《霸婿奋起》 第一章 天子的谱到哪都得摆 一支从人间前往阴曹地府的亡灵队伍凄凉孤独的行走在黄泉路上. 黄泉路的两边盛开着一种极其艳丽的花, 这种花花开不见叶, 叶在不见花,花叶同根却生生相错, 两不相见, 相念相惜永相失,人们称之为彼岸花. 彼岸花是自愿坠落地狱的花,也是世界上最凄美,最妖艳, 最绚烂的花,它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 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 盛开在黄泉路的两边, 远远望去这黄泉路就像是鲜血铺成的路。 亡灵们正是在牛头马面阴差押解下,行走在这条火照之路上,一步步艰难地踏往幽冥之狱。 “卧槽,有没有搞错啊,人间的天子到了地下就这么不值钱了,没有龙辇, 汗血宝马也成呀!光这样死命地练铁脚板, 算个什么事,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啊。”亡灵队伍中一个声音悲哀的高叫着. 负责押送亡灵的牛头循声望去, 见是一位眉毛倒八字、脸色绯红、长着一副棱角分明小瘦脸的傢伙, 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 挥舞着伏魔杖厉喝道:“好你个死不要脸的傢伙,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人间的天子, 老子还天上的玉帝呢!想乘龙辇, 骑汗血宝马, 先尝尝老子的伏魔杖再说!”喝斥完伏魔杖就要一头挥去. 伏魔杖的威力可不是浪得虚名, 杀伤力可以说是巨大无比,恐怖到了极点, 瞬间队伍里一干亡灵的脸色巨变, 一个个吓得眼睛都绿了. 黄泉路上流传有这么一句话,如果你形神俱灭、渣都不剩了,那一定是牛头的伏魔杖出手了。 可那不知好歹的小瘦脸, 偏偏是要梗着脖子、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凑到牛头面前:“怎么,想打人呀?有本事 你打啊!不打就是龟孙子养的!” 牛头是怒不可遏,眼看伏魔杖就要落在小瘦脸的脑瓜上, 却不防让人给一把拽住了. 牛头侧头一看, 拽住他家什的正是同事马面. “牛头老弟快息息火、息息火!” 马面皱了皱眉道.“你难道忘了上回押送中原唐朝亡灵的事了?” “上回押送中原唐朝亡灵的事?” 牛头一听立马是牛脸煞白, 就是亲爹亲妈姓甚名谁不记得, 那事也不能忘啊! 他还记得上回押送中原唐朝亡灵,有一位鼻梁挺拔、眉骨圆起、身材肥胖的傢伙也是自称天子, 还总不服管朿, 要不是马面老哥拦着, 他差点就对其动了粗. 结果怎样? 到了阎王殿, 好傢伙, 九五之尊的阎王居然是 降阶而至,控背躬身礼迎. 牛头惊奇之下一打听, 此人是唐朝的极品皇帝李世民, 不仅于此,李世民的前世居然是紫薇大帝!紫薇大帝是道教四御之一,在道教的地位非常高,仅次于玉皇大帝!除了极高的身份地位,紫薇大帝的权力也非常大,他在天庭主要负责帮玉皇大帝处理各种政务。而阎王只不过是公司下面的一个部门经理,他的地位和权力都不如紫薇大帝!李世民乃是紫薇大帝下凡历练. 李世民一打小报告, 好嘞,牛头的作相可就惨了!罚扣一年奉禄不算, 还扫了阴曹地府整整一个月的御厕. 更悲催的是, 还连累马面作出了深刻的检讨. 想起那段啃酸菜、吃窝窝头、闻尿燥味的悲惨日子,牛头都想哭, 要怪只能怪自已眼光差点。 经马面这一提醒, 牛头就记起了这档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常说一个人不能两次都掉进同一个烂坑里,鬼差也是如此, 于是只得悻悻收回了伏魔杖. 牛头马面以为自已息事宁人, 队伍又可以出发了,哪知他俩想错了. 小瘦脸见鬼差拿他沒办法, 自己的要求又沒得到满足, 是蹦得更欢了. “没龙辇是吧?汗血宝马也沒有是吧?朕早料到你们这阴曹地府个破地方哪有人间朕堂堂大明那种上等货色!也罢, 朕也不妨入乡随俗, 降低下出行标准, 你俩找个人背朕走也成!” “找个人背你走?你个龟孙子,好大的口气!暂且不论你是不是人间天子, 既使是那又咋样?到了阴间不照样是亡灵一枚, 与普通亡灵无异,摆什么烂谱啊!” 一听小瘦脸这话, 暴脾气的牛头就是气火攻心, 他刚要上前发作, 却被马面轻轻拽了下, 便会意地偃旗息鼓了. 下面就该是马面上场了. “这位兄弟, 请问贵姓大名?” 马面笑容可掬道,老马一出场果然就是不同凡响, 一下拉近了和小瘦脸的距离. “朕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说出来都会吓死你!朕就是堂堂的大明正德皇帝朱厚照!” 小瘦脸气乎乎道. “ 哇、哇、哇塞、果然是尧天舜日、气宇轩昂、飞龙在天的天子嗳, 久仰、久仰!” 马面拱手作辑, 抢抓机遇拍起了马屁. “噢,朱天子,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这冥界赶路也和你们人世间一样讲个行期, 阎王要求我们这支队伍拂晓前要赶到阎王殿, 耽误了行期阎王必定要兴师问罪, 到时大家都担待不起!我看您还是勉为其难将就着走一下吧!” “将就着走一下吧!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 朱厚照大言不渐道. “你甭忘了朕在人世间可是堂堂的一介天子, 既使沦为亡灵走在黄泉路上, 也不能掉份, 该摆的谱也一样得摆!” “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马面急得跳脚. 朱厚照的这一摆谱, 可就苦逼了他. 作为阴曹地府阎王钦点的阴差. 自个和牛头自然不能放下身段背这难剃头的亡灵天子, 否则就是开地狱国际玩笑, 可不背, 亡灵们又有谁肯背这傢伙呢? 就在马面捉耳挠腮之际, 真是地无绝鬼之路, 亡灵队伍中居然走出一位只剩了一副骨架的骷髅来, 躬下身子对朱厚照行礼道:“臣刘瑾对殿下忠贞不贰, 虽因殿下误听谗言, 使臣饱受凌迟之苦, 但也愿再侍奉殿下最后一程!” 看来这骷髅一片好心, 可昭日月,却不防被朱厚照一脚踹了个趔趄:“死阉货, 朕沒冤枉了你, 你干的那些贪赃枉法,非法敛财,残害忠良的事还少吗?让你背, 朕都嫌玷污了身子!” 没想到这难剃头还真的是难侍候啊!此刻的马面有了与牛头一样的感慨. 有人肯背他就算不错了, 没想到他还挑三捡四, 这傢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 马面按捺下性子, 忍不住上前问道. “谁要那老男人背啊, 何况还是缺了零部件的,朕要美眉背、美眉背!” 说到美眉时, 这小子是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口水,那样子,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朱厚照这人,优点没有,缺点却是多得不得了, 其中一个突出的缺点就是喜欢让人侍候, 尤其是让妺子侍候. 马面想这小子的愿景是好的, 不过今天押送的这批明朝亡灵几十号都是大老爷们, 哪有个鬼美眉好让他作贱啊? 马面把自已的这层烦恼一说, 朱厚照这丫摆了摆手, “马先生您这就多虑了, 朕知道咱这队伍里就有美眉!” “什么?这亡灵队伍里有女扮男装的?这小子难道长着有如超人一般变态的火眼金睛?” 马面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然后就看到这小子嘴角勾勒起一个玩味的笑,径直走到亡灵队伍里一个长相英俊的年青男子身边, 将其头上盘着的巾帻一扯.???? 第二章 有背景的咱惹不起啊 “哇,哇, 哇塞!” 朱厚照这一扯, 一个身材凹凸有致、全身散发着青春活力、看起来十分清秀干练的小女生就活脱脱展现在大家面前。 大伙们眼睛是一个个都瞪圆了, 敢情这小女生是女扮男装啊! 朱厚照这一扯, 小女生可就不答应了, 不管不顾地和他抓扯起来. “狗皇帝,凭什么要扯掉我的巾帻!” “凭什么?就是要让你来背朕啊!” 朱厚照没羞沒躁道. “呸, 不要脸,你沒长腿不会自已走啊!” “朕就相中了你这个守仁先生的国草贴身高手, 非你来背不可!” “你这个废物,休想!” 朱厚照和这位小女生一番火星撞地球似的唇枪舌剑下来, 事情根本沒有得到解决, 队伍还是走不了. 这情形马面都看不下去了, 赶忙劝起这位小女生来. “这位小妹, 高姓大名?” “免高免大, 敞姓王名漾茗!” “啊,原来是漾茗姑娘!怎么着, 还是有明一代著名圣人王守仁的国草贴身高手?” “不敢当、不敢当!神差过誉了, 过誉了!” 这位叫王漾茗的脸红得猴子屁股似的、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连连摆手,“只不过是守仁先生身边的一位长随, 或者说是使唤丫头罢了!” “瞧,姑娘这谦逊的, 不过您看眼下这状况, 老夫和牛头兄弟耽误了行期被责罚事小, 就是你们这些亡灵中要是哪位人间积了大善大德的, 耽误了转世可就事大了!” 马面什么意思聪慧的王漾茗懂, 她一跺脚一咬牙:“狗皇帝,快趴小女子背上.” 其刚一蹲下, 早就眼睛发亮的朱厚照“啪”的一声就蹦到了其背上, 这支亡灵队伍终于又开始进发了…… 要说这年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 至于男也是因人而异, 朱厚照费儿巴经要王漾茗背他, 人家当他是放屁, 可马面“同志”轻飘飘几句话, 一下就上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朱厚照有腿不用走路, 心情就倍儿好, 心情倍儿好, 话自然就多. “我说老马先生啊!你们这黄泉路是怎么保养的, 路况也太差了呗!你瞧瞧, 你瞧瞧, 不但风沙大、光线差、路面还坑坑洼洼, 这是人, 不, 是鬼走的路吗?简直太不像话了吗, 你们起码得搞个道路形像工程吗!” 朱厚照对黄泉路是颇有微词. “什么,沒经费?沒经费找朕就对了, 朕大明就是不差钱!明儿个赶紧的去写张道路维修资金申请报告, 阎王不批朕批!” “批?你能批个鬼!” 王漾茗咬牙切齿骂道,“身上什么都死了, 就那张臭嘴巴沒死!” 然后狠狠地照朱厚照腚上捏了一下. “哎哟!”朱厚照龇牙裂嘴哀嚎道,“有没有公德心啊!人家不就图个嘴上快活吗?你就下那么重的死手!” 常言道:“打是疼、骂是爱.” 虽然王漾茗对朱厚照凶巴巴的, 但朱厚照始终觉得王漾茗凶巴巴的后面,隐隐的带着一丝羞涩, 他就十分的受用。 不知不觉,也不知走了多久, 一行人终于走完了鬼门关之后的那条不能回头、漫长的黄泉路, 来到了忘川河. 忘川河是黄泉路和冥府的分界河, 所谓忘川忘川,相忘已成川, 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 而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忘川河河边有一块青石叫三生石, 石身鲜红如血,上面刻着四个字“早登彼岸”,三生石的三生分别代表前生、今生、来生,在这里你能看到你的前生和今生的因果福报,以及下一世进入哪个轮回。 忘川河河上还有座桥,叫做奈何桥。 奈何桥共分三层,上中下依次涂着红,黄,黑三种颜色,分别代表的是善,平庸,恶。善人的鬼魂可以安全通过上层的桥,善恶兼半的鬼魂过中间的桥,而恶人的鬼魂只能走最下层的桥,他们会被淹没在桥下波涛翻滚、污浊的河水中,被铜蛇铁狗撕咬,痛苦哀嚎、从而没有投胎的机会。 奈何桥尽头有个土台,叫望乡台. 望乡台是最后遥望家乡和亲人的地方,在忘记今生一切的记忆前,在脱胎换骨重新做另一个人之前,你可以在这里,最后望一眼你所爱,所恨的人间, 望一眼你的爱恨情仇,你的魂牵梦绕,你今生最爱的人和你来世想等待的人。 忘乡台上有个亭,叫做孟婆亭。 亭里住着一位老婆婆叫孟婆。 她会给每个路过的人递上一碗用忘川水熬成的孟婆汤,孟婆汤也叫忘情水,喝了它人生各种滋味近在其中,泪水划落间,却不知如何去面对今后的缘分注定。孟婆汤会让你忘记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了无牵挂的进入下一世的轮回,一世的爱恨情仇,一世的沉浮得失,都会随着这碗汤忘的干干净净。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形同陌路,相见不识......。 说白了,孟婆汤其实就是一个人一生留下的泪水,喝下去忘记一切,投胎或为人或为畜或为仙。不是每人都愿喝孟婆汤,因为这一生总有不想忘却的最爱。如果不喝孟婆汤,放不下心里的执念,就无法投胎转世,便要跳下忘川河,需要经历千年的煎熬.千年之中,你或会看到桥上走过今生最爱的人,但是言语不能相通,你看得她,她看不得你。千年之中,你看得她走过一遍又一遍奈何桥,喝过一碗又一碗孟婆汤,又盼她不喝孟婆汤,又怕她受不得忘川河中,千年煎熬之苦。千年之后若心中的执念还在,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再次进入前世找到自己的心中所爱。 而如果喝下孟婆汤,就可以过了这奈何桥, 有机会投生转世,重新开始下一段人生了。 眼下这支队伍就来到了孟婆亭前. “哇, 原来一早就左眼跳原来是有贵客到啊!两位差官一路劳顿, 快进亭里吃点点心吧!” 孟婆笑容可掬地上前拉着牛头的手道. “孟婆婆,有什么好吃的吗?” 虽觉得今天的孟婆热情有点过了度, 但肚里正唱着空城计的牛头还是忍不住问道. “有啊,有啊!阴世达官贵族供奉的祭祀上品是应有尽有。” 孟婆这么一说, 牛头似乎都看到了那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了,口水刷的一声就流下来了, 对马面道:“怎么样,马大哥, 难得孟婆一片好意, 咱哥俩不妨就进亭歇会吧!” 马面还来不及搬些大道理婉拒, 就已被喜笑颜开的牛头一下拉进了亭里. 两人在亭里一张小方桌边的凳上坐定, 孟婆就从亭边一个小木桶里忙手忙脚地往小方桌端上一碟碟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上等佳肴, 甚至连极品的地府酒都有. 直引得牛头那个乐啊,还是捧铁饭碗的公务员好啊, 出趟差, 美食都有人给供着. “这菜咋有些不对味嘞!” 尝了一口的马面皱了皱眉把筷子搁下. “马大哥你这是想多了, 这上品的菜肴咋会不对味嘞!” 大饱朵颐的牛头埋怨道. 然后又挥手对着亭外的王漾茗招呼道:“王姑娘, 你背也背累了,进来随便吃点吧!” 吃水不忘挖井人, 要不是这女子舍义背那窝囊废, 队伍还不知子丑寅卯鸟时辰能走到这里, 这道理他懂.???? 第三章 真假孟婆 盛情难却, 本着不吃白不吃, 吃了也是白吃的原则, 王漾茗甩下朱厚照, 叫他跟其他亡灵一样在亭外候着, 自已就进了亭里. 这下朱厚照可就不答应了, 凭什么, 凭什么呀!就你们可以进去大吃大喝, 朕就得在外面干瞪眼, 再怎么的自已前世也是个九五之尊, 何曾让人给怠慢过. 于是后脚也跟着进到亭里, 哪知却被王漾茗一脚给踹了出来,“狗皇帝, 死外边去, 里面不是你呆的地方!” 朱厚照,皮骨发寒,正悲催着呢, 还是孟婆会做人,“这位大兄弟, 外面候着也不打紧, 本婆婆给你们每个亡灵都预备了一碗孟婆汤!” 孟婆汤?好东西嗳! 这样孟婆从亭边另一个大木桶里给大家端上了一碗碗热气腾腾的孟婆汤, 许多亡灵早就渴得不行, 就急不可耐地喝了起来. 朱厚照刚要喝和王漾茗正要下筷之际, 蓦然间从奈何桥通往亭外的一条小路上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吆喝:“大家快别吃, 那汤里和菜里都有毒!” 大家循声望去, 只见从小路上气喘吁吁狂奔上来一位浑身湿漉漉还淌着水的孟婆. “怎么一个孟婆亭会出现两个孟婆呢?” 大伙儿大惊失色,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凉,不由打了个冷颤。 但许多人眼下巳是脸色苍白, 舌头打转, 说不出话来了. 咋的?中了毒了呗! 此时, 看到小路上狂奔上来的那位孟婆, 孟婆亭的这位孟婆也是脸色巨变, 眼冒凶光道:“好你个忘川河里的女倭幽灵, 竟敢爬上岸冒充孟婆作恶, 看我不杀了你!” “你才是假孟婆, 少贼喊捉贼!” 小路上狂奔上来的那位孟婆正色道. 坏了自个的好事, 孟婆亭的这位孟婆恨不能把小路上狂奔上来的那位孟婆挫骨扬灰, 于是再无二话,嘴角忽然溢出一丝诡异之芒,竟从腰间拔出一把利刃恶狠狠的向那位孟婆捅去.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那孟婆舒展身姿稍稍一闪, 这孟婆便一刀捅了个空. 但这孟婆不甘失败,旋即身形忽然暴起,挥刃又继续捅去. 那孟婆一个后空翻又是闪身躲过,这孟婆依然是不依不饶, 又全力冲击. 不过这回这孟婆挥刃的手有些放开, 身子整个都暴露在了那孟婆面前,那孟婆右脚往前稍稍一踏,上半身往下猛的一沉,这孟婆的一捅又捅了个空,这孟婆神色中露出惊恐, 但还不待她变招,那孟婆右手成全,一个侧击,就打在了这孟婆的肋骨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这孟婆瞬间就失去了一半的战斗力,往旁边一滚,眼泪鼻涕流了出来, 甚至利刃也掉落在了地上。 之后,赤手空拳的两人是你一拳我一脚撕打在了一块, 并互相指责对方是假孟婆, 是忘川河里的女倭。 这一幕简直是太令人惊愕了, 但看到刚才喝了孟婆汤和酒菜横七竖八、口吐白沬扑通扑通倒下的牛头等人, 再傻的人也能辨别出谁是假孟婆了. 接下来真假孟婆世纪大战演变成了马面、王漾茗两位练家子也加入了对假孟婆的攻击。 最后女倭被打成了腐烂至极的恶臭空气浑发掉了, 这种奸恶幽灵形神俱灭得连渣都不剩,也算是得到了报应. 一场女倭设计的损人又不利已的惊天大阴谋终于被挫败了. 马面道:“孟婆,您这究竟咋回事呀?浑身湿漉漉的, 是不是掉进忘川河了?” 孟婆长叹一声道:“唉, 也是怪我这糟老婆子太善良了, 路过那河边时, 听得一些倭冦孤魂野鬼在喊饿的不行, 遂想扔些吃的给它们, 哪知却给它们给一把拽到河里, 再之后那鬼得成精的女倭使了易容术假扮成我上岸作恶, 幸的是我死命挣扎出来, 否则还不知闹腾出多大的事出来呢!唉, 这事说来说去都是怪我!” 众人听了是嘘唏不巳. 稍顷,孟婆又问道:“怎么样?大家应该没出多大的事吧?” “应该没出多大的事吧?”惊魂未定的马面一个激灵, 这时才想起了牛头来. 往亭里一瞧,是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口吐白沫 , 身子还 弓成了虾米状. “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马面是悲从心头起、欲哭无泪,哥们携手出趟公差, 这牲口就因为贪吃, 让倭冦孤魂野鬼给秒杀了, 这到了目的地, 自已怎么向阎王交待啊! 但不管怎么说, 不论这小子眼下是死是活, 该做点抢救措施还是必要的. 于是, 惰急之下, 马面先是在牛头胸脯部位胡乱按了几下, 接着就是把臭哄哄的嘴巴向其嘴上凑了上去, 想做点人工呼吸什么的. 哪知不待他挨近, 牛头忽然双目一睁, 一巴掌就把他臭嘴给拍开了. “没想到马大哥你这么猥琐啊, 趁着我人事不省, 就想劫色,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马面脸色一紧, 这什么跟什么呀!不过既然牛头沒事, 他也就安下了心来. 遂问道:“牛头兄弟, 你刚才…” “想问我怎么没断气是吧?” 牛头嘴角露出荡漾的笑容,“当这神差没两下子能行?刚才吃时感觉口味不对, 我都背地里给吐了.” “好你个牛头, 看你一向傻乎乎的, 没想到关健时刻还没给我掉链子!” 马面笑着捶了牛头一拳. “谁傻乎乎的?你才傻乎乎的呢!” 牛头梗着脖子, 恨恨的说道, 言语中是丝毫不肯吃亏.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啊! 本来羞疚得哭丧着脸, 心里头深为牛头捏了一把汗的孟婆看到牛头没事, 才总算把心放回到原来正确的位置上去. 之后马面是清点了一下人马, 好在只是折损了几个亡灵喽罗, 折损率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于是与孟婆互道珍重、就此别过, 队伍又出发了. 这之后, 牛头马面一行人经过了饿鬼关、金鸡儿关、饿狗关最终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酆都城,酆都城别名叫鬼城, 城门口有几个把城的阴兵. 马面递上了通关文书, 阴兵头领接了通关文书, 却沒有放行的意思, 牛头刚要发火, 马面赶忙拽了他一下, 旋即一扎大面额冥币落入了头领的兜里. 阴兵头领哈哈一笑, 手一挥,亡灵队伍才得以进入到了酆都城, 前往酆都城的中心—阎王殿,亡灵们将在那里接受阎王过堂。 …… 气氛阴森萧瑟、令人望而生畏的阎王殿, 殿前大门是一副对联:冥冥内赏罚分明, 照照中是非有定, 橫批是善恶有报. 从殿前大门进到外殿, 两边各站有一列凶神恶煞的阴兵. 穿过戟 槊戈林立的森林, 这才进到了里殿, 里殿正面高台太师椅上坐着身披黄锦, 头戴皇冠,赤脸黑堂,怒目圆睁的阎王, 两边八大阴帅六案功曹四大判官分两列排开. 亡灵队伍在里殿一字型排开. 牛头马面先上前一步跪拜道:“启禀大王, 牛头马面奉命押解大明第1534批亡灵已达, 任务圆满完成, 敬呈检校!” “好一个任务圆满完成?” 阎王冷哼了一声, 旋即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把惊堂木在八仙桌上重重一拍. “请问你俩把任务是咋样圆满完成的?本王要求你俩是酉时到达, 而现在是什么时?子时呀!我的两位大神差!” 牛头马面脸红红的,低着头, 默不作声, 想解释什么, 又似乎是多余. 解释自已沒前世大明天子办法, 让他给耽误了许多时辰, 你是吃干饭的?解释自已让假扮的孟婆坑了一道, 还折损了些亡灵, 你长脑袋是做什么用的? 说不出口啊!说出来只会寒碜. 而阎王则是越说越上劲, 把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好你个牛头马面, 本王上周刚在地府里提倡个‘奋力争先’新生活运动, 要求工作要保质保量完成, 你俩就偏偏知法犯法, 这不是公然和本王唱对台戏又是什么?左右们, 你们还等什么?来啊, 给本王把这俩大逆不道的傢伙拖下去, 重打四十大板!” 阎王一声令下, 就有几个如狼似虎的阴兵扑向了牛头马面. “哎,大王, 使不得, 千万使不得啊!” 突兀, 就有一个火急火燎的声音响起.?? 第四章 阎王殿过堂 大家循声望去, 原来是崔判官. 崔判官名叫崔珏,位列四大判官之首,是阎王身边的大红人, 常常阎王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眼下他先是把几个正欲对牛头马面动手的阴兵给拦下, 然后转身对阎王拱手作了个辑道:“大王,恕微臣直言, 牛头马面兄弟这么多年来, 工作一向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押起差来也是早出晚归、风雨无阻, 按照阳间时兴的话说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吗!’此次他俩虽然有过失, 但在微臣看来是瑕不掩功, 要是地府里诸位同仁, 平日里工作一向是敬职敬业, 偶有差弛, 便大板子侍候, 恐寒了大家的心啊!” 崔判官此番话说得有理有据, 不但牛头马面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甚至连阎王也眼睛眯起、微微颌首. 也难怪, 从最初的未位判官一步步升至顶尖判官是那么容易进步的?其秘诀就在于他的圆滑, 在于他的广拓人脉. 接下来, 阎王问道:“那小崔依你之见, 这事该如何处理呢?” 崔判官道:“大王, 依微臣之见, 对牛头马面兄弟不但不能重责, 相反要重赏. ” “好你个崔判官, 尽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阎王一听脸色巨变, 登时大怒,把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其他阴帅功曹判官们深替崔判官捏了一把汗. 可崔判官却依然处事不惊, 淡然笑道:“大王, 你听微臣说完, 臣要大王重赏的是他俩以前的工作呀!大王如果依微臣之见, 不但籍以让牛头马面兄弟感激涕零, 也可调动大家工作的积极性, 更可体现大王您的宽仁大度、慈悲为怀!” 哦,原来是这样,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好,小崔就依你的, 本王准了!” 阎王大手一挥道,“牛头马面听令, 本王考虑二位此次虽有小过, 但之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 所以今天的事不再追究, 下不为例!而且念及二位之前的表现, 特奖励冥币各一万元!” “谢大王隆恩, 谢大王隆恩!” 牛头马面拱手谢过, 然后退下. 牛头马面的事解决了, 下面给亡灵们过堂的大戏相应的也就该拉开帷幕了. 只见阎王微笑着对崔判官点头示意: “小崔, 可以开始了!” 旋即就见到崔判官上前一步大声吆喝道:“亡灵们听着, 下面大王就要给诸位过堂了!我先宣布下纪律, 一过堂时切毋交头接耳, 二切毋大声喧哗, 大王没问你就不能作声,三大王问话时则要如实作答, 切毋有丝毫欺瞒, 否则, 一经发现, 打入十八层地狱,定是不饶!听淸了沒?” “听淸了!” 亡灵们颤颤悠悠道。 崔判官的话谁敢沒听淸啊! 单说十八层地狱中的前三狱拔舌狱、剪刀狱、铁树狱, 就够亡灵们不寒而粟了. 拔舌狱自不用说, 顾名思义这狱就是狱吏们专门拔你的舌头. 剪刀狱呢, 这狱就是狱吏们会用剪刀剪断你的十个手指, 十指连心啊, 这疼痛的滋味可想而知. 再说铁树狱, 这狱是树上皆利刃,狱吏们将苦者自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铁树之上。 三狱之后的孽镜狱、蒸笼狱、铜柱狱、刀山狱、冰山狱、油锅等狱同样听听狱名就会令人毛骨悚然。 崔判官纪律宣布完后又道:“好了,下面谁要先来呢?” 堂下是默然无声, 谁都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抢着冒尖, 并不能保证落一个好. “那既然是没人要抢先报名过堂, 那大王就只好点名了!” 崔判官笑着从八仙桌上取过一个本子递给阎王. 阎王展开念道. “刘瑾,刘瑾是哪位呀?” “来了,来了!” 崔判官话音刚落, 就见到亡灵队伍里冲出一具骷髅, 高声叫着俯伏在堂下. 看着这具骷髅, 虽然在地府对这状况是屡见不鲜的崔判官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厌恶, 就凭被剐成了骷髅, 足可见这亡灵生前就不是个好东西. “你就是刘瑾?” “是的,是的,回大王!” 刘瑾叩头跟捣蒜一般. “你为何成了一具骷髅?” 阎王又问道. “那是被奸人所害, 千古奇冤.” 一听这话, 朱厚照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挨剐朕也同情, 不过这事怪不得别人, 要怪也得怪你作孽太多, 自个为奸人, 反把帽子扣在别人脑爪上了. 朱厚照本想上前争辨几句, 但想到崔判官刚才宣布的纪律和十八层地狱的恐怖, 本想挪动的脚步及张开的嘴也就戛然而止了. 不过阎王一听刘瑾这话语,不禁对这姓刘的泛起了一丝同情, 不过这不是过堂的内容, 他遂把话题往正题上引. “那好,你能不能起身把你生前所任官职和有何功徳简单向本王叙说一下?让本王好定夺.” 一提起所任官职和有何功徳, 刘瑾便双眼放光. 起身后他拱手向阎王行了一躬,也不顾老东家就在后边, 便信口开河起來. “阎王在上, 刘某不才, 但在大明也曾执掌过钟鼓司,掌管过五千营, 后来还官拜司礼监掌印太监,算是个省部级干部; 至于功徳吗, 刘某不才, 但也建树颇丰, 比如说时常进献飞禽走兽、开展歌舞、角抵等文娱活动来帮领导分忧解愁,也曾安排领导四处参观考察, 体恤民情, 刘瑾不敢指望这官职和功徳成仙, 但起码转世为人应该是沒有问题吧?” “那好,本王就恩准你转世为人!” 阎王捋了一把黑须道. “哎,大王, 不可, 千万不可啊!” 突兀, 就有一个火急火燎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阎王侧脸一看, 又是崔判官. 这小子怎么总是在搞事情?阎王有些不快. 便皱了皱眉, 黑着脸道:“小崔,你快说说看, 究竟是有何不可?” 崔判官并不答话, 而是俯身在阎王耳边嘀咕了一阵. 阎王愈听脸色是变得愈加难看. 旋即把惊堂木在八仙桌上是重重一拍:“好你个刘瑾, 竟敢欺瞒本王, 原来你所谓的开展文娱活动来帮领导分忧解愁,就是让领导斗鸡走狗、不顾朝政;还有你所谓的安排领导四处参观考察、 体恤民情, 原来竟是让领导沉迷玩乐、劳民伤财!至于你贪污受贿、陷害忠良之事那更是罄竹难书, 你这哪是有功德之人, 分明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奸恶之徒!左右安在?” 阎王把惊堂木在八仙桌上又是重重一拍, 几个虎背熊腰阴兵是应声而出. “来啊!给本王把这傢伙打入十八层地狱!” 几个阴兵一拥而上, 就把刘瑾拖了下去. “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您不是答应要让小的转世为人的么?” 刘瑾声嘶俱厉地喊道. 阎王鼻子里哼了一声:“本王答应了的是一定会兑现的, 不过不是让你转世为人, 而是让你转世为畜, 如果十八层地狱走一遭你还活着的话!” 把刘瑾打发到他该去的地方之后, 阎王又准备点名了. 不过还不待他唱名, 刚才排在刘瑾之后的王漾茗已是主动站了出来. 阎王捋着黑须笑道:“如果本王沒猜错的话, 你就是华夏四大圣人孔、孟、朱、王中的王守仁先生的国草贴身高手王漾茗是吧?” “啊?!”王漾茗有些傻眼了,她绝对都不会想到,堂堂的阴曹地府中掌管人间地狱众生灵寿命生死的的冥王会知道自已. “大王,您认识小女?” 王漾茗惊讶的望着,张大了嘴巴, 她一时间觉得传说中凶神恶煞的阎罗王并不是那么可怕。 “对对对。” 阎王点了点头:“守仁先生一生为官是用兵如神、平叛乱平盗贼, 造福桑梓;作学问是创建书院,宣讲心学, 彪柄千秋, 而你作为国草贴身高手, 始终追随其左右, 几次使他化险为夷, 也是功不可沒, 名播地府。” “啊.” 王漾茗听了阎王的话,脑筋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了,有句话叫做:“人在做, 天在看.” 没想到地也在看啊!自已追随先生也沒做了什么, 没想到阎王却给了如此高的评价,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王漾茗一愣神的工夫, 阎王叫过崔判官,“小崔,今年成仙的指标还有没有?”?? 第五章 转世为赘婿 崔判官恭敬道:“启禀大王, 您老忘了, 今年最后一个成仙的指标上月你巳给了何仙姑了!” 阎王无奈的挠了挠头, 长叹了一口气:“唉, 都怨本王活了46亿岁, 都有些老糊涂了. ” 然后转过脸来对王漾茗道:“王姑娘, 你别怨本王不会做人, 实在是你时运不济罢了!得, 本王就让你转世为人如何?” 接着也不待王漾茗应答, 就叫过一判官,“这事你去安排一下!” 接着阎王又继续点名. “朱厚照!” “有!”朱厚照上前一步道. “你就是那个大明正徳皇帝吧?” 阎王面容清冷的道. “是的!” 朱厚照 脸颊微微扬起,淡淡的回道. “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 你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姓刘的所侍候的头家了?” “是的,是的!” 朱厚照刚吱了一声, 便很快就觉到有些不对劲, 赶忙改口道:“也是也不是.” “什么叫也是也不是?” 阎王把惊堂木重重一拍. 朱厚照道:“回大王,那头家是朕没错, 不过朕没那么不堪!” “好啊!大胆狂徒, 居然还敢用三寸不烂之舌诡辩!来呀!给本王把这饶舌小儿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阎王一声令下, 就有几个如狼似虎的阴兵扑上来把朱厚照给架住. 朱厚照没想到阎王会来这一着, 瞬间是脸都绿了,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声嘶力竭地大呼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阎王是不为所动,正色道:“好你个昏君, 不给你点厉害瞧瞧, 你还真的不知阎王爷长了几只眼!小的们给本王把他押下去!” 被生拉硬拽、如被置于万载冰窟之中的朱厚照声嘶力竭地大呼:“大王冤枉啊!大王冤枉啊!” “慢着.”也就在这个时候崔判官站了出来, 他先叫住了几个阴兵, 然后转脸对阎王道:“大王, 咱们就不妨听听这家伙有何冤枉?让他既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心服口服!” 几个阴兵松了手, 朱厚照一见有了洗白的机会, 便赶忙道:“大王, 若论朕之前所作所为, 打入十八层地狱朕也无话可说, 不过看一个人得看两面, 朕前世也不是一无是处, 御驾亲征应州、单挑蒙古小王子达延汗、获得大捷有吧?平定宁王朱宸濠叛乱也有吧?这该不知积了多少功徳嘞!” 阎王眉毛一挑,一脸铁青道:“好一个不知积了多少功徳的人物?宁王朱宸濠叛乱是守仁先生平定的好不好?你不过是叫人家把被逮的那杂毛放出来, 再让你南下游玩捉一回而巳, 那功劳能算你的?还有你说的应州大捷, 双方共出动了近10万大军,厮杀了一整天,最后你方只斩杀了对方16个人, 而自已却付出了阵亡52人的代价, 这样让人大跌眼镜的战果也算大捷?甭开什么国际玩笑!” 本来信心满满、津津乐道的战绩却被人贬得是一无是处, 朱厚照算是丢了一个大脸,脸色很是不好看。 好在这时那位据说懂得识人、处理事理中颇有人情味的崔判官站了出来. 崔判官向阎王作了个揖道:“大王, 这位朱厚照虽然是没心没肺,不过心肠并不坏, 没有什么花花肠子. 作为前任皇帝千顷地里的一棵独苗,从小深受溺爱, 行为纨绔点也不足为奇. 在微臣看来, 这小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据说其特别的是爱学习, 不但喜欢骑射,而且通晓藏语、精通佛教经典和梵语, 妥妥的一个学霸;另外听说阳世间人际关系十分复杂, 作为一个皇帝, 如何知人善任, 堪称是个技术活,而据说这位朱天子就处理得很是到位, 此外, 在赈灾免赋呀, 在促进商业发展呀, 其也多有可圈可点之处. ” 看得出, 崔判官的话阎王听了进去. 下面就该是关键所在了, 如何处置朱厚照被摆上了重要议事日程. “小崔, 你拿个意见出来呀!” 阎王笑着问崔判官道. 崔判官道:“依微臣之见, 这位朱厚照没大过也有小过, 没大功也有小功, 算是个平凡之君, 其根底也不差, 算是个可塑之材. 这么看来, 其成仙或打入十八层地狱都不具备条件, 那就只能是让他转世为人了. 刚才大王过堂时,在下也小翻了一下生死簿, 发现其人生轨迹尚有一个赘婿的环节没走, 我看就不如让他去恶补下功课, 穿越去个好人家, 期望他脱胎换骨, 成为一介霸婿, 开拓与前世不一样的人生, 大王您意下如何?” “好啊,小崔真有你的!不愧为本王的智多星啊!” 阎王笑着捶了崔判官一下, 竟捶了他一个趔趄. 阎王接着又道:“此意见甚好, 正合本王之意, 这事就安排你去料理吧!” 人死后转世的地方叫做轮回台,轮回台上安装有六道转轮, 这六道即为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前三道被称为三善道,后三道被称为三恶道。 这个时候你前世的因果报应就派上用场了,崔判官根据阎王的旨意, 嘱咐六道转轮值守的阴兵把你放入哪一道,转轮运转轰鸣、金光迸射之间,下辈子你是仙是人,是猪是狗,就定下来了。 朱厚照被崔判官嘱咐六道转轮值守的阴兵放入了人道,随着六道转轮运转轰鸣、金光迸射, 朱厚照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之后觉得是在穿过一条似乎没有尽头、黑古隆冬的隧道, 接着是七拐八弯, 最后似乎是来到一个黑屋子里, 附身在一个躺在小木板床上的一个病秧秧、痩不拉叽的人身上,渐渐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 朱厚照睁开发涩的双目, 居然惊奇地发现自已是躺在一间用茅草和烂泥糊成的黑屋子里的一张散发着浓浓霉味的破木板床上, 身上还盖着一床湿漉漉、褪得都看不出原先是什么颜色, 还裂了不少细长口子的旧棉被. “难道这就是那崔判官所说的让自己穿越去的好人家?明显就是个破落户嘞!” 朱厚照神情有些恍惚, 这回真的是糗大发了. 与其玩转这样的穿越, 还不如当初魂魄就磕在阎王殿石阶上形神俱灭. 罢了罢了, 不想穿越也穿越了, 骂崔判官以后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济事, 当务之急是得解决眼前的事. 朱厚照得先搞清楚这里究竟属于什么朝代?什么地方?眼下又是什么时候. 潮水般的问题刹那间向朱厚照头脑袭来, 他简直是头疼欲裂. 也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炸雷般的大吼声向屋里传来. “朱煜,你个死瘟鸡, 太阳都升到八竿子高了, 你还赖在床上, 还不给老娘赶快干活去!” “太阳都升到八竿子高了?” 朱厚照一怔, 估莫着这应该是个上午,八九点钟的时候. 不过那朱煜又是谁?招呼他的这女人又是谁? 也就在朱厚照这一愣神的工夫, 一个膀大腰圆、约莫三十出头的年青女子已是风风火火从屋外冲到了他的床前, 一把就拧住了他的耳朵. “死朱煜, 床上挺尸啊!不会栖霞山那一摔, 把你摔成半身不遂吧?” 这女人这一发飙, 又让朱厚照搞明白了两件事, 原来, 刚才这黑屋子里,躺在小木板床上的那个病秧秧、痩不拉叽的人叫朱煜, 估模着是摔伤只剩了一口气还吊着, 刚好自已通过平行世界穿越来时, 这家伙恰好就咽下了那最后一口气, 好死不死的是自已就鸠占雀巢, 夺舍了其身子, 而这女人, 看样子就应该是那死鬼, 不, 眼下就是自已的婆娘了. 一想到今后就要同这母老虎一般的婆娘相伴终生, 朱厚照是欲哭无泪, 忍不住又要念叨起那崔判官来. 崔判官你搞什么搞?既然摆明了要朕恶补赘婿这一课, 好歹你高配置个温柔娴慧的也好吗?就这凶巴巴的, 朕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过念叨之后, 朱厚照还是感慨有穿越总比没穿越好, 他已经是看出来了, 这女人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 根本没有看出其中的破绽, 自已今后还得以那死鬼的面目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有个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叫做:“既来之,则安之.” 看来那原本的朱煜是以气(妻)管严着称的,那朱厚照只能按照这打开的剧情演下去. 朱厚照先是麻利地起了床,折好被子, 然后愣是挤出一脸媚笑凑在了这女人面前. “请问婆娘有何指教?” “没指教,就按原来的老规矩办就好了!” “原来的老规矩?” 朱厚照愣了一愣, 他哪里知道原来什么鸟老规矩呀? 见朱煜(朱厚照)站着没动, 这女人先是一怔, 然后很快就回过神来. “哦,忘了, 忘了, 你不是头脑摔坏了吗!那老娘就来吿诉你, 起床后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倒马桶, 第二件事是煮饭, 第三件事是上山砍柴割茅草拣菇摘金银花种地瓜或者去河里捞沙石田里插泥鳅.” 我靠!一天要做那么多事情, 这还不把人给累死, 再说前世这些可是下人做的嗳! 第六章 冤家路窄 不管怎么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道理朱厚照懂. 于是他捏着鼻子, 准备去拎那臭气熏天的马桶. 可也就在这时, 远远地传来一声吆喝:“旷金花在吗?” “旷金花?” 朱厚照一愣, 接着就听到这女人应了一声. 哦,: 原来自已转世后的婆娘叫旷金花, 朱厚照又搞明白了一件事. 朱厚照正在发呆, 旷金花突兀一股脑把他往床上推, “ 快, 快给老娘床上躺下, 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吱声!” 朱厚照想起那朱煜本就是个气(妻)管严, 也只能乖乖钻进了那狗窝. 朱厚照刚刚床上躺下, 就听到从外面窜进一个人来. 然后就听到旷金花那大嗓门亮了起来:“啊呀,原来是逆天兄弟, 这回去吃了官家饭, 还披了身虎皮, 你们胡家的祖坟可是冒了靑烟喽!” “瞧金花妺子您说的, 这不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吗?” 那个叫胡逆天的尴尬地笑着,听得出两个人是熟人. 接着旷金花又咋呼了起来:“哦,还忘了问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这日理万机的胡长官给刮到咱这寒舍的呢!” “啥长官不长官的, 纯粹大头兵一个, 金花妺子您就甭拿我开涮了!今儿个来还不是为了征收那人头税!” 那个叫胡逆天的淡淡地道. “什么, 又要征收人头税?”明显着旷金花就是一窒, 语气中还颇为不满,“就那满清鞑子被推翻后, 咱民国就争先恐后冒出了各种军阀, 你们这些军阀不仅抢占地盘, 玩窝里斗, 还吸食民脂民膏,苛捐杂税多如牛毛.” “民国?”躺床上的朱厚照一个激灵, 他现在又搞淸楚了一个问题, 原来自已转世后的这个朝代叫民国, 可这是个什么朝代呢?闻所未闻. 接着, 如朱厚照所预料的那个叫胡逆天的应该就是脸色显得十分的难看,“金花妺子这怎能怪我呢?咱就袁督军下面如大海般中的一粒小小沙子, 扔进人堆里都难找出来的丘八一枚, 上头说上东咱不敢往西, 叫咱打狗咱还不敢撵鸡.” 然后躺床上的朱厚照就听得旷金花长叹了一声:“算了算了,跟你抱怨也是白抱怨, 说吧, 你这人头税究竟怎么个收法?” “还能怎么收?” 那叫胡逆天的道,“老规矩,去年四个人头, 每人一块袁大头, 总共是四块袁大头!” “袁大头?”朱厚照又是一愣, 这应该就是这个朝代的货币, 不知抵不抵得朕大明时候的通宝. “嗳哎哎, 每人一块袁大头, 总共是四块袁大头, 你打劫啊?以为咱平头百姓是开钱庄,钱能从天上掉下来啊?” 旷金花大声叫唤道. 接着又道:“去年小女子家四个人头不假, 但年底父母都不幸因病去世,那不成器的赘婿朱煜咋儿个去栖霞山打柴, 柴没打着, 却摔得现在躺在床上, 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跟个死人差不多, 那样个废物还算个人?” “好刁的毒舌妇啊!” 窝在被子里头的朱厚照几欲发狂. “那好,两个就两个吧.” 胡逆天也很是无奈, 乡里乡亲的, 当个黄狗子也不能当一辈子, 万一有一天退甲归乡, 和乡亲掰了生分, 又如何再照面啊! 胡逆天收了旷金花两块袁大头, 就准备离开. 突兀,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涌进一大帮人来. 为首的冲着胡逆天就大声嚷道:“胡逆天, 你那人头税收得咋样了啊?” 胡逆天小跑着就凑到其面前,“报告团座,卑职正在收取着呢!” 这个为团座的皱了皱眉头“那这户人家征收上来了吗?” 胡逆天道:“征收上来了!这户人家去年四口, 年底死了两口, 所以这次只收了两个人头的钱!” 一听只收了两个人头的钱, 这个为团座的深为不满,“胡逆天啊胡逆天, 本座说你不会办事就不会办事, 你按去年那四口收上来好了!” 胡逆天显得有些为难:“人家今年不是少了两口了吗!” 一听这话这个为团座的就很不高兴, 声音不免高了八度,“接去年数收上来又怎么样?咱以后不会多还少补吗!” 这话旷金花就不爱听了, 忍不住抢白道:“多还少补?你们军阀军队什么时候多还少补过?吃到肚子里的肉什么时候又有什么人见过吐出来过?” 这个为团座的被人这样抢白脸色很是不好看, 他干咳了一声“不管怎样, 正如我们袁督军所说的,我们收的这钱也是取之于民, 用之于民.” 一听这话, 旷金花可就冒火了,“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啊!好一个袁督军?好一个取之于民, 用之于民?甭以为我们小老百姓就不知道, 你们军阀军队其实从老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钱不是胡吃海喝、挥霍无度, 就是购置军火打内战, 坑来坑去都是坑的咱老百姓!” “好啊,竟然敢恶意中伤我们袁督军来了, 来人, 给本座把这小娘们捉起来, 捉起来!” 这个为团座的声嘶力竭地大吼. 然后其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丘八穷凶极恶地就向旷金花扑了过去, 一下就把她给押住了. “你们这些土匪, 衣冠禽兽!” 旷金花怒骂道. “好啊,你一个小娘们, 居然敢骂我们是禽兽, 给本座往死里打!” 随着这个为团座的一声令下, 就有“噼哩啪啦”拳脚声响起. 旷金花死命挣扎因双手都被反扭住而挣脱不过, 不禁悲愤地大呼道:“朱煜,你个死男人, 没用的男人, 就这样看着婆娘让人家打啊!你死透透了啊!” “朱煜?”这个为团座的和几个手下都是一愣, 这屋子里似乎没有其他的人啊! 而躺在屋子里偏僻角落小床上的朱厚照这话当然也是听到了, 遇上这种婆娘让人欺负的状况, 作为男人雄起是毫无疑问的. 可问题是刚才旷金花有言在先, 叫自已床上躺着, 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吱声, 估计就是怕自个惹出什么么娥子;再说旷金花用这种口吻向自已求援, 他听了也很不是滋味, 摊上这种婆娘, 无奈啊!最终朱某人是仰着头上盖着的被子长叹了一声. 朱厚照激烈思想斗争了一番, 最后依然是选择压床板. 不过, 容不得他不作为, 旷金花又开骂了起来:“朱煜,你个白披了一张男人皮囊的死东西, 还是不是男人啊?” 这回朱厚照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 一骨禄从床上跳到了地上. 朱厚照这一跳, 虽然跳跃的低度只有一米, 但在旷金花看来却是历史性的跨进了一大步, 自已的男人什么时候像个真正的男人存在过啊! 当下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尤其是那帮丘八哪曾料到屋子里还藏着这么一个人呀. 朱厚照跳到地上后, 只和那为首的所谓团座对视了一眼, 便一下就惊呆了. 你瞧这人是谁?剥了皮去了骨他也认得, 刘瑾啊! 令朱厚照感到诧异的是, 这阉货不是前世作恶多端, 让阎王下入十八层地狱, 然后转生为畜, 那他咋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成了所谓的团座, 这团座看起来在民国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儿, 那么多人都听他使唤,不知抵不抵得朕大明时的守备? 而同样的看到朱厚照, 刘瑾也是大吃了一惊. 看来这昏君应该是转世, 成为朱煜, 也就是这屋的男主人了, 这下也好, 新帐旧帐刚好一起算. “刘瑾,快放了朕的婆娘!” 朱厚照脸色悲愤的对刘瑾大声喝道。 “什么?朕?” 刘瑾嗞笑道,“你个昏君, 这是民国, 早就取消了帝制,哪有什么朕不朕的, 给本座醒醒吧!应该叫我, 懂吗?再说今世本座是堂堂民国的团长, 你是一介草民, 跟本座说话要客气点!” 朱厚照心下一惊, 也许这个世道真如这阉货所说, 再说朕也是前世的自称了, 不提也罢. “不管怎么说, 你还是快放了我的婆娘!” 朱厚照依然大声喝道。 第七章 战群狼 刘瑾狞笑道:“放了你婆娘?当然可以!没想到前世放荡不羁的昏君居然有用情专一的一天!不过,要放这臭婆娘, 本座也有个条件!” 朱厚照问道:“什么条件?” 刘瑾坏笑道:“条件也不高, 就是从本座胯下钻过去. ” 说完, 嚣张地就把两只腿一张, 就形成了那种传说中的狗洞. 原来是要忍受胯下之辱, 当大明的韩信啊!朱厚照是羞愧难当. 心想我太祖高皇帝一介布衣, 一根打狗棍一个破碗起家,纠集天下英雄呼啸江湖, 经历腥风血雨, 南征北讨, 才辛苦打造出大明的一片锦锈河山, 其后代子孙, 既使不能当个顶天立地的盖世男儿, 但也不能当个缩头乌龟啊! 朱厚照正在考虑要不要钻过去的时候, 旷金花拼命地在向他眨眼,朱厚照知道就是叫他不要为她牺牲太多, 一个一向软骨头的人能挺身而出狗熊救美已属不易, 还能再奢望什么呢? 看到朱厚照怯场, 刘瑾是愈加得意, 他早知道这家姓朱的, 除了太祖成祖硬朗外, 其他都是软蛋. 便狂嚣道:“本座早就知道你是个脓包, 量你也不敢!这婆娘本座捉去当个压团夫人好了!” 刘瑾早就拿定了朱厚照的秉性, 他是个别人说行他偏偏不行, 别人说不行, 他反而要行的人. 经刘瑾这一搧风点火, 朱厚照心底里一股愣劲就上来了. 不管旷金花怎么使眼色, 他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双膝跪地,从刘瑾胯下钻了过去. 可恨的刘瑾, 当朱厚照爬行到其胯下时, 还不忘天女散花般往其头上吐了一口又脏又臭的浓痰, 让其蒙受了奇耻大辱. 皇帝从奴才的胯下穿过, 这个破天荒的纪录若是能让那些善于捕捉奇闻轶事的史学家知晓,无疑能让他们大书特书一笔了. 钻过狗洞之后, 朱厚照隐隐的兴奋了起来, 这下这阉货就该兑现他的诺言了吧. 哪知刘瑾根本就没有叫放人,好像之前他根本不曾允诺过什么一样. 这下, 朱厚照可就急了,“刘瑾,我钻也钻了, 这下你该放人了吧?” “切!”刘瑾耸了耸肩,鄙视的看了一眼朱厚照,奸笑道:“本座是答应要放了这婆娘, 但也没有说马上要放啊!本座意下带这娘们回团部去舒情两天, 然后就放, 这应该没问题吧?” “死阉货, 简直是欺人太甚, 朕跟你拼了!” 砰的一声, 朱厚照一头就向刘瑾撞去, 刘瑾只是来了个魔手道的顺突,微微一闪,朱厚照便一头撞在了墙壁上并反弹在了地上. 疼得他是眼冒金星、鼻靑眼肿、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还叫着:“哎哟,我的头裂了,哎哟,疼死我了,哎哟,大家快来看啊,打死人啦。” 刘瑾玩味儿的盯着朱厚照,突兀又来了个魔手道的二脚踢, 一记大脚猛踹在其肚皮上, 疼得朱厚照是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身子抽搐得弓如一个虾米. 刘瑾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得瑟地用巴掌拍打着朱厚照的脸:“早就说你个昏君没用,你偏不信, 这不自讨苦吃来着吗!” 写到这里,也许各位看官就要跟闷葫芦一般郁闷得半死了, 前面你就卖了个刘瑾为何没有下入十八层地狱、转生为畜, 却成为民国军阀部队团长的关子;现在竞又让他和扶桑之国的魔手道扯上了关系. 这两个问题你要是不掰分淸楚, 各位看书天王哪有兴致再跟你去摆龙门阵啊! 诸位看官, 事情是这样的, 阎王殿上刘瑾自接受未日审判之后,即被押往了十八层地狱, 途中脑瓜子活络的他居然用夹带在骨骼缝中的重金贿赂了阴兵.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也能使磨推鬼”, 金钱的效应阳间阴间都是一样的.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也就理所当然了, 刘瑾不但免除了一场势在必得的牢狱之灾, 还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附身在袁督军手下一位也叫刘瑾的团长身上, 这支军阀部队里重金高聘了一位扶桑浪人山田作为督军助理教习魔手道, 刘瑾会两招也就不足为奇了…… 接下来再续上面, 自刘瑾摆平了朱厚照之后就吆喝着几个肩上斜挎着汉阳造,五大三粗的喽罗押着旷金花就要出门. “慢着, 先把人放了再走不迟!” 就在这时, 一个惊雷般的声音在门口炸响. 刘瑾一伙人抬眼望去, 只见一个脸色阴郁、身板硬朗的老人拦住了去路. “死老头,没你的事, 快滚一边去!” 一个丘八大声骂道. 只见老头非但没闪, 而是低沉着声音正色道:“如果这事我非管不可呢!” “好你个死老货, 给脸不要脸, 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那丘八身形猛的一阵急冲,几个跨步便是出现在老头面前,五指紧握成拳,直接对着后者胸膛打了过去. 哎,太不专业了,老头戏谑的嗤笑了一声,这丘八手挥的那么开,身子整个都暴露在了他面前. 然后只见老头右脚往前稍稍一踏,上半身往下猛的一沉,丘八直直砸过来的一拳就挥了空,还不待这面色巨变的丘八使出第二招,老头浓郁恨意闪动, 手掌探出,右手成全,一股大力自拳头处涌来,便是一个侧击,直接就打在了丘八的肋骨上。 “啪!” 隐隐间带着略显急促风声, 那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这丘八瞬间就失去了全部的战斗力,往地上一滚,疼得哭爹抢娘大声哀嚎了起来。 “真他妈敬业。” 老头嘴角带起一抹冷笑,对丘八能在这一瞬间就发出哭爹抢娘那么大声的哀嚎表示佩服。 几乎就在这丘八滚出的瞬间,刘瑾一声令下, 其手下又有几人冲到了老头跟前,刘瑾明显看出了这老头是个练家子,所以几个喽罗呈半包围的态势,同时向老头发起了攻击。 面对那么多只手和脚,老头并没有慌张,他眼神微冷,突然清脆而响亮地厉喝一声,手臂之上,竞是青筋涌动,旋即数道拳影浮现,仿若乱石砸落一般. “啪!啪!啪!”几记沉重的铁拳狠狠的对着冲上来的几位丘八当头轰去,那声势竟如同乱石飞落, 一下把几人击倒。 接着他拳式一收,欺身冲向了眼中惧意闪动、急速后退的一人,双手抓住那人的手,而后身子一转,背靠着那人,脚尖一点,另一只脚环住了那人的脚,一个躬身,竟然是武当的过肩摔! 那丘八哪晓得老头竟有那么大的力气啊,只觉得一阵腾空,自己就撞到了同样后退的另一个同伴的身上。 老头 击倒和摔出几个丘八后,突然后背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急急的就往下蹲,随之而来的一记魔手道的前回踢险险的擦着老头的头飞过,老头一个后撤,抓住那人空出来的一腿,用力一提,那人竟然在空中翻了半个跟头,头朝下撞在了地上,也失去了战斗力,这一切说着貌似挺长的,其实发生也就在几秒之间。 第八章 有个不知死活的挡在面前 “开枪,开枪!” 一个丘八声嘶力竭高叫着, 另一个丘八抬起汉阳造就是一枪. “呯”的一声枪声响起, 那老头纹丝不损, 倒是他旁边的一个丘八捂着胸前的血窟隆应声倒下. “谁叫你开枪的?” 刘瑾赏了这家伙一个大耳刮子, 这家伙眼冒金星之际, 刘瑾又重重踹了他一脚, 结果他也倒下了. 落水狗不打白不打, 打了也是白打, 本着这样的宗旨, 那老头身形忽然暴起,像头怒吼的雄狮一般,乘胜冲向押着旷金花的两丘八. “胡逆天你快给本座挡住!” 大惊失色的刘瑾吼道. 很快,挡在两丘八面前的胡逆天就是一记有着惊人速度和爆发力以及杀伤力,魔手道的秃鹫掌就向老头袭来! “总算遇上个像样的对手了!” 老头哑然失笑起来. 哑笑间,一记带着炽热的炎阳真气的武当排云掌挥出将秃鹫掌给牢牢架住. “好一个练家子的掌法啊!” 胡逆天心下一惊, 只觉得稍一与这掌相触, 自已的手掌便如置身火炉一般,有说不出的炽热,甚至能感觉到一阵阵针砭之痛,仿佛要烤出油似的灼烧感十足。 但毕竟他又算是魔手道的高手了, 很快便就镇定下来, 依旧是脚步不停,一记记如同狮子搏兔、凶猛至极的秃鹫掌不断劈向对方的胸口。 而那老者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一套内劲十足, 宛如烈火焚烧,又如同骄阳烤炙的武当排云掌也是不断接招拆招. 就这样, 在窄小的屋子里双方是兔起鹘落、掌影飞舞, 交手了四五十回合。 突兀, 胡逆天不慎露出一个破绽, 那老者岂肯错过, 虎目一瞪,一道穿花蝴蝶似的幻影喷薄掌力一吐,直接就冲了他的额头而去。 胡逆天瞬间惊呼一声, 面如死灰,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要躲自然不及, 当下一抹血丝从口中飙射而出, 便倒在了地上。 那老者跨步上前, 逼退了俩丘八, 一把拽过旷金花。 可也就在这时, 一根放射出肃杀蓝芒的诡异针状物向老者疾速飞来, 老者大叫一声不好, 莫非是天下武者闻之色变的扶桑樱花针重出江湖? 老者惊呼的同时,胸前早巳中了一针, 顿时胸口鲜血如注, 一丝血液自嘴角溢出, 一头跌倒在地. 被人暗算, 老者内心几欲发狂, 他一手捂住伤口, 另一手刚挣扎着要往兜里掏什么东西, 却被狞笑着冲上前来的刘瑾一脚踩住了其准备伸往兜里的手. 刘瑾阴森道:“好你个老骨头, 叫你别管闲事你偏不听, 非得逼本座动手不可!这下舒服了吧?” “呸!”老者一口唾沫照刘瑾喷去, 眼中喷薄着怒火,大口地喘息道:“你.你不讲武徳!简直卑劣到了极点!有, 有本事咱明着来, 使用暗器算什么、什么本事!” “好啊!死到临头了还嘴巴硬!本座不蒂再送你一程, 记住, 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刘瑾杀意顿生, 嘴角溢出一丝怪异的微笑, 魔爪随即探出, 准备使用锁喉动作结果了老者性命. “想不到搅括南国的袁酉魉手下人竟是如此卑劣, 早知他今日会纠集不法之徒祸害苍生, 当初老夫就不该救了他, 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什么?想不到这毫不起眼的老骨头居然是袁督军的救命恩人?” 刘瑾着实一愣. 原来, 刘瑾在袁酉魉手下混了许多年, 也曾听说过, 袁酉魉在发迹前不过就是浪荡在十里洋场的市井无赖, 擅长于打架斗狠. 一次杀了人, 被仇家寻仇追杀, 慌不择路间正好逃到了一老叟处, 这老叟见其可怜, 让其藏身于屋内的地窟内, 使其捡了条小命. 后袁酉魉觉得这样浪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为了解决温饱和出人头地 遂投军, 靠着打仗不怕死的秉性, 渐渐在军中崭露头角. 当了官之后, 其在某小站练兵, 建立了一支私家军, 这才有了今天的家大业大. 袁酉魉鸡犬升天之后, 也曾寻觅那老叟, 无奈那老叟巳不在原地居住, 袁酉魉遍寻不着, 只能罢了. 现如今刘瑾一听老者这话, 便是大为惊骇, 自己一旦放翻了此人, 那颈上人头必定难保。 于是招呼了一下手下喽罗便要离开. 可偏偏手下有一个不长眼的家伙道:“团座,咱们就这么走了呀!这也太便宜了那老货了!” 在领导面前乱说话后果是很严重的, 刘瑾当即就赏了他两大耳刮子, 让他眼冒金星,“你没听到刚才人家在说什么吗?是瞎了还是聋了?” 刘瑾带着手下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 身后还传来老者的调侃声“悠着点走啊!小心伤天害理事做多了, 走个路都会不留神跌个跟斗跌死!” 那伙衰人一走, 老者赶忙从兜中掏出一个小纸包, 把包里的药粉往伤口上一洒, 神奇的是那血瞬间就止住了, 这一切看得旷金花是瞪目结舌. 旷金花也来不及细问究竟, 还是先感谢救命之恩要紧. 旷金花眼眶里闪着泪花道:“这位老伯, 谢谢您!今日要不是您搭手相救, 小女子可就万劫不复了!” 然后就双膝跪下. “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 老者惊诧之下, 赶忙伸手将旷金花拉起. 口中道:“姑娘这话可就言重了, 路见不平, 本就该出手相助!老夫也是恰巧经过这里, 平素也是看不贯这帮军阀的所作所为!哦, 对了, 刚才这帮歹人要掳走你所为何事?” 于是旷金花也就把刚才刘瑾一伙敲诈勒索的事简单叙述了一下. 旷金花的叙述又引发了老者仰破屋顶长叹:“兴,百姓苦, 亡, 百姓苦,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旷金花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老伯,您刚才往伤口上洒的是什么药粉啊?奇怪的是喷涌的血只那么一下就给止住了.” 老者不以为然道:“姑娘这没什么的, 就是敞人祖先与武当宗师联合研制的冰魄弹子粉而巳.” “什么?是传说中的冰魄弹子粉?” 旷金花惊讶得一下瞪大了眼晴. 虽然金花孤陋寡闻, 但她也曾听说过这冰魄弹子粉是大明抗倭名将戚继光与武当宗师联合研制的一种止血秘方, 当年不知用这冰魄弹子粉拯救了多少华夏沿海遭受倭冦茶毒的黎民百姓,那照这么说来, 眼前的这位老伯就应该是戚将军的后人. 旷金花不由得肃然起敬, 果然是龙生龙, 凤生凤, 名将祖先, 后代也是生猛啊! 忙不迭拱手作辑:“戚老先生, 小女子这就有礼了!” “使不得, 使不得!” 戚老头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戚某不才, 愧对先人啊!” 旷金花知道戚老伯是在介意他刚才不敌那领头丘八暗器的事. 遂多问了一句:“刚才那领头的丘八使出的暗器好生刁钻, 威力大的惊人, 那难道就没有战胜它的办法? 第九章 阎王殿告御状 戚老头长叹了一口气:“有是有, 就是那敞祖与武当宗师联合发明的乾坤真经, 不过如今巳经失传了!” 两人说着说着, 戚老头突然想起屋里应该还有一个人的, 这么着光顾着和这姑娘唠喀, 把他撂在那里当电灯泡了. 经戚老头这一提醒, 旷金花这才记起了那不入流的赘婿, 两人找到朱厚照, 一看这小子是双目紧闭, 经刚才刘瑾那一番折腾, 他不知什么时候晕过去了. 戚老头借着懂一点医术, 急忙给朱厚照做点胸部按摩、人工呼吸等抢救措施. …… 朱厚照只觉得自已面前是一片黑暗, 身子似乎是急速向下坠落,也不知过了多久, 也不知过了哪些地方, 身子最后是在一座宫殿形状的屋前停下. 朱厚照定晴一看, 我勒个去,这不是阎王殿吗? 站在殿前, 朱厚照感到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疼. 好家伙,这不是阎王老儿造的孽吗?你明说着是把那阉货下了十八层大狱, 没形神俱灭也让他转世为畜, 哪晓得暗地里却将他偷放出来转世为人坑人, 你阎王老儿一定是在耍两面派!八成是收了那阉货的贿赂, 这事朕一定跟你没完! 一想到这, 朱厚照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然后不管不顾地径直冲进殿内. 也许今天地府是双休日, 值守阎王殿的只有两个充当安保人员的阴兵, 两阴兵刚上前阻拦, 便被朱厚照大嚷一声推到边去. 朱厚照的大嚷惊动了废寝忘食、正在八仙桌边伏案工作的阎王和一旁的跟班崔判官. 两人都有些搞不明白, 这荒唐天子不是已经打发他转世当了赘婿, 不守着老婆热坑头又跑来作甚? 阎王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际, 朱厚照巳是抢上前来, 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袍,“好你个阎王老儿, 你言而无信!” “不得对大王无礼!” 一旁的崔判官厉声喝斥. “没你的事给朕闪一边去, 你的事过会再跟你算!” 朱厚照把欲上前阻止的崔判官推到一边. 然后转过脸来, 对阎王怒目而对,“好你个阎王老儿, 你不是把那阉货下了十八层大狱,让他转世为畜吗?咋又暗地里将他偷放出来转世为人坑人!” “怎么?竟有这等事?”阎王是一头雾水, 然后问了崔判官, 崔判官说是交几个当天值守的阴兵料理的. 崔判官之后是叫来几个当天值守的阴兵细加盘问, 阴兵起初都不承认, 但最后经不过崔判官一番大刑侍候, 最后被整个屎尿横溢, 只好一一招认. 阎王是那个气呀, 长长的乌须简直都要冒烟, 你说堂堂的地府居然出了这等贪赃枉法龌龊之事, 这还得了! 倘要让人界天界的“牛鬼蛇神们”知道, 岂不笑掉大牙! 阎王雷霆震怒之下, 当即作出了三条决定:一, 几个当天值守的阴兵统统打入十八层地狱, 永不超生. 二, 责成对此事负有领导责任的崔判官作出深刻检讨, 并免除一年奉碌. 三, 地府各部门要对此事引以为鉴, 上下齐动员, 对以往的工作再一次回头看, 提高素质, 严堵漏洞, 达到举一反三的效果. 阎王把口头决定向崔判官作了传达, 要求其去形成文件, 抓好部署, 然后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 这下, 朱厚照可就不答应了, 他质问阎王:“这事就这么完了?” 阎王一脸的无辜:“不完了还能咋的?” 朱厚照不依不饶道:“你不是说要严堵漏洞吗?既然出现了漏洞, 你就得想法补救呀!” 阎王叫过崔判官:“小崔, 这事你怎么看, 也就是有没有个补救的办法?” 崔判官闭目掐指一算, 稍顷睁开眼晴一脸愁容道:“大王, 这事可不好办啊!先不说那厮刚刚转世, 有二十年的阳寿, 就是咱们遣黑白无常把他魂魄召回, 牛头马面押解, 差多嘴杂, 也难免不会透露些风声出去, 万一天廷玉帝知道怪罪下来, 您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啊!” 听闻此言, 阎王是再也都淡定不了了啊! 突兀, 他哎哟一声便捂住了肚子, 瞬间额头是渗出了阵阵冷汗, 口中忙不迭叫唤道:“不好, 午饭不知吃坏了什么, 现在肚子疼的难受!哎哟, 本王得去御厕解决一下!小崔, 这事交给你料理了呀!” 然后一头就冲出大殿, 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阎王脚底抺油溜走后, 就剩下朱厚照和崔判官在磨牙, 磨迹了半天, 这事也决定不下来. 朱厚照道:“阎王不是把这事交给你料理了吗, 你就赶快决定吧!” 崔判官抢白道:“我要是能拍板, 就不是区区一判官了!” 朱厚照想想也是, 看来这事还非得找阎王不可. 于是, 朱厚照向崔判官问了下御厕所处的方向, 然后飞奔那而去. 到了那, 朱厚照四下一瞧, 哪有阎王的影子啊!摆明着是放了朱某人的鸽子. 没办法, 朱厚照只好又回头找崔判官. 到了阎王殿, 令他诧异的是, 崔判官也闪人了. 再好脾气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呀!情急之下, 朱厚照就爆了粗口. 朱厚照一开骂, 就引来了值守和没值守的阴兵, 大家一股脑儿便把他给扭住了. …… “你们别扯朕, 你们别扯朕!” 朱厚照死命挣脱着. 可令朱厚照生气的是, 趁着自己动弹不得, 一阴兵的魔爪居然伸向了自己胸部又是揉又是捏的. 难道地府里的丘八也那么色吗!朱厚照心下一惊. 接着一张臭哄哄的嘴又对着自己的嘴袭来. “性侵啊!” 惊慌失惜的他大声呼道. “性侵你个头!” 朱厚照感觉有个大巴掌狠狠掴在自己脸上, 扇得他眼冒金星, 不过这一扇也把他给扇醒了. 朱厚照醒来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地上, 围在自己身边的是婆娘旷金花和一个陌生老者. 看这老者一脸绯红, 朱厚照确信刚才就是他见自己长得帅图谋不轨的. “老头,刚才你凭啥对我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 旷金花先是一愣, 接着一口唾沫就呸到了朱厚照脸上. “还咸猪手呢?要不是这老伯出手相救, 否则我们这个家都要玩完!” “啊,小生出言冒昧, 望这老伯千万原谅才是, 请问老伯贵姓大名?” 第十章 一面魔镜 “戚弘誉”老者道. “请问老伯您何以有如此这般功夫?” “啊,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戚弘誉笑着摆手道,“老朽本为咱这矜柔县警局武道的一个总教头, 因看不惯警界的黑暗, 愤而辞职, 现在就是一介无业游民!” 啊, 原来这里叫矜柔县, 朱厚照又排疑解惑了一个问题. 一旁的旷金花插话道:“你还不知道吧, 这戚老伯可是大明抗倭英雄戚继光将军的后人嘞!” “什么?戚大将军?” 朱厚照眼晴一下瞪圆了. 常言道:“没吃过猪肉, 也见过猪跑.” 虽然朱厚照与戚继光是素陌平生, 但戚大将军彪柄史册的英雄事迹他也是如雷贯耳、耳熟能祥. “啊,原来是戚大将军的后人, 小生久仰、久仰!” 朱厚照慌忙站起身来, 作了个辑. “不敢当, 不敢当!” 戚老头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连连摆手,“祖先的功劳那是祖先的功劳,戚某不才, 愧对先祖啊!” 几人交谈间, 又谈到了刚才的亊. 戚弘誉长叹一声道:“小兄弟, 如今虽是枪炮的年代, 但枪炮也不是万能的, 很多的时候还是得靠武道, 悠悠万事以此为大!要强身健体、荡涤邪恶、匡扶正义, 没有修炼武学那是不行的!” 朱厚照忙不迭点头:“老伯所言极是, 就是不知哪里有修炼武学的地方?” 戚弘誉道:“小兄弟, 你若是有心修炼, 老夫不妨帮你打听打听. ” 朱厚照双眼一亮, 赶忙作了个辑:“老伯, 小生在这里先就谢过了!” 戚弘誉又道:“老夫还有亊要去料理, 先行一步, 就此别过!” 于是, 朱厚照与旷金花恭恭敬敬把戚弘誉送出了门, 并目送其远去. 戚弘誉走后, 朱厚照还沉浸在不久后的某一天, 可以去求学深造的喜悦里, 忽然, 一道白光闪过, 脸颊上竟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婆娘,你怎么打朕?” “什么朕?”旷金花双手叉腰、唾沬四溅道:“镇你个头啊!你以为你是古代的皇帝啊?难怪刚才你和那死丘八神经兮兮的, 又是朕又是 阉货的,说得简直就不是人话!一对何等变态的妖孽啊!看来你朱煜栖霞山打柴这一摔, 虽然没有摔得背过了气, 但起码脑子是摔得短了路!哦, 因你摔糊涂了再次提醒你一下, 咱民国屋里的不叫婆娘, 叫老婆, 懂得么?” “懂得, 懂得!” 朱厚照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不过,老婆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扇我呢?” “你明知故问!”旷金花睁着铜铃般的大眼. “老婆,我真的不明白啊!” 朱厚照哭丧着一张脸. “不明白?哼, 老娘就来吿诉你!” 旷金花狠狠戳了朱厚照太阳穴一下, 唾沬四溅道. “老娘问你, 你要修武征求了我的意见没有?” 朱厚照道:“征求是没有, 不过当时你也没表态反对呀!” “好呀, 你再也不是当年逃荒饿昏在村口臭水沟边, 被我爹收留的穷小子了, 如今是翅膀长硬敢跟老娘顶嘴了!我叫你顶,我叫你顶!” 旷金花一下跟拧麻花一样拧住了朱厚照的耳朵. “哎哟,老婆不敢了!哎哟,老婆不敢了!既然你不允我修武, 那我不修便是了!” 朱厚照鬼哭狼嚎连声讨饶, 本以为母老虎会偃旗息鼓, 哪知却是拧得更紧了. 这究竟是玩的哪一出呀?朱厚照是大为郁闷,“老婆我不是答应你不修武了吗?” “瞧你这没出息样, 尽给老娘丢人现眼!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修武了?” 旷金花戳了朱厚照额头一下. 怎么, 这事有回旋的余地了?朱厚照双眼一亮, 慌乱攥住了旷金花的手“老婆你让我修武了?” 旷金花正色道:“让是让, 不过老娘也是有条件的. 一是要在保证完成家务的情况下;二纵然是要修, 就得修出个人模狗样出来!” “好, 老婆,我一切都听你的!” 朱厚照就差点热泪盈眶了. “一切都听老娘的是么?那我现在想吃个芹菜咸饭, 你去煮吧!” 怎么?还玩真格的啊!朱厚照是大伤脑筋. 作为生长在皇宫大内, 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纨绔子弟, 何曾会煮饭, 饭煮他还差不多? 不过, 老婆有旨意, 朱厚照又不得不从. 无奈之下,朱厚照便来到了屋子外头用木板搭成的一个简易棚子, 这也就是老旷家的厨房了. “老婆,米菜水和油盐呢?” “瞎了你的狗眼, 自个就不会看吗?哦, 忘了, 你脑子不是摔坏了吗?米在米缸里, 水在水缸里, 菜在菜篮里, 其他的就不用老娘说了吧!” “那老婆, 这芹菜咸饭该怎么煮呢?” “怎么煮?自个好好想, 难道什么都要我教!你个没用的男人!” 旷金花再不吭气了, 急得朱厚照如热锅上的蚂蚁. 情急之下, 朱厚照便想到了挂在胸前的一面魔镜. 这魔镜只有小手指头那般大小, 还是父皇明孝宗朱佑樘临挂了前留给他的. 那还是弘治年间的1505年 6 月 8日, 朱佑樘巳是病入膏肓、气若游丝, 临终前, 躺在病榻上的他支走了所有人, 唯独只留下朱厚照一人在榻前侍奉. 朱佑樘脸涨得通红、大喘着气, 艰难地从胸前取下一面铜镜颤颤悠悠地递到侍奉在榻前的朱厚照手里. “照、照儿啊, 父皇这回怕是挺、挺不过去了!父皇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你, 唯一可以留给你的除了帝位外, 也就只有这面魔镜、魔镜了!这面魔镜是上仙取一缕天外之光制成, 据说能够逢凶化吉、没有它解决不了的难题. 当年上仙赐给太祖后, 太祖就凭借着它聚集天下豪杰、铲除鞑虏和各路义军, 打造出咱大明的江山, 这面魔镜作为咱老朱家的传家宝, 传了一代又一代, 今儿个, 父皇再传给你了!” 朱佑樘艰难地说完这一通话, 又休克过去了. “父皇,你还没教照儿怎么用这魔镜啊!” 朱厚照焦急地大喊. .? 第十一章 牛魔王 当朱佑樘又一次从休克中苏醒过来后, 当朱厚照又问上同一个问题, 朱佑樘紧紧地攥住朱厚照的手:“照、照儿啊, 这魔镜的用法就是、就是你冲它呼出一个火字, 它就会自动打、打开的……” 朱佑樘用尽全身的气力艰难地说出了最后一个字. 忽然,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意口中竟连喷出几口鲜血, 然后头一歪、脚一蹬, 就一命呜呼了…… 皇上龙驭宾天了、皇上龙驭宾天了! 瞬间, 偌大的皇宫就此起彼伏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痛哭声…… 之后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朱厚照作为千顷地里的一棵独苗, 理所当然地荣登大宝, 开始了毁誉颇多的荒唐人生. 之后又是臭水湖挂了进了地府, 好在是把本挂在胸前的魔镜藏在了私秘处, 才躲过了阴兵的一双双老鼠眼. 好了, 让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事就不提了, 眼下朱厚照要借重的就是如何拿这魔镜当好家庭主夫的问题. 说干就干, 朱厚照小心翼翼地取下了挂在胸前的魔镜, 然后对它轻轻地呼出一个火字. 突兀, 朱厚照眼前蓦然一阵金光爆射,魔面上竟浮出一个人, 不, 一位仙来。 朱厚照放眼望去, 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这不是牛魔王吗? 只见牛魔王对着朱厚照就是当头一拜:“牛魔王叩见殿下!” 朱厚照问道:“你真的就是那个七大圣之首、翠云山和积雷山的主子, 铁扇公主的夫君, 红孩儿亲爹的牛魔王?” “正是在下.” “还在下呢.” 朱厚照笑道:“你好歹本是个上仙, 为何如今要缩在一个乌龟壳一般的镜里?” 提到伤心处, 牛魔王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殿下,这事说来话长了, 只因老牛平素嗜好喝酒, 一次酒喝高了, 对嫦蛾妺妺轻狂了几句, 没想到被铁扇公主告到了玉帝那, 玉帝大怒之下,遂惩戒老牛下凡助人间之君你家太祖干一番事业, 言明积了九九八十一大德, 方可重新上天成仙, 眼下巳经积了八八六十四大德了.” “啊,原来是酒后调戏妇女啊!看你这牛魔王可怜, 朕现在也不妨给你个重新做人, 不, 重新做仙的机会, 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敢情好, 敢情好,请殿下多多赐教!” 牛魔王头点得跟捣蒜一般. 朱厚照轻描淡写道:“也没多个的事, 就是你教朕煮个芥莱咸饭. ” “什么?殿下要亲自下厨煮饭, 而且是煮那种下里巴人才吃的饭?” 牛魔王惊得一愣一愣的, 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 绝对是天界地界人界三界的旷古奇闻啊! 朱厚照正和魔镜里的牛魔王切搓着, 屋子里旷金花的大嗓门响起来了,“朱煜, 你个头脑短路的, 煮个饭煮了半天难道还没煮?” “煮了,煮了!” 朱厚照随口应道. “嗳,我好像听到你似乎在和谁说话来着?” 旷金花又问道. “没呢,我在自言自语着呢!” 朱厚照一口塘塞. “真是个神经病!” 旷金花骂道. “好一张毒舌啊!” 朱厚照吐了吐舌头, 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这情形, 是再也不能和牛魔王墨迹了, 朱厚照急促道:“牛魔王,你快教朕!” 牛魔王道:“殿下, 其实这事说难也不难, 得分几个步骤. 一是得先淘米、泡米, 把米放入蒸锅里浸泡, 水搁入约一节指头即可. 二是把芥菜和五花肉洗净、切成片状, 当然若有胡萝卜、香菇作为佐料则更好. 三是把五花肉先下至炒菜锅里, 爆出油来, 再搁入葱头炸一炸, 然后是下切好的芥菜, 用锅铲炒一炒, 直到飘出香味和半熟. 四之后是把上述那些下少许盐并铺在蒸锅里的米上边, 再把火点上, 直到把水烧干为止. 五饭煮好后要试试咸淡, 盐不够再加盐, 再用锅铲搅拌均匀. 牛魔王说到这里, 顿了一下,“单单个芥菜咸饭未免单调了些, 另外老牛还可以教你个葱花蛋汤.” “我靠,没想到还有额外惊喜啊!” 朱厚照忙不迭地点头,“那敢情好, 敢情好!” 牛魔王道:“葱花蛋汤, 先要把葱在菜板上切碎, 然后在炒锅里搁油烧热, 再搁入葱头和打入搅拌好的蛋花以及水并盐, 水烧开后就可以食用了.” 牛魔王一口气说完, 对面的朱厚照是不断点头称是. 之后牛魔王是带着又能在功徳簿上加上一分的满足感在镜面上消失了. 而朱厚照收好魔镜, 撸起袖子、照葫芦画瓢、便大干快上了起来. 也没花多久的工夫, 两大海碗色香味俱全、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便端到了坐在屋里头饭桌边正翘着二郎腿的旷金花面前. 旷金花跟饿死鬼一般,拿过桌上一只小碗盛上芥菜饭, 又拿过一只更小的碗盛上葱花蛋汤,刚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又喝了一口汤,便停住了动作, 瞪大了眼睛看着朱厚照,有些吃惊的道:“这饭和汤真是你烧的?” 朱厚照道:“不是我烧的难道是你烧的?” “哇、哇、哇塞,没想到老公长出息了!” 旷金花笑着戳了朱厚照额头一下,“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啊!不过这要算起来还是老娘我指教有方啊!” “放屁!是我厉害得好不好?” 对于功劳朱厚照是寸土不让. “好,算你厉害算你厉害, 今天就破个例,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什么?敢情原身朱煜连与老婆同桌吃饭的权力都没有?” 朱厚照一下瞪圆了眼晴, “那死鬼当赘婿当得也够背的. ” 接下来, 两人就大饱朵颐了一番. 吃完饭, 旷金花照例把碗一推:“朱煜,去洗碗!” “怎么, 饭我烧,碗也得我洗啊?” 朱厚照一阵头大. “你不洗谁洗?别忘了你是赘婿!哦, 对了, 碗洗完后, 再把桌子和家具擦一下, 地板拖一下!” 旷金花虎目一瞪. “什么?这缺胳膊断腿的几张破桌椅和床也算家具?还有这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也算地板?” 压力山大的朱厚照是欲哭无泪. 好家伙, 这赘婿就好比是紧箍咒, 箍得朱厚照简直喘不过气来. 累了一天, 朱厚照终于熬到了晚上. 朱厚照转世后的第一个夜晚是月光如水、美丽宜人的夜晚,天空繁星点点,颗颗如亮丽的钻石,散落在深蓝色的空际。 看见这样的夜晚, 朱厚照不由心情大好, 旋又见到旷金花已经躺在了屋里的大床上, 不由得心急火燎爬到了大床上. “去,又脏又臭, 什么人呀, 给老娘睡别地去!” 朱厚照被一脚蹬下床来. 朱厚照灰头丧气走向小床, 却又被旷金花叫住,“今天小床你也不能睡.” “咋的?” “那小床是要给宝贝睡的.” “宝贝?咱俩什么时候有宝贝了?” 朱厚照是一头雾水. 第十二章 猫眯宝贝 “朱煜,你难道忘了, 小翠不是答应等她家的老猫眯生了小猫眯, 要送一只给咱俩, 当时你也答应了, 今天你就睡小床边的竹躺椅, 小床给咱宝贝睡!” “天啊,原来所谓的宝贝居然是一只小猫.” 自已在旷家赘婿的地位竟然还不如一只小猫, 朱厚照简直是欲哭无泪. 不过朱厚照还是有点不死心,“那咱俩就不能自已生个bb?” “还好意思说呢, 都怪你这人没用, 患了那什么天萎.” 旷金花恶狠狠白了朱厚照一眼. “天啊,原来自已这原身还不能行人道?” 朱厚照简直是让雷又劈了一道, 真恨不得找捆稻草一头撞死. 早知是附了这种患了隐疾的人身上转世, 当初还不如不用转世好了. “让小猫睡小床就睡小床吧, 不过小猫还没来, 我再凑和一晚吧?” 朱厚照都有些近乎哀求了. “不行!”旷金花斩钉截铁道:“小床上的床单、被套我都巳经换了, 让你这臭哄哄的身子一沾边, 明天宝宝哪敢睡呀!” 赘婿难当啊!这一夜躺在小床边破旧的竹躺椅上, 听着“吱呀吱呀”醒神奏眠曲的朱厚照是辗转反复、一夜无眠. 第二天凌晨, 天还一片漆黒, 旷金花的吼声便想起了:“朱煜, 赶快起床煮饭啦!” 老婆一声令下, 赘婿岂有不服从之理, 穿好衣服后, 朱厚照挤出一脸的笑容, 屁颠屁颠赶到大床边,“老婆今早要吃什么?” “随便, 不然就吃个红薯稀饭吧!” 旷金花挥了挥手道. 对旷金花来说, 吃个红薯稀饭是随便, 可对于亨调小白的朱厚照可就不是随便那么简单了. 没办法, 在厨房的朱厚照照例请出了牛魔王这尊大菩萨. 牛魔王道:“么么哒, 煮个红薯稀饭小菜一碟吗!同样的, 它也分几个步骤. 一是你得先估模是煮几人的饭, 如果是两人, 只要1小筒米,1根红薯即可. 二是得洗米淘米,把米放入锅中. 三是得把红薯洗净、切成小块!” 四是得把红薯也放入锅中, 加三中碗水, 然后开火, 粥烧开后, 把火关小, 直至十分钟, 红薯稀饭就成了. 之后, 朱厚照依牛魔王话如法炮制, 还是给穿衣起床洗漱后, 坐在饭桌边翘脚的旷金花敬贡上了香气扑鼻、热气腾腾的红薯稀饭…… 吃完饭, 旷金花把嘴巴一抹, 然后叫过朱厚照:“朱煜,老娘这就去做事了, 你知道你在家该干什么吗?” 朱厚照知道旷金花所谓的做事就是去一家纱厂打工, 为每月的五块大洋努力奋斗. 而他确实不知道自已这个无业游民在家该干什么? 看着朱厚照一脸的云里雾里, 旷金花厉声道:“难道老娘昨天一早跟你说的什么“上山砍柴割茅草拣菇摘金银花种地瓜或者去河里捞沙石田里插泥鳅” 你都全忘了吗? 朱厚照有些惭愧地挠了挠头, 嘴里嘟嚷着:“昨天一大早说的事谁还记得嘞?再说那么多活, 一时半会也干不来啊!” 旷金花道:“没关系, 今天干不完, 明天干, 明天干不完, 后天干, 总有干完的时候!这么着吧, 今天上午你就去上山砍柴割茅草拣菇, 下午去河里捞沙石吧!割茅草砍柴的工具就在门后搁着, 我这就去做事了!哦, 中午我在纱厂吃没回来, 你自个安排!” 然后就出门走了. 旷金花拍拍屁股走了, 把难题留给了朱厚照. 要说起来, 朱厚照前生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九五之尊的天子, 虽然穿越附身后身份已与前生有天壤之别, 但就甭说什么上山砍柴割茅草拣菇了, 去哪里发落他都不知道. 拿着砍柴用的柴刀,割茅草的竹扒, 和拣菇用的竹篮, 朱厚照正站在家门口茫然之际, 思忖着是不是又要请出那位牛老兄来排疑解惑? 刚好这时他就看到有一对年靑男女说笑着正从家门口前的小路经过, 令朱厚照眼前一亮的是他俩手上同样拿着柴刀、竹扒和竹篮. 朱厚照欣喜得一拍大腿,“这下有了!” “这位小哥, 你们要打哪去呀?” 朱厚照冲着那壮硕的小伙招呼道. “打柴!”那小伙下意识应了一声, 然后便侧过身来望了朱厚照一眼. 忽然, 他双手一张,大声呼着便冲 朱厚照飞奔而来, 抱着朱厚照雨点般的拳头捶着. “好你个朱煜, 连穿开裆裤、玩泥巴的发小都不认识了, 我是大刚啊!” “大刚?”朱厚照一愣, 他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前身死鬼朱煜的朋友, 这下好了, 朱煜不认识朱煜的朋友, 这国际玩笑开得也太大点了吧! 怎么办?得赶紧想个托词, 否则就要露馅了. 只见朱厚照眼睛滴溜溜一转, 立马就有了主意. “大刚,你也知道的, 我上次打柴脑子不是摔坏了吗!” “哦,知道知道, 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 大刚马上反应了过来. “咦,大刚你和这位姑娘要去哪?” 朱厚照又问道. “什么这位姑娘?” 大刚一把将那女子拽到朱厚照面前, “朱煜,你难道忘了这是我牵手的, 小翠啊!” “什么?是小翠?” 哇、哇、哇塞, 又闹了一次乌龙, 发小不认识, 发小的女友也不认识, 这是哪门子的朱煜呀?朱厚照尴尬地不住在挠头. 不过, 自已得赶紧找托词, 否则会让人起疑心的. 于是, 朱厚照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啊,原来是小翠啊!几年末见, 出落得越发水灵, 都认不出来了呀!” “什么几年末见?” 朱厚照肩上挨了大刚轻轻的一拳,“朱煜,你难道忘了前几天咱们三人还一块去栖霞山打柴来着呢!” “糟糕,又差点被拆穿了西洋镜!” 脸红脖子粗的朱厚照是心下一惊, 慌忙尴尬地笑笑:“瞧我这脑子, 经那么一摔, 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了呀!” “理解,理解.” 这回大刚是轻轻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 “咦,大刚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你和小翠究竟要去哪?” 朱厚照问道. “打柴呀!”大刚不假思索道. “那搭上我行吗?” “求之不得!” 于是, 三人就向着处在县郊的栖霞山进发了. 第十三章 扶桑浪人 栖霞山果然名不虚传, 山上是重峦叠嶂、壁立千仞、草木繁茂. 三个人走了一个时辰到了山脚下, 又沿着蜿蜒盘旋的陡峭小径到了山上. “朱煜,咱们分开来扒草打柴吧!” 到了山上大刚道. “别别别, 咱俩还是一块吧, 我还要向你学呢!” 朱厚照急得是连连摆手. “什么?向我学?当年还是你教我的呢!”大刚有些诧异,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了朱厚照是什么问题, “哦,那好的, 好的!” 打柴是门技术活, 不过这技术根本没有使得上劲的时候, 因为当时那年代还没有讲究生态环保, 枯树残枝满山都是, 你只管埋头拿柴刀劈砍便是. 再说那扒茅草, 更没技术含量了, 你只管手持竹筢子, 拼命扒就是了, 不过扒的同时, 也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不定那茅草之下, 兴许就是万丈天涯. 三个人干了一阵, 很快扒下的茅草, 和砍下的柴火, 堆成了一垛一垛. 这时, 大刚发话了:“朱煜,这些茅草和柴火我用藤条捆一下, 你和小翠去捡菇吧!注意, 让小翠多教你一下!” 小翠白了大刚一眼:“哪用我教, 当年还是朱煜哥教我的呢!” 大刚抢白道:“这不是朱煜脑子…” 然后吐了吐舌头, 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什么意思, 大家心里都懂. 大刚发话完毕后, 小翠把带来的篮子递给了朱厚照一只, 就带着他去山的另一头捡菇了. 捡菇这里头学问果然很大. 小翠边带着朱厚照捡菇, 边如数家珍道:“朱煜哥, 咱这捡菇, 准确地说叫采菇, 采的叫泥菇, 这泥菇多生长在松树下, 煮起来吃香甜可口的呢!” 同时采菇中, 也发现了一些艳丽无比的菇, 这时小翠就会提醒道:“朱煜哥, 这些十有八九是毒菇, 你可千万不要采” 在采菇过程中, 无意中发现了叶子有的呈白主金银花, 小翠又教朱厚照采. 并介绍道:“这金银花味道甘而寒, 芳香而疏散, 它主要的功效是抗菌消炎、淸热解毒、凉血止痢、轻宣疏散肺经, 并可以用于外感风热初起的咽喉肿痛,或者是温热病初起的发热、风寒. 夏暑之际,经常饮用金银花制成的凉茶,能够预防中暑,降血脂、养颜,辅助治疗各种热性病、皮肤病。 小翠顿了一下, 又道:“金银花可是个好东西嗳!它不仅可以作药, 还可以作菜呢! 你如果各取金银花25克,莲子50克,白糖适量;先将金银花洗净;莲子用温水浸泡后,去皮、去心,洗净,并将莲子放入沙锅内,加水用武火烧沸,再转用文火煮至烂熟,放入洗净的金银花,煮5分钟后加白糖调匀即成, 可是一道香喷可口的美味佳肴呢! ” 经小翠这么一说, 朱厚照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俗话说:“男女搭配, 干活不累. ” 经朱厚照和小翠的齐心协力, 虽金银花都是生长在荆棘之中, 釆摘实属不易, 但两人还是硕果累累, 不但金银花摘了一篮, 泥菇也是采了一篮. 这时山那头的大刚把茅草和柴火已是用藤条扎成一捆一捆的了, 三个人就说笑着满载而归. 上山难, 下山更难. 下山路途中, 天公不作美, 突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下起了倾缸大雨. 原本就陡峭难行的山间小道变得愈发泥泞不堪, 几人也被淋成了个落汤鸡. 但好在三人还是小心翼翼地带着山货到了山脚下, 最后又经过艰难拔涉走回到了那个不知名的旮旯里. 接下来怎么办? 三人简单商量了一下, 二一添作五, 小翠带着部分山货回去, 大刚和朱厚照也各自留了一些, 余下的就由大刚和朱厚照拿到市场去卖. 大刚是作为老婆本, 朱厚照则是用来进贡. 宸垣市场是矜柔县最大也是唯一的市场. 虽然如今兵荒马乱、民生艰难, 但市场里人还是有的, 不管怎么说, 人总得生存的吧! 朱厚照和大刚进了市场, 找了个地方, 把山货随意往地上一搁, 就人五人六地大声吆喝起来:“走一走、看一看啦,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柴火泥菇金银花大甩卖了啊, 柴火一捆12枚铜板, 泥菇金银花一扎各14枚铜板呀!哎,这位先生, 柴火要不要来上一捆?哎,还有这位女士, 泥菇金银花要不要来上一扎?什么?这柴火泥菇金银花浸水?这位先生, 这位女士说话甭那么难听好不好?天地良心, 这下雨天哪有什么东西不带水的?转会儿出太阳什么都会干的!要买还是要尽快下手,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嗨!” 经朱厚照和大刚一再吆喝, 也算有了效果, 渐渐地就有不少人围拢过来. 大家起初都在观望, 渐渐地有人开始讨价还价, 最后是有人开始试买. 一旦有人开了头, 吃瓜群众便就激动起来. 你一捆我一扎的, 大伙儿七手八脚, 很快朱厚照和大刚的山货便卖空了. 两人清点了一下, 共计五块大洋, 够旷金花累死累活干一月的了. 然后就起身往市场出口走,才走没几步, 后面就有尖厉的狂吼声传来:“八格牙鲁, 钱赚饱了就要走?孝敬钱你的留下!” 朱厚照一看, 见是几个有着“两边留着,中间剃光” 的嚣张发型、身穿怪里怪气衣服、腰挂武士佩刀的奇葩家伙. 大刚慌忙拽了朱厚照一把:“这是些扶桑浪人, 专门在这敲诈勒索的, 咱俩快走!” 两人加快了脚步. “八格牙鲁, 老子看你哪里走!”早有两个膀大腰圆的扶桑浪人挥着武士刀冲上前拦住了他俩的去路. 看来出口的路被拦死了, 大刚急中生智,“朱煜,前面的路出不去了, 咱们往外门!” 然后一把攥住朱厚照的手, 风儿一般地往市场后门狂奔而去, 而扶桑浪人则在后边是紧追不舍. 朔风萧萧,两拨人在拼命地练着铁脚板,市场上的小贩和顾客们漠然地看着这一切, 显然对这巳然是见怪不怪了. 朱厚照和大刚疯跑了一阵, 发现后边追兵的脚步声突然间消失了, 两人不由得暗自庆幸, 总算 摆脱了这帮瘟神. 市场的后门眼见就要到了, 两人满怀着喜悦大步向前跨去. 突兀, 市场的后门边响起一声恍如坟茔里传出的幽灵般声音. 第十四章 狐假虎威 “八格牙鲁, 竟敢跟老子耍花枪, 死啦死啦的!”伴随着这土洋结合的狂啸, 又是刚才那几个扶桑浪人挥舞着武士刀挡在了面前. 朱厚照和大刚两人脸上一片冰凉,甚为诧异, 明显这些扶桑人就是在这偌大市场里不知从哪抄了小道. “少啰嗦,快点把大洋留下!否则死啦死啦的!” 为首的一个小眼晴、塌鼻梁、尖下巴、大嘴巴,留着一撮胡子,标准的尖嘴猴腮、歪瓜裂枣的扶桑浪人作了一个刀劈脖子的手势. “啊,太君, 什么大洋?我们根本没有啊!” 大刚一脸无辜地道. “什么没有?你的狡猾狡猾的!给我搜!” 一撮毛挥了一下手, 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就向大刚扑了过来. “要钱可以, 不过这事如果袁督军知道了不知你们担待不担待得起?” 突兀朱厚照挡在大刚前面大声道. “什么?袁督军你的认识?” “何止认识?我家爷爷和袁督军的父亲还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呢!” “哦,原来是河水冲了龙王庙, 自家人差点不认识自家人, 你们走吧!” 一撮毛挥了挥手. “山田君,就这样放了他俩?” 一扶桑浪人面带狐疑道. “我的话难道还需再说第二遍吗?” 说实在话, 这叫山田的扶桑浪人也是颇感无奈. 原来, 浪人起源于扶桑的镰仓幕府时代,是那些失去封禄,离开主人家到处流浪, 为社会所不齿的落魄穷困武士。明治维新之后,有些浪人为扶桑军部所用,秉承帝国主义的意旨,在侵华战争中充当了谍报队、先锋队和别动队角色,堪称其国侵略扩张的急先锋,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的民国, 流浪在华夏的扶桑浪人, 尚未羽翼丰满,则是依附寄生华夏的某些军阀, 蛇鼠一窝, 不但是不务正业,到处惹事生非, 作奸犯科,扰乱社会,杀人放火、走私枪械, 就是贩卖毒品、伪造货币、敲诈勒索,可以说以偷鸡摸狗极尽能事, 在华夏劣迹斑斑、无恶不为、干尽了坏亊。 朱厚照和大刚就这样有惊无险摆脱了浪人的魔爪. 回来经过朱厚照家的时候, 朱厚照道:“大刚,我到家了, 我们那钱?” 钱在大刚兜里, 可大刚却纳闷道:“什么钱啊?” 朱厚照道:“大刚, 你就甭装傻了, 那钱二一添作五, 我们各自回家. ” 大刚怒道:“你还好意思提钱啊?我问你和袁督军是什么关系?” 大刚的话在朱厚照听来悠远得就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他悲哀地发现大刚居然是误会了,。 “我朱煜什么人你大刚难道不淸楚吗?什么我和袁督军是什么关系?呸!坦白地说我和那狗屁的袁督军什么关系也没有, 八竿子都打不着!” 朱厚照难得地发了一次飙, 并把他所知道的戚老头利用与袁酉魉关系唬退一干贼兵的事简单叙说了一下. “啊!”这下轮到大刚是一脸的吃惊, 但很快他便不容分说, 上来又是给了朱厚照一拳:“好你个朱煜, 真有你的!鸟枪换了大炮了呀!别人摔跤是摔出了脑震荡, 你却摔出了本事!” 大刚这一拳, 捶得朱厚照是眼冒金星、龇牙裂嘴, 他心道原身也不知怎么会和大刚这种人混成发小的, 害得自已如沙包一般替那死鬼不知顶缸了多少回揍啊! 朱厚照把话一说开, 大刚变得不好要那钱了, 把那五块大洋掏出一下就塞到朱厚照手心里. 朱厚照一愣:“大刚那你的老婆本?” 大刚说:“要不是你的急中生智, 这钱一个子儿都不会留下!至于说我的老婆本?你要相信, 牛奶会有的, 面包会有的, 老婆本自然也会有的. ” 临别时, 两人又商洽了一下下午去溪里捞沙石的有关事宜. 下午, 骄阳似火, 三人再接再励, 顶着酷热, 带上箥箕锄头和扁担筛子,来到了门口的那条溪里. 耀眼的阳光迷乱了朱厚照的眼睛,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捞沙石?沙石捞他还差不多. “嘿,朱煜, 你呆愣着干什么?赶紧下溪捞呀!” 大刚大声对朱厚照喊道. “捞?怎么个捞法?” 朱厚照挠了挠头, 一脸的雾水, 前世贵为天子的他, 几时干过这种下层百姓才干的活呀! “哦,忘了,忘了, 你脑子不是摔坏了吗?” 大刚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来, 看我的, 你跟在后边学着便是!” 说完大刚抓起两只箥箕、一根扁担、一把锄头、一个健步就跳进只淹到小腿的溪里, 用锄头扒沙石把两只箥箕装满, 再挑到岸上. 朱厚照也如法炮制. 最后,岸上沙石是堆了一堆又一堆. 三人再齐心协力用筛子筛, 从筛子漏下来的便是沙子, 没漏下来的便是石子, 这些都是盖房子用的上好建筑材料. 几人忙了半天, 累得是汗流浃背, 而胸中燃烧着万丈豪情的朱厚照也就完成了从前世的一位四体不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天子到今生的一名自食其力劳动者的最后升华。 . 也就在这个时候就有一个中年男子贩子用板车拉着一位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来收沙石了. “这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 我要是少个十来岁, 她再多个十来岁, 我非把她娶来做老婆不可.” 朱厚照调侃道。 最后, 双方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 这些沙石以六块大洋的价码成交, 三人各分得两块大洋. 回到家之后, 朱厚照看看已经到了烧晚饭时间了, 便撸起袖子, 在厨房忙活开了. 朱厚照先是找米, 米缸一掀, 一看只剩下米底和生霉的地瓜干, 再找菜, 也只有生了虫的酸菜萝卜干. 这民国百姓的生活实在不咋的, 吃一餐差强人意的, 接下来就要餐餐吃能照出人影的稀粥, 和咽酸菜萝卜干了, 朱厚照不禁仰着破屋顶长叹了一声. 盼星星, 盼月亮, 朱厚照总算熬到旷金花做事回来把家转了. 当旷金花喜滋滋坐到饭桌边, 一看到朱厚照端上来的饭菜, 脸色瞬间就变了, 一时间那苦瓜脸上是乌云密布. 朱厚照心叫一声不好, 隐隐的感觉似乎有雷声从天边传来,脚下的大地也在轻轻地颤抖。 经过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旷金花终于发飙了:“朱煜,瞧你这烧的什么饭菜, 是人吃的吗?猪狗都不吃!” 旷金花越骂越激动, 就差点把装饭菜的碗跟打篮球盖帽一样盖到朱厚照脑袋瓜上了. 再求推荐票!!!!!!!!!! 第十五章 朱厚照 。 一名凶狠的官军盯上了他,幽灵似的冲到他跟前,手钢刀扬起半空,一抹残阳照在雪亮的刀刃上, ……目光柔和淡然道坪阵一片肃静,呜呜的寒风,马跃听到了轻微的牙齿打颤声 看角终于要来了吗?马跃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从容令他神志一清。形成一片翻滚的黄色怒涛。 熙熙山田:小眼晴、塌鼻梁、尖下巴、大嘴巴, 标准的尖嘴猴腮、歪瓜裂枣, 不是暴露狂,况且他现在也没有什么资本暴露,赶紧将裤子拉起来就要溜走。? 第十五章 收帐 “老婆大人,你错怪我了!”朱厚照辩解道. “好吃的东西谁不想吃, 我也想吃嘛,可你有东西让我煮吗?” 旷金花想想也是,“那好,这事就算翻篇了, 还有呢?” “还有?”朱厚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会有什么?请老婆大人明示个一二?” “甭跟老娘装蒜!揣着明白装糊涂!” 旷金花手指头都戳到朱厚照脑门上了. “老娘问你, 你和小翠搭伙去釆摘泥菇和金银花又是咋一回亊?是男女搭伙干活不累吧?” 一听此话, 朱厚照心脏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老婆瞧你究竟想哪去了!” 朱厚照跟传说中的窦娥一般大声叫屈道. “先不说我和小翠搭伙去釆摘泥菇和金银花是大刚叫的, 退一万步说在人家牵手的眼皮底下, 我和小翠又能闹出什么么娥子呢!” 朱厚照想这事旷金花之所以知晓, 兴许就是她做事回来的路上偶遇到了大刚或者小翠, 人家只是随口一说, 她却往那方面想, 真是有的女人的心眼儿, 比针尖儿还小嘞! 朱厚照绝望地叹息过后,旷金花想了一想朱煜说的也许有几分道理, 接着又道:“好,这事暂时就不跟你计较了!” 朱厚照没好气抢白道:“什么不跟我计较?这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好不好!” 旷金花知晓是自已理亏, 赶忙挥了挥手:“就算是翻篇翻篇了, 老娘问你, 你和那小姑娘又是咋一回亊?” “我和那小姑娘又会咋一回亊?” 朱厚照道:“人家才十二三岁呢!我不过是和人家开个玩笑而巳.” “开玩笑?朱煜, 老娘警告你, 甭尽想着吃着锅里的看着锅外的美事!” 旷金花大怒, 挥舞着拳头狂吼道. “老娘可是个有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 你能找上我可是祖坟冒青烟, 几十辈子修来的福分!甭牛粪上插了朵鲜花还不知好歹!算哪门子葱啊?哼!” 旷金花唾沬四溅, 发出宛如雌马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叩击大地所发出的轰鸣声,怒火灼热了她的双眸,令朱厚照在战栗、颤抖. 旷金花狂吼过后, 向朱厚照手一伸:“快, 把那个给我!” “那个是什么东东呀?” 朱厚照故作糊涂. “甭跟老娘摆龙门阵了, 钱!” 旷金花声如炸雷. 淫威之下,朱厚照乖乖把七块大洋如数奉上. “怎么有那么多?” 旷金花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然后一个指头就戳到了朱厚照脑门上“死鬼,这才像个人样!” 朱厚照这回总算活明白了, 旷金花高兴和愤怒标致性动作都一样, 都是要戳自己的脑门. 不过朱厚照这回脑门被戳的运气还算不错, 因为旷金花拿了一块大洋去外边买了两份四季糕团、水饽饽、油粘米饭回来, 好好款待了朱厚照一番, 当然还有她自己. 旷金花对朱厚照的奖赏不止于此, 晚上临就寝的时候, 她又道:“朱煜,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 “什么不幸消息?”朱厚照一愣. “就是下班的时候, 我回来的路上碰到小翠, 她说咱们家的宝贝不幸夭折了.” 旷金花悲痛得甚至眼眶里滚出了几滴眼泪. “不就是只猫吗?死了就死了.” 朱厚照有些不以为然. 不过他很快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那老婆大人, 我晚上难道依然下榻那躺椅?” “不,你晚上睡床!” 旷金花回答得毫不犹豫. “睡大床是吧?” 朱厚照欣喜道. 睡床是个概念, 按照朱厚照的理解, 这自然应该指的是睡大床. “不, 睡小床!” 旷金花回答得斩钉截铁. “哗”一桶冰水从朱厚照的头一直淋到了脚底. 朱厚照就这样劳其筋骨,苦其心志, 劳动了一天. 第二天, 旷金花临上工前, 照例给朱厚照下派了工作. “朱煜,今天你的任务是上午种地瓜和马铃薯, 下午去采茶和抓鱼, 市场就不用去了. 旷金花走后, 朱厚照照例去找到了大刚和小翠. 朱厚照依然什么都不会, 不过这不打紧, 大刚和小翠会嘞, 他只管跟在人家屁股后头照做便是了. 具体是这样的:一、是挑选好优质种苗, 种苗选好以后,当天就扦插。二、是高垄种植,在种植红薯前,要对土地进行深耕起垄,把一整块地分成若干垄,每组宽50公分,高25公分。起完垄以后,往沟里撒入农家肥作为底肥并结合整地把肥料混翻入土,翻耕深度在25公分左右,然后把土地耙平。三、是扦插红薯栽苗时要选用20-30公分的秧苗,顺着垄开浅沟,然后把薯苗平着放在垄面下10公分深的浅土层中,稍微露出一点苗,然后把土盖严实就可以了。四、水肥管理 红薯苗扦插以后,差不多10天就醒苗了,这个期间不用施肥,如果特别干旱,可以在傍晚的时候,在薯苗的根部淋一些水。等过了10天以后,就可以追施一些农家肥, 当然这第四点那是以后的事了。 大刚和小翠带着朱厚照到屋子后边的一片农家田种上地瓜后, 接着又种马铃薯. 种马铃薯的方法也比较简单:一先整地, 使土壤变得质地疏松。二开沟播种,种芽向上栽种薯块。 这一切忙乎过后, 朱厚照就等着日后体会那丰收的喜悦了. 中午, 各人回家歇息烧饭吃饭, 下午接着干. 下午的任务是带上篮子和箥箕去采茶和抓鱼. 旷金花和大刚小翠在房屋后边合起来办了一个乌龙茶茶园, 这茶叶只供自家品尝或招待客人. 具体怎么采摘自不用说, 谁都会, 只不过采摘时, 要专门挑带驻芽的二三片嫩叶下手便是了. 采摘完茶叶三人又去抓鱼. 所谓抓鱼就是去一个无主, 水只没膝的池塘里用箥箕抓鲫鱼和大头鲢. 之后, 一看时间尚早, 三人又去旁边的小山丘摘了些毛桃和杨梅. 晚上, 朱厚照就用这鱼, 加上昨天的泥菇和金银花煮了一顿丰富的晚餐, 晚餐后又泡了乌龙茶, 又有毛桃作点心,和旷金花是大饱朵颐. 第十六章 喜从天降 日子就这样枯燥无味、周而复始地过着. 朱厚照总在思考着, 难道自已转生后的今世, 注定就要窝在这巴掌大的地方, 日升而出, 日落而息,做一个一辈子劳劳碌碌却毫无生机的赘婿. 自已的理想呢?自已的抱负呢?难不成自已这辈子就与那传说中叱咜风云的霸婿乃至一代风云人物无缘? 朱厚照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戚老头儿. 当初那戚老头儿答应帮自已打听个修炼武学的地方, 也不知打听得怎么样了?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道当初他就是在诳朕? 这天一大早, 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 染红了天空,宛如碎金的阳光潇潇洒洒洒满了旷家里里外外. 突兀, 天空传来一声鹃鸣,那是一只喜鹃从旷家一掠而过. 接着, 朱厚照的左眼便不住地跳动起来. 难道, 今天旷家有好事?朱厚照心下一喜. “朱煜,发什么呆啊!还不赶快拖地板去, 地板拖完再把衣服洗一洗!” 今天因为人不舒服没有上工的旷金花对无业游民朱厚照断喝道. “好咧,来了来了!” 朱厚照忙不迭应道. 然后就是提了一木桶清水, 拿了根拖把, 死命地和坑坑洼洼的地板较起劲来. 拖完了地板, 经旷金花验收合格后, 朱厚照又准备去洗衣服. 也就在这时,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朱厚照定睛一看, 双眼便是一亮,喜不自禁地叫了一声:“戚老伯!”高兴地迎上前去. “去去去, 没你的事!” 旷金花嘴角微微上扬,一把就将朱厚照推开, 然后兀自走上前去. “戚老伯, 好久不见!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旷金花笑着问道. “还不是为了贵夫婿修武的事?”戚弘誉淡笑道. “怎么,老伯帮他找到修武的地方了?” 旷金花又问. “是呀,是呀!” 戚弘誉又应道. “啊!”旷金花眉头轻皱, 感到有些意外. 本来她答应朱厚照修武, 很大的成份是为了应付他的纠缠, 随口答应的, 哪晓得戚老头还真的把这事办成了, 而且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看到旷金花脸色微变, 戚弘誉有些诧异,“怎么,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 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旷金花一旁的朱厚照拍着掌道, 这是要当霸婿的节奏啊! 看着朱厚照得意忘形旷金花就来气, 横了他一眼,又推了他一把:“朱煜, 你还不赶快给老娘洗衣服去!” “好的,好的!” 朱厚照嘴巴应得挺好, 但双脚却纹丝未动. 见朱厚照跟个牛皮糖一样, 总也甩不掉, 旷金花索性就不理他了, 问戚弘誉道:“戚老伯, 你刚才说帮这不成器家伙找到个修武的地方了?” “不成器家伙?” 戚弘誉一愣, “哪有老婆这样称呼老公的?简直是旷古奇闻!民国妇女虽然比古时巳有解放, 但也不至于这么个解放法的呀!” 不过转念想想这是人家俩口子的事, 周喻打黄盖,一个愿打, 一个愿挨, 自已犯不上渗乎, 吃饱撑的啊! “是的,是的!” 戚弘誉接上旷金花问题道. “那么你说的修武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旷金花又问道. “哦,这么说吧!” 戚弘誉一本正经道:“严格说来就是所穿越重生师范学堂!”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 这名字好生有趣, 旷金花“噗哧”一声笑了. 不过对于她来说, 她更关注的是那烂泥糊不上墙的家伙上这破学堂要不要交学杂费, 虽然旷某孤陋寡闻, 但也曾听说有的学堂学杂费昂贵, 考上学却读不起书的大有人在. “戚老伯,您所说的这所学堂要交不少学杂费吧?”旷金花问道. “什么?交学杂费?” 戚弘誉一听, 是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不要,不要!” “不要?”这回是轮到旷金花大为诧异了, 她一下瞪圆了眼晴. 戚弘誉解释道:“旷姑娘,是这样的, 这穿越重生师范学堂学堂名不是挂着个师范吗?这师范名可不是白挂, 国家是有补贴的, 这补贴具体落实在每个上这学堂的学生不用交学杂费, 而且表现好或成绩好还有奖学金呢.” “那敢情好, 敢情好.” 旷金花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 旋又问:“那穿越重生又是咋回亊?难道那学堂招的都是些穿越重生的?那我们家朱煜可就得靠边站了, 瞧他那傻样, 能是那种机灵劲十足的穿越二愣子?” 经过戚弘誉费儿巴经地和旷金花沟通, 旷金花最终是答应让朱厚照求学深造, 不过她也有个条件, 朱厚照得每月汇钱让旷金花请钟点工,负担他本该承担的家务和活儿. 戚弘誉走了, 答应后天联系好校车再来接朱厚照. 而这头, 旷金花也开始忙活起来了, 毕竟这头脑短路的, 这么些当赘婿的日子以来, 没功劳也有苦劳, 没苦劳也有疲劳. 于是乎, 为朱厚照购置了脸盆毛巾草席棉被等物. 果然后天的时候, 戚老头如约来了. 朱厚照拎着行李和旷金花站在屋外,看到戚老头带了两个额头上正浸着滴滴细密汗水, 稍上了些年纪的人拉着一部板车, 板车上还搁着一些行李. “小朱呀,把行李搁校车上吧!” 戚弘誉用嘴呶了一下板车. “什么?这破板车就是校车?” 朱厚照瞬间脸色苍白,一个踉跄, 险些栽倒. “小朱同学,老夫应该可以这么叫你了吧!” 戚弘誉道,“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条件就是这么简陋, 你也看到了, 不过老夫相信未来面包会有的, 牛奶会有的, 崭新机动的校车也会有的.” 听戚老头的口气, 与这学堂关系肯定非浅, 不过人家话都撂到这份上了, 自己还能怎么着?只好把行李搁到了那破板车上 听戚老头说, 这所谓的穿越重生师范学堂在矜柔县的郊区, 离城关足足有七八十里地,朱厚照难得地要远行, 旷金花自然要罗几巴索地交代一番。 第十七章 与名将名相做同学 旷金花道:“朱煜啊, 既然你执意要求学深造, 老娘也就不强留你了, 不过到了学堂后, 要听先生的话,好好地修炼武学, 最好当个学霸!” 说到这里, 旷金花看了看戚弘誉:“戚老伯, 那学堂该有女生吧?“ 戚弘誉笑了:“瞧旷姑娘你这话说的, 哪所学堂会没有女生?“ “那好!”旷金花又转过脸来对朱厚照道:“朱煜, 你给老娘听好了, 到了学堂以后, 千万别给我惹出什么花花草草的么娥子出来!否则老娘一定不会客气!” 说这话时旷金花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忖, 虽然朱煜这小子长着一副马脸, 身子骨孱弱得风一吹似乎就会倒毙似的, 但总的说来还不算难看,万一到了学堂让哪位女生给掂记上, 那未免就可惜了!” 旷金花说这话时, 戚弘誉直感到好笑, 就她夫婿这副尊容和身子骨, 哪有可能惹出什么花花草草呀?除非哪位女生眼睛让鸟屎糊了。 旷金花一番语重心长的叮嘱完, 一行人就出发了. 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 蓝天白云飘逸悠扬,阳光温馨恬静,秋风和煦轻柔,众人本该飒爽的心情, 却因看到道路两旁因兵荒马乱凋零的田野, 感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考虑到刚才拉板车的那两位稍上了些年纪的人一路拉车过来, 估计也许会有些疲惫, 朱厚照便主动拉起了车. “这位同学, 你是上穿越重生师范学堂读书的?” 走在朱厚照身边的一位约模四十岁左右、身板壮硕、长相奇伟、似乎有些神识的汉子微笑着问他道. “是呀.” 朱厚照道,“你呢?” “也是.” 这壮汉点了点头. “请问尊姓大名?”这壮汉又问. “免贵姓朱, 单名一个煜字.” “啊,是朱煜同学, 你好你好!今后咱们可就是修武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了!” 这壮汉热忱地向朱厚照伸出手来. 受宠若惊的朱厚照也腾出一只拖车的手和这壮汉的手握在了一起. 来而不往非礼也, 朱厚照也问起这壮汉来:“这位同学,请问尊姓大名?” “免贵姓常, 名遇春.” “什么?你就是常遇春?” 朱厚照惊叫一声, 一个踉跄, 就险些栽倒. 如雷贯耳啊如雷贯耳! 虽然朱厚照是常遇春后几代生人, 但常言道:“没吃过猪肉, 也见过猪跑”, 从小由于长辈们的灌输,他对这位如同虎狮般勇猛的大明开国第一猛将的英雄事迹也是耳熟能祥. 常遇春从小就雄勇善射, 长大后归附朱元璋反元, 先后大破元兵于采?,并守溧阳, 复太平,攻集庆,取镇江,围庐州,克常州,夺衢州, 拔凤翔, 破开平,在安庆、武昌、湖州、平江、阊门、汴梁、太原、?同、锦州、全宁、?兴州战斗中也有过杰出表现, 并设伏败陈友谅军于龙湾,率军北征直捣元穴?都,迫元帝老儿北?。先后任副将、统军?元帅、中翼?元帅、佥枢密院事、平章政事等重要领导职务, 被封鄂国公,享受副国级待遇。 双方认识了之后, 自然一下就拉近了距离, 朱厚照对这位同样穿越转世来的大明名将不乏溢美之词, 而常遇春却全不以为然,“朱煜同学, 你也太抬举我了, 遇春实不敢当, 要论牛逼, 咱这位同学才是当仁不让啊!” 说完嘴就向他一旁的那位一撇. 朱厚照这时才定晴打量起常遇春一旁的那个人来. 见这人约模五十多岁 , 长相奇伟英俊的脸上,有着一对卧蚕眉,一双明眸,颌下一缕长髯垂过胸前,身上竟透着一股缥缈之气. 不待朱厚照发问, 这人主动向朱厚照打起了招呼:“朱煜同学, 你好!” “你是?”朱厚照一头雾水. 一旁的常遇春卖起了关子:“你来猜猜!” 朱厚照想这人留着长髯, 应该是三国时的美髯公关羽无疑了, 便道:“难道你是关公云关云长先生?” 常遇春“噗哧”一声笑了,“瞧仁兄你这是什么眼神啊!这位是大明名相张居正张大哥!” “啊!”朱厚照又是大吃了一惊, 眼珠子都瞪圆了. 大明名相张居正虽然是他后面生人, 但在他进入地府前游荡的岁月里张居正的先进事迹他也听说过一二. 这位“同志”曾中过进士, 是一枚妥妥的学霸, 走上仕途后又官任内阁首辅, 锐意实行新政, 推行了“一条鞭法”, “考成法”等一系列措施, 并任用戚継光、李成梁等名将镇边,使大明国运焕然一新, 堪堪的是位名震华夏的改革家、政治家。 于是两人又热烈握了手. 然后,张居正就打听起朱厚照来, 不愧是智多星, 张居正道:“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 这位朱同学大抵是大明朱家的皇族血脉吧?” 真是好眼力啊,朱厚照瞬间心下一惊,“这位张大哥何以见得?” 张居正道:“老夫见你和我家主子外貎上有几分神似. ” 朱厚照一见, 索性干脆把话挑明. 第十八章 孔乙已校长 “朕就是大明正徳皇帝朱厚照!” “啊,什么?你就是大明正徳皇帝朱厚照?” 常遇春张居正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 三人身份揭晓后, 同为大明人, 自然有聊不完的话题. 言谈间, 朱厚照也不免把张居正也恭维了一番. 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呀”, 什么“焟烛成灰泪始干呀”, 反正是什么好听就捡什么说. 朱厚照本以为这么一番溢美之词的攻势下来, 张居正的脸定准笑成了花一般, 哪知他的脸却愈发的阴沉. “难道他也是和常遇春一般是个谦逊之人?乃或是自已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脚?” 朱厚照正郁闷间, 只听得张居正仰天长叹了一声:“要是你们老朱家的人都像你这么通情达理那就好了.” 朱厚照心里一个格登:“此话怎讲?” “还什么此话怎讲?” 一旁的常遇春插话道:“拿老张大哥来说, 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老张大哥前生在世时, 对你们老朱家怎么样?那是跟诸葛孔明一样, 对你们老朱家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他一往生, 你们老朱家又对他怎么样?先是抄没家产, 后其大儿子被严刑拷打上吊自杀, 小儿子则被凌迟处死, 其他人也是饿死的饿死, 流放为奴的流放为奴, 真是要多惨就有多惨!” “这是哪一个皇帝干的?” 朱厚照大怒. “明神宗朱翊钧!” 常遇春道. “真是个不孝子孙!” 朱厚照痛骂道. 然后转脸对着张居正道:“老张大哥实在对不住了, 朱家家门不幸, 出了这等逆子!” “好了好了.” 张居正连连摆手说:“毕竟这事也怪不得你, 要说惨, 遇春小舅家同样是惨字了得!” “这又是咋一回事?” 朱厚照转脸问常遇春. 常遇春长叹一声道:“也就是我那官拜征虏大将军、凉国公的小舅子蓝玉, 不但是有胆有谋,勇敢善战,屡立战功, 而且在捕鱼儿海大战中大破北元,名震天下。然而就是这样一位骁将, 最后却落了个被诬陷谋反, 剥皮实草,传示各地的下场,甚至还牵连一万五千余人惨遭屠戮。 经 常遇春这么一说, 朱厚照瞬间头大, 自已怎么摊上这么些个不靠谱的朱家老少啊!真是倒了血霉. 没办法, 只能一个劲地替那些无良的朱家老少向常、张二人赔礼道歉. 朱厚照三人磨迹的当会, 早已走在前面的戚弘誉见三人久久没有跟上来, 觉得甚为的奇怪, 于是便折了回来. 当常、张二人把朱厚照的身份一挑明, 戚弘誉顿时是脸色巨变, 口中直呼:“正徳皇帝在上, 弘誉这就有礼了!” 就欲一头跪下. “戚老伯千万使不得, 千万使不得!” 朱厚照一见是大惊失色, 赶忙上前一把将戚弘誉拉住. “戚老伯,甭说您救了我的老婆, 还让我有书读, 这大恩大徳朱某是没齿难忘, 再说正徳皇帝巳是我前世的老黄历了, 今生朱厚照也就是一介草民!所以若论行礼, 也该是我向您老行礼, 而您老向我行礼, 则是万万当不得啊!” “当得, 当得!”戚弘誉道:“再怎么说戚某先祖也是食大明的奉碌, 弘誉作为先祖的后世子孙向先祖主子行礼, 也是理所应当!” 经过朱厚照和戚弘誉一番拉扯, 最终戚弘誉的礼还是没有行成. 既然朱厚照的身份巳经挑明, 那再让他继续拉车明显就不合适了, 否则, 让一个前皇帝当车夫, 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死! 虽然皇帝前面还带个“前”字, 但毕竟也是当过皇帝的是不? 朱厚照他们走了几个时辰, 这时候走到道路右下边有条小路通向一个浮桥. 戚弘誉道:“同学们, 这里就是朝阳镇地界了!从这道路右下边那条小路到达浮桥再走一段路就到国际性品牌学校—穿越重生师范学堂了. 之后, 几个人就拐下了右下边那条小路并很快到达了浮桥. 此刻, 浮桥这里早有几个人翘首以盼在候着了, 这是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的校长孔乙已以及几个各科学长. 一看到戚弘誉等几个人过来, 孔乙已嘴角扬起, 现出了一丝微笑. 这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的校长可不好当嗳! 孔乙已本是矜柔县人, 早年曾在京城武兴大学求学深造, 后因成绩突出被留校任教, 蜗居在筒子间,兢兢业业当起了教书匠. 在京城武兴大学任教几年来, 孔乙已深感武学人才的匮乏和从基层抓起的重要性, 刚好有求贤若渴的家乡文教局人士上门盛情邀请, 孔乙已便毅然辞去现职, 结束了北漂生涯, 南下家乡, 在文教局领导下, 紧锣密鼓地筹办这所穿越重生师范学堂. 这学堂之所以叫穿越重生的学堂, 校名其实也是大有讲究的. 如今这年头华夏吃瓜群众凡事都爱讲究个嗜头, 打上这穿越重生的金字招牌, 单看这校名格局肯定就低不了, 总而言之, 统而言之就是为了方便招生吗! 常言道:“万事开头难, 创业更难.” 为了给家乡培养出一批武学人才,曾记否, 办校之初, 孔乙已披星戴月,和一帮工程队的员工吃住在工地上. 没经费, 跟济公一般四处化缘,没图纸, 求人免费设计. 最后总算费了九牛二虎之地, 推平了一个山头, 在这块平地上建起了相对着的两排土坯房, 充作教室和学生及员工宿舍. 教室和宿舍间隔着一个简易操场, 操场边还有一个简陋的食堂, 这些就是这所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的全部家当了. 有了学堂, 就必须有教书的先生. 这好办, 文教局立马就分配来十几位先生. 可刚一分来, 孔乙已就傻了眼, 这拨人中, 真正习武大学毕业的了若晨星, 而且还是一点水就直晃悠、装逼打脸的半桶水, 其他的不是农校的就是工校的, 这教武学教个鸟啊!这穿校凭这师资十有八九要扑街扑成哈巴狗了吧! 没办法, 孔乙已还是只好充分发扬了四处化缘的大无畏济公精神, 好不容易打听到警局有个刚刚辞职的武学总教头, 武学功夫十分了得, 遂三顾茅庐, 把他聘为武学老师, 作为镇校之宝. 教书先生算是差强如意了, 可学生呢? 如今这年头学生也不好招啊! 有些品学兼优的, 一股脑都挤去京城或其他一线城市高校了, 像穿越重生师范学堂虽也算是高校, 但窝在这鸟都不拉屎的山旮旯里, 有几个学生会屈尊来读啊! 虽然最终还是招来了些拉拉挎挎的学生, 但孔乙已还是头疼啊! 原因无贰, 就在于这所学堂打的那块“穿越重生”的金字招牌, 要是没有招上几个穿越重生(没穿越重生,穿越附身的也好啊)来装饰门面, 恐怕这块招牌得取下砸了. 顾及于此, 周未的教工例会上孔乙已郑重其事地向广大教师提出了要求, 每位先生都要外出负责招收一位穿越重生或者附身的生源回来, 并把任务完成与否与薪水挂勾. 常言道:“重责之下,必有勇夫.” 可茫茫人海,那种稀罕物究竟在哪呢?恐怕都得上升到“两条腿的人好找, 三条腿的猪难找” 那种高度了. 结果外出招生的先生大都空手而归, 只有一位叫做司徒天霸的先生招了个王漾茗的女生. 但孔乙已并没有绝望, 因为他相信有一个人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第十九章 到校测试 “戚先生,果然没让我失望!” 看到戚弘誉一行人出现, 站在浮桥头的孔乙已便大步流星走上前去和戚弘誉紧紧握手.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孔乙已开了个好头, 紧随其后的各科学长们也一个个健步上前和戚弘誉握手. “果然和自已预估的一样, 原来这戚老伯就是这学堂的先生啊!” 朱厚照吐了吐舌头. 大家握手寒喧完毕, 然后说笑着就往学堂的方向去. “戚先生,这一次出去可辛苦了!” 孔乙已看着走在他一旁的戚弘誉道. “哪里,哪里!” “怎么样,这次出去收获挺大的吧?” 孔乙已又问道. “还可以,还可以, 来, 孔校长我给你介绍介绍!” 戚弘誉停住了脚步, 大家也跟着停下. “这位是……” 戚弘誉看了一眼朱厚照, 然后脸转向孔乙已, 他想先介绍介绍朱厚照, 毕竟前世他的地位摆在那, 无人可比. 哪知他一回头, 却冷不丁发现朱厚照躲在了常遇春身后. 常遇春就常遇春吧! “孔校长,这位是大明鄂国公常遇春, 也是大明开国霸气四射的第一猛将。 “啊,你好你好!” 孔乙已上前紧紧握住常遇春的手,“常大将军光临敝校, 令敝校蓬荜生辉,今后敝校若有不周的地方, 还望多多担待才是!” 常遇春笑道:“孔校长您这说哪里去了, 遇春早已不是前世的遇春, 今世只是来贵校就读的一介普通学子而巳, 要说担待, 是遇春要让孔校长多多担待才是!” “常大将军, 言重了, 言重了!” 孔乙已道. 介绍完常遇春, 戚弘誉还是想介绍朱厚照, 他看了一眼朱厚照, 然后脸转向孔乙已. “这位是—” 哪知他一回头, 却冷不丁发现朱厚照已经把张居正推到了他前面. 张居正就张居正吧! “孔校长,这位是大明锐意实行新政, 推行了“一条鞭法”, “考成法”等一系列措施, 并任用戚継光、李成梁等名将镇边,以一已之力使大明国运延续了一百多年的名相张居正!” “啊!”孔乙已又是大吃了一惊, 眼珠子都瞪圆了, “堪堪的一位傲立于山巅,左手画条龙,右手还能画一道彩虹的猛人啊!”幸好此刻的他是没有喝水,要不然这一口水肯定就喷出去了. 之后, 孔乙已又是玩了一把刚才的老套路, 又是握手又是久仰久仰的. 通过前两次的介绍,戚弘誉已经看出点苗头. 这朱厚照是一改前世, 刻意选择了低调, 瞧他前世那高调, 让后人臭了他几百年, 这教训也够惨痛的了. 得, 既然他有意于此, 那就满足他得了, 刚好这时孔乙已没再问起, 戚弘誉也不再提及. 不知不觉间, 一行人巳经走到了学堂的操场. 这时, 孔乙已忽然停下脚步对朱厚照几人道:“几位同学, 这一路劳顿辛苦了, 现在已经接近晚饭时间了, 咱们是不是到食堂去用餐呢?” “不过.” 不待朱厚照几人应声, 孔乙已又道:“咱们穿校虽然入学前没有进行考试, 但到校后得进行一次小小的测试, 几位同学, 大家是要先就餐还是先测试一下呢?” 入学前没有考试, 到校后才进行测试, 要是有人测试不过, 不就得打道回府, 这也真够狗血的了! 不过孔乙已话撂到这份上, 大家已经听明白了, 于是异口同声道:“那就先测试吧!” 孔乙已接着道:“那好, 咱们穿校到校测试分为武考文考和农考, 之所以要农考, 是由咱校‘以农养学’的办学宗旨和有个社会实践基地所决定的. 那咱们先进行武考测试吧, 哪位同学要先来呢?” “还是我先来吧!” 常遇春拍了拍胸脯, 大大咧咧道, 作为不世出之名将, 打先锋, 挡刀子拳头一向是他责无旁贷的活儿. “司徒天霸,你们几个人过来!” 孔乙已冲着操场上几个正在打篮球的壮汉喊道. 孔乙已话音刚落, 几个膀大腰圆、身板壮实的小年青就过来了. “孔校长有何指示?” 走在头里的一位身材壮硕,两块胸肌崩的紧紧的年靑人问孔乙已道. “啊,司徒呀, 是这样的, 我想对这位新生进行个武学测试, 让你和他过招一下!” 孔乙已用嘴呶了一下常遇春. “什么?和这位新生过招?”司徒天霸先是一愣, 可转念就乐坏了. 平时孔校长总说自已是花拳绣腿, 半桶水还直晃悠, 眼下正是一个给自已正名、扬名立万的机会. 什么?小心是个坑? 坑个俅?看这新生也是人高马大,最多不就是有些武学底子吗?人高马大?不定是个傻大个呢!落在本司徒手里,还不是三拳两脚照样把他干趴下. 开始准备武比了. 司徒天霸和常遇春两人各自站好马步, 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慢着!”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孔乙已却忽然叫停, 只见他对随司徒天霸过来的三个小年青呶了呶嘴:“你们三个也一块上吧!” “什么?四比一,对一个新生犯得上用那么大的架势吗?自已一个人拿捏他就是手到擒来、分分钟的事!杀鸡动用牛刀, 真不知孔校长是怎么想的?” 司徒天霸感到十分的郁闷. 要说郁闷, 眼下 除了司徒天霸外, 还有一个人同样也是感到十分的郁闷. 谁?常遇春呀! 常遇春心里不住地叫苦不迭, 孔校长啊孔校长, 你以为我有那么厉害, 一个人打得过四个人?我要有那么厉害, 犯得上来你们穿校求学深造吗? 什么?叱咜风云的常大将军? 少来!那是上辈子的事了, 早巳翻篇了!这辈子常某就是有假包换的一介草民. 不管怎么的, 孔乙已一声令下, 常遇春也只得硬着头皮冲上阵了. 双方一交手, 司徒天霸就一改以往的路数, 单脚为轴,一个原地旋转,右脚高高的飞起,一记恶狠狠的鞭腿便直冲常遇春脑门扫来. 第二十章 不愧是武运星下凡啊 好一个狂拽酷帅叼炸天的常遇春当下便是一闪, 让司徒天霸的这一腿直接扫了个空, 还顺势将司徒天霸的腿紧紧抓住. 当下司徒天霸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瞬间就遍布了全身, 虽经几番挣扎, 这腿却仿佛被钳子夹住一般,丝毫挣脱不出。 恰好这时另几人冲上来同时挥拳向常遇春击去, 常遇春为了躲避攻击, 无奈只得撒了手. 常遇春跳出十几步之地后, 司徒天霸又领头扑了过来. “擒贼先擒王,枪打出头鸟” 毫无疑问, 常遇春只能先拿这司徒天霸开涮. 这时只见趁司徒天霸立足未稳,常遇春眼里精光一闪,反客为主,微微探出了前脚,脚尖着地,单手成拳,而后身形犹如鬼魅的一个闪身,便陡然攻到了司徒天霸面前。 好一个司徒天霸经先前孔校长一番说教下, 一段时间来也苦炼了内功, 见常遇春攻来, 一道浑厚的气机稳稳地锁定在了自已身上, 手脚丝毫不乱, 不留一丝破绽。 只见他双手画圆,在常遇春的拳头快要打中他的时候一手挡,一手绕,一条手臂如无骨一般竟然绕着常遇春的手盘旋而上,反过来击向常遇春面门。 常遇春脸色一变,但反应也是极快,身子稍微一侧,便躲过了司徒天霸的攻击,同时右腿发力,一个侧旋踢就向司徒天霸击去. 司徒天霸不甘落后, 也是飞起一脚给予回应. 砰,砰,不大的操场上,瞬间便产生了两声类似于核弹爆炸巨大的音爆!!! 两人的脚撞在了一起,地上的泥土仿佛不堪重负一般,陡然向下一沉,往旁边龟裂开来。 双脚一触即分,常遇春往下一蹲,又是一记扫堂腿攻向司徒天霸下盘. 司徒天霸往后撤了一大步,堪堪地躲过了常遇春这一脚,随即伸手成爪,攻向常遇春。 两人在眨眼间已经交手数十次,往来十几个回合。 砰。常遇春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突兀出现在了司徒天霸的肋下,那速度快的几乎只能看到残影,司徒天霸看似被打到,飞出十几米,只是待司徒天霸停下身形,常遇春赫然发现,司徒天霸的一只手竟然已经护住了肋部。 常遇春根本没有一丝尊敬师长的意思,在司徒天霸飞出的同时,已经贴身追上,在司徒天霸刚停下的时候,常遇春又是一个肘击。 随即又是类似于核弹爆炸产生的巨大音爆之声响起, 司徒天霸支起双手,生生就接下了常遇春的铁肘。 “好强的力道啊!” 司徒天霸暗忖,“这还是那种武学侏儒的新生吗?简直就是武学的巨人,妖孽一般的存在!” 司徒天霸双手紧紧抓着赵铁柱的手肘,身子一侧,单脚画圆,将常遇春肘部的力道化去大半,而后腰间一扭,一道巨力陡然出现在其手上. 砰。只听得司徒天霸一声大喝, 常遇春被司徒天霸抓住一下甩飞了十几米。 “好厉害的先生!” 常遇春心下一惊,这瞬间的泄力以及借力打力,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常遇春心下一惊的同时, 司徒天霸双脚频闪,几乎在一瞬间又攻到了常遇春身前. 一个上踢,击在了常遇春的腹部,常遇春闷哼一声,身子被踢的向上飞了起来,而司徒天霸就如瞬移一般,仿佛大鹏展翅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半空中,双手握成拳,轰地一声!竟捶在了常遇春的背上, 常遇春如炮弹一般砸到了地上。 司徒天霸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舒了一口长气, 心道这回总算在孔校长和各科学长面前露了个大脸. 哪料到不知什么时候常遇春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了 司徒天霸身后,司徒天霸一惊,根本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常遇春一拳就打在了司徒天霸的脸上,这可是实打实的一拳啊,司徒天霸瞬间横飞出二十多米,撞在了一棵大树上,直撞得那棵树的树叶哗哗哗落了一地。 解决了领头的, 下面的就好办了. 在常遇春看来, 剩下的就是些软柿子了. 只见常遇春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然后径直向另外几个人冲去. 双方一交锋, 虽然结果尚可预期, 但还是让人惊掉了下巴. 只见常遇春仿若下凡的天尊, 乃或人型坦克一般是横冲直撞,无论是谁,都没办法阻挡他分毫. 最后经过他强悍的暴虐之后, 几个人发出几声闷哼,先后被放倒在地上. 英雄不减当年, 英雄不减当年啊! 常遇春到校武考开学测试的这一幕在孔校长和各科学长看来,帅得简直是无以伦比啊! 本就没有多少自信的常遇春也没想到自已和司徒等人的这一p k, 拳脚舒展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得心应手, 如同身上被蕴含了某种奇异的力量横渡天阙,在天地间疾驰飞行. 此时,摔了个鼻青眼肿的司徒天霸, 从地上爬起, 依然是不服输, 大声叫嚷着就要向常遇春冲过去, 却被孔乙己一下叫住. “司徒先生,算了算了, 咱们武比讲究个点到为止,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 今后还是多向这位穿越重生来的遇春将军学习吧!” “遇春将军?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位大明名将常遇春将军?” 司徒天霸一下就愣住了. 孔乙己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 “啊, 常将军, 天霸这就有礼了!刚才若有不是, 还请常老前辈多多包涵才是!” 司徒天霸赶忙上前拱手向常遇春作了个揖. “不敢当,不敢当.” 常遇春一迭声道, 也赶忙回了个礼,“若论包涵, 这话应该是我对先生说的才是呀!” 真是不打不相识, 经过这一测试,司徒天霸和常遇春也算认识了. 看到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这时, 孔乙己也就中气十足地大声道:“下面我宣布, 经过到校武学测试, 常遇春同学圆满过关, 请大家鼓掌庆贺! 然后就带头鼓起掌来, 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啪啪啪随即响起. 武考结束了, 下面就该是文考和农考了. 文考和农考没有设在操场, 而是设在了一间教室. 而且测试的方法也十分特别, 竟然是捉丘. 只见孔乙己写了两张纸条, 然后揉成一团, 放在讲台上各用两只碗盖住. “两位同学, 你俩谁要先上啊?” 孔乙己笑着向下边问道. “殿下,老夫先上吧!” 张居正对着坐在一旁的朱厚照小声道,朱厚照点了点头. 于是,张居正也就走上了讲台, 随意地掀开了一只碗, 展开了那揉成一团的纸条. 不过, 刚往那纸条瞅了一眼, 他便脸色大变,差点儿下巴没有掉下来. 第二十一章 幼儿园试题难倒了大明名相 请看题目, 幼儿园新生入园测试题(一共三道题):第一道题, 早上你吃的菜是公的还是母的? 天啊!菜居然有分公的还有母的?简直是旷古奇闻!张居正是一头雾水.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看第二道题, 第二道题是这样的, 请问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天啊!这谁会知道呢!张居正头脑瞬间乱成了一团浆糊. 第三道题,请问天上有几颗星星?张居正同样是捉瞎. “居正同学,请问答案想出来了没有?” 孔乙己笑着问道. “不会.” 张居正老老实实答道, 会就会, 不会就不会, 这一向就是张某人做人的秉性. “什么?不会?这可是幼儿园新生入园测试题嗳!堂堂进士学霸出身的大明名相居然说不会做, 搁谁谁会相信呀!” 张居正此言一出,孔乙己和一干各科学长们是惊得瞪大了眼睛。 我擦。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大家呆愣间, 张居正是不紧不慢开口了:“孔校长,各科学长, 还有戚老先生, 张某不才, 实在答不出这几道幼儿园新生入园测试题, 辜负了大家的厚爱!居正这就打道回府, 若是有缘, 咱们今后还是会相见的!” 张居正说完, 就欲走出教室, 取停在教室外面板车上的行李. “张同学, 请慢走一步!” 突兀孔乙己挥手叫道. “慢走一步, 这是什么意思?” 张居正虽然心里疑窦, 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张同学,你这是什么态度呀!”孔乙己走过来大声道. “什么态度?” 张居正心里一格登. “这是什么意思?” “没错,这是要挨克!暴风雨来之前的节奏!” 这下好了,你说堂堂进士学霸出身的大明名相连几道幼儿园新生入园测试题都答不上来, 不克你克谁呀! “孔校长,我—” 张居正呑吐道. “别说了!”孔乙己大手一挥. “怎么?连个解释辨白的机会都不给么?” 这下一张苦瓜脸的张居正是更加苦逼了. 不过, 接下来孔乙己的动作是令张居正, 也令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了一惊, 他高举起张居正的手大声道:“下面我宣布, 经过到校文考, 张居正同学圆满过关!” “什么?这样就过了?我(他)可是什么问题都没答嗳!”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圆了眼晴, 一脸的诧异, 尤其是张居正. 他心里暗忖:“这孔乙己是不是在耍我呀!先让我出丑, 然后让我对他感恩戴徳, 难怪他当得了校长, 这套路真深啊!” 张居正暗忖的当会, 孔乙己忙着向不明就里的大家解释:“诸位同仁, 诸位同学,咱们设这到校测试的目的, 究竟是为了什么呀?还不是为了检校每一个新生的素质!而一个新生的素质除了才学外, 占第一位的我认为永远是品徳!张同学的品徳就很好, 有句古话叫做‘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这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这道理十分肤浅每个人都懂, 但很多人却做不到!而张同学偏偏是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算得上是精神可嘉!拿我出的这几道幼儿园新生入园测试题来说, 这些题目答题的伸缩空间和任意性都很大, 张同学凭他渊博的学识如果要随意胡扯, 完全可以轻松过关, 可他没有!这恰恰就是我欣赏他, 并宣布他圆满过关的地方!” 孔乙己说完就带头鼓起掌来, 随即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噼哩啪拉在教室响起. 张居正圆满过关了, 下面没有丝亳悬念的就是朱厚照闯关了, 而且测试的题目也是没有悬念, 那就是农考题目. 接下来我们看到朱厚照走上了讲台, 他掀开了最后那只碗, 展开了那揉成一团的纸条. 纸条上的题目是:“请简单论述一下怎么种水稻?” 搞笑啊!亏得孔老头子这种题目也想得出来?朱厚照的脑子一下子像是炸开一样,亳无悬念的捉瞎,“切,你以为朕前世是农民伯伯出身的呀?” 没办法, 看来这事还得求教魔镜那老牛才行,可眼下众目暌暌下请教还挺不方便的. 突然间, 朱厚照脑子灵光一闪, 便有了主意. 突兀, 他哎哟一声便捂住了肚子, 瞬间额头是渗出了阵阵冷汗, 口中忙不迭叫唤道:“不好, 早饭不知吃坏了什么, 现在肚子疼的难受!哎哟, 我得去找个公厕解决一下!” 朱厚照突然出现了状况, 大家也急得不知怎么才好, 孔乙己告诉了公厕的方向, 然后嘱咐道:“身体要紧,快去快回啊!”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此刻顾不上要脸的朱厚照也忍不住要感叹自己,这演技,神了啊,搁演艺圈绝对可以拿下奥斯卡最佳男主。 孔乙己话音未落,他便一头就冲出了考室, 一溜烟就跑得没影儿了. 朱厚照很快就到了公厕,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了挂在胸前的魔镜, 然后对它轻轻地呼出一个火字. 突兀, 朱厚照眼前便是蓦然一阵金光爆射,魔面上浮出牛魔王来。 只见牛魔王对着朱厚照就是当头一拜:“牛魔王叩见殿下!” 朱厚照急声道 :“牛魔王, 快告诉朕水稻怎么个种法?” “种水稻?”牛魔王着实一愣, 心道 : “真看不出呀!前世还是堂堂的天子, 今生却要当起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种田佬!但不管怎么说, 这是人家自个的事, 自己管不着, 也犯不上管!” 于是道 : “殿下, 这种水稻吗, 是这样的, 1,种稻之前得先使用水牛将稻田的土壤翻过,使其松软。 2, 要在某块田中培育秧苗,此田被称为秧田,在撒下稻种后,在土上洒一层稻壳灰,好的稻苗是稻种成功的关键,在秧苗长高约八公分时,就可以进行插秧了。 3, 插秧就是将秧苗仔细的插进稻田中,间格有序,秧苗一般呈南北走向。还有插秧时要选择无大雨的天气,否则下大雨会将秧苗打坏。4 4,秧苗成长的时候,得时时照顾,或者拔除杂草、或者施肥、或者用农药来除掉害虫, 以让稻苗健壮的成长,并促进日后结穗米质的饱满和数量。 5,当稻穗垂下,金黄饱满时,就可以开始收成了,先是用镰刀把水稻一束一束,割下,再一捆捆扎起,然后利用打谷机使稻穗与稻茎分离,成为稻谷, 而稻谷再加工脱去谷皮, 那就是白花花的大米了。” 牛魔王讲完之后, 朱厚照凭着过硬的记忆本领将其记下,然后收起魔镜, 小跑着回到考室. 一试,果然是立竿见影、圆满通过. 第二十二章 见义勇为 到校测试三个丁都测试完了, 而且是特么的一炮打响. 接下来大伙儿该做的功课便该是去吃晚饭了. 一行人说笑着进了食堂. 朱厚照见到这食堂也就约莫百八九十平方的样子, 分为两间, 里间为厨房, 外间为饭厅, 饭厅摆了十几张桌子. 孔乙己歉意地对几位新生笑笑:“没办法,新学堂条件就这么简陋, 但我相信将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需要我们大家共同向这一目标努力噢!” 一行人挑了张靠窗的大桌坐下,坐主位的自然是孔乙已, 然后依次是各科学长, 坐未位的自然就是三位新生丁, 不管你前世名气多响, 今生你就是一介草民. 大家坐定后, 孔乙已向食堂事务长打了声招呼. 一会, 一碟碟、一盆盆,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也就上桌了. “来来来, 别客气, 这些都是咱们学堂社会实践基地生产的!这是糖醋鱼、这是红烧肉、这是油炸土豆、这是……, 这是……,什么都吃上一点!” 孔乙已大尽地主之谊,边说边死命地向坐在其身边的朱厚照碗里夹菜. 卧槽,朱厚照心里掠过了一丝惶恐与恶心, 几乎都快要晕厥过去了,他这个人最怕吃人口水, 而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呀! 一餐饭吃了没多久便结束了, 大家三三两两走出了食堂. 这时, 孔乙已忽然把戚弘誉叫住:“戚先生,这几位新生就交代给你了, 食宿你给安排一下!” 这之后, 戚弘誉就带上朱厚照仨到了一间寝室, 朱厚照估摸着这寝室也就12平米的样子, 里面有相对着的四张床, 中间夹了两张桌子和椅子. 这寝室墙壁是黑糊糊的, 天花板有长长的裂口, 透着风,而寝室的桌椅也是破旧的, 这还是国际着名高等学府该有的寝室吗?朱厚照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但不管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朱厚照仨各自挑了一张床, 把板车上的行李匆匆搬了进来. 三人刚要整理, 戚弘誉叫道:“过会再回来整理吧!现在老夫带你们去开饭菜票!” 其实戚弘誉所说的开饭菜票也就是到其办公室领饭菜票, 朱厚照仨每人各领取了一块光洋的饭票和两块光洋的菜票. 戚弘誉还不忘交代道:“这饭票吗, 是用来到食堂买生米放在饭盒搁食堂的大蒸笼里煮;菜票吗, 则是到食堂买熟菜,至于饭盒汤匙什么的, 你们就要自行到校门口的杂货铺去购置了!哦, 对了,明天学堂没安排课, 估计会有个开学式什么的. ” 戚弘誉说完这些就走了, 而朱厚照仨则是到校门口的杂货铺去购置饭盒汤匙、洗漱用具等一干家什, 然后去 食堂蒸了饭,回来便是整理内务, 忙得是不亦乐乎. …… 晚上, 朱厚照睁大着双眼,呼吸着寝室散发着的若有若无的淡淡霉味, 辗转反复, 久久无法入眠. 而在他床边紧挨着的另两张床上的常遇春张居正,则酣睡的十分香甜,不时传来轻重不一的阵阵打呼声. “瞧这俩二货睡得真香啊!”痛彻心扉的朱厚照也只得缓缓的闭上已有些发涩的双目,迫使自己尽早进入深深的睡梦中,他心里非常清楚,再不老实入睡的话,明天就无法早起些了. 第二天一早, 朱厚照等人被校门口挂着的破钟悠扬悠扬的钟声给吵醒, 几个人慌手慌脚地起了床, 穿好衣服, 又慌手慌脚洗漱了一下, 然后就急哄哄地直奔食堂而去. 此时的食堂是人如潮涌, 三人忙手忙脚到大蒸笼里找寻自己的饭盒, 哪知找寻了几次, 竟然都没有找到. 三人找得浑身不住地涔着细汗,正郁闷间, 走过来一位高年级的学长, 摆着一副你不知我知的做派:“怎么,找不到饭盒了是吧?百分百是让别人拿错去吃了!”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 三人惊得脑子一下子像是炸开一样,下巴都差点儿掉下来. 见三人少见多怪, 那学长吐气如兰,又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学堂里的食堂就这样, 还是先拿别人的饭盒去吃吧, 免得饿肚子!记住, 以后千万可得给自已的饭盒作个记号哟! 接下来, 朱厚照仨就按照这人的指点, 随便拿了个别人的饭盒, 再去食堂大师傅那买了熟菜来. 三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来, 但不知怎的, 吃起来格外别扭、难以下咽. 吃完饭后, 三人各自在饭盒上作了记号, 以后这饭盒权且就算自已的了. 然后蒸了饭, 经操场往寝室走去. “这位美女, 你等等! 咱们交个朋友吧……”这时朱厚照他们看到了令人惊诧的一幕. 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留着“两边留着,中间剃光” 的嚣张发型、身穿怪里怪气衣服的奇葩家伙对着从背影看绝对属于 “祸国殃民”那类天姿国色的一位女生穷追不舍, 一直到挡在了她面前。 “你这个扶桑男生好无赖, 我又不认识你, 凭什么要和你交朋友!” 女生厉声斥责道. “你这位美女对待国际友人怎能是这个态度呢?态度就不能好点?还说什么不认识?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话叫做‘一回生二回熟,相逢何必曾相识’吗?今儿个咱俩就算相识了, 今后也就是朋友了!” 这扶桑人用生硬的国语涎着脸道. “呸!谁稀罕和你们扶桑人做朋友, 你们扶桑人在华夏干的坏事还少吗?快给我让开!” 那女生鄙夷地扫了扶桑人一眼, 一把推开了他. 可刚走没两步, 还是被扶桑人快步向前给拦住了. “这位美女, 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那女生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这扶桑人:“你们扶桑人烦不烦啊?我都告诉过你了,我不认识你,你就别再烦我了。” “可是……”这扶桑人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甭自讨没趣了.” 这时已经走上前来的朱厚照对这扶桑人道. 扶桑人转过脸来, 只和朱厚照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一下愣住了. 咋的, 这人到底是谁? 正是朱厚照和大刚宸垣市场卖山货遭遇敲竹杠的扶桑浪人山田. 这人究竟是怎么混来这里的?难道他也是这穿校的学生?真是冤家路窄啊!朱厚照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 山田也认出了这家伙正是他带着一帮同伙在宸垣市场敲竹杠未成的小子. 当时这家伙搬出了袁督军出来, 考虑到浪人在华夏尚未羽翼丰满, 需要维持和军阀的关系, 况且他也在袁军中任教官, 便放了他一马. 哪知后来回到袁府一问, 根本就没这回事. 袁大炮(哦, 也就是那袁督军)平日里对扶桑人一向张狂私下里也不免有看法. 这回 见他居然难得栽在臭水沟里不免冷言冷语. 一向自大狂妄的山田哪受得了这个啊!当下便辞了职. 后来在街头刚好看到穿校“生源不限国籍、也不限是否穿越”的招生广告,想想眼下自已正闲着没事, 若能进穿校刚好可以探究源远流长的华夏武学的奥秘, 于是便混了进来. 此刻看到这小子, 他便想起了那一箭之仇, 咬着牙齿狂吼道:“臭小子,没你的事, 快给我滚一边去! 第二十三章 八极拳对阵秃鹫掌 “我要是不滚呢!” 朱厚照冷笑道. “找打!”山田狂吼道, 随即目中射出凶光,他想这回可不能便宜这目中无人, 其实就是个打酱油’的了. 山田狂吼过后, 再懒得言语, 就对 朱厚照发起了攻击。 朱厚照什么人呀, 一点武学的功底都木有, 你叫他磨磨嘴皮还凑和, 若是人家要武斗不要文斗, 动起了真格, 那他只有跑路的份儿, 否则让人当沙包啊! 可朱厚照刚要脚底抹油, 就只觉得一股拳风扫来,慌乱中他下意识伸出手臂挡住. 砰,巨大的力道已经将他击飞数米, 倒在地上的朱厚照脸色一阵泛红,还来不及调息,山田已经快步冲到了他跟前,又是一记重拳要往他头上砸。 山田狞笑着, 不管那美女追得上追不上, 起码灭了个挡路皮紧的二货, 也算给自个扳回了点面子. 眼下的朱厚照瞳孔瞬间缩紧,自己已经躲无可躲了,眼看那倭鬼的巨拳就要打在头上,朱厚照是一阵悲愤,看来没武学的终究是敌不过有武学功底的啊,朕这好歹也算是英雄救美壮烈牺牲了。 啪,只听得一身轻响,朱厚照突然发现,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那雄壮的身躯将阳光完全遮挡住,让朱厚照一瞬间看不到那人的样子。 “我说,对我老大也敢下死手,太没把我放眼里了吧。”那人怒吼道. “老大?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老大, 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朱厚照一个激灵, 再定睛一瞧,单手抓着那倭鬼巨拳的是常遇春. 真是一个好汉三个帮, 这兄弟挺够意思, 朱厚照心里一阵感激。 “臭小子,不关你的亊, 快给我滚。”山田狠声道,就欲抽回拳头。 “怎么会不关我的亊呢?犯了我家老大也就是犯了我!这道理你该懂得吧?” 常遇春怒声道。 “八格牙鲁, 死啦死啦的!” 山田眼神陡然凌厉起来,瞳孔竟然瞬间缩成了一个点,仿佛一只秃鹫,看到了猎物一般,发出淡淡的绿光。 然后狂吼一声, 向常遇春扑来, 单手伸出成掌,如闪着寒芒秃鹫的利嘴. 常遇春一看竟是夹带着一股森冷、有着惊人爆发力以及杀伤力的魔手道的秃鹫掌. 常遇春的战意也陡然提升, 随即一记前世五台山学来的八极拳便砸了过去. 看见常遇春这拳砸来,山田速度突然加快,一下躲过了常遇春的拳头,纵身一跃,擦着常遇春而过,一道血光喷出,常遇春的手臂上竟然出现了一道伤口,山田将手伸到嘴边,轻轻的舔了一下手上的鲜血,眼中绿光更盛。 常遇春微微一皱眉,眼中的战意却是更盛,仿佛那伤口不存在一般,转身挥拳又向山田冲去,山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两人的身影交错而开,常遇春的身上又多了一个伤口。 之后,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常遇春的身上已经被划开了八九个口子。 常遇春眼神一凝,身上的肌肉猛的绷紧。 “下一次,我就要拧断你的脖子。”山田做了一个用秃鹫掌拧脖的手势, 常遇春笑道:“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老子等着!” 两人几乎同时加速,看到常遇春有如前几次一般,只懂的傻傻的挥拳攻击自己,山田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就在常遇春拳头快要临身之际,一如前几次一样,山田陡然加快了速度. “我靠!”常遇春大吼一声,整个人气势瞬间提升到了极致,身形飞快竟如闪电一般,原本仿佛已经和山田交错而过的拳头猛的张开,在山田快要离去之际,一把甩掉他的魔爪并抓住了他的脖子,常遇春手上的肌肉瞬间鼓起,将山田的头往地上一按,砰。竟然将坚硬的地板砸裂了开来。 “有本事来啊!”只见常遇春咧嘴一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几个呼吸间,拳头如雨点般便砸在了山田的头上。 山田一脸错愕, 好不容易单手撑地,猛的一挣,才从常遇春的手上挣脱出来,此时的山田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鼻子已经歪掉,看来是骨折了,脸色多处地方开裂,血流满面。 山田神色不定的看了眼常遇春,转身就跑。 常遇春欲追,这时朱厚照叫道:“不要追了,扶桑人一向狂妄, 给他点教训就好了。”常遇春闻言还是停下了脚步。” 心旷神怡的朱厚照笑道:“没想到常将军还是和前世一样, 一副好身手啊!” “哪里哪里!”常遇春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老大你过奖了过奖了!” 这时刚才因朱厚照出手,摆脱了纠缠的那女子走了过来. 朱厚照一抬眸,瞥见那有着一双如一泓秋水般清澈眸子的女子便是一愣. “王漾茗, 怎么是你?” 王漾茗凝眉道:“怎么就不能是我? “你也是穿越到民国?而且也是到这学堂读书的?” 朱厚照欣喜道. “是呀,难道你这狗皇帝可以穿越到民国, 也可以到这学堂来读书, 我们草民就不行?” “瞧你王漾茗, 还是跟之前在地府时的一样伶牙俐齿!” 朱厚照道,“不过以后还是要尽量避开那种苍蝇为好!” 他都忘了自己先前也是那种獐头鼠目之辈了. 王漾茗听了是忍俊不禁, 不过既然朱厚照提起了刚才之亊, 她由衷感慨道:“狗皇帝,哦, 不, 朱大哥, 刚才之亊还多亏了你!” “哪里哪里!”朱厚照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 “两位老相好啊, 聊得那么热乎?” 这时常遇春走过来道. “要是老相好就好了, 可人家不给咱个小鹿乱撞的机会呵!” 朱厚照一种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的酸态. 然后转脸对王漾茗道:“漾茗妺子, 刚才的亊你也看到了, 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最后这事还是遇春兄弟给搞定的!” “遇春?是不是常遇春?那位大明开国名将?” 王漾茗身躯一震、双眸一亮道. 朱厚照忙不迭道:“正是、正是, 正是那风采翩翩、一双明亮的眸子如星辰一般,清澈不见底的大明开国常大将军啊!” “老大,你少贫嘴,把我说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常遇春笑着捶了朱厚照一拳. 英雄相见恨晚、英雄惺惺相惜, 经朱厚照一介绍, 两位功夫等身的武学高手是一见如故. 虽然他俩各有功夫打底, 但前世从没系统地学习过, 今生来穿校只是为了满足前世未了的心愿而巳. 但常遇春心中还有个疑问:“这位美女, 那既然你是个国草贴身高手, 那刚才……” “哦,你想问的是小女子刚才为什么没有出手是吧?” 王漾茗很快就明白了常遇春什么意思. “我这个人今生为人处亊比较喜欢选择低调, 而且我觉得刚才还没有到该出手的时候!” “今生为人处亊比较喜欢选择低调,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朱厚照也是大为感慨. 第二十四章 开学喽 朱厚照四人, 包括后来走过来的张居正,正有的没的地唠着. 突兀, 学堂的广播响了:“全校师生请注意, 全校师生请注意!请大家立刻到操场土台前集中,请大家立刻到操场土台前集中!新学年的开学式就要开始了!新学年的开学式就要开始了!” 悠远绵长的广播声回荡在广旷的校园. “传说中新学年的开学式?” 四人都是一愣, 紧接着就看到有四面八方的人如潮水般汹汹向操场土台前涌去. 甭迟到了让人克呀!四个人也赶忙向操场土台前跑去. 很快,土台前,“向中看齐、向右看、向前看、立正、稍息!” 土台前口令声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各班的集中方块都是用白色粉沬划定的, 你只要找到标志的方块就行了. 朱厚照四人很快找到标志着“穿越重生班”的方块, 看到方块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了, 队列前站着一位油腻男, 估计应该是传说中那种叫做“班主任”的人. 见班级的人估计到的差不多了, 油腻男便有气无力地喊起了口令. 见各班整队完毕, 这时孔乙已便健步跃上了土台, 开始了其慷慨激昂, 领先于后来n多年, 令人耳目一新的致词.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 大家好! 秋高气爽,丹桂飘香, 新的学年又开学了,在这个金色的收获季节里,又一批无论是穿越重生的, 还是不是穿越重生的, 无论是矜柔城的, 还是来自五湖四海或者干脆就是飘洋过海的学子们带着对修炼武学的期翼走进了穿校美丽的校园。在这里,我代表穿越重生师范学堂对新生们表示诚挚的欢迎!并衷心祝愿大家身体健康、学业有成!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新的学年就意谓着新的开始, 这就好比是太阳初升,万物初始,生之气最盛. 这正是你们修炼无敌之武学,在乱世中有奉献社会本钱的最好时光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新的学年也意谓着将要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有人曾解释机遇就是积极地去寻找成就的机会,我相信,我们的老师、同学是好样的,我们将使每一位同学都拥有快乐,学会创造,学会做人;让每一位老师都爱岗敬业、爱校如家、团结和谐。 新的学年开启着新的希望,新的空白承载着新的梦想,为了让我们的梦想成为现实,我代表学堂向同学们提几点要求: 第一、树立我能我行的信心,成为“修炼武学和练就其他各项能力的达人”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自信心对我们的修炼和学习都很重要, 书山有路勤为径, 学海无涯苦作舟, 既然武学知识的海洋是那样的广阔无垠, 那么我们修炼时就需要有决心、有信心、有行动。修炼武学是不进则退,如果我们一直处在被动的学习状态下,最终将蹉跎光阴,一事无成。同学们平时要有明确的学习目标,有自信心;要学会思考,学会观察,勇于探索,主动地去学习;也只有这样,大家才会在辛勤付出的同时,充实自我,完善自我,最终超越自我,收获无限的人生快乐! 第二、培养一个自觉自愿的良好习惯.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武学要修炼, 武道要高超, 这一切都贵在自觉。同学们平时要严格要求自己,在各科学长和先生的指引下,努力培养自己良好的行为习惯、早起锻体习惯和平时自觉修行习惯。我们穿校是一个大家庭,每个同学都是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 大家要真心诚意地为这个大家庭做贡献,学堂是我们共同的家园,也是大家共同的财富。我们要能够为我们的行为负责,学着成长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各位同学,校园因你们而生机勃发,先生因你们而欣慰自豪。孔某在这里代表学堂衷心祝愿你们身心健康、在今后的岁月里武学修为、文化知识和社会实践能力全面发展,成为一名志存高远,武德上乘、武道高超的优秀学子。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不改初衷,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要矢志不渝。成功与胜利,永远属于那些具有顽强毅力和坚定信念的人。同学们,今天你们是满园的花香,明天你们是民国的栋梁。人生有限,只有全身心投入到修炼和学习中去,才能让自已的人生、变得无限美好。 老师们、同学们,就让我们把金色的秋天作为开始,振作精神、团结一致、鼓足干劲、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自加压力,以崭新的姿态和面貌去迎接新的挑战,相信经过我们大家共同努力,一定能铸就我们穿校乃至社会的辉煌。 最后,祝各位先生身体健康,生活愉快,工作顺利,祝各位同学学习更上一层楼,早日成才!谢谢大家!好,今天的开学式到这里就结束了,下面请同学们到各班教室集中, 还没有报名注册的抓紧时间报名注册啦,散会! 开学式结束后, 那汹汹而来的人潮又哗地一声退下, 化作了涓涓细流流向各班的教室. 朱厚照等四人找到了穿越重生班的教室, 找到了那油腻男班主任, 报名注了册. 报名注册后, 巧的是朱厚照看到了两张老面孔, 刘瑾, 这个阉货,他居然在这个班里. 还有山田, 这个可恶的扶桑人也在这个班里. 而且这两人手下还都有一大帮喽罗. 真是冤家路窄呀, 朱厚照感叹自已的命实在是不怎么好,本想转生后的这辈子低调点, 哪知却遇上了两个爱折腾的主. 这两货没事都要捣腾些事儿出来, 这辈子自已低调得成?朱厚照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心里泛起了异样的苦涩。 在这个班里可有得惊涛骇浪了, 同学们全都报名注了册后, 穿着有些邋遢的油腻男班主任叫大家在教室外无论男生女生按高矮排成两列, 然后鱼贯进入教室坐下. 大家坐定后, 油腻男就开始讲话了:“大家好。”油腻男的声音尖利,令人有种公鸡嗓子的感觉。 “我是你们穿越重生班的班主任独孤禹,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和大家一起度过大学四年的美好时光。” 独孤禹话音刚落, 讲台下便响起了噼哩啪啦的阵阵掌声. 第二十五章 班会 鼓掌声最大的就数刘瑾和山田了, 他俩期待着给班主任一个好印像, 将来也好搞一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什么的. 忘了告诉诸位看官了, 这二厮,山田是与常遇春同桌, 刘瑾是与张居正同桌, 两人这一番表现, 直惹得同桌的常遇春和张居正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扫来一阵白眼, 看来这四位火星撞地球是有的碰啦. 交代完常遇春与张居正的座位, 那有的好奇的看官就要问了,朱厚照与王漾茗呢? 这里我们也可以满怀信心地告诉大家, 朱厚照与王漾茗同桌呢! 当朱厚照发现自已居然和王漾茗同桌时,幸福地就差点晕了过去.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呀!难道命运就这么垂靑自已, 把自已扔进了男人的天堂? 既然两人坐了一桌, 那平日里传张小纸条抒情一下, 或今后考试时做点小动作, 互助友爱一下, 都不是个亊. “漾茗, 今后多多指教噢!” 朱厚照涎着脸道. 他想看在刚才自已英雄救美的份上, 这妹纸多少会给点面子. 可朱厚照想错了. “狗皇帝, 不,朱煜,你少来!” 王漾茗正色道. 王漾茗想, 丁是丁, 卯是卯, 不能因为刚才你救了我一下, 我一辈子就得欠你的情, 绝了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念头那是最好的. “这丫头不好对付阿!” 朱厚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朱厚照正头脑发凉之际, 独孤禹又发话了:“大家应该对座位的安排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 底下是杂七杂八的回答声, 有意见也没人敢提呀! “既然都没意见那就好!” 独孤禹笑着说:“那下面老师我就来点一个名吧,点到名字的同学做一下自我介绍,也好让大家有个了解。” “1号,王漾茗。” 一个青春靓丽、可爱动人的女生站了起来,这正是王漾茗. 王漾茗嘴角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大家好,我叫王漾茗,来自沧斓市,很高兴认识大家。” 王漾茗的俏丽几乎达到了男女通杀的程度, 令班上大部分的男生身体均是一震,眼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光芒。 王漾茗坐下后, 独孤禹又点到2号朱煜. 当朱厚照缓缓的站起身子, 班上大部分男生的心瞬间就要破碎了,苍天啊,大地啊,自己长的可比眼前这小子帅多了,凭什么他就能交上了狗屎运和班花, 不,校花坐, 自己就不能?看来自已的爹娘要是把自己生成这样没品的模样那就好了. 朱厚照才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呢?他道:“大家好,我叫朱煜,就来自矜柔县,谢谢。”说着就欲坐下. 就在这时,独孤禹问道:“朱煜同学,说说你之前的简历吧。” “之前的简历?” 这太有违朱厚照这辈子行事低调的宗旨, 朱厚照不能说也不爱说. 于是沉思了一下,便道:“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之前就是山旮旯转悠, 守着一亩三分地的一介草民。” 而后不理独孤禹,径直坐下了。 之后,一个接一个的人被点到了名字, “18号,山。。。。田。” 独孤禹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班级里还进了个东洋佬. 那山田微笑的站了起来,向大家挥了挥手说道:“大家好,我叫山田,扶桑人。。。。。。。。。” 然后他从公元57年扶桑国奉贡朝贺开始讲起,讲到了之后扶桑国一直通过派遣使者和留学生的形式与华夏保持着联系,公元240年, 华夏国王也派使者持沼书、印绥及礼物等随日使至扶桑。 自此华夏的文化源源东传,汉字也传入扶桑,并成为古代扶桑唯一的正式文字, 在华夏国周边的汉文化圈中,目前仍使用汉字的唯有扶桑, 扶桑还据此出台了二十四条律令, 作为立国之本…… 山田最后道:“扶桑国与华夏国的交往史源远流长, 因为时间有限, 今后山田君一定会找个机会给同学们开个专门的讲座,让大家对这方面有一个更加全面和深入的了解。” 一旁的常遇春呛声道:“好啊, 到时顺带把大明时你们在华夏东南沿海闹倭和至今侵华、扰华, 学生骑在老师头上作威作福的邪恶史也讲一讲!” “啊,啊.” 山田一时尴尬得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直红到了脚脖子,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 只好悻悻坐下. 独孤禹又继续点名. 又是一个接一个的人被点到了名字…… “40号刘瑾.” 这是班上最后一个人了. 独孤禹话音刚落,只见刘瑾高傲的站起身,微微仰着头说道:“大家好,我叫刘瑾,希望能和同学们共度一段美好的大学时光。” 独孤禹盖上点名簿,似有所悟道:“啊,刘瑾同学, 看你这名字挺熟络的, 应该是位穿越重生人士吧?” “正是正是!”刘瑾忙不迭道。 “那能不能谈谈入学前和前世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独孤禹又问道。 “入学前吗?”刘瑾眼睛一下放光“也就是在袁督军手下区区任一名团长, 跑跑腿打打杂而已.” “任团长还只是区区, 还只是跑跑腿打打杂而已?” 这人也太谦逊了, 刘瑾当即斩获羡慕的目光一片. “至于前世吗?官拜司礼监掌印太监.” “原来前世是个太监啊!” 顿时四周是嗞笑声一片., 原先对刘瑾的印像一下从天上掉到了地上. 这下刘瑾可不服了,“大家可别小看了这太监, 严格来说应该叫宦官, 是内务总管,当朝一品的大官啊!拿现在来说, 就是总统的大秘书, 办公厅主任, 一等一的大红人啊!” 切,说那么多, 不也是零部件不全, 不能行人道的阉货吗?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有人笑得差点背过了气. “好了,点完名了,接下去我们进行下一个议程, 具体来说就是选班干, 班长和副班长!同学们, 好的班干作为班主任的助手对于开展班级的工作十分的重要, 鉴于班干权责重大, 我们决定进行民主选举, 大家说好不好啊?” “好.”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独孤先生, 独孤先生!” 这时只听得窗外有人在叫. 独孤禹走到了教室外. 然后大家隐约听到独孤禹和来人在低声细语. “怎么,来了个教育部的驻校代表?还是扶桑国和袁督军推荐的人选?” “孔校长也没办法呀, 人家对教育部施加了压力!” 此刻来人应该是哭丧着一张脸. “你们班干选了没?” 来人又问. “正准备民主选举来着.” 独孤禹道. “那应该这样这样……”这声音就听不到了. 第二十六章 轰轰烈烈的倒下了 独孤禹的所谓民主选举班干, 也就是他在讲台上拿出一大张白纸, 用小刀切割成四十小张, 班上每位同学一张. 然后大家各自在小纸张填上心仪的班干名字, 最后收上来统计一下, 最多者即为班长, 次者即为副班长了. 眼下, 独孤禹已经把一大张白纸,切割成四十小张了, 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台下:“哪位同学,要帮老师发一下呢。” “老师,我来,我来.” 山田赶紧举手, 这等巴结上位的机会岂能错过. 哪知令他咋舌的是, 常遇春先他一步起身, 正准备向讲台走去. 山田猛地伸出自己的右脚,想要将常遇春拌个跟头,没抢上风头老子也让你摔个狗啃泥. 哪知常遇春却是不屑的一笑, 直接一脚就踏在了山田的脚背上,痛得山田登时就“嗷”了一声, 差不多就骨折了。 “啊?这是什么?” 常遇春似乎毫不知情的看了山田一眼,然后道:“对不起啊,不小心踩到你的脚了!” “山田同学,你有什么问题么?” 独孤禹也知道扶桑人什么德行,总爱无事生非,不过这种人他也没法多说什么。 “没……没事儿……”山田痛得涨红了脸,强忍着脚背上的麻木摇了摇头。他自然不会将常遇春的所作所为告诉老师,否则也太丢份了。 常遇春把小张纸发下去后, 同学们开始准备填写. 刚好这时独孤禹窗外有人在叫,他便走到了教室外. 老猫不在老鼠就好翘脚了. 常遇春立马就蠢蠢欲动起来. 他招呼上张居正凑到朱厚照王漾茗桌前,“老大,好事呀, 多么难得的机会, 这个班长你上吧!” “那不行,那不行!” 朱厚照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 他朱某人前世多大的官儿没当过啊!何必今生当这比沙粒还小的官儿! 朱厚照此言一出, 常遇春是眉头紧皱, 顿时哂然:“也不知你怎么想的,当这个班长有什么不好?你要是不当的话, 恐怕这位子定然会落到山田手里了!山田那家伙逞凶斗狠, 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咱堂堂华夏男子汉大丈夫让一个龌龊的东洋鬼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是啊!老大, 是这个理儿!” 张居正也道,“老夫和遇春兄弟若有你前世那身份, 早就上了!” 两人说得有来有去, 朱厚照就不免有些心动. 他道:“要选难道就选得上吗?” 常遇春大手一挥:“这没问题, 咱们分头去联络便是!” 很快, 几个人就各自行动起来了, 常遇春的倡议得到了大家双手双脚赞成. 之后, 几个人又一凑, 各自大慨说了一下联络的人头, 粗略算了一下也有25张票, 看来朱厚照是稳稳当选了. 常遇春道:“老大这回你得请客了!” 朱厚照道:“不是还没当选吗!” 张居正道:“当选肯定没问题!先订桌吧!” 朱厚照肉疼道:“那要哪里请?” 常遇春道:“那当然要本地朝阳镇最有档次的酒家醉仙楼了!酒菜也得荷花蕊、寒潭香,熘鸡脯、荷包里脊那些有品位的吧? 也就在这时, 独孤禹与外面那人结束了谈话, 走进教室, 瞬间教室里便是一阵剧烈的燥动, 大家慌忙各就各位, 教室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独孤禹这回没叫常遇春收票, 而是叫上了山田和刘瑾. 朱厚照等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最后独孤禹经统计宣布的结果也大出朱厚照等人的意外. 山田,16票, 高票当选班长. 刘瑾10票, 紧随其后当选副班长. 而朱厚照仅为8票, 王漾茗6票. 毫无疑问就山田那票数, 朱厚照拍马也赶不上. 穿越重生后的朱厚照在读书的第一道关口, 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倒下了. 山田刘瑾难掩兴奋之色, 而常遇春等脸则是跟死鱼一般,死白死白的. “我不服,我不服,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常遇春这个炮筒子难抑不住激愤, 站起来开炮了. “遇春同学, 你说有猫腻, 这一切得有证据啊!” 独孤禹先是有些发怔, 接着淡笑道. “反正我就是不服!” 常遇春又气呼呼地一头坐下. 不过好在这事朱厚照想得开,如果这点小坎他都想不开的话,真的可以再去死一趟了,他根本就不会在意,甚至半点涟漪都不会起。 这时又听得独孤禹说道:“班干已经选好了,那么我们进行下一个议程, 由我来介绍一下我们穿越重生班课程的设置. ” 独孤禹道:“我们课程的设置是这样的, 分为两大块. 武学理论和修行这是主要的一块, 也是必修的一块,另外一块就是文化知识和社会实践, 这是辅修的一块, 好, 下面请山田同学和刘瑾同学上来帮老师把课本和作业本发一下吧!” 课本和作业本发完后, 独孤禹最后道:“下面也没什么事了,明天是放假, 后天是军训,大家今晚可得好好休息哦,明天的时间自行安排, 好, 下课!” 当天晚上, 天气热得半死, 寝室热得跟蒸笼似的, 仿佛人身上热得都要冒烟了. 朱常张三人都只穿了个宽松的大裤衩就安然下榻了. 本想明天是放假, 可以多睡点, 哪知天才蒙蒙亮, 就被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谁呀?天还没亮就吵死吵死的, 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朱厚照大叫道. “朱煜,是我, 漾茗呀!” 是王漾茗的声音, 私下里王漾茗可以随便叫他, 但公众场合, 她还是对朱某人不喜张扬有所顾及. “遇春,去开个门吧!” 朱厚照叫道, 他之所以要撬动常遇春, 就因为常遇春床挨近寝室的门. “老大,你每次开门总叫我, 就不能叫老张开一次吗?” 常遇春抱怨道. “老张!”朱厚照叫道. 没人应声, 估计这老头还没睡醒呢! 门外敲门声是更大了, 似乎门都快要倒下来了. “看来驱鸡驱狗不如自己走了!” 朱厚照也顾不上穿衣服, 三步并作两步就去开了门, 甚至裤衩发出细微的声音他也没有察觉. 朱厚照把门一开, 见是王漾茗与一位女同学. 朱厚照还来不及细问究竟, 王漾茗与那位女同学却爆发出绝对是高分贝的惊叫:“耍流氓啊……” 第二十七章 不速之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朱厚照十分吃惊的下意识问道. “还怎么一回事?你这个色狼自已难道不知道吗?” 双手捂住眼睛, 脸都红到了脚脖子的王漾茗怒道. “色狼?自已开了个门咋就成了色狼?” 朱厚照一脸的无辜, “我要是知道, 那还要问你?” “不要狡辩, 请看看你的裤衩.” “啊!”朱厚照只一看, 便打了个激灵, 脸色巨变, 人都差点晕了过去. 原来, 刚才自己慌乱中去开门的时候, 裤衩不小心让床帮给刮破了, 要命的是自己居然还没有发现. 朱厚照简直都要疯了,他不是暴露狂,况且他也没有什么资本暴露. 他寻思着这回自己脸可是丢大了!让别的女孩子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自己今后还怎么向旷金花交代啊!朱厚照想找根稻草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朱煜, 你这家伙怎么能这样呢?裤衩在我俩面前怎么弄出这么大破洞来呢?这下好了,我俩都完了,都不纯洁了!” 王漾茗大喘着粗气, 精神十分的崩溃. 朱厚照知道自已理亏,一边忙不迭地赔不是, 另一边忙不迭地换掉了那条惹亊的大裤衩并穿好了衣服. 此时, 张居正常遇春也都起床穿好衣服了. 常遇春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着朱厚照,露出了一张很欠揍的笑脸:“老大,刚才怎么那么吵, 是不是你中了什么大彩头了?” 看着这个笑得有些贱贱的家伙,朱厚照索性一巴掌就扫了过去. “老大,你打人, 老大,你打人, 有好事不罩着小弟呀!” 常遇春一边躲闪, 一边嘻笑着. 两人闹够了, 几个人又在桌子坐定后, 朱厚照直接就开门见山, 问王漾茗:“好了, 常言道‘无亊不登三宝殿’,漾茗你俩个妺子大淸早就光临我们和尚庙,究竟是所为何事, 现在可以说了吧?” 王漾茗也是不绕弯子的性子, 直话直说:“朱煜,还有遇春, 老张, 我俩想问的是, 你们今天要怎么安排?” “还能怎么安排?” 朱厚照道,“反正也没地方可去, 吃了睡、睡了吃呗!” “你猪呀!” 王漾茗没好气白了朱厚照一眼. “怎么?听你的话头, 似乎有什么好的去处?” 朱厚照一看有戏,心里隐隐有一些激动. “旗山?你们去过没?听说这朝阳镇境内有座旗山, 旁边还有个东湖,虽然都尚末开发, 但景色十分的不错!” 啊,没想到这山旮旯里居然有这等的好所在, 朱厚照一下子就眉飞色舞起来:“旗山,听这名字就十分的不错, 想必那山树木长得是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那山在飘渺的云烟中是起伏连绵,站在山巅抬眼望去, 必定是重重叠叠苍翠的山峦次第延伸过去, 直到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让人是香沁心扉……至于那湖吗, 是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 一泓湖水清澈碧绿,水明如镜, 如轻纱,如丝缕,在阳光的照耀下,像碎银子一样淼淼闪烁,直入水天之间,与湖水萦流成为一体。” 朱厚照很激动:“这真是一个好去处啊!什么末开发?末开发咱就不能去探险吗?记得有位伟人说过:“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咱难道就不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吗?咱男儿汉大丈夫,上一辈子没什么大出息,留下了太多的遗憾,这辈子刻意低调但也不能低调到尘埃里去呀!” 朱厚照想到好不容易有了个又好玩又有用武之地的地方, 而滔滔不绝地慷慨陈词。 其这一番有理有据的给力激昂, 很快便得到了张居正常遇春的呼应:“老大,我们听你的便是了!” 不过,朱厚照还是想到了一个问题, 问王漾茗:“那你们女生咋不自个组织去, 要邀我们男同胞呢?” 王漾茗道:“还不是想借重一下你们有武学功底的男生屈尊一下来保护呗!” 这话是出自驰名大明的国草贴身高手之口吗? 简直令人难以想像, 或者说这女的太厚道了. 这话对常遇春来说还凑和, 对朱厚照而言只能令他十分的汗颜. 朱厚照最后问王漾茗:“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王漾茗道:“吃完早饭咱们就去吧!” 朱厚照道:“要得, 要得!” 于是, 几个人就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饭. 早饭吃完大家就出发了. 旗山虽然在朝阳镇境内, 但离穿校尚有三十华里. 路线不熟, 没关系, 问呗!路很多时候是嘴巴问出来的. 就这样, 一行人七问八问, 终于走到了旗山. 旗山果然是名不虚传,峰岩秀拔、苍松滴翠,峡谷幽雅、奇葩流红,古树名木郁郁葱葱。溪洞峡谷中,有的溪水奔泻,有的细水长流,山溪瀑布更是壮观,林壑幽美、引人入胜。 好在王漾茗带了部相机,大家纷纷在名山大川留下倩影. 玩了旗山, 大家又去逛东湖. 东湖湖水波光粼粼,清澈见底,湖的蓝,蓝的纯净,蓝得深湛,也蓝得温柔恬雅,蓝锦缎似的湖面像一只巨大的翡翠,映出了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一群群鱼儿则在湖水里开心地玩耍, 荡出一圈圈微微的涟漪,像是小姑娘那水灵灵、蓝晶晶的眸子。 而湖边的柳树柳条随风摆动,也像极了婷婷玉立的小姑娘在跳舞。 第二十八章 比1,战吧! 那么标致的景色, 几十年, 不, 上百年才能开眼一回啊! 朱厚照几个人是深深陶醉在这美丽的景色之中, 他们有的尽情观赏, 有的尽情拍照, 在这绿色, 尚末让人开发的大自然中留下多姿多彩的倩影. “喂,你们在干什么?” 突兀不知从哪窜出几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 手持棍棒的人来, 吓得朱厚照几个人大吃一惊. 朱厚照只觉得一股凶悍之意是扑面而来,看着对方个个魁梧的身体,他好不容易才定下了心神,一脸无辜地迟疑开口:“我, 我们没干什么呀!” “还敢说没干什么?” 这伙人中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狠声开口:“那么爷问你, 观赏费、拍照费你们交了没有?” “交什么观赏费、拍照费呀?” 朱厚照听了是一愣一愣的. “少废话,观赏费、拍照费每人一块大洋, 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满脸横肉的家伙眼睛一瞪. “我说这位大哥, 这山和这湖是尚未有人开发的好不好?” “少废话, 此湖是我凿,此山是我开, 赶快把钱交上来, 否则分分钟灭了你们, 让你们都没地方找头去!” 满脸横肉面孔扭曲狰狞叫嚣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好不讲理呀!明明这山和这湖是尚未有人开发, 也就是无主的, 你们凭什么收费?这不是敲竹杠吗!” 王漾茗没好气抢前一步道. “哇、哇、哇塞, 这妞脸盘儿好靓啊!” 满脸横肉咽了下口水,“本爷这竹杠就敲了, 你们还能咋样?” “好啊!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从裤裆里窜出来捞钱, 以为撞上一个金主,干上一票就能吃上一辈子风光无两!好吧, 要敲竹杠可以, 但要先从爷这一关过!” 常遇春这炮筒子终于按捺不住,脸带不服蹦跶出来开炮了. “好阿,终于有人找死来了!” 满脸横肉心下狂喜, 只要干趴下这出来挑事的大鳄, 剩下的虾米还不乖乖掏钱. 他狂吼一声,手一挥, 立马就有6个大汉围上了常遇春。 几个大汉身上散发的气势让常遇春脸上严肃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久混江湖的刀滚肉,每个人都具有很高的实力,如果是一两个,天资出众的常遇春无所畏惧,放倒就是小菜一碟秒秒钟的事. 可此刻却是6个纠集在一起,常遇春知道,这是他转生到今世遇到的最大一次挑战了。 “遇春,你到底行不行?要不要我一起上?” 王漾茗急呼道. “不碍亊, 不碍亊!” 常遇春收摄了一下心神,神色坚定地大手一挥, 一副大象蔑视蝼蚁的气慨. 6个又如何,战吧! 突然间, 常遇春闭目深吸了一口气,把气一运, 瞬间就凝气入体,融散全身,经脉一通,天地共鸣. 感受着缕缕天地灵力全身流转, 常遇春身体散发出阵阵炙热,气势也陡然攀升到了顶点. 突然间, 他睁目巨喝了一声,随着这声巨喝,灵气就在这一瞬猛然间扩散到了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你大爷的!看来这遇春是要先发制人了, 面对强敌是应该这样,朱厚照很快就意识到了, 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他对武学一窍不通, 但识人还是会的. 果然, 一刹那朱厚照就看到常遇春瞬间就将力道运到了双脚,然后一蹬,砰,地面立马塌陷. 常遇春几个跨步,如奔雷一般奔向了其中一个大汉,好一个各个击破!看来常遇春是想以雷霆之力干掉一个,抢得先机。 那大汉见势不好, 脸刷地一下白了,陡然将手中碗口粗的大棒向常遇春脑袋死命击来, 常遇春将力道集中于右手竖起挡住, 砰的一声,那大棒连同大汉仿佛高速子弹一般倒飞而出.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其他5个大汉的大棒也到了。 常遇春将力道分布到全身,砰砰砰,对方是专吃劫道这碗饭的,不是弱手,常遇春只来得及躲过两棒。身上瞬间被击打了三下,三道血光闪现,不过这对于他没有什么, 擦破皮而已。 只见常遇春闷哼一声,气血翻涌,往前一滚,躲开接踵而至的攻击,双脚蹬地,一跃而起,就冲向了满脸横肉, 看来是想擒贼先擒王啊。 满脸横肉忽然神色一变,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那几个大汉离满脸横肉更近,瞬间就将满脸横肉给护在了身后。 常遇春脚下不停,除了一个大汉护住满脸横肉外, 其他4个大汉又迎面冲向了他,棒拳相交。 砰砰砰砰,虚空中爆发出一阵阵的闷响。 常遇春依然挺立,眼睛里透着一股霸气,而那4个大汉各喷出一口污血,倒在了地上,虽然有一个一双手在颤抖着支撑着身体,希望能站起来,只是仿佛手上无力,目中露出绝望又倒下了。 此刻的满脸横肉脸色凝重的看着常遇春,脸上陡然流下了一丝冷汗。 而常遇春目光则带着轻蔑之意. 落水狗不打白不打, 此刻的常遇春把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几个箭步就冲到了护住满脸横肉的大汉面前. 那大汉早已是战战兢兢, 但还是牙根一咬,大捧猛地落下, 常遇春不意闪身不及, 砸到肩上, 只觉得肩上一麻, 而与此同时, 他的拳头也轰的一声爆响砸向了那大汉的胸口, 这家伙一口污血喷涌而出, 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之后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生死不知。 这下轮到常遇春和满脸横肉对决了,. 看见身上散发出磅礴气势的常遇春脚步轻盈冲到自已面前, 满脸横肉神色一紧,心突然一颤,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他刚想向常遇春攻击,常遇春便已经抢得了先机. 常遇春眼里带着冰冷,一拳便击中了满脸横肉面门, 使其一连后退了好几十步。 大棒抵不过你, 看来得来点厉害的了, 突兀,一把匕首出现在了满脸横肉手上,这家伙狞笑一声,眼睛里爆发出狠毒的光芒,单手持着匕首,恶狠狠地扑向了常遇春。 常遇春一个侧身, 一阵狂风扫过, 不意竟是匕首的寒芒擦着他脖颈而过,常遇春毕竟不是等闲之辈, 轰地一声一拳重重挥出, 打落了满脸横肉的匕首,接着又单手伸出,便一下掐住了满脸横肉的脖子. 满脸横肉的眼里瞬间是死寂的灰暗,常遇春精芒一闪, 稍一用力, 满脸横肉的脖子就被常遇春掐断了倒飞了出去. 满脸横肉被送上了西天, 只不过他不如唐僧,是无经可取的. 而他的手下也是够呛, 被扁得屁滚尿流,死的死, 伤的伤. 最后在常遇春的大声喝斥下, 一个个要不是站着进来, 躺着出去, 要不就是站着进来,连滚带爬出去, 给这场从卵击石的世纪之战划上了圆满句号. 而常遇春则因为他的放假出游精釆秀成了大家心中的英雄, 博得了众人纷纷喝釆. 第二十九章 军训 南方的天气,到了九月份,居然还正是热得紧的时候, 不论是城里还是乡下.白天那热煌煌的阳光照得树草枯萎, 大地灼亮灼亮的,乍一看,好似铺了一层白花花的盐,晃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这热辣辣的日头,人都不敢出门。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太阳落到西边去了,温度依然是降不下去。大地储蓄了一天的热量一股脑都拼命倾泻了出来,整个校园仿佛如同一口大蒸笼,又热又闷,人心里都觉得慌慌。 直到了凌晨四五点钟,热气才渐渐消退,不知不觉有了一丝凉意,可是又该天亮了。 唉,一天到头,真是没有一个凉快的时候! 可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穿越重生班的军训开始了. 此刻, 在同学们整队完毕、列成几排之后,一个身着绿色笔挺军装、肌体强健如虎豹、气宇不凡的年青军官站在了大家面前。 “大家好,我叫蔡小锷,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里,我担任你们的军训教官.” “蔡小锷?听说是传说中蔡锷将军的公子嗳!” 顿时队列里叽叽渣渣的低喃声四起.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这蔡锷将军朱厚照转生后也曾听说过. 其领导了新军起义,光复了云南,被推举为都督, 后袁世凯复辟帝制, 他组织了护国军,并通电全国起兵讨袁,经过浴血奋战,迫使袁世凯取消了帝制, 最终一命呜乎,这蔡锷将军可算是一等一的华夏英雄。 这蔡小锷也不简单, 虽贵为将门之后, 却无一丝一毫纨绔公子的不良习气, 其父领导新军起义时,他毅然投笔从戎,多年来也是随父讨袁,战绩可圈可点, 玩的也是大手笔,真是虎父手下无犬子、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同学们在下面就不要交头接耳了!” 蔡小锷神色严肃的说道:“我的训练理念只有一条,就是不准迟到早退,一切行动听指挥, 好了,下面我们先进行一个最简单的站姿训练,所有人立正!”蔡小锷声如洪钟,原本嬉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众人纷纷站好了身姿。 这军姿一站就是一个小时,此时的太阳十分的炙热,站得大家一个个脸色发白. 不过这还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重头戏是队列训练! 开始队列训练了, 队列训练也就是操练军训最基本的一些动作. 什么向中看齐、向前看呀!什么向左转, 向右转向后转呀!什么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呀!什么立正稍息呀! 蔡小锷一边认真规范着大家动作, 一边祥细讲解着动作要领, 比如立正,两脚跟要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60度;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下垂,自然伸直,手指并拢自然微曲; 再比如稍息,左脚顺脚尖方向伸出约全脚的三分之二,两腿自然伸直,上体保持立正姿势,身体重心大部分落于右脚。 稍息时要做到两快两准一稳,两快即出脚快、收脚快,两准即出脚方向和距离准,收脚的的位置准。 要注意提、移、伸三个要领: 提:即左脚伸出时,脚跟稍向上提,变脚掌稍贴地面向前伸。 移:即移身体重心,使体重大部分落于右脚。 伸:左脚顺脚尖方向伸出约全脚的三分之二。 队列训练在蔡小锷的口令下,紧张有序地进行着. “喂,这位同学, 你的动作不规范, 出列重做一遍!” 蔡小锷忽然叫道. 这是在叫谁呀?大家面面相觑. “看什么看什么!在叫你,!快快出列!” 蔡小锷手很不耐地指了一下朱厚照. “原来竟是叫自已?”朱厚照顿时巨汗,抹了抹脑门,队列里传来山田刘瑾的窃笑. …… “一二一, 一二一!” 无奈走出队列的朱厚照在神色冷漠的蔡小锷口令下, 在众目睽睽下单独操练, 他胸口一颤一颤的,没羞得都恨不得一头钻入地下了. 练了几遍之后,“蔡教官,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朱厚照竭力使自已的口气可爱些, 他知道这教官的性子有些着急. “算了,算了, 就这样吧, 请入列!” 蔡小锷的手挥动了一下. 队列训练继续在蔡小锷的口令下,紧张有序地推进着. 没想到才过了不大会儿, 蔡小锷又大叫了起来:“喂,这位同学, 你走路怎么是童手童脚, 还一个肩膀高还一个肩膀低, 你以为是在表演木偶戏呀?出列重做!” 这回又是哪个倒霉蛋中招呢?大家循着蔡小锷望去, 我靠, 又是朱煜. 朱厚照大脑猛地一阵刺痛. “蔡教官你就不会给朕留点面子?朕前世可是英明神武的天子, 还曾是跃马挥戈、统率千军万马与鞑子小王子部杀得昏天黑地的朱寿大将军嗳!现在你动辄叫朕出列出丑, 太不把古代的皇帝当人看了, 这什么跟什么呀!” 朱厚照虽然瞳孔收缩、心里是叫苦不迭, 但还是龟龟缩缩走出了队列, 在蔡小锷的口令下, 在众目睽睽下单独操练,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啊! 你大爷的!就这么短短的时间, 可怜的朱厚照就这样被人家呼来唤去了几次, 又是出列又是入列的, 真是有说不出的痛心疾首, 甚至想找根草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 令朱厚照稍许安慰的是由于天气炎热, 有个别女生, 甚至还包括了刘瑾晕倒, 出于安全起见, 上午的军训就提前结束了. 下午骄阳似火, 蔡小锷把军训的地点改在了食堂. 食堂会跟军训有啥子瓜葛?原来蔡小锷是把这里当成了课堂. 同学们在食堂排成几行, 蔡小锷给每人发了一杆带了刺刀的汉阳造,然后讲解了枪械的构造和基本原理, 以及如何上卸刺刀等等. 军训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进行着,同学们黄中带白的皮肤慢慢的变成了麦子色,身体素质也在不知不觉中越变越好。 直到周未的早上, 蔡小锷将队伍集合好后,突然通知大家去靶场练习打靶。 打靶?作为普通人一生之中能够接触到枪械已属难得,更甭提有机会去打枪了. 所以,蔡小锷一宣布, 大家自然是激动异常、欢欣雀跃。 之后,蔡小锷就带着同学们来了个四十里急行军拉练, 来到了处在崇山峻岭中的靶场。 到了靶区,蔡小锷从旁边拿起了一把枪说道:“下面我先来示范一下, 大家要认真看噢!然后按号数,十个人一组打靶。” 示范完了动作,讲解了一下动作要领,蔡小锷就开始叫号了。 第三十章 打靶 “1号,18号,40号……出列!” 蔡小锷大声叫道. 王漾茗山田刘瑾等10人应声站了出来. “卧倒!”蔡小锷又大声叫道. “卧倒?”山田刘瑾脸色一紧,各自皱了皱眉, 两人前方卧倒的位置中间有一大堆狗屎呢. “山田同学刘瑾同学你俩有问题吗?” 蔡小锷问道. “哦,没,没问题.” 俩人眼里露出一丝的迷离,吞吐道, 心里直骂那畜生也太没公德心了, 你憋不住要拉就拉, 但拉别地方不好吗偏要拉在那, 太影响环境美了还影响人心情. “那好, 既然是没问题, 那赶紧卧倒吧!”蔡小锷道. 山田刘瑾几乎是头疼欲裂, 但没办法, 还是顶着恶臭, 卧了下去。 一旁的王漾茗看到这一幕是一脸的舒服惬意. “好,下面举枪, 枪托要顶在肩上, 眼睛要瞄准正前方山头的靶子, 要领是三点成一线, 也就是枪筒准星靶子要成一条直线!” 依照蔡小锷的指令, 每个人持起就搁在卧倒位置上的汉阳造. “放!”蔡小锷大手一挥. 砰砰砰,砰砰砰,凄厉的枪声骤然响起,几人卧倒的位置升起一股股的硝烟. 稍顷, 正前方山头响起了哔哔哔的口哨声, 对面教官手中两面小旗一挥, 随即报来了各人打靶的成绩. “1号4环,18号7环,40号8环……” “唉, 山田刘瑾你们这些狗屎同学成绩都不咋样啊!”蔡小锷失望的摇了摇头。 “老师,我们可不是狗屎同学, 是刚才卧倒的位置有堆狗屎.” 山田赶忙解释道. “唉, 反正差不多,差不多, 半斤八两.” 蔡小锷打着哈哈. 这教官好有个性啊!直惹得山田和刘瑾是尴尬得眼珠子是一会儿红来一会儿绿. “下一列!” 蔡小锷叫道. “2号,15号,24号……出列!” 常遇春朱厚照张居正等10人应声站了出来. 还是跟刚才一样, 这10人神色严肃的卧倒在地上,采用标准的射击姿势,将枪托顶在了肩膀处,然后三点成一线, 精气神一瞬间便集中在了远处的靶子上。 放!”蔡小锷随即大手一挥. 砰砰砰,砰砰砰,凄厉的枪声骤然响起,几人卧倒的位置升起一股股的硝烟. 稍顷, 正前方山头响起了哔哔哔的口哨声, 对面教官手中两面小旗一挥, 随即就报来了各人打靶的成绩. “2号10环, 15号8环,24号6环……” 居然有人打了10环?,蔡小锷一惊,这个成绩已经非常好了,这人那天队列训练还是专门拖后腿的, 今天打枪却是石破天惊, 牛逼得紧, 这人怎么那么奇葩, 难道吃错了药?蔡小锷一阵思索。 其实, 朱厚照打出这等成绩也是有缘由的, 这缘由不在于他有旁征博引磅礴的知识或无以匹敌的人格魅力, 而竟是来自于他前世的贪玩, 常被太监们带着用弹弓大内四处树上打鸟嬉戏闹的. “这位同学,以前有打过枪吧?” 蔡小锷对朱厚照问道。 “没有,就是打过弹弓而巳。” 朱厚照站起身,说道。 “原来如此。”蔡小锷点了点头. 朱厚照返身回到了队伍里面,不再言语. 班上的同学都有点惊讶的看着朱厚照,毕竟,到了现在,能打出10环以上的人,也只有朱厚照一人,以后可能也不会有了, 毕竟前两列打枪的, 都是属于班上藏龙卧虎般的风云人物. 甚至班上一些风姿绰约女生的眼中,也露出了对朱厚照的一丝的火热, 准备着找个空儿和他探讨一下人生的意义。 朱厚照则双手环抱着胸,神色冷峻。 王漾茗鄙夷的暗道:“切,这狗皇帝又在开始耍帅了。” 靶场上枪声此起彼伏…… 时间一晃到了傍晚,蔡小锷将队伍集合好后,带着穿越重生班的同学来到了靶场下边的一个大操场,这时其他普通班的队伍也相继来到了这里. 各班整好队列后,一个看起来像是个总教官的中年人走上了旁边的一个台上,拿着话筒叫道:“同学们,今天的打靶练习,大家的表现都非常的好,各个班级,都涌现出了一批好手,接下来,我们将要进行一场打靶比赛,每个班级派出一个选手参加,获得第一名的,将颁发军训能手奖状,并奖励5块大洋。好了,下面请各个班级的教官选出一名代表在台下集合。” 朱厚照这班,蔡小锷毫无意外的选了朱厚照,朱厚照神色平静的跟着蔡小锷走到了台下。 各个班级的精英选手都走了出来,其中竟然还有黑人白人棕色皮肤的洋人以及扶桑人,想到穿校招生是面向华夏, 尤其是不限国籍,朱厚照也就释然了。 那个看起来像是个总教官的中年人走下台,对着众人喊道:“跟我来。” 然后将队伍带到了另一个靶场,说道:“一个人打5枪,成绩最好者就是冠军。” 此时很多学生在教官的带领下已经围在了这个靶场的周围,他们都满心期待的看着自己班的代表,希望他们能为班级争光。 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更是带着一些穿越重生班的同学在周围大声鼓劲呐喊, 朱厚照听了是倍感欣慰。 打靶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所有的人都趴在了地上,摆好姿势,瞄准了远处的靶子。 朱厚照屏气凝神,全身的气机都集中在了那靶子之上,身子一瞬间仿佛变为了静止,眼中的目光凝聚,呼吸早已经停住 周围的人已经打完了5枪,朱厚照依然没有开枪,其中那个扶桑人5枪打出了47环,成绩是第一名,他搔首弄姿, 摆出了一副老子是全球第一神枪手的样子,此时他们班的人都已经在欢呼雀跃了。 不过那扶桑人眼睛还是盯着朱厚照. 此时朱厚照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他全身仿佛进入了无我的境界,只是那扶桑人不相信,暗道此人估计是太过紧张身体僵直了吧。 砰砰砰砰砰!间隔的五声, 每枪之间稍有停顿,朱厚照击发一枪再子弹上膛扣动坂机击发,汉阳造步枪的枪口不时泛出了一丝丝青烟,最后,朱厚照缓缓站起身子,走回了自已班级的队伍。 当正前方山头响起了哔哔哔的口哨声, 对面教官手中两面小旗一挥, 随即报来了朱厚照打靶的成绩. 50环! 那扶桑人瞬间就惊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甚至连在场的总教官都惊呆了。 竟然是50环! 要知道,每次开枪后枪都会有反震,只有等反震完了以后才能再继续开枪,不然容易造成偏差,像这种不间断地连续子弹上膛扣动坂机击发,手感与准度十分到位,5枪枪枪十环的枪法,总教官自己最多也就能打出个49环,可是,这种枪法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大学生身上?再青年才俊也不行,自己可是华夏大地上数一数二的枪王啊!虽然超过自已的人理论上会有, 但实际上应该不可能有啊! 那神色怅惘的扶桑人瞅着看起来像是脑残的朱厚照,也陷入了沉思。 “噢,天照之神啊,这怎么可能?难道在那一刻天照之神附身在了这东亚病夫身上?尼玛啊!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亿万扶桑人顶礼膜拜的天照之神这么不值钱啦!他又不是路边要帮人治疗不育、身穿白大褂的老中医或者广场上巧舌如簧、兜售中央日报的人,那可是日出之国的滔天大神啊!你想叫它附身罩着就附身罩着啊!” 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带着的穿越重生班的同学是一片欢呼, 而周围其他班看到朱厚照成绩的人则是发出一声惊呼。 “这人是谁?”无数人心里生起一个问号。 “你不知道?这就是我们班的朱煜。”马上穿越重生班就有人笑容灿烂的说道。 “真是打的一手好枪啊。。。”有人说道。 “老大,你怎么这么大根啊?怎么做到的啊?教教我们吧。” 常遇春抓着朱厚照的手,激动道。 “原因就在于小爷脑里有睿智的光芒。”朱厚照想了一会儿,一脸玩味儿的说道。 “切。。。。” 常遇春哀嚎一声, 随即中指鄙视,登时让朱厚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第三十一章 第一堂武学课 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 仿若碎金一般洒落,沐浴在人身上暖洋洋。 秋天的清晨是美丽的,空气是那么的新鲜,有着一丝凉凉的惬意, 操场上一行行柳树的一片片翠叶,顶着一点点儿露珠, 显得那么的晶莹剔透. 盼星星, 盼月亮,穿越重生班同学们日思暮想的第一堂武学课终于开课了. 地势高耸、茫茫巍峨群山环抱着的美丽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校园操场上. 此刻,戚弘誉正站在满是认真之色的穿越重生班同学们的面前. 戚弘誉炯炯有神的眼眸扫过班上的每一个同学, 然后一脸严肃地道:“太阳初升,万物初始,生之气最盛,虽不能如传说中那般餐霞食气,但这样迎霞修炼自也有莫大好处,可充盈人体生机。一天之计在于晨,每日早起锻体,强筋壮骨,活血炼筋,将来才能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中有活命, 乃至开拓一番惊天动地事业的本钱!大家明白吗?” “明白!”同学们中气十足地大声回应。 戚弘誉星目流转,接着铿锵有力地道:“同学们, 咱们今天上的是武学课,武学是以技击动作为主要内容, 以功法套路和搏斗为运动形式, 注重内外兼修的一门高深莫测的学问。 武学的功力叫做武道, 武道修为一共分为九品三乘,一二三品为下乘,四五六品为中乘,七八九品则为上乘, 在那上乘之上,还有着更强的武学,号称造化武学,这等更强的武学,具备了焚海裂山的莫大威能. 所谓武道修为分品分乘并不重要,最为重要的还是本身,在真正的强者手中,即便是寻常的下乘武技,也是能够具备惊人的杀伤力,武学修炼者本身实力越强,所施展的武技威力也是越强 . 戚弘誉沉声又道:“同学们, 学习武学,或者说修炼武学,对所谓天赋倒并非是极其看重,甚至可以说人人都可以学习修炼,但至于每个人究竟学习修炼后武道修为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层次,这就得看各人各自的造化与努力了。 同学们, 修炼武学的基础是锻体, 所谓锻体,简单来说就是让自己的身体素质与体格逐渐的强化,凝血、炼神、锻骨、并且最后由外至内,当体内筋骨骨髓强化到一定层次时,便必然会引气入体、通脉、易骨、易筋、洗髓、衍生出一丝元力种子,只有当人体自然出现元力种子时,他的皮肤,会慢慢的变得宛如木石般坚硬,不论力气还是速度,都会有着不小的提升, 有了这般资质才能够为学习武学打下牢固的基础。 不过,锻体也是极为的苦累,因为只有不断的尝试挑战肉体的极限,方才能够让身体逐渐的强大,这种尝试极限,这也是一种人体潜能的压榨,这种压榨在事后若是得不到补充,那么身体便是会因为劳损过度出现损伤,到时候不仅影响锻体,反而还会将自己搞得浑身是伤,得不偿失。 因此,在锻体的过程中,便是需要各种调养滋润身体的大补灵药,但是,这些药材,大多都是极为的昂贵,若家境不富裕者,还真是无法消受。” 戚弘誉说完这些, 就安排同学们锻体了. 戚弘誉安排的锻体比较灵活, 你既可以静也可以动. 静的吗就像他那样, 双手合十、闭目打坐草坪修行, 口中不时喷出一串串的白练;动的吗, 你做仰卧起坐10万个, 或做1万个俯卧撑或跑一个马拉松都成. 穿越重生班的同学们, 根据戚弘誉的安排, 选择什么样锻体的都有, 也不过是上述那些. 要说有些特别的, 就只有数常遇春和朱厚照了. 只见这俩人竟是选择在操场的一个角落, 将双手绑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身体借助着手臂的拉扯之力,随着“呼~呼~” 的大声断喝, 身体不断的上下起伏着,而且在起伏间,身形竟呈现出一个虎虎生风、显得有些怪异的姿势,这种姿势,更是让得浑身的肌肉,都是一起的运动了起来。 另外,在他俩的手臂以及脚腕处,还吊着几块沉甸甸的大石块,汗水不断从衣服中滴出,将大石块也是沾染得湿哒哒的。 不用说, 这一定是大明朝第一条猛汉、练家子常遇春出的点子, 朱厚照不过是屁颠屁颠跟着而巳. 常遇春一脸的轻松自如, 哼哈有声的朱厚照那张马脸呼吸间,却是闪过了深入骨髓般的痛苦之色. 朱厚照深知上辈子掉进蜜罐里, 含着金钥匙长大的日子早就翻篇了, 这辈子想要出一番头地, 非得依靠毅力以及勤奋不可. 朱厚照不断剧烈拉扯着手臂,汗水渐渐地滴入眼中,渗透了全身,浑身竟有一种头晕目眩和涩痛的感觉, 但他始终紧咬着牙关. 他知道经过这种高强度的剧烈运动,浑身肌肉必然会散发出酸麻疲惫与涩痛,很多人在这个时候,都是会选择休息,但一种声音却是告诉他,唯有在这种时候,往往是身体素质与体格逐渐的强化,凝血、炼神、锻骨的关键时刻, 自已更是不能放弃,所以……一定要坚持! 也不知朱厚照手臂究竟剧烈拉扯了多久,突然间,竟有着一丝丝奇异的热力,从其体内涌现,这些热力一出现,令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朱厚照能够清楚的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比起锻体之前,至少是壮上了一分,这种体格的变强,他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的。 难道自已通过锻体, 把体内筋骨骨髓强化,由外至内、引气入体、通脉、易骨、易筋、洗髓、开始衍生出一丝元力种子, 使身体被初步强化了吗! 朱厚照暗自惊喜,这么说来, 自已的皮肤,会慢慢的变得宛如木石般坚硬,不论力气还是速度,都会有着不小的提升, 这样, 为修炼武学打下牢固的基础也就指日可待了。 朱厚照真切地感受着那种肌肉舒展之间的那股力量,马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 戚弘誉带着班上一部分同学双手合十、闭目打坐草坪修行, 许久之后他调息收工,从口中吐出了一股浊气, 同学们也有样学样, 一个个也争先恐后吐出了浊气起身。 之后, 起身的戚弘誉看了看那些剧烈运动锻体的同学, 不时地做着检查指导, 脸上挂起微笑, 后生可畏啊. 不过当他看到一棵大树底下乘凉的山田和刘瑾这两位刺头时, 顿时摇了摇头, 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长叹了一声. 戚弘誉长叹一声是有缘由的, 本来这两个十分另类、不祥的家伙他就十分的感冒, 无奈孔乙已给他做工作,“你以为我爱收呀?上头压下来我也没办法!” “山田和刘瑾你们怎么不锻体?” 戚弘誉目光严肃而认真。 “刚才锻了呀!” 山田道. “老夫说的是现在!” “哦,现在该别人出出风头了!我们也好一旁观摩指导.” “自己都不上进, 能指导谁呀?” 戚弘誉无语. 大约锻体了两个时辰, 戚弘誉把大家集中起来, 开始进入了本堂课的重头戏—讲解传授武学套路. 戚弘誉道:“同学们,老夫是武当拳的第26代传人, 所以本堂课自然是讲解和传授武当拳的套路. ” 戚弘誉顿了一下又道:“武当拳在传统武学流派中属于内家拳,它发源于道教圣地武当山,是在遵循《易》理,讲求阴阳变化的前提下,以修身养性、修性养命为目的,以技击防卫为假借,以“内功外拳”为本体特征,以动静结合、虚实相间、刚柔并济、圆转走化为表现形式的一种传统武学竞技。” 第三十二章 逍遥拳 戚弘誉道:“武当拳可分为逍遥拳、纯阳拳、太乙五形拳、自然门、秘传太极、智捶、八步龙心掌、赵堡太极拳. 逍遥拳是武当下乘的拳法, 我们学习武当拳就从修炼这拳法开始.” 戚弘誉接着又道:“这逍遥拳吗,是将武功及内功融为一体内外兼修的一种拳法。 它强调身心合练,内外合一,既有太极拳刚柔相济、连绵不断、避实就虚、借力发力的特点,又有少林拳换势似鹰,迅猛如虎,一往无前的威猛气势!动时其身法变如闪电,静时稳如磐石,拧旋走转似流水,上下翻动如蛟龙;柔则绵里藏针,沾粘随化,刚则冷弹崩炸,迅如闪电惊雷。 其手法主要包括了崩、砸、抡、裹、托、推、带、打、点、颤、抖、炸、缠、扣、刁、钻、劈、压、撩、拿、摘、冲、贯、插等手法。 其身法主要有正、斜、俯、仰、拧、旋、摇、晃、膀、挤、靠、撞等练法。 其步伐以五行迷踪步为主,八卦方位为辅,偏打斜上,主要有摆、扣、闪、催、煞、歇、挂、过、跟、直、绕、插、落地梅花等十三种步伐。 其功法主要包括了逍遥桩、逍遥拳(掌)十二层,逍遥绵掌、逍遥刀、逍遥枪、逍遥大刀、逍遥铲、棍等。 逍遥桩包括逍遥动桩和逍遥静桩,包括上三盘,中三盘,下三盘,共分九层练法。 戚弘誉说这一切时, 同学们心扉虔诚、眼神火热,似乎眸中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戚弘誉介绍完逍遥拳, 旋即脱去上衣, 老当益壮地露出浑身如一条条蛇蟒在游动的古铜色的肌肉, 叫同学们跟着他学拳. 然后完整了打了一套逍遥拳, 之后如此多次. 戚弘誉带着大家打了几遍拳之后, 就叫大家各自练习, 他则一旁指导, 规范同学们的动作. 不过, 老看打拳不行, 得检校教学成果呀! “哪位同学要让老师检校一下掌握得怎么样了?” 戚弘誉把大家集中起来然后问道. 雅雀无声, 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既然没人愿意让老师检校, 老师可要点名喽!戚弘誉又发话了. “山田!” “到!” “你出列让老师检校一下!”… “不不不, 老师我不行, 我不行的!”山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连连摆手. “那你说你不行, 谁行?” “刘瑾呀!” 一听山田这话, 刘瑾的脸当即变了颜色, 苦大仇深道:“山田君, 把这让人当沙包扁的亊让给本座, 你果然够仁义呀!”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戚弘誉揺头叹息不止, 只好换人, 他目光落在了朱厚照身上. 沉声道:“朱煜, 你出列, 和 老师练练!” “什么?和戚先生您练?” 朱厚照惊出了一身冷汗. 戚弘誉伸出手,对着朱厚照示意了一下:“用刚学习的逍遥拳以你最大的力量,最快的速度来攻击我。” 朱厚照犹豫了一下,还是收起心神、上前一拳就直接对着戚弘誉打了过去。 面对着朱厚照这全力一击,戚弘誉先是稍稍一闪, 侧身让过, 到朱厚照到了近前,却是随手一探,手掌迅速的从朱厚照拳头之上滑过,一道清脆的啪声随之响起,然后朱厚照便是龇牙咧嘴的跳了起来,急忙撸起袖子,只见得一条手臂都是红了起来。 一瞬间, 朱厚照像是晒蔫了的叶子一般心神恍惚. 戚弘誉对朱厚照道:“施展逍遥拳要有如燕鹰一般纵跃,姿势甚是飘逸灵动,来势凶狠,拳锋沉重,让人避无可避, 像你这样, 出拳迟钝, 对手要是避不了都是傻子了, 而刚才老夫若是稍稍加力或者运用丝毫元力,你的这条手臂,骨头恐都被拍碎了。” “来,你好好看一下老夫是怎么出拳的!” 戚弘誉一声低喝,突然展开手脚,步伐迈动,只见其身形如虎,双臂挥舞间宛如一头通背猿猴在舒展身姿,轰轰的刚猛异常拳击声音,不时响起。 朱厚照乃至班上的同学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拳影铿锵舞动的戚弘誉,心神不知不觉的一个个变得极其专注起来,周遭所有的东西都被他们无视,眼中,唯有着戚先生那一套出神入化的拳法套路! 因为是教导的缘故,戚弘誉也是放缓了节奏,如此演练了n遍之后,方才调息收工,把脸看向朱厚照,道:“记住了吗?” 朱厚照有点不太确定的点了点头。 “哦?那打一下试试?” 戚弘誉话音刚落, 朱厚照便立刻热血沸腾地向前两步,双拳舒展而开,一套逍遥拳拳法带着几分生涩,被其打将了出来。 一旁的戚弘誉望着朱厚照,在见到他果然是将一整套的逍遥拳招式尽数打出后,脸庞上,也是挂出了一抹笑意. 不禁赞叹道:“这小子的资质和悟性还是不错的呀!” 这里普及个链接,武学中所谓的资质, 就是说身体与天地灵气的融合度,资质越好,这融合度就越高,资质越差,则融合的越低,同样的武学修炼,资质好者自然吸入灵气多, 体内灵气丝丝运转,修为提升便愈快, 反之亦然. 虽然朱厚照的这一套逍遥拳打起来还很是生涩,甚至可以说很不成熟,可能够在第一次接触这武学初乘拳法时便是学成了这般模样,已是说明他潜质不错,前程大有可为,对有这样的学生,戚弘誉很是欣慰, 更甭提他上辈子还是议论颇多的庸君了。 “戚先生,为什么我打出来的逍遥拳一点都赶不上你呀?”一套逍遥拳生涩而缓慢的打完,朱厚照焦急的道。 “你想一口吃成个胖子啊!” 戚弘誉笑道:“记住,万丈高楼平地起,修炼武学也得一步一步来,要细心感应力道,只要你能做到让拳风跟着你的力道走,而不是让你的力道跟着拳风走,那么这逍遥拳,便算是修炼成功了,来,你再施展几次。” 朱厚照双眸泛出璀璨的亮光, 然后低喝了一声,一套逍遥拳是有板有眼施展而开,施展时还细心感应着力道在肌肉之中的那种微微的传递以及变化,而戚弘誉则是站在一旁,不时地进行指点一二。 操场上,朱厚照的拳影不断的舞动,汗水飞洒,看得出他显得格外的认真。 渐渐地, 朱厚照施展起这套拳法来是越来越熟练,虽然依旧略显生涩,但瞧那架势,倒是丝毫不弱。 第三十三章 武比 此时的朱厚照感觉施展起拳法来是有板有眼, 并且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的向全身涌来,而且力量还一直在持续增长, 难道这就是锻体的玄妙所在吗? “这股力量!!!我好爱。” 朱厚照不禁是一阵欣喜. 而一旁的戚弘誉看着朱厚照舞动的拳影则不断的对着大家点头称许:“今天你们班的武学课就属朱煜同学表现比较抢眼啊!” 这话听起来咋那么刺耳呀, 山田十分的感冒, 当即脸上泛起了一丝诡异的青白色, 冷哼了一声:“就这绣花枕头的招式也算抢眼?” 戚弘誉听了一愣, 脸色凝重地抢白道:“怎么,山田你不服是不是?”, “刚才叫你检校你不乐意, 现在别人检校受了指点了, 你又一旁尽说些风凉话, 你这人太不地道了嘞!” 山田诡辨道:“戚先生你刚才是叫我跟你比, 本君当然不敢, 可若是和朱煜这小子, 哼!” “那好,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 那你俩就比一比吧!” 戚弘誉对山田这种人十分的看不惯, 既然他要跳出来, 干脆就让他和朱煜武比, 山田这家伙据说混过一段时日的教头, 不过, 朱煜和他p k也不一定就会输? 穿越重生班武学课的第一场武比, 或者也可以说是华扶学子武行对决就这样开始了. 只见山田发出一阵怪异的喝声就冲向了朱厚照, 运用刚学到的逍遥拳沿门托钵招式向朱厚照轰去. “不好!”朱厚照的脑子瞬间空白,惊叫了一声, 但巳然是躲闪不及,被这拳竟轰得倒退了十几步不止. 不过, 虽然挨了一拳, 朱厚照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脸色一点不变,居然咧嘴一笑,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了山田。 呯的一声, 朱厚照重重的一拳冲山田干了过去, 好家伙, 居然是逍遥拳的四海遨游招式. 朱厚照前世早有高深的武学天赋, 只是缺乏高人指点, 这堂课经戚弘誉稍一点拨, 他高深的武学天赋即如决堤的潮水般奔涌出来. “这力道好强绝啊!”山田见朱厚照来拳凶猛,慌忙用手抵挡, 双方接触间,山田脸色便是陡然一变,身子一直后退了三四步,才化去了朱厚照这拳的力道。 虽然山田用力抵挡住了这一拳, 但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叫苦不迭。 不待山田获得喘息之机, 此时朱厚照的力量达到了又一个巅峰,他双目如喷火一般,低喝一声,又是一记如铁锤一般的铜锤手 , 冲着山田的脊柱而去! 山田精神一颤,但也只是一个侧移,便躲过了朱厚照这势如破竹的一拳. “果然是扶桑的武学高手, 甭看只是个浪人, 防守是滴水不漏,武学水平可是高深莫测啊!” 朱厚照心里暗叹道。 而山田更是一阵郁闷,鲜少碰上华夏这样的对手啊!而且据说以前这小子还从没接触过武学. 以往就是那些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武者交手的话,都会瞬间被自已一击就得动摇心神,毫无还身之力,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还能绝地反击, 而且是反击了两下, 真是神人啊! 两人错身而开后,山田立马反身还以颜色, 一记诡异的混天功也向朱厚照猛地袭来, 这拳击到了朱厚照的左肋,他瞳孔猛地收缩,顿时身子如被车撞了一般,向后趔趄了好几十步, 差点一头栽倒, 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 之后“啪啪啪啪” 的轰击声是此起彼伏, 你方唱罢是我登场. 双方拳脚你来我往, 你来个莲花掌 , 他就来个黯然销魂, 你来个白驼雪山, 他就来个扫叶腿法 , 你来个饭来伸手, 他就来个满天花雨掷金针. 逍遥拳的各种招式齐上阵, 兵来就将往, 水来就土淹, 虽然山田的拳头虎虎生威,但眼里透着阵阵火光的朱厚照也看似闲庭信步, 丝毫不落下风,山田竞然是没有占到多少便宜,这下他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沉重,心里可就有点难受了, 好歹曾经当过教头的身份摆着呢, 一个初出茅庐的牛犊子都拿不下,今后咋还在穿校这一亩三分地的江湖混呀? 没办法, 只能拿出垫箱底的了. 突兀, 只见山田眼中露出一抹狠戾,一声狂吼,拳头如流星一般击向了朱厚照,这回可不是逍遥拳招式, 而是魔手道的后屈立冲拳招式. 朱厚照刚刚一个闪身躲过山田的又一记满天花雨掷金针, 山田的又一记白驼雪山又是袭来, 朱厚照浑身力量如泉涌一般出现, 就在这拳头即将临身之际,一个滚地,竟然躲了过去。 然后起身站了起来, 可刚刚立足末稳, 山田的一记后屈立冲拳巳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其胸口重重袭来, 真是连环炮啊! 甭说朱厚照来不及反应, 捕捉到山田这拳的运动轨迹, 就是捕捉到了,这种左道旁门的邪术他也不懂得化解呀?眼下只有被虐的份儿了,当即被轰得口中喷血、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接倒飞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朱厚照感觉全身的骨头已经断裂开了一般,这扶桑人简直太妖孽了, 使出的什么鬼功夫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抵挡的. 山田狞笑一声,一个呼吸间就冲到了朱厚照面前, 正准备对倒在地上,眼神瞬间变成了一股子灰色的朱厚照再下狠手. 朱厚照虽然他奋力用双手撑了一下地, 可全身却瘫软得完全没有一点力气, 看来自已已然是强弩之末,连爬起来迎击的机会都没有了, 朱厚照灰色的眼里瞬间闪过了一丝决绝. 可也就在这关键的时候, 山田却被急赶过来的戚弘誉大声喝住了. 戚弘誉脸色阴沉、声如洪钟厉喝道:“山田,行武之人得讲究个武徳, 朱煜同学已经不胜你力, 你点到为止即可, 更不能再下死手!再说本堂课教的是武当的逍遥拳, 你使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功夫, 那就十分不对了!要使乱七八糟的功夫, 退学回府使去!” 戚弘誉一番话呛得山田是双眼欲裂,面红耳赤, 本想给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却挨了先生一番训斥, 这回脸可是丢大了。 不过这还没算完, 常遇春又如好奇宝宝一般上前问道:“山田君,你刚才使的这什么邪招, 好好牛逼噢!咋看起来像以前大明倭冦使的歪术, 什么时候也教我们两手, 让我们在祸害苍生上也露个大脸,啊!” 张居正王漾茗也一旁附和. “老师,他们在欺负人嗳!” 刘瑾赶忙替山田帮腔, 活脱脱个汉奸模样. 戚弘誉并未搭理他们, 最后他只是把大家集中起来, 对这堂课作了总结, 交代平时没课时各人也要抓紧锻体和修炼. 穿越重生班的第一堂武学课也就这样结束了. 第三十四章 勤工俭学 穿越重生班的第一堂武学课武比虽然以朱厚照的落败划上了句号, 但朱厚照还是略有些兴奋, 毕竟这是前世今生两辈子来他第一次接触到了武学这门渊源数千年、广袤深奥的学问. 朱厚照一脸的眉飞色舞, 区区的一堂课, 就让他第一次 懂得了什么叫武学的锻体?第一次修炼了武当的逍遥拳, 甚至第一次和武学的高手过了招. 虽然自已出师并不利, 但不是有句话叫做“失败是成功的妈妈吗?” 就山田那扶桑家伙, 自已早晚会打得他叫不敢!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一点朱厚照始终坚信. 念及至此, 朱厚照直感到自已太有才了, 自已的心很大, 很大, 没有边际…… 朱厚照很激动,这真是一个好时代啊,这辈子不必总窝在宫庭那旮旯里面, 出个门总有人又是劝又是拦又是跟的, 干个什么总有如山的条条框框约束着, 万一办亊有个差弛, 死后还有一堆的文臣史官在臭你, 结果自已上辈子就留下了太多的遗憾,没什么大出息, 这辈子终于好了,盼来了用武之地, 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啊!男子汉大丈夫大有可为一番, 也不枉穿越重生一遭。 朱厚照自我感觉良好, 吃起饭来是嘛嘛香, 走起路来是倍儿爽. 可别人才不这么看呢! 穿越重生班的第一堂武学课上完后, 关于武学课武比时朱煜被山田打得灰头土脸、满地找牙的新闻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校园. 最让朱厚照悲催的是, 一个不小心成了穿校新闻人物的他, 在校园里, 无论走到哪,总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看到了吗?就是这穿越重生班的菜鸟, 武学课武比时居然让个扶桑的家伙打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是呀,是呀!” 立马就有人附和,“这也太丢我们华夏人的脸了!” 朱厚照巨汗、无语, 真是躺着也中枪啊!原本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就落到了冰点. 不过, 朱厚照转念一想, 不是有位名人说过“走自已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 爱怎么嚼舌根就让他们去嚼舌根吧!自已又不能拿针钱把人家嘴巴给缝上, 徒之奈何啊! 但不管怎么说, 作为大海里的一滴毫不起眼、平淡无奇水滴的自已, 凡事自个满意就好, 一帮哥们妺们理解就好! 虽然朱厚照对背后让人说长议短并不在乎, 但有件事他不在乎也得在乎, 这就是他遇上经济危机了. 原来, 朱厚照入学时身上带来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虽然穿校因为挂了个师范名, 学杂费是免费的, 但平时自已的生活零花开销总得有吧!这么一合计下来, 朱厚照的囊中羞涩也就不足为奇了. 况且朱厚照入学时, 还答应过婆娘要寄钱回去, 让她请个钟点工, 承担他作为赘婿本该承担的家务. 这下好了, 入学也好长时日了, 朱某是一个子儿都没寄回去, 就凭旷金花那暴脾气,估计都已经骂破天了, 就朱家那女性成员, 甚至上下祖宗都不知问候了n遍, 弄得不好还会闹到学堂来. 所以说从长远计, 从眼前计, 朱某人要再不想点办法挣钱的话,估计他在这个学堂都呆不下去。 不过, 挣钱说说容易, 真的要挣钱却是难上加难. 去镇上饭店端端盘子, 或街头卖个美丽牌香烟或卖个中央日报或擦个皮鞋, 对别人也许可以,但是对作为学子的朱某人是绝对不行, 因为校规明摆着呢。 所以, 朱厚照挣钱唯一的路子就是勤工俭学, 而且是只限于在校园里干的那种。 在校园里想要勤工俭学, 听说要找勤工俭学办公室报名, 朱厚照不禁大为感慨, 还是这穿校好啊, 想要校园里挣钱, 就给你指明了路子. 不过这勤工俭学办公室可是不大好找, 朱厚照先在寝室里问了张居正常遇春, 都说不知道, 出了寝室又问了好几个学长, 依旧是无言的结局. 直到在操场上问到了一位先生, 才有了答案, 原来它就在教室那排平房的最后一间. 满面红光的朱厚照来到勤工俭学办公室,刚走到门口, 就见到里面匆匆出来一位男生, 脸色还很是不好看. 朱厚照走了进去, 只见这勤工俭学办公室不大, 约莫也就20平米左右的样子, 办公室里面摆了一张桌子, 桌子边椅子上正坐着一位埋头在桌子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的先生. “老师,我是来报名勤工俭学的!” 朱厚照笑吟吟地道. 说这话的时候, 朱厚照努力使自己变得可爱些, 他也知道如今这勤工俭学是僧多粥少, 名额十分有限, 给管这事的先生留下个好印像, 也就成功了一大半, 当今这世道就是这样, 做什么事有个伯乐提携着比什么都强, 光有千里马没有伯乐也是枉然. “报什么名呀, 像你这种眼高手低的人,给我出去!” 朱厚照话刚刚说完,就收到了埋头工作先生的这句话, 如同迎头莫名挨了一闷棍,搞得他脸色巨变. 这先生说完这句话, 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抬头, 见是吼错人了,便尴尬地笑了笑:“这位同学, 请干万别误会, 别误会!我不是说你, 是说刚才出去的那位, 报名勤工俭学还要挑肥拣瘦, 怕脏怕臭, 要日哂不到风吹不着雨淋不上, 有本事你当专家教授去呀, 要来这报名干什么?真是一种米吃出百号人, 这什么人呀!” 一口气吼完, 先生回到了正题,和颜悦色道:“哦,这位同学, 你刚才说是来报名勤工俭学的?” “是呀!”朱厚照道. “哪个班的?” “穿越重生班的!” “穿越重生班?” 这先生一怔,“听说你们班这次可是出了个朱煜的名人, 三拳两脚就让扶桑的留学生给干翻了?” 朱厚照一愣, 真是天大地大嗳, 自已的溴亊居然都传到这了!顿时脸色一下阴了下来. 不过, 好在这先生又说:“这也没关系了, 甭看那些东洋人狂妄得很, 但我相信朱煜同学只要刻苦修炼, 迟早会有一天战胜他的!” 朱厚照脸色这才渐渐地阴转多云起来. 旋即这先生忽然拍了拍额头:“瞧我这一唠,把话题都唠远了!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老师,我就是您说的那个朱煜!” “什么,你就是朱煜?” 这先生闻言浑身巨震, 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嗳!还好自己没说这学子坏话, 否则他背后都不知要戳了自己多少回的脊梁骨了. 这先生好不容易定下心神, 开始大翻特翻起了桌上的本子, 边翻还边念念有词:“噢,这给慕容老先生的孙子辅导武学课的活已经发派出去了!”“噢,这给教工送牛奶和报纸的工作也有人包了!” 最后, 这先生犹豫了一下,面露难色:“剩下的也就只有校园打扫卫生的活了, 本来这活学堂也雇了环卫工, 没想到那环卫工干没两天嫌又脏又臭还累, 就辞职不干了!我也知道,或许让你干这活会让你有些为难……” 第三十五章 扫帚柄撞死人啦 “不为难,不为难.” 朱厚照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点头, 这先生的热情,让朱厚照有些受宠若惊,头一次遇到这么通情达理的雇主呢。 心里暗道,这先生好厚道啊,安排给自己挣钱的机会,还这么客气,完全不像那旷金花,就拿捏着自己是个赘婿,整天说三道四、甩脸盘子。 “这位同学, 虽说这校园打扫卫生的活儿说得好听点叫‘城市的美容师’或‘马路天使’, 但其实又脏又臭还累, 我就担心你一个穿越重生来的大学生干这活恐怕会有些屈尊.” 听着这先生越说越离谱了,连脸皮如朱厚照如此厚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忙道:“不屈尊,不屈尊.” 眼下, 朱厚照只要有个挣钱的去处, 刀山敢上, 火海敢闯, 什么都不是问题. 可要说问题朱厚照也并不是绝对没有, 他还有个小小的问题. “先生,您说这校园打扫卫生的活究竟是怎么个干法?” 朱厚照这话到底是问到点子上了, 只见这先生微微一笑道:“哦,是这样的, 咱们这校园打扫卫生的活吗, 具体来说是一日两扫,早晨5点一班, 下午2点一班, 淸扫的工具大小竹扫帚箥箕我马上给你拿!” “那薪酬呢?” 这是朱厚照最关心的. “哦, 是这样的,每月5块大洋.” 朱厚照勤工俭学的报名工作就这样结朿了. 第二天5点, 万籁俱寂, 大地朦朦昽昽, 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不多会儿,天才蒙蒙亮了, 麻黑麻黑的夜幕渐渐散去,破晓的晨光开始唤醒沉睡的生灵, 朱厚照也就在这个时候起床了. 朱厚照悉悉索索穿好衣服, 然后就下了床, 准备简单洗漱一下就出门当校园的美容师去. 哪知虽然他蹑手蹑脚还是一个不留神踩翻了地上的一个脸盆, 咣垱咣垱的声音吵醒了睡得正香的常遇春. “老大,你小心点儿好不好?” 常遇春闷声闷气道,“就因为你要挣钱, 让兄弟们闹半夜惊魂, 活受罪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啦!” 朱厚照忙不迭地致歉, 他知道这常哥们的脾气似乎不怎么好. 心里暗忖:“这都几点了, 还睡?虽然今天是自修课, 难道你要睡到太阳照屁股不成?” 想归想, 不过朱厚照动作还是更加小心了. 简单洗漱的之后, 朱厚照终于带上搁在寝室门口的大小竹扫帚箥箕出去干活了。 朱厚照刚出门, 便有微微的晨风徐徐吹拂而来,淸晨的空气真好啊!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一时间便觉得神清气爽. 扫地这活儿严格说来, 朱厚照并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 曾记否前世, 朱厚照就放过扫地小御监的假, 自已亲力亲为操起了这含金量不低的技术活. 具体扫地的程序是这样的:你先抡起那长长的竹扫帚顺着道路的右边沿路扫过去, 扫了一段后把垃圾在路边凑成一堆, 然后继续扫, 扫了一段后再把垃圾在路边凑成一堆, 如此周而复始, 一直扫到道路的尽头, 然后再折返回来, 还是顺着道路的右边沿路扫过来, 具体操作程序如上. 一条道路淸扫完, 用小竹扫帚把一堆堆的垃圾扫到箥箕, 再倒到垃圾箱, 接下来再淸扫下一条道路, 直到把校园垃圾干净彻底消灭之,这班的淸扫工作就算完成了. 此刻的朱厚照正是按照这样的程序挥汗如雨淸扫着的. 尤为特别的是淸扫时他还结合了之前武学课上学习的逍遥拳动作. 抡长竹扫帚淸扫迈步时,他以五行迷踪步为主,八卦方位步为辅, 使了抡、劈、撩、贯的手法和拧、旋、摇、晃、正、斜的身法. 用小竹扫帚把一堆堆的垃圾扫到箥箕, 再倒到垃圾箱时, 他则使了俯、仰的步法, 崩、砸、裹、托、推、带、颤、抖、缠、扣、压、撩、拿、冲、插的手法和膀、挤、靠、撞的身法. 此刻的校园巳经出现了早起晨练的人们了. 人们有的在修炼, 有的在锻体, 个个是不亦乐乎. 眼看只剩下校园的最后一个角落没淸扫了, 朱厚照大力地挥动着竹扫帚. 砰。 朱厚照感觉身后长长竹扫帚的未端似乎拌到了什么东西, 然后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出去的声音. “不好!”朱厚照失声叫道. 然后心下慌慌地回过头去, 只稍稍一看, 魂就差点飞到了九宵云外, 人都差点惊得背过气去. 只见一个女人倒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不用说, 就是他刚刚竹扫帚未端造的孽. 朱厚照一个踉跄, 险些栽倒, 欲哭无泪啊! 这下好了, 勤工俭学一个子儿还没挣到, 却打伤了一个人, 不管是她走路不小心撞到, 还是竹扫帚未端不小心碰到, 反正都是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也不知这女的伤势如何, 是轻还是重? 轻的吗, 一碗面线两个蛋加一番赔礼道歉就可以打发. 若是重的话, 就够他喝一壶的了,什么医疗费、误工(误学)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 护理费等杂七杂八费,没有个天文数字上跟他都不算完, 自已会死的很惨的!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把这人先扶起吧. 可不待朱厚照把那女人搀起,却听到了惊雷一般的呼喊声突兀炸响:“大家快来看啊,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人用扫帚柄撞死人啦!这里有人用扫帚柄撞死人啦!” 什么?扫帚柄撞死人 ?!会有这等事?是这世界太疯狂了还是自已思想落伍了?朱厚照不得其解。 不过, 虽然朱厚照不相信, 并不能代表别人也不相信. 在天朝, 看热闹从来不缺那种吃瓜群众, 一听到有人大声嘶喊, 不管相信不相信, 立马大家就不约而同如潮水般向 朱厚照和这躺着的女人所在的地方奔涌而来, 很快就将朱厚照和这女人围得是水泄不通. 尤为令朱厚照头疼的是这其间还有几个身材壮硕的男生, 看来自己是插翅难逃呵! “嗳,朱煜同学, 怎么是你?” 突兀, 吃瓜的围观人群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朱厚照一下僵住了, 摊上这种溴事最怕撞上熟人, 可偏偏就是摊上了, 他来不及仰天长叹, 无奈地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第三十六章 真是个关音菩萨啊 朱厚照这一看既有些失望也有些希望, 咋的?因为他看到的是山田. 朱厚照看到山田有些失望, 这好理解, 原因无贰, 就在于在穿越重生班, 他俩是竞争的对手. 而看到山田有些希望呢, 就在于寄希望他作为班干,能看在自己人品还过得去的份上,抛去旧怨, 论在同班同学的份上, 最好帮自己解释解释. 而山田似乎也没让他失望, 他先是脸色巨变,对朱厚照大声惊呼起来: “唉呀!朱煜同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搞个勤工俭学你该不会是把人也给打死人了吧?打死人这种事可不好解决啊, 这回你祸算是闯大了……” 既然知道自己勤工俭学, 既使闯多大的祸这事也应该能解释淸楚. 朱厚照道: “哪有啊!是我在淸扫校园时这人不知怎的从后面撞上我扫帚柄倒地的?” 事情了解淸楚了, 山田便转脸对那些吃瓜群众大声嚷道: “大家快散开, 快散开!没什么好看的呀!没什么好看的呀!我们班这位同学绝对没有故意打死人, 最多也就是不小心打伤人呗!这事这里要是处理不了, 咱们可以到校长室去解决嘞!” 山田这一说,吃瓜群众便群情激奋起来,“没打死人打伤人就了不起啊!去校长室解决就校长室解决!”. 山田心里那个乐啊!自已这一着棋走得妙啊!表面上是为朱煜说话, 其实是让矛盾激化, 最好是把天戳个窟隆!瞧朱煜这小子在班上总和自已过不去,这回要不好好踩他一下都对不起自已这双脚!” 山田的嘴角微微上扬,踩人对于他而言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而听了山田的话朱厚照心中微动,山田的鬼心思傻子都能看明白了, 他表面上是为自己说话, 其实就是巴不得把事情闹大,让自己下不了台. 人命关天, 山田简单地看了一眼这躺在地上双目紧闭、浑身尘土的年靑女子, 然后便大呼小叫了起来:“朱煜,你这人怎么搞的?伤人伤得不轻呀!估计这大姐断几根肋骨以及内脏大出血都是少不了的, 而且不赶快送去镇上医院还会有生命危险, 这样吧,你赶快去拿个十块大洋来, 我和这些围观的学长凑一把手帮你把她送去医院.” 又是要钱, 钱钱钱, 朱厚照一门心思想挣钱, 钱是一个子儿没见到,眼看着却是要往外掏钱. 朱厚照伤心地正欲离开,山田和一个围观的学长就要把那女人从地上搀起. 可这时惊人的一幕却出现了. 那女人忽然睁开了眼晴, 而且是甩掉了山田和那学长的手,自已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亊?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大姐,我叫朱煜, 刚才是我扫帚柄不小心碰伤了您, 我送您去医院看看吧?” “哦,你就是朱煜, 刚好我有事要找你!至于去医院?那就不必了, 我本来就有高血压, 走到你身后时, 恰巧血压高犯起了迷糊, 就一头撞在了你扫帚柄上, 这事不能怪扫帚柄, 也不能怪你, 要怪只能怪我身子骨不利索!” 听到这女人这么说, 山田顿时大汗,抹了抹脑门, 心里可就急了, 本来净等着看朱煜出血又闹笑话, 哪知他却屁亊没有. 于是道:“大姐你可甭便宜他呀, 毕竟是他碰伤你的, 多少叫他给点钱买点营养品补补!” 这女人道:“给钱那是一定要给的, 而且 没给个十块大洋都不算完!” 听了这话, 山田是一阵兴奋异常, 好家伙, 朱煜啊朱煜, 这回你终于是死的很惨很惨的了!! 不过接下来这女人的一番神操作却令山田看不明白了, 她走向了朱煜,居然不是找他要钱, 而是从自已身上掏出了一把大洋径直塞到了朱煜的手里. 这一幕对于山田来说无异于是核弹爆炸, 他的身子一时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女人. 只听得这女人对朱煜道:“朱煜同学, 我是校财务室的小刘,你的事我听勤工办的老孙头说了, 正愁没钱用是吧?报经孔校长同意, 先预支你2个月的薪水!” “ 天降及时雨, 天降及时雨!这小刘真是个关音菩萨啊!” 朱厚照是喜不自禁, 而山田则是一脸的铁靑. 朱厚照当完“园丁”,回到寝室, 张居正常遇春已经起床了. 常遇春不愧是大嘴巴, 大大咧咧道:“老大,这回你得请客了!” 朱厚照一脸的云里雾里: “ 请劳什子客啊?” 常遇春正色道:“老大,你就甭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难道你发大财吃香的喝辣的, 就让兄弟们喝西北风啊?” “发什么大财遇春你说笑了!” 朱厚照道:“不就是当个淸道夫吗!” 常遇春接着道:“好, 就拿这个淸道夫说事!你这天没亮就起来拼命闹腾, 害得我醒来后一晚上没睡, 身子骨也不知折损了多少细胞, 你就不应该让我吃点营养补补?” 说着脸看向张居正, 眨了眨眼:“老张你说是这个理不?” 张居正会意:“是呀, 我也一晚上没睡好觉, 老大,你这个客该请!” 朱厚照一阵肉疼, 本来想这钱除了寄给婆娘外, 还可多熬些时日,现在看来显然不可能了。 有钱了当然得先给婆娘寄去, 否则婆娘那毒舌不知把朱家祖宗上上下下骂了多少回了. 朱厚照寻思着这钱寄一半给婆娘, 剩下的拿1块大洋请客, 其他的就要按算着花了. 寄钱当然得到镇上的邮电所去寄, 穿校到镇上的邮电所有12里路. 朱厚照走路到了镇上的邮电所, 见这里是人满为患, 好不容易排了老长老长的队才拿到了一张汇款单. 临到了填单子上地址时, 朱厚照才一拍脑袋, 自已都不知婆娘那的地址寄个鬼呀! 没办法得打个电话问问, 好在朱厚照记得婆娘打工那个作坊的电话号码, 刚好这邮电所也有电话, 不过又得排老长老长的队. 朱厚照好不容易排到了尽头, 话务员叫号了:“148号到4号电话亭.” 朱厚照慌手慌脚进了电话亭, 拿起电话, 拨了那个作坊的电话号码. 很快就有人接了, 一听说是找旷金花的, 说得去车间叫人, 让朱厚照等等. 朱厚照等了很长时间, 旷金花终于来接电话了. 一开口便是:“死鬼,怎么那么久没个信儿.” 朱厚照道:“不就是开学忙呗. ” 旷金花道:“忙个鬼, 会不会忙着泡妺子呀?” 朱厚照道:“借我一万个胆也不敢. ” 旷金花又问:“有什么事吗?” 朱厚照道:“寄钱给你呀. ” 旷金花道:“甭寄了, 我有钱了. ” “什么?有钱了?” 朱厚照心里重重地格登了一下. 第三十七章 朱厚照作东 “老婆,你哪里来的钱呀?” 朱厚照问道, 他觉得旷金花有钱有的莫名其妙, 以前每个月5块大洋那点薪水她可是一直在喊穷的. “哪里来的?挣的呀?”电话线那头旷金花淡笑道. “怎么挣的?” 朱厚照正色道. “怎么挣的?老板那挣的呗!” 旷金花这话说的比较隐晦,就看朱煜听不听的懂了。 可朱厚照一听顿时急了,朕在外寒窗苦读, 你却在家让朕头上绿油油一片草原,什么玩意啊! “老板?金花你难道为了钱和老板?” 朱煜这什么意思旷金花算是听明白了, 顿时是火冒三丈:“好你个朱煜, 挨千刀的,竟敢怀疑到老娘头上来了, 坦白告诉你, 这钱是奖金,50块大洋, 车间管理每人都有!你个死鬼, 成天不想正事,脑袋跟猪脑子一样专门胡思乱想.” 旷金花狠狠把朱厚照骂得狗血喷头一顿, 然后“啪”的一声就狠狠挂了电话. 电话线这头的朱厚照惊的一个哆嗦, 碰上一个母老虎级别的婆娘~无奈啊。 朱厚照钱没寄成, 对于张居正常遇春来说可是利好消息, 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当天下午的武学理论课后, 常遇春张居正两人是双管齐下、软磨硬泡, 终于使朱厚照答应晚上请哥俩、当然也得叫上王漾茗,到朝阳镇最有档次的酒家醉仙楼去美美的嘬一顿! 醉仙楼酒家老板这些日子可是郁闷极了, 酒家开业四个月来生意是十分惨淡. 先拿第一个月来说吧!是两股流氓地痞在店门前的马路上干仗, 刀棒横飞, 吓得来店吃饭的客人一个都没有. 第二个月还好点, 两股流氓地痞不是打死打残上医院上太平间就是坐班房了, 可不意间却来了股持鸟铳的土匪, 不是顺手牵羊就是敲诈勒索, 真是前门走了虎后门又来了狼啊! 第三个月酒家老板精神撑得都快崩溃了, 赶忙先关门再说, 店门前还挂了块牌子“因内部装修, 暂时停业整顿.” 准备熬过这阵风头再说. 哪知没几天店门却被“砰砰砰”噼哩啪啦擂响了, 开门一看, 竟是来了帮持汉阳造的丘八, 言称:“土匪让他们给轰走了, 那劳军费保护费你是不是该出点吧?” 常言道:“秀才遇到兵, 有理也说不清,” 虽然酒家老板不是秀才, 但这道理还是懂得的, 于是赶忙奉上劳军费保护费. 没想到这伙人收了钱却没有走的意思, 又坐下来胡吃海喝了几天, 直到去移师转防了, 这时也到了醉仙楼酒家开业的第四个月. 酒家老板心里苦啊!开业四个月来, 几乎没有挣到什么钱, 这税收、这工商管理费、这水电费、这员工薪水和自已的利润要找谁出水啊! 他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摆着张苦瓜脸, 焦头烂额啊! 此刻, 百无聊赖坐在吧台边的酒家老板正绞尽脑汁盘算着如何提高酒家的营业额. 突兀, 马路对面走来的三男一女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虽然隔得有一段距离,但是他们的对话,酒家老板依然听的清清楚楚。 “漾茗,就是这个酒家吧?” 说这话的是位眉毛倒八字、脸色绯红、长着一副棱角分明小瘦脸的小伙. “对, 就是这家.” 几人中那位身材高挑,面色清冷,皮肤白皙的美女应道,酒家老板想自已店里的大堂经理美丽也算是长的不差了,但是和这个女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渣。 “那荷花蕊、寒潭香,熘鸡脯、荷包里脊、四大抓、四大酱、四大酥、小糖窝头、豌豆黄、芸豆黄那些有品位的酒菜这酒家应该会有吧?” 那小伙又问. “会有会有.” 依然是那个美女应道. “什么?荷花蕊、寒潭香,熘鸡脯、荷包里脊、四大抓、四大酱、四大酥、小糖窝头、豌豆黄、芸豆黄?” 那可是传说中大明宫庭御膳房, 皇帝老爷儿、太后皇后老娘们才配得上吃的酒菜嗳!” 酒家老板听了这话打了一个激灵. 酒家老板暗忖, 知道而且想吃这种酒菜的肯定不是凡人, 最起码也是有钱骚包的大款. 盼星星、盼月亮, 终于盼来了个不差钱的大客户, 这下酒家起死回生也就有指望了. 见到几人巳经走到店前, 酒家老板就屁颠屁颠迎上前去. “先生小姐几位啊?” 酒家老板笑吟吟地道. “没长眼吗?就4位!” 常遇春脸一横. “哦,4位4位!” 酒家老板依然笑吟吟的, 他知道有钱的人脾气一向就不怎么好. “来,里边雅间请、雅间请!” 酒家老板叫来美丽把几个人引入雅间。 “喂,这位老板我们点的荷花蕊、寒潭香,熘鸡脯、荷包里脊四大抓、四大酱、四大酥、小糖窝头、豌豆黄、芸豆黄这些酒菜你这店有吧?” 那美女语气很是冰冷地问道. “有有有.” 酒家老板忙不迭地笑盈盈应道. 这就是这位令兄的生意经, 不管客人点什么酒菜, 先一口应承下来. 没有食材,滥竽充数;不会亨调, 将就着亨调. 煮好端上后, 客人若说不是自己点的想走人,没门! 流氓地痞、土匪恶棍丘八拿他们没办法, 凭本老板和手下几个男店员膀大腰圆、并略通几下拳脚还拿你们几个人傻钱多的主没办法?想搞笑啊? 将就着吃!最多给你们打个几折! 这样猪就杀下来了. 酒家老板对这种杀猪盘是驾轻就熟. 可今天酒家老板打得烂熟的生意经却是打错了. 其酒菜刚端上来, 常遇春刚尝了几口菜, 又喝了一口酒,便把筷子一扔, 重重的一拳捶在堪称世界上最硬的木材白坚木制成的酒桌上, 如同钢一般坚硬, 进购价100块光洋的酒桌瞬间塌了下去, 碗筷碟杯汤水酒菜哗啦啦落了一地:“老板,这就是我们刚刚点的酒菜?” 酒家老板肉疼得脸都变了色,本想招呼伙计一块发飙, 但自觉都不是对手, 这小子这拳没有千斤力是砸不成这样子的, 自已几个上去只能是让人当免费的沙包消遣而巳. 于是只能忙不迭地解释道:“是的是的,大明宫庭酒菜就是这个味啊!” 酒家老板心想这帮人点的是大明宫庭酒菜, 现在是民国, 中间隔了几百年了, 谁知道当时的大明宫庭酒菜什么味啊!所以能糊过去就尽量糊过去. “放屁,这哪是什么大明宫庭酒菜呀, 你以为老子没吃过是吗?尽拿一些民国尿臊味的酒菜来糊弄老子!”常遇春骂到恨处, 怒火攻心, 当即又踹折了一条进购价50块光洋的钢椅. “爷爷别砸了, 求求老祖宗您别砸了!” 酒家老板如同被踹了胸口一般是连声告饶. 朱厚照等几人也赶忙劝常遇春熄熄火. 常遇春虽然不再打砸东西了, 但嘴里依然是骂声不绝:“臭小子, 想愚弄你常遇春爷爷, 你还不够格!” “什么?常遇春?” 酒家老板“扑噗”一声笑了, 常遇春巳死了几百年,渣都不剩了, 这家伙还披了那张虎皮唬人, 估计头脑发烧得不轻啊! 一看酒家老板不信, 常遇春焦急之下就脱去了上衣, 露出了背上 “精忠报国”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这下由不得酒家老板不信, 此常遇春确是史上那个大名鼎鼎的常遇春. 诸位看官看到这里肯定想不明白了, “精忠报国”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不是岳母给岳飞背上刻的吗? 诸位看官有所不知, 岳母能给岳飞背上刻字, 人家常母就不能继承先烈遗志,给遇春背上刻字吗? 酒家老板虽然确认了常遇春身份, 但令他搞不明白的是几百年前的他咋会出现在几百年后的今天, 难道这就是那种穿越小说中所说的穿越吗? 第三十八章 乌龙 头疼欲裂! 酒家老板晃了晃头,有些沉重, 他本以为此常遇春非彼常遇春, 就是个骗吃蹭喝的家伙披着几百年前的那张虎皮来唬人的, 没想到还不是个山寨的水货, 确是穿越平行世界来的有假包换的真货. 无论是从史书上描绘的常遇春相貌, 竞是一丝不差, 跟一个模印出来的一般;再无论是背上 “精忠报国”那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跟史书上记载的也是分毫不差, 谁会没亊背上刻字刻着玩啊! 真是有幸一暏几百年前内裤反穿的古人啊! 酒家老板一脸羡慕地上前抱拳:“果然是常大英雄, 久仰久仰!” 常遇春赶忙作揖, 回了个礼:“言过了, 言过了!” 一旁的朱厚照淡笑道:“你俩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酒家老板愧疚道:“鄙人不知常兄是穿越人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只一下就拉近了和常遇春的距离. “那这砸坏的桌椅?” 朱厚照道. “能让常大英雄砸上, 也是它们的福气!别人家酒店的桌椅, 还配不上让常大英雄砸呢!” “那这桌的酒菜?” “全撤了, 诸位要吃什么, 鄙人重新再做!” 酒家老板大手一挥道. …… “老大,这回咱们实在是大饱朵颐了!” 回来的路上, 常遇春打着饱嗝感慨道. “是呀是呀, 还是免费的呢!” 张居正和王漾茗异口同声接上道. “遇春这回你可是拔得头功呀!” 朱厚照淡笑道,“没有你给那不知好歹的家伙一点颜色看, 哪会有这大饱口福免费的晚餐呢!” 此时夜已经深了, 明月高悬夜空, 星星在天上眨着眼晴,大地已经沉睡, 路边不知名的虫儿在鼓噪, 还有微风在轻轻地吹着. 4个人不知不觉来到了校门口,糟糕, 几个人发现校门已经上锁了. 4个人不约而同叫了, 前边不知有多少学子叫过, 后边也不知有多少学子将叫上的那声不好. 大事不好耶! 这穿校有个规矩, 早上7时开门, 晚上11时铁将军把门. 几人不是不知道, 而是吃喝迷糊了便把这个给忘了. 眼下这该如何是好耶! 还是智多星张居正点子多, 脑子灵光一闪便有了主意, 前世那进士难道天上掉下来的? 他道:“我知道大门旁边围墙有一个小洞, 容一人出入,咱们不如就从那钻进去.” 死马当活马医, 于是乎,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4个人当即双手双脚赞成. 作为老大的朱厚照第一个钻狗洞那是当仁不让. 可朱厚照钻过去, 直起身子, 刚迈了几步, 迎面就和急冲冲过来的一个黑影撞了个满怀. 那黑影尖叫一声, 手上拿着的不知什么东西慌乱中就重重敲在了朱厚照脑袋瓜上. 朱厚照一时间是眼冒金星、头疼欲裂。 随手摸了一下额头, 手上传来黏糊糊、甚至有些腻味的感觉,朱厚照脑子随即闪过一个恐怖的字眼—血! “难道是遇上打劫的了?” 朱厚照脑子随即又闪过这么一个恐怖的念头! 朱厚照惊魂未定之际, “呜呜呜,你,你不要过来!” 那黑影却是后退了8、9步, 然后一个颤抖的声音传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按照这种常见的剧本, 敲了待宰的羔羊一闷棍之后, 打劫者应该如狼似虎的扑上来, 对不死即伤或晕得找不着北的羔羊上下其手, 挣个盆满钵满,这才符合展开的剧情呀?怎会退了大老远, 还求自已不要靠近, 这也太不符合打劫者的作案规律了! 但不管怎样, 朱厚照还是决定搞淸楚究竟是什么回事再说. 朱厚照借助着月光,强撑着眼睛看去,焦距慢慢的朦胧的聚集在一个扎着两条马尾辫,清秀异常,年约二十岁的女生身上. 打劫, 而且还是由一个萌妺子实施的, 这也太出朱厚照意外了. 此刻, 这女生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正拼命地向他挥舞着。 “你这个小女生!好好做人不做, 偏要当个抢劫犯!干这鸡鸣狗盗之事!” 朱厚照虽然那什么东西砸在脑袋上还生生的疼,但还是嗓音嘶哑地厉声斥责。 “你才是抢劫犯呢!而且不但是抢劫犯, 还是流氓犯!” 女生学着朱厚照的样子,也对他大声嚷道。 朱厚照 晃晃头,觉得有些沉重,他实在搞不淸楚这抢劫犯非但没有作贼心虚, 反而还要把一顶流氓犯的大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他想问个究竟, 便向前迈了两步。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我根本不是什么抢劫犯!” 女生见状神经质地往后缩了缩,肩膀在剧烈地颤抖着, 一双惊恐的目光死死地瞪着似乎有一张好色面孔的朱厚照。 剧情完全反转了,这一幕也太出朱厚照意外了, 眼下, 朱厚照原本认定的抢劫犯似乎成了弱势群体, 而且越来越颠覆朱厚照原本的认定, 而受害者朱厚照倒似乎成了占尽优势的一方. 有了优势不利用白不利用. “不过去可以, 咱把你到底是不是抢劫犯搁上一边,但你得先说淸楚为什么打我!” 朱厚照冲着状如疯癫的女生叫道. “因为你是流氓!才钻了那狗洞, 想要进校园来骚扰女孩子!” 女生抽泣着答道。 “好笑, 好笑!钻了个洞就成了流氓,这恐怕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朱厚照头顶发麻,浑身巨震,声嘶力竭大吼了一声。 然后他一步步的走向女生, 想要解释一下自已为什么会钻这个洞。 朱厚照的这一动作, 一下子又触及到 女生敏感的神经, 在她看来, 就是狰狞的流氓想对其下手的前奏. 眼下, 已经是躲无可躲, 想逃流氓也会追上, 只能是竭力不让他得逞了. “臭流……流氓,你不要过来啊, 否则我跟你拼了。” 女生好像着魔了一般,奋力地挥舞起木棍。 “好大的玩笑,看来自已这个流氓的帽子是总也甩不掉了!” 朱厚照突然古怪的大笑了一声,浑身的气力仿佛瞬间被抽空了一般,差点跌坐在地上。 刚好就在这时, 王漾茗也钻过洞来, 直起身子, 刚迈了几步, 迎面她就看到了正和朱厚照对峙着的那女生. “唐嫣,怎么是你?” 一个绝对是高分贝的女高音,就在朱厚照和那女生之间面前响起, 两人同时都打了个激灵。 “怎么你俩认识?” 循着王漾茗这声惊叫, 朱厚照以吃惊的语气问起 王漾茗来. “岂止认识,还相当熟络呢!” 王漾茗娓娓道来,“这位唐嫣是普通班的才女, 我俩常一块出年级武学的墙报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妮子确实不是什么抢劫犯.” 朱厚照叹了口气, 为自已最初的误判感到好笑, 而唐嫣也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抽噎. 嗳, 王漾茗忽然想起了什么, 问唐嫣:“嗳,你刚才为什么对我们老大举着棍子呢?” “老大?是靑红帮还是斧头帮的老大?” 唐嫣扑闪着明眸, 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看唐嫣你这说哪去了.” 王漾茗嗔怪道,“就是我们一块来上学的, 班上人这么叫唤我也跟着这么叫了!哦,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漾茗,是这么回事.” 唐嫣道. 第三十九章 勇斗变态大盗 这时候, 常遇春张居正也钻洞过来了, 俩人一听朱厚照和这妺子竟闹了场乌龙, 笑得前俯后仰, 几乎快背过气去. 后来一听这出戏还有内幕, 便与朱厚照王漾茗一块屏声静气, 就等着唐嫣揭开谜底了. 哪知这时唐嫣却偏偏是欲言又止, 反问起王漾茗他们来,“漾茗,这事你们几个难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呀?” 王漾茗抢白道,“唐嫣,你就别卖关子了.” “哦, 事情是这样的.” 直到这时唐嫣才打开了话匣子. 唐嫣道:“今天傍晚的时候, 有一伙膀大腰圆社会上的流氓痞子窜进校园来闹亊, 仗着有两下子拳脚, 不是打骂敲诈武学根底浅的男生, 就是欺辱调戏柔弱的女生. 后来戚先生和司徒先生闻讯赶来, 又叫武学根底深厚的男生校门口堵截,这伙渣子却逃得不见了踪影, 校园里还遍寻不着. 后来, 两位先生向学生们一了解, 就有人反映, 这伙人就是从这洞窜进校园来的, 估计也是从这洞尿滚尿流溜走的. 了解了这一情况后, 两先生一商议, 当场就作出了两条决定:一, 将不法份子窜扰校园的情况形成书面报告呈交孔校长, 并在报告中建议校方亡羊补牢, 请来泥水工将那一洞给补上. 二,建议校方筹备成立巡防队, 进行校园治安巡逻. 三交代武学根底浅的男生, 尤其是柔弱的女生一定要注意个人的自身安全, 无事不要外出.” 王漾茗道:“这样好啊!那唐嫣你也太不注意自身安全了, 两先生叫你无事不要外出, 你还偏偏外出, 结果闹了场乌龙.” 唐嫣鸣屈道:“什么叫无事外出?我也是没办法的呀!睡觉睡到一半时, 突兀感觉肚子疼, 寝室又没卫生间, 只好到操场上的公厕w c, 出来时我还没忘了带上打狗棍, 结果走到这里时, 突兀从这黑古隆冬的洞里窜出一个人来, 我一心惊. ” “一心惊就挥棍把我们老大当流氓给打了.” 王漾茗笑道. “漾茗, 你甭这样说, 我也不是故意的.” 唐嫣辩白道. “唐嫣学妺, 你这记闷棍敲得好啊!” 朱厚照接上道,“当即就擂得我眼冒金星、头疼欲裂, 让我误认为是有人打劫, 学妺这打狗棍的招术的确不错, 改天拜师求艺如何?” 几个人说笑了一阵, 突兀, 王漾茗想起什么似的问唐嫣:“哦,对了, 你刚才不是说要w c吗?还不赶快去呀!” 唐嫣道:“哪还需要去呀!让你们这一惊一逗早就没了!” 众人是啼笑皆非. …… 淸扫校园这活儿对于朱厚照来说不只是挣点钱那么简单. 这么拿淸晨来说吧, 此时相对于白天环境安静,空气清新,正好是朱厚照边扫地边修炼那逍遥拳, 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有一个自保手段的大好良机。 这天凌晨, 天还是漆黑一片, 朱厚照依如往常,就早早起来当马路天使了. 此时的穿校校园是一片的寂静,早起修炼锻体的人一个没有, 却偶尔有一丝的蛙鸣鸟叫,给这美丽的校园增添了不少的生气。 当朱厚照淸扫到女生寝室那排平房外时, 突兀就有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只见这人用一条黑色的丝袜将自己的脸遮住了,身后还背着一个包裹,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 走起路来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这人蹑手蹑脚来到女生寝室那排平房外,抬头往两根电线杆之间拉着的一条晾衣绳上的女式内衣什么的看去,眼里竟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浑身似乎还隐隐的兴奋颤抖着。 只见几息之间这家伙就将那一件件内衣拿了下来,双手搓弄着手上的内衣,不时的凑近鼻子闻了闻,露出了一丝丝的满足。 “我靠,原来是一个变态大盗啊!” 就在这家伙一脸沉醉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传来。 此人一惊,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身材瘦弱的年轻人竟然出现在了他身后,从此人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正是朱厚照。 没想到被人抓到正着了,这家伙慌忙将几件内衣往身上包裹一塞,而后速度如飞, 身子迅速融入了黑暗之中,一直逃窜到了那个狗洞边。 “还好我溜得快,要是那小子手脚稍微利索点,恐怕这次我就栽了。” 这人语气里有着一丝的侥幸, 然后正准备钻那狗洞。 “你觉得你跑的掉么?”就在这时,一个如幽灵一般冷哼的声音从狗洞处传来, 这声音彷如来自九幽地狱一般,没有一丝情感,有的,只是无边的寒冷。 这家伙身子一怔,定晴一看, 不禁“啊”的一声, 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一道黑影就堵在了那洞口, 一下就将这家伙可能逃走的路给封死了。 不错, 封洞的正是刚才那小子. 这家伙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 轻咦了一声,怕什么怕, 不就是个淸道夫吗, 看这人身上也没多大的气势,量也不是个武学高手, 否则会干扫地这上不得台面的活儿? 看来不摆平这小子是脱不了身了. 只见这家伙脸上充满着阵阵杀气,脸色异常的潮红着,飞起一脚,这脚竟如子弹一般踹向朱厚照前胸。 砰的一声朱厚照好似被踹了个正着,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向前滚了十几米. 这家伙刚想趁机脱身逃窜, 没想到朱厚照却一声大喝,使了个拧旋的身法飞弹而起, 同时应用撩贯的手法已经抓住了他的后领, 钢钳般的手令他动弹不得。 这家伙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放开我!”他一脸惊恐地叫道,朱厚照一声闷吼,手上用力,将窃衣大盗一下摔出数米,而后一个逍遥拳的五行迷踪步急速跟进,单腿上劈,一脚又踢向了这家伙。 这家伙双手支撑,想接住朱厚照的脚。 哪知这脚力道太大,砰的一声,窃衣大盗还是被踹了个狗啃泥,身子抽搐不止。 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 窃衣大盗不时的喘着气,空洞无神的眼睛苦闷的看着朱厚照说道:“我不过就拿了几件衣服而已,你犯得着这么跟我过不去?”身子一阵阵的发着抖,不时的吸着气。苏雁妮的眼睛空洞无神 “你给我老实交代,跟这段骚忧校园的流氓痞子是不是一伙的。” “不是.” “不是不能由你自已说了算, 得跟我到学堂保卫科接受调查, 再说你偷盗行为也得受到惩处.” “好一个淸道夫, 你管得还真宽啊!”窃衣大盗冷笑了一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把这几件衣服留下,你放过我吧!”说完就把背上的包裹往朱厚照面前一扔。 试图吸引朱厚照的注意力,然后脚下急速逃离,只是朱厚照竟是不管那包裹,嘿嘿一笑,又一个八卦方位步追上了窃衣大盗, 崩、裹、缠、撩的手法和膀、撞的身法并举,一把便将其扭住。 窃衣大盗脑子里瞬间变得空白,好像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一般。 第四十章 坑爹呢! 一见被朱厚照扭住, 窃衣大盗是奋力想挣脱. 不过, 挣脱没有得逞, 却把脸上那块遮羞布, 哦,对了, 就是那丝袜给不小心扯下来了. “我靠!原来你是女的!” 而且竟然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 朱厚照眉毛一拧, 是倍感震惊. 就从目前朱厚照掌握的情况, 不难得出一点决论. 这女子肯定不是和前段时间流窜校园, 为非作歹的流氓痞子是一伙的, 她可能就纯粹只是个小偷. 面对一个女小偷, 朱厚照显得有些犹豫了, 无论是前世今生, 他都耻于对女同胞痛下狠手. “说吧,说一下为什么要偷衣服?如果本爷心情好的话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这位爷, 小女子是北方家乡受了特大涝灾, 家里亲人和屋里的什么东西都一下冲没了, 幸好小女子懂点水性才拣了条小命, 家里农田被大水淹没,没办法才逃难到南方来的, 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天当被、地当床, 偷几件避羞的衣裳也是迫不得已呀!” 女小偷可怜兮兮地道, 眼眶里不觉渗出几滴泪水. 人家惨都惨到了这份上, 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未免会动了测隐之心, 何况朱某人本就不是那种铁石心肠货色. “你走吧,把东西留下, 这里有两块大洋拿着, 需要什么去买点,以后可千万别干这种事了!” 朱厚照说完从兜里掏出两块大洋搁在女小偷手里. “好人,好人啊!华夏几天, 几十天才会出现的一个好人啊!” 女小偷深深向朱厚照鞠了一串躬,然后含着泪水走了. 不待扫完校园,朱厚照赶紧带上那包裹准备完璧归赵. 他来到女生寝室那排平房外两根电线杆之间拉着的一条晾衣绳边,解开包裹把里面的衣服拿出照原样用衣架挂起。 就在这时,一间女生寝室的门开了,只见那晚和朱厚照打过照面的唐嫣打了个哈欠,深吸了口气,迈出门来,看她的样子,是准备出门锻体或修炼。 忽然, 她竟然看到了让她悲愤异常的一幕,只见漾茗他们称之为老大的那个人正趁着天色漆黑,将女生的衣服甚至内衣从衣架上拿下来(在她看来是拿下来,其实朱厚照是要挂上去,动作刚进行到一半),这人那晚漾茗还一直替他辨解,说他不是什么流氓痞子, 可眼下的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家伙也太过份了! 窃衣大盗!流氓痞子!!你给我住手!” 唐嫣大叫一声,冲向了朱厚照。 同时, 听到喊声, 又有几个晨练的师生向这里飞速奔了过来. 朱厚照郁闷的看了看苍天,他觉得,这时候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坑爹呢!!!! …… 校长办公室, 穿校校园治安工作会议正在举行. 出现会议的有孔乙已、戚弘誉、司徒天霸和各科的学长. 孔乙已手上拿着戚弘誉和司徒天霸呈交上来的报告在大家面前晃了晃, 然后脸转向戚弘誉和司徒天霸. “戚先生司徒先生你俩呈交上来的报告写得好啊!十分的及时, 对我们穿校校园治安工作是一个极大的推动. 我简单地看了看, 你俩提出的校方亡羊补牢, 请来泥水工将那一洞给补上和校方成立巡防队, 进行校园治安巡逻的建议都十分的及时, 是很不错的建议.” 孔乙已又把脸转向大家:“各位同仁, 校园治安无小事, 校外的混混进校来捣乱, 严重威胁正常的教学秩序和师生人身安全, 这问题很严重嗳!我希望在座的诸位对这一问题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务必认真抓实抓好这项工作.好, 下面我们先来研究一下巡防队的人选. 戚先生,你心目中有适合的人选吗?” 孔乙已脸望向戚弘誉. 戚弘誉道:“孔校长,老夫是这样想的, 咱们既然是要成立巡防队, 让它确实担负起维护校园治安的重任, 那一定得是由责任心强, 武学功底深厚的人来组成. 巡防队可以由老夫和司徒担纲, 队员吗, 像穿越重生班的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就很不错,张居正虽然武学资质差点, 但也可考虑让他来队锻炼锻炼.” “没了?” “没了!” “张居正都考虑了,山田和刘瑾就不能考虑一下?” 孔乙已问道. 孔乙已之所以这样问, 也是有他苦衷的, 上头迫于压力一直要叫他对俩人有所关照, 他虽然知道这俩人不是什么好鸟, 属于驴子拉屎,只有外面光鲜,里面全是老粗糠之类的人,但他也只好勉为其难. 孔校长的难处戚弘誉何曾不知, 虽然他对这二厮十分感冒, 但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孔校长接着又交代了一些巡防队的注意亊项, 比如怎么巡?巡到哪?出现问题怎么处理? 解决了这一问题后, 孔校长又道:“好,下面我们进入下一个议程—关于校方亡羊补牢, 请来泥水工将那一洞给补上的议案……” 也就在这时, 生管科的一位女老师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孔校长, 出事了, 出事了!” 在场人皆是一惊. “什么出事了,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甭焦急, 坐下慢慢说, 慢慢说!” 孔乙已边招呼这女老师坐下, 边递过一杯水去. “孔校长, 你问出什么事了?这个就得问戚先生和司徒先生了!” 女老师气呼呼道. “有什么事能扯得上我俩?” 戚弘誉和司徒天霸一脸的郁闷.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女老师话中有话道,“戚先生和司徒先生你俩教育得好啊!居然培养出了窃衣大盗!流氓痞子!” 一听这话,众人脸色皆是大变 “你胡说.” 司徒天霸按捺不住驳斥. “我胡说.” 女老师道,“问问你们班朱煜就清楚了.” “朱煜?”戚弘誉和司徒天霸面面相觑. “朱煜决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戚弘誉和司徒天霸异口同声道. “什么?不是我说的那种人?那会是怎样的人!当时他借着扫地的工夫偷窃衣物都被人当场给逮到了呢!” 第四十一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竟会有这等事?真是明枪难躲,暗箭更难防啊!” 众人脸色皆是大变, 外面的流氓痞子就够大家焦头烂额了,没本想现在居然出现了窃衣大盗的家贼! 出现这种重大安全责任事故, 内外交困的孔乙已这校长恐怕当到头了. 校园治安工作可是马虎不得, 必须提高到重要议事日程上来. 于是,孔乙已关切地问女教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早上.” “真的是被人给当场逮到的?” “千真万确,人证物证都有!他也就是借着扫地的工夫当起了三只手!” 这问题可就严重了, 虽然孔乙已也搞不淸楚朱煜为什么要偷衣服, 难道他缺衣少穿?不像啊!再说女生的衣服他也不适合穿啊!再怎么看他也不像个伪娘啊! 但不管怎么说, 这都反映了一个人的道徳品质, 本来自已还同意让他当巡防队员呢, 这下好了, 问题早点暴露, 还免得将来出现更大的问题. 在这件事情上 , 作为班主任和科任教师的戚弘誉和司徒天霸是难辞其咎的. 孔乙已脸对着俩人道:“我不知该怎么说你俩好呢!先说你俩刚才呈交上来的报告, 我看就有些不及时, 采取的对策慢了半拍!本人一向强调,校园治安工作十分的重要,诸位教职员工要对这一问题引起足够的重视, 务必认真抓实抓好这项工作, 你俩就是这样抓实抓好的?我再说说那朱煜, 平日里你俩总反映这人武学资质好, 又十分努力, 难道他努力就是往“钳工”那方面努力的?” 戚弘誉和司徒天霸面面相觑. 戚弘誉问女教师:“你说朱煜让人给逮到了?” 女教师道:“逮是逮到了, 不过后来又放了. ” 戚弘誉旋即把脸转向孔乙已:“孔校长, 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觉得这事咱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是不是得叫来朱煜同学调查了解一下?” 孔乙已道:“也好, 也好!” 然后对大家说道:“好了,就这样了!戚先生司徒先生和雅红先生留下, 其他人散会!” 晨起清扫完校园又吃完早饭的朱厚照正准备上自修课(大学自修课总是贼多), 刚拿着书簿和常张二人迈出寝室, 便有一同学来转达戚先生的口信, 言校长室有请. “什么?校长室有请?” 朱厚照当即吓了一大跳,一个踉跄, 竟 险些栽倒, 前世就不必说了, 今生他何曾到过那么高规格的地方? 到校长室和孔校长畅叙, 你俩有什么好畅叙的?是同一级别的人吗?那剩下的另一种可能,莫不是自已犯了什么错误,孔乙已暗藏祸心要把自已叫去克一顿. 朱厚照凝思细想了一会儿, 不会吧, 自已自入校以来一向是规规矩矩,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一切行动听指挥, 再说孔校长也不是那种暗藏祸心的人啊. 不过, 突兀朱厚照就重重拍了一下额头,“死鬼,刚才的亊咋就那么快忘记呢!” 是阿, 私自放走小偷, 以及后来被当做窃衣贼, 哪一条不上纲上线,都够朱某人喝一壶的. 但朱厚照想这一切都事出有因, 到了校长室, 万一孔校长问起, 自已只要好好解释, 什么事都是能够说淸楚的. 朱厚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来到了校长室. 刚进校长室, 朱厚照就吓了一大跳. 好大的阵仗呀! 只见办公桌前正襟危坐着孔乙已, 两旁一头坐着戚先生和司徒先生, 另一头坐着一位不认识的女教师, 而办公桌对面还摆放着一张椅子, 似乎就是安排给朱厚照坐的, 这明显就是审问犯人的场面. “孔校长,您找我有事吗?” 朱厚照竭力扮出一副可爱的样子, 他知道拳不打笑脸, 既使有的人真的想打人, 见人一副笑脸, 起码拳势也会减了三分. 世上许多人还笃信一个真理, 那就是犯了错误并不可怕, 改了就是个好同志, 最起码能使轰击自己的炮火变得更不猛烈些, 少吃些亏. 所以说, 对于犯了错误的人, 就看他能不能放下身段,拿出个好的态度了. 咱们话还是回到正题, 当朱厚照此言一出, 那位女教师当即拍案而起,“朱煜,你自已干的事难道不淸楚吗?” “什么事?” “就是盗窃女生衣物的事, 快老实交代!” 女教师神色冷漠的大声喝道。 果然就是为了这事,这下朱厚照是叫苦不迭了. 没办法, 朱厚照只能老实交代.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啊!” 朱厚照长叹了一声, “事情是这样的,我晨起淸扫校园的时候, 刚好在女寝室外发现有人在偷晾衣绳上的女生衣物,衣物有难, 匹夫有责, 作为一位男生,我当然得见义勇为,该出手时就出手,我就去抓这个窃衣大盗,没想到他竟然跑了,我就追,后来追到了,竟发现是个吃穿无着的女难民, 见其可怜巴巴, 我把衣物追回, 还给了其两块大洋, 放她走了, 后来我再把衣物挂上时就让人给撞见了……” 朱厚照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 朱厚照话音刚落, 那有点拽的女教师便跳了起来, 手指都快指到朱厚照额头上了, 冷笑道:“还敢诡辨?你说的话谁信啊, 反正我是不信的!按说抓到小偷, 据说武学实力十分强悍的你不得小宇宙爆发, 精准完虐她一下呀,怎能轻易放她走!她说是逃难来的, 你就信?她的话有什么可以证明?你不但放了她走, 还给了两块大洋, 你以为你是慈善家啊?” “雅红老师别激动, 别激动,慢慢说, 慢慢说!” 孔乙已道, 然后脸转向朱厚照:“朱煜同学,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厚照撇了撇嘴,苦笑了一下,说道:“打女人我是下不得手的, 这点你们要相信我,若是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亊情反正就是这样的, 要女生的衣物我有什么用, 穿又不能穿?这衣物的确是那女难民偷的, 我不过是见其可怜, 才动了测隐之心放她走.看来这年头好人难做呀!早知道会有那么多事,还不如当时让老天直接降一道雷劈死变态的我就得了, 大家都好!是不是啊?” 说这话时, 朱厚照的脸色绯红,脸上的汗水就跟不要钱似的直流。 朱厚照话都撂到了这份上了, 孔乙已把脸看向戚弘誉和司徒天霸,“两位先生, 现在对这事怎么看?” 戚弘誉和司徒天霸不约而同坚定的道:“我们相信朱煜同学的话. ” 孔乙已道:“我也权且相信. ” 然后对女教师道:“雅红老师, 你也别太拘朿于这事出不来了, 我看咱们先前是委屈了朱煜同学, 好了, 这事就算翻篇了, 大家还是把精力放在安心学习和工作上, 好吧!” 第四十二章 纯阳拳 事情已经搞清楚了, 这天下午那个始作俑者唐嫣下完武学理论大课在王漾茗的陪同下来找朱厚照道歉, 刚好就在寝室外遇见了同样下课了的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三人. 常遇春见状作了个鬼脸,拍了一下朱厚照肩膀,“老大,你们好好抒情, 谈谈人生, 我和老张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 然后, 嘿嘿一笑, 和张居正拐进了寝室. 朱厚照王漾茗唐嫣三人热烈交谈的当会, 来了个不速之客. 谁?山田! 山田此行是受托来通知明天上午的社会实践课改上武学课的. 一见有两个大美女一左一右站在朱厚照身边, 三人相谈甚欢, 热情互动. 山田不免就泛起了一股醋意, 老子既是留学生又是班长, 长得又比他帅, 凭什么就这家伙掉进了男人的天堂, 我只能自个丰衣足食啊! 朱厚照也看到了显出怪异脸色的山田, 学着扶桑人的口气道:“山田君,有何贵干?” 山田望着朱厚照, 是五味杂陈,酸溜溜道:“好一个朱煜, 那个福不浅啊!还左那个右那个的!哪像我那么多年只混了个寂寞, 没人喜欢啊!” 朱厚照道:“没人喜欢活该, 怕是缺徳事做多了呗!” 山田也没空顾得上和朱厚照计较, 只得老老实实把来意说了. 终于, 穿越重生班的第二堂武学课开课了. 清晨,墨蓝沉重的天幕正一点点地向背后徐徐撤去,美丽的蔚蓝色新鲜晨曦撷撷初露, 树叶草叶上的晨霜化成了晶莹的露珠,不一会儿, 旭日冉冉上升,将一缕缕金色的光芒朝辽阔的大地酣畅地播散开来, 又是一个美丽的清晨啊。 此刻,地势高耸、茫茫巍峨群山环抱着的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校园操场上. 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机的戚弘誉正站在满是认真之色的穿越重生班同学们的面前. 戚弘誉炯炯有神的眼眸扫过班上的每一个同学, 然后声如洪钟地道:“同学们,上一堂武学课,通过学习,我们了解了什么叫武学?什么叫锻体?和掌握了 武道、修行、修为、元力种子等几个概念. 通过学习,我们还了解到了武道修为可分为九品三乘, 了解到了我们所授的武学拳法—武当拳,可分为逍遥拳、纯阳拳、太乙五形拳、自然门、秘传太极、智捶、八步龙心掌、赵堡太极拳等几种拳法. 同学们,上一堂武学课我们了解了武当拳的初品三乘拳法—逍遥拳,并请了朱煜同学和山田检校. 那么这堂武学课我们要学习的是武当拳的中品三乘拳法—纯阳拳. 纯阳拳属武当龙门一脉,传为纯阳真人吕洞宾所创,是道家养生、健体、御敌的内家拳法,其拳理上应阴阳五行之理,下行方圆八卦之象,取自然之态成天人合一之形。” 戚弘誉接着道:“纯阳拳有九种基本手法,称作“五行四象基本九手”, 它讲究“三圆六部九字归一”。三圆即:穿连手圆,屈腿步圆,旋转腰圆。六部即:肩、肘、腕、胯、膝、踝六大关节部位。 九字即:即行拳走架之中体现“心、意、气、力、动、活、沉、柔、灵”。 武当纯阳拳拳诀为:风吹荷花,左右摇摆;飞云流水,穿连不断;踩步悬足,运气养性;慢劲快打,环套八法。 这里所谓的风吹荷花,左右摇摆,寓意行拳风格尽显清虚洁静之身;飞云流水,穿连不断,寓意行拳走架之风格形象。踩步悬足,运气养性,指此拳运气养性之宗旨;慢劲快打,环套八法,说明此拳内劲充盈,发力迅疾,出手快捷,拳法尽含旋转、穿翻、缠绕、滚化等“八法”。 习练武当纯阳拳要掌握 “纯阳走步十六诀”, 这是步入掌握纯阳拳术入门的重要方法。 纯阳走步十六诀为:一圆搂抱在丹田,两仪阴阳左右间;三才穿翻闪腰背,四象进退摆扣连;五行内外手中成,六合各节转动真;七星布成北斗阵,八卦九宫定乾坤。阴阳日月圈成手,涵光垂帘随心构;分合卷莲风摆轮,子午归圆双封成;内缠外绕自成法,走步圈手纯阳家。昔日真人授予吾学,白云深处道德歌。” 讲完了这些, 戚弘誉又讲了一下纯阳拳的步伐手法身法和功法后就开始做示范了, 并叫大家跟着模仿学习. 戚弘誉起拳时, 那拳似天穹降落灿烂如火,出拳时, 那拳风又犹如无尽雷霆电海霍霍昂首怒啸,轰隆隆的竟不时发出慑人铿锵声,拳击所处,瞬间是火星四溅,令同学们阵阵心颤,双耳嗡鸣,咋舌不已,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好拳,果然是威力四射的中品三乘拳法!” 大家个个脸上充满笑容, 甚为欢喜. 不用说本有些武学底蕴的常遇春王漾茗山田学得是得心应手, 就是朱厚照也很快进入角色, 学得是有模有样. 朱厚照练拳时不时全身热汗渗透,口中浊气频频吐出, 似乎身体里有一股澎湃的力量缓缓的在不断涌动,虽然此时他全身骨头仿佛垮掉了一般,但是他分明是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力量,比之前修炼初品三乘拳法时,几乎翻了一倍,全身的所有细胞仿佛充满了活性与灵性。 几套纯阳拳打下来,觉得自已的武道修为似乎比上次增长了五成左右,而且全身的肌肉,皮肤,骨骼,更如进化了一般,达到了另外的一个层次! 很难想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神奇的拳法,能在短短几十分钟就让一个人的武学层次前进了一大步!别小看这一大步,正是是有了这个一大步,就为朱厚照以后的人生奇迹,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条件。 直到 戚弘誉带着大家打了几遍拳之后, 喊了叫停声, 朱厚照身上的那股奇异力量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接下来戚弘誉就是一如既往叫大家各自练习, 他则在一旁指导, 规范同学们的动作. 不过, 老看打拳不行, 得检校教学成果呀! “哪两位同学要出来对练一下让老师检校一下掌握得怎么样了?” 戚弘誉把大家集中起来然后问道. 这次他没有叫人单独出来和他对练, 而是选两位同学出来对练. 不过也是和上回一样, 依旧是雅雀无声, 连根针掉草地上都听得见. “既然没人愿意让老师检校, 老师可要点名喽!戚弘誉只好发话了. “山田!”戚弘誉沉声道. 山田出了列, “还有朱煜, 你也出来, 和 山田比一下!” 这样, 穿越重生班武学课的又一次武比开始了. 只见山田嘴角扯了扯, 目露寒光, 旋即发出一阵怪异的喝声,猛的欺近一步,运用刚学到的纯阳拳慢劲快打,环套八法招式就向朱厚照胸膛轰去. 一见山田攻势凌厉, 朱厚照面色一沉,赶忙纯阳走步的一圆搂抱在丹田诀字,双臂迅速交叉在胸前,护住了要害部位。 “嘭!” 只听得一声巨响, 由于山田力道极大,拳臂交接,朱厚照还是感觉到了手臂处传来一阵剧痛,当下脚步便是蹬蹬的倒退了十数步,不过好在武学课基本功学得扎实,这才未被击翻在地。 虽然一击得手, 山田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朱厚照,眼中恶芒一闪,身形再度对着后者急冲而去,五指紧握成拳,一记纯阳拳的飞云流水,穿连不断招式直接对着朱厚照胸膛轰去。 这一次,其凶势更焰,当下不少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面对着山田势在必得的拳风,朱厚照不仅不退,反而直接是在众多错愕目光中以七星布成北斗阵,八卦九宫定乾坤走式踏前一步,右掌飞快探出,一把抓在山田拳头之上,掌心骤然一拍,竟是将山田此拳拍飞而去。 第四十三章 赤炼披风对阵魔手道 拳头刚被拍开,山田身形却是突然一移,陡然又是一记纯阳拳的风吹荷花,左右摇摆招式挥动起来,呼呼生风就对着朱厚照面门飞砸而来. 只不过山田在纯粹的纯阳拳法上加杂了魔手道的元素, 使得整套的拳法不但如同乱拳砸落, 而且幻影重重,变化多端,此般声势,犹如一道惊雷横空,令人阵阵心惊肉跳,在场人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不禁为朱厚照深捏了一把汗. “这是一种多么诡异的套路呀?” 朱厚照只觉得一股瑟瑟的杀气扑面而来,一下眉头紧锁,目瞪口呆,山田使出这般扶华结合的拳法,要按照纯粹的纯阳拳法肯定是应付不了。 不过朱厚照心中也明白, 面对着这种诡异拳法,可不能后退, 否则自已必败无疑。 既然不能退,那便只能兵来将挡, 水来土淹了. 情势危急朱厚照自然想到了牛魔王. 养兵千日, 用兵一时, 此时不用, 更待何时. 情势千钧一发,朱厚照也没功夫和其磨迹了, 直接就对着胸前悄声唤道:“牛魔王,快帮朕一把, 快帮朕一把!” 朱厚照胸前衣服下魔镜里的牛魔王耳朵也算好使, 当即也悄声应道:“殿下, 好得好得!” 朱厚照对面的山田只听得朱煜口中是念念有词, 也不知这小子究竟是玩什么套路, 正郁闷着呢. 突兀, 就见朱煜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口气息顺着喉咙吐出, 双目中竟露出明亮的光芒。 “啪啪啪啪啪……” 只听得 操场中,传出了几道清脆急促的声响,大家为之寂静了一瞬。 所有的目光,都瞬息间凝聚在了摆着一副法天象地巨型身法,面色肃穆朱煜的身体上,他们看见其紧握的拳头上,有淡淡的炎锤火花在闪动。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纯阳拳结合牛魔王半仙燃天裂地赤炼披风魔法的拳法,这可是武学中中品三乘拳法的极致啊! 不少人的目光,都是在此时被朱煜突如其来的表现惊了一下,大家双眸虽然发颤, 但却难掩满满的喜色. 而相应的, 朱厚照就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入体内,也就由刚才只有的躲闪山田乱拳之功, 变得都有防守反击之神通了. 山田见状脸色阴沉, 挠了挠头, 心脏一阵紧缩,双眼愣愣的望着朱煜, 这家伙……怎么会变得这么强了?可真是一个妖孽啊。 “砰!” 在那众多惊愕目光注视下,忽然朱厚照猛的发力,纯阳拳结合赤炼披风的一记重拳,直接是如同重石般的轰在山田纯阳拳加杂魔手道的拳头之上,强悍的力道在此刻爆发开来,而后者的身体,竟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最后摔落在十几米开外的草地上,激起一片土尘。 “哗……” 见到朱煜一拳轰飞山田,周围是不出意外的一阵哗然与惊叹,很多人张大着嘴,显然是无法相信,虽然刚才已经可以预见朱煜会撂倒山田,但没想到他居然干净利落到了这种地步, 真是个猛人啊。 戚弘誉也是被朱厚照所展现出来的实力震了震,脸庞上浮现了一抹笑容,片刻后,方才连忙开口宣布。 “朱煜胜!” 戚弘誉话音一落,操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嘹亮的掌声与叫好声,朱厚照神色振奋,而山田灰头土脸, 不过嘴角依然是挂着一抹淡淡的不屑。 随着朱厚照与山田惊心动魄的世纪大战宣吿结朿, 戚弘誉作了下教学总结后, 这第二堂武学课也就划上了圆满的记号. 武学课下完课的时候, 到了午饭的时间. 此刻的学生食堂里是人山人海. 因为大多数人都经历过吃一堑长一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惨痛教训, 所以饭盒上不作记号的几乎没有. 这样蒸屉前学子们的“生死搏杀”转移到了买熟菜这第二战场上了. 找窗口前买熟菜的队伍是排得长长的, 依惯例总会有插队的另类, 山田就属于这样的另类, 而且, 卖熟菜的师傅总对他大鱼大肉招呼着. 这倒不是因为留学生和班干的身份令掌勺的卖熟菜师傅对他高看一眼, 全因为人家武学资质高啊!武学课武比时大放异彩啊!有本事武学课武比时你拿出水平让人看看, 是骡是马拉出来让人瞧瞧啊? 山田掉进了蜜罐里, 作为跟屁虫的刘瑾自然光无旁货,也就顺便沾了光. 常言道:“坏事不出门,好事传千里.”山田武学课武比牛逼得紧的先进事迹像鲜花一般开遍了校园, 自然也传入了今天掌勺的卖熟菜脑袋大脖子粗的师傅耳里. “同学们快让一让呀, 让山田君和他的好友刘瑾同学先来, 人家山田君可是武学课武比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大英雄, 大家差也不差那么一丁点儿时间啊!” 大脑袋师傅挥动着勺子大声吆喝着. 若换做是以往, 山田一听这话是特别的顺耳, 从后边插队到前边是雄纠纠气昂昂, 当仁不让. 可今天乍一听这话脑子差一点死机, 感觉是特别的刺耳. 不过不插队白不插队, 插队了也是白插, 山田和刘瑾还是厚着脸皮磨迹着插队到了窗口前. 顿时, 叽叽渣渣的抗议声一片. “山田和刘瑾何德何能啊!就拿山田来说吧, 这回武学课武比可是让人给一拳拍飞的呀!” “大师傅你偏心眼儿也不能偏得这么离谱啊!” 不过大家叫归叫, 抗议此起彼伏,大脑袋师傅仿佛耳朵让鸟屎糊住了一般, 竟然是充耳不闻. 就在这众目睽睽下, 一大勺一大勺的大鱼大肉尽往山田和刘瑾递过来的菜盆里倒. 山田和刘瑾得意洋洋地端上饭盒和菜盆走了, 大家是那个气呀. 也不知排了多久, 终于排到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几个了. “师傅,像刚才你打给山田和刘瑾的菜来一点!” 朱厚照递上菜盆道. “没有!”大脑袋师傅道. “那有什么?” “酸菜萝卜干.” “师傅,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也太厚此失彼了吧!” 排在朱厚照身后的王漾茗忍不住呛道. 第四十四章 驻校代表殷鸠摩 大脑袋师傅抬头一看, 站在这丑的没有天理的男生后面是一位能祸国殃民的那种当家花魁女生, 其皮肤,线条,甚至于眉毛,眼睛,都那样的完美,跟她一比,什么民国当红女星都是浮云. “我究竟怎么呢?” 大脑袋师傅一脸的无辜. “还怎么呢?” 王漾茗没好气道,“你要知道这次穿越重生班武学课武比得胜者可不是刚才的那山田, 而是这位朱煜.” 王漾茗说着用手指了指朱厚照, 还不忘白了大脑袋一眼. “这个我知道, 知道.” 大脑袋忙不迭道. “知道了还这么对待我们的英雄? 给落败者大鱼大肉侍候着, 给得胜者酸菜萝卜干寒渗着, 这也太离谱点了吧!” 王漾茗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也就在这时, 窗口里面走过来一位师傅问大脑袋师傅,“大脑袋,昨晚那些招待客人剩下的鱼肉你倒掉了吗?” “倒是没倒掉, 只是热了一下去喂猪了!”大脑袋师傅道. “什么?热了一下喂猪?喂猪犯得上热吗?” 那师傅瞪大了眼晴. “呶,刚走的两条腿猪.” 大脑袋师傅淡笑了一下. 这时的王漾茗朱厚照才反应了过来. 王漾茗道:“大脑,不, 大师傅, 您很猛很暴力呵!” 大脑袋师傅闪过一丝坚定:“我早就对那俩既对不起老师, 也对不起祖宗的家伙看不惯了, 让他俩尝下馊味正好可以出一口恶气.” 山田和刘瑾找了张饭桌坐下吃饭, 很快两人的喽罗便凑了上来套个近乎. 不过俩人没吃上一会,便肚子里翻江倒海, 忍不住几口秽物便喷在了那些狗腿子脸上. 俩人这才知晓吃到了变质的食物, 亳无疑问, 这就是那狗日的卖菜师傅干的. 山田和刘瑾都不是民国的三好青年, 当即便想去修理那老牛犊子, 但想到这事闹腾起来, 自已脸色便会有些挂不住, 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罢了! 热血青年朱厚照在穿校的日子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过着. 忽然, 有那么的一天, 传来了一个令人咂舌爆炸性的消息, 上头要派来一位驻校代表. 这驻校代表可堪称是民国的一种奇葩事物, 民国年代各个军阀和外国列强在华夏大地互相角逐,追求各自不可告人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 得胜的一方自然把触角延伸或渗透到了华夏的各个领域, 所谓的驻校代表就是那种臭名昭着的政治势力渗透到教育领域的具体表现. 这天, 学堂的广播突兀响了:“全校师生请注意, 全校师生请注意!请大家立刻到操场集中,请大家立刻到操场集中!” 悠远绵长的广播声回荡在广旷的校园. “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位驻校代表来了?” 校园里许多刚刚吃完早饭的师生都是一愣, 但很快便有四面八方的人如潮水般汹汹向操场上的土台前涌去. 不多会,“向中看齐、向右看、向前看、立正、稍息!” 土台前用白色粉沬划定的各班集中方块边口令声顿时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各班整队完毕后, 师生们的目光刷刷刷便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土台子上孔乙已和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穿着是一件青灰色的马甲,里面是一件一尘不染的白色汗衫,领子处打着一个简单的领结,唇上留着淡淡的胡茬,一头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油光锃亮的人身上. 孔乙已手指着大背头大声介绍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 这位是部里为加强学堂工作,派来的驻校代表殷鸠摩先生, 大家鼓掌欢迎!”然后就带头鼓起掌来. 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 孔乙已脸望向大背头:“殷代表, 你来说两句吧!” 殷鸠摩捋了一下大背头, 干咳了两声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 鄙人受上峰委托, 前来贵校担任驻校代表一职, 今后倘有指导不周的地方, 烦请诸位多多担待才是!” 殷鸠摩道:“鄙人在京城的时候, 就听说孔校长管理有方,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无论是武学教学还是其他各项工作都是成绩斐然, 始终得到上峰的肯定, 鄙人为能到贵校为无上荣光的教育事业服务而倍感荣幸.” “不过,” 殷鸠摩捋了一下大背头, 干咳了两声话锋一转道:“听到穿校成绩斐然的同时,这几天鄙人在校园随便兜了一下, 也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异音, 比如就有人反映说穿越重生班的朱煜同学被人没来由的热捧, 而与其同班的山田同学则被人没来由的压制. 这样子就很不好吗!咱就拿朱煜来说, 想让人热捧你就得有被人热捧的本钱,像这种武学上一无是处的人让人热捧, 这不纯粹是瞎胡闹吗!热捧他的人居心何在呀!而山田同学被人没来由的压制则更是离谱, 人家不远万里, 漂洋过海来咱这一亩三分地求学容易吗?” 殷鸠摩一番莫明其妙的话令全场旨惊. 首先,受到冲击的是孔乙已, 他没想到上面硬塞给他这个新来的搭档, 在这么个公众场合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而且矛头直指他差不多是三顾茅庐才请来的武学大师戚先生以及穿越重生班近来表现抢眼的朱煜, 这殷代表搞的啥子鬼呀, 今后与其相处要多难就会有多难, 孔乙已是一阵郁闷. 其次, 最受到冲击的无疑就是风暴的中心点戚弘誉和朱厚照了. 殷代表咄咄逼人的架势几乎令两人窒息, 两人从不认识这位钦差, 更未曾与他有过交集, 何德何能令这位代表对两人低看一眼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山田, 可能还加上刘瑾这两张毒舌在其间挑拨是非了. 没错, 在殷鸠摩面前告刁状的正是山田和刘瑾, 山田为的就是报武学课武比时的一拳之仇, 此刻,两人正偷着乐呢! 殷鸠摩对这事还不算完, 又厉声道:“戚先生,你还有何话说?” “冤枉啊!殷代表, 亊情可不是这样的!” 戚弘誉赶忙辩白道. “不是这样还能是咋样?” 殷鸠摩不但把话挑明, 还丝毫不留有余地. “是这样的, 殷代表, 老夫一向主张的是武学课武比是公平比武, 上回是山田同学胜出, 这回是朱煜同学完胜, 其间并没有猫腻, 全因是朱煜同学进步快呀!” “放屁,时间短短的, 进步快有这么个进步快法么?何况鄙人还听说那朱煜全无一点武道修为资质, 而那山田同学还曾在吴大帅军中任过武学教头, 要是你没暗中助他大力, 做了手脚, 朱煜那小子怎会胜了山田?”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比窦娥还冤啊!” 戚弘誉瞬间一股凉意从头凉到了脚后跟, 自已都成了背锅侠了. “殷代表,亊情完全不是你想像的这样的!” 戚弘誉还力图辩白. “什么?是本代表想像的?” 殷鸠摩冷哼了一声,“事实俱在, 戚弘誉你就不要徒劳诡辩了, 如果嫌穿校庙小, 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你尽可以走人!” 这明显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啊!”顿时全场哗然, 大家没想到亊情居会演变至此, 一个个是噔目结舌. 眼下最着急的就数孔乙已了, 这戚弘誉可是自己三请四催聘来的, 他可是穿校武学课的顶梁柱啊, 他一走, 穿校武学课还怎么上? “殷代表,这样子可不行啊, 这戚先生……” 孔乙已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 “孔校长.你就别说了, 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殷鸠摩大手一挥道. 第四十五章 戚弘誉走人 殷鸠摩好威武啊, 战斗力真是杠杠的, 上任第一天, 就把坐在穿校武学教学第一把交椅的戚弘誉掀翻在地, 还重重地踏上了一只脚. 直惹得许多为戚弘誉感到不值的人摇头哀叹不止:“这年头, 真是人心不古啊!” 而与大多数人的反应相反, 山田与刘瑾则是拍手称快, 神色倨傲得不得了,“看今后谁还敢与本爷叫板, 挡了本爷的路, 还不把你给踩到尘埃里去!至于朱煜吗, 没了戚老头儿作为后盾,量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作为穿校原本的一把手孔乙已, 自从上头空降来了个驻校代表, 他就退而成了二把手,虽然对殷鸠摩的决定表示反对, 但也仅此而已, 毕竟殷鸠摩的后面有某种势力在撑着, 他开罪不起. 更何况今后两人还要在穿校搭挡下去, 为了穿校的长远利益, 还是忍了吧! 说完孔乙已, 咱们再说说戚弘誉, 他也知道亊情演变至此, 他在这个学堂再也没呆下去的必要了, 这年头做好人难, 做有高超武道修为的好人更是难上加难. 本来戚弘誉来穿校也就是发挥余热, 没有一点私心,现在这里余热发挥不了, 到哪还不是照样发挥余热, 少了胡屠户, 还不吃那浑毛猪呢. 这么一想, 戚弘誉也就看开了. 戚弘誉先是到教工寝室整理好了行李, 装了整整两大包, 然后拎上行李, 到校财务室准备结算下这个月的工资. 戚弘誉到了财务室, 只见偌大的财务室空荡荡的, 只有一位留着光头的年靑男子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 这光头正是财务室的会计. 以往戚弘誉到财务室公干,这光头总会热情洋溢地迎上前来, 戚先生长戚老伯短, 又是让座又是沏茶, 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哪知今天见戚弘誉来, 也只是冷若冰霜地瞟了一眼,然后脸和目光便转向窗外,指望他让座沏茶笑脸相迎那更是扯蛋. 戚弘誉神色有点难看, 但“人走茶凉或者人还没走茶先凉了”这些道理他都懂, 怪不得人家, 这年头人就是那么现实,不过自已的事又是拖不得. 于是开口问道:“这位帅哥, 刘财务呢?” 刘财务严格说来应该叫刘出纳, 只不过大家都这么叫唤戚弘誉也跟着叫习惯了. 还有一点, 当戚弘誉放下身段叫这位电灯泡帅哥时, 不知怎的竟莫名产生出一种恶心, 肚里直泛酸水. “刘财务不在, 有事吗?” 光头泡头也没回, 目光依然聚焦在窗外. “老夫就是想结算下这个月的工资.” 戚弘誉道. “那这我也没办法!一个萝卜一个坑,她的事又没交代, 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光头泡这才转过脸来, 耸耸肩, 摊了摊手, 看样子很是无奈. 戚弘誉只好悻悻地拎上行李步出财务室, 迎面赶巧遇上了正好经过财务室的孔乙已. “啊, 是戚先生, 办什么亊吧?” 孔乙已热情地问道. “哦, 想结算下这个月的工资.” 戚弘誉应道. “怎么?结算了吗?” “没呢?刘财务不在, 叫我改天来!” “财务室就没其他人?” “有嘞.” “乱弹琴,对老先生怎能这样?太不像话了!刘财务不在就不能先垫付一下吗?来, 我跟你去看看!” 孔乙已一把拎上戚弘誉的行李, 进了财务室. 不由分说先把小年靑给教育了一番. 最后光头泡道:“今天才1号, 戚先生这个月工资要怎么发?是不是要请示一下殷代表?” 孔乙已大手一挥:“别请示了, 戚先生这个月的工资足月发给, 不, 多加上一个月的工资作为奖励金,就按我说的办, 殷代表那头我自会和他打声招呼, 相信在这学堂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事情办完,戚弘誉孔乙已并肩走出财务室. 戚弘誉对孔乙已道:“孔校长, 今天这事多谢您了!” 孔乙已道:“戚先生你这是什么话?要论谢该是我谢你啊!这几年在穿校你为祖国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武学人才, 奇功居伟啊!是我这校长没当好, 没能把你留下!” 戚弘誉道:“孔校长, 您快别这么说, 老夫可要羞愧死了!老夫这一走, 穿校灿烂的未来可就全靠你们了!” 孔乙已眼神一凝,忙道:“这是有志为华夏崛起的人应该做的!” 说完把行李往戚弘誉面前一递道:“戚先生,我还有个会要参加, 就不远送了, 你一路慢走!” 戚弘誉就这么拎着行李走到了校门口, 突兀, 面前出现了几个身影. 戚弘誉心头一热, 是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几个人呀! 作为老师最欣慰的是什么?是一棵棵幼苗在自已精心培育下, 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 作为老师最欣慰的又是什么?是学生心中有老师, 这是世界上最真挚最永远的情感哟. 师生见了面, 双方是依依不舍. 戚弘誉嘱咐朱厚照几个, 老师走了, 会来新老师, 你们要听新老师的话, 好好修炼武学, 将来也可以为祖国效力. 朱厚照等听了是连连点头称是, 几个人是一直把戚弘誉送了很远很远…… 殷鸠摩打发走戚弘誉滚回老家吃糙米之后, 要找谁来顶戚弘誉空下来的岗便成了他头疼的问题, 没办法只好找孔乙巳来他办公室商量商量. “孔校长,你看事情这样……” 一看见孔乙巳, 殷鸠摩耸了耸肩,摊开双手, 显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殷鸠摩什么意思孔乙巳还不淸楚, 这是屙了屎要让自己给揩屁股呀!你会做出那种撵走教学骨干的英明决定那就应该有英明的应对办法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 孔乙巳毕竟是慈眉善目心太软的人, 最见不得别人哭丧着一张脸. 孔乙巳道:“殷代表,我提一个人选你考虑考虑!司徒天霸你看怎样?他可是正儿八经武校科班毕业的!” 在穿校武学教师队伍中, 戚弘誉是顶尖的存在, 除了他外, 孔乙巳只能是矮子挑高, 这也是无奈之举. “司徒天霸?” 殷鸠摩一听, 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这人不行, 不行!” 殷鸠摩也不想了解这人的武学教学水平怎样, 他只记得有一回在校园里和两位老师擦肩而过时, 这司徒天霸没和他打招呼. “司徒天霸不行, 那我就没其他合适人选了.” 孔乙巳很是无奈. 绞尽脑汁了一番, 稍顷孔乙巳又道:“还有一个人教学态度与戚先生同样认真, 只不过他的专业先天不足, 不是学武学的, 而是农大养猪专业毕业的! ” “养猪专业的好, 养猪专业的好, 我看就定这个吧!” “什么?让养猪的来教武学? 多么惊世骇俗的创举?这究竟开的是哪门子的国际玩笑?”孔乙巳打了个寒噤,脸色一绿,脑门上竟冒出了几条黑线 第四十六章 猪套路 “难道养猪和教武学有什么相通的地方?” 一看孔乙巳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简直是不知天地. 殷鸠摩赶忙解释道:“孔校长,鄙人是这么认为的, 养猪和教武学其实是一样一样的, 养猪首先你得锻体吧?手脚才能利索, 咱们教人修炼武学同样不也得教人锻体?其次养猪你得肯下功夫, 日积月累养猪的技艺才能进步!而教人修炼武学不也同样如此吗?孜孜不倦教学的水平也才能不断进步!总而言之, 统而言之,一句话, 养猪和教人修炼武学相通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 这里鄙人就不展开了. ” “展开个鬼, 简直就是奇谈怪论!这人可够极品的了!” 孔乙巳心里暗道, 不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直达头顶, 瞬间就遍布了全身. 见孔乙巳眨巴着眼,依然是一脸狐疑, 殷鸠摩又道:“孔校长, 鄙人还认为, 咱穿校武学学科教学用人决不能只看这人的专业水平怎么样?还得看这人的教学思想是不是能跟进现代化的武学发展潮流?鄙人认为穿越重生班的班主任独孤禹就是一位能跟进现代化武学发展潮流的人!” 绕了那么大个弯儿, 殷鸠摩最终掀掉遮羞布, 提出了他心目中的人选. 殷鸠摩台面上堂而皇之提出这人选, 实际上暗地里还有一个不便明说的变态小秘密, 其实这独孤禹就是校园里与殷鸠摩擦肩而过的两位老师中唯一笑脸和殷打了招呼的人. 不仅于此, 独孤禹过后还大件小件亲自上门拜访了殷鸠摩, 并宴请了殷鸠摩, 搞得殷鸠摩吃得嘴油、拿得手软, 不但答应了独孤禹顶戚弘誉空出来的缺, 还答应将他作为学科长的苗子来培养. 说到这里, 也许有的看官就会问了, 独孤禹当个班主任多好阿, 闲闲的, 又不必承担什么责任. 有这种观点的人可就大错特错了, 班主任说闲其实也不闲, 班上每一个学子的一切似乎都与其休戚相关. 不过要是人家进步了, 你想蹭个热度凑上前去, 人家可能会说这不关你什么事, 快一边呆着去. 可要是谁出了什么事, 你想说与你没有瓜葛那可不成, 肯定是你教育管理没到位吧, 第一顿板子打在问题学生上, 第二顿板子可能就打在你班主任身上. 唉, 做个班主任挺不容易的, 班上的亊, 事无巨细, 不在大小, 你心须得亲自过问. 科任老师上完课,屁股一拍,走人!可你班主任就不行, 得时时研究掌握班上学生的动态, 大会小会班会连轴转. 话说得那么多, 那班主任的待遇呢? 对不起, 与科任老师差一大截呢!因为穿校以武学作为主打品牌, 武学教师的待遇自然优厚. …… 自从独孤禹得到殷鸠摩告知的好消息后, 便流了一地鼻血,跟打了强心剂一般兴奋了一阵子. 只不过兴奋过后他便开始发愁怎么教学了, 但很快他便强作镇定, 自已养猪专业科班毕业, 养猪心得是一撂一撂的, 到时把满肚子的墨水全倒出来, 就不信没有可用的地方,养猪和武学肯定有相似的地方, 就看自已善于不善于挖掘整理. 几天后. 清晨,大地弥漫着一片轻柔乳白色的雾霭,白皑皑的雾色把校园里的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操场上湿润的花草带着露珠,透出了几分的幽幽,显得是那么的绿意盎然. 当第一缕阳光射穿薄雾,校园便开始尽情的接受着阳光的沐浴;挺拔的柳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操场上花草的露珠也渐渐融化,校园里的一切在阳光下是多么的生机勃勃。 缤纷的朝霞蕴蓄着新的希望,穿校火红温馨的一天开始了. 此刻,在穿校社会实践基地养猪场. 独孤禹面对着满是认真之色的穿越重生班的同学们, 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武学课. “同学们, 今天我们上的是一堂武学课,武学是以技击动作为主要内容, 以功法套路和搏斗为运动形式, 注重内外兼修的一门高深莫测的学问, 它和某种动物技能有类似的共同点, 所以今天我才把武学的课堂搬到了学堂社会实践基地的养猪场, 大家明白为什么吗?” 独孤禹眼眸扫过班上每一个惊疑不定的同学. “肯定是不知道吧?” 独孤禹淡笑道. “不过,在这里我可以很负责任、很坦率地告诉大家, 把课堂之所以搬到这里, 就是因为猪和武学有很多相通的地方. 首先猪得锻体吧?吃了睡睡了吃, 没事拱来拱去才能养膘养肥, 咱们修炼武学不同样也得锻体,养壮养得手脚利索.其次猪身上也有很多的套路, 具体来说猪的套路主要有拱掀压这三种…… 只要咱们认真观察学习, 可以使咱们修炼武学从中得到很多的启示! ” 独孤禹中气十足地大声道. 不过其此言一出, 全场是一片哗然. “我勒个去,简直太搞笑了, 完全就是奇葩怪论!”同学们不觉眼神阴霾、心里暗道,一个个是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直达头顶, 瞬间就遍布了全身. 见大家眨巴着眼,一脸狐疑, 独孤禹道:“好,下面我先练上两手, 大家跟着学习, 渐渐的就会明白了!” 独孤禹说着兀自从猪圈里拉出一头约模5,6百斤的约克夏猪来, 然后站在猪对面5,6米处,摆出一副强悍的气势, 嘴角不时的露出奇异的笑容,对着同学们道:“好,下面我就要使出猪套路的拱招, 把这头猪给拱倒, 大家可要看好了呀!” 真正的高手较量,往往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分出胜负的,那种一打十几分钟半个多小时的,只能是电视电影里才可能出现的,因为打斗中体力的消耗是十分快的,要真打那么久,那肯定是掺了一大半的水分. 这不,独孤禹说打就打, 只见他气势陡然一发,风卷残云一般几个跃步径直扑向了约克夏, 使出了猪套路的拱招, 疯狂的一头向约克夏拱去. 瞬间,养猪场的战火便燃烧了起来. 大家只见约克夏眼里露出惊骇的目光, 就在独孤禹身形呼呼风一般闪过,仿若将那空气都撕裂开一半,快要临身猪之际,约克夏吓得一个闪躲,独孤禹便扑了个空, 可怜的他没有拱到约克夏, 却把豆腐渣工程猪圈的墙给拱倒了. 划过空气,仿若将那空气都撕裂开一半,竟能听到那种刀剑快速飞舞的声音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时间是沙石四溅、尘土飞扬, 独孤禹也弄了个眼冒金星、灰头土脸已经是肿了起来。 同学们是一脸迷茫,死活都想不透,那约克夏看起来多么像是那种厉害的变态的妖孽啊!而反观这独孤先生猪套路的拱招实力虽然威力无穷, 但准星儿也太差点了吧, 搞得不好只有被虐的杯具份儿,死的不能再死了。 独孤禹先声夺人却扑了个寂寞,气势为之一散, 一张脸更没有一丝血色,这回脸算是丢大了,不过他很快强自镇定下来:“哈哈哈,失误、失误, 这属于合理误差范畴, 虽然没能把猪拱倒, 但却把墙给拱倒了,可见这招的暴力。嗨,这都不疼不痒的,太没激情了啊。大家不要惊也不要慌, 下面我再就要使出猪套路的掀招, 把这头猪给掀倒, 大家可看好了呀!” 独孤禹脸色微变,嘴角微微一翘,不屑的看着逃离猪的背影, 就如大象看着蝼蚁一般,仿佛就是巨龙在打盹儿的时候,也不是蝼蚁能撼动的架势!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纯粹是死要面子,大家暗自窃笑. 接下来,独孤禹又招手示意山田和刘瑾从猪圈里远远拉出一头约模上千斤的杜洛克猪来, 说完双眼放光,带着浓浓的战意径直如雷霆一般奔向了杜洛克, 使出劲气四射猪套路的掀招, 独孤禹出手的这一刹那爆发出的气势简直可以用滔天来形容, 其速度简直无与伦比. 大伙儿一时看的心惊. 不过这回猪依然没被掀倒, 只是一闪,然后一头压在了身形猛的一顿的独孤禹身上, 独孤禹只觉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是咧嘴痛苦哀嚎抽搐不止. 大家悚然一惊! 可见这看似绚丽至极、美轮美奂的猪套路不可谓不好使, 不可谓不激烈, 使得不好,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猪套路看起来品味不错嘛!大家旋即暗自发笑. 第四十七章 被人撞了个正着 凭良心说, 独孤禹自接了戚弘誉的班, 还是想大干一番事业的, 好让人不小瞧了自已, 仗着平时对猪的观察是细致入微, 想到都有人发明猴 拳、 蛇 拳 什么的, 自已热血澎湃、别开生面发明个猪套路应该也是轻车熟路、不在话下的.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也不知是猪不配合, 还是自已弄巧成拙, 结果就闹出了大洋相. 独孤禹叹了口气,心中不由得暗骂倒霉,第一堂武学课就发生了这么一件乌龙,他有点儿埋怨自己没什么事儿瞎折腾个什么猪套路, 吃饱撑的啊! 你实在上不了不会改上自修课或武学理论课吗? 自修课也就是俗称的“放羊课”, 武学理论课也就是雅称的照本宣科、强制灌输, 一个或几个章节的课文从头念到尾为止, 至于学生有没有听进去不关我事, 嘎嘎, 反正我是风卷残云的念完了便是. 出了这种溴事,独孤禹的脸色有些挂不住,眼下他要做的便是息事宁人. 不过,息事宁人也是不太容易的. 只听得常遇春道:“独孤先生好猛啊!只那么轻轻的拱一下, 一堵厚重结实的墙就给拱塌了嗳!还拱了个鼻靑眼肿、灰头土脸!” 朱厚照也不甘落后, 插话道:“是啊是啊!独孤先生刚才使了个欲擒故纵、声东击西的招式, 表面上看他是要把猪给掀翻, 其实是故意要让猪把他压倒, 和猪来个零距离亲密切磋, 牢牢锁定, 这招真的是高, 大大的高啊!” “恩?”这是在夸自己吗?独孤禹皱了皱眉头,有些纳闷,这俩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肠了呢?刚才这俩小子可是在幸灾乐祸窃笑呢! 不过转念一想,就觉得这俩小子心肠真是大大的坏,从刚才这俩小子幸灾乐祸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估计这一次夸自已也没安什么好心,一个老师让学生嘲弄这让独孤禹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独孤先生您这两个高明的招式究竟有什么诀窍?快教教我们吧!” 王漾茗大声道. 其此言一出, 又有不少人在窃笑. 独孤禹脑子顿时嗡的一下, 冷汗流了出来, 变得有些尴尬,彻底无语,看这情形, 不给大家个说法是不行滴. 突兀, 他脑洞大开瞪了常遇春和王漾茗一眼,振振有词的说道:“这两位同学说得都没错, 老师之所以这么做, 就是为了让大家领略猪套路的变幻无穷啊!” 这究竟是什么歪理论呀!常遇春和王漾茗当即被独孤禹的话差点噎住了,尤其是常遇春鼻血直接就飙了出来. “啊,这么巧, 是独孤先生, 在这忙着呀!” 突兀有一个声音传来. 独孤禹一愣, 循着声音抬头望去, 见是孔乙巳. 脸色顿时一绿,我靠,怎么这么衰呀!是不是早上出门的时候, 寝室门口的大树树杈上有乌鸦在叫啊? 他觉得好冤枉,拱个猪都拱到墙上, 掀个猪反被猪压, 仿佛跟鬼上了身一般,这都什么事儿啊! “孔校长,您这是……” “哦,我打这里经过, 去那头办点亊情.” 孔乙巳随手指了指前头. 此时的独孤禹心里有鬼,面色有些尴尬,巴不得孔乙巳早点离开, 省得自已露丑,哪知孔乙巳却停住了脚步. “独孤先生, 你这是怎么了?弄得鼻靑眼肿、灰头土脸的.” 孔乙巳诧异地望着独孤禹道. “哦,是独孤先生带我们穿越重生班的同学在这养猪场上武学课, 教猪套路呢!独孤先生抓两头猪做示范, 结果就成这个样子了.” 嘴快的王漾茗贼贼的说道, 边说还边作了个鬼脸. 王漾茗话刚出口, 立刻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妥,连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过她的话还是让孔乙巳吓了一跳. “养猪场?猪套路?鼻靑眼肿、灰头土脸?” 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呀!孔乙巳脑门上顿时的冒出了几条黑线来,一脸的郁闷:“独孤先生, 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独孤禹都恨不得去死了,玩什么啊,有这么玩法的么,自己也就热血沸腾、别开生面独创了一下武学的套路, 就偏偏让孔校长给撞上,结结实实栽了个大跟斗,这也太倒霉了吧?简直他娘的太吓人了! “孔校长,是这样的, 都是我不好, 硬要独创了一下武学的套路, 结果是弄巧成拙.” 独孤禹知道孔乙巳本就不看好自已接戚先生班, 所以先拿了个谦逊的态度出来. 孔乙巳愕然, 但实在有些无奈,这学养猪的使唤他教武学, 不蒂于赶鸭子上架, 责任也不全在他. “好了好了,这事就这样, 赶快下课吧!” 孔乙巳见独孤禹认错的态度诚恳,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算是给其一个台阶下. 孔乙巳经过殷鸠摩办公室的时候, 黑着一张脸, 殷鸠摩叫他也不应, 赶忙追出来问:“孔校长,鄙人哪得罪你了?” “你得罪我不要紧, 你得罪的是穿越重生班的全体同学!” 孔乙巳没好气道. “鄙人得罪了穿越重生班的全体同学?” 殷鸠摩是更纳闷了. “孔校长,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些?” “好,我就干脆把话挑明, 瞧你殷代表干的好事!人家戚先生本来干得好好的, 你偏偏要将人家撵走, 结果换上了个根本就不会教武学的独孤禹, 什么在养猪场上武学课, 教猪套路, 还抓了两头猪与他做示范, 结果没示范成, 自己倒被鼻靑眼肿、灰头土脸, 我看穿越重生班同学的武学迟早要毁在他手里.” “啊!”殷鸠摩嘴巴张成了o形, 足足可以塞进个大鸭蛋. …… 矜柔县郊外一处依山傍水的草地, 一位发须斑白的老者正在专心致志地修炼武学. 这里虽然离城关稍远些, 但环境和空气都十分的不错,以致很多人,尤其是喜欢修炼或游玩的人都爱来这个地方。 老者几套武当拳打下来,捋了捋下巴的白须,显得很是满意,虽然眼下他就是闲人一枚, 但修炼下武学, 强身健体, 有朝一日兴许还能为这满目苍夷的国家发挥下余热, 那就是好事。 “这位老伯好拳法,我见识过打拳的老者也很多了, 从没见过像您这样打得那么好的,怎么样,我们切磋一下吧?” 老者收拳的时候,一名二十多岁健硕的靑年人走过来赞叹道。 这名小伙刚才也在附近的地方修炼武学,观察这老者也一会了,本来以为这老者也就是和一般的老年人一样运动一下胳膊和腿脚, 既使是打拳最多也就是些花拳绣腿,全然没有在意. 哪知后来渐渐发现, 这老者几套拳打下来是虎虎生风、有声有色,与一般的老年人是绝然不同, 便仗着自已武道修为甚高, 起了想和这老货一较高下的念头. 第四十八章 收徒 老者见有人主动过来打招呼,以为就是一般的尊老, 倒也不好不理睬, 暗忖这小伙挺懂事, 将来一定能找个漂亮的媳妇。 想到也不能倚老卖老, 本想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哪知当小伙的话说出来后,才知道这人居然是找他干架的。 老者来这郊外修炼武学, 本只图个淸静, 并不想招惹什么是非, 于是看了看这年靑人说道:“这拳是我自己胡乱打的,并不怎么样,切磋咱俩就免了吧。” 听见老者的话,很明显小伙愣了一下, 脸涨得有些红, 变得有些尴尬, 看起来这老伯根本就没有和他过招的意思. 难道他就是个金玉其外, 败絮其内, 驴蛋粪外表光鲜, 里面全是老粗糠的人, 既然他怕了自已, 这武还非比不可了. 小伙本来看这老者神色凝重、气势不凡, 认为就是那种传说中深藏民间的高手,哪知一叫板 , 这老者就龟缩, 看来是自已看走眼了. “老货,本爷本来高看你一眼, 没想到你那么不识抬举, 今天这武你比得比, 不比也得比!” 小伙被老者拒绝后,脸色有些挂不住, 便不知天高地厚. 极具侵略性大声叫嚷道。 老者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好吧,看来若是不和你比一下, 走也走不脱,既然你想试试,那就放马过来吧。” “怎么?你别先准备准备?站个马步或弄个起手式,仰或磨拳擦掌一下?” 小伙有些诧异。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反正就一招的事情,我看没有必要了吧。” “你……”小伙被?老者的话差点噎住,自已好歹3岁习武, 今年28岁, 浸淫武学也算多年, 人前人后都被夸为资深的武学高手. 什么惊涛骇lang没有遇见过?而你区区一个老朽也敢小瞧了老子, 看过会我不捶扁了你. 心里一股怒气渐渐的上来,有些火气的说道:“既然这样,看拳, 看你丫的 以后还敢不敢再拿大话唬人。” 小伙说着身形展开,几乎在眨眼间就冲到了老者身前,, 一记中规中矩的左钩拳击向老者. 小伙的这拳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一旦老者用手掌格挡,他就会立刻改成了黑虎掏心拳, 这就叫变招!变招懂吗?估计这老货应该不懂,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果然, 当小伙的这拳快要临身老者之际, 老者急退一步,赶忙用手掌格挡. 好了, 机会来了!机不可失, 时不再来, 老子盼的就是这一下啊! “战吧!”小伙双目发红,大喝了一声,战意陡然提升了几分,连忙就要变招, 哪知却根本就变不了, 因为拳头巳经被老者钢钳般的手掌给飞快地死死攥住. 小伙骇然, 死命想挣脱却挣脱不了, 渐渐地有些体力不支、苦不堪言了 哪知这时老者忽然又手一扬,小伙将近两百斤的身躯一下被老者的手带起,往地上砸去, 随着一声巨响, 小伙脑子嗡的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很明显,老者的这手一扬, 就犹如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实在太出乎小伙的感知了. 等小伙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老者扔在了一块大靑石上面,就好像他原本就坐在这里一般,而和他过招的老者早已经没有了身影。 老者把毛头小伙甩到大靑石上面的时候, 就默默地走开了, 他不想和无聊的人斗无聊的气, 这样伤神. 老者一直走到拐角稍远处的一处草地, 准备继续修炼武学, 哪曾想, 脚步刚停顿下来, 就被后边跟过来的几个人给围住了. “难道是打劫的?” 老者一愣. 也就在这时, 几个人中有人开口了:“老伯, 刚才的一幕我们全看到了, 原来您就是那种传说中深藏民间的武学高手,一位不出手则已, 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的大英雄, 请把我们几个收下为徒吧!” 这人说完,然后就领着其他人跪下一个劲地叩头. “使不得,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老者哪见过这大阵仗,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 然后欲把几人搀扶起来. 这倒不是老者不收人为徒, 而是他没有随便收的习惯, 再说这几人中明显有一个年纪比自已还大了许多. 原来, 这几人刚才就在一旁修炼, 看到那小伙向这老者发出武比的邀请, 便是来了兴致. 看那神色有些傲然的小伙身板壮实得跟座大山似的, 而这老者身材孱弱得最多像个小土坡. 那 比个鸟啊, 结果应该没有悬念, 这老者被扁得屁滚尿流才是. 哪知接下来的一幕令他们看得大跌眼镜, 这老者只是一招, 也仅仅是一招, 就将那小伙干晕得不知天地. 这种牛人还是世所罕见,只有三脚猫工夫的几人便有了拜师学艺的念头. “师傅,如果要钱的话,我们一定不会少你的。”几人以为老者拒绝是嫌少,赶忙 道。 老者 本来就认为自己就是个闲云野鹤 ,没想到摆脱了繁重的 武学教学事 务后,兜了一大 圈又回到了教 学武学事 务,看来自已这辈子和武学教学就是纠缠不清了。 既然是收了徒儿,那就得甩开膀子练练喽! 只见老者刚示范了个马步,几人边学边几个点赞掷了过来“师傅您这马步站得挺酷的呀!”“师傅您真是老当益壮呀!” 接着老者又挥起一拳重击,又是引起一阵哗然:“师傅您这拳打得好厉害啊!”“师傅您真牛呀!佩服啊佩服!” 也就在这老者收了几个学生,认真教学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个宏亮的声音:“戚先生,看来你回到家还是闲不住啊!” 戚先生?难道是戚弘誉? 对,没错,就是老先生! 恕笔者无良,前面卖了个关子。 此刻的戚弘誉抬头循着声音望去,不禁眼前一亮,惊喜叫道:“孔校长,怎么是您?” 第四十九章 击鼓传花化妆午会 戚弘誉眼下就是个闲人, 什么叫闲人?闲人就是那种泡泡茶、打打牌、散散步、钓钓鱼、消磨过日子,求得菩萨保佑长命百岁的人,这种人断不会有什么贵人来找,尤其是忙得脚脖子抽筋的贵人来找。 戚弘誉惊喜孔乙已居然会来找他。 看其大汗淋漓、风尘仆仆的样子,那一定是学堂出了什么事?否则像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决不会凭空来找他。 “戚先生,你让我一顿好找!”孔乙已道,“找到你家里,说你去郊外修炼了,凭着我对你的了解,应该就在这,结果就一路找来了!” “孔校长,怎么有事吗?”戚弘誉打断孔乙已的话问道。 “嗯,是有点事!”孔乙已点了点头。 “戚先生,你也知道咱们学堂武学课教学就数你是最棒的!”孔乙已接着道。 “孔校长,您这就过誉了,戚某实不敢当,真有那么好还能让人一脚给踹出来?” 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戚弘誉的话一下戳到了孔乙已的痛处。 孔乙已知道戚弘誉还绕不开学堂的那结,虽然这事与他没什么关系,但安慰安慰他一下是必须的。 于是道:“戚先生,这事说来说去还是怪那殷代表,初来乍到对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对个别人的话偏听偏信,乱拍板、乱决断!这不,你走后他就让独孤禹接了你的班,独孤禹一个学养猪的能教什么武学?上武学课就是把课堂搬到了养猪场,教穿越重生班的同学什么猪套路!并且还抓了两头猪与他做示范, 结果让猪给撞了个鼻靑眼肿、灰头土脸!” “什么?把课堂搬到养猪场?还教穿越重生班的同学什么猪套路?并且抓了两头猪与自已做示范, 结果让猪给撞了个鼻靑眼肿、灰头土脸?” 世上居然有这等奇葩事?戚弘誉也是大吃了一惊。 孔乙已接着长叹一声道戚先生,我就怕这种局面长久下去,会耽误了穿越重生班同学们的武学前途啊!” 戚弘誉也深有同感,他个人委屈荣辱事小,同学们的武学前途可是事大啊! “那孔校长,现在老夫该怎么办?”戚弘誉焦急地问道。 “跟我回穿校,继续你教书育人的宏伟大业?” “还宏伟大业呢?请我回穿校,孔校长你一人说了不算。” “放心,这回殷代表听我的。”孔乙已斩钉截铁道。 孔乙已话都撂到这份上了,戚弘誉还能怎么着?跟着走呗! 戚弘誉要走,他刚收下的几个徒弟可就不答应了,连忙哀求道:“师傅,您就这么扔下我们几个不管了?” 孔乙已一愣神,“这几位是?” 戚弘誉道:“孔校长,说来不怕您见笑,这几位是老夫刚收下的徒弟。” “好啊,戚先生,真有你的,这不回来没几天,又收下了几个徒儿,真是武学名声在外,收徒儿是挡也挡不住啊!” “孔校长,看您这又说笑了。”戚弘誉淡然道。 然后转脸对那几位道:“诸位好汉,是戚某对不住大家,今有要务在身,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作了个揖。 那几位也回了揖,道:“戚师傅,看您这说的,您有要务在身,还是忙您的去吧,咱们后会有期。” 真挺会理解人的,这年头理解人的可不多见啊!戚弘誉心道。 戚弘誉随着孔乙已回到穿校校园的时候,他说要四处转转,两人就分手了。 其实,戚弘誉心底里还是放不下他的学生。 他迫切地想知道,他不在的这几天时间里,他的学生究竟是变得怎样了? 戚弘誉在校园里兜了一圈,无论操场后山,都没有看到修炼或锻体的学生。 最后他来到了穿越重生班的教室外。 此时还是下午,本该是上理论课或者自修课的时间,教室里却是嚷嚷声一片,期间还夹杂着欢笑。 这还在是上理论课或者自修课吗?戚弘誉不由得眉头紧锁。不过他还是站住了脚歩,想看看他不在的时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究竟在使什么么娥子? “大家注意了,大家注意了,根据朱煜等同学的强烈要求,今天下午我们班举办个击鼓传花化妆午会。” 戚弘誉听得出这是山田的声音,这家伙,作为班干,总不带好头,哦,对了,还有朱煜!戚弘誉叹了口气。 接着戚弘誉又听到教室里一片敲桌子踹凳的嘈杂声,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戚弘誉眉头锁得更紧了。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下面我宣布一下击鼓传花化妆午会的规则。”山田又道。 “也就是大家围坐成一圈,随着坐在圈外的刘瑾的击鼓声传这塑料花。”山田手上应该拿着个塑料花在晃悠。 “当刘瑾的击鼓声一停,塑料花落在手里的同学就要化妆出来表演一个节目,唱歌跳舞都行。这同学表演完,活动依旧像这样开始。” 接着戚弘誉就听到了教室里此起彼伏的乌拉声。 击鼓传花化妆晚会第一个表演节目平淡无奇,因为塑料花落在了朱厚照手里,他戴了个武松的面具,唱了一首五音不全的闽南语歌儿“天黑黑。” 虽然,博得了掌声,但却是稀稀拉拉。 而第二个表演节目则十分出彩了,因为这回花是落在了王漾茗手里。 王漾茗装扮的是个兔女郎, 什么是兔女郎知道不?就是那种穿着高叉的紧身衣,下身穿着黑色的网状丝袜,头上戴着两个兔耳朵,那浑圆的臀部后,更是有着一小撮的白毛。 由于王漾茗那火爆的身材,加上一颦一笑,简直就是轻灵动人的天使,乃或唯美的九天仙子,理所当然成了晚会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其对男生的杀伤力不亚于一枚小型核弹。 敢不敢不要这么诱惑啊!大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王漾茗的装扮了,只是一个个心跳加快、血脉膨胀,很不给力地直擦鼻血。 王漾茗不仅装扮好,而且舞也跳得好,一曲令人惊艳的霓裳羽衣舞博得了满堂热烈掌声。 王漾茗一舞终了,露出一个婉约的笑容就要坐下。 哪知刘瑾及其几个牲口却不答应了,“不行,不行,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朱厚照看王漾茗气喘吁吁,也有些累了,便站出来道:“刚才不是都巳经说好,就表演一个节目吗。” 刘瑾强词夺理道:“这个对你这个文艺废人适用,对漾茗这个文艺靑年就不适用。” “文艺废人?刘瑾你这家伙怎么骂人呀?”朱厚照一下怒火攻心,和刘瑾对骂了起来。 朱厚照一开骂,山田和他们的几个人便加入了进来。 老大有难,做兄弟的怎能袖手旁观,常遇春张居正也是上前助阵、两肋插刀。 好好的一场击鼓传花化妆午会最后演变成了一场骂战,教室里吵成了一锅粥。 “你们吵什么?吵什么?太不像话了!”就在这时,教室外传来严厉的斥责声,然后走进两个人来。 第五十章 整顿 诸位看官看到这里,估计都得大跌眼镜了。 你刚才不是说就站在教室外吗?所以眼下进到教室的应该就一个人,咋又多冒出一个人呢! 看官您若是这么想,那我们的历史长河,乃至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就如白开水一般乏味了,哪有那么多曲折萦纡、令人荡气回肠的波斓壮阔、宏伟场面了。 其实刚才站在教室外的确起初是只有戚弘誉一个人,只不过后来孔乙巳有事找他,这不就多了一个人了。 孔乙巳听了戚弘誉教室里是这么一回事,就欲进去,被戚弘誉用眼神阻止了。 戚弘誉嘘了一声道:“孔校长咱们就先站在外面看看,等会再进去不迟。” 这不,直到里面闹岀事端,两人就进来了。 当教室里吵成一团乱粥的时候,众人猛地看见铁靑着脸闯进来的孔乙巳和戚弘誉皆是大吃了一惊。 看见孔乙巳不难理解,意外的是居然还看见了戚弘誉,戚先生不是让人给开了吗?咋又会出现在这里。 此刻的孔乙巳血气上涌,单手叉着腰,大声地斥责着:“瞧瞧你们穿越重生班,作为学堂唯一重点班的学子,这是在干的什么呀?上课的时间不锻体、也不修炼、更不自修,开的啥门子午会,还吵成了一团乱粥,像话么?山田、哦,还有朱煜,你俩给我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山田、朱厚照,深埋着头,脸红红的,是一声不吭,教室里静得连跟针掉落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孔乙巳斥责完,然后又道:“大家可能对戚先生岀现在这里感到愕然吧?在这里我顺便宣布,戚先生将重新担任你们的武学老师,独孤先生也将重新担任你们的班主任。” 孔乙巳话音刚落,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尤其是感觉十分不错的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掌声是拍得最响。 而山田、刘瑾则沮丧得很。 戚弘誉压力山大啊! 要短时间整顿好拉垮了的可不是件易事。 穿越重生班眼下可不是一般的烂,一段时间来正规的武学套路没练,倒练起左道旁门的猪套路来,使得很多同学的武学水平跌入谷底,就是原本武学水平属于翘楚的常遇春、王漾茗也是芨芨可危。 摆在戚弘誉面前的首要任务是加强组织纪律性。 自从那独孤接手穿越重生班,这个班级的纪律就处于放羊状态,上课迟到早退者有之,上课磨洋工、下课打先锋有之,什么锻体、修炼武学更是只停留在口头上。 要是任由这种状态继续发展下去,只怕全班同学的武道修为都要废了。 所以,戚弘誉的整顿首先就是大刀阔斧地从组织纪律性开始。 他宣布:迟到早退或上课磨洋工、下课打先锋者,发现第一次口头严重警告,并责成犯事者在全班作出深刻检讨。 自从山田、刘瑾各犯了一次,受到惩戒之后,全班就再也没有胆敢趟这潭浑水的了,全班同学的精神面貌以及班风班纪大为改观。 整顿纪律初见成效,戚弘誉又下力气抓锻体和修炼武学。 为加强锻体,戚弘誉要求全班每人每天仰卧起坐10万个, 或做1万个俯卧撑或跑一个马拉松。 为加强修行,戚弘誉要求全班每人每天至少武学修炼一次。 就这样,经过戚弘誉一段时间劳心劳力的整顿,穿越重生班的班风班纪以及武学面貌很快就上去了。 这天,戚弘誉为了检校整顿成果,就把全班同学给集中到了操场上。 戚弘誉开门见山道:“同学们,这段时间来我们进行了穿越重生班的班风班纪以及武学面貌的整顿,从整顿的效果看,十分的不错。今天,为了检校整顿成果,我决定叫一个同学出来演示演示,想要出来演示的同学请举手。” 一听说是叫人出来演示,山田心里一阵乐啊!自已是班干,武道修为又挺不错,不叫自已还能叫谁啊! 于是胸脯挺了挺,把手举得高高的,就生怕戚先生看不见。 哪知结果令人大跌眼镜,戚弘誉却赫然是叫了手举得并不高的朱厚照出来演示. 朱厚照刚一从队伍里出来,便感到脊背发凉,有的人根本不给他好面子,脸色十分的不善. 尤其是那山田,毕竟他的手可是全班举得最高的啊!这次输给朱煜,今后在穿越重生班这片江湖还怎么混啊. 而刘瑾等几个跟班举手的高度也是紧缩其后,也是颇不甘心. 朱厚照刚一从队伍里出来,便陡然感觉到周围无数道的杀气,他随即气势一紧,自动挡住周围人的杀气,这下可好,让戚先生,让叫出来吸引仇恨了. 不过反正都巳成为公敌了,要不好好演示一下,都死不能瞑目了,朱厚照耸了耸肩. 山田最见不得朱厚照得瑟,朱厚照刚准备锻体,他便不甘失败,迫不急待地跳了出来. 先脸望向朱厚照:“朱煜,你这小子,还真行啊.” 朱厚照眉毛一挑,回道:“哪有你山田君威风啊! 山田见朱厚照这里讨不到便宜,遂大声叫嚷道:“戚先生,不知您刚才有没有注意到,我举的手可是全班最高的啊!而朱煜举的手并不高,凭什么阿猫阿狗路人甲乙丙丁都有出机会来演示,而作为班干和武道修为挺不错的我却没展示的机会啊。”山田说完看了刘瑾等几个跟班一眼. 刘瑾等几个跟班也是聪明人,立刻会意,异口同声咋呼道:“是啊,是啊,戚先生,您可不能亏待了山田同学了啊.” 戚弘誉目光犀利地扫了山田刘瑾等一眼,正色道:“诸位同学,请放心,老师决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同学,每个人迟早都会得到演示机会的,还有一点,山田你今后说话可要注意点,不要恶意中伤同学,尤其是有武学达人称号的同学.” 山田神色一紧,无奈地撇了撇嘴,有点郁闷. 山田刘瑾等几头牲口被封了嘴,接下来就该是朱厚照表演时间了. 朱厚照可不是没品的人,兼之有两把刷子,才不肯轻易放弃这大展风釆的机会呢! 结果把锻体,比如10万个仰卧起坐呀, 1万个俯卧撑呀,每一个动作是做得一丝不苟、恍如行云流水,充分展现出了男神的范儿,简直是惊为天人,亮瞎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眼珠子一片. 尤为突出的是,做完这大负荷的运动量,朱厚照气不喘,汗不淌,武学达人的称号可见一斑,让山田刘瑾等一伙是一头黑线. 不过,这还只是朱厚照锻体的开始,接下来他又跑了一个马拉松,马拉松过后再修炼了一下武当的逍遥拳和纯阳拳. 总之,做这一切时朱厚照是神色傲然,就仿佛传说中的铁人一般耀眼、夺目,闪现着异样的光辉. 令班上的同学们是一阵搔动,惊叫连连. 而山田则是心下腹诽:“只会锻体有个毛用,有本事咱武比试试? 第五十一章 校报记者采访 有句话叫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其实并不一定贴切,好事也是会传千里的,这不,就让朱厚照给遇上了。 这天,朱厚照与常遇春张居正上完武学理论课,随着如潮水般的人流从教室里出来,刚下完台阶,就让一位女生给叫住了。 “喂,你好,请问是朱煜同学吗?” 朱厚照放眼望去,见是一位手上拿着笔记本和笔,长相俏丽的女生,顿时眼前一亮。 他当然不会认为这女生是看上他,原因就在于自已是位巳婚男士,估计学堂很多人都知道,否则追他的人可多得去了。 “是的?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朱厚照很是淡然地问道。 “哦,朱煜同学,是这样的,我是校报【穿越时空】”的学生记者欧阳嫣然,听说你在穿越重生班的班风班纪以及武学面貌整顿课上,进行锻体演示表现十分不俗,而且传说中你的名号…所以想要采访您一下,请问方便吗?” 朱厚照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要出名……了啊。 对这种事情朱厚照当然不会拒绝,他想有记者采访这可是件好事啊!不要说可以在班上让山田一伙以后不敢随便找自已麻烦,就是在穿校树立起自已高大全的光辉形像也是大有益处的。 于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忙不迭道:“方便方便,多谢了,多谢了。” 朱厚照很激动,这辈子真是赶上一个好时代啊,男儿汉大丈夫,必当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可上辈子自已却是留下了太多的遗憾,想不到这辈子终于有了扬眉吐气、大展宏图的一天。 “那您要哪接受采访呢?”这位叫欧阳嫣然的学生记者问道。 “我看就台阶旁边找个地方开始吧。”朱厚照一脸的眉飞色舞。 有妞找,不亦乐乎,于是两人到台阶旁边找了个地方,而常遇春张居正懒得当电灯泡作个鬼脸就先走了。 朱厚照接受一场别开生面的采访就此开始。 “请问朱同学,听说你在穿越重生班的整顿课上,进行锻体演示时表现大放异彩,到底是真的假的。”这位叫欧阳嫣然的学生记者问道。 “这当然是真的,还能有假?”朱厚照撇了撇嘴,心道,你都采访上门了,问这问题难道不显得多余? “哦,好的,好的,看来朱同学的武学沉淀还是挺深厚的啊。”欧阳嫣然点点头,然后用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着。 稍顷她又抬头,扑闪着漂亮的眼睛:“好,我们进入下一问题,请问朱同学,你这次进行锻体演示有没有遇到过竞争?或者阻力?” 朱厚照淡笑道:“有啊,竞争太激烈了,阻力也是太大了。” “能否具体谈一谈,比如是什么竞争?什么阻力?最好举例一下。”欧阳嫣然一副准备认真耹听的样子。 哪知朱厚照却挥了挥手:“不过是个别同学说三道四,小儿科而已,算了算了,这个问题不谈了,说多了得罪人。” 欧阳嫣然点点头,表示理解。 朱厚照心道,真是理解万岁啊,要是这妞细挖下去,自已得罪人一片,出门不让人打死才怪呢。 最后欧阳嫣然问道:“关于这次穿越重生班的班风班纪以及武学面貌整顿课锻体演示表现成功,请问朱同学,你认为要感谢谁?今后你有什么展望?” 朱厚照没想到又有了一个大展风采的机会,这妺子还挺够意思的. 对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拒绝,笑了笑说道:“要论感谢吗,当然得首先感谢我的武学老师戚先生,不过最该感谢的是我自已。” “这人口气好狂啊!”欧阳嫣然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着朱厚照。 不过令她感到这人挺狂的还在后边。 只听得朱厚照一拍大腿,语带兴奋地又道:“当今社会虽说有了枪炮,但总体说来还是个武学的年代,有了高超的武道修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移山填海、上天取星摘月、纵横苍穹都不是个难事,可以说是大有可为啊……。” 朱厚照一番滔滔不绝的说辞过后,认为这下欧阳嫣然对他的敬仰真的该是如滔滔江水一般绵延不绝,又如黄河溃堤,一发不可收拾,不由自得的一笑,人太牛,无奈啊。 哪知欧阳嫣然却是忍不住想笑,心说:本以为这男生就狂那么一点,没想到狂的却是那么离谱,传说中其不懂得谦虚的神马名号足可见一斑。 不过转念一想,这难道不是说明这朱同学有理想么?有理想是好事啊。 朱厚照也感觉到了欧阳嫣然起初的眼神不大对头,似乎是在嘲笑他盛气凌人了点,这也实在是太打击人了,对受采访的对像就这个态度吗?你这记者怎么当的?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说呢,朱厚照从来就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也不会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前世如此,今生也同样如此。 照他看来,这正是自己魅力的展现,谁要是看不惯,你一边晾快去吧,没人拦着。 这时渐渐地就有一些人上来围观,国人就这德性。 让人当大熊猫围观不是欧阳嫣然的性格。 于是,她最后说了一下感谢朱同学您百忙之中今天接受我的采访,您说的内容深入浅出、精辟得很,文章一旦在校报刊载出来,大家一定会受益非浅云云诸如客套的话,然后和朱厚照互留了联系方式,草草结朿了采访。 朱厚照回到寝室的时候,常遇春张居正巳经把其饭给打回来了。 朱厚照坐下埋头欲吃,常遇春嘿嘿一笑,用手拦了一下:“老大,别忙着吃饭,先与哥们交流一下与那美女记者零距离接触的感受如何?” 换做是一般人,立马就坐蜡了,可朱厚照什么人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居然是脸色不变,“你才零距离接触,你全家都零距离接触呢。”当即就自卫反击了过去。 结果是常遇春一脸落寞,而朱厚照则是一脸的惬意。 第五十二章 成了校园里的名人。 几天后,朱厚照的高谈阔论在校报显要位置刊载了出来,带着油墨香的校报随着师生们的购买走进大家的手里。 不管怎么说,这回朱厚照也算是一炮打响,前世今生两辈子头回在报纸上露了个大脸儿,成了校园里不大不小的名人。 就凭着朱厚照这看起来十分先进的开局,将来在传媒混一碗饭吃,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仅于此,这天,朱厚照被戚弘誉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好啊,朱煜同学,真有你的,挺牛的呀,居然上了校报了啊。”戚弘誉一看到朱厚照,便大声道。 朱厚照一向是仰着头高调做人,牛逼哄哄,不过那是在别人面前,在老师面前他还是夹着尾巴,十分低调的。 谦恭道:“戚先生看您这是说哪去了,那还不是您的功劳。” 戚弘誉笑着点点头,说道:“虽然老师功劳是主要的,但也离不开你自已的努力啊,所以老师要谢谢你了。” 戚弘誉谢朱厚照是有理由的,就因为朱厚照锻体演示的大放异彩,高度衬托出戚弘誉穿越重生班的班风班纪以及武学面貌整顿课的大为成功。 戚弘誉因此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受到了孔校长的隆重表彰,并荣获2块光洋的奖励金。 朱厚照以往一向是感谢老师,没想到今天变成老师来感谢自已,让他脑子里一片茫然:“戚先生,若论谢,是我该谢您啊。” 这话说得好啊,本来他若是不谦虚,戚弘誉还想提提他后来大吹大擂自已谢自已的事,这下倒好,话到嘴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咽了回去。 不过,戚弘誉提到了另一个涉及朱厚照的问题。 “哦,对了,朱煜同学,你武道修为是杠杠的,这没说的,不过可得加把劲啊。” 戚弘誉这话明显有所指向,朱厚照心里不禁格登了一下。 是的,昨天,武学理论课测试卷发下来了,没有出乎朱厚照的预料,他果然是大红灯笼高高挂。 大红灯笼高高挂怎么了?换做是一般人,完全不会当一回事,最多不就补考一下吗?浪费点墨水而巳,尤其是补考的题目按惯例会十分的简单,不过是履行一下程序而已。 而对于作为班上与山田并肩的亮眼明星、牛逼滚滚的朱厚照来说,不管是多么容易过关的补考,都是心坎儿过不了关儿的丢脸。 朱厚照记得最后离开戚弘誉办公室的时候,戚先生语重心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哪里跌倒就哪里爬起,还是好好努力吧。” “好的好的,戚先生,谢谢您的教诲。\"朱厚照忙不迭应道。武学理论课纯粹是一门文化知识课,它学习的是几大部头课本中各种武学竞技、拳法、套路诞生的由来,发展的过程,以及未来前进的方向。 不过,这次武学理论课测试的范围不仅仅只限于此,它还测试了各位武学达人撰写的各种武学典籍中的各种武学概念、原理。 正因为这样,只善于死记硬背,把书背得滚瓜烂熟的朱厚照虽然巳经是超水平发挥了,但还是因为不知这回武学理论课测试的范围好这口,结果就在这犹如魔鬼代言人的方面吃了亏,而且还是个大亏。 唯今之计,臭头的焦头烂额的朱厚照只能是赶紧把这方面的漏洞给补上,而要浏览各种武学典籍,除了上校图书室别无他径。 临到要去校图书室,朱厚照才想起还不知校图书室在哪里?来校1年多了他居然校图书室一次也没去过? 也不知这校图书室是坐北朝南,还是坐南朝北?也不知那图书管理员是男是女,长的是圆的还是扁的? 既然不知道,那就问呗?长嘴巴是干什么用的? 朱厚照首先是问了同寝室的常遇春张居正,哪知这两位仁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唉。\"朱厚照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都是一丘之貉啊,连一问三不知都是一样一样的。\" 朱厚照出了寝室,从操场上一路问过去,迎面刚好和一位外班的学长打了个照面:“这位同学,请问一下,校图书室怎么走?\"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那人没好气地白了朱厚照一眼。 “怎么?\" “这不,武学理论课测试挂了红灯,想去校图书室找些武学典籍恶补一下。\" “唉,都是天涯沦落人。\"朱厚照又长叹了一口气。 “大哥,你要买一份报纸吗?”突然一个胸捧一垛报纸的小女孩,有些紧张和畏缩的来到朱厚照的面前问道。 “[申报] 、[中央日报]都有,大哥,买一份吧?” 朱厚照看着这名衣着单薄的小女孩,本该是上学的年纪,却要早早出来谋生,说明她家里应该有些困难。 朱厚照这人最见不得别人可怜兮兮,于是问道:“好,我买,多少钱一份?” “一份报纸2枚铜板。” “那好,你手里的报纸我都要了,给你钱,3块光洋。” 朱厚照一把拿过小女孩垛在胸前的报纸,然后塞给她3块光洋,转身就走。 “不不不,这位大哥,那些报纸只有70份,1块光洋就够了,来,我还你钱。” “不用了,多岀来的钱你拿去上学好了,再见。” 那么多的报纸朱厚照怎么办。? 第五十三章 见义勇为 朱厚照愣了半天,冷不丁手头就多了一大垛的报纸,而且还是足足花了3块光洋给买来的。 朱厚照有些肉疼,毕竟这年头挣钱也不容易,就这3块光洋,自已不知得起早贪黑多少回,汗水甩成八瓣多少回才能挣来的啊。 就权当是又做了一回好事吧,而且事实也的确如此。 朱厚照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救人一难胜造三级浮屠。\"就权当是自已造了一级浮屠吧!\" 能够想到这么伟大的高度,朱厚照的心态也总算是平衡了一点。 眼下,朱厚照最要紧的事就是处理手头一大垛的报纸了,毕竟这些报纸吃不能吃,穿不能穿,只能是看,而因为报纸都是同一天的,自己要看,一份就够了啊。 那多出来的怎么办? 这时刚好迎面有一个人走过来,朱厚照灵光一闪,留下一份报纸,随手就把其余的报纸胡乱往他胸前一塞,“这位同学,这些报纸给你好了。\"然后转身就走。 那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报纸哗啦啦撒了一地都是。 那人郁闷了半天,边拾地上的报纸,嘴里边嘀咕道:“这家伙究竟玩的是什么呀? 怕是个神经病吧,哪有花钱买来的报纸,胡乱塞给人的,真不知这学堂怎么搞的,居然能让这种神经混了进来。\" 对于花钱买人骂,朱厚照没有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反而为自已又造了一级浮屠,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咦,这位美女,咱俩好像认识吧?” 这时,朱厚照突兀听到前面有一位男生在搭讪一位女生。 “谁认识你呀!\" 这位女生见到这留着“两边留着,中间剃光” 的嚣张发型、身穿怪里怪气异服,估摸着就是个“祸国殃民”的扶桑留学生, 心里不觉泛起一阵恶酸。 “你不认识我, 我可认识你,你不就是那天采访朱煜的美女学生记者吗!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那男生依然涎着脸道. 这下朱厚照终于搞淸楚了,原来前面那女生就是那天采访他的校报【穿越时空】的美女学生记者欧阳嫣然,而涎着脸追她的八九不离十准是山田那家伙了。 没想到啊,开学初,这家伙就上演了一出操场上追王漾茗的花痴大戏,今天依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朱厚照正思忖着,只听得欧阳嫣然回道:“荣幸不荣幸是你的事,跟我无干!不过我要问的是采访朱同学怎么了?” “采访朱同学怎么了?既然你都认识他了,更应该认识他的班长我了,花姑娘,不,美女,咱俩交个朋友吧!下次你也好好采访一下我,我保准比他更让你满意!” “无聊,你给我让开!” 欧阳嫣然犹如看着一团臭屎,鄙夷地扫了山田一眼, 一把推开了拦在面前的他. “我说你这位美女对待朱煜的班长怎能是这个态度呢?态度就不能好点?” 欧阳嫣然起身刚走没两步, 还是被山田快步追上来给拦住了. “这位美女记者, 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欧阳嫣然皱了皱眉,一种厌恶有由心底升起,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山田:“你们扶桑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都告诉过你了,我不认识你,你就别再烦我了。” “可是……”山田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甭自讨没趣了.” 这时已经走上前来的朱厚照对着山田道。 又一次看到脸色苍白的这家伙,朱厚照就厌恶无比,这种人屡次追女碰壁,还总是屡败屡战,要说他脸皮没有比墙厚,谁都不会相信。 山田转过脸来, 见又撞上朱厚照觉得十分诧异,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冤家路窄啊! 然后拉下脸来,恶狠狠盯了朱厚照一眼, 阴森森道:“好啊,朱煜,关键的时候总能遇见你,你也总能坏了我的好事,真是个扫帚星啊!” “谁扫帚星?”朱厚照脸色阴沉得可怕,厉声道,“你才扫帚星,你全家都扫帚星,你们扶桑人都扫帚星!” 山田知道这回又是遇上硬核了,每次想泡个妞,好巧不巧总会撞上这小子跳出来搅事,虽然山田不惧朱煜,不介意出个手让他记忆一辈子,不然军阀队伍魔道教头以及穿校修行武学这几年算是白混了,不过他还不想就这么撕破脸,再说动手他也未必就一定打得过武学巳经是突飞猛进的朱煜。 “好,算朱煜你狠,你有种,这妞我就让给你了!”山田口气虽然淡淡,但分明可以看到其眼里的怨念与不甘。 “滚……”朱厚照根本就不给山田留什么面子,他准备山田一旦动手,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对山田的两锄子,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 只是令他没想到山田居然只是说了那句话,一脸阴沉的转身就走了。 “朱同学,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帮我解了围,赶走了一个苍蝇,怎么样,我是不是该请你吃个饭?”山田走后,欧阳嫣然笑盈盈的对朱厚照说道。 “请吃饭就不必了,不过你得还我一个人情!” “还人情?”欧阳嫣然一怔,难道他也是和刚才那讨厌的苍蝇一样要求和自已拍拖? 虽然她觉得朱厚照的要求有些唐突,不过他的要求自己喜欢。 朱厚照看着欧阳嫣然含情脉脉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于是赶忙解释道:“欧阳记者你可别想多了,我只是想问你一下校图书室在哪?”? 第五十四章 遇袭 欧阳嫣然本来说出请朱厚照吃饭这个话,在她看来,应该是给朱厚照天大的面子了,在穿校还有什么人可以让校报首席美女学生记者请客的,估计想请她的人已经排队从朝阳镇排到矜柔县城了。 在欧阳嫣然的想法里,这朱同学应该惊喜的答应自己,然后受惊若宠的不断的感谢着她的请客。 可是令她大出意料的是,这朱同学居然一口就回绝了她,甚至连个解释都没有,一时间欧阳嫣然是呆如木鸡。 她校报首席美女学生记者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冷遇?更何况是自己主动请他吃饭。你这家伙如此作态,不就是武学稍微厉害一丁点,然后受个采访吗?有什么了不起? 被这种人如此无视,欧阳嫣然有些尴尬,心里感觉就像吃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脸色是红一阵白一阵。 不过好在让欧阳嫣然聊以自慰的是,这家伙却提岀了让自己还他一个人情的要求,这又让她心存幻想,觉得他对自己有意思。 男生们不都是这样的吗?犹抱琵琴欲遮面,欲说还休,这样反而让她觉得这朱同学挺爱面子,甚至说有些可爱。 但结果让她再一次大失所望,被人又晾了一回。 欧阳嫣然有些尴尬,在这个人眼中,自己似乎就是一团空气,太欺负人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刚见过两次面不好意思提岀交朋友这也属正常范畴之内,能这么一想,她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一点。 心里平衡了一点的欧阳嫣然告诉了朱厚照校图书室的方向,就在穿过操场,左拐接着右拐,到了一处三叉路口,经过一条僻静的林荫小道,不远处的那座灰砖平房便是了。 朱厚照问明了之后,便告别了欧阳嫣然,沿着她指引的路线一路找去。 说完朱厚照,咱们再来说说山田。 山田在欧阳嫣然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觉得很不爽,悻悻地回到寝室,在寝室门口遇上了带了几个哥们正要出去打篮球的刘瑾。 刘瑾见山田灰头土脸,脸色很是不对,便多了一句:“山田君,是不是遇上什么不爽的事了?” 山田苦着脸长叹了一声道:“唉,简直倒了血霉了!走个路都会摔死,喝口水都会呛死!” 刘瑾又关切地问道:“老大,你究竟是怎么啦?” 山田又恨恨的说道:“唉,别提了,这不,刚才在操场上恰好遇上了上回釆访朱煜的美女学生记者,见这妞脸盘儿挺靓的,刚想下手,没想到又撞见了那瘟神。” “草!你说的是朱煜?”刘瑾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正是。”山田点了点头。 “他人呢?“ ”好像要去校图书室呢?” ”老大,这人总是张狂,坏咱哥们的好事,我看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死的很惨。” 然后招呼了那几个扶桑留学生和校园恶少,”咱们就别打球了,走,再去叫几个人,一块找那小子算帐去,给老大出这口恶气。” 朱厚照穿过操场,左拐接着右拐,到了一处三叉路口,正准备经过一条僻静的林荫小道,不远处的那座灰砖平房已经是可以看到了。 可就在这时,从后面追来了10个魁梧健壮的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没错,这伙人就是刘瑾一伙,有的和朱厚照同班,有的则是外班的。 ”朱煜,你给我站住!今天你一定要为欺负我们老大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别怨我们不客气!”刘瑾唾沬四溅、狂妄叫嚣道。 坦白说,刘瑾这番狂妄叫嚣的威慑力还是十分巨大的,实乃打架之必备秘诀,重的把对手一下吓得屁滚尿流瘫倒最好,轻的也能把对手唬成个软脚虾,战斗力锐减。 可惜的,朱厚照不是属于这类人。 “哟?刘瑾你带这么多人要扁我?也太看的起我了吧。”朱厚照先是故作惊讶的道。 ”还有,老同学现在干个架都讲究个师出有名了呵!请问你的老大姓甚名谁?是哪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没长眼敢太岁头上动土呢!”朱厚照神色玩味的看了一眼刘瑾道。 ”我靠,朱煜你这会居然装起蒜来了,挑明了告诉你,我们老大就是班座山田君!你得为你今天横插一杠,坏了我们老大的美满情缘付出代价!” ”还美满情缘呢?”朱厚照冷哼了一声,”刘瑾,我也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们那什么狗屁老大山田刚才就是在耍流氓,想为你们东洋主子当哈叭狗,效力来修理我,有本事来啊!”朱厚照狂吼道。 朱厚照话音刚落,对方就有一个扶桑留学生直接就冲向了朱厚照,其他人也紧随在后。 这鸟人一记逍遥拳直接就打向朱厚照的肋下,有人说了,怎么不打头啊,打头不是最有效的么?这样想的人就错了,打架最不能打的就是头,一个人的头,那么重要,又很脆弱的地方,最容易打出事,有可能你一巴掌过去,就能把人给打死,打死了人,你爸又不是x刚啥的,最少也得是死缓,你看,打又打的不爽,还把自己搭上,多不值,打肋下是最好的,那里肉多,也没什么脏器,最不容易打死人,打起来很过瘾,被打的人也会很疼,何乐而不为呢?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很阴损的。? 这家伙这一击来势汹汹,朱厚照站着不动,好像被吓傻了一般,但朱厚照可能会被吓傻嘛?他只觉得这些人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慢的让他都没有提前做动作的想法,等到这拳离他的肋下只有几亳米的时候,朱厚照嘎嘎一笑,看似随意的一抓,直接将那拳头抓在了手上,一动不动! 那本来嘴巴都要乐歪了的扶桑留学生突兀大吃一惊,就欲抽回拳头,可哪抽得动啊?拳头被朱厚照钢钳般的巨手给牢牢攥住。 朱厚照另一手挥起一记纯阳拳,直接就把这东洋人一个仰八叉干翻在了地上。 第五十五章 自卫反击 一看出师不利,其他几个人干脆一窝蜂地疯狂向朱厚照扑过来。 ”好,一个个都送死来了!”朱厚照撇了撇嘴,狂吼了一声。 一个对一个,朱厚照还闲着,一个对9个,这可就忙坏了他,凭着实打实,攻防一体的强悍战斗天赋,只见朱厚照是拳头不停,搏击不止。 左一记逍遥拳探出,右一记纯阳拳挥就,随着一道道拳芒弧线划过,经过一番超水平发挥,十个家伙是被朱厚照全部放倒在地唱征服了。 虽然是一巴掌拍扁了十只劳什子苍蝇,朱厚照却高兴不起来。 他摇了摇头,语气很是无奈,“看吧,没那本事还热血沸腾着要替人出头,把自己搭进去了是吧? 简直开局就是大劣,不过刘瑾依然有些不服,听到朱厚照的调侃,唾沫星子四处飞溅道:“朱煜,你很叼啊!狂什么狂?草,信不信老子终有一天要搞死你。” “好啊,口气好大啊!要搞死爷,爷怕怕啊!来,让爷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朱厚照冷笑过后,只见一道脚芒闪过,刘瑾已经歪着脖子倒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一棵大树,震得树枝乱晃,树叶哗哗掉落,而他人巳经倒在了地上。 “刘瑾,你现在还服不服?”朱厚照慢慢的走向刘瑾,一边走一边笑,这笑容在刘瑾眼里,就如地狱来的恶魔微笑一般。 “朱煜,你……你究竟要干嘛!!这里可是学堂!!麻痹的,你敢再乱来,我去殷代表那告你去!” 刘瑾很不给力的大声嚷嚷,令朱厚照更是无奈,要不是这小子挑衅在先,他还真没那兴致虐这种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的人,跌分得不能再跌分了。 “等等,先来吃爷爷一脚,再去告刁状不迟!” 朱厚照怒火涌出,走到刘瑾跟前,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突兀一声大喝突然从身后传来,朱厚照回头一看,只见山田带着一帮人!脸上带着那种好人看到坏人做坏事时候的义愤填膺。 “有意思。”朱厚照嘴角勾起一个幅度,看着山田,不语。 山田原本是要过来看一下朱厚照被收拾以后的惨状的,只是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刘瑾及他带来的人躺在地上身子躬成了虾米状在哀嚎。 而朱煜却跟个没事人一般,看着自己在笑。 山田心里顿时无数草泥马飞奔而过,一股寒气陡然从脚底升起,瞬间遍布了全身。 但山田的反应还是十分的快,刹那压住心里纷乱的思绪,一脸的悲伤,大声叫道:“刘瑾同学,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你们几个打成这样的?你跟班长说!” “就是他,朱煜,我们几个走路走得好好的,他平白无故冲过来就打人,而且把我们都打伤了,班长啊,你可得替我们伸张正义啊。”刘瑾撇撇嘴,一边说着,一边竟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其他几个家伙也趁机大声痛苦呻呤起来。g 这年头,连打人的装成无辜的都这么敬业啊,朱厚照不由想到。 听了刘瑾的恶人先告状,山田铁青着脸瞪了朱厚照一眼,起身走到他旁边,叉着腰,对着其狂喷着:“朱煜,你平白无故打伤了同学,我看故意的吧?不管怎么说,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掏个几百块要吧?否则咱们是不是得殷代表那说理去?” 山田开的价好啊,一开口便是天价,想耍赖是不?我又把王炸殷代表给祭了出来!双重威慑力唬住你朱厚照,由不得你不慌乱,不乖乖就范。 一想到这方法堪比核弹,山田觉得自己不愧是大学在读,文化人就是不同啊~~~ 果然,朱厚照听到这话后,眼里瞬间流露出了一丝惊恐,叹气道:“殷代表孔校长那我看能不去就不必去了,如果你非得要去,我看还得把欧阳给叫上,看看你搔扰人家和我林荫道遇袭有没有联系,我就不信每个人嘴巴都会那么严实。” 朱厚照这话说的好啊,他有意加上了孔校长,殷代表会不分靑红皂白偏向你,正直的孔校长可是会秉承事情曲直,站在有理有节的一方,再说还有欧阳,就不信你个扶桑人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那帮狐朋狗弟嘴巴就不会露出破绽?到时拔出萝卜带出泥,你山田也难落个好。 朱厚照这话颇具杀伤力,一下就击中了山田的要害,因为他本来就心虚。 山田不听还好,一听便被朱厚照的话惊得是目瞪口呆。 山田不由得神色一变,刚才还咄咄逼人的他立马就成了软脚虾,说道:“朱煜同学,刚才我作为旁观者就是随便说说,你可甭往心里去。” “那你说的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呢?” “算了,算了,全当刚才我信口开河,多管闲事。”山田装作似乎对此事全然不知,简单一句话,就是直接将自己从这件事里剔了出去。 朱厚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山田和他带来的那些小弟,不屑的笑了笑,直接转身往回走。 在经过山田身边的时候,山田还试着想拦住他,朱厚照只是盯了一眼,便让山田僵硬住,不敢有所动作。 直到朱厚照彻底从眼前消失,山田才皱着眉头,弯下身子走到躺着的刘瑾面前,问道:“说说看,刚才究竟怎么这样了?” 刘瑾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山田君,你可得替兄弟报仇啊。” 然后狠着脸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山田不禁陷入了沉思。 “ 第五十六章 伪娘 视线回到朱厚照这,他就跟个没事人一般,终于来到了林荫小道的尽头,挂着个斑驳若离的木牌,传说中的那校图书室。 传说中的校图书室并不咋样,朱厚照简单环视了一下,估模着也就两百多平米面积的样子,摆放着二十多排的书架,书架上的书不多,但流连在书架前的借阅者却是很多。 奇怪的是这图书室并不设座位,唯一的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位穿着花色图案上衣,正端着杯子低头喝水的长发飘飘中年阿姨。 “阿姨,我借本书。”朱厚照说话时尽力使自已变得可爱些,因为他听说处于更年期的女人脾气是不怎么好的。 噗…… 这阿姨抬起头,口中正含着的一口水喷了对面的朱厚照满脸都是。 “谁阿姨谁阿姨呢,你,你爸爸,你爷爷,你全家才阿姨呢!”这所谓的阿姨放下杯子叉着腰,唾沬四溅道。 朱厚照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会他才看清了,这哪是什么阿姨,分明就是位男子,而且是长相比年龄超前了点的年靑男子,世人俗称的伪娘。 “对不起,这位大哥,是我眼睛老花了点。”朱厚照把责任搅到自己身上,谦恭道。 “对不起就完了?下次可得注意点,别眼睛让鸟屎给糊了,连个男的女的都分不清!“伪娘把长发一甩,没好气地白了朱厚照一眼。这什么跟什么了?搞来搞去最后自己倒落了个不是了,朱厚照一脸的郁闷。 不过,心里虽这么想,朱厚照还是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大哥指教的对。” “大哥就不必叫了,要叫先生,你懂?” “懂懂懂。”朱厚照又一次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他现在知道了,学堂里的职员也喜欢人家称呼其为老师,也就是先生。 “说吧,究竟干什么来了?”伪娘白了朱厚照一眼,口气很是不耐。 “啊,先生,是这样的,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想借本书,劳驾您百忙中给找找看。” 朱厚照说这话时尽力使自已的语气变得柔和一点,因为他发现这伪娘的脾气比预想得还差。 “你到底给我说淸楚呀,究竟是要咋样的书?“伪娘长发一甩。 “就是,就是那种武学达人撰写的各种武学典籍,也就是那种大部头的书。“ “还大部头的书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已有几斤几两,就不怕那大部头的书把你给压死。“ 伪娘冷笑了一声,他最鄙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连男女都辨不明白?大部头的书就能看得明白?“ “这样吧,这位同学,你要借的大部头的书我们这里没有,我看你就请回吧。“ 对付这种癞蛤蟆,绝了对方的念头是最好的,伪娘看起来是相当的熟练清爽,不但一口婉拒了朱的要求,顺便还下了逐客令,直接将对方置于万载冰窟。 “先生,麻烦您给找找,我求求您了。“朱厚照依然是笑眯眯的,他不肯放弃任何的希望。“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样的胡搅烂缠,跟你说了,你要借的书我们这里没有。“ “没有?“朱厚照愣了愣,“先生,麻烦您给找找,不找您怎会知道没有。“ “找也是白找,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先生,您怎么这样呢?“朱厚照都有些按捺不住性子了。 “怎么样,难道你想打人?“伪娘怒眼一瞪。 “不敢,不敢。“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先生,请问有那种武学达人撰写的武学典籍,也就是那种大部头的书吗?“就在这时,一个灵动的女生声音在朱厚照身后响起。 瞬间,伪娘的眼光爆发出一阵有若实质、惊天的光芒,猛的坐直了身子,用自己觉得最有磁姓的声音说道:“有有有。“ “你刚才不是说没那书吗?“朱厚照有些不明白,问起来。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你和人家妺子能比吗?人家啃得起大部头,你行吗?“伪娘没好气地白了朱厚照一眼。 “乖乖,敢情这家伙是个见色忘义、男女通吃的家伙啊!“朱厚照心里骂道。 说句实在话,伪娘谋了这份差事也是挺不容易的,不知是其父母费了多大的劲,请了殷代表多少餐饭、送了多少回礼才谋来的啊。 伪娘如今是工作稳定、旱涝保收,正向着美好生活的方向大步迈进着,唯一的遗憾就是个单身狗。 本来冲着其殷实的家境,稳定的工作,找个婆娘成个家也不是什么难事,可由于学堂女职员本来就少,而且稀缺如国宝般的女职员都巳花落他家,这就断了伪娘从同事中寻找伴侣的希望。 伪娘无奈把目光聚焦在女生这个群体上,可由于其不男不女的婉约扮相,更重要的是缺乏与女生的交流沟通接触的平台,所以就这么一直着下来了。 好在后来他终于有了一个近乎于哥仑布发现新大陆的发现,原来这与女的交流沟通接触的平台就在自已身边啊! 这平台不言而喻就是这图书室喽。 瞧,那很多的男生女生不是就在图书室借书还书的过程中爆发出激烈的火花了吗?什么畅谈人生的意义,什么交流读书的心得,那干柴碰了烈火,烧的那叫一个旺啊,一个搔啊,直引得不知不觉当了电灯泡的图书管理员伪娘是羡慕不已,流口水不止。 自从发现了这一秘诀后的伪娘便是兴奋异常,自已用脚指头掂量一下,一点都不比那些男生差。 首先,与那些未来漂泊无着、生活职业都不可知的男生相比,他起码巳经捧了个旱涝保收的铁饭碗。 其次,那就是他在图书室掌握的那犹如土皇帝的至高无上权力了。 有没有书让你借,让你借什么书,全是他说了算。 就仗着这两点优势,他终于是和有的女生有了交集,不过最终还是好事难成。 原因就是能搭理他的都是些长的比较另类,他根本瞧不上的女生,这让伪娘的心一下跌入了谷底。 盼星星,盼月亮,正当伪娘悲观失望之际,眼下便又来了个机会。 第五十七章 旷金花出山 伪娘瞅着这走在校园都会亮瞎一堆的女生,同时耹听了其百灵鸟一般的叫声,骨头都快酥掉了,飞快地从一排书架上找到了两本大部头的书,正要递给朱厚照身后的那位女生。 那女生突然又发话了:“这位先生,这大部头的书我只要一本,另一本你给前面的这位男生吧!“ 什么?天上掉馅饼偏偏就砸中了自已的脑袋? 朱厚照是惊诧莫名,哪位小妺这么好死不死的,对自己独具慧眼? 不过这女生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熟络,难道是自巳认识的人? 朱厚照回过头去,只一瞅,便两眼发直、喜出望外。 “漾茗,怎么是你?也不先打声招呼,简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关音娘娘下凡呢!“ “关音娘娘下凡怎么了?没我这关音娘娘下凡,你的书借得到么?“王漾茗不服地嘟着嘴。 朱、王这边热乎得半死,那边伪娘却是满脑袋黑线,郁闷得要死。 完了,完了,这回又是热脸捂了个冷屁股,一切都没戏了,自已刚才瞎折腾个什么劲啊!伪娘?那颗纯洁的处男之心瞬间就破碎了。 苍天啊,大地啊,你们咋的就不长长眼啊,自己长的可比眼前这家伙帅多了,凭什么人家就有这么漂亮的女的可以热乎,而自己咋每回都得当电灯泡啊。 “来,先生,把书给我们,再烦您办个借阅手续。“王漾茗对着呆若木鸡的唤道,随手掏出了借书证。 伪娘有气无力的抬了一下眼皮,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把书递给了朱厚照与王漾茗,然后开始进行借阅登记。 朱厚照看到了这人的变化,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继王漾茗之后将借书证递给了伪娘。 伪娘拿起朱厚照的借书证看了看,“朱煜……这么没品的名字竟然也把的到妹,看来我以后要给我儿子取名叫朱火、朱昱什么的,这样以后就不会步我的后尘了。” 朱厚照与王漾茗办完借阅手续,王漾茗说道:“谢谢先生咯,以后不定还有再烦劳先生的时候咯。” 伪娘一听,身子一颤,觉得今后依然还有一线机会,瞬间便又有了力气,坐直了身子,将手往头发上拨了拨,道:“不用谢,妹子以后要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就是。” 话说完,那王漾茗早巳消失不见,“哎。”伪娘长叹了一口气。 …… 旷金花工作的工厂一处空地,老板正站在一个木垛上,挥着手对着底下的一帮大声吵嚷着的工人大声说道:大家静一下,大家静一下,容我说两句,说两句!“ 等到下面的声音稍许平息,老板向大家作了个揖,“恕我这个做老板的没用,没能把这个工厂继续经营下去,各位兄弟姐妺,鄙人对不住大家了……“ “老板,不怨您,要怨就怨那可恶的扶桑人,又是敲诈勒索,又是威胁利诱,非逼您把这工厂廉价转让给他们不可。“底下有人大声嚷道。 一时间是群情激愤,口号声是此起彼伏。 可就在这时,骇人的一幕出现了。 一群手持刀剑、如狼似虎的扶桑武道高手闯了进来,把空地团团围住。 “八格牙鲁,谁敢反日死啦死啦的!“领头的扶桑人挥舞着武士刀,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对着工人们狂嚣着。 然后飞起一脚踹翻了木垛,跌落在地的老板脸上当即挨了两嘴巴子,鲜血不断地从嘴边渗了出来。 “太欺负人了,跟他们拼了!“人们怒声汹涌。 “八格牙鲁,谁敢出来死啦死啦的!“领头的扶桑人挥舞着武士刀,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对着工人们狂嚣着。 然后飞起一脚踹翻了木垛,跌落在地的老板脸上当即挨了两嘴巴子,鲜血不断地从嘴边渗了出来。 “太欺负人了,跟他们拼了!“人们怒声汹涌。 “八格牙鲁,谁敢出来死啦头一皱,叉着腰,依然狂喷着。 徒手对刀剑,没一点功夫底子 p k对方武道高手,冲出去只能是白白送死,被人踩了就跟大象踩死一只蝼蚁一样,光热血沸腾没用。 最后人们只能选择捏紧了拳头、怒目以对、表示无声的抗议。 和她的工友们失业了,虽然扶桑人要求他们可以留下,但心中泛着熊熊怒火的他们一口回绝,宁死也不受东洋人的剥削压迫。 “金花姐,你现在作何打算呢?“茫然走出工厂的大门,一位与其并行的小姐妺问旷金花道。 “我也不知道,简直是愁死了。“旷金花茫然无措,只感觉眼前是一片漆黑。 “嗳,金花姐,你不是有个赘婿吗,何不找他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旷金花顿时便有了主意。 旷金花下定决心去找朱厚照,除了夫妻团聚的打算外,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修炼武学,这个世道是弱肉强食的世道,没有一点功夫在手,恐怕一辈子都要受人践踏。 说干就干,旷金花收拾了一些换洗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忘了带上钱,那白晃晃的大洋就岀发了。 去穿校,当然最好的是坐车,可问题这时是民国,折腾人、屁股会颠成八瓣的马车就甭提了,而小车还是个稀罕物,达官贵人才消受得起,平民百姓?对不起,一边凉快去吧! 哦,对了,还有卡车,可卡车是载货的,能载你人吗? 没办法,那就只能坐公汽了,也就是公共汽车,公汽虽然坐得上,但问题是票价贵得咋舌,对于草根出身的旷金花来说,不知怎的竟有些舍不得。 没办法,就只能坐自已的11路车了,也就是走路,锻炼自已的铁脚板。 好在旷金花对走路也是驾轻就熟,不就是多准备两双鞋子吗? 从矜柔县城关到乡下的朝阳镇,一路都是沙土路,而且还是坑坑洼洼的那种。 这种路有个特点,就是刮起风来是粉尘铺天盖地,人都被吹得篷头垢面的。 旷金花一路风尘仆仆,渴了饿了,就拿个碗到路边的溪里舀点溪水喝,再啃口玉米棒面或吃个窝窝头。 要是走累了,就路边找块靑石坐着歇会。 “喂,要饭的。”有人冲着正坐在一块靑石歇着的旷金花嚷道。 “要饭的?哪有要饭的?”旷金花面露不解,四下里张望。 “别四下张望,就是叫你呢!”那过路的当地嫲嫲不耐道。 “什么?我是要饭的?”旷金花疑惑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叫你呢,来,给你一个铜板。”神色冷漠的嫲嫲把一个铜板扔进了旷金花刚才喝完水后,随手搁在面前的那个碗里。 “乖乖,闹误会了,而且误会得令人发指。” “滚!”旷金花声嘶力竭大吼了一声。 第五十八章 遇劫 旷金花这声大吼直接就让这嫲嫲血脉喷张,一脸的茫然,心道:“这姑娘好狗血,好没天理,妖孽到什么地步了啊!” 居然是给了其钱,还叫她滚,难道其脑子病得不轻? 看来这年头好人实在是做不得,君不见好人施舍穷人,挨了骂,落的一地鸡毛的事还少吗? 不过这嫲嫲转念一想,这姑娘也许是嫌给的钱少吧,千万别嫌少,一个铜板买个窝窝头对付着一餐足够了,也省得你饿的前胸贴后背,可怜兮兮的熊样。 真要嫌少,就别当叫化子,靠自已的本事去挣啊!双手双脚是干什么用的?“ 与那自以为是的嫲嫲不愉快的邂逅之后,旷金花继续赶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走到一处两边都是密林,中间是个狭窄路口的时候,突兀从路边大树后面窜出两个手持鬼头刀的蒙面黑衣人来。 旷金花哪曾见过这种恐怖场面啊,当即吓得脸色苍白,几乎都要晕了过去。 两把鬼头刀张牙舞爪地在旷金花面前比划着,为首的一个歹徒穷凶极恶地叫嚣着:“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钱!” “两位好汉,请千万行个好,行个好,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哪会有什么钱!”旷金花一迭声求饶道。 旷金花长到那么大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就是赶个路也不招人惹人的,更没打破别人的黄金瓮,还会遇上这种凶神恶煞的暗算。 “没钱?”那歹徒又冷哼了一声,“丫的,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把我们兄弟给打发了?难道我们兄弟大树后面那么长的时辰就白埋伏了?忍受那么多的蚊虫叮咬就白叮咬了?” 然后扭头对另一个歹徒道:“黑狗,把她身子搜一搜,老子就不信榨不出二两油来!” “别搜、别搜!”旷金花见势不好,把嫲嫲给的那个铜板扔到了地上,“小女子身上就这点钱了,求两位好汉饶过我吧!” “出个远门就带这点小钱?骗鬼嘞!”为首的歹徒脸色轻佻道:“黑狗,继续给我搜,要是实在没钱,瞧这妞还有些姿色,也够咱兄弟饱餐一顿了!” “哈哈哈!”两歹徒邪恶的笑了起来。 这里插句题外话。 坦白说,劫匪这行当不是什么人都干得了的,首先,你得素质过硬啊!身体最好是倍儿彪悍,那种弱不禁风、风一吹随时都会倒毙的绝对不行。 其次,自备家什,家什配置越有品越好。 再次,出语唬人,把人唬得屁滚尿流、朿手就擒最好,说话温良恭俭让所绝对的不行。 最后,是要瞅准好下手目标,柿子专捡软的捏是也,像眼下面前的姑娘家家,就是最好的下酒菜了。 “秃鹫、黑狗,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突兀从远处传来一声厉喝,几个人同时一怔。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从远处走来一位长须飘飘、脸上带着一个不怒自威的气势,仿佛全身汹涌着澎湃力量的老者。 两歹徒一见这老者,有点发怵,脑子顿时死机,鬼头刀也早巳悄悄扔进了草丛里。 “秃鹫、黑狗,是不是手头紧,出来打野食啊!”老者鄙夷地扫了两人一眼,厉喝道。 “没有,没有。”刚才还狂妄嚣张的两歹徒此时却是诡异地面如死灰,身子在不住的颤抖。 老者看了旷金花一眼,语气犀利地斥责两歹徒:“啧啧,瞧人家只是个娇弱的姑娘,你们居然下得了这黑手?” 莹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旷金花巳经看出了,在这如大象一般的老者面前,这两歹徒就是两只蝼蚁,老者大概就属于是这一片的扛把子了。 老者接着又脸带笑容问起旷金花来:“姑娘这是打哪来,往哪去呀?” 旷金花道:“谢谢老伯,小女子打矜柔县城关来, 往朝阳镇穿越重生师范学堂寻夫君去。” “什么?穿越重生师范学堂?”老者一怔。 然后对两歹徒厉声道:“穿越重生师范学堂与我们牧野村是比邻而居,几回黑风山的土匪下山袭扰乡亲,是人家穿校仗义派师生来帮我们赶跑了土匪,既然这位姑娘是穿校的人,那就是我们牧野村的朋友,瞧你俩臭小子这干的什么事呀!让时不时照拂咱牧野村的穿校朋友遭了大难!还不快滚,尽给乡邻们和老叟丢人现眼!” 吼着还猛踹了秃鹫、黑狗各一脚。 秃鹫、黑狗刚想溜走,老者又正色道:“今天的这事就饶了二厮,今后若再让老叟发现你俩干这种违法的事,非打折了你俩的狗爪狗腿不可,再送交警察局法办玩完!听到了没?”“听到了,听到了!”两家伙是连滚带爬溜走了。 老者赶跑了两歹徒,旷金花着实有了一些大感动。 她向老者作了个揖:“谢谢老伯救命之恩!” 老者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旷金花旋又问道:“老伯何不将这俩小子送交警察局法办?” 老者长叹一声道:“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加上这俩小子也是老叟从小看着长大的,两家大人都让土匪给杀害了,只剩下这两棵独苗,从小无人管朿,不学好,贫困潦倒,以至沦落如此,念他俩也是初犯,老叟实在下不了狠手,实指望他俩改邪归正,回头是岸才好。” 接着,老者道:“怎么?姑娘,眼看天色巳黑,你晚上要到什么地方歇息呀?” “还没个着落呀!”旷金花应道。 老者又道:“如果姑娘不嫌老叟的话,就到老叟家凑和一宿吧!” “什么?到一个糟老头子家和糟老头子凑和一宿?”旷金花脸色通红,虽说这老不朽救了自已一命,但也不至于以身相许呀! 第五十九章 黑风山土匪 老牛吃嫰草,这是人们时常挂在嘴边的一个很流行的词汇。? 甚至还有些吃饱了撑的无聊文人专门描写过这样的故事。 可问题是,这老者是不是那样的老牛? 旷金花认为应该是的,因为这老者的话,实在是大大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这年月,难道有那么厚颜无耻的老人吗? 好吧,厚颜无耻的老人也就罢了,这种奇葩物什么年代都有,那难道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及家人的脸面,再说当今虽兵荒马乱,但毕竟一定范围内还是讲公秩良序的,难道这乡下就有那么随便吗?? 老者一看旷金花诡异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是理解错了,瞬间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姑娘你误会了,误会了,老叟的意思是你若是不嫌弃老叟家寒酸的话,就到老叟家和老叟孙女凑和一宿吧!” “啊,原来是这样!”旷金花方恍然大悟。 ?此时,夜已经悄然来临了,弦月如钩,夏虫脆鸣,夜空中无数熠熠生辉的繁星在闪烁着。 ? ?山道边不远处有些许的灯火,那看起来应该是个小村落. ? ?旷金花就这样跟着这位老者,如飞娥扑火般,向着其中的一处踱去。 ? ?经过七拐八弯,终于到了一处闪烁着煤油灯火的茅草屋前。 ? ?“爷爷,你终于回来了,看你当个破村长,什么好也没落着,整天忙得连轴转,脚都不沾地,只落个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背也弯了。” ? ?茅草屋前一位十二、三岁,扎着羊角辫的姑娘看到老者眼前一亮,冲着他欣喜地叫道,叫声中却不乏夹杂着埋汰。 ? ?“乖孙女,看你这是说到哪去了,乡里乡邻的,哪家会没有个困难,咱能帮衬一把就一把,这不是应该的吗?”老者应道。 ? ?现在旷金花这才知道原来这老者是村长,难怪刚才凶神恶煞的俩家伙见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 ?“乖孙女,看家里来谁了?见了客人还不快打声招呼?”老者对羊角辫笑道,然后身子一侧,就露出了身后的旷金花。 ? ?这时,羊角辫才注意到爷爷身后的旷金花,甜甜地叫道:“姐姐好。” ? 旷金花一怔,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这?称呼有些乱了,应该叫阿姨才是。” ? ?“阿姨好。”羊角辫脑子灵光,随即就改了口。 ? ?“我这孙女也是个苦命孩子,他父母爷爷都让土匪给杀害了,刚好我是个单身老头,便收留了她,从此,我们这爷孙便相依为命。” ? “什么,这羊角辫居然不是这老者,不,现在应该叫村长的亲孙女。”这着实令旷金花大吃了一惊。 ?旷金花这一宿睡得真香啊!身子刚一沾上床板,人就呼呼睡过去了,这也是走路一天给累的。 ? ?不过,第二天凌晨,天色还一片漆黑的时候,旷金花突兀被屋外的一片嘈闹声惊醒,冥冥中似乎有一种森然气息扑面而来。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旷金花一个激灵,问起同样惊醒,睡在一张床上的羊角辫。 ? ?羊角辫耳朵贴在门板一听,只听得外面张惶的脚步声、凄厉的哭喊声,金铁的交击声,嘈杂无比。 “不好,是黑风山的土匪下山来了。”羊角辫脸色剧变。 “这该如何是好?”惊憾无比的旷金花是慌张得手足无措。 “大事不好了,前门看起来出不去了,姑娘快跟老叟从后门走人。”这时老村长急急忙忙从外屋闯了进来。 从后门走,这样也好! 几个人慌里慌张走向后门,为了不怕一万、以防万一,旷金花还顺手从门后溜了根枣木棍。 “兄弟们给我杀啊!一个都不要放过!”有人在大声的叫喊,沉闷如雷,令人皮骨发寒的吼声过后,灰尘\/林木乱叶狂飞。 门外,脸色苍白、逃难的村民们在前边撒开了脚丫子亡命逃着,后边,手持明晃晃马刀、剑,如狼似虎的黑风山土匪在紧追不舍,刀劈剑戳,令人毛骨悚然,哀号声,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看你往哪逃!“一个满脸横肉土匪贼得霍亮的马刀一挥,只听得“咔嚓!“一声,跑在其前边的一个中年男子惨叫一声,身子便痛苦而扭曲地倒下,温热的液体,“噗哧”一声,喷溅得老高。 其中些许正喷溅在“吱呀”一声开了门,刚刚把后门开了一条缝,探了半个头的老村长脸上,跟在老村长后边,何曾见过这骇人一幕的旷金花吓得惊叫了一声。 老村长一惊之下刚想把门再关上,门却让一把驳壳枪给别住了,恶狠狠的一声狞笑传来,“好你个死老东西,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躲?这回也该到了咱俩新帐老帐算算的时候了!“ 发出这狞笑声的是黑风山,有着黑黝黝的面膛,络腮胡子赛似钢针的土匪头子,咱们暂且称之为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想想之前黑风山的几次下山搞打砸抢烧,都是这老村长第一时间逃走叫来穿校戚先生、司徒先生等一帮师生. 穿校的也都个个好样的,一闻警情,便怒气涌上心头,如同矫健的猿猴,旋风般冲至牧野村,运用高超的武道修为,一番肉搏下来连击带踹轰跑了这帮凶悍且强大的土匪。 络腮胡子几次没有得逞,是恨得牙痒痒的。 昨晚,因为家里来了客人,老村长双眼放光,心里高兴,喝了几壶小酒,早上起床起得稍迟些,结果就让土匪给堵在家里头了。 被人堵在窝里的结果就没有悬念了,几个人被手持刀、剑的土匪押到了村中间的打谷场了,这里巳经聚集了许多没有来得及逃脱的乡亲。 “诸位乡亲,诸位乡亲,久违了,久违了!敝某今天带着兄弟们特地来看望大家了!”站在打谷场上一块大石头上的络腮胡子哈哈笑着,给大家作了个揖,脸上带着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神情. “诸位乡亲,敝某此次带着兄弟们下山别无他事,就是近来手头稍许些紧,无外乎就是找乡邻们化缘一下,请乡邻们慷慨解囊,来日手头宽松了,一定奉还,奉还.” 左一个化缘一下,右一个来日奉还,好一个化缘一下,不就是明火执仗打劫吗?还打着冠冕堂皇化缘的借口;好一个来日奉还,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只求今后不再来恶意骚扰,就阿弥陀佛了.” 络腮胡子见下面没有动静,很不耐地又催促了几次,依然是没有动静. 直至把他给惹毛了,“好啊,看来大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决意不给敝某面子了,那敝某也只能是来硬的了,兄弟们给我上,先搜身,要是没有,再押着其去家搜,非搜他个乌龟王八蛋不可.” 土匪们如狼似虎地一涌而上,正要对乡亲们上下其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突兀一个金铁一般,中气十足的吼声从不远处传来。 第六十章 救难 络腮胡子脸色巨变,又是谁来搞事情了? 老子真个是倒了血霉了,每回肉眼看就要吃到嘴里了,总会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狠狠给自已来那么一下,快要到嘴的肉就这么吃不上了,这世上还有没有公理?还让不让人活啊?简直太诡异了! 脑子有点发懵的络腮胡子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之前巳经搅黄过他好几次美梦的穿校剑眉虎目那姓戚的,以及他带着的一帮人,此刻络腮胡子那张嚣张的脸上,急剧变得苍白,又是冤家路窄啊。 脑袋硬要往石头上磕,那是万万不行的。 络腮胡子苍白的脸上立马强挤出一抹笑容地迎上前去:“啊,原来是戚先生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土匪头,瞧你带着你的爪牙又来牧野村践踏乡亲们来了!”戚弘誉大声喝道。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什么跟什么呀! 络腮胡子身子一颤,瞧这叫的什么呀!你叫个老络或胡子也好啊!叫“土匪头”这称呼也太不雅观、太不文明了,不过嘴里还是温声低语应着。 并道:“请问戚先生,有何指教?” 戚弘誉大手一挥?:“简单一句话,快把乡亲们给放了,然后走人,否则别怨老夫不客气!” 什么?又要放人?之前给你打跑了几回,让老子空手而返了几回,害得老子及一帮兄弟都快要吃土了!这回老子押上了全部赌注,没想到你又蹦出来了,想让老子徒劳无功,不让老子及一帮兄弟活,这也太不把咱爷们放眼里了,太欺负人了,不行,老子岂能善罢甘休! 络腮胡子眼里透着一股阴鸷的气息,勃然大怒地狂喝一声:“姓戚的,这回老子跟你拼了!” 络腮胡子喝着突然一把抢过一旁一个土匪手中尚沾满了粘稠的鲜血,并混合着一些浊白而粘稠的东西的马刀,然后呼的一下扬起。 那刀光霍霍,夹带着一股森冷刀气的刀竟挂着一股风声,径直就对着戚弘誉斩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尽管络腮胡子出手老辣,但戚弘誉毕竟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他本能的脚下移动,猱身向一旁快捷闪出,让络腮胡子劈了个空。 络腮胡子还想抽刀再抡,但哪里还抡得到他机会,只见戚弘誉一记挟带千钧之力的武当降龙伏虎拳,如泰山压顶一般挥向络腮胡子。 接着就?只听得铛-噗的一声巨响,措手不及的络腮胡子凄厉地惨叫一声,径直就被砸得倒飞了出去。 带头大哥戚弘誉一击得手,顿时令土匪们慌乱起来。 落水的狗不打白不打,司徒天霸等一干众人岂肯落后,一个个是奋勇争先,各种力道无比的武学拳技轮番上阵,呼呼呼钢拳挂着风声,使土匪们手中的刀剑不时被击飞出去。 同样,长期饱受土匪欺凌的牧野村村民也是一个个奋不顾身冲上前去,揪住从穿校师生那败下阵来的土匪就是一顿痛扁,上演着一出出男女双打或混合双打、三打、四打的大戏。 一番痛快淋漓之下,逃得快的土匪算是捡了条小命,稍微逃得慢的,不是骨断筋折,肋骨凹陷,就是被砸扁了脑袋、口喷鲜血倒在地上惨嘶……? 不好,这回又要在阴沟里翻船了!络腮胡子心中暗自叫苦。 不过,他岂肯善罢甘休,从地上艰难爬起后,他从腰间拔出那把驳壳枪,就要对着司徒天霸射击。 “司徒先生快闪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戚弘誉大喝了一声,纵步上前,一把就推开了司徒天霸。 “砰的一声!”枪声响了,一股犀利的硝烟腾腾升起,子弹竟是从司徒天霸耳边飞了过去。 “土匪头,老夫看你是找死!”戚弘誉一声厉喝过后,深吸了一口气,人竟是一下腾起,一腿如一道绚丽的长虹带着一股巨力陡然劈斩而出,竟是径直将络腮胡子劈翻在地,使其口中不断地涌出一口口污血,很明显已经严重伤害到了他的内腑五脏,甚至手脚都可能断了。 戚弘誉正要上前,来个锁喉动作,结果了这厮狗命。 络腮胡子一看自已未日到了,也许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慌忙连声求饶。 这时的司徒天霸却犯了怜悯病,劝戚弘誉放络腮胡子一马,给他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反正他巳残废,量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一场艰苦卓绝的人匪大战就这样结朿了,土匪或死或俘或逃。 下面就该是打扫战场时间了。 被俘的土匪、收缴的武器该押送、上交警局的押送、上交,遇难、被劫的村民该掩埋、抚慰的掩埋、抚慰。 自然,倾诉衷肠的一番对白也是少不了的。 “戚先生,这回又多亏了你们呀!”老村长含着泪花紧紧地握着戚弘誉的手。 “老村长,看您这说到哪里去了,我们穿校和你们牧野村比邻而居,都是朋友,帮你们是应该的!”戚弘誉很是淡然丶笑了笑应道。 “不过戚先生,有一事我想不明白,你们究竟是怎么……”老村长想问什么,戚弘誉自然懂得,“哦,老村长,是这样的,老夫听人说这段时日黑风山的土匪似乎有些异像,便担心起了山下你们村的安危,今日刚好得空,就约上司徒先生带了几个人过来看看,好巧不巧的是,正好就撞上了这一幕。 真是苍天有眼,好人当大难不死,恶人当自有恶报,两人是唏嘘不已。 谈着谈着,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戚弘誉的武学功力上面。 老村长赞叹道?:“真还看不出,您戚先生七十岁的人了,身手依然是虎虎生威。” 戚弘誉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老喽老喽、不行了喽,以后就要看朱煜等年轻人喽!提到朱煜,从?老村长身后闪岀一个人来,大声道?:“戚老伯,您还认得我吗?” 第六十一章 那哪是大夫? “旷姑娘,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的?”戚弘誉一脸的诧异,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旷金花。 “怎么就允许您戚老伯来这里,不容许小女子来这吗?”旷金花眨了眨眼睛。 这什么跟什么呀,能是一码事吗?我们来这是救人,你来这是添乱,没有一点武道修为,敢满世界乱跑,这旷姑娘可够疯的。戚弘誉有些郁闷。 旷金花和戚弘誉把话挑明后,老村长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还认识,便在一旁对戚弘誉说道?:“听说旷姑娘是去你们穿校投奔他夫婿,一个叫着朱煜的来着呢!” 戚弘誉点了点头,意思似乎是这朱煜他再熟悉不过了。 旷金花没有沿着这话题聊下去,而是一本正经地问起戚弘誉来?:“戚老伯,朱煜那不成器的东西难道真像您说的进步那么大?他原来可是一点武学功底都没有嗳!难道烂泥真的可以糊得上墙?”戚弘誉明显被旷金花的话怔了一下,好在他知道朱煜在旷金花心中的地位,所以并不感到奇怪。 于是,笑了笑道?:“朱煜可不是什么烂泥呢!他的武学潜质可高着呢!之前之所以没有看出来,是没有适合他发挥的环境呢!” “什么?朱煜那熊样也算武学潜质高?”旷金花觉得戚弘誉也未免太抬举朱煜那小子了。? …… 朱厚照觉得今天一早起来,耳朵就不住地发痒,按照前世当太子和当皇上时母后的教诲,那一定是某毒舌躲在世上哪个阴暗的角落在骂朕呢! 除了耳朵有恙之外,屋漏偏遇连天雨,船破却遭顶头风,朱厚照还不时感觉到眼睛皮在呯呯直跳。还是按照前世当太子和当皇上时母后的教诲,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是有人要找自已的麻烦? 朱厚照凝思细想,朕没得罪过什么人啊?要说得罪人,或者干脆说是人家得罪朕,也就数山田、刘瑾排得上号了。 不过,山田、刘瑾那两厮和朕若有什么过结,也都是当面明火执仗地干,从不背后使绊子骂人。 要论骂人的人,朱厚照凝思细想,那就非朕的婆娘旷金花莫属了,那难道是旷金花骂朕和要找自已的麻烦? 不过,朱厚照转念一想,旷金花在城里做工,不会无缘无故来乡下找自已的嘞! 对了!突兀,朱厚照一拍大腿,近来可是听说,不少扶桑浪人恶商肆意呑并贱买华企,造成不少华企员工纷纷失业。 那按照这情况看来,这婆娘完全有可能会失业来投奔自已的哟。 婆娘来投奔自已本是好事,可就是她那张利嘴,骂起人来是骂得人家睁不开眼睛,让朕当众几次下不了台,这下朕自由自在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朱厚照把冥冥中感觉婆娘可能会来投奔自已的猜想吿诉了常遇春。 常遇春欣喜道?:“要是大嫂能来,那可是好事啊,老大到时你可得剪彩啊!” “是不是好事难说,指望别给我添乱就好了!”朱厚照不屑道。 你……”常遇春半天才反应过来,居然还有这种人,胸口差点被一口气堵住了。他还以为自己是谁了,好汉不知饿汉饥,城外的人要进城,城里的人要出城,有老婆的人不知没老婆的人的苦,有老婆的人还这么拽,难道他忘了自己掉进了男人的天堂? 当戚弘誉和穿校的一干人等带着收缴的武器,押送着被俘的土匪凯旋而归校园的时候,围观的师生是人山人海。 一位老师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挥着手对戚弘誉惊喜的打招呼道?:“戚先生你好牛啊!这回与过去同样是收获颇丰,而且还逮了个女土匪!” “什么?女土匪?”戚弘誉一脑门的黑线,好在口里没含水,否则一口水定准喷在那张驴脸上,瞧这仁兄什么眼神啊?肯定是眼睛让鸟屎给糊住了。 赶忙解释道?:“瞧王先生您这眼睛够背的,这哪是什么女土匪,是穿越重生班朱煜的婆娘,来咱穿校修炼武学来着呢。 “那敢情好、敢情好。”这姓王的老师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喛,旷姑娘,来咱穿校修炼武学可是要进行入学测试的。”戚弘誉突然冒了一句。 “什么?入学测试?”旷金花一怔。 “啊,这没什么的,只是入学必需的一道手续而巳。”见旷金花有些紧张,戚弘誉赶忙好言慰道。 “啊,对了,这位王先生就是做入学测试的,你就跟他走吧,我还有其他一些事要忙。” 旷姑娘拎着行李紧随着这王先生来到了朱厚照他仨上次入学测试的教室. 王先生对旷金花道:“旷姑娘,你可不知咱穿校的入学测试吧!咱穿校的入学测试吗,分为武考、文考和农考, 武考自不用说,就是测试你的武学资质或潜质,很多时候要通过武比才能体现出来;而文考吗,也自不用说,就是测试你的文化基础知识,而农考吗, 则是由咱校‘以农养学’的办学宗旨和有个社会实践基地所决定的. 按例,每位新生只要选择一种考试类型即可,旷姑娘你准备选择哪种考试类型呢?” 正说着,突兀,就有一位眉宇紧锁的女老师气喘吁吁闯了进来,“王先生,原来你在这,害得我一顿好找,不好了,王老先生出门不小心摔倒了,看起来摔得挺严重的。” “什么?老爷子摔伤了?”王先生一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 “在哪?快带我去看看!”王先生急得跟不知怎么似的对那女老师说道。 王老先生是王先生的父亲,是从外地来学堂探亲来着,本身手脚就不怎么好,王先生出门时,就千叮吟、万嘱咐叫他在家好好呆着,别疯跑出去,否则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哪知老人还是不听劝,简单一句话就是耐不住寂寞,王先生前脚出了门,王老先生后脚也跟了出来,这下倒好,身子骨本就不利索的他在凑热闹时被人挤了个仰面八叉,虽被人搀扶起来,但却是人事不省,恰好被这女老师看到,就有了她心急火燎报迅王先生的这一幕。 人命关天,王先生也顾不上许多了,甩给旷金花一张纸,一脸急切的说道:“旷姑娘,这是文考的测试题,你去做,我有事处理一下就来!” 然后,急急忙忙跟着女老师走了。 “大爷,你究竟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王先生跟着女老师来到他父亲晕倒的地方,就看到一脸青紫的他父亲是平卧着,一旁有一位小伙正给他父亲又是拍打,又是进行胸外按压,做着各种抢救措施来着呢。 王先生下意识的认为这应该就是哪位好心人叫来的镇医院的医生。 便一脸焦急地带着哭腔说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是我害了他,我不应该让他偷偷跑出来的……” 这小伙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说什么应该不应该那不是废话吗,随即又做了下人工呼吸,瞬间便有一股真气流转了过去。 只见王老先生终于是吐出了一口浊气,脸色的青紫色快度的消散着,转眼就恢复了正常。 他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娃儿,是你在唤我么?我这是老毛病了,你不要担心。 王先生和女老师一脸震惊、愣愣的盯着这小伙,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老人病情是那么的严重,说是濒临死亡都不为过,要不是这小伙及时施以援手,恐怕老人是回天乏术啊。 不过王先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紧紧攥住王老先生的手:“爹,你可吓死我了,叫你不要偷跑出来你就是不听……” 话没说完,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 “娃儿,我不要紧,你快扶我坐起来,咱爷儿俩要好好感谢这位大夫”王老先生对儿子说道。 “大夫?”两人定睛一看,哪还有那小伙的身影。 “有哪位看到刚才那大夫了?”王先生四下里环顾无果后大声问道。 “那哪是大夫,不就是个学生吗。”有认识那小伙的吃瓜群众应道。 第六十二章 有业务了 “那小伙哪有可能是什么学生,分明就是个大夫,而且极可能是一个医术相当了不起的大夫,我的病我自己知道,体内器官是无缘无故的老化,以前经过很多国内外的着名专家检查过,都无法判断出具体的病情,因为关联到的病理和病因太多,可以说地球上现在还没有对这种病作出具体的结论,更没有大夫能够让我被人稍微一挤……在这么短的时间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这次还真多亏他了,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知要怎么感谢他才好……”老人颤抖地说道。 其下意识的话还没有说完,刚才的那吃瓜群众又加重语气叫道:“你这老伯咋这么的不相信人,那小伙的确是个学生,而且我还知道他叫朱煜,穿越重生班的。” “什么?居然真的有这种事?”吃瓜群众居然说得出那小伙的班级和姓名,加上他一脸的表情认真,和大家渐渐回想起刚才那小伙根本就没有穿白大褂,而按理医生出诊是应该穿白大褂的。 这一切由不得人不信,令心里非常悲痛,甚至愧疚难当的王先生以及那位女老师,包括围观的许多人很是惊讶。 大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吃瓜群众,一个学生居然懂得让病人在这么短的时间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而且还是一位患了查不出病因的病人,这也太过离谱了点。 虽然这事情有些莫明奇妙,但王先生还是记下了朱煜这个名字,不管怎么说以后要是遇见了,都得好好谢谢他才是。 围观的吃瓜群众见没什么热闹好看了,便渐渐散去,国人也就这德性。 王先生吗,则是把王老先生带回寝室,安顿在床上躺下,再三嘱咐一番,估计这时的王老先生既使有那个雄心也没个雄胆了。 然后,他再匆匆忙忙赶回教室,他依然记得给准备入学的女生文考测试的事。 不管怎么说,不能因为家庭的顼事耽误了工作,这道理王先生还是懂得的。 王先生到了教室,看了看旷金花桌上的那张试卷,好家伙,试卷上居然狗爬式地写着旷金花三个大字,答题的内容是一点没有。 其实要说旷金花是故意捣蛋也未免冤枉了她,你看看王先生出的什么入学测试题目:“一,简述一下宇宙的起源。二、概述一下哥德巴赫猜想。三,前瞻一下当今武学发展的趋势,以及对推动历史前进有何启示?” 啧啧啧,简直就是正儿巴经的留学测试题啊!你要叫一位小学都没毕业的人答,也勉为其难点了吧。 一见王先生眉头紧锁,旷金花心里是忐忑不安,就只等着暴风骤雨般的一番克了,然后拎起行李乖乖滚蛋。 哪知王先生却是微微一笑、和风细雨问道:“旷姑娘,那叫朱煜真的是你的夫婿?” 怎么,文考难道和那姓朱的有关联?旷金花心里格登了一下。 不过她还是认真纠正道:“是的,哦,不对,不对,老师,他是小女子的赘婿。” “夫婿、赘婿不都一样吗。”王先生淡淡地笑道。 “老师,那可大不一样,夫婿是我上门,赘婿是他上门,差的是天上地下。” “这真是个爱较真的姑娘,”王先生心道。 然后沉吟片刻道:“旷姑娘,我可以正式地通知你,你的入学测试过了,从现在起你就是穿校芸芸学子中的一员。现在你就可以去教务处找戚先生办理食宿手续了。” “啊,什么?这就过了?我可是一个字都没答嗳。”旷金花一下瞪大了双眼,张着嘴巴不敢相信。 虽然颇为惊奇,但旷金花感觉还很是受用,反正自已横竖都不会考,既然能过,那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 旷金花从测试的教室出来,然后就一路教务处在哪的问过去。 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教务处咋管起食宿来了?你笔者头脑是不是有些问题? 可以明确告诉诸位看官的一点是,笔者头脑绝对是没有问题,穿校之所以教务处管起食宿来,那完全是依照精简机构和能者多劳的原则。 旷金花最后终于问到了教务处,也找到了正兢兢业业在那伏案办公的戚弘誉。 戚弘誉一听旷金花过了入学测试,便意兴阑珊的道:“老夫本就料想你应该能过,老夫此生还没有看人看走眼的时候。” 当旷金花到了教务处,找到戚弘誉的时候,此刻有一个人也正在前往教务处。 这是一位眉毛倒八字、脸色绯红、长着一副棱角分明小瘦脸的小伙, 诸位看官一瞅这尊容顿觉有些面熟,没错,这正是朱厚照,也是刚才给王老先生诊疗的所谓“大夫\"。 要说起朱厚照之所以有这两锄子的本事,概因他那药罐子的父皇,每回病殃子父皇病一发作,御病便上下其手,作为千顷地里唯一的独苗他就在一旁看着。 长久的耳濡目染,令不是大夫的他也几乎成了大夫,没想到这辈子还派上了用场。 再说说起朱厚照为什么救醒了王老先生便起身闪人,则是因为他这辈子低调、低调、再低调做人的宗旨,朱厚照这辈子从来没有过雁过留声的想法,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上辈子因为高调他就吃了这方面很大的一个亏。 那些文官那些史官们就因为他的高调生前身后就不断地唱衰他,前仆后继地往他身上喷粪,差不多把他当成小白鼠给解剖了。朱厚照想,虽然前世他确实不咋的,酷爱文娱和体育活动,或者直白说贪玩了点,但也不至于那么不堪,让人生前身后死命地戳脊梁骨吧? 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今生朱厚照就不想再趟高调那浑水了,否则他朱某人绝对没有什么好路。 朱厚照正走着走着,忽然背后有甜美的女声传来:“这位大夫请等一下,等一下。” “大夫?这是在叫谁呀?”朱厚照愣了一下,一回头,见是一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看起来很是亲和的圆脸女子。 “这位妺子,我们认识吗?”朱厚照诧异地问道。 “我们当然不认识,不过刚才的那一幕我看到了,正好有事要找你这位大夫。” “我不是什么大夫,只是个学生,你有事直说吧,我很忙的。”朱厚照断然打断了女子的话。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学生,而且还知道你是穿越重生班的,叫朱煜,是吧?”女子似乎看出来了朱厚照的疑惑,莞尔一笑解释道。 “知道了还故意那样说。”朱厚照有些气恼。 第六十三章 夫妻同窗 “啊,这位同学,请您不要误会,我是京城武兴大学的老师,来这作访问学者的,刚才恰好经过那,看到了您见义勇为,用高超的医术救醒了一位频临死亡的老人,我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么个小地方居然还有像您这样相当了不起的人,不瞒您说,我母亲也是那样的一位患者,因为患有癌症,时不时会陷入昏迷,多年来我带着她跑遍了五个医疗发达的国家,去过十几家医院,但是她的病始终毫无进展,这几年我都被她的病愁得一点精神都没有了。有人告诉我说我母亲一定是让恶鬼给缠上了,才会患上癌症,时不时会产生昏迷,也许搞搞迷信驱一下邪就会好,借人所谓吉言,我也试了一下,结果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所以我想求求您,救救我的母亲,哦,对了,忘记吿诉你了,我叫芮馨轩。” 这位叫芮馨轩的女子眉头紧锁,语气颤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朱厚照对她而言,就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木材一般,只要可以让母亲病情好转,哪怕是一线希望她也决不会放过,虽然她内心深处也知道,这种希望也许会大过她的预期,但是她还是想试试看。 听了这叫芮馨轩的女子一席话,朱厚照先是一脸震惊,后是直感到好笑,就凭自已这看来的三脚猫急救工夫,还能治疗癌症?这不是砸了全世界很多医生的饭碗?甚至连扁鹃、华陀、张仲景、李时珍号称天下四大医圣的称号都要让一让了,这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了。 要是他朱某人有这独门绝技,还不如直接去开家癌症包治症所,何必这样勤工俭学,累死累活挣那扫马路的一丁点儿辛苦钱. 朱厚照确实是有心无力,无奈道:“这位叫馨轩的妹子,恕我无能,你母亲的病我无能为力.” 朱厚照此言一出,芮馨轩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有些气苦,她以为朱厚照是嫌自已不会付诊疗费,便一本正经道:“这位同学,请你不要担心,我和那王先生不一样,诊疗费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的,我父亲是开矿的,不差钱,懂吗?” 虽然朱厚照没有什么钱,以至对钱兴趣多多,甚至有凭三脚猫急救工夫,遇上个大客户,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想法,钱再多他都会不介意。但眼下对治疗芮女士母亲的癌症他却没有任何的兴趣,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本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财,有机会挣个盆满钵满这想法倒也不错。不过君子好财也必须取之有道,那种用骗术坑人一把就走,与朱某人做人的行为准则是无法对号入座的。 “懂懂懂。”朱厚照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不过稍顷他笑了笑说道:“芮女士,说句实在话,看在钱的份上,我很想帮你这个忙,但问题是帮不上,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本事,估计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一个人有,只好是拜拜了,祝愿你母亲早日恢复健康。” 有钱就怎么了,有钱就了不起,就很有优越感吗?朱厚照冷冷的盯了芮馨轩一眼,扔下上面那句话后,就懒得再和这女人磨迹,转身就走人。 芮馨轩皱着眉头一时呆愣了半响,这完全有些出乎她的预料,甚至令她有些气结,装,你就装,没钱还这个态度,这人怎么能这样,给他个挣钱的门路还不挣,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也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一瞬间,芮馨轩心里感觉就像吃了一个苍蝇一般的难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不过转念她又一想,也许这人真没有那方面的本事,要是他用谎言骗医骗财,自已吃的亏可就大了,这年头,所谓的神医拿老鼠屎哄人说是灵丹妙药,或者拿歪门邪术骗人钱财,还耽误了患者病情的事例还少吗。 总之一句话,这叫朱煜的脑子肯定有些问题,不过他诚实的行为自己很喜欢。 想到这里,她心理也就平衡了许多。 对于闪了人,朱厚照可没有在意,甚至说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眼下他心里想的是,戚先生托一个同学叫他去教务处帮忙批改一下武学理论作业的事。 这里补充个小贴士,因为穿校师资紧缺,戚弘誉除了教武学功夫之外,还兼了武学理论的课。 因为日理万机,一个人忙不过来,请个别武学理论课成绩好的同学作为先生的小助手帮忙批改一下武学理论作业,也是常有的事,这一方面减轻了先生的教学负担,另一方面也是对这些同学武学理论课成绩的肯定,凡是被叫上的同学都是乐此不疲,有一种荣幸到极至,鹤立鸡群的感觉。 令朱厚照悲哀的是,许多人,甚至老张和漾茗都曾经被叫过了好几回,却从来没他什么事儿,伤不起啊伤不起,这对朱厚照简直就是一个悲剧。 不过,好在后来朱厚照图书室借来了大部头的武学典籍来啃,由于他本来记忆就相当强悍,什么深奥的武学概念和原理,什么渊远流长的武学套路,神识稍稍扫一下,里边的东西就无所遁形,这样就摆脱了原来的那个悲惨世界,武学理论课成绩很快就上去了,以至这次被戚先生叫来帮忙批改武学理论作业,也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走着走着,朱厚照就到了教务处,刚迈进办公室,就看到了一张他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竟是跟他先前所预想的一样. “金花,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不是在厂里做工做得好好的吗?来这到底要干什么?”朱厚照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连珠炮地抛出了一大串问题. 朱厚照的一大串问题都差点让旷金花招架不住,她长叹了一口气道:“就甭提那厂了,让狗屁的扶桑人给强行夺走了,我也就失业了,这不,想来这投奔赘婿你混口饭吃.” 朱厚照道:“我们这里可没有饭混吃,大家都是来修炼武学的.” 旷金花笑盈盈的说道:“修炼武学?那可以呀.” 朱厚照神色玩味的道:“拉倒吧,你能修个什么?修炼武学可要吃很多的苦,你个妇人家家的,身材单薄能吃得消?” 旷金花眼晴一瞪,正色道:“就你个弱不禁风,风一刮随时都会倒毙的都吃得消,难道彪悍的我就会吃不消?” 朱厚照一脸恬淡的道:“话不是这么说,咱俩作为夫妻,同在一所学堂就学感觉总有些别扭.” “有什么别扭?”朱厚照此言一出,旷金花就跟点燃的炮仗一般蹦将起来. ”好你个朱煜,好你个死赘婿,居然敢这样对老娘说话,凭啥就你能修武,老娘就修不得?难道你吃了豹子胆,活腻了不成!你现在就给我个说法,否则老娘跟你没完!”旷金花突兀发飙,叉着腰,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就对着朱厚照狂喷起来。 旷金花没脾气时,朱厚照还敢呛个声,一旦她发了暴脾气,其立马败下阵来,甘拜下风. ”老婆,是我错了,怪我口无遮挡,请您大人大量……”朱厚照神色一紧,赶忙竖起白旗缴械投降. 旷金花,朱厚照闹的这一幕让正在办公室里间备课的戚弘誉都忍俊不禁. 他走出来道:“瞧你俩这对小夫妻就跟冤家一样,只要凑在一起就闹个没完. 旷金花把嘴一噘:“都怨他,不像个男人.” 有戚弘誉在,朱厚照也不示弱,“都怨你,不像个女人.” 第六十四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好了,好了,看在老夫的面上,你俩都不要闹了好不好.”戚弘誉道。 旷金花和朱厚照这才偃旗息了鼓。 看到戚弘誉,朱厚照想起了一件事,问道:“戚先生,您不是托人叫我来帮忙批改武学理论作业吗?” 戚弘誉点点头,“是的是的,是有这档事,不过老夫会另外叫人,这事你就不用管了,老夫其实目的是叫你来接旷姑娘。” “啊,原来是这样。”这时朱厚照才恍然大悟。 戚弘誉接着道:“旷姑娘,按照我们学堂不成文的规定,夫妻可以同班但不可以同寝室,这样吧,班级老夫安排你和朱煜同班,你武学没有底子,学习上可要多加努力哟!朱煜你作为夫婿” 旷金花纠正道:“不对,是赘婿。” 戚弘誉点点头,“哦,夫婿、赘婿反正都一样。” “才不一样呢。”旷金花嘴噘得老高。 戚弘誉没有看旷金花脸色,继续说道下去:“朱煜你作为夫婿,在学习上要对金花同学多加帮助。至于寝室吗,刚好王漾茗是住个单间,不如金花同学你就和她一块住吧,哦,对了,还有饭菜票,现在这项业务移交给食堂了,朱煜你就带金花同学去领取吧,顺便把住宿也安顿下来。 “谢谢您了,戚老伯。”旷金花感激道。 “不,从现在开始得叫戚先生了。” 老婆大人在上,自然拎包、拎行李的活儿非朱厚照莫属。 在去漾茗寝室的路上,本一向龟龟缩缩跟在旷金花屁股后头的朱厚照因为要带路自然得走在前面。 在赘婿面前决不能掉了份儿的旷金花自然也不甘其后,就这样两人并肩走着。 甭说旷金花长得膀大腰圆、约莫也三十出头了,但脸蛋长得却也是不俗,年青女子有年青女子的妩媚,介于年青与中年之间,三十出头女子也有三十出头女子的风采。 这样,平平静静的校园,突兀多出了一抹亮色,走在旷金花身边的朱厚照甚至有了一种春色盎然的感觉,亮瞎羡慕嫉妒恨目光一片。 。 走了也没多久,就到了王漾茗寝室。 好巧不巧,刚好王漾茗就在寝室整理内务。 听到脚步声,王漾茗一抬头,便喜出望外叫唤道:“啊呀,老大,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好久不见,让人掂念死了。” 王漾茗话如晴天霹雳一个闷雷炸得朱厚照差点晕死过去,尼玛的,好你个死丫头片子,搞什么搞,开什么国际玩笑,哥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开玩笑你也得看个时候啊,没看到哥后头跟着头母老虎,你的眼晴让鸟屎糊住了?这是让哥被爆菊、不、搞死人命的节奏啊! 朱厚照正哀叹着人心不古,这丫头什么时候学坏了的时候,旷金花早已气得一下发飙,冲上来揪住了朱厚照的耳朵:“好你个朱煜,你个死瘟鸡,难怪你不爱老娘来,原来你在这里是勾三拈四、吃着锅里的,瞅着锅外的啊。” 旷金花的这一冲和这声大吼吓了王漾茗一跳,她这才注意到原来朱厚照身后居然还跟着个女子,而且看起来这人像是他老婆,而且脾气还不小.老婆就老婆吧,大学里带老婆来陪读的人又不是没有,再说这和自已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已跟朱厚照又没什么. 没关系?这女子会发那么大脾气?难道她神经大条? 王漾茗这么一想,稍一回忆下自已刚才的开场白,便足足吓了一大跳,“好久不见,让人掂念死了。”自已这话,这不是让人家老婆吃干醋吗?这不是让人家老婆往那方面想吗?难怪当时老大的脸会死白死白的. 想到自已平时不开玩笑,一开玩笑便惹了个大祸,王漾茗是惊得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 王漾茗正一愣一愣之际,旷金花和朱厚照也巳经闹够了. 朱厚照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下心情,装作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甚至连耳朵的疼都被他忽略了过去. 朱厚照向前一步道:“漾茗,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旷金花,来咱学堂修武的,刚才咱们之间可能发生了点小小的误会,请你不要介意. ” 还不要介意呢,王漾茗想这女人那臭脾气,谁受得了呀!还好没跟她同寝室,否则非气死不可. 朱厚照介绍完旷金花,又向婆娘介绍了王漾茗,还说了今后你俩就是舍友了,要互帮互学\/共同进步之类冠冕堂皇的话. 与情敌共居斗室,与一个随时都会引爆的火药桶同处一个屋檐下,旷金花,王漾茗皆为大惊. 朱厚照才不管两人什么脸色呢,把事情办完了随即走人. 下面就该轮到旷金花再次倾情出击了。 只听得旷金花突兀“嗳哟”了一声,然后脸色一变道:“不好了,瞧我这身子骨差劲的,脚也不知什么时候给扭伤了,妹子你帮我把行李拎进寝室好不好?” 虽然对刚才旷金花杀猴给鸡看,无端承受了旷金花的一番怒火心有介蒂,但这事真的要论起来,自已也有一定的责任,本着息事宁人、互助友爱的精神,王漾茗还是代劳,将旷金花的行李拎进了寝室。 不过,这事还不算完。 突兀只见旷金花一股脑把箱子里的衣物和杂七杂八东西全倒在了床上,又大叫道:“嗳哟,不好了,瞧我这腰也不知什么时候给闪了,漾茗妹子你帮我把这些衣物给整理下好不好?” 这旷金花还有完没完,但王漾茗终究还是耐下性子将床上乱成一片旷金花杂七杂八的东西给拾掇好。 王漾茗拾掇完,旷金花打开了话匣子道:“瞧你们这住的什么破房子,什么破环境,还号称是穿越重生学堂,简直丢死人了。 旷金花心里似乎是一阵苦涩,郁闷的叹了口气道:“就为了来这破学堂修武,害得我赶了一二天的路,磨破了多少双鞋子,起了多少个水泡,路上在牧野村还倒了血霉,遇上了黑风山的牲口……” “什么?金花同学,你路上还遇上了土匪?” 王漾茗眼中满是惊讶。 旷金花点点头,“是呀,不过论年纪,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金花姐才对。”旷金花眼神柔和、一本正经纠正道。 “是,金花姐。”王漾茗甜甜地叫道,两人一下子就消除了戒心,拉近了不少距离。 “那后来究竟是怎样,金花姐。”王漾茗跟好奇宝宝一般问道。 “那还能怎样,刚好是戚先生率人及时赶到,我们合力解救了牧野村的村民,将那一帮阿猫阿狗拍死了打了牙祭。” “什么?拍死打了牙祭?这金花姐口气好大啊,你要有那本事还来修武?”王漾茗心道。 第六十五章 饭局 王漾茗正洗耳恭听着旷金花不亚于武松打虎故事的时候,朱厚照带着常遇春、张居正来了。 “大嫂,久仰久仰,您还记得我们吗?”常遇春作了个揖,大声道。 “大嫂?”旷金花一怔。 一旁的王漾茗解释道:“金花姐,朱厚照是我们几个的老大,您是他爱人,自然就是我们的大嫂呀。” 啊,原来是这样,旷金花虽然莫名接受了这个“光荣称号”,但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这两人看起来岁数都比自个大上了许多,人家叫了自已听了都觉得不大麻溜。 “二位是……” “啊,金花嫂子,你还不知道这二位呀。”王漾茗赶忙上前介绍道:“这二位一位叫常遇春、一位叫张居正,都是穿,哦,不,都是老大的发小。” 王漾茗怕穿越重生之类的名词太深奥,旷金花也许都听不懂,干脆就简明扼要了。 “常遇春、张居正?这两姓名听起来怪耳熟的,莫非二位就是大明王朝那名将名相?”旷金花的心跳陡然加快,一脸的疑惑。 “正……” 常遇春刚开口,便被王漾茗一下打断:“嫂子您可是想多了嗬,这二位哪有可能是那大明朝的名将名相,不过是同名同姓而巳,再说死了几百年的人能复活么?那不是太天方夜谈了吗?您可甭听一个叫樵夫在深山老头儿写的<霸婿奋起>小说,说什么常遇春、张居正穿走越重生在民国,那完全是哗众取宠、胡编乱造,可能么?您可千万甭信。”王漾茗说完向常遇春、张居正递了个眼色。 二人一下会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我说吗。”旷金花仿佛是大彻大悟,“死了几百年都成灰的人出现在我面前,这不是太吓人太搞笑太诡异了吗,哪有那种可能呀?” “对对对。”众人是一个劲地点头。 解决了旷金花的疑惑之后,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 常遇春道:“嫂子瞧您大老远来,风尘仆仆了不是,我们弟妹几个不是得有所表示表示?这样吧,刚好这时到了饭点了,我们弟妺几个想请您到镇上上档次的醉仙楼酒家小坐一番,不知赏不赏脸噢? 有人请吃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旷金花自然乐见其成,忙道:“那多不好意思,怎能让你们破费。” “应该应该。”一旁的张居正接上道,“平时老大对我们也多有照拂。” “就朱煜那人模狗样的,能照拂个谁呀。”旷金花白了朱厚照一眼。 自已招谁惹谁了?上辈子是打碎了谁的黄金瓮了?以至这娘们动辄拿朕开唰!朱厚照是郁闷得半死。 到了醉仙楼酒家,酒菜上来后,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聊着穿校杂七杂八的事,酒开了之后,又左走一圈右走一圈,从中午?一直胡吃海喝到了下午。 除了旷金花、朱厚照两人没有喝酒,其他三人,将一箱露酒给全部干掉,还顺带喝了两瓶黄酒,三人那是吐得一塌糊涂啊,三人最后都喝得东倒西歪,就差没有躺到桌子底下了. 王漾茗自不用说,一向以巾帼女杰自居,喝高以至喝醉了不出意外. 意外的是本滴酒不沾的张居正,他是让酒仙常遇春左一圈右一圈给圈醉了. 至于酒仙常遇春本来酒力不错,消化酒精是分分钟的事,但最后也抵不过多喝,处于半醉迷糊状态. 接下来就该是打扫战场了. 虽然朱厚照在旷金花的淫威之下没有喝酒,但无疑买单和搀扶几个醉龟回去自然他就成了强劳力. 也活该姓朱的倒霉,本来是人家请客最后变成了他来买单. 至于那仨醉龟如何处理,旷金花、朱厚照小议了一下,既本着女士优先和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旷金花先将王漾茗搀扶回去,朱厚照后面跟着,充当保镖之类的角色. 那常遇春张居正则先搁着,反正他俩遭受性骚扰的概率估计也是低得令人发指. “朱煜,过来搭把手。”走到半道,快要累垮,再也秉承不了男女授受不亲原则的旷金花声音传来. 朱厚照看到浑身酒气,人迷迷糊糊的王漾茗整个人几乎半挂在旷金花身上,忙大步川前,将王漾茗扶着,两人一起直到将王漾茗搀扶到了寝室。 砰,将王漾茗直接扔在了床上,旷金花是累得气喘吁吁。 王漾茗躺在床上后,想呕吐,旷金花便拿过来了?一个盆子,并帮王漾茗敲背,王漾茗吐了一下,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朱厚照见没什么事了,便想走,却被旷金花叫住了,“朱煜,反正你也没事,快去给我打盆温水来,我给漾茗擦个脸.” “谁没事呀,还有两醉龟等着我扛回去呢.”朱厚照虽然嘴里嘟囔着,但还是老老实实打来了一盆水. 旷金花拿着毛巾,将王漾茗的脸给擦了一遍,感受着脸上的温度,王漾茗脸微微发红,眼睛突兀睁开道:“金花嫂子,我真羡慕你啊,找到老大这么好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王漾茗眼睛又合上了,细微的鼾声随即响了起来,眼里还似乎还带着一丝甜蜜。 不过,王漾茗这句话也太伤人了,当时旷金花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眼里瞬间出现了阵阵水雾,气得把毛巾往王漾茗脸上一甩,“让你这多情种子喝,喝死了最好。” 旷金花接着一抬头,看见了朱厚照,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不由得一阵气血翻涌:“怎么,你个死瘟鸡,早就叫你走居然还没走,是不是想留下来和人家舒舒情,谈谈人生意义呀。” 朱厚照辨白道:“刚才不是你叫我留下的吗。” 旷金花怒道:“错了就错了,还好意思诡辨,给老娘滚.” 明明是自已错了,还好意思怪罪别人,朱厚照感觉自已真是冤啊,叫天天不应,叫地都不灵啊.???? 第六十六章 太乙五行拳 朱厚照想想这里也没自已什么事了,加上老婆大人又下了逐客令,便起身要走。 哪知这时却异变突起! 只听得王漾茗脸蛋一阵绯红,突兀睁开惺忪的双眼,神神叨叨的叫唤道:“老大,你可别走啊!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就像上回做的那样好不好?” “什么?咱哪有过上回?吃亏了吃亏了!!!我怎么一点印像都没有啊!!!丫的,老天爷,你这是想让朕当一回窦娥吗? 王漾茗看似说的胡话,表情却是十分的到位,此言一出,当即吓得朱厚照眉头紧皱,心跳陡然加快,心说:漾茗妺子你这玩的是什么套路啊?酒醉说胡话也不是这样个说啊!这不是让朕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吗? 朱厚照心都要蹦出来了,正哀嚎间,旷金花眼里闪着异样的怒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了过来,撕扯他了起来,嘴里咬牙切齿骂道:“好啊,朱煜你个死瘟鸡、你个死多情种子、死偷香窃玉的采花大盗,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背着老娘玩这一手啊!老实说,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禽兽之事,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朱厚照简直比窦娥还冤,边招架母老虎的上下其手、四下出击,边一再辨白王漾茗这是酒醉了说胡话。 但旷金花根本不信,硬声道:“人家为什么不说张三李四王五,偏要说你!” “咱不是和人家同学吗?” “同学?人家同学可多得去了!常遇春张居正难道就不是同学?” 朱厚照无语。 撕扯了一会,旷金花也觉得累了,额头上更是出现了丝丝的汗水,便松了手。 但依然咬牙切齿道:“好,今天暂且先放你一马,不过这帐老娘先给你记着,容日后新帐老帐再一起算!” 朱厚照真是悲催极了,漾茗呀漾茗,你好给力啊!切,朕这辈子好不容易攒下的英明神武,就这样让你轻轻松松给玷污了?朱某人啊朱某人你要是有惹个花花草草也好啊,问题是没沾腥还惹得一身骚,你这什么人啊。 朱厚照回到醉仙楼酒家的时候,一切都很和谐,因为常遇春张居正两人都醒了. 常遇春本来就是个酒国英雄,而且当时只处于半醉状态,不多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而张居正呢,虽然脓包了点,但呕吐了几次,把酒气吐了,人也就清醒了,这下自然就没朱厚照什么事了,看来这社会还是和谐点好啊! 常言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和旷金花心里的那个结,只有王漾茗才能打开. 这天,上武学理论课课间休息的时候,几个人凑在了一起,朱厚照照旧和旷金花没讲话,甚至互相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王漾茗这个郁闷呀,这俩人这是搞的什么名堂嗳? 也就在这个时候,朱厚照终于发话了,他脸看向王漾茗:“漾茗,那天醉仙楼酒家请客和金花送你回去,真让你给坑死了。” “坑死?”这下王漾茗搞不懂了,脸色柔和道:“难道我是做了什么事是吗?” 这明摆着是装蒜,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个坑人玩意儿啊!朱厚照是怒不可遏,虽然你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但由此产生的一切恶果都是让朕这个背锅侠给背着。 “你难道真的忘了那天酒醉时你说的话吗?什么 老大,你别走啊!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呀,什么就像上回做的那样好不好呀?”朱厚照大声喝道。 接下来的一幕就有些搞笑了,王漾茗指天发誓说决没说过那话,要有也是酒醉时说的胡话,不可当真。 朱厚照无奈啊~但好在这下旷金花总算是听明白了。 这堂武学理论课接近尾声时,戚弘誉道:“同学们,咱们似乎是有些日子没上武学课了,好,下周一上午我们就安排开武学课,学习上乘的武学-太乙五形拳,下课。” …… 下周一说快就快,很快就来到了。 这天清晨,红色的太阳跳出了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露出了他胀得通红的脸庞,绽开了他那天真的微笑,不一会儿,一个小球出现在地平线上,那是一个红得像一个甜鸡蛋蛋黄的小球,宛如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一般张望着大地,这是透过云霞太阳的第一缕日出的光芒.慢慢地,阳光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东方的天空越来越红,范围越来越大,天越来越亮.早安,穿越重生师范学堂,你好啊。 此刻,在地势高耸、茫茫巍峨群山环抱着的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校园操场上. 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机的戚弘誉正站在满是认真之色的穿越重生班同学们的面前. 戚弘誉眼眸光芒闪动,扫过班上的每一个同学, 然后沉声道:“同学们,前两堂武学课,通过学习,我们掌握了武当初品和中品拳法-逍遥拳、纯阳拳,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武当拳的高品拳法—太乙五形拳. 同学们,中国古代先哲们从物质世界中抽象出水、火、木、金、土五种性能不同的物质作为构成万物的元素,称为\"五行\"。进而,以五行相生相克的关系,来说明事物间相互依存和相互制约的规律,武当武术前辈们,正是以中国传统文化理论为基础创立了太乙五行拳。 太乙五行拳又名五行擒扑二十三式,是传统拳术之一,其以五行生克之理为依据, 以养气健身、制敌自卫为旨归,讲究尚意不尚力,贵化劲而不硬抗,辨位于分寸毫厘,制敌于擒扑封闭,动静自如,心息相依,水流云绕,莫测端倪。 其拳势柔和绵软,多缠绕动作,桩式稳沉,腰随胯转,两手环抱,脚走弧线,演练如蛇之行,运行似蚕作萤,架势紧凑,方丈之地即可演练,以练架式为主,结合站桩,缠绕等基本功锻炼。 戚弘誉接着又说明了一下太乙五行拳的技法、特点、基本动作和基本功。 戚弘誉道:“同学们,太乙五行拳的技法简言之是以静为基,以柔为形,神足而意远,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动中求静,静中求动,运行均缓、动静自如,重意不重,意气劲形,心息相随,化劲不硬抗,辩位于尺寸毫厘,制敌于吐纳导引、擒扑封闭,演练在方丈卧牛之地即可。 其特点则是架势紧凑,肩胯相对,绵软缠绕,走圆化柔,呼吸自然,周身放松;心静意专,神态精神; 内外三合,节节贯通;任凭阴阳,身法中正;意到气到,气随意行;内外合一,神形兼备;奇经八脉,畅流全身;太乙五行,旨在养身。 其基本动作可分为基本手型手法:八字掌、扣指掌、虎爪掌;劈掌、戳掌、按掌、插掌、砍掌、正缠手、反缠手和擒扑手。 基本眼法是:两眼随动作变化与手法、腿法、步法和身法协调配合,做到势到神随,意识集中,形神合一;定势目平视前方或主攻手,动势手眼相随。 基本身型身法是:腰随胯转、肩胯相合,周身协调、圆滑灵活,松柔和缓、完整一气。 基本腿法有:蹬腿、踹腿、铲腿、撩腿。 基本步型步法有:虎步裆、熊步裆、狮步裆、鸦雀裆、寒鸡裆、盘蛇裆、鹿步裆、鹤步裆;扣步、摆步、插步、碾步、进步、退步和定步。 武当太乙五行拳之基本功即武当太乙九宫旋转十二法 武当太乙九宫旋转十二法是武当太乙五行拳的基本动功,也称武当太乙九宫旋转十二行桩,因其桩步变化是按照河图洛书中的洛书顺序,桩身变化是按照左右旋转阴阳鱼为基础进行演练的,故称武当太乙九宫旋转十二法。 其具体十二行桩功法为:功法为: 1、太极阴阳鱼2、泥宫旋天掌3、黄庭转地掌4、混元乾坤掌5、九霄追魂掌?6、地渊还魄掌?7、玄冥分水掌8、神光集火掌9、逍遥遮日掌10、空灵搂月掌?11、顾盼追风掌12、盘旋拨月掌 戚弘誉最后介绍了一下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拳谱和武当太乙五行拳之其他辅助功法: 混元一气旋转乾坤,白猿出洞双峰拜日; 勒马悬崖海底顶云,蛟龙泯溕雷劈山洪; 犀牛望月转身托天,青狮抱球闪跃金庭; 豹子含美仰颈惊林,大鹏展翅震惊群兽; 花鹿采芝俯饮清泉,黄蟒吐津戏引蝼群; 鲤鱼打挺波浪滔天,雄鹰探山双擒鸡群; 仙鹤腾空飞舞风云,金猴窃丹炉火皆平; 青蛾探月波平浪静,黑熊反掌威震森林; 金蟾得度醉卧瑶池,喜鹊登枝寒立梅荫; 苍龙入海意守心宁,野马抖鬃烈性飞腾; 神猿入洞性归心田,彩凤凌空百鸟齐鸣; 伏虎灵台永守黄庭,抱元守一正气长存。 武当太乙五行拳之其他辅助功法 (一)武当太乙柔手功 1、左右定步单柔手,活步单柔手; 2、左右定步双缠手,活步双缠手; 3、左右定步单柔腿; (二)武当太乙柔身穿 (三)武当太乙散架功 (四)武当太乙柔臂功等。 第六十七章 太乙五行拳掌法的极致 讲完了这些, 戚弘誉就开始做示范了, 并叫大家跟着沉稳学着修炼. 戚弘誉手脚灵动示范间,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光线在他周围环绕。 戚弘誉起拳时, 那拳似天穹降落灿烂如火,出拳时, 那拳风又犹如无尽雷霆电海霍霍昂首怒啸,轰隆隆的竟不时发出慑人铿锵声,拳击所处,瞬间是火星四溅,令同学们阵阵心颤,双耳嗡鸣,咋舌不已,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好拳,果然是威力四射的武当高品拳法!” 大家个个脸上充满笑容, 甚为欢喜.? 不用说本有些武学底蕴的常遇春王漾茗山田学得是得心应手, 就是现时的朱厚照也很快进入角色, 学得是有模有样. 朱厚照练拳时不时全身热汗渗透,口中浊气频频吐出, 似乎身体里有一股澎湃的力量缓缓的在不断涌动,虽然此时他全身骨头仿佛垮掉了一般,但是他分明是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力量,比之前修炼初品中品拳法时,几乎翻了一倍,全身的所有细胞仿佛充满了活性与灵性。 几套太乙五行拳打下来,朱厚照觉得自已的武道修为似乎比之前增长了更多,而且全身的肌肉,皮肤,骨骼,更如进化了一般,达到了更高的一个层次! 很难想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神奇的拳法,能在短短几十分钟就让一个人的武学层次前进了一大步!别小看这一大步,正是有了这个一大步,就为朱厚照以后的人生奇迹,创造了一个更加良好的条件。 也不知过了多久,戚弘誉带着大家打了几遍拳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周围淡淡的光线收拢,然后喊了叫停声, 收起了太乙五行拳的修炼。 也就在这时, 朱厚照身上的那股奇异力量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接下来戚弘誉就是一如既往叫大家各自练习, 他则在一旁指导, 规范同学们的动作. 不过, 老看打拳不行, 得检校教学成果呀! “哪两位同学要出来对练一下让老师检校一下掌握得怎么样了?” 戚弘誉把大家集中起来然后问道. 这次他没有叫人单独出来和他对练, 而是选两位同学出来对练. 不过也是和上回一样, 依旧是雅雀无声, 连根针掉草地上都听得见. “既然没人愿意让老师检校, 老师可要点名喽!戚弘誉只好发话了. “山田!”戚弘誉沉声道. 山田出了列,被先生第一个叫到,他大感脸上有光,那意谓着在班上他就是无人项背强者的存在。 有了一位,还差一位,戚弘誉大声道:“哪位同学要出来 和 山田比试一下嗳!” “我来!”也就在这时,石破天惊大嚷了一声,站了出来。 “朱煜,他能行吗?”旷金花看了看山田彪悍的身架,再瞅瞅朱厚照单薄的身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听说那扶桑留学生可是在大军当过武道教头,而朱煜这小子以往可是一向专门给人当沙包的。” “放心吧嫂子,老大不会轻易输的……”王漾茗安慰道。 虽然朱厚照颇为的干瘦,然而那对目光,却是如鹰一般锐利,况且是心智坚毅之辈,王漾茗对他绝对有信心。 这样, 穿越重生班武学课的又一次武比开始了. “山田,放马过来吧……”站在山田对面,朱厚照铿锵道。 “我不会留手,今天非捶得你灵魂出窍不可。”山田看了朱厚照一眼道。 “但愿吧,到时看究竟是谁灵魂出窍。”朱厚照一笑。 闻言,山田微怔了一下,深深的盯着朱厚照,然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双掌之上,有着极淡的光芒闪动,那是动用元力的征兆。 “快别磨迹,赶快开始吧。”朱厚照手掌一挥,便是喝道。 “砰!” 朱厚照话音刚刚落下,山田双目,便是变得犀利起来,只觉得元力在其经脉之中滚动着,一波波的力量瞬间传遍他的身体。 然后只见他冲着朱厚照冷笑一声,旋即两个急跨,身形便是出现在了后者面前,一记凶猛至极的八字掌掌风,陡然挥出,毫无花俏的、重重的对着朱厚照胸膛就拍了过去。 面对着山田那力道极强的刚猛掌风,朱厚照却是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半点的闪避的迹象,见到这一幕,不少人,尤其是旷金花更是暗中摇了摇头,看来这场比试,很快就得分出胜负了,朱煜这小子看来要被人拍成烂泥不可…… “砰!” 然而就在山田那掌风即将落下时,朱厚照也终于是有了动作,只见他?面对着山田的掌风,直接是在众多错愕目光中踏前一步,右掌飞快探出,乖乖,竟是一记凌厉的扣指掌,直接是与山田掌风骤然碰在了一起,竟然是将山田的掌拍飞而去。 双掌相碰,众人意料之中朱厚照的溃败,却并没有出现,反而是错愕的见到,朱厚照除了将山田的掌拍飞而去外,其身体,竟然是如铁塔般的纹丝不动,那般模样,仿佛山田的那一掌,根本无法撼动他的身形一般。 这一刻,山田感到了一些不妙。 而盯着面色有些变化的山田,朱厚照眼瞳之中,掠过一抹冷笑,在其身体之上,居然开始闪现淡淡的光泽,那是元力的波动,而且,这种波动,比起山田来,居然是只强不弱! 朱厚照之所以敢迎战山田,正是有着这等本钱! 就是朱厚照的这道手掌,就如同一堵铜墙铁壁,使得山田始终无法突破。 不过山田依然是贼心不死,八字掌刚被拍开,他身形却是突然一移,将朱厚照顺势来的扣指掌掌风躲避而去,又来两记虎爪掌兼连着个劈掌,陡然对着朱厚照面门飞砸而去,掌影重重,如同乱石砸落,那般声势,让得人简直不敢与其争锋。 掌中带掌这种凌厉攻法,使得朱厚照眉头微挑。 “呼……” 一口气息顺着喉咙吐出,朱厚照心中明白,这种攻法如果让它施展开来,到时候力道会越来越大,更加的不好应付,所以,面对着这种掌法,可不能后退。 既然不能退,那便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迎难而上了! “啪啪啪啪啪……” 朱厚照面色肃穆,他也来了个戳掌兼带着个按掌,对山田防守反击。 一时间,清脆的啪啪之声,竟是陡然在操场上此起彼伏响起。 不少人的目光,都是在此时涌上惊色,显然是未曾料到,这两人,居然是能够将刚学到的武当太乙五行拳修炼到这种境界,简直就是出神入化般的存在啊。 “没想到朱煜这小子,来这里学习了一下,武道居然有如此造化……”旷金花确实被朱厚照的这般表现给惊讶到,面露喜色的道。 “我刚才咋说的,嫂子你尽管放一万个心是不……”王漾茗先知先觉道。 不错……” 与此同时,一边的戚弘誉也是捋着白须,缓缓的点了点头,真是后生可畏啊,原本没有一点武道基础的朱煜能够与曾在大军当过武道教头的山田对抗到这个地步,已是相当不错的了。 “不过朱煜虽然入学来进步飞速,火候也是极为不浅,而且还有着元力相助,但想要获胜,恐怕还是有些困难……” 赞叹归赞叹,但戚弘誉依然是目光清明的看清了形势,当下喃喃道。 “啪!” 然而,就在戚弘誉喃喃声刚刚落下时,场中,居然又是传出了两道清脆声响,当下现场,都是为之寂静了一瞬。 只见?朱厚照在山田猝不及防间,又变换了掌势,戳掌、按掌、插掌、砍掌四掌连击。 太乙五行拳掌法的极致! “砰砰砰砰!” 在那众多惊愕目光注视下,朱厚照的四连掌,直接是一掌接着一掌如同重石般的拍在山田身上,强悍的力道在此刻爆发开来,后者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最后摔落在远处。 “哗……” 见到朱厚照的四连掌拍飞山田,在场众人是不出意外的一阵哗然,全场?所有的目光,都是在瞬息间凝聚在了朱厚照的手掌上,而且,他们分明在后者的手掌上,看见了浓郁的光泽在闪动,尤其是旷金花,更是张大着嘴,显然是无法相信,这才短短时间不见,这瘟鸡居然是强悍到了这种地步。? 一瞬间,刘瑾等一帮?山田的喽罗们也都惊呆了,一个个是面色暗沉,眉头紧锁,朱煜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看来还是略有点本事…… “好!” 一边的戚弘誉,也是被朱厚照所展现出来的实力震了震,清楚他性子的人都明白,朱厚照表现让他极度的满意,总算自已没看错人。 在沉默了一会后,他方才开口宣布:“今天武学课武比的结果朱煜胜!” 话音一落,全场顿时响起一片嘹亮的掌声与叫好声,到得现在,大家方才明白,朱煜之所以进步得那么快丶,所依靠的,并非是什么运气,而是他本身真正的实力! 第六十八章 有人请吃 秉承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宗旨,虽然朱厚照完胜,但他依然是不骄不躁,低调做人。 此刻,他微微一笑,健步走到山田面前,对着山田伸出手来道:“没事吧?谁叫你技不如人,输得委实不冤,现在你该知道究竟是谁灵魂出窍了吧。” 山田甩开朱厚照的手,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不屑。 “八嘎,朱煜,算你有种,咱们后会有期。” 随着朱厚照与山田惊心动魄的太乙五行拳掌法大战宣吿结朿, 戚弘誉作了下教学总结后, 这穿越重生班的第四堂武学课也就此划上了圆满的记号. 上完武学课去食堂吃饭的路上,“老大,你真棒!” 王漾茗?娇声笑道,对着朱厚照竖起了小小的拇指。 常遇春张居正也是夸奖有加。 “没想到朱煜你这赘婿,来穿校后进步倒是挺快啊。”旷金花也是笑眯眯的道,朱煜这般实力,简直就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而且今日朱煜的这番表现,也是让旷金花脸上大感有光,心中的兴奋,简直比那回她与戚先生等荡涤黑风山土匪时都要更甚。 穿越重生班的第四堂武学课太乙五行拳掌法大比,山田被朱厚照的凛冽四连掌连拍生生的横拍而去,朱厚照再度以傲人的实力轻易脱颖而出,这一幕是颇为精彩,使得不少人眼睛放光。 虽然山田是输得干净利落,但心里是颇不股气,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面对刘墐等的宽慰,他摆出一副天妒英才的样子,脸色凝重地撇了撇嘴:“放心吧,今天是本君让了他一手,没有使出全力而已,不过下一次本君可就不会让他这么好死了。” 这场子山田自然是要找回来的,武道他决定积蓄力量,找机会,先从其他方面出击灭一下那小子的气势再说。 时间就这么过了一天又一天,差不多就如孔子公“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了。” 突然的有那么的一天上午武学理论课下课,朱厚照常遇春刚走出教室的时候,被后面人叫住了。 朱厚照回头一看,赫然是一脸笑眯眯的山田与刘瑾。 “山田,你又想干什么?”朱厚照怒目圆睁的道。 山田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朱厚照焉能不知?看这家伙一副贼眉鼠目相,一定在想使什么坏水了,所以朱厚照是气不打一处来。 “朱煜兄弟,你这是把哥哥当什么了啊??”山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赶忙和朱厚照套起了近乎。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很忙的。”对于妖孽一般存在的山田,朱厚照自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啊,朱煜兄弟,是这样的。”山田涎着脸道。 “别总是兄弟兄弟的,少来,我和你们扶桑人不对路。”朱厚照大手一挥,毅然打断了山田的话。 “啊,朱煜同学,是这样的。”山田笑盈盈道,“这不,朝阳镇商会说今天下午要举办个活动,邀请各方面、各行各业的优秀人士出席,当然了,也邀请了咱们穿校,穿越重生班的,殷代表叫我通知一下,所以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当然了,还有遇春、漾茗同学。” “算了算了,参加个什么狗屁活动。”朱厚照大手一挥,“你也知道我日理万机,很没空的。” “这怎么行?”山田摆出一副苦瓜脸,“人家举办个活动不容易,费了多少心血,邀请了不去怕不好吧?” 朱厚照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心里是一阵火气,“这把朕当什么了啊?当电线杆下的什么呀,要朕去就去!” 一旁的常遇春摸了摸脑袋:“老大,咱怕他个鸟甚?去就去,他还能吃了咱咋的。”? 朱厚照想想也是这个理,就答应了下来。 当天下午,朱厚照叫上常遇春、王漾茗就赶往位于朝阳镇区的醉仙楼酒家。 醉仙楼酒家是朝阳镇的地标式建筑,其位于镇中心,层高十二,装修之奢华在朝阳镇也是首屈一指。 “幸会幸会,是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朱煜、遇春、漾茗几位武学大佬吧?” 朱厚照和常遇春、王漾茗刚走到醉仙楼酒家门口,就有一位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肠肥脑满、大腹便便、西装革朿的胖子在山田的陪同下笑容满面地向他们走来。 “这位是大岛熊二,扶桑人在华最大的企业家和慈善家。”山田介绍道。 又是扶桑人,朱厚照直感到恶心,瞧那肠肥脑满、大腹便便,不知该搜刮了多少咱中华的民脂民膏啊! “呵,是朱煜、遇春、漾茗几位武学大佬,尤其是朱煜,真的是久仰久仰,听说朱煜君在穿越重生班几堂武学课上大放异彩,令熊二是仰慕不已、仰慕不已!”大岛熊二边说边向朱厚照伸出手来。 然而朱厚照却视若无物,径直就进了酒家。 虽然是被忽略了,但大岛熊二依然是选择了满不在乎。 朱厚照等被大岛熊二和山田请进了酒家的宴席厅。 这宴席厅虽然叫做宴席厅,但又被似作会议厅,因为除了摆了一二十张酒桌外,厅前还摆了一张貌似讲台的桌子。 朱厚照四下环顾了几眼,只见讲台正上方悬挂着一条“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扶桑在华商会共挽”的横幅,底下酒桌则稀稀拉拉坐着一些獐眉鼠目、应该是朝阳乃至全国的扶桑商人,甚至还有一些三教九流,貌似后来被称之为汉奸的华人。 “哟西哟西,原来是朱煜、遇春、漾茗三位武学精英大驾光临呀,来这边坐、这边坐”一张酒桌有几人站起身来热忱地和朱厚照三人打着招呼。 朱厚照眼睛一瞅,见是刘瑾等一帮假洋鬼子和扶桑留学生,懒都懒得理他们,径直和遇春、漾茗到一处角落坐下。 再看此时的大岛熊二,把狗爪一拍,就有一列女服务员端着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上桌。 而大岛熊二则人模狗样地拿着一张纸走上了讲台。 “女士们、先生们…”大岛熊二摇晃着魔头说道。 第六十九章 谁踩谁 大岛熊二拿着那张手纸在讲台上摇头晃脑、唾沫四溅了半天,说的无非是中日亲善,好互通有无,共建大东亚共荣圈,好处双方大大的有,等中看不中用、冠冕堂皇的套话屁话,最后不忘加上一句,这次的宴会费用,他买单呢,请在座的诸位猛劲儿的吃,吃好喝好、眯西眯西、不醉不归啊! 大岛熊二一通烂话说完,底下拍马屁的掌声刚要响起,朱厚照却冷不丁抢先拍着掌站了起来:“大岛先生您说得多好多妙啊!不过关于中日亲善,好互通有无,共建大东亚共荣圈,好处双方大大的有,怨敞人学疏才浅,好像没看到呀!哦,对了对了!您一定说的是华国的矿产、宝物被一车皮一车皮、一船又一船往你们岛国拉,扶桑人在华掠夺资产、欺男霸女、恣意妄为是吧?” 大岛熊二千思万想都没料到当众挨了这么一下,如同被人掴了一个耳光,一时窘迫得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下不了台。 好在这时山田赶忙站起身来,摆手打了圆场,“纯粹误会、误会了啊,大家还是吃吧喝吧、尽兴尽兴!” 山田本来是想借着大岛熊二办宴会,宣布中日亲善,好装逼一下,打压一下朱煜,上武学课的时候我打不过你,这就得在另一面傍棵大树找回面子,哪知却是弄巧成拙。 山田说完走过来对朱厚照道:“瞧朱煜你这人也真是的,大岛先生本是慕你之名,叫你过来聚会热闹一下,哪知你却当众呛声撕人家的脸。本来政见不同也是正常的,你们可以私下交流吗!何必当众让人家出丑,这什么跟什么呀!” 虽然山田语气柔和,但朱厚照却是看到了他眼里的一丝怨恨。 可朱厚照才不管那么多,怒道:“道不说不直,理不顺不明,你们扶桑人在民国干的溴事难道还怕丑吗?” 这时的大岛熊二一看山田说不过朱厚照,便从讲台径直走到朱厚照身边,微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朱煜君,果然是语岀惊人,不同凡响,非等闲之辈,像你这样一位武学高手,如果只是穷读书,未免有些屈才.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边读书还可以边挣大钱的门路,就是鄙人在京的大岛株式会社正缺个武道教头,每年五万大洋,你只要挂个名而巳,事我会找人替你干,这等肥差天下哪里找去,您屈就一下如何?”大岛熊二的涵养那还真不低,这话里透着一股子伯乐发现千里马的亲热劲儿. 朱厚照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年头,有钱人还真多啊。 “啊,果然是天底下打着灯笼都难找,一等一的肥差!”大岛熊二看到的是掩饰不住一脸惊喜的朱厚照. “不过我就怕这差使包藏祸心,拿了这不干不净的钱,我怕祖辈十八代都要让人戳脊梁骨嗬!”朱厚照接着又道. 大岛熊二瞬间又如冰桶贯头,一股热乎劲化为凉气,从头一直凉到了脚底。 “朱煜,你别不知好歹,怎么对大岛先生说话的,大岛先生好歹也是扶桑次富,更是扶桑人在华首富!”一旁的山田抢前一步,是怒不可遏. “你给我闪一边去,别吓着我请来的尊贵客人!”大岛熊二不耐地挥了挥手,山田知趣地站到了一旁. 然后,他依然是笑着对朱厚照说道:“朱煜君,这事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我虚位以待.” 朱厚照大手一挥,“不用考虑了,我巳经决定了!” 见朱厚照态度坚决,大岛熊二有些尴尬,这时善于打圆场的山田就派上用场了。 他把话岔开道:“大岛先生,今天排场那么大,花费可是不老少吧?” 大岛熊二狗爪一挥,不屑道:“像今天这样的酒会,我可是举办了一百场,花的钱不过是毛毛雨噢!” “大岛君为了中日亲善还真下的了血本了啊。” 山田献媚道。 然后又问:“大岛君是不是要出去敬酒一下?” 大岛熊二拍了拍山田的肩膀:“哟西哟西,一块去的干活。” 山田巴不得了,当下就一口应承下来。 然后也顺势向朱厚照发出了邀请:“朱煜,你也一块去吧?” “去就去,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呀。”这种反客为主的事朱厚照居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敬酒团队由大岛熊二、山田、朱厚照三人组成。 大岛熊二、山田居前,朱厚照位后,每人手上拿着一杯扶桑清酒。 不过大岛熊二、山田两人也并不是并列,山田差了大岛熊二一个身位,朱厚照则差了两人一两个身位。 “来,大家喝一杯、喝一杯。”大岛熊二率先走到第一桌前,举杯道。 桌席上的人随即也是端杯起身。 “哎,这不是大岛君吗?”有扶桑人刚刚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的惊喜的叫道,“听说大岛君在华经商多年,混得是风生水起,今后有什么好事儿可别忘了兄弟喽!” “那是自然,应该的、应该的。大岛熊二点了点头。 “这下好了,一个土匪强盗不够,又吊了一个车尾,咱泱泱中华都不够这些渣子折腾的。”后面的朱厚照小声骂道。 “喛,后面是谁在嘀咕什么土匪强盗啊?”大岛熊二、山田回了下头。 朱厚照也同时四下里张望,“没呀,哪有什么人嘀咕,一定是你们耳背、听叉了。” “好,不管他,来,咱们喝酒喝酒。”大岛熊二说完一饮而尽,山田与这桌人也是干了杯,只有朱厚照是往外洒了一小点酒。 “好,大家慢用慢用,吃好喝好,多多的眯西眯西。”大岛熊二说完,在桌上倒了第二杯酒,一脸笑容的走向了第二桌。 “啊,山田君,多年不见,可想死我们了。”一个美丽的扶桑女子一眼瞅见了差不多与大岛熊二并排的山田惊喜的叫道。 “哈哈,是班花洋子啊,是很多年不见了,你真的是越来越漂亮拉。怎么样,听说你也来华求学武学,怎么样,找到了留学的学堂没有?”山田一边恭维着,一边也是一脸的惊喜。 “唉,还没了,这里的京城武兴大学入学要求条件太高,其他的学堂我也不知有没有适合我就读的。” “要不然就来我们穿校就读吧,我是穿校的高才生,还是重点班的班长,穿校的头头我也有交情,你来这里就读绝对没有问题。” “穿校的头头是否与你有交情我不知道,不过山田君你自已说你是穿校的高才生我可有疑问,听说你上武学课多次让一个叫做朱煜的同学打得鼻青眼肿着呢。” 第七十章 他乡遇故知 山田着实是愣了一下,本来在扶桑与洋子班花同班时,他这个经常旷课打架、吊里郎当吊车尾的主与好好学生之类的人家就没有太多的交集。 心想好不容易在华国混出了个脸儿,又傍上了大岛熊二这棵大树,加上自已貌似有点小帅,就企图装逼,让人家加深印象一下,哪知又叫朱煜这小子结结实实盖过了锋芒,白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啊。 这倒霉催的,山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啊,这位小姐你说的是我么?我就是朱煜,武学课几次打得山田屁滚尿流你也知道?” 此时的朱厚照气宇轩昂,一脸的笑意,自吿奋勇抢上前介绍自已道,还不忘捎带让山田那见不得人的光腚再次曝光一下。 虽然朱厚照分明看到了山田眼里的一抹痛恨,但才不管他呢,对这种志大才疏、自以为是的人,不介意再踩他一下,切,你自求多福去吧。 “啊,原来你就是朱煜,早就仰慕你的大名了,就凭你的英名,我看我就得非上穿校不可了。”这位叫洋子的扶桑脸上带着无比的崇拜,柔和的微笑道。 “没想到咱这扶桑的美女竟然和华国眉毛倒八字、长着一副小瘦脸的家伙对上眼了,瞧这家伙要眉毛没眉毛,要脸蛋没脸蛋,看来自已以后生个儿子,也要长的这样五官先天不足,免得再走一遍自已打光棍的老路啊。”山田皱了皱眉头,不由得发出一阵感慨。 此时的山田是后悔死了,真恨不得狠狠扇自已两巴掌,为什么呀?非要请朱厚照来参加这个酒会,而且还非要让他跟着去敬酒,本来量这家伙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小人物的熊样,让自已踩都不够格,哪知……这不是自已挖个坑让自已往里跳吗? “两位这样不可以的哦,光顾着和美女调情,忘了咱们是为了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来敬酒的噢。”这时一旁的大岛熊二道。 然后又是一如刚才,大岛熊二居前,山田其次,朱厚照居后,与第二桌的客人敬酒。 不过敬酒的时候,不知怎滴,朱厚照总是那么的不小心,不是一个不留神抢上前去碰翻了大岛熊二的酒,让酒水洒了其一身,惹得他直翻白眼。 就是一个不注意踩了山田的鞋后跟帮子,使得正欲上前的山田一个趔趄差点栽入酒席上一个女汉奸的怀里,一时间当众出丑,女汉奸惊叫连连,吓得小脸都绿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看我这敬起酒来就毛手毛脚太踊越了点。”朱厚照一边一迭声致歉,一边手忙脚乱帮大岛熊二拍打笔挺西装上的酒水,结果是越拍打就越多,涂抹得他整件西装都是,仿佛是画了个世界地图。 料理完大岛熊二,朱厚照又不管不顾地来帮山田提本已提起的鞋帮子,不小心又帮其上档次锃亮的皮鞋扯下,竟露出了其破了一个大洞的袜子,引发众人一阵惊呼,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啊。 ???”大岛熊二和山田无语,尴尬死了,这什么人啊,真是的,简直就少根筋。 走完第二桌,就来到了第三桌,怕朱厚照总在后边忙中添乱,这回大岛熊二和山田让朱厚照走在了前边,两人跟在后边跟吊车尾似的。 如果是换做其他场合,朱厚照一定是挺直了腰干、雄纠纠气昂昂的,可毕竟是这种场合,他便显得有些畏头缩尾。 不过还是有人认出了朱厚照。 “朱煜!!怎么是你?是你做东?”第三桌上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叫了一声,脸上带着热情。 “怎么会是我做东,我是被硬拖着来蹭吃蹭喝的,后边的人才是东道主。” “那怎么你会来敬酒?” “唉,没办法,吃人嘴软,人家叫干啥就得干啥呀。”朱厚照长吁短叹道。 其此言一出,后边跟着的大岛熊二和山田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下意识和人家交流了几句,朱厚照才想起还不知这人姓甚名谁呢?这是不是有点搞笑笑? 赶忙努力在记忆里捜索了一下,还是想不起眼前这人的名字。 倒是这人提了个醒,“朱煜,你难道忘了当年咱们一起逃难到了旷家村,你有半个窝窝头舍不得吃给了我,而自已却饿昏在一户人家门前,被人家父女救起的事了?” “好家伙。”朱厚照打了一个激灵,原来是前身那死鬼的难友啊,自已穿越重生时,因和那朱煜长得相貌相像才夺舍成功。 这下好了,朱煜不认识朱煜的难友,这国际玩笑开的也贼大了点。 于是道:“这位难友,事情是这样的,我被旷家父女救起后,被收做了赘婿,赘婿你也知道的,什么活都得干,就在一次上山砍柴时,不小心从山崖摔下,虽然后来经过治疗,已经痊愈,但头脑却乱了,过去的有些事就记不得了,你是?” “啊,原来是这样。”听闻朱厚照的悲惨遭遇,那难友是唏嘘不已,然后道:“我是石头啊。“ “石头,自逃难到了旷家村,我入户旷家后,咱俩是好久不见啊。”此时的朱厚照终于是缓过了神,感概道。 “确实确实,有好多年了。”石头点了点头,“当年逃难那会儿,我最崇拜的就是你了,可以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 “什么?那死鬼前身还有人崇拜的五体投地?”朱厚照心里有点疑惑。 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前身人长得不帅,魅力更没有到了没有天理的地步,发财致富和读书泡妞更是不会,不然何至于逃难晕昏了被人捡漏当了赘婿? 那剩下的就是那半个窝窝头的故事了,这让人崇拜得五体投地也太容易点了吧? “哈哈,朱煜,你还记得不,逃难的时候你可是整个逃难队伍虎虎生威的风云人物啊,当时我虽然个子高大但却是很懦弱的,每回遇上兵痞恶霸欺负或者恶狗嘶咬,总是身材瘦小的你挡在前面,后来到了旷家村,你半个窝窝头舍不得吃给了我,而自已却饿昏,好比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现在我也涅盘重生了,在京城经商办厂,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你给我的呢。”石头的脸上带着一丝激动。 朱厚照也十分的高兴,有人崇拜,是个人就会爽,虽然表面看是崇拜前身但其实不也是崇拜自己吗,因为当下自己就是朱煜。 “朱煜,你到底磨迹个啥呀?”这时有人大声叫道。 第七十一章 袁督军 朱厚照本想偷偷问一下石头,以前咱逃难时你再没钱也没失了人格、国格,怎么现在有了几个臭钱就丧失了人格、国格,骚包成那个龌龊的汉奸什么的呀? 没想到这时山田过来叫唤了他一声。 山田道:“朱煜,你忘了咱们要干什么了呀,敬酒呀,你和一个人磨迹了那么久,又没喝酒,大岛先生会很不高兴的。” “大岛先生高不高兴关我屁事。”朱厚照心里骂道,“最好他别高兴,他一高兴就不知会有多少国人要遭殃,这狗娘养的扶桑人啊。” 但嘴上应的却是一句不知从哪听来的大路货英文:“Sorry?,Sorry。” 于是朱厚照哈哈一笑,爽快地敬了这桌人一杯酒,并一声“先干为敬。”一口便将杯中的酒喝掉。 朱厚照开了个头,大岛熊二和山田接着干杯,大岛熊二敬酒时不忘大肆宣传一下他的狗屁理论,山田则是不忘抬高自已一下. 谈笑间,就有人问到朱厚照现在的身份,还有人谈到大岛熊二要让朱厚照挂名个肥缺,他却不愿干的事,就不免有人为朱厚照哀号,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鸟人,有着滋润的日子不过,非要穷读书、读书穷、唉唉唉,悲剧啊! 而朱厚照也算是开了点眼,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多甘愿当汉奸的人啊。” “呵呵,管他呢?”朱厚照边跟石头又单独干了一杯边说道,“钱那么多干什么,够花就可以了,反正咱们又不跟他混,别人过的再好,也和咱们无关,咱们过好自己的就是了,重要的是要保持自已的国格与人格,石头你说是不是?” “朱煜你说的太对了,钱再多也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钱也不一定就过的幸福,国格与人格还是要的。”石头是频频点头赞同朱厚照的看法.? 两人的对话遭到同桌不少西装革履的男人,或穿着争奇斗艳女人的一阵侧目,甚至带有一丝鄙夷和不屑,这个社会是现实的,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你没钱却摆个穷酸架子,人家凭什么看的起你? 是的,有钱没什么了不起,那你穷就了不起了呀,穷是人当饭吃还是当衣穿了? 这年头,太多人把自己当回事了,动不动就喜欢鄙视人,好像不鄙视别人,就显示不出自己的高贵似的。 朱厚照对这些目光愣是没管,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哈扶桑人马屁,将来落个什么下场都不知道。 走完第三桌,几个人就来到了第四桌,见不会出什么意外了,这回大岛熊二和山田又走到了前边. 第四桌与前几桌不同,全是扶桑人,所以一切都是波斓不惊、一片和谐. 作为成功人士的大岛熊二,首先是敬了酒,然后又是忽略了原有的傲气对在座的一阵嘘寒问暖,而在座的则是对他恭迎谦卑,甚至有挣钱吊车尾的请他今后多多照应,大岛熊二也是有点自豪的笑了笑道,“那是应该的,应该的,不照佛咱岛国人照佛谁呀。” 以至最后有的人慷慨激昂,宣称要紧跟大岛,一切听他发号施令,为曰出之国争取东方世界永远的第一,不惜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朱厚照一边听着这些没有营养的豪气调调,一边神色玩味的看着这伙狗娘养的张牙舞爪,欠人爆他菊花的家伙,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终于无所谓的笑了笑,冒了这么一句:“你们扶桑的天皇子民可是武运长久啊,不过想拿东方世界永远的第一,可不容易,因为有一个泱泱大国世界东方始终巍然屹立着呢,虽然眼下她是落后挨打,但迟早她会崛起,怕是你们一亿年在她面前都会瑟瑟发抖着呢.” 朱厚照这话听着平淡,但是却是话里藏针,如同一个闷雷一下砸痛了酒席中一个看着有点发福,留着个小胡子的中年男人. 他一下跳将起来,“八嘎,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看不起我们天照之神的国度.” 见状,山田赶忙上前,摆了摆手,“误会,误会,这位虽是华国人,但也是我穿校的同学.” “那好,既然是山田君的同学,还欢迎加入到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活动上来.” “怨本人学疏才浅,无法理解你们的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难道用一些尖枪利炮和魔手道在别国土地上横行不法,欺压他国人民就是你们所谓的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朱厚照一脸的神情激动. 朱厚照还想再说下去,却被气急败坏的山田扯到了一旁。 山田简直是后悔死了,拉朱煜来本想是借机踩他一下,哪知别说是踩他了,反而是被他在这酒会中添乱,让自已丢尽了脸。 大岛熊二带着山田和朱厚照走了一圈后,突然山田在大岛熊二耳边耳语了几句。 大岛熊二随即高举着双手大声宣布:“各位各位,下面让我来宣布一个爆炸性的好消息,袁督军要过来看望大家喽!袁督军是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的见证人和标杆……” 大岛熊二嚎叫过后,底下是一片应好声。 然后两人就出去了一下,等到两人再回来的时候,中间就簇拥着一位秃顶肥头大佬。 在场的人不禁是一阵高呼,“袁督军、袁督军。” “诶~!大家都好啊。”袁督军笑着点了点头。 大岛熊二忙走到其跟前,“袁督军,欢迎您能来,今天这次聚会,您可是主角,为了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您不多喝几杯,大家可不答应哦。” 不得不说,这大岛熊二确实会说话,这么几句话,客气里透着一股子亲热,让人听了心里就很舒服。 现今,这些扶桑浪人或扶桑奸商要在华立足,就必须与手握枪杠子的军阀狼狈为奸。 自然了,刘瑾等喽罗也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这可是巴结长官、鸡犬升天的好机会啊。 第七十二章 蹭吃蹭喝 这袁酉魉虽然十里洋场混混出身,但久在官场浸淫,也克意表现出一丝涵养,身上的痞气是克意遮掩,他和迎上来的人不时说笑着,故作平易近人,以便让人多有好感。 对这类祸国殃民的大军阀,朱厚照自然不会前去献媚讨好,甚至连正眼瞅一下或点个头的交情都不会给。 按这个理推论,秃顶肥头大佬袁酉魉应该也不怎么会去待见朱厚照,基本无视他的那种。 可奇怪就奇怪在朱厚照差不多就被人忽略,而袁酉魉正被人围在中间,不时的被人拍马屁拍得正香的时候。 袁酉魉突兀眼放异彩,就对朱厚照招了招手,朱厚照有点疑惑的上前。 “袁督军,这是我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的同学,叫朱煜。”山田抢在大岛熊二前面,妄自笑眯眯的对袁酉魉介绍道。 “知道,知道。”袁酉魉笑着点了点头。 “年靑人,你是叫朱煜吧?听说在穿越重生班几堂武学课武比时表现不错,久闻大名,袁某都钦佩有加呀!”袁酉魉笑着对朱厚照道。 周围人顿时目光是惊异一片?,尤其是大岛熊二和山田在旁边更是直接惊呆,平时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下辖几个行省的督军,竟然对一个穷学生钦佩有加,这……是我思想落后了,还是这世界太疯狂了? 甚至连朱厚照心下都无限疑惑,“咱和这袁秃顶可没打过交道,更甭提任何交集,他咋会知道朕几堂武学课武比时表现不错,难道我最近踩了狗屎了?” 连忙道:“袁督军,您这是说笑了,我就两下狗克子三角猫工夫啊,武学课武比时只是现丑而已,而已。” “你就别谦虚了,你到底有多少武学功底我是知道的。” 看到了朱厚照脸上露出一丝迷惘的表情,袁酉魉又拉着朱厚照,眨了下眼说道,“戚弘誉,我认识的,是我的恩公,听说你是他的高徒。” 此时的朱厚照方才恍然大悟。 “我和戚先生是知交,他是我的恩公,虽然我俩有些三观不合,但戚先生的为人和武学功底我是十分钦佩的。”袁酉魉有点自豪的笑了笑。 “听说你是他的得意门生,后生可畏啊。”袁酉魉接着又拍着朱厚照的肩膀,作出一副欣慰的样子。 在一旁看着袁、朱两人的亲密动作,大岛熊二心底里疑惑,这小子不就是个会两下狗克子三角猫工夫的穷学生吗?他何德何能能让袁督军如此看重?什么时候堂堂的大督军这么不值钱了啊?不待这么玩人的啊! 但是岛熊二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不着痕迹的说,“袁督军,这边走。”说着,就欲带着袁酉魉走向一旁的第一张桌子敬酒,给自已撑撑场面。 大岛熊二之所以要带着袁酉魉到各个桌子去逛一圈,一方面是为了显示自己和袁酉魉十分的要好,给人家看一下自己的实力――这人可是这片土地手握枪杆子的军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彰显一下他“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这裹脚布的臭味。 朱煜,咱一块儿过去。”袁酉魉对朱厚照发出邀请,这让周围人又是一阵惊讶,难道这两人很熟不成? 朱厚照笑着摇了摇头,“刚才我陪同大岛先生巳经走了一圈了,还是你们自个去吧。” 袁酉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直接跟着大岛熊二和山田走向那桌敬酒。? 朱厚照又重回原先和常遇春王漾茗坐着的那张桌子。 常遇春笑道:“老大,你去外面逛一圈,我和漾茗都吃饱了,漾茗是不是呀?” 王漾茗嘴里正塞进只大虾,忙不迭地点头:“是呀,是呀。” “既然吃饱了,那咱们来喝酒,不喝白不喝,喝了也是白喝,少喝还对不住自已。”朱厚照是这帮人里绝对的权威,他算准了是死死吃定了大岛熊二。 这时石头踱了过来,朱厚照忙介绍说这是我的难友,让常、王二人也和他认识了一下。 几人坐一块儿,边喝酒边聊,而且聊的十分开,酒被一瓶瓶的打开,大家相互敬着酒。 “啧啧,这是扶桑最贵的十四代王者清酒,大岛这东洋鬼子还真花的下得了这个钱,一瓶得好几千大洋,不知糟踏了咱华国多少民脂民膏呢。”常遇春喝了一口清酒,神色玩味的道,看得出他一脸的沉醉。 “那是,人家什么身份啊,扶桑人在华最大的企业家和慈善家呀!哈哈,咱哥儿妹们几个,得多喝点,不然对不起大岛那草鸡先生的狗屁理论和煞费的苦心啊。”王漾茗接上道。 两人的话引来一阵嘘声,朱厚照也配合着吹了个口哨。 之后,众人再次举起酒,做到酒到杯干。 其他桌子就没有这边这般豪放了,除了几桌扶桑人外,有好几桌坐着的都是哈日的汉奸或狗腿子之类的人物,他们自认为在主子跟前混的是挺不错的。 只是朱厚照看着那一帮人在那比谁跟主子亲近,鄙夷地扫了一眼,觉得这些人挺无趣的,把卖国求荣的标签当成金纸死命往脸上贴,你以为那样就是民国的头号大哥、风云人物,牛逼的紧,爱揉捏谁就揉捏谁啊? 屁!你们那样就是作践自已,形同一堆狗屎!你们哈日就能永久么?就扶桑国那点小基业,整天算计着搞死他国,被人自卫反击斗垮就是分分钟,不,迟早的事。到时因为抱了撒旦的大腿,总有你们跟死了老爹老娘似的梦魇哭丧的那一天! 这狗娘养的究竟是什么世道呵,朱厚照最后是长吁短叹了一声。 “切,别人比人家的,我们来喝酒,酒过三巡,不醉不休。”朱厚照想起那些是烦躁不巳,再度举起了酒杯。 “对对对,听老大的。”同样看不平那些人的常遇春也举杯附和道。 “好,还是咱们喝酒舒服,来,逃难哥,豪气兄弟,还有这妺纸。咱四方诸侯走一个。”石头大声道。? 当下四人是一饮而尽。 朱厚照依旧和其他人拼着酒,反正这酒不用钱,不多喝点对不起自己,中途大岛熊二和山田陪着袁酉魉也过来这桌敬了酒,袁酉魉看着朱厚照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第七十三章 武当昊阙剑 “袁督军,这位朱煜是我穿校的同学,你们可得多喝几杯噢。”山田抢前一步道。 山田刚才瞅着朱厚照巳经是喝了不少高烈度的淸酒,似乎有些醉了,而这位袁酉魉据说是个有假包换的酒瓮子,暗忖让袁酒瓮再跟你灌上些马尿,你朱煜还不得醉得不知天地,最好是醉得黄色液体裤内四溅、躺到桌子底下跟死猪一般,当众出丑才好,方解了我心头之恨。 哪知他听到的却是:“山田君,你也不早点跟我说这朱煜是你同学,来来来,你先自罚三杯。” 袁酉魉说着,给山田倒了杯酒,山田刚想说什么,一旁的大岛递过来一个眼神,山田便生生咽下了话,怨气十足地盯了朱厚照一眼,突然笑道,“好好好,我该罚,该罚。”说着,一饮而尽。 袁酉魉暗暗点头,明面上他和扶桑人套着近乎,暗地里也决不让人当枪使。 扶桑人毕竟是外来的强盗,现在有用自已的就先权且用着,要是有朝一日自个没利用价值了,还不得让人一个大脚给踹得远远的。 “有枪便是草头王,有奶便是娘,好汉不吃眼前亏。”便是当代军阀秉承的信条,再说这朱煜据说有两锄子的武道修为,属于自己看中的人,自已先笼络来着。 想到这里,袁酉魉有些洋洋得意,自个不愧是读了一个月的私塾,能够高瞻远瞩、眼力劲儿倍儿棒、好有眼光啊! 其实这袁酉魉怕是低看了朱厚照,朱厚照什么人?前世堂堂的大明正德皇帝,什么场面没见识过?无论是大场面还是小场面;什么牛鬼蛇神又没领略过?无论是大条还是小只,明的来还是暗地来?一点狗克式的三脚猫伎俩岂能瞒过他的火眼金睛? 今生作为武学高手,一改前世的他眼光已经放在了修炼武学达到极致,谈笑间鞑虏纷飞烟灭的大层面上来。 这样的高度岂是小小的袁酉魉或大岛之流所能揣摩的,简单点说,巨龙会和蝼蚁一般见识不?? 朱厚照只是乐于看到这些跳梁小丑,在这边乱蹦,这不很有意思吗? 山田对袁酉魉这样的表现多少有点不解和不忿,但他也是个聪明人,寻思着大丈夫得能屈能伸是不,就为了扶桑国那点事业,忍了。 袁酉魉见山田喝完,又叫大岛熊二也过来和朱厚照喝了三杯,然后自个和朱厚照喝了一杯,最后带着一脸的笑容道:“好,朱煜兄弟你们继续喝着,我和大岛、山田别地方再走走,晚上大家一定要喝个痛快。” 朱厚照?点了点头。 等到袁酉魉一伙人走了,一旁的常遇春好奇的问道,“老大,你好牛啊,连大军阀都跟你称兄道弟来着?” “人家要这么称呼,可能是有什么事有求于我,我也无奈啊。朱厚照耸了耸肩,嘿嘿一笑。 “切,人家一个大军阀,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要金钱有金钱,要权势地位有权势地位,会有求于你一个穷的怂样的学生,怕是你想象力太丰富点了吧?” “好,不说了不说了,说那些没意思。”朱厚照说着,打了个嗝,并夹了一筷子菜,直接塞到常遇春的嘴里,“多吃菜少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给卖了。” 常遇春无奈。 这边吃完喝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大岛熊二看到大家吃也吃的差不多了,喝也喝的差不多了,便宣布这次酒会结束。 大岛熊二和山田站在出口恭送各位,分别和大家握手道别,大岛熊二并道:“每人还有一件礼物,楼下吧台找服务员领取。” 又有吃又有拿,登时又引得众人的心一下子都颤抖了一下,叫好声是此起彼伏。 而朱厚照则是微微惊奇的张着嘴巴,心跳一下子加快,狗曰的东洋鬼子好大方啊。 朱厚照等到了楼下吧台找到服务员,领取到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刚一打开,见是一柄剑,刷的一声,朱厚照拔出剑鞘,一阵金光竟是迸射而来。 朱厚照不由得一声惊呼,定睛一瞧,竟是一把魅力四射的青色宝剑,而且似乎还是传说中早巳绝世的武当昊阙剑。 朱厚照细看这剑长2尺1寸,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刃如秋霜。 朱厚照手腕轻轻旋转,青剑竟是剑光闪闪,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又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再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骤起,万里已吞倭虏血。 真的是尤物啊!! 朱厚照一时间觉得是热血沸腾。 朱厚照知道,武当拳除了拳术外还有剑术,这剑术又叫昊阙剑术,顾名思义是必须用昊阙剑才能练成,后来昊阙剑不知怎的,竟因战乱绝迹,这不知道伤了多少武者的心啊。 虽然后来也有人复制或者仿制,但前者好比是古时候的青花瓷,而后者好比是现代的一个工艺品花瓶,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时,大岛带着一脸的笑容拍着掌走了过来。 “朱煜君,不错吧,这剑……” “你们……你们居然搞到了这早巳绝迹的武当昊阙剑?”朱厚照直接惊呆,眼睛都瞪圆了。 除了惊讶外,朱厚照更多的是惊喜。 “误会误会。”大岛神色一凛,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朱煜君,这些都是些复制品,可也不错是吧?” 听闻此言,朱厚照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要是这稀世珍宝的真品落在这帮贼人手里,那咱国家可就亏大了。 朱厚照等三人吃饱喝足,每人还得到了柄武当昊阙剑,虽然这剑是复制的,但有比没有好,真是吃饱了还兜着走啊。 几个人兴高采烈回到学堂又各自回到了寝室。 朱厚照常遇春刚一到寝室,就见到了正伏案做作业的张居正。 “老大,晚上你和遇春去哪了?”张居正问道。 “哦,给人请。”朱厚照应道。 “谁请?” “说了你也不认识。” “好啊,老大,有蹭吃蹭喝也不招呼兄弟一声。” 第七十四章 武当昊阙剑术演示 “这不能怪我,老张。”朱厚照道,“人家要请的是武学高手,谁叫你武道修为总是吊车尾呢。” “说来也是。”张居正先是神色一凛!后是长叹了一口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伤不起呀伤不起。” 张居正长叹过后,突兀双眸一亮,“喛,老大,你和遇春手上拿的是什么呀?” “喛,就是柄武当的昊阙剑。”朱厚照轻描淡写道。 “什么,武当的昊阙剑?让我看看。”张居正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张居正把朱厚照手上的剑一把拿过,边欣赏边啧啧啧地赞不绝口,“果然是一柄好剑,瞧这削铁如泥的锋利,巧夺天工的做工,还有出神入化的气派,简直是不同凡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昊阙剑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剑啊。” “老张你到底看够了没有啊,这剑我可收了哟。”朱厚照不容分说从张居正手中拿过了剑。 “江洋大盗说话还挺大根的。”张居正突兀把手往腰间一叉,双眼一瞪,神色狰狞,跟变了个人似的大声吼道。 “老张你到底是怎么了?”朱厚照有些诧异。 “怎么了?”张居正冷笑了一声,“捉赃捉双,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二位江洋大盗还有何话说?还不快快老实交代,宝物是何时何地从哪里盗取的?若不老实交代,我自当报官,让警局的官差逮二位到局子里去蹲小号吃糙米去,我张某人也好因举报讨两个小钱花花。” 张居正一副狐假虎威、张牙舞爪的气派若是换做他人必然方寸大乱,可朱厚照是什么人啊。 只见得他只是噗哧一下笑出了声,“大人,小人不敢啊,大人饶命啊,小人冤枉啊,这宝物非宝物,实属复制品是也。还是今晚在下与遇春应扶桑人大岛之邀,赴那老龟孙的一个所谓狗屁酒会,那老家伙给送的,你要报官,也该是让警局的官差逮那东洋鬼子到局子里去蹲小号吃糙米啊,讨了赏钱也分儿个让小的花花啊。” “啊,原来是这样。”张居正咧嘴一笑,仿佛是恍然大悟。 “哦,有一件事忘记通知你俩了,刚才戚先生来了一下。”张居正道。” “戚先生?他来有事么?” “没什么事,就是通知一下,明早上武当昊阙剑术课。” “什么,武当昊阙剑术课?”一刹间,朱厚照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芒。 清晨,红彤彤的太阳驱赶着飞云流雾,慢慢地透过云霞,微笑着向大地射出一缕缕暖暖的光辉,把大地抺上了一层和煦的金色,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此刻,地势高耸、茫茫巍峨群山环抱着的美丽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校园操场上. 戚弘誉正站在满是认真之色,并人手一把铁剑(除了朱厚照等几人钢剑外)的穿越重生班同学们的面前. 戚弘誉炯炯有神的眼眸扫过班上的每一个同学, 铿锵有力地道:“同学们, 咱们今天要上的是武当昊阙剑术课,大家知道,武当国学十分的玄奥广旷,它包括了拳法和剑术,咱们之前学习了武当拳法的初品中品六乘,今天咱再来学习学习武当的昊阙剑术。” 戚弘誉星目流转,接着道:“?武当昊阙剑术是天下最锋锐、最具杀伤力之剑术,学好它的重要性我不说大家也明白,在剑法上潜力无限自不用说,成为光芒万丈的武学一代天骄那也是必须的。 戚弘誉又道:“?昊阙剑术的特点是快慢相兼,刚柔相含,使剑时要求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神形之中要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六合之中亦需要手、眼、身、法、步神形俱妙。” 其讲究的是以静制动,后发先至,应敌时主张在敌手前一尺下攻夫,其技法多以粘接伤手,寻隙而进,一剑封喉。” 具体来说,武当昊阙剑术包括了十三个基本剑式 ,有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 好,老夫下面诠释一下,并作个示范,大家举起剑来学着练习。 戚弘誉边挥剑边道:“昊阙剑术所谓的抽可分上抽、下抽两法。其式均系持剑手手心向下,手背向上,剑尖向前方。对准敌腕之上或下部,往右抽拉; “带”分直带、平带两法。直带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随身后仰,顺势向后带回。平带是持剑手手心向上,手背向下,剑尖向左平拉。 “提”分前提、后提两法。其式均系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尖斜向前下方,手腕上提。提时重心前移或进步者为前提;重心后移或撤步者为后提;“格”分下格,翻格两法。下格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斜下向上斜格敌腕。翻格是敌近身时闪开其锋,持剑手由手心向内内旋成手心向外,使剑由下向敌腕翻格。 “击”分正击、反击两法。正击是持剑手手心向上,剑身平行于地面向前刺击。反击是指剑尖着力点偏重外侧的击;“刺”分侧刺、平刺两法。侧刺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向前直刺。平刺是持剑手手心向上,剑面扁平向前直刺。 “点”,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上向下点击敌畹;“崩”分正崩、反崩二法。正崩是持剑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敌腕。反崩是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敌腕;“劈”,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上向前下直劈。 “截”分平截、左截、右截、反截4种。持剑手手心向内,以剑前部向前截敌腕为平截;向右闪身,剑向左方截敌腕为左截;反之为右截;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由下向上截敌魄为反截;“搅”,分横搅直搅两法。绞式均以剑尖绕腕划圈,自己之手腕要避开对方剑尖绕行。侧绞为横搅,前绞为直搅;“压”,持剑手手心向下,使剑身直向下压敌剑;“洗”,持剑手外旋成手心向外,剑面竖直由下向上撩击。” 戚弘誉有板有眼地挥着剑,其剑术之玄奥,剑术之上乘绝艳,每一个动作又标准到位灵动到无以复加,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而且其每一次的剑出,都可以看到一道剑影,一挑就是一挑,一撩就是一撩,每一剑虽看起来那么的朴实无华,但无疑都充斥着凌厉和锋锐与霸道,都以快狠准为终极的目的,具有不可思议的杀伤力。 就这样的剑术,换做是一般的剑者,别说抵挡了,连反应都来不及。 戚弘誉示范了几遍剑后,停了下来,叫大家各自练习,他则在一旁指导, 规范同学们的动作. 不过, 老指导也不行, 得检校教学成果呀! “哪位同学要让老师检校一下掌握得怎么样了?” 戚弘誉把大家集中起来然后问道. 雅雀无声, 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既然没人愿意让老师检校, 老师可要点名喽!戚弘誉发话了. “朱煜同学出列,把刚才老师示范的武当昊阙剑术演示二十遍。” “二十遍?乖乖。”朱厚照吐了吐舌头。 但既然先生有令,朱厚照又岂能不遵。 朱厚照开始挥剑演示了,一遍又一遍,开始尚好,后来体力便渐渐有些不支了。 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往下掉落,朱厚照脸色苍白无比,脸上的表情也变幻无常,时而悲愤,时而欣喜,时而迷茫,时而狂怒,时而绝望,时而又归于平静,场面十分的诡异。 第七十五章 奸雄剑比 但朱厚照依然是咬牙坚持,因为他似乎看到了一旁戚先生满是期望和希冀的目光。 第二十遍开始了,朱厚照闭上眼睛,武当昊阙剑术的十三个基本剑式在心中流淌起来,他斜斜的把精钢昊阙剑平伸出去,重新从第一式“抽”开始修炼。 从刚开始的晦涩蹩脚修炼不一样,这一次朱厚照舞起剑来竟然是没有一丝阻塞,有种水到渠成的畅快感。 嚓! 朱厚照一剑抽拉过后,又往回平带,剑气如驾驭烈马在一马平川的原野上飞驰。 刷! 朱厚照又一剑往前提,然后翻格,剑气是直冲霄汉。 嘶! 这回朱厚照是一剑刺击,接着是一个反崩,那是一颗流星从璀璨的空穹掠过。 嗡! 朱厚照又来了点,接着是一个搅式,这回美妙得该不知用什么言语形容才好。? 压、劈、截、洗,朱厚照继续舞动,每一个剑式都是有板有眼、一丝不苟。? 只见精钢剑在朱厚照的手中,不时间反射出白蒙蒙的剑光,宛如天上云彩,又如溪中潺水,连绵不绝、奔腾不息。 与之相对应的,朱厚照体内的内气也仿佛流水一般缓缓加速,完成一圈又一圈的小循环,最后回到丹田之中,又从中流出,周而复始、循环无际。 渐渐的,朱厚照的剑式已经脱离了束缚,不但舞剑速度奇快,动作轻巧,并且无拘无束,挥洒自如。 朱厚照甚至有一种错觉,舞剑时仿佛舞的不是剑,而是他的手,他的身体。 “这就是人剑合一的境界吗?” 人剑合一是一个很高的剑道境界,一个剑手,能把剑用的有如臂使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人剑合一要比这更高一个层次,当达到这一境界,人和剑已经浑然成为一体。 当然,人剑合一亦有高低之分,朱厚照目前不过才堪堪踏入这个门槛,至于未来会发展到什么境地,那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眼下的朱厚照舞剑已经舞得如癫如痴,足以令在场的人是惊讶不已了。 当收剑伫立,朱厚照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他为自己舞的那么好感到惊讶,更为武当昊阙剑术如此玄奥而惊叹不已。? 看来武当昊阙剑术玄奥的精髓还是在诚心和意念上,人的诚心和意念有时候能创造出很多奇迹,哪怕是一个剑术的门外汉,当他的诚心和意念足够虔诚和坚定时,也能学好天下最强的剑道,这就是诚心和意念的力量。 要知道对初学剑术者而言,最难把握的就是基础的剑式,这不仅仅是因为天赋的高低,更重要的是对新事物的适应能力。 总而言之,从低到高不难,难的是从无到有。 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气,放空了一下心灵,虽然他演示得不错,但毕竟也累了,他想该是自已好好歇息一会的时候了。 哪知这时戚老头儿却无厘头冒出了这么一句:“?朱煜同学演示完毕,好,下面我们进入课程的下一个环节,哪位同学要站出来和朱同学比试一下呢。” “?什么?还要使剑?”朱厚照感觉心头一万头草泥马狂啸而过,差点一下瘫倒。 “?这老头好变态啊,你没看到我巳经累得满头汗水、神色狰狞、气喘吁吁了吗?再和人武比无异于是再接受一次精神和身体上的折磨,你个糟老头难道眼晴让鸟屎给糊住了吗?”朱厚照简直有一种骂娘的冲动。 朱厚照还不及骂娘,“?老师,我可以吗?”山田巳经站了出来。 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这不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趁我疲惫不堪肆意挑衅,好报上回武学课的一箭之仇吗? 朱厚照还来不及多想,眼神冰冷的山田徒然摆开架势,一道剑影已经杀了过来,固然山田的剑术不是很高超,可是在强大的真气支持和以逸待劳下,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十分可怕,只见白光一闪,山田的剑已然攻到身心疲惫朱厚照的身前。 凭着一个错步,借助之前朱厚照练就的步法,朱厚照好不容易避开山田的这一剑。 “哪里躲。” 山田?手腕一转,靑剑紧跟着横扫而出,剑法衔接很是顺畅。 只?可惜,还是差了毫厘,朱厚照身心疲惫,但是步法依然是浑圆无缺,其步法不会是一缕风,轻灵的似乎没有任何重量似的,甚至可以说有些艰难,但躲过山田?靑剑横扫,还是没有问题。 两剑客交战,剑法重要,步法也同样重要,你的剑法再厉害,连敌人都碰不到,等于一点用都没有,而对方的剑法哪怕差你一筹,但只要步法厉害,便能够躲过你的攻击,甚至能够积蓄力量进行反击. 一连几剑攻下来,?山田虽然攻势凌厉,朱厚照也是气力不支,但?山田的剑还是连朱厚照的衣服都没碰到,不由大怒:“朱煜,你算个什么狗屁男人?一直躲来躲去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有本事咱男人跟男人,剑对剑对着干啊。” “干就干!谁怕谁呀?出剑吧!”朱厚照虽然底气不足,但输人不输阵,还是十分豪气地应了一声。? 朱厚照话音刚落,山田巳是挥剑击来。 朱厚照再不闪躲,而是打起精神出剑迎击,两道冰寒彻骨的剑影在虚空中是交织在一起,现学现用,立竿见影,山田使了个抽拉的剑式,朱厚照还之以平带的剑式,双方的这招竟也是立旗鼓相当。 “?啪”的一声巨响,虚空中是火星四溅,两人都被震得各自后退了几步。 势在必得的一击居然没有得逞,山田自然是不甘心,紧接着他气急败坏,一个重心前移、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尖斜向前下方,手腕上提便向朱厚照一剑击来。 这家伙整个击剑过程竟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和僵硬。 “?好一个昊阙剑术中提的凶猛招式 。”朱厚照惊呼了一声。 呼声未落,朱厚照也费劲地在山田近身时避开其锋,持剑手由手心向内内旋成手心向外,使剑由下向山田手腕翻格,其手段轻灵,生生地将山田这剑给牢牢架住。? 几招都未能制伏朱厚照,山田神情僵硬了一下,在身心疲惫的朱厚照身上他察觉到了凛然的气势,这股气势让他身体发冷。 不过转瞬他便咧嘴一笑,轻狂地叫嚣起来:“朱煜,你有本事也来刺我呀,莫说我欺负你。” 本来朱厚照打算一直不出剑,不过现在看着脸色狰狞的山田,他决定改变主意了。 第七十六章 万剑诀剑法对阵昊倭剑术 锵! 虽然朱厚照身心疲惫,气力也不支,但看着山田丑陋的嘴脸,他还是决定给其一个教训. 只见朱厚照身上仿佛笼罩着光辉,手持靑剑,手心向上,剑身平行于地面,一个正击剑式刺向山田,这一剑无比的简单,却又无比的繁复,靑剑颤动之间,剑光寒烁。?? 别看朱厚照这一个正击剑式?,算不得什么高深,也没有那么的莫测,但简单中透着复杂,复杂中又显示出简单。 虽然?这一昊阙剑术中的基础招式大概穿越重生班每个人都会,但像朱厚照这样能把这个动作做到这么标准的估计少的可怜. 而能用点的招式架住这一招式的人则就更少了,不过,眼前的山田算是一个. 只见山田眼睛一眯,斜眼看向朱厚照,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上向下点击朱厚照正击的剑. “来啊!”朱厚照狂吼了一声,一见正击不能得手,朱厚照顿时急了,迅即他改为持剑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山田持剑之腕,这是一个武当昊阙剑术正崩的战法。 不过山田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一下跳开,并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上向前下直劈,一个昊阙剑术中的劈招进行压制,双方是平方秋色。 接下来,朱厚照与山田各自使出了浑身解数。 朱厚照持剑手手心向内,以剑前部向前截敌腕为平截;使了个昊阙剑术中的截招,山田便以剑尖绕腕划圈,自己之手腕要避开对方剑尖绕行,还之于搅招颜色。 朱厚照持剑手手心向下,使剑身直向下压敌剑,用昊阙剑术中压的招式向山田发起攻击,山田则持剑手外旋成手心向外,剑面竖直由下向上撩击,用洗式进行还击。 双方大战了数十回合,渐渐地朱厚照有些体力不支。 突兀,山田瞅准朱厚照一个破绽,一个抽拉剑式向朱厚照挥来。 朱厚照眼睛圆睁,他发现,山田的这一剑快准狠,他以平带的剑式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挡,无法闪避,一瞬间,朱厚照脑子一片木木的,无力的感觉充斥着全身。 “好一个冥顽不灵的臭小子,天赋资质造化什么都没有,武道修为更是稀疏平常,还想和我斗,门都没有!这世界是强者为尊的世界,小子你还是乖乖认输吧。” 山田?剑尖抵住朱厚照的咽喉,狂妄叫嚣道。 “这不公平,你是趁我刚才演示气力几乎耗尽才捡了个大便宜,我不服,更是不会认输。”朱厚照胸膛起伏,眼睛里满是怒火。 朱厚照一边怒吼,一边左手握拳,一记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正缠手击向?山田。 朱厚照挥拳之际,?凛冽的拳风是狂飙而出,不承想朱厚照因气力不支,这拳的攻击力巳减了五成,加上山田早已从朱厚照的肩膀动作中,看出对方要动用其它武功,便?蓦地避让了开来,竟与朱厚照拉开了一段距离。 “有本事别给老子躲!万剑诀剑法何在!” 朱厚照嘶哑着嗓子挥剑?大吼了一声,似乎是使了什么剑法对山田展开攻击。? “这小子居然还懂得什么剑法,真是完全莫名其妙啊?”山田脑子不够用了。 明明这剑道课是刚学,昊阙剑术戚先生也是刚教,何曾听说过什么狗屁的万剑诀剑法,难道这小子是齐天大圣,无师自通?山田感觉自己脑门有根筋直接都快要跳出来了。 山田也未免太高看朱厚照一点了。 其实朱厚照哪懂得什么剑法,纯粹就是瞎扯,披张虎皮唬唬人,尤其是要唬唬?山田而巳。 剑客论剑,从来不问剑法出处,也不问手段,只要目的达到就好。 此刻只见?朱厚照武当昊阙剑术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十三势全盘用上,化作华丽的剑光向山田滚滚袭来。 这剑光虽然华丽,但其中也透着一丝无情。 不过,剑法要看是谁施展,不是说给你一门天下无敌的剑法,你就能天下无敌,更甭说朱厚照这独创或者说是自编自导的剑法,其实是破绽处处。 剑光看似连贯,实则没有很好的衔接,本就气力不支的他,运用这十三势,威力巳是大减。 山田正是瞅准了朱厚照的这个硬伤。 在朱厚照出剑的一霎那,?山田也出剑了,他眼神凌厉,居然在武当昊阙剑术一提、一格中渗进了魔手道的东洋剑术。 昊倭剑术一结合,威力自然是大的惊人,本就属于强驽之未的朱厚照如何抵挡得住? 只见山田一剑挥出,密集的剑光似乎给人一种天罗地网的感觉,好比一张大网洒落下来。 遇上朱厚照孱弱的剑光便是一炸,只听得当的一声, 朱厚照手一麻,靑剑脱手飞出,破碎的剑光宛如凋谢的花瓣,纷纷扬扬四散,而人浑浑噩噩,更是倒飞出十几米开外。 “山田胜了?” “居然就这么胜了,朱煜刚才还作为天之骄子出来表演过呢?不说把昊阙剑术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修炼了几成也该有吧,咋就那么轻易被击败,这怎么可能?。”有人二愣二愣的惊呼道。 这一刻,所有人都似乎不相信这个结果。 事实上,如果朱厚照击败山田,很多人还能接受,这里面包括了戚先生更加看重朱厚照,和许多人的民族情感因素在内。 而山田反过来完胜朱厚照,就除了一些扶桑留学生和刘瑾等形同汉奸的喽罗会大声叫好外,许多人都觉得不可理喻、无法接受。 这一刻,班上大部分人都似乎不相信这个结果,有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脸悲痛。 “漾茗,朱煜真的输了诶。” 旷金花感觉脑子里翻江倒海一样乱七八糟,惊讶地问王漾茗道。 旷金花也谈不上希望朱煜赢还是输,不过这赘婿要是赢了,给自已挣几分面子倒是真的。 王漾茗听了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她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唉,有人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没想到这话搁老大身上根本就不顶用!你瞧老大刚才演示武当昊阙剑术是那么的完美无缺,按理不应该输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山田那家伙在和老大过招时掺杂了别的邪术。” “啊,居然会有这等事?”?旷金花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这不欺负人吗,比昊阙剑术就比昊阙剑术,怎能……难道戚先生不管吗?”? “戚先生管,但你得拿出证据来呀?”? “也是,电光火石间,谁会注意到那个。”???旷金花眨巴眨巴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第七十七章 背后让人戳了脊梁骨 这堂武学课剑比,朱厚照算是实实在在栽了个大跟斗,从前几堂武学课与山田拳法武比对决胜出,跃入武道高级修为巅峰,一下如坠入了武道修为的万丈深渊。 朱厚照实在搞不淸楚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虽然他也知道山田使了诈术。 这种正规的武学课武比乃或剑比,按规定武比乃或剑比应该严格按先生的教学内容来,否则算是违规,轻者取消武比乃或剑比成绩,重者逐岀学堂。 可凡事都得讲个证据,你朱某人拿得出证据吗?那电光火石间人家正规的套路中掺杂了别的招术,你能说得淸楚?要是能说得淸楚,天都会掉下来,狗都会穿裤子了。 好在朱厚照有一个好老婆和一帮好哥们,在他人生处于低谷的时候,不乏恶言和好言鞭策、劝慰。 “朱煜,你个不中用的东西,三两剑就让人给撂倒,尽给旷家丢脸,你有本事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来啊。”旷金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虽然旷金花恶言相向,但朱厚照知道她完全是为了自已好,从她眼中渗透的满满的期望与希冀就能看得出来。 而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则就不用说了。 “老大,不过是大意失荆州而巳,没什么的,在兄弟们的眼中,你依然是天赋极高,武力值最强,专门压场子,班上最棒的那个。”??常遇春?好言安慰道。 “是呀,是呀,老大,班上我们最佩服的就是你了!那山田,他算个鸟?”王漾茗、张居正也一旁呼应道。 真是路遥知马力,坎坷见人心啊!这样,朱厚照的心情也就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不过,常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俗话又说:“一种米吃出百号人。”凡事都有个再起波斓的时候,对于朱厚照武学课剑比落败,并不是每个人都与常遇春?、王漾茗、张居正持相同的看法。 这天,朱厚照和常遇春、张居正从食堂吃饭出来。 两个正要去食堂吃饭的外班学子,与朱厚照等擦肩而过。 “看到了没,刚才走过去的中间那位眉毛倒八字、长着一副小瘦脸的家伙就是穿越重生班的朱煜,这次在他们班武学课剑比时,在扶桑留学生最凌厉和锋锐之剑下,被击得真气暴乱、倒飞了出去。之后他的溴事不胫而走,成为咱学堂许多班级学子茶前饭后、遭人唾弃的笑柄,也算是给咱国人结结实实丢了个大脸。”擦肩而过的外班学子甲道。 “我怎么听说,这朱煜可是穿越重生班的最惊才惊艳的天之骄子嗳,听说好几回穿越重生班武学课武比,他都把东洋人都给干趴下嗳。”接话的是外班学子乙。 “谁知道呀,也许是前几次人家让他呗,这回人家不让,他就原形毕露了呗!唉,关于这人的丑恶面目,我知道一些,等我有空了,再给你娓娓道来。” “真想不到,堂堂的穿越重生班一个潜力无限、光辉万丈的天之骄子居然是这种人,呸。”外班学子乙似乎是吐了一口唾沬。 卧槽,听闻此言,朱厚照心神恍惚,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甚至有一种蹲下来好好痛哭一场的冲动。 朱厚照欲哭无泪,真想仰天长叹,苍天啊,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人性,天理何在啊? 朱厚照的表情,或者说是那两小子的话常遇春也听到了。 他转过头来,对巳走了一段距离的那两小子大声喝道:“喂,你们两位给我过来。”然后挥了挥手。 “学长,您是叫我们吗?”回过头来的外班学子甲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快点给我滚过来。”常遇春两手叉起了腰。 “学长,您叫我们有事吗?”外班学子甲又弱弱的问道,他巳认准了这黑脸学长是个不好惹的主,过去决然没自已两人好果子吃。 “没事会叫你吗?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是烦你把刚才你所说的什么朱煜在穿越重生班武学课武比被东洋人让了的事给解释解释。” “啊。”听闻此言,外班学子甲感觉自己脑门有根筋直接想要跳出来,蛤蟆眼都绿了,本来这话他就是信口胡扯的,没想到别人却叫真讨说法来了,他猜想面前这人要不是朱煜,也是和朱煜有关联的人。 常言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 外班学子甲一听常遇春这话,惊得吐了吐舌头,拉上外班学子乙转身就要脚底抺油。 “话没说清楚先别走。” 一看这俩小子就要跑路,常遇春大怒,欲上前把两人拦住。 “算了算了,遇春,让他俩走吧,甭跟他俩一般见识,咱得饶人处且饶人。” 朱厚照拉了常遇春衣襟一下。 “啊,这位学长您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了,谢谢了。”外班学子甲一迭声道。 “谢就不必了。”朱厚照挥了挥手,“不过我可以吿诉你的是我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武学课武比被东洋人让了几回,又给国人结结实实丢了个大脸的朱煜。” “啊。”外班学子甲乙惊得眼睛都绿了。 朱厚照接着道:“我可以吿诉你的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完全不符合事实,只有武学课剑比让东洋人打得倒飞出去这点确有其事,不过这点你尽管放心,这场子我一定会找回来的。” 男儿当自强,被人摆了一道的朱厚照决定为自已的面子搏一把,苦炼剑术,也省得老是让别人背后戳自已的脊梁骨。 这天早上,刚好没课,常遇春、张居正先吃过饭上操场锻体去了。 而朱厚照吃过饭,就拿了那把昊阙剑上了学堂后山。 此刻的后山,沐浴着耀眼的金色阳光,阳光射进小树林每棵松树上,就像是被折断了一般,而后再透过松树松针细碎的晒落地面,星星斑斑,像是给大地铺上一层金沙。 山风吹过,朱厚照表情抖擞,开始舞起剑来。 武当昊阙剑术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十三势,每一个招式朱厚照都是修炼得有板有眼,但朱厚照修炼时并不完全拘于形式,有变幻莫测的那叫剑术,只一成不变的那叫呆板。 后山,小松树林中,随着朱厚照的一声声断喝,冰寒彻骨的剑光是不时一闪而过。 只见得朱厚照是手持靑色长剑,身体时而舒展,时而疾奔,时而懒散,时而又崩成一线,靑色长剑在他手上宛如云气,虚无缥缈。 平缓时云淡风轻,险峻时是风起云涌,防守时水泄不通、毫无破绽,进攻时则疾风掠草,轻灵快捷,简直是覆雨翻云至极、至烈。 不一会儿,朱厚照就修炼得满头汗水,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掉落,朱厚照脸色苍白无比,脸上的表情也变幻无常,时而迷茫,时而欣喜,时而郁闷,时而豪放,时而如大海波涛起伏,时而又似暴风雨后趋于的平静。 练着练着,朱厚照就感觉自己的身手是比上回学剑道时身手是轻灵了许多,尤其是令他甚为欣喜的是,当他舞剑练就昊阙剑术时达到第二十遍时,居然没感到一丝疲惫。 修炼昊阙剑术重要的是要有剑势,剑势一起,心智孱弱的敌人不战而败,心智顽强的人也很难抵挡住凌厉的攻击。 第七十八章 天上掉下本剑谱 朱厚照为自己修炼昊阙剑术达到第二十遍时,居然没感到一丝疲惫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他不禁长叹了一声。 现在解决了修炼昊阙剑术疲惫的问题,那么下面面临着的就是如何解决与山田剑比时其正术中渗杂了其他歪门邪术的问题。 朱厚照头疼啊!这问题好难解决啊!他都有些焦头烂额、晕圈了。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朱厚照突兀听到旁边那条幽静的山林小径传来了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声和尖锐的气喘吁吁声。 “这是什么情况?“朱厚照大惊。 不待朱厚照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作出下步反应,就看到从那条幽静的山林小径踉踉跄跄冲出来一个破衣烂衫,似乎还受了很重伤的老头,然后居然跌跌撞撞栽进了朱厚照怀里,连给朱厚照躲闪的机会都不施舍。 “卧槽,这是什么状况?“朱厚照头脑乱成了一团浆糊,或者按照未来 n年后关于这种状况的术语叫做脑子一下死了机。 “这是本.....万剑诀剑谱,可以应对世界上....任何乱七八糟的剑法,为师....就交给你了...千万...藏好.....” 朱厚照?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那老头就一脸悲痛的把一本有些年头的黄册子塞在他手中,然后双眼渐渐失神,最终倒在了地上。 朱厚照可以看到的是老人倒下的时候,眼中满是期望和希冀,枯瘦的双手一下垂了下去,再也没了力气,双眼也睁大,再也合不拢。 “万剑诀剑谱?这可是好料呀!没想到自已和山田剑比信口胡扯的剑术,世上还真的有这东东!这下倒好,要磕睡就来了枕头,信不信学了这剑谱,下回再和山田剑比,朕非得拿捏死他。” 朱厚照先在草丛中找个老鼠洞把这剑谱藏好,外面还塞了土,然后呆立了半响,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多多搞笑啊,就上山练了会剑,凭空从天上掉下了个死在自已怀里的师付,还多了本剑谱。 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太莫名其妙了嗳!朱厚照眼神有些呆呆的,脑子一片木木的,不管怎么说,此地非久留之地,留下来恐怕凶多吉少。 朱厚照本想看看地上躺着的贵人是否还有呼吸,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总之,不管这老头是假死还是真死,都注定没朱厚照好果子吃。 假死吗?那就是碰瓷! 朱厚照完全可以猜测到接下来特么的狗血剧情,很快的,从那条幽静的山林小径会猛然冲出一拨手持家伙、凶神恶煞的壮硕大汉。 那伙强人为首的会先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对他大喝了一声:“狗贼,撞死了人还往哪走?”接着是不管人与人相撞究竟会不会撞死人,都会吆五喝六将他给牢牢擒住,再问他是要公了还是私了?公了吗?让你上断头台或者吃花生米,私了吗?那就好说。然后那伙强人会开出赔偿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一系列的天价,让朱厚照吃不了兜着走,最好是让他扑街扑成了个哈巴狗。 而如果是真死?那就最糟糕了,没有私了一说,而是戴上杀人犯的帽子,直接扭送官府,虽然朱厚照什么也没有做。 朱厚照毕竟没有泰山压顶不弯腰,脸不变色心不跳的素质,他想赶紧跑路,远离这是非之地。 不过,还是太迟了。 真的如朱厚照预想的那样,很快的,从那条幽静的山林小径猛然间冲出一拨手持长剑、凶神恶煞的壮硕大汉。 这伙人先是在地上老头身边停住了脚步,上前仔细察看了一番,之后在其身上搜了搜,似乎是大失所望,摇了摇头. 接着,几个人相继起身. 那为首的竟也是冲上前来,先瞪了朱厚照一眼,然后直接对他大喝了一声:“狗贼,撞死了人还往哪走?” 瞬间,朱厚照一脸的怂样,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边一个劲的往后面退,边连连摆手说:“诸位好汉误会了,诸位好汉误会了,人的确不是我撞死的,是这老头赶路不小心摔跤摔死的。” “摔跤摔死的?”这为首的强人冷哼了一声,胸部一用力,两块胸肌顿时崩的紧紧的。? 忽然他注意到朱厚照手中的剑,厉声喝道:“我看怕是你用剑杀死的吧?不然你衣服上怎么有血迹?老弟你算摊上事,摊上大事了,我且问你,是想公了还是私了呢? 公了吗?让你上断头台或者吃花生米,私了吗?那就一切都好说。 脸上冒着汗,颤抖着身子的朱厚照别无他选,只能选择那一切都好说的选项。 于是这为首的强人便理直气壮开出了赔偿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一系列的天价,不管你手头有钱没钱,吓一吓不怕你拿不出钱来。 “大爷,小的就是这山下穷学生一枚,穷的连吃饭都差点当了内裤,实在是没钱啊!”朱厚照一迭声求饶,一边说着,一边竟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没钱?我看你是想公了了?”为首的强人一旁一位黑脸大汉舞着剑凶神恶煞道。 “公了也万万不可呀。”朱厚照哆嗦着道,“不瞒二位好汉,我是个巳婚男士,下有嗷嗷待哺三岁小儿,上有油灯枯尽八十老母。” 朱厚照的身子慢慢往后退,看着像是要逃跑一般,黑脸大汉陡然斜刺里绕到了他后面,挡住了退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你真的是欺负我们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兄弟们,干脆现在咱们就一剑结果了这小子,替那老头索命。”黑脸大汉握剑的手骨骼发出咔咔的摩擦声,怒喝了一声,几个大汉就欲挥剑一起向朱厚照劈来。 双拳难敌四手\/单剑难敌多剑,朱厚照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可就在这时,那个为首的强人眼睛里闪过异色,发话了:“大家甭为难这小兄弟,咱有话可以慢慢说啊。” 然后对朱厚照道,“小兄弟,没钱也行,大哥不会为难你,你把黄册子交出来,哥就放你走.” 第七十九章 遭遇强人 “什么?黄册子?黄册子是什么东东?”朱厚照一脸的雾水. “哦,小兄弟,是这样的,这死老头身上本有本黄册子,现在却不见了,我猜是不是你给拿走了?这黄册子本是我们家族祖传之物,没想到却被这家族叛徒给劫走,以至我们追遂至此.想必这黄册子现在落入小兄弟之手,你只要交出来,让它物归原主,不但我们做个朋友,你还大有奖赏噢.”为首的强人嘴角扬起。 “啊,这位大哥,你说的黄册子是不是本剑谱?”朱厚照眨巴着眼睛问道. “啊,小兄弟,那剑谱真的在你这!”那个为首的强人眼睛一亮,赶忙上前紧紧握住朱厚照的手,“小兄弟,谢谢你,谢谢你啊,快把那剑谱拿出来吧!” “拿什么拿呀!”朱厚照一把甩开那为首强人的手,“看你都把我的手都给拽疼了,我哪有什么剑谱呀!” “什么?你没有剑谱?”那为首强人的眼睛都瞪圆了,幸好他是没有喝水,要不然这一口水肯定就喷出去了。 一时间他仿佛从欣喜的巅峰一下坠入万丈深渊,一脸的失落与悲痛. “喂,那没那东东你刚才叫什么叫啊?还有你怎么知道那是本剑谱啊?”那为首强人有些气急败坏. “我没叫啊?我哪有叫啊?”朱厚照一脸的无辜,“这位大哥你甭冤枉人好不好?刚才不都是你一直在叫吗?怎么会是我呢?至于我怎么会知道那黄册子是本剑谱,那是我听人说剑谱都是用黄册子装订编纂的,哪知道你要误会啊.” 一出好戏。 朱厚照心里冷笑,按照下面的剧情发展,需要展开更激烈的冲突,也就是该轮到这小子抓狂了。 原来是被人耍了,为首强人一再抑制的脾气也会发飙,只见得他神色一变,霸气四射的挥了挥手,怒喝道:“给我搜,搜这臭小子的身.” 黑脸大汉等几个喽罗一脸狰狞,应声是一拥而上,对朱厚照上下其手,内衣外衣全翻,甚至身上都检查,就差那个关键零部件没检查了,结果是领略了一番臭熏熏的风情,换来的却是一脸的失望. “头,没有.”黑脸大汉无奈的对为首强人道. “什么,没有?”为首强人一脸的诧异,“给我搜,地上搜,附近也搜.” 搜身第一要素是那冤大头身上,第二要素便是那冤大头站着的地上或者附近,无数搜身大佬以他们成功的经验吿诉了后来的前仆后继者这一点. 为首强人叫嚣的声音充满了嚣张和肆意,这种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美妙了,因为,他坚信一个不变的理念,付出和回报是一个等量的关系。看面前这一个懦弱不堪的穷学生想跟老子装逼打脸玩猫捉老鼠的把戏,玩什么玩!你纯粹是找死! 毕竟,那种天下第一的剑谱,要是落在这种不学无术家伙的手里,也着实有点可惜了。 这家伙最喜欢的就是搜索付出后,将获得丰厚回报那强烈的期待感了。 黑脸大汉等几个喽罗依其指令去搜索了。 一时间空气变得有些安静。 “报告,头,地上搜索了一遍没有.”过了许久一个声音传来。 “好,附近去搜索一下。” “……”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终于又一个声音传来,“草,头,依旧是没有啊.” 为首强人的心都要碎了。 “唉呀!黑脸,这里好像有一个老鼠洞,会不会那剑谱…”突兀一个声音惊呼起来。 朱厚照闻之,人不但愣了一下,心更是剧烈揪了一下,整个人甚至差一点瘫软在地。 “啪!” “你瞎了狗眼了,这是老鼠洞我怕是毒蛇洞吧,人家傻呀,会不要命啊…”朱厚照继而听到的似乎是黑脸大汉给了那鬼叫,或许还露出一脸惊恐表情的喽罗来了那么一声脆响。 “狗日的,都是些废物!”为首强人声嘶力竭唾骂了一句,手下喽罗们立即噤声。 这下朱厚照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啧啧!这简直是一群猪啰啊!翻来覆去就这点套路,你丫的、特么的还能玩得过我? 此刻的朱厚照觉得自已在这伙蠢蛋面前,就是狂拽酷帅叼炸天,宛如站立于山巅,左手画条龙,右手还能画一道彩虹,霸气四射腾飞的巨龙。 但转念一想,在矮子面前显高,意义又何在?索然无味啊!朱厚照最后是长叹了一口气。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月亮却还未曾升起,星星灯火尚未将山下那朴实、但却美丽的校园照亮。 这伙强人在一番搜索无果、捶胸顿足之下,也觉得在此地不可久留,万一让更多人撞上绝对不好,毕竟穿校高手师生也是名声在外。 虽然眼下刚好瞎猫撞上个软柿子,但并不意味着穿校的师生都是那么好惹的,或者说是吃素的。 最后几人是各自踹了躺在地上老头的尸首一脚,泄了下愤,才结朿了这狗血的桥段,悻悻离去。 一看那伙强人确实走远,朱厚照寻思着是不是找个好去处将那似乎预期可以抱了其剑道大腿的死老头给埋了,省得他暴尸荒野,来世也好超生。 哪知一看,刚才还躺在地上的死老头却不见了,这老头犹如鬼魅,来无踩,去也无影啊!朱厚照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靠,难道这是自已的幻觉?乃或是自已穿越时空,到了封神榜、西游记那种架空在现实之上玄幻的世界?朱厚照揉了揉眼睛脱口道。 不过,眼下的朱厚照没时间考虑那些杂七杂八的事,赶紧去把那藏在老鼠洞里的万剑诀剑谱取出来才是要紧。 于是,凭着记忆,朱厚照找到了那个老鼠洞,并取出了里面的那一本古香古色、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黄册子。 朱厚照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怀着十分憧憬的心态打开了黄册子。 “万剑诀剑谱”五个篆体书写、闪闪发亮的大字立刻映入了朱厚照的眼帘。 不过,在这五个字的标题下,还有一行发出夺目光彩的小字“凡人如蝼蚁,如何才能改变大道,掌控苍生,应依盖世武功为本,神秘剑术为其大要……” 朱厚照顿时心中是一阵激荡。 快速的将正文扫视了一遍。 虽然“万剑诀剑谱”的介绍生涩难懂,不过后面修炼的过程却是写的很详细,甚至配画了人体穴位图以供参考,这对有些文化的朱厚照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朱厚照?此刻也没多想,就照着“万剑诀剑谱”开始修炼了起来,很快就觉得自己的剑术有了明显的上升。 第八十章 参悟剑招 剑谱,是记载剑术招式的秘籍。 自盘古开天地以来,这华国的,东洋西洋的,还有其他番国的,正牌的,山寨水货的剑谱真的如天上繁星,数不胜数,这杂七杂八的剑谱中,万剑诀剑谱是天下第一剑谱。 具体来说其招式共分为三个层次。 第一层次为起式并点右弓削,提劈左拦左虚撩。右撩提捧蹬前刺, 跳步平刺转身下。弓斩弓崩歇步压,进绞提刺虚下截。右左平带弓步劈,丁托分点仆步穿。蹬架提点仆步横, 弓步下截再下刺。云抹右劈后举架,丁点马推立上托。挂剑前点歇步崩,弓步反刺转身下。提膝提剑行步穿, 摆腿架剑弓直刺。 第二层次则为起势 、白鹤亮翅 、并步点剑、 野马跳剑 、歇步刺剑、举腿刺剑 、虚步点剑、上步绞剑 、弓步刺剑 、架剑蹬脚 、独立点剑、弓步斜削、弓步云剑、阵脚刺剑、转身抹剑 、举腿架剑、 马步推刺、弓步刺剑 、马步下扎 、跳转削剑 、插步穿剑 、弓步削剑 、虚步穿剑、 收势等二十四势。 、 第三层次则为金刚捣碓(震脚接剑) 、凤凰展翅(马步斜削)、青龙出水(弓步平刺) 、嫦娥舞袖(左右撩剑)、金鸡独立(提膝劈剑) 、蜻蜓点水(跳步点剑)、追风赶月(马步侧刺) 、白鹤亮翅(虚步挑剑)、推山入海(震脚推剑) 、回头望月(歇步反撩)、劈山探宝(上步劈剑) 、金针指南(跟步平刺)、背身吐信(跟步后刺) 、倒挂金铃(马步截剑)、蛟龙入海(提膝下刺) 、拨云见日(仰身云刺)、神龙献爪(分脚平刺) 、金童托印(弓步架托)、叶底采莲(丁步平带) 、燕子抄水(擦步反穿)、右撞金钟(蹬脚刺剑) 、羚羊跳涧(腕花跳转)、沛公斩蛇(弓步平斩) 、平分秋色(虚步分剑)、勒马观潮(虚步持剑) 、艄公摇橹(持剑平抹)、游龙翻舞(擦步反穿) 28、金镖出袖(反穿接剑)、横扫千军(行步带剑) 、玉女投针(弓步下刺)、彩凤舒羽(马步刺剑) 、玉蟒翻身(翻身劈剑)、弯弓射雁(插步反撩) 、游龙戏珠(抛剑接剑)、风扫梅花(转身摆莲) 、金凤还巢(持剑直立) 朱厚照觉得万剑诀剑术的功法很特别,就按照剑谱的提示,有板有眼修炼了起来。 修炼剑法不但讲究技巧,而且还是个力气活,修着修着,朱厚照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往下掉落,身上大汗淋漓,脸色更是苍白无比,他脸上的表情不时变幻无常,时而悲愤,时而欣喜,时而迷茫,时而狂怒,时而绝望,时而又归于平静,实在是有点惊世骇俗。 这时,突兀天空电闪雷鸣,随即刮起了大风,接着又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风呼呼呼地刮,一时间山野间是飞沙走石。 伴随着狂风,是雨哗啦啦直下,雨水落下蔓延至朱厚照全身以至头发衣服尽湿,朱厚照浸着雨水的眼睛四下望去,天地间、大山间竟是一片茫茫。 这种天气状况下,每一次使剑对朱厚照来说都是一个折磨,估计也只有他这种求学若渴的人才能承受。 幻境中,朱厚照把面对的困难当成是十分强大的敌人,敌人强我要比你更强,狂风暴雨中,雨水浸湿了全身的朱厚照挥剑的力度一点也没有减弱,而是更加的凌厉。 虽然修炼得累,而且浑身湿透,但起初朱厚照修炼并无寸进,不知朱厚照是不是使剑不得法,反正他挥剑的力似乎都打在空气中了,让他有点郁闷,难道剑术这行当也是天妒英才? 好在慢慢的,由于朱某人的神髓悟性高,当是潜力无限、气质高傲的剑域天骄,渐渐的,朱厚照便掌握了点门道。? 呼呼!? 朱厚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神情疲惫,不过很快,他脸上闪过喜色。 “终于突破了,是吗?” 朱厚照情不自禁道。 因为他感觉得到听觉和视觉比之前灵敏了一些,手脚似乎也比先前敏捷多了。 尤为重要的,学剑谱之前朱厚照的剑,虽然好用,但也不乏充斥着华丽。 而现在朱厚照的剑,则更多的是满满的凌厉、锋锐与霸道,每一剑都必以快狠准为终极目的,一剑出,分化出一道冰寒彻骨的剑影,火候越深,剑影越强,具备着不可思议的杀伤力。这样的剑影,一般的剑客别说抵挡了,连反应都来不及。 朱厚照眼睛一瞥,雨雾迷蒙中,刚好对面老远有一棵大树,大树上的叶子正一片片随着风雨往下飘落,当空飞舞。 此刻的朱厚照真气澎湃,热血沸腾,身子仿佛如一缕风没有任何重量似的一跃而起,手腕一转,随意一剑刺了出去。?? 只见得剑光一闪??,风雨中,轻微的刺穿声骤然响起,朱厚照的长剑成了一个串烧,十几片带着雨水的叶子被刺穿,朱厚照行剑的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和僵硬,不但行动浑圆无缺,剑法衔接也是十分的顺畅。?? “看来使剑时似乎比之前没看剑谱时轻灵了许多,而且这万剑诀剑剑法变幻莫测,一招一式不拘于形式,全在于神髓呀!” 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气,嘴角一笑,看来自已这剑术明显是有了长足进步,实力比起学习剑谱之前,至少强大了数倍,么么哒!看来这万剑诀剑术的确是o k 啊。 学习什么贵在于总结提高,??浸泡在雨水中的朱厚照也总结了一下。 这大半天时间,他从万剑诀剑谱中可以说是参悟出四记剑招,分别是点右弓削,提劈左拦左虚撩。右撩提捧蹬前刺, 跳步平刺转身下。弓斩弓崩歇步压,进绞提刺虚下截。右左平带弓步劈,丁托分点仆步穿。 这四记剑招,每一记都要是十分的厉害牛逼。 点右弓削,提劈左拦左虚撩是万剑诀剑剑术的起手式,这一招是大张声势,己方阵势如坚强壁垒,毫无破绽,一下子就先把对手给镇住,能屈人之兵为最好。 右撩提捧蹬前刺, 跳步平刺转身下这一招重要的是剑势,对手如果不甘就范,就发起剑势攻击,这一招进攻时若疾风掠草,轻灵快捷,心智稍弱的敌人不战而败,心智强的人也很难抵挡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攻势。 至于弓斩弓崩歇步压,进绞提刺虚下截就更厉害了,这一招施展开来,当真是翻天覆地,足以让一个毫无破绽的敌人破绽处处,体无完肤。? 第四记右左平带弓步劈,丁托分点仆步穿,这一招威力巨大,简直任何强大的敌人都不可抵挡,不甘败下风都不行。? 此?刻,雨早已停了,空气清新无比,带着一丝丝土腥味。 第八十一章 约战 夜幕已经降临,月亮也巳升起,星星灯火将山下那朴实、但却美丽的校园照亮。 朱厚照觉得自巳这下午后山没白来,甚至可以说是收获满满,不但有了莫名的机缘巧遇上了一神秘怪老头,莫名得了本剑谱,还莫名通过历练使自巳的剑术一跃千里,臻至化境。 一切都是莫名啊!朱厚照长叹了一口气。 朱厚照带上剑、把剑谱塞进兜里,回到寝室。刚一推开门,就听得常遇春大叫了一声:“老大,你总算回来了,还好你刚才不在,否则又要鼻青眼肿了!” “鼻青眼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朱厚照捂住额头,眼神呆呆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伸出手指,指着自己,问常遇春。 “你说我会鼻青眼肿?” 常遇春眨巴眨巴眼睛,嘿嘿笑着:“哈哈,老大,你难道忘了上回武学课剑比被山田一剑击飞,跌得鼻青眼肿、差点一命呜乎的事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瞧遇春这破嘴。”朱厚照感觉自己脑门有根筋直接想要跳出来,遇上遇春这种人,无奈啊! 不过,按照朱厚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秉性,他也是嘿嘿笑着:“噢,遇春老弟,你说的就那事啊,记得记得,上回武学课剑比时我要不是让了山田浑小子几招,恐怕被一剑击飞,跌得鼻青眼肿、差点一命呜乎的就是他了。”朱厚照大根地道。 真是爱打肿脸充胖子,常遇春窃笑。 不过常遇春说的什么意思朱厚照算是明白了,问:“是不是刚才那扶桑犊子来过了?” 常遇春道:“是呀,刚才人家找你打架来了,说上回武学课剑比没打疼你,这回要打你个落花流水,没想到你刚好不在,现场 pk改成了约架,约你明天早上后山不见不散.” “好大的口气.”朱厚照冷哼了一声。 “老大,为你人身安全计,我和遇春的意见就是你明天上午不要去了.”常遇春一旁的张居正道。 “不,这约我赴定了.”朱厚照大手一挥. 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瞬间常遇春和张居正脑子一片木木的,“这老大是不是吃错了药?难道他还想再一次被扁得屁滚尿流?这简直是太莫名其妙了.” 第二天一早。 晨曦在静谧中徐徐拉开了帷幕,绿油油的小草和松树在柔和的晨光爱抚下苏醒了,晨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清新、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松树和小草的叶子滑下来,带着一丝凉凉的惬意跳跃着...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天空犹如被冲洗过一般,一片蔚蓝,给人赏心悦目的颜色,而当一轮旭日将柔和的阳光晒向大地,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美丽的校园便又迎来了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 朱厚照所在的寝室,金色耀眼的阳光穿过窗户栅栏照射进来,像是被折断了一般,寝室里瞬间如被抹上了一层金沙。 朱厚照在暖暖的被窝里呼呼睡得正香呢,被子却被二愣二愣冲过来的常遇春一把掀开,“老大,太阳都快照到屁股了,还不起床?你知道今早你要干什么吗?” “这真的是完全莫名其妙啊”朱厚照感觉脑子里翻江倒海一样乱七八糟。 他努力回忆自己脑子里的残留记忆,似乎什么都没有。 于是睁开惺忪的双眼:“干什么干什么?你鬼叫鬼叫个什么呀,今天上午不是没课吗?你让我再多睡一会。”复又将被子给拉上。 “老大,你难道是忘了答应今早和山田后山约战的事吗?”常遇春又满脸焦急的大喊。 朱厚照微微一愣,好不容易整理清楚自己的情况,的确是有这档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 不过他还是表情木然,浑浑噩噩道:“约好了就不能改期吗?麻烦你去后山通报山田那浑小子一声,就说我今早要睡觉,和他改天再战。” “乖乖,我的大爷。”常遇春又一把掀开了朱厚照的被子,“老大你的心该有多大啊!约战的日子还能随便改期的吗?知道的会认为你朱厚照熊,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我们华国学子怕了狗日的扶桑学子不成?” “我们华国学子几时怕过狗日的扶桑学子?“朱厚照大声道,不过他依然没有起身,还是死死赖在床铺上死活不动。 常遇春一看朱厚照还是赖在床铺上,顿时急了,“老大你怎么还不起来啊!” “马上马上!”朱厚照嘴巴应着,却依然保持面部镇定,死死的压住床板就是不起来。 平日来上午要是有课得早起,之前搅个扫校园活也得早起,没课时戚先生还会时不时过来催促早起修行锻体,今天刚好什么都没有,可以睡个太平觉了,哪知又遇到了这等麻烦事。 “老张,我看老大是一定要赖床了,你快打盆凉水来,我今天要把水泼到床铺上,不把他浇起我不姓常!别因为他怯战,让人家以为咱华国人好欺负。” 这可是常遇春的杀手锏,凭他的暴性子可是会动真格的。 甭说这一招还真的挺管用。 君只见朱厚照竟一下就跳下了床铺,举拳大吼道:“战就战!怕他个鸟甚?不然还以为咱华国人好欺负不成!” 虽说被逼着跳将下床,仗着有本剑谱垫屁股底、撑起腰杆,朱厚照叫起来大声,不过对与山田一战,他依旧心里没底。 山田这家伙虽然天赋一般,资质稀疏也是平常,武道更不是炉火纯青,但毕竟当过大军的武学教头,在武学江湖里历练得多,所以在穿越重生班里也算是武力值最强,压场子的一个! 常遇春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总算把朱厚照折腾到了去后山的路上,他也是没办法,甭让咱华国学子让扶桑学子给看扁了不是? 不过才走没几步,朱厚照便嗳哟了一声,然后抱着腿一脸痛苦地一头蹲在了地上。 常遇春心头感觉有点不妙。这老大怕是怯场,玩什么么娥子吧?说什么好呢,这老大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要不是人家专门点名要和老大比试,不然自己早就豁出去,和那家伙大干一场了。 张居正也顿时急了,和常遇春一起上前把朱厚照搀扶起来关心询问。 朱厚照道:“没事没事,不过是脚筋抽了一下,还是劳驾二位轮流背我一下。” 原来是充大爷啊!张居正与常遇春是哭笑不得。? 第八十二章 直冲霄汉 张居正与常遇春轮流背着持剑的朱厚照到了后山。 只见山田、刘瑾等一伙人早巳持剑等候在那了,朱厚照便下了地。 “朱煜,你这小子让我等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怕死不敢来了呢!”山田粗莽的声音传来。 “朱某人生字典中从来没有'怕死'二字!”朱厚照冷哼了一声。 “山田,上回武学课学习武当昊阙剑术,咱俩是正规的剑比,为什么你要在昊阙剑术中渗杂了其他邪术,今天是不是要给我个说法?”朱厚照又断喝道。 “说法?给个屁说法?老子的剑就是说法!小子,受死吧!”山田狂吼一声,劲气爆发,持剑手手心向下,手背向上,剑尖向前方,对准朱厚照就是昊阙剑术的一招抽拉过来; 什么?这就开打了?朱厚照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卧槽,你也得让人摆个架势就出剑啊!这没说上两句话就开打,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不过,朱厚照想归想,手脚并不慢。 只见他一下身影变换,步履如风,同样是真气提起,持剑手手心向上,手背向下,剑尖向左平拉,一记昊阙剑术的平带便硬生生架住了山田的剑。 “?啪”的一声巨响,虚空中是火星四溅,两人都被震得各自后退了几步,双方的这招竟也算是旗鼓相当、棋逢对手。 。 势在必得的一击居然没有得逞,山田自然是不甘心,紧接着他气急败坏,一个重心前移、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尖斜向前下方,手腕上提便向朱厚照一剑击来。 这家伙整个击剑过程竟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和僵硬。 “?好一个昊阙剑术中提的凶猛招式 。”朱厚照惊呼了一声。 呼声未落,朱厚照也费劲地在山田近身时避开其锋,持剑手由手心向内内旋成手心向外,使剑由下向山田手腕翻格,其手段轻灵,生生地将山田这剑给牢牢架住。? 不给你点颜色你还不知朱王爷长了几只眼,只见朱厚照身上仿佛笼罩着光辉,手持靑剑,手心向上,剑身平行于地面,一个正击剑式刺向山田,这一剑无比的简单,却又无比的繁复,靑剑颤动之间,剑光寒烁。 只见山田眼睛一眯,斜眼看向朱厚照,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上向下点击朱厚照正击的剑. “来啊!”朱厚照举臂狂吼了一声,一见正击不能得手,朱厚照顿时急了,迅即他改为持剑手手心向内,身臂不动,以腕力使剑尖由下向上直挑山田持剑之腕,这是一个武当昊阙剑术正崩的战法。 不过山田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一下跳开,并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上向前下直劈,一个昊阙剑术中的劈招进行压制,双方是平方秋色。 接下来,朱厚照与山田各自使出了浑身解数。 朱厚照持剑手手心向内,以剑前部向前截敌腕为平截;使了个昊阙剑术中的截招,山田便以剑尖绕腕划圈,自己之手腕要避开对方剑尖绕行,还之于搅招颜色。 朱厚照持剑手手心向下,使剑身直向下压敌剑,用昊阙剑术中压的招式向山田发起攻击,山田则持剑手外旋成手心向外,剑面竖直由下向上撩击,用洗式进行还击。 双方叮叮铛铛明晃晃青剑交汇的碰撞声陡然响起,大战了数十回合,迸射出的一道道金光是此起彼伏。 “山田君,加油加油啊!!”站在山田身后不远处的刘瑾一伙看山田一直没有占到上风,急得是额头冒汗,哭丧样地大叫。 “急什么。”山田边挥剑攻击边应道,他感觉自己声音竟有些发颤,“我的大招还没使呢,过会这小子一定抵挡不住的。” “老大,加水加水啊!!”站在朱厚照身后不远处的张居正与常遇春与刘瑾一伙针锋相对,则在为朱厚照鼓劲纳喊。 “哈哈哈,老张、遇春你俩尽管放心,今天我一定会让这家伙站着进来,躺着出去。”朱厚照边挥剑接招边大笑道。 双方火星撞地球似的几十回合居然是旗鼓相当,山田根本沾不到任何便宜。 “该死。” 山田心头直打鼓,感觉心里面一万头草泥马狂啸而过,咬牙切齿咒骂了一声,虽然他早就有心理准备,这次要击败朱厚照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但真正交手起来,才发现对手武力值比自已预感的更加强大,根本没有任何便宜可占。 他感觉有些累了,?顿时一个后跳,气喘如牛地撤出战斗。 “好好好!今天老子算是认栽!刘瑾咱们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是你约战的,没斗个戊己庚辛壬癸出来,你休想走人。” 看到对手想跑路,朱厚照顿时眉毛竖起,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持剑手内旋成手心向外,剑尖斜向前下方,手腕上提,挥剑拦住山田去路。 “什么?还不让走了?”山田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天可怜见!他本想见局势不利,立马收手,给自已,同时只是给对方留点面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然这么战下去,谁胜谁负还两说呢,哪知朱煜这小子却是不听招呼,或者干脆说就是根本不识抬举! 山田心里这么想着,还是眼急手快,持剑手手心向内,剑由斜下向上斜格敌腕,一个翻格便架住了朱厚照的剑。 山田刚架住朱厚照的剑,朱厚照抽剑又一个正击剑式刺向山田。 好啊,看来这小子跟小鬼一样难缠上了,不使出大招给他点厉害,恐怕是走不脱了。 山田寻思间,瞬间眼神凌厉,跟上回一样居然在武当昊阙剑术正崩和劈招中渗进了魔手道的东洋战法。 只见山田一剑挥出,密集的剑光似乎给人一种天罗地网的感觉,好比一张大网洒落下来。 “来的正好。”只听得朱厚照眼中突然闪过一股奇异的光芒,大吼了一声。 再看朱厚照使了个昊阙剑术中的带、截、压、洗的招式渗进了万剑诀剑剑术进行还击。? 嚓! 云抹右劈后举架,丁点马推立上托,朱厚照剑眉微扬,怒哼了一声,竟欺身直上,手中的那柄剑闪烁着淡紫的光芒,剑气如驾驭烈马在一马平川的原野上飞驰。 刷! 挂剑前点歇步崩,弓步反刺转身下,朱厚照身形微转,又一剑横扫,空中幻起一道弧光竟然直冲霄汉。 嘶! 提膝提剑行步穿, 摆腿架剑弓直刺,这回朱厚照身形有如巨雁凌空,势如长虹般一剑刺击,又宛如一颗流星从璀璨的苍穹旋风般掠过。 嗡! 朱厚照的这一剑,美妙得该不知用什么言语形容才好。 朱厚照继续挥剑进攻,每一个剑式都是有板有眼、一丝不苟,还挟着一股凌厉的劲风。? 本来就等着大招出手,遇上朱厚照孱弱的剑光便是一炸,炸得他倒飞而出的山田这下可就傻眼了。 只听得当的一声,露了一个破绽的山田手腕发麻,靑剑竟脱手飞出,破碎的剑光宛如凋谢的花瓣,纷纷扬扬四散,而人浑浑噩噩,更是倒飞出二十几米开外。? 第八十三章 文体节 朱厚照与山田的这次后山剑比最终以朱厚照的完胜划上了句号,山田因为屁股摔疼最终是被刘瑾几人给抬走,估计这小子伤筋动骨也得躺上个几天的了。 这天,刚好是周一,穿越重生班窗明几净教室里,独孤禹先生正在开班会,数十名学生如老僧入定一般正襟危坐。 “各位同学,各位同学!”独孤禹笑眯眯地鼓着掌道,“吿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好消息!” 独孤禹顿了一下,接着意兴阑珊地道:“哦,是这样的,为了调和一下大家紧张的学习生活,增强大家身心健康,接校方通知,下周一学堂要举办一个文体节,文体活动的范围涵盖兵兵球,百米和一千五竞跑,棋牌和作文比赛,活动的优胜者校方还会给予奖励,欢迎同学们踊越报名参加。” “哗。” 教室里一下轰动起来,?刚才还老僧入定般正襟危坐的同学们瞬间就活脱了,一个个是喜笑颜开。 是啊,自入学以来,大家从来没有那么开心一下了,成天都是寝室、教室、操场、食堂,最多加个后山,五点成一线,跟个囚徒差不多,烦都烦死了。 现在盼星星、盼月亮,有了这么个机会,谁不想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下呢! 说句实在话,这年头谁没个小小兴趣爱好呀!你不爱打兵兵,还不兴爱个跑步呀!你不爱玩棋牌,还不兴爱个咬文嚼字呀!就是什么都没两锄子,还不兴趣奔个钱途什么的呀! 这么一说,大家自然也就懂了,于是,校园里掀起了一股踊越报名热潮。 后来经校方统计,报名参加文体节的共有二十八人,囊括了穿越重生班和普通班各班文体活动的优秀人才。 这里边有华国人十四人,也有扶桑、米国、欧洲和非洲的留学生十四人,各占了半璧江山,后来分别组成了华国竞技队和洋人竞技队,看来文体活动的优胜者就将在两队中展开竞逐了。 咱们先看看华国队,华国队是人才济济,光想想有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等一干大将担纲就令人热血沸腾。 咱们再看看外佬队,外佬队据说也是藏龙卧虎的,米国、欧洲某国留学生据说文体水平高得简直是令人发指,山田只能算是吊车尾的。 两队既已组成,下面的功课就是要抓紧时间练兵了。 花开千朵,先表一枝,咱们先侃侃乒乒练兵。 由于穿校是所百废待兴、新办的学堂,文体活动场地十分有限,仅有一张乒乒球桌,而且还是砖石结构的,所以两队练兵都聚焦在这张乒乒球桌上了,或者干脆说抢这张乒乒球桌练球就成了家常便饭。 当然,练球除了课间或课外时间外,最好的机会就是没课的时候了。 这天,刚好没课,根据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原则,朱厚照凑巧瞅到这张乒乒球桌没人练球,就赶紧吆喝上常遇春、王漾茗,拿着乒乒球拍,来这里做了一番生死搏杀. 三个人轮流上桌,左一个弧圈球,右一个四十大板,左一个吊球,右一个摔球,撕杀得热火朝天,小小的白色球在球桌间你来我往,宛如行云流水。 各人挥拍快时,有时甚至看不到球,几乎只能看见手的残影.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 突兀,一个炸雷就在几个人头上炸开,“朱煜,你们几个给我走开。” 放眼一瞅,是山田带着几个外佬拿着乒乒球拍站在了乒乒球桌前,说给谁都不会相信,怕见鬼却偏偏又撞见鬼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走开?为什么?”朱厚照眉头一皱,淡淡一笑问道。 “为什么?”山田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他冷哼了一声,叉着腰,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就对着朱厚照等人狂喷着:“你们这些华国人纯粹就是东亚病夫,自已有多少能力自已应该清楚,打乒乒球连仰望我们的资格都没有,占着乒乒球桌纯粹就是在浪费社会资源!懂吗?” “山田,少给我信口雌黄,信不信我打烂你的乌鸦嘴.”朱厚照大怒,捏紧了拳头。 “怎么,要打架?”山田冷笑的看着朱厚照,“对于你能不能打烂我的嘴我没有任何的兴趣,我知道的只是凭你的两锄子劳什武道修为应付我都够呛,这米国的肯尼迪可是世界拳王,实打实的强悍战斗天赋,你有什么本事玉对付人家?恐怕你一动手就无异于以卵击石,估计会被肯尼迪一拳捶死,更甭说人家还有世界唯一超级大国背景!打输了你是该死,打赢了你必会引起外交争端,引来人家的航空母舰.不信你胆敢出手试试?” 山田这种人不是缺德,而是一点道德都没有。 朱厚照也相信那米国佬确有一定的实力,不然山田也不会为虎作伥,扛大旗作虎皮,人心的阴险,前世今生他早就见识过,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朱厚照脸色铁青,心中怒火涌出,却被他压了回去。 说句实在话,他并不是顾忌世界拳王,超级大国,航空母舰国什么的,他只是顾忌校规校纪,和秉承今世低调做人的原则. 得罪了洋人,他不会失去什么,但触犯了校规校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朱厚照绝对没有好路。 校方力量的强大他是清楚的,让不让他在这学习,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他想还是妥协吧,免得惹岀是非,被人当成小白鼠给解剖了。 “山田,你别嚣张……咱们有本事赛场上见,我们华国队一定会战胜你们外佬队的!一定!” 朱厚照?眼中泛着熊熊怒火,咬咬牙,劝止了也想上前理论的常遇春,王漾茗,带着俩人转身离开。 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三人离开乒乒球台,看到了天上一片蓝天,这天真蓝啊! 天空很蓝,连一片云彩都没有。 朱厚照想乒乒球打不成,咱不会去跑步吗? 跑步,朱厚照与打乒乒一样也拿手呀! 虽然百米跑他有些拉垮,但一千五他会领跑,但耐力不够呀,朱厚照心里微微一叹. 第八十四章 乒乒球赛 打乒乒对于朱厚照等来说是打不成了,简直说就是势不如人吃了瘪。 这社会就是那么现实,你不如人家就只得跑路。 不过这没关系,打乒乒不成了,咱不会去练习跑步啊。 跑步对于朱厚照来说也绝对是一件驾轻就熟的事情。 想想前世,贪玩的他,为了北上叩关,和鞑虏小王子交手,脚底抺油、一骑绝尘,才摆脱了几位大内贴身太监的围追堵戳。 再看今生,作为一介赘婿,生活在旷家水深火热之中,上山打柴扒草,下溪捉鱼捞沙,哪一项少得了跑路,不,跑步。 有句话怎么说的,福中祸所倚、祸中福所牵。这不,朱厚照在操场上跑步的时候,突兀,眼前一帝,拾了块光洋,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拉下的。 虽然钱不多,朱厚照也没有拾金不昧的觉悟,但对于平时过紧巴日子的他来说也绝对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自朱厚照三人在操场上跑步后,山田那伙外佬留学生就没再来吵死了,这样也好,让朱厚照等省了许多的心思。 朱厚照三人在操场上跑步跑了一下后,又开始揣摩着练习一下棋牌。 这里说的棋,可不是跳棋、飞行棋、军棋那种小儿科棋类,而是指的象棋和围棋。 对这两种棋,三人都是门外汉,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只能捉瞎。 接下来的打牌四十分、八十分,三人可就拿手了,打牌除了抓牌运气好外,还讲究个牌技,也就是要会算牌,在这方面三人都略差些火候。 而在作文方面,张居正和朱厚照就属于大佬了,无论是创意、文笔,可以说在学堂,无人可出其佑。 时光说慢也慢, 说快也快,很快就来到了下周一,周一的上午九点,学堂的广播响了:“全校师生请注意, 全校师生请注意!请大家立刻到操场土台前集中,请大家立刻到操场土台前集中!学堂文体节开幕式就要开始了!学堂文体节开幕式就要开始了!”?? 悠远绵长的广播声回荡在广旷的校园. 很快的,就有四面八方的人如潮水般向操场土台前涌去. 操场土台前其实就是个土台.很快,“向中看齐、向右看、向前看、立正、稍息!” 土台前口令声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各班的集中方块都是用白色粉沬划定的, 你只要找到标志的方块就行了. 见各班整队完毕, 这时孔乙已便健步跃上了土台, 开始了其慷慨激昂的致词.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今天,在这阳光灿烂、金风送爽的美好日子里,我们欢聚一堂,满怀喜悦地迎来了穿越重生师范学堂首届校园文化体育艺术节,在此,请允许我代表学堂向校园文化体育艺术节的隆重开幕表示热烈的祝贺!向为筹备大会付出辛勤劳动的师生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老师们,同学们, ?在过去的日子里,我校在'精心打造、稳步提高同学们武道修为'办学理念的引领下,在加强同学们锻体和文化体育素质方面也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在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的发展进程中写下了精彩的华章。“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的创业精神需要我们不断挑战自我、追求卓越。我们举办这次文体节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家,以自己拥有的全面素质而骄傲,以充分发挥自身的潜能而自豪! 最后,预祝全体运动员取得优异的成绩!预祝本届穿越重生师范学堂首届校园文化体育艺术节取得圆满成功! 谢谢大家! 开幕式过后,首先进行的是乒乒球赛,操场上临时摆上了一张乒乒球桌,桌边里三层、外三层围站了很多观战的师生,约莫都有大几百号人了。 交手的是华国学子队和外佬留学生队各选三名队员上场。 华国学子队是常遇春、王漾茗、朱厚照上场,外佬留学生队是米国肯尼迪、欧洲人和山田上场。 赛制实行两盘单打,一盘双打,每盘三局,三盘两胜制。 首先第一盘单打,上场对阵的是直拍的常遇春和横拍的米国人。 常遇春一开球便沿袭了他的武学路线,正手发力凶狠,接发球抢拉抢冲流畅。 而身上带着一股子气势、身板壮得跟牛一般的肯尼迪球技还真不差,打法相对稳定,节奏落点控制较好,引得周围叫好声一片。 双方相持对打并不多,主要拼发球接发球,以及台内控制。 常遇春发球旋转变化多,发球抢攻正手单板力量大,接发球抢冲,敢于使用正手发力。 而肯尼迪主要依靠反手相持中的节奏变化,减力与加力混合,使得常遇春失误较多?,引来了漫天的嘘声,难得被人说怂,常遇春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更是慌慌的。 结果比分被越拉越开。 再看肯尼迪,边打球还边作秀,时不时麻利的举拳甩发或作势擦擦头上子虚乌有的汗水。 肯尼迪的英姿很快成功吸引了球桌边的刘瑾及一干留学生的喝釆和口哨声,他打的更是起了劲儿,仿佛中了彩头或打了鸡血不要命一般,心说好不容易可以展示一下咱米国人的魅力,机会难得啊。 最终,肯尼迪取得了首局胜利。 肯尼迪首局取胜后,第二局常遇春相持中从肯尼迪正手位连续突破。 肯尼迪及时改变战术,加强正反手防守。 关键时刻,常遇春暴露了性子躁、自身稳定性不足的弱点,面对机会球失误过多,心理不免有些受影响。 而木有压力的肯尼迪趁机从防守中寻找机会进攻,台内的摆短,劈长,控制严密,反手拧,反手冲,发挥出了自己横拍反手好的优势。 这局双方都在拼发球接发球的第一板上手进攻,肯尼迪的台内控制相对于常遇春要全面。摆短与突然劈长,多次直接得分。 第二局常遇春又落败。 第三局常遇春奋力直追,扳回一城。 第四局常遇春依旧发力,但凌厉攻势被肯尼迪扼制住了,连失了几个球后,常遇春有些自信心不足,整体节奏与局势被肯尼迪趁机牢牢控制住了,肯尼迪控制与借力相持,后发制人,稳定性占了优势,拿下了第四局。 纵观整场比赛,常遇春节奏过于单一,发力频繁命中率不足。而肯尼迪稳中有凶,节奏控制,力量控制,临场应变,进攻与防守如何转换,如何提高命中率,相对常遇春强了很多,这是其取胜的重要因素。 第一盘,肯尼迪完胜。 常遇春无语,但面色中依旧带着一股对外佬的不屑,会打两下球怎么的?咱比试比试虎头湛金枪如何?老子根本就不鸟你。 再看肯尼迪,则是耸了耸肩,翻了翻白眼,下了场。 还是那句老话,“米国人,套路深,狡猾狡猾的啊!”? 第八十五章 乒乒决胜 切。 华国学子队一出场就出师不利,引来了一片嘘声。 自然,作为华国学子队第二盘单打上场,与外佬队那个欧洲女生对阵的王漾茗是压力山大。 王漾茗看起来就如一个即将慷慨就义的英雄一般,明显就带有紧张。 这一点朱厚照看出来了,赶忙劝道:“漾茗,你丫的要悠着点啊!千万甭紧张!这盘无论如何得翻盘,打成1比1平,我们队还有希望,否则下一盘咱们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王漾茗重重的点了点头,眼里带着无限的坚定:王漾茗指的金毛狮王也就是那个金发碧眼、人高马大的欧洲女生。 精采关键的第二盘单打开打了。 第一局比赛王漾茗迅速进入状态,开局就展现出凌厉攻势,在比分上一度领先,但欧洲女生不甘落后,疯狂进行反扑。关键时刻,王漾茗展现出极佳的心理素质和韧劲,顶住了压力,最后逆转拿下第一局,拔得头筹,避免了首局落后可能造成的过大心理压力。 第二局比赛中,双方开局焦灼,战成4平后王漾茗连续得分领先,扩大了分差并再下一城。 第三局比赛中,比赛局面和上一局相似,欧洲女生人高马大,但却后劲不足,无法跟上王漾茗的节奏变化,王漾茗凌厉的攻势令对手颇为不适应,轻松击败对手,再胜一局。 最终,王漾茗是帮助华国学子队锁定了第二盘单打比赛的胜利。 总比分变成了1比1平。 决胜的时刻到了,双方卯足了劲,聚焦在最后一盘双打。 华国学子队朱厚照联诀刚才得了一个大分的王漾茗上场。 外佬留学生队则也是刚才锁定了一盘胜局的肯尼迪和山田上场。 老米不愧是老米,边上场活动身子,边给山田做了一些技战术的安排,还不忘洋洋得意的一笑,瞥了朱厚照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小样,在我俩黄金搭档面前,你们东亚病夫还不得乖乖败下阵来!” 山田跟个狗奴才一样,一边媚笑着,一边给肯尼迪竖大牳指,好像胜利是他俩囊中之物一般。 真的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可以忍,朱厚照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呀!他眼珠子一转,是针锋相对,当即一脸鄙视地给他俩竖了一个大大的中指,那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了,“咱有本事比赛见,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双打开打了,互相你来我往,这球赛打的激烈啊,球桌边的观众是欢声雷动。 果然米国人还是挺大根的,一开局,肯尼迪和山田便先声夺人,比分占优,先赢得了第一局。 尽管输掉了一局,第二局朱厚照和王漾茗毫不气妥,强势逆袭,最终锁定了胜局。 第三局也是关键的一局,双方比分轮流上扬,肯山组合疯狂进攻,时而弧圈球,时而变线球,时而吊球击打,时而又是反手反攻,并先到达了局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王漾失误连连,便有些气泄,朱厚照赶忙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并不忘拍了拍自已胸脯,“漾茗,尽管放一万个心,有老大我呢!”王漾茗这才心下了然。 于是,痛定思痛之后,朱王组合是审慎应战,后劲十足地逆转比分,尤其是朱厚照更是亮点频出。 也就在这时,肯尼迪一连发了几个十分旋转的弧圈抛球到了王漾茗桌这边,这种球不但十分旋转,而且还会变线,王漾茗一接,不是下网就是界外,引来观众一片嘘声,搞得面子很不好看。 见此状况,朱厚照赶忙给漾茗面授机宜,看得肯尼迪七窍冒烟,心里可火了,“臭小子,看你牛逼,那么老子就专打你。” 于是手起拍落,一个十分旋转且变线的弧圈抛球就发到了朱厚照桌这边。 一看把肯尼迪的火力引到自已这边了,朱厚照冷哼了一声,“死米国佬,想看哥哥丢人,怕是你这如意算盘得落空了。”朱厚照邪异一笑,直接扑上前去。 然后看似随意的伸手一掏,那球就被击打了过去。 肯尼迪一脸惊讶,这种球他可是花了重金向某奥运世界冠军拜师学艺学来的啊,据说世界上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接得起这种相当于发球中的核弹的球。 肯尼迪未免是小看了朱厚照,朱厚照前世可是喜欢打马球和键球的,而且还是健将,虽然马球和键球不同于乒乒球,但既然都是球类,总有相通之处,加之朱厚照为人也有几分聪颖,所以掌握些高深球技也就不足为奇了。 肯尼迪神情一凛、心下慌慌之际,回球便有些高了,然后只听得朱厚照跟疯子一般大吼了一声“好球。” 心里还搞不清是咋个回事,就只见得朱厚照几步启动,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拖鞋划过长空,一记暴扣,全场突然一片寂静,而后就如酝酿了许久的火山爆发了一样,全场雷动!朱厚照引爆了全场。 欢呼声一下子好像就要把乒乒球桌给震开了一般,这是彻彻底底的暴扣,乒乒球桌发出阵阵的破裂声,穿拖鞋暴扣,这是哪出来的妖孽?周围的人一阵议论纷纷。 不过肯尼迪也不是个等闲之辈,毕竟也是某奥运世界冠军那里拜师学艺过来的,这一板被暴扣,他居然能海底捞月一般,又把迸出球桌老远外的球捞起回了过来. 好家伙,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啊?看我不吊打死你! 这一见朱厚照气焰更盛,他气不打一处来,先是擦边把球回了. 然后瞅准了肯尼迪的一个反手漏洞,邪异地一笑,一连几十个大板将球扣死,直打得肯尼迪是只有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叫不敢的份,没想到东亚病夫武学厉害,打乒乒也是如此了得,肯尼迪先是一阵惊讶,后是郁闷得要死。 经过艰苦比赛,最后朱王组合扭转败势,以微弱优势击败了洋鬼子队,相当于是把他俩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首届校园文化体育艺术节华国学子队和外佬留学生队交手的第一回合-乓乓球赛,外佬留学生队玩了个寂寞,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双方又紧锣密鼓进入了第二回合-棋牌类比赛。 棋牌类比赛分为两盘,棋类比赛算一盘,象棋为一局,围棋为一局。 牌类比赛也同样算一盘,打四十分为一局,打八十分为一局。 令外佬留学生队有些出乎人意料的是,华国学子队推出的三名选手在棋类比赛中是全军覆没。 接下来的牌类比赛,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本来要上,可考虑到三人都不会算牌,便有些犹豫不决。 这时候,就有本队的另三名选手拍拍胸脯、毛遂自荐就上了,结果是穿新鞋走老路,还是弄了个全军覆没。 这下两个队过招的总比分为1比1平。 这下外佬留学生队的脸色稍微阴转睛了点。 双方接下来进入了第三回合-跑步比赛。 跑步比赛分为两盘,一百米比赛算一盘,一百五百米比赛算一盘。 这回朱厚照等三人是当仁不让,决不能让其他队员再耽误事了。 好巧不巧的是,外佬队刚才也是其他队员上阵,这回撞上的又是山田一帮牲口,有句话怎么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一百米比赛两队各出三名队员参加,以队员的平均成绩作为本队最后的成绩。 一百米成绩朱厚照自知有些拉垮,一般也就跑个十七秒左右,据他所知,常、王二人与他是半斤八两,所以这比赛便有点玄了。 第八十六章 神马与浮云 一百米比赛即将开始了,只见两个队的共六名队员怀着紧张的心情站在了操场跑道的起跑线上,摆着预备跑的各种各样牛逼姿势。 跑道边上,依然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站了很多观战的师生,约莫又有大几百号人。 \"预备!\"只见裁判拿着把发令枪昂首挺胸站在了跑道边上的耙子前,中气十足地喊着口令。 \"跑!\"只听得裁判口令刚落,发令枪的枪声也同时响了,清脆的枪声回荡在操场上空,经久不息。 而与此同时,早巳在跑道上卯足了劲的六道身影如脱了弦的箭一般,旋风似的飞奔而出。 一瞬间,跑道边上是欢声雷动。 切,只见外佬队的肯尼迪和欧洲女生仗着人高马大快速的冲在了朱厚照等的前面,速度快的令人发指,顶不济的山田也和他们跑在了同一序列。 朱厚照脸为之变色,不禁发岀一阵惊呼,\"这些牲口那么会跑?这还有木有天理啊!\" 朱厚照哀嚎归哀嚎,但就是没有人家个鸟办法。 这一百米比赛跑下来,麻痹的,靠着平均成绩,外佬留学生队成功碾压华国学子队,完胜。 外佬一盘分数在手,接下来,进入一千五百米比赛,华国学子队可得死命拼了。 一般来说,操场的跑道是四百米,一千五百米就差不多要在跑道上跑接近四圈。 一千五百米开跑了,朱厚照等三人在跑道上如流光一般划过三道弧线,撒开脚丫子一下冲在了最前面,一下子就引爆了全场!!!!观众们是一片沸腾,还不时响起惊叫声。 几个外佬也是冷不丁给朱厚照等的气势给唬住了,额头无数黑线。 朱厚照脸上一阵沉迷,双眼里透着一股子的甜蜜,刚才一百米输给你们外佬已经够窝火的了,想再在一千五百米如法炮制,那只能是个笑话!门都没有! 不过外佬可不是等闲之辈,不甘心落后,很快就追了上来,一下又冲到了朱厚照三人的前面。 这下是比拼耐力的时候了。 朱厚照有些无奈,但心头一股莫名怒火还是爆发了出来。? 我们有五千年悠久历史的堂堂华国人……难道跑个步还输给外国人?? 不,绝不! 要雄起,要拼博! 让疲劳见鬼去吧! 于是眼神有些发狠,阳刚十足地振臂狂吼了一声:“遇春、漾茗,祖国和国民考验咱们的时候到了,冲啊!”?? 瞬那间,三个人身上有无穷的能量在体内汇聚,爆发力发挥至了极限,跑道上一刹那划过了三道光线到了外佬的前面,那股强大的冲击力似乎世界上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 三个外佬是看得浑身战栗,汗毛竖起,\"我草,这些华国人,跑步都跑得不要命了啊!不就是个跑步吗!何至于……\" 朱厚照三人把领先的优势一直保持到了终点。 一千五百米的比赛,毫不悬念被华国学子队拿下。 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朱厚照一脸的欣喜,彻底的松了口气,笑着向刚好从他身边经过、一脸澳丧的山田挥了挥手。 山田以为是有什么事,莫明奇妙地走上前来。 “看到没?”朱厚照淡淡一笑。 “看到什么?”山田有些诧异。 “还能看到什么?”你老哥的魅力啊。”朱厚照笑得更厉害了。 山田脸色一变,“朱煜,你特无聊,别高兴得太早,咱们胜负还未分呢,下面有你好看的。” “好,这话是你说的,还不知是谁给谁好看呢,真是人快死了嘴巴没死。”朱厚照无奈的耸了耸肩。 本就郁闷着的山田更是一阵郁闷。 下面咱们回归正题,跑步比赛,双方各胜了一盘,算上之前的1比1比分,两个队是打成了平手,决胜负就要看最后的作文比赛了。 作文比赛考场设置在学堂的教室,赛手外佬队依然是原班人马,而华国学子队保留了朱厚照、王漾茗,另一位则换成了张居正。 看来舞文弄墨还非得老张这个大明进士上场才好呢。 也不知是谁起的作文比赛考题是挺有深度和创意的-从近代华夏史,谈谈外敌入侵给这片土地带来的噩梦。? 我擦。 什么情况? 几个外佬眼眸一睁,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样的作文比赛考题不是指着外佬的鼻子骂着自已的老祖宗以及本尊这辈吗? 外佬毕竟是心亏,自已老祖宗并包括本尊这辈对华干的缺德事还少吗?所以文章写起来空洞无物,还不乏多加掩饰,欲盖弥障,宛如一片浮云。 而不出所料,谈起这段历史,张居正、朱厚照、王漾茗写起来是言辞犀利、引经据典、洋洋洒洒,再加国文底子本就不薄,唾笑皆成文章,作文简直就作得如神马什么的。 谁胜谁劣,一切都昭然若揭。 外佬不甘心落于下风,于是强烈要求另起考题,结果监考的国文先生另起考题加试,外佬依然是完败。 随着作文比赛的结果揭晓,华国学子队最终战胜了外佬留学生队,穿越重生师范学堂首届校园文化体育艺术节也就圆满闭幕了。 闭幕会上,殷代表作了讲话,然后和孔校长一起为参赛的外佬留学生队队员颁发了荣誉证书,为华国学子队队员颁发了获奖证书和每人五十块大洋奖金。 这回朱厚照面子和钱财双丰收,可算是舒心了,但却是因为让个别人吃了瘪,把梁子给结上了。 朱厚照当然不知道自已正正当当的为人处世却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依然过着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生活。 这天晚上,朱厚照发现修炼锻体补营养用的药材没有了,便想去镇上的药店去购买。 当朱厚照走出学堂的时候,就感觉似乎有人盯上他了,当他走出学校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 终于在校外一个偏僻路段,朱厚照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给拦住了。 这两大汉直接走到朱厚照面前,斜着眼盯着他看了又看,半晌后,其中一人才说道:“你就是朱煜?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嘿嘿,你不用拒绝,因为拒绝你会死的很难看。 第八十七章 绑匪 朱厚照冷笑,自从这辈子重生到这里,他就很低调,一般没有人惹他,他是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唯一有矛盾的就是班上山田和刘瑾两个邪异的家伙了,最多再加上这次文体节得罪的米国佬,看样子这两大汉肯定和那帮人有关系,朱厚照寻思哥哥一世英名,没想到这回栽在阴沟里了。 朱厚照还在想是不是找个小树林,把这两家伙带去海揍一顿的时候,脸色阴霾的两大汉巳经把朱厚照夹在中间,并掏出两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朱厚照的脖子上,很明显的就是不让他逃走。 “怎么,走吧!”两大汉狞笑着。 正当两人以为朱厚照会痛哭流泣着跪地求饶的时候,却听到了令他们深感意外的话。 朱厚照居然说道:“带路。”? 两大汉愣了一会,其中一名大汉才反应过来,看了看神色玩味的朱厚照说道:“算你识相。” 朱厚照丝毫没有管这两个家伙作何反应,而是不紧不慢的就跟着他们走了。 朱厚照被两大汉带走的时候,凑巧被后面不远处的一个人看见了。 谁?旷金花呗! 原来,朱厚照这次文体节中了彩头,得了五十块大洋奖金,自然不能怠慢了家里的婆娘。 到了旷金花寝室,给了她三十块大洋,然后说要去镇上的药店购买修炼锻体补营养用的药材,便先行一步走了。 过后,旷金花猛然发现自已修炼锻体补营养用的药材也完了,便随后跟了过来。 眼瞅着就要赶上朱煜了,她刚要开口唤朱煜等她一等,却不料看见了这令她万分惊悚的一幕。 无论怎么样,旷金花都不能对朱煜不管,虽然她也知道朱煜武道修为了得,但人家手上肯定是有凶器,不然要能动手朱煜早就动手了。 而如果自己贸然上前,因武道修为不高,很有可能是帮不了朱煜,反而会给他添了麻烦。 也就在旷金花十分着急、一筹莫展的时候,刚好就有三位巡警走了过来。 “几位老总,前面有人在打劫!”旷金花紧张不已的攥住领头的一位神色冷厉巡警的手道。 “什么?有人打劫?在哪?”领头的那位巡警大吃一惊道。 这里我们要链接一个小贴士。 民国年代虽然兵荒马乱,但还是有警察在维持社会治安的,虽然维持社会治安的力度和广度肯定跟和平年代不能比。? “努,就在前边!”旷金花手指着刚才朱厚照被带走的方向。 三位巡警手持盒子炮?由旷金花带着很快就撵上了朱厚照和那两个劫持他的大汉。 只不过他们追上时,看到的情形却是令他们着实大吃了一惊。 这什么跟什么呀! 只见那两个大汉被朱厚照踩在了脚底下,不是断手就是断脚,而作为被劫持的朱厚照却是毫发无损。 原来,还没有到目的地,就因为其中一个大汉要先教训一下朱厚照,让朱厚照对这几个混蛋的教育提前开始。 朱厚照大声的问候了一下这两家伙的母系亲属,然后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用之前刚学的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擒扑手招数一下就夺了两家伙手中的匕首,一把扔了,一把别在了腰里,之后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顿拳打脚踢,两家伙就只剩身子躬成个虾米状,鼻涕眼泪涂了满脸,甚至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在朱厚照脚底下鬼哭狼嚎的份了。 这还是朱厚照明白不能随便杀人,不然他都不敢肯定自己情急之下,会不会不小心防卫过当,杀了这两个家伙。 当朱厚照看到三位警察和旷金花时,同样也是大吃了一惊。 他奇怪旷金花怎么会跟来的,尤其是会和几位警察搅和在一块的,本来他正手痒,还没达到高潮,这下可好,让人一干扰,使得他很不尽兴。 既然有人来了,朱厚照就不能再下手了,他挪开脚,眼神凝重看了看躺在地上哀嚎的两个家伙,冷声说道:“回去告诉雇你的主子,我朱某人可不是吃素的,有本事咱明火执仗着来,暗地里使坏、使绊子算个什么人啊。” “喂,你究竟是什么回事啊。”领头的那位巡警问道. “哦,这位老总,是这样的,这两个家伙绑架我,我反抗了一下,结果就是这样了。”朱厚照指了指两名躺在地上的大汉说道。 “啊,不是的,不是的,冤枉啊,老总,这家伙完全是胡说!刚才明明就是我们两个走路走得好好的,这家伙拿着两把匕首就过来打劫我们,两把匕首还分别顶住我们各人的脖子,逼着我们掏钱,我们不从,他就对我们拳打脚踢,呶,其中一把匕首他现在还别在腰里呢。” 两家伙利用朱厚照一时大意,倒打了一耙,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着朱厚照别在腰里的匕首。 朱厚照这下是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看这情形他注定要为自己的疏忽大意付出代价. 同时他心里也是冷笑,这俩家伙活脱脱就是大演员的料,没去捧个奥斯卡小金人都有些屈才着呢! 旷金花也绝对没想到事情居然演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报警本指望着警察救下朱煜,让他免受无妄之灾,哪知最后的结果却是把朱煜给圈进去了,使他成了警察眼中的犯罪嫌疑人. 就眼下这状况,旷金花也有些着急了,“几位老总,你们该不会听信这俩家伙胡扯吧?他俩完全是胡说!” “胡说?”领头的那位警察一愣,“我们不听他俩的,难道得听你的?” “对,得听我的,”旷金花大言不惭道. “为什么?”领头的那位警察有些不忿. “甭问为什么?因为这位先生的为人我十分的清楚,他是个守法的国民.” “为什么你会那么的清楚?” “因为我们是夫……”旷金花自觉失言,连忙住口. “是夫妻吧?”领头的那位警察奸笑道,“既然是夫妻,那你说的话不足为信,这样子,人证物证俱在,这位先生你涉嫌抢劫、致人伤残罪,麻烦你跟我们警局走一趟吧.”领头的那位警察随后又冷冷的盯了朱厚照一眼道. 他嘴里说着,手已经放在了盒炮子枪把上面,这个年轻人看样子是个练家子,不能不防。 旷金花说:“要去我和那两人都得去.” 领头的警察手一挥:“你们就不必了.” 朱厚照眼神不变,乖乖地就跟着警察走了。 第八十八章 警局里的忽悠 朱厚照被就近带到了一个警察分局。 刚到那,领头的那位警察就对刚才同行的两名年轻警察说道:“把这位先生带到休息室去,先泡一下茶水,放一下唱片,再拿几本书给这位先生看,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放松下筋骨,过会再录口供。” 然后自觉读了个小学一年级,神机妙算如孔明的他,满意地吹着口哨就走开了。 领头的那位警察话说完,朱厚照呆愣了好一会。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世上竟还有这等好事?”朱厚照眼眸一睁,惊得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差点儿掉下来了,他都差点怀疑起人生来了。 知道的是被带到了警局,不知道的要是没听到后面“口供”两字,还以为是下榻到了某高档宾馆呢。? 难道是这领头的警察见我面如冠玉、貌比潘安,就对我高看了一眼?? 虽然,朱厚照觉得领头的那位警察说的话有些怪怪的,简直不可思议,而且还似乎透着什么诡异,但疑窦的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但特么的转念一想,他觉得这警察应该不可能这么好心,况且他给自己定的罪名还是抢劫和伤人。 果然,朱厚照被那两名年轻警察带到了一个大房间。 进来的时候,朱厚照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让他心旷神怡的茶水,音乐或书,有的只是几个围在一起、手臂上纹龙刺虎的彪形壮汉。 很快,朱厚照脑海里豁然开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休息室,应该是间临时关闭犯人的场所。 领头警察所说的让他到这里放松下筋骨,估计就是想让自己在这里被这几个狠人修理一顿。 说句实在话,混了这么久的社会,朱厚照还未曾领教过这样的套路,还真是吃阿公饭的人套路深啊,朱厚照有些痛心疾首。 看见长的脆生生像个书生的朱厚照进来,几个正围在一起海阔天空的壮汉眼神立即就转了过来,都紧紧的盯着朱厚照。 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虽然之前朱厚照从没被人关过,但也听说过号子里的规矩。 一般来说,这种相当于是看守所的新进学员都会骇然由号子里的老油条过一下堂,而过堂发号施令者必然就是号子里的牢头,也就是这旮旯最狠的角色。朱厚照稍微观察了一下,这伙人中一个满脸横肉,目光凶狠、众人如星星拱月般围着他转的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牢头了,而其他人那就是打酱油的。 朱厚照猜想的没错,这满脸横肉正是这监舍的牢头,而他之所以没向朱厚照发难也是有原因的。 原来,朱厚照一进来,满脸横肉一看这人就不简单,脸上根本没有一般犯人应该出现的恐惧,甚至眼神里竟然就没有任何惧色,这绝对是个硬茬,再想想自已过几天就可以出去了,没有必要再横生枝节,万一惹出什么事端,修理新科入所人员力度或广度不够,警察对此不满意了,还得被多关几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说这帮黑狗子什么心思他还不知道呀,想借这帮狱友的手好好整朿整朿这个书生,他偏偏不想如他们的愿。 记住了,大伙儿不要去招惹他。”满脸横肉对手下兄弟说道。 朱厚照本来巳经做好了别人找茬,也就是雅称“过堂”的准备的,就看这伙人有没有那个本事。 但是等了一会,见这伙人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突兀,身上一阵疲乏和困意袭来,他便有了想休息一下的念头。 不过朱厚照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唯一有些干净的床就是满脸横肉那家伙坐的地方,而且他的床靠近窗户,空气也清新许多。 “喂,你给我让一下,我要躺一会。”朱厚照走到满脸横肉面前,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话。 “你说什么?”满脸横肉的脑子一下子像是炸开一样,他不去找这书生麻烦,这书生居然找到他头上来了。? 难道这年头不是流行牢头管教新科犯人,而是新科犯人管教起牢头?是自已思想落伍了,还是这世界变得愈加疯狂了? 满脸横肉被朱厚照这新套路搞得是心痛欲死、浑身冷汗直冒之际。 朱厚照又冷声开口了:“喂,我说让你让开,我要休息了,难道你耳朵聋了,没听到?” 卧槽,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臭不要脸的,你找死。”满脸横肉撕心裂肺、怒不可遏的咆哮了一句,然后一巴掌就对着?朱厚照的脸上掴了过来。 原本只是看朱厚照不大好惹,加上马上又要出去了,才不愿意多事。现在朱厚照主动来挑衅他,习惯了欺压别人的满脸横肉哪里忍受得住,抬手就要朱厚照的好看。 屋子里其余的人先是茫然不知所措而后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朱厚照,心说这人大体是个书呆子吧,既然这牢头都没有找他的麻烦了,他还主动凑上前去,这不是找打吗。 可是现实情况很快就让他们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被他们认为存心找死的这书生,居然一把抓住了他们头的手腕,另一只手啪啪啪啪的就是几个耳光,这还不算,接下来这书生又是一脚踹在他们头的啤酒肚上面。 看似身体强悍的他们的头,不但毫无还手之力,居然还被这书生一脚踹的飞了起来,直接撞在了铁门上面,发出‘咣当’的一声响。 外面的一名年轻警察听见屋子里面咣当咣当的响声,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立即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是局座吗?嗯,是我,那家伙现在正被满脸横肉教训着呢,对对对,不关咱们的事。哦,好的,好的,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判刑之前,我最少要让他褪层皮……” 年轻警察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立即挂了电话,装模作样的走到门口。 满脸横肉被人一脚踹飞,这种事情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混迹黑社会多年,使他立即就知道要是惹怒了这书生,在这里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第八十九章 朱厚照发飙 不过,你要是让他就这么轻易地败下阵来,他还是实在有些不甘心。 于是咬着牙齿对?朱厚照冷笑连连,“好身手,好身手……” 然后对着手下大吼了一声:“你们还等什么?让老大白给人家揍啊!” 啪,满脸横肉话音未落,就有一大汉挥拳向朱厚照干了过来。 “力道不小,但就是扑过来的身形不对。”朱厚照揺揺头,叹息了一声,不过他竟是神色不变,身子也没有闪避的意思,陡然飞起了一记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混元一气旋转乾坤脚。 当其脚飞起时,竟发出一阵如龙吟一般的啸声,脚与这家伙身体之间的气劲碰撞,霎那间就引起巨声音爆。 这家伙五脏俱损,倒地哀嚎不止。 呼地一声,朱厚照身后又有一大汉操起一个酒瓶挟带着一股煞风,直接就冲朱厚照脑后砸了过来. “唉,又有一个送扁来了,想不让他找扁都拦不住啊!”朱厚照眉头微微一皱,叹了口气。 这大汉气势凶气滔天,只不过朱厚照刚刚踹飞前面那家伙的脚也是没闲着,甚至可以说脚速比他那瓶速更快了一筹,也就在那酒瓶快要和朱厚照脑勺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朱厚照身子一倾,脚竟如鬼魅一般,直接就顶住了那瓶,脚再一使劲,?轰的一声,这鸟人便径直倒飞了出去. 剩下的几个大汉心下一寒,脸色瞬间为之一顿。 除恶力追务尽,落水狗不打白不打,朱厚照想既然巳经出手了,要打就打得过瘾些. 朱厚照?一脸诡异笑容的看着剩下的几个大汉,那笑容里隐藏着奇异的光芒,就好像是一头狼看到了猎物一般,吓得几个大汉被看的心底发毛,身子连连后退. “有本事再来打啊.”朱厚照一股凌然霸气展露无遗?,声嘶力竭地狂吼了一声,然后便是欺身而上! 现成的活耙子不使白不使,朱厚照本来正愁武当太乙五行拳很多招数派不上用场,这下刚好可以先学现用,立竿见影一下. 一时间,朱厚照手上动作更快,脚下也是迈着诡异的步伐,跨步,滑步,旋转,小跳,一切衔接的天衣无缝,正缠手、反缠手、蹬腿、铲腿、撩腿等武当太乙五行拳招式频频亮出,双拳双腿激荡四方,帅气无敌! 他拳芒、脚芒闪过之后往往只留下残影,而那几个大汉的还击也只能擦着朱厚照的残影而过,根本伤不得朱厚照分毫。 最后的结果不出预料,几个大汉统统被撂倒在了地上。 朱厚照想不得瑟都难,只见他不屑的捏了捏手上的关节,?一脸诡异笑容的看着那个满脸横肉:“你蠢蛋,你手下人更是蠢蛋了,想装逼跟老子较量,较量个屁啊。” 不过,令朱厚照有些意外的是,?突兀,满脸横肉居然从草席底下翻出了一把匕首,一脸邪气的向他扑来。 朱厚照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牢子里居然私自挟带进了匕首,这家伙能量可是不小啊! 不过,在真正的武者面前,任何的意外都不可怕。 待到这家伙扑到近前,朱厚照一个低头,重心下沉,刀芒擦着其头发而过。 朱厚照眼中厉芒爆闪,就是一记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泥宫旋天掌击向满脸横肉,满脸横肉速退,还竖起挡在匕首身前。 没想到这满脸横肉还是有两锄子,或者说是老江湖,朱厚照惊叹了一声,一下改变了原先的看法,难怪这家伙当得了牢头。 而满脸横肉原先也是太轻敌了,白挨了两下揍之后,才不敢对与这书生交手抱之大意,这年靑人能有这等实力,可见是一个天资卓越之人。 双方重新正视了对方之后,朱厚照大喝一声,又挥拳而上。 不过,朱厚照使的是拳,对方使的却是匕首。 朱厚照眼下首要任务便是打掉这匕首。 朱厚照将全身所有的精气神都凝聚在了拳头上。 突兀,只听得朱厚照冷哼了一声,手上的拳势一瞬间一个变化,陡然化作了一道惊鸿,气势瞬间翻倍,居然就堪堪将满脸横肉手中的匕首力道化解,并打掉了这匕首。 之后,双方就是平等的双拳双脚搏击了,两人交错之间,几乎产生了道道的虚影。 突兀,满脸横肉又是一记重拳击来,朱厚照神色肃穆,一个闪身,就干净利落避开了这家伙的拳芒。 继而是双瞳怒火闪现,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怒吼,手上还陡然爆发出强绝的力道,硬生生一记武当太乙五行拳白猿出洞双峰拜日巨掌轰出。 满脸横肉瞬间是脸色巨变、魂魄消散,刚想躲闪。 朱厚照却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一记势大力沉、冰寒彻骨的飞踹,满脸横肉倒飞而出。 满脸横肉撞在墙上,又落在了地上,还不及爬起,朱厚照便大步向前,趁机一个大手,握住了满脸横肉的手腕,而后又提起满脸横肉的衣领,用力一甩,就这样,可怜的满脸横肉短短时间里就被人一连弄飞了两次。 纵横看守所囚室从无敌手的满脸横肉这回是结结实实吃了个大亏。 朱厚照走向刚从地上爬起灰头土脸、鼻靑眼肿的满脸横肉,慢悠悠的说道:“我要睡靠近窗户的那张床,你还有意见吗?” 本来看见脸色严峻的朱厚照走过来,满脸横肉神色一紧,心里就发怵,以为朱厚照又要动手,没想到朱厚照只是说要睡那张床。 心里一松连忙说道:“没意见,没意见,您老尽管去睡。” 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蠢汉也同样如此,被人好好教育一番的满脸横肉很快就认清了形势,对朱厚照陪着笑脸,哪怕刚才被人海揍一顿,浑身的疼痛都被他直接忽略了过去。 见老大都这么小心的陪笑,其他几名刚才也同样被教训的壮汉更是不敢发出大声。 开玩笑,这看起来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简直就是个恐怖的存在啊! 想找人家的麻烦,除非你不想活了。 第九十章 夏思聪局长 旷金花眼巴巴地看着朱厚照被大盖帽带走,自已又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不过,她没办法并不能表示别人也没办法啊。 很快,她便想到了一个人,也许这个人能帮得了朱煜那小子。 谁? 还能会有谁? 戚先生啊! 这原因除了戚弘誉是他们的先生外,还因为戚先生曾在警局干过。 时间万万是耽误不得,耽误了就怕朱煜在里头会出什么事端。 旷金花急如星火赶忙跑回学堂,找到戚弘誉把朱煜的事一说,戚先生也急得不知怎么样才好,就与旷金花一起心急火燎地往那警察分局赶。 现今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做老黄历翻不得了,戚弘誉眼下就是实实在在验证了这句话。 戚弘誉毕竟是离开警界多年,当年同一战壕里的战友,曾经一口锅里吃过饭,一张坑上睡过觉,端起碗来一块喝酒吃肉,放下筷子一起仰天骂娘的老伙计,要不退休了,要不另谋高就了,还留在原地原地踏步的估计是寥若晨星。 而现在警局的人,绝大部分是后来调动来的,或者是通过杂七杂八关系混进来的,估计也没什么人会认识他。 果然,戚弘誉与到了那,先是找上了年轻警察,年轻警察作不了主,带着他俩找上了那局座。局座是后来调动来的,他依然拒绝戚弘誉与朱厚照见面,就更甭提保释朱厚照了。 “他又不是犯人,你凭什么不让我和他见面?而且你们警察凭什么将他关起来?”戚弘誉理直气壮地与这局座交涉道。 在来警局的路上,他已经简略听了一下旷金花叙说了事情的大概。 朱煜不就是去朝阳镇上买个药材吗?难道会有什么问题?更奇怪的是听旷金花说,朱煜是在去朝阳镇的路上让人给劫持了,她报的警,而最后处理的结果竟是劫持者平安无事,被劫持的倒被关了进来。 这真的是匪夷所思,瞧现在的警察是怎么办案的?戚弘誉仰着夜空长叹了一声。 “喂,这位老伯你可不能听别人瞎说啊!我们警察办案一切都是凭证据说话,没有证据是不会乱抓人的,你说的这年靑人吗,涉嫌抢劫和致人伤残,现在还在录口供呢。所以你要见他,只能明天过来。”局座见这老者气质有些不凡,不知其水有多深,这才耐下性子向其解释,若换做是一般人,早让其给轰出去了。 “什么?涉嫌抢劫和致人伤残?这扣的帽子好大啊!我权且问你,你所谓的证据呢?” “证据?我们自然会有的,只要口供一录下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搞逼供刑?”戚弘誉冷笑了一声说道。 “老货,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啊,这里是警局,什么事情都得讲究个证据。如果你还是无理取闹,我会以妨碍公务罪拘留你。”局座没想到这老者还挺缠人的,顿时脸色就是一沉,语气就生硬了起来。 “好威风啊,我也是在警界呆过几十年的,我倒要看看你以什么妨碍公务罪来拘留我。”戚弘誉脸色顿时也冷了起来,这个后生警察居然信口雌黄,还如此嚣张,可以肯定那个被带进去的朱煜现在讨不了好。 “老货,你就甭拿你当过警察来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要是让我查出你冒充警察妨碍公务,那罪过更是大了去了。” 局座嚣张的说道。 戚弘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当初他从警、当武学总教头的时候,全局上上下下谁不对他刮目相看。 后来他因看不惯警界的黑暗, 愤而辞职时, 当时他武学的徒儿,巡警队长夏思聪受当时局长委托,还一再上门挽留他呢。 正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谁可不是吓大的啊?” 这声音很是浑厚,而且还似乎不怒而威。 “夏局……”看见了门口说话的人,连忙叫道。 大家可要清楚,这前一个局和后一个局,虽然都带有一个局,但官位却是明显的不同。 后一个局是警察分局,前一个局是警察局,换句话说这夏局是那领头警察,也就是这警察分局局长(雅称)的顶头上司。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夏局长扫了这局座一眼,出声问道。 “是他,就是这家伙不但瞎扯他曾经是个警察,还涉嫌欲图为罪犯说情,妨碍了公务,夏局,对这种人咱可不能心慈心软啊。”这夏局一听脸色顿时冷了起来,他顺着局座手指的方向望了那人一眼。 可这一望,他便大吃了一惊。 “啊,戚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这夏局很明显是认识戚弘誉。 “思聪,没想到几年不见,你都进步成了一局之长,令人刮目相看啊!”戚弘誉道。 “戚先生,看您说笑了,不就是混一碗饭吃吗。” “嗳,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夏思聪很快想起了刚才的事情问道。 “哼。”夏思聪不提还好,一提戚弘誉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说道:“我的夏大局长嗳!刚才就是有人劫持了我的学生,结果你的下属将我的学生带进来关了,而劫持的人却被放了。我来见见我的学生,居然对我一再刁难,甚至给我扣上妨碍公务的大帽子,难道现在的警察都这么嚣张了吗?” 局座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他没有想到这老头居然认识他们的夏局长。本来他对夏局马屁拍得紧,以后要是夏局得道了,自已这个分局长也能跟着升天不是,没想到这次捅了个马蜂窝,无疑将来的进步肯定会蒙上一层阴影。你刚才是这样做的吗你就是这样为国民服务?”夏思聪心里暗恨这通过军阀关系混进警界的家伙,平时他仗着后台硬,有些横行无忌,但是这次竟然惹到自已恩师头上来了,只能怪他倒霉。 “夏局,刚才是我不对。” “单单一个不对就完了?必须彻查这件事情。警察是国民的守护神,不是流氓和无赖的避难所。”夏思聪雷厉风行,当着戚弘誉的面就扒了这分局长的警服。 第九十一章 受访欧阳嫣然 “夏局长,你不能这样做的,你没有权利对我怎么样,不要看我只是你属下一个分局长,但我后面可是有背景的,小心下你自已……。” 这分局长本以为看在这老货和夏局相识的份上,对他只是做做样子,哪知道他居然动起了真格,立马就急了,当即声色俱厉地大声狂嚷起来。 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夏思聪再牛逼,再有正义感,从头上那顶乌纱帽出发,还不得好好掂量一下撸了我后面的背景和他头顶上那乌纱帽的利害关系。 这人要是不懂得头筋急拐弯,还要再二愣二愣地头撞南墙,那他就是猪了。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夏思聪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的叫喊,或者根本就不想理他这个茬,而是冷哼了一声:“怎么?想拿你后面势力滔天的靠山来压我是吧?今儿个我偏就不信这个邪了!不就是个军阀吗?咱们好好一个民国,败就败在那些獐头鼠目的军阀手里!成天为了些苟且私利,发起战端,搞得民不聊生、山河破碎,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国之不国,你还好意思提起?” 这分局长顿时如遭雷击,心宛如坠落冰窟,眉心也不由得冷汗涔出,不过他依然大声嚷道:“夏思聪,算你有种,咱俩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然后气呼呼甩袖走了。 分局长走后,夏思聪转头又对戚弘誉道:“戚先生,恕弟子对不住您这个武学师父,对手下管教不严,才出了这种败类。” 戚弘誉不无担心道:“思聪,老夫的事让你多费心了,不过……” “怎么?师父是担心思聪头上这顶乌纱帽吧?” 夏思聪笑了笑,摆摆手“无妨,无妨,为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番薯,弟子一直对师父当年教诲不敢忘怀,以师父当年的一言一行作为自已的人生准则,要是不能为黎民百姓做一点实实在在的事,这乌纱帽不戴也罢,到哪不能混一口饭吃啊。” 戚弘誉听了为自已有这样的弟子感到傲骄,本以为警界就是个大染缸,大多是白的进去,黑的出去,没想到还有这等正义感十足神马的。? 两人扯了一会,夏思聪猛然想起了戚弘誉来所为何事,赶忙叫上了年轻警察,带了戚弘誉、旷金花就来?到了朱厚照被关的那间囚室。 本来以为朱厚照给关起来,肯定要吃很大的亏,但是让几个人吃惊的是,打开囚室门,居然发现朱厚照翘着二郎腿高卧在床,,而几名五大三粗的壮汉,包括了那满脸横肉的牢头,却是鼻靑眼肿、小心翼翼的呆蹲在一边。 这间安静的就不像是个囚室,倒好像是间正在晚自习的教室。 这件事情显得太过于离奇了,尤其是那看守囚室的年轻警察目光一寒,心里引起了巨大的波动,明明刚才是亲耳听到了里边噼噼啪啪的打人声! 那难道被打得的是这些壮汉?而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该有多么大的实力和能量啊! 还好至始至终,自已没有动过这书生一个指头,否则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他心里暗叹并为自已感到庆幸。 而看见朱厚照安然无恙,戚弘誉和旷金花心里也顿时松了口气。也难怪,像朱厚照这样武道修为高深莫测的人,若是让几个混混给修理了,那世上人还修炼个什么武学? 铁门一打开,正哼着小曲、四脚朝天乐的朱厚照同样也是大吃了一惊,但很快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想,事情肯定是这样的,当他被黑狗子带走的时候,金花一看没有办法,就赶紧回去搬救兵,也就是戚先生来,刚好戚先生这里有旧相识,这才有了他拨开云雾见靑天的这一幕。 “戚先生,这回又劳驾您了。”朱厚照有些不好意思道。 他也记不清这辈子有多少次给人家添堵,让人家来救驾了。 若换做是上辈子有点权力的话,非破了老祖宗的规矩,封人家个王爷当当不可,可这辈子除了使使口水外,什么也做不了。 “呸,还好意思说,要不是老娘把戚先生请来帮忙,你这回怕得把牢底给坐穿了。旷金花狠狠白了朱厚照一眼。 ”好了,戚先生,既然你的学生没事,这事就这样了。” 最后夏思聪亲自帮朱厚照做了笔录。 又道:“戚先生,来来来,去会客厅坐坐,我叫小年靑沏一下茶。” ”不了,就不打扰你了,改天去穿校坐。”戚弘誉道。 ”好的,好的,一定会的。” 夏思聪最后送戚弘誉几人到了大门口。 到了学堂,巳是深夜,几个人就分手了。 第二天下午,朱厚照和常遇春、张居正上完武学理论课,刚走下教室台阶,就被人叫住,”朱大英雄,朱大英雄,请等等,请等等!” 朱厚照抬眼望去,这不是那个校报的学生记者欧阳嫣然吗? ”啊,原来是欧大记者,请问有何公干?盼指教一二。”朱厚照淡笑道。 ”谈不上指教。”欧阳嫣然嫣然一笑,”是请你帮忙来了。” 朱厚照一愣,”朱某学疏才浅,何德何能能帮欧大记者忙啊?” 欧阳嫣然笑道:”怎么能帮不上?太能帮得上了。” 顿了一下欧阳嫣然又道:”哦,朱大英雄,事情是这样的,这回咱们校报准备出一个英雄专刊,所以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朱厚照耸耸肩,摊摊手,干笑道:”欧大记者,这回我恐怕会让你失望了,我既不是什么英雄,更没有什么英雄事迹好让你采访。” 欧阳嫣然道:”朱大英雄,话可不能这么绝对吧?据小女子所知,这回你又有了一个闪光点,不但勇斗劫匪,还警局脱险。” 这什么跟什么呀,朱厚照简直啼笑皆非,被人差点绑了,叫勇斗劫匪,被人救了,叫警局脱险。 虽然第一条自已最后还是把劫匪打得满地找牙,和勇斗劫匪凑合上一点,可第二条呢?警局脱险?警局是关坏人的,警局脱险那么意思自已是坏人?如果自已是好人受冤,那么警局就是黑局。 第九十二章 第二轮军训 朱厚照最后是不负欧望,把事情过程叙述了一遍。 他把自已的壮举一句带过,而是浓墨重彩地祥细介绍了警局夏思聪局长和本校戚老先生的先进事迹。 欧阳嫣然终于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第一手材料,虽然这材料对于他来说,不是很理想,但起码写一篇关于英雄的通讯报道,那是足够了。 接下来,朱厚照怀着激动的心情,就静候着校报登出夏思聪局长和戚先生的好消息了。 这天中午,朱厚照放学又吃过饭,先回到寝室,不多会儿,常遇春也跟着进来,咋乎道:”老大,这一期的校报你看了没?”” 什么?这一期的校报岀来了?”朱厚照一愣。 ”是呀,刚才经过书报亭的时候我还买了一份呢!”常遇春边说着还边把手中的报纸往朱厚照面前一扬。 ”扬你个姥姥啊!我来看看!”朱厚照不容分说一把就将常遇春手中的报纸给扯了下来,然后就怀着激动的心情看了起来。 没想到刚一看到报纸醒目的标头,他就一下差点背过了气去。 只见那报纸醒目的标头是怎么写的:”本报矜柔特大快讯,矜柔县前警察局长夏思聪因涉嫌包庇黑社会分子被揭发制裁!与夏思聪这起案子有关的某校老师戚某某也被严肃处理,而为这起案子提供了大量确实可靠证据和信息的某警察分局长受到褒奖,被提拔重用为矜柔县警察局长……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完全是信口雌黄、黑白颠倒,朱厚照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本以为为矜柔警局夏思聪局长和本校戚先生树立一下光辉形像,哪知让欧阳嫣然釆访上报上去,不知怎么七转八转,是触犯了那分局长后面的哪尊大神,横加干涉,结果居然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等于是被人一拳打了个满脸桃花开,扑街。 朱厚照黯然,内疚,无地自容啊。 你看看,你看看,像夏局长、戚先生那样主持正义、高大上的人,竟不知给作践成什么样子,而像分局长那样的小人,却是踩着别人的肩膀,不但赚了个好名声,而且还鸡犬升天,这狗娘养的什么社会啊! 朱厚照气得都快要杀人的眼晴死死盯着常遇春,把他吓了一跳,”老大,我可没哪得罪过你呀?” 常遇春这么一嚷,朱厚照才缓过了劲来。 朱厚照想这报纸料定戚先生也看了,得找到他致歉一下。 于是,找到了戚弘誉的寝室,刚眼晴红红的叫了声戚先生,戚弘誉便明白了朱厚照此行的目的,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朱煜同学这没什么的,我巳主动找到孔校长说了,他能完全理解,只是叫我以后小心点,有什么事由学堂出面会比较好。” 孔校长这话爱听,所以朱厚照这事在戚弘誉这里等于了结了. 之后,朱厚照又心急火燎地到校报编辑部找到了欧阳嫣然. 朱厚照把欧阳嫣然叫到外面,然后激动道:”欧阳嫣然你怎能这样?说好的稿子怎么撤了?却上了一篇那么恶心的稿子?” 欧阳嫣然面无表情,静静看着朱厚照,委屈道:”朱大英雄,这事你可不能怪我的呀!本来那稿子已经定稿了,可后来总编却临时叫停,撤下了那篇稿子,换上了你所说的恶心稿子,这社会可不是你头脑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听欧阳嫣然这么一解释,朱厚照的心情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他知道,校报总编的上面是殷鸠摩,殷鸠摩的上面是教育部,而教育部得看军阀或扶桑人的脸色,这么一想,校报总编要那么定,欧阳嫣然作为一个小毛毛记者,还能有什么办法?还是那句老话,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此时,在醉仙楼酒家,有两个人正坐在一个边角包厢里品着咖啡.其中一个压低声音道:”山田君,你这叫的什么人,干的什么事?太让我失望了.” 山田道:”大岛君,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多多见谅.” 大岛挥了挥手,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以后眼睛起金点就是了,这次虽然便宜了姓朱的那小子,不过通过这个国家的军阀,我还是把保他的两个人给整了一下,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还是大岛君高明,山田仰慕至极,佩服得五体投地.”山田献媚道. “算了算了.”大岛挥了挥手,“山田君,在穿校你还是得好好看住那姓朱的,要严防他成为我们帝国曰后进击华夏的拌脚石,姓朱的,武学的厉害,哟西,哟西!“ “大岛君高见,大岛君高见.”山田马屁又拍得啪啪响. 朱厚照的学习生活就这样团结紧张严肃活泼了下去。 他感激如蜡烛、如园丁、诲人不倦的师长,感激互助友爱、如兄弟姐妹的同学。 经过学习,他的武道修为突飞猛进着,个人各方面的素质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也就在这个时候,朱厚照与他的同学们,迎来了进入穿校以来的第二轮军训。 此刻在学堂的操场上,驻校代表殷鸠摩站在一条板凳上,一手叉着腰,一手飞舞着,唾沫星子四处飞溅,对着下面穿越重生班的学生狂喷着。“ 你们穿越重生班的学子,自开学以来,大部分的同学表现还是十分不错的,比如山田同学、刘瑾同学,人家不但武道修为高深,各方面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 殷鸠摩说到这里,底下传来小声的窃笑,他不由得气急败坏,“是谁在笑?有本事给本代表站出来。“ 殷鸠摩又道:”提到了山田和刘瑾两位同学,我就要提提你们班上的朱煜同学。“ 朱厚照冷不丁让人给当众点了名,心下便是一愣。 殷鸠摩接着道:”这同学表现可不是一般的差,仗着有点三脚猫的武道修为,就乱来,甚至在外面都惹出了事来,被关到了号子里,简直是给咱学堂抹黑!要不是看在孔校长替他求情的份上,我都想直接把他给开了!” 朱厚照被说得是脸一阵红来一阵绿,要是地上有条缝,恨不得钻进去的心思都有了。 殷鸠摩最后道:”希望这同学今后要好自为之,有各方面不足的同学也是一样,大家听到了没有?”殷鸠摩声嘶力竭大喊了一声。 “听到了!”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很好。”殷鸠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好,下面我们就开始你们入校以来的第二轮军训,根据孔校长的力荐,我们这次依然是请的蔡教官,希望大家这次依然要给我表现得好一点,决不允许偷懒!更别给我丢人!不然我会让你们连以后考试以及毕业的机会都没有,好了,我的讲话就到这里。” 【霸婿奋起】后期发展情节的说明 明武宗朱厚照1521年4月20日驾崩后魂魄竟与其生前秉性一样, 四处游荡, 来去无踪, 地府负责勾魂的阴差黑白无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得其魄魄勾入地府, 没想到这一耽搁, 时光就巳过了391年. 之后就是由牛头马面押运这亡灵至阎罗王殿接受阎王过堂了,阎王审判时考虑到朱厚照前世虽无大功可望成仙, 也无大恶降为生畜, 一旁的崔判官受命翻开生死簿, 言这厮刚好人生历程有一个赘婿的环节没走, 阎王遂大笔一挥, 着令崔判官通过六道发抡把这家伙打发到1912年民国沧澜市矜柔县一草根老旷家,与旷金花成夫妻进行恶补. 转生后的生活难矣, 十分不适应现代生活的朱厚照依靠父皇留给他的一面祖传魔镜里的牛魔王克服了许多生活难题;乱世中的百姓苦矣, 与朱厚照一样入了阴间本该转生为畜的刘瑾,买通了阴兵同样转生为了人, 前世作恶, 今生依然本性难移的刘瑾混上了个军阀小头目, 他纠集了一帮浪人倚仗着魔手道功夫是肆意横行、为非作歹. 目睹这一切, 初次品尝下层百姓度日维艰的朱厚照, 深为触动, 他一改前世的玩世不恭, 脱胎换骨, 决心为百姓, 为社会做点什么. 在抗倭名将戚继光后人戚弘誉的帮助下他进入到了穿越重生武校, 与同样转生的大明名将常遇春、大明名相张居正, 守仁先生的国草贴身高手王漾茗, 乃至婆娘旷金花都成了同学, 同窗期间, 朱、旷、王等人产生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几人刻苦修炼武当大法和戚家军抗倭绝技, 武道修为不断提高.之后刘瑾与几个浪人也混进了武校, 双方的较量从社会转至校园展开, 历经了多次斗法, 因刘瑾有樱花针大杀器, 朱厚照始终不敌.后经牛魔王指点, 朱厚照千辛万苦到珠峰寻得樱花针的克星—乾坤真经,从而打败了刘瑾以及军阀和浪人, 失败了的军阀与刘瑾纠集的浪人, 组成了一支数十万疯狂的大军潮水般反扑过来, 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腥风血雨的世纪大战在所难免, 而势单力薄的朱厚照与他的同学们则命悬一线,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崔判官与太上老君亲率的天地联军赶到了…… ? 第九十三章 投弹 朔风萧萧,大地一片苍莽。 殷鸠摩讲完话之后,一个身着灰色笔挺军装、肌体强健如虎豹、气宇不凡的年青军官站在了大家面前。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一滴雨水从空中飘落,落在年青军官脸上,化作一片冰凉,一种冰冷的感觉从脸部传来,令他神志一清。 “大家好,咱们又见面了,你们都好吗?”蔡小锷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从容,大声问候道。 “好!”站在细雨中岿然不动的同学们也震耳欲聋大声回答道。 “既然都好,那么我们就来开始军训了!” 蔡小锷道:”同学们,开学初第一轮的军训,咱们进行了队列和枪支的训练,那么学期中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里,咱们要进行的第二轮军训,开展的是投掷手榴弹、白刃战和野营拉练以及攻战训练。这次军训的成绩将作为社会实践成绩,压力大、任务也重,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又是一片震耳欲聋的大声应答。 ?“好,接下来咱们就开始吧!” 蔡小锷首先从一旁的地上,拿取枚手榴弹,讲解了一下手榴弹的性能、构造、特点以及作用,他强调手榴弹是一种用手投掷的弹药,是一种能攻能防的小型手投弹药,也是使用较广、用量较大的弹药,它能够保护自已,杀伤敌方有生目标,又由于体积小、质量小,携带、使用方便,是近战中不可多得的重要和有效武器。 蔡小锷接着又讲解了一下手榴弹的正确投掷要领和要求,即投掷时要右手取弹、握弹,四指环住火柄,小手指弯曲在木柄末端,听到投弹口令后,小踏步高频率助跑,投弹前投掷一侧手臂发力向后方蓄力,最后脚部发力蹬下,手臂顺着大腿发力全力挥动,全力甩出.要求投掷时增强身体素质和身体协调性, 需要全身核心力量带动,主要是腰腹 手臂的肌群要有足够力量,尤其是整体核心爆发力。? ? 蔡小锷讲解完并进行了几次示范。 接?下来 ,就是?同学们排成两队,极目操场尽头,进行 投弹训练了,蔡小锷安排了两位同学在操场边进行看护,自已则在投弹同学一旁进行手把手辅导。 当然,用于训练的手榴弹,包括刚才蔡小锷示范的,出于安全起见,除了形状神似外,都是木头的假弹。 开始投弹了,同学们跃跃欲试的喘息声、兴奋声响成一片,烈烈寒风吹起他们的衣裳,似乎形成一片翻滚的波涛。 蔡小锷开始叫号了,那叫号声宛如绵长嘹亮的号角响起,悠远得就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被叫到名字的同学出列投弹,竟一改之前的欢欣雀跃,因为蔡小锷分明听到了呜呜寒风和细雨声中,被叫到名字同学重重的牙齿打颤声。 刘瑾、张居正、旷金花……一连几十个同学投弹的成绩都不理想,不是只投了几米远,就是差点投到了人堆里,虽然这木头手榴弹不会爆炸,但万一砸到人身上也是够呛,好在蔡小锷反应敏捷,多次雷电出手,才化险为夷,避免了大大的祸端。 纵观十几个同学投弹,也只有一位叫常遇春的同学差强人意,既没投掷到人堆里,丢人现眼,也没扔得太近,丢人丢到家,但却是力气过猛了些,没有按要求投在操场内,而是投到了操场外,丢人丢到操场外了,差点砸到了操场外一位过路的女教师身上。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女教师还是吓得蒙圈,当场晕倒,被紧急送进了医院,以致事情闹大,孔校长都板着一张雷公脸,过来狠说了蔡小锷几句,真是做人难,做教官更难,做有名的教官是难上加难。? 这些个让人不省心的哟,蔡小锷长叹了一口气。 他瞅了一眼花名册,剩下的同学不多了,他把全部希望放在了后面几个人身上。 “朱煜!”他点名道。 其话音刚落,队列中就有一位眉毛倒八字、脸色绯红、长着一副棱角分明小瘦脸的家伙从队列中站了出来。 蔡小锷一瞅,这人怎么有点面熟啊!哦,他很快想起来了,这人不是上一轮军训队列操练中,不是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 就是走路童手童脚,老是因动作不规范, 被他拎出来罚做,而在后来的打靶中却跟打了鸡血一般,打出了5枪50环的出彩成绩,荣获军训能手荣誉,并得到5块大洋奖励的朱煜吗? 得,就把宝押在他身上了,蔡小锷期待这回能跟上回一样,再培养出一个军训能手,也省得让殷代表、孔校长非议,砸了自已军训大咖的招牌。 想到这里,蔡小锷目光柔和地望着朱厚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怀期望道:“朱煜同学是吧?上回表现得十分抢眼,这回你们班拿军训能手荣誉就全指望你了。” 本来看到前面那么多人发挥不理想,朱厚照就紧张得不行,眼下他要是能正常发挥就阿弥陀佛了。 要是换做是一般人让蔡小锷这一重托,顿时压力山大,拿手榴弹的手都会不住颤抖。 可朱厚照是一般人吗?不是!他牛逼得很!相反的是,让蔡小锷这一重托,他顿时压力全无,信心倍増。 当蔡小锷投弹口令发出后,朱厚照仿佛全身卯足了劲似的,便是一个大踏步高频率助跑,不过,当朱厚照刚准备手臂向后方蓄力,脚部再发力蹬下,手臂顺着大腿全力甩出手榴弹时,意外的状况突兀发生,不知从哪飞来的一块小石子跟长了眼睛一般,一下击中了朱厚照握弹的手。 “不好。”朱厚照惊呼了一声,脸色刹那苍白,脚下一滑、身子一歪,握弹的手早巳受疼把持不住,手榴弹竟像离弦的箭一般脱手而出,径直向队列飞去。 瞬间,队列一片哗然,人们急呼着四下散开。 千钧一发之际,竟有一个人抢在蔡教官之前,一下抓住了半空中落下的手榴弹。 大家好不容易平息好惊慌的心情,看向抓住手榴弹的那人时,好多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人竟是山田。 无论如何,这回朱厚照脸算是丢大了,而山田却是在全班同学面前树立起了危难来临不俱色、泰山压顶不弯腰的高大全光辉形像,无论这次军训投掷项目朱厚照和山田有没有比,都注定了输家他是当仁不让。 “朱煜,你怎么搞的?太令我失望了。”当事情平息下来后,蔡小锷走过来厉声责备道。 “蔡教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就在我正要投掷时,也不知是从哪飞来的一块小石子击中了我握弹的手,所以就……”朱厚照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头脑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 “朱煜同学别为自已找理由推托好不好?刚才幸好是山田同学把手榴弹接住,否则不定惹出多大的事啊……” 世上真的就有那么巧的事吗? 那么巧在朕投掷的时候,就会有一块小石子不偏不倚击中朕握弹的手,那甩出的手榴弹又会那么巧让山田接住。 朱厚照脑海里一片空白,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山田,你还真是好样的,是非颠倒,全在你一念之间。 你使了这么个小伎两,是非就完全颠倒了过来。?一个为众人所唾弃,一个光辉万丈,潜力无限。 第九十四章 拼刺 穿越重生班第二轮军训的手榴弹投掷操练就这样以朱厚照的悲哀,划上了句号,虽然朱厚照没有刻意和??山田过招,但作为穿越重生班的两大天之骄子,人们自然就会将两人作个对比。 可以说,手榴弹投掷操练的第一回合,朱厚照因为一块该死的小石子,是完败得令人大跌眼镜,而山田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完胜得可以。 不过,朱厚照并不是一个甘于服输的人,他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从容,心里掀起一片翻滚的怒涛,胸中更燃烧着万丈的豪情,“狗日的小本子,甭高兴得太早,不是还有白刃战第二回合吗,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是骡是马咱再拉出来溜溜。 由此可见,第二回合两人又将会有一番恶战。? 没有进行易地再战,蔡小锷直接就在原地组织同学们进行了白刃战训练。 蔡小锷道:”同学们,下面我们进行白刃战训练,也就是俗称的拼剌刀对抗演练。拼剌刀在近现代战争中是一种十分重要的军事技能,它对于战斗的胜负有时会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同学们。”蔡小锷又道:”拼剌刀要求拼剌者,也就是突刺者要具备很强的单兵素质,要保持很好的身体平衡姿势,具体的动作要领是这样的。 一突刺时剌刀尖稍偏向左侧,高度与对方眼睛相齐。 二 突刺时,两臂向目标用力推枪,同时以右脚掌的蹬力,腰部的推力,使身体向前。 随即左小腿带动大腿向前踢出一大步,在左脚着地的同时刺中敌人,右脚自然地向前滑动。 三突刺时,要做到既快又狠。“快”,就是对准突刺点后迅速刺过去,不能引枪,引枪就等于告诉敌人,我要刺你了,对方有了准备,当然你就刺不到了。 “狠”,就是要两臂的推力、腰部的推力和右脚的蹬力合成一股力,狠狠地刺向敌人。 四刺出后的姿势 枪面向上,左臂伸直,枪托自然贴在右小臂内侧,左膝与脚面中央垂直,右腿伸直,身体成斜直线。 拔枪时,左脚用力蹬地,推动身体向后移,同时两手将枪面稍向左旋转,猛力将枪刺拔出,收回左脚,成预备用枪姿势。 离敌较远时,还可以用垫步刺。 垫步刺的方法是:右脚迅速向左脚跟移动,在右脚着地的同时,迅速勇猛地向敌突刺。 蔡小锷讲解完后,大手挥起:”同学们,为了方便大家的练习,我们给每人配备了一把步枪。” 人手一把喛!学堂太阔气了!底下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 ”那是不可能的。”蔡小锷挥起的手戛然而止,大家如同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刚刚燃起的兴奋瞬间熄灭,掌声也是戛然而止。 ”不过,两人配备一把步枪……” 两人配备一把步枪也好啊!同学们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底下掌声又骤然响起。? ”那也是不可能的。”大家如同又被当头敲了一闷棍,这下掌声估计是再也不会响起了。 ”不过,三人配备一把步枪,我们还是可以做到的。” 哗,大家愣了半响,掌声终于是再一次响起。 蔡小锷说完,就叫了山田、刘瑾去学堂的器材室取来了几捆扎在一起的汉阳造。 虽然是三人配备一把枪,学堂也不是那么阔气,这汉阳造是军阀部队淘汰下来的老旧步枪,学堂用钱买来的。 最为重要的是为了安全起见,这剌刀还是木制的,不过这样也好,万一出了意外,任天王老子也担待不起。 接?下来 ,蔡小锷就是?让同学们排成两队,自由进行抓对拼 刺训练,蔡小锷另外还安排了两位同学在边上进行看护,自已则在个别拼 刺同学一旁进行手把手辅导。 自由进行抓对拼 刺训练?这好啊!朱厚照有了扳回面子的大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山田,咱俩组一对吧!”朱厚照先拿了把汉阳造,公然向山田发出了挑战。 ”好啊!”山田爽快就应战道,也去拿了把汉阳造。 心说,刚才投弹老子小施小技,就让你先输了一着,这回你想在拼刺上扳回场子,做梦吧你! 两人开始拼刺了。? ”小子,受死吧!”山田虎狼般狂啸一声,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漫卷的幽涛,挟裹着恶涛拍岸、天崩地裂,踏碎一切的威势,就端起上了刺刀的枪向朱厚照冲杀过来,雪亮的刺刀刀刃上,耀眼的反光迷乱了朱厚照的眼睛。 ”死东洋、来的正好!”山田的狂啸,差点震碎了朱厚照的耳膜,他也同时凄厉地轰然回应,其咆哮声如炸雷气势甚至盖过了山田,更为重要的是它同时唤醒了朱厚照心底原始的复仇欲望。 两夫相搏勇者胜,他丫的,朕跟你拼了!朱厚照心底里翻滚起一片复仇的怒涛。? 他顶着冷冽的朔风奋力持枪冲上前去,其健步发出的声响,恍惚中,仿佛是成千上万匹烈马同时叩击大地所发出的轰鸣声,整个世界都为之战栗、为之颤抖,环宇乾坤,天地唯我!烈烈豪情在朱厚照胸膛里熊熊燃烧,灼热了他的双眸,他用尽全身气力枪上的刺刀竟生生将山田的刺刀给牢牢架住,其锋利的刺刀左突右刺令刚才遮蔽天空的灰暗冷辉都为之消退。 白刃战打响了,双方是你来我往,噼哩啪啦,大战了上百回合,头上的苍天为之震憾,脚下的大地也为之颤抖。 终于,长时间木器剧烈的碰撞交鸣声过后,朱厚照瞅准山田不慎露出的一个破绽,突兀使足了气力,便猛地一个突刺,竟直接将山田的枪给挑飞,山田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瞬间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朱煜胜了!山田败了!”不知什么时候围拢过来的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旷金花等是一阵欢呼。 而刘瑾等一些喽罗及其他扶桑留学生的脸色则万分沮丧,跟死了爹妈似的。 总算是遏止了扶桑人的嚣张气焰,也算是报了刚才的一箭之仇,朱厚照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从容,尤其他感到刚才挑飞山田枪的那一刻,仿佛在时间和空间上漫长成了永恒,他也完成了一名逆袭者的最后升华。 而与之相反,”华夏人狡猾狡猾的!”山田则是浑身泛起了一片冰凉,悲哀地嚎叫着。 第九十五章 野营拉练 第二轮军训的投掷手榴弹和白刃战军事训练科目之后,就进入到了这次军训的重头戏-野营拉练以及攻战训练了。 咱们先说说野营拉练,拉练就是长时间急行军,野营不野营则情况另说。 既然是要拉练吗,准备工作就是必须的,蔡小锷叫每位同学先备了盛满开水的水壶和路上吃的干粮,再做了顶树藤树枝做的伪装帽,最后又叫大家去做杆红樱枪。 什么?红樱枪?那不是儿童团或童子军小屁孩耍的玩艺儿吗?虽然枪头有红樱,还带了木制的枪头,但活脱脱不就与一根烧火棍差不多吧?咱不是有汉阳造吗? 蔡小锷此言一出,队列里开始骚动起来,同学们七嘴八舌叫嚷起来。 一瞅同学们满脸的雾水和此起彼伏的咋乎,蔡小锷便有话说了。 ”同学们,大家是不是想带汉阳造出去耍耍威风、牛逼一下呀?” 明知故问,这不是废话吗!大家满肚子的牢骚。 ”不过,那样是不行的!”蔡小锷大手一挥。 ”带了汉阳造出去,万一闹出丢失个军火什么的,谁担待得起呀?没人担待得起!所以我看每人做杆红樱枪带出去最好!大家可别小看了红樱枪,好歹它也算杆枪吗!” 这下大家是无话可说,还是老老实实每人去做了杆红樱枪。 过了一段时辰,蔡小锷一瞅大家红樱枪也做好了,虽然各人做得好坏不一,但好歹人手一杆,也算是军事装备备齐了,便又把同学们集中了起来。 ”好了,同学们一切都准备就序,下面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大家想去哪里野营拉练呀?”蔡小锷问道。 ”那还用说,去都市呗,比如沧斓啦,那里的美景可多的去了!”同学们是啧啧啧一片。 ”去沧斓好!”蔡小锷道。 蔡小锷此言一出,同学们是四脚朝天的乐,一脸的期待,心脏也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甚至有人不住地咽口水,看来都市一游希望是大大的啊。 哪知蔡小锷却是话锋一转,”去沧斓好是好,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哗,同学们如同当头被惯了一桶冰水,从头到脚,发自内心的寒冷,无奈啊,没想到蔡教官也学坏了,刚给人一个希望,立马又辣手摧花、让其破灭。 蔡小锷完全不屑大家的脸色,继续笑着打击道:”去都市好是好,逛美景、吃美食、看美女,又是拍照又是作秀,这种美事换我也想啊!不过那不叫拉练!叫旅游!今儿个我就定了,咱们到一个叫做打石坑的地方野营拉练去。” ”打石坑?”简直闻所未闻,大抵就是个原始的荒芜之地!同学们纷纷绝望地叹息了一声。 这下倒好,繁华的都市去不成,却一头要钻到乡下原始的不毛之地了,蔡小锷算你过狠,同学们个个露出了一脸委屈样,就差点横眉怒视了,不过借一万个胆也没人敢,社会实践成绩在人家手心里攥着呢。 穿越重生班的野营拉练之行终于在磨迹了那么久之后,在上午太阳当空的时候正式启动了。 野营拉练无疑就是锻炼人的意志,磨砺人铁脚板的最好契机。 从矜柔县东郊的穿校到西部偏远的打石坑大抵有二百多公里路。 一天走个二百多公里路对于一般人来说,会累得够呛,可这对于穿越重生班武学浸淫过的同学来说并不算个什么神马问题。 不过令穿越重生班的精英头疼的是这去打石坑的路。 你说泥土路就泥土路吧,还七拐八绕的。 泥土路的坏处就是车一过尘土飞扬,无论是汽车还是马车一过都会卷起漫天的尘土,把道边走路的你蒙个泥灰子似的。 七拐八绕的坏处就是时而长陡坡,时而长斜坡。 走着走着,个别娇弱的女生甚至鞋走坏了,脚也走起了泡。 此时,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酷热难当,大家又渴又饿,苦不堪言。 不过虽然路途艰难,大家还是充分发扬了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大无畏精神,这多大的事就不是个事了。 尤其值得浓墨重彩的是,蔡小锷竟是个鼓舞士气的能手,每回大家爬崎岖山道累得汗流浃背、筋疲力尽的时候,他总会不失时机出现在队伍的前头,打上快板为同学们加油鼓劲。 诸位有过在学校茁壮成长经历的看官都知道,长途跋涉是个适合男女生磨擦点神马风花雪月火花的地方。 当然这方面朱厚照是想都不用想了,一旦他起了歪心思,队伍中的旷金花以”秦香莲怒对陈世美”的名义就会当场对他正法。 虽然这方面朱厚照是想都不用想了,但成人之美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遇春,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啊!”与常遇春并肩走在一起的朱厚照笑着对他招呼道。 ”上什么啊?”常遇春是一头的雾水。 ”你个呆子,追妹子啊,该爷们一把就得爷们一把啊。”朱厚照笑着捶了他一拳。 ”哦,明白,明白。”常遇春很快便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这位同学,看你走路走累了,水壶和红樱枪哥帮你背吧。”常遇春瞅见一女生走累了,坐在一块大靑石上歇息,赶忙凑上前去。 女生暗笑,看这牲口这么猥琐,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当场就给婉拒了。 常遇春没想到一出手,便结结实实碰了一鼻子灰,正一脸的沮丧间。 朱厚照又笑着煽风点火了,”遇春,你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常言道,东方不亮西方亮,你懂得的……” 于是,常遇春瞅见另一女生也似乎走累了,正站在一处树荫下,喘着气用帽子扇风。 于是又走上前去,”这位妹子,看你走路走累了,让哥搀扶你走吧。” ”遇春,你别给我使什么猥琐心思……” ”这位同学,你说这话就不对了,遇春是那种人吗?。”一看见兄弟吃亏,朱厚照差不多就要拍案而起,赶紧神色严肃的上前说道。 “快擦一下你俩嘴角的口水先……”那女生翻了翻白眼,指了指朱厚照和常遇春的嘴角。 “我靠。”两人狼一般的哀嚎起来。 第九十六章 攻战 时光说慢也慢,说快也快,到了响午的时候,终于到了打石坑。 大家惊讶的发现,这打石坑原来是一片秀丽的群山。 只见这群山峰峦叠嶂,连绵不绝、优美的奇峰峻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如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 再看山下,是一条奔腾叫嚣的江水如瀑悬空,砰然万里,穿山破壁,气势汹汹地奔腾而下。 碧水如镜,青山浮水,倒影翩翩,这秀山丽水的景色就犹如千里画廊。 俯瞰足下,白云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一个个山顶探出云雾处,似朵朵芙蓉出水。奇峰罗列一座座拔地而起的石峰,似玉笋瑶簪,耸立无际,宛如青衣罗带似的漓江蜿蜒于千峰丛中,既秀美,又壮观。峻崖峭壁,兀突石骨,特别是满山郁郁葱葱的松柏和浓荫中常见的清涧流水,幽径曲桥,更给攀登的人增添一股神秘的情趣。 好一派巧夺天工的美丽山水,大家叹为观止,一路的疲惫刹那间尽扫而空。 既然到了目的地,按照蔡小锷事先宣布的流程就该是进行下一个军事科目-攻战了。 此刻,蔡小锷把同学们集中到了主峰下面,然后叉着腰站在了队列前,用力打着手势道:”同学们,下面我们要进行的下一个军事科目就是武学与面具攻战。这里我稍稍解释一下,这武学与面具攻战就是攻防的双方或一方都有权力选择面具进行攻战,而且攻战时,必须运用最近所学的武学知识进行交锋。现在我决定,穿越重生班四十人分成甲乙两队,其中甲队三十人,由山田率领,包括全部的扶桑留学生和刘瑾等一些咱国学子,负责守卫山头。乙队由朱煜率领,包括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旷金花等十人,负责进攻山头,谁行动目标达到了谁就是胜队,至于我吗,负责中裁。好,任务布置完了,大家有没有意见?” 无人应答。 ”山田!”蔡小锷叫道。 ”啊,没意见,没意见!”山田鸡啄米地连连点头,又有了个机会可以狠狠教训一下朱煜那小子,他是一脸的光芒啊。 ”那朱煜同学呢,有意见吗?”蔡小锷脸转向朱厚照。 “还好还好。”朱厚照脸上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他已料定山田这回不定又会使出什么么娥子,不过他不怕,小本子,有本事放马过来吧!朕等着嘞! 蔡小锷任务布置完毕,山田带着他的人马,还有蔡小锷给他们的一些面具先行出发去山头守卫去了。 过了相当一段时辰之后,蔡小锷揣摩着甲队应该巳经在山上设伏好了之后,就指示乙队可以出发了。 蔡小锷一声令下,乙队队员端着红樱枪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山上冲去。 山田不愧是个老辣的狠角色,当朱厚照带着乙队队员冲到一处山岰的时候,就中了山田设下的埋伏。 突兀,山道边的大树后面发出似乎是排山倒海的呐喊声,汹涌而来十几个戴着厉鬼面具,眸子里闪着一丝兽性的光芒的人,十几杆红樱枪亮着寒光凶悍像蝗虫一样就冲着头里的朱厚照捅了过来。 十几杆红樱枪冲着身子捅过来是个概念? 换做是一般人你就是光荣中彩,如果是铁制的你是必死无疑,木制的也能戳你个血窟隆,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 当下朱厚照脸色也是变了,感到整个胸腔已经被挤成了薄薄的一层,再难以呼吸。 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知道躲闪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缩头伸头都是一枪,索性??就??“嗷~~”的发出一声狼嚎,挥起手中的红樱枪奋力挡格。 十几杆红樱枪竟是毫无花巧地撞在一起,相交几十回合后,在剧烈的交鸣声中,一位一脸邪气的大个厉鬼实在是不堪一击,笨重的身体被一枪挑飞,口水鼻涕涂了满脸,张嘴还喷出一些过夜饭,像风筝般在虚空中翻翻滚滚地跌落出了好远。 好强横的力量啊,场面一下混乱不堪起来,其他十几位厉鬼在这惊为天人的力量面前,立刻被打回了原形,一个个是魂魄皆怯,畏缩着端着红樱枪往后退了几步。 落水狗不打白不打,打了也是白打,只见朱厚照一阵锐啸,端着红樱枪就向其中一个厉鬼冲去。 这家伙巳是肝胆俱裂,想逃双腿却比灌了铅还要沉重,只能双臂奋力撑起红樱枪拼命抵挡朱厚照的攻击。 也是不下十几个回合,被朱厚照一枪堪堪挑落。 再看紧随朱厚照之后的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旷金花等,也是奋勇向前,一个人狠狠抓对一个,几十回合之后就把他们一个个“嗬嗬……”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骇人的声音便给撂翻。? 剩下的?厉鬼见势不妙,早巳乱成了一锅粥,刚想跑路,却哪里还走得脱? 只见朱厚照索性一把甩掉了红樱枪,径直冲上前去,伸手一逮,陡然便抓住了一位厉鬼的衣领,野兽一般的凶悍光芒已经从他的眸子里闪射出来。 恨恨地用力一甩,只听得这家伙惨叫一声,便被重重甩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摔落在地,竭斯底里地抽搐干呕起来。 而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旷金花等人,也是有样学样、如法炮制,几声断喝过后,风卷残云般把其他正逃走的厉鬼一一掀翻在地,并不顾他们的闷哼,重重地跺上几脚。 被“歼灭”了的鬼兵一个个非“死”即残,“死”了的自不用说了,重伤了的是双目无神,表情呆滞,痛苦哀鸿声一片。 若换做是真正的战场,除了等死他们别无选择,肯定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没有人可以救活他们。 这也是这些被甲队放在最前面,用来充当炮灰消耗乙队锐气杂毛们的唯一出路。 初战告捷,顾不得歇息,朱厚照把一些武道修为尚欠火候,出工不出力的乙队战斗队员留下来看守这些俘虏,然后继续带领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旷金花向山腰冲击。??? 当朱厚照一行人冲击到山腰时,只听?得一声??炮(大鞭炮)响,随即旌旗(大芭蕉叶做的旗)闪动,一队人马从草丛中气势汹汹杀奔出来,拦住了去路。 这是甲战队设下的第二支伏兵,由山田特意挑选其队中力气大、身体壮、武道修为高的队员组成的精兵,个个戴着鬼将鬼帅面具,不但手持红樱枪,还配备了木制手榴弹,也不知他们哪里搞来的。 “冲啊!杀啊!”朱厚照就好像是一头狼看到了猎物一般,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振臂高呼道,便率先冲进鬼将鬼帅队列里?厮杀起来。 第九十七章 斗狠 “来啊!”朱厚照大喝一声,凌然的霸气,是展露无遗。 然后一个加速,就冲到了那些鬼将行列里。 常遇春、王漾茗、张居正、旷金花一个个也是不甘落后,紧随着朱厚照,冲进鬼将堆里?厮杀起来 领头的那位鬼将见朱厚照似乎是个头,持着红樱枪向朱厚照一枪刺来,朱厚照闪身躲过。 这鬼将不依不休,又是一枪刺来。 “好家伙,还没完没了了!”朱厚照神色巨变,怒喝了一声。 伸手一拍,使了个武当太乙五行拳的黄庭转地掌,手掌竟发出一阵如龙吟一般啸声,掌与枪之间的气劲碰撞,霎那间就引起了数声音爆。 鬼将轻咦一声,想抽回手中的红樱枪已是不及,竟生生被一掌拍飞。 “好啊,既然你我现在都空手了,你也权且来吃我几掌。”鬼将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使了武当太乙五行拳的八字掌、扣指掌、虎爪掌、劈掌、戳掌、按掌、插掌、砍掌,连续就是八连掌向朱厚照恶狠狠劈来。 鬼将手上动作飞快,无数道锋利的掌芒似乎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无形剑网,朱厚照仿佛随时都会被那剑网兜住、撕成粉碎一般。 只不过鬼将掌快,朱厚照脚下更是不慢。 只见他迈着诡异的步伐,忽而跨步,忽而滑步,忽而又是旋转,忽而又是小跳,一切的一切衔接的天衣无缝,鬼将手上锋利的掌芒不知怎地看着好像拍到朱厚照了,却最终发现只是擦着朱厚照身形而过,根本伤不得他分毫。 “也该轮到我过过手瘾了。”朱厚照大喝了一声。 不待朱厚照出手,鬼将又抢先飞过来一记撩腿,朱厚照眼明身快,低头,重心下沉,鬼将的这记撩腿便生生擦着朱厚照头发而过。 “好家伙,打得起劲,还让不让老子出手了。” 朱厚照又怒喝了一声。 朱厚照话音刚落,眼中厉芒爆闪,也还之以鬼将一记踹腿。 砰的一声,就在朱厚照这记踹腿眼看就要击中鬼将喉咙,鬼将速退,竖起混元乾坤掌挡在了身前。 脚掌相交,两人的力道都是不错,互相都堪堪退后了几十步。 “不错的身手。”朱厚照皱了皱眉头,虽然这鬼将戴着面具,朱厚照不知道是谁,但起码武道修为肯定不低。 “来啊。”这鬼将大喝一声,又扑上前来。 “来就来,你以为老子怕你。”朱厚照冷哼一声,也是挥拳而上。 两人又是你来我往、拳脚错交,你来一记蹬腿,我就来一记铲腿;你来一记虎步裆、我就来一记熊步裆,双方过招间,竟产生了道道的虚影和惊鸿。 好在朱厚照毕竟是一个武学天资卓越之人,双方过招间,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鬼将的一个破绽。 就在鬼将一记反缠手即将临身之际,朱厚照大笑一声,陡然爆发出有着强绝力道、势大力沉的武当太乙五行拳的九霄追魂掌,并且把全身的精气神都凝聚在了这掌身上! 鬼将的反缠手根本就不是朱厚照九霄追魂掌的对手,瞬间鬼将是脸色巨变,他铁做的反缠手被朱厚照的九霄追魂钢掌硬生生拍飞,魂魄瞬间消散。 落水狗不打白不打,打了也是白打,朱厚照紧接着眼里双瞳怒芒闪现,口里更是发出一声惊天怒吼,暴怒的冲了上去,又是一个快如闪电的鞭腿,直接将鬼将一脚踹飞。 朱厚照本想这领头的鬼将被一脚踹飞后会倒地不起,没承想他只是倒地打了个滚,便亡命地冲山顶逃窜。 而与此同时,被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旷金花他们扁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的虾鬼鳘将也紧随其后冲山顶逃去。 常言道:”穷冦莫追。”可眼下朱厚照他们却不得不追,因为几人中除了张居正、旷金花挂点彩之外,身体都无甚大碍,穷冦直追有了本钱。 再说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要是让这帮鬼有了喘息之机,反扑过来可就麻烦了。 而且他们本来攻战的目的就是要夺取整座山头。 不意当朱厚照一行人快要冲击到山顶时,又听?得一声??炮响,随即旌旗招展,喊打喊杀声直冲云宵,一队戴着鬼帅和各种史前猛兽面具的人马加上刚才从山腰败退来的残兵败将,从一些巨石后面,气势汹汹杀将出来,截住了朱厚照他们的去路。 无疑这是甲战队设下的第三支伏兵,大抵也是甲战队设下的最后一支伏兵了。 虽然那些凶兽容貌极为骇人,但朱厚照他们个个眸子里绝无一丝退缩,尤其是朱厚照表情冷漠,眸子里凝起冰霜,手背上更凸起了根根青筋。 “尔等小儿,快快朿手就擒,本帅心情好了或可饶尔等不死。”为首的鬼帅狂妄叫嚣道,其语调不愠不火,却明显带有一股萧肃的杀机。 “放屁,该朿手就擒的是你们!” 朱厚照怒眼圆瞪有如铜铃,嘴角绽起一丝冷笑。 为首的鬼帅随即又问候了一下朱厚照母系亲属,惹得朱厚照一下火起。 他大骂了一声,一个冲击,速度便飙升到极限,一瞬间就破开了这支既鬼又兽的人群。 朱厚照双手双腿并用,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招数使唤得美轮美焕,一些拿着红樱枪的兽们被朱厚照给直接击飞。 常遇春、王漾茗也是一脸血腥的冲了上来,张居正、旷金花则跟在后面捡漏。 擒贼先擒王,朱厚照首要目标便是那鬼帅。 不过在朱厚照和鬼帅中间,还隔着几个巨鳄、恐龙、巨型鸵鸟挡着。 朱厚照大怒,直接抓起旁边扑上来的一个鬼将,就向几只巨兽砸了过去,那速度之快,力量之强,愣是将那几只巨兽直接砸飞,他也就一下子冲到了鬼帅跟前。 不过,突兀鬼帅旁边又冲出了霸王龙和北海巨妖, 朱厚照?又是一个闪动,一兽一拳,两兽瞬间被击倒在地,生死不知。 此刻的?朱厚照的脸色阴郁,就如一个灭世魔头一般,嗜血的看着鬼帅。 第九十八章 太乙五行拳大对决 鬼帅神色露出不耐,狂嚣道:”朱煜,今天你不败也得败。” 朱厚照眼里的冷意荗盛:”那咱们骑驴看唱本就来试试!” ”好,那你们的人先别动,我叫几个人先和你做做热身,给你放松下筋骨!”鬼帅坏笑道。 ”好,尽管放马过来!”朱厚照凛然应道。 练武首先要练心,心够强大,任何的淫威都无所畏惧,心不够强大,既使是不怎么厉害的敌人,都会让你惊慌失措,被敌人所压服。 鬼帅狂嚷完,对手下一挥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先上去几个人给我把这小子拿下!” 鬼帅一声令下,就有几只兽端着红樱枪如狼似虎地向朱厚照扑了过来。 ”老大,要不要我们帮忙一下啊?”常遇春和王漾茗焦急地喊道。 ”不碍事、不碍事。”朱厚照微笑着摆摆手,”对付几只喽蚁我还是有办法的,不然怎么能当你们老大啊!” ”还有办法呢!我草!对付一个人你有办法,对付几个人你能有什么办法?只要有一个闪失,或者只要有个人能戳你个血窟隆,你阎王爷那报到去吧!” 鬼帅哈哈笑着,不过很快瞪大了眼睛,那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那几只兽端着红樱枪冲到朱煜面前时,朱煜表面看似闲庭信步地定气凝神,慢条斯理地运转修为,其实其体内灵气已是轰然爆发,瞬间便涌入了其全身。 然后鬼帅便看到朱煜在诡异的挥挥手或踹踹腿,不是武当太乙五行拳的狮步裆、鸦雀裆,就是武当太乙五行拳的地渊还魄掌?、玄冥分水掌。 但随即他便听到有阵阵乒乒乓乓的巨响传来,不断有兽痛呼着倒下,红樱枪甚至飞出去老远。 不与人交手,就无法知道自身有哪些的不足,就无法提高自身的武道修为,一个人若是身经百战不死,哪怕是武学天赋再差,也能领悟出一丝武学精髓出来,换句话说,武学水平要在战斗中去完善,去蜕变,朱厚照就是这么做的。 “草,这家伙还挺经打啊,再给本帅上去几个。” 鬼帅面色一变,全身汗毛耸立,但转瞬便狂啸起来。 其声音就如催命的魔音一般,其一声令下,本来惊骇欲死的兽在其催逼下,又有几只面相狰狞的兽鼓起勇气,端着红樱枪如狼似虎地向朱厚照扑了过去。 只不过不大一会工夫,就相继有兽陡然倒在地上痛呼,红樱枪飞出去老远,那些围攻朱厚照的人,根本连朱厚照的身体都没碰到一下! 此时的地上,已经躺满了围困朱厚照的兽们,所有兽兄兽弟都有一个共同点,不是手臂被折,就是腿骨被折。 “怎么样,你还服不服?”朱厚照眉毛一挑,冷笑着上前几步,看向鬼帅。 “本帅不服,不服!”鬼帅歇斯底里地狂吼起来。 然后一挥手:”兄弟们大家一块儿上啊,跟他们拼了!” 随即,两战队人马或端着红樱枪或挥舞着铁拳,冲在了一起,战在了一起。 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世纪大战至此开打。 擒贼先擒王,朱厚照知道占领山头的关键在于战胜甲战队,而占领山头的关键又在于打败鬼帅. 想到这里,朱厚照身形一闪,宛如一道剑光就向鬼帅直射过去. “看招!”朱厚照真气提起,暴吼了一声,手腕一抖,五指箕张,一道臻至化境的神光集火掌呼呼呼就怒拍了过去。 鬼帅不愧为鬼帅,身形变换间,硬生生闪避开朱厚照劲气的击打,还反而使出了逍遥遮日掌如魔罩一般,拼命朝着朱厚照笼罩过来。 “好家伙,不撞南墙不回头啊!”朱厚照冷哼了一声,其目中精芒一闪,嘴角甚至露出一丝玩味的神色,步履如风便躲开了鬼帅的攻击。 不过鬼帅并没有罢休,只听得“砰!”的一声, 又是一道凌厉的空灵搂月掌?眨眼拍至朱厚照胸前。 望着鬼帅扑面而来的掌风,朱厚照却是一笑,就在鬼帅那掌风即将落下时,朱厚照如刀锋般的暴探轻出右掌,随着破风声响起,一道顾盼追风掌直接是以一种刁钻的弧度,拍在了鬼帅铁掌之上。 而在朱厚照这看似随意,却是刚猛的轻拍下,鬼帅那刚猛的空灵搂月掌,力道却是宛如被分散了一般,立刻减弱,人也一脸错愕的倒退了好几步。 而朱厚照的身体,竟然是如铁塔般的纹丝不动,那般模样,仿佛鬼帅的那一掌,根本无法撼动他的强悍身形一般。 朱厚照的钢掌看起来确实比鬼帅所施展的铁掌强横了许多,鬼帅的面色都有些苍白起来。 不过鬼帅毕竟是鬼帅,也是枚武学资深高手,他的怯意转瞬即逝,随即眼中闪过一道狠色,狂嚣一声:”臭小子,看本帅打不死你!”又扑至朱厚照身前。 这回鬼帅体内元力是疯狂的对着手掌涌去,使出的盘旋拨月掌也是发挥到了极致,对着朱厚照就是怒劈而下!? 那凌厉掌风之下,居然是有着呜声响起,令人为之动容。 而面对着鬼帅的狠命反扑和刚猛如刀般的犀利掌风,朱厚照依旧从容,这回他骤然一变,没有再出掌和鬼帅掌掌对决,却是使出了武当太乙五行拳的勒马悬崖海底顶云功法。 这功法竟然是多上了丝丝柔意,便是黏上了鬼帅挥来的手掌。  ? ? 而?在黏上的一瞬间,朱厚照手臂诡异的一抖,那等极为刚猛的力道,便如同潮水般,在霎那间暴涌而出。 “砰!” 当那潮水般的刚猛之力涌出,鬼帅的身体,便是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竟然直接是被生生的震飞而去,最后狼狈的跌在山坡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朱厚照没想到鬼帅会败得如此的干脆利落,难以遏制激动与狂喜,他心身在这一刻豪气万丈,长笑起来。 秉承着他”落水狗不打白不打,打了也是白打。”的为人宗旨,想在上前给鬼帅来那么狠狠一下。? 躺在地上的鬼帅神色立马露出惊恐,这惊恐之色顿时让?朱厚照内心舒坦,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手下败将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甚至他可以想象到,对方下一息就会跪在自己面前颤抖、连声告饶。 第九十九章 军训结朿,但没圆满 这可也就在这时, 一根放射出肃杀蓝芒的诡异针状物蓦然向朱厚照疾速飞来, 朱厚照大叫一声不好, 莫非这鬼帅也会使那令天下武者闻之色变的扶桑樱花针?万一中标了那还不惨绝人寰? 朱厚照惊呼的同时,胸前早巳中了一针, 顿时一丝血液自嘴角溢出,胸口更是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炙热,血如泉涌, 一个踉跄 ,便一头跌倒在地. ”好啊,没想到方才威武霸气的朱煜也有落败的时候呀,冤家有结也有了,刚才本帅吃了你许多的亏,这回可要连本带息都向你讨回来噢。” 鬼帅笑容狰狞,冷哼中带着森然,回荡四周。 然后狞笑着从地上爬起,迫近朱厚照,双眼内竟露出杀机,手发一掌就要向朱厚照胸前击去,锋利的魔爪,在阳光下是寒光闪闪。. 朱厚照胸口本巳鲜血如注, 要是再吃上这么一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手下留人!” 两人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见是皮肤呈古铜色,肌体强健如虎豹、有着炯炯有神眼眸的年青人。 没错,这正是蔡教官。 山田哀号一声,脸一下变得苍白,说不完道不尽的黯然和失望,莫非这朱煜就是电影、小说中所谓的那种主角,每回就要死翘翘了,关键时刻总会有人出手搭救,让他化险为夷,免于完蛋。 蔡小锷匆匆急跑过来,道:”临出发时,戚先生特意捎给我冰魄弹子粉所谓止血的药物,就怕同学们格斗时发生意外什么的,没想到果然用上了!” 蔡小锷边说边赶忙从兜中掏出一个小纸包, 把包里的药粉往朱厚照伤口上一洒, 神奇的是那喷发的血瞬间就止住了。 蔡小锷然后一把就掀开鬼帅脸上的面具,令朱厚照大吃一惊的是,这鬼帅居然是山田。 朱厚照原本只知刘瑾会使樱花针,山田会使魔手道,没想到山田也会樱花针。 但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樱花针本就是扶桑人压箱底的暗器,要是山田不会使这玩艺儿才奇怪呢。 蔡小锷大声斥责山田道:”山田,我说过多少遍了,咱格斗决不能使用下三烂的暗器,你怎么不听?” 山田露出古怪的表情,装出了一副委屈相:”教官我没有啊,不然您看看朱煜的胸口或者地上有没有暗器的影子?” ”那他身上的伤口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干的?” ”教官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朱煜身上的伤口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难道他是哪里不小心碰伤的?”山田说这话时神色依然是古怪。 蔡小锷明白山田这完全是在说鬼话,但在朱厚照胸口和地上四处认真检查了一番,他也没有任何的发现,只能存有疑团。 正如之前咱们所交代的那样,这扶桑樱花针诡异就诡异在,进入人体后它就化成水蒸发掉了,你找?找个鸟啊! 蔡小锷见朱厚照这里事情处理只能这样了,除了甩给山田一些”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套话外,没有其他好的办法。 蔡小锷见其他的人也打得差不多了,结果几乎无一例外,都是搏战中乙队战了上风。 于是吹了口哨、”鸣金收兵”,把大家集合起来,并宣布了攻战的结果,鉴于搏战中乙队队员打得甲队队员是稀哩哗啦,而双方头的较量中,甲队队长又击败了乙队队长。 所以权衡了一下,蔡小锷最后宣布攻战的结果为两个队战平,加上之前两战队战绩,结果依然为平,平虽然没有优秀,只有合格,但作为学子个人的社会实践成绩也算是可以的了。 至此,穿越重生班第二轮军训野营拉练(没野营)攻战阶段甲乙战队队决,以朱厚照当了吊车尾,拖了乙战队的后腿划上了句号。 回校的路上,甲战队的气氛比较喜庆和热烈,尤其是山田是趾高气昂的,直惹得朱厚照是羡慕嫉妒恨啊。 毕竟以甲战队的平均水平,除了山田、刘瑾稍高外,其他人都是二流的存在,能打平就是胜利。 而乙战队就不同了,队伍中是藏龙卧虎的,朱、常、王三个人随便拎一个出来也都是可圈可点的。 所以出现这样的结果,气氛就显得比较压抑。 ”都怪我,是我给大家添堵了。”朱厚照自责道。 ”老大,这怎么能怪你呢,你都打过人家了,是山田那下三烂人使了下三烂喑器你才反胜为败的。”常遇春道。 ”对,遇春说得对!”张居正接上道,口气还似乎有些激动,”咱们要是有了戚先生所说的对付樱花针的法宝-乾坤真经,那哪还要怕那什么鸟针啊!” 话终于说到了点子上了,朱厚照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老张你说得轻巧,不过那乾坤真经不是早巳失传了吗?上哪找啊?” 回到学堂后,大家就分手了,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朱厚照念着那件事体,老规矩,还是找牛魔王。 说干就干, 于是朱厚照找了个偏僻去处,小心翼翼地摘下了挂在胸前的魔镜,搁在手掌里 ,然后对它轻轻地呼出一个火字. 蓦然一阵金光爆射之后,魔面上现出牛魔王。 不过,朱厚照不看不打紧,一看竟是气不打一处来。 咋的?原来牛魔王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嘴上还留着哈喇子呢。 朱厚照心里那个气呀!朕眼下急得跟热锅的蚂蚁,就差上房揭瓦了,你却还有心思在那做着春秋大梦。 瞬间,朱厚照眼睛睁得跟铜铃一般,叉起腰来,大吼道:”好你个牛魔王,当初玉帝是因为什么惩戒你的?太祖和先帝又是怎么嘱咐你的?眼下朕急得都不知怎么好了,你却还有那闲心在那睡大觉?难道你就不想早曰积了大德, 重新上天会你的红孩儿和宝贝夫人铁扇公主吗?” 没有动静,可怕的没有动静。 朱厚照又加了一句:”难道你就不想早曰见到美丽如画般的嫦娥吗? 乖乖,朱厚照这一加,牛魔王便有了动静。 只见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翻身一床。 猛一眼看到朱厚照,当即大惊,赶忙作了个揖,”殿下,魔王这就有礼,有礼了。” 朱厚照冷哼道:”礼就不敢当了,好你个牛魔王,架子好大啊!让朕等了这好长时辰,非得搬出嫦娥仙子才能把你从桃花梦里唤醒。” 牛魔王听得出朱厚照这话里有话,脸色一红,羞愧道:”殿下这就说笑了,老奴刚才不过是做梦回到了上天,受邀出席了天廷的蟠桃盛会,还见到了嫦娥姑娘。” 朱厚照淡笑道:”果然朕所言非虚,难怪你哈喇子会流得满脸都是,吃着锅里的瞅着锅外的,看你怎么积那大德,既使攒够了大德回到天界,铁扇公主又怎么抽死你。” 牛魔王又道:”好了,这都是奴才的不是了,请问殿下,今儿个见老牛有何贵干?” 第一百章 蟠桃盛会 ”贵干谈不上,也就是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朱厚照淡淡道。 ”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听朱厚照这么一说,牛魔王便有了信心,咚咚咚使劲拍了拍胸脯,”那没问题,尽管包老牛身上好了,殿下只管说来听听。” ”好,这话是你说的,那么请你就吿诉朕一下乾坤真经?”朱厚照道。 ”?卧槽!什么?乾坤真经?”?这节奏不对啊!牛魔王一听这话,脸刹那间就变得跟死鱼一般死白死白的了,这还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在他看来,就是天大的事一般存在啊! ”甭磨迹了,快告诉朕,朕很忙的,过会还要上课,你刚才不是说没问题,尽管包你身上吗?”朱厚照不耐地挥了挥手。 ”殿下,恕臣刚才狂语,对乾坤真经确实不知,不是听说它早巳失传了吗?”牛魔王眨巴着眼睛,神色凝重的摆出了一张苦瓜脸。 ”好了,算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朱厚照挥挥手,显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难怪你会被玉帝赶落凡间,还龟缩在魔镜这样一个乌龟壳里,就是因为你的轻狂!不过,朕且问你一句,既然你自已是不知道,但你总该会知道谁知道吧?” 牛魔王抓耳挠腮了一番,最后眼睛亮了亮道:”哦,有了有了,我想天界的万金油应该知道吧!” ”天界的万金油?”朱厚照一时来了兴致,”此仙是谁?” ”天界的万金油你都不知道啊?”牛魔王笑道,”天廷的总管家太上老君啊!他可是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啊!” ”太上老君?”朱厚照一脸的惊喜。 ”对啊!这几天就是三月三王母娘娘的诞辰,众神仙都会赶来为她祝寿,而王母娘娘照例要开个蟠桃盛会,招待这各种嘉宾,而照例这盛会是由太上老君主持,到时你问他一下不就知道了。” ”问他一下不就知道了?说得好轻巧。”朱厚照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能飞天遁地啊。” 地上与天上相隔何止千里、万里、万万里……,简直可以说,就是遥不可及。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做”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没想到当天晚上,朱厚照还真的就乐滋滋作了个梦,果然就飞天了啊。”? …… 天空很蓝,连一片云彩都没有,这天真蓝啊!朱厚照由衷感叹了一声。 朱厚照也不知自已怎会来到了这陌生的去处。 四下张望,到处是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 莫非这就是人间吃瓜群众传说的宛如天堂的上界? 朱厚照看见远处有一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上面还刻着”南天门”镏体金字的所在,便向那走去。 走到近前,才猛然发现这大门两边各站立着数十员耀眼的将领和十数个神人,个个是顶梁靠柱,持铣拥旄,执戟悬鞭,持刀仗剑,牛逼得可以。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守卫天廷南天门的镇天元帅和金甲神人?朱厚照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竟然有些畏惧,不过这好歹也比地府里那些青面獠牙的阴兵耐看多了。 ”哪路神仙?给本元帅站住。”其中有将领挥手对他喊道。 ”神仙?自已咋就成了神仙了呢?”朱厚照一愣,但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 ”哦,对对对,我是神仙,神仙!东海那一路的神仙。” ”来这有何贵干?” ”贵干?”朱厚照又是一愣,但很快便灵机一动。 ”哦,这不是赶上王母娘娘诞辰吗,我是特地来为她祝寿的。” ”那带礼物来了木有?” ”什么?祝寿还得带礼物?”朱厚照神色一变,这也算是朱厚照孤陋寡闻了,他只知人间时兴这个,没想到天界也玩这一套啊! 好在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有有有。”朱厚照从兜中掏出一根早饭没吃完的地瓜干,在这镇天元帅面前晃了晃。 ”这可是俺东海的亿年海参,吃了有垂垂老矣的老古董变十八岁天仙少女,活亿万万年之效,鄙仙是受东海龙王之托捎带来的。”朱厚照一副颇有点成就感的劲头。 ”那东海龙王咋个不来” ”他忙着招女婿呢!” ”那这货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呀,我敢用我价值连城的颈上人头担保这货绝对是货真价实。”朱厚照捶胸顿足诸咒发誓道。 ”那这么看来你家龙王对王母娘娘还挺够意思,挺上心的吗,这么着,你就进去吧。”这镇天元帅哈哈笑着,拍了朱厚照一个趔趄,因用力过猛,以致朱厚照差点扑街。 甩出一根地瓜干就过了关,这过关也太容易了,朱厚照一脸惊喜,他本来还怕会穿帮,没想到天将也是那么好糊弄,没像传说中那么牛逼滚滚 的啊。 朱厚照进了南天门外厢,发现里面景观更是叹为观止。 壁厢有几根大柱,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又有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这天上有三十三座天宫,乃遣云宫、毗沙宫、五明宫、太阳宫、化乐宫、花药宫…… 一宫宫脊吞金稳兽;又有七十二重宝殿,乃朝会殿、凌虚殿、宝光殿、天王殿、灵官殿……一殿殿柱列玉麒麟。寿星台上,有千千年不卸的名花;炼药炉边,有万万载常青的瑞草。又至那朝圣楼前,绛纱衣星辰灿烂,芙蓉冠金璧辉煌。玉簪珠履,紫绶金章。金钟撞动,三曹神表进丹墀;天鼓鸣时,万圣朝王参玉帝。又至那灵霄宝殿,金钉攒金户,彩凤舞朱门。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上面有个紫巍巍,明幌幌,圆丢丢,亮灼灼,大金葫芦顶;下面有天妃悬掌扇,玉女捧仙巾。恶狠狠掌朝的天将,气昂昂护驾的仙卿。正中间,琉璃盘内,放许多重重迭迭太乙丹;玛瑙瓶中,插几枝弯弯曲曲珊瑚树。正是天宫异物般般有,世上如他件件无。金阙银銮并紫府,琪花瑶草暨琼葩。朝王玉兔坛边过,参圣金乌着底飞。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说了朱厚照,我们再来说说雍容华贵,地位超然的慈祥女神,仙居于昆仑山瑶池圣境,与玉帝齐名的王母娘娘。 今天又是三月三,王母娘娘的诞辰,这可是个好日子喛。 王母娘娘盼星星,盼月亮,心中默默计算着曰子,早就盼着这么的一天,总算来到了。 虽由于如今世道维艰,天界的日子也不好过,财政也一度吃紧。 玉帝的旨意就是今年的蟠桃盛会就简办好了,可王母娘娘却硬是没有答应。 王母娘娘的理由也是挺充分的,再怎么的,这也是各路神仙与天界各大户人家向玉帝汇报工作,玉帝展示天威、与民同乐的好机会,怎能办得寒酸呢? 在王母娘娘的认真指示下,在作为大内总管太上老君的亲力亲为操办下,蟠桃盛会的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先是一个月前就向苍宆中的各路神仙与天界各大户人家发出了盛情邀请,今天巳有大部分神仙陆续到达。 然后太上老君又奉命安排了七仙女赴瑶池王母娘娘的蟠桃园摘桃。 这里我们不妨链结一个小贴士。 这王母娘娘的蟠桃园有三千六百株桃树,雅称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的蟠桃。 前面一千二百株,花果微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得道。 中间一千二百株,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 后面一千二百株,紫纹细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 当香气盈人的蟠桃釆摘洗净完毕,由七仙女一盆一盆,并搭上其他菜肴和桂花酒端上宴会大厅的餐桌,汇报工作完毕的各路神仙与天界各大户人家家长此刻在笑容满面的玉帝与王母娘娘引领下进入宴会大厅,在餐桌边依次坐下,一年一度盛况空前的苍宆蟠桃盛会也就开始了。 按照会议议程安排,蟠桃会由太上老君主持,玉帝作重要讲话。 玉帝道:”各位神仙、各位同仁,大家好!值此春暖花开、福溢苍宆的时刻,我们欢聚一堂,共同庆祝王母娘娘的生曰诞辰,在此,我谨代表自已,也代表王母娘娘,对诸位的光临与敬贺,表示最衷心的欢迎和感谢!” 底下随即响起一片震耳欲聋的掌声。 玉帝轻咳了一声接着又道:”各位神仙、各位同仁,回首过去的一年,咱们取得了很大的成绩,苍宆各项事业都取得了全面、突飞猛进的发展,这与在座诸位的艰苦努力是分不开的。展望未来,咱们更是充满信心,好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归啊!” 底下又是一片震耳欲聋的热烈掌声。 玉帝讲话完后,宴会也就正式开始了,大家推杯换盏、大饱朵颐、好不痛快。 此刻,与会场气氛挺不和谐的是从外面冒冒失失闯进了一个神色张惶的人来。 没错,这就是朱厚照。 第一百零一章 天上一日游 朱厚照神色张惶并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亏心事,而是因为他说是来找太上老君,可连太上老君是长的圆的扁的他都不知道,找什么找啊。 朱厚照一脸的惊讶,没想到这天廷的蟠桃会有那么的多吃货,那么的笑声鼎沸、盛况空前。 朱厚照想这宴会大厅人是满满当当,找太上老君哪里找去?要是太上老君脸上贴张”吾是太上老君”的纸就好了。 虽然不认识太上老君,但长张嘴不会问吗! 朱厚照随手拦住一位刚上了一碟蟠桃和一壶桂花酒退下美貌动人的仙女问道,”这位姑娘,请问太上老君是哪一位?” ”姑娘?姑娘是什么?”那仙女嘴巴一撅。 朱厚照一愣,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敢情这天上的神仙适应不了人世间的称谓啊。 遂改口道:”这位仙子,请问太上老君是哪位?” ”哦,你问的太上老君呀,就那边陪着玉帝敬酒、?鹤发童颜,白衣飘飘,一身仙气的那位。”仙女很快便有了反应,还随手一指。 于是朱厚照便向正陪着玉帝敬酒的太上老君走去。 “敢不敢不要这么快就讨钱上门,多少给贫道留点面子啊。”朱厚照和仙女的对话,一句不漏地传进正陪着玉帝给诸位神仙敬酒的太上老君耳朵里。 顿时心下便是一惊,“不就是拖欠了一个月的烧酒钱,犯得上这样兴师动众找上门吗?”太上老君不禁哀号了一声。 天界的人都知道,太上老君鹤发童颜,白衣飘飘,右手拿拂尘,左手拈捋着长须,往人前一站,一身的仙气飘飘?,一副正人君子,高大上的光辉形像。 虽然他优点多多,但也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爱喝酒,号称酒仙。 你爱喝酒就爱喝酒吗,他还老拖欠外边酒馆酒钱,这样迟早会惹毛了人。 这不,昨天就有一家外边酒馆的掌柜就扬言要叫人上蟠桃会找太上老君讨要烧酒钱,给他面子上好看,结果,太上老君就误把朱厚照当成上门讨要烧酒钱的人了。 ”玉帝,您先自个前去,我有事要和这位兄弟说两句话。” 太上老君生怕这人万一把事说破,闹将起来,玉帝的天威俱损,自已的老脸更是挂不住,今后还怎么在天界的江湖里混啊? 赶忙先打发了敬酒的玉帝前去,然后把巳经走到他身旁的朱厚照悄悄拉到一边。 ”这位兄弟,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走到一边后,太上老君直接就开门见山。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朱厚照是一脸的疑惑,难道牛魔王先前已把自已要上天廷找太上老君的事告诉他了,想想凭人间与天界的遥远距离,时间又昌促,似乎又不大可能啊! ”不就是欠了那一个月的烧酒钱吗,等玉帝发了饷我定准还了。”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朱厚照此时才恍然大悟,太上老君刚才的一切诡异行为都可以从中找到了答案。 不过,他想既然有这等好事,自已何不将计就计,太上老君的小辫子不拿捏白不拿捏。 ”那一个月的烧酒钱就算了算了,那酒馆掌柜我自会跟他说去,算我买单。”朱厚照潇洒地挥了挥手。 ”什么?这就算了?”太上老君还债的压力刹间变无,他惊得一下就瞪圆了眼珠子。 ”你的话能当真?” ”当然能当真!那酒馆掌柜就是我请来看店的,我才是真正的老板!”朱厚照将计就计,大言不渐咚咚咚地拍了几下胸脯。 “那太谢谢你、谢谢你了。”太上老君是喜出望外。 “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兄弟你尽管说!” “就是,就是那个乾坤真经……” “乾坤真经?那贫道可不知道,听说早已失传,而且那是你们地界的事,贫道天界之人咋会知道呢。” “好一个据说是上知天文地理,下知拉屎放屁、亿事通的太上老君居然会连这点芝麻小事也不知道?你怕是忽悠我吧?不过不知道也可以,那我就要把你老赖的事在这公开宣布了,让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看你今后还怎么在天界这旮旯里混?还能当那什么大内主管啊!” 朱厚照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他想不管有用没用先吓一吓再说,就不信这天上的老江湖会不知地面的事,多少也应该会知道一点。 最后经不过朱厚照这童鞋一再磨迹,太上老君也只能妥协。 不过,太上老君还是留了一手。 他声称,为了考验朱厚照的悟性和意志力,只能给他一个寻找乾坤真经的秘诀,严格说来是一首诗。 冰峰四季峰连天,犹像一座撑天柱,思把天地两半边,见惯人间浑噩事,始从颢气揽崴嵬。凝晖漠漠风咽涩,绝道嶙嶙鸟翮摧,雪宛天成云隐迹,峰如锥立宇倾杯。纵烟直上三千仞,轻胜灵槎渺不回。 至于你会不会理解,和能不能找到乾坤真经,太上老君也撂下话了,那就看你自个的造化了。 虽然没有得到理想的结果,但好歹也算是有了收获。 朱厚照生怕这鬼诗记不住,又叫太上老君写在了一张纸条上,然后拿上纸条就走出了宴会大厅,当然,临出来时,他不忘抓了几个蟠桃在手上。 才刚走到门口,朱厚照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一回头,看见太上老君正和一老者在拉扯着。 “咱们的事不是了了吗?不是说结了吗?” “了什么了?结什么结?谁跟你了、谁跟你结了?” “那刚才那货答应的?” “哪货?” “哦,对了,就是刚才出去的那尖嘴猴腮小子,说酒馆是他开的,我欠的烧酒钱也不用还了。” 太上老君说着还用手向的方向指来。 糟糕,西洋镜被揭穿了!快走,不然那老道追来可就麻烦了。 朱厚照嘿嘿一笑,赶紧跑路闪人。 “哪里走?你这坑爷的臭小子!”朱厚照听见后面太上老君一阵风追来。“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快点起来啊,马上要上课了,你赶紧起来。” 一个有些急的声音在朱厚照的耳边响起,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第一百零二章 研究秘诀 “这个白痴,估计上次野营拉练败给了山田,拖了咱们的后腿,觉得没脸见人,至此每回睡觉都得将脸盖起呢。” 又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过朱厚照这下却醒了过来。? 朱厚照皱着眉头,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站在他床边的常遇春、张居正。 他只觉得浑身是冷身直冒,太上老君的能量他是知道的,当年孙猴子那杂毛都畏惧他三分,自已武学虽然了得,但武学在神仙眼里算是个屁,归根结底,终究是一介凡人。这回耍弄了人家,要是被逮到了,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老张,遇春,我这还在不在天廷?又是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是你俩从太上老君手中把我救下的吧?”朱厚照感觉头脑乱成了一团浆糊,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惊慌,有些惊诧的下意识问道。 “什么?又是天界又是太上老君?这什么跟什么的呀?哈哈哈……”常遇春、张居正突地就是一阵哄笑,这老大怕是睡一个觉都把自已给睡糊涂了。 “老张,遇春,你俩别不相信,我真的昨晚做梦梦到天上去的。”朱厚照梗着脖子赌咒发誓道。 接着就把昨晚到天界找上太上老君要乾坤真经的事都说了出来。 没想到俩人更笑得直不起腰,“老大,我们看你是睡觉把自已给睡糊涂了,世上哪会有这等好事?我等想上天都好事难求呢!” 一见俩人死活都不相信,朱厚照也有些着急了,他想好在自已手头有证物,由不得你们不信。 便道:”我这里可有从天上带回的两颗王母娘娘蟠桃盛会上的蟠桃,和太上老君亲笔写的乾坤真经下落的字条呢,由不得你们不信!” 朱厚照把右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在两人面前一张。 常遇春、张居正笑得都要蹲下腰了,”老大,那不就是两块石子吗?还王母娘娘蟠桃盛会上的蟠桃勒!” 这蟠桃咋会变为石头呢?朱厚照也是颇为诧异、大惑不解。 不过这不要紧,朱厚照还有后手。 他又把左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在两人面前一张:”看到了没?这可是天界大内总管、玉帝跟前的大红人-太上老君亲笔写的字条呢。” 这回轮到常遇春、张居正咋舌了,两人眼珠子圆睁得跟鸭蛋一般的大。 真真切切,朱厚照手上的确有一张字条。 常遇春一把抢过字条,看了两眼,因这位老兄是根正苗红的大老粗,识字不多,加之太上老君写的字条跟鬼画符一般,自然是看不懂,转手递给了一旁的张居正。 张居正毕竟是资深识文断字的,一看这字条写的是一首诗。 冰峰四季峰连天,犹像一座撑天柱,思把天地两半边,见惯人间浑噩事,始从颢气揽崴嵬。凝晖漠漠风咽涩,绝道嶙嶙鸟翮摧,雪宛天成云隐迹,峰如锥立宇倾杯。纵烟直上三千仞,轻胜灵槎渺不回。 但还不及搞清是什么意思,门口就有经过的同学扯着公鸡嗓子叫唤开了:”上课喽、上课喽!遇春、居正、朱煜你们还不去上武学理论课呀?” ”走,咱们先上课去,回来再好好研究研究。” 朱厚照一骨禄下了床,快手快脚穿好衣服,简直洗漱一下,就跟常遇春、张居正奔赴教室,甚至连早饭都来不及吃。 上完武学理论课,又吃完了午饭,三个人顾不上歇息,就在寝室里加班加点来研究那首诗了。 ”冰峰四季峰连天”张居正朗朗上口,”我想这大概是指的一座雪山吧?” ”ye S!”朱厚照双眼一亮,拍了下大腿,把张居正吓了一跳,”我也是这么想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对对对!”常遇春打了个响指,也凑上前来,”老张你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张居正若有所思地瞅了瞅这一对没什么文化又想要装的很有文化的宝贝,接着又念起了下一句。 ”犹像一座撑天柱,思把天地两半边。”我想这大概是指的是这座雪山有一个非常险峻、高耸云天的山峰,犹如把天地劈成两半吧?” ”对对对,我俩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你先说出来了而巳!”朱厚照、常遇春又异口同声道。 碰上两个爱抢风头的室友,一时间张居正觉得压力很大…… ”见惯人间浑噩事,始从颢气揽崴嵬。”念完这句,张居正不禁眉头紧锁,这句也太难了,难以破译。 他看向朱厚照,朱厚照摇摇头,又看向常遇春,常遇春眼睛看往他处。 张居正憋不住气了,”我都翻了三句了,你俩不是挺能的吗,也说说看呀?” 朱厚照、常遇春是面面相觑。 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一时间,气氛就变得非常沉闷。 沉默了半晌,张居正实话实说:”这句我也搞不懂,不如咱们到图书馆去查查资料看看。” ”就咱们学堂那破图书馆?能找个鬼?老张你也真是的。”常遇春一下跳将起来,口气似乎还有些激动。 ”遇春你别激动、别激动,老张不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吗。”朱厚照赶忙跳出来安抚常遇春的情绪。 ”老张您该是说的镇上那家米国华侨巨商捐巨资建的那家图书馆吧?听说里面藏书可是不老少,比米国的总统图书馆藏书还多呢。” 朱厚照边说边对张居正眨了眨眼睛。 张居正本来还没想到上镇上那家图书馆,经朱厚照这一提醒,立马就心领神会,赶忙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刚好下午没课,几个人一拍既合,一路杀奔到了那家图书馆。 ? ?有人说,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书是点燃知识殿堂的华灯,是人贵重的珍宝、成长路上的良师益友,是人类斑斓的”精神食粮”。 ? ?人们从书中领略到华美的文采,拿到了知识殿堂的钥匙,自然,典藏这类散发着阵阵墨香精神”食粮”的图书馆的景色自然就会不错,比如那啥那啥的,樵夫在这里就不展开讲了,以免别人说我凑字数了。 ? 第一百零三章 图书馆风云 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一句话,这图书馆建设得挺不错的,不但是砖混结构、五层楼高,建筑面积数千平米,而且还具有西洋风格,这在大多是土坯房、茅草房的民国实属难得的了。 几人拿着事先从学堂开岀的证眀在办证台办了本借书证,然后在借书处借了本<中外古今诗词解答大全>的书,在坐得几乎满满当当的阅览室里找了三个空位坐了下来,一门心思看了起来。 就在这时,从门口传来一阵剧烈的喧哗声,朱厚照抬眼望去,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群人,人群中间是一个扶桑装束的中年人,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在中年人旁边,则跟着几个国人装束的年靑人,这些人的脸上不时带着献媚的神色,这群人看着有七八个,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是以中间那个扶桑人为首的。 几个国人装束的年靑人大声叫嚷着:”有贵宾要来看书了,大家赶紧出去、出去。”? 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些扶桑人就鹑占鹊巢,把华夏的土地当作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恣意妄为、作威作福起来,根本就忘了自已是对这片土地顶礼膜拜、如饥似渴求知祖先的后人。 更令人咋舌的是,个别的国人居然身段低贱到尘埃里,当起了这伙扶桑人的帮凶。 为了显示其与一般国人的某些优异处,乃或是为了讨好主子,不仅充当狗腿子对扶桑人前呼后拥,还不惜对自已的同胞动辄呵斥驱逐。 朱厚照等三人若换做是一般的平头百姓的话,那被赶也就被赶了,不服的话,你也木有办法,拳脚底下见真章,你三个人打得过人家一帮壮汉么?没那本事就乖乖开溜吧,甭皮紧自找不痛快。 可问题是朱厚照几人不是一般的平头百姓,还是挺有个性的人。 朱厚照最看不惯国人哈日,心说好家伙,你把人家小本子跟大太阳一样拱着,不觉丢老祖宗的脸么? 再说了,这扶桑大佬要看书,别人就不用看书,别人看书影响他什么了?难道这扶桑大佬是上下五千年难得一见的学霸,长了三头六臂不成?天下有这个理么?简直是岂有此理。 朱厚照思忖间,许多读者在这一群人的大呼小叫下,迫于淫威都给轰了出去。 唯有朱厚照几人偏偏不信这个邪,翘着二郎腿,一脸的了然,稳坐泰山一般地坐着,屁股纹丝未动。 这一群人明显看出了朱厚照几人就是个刺儿,兴许武道修为还不浅,心下就有人忌惮,但偏有一个粗壮手臂上纹龙刻虎的,不信这一套,带着一丝傲气,走到了朱厚照几人跟前,“喂,你们这几个是不是耳朵聋了没听见,扶桑大佬要看书,我们要淸一下场,你们赶紧离开,听到没有?” 朱厚照不屑的看了一下这个人,给扶桑人当走狗还挺大根的,就这点出息?还有现在这年头,脸皮咋就这么不值钱呢?? 朱厚照善忍,常遇春可是个火爆性子,他本就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干脆直接开口道,“让我们走可以,你先得问这椅子答不答应?” 这明显就是在找事儿,看来这几人也不是好惹的主,这个人强捺下火气道:”这位先生,说话可不要这么冲,咱们华夏是礼仪之邦是不?对国际友人应有的礼貎还是该有的吧?所以希望你能理解,多少给个面子。” 扯到国际友人,尤其是扶桑人够不够国际友人,朱厚照这就有话说了。 他上前道:”这位先生,咱们华夏有句话叫做'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不知你可曾听说过?扶桑人在外一向霸道,不至于连图书馆芝麻大的地方也来霸道吧?所以将心比心,我们的态度希望你也能理解,该给的面子一定会给,但不该给的面子我们也绝对不会给。” 这家伙又道:”这位先生,你的话也不要说的那么绝对,这位大佬可不是一般的扶桑人,他不但是扶桑次富,还是在华的扶桑人首富,而且为人做事一向低调,为大东亚共同圈做出了卓越贡献。” ”没想到还是位挺杰出的扶桑人啊。”朱厚照果然很配合的做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不过那杰出,在我眼里算是个屁。” 这家伙的脸却是一下就黑了,气得直跺脚,狠声道:“看来你们几个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朱厚照神色玩味的一笑,然后直接转头,不理这人,和常、张二人继续研究起那本<中外古今诗词解答大全>,勇攀诗词高峰了。 这家伙看到自己直接被忽略了,更是一阵火起,转头跟自己那边的人打了个眼色,登时几个比较彪悍的人就走了过来。 朱厚照来图书馆看书,是为了研究学问,可不是来和人干仗的,见这家伙和另外几个脸上带着阵阵杀气的人逼过来,便想不妨退让一步。 哪知按下了葫芦却浮起了瓢,常遇春的血性却窜上来了,大声道:“老大你想让得了他们,常某可让不得。” 一个脸上带着阵阵杀气的人一拳向常遇春干过来,常遇春不屑的笑了笑,大手一扇,一记太乙五行拳的寒鸡裆便将这小子给掀翻在地,秒秒钟搞定。 另外几个壮汉见到自己的人被掀翻,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啊,几人卧槽了一声就冲上前来。 “好,都皮痒一并找挠挠来了,” 常遇春冷哼了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也一点都不客气,就太乙五行拳简单的几个盘蛇裆、鹿步裆、鹤步格裆,大脚抬起用力挥了几下。 动作迅捷、狠厉、潇洒,一点多面、而且每一击都足够到位,足够让人记恨一辈子,这些壮汉也就一个个被踹翻在地上,身子躬成个虾米状,涕泪横流,痛苦哼哼了,估计这一震撼的一幕,让他们印像深刻,兴许一辈子都忘不了。 第一百零四章 淸场 该上台表演的终于一个个都上台表演完了,这时这伙人中终于有一个人走出来,径直走向了朱厚照几人。 朱厚照微不可查的意识到,这场戏中、份儿最足的角色终于上场了,朕等的就是你。 话说回来,朱厚照?其实也不是太在意被这件事,只是他一看到扶桑浪人在国人赖以生存的土地上趾高气昂就来气,恨不得像大象一般踩死这些蜂蚁。 本来靠自已的武道修为摆平这些渣渣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样有违自已一帮人来图书馆的初衷,在一个文明、饱览诗书的地方打打杀杀的,那有多煞风景啊。 朱厚照只想文斗,不想武斗,把这伙人中那条大蛇给引出来那就好了。 果然,此刻重头戏就如期开演了。 朱厚照随便瞅去一眼,虽然只谋过一面,但剥了皮抽了筋他也认得。 这一位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肠肥脑满、大腹便便、西装革朿的尊公不是那回受山田之邀,赴醉仙楼酒家参加饭局的东道主大岛熊二吗? 那回这家伙满口喷粪,胡吹什么中日亲善,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朱厚照不但蹭了饭吃,还收了他送的礼物-一柄复制的武当昊阙剑,却狠狠踩了他几下,让他丢尽了脸。 没想到不撞南墙不回头,这家伙还是贼心不死,又为虎作伥来了哎。 ”啊,原来是咱华夏的武学精英朱煜兄弟啊,好久不见,近来还好吗?”大岛熊二好像才刚刚注意到了朱厚照,笑容满面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 朱厚照一听大岛这话,肩膀又让魔爪拍了拍,不觉身子突然一冷,有一种被毒蛇咬上一口的感觉。 这什么跟什么呀?谁跟你咱华夏了?谁又跟你兄弟了?咱们可是你们一国,我们一国,本该是井水不犯河水,哪知你们却偏偏要厚着脸皮死缠烂打来着呢。 朱厚照心里这样说着,眼里只是稍稍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但一下子就恢复到了正常那般。 “多谢大岛君的夸奖了,不过离能驱除虎豹的造化还差好长一段距离呢。”朱厚照话中有话,笑着说道。 朱厚照什么意思大岛熊二听得懂,他皱着眉头赶忙岔开了话题,”怎么样,朱煜君,醉仙楼酒家一别,近来应该还好吧?” 朱厚照又一脸玩味的笑道,”你说这年头到处虎狼横行,能好得了吗?” 大岛熊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转入早想说的正题,”不管怎么样,你们刚才为什么要打人呢?有话可以好好说吗?要知道,打人可是犯法的。” 大岛熊二?的话里明显带着一丝火气,在民国这个年代,在华夏这块土地上,一身傲气的扶桑人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就鲜少碰到这样的硬茬。 可这年头,也没一个是傻子,你不就一个扶桑有钱人吗?有钱就了不起呀?想让朕吃瘪你作梦去吧。 于是就只听得朱厚照冷笑了一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打人犯法?这事本就是你们的人狗仗人势先挑起的。”朱厚照说到狗仗人势的时候,还特别看了一下大岛熊二旁边的那几个狗腿子。 ''图书馆本是大家共同看书学习的地方,凭什么你大岛熊二一来,大家就得乖乖滚蛋,大家一起看书学习就会死啊?更甭说你们扶桑人打人了,杀人放火的事还干得多了去呢!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讲过法?” 大岛熊二本想叫手下清个场亮亮虎威,哪知却让散发着王霸之气朱厚照啼笑怒骂了个痛快。 正恼羞成怒着呢,一个不成器的手下又吵着要动手,被大岛熊二扇了一巴掌,''少再给老子丢人现眼了,还嫌老子脸丢得不够么?给我滚。” “老大,啼笑怒骂皆成文章,你很牛x嘛。”几个搅屎棍淸场不成,反被淸场后,张居正点赞了朱厚照一句。 “我勒个去,老张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喽。”常遇春立马就蹦了出来,“把这几只苍蝇轰走还不是我的功劳,要不是我把那几只小苍蝇给拍趴下,那叫大岛的大苍蝇能乖乖跑路吗。” “切,爱抢功劳。”朱厚照不屑地撇了撇嘴,“你遇春的功劳挺大的,大如天了,不过能比得上我吗。” “好了,你俩就甭再拌嘴了,谁的功劳不都一样,反正总少不了我一份。来来来,咱们继续来看书。”张居正说着不忘鄙夷的撇了朱厚照一眼。 于是,三个人又回到了座位上,准备继续研究学问。 可眼睛只是往桌上一扫,三个人便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那本<中外古今诗词解答大全>的书居然是不见了。 多搞笑,多么搞笑啊!和大岛熊二他们理论的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书居然是不见了,难道他会长脚了不成? 三个人是面面相觑,这件事发生的也太突然,太离奇了,一时气氛就显得非常沉闷起来。 …… ''大岛先生,高,这一招实在是高呵!” 当大岛熊二带着几个后来被冠之以汉奸称谓的狗腿子喜庆和热烈回来的路上,一个狗腿子谄笑着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下朱厚照他们书失窃的疑点,一下子就变得清晰了起来。 大岛熊二鄙夷地撇了撇嘴,笑呵呵地道:“几个头脑简单的华夏人还想一根筋的跟我斗,没门!” 原来,大岛熊二本意是想清场一下,彰显一下天照之神国度国民的淫威,没想到却碰上了硬核,梦想成了空。 好家伙,咱明里吃亏,暗里这场子也得找回来。 于是指使手下偷了搁在桌上的一本书。 此刻,他的心里洋溢着得意。 …… “老大,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常遇春问道。 朱厚照道:“要不咱看看这图书馆还有没有类似的书? 朱厚照长叹了一口气:“唉,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三个人苦着脸到了借书台,图书管理员一见三人不好的神色,立刻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位大哥。”虽然图书管理员是二十出头的小年靑,岁数明显比朱厚照小,但朱厚照欠理,自动将自已岁数少算了一些。 “什么事?”图书管理员问道。 “这位大哥,我们不小心把书给丢了。” “什么?”图书管理员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你们搞什么搞?没什么好说的,按规矩来,丢一罚十。” “什么?丢一罚十?”朱厚照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与黯然。 没办法,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朱厚照等是沮丧极了。 不过,该赔还是得赔啊! 三个人凑了一下兜里的钱,本是一个银毫子的书价钱,却赔了两块大洋出去。 至此,朱厚照的寻宝梦暂时就搁下了。 第一百零五章 优等生名额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教育部驻校代表办公室,此刻,学堂和各业务处领导、各科学长齐聚在这里,正在开一个碰头会。 不大的驻校代表办公室里,人是坐得满满当当,还不知是谁吸起了纸卷烟,办公室里瞬间烟雾缭绕,空气显得是十分的浑浊。 此刻,正襟危坐居中的殷鸠摩干咳了一声,亮着公鸡嗓子道:''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鄙人认为,这次教育部安排咱学堂一个优等生名额,是对咱穿校工作极大的肯定与鞭策。” ''当然了。”殷鸠摩说着激动地站了起来,用力地挥着手,''这是与孔校长与诸位的努力是分不开的,更与鄙人的领导有方是分不开的。” 殷鸠摩把最大的功劳捞到自已头上,接着坐下又道:''经我权衡利弊、再三考虑,根据德勤学绩各方面的考量,我认为把这个优等生名额安排给穿越重生班这个重点班,尤其是给山田同学是再恰当不过了,大家认为怎么样?孔校长?”殷鸠摩脸看向孔乙巳。 ''我认为这样不大好吧?”孔乙巳道,''咱泱泱华夏,人才辈出,论德勤学绩,难道在穿越重生班,就挑不出一位优等生的人选,就非得给一位留学生?我看朱煜同学就挺不错的。” ''是呀,是呀。”坐在孔乙巳身旁的戚弘誉也表示赞同。 殷鸠摩道:''孔校长,话可不能这样说,咱们得用全面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得认淸现实吗!这山田什么人?扶桑人,也就是说国际背景深厚,加上上头还有错综复杂的军阀势力作后盾,咱可怠慢不得啊!否则会对穿校今后的发展极为不利,后果大大堪忧啊!再说那朱煜跟山田哪有得比……” 孔乙巳道:''殷代表,话虽这样说,你若要把优等生名额给山田,拿到外面也得有一个令人信服的依据呀!否则还不让人的唾沬给淹死,我看这样好了,不如就安排他俩武比一下,优胜劣汰,您看如何?” 殷鸠摩见拗不过孔乙巳,只好点点头,''那也好,其他人还有意见没有?” 戚弘誉大声道:''老夫同意。” 跟着又有不少人表示赞同。 殷鸠摩道:''既然大多数人都这个意思,要不然就这么定了,戚先生你就辛苦一下,通知他俩,和把武比的事给安排一下。” …… 这堂课又是武学理论课,如果说朱厚照对武学课还是兴趣多多的话,对武学理论课则是兴趣无多。 尤其是对武学理论课需要诵读、枯燥的武学理论他更是提不起一丝兴趣,结果武学理论课的成绩始终提不上去。 不过,在这方面,作为武学理论课任教老师的戚弘誉并没有过多难为朱厚照。 就像这次上课前,他发了上堂武学理论课的小测试卷下来,朱厚照照例毫无意外地只考了六十分。 朱厚照这个人就是这样,感兴趣的会卖力去学,不甚感兴趣的,只要六十分万岁就好。 这回戚弘誉依然也并没有过多责备朱厚照,年靑人吗,对理论懈怠只是一时的,迟早会好起来的。 于是他只是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朱煜同学,这样的成绩可不行喽,下次可得多加努力哟。” 戚先生没有再多说什么,可却有人不忘趁机打击一下朱厚照。 只见山田趁朱不备,一把抢过朱厚照的试卷,''下面我宣布一下同学这次考试的成绩-六十一分。” 哗,全场哄然,尤其是刘瑾一伙敲桌踹凳闹腾起来。 山田、刘瑾们一伙闹腾惹得戚弘誉大怒,''山田,你这什么意思?还要不要讲课堂秩序。” 一向温文尔雅的戚弘誉被山田等人气的差点晕过去,对山田很是不爽。 ''你山田厉害,说别人不行,那你自已呢?这次考试的成绩还比朱煜少一分,只有六十分,还牛逼哄哄的呢。” 哗,全场再一次哄然,这次嘲笑的对像改成对山田了。 本堂武学理论课下课后,戚弘誉宣布朱煜和山田留下,其他同学解散。 然后告诉了他俩经校务会研究决定,让他俩武比争夺优秀生名额的事。 比就比,堂堂的华夏人难道会怕一介扶桑小丑?朱厚照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从容,烈烈的豪情在他胸膛里熊熊燃烧,灼热了他的双眸。 这个世界是武者为大、强者为尊的世界,你要想获得社会的承认,完成武道修为的升华,一切都得靠实力,否则都是免谈。 而同样的,山田也是自信满满,他咧嘴笑了,眸子里甚至掠过一丝兽性的光芒,绵羊是注定要被狼吃掉的,在他眼中华夏人是绵羊,他堂堂的大照之神子民就是头狼。 野营拉练给朱煜最后一击至今让山田印像深刻。 在他强横的力量风卷残云般掀起汹涌丶骇人的浊浪面前,朱煜根本就不配当他的对手。 戚弘誉最后道:''这次学堂安排的任务比较紧迫,老夫看不如明天上午你俩就在学堂后山小树林比吧,怎么样?有问题没有?” 没问题、'没问题。”朱厚照和山田一迭声道。 第二天,学堂后山小树林,围拢着不少的人,一道略显瘦弱的身影巍然矗立在小树林正中央,其面对着的则是一位彪悍的壮汉。 \"穿越重生班争夺优等生名额武比大会现在开始。\"戚弘誉郑重宣布道,\"朱煜同学、山田同学请做好准备。\" 彼其功于一役,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朱厚照、山田开始运功了。 只见朱厚照闭上眼睛,拼命吸收天地间的阴煞之气,并调动沉淀在丹田内强横、雄浑的的元力种子。 经过一番运力,“呼…” 一口白气顺着朱厚照的喉咙吐出,宛如一道气箭般,朱厚照微闭的双眼也是徐徐睁开,小腹处传出的暖洋洋感觉,令得整个身体,都是充满着澎湃力量,比原先是增幅无限。?感受到体内翻涌的变化,朱厚照的精神也是有些亢奋。 第一百零六章 高手对决 与朱厚照在拼命调动沉淀在丹田元力种子的同时,山田也在死命运功,很快的,一股冰冷刺骨的森森寒气在其体内疯狂地扩散而开. “好吧,开始了…” 戚弘誉一看双方准备得差不多了,当即发出了口令. 其一声令下, “杀!” 盛气凌人的山田狂吼一声,身形便如虎狼般猛的一个急冲,几个跨步出现在朱厚照面前,一记武当太乙五行拳的空灵搂月掌直接对着后者胸膛拍了过去,隐隐间,竟有着略显急促猛烈的风声传来。 “啪!” 望着山田那充满力道的一掌,朱厚照嘴角带起一抹冷笑,却是不闪不避,一记太乙五行拳的顾盼追风掌随即探出,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与山田的魔掌硬碰硬的撞在了一起。 双掌交碰,刹那间仿佛有着石头碰撞的声音响起,居然是火星四溅。? 接下来便是两道身影互相交错而开,一道彪悍的身影疯狂刁钻地进攻,一道瘦弱的身影则是沉稳轻灵地见招拆招。 手脚挥舞间,满满是穿越重生班两大高手之间火星撞地球世纪大战的味道。 “砰!” 山田又是一拳重重击来, 朱厚照肩膀一抖,便是将其劲力卸去,而山田却是蹬蹬的连退了数步。 “盘旋拨月掌!” 两击都未曾得手,山田脊背已有一层冷汗,但更是气急败坏,他把前掌一收,突然就是一声厉喝,手臂之上,竟是青筋涌动,旋即数道掌影浮现,仿若乱石拍落一般,狠狠的对着朱厚照当头罩来,那般声势,如同乱石飞落。 “盘旋拨月掌?这可是武当太乙五行拳掌法中最厉害的一着,朱厚照如何招架得住,恐怕要遭殃了。” 一见到山田这般架势,周围顿时哗然一片。 朱厚照目光直直的望着那扑面而来、堪称是太乙五行拳掌法中威力最巨大的一道掌影,虽说山田这一掌攻势凌厉,但在朱厚照眼中,也并不是没有破绽,当下毫不迟疑,一套武当太乙五行拳的功法直接施展而开。 勒马悬崖海底顶云,蛟龙泯溕雷劈山洪; 犀牛望月转身托天,青狮抱球闪跃金庭? 朱厚照大吼一声。 “啪!啪!啪!” 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迅速传开,而与此同时,朱厚照的拳头,也是与山田的拳影碰撞在一起。 “砰!” 两人的拳头刚一接触,那山田的身体便是一抖,一股大力迅速自拳头处涌来,然后他便是骇然的感觉到,如木石般坚硬的双拳上,居然是传来了一阵阵的痛感。? 此时此刻,山田眼中的惊骇越发浓郁,没想到这段时日来,朱煜这小子的太乙五行拳越发修炼得炉火纯青! 见山田微怯,朱厚照一笑,旋即眼神渐冷,手臂一抖,又一道清脆响声响起,一击学名为?“豹子含美仰颈惊林,大鹏展翅震惊群兽”的沉重巨拳,直接就轰在了山田双臂之上。 “嘭!” 面对着这记巨拳,那山田的拳势直接崩溃,脚步蹬蹬的急退,最后脚腕终于是一个踉跄,在周围那一道道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就欲摔翻在地。? 好,落水狗不打白不打,打了也是白打,朱厚照正欲上前,再给山田来那么一下,那么,优等生的名额便尽收囊中了。 哪知,令朱厚照惊骇的是,山田不但没有摔翻,却是身子一个趔趄,然后直接往小树林后边的沿溪小道亡命奔逃。 朱厚照则在后边是紧追不放。 溪边小道旁边是几百块矗立在溪水中两三层楼高的巨石,山田为摆脱紧追不放的朱厚照,一个飞步就跃上了一块巨石,然后七跳八跳窜出了老远。 见山田巳是穷途未路,这个突如其来的兴奋,令朱厚照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哪里走!”朱厚照大吼一声,也跃上了那块巨石,然后七跳八跳很快便接近了山田。 朱厚照开始剧烈运功,身体突然间猛的一颤,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感觉,自心底深处快速涌出,最后扩散到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随即,一记太乙五行拳“鲤鱼打挺波浪滔天,雄鹰探山双擒鸡群”的招式没命的轰向了山田。 可也就在这时, 山田一个急转身,一根放射出肃杀蓝芒的诡异针状物掠过虚空,向朱厚照疾速飞来, 朱厚照惊骇的大叫一声不好, 迅疾侧身。 我靠,好在其闪身得快,这次总算躲过了樱花针。 不过由于其动作过猛,脚下一滑,眼前便是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所医院?” 当朱厚照睁开眼睛的时候,立刻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强烈的苏打味,再环顾四周,自已是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身上覆盖着一条洁白的被子,一只手上还正打着点滴。 “自已不是和山田武比,争夺优等生名额吗?咋会躺在了医院?”朱厚照大声叫嚷起来。 “老大,你能躺在医院,没被水龙王招了女婿,巳是阿弥陀佛了。”这时一个声音在朱厚照的耳边响起。 朱厚照抬头一看,是常遇春与张居正。 便问道:''遇春,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咋个回事?” 常遇春道:''老大,你还不知道吧?你和山田武比时不小心掉到了江水里,摔得浑身是血、昏迷不醒,是我和戚先生跳进江里把你救上来的。” “戚先生?戚先生在哪?”朱厚照喊道。 “刚走,戚先生在帮你交付了医药费后,有事先走了,临走时还叫我俩转吿你不着急上课,要安心养伤。 “啊,对了老大,我都忘了问你,你是怎么那么容易让山田给打到江里去的呢?” 朱厚照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还不是他又使了樱花针那暗器啊。” “狗日的山田。”常遇春怒道。 第一百零七章 住院 常言道:''既来之,则安之。” 尼玛的,朱厚照想,自己这次武比真的是没看黄历了,不然怎么会脚一滑就滑到医院里来了呢! 罢了罢了!既然是上天有心安排朕到医院当这个“鸟院长。”那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既然是安营扎寨,那就得先熟悉熟悉一下这里环境再说。 朱厚照四下环视了一下,这病房也就约莫十五、六平米左右,里面整整齐齐置放了两张床,每张床各配备了一个旧床头柜和两、三张破凳子。 向对面床望过去,朱厚照只瞅了一眼便冷不丁打了一个激灵,吃惊不小,睡在自己对面床的咋的是一位长发飘飘的姑娘呢! 难道这家医院是男女混住吗? ''这位姑娘,你怕是被安排错了病房了吧?”朱厚照想这医院也太糊涂蛋了,把一个大姑娘和一个大小伙子安排在同一间病房,就不怕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时,小伙子搞事情?吃豆腐?虽说自已是个正人君子,可换做是其他人呢! ''谁姑娘呢!你才姑娘,你爸爸你爷爷才姑娘,你全家人都是姑娘,人家是货真价实、有假包换的大老爷们呢。” 这所谓的姑娘,一甩飘逸长发,露岀下巴的山羊胡道。 真个是脑子摔得进水,看走眼了,朱厚照是唏嘘不巳,瞧这什么人啊!长的娘们不是你的错,但是长的娘们还要来现就是你的不对了。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有嘈杂的脚步声似乎在向这边走过来。 接着就有人七嘴八舌在大声叫嚷:''医生查房来喽!医生查房来喽!” 朱厚照因为武道修为资深,所以五官,尤其是听觉特别敏锐。 他听到似乎是一位走在头里的老医生在问紧随其后的年靑医生,''昨天是送来一位掉进江里的伤者,现在怎么样了?” 年靑医生道:''情况不容乐观,伤得太重,器官衰竭,恐怕就是在等时辰了。” 老医生又问:”难道你们就没试着上一下医疗手段?” 年靑医生应该是耸了耸肩,撇了撇嘴道:''上了,没用!” 说话间老医生带着紧随其后的一大帮医生、见习医生、护士、见习护士走进了病房。 本着轻重缓急的原则,老医生想查房就先从昨天送来的那位掉进江里的伤者先查起。 老医生寻思那伤者没上医疗手段,又伤得挺重,朱厚照对面床那位闭着眼睛、有出气无进气、打扮委婉、却留着山羊胡的小伙应该就是了。 于是,还不待年靑医生指点,就给那委婉小伙又是伸胳膊、又是抬腿、又是翻眼皮。 直把那睡得正做着春梦的委婉小伙惊醒,大叫:''性侵了,'性侵了!” 直到新、老医生一再解释,才知晓是误会一场。 这下,没有悬念,伤者就是朱厚照无疑了。 新、老医生转过身来,刚瞅了一眼朱厚照便一下惊呆了,那眼睛睁得比电灯泡大,和几位陪床的交谈甚欢的难道就是昨天送来的那位掉进江里,伤得太重,器官衰竭,只等着时辰,就驾鹤西去的伤者? 这也太搞笑了点吧。 其实朱厚照之所以恢复得那么快,和他是个资深武者,有着过强、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有关。 不过,不管怎么样,从奔钱途出发,活马当死马医是必须的。 老医生先是叫躺下,拿个听诊器在他身上这听听、那听听,然后又是给他把脉,又是叫他伸胳膊、抬腿、又是翻眼皮,拿把小电筒直往眼睛里照,或叫他张开嘴,拿个小木片在他嘴里拼命揽动。 最后又叫朱厚照宽衣,在他肚子上拼命挤压。 一番折腾下来,老医生脸色一沉:''这位病患,你身上的毛病很多、也很严重,不好好检查,对症治疗,恐有性命之忧。哦,忘了问你一句,你是公费的还是自费的?”这公费还是自费,朱厚照先前也曾听说过,里面可是大有学问。 公费的,医生给你猛下好药、进口药,上各种医疗设备和手段,痊愈了还让你一再留院观察,反正留住你就有钱赚,直到你苦口婆心强烈要求,再加上有新病患要进来没床位,床位紧张了,才会放你跑路,反正你有的报销。 而至于自费的,那就另当别论了,下差药、下国产药,甚至假药或过期药,各种医疗设备和手段能省则省,能免则免,病没好就要轰你出院,省得看着你就烦人,省得你万一爆个“拖欠医药费”的雷。 情况也就是这样了。 当下,朱厚照也没考虑太多,他寻思自已是因公负伤,应该算是公费吧,便随口应道:''公费。” 此言一出,老医生当即是笑逐颜开:''那好,那好,我给你开张单子,你去做做各项检查。” 做检查喽! 旷金花、常遇春、张居正三人带着朱厚照到了各个诊疗室,进行各项检查。 什么尿常规、血常规、量血压、视力和五官、内外科检查;什么胸透、心电图、x光、 b超、超声波、胃镜检查。 尤其是胃镜检查,特别恐怖啦!一根长长的管子从嘴巴插到肚子深处死命搅动、翻江蹈海。 朱厚照是疼痛难忍,难受得不得了,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 眼看就要将管子挣脱开,医生一声令下,旷金花、常遇春、张居正三人全力扑上,有的按手,有的按脚,有的压身子,才将朱厚照制服住,完成了这项检查。 不多会儿工夫,检查结果也出炉了。 老医生将朱厚照叫到其看病的诊室,晃了晃手中的那张单子:''这位病患,通过一系烈的检查,发现你这一次摔伤有形成水泡瘤、血管母细胞瘤的危险,一旦这水泡瘤、血管母细胞瘤压迫到了神经,你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决定防患于未然,先提前给你动个大手术,时间就定在明天上午,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朱厚照想既然来到医院,一切都只能听医生摆布了。 第一百零八章 手术 当天晚上,是令人焦灼的一个晚上。 明天要大手术了,朱厚照心里十分的烦躁,是鬼门关前挨上一刀,能不能看到明天太阳升起还是个未知数的那种烦躁。 朱厚照竟莫名有一种就要就义的感觉。 朱厚照听同病房的那个长得委婉的小伙提醒,但凡做大手术,都得给手术的医务人员意思意思,也就是给主刀的、主刀的副手、麻醉师等诸位大尊、小尊神仙个红包,以求手术时菩萨保佑。 朱厚照等几人凑在一起商量后,还是由旷金花出面分头给诸位大、小神仙送出了红包。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走廊尽头就有叮垱叮垱的手推车声音传来。 ''116。”有女护士站在病房门口大声叫嚷。 ''116?这是在叫谁呀?”朱厚照一脑门的黑线。 ''116床?这不就是在叫你吗。”常遇春没好气地拍了朱厚照一下。 ''哦,来了,来了。”朱厚照赶忙冲出病房外应道。 ''116,怎么叫了大半天才应,是聋了还是哑了?”女护士没好气地白了朱厚照一眼,这是个圆脸的女孩,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看起来很是亲和,但脾气似乎不怎么好。 乖乖,这才刚叫了一声,就成叫了大半天了,朱厚照实在有些无语。 ''还愣着发什么呆啊!还不快把这张手术告知单拿去叫家属签字,你再把这套手术服给换上。”女护士随手把手术告知单和手术服甩手扔给了朱厚照。 朱厚照老老实实把东西接过,手术告知单他拿了叫旷金花签了字,自已则把手术服给换上了。 ''来,躺上去。”女护士指了指手推车。 ''我能走。”朱厚照道。 ''能走也得躺着,这是规矩!”女护士又没好气地白了朱厚照一眼。 朱厚照只能老老实实躺了上去。 接着便是叮垱叮垱的手推车声音远去,旷金花等则在后头跟着。 进到走廊尽头,一间无影灯照得灯火通明的手术室,朱厚照像待宰的猪一样给挪到大手术台上。 里边的一名护士给朱厚照双手双脚、甚至脑袋都吊上了瓶,然后就出去了。 现在,约莫数百平米、偌大的手术室,就朱厚照一个人孤零零地躺着。 ……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厚照迷迷糊糊听到身旁有人在小声说话,“这人真是命大,以往开脑的开了十个便是四死六残,可这人愣是福星高照,什么事也没有,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 “是呀,是呀,这人也太牛了。”另一人也似乎是一脸不可思议啧啧道,“你瞧,就刚才拉出的那个年青女娃,不就上个厕所吗,让不知什么人给背后敲了一闷棍,当场就倒地昏迷不醒,让后来上厕的发现给送到咱这医院来,大小手术了七次,呆在重症救护室三天三夜,还是愣没抢救过来。” 这下朱厚照总算是知道了,自已眼下正躺在重症救护室里,而且似乎什么后遗症也没落下,这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朱厚照接着又听到刚才先开口的那个人又道:''唉,真是一种米吃出百号人呀,人的命真个是贱,你瞧瞧,就咱俩值班的不长工夫,从重症救护室巳经拉出去六具死尸了,早先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个人,不几天的时间就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唉,人啊人!算来算去,就数这掉进江里的小子最能挺的了。” 后面开口的那个人接上道:''是呀,是呀,不过这家伙我听说是个武者,原先身体就倍儿棒。” ''啊,原来是这样,看来没事儿习习武还真是挺好的喛。”两人是唏嘘不巳。 朱厚照虽然身体没什么状况,但还是硬生生被安排在重症救护室里躺了一天,后来他才知道,重症救护室一天收费就要一百大洋,谁怕钱会咬手,和钱过不去呀! 朱厚照身体没什么状况,但其他的室友可就没这么幸运了,简直就是状况频出。 从手台上下来,到重症救护室,有的虽然没当场死在手台上,或苟且喘气会儿,闪变冰冷的尸体被拉出去,也成了胡言乱语的疯子,或大小便失禁,搞得重症救护室臭气熏天的瘫子。 朱厚照在重症救护室一直熬了一天一夜,最后医生才发了善心,才将其转至普通病房。 朱厚照转至普通病房是常遇春、张居正、旷金花来帮忙转的。 由于医院手推车有限,加之朱厚照身体尚末完全恢复正常,头上绑着绷带的他,由常遇春抱着,张居正提着吊瓶,旷金花在后面拎着衣服,转至原先住着的那间普通病房。 接下来朱厚照的功课便是服药、吊瓶,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这天,孔校长、戚先生拎着水果来看望他了。 孔校长微笑着对朱厚照在这次争取优等生名额武比中的杰出表现给予了充分肯定。 认为朱煜的成绩是主要的,脚下一滑虽有不足,但属于白璧微暇,有哪个人能十全十美? 两人对朱厚照好言劝慰了一番,嘱附他要好好休息,还说会叫财务来医院结帐。 临走时,两人各留了一百块大洋给朱厚照,嘱附他买些补品吃,然后就走了。 “卖补品喽,卖补品喽,手术后必服的补品喽!” 孔校长、戚先生刚走,就有一位样貌出众,身材姣好,身着旗袍的女子拎着个手提包来到病房推销补品。? “先生,看您面色欠佳,气若游丝,买一点补品吧!保准转瞬就秒变猛男。”旗袍女走向那位委婉小伙。 “什么?面色欠佳,气若游丝?你这不是咒老子死吗?给我滚!”委婉小伙痛骂道。 旗袍女被骂转身欲走,冷不丁发现了朱厚照,犹如哥仑布发现了新大陆,顿时双眼一亮,“啊,这位才是仪表堂堂,面露神光的猛男啊?” 然后走近朱厚照床边,“这位先生,请问您买一点吧?” 朱厚照最受不得人、尤其是美女的追捧,便随口问道:''那你有什么补品呢?” ''有有有,什么补品都有。”旗袍女忙不迭道。 然后拉开手提包,掏出里头的一件件补品,搁至一条凳子上。 ''呶,这是原产于高丽的高丽参,具有改善男性功能障碍、抗衰老、增强免疫力和记忆力以及运动协调能力,提高脑力工作能力等作用。这是进口于西洋的西洋参,具有抗疲劳、抗休克、提高思维、补气养血、滋阴补肾、健脾养胃、延缓衰老及养颜等功效。还有这出自本国的红参,白蛋白、氨基酸、阿胶。” 朱厚照笑道:''东西好是好,就不知是不是山寨的水货?” 旗袍女怒道:''先生要买就买,可甭寒掺我的物品,我敢对着这天花板发誓,我的货绝对是正品,否则我就是那什么子养的,地上爬着的那什么龟。” 朱厚照嘴角勾勒起一个玩味的笑:''这小姐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这也就是随便说说,请问你这西洋参怎么卖呢?”朱厚照拿起一根西洋参。 ''不二价,一根五十块大洋。” ''太贵,太贵,买不起了。” 旗袍女媚眼如丝:“老板,看您年纪轻轻,仪表堂堂,面露神光,哇,一看您就知道是一个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咋会买不起啊。” 还是刚才那句套话,朱厚照最受不得人、尤其是美女的追捧,头脑便有些这么晕晕乎乎,''好,买两根。” ''好,成交。” 朱厚照就这样让人给当猪宰了。 第一百零九章 坑爹啊 旗袍女刚走,又来了个也是卖补品,长得跟猴子一样的瘦老头。 “卖补品喽,卖补品喽,手术后必服的绝佳补品喽!” 瘦猴老头头探进病房,甩了甩手中的一个绿色挎包。? “喂,老头,你那有什么补品啊?”常遇春亮开大嗓门问道。 “有有有,什么补品都有。”瘦猴老头走进病房,忙不迭道。 然后也是拉开手提包,掏出里头的一件件补品,搁至一条凳子上。 ''呶,这是原产于高丽的高丽参,具有改善男性功能障碍、抗衰老、增强免疫力和记忆力以及运动协调能力,提高脑力工作能力等作用。这是进口于西洋的西洋参,具有抗疲劳、抗休克、提高思维、补气养血、滋阴补肾、健脾养胃、延缓衰老及养颜等功效。还有这出自本国的红参,白蛋白、氨基酸、阿胶。” ''呶,你这西洋参到底怎么卖啊?”常遇春拿起一根西洋参问道。 ''哦,这西洋参吗,一根一块大洋,还买一送一呢!”瘦猴老头道。 ''什么?一根一块大洋,还买一送一?”在场人惊呼道,尤其是朱厚照小眼睛都绿了,很明显刚才他是让那女妖精给坑了 ''先生,来买点吧?”瘦猴老头一脸期待的看向常遇春。 ''不了,刚刚买过了。”常遇春淡笑道。 ''先生,我这补品可是卖补品人中最便宜的呢。”瘦猴老头道。 ''切,你还最便宜的呢,刚才我还买了一根十枚铜板嘞。” 瘦猴老头一看没戏唱,只好悻悻走了。 瘦猴老头一走,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就开打了。 ''朱煜!”旷金花眼睛睁得跟铜铃一般,双手叉腰、唾沬四溅,犹如母狮一声吼。 暗道这下不好,捅了马蜂窝,该挨母老虎整肃了。 大棒高高举起,打下来疼不疼,就看态度好不好了。 于是,毕恭毕敬道:''婆娘,有何指示?”准备接受一番暴风骤雨般的洗礼。 ''朱煜!你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好事吗?”旷金花一个手指头便戳到朱厚照额头上了。 ''知道,知道,朱煜不才,让人给坑了,愿认打认罚!” ''你这不成才的猪,白让人给坑了!把你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咬牙切齿骂道。 '是的,朱某该千刀万剐。” 接下来,旷金花就劈哩啪啦骂了朱厚照大半天,甚至连他母系成员都问候了。 直骂得他七窍冒烟,睁不开眼睛。 ''马后炮,你怎么早不说!早干什么去了?”朱厚照受骂不过也忍不住回了一句。 ''好啊,你还敢应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旷金花一把拧住朱厚照的嘴。 ''金花嫂子,算了算了,再骂老大这钱也是追不回来,要怪只能怪敌人太狡滑狡滑的了!”张居正见旷金花这样一直骂下去会影响其他客人休息,只好出来劝解道。 旷朱大战就此告一段落,接下来大家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把那西洋参加工成片好让朱厚照服用了。 要把西洋参加工成片据说得到镇上的诊所,可镇上的诊所离这还有很长一段路。 至于由谁带去加工大家是煞费思量。 叫旷金花带去肯定是不现实的,她一肚子鸟火还没息呢!叫常遇春、张居正带去也是不现实的,一连几天照顾朱厚照他俩也是累得筋疲力尽。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人。 谁? 至今尚未露面的王漾茗呀!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大伙儿正掂记着王漾茗的时候,她就来了! 几人见面后的寒喧和王漾茗对朱厚照的问寒问暖咱们这里就省略了,反正诸位看官大开脑洞想像一下就没错了。 当张居正把让她捎西洋参去镇上的诊所加工一事一说,王漾茗眼里透着一股子的坚毅和不屈,爽快就一口答应了! “哟,你们这两牲口不就是多照顾老大几天吗?好像累得骨头都快散了架似的。”王漾茗鄙夷的看着常遇春和张居正。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王漾茗有太多表情,其实怨念很重啊。 话说从镇上这家医院到镇上闹市区并不是很远,走路约莫一个小时就到了. 王漾茗边走边想,常遇春和张居正也不知是怎么的,就这么点路也懒得走,如今修炼武学的人难道就这么不堪么? 朝阳镇闹市区也就一条街道,宽可以并行四辆马车,长也就七,八百米,这不长的街道密密麻麻坐落了十多家的药铺,差不多走没几步就有一家. 这正应了那句话''如今的世道,药铺比米铺还多啊!” 朝阳街头的第一家药铺开店的是位三十多岁男人,今天开店大半天了,还没有卖一粒药出去,令他都有点昏昏欲睡。 “掌柜的,来加工个药!”就在这时,一个灵动的声音响起。 三十多岁男人有气无力的抬了一下眼皮,只是那眼光一碰到王漾茗,瞬间就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光芒,那光芒有若实质,而后猛的坐直了身子,用自己觉得最有磁性的声音问道:“这位小姐来买药啊?” “不是买药,是来加工药的!” “加工药的?”三十多岁男人高涨的热情一下跌入谷底,以为能盼来一单生意,哪知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加工药的利润实在是乏数可陈! “这位小姐究竟是要加工什么药啊?”三十多岁男人有气无力问道. 王漾茗刚想应答,?就在这时,这三十多岁男人柜台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这男人接了电话,才说几句话,就有些愤怒起来. 在电话里面吵了半天,就听到他大声的说道:“离婚就离婚,你这个不要脸的……” 打完电话,这三十多岁男人再也懒得理王漾茗,转身就拐进了里屋。 王漾茗心说,这?家伙牛啊,就要到手的钱都不稀罕挣,难怪这家伙的老婆要和他离婚。 郁闷无比的王漾茗只好走进了第二家药铺. 这第二家药铺开店的是位老女人,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 第一百一十章 服参服出了意外 王漾茗进药铺后,和这老女人聊了一会儿,得知这老女人原先是镇医院的一名坐诊大夫,后来退休后闲不住,夕阳红一下,才开了这家药铺. 王漾茗说明来意后,就把那两根西洋参给递上,老女人跟老师傅一样,品了品,欣喜道:''看起来品质和成色不错啊!” 突兀,老女人又惊叫道:''这参怎么会有针眼嘞?” ''什么?这参有针眼?”王漾茗也是大吃了一惊。 从老女人手中接过一看,果然如此,这也太诡异了。 老女人然后又问王漾茗多少钱一根?王漾茗答了,老女人是一脸的吃惊,:''简直吓死人了,咋那么的贵呢?” 唠喀归唠喀,该干的活还是得干。 老女人拿出老师傅的劳动风范,先是把这参洗刷、晾晒、 烘干、蒸炖软化后再放在饭锅内蒸一下,使其软化,然后用刀将参切成薄片. 最后分成十个小纸袋装着递给了王漾茗,王漾茗问多少钱?老女人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们学生也没钱!” 王漾茗回来后,把参交给了朱厚照,朱厚照当即泡开水喝了。 第二天,穿校的财务来结帐,朱厚照办了出院手续就出院了。 朱厚照出院返校后,暂时还没有去上课,先在寝室休息,慢慢恢复身体。 朱厚照这次办出院,医院居然没给他开药吃,那么他就只能服那西洋参滋补身体了。 不过,朱厚照服那西洋参感觉十分的诡异。 服参之后,他感觉到身体几乎是瞬间便是僵硬了下来,冰蓝色的阴森寒气一路毫无阻碍的直接冲入丹田,很快在?丹田宛如火山喷发般疯狂的扩散弥漫而开,朱厚照面色发白,牙齿不断的打着哆嗦,体内五脏六肺乃至经脉瞬息间翻江倒海了起来,突兀一股刺痛,?“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喷了出来,? 这突然起来的变故,也是令得朱厚照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恐惧,那体内的阴森寒气,冰寒阴煞狂暴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如同钢针一般,疯狂的对着他身体每一个部位狠狠刺去 在这等剧痛下,朱厚照身体内部的器官甚至血肉,都是出现了些许扭曲,甚至,血液的流动速度,在暴虐之下,都是变缓了下来… 这一切的征兆,都是表明着服参之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极其之糟! 不过,对于这种极糟的情况,朱厚照只是感受到了一种心悸,却无能无力,只能是干瞪眼,面对着体内那如同洪荒猛兽般的寒气,他的力量,显得太过的微不足道,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是他固有的元气所能够抵挡得了的。 而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服了那参之后,居然会爆发这种变故,上次在医院服了那参之后,也隐隐出现了些许征兆,也就是隐隐的传出细微的痛感,但是他当时并没有引起重视,没想到这次反应会如此剧烈、如此不堪。 在寒气的猛烈侵蚀下,朱厚照手脚瘫软、功力尽失、一头栽倒在地上,意识逐渐的开始变得模糊。 然而,就在朱厚照意识即将彻底的黑暗下去时,常遇春、张居正放学回来了,一见朱厚照此种状况,大叫一声不好,立刻出手。 俩人又是给朱厚照做人工呼吸,又是给朱厚照做心脏按摩挤压,人工复苏。 朱厚照感觉似乎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几乎就要窒息。 接着又有一个臭得跟茅坑里石头一般的东西,在他嘴巴里死命的搅动,那臭味熏得他快要苏醒了又晕昏了过去。 ''鬼啊!恶鬼缠身了啊!”朱厚照吓得一个激灵,大叫了一声,吐了一口浊气,一下翻身坐了起来。 头脑混浊的朱厚照抬眼望了望身边的常遇春、张居正,有些茫然,惊诧的下意识问道:“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怎么看起来像是鬼?” “哈哈哈……你才是鬼嘞?”常遇春、张居正一阵哄笑。 “老大,你没事吧?”张居正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也不知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好一会儿,朱厚照才从恍惚中定下了心神,心有余悸道。 “难道你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张居正又问道。 “吃坏了什么东西?”朱厚照一个愣神,“早上我就吃了早饭和服了西洋参片啊。” “早饭绝对不会有问题,我和遇春及其他同学都吃了,没听说谁有不良反应,问题难道是出在西洋参片上?” “对对对,问题肯定是出在西洋参片上!”这时常遇春后知后觉、赶忙插话道,“咱们还等什么呀!西洋参是王漾茗拿去加工的,把她叫过来一问,不就清楚了呗!” 说问就问,很快常遇春去女生寝室那把王漾茗唤了过来,同寝室的旷金花一听赘婿身体出了状况,一万个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虽说她平时总念叨朱厚照,但还不是为了他好,这不,一听赘婿身体出了状况,一万个不放心,也跟了过来回,是不? 到了朱厚照他们寝室,一看朱厚照神色,俩人也是大吃了一惊,尤其是王漾茗是特感内疚,这一切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当大家问到王漾茗去加工西洋参时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时,王漾茗不经意地提到去镇上药铺加工时,那名女大夫曾提到那两根参上各有一个针眼。 此言一出,众人是大惊失色。 常遇春一拍大腿:''这就对了,肯定是有人在这参上动了手脚,想害我们老大!” 众人是怒火满腔。 张居正道:''这样吧,解铃还须系铃人,老大你就在寝室好好休息,刚才下午没课,我和遇春他们去镇上医院找那女妖精讨个说法!咱们和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为什么要害人?” 令张居正他们大感意外的是,去镇上医院找那女妖精算帐的结果是扑了个寂寞,根本就没有见到那女家伙的影子。 还是套用那句用之千遍都皆准的老话:''敌人狡猾狡猾的呀!”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无名女尸 这是个十分漆黑的夜晚,天上的月亮就像变了色一样,世界是黑蒙蒙的得几乎跟锅底一样,只剩几颗星星还在努力的闪烁着一点微弱的光,一阵阵像刀一般的凉风在刮着。 此刻,只见穿校后山某一处偏僻的角落,影影绰绰正有两个黑影在对话。 ''美智子,这一票干得漂亮呀!”一个公鸡嗓子道。 ''承蒙主子夸奖,这一切还是归功于您策划得周全!”听得出,这是一个女人。 ''哼,那小子除得好,就凭他高深的武道修为,迟早是我们帝国日后进击华夏的心腹之患!” ''主子,估计那小子这次非死既残,武道修为尽失,成为一介废人也是必然!今后想和主子您叫板,恐怕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不过……”这叫美智子的先是笑呵呵地道,后是皱了皱眉头。 ''不过,什么?”公鸡嗓子下意识的问道。 ''恕智子不才,在参上留下了针眼,没有及时抺去痕迹,听说白天那小子的几个同学有去医院找我,还好我今天稍迟了些去医院,才没有撞上……”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不是一再交代你不要留下痕迹吗?”公鸡嗓子有些恼怒。 ''是智子无能,智子今后一定要将功赎罪。” ''你认为我还会给你留着机会吗?作为天照之神的子孙,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等着他的结果只有一个死字。” ''什么?难道你还要杀人灭口?”那叫美智子的是脸色剧变,只是她刚生出一丝警兆,还不及有过多动作。 只见得寒光一闪,一道利刃划过她的脖颈,美智子脖颈的血溅得老高,惨叫一声,一只手不可言状地伸出,似乎要捉住对面的黑影。 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圆睁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眸子,''噗通”一下就倒在了血泊中。 估计这帝国的女鹰犬到死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为帝国的侵略事业鞍前马后作祟,到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月光下,那公鸡嗓子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女尸,抺了抺利刃上的血迹,''作为老子雇佣的杀手,不能很好地完成老子交予的任务,那么见阎王就是你唯一的归宿!” 公鸡嗓子不愧老辣,秉承不干则巳,一干就要滴水不漏的宗旨,他不懂得哪里找了把锄头,挖了个坑把这女尸给埋了。 第二天一早,淡蓝色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薄薄的雾气在校园的空隙里慢慢地穿行,渐渐地淹没在空气之中。晨风微微地吹拂着校园里梧桐树上的树叶,小鸟在树丫枝头上“叽叽喳喳”来回地蹦跳着,喧嚣着,叫个不停,清泉一般的晨光慢慢淡去,初升的太阳把校园照得金黄金黄。 这一切都仿佛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此刻的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三人由于上午没课还正躺在床上睡着懒觉。 “笃笃笃。”有人在用力地擂门,“朱煜、遇春、居正你们还不快去看啊?” 朱厚照听出是隔壁寝室同学的声音,遂闷声闷气道:''敲什么敲啊?大清早就吵死吵死的,还不让人睡个太平觉啊。” ''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听得出门外的声音有些诧异。 ''知道什么呀?”朱厚照又闷声闷气应道。 ''校园后山发现的一具女尸。” ''什么?校园后山发现了一具女尸?”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三人一骨禄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是一具几只野狗从新埋的土中扒出来、衣不遮体的女尸喛!” ''衣不遮体的女尸?”这几个刺激的字眼猛的一下刺激了几人哪根搭错了的神经。 三人是利索地穿好衣服,一骨禄翻身下床,打开了门。 ''走,咱们看看去。”常遇春迫不急待道。 ''你个色鬼,一具死尸有什么好看的。”朱厚照撇了撇嘴,鄙夷道。 可话刚说完,他却第一个冲出门去。 此刻的校园后山里三层、外三层到处挤满了人,有幸挤到前边的,眼睛睁得比电灯泡大,不幸站到后边的,死命地掂着脚后跟。 甚至还有爬到树上,电线杆上、抢占制高点、脖子伸得长颈鹿一般翘首张望的。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全聚焦在人群围着的那块空地上,一具身上盖着破草席,两只白斩鸡一般白嫩的脚丫露在外头的女尸上。 没办法,咱国人就好这个。 ''朱煜君,你们也来看热闹啊!”前边有人热情地和朱厚照打了声招呼。 朱厚照放眼望去,是和刘瑾等几人站在一起的山田。 ''你们还是来迟了一步,要早些来,那草席都还没盖上呢!”山田笑道。 ''我靠,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吃瓜群众朱某为没有第一时间驾到,以至耽误了看西洋景,悲痛地哀嚎了一声。 而且他对山田这笑面虎什么好事都占了先也是愤愤不平,凭什么,凭什么?这还有天理不? ''大家快让让,快让让,收尸工收尸来了!”有维护现场秩序的护校队员大声嚷嚷道。 嚷嚷之下,前边的人便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这时沿着通道就过来了四个戴着破草帽、膀大腰圆、浑身肌肉一股股鼓起的黑黝黝大汉。 见其们手上还拎着粗绳、扁担,外面还泊着辆陈旧的架子车。 这里咱们不妨链接一下,收尸工是民国的一种特种行业,专门以收尸为生。 他们收的尸,若是有主的,找个风水宝地用上好的棺木给埋了,而若是无主的,随便找个乱坟岗、用破草席一卷土一掩就算了事。 当然,他们的工钱,若是有主的,由丧属家给,而若是无主的,则由警察局给开。 此刻,那四名收尸工正下手要把那草席给用绳绑起,好扛上架子车拉走,意外的一幕却出现了。 那女尸突兀钻出草席站了起来。 ''诈尸了诈尸了!”人群顿时是一片哗然与惊呼,个个是后背冷汗,湿透了衣衫。 朱厚照几人眼前一亮,一眼就认出了这披头散发,衣裳褴褛、颈上还有条刀疤的女子正是医院里卖给他西洋参的旗袍女。 这下好了,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回看你再往哪躲?只要逮住这女妖精一审,还怕她作案的动机及幕后的黑手不一一供出? 朱厚照几人因此拼命地往前挤,眼看就要够着这女妖精了。 突兀,就听到这女子一把甩开正要绑她收尸工的手,大声嚷嚷道:''你们别绑我、也别挤过来,我不是诈尸的死人,是被奸人指使干坏事末成,结果反遭暗算大难不死的冤屈者,我要说出指使我和杀害我的真凶。” 全场又是一片惊呼。 ''好啊,让她自已说出真凶,还费得自个费一番工夫了!”朱厚照几人正在窃喜。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突兀,不知从哪疾速飞过来一粒尖利的石子,嗖的一声,如刀片一般划断了旗袍女的咽喉,女子哀号一声,扑通倒下,血流了一地。 这回,可真的是死翘翘,死的不能再死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猥琐浪人 旗袍女一死(这次可不是山寨、水货的死,绝对是有假包换的那种)。 关于诈死的事,这世上也并不是没有,原因无他,就是当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昏死过去而巳。 旗袍女一死,当时现场气氛便是大乱。 本来也就是简简单单的一起处理无名尸事件,一下子竟演变成了惊天动地的杀人大案。 尤为拍案惊奇、诡异的是这杀人居然还是靑天白日、众目睽睽下进行的,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谁又能保证这眼皮底下不会有杀人的第二次、第三次? 护校队员们也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神色有些畏惧,甚至有那护校队队长身子一颤,眼瞳一缩、''毕毕毕!”大口吹起了哨子。 很快的,就有从校园四面八方涌出的护校队员汇聚到了后山。 有的安排收尸工拉走尸首,有的手忙脚乱设立警戒线,有的则下山打电话,叫警察局强力支援、火速赶来破案,揖拿真凶。 这节奏不对啊! 朱厚照是沮丧极了,本该看到的西洋景没有看到,本该追查到的残害自已元凶的线索也断了,落入眼帘的是一地的鸡毛,这什么跟什么呀? 花开千朵,先表一枝,咱们先说说给警察局打电话的事。 ''喂,警察局吗?我是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护校队的,我们这里出了点事情!” ''出了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我们校园后山有一个女的被人杀死了!” ''一个女的被人杀死了?这年头被人杀死的人可多得去呢!我们警察局人手紧张、管得过来吗?真是的。”电话被搁下了。 就这样,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护校队巴心巴肺等待的警察局强援并没有来到,等到的一句话就是警力紧张、抽不出人手。 警察说的也是,如今这兵荒马乱岁月里死个把人就跟死了一只蝼蚁一般,难怪警察局没有警力也没有时间、精力去顾及这些。 最后这事只能是照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没死的只能自求多福,死了的只能求下辈子千万不要再投胎在一个乱世,一命呜呼了。 惊心动魄的学堂后山事件过去之后,大家依旧过着各自的生活,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每个人沿着不同或共同的生活轨道行进着。 而对于朱厚照来说,眼下摆在他面前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尽快恢复武道修为。 西洋参自从出现那虐人事件后,巳经被朱厚照毅然决然地扔掉了,他现在急于买一种替代的补品,于是就来到了朝阳镇上。 “稀世补品买一送一、蚀血本大甩卖啦!一律的跳楼价,大家先来先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诸位先生女士预购从速、快来买啦!” 朱厚照走在朝阳镇的闹市区,突然听到街边有人在大声吆喝,侧头一看,原来是一家装修豪华、新开的药铺在推销药店。 朱厚照突然一愣,对啊,自己来朝阳镇不就是要买补品吗?何不就这家看看?兴许能买上价廉物美的东西嘛! 于是他便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此刻的药铺前是挤满了人,夸张点,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常言道:''人多的地方必然会有故事。” 果然,眼尖的朱厚照发现前边一个有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穿着的衣服超薄、身上的肉若隐若现,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身后一个尖嘴猴腮、脸色猩红的扶桑浪人,一边假借拥挤的人群往女子身上贴蹭,一边还上下其手,做着猥琐的小动作。 “我靠!真他娘的禽兽啊!”朱厚照简直不敢置信,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这还有没有王法? 朱厚照从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只是个眼里掺不得沙子的人,这就造成了他会英雄救美。 “你这家伙!究竟在干什么!”朱厚照大吼一声,就如一只猎豹一般,爆发出全速,拨开人群就向着那家伙冲去,其动作是那般的潇洒自然,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其半秒。 朱厚照一下子冲到扶桑浪人面前,用力扭住了扶桑浪人的咸猪手。 扶桑浪人徒的一惊,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脸上的猥琐依旧在,只是多了一丝忌惮,“八格,兄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还请兄弟行个方便。” 朱厚照脸色玩味道:''行个方便?说得好,要行方便、要猥琐滚回你们扶桑国行去!” “好啊,看来你这小子是铁定了心要管我这闲事了?”扶桑浪人脸色是一下子阴沉下来。 “八格牙鲁,老子手痒了许多日,今天刚好可以把你当沙包练练!”扶桑浪人狂吼一声,犹如青面獠牙的鬼上前力道特大的一拳向朱厚照击了过来。 “打人喽!打人喽!”震惊的人们是四下逃开。 “求求你们,要打架甭在我店铺前打呀!”药铺老板哭丧着一张脸,这下开张大吉成了开张全武行了,挣大洋多多还挣个屁啊? 卧槽! 说时迟那时快,猝不及防的朱厚照还不及闪身,就被一拳打了个满脸桃花开,扑街。 那血喷的真真的,惊疑不定、脸上难看的朱厚照敢用自己那双能精准分辨妹纸尺寸的眼睛发誓,扶桑浪人这一拳打的是货真价实。 没想到这扶桑浪鬼的身手竟然不赖,一记魔手道阴阳双冲拳打的是有模有样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被当成叫化子了 朱厚照被扶桑浪鬼一拳干得倒飞而出,躺在地上直哼哼了。 卧槽!一股凉气从朱厚照的脊背处升起,让他不禁遍体生寒,自已难道这么不经打,一点还手的功力都没有了吗? 而一个普普通通的扶桑忍者竟然这般……牛笔吗? 朱厚照想从地上爬起,竟然没有一丝气力,爬了几次竟然没有爬得起来。 见朱厚照如此窘态,扶桑浪鬼冷笑一?声走上前来,一脚踩在朱厚照肚子上,居高临下、如大象俯视蝼蚁一般的蔑视着朱厚照,咧嘴一笑:“小子,有本事再来呀?老子看你还敢多管闲事?这次且饶你一回,尽快在我面前消失,滚!” 朱厚照这回算是丢了一个大脸。 从朱厚照雷霆般出击,到被雷霆般干趴下,也就短短几分钟时间,就这样子了。 在场的人先是一怔,后来才反应了过来,这还救美的英雄呢?狗熊还差不多! 朱厚照心情很焦、很困,这还号称民国武学第一校、第一班的资深武道修为高手呢!让随随便便一个流氓性质的扶桑浪人一拳就给干趴下,自已不脸红心躁、我都替他脸红心躁呢! 朱厚照急火攻心,心里简直就成了炼狱,突兀眼前一黑,就晕厥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躺在地上的朱厚照再次醒来的这时,发现天色昏暗,那药铺巳经关门了,周围围了许多与上一拨不同的人在看着他,不时在指指点点,神色充满了怜惜。 更为奇怪的是自已面前多了只破碗,碗里还搁有一些铜钱。 “这是什么情况?”朱厚照眨巴着眼睛,觉得有些不对劲。 “唉,可惜喽。”只听得围观的人中一长者表情就像是死了爹一般,神色沉痛的长吁短叹道。 “一看这小伙也有些岁数了,还不懂得学好,非要混这碗饭吃,可惜喽,可惜喽。” “什么?被人当成叫化子了。”一个惊呼在朱厚照的脑海里转悠着,终于是从嘴里喷薄而出。 聚集了那么多人,还指指点点、长吁短叹、???搞了那么大的阵势,竟然是把我当成了叫化子。 这等愚昧的行径万万不能啊! “这几年来,咱朝阳镇上经常会发生些怪事,有村民晒出的地瓜干和酸菜莫名丢失!”围观的人中有一老嬷语气严厉的道。 那是窃贼啊!管我屁事?朱厚照想喊冤。 “还有人家晚上晾出的亵衣亵裤被人盗了!”一大汉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可朱厚照却翻个白眼,觉得这事儿和自已不搭干。 晒出的地瓜干和酸菜莫名丢失你们怪我,特么晚上晾出的亵衣亵裤被人盗了也怪我……这以后是不是喝口水噎死了也要怪我? 朕管天管地,还能管你们吃饭放屁? 这时又有一中年妇女用力的深呼吸几下,神色沉痛的道:“更甚的是,三日前,我表侄女小玉姑娘夜里干农活回来,就走在这街上,不幸让乞丐给调戏了,后羞耻难当,跳河自寻短见了……” 说完这话,中年妇女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住朱厚照。 轰隆! 天空一声巨响,这是晴天霹雳啊! 还有你这三八的眼睛死死盯住我干什么?我和这事会有什么关系? 朱厚照浑身发凉,再淡定的他也没法淡定了。 “说不定就是这家伙干的,把他逮起来送局子去!”有人大声厉喝道。 “对,看这家伙贼眉鼠眼,活脱脱的就不像是个好人,不,就是个人渣!等到局子一审,什么都会水落石出的!”又有人怒道。 这两人话音刚落,围观的人们是群情激愤,更有杀气腾腾的几个大汉要对朱厚照动手动脚。 朱厚照心慌得倒吸了一口寒气,脑子飞快转动着,再不辩解恐怕这罪名就坐实了哟。 慌忙大声喊道:“你们说那些溴事是我干的,有何凭据?还讲不讲律法了?” 结果又有人冷冷喝道:“这兵荒马乱的,有什么律法?我们说的就是律法!” 朱厚照傻眼了,浑身瘫软,满头的黑线,他觉得这事儿怕是没法善了了,就上个街买个药,就被人当成窃贼和流氓犯送到局子去,谁这么倒霉过? 他大概就要成为史上逛街逛得最烂的一个了。 也就在朱厚照衣领被几个大汉拎起,双手被扭住的千钧一发时刻,还是刚才那长者发话了:“大家快打住,打住,我听说那窃贼和流氓犯巳经被逮住送到局子去了,和这年靑的乞丐肯定是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话犹如天籁之音,几个大汉这才松了手。 这一刹那的变化令朱厚照觉得脑子有些懵,但是他还是抬头,冲着那长者感激地笑了笑。 这趟朝阳镇之行,朱厚照算是高高兴兴去、灰头土脸回来。 要论买补药,他最后也是到别家辅子买了些诸如党参、山药、当归、何首乌、百合、枸杞等等普通补气、补血药材,服了估计也不会起多大效能,看来,想要恢复功力,还是得找牛魔王想想办法啊! 朱厚照灰心丧气回到学堂后,没有直接回寝室,而是先在校园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打开魔镜,把牛魔王给请了出来。 牛魔王出来,一看主子,便有些诧异。? 这节奏不对啊! 以往神采奕奕的主子,这回却是灰头土脸的,不免得心中直犯嘀咕,难道主子的功力出了问题?。 牛魔王眨巴着眼睛,还在努力分辨着朱厚照身上究竟发生什么情况的时候。 朱厚照终于悠悠开口了:''牛魔王,朕这事也不瞒你,就是朕不小心跌到河里,以致以往的武道修为尽失,不知你有没有办法帮朕再恢复功力?” 朱厚照简单说了一下,反正说多了他也不懂。 ''啊,原来是这样。”牛魔王一怔,也是着实大吃了一惊。 马后炮道:''一看殿下这颓废的神态,就是知道典型的武道修为尽失的样子。” 朱厚照用力挥了挥手道:''好,闲话咱就不扯了,你快帮朕想想办法?” 牛魔王道:''听说那西洋参……” 话没说完就让朱厚照给打断了,''你就甭提那西洋参了,服了不但恢复功力毫无寸进,还……” 朱厚照没有说太多,说多了不丢别人面子,是丢自已的面子。 心中唏嘘,这牛魔王还能帮自已排忧解困吗?偏偏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专拿自已不爱听的拿出来说事?这牛魔王有些嘴碎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修为恢复 也就在朱厚照正在担心牛魔王不知能不能帮助自已恢复功力的时候,牛魔王却突然开口了:''殿下,那不然让老牛我试试?” 朱厚照看到魔镜里牛魔王在不断运功,突然对他出手。 很快,朱厚照便感到有一种巨大的力量从魔镜里爆发而出,冲他而来,一路毫无阻碍的沿着他的经脉,沿着他的五脏六腑,飞快的对着他的丹田而去。 接着,便是大力冲涤着弥漫在他身体每一处部位,那令他心悸万分、冰蓝色的阴煞之气。 随即,相应的,朱厚照的身体便是激烈的颤抖起来。 他明显感觉得到,那股巨大的力量似乎和那阴寒之气爆发出了一场极端火爆的战斗,在那等互相侵蚀与融合的剧烈战斗下,他的身体,在隐隐的传出细微的痛感。 面对着这场战斗,已经失去了对身体控制权的朱厚照,也是只有干瞪眼和苦笑的份儿。 不过,让他松一口气的是,渐渐的,随着“嗡嗡,嗡嗡……”的声音响起,不多会儿,他便是感觉得到弥漫在他身体每一处部位那一丝丝暴虐、恐怖的、冰蓝色的阴煞之气团在那巨大力量的冲涤之下,竟是渐渐消散,飘荡出了体外。 也就在这时,朱厚照的身体,突然间竟是剧烈的一颤,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感觉,自心底深处快速的涌出,最后扩散到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咔嚓咔嚓…” 朱厚照心神沉入丹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丹田,那一丝丝带着暖暖、极为迷人的元力灌注并环绕在其周围,缓缓旋转着,随时等待着他的调遣。 朱厚照心神退出丹田,眼睛紧闭,一种奇特的波动,从其脑海中扩散而出,将附近数十米之内的环境都是投射回他的脑海中,而且还极其的仔细。 “这就是功力恢复了么?” 那种似乎又能掌控一切的感觉,让得朱厚照的身体激动得不断的颤抖。 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淬炼才修炼得来的高级武道修为,?终于恢复了! 这显然是一件极好的事,一种突如其来的兴奋,让得朱厚照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不过所幸最后关头,又是被他强行忍了下来。 而朱厚照那紧闭的双眼,在抖动了一下后,也是徐徐睁开。 双眼睁开,一缕光彩照人的光泽从他眼中掠过,旋即一闪便逝。 朱厚照握了握拳头,肌肉之中所蕴含的力量,比起之前,竟不差分毫、足以媲美!他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呼呼…...” 一口暖暖的白气从他嘴中喷出,朱厚照两眼随动作变化与手法、腿法、步法和身法协调配合,做到势到神随,意识集中,形神合一,定势目平视前方或主攻手,动势手眼相随,这个复杂的眼法,正是武当太乙五行拳的基本眼法。 朱厚照很想知道,在他武道修为恢复之后,其武当太乙五行拳的威力,又是能够恢复到何种地步。 伴随着他武当太乙五行拳的基本眼法熟练的变幻,其丹田之中的那暖暖气团内,也是迅速的掠出一道道斑斓的元力,最后在朱厚照手掌之下飞快的凝聚。 绚丽多彩的元力,笼罩着朱厚照的右掌,热气升腾,令得周围温度都是有所上升。 “砰!” 只见变幻的手掌突然一凝,朱厚照一步跨出,一记太乙五行拳-仙鹤腾空飞舞风云,金猴窃丹炉火皆平的铁掌竟是直接便是轰在了面前一颗足有一人伸手才能抱住、粗壮的大树之上。 手掌轰出,一颗大树,顿时爆裂而开,无数木屑爆射而出,而在那树杆断口处,竟然还是有着寒霜凝聚,这一掌,若是打在人身体之上的话,光是元力之中所蕴含着的牛逼之气,便是会令得对方吃到极大的苦头。 看来自已武当太乙五行拳的威力,丝毫不比原先逊色! 望着这一掌的威势,朱厚照眼中也是涌现惊喜之色。 ''好了,牛魔王,这次有劳你了,朱某就此谢过。”朱厚照的脸庞上,笑容涌现,难得向牛魔王作了个揖。 ''老牛能帮到殿下,也是应该的。”牛魔王也是难得和朱厚照客套了一下,然后就消失在了魔镜中。 朱厚照又重新收拾好了魔镜。 就在朱厚照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戚先生托张居正给他带来了口信,问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可以上课了?否则要是拉下了太多课程,将来快马加鞭恶补都会赶不上的。 朱厚照正有此意,当即爽快应承:''好好好,这没问题。” 第二天上午,是武学理论课,朱厚照也就去上课了。 当下完课,朱厚照和常遇春、张居正刚走下教室台阶,一个轻柔动听的声音就在一旁响起,”朱大英雄,朱大英雄,请留步,请留步!” 几乎所有的人都循着声音把目光聚焦在台阶旁边草坪上一个靓丽无比的女生身上。 如果说校园里一些女生是通过各种化妆才有了人前的美丽,而这个女生却是清水出芙蓉,看不出来有任何化妆的痕迹。犹如远黛一般的眉毛,配合着她淡淡笑意的俏脸,不用看她傲人的身姿,就知道这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女。 当然,对于这样一位长得好看,还不知道优秀到哪里去了的女生,所有朱厚照身边的男同学立即就眼睛直了,甚至还有人不住地擦着口水。 侧头望去的朱厚照也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不是那个校报的大学生记者欧阳嫣然吗? ”啊,原来是欧大记者,你找我有事?很抱歉,这回我恐怕会让你失望了,实在没有什么先进事迹好让你采访。”朱厚照耸耸肩,摊了摊手,干笑一声道。 “难道除了采访就不能来找你了,这次我是请你帮忙来了。”欧阳嫣然嫣然一笑,口气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朱厚照一愣,”朱某学疏才浅,何德何能能帮欧大记者忙啊?” 欧阳嫣然笑道:”怎么能帮不上?太能帮得上了。” 其实朱厚照对欧阳嫣然印象并不坏,没有她的几次卓有见地的采访,为他的先进事迹和树立高大全的光辉形像摇旗呐喊,他在校园岂有今天的知名度? “你说吧,如果可以帮到你,时间又不是很长,我肯定会帮你的,能够帮助一个美女是我的荣幸。”朱厚照笑着说道。 “其实,朱煜你笑起来很好看的,你需要多笑笑。”欧阳嫣然忽然冒出来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朱厚照怔了一下,道:''好了,现在说说需要我帮助你什么吧。” 欧阳嫣然的脸淡淡的红了一下,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请你今晚七点参加我在醉仙楼酒家举办的生日晚会,请问你晚上有空吗?如果有空肯不肯赏个脸。” 朱厚照愣了一下,心里升起了一些温暖。” 不过他还是四下看了看,见同学们都先行走了,便欣然答应下来,“当然愿意,我晚上一定过来参加。” 第一百一十五章 生日晚会 朱厚照既然答应了晚上赴欧阳嫣然的生日晚会,他也不是个不懂生曰礼数的人,心想是不是要送个什么礼物才好,总不能空手去蹭吃吧。 不过朱厚照可不是二百五,左思右想后他还是最终放弃了。 如今这年头男女之间交往的是非多,简简单单、清淸白白的一个男女生正常交往,就一个赴朋友的生日晚会,要是加上送礼物这个枝节,万一要是让哪个好事者喧染一下,在旷金花面前自已可是不好交待喽。 下午五点刚过,心情不错的朱厚照就急急忙忙赶往醉仙楼酒家。? 醉仙楼酒家门口,身材高挑,气质高贵,皮肤白皙的欧阳嫣然和一个头发梳得锃亮、穿着崭新笔挺,长相高大英俊、一身浮躁之气的男生正在迎客。 看到欧阳嫣然,朱厚照远远的就大叫:”欧大记者,生日快乐啊。” “朱大英雄,你能来我真的太高兴了……”欧阳嫣然脸带笑容,兴奋的说道。 “嫣然,这么老土的家伙是谁啊?”欧阳嫣然旁边那位彪悍的大高个男生问了欧阳嫣然一句,然后斜着眼扫了朱厚照一下。 而后又故作恍然大悟道:“哦,你应该就是那朱煜吧?听说你武道修为很厉害,几次武学课武比和人互相扁得鼻靑眼肿、大放异彩,还曾为表现功夫资深,跳到了河里,住进医院,还没什么事儿,树立了高大全的光辉形像,我是欧阳的男友,我是听说过你的。”那大高个男生微微一笑、阴阳怪气说道。 这是褒是贬,朱厚照不是傻子,听得是一清二楚。 朱厚照摇了摇头,这人张扬的气息显露无疑,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嚣张无比的主。 正当朱厚照为欧阳嫣然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而深感惋惜的时候,欧阳嫣然就巳经发飙,指着这人的鼻子就骂:“宋武,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还有你说你是谁的男友?不要乱讲,咱俩就是个同学关系,再说我也没有让你跟着我在一起,是你自己偏偏要凑过来,如果不耐烦,那你请便。” 欧阳嫣然不屑地对那叫宋武撇了撇嘴,语气还很是冰冷,明显的对身边的帅哥没有多大的好感。 然后转过脸对朱厚照道:“对不起,朱大英雄,这人只是刚好和我站在一起,他的话并不能代表我的意思。 宋武又张口:“嫣然……” “快闭上你的臭嘴……”欧阳嫣然脸色一冷,很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里边有人在叫:“欧阳,你快进来一下,看来这一张桌子要怎么摆?” 欧阳嫣然闻声就进去了,走到酒店门里对着朱厚照一笑,“朱大英雄,你也进来吧!” 朱厚照想既然这里没有他的事情了,他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就要随后进去。 哪知朱厚照刚要抬脚,这叫宋武的男生却面色清冷地一下叫住了他,“小子,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说!” 然后凑到朱厚照面前,语气颤抖地悄声道:“小子,你该不是看上嫣然了吧?我警告你,她是我的,你最好离她远点,否则我一定不客气!” 朱厚照听了直感到好笑,这家伙还真是个极品了,欧阳嫣然对你不屑关我屁事,心里更是想到,自己要是一个能够随便被人威胁的人,那还不如干脆拿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但嘴上还是淡淡一笑说道:“瞧你这说到哪里去了,我可是有婆娘的,和欧阳什么关系也没有!” “那好,那好,算我多心了,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这叫宋武的男生似笑非笑,故作深沉的说道,然后对朱厚照伸出手来,“来,就当咱俩从今天起交个朋友!” 朱厚照见这叫宋武的男生将手伸过来的时候一脸的戏谑,知道他的想法,慢吞吞的也将右手伸了过去。? 看着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最高兴的就是宋武了。 因为他有个习惯,就是想通过握手试试别人的斤两,多少次因为他的力大无穷,别人在和他握手的过程当中就痛苦地叫了出来,。 他是三岁拜师习武,六岁拿过全国少儿组的武学冠军,武学典籍不知读烂了多少本,虽在穿校只高了朱厚照一年级,但在穿校武学也是顶尖的存在。 接下来,他就期待的等着朱厚照的尖叫声了。 “咔嚓”几声响,宋武感到这叫朱煜的手被他一下就握碎了,甚至还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连朱厚照什么时候将手抽走的他都不知道。 心里一惊,暗叫不好,他心说自己的力道太大,刚才没有控制好,居然将别人的手给握断了,况且这是嫣然请来的客人,自已该怎么向她交待啊? 宋武也知道这事情自已搞得有些大条了,他绝对没想到这个嫣然心目中的大英雄,所谓资深武学高手的手这么不经捏,自己的手刚刚才握上去,甚至还没有用出全力,他的手就已经断了,这,哪里跟哪里啊? 宋武身边刚刚作为客人到来的欧阳嫣然穿校校报的几个同事也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宋武的力气会那么大,居然就简简单单一个握手会直接将别人的手给握断了。 刚才那骨头断裂的声音,她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可是断裂的很厉害的响声啊。 “啊,宋武,你怎么将嫣然姐请来的客人的手握碎了?这下你该怎么向她交待啊?” 有认识宋武的欧阳嫣然报社小闺蜜大声叫道。 “我没,没有啊,不信你问问他。” 宋武竭力辩解道,然后再一看朱厚照,“咦,刚才那人呢?”他这才发现朱厚照已经不见了。 听得宋武的叫声,大家这才注意到朱厚照居然不见了,他什么时候走的,几人居然都没有看到。 “算了算了,到时候你拿点儿钱给他,让他自己去医院看看就好了。”那个欧阳嫣然报社小闺蜜说道。 宋武苦笑一声说道:“这下嫣然过会又要念叨我了,唉,我真的没有想到他那么不中用,哎,我估计他肯定进去了,我去看看他。” 朱厚照实在不想跟那一个无聊的人啰嗦,他是来参加欧阳嫣然的生日晚会的,得罪?宋武,不管他和她是什么关系,但起码是同学吧!无论怎样,都会给她难堪。 不过他很满意自己的握手手法,虽然他眼下正在修行武学,但是世俗当中的各种奇形功夫他都没有落下。 和宋武握手时,他便暗使内劲,让这家伙以后手根本无法用力,现在却看不出来,以后这家伙的手只要一用力,手腕就脱臼。 朱厚照当时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别人看不出来,甚至连那家伙都感觉不出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宋武 朱厚照不知道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武道修为可以达到什么程度,但是对于他来说,只要修炼到能自保就可以了。 当酒店门前的人还在七嘴八舌商量着?朱厚照的伤势的时候,朱厚照已经悄悄进去了。 酒店大厅里面摆了二十几张桌,来的人已经很多了,有欧阳嫣然的亲朋好友,同学、同事,可见这次欧阳嫣然弄的还有些排场。 “朱大英雄,谢谢你来出席我的生日晚会,来来来,坐在这边来。”朱厚照刚进来,欧阳嫣然就看见了,连忙过来将朱厚照带到一张桌子旁边坐下。 “空手来,也不知要买什么礼物,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朱厚照虽然是来蹭吃蹭喝,但客套话还是得说的。 “瞧朱大英雄你这说的是什么呀!凭咱俩的关系还要礼物吗?”欧阳嫣然?莞尔一笑道。 “啊,欧阳,你俩是什么关系啊?这帅哥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这时就听见有人大声叫道。 不过当他看见朱厚照脚下穿着的普通布鞋,再看看朱厚照身上穿的陈旧带有补丁的衣服,硬是停住了后半段话,转而有些生涩的说道:“呃,这,这帅哥的打扮还真有个性啊……” 欧阳嫣然怕朱厚照难堪,连忙说道:“他是我的一个采访对像,也是我的一个朋友,朱煜……”“ 就在这时,那个欧阳嫣然报社的小闺蜜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急急的说道:“嫣然姐,刚才出了点事情,宋武握手时不小心将你请来的那姓朱客人的手给捏碎了,那姓朱客人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 不过她只是说到一半就觉得不对了,因为好几个人都用有些怪异的盯着她,而她正莫明感到不明白是什么事情的时候,却看见了朱厚照。 “你的手?”那个欧阳嫣然报社的小闺蜜盯着若无其事的朱厚照,有点吃惊的指了指朱厚照的右手。 生日晚会出席的客人差不多到齐的时候,晚会的仪式也就开始了。首先是由主持人致词,致词的内容大抵是今天是?欧阳嫣然小姐的生日,感谢诸位嘉宾百忙中拨冗岀席,大家务必吃好喝好云云。 主持人讲话完,旋即进入自由活动时间,有带礼物的客人送礼物。 “嫣然,祝你生日快乐啊,这个金手链,是我特意买了从米国进口来的,还希望你不要嫌弃啊。”宋武似乎是为了彰显他和欧阳嫣然的特殊关系,打起了头炮,第一个拿出了自己的礼物来。 “谢谢你了,宋武,让你破费了。”欧阳嫣然说完接过镶钻金手链盒子直接搁在了桌上,甚至都没有打开看一下。 宋武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我靠,这可是老子节省了爹的给的两千块大洋零花钱买来的,被你当作是两个铜板买来的呀。” “嫣然姐,我也带了东西来祝你生日快乐。”那个欧阳嫣然报社的小闺蜜见状立即就挤进来,送了一套护肤霜。? 一时之间来参加晚会的人纷纷送上自己的礼物,送礼物的都是一些和欧阳嫣然非常要好的同学同事,或者是很熟悉的朋友。 朱厚照这时才发现自已十分的尴尬,而宋武也顿时感觉自已似乎又找到了一个可以打击朱厚照的机会。 于是怪声怪气道:“我还以为某个人和嫣然挺铁的,应该会送上什么贵重的礼物,原来是蹭吃蹭喝来了。 欧阳嫣然白了宋武一眼,“宋武你别嘲笑人家好不好,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宋武想着自已送出去如此贵重的礼物,欧阳嫣然却表情淡然平静,而对于那小子空手而来却没有丝毫的不安,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难以名状、说不上来的味道。 很快自由活动时间结束,主持人宣布晚宴开始。 晚宴开始前,照例有一个小程序。 大厅里的灯戛然熄灭,随即主桌上几根焟烛燃起,欧阳嫣然许愿吹烛。 接下来大厅里的灯戛然亮起,照样是灯火辉煌,这时主持人才郑重宣布:''晚宴正式开始! 主持人话音刚落,一碟碟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便端上来了。 什么天上飞的、山上爬的、水里游的是应有尽有;什么民国的名菜金陵叉烤鸭?、豆酥银鳕鱼、乡苏小排骨、虾油小菜,海参、猪蹄筋、鱼皮也是应有尽有。 当然民国的名酒汾酒,名烟美丽牌香烟,宴席中也是少不了的,大家乃或呑云驾雾,乃或酒酣耳热、大饱朵颐便是了。 吃饱喝足之后,程序还没有完,接下来的节目是舞会时间。? 轻柔的音乐响起,第一支舞曲<夜来香>的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 正当所有的人猜测欧阳嫣然的第一支舞曲会找谁跳的时候,欧阳嫣然却看了看朱厚照说道:“朱大英雄,你可以陪我跳这首舞曲吗?” 一听欧阳嫣然这话,宋武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从欧阳嫣然接收礼物时厚彼薄此的表情,到现在又邀请那无厘头嚣张的家伙跳第一首曲子,就是傻子也知道了欧阳嫣然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拿朱厚照作为挡箭牌,挡住今晚想和她跳舞的人。 朱厚照绝对没想到会邀请他跳舞,有些尴尬的说道:“可是我根本就不会跳舞啊。” 欧阳嫣然也愣了一下,她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朱厚照居然不会跳舞。好歹这朱煜也是个大学生,况且还是个资深的武者,怎么可能不会跳舞呢? 欧阳嫣然和朱厚照两人都有些尴尬的时候,见缝穿针插了进来,“嫣然,要不这样吧,这第一支舞曲马上就开始了,我来陪你跳。” 欧阳嫣然觉得和宋武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当<夜来香>舞曲放起来的时候,欧阳嫣然和宋武旋入了舞池。 宋武拉着欧阳嫣然的手,随着舞曲在转动,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他的鼻孔,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来都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近心目中的女神,让他心里有些怦怦乱跳的感觉。 第一百一十七章 殷代表有请 不求推荐票这日子没法活了,好心人,看完记得投一下推荐票啊,感谢了!? 不过,宋武高兴的也未免太早,就他那舞技,一会儿童手童脚,一会儿又乱踩了欧阳嫣然的脚,让欧阳嫣然是气得不行,一曲未了,就冷冷的说“不跳了,不跳了,跟你实在是没法跳。” 然后直截了当的就要下场。 可就在这当会,令在场的人咋舌的一幕却出现了,只见朱厚照从座位上站起来道:“来,让我试试。” 朱厚照这石破天惊的一出,也令欧阳嫣然吃惊不下,她带着一丝诧异的表情看着朱厚照:“这情况好像不大对头吧,我记得刚才你不是说过不会跳吗?” 朱厚照淡然的摆了摆手,笑道:“刚才看了你跳舞的基本动作我也想来试试看,只望你不嫌弃就好。” 欧阳嫣然眼睛一亮,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不会我可以教你啊。”? 果然欧阳嫣然的话刚说出来,周围的人就立即都看着她,教他跳舞?这一时半会可以学会吗?莫又是跟刚才那小子一样又是乱跳,让她气得不行。? 不过欧阳嫣然看着朱厚照,便有了一种感觉,朱厚照自信的笑容表明了他似乎很有信心,武学的神识摆在那呢。 在场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看着朱厚照和欧阳嫣然旋转步入舞池的动作,他们想看看朱厚照会怎样的出丑。 果然刚一跳起来,朱厚照的动作便显得十分的生疏,不是出错了手,就是出错了脚,顿时本来自信的心忽然就有些忐忑起来。 不过好在边跳欧阳嫣然边将交谊舞的动作说了给朱厚照听,甚至动作都稍稍比划分解了一下,以至他很快就上了手,配合欧阳嫣然的动作竟十分的协调灵活起来。 见朱煜跳得是越来越老到,欧阳嫣然心里的担心仿佛被风吹散得无影无踪了一般,整个人变得轻快起来。 欧阳嫣然被朱厚照抓住双手,手里传来朱厚照身上的温度,偶尔和朱厚照贴身而过,朱厚照身上的男人气息甚至让她有一种呯然心动的感觉。 周围所有的人看见朱厚照和欧阳嫣然协调的舞步,都是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家伙是扮猪吃老虎,假装不会的啊。 而当朱厚照和清丽犹如仙子一般的欧阳嫣然随着轻柔的音乐,在舞池当中迈着协调一致的步伐时,一下成了全场的中心点。 尤其是犹如邻家女孩一般,让人有一种清新感觉欧阳嫣然的美貌,娴熟得到极致的舞步,连在场许多一直自负长得还可以的女生都震惊不巳、自愧不如,感觉和欧阳嫣然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丑小鸭、天上地下的存在。 男生中的宋武看着朱厚照的充分发挥,则是眉宇紧锁、脸色气的发青,恨的牙痒痒的。 什么好处都让姓朱的这个死马脸给抢了先,自已长得可比他帅多了,钱方面他更是和老子没得比,为什么漂亮的嫣然单单对他情有独钟,自已只能靠边站,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宋武眼神凄苦,心里更是恼火,不由在想,什么时候要狠狠的收拾这挡箭牌家伙一顿。 一舞曲罢,欧阳嫣然似乎意犹未尽,不过听到周围的掌声,她才想起来这曲已经结束了,不由的有些怅然。 当又一曲<天涯歌女>舞曲再次响起时,这次意兴阑珊的众人纷纷寻找舞伴旋转进入了舞池。 大家在跳了几只曲子后,欧阳嫣然一见时间不早了,在座的有上了些年纪的人,还有的人住处稍远,便找到了主持人。 双方交耳了几句,旋即主持人便出来宣布晚会结束。 之后的一切就是老套了。 欧阳嫣然与其亲朋们并肩站在大厅门囗送别客人。 主、宾双方依依惜别,一副难舍难分的姿态。 说一些诸如''不好意思,招待得不周!”''哪里哪里、招待得很好啊!” 还有:''吃饱了没有啊?”''吃得很好啊?谢谢热情款待!” ''一路慢走啊!”''有客去泡茶啊!”之类的话。 这样朱厚照也就结朿了欧阳嫣然的生日晚会之行,至于朱、欧又有什么互动,我们这里就不展开了,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懂得的。 令朱厚照没想到的是,和欧阳嫣然之后,竟然和殷鸠摩他也有了互动。 什么?和殷鸠摩? 笔者此言一出,诸位看官肯定是大跌眼镜,问:''老樵你怕是搞错了吧?殷鸠摩、堂堂、高高在上,教育部驻校的殷代表会和一个低低在下的朱厚照会有交集? 两人好比是火星和地球,好比是两条轨道跑的车,任你朱厚照武道修为再高也不行。 不过,事实恰恰是把人脸打得啪啪响。 这天,上完社会实践课的朱厚照刚要走,就被任课先生给叫住了,''其他同学先走,朱煜同学且慢一步!” 其他同学散去后,任课先生对朱厚照道,''说起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殷代表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殷代表找我?搞没搞错呀?”朱厚照简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难道殷代表现在一改之前风格,礼贤下士、和群众打成一片了? 可按理这阳光雨露也应该普照、沐浴在山田、刘瑾等一类有来头人身上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拉拢 要不然是自已哪里惹到麻烦了? 走路再小心也会栽个大跟斗差点翘辨,喝水再谨慎也会呛得差点背过了气,倒了血霉的那种。 以致惊动了殷代表,惹得他老人家雷霆大怒,旨意戚先生,要把自已叫去狠狠克上一顿。 不过朱厚照凝思一想,不至于吧! 自自已身体康复以来,是老老实实上课,规规矩矩生活,夹着尾巴做人,从没惹过什么是是非非啊! 话说回来,不管怎么着,既然是殷代表有请,朱厚照还是乖乖来到了殷代表办公室。 ''啊,是小朱同学啊,你好,你好!来了呀!快、坐坐坐!请上坐!” 朱厚照刚一进殷鸠摩办公室,殷鸠摩就笑容可掬和朱厚照打起了招呼。 朱厚照简直是受宠若惊,这还是早些年一直叫嚣着要处分他的殷代表吗?难道他今天吃错药了?搞没搞错呀?” 朱厚照诧异间,殷鸠摩巳经招呼着朱厚照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坐在了他身边。 ''小朱同学,早就想跟你谈谈,你看我实在抽不出空,太忙了啊!”殷鸠摩笑着拍了拍朱厚照肩膀。 ''殷代表,您找我有事?”朱厚照忐忑不安问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殷鸠摩笑道。 ''当然可以,荣幸之至。” ''那就好,小朱啊,实话跟你说,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鄙人就认准了你是棵好苗子,阳光、帅气,武道修为高深,难得呀。” ''殷代表,您错爱了。”朱厚照道,''朱某不才,实不敢当此盛誉。” ''当得起,当得起,小朱你也太谦虚了,鄙人就喜欢你这样的。哦,对了,关于上次你和山田同学武比争取优等生名额的事,鄙人过后也了解了一下,你的表现丝毫不比山田同学逊色,虽然你最后是挂彩落选了,但鄙人认为你足以胜任这个荣誉,因此鄙人最后也是向部里多争取了一个名额给你。这样你就和山田同学并列第一,各获荣誉证书和奖金三百块大洋。还有最后一件事,小朱啊,鄙人觉得你政治敏锐性还是欠缺一点,现今各地督军和扶桑势力如曰中天,咱们一定得看准方向,将来才会有回旋和发展的余地!平时就向鄙人多请示、多汇报,啊!” 殷鸠摩最后道:''你忙,本代表也忙,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 旋即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朱厚照说道:“这是鄙人电话,如果有事你就打电话给我。” 朱厚照接过名片心说,打电话给你,还是免了吧,我做人是有底线的,才不和你同流合污呢!你是你,我是我,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俩各不相干。 心里这样想,但朱厚照嘴上并不是这样说的,因为他脑子灵光一闪,却是这样说道:“呵呵,殷代表,您既然那么客气,我要是不提点要求,就显得太见外了,这样吧,我现在就有件事。” “说吧,看看本代表可不可以帮得到你。”殷鸠摩随口说道。 “殷代表,您也知道,现在兵荒马乱的,经济也不景气,你看看我手头紧到连开销的钱都没有了,您是不是把奖励给山田的钱给我??” “把奖励给山田的钱给你??”我吃了豹子胆呀?开罪了扶桑人及扶桑势力,我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啊?殷鸠摩是叫苦连天。 殷鸠摩暗恨,自己真是多话,最后这不这钱自己得垫上了。 朱厚照最后是白挣了三百块大洋,喜气洋洋离开。 …… 淸晨,宽阔而平坦的大操场弥漫着一层朦胧的云雾,那一棵棵翠绿的树木,茂盛、清香的花草给大操场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穿越重生班又一堂武学课开始了。 这堂武学课,戚弘誉没有上新课,而是检校大家上堂课武当太乙五行拳掌握得怎么样? 戚弘誉说为了更好地检校大家巩固的成果,让同学们各自抓对武比。 这真的是一个好机会啊,很是激动,几回和武比,吃了很大的亏,偶尔靠暗器占了优势,赢得也不是那么光彩。 想不到之前没什么大出息,却终于盼来了有大展宏图的机会,没想到我山田也有春天? 量朱煜竖子已让自已指使人下药去除了其修为,成为废柴,这回自已拿捏他还不是拿捏得死死的。 山田不得不佩服自己太……太足智多谋了。 戚弘誉一宣布让同学们各自抓对武比,难得的是常遇春、王漾茗都对山田表现出了兴趣,要和他武比,他俩就怕山田去难为朱厚照,要是朱厚照功力还没完全恢复过来,那可就糟了。 不过山田还是摇头拒绝了常遇春、王漾茗二人的挑战,而是针对朱厚照发出了挑衅。 面对山田的嚣张,朱厚照还真够爷们,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呀!有本事放马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温习课武比 “杀啊。”山田几个箭一般的扣步,直扑向前,一记闪着摄人寒芒、硕大的铁掌向好一个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摆步地渊还魄掌啊!朱厚照惊呼了一声。 若是换做朱厚照武道修为尚未恢复,挨上这一掌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眼下情况则是完全不同。 “就这么点实力,也敢来偷袭哥哥?”只见朱厚照叹了口气。 然后又见他如大象俯视蝼蚁一般的眼睛中竟透着一股玩味,直接无视那奔来的铁掌,一个太乙五行拳腰随胯转、肩胯相合,周身协调、圆滑灵活,松柔和缓、完整一气的身型身法,便不屑的躲过了山田的这一重击。 朱厚照能轻易躲过自已的这一重击,着实令山田吃惊不小,脸色立即变得苍白,不过他更多的相信朱厚照这是侥幸,一个废人的垂死挣扎而巳。 很快,他便收拳出拳,又是一个插步,根本不容朱厚照做出反应,又是一记钢拳向朱厚照重重击来,就这么一瞬间,那隐隐带着音爆之声的寒芒又杀向了朱厚照的胸前。 朱厚照看了一下,这竟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太乙太极阴阳鱼柔手钢拳。 不过他还是毫无惧色,腹部一缩,身子一扭,以一个青蛾探月波平浪静,黑熊反掌威震森林的太乙诡异身法,躲过了山田这势在必得的一拳。 而后借着这股扭劲,朱厚照伸出两个手指如金蟾得度醉卧瑶池,喜鹊登枝寒立梅荫般悄然、微微探出,蛇一样缠绕住了山田带着寒芒的拳头。 山田带着寒芒的拳头就这样竟然被朱厚照的双指夹在中间,如铁铸了一般,动不得分毫! 该哥出手了!朱厚照狂吼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腰部陡然飞速转动起来,发出一阵狰狞的响声,山田脸上大骇,但手上传来的巨力让他的身体也不自觉的跟着朱厚照的手指扭动,他企图顽抗,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朱厚照陡然加大双指的力度。 只听得轰的一声脆响,凭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朱厚照的身子顶住,直接将对方弹起、甩飞了数米,直接砸在了地上,疼得他吐出一口污血。 朱厚照的这一手,令得山田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恐惧,不过,他毕竟不是个等闲之辈,很快他便意识到朱厚照肯定是恢复了许多的功力,迅疾从地上起身,脚下划着诡异的步伐冲向了朱厚照。 随着那诡异的步伐,山田的身影仿若忽闪忽现一般,令朱厚照完全把握不住其规律,朱厚照神色微微变的严肃,这等鬼魅的身法,看来是武当太乙五行拳的盘蛇裆步法莫属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朱厚照以万变对万变,你来个盘蛇裆步法,我就用个鹿步裆步法对付你。 朱厚照以右脚为轴,在那山田迈着盘蛇裆步法欺身之际,一个鹿步裆步法原地腾空飞转,任那山田如何诡异,竟是没有一丝靠前的机会,但朱厚照的脚就如突然变长了一般,原本两人还相距差不多有半米,几乎在一瞬间,朱厚照的脚来了个金蟾得度醉卧瑶池,喜鹊登枝寒立梅荫的太乙五行拳招数就已经劈到了那山田的脖子上, 山田也不愧是武学资质高手,脸色不变,一个碾步向前,一个太乙五行拳神猿入洞性归心田,彩凤凌空百鸟齐鸣的撑举法,单手撑起,竟将朱厚照这势大力沉的一脚给接在了手上,反手一拉,朱厚照的身形就被山田给拉的往前走了一步,而后山田又是一记太乙五行拳苍龙入海意守心宁,野马抖鬃烈性飞腾扫腿,就向着朱厚照下盘扫去。 龙有逆鳞,人也有不能触碰的柔软之处!朱厚照看到这人竟然恬不知耻的攻击自己的下盘,那是怒由心起,暗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被抓住的脚猛地用力下压,山田不能承受那无以匹敌的巨力,单膝跪地。 朱厚照冷笑一声,另一脚凌空上踢,直接击在了山田的下巴处,山田无奈松开了抓住朱厚照脚的手,身形急退,朱厚照瞬间一个定步上前,一脚又是侧踢,山田又要挡,只是没想到这是朱厚照的声东击西之法,看到山田的手往上抬,朱厚照以一种违背常识的方法,在那一脚踹出的时候,强行让另一脚使了个太乙五行拳伏虎灵台永守黄庭,抱元守一正气长存的踹法踹向山田的下盘,山田哪能料到这世上竟然有人能这样踹,猝不及防之下,被朱厚照强横的踹到了下盘,也就是其生命之根上,山田瞬间鬼哭狼嚎,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弯成了虾米状。 这一堂武学高级修为-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温习课,随着朱厚照完胜山田至此也就宣告结束了。 戚先生作了课堂总结:''总的来说,大家这堂课表现得很不错,尤其是朱煜同学,山田同学也还差强人意,希望同学们今后要戒骄戒躁,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据老夫课堂观察,大家在武当太乙五行拳的左右定步单柔手,活步单柔手;左右定步双缠手,活步双缠手;左右定步单柔腿;柔身穿、柔臂功和散架功方面还尚欠火候,希望同学们课后要多加强这方面的练习。好了,今天这堂课我们就上到这里,下节课我们温习武当昊阙剑术,下课!” 华夏某扶桑株式会社,山田一脸内疚的站在一个扶桑老板面前。 这扶桑老板一手拿着一瓶扶桑淸酒,一手抓着一支鸡腿,一边吃一边喝,山田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站着。 “山田君,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废人都打不过,还被人扁得哇哇直叫,尽丢咱日出之国的脸。”那扶桑老板一口直接将一整瓶的淸酒喝完,抹了抹嘴巴,对山田说道。 “大岛先生,您说岔了,他根本就不是个废人,据我和他交手得知,他似乎巳经完全恢复了功力。” “什么?居然有这等诡异的事?”大岛熊二着实大吃了一惊。 第一百二十章 武当昊阙剑术温习课 “甭为自已没用找托词了。”大岛熊二根本不信。 “大岛先生,我根本就没骗你,那小子的确巳经完全恢复了功力。”山田梗着脖子道。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喽,怎么居然有这等诡异的事?”大岛熊二呐呐道。 山田那头挨克,这头朱厚照得瑟的不行。 在食堂吃饭间,常遇春拍着朱厚照的肩膀:''草,老大,你这回好神马啊!虐得山田不甘拜下风都不行,你如有神助似的,太解咱兄弟们的气了!” ''神助个锤子,哥这靠的是杠杠的实力!”朱厚照难得地拍了拍胸脯。 ''是啊!遇春,咱都得向老大多学点,瞧人家受伤后就不显山露水的,关键时候却气势陡然一发,来这么一下!山田便是满地找牙。” …… 话说朱厚照自温习课上大败山田之后,便是牛逼滚滚,每天凌晨二、三点,天还漆黑一片,他就跟打了鸡血一般,上到后山锻体、修武。 “老大,你是不是抽了羊角疯了,天天那么早起来折腾,这还让不让人活啊。”常遇春一头黑线地哀嚎道。 和这样不按常规出牌的人住一个寝室简直就是悲剧啊。 “怎么?睡不着是不是?”朱厚照淡笑道,“那刚好,你,还有老张,都给我起来,咱哥们仨一起到后山锻体、修武去。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样,朱厚照自个锻体、修武的同时,把常遇春张居正也给带动了起来。 三人除了修行之外,还把温习课上戚先生布置的武当太乙五行拳的左右定步单柔手,活步单柔手;左右定步双缠手,活步双缠手;左右定步单柔腿;柔身穿、柔臂功和散架功练习了多遍。 除了修行之外,三人社会实践课也冲在了前面。 穿校的社会实践课主要就是干农活。 什么施肥呀!种水稻呀!种地瓜、马铃薯、油茶呀!还有采茶呀! 每回一开社会实践课,三人犹如前面有金元宝捡似的,呼拉一声冲了上去。 更甚的是,还会回头瞥一眼,恶心一句:''山田、刘瑾你们磨迹什么?还是不是男人啊!” 朱厚照仨有突出表现,除了社会实践课操行评定成绩''蹭、蹭、蹭!”直往上飙升之外, 老师要是不表扬一下,那也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戚先生、司徒先生在不同的场合都表扬了朱厚照等三人。 切,难得让老师表扬了一回,朱厚照几乎快热泪盈眶了,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朱厚照豪情激增,幻想着由此开始,美好的明天在向他招手。 很快,又迎来了武学理论课考试,这回朱厚照是一改以往的六十分万岁,考了个九十九分,这种惨无人道的程度,直令只考了四、五十分的山田、刘瑾之流是相形见拙,直令个别的女生是芳心大动,甚至连班上一向拔得头筹的张学霸、王翘楚不甘拜下风都不行。 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老虎。。。。。 “朱煜,你考试该是作弊了吧?”山田皮笑肉不笑道。 朱厚照一时无语,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明明是你技不如人,还以为别人明修栈道,暗渡了陈仓。 “甭尽整那些没用的,那种没本事的人才需要作弊呢!哥不用!”朱厚照嘿嘿一笑,正气凛然的说道,然后鄙视的瞄了山田一眼。 现在的山田对于朱厚照来说,无异于蝼蚁,自己的武道修为,加上现在的武学理论课成绩,完全碾压山田,能让这牲口多有忌惮,不敢明着胡来,但是暗地里尽出阴招,一旦自个处理得不好,就会让自个处干万劫不复的境地,自己大不了声名俱损,但是自己之前的一切努力,加之这一群兄弟,朱厚照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下! 此刻的朱厚照眼里异常的沉着,山田想吃点豆腐啥的,那是想都甭想,门都没有! 山田看着朱厚照一时有点头晕,这家伙不但武道修为了得,现在的武学理论课成绩也不赖,说个话还滴水不漏,简直就是个恐怖的存在,自己怕是拍马都赶不上哟? 不过拍马赶不赶得上,咱武当昊阙剑术温习课见分晓,山田诡异地一笑。 终于,穿越重生班武当昊阙剑术温习课在同学们期盼中,开课了。 有意思的是,这次戚弘誉把温习课的地点设在了学堂附近一座雄伟山峰的山巅上。 远远望去,这是一座高达千丈,占地数十里的雄伟山峰,山巅仿佛被人一刀削去了山头,平平的,仿佛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 当大家人手一把剑,怀着激动的心情登上山巅时,是热血沸腾。 “同学们,这里便是你们今天要温习武当昊阙剑术的地方,为了更好地检校大家巩固的成果,老夫还是让你们各自抓对剑比。” 大家集中站好两排队形后,队列前的戚弘誉锵铿道。 开始各自抓对了,朱厚照想上次武当太乙五行拳温习巳经完胜山田了,这次就不再想和这家伙较劲,他提出要和刘瑾比试历练一下。 哪知山田却一下挡在了刘瑾前面,''朱煜,你甭想躲我,这回剑比我跟你比定了!” ''来就来,如果你还想在一个烂泥坑里再栽上一个跟斗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朱厚照话音刚落,山田便手持利剑击杀了过来。 武当昊阙剑术的白鹤亮翅 、并步点剑 、野马跳剑 、歇步刺剑、举腿刺剑 、虚步点剑 、上步绞剑 、弓步刺剑,他一环连着一环,每一个动作都寒冽到无以复加,每一剑都以快狠准为终极目的,说攻势凌厉锋锐一点都不为过。 朱厚照心头一凛,脸庞上的淡然变得阴郁了起来,看来这杂毛早有准备了呀。 眨眼间,山田便攻到了近前。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是朱厚照信奉的真理。 毕竟前世能做上皇帝的,注定不是个等闲之辈。 只见朱厚照武当昊阙剑术的架剑蹬脚 、独立点剑 、弓步斜削、弓步云剑 、阵脚刺剑 、转身抹剑 、举腿架剑 、马步推刺也很快上手,见招拆招,一剑一剑化解着山田的攻势。 朱厚照脸庞上也是不由得浮现一抹笑容,眼中有些自豪与欣慰,看来这扶桑奴子,虽有备而来,剑术也不见得怎样啊! “呵呵,朱煜,好久没有交手剑术,看来你这功夫还是这么炉火纯靑的啊。”山田瞥了朱厚照一眼,奸笑道,脸色一下显得颇为冷厉。 似是感受到山田的这奸笑,朱厚照眉头便是一皱,脸庞上的笑容也是淡了一些。那模样,表现得一丝畏惧,莫不是这浪人又要使什么么娥子? 果然,山田突然顿了顿,接着如毒蛇般的盯着朱厚照,又出剑了,他眼神凌厉,脸庞上扬起一抹森冷的笑容,他居然在武当昊阙剑术弓步刺剑 、马步下扎、跳转削剑、跳转削剑 、插步穿剑 、弓步削剑、虚步穿剑招数中渗进了魔手道的东洋剑道。 昊倭剑术与东洋剑道一结合,雄浑元力波动之下威力自然是大的惊人,只见山田一剑挥出,密集的剑光似乎给人一种天罗地网洒落下来。 朱厚照眉头不露痕迹的皱了皱,忿忿的道:看来这家伙又在使么娥子了??他孱弱的剑光如何抵挡得住? 、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万剑诀剑术对阵混杂剑术 脸sè狰狞,剑风阵阵,一道道凌厉霸道的剑影凶狠的向朱厚照袭来。 虽然山田的剑法境界固然不是很高超,可是在昊倭剑术与东洋剑道结合后产生的强大真气支持下,他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变得十分可怕,只见白光几闪之后,山田凛冽的的青色利剑已然狂飙到朱厚照身前。 不过朱厚照早已微微一个错步,想要避开山田这一剑。 “哪里躲。” 山田手腕一转,长剑紧跟着又横扫而出,剑法衔接很是顺畅。 虽然朱厚照的步法浑圆无缺,行动之间仿佛一缕风,轻灵的似乎没有任何重量似的,但还是吃了一剑。 好在剑术课双方交手的剑是木质的,朱厚照只是褪去了一层皮,身上落下点点伤痕。 剑者交战,步法重要,剑术更为重要,你的步法再厉害,躲得了人一剑,躲得了长久么? 不仅仅是步法,任何剑者都要与时俱进,提升剑术,毕竟武功是死的,人的脑子是活的。 “你再吃我一剑。”一朝得手,山田杀气更盛。 锵! 山田手持长剑,一剑刺向朱厚照,这一剑无比的简单,却又无比的繁复,长剑颤动之间,九道煞星连环闪烁,一道煞星代表一种攻击轨迹,攻击变化,九道煞星交错在一起,不是九个变化,而是九九八十一个变化,这九九八十一个变化给人寒气逼人的感觉。 杀气剑法,煞星变。 众人惊呆了。 昊倭剑术与东洋剑道结合后其杀气剑法是高深莫测,寒气逼人,简单中透着复杂,复杂中又显示出纯粹的简单,简直是把基础剑法掌握到了极致。 运用传统的武当昊阙剑术似乎是无法抗御。 朱厚照脸色微沉,他也没想到昊倭剑术与东洋剑道一结合,威力竟是如此的强悍,他也只得拿出拼命三郎的架势,使出压箱底的料-万剑诀剑术来死命还击。 金刚捣碓、凤凰展翅、青龙出水、嫦娥舞袖,朱厚照元力涌动,一上来就是挥剑使出光芒四射的万剑诀剑术惊艳四式压制住山田的猖狂进攻。 轻微、轻灵的剑啸声此起彼伏,整个行剑的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和僵硬。一道道剑影那是锐不可当,就别说抵挡了,连反应都来不及。 朱厚照边舞着剑,边急速地吐出一口口浊气,剑挥动的越带劲,他越能感觉到万剑诀剑术这门秘法的玄奥,提升剑术境界的jī g髓还是在意念上,人的意念有时候能创造出很多奇迹,尤其是要临危不乱,有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当她能临危不乱,意念足够坚定时,也能做到成年壮汉都做不到的事情,这就是意念的力量。 使着剑,招架着朱厚照进攻的山田在朱厚照身上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这股杀气让他神情僵硬、身体发冷,他有点想不通,面对变化了剑术的朱煜,为何他会有这种无力的感觉。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与他的剑接触的不止是朱煜的剑,而且还包括他的身体,他的皮肤。 “这就是人剑合一的境界吗?” 人剑合一是一个很高的剑术境界,一个剑者,能把剑用的有如臂使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人剑合一要比这更高一个层次,当达到这一境界,人和剑已经成为一体。 双方交手了上百回合,山田便满头汗水,神sè狰狞,昊东结合的剑术对付万剑诀剑术还是防不胜防,顾头就顾不了身,顾身就顾不了脚,万剑诀剑术的杀伤力简直不可思议,无论如何对山田而言,都是一种jī g神上的折磨。 在万剑诀剑术的恐怖的威力面前,山田手中的靑光利剑简直就成了烧火棍,没有多大的用处。 山田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往下掉落,脸sè苍白无比,表情也变幻无常,时而迷茫,时而沮丧,时而暴怒,时而绝望,时而狂飙,时而又归于平静,场面十分的诡异。 他一脸的苦涩,本以为使了昊东结合的剑术扁朱煜就跟宰肥羊一般,哪知这才刚刚出手,就好像是踢到了块铁板。 看来得祭出底牌了,否则想赢朱煜想都甭想,山田哀嚎了一声。 然后只见山田双眼微眯,怪声一笑,眼中掠过些许冷冽,挥袖一舞,顿时一根放射出冰寒彻骨肃杀蓝芒的诡异针状物“嗤!”的一声,瞬间向朱厚照疾速飞来。 “不!” 朱厚照眼睛圆睁,大叫了一声不好,果然这家伙又使出这樱花针暗器了。 可悲的是他发现,这一诡异的针状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挡,无法闪避,无力的感觉瞬间充斥了全身。 朱厚照此前惊呼的同时,胸前早巳中了一针, 顿时胸口鲜血如注, 一丝血液自嘴角溢出, 不但那剑甩出,人也是一头跌倒在地. 被人暗算, 朱厚照内心几欲发狂, 他一手捂住伤口, 刚要爬起, 却被狞笑着冲上前来的山田一脚踩住。 山田眼神冰冷、淡淡地阴森道:“好你个朱煜, 没想到山水轮流转,尔也有今天?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英雄变狗熊呵!这回是你输了。” “呸!我没输!”朱厚照怒吼道,一口唾沫照山田脸上喷去, 大骂道:“山田,你不讲武徳!有本事咱明着来,暗地里使暗器、耍下三烂手段算什么本事?你简直卑劣到了极点。” 朱厚照眼中喷薄着烈焰,,想要爬起,还左手握拳,欲一记狂风拳击向山田。 可因为伤势太重,手还是无力地垂下。 “朱煜, 打输了还不服!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山田正要一脚把朱厚照踹翻。 “山田,你究竟要干什么?”及时赶来的戚弘誉厉声将山田喝住。 赶忙扶起朱厚照,拿出冰魄弹子粉往他胸口一洒,止住了血,然后把山田狠狠克了一顿。 “朱煜,你吃了那么大的亏,难道也不说上山田几句?”戚弘誉道。 “算了算了,懒得和这种人计较!”朱厚照把手一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是呵,这个世界太大了,大的超乎朱厚照的想象,除了海洋之外,不知有多少大陆,每个大陆长都不知几千万里,宽也不知几千万里,如此多的大陆,每个大陆势力自然很多,这种势力凭借一己之力就足以覆灭另一个超级势力。 拿潜力无限、堪称天骄的武学强者来说,更是如天上繁星,数不胜数,就拿本大陆众多势力中众多武学强者中,相比较起来,山田真的不算什么,要是和每个这样的蝼蚁都计较,那朱厚照计较得过来么?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朱厚照的目标很宏远,区区一个穿校修炼武学只是他的起点,他不会一辈子呆在这里,目光放到了整个世界,至于山田的存在,他也只是当成人生起步阶段的一个小小挫折,求知武学波斓壮阔的大海中掀起的一片小小浊浪浪花,仅仅而已。 第一百二十二章 学期考试 朱厚照接受山田挑战的同时,常遇春替补上位,也挑战了刘瑾。 有意思的是,有句话怎么说的:''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刘瑾这阉货居然和山田臭味相投,也会点昊东结合的剑术。 不过水平可比山田差多了,所以没能给常遇春带来太多麻烦。“ “给我败!” 刘瑾神sè狰狞,对常遇春施展出了昊东结合的剑法攻击。 只不过其剑法是尚欠火候,剑光一炸,破碎的剑光就宛如凋谢的花瓣,纷纷扬扬而来。 不过,在常遇春的眼中,刘瑾的剑法破绽处处,分布很不合理。 于是,在刘瑾施展剑法的一霎那,常遇春也出剑了,不是什么厉害的剑招,纯粹就是向朱老大讨教来的万剑诀剑术-金鸡独立和蜻蜓点水简单两招。 当!的一声,常遇春剑招一出,便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刘瑾手一麻,长剑脱手飞出,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遇春胜了?” “遇春,你居然就这么胜了,两招制敌,牛啊。”张居正、王漾茗纷纷上来向常遇春致贺。 一败一胜,打平,朱厚照等总算挽回了面子。 不知不觉间,剑术温习课也就到了下课的时间。 ……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朱厚照他们来穿校也巳一年,终于到了学期考试的时间了。 穿校学期考试是这样的:社会实践作为衡量学子徳智体全面发展的操行鉴定,关乎学子将来能否毕业,真正考试的只有武学和武学理论两门功课。 武学考试大家比较好理解,那就是拳对拳、腿对腿,剑对剑,明火执仗地干。 而武学理论考试呢?其实它考的是二十几本大部头的武学典籍。 武学典籍中多如牛毛的各个武学流派你要熟悉,流派的起源、发展的进程与方向、各个历史阶段武学的代表人物你要掌握,还有各种武技你更要身体力行。 武学理论怎么考试呢?甭容置言,发扬头悬梁、锥刺骨大无畏精神,在理解的基础上死记硬背呗!最好是由点带面、由面及里、由字推理出句,由句推理出段,由段推理出文章,如此循环往复。 到了晚上临睡前的时候,再把白天学过的在脑子里过电影一遍,早起天蒙蒙亮,趁着空气尚好,记忆力尚好,再读一遍以加深印像,以达到深入浅出、融会贯通、举一反三、事半功倍的效果。 既然要考试了,校园里的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紧张的因子。 朱厚照脑子好料,记忆力超前,问题就是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场所来复习了。 毫无疑问,要复习功课,教室必当首选,那里的学习气氛多浓啊! 万一有个不懂的,张三李四王大麻子都可以问。 反正互帮互学就对了。 不过教室里的座位也算是紧缺物质,复习考试时尤为甚,僧多粥少啊! 为此,这天上午,朱厚照早早在食堂吃过早饭,心急火燎地去教室里占位置。 一到教室,只见人满为患,人是坐得满满当当,只剩后排还有三个空位。 朱厚照赶忙自已先抢坐了一个,另外两个用书本搁着,预备留给过会赶来的遇春与居正。 “敢不敢这么有缘咩?还帮咱哥俩占了位置!”一声奸笑声传来,旋即搁着的两个书本被人拿起放到了课桌上。 朱厚照抬眼一看,是山田和刘瑾。 赶忙道:''你们别坐,这是我帮遇春和居正占的。” ''他俩不是没来吗?” ''没来也不行!”朱厚照斩钉截铁。 ''朱煜、山田你们不好好复习,闹的啥子哟?”这时刚好巡课的独孤禹走过来厉声道。 ''老师,朱煜占了两个空位不让人家坐!还说敢坐就要打人家,我们说只稍坐一会,别人来了就让开他也不肯。”刘瑾委屈道。 刘瑾描述下一个是有理有节的受气包子,一个是蛮横无理的校霸。''老师,不是这样的,是因为……” ''还能因为怎样?老师明明看到了,你还诡辩?仗着近来修为鹊起、有点三脚猫工夫就欺负老实同学?我看你是想冥顽不灵么?山田、刘瑾你们给我坐下!”独孤禹眼神凌厉、厉声喝道。 这年头强者为尊、声音大就是真理!这什么跟什么呀!敢不敢偏心的这么火爆呵?朱厚照眨巴着眼睛,无奈的哀嚎了一声。 自然,后面来的常遇春与张居正就只能是看戏了。 不过,有几句话说得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树挪死,人挪活。” 三人一合计,跑路呗! 跑哪里去? 三人不约而同想到校园后山不是有个亭子吗? 那亭子不是有石桌、石椅吗? 那里空气不错,环境优雅,绝对是个复习功课的好地方。 这可比教室里那嘈杂的环境,恶劣的人际关系,不知好上了多少! 这么着的,三人便在校园后山亭子里的石桌、石椅上大干快上了起来。 三人脸上洋溢着喜悦。 晚上,同学们的复习更是别有风情。 因为天气酷热,有人把教室里的灯拉到山上,有人拉到操场,可算是挑灯夜战。 很快,大家期盼中的武学理论考试终于到来了。 武学理论考试卷是由出卷的戚先生用蜡纸在钢板上刻好,然后拿到油印室用油印机印出来的,整张试卷散发着一种浓郁的油墨味。 考生凭准考证按课桌上贴着的考号,两人一桌坐好。 今天穿班考室监考的是独孤禹先生,而冤家路窄,恰好坐在朱厚照与常遇春前桌的是山田和刘瑾。 铃声一响,独孤禹先生便把试卷一人一份发了下来。 一开考,朱厚照便觉得前桌的山田和刘瑾很不正常。 “尼码的,人家一开考便是目不离卷,卷不离目,死命地在卷上刷刷刷地写啊写啊! 可你看这俩仁兄目光却是远离试卷,贼头贼脑地东张西望。 一瞅监考的独孤先生走到教室外抽烟,两人赶忙从抽屉里拿出本不知是什么东西抄啊抄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老大,你看什么看呢!”一旁一脸疑惑的常遇春问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作弊 朱厚照眨巴着眼睛,从上往下、从左至右看了一遍,直到看过了瘾,才悄声对常遇春道:''你看他俩在干什么?” 常遇春顺着朱厚照的目光看去,一下就看到了山田和刘瑾在搞小动作。 此刻的常遇春与朱厚照一样,也几乎快热泪盈眶了,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常遇春与朱厚照一样,都已经幻想着报那被抢占座位的一箭之仇了。 不过,报一箭之仇前,常遇春有件事要做。 ''山田和刘瑾同学你俩好牛啊!连抄个书都挺有一套,能否赐教一二,让我也过把瘾如何?” 常遇春此言一出,教室里一下子就跟炸开了锅似的。 山田和刘瑾听到常遇春的叫声,也才知道自已被发现了,对于常遇春的要求,他俩自然是不会答应的,只是恶狠狠赏了常遇春一记白眼。 不过既然是白眼,朱厚照可就有话说了:''我说遇春,人家觉得不自在,你还非要把人家的事给显摆出来,你什么居心啊?太不会做人了,还让不让人家在穿越重生班树立'高大全'光辉形像了啊?”朱厚照一脸的正气凛然,听起来就好像是由衷赞美山田和刘瑾似的。 山田和刘瑾一时无语,他俩可不是傻子,听得出朱厚照是话中有话。 心里纷纷骂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明明是挖人家老底,还说的光明磊落似的,没办法,这种人也同样只能赏他一记白眼。 不过白眼归白眼,朱厚照并不想和他们计较,前世今生两辈子他遭受的白眼可多得去了,能计较的过来吗?他只等着接下来的好戏是否上演? 果然,当独孤禹教室外呑云驾雾回来,常遇春便率先举手:''老师,我要揭发,有人作弊!” 独孤禹一脸疑惑,看得出他半信半疑,“常遇春同学你说的是真的么?” 常遇春肯定道:''老师,千真万确、不折不扣!” 独孤禹又问,“那你就说说看,到底是谁?又是在什么时候作的弊?” 常遇春道:''就是山田和刘瑾,在老师您外面抽烟的当会,两人从抽屉里拿出课本出来抄!” ''轰!”犹如教室里爆炸了一枚核弹,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聚焦在了山田和刘瑾身上。 ''老师,我们没有啊!真的没有啊!”山田和刘瑾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见此状况,独孤禹也未免说道:''是呀,遇春同学,咱们说别人作弊可得有证据,乱说可是不行的啊!” 这话在理,可当下常遇春哪里去找证据啊!早在独孤禹教室外呑云驾雾回来,山田和刘瑾一见情势不好,早把课本又塞进抽屉里了,眼下要是能找到证据才真的见了鬼了。 这是搞死人命的节奏啊! 山田和刘瑾兴奋的看着常遇春的窘态,心说:''小子,想跟我们斗,你还嫰着呢,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也就在教室里的师生看着常遇春出国际洋相的时候,只见朱厚照慢条斯理站了出来,一脸淡然的道:''老师,我有证据!证据就在他两人的手臂上!” ''轰!”虽然朱厚照说话漫不惊心,但其说的内容无异于石破天惊,不啻于教室里又爆炸了一枚核弹,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聚焦在了朱厚照身上。 原来开考的时候,朱厚照就被前桌的山田和刘瑾的动作吸引,觉得将会发生什么事体,便看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看就不得了了,两人不但从抽屉里拿出课本搁在课桌上猛劲儿抄!甚至袖筒里的手臂上还密密麻麻写着字,无疑这都是课本里的关键内容,这可是闭卷考嗳,同志哥。 朱厚照把话一摊开,常遇春也是不甘落后,猛的上前,一下就把山田和刘瑾的袖子拉了上去,手臂坦露了出来。 果然俩人的手臂上确实密密麻麻写着字,无疑这都是课本里的关键内容,这可是着实让大家吃惊不已。 独孤禹也是无语,不过他可是穿越重生班的班主任,山田和刘瑾又是班干,无论这事捅到哪去,他都必然没有面子,脱不了干系。 于是,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口中道:''好了,'好了,我看这事就有则改之,无则加免,下不为例,山田和刘瑾同学你俩以后可得注意点了啊!” 什么?这事就这么完了?朱厚照和常遇春头有点晕,简直是大跌眼镜。 ''独孤先生,这事儿要是只这样处理,对其他同学未免就有些不公平。”朱厚照道。 ''怎么?朱煜同学,你对老师这样的处理有意见?难道老师说的话也不听吗?别忘了你的身份!” ''独孤先生,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啊?”这时一道浑厚、宏亮的声音传来,大家一看,居然是孔乙已。 孔乙已是偶然经过这里的,从教室外经过时,听到里面喧闹,便好奇地进来看看。 领导驾到,独孤禹脸上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惊喜,“没想到孔校长您百忙之中也来巡视考场?” 孔乙已挥了挥手,''应该的,应该的。” 接着,孔乙已又问起刚才究竟是咋一回事? 朱厚照和常遇春心知,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赶忙七嘴八舌地叙说起来。 结果,孔乙已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也是着实吃惊不已。 情急之下,不由得就说叨了独孤禹几句:''独孤啊独孤,你也是个老先生了,年纪也一大把了,咋就那么糊涂,这种事是能纵容的吗?” 独孤禹自知理亏,脸红红的,低下头去。 说完了独孤禹,孔乙已又说起山田和刘瑾来,''你俩好歹也是穿越重生班的班干,平时也是风风光光的,昨就那么不自重呢?”山田和刘瑾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显得还很不服。 最后孔乙已是微笑着赞许了朱厚照和常遇春,''朱煜同学,遇春同学你俩表现的很不错,对于坏人坏事就是要敢于揭发,敢于做斗争。” 领导果然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回山田和刘瑾考试算是彻彻底底栽了,被干净利落记了个不及格,独孤禹也哑巴吃黄连被扣了两个月奖金。 后殷鸠摩知晓这事后,为这三人求情,大讲了一番'大棒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对于构建和谐社会益处'的道理。 孔乙已顺坡下驴也就卖了个面子,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吗?山田和刘瑾考试成绩便被提到及格,独孤禹也只扣了一个月奖金。 这下三人与朱、常算是结下梁子或更大的梁子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酒场斗力 不久,武学理论考试成绩下来了,不出意外,学霸张居正、王漾茗,携手后起之秀朱厚照夺得了优秀,第二梯队的常遇春、旷金花取得了良好,山田和刘瑾则成了吊车尾,仅拿到了及格,其他同学成绩从良好至不及,各是不等。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悲,一种米吃出百号人吗! 武学理论考试后距离武学考试还有一段时间,学堂校务会决定,晚上给大家加个餐,并由戚弘誉负责通知。 戚弘誉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在一堂自修课快下课时通知了大家。 ''什么?吃大餐?我的天?”同学们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喜庆和热烈,一个个是喜岀望外。 尼码的,天上掉下馅饼的美事哟! 你看看,上个学堂都不用自个往外掏一分钱。 学费杂费书本费住宿费统统的不要,现在还有眯西眯西。 难道这些人祖上修了大徳?祖坟冒了靑烟? 开吃了!戚弘誉给大家分发下来一张张餐票,五个人合起来还有一张酒票,言明凭餐票去食堂领取一样菜肴,凭酒票领取一瓶黄酒,然后在食堂拼桌就餐。 很快,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旷金花五人拿脸盆凭餐票去领来了一样样菜肴,这里有鱼丸、粉丝、扁食、炒靑菜、辣豆腐、骨头汤、芋头咸饭,外加一瓶黄酒,然后就在食堂找张桌子,五个脸盆及酒搁在一起,拼了桌。 “朱煜,你们拼桌吃喝怎么能忘了我们呢。”突然,一道尖利的公鸡嗓子声音传来。 朱厚照几人手上的筷子一顿,循声望去,原来是山田、刘瑾和他俩的三个跟班各也拿着一只脸盆和一瓶黄酒凑了过来。 一看到山田、刘瑾,朱厚照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难道他们又想挑衅,找回场子。 便道:''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吃我们的,各自井水不犯河水才好!”然后把手一挥。 “朱煜,你这是说的什么呀?难道咱们不是同学不成?”山田就势就把朱厚照手给抓住。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朱厚照眉毛一挑,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大,山田的脸色也是不变,两人的手就那么僵持住了,只是手臂上的肌肉,却是在慢慢的绷紧。 这时双方的人一边看热闹似地看着,一边暗地为各自的老大鼓劲。 大家也知道,这两老大跟好斗的公鸡一样,凑到一起总是要斗红了眼,斗个不休,这回又杠上了。 朱厚照手上的力道在一步步的加大,而山田也是如此,两人的手上,竟然能传出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可见其力道之大。 能成为穿班一方霸主的人,果然都不是一般货色,山田已经发出了八成的气力了,依旧和朱厚照不相上下,心里便有了一丝惊讶。 要知道朱煜之前差不多是沦为一介废人的嗳!没想到眼下他又以强横无比的力量硬生生横空出世、重出江湖,武之一字,力为主,技为辅,力之强绝,可破一切技,技之巅峰,可化万钧力。 两人硬碰硬的力量对撼,山田已经使出了九成力,朱煜也差不多了,两个人一下子就摸到了一点对方的底,这试探,点到为止最好,所以,两人几乎在同时,就松开了手。 “好了,好了,既然咱是同学,就坐吧!坐吧!”朱厚照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朱厚照也不想和山田这么斗下去。 大家敞开肚子吃了一下,山田果然不忘初心,开始向朱厚照进攻了,堤外损失堤内补,考场上失去的面子他要在酒桌上找回来。 “朱煜,咱俩是不打不相识,在穿班也算是老冤家了,这不,难得凑在一起吃饭喝酒,来来来,晚上咱们多喝几杯哦。” “好好好,一定一定,咱不醉不归。”朱厚照嘿嘿一笑,勇于接受挑战一向是他的风格,任你耍什么么娥子,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了。 山田举起酒杯,“来,咱们先走三个?” “好,来,走三个。”朱厚照大笑一声,山田连干三杯,朱厚照也不含糊,三杯一口闷。 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干过来三杯,咱不回过去能行吗? 于是,朱厚照也同样干过去三杯,这黄酒的后劲十足,朱厚照的头都有点犯晕了,可是山田好像还没喝够,愣是拉着朱厚照说为了以后化干戈为玉帛,得再喝上三杯,随手就帮朱厚照酒给倒上了。 朱厚照一再摆手说不行了、不行了,就小口的喝了一口,山田对朱厚照露出一个笑容,“这哪行,这哪行,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酒量?就这三杯!” 山田是知道朱厚照的酒量,也就六杯的量,所以就给他下了套。 那三杯酒下肚,朱厚照就有些头重脚轻了! 山田岂肯放过,向刘瑾及那三个跟班丢了个眼色。 然后那几个人就一窝蜂地说了些恭维话,要向朱厚照敬酒。 旷金花一见朱厚照巳不胜酒力,赶忙劝阻。 哪知朱厚照酒气巳上头,根本不听。 朱厚照和他们一人只喝了一杯,就被干趴在饭桌底下了。 老大 “光荣了”,一帮人岂肯放过尔等。 常遇春、王漾茗、旷金花三人开足火力,又是大口开喝,又是吹瓶见底,一圈下来,除了山田偷偷溜掉外,刘瑾及其他人也被一一干翻。 “朱煜,你是不是男人啊,怎么喝没几杯就吐了?”旷金花一脸的兴奋,看着趴在卫生间里吐的天昏地暗的朱厚照,一手拍着朱厚照的背,一手拿着喝了大半截的酒瓶,不时的喝上几口。 朱厚照此时真的是后悔啊,尼玛的早知道这婆娘这么能喝,就该让她扛炸药包去堵枪眼了,省得自个活受罪! “这酒还真不错,越喝越精神呢。”旷金花又灌了口黄酒,满足的打了个酒嗝,朱厚照闻到那阵阵的马尿味,肚子里又是一阵闹腾,无奈又吐了。 朱厚照直到吐得没有什么可吐的了,接过旷金花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又听到旷金花恶狠狠骂了一句“没用的男人。”只能是长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武学课考试 很快,武学课考试就来到了,穿班武学课考试考的是剑术。 学期考试,山田作弊,朱厚照羸了先手。 吃大餐时,山田把朱厚照灌趴下,扳回了比分。 武学课考试无疑就是双方最后摊牌了。 武学课剑术考试戚弘誉这次别出心裁,不搞抓对剑比,而是设了一个以他为主、司徒天霸为副的十人裁判组,然后把同学们集中起来,一个个叫出来演示剑术。 根据其剑姿、剑技、剑术难度系数来评定成绩。 司徒天霸开始叫号了:''刘瑾同学出列!” 刘瑾应声出列,舞起剑来,呼呼的耍剑声浪,也是一**的扩散开来,但剑技实在是乏数可陈、还令人有点眩晕的感觉,五人裁判组不约而同地眼睛一眯,摇了摇头,给他打上了及格的分数。 接下来,又是一些其他同学和扶桑留学生被叫号出场,他们的剑法悉数和刘瑾一样,也是半斤八两,评委们是一个个眉头紧锁,一脸的苦涩,无一例外给他们打上了及格的分数。 只有王漾茗、常遇春、张居正、旷金花被先后叫出后,情况才好转过来。 尤其是王漾茗一亮相,评委们便眼中掠过一抹讶异。 只见王漾茗发育得极好的身材在紧身衣衫的包裹下,显得玲珑有致,曲线动人,而其皮肤并非是普通女子的白皙,反而是一种偏向健康的古铜色,整个人看上去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 敏锐的身手衬托着她那超的剑法,给评委们留下极好的印像。最后王漾茗获得了次优,其他人则获得了及格至良好不等的分数。 最后大家的关注点便集中在穿班两个顶尖高手山田和朱厚照身上了。 当山田出场时,大多数评委们一见其满身凶气,便是一怔、面色凝重了起来。 山田舞起剑来,也是十分的卖力。 武当昊阙剑术的白鹤亮翅 、并步点剑 、野马跳剑 、歇步刺剑、举腿刺剑 、虚步点剑 、上步绞剑 、弓步刺剑,他剑招尽出,剑风阵阵,一道道凌厉霸道的剑影那是锐不可当,而且是一环连着一环,每一个动作都寒冽凶狠到无以复加。 尤其是每一剑他都以快狠准为终极目的,手腕一转,长剑紧跟着便是横扫而出,剑法衔接很是顺畅,说其攻势凌厉锋锐一点都不为过。 其每一次出剑看似无比的简单,却又无比的繁复,长剑颤动之间,九道煞星连环闪烁,一道煞星代表一种攻击轨迹,攻击变化,九道煞星交错在一起,不是九个变化,而是九九八十一个变化,这九九八十一个变化给人寒气逼人的感觉。 杀气剑法,煞星变。 其舞剑时轻微、轻灵的剑啸声此起彼伏,整个行剑的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和僵硬,一道道暴戾的剑影别说抵挡了,连反应都来不及。 直到山田停下剑来,评委们才是深吸了一口冷气,面色也是变幻不定了下来,给其打上了优秀的分数。 接下来,就是朱厚照的表现了。 气质不凡的朱厚照眼睛里闪过异色,推山入海、回头望月、劈山探宝、金针指南、背身吐信、倒挂金铃,一上来,他便是真气提起,元力涌动,暴吼声声,挥剑使出光芒四射的万剑诀剑术惊艳六式,挥剑时宛如疾风掠草,收剑时则是云淡风轻。 。 最可圈可点的是,舞起剑来,他步履如风,步法是那么的浑圆无缺,行动之间仿佛一缕风刮过,轻灵的似乎没有任何重量似的,身影是不时变换,重重叠叠,幻境中,朱厚照面对的敌人似乎十分的强大,他边舞着剑,边急速地喷吐出一口口足以让对手神情僵硬、身体发冷的杀气,身形在不时闪烁。 评委们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朱煜挥动的剑,不止是他手中的剑,而且还包括他的身体,他的皮肤。 这就是人剑合一、无可媲美、很高的剑术境界,一个剑者,能把剑用的有如臂使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人剑合一要比这更高一个层次,当达到这一境界,剑法巳是达到了风卷残云、穿云裂石、臻至化境的高度,人和剑已经融为一体。 舞完十几圈之后,朱厚照身上已是大汗淋漓。 “死吧!” 朱厚照以身为剑,劲气箕张、激发在剑上,剑光瞬间凌空掠起,披荆斩荆、无坚不摧。 蓦然,是噗哧了一声,剑光激起的火星四溅,朱厚照一剑击杀了对手,这才从幻境中脱离了出来。 呼呼! 朱厚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神情疲惫,不过很快,他脸上闪过了一丝喜sè。 评委们恍然,脸庞上也满是兴奋之色,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这朱煜使出的每一个剑招都威力极大,甚至可以说都达到了大成境界,在这世上已经很少有敌手了,这不是夸张,而是一个事实。 剑法之犀利、之火候更是明显是胜过王漾茗、甚至还优于山田的存在啊! 这十个评委每一个都目光敏锐具有洞穿力,简单一句话就是非等闲之辈,不过打分不是纯粹的打分,还必须考虑到各方面诸多因素的平衡,大伙儿最后只是不约而同地给朱厚照打上了优秀的分数。 至此,武学考试终于结束了。 轰轰烈烈的穿越重生班学年考试终于拉上了帷幕。 果然是不出意外,穿班大部分同学是悉数过关,只有少数几个不争气没有过关,惨被淘汰。 说来也真是的,本来这几位仁兄考试也是及格的,但就因平时上课三天打鱼、两天哂网;仰或是上课磨洋工、下课打先锋、学习态度不认真,以至操行评定不合格,拖了后腿。 就在大部分同学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孔校长把同学们召集在一起,给大家带来了个十分给力的好消息。 孔校长的好消息便是穿越重生班考试通过的同学与普通班考试通过的同学一起新组建一个班,本升研,移至沧斓市新校区开始新的学习生活。 孔校长的好消息就犹如天上掉下了馅饼一下砸中了脑袋,同学们好不惬意,先是一阵骚动,接着是发出了一阵惊呼。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向着沧斓进发 朱厚照没有想到上个穿校,居然能开了直通车本硕连读,特别是还能上沧斓那种大都市见一下市面。 切,这绝对是能载入朱厚照人生史册的大事,也不知地下朱佑樘老爷子烧了多少柱高香,磕了多少个响头才换来今世朱厚照能纵横沧斓的这一美差啊! 如今这年头兵荒马乱、经济十分的不景气,大学生毕业就等于失业,要是有了沧斓读了研这块金字招牌,将来找工作起码多了几分胜算,甚至可以说是朱厚照将来穿草鞋和穿皮鞋的一个分水岭。 沧澜市离矜柔县不远, 也就几百公里,学堂要求学子们不要借助任何交通工具,走着去。 于是,就跟来时一样,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旷金花几人找了辆板车,把收拾好的行李往板车上一扔,就心花怒放地出发了。 几百公里的路是不那么容易走的,就是你武道修为牛逼闪闪,甚至有凌影微步都不行。 就这样,大家一路上是风餐露宿。 走累了路边找块大石头坐下歇会,或压压腿、伸长下胳膊,调节一下自己的身体机能。 渴了、饿了,身上带着的干粮和着路边的溪水将就一下。 脚走了起了泡,踩破了再走;鞋走烂了,换一双再走。 就这样,一直沿着东北的方向走,据说沧斓就在东北的方向。 这里补充一句,板车是三位男生互相轮换着拉,女生们则安祥地当起了甩手掌柜,累得累死,闲得闲死。 ''我说你们女生就不能凑把手,替换拉一下呗!”一次拉累了的朱厚照叫唤道。 ''什么?还要替换?你朱煜还是不是男人?”旷金花一脸的鄙视,直接把朱厚照的话给顶了回来。 朱厚照等三人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直接就给无视掉了。 朱厚照他们的这一次赶路,总的说起来是波斓不惊,但是也不是完全绝对,惊涛骇浪的时候还是有的,由头出自长得有点儿''祸国殃民”的王漾茗身上。 话说朱厚照他们经过一个村口的时候,刚好就有十几个地痞流氓模样的人聚在那里说着污言秽语。 当看到王漾茗时,这伙人便眼前一亮,不断用粗言调戏着王漾茗。 走在王漾茗身边的朱厚照当即脸色一沉,耍泼都耍到朕跟前了,是可忍敦不可忍,立马正义凛然呛声过去。 哪知这伙人中偏偏有个似乎是头儿的壮汉仗着有点儿功夫,脚下陡然发力,身子如炮弹一般弹射而出,等到临身朱厚照之际,拳头骇然轰出,意图教训一下朱厚照。 这点小儿科岂能撼动久经大风大浪锻炼的朱厚照,只见朱厚照神色不变,微微往后一侧,整个人陡然转了半个身子,一只手快速探出,一招蛟龙入海轻松的将这家伙的拳头接下。 另一脚来个拨云见日直接上抬式,那惊人的速度直接让整个腿有如残影一般,这家伙腹部被击中,但是却好像没有事一般,另一拳又攻了过来。 朱厚照的脚下不停的变换着步伐,身形闪烁间,忽而神龙献爪,忽而金童托印,身形闪烁间,将这家伙的拳头一一躲过,而后再进行着反击。 这家伙越战越心惊,没想到在自已势在必得的攻击下,面前这人竟然是游刃有余,自已屡屡扑了个空,相反倒是身上屡屡挨揍。明显这人的速度、技巧,总的来说,武道修为比自已强出了一大截,更确切点说,这人竟然好像是耍猴一般耍弄自已。 这是从哪出来的妖孽啊! 这家伙怯意间,朱厚照身体的力量乃至战斗力也一下达到巅峰,叶底采莲、燕子抄水,两记快拳直接把这家伙干得倒飞了出去。 这就是场单打决打,那家伙与朱厚照单敲间,其同伙也想上前施以援手,但一见常遇春、王漾茗、旷金花个个双手叉腰、怒目而视,都是不好惹的主,便怯战了。 直到朱厚照两击制胜,倒飞在地的那家伙狂喷出一口污血,这伙人才赶紧搀扶起他来,赶紧跑路。 ''朱煜,好身手,这才像个男人,我当初的眼光没错吧。” 当朱厚照干完架,重新拉起板车时,旷金花向他伸出了大牳指,并要拉过板车。 ''金花姐,我来拉吧。”王漾茗也走上前来。 就这样,走啊走,也不知走了多少个时辰,终于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到了沧斓巿。 沧斓巿,魂牵梦绕的沧斓巿,多少回朱厚照在梦中梦见过它美丽的风景,它巳经深深烙印在朱厚照的脑海里。 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那秀丽的山川、熙熙壤壤的街市简直令人流连忘返。 朱厚照他们拉着板车,到了约定的集合地-沧斓闹市口,早巳等候多时的孔校长、戚先生笑吟吟地迎上前来。 ''同学们这一路可是辛苦了?”孔乙已关切地问道。 ''不辛苦,谢谢校长关心!”伶牙俐齿的王漾茗道。 ''是呀,怎会辛苦呢,说辛苦就不是穿班学生了呢!”一旁的戚弘誉插话道。 大家孜孜不倦的寒喧了一番,接着在闹市边一家中餐馆小吃了晚膳。 朱厚照他们又准备继续赶路。 这时孔乙已道:''赶路就不必了,你们就把板车先搁了,拿上行李跟校车走吧!” ''校车?这是什么神马情况?我勒个去,有没有搞错啊!难道又是和上回一样,拿辆破板车冒充校车?”朱厚照一怔,微微皱了皱眉。 戚弘誉冲着不远处十几个正往一辆大卡车上搬上行李的普通班学生喊道:''来,你们过来几个人,帮忙搬一下行李。 话音刚落,那边就跑过来了几个人,帮着朱厚照他们把行李从板车上搬到了大卡车上。 接下来大家上了那所谓的校车,吹佛着徐徐的晚风,在夜幕中一路风弛电掣而去。 风弛电掣中,路边的树木、电线杆一掠而过,繁星般的万家灯火,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行人也是一掠而过。 约莫也就半个时辰的工夫,车停在效区一处新建设的校园一幢楼前的空地上。 同学们纷纷往车下卸起行李来,再找空地上坐在一张桌子边的独孤禹先生、司徒天霸先生报名。 再按他俩的指引找到自已的寝室,之后就是互相认识、整理内务、熟悉校园、选举班干和准备上课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气像万千的新学习生活 到了新校区,一切都是气像万千。 先说说这新校区,地处沧斓市郊,不但范围大,而且还都是两层的靑砖楼房。 学生住宿楼、师资员工住宿楼、教学楼、教务楼、图、实验楼,一个不拉,都是楼房,并配备有修炼场地。 有意思的是,学习环境升级了,学生也升级了,从大学生变为研究生。 学生升级了,老师自然也升级,从大学老师变为研究生导师,班主任则改叫做辅导员。 这一切升级后,学堂的吨位自然也升级了,穿越重生班和普通班过了关的同学合并成一个班后,叫做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武学班。 至于那些优胜劣汰,没过关的同学,就是走向社会了。 当然,搬入新校址的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不止有这上一个凤毛麟角的班级,还新开了文科、理科、工科、医科等研究生班,每个班也就四十个人左右的样子。 寝室吗,朱厚照依然是与常遇春、张居正同一间寝室。 新生整理内务、熟悉校园之后,便是要选举班干。 有意思的是,武学班的班主任,不,辅导员依然是独孤禹。 至于为什么要选举班干? 是根据同学们向孔校长的反映和戚先生的调查了解,上一学年本科时期,山田和刘瑾没有发挥出班干的作用,独孤禹虽尽力维护,但也没法,只能是恨铁不成钢而巳。 为了选举班干,独孤禹根据孔校长的最高指示,召开了班会。 并采用民主推荐候选人,再投票集中的方式。 作为上一学年本科时期武学翘楚,朱厚照自然得到了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等的力荐。 一听到有人推荐自已,朱厚照当即哀号了一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我不行,我不行!我可比遇春、漾茗差多了!” 自知知明这就是朱同学的优点,他知道管理自已绰绰有余,但作为班干管理别人就是赶鸭子上架,勉为其难了。 简单一句话,就是自知自已管理能力不行,只好实事求是、激流勇退。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这就是朱某人为人的宗旨。 他从不会像有的人明明不行、硬充行,不行了又千方百计为自已找各式各样的借口。 就比如羽毛球输了,说自己是二队,比如游泳输了,说自己脚刚好抽筋,比如射击输了,说自己昨夜没睡好,眼屎挡着了,跳高输了,说自已来赛场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腿扭了,足球有时输了,说对方实力太强,自已太紧张,心理状态不好;有时又输了,又说对方实力太弱,自已太放松了,心理状态还是不好,总会为自已交了不该交的学费,塘塞理由,玩各种恶趣味。 朱厚照深知要当武学班的班干,武道修为必定要一等一、杠杠的,所以他才没有力荐以文见长的张居正,而是推荐了常遇春与王漾茗。 以搞民主选举见长的独孤禹这次依然是一套一套的,他最后宣布:定下四名候选人,常遇春、王漾茗、肯尼迪、欧洲留学生(姓名略),选票以A、B、C、D代表这四人。 并1人1票,选票实行记名制,每张选票只能打勾两人,得票最多者为班长,其次者为副班长。 山田和刘瑾作为上一学年本科时期的班干,没有发挥出应有的火车头或领头羊作用,终于落选,但是根据“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原则,他们把票投给肯、欧两老外那是毫无疑问的。 班干最后投票选举的结果是王漾茗得了三十张赞成票,完胜了原普通班学生推荐出来的米国留学生肯尼迪的二十九张赞成票,众望所归当选了班长。 而常遇春则在与欧洲留学生竟争大战中胜出,以二十五张赞成票击败二十三张赞成票,当选了副班长。 有意思的是,在独孤禹宣布王漾茗究竟得了谁谁谁的赞成票时,当念到刘瑾名字时,刘瑾一头的黑线,“我勒个去,我怎么有投那丫头片子?我不是勾了B肯尼迪吗?” “B就是那丫头片子!肯尼迪是C,导师刚才宣布,你耳朵聋了嗳!要不是你瞎投了这一票,肯定是肯尼迪嬴了喛!你丫的你个败家玩艺儿!”山田给了刘瑾一个后脑勺刮子。 当了班长就得有班长的作派,王漾茗开始发号施令了:''遇春,你去把课本和作业本发一下!” 当了副班长也得有副班长的范儿,常遇春一掉头,''山田和刘瑾同学,你俩去把课本和作业本发一下!如果表现得好,将来我可以考虑安排个组长让你俩当当!” 山田和刘瑾被常遇春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本来欢天喜地的以为班主任和任课先生不变,那他俩的班干位置应该不会挪动才是,哪知后来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个事儿。 作为以前班上也算是两个比较有点头面的人物,不是那种照片让人家挂在门上辟邪的歪瓜裂枣,今天却连逐鹿中原的候选资格都没有,可以说他俩是郁闷得半死。 俩人还没郁闷完呢,常遇春愣是对他俩大呼小叫起来,尼玛的,发个课本和作业本自已发就是了,叫我们干什么?把我们当奴才?做你的大头梦去吧!没本事你就别当班干呀?没有金刚钻你就别搅磁器活啊!” 山田和刘瑾还在闷头坐着的时候,独孤禹却突兀开口了:''山田和刘瑾同学,作为之前有经验的班干,既然遇春同学开口了,那么你俩就发扬一下互助友爱的精神,帮忙一下同学吧!” 什么?有经验的班干?简直就是狗屁!有经验的班干,你们能换掉?还有什么发扬一下互助友爱的精神,帮忙一下同学吧?尼玛的,以前我们当班干的时候,谁有发扬一下狗屁的互助友爱精神,帮忙一下我们?” 独孤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两人却嫉恨不巳。 不过,既然是辅导员要求,不去做等于是不给辅导员面子,今后还怎么在研究生班这一亩三分地混啊? 没办法,两人虽念念叨叨,还只能硬着头皮、老老实实起身去发了课作业本。 不过,虽然两人去发了课作业本,一会儿却又有人叫了:''山田、刘瑾你们到底会不会发书本? 我这书本怎么少了一页?” 还有人叫道:''山田、刘瑾你们到底会不会发作业本?我这作业本怎么是压坏了的?” 尼玛啊!这什么玩意儿啊!什么都怪老子头上,吃力还不讨好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女鬼 ''你们就甭怪山田和刘瑾同学了,有本事自已去发啊!” 也就在山田和刘瑾焦头烂额之际,令他俩诧异的是,朱煜竟然是挺身而出,帮他俩说起话来。 山田和刘瑾登时有一种看到了亲人的感觉!尤其是山田,自觉以前老是认为和朱煜不对路,老是和朱煜对着干!寻思自已是不是过了点。 其实这朱煜还是挺有眼光,挺有品味的啊! 以前老是让山田看着十分厌恶的朱煜那犀利的眼神,坚毅的脸庞,不知怎的,眼下却觉得十分的好看、中看。 记得扶桑小说里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看着越是针尖对麦芒的对手,将来就越有可能成为同一战壕里的战友,山田相信朱煜就是这样的角色,不然班上这么多同学中,只有他肯站出来仗义执言呢?这么有品味的同学,在现在这个社会,已经是很少了,山田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也就在山田这么想的时候,冷不丁朱厚照接着又冒了这么一句话:''山田和刘瑾同学今天的表现巳经算好的了,可比之前的乱来强多了,你们还敢嫌?” 我草?敢情这家伙不是在夸自已,是在损自已啊!一句话,直接将山田和刘瑾打入了万丈深渊,双眸顿时充满了怨念。 可也就在山田和刘瑾尴尬的时候,独孤禹开口了:''山田和刘瑾同学今天的表现巳经是很带劲了,以往哪有前任的班干听现任的班干差遗的?这是何等的胸怀?何等的高风亮杰?所以我要求全体同学起立,为这同学鼓掌!” 接着就带头鼓起掌来。 教室里随即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这多少也为山田和刘瑾挽回了点面子。 这新生刚一开学,一切是气像万千、万事千头万绪。 什么互相认识啊、整理内务啊、熟悉校园啊、购置物品啊、准备上课啊! 大家忙得脚不沾地,为此学堂也特地放了两天假。 朱厚照这人属于忘性较大的人,白天和一帮哥们到校外学生街逛了一圈,购置了一干家什,晚上临睡前要刷牙才发现忘了买牙膏了。 于是勉为其难又往校外再跑了一趟。 回来的时候,经过一排破旧废弃的民房,朱厚照白天出去时就听说这废弃的民房里曾经被军阀吊死过一个女人。 此时周围一片漆黑,朱厚照头脑不禁涌现出那恐怖的场景,一下子就紧张了,不由得便加快了脚步。 ''朱煜,你等等、等等我!”黑暗中响起一个尖利惆怅的女声。 ''妈呀!难道自己长得帅,美色让女鬼给窥探上了?”朱厚照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靑面燎牙女鬼的恐怖形像,没想到女鬼也这么花痴啊! 朱厚照注意到此处除了那排破旧废弃的民房外,四周都是一片旷野,甚至山坡上还有闪着斑斑点点的坟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人烟皆无,正是女鬼对帅哥下手,玩一把风花雪月、再掏心挖肺之绝好地点。 一想到这,顿时朱厚照是浑身直冒冷汗,心慌慌了起来,不由得一阵小跑。 ''朱煜,不,朱大英雄,你躲我干什么呀?我是欧阳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朱厚照本是个英豪无比、神马的人,武道修为是棒棒的,难道就让一个女鬼给吓住了,不然这一年的武学课都白学了?他还是男人不是?男人就不能让一个女人看不起!朱厚照找到了自己停下脚步的理由。 然后毅然的回头,走了过去。 影影绰绰中,朱厚照只一看便是震撼了,这是一个从任何角度看过去,都无可挑剔的女人,这女人皮肤白皙,看着就十分具有弹性,女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的成熟气息。 ''什么?你是欧阳,不是那女鬼?”朱厚照半信半疑地问道。 ''朱大英雄,不,朱煜,你说谁是女鬼?你才是女鬼!你全家才女鬼呢!”气喘吁吁赶上来的欧阳嫣然微微的抬头用眼角扫视了朱厚照一下,目光中充满怨念,说话间不带有一丝感情。 ''是是是,我朱煜是女鬼!我全家都是女鬼!”朱厚照为自已闹了乌龙连声向欧阳嫣然致歉。 等欧阳嫣然怒气平缓了些,朱厚照才一脸惊奇地问起欧阳嫣然为什么那么迟才返校。 欧阳嫣然说起是和文科研究生班同学和校报的一干学生记者一块逛校外学生街,购置家什,结果几个人走散了。 等到她回过神来,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后来她返校走到那排破旧废弃的民房,借着月光刚好就看到了朱厚照。 本以为有了个伴搭,哪料到这朱煜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撒腿就跑,简直活见鬼了,还品位非凡的朱大英雄呢,我看恶俗的跟傻不拉唧的朱大狗熊差不多。 朱厚照知道过错全在自已,又是一迭声致歉,两人是唏嘘不已。 朱厚照叹道,“人生真是奇妙啊,这么大的世界,竟然让咱们两个在这里又一次相遇。” 就这样,两人搭伴走着,突然“瞄”的一声,从路边草丛窜过一只猫出来,妈呀,欧阳嫣然吓得一头就扎进朱厚照怀里。 朱厚照当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欧阳嫣然一放电,朱厚照再也无法淡定,心一酥,差点就要和欧阳嫣然谈谈人生了,但是又一下子忍住了,嗯,朕可是有婆娘的,这点定力总该有的,朱厚照微微自得。 算了,咱们边走就边聊聊天嘛。朱厚照淡然道。 两个人就这么边走边天南地北聊着天,倒也惬意。只是欧阳嫣然眉梢偶尔露出的一丝忧愁,却是让朱厚照觉得微微诧异,看来这女人,也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轻松自在啊。 两人?终于走到了校门口,这时,发现校门口正有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在路灯下聊天。 朱厚照一看,还真的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领头那个,不就是肯尼迪,还有山田?其他几人,就是总把山田当成太阳围着他转的刘瑾一伙。 山田?看到朱厚照,居然是和一浑身透着妩媚的女生走在一起,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朱煜,你艳福不浅呵!” “?山田?,咱们还真是有缘啊。”朱厚照装模作样的站起身,和山田握了个手,顺便和其他的几个同学打了个招呼。 “我们几个哥们在一起侃大山,竟然还能碰到你,真的是阴魂不散啊~~哈哈,开个玩笑。”?山田?说着。 “你们同学的关系,不咋滴嘛~”走进校区,欧阳嫣然看了一下朱厚照说道。 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往往从几句话,几个动作,就能得到很多的信息。 第一百二十九章 自然门 朱厚照脸色绯红,真的是无地自容啊,哥哥一世英名,怎么碰到这种同学了。 到了女生宿舍楼,两人就分手了。 研究生的学习节奏很快,很快,朱厚照研究生学习的第一堂武学课就开课了。 这天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 仿若碎金一般洒落,沐浴在人身上暖洋洋。 校园的清晨是美丽的,空气是那么的新鲜,有着一丝凉凉的惬意, 操场上一行行柳树的一片片翠叶,顶着一点点儿露珠, 显得那么的晶莹剔透. 地势高耸、茫茫巍峨群山环抱着的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修炼场地. 此刻,戚弘誉正站在满是认真之色的武学研究生班同学们的面前. 戚弘誉炯炯有神的眼眸扫过班上的每一个同学, 然后一脸严肃地道:“同学们,咱们今天上的是武学课,武学是以技击动作为主要内容, 以功法套路和搏斗为运动形式, 注重内外兼修的一门高深莫测的学问。 学习武学,或者说修炼武学,对所谓天赋倒并非是极其看重,甚至可以说人人都可以学习修炼,但至于每个人究竟学习修炼后武道修为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层次,这就得看各人各自的造化与努力了。 戚弘誉星目流转,接着铿锵有力道:“同学们,武学的功力叫做武道, 武道修为一共分为九品三乘,一二三品为下乘,四五六品为中乘,七八九品则为上乘,?咱们在本科阶段巳经学习了武当武道修为的下乘和中乘,一二三四五六品的功法,不过老夫注意到那么从研究生阶段,也就是从今天起,我们要学习的是武当武道修为的上乘功法,我们首先要学习的是自然门。 戚弘誉沉声道:“自然门不似其他类别的拳种,有各种繁杂的套路,整个自然门注重的不是拳而是功,即自然拳;自然功,自然门产生套路的着眼点,完全是为了练气,讲究拳行自然,圆转自如,不呆不滞,软脱灵活一气呵成。自然拳主要有;令牌式,雅雀式,回身式,长手推掌,捻步,翻锤,撩打,削掌,上山虎,靠打,炮闪,平胸掌收式等姿势。自然门打法概括为19个字,即,生;擒;捉;拿;闪;躲;圆;滑;吞;吐;浮;沉;绵;软;巧;脆;化;妙;神。 自然门的练功方法如下: 两脚并步站立,头正颈,直,挺胸立腰收腹,两拳抱于腰间,目视前方。 接上式,左脚分开站立与肩同宽。两手向下于体前交叉,手心向内;同时两肩放松,轻松呼气一口。 随即两手臂徐徐上举,向上向两侧分开,随手臂上举,转两手心向外;同时两脚跟提起,头后仰;目光随手上举而上视。此式动作为吸气。 上动不停,先两脚跟下落;两脚全脚掌着地,再两手从两侧向中间下落至体前,两臂交叉;同时身体下腰(下腰时膝盖不要弯曲)前俯,为呼气。 然后身体再慢慢起立,两臂上举分开;脚跟提起吸气。再下腰呼气。这样一呼一吸,反复练习。如若收功,则由两臂上举分开,变为两手下落成拳抱于腰间,左脚收回成并步站立。要点: 动作要求“开”要展开,“合”要合拢。肢体起立展开时吸气,要把气吸足;下腰合拢时呼气,应把气呼尽。动作宜舒缓,呼吸宜细长,不宜急促,不要紧张用力。开吸合呼,起吸落呼,呼吸要与动作同步进行。 注意吸气时两臂要上举分开,头部后仰,提脚跟。三者充分舒张了肢体,特别是扩张了胸腔,使之能吸进更多新鲜空气;呼气时双手下落于体前交叉,身体前俯,帮助挤压了胸腔未吐尽的残余浊气。这既是呼吸配合动作,更是动作配合了呼吸,使呼吸因动作的充分开合能够更加深长。如此反复练习,起到了吐故纳新,增强肺活量和舒张筋骨的作用。 戚弘誉介绍完自然门的功法后, 旋即脱去上衣, 老当益壮地露出浑身如一条条蛇蟒在游动的古铜色的肌肉, 叫同学们跟着他学拳. 然后完整了打了一套自然门拳, 之后如此多次. 戚弘誉带着大家打了几遍拳之后, 就叫大家各自练习, 同学们心扉虔诚、眼神火热,似乎眸中有火焰在熊熊燃烧,认真地练拳. 戚弘誉则一旁指导, 规范同学们的动作. 不过, 老看打拳不行, 得检校教学成果呀! “哪位同学要让老师检校一下掌握得怎么样了?” 戚弘誉把大家集中起来然后问道. 雅雀无声, 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既然没人愿意让老师检校, 老师可要点名喽!戚弘誉又发话了. “山田!” “到!” “朱煜!” “有!” “你们两位出列,交手一下,让大家观摩观摩! “杀啊!” 两人刚刚站定,山田就是一个捻步,陡然撕裂空气的一记长手推掌向朱厚照击杀过来。 朱厚照眼神微微一凝,一个翻锤,犀利的削掌,便生生接住了山田的这一招。 山田愣了愣,又是一记暴戾与凶狠兼备的上山虎撩打向朱厚照奔袭。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见招拆招,朱厚照嘿嘿笑着,一记靠打,炮闪,便又威风凛凛地接住了山田的这一招。 “也该你接我一招了啊!”朱厚照低吼一声,山田突兀有了些许骇然的念头,不过这个念头刚刚涌现,朱厚照巳是脚掌重重一踏地面,一记威势十足的生、擒招法向山田暴射而来。 然而,面对着朱厚照的生、擒招法,山田却是不闻不顾,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朱厚照,双脚退后半步,五指舒开成掌,居然是个捉、拿招法轰出,然后便是与朱厚照那凌厉的铁掌,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两掌相击,朱厚照身形纹丝不动,而山田却是后退了一小步。 山田不由得脸色白了一分,?就在他一愣神间,朱厚照突兀又是一声低喝,一记冷冽的吞、吐招法击来,凌厉的劲风,将空气都是撕裂出呜呜的声响。 望着那在眼瞳之中急速放大的拳头,山田当下面色一变,但巳来不及闪躲,身形竟是被击得蹬蹬的踉跄倒退了数步,甚至还差点狼狈倒地。 第一百三十章 爱国游行 山田的身形,略带着一丝狼狈的稳了下来,陡然抬头,目光泛着惊骇之意的盯着朱厚照,失声叫道:“又输给你了!” 山田的失声惊叫,如同闷雷一般,在场中所有人耳旁炸响,紧接着,便是响起了刘瑾等一些人抽冷气的声音。 望着山田那如同见鬼一般的表情,朱厚照微笑道:''你本就该输给我的,要是没输给我才不正常呢!” 山田脸庞一抽,身体都是忍不住的有些颤抖了起来。 早在扶桑国时,他便是资深的魔道高手,后来来这民国,也是大军阀大军里的大武学教官,而面前的这 呆滞的朱煜呢!据他所知,是在入穿越重生师范学堂之后,才开始接触的武学,与他十几年的修炼相比,后者修炼的时间,似乎才一年左右而已! 一年时间,便是赶上了他十几年的修炼! 尤其令他咋舌的是,以前还需要最少十几个招才能击败他,这次朱煜居然干净利落就用了两招就轻而易举击败了他。 这是什么速度?这种速度,山田连听都没听说过! “不可能!” 山田的面色不断的变幻着,不过最终他还是脸庞有些扭曲的承认了这一事实。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山田才不甘心就这么随便让人给两拍子拍死呢! 于是,咆哮的狂嚣道:''朱煜,不管你究竟是如何提升的实力,想要踩到我头上去,你还没那等资格!” 话毕,山田心里掀起了骇涛怒浪,浓郁的阴煞之气与元力融合,从其体内爆发而出,隐隐间,有着浓郁的寒气飘荡。 体内阴煞之气与元力涌动,感受着那等充盈的力量,山田的底气也是再度涌起,这次自然门山田与朱煜初初交手,他根本未能料到朱煜实力居然暴涨到了这种地步,所以失措下,倒是吃了一个亏,而如今有了准备,决不可能再在同一个烂泥坑里摔上第二回。 怒吼声落下,山田的身形也是迈着??è?2?奔掠而出,拔升而起,双掌微曲,一记?úè|ê?如同鹰爪一般,凌厉的劲风,便是居高临下的对着朱厚照当头罩去。 哪想到朱厚照的身形却是如同灵猴一般一闪,山田的?úè|ê?便罩了个空,山田顿时一惊。 说时迟、那时快,朱厚照再反身凝气踢空,一记夺命脚如箭矢般的暴射挥出,便是将山田逼得狼狈后退。 正当朱厚照要再接再励时,戚弘誉却是陡然一喝,''好了,今天的功就练到这吧!山田同学和朱煜同学就算打了个平手了吧!” 戚弘誉挥手叫停,山田和朱煜都是一怔。 不过与山田双眼放光,涌现出了狂喜之色相比,朱厚照则是气得脸色铁青,心中翻滚着惊涛骇浪,面色都是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什么?这算打了个平手?这戚老头今天是咋的了,明明是我打得山田毫无还手之力,他却说是两人打平了,难道他的眼睛让鸟屎给糊住了?朱厚照冷笑了一声。 其实朱厚照是冤枉戚弘誉了,戚弘誉这样做,自有他的考虑,毕竟朱厚照实力太强了,每回三拳两脚便击败了对手,这样反而不利于他的成长,还是得让他多磨砺些啊。 作为导师,得站在更高的高度来看待问题。 朱厚照研究生阶段的第一堂武学课就这么结束了。 研究生学习生活是丰富多彩,也是波斓壮阔的。 突兀的有一天晚上,袁使楷签订S条卖国条约的消息传来,穿校研究生院里一时间是群情激奋。 敲起锅碗瓢盆者有之;摔桌踹凳、烧燃东西,暄泄情绪者有之;修炼场地搭台子慷慨激昂、吸引了无数梓梓学听其演讲者更有之; “不做亡国奴!不允许出卖主权!'' “打倒军阀,打倒扶桑帝国主义,废除S条卖国条约!'' “要民主、要自由、要人权!”的口号声是此起彼伏、汹涌澎湃。 忽然的也不知是谁振臂高呼了一声:''咱们研究生院的同学打起横幅,举起火把去联合外校的学子一起去扶桑国驻沧斓的领事馆去游行示威哟!” 一时间,目光灼热的大家又是群情激奋起来,队伍简单聚集一下,就要浩浩荡荡出发,红彤彤的火把映红了穿校研究生院的夜空。 可就在这时,队伍前边的同学和肆意设置路障的扶桑生们起了冲突,双方互相推桑,几乎要动起手来。 见此状况,又有人高呼起口号来:''扶桑生滚回你们扶桑去,这里是我们华夏人的土地,不是你们恣意妄为、作恶的地方!” 口号一呼,双方的情绪一下子调动了起来,个个梗着脖子,圆睁着眼珠子,动起粗来。 战斗力肯定低不了的武学研究生班的抡起拳脚,不是学习武学,战斗力等于零的则抡起石头、棍棒,局面一下子便变得混乱,失去了控制。 也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去报告的,心急火燎的殷鸠摩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一见这混乱不堪的局面,殷鸠摩也是惊骇,大喝道:''你们都是在干什么?干什么?简直是乱弹琴、瞎胡闹、吃饱撑的,都给本代表住手!” 突兀,殷鸠摩一眼瞅见站在一旁的肯尼迪:''肯尼迪同学,你与这事毫无瓜葛,也就是所谓的局外人,你就来给本代表说说这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米国人肯尼迪一向标榜中立,其实这都是表面文章,内心里他还是偏向着扶桑人。 殷鸠摩这么一问,怂人肯尼迪也就借机生事,舞动三寸不烂之舌,胡搅烂缠、添油加醋乱说了一通。 他说作为学子,本份就该老老实实读书,不该去搀乎政斧的事,还说关于华夏生与扶桑生的冲突,也是由于华夏生无厘头要赶扶桑生走,还先对扶桑生动粗,扶桑生才被迫设置路障和自卫还击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切!”肯尼迪一番话直引得无数人很没风度的中指鄙视之。 但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殷鸠摩的反应。 果然,听肯尼迪这么一说,殷鸠摩脸色是愈发难看,最后是气得暴跳如雷,铁靑着脸对华夏生吼道:''谁给你们的权利?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政斧的规划说三道四?哼,居然还要赶扶桑生走,两国政斧互派留学生可是有和约的!你们是不是溪水管海水管得太宽了呀?哼!” 就殷鸠摩这么一搅黄,大部的游行学生给拦下了,只有少数人在殷鸠摩到来之前,举着火把,冲破扶桑生的路障突出去了。 最后听说他们在大街上和同样打着火把,或挥舞着纸质小旗子的外校学子汇合到了一处,然后浩浩荡荡地前往扶桑国驻沧斓的领事馆去游行抗议。 不过执政斧下属的市政当局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调来大批黑狗子,强制用水龙头、橡胶棍棒硬行驱散了人群。 看来,狗屁的执政斧、军阀和帝国主义都是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有意思的是,在这整个活动中,朱厚照与他的那一帮人,并不是作为装逼明星的存在,而只是作为普通的学子全程蹦跶参与了。 这也算是朱厚照一种全新的生活体验,算长脸了不是。 第一百三十一章 保人 穿校研究生院兴起的爱国大游行最终在殷鸠摩的力阻下无果而终。 不过,朱厚照也算是有了一种全新的生活体验。 而且依照往例,朱某人照样得事后诸葛亮,对这事品头论足、狂喷一下。 这不,第二天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朱厚照就对那天发生的事体慷慨激昂了一番。 ''我草!遇春、居正、漾茗你们看,那天扶桑的小屁孩动辄就拿上石头、棍棒和咱们华夏的小屁孩干,他们扶桑的小屁孩是不是以为自已是丰成秀吉,很威武了是不?如今是什么年代了?瞧这些扶桑的小屁孩真不是个东西!” 朱厚照看了一眼在座的童鞋,摇了摇头。 朱厚照这一番议论引得王漾茗大有感触,白了朱厚照一眼,''说的就好像只有你一个不是小屁孩似的!” 朱厚照自知口误,知道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便干脆厚起脸皮道:''是的,我是小屁孩!谁来给我抱抱?” 然后张开了双手,结果引得在座的哄堂大笑。 幸好是旷金花先吃了饭走了,否则朱厚照还不知该挨怎么整哩? 不过,当下朱厚照的议论还没有完,稍顷,他又道:''唉,要说那仗干起来,哥是没怎么出手,哥要是真大打出手的话,那些扶桑人还不得一个个趴在地上哭丧哼哼了不可!而再看其他那些人,和扶桑人对敲了半天,也不能把人家放倒,结果殷鸠摩一来,立马叫停,真是晦气。” 朱厚照此言一出,大家啧啧称是,深有同感。 爱国游行这档事本以为就这样翻篇了,哪知根本就没完。 当天上午第一节课后,校方就断断续续接到了一些导师前来报告,说班上有同学无故没来上课。 校方再一调查,得知这些没来上课的同学昨晚上街参加游行之后,根本就没回寝室,而且有8名之多。 这下,事态就变得严重了。 刚好就在这时,市政当局下属的警察局打来了电话。 ''喂,是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的孔院长吗?” ''是的,我是!”孔乙巳道,以前的孔校长早巳升格成为了孔院长。 ''怎么?你们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的8名研究生是不想领回去了是吗?” ''什么?那失踪的8名研究生在你们警察局?” ''是呀,实话吿诉你,我是这警察局的副局长,姓彭,你们的那8名学生涉嫌冲击扶桑领事馆,巳被按民国'妨碍与友邻关系法'给拘押了。” ''那这可怎么办?他们可都是些孩子啊!”孔乙巳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的,这我也知道,所以我才力劝我们的局长不要答应扶桑领事馆关于引渡这些学生的无理要求,否则凭扶桑人平时那霸道作派,这些学生要是给引渡了,小命必休矣!” ''啊!彭局长,那就谢谢了,谢谢了!”孔乙巳一迭声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彭副局长道:''孔院长,这样吧,你们学堂派人带上介绍信来做个具结,担保一下,把人领回去吧!” 孔乙巳又连声道:''好了,那就谢谢了,谢谢了!” 接下来,孔乙巳就把这事交给了他所信任的戚弘誉。 戚弘誉在教务处开好介绍信,盖上地瓜印,走到学堂大门口时,刚好看到没课的朱厚照,正和几个人在哪侃大山。 随口问道:''朱煜同学,在干什么呢?” 朱厚照道:''没干什么呢?” 戚弘誉又道:''那好,既然没事,跟老夫出个公差吧!” ''戚先生,咋的?” 于是,戚弘誉就把保人那事简单地和朱厚照沟通了一下。 ''好嘞!”朱厚照爽快地应了一声,然后跟小尾巴似的随戚弘誉走了。 朱厚照跟着戚弘誉来到了沧斓市的警察局,首先找上了那位姓彭的副局长。 戚弘誉一介绍,三人是相见恨晚,毕竟都有着一颗拳拳的爱国爱同胞之心。 随后,戚弘誉把介绍信递上,这彭付才带他来到了禁闭室。 这警察局的禁闭室也就二十来个平米,地上蹲着衣裳褴褛、蓬头垢面的八个人。 朱厚照目光一个个扫视过去,前面的七个他都不认识,估计也就是外班的。 当目光扫视到未尾第八个时,朱厚照心着实扑通了一下,太意外了,在这里咋会撞见他呢? 虽然这人头低低的、目光十分躲闪,但朱厚照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谁?山田的小跟班-刘瑾啊! 戚弘誉与朱厚照一样,同样对刘瑾出现在这里是大为诧异。 而作为刘瑾,从其头低低的、目光十分躲闪、游离来看,自觉在这里让戚、朱撞见是十分的丢人。 朱厚照是十分纳闷着呢,给他一百个理由,他都不会相信刘瑾会去冲击扶桑领事馆,唯一令他可以信服的理由便是刘瑾是不是受了山田之托,潜伏在冲击扶桑领事馆的队伍中,搞些不为人所知的勾当。 ''刘瑾,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呢?”大家的心态都稍微平静下来之后,朱厚照问道。 刘瑾一听朱厚照这话,着实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了神来。 本来他的目的就是正如朱厚照所揣测的那样,是混在冲击扶桑领事馆的队伍中,摸清哪些人是沧斓的反扶激进分子。 若将来扶桑大举侵华时,这些人一旦拉拢不成,便会成了重 心中暗喜:看来这一根筋的朱煜不知道自已的底,自已刚好可以趁机胡扯一番。 于是,刘瑾便空口白牙地吹嘘起自已那天为了爱国,是怎么滴不顾扶桑生的阻拦,和一帮愤青去冲击了扶桑领事馆。 之后又是怎样的大义凛然和前来阻拦的警察英勇搏斗,最后是寡不敌众,陷入魔掌。 ''好,好,说得太好了,刘瑾,我真佩服死你了!” 刘瑾说得唾沬四溅之际,朱厚照便啪啦啪啦鼓起了掌来。 刘瑾心下暗喜:这昏君果然是一根筋呵! 虽然由于关联到两人上辈子的恩怨纠葛,刘瑾不便对外挑明朱厚照的身世,所以不自觉地替朱厚照保守着秘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恶补 朱厚照道:''刘同学果然是英姿非凡,不过我想您身上要是再挂点彩,越可以衬托出您与警察搏斗的英勇!越可以使您的光辉形像饱满了些!” 刘瑾下意识地点点头,''是的!是的!” 朱厚照又道:''不过,刘同学的心愿我是可以帮您恶补上的。” 刘瑾觉得朱厚照话中有话,反问道:''朱煜,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厚照道:''我怎么会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想帮你恶补上一课!让你以后对这次的经历有更深刻的印像而巳!” 朱厚照什么人啊,刘瑾要是不知道,都可以一头撞死了。 立马警觉道:''朱煜,我警告你,咱们是同学,你可别乱来!” 朱厚照摊了摊手道:''笑话,我怎么会乱来呢!” 然后转脸对戚弘誉道:''戚先生,那七个人您可以带他们出去具结作保了。” 朱厚照什么意思戚弘誉心如明镜似的,平素刘瑾为虎作伥,他也是看不惯刘瑾的为人。 不过他还是嘱咐道:''朱煜,你就好好和刘瑾同学谈,态度恳切点,千万别冲动了!” ''导师,我会的!”朱厚照应道。 戚弘誉终于带着那七个人出去具结作保了。” 可是那姓彭的副局长却没走。 朱厚照从兜中掏出一包最新款的美丽牌香烟塞进了姓彭的副局长兜里,''哥们,给个面子!” 姓彭的嘿嘿笑着:''也是想叫我为你俩谈心腾个地方?” 朱厚照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你俩有过结?” ''这就要看站在什么角度说了,若站在个人角度上说,就是没过结!而若是站在民族大义角度上说,那就是有过结!” 这过结不过结的也太复杂点了,这姓彭的也懒得去想,他唯一想到的是,是这世界变化太快了,还是这人太疯狂了。 于是,只是和刚才戚弘誉一样叮嘱道:''千万悠着点,别给老子惹出什么乱子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朱厚照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然后,姓彭的对着朱厚照会神的一笑,就要出去。 ''啊,彭局长,彭爷爷,彭老祖宗,你不要走!”刘瑾看出朱厚照打发大家出去的目的就是意图对他不利,慌忙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想拽住姓彭的衣襟。 哪知却被姓彭的一把将手甩开。 然后禁闭室的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 大家都出去后,偌大的禁闭室就只剩下朱厚照和刘瑾两个人了。 朱厚照慢条斯理地靠近刘瑾,刘瑾惊恐地大叫,''朱煜,你别过来,别过来!” ''别过来,说得好听,老子过来又咋的?”朱厚照大吼一声,老鹰扑小鸡般扑向刘瑾。 ''不,不……”刘瑾惨白着一张脸,声嘶力竭地叫唤着。 在刘瑾哀嚎声中,朱厚照也不客气,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然后劈头盖脸就是把刘瑾一顿胖揍。 ''跟着山田这扶桑人,狐假虎威、觉得牛逼哄哄了不是?老子让你牛逼!老子让你哄哄!”朱厚照两个巴掌盖了下去。 刘瑾脸颊瞬间肿了起来,''朱煜,你不能这样打我!咱们是同胞、同学啊!” ''亏你还记得是同胞、同学!跟着山田干坏事时,你怎么不记得啊!我没有你这样的可耻同胞,更没有你这样的可耻同学!”朱厚照又是一拳干了过去。 刘瑾又是喊爹叫娘、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看到这里,也许有的看官就要问了,刘瑾不是也有些许功力,起码也有中级,怎么光捡着挨打呢? 各位看官就不知道了,这刘瑾之所以毫无还手之力,其实就和他昨晚进了禁闭室有关。 这禁闭室说好听点叫禁闭室,说得不好听点叫临时牢房。 既然是牢房,那里面的待遇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吃的是渗了沙子、烂菜叶的糙米,喝的是喂猪的醏水。 这样的恶劣生活条件下,能保饿不死就算不错了,何谈战斗力? 作梦去吧! 朱厚照和刘瑾一番促膝谈心(谈心的内容就是教刘瑾怎么做事、做人)之后,再把禁闭室的门打开。 同样也带了刘瑾出去具结作保。 姓彭的见到朱厚照,一脸笑问:''怎么样?谈得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朱厚照嘿嘿笑着,顺便把手搭到了刘瑾肩膀上。 然后对刘瑾作了个鬼脸,坏笑道:''刘瑾同学,是吧?” 刘瑾本来还想痛说一下朱厚照这人面兽心家伙的罪状,哪知朱厚照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稍微上了点劲。 刘瑾肩膀的骨骸便咔咔作响,疼得他哎哟一声差点叫出声来,让他再一次明了了朱厚照的厉害。 于是,本来想说的话一下烂到了肚里,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还好,还好!” 姓彭的又一脸笑问:''那你怎么是鼻青眼肿的呀?” 朱厚照又坏笑道:''刘瑾同学,该是你不小心撞到了墙是吧?还是我心明手快拉了你一把,不然你还撞得更厉害是吧?” ''是的,是的,还多亏了你。”刘瑾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 刘瑾边点头,边心里是五味杂陈,这叫个什么事啊!被人打还要配合着人家作秀,连他自己都恨不得掴自己一个耳光。 两人的作态,就让姓彭的搞不明白了。 刚才明明是听到里面打得''噼哩啪啦”作响,现在两人却是勾肩搭背,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似乎刚才里面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难道是自己耳朵听岔了?还是这两人太奇葩了,这叫个什么事啊? 事已至此,作为导师的戚弘誉也该做一下总结了,他道:''总而言之、统而言之,看来谈话的效果还是挺不错的,胜读十年书了不是?今后朱煜同学和刘瑾同学还可以多做几次类似这样的谈话。不过刘瑾同学接受谈话时,态度要放端正些,头这里撞到、那里碰到就不好了!” 刘瑾心里是叫苦不迭。 还多做几次类似这样的谈话?一次就够呛!多做几次恐怕小命就要交代了! 点评完刘瑾,戚弘誉又点评起朱厚照来:''朱煜同学今天的表现是太有风度了。” 我嘞个去,朱厚照也没料到还能得到戚弘誉的褒奖,接上道:''应该的,应该的,尤其是对于刘瑾这样的同学更得讲究风度。” 至此,朱厚照伴随戚先生警察局保人这事也就算划上了圆满句号。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东湖游 自保人事件之后的一段时间,刘瑾似乎长了些记性,稍微内敛了一些。 山田默然,但是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不,光阴似箭、岁月蹉跎,有句话怎么说的:''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不知不觉中,光复节就悄悄来到了身边。 这所谓的光复节是为了纪念国父孙先生提出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推翻了腐朽没落的满淸朝廷后,民国政府所设立的。 光复节照例全体国民放假两天。 既然是放假,那这宝贵的时光可千万别错过了。 朱厚照赶忙和常遇春、张居正碰了头,张居正又把王漾茗和旷金花叫了过来。 大伙儿一合计,玩!他格姥姥的玩! 可玩说的容易,到哪玩还煞费思量。 原来在矜柔县或朝阳镇还人熟地熟的,而到了这沧澜市,却是人生地不熟的,两眼一摸黑,想玩都不知从哪玩起。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长嘴巴是做甚用的?不知道这沧澜有什么好玩的去处?不懂的就问呗! 朱厚照一眼瞅见宿舍外边不远处卖报亭里坐着一位卖报小哥,一拍大腿:''有了!” 遂向他扬了扬手,''喂,卖报小哥,你给我过来一下!” ''大哥,您叫我?”卖报小哥用手指了指自已。 ''是的,你给我过来一下!” ''确定?” ''当然确定!”朱厚照想这卖报小哥挺磨迹的,叫还叫不动。 不过这卖报小哥依然是纹丝不动,''大哥,您是要买报?” 一瞬间,朱厚照想起了''无利不起早”这句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卖报的大抵也算是个小到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商人,但好歹也算是个商人,没什么可图的,凭什么人家要让你呼来唤去啊!吃饱撑的啊! 这么一想,朱厚照便是灵光一闪。 ''来来来,买三份报纸!<中央日报>、<申报>、<大公报>各来一份!”朱厚照扬了扬手。 ''好嘞!来啦,来啦!”卖报小哥立马拿了三份报纸一路小跑着过来。 朱厚照递了三个铜板过去,卖报小哥搁下三份报纸就要走,一下被朱厚照叫住。 ''请问小哥是沧澜这里人吧?” ''是啊!”卖报小哥点了点头。 ''请问你们沧澜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卖报小哥一怔,''大哥,您是外地来沧澜上学的吧?” 朱厚照点了点头。 卖报小哥又道:''大哥,不是因为我是沧澜人,就替家乡瞎吹,我们沧澜好玩的地方可是多得去了!比如东湖、比如旗山,那景色可是美不胜收,水得很啊!”卖报小哥啧啧道。 ''水得很!此话怎讲?”朱厚照赶忙追问道。 ''大哥,是这样的。”卖报小哥扳起指头,如数家珍起来。 ''我先说说这东湖,东湖就在这沧澜市区东边,自古就被称为'园林明珠',极富有诗情画意和古典的神韵!这么说吧,这整个东湖的环境都是依湖景而展开,沿岸叠山理水、环绕遍布观景廊子;湖内长堤卧波、楼宇亭阁处处、垂柳夹道连连,佐之以高低错落有致的假山瀑布,突出了东湖园林之精巧。要是恁能荡舟湖里,微风吹拂,湖水绿波荡漾,是一幅令人多么的心旷神怡的画卷,更是一桩多么令人向往的美事啊!” 卖报小哥不愧久经卖报阅报历练,见多识广,说起东湖美景一来是头头是道,一下就吸引了朱厚照等的注意力。 顿了一下,卖报小哥又道:''下面我再来说一下旗山,这旗山在沧澜西郊,去那除了要走老远的路,还要爬一个很长很陡的坡。这旗山是这样的,它以依山偎谷的古刹涌泉寺为中心,涌泉寺内巨柱耸立、飞檐凌空、雄伟壮观,寺内有神态各异、法相庄严的十八罗汉。除这之外,旗山奇景异相更是数不胜数,千姿百态、婀娜多姿。” 卖报小哥这么一说,就大吊起了大家的胃口,大家还能说什么?还需要说什么?简直收拾一下,出发呗。 从穿校到东湖不多远,走路一个时辰就到了。 到了那东湖,朱厚照一行人才发现这东湖果然如卖报小哥所说,不但面积十分的大,长宽都不知有多少里,景色也是十分的不错。 无数的游客在湖间徘徉、拍照、流连忘返;无数的小舟在湖面上摇曵、荡漾,到处都洋溢着欢声笑语。 这一切都令从小生活在宫廷或都市里的朱厚照等人是直呼漂亮。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啊!”有人把朱厚照拦住。 ''大哥,您看吗?” ''看什么?”朱厚照下意识问道。 ''各国微缩景观展示啊!”那人以炫耀的口吻道。 ''各国微缩景观展示?真的有各国的景致?”朱厚照有些半信半疑。 ''那当然了,骗你是小狗!”那人以肯定的口吻道。 ''那好,看看就看看!”朱厚照眼晴一亮,他想自已这辈子从未踏出国门半步,这样刚好可以领略一下异国的风情,还是挺不错的。 然后朱厚照一行人就购了票,被那人带入一个各国微缩景观展示的园区里参观。 大家进入园区里一看,果然世界各地的风景名胜是应有应有,都是按照一定的比例微缩下来的。 这里有印度的泰姫、扶桑的皇宫、法国的凯旋门、埃菲尓铁塔、埃及的金字塔、俄罗斯的克里姆林宫、意大利的斗兽场、尼加拉瓜大瀑布、米国的白宫,其间还穿插有各国的风土人情彩车巡回歌舞表演。 参观完园区,又有人来推销要不要看马术、杂耍表演。 朱厚照一行人兴趣盎然,照例又购了票观赏。 这里所谓的马术表演是一队骑手或一人一匹或两人一匹骑着高头大洋马在湖边一个操场驰骋而过。 其间,骑手要在马上做着各种各样、美轮美焕的表演动作。或骑或立或夹或趴或卧或倒立,一个个是飒爽英姿、令人看了好不惬意。 而那杂耍表演则是观众围坐在一个观礼台边的座位上,观礼台中央是一位杂耍演员操纵着一只八哥。 这八哥既会学人说话,跳舞,还会按着杂耍演员的指令叼回观众打赏的赏钱。 不时搏得观众的热烈掌声。 第一百三十四章 打岔 看完杂耍表演之后,大家又不知该玩什么了。 这时,王漾茗道:''咱们既然是来东湖,就该游湖呵!” 此建议一出,立即得到常遇春、张居正、旷金花的一致呼应。 朱厚照也是深有同感,举双手双脚赞成。 然后大家便是找管理小船的管理员去问。 管理员道:''两人可以租一只小船,一只小船二十块铜板。朱厚照又问有没有时间限制?答,一个小时。 大家算算三男两女得租三只小船,王漾茗又出面来安排了:''老大你和金花姐是夫妻,你俩一只小船;我一介女同胞和老张、遇春谁一只小船都不合适,我得单独。” 经她这么一拨拉,各人就各就各位了。 朱厚照和旷金花率先放开缰绳,坐上一只小船,用小桨划拉着就出发了。 接着常遇春与张居正;王漾茗单独驾驭的小船也先后开拔。 此刻的湖面犹如一面镜子一般,映着天上的蓝天白云,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恬淡,美好。 划船在湖面荡漾,的确与只是在湖边徊徉有不一样的感受,十分的令人惬意。 此时的朱厚照和旷金花是自入校以来,难得两人是那么近的距离,那么狭窄的空间,在一起接触。 想起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坷坷坎坎,朱厚照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一把就攥住旷金花的手,''金花,这么多年苦了你啦!”朱厚照哽噎道。 感受着朱厚照手里的温度,旷金花说话也是带着嘶哑:''夫君,瞧你这说的是什么呀!” 朱厚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柔情似水的旷金花,心里不禁有了呯呯乱跳的感觉。 此刻,船停了,风止了,空气也凝固了,朱厚照瞬间被旷金花眼里的柔情给秒杀了,甚至可以说是融化了。 俩人互相凝视着,并渐渐地靠近。 旷金花似乎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脸上不觉泛起了一阵红晕,稍微抬了下头,双眼闭上,一副任君随意采摘的样子。 在这样如痴如醉的时刻,如花一般的世界里,旷金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朱厚照的脸渐渐地向旷金花靠拢,双眼也微微闭上,他有了一吻面前这玉人的冲动。 ''老大,你和金花在干什么呀?”突兀,有人叫道。 朱厚照和旷金花触电般的分开,他诧异地睁开眼睛,发现是常遇春与张居正划着小船挨近了他们。 ''遇春与老张,你们那么快就追上来了呀?”朱厚照道。 ''这还快?比你们可慢多了呀!”张居正道。 ''嗳,老大你和金花这是在干什么呀!”常遇春诧异地问道。 ''没,没干什么,你俩前边去吧!”朱厚照吱了一声。 常遇春与张居正随即划着小船超过了他们。 这之后,朱厚照讪讪地看着旷金花,旷金花的脸绯红了起来,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意犹未尽的朱厚照顿时大喜,抱着旷金花身子的手微微使了点劲,旷金花便倚靠在朱厚照怀里。 就在这样一个美妙的时刻,两颗心仿佛连在了一起一般,朱厚照能感觉到旷金花的心跳,旷金花也能听到朱厚照强有力的呼吸。 朱厚照闭着眼缓缓地靠近了旷金花,旷金花同样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嗳,老大你和金花姐这是在干什么坏事呀!”突兀,一道声音传来。 朱厚照和旷金花再一次触电般的分开,他俩诧异地睁开眼睛,发现这次是王漾茗单独驾驭的小船挨近了他们。 ''没,没干什么呀!”朱厚照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变得平和些。 ''好,你们继续,我前头去追遇春与老张他们!”王漾茗说完,奋力划桨超过了他们。 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气,征询道:''咱俩继续?” 旷金花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朱厚照闭上了眼,凭感觉就要向旷金花吻去。 ''嗳,老大,前边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又兜回来了!”突兀,一道声音传来。 朱厚照和旷金花闪电般的分开,原来是常遇春与张居正划着小船拐回来了,朱厚照心中怅然。 ''嗳,老大,你们两个面对面在干嘛呢!”常遇春问道。 ''额,金花眼里被风刮进了沙子,我正帮她吹呢!” 朱厚照一边说着,一边煞有介事地猛劲儿往旷金花眼里吹气。 ''额,这时哪有风啊?”常遇春伸开手,一脸的疑惑。 此时的朱厚照铁靑着脸,心简直是在滴血。 明明是两夫妻,来到穿校修炼武学,却被要求按校规得分开,好不容易熬到个放假,出来游玩,想潇洒热乎一下,却是被一再打岔,好像是要干见不得人事似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朱厚照哀嚎了一声。 常遇春一脸奇怪地看着朱厚照,自已好像没哪得罪过老大啊?为什么他要用杀人的眼光盯着自已,难道他是嫉恨自已比他长得帅? 这时王漾茗也前边逛了一下,见没什么好玩的,又兜转回来。 朱厚照见状,耸了耸肩,''既然大家都巳经玩过了,那咱们就打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旷金花显得有些郁闷,尽管王漾茗拼命逗她开心,她还是笑不出来。 而朱厚照则若无其事一般,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吹着口哨。 ''喂,这人你给我站住!”朱厚照几个人刚走到东湖大门,就听到有人大声叫道。 这是在叫谁啊?朱厚照纳闷地东张西望。 ''喂,别鬼鬼崇崇地东张西望了!吹口哨的,叫的就是你!” 朱厚照站住了脚步,这时一个瘦高老头气势汹汹地快步向他走了过来。 ''喂,别鬼鬼崇崇地东张西望了!吹口哨的,叫的就是你!” ''叫我干什么?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就是找你收个罚款。” ''收罚款?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刚才在小船上想和那女人五根须,图做有碍风化的事,就该罚款。” ''凭什么?我们是夫妻。” ''夫妻?鬼才信!夫妻可以光明正大,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这下朱厚照是说不清楚了,他转到另一个问题。 ''你千里眼啊?怎么认定我有……” ''没证据我能一逮一个准啊!就凭我手头这个家什。”瘦高老头拍了拍他腰间的一个望远镜。 这下朱厚照无话可说,只能乖乖认栽。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凌晨惊魂 朱厚照因为莫须有的所谓''有碍风化”,被罚款坑去了两块大洋(他和金花一人一块)。 几个人这才得以被放行,出了东湖大门。 不料朱厚照刚出了东湖大门,后面又有人把他给叫住了。 ''那长得歪瓜裂枣的,你给我站住!” ''那长得歪瓜裂枣的,这是在叫谁啊?”朱厚照纳闷地回头。 ''喂,别探头探脑了!歪瓜裂枣的就是叫的刚才交罚款的你!” 朱厚照站住了脚步,这时只见一个民国特有的风纪警察气势汹汹地快步向他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你不能走!按照民国条例,你做了''有碍风化”的事,得留下接受一天的'新生活运动'的训导教育。”风纪警察大声道。 ''放屁,什么狗屁的民国条例,什么狗屁的新生活运动,谁做了'有碍风化'的事了?”朱厚照呛道。 朱厚照心忖这世道挺疯、挺乱的,有钱的人三妻四妾,甚至四十多妾的都有,出入风月场所更是跟家常便饭似的。 而没钱人想打个 k i S S都不行,这违反那违反的,没钱人活得咋就那么难呢! ''你还诡辩,我问你,你要是没做了那'有碍风化'的事,刚才咋就交了那罚款了呢?”风纪警察穷凶极恶道。 朱厚照无语,敢情自已刚才交罚款的那一幕让这家伙给瞅见了,这家伙目光好贼啊。 不过,他还想尽力一搏。 于是道:''交罚款不假,不过那是冤枉交的,因为我和那女士本就是夫妻。” ''说鬼呐!”风纪警察大声道。 ''你说你和那女士是夫妻,那我问你,你俩有那张纸木有?哦,就是婚姻契状?” 这还真问到了点子上,朱厚照一时无语。 朱厚照从地府穿越重生到民国,夺舍了那死鬼朱煜,何谈婚姻契状? 要说那婚姻契状?就要看那死鬼朱煜有木有了? 可一问旷金花,旷金花道:''以前那些事都是我父母给一手操办的,我哪知道!” 得,一连赶上赘婿死鬼和包办死鬼,要说都没地方说去,乖乖认栽吧! 于是,朱厚照道:''那好,训导教育就训导教育吧,不过,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免于训导教育的路子?” 朱厚照想自已忙得半死,哪有闲空去扯那牛犊子。 ''没空是吧?那好,乖乖交钱吧!”风纪警察阴笑一声,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怎么个交法?” ''跟刚才一样,两块大洋。” 苦逼呀!朱厚照。 白天,朱厚照一行人好好逛了下东湖,晚上是美美睡了个觉。 第二天凌晨,朱厚照还在醋睡中,被一阵急似一阵''抓小偷、'抓小偷!”的呼喊声惊醒。 兵荒马乱、物质匮乏、笑贫不笑娼年代,因生活所迫或好逸恶劳或梦想一夜暴富大有人在。 所以,上山落草为冦者有之,当梁上君子沦为娄阿鼠者之流也有之。 朱厚照自穿越重生后,夜盗一事就经历过多起。 早在旷家时,就遇到过盗贼夜间成群结队蜂拥出动,第二天一早发现桌上窗户的铁丝网被剪了个大洞,桌上的时钟等物品被一扫而空。 后来在穿校就学也曾遭遇过衣服夜间被盗事件。 好了,往事不堪回首,看当下朱厚照又是如何做的? 只见朱厚照一骨禄翻身下床,只穿着一件短裤背心,一个箭步打开门,小旋风一般冲了出去。 朱厚照冲出门,就看见宿舍楼门前的小路上,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骑了辆满载货物的单车从坡上高速度飞驰下来,后面有几个外班的学生追赶着捉贼。 情况巳经很紧急了,要是不赶紧把这车拦住,这家伙顺坡就下到了校门口,然后过了校门口,汇入外面四通八达的人海、车海。 到时要再截人,截鬼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好一个朱厚照瞅准这车掠过身边的一刹那,飞起一脚就将车给踹翻。 这家伙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这家伙似乎也是个练家子,一骨禄就从地上站起,重重的一拳就砸向朱厚照。 没想到这拳让朱厚照铁钳般的手给生生攥住,是动弹不得。 这家伙狠声道:''哥们,给个面子,让一条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朱厚照呛声道:''说得轻巧,你把窃来的东西还给人家,再跟我到局子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咱们一切都好说,什么都可以了。” ''做梦。”这家伙色厉内茬道。 眼看后面追上来的学子巳经赶上来,渐渐将其围住,其去路巳被截断。 图穷匕首见,穷途未路的歹徒什么歪招都使得出来的。 突兀,他瞅到旁边有一看热闹小孩,一把掳过,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架在了小孩脖子上。 ''你们都给我退后,再靠近老子就斩了这毛犊子。” 朱厚照认得这小孩叫毛头,是一个教工的孩子,看起来身板不错,是块习武和安身立命的好材料。 平时也许是听到其父常提起朱厚照大名,所以总缠着要叫朱厚照教他武学。 朱厚照说我自己眼下还是个学生呢,等我练出道再教你不迟,这样吧,我先教你个站马步和初始拳法,你自个先早起练练吧! 这不,估计就是这毛头早起练马步、练拳,歪打正着,凑到这热闹,才让这窃贼给瞄上,当了挡箭牌。 朱厚照想这事多少自已也有些责任,自已眼下需要做的就是如何使其安全脱险。 ''千万别冲动,千万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先把刀给放下。” ''放下?说得轻巧?”这家伙冷笑了一声。 ''老子把刀放下,你们趁势一窝蜂拥上来把我给端了,我才没那么傻呢。” 这家伙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把那毛头挡在了自已身边,这让本来想制服窃贼的朱厚照一下子便没有了办法。 第一百三十六章 斗窃贼 ''老大,这下该看你的了。”常遇春道。 常遇春冒出这话时,张居正、王漾茗、旷金花目光也同时聚焦到朱厚照身上。 这些人中,朱厚照一向是主心骨的存在。 别人有的办法,他有;别人没有的办法,他也有。 此刻的朱厚照没有说话,这才能显示出他的大将风度。 想想前世,当面对着蒙古小王子数十万大军压境时,他也是这样的临危不乱,胸有成竹地调兵遣将,最后一举把鞑靼军击溃,数十年尓虏心战胆寒不敢犯边。 还再说说前世,当年宁王举兵叛乱时,他也同样是这样的临危不乱,胸有成竹。 因为他早巳将赣南巡抚这副重担交到了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手里,王阳明如同他安插的钉子一般扎进了敌人的心脏里。 所以任凭宁王把凶涛骇浪掀得再高,朱厚照自有适当之人从容应对。 所以虽然他远在京师,照样能胜似闲庭信步,运筹帷幄,决胜在万里之外。 至于今生,每回山田使出么娥子,他大多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见招拆招,山田大多时候沾不到什么便宜。 此刻的朱厚照脑子灵光一闪,大声地对被歹徒刀架在脖子上的毛头大声叫道:''毛头,你不是一直说要跟叔叔习武吗?” ''是的,朱叔叔。”毛头挺了挺腰杆。 ''好的,这样就很好,叔叔十分的满意。”朱厚照欣慰道。 算朱厚照没看走眼,毛头直到现在的表现还算入眼。 ''毛头,还记得当初叔叔教你说习武第一条要做到怎样吗?”朱厚照沉声道。 ''凡事无所畏惧!”毛头说着,眼里还孩童般露出一丝坚定。 朱厚照欣慰地笑了,这孩子悟性还挺不错,要是这样发展下去,可堪是个好苗子。 ''毛头,凡事无所畏惧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冷静,靠自已来解决,靠别人是不现实的。”借着与毛头搭讪的空儿,朱厚照向歹徒靠近了一些。 这歹徒听两人东一锄西一锄的对话,听得是云里雾里、一头的雾水,这都刀架在脖子上了,这一大一小屁孩说这些顶个鸟用。 这歹徒正闷葫芦着呢,朱厚照又语气轻和地问毛头,''毛头,你会怕吗?” ''不怕!”毛头脆声应道,语气中透露中一丝难得的坚定。 ''我靠!你俩尽跟老子摆那些没用的,不陪你们玩了,快让开一条道让老子走!否则老子立斩了这小毛犊子!” 歹徒一边狂嚣着,一边手一扬、刀一挥,毛头脖颈处立刻出现了一道血口。 鲜血不断地从毛头脖颈处向外渗出,毛头圆睁着眼咬牙挺着,连叫都未曾一声。 但这一切朱厚照却看不下去了,不管怎么说,毛头受伤多少和自已有些关联。 此时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哈哈哈。”突兀,朱厚照狂笑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歹徒还不淸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一只硕大的铁拳在他眸子间猛的一下放大。 ''轰”地一声,歹徒匕首连带着人倒飞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歹徒鼻子断开,牙齿脱落,脸严重变形,鼻涕、口水、隔夜饭涂了满脸,身子弓成了虾米一般,一下被闻声赶来的学堂保安给扭住押走。 从单车上散落一地的物件也都物归原主。 而这时,毛头的父亲,也就是那位教工的手和朱厚照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朱煜同学,毛头这次能够脱险还多亏了你了。”那教工热泪盈眶道。 ''老哥,看你这说到哪里去了。”朱厚照直接和这教工称兄道弟起来,''毛头这次能够脱险还主要靠他机灵。” ''哪里,哪里,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您救了他,大家都是看见了的。” 稍顷,朱厚照又道:''毛头是棵好苗子,像他这般年纪,有这般资质,挺难得的呀!老哥,你得在武学方面好好培养他一下。” 这教工道:''是啊,是啊,这我也知道,不过眼下我看他一尚未定性;二还想多让他学习学习文化方面的知识。” 朱厚照又道:''贵公子已经是很可以的了,你就甭说没定性了!还有武学本就是门文化方面的知识,它和学习其他文化方面的知识并不冲突。如今的世道是兵荒马乱的乱世,只有学好武学,才能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中不受欺负, 才能安身立命、有开拓一番惊天动地事业的本钱!” 这教工道:''那敢情好,敢情好,以后还是多烦朱煜兄教导他了。” 朱厚照道:''我先前答应的,自然会做到的,不过眼下他还是先练习练习站马步和初始拳法吧!其他的等我自已学出道了,再教他不迟。” ……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吃完早饭后,朱厚照他们准备登顶旗山。 上旗山的路坑坑洼洼,简单说就是石头路。 朱厚照他们几个男的本来是要爬山去,但王漾茗、旷金花两个女的说昨天游东湖走路巳经走累了,到了旗山下看到辆手扶拖拉机要上山。 便把手扶拦下,言明搭大伙儿上山后会给他点盘缠。 开手扶的见钱眼开,称可以。 朱厚照这拨人便上了手扶。 手扶便''扑扑扑!”,屁股冒起黑烟,大喘着粗气,跟老牛拉破车一般向前拱去。 朱厚照坐在手扶车斗最外头。 也不知是不是劳累,在手扶颠箥中,朱厚照居然眯着了。 直到''扑通!”一声,手扶车斗盖板松开,朱厚照一下滚落车下,他才清醒了过来。 而这时,发现车斗少了朱厚照,常遇春他们才叫停了手扶,一路找了过来。 找到之后,手扶把他们载到了山顶。 之后,开手扶的要回去,不过拉人总不能白拉吧。 他刚提到一个钱字,常遇春便怒道:''我老大坐你个破车摔伤还没找你赔,你还敢提钱?” 朱厚照道:''遇春,意思点也是应该的吧!” 常遇春道:''不行,不能让人家养了个坏习惯。” 开手扶的悻悻回去。 朱厚照他们开始游山。 旗山根本不似那卖报小哥胡吹的那样神乎其神。 什么以依山偎谷的古刹涌泉寺为中心呀,什么涌泉寺内巨柱耸立、飞檐凌空、雄伟壮观呀,什么寺内有神态各异、法相庄严的十八罗汉,什么除这之外,旗山奇景异相更是数不胜数,千姿百态、婀娜多姿呀! 以古刹涌泉寺为中心不假,十八罗汉也有,不过都是些布满粉尘的老古懂玩艺儿。 至于那奇景异相,扯都别扯了,不就是些破败的亭子和一些斑迹驳离的所谓名人墨迹吗! 大家觉得没什么好玩,就下山了。 刚走没多久,就见前面来了一拨人,看着是气势汹汹。 领头的就是那开手扶的,旁边还有一张朱厚照似乎熟悉的面孔。 ''你不认识我了吗?”朱厚照冲着那壮硕的小伙大声招呼道. “啊,是朱煜, 好你个朱煜, 你流窜来沧斓了?”那小伙下意识地望了朱厚照一眼. 然后,双手一张,大声呼喊着冲 朱厚照飞奔而来, 抱着朱厚照雨点般的拳头捶着. 原来这人就是朱厚照穿开裆裤、玩泥巴的发小大刚。 老友相见,热情地寒喧着。 朱厚照告诉大刚,自已是来沧斓读研究生。 “好啊,没想到你朱煜,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学渣都混成个学霸了!”大刚又给了朱厚照一拳。 大刚也告诉朱厚照,自已是生活所迫来沧斓当个小老板来着,手下罩着一帮人,包括了这开手扶的。 “好啊,没想到你大刚, 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从个臭打工的都混成个小老板了!”朱厚照也报之以大刚一拳。 两人你来我往,热乎的不行。 开手扶的这时才恍然大悟,脸色开始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他本来是想叫认识的老大来帮忙他讨要工钱,如今看这架势可能讨得回来么?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朱厚照主动承认了是自已的不对,还把原先答应的工钱再加了一倍给他。 最后,朱厚照和大刚互相招呼以后多多联络,就依依不舍分手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祸从蜂来 由于恰巧今天是假日,加之沧斓本来就没什么可玩的景点,所以朱厚照他们下山的时候,山道上是人满为患,人是非常的多。 几个人到了山下,这才注意到山下竟然是有一条溪,溪不宽,看起来清澈见底,应该也不太深,不过小溪的尽头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荆棘丛生的沼泽地。 “现在回去尚早,我看这溪挺好玩的,不如咱们就在这玩一下吧!”王漾茗提议道。 她的动议一下得到了大家举双手双脚的一致赞同。 几个人响应之后,就奋不顾身地挽起裤管、打起赤脚、下到了溪水里。 有的洗涤,有的嬉戏,有的竞相畅快追逐、泼水,玩的是一个欢欣淋漓、不亦乐乎,不一会儿,大家浑身便湿透了。 而且越玩越往小溪的尽头,那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阴暗沼泽地而去。 “大家悠着点啊,千万别再往里头走了!”朱厚照似乎预感到什么危险,大声吆喝道。 不过,朱厚照的叫喊声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王漾茗、旷金花互相追逐着泼水,一下没入到荆棘丛生的沼泽地中。 “金花、漾茗,你俩千万当心啊!”朱厚照凝视着两人的背影大吼了一声。 朱厚照话音末落,那片沼泽地尽头随即轰隆隆响起了一阵响声。 紧接着便嗡嗡嗡窜出一大片遮天敝日的马蜂群来。 朱厚照脸色一下巨变。 一两只马蜂尚不可畏,可要是几十、几百、几千、几万、几十万只、几百万只马蜂同时向你袭来呢! 那你怎么应付得了?不被叮死也得被叮死! “快跑啊!”朱厚照一看这马蜂群起码有几百万只,便凄厉地大喊了一声。 一看,王漾茗、旷金花两人脸都吓白了,竟然是呆呆地站着纹丝未动。 此时的王漾茗、旷金花两人也想不到会闹出那么大的乱子,虽然她俩也意识到要跑,但因为事前没有心理准备,突然就脚跟子一下发软。 正如那句话说的:''英雄盖世,力拔山撼海兮,有时却会被根掉下的稻草压死!”古今中外,堂堂呼天唤地的大人物死在微不足道小人物的事还少吗? 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英雄也有打盹的时候。 王漾茗、旷金花不巧就遇上了这种状况。 眼下,朱厚照巳顾不上许多了,“还傻愣着干什么,快跑啊!”朱厚照凄厉地大喊了一声。 然后一把冲了上去,攥住了王漾茗、旷金花。 两人被朱厚照这么一攥,这才缓过了神来。 于是,朱厚照就这么一手攥着一个,把凌影微步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带着两人就拼命地往外跑。 同时边跑还叫喊着常遇春、张居正也快跑。 常遇春、张居正回身想帮忙,朱厚照大喊道:''我有凌影微步,没事!你们跑你们的吧!” 于是,常遇春、张居正就自顾自地跑了起来,由于两人下溪本来就没趟多远水,所以反身回跑他俩就一下窜到了前面。 而就在他们这帮人的后边,是发出撕天裂地轰然声响,有着巨大杀伤力的隆隆一拨拨蜂群。 在溪水里跑可比不得在陆地上跑,虽然朱厚照三人拼命在溪水里飞奔着。 跑起来使出了很大的劲,溪水还溅得老高,弄得浑身都是,跑快了水底下的尖利石块还可能会割破脚。 但既使这样,还是跑不出多远。 那黑压压,响着巨大轰鸣声的蜂群越来越迫近了。 朱厚照浑身在这冷冽的天气里居然渗出了汗水。 朱厚照回头看着那震得地动山摇、奔腾着的蜂群向自已头顶罩来,自已以前引以为傲的凌影微步在这巨大的恐怖面前却是无能为力。 尤其是自已眼下还一手攥着一个女的,本在溪水里跑步减缓了的速度又减缓了一成。 不行,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否则,不多大工夫,三人都会让巨大的蜂群给淹没。 朱厚照一手攥着一个女的,几个变线,忽然发现在他身前不远处就是溪岸,只要是上了岸,找个隐敝的地方躲藏把门关上或点燃个火堆(马蜂怕火),一切都比在溪里好办。 想到这里,朱厚照心下一动,便加快了速度,甚至爆发出此生最大的力量,只为给三人寻找一线的生机,否则葬身蜂群,什么修炼个顶尖武道修为,什么斗军阀、抗倭冦、智破苍穹,一切都要玩完。 此时的常遇春、张居正巳经逃生到了岸上,正在岸边一些人的帮助下,就近捡来纸皮、枯枝准备点燃起个火堆,驱赶蜂群。 然后常遇春就向溪里朱厚照三人瞅了一眼,只一瞅,心里便是一揪,只近那乌鸦鸦的蜂群就像一只魔爪一般伸向了老大三人。 常遇春、张居正眼巴巴地瞅着,但却是无能为力,一种无奈的挫败感袭上心头。 朱厚照一手攥着一女,经过刚才这么一跑,体力巳经到了极限,脚下是巳经快跑不动了。 此时的旷金花看了一眼朱厚照,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朱煜,我巳经跑不动了,你就别管我们了!” ''放屁,谁跟我说丧气的话,我跟谁急!”朱厚照男子汉气概的嚎叫着。 王漾茗也道:''朱煜,你巳经做得够好的了,算是仁至义尽,我们自已跑得开的!” ''放屁,你们什么吃相我难道不知道?刚才会死命疯玩,玩得现在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们自已跑得开?跑开个鬼!”朱厚照又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闷雷一般放完话,朱厚照全然不顾自已力量巳经发挥到了极限,把力量又提升了一层。 此刻,朱厚照全身的血管一下膨胀了起来,甚至有的血管巳经爆开。 旷金花、王漾茗又异口同声道:''朱煜,你还是自个逃吧!别管我们!” ''快闭上你俩的乌鸦嘴!要逃一起逃!要死一块死!”朱厚照大声怒道。 眼看着蜂群如一张大网就要临身之际,而自已离岸边虽说不远,但也还有二十多米。 放在平时,这二十多米朱厚照用凌影微步几步就能跨过,可眼下自已快要筋疲力尽,蜂群也开始渐渐触及到了自已身体了,一阵阵剧烈的痛苦遍布全身,双眼开始发黑,甚至头晕目眩起来。 难道自已真的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么?朱厚照泪流满面。 他还年靑,他真的不想死,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他不甘心啊! ''不管怎样,宁肯自个死了,也得对金花和漾茗负责!” 朱厚照双目充血,双手青筋暴起,大喝了一声,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一下踩水弹起,将旷金花和王漾茗如同出弦的弓箭一般,用力重重往前甩去。 ''轰!轰!”地两声。 旷金花只觉得身子徒然腾空而起,然后和王漾茗一下子被甩到了岸上,一下被赶忙上前的常遇春、张居正伸手攥住。 而浑身叮满了马蜂的朱厚照却因使出了那么大力,被反弹到了一处漩窝深坑里,瞬间被急流卷入波涛汹涌的下游。 几人只听到了朱厚照最后迸出的一句话,''好好把我未竟的事业给继承着,谁要是没有修炼个顶尖武学高手出来,老子在地狱做鬼都饶不了他!” ''朱煜!好狠心的赘婿!!要走咱夫妻俩得一块走啊!你要是敢甩了老娘我先走,到了地狱做鬼我都饶不了你啊!” 一见朱厚照消失在天地之间,旷金花是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声,然后悲痛欲绝地一下甩开张居正的手,直接扑向了溪水中,消失在了一片波涛骇浪之中。 …… 朱厚照的意识还定格在了旷金花那张宛如世界崩塌了一般惊骇的脸和撕心裂肺的呼喊,他头脑是一片混沌。 ''难道朕死了么?”他心里陡然响起一个声音。 唉,朕才三十郎当岁,转世到今生,生活也才刚刚绽开笑脸,大好的锦绣前程在向朕招手。 朕就这么走了,不甘心啊! 朱厚照下意识的大叫一声,猛的睁开了眼睛。 可出现在面前的是一片的漆黑,他用被叮得浮肿、刺疼的手一抺,抹去了覆盖在脸上密密麻麻的什么东西。 这下,眼前才透露出一丝丝光亮。 朱厚照惊诧地发现自已居然是仰面紧紧夹在两块巨石之间,他抬头看到的是一片蓝天,这天真蓝啊!可此时此刻却不属于自已。 他还发现刚才自已抹去的覆盖在脸上密密麻麻的东西居然是层层叠叠的马蜂,而借着溪水的辉映,他发现自已是鼻靑眼肿、浑身靑紫,而这一切明显就是那些马蜂造的孽。 这些马蜂许多都在蹦跶着,显然是还活着。 朱厚照掌拍拳击脚踹,甚至找块溪石狠砸把层层叠叠、堆积在自已身上的马蜂给清除了。 仔细想来,自已之所以蜂口下余生,可能和自已有着资深的武道修为有着莫大的关系。 眼下,是冬季,奇怪的是自已并没有感到多少寒冷,相反的是丹田之中还蒸腾起阵阵暖气,帮忙着自已驱散着寒气。 但渐渐的,朱厚照是感觉那股暖气渐渐地变得越来越稀薄,自已要是一直困在这两块巨石之间,迟早不是冻死就是渴死饿死,所以他要尽快使自已尽快从两块巨石之间脱身。 而要脱身,却是难乎其难,靠别人吗?根本就不现实,谁知道你会在这里让两块巨石给夹住?那么只能靠自救了! 想到这里,巳是筋疲力竭的他还是拼命地摆动身子,摆动了好一会,才好不容易使自已身体从两块巨石之间脱离了出来。 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脚。 就在这时,朱厚照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呻呤声,心里不禁一个格登。 ''难道有人和朕一样,同样被水冲到这里么?” 朱厚照循声向那人游去。 到了近前,发现是一个女的俯身抱着一根木头,身上盖着许多树枝垃圾,看着衣服和身形觉得有些面熟。 朱厚照把这女的身上扫除了一下,再翻了个身,只瞅一眼,便一下呆住了。 他本来是想叫认识的老大来帮忙他讨要工钱,如今看这架势可能讨得回来么?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朱厚照主动承认了是自已的不对,还把原先答应的工钱再加了一倍给他。 最后,朱厚照和大刚互相招呼以后多多联络,就依依不舍分手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吻 只是可能在扑入水中的时候,额头碰到了什么硬物,破了个口子,流了些血,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虚弱,呼吸显得有些困难。 朱厚照把旷金花拽到溪中间一块突出的大青石上,赶忙对旷金花做了下按压胸部和人工呼吸等抢救措施,好半天旷金花才缓过劲来。 突兀,发紫、充血的双目紧闭地叫了一声:''好冷啊!” 旷金花这一叫,朱厚照一下慌了神,直接就把自已上身仅有的一件臧靑色学生装拧干披在其身上。 不过,在这样天寒地冻、恶劣的环境下,既使是钢打的身体,既使是一件学生装也缓和不了多少。 朱厚照似乎感觉得到旷金花的生命力正在渐渐的消逝,而朱厚照本身自已也受了伤,手头上又没有任何的医疗工具,一种无助感袭上他的心头。 ''嗳哟,好冷啊!”突兀旷金花又痛苦地叫了一声,接着浑身不住地颤抖起来。 朱厚照没有犹豫,一下上前就将旷金花给抱在了怀里。 并大叫道:''金花,好婆娘,你可不能有事啊!我还想跟你好好地在这学堂比翼双飞,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呢!将来咱夫妻学成毕业,先生个崽,再妇唱夫随、仗剑凭拳闯荡天涯,干一番惊天动地事业呢!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我离不开你啊!” 朱厚照撕心力竭悲痛地大叫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地,他的意识有些混沌,视线有些模糊,上下眼皮不由得打起架来,显得十分的沉重。 也就在这时,旷金花突然就嘤咛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旷金花一眼就看到了朱厚照冻得发紫和直哆嗦的身子。 她的这一动还不小心就触碰到了朱厚照被马蜂叮咬得靑肿的伤口,朱厚照下意识地闷啍了一声。 旷金花看到自已身上披着朱煜的衣服,而朱煜却是打着赤膊,咬着牙关,浑身都快要冻僵了。 慌忙将朱厚照的学生装脱了下来,''朱煜,赶紧将衣服穿上,否则人会冻坏的!” 朱厚照连忙推辞,''金花,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没事、我没事!” 然后,大言不惭地拍了拍胸脯,''笑话,我堂堂的武学高手,难道是纸糊的?岂会轻易就冻趴下?”只是说这话时,朱厚照的牙齿却是不受控制的在打着颤。 继而,他又问道:''哦,对了,金花,我记得我不是将你给抛到岸上了吗?” 旷金花没有理会朱厚照,而是径直将朱厚照的学生装又披回到他身上。 这时候,寒风一阵阵袭来,两人不住地颤抖,朱厚照有气无力道:''活一个总比两个死了要强,金花,只要你活着,我死也瞑目了!” ''死、死、死,你怎么总想着死,就不能想着好好活吗?”旷金花大声道,说话间,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朱煜,你个死赘婿,不成器的东西,你就没想到,你要是死了,我又该咋办?我简直恨死你了!”旷金花用手使劲拍打着朱厚照。 ''我一定不能让你死,要死咱一块儿死,要活咱一块儿活,对,一块好好活着!”旷金花加重了语气道。 朱厚照忽然有了种''打是疼、骂是爱”的感觉。 好在他穿的是一件宽大的学生装,趁着旷金花拍打,一下给她拽进了衣服里头。 两人无缝对接,紧紧抱在了一起。 ''这下,咱俩就暖和多了。”旷金花眉目舒展,终于松了口气。 朱厚照注意到旷金花说这话时,脸色绯红,明显带有光泽。 原来,感受到身前男人传来阵阵灼热的气息,旷金花觉得和老公还是第一次这样坦诚相见、零距离接触,很明显比东湖划船时不知进步了多少? 旷金花感觉自已脸上的红晕加重了,骨头都要酥了,眉目间带着一丝娇羞,浑身暖洋洋,竟没有感到一丝寒意。 而朱厚照呢!同样也是如此。 怀抱散发出迷人诱惑力的玉人,朱厚照分明感受到了旷金花那姣好的身材给他带来了的大尺度、柔软细腻的触感,身上竟隐隐有了一丝燥热,这可是他平生以来、从未有过的体验,和引以为傲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紧紧拥抱着。 突然,旷金花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看着朱厚照,看的朱厚照是心慌慌的。 “怎么了?”朱厚照问道。 “我喜欢你。”旷金花酝酿了一下,突然深情的看着朱厚照说道。 “这个。。。”朱厚照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还有,我发现你似乎和原先那个朱煜不大一样了,原先你可是和不食人间烟火的柳子惠一般,不解男女风情。” “那现在呢?”朱厚照故意道。 “现在则变得骚骚的了。”说这话时,旷金花的脸皮也是难得的红了起来。 “什么原先、现在的,我看金花你怕是想多了吧。”朱厚照不以为然道,他不敢去看旷金花的眼睛,就怕旷金花看穿了他的秘密。 “唉。”旷金花幽幽的叹了口气,“真的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良久,旷金花眼看天色渐渐擦黑,又道,''这样吧,朱煜,我看咱们就这样抱着休息一下,等恢复了体力,再看看遇春和老张会不会找过来,要是没找过来,咱们再想办法了。” ''老婆,反正听你的便是了。”朱厚照赞同道,眼神却显得有点无力。 朱厚照认真观察了一下,从大靑石这边要到岸边,要经过湍急的溪流,要是换做是以往,他轻轻松松就能跨过去。 而现在两人不仅都有伤,而且体力是大为消耗,要想过去到岸上,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如难以逾越的鸿沟一般。 突兀,旷金花又道:''朱煜,趁着现在就只有咱们俩人在,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朱厚照有点惊讶的看着旷金花,从她的眼里,朱厚照看到了浓浓的深情,你这是间接的鼓励我,做点与夫妻身份相匹配的事情么?朱厚照心里暗道,但是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就那么地注视着旷金花。 旷金花也凝视着朱厚照,眼下周围只有奔腾的河水声和岸边不知名小虫的鸣叫声。 朱厚照仿佛能感觉到旷金花的心跳在慢慢加快,此时不恶补下东湖荡舟时未竟的功课,更待何时?虽然不能尽一下夫妻本份,但是亲个小嘴什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朱厚照看着一副任君采摘样子的旷金花,俯身,就欲吻了上去。 “老大、金花,你俩听到了吗?老大,金花,我知道你俩一定能听到的,听到了请回答我。”就在这时,突然从岸边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呼喊声,这不是常遇春的声音还会是谁。 紧接着又听到张居正、王漾茗的叫喊,还伴随有强力的手电光一通一通地照了过来。 朱厚照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纠结过~!!!尼玛的,几次了?这是第几次了?眼看就要亲到了,却被硬生生的打断!尼玛的跟老婆亲个嘴咋就那么难啊!!我不爽了,人家各位看官也不爽啊! 你常遇春迟一点出现不好吗?既使要早出现,你迟一点叫喊不好吗?好歹让我跟老婆亲一下你再叫喊啊!!! 但是人家是来救自己和金花的,朱厚照又气不起来,只得无奈的看着一脸好笑的旷金花。 “不然咱俩就等以后再 k i S S吧,反正是留得靑山在,不怕没柴烧。” 朱厚照咬了咬牙,刚想挥手呼应常遇春。 旷金花却是一下子探身上前,直接吻在了朱厚照腮帮上,如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分,那一丝冷凉的柔软触感,却仿佛成了永恒一般。 朱厚照一下愣住了,这。。。这算是接吻不?对号入座连号都没对上,你该对准嘴唇呀?对着腮帮算是个什么事呀? 要不咱们再来试一下?你最好对准一点,就别打擦边球了!朱厚照充满期待的看着旷金花。 旷金花却是红着脸不再理会朱厚照,整个人径直从朱厚照衣服里头钻了起来,然后挥手对着岸边大声叫道,“遇春、漾茗、居正我们在这呢。” 此时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三人就在岸边,突然听到旷金花的叫声,连忙惊喜的叫道:““他们就在这里,他们就在这里。” 不过旋又问道:“就你一人吗?” 旷金花大声应道,“不,还有你们老大朱煜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争风吃醋 不多会,在岸边响起了常遇春的大叫声:''老大、金花,我把绳索扔过去,你俩接住,把它固定在大石头上啊!” 在张居正、王漾茗手电光的照射下,常遇春把碗口粗的绳索向朱厚照他俩所在的方向甩了过来。 朱厚照、旷金花赶忙一把抓住,然后就绑在那块大靑石上。 接着,常遇春、王漾茗也就拉着绳索、趟着急流,向着朱厚照他俩所在的方向艰难地一步一步过来了。 到了朱厚照他俩这,朱厚照支撑着站了起来,示意他俩先把旷金花带上去。 旷金花原本是想让他俩先把朱厚照带上岸的,只是看朱厚照眼神坚决,再说先上后上不都是上吗?所以也就先让常遇春、王漾茗给安全的带上了岸。 旷金花上岸后,继而朱厚照也上了岸。 旷金花、朱厚照两人脱困之后,张居正马上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朱厚照的手,“老大,你还能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朱厚照道:''我怎么不会活着?几只马蜂能奈我何?难道那么多年的武学白修炼了?”朱厚照强笑道。 突然一股困意袭来,朱厚照无力的抬了抬手,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等朱厚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环境优雅且安静的市教会医院里了,床边或床边椅子上坐着旷金花与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 看见朱厚照醒来,常遇春几人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朱厚照试着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身子已经被固定住了,疼痛感没有了当初那么强,只是身子骨有点虚弱而已。 他看着床边坐着的脸上泛白的旷金花,问道:''金花,你怎么样呢?” 旷金花道:''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朱厚照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旁边的王漾茗说道:“感谢上帝,金花姐,你那时候真的是吓死我了!说来你也真是的,太疯狂了,当时你怎么就敢真的跳了下去?” 朱厚照惊讶的看着旷金花,没想到这老婆竟然是为着自己才跳进了河里,这份情,朱厚照觉得这辈子是无法偿还了。 “老娘不用你还这份情。”旷金花仿佛看透了朱厚照的想法,大言不惭说道,“只要你小子以后乖乖听老娘的话,叫你上东不敢往西、叫你打狗不敢撵鸡这样就行了。” 朱厚照这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人聊着天,病房里又陆续有人进来看望朱厚照了。 先是戚弘誉买了水果来看望。 戚弘誉道:''想不到学堂放个假,你朱煜还放出个么娥子出来!听说你是捅了马蜂窝,慌不择路掉进溪里的,这么多年修炼的武道修为,难道就不能一掌拍死几十万只马蜂打了牙祭?” 朱厚照微微红着小眼睛,扯着嘴角、感到无语。 戚弘誉走后没多久,那被朱厚照从窃贼手中救下的毛头也跟着其老爹来了。 “朱煜叔,你可得早点好!毛头还等着您教我武学呢。”毛头红着眼睛。 “没事、没事。”朱厚照安慰毛头道,“修武之人,这点小伤,又算的了什么呢。” 然后朱厚照摸着毛头的小脑袋说道,“倒是你,得按叔叔说的坚持练拳、练马步,以后叔叔才会教你更多的哟。” 毛头默默的点了点头。 没多久之后,竟然来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人。 谁? 研究生院文科班尖子生,也是校报【穿越时空】”的记者,一个犹如邻家女孩一般的清丽、让人有一种清新感觉的欧阳嫣然。 此刻的欧阳嫣然带着一个果篮俏生生的站在病房门口往里张望,今天的欧阳嫣然穿着一件淡蓝色中西混合式的裙衫,将丰满的上围给完全的展现了出来。 旷金花认出来了,这就是之前三番五次拦在教室外头,口口声声说要采访朱大英雄的狐媚女学生记者,这一下子便引起了旷金花的警戒。 。 不过她还是沉住气, 一脸疑惑的看着欧阳嫣然,“你找谁?” “朱煜在这里么?”欧阳嫣然露出一丝微笑,问道。 朱厚照此时已经拉起被子盖在了头上,听到是熟悉、动听的女声,一向是外貌协会会员、龌龊的他赶紧将头给露了出来,“欧阳,你也来拉。” 旷金花一听此女又是来找朱煜的,眼里一下便多了一份敌意,她可以接受这女的在校园里找朱煜,因为那是工作,况且朱煜高大全的光辉形像在校报上一登,她多少也可以沾点光。 可这找到病房里看望那就大大超过了她可以接受的范畴了,这不是工作关系,算个什么球关系啊! 旷金花虽然大度,但还没有大度到接受朱煜在外头找女人,说得直白点,就是不是什么啊猫啊狗都有资格和她旷金花分享赘婿的,眼前这女一脸的狐媚,就跟狐狸精似的,一下子就让旷金花心里起了疙瘩。 “朱大英雄!听说你光荣受伤了,特地来看看你。”欧阳嫣然直接无视旷金花充满敌意的眼神,提着果篮走了进来。 论来穿校读书的学龄,论在校报那片小江湖的摸爬滚打,她欧阳嫣然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见识什么的,决不比活了三十多年的旷金花差。 她自然不会因为一个老女生的眼神而退却,欧阳嫣然穿过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最后在经过旷金花身旁的时候,只是若有若无的扫视了旷金花一下,然后就直接坐在了朱厚照床头。 “朱大英雄,给我看看,你究竟伤哪儿了?”欧阳嫣然说着,就伸手拉了拉朱厚照的被子。 “朱大,不,朱煜受伤了,你就不要瞎搅和了。”旷金花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说道。 “哦?”欧阳嫣然略微带点疑惑的看着旷金花,“我看下我的大英雄,关你什么事。” 一瞬间,火药味弥漫。 旷金花性格泼辣,老成稳重,欧阳嫣然年轻活力,开朗大方。两人单从外表上来看,可谓不分伯仲,各有各的韵味,但是若要说到争奇斗艳的本领,深谙男女之道的欧阳嫣然足可以把旷金花给甩出去几条街那么远。 最简单的,旷金花一下就被欧阳嫣然的“我看下我的大英雄,关你什么事?”给打的残血了,尼玛的这赘婿什么时候成你的拉!!你个外来妹,一上来就喧宾夺主,把我这个原配搁哪?你摆正好自已的位置好不好? 在旷金花看来,你丫的就一夺人所爱的第三者,长的不就狐媚点而已,你嚣张个锤子啊!旷金花脸一下就黑了。 第一百四十章 狗鞭 “坦白告诉你,这朱煜是我的老公,你想跟我抢,做大头梦去吧?门都没有!”旷金花一下亮出了底牌,并拉过一旁的王漾茗,''漾茗,你说是吧?” 王漾茗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看出旷金花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拉个帮手吗。 顺驴下坡、摇旗呐喊那是应该的,赶忙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是呀、是呀!” 这朱大英雄居然是个有妇之夫?欧阳嫣然还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过她想自已眼下和这朱煜也没有什么,至于将来?将来的事谁知道呢?也许与这老女人来场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公平竞争,最后与朱大英雄郎有情、妾有意也未必可知呢! “朱大英雄,你伤口还疼么?”欧阳嫣然不愧老到,将旷金花的无名之火勾起来以后,却是不再理她,而是直接转身对朱厚照说道。 朱厚照皱了皱眉头,不要说他和欧阳嫣然真的没有什么,即使真的有点什么,欧阳嫣然这样去惹毛旷金花,也是他不希望看到的,故而语气也有点生硬,“我没什么事,金花,你过来帮我把被子盖好一下。” 旷金花听到朱厚照吩咐她而不是那个欧阳嫣然,一下就知道朱厚照是站自己这边的,心下一喜,这下连这赘婿都支持我,我看你这学生记者还嚣张个毛,虽然你比我年靑,但我吃的盐比你吃的水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嗳! 旷金花挺了挺自己的酥胸,高傲如女王的看着欧阳嫣然,走到朱厚照身旁,一脸轻蔑的直接就把欧阳嫣然给挤开了,她本是干粗活出身,自然有着一股子的力气,细皮嫩肉的欧阳嫣然哪是她的对手。 朱厚照可不知道旷金花在想什么,只是看着欧阳嫣然委屈的跟个小女孩似的,就生怕欧阳嫣然要是一直待下去的话,有点神经质的旷金花会对她不利,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无奈开口道,“欧阳啊,我累了,要休息一下,有机会咱们再见吧。” 一听这话,欧阳嫣然的眼里一下子就漫起了水雾,这一副委屈的样子,愣是让朱厚照的心为之一颤。 “那好吧,我就回了,你自已好好保重身体!”欧阳嫣然说着,转身出了病房。 朱厚照看着欧阳嫣然孤独的背影,心一下子软了,但等他回过神来,想招呼欧阳嫣然留下,欧阳嫣然巳是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了。 欧阳嫣然走后,旷金花呛声朱厚照道:''朱煜,好像那女妖精对你挺有意思的哟!” ''什么?有这事?我怎么没看出来?”朱厚照一脸的雾水。 ''朱煜,你就不用装了。”旷金花撇了撇嘴。 ''金花,我真的没骗你,我和欧阳很纯洁的。”朱厚照脸上有点小红,把纯洁放在了自己身上。 “好吧,老娘姑且相信你了。”旷金花哼了一下,她也知道朱煜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这点她尽可放一万个心。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就见到一白发苍苍的老医生带着一群年靑医生进来。 老医生先询问了一下朱厚照情况,诸如吃睡怎么样了?排便、排尿怎么样了?伤口怎么样了? 朱厚照一一答复后。 老医生就是给朱厚照做一番检查,照例是那一套功课,听诊、号脉、翻眼珠子、看舌头、运动手脚、敲膝盖,挤压肚子等等、等等。 然后再开出一大堆检查单,诸如检查便尿、血压、血型、心电图、x光、彩超之类的,边开边问朱厚照是公费还是自费? 朱厚照作为老病号,早巳深谙医院那一套道道,公费吗,把你当猪来杀,自费吗,下手就会节准点,否则多开医疗项目开了也是白开。 最后老医生大笔一挥,只保留了个x光,其他的一律砍去,并嘱咐朱厚照吊瓶后再去检查。 老医生一行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如狼似虎的护士一帮人冲了进来,七手八脚将朱厚照按住,给他挂消肿去炎症的盐水,为了让朱厚照好得快,双手双脚都给他输了液。 朱厚照吊完瓶后,常遇春、张居正要带他去做一系列检查。 而旷金花刚拉过王漾茗,对朱厚照道:“我和漾茗去给你买点有营养的。” 朱厚照忙忙点头,“不过不要买,楼下小饭店给我煮点消肿去炎、补补阳气的东西,诸如羊鞭、牛鞭啥的就可以了。” 话说朱厚照说这话的时候,真没其他什么心思, 因为他被那么多的马蜂蜇得遍体鳞伤、全身充满毒素,况且在那样冰冷的环境下呆了那么久,虽然刚开始有丹田的暖流帮助,但是到后面,寒气也是侵入了身体,这可不是普通的寒气,是严寒环境下的寒气,以这时朱厚照孱弱的体质,也是受了极其严重的内寒。 但旷金花可不懂,一听朱厚照要吃这鞭那鞭的,脸上微红,“朱煜,你个死流氓,你这阳气过剩还得补啊?” “不补将来怎么和你造人啊?”朱厚照又提起了之前在大靑石上和旷金花的对话,但并不说破。 朱厚照这一说,一下就点到了旷金花的心思,让她着实是愣了一下,脸刷的一下是更红了,娇嗔道:“让你造人,造只猫眯去吧!” 然后直接拉着漾茗就“气呼呼”走了。 说女人办事快、还真不是瞎吹,这不,朱厚照在常遇春、张居正陪伴下x光检查回来,旷金花、王漾茗早巳在病号里候着了。 “来来来,朱煜啊,这是我给你煲的狗鞭汤,你快点来喝点。”一看到朱厚照,坐在床边的旷金花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连忙挥手招呼道。 “狗鞭汤?怎么不是羊鞭汤或牛鞭汤?”朱厚照一愣,“我听说传说中的武学高手黄飞鸿和方世玉都是喝羊鞭汤或牛鞭汤来大补元气的。” “黄飞鸿和方世玉?”旷金花撇了撇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你有人家那范儿吗?和人家又能比吗?老娘看能有个让你喝都算是不错的了!” 朱厚照默然,想想也是,自已何徳何能与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两位大英雄比啊!甚至有时还败在刘瑾、山田手下。 喝狗鞭汤,该!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战地痞流氓 想到这,朱厚照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但客气一番还是必须的。 于是笑道,“麻烦老婆了。” “不麻烦不麻烦,作为老婆喂你也是应该的,以后乖乖听老婆话就是了,来,你先床上躺下。” 接着,旷金花将盛狗鞭汤的热壶放在床头边的板凳上,拿出一个瓷碗,盛了一小碗对着靠在床头的朱厚照道,“朱煜,来,让老娘喂你。” 今生朱厚照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喂东西呢,他很想说自己的手能动,还是自己来吧,但是看着眼里的认真专注,觉得还是不要拒绝人家的好意了,所以只得微微将上身抬起。 “来,朱煜你张开嘴。”旷金花舀了一勺子热汤,吹了吹,递了过去。 朱厚照此时就跟一个小孩一般,张着嘴让人喂,这还是这辈子朱厚照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呢,他眼里闪烁着一丝光芒。 朱厚照的体质确实很牛逼,到了第二天,朱厚照就感觉到了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其实他本身就没多大个事,这样就出院回校了。 医药费?自然是爱才心切的孔乙己叫财务来给结了。 朱厚照在一帮人的前呼后拥下回到学堂。 到学堂没多久,就给戚弘誉叫到了教务处,说根据孔校长吩咐,要补贴他个营养费、误学费、精神损失费一百块大洋。 哇、哇、哇塞!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朱厚照一阵窃喜,心都差点要蹦出来了。 不过,人常说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自已又不是因公负伤,凭什么学堂就要给自已补贴?再说负伤的也不止自已一人,旷金花呢?为什么天上掉馅饼偏偏就砸到自已脑袋瓜上? 朱厚照叹了口气,正忐忑不安间,戚弘誉又道:''晚上,孔校长要在其办公室召开一个学堂研究生院治安会,老夫想请你邀上常遇春、王漾茗作为学生代表列席。”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吗!我说天上掉馅饼咋就砸到自已脑袋瓜上了?”朱厚照一拍大腿,巴不成孔校长有事求于自已,才对自已这么的上心。 晚上,孔校长办公室,孔乙己神色严肃、正襟危坐坐在中央,下边坐着戚弘誉、司徒天霸等各学科学长和处室负责人,作为学生代表的朱厚照和常遇春、王漾茗作为编外人员参会。 “戚先生,你就把情况简单的跟大家讲一讲吧。”孔乙己脸看向戚弘誉。 “哦,各位同仁,事情是这样的。”戚弘誉道。 “自咱们学堂从本科升格为研究生院,并从矜柔搬入这沧斓新校区以来,总有一些校外的流氓地痞成群结队混到咱学堂来捣乱滋事。不是殴打瘦小或没有武道修为的男生,就是调戏欺辱女生,昨天深夜更有一位女导师上修炼场的公厕遇袭,幸好是她大声呼救,又有男导师及时赶到,那不法分子才慌忙逃窜,否则还不知惹出多大的事出来呢!” “那这事就没人报告警局吗?”有文科学长皱眉问道。 “报了、报了、还能没报。”戚弘誉道。 “每次一报,警察首先就问有没有死人?没死人人家就不来。” “唉,这些警察,尽是吃干饭的。”有理科学长叹道。 然后跟着便有医科和工科学长和几个处室负责人随声附和。 “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议论了,下面就请各位同仁谈谈有没有对付这些强人的方法?” 底下是无人应声。 孔乙己只好是又把脸看向戚弘誉,“戚先生,不然还是你先谈一谈吧?” 戚弘誉道:''老夫看还是成立个学堂护卫队吧!” 孔乙己问道:''人选?” 戚弘誉再道:''老夫看这学堂护卫队目标不宜过大!也就是配备的人员要精干!考虑到教职员工公务繁重吗,可以以具有高中级武道修为的研究生为主,具有顶尖武道修为的教职员工为辅。” 孔乙己再问道:''你还没有提到具体的人选呢?” 戚弘誉捋着胡须笑道:''答案不是昭然若揭了吗,老夫看这次作为学生代表列席会议的朱煜、常遇春、王漾茗就很不错,至于教职员工吗,老夫和司徒先生可以从旁辅佐。” 孔乙己笑眯眯问道:''其他学长和处室负责人有意见没有?” 结果大家一致称同意同意。 于是,孔乙己当即一锤定音、拍下板来:''好,既然各位同仁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晚上,注定是朱厚照等光芒四射的夜晚。 又借着夜幕的掩护先是持匕首在校园里抢劫和殴打了瘦小和没有武道修为的男生,然后又是调戏欺辱了脸盘儿亮的女生。 得逞后正准备溜走。 然而就在这时,有三道略显单薄的身影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几个地痞流氓眼里露出了一丝惊讶,皱了皱眉头,为首的一个径直喝道,“哪里来的小屁孩,别挡着老子,给老子滚开。” 只听得对方一个隐约可见眉毛倒八字、长着一副棱角分明小瘦脸的家伙缓缓开口道,“就这样得手了便顺顺溜溜走,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吧?” “你还想怎样?找死。” 为首的地痞流氓大怒,突然暴起,腾的一下,手上的一把匕首便径直刺向了那小瘦脸家伙。 朱厚照神色不变,摇了摇头,“这渣子的工夫还是差了点。” 眼看的刀尖几乎快触到了朱厚照,他也只是身子微微往旁一侧,这刀锋便是擦身而过。 没想到还撞上个硬茬了,为首的地痞流氓眼中寒芒更盛,手上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减缓,又是一刀径直向朱厚照捅来。 看来不给点厉害还不知朱王爷长了几只眼,朱厚照脚下一动,一个右撞金钟的侧踢,直接把这家伙手上的匕首给踢飞,没想到这匕首飞出去竟直接插在了旁边一地痞流氓的肚子上,那倒霉鬼无力的伸手握住刀柄,身子却慢慢的往地上倒。 不过也就在这当会,为首的地痞流氓往背部一拉,一把三指宽的马刀出现在了其手上。 铿!朱厚照运足了真气,使出一记羚羊跳涧的飞腿踹向为首的地痞流氓的马刀,腿刀交割在一起,竟闪出道道火光。 第一百四十二章 女警察局长 马刀哪里是运足了真气钢腿的对手,瞬间被踹歪一边,为首的地痞流氓虎口处一下出现了一个血口。 不过这家伙也不是个等闲之辈,否则咋带一帮地痞流氓为非作歹呀! 随即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先是虚晃一刀,等朱厚照身子稍稍往旁一侧时,便逮准上来就是一个力劈。 朱厚照脚下没有一丝停顿,又一个闪身,刀锋划过! 好啊,跟朕玩诡异呵!还不知朱王爷长了几只眼,朕上辈子出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呢?现在敢跟朕耍心眼,让朕还你一个王道。 朱厚照心底里是狂吼了一声,然后只见得他突兀一个暴起,一记艄公摇橹的重拳便击了出去。 “啊!!!!!!”为首的地痞流氓惊呼一声,但还来不及作出过多反应,人连刀就倒飞了出去。 一见为首的地痞流氓被击飞,其他的地痞流氓抄起家伙就向朱厚照冲了过来。 此时不表现一把更待何时,说时迟那时快,常遇春玩味的一笑,与王漾茗挡在朱厚照面前握拳迎了上去。 双方噼哩啪啦便大干了起来。 只见夜空之中,隐约见得常遇春、王漾茗道道拳芒或脚芒闪过,随着每一次光芒的闪现,对方就有一个人连同手中的棍棒或刀具倒飞了出去。 他们的打斗朱厚照一概不管,他只是嗜血的一笑,缓步走到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脸惊恐为首的地痞流氓的面前。 “这段时间来,学堂研究生院发生的恶都是你带人做的吧?” “这。。。这是个误会,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为首的地痞流氓根本顾不上身上的伤势,看着一脸的朱厚照,惊恐的说道。 “好,怨你有眼无珠,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泰山。”朱厚照嘿嘿一笑,一记勒马观潮、一记游龙翻舞,两记惊天劈地的拳脚就干净利落地卸掉了为首的地痞流氓两只胳膊。 为首的地痞流氓两只胳膊耸拉着,疼得是龇牙裂嘴,明显就是严重的骨折。 朱厚照冷哼了一声,“今儿个算是便宜了你,只在你身上作了记号,若下回再让老子撞上,你的狗腿,不、你的狗头都会把你给卸了。” 解决完为首的地痞流氓,朱厚照再看一下常遇春、王漾茗的战果,只见其他的地痞流氓也是和这位仁兄一样,一个个哀嚎着躺在地上。 朱厚照招呼了一下常遇春:''怎么样,遇春兄弟,给这些人来个麻辣烫吧?一人废掉一条胳膊,省得他们以后干坏事也没有了本钱!” 常遇春阴沉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然后眼里闪过一丝寒芒,阔走上前。 接着便是左一记弯弓射雁、右一记横扫千军,手脚飞舞之下,那些躺在地上的杂毛不时鬼哭狼嚎。 也就在这时,本来作为辅佐和策应的戚弘誉和司徒天霸闻声赶来了,一看这情景,也就明白了十分。 戚弘誉道:''朱煜,你们把这些祸害校园的妖孽都给解决了?” 朱厚照,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草,不就是几只不足挂齿的小毛毛虫吗?” 司徒天霸接上道:''不管怎么说,你们几个还真是好样的,算是为咱学堂安定稳定立下大功一件啊!” 常遇春与王漾茗异口同声道:''司徒先生您这样说就过了,作为穿校研究生院的一分子,为学堂作贡献咱们也是应该的。” 戚弘誉又道:'朱煜,你们几个今晚辛苦了,老夫看时间太晚了,你们就早点回去歇息吧!剩下的事我和司徒先生来善后!哦,天霸,你去给警察局打个电话,叫他们来!” 司徒天霸踌躇道:''只怕一打电话,人家又问有没有打死人?没打死人人家就不来 戚弘誉道:''那你就给他们说打死人,打死好多人了!就怕他们不来就保不住他们头上那顶乌纱帽,最起码也会让老百姓的唾沬把他们给呸死、淹死!” 夜,沧斓市警察局办公室,彭副局长在巡警队长的陪同下正在向新来的警察局长汇报工作。 坐在他俩对面的是一位身着黑色警服,脸上白若无血,还带着一脸寒气的女人。 没错,这就是新来的女警察局长。 ''局长,这就是本局上一年的工作总结,总的来说,我认为本局在前任局长任内,工作成绩还是值得肯定的,暇疵就是对百姓有些冷漠,冷漠就是视百姓如草芥,就是完全的漠视生命,所以我希望在新局长的英明领导下,咱局这方面的工作能够一改前耻,得以大力加强和改进,汇报完毕。”彭副局长最后道。 “彭副局长,你这是在要求我么?”女警察局长听到这里,脸色显得很不好看。 “不敢、不敢、彭某今后一切都要以局长马首是瞻。”彭副局长脸上带着淡淡的落寞,赶忙应道。 “好,算你姓彭的识相。”女警察局长道。 稍顷,女警察局长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老彭啊,既然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也就是俗称的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了,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老彭啊,如今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活着的人生哲学或者说混世界的真经就是要明哲保身,其他什么的一概与咱们无关。至于你说的前任局长的什么暇疵,有又怎么样?人家仗着有军阀和扶桑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想调京城警察厅当厅长还不是照样调去当厅长,老彭啊,想开点,别死心眼,该活络还是活络点吧!” 女警察局长拿过桌子上的烟盒,这是一包女士烟,女警察局长取了一根出来,旁边的巡警队长一见,赶忙谄笑着上前将烟点燃。 女警察局长眼神迷离,轻轻吐出一口白烟,正喷在巡警队长脸上,然后轻咳了一声。 “局长,您这吸烟的姿势太优雅了!一看就是位有气质、有品性的大人物。”巡警队长瞅准机会,赶紧大拍特拍起女警察局长马屁来。 旋即又从兜中掏出一个盒子上前,“局长,我听说用配置有过滤嘴的鼻烟壶能去除尼古丁等有害物质,保持心肺健康,这是满清留下来的小玩意儿,据说当年是西太后用的上等的鼻烟壶,希望您能喜欢。” 女警察局长点了点头,将盒子拿在手上打开,里面是一个瓷制的鼻烟壶,镏金,吊玉,还镶嵌有钻石,整个鼻烟壶显得高贵而又细腻。 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女警察局长既然收了大礼,也得意思意思。 她拍了拍巡警队长的肩膀,“道路是曲折的,前途却是光明的,局里还缺了一位副局长,我会留意的,不过你也得好好努力噢!” 这话中有话,巡警队长自然明白,一迭声道:''感谢局长栽培,感谢局长关心!” 也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女警察局长拿起话筒。 ''喂,你那是警察局吗?”对方问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有背景与没背景 ''是警察局,你是哪里?”女警察局长问道。 ''哦,我们这里是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的研究生院。”对方又道。 ''你们那里怎么了?”女警察局长又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发生了一起社会上地痞流氓窜进校园抢劫男生和调戏女生的事件,结果和我们学堂的护校队员发生了冲突。” ''打死人了没有?”女警察局长关心的是这个。 ''打死人了,而且打死了好几个人了!”那头的司徒天霸心急如焚道。 司徒天霸以为此言一出,接电话的警察会感到巨惊,然后一迭声道:''那好,那好,你们保护好现场,我们会第一时间派人来处理。” 哪知女警察局长听了只是微微皱着眉头,声音淡淡道:''那好,这事我们知道了,你们就把人给埋了吧!” 女警察局长语出惊人,着实把电话那头的司徒天霸,甚至一旁的戚弘誉都吓了一跳。 不过,司徒天霸还是不死心,又多问了一句:''那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这事就这样了结了,你爱咋的就咋的!”啪的一声,。 真是惊世骇俗啊!电话那头的司徒天霸和戚弘誉呆愣了半响,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说以前的警察没打死人他不管,这下好了,现在的警察打死人他也不管。 这还是保一方平安的百姓守护神吗? 呸,简直就是视百姓如草芥,完全的漠视生命的冷漠变态人。 女警察局长把电话挂断后,巡警队长一见拍马屁的机会又来了,赶忙不失时机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局长办事真的是英明果断、雷厉风行,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一出手便把那平曰里自命不凡、自以为是的穷酸教书先生是治理得服服帖帖的,也省得那些难剃头动不动就鸡毛蒜皮小事打电话来闹腾个没完。” ''我的大队长,你究竟说够了没有?”彭副局长一向看不惯巡警队长的为人,横了他一眼,巡警队长当即知趣地闭上了乌鸦嘴。 虽然他攀上了新局长这棵大树,但严格来说,关系还不是很铁。 彭副局长虽然没有背景,但人家这位置毕竟是一步一个脚印打拚出来的,在警局摆出来的资历和工作成绩那是无人可以撼动。 再说了,将来他走了狗屎运,受女局长垂靑鸡犬升天,提拔前上头来考察不也得征询一下彭副的意见吗? 万一彭副一根筋要横插一杠,他也就吃不了兜着走,足够喝一壶了。 ''局长。”彭副局长对女局长道,''咱局前任局长应付百姓来电要求出警的口头蝉总是以没有打死人为由来搪塞,这本身就说不过去。而现在都打死人了,而且据说还打死了好几个人了,咱们要是再不派人去,恐怕不太好吧!依下属拙见,局座不方便去,在下可以跑上一趟。” “老彭啊,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难道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女警察局长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 但转念又一想,都打死人了,而且据说还打死了好几个人了,自已要是不派人去,似乎也不占理儿,于是挥了挥手,“本来我执意要亲自带队去,但既然你彭副要代劳,那就去吧、去吧!” 彭副局长带了几个人上了局门口那辆美式吉普就凤池电掣地直奔穿校而去。 到了那一看,哇、哇、哇塞,是戚弘誉、朱煜两位老熟人和他们的同事、同学。 友人相见、分外眼红,戚弘誉和彭副局长热情地寒喧了起来。 “小子,还没高升走啊?想在警局当老阿公混到退休啊!”戚弘誉笑道。 “老了,升不动了!”彭副局长笑着应道。 “放屁,你才几岁?敢在老夫面前卖老!老夫参加工作时,你还穿着开裆裤、流着鼻涕玩泥巴呢!”戚弘誉佯装怒道。 众人是一阵哈哈大笑。 两人谈着谈着就言归正题,彭副局长问道:''戚先生,听你们打来的电话说是社会上一股地痞流氓窜进校园抢劫男生和调戏女生,结果和你们学堂的护校队员发生了冲突,还打死了好几个人,是吧?” 戚弘誉笑道:''发生了冲突不假,但打死了人这事没有,是生怕你们不来故意编的!其实也只是废了他们一、两只胳膊。” 彭副局长点点头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旋又问道:''那些作奸犯科的地痞流氓呢?” ''呶,那些个不就是吗?”戚弘誉指了指黑暗处躺在地上被绑在一块的九个杂毛。 彭副局长瞅了一眼,笑道:''不是我说你戚老夫子,下手也太不干净利落了,这些渣子活着只会是糟踏了国家粮食。” 彭副局长本来也就是说的一句玩笑话,哪知却引起了那为首的地痞流氓的高度不满,他冷哼了一声道:''少来,甭来这一套,不就是披了一张虎皮吗?你以为我怕你!老子可是有背景的!呸,黑狗子!” 狂!简直就太狂了!彭副局长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 他深深的知道,越是口出狂言、妖异非常的货,就越是凶恶剧毒的眼镜蛇,你一个不小心,它就会亳不迟疑地扑上来噬死你。 你以为亮出你有背景的底牌,老子就怕你吗? 彭副局长之前就老吃没背景的亏,原局长跟三座大山一般压在了他头上,原局长荣迁了,他本指望扶正,哪知就因为没背景,功亏一匮,新来的有背景的女局长又跟三座大山一般再次压在了头上。 没想到现在又窜出一个自称有背景的,老子怕顶头上司难道还怕你这只落水狗吗?还不知你有背景是真的假的? 尼码的,既然你要跳出来挑衅,老子今儿个索性就跟你奉陪到底! 彭副局长把警服一脱,警帽一摘,大不了这黑狗子不干了,抽也要抽死你! 怒火攻心的彭副局长一眼瞅见地上有根竹竿,狂抄起来向为首的地痞流氓没命地抽打过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是非颠倒 彭副局长打人其实也没有真打,更没有持续多久,纯粹就是作个样子而巳,也就是俗称的''大棒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道理。 因为作为执法人员的他也知道,执法的时候打人是不对的,也是决不允许的,不管你有任何的理由。 彭副局长也算是民国污秽遍地,动辄打骂人警界里的一泓清流,但也正因为此,这回他触了霉头。 彭副局长一行人和戚弘誉等告别后,把一干地痞流氓押上吉普,就带回了警局。 接下来,他就到了局长室,认真向女警察局长汇报了一下工作,当然省略了他那装腔作势的情节。 也就在这时,局长室的电话响了,女警察局长拿起了话筒。 ''喂,我是沧斓市警察局,你是哪里?”女警察局长板着一张脸问道。 ''哦,我是京城警察厅长。”电话那头官气十足道。 ''啊,原来是厅长!”女警察局长啪的一声,脚下马靴一个立正,脸上是笑容可掬,“您好、您好!请问厅座大人有何指示,在下一定照办!” 女警察局长说着对彭副局长挥了挥手,彭副局长知道接下来便是旁人不宜在场的内容了,便知趣地出来,并关好了门。 出来后的彭副局长配合一干警员给那些地痞流氓办理拘押手续,也就在这时,局长室的门开了。 女警察局长使了个眼色把彭副局长叫到局长室,彭副局长进去时发现巡警队长也在。 这时女警察局长对彭副局长悄声道:''那手续就甭办了,每人给个一百大洋,把人给放了!” ''什么?”彭副局长瞪圆了眼睛,以为是自已耳朵听岔了。 ''每人给个一百大洋,还把人给放了?我的大局长嗳,这些人可不是见义勇为英雄!是为非作歹的罪犯嗳!局长您是不是说岔了?”彭副局长满脸狐疑地望着女局长。 ''没说岔,彭副局长我巳经说得很清楚了,难道还要我重复一遍吧?”女局长斩钉截铁道。 ''滚你妈的蛋,这算个什么事啊!”彭副局长心里骂道,嘴上却是这样说道:''局长,这事非同小可,咱们可得千万慎重,否则出了事,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呀?” ''老彭你尽可放心,万一出了事,上头自然有人负得起这个责任!”女局长拍着胸脯道。 ''上头?”彭副局长一听就恍然大悟了,难怪女局长那么底气十足,这肯定和刚才接的京城警察厅长的电话脱不了干系,早先那为首的地痞流氓放出的有背景的豪言壮语真的是一丝不差啊! 虽然压力山大,但彭副局长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 他道:''局长,恕我冒昧,这事我断然不能办!” ''不能办?”女局长冷哼了一声。 ''彭副局长,既然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也怪不得我了!京城警察厅长刚才电话中有口喻,凡是不能办事者坚决剔除,有能办事者代之,现在我郑重宣布你被就地免职了!” 然后脸转向一旁的巡警队长,''队长,现在就由你来代行这个副局长职权,把外面大厅里的事情给料理一下吧!” 天上掉下的馅饼突然一下就砸中了巡警队长的脑袋,他是受宠若惊,一迭声道:''感谢局长栽培,感谢局长关心!” 然后还不忘白了彭副局长,不,现在是一介平头百姓了的彭某人一眼。 ……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发生校外地痞流氓借夜幕掩护,窜入校园持械抢劫和调戏事件过去的第二天上午。 在校长办公室,孔乙己紧急召开了一个维护校园治安稳定的工作会议。 神色严肃、正襟危坐的孔乙己坐在中央,下边坐着戚弘誉、司徒天霸等各学科学长和处室负责人,作为学堂研究生院护卫队员的朱厚照和常遇春、王漾茗列席了会议。 孔乙己看了看与会人员全到齐了,便微笑道:''好,我们会议现在开始,先由戚先生介绍一下昨晚的情况吧?” ''哦,各位同仁,昨晚的情况是这样的……”戚弘誉开始娓娓而谈了起来。 ''总的来说”戚弘誉最后道,''昨晚祸害校园妖孽被团灭成绩的取得,一,离不开朱煜、遇春、漾茗三同学的团结协作、奋发有为;二离不开警察局彭副局长及时率队赶到,通力配合解决了善后问题。” 这时孔乙己插话道:''彭副局长及时率队赶到?以前警察出警总是问有没有打死人?没打死人人家就不来,这回彭副局长该是立下大功一件,不升官都不行了啊!” ''自然会的,自然会的!”戚弘誉附和道。 也就在这时,校长室的电话响了,孔乙己拿起了话筒。 ''喂,你是哪里?”孔乙己问道。 ''哦,你是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的孔院长吧?我是沧斓市警察局局长。”电话那头女局长官威十足道。 ''啊,你是沧斓市警察局的局长,我正要感谢你了,是你们的彭副局长……” ''没有彭副局长,他现在巳经不是副局长了,只是一般的警员!”孔乙己话没说完,就让女局长一下给打断。 ''这是怎么回事?那彭副局长在警界表现不是一贯十分突出吗?再说这次我们学堂出了事,是他及时率队赶到,通力配合解决了善后问题,帮了我们多大的忙嘞!”呆愣了半会,觉得这其中必然有所误会,赶紧为彭副局长评功摆好。 ''好,彭某人的事在这里咱们就不提了,他这人就是太较真儿、太死脑筋!才会在这次校园事件中栽了跟斗,栽了大大的跟斗?”女局长道。 ''这次校园事件中栽跟斗,栽了大大的跟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彭副局长在这次校园事件中不是表现得很好吗?孔乙己是一头的雾水。 不等孔乙己醒过神来,女局长又道:''我今天打来电话就是要通报你们学堂一声,参与你们校园打人事件的彭某人我们警界巳经作了处分,相应的你们学堂也要对这次参与校园打架斗殴事件的有关学生作出严肃处理,并知会我局!” 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呀?明明是一件铲除窜入校园横行作恶害群之马的正义行动咋就演变成了校园打架斗殴事件呢?这是个什么黑暗的世道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穿校的困境 孔乙己终于是脸色怪异地挂断了电话。? 戚弘誉见其脸上带着一丝异样,便问道:''孔校长,怎么了?警察局的人说了什么了?” 孔乙己无奈的耸了耸肩:''还能说什么?说的是他们警察局巳经对参与咱们校园打架斗殴事件善后工作的彭副局长作了撤职处分,相应的,要求咱们学堂也要对参与这次事件的有关学生作出严肃处理,并知会他们!” 啊!全场是一片哗然。 这不是是非完全颠倒了吗? 这世界究竟还有没有天理? 毋容多言,现今社会各行各业的联系是十分的紧密,错综而又复杂,牵一发必然就动了全身。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的教育事业要发展,离不开各行各业的支持,倘若吃罪了某个权利机关,那穿校这幢教育大厦必然会摇摇欲坠,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的发展大业也就会举步维艰起来。 一时间,本来想开个团结胜利、隆重表彰的大会气氛一下子就变得非常沉闷了起来,丝毫没有原先预想的那种喜庆和热烈。 “这该如何是好?大家也谈谈下看法?”沉默了半晌后,孔乙己用手轻敲桌子说道。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虽然偏居东南一隅,离京城这样的国际都市甚远,但穿校的名气却是一等一、响当当,在全国是排得上号的。 全国高校中,京城武兴大学稳居第一,穿越重生师范学堂作为一个吸引了全世界众多武者的副部级教育单位紧随其后。 作为穿校掌舵人之一的孔老爷子已经五十多岁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干几年他就退居二线,离开院长这高交椅,荣升一步到京城教育部享受正部级待遇养老了。 可眼下若是吃罪了沧斓市警察局这个权势单位,孔乙己这个院长不出意外就是他最后的岗位了,而且能当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孔乙己才认为有必要听听在桌的意见。 “独孤先生,你作为武学研究生班的班主任,你先谈谈吧?”孔乙己脸望向独孤禹。 “孔院长,各位同仁,这事我是这么看的。”独孤禹道。 “首先,我认为沧斓市警察局作为沧斓这旮旯的权势单位,咱们得罪不起,因为事关咱们穿校研究生院的生死存亡大计。再说吗,处理几个学生,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我想他们应该可以理解。况且他们心里也应该清楚,这次虽然他们没犯过错,但难道他们以前就没犯过错,迟到早退开小差难道一次都没有过吗?从学堂发展角度出发,我就不信他们会这么不识大体?” “独孤先生说的有道理啊,我想咱们学堂可不能因小失大,有句话叫做'失败是成功的妈妈。'年青人吃一堑长一智,跌倒了再爬起来,多历练历练并不是什么坏事,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吗?”立马就有不少和独孤禹观点一致的人,引经据典对他的奇葩看法表示了高度赞同。 孔乙己沉默了半晌,抬起头说道:“其他人有另外的看法没有?” 一见大家沉默不语,孔乙己脸望向戚弘誉:''戚先生,你是事件的当事人,你也谈谈吧?” 戚弘誉道:''各位同仁,这事老夫是这样看的,沧斓市警察局在沧斓权势滔天大家想必都知道,如果违背了他们的意思。咱校遭受致命的打击那是迟早的事,所以。” ''所以咱们学堂就应该像独孤先生所说的对参与这次事件的有关学生作出严肃处理?”孔乙己问道。 戚弘誉语出惊人,着实令孔乙己吃惊不小,平时总认为他是深怀大义之人,哪知也是个小人…… ''不不不,老夫可没有这个意思!”戚弘誉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连连摆手道。? 戚弘誉叹了口气,又道:“首先老夫要声明的一点是,老夫的看法和独孤先生是截然不同的,我认为虽然吃罪了警察局这个大户,咱们学堂要在沧斓市这一亩三分地再有成绩恐怕是难上加难,甚至也许会就此衰落下去。不过咱做人得讲点正义感是不是?得讲点良心是不是?像朱煜、常遇春、王漾茗这三位出色的武学好苗子,咱们可不能考虑到学堂的发展就让他们个人蒙冤受屈!否则就不是良心差的问题了,而是根本就没有良心。”戚弘誉说着说着口气就变得有些激动。 戚弘誉的意见正中孔乙己下怀,他道:“戚先生你的意见很好,但咱也没必要公然和警察局拧着干呀!” 戚弘誉道:“要不然咱就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好不好?知会给警察局说参与这次事件的有关学生巳经作出严肃处理了,但内部咱还是应该对这种好人好事给予表彰!” 孔乙己最后道:“好,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了,会议的内容一律不得外传,否则一定严肃处理!殷代表在外学习,为稳妥团结起见,会议的内容也没必要让他知道,好,请戚先生和朱煜同学留下,其他人散会。 大伙儿走出校长室后,孔乙己把戚弘誉叫到跟前道:“戚先生,我想对参与这次事件的有关学生,尤其是朱煜同学作出奖励,但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你帮我想想?” 戚弘誉不假思索道:“物质奖励呗!” 孔乙己苦着一张脸道:“戚先生,你也知道,现在学堂的经费有些紧张!” 戚弘誉又道:“物质奖励不行,那么如果只对朱煜同学作出奖励,老夫还有一个办法!” “你还有办法?那快说说看、说说看!”孔乙己如溺水之人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迫不急待道。 “啊,是这样的……”戚弘誉悠悠地道。 “朱煜同学和旷金花是夫妻您应该知道吧?自两人入校伊始就一直处于分居状态,现在老夫听说有一单间教工宿舍空出来了,咱们不如让他俩两好为一好……” “朱煜同学,你看怎么样啊?”戚弘誉脸望向朱厚照。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痿 戚弘誉的问话让朱厚照呆愣了半响。 本来他是想和旷金花在穿校就这样分居下去,哪知现在却有了天上掉下馅饼砸中脑袋的好事,一时间他都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两好合为一好吗?朱厚照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他也是想到自已本来是夺舍了那死鬼赘婿来转生的,而据说原身朱煜是患上了肺结核病,以至这么多年与旷金花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简单说就是膝下无丁,因而遭到了旷金花的嫌弃与其分居。 而现在若是自已答应了戚弘誉两好合为一好,不但旷金花能否答应是个问题。 再说了自已不是传说中的那柳下惠,和旷金花独处一室,就难免发生些风花雪月、霸王硬上弓的事,那么就难免暴露出自已不是原来那个朱煜,从而穿帮的奇葩,今后要怎么维持和旷金花的关系就成了个大大的问题。 “朱煜,你到底怎么想的?这可是好事啊!以前学堂是没条件才让你们夫妻分居,现在是有了条件,希望你千万不要错过啊!”戚弘誉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这当然是好事!”朱厚照对戚弘誉道:“我也知道戚先生和孔院长都是为了我们好,不过我们为了更好地修炼武学都巳经分居习惯了。” “修炼武学还必须夫妻分居?还有习惯的?”戚弘誉感到十分的诧异。 两好合为一好,夫妻双修是多少武者求之不得的事,没想到这朱煜竟是再三推托,难道是他生理有毛病? 于是道:“朱煜同学这事你先甭推辞,估计这事你一人也作不了主,我看你还是和金花同学商量一下再定夺吧。” 遵从师命,朱厚照到了旷金花寝室,一看只有她一个人在,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 旷金花听了并不感到奇怪,心道:这家伙怕要是同居了,自已的丑事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没脸见人了才一再推托,倘偌他执意坚持,看在入学以来他对自已好的份上,说不定自已还会网开一面,答应他呢。 于是面容清冷道:“分居就分居吧,反正过去的事我不提你也知道。” “我真的不大记得了过去的什么事情。”朱厚照有些无奈的说道,过去旷金花和朱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哪里会知道。 旷金花叹了口气,她自然不相信朱煜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他纯粹只是爱面子而已,因为这事情一旦在校园曝光,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金花你干脆挑明了说吧,把话搁到桌面上!你和朱煜,也就是我,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旷金花的话一直让朱厚照感觉到不对劲,他皱着眉头,干脆把话挑明,省得旷金花老是藏着掖着让他渗得慌。 “朱煜,你既然不记得了,而且还非要我说,我说了你可千万别怪我噢!是你自找的。”旷金花始终认为朱煜是造作,自已什么状况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简单说就是你的身体不行,具体来说就是你的那个不行。”旷金花说这话时声音小的只有朱厚照一个人才可以听见,可见她还算是很给朱厚照顾全了面子。 “什么?我不是肺结核病吗?咋扯上那个不行了呢!那个究竟是什么喛?”朱厚照有些惊诧的下意识问道,一脸的茫然。 “我说朱煜,你是明知故问是不是?患上那种说白了,就是不能行人道的天、天痿,你是自已真的不知道?非得我挑明了是不是?”旷金花脸色很是不好看地大声道。 啊,朱厚照惊叫了一声,你说重生就重生吗,重生当个赘婿就巳经很吃亏了,你说还重生到一个居然不能行人道的人身上,真是丢了他老朱家一个大脸,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 旷金花一看朱煜的样子就暗自好笑,老娘本不想说,你非得逼老娘说,说了你又颓废的不行,真个是自讨苦吃,死性不改,该! 朱厚照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前身同意旷金花抱只猫眯来当崽养了,原来是他那个不行。 还好自已是婉言谢绝了戚先生和孔院长的好意,倘若让一个天痿的人和旷金花同居,这不是扇她的耳光吗?让自已羞愧而死吗? 虽然患上天痿的人不是自己,但还是让朱厚照凭白无故背上好大一口黑锅,本以为捡了一个不要彩礼、也不要房车的媳妇便宜了自己,哪知却是好大好大的一个坑,对于他现在是背上了天痿的事情,朱厚照是绝对接受不了的与其重生成这样,还不如都不要重生了,朱厚照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皇帝扫公厕 沧斓市警察局女局长得到穿校研究生院关于几个学生的处理决定后心情是爽得不得了,心道,你穿校再牛,不也得乖乖给我服软吗? 巡警队长,不,现在是代副局长觉得拍马屁的机会到了,便见势热捧。 一阵局长你好英明伟大啊!一阵局长你高,实在是高啊。 一番十分给力的因势利导直拍得女局长是眉开眼笑,当即拍板改日请大家上全市最有档次家吃个最上位大餐。 惹得一帮警察流着哈喇子,开心死了。 再说没几天殷鸠摩出外学习回来了,一听说这事,觉得你孔乙巳平时牛笔滚滚得不行,其实你还不是个软蛋,你横?横得过人家警察局吗?硬?硬得过人家女局长吗? 可后来听独孤禹打小报告说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么个事儿,便大为光火。 好啊,你孔乙巳居然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吃了豹子胆啊!跟人家警察局杠,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心急火燎地找上孔乙巳,一开口便是:''孔校长,你这回是摊上事,摊上大事了!” 孔乙巳想自已快退休的人,能摊上什么事? 经殷鸠摩把话一说开,孔乙巳恍然大悟道:''这事能怪咱们学生吗?是他们警局的错!凭什么要处理咱们学生?这口气你殷代表咽得下!我孔某可咽不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孔乙巳这边说不通,殷鸠摩想教务处戚弘誉那边去说叨说叨。 两人办公室里间坐定,把话题扯开。 刚好朱厚照从门外进来,大声嚷嚷着:''戚先生,我和金花商量好了,那夫妻房我们高风亮节让出来,你还是安排给别人吧!” ''本该处理的没处理,还安排给了夫妻房,这算哪门子的理啊!本该吐出的东西吐出来,理所应当,这又算哪门子的高风亮节啊?”一句冷哼声传出来。 朱厚照一愣,这节奏不对啊! 抬眼望去,正是殷鸠摩迈了出来。 朱厚照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便是挨了殷鸠摩噼哩啪啦一顿训斥。 戚弘誉见状,连忙求情,殷鸠摩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样吧,就罚扫三个月厕所吧!” 什么?你堂堂的皇帝要去扫公厕?这怎么行? 回到寝室,朱厚照把事情一说,常遇春、张居正被朱厚照的话惊呆了,他俩想不到朱厚照居然有这么疯狂的念头,他俩的第一意识就是反对。 常遇春有些诧异的看着朱厚照:''我说吗,你个当过皇帝的人怎么会去清扫公厕?为了你们老朱家的声誉,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吧。” 朱厚照叹了口气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前世朕虽贵为皇帝,今生就算是个屁!想想朕也真是可怜,前世威风八面,今生贱为百姓,甚至沦落成为清扫公厕的清道夫。真不知道一个人两辈子的境遇居然会如此巨大啊。” 张居正则是沉默不语,他同样下意识的反对老大去清扫公厕,但是却又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出来。 “怎么了?老张?”朱厚照看见张居正陷入了沉默,连忙问道。 “啊,哦,没什么,只是我可以帮到你些什么呢?”朱厚照被张居正拉回到了现实。 “要帮朕还容易?你只需念在前世食老朱家奉禄的份上,把朕这罚扫三个月公厕的任务完成了便是。” 一旁的常遇春睁大眼睛看着朱厚照,半晌才说道:“老大这馊主意也能行?要是让殷代表发觉你不是更要倒血霉吗?” 朱厚照叹了口气说道:“朕这不是没办法吗?如果朕有的选择,愿意这样自取其辱吗?” 常遇春当然明白老大是个什么样的人,叫他打打杀杀、搞修炼武学绝对是个行家,而要叫他罚扫公厕,简直是玷污了阳春白雪这四个字。 …… 朱厚照岂是那种随随便便干义务劳动的人,于是眼里陡然爆发出一阵精芒,灵机一动便让常遇春、张居正给代劳了。 “什么?朱煜那小子清扫公厕竟是让人给代劳的?” 听到独孤禹打来的小报告,殷鸠摩一下就被他的话给惊呆了。 心道:你朱煜清扫校园都扫得,清扫公厕却要人代劳,我勒个去!想不到你朱煜居然那么的疯狂,完全没有把自已这个驻校代表给放在眼里。 其实问题也就出自在这,清扫校园是朱厚照主动申请的,算是勤工俭学,有利可图;而清扫公厕则是被人体罚、被动接受的活儿,赚头是一点都扯不上。 这事最后处理的结果是完全不出常遇春的意外,朱厚照又让殷鸠摩多罚扫了三个月厕所。 朱厚照研究生的学习节奏很快,这不,研究生学习阶段的第二堂武学课又开课了。 这天清晨,浓雾还未散尽,校园里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淡淡的乳白之中,宛如披上了一层白纱。修炼场上忠于职守地守护着美丽校园柳树上的柳条轻轻摆动,小草和小花也是轻轻醒来,时不时有蛐蛐的叫声,迎面更是飘来一阵湿润清香的气息,这一切让人隐隐约约仿佛置身在安静的仙境一般。 渐渐的,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一缕金色的阳光穿破晨光,绚烂的朝霞染红了校园的天空..… 此刻,戚弘誉正站在满是认真之色的武学研究生班同学们的面前. 戚弘誉炯炯有神的眼眸扫过班上的每一个同学, 然后一脸严肃地道:“同学们,咱们今天上的是武学课,依然学习的是武当武道修为的上乘功法,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武当秘传太极拳。 武当秘传太极拳相传是武当内家祖师张三丰悟太极玄机,观雀蛇相斗而演化的拳种,它分为六大派:陈式、杨式、孙式、吴式、武式、赵堡,是武当历代高道大德的心悟体会之妙品。 其修炼要求是:举动周身俱要轻灵,尤须贯穿,气宜鼓荡,神宜内敛,勿使有凹凸处,勿使有断续处。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形于手指,由脚而腿而腰,总须完整一气。向前退后,乃得机得势。虚实宜分清楚,一处自有虚实,处处总此虚实,上下前后左右皆然。有上即有下,有前即有后,有左即有右,如意要向上,即寓下意,若将物掀起,而加以挫之力,斯其根自断,乃坏之速而无疑。总须周身节节贯穿,勿令丝毫间断耳。 第一百四十八章 武当秘传太极拳 戚弘誉捋了一下长须,接着又道:“修炼武当秘传太极拳还须虚灵顶劲,气沉丹田,沉腰坐胯,提顶吊裆;心中力量,开合按势怀中抱,七星势视如车轮;柔而不刚,松而不泄;彼不动,已不动,彼微动,而已意先动,由脚而腿,由腿而身,发动如弓发矢;步履要轻随,步步要滑齐;以心行气,务令沉着,乃能收敛入骨;以气运身,务令顺遂,乃能便利从心;精神提得起,则无迟重之虑,所谓顶头悬也;意气换得灵,乃有圆活之妙,所谓变转虚实也;发颈须沉着松净,专主一方,立身须中正安详,支撑八面;行气如九曲珠,无微不致,运动如百炼钢,无坚不摧;行如搏兔之鹘,神如扑鼠之猫;静如山岳,动若江河,蓄劲如张弓,发劲如放箭;曲中求直,蓄而后发,力由脊发,步随身换,收即是入,放即是收,断而复连;往复须有折叠,进退须有转换;先在心,后在身,腹松净气敛入骨,神舒体静刻在心。切记一动无有不动,一静无有不静。 戚弘誉磨迹说了半天,又讲了一下修炼武当秘传太极拳的动作要求和身法、手法以及步法。 大家聆听时,脸庞之上个个都是布满了笑容,看来这回武学修为又可以大进了一步啊! 戚弘誉介绍完武当秘传太极拳的功法后, 旋即脱去上衣, 老当益壮地露出浑身如一条条蛇蟒在游动的古铜色的肌肉, 叫同学们跟着他学拳. 然后完整了打了一套武当秘传太极拳, 之后如此多次. 戚弘誉带着大家打了几遍拳之后, 就叫大家各自练习, 同学们心扉虔诚、眼神火热,似乎眸中有火焰在熊熊燃烧,认真地练拳. 戚弘誉则一旁指导, 规范同学们的动作. 不过, 老看打拳不行, 得检校教学成果呀! 沉吟了一下,戚弘誉发话了: “山田!” “到!” “朱煜!” “有!” “你们两位出列,交手一下,让大家观摩观摩! “比试开始!” 见到两人都巳出列,站好了马步,戚弘誉也是竖起手掌,然后陡然挥下,大声喝道。 伴随着戚弘誉喝声落下,只见面色森冷的山田,浓郁的元力光泽在其身体表面闪动,一个老鹰扑鸡招式,两手重叠,左上右下,虎口张圆,大指尖相对,好一记现学现卖的武当秘传太极拳的阴阳守丹手便向朱厚照重重击来。 我靠,戚先生刚教的武当秘传太极拳就运用的如此娴熟,山田这般程度的元力波动和这般的表现,引得刘瑾和一些外佬留学生们是阵阵惊叹之声,那山田的脸庞上,更是涌现出一抹得意笑容。 不过,山田脸庞上的笑容,还未扩散,便立马就凝固了,因为他看见朱厚照的身体上,也是阵阵元力光泽闪烁,浓郁的波动,竟是丝毫不比自已弱小!而且手自然张开,松而不泄,指根略合,挥出的一记武当秘传太极拳的自然手“轰”的一声,生生就把自已的这拳给挡住了。 随着朱厚照的这一挡,整个修炼场便是轰动了起来,众多目光中,都是涌现震惊之色。 山田脸庞上扬起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而朱厚照心中则是澎湃着一种无以伦比的自豪。 “朱煜,你别得意,看招!” 狂吼声中,山田面色铁青,双眼之中,竟隐隐有着杀意闪动。 他?脚步陡然又急跨而出,他的双掌,在此刻弯曲成一个奇特的弧度,十指吞吐间,宛如毒蛇摆头一般,再加上元力的增幅,其双掌摩擦过空气时,竟是传出了许些破风之声。 这是武当秘传太极拳的双托掌,招式偏向阴柔狠辣,看得出来,虽然山田是刚刚学得,但却十分的上手,其攻势之间,双掌摆动,令得人无法捉摸,一副似乎对于这招式侵淫颇深的样子,这等威力与声势,看得戚弘誉也是连连点头。?? 面对着山田凌厉的攻势,朱厚照面色有些凝重,不过,转瞬即逝,他根本没有躲避锋芒的想法! 心念所动,朱厚照以肩为轴,肘向外,腕向内转,虎口张圆,武当秘传太极拳 内旋按掌的架势迅速拉开,双掌挥舞,刚猛的掌风如同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气旋一般,将附近地面上的灰尘,尽数震散。 “砰砰!” 双方凌厉的掌风,这一刻便是陡然相撞,元力波动剧烈的扩散开来。 交错搂按手 、抡元手、 握拳勾手、 横挒手、挤手靠肘、 斜捋手,两人你来我往,双掌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飞快交触,低沉之声是响个不停。 在那众多师生们紧张目光的注视下,修炼场上的两道人影是交错而动,每一拳或每一掌,都是正面硬抗,雄浑的元力,令得两人每一、掌,都是具备着拍碎山岩、呼天啸地的强横力量??。 ''真是武学研究生班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把武当秘传太极拳修炼得炉火纯青的两大天之骄子啊!”望着场中那两道激烈交锋的身影,不少人都是忍不住的大声惊叹道。 拳掌挥动间,山田的面色愈发的阴沉,他没想到,即便是他处于极度认真的状态,也依然占不了上风,而且,不知为何,每一次两人拳掌对碰时,他都是发现,对方的元力,居然令得他皮肤有种针刺的阴寒感觉。 真是枉费了自已侵淫武学比朱煜小子颇久,还当过大军教头的声名啊! “不能这么拖下去!” 这般发现,也是让得山田眼神一凝,旋即猛然踏前一步,左手成掌与小臂竖立,外撑,右手成拳,随手肘下方,近乎整个身体,都是与有所接触,而在他欺近朱厚照身体的霎那,他的嘴角,也是扬起一抹冷笑,下一霎那,山田整个人,就如同变成了一台杀戮机器一般,拳,肘,指,腿,身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是在此刻爆发出强横的劲道,攻击宛如雨点般的落向朱厚照全身。 “武当秘传太极拳的肘底捶暴击……”? 见到突然间攻势狂猛起来的山田,朱厚照面色也是微微一变,这武当秘传太极拳的肘底捶暴击施展之时,就如同迅雷、狂风、暴电来袭一般,显得分外的凶悍。 第一百四十九章 怀中抱月印法 山田突然凌厉的攻势,刚开始也是让得朱厚照面色微变,手脚也是略微慌乱了一下,但紧接着,他面色一沉,便是再度稳下了身形,一手成拳,一手成掌,然后拳掌同时挥出,而在挥出时,狂猛的力道喷发汹涌,这正是武当秘传太极拳的掤、捋招式。 “啪啪啪啪……” 朱厚照左手掤、右手捋,一拳一掌,在其手中,却是配合得完美无间,清脆声响下,竟是直接将山田那狂猛的攻势,完全接下! “心分两用,一手为拳,一手为掌,这朱煜,果真是武学奇才!”一旁观战的戚弘誉是频频点头,一个山田就令他大感意外,没想到,将掤、捋招式修炼到这种地步的朱煜更令他身体一震,颇为惊叹! 看到老大在场上表现不凡,场下的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是拼命鼓掌欢呼。 而场下的刘瑾及一些外佬留学生望着这一幕,都是十分的错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脸颊有些苍白,显得颇为的沉闷。 山田这次的表现较之前巳经是颇为出色了,却没想到朱煜居然是与其交手丝毫不落下风。 这一切山田自然是看在眼中,面色变得有些阴沉,为求胜,他必须再下重招。 片刻后,山田森然叫嚣道:“朱煜,接了我一招,算不了什么!来,再看我的。”“ “有种的放马过来,爷等着,别跟驴一般尽叫些没用的!”朱厚照嘿嘿一笑。 叫嚣完,山田又面沉如水,向朱厚照发起新一轮攻击。 修炼场上,随着“啪啪啪….”朗声传出,交锋变得更为激烈,双方的拳头掌印,都是如同暴雨般的倾泻至对方身体上,而在这种覆盖性的攻击下,两人都是有所中招,衣衫都是被震裂开道道口子。 “嘭嘭嘭!” 又是几记无极步、 抱元守一和虚步 开太极,双方强猛对轰,朱厚照与山田都是蹬蹬蹬倒退了十数步。 “看我扁不死你!” “嗤嗤嗤!” 山田阴狠之色闪动,一个跟步,脚步狠狠一跺地面,身影闪掠而上,他目光如同毒狼般的死盯着朱厚照,右掌上,突然闪烁出强烈的元力波动,这一霎,朱厚照能够强烈的感觉到,山田仿佛将他体内所有的元力,都是凝聚到了手掌之上。 而伴随着山田元力疯狂的涌来,只见得那光泽也是越来越强烈,到得后来,居然是化为了一团收缩不定的光团,在其掌心疯狂的翻滚着。 “武当秘传太极拳的拨云见日!” 在山田掌心光团出现的时候,场边的师生面色几乎是瞬间剧变,失声叫道。 “武当秘传太极拳的拨云见日可是武当秘传太极拳的杀手锏之一,没想到山田竟然将这招修炼得如此老到狠辣。”场上,朱厚照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面色变得阴森的山田此刻看向面色有些苍白的朱厚照,脸庞上却是划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看你这小子平曰里总是跟老子较劲,这回除了你赶快认输,否则非彻彻底底的将你打残不可! 山田甚至预测到下一秒朱煜主动认输、乃至下跪求饶的样子。? “嗤!” 场上,山田快速奔掠而出,光团在掌心闪烁着,划过空气时,爆发出嗤嗤的声响,可以想象,这一掌若是打在人身体上,人必然是不死即残! “朱煜,赶快认输,老子尚可饶你!” “放屁,有种放马过来受死!”令山田大感意外的是朱煜拳头紧握,苍白的面色转瞬即逝,又大声和他叫板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过会打残打死了怨不得我!” 话音刚落,山田脚掌一跺地面,身形暴起,那掌心里的光团恍然是居高临下的对着朱厚照轰去,其脸上,也是在此刻涌现了无比的狰狞。 “呼……” 朱厚照?一个弓步,猛然抬头,望着那在眼瞳中急速放大的?毒辣、煞气光团,轻吐了一口气,面色从平静从容变得隐隐的有些狂热,而其双手,却是在此刻迅速的结在了一起,变幻成一个个复杂的印法。 “哇、哇、哇塞,居然是武当秘传太极拳的怀中抱月印法!” 人们是?惊呼一片,激动得有些颤抖,不过冷静下来一看,这印法威力还是比山田的拨云见日煞气光团稍逊了一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不过只见朱厚照亮芒一闪,手印是迅速变幻,丹田之中的元力,也是在此刻如同疯狂的涌出,汇聚至手印处。 元力疯狂涌动,完成了第一重印法的朱厚照再度变幻,他要直接施展怀中抱月印法的第二重来抗衡山田暴虐的拨云见日煞气光团! 手印飞快变幻,深蓝色的元力,在朱厚照掌心凝聚成一道蓝色光印,然后健躯敏捷的向前跃上,陡然抬掌,径直与那居高临下疾奔来的煞气光团,重重轰撞! “轰!” 强猛的元力波动在场中爆发开来,凶悍的劲风,如狂风般的肆虐而开,而后,众人便是见到,一道身影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最后重重的落在地面上,一口殷红鲜血,狂喷而出。 “山田……” 当众人的目光,汇聚在那落地的人脸庞上时,整片场地,都是在霎那间寂静了下来。 稍顷,戚弘誉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啧啧赞叹了一声,面带喜色的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旷金花等与张大了嘴、面色惨白的刘瑾及一些外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全场人是在这?在那冬日阳光的照射下,在修炼场上,陷入了一片安静,一道道目光,泛着浓浓的惊色,盯着那狼狈落地的山田身上。 这般结局,出乎了近乎绝大多数人的意料,谁都没想到过,朱煜,居然又轻易战胜了名声很响的山田。? “又一次艰辛赢了不可一世的扶桑人……” 朱厚照站起身子,当这般梦幻般的结局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居然是有点不敢相信了。 “耶!” 一旁的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旷金花等人,也是在目瞪口呆了一会后,突然欢叫了起来,这些年,他们没少受外佬留学生的气,而外佬留学生之所以如此嚣张,也外乎就是因为武道修为高超山田的存在,然而如今,他们心目之中最强的山田,又一次败在了??朱厚照手中,这口气,简直就是让得他们感到极度的痛快。 第一百五十章 挡箭牌 朱厚照抱月印法的强横威力令在场的人是刮目相看。 在这众人瞩目的修炼场中,刚才武比扬起的粉尘渐渐散去,朱厚照的身影也是清晰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下,此刻的他,身上的衣衫,已是直接在先前的拳掌搏击中破烂不堪,不过这与山田那狼狈模样比起来,却是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 ''老大,今天表现得不错呵!竟然把山田又一次打得落花流水……简直是太牛了!”见到朱厚照依然安稳的站立着,不远处的常遇春看了心中大喜,急忙冲了过来,激动的道。 常遇春满脸笑容的看向朱厚照,''小弟本以为你扛不住山田的那两斧子,又是肘底捶暴击、又是拨云见日煞气光团什么的,没想到你……” ''没什么,没什么,临时抱佛脚,戚先生所教,现学了现卖了而巳……”朱厚照咧咧嘴道。 此刻朱厚照丹田之中的元力,几乎被消耗殆尽,身体也是疲惫不堪,像施展抱月印法的第二重,也是完成得有点勉强。 不过,要说''戚先生所教,现学了现卖了。”也末免太高抬了武学课课堂的效应。 说句实在的,武学课上课,对于各位同学的修炼,对于各位同学武道修为的提升,其实只能说是九鳞一爪。 因为导师的上课时间毕竟是有限的,近身辅导也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当然还要靠学生各人自己,靠各人的武学资质和领悟力,靠各人课后的锻体以及修炼。 坦白说,对于老大的实力,常遇春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不过老大今天的表现,赢山田是那么的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常遇春不仅震撼,甚至都觉得无法置信。 常遇春眉头微皱,有些不清楚看似普通的怀中抱月印法,在老大手中运用,威力竟变得如此巨大,这其中的原因,任他想破头皮,都是无法想到,老大竟然会将这怀中抱月印法完善到这般境界。 对常遇春的观点,王漾茗深表赞许,常遇春话音刚落,她便赶忙接上道,''是啊,是啊!我和金花姐和老张大哥也是没想到啊!原本我们认为就山田展现出来的肘底捶暴击和拨云见日煞气光团的强横威力,老大你的怀中抱月印法显然不可能与其抗衡,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令我们大跌眼镜,看来老大你的武道修为,小小扶桑人怕是只会感到震撼以及无力,拍马都赶不上,挑战一回就得失败一回啊!” 与常遇春、王漾茗这边的一片欢喜相比,刘瑾以及一些外佬留学生那里,却是死气沉沉,这一次,朱煜那小子又盖过了已方的风头,这颜面简直就是大失,以致这边所有的人都是阴沉着一张苦瓜脸,跟死了老爸老妈似的。 武比结束,结果就等裁决了,大家纷纷把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裁判-也就是戚弘誉。 见到众人目光望来,早巳心中暗喜的戚弘誉看了一眼朱厚照,高声喝道:“朱煜同学胜!好了,这堂武学课也就上到这里了,课后同学们要对今天所教的武当秘传太极拳的内容要好好复习巩固,解散!” 场中的胜负,早已被同学们看清,因此对于戚弘誉的宣布,倒是没人感到诧异,一波波带着惊叹的窃窃私语从场中扩散而开,这场武学课的武比课,让得他们大饱了眼福。 脸颊变幻不定的望着周围那一道道的目光,让得山田如芒在背,好在令他颜面扫地的武学课终于下课了。 他铁青着脸,也不多说,一瘸一拐地抬脚便是对着修炼场外走去,刘瑾以及一些外佬留学生跟班见状,连忙跟上搀扶,那身影透着些许狼狈。 望着山田、刘瑾等的狼狈身影,朱厚照这边的人也是感到一阵快意,外佬及其走狗这些年在民国作威作福惯了,堂堂华夏人可没少受他们的欺压,朱厚照出手完败山田,也算是替大家出了口恶气,稍稍挺直了下腰杆…… 修炼场上大显身手的朱厚照没快意多久,就遇上了一件烦心事。 这天,清丽犹如仙子一般,但却一脸忧容的欧阳嫣然找上了他寝室。 ''朱煜,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方便不?”欧阳嫣然见到朱厚照,开口便扔过来这么一句话。'' 方便、方便,哪能不方便呢?欧大记者您说是不是?” 朱厚照嘿嘿笑着。 乐于助人一向是朱某人的优良品格,何况是几次帮他树立过光辉形像,让他牛逼滚滚的欧阳嫣然,想回报一下都愁找不到机会呢。 ''好,您就请坐下说吧,究竟是个什么事?”朱厚照搬张椅子,招手就欲请欧阳嫣然坐下。 ''这里能坐下说?方便吗?”欧阳嫣然一脸的踌躇,还不时瞟了瞟一旁甘当电灯泡、想认真考证一下这两人究竟是什么鸟关系的常遇春、张居正。 ''这里怎么不能坐下说?方便得很,咱们不就是个记者与采访对像的关系吗?光明正大的很嗳!”朱厚照这话是说给常遇春、张居正听的。 不过他也对欧阳嫣然的踌躇心知肚明,''怎么?怕影响舍友们的认真学习?那不然咱们到外头说吧!” 找到校园一个偏僻的角落石凳上坐下,朱厚照直接问道:“欧大记者,这里应该方便说吧?究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欧阳嫣然?沉默良久才说道:“朱煜,说起来也不是个多大的事,就是我想请你当我的男朋友……” “什么?”朱厚照惊讶得一下从石凳上蹦了起来,他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请自已当她的男朋友,还说也不是个多大的事,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自己可是有老婆的人嗳! “这怎么行?”朱厚照被?欧阳嫣然的话惊呆了,他想不到欧阳嫣然居然有这么疯狂的念头,他的第一意识便是不能接受。 欧阳嫣然?有些诧异的看着朱厚照,他的反应似乎稍稍大了些。 朱厚照?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反应稍稍大了些,有些自嘲的说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 殷公子 朱厚照带着一丝奇怪的表情看着欧阳嫣然,有些自嘲的说道:“我是说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又是文科班的学霸又是校报大记者的,该不会没有男朋友,又怎么会想到让我当你的男朋友,再说我也是有牵手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万一让我老婆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 欧阳嫣然眉宇紧锁,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朱煜,这一切我都知道,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我是被家族人逼婚和殷代表叫我做他风流儿子的女朋友,说答应了留校作导师和校报副主编都不是个事,否则就要给我好看,才没办法说巳经有了男友来塘塞一下。” “什么?在提倡新思想,提倡打破封建枷锁,提倡恋爱与婚姻自由的当代,居然还有这等事?”朱厚照大为诧异。 “还有这殷鸠摩也太下作,太无法无天了,这种事居然也干得出来?他在穿校想一手遮天了是不是?”朱厚照继而是怒不可遏。 现在朱厚照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以往与?欧阳嫣然接触的时候,有时总能隐隐见到她眉目间似乎带有一丝忧愁,本以为自已转世当个赘婿是身不由已,没想到同样出类拔萃的?欧阳嫣然不仅是身不由已,还可怜至此。 朱厚照一直沉默不语,来穿校几年,他也听说过殷鸠摩那个在外校就学纨绔公子的事,据说这家伙有一个恶心的嗜好,那就是仗着有树大根深的后台风流得不像话,不知道让其糟踏了的女生有多少,说他是恶棍,是玷污了恶棍这两个字,说他是条恶狼也还是轻的,说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才恰如其分。 不知道为什么,朱厚照下意识的反对欧阳嫣然当那纨绔公子的女友,但要自已当欧阳嫣然的男朋友却委实难以做到,不但旷金花那关过不了,见异思迁,“吃着锅里的、瞅着锅外的黑锅”他也背不起。 再说了,要是答应了欧阳嫣然的要求,自已眼下在班上学霸的地位就会摇摇欲坠,甚至可以说还会招来殷鸠摩的致命打击,躺着中枪、穿小鞋那是轻的,被开除了也是不一定的。 所以在这种关乎个人前程生死存亡的问题上,朱厚照谨慎点也是必须的。 “我说欧阳,我朱某何德何能能攀上你这高枝呀!再说如今这年头男人风流一下又不算什么事情,我看你还是答应殷代表吧,这样你的一切都会十分的起色,甚至将来留校作导师或做校报副主编还不是殷代表一句话的事儿。”朱厚照不知怎的忽然就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朱煜,我本以 为你是个侠肝义胆的大英雄,没想到你却是这么一个人,算是小女子我看错了人,你让我太失望了。”欧阳嫣然一字一顿道,不但脸色有些难看,口气还似乎有些激动。 说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别别别,欧阳,我答应你,答应你。”朱厚照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了,见状,赶忙起身将欧阳嫣然拦住。 “我说吗,你朱煜应该不是那种薄情寡意的人吗。”见朱厚照答应了,欧阳嫣然有些惊喜,继而破涕为笑道。 朱厚照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给你逼的,难道我爱呀?“惹毛了殷鸠摩会有什么后果,朱厚照自然十分的淸楚。 不过眼下他最担心的却是旷金花,这老娘们要是误会了他,凭她的臭脾气,还不闹翻了天,把他给生呑活剥了。 “怎么了?朱煜?难道你后悔了?”欧阳嫣然看见朱厚照陷入了沉默,连忙问道。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大言既出,驷马难追、英雄无悔,这忙我算是给你帮定了!”朱厚照淡然一笑,潇洒地挥了挥手。 他朱某为人一向两肋插刀,认准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从不惧怕任何人和任何事。 虽然欧阳嫣然不知道朱厚照为什么总是走神,不过还是有点担心:''我想你要是答应了我,会不会就此开罪了殷代表,影响你的学业?还有你老婆那,会不会因此产生误会?她可是无辜受牵联的啊,那样就不好了!” “啊,哦,没事,没事!”朱厚照潇洒地再次挥了挥手,“我倒是不在意读书那点事,它对我都不算是个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只要想读书到哪里不是读啊!至于我老婆,不误会咋的?误会又咋的?她一切不得乖乖听我的!”朱厚照豪气地拍了拍胸脯。 见朱厚照一切似乎都能作主,天大的事情在他眼里都不是个事,欧阳嫣然只好说道:“那这样吧,我有男友的事殷公子根本不信,现在他要求和我碰面,烦你跟我走一趟,也好让他死了这份心思。” 欧阳嫣然按照和殷公子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带上朱厚照到了校外学生街的一家饭店。 这是一家有些幽静的饭店,里面装修的很是高雅,饭店的人却不是很多,显得很安静。 朱厚照一进来就感觉这个地方吃饭不错,要不是带着恶心的任务要和恶心的人见面,他的心情本来会特好。 朱厚照跟着欧阳嫣然进到饭店里的一个雅间,这雅间看起来有些朦胧和沉闷,确切的说不大像是一个吃饭的地方,倒像是一个谈判的场所。 说句实在的,朱厚照对这种环境很不喜欢,当即就将窗帘拉开,外面的光芒照射进来,房间里面顿时清新了不少。 “嫣然,你终于过来了,让我等了好久。”就在这时,里面坐着的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看起来荷尔蒙过剩、十分轻浮,头发上还系着根小辫子的年青人见到欧阳嫣然进来,立即笑着站起身来油腔滑调打了声招呼。 见这情形,朱厚照要是再不知道此兄是花名远扬的殷公子,那他就是猪了。 “姓殷的,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友。”欧阳嫣然笑着指了指朱厚照说道。 “男友?”?听了欧阳嫣然的话,殷公子恶狠狠的扫了朱厚照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这就有些奇怪的啊,我可是听说欧阳小姐待字闰中,没男友的呀。” 第一百五十二章 唇枪舌战 雅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欧阳嫣然道:“以前没男友,不表示现在就不能交有男友啊!” 殷公子忧郁和茫然了一下,继而盯了朱厚照一眼,看见朱厚照看起来也不像个有钱人,穿着皱巴巴的学生装,脚上穿着的是一双普通的布鞋,估计才十几块铜板的东西,头发还似乎没有理过,有些长还有些凌乱,眼睛是直愣愣的。 立马张扬的气息显露无疑,很嚣张地对欧阳嫣然道:“嫣然,这么穷酸老土、邋遢的家伙也配当你的男友?我怕你搞错了吧?少开这种国际玩笑……” 一见朱煜难堪,欧阳嫣然赶忙厉声斥责道:“殷公子,你别污蔑人!” 这姓殷的转而有些生涩的说道:“呃,这,这小子的打扮还真有个性啊……” 朱厚照摇了摇头,这人别说其他的,连个人话都不会说,真是个没用的东西,难怪欧阳会看不上他。 凭良心说,朱厚照身上穿着的确是寒酸,但是他平日里说话行动不亢不卑,举止也很自然,潇洒自如,没有丝毫的局促,甚至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男子气概,只要和他有接触的人都能强烈的感觉得到。 凭实力,朱厚照也不是达不到非富即贵,鲜衣怒马,不过他却并不看重这些,他没有因为穿着寒酸而局促自卑,而是很淡然。一旦人着眼的高度不同,他的思想境界完全不一样。 不要说朱厚照没有那些怒马鲜衣,就是有,他依然会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去生活。他的追求不在这上面,如果他的追求在这上面,他有把握成为一个人人羡慕的有钱人,但是就是这样又当如何?人生短短几十年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朱厚照原来追求的是侠肝义胆,替天行道,现在虽然修炼稳步推进,但是他的追求却根本没有改变。 不待朱厚照发声应对上述殷公子讥笑,欧阳嫣然语气平和沉稳抢前道:“殷公子,你没资格对人家说三道四,人家可是穿校研究生院堂堂的武学大英雄,英武得很嘞!你自个又算个什么东西?除了有个身处高位的老子外,就是纨绔得不能再纨绔的花花公子,我没说错吧?” 殷公子因为想追欧阳嫣然,所以对眉目如画、惊艳柔美的她的话全然没有在意,还是死咬住朱厚照不放,“不就是一个酸不拉叽的穷学生吗,嫣然你犯得上抬举他?武学再厉害又怎么样?在如今世俗的社会又算个鸟?这社会讲究的是势力,你没势力该老老实实服软还不得老老实实服软!龙配龙,凤配凤,你没势力、门不当户不对,知趣点还不赶紧一边凉快去。” “殷公子说得在理,说得在理, 在下对殷公子的一番高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五体投地,来来来,让咱们交个朋友,将来好有机会时时刻刻、无处不在地耹听殷公子的殷切教诲!至于欧阳吗,经殷公子一番开导,在下也是茅塞顿开,深知是高攀不上,无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梦想罢了,朱某完全可以忍痛退出,成全殷公子与欧阳小姐天作之合的一番好事!” 说完朱厚照对殷某伸出了手。 殷公子一看自已一番滔滔不绝的高论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是长长的舒了口气,不战而屈人之兵,一番唾沬总算没有白费,自已不愧“三天打鱼、两天哂网读了几年的书,真是个高手啊!” 见朱厚照将手伸过来,他也是慢吞吞的将右手伸了过去说道:“迷途知返、善莫大焉、善莫大焉啊。” 看着朱煜的手和殷公子的手握在一起,最不高兴和最感到意外的就是欧阳嫣然了。 本来这朱煜巳经答应她好好的了,要充当她一回男朋友,挡挡这只厚脸皮的苍蝇,哪知他现在却中途变卦,和殷公子哥俩好起来,要把自已让给这可恶的苍蝇,当自已是个物件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朱煜还算是个人吗? 欧阳嫣然正恨得咬牙切齿之际,却听到殷公子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咔嚓”几声响,朱厚照感到殷公子的手被他一下就握脱臼了,甚至还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顿时心里大惊,暗叫一声不好,他心说自己想通过握手试试殷公子的斤两,哪知刚才没有控制好,力道太大,居然将别人的手握脱臼了,本来还想和人称兄道弟、友好一下,这下却不经意捅了那么大一个漏子,还友好个屁,洗耳恭听教诲想都别想! 说来也怪这殷公子是个金枪蜡枪头,中看不中用,你嘴巴功夫好,就不能花一丁点心思在手上吗?花一丁点儿就会死啊? 欧阳嫣然同样也惊呆了,她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刚才两人不是谈得好好的吗?又是耹听殷切教诲!又是忍痛退出,成全天作之合的一番好事什么的,然后就是握手,对,就是在握手这环节出了问题,没想到朱煜居然直接将殷公子的手握脱臼了,刚才那骨头错位的声音,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那可是错的很离谱、很厉害的响声啊。 “啊,朱煜,你这人怎么搞的,你怎么将殷公子的手握脱臼了?殷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你可怎么向殷代表交待啊!这……咦,殷公子呢?” 欧阳嫣然说到这里才发现殷公子已经不见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朱厚照苦笑了一声,他也知道自已这事情做得有些大条了,没想到这个殷公子这么不经捏,自己的手刚刚才握上去,甚至还没有用出全力,他的手就已经脱臼了,这,哪里跟哪里啊? 这会听得欧阳嫣然的叫声,他才看见,殷公子居然不见了,殷公子什么时候走的,两人居然都没有看到。 这下该如何是好?苦逼啊! 于是,两人四下搜索一番,结果在饭桌底下找到了疼得钻进桌子底下的殷公子。 解铃还需系铃人,朱厚照能使人手骨脱臼、错位,他也能使人手骨复位。 朱厚照和欧阳嫣然把殷公子搀扶到椅子上,朱厚照先是赶紧摆弄几下,殷公子的手骨就一下正了位,痛苦声戛然而止。 朱厚照很满意自己的这半桶水正骨手法,虽然修真进度不大,但是世俗当中的很多方法他都没有落下,虽然也只是略懂一点,半桶水而已,但已经足够用了。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可以达到什么程度,但是对他来说什么东西能学一点算一点,关键时刻也许能用得上,使自已变得越强也越安全。 其实殷公子有所不知道的一点是,刚才朱厚照在摆弄的当会,暗中使了内劲,让殷公子以后手根本无法用力,不过现在却看不出来,以后殷公子的手只要一用力,手腕就会脱臼。 朱厚照的这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没有人看得出来。 下面朱厚照又作足了功课,就是一个劲、一迭声的道歉,什么“高抬贵手,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原谅才是。”的话也说出口了。 然后就是反客为主,美美地请殷公子撮了一顿,美酒佳肴一下肚,殷公子头晕乎乎的,把此次和欧阳嫣然见面的目的都忘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对不起,我不能 欧阳嫣然一次躺着中枪,相当于被王老虎强点鸳鸯谱的感情危机被朱厚照以细微的洞察能力,清晰思维的说话能力还有神奇的手骨脱臼、复位术给轻松化解,这令她是大为诧异,也是十分的惊喜。 想不到朱煜这人不但挺有个性,武学神识十分了得,现在看来,医学还一套一套的呢. 从饭庄回学堂的路上,朱厚照表情淡然平静,没有丝毫的不安. 只不过一旁走着的欧阳嫣然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他的鼻孔,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除了和旷金花遇险的那次,朱厚照还从来都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过女人,尤其是犹如邻家女孩一般,让人有一种清新感觉的清丽女子,他心里甚至有些小鹿直撞,怦怦乱跳的感觉。 而欧阳嫣然的心情却是有些复杂,本来眉宇暗锁,眼光带着忧郁、茫然和疲倦的她摆脱了那被人施加的,强烈的压迫感,终于感觉到了宁静和安定,心情也一下豁然开朗起来。 尤为重要的是,对于朱厚照这个虽然宅是宅点,但却犹如邻家男孩存在一般的朋友,轻柔的欧阳嫣然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依恋感。 不知怎的,朱煜不在身边,她心里便有些忐忑起来;而一旦朱煜在身边,她就会有一种轻松的感觉,或者说是一种宁静的感觉,朱煜就像一个平静的湖一般,让她感觉到一些安心。 想到这,欧阳嫣然便脸颊发热,自已也不知咋的,会想到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去. 虽然她也知道和朱煜什么也不可能发生,虽然她也许想要得到某种情愫,但却从来没有付诸行动过。 此时此刻欧阳嫣然先是静静的看着朱厚照,继而是莞尔一笑,不由的满怀深情道:''朱煜,今天的这事还多亏你了!让我摆脱了一只纠缠不淸讨厌的苍蝇,我该怎么回报你呀?” 说话间,欧阳嫣然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难以名状的味道. ''没什么,没什么!”朱厚照把手一挥,淡淡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谈什么回报不回报的,无非就是帮你轰走一只无厘头嚣张,欠人扁的臭苍蝇,这是我应该做也是能做得到的!”朱厚照的表情很不以为然。 两世为人,这辈子与上辈子不同,朱厚照是多了一样对友情的牵挂,为朋友他可以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要是他再不晓得人间殊能可贵的真情,他真的可以再死一次了。对于高官厚禄以及打击报复别的什么的,于他来说都是苍狗白云、过眼云烟而已。 “欧阳,一切都过去了,今后你可以开开心心学习和生活了。”朱厚照微微一笑,安慰欧阳嫣然道。 朱厚照想欧阳嫣然如此美的女子,应该有追求自已美好生活的权利,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借口来干忧。 “不过朱煜,一个人要开开心心学习和生活是得有精神寄托的……”欧阳嫣然应道,看得出她的眼神有些游离,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期待。 欧阳嫣然话虽然没有说的很明白,但什么意思朱厚照懂。 本以为就此可以风轻云淡的朱厚照皱了皱眉头,长叹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心里面更是不禁有了一丝波动。 他知道欧阳嫣然可能对自已有了依恋,但是自已是有家室的人,根本不可能和她走下去,该推则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想到这,朱厚照苦笑一下,第一次打断了欧阳嫣然的话:“欧阳,我的帮忙也只能帮到这份上了,恕我无礼,我们不可能有过去、现在和将来也不会有,我希望咱俩之间不要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从而给双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朱厚照没有说下去,但是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这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人活在这世上不容易,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现在那殷公子对你的纠缠已经解除了,咱们再继续下去就似乎有些过分了,起码是对旷金花的不公平。 虽然他对欧阳嫣然有些好感,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欧阳嫣然可以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 “对不起,是我不好……”欧阳嫣然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讪讪道。 其方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话被打断,脸不禁一阵青红,心里很是不舒服,她忽然感到自已甚至有些软弱无力,人家话都撂到了这份上了,自已再说恐怕也是徒劳无益,枉做无用功罢了。??? “没关系,没关系……”朱厚照?淡淡一笑说道:“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并没有任何怪你的意思,只是不想谈这上面的事情。坦白说,像我一个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凡夫俗子,能让你一个校花兼大记者高看一眼本身就属于十分荣幸的事情。说句实在话,我朱某何徳何能能高攀上你这高枝,你欧阳应该找比我更优秀多的多的人。”? 欧阳嫣然忽然感觉心里有些闷的慌,如果在不认识朱煜之前,朱煜的这些话她就是听到了也会当成没听到。但是在认识朱煜之后,她就被朱煜深深吸引,处于欲罢不能的境地。 眼前的朱煜虽然家世比殷公子差得太多太多,根本就没有优越的靠山有的倚仗,但是他的个人品质却是比殷公子好的仿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除了武道修为略高点外,朱煜看起来好像是一无所有,但是他时不时表现出来的那种风轻云淡,和淡然不亢不卑的气质,根本就似乎他不是那个几乎一无所有的朱煜,而是藐视天下,特立独行在云巅之上的朱煜。 不知不觉产生的这种感受,让欧阳嫣然觉得很是新奇。? “既然……” 欧阳嫣然?咬了咬嘴唇,打断了朱厚照的话:“既然是这样,那小女子就不为难你了,我权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话说完,欧阳嫣然忽然感觉到心里有了一种舒爽的平衡,似乎刚才因为朱煜打断她的话的那种不快已经消失不见。 第一百五十四章 颜公子的“光辉”劣迹 有人说:'天下最苦父母心.'”殷鸠摩正是如此. 说句实在话,老殷这一生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春风得意的哟!家安在京城,老婆儿子也在京城,因为有军阀和扶桑错踪复杂的关系天线,他被下派到穿校当个副部级的驻校代表,人前人后都有人点头哈腰阿谀逢迎,这辈子也算是活得精采,活得值了. 可万没想到,就偏偏生了个不争气、给他尽丢老脸的主。 其公子从小顽劣,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惹事生非、无所不干,三天两头来家里告状的人快把门槛给踩烂了,每次都害得老殷要涎着一张老脸、点头哈腰、再三赔不是,时不时还要赔些银子才能把事给摆平。 把告状的人送走,转回头想说上犬子几句,此公却高高挂起了免战牌,“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子不教,父之过……” 直把老殷气得是七窍冒烟,差点吐血而亡。 不知不觉,到了这小家伙的上学年纪,老殷本以为把他送到学堂,有先生的教育他会改好,最起码会收敛些。 哪知却是事与愿违,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呀。 此兄是依然照旧,不但成天聊天抽烟喝酒跷课把妹,甚至还培养出个“喜作恶作剧”的兴趣爱好。 别人操场上课间操时,他没去,在同桌板凳位上放了一个图钉。 同桌间操回来板凳一股脑坐下去,当即不仅裤子开了天窗,还满屁股桃花开,疼得是撕心裂肺、龇牙裂嘴地嚎叫起来。 本以为这事道个歉、赔些银子就能了事,哪知殷公子这同桌家庭虽是一介布衣,但却不是一般好摆平的黎民百姓,原因就是人家有七大姑八大姨在执政府御门当差,这下可就不好办了。 虽说人家在执政府御门当差的七大姑八大姨也不是当的什么大官,只是送信跑腿的。 但常言道:''天子脚下的芝麻绿豆官没个五品也有个六品。” 这下殷公子可算是捅了个大漏子了,这该如何是好? 头疼不已的老殷先是让小殷饱尝了一顿竹笋(竹鞭子)炒肉,直到小殷告饶、下次再也不敢了才罢了。 然后老殷是四处找关系托人说情,再让小殷负荆请罪,还好赔了一大笔银子,才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摆平了。 这之后,小殷也确实消停了一段时辰,直到学堂又有人告状上门。 这回是小殷在虚掩的教室门上架了根铁棍,上课的瘦小女老师一推门,天上掉下了块馅饼,不,是掉下了根铁棍,直接把女老师头上砸了个大包,差一点是人事不省。 这下我们的小殷公子又算是闯了个大祸了,这该如何是好? 不过好在这女老师只是个普通的老师,没有根底,更没有靠山,但要是细究起来,人家老子的同学的邻居却是在袁大帅那里当差,一个不大不小的红人,而且据说和扶桑人还有着那么一点千丝万缕的关系。 打狗看人面,这下子老殷可又不好办了。 这回是夫妻齐上阵,一番男女混合双打,连一向溺爱孩子、老是护犊的老殷嫂也是第一次出手,两人一番耳刮子加棍棒的思想教育课上下来,小殷是再三求饶、表示下次再也不敢了,夫妻俩才偃旗息鼓。 不过家里的内战是鸣锣收兵了,外面的事总得解决,因为学堂巳经撂下话了,这事老殷要不拿出个态度出来,就要把小殷给开了。 这下老殷可是火烧眉头了,那半大不大的牛犊子要是让学堂给开了,能干什么?转学?别校一听说是被原就读学堂给开了的,谁要接收啊?任你老殷面子再大也不行! 要不然去军阀队伍里当炮灰?或扶桑人或其他洋人或本国资本家办的工厂当童工,当廉价劳动力,让他们榨取剩余价值,大肆剥削一番,甭说老殷面子过不去,老殷嫂那一关也过不了啊! 没办法,还是老一套再操作一回吧! 这之后老殷又是动用各种关系托人说情,再让小殷负荆向女老师请罪,无比深刻的检讨书、保证书写了一大揲,最后还赔了女老师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陪床费、精神损失费,总之是一大笔银子,几乎搞得老殷家是倾家荡产,才把这事给压了下来。 这之后,小殷又消停了一段时辰,直到学堂又有人因为小殷寻花问聊、伤风败俗、搞大了女孩肚子的事闹上门来。 刚好老殷这时奉派外调穿校,就把他给一起带走,省得这小子老在皇城折腾,影响恶劣,搞得不好,就会断了老子的仕途。 不过老殷带虽带,却没敢把他放在本校,只是放在本地周边学堂,照顾得到,又不至于影响自已,否则这小子惹事生非起来,尽失了老子颜面。 从矜柔到沧澜,这小子依旧没有消停,不时老殷也风闻了一些小殷坏了女孩子的桃花韵事,只不过,此旮旯民风质朴,人们思想观念保守,并没有女孩子不要颜面把这破事闹开闹大的事情发生。 最多也就是不要公了来个私了,咱光明正大曝光的不要,私下塞点银子让你去医院解决一了百了,双方都保全了颜面,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这种事尤如走钢丝绳,难免不会有翻船的时候,再说老殷工作忙,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照看儿子。 再说小殷也需要有个正儿八经的女友来管着他,省得他荷尓蒙过剩外泄招惹是非,这才有了老殷瞅上欧阳,欲把他搅来当儿媳的破事。 听说在自已的撮合下,犬子晚上约了欧阳嫣然在校外的一家饭庄见面抒情,老殷是喜不自禁,这不,就静候在穿校外的别墅,专等着犬子回来带来好消息了。 直到夜深,小殷才醉熏熏、一颤一悠地把家回转。 ''怎么样?相中了没?”老殷问小殷道。 ''相中你个大头鬼啊?”小殷没好气道。 ''我说老货(别奇怪,小殷同志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你少搀合我的事好不好?你说介绍个穿校的校花让你儿子认识,没想到却是拖着后斗,有男朋友的!老货你是存心恶心你儿子,让你儿子当电灯泡是不是?” '什么?小欧有男朋友?没听说过呀?”老殷也是大吃了一惊。 第一百五十五章 挨克 老殷静下心来冷静一想,不可能啊!从来没有听说过?欧阳嫣然有男朋友啊! 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八成是小欧看不上宝贝儿子,随便找个人冒充男朋友,当挡箭牌来糊弄一下儿子的。 这欧阳嫣然要是放弃,也末免太可惜了,因为老殷观察她,可也是观察了好久了啊! 论长相、论人品,论文采,没说的,她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虽然王漾茗也挺不错,在长相、人品方面足可以和欧阳嫣然并称穿校的绝代双娇,但她偏向于武学,文采与柔美方面与欧阳嫣然相比可是差得太多太远了。 而老殷家可不想找个成天舞剑耍拳踢腿的硬朗儿媳妇,那样,本就元气严重透支、身板不够结实的小殷没心脏病都会弄出个心脏病出来。 刚好这次教育部有意在穿校研究生院的文科班里培养个将来可以留校当老师和兼当校报副总编的苗子。 老殷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欧阳嫣然,于是找到了欧阳嫣然告诉了她这一喜讯,并话里话外透露出推荐权在自已和想让她当儿子女朋友的那么一丝丝意思。 这意思明白人都懂,你答应了做我宝贝疙瘩的女友,我就运用手中的权柄送你个顺水人情,冰雪聪明的欧阳嫣然不是傻子,自然也懂。 你好我也好,一拍两好,大家不亦乐乎,岂不妙哉、快哉? 没想到本来好好的按算,却风云突变,斜刺里杀出了个程咬金,欧阳嫣然居然冒出个男友,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完全是坏了老殷的好事。 说来老殷在穿校可是能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一个小妮子的心思岂能瞒过他的火眼金睛。 老殷想人都是看重利益的,有句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不信这小妮子能脱俗,摆脱了这规律。 老殷想小欧之所以看不上宝贝儿子,就是儿子的功夫没有做到家,不是有句话叫做:''只要功夫深,铁杆磨成针”吗? 于是便给小殷鼓劲,别灰心,再努力试试!爹地双手双脚支持你! 还随口问了一句:''你说欧阳有男朋友,那到底是谁呀?看爹地去帮你轰走这只臭苍蝇!” ''听说是一个朱煜的,也是你们穿校的学生!老货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小殷没好气道。 ''啊,是朱煜?他不是有老婆的人吗”一听这话,老殷也是大吃了一惊。 ''没关系,儿子啊,朱煜那头爹地会负责去帮你劝退,而你这头追小欧还得紧点!”老殷最后拍了拍小殷的肩膀道。 …… ''朱煜啊,听说你给人唤去当挡箭牌了,这样可不好啊!怕是会影响你发展前途的啊!”这天上午上完一节课后,朱厚照被殷鸠摩叫到了其办公室,殷鸠摩?冷冷的看着朱厚照,眼神当中的警告相当明显。 ''没、没,什么挡箭牌不挡箭牌的,殷代表您的话我不明白……”朱厚照涨红了一张脸,有些心虚的吞吐道。 ''什么有的没的,什么不明白?朱煜同学,你就甭装蒜了。”殷鸠摩铁靑着一张脸,索性直截了当的那事说了出来,''有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你敢否认被小欧叫去充当她男朋友的事吗?” ''坏了,坏了,一切都完蛋了,看来小殷什么都告诉给老殷了。”朱厚照一股凉气猛地从心底里窜起,头都要炸开了。 不过冷静下来,朱厚照一想,既然知道了殷鸠摩晓得了也好,看样子自己以后可需要更加谨慎和警惕了,免得这老犊子将来给自已穿小鞋时没个心理准备。 朱厚照对殷鸠摩将来会怎么料理自已还不知道,不过就凭这老狐狸黑白两道都玩得转、吃得开,那手段可见到了极致,一般人都不会是其对手,今生混社会还是初出毛庐者的朱厚照,更是不能大意。 “好了,好了,年青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犯了错误不要紧,重在于改正吗!我说小朱啊!以后就不要和小欧来往了,本代表可以原谅你一回,下次可不许了喽!现在上课去吧!”殷鸠摩故作宽宏大量地拍了拍朱厚照肩膀。 “这算是个什么事啊?哪里有莫明奇妙克人的!”从殷鸠摩办公室返回教室的路上,朱厚照心里很是窝火。 “说朕犯了错误?朕那叫犯了错误?你霸王硬上弓,不识相的硬要把鲜花插在牛粪上,就相当于古时候的'王老虎抢亲'那就不算犯了错误?你那错误可大呢!” 朱厚照想,还教育部驻校代表呢!兔子专吃窝边草,你也不叫你那宝贝疙瘩撒泡尿照照自已是什么德性,能配得上人家欧阳吗? 还好意思说朕,朕也不是缩卵,把兔子逼急了兔子还会咬人嗳。 能这么一想,朱厚照心里的压抑和担心瞬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了一般,整个人也变得意兴阑珊、轻松了起来。 殷公子在老子的鼓动下,又蹦跶了起来。 这天是礼拜天,没有课,殷公子充分发扬了牛皮糖的精神,善于扯和善于粘。 先是在寝室找欧阳嫣然,结果没有找到,听说是去教室自修了,便找到了教室,结果没有找到,听说是去校报赶稿了,便又找到了报社。 刚好赶稿完毕的欧阳嫣然出来就被他拦住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再次交锋 看到欧阳嫣然,殷公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惊喜地走了过去说道:“嫣然,你好,好巧不巧,咱俩又有幸遇见了,真个是有缘啊!” 早有人事先告诉了欧阳嫣然,殷公子在四处找她,因此对这个伪君子欧阳嫣然自然没什么好眼色。 只见她冷冷的看了殷公子一眼,说道:“恐怕不是巧遇这么简单吧?你专程找我是有事吗?” 殷公子没想到画皮一下子就让人给戳穿了,不由的有些怅然,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尴尬。 既然没脸干脆就不要脸了,索性道:''嫣然,上次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可以继续和你谈谈吗?比如说咱谈谈人生,谈谈理想!甚至谈谈牛顿万有引力、鲁讯的杂文和当今国内外形势都可以!” 这草包还以为自已是博古通今的学界泰斗呢! 一听殷公子这话,欧阳嫣然皱了皱眉,心里是十分的感冒,当即打断了殷公子的话。 ''不用了,殷公子,上回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有男朋友,咱们没什么好谈的,请你不要打扰我。”欧阳嫣然看着小殷,当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然后转身欲走。 ''嫣然,你别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脸色铁青的殷公子上前几步拦住了欧阳嫣然。 朱厚照这天正要去学堂图书室还几本书,?去学堂图书室要经过学堂报社,赶巧就撞上了这一幕. 老殷之前找?朱厚照谈过话了,虽然朱厚照不惧怕任何人,但还是不想再趟这潭浑水. 本想绕道走,哪知眼尖的欧阳嫣然却是嘻嘻一笑快跑几步,来到朱厚照的旁边,伸手挽起朱厚照的胳膊,以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朱煜,是来接我的吧?喛,把我要的几本书也借来了,你这男朋友当得可真够格啊。” 朱厚照没想到又闹了这么一出,被男朋友了,小殷,不,连老殷都该恨死自已了。 朱厚照看看一脸开心的欧阳嫣然,再瞅瞅脸色阴沉可怕的殷公子,就知道自己这回又成功地被当作挡箭牌,而且又刚巧撞上刀口了。 ''朱煜,没想到又是你?你这小子还真的可以啊,想英雄救美是不是?难道我爹地就没找你谈过话?难道你就不怕被学堂处理吗?” 看看朱厚照,殷公子一脸的羡慕嫉妒恨,他那种眼神就是要自己是朱厚照就好了。 ''殷公子,千万别误会,别误会,我就是刚巧路过,你爹地找我谈过话了。”朱厚照连忙解释道。 ''那好,这里没你什么事,给我滚。”殷公子面色一沉,一声冷哼,淡淡的说道。 看见朱厚照,一种厌恶便由殷公子心底升起,眼里的不屑和狠毒光芒更是一闪而过,他甚至还似乎看见了朱厚照在他威胁下,灰溜溜淡出他视线的样子。 这家伙总是三番五次坏自已的好事,听爹地说这家伙还是有老婆的人,那这不是明摆着吃着锅里的,瞅着锅外的,乱搞男女关系,道德败坏么?这家伙还真够可以的啊! 自已虽然在这方面也不咋的,但毕竟没老婆吗?哪条王法限制人家谈几次恋爱了? 一看殷公子恶毒的眼神,以朱厚照在武学界打生打死的经历,就知道他在想干什么了。 这回算是又彻彻底底栽在他手里了,这小殷可不是一个好东西,只要他在老殷那里参上一本,早巳对自己有言在先的老殷自然是不会放过自己,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自己吃的亏绝对会是相当的严重。 虽然他朱某人丝毫不甩殷公子,也不惧任何人,否则在武学界修炼那么多年就白修了,但是这样无缘无故的被威胁,朱厚照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虽然你家老殷在穿校可以一手遮天,权势炙手可热,但毕竟学堂也不是你殷家开的,要想处理人,你家老殷一人能说了算? 朱厚照没有说话,目无表情的盯了欧阳嫣然一眼,虽然他很反感欧阳总是不负责任的让自已被男朋友了,丝毫不考虑这样做会给别人带来的后果。 你个女孩子自以为自己长得漂亮些,才采出众些,就如此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对她来说只是拿自己当一个挡箭牌挡挡苍蝇的简单事情,事情过后,她拍拍屁股走人,而那一团臭屎却留给了自己。好像拿他朱厚照当挡箭牌是朱家祖坟冒靑烟,祖先修了多少代的功德才有的荣幸,这种自以为是的女生,自我感觉似乎太过良好了点。 但是朱厚照更不喜欢这个仗着老子的权势作威作福、沾花惹草的殷公子,如果这纨绔家伙当下敢找他的麻烦,惹急了他,他也一定不会客气。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就不信天下之大就不会没有可以安放朕一张书桌的地方。 虽然他也明白自已这样做是生生把脑袋瓜子往石头上磕,后果会是十分的严重,但是前世带来的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把任何权势放在眼里的秉性今生不是说改就可以改掉的。他一个修炼武学者,就是在深山老林自学修炼也是一样的过。 “滚……” 朱厚照好不容易咬咬牙,从嘴里迸出这么一个字来。 “好,你,算你有种,你给老子等着瞧……”朱厚照本准备等着这殷公子一旦动手,自已看在他家老龟精的面上就只招架不还手的,没想到也许朱厚照武道修为名声在外,殷公子看见他身形健壮,怕吃亏就不敢动手,或者是这殷公子本身就是个绣花枕头乃或金枪蜡枪头,几根骨头一旦动手怕都不够人拆的。 反正,总而言之,统而言之,就是这殷公子说了这几个字之后,一脸阴沉的转身就走。 朱厚照估计这家伙八成又是去他老子面前吿状了,不过他觉得这回错不在自已。自已本巳退让三分,是你殷大公子先出口伤人,后把自已逼到墙角,自已也是无奈为之。 殷公子走后,欧阳嫣然很快就反应过来,心里十分的佩服朱煜,他帮自己赶走了一个苍蝇,而且是她非常讨厌的一个苍蝇。 “朱煜,你,你好棒啊?果然是名不虚传,武道修为了得,把苍蝇一掌拍飞的技术也十分了得。”欧阳嫣然笑盈盈的说道,她也没想到今天的朱煜居然如此彪悍,连堂堂的穿校第一公子都不放在眼里。 虽然殷公子在外校读书,但其老爷子在穿校可是权势滔天,一等一的大人物呀。 这样的一个公子哥,居然被朱厚照当面说滚,这朱煜脑子果然短路,不过他的行为自己很喜欢。 欧阳嫣然?又道:“朱煜,今天这事真的是要谢谢你了,怎么样,我请客,一起去吃个饭吧。” 欧阳嫣然?说出这个话,在她认为,应该是天大的面子了,还有什么人可以让她欧大学霸和欧大记者请客的,想请她的人已经排队排到京城了。 她的想法里,朱煜应该惊喜的答应自己,然后受宠若惊的跟在她的后面,不断的感谢她的请客。 第一百五十七章 殷代表有请 可是让她大出意料的是,朱煜却是这样淡淡的应道:“欧阳,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今天欠了我一个人情,所以想请我吃饭,对吗?” “对,对,对,就是这样。”欧阳嫣然为朱煜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感到高兴,心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免得让他觉得白帮了自己做事。 “请问欧阳,你请我吃这顿饭,打算花多少钱呢?”朱厚照接着又问,他的问话让欧阳嫣然有点愣神。 其实朱厚照是这么想的,和一个亮眼的女孩子家家去外面吃饭,有诸多的不便,熟人意外撞见了姑且影响不好,倘若是让母老虎旷金花撞见了,那还不炸开了锅,自已今后还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唯今之计,最好还是图点钱了事,权当是当拦箭牌的辛苦费吧!也好让欧阳嫣然长个记性,今后少拿这种破事来烦劳自已。 “呃,不多,不多……我想去校外学生街随便找家饭庄两个人美美地撮一顿,估计也就一、两块大洋吧。”虽然不明白朱厚照说这话的意思,但是欧阳嫣然还是反应了过来。 “一、两块大洋?啊,那就算两块大洋吧!哦,还有加上上次,合计是四块大洋,对了,欧阳,你现在身上有四块大洋吗?”朱厚照看了看欧阳嫣然,脸上是一副见钱眼开、欠人扁的表情。 听闻朱厚照此言,欧阳嫣然不禁是大跌眼镜,心里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说来好笑,自己以前还崇拜这朱煜是一个有仁有义,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大英雄,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原来的一切都是他在装酷,算自已当初眼睛让鸟屎给糊了,看走了眼,怎么会崇拜这样一个人。 由此这般,欧阳嫣然原来对朱厚照高于天巅之上满满的期待一下子就跌入了谷底,这家伙是个什么人啊! 不过欧阳嫣然是个不爱拖泥带水的人,随即她就拿出了四块大洋,心里在想,既然已经拿钱给他了,这顿饭是不是就不要请他吃了。 “好吧,既然这钱你已经给了,说明你已经请我吃过了,现在我们两清,我不想因为老当拦箭牌让殷鸠摩来找我的麻烦。”朱厚照将四块大洋收起,转身就走。 “你……”欧阳嫣然胸口差点被一口气堵住,半天才反应了过来,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拽的一个人? …… 朱厚照当拦箭牌这事过去了好几天,让朱厚照奇怪的是,殷鸠摩居然没有来找他麻烦,凭殷鸠摩的品性,朱厚照当然不相信这事会就这么算了,不过看样子这家伙还真能忍啊。 不过,正当?朱厚照渐渐地将这事给淡忘的时候,这天正在教室上课的他被一脸焦急的戚弘誉给叫了出去。 一看到朱厚照,教室外修炼场上背着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着步的戚弘誉立即心急火燎就迎了上来说道:“朱煜啊,你这人到底是怎么搞的?这回你算是摊上事,摊上大事了!你惹别人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殷代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殷代表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学堂比孔校长还大的通天人物,可以说穿校的一切事情都是他一人说了算的,最起码也必须得到他的首肯!瞧,你还敢去惹人家,老夫也不知你到底怎么想的,白长脑子啊!你这人也太奇怪了啊!” 看戚弘誉焦急地找来和眉宇当中的紧张样子,朱厚照知道对这事戚先生也是十分的棘手。 我勒个去!神马浮云的,这殷鸠摩个性比自己还强啊!不出意外果然冤冤相报、上门找麻烦来了!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朱厚照也不是吃素的。 “没呀!没呀!戚先生你可别偏听偏信,殷代表在咱学堂的能量我是知道的,我又怎么敢惹他呢?我脑子坏了呀!” 朱厚照说这话时声音懦弱,他努力的让自己装得可怜一点,以博得同情。 “没有?”戚弘誉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可老夫明明听到出外开会回来的殷代表在办公室里发了好大一阵火,说是你违反了校规校纪,要开除你!还吩咐老夫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老夫都快替你急死了!”戚弘誉一脸急切的说道。 “我违反了校规校纪?还要被开除?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 朱厚照听完戚弘誉话,随之释然,嘴角微微一翘,大声对戚弘誉道:“过会我就要去问那殷代表,我究竟违反了哪一条校规校纪?犯得上被开除?” 草!这不是公报私仇吗?你殷鸠摩不仁也甭怪我朱某人不义,于是朱厚照一股脑把殷鸠摩乱点鸳鸯谱、霸王硬上弓,欲强迫欧阳嫣然给他浪荡公子当女朋友之事全抖落了出来。 男女交友之事,一向讲个你情我愿,两个巴掌才能拍得响,人家不愿、你硬是强迫,这算是个什么事啊! 再说自已当初也只不过受欧阳所托,匡扶一下正义而巳,哪知晓得殷代表居然迁怒至此。 ''啊,居然有这等事?”听了朱厚照的话,戚弘誉一脑门黑线,也是大吃了一惊。 他有些无语的说道:“虽然殷代表手眼通天,但这么无法无天的事他也做得出?难道他脑子是不是在发热?” “那戚先生现在我该咋办?”朱厚照说完很是期盼的看着戚弘誉。 “朱煜啊,如果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那这事你尽管放心好了,殷代表那你照样去!这事我会抓紧时间向孔校长汇报,孔校长自会去找殷代表打听,相信殷代表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乱来的!你科任老师这边老夫自会帮你请假。”戚弘誉肯定的说道。 朱厚照心说我当然放心,要是你不叫来孔校长来救我,我就说你是专门背后出主意的,既使受了处分咱也拉个垫背的,要处分大家一起处分,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有个处分大家各自分担一下也就轻了,法不责众,我能担心个屁。” 鉴于戚先生一向对自已不错,朱厚照相信戚先生奉献这么一点爱心还是会有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开除 到了殷鸠摩办公室,殷鸠摩笑嘻嘻对朱厚照道:''小朱啊!不是本代表说你,上次本代表巳经是有言在先,叫你以后就不要和小欧来往了,可你偏偏是不听,咱穿校有穿校的校规校纪,即不能乱搞男女关系,鉴于你有老婆还在外沾花惹草,为了严肃本校校规校纪,本代表这回可不能原谅你了喽!经校务会研究决定给你开除处分,你应该没什么话好说吧!” 一见真的要被开除,朱厚照可就急了,他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殷代表,事情根本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子的,你听我说。” ''不像本代表想像的那样子?还能是怎么样子?我说小朱同学啊,人证物证俱在,你就甭诡辩了,诡辩也是没有用的,再说这是校务会全体成员的研究决定,也不是本代表说取消就能取消的。”殷鸠摩声色俱厉道。 ''不、不、不,殷代表,你纯粹误会我了。”朱厚照仍试图把事情解释清楚。 ''殷代表,事情是这样的。”朱厚照道。''第一次纯粹是欧阳叫我帮个忙,我这人又特讲义气就给帮上了,第二次是我去图书馆还书,打巧从报社经过,又让贵公子给误会上了,其实我和欧阳真的没什么的。” ''没什么?这样粘粘乎乎了还没什么?”殷鸠摩冷哼了一声。 '是的,殷代表,真的没骗您,我和欧阳真的没什么的。”朱厚照确定道。 ''没什么?本代表估计没这么简单吧!”殷鸠摩脸一下阴沉下来,''不管你如何诡辩,校务会还是决定给你予开除处分!只是叫本代表通知你一下而巳。再说小朱呀,处分一下也没什么的,你照样可以去别的学堂就读,不影响什么的!”殷鸠摩似乎看出了朱厚照的恐惧,笑着解释道,而且口气还十分的肯定。 ''不影响什么的?”朱厚照心说,假借校务会之名,把朕开除了,那你父子俩便高兴了,痛快了,拍手叫好了,却把一堆臭气熏天大大的狗屎留给朕去恶心,让朕凭白无故背了个开除处分大大的黑锅,这还会有学堂接收朕吗?除非大白天遇见了鬼! 看到朱厚照似乎被吓住了,殷鸠摩更是得意?,对朱厚照挥了挥手说道:“小朱呀,这桌上有一份表格,很简单的,你就填一下吧,其余的都交给我好了,将来你到他校就读时,有这份表格,我也好帮你美言几句。”殷鸠摩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亲和。 朱厚照瞅了一眼桌上的那份表格,是学生在校期间因何因何故受开除处分表格,这不就是请君入瓮吗?这份表格一填,自已不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殷鸠摩嘴巴上的美言估计就顶个屁用。 “小朱啊,你不要有任何的思想顾虑,不就是填了一张表格,履行一道必备的手续吗,没什么的!”见朱厚照没有挪动身子,殷鸠摩笑着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 “虽这是校务会研究的结果,如果你坚持要在本校就读,表格填了,本代表还可以和其他校务会成员通融一下,把你处分取消,表格作废。退一万步说,表格填了,万一本代表和其他校务会成员沟通不畅,其余的事也还是交给我好了,将来你到他校就读时,有这份表格,我也好帮你美言几句。” 殷鸠摩正儿八经道,跟个笑面虎一般,让朱厚照起了一身的鸡毛疙瘩。 在殷鸠摩的一再鼓躁,表格不填不休下,朱厚照踌躇着自已是不是把表格给填了,然后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 也就在朱厚照凳子坐下,拿起笔正准备填时,办公室外突兀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殷代表,你回来了,咋个不打声招呼啊?” 说话间,一道?魁梧的身影跨进室内,这正是孔乙已。 孔乙已看见朱厚照也是一愣:''朱煜同学,你找殷代表有事?” 朱厚照本来不想直接揭穿殷鸠摩叫他来目的的那层窗户纸,但想到自已也不能随随便便让人给开了,否则无法向一帮兄弟们交待,更无法向老婆交待啊!你就是往溪里扔一石子,也会荡起不少涟漪啊!'' 于是嘟嚷道:''殷代表叫我来填一份本人受开除处分的表格,还说这是校务会研究决定的。” ''朱煜同学受开除处分了?而且还是校务会研究决定的?殷代表,我是校务会成员,我怎么不知道?”孔乙已脱口道,然后脸看向殷鸠摩。 这下殷鸠摩可就尴尬死了,一时间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 这朱煜真是个难剃头,不,活瘟神啊!谁惹了他谁倒血霉! 这还没有请君入瓮,他先反噬了自已一口。 殷鸠摩本来是想着来个先斩后奏,先哄了朱煜填了那份表格,再抓紧送了上去。 等你孔乙巳发现,木巳成舟,你不认也得认了。 但没算到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眼看着朱煜就要填表,大功就要吿成了,半路上却杀出了孔乙巳这个程咬金出来,这下想要搞事,可搞不了了。 不管怎么样,你说要硬把欧阳嫣然那样一朵校花,插在你不争气儿子那牛粪上,搁到哪都会说不通的。 而至于你对待朱煜,那无疑就是有公报私仇之嫌,虽然殷鸠摩上头有盘根错节的关系,但这种事一旦传扬开来,也会令他大失面子。 唯今之计,殷鸠摩最好的出路就是找个台阶下了。 于是道:''啊,孔校长,事情是这样的。”殷鸠摩涨红着一张猪腰子脸解释道,''纯粹就是一场误会、误会,朱煜,你说是吧?”殷鸠摩脸看向朱厚照。 朱厚照心说,这家伙牛啊,刚才还大根大根的,现在却缩卵一般撒起了谎,撒起谎来竟然不打抄稿,还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这演技一流啊!要是捧个奥斯卡奖的小金人都不为过啊! 不过朱厚照也是郁闷无比,他本来等着殷鸠摩将处分自已的理由一条一条说出来,然后自已再来揭穿,现在看来自已的愿望落了空,难怪这家伙做事虎头蛇尾,才会生出那种不成才的儿子。 朱厚照本来是不想理这个家伙的,但是想到自已今后还要在穿校这一亩三分地混,不想和这家伙关系搞得太僵,心说,算了吧,还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于是点了点头:''是啊,殷代表说得对!” 第一百五十九章 谢谢你的吉言 欧阳嫣然自从校报报社门口和朱厚照打了回照面,又让他当了一回挡箭牌之后,不知咋的,便多心了起来。 她隐隐地觉得朱煜婉拒她除了有老婆之外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因为这年头夫唱妻随、琴瑟和韵的枕?边人不是没有,但夫妻不对路,好合好散的才多的去了,没有人会一辈子一根筋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的。 何况据说这朱煜还是个赘婿,和脾气火爆的老婆旷金花关系并不十分的搭,哪个男人不想找个温柔似水的美女做老婆啊!这就意味着自已还是有机会的。 好奇心促使欧阳嫣然去私下打听朱煜的事,结果这一打听却打听出个晴天霹雳出来。 天啊!这朱煜居然还有那个天什么的? 这就难怪他老婆脾气火爆了,跟太监过日子脾气能好得了吗?没开口说声拜拜就算不错的了。 不是有句话叫做:''强势的女人后面必定有个懦弱的男人;霸道的老婆后面必定有个太监的老公”吗? 其实,欧阳嫣然也不是非朱煜这死犊子嫁了不可,自己这个犹如邻家女孩一般清丽,让人有一种清新感觉的妙龄女孩又不愁嫁不出去,倒是那朱煜自从校报报社门口,向她索要四块大洋,作为有偿服务,他在她心目中''高大上全”的美好形像便遂渐淡漠,甚至可以说几乎坍塌了。 实际上,当初朱煜向她索要四块大洋的时候,她心里便有些翻涌,在拿钱给朱煜的一瞬间,她对这家伙的鄙视到了极点,甚至都有了一种将大洋砸到其脸上,让他滚的冲动。 但欧阳嫣然没有这样做,最终还是因为念及之前朱煜对她的帮助。 不过,很快地,欧阳嫣然便摇了摇头,心说朱煜做错了什么呢?两回让他当挡箭牌的时候,总似乎能感受得到他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凄苦的眼神。 设身处地站在朱煜角度一想,他为什么要为了自已去和强大的殷代表去对抗呢? 再说人各有志,追求美好的东西是人的本能,小殷同志虽然好色点,纨绔点,但想泡心仪的妹子难道有错吗? 小殷同志虽然不争气,老殷同志护犊心切,难道也有错吗? 这么看来,朱煜尽力回避冲突、不想惹祸上身的想法也就可以理解的了。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说完欧阳嫣然,咱们再念叨念叨朱厚照。 朱厚照那天从殷代表处回教室的时候,武学理论课巳经下课了,同学们也都走了,只有任课教师司徒天霸在等待着他。 看到诲人不倦的司徒天霸,朱厚照心里头瞬间是不由得暖暖的,多好的老师啊!有这样的老师,不愁凡夫俗子不修炼成道,穿校想不发展都不行啊! 司徒天霸没有问朱厚照,殷代表找他什么事?那不是他该问的。 他只是帮朱厚照恶补了一下刚才授课的内容。 司徒天霸简明意赅道:''咱们这堂课讲的是如何修炼武学?修炼武学一要讲究力度的练习,为增加力量可以锻体,做身体负载运动,比如跑步,俯卧撑,单双杠,足球,篮球等等,这些运动简单容易,能使身体各部位得到锻炼。 二要讲究速度的练习,在增加身体承受负荷的条件下,加强出拳、出脚速度的练习。古语就有拳脚似流星的说法,说明出拳脚的速度之快。一般来讲出拳出脚速度加上力度就达到了出奇制胜、事半功倍的效果。 一要讲究抗暴力的练习。胳膊断棍,胳膊断铁是上乘功夫。初练武者只需要全身拍打就可以,或者打沙袋,木人桩等。以达到抗击打能力。 司徒天霸语重心长道:''修炼武学不仅可以强身健体,锻炼意志力,在这兵荒马乱时代还能有一番惊天动地作为,不过其弊端也很明显,即耗时长且辛苦。 他说:''修炼武学有三要素:方法、时间、意志力,所以怎样修炼武学,必须做到三点:一是选择适合自己的武学功夫,科学的去练,并不是越厉害越好,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最好;二是肯花时间,修炼武学没有捷径,只有长时间的坚持下去,才能练好武功;三是意志力,修炼武学光花时间还不行,要不怕辛苦,先生课堂教学和自己自学相结合,只要肯下苦功夫,才能百炼成才!” 司徒天霸最后还演示了一下打通任督二脉,小周天循环吸纳,从丹田中带出真气的方法,说这是修炼武学的基本功。 司徒天霸演示完毕后,朱厚照也跟着修炼了一下,感觉自己的气息强大了许多,不由得淡淡一笑,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看来有先生带着,修炼的效果才会那么好。 这之后朱厚照回到寝室,门一推开,张居正看他的表情是怪怪的:''老大,这么多天,你动不动就闪人,总打不到照面,搞什么地下活动去了?” 还不待朱厚照吱声,张居正一旁的常遇春一脸兴奋的接上道:''老张你怕不知道吧?这几天来,咱见色忘友的老大可带劲呢,听说跟那美女记者是粘粘乎乎,和老殷及其公子小殷都杠上了,结果还差点被开除呢!“ 常遇春说话间还手足舞蹈的,表现出一种很夸张的神态。 瞧这常遇春不但消息灵通,而且还是个大嘴巴,听闻此言朱厚照可就急了,他脸色发白,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赶忙道:''遇春,咱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话要是传到旷金花耳朵里,你还让不让我活呀?'' “放心吧,老大。”常遇春笑着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说道,“这事我自会有分寸的,这话我也就在咱寝室里说,到外面?这话我早烂在肚子里了。” “兄弟,你还真够意思。”朱厚照笑着捶了常遇春一拳。 “不过。”常遇春忽然叹了口气说道:“老大,说句实在的,我还真的有点担心你,你自己难道不着急吗?像你这样脚踏两只船,将来别说感情穿帮,学习成绩还会一路下滑,能不能毕业都会成为个大问题,你现在还有心思笑嘻嘻的,唉。” 朱厚照没好气的说道:“谢谢你的吉言,你以为我爱啊?我是想脚踏两只船来着,可有贼心也没那个胆啊!至于学习成绩,我倒希望将来能和你一样一路下滑,共同携手毕不了业,成为穿校研究生院武学班有史以来的一对吊车尾学渣。 第一百六十章 ''好再来''饭庄 几个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不知不觉都感到肚子有些饿了。 这时,常遇春忽然开口道:“老大,这样吧,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这不,都到了午饭的饭点了,如果你想让我守口如瓶,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这什么意思朱厚照焉能不明白?这不明摆着要朕请客吗? 不待朱厚照开口,张居正赶忙接上道:''是啊!是啊!遇春老弟的动议我一千个赞成、一万个赞成,双手双脚都赞成!老大,你也甭就脚踏两只船,墙内开花墙外也香,只顾着自已快活过瘾,把咱兄弟晾一边当电灯泡亏待了呀!要不,就校门口外的学生街找家饭庄请个大餐,让我们兄弟俩大饱朵颐、过个嘴瘾,否则,甭说遇春的嘴巴靠不住,我老张的嘴巴也不是吃素的啊!” “瞧这俩吃货,把老大都威胁上了。”朱厚照苦笑了一下。 虽有点肉疼,但为了免遭旷金花“揪耳朵、戳额头、骂得睁不开眼睛之苦”,朱厚照还是咬了咬牙。 一张帅的没有天理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爽快地打了一个响指道:''请兄弟们眯西眯西一下,也是朱某人两辈子修来的福气,得,这客老大我请了!” 朱厚照话音刚落,三个人便快速的杀奔校外学生街而去。 此时的校外学生街上的各家饭庄刚好开张,到处是车来人往、川流不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香味。 ''好再来''饭庄地处校外学生街街尾,但却是学生街最有名的饭店,里面的菜烧得不错,色香味俱全,可以说是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还有一位妙目含春、身材堪称完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青春气息,令年青男人眼珠子和心灵同时震撼的年青美女老板,这正是三人喜欢的风格,一下子就入了三人的法眼。 如今这年头,美女就是张名片,就是个招牌,酒香都不怕巷子深啊! ''几位帅哥来了,来来来,里面包间请、包间请!''这位年青美女老板脸上带着微笑迎了出来。 几个人随着年青美女老板进了包间,美女老板又是''坐,请坐,请雅座上坐!''地一迭声招呼着。 ''美女老板,你这声音跟百灵鸟叫唤似的,人也长得水灵,谁要是娶了你,可是十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嗳!''常遇春耍起了贫嘴。 ''瞧客官您这说的!''美女老板的脸上微微泛起了一丝红晕。 几个人雅座上一、一坐定,常遇春叫过美女老板,咧嘴一笑,''喂,老板,今儿个是我们老大作庄请客,凡你饭店里有的上好酒菜尽给咱哥们儿上,听明白了啊?'' 美女老板正要点头。 ''我靠,敢情把朕当猪杀啊!''见势不好的朱厚照脸色巨变,连忙摆着手道:''甭着急、甭着急,咱细水长流、来日方长吗!老板,咱就上几个简单大众化的,上好的酒菜等下回来再上!” ''真有你的,老大,你是抠门到家了!”不出朱厚照意外,他是狠遭了常遇春、张居正一顿白眼扫荡。 虽然最后是按着朱厚照的意思是上了几个简单大众化的酒菜,但三个人还是吃得有来有去,边吃三人还边聊起校内校外,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一些破事,三人一直吃到晚上七八点才结束。 朱厚照酒量不行,桌上的几瓶酒基本上都被常遇春、张居正承包了,最后两人都醉趴在饭桌上。 朱厚照只喝少量酒,也不单纯是酒量不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因为席间他去上卫生间,居然在经过一个包间的时候,从半掩的门听见里面传来男女混杂的声音,其中一个绝对是那殷公子的声音,虽然殷公子的声音混浊不清,但因为朱厚照武道修为高,五官也特别的敏锐,所以足可以认定。 朱厚照甚至听到里面传出小声的''迷倒、搞定”之类的窃窃词汇。 再联想到之前听说的,这殷公子经常通过饭局请女孩子,在女孩子喝的酒或饮料中下药,然后带往他处作践女孩子的旧闻。 朱厚照猛然一下便警惕了起来,觉得殷公子所在的包间一定是不简单,说不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而且较大的可能是这殷公子准备作践哪位女孩子了。 这种作恶之徒作恶时没让朱厚照撞见,算其幸运,作恶时让朱厚照撞见了,岂能放过。 朱厚照打定好要见义?勇为的主意之后,见三人也差不多吃饱喝足了,便匆忙结了帐,并将醉得迷迷糊糊的常遇春、张居正一左一右、一边一个架住,送进了学堂宿舍,丢在了床上。 然后就立即赶回到''好再来''饭庄。?? 朱厚照本来意图立即冲进殷公子所在的包间,坏了殷公子的''好事'',但转念又一想,常言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估计此刻殷公子应该还没有作恶,自已这样冒冒失失闯进去,无异于是打草惊蛇。 殷公子不但不会承认,而且还会反咬一口。 自已上回因为当拦箭牌和殷代表结下了梁子,要不是孔校长出手相救,都已经被开除了。 这回要是放了空炮授人以柄,相信殷代表决然不会再放过自已,而自已也决然不会像电影、电视剧中的主角一样,每回到了生死关头,总会有人出手搭救,使其咸鱼翻身、绝处逢生,自已不会每回都那么走运、每回都会遇上贵人的。 还是忍忍吧! 同时朱厚照也想到了,过会要是见义?勇为时,将脸蒙起来就好了。 这样,朱厚照决定还是潜伏在原先吃饭的包间,伺机观察殷公子所在包间的动静,该出手再出手。 朱厚照没有等多久,就看见殷公子和一个男的一人一边搀扶着一名女子出了''好再来''。 朱厚照只瞅了那女子一眼,便是大吃了一惊,欧阳嫣然?她不是和殷公子势同水火吗?今儿个又咋会和殷公子在一起? 朱厚照来不及思考太多,就见殷公子和那个男的搀扶着欧阳嫣然在''好再来''饭庄门口坐上了辆雪佛兰汽车。 雪佛兰汽车往一个有些偏僻的地方开去。朱厚照毫不犹豫就跟了上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药物 雪佛兰汽车喷出一道烟雾,你他妈的还扬起无边的尘土,盖了朱厚照一脸,转眼便疾驰而去。 朱厚照郁闷地骂了一句滚你雪佛兰的蛋,然后还是跟在了后面。 好在通往郊区的路不是粉尘飞扬的泥土路,就是坑坑洼洼的石头路,雪佛兰汽车的速度并不快,而朱厚照自学成材的''凌影飞步''已经修炼出了一定的火候,倒是可以跟的上。 半个小时之后,雪佛兰汽车开进了郊外一个有些幽静的别墅外,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前,殷公子和那个男的搀扶着估计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的欧阳嫣然进了别墅的大门。 而朱厚照见别墅门前有门卫,如果贸然跟进,肯定会吃闭门菐,为避人耳目,他并没有选择从大门口进入,而是从别墅的院墙外翻了进去。 朱厚照翻过了院墙没多久,就见别墅四楼一个房间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朱厚照立即就知道他们上了四楼了,在屋子里面见义勇为、不致引起太大的动静,正好! 于是,他蒙了脸,毫不犹豫的沿着别墅的水管爬了上去,很快就从厨房进入亮灯的房间。 ''殷少,可以开始了。'' ”你拍照的技术怎么样?” “就那样。” 听声音,朱厚照就知道这是殷公子和另外那名男子的对话声。 “好的,等会我上这女人的时候,你要记得给我拍仔细点,最好是个特写,我就不信有了这个照片这妞还不妥协,乖乖当老子的女朋友。”殷公子很牛x的道。 朱厚照一听这话就火了,想想这辈子自己活了这么大了,只懂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天天只毛线个修炼,却连个彻彻底底的女人都没看过,而这家伙不知开了多少洋荤,人比人,气死人啊! 殷公子的声音刚落下,朱厚照就听见了‘刺啦’的一声,似乎是衣服撕裂的声音。 原来这殷公子是想作践了欧阳嫣然,而且还要拍照下来,以逼迫欧阳嫣然就范。 朱厚照想到,这殷公子心思真毒啊,只要把和欧阳嫣然做了这种事情的照片拍了下来,作为威胁的工具,估计欧阳嫣然如果不想自杀的话,只能任由他摆布了。 朱厚照本来还以为撕裂衣服的动作是姓殷的做的,不过当他踢开门后发现撕裂衣服的动作居然是躺在床上的欧阳嫣然自己做的。 欧阳嫣然脸色嫣红,眼神迷离,一看就知道中了烈性药物。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拉扯掉大半,露出洁白如雪的肤肌,让朱厚照看了都有些头晕目眩。 ''你是谁?(怎么,会是你?)”朱厚照闯进房间的一刹那,殷公子和那名拿着柯达相机的年靑人立即就吓了一跳。 不过当他们看见是一个人进来,而且是蒙了脸的一个人,顿时松了口气。 因为殷公子知道他后面的这名中年人是个武道修为还挺高 的练家子。 东风吹、战鼓擂,咱身手不错,这世界上究竟谁怕谁呀? ''朋友,你究竟想做什么?如果你要求财,这桌上有一百块大洋你尽可拿走!如果你要求色,这女的等我们拍了张照片,玩过了之后,也可以让你玩玩,啧啧,这可是一个极品女人啊!如果你什么都不求,那就是脑子有病,给我滚!” 满脸乐呵呵的殷公子一边说一边腿一掂一掂的,同时慢慢的要穿上刚才还没有脱下来的衣服。。 ''无耻!”朱厚照鄙视地扫了殷公子一眼,同时从牙缝里怒火攻心地迸出了这两字,然后便来了个武当秘传太极拳的 踮步、左右倒转乾坤招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殷公子的手还留在衣服扣子上面,就被朱厚照左右开弓两拳击得飞了起来,一头撞在了房间的墙上,再落下来,立即就晕了过去。 那名手拿柯达相机的年青人,一见这蒙面的家伙什么事情都不说就直接动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就对着朱厚照刺来。 其动作勉强算是矫健,不幸的是他遇见的是朱厚照,在朱厚照的眼里,这家伙的所谓工夫就很有问题,不但冲过来脚步拖泥带水了点,而且握匕首的手势还不对,简直连朱厚照先前交过手,只有狗克子功夫的一些扶桑浪人都不如。 朱厚照只来了记武当秘传太极拳的七星步、左右海马吐雾连环飞腿就将这个殷公子认为身手还不错的年靑人给一脚踢飞。 年靑人倒飞出去,直接撞在了天花板上,再落下来刚好就压在了殷公子身上。 ''朋友,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执政府的教育部驻穿校的副部级代表,各军阀和扶桑人那都有关系的殷鸠摩的公子,你打了他难道不怕吗?”这年靑人被朱厚照踢翻在地,还想威胁朱厚照。 朱厚照一声冷笑,再次上前一脚踹在这年靑人的脑袋上面,怕你妹的。 年靑人闷哼了一声,立即就晕了过去。 摆平了这两个家伙,下面朱厚照的任务便是救欧阳嫣然出去了。 可就在这时,欧阳嫣然的叫声又一次传来,接着便是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 朱厚照下意识的看了看欧阳嫣然,只见欧阳嫣然脱的只剩下一个三点式了,而且还是一个十分不雅的三点式。 撕的衣不遮体的欧阳嫣然躺在床上,以及露出来的粉红色蕾丝花边内内,让朱厚照看的有些心惊肉跳。 不过朱厚照很快就知道不对了,欧阳嫣然服下的这种药物太过厉害,估计要是没有快速逼出,不但身体会大受损伤,甚至残废都是有可能的,心里暗骂殷公子这厮的无比歹毒。 朱厚照低头看着欧阳嫣然白里泛红的身体,叹了口气,走到床前,想要帮她逼出体内的药性。 不过朱厚照刚走到床前,就被欧阳嫣然一把搂住,犹如一个溺水之人突然搂住了一根木材一般。 温软幽香的身体扑入朱厚照的怀里,朱厚照不由的有些心旌摇曳起来。 欧阳嫣然似乎舒了口气一般,手指在朱厚照的背上抓动,整个人不停的往朱厚照身上挤,似乎要将自己揉进朱厚照的身体一般。 朱厚照内心一片火热,心猿意马过后,立即就反应了过来,一掌拍在欧阳嫣然的天灵穴上,真气运转之下,一阵淡淡香味的雾气被朱厚照生生的从欧阳嫣然体内拔出。 随着朱厚照不断的运功将欧阳嫣然体内的迷药成分逼出来,欧阳嫣然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突围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厚照是累得浑身汗流浃背,不过好在朱厚照虽不是大夫,但怀揣人生伟大理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8个大字这辈子更是始终牢记在心上,所以呀,什么正儿八经的狗克子道道都会来上两手,这不,医药方面自学成材的他愣是将欧阳嫣然体内所有的迷药给逼出来了。 朱厚照不禁是长舒了一口气,他取下戴在脸上只露出两个洞的黑色头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巧的是欧阳嫣然却恰恰在此时醒了过来,忽然感觉到自己几乎是赤身**,惊慌之下睁眼居然看见正在擦汗的朱厚照,羞怒之下,立即再次晕了过去。? 不过朱厚照可没时间让欧阳嫣然磨迹,晕来晕去的,因为万一让殷公子和另外那个头发炸炸,穿牛仔裤,大皮鞋的人的年青人醒过来大叫,虽然这两家伙嘴巴已被朱厚照用臭沬布塞得结结实实,脚也被捆住了. 但世上什么事总有个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这两人挣脱开了,或跑或叫,楼下的门卫听到叫喊声冲上来,听说有钱人的别墅门卫嚣张到有好几个人,而且还带着枪,虽然朱厚照不惧那家什,但两人可就走不脱了. 说干就干,朱厚照从厨房里找了盆冷水硬将欧阳嫣然给泼醒. 欧阳嫣然这回总算是回过神了,回过神来第一句话便是:''朱煜,你流氓。” 朱厚照好心救人反被当成了驴肝肺,心里很是郁闷,怒气道:''谁流氓了?我要不来救你,你还真的被人流氓了!” ''这么说朱煜你是来救我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欧阳嫣然一脸的诧异。 朱厚照着急道:''什么也别问了,这些以后我会跟你解释的,你现在得赶快穿好衣服跟我走,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虽然叫欧阳嫣然什么也别问了,不过趁欧阳嫣然穿衣服的空当,朱厚照该约法三章的还是得约法三章。 “一定要紧跟着我,不论遇见什么情况都不能跟丢,明白不?” 欧阳嫣然点点头应道:“明白。” 朱厚照又做出一副很牛x的样子说:“一切听我的号令,叫你蹲就蹲,叫你跑就跑,要听话,要乖,明白不?” 欧阳嫣然又应道:“乖。” 看欧阳嫣然跟小绵羊一般,朱厚照是忍俊不禁。 话说回来,按理像今天这种事,殷公子和另外那个家伙的行为就属于性侵,朱厚照完全可以带上欧阳嫣然勇敢的到警局去告,让警局拿他丫的两家伙是问,绳之于法. 但朱厚照是想到了更深的一层,凭殷代表上头那千丝万缕的关系,再凭警局女局长那令人作呕的作派,这两人会法办吗?会法办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反过来说不定还会倒咬一口说自已是诬告,让自已去蹲号子吃土,想来自己这辈子容易么?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未了见义勇为一下,结果把自个搭进去了,值么? 所以眼下朱厚照该做的便是带上欧阳嫣然赶紧突出去,不过既使要走他也不能便宜了躺在地上的两个家伙. 只听得又蒙上脸的朱厚照撒了两泡尿把躺在地上的两人浇醒,然后道:''今天算是便宜你俩杂毛了,本来凭你俩罪行,该送警局去蹲号子,吃土,但谁叫今天老子心情好呢,暂且放你俩一码,不过牢灾可免,体罚难饶。” 说完朱厚照?动手将两人的衣服扒光,又好好收拾了两人一顿,更过分的是居然抬脚将两人的下面给踢爆了,估计这回两人想不沦落为“太监”都不行。 “楼上什么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动静?殷公子!殷公子!你该没什么事吧!” 这时,刚刚拉着欧阳嫣然的手从房间冲出的朱厚照突兀听得楼下传来大声的叫喊声,同时伴随着杂乱的上楼梯的脚步声和很夸张的拉枪栓声。 接着就有一道强烈的手电光朿向楼上晃了过来。 “糟糕,让楼下的门卫给发现了,这该如何是好?”朱厚照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分说赶忙拉着欧阳嫣然在楼梯头的拐角阴暗处蹲下。 “楼上什么人?别给我躲,我看见你了,还是乖乖地出来,否则老子就开枪了!”沿楼梯上楼的两门卫虚张声势大声地吆喝着,手电光还不住地乱晃。 “你们是什么人?捉贼啊!”突兀,手电光一下照在了楼梯头拐角阴暗处的朱厚照和欧阳嫣然身上,惊恐之下两门卫凄厉地嘶喊起来。 这下,朱厚照是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图穷匕首见,该出手时就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得朱厚照如猛虎下山一般一下向两门卫冲了过去。 “你是什么人?” “你大爷!” “你想怎么样?” “就那样。” “还就那样呢?赤手空拳想跟老子的盒子炮过招,纯粹找死。” “究竟是谁找死,咱一试便知。” 不待两门卫用枪再向朱厚照比划,就见得朱厚照眼瞳突然一凝,低沉地吆喝了一声,久经淬炼、强悍的经脉与元力气旋兀张,两记武当秘传太极拳的横档步、十字手与三才步、 狮子回头招式随即璀璨而出,好一个透着厚沉的力量之感和快若闪电般的拳脚爆发轰出,直接将两门卫连人带枪打飞滚落到了楼下,生死不知。 之后朱厚照就紧攥着欧阳嫣然的手夺门而出,一路亡命狂奔。 欧阳嫣然女孩子家家,又是学文科的,哪经过这种疾风知劲草的大架势啊! 几次脱了朱厚照的手,又几次险些跌倒,最后是朱厚照索性把她给背了起来飞奔。 身后则是传来两门卫(门卫这是雅称,还有一个俗称叫做看门狗)“噼哩啪啦”犹如放炮丈一般的乱枪声。 …… 殷鸠摩在穿校研究生院配有挺拉风的高档居所,在郊区还一掷万金,豪购有别墅一套,只不过前者姓公,后者姓私罢了。 加上京城作为家庭主妇夫人闲居的别院,一人挣钱,全家不饿,还坐拥三处房产,这样才能和他副部级的高官身份相匹配。 毕竟在民国,这种后来若干年被官称为大老虎级别的高官还是不多的。 房子多好是好,但也有不好。 殷鸠摩住在穿校研究生院高档居所,其那不省心的公子哥住在郊区别墅。 这不,今天下午稍晚些的时候,其宝贝疙瘩就读的那所学堂的校长打电话给他,说他儿子一天多都没去上学,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虽然这不省心的主以往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翘课是常事,但以往都有踪迹可循,唯独这次例外,校长四处打听,都没人知道。 一向是风轻云淡、气定神闲的殷鸠摩也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难道是自已那三才无一才,长的还很悲剧,在猩猩跟狒狒之间徘徊的儿子(他还真怀疑这是不是自已这老帅哥生的)又逃学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质问 龟儿子是不是出事了?因为之前他那宝贝疙瘩去哪浪荡,或和哪个狐朋狗党在一起,他也略知一二,唯独这次例外。 心焚之下,热急火燎的殷鸠摩赶忙驱车前往郊区别墅一探究竟。 一到那,才发现大事不好,那遍地狼籍的情景令殷鸠摩这个老江湖也是大吃了一惊。 除了惊魂未定、轻伤的两门卫之外,再就是同样惊魂未定、重伤的儿子和他叫来的跟班。 殷鸠摩先打电话到医院,叫来救护车把重伤的儿子和他叫来的跟班紧急送医。 接下来便是对着两门卫就是一阵咆哮:''你俩什么狗屁的门卫?连只看门狗都不如!纯粹是吃干饭的!还带着枪啊,你当是烧火棍使唤啊?真是一对酒囊饭袋!”咆哮之后,立马就把他俩给开了。 不过,两门卫也不是省油的灯。 ''什么?还想要这月的薪水和光荣救主挂彩的医药费?免谈,门都没有!没找你掏就算不错了,给我滚!”殷鸠摩吼完用力地挥了挥手。 再下来,殷鸠摩要做的事就是去电警察局的女局长了。 女局长一听自已辖区出了那么大的案子,还是在重量级大人物住所出的大案要案,岂敢怠慢,当即带领大队人马奔赴现场。 一方面第一时间组织人员认真堪察现场。 另一方面第一时间派出人员到医院向伤者了解情况,寻求破案线索。 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一切工作都是有条不紊地展开。 朱厚照和欧阳嫣然从魔窟逃生出来后,各自托人请假,然后在各自寝室床上就昏睡了一整天。 别人问,也不言语,这叫他俩怎么说呢?事关欧阳名声,何况还关乎朱厚照坏了殷大公子身上关键零部件之事,让他将来行不了人道,这要是让殷代表知晓那还得了? 所以这破事朱厚照和欧阳嫣然实在不好说,也不能说,说了对他俩是大大的不利,找死啊! 问了 遍都没有个回答,剃头刀子一头热,热脸捂上冷屁股呀!本来有些着急人们也就不着急了,干脆懒得问了。 昏睡过后朱厚照和欧阳嫣然又重新恢复了原先的生活,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毕竟人生的轨道得继续迈下去。 而除了这,欧阳嫣然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朱煜曾经说要给自己一个解释,也就是怎么知道自已遇到了危险,从而找到那来救自己的? 令她有些尴尬的是返校后朱煜似乎已经将答应自己的事情忘掉了,甚至还刻意回避着自己。 本来欧阳嫣然还想着和朱煜见面的时候感谢他一番,说些漂亮话的,现在看来这个都显得多余了。 不过欧阳嫣然可不是个爱欠人家人情的人。 两回朱厚照放学后下教室台阶的时候,欧阳嫣然在下边想堵住他,哪知朱厚照却假装没看到,玩快闪了。 好啊,跟我玩躲猫猫是吧?想感谢你一番英雄救美,没料到还你个人情都那么难?欧阳嫣然冷哼了一声。 那好,教室外截不住,那我就只好直捣黄龙、杀奔你寝室去了。 这天朱煜没有课,正和两狐朋狗友天南地北地侃大山来着,欧阳嫣然却忽然杀到。 这下朱厚照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只好一头认栽,乖乖朿手就擒。 ''朱煜,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欧阳嫣然指令一下,朱厚照耸拉着脑袋,跟在欧阳嫣然屁股后头,出了寝室。 两人在校园后山,找了一处偏僻的石凳坐下。 一坐下,欧阳嫣然就开门见山:''没想到朱煜你这人记性特好啊?” 看着欧阳嫣然有些奇怪的表情和口气,朱厚照一下子眼冒金星,他知道她说的是反话。 脸色微微一变,旋问道:''怎么啦?” ''还怎么啦?”欧阳嫣然淡淡的道:''从别墅逃出来时你说过要给我一个解释的!” ''解释?”朱厚照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你这人好无理呀!”朱厚照呛声道,''这话本应是我问你,要解释也应是你欠我一个解释!” “切,和我斗,你还嫩着呢。”朱厚照一脸的得意。 朱厚照不依不饶道:''欧阳,我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说的,要我扮一下你的男友,作为挡箭牌挡挡殷公子这只可恶的苍蝇。可最后呢,你自已却是和这只可恶的苍蝇搅合到一块去了!” 欧阳嫣然瞬间是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着急地连连摆手说::''朱煜,你误会我了,事情完全不像你想像的那样!” ''不是那样,还能是咋样?”朱厚照反问道。 ''啊,是这样的。”欧阳嫣然叹了口气道,''那天,那姓殷的家伙带了一个同伙找上我,说要请我吃顿饭,最后作个了断,以后就不再纠缠我了!我考虑到他是殷代表公子,咱虽然不想和他发展任何关系,但也没必要为此去得罪殷代表呀!因此也就答应他了。没想到这家伙居心不良,在我喝的酒中作了手脚……” 欧阳嫣然话语间显得有点黯然。 /88//.html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审案 欧阳嫣然身上淡淡、柔美的处子芳香让朱厚照有些陶醉和舒爽,他很喜欢这种味道。 见朱厚照死盯着自已,欧阳嫣然脸色嫣红,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转瞬她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朱煜身上那种清新的有些过分,淡淡的男人味道夹杂着似乎有些婴儿体香的味道,竟让欧阳嫣然有些迷糊。 ''好啊,欧阳你牛啊,真没想到,你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人!那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屁股上了。”朱厚照不屑道。 ''醒醒吧,我的傻妺子哟。”朱厚照道。 ''这世界虽大,可也是复杂的,坏人遍地走,像哥这样优秀的有些过分,既不会诳人,又足可以让人信赖的好人是少之又少,跟稀罕的国宝大熊猫似的!妺子,听哥一句话,没本事就甭在这世上混,凡事跟哥多学点!”朱厚照边说还边对带着忧郁眼神的欧阳嫣然做出一副牛逼状。 ''好了好了,别装13了,只会说我,就说说你自已吧!”欧阳嫣然听朱厚照一番教训,听得不但耳朵都要起苞了,而且还十分的郁闷,赶忙开口打击道。 ''你就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遇到了危险,从而找到魔窟来救我的好吗?”欧阳嫣然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要说这个吗,说来就话长了。”朱厚照故做深沉状。 朱厚照微微抬了一下下巴,先从学生街''好再来饭庄”他包间摆桌,哥几个聚首、边吃饭边聊天打屁、不醉不归谈起。 然后再谈到了席间他上卫生间经过另外一个包间时,突兀,只觉得虚掩的门内一阵白光闪来,闪得他几乎快被那耀眼的光芒亮瞎了双眼,我勒个去,是什么东西这么耀眼!!!自个先是惊呼了一声,然后是透过门隙勉强往里看去,我草,原来映射出无穷光辉的正是妺子你的身影啊!” 朱厚照绘声绘色的描绘引得欧阳嫣然肚子都快笑疼了,她忍俊不禁道:''朱煜,你也太夸张了,我哪有那么好啊!” 朱厚照道:''好是好,但如果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就不好了啊!你看,鲜花的光洁、绚丽能够映射出夺目的光辉,但如果是插在牛粪上,霎那间,那亮芒就仿佛硬生生被夺走了一般,一切都会变得黯淡无光,直接让人鄙视的。” 朱厚照话中有话,欧阳嫣然自然听出来了,她一愣:''你意思是说看到了殷公子了?” 朱厚照道:''那是自然!不是他约你吃饭的吗?” ''那后来呢?”欧阳嫣然又问道。 朱厚照说:''后来吗?我料定那变态色魔约你吃饭定然没安什么好心眼,于是便留了个心思,我先结了帐,把兄弟们送走,然后哥又潜回原来的包间,密切注视着你所在包间的一举一动。果然不一会儿,殷公子和他同伙把晕乎乎的你搀扶出来上了车,车往郊区急驰而去,而我使了凌影微步,背后死死跟着。” 接下来的事就不必问了,那是属于少儿不宜、限级版的内容,说出来让欧阳嫣然尴尬得五体投地的东西。 朱厚照傻乎乎的、不知道欧阳嫣然的心思,刚想展开、大讲特讲、细细地描绘一下,就被欧阳嫣然打断了。 ''好了,好了,朱煜你就不必讲了,我不是那种怎么的一下又不少块肉的女人,接下来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那知道了刚才又为什么叫我讲?浪费了我多少脑细胞和唾沬,你这不是作践人么?” …… 这段时间来,沧斓市最大的新闻便是副部级官员殷代表的公子遇袭事件。 不幸的是,警方的调查始终毫无进展。 警方到医院向殷公子及同伙了解破案线索,因事关殷公子及同伙干的坏事,俩人当然不好说出口,加上朱厚照又蒙了面,俩人干脆以受伤失忆推托,以致案情毫无进展。 殷鸠摩虽一再过问,压力山大的警方女局长却苦逼于没线索,令殷鸠摩有些无语。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殷鸠摩脸色一难看,警察局女局长就坐不住了,大会、小会、紧急会议赶忙连轴地召开。 有关警务人员一碰头、一分析,像这种案子无非就是因财、因色、因情、因仇而引发的。 因财?据殷代表报案称,事后经清点,财物一样不少,所以这方面可以排除。 因色?这方面可以免谈,像这类歪瓜裂枣的货,倒贴了都没人要,谁会看上这俩活宝呀? 因情?因仇?这两方面倒有可能。 有关警务人员脑洞大开,不坊串联了一下。 据说这殷公子行为不检、到处滥情、沾花惹草,这么看来,被仇家上门寻仇痛扁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于是有关警务人员开始全面排查,重点寻找和殷公子有情感纠葛的女子及其有关联的男子。 先是从外地开始排查,直至排查到沧斓,到了沧斓,又先从社会上开始排查,直至排查到外校乃至穿校。 也不知是不是殷鸠摩提供的线索,还是谁打了小报告告密。 总之最后是欧阳嫣然成了穿校的重点淸查对像,被叫到了教务楼一间被征用临时充作警务室的办公室内。 为表示对这一大案要案的重视,警察局女局长现场办公、亲自上阵主审,由前巡警队长、现代行副局长职权的马屁精为副审。 欧阳嫣然刚被叫进警务室,趾高气扬、正襟危坐的女局长便大声拍案喝道:''姓名?” ''你不是知道吗?不然怎么会叫我,明知故问!”欧阳嫣然撅嘴道。 ''放老实点!这里是警务室,不是课堂!你面对的是警察局局长,不是老师!”马屁精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作为马仔,该表现的时候还是得猛劲儿表现一下,不然将来怎么会有机会往上爬啊。 ''性别?”女局长接着又问道。 ''和你一样。”欧阳嫣然道。 ''好啊,蹭鼻子上脸,好嚣张啊!你态度给老子摆端正点!”马屁精又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就差点一脚向欧阳嫣然踹过来了。 ''年龄?”女局长接着问道。 ''年龄?这可是女生的小秘密,不能轻易告诉人的。”欧阳嫣然把手指搁在唇上,嘘了一声,''既使你是局长也不行,我还怕你跟我闹百合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马屁精刚要发怒,被女局长给止住了。 女局长道:''欧阳同学,我们就不打哑语了,坦白告诉你,我们叫你来,不是无的放矢,我们也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的。” 马屁精趁机拍了一下桌子:''快老实交代你是和谁合谋,对殷公子实施色诱和抢劫的。” ''殷公子?殷公子是谁?小女子不识这样一个人,色诱和抢劫更是无从谈起。”欧阳嫣然一脸的不知所以。 就这样,两人审了半天却毫无结果,马屁精建议女局长干脆把这女生扣下,关上几天就不信她是铁嘴铜牙不开口。 可女局长却使了个眼色,说:''给我放了!” 欧阳嫣然走后,马屁精不明究竟。 女局长说:''你这就傻了,我这叫放长线、钩大鱼、欲擒故纵,这丫头不简单,肯定有文章,你赶快派个人把她死死盯住,看一下她到底是和谁接触?她第一个接触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她的同伙?到时把她同伙带到我这来,我一审,就水落石出了。” 女局长一发话,马屁精赶紧派了两便衣跟了出去。 话说朱厚照得知欧阳嫣然被警察叫到警务室问话,十分的震惊。 以为这事败露了,或者暂时没败露,警察一穷追不舍,不败露也得败露。 便忐忑不安的守在警务室外头打探消息。 没想到欧阳嫣然进去没几分钟就出来了,朱厚照喜出望外地凑到欧阳嫣然跟前想打探下消息,不料却被两壮汉给扭住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被审 ''你们是什么人?扭住我干什么?”一头雾水的朱厚照诧异道。 ''我们怀疑你和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人晃了一下警官证,然后用很不屑的表情看着朱厚照道。 ''老总,别拿那么大的黑锅扣在人头上好不好?小民怕怕啊!再说小民连只鸡都不敢杀,咋会抢劫杀人呢?老总您怕是搞错了吧?” ''没错,逮的就是和犯罪嫌疑人接触,打探案情的其同伙,看来我们局长英明伟大、料事如神,使我们一逮就逮了一个准!怎么样?识相的配合我们调查,跟我们乖乖走一趟吧?”又是刚才开口的那人神色凝重地道。 ''凭什么呀?”朱厚照抢白道,''和同学打声招呼就成了案犯的同伙,那满校园和同学打招呼的都是案犯的同伙,你们抓得完吗?再说了,人家欧校花、欧大记者,女孩子家家,娇弱得跟一棵小草似的,能是那种刀尖上行走的江洋大盗吗?我看你们怕是眼睛让鸟屎给糊了?” ''你就甭再诡辨了,跟我们走!”扭住朱厚照的两黑狗子便衣就一把要扯其走。 ''如果我不呢!”朱厚照用力甩开了这两人的魔爪。 ''好啊,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要是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不知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嘞!” 呯!的一声。 又是刚才开口的那家伙对着朱厚照突然出拳。 那家伙敢用自己那双能精准分辨妹纸尺寸的眼睛发誓,这一拳打的是货真价实。 面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被这一拳按理是被打了个满脸桃花开,扑街,甚至还喷出了老高老高的血。 然后自己顺势将手铐给其铐上,拖死狗一般将其拽走。 真不愧是自己曾经拜师在某扶桑魔手道高手门下,学了一年的三角猫工夫啊! 岂知结果却是令他大感意外,就在他这记重拳离这小子脑门就只差1毫米之际,这小子猛地一个武当秘传太极拳含机步、一下跳开,然后回手又来了一记武当秘传太极拳揽雀尾左钩拳,结果就打到他的鼻子了。 卧槽! 这下终于是见血了,不过那喷了老高老高的血却是真真的从此老弟鼻子里喷出来的。 朱厚照回了这一拳,没想到就回出了乱子。 只见鼻子挨了一下的家伙当即骂了几句脏话,估计就是问候了一下老朱家族中的母系成员。 然后与另一名便衣几乎是同时,飞快地掏出了驳壳枪分别顶住了朱厚照的左右脑门。 旋即一句狞笑声传来,震得朱厚照是头皮发麻。 ''小子,我看你是嫌命长啊,居然敢袭警!信不信我当场就把你给啪嘎了!” 两黑狗子当然没有当场把朱厚照啪嘎了,他俩还等着拎朱厚照去交差呢。 不过,刚才的那一拳怒恨难消,鼻子挨了一下的家伙狠狠回了朱厚照几拳。 自然,朱厚照没有回手,这不仅在于这拳打在他身上如同捉痒一般,更重要的是作为学子一枚,他不想在校园里秀一把枪战大片。 民不与官斗,无论结果如何,对于他的学习生涯总会是不好的。 真是枪杆子里面出真理啊! 朱厚照在脑壳上被人顶上两根烧火棍的情况下,不嫌命长,也只能乖乖地朿手就擒,被两便衣带到了警务室,坐在了女局长的对面。 朱厚照眨巴着眼睛,觉得坐在他对面桌前的半老徐娘应该是个头头脑脑,因为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对她低声下气、点头哈腰、以她为中心,便觉得应在气势上压过她一头、镇住她。 ''什么事情,说吧,今天我心情不错。”不待女局长发问,朱厚照摆出一副很牛x的样子,抢先开了口。 在朱厚照看来,上辈子自不用多说,就拿这辈子来说,能和政斧部门当差的大老爷们,不,是女头家平等地、面对面坐着,开诚布公地沟通交流,心情自然是不错。? ''啪!''地一声巨响,朱厚照抬眼望去,只见得女头家旁边的那人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放肆,瞧你这怎么说话的?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瞧瞧?百忙中抽空亲自来主审你的可不是一般的警察,而是堂堂的警察局女局长,能有机会让警察局局长主审,尤其是警察局女局长来主审,这可是你家祖上修了n 辈子大德,祖坟冒了青烟才修来的福气啊!” 这究竟是什么狗屁话? 朱厚照听了只觉得怪怪的,很是反胃,就白了拍桌人一眼。 拍桌的马屁精原本在顶头上司面前表现好好的心情,就因为朱厚照这一白眼弄得很差劲,是气的不行,正准备再使一下''打狗棒!”立威,也就是再拍一下桌子,厉声喝斥一番,但却被女局长用眼神阻止了。 ''这位同学,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也懒得问!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请你到这里来的原因吧?”女局长带着笑容很是平静的说道。 ''你只要把你作为女嫌犯的同伙,两人怎么谋划这起案子,各自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然后就可以走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说了不但你没事,而且那名女嫌犯也同样没事!你们学习生活依然如旧,什么也不耽误,什么也不受影响!人生旅途中一丝浊浪也不会掀,也不会有!” 妙哉,岂不妙哉,女局长此言一出,朱厚照对她的景仰便仿佛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好计策,好计策啊,甚至诸葛孔明在世,都会惊叹江山自有后来人啊! 你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只要朱厚照按女局长要求一、一吐实,吐完之后如卸去了心头一块巨石一般,心情愉悦地准备走人。 可这还能走得脱吗? 十有十成女局长会笑容瞬失,然后会目光犀利地当场断喝一声:''把抢劫杀人案犯给我拿下!” 可以想见的是会有拿着烧火棍的一大帮警察狼似虎地扑向朱厚照,将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然后顺藤摸瓜再次找到欧阳嫣然,''朱煜交代了,把你供出来了,这回你怕是不交代过不了关了!”软硬兼施之下,欧阳嫣然说不定就会乖乖就范。 两人会被送到该去的地方。 这下,女局长满意了,殷代表满意了,甚至那花花公子和死党也满意了,一个个拍手称快、弹冠相庆,而只有被搞死了的朱厚照和欧阳嫣然是不会满意的。 设下个圈套让朱厚照钻,可朱厚照会有那么傻么? ''局长大人,你这究竟是说的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朱厚照笑着面对着女局长。 第一百六十六章 错过了不能就这么错过 一问三不知,明摆着是故意装糊涂,女局长被朱厚照气的不轻。 ''这位同学,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作为一个学子,以后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不要阳光道不走,偏偏走什么独木桥,那样是没有出路的。”女局长把心里所想的(当然不是朱厚照所想的),居然说了出来,而且还说的似乎很理。 ''好了,好了!”朱厚照见女局长开始说道理,连忙举手说道:“停,停,停……”上辈子内阁首辅李东阳和杨廷和老跟他说道理,他烦都烦死了,没想到这辈子又有人在如法炮制,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朱厚照撇了撇嘴道:“你不就是认定女嫌犯的同伙是我吗?还有要知道我和她怎么谋划了这起案子,各自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吗?说完了就可以走,而且今后什么事也没有!你说是这样吧?” “对对对,这点我绝对负责,绝对可以打包票,不管你说的是对还是错!我决不食言!”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见鱼儿上钩,这小子似乎要老实招供了,女局长喜上眉梢,赶忙拍起胸脯保起证来。 “不过,很抱歉,我绝对不是你认定的什么女嫌犯的同伙!”朱厚照接着一开口便给女局长泼了一大桶冰彻入骨的凉水。 “女嫌犯的同伙我也不知是谁?至于你们认定的所谓女嫌犯,我也就是几次武学课武比胜出,接受了她这个学生记者的釆访而巳!怎么样,话说完了,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诺言,让我走了呀!” 女局长原来好好的心情,被朱厚照这一番话弄得很差劲,要知道以往她可没失过手啊! 不过还不待她有过多反应,朱厚照巳是一把推开上前试图要阻拦他的代副局长,小跑着出了警务室。 朱厚照之所以要急着脱身,并不只是和这些无聊的人聊无聊的话题让他觉得挺没趣的,更重要的是他有些内急,你说一个大男人,而且前世还是介堂堂天子,万一当着一个老丫头片子的面尿了裤,那该有多失风雅啊! 朱厚照解决了内急之后,好半天才缓过了神来。 自已本来不是要赶去修炼场上武学课吗?哪想到经过教务楼警务室,见到欧阳嫣然只上前凑了一下,便惹上了这无妄之灾,好在总算从那老巫婆手里脱身出来了,真是阿弥陀佛啊。 事不宜迟,没赶上课头、课中、赶个课尾也好啊!朱厚照这么一想,便小跑着奔向修炼场。 不过,朱厚照千算万算还是迟了一步,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啊! 因为当朱厚照心急火燎、紧赶慢赶到达修炼场时,武学课巳经下课了,看到同学们三三两两、兴高采烈地从修炼场走出来,朱厚照一怔,心也一下如坠入了无尽的深渊,''莫非今天这堂课,戚先生教了新的武学功夫?自已可就是大亏特亏了。” ''遇春、居正,今天这堂课戚先生教了什么武学功夫没有?”朱厚照一下拦住了正迈出修炼场,满面红光议论着什么的常遇春、张居正。 ''啊,是老大,你刚才跑哪去了?让我们找你不见!”看见了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是喜出望外。 朱厚照当然不能说出刚才被人逮了还挨了审的事,那样有多损老大的面子啊!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还是重复了刚才的话题,''遇春、居正,你俩还没告诉我今天这堂课戚先生教了什么武学功夫没有?”。 ''没有。”常遇春道。 朱厚照心里一阵窃喜,看来这堂课上不上都无所谓,自已当初何必紧赶慢赶,慢悠悠走不好吗。 不过接下来,常遇春的话就让朱厚照一下愣住了。 ''虽然今天这堂课戚先生没有教什么武学功夫,但还是教了一下通过修炼、贯通经脉、急剧的增加真元的方法。” ''什么?通过修炼、贯通经脉、急剧的增加真元的方法?”朱厚照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我靠,?天空一声巨响,这是晴天霹雳啊!这可是朱厚照自入穿校以来就朝思暮想学习的方法啊? 朱厚照知道,掌握了这个方法,修炼武学功夫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赶巧不巧,被叫去警务室的这么一丁点工夫,也是他自入穿校以来唯一错过的武学课,戚先生就把这方法给教了。 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这戚先生也真是的!心里瘆的慌的朱厚照不住地一个劲唉声叹气。 ''朱煜同学,你刚才去哪里了?老师怎么一直没看到你?”这时一个宏亮的声音传来。 朱厚照放眼一看,是走在同学们后面的戚弘誉。 ''戚先生,我,我……”朱厚照当然不能说出刚才被人逮了还挨了审的事。 ''好了,不想说就不必说了,老师完全可以理解,这样吧,错过了也不能耽误,就让老师来为你补上这一课吧……” ''老师,这怎么使得。”朱厚照心里这样说,但嘴上说的却是''那好,就谢谢老师了。” 据朱厚照所知,戚先生从来也没有单独为谁补过课过,你错过了就错过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像他这样单独为一个学生补过课,兴许还是大姑娘上轿,难得的一回。 朱厚照几乎都要被感动得热泪盈眶,振臂高呼:''理解万岁,戚先生万岁了!” 等同学们走后,戚弘誉就开始为朱厚照作个别辅导了。 戚弘誉先为朱厚照讲解了一下修炼的基本动作要点,然后朱厚照又学着戚弘誉的样子在草坪上盘坐,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尽情吐纳着天地元气。 也不知修炼了有多久,突兀,一股澎湃的力量“轰”的一下在朱厚照的胸口散开,并随着朱厚照真气运转的方向,快速的改变着他体内经脉的宽度和强度。 朱厚照心中大喜,他没想到吃小灶的滋味居然这么好,比上大堂课的效率好上了许多,看样子将来学习武学功夫事半功倍有望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 恶补功课 朱厚照体内的真元在急剧的增加着,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对。 因为他体内的真元增加到一定的程度后居然就不再增加,而是开始灼烧他的经脉。 ''是不是出现副作用了?” 朱厚照心中大惊,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他岂不是要自废修为,变成了废人一枚? ''戚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朱厚照经脉当中的火热越来越厉害,经脉也撑得越来越疼,情急之下,朱厚照慌忙睁开眼睛,开口问戚弘誉道。 ''朱煜同学,别着急、别着急,这不打紧,不打紧,这就是修炼的一种正常反应,过一会儿也就没事了。”戚弘誉赶忙劝慰道。 既然戚弘誉说没事,那自然应该就是没事,朱厚照总算是又安心修炼了起来。 果然,不大一会儿工夫,朱厚照体内经脉的灼热就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而且接下来继续修炼的时候,朱厚照只感觉到体内“噗噗”的几声发出几下轻响,似乎什么东西豁然贯通了一般,瞬间浑身开始舒畅、惬意起来,残留在体内的浊气在这一刻纷纷从嘴里向外呼出,他的真元在数倍的增加,手上的力量好像比平时大上了许多,神识也开始外放了。 真不容易啊,没想到第一次修炼便有了如此大的突破,朱厚照内心的喜悦简直是无法言表。 …… 欧阳嫣然自从那天出了警务室,警局的人又把朱煜叫进去,接下来的几天,她就一直什么事也没有,没有人继续来找她的麻烦,她这几天就过着平安着的生活。 原本欧阳嫣然还以为那帮人会一直纠缠不休,让她在穿校臭名远扬,火爆起来,结果却出乎她的想像。 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朱煜也没有让他们抓到任何的把柄,这样自已又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 另外一种可能是那帮人在问不出任何结果的情况下,也怕刨出萝卜带出泥,细究之下,说不定就会把殷公子下迷药、玩弄女性的事给带了出来,这对殷公子影响不大,但对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殷代表影响却是巨大的,所以那帮人似乎真的就偃旗息鼓了,这让欧阳嫣然或许有了一丝安慰。 现在这个风波终于平息了,估计给一百个胆,那个挨了痛扁的殷公子也应该不会来找她了。 欧阳嫣然是个不喜欢欠人家人情的人,所以她决定还朱煜这个人情。 “朱煜。”欧阳嫣然还是第一次在礼拜天朱厚照从寝室出门的时候叫住他。 朱厚照一见又是欧阳嫣然就暗叫一声不好,一股凉气从脊背处升起,让他不禁遍体生寒。 三次被她当成挡箭牌,让他印像深刻,不但惹了一身的麻烦,差点还在警察局留下了案底,这次又会有什么事情?不过欧阳嫣然已经拦在面前了,他又不能躲过。 “什么事?”朱厚照有些无奈。 看着朱厚照无奈的神态,欧阳嫣然心里很是不爽,不过转瞬她便恢复了平淡不惊的样子。 “说起来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我晚上在好再来饭庄,想请你吃个便饭。” “不必了,我食堂吃就好了,那里也很方便。”朱厚照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拒绝,这妺子想躲都来不及,更甭提吃饭了,说不定和她简简单单的吃个饭就会又惹出什么公子或什么么娥子出来。 “你……”欧阳嫣然被朱厚照气的差点噎住,脸也差点变成了青紫色,可以说,要请有着犹如仙子一般美貌的她吃饭的人都快排到京城了,平生她还是难得第一次请别人吃饭,没想到这人还这么不识抬举,你朱煜武道高又怎么了?被人称呼为大英雄又怎么了?能当饭吃么?你以为我硬要纠缠你?要不是因为你两次帮我救了急,让我觉得欠了你的人情,有亏于你,不然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好吧,那我晚上去……”朱厚照没想到欧阳嫣然反应会那么大,有气无力的说完,转身就走。 晚上,朱厚照按照和欧阳嫣然约定的时间地点到好再来饭庄蹭饭,不过,为了避嫌,他叫上了常遇春、张居正两童鞋?,有白吃不吃白不吃,这哥俩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也就屁颠屁颠跟上了。 到了好再来饭庄,欧阳嫣然已在门口等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就进了一个包间。 然后,就坐了下来。 ''美女老板,点菜啰!”常遇春打了一个响指大呼道。 话音刚落,却从包间外怒气冲冲闯进了一个人来。 这节奏不对啊!包间里的几人是满头黑线。 尤其是朱厚照,一看来人瞬间是脸色巨变,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还不待朱厚照有过多反应,来人便指着朱厚照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朱煜,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娘什么时候亏待你了?没想到你却背着老娘和狐狸精在此幽会,你对得起老娘么?” 没错,这人正是旷金花。 ''嫂子,你误会老大了,事情完全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子的。” ''是呀,是呀,完全就是误会,老大可不是那种人。”这个时候,常遇春、张居正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他俩没有辜负朱厚照的殷切期望,赶忙当起了和事佬。 没想到越劝,旷金花反而是跳得越高。 ''朱煜,老娘跟你拼了。”旷金花就要一头向朱厚照撞去,常遇春、张居正一见大势不好,搞得不好就要出人命,慌乱中赶忙出手将旷金花给拽住。 咱们讲到这里,也许就有些看官不明白了,这究竟是闹了哪一出?旷金花怎么就知道朱厚照会在这? 其实,作为粗线条的旷金花真的还不是末卜先知,就在前几天,一次旷金花上自修课的时候,课桌上滚过来一个纸团。 旷金花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朱煜有情况。”底下未署名,旷金花四周看了看,来来往往的同学很多,她也不能确定这纸团到底是谁扔的? 不过旷金花虽然大条,但也不是菜鸟了,她已经在社会上混过许多年了,既然有人善意提醒,那一定是朱煜出现了情况,甚至有些问题。 旷金花的第一反应就是细细观察了一下朱煜,一见他总是独来独往,立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甚至可以说是神神密密,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 旷金花原本想要立即扯住朱煜问个明白,但转念一想,这不是无脑吗?没有真凭实据朱煜怎会承认? 于是便跟踪了几回,结果却跟丢了,后来她多长了个心眼,结果这次就逮了个正着。 /111//.html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岛熊二 人赃俱获,这下看你朱煜还有什么可说的? 也别说,朱厚照还真的有一套说辞。 他光明磊落地承认,这段时间来,的确和欧阳嫣然有过接触,但也决非旷金花所想像的那种关系,而是纯洁得再纯洁不过的同学关系。 加上常遇春、张居正也一再地为老大辨白,撇清和欧阳嫣然的关系。 旷金花心里窝火实在是想不通,男女纠缠会有这么简单?但想得头快炸了,依然理不出个头绪,干脆就不去想了。 最后也只得是脸色铁青,长叹了一口气,放过了朱厚照,毕竟人生的路还很长,未来两人还得相携相伴一起走,但心里对他的厌恶此刻已经到了极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虽然旷金花最终是放过了朱厚照,但这不等于她放过了欧阳嫣然。 当酒菜上桌,旷金花倒满两大杯酒,一杯给了欧阳嫣然,自已也端起了一杯,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道:''来来来,既然你和朱煜是好朋友,我和朱煜又是夫妻,道理说透了,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咱俩算是不打不相识,来,我敬你一杯。” 能化干戈为玉帛,欧阳嫣然求之不得,加上本来就和朱煜没什么的,欧阳嫣然接过杯子,和旷金花对干一下,双方是一饮而尽。 一杯二两烈酒空腹下肚,平素不喝酒的欧阳嫣然是浑身火辣辣的。 本来她认为旷金花也就罢了,哪知旷金花又是倒满了两大杯酒,又一杯递给了她,自已也端起了一杯,口中道:''一杯不过诚意,咱们再干上一杯!'' 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欧阳嫣然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样,是我姓旷的面薄,比不得人家那个姓朱的面子大是吧?'' 旷金花又把欧阳嫣然和朱煜扯在一块,明显是话中有话,将了欧阳嫣然一军,这杯酒由不得她不喝,最后在旷金花喝过之后,欧阳嫣然也是无奈地端起杯一饮而尽。 虽然这烈酒后劲儿大,但两大杯酒下肚,作为有着老旷家酒桶基因,久经酒场的旷金花愣是眼不花头不晕。 而欧阳嫣然就不行了,不但人晃晃悠悠的,意识都有点迷迷糊糊,见欧阳嫣然似乎还挺有感觉的,旷金花更有底气了,心里暗笑,此时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你个小妮子,敢争老娘的男人,晚上不喝死你老娘两个字倒写。 于是,见原先的酒瓶酒巳完,不客气的又开了一瓶,对欧阳嫣然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巳经敬了你两杯,你是不是也得回我两杯,来,咱们再走一个。” 说着,又倒满了两大杯酒,一杯给了欧阳嫣然,然后自已也端起了一杯。 这下欧阳嫣然实在就为难了,她眉头紧锁,不知怎的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朱厚照。 朱厚照摇了摇头,忙伸手挡着:''金花,咱喝酒喝一下意思就好了,没必要硬灌,既然欧阳喝不了,咱也没必要勉强人家吗!” ''没你的事,快给老娘闭上你的臭嘴,滚一边去!”旷金花火气怒不可遏,狠狠地横了朱厚照一眼。 看来旷金花心底里终究还是没有放下那事,朱厚照本就自觉有愧于旷金花,也就不再吱声了。 ''嫂子,你这是何苦呀!怎么老掂记着老大那破事!你刚才不是说过,道理说透了,过去的也就过去了!你何不宽宏大量些,免得让别人说你是小鸡肚肠!” 关键时刻常遇春又发挥作用了,赶忙劝道。 旷金花最忌讳别人说自已是小鸡肚肠,就稍稍顿了一下。 见遇春发声,还初见成效,当和事佬的机会难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居正也庞不甘落后,紧紧跟上:'''嫂子,咱就甭再喝了,看你脸都那么红了,欧阳更是不行,要是喝醉了,对谁都不好,来,吃菜、吃菜。”赶忙夹起两筷子鱼肉到旷金花碟里。 旷金花这下终于把酒杯搁下。 其实旷金花喝得也有了几分醉意,差不多口齿都有点不清了,于是挥了挥手:''要、要不,咱、咱就先歇一会儿,过会儿再战!我先去上下厕所。”说着,就站起了身,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走没多会儿,一个不注意,就和一个人撞上了。 “没长眼睛呢?”旷金花直接揪着那人的领子骂道。 和旷金花相撞的人是一个看着像个扶桑人的老者,老者带着一副金丝的眼镜,旷金花揪住老扶桑人的领子,扇了他一巴掌,眼镜掉碎在地上,老扶桑人嗷嗷叫着。 旁边立刻便冲过来几个扶桑魔手道忍者,嘴里不停骂着八格牙鲁,还对旷金花拳打脚踢起来。 要是没喝这许多酒,旷金花对付几个扶桑魔手道忍者应该也是不在话下,可就是因为刚才灌了这许多马尿,旷金花便有些招架不住,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好在她的抗击打能力不错,一下子就站稳了脚步,脸上带着阵阵杀气,“你以为是个扶桑人就了不起啊?敢在别人的土地上作威作福,老娘今天非痛扁你们不可!”继而踉跄着挥拳直接冲了上去。 但转瞬旷金花便酒气上涌,头晕眼花,打了几下便招架不住了。 “还不知谁痛扁谁呢。”老扶桑人叹了口气,一挥手,几个扶桑魔手道忍者跟恶狼一般围上了旷金花。 瞅准旷金花的一个破绽,一个扶桑魔手道高手就是一记狠狠的横踢直接一脚揣在了旷金花的肚子上。 旷金花吃力不住,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 外边的打斗声不一会儿就引起了朱厚照那些人的注意,常遇春出来一看,一见旷金花倒在地上,旁边还站着几个扶桑魔手道忍者,遂大声惊呼道:''不好了,不好了,嫂子被扶桑人给打了。” 一听到自己人被打,虽然都已经喝了一些酒,朱厚照等人还是立马一个个叫着就冲了出来。 尤其是冲在前头的朱厚照,见到自己老婆被打,是分外眼红,之前的修炼,此刻派上了用场。 只见“呼…”的一下,朱厚照?心神一动,一口白气顺着嘴里吐出,丹田间便是涌出一股深蓝色的元力。 可不待朱厚照发力,一个扶桑忍者率先冲上来抬手就是一拳对他打来,不要说朱厚照已经有所防备了,就是丝毫没有防备,这一拳也无法打到他。 蝼蚁撼大树,真是不自量力。 “砰砰砰!” 朱厚照箭步急跨,开始发力了,猛的几记武当秘传太极拳 扑步、推窗望月拳先是一拳击倒面前的贱货。 然后又是直接轰在正站在旷金花身边的几个扶桑魔手道忍者身上。 强猛的力道,直接生生将那几个家伙击得倒飞而出,撞在天花板上,最后轰然倒地。 紧跟在身后娇弱的欧阳嫣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急忙抓起一张凳子,重重砸在其中一个家伙的脑袋瓜上。 朱厚照正要挥拳冲向那扶桑老者。 却只见那扶桑老者拍手叫道:“朱煜君,好久不见,手上功夫又长进多了嘛!” 朱厚照抬眼一瞧,这不是大岛熊二还能是谁呀? “大岛君,你们扶桑无耻之徒在我们华夏土地上欺凌弱小、作威作福,也够嚣张的,迟早会遭到天谴的!”朱厚照脸上带着玩味笑道。 “啊,误会、误会,纯粹是误会,我实在不知道这个女的是你的人。”大岛熊二尴尬地笑道。 “只要是我们华夏人,你谁都不许动。” “啊,对的,对的。”大岛熊二又尴尬了一回。 转眼他把怒气一股脑泄在地上几个鬼哭狼嚎的家伙身上,狠踹了他们几脚,“都是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简直就是白痴,朱煜君的人惹得起吗?尽给老子添乱,还不快滚。” 然后转脸对朱厚照道:“朱煜君,我们走了,改曰再会!” 朱厚照脸上带着玩味笑道:“一路走好,小心别踩到狗屎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家庭教师 看着那几个狼狈且愈来愈远的身影,常遇春嘴里鄙夷地迸出两个字:''垃圾!” 然后笑着向朱厚照拱手道:“恭喜老大、贺喜老大,您可是三生有幸,认识了东洋人,将来可是前程似锦啊!” 朱厚照苦笑了一下,没有应声,而是把旷金花直接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老公,你刚才可是好威武啊!”这是自旷金花来“好再来”以来,朱厚照最中听的一句话。 说完这句话,旷金花小鸟依人的一把搂住了朱厚照的胳膊往回走,一股暖流瞬间奔涌在朱厚照心间。 几个人又回到了包间。 “来来来,大家都傻愣着干什么嘛?继续喝酒、喝酒。”一进包间,朱厚照一改之前,破天荒地拿过每个人的酒杯,盈满酒。 众人是越看越心惊啊!尼玛的你刚才不是劝人不要多喝酒吗?咋现在又要叫人多喝酒呢?敢不敢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 不过,朱厚照让人惊诧的还不止这些,接下来他又语出惊人。 “哦,对了对了,我还差点忘了,记得刚才好像金花要嫣然敬酒是吧?来来来,欧阳一杯,金花一杯!两人碰个杯,之前的恩怨一笔销了?金花你说对吧?” 朱厚照将盈满酒水的大杯酒,一杯给了欧阳嫣然,一杯给了旷金花,然后将脸望向旷金花道。 “对你个头。”旷金花重重戳了朱厚照额头一下。 酒喝高的弊端旷金花刚才是深深体会到了,本来就那几个扶桑浪人菜鸟,旷金花要不是酒喝高、头有些晕,拿捏他们是死死的,可喝多了酒就坏事,自已反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后来要不是朱煜,甚至还可以算上欧阳出手相救,自已就是白给人欺负了。 虽然旷金花对朱厚照与欧阳嫣然接触有所不满,但根据自已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他俩确实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有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要是自已还这样两两计较的话,估计和朱煜的夫妻缘份说不定哪天就会结束,欧阳嫣然这个虎视耽耽的情场候补队员说不定哪天就会乘虚而入转正了呢! 最后的结果是常遇春喝了那两大杯酒,大家不亦乐乎欧阳嫣然作东的饭局至此划上了句号。 光阴似箭 、岁月如梭、 时光荏苒、 转眼即逝,又有许多日子过去了。 不知不觉,朱厚照之前当校园马路天使挣的银子花得也差不多了,简单一句话,就是他囊中羞涩,现在身上连零用的钱都没有了,遇上财政赤字的经济危机了。 朱厚照想,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当下之计,是依然要去挣点钱来。 可朱厚照作为穷学子一枚,能会有什么路子?无外乎还是穿新鞋走老路,勤工俭学罢了。 朱厚照也四处打听了一下,升级版的穿校虽规模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依然保有勤工俭学办公室这机构,于是朱厚照就到勤工俭学办公室报了名。 去勤工办谋个头路并不是很容易,因为这年头僧多粥少,勤工俭学的岗位跟国宝大熊猫一般是很紧缺的。 ''哇、哇、哇塞,是穿越重生班、不、是武学研究生班的朱煜同学啊!”勤工办的这位先生依然记得朱厚照,一见面就笑着打了声招呼。 ''朱煜同学,好久不见,听说几年来你武学突飞猛进、名声在外啊!”这先生啧啧道。 ''先生过奖、过奖,朱煜何德何能、何德何能?”朱厚照谦虚道。 ''咦?”这先生突兀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地看着朱厚照,''你这是?哦,我猜到了,猜到了,你一定是以前扫校园挣的钱花光了?又缺了钱是吧?”勤工办的这位先生很职业化地问道。 朱厚照目前缺钱没错,但对一见面就喜欢关心自已腰包是不是鼓鼓或者羞涩的人,他并没有任何的好感。 ''请问先生,是不是我一定要没钱了才能过来谋一个差使?有钱但我爱过来潇洒一下难道就不行?”朱厚照没好气道。 虽然他也知道这位先生是出自一片好意,但心里依然是不爽。 ''对对对,纯粹就为了潇洒,为了体验一把劳动的快乐!哦,误会误会,朱同学,你请别在意、别在意哟!”勤工办先生尴尬地笑了笑。 朱厚照没时间和这人墨迹,他的时间很宝贵的,干脆就单刀直入、开门见山了,''请问先生,不知现在还有没有勤工俭学岗位?” 这人一听就长叹了一声,''朱同学,你也知道的,这年头兵荒马乱、经济不景气,勤工俭学岗位僧多粥少,紧缺啊!” ''那就没希望了是吗?”朱厚照不免心怦怦乱跳起来。 ''话也没那么绝对。”这人道,''要是有哪位长官或头头脑脑打打招呼、递个纸条那可另当别论,否则想都甭想。” 这道理朱厚照深深的明白,这社会就是讲究个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像他这种草根般的人,就是任人鱼肉的存在。 朱厚照失望了、彻彻底底的失望了,光有武学实力,没有关系也没有靠山,他不可然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朱厚照灰心地准备退出勤工办,刚转身走至门口,突兀被勤工办的这位先生挥手叫住了。 ''朱同学,请慢走一步,这事也不是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此话怎讲?”朱厚照有些诧异,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哦,是这样的,朱同学,除了那些长官或头家打招呼、递纸条安排的外,我还自留了一个机动的名额,如果朱同学不嫌弃的话……”勤工办先生犹豫了一下,说道。 听着这人越说越离谱了,连脸皮如朱厚照如此厚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忙道:“不嫌弃、不嫌弃……要是有个差使可干,我都感激不尽了……” 朱厚照心道,这先生好厚道啊,安排给自己差使,还这么客气,真个是千年难遇的好人啊。 “那究竟是个什么差使?难不难?”朱厚照随口问道。 “不难、不难,我相信朱同学你一定能够胜任,事情是这样的,本地商会会长的孩子高中在读,今年高考想要报考京城的武兴大学,因为武学基础还差那么一小截儿,所以想找个家庭教师把基础打得更扎实些。” “补习武学?”朱厚照一愣,这岗位的确是适合自已,自已这研究生在读的武学高手辅导一个高中在读的屁大孩子,那还不是十个指头捏田螺、轻轻松松的事,要是不能使他武学基础、提高一小截儿、不,一大截儿,自已都可以再死上一回了。 第一百七十章 妞妞 当然,朱厚照最关心的还是钱的事,问道:''那补课费怎么个算法?” 勤工办先生道:''钱绝对不是问题,人家一个大商会会长,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差钱,人家巳经撂下话了,每周六、日各补两节课,每节课一个半小时,三十大洋,高考若如愿考上再奖励一千大洋,怎么样,这条件够优厚的吧?” 朱厚照又问:''那什么时候去补?” 勤工办先生道:''具体的他会打电话跟你联系。”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有人打电话到研究生院办公室,说要找朱煜。 正在上课的朱煜被叫去接电话。 ''是朱煜同学吗?我是沧斓市的商会会长,帮我家女儿补习武学的事贵校勤工办的老师跟你说了吧?”电话中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朱厚照没想到堂堂沧斓市商会的会长居然是一位女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呵!也没想到他将要帮助补课的对像是一位小女孩。 ''说了、说了!请问会长,什么时候去帮贵千金补习啊?” ''时间你自已安排,要不,下午你有课吗?” ''没课!” ''要不,你就下午来吧!我的地址是梧桐路丹风小区四零六号,到了按门铃。”女商会会长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下午,没课,到了朱厚照该为票票努力奋斗的时刻了,他杀奔梧桐路而去。 到了梧桐路,朱厚照边走边问,终于找到了丹风小区,到了丹风小区,他又边走边问,最后找到了四零六号。 四零六号?是一幢气派的小洋楼,远远望去,它有着圆形的铁栅拱窗、砖雕窗洞和转角的石砌、门厅,连续的拱门和回廊,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清新而不落俗套,风格简明大方。 朱厚照在大门口按下了门铃。 “谁啊?”大门上的喇叭发出了一阵女声。 “你好,我是家庭教师,来帮商会会长千金补课的。”朱厚照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斯文一点,以便让人家对自已的印像好一点。 “补课、补个屁!”那女声骂了一声,直接挂掉了。 我勒个去!竟然这么叼?朱厚照一时愣住了,什么时候国民中学的学生都这么没礼貌了?想前世自己当太子在文华殿读书时可是规规矩矩的,碰到老师神马的,是要多礼貌就有多礼貌,哪知现在改朝换代了,现在的学生,个性好强啊! “喂,是朱煜老师吗?”就在朱厚照长吁短叹的时候,又是一个女声传来,朱厚照听得出,那是女商会会长的声音。 “是我。”朱厚照说道。 啪的一声,铁门开了,“上来吧,五楼。” 朱厚照推门进了小洋楼,沿梯而上到了五楼。 五楼的门已经打开了,女商会会长站在门口,等着朱厚照。 这是朱厚照第一次见到女商会会长。 这是一个身材凹凸有致,不施一点粉黛,小麦色的皮肤透着一股子的健康,一头干脆的短发看起来特别显得干练的中年女人。 “你好!”女商会会长笑着伸出手来,“是朱煜老师吧?我叫步紫萱。” “不是不是,是朱煜。”朱厚照笑着纠正道。 “差不多、差不多。”步紫萱笑了笑。 朱厚照看出来了,?作为一个大都市商会的大会长,身上本该自然而然的应该有一种上位者威严、使人肃然起敬的气势,虽然岁月沧桑,不过一个人的气势是无法改变的,但是这个步紫萱却没有,其平易近人的态度可以说有些过份。 “来,进来吧,进来吧!”步紫萱笑着招呼道。 朱厚照跟着步紫萱进到房间,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华丽、精致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斑斓的彩光,高高的墙壁四周繁复的灯饰发出绚丽的亮光,墙壁挂着的毕加索、梵高名画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灵,房间地上则是铺着柔软、价值连城的波斯地毯,摆设的是最新款、华美的欧式桌椅,而大厅中间放着的沙发上,画着一朵朵的蔷薇,显得十分的可爱。 “坐吧。”步紫萱跟家庭主妇一般搓了搓手,“我们刚午睡起床,在做午茶呢,等一下你也一起吃点。” “不用了,我没喝下午茶的习惯。”朱厚照笑着说道。 “妞妞,快出来见见你的家教老师啊!”步紫萱对着房间大声叫道。 不多会,一个烫着一头的爆炸头,脸上还画着浓厚烟熏妆的小女生就走了进来。 边走脸上还带着丝丝怒火叫着,“请什么家教老师啊,这不是瞎折腾吗?妈眯,我都跟你说了几百遍,我不想上那个京城的破武兴大学,你干嘛非得让我上?你别老把我的路安排好了,我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别管我了。” “不想上武兴大学?还别管你?”步紫萱无奈的看了看朱厚照,说道,“唉,第一次来,就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没事,现在的孩子,都这样,劝劝就会好的。”朱厚照理解的点了点头,看着一脸失落的步紫萱,没想到堂堂大商会会长,被自已难为成这样。 嘴角微微一翘,怒道,“叫你报考理科,你说正弦、余弦、方程式、勾股定理不懂,物理、化学一拿起书本就犯头疼,他们认识你,你可不认识他们啊;那么就报考文科吧,可语文,你说阅读古文,怎么那么多通假字啊,就跟看天书一般,写作文更是浑身抽筋,读史地就头脑直犯糊涂;不然就报考其他专业科目吧,像英语书,入眼的英语单词,你只能读懂诸如o e,you,I这样的,其他的你只能认识单词里的字母,音乐、美术科目更不用说了。妈眯看你平日好动,喜欢舞枪弄棒,又特爱看武侠、仙侠小说,崇拜张三丰、黄飞鸿、方世玉、霍元甲等武学大师,再说当今社会,学习武学大有益处,它不但可强筋壮骨,活血炼筋,还能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中自立自强, 乃至开拓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所以妈眯认为你报考京城武兴大学是挺合适的,请个家教老师来辅导一下也是十分必要的,妈眯这是为你着想,也是很无奈的啊!” 步紫萱这么一说,妞妞甚是无语,不过她依然有话说,“妈眯,你说的这道理我懂,不过你看看你这都找的什么家教老师啊?就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在校生能辅导出什么东西啊?你能放心把你女儿交给这样的人上课吗?” 步紫萱脸上微红,却是说道,“妞妞你可别小看了这朱煜老师,妈眯可是找过穿校研究生院勤工办的先生了解过了,人家可是研究生院屡次武比胜出、武道修为高超的武学高材生呢,妞妞,你爹地去世早,把商会会长和庞大的产业留给了妈眯,你又是妈眯的亲闺女,妈眯会把不可靠的人带进来吗?妈眯只希望你能考个好大学,有点文化,将来好继承妈眯这庞大的产业。” 第一百七十一章 小老师 可以说为了让妞妞师从朱厚照,步紫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甚至把“你要敢不听话,以后就不给你零用钱!”的话也撂出来了。 好在妞妞最后也是心神一动,乖乖就范了,她老老实实跟着朱厚照来到了其小洋楼后边花园的一片开阔地上。 “朱煜老师,不、朱煜同学、不、我最崇拜张三丰呢,你就教我武当拳高深拳法吧!”妞妞叫道。 “要的,要的!”朱厚照想这妞挺有上进心啊,一开口便要学习武当高深拳法,看来功底还不会浅,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朱厚照教了几下 武当秘传太极拳的 扣腿独立 、丹凤朝阳招式,便让 妞妞试着来过一下招。 只见妞妞嗤笑一声,身形一阵慢吞呑冲来,成S 形出现在朱厚照面前,然后五指成拳,对着朱厚照胸膛打了过来。 “啪!” 朱厚照一闪,妞妞便击了个空。 朱厚照嘴角带起一抹冷笑,旋即手掌探出,四两拨千斤似的轻轻一推。 “啪!” 妞妞旋即倒飞出几丈远,倒栽葱一头栽倒在地上,响起一阵哀号声。 朱厚照摇了摇头,鄙视的看了一下妞妞,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还一开口便要学习武当高深拳法呢?过一招你就玩了个倒栽葱,见过菜的,没见过这么菜的,难怪人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妞妞不就是这种人吗。 不过朱厚照还是赶忙上前搀扶起妞妞来,?教育道:??“不行不行!妞妞你这样打怎么能行?和对手对决时,你一要出拳要猛、力量要足;二是冲击要快、直击对手要害,最好是三两拳就把对方干趴下,不能给对手以躲闪和反扑的机会,使武当高深拳法最忌拖泥带水。这样吧,看来学习武当拳高深拳法你还不到火候,我还是教你中级的武当拳拳法吧!” “好的、好的,谢谢朱煜老师!”妞妞弱弱的道。 之后朱厚照又教了妞妞几下 武当太乙五行拳拳法,甚至把自已琢磨出来的,相当于私房菜的功法也传授了。 练习了几遍,觉得妞妞大有长进,便又让 妞妞试着来过一下招。 这回妞妞可是按照朱厚照的严格要求,一咬牙,不但出拳迅猛、力量充足,而且冲击也快、直击朱厚照要害。 不过毕竟她碰上的不是一般人,而是朱厚照。 只见朱厚照面对妞妞砸来的拳头,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而是突然一声厉喝,眼神微冷,手臂一抖,手臂之上,竟是青筋涌动,旋即数道拳影浮现,仿若乱石砸落一般,就对着妞妞当头罩去,几道拳影死死交织在一起,那般声势,如同乱石飞落,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迅疾传开。 突兀,??“嘭!”的一声。 朱厚照又是一拳就砸了过去。 妞妞面色更是一变,赶忙挥拳招架,可是她的拳头刚刚和朱厚照的拳头接触,身体便是一抖,一股大力迅自拳头处涌来,然后她便是骇然的感觉到,手臂上居然是传来了一阵阵的痛感。 面对着朱厚照的攻势,妞妞惧意闪动、直接崩溃,脚步蹬蹬蹬的急退,最后脚腕终于是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不过,就在妞妞倒地的霎那,朱厚照一只手掌突然探出,抓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提,便是将其给稳了下来。 中级的武当拳拳法朱厚照也教过了,虽然效果还不是很理想,但妞妞比之前却是大有进步。 自然,朱厚照照例得总结几句。 他道:''妞妞,不是我夸你,你的确有学好武学的天资,但是有待时间。学习武学,不能光想一口吃成个胖子,万丈高楼平地起,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吗!这样吧,妞妞,眼下你要做的事是要先打好基础,好,下面我来教教你初级的武当拳拳法-逍遥拳和八极拳,把基础打得更扎实些。” 朱厚照教了大半天,一看时间都到点了,便收了工,两人回到了小洋楼五楼。 “朱煜老师!怎么样?妞妞学的?”拎着个皮包正准备出门的步紫萱问道。 “学得不错、学得不错。”朱厚照随口道。 “那报考京城武兴大学?” “没问题、没问题,就妞妞这天资聪慧,绝对没问题,不过还得再努一把力。”朱厚照挥了挥手道。 “那有劳你了,朱煜老师。” “应该的、应该的,不过步会长您以后就甭叫我老师了,朱某担当不起,叫朱煜或朱煜同学就成了。” 朱厚照话音刚落,只见妞妞向其母伸出了手,“老规矩。” “什么老规矩?”朱厚照有些诧异。 “给她零花钱呗,每完成一次功课一次一千。”步紫萱长叹了口气。 “这。。。怎么可以这样,适当的奖励是没有,但是如果把这当成了交易,那怎么行!”朱厚照皱着眉头说道。 “没办法,只有这样,她才会听我的话。”步紫萱很是无奈。 步紫萱从包包掏出钱给了妞妞,妞妞转身就出了门。 “有钱人好变态啊!撒起钱来眼睛一眨都不眨。”朱厚照也长叹了一口气。 见没自已什么事了,朱厚照就起身告辞。 步紫萱:''那也好,刚好我也要到商会和工厂一趟,一起走吧。” 最后在一个三叉路口,两人分了手。 当朱厚照不知不觉走到校外学生街的时候,天巳经擦黑了。 学生街这附近因为集中了许多沧澜市的高校,学生人流量大,消费高,小摊小贩众多、店铺密集,所以这里也就成了沧澜晚上最热闹的地方了。 一个小摊边的黄金糕烤的金黄诱人,看起来热气腾腾,从来都不吃路边零食的朱厚照还是没有忍受住诱惑,花了两个铜钱买了一块黄金糕,轻咬一口,有些糯,口感却很不错。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剧烈的喧嚣声,还围了许多的人。 爱看热闹是国人的本性,朱厚照自然也不例外。 他挤进人群一看,不由得便怒发冲冠,我靠!是两个膀大腰圆的扶桑浪人正在殴打一位瘦小的黄包车车夫,旁边还有一位穿着学生装的扶桑女孩在拍手叫好。 朱厚照认出来了,这两个家伙正是上回在”好再来”他打过交道的大岛跟班,没想到这两家伙还真的是不长记性啊。 在华夏的土地上凌辱华夏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只听得朱厚照狂吼了一声:''你们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打人?就凭我们刚才过路时,黄包车没有让路,这车夫就该打!”其中一个扶桑浪人冷哼了一声。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临时抱佛脚 ''好大的口气,你们扶桑人流窜到我们华夏的土地上还打人?就因为黄包车没有给你们让路!由此推理,那现在你们挡了我的道我也就可以打你了?”朱厚照怒吼道。 ''八嘎!你敢?”那扶桑浪人冷哼道,脸庞之上,杀意是暴涌而出。 ''看我敢不敢!”朱厚照斩钉截?铁铿锵道。 “武当秘传太极拳麒麟步回头望月!”一道虎啸之声骤然响起。 紧接着?是一道身影急跨,如猛虎般扑向那扶桑浪人,伴随着其手臂的挥动,深蓝色元力波荡而开,渗透出一股股阴寒之气。 那扶桑浪人慌忙出手招架,但哪还来得及。 “砰砰砰!”一道凌厉之声又骤然响起。 响声落处,只见得朱厚照巳是猛的一击直接把拳轰在那扶桑浪人身上,强猛的力道,直接生生将那扶桑浪人击得倒飞而出,砸在人墙上,最后轰然倒地,掀起一片尘土。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日出之国的武士?八格牙鲁!看我怎么教训你!”另一扶桑浪人一见大势不好,目露凶光,虎狼一般悍戾的扑向朱厚照,一记魔手道的冲拳泛着冰冷的寒意,直接对着朱厚照狠狠轰去。 “找死!” 面对暴冲而出并挥拳击来的扶桑魔手道高手,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气,旋即冷喝了一声,体内强猛的元力是暴涌而出,步法是不退反进?。 “砰!”的一声巨响,两道拳影是重重相撞在一起,强猛的气劲力爆开来,掀起巨大一片尘土,并将地面上碎石尽数震飞而去。 众人再看时,年轻小伙岿然不动,而那凶神恶煞的扶桑浪人早巳是倒飞而出,砸在人墙上,最后是轰然倒地,身子躬成虾米一般,哀嚎不止。 众人先是骇然,继而钦佩,最后是响起一片掌声。 朱厚照拍了拍衣服上的粉尘,又向众人拱了拱手:''不过是打了两只挡了道的狗而巳,却承蒙家乡父老招爱,见笑、见笑!” 朱厚照到学堂的时候,天巳经擦黑了,正巧遇上了戚弘誉。 ''朱煜,你到哪里去了?不知快到全国武学研究生理论联考了吗?!还不抓紧时间多看点书,为考试做准备,联考要是考砸的话,你是会影响毕业的,武学再厉害也不行!看你武学理论成绩薄弱,还成天在校外晃来晃去的,一点都不焦急,唉。” 朱厚照道:''急有用吗?要有用我就天天急了。” 戚弘誉道:''那你先别走,听老夫跟你唠喀、唠喀。” 朱厚照知道留下来肯定没他好果子吃,这老夫子不定又会搬出那两个古代书呆子''头悬梁”、''锥刺股”的励志故事来给他上政治思想教育课呢。 得,好汉不吃眼前亏,有那工夫让这老夫子洗脑,还不如去啃两本大部头书呢! 于是赶紧嗯嗯了几声,什么感谢老师谆谆教诲啊!什么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反正是警世通言之类的漂亮话说了一大箩筐,这才蒙得戚弘誉开恩放行。 也不知怎的,朱厚照竟莫名的升起一股淡淡的惆怅,他兴许觉得自己也确实该看点书了。 不过朱厚照也深深知道,看书也并不是赢得武学理论成绩高分的灵丹妙药。 通常情况下,你答卷的字写得娟秀一点,让授课先生看对眼一点,批卷时你就可能赢得高分。 当然,平日里总是跟苍蝇一般围在授课先生身边嗡嗡,或混个人头熟,或弄个考试试题,也是某些张三、李四、王大麻子之类人物赢得武学理论成绩高分的不二法宝。 只可惜这些朱厚照都不会,他写的字跟狗爬一样令人不敢恭维,和经殷鸠摩力茬新近担任武学理论授课先生的独孤禹更是没有交集。 和稳居高分的山田、刘瑾等,稳居中流的张居正、王漾茗等一比,朱厚照就算是悲惨世界了,总 是挣扎在五、六十分的生死线上,能声嘶力竭吼上几声”六十分万岁”就算是不错的了。 看书也不一定有用,但是朱厚照答应了戚先生总不能食言。 于是,吃过晚饭后,叫上常遇春、张居正拿上几大本大部头书杀奔教室,可惜教室巳是人满为患。 这时,他们看到有人拉上电灯到修炼场挑灯夜战,便想如法炮制,哪知修炼场也是人头瓒动,没有空位。 最后,三人灵机一动,一合计,干脆拉了电灯到了后山。 搬来桌椅,买了瓶矿泉水,一切准备完毕,可以安下心来读书了。 朱厚照先翻开了一本大部头专业书,第一章醒目的题目是武学概述。 此概述从武学的历史渊源谈起,描述了武学诞生、成长和发展的进程,并对武学未来也进行了高瞻远躇的展望。 说的好是好,不过就是枯燥乏味了点,比起那种生猛的修武、武比无趣的不是一星半点。 朱厚照看书看了不多会儿,就上下眼皮就直打架,无奈道,还是换一本吧。 一把扔开,朱厚照又翻开了另一本大部头专业第一章醒目的题目是武学各流派及其发源地和主要内容。 朱厚照简单看了一下,里面讲述了华夏武学的五大流派:崆峒、武当、少林、峨眉、昆仑,此外还有南拳、象形拳、咏春拳、截拳道四小流派。 其中少林派发源于河南嵩山少林寺。少林武术内容极为丰富,其中少林拳的精华被称为“少林五拳”,系指龙拳、虎拳、豹拳、蛇拳和鹤拳,分为小洪拳、大洪拳、罗汉拳、梅花桩炮捶等几十种少林拳法,还有刀、枪、剑、铲、棒等器械的技击法,并创造出少林易筋功、小武功、阴阳功、混元一气功等气功,历史长达一千多年。 武当派因发源于湖北均县境内的武当山而得名,其起源于元末明初,盛行于明末清初…… 峨眉派发祥于四川峨眉山,形成于明代,它集众家之长,形成了独特的技法与风格,主要技击特点是动作小,变化大,以柔克刚,借力打力,以静制动和以动制静并用,攻防时多顺势前钻,借力反击,以快取胜。 崆峒派以剑术为主,兼用扇子、拂尘、铁耙、双钩等武器,走奇险辛辣之道。 昆仑派则以轻功卓绝闻名,其掌法有三阴手、落雁掌、红砂掌等。 朱厚照简单看了一下,尼玛啊!怎么眼冒金星,想打盹啊!随手就把这大部头专业书也给扔了,干脆趴在桌上闷头大睡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厚照让张居正给推醒。 一看,口水流了一桌,再问张居正:''老张,你们复习得咋样?” 张居正道:''还行。” 朱厚照一拍大腿:''那好,到时考试我和你坐一桌,抄你的!” 一旁的常遇春笑道:''老大,你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脸皮够厚的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恶补历史 就这样,复习迎考的第一站,以朱厚照趴在课桌上流了一桌的哈嗽子,而看书却是收效甚微打响了第一枪。 好在朱厚照特别有韧性,他最善于屡败屡战了。 第二天、第三天继续发扬了''大无畏”精神接着看书,不过,效果依然不理想。 看来,人是没办法完美的,我在其他方面已经近乎完美了,只是在这读书上,还是差了一点,朱厚照总结道。 反正到时候找老张抄一下就是了。”朱厚照自我安尉道。 也就在这时,刚好步紫萱来了电话,叫他去给妞妞补课,朱厚照就有了个理由可以好好放松一下自己了。 到了那幢精致气派的小洋楼,不出朱厚照意外,日理万机的步紫萱一切向钱看,出外挣大洋去了。 家里只有妞妞一个人在,不,是两个人在。 对这里出现了一个的扶桑女中学生朱厚照十分的诧异,而且这人他还认识,正是那天两个扶桑大汉打黄包车夫,一旁拍手称快、连声叫好的扶桑女学生。 朱厚照皱紧了眉头,正要发问,那扶桑女中学生巳是上前一步,连连鞠躬、用生硬的华语向朱厚照打起了招呼:''老师好,我是大岛花子,请老师多多关照!” 朱厚照本就对扶桑人无甚好感,尤其是欺强凌弱的扶桑人,眉头是锁得更紧了。 这一切妞妞全看在眼里,赶忙上前介绍道:''朱煜老师,大岛花子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想报考京城的武兴大学,听我说老师很有两下子,所以她也想让老师给补习一下,她父亲是在华做实业的,钱不是问题!” ''对、对、对!”大岛花子忙不迭地道,''钱不是问题!我父亲说了,补习费可以翻倍地给!” 然后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准备很认真的听朱厚照讲课。 这下朱厚照可就犯难了,如果是看在钱的份上,他倒是应该收下这个学生,因为他遇上了经济危机,可如果是收下了这个学生,又与他为人的信条是格格不入啊。 “这么着吧,咱们上课过会才上,咱们先来谈谈历史。”朱厚照说道。 “老师,你不是要教我们修武吗?谈历史干什么呢?”妞妞不明所以。 “谈历史很重要,谈谈历史咱们才能明确学习的目的性,它和咱们修武大有关系。”朱厚照一本正经道。” “好,既然你们对历史和修武的关系没有深刻的思想认识,那么我今天更得和你们好好谈谈,咱们就先从华夏与扶桑交往的历史开始谈起吧。” 朱厚照侃侃而谈道:''华夏与扶桑在历史上的交往过程是这样的,早在秦汉时期,扶桑人民就从华夏这里学会了水稻种植和金属冶炼方法,后来养蚕、缫丝、织绢、制陶等技术也传入了扶桑。 扶桑起初没有文字,大约在公元4至5世纪时,扶桑开始使用华夏的汉字音、义、形,创造了扶桑的字母,这是扶桑有文字的开始。 公元5世纪后半期,扶桑国多次出使华夏朝贡。 在隋唐时期,两国文化交流则达到了高潮。公元618年,唐朝建立后,华夏在经济上和文化上呈现出高度的繁荣。当时唐朝的首都长安不仅是华夏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而且是世界上最大的都市之一。隋唐朝年间,扶桑国共派遣13次遣唐使,有时使团人员多达500人,以及众多的留学生和学问僧,通过学习华夏先进文化,促进了华扶友好和文化交流。 这些人通过学习,对华夏的政治、经济、社会制度,和典章文物有了很大的了解,在华夏学有成就回扶桑后,对扶桑国实行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化改新”改革。 不过宋元时期,扶桑在吸收华夏先进文化,国力得到很大提升后,对于中原王朝就不再有憧憬之情,元朝末年的倭寇对元朝进行了多次袭扰,说明扶桑国妄图冲击固有的东亚秩序,积极谋求自己在东亚世界的地位。 直到明朝的永乐年间,华夏成了世界贸易的中心,扶桑如果想发展,就必须依靠华夏,于是扶桑国为了经济贸易,名义上又成为了明朝藩属国,两国邦交才趋于正常化。” 朱厚照语重心长道:''可以说,在华扶两国2000多年的交往史上,绝大多数时候扶桑尊华夏为师长,受华夏文化影响极深,用汉字、兴儒学、着唐装。” 接着,朱厚照话锋一转:''不过,等到清朝时期,扶桑则完全和清朝是对等国家了,而且自扶桑明治维新以后,迅速脱亚入欧,随着其国力大幅上升,开始奉行大陆政策,昔日的师长,成为侵略的目标,扶桑自1895年发动甲午战争,开始了对华夏的大规模掠夺和践踏。” 朱厚照激情勃发、脸不红气不喘的讲着,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当历史课兼思想品德课老师的样子了。 只不过这时听得一脸疑惑的妞妞忽然扔过了这么一句话,“老师,你讲了大半天,我怎么没听出和咱们修武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朱厚照抢白道,“咱们修武干什么?除了强身健体外,是要修炼出一身的好功夫来保卫国家,使国家站立起来、强大起来、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可要是老有国家骑在咱们国家头上拉屎撒尿,咱们国家就甭说强大起来、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了,连站立起来都难!” “可这和你教人修武又有什么关系?”妞妞又问道。 “怎么没关系?关系可大的去了!”朱厚照一脸严肃道,“你想想看,我教人修武,人家修成了来欺负咱们国家怎么办?所以教武之前,我得先教教人家怎么做人!” 朱厚照嘴里不停的说道,“我泱泱神州,5000多年的历史,其中蕴含的知识,何其庞大,我们就如大海中的一只小鱼,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从这知识的海洋中获得什么,如果我们只是一味的让自己吸收吸收,变大变大,那最后,也不过是成为渔夫的网中物。如果我们教会了别人,最后受害的却是我们自已,那又何必呢?所以我们只有在这大海中,心明眼亮,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并不为他人所利用,我们才能乘风破浪,最后鱼跃龙门,成为遨游宇内的巨龙,让国家站立起来、强大起来、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大岛花子你认为我说得对么?” 朱厚照说完脸看向妞妞身旁的大岛花子。 “哦,老师,我明白了、明白了!”大岛花子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 “老师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我现在才明白了鄙国曾经给贵国带来了那么多的伤害,花子为先辈们给你们带来的那么多麻烦与不便表示万分的愧疚,实在的对不起了!花子不值得老师为我补习!虽然老师最终没有教我,但花子依然认为老师是世界上最棒的老师。” 大岛花子对朱厚照说出这番话后,脸又转向妞妞,“妞妞,感谢你的一片好意,花子这就先走一步了!”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花子,你不要走,我再跟朱老师说说看!”妞妞急欲上前留住大岛花子。 却被朱厚照一把拉住,“要走就让她走吧!唉,这也算是个明是理的妺子,只可惜是错生在一个虎狼般的国度!”朱厚照长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七十四章 关键时刻掉琏子 大岛花子走了,朱厚照也就开始给妞妞补习起课来。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年头,草根挣些银子也不是那么好挣的。 一分钱一分货,掐着钟点后花园帮妞妞补习完,朱厚照正准备走人,赶巧步紫萱回来了。 “朱煜老师,留下吃个便饭吧!” 此刻的朱厚照跟上回步紫萱叫他喝午茶肚子坚挺不同,这回教妞妞修武修了大半天,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呢。 心道:''何不顺了人家的一番美意。” 于是忙不迭:''这怎么好意思。” 步紫萱道:''有什么不好意思,吃个便饭而巳。” ''那就有劳步会长了。” ''叫步姐就行。” 于是步紫萱系上围巾,亲自下厨,并叫上妞妞充当下手。 两人忙乎了好一阵,热气腾腾的几个私房拿手菜就端到饭桌上了。 朱厚照一瞅,既有鞭蓉虾仁、清炖鸡孚、黄焖鸭、金腿炖腰酥,也有金陵圆子、贵妃鸡翅、鸡茸鲍鱼,瞅得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朱厚照叫道:''步会长、哦,不,步姐不但出得厅堂,还下得了厨房,烧的菜棒极了,真个是女中豪杰,啧啧,实在是不简单啊, ''来来来,小朱老师,你就别言过其实了,快,坐下吃、坐下吃。”步紫萱挥手招呼道。 ''叫朱煜。”朱厚照纠正道。 ''哦,对了对了,叫朱煜。”步紫萱愣了愣,尴尬地笑了笑。 几个人在饭桌边坐下。 ''来,朱煜,吃菜吃菜。”步紫萱夹了一个大鸡腿搁到朱厚照碗里。 突兀,想起什么似地脸望向妞妞,''哦,对了,妞妞,我记得昨天你好像说过,有一位同学也要找小朱老师补课,是吧?” 妞妞咬着筷子,脸望向朱厚照,''这个你问朱老师。” ''朱煜,这怎么回事?” 说真的,这问题朱厚照还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赶忙转移了话题,'这事过会再说,步会长,不,步姐近来生意可好?” 步紫萱苦着脸说道:''本来也还可以,可近段却忽然冒出个叫大岛熊二的嚣张扶桑商人,老是抢我的原料货源,断我的销售渠道,甚至纠集一帮扶桑浪人来我工厂闹事,打伤我的工人,生意就越来越不景气喽!” ''大岛熊二?”妞妞一个激灵,''听说花子的父亲就是叫大岛熊二。” ''花子是谁?”步紫萱下意识问道。 ''花子吗?”朱厚照冷着脸道,''也就是你刚才提起的要找我补习的妞妞的同学。” 朱厚照心道:''这世界还真小啊!”没想到步紫萱也遇到了和自已同样的烦恼,都是扶桑人给闹的。 本来还算是尽欢的一顿饭让''扶桑”这词一搅,这气氛便一下黯淡了下来。 饭量不大的朱厚照此刻也差不多吃饱了,以要回去复习迎接联考起身告辞。 朱厚照回到学堂,没有去寝室,而是直接去了教室。 这是复习迎考的最后一天,教室里是人头攒动、气氛浓烈。 同学们互相询问和交流着复习情况。 朱厚照一进教室,立马就成了焦点人物。 ''朱煜,复习迎考准备得怎么样了?肯定是棒棒的吧!” ''这回联考可要看你的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道。 朱厚照也不是怂种,胸脯拍得是咚咚响,“没问题,没问题!请兄弟们放心,我朱某是什么人啊!给咱武学班争光那是一定的。” “还什么人啊!”朱厚照这个叫喊的声音让常遇春、张居正有点惊讶。愣了愣,差点笑了出来,这老大的口气好大呵!难道他就忘了那天晚上复习趴桌上流哈嗽子的事了。 “靠,遇春、居正,你俩那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就信不过你老大?”朱厚照叫道。 “甭看你们老大平时是浪漫了点,但关键时刻决不会掉琏子,可是挺拉风的,你们应该懂得的。”朱厚照边说边风骚的甩了甩头发。 “靠!”常遇春、张居正一起鄙视。 当天晚上,朱厚照还真的临时抱佛脚,好好看了一下书。 第二天一大早,张居正就把朱厚照和常遇春给叫醒了,三人随便洗漱了一下,又去食堂吃过了早饭,三人先是去了一趟教务处,找戚弘誉拿准考证啥的。 戚弘誉看到朱厚照来考试了,着实高兴非常,夸了朱厚照几句,大致就是你这童鞋很有集体观念,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报效祖国,全国人民全看着你啥的,朱厚照受宠若惊,不住地点头,说一定考个好成绩,不辜负戚先生和全国人民的殷切期望。 “我擦,老大,你可行啊,现在连吹牛都不打草稿了。”常遇春调侃道。 “是啊,是啊,老大别的没长进,在这方面可是大有长进了啊。”张居正也赶忙跟上。 “别尽扯这些有的没的,快说说你俩的考号吧?”朱厚照问道。 “我在27,你呢。”常遇春看了看准考证,说道。 “唉,我在40号。”朱厚照有点忐忑的说道。 “那老张你呢?”朱厚照旋又问道。 “我在39号。”张居正道。 “哈哈哈,到时你老张可得网开一面哟!”朱厚照怪怪地笑道。 三人找到联考的第三六八考室,又找到了各自的位置坐了下去。 复习的并不很充分的朱厚照想取得还看得过去的成绩,只能寄希望于前座的张居正到时两肋插刀了,只希望老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了!朱厚照暗自祈祷。 大学的考试也就那么回事,除了之前朱厚照概述的那种人拿高分外,还有一种是平时不读书,但凭资质聪明,考试时发挥优异,也能夺得高分。 除这两种人外,剩下的就是朱厚照这种人了。 平时不读书,资质又不聪明,考试时临时抱佛脚,不是瞎做一气,指望瞎猫撞上了死老鼠,就是看有没有地方可以偷抄点。 考卷发下来后,朱厚照自然是不会做的,直接就坐在位置上发起了呆。 考场上有句话叫做:“题目深如海,一时想不来,只好白卷交,鸭蛋一个来。” 朱厚照自然是不想吃鸭蛋,他不时的瞄一下前头的张居正。 张居正虽然不会玩那种赢得高分的道道,但大明进士的谱摆在那,总的来说,他答起题来还是显得游刃有余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作弊 朱厚照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自己的卷子上除了那晚发扬“头悬梁、锥刺股”精神,挑灯夜战读了点书,从而会做的少数题外,大部分题都不会做,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愧对了自已的宏伟目标和戚先生与全国人民的信任。 四下看了看,左边那个刘瑾在睡觉,右边一个扶桑留学生更夸张,当起了文抄公,把抽屉里的课本公然往课桌上一搁,便满头大汗在课本里翻找着答案,然后一丝不苟抄下。 “我靠,这扶桑人牛x啊,下三烂地作起弊来还那么放肆。”朱厚照对着那文抄公鄙视地竖起了小拇指,那扶桑哥们看到朱厚照,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竖起了大拇指,意思你不用偷抄书就能答题,真格是好样的。 虽然在狗屁不通的人看来,朱厚照是好样的,但他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剩下的这些题目要自己答,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而偷抄书,朱厚照又屑于。 于是,他就寻思着按照之前和前座张居正约好的,看一下前面他的。 可当朱厚照微微探前,正要釆取行动时,却见监考老师司徒天霸走了过来,朱厚照赶忙把身子缩了回来。 “朱煜同学,有什么事吗?”独孤禹似乎察觉到了朱厚照的不正常,问道。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朱厚照忙不迭道。 尼码的,朱厚照十分的郁闷,这司徒先生跟自已有仇啊,坏自已的好事! 不过,当司徒天霸一走过去,背对着朱厚照时,张居正赶忙直接把写好答案的试卷给拉了下来,省得朱厚照不要探身都可以抄得到。 不一会儿,“老师,有人在偷抄了!”这时,只听得山田大叫了一声。 走到讲台的司徒天霸回身目光急扫下来。 朱厚照和张居正巳经是紧急收工,看似正襟危坐地在认真答卷,而一个正慢吞吞从课桌往抽屉里收回书本的扶桑留学生一下就落入了司徒天霸的法眼。 “好大的胆子,公然都敢拿课本出来抄了,不偷抄你会死么?”司徒天霸冷哼了一声,几步抢上前来夺下试卷。 “你的试卷记零分,给我出去!”司徒天霸对着心神一颤的扶桑留学生大吼了一声。 山田本想让朱厚照当众出丑,没承想歪打正着,自已的同胞却中了枪。 之后,司徒天霸又发现了睡觉会周公的刘瑾,把他也一并轰出去了。 时间过去一个小时,朱厚照巳经全部做完,他华丽的搁卷第一个走人。 教室外一边墙上贴有标准答案,朱厚照和三三两两走出教室的同学们对着答案,七嘴八舌议论着。 不多会儿,突兀从教室门口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朱厚照皱眉望去,见是几个扶桑留学生,包括了山田和刘瑾,拦了收了卷的司徒天霸在大声吵闹。 “司徒先生,你这人太不够意思了!”刚才那个被没收了试卷、记零分的文抄公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司徒天霸反问道。 “还什么意思?我就抄一下书本又怎么了?还有刘瑾哥,考试时眼睛眯一下又怎么了?”还是那文抄公的声音。 “抄一下书本又怎么了?考试时睡一下又怎么了?考场有考场的规矩!你们这样做就是不行!”司徒天霸说的是义正辞严。 “还考场有考场的规矩呢?司徒先生,你说考场上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可考场上怎么有的人抄别人的试卷就行了呢?”这下是山田出来放炮了。 “你胡说!考场上哪有这种现像?要是有,我不早就发现了。”司徒天霸笑道。 “到底有没有?司徒先生,您问一下朱煜和张居正就知道了。”山田奸笑道。 “山田!你少血口喷人!”眼看扶桑人烧得战火都烧到自已头上了,不管怎么地,朱厚照都得亮开嗓门狂吼一声。 该装模作样就得装模作样,气死你个狗日的。 “朱煜!你敢对天发誓?刚才没抄张居正的?”山田是声嘶力竭。 “发誓就发誓!甭说对天发誓,对着天花板,对着电灯泡发誓都成!” “山田同学,这就是你做的不对了啊?”无凭无据怎能污蔑起同学呢?”司徒天霸皱了皱眉指责起山田来。 “我。”山田憋红了脸。 “山田同学,你就别光说别人呢!你自已还过分了呢!多少次我发现考试时你从抽屉里拿课本出来偷抄,有时虽然没拿出课本,但手上也写了答案偷看,自已屁股都不干不净的,还好意思说别人。”这时就有同学站出来说话道。 “是啊是啊,这山田同学平时上课总是迟到早退,有时还旷课,考试时就只懂得作弊,而朱煜同学就不一样了,不但自已认真学习,有时还辅导别人呢。”又有同学道。 “山田同学你这还有什么话说?你平时就是这样读书的?这明显就你做的不对了啊?先管好你自已,再去说别人好不好?” 老师就是老师,就喜欢教育人,山田没想到偷鸡不成倒蚀把米,没有继续说话,直接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扶桑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不知是什么素质!”司徒天霸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啊,你说我就好了,还说起我们扶桑人了,你没资格说扶桑人,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刚走出没几步的山田突兀像疯了一般就冲向司徒天霸,伸手就想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司徒天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好在一旁的朱厚照一把攥住山田的狼爪,把它甩向一边,厉声喝道:“山田,你究竟要干什么?给我放自重一点。” 这一幕恰好让路过的殷鸠摩给瞅见了,“朱煜,你究竟在干什么?想打人啊?来我办公室一趟,管不住你?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哦,对了,山田同学,司徒先生你俩也来。” 来到殷鸠摩办公室,果不其然,朱厚照挨了狠狠一顿训斥,并作出了深刻的书面检讨,就差没被开除了。 而司徒天霸受其牵累,也作了深刻的自我批评。 与两者相反的,则是山田大受赞许。 第一百七十六章 阴差阳错 武学理论虽是一门课,但由于教学内容多,要分为两次考。 上午考完的那次,阿弥陀佛,虽然是掀起了巨大的波斓,朱厚照也算是涉险过关了。 但是明天上午还有一次考试,这次朱厚照可没有捷径可走,因为据说孔校长也得知了上午在第三六八考室发生的事了。 为了防止再出现纰漏,便对第三六八考室加强了监考的人手,听说戚弘誉、独孤禹也会派过来了,这下朱厚照要是没有好好读书,到时只能是捉瞎。 “这下该如何是好?”朱厚照找到学霸张居正,不耻下问道。 “这有何难。”张居正不屑道。 “老张你这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了,常言道,能者不难,难者不会,考题对你可是轻巧,信手拈来,对我可是如三座大山压在头上,难上加难。”朱厚照哭丧着一张脸。 “老大,话千万别这么说,上午考试考完了之后,我也思考了一下,其实武学理论课考试也是有规律可循的。” “什么?武学理论课考试有规律可循?”朱厚照是甚为惊讶。 “啊,是这样的,老大,你发现了没有?咱们上午考试的题目在教参辅导练习题上都是找得到的,咱们只要牢牢掌握了这些练习题,应考自然是不在话下。”张居正乐呵呵道。 ”那要怎么牢牢掌握呢。”朱厚照还是不甚明了。 ”啊,是这样的,老大,你看看,咱读一篇文章得要理解了意思是不?死记硬背那肯定不行,咱只要记住一篇文章中各个段落中的各个关键词中的关键字眼,再从字眼中推理出词,从词中推理出段,把各段联结起来推理出整篇文章,到时什么题目套什么文章,迎考就不成问题了。” ”好啊,老张你还真不愧是学霸,还真的有两把刷子啊。”朱厚照也是喜出望外。 有了这克敌制胜的法宝,朱厚照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赶紧翻开教参,找到辅导练习题试了一下,效果果然是不错。 第二天上午,信心满满,复习十分充分的朱厚照整装待发,正准备杀奔考场,却听到了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闭卷考改为开卷考了”。 功亏一匮、功亏一匮呀!朱厚照想找堆稻草,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开卷考比闭卷考好的是太多了,你可以翻书,爱咋翻就咋翻,但是它也是有规矩的,就是不能议论,不能交头接耳,更不能把试卷让别人看。 今天的考试朱厚照因为有了杀手锏,做起题来是一马平川、春风得意。 可座位在前边的常遇春就不行了,这小子是个大老粗,你要叫他死记硬背还凑和,可要叫他理解题目,他偏偏是头脑少了那么一根弦。 此刻,他扭头向后边张望着,张居正正伏案疾书没看到,倒是朱厚照看到了。 这小子什么意思朱厚照懂,可眼下他什么也做不到,他想只能是把题目的答案写在一张纸上,拧成纸团,到时考完出去经过常遇春身边时,趁监考老师不注意,把纸团往常遇春桌上一扔,就万事大吉了。 于是,朱厚照悄悄向常遇春打了个手势,可这一幕虽然没让考室里巡回监考的戚弘誉、司徒天霸发现,但却是让讲台上似乎专心致志看报纸的独孤禹给看到了。 独孤禹当即直接咳了一下,说道,“后面那个打手势的同学,警告一次啊,再交头接耳,直接当作弊处理了啊。” 朱厚照?吃了一惊,你看报纸还能看到我打手势?朱厚照凝神望去,发现了玄机!这独孤禹竟然很猥琐的在报纸上开了两个小孔,一双眼睛正透着那两个小孔看着下面的考生。 “我靠。还有这样的!”朱厚照郁闷的简直要五体投地。 不多久,朱厚照答卷完毕,又另抄了一份,拧成个纸团,在起身出来经过常遇春身边时,趁三位监考老师都不注意,把纸团往常遇春桌上一扔,就嚣张的出了考室。 常遇春一下子就知道是朱厚照扔答案给自己了,暗道一声果然是好大哥,窃喜万分之际,摊开纸团,准备大抄特抄一顿。 哪知纸团一摊开,一张阳光普照的脸瞬间就是电闪雷鸣、乌云密布。? 没多久,考试就结束了,常遇春出了考室,来到了站在远处的朱厚照身前。 未待常遇春张口,朱厚照就拍了拍常遇春的肩膀,小声说道,“怎么样,老大够意思吧?说一下,大概能得几分?一百分能考个八十五分不?”说着腿还得意地一掂一掂的。 “考个三,四十分吧?这回你老大可是够意思,托你的福,我可是死定了!”常遇春摆着一张苦瓜脸道。 “遇春你可别没良心!你老大这回可是绞尽脑汁诚心帮你的哟!”朱厚照没好气道。 “还绞尽脑汁帮我?扔个草纸团、上面什么字也没有,这就是你所谓的诚心?”常遇春一脸的怪异。 “我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兜里掏纸团掏错了?”朱厚照一脸的雾水。 为了印证自已的揣测,朱厚照再次伸手往兜里一掏,结果掏出写有答案的纸团。 “靠,坑爹呢?”朱厚照大叫了一声。 然后十分的郁闷地对常遇春道,“看来你就没得八十五分的命,节哀吧。” 这时张居正也出来了,朱厚照问他考得怎样?他答马马虎虎,八十五分绝对没有问题。 朱厚照知道张居正这是打了埋伏,瞧他意气风发的样子,没有九十分朱厚照跟他姓,三人中只有常遇春十分的丧气。 三人最后是离开了考场,经过修炼场时,看到山田、刘瑾和几个外校的留学生在那打乒乒。 朱厚照经过的时候,乒乒球很不凑巧的滚到了朱厚照脚下。 “喂,那边那个家伙,把球扔过来一下。”一位浑身长着浓黑的毛,粗壮的手臂上还有纹身的外佬用蹩脚的华语对他叫道。 “草!什么叫那个家伙?叫我扔球礼貌点会死呀?”朱厚照因为刚才的阴差阳错,心情本就不爽,现在又有人对自己呼来唤去的,心里更是不爽。 “我草,你叼个毛啊,叫你扔个乒乒球你咋那么多话?找扁呢?”黑毛外佬咒骂着,向朱厚照走来,脸上带着阵阵的怒意,眼下见有个在同胞表现的机会,要赶紧的露露脸,让大伙儿高看一眼。 第一百七十七章 黑毛外佬 只是他还没走几步,一个乒乒球如旋转的炮弹一般飞了过来,直接砸在了黑毛外佬的脸上,朱厚照还保留着扔乒乒的姿势,几个外校的留学生看到黑毛佬被打,呼喝着挥拳就向朱厚照扑了上来。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别自讨没趣。”只听得朱厚照大叫一声。 可那些人在华作威作福惯了,哪听得进去,跟疯了一般,把朱厚照围在中间,拳脚相加。 “好了,好了,既然你们是给脸不要脸,那也怨不得我了!”只见得朱厚照脸是铁青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接着就看到朱厚照是冷静地躲闪开来外佬袭来的拳脚,然后镇定自若地予以一一痛击。 怎奈得朱厚照武当秘传太极拳揽扎衣、海底捞月几拳,那些废材就只有趴在地上哀嚎的份了。 “啊呀,朱煜你打人了呀?” 躺在地上哀嚎的那些人一顿,看到山田一脸严肃的叫着,然后走向那个刚把他们打趴下的人,心里暗道,“莫不是这扶桑人要替他们出头!把打他们上纲上线到影响国际关系上来,说一些诸如这样做可是不行的啊,影响太坏太坏了呀,搞得不好就是会引发世界大战了啊!之类的话!” 只是没想到山田接下来的动作让这群人给惊掉了下巴。 “啊呀,朱煜你打得太好了!?身手不错啊!打得外佬满地找牙,我看这都可以写篇通讯报道广泛报道你的先进事迹,在国内外大展特展你的光辉形像了!”山田拍手称快道。 地上的人一下子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山田不也是外佬吗?他为什么要站在华夏人那边?难道是我们出现了幻觉么?众人纷纷对视了一眼。 “刘瑾你发什么呆?我把这通讯报道的任务交给你!”山田对着刘瑾大声叫道。 “悉听尊命、悉听尊命。”刘瑾小跑着来到山田身边道。 其实山田走这一步也是不得巳,靠几个外佬就想打败朱煜,简直笑话,还是另想办法吧! “山田,威风很大嘛?”朱厚照看到刘瑾跟哈巴狗一样,嘴上讽刺了山田一下。 山田笑道,“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也就是跺一个脚,山崩地裂而巳、而巳。” “还山崩地裂呢,小样,难道你忘了被打得做狗爬的那几次了?”朱厚照心里暗道。 “好了,好了,这事就这样了。”山田对着几个从地上爬起的家伙叫道,“这朱煜在穿校也是个响当当人物,虽然比我差点,我看大家就别愣着了,还是照样去打球吧。”“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黑毛外佬挥舞着拳头道:''我不能就这样让人给白打了,要不然我们大美利坚的脸搁在哪里?” “醒醒吧,打不过人家就算了吧,别自找不痛快,还大美利坚呢,能坚利美大就不错了。”山田嘻嘻笑道。 然后对朱厚照道:''好了,老同学,我们这就走了!” “不行。”黑毛外佬再挥舞着拳头道。 “怎么这位朋友,看你这样子,好像是要来教训我来着,你来和我耍耍?”朱厚照不屑的看着黑毛外佬说道。 “算了、算了,老同学。”山田拍了拍朱厚照肩膀。 然后拍了一下黑毛外佬的脑袋,“有些人,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这时候朱厚照是更郁闷了,我说你们外佬怎么就没点骨头呢,要换成是我,再厉害的对手,你能在肉体上消灭我,却是不能让我屈服! “好吧,这次就算了。”朱厚照摇了摇头,对常遇春、张居正招呼了一声,就穿过了修炼场。 朱厚照和常遇春、张居正过了修炼场,到食堂去吃饭。 正吃饭时,学堂广播响了起来:''朱煜同学请注意,朱煜同学请注意,请到教务楼接电话,请到教务楼接电话。” 朱厚照到了教务楼值班室拿起电话,刚哼了声:''喂!”, 便有步紫萱的声音传来,''是朱煜吧?” ''是是是。”朱厚照忙不迭道。 ''怎么样?考试考完了?”步紫萱问道。 ''对对对。”朱厚照连声应道。 ''考得怎么样?” “就那样。” “下午有空吗?” ''有有有。” ''好,就这样,下午见。” 下午朱厚照去了之后,见步紫萱和妞妞都在。 朱厚照惊奇的发现经过这一段时间紧锣密鼓的武学修炼,妞妞武学气息与气势巳是大有长进。 不过进步归进步,有句话叫做“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该努力还是得努力的。 令朱厚照诧异的是步紫萱今天居然会跟朱厚照以及妞妞到了后花园那片开阔地,看了朱厚照如何辅导妞妞。 妞妞修武完毕,步紫萱递上两条毛巾,让朱厚照、妞妞擦汗。 见朱厚照年少英武、浑身上下有着一股无以匹敌的气息,眼里的气势,仿佛能瞬间倾覆世间的一切似的。 不由的道:''小朱老师应该还没成家吧?我有个侄女年方二八,长得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般,现在国小当个校长,与小朱老师倒是才子佳人的绝配,不如我介绍你们。。。。” 步紫萱话还没说完,就被朱厚照打断了,“步大姐,劳你费心,这。。我已经成家了。” “什么?你已经成家了?”步紫萱一脸的遗憾,自己这侄女的样子,那也是拔尖的,身份上更是不低,如果自己这侄女能和这朱煜能修成正果的话,就凭朱煜这武道修为该会对自己的事业会有多大的帮助啊! “是的。”朱厚照忙点头,旷金花婆娘他都搞不定,上回粘上来个欧阳,搞得他是焦头烂额,如果这回再冒出来一个女人,那他还不得忙死了?旷金花那边又如何交代? 不过朱厚照也看出来了,这步紫萱不只是想当媒人这么简单,她看中的是自己的武道修为,上次听说大岛总找她的麻烦,难道现在依然没有善罢甘休? 于是道:''步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不妨直接告知,朱某虽然不才,但也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有对付的办法?” 第一百七十八章 看场子 步紫萱缓缓道:''小朱老师,是这样的,上次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近段这里忽然冒出个叫大岛熊二的嚣张扶桑商人,这家伙就是那种称霸一方,简直可以直接裂地成国的那种人。他老是狂妄地抢我的原料货源,断我的销售渠道,甚至纠集一帮扶桑浪人老来我工厂闹事,打死打伤我的工人,弄得我生意就越来越不景气,这次我好不容易冲破他的阻扰,从外地组织了一批原料货源,不意存放到了厂里仓库后,前几天的一个晚上趁着夜黑风高,这伙强人又偷偷潜入厂里,放火烧了仓库,幸得我厂里工人临危不惧,才抢救了一些出来,但工人也被打死打伤了好几个,我担心这伙强人贼心不死,今晚恐又会使出什么么娥子,而那些工人又不是他们的对手!” ''世上竟还有这等事?简直是欺人太甚!” 朱厚照听步紫萱一席话,先是一愣,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做你的生意,他做他的生意,你碍着他什么了,是砸破他黄金罐,还是害了他走路撞死在电线杆了,非得下此毒手?换做是任何人都会听得傻了。 继而朱厚照是怒不可遏、眉宇间腾出一团火来。 ''步大姐,你有何吩咐,朱某是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朱厚照眼里散发出一种夺目的光芒,胸脯是拍得咚咚直响。 ''小朱啊,你步大姐果然没看错人。”步紫萱喜道,她声音和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眼里更是闪着激动。 她也听说过这朱煜在穿校,乃至沧斓市是那种跺跺脚,地就得震三震的人物,有他相助,自已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了。 ''你如此这般这般即可……”步紫萱压低声音对朱厚照耳语道。 …… “头,果然这厂里没人守夜,怕是昨晚让咱们给打怕了,” 几天后的一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几道铁钩钩住了高大的厂墙,几道蒙面黑衣人身影快速的爬上厂墙,跳进了步紫萱厂里,迅疾无比地潜入到存放剩余原料的一个临时仓库边,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一位似乎是领头的黑衣人,蒙面的黑布巾故意挖出的两个孔透着一丝锐利的鹰光道:''还是按大岛君说的,给我分头放火,务必把这步丫的原料全部给烧了,若有人胆敢救火,格杀毋论,听着,按大岛君吩咐的,做的一定要干净点,一定要让那步丫的明白和扶桑人抢生意是什么的下场。” ''头,我可是听说这步丫的这次请了一个穿校的武学高手帮她看场子,听大岛君说这小子挺厉害的嘞!” “那穿校的武学高手叫朱煜对吧?”那领头的黑衣人道,''大岛君也末必太大惊小怪了,别以为华夏的武学高手会有多厉害,在我们日照之神映佛下的堂堂魔手道高手面前,他也不过是区区废材而巳。” “别人是不是废材我不好说,但我朱某人可不是废材。”突兀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几个蒙面黑衣人立即就转身死死地盯着龟缩在仓库边的一道黑影。 片刻之后领头的黑衣人才脸现惊骇的问道:“你是谁?” 同一时间,跟在这领头黑衣人后面的几人也看见了朱厚照,都是有些震惊的盯着朱厚照,眼里充满了戒备。 “别太大惊小怪了,我就是那看场子的,你们所说的废材。”朱厚照淡淡的说道。 “好,你就是那废材朱煜?你们几个快上前把他给灭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废材到底有几斤几两,与一般的华夏人会有什么不同......” 领头黑衣人话音还未落,就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一个铁一般坚硬的手掌抓住。 “如果你想打也可以,不过我想先将你的手捏碎,不信你就试试看。”朱厚照不想打起来,因为步紫萱给他的任务就是将这伙人轰走,万一事情闹大,引起华扶巨大外交争端对她也不好。 一看领头黑衣人的样子,几个手下立即就知道,他们的头已经落在这人的手里去了,都停住了继续动作。 “说吧,垃圾,是谁叫你们来的?” 领头黑衣人一言不发。 “好吧,挺硬气,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嘴硬还是我手硬?” 朱厚照手稍稍用劲,领头黑衣人疼得差点叫出声来,额头的冷汗巨冒。 “好,我说我说,说出来会吓得你尿滴,一个你惹不起,见了都要绕道走,扶桑次富,外国人在华首富的大岛熊二先生,我们只是和步丫的有过结,和你无冤无仇,我看你还是让开,不然将死无葬身之地,你犯不上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搭上性命,是吧?” 领头黑衣人本以为这话朱厚照听不进去,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朱厚照居然点了点头,??“是啊,这话在理、在理,我就爱听!不过,我帮人看场子,每晚可是有一千大洋的,你也知道,如今这年头挣钱、尤其是挣大钱的活儿难找,我让开可以,不过我这损失……” 领头黑衣人和他的几名跟班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这姓朱的是个废材,果然脑子是有些不好使。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就是钱吗?刚好我们东家大岛先生就是不差钱,这样吧,我给你翻个番,两千大洋的洋票你拿着,然后给我走人,别妨碍我们办事。” 领头黑衣人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两千大洋的大票递在朱厚照手上,然后就等着朱厚照闪人,然而朱厚照却根本就没有要挪动脚步的意思。 领头黑衣人大为诧异,?“你怎么还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朱厚照当头就敲了领头黑衣人一记闷棍。 “你不是拿了我的钱吗?” “拿钱归拿钱,看场子归看场子。”朱厚照冷冷的应道。 “啊,八嘎,你原来在耍我,良心大大坏了的!”领头黑衣人脸色发白,唾沬四溅,挥舞着拳头愤怒地咆哮着。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如果他可以忍下这口气,他就不是扶桑人了。 领头黑衣人脸色铁青怒道:“好啊,你个臭小子,居然敢耍老子,我看你还嫩了点!老子今天一定要你睁大眼睛看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少废话,快放马过来吧!你爷等得都手痒了!”朱厚照也是口出狂言。 “你们都给我上,今天非把他灭得骨头渣都不剩不可!” 领头黑衣人一挥手,几个黑衣人手持武士刀疯狂扑向了朱厚照。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就让他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因为他看见在他眼中如同废材这姓朱的居然就三拳两脚干趴下他所有的打手,他不明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姓朱的是怎么制服他手下的,这可是日照之神映佛下的堂堂魔手道高手嗳!而且还是手持武士刀的魔手道高手嗳! 不过领头黑衣人没有办法再继续惊讶下去了,因为朱厚照又是飞身而起一脚向他胸口踢来。 “咔嚓”两声,领头黑衣人的胸骨已经被朱厚照踢断了两根。 朱厚照踢断领头黑衣人胸骨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别说表情了,就好像踩了一只蚂蚁一般的简单。 而“啊”的一声,领头黑衣人的冷汗当即就落了下来,他浑身发冷的盯着朱厚照,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动作居然如此恐怖?铁板,绝对的铁板。 “我还是不是废材?”朱厚照冷冷的眼光让领头黑衣人打了一个寒战,让他觉得头皮发麻的是,这姓朱的居然是一手拎一个,将他和一个跟班拎?在了手上。 “不,不是。”领头黑衣人不敢反抗地说道。 领头黑衣人吓得几乎快晕了过去,如果机会再给他一次,他也不愿意来招惹姓朱的这个魔鬼。世人都说他们魔手道高手是魔鬼,但是领头黑衣人已经明白真正的魔鬼是这个扮猪吃虎的华夏高手。 “那华人呢?” “也不是。” “你们扶桑人呢?” 领头黑衣人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不说是吗,那好,刚好旁边有个粪坑,我把你俩扔进去噙粪。” “好,好,我说、我说,我们扶桑人是、是废材。” “这还差不多。”朱厚照松开手,把两人扔在地上,“啪、啪”就是两个耳光,然后又各踹了一脚,“好,就看在你们认罪态度好的份上,放你们一马,赶快给老子滚蛋。” 朱厚照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连滚带爬就在朱厚照面前消失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司机老李 “你们千万别给我说没有得手!” 看着几个垂头丧气、,狼狈得跟几条落水狗一般的手下站在自已面前,大岛熊二倒吸了一口冷气,他预感到大事不好,烦燥地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大岛先生,正如您所预料的那样,这次我们没有得手,还折损了两千大洋!” 领头黑衣人,不,这次他是一副扶桑人打扮,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嵌着一对鹰眼,头发梳的更是一丝不苟。 “八嘎,尽给老子丢人现眼,损兵折钱,你们全都是饭桶!华夏有句话叫做'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老子养你们是养了,可你们用呢!”大岛熊二愤怒地咆哮着,气上心头,青筋暴起的手抓起老板桌上一个杯子砰地一下就摔了。 然后从桌上搁着的朝日牌香烟匣弹出一根,放在嘴上,用火柴点了几次都没点上,嘴里大口地喘着粗气,可见他确实是气坏了,这时,坐在他旁边的一名手下连忙用火柴帮忙点着了。?? “大岛先生,十分的对不起,不是属下办事不力,实是因为这回遇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严格来说,是一个强劲的武学高手。” “强劲的对手?强劲的武学高手?华夏有这样的人么?你给我放屁!”大岛熊二脸色铁青、猛吸了一口烟说道。 想了想,大岛熊二道:“那人叫朱煜对吧?”一抬手就将手里只是吸了两口的烟给扔了。 “对对对,大岛君,那家伙就是叫朱煜。”领头黑衣人,不,现在应该叫他鹰眼男连忙说道。 大岛熊二扔了烟头后,心情渐渐的放松下来,一直以来仗着扶桑军国势力,他在华夏商界从来是说一不二,爱拿捏谁就拿捏谁,没有人敢阻挡他的捣乱破坏,没有人敢妨碍他的损人利已。 没想到现在区区一个学生,居然就坏了他的好事,这不是在打他大岛熊二的脸吗?如果他大岛熊二可以忍得下这口气,他就不是扶桑次富、外国人在华首富了。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说完了大岛熊二,咱们再来道道步紫萱。 这天一大早,步紫萱就乘坐她的福特牌t型车来到厂里了,她首先来到仓库。 一下车,脸上带着笑容的步紫萱就与朱厚照一阵寒喧、问寒问暖。 当朱厚照简直汇报了咋晚阻止扶桑人来搞破坏的惊险一幕后,步紫萱不由得是一下收起了笑容,转而是一阵汗颜,心道:幸好咋晚是有这牛x的朱煜来帮忙看场子,否则还不知会惹出多大的乱子,原料全毁那是轻的,厂子倒了那也是一定的,在权势熏天、搞阴谋诡计套路频出的扶桑人面前,华夏民营企业想要独善其身,简直就是妄想。 了解了情况后,步紫萱关切地问道:“那你挂彩了没?” “我怎么会受伤呢?”朱厚照胸脯是拍得咚咚直响,他道,”不就是打人嘛,我朱某人别的不会,但和人干架,那是没说的,杠杠的。” “那那些扶桑人又怎么样了?”步紫萱又关心起另一个问题。 “还能怎么样?就按你说的,打跑了呗!”朱厚照没好气道。 “没死人或扭送警局吧?”步紫萱又问道。 “没” “那就好。”步紫萱长舒了一口气。 朱厚照有些纳闷,“步大姐,瞧你这小心的,是他们扶桑人来破坏捣乱,证据也是板上钉钉的,何况先前他们还打死过咱们的人,打死他们个把人或扭送警局也是应该的,你何必怕怕的呀!” “我怕怕?”步紫萱嗤笑了一声。 然后是语重心长道:''小朱老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扶桑亡我华夏野心不死,大岛背后是扶桑的军国势力,他们巴不得借口有扶桑人被打死,开启侵华战端呢!再说了扭送警局会有什么结果你用脚指头想想也会知道,警察仰洋人鼻息也不是什么秘密,最好的结果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搞得不好还会反咬你一口。” ''那我们华人就只能任人欺负,最多也就是一赶了之?”朱厚照急红了眼道。 ''那也不是。”步紫萱笑道。 武学高手步紫萱是见过很多的,许多人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奉行的是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像朱煜这样以匡 扶天下为己任,似乎是其天生带来的一种特质的武学高手实在是不多见啊。 虽然朱煜性刚烈,但步紫萱喜欢。 于是道:''瞧你们习武之人就这么一个性子,这个不急拉,得慢慢来,养精蓄锐、韬光养晦懂吗?我坚定地相信,我们华夏终会有足够的实力,向他们讨回血债,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让那些洋人仰我们鼻息的那一天的。” 果然是有见识,步紫萱一番话让朱厚照是茅塞顿开、受益非浅。 突然他想起了自已上午还有课,便起身向步紫萱告辞。 这时步紫萱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拿了把钥匙给朱厚照,“你瞧瞧你,还武学高手呢!来我这里看场子,每次都是步行,多不方便啊!这样吧,这台雪佛兰停在厂门口,你就拿去用吧!这样你以后来我这或出去办事,会很方便的。” 朱厚照绝没想到,看一次场子,报酬竟是一部小车,还是有钱人阔气啊! 不过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连连摆手说:''不不不,步大姐,无功不受禄,这车我可不能收!” ''什么无功不受禄?小朱老师你这话可说差了,你帮忙我可多啦,像妞妞补习那事,像帮我看场子这事!” 朱厚照一看无推可推,只好实话实说,''不过、不过,步大姐,实话告诉你,我还不会开车呢!” ''什么?你不会开车?”步紫萱也是大吃了一惊,堂堂的武学高手居然说不会开车,谁信啊? 不过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这车我先替你保管着,等你什么时候考取了驾照,随时可以来提车,现在我就让我的司机老李送送你吧!” 步紫萱说完,就示意司机把那辆福特牌t型车开了过来。 步紫萱一直看着朱厚照坐上了车,然后挥手告别。 随后,朱厚照乘坐步紫萱专车,离开了工厂。 ''臭小子,你真是好得意啊,又是有人送洋票,又是有人送小车的!” 朱厚照坐在车后座,因为坐在副驾驶位要系安全带令他很不自在,车开了一段路程后,随着车在坑洼的沙石路上颠箥,因为昨晚一夜无眠,朱厚照正昏昏欲睡之际,开车的司机老李冷冷地扔过来这么一句话。 ''你什么人?”朱厚照一下警觉起来。 ''我什么人你别管,你只要知道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就可以了。”司机老李又冷冷道。 第一百八十章 悬崖惊魂 一听司机老李这话,朱厚照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冷汗立即刷刷刷就落了下来。 这里我们有必要纠正自古以来人为杜撰的一个颠扑不破的理论:以往我们一提到英雄就必须是高大全,你要不高大全就不是英雄;凡英雄就必须是泰山压顶不弯腰,乱云飞渡仍从容,天崩地裂不形于色,脸不变红心不跳,淡定的如有金刚不坏之身似的。 不过客观来说,英雄是人不是神,他也会有仿徨的一闪念,也会有畏头缩尾的时候,你要是什么都如前述,那他就不是英雄是神了。 ''难道你是大岛的人?”朱厚照一个激灵,头皮一阵发麻,他想难怪步紫萱工厂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岛第一时间就会知晓,敢情她身边就卧底着大岛的奸细,这家伙隐藏得可够深啊。??? ''算你聪明。”这司机老李冷哼了一声,''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其实不姓李,是扶桑人佐佐木,只因与那司机老李长得酷似,又在大岛先生那开车,所以把他杀了,冒名顶替了而巳。好,既然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也该死了。” ''什么?死?我还年青,还没活够,不想死呀!”朱厚照吃惊之下叫出声来。 ''这可由不得你!”司机老李、不、是扶桑人佐佐木,奸笑了一声。 然后佐佐木急打方向盘,车快速的离开驶往穿校的方向,在这三岔路口拐向了旁边一条山岭纵横,人烟稀少的偏僻山道。 ''你这杂碎,究竟想干什么!”朱厚照怒吼了一声。 朱厚照?心里堵得慌,憋着一股气,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没想到今天却被区区一个扶桑司机给算计了,扶桑人真是狡猾狡猾的啊。 不过朱厚照也不是个别人为刀俎,自已为鱼肉的人。 很快,他灵光一闪,从后座一个跃起,在佐佐木未反应之前,一下手伸到前边驾驶座手刹,嗤的一声,便将车给刹住了。 佐佐木万没料到这小子还会来这一手,刚想反抗,朱厚照一记武当秘传太极拳的弹腿拍脚海底神针,轰地一声,直接就一拳把他从驾驶座位干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几乎昏厥,然后自已就堂而皇之坐到了驾驶座位上。 这下两人的位置完全颠倒了过来,朱厚照似乎取得了支配佐佐木小命的完全优势。 不过说到这里,读者就有疑问了,朱厚照不是不会开车吗? 各位看官,朱厚照不会开车不假,但有句话怎么说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朱厚照就是这样的人。 凭着他的小聪明,再加上刚才他也见识了佐佐木怎么开车,现学现卖三角猫功夫他还是会的。 当下佐佐木顿时就慌了神,道:?“大英雄,这次冒犯你,是我佐佐木的不是,但佐佐木也是迫不得巳呀,完全是遵命行事!你也知道大岛熊二,不,我们整个扶桑人的能量,如果我有个什么事情,你就是逃再远也无法脱身。不过如果你愿意放过我佐佐木的话,我、不、我们扶桑人都不会亏待你,不但……而且……” 佐佐木开始服软求情,他感觉出来面前的小子是个狠角色,甚至比他还要狠。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啪、啪”就挨了两个耳光,朱厚照腾出一只手打了佐佐木两个耳光后,才慢吞吞的说道:“少废话,别在老子面前放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你找到我身上来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做了初一,就甭怪我做得了十五。” “你……”佐佐木吐出两颗牙齿,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气的浑身发抖,还是怕的浑身发抖。这次佐佐木却是真的怕的厉害了,从这小子的话当中,似乎还要他的命,虽然他相信这小子不敢,但是毕竟自己的命只有一条。如果世上有后悔药的话,佐佐木该不知服了无数万颗了。 朱厚照开车毕竟只有三角猫的技术,走没多远,手脚便渐渐地有些不济了,他觉得和这杂碎也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 刚好这时他看到接下去的道路是一段建在高山之上七拐八拐的急下坡,坡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朱厚照心里动了动,如果在这里将车弄下悬崖,制造一起车祸估计是最合适的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既掐断了大岛在步紫萱那边的眼线,又为那些死伤的工人报了仇,至于这事该如何善后,报仇心切的朱厚照暂时来不及多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到这里,只见朱厚照边开车边冷笑了一声:''佐佐木,你刚才不是咒我该死吗?” ''不、不敢、不敢!''佐佐木哆嗦道。 ''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说泼出去的水能收回吗?好了,现在我就把你刚才奉送给我的话再回赠给你!'' ''你这什么意思?究竟想要干什么!”佐佐木大叫道。 ''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吗?”朱厚照反问道,''你只要记住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就可以了。”朱厚照又冷冷道。 ''啊!我还年青,还没活够,不想死呀!”佐佐木哭叫出声。 ''这下可由不得你喽!”朱厚照冷声道。 说完,朱厚照突然转动他的方向盘。 车子毫无征兆的来了一个大转弯,直接冲出了斜坡,落下悬崖。 而朱厚照在车子冲下悬崖的一瞬间,踢开车门,一个飞跃居然就紧紧用双手攀在了悬崖壁上,身子也紧紧的贴住了山壁上,这种攀崖术需要有高级的武道修为才有办法使用,虽然朱厚照是第一次使用,而且用起来还有些吃力,不过这巳经足够让他逃命了。 福特车飞下悬崖,不大一会就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一团火光卷起。 朱厚照松了口气,身影很快便消失了。 常遇春、张居正早上食堂吃过饭,在寝室等了朱厚照好大一会儿,本来昨晚朱厚照看场子前交代叫他俩等他,一块去上社会实践课的,但奇怪的是却始终没有看见老大的人影。 眼看上课在际,俩人想等都不能等了,再不去恐就迟到了,于是无奈地杀奔教室。 可等到他俩上午都放学了,让他俩失望的是,依然还是没有看见老大,两人不免犯了嘀咕:我草,难道老大是和那姓步的女人粘乎上了,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俩人摇了摇头,为老大默哀一下先。 俩人郁闷的有些烦躁起来,正考虑是不是去厂里打听一下? 第一百八十一章 男主、女配、反面角色的反应 就在?这时有隔壁寝室的同学过来串门,一开口便是语出惊人。 “遇春、居正,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消息,沧斓首富,也是沧斓最大的民营企业家步紫萱厂里出事了你们知道吗,听说也就是今天早上,步紫萱的车在送一个客人的时候,在一个山间小道坠入了万丈悬崖,车上的司机死了……” 俩人一听,皱了皱眉头,心里同时重重格登了一下,心说这也太恐怖了点,简直让人听起来有点冷飕飕的感觉。 震惊之余,常遇春心里掂念着至今外出未归的朱厚照,慌忙抢前一步问道:“你知道步紫萱的小车是送什么客人的吗?” “我怎么会知道?哦,听说好像是送一个看场子的,嗳,怎么没见到你们老大啊?”这隔壁寝室同学随口问道。 “啊!”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朱厚照,顿时是呆若木鸡,也顾不上回这同学的话。 想到朱厚照也正是去帮人家看场子,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万一这客人就是他,这下该如何是好?又如何向大嫂交待啊!感性的俩人不由得是忧心如焚。 看着这俩人好生奇怪,没有和他搭讪的意思,这隔壁寝室同学好个没趣,扭身就走了。 下午的时间对常遇春、张居正来说是史上最漫长的一个下午,原本要是老大在寝室会侃侃大山,传播下校内校外的八卦,活跃下气氛,可这下因为少了这么个吉祥物,常遇春、张居正脸色变得凝重,寝室的气氛也变得阴郁起来。 一直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朱厚照终于回来了。 “老大,你总算回来了?”常遇春惊喜道。 “是呀,能不回来吗?”朱厚照淡然道。 “喛,不是听说你出事了吗?”张居正惊诧的问道。 “没呀,我能出什么事?”朱厚照撇了撇嘴,他同样也感到诧异,没想到这俩兄弟对他还是挺关心的。 不过眼下他却是要尽量湃清自已和那起车祸的关系,否则自已决然没好果子吃。 “哦,没事就好,本来我还以为,难道不是……”张居正道。 “难道不是你老大出车祸摔死了,你老大是那么容易死的吗?不然怎么罩着你们,当你们老大啊!再说外边要是出了嘛破事,尽量往你老大身上扯,老张你也太过离谱了吧。””朱厚照笑道。 “不不不,我决然没那个意思……”张居正似乎看出来了朱厚照不是故意说谎,觉得自已肯定是误会朱厚照了,顿时有些不大好意思,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连连摆手。 “好了好了,既然老大没事就好,什么话都不用说了,你们看晚自修的时间到了,不如咱们一起到教室自修去吧……”常遇春出言打破了尴尬,三人拿上书本直接走出了寝室。 咱们把事情翻到之前,聚焦在步紫萱这里,在常遇春、张居正在穿校得知这起车祸之前,步紫萱就先行知道了。 当有处理这起事故的警察,也就是那位曾当过副局长,后被就地免职的彭某根据车牌号找到步紫萱厂里办公室,并告知她这一切的时候,步紫萱是大吃了一惊,差点就叫出声来。 没想到简简单单的让司机送一下客人,居然就闹出这么一件天大的事儿出来?车毁了就毁了呗!反正她不差钱。 还有那司机老李,才五十六岁就死了,可惜了点,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开车的?按理他是个老司机,平时看他开车熟熟练练的,没理由出这么大起交通事故呀? 还有听警察说车是在一处山间偏僻小道翻下万丈悬崖的,可那明显不是朱煜返校的路线啊?老李为什么要把车开到那?这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步紫萱只觉得头皮是一阵的发麻。 不过厂里死了一个人也好解决,因为车上了保险,意外事故保险公司那里有的理赔,自已最多再给点抚恤金就可了事,再说这老李不仅是个孤儿,还是个老光棍,无妻无子无父母无兄弟姐妺,想给钱都没地方给去。 现在步紫萱最担忧的无非就是朱煜了。 车落下悬崖,朱煜有没有事情?步紫萱再也无法忍住紧张,问彭某道:“老总,你说车祸现场只发现一具约莫五十多岁的尸首,难道车里再没有发现其他人吗?” 这是步紫萱最想知道的,虽然朱煜只是一个学生,可就因为让她聘来当家庭教师,还兼帮厂里看场子,就将命送了,她步紫萱也于心不忍。 “没有,车里就是那一具尸首。”彭某道。 车祸现场只发现一具尸首,约莫五十多岁,步紫萱据此揣测,应该就是老李无疑了。可朱煜呢?按理他也应该坐在车上呀?那他哪里去了? 朱煜与司机老李不同,估计也有家人,出了这种尸骨无存的人命关天大事,自已又如何向学堂交代?向他家人交代? 这后果会怎么样?步紫萱想想都觉得十分的头疼,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虽然不敢想,但步紫萱还是不得不想,既然现场没有发现朱煜尸首,那说明他一定还活着,能从一辆高坠的车中逃生,这朱煜的武学修为高得简直难以想像。 从处理这起事故的警察彭某口中了解了一些情况,步紫萱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觉得只有到现场去看看,才能使自已安心点。 于是就坐上了彭某的警车,赶往坠车现场。 …… 在这起万丈悬崖坠车事件中关联的几个主角中,可以说男主朱厚照仗着武学修为高超,劫后余生捡回了条小命,算是走了狗屎运,挣得大礼包了。 女配步紫萱呢,也算是得到了意外的惊喜,朱厚照没翘辫成,可以说给她省却了许多的麻烦。 而对于作为反面角色,在华很嚣张,在商海老是掀起惊涛骇浪的大岛熊二来说,就如同当头被敲了一记闷棍。 这天,大岛在自已在沧澜乡下的别墅招待几个来自华夏各地做生意的扶桑朋友。 几个人在乙妓陪同下,坐在榻榻米上,边说着污言秽语,边喝酒把欢。 “大岛君,这次你把那步丫的给干趴下,以后这沧澜就是咱们的天下了,雄霸整个华夏商界也是指日可待,到时可得多提携提携兄弟啊,哈哈哈。“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显得略老些的扶桑商界大佬笑着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我不关照你,你这老龟精还不得扒了我的皮?不过如今那步丫的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小儿惊风汤 “怎么,现如今那步丫的变得硬茬了?”那扶桑商界大佬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老鬼,你是有所不知啊!”大岛看了眼这老货长叹了一声说道。 “本来我对这次能毁了步丫的剩余原料那真的是信心满满的了,但也不知这次她从哪找来个牛逼滚滚的华夏武学高手,听说还是个屁大的学生娃帮她看场子,害得我这次派去搅事的几个魔手道高人不但没得手,还被扁得鼻青眼肿、灰头土脸回来。” “华夏真的会有如此武学高人?玩得了我们堂堂的扶桑魔手道高手?”那扶桑商界大佬疑惑道。 “确实有,真的没骗你!”大岛信誓旦旦道。 “有没有搞错啊!我们日照之神关拂下的魔手道高手居然败在了区区华夏学生娃手上,说出去谁会信啊?”那扶桑商界大佬郁闷的叫道。 “你不信反正事实就这样明摆着,我草。”大岛用华夏的国骂再用蹩脚的华语骂了一句。 这下由不得几个扶桑商界大佬不信,“华夏竟有如此拉风的武学高人?”几个家伙为之一惊。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大岛接起来后,只说了几句话,然后脸上就变得惊恐了起来。 将电话挂掉后,大岛一脸的慌张。 “大岛君,发生什么事了?”那扶桑商界大佬皱眉问道。 “八嘎!我潜伏在那步丫的身边的一个卧底死了!”大岛的声音有点抖,脸上带着一丝诧异。 一干扶桑商人脸色也为之一变,当场就傻眼了。 愣了一会,又是刚才那扶桑商界大佬问道:''具体是怎么死的?” 大岛道:''听警局的人说,他是开车送一个看场子的时在一个山间小道坠入了万丈悬崖。” ''那看场子的死了没?” ''未见尸首。” ''咋的,又是和一个看场子的纠结在一块?”一干扶桑商人是面面相觑。 ''八格牙鲁,恐怕这看场子的就是打跑我派去那步丫的厂里搅事的人,后来又制造了车祸,灭了我的卧底!华夏的武学高人简直太可怕了,狡猾狡滑的。”呆坐了半响,大岛咬牙切齿好不容易迸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失魂落魄的大岛心里同时为又一个扶桑的武士玉碎感到可悲,你卧底吗就好好卧底,非得开车送客,既然是要开车送客,你就好好开车送客,又要为什么放着大路不走竟然要走那偏僻的山间小道,你走那偏僻的山间小道吗,走就走吧,还偏偏要翻车,既然是翻车你不会让那看场子的翻车死,偏偏还要自已翻车死,这下老子也救不了你啊。”大岛摇了摇头,为这个不争气的手下默哀一下先。 朱厚照虽然淡定地炮制了一起车祸,但凭良心说事后还是有些后怕,简言之就是差点吓得尿滴。 好不容易收拾了一下惊魂末定的心情,才和一干兄弟去上晚自修课。 教室里此刻是灯火通明,同学们是一个个孜孜不倦地认真看书学习来着。 三人从教室后门进入教室,一看后边有两个空座位,走在头里的朱厚照、张居正当仁不让抢先坐了,走在两人身后的常遇春是眼瞅着玩了个寂寞。 无奈只能前边一路寻过去看有没有空座位,正巧坐在前边的王漾茗、旷金花身边就有个空座位,''遇春,来这里坐。”旷金花挥了挥手,常遇春便一头在旷金花身旁坐下。 旷金花眼光扫了扫常遇春,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这么迟才来晚自修呢?” “还不是因为等老大,他昨晚就出去了,直到现在才回来。”常遇春下意识的答道。 “昨晚就出去了,直到现在才回来?”旷金花随口问道,“他干什么去了?” 常遇春有些诧异的看着旷金花,“嫂子,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呀?”旷金花摇了摇头说道,她感觉今天常遇春说话怎么怪怪的,似乎朱煜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就是帮沧澜最大的民企,步紫萱厂里看场子啊!” “啊!居然有这等事?”旷金花一听,也是颇为的诧异。 当然,话既然说到这里,常遇春也自然浓墨重彩地把朱煜坐车遇险的事添油加醋提了一下。 常遇春大着胆道:''嫂子,别怪我多嘴,老大有些事不方便跟你说,就因为你的脾气,我看你还是得多关心关心他啊!” 说判自已的暴脾气,旷金花自觉内疚,面对朱煜,如果有个地缝可以让她钻进去,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如果可以说声对不起,她可以说上一万个对不起…… 旷金花有些失神地愣了好一下,最后才喃喃的说道:“是的,我以前关心他确实是少了点我……” 旷金花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目光在教室里四处寻觅。 此刻的朱厚照正认认真真看着书来着,旷金花脸上带着一丝诧异,突然凑到了桌前,''老公,听说你出事了?” ''谁说的?哦,没事没事!” 朱厚照挥了挥手,旷金花听了也就离开了。 望着旷金花的背影,朱厚照暗暗嘀咕道,''人常说'好事传千里,没想到朕这差点遇上车祸'的坏事也能传千里啊!” 晚自修课完毕后,朱厚照几人回到寝室,正准备洗漱。 突兀传来了敲门声,朱厚照把门一开,见是旷金花。 “老婆有事么?“朱厚照笑着问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旷金花把脸一板,然后特地将手中拿着的一个保温杯在朱厚照眼前晃了晃。。 “你瞧这里面是什么?小儿惊风汤啊,专门治疗你这种病的,快拿去趁热喝了。”旷金花乐滋滋的说道。 “我听说你受了惊气,如果一直留在体内,对身体的各项机能,是会有影响的,刚好我旷家祖传有一味方子,是能驱惊气补元气的,便给你煮了一份。” “小儿惊风汤?”这名字听起来咋这么恶心呢?” “我说旷金花,你没觉得以我这老人这么沉稳的气质,天崩地裂、脸不变色心不跳的素质,喝这狗屁的小儿惊风汤显得多余了好不好。”朱厚照抬了一下眼睛,神色怪异的看着旷金花,不满的叫道,根本没有伸过手去接的意思。??? “朱煜,你别嘴硬,我好像是听说你差点掉下悬崖,吓得尿滴了,事后还十分后怕了是不是呀?”旷金花见朱厚照这状况说道。 “切,敢情这婆娘什么都知道了呀。”朱厚照哀嚎道,对于旷金花的要求,他再也没办法拒绝,只能是老老实实把杯子接过。 “喝吧。”旷金花笑着说。 朱厚照打开保温杯,见里面是一种蓝黑色的液体,直接几口便喝掉了。 “乖。”旷金花笑着接过空杯子,转身就出了寝室。 “我擦,还真有点苦。”朱厚照吐了吐舌头,但是不一会儿就感觉丹田隐隐蹿起一股热流,流向骨络、经脉、四肢,整个人顿时暖烘烘的,十分的舒服,看来还真是驱除惊气、大补元气的东西啊!朱厚照心满意足的暗暗点头。 洗漱之后,便直接脱了衣服,躺床上就睡。 旷金花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看着已经空了的保温杯,喃喃道,“朱煜,希望这次你能更加强大。” 这晚上朱厚照睡的十分好,以至于起床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天降及时雨 今天是礼拜天,没课的时候多睡了会儿真好。 不过没课朱厚照也苦逼,惆怅得很。 你说他要干什么了呢? 什么狗屁的兴趣爱好,人家有的他一概没有,人家没有的抑郁他有。 要不然他就去修炼煅体啥的,可朱厚照刚刚经历过了悬崖一劫,虽然是发肤无损,但至今仍然是心有余悸。 笔者这么说,有的看官就不乐意了。 你这小子先前不是说过这朱某灌了“小儿惊风汤?”丹田蹿起一股热流,流向骨络、经脉、四肢,整个人暖烘烘的,十分的舒服,不但驱除了惊气,而且还大补了元气,心满意足、得瑟得不行吗?还能心有余悸吗? 看官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世上哪有什么灵丹妙药啊!有灵丹妙药人人不都吃了成仙了啊! 所以眼下朱厚照想的就是,能不能趁着今天木有课,好好地放松一下。 有句话说得好,“想磕睡就送上了枕头。” 这不,就在朱厚照百无聊赖的时候,常遇春给他带来了一个意外惊喜。 “老大,想看电影不?百乐门影剧院今天上映去看吧?” 有这等好主意,常遇春你真是阿弥陀佛的关音菩萨啊!朱厚照也不管这关音菩萨能不能与阿弥陀佛搭不搭得上,反正是不亦乐乎地拍了一下大腿,“得,就听你常老弟的!” 是大片,绝对的大片,这从地处学生街的百乐门影剧院售票处前挤得人山人海、争相购票的情景就可以看得出来。 因为购不到票,有当作娄阿鼠翻墙进入影剧院的有之;还有制作假电影票蒙混过关的也有之。 这其间,穿行于人群之中的黄牛党更是颇为活跃。 “兄弟,想看电影是不?”有人用手肋碰了一下站在售票处边上发呆的朱厚照一下。 “是呀。”朱厚照下意识地应道。 “至今还没购到票是不?”那人又问道。 “是呀、是呀。”朱厚照又忙不迭应道。 “那好,这个忙我可以帮你。” “好人啊,千年一遇、百年难遇的好人啊!人家与你素陌平生,却要帮你圆了看电影的春秋大梦。”朱厚照一听不禁是喜出望外,差点就要热泪盈眶了。 不过就在朱厚照激动得屁颠屁颠、稀里糊涂的时候,那人又开口了,“我这个忙可不是白帮的,你看我这票是花钱购来的,你不是也得给我钱呀。” 哦,原来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呀,朱厚照心一下从天巅跌入谷底,长叹了一口气。 “你们几个人?”那人问道。 “三个人?够票么?”朱厚照有些忐忑。 “够够够,没问题。”那人潇洒地挥了挥手。 “那你这票怎么卖呀?”朱厚照最为关心的就是票价。 “一张票五块大洋。”那人伸出一个巴掌。 “我的妈呀。”朱厚照惊得吐了吐舌头,“太贵了,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两块大洋卖不卖?” “这巳经是蚀了血本的跳楼价了。”这人毫无商量的余地,“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要是你们不买,恕不奉陪。”这人转身便走。 朱厚照只得回身和常遇春、张居正商量了一下。 常遇春道:''老大,你看售票处已经挂出了'今天的票巳售毕'的招牌了,咱们是不是……” 张居正赶忙附和道:''是呀是呀,老大,不就是五块大洋吗!咱哥仨难得出来看一场电影,要给他就是了,今后在其他地方节省一下不就有了吗!” 三人主意巳拿定,朱厚照赶忙小跑着追上前去,边追边喊''这位先生请留步、请留步,一切都好商量、好商量!” 朱厚照追没几步,没追上黄牛党,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这人怎么这么不长眼?朱厚照眼冒金星之际,刚要开口国骂,定睛一瞧,却是吃了一惊,''步姐姐,怎么是你?” 没错,这人正是步紫萱。 不期在这里看到朱煜,步紫萱也是吃了一惊。 ''小朱老师,你是来看电影的?” ''是啊,本来三个同学是相约着想一块来看,但却没有购到票。” ''那,刚好,我手头有三张票,来,拿着。” 步紫萱一把将三张票塞到了朱厚照手里。 ''这?”朱厚照瞪圆了眼珠子。 ''哦,是这样的,我本来是购了票准备和同事晚上来看,但厂里临时有事那就看不着了,所以我想把票给退了,没想到却遇见了你。”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多不好意思呀,来,我把钱给你。”朱厚照作欲掏钱状。 ''小朱老师,你要跟我提钱,那就太见外了,不把你步姐姐当姐姐看了是不?”步紫萱脸色一板。 拿到电影票后,三人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杀奔影剧院。 “三位先生,电影巳经开演了啊!”影剧院门口负责剪票的工作人员边剪票边道。 “啊,对不起、对不起,一不小心就来晚了。”朱厚照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不好意思,转瞬便想到,凭什么自巳要向人家致歉啊,真是不可理喻。 这剪票员点了点头,啧啧说道,“还是赶紧进去看吧,可得快点找好座位,大片,绝对的大片啊。” 朱厚照感谢了一下人家,带着常遇春、张居正就进到了影剧院里头,摸黑找到了各自的座位坐下。 “你知道这讲的是什么吗?”??朱厚照刚看了一会儿电影,就听到前排一对恋爱男女、男的问女道。 “不知道呀,你知道?”女的道。 “太知道了,且听我慢慢道来。”男的道。 接着朱厚照听到的便是这男的的啰叽巴索:''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叫小云和小红的小姐妺,遇人不淑,被骗到上海卖给琴师和妓院老鸨夫妇,小云被迫做了暗娼,小红年纪尚小,又天生有一副好嗓子,便随琴师去茶楼终日卖唱。姐妹两人住在贫民窟,在她们对面,住的分别是报贩老王和吹鼓手陈少平。因为闲来无事时陈少平常同小红对窗玩闹,两人对彼此都逐渐产生了感情。”说到这里男的停了下来。 “那后来呢?”女的眨巴着眼睛问道。 “后来吗?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男的得瑟地勾了一下女的鼻子。 “你坏。”女的撒娇地扑进男的怀里。 “说就好好说,来什么卿卿我我,擦枪走火,是看电影还是看你俩作秀,简直太恶心了。”朱厚照摇了摇头。 接着他又听到那男的道:''后来小红卖唱时被混江龙古成龙缠上,对方欲强霸她为妾,小红找陈少平商量对策,两人本想借助律师将正义伸张,不想律师钻到钱眼里只认钱,小红无奈之下只得逃走,而这一过程中,老王对小云由怜生爱,可是小云却因自卑不敢正视。琴师偶知陈小红下落,放风给古成龙,古成龙赶到小红住处时,屋里只有她和小云,两人生命危在旦夕,正在这千钧一发、一发千钧时……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刮蹭风云 “接下来会怎样?”男的问女的道。 “还能怎样?这时就应该是那男主,也就是那陈少平表现一把,挺身而出、英雄救美,树立'高大全'光辉形像,成就一桩美好姻缘的时候了!瞧,你们这些死男人总是这样臭美!” “好一张利嘴,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男的在女的脸上捏了一把。 啧啧,放的开的女孩就是好啊!见有好戏看,朱厚照也顾不上看电影了。 不过也便宜了朱厚照没多久,正当朱厚照万分惬意的时候,一朿亮晃晃的手电光照射过来,随即一道公鸡嗓子声响了起来,“大家准备好票根,现在验票了嗬,有谁没票啊?” “前排有两个人没票。”突兀,朱厚照身边坐着的常遇春无厘头大叫了一声。 那朿亮晃晃的手电光随即向朱厚照前排座位照射了过来,那对恋爱男女瞬间脸色一变,闪电般分开。 “遇春,你搞什么搞啊!”一时间心情被搅得大坏的朱厚照恼怒的盯了常遇春一眼,怒哼了一声。 “这。。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生怕你中了邪了啊。”常遇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验票风波过后又过了许久,电影便结朿了,三个人慢悠悠踱出了影剧院。 突兀,前方传来吵闹声,还围观了一群人,并不时有人向那奔去。 “我靠,又有好戏看了。”朱厚照喜不自禁。 爱看热闹一向是国人固有的天性,朱某人也不例外。 朱厚照招呼了一下常遇春、张居正,不由分说赶忙小跑着挤进人群。 朱厚照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大吃了一惊。 ''欧阳,怎么是你?” 没错,掐架的一方正是欧阳嫣然,而掐架的另一方则是刚才在朱厚照面前表演二人转真人秀那男的,而与他同行的那女的则是蹲在地上。 不期在这里看到朱煜,欧阳嫣然也是吃了一惊。 ''朱煜,你是来看电影的?” ''是啊,与两个舍友一块来看的,你呢。” ''与我们文科班的一位闺蜜,也是我报社的同事一块来看的。”欧阳嫣然说着指了指身旁一位女生。 ''那你和他现在打嘴仗所为何事?是不是碰到了点麻烦?”朱厚照问道。 朱厚照刚问了一句,欧阳嫣然还不及回答,那男的巳是大声吼了起来。 “死丫头,你说你怎么走路的?把我女友给刮蹭了,你看她痛苦的那个样子,站都站不起来了,你他妈的没长眼么?我女友正准备为我生贝贝的,你这一刮蹭她不定就生不出贝贝,我老苟家不就绝后了吗?好了,废话少说,具体我老苟家绝后要赔多少钱你就说个数吧!”朱厚照看到那男的瞪圆了眼珠子,正一脸怒气的盯着欧阳嫣然。 欧阳嫣然一头的巨汗,说道,“大哥,我实在不是故意的,再说情况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严重。” 不就是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吗?电影散场,人群中人与人不小心刮蹭一下跟吃饭说话牙齿碰到舌头一般是再稀松平常不过了,犯得上这么咋咋乎乎、上纲上线吗?看那女子蹲在地上的样子有些做作,你却还要讹人?你女友的肚子就是豆腐做的?别人女孩子家家的身体就是钢铁做的?难怪这人会姓苟,万一将来女友,或许到时身份巳经变成为老婆了,生不出狗嵬子都可以赖在别人头上。 虽然朱厚照也知道欧阳嫣然糟心的事特别多,沾上了就麻烦。 但谁叫他是朱厚照呢!为朋友两肋插刀、刀山敢上、火海敢闯是他痴心不改的本性,他觉得有必要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一把。 “不就是稍稍碰了一下吗,没什么的,不会死人的,这个可以尽管包在我身上,再说人家也是女的,没找你们赔就算好了。”朱厚照走上前来不屑的笑了笑。 “你到底是说的什么呀。”这男的为莫名冒出个程咬金十分的窝火,本来刚才在影剧院被这个人同伙搅黄了好事心里巳是大恨,没想到这个人又蹿出来了。 “不管怎么样,咱们就事论事,我的女友给刮蹭了,她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下吧?”  那男的道。 我草,人有没有这么无耻的啊!朱厚照简直无语。 算了算了,朱厚照觉得被这种人缠上,死命磨迹嘴皮子也是徒劳无益,估计不出点血还是脱不开身的,于是道,“好了好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这里有十块大洋,就算是我替这位女士赔偿给你的,快带上钱再带上你的女友去哪家医院修理一下她的身体吧。”朱厚照把钱包里仅剩的一块钱取了出来,准备交给了这男的。 “十块大洋?你打发要饭的呢?我这女友可是限量版的,市面上没得卖的!老子这次若轻饶了这丫头片子,今天她可以刮蹭我女友,说不定哪天又会刮蹭到哪位督军夫人,哪位总统、总理姨太太或外国老娘们呢,所以今天你们要不给个一百大洋这事没完。”这男的没有接钱,而是大声叫道。 朱厚照摇了摇头,觉得这种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太过份了。 朱厚照正不忿间,一个他似曾听过的声音传来,“你这不是讹人么?刮蹭了一下而已,人家给你十块大洋了你还嫌少?” 朱厚照?循声看去,见是一个腰挎盒子炮、手持电警棍的警察走了过来。 走近时,?朱厚照定睛一看,嘿,这人他还认识,也就是那回他伴随戚先生去警察局保刘瑾认识的那位彭副局长。 “彭局长,怎么是你?堂堂大局长,还出来巡更呀?”朱厚照脸上带着一丝惊艳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不敢当,不敢当,现在彭某巳不是副局长了,就是一般的警员,出来巡更是应该的,应该的!” 彭某随口应道,然后看着朱厚照,?“你是?” 忽然又一拍脑袋,“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就是上回陪着戚先生来警局保人的那位穿校高才生吧”? “穿校学子不假,但高才生可就言过其实了!”朱厚照笑道。 寒喧完毕,彭某想起了刚才的事,眉头一皱,“刚才你们好像是在剐蹭赔偿金上意见不统一是吧,如果谈不下来就烦劳几位去这旁边的警务巡更岗亭去解决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 苟大公子 “这位老总,这事我们俩兄弟自己就可以私了呢,我看就没必要去那什么岗亭了吧,兄弟你说是吧。”这男的忽然一把拉过了朱厚照,和他套上了近乎,对着彭某说道。 还不待?朱厚照吭气,彭某依然说道:“哼,这事你们要解决早就解决了,何必等到现在,我看还是去警务巡更岗亭去解决一下比较好。” “嘿,你这老总,还真的是多管闲事啊。”这男的一脸的不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老子等会就让你这大沿帽都戴不成了?” 彭某脸色一变,头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这人看着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呢,兴许真的是什么豪门贵族的纨绔公子,但是他既然吃了警察这碗饭,就觉得不应该对这种恶势力退让,于是硬着头皮把脸一抬,“我还能怕你咋的。” “那好,你给老子等着。”这男的也不含糊,直接到路边的公共电话亭打起了电话,好不嚣张的一阵叽哩哇啦,没过多大一会儿,就有一辆美式吉普车凤池电掣而至。 “局长!”彭某有些惊讶的看着跳下车的一位带头的中年女子,失声叫道。?? 而这男的脸上瞬间露出欣喜的神色。 “嗯,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带头的女局长说着,走到这男的面前,“苟大公子,这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这男的,不,眼下该叫他苟大公子了,其脸上立马带着调侃的神色,“不懂规矩?那局座可得好好教教他呀,免得给贵局带来麻烦了是不?” “对对对,苟大公子指教的是。”女局长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 然后又毕恭毕敬问:''苟大公子还有何指示?” ''有,啊,没有没有。”苟大公子挥了挥手道,堂堂的有钱人也不在乎那一丁点芝麻绿豆大的小钱,说出来还会让对他卑躬屈膝的女局长喑地里贻笑大方。 ''啊,既然没什么指示,那苟大公子,我们就先走一步了,改天再到袁府找您泡茶啊。” 女局长说完之后,直接走到彭某跟前,“我说姓彭的姓彭的,你这干的什么事啊?尽给我没事找事!这苟大公子是袁大帅的外甥,你惹得起吗?你走吧,还站这里干嘛?” 彭某先是一阵错愕,随即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冷笑,看着那个女局长,然后把自己头顶上的大盖帽摘下重重一甩,“这巡更的话儿我不干了。”?? 女局长脸色大变,没想到这?彭某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惊讶道:“你。。。” “欺软怕硬巡更的话儿,我没兴趣干。”?彭某哼了一声。朱厚照看的却是直点头,这姓彭的,还真的有这么点的骨气呢。 那苟公子直接就笑了,脸看向女局长:“哈哈哈,遇上这样的难剃头,局座你可有的苦头吃了。” 女局长眼晴一斜:“还反了他,今后要再不听话就把他给开了。”说完便上车走了。 事情兜了一圈,没想到还是回到了原点,这就如同一个皮球,从自已脚下出发,然后在几个人脚下踢来踹去,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已脚下。 苟公子见围观的人愈来愈多,自已的身份巳经是昭然若揭,要再不息事宁人、找个台阶下可就丢大丑了。 就为了点小钱以及随便找的理由与人两两计较,丢了自已薄薄、不值钱的面子事小,折损了袁大帅的面子可就事大了。 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化干戈为玉帛吧! 只见苟公子主动走向朱厚照,眼里陡然爆发出一阵精光,伸出双手:“啊,真是河水冲了龙王庙,不打不相识,没想到你是久仰巳久的武学泰斗戚先生的高足,失敬失敬。” 朱厚照身子微微一抖,一脸的迷茫,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啊!既然人家要主动握手言和,自已也不能甘败下风,是不? 于是也似笑非笑的握住了苟公子双手,打着哈哈,“啊,没想到是声甲天下袁大帅的宝贝外甥,苟大公子,失敬失敬。” 两人哈哈一笑,这刮蹭事件也就算翻篇了。 苟公子和那女的走了,不过眼下看那女的走路却是利利索索,之前的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一幕似乎不曾发生过一般。 而朱厚照和??欧阳嫣然几人也走在返校的路上。 一路上,常遇春与张居正,欧阳嫣然与那位女伴高谈阔论着刚才电影的剧情,什么那小红人美歌也美,不愧是金嗓子,还有什么陈少平简直酷呆了,郎才女貌、郎有情、妾有意两人是绝配,那啥那啥的,而朱厚照则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嘴,因为看电影那会儿,他心思全用在别地方去了。 “老大,你难道不说上两句?难道看了这场电影你就没有任何感想吗?”常遇春脸看向朱厚照。 “有感想,有感想,太有感想了!”朱厚照没有理他,直接走到欧阳嫣然身边,热情的一把搂过一脸迷茫的欧阳嫣然,“欧阳,咱们要是去谈谈人生,我就一定会有许多感想。” “我去!”常遇春对朱厚照一脸的鄙视,甭看这牲口在旷金花面前跟孙子似的卑躬屈膝,在外面却打肿脸充胖子跟大爷似的,这老大看起来还有点不简单啊! “朱煜?” “嗯?”? “你以前不总要躲着我么?这会儿怎么这么放得开?” 欧阳嫣然这么一说,?“这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朱厚照赶忙触电似地把搭在欧阳嫣然肩膀上的手给放开了。 还好这下是?欧阳嫣然及时提醒,还好这下刚好是常遇春没有看到,否则要是让常遇春看到,并去婆娘那多嘴,自已该不知让人揪多少回耳朵,跪多少回搓衣板呢! “嫣然姐,我看你还一点不焦急,我都快急死了,你看后天咱报社和京城武兴大学报社联合举办的两校研究生武比大赛就要在咱校开幕了,咱校的队员还没着落呢!急不急死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 武比大赛 女伴出声了,?欧阳嫣然也就顺便互相介绍了一下,“哦!朱煜,这是我们文科班的学霸,报社的武学编委江主惠,而这位是咱穿校武学班的。” 朱厚照下意识地向这叫江主惠的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其实他对这妺子头发染的黄颜色,宽大的格子上衣、大嗽叭裤的穿着打扮,粗放带着妖异的女声嗓门,并无甚好感。 他摇了摇头,心里暗道:好好一个女的,非得搞成这样,实在是非主流啊。 江主惠也向朱厚照笑了笑,突然转脸对?欧阳嫣然道:“哦!嫣然,我刚才观察了一下,看你这位同学头脑挺好使的,估计武学功夫也差不到哪去,听说这大赛胜队有奖金,不如就让他凑一个吧。”主惠挑着眉毛向朱厚照发出了邀请。 “??什么叫凑一个?这怎么说话的?太小看人了吧?” 朱厚照一听这话,就觉得十分的不入耳,当即像大首脑似地,潇洒地挥了挥手应道:?“你瞧我这日理万机的,只怕到时、时间安排不得出来。”直接一口拒绝。 江主惠当即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还会有穿校的同学会拒绝她这位校报大编辑的强力召唤?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像他这种无名鼠辈在校园一展风采、出人头地、亮瞎女生一堆的大好机会? 江主惠云里雾里的时候,倒是一旁的欧阳嫣然立马看出了问题。 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主惠,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你难道忘了这朱煜就是咱校报之前多次报道过的大明班的武学奇才了吗?”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之前咱校报确曾是多次报道过这个人、这个人的,瞧我这记性!朱煜,不,朱大英雄,对不起啊。”江主惠拍了拍脑门,又对朱厚照歉意地笑了笑道。 ''没事没事。”朱厚照潇洒地挥了挥手。 ''那这下可以当个主力队员了吧?”?欧阳嫣然笑道。 “没说的!”朱厚照这回答应的也很直接。 “到时时间安排不得出来么?” “安排得出来,安排得出来。”朱厚照一迭声道。 “武比大赛穿校参战的队员可要三名噢?”欧阳嫣然提示道。 “没问题、没问题,一切包我身上。我算一个,另两个我也负责帮你找到!”朱厚照胸脯是拍得咚咚响。 “真男儿!”欧阳嫣然对朱厚照竖起了拇指。 “必须的。”朱厚照傲然一笑。 这一幕直惹得一旁的江主惠是羡慕嫉妒恨啊。 当走到校门口时,朱厚照三人与?欧阳嫣然两人就分手了。 朱厚照等三人在回寝室的路上,常遇春问道:''老大,你刚才对欧阳说另两名队员也包你身上,到底是相中了谁?” 朱厚照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这摆明了不是废话吗?你老大吃干饭能让你吃空气吗,咱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没说的,算你一个!” ''那另一个呢?该不会是嫂子吧?” ''她不行,还得稍加磨砺。”朱厚照摇了摇头,''我看就王漾茗好了!” 搞定了常遇春,第二天一早朱厚照又第一时间去通知了王漾茗。 接下来,课前课后课余,利用一切的空隙,三人就加班加点紧急操练了起来。 很快的,由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校报和京城武兴大学研究生院校报联合举办的两校研究生武比大赛的曰子就到来了。 这天在穿校举行了盛大的开幕式,两校师生在宽广的穿校修炼场上是济济一堂,两校领导则先后在开幕式上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孔校长作的是开幕词,武兴大学研究生院校长作的是感谢词。 两校长作的这词那词结朿,重头戏,也就是两校研究生武比就开始了。 当两校武比代表队走到台上时,全场便是一片哗然。 你瞧瞧人家武兴研究生队,三名队员不但清一色男性,而且个个身材高大、四肢健壮,有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结实得像钢柱石塔,有万夫难敌之雄风一般。 而你再来看看那穿校研究生队,个头比人家矮了一头不说,身子也比人家缩水了 n圈他的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高高的鼻子下有一张小嘴巴;厚厚的嘴唇,雪白的牙齿;他的皮肤很黑,不知是白牙齿衬黑了皮肤,还是阳光晒黑了皮肤?他瘦瘦的,好像患了营养不良症。煞矮矮智不不不 不过,武比可不是只看个大个小,身高身矮的,关键是得有货,看你的武技、看你的修为。 双方武比前先秉承“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宗旨握了下手。 那武兴队领头的看到朱厚照,甩了甩长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和朱厚照握手时悄俏下了死劲,想给朱厚照一个下马威瞧瞧。 哪知朱厚照眼里陡然爆发出一阵精光,反把他手握得是骨骼直响,这家伙面色一变,疼得差点叫出声来。 这家伙强自镇定后,也不恼,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对朱厚照说道,“同学,你好,请问贵姓大名?” 朱厚照道,“免贵姓朱,名一个煜字,你呢?” “方世玉。” “方世玉?”朱厚照脸色微微一变,“你方世玉我还黄飞鸿呢。”心里暗道。 但是嘴上却以一个毫无破绽的表情说道,“哇、哇、哇塞,果然是个古今中外、名闻暇迩的大英雄啊!今日得以幸会、实属荣幸之至,失敬、失敬。” “多谢夸奖,我也一直这么觉得的。”这叫方世玉的也不谦虚,甩了甩长发,脸上露出了一个得瑟的微笑。 朱厚照想这人脸皮也够厚的了。 而这方世玉是浑然不知,然后又对朱厚照道,“朱,你也不介绍一下你的队员给我认识一下?” 朱厚照的嘴角微微一扯,道,“甭看你们武兴是全国首屈一指的武学名牌学府,名头在业界是响当当的,可我们穿校也不是吃素的,今天我的队友都是万里挑一的大牌,实力决不是一般般,过会过招时你就会知道的。” 方世玉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阴沉。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战队与京城武兴大学研究生院战队武比大赛釆用三局两胜制,每个人各战一局。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无敌战法对阵自然拳 双方开始过招了。? 望着对方战队,朱厚照也是深吸了一口气,这可是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与外地顶尖武学学府的顶尖高人的生死搏杀啊! 对方战队首先是由方世玉上台出战,对方战队如意算盘是打得叮垱响,作为领头羊也是主力不二人选的方世玉若是拿下一盘,绝对是能鼓舞士气,为整个队的胜利创造良好的开局,打下坚固的基础。 知彼知已,百战不殆,对方战队是这么想的,朱厚照等人不是猪脑,也是这么想的。 此方也是朱厚照上台挑头,披甲上场对阵方世玉(这当然不是那个古代的方世玉,否则朱厚照对阵他只有一个死字),一场恰似火星撞地球的世纪大战便开打了。 “喝!”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只见这方世玉舔了舔嘴,脸庞之上,眼中凶光闪动,突兀间他黑着脸大吼了一声,趁朱厚照立足未稳,马步还末站好之际,杀意是暴涌而出。 只是几个跨步,他便如同凶残的恶狼一般,径直暴冲出现在了朱厚照面前,说时迟那时快,一记带着强猛的元力,泛着冰冷寒意的阴森铁拳,对着朱厚照就是狠狠轰了过来。 这就是夺人之势,抢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最好是压制的对方使其吓得尿滴,武兴高手的唬人一板斧无敌战法。? “老大小心!”常遇春、王漾茗不约而同大声惊呼道。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得朱厚照便是一惊,面色也是微微一变,但很快他就迅速收回心神,镇定了下来,旋即运气上身,体内元力便是暴涌而出。 “武当秘传太极拳屈膝正身、蹬脚独立、 左右仙人过涧招法!”朱厚照大吼了一声,随即一道拳影飞出,竟是与方世玉击来的铁拳重重相撞。 由此产生的强猛的气劲爆发开来,径直将台面上的碎石尘土都是尽数震飞而去,而后,只见朱厚照那的身影,仅仅只是身体一颤,便是稳住了身形,而反观那方世玉,却是在台下一道道错愕的目光中,竟倒退了数步。? “哇哈!” 台下是一片哗然。 尤其是在台下热身,做着各种准备动作的另两名武兴战队队员见到这一幕,更是面色铁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泛着浓浓惊色盯着台上朱厚照那道身影,他们可没想到,小小的穿校居然是藏龙卧虎,占据了絶对的上风,?尼玛的,要知道这方世玉可是他们武兴一等一顶尖的武学高手嘿!? 而望着台上朱厚照的身影,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等则是连连拍掌大声叫好,钦佩之意如长江之水波浪涛涛,就算是对门下弟子苟于严求的戚弘誉也不时捋须点头暗暗称许。 这世道不论在哪里,不管是什么时候,总归是以实力为尊,实力就是王道,没实力你滚一边扯淡云。 方世玉毕竟是有假包换的武学高手,在武兴一等一顶尖也不是浪得虚名。 一击不利,对于武比那是再正常不过,很快方世玉便是定下了心神。 方世玉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朱厚照,随即就是一声厉喝,凶神恶煞的向朱厚照扑来,雄浑的元力在掌心凝聚暴起,足可震裂山石般的掌风,直接对着朱厚照脑袋劈砍了过来。 “砰!” 朱厚照面色凝重的望着攻来的钢掌,心中却是罕见的并没有出现方世玉意料之中的慌乱,只见得其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以掌抗掌,一整套自然拳的长手推掌、削掌、平胸掌巳是同时施展了开来。 “咚咚!” 掌掌交接,低沉的闷响声在场中响起,而在那刚刚接触的霎那,原本一脸凶光的方世玉,面色却是微微一变,那从对方掌上所传来的大力,震得他手骨都是隐隐作痛,而且最让得他感到震惊的是,对方的元力,仿佛是蕴含着一种极为冰冷的寒气一般,在接触的瞬间,便是令得他皮肤传出了阵阵刺痛。 这一接触,方世玉便是察觉到朱厚照的实力,居然是要高出他一筹,不过对方或许是因为学堂偏居山城、没见识过多少世面的缘故,掌法还略显得一丝生涩。 降龙十八掌、大力金刚掌、排云掌、杳冥掌、落英神剑掌、天山六阳掌,令?朱厚照没想到的是这方世玉的掌法,是一套又一套,几乎是无穷无尽似的。 而且招式在瞬间就不时改变,凌厉的爪风以及阴柔的掌劲,这才开始没多久呢,其攻势便是直接让朱厚照疲于应付,其招招狠辣,直指要害,完全没有半点留情的意思。 面对着其这般狠辣凌厉的攻势,朱厚照刚开始也显然是略微有点手忙脚乱,不过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多久,便是被他逐渐的稳了下来,不管其如何攻击,朱厚照以不变应万变,始终坚守自然拳的掌法,以退为进,打防守反击。 本来的防守之势,也是开始转变,倚仗着体内元力雄浑以及武当武学之精妙,不时发起攻势,居然反而是将这方世玉逼得不断后退。? 短短数十回合,朱厚照的攻势,便是逐渐的褪去了那种生涩,有时攻击也是带上了一丝狠意,使得方世玉有些狼狈,其不时发起的两锄子攻势瞬间就让朱厚照给淹没了。 “他娘的,这小子有些邪门!” 面对着朱厚照那越来越熟练的攻势,这方世玉的脸色也是相当的难看,作为朱厚照的对手,他能够深切地感觉到,对方仿佛是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蜕变着,而他,则是变成了这种蜕变的磨刀石。 败北,对于他来说,几乎是毫无悬念。 “老大,给力点啊,快点结束战斗,兄弟在台下等上台都等得手痒了。”常遇春在台下大声咋呼道。 两人再度缠斗了一番,这方世玉却是发现自已是越来越落在下风,也是果断的一声沉喝,身形暴退。 见到方世玉身形欲退,朱厚照目光却是一闪,脚步陡然急跨两步,一声厉喝,一记武当秘传太极拳的含胸侧身、上步转身, 降龙伏虎飞脚,快若闪电般的对着方世玉的胸膛踹了过去。 朱厚照这一踹极为迅猛,深蓝色的元力凝聚在其脚尖,最后在方世玉惊恐的目光中,重重的击在其胸膛处的护甲上。 “砰!” 脚甲相触,只听得一道低沉声音响起,方世玉的身体,便是倒飞而出,滚落台下。 一比零,朱厚照先声夺人。 台下瞬间是一片哗然,欢天喜地的欢呼声和大喝倒釆声是此起彼伏,再看武兴大学校长的嘴角竟有些抽搐,脸色是难看极了,其忍不住的长唉短叹了一声,没想到这偏居一隅的山城之地,居然会有这等天赋的人才,看来搬出绝等高手与其对阵,都会显得无力噢。 第一百八十八章 常遇春挑落黑塔 朱厚照旗开得胜,先赢得了一盘,第二盘穿方由常遇春上台出战,迎战对方战队一个高大得如黑塔一般的家伙。 这黑塔也是个狂妄之徒,一上台便语出惊人,对着常遇春就是出言不逊道:''小子,老子不打无名之辈,快报上名来,免得做了无头之鬼!” 常遇春也不是好惹的,一道如同雷鸣般的怒吼声陡然响起,大声呛道:''他娘的,哪里来的狗崽子,简直找死,居然敢对你爷爷口出狂言、恶意挑衅!实话告诉你,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明开国名将,中书平章军国重事,兼太子少保,鄂国公,绰号常十万、常遇春是也! ''常遇春?”黑塔一愣,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常遇春,这常遇春不是死了几百年了?估计渣都不剩了,咋又冒出个常遇春来? 难道这人玩的是穿越?可千万甭听那种穿越小说所说的什么穿越,全都是鬼画符!瞎扯!人要是能够穿越,天都会塌下来,狗都会穿裤子了。 最后,只剩下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刚好是同名同姓,或者是冒名了。 拿后者来说,好啊,披张虎皮就以为老子认不得你啊!乌龟披张马甲你还不是乌龟?想唬老子,你没门! ''看扁!”只见得黑塔脚掌一踏地面,身形暴冲而起,双腿之上,竟是浑厚元力急速凝聚,其虎硕的身影,飞快的向常遇春奔掠而来,几个纵跃便是出现在了常遇春面前,虽然其个高体重,但身手却十分的轻捷,看得常遇春双眼发呆,这家伙就为了扁我,费了吃奶的力气,多不容易啊! 看到这一幕,台下的朱厚照、张居正、王漾茗、旷金花面色顿时大变,不约而同地大声惊呼:“遇春悠着点啊!” 而那些武兴来的人,则是面露狂喜之色,大声狂呼:“揍扁他、揍扁他!” “小王八蛋,看老子一脚把你踹成太监!”? 黑塔脸庞上掠过一抹狞笑,浓郁元力波动的凶悍右腿,很猥琐的狠狠的对着常遇春下盘扫来,看这小子下盘必定是不堪一击。 面对袭来的腿影,常遇春却是面色平静,丹田内的深蓝色元力也是飞快的涌出,凝聚至壮硕掌心。 “砰!” 腿影扫来,常遇春掌心也是迸射出强烈的深蓝色光泽,刺骨的寒意爆开来,一道武当太乙五行拳的泥宫旋天掌便是奋力往下挥出,刚好就是与那黑塔凌厉的腿风,狠狠相撞。 一道低沉的巨声随即轰然响起,不过,意料之中的常遇春不堪一击的下盘被踹成太监并没有出现,相反的是那黑塔虎硕的身影,居然是倒射而出,最后脚步踉跄的落地,其目光泛着不可置信的望着常遇春,显然是有些无法想象对方竟然生生接下了他的攻击! “臭小子,你居然能接下我这飞腿?果然不是寻常人物啊。” 黑塔满脸惊色的盯着常遇春,突然大喝道。 盯着常遇春,黑塔心头眼神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第一盘武兴队已经输了,要是第二盘武兴队再输,那武比大赛也就结束了,民国武学翘楚,堂堂京城武兴大学研究生院以零比二的比分被山旮旯里的杂牌学堂的研究生院挑落马下,岂不成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这面子又该往哪搁? 一想到这,黑塔心中便掠过一抹杀意,脚步是再度一踏地面,如同一头蛮牛般,对着常遇春暴冲而来,这一次,他的双拳上,更是有着浓郁的元力涌动,看来是打算真正的动杀手了。 “找死!” 黑塔一拳宛如鹰爪一般,当头对着常遇春砸下。 望着这继续再度冲来的黑塔,常遇春面色微沉,心头不知怎的竟涌上一股火气,在黑塔一拳罩下的当会,其丹田之中雄浑的元力飞快的涌至拳头,突然一道冷喝骤然响起,一记平实无奇、带着劲风的一拳,随即照着黑塔的拳头轰然而出。 见到常遇春的举动,黑塔一惊,想要闪避,却是骇然的发现,他竟然在此刻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简言之就是已经躲闪不及,立马他便是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大力直接砸在了身上。 “嘭!”的一声巨响,拳风爆发鼓荡过后。 常遇春岿然不动,你再看那壮如蛮牛、大如黑塔般的家伙,竟是如遭雷击,身形擦着地面,倒飞而出,直至滚落台下。 二比零,梅开二度,常遇春又扳下了一城。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台下瞬间是一片愕然,欢天喜地的欢呼声和大喝倒釆声是此起彼伏。 台下一向不言苟笑的孔乙巳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了一抹惊喜之色,而你再看坐在其身旁的武兴大学校长,神色不渝,一脸的僵硬,甚至原本脸庞上满满的傲气此时也如同变脸一般急速消失。 穿校为主,武兴为客,作为大赛东道主让客人不高兴了毕竟不好,这道理一校之长的孔乙巳还是懂得的,赶忙道:''这位校长,恕本校学子失礼了,还望校长多多海涵,咱是不是再安排个第三盘接着武比?” ''不必了,不必了。”武兴大学校长的嘴角抽搐着挥了挥手,''没想到你们穿校藏龙卧虎,还尽出人才啊!上台两位队员武学功力都非同一般,不过这也没什么的,靑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吗,看来武兴老大哥还得向你们穿校小老弟学习喽。”武兴大学校长强自镇定道。 ''岂敢,'岂敢。”孔乙巳忙不迭道。 其实武兴大学校长也知道,这第三盘再比下去,谁胜谁负还两说呢!万一再碰上个硬茬,再努力也是徒劳,一切枉然何必再比呢!况且再输下去,只怕他面子更加挂不住,还是及时打住止损好了。 比赛到这里输赢已无悬念。 按照天国这类赛事的规矩,赛事结朿后,照例得开一个总结表彰大会,由东道主和客队的头头脑脑上台作一番鸡里哇啦、这个那个、感谢这感谢那、总结经验、鞭策之类的客套话。 第一百八十九章 短兵相接 这次的总结表彰大会致词分别是由两校的教育部驻校代表讲话。 首先是由教育部驻武兴大学代表上台讲话,这厮演讲的十分出色。 不过其洋洋洒洒讲的那些客套话,并不是朱厚照关注的内容,朱厚照关注的只有奖金。 虽然这世道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能的。 令朱厚照他们高兴的是,这驻校代表果然提到了奖金的事,朱厚照几人心里一喜。 不过这代表旋又提到,哪校的战队羸得比赛便由哪校负责奖励,这明显是将皮球踹给了穿校,朱厚照几人的心突然便为之一颤。 教育部驻武兴大学代表讲完,便由穿校的殷鸠摩上台讲话,殷鸠摩大讲了一通''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大道理。 自然其也提到了奖金之事,但却哭丧着脸哀嚎道校财政吃紧,奖金恐不能兑现。 朱厚照几人大骇,这不是糊弄人吗?把人当傻子耍呀。 不过殷鸠摩这还不算完,接下来的话更令人反感。 殷鸠摩道:''像这种小赛自然是没奖金的,想都应该想到,想挣钱,挣大钱,可以呀!你走出国门,参加国际大赛去!米国佬有钱,人傻钱多,你去米国参赛挣米国佬钱去,没人拦着……” 台下的常遇春黑着脸鄙夷的看着台上的殷鸠摩,根本没有一丝的迟疑,直接悄声开骂:“切,垃圾,把你常爷爷当免费的劳动力了。 “你。。你。。你,你居然还骂上殷代表了?”虽然常遇春尽量压低了声音,还是被站在其后排的山田听到了,山田一脸的不敢置信,这小子好大的豹子胆啊。 “我骂言而无信的人垃圾关你屁事了呢!言而无信的人不是垃圾是什么呢?还真是奇怪,现在还有这么犯贱,甘当走狗的人呢!”常遇春耸了耸肩。 “你给我闭嘴!”山田的脸变得通红,“别以为你刚才赢了就了不起,信不信我去殷代表那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草,我让你嘴贱!”常遇春一个转身,一掌拍向山田,脸上带着难掩的怒气。 “哈哈,你丫的,还想打我?做你的大头梦去吧!”山田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一把就牢牢攥住了常遇春的手。 “山田,你放开!!”常遇春整张脸憋的通红。 “常遇春,你在台下咋呼些什么?领导在台上讲话,你在台下交头接耳、做小动作,太不像话了!”殷鸠摩冷哼了一声,他最不待见那种仗着有两锄子武学本事就自以为是的家伙了。 瞬间,全场是?一片寂静无声,大家的目光刷刷刷地聚焦在常遇春身上,常遇春一下尴尬极了。 说来也是,开全校大会,被校领导在台上当众公开点名,这还是穿校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这常遇春也算是够奇葩的了。 常遇春这次没有再转身了,而是压低了嗓门,咬牙切齿狠声道:“好啊,山田,你居然敢作践我,此仇不报我常某誓不为人!”? “好啊,来呀,来报呀!有本事来报呀!老子等着!”?山田直接从后边一脚就向站在其前边的常遇春踹来。 眼看常遇春躲闪不及就要被山田这一脚踹中。 说时迟那时快,半路却杀出了个程咬金。 只见山田狗腿被一只钢钳般的巨手紧紧攥住,反手一扭,哎呀一声!山田差点就仰面八叉向后倒去。 “小朋友,脚想放松放松我也可以理解,但要找准地方。”朱厚照轻飘飘道,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 山田知道落在朱厚照手里就没个好,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咬牙忍声呑气咽下了这口气,讨饶道:“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朱煜,你能不能把你攥住我腿的手给松开呢?”山田幽幽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哎呀,不好意思,忘了忘了,我以为是攥住自己的腿呢。”朱厚照嘿嘿一笑。 不过松手归松手,该放言还是得放言。 只听得朱厚照头也不回,黑着脸,斩钉截铁说道:“曰后要是再嚣张的话,看我不拧断你的狗腿。” 朱厚照这一番雷操作,直使得原本神釆飞扬的山田果然是再也不敢挑衅了,同时也是让常遇春愣住了,他看了一下身旁这个霸道无比的老大,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 朱厚照玩上这一出,虽然作的隐蔽,但还是没有逃过殷鸠摩的\"火眼金睛\"。 殷鸠摩在台上叫道:''朱煜,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欺负小同学啊?看来你又想去我办公室走一遭,让我帮你开导开导。”殷鸠摩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对付朱煜这个难剃头,殷鸠摩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 亏得这殷鸠摩想得出来,动不动就叫人去他办公室,朱厚照简直郁闷无比。 他大叫道:''殷代表,千万不要啊!刚才也不知是什么死蚊子叮了我一下,被我一掌拍开啊!''朱厚照口气中带着恼怒。 本以为穿校与武兴的这场大pk就以穿校的完胜结朿了,正当台上的孔校长准备宣布大赛结朿时,平地却起了风云。 突兀,只见台下武兴大学的一个人脚步匆匆地迈上台去,一脸喜悦地在武兴大学代表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瞬间,原本摆着一张苦瓜脸的武兴大学代表是喜笑颜开,赶忙凑到殷鸠摩面前,''殷代表,殷代表,对不起对不起啊!” 这是玩的哪一出呀?殷鸠摩咋一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见殷鸠摩听得是云里雾里,这武兴大学代表赶忙解释开来,''哦,殷代表,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武兴大学为了迎接这次大赛特地准备了两支队伍,一队和二队,即正式队和候补队,正式队因为当时要去外地参加一个邀请赛,怕赶不过来,所以我就先带了候补队过来,它的比赛成绩是不作数的,现在我们正式队已经赶过来了,咱们是不是来比比?''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你以为是玩小孩子过家家啊?爱玩就玩,不玩就不玩,搞什么搞呀?''殷鸠摩揉了揉眼睛,是郁闷无比。 但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得慎重对待是不? 于是在感叹武兴套路深的同时,也赶忙和孔乙已切搓了一下,孔乙已又下到台下叫来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三人商量。 事情明摆着的,穿校没有二队,若临时拼凑个杂七杂八的二队,效果也不见得会好到哪去,于是孔乙已大着胆子拍板,还是让三人赶鸭子上架,到时上场没机会上场的王漾茗先上,朱厚照、常遇春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再上。 第一百九十章 正牌队员 “我擦,我说漾茗,过会你要好好表现,为研究生院争光,也好让我和遇春省点劲哟!''朱厚照对着王漾茗坏笑道。 “你下流!''王漾茗没好气道。 “我究竟下到哪?流到哪啦?''朱厚照一脸的不明所以。 “你还揣着明白故作糊涂!我问你,你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王漾茗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态势。 “对对对,是我不是人,不是人,好,其他话我就不多说了,希望你好运。” 然后招呼了下常遇春,“遇春,那句话怎么说的,叫做'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咱们就去看看那些个京城下来的武兴大学正式队精英究竟是什么货色吧。” “精英?我看就是些土鸡柴火狗!”朱厚照不说还好,一说便勾起了常遇春一肚子的火气,“草,本来咱们赢了就赢了呗,娘的,他又冒出个什么一队和二队,什么正式队和候补队,什么比赛成绩不作数,你说这不是糊弄人,把咱们当傻子耍呀?“ “算了算了,过去的就算了,咱们听校领导的,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和热身吧!!啊,不过在这之前,咱们先去看看那些对手。''朱厚照劝慰道。 两人走到后台边看到这里此时已经围了不少人,人群围着的中央是三个正在大汗淋漓做着各种热身运动的人。 “这几个大概就是武兴一队的正牌队员了,看来只不过比咱们高点、圈大点,也不见得牛x多少呀。”朱厚照眼睛一扫,指了指这些人,笑着对常遇春说道。 “我擦,怎么还有女的?”朱厚照突兀定睛一看,竟惊讶的发现,这三个人里,竟然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样貌只是一般,但是身材却是十分的正点,可能由于长期训练,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健康,皮肤是偏古铜的颜色。 “老大,你还别说,这里还有个兵王呢!”常遇春吃惊地指了指女人旁边一个穿着一身部队绿色迷彩运动服、运动服上印着“猛虎突击队兵王”七个金光闪闪大字的平头大汉说道。 “兵王?”朱厚照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惊异,他知道每年武兴都会从军队中特地选拔出个别人到武兴进修,充当参加各种武学国内外大赛的种子选手,没想到今天竟会瞎碰硬撞上一个。 他同时头脑中也立马浮现出那种不论是障碍,负重,越野,攀岩,格斗、枪械,甚至坦克大炮直升飞机啥的,都是一等一好手兵王的光辉形像出来,这种人一切都可是实打实自己打出来的,武学工夫自然也是不错。” 当然了,朱厚照也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平头大汉,只见他身上的肌肉十分的发达,尽管嘴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但是却无法掩盖他那彪悍的气息,脖子上从耳朵根部一直延伸到锁骨那,有几条狰狞的刀疤,给这平头大汉更是增添了无穷的杀气。 果然是枚高手!朱厚照暗暗点头,这人身上的浑厚气息,比之刚才武兴出场的那三人明显就强上许多,更是有着很多武学高手所没有的那种杀伐之气,朱厚照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前世自己还是正德皇帝指挥千军万马北上硬抗鞑虏小王子的影子,那时候自己也是那般杀气凛然,只是今生现在一介草民的生活,却已经让朱厚照把心里头最深处的那份杀气给掩盖了起来,让朱厚照看着就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年轻人一般。 那平头大汉仿佛感受到了朱厚照的目光似的,转头看向朱厚照,但是他就没有朱厚照那般的眼力了,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围观的学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脚下穿着一双再普通不过的人字凉拖,完全没有一点朝气!平头大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学生估计就是纯粹来看热闹的。 “都这么牛x?那咱们过会不就得被完虐,成了悲惨世界了?”看了一会,朱厚照不由得惊讶地悄声对一旁的常遇春道。 “老大,你还以为不是?就凭这俩杠杠的,过会咱们还能会有赢得机会吗?”常遇春也随声附和道。 他叹了一口气:“过会咱们只要不是输得太难看就可以了,这种事叫:事在人为,成事在天,一切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今天我只希望漾茗能杀杀另外一人的锐气,为穿校挣回点面子就好了,要不然咱们穿校人的脸面这回可就丢光光拉~”? 围观武兴一队队员热身的穿校学生们可全然不知这一切,他们看到朱煜带着常遇春来了,个个脸上纷纷露出惊喜的面容,刚才这两人代表穿校上台表演,把武兴人打得屁滚尿流、满地找牙的场景他们还历历在目,这两人那强横的武力在他们心中就有如魔神一般,有这两人,穿校再度胜出,就绝对会有希望。 甭看此刻这些武兴号称大牌的队员们牛逼滚滚丶看似还很有强烈的斗志和悲壮的气息,到时还不照样让人给干趴下。 朱厚照和常遇春与这些围观的人里认识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武兴队员这才知道这两人就是刚才战胜他们同伴的穿校队员,原来是摸底来了,大感诧异。 也就在这时,从一旁走来了两个人,朱厚照抬眼一看,赫然是孔乙已和戚弘誉。 还不待朱厚照张口,孔乙已一串话巳经像机关枪一般扫了过来,“朱煜,遇春,你俩是怎么搞的?刚才叫你俩好好休息或热身一下,结果呢?也没休息也没热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呀?刚才羸了一场就骄傲自满了是不?你瞧瞧,你瞧瞧,看看人家武兴队队员一个个在抓紧时间热身,而你俩在干什么呀?晃来晃去,也不向人多学点!” 孔乙已看到两人一副悠闲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常言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俩人要是不好好养精蓄锐,只怕关键时候就给自已掉链子。 孔乙已一番狂轰乱炸,朱厚照微微皱起了眉头,也觉得自已和遇春是太不给人家长脸了,你好歹做做样子也好嘛。? 第一百九十一章 巾帼决斗 不过朱厚照和遇春要想做做样子也是不及了,因?为比赛的哨声吹响了。 这场比赛采用的规则还与上场比赛不一样,就是实行擂台攻战制,双方各派一人上场打斗,一方赢了,接着留在台上打,打到输为止,才重新派人上场,当然,如果你一人够oK的话,把对方十个人依次干趴下,那也没有问题。 武兴那边第一个上场的赫然就是刚才朱厚照和遇春在台边看到的那个皮肤呈古铜色的女生。 “漾茗,上,猛点儿!最好是一回合,就把这老娘们给干趴下,让她爽爽,也好让后面我和遇春省点劲哟!”朱厚照对王漾茗说道。 “谢谢老大指教。”王漾茗作了个辑,一个鱼跃,翻身就到了台上。 简单的行礼过后,双方的对战就开始了。 只见王漾茗先发制人,一个猛虎扑食就扑向武兴队那个古铜色女生。 古铜色女生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看来还是技高一筹,伴随着一声厉喝,只见她一股雄浑的元力波动,强大的力量也是自体内暴涌而出,左脚往前一推,双手架住王漾茗的双臂,原地抱住一个狠狠投摔。 只听得“砰!”的一声一道极为巨大的碰撞闷响传出。 王漾茗一下就趴下了。 台下武兴那边观众方阵瞬间发出一片欢天喜地的叫好声,那挂着兵王招牌的平头大汉拍着双手叫道,“暴燕,下手轻点,别摔伤了人家。” 那叫暴燕的女生笑了笑说道,“好的,我会注意的。” 而台下穿校这边观众方阵当即是一片哗然,大喝倒釆声是此起彼伏。 再看两个学堂的校长,表情是与上场截然相反,武兴大学校长是喜笑颜开,孔乙巳的脸色则是有些难看。 咱们回过头来说说朱厚照,朱厚照对王漾茗台上的表现也是颇为诧异,面色一下凝重起来。 不至于吧?一个投摔就让王漾茗趴下,这也太玄乎了吧?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芒。 虽然朱厚照也知道这女生的速度,力度和角度的选择,都近乎完美,比之王漾茗强上了不止一个武道修为,但王漾茗也不至于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简言之不至于那么菜吧??? “我擦,太看不起人了!漾茗妹子,咱穿校人可不能输给他们武兴,该雄起就得雄起啊!甭给咱穿校人丢脸!”朱厚照也不知怎的,竟着急地对着王漾茗大声吼道。 这么被一个男人看不起,是个霸王花就会受不了的,何况前世还是个国草贴身高手呢。 果然,王漾茗也不是吃素的,虽久未经战阵,功力有所下行,况且刚才猛然被暴燕这一摔摔的七荤八素的,但她还是听到了朱厚照的话,当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啊,双手猛的在地上一拍,怒意狂涌就起了身,暴哮着冲向暴燕。 “漾茗,上下同时出击呀!”朱厚照突然大声叫道。 王漾茗的脑子一转,纵跃而起,上面出拳,下面出脚,拳脚竟猛然爆发出雄浑的元力波动,宛如千斤巨石一般,同时对着暴燕的上下盘狠狠砸去。 暴燕脸上露出一丝鄙夷,毕竟其也不是等闲之辈,手脚同时凌厉迎击。 “砰砰砰!” 拳脚碰撞、火花暴射,漫天尘土飞舞,凌厉的劲风强力爆发开来,最后两人身形都是被震退出了好远。 “嘭!” 王漾茗面色凝重,雄浑的元力自体内爆发而开,丹田之中的元力此刻急速汇聚在掌心,宛如一道璀璨光泽的钢掌竟是将暴掠到面前的暴燕的身形拍得霎那间连连飞退。 “嘭!” 一道凌厉的破风声陡然响起,暴燕强行稳住之后,抬起大脚,元力波动如同水波一般蔓延而开,竟狠狠的将扑到近前的王漾茗踹得退后了好多步,尽将台面上的尘沙掀飞而去。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大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但渐渐地,王漾茗便很有些体力不支。 突兀,王漾茗再度发起了攻击,只不过暴燕身子微微的闪开,就轻松避开了王漾茗的这次雷霆攻击。然后,怒喝一声,就冲向了王漾茗。 王漾茗满脸惊骇,想躲来着,只是突然一下子身体仿佛跟不上了意识一般,意识上都发出命令,要躲开了,身体却慢了半拍,看来武道修为落后,造成体力就是比人家欠缺一点呀! 王漾茗猝不及防之际,身体却是被暴燕给侧踢到了。 “砰!”的一声,一下应声轰然倒在了地上。 暴燕却没有轻易放过王漾茗,又是冲上前,正准备对着漾茗再来上一脚,“砰!”的一声,不知从哪飞来一脚,猝不及防的她整个庞大的身躯硬生生的被踢的腾空。 暴燕被这一脚踹得是实打实的眼睛一花,落下后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定晴一看,站在自已面前的一个神色冷漠的人。 心里寻思,这应该就是穿校接上来打的队员了。 朱厚照顾不上那娘们,眼光先落在躺在台上的王漾茗身上,“漾茗,怎么样,有事么?” “没事,没事。”“王漾茗揺了摇头,翻身起来,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衣服。 然后有点懊恼的叹了口气,“唉,老大,这下漾茗不能替你分忧了,只能靠你自己单打独斗了。” “草,漾茗,你这说的什么话?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你老大吗?没事的,没事的,看我不分分钟搞定她,谁叫我不是菜鸟呢。”朱厚照笑着说道。 “老大,你又在骂人了?”王漾茗没好气道。 “什么?我又在骂人了?”朱厚照拍了拍脑袋瓜子,好像这时才恍然大悟,“哦,是我不是,是我不是,I’m sorry, sorry。你先下去休息,让我来好好对付这老娘们。” 王漾茗吱应了一声,就下台去了。 这时朱厚照才有空儿来面对这暴燕了。 他先是对她拱了拱手,缓缓的作了个揖,“谢谢,刚才没有趁虚来偷袭我。”? “不用谢。”暴燕摆了摆手,“趁虚偷袭一向就不是我们武兴人的作派。”? “啧啧啧,好大的口气呵。”朱厚照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 以柔克 刚 顿了一下,这暴燕略带惊讶的问道:''你真的是穿校参赛的队员?” “怎么?不可以吗?”朱厚照神色轻佻的看着暴燕。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穿着旧背心、破裤子和人字拖参加武比大赛的队员,哈哈,穿校果然是与众不同啊。”暴燕捂嘴窃笑。 “武比重在武技,不在于穿戴。”朱厚照铿锵道。 “狂妄之徒,那么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武技吧。”暴燕眼神突然的阴沉起来,她摆了个起手式,脸带凶意的看着朱厚照。 “那么也来让我教教你,什么叫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吧。”朱厚照双脚分开,双手自然下垂,架了个马步,平静如水的看着暴燕。 一场火星撞地球似的,惊心动魄的世纪大战,一触即发。 “别扭扭捏捏,费那么大的劲摆这个式那个式,跟九斤老太似的,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朱厚照大拍着胸膛对着暴燕狂吼道。 朱厚照话音未落,暴燕眼中寒芒一闪,硕大身体的阴影,就巳经凶气赫赫冲向了朱厚照,将其所完全笼罩,其手上竟凝聚了她自己所能使出的最大的阴寒之力。 暴燕要让这个脸色轻佻,痩不拉叽,不知天高地厚,看起来还没二两力,浑身上下丝毫没一点武学高人气息的死男人知道,只有像他们武兴队员这样的人,才能被称之为武学高人,才配得上这个光荣称号,像他这种人算是个屁。 暴燕完全能想像得到面前这小子被自己百般蹂躏之后摇尾乞怜,跪着求饶的模样,她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不把这家伙打的哭爹喊娘,鬼叫狼嚎,不足以平自己心头之恨。 近了,近了!!暴燕几乎能看到这家伙挂在鼻梁下边两条如黄果树瀑布一般白中带黄的鼻涕了!这人真恶心,活了一大把年纪竟然还在流鼻涕! 暴燕更加鄙视朱厚照了,而且看朱厚照整个人仿佛呆住了一样,是不是被我的速度和力度给吓傻了呢?不过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冲到近前,暴燕猛地就跳了起来,一个涌动着可怕力量的雷电砍掌,陡然就劈向了朱厚照,砍掌上隐隐带着仿佛都能将空气撕裂成两半的尖锐呼啸之声,呜呜的扩散而开,让得台上台下注视着这里的人,面色剧变。 刺耳的破风声,在朱厚照耳膜之中回荡着,他双眼略微泛起了红意,咬着牙在心底深处发出了一道低吼之声,此时此刻,他也是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他的双瞳,死死的盯着暴燕那在瞳孔中放大的掌印,与此同时,丹田之内所储存的元力,也是被他疯狂的抽调而出,对着其掌心暴涌而去,其掌心元力的波动也是越来越强横。 “狂戾小娘们,来受死吧!” 当暴燕可怕的掌风猛然而至,而朱厚照也是在此刻陡然抬起头来,其异常强悍元力波动带动下的铁掌,在那台下众多骇然目光注视下,也是与暴燕凶悍的砍掌掌风,正面重重相撞!台下众人见到这一幕,顿时尖叫出声,脸色煞白。 “嘭!” 一声清脆的破风巨响,便是从那两掌接触之点强烈爆发开来,台上灰尘弥漫,甚至整块坚实钢板,差点就生生暴裂开来。 全世界仿佛突然一下子就出奇的安静了下来。 如此凶悍的对碰,直接是让台下众人一道道目光带着浓浓的震惊,齐刷刷投射到两人身上。 朱厚照的脸上依旧平静,只是他的左手上,闪电般的巳经抓着一只搽出一道刺眼血痕的手臂,暴燕死寂的目光,霎那间涌上了难以置信之色,她呆滞的看着这个只靠一只手就抓住了自己几乎使出全力、强悍无匹的的一击,他的手甚至于没有一丝动摇!自己那能轻易拿起数万斤重物的手,在他的手上,竟然如没有任何重量一般。 这般结果,不得不说,太过于震撼了! 暴燕的雷电砍掌败了,而且还是彻彻底底败给了一位上不了台桌,不入流的穿校选手!这脸算是丢大了。 不过暴燕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困兽犹斗的她反应十分的迅速,她腰和脚同时用力,就要把手抽回,只是无论她怎么用力,朱厚照的手根本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你个穿校废柴…没想到还有…还有两把刷子。”暴燕也是在此刻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从来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以往不要说在武兴或者京城了,就是在全国,她也是大名远扬,老少皆知,这些年里,败在她手下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谦虚一点的说,都可以从京城东排到京城西了,不意今曰自已是大意失荆州,竟会失手在这种土得掉渣的杂人手里!? “咕!” 此时台下的许多穿校师生,都是不约而同咽了一口唾沫,如果说上一场武比朱煜打败方世玉,赢得了他们的尊敬,那么这一次,朱煜武比打败了武兴的女高手便是让他们狂热了。? 以朱煜这样一个扬名只限于穿校这么一个巴掌大地方的高手,打败一位凶名赫赫,扬名于全国的武兴高人,这是什么概念? 此事若是传了开来,朱煜的名头,莫说是在沧斓,就算是在那海内外,都是会引来不少的哗然之声。 “哈哈,好!好!好!” 此刻坐在台下的孔乙巳,在呆愣了好片刻后,陡然仰天大笑起来,脸庞上的狂喜之色,简直就是无法掩饰,朱煜利手制服武兴妮子雷电砍掌这一幕,让得他震惊得无法言语。 而与孔乙巳的狂喜相比,那武兴校长的脸色却是在霎那间异常难看了下来,他怎么都是想不到,以己校名冠华夏堂堂一队高手的实力,居然会败在山旮旯穿校的一个名不经传队员手中! 而台下那挂着兵王招牌的平头大汉猛的站了起来,眼里爆发出嗜血的光芒,直盯盯的看着场上的朱厚照。 “这就是你的全力了么?”朱厚照脸上带着一丝温柔中带着刚毅,看着一脸惊恐的?暴燕。 第一百九十三章 突破 “放开我!”?脸庞上涌上一抹羞愧的暴燕大叫一声,一股强猛的力量体内暴涌而出,直接抬腿扫向朱厚照。 啪。 周身的雄浑天地元力急速凝聚,源源不断的灌注而进到得左手经脉,在台下不少人错愕的目光中,朱厚照竟腾出左手牢牢的抓住了暴燕的小腿。 “看来你就只有这点三脚猫工夫了。”?朱厚照先是愣了愣,旋即又摇了摇头,其双手一顿,寸劲!脸上闪过一抹错愕的暴燕整个人竟径直被腾空扔出十多米,眼看就要跌至台下,那兵王飞快起身冲上前去,一把就抱住了暴燕。 搀扶着暴燕在台下队员休息区坐好,兵王一个鱼跃,翻身上了台上,脸上带着阵阵杀机,缓缓走向了朱厚照。 “这次武兴队换你了么?”朱厚照的眼中依旧柔和,仿佛刚才不是丢了一个人出去,而是丢了什么垃圾似的。 “你很强。”兵王狞笑着看向朱厚照,“过会,我会好好招呼你的,如果你现在求饶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给你放水?” 放水是武界行话,意思是武者武比中功夫稍强一方对稍弱一方虚打,假打,放对方一条生路,这是武界中集大成的精英给卑躬屈膝弱者一个台阶下的常用手段。 表面上弱者是保全了面子,其实是折损了面子,不战而屈人之兵,让弱者屈服,这正是强者的为武之道。 “哈哈哈,什么?给我放水?我怕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了!”朱厚照开怀大笑,“坦白说,别以为你披了张兵王的虎皮,我看你还不够强。” “放肆!小子,我看你过会会张狂到哪里去!”兵王一时被驳掉了一大半脸面,面色一变,眼睛瞬间变红,狠声道,“等一下我会让你的骨头好好放松一下的。” 兵王没想到的是朱厚照竟丝毫没有被他的杀气给震到,而是眉头一跳,淡笑道,“少磨里巴叽扯淡了,要让我骨头好好放松还不快快放马过来?” “快快放马过来?没想到你这人不但皮贱还嘴贱,尼码的,找扁。”兵王双拳一握,骨头格格作响,然后狂喝一声,飞速地向朱厚照冲来,带着破空音爆之声的一记重拳,就如导弹一般轰向朱厚照的胸口。 这兵王力量强绝,速度也是朱厚照生平所未见的,而再看朱厚照,当兵王迅猛冲过来时,他竟是没有什么反应,双手是自然下垂,没有做任何动作。 直到兵王的拳头眼看就要砸到身上,朱厚照才略微一动,但也仅仅是把左脚往前一个弧线滑动,一只手缓缓的随着左脚往前探,单手一拨,没想到这手竟蕴含着无穷无尽的阳罡元力之气! 这兵王那声势浩大,凶意滔天的一拳竟一下子就被生生拨开,就好像四两拨千斤,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撬动整个地球似的。 这真的是一个闷骚,内藏不露,一等一的猛人啊! 兵王的脸色一变,心下一动,另一只手赶忙条件反射似的抬起护到自己腹下。 砰!朱厚照巳经是直接一个屈膝就撞在了兵王的手上。 兵王的脸庞,几乎是瞬间便是涨红了起来,那是惊慌到了极致的表现,他身形急速后退,一直退了好多步,才最终勉强稳定住了身子。 “反应速度,还稍稍过得去。”朱厚照突然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但紧接着一记武当秘传太极拳的 叶底摘桃铁掌看似极慢,却在瞬息间就已经逼近胸腔中的心脏还在疯狂跳动着?的兵王。 这小子还有完没完啊!尽出这有的没的,兵王被朱厚照这神出鬼没、接踵而至的花招震惊得脑袋瓜子都有些眩晕起来,赶忙双手格挡,竟生生将朱厚照这攻击的铁掌给格挡了下来。? 朱厚照轻咦一声,这家伙果然有两锄子本事,仗着武学修为高,其变幻的力量和提高速度的技巧明显要优于自己。 所谓:''失败是成功的妈妈。”朱厚照虽然被接下了一招,但也让他由此感应到了,或许借助着这一场凶猛的战斗,令得他武学又有了一次取得突破的机会! 朱厚照凝神记下兵王所有的动作,脑子里快速的做出分解,并分化出一个个小动作,最后把这一切都连串了起来,朱厚照大笑一声,看我的! 原本这兵王还有点小庆幸,面前这小子还算是够得上是一个对手了,但恐怕就因为生长在小山城,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说是井底之蛙便是了,其武学的一整套动作有些生涩,这样如果继续打下去,时间久了,这小子必定会露出不少破绽,到时候,就是自己可以反击,让这小子祟拜自己到五体投地的时候了。 只是,兵王却是越打越心惊,这人好像是在学习自己的套路似的,拳脚的路数和自己越来越像。 兵王眼中掠过一丝惊恐,这!!这怎么可能,刚才这小子的武学修为明显就比自已低一个层次,哪有可能短时间提高得这么快?现学现会现卖也不现实啊!难道他是内裤反穿的超人?但看着这尖嘴猴腮、歪瓜裂栆的长相也不像啊! 朱厚照当然不是那种高大全的英俊硬朗小生或英雄人物,他只是发觉今天自己的脑子真的是好用,兵王的动作十分的快,但脑袋一片清明的他,竟能将兵王那些套路什么的,看了一遍之后,就几乎能完全记下,再进行细细分解,然后还能很完美的转化成自己的行动,真不愧前世自已当太子时,拜了那么多的老师,又读了那么多的书,智商和记忆力就比一般人高啊。? 等到朱厚照觉得自己学的差不多的时候,其力量陡然变大,战斗力空前提高。 这下,兵王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此时的他就仿佛一个全身上下被剥的精光的童男,在女人面前没有一丝的秘密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高级武学套路竟然短短时间就让朱厚照给学会了,所幸这兵王堪堪也是一当之无愧的武学高人,所以才没有精神崩溃掉,但是朱厚照手上越来越重的力道和那变换不停的招数,却是让其的动作崩溃了! 兵王迅速收缩防线,躲避朱厚照水泄不通的攻击。,但就如溃堤一般,原本只是一个动作衔接不上,然后所有的节奏就被打乱了,只3个呼吸的时间,兵王就被朱厚照暴喝一声,一个屈臂肘击,打在了脸上,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 但是朱厚照没有追击,只是看着倒在地上脸上弥漫着恐惧的兵王,然后轻声说道,“我敬你是一条汉子。” 兵王擦着嘴角的鲜血站了起来,脸上的暴戾早已经消散,这一幕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他神色严肃的对朱厚照点了点头,“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是我生平见过的惟一一个能在打斗中现学现会现卖的高人,相信下一次再来沧斓武比过招,我一定会打败你。”兵王说着,转身走到了台下。 第一百九十四章 打遍天下无敌手 武兴队两个最强的队员都被人家干掉了,众人脸上纷纷露出惊骇的神色,朱厚照闷骚的甩了甩头发,得瑟地望着台下武兴队方阵的人大声叫道,“再来一个。”其眼神平淡,但雄浑的气势凛然,就如大象俯视蝼蚁一般。 但是武兴队根本没有人出声,估计武兴队剩下的那名队员已经被吓怕了,或者是认为上场也是于事无补,无法挽回败局,不如就郁闷的当个缩头乌龟好了。 二比一,穿校本来就领先武兴,再加上这次武兴队又无人出来应战,这样,穿校队就以完胜武兴队给这次由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校报和京城武兴大学研究生院校报联合举办的两校研究生武比大赛划上了句号。 “哈哈哈,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果然人才济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时候武兴大学研究生院的校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鼓着掌笑道。 这校长本来巴巴的等着本校最后一个队员上场,看能不能挽回败局,但等了好一会,这队员也不敢上场,看来结果就只能这样了。 输人不输阵,武比虽然输了,但世界名牌武学高校的神马面子可不能输,不如自已主动拿点高风亮节出来,免得让山旮旯里的小校小看了。 孔乙已一见,赶忙谦虚道:''校长您过誉了,再怎么的,武兴也还是令人仰望的老大哥,穿校还是要多多向老大哥学习啊!” 闻言,武兴大学研究生院的校长微微点了点头,但脸庞却是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此时此刻,他心中也是有些后悔,若是早知道这如穿校这队员如此棘手的话,就不该再比,比了脸是丢得更大了。 这时?孔乙已刚好看到下场的朱厚照,赶忙拉过来欣慰的说道,“朱煜啊,这次你可为咱们穿校大大争光了啊。” 朱厚照笑道,“孔校长您过奖、过奖了,朱煜作为穿校一分子,为学堂尽绵薄之力也是应该的嘛。” 这时,武兴大学研究生院的校长脸看向朱厚照,意味深长道:“朱煜同学,身手不错吗,毕业后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武兴当老师的念想呢?” “岂敢岂敢。”朱厚照道。 这时孔乙已出手拍了拍武兴大学研究生院校长的肩膀一下:''好呵,还没等朱煜毕业,您现在就在这里招贤纳士,挥动锄头挖起我们穿校的墙角,您个大校长也太嚣张点了吧!” 趁着两个校长在那调侃,朱厚照跟二人告了个别,就走到了常遇春、王漾茗旁边,没想到在这里他还不期而遇了一个人。 正当常遇春责怪朱厚照太能打,没有机会让他上场问候一下武兴一队队员和朱厚照关切地询问王漾茗伤情怎么样了之际。 “小朱老师,你好厉害啊!”突兀就有一个女声在背后响起,朱厚照转头一看,赫然是沧斓市商会的女会长步紫萱的女儿,也是他作为家庭老师辅导的学生妞妞和她的一个同学。 妞妞一改之前烫着的一头的爆炸头,脸上画着的浓厚烟熏妆,而是穿了一件神州传统的学生装,整个人虽然少了一丝性感,但是却多了一份婉约,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朱厚照身后的。 “妞妞,你怎么来了?”朱厚照问道。 “恩,听说穿校这边有武学大赛,很热闹,也很有看头,就和同学过来瞧瞧呗,顺便也好学习学习!真不是吹捧你什么,小朱老师,我刚才看到你好能打嗳!一运气,便是陡然强悍的元力环绕周身,拳脚一出,便是宛如风暴一般,暴散击打在对手身体之上,妞妞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么厉害的人呢!” 朱厚照挥了挥手,不屑说道,“这个,还好拉,没什么的,以后你功夫学到家自然也会的。” 妞妞眼里散发着金光看着朱厚照,本来她就深受武力值出众的朱厚照吸引,经朱厚照这一次亮相,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 朱厚照是人家的家庭教师,这段时间没得空去辅导,但没得空也不代表不辅导呀,当家庭教师,就得有个家庭教师的样子!既然眼下撞上了,那辅导一下也就是必须的了。 所以,就只听得朱厚照语重心长地道:''妞妞啊,不好好学习,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大道理老师就不讲了,这段时间老师忙没得空去辅导你,可你千万不能对自己放松,不要老师一没管你,就自己放任自流噢!”? 妞妞连连点头称是,老师伟大、老师英明地应着。 两人这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这时就有穿校认识朱厚照的师生,包括同班和外班的,纷纷上前对他表示祝贺,朱厚照也是拱手作揖说道大家同喜同喜。? 两校的校领导先行离开,武兴代表队和啦啦队因为输了比赛,也阴测测的早早的离开了会场,那兵王在经过朱厚照身旁的时候,满脸的狠色,说道,“以后我还会来的,到时有你好看!” “随时恭候,到时候还不知谁给谁好看呢。”朱厚照冷笑一声。 穿校的人看也没什么事了,也都纷纷离开,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和凑过来的旷金花、张居正则准备一起走出会场。 不意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三人却被孔乙已叫住,让他们留下来陪武兴大学研究生院校长、驻校代表及武兴一干人等一起吃个饭。 这话旷金花自然也是听到了,嘱咐朱厚照道:“少喝酒、少说话啊。” 两校头头脑脑及代表队成员齐聚校外学生街'好再来''饭庄,?酒过三巡,两校头头脑脑进了里面会客室,好像要谈什么国内外大事。 而朱厚照等屁民只得自己继续喝酒,把比拼的战场从武比的台上移师到了酒桌上。 武兴队的那兵王可是个典型的血性山东汉子,喝起酒来,都是一大杯接一大杯的,而且全是高度的白的。 而且那暴燕也不含糊,喝酒好像都不会醉似的。 好啊!台上武比你武兴输了,现在想在酒桌上压我一头,扳回一点面子,这可得问我的酒量答应不答应,你门都没有! 朱厚照本来酒量可以,常遇春则属于酒桶级别,王漾茗喝酒也差不到哪去,三人轮番和武兴队人对干,一会儿就消灭了七、八瓶高度白酒,大家还愣是屁大的事儿都没有。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与前世一般道晚安 “这位同学,身手不错啊!佩服佩服。”几杯酒下肚,酒酣耳热之际,几人的关系也得到了缓和,那兵王搂着朱厚照的肩膀说道。 “还好、还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兄弟你也不简单啊。”来而不往非礼也,朱厚照也笑了笑,点赞道。 没想到朱厚照就这么随口一赞,那兵王却赶忙顺着竿子往上爬,“不瞒兄弟,其实我们西北军大刀队还是出过几个真正猛人的,因为其他人都比较低调,所以就轮到我这个半桶水吊车尾的被人称呼为兵王了。” 不论这兵王是否是半桶水吊车尾,反正就凭西北军大刀队这招牌,就令朱厚照是钦佩有加。 “哦?兄弟还是西北军大刀队的?佩服佩服!哦,对了,我倒是很崇拜你们大刀队血性男儿在抗击扶桑军队关外侵犯时,上战场保家卫国,利用老祖宗的刀法,让扶桑人脖颈一凉,让同胞热血沸腾,做的那些事呢。”朱厚照笑着说道。 “是呀,当初扶桑军队欺人太甚,霸占了我国关外一大片土地,上头碍于全国人民的一片抗战呼声,不得不做做样子.迫于形势就派了我们大刀队去和那些鬼子玩玩,我们就被派过去了,结果就和那些鬼子打了场硬仗. 那些鬼子很牛x,垃圾的很啊,白天仗着武器先进,火力猛直压得掩体中的始终抬不起头来,但白天我们干不过他们,难道就不能晚上去搞他们吗? 于是趁着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半夜鬼子睡得正香的当会,我们摸上了鬼子的宿营地. 解决了外围的哨兵之后,我们冲进帐篷内就是一阵砍瓜切菜,鬼子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先进的武器也根本发挥不出效用!”兵王脸上带着一丝不屑说道,对于这些炮灰,他也感到很无奈。 这边喝着聊着,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大概在十点左右的时候,两校的头头脑脑出了会客室,武兴的校长及驻校代表脸上带着阵阵的笑意,和刚才那种流于表面的笑不一样,这是真的感到高兴的笑容. 他俩出来后,就带着代表队成员离开了,说要赶一点的火车回京城,而孔乙巳和殷鸠摩则又是坐到了桌子上和大家喝酒。 这边喝完酒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看看时间巳经不早了,大家也就散席,各自回?校休息了,朱厚照、常遇春带着一丝醉意在校门口和王漾茗分了手。 刚刚回到寝室的朱厚照正洗着漱呢,就听到“笃笃笃”有敲门声传来。 张居正把门打开,朱厚照抬头一看是旷金花,心下一惊,“朱煜你回来了。”旷金花今天难得的上门关心起朱厚照来。 “来,快把汤给喝了。” “喝什么呢?”朱厚照好奇的问道。 “醒酒汤,专门给你醒酒的。”旷金花把手中的一个保温杯在朱厚照面前扬了扬,然后顺手打开,一股热气腾腾的香味顿时扑面而来。 旷金花说着,把保温杯递给了朱厚照。 朱厚照心里一阵温暖,突然想到了前世自己当天子时,每次在外边喝得烂醉如泥很晚了才会回皇宫,而每回庄肃皇后夏氏房间的烛都是亮的,只有自己安全回到宫讳后,夏皇后才会熄烛睡,除了总会等着自己之外,皇后同样也会给自己奉上一碗醒酒汤。? 所以此刻能得到婆娘的殷切关怀,朱厚照还是十分高兴的,咕噜咕噜一口气就将醒酒汤给完全彻底给消灭了。 只剩下一些汤渣了,朱厚照这时才猛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位眼巴巴的兄弟,连忙转过脸笑着对常遇春说道,“遇春,你要不要也喝点?” “喝你个渣啊?这时才想起兄弟,老大你早干什么去了?简直就是见补忘义!”常遇春摆着一副苦瓜脸,没好气道。? 朱厚照喝完汤,旷金花接过保温杯,转身就要走人。 没想到这时,朱厚照却是突然大声叫道:''别走!” “干嘛呢?神经兮兮的。”旷金花看似不满的埋汰道。 “没干嘛,就是跟你道声晚安。” 朱厚照说着,就按照前世当天子时的规矩,微微探身上前,趁旷金花不注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 旷金花哪想到这朱煜会来上这么一出,微微愣了一下,脸上刹那间变的红彤彤的。 “哼,没羞没躁!趁我不注意就吃上老娘豆腐了!你个死赘婿,死流氓。” 旷金花难得女人般娇羞的跺了跺脚,转身蹿出门去,但嘴角的那一丝笑意,任怎么的佯装生气都是掩盖不住呀。? 朱厚照其实也为自己刚才的大胆行动给吓了一跳,从来他大都只是动动嘴皮子工夫,顶多暗地里身体上偶尔接触一下,像今天当着寝室两舍友的面,玩这么大尺码的动作,他可是破天荒平生第一遭呀! 本来就是给他朱厚照一百个胆,量他也不敢,只是因为晚上看到旷金花那么地关心自己,心下感动,特别是刚才旷金花转身就要走的一霎那,明柔的灯光照在这个秀外惠中的女人身上,一切就好像身处一副画中一般,朱厚照才情不自禁的就亲吻了一下旷金花的脸颊,虽然若论起前世,朱厚照已经不是初哥了,但是此时巳经躺在床上的朱厚照依然是心跳加速。 “我擦,什么时候哥也这么菜了?连亲下老婆的脸都这么激动得半死!”朱厚照自我鄙视了一下,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的平息了自己的心情,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困意袭来,正准备睡呢! 哪知这时却听到常遇春扯着公鸡嗓子大声叫唤道:''老大,你还不想睡呀!犯花痴呀!你不睡难道还不让别人睡呀?” 这什么回事呀?现在的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朱厚照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但旋即朱厚照便很快入睡,接着不久,便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打呼噜声,这还不如刚才呢!这下常遇春更是睡不着了。 “这个混蛋!”常遇春在被窝里咬牙切齿骂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国际三八妇女节 比赛也是一次锻炼,人就是在一次次锻炼中得到成长的,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朱厚照是信的。 至于比赛的奖金,那提钱就俗了,不管常遇春、王漾茗提不提,反正朱厚照是不提的。 武比大赛之后,朱厚照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 这天早上,朱厚照吃完早饭后,叫上常遇春、张居正去教室上武学理论课,刚好在操场上就遇见了王漾茗、旷金花。 就问道,“漾茗、金花,你们也是去上课么?” “不了,今天是国际三八妇女节,我们女生放假,想去学生街上的锻体俱乐部玩玩呢。”王漾茗、旷金花异口同声应道。 “什么?国际三八妇女节,你们女生有的放假?”朱厚照三人有些诧异的看着王漾茗、旷金花。 “怎么?孤陋寡闻了吧?三八妇女节可是我们妇女唯独才有的放假。”两人得瑟道。 “还妇女呢,连结婚都没结,还虽说结婚呢,连个蛋都没下。”朱厚照、常遇春俩人一听这话,就一肚子胃酸。 俩人声音虽小,但还是让王漾茗、旷金花听见了,“朱煜、遇春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呢?信不信我俩跟你们急!”王漾茗、旷金花梗着脖子,圆睁着眼睛。 “哦,不不不,我俩可没说你们!”朱厚照、常遇春只觉得头皮一阵的发麻,瞬间一万头草泥马从心间而过,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 “我俩只是说为什么你们女生有的放假,我们男生为什么就没有?那些人咋就这么不给力,不设个国际八三男人节呢,也好让我们过一把瘾呀!” 朱厚照、常遇春先是有些无奈的重重地感慨了一声,继而是捶胸顿足、长吁短叹起来,“这也太不公平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朱厚照、常遇春这一番做作,不由得令王漾茗、旷金花有理由更加鄙视他俩。 旋即朱厚照涎着脸道:''不如就让我们跟你们去乐呵乐呵吧!那什么锻体俱乐部我可还从来没去过呢!” “你们不去上课这样也能行?”王漾茗、旷金花一脸的踌躇。 “哦,没关系的。”朱厚照赶忙道。 然后又嘿嘿一笑,转脸对张居正说道:''哦,老张,你不是一向对体育活动不感兴趣吗,这样吧,就烦劳你替我和遇春向科任老师告个假,说我头疼……” 常遇春一旁接上道:''说我脚疼……” 张居正先是有些失神,继而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好了好了,你俩可真的是一对活宝啊!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替你们代劳了。” 就这样朱厚照、常遇春这对活宝就随王漾茗、旷金花走了。 “嘿嘿,你俩要跟去我们也不反对,不过我也有言在先,那里可是有很多女生哦!你俩去了可不能招三惹四,给我们丢脸噢!知道吗?”王漾茗一本正经声明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朱厚照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我说漾茗,你也太不能领悟到我们华夏男人的真谛啊!华夏男人,那可是全世界最专一,最顾家的极品好男人呢!”朱厚照挺了挺胸膛。 “漾茗,你可甭信他的。”这时一旁未开口的旷金花狐疑的看了一下朱厚照,突兀插话道,“就朱煜的那德性我还不清楚吗?” 朱厚照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脸色立即变得苍白了起来,大叫道,“哇,老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他一脸的无辜,“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你老公吗?你老公是那种会给人丢脸的人吗?我可以对着天地发誓。” 朱厚照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忍不住坚定的指天戳地、愤世嫉俗起来。 “是啊,金花姐,我觉得老大应该也不是像你说的是那种人。” 王漾茗也不免的替朱厚照辩护起来,“再说了,不还有你吗,我量他也不敢造次,肯定是你多虑了,是不是?” “哦,这么说来也是。” 王漾茗、旷金花要去的位于学生街上的锻体俱乐部离学堂并不远,走路半个多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锻体俱乐部?你这是一个锻体俱乐部呢?”朱厚照看着眼前一大群的肌肉男女和那些锻体器械,疑惑的问道。 “是啊!我俩就是这个锻体俱乐部的长期会员了,经常要来这里跳跳舞,练练瑜伽呢。”王漾茗说着,就带着朱厚照、常遇春走到了前台,登记了一下。 走进锻体俱乐部大厅,放眼望去,差不多都是肌肉男,当然女生也不少,但是都是中年妇女居多,这和朱厚照脑子里原先所想的完全不同! “坑爹呢!”朱厚照看着眼前七七八八个肚子比自己还大,有些肉甚至已经下垂的女人,郁闷的叫道。 “现在学这个的妇女,都是四、五十的居多,还有六、七的呢,你俩在这等一下,我们去换一下服装。”王漾茗说着,就和旷金花走进了一旁的更衣室。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浑身肌肉鼓鼓的男子走了过来,和朱厚照搭讪:“哥们,我看你这瘦不拉叽的身材,得好好练练啊。” 朱厚照看着这个男子脖子上挂着的教练卡片,问道,“你是这里的锻体教练?” “是啊!你看我的肌肉!”那男子转了几下身子,做了几个浑美无缺的锻体动作,而后说道,“要是练了这一身肌肉,绝对保证你不会被一阵风刮跑,工作学习精力都是棒棒的!刚才带你来的漾茗和金花要你和她俩很熟?” “一般般,她俩说要带我来看看,我就来看看了。”朱厚照笑着答道。 “她俩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两个长期会员,我跟你说,她俩就喜欢我们这种全身肌肉的真男人,你懂不?如果你也练得全身都是肌肉。说不定人家两个,不,起码会亮瞎女生一堆哦~!”那教练不余余力的建议?朱厚照也进入这俱乐部锻炼一下,这种拉生意的方式搞得朱厚照是啼笑皆非。 “还是算了吧,我这人比较喜欢室外锻体。”朱厚照摇了摇头。 “不然你先跟我试用一下器械,至于其他的,咱们后面再说?”这教练目光有些期盼,显然还舍不得放弃这个客户。 “那好吧。”被人家挖钱不止、锲而不舍的精神有所感动,朱厚照点了点头,就跟着这教练走到了一旁。 “这是练习臂力的,你双手撑开,把这个往外推,然后推到顶端,把手放开,握在下方,让它慢慢的回来,你看我!”这肌肉男说着,就坐到了一个器械上,认认真真做起了示范。 示范完之后,这教练站起身道,“我这是50公斤的,你要是练的话,我看10公斤的差不多,不然你会受不了的。” 朱厚照?好笑的点了点头,10公斤?好吧,如果是500公斤的话,他或许会稍微的喘气一下吧。 “要不要试一下?”教练说道。? “算了,还是不要了。”朱厚照摇了摇头,这时候,王漾茗已经换好了服装出来,大家知道,跳舞的时候最好是穿那种特定的服装,更会衬托出身材的娇好,漾茗的身材本就是几乎完美的,这样一穿,整个人一下子就去掉了原先的彪悍与杀气,身材显得相当的惹火,前凸后翘、风情万种的那种。 朱厚照眼前顿时一亮,赶忙将目光扫过漾茗的胸口和后面,咽了几口口水,懂得着装的女人根本就不用看她的脸蛋,只要看看她的身材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具有足以征服任何一个男人内容的人。 朱厚照并走到了王漾茗的身前。“这不错啊,漾茗,我都快被你迷倒了。”朱厚照笑着说道。 “嘿嘿,漂亮吧?”王漾茗原地打了个转,然后说道,“等一下我进去里面舞蹈室跳舞,你可以进来看看。” “跳舞,我很有兴趣的。”?朱厚照盯着漾茗的胸口,直点头。 “朱煜,你眼睛这是看哪里呢?”这时换好了服装出来的旷金花眼神犀利对着朱厚照就是河东狮吼了一声。 朱厚照一怔,慌忙缩了缩脖子。 第一百九十七章 追爱交锋 朱厚照这边被旷金花河东狮吼镇住的当会,那边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漾茗,你还是一如以往般美丽。” 朱厚照循声望去,赫然是一个身高190左右,全身上下肌肉线条十分阳刚的一个男人满头是汗的走到王漾茗身前,说道,“刚才在教人练跑步机,没看到你来。 “咯咯……”王漾茗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 “哦,我也不过是刚来一会儿而已,啊,老大,这是我们这的体能教练麦克,啊,麦克,这是我的老大也是我的同学朱煜,他还是金花姐的老公呢。”王漾茗拉过朱厚照为两人郑重介绍道。 “擦,不就是一个纯纯的华夏大老爷们吗,咋起麦克这狗屁不通的外国鸟名?这家伙肯定不是个善类。”朱厚照心下暗想,但脸上却是不动神色的伸手。 “靠,一个瘦的跟芦柴棒似的,风一吹随时就可能倒毙的男人,一个靠搭女人顺风车混进锻体俱乐部的男人,你凭什么就能当花一般美丽女人的老大?是祖上积了大德,还是无耻到脸皮比墙厚啊?”麦克心里暗自鄙夷,对朱厚照瞪了一下眼睛,但还是伸出了手,两人一握即分。 “老大,麦克教练平时对我很好呢。”王漾茗在一旁淡淡说道。 “那还真的是多谢麦克教练照顾我家漾茗了。”朱厚照随口说道,这句话在他看来是没什么错的,他现在似乎就是把漾茗当家里人来罩着的,所以这么说,他认为没什么不妥,就连王漾茗都没觉得有什么,但那麦克却是眼角微微一动,冷冷的盯着朱厚照说道,“你和漾茗很熟?” “嘿嘿,是啊!我俩早就在一起相伴相随,双晒双飞,跟一家人其实没什么两样。”朱厚照又是随口道, 若论起朱厚照与王漾茗的历史渊源可是久矣,两人是同时下的阴间,同时转世,又同时入了穿越重生师范学堂修炼武学,寒窗数哉,在当学霸的征途中是砥砺前行,所以按照朱厚照的意思这句话依然还是没什么错。 “什么?你们都双宿双飞了?”麦克看似好奇的问道,眼里却闪过一丝嫉妒的怒火,他心里已经明白,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他这次是撞到铁板了。 “是啊!我们是一直都是双晒双飞的。朱厚照说着,和王漾茗相视一笑。 王漾茗只把朱厚照当成粗神经。 可朱厚照却完全不是这么想,他心里直感到好笑,这麦克一定是吃干醋了,所以才有意这么说的。 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密呢,这麦克就是属于不知道的人,麦克的心里那个火啊!! 麦克是这个锻体俱乐部的体能教练,也自认为是这一亩三分地里最帅、最经验老到、最有男人味的,既然有那么多之最,好马配好鞍,那当然得找最漂亮的女会员来花前月下一番。 自从王漾茗来这办了长期会员卡的第一天,麦克就迷上了王漾茗,王漾茗的一莞一笑令他是神魂颠倒,之前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长相不错,脸还总是挂着生动笑容的女会员。 但是麦克不那么急向王漾茗表白,他深知泡妺子并不是分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麦克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充分的发扬了一个华夏男人追妺子软磨硬泡的特点,从各个方面对王漾茗发动了强烈攻势,以至由于他对漾茗关怀的无微不至,嘘寒问暖,以至两人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但是也仅限于要好的朋友,但反正麦克不急,这才多久呢?是吧,要是这么坚持下去,半年,一年,金诚所至、玉石为开,总会有所突破的,只是没想到既生喻、何生亮,他竟然会碰到了朱厚照!而且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从朱厚照这张鸟鸦嘴中他竟然得知,这两人早已经是双宿双飞了! 但是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只有自已想不到的,没有别人做不到的,这个世界有很多的追妺子高手隐藏在各个角落,说不定哪一天就让他给遇见了,只要他稍微这么一犹豫,一耽搁,快到嘴的肥肉就会让别人给吃了,自已只能落个鸡飞蛋打的结局。 好家伙,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居然是吃着锅里的,瞅着锅外的,锅里锅外通吃,这也太可恶了,还有那叫旷金花的,居然忍受得下去,这也太奇葩了,只可怜了自已这老光棍呵,整个就是悲惨世界!? 王漾茗完美女神的形象一下子就在麦克心里崩盘了! 诸位看官想想看,如果你朝思暮想一直暗恋着的一个女人,突然哪天拉着她的男朋友在你身前跟你说,自己其实已经和那个男的双宿双飞很久了,什么该做不该做的也都做了,那你会是什么感觉? 心碎啊有木有!!!想把那个男人给生劈了让其渣都不剩啊有木有!!! 麦克此时就是这种想法,只是他终究是一个算是比较成熟的男人,虽然心里恨的牙痒痒的,实在是不喜欢面前这个自以为是、夺人所爱的家伙,但是脸上却愣是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 “麦克,你带老大到处玩玩,我和金花姐先进去跳跳舞。”王漾茗说完后,对朱厚照眨巴了一下眼睛,拉着旷金花就进了舞蹈教室。? 王漾茗这动作让麦克看起来,等于是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啊! 麦克笑着对朱厚照说,“朱煜,现在在哪儿高就呢?” 朱厚照奇怪这麦克的眼里怎么带着那一股对自己的敌意呢,难道是自己比他长得帅让他羡慕嫉妒恨嘛? 朱厚照老老实实说道,“哪高就呢?还在穿校读书呢。” “什么?还是个学生啊!看你有三十出头了吧,那么一大把岁数还在读书,肯定老留级是吧?没怎么锻炼,不然也不会是这么一副跟蝌蚪一般的小身板!”麦克笑着大声说道,这句话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朱厚照皱紧了眉头,这麦克,看来是想让自己难堪,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呢?这人纯粹找死,只是他这一摇头,放在麦克眼里,就是不好意思的意思。 第一百九十八章 锻体俱乐部的较量 “你果然没怎么锻炼,这怎么行,做为男人如果没有一副棒棒的身体,强健的肌肉,怎么当人家的老大?当人家的小白脸,让女人保护还差不多吧?”麦克对着朱厚照笑了笑说道。 这明显是包藏祸心啊,他先是说朱厚照是跟蝌蚪一般的小身板,没办法当人家的老大,然后再嘲笑朱厚照差不多是个让女人保护的小白脸,把个屎盆子径直惯朱厚照头上啊。 男人骂男人,最狠的不是问候人家家庭女性成员,而是说你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这是所有男人都忍受不了的。? 朱厚照不屑于和这种没素质的人计较,那样就显得自已与这类人没什么两样,半斤对上八两,乌龟对上王八,丢人丢到家了,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 可令朱厚照没想到的是,?这麦克竟然把朱厚照的沉默当成了示弱,把他当成了废物,要不是考虑到这人是自己正在追求的女神的同学,麦克都不敢肯定自已是不是会照那张软饭硬吃的驴脸吐上一口唾沬。 总而言之,统而言之,这软柿子不捏白不捏,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遇上一个呵! 于是他神情冰冷接着说道,“看来你还不懂这个世界的强者强到什么地步,来来来,我让你领教一下什么样的人才配叫男人。”说着,轻盈地走到了一旁的一个测力器。 麦克深吸一口气,直接一拳重重地击在了测力器上,410公斤的数字立马亮在显示器上。 “今天状态差了一点,老麦我最好的成绩是520公斤。”麦克笑着说道,话语中无一不透露出他不是个一般的人。 “怎么样,小朱你也来试试吧?”麦克直接把自已的辈份提高了一大截。 朱厚照?直接摇了摇头,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瞧我这么一副跟蝌蚪一般的小身板,还是不要上去丢人现眼了,说不准一拳过去,自己的手骨先折了呢。” 麦克本来想他这么小看这姓朱的,这姓朱的一定会力图好好表现一番,失败了他刚好又可以数落一下这家伙,令他惊讶的是这家伙似乎看透了他心思,死活不愿试试,这无疑让他幸灾乐祸的愿景落了空。 “哎呀,不要紧,这个很安全的。”麦克贼心不死鼓励道,“上前试试,看看自己的拳力到底有多重,这样才可以有针对性的对自己进行训练嘛。” 麦克刚才的一记重拳直接就吸引了旁边很多人的注意,有的人已经围了上来,在对麦克拳力大为惊奇的同时,又看到麦克在叫朱厚照上前试试,很多人也在一旁七嘴八舌说道,“小伙子你还不如上去试试看。” 甚至还有个彪悍无比的壮汉,看样子也是这里资深的老会员了,走上前来对朱厚照道,“你就像我这样,脚下站稳,然后深吸一口气,飞快出拳,记住,出拳的时候千万不要把气散掉,就这样!”这壮汉说着,闪电般击出一拳,给朱厚照做了个示范。? 砰的一声,其一拳击在测力器上,测力器立马显示,200公斤,周围人发出一片惊叹。 “就跟这位兄弟做的这样,小朱你也来试试吧!我们不会笑话你的!”麦克皮笑肉不笑道。 “那好吧。”朱厚照无奈啊,前世今生还从来没有人这样逼过自已呀!无论是前世的大臣杨廷和、李东阳,还是今生的婆娘旷金花,他们的人格力犹如横亘在自已面前的一座座大山,但却从来没有逼过自已做过什么。 说句实在话,朱厚照真不想装逼啊,只是人家这是明摆着不会轻易放过你啊!你要不在这里测一下,说不准人家会一直把你干耗在这里呢,朱厚照摆弄了下手腕,神识一扫,也学着刚才那牛人的样子,慢慢的击出一拳。当然,在他看来是慢慢的,但在周围的人看来,朱厚照的这一拳快得仿佛就只能看见了残影一般!简单一个词概括就是快如闪电! 轰的一声! 朱厚照直接一拳就干在了测力器上,他这拳没有就旁人一样发出砰的巨响,那测力器只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撞击了一般,整个发出一阵轰鸣声。 周围的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等目光齐刷刷往那测力器看去的时候,一个1460公斤的数字赫然出现在了测力器显示屏上。 朱厚照心里一叹,唉,朕已经收回大部分的力道了啊! “这。。。这。。这。。。” 先前还为朱厚照终于爽快了一回等着看国际笑话的麦克,此刻的脸上却好像便秘的人一般,整张脸以一个诡异的样子扭曲着,刚才他甚至连朱厚照挥拳的残影都没有看到。 “这肯定是错觉,要么就是这个测力器坏了!”麦克不敢置信的走到测力器前,这测力器最大的测量范围是1500公斤,?朱厚照这一拳,竟然就直接到了1460公斤,几乎快破了测力器的最大测量范围了!“ 这机器肯定坏了!”一旁的壮汉惊讶的叫道。 “我来看看。”麦克深吸了一口气,轰的一拳砸在了测力器上,1440公斤。 果然坏了!麦克松了口气,他不知道的是,刚才朱厚照用的,是散打中一种十分常见的发力方法,叫做寸劲,朱厚照手上的劲道,简单点说,就是1460公斤的力道被测力器所吸收,另外一部分,则是穿过了测力器的受力装置,直接损害到了测力器的内部,如果把测力器当成一个人的话,那么测力器现在就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了!这麦克又再去打了一拳,等于直接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让这测力器伤上加伤,直接坏掉了,所以才会得出一个1440公斤的数值。 “你的运气真不好,这个测力器竟然坏了。”麦克笑着说道,心里却是一阵后怕,但是转念一想,这人就蝌蚪一般的小身板,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够让自已吃瘪,可能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只是麦克的心里却是有点魂不守舍,这测力器坏的时机,也太凑巧了吧。? 让机械人员来把这个测力器移走后,麦克带着朱厚照又试了试其他的锻体器械,比如拉力器、跑步机等等家什,不得不说,麦克在用着这些器械的时候,显得十分的有男人味,那浑身的肌肉,随着他的一个个动作在鼓大,缩小,那倒三角的身材,直接吸引了很多三、四十岁的半老徐娘,朱厚照甚至能看到她们眼里发出的那一道道带了电、恨不得一口吞了麦克的贪婪灼热目光。 麦克仿佛十分的享受这些女人的目光,不时的对着这些妇女做出一些锻体的动作,引得这些女人一阵口水吞咽,浑身热浪滚滚、惊呼连连。 这边麦克带着朱厚照四处参观,并在练着锻体器械的时候,王漾茗、旷金花的舞蹈课也结束了,两人各穿着一双小凉拖走出了舞蹈室,脸上和身上带着一丝丝的汗迹,看得出心情还很愉悦。 王漾茗走到朱厚照身前,笑着问道:“老大,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打算来这里办张卡?室内锻体一下?”其声音轻柔的有些像天边传来的一般。 第一百九十九章 旋风腿法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感觉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朱厚照看着微微喘着粗气的王漾茗,嘿嘿一笑道,“漾茗啊,你这一跳舞身材就明显比进去前好多了诶,太美了!” “朱煜,你这是在说些什么呀?信不信老娘抽你!”突兀,王漾茗身后的旷金花跳出来就对着朱厚照河东狮吼道,不夸自已老婆,反而去夸别人,尤其是当着老婆的面,这确实有些滑稽,明显就是??触犯了女人的底线,犯了夫妻大忌。 朱厚照脖子缩了缩,慌忙就不敢言语了。 见状,王漾茗嫣然一笑说道:“老大你也真是的,嫂子那么美丽你不夸,反而去夸别人,这不是自讨没趣,抓虱子搁头上,没人骂找人骂吗?” “是啊,是啊,这叫朱煜的先生也太不会做人了,简直就没个人样!要是女人找夫君可得找个会体贴人的,漾茗你说是吗?”麦克讨好的笑了笑,并把脸望向王漾茗。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麦克一看有机会捡漏,就抓住这个空当对朱厚照狠狠来了一脚。 麦克心里好不得意,真是机会难得啊,表面上看这朱煜不亢不卑,没想到实际上居然是个妻管严的软蛋,真是隐藏的够深的啊!所以自已得以趁机恶补了一下刚才没得踩的功课,还借机拔高了自已一下,真是一箭双雕呀! “是啊是啊,如果有机会找到会体贴人的男友固然是好,不过话说得容易,如今这社会四条腿的哈巴狗好找,会体贴人的两条腿先生可真难找呀!麦克你说是吗?”王漾茗妩媚的一笑。 王漾茗和麦克其实也就是几面的交情,可以说是泛泛之交,不过麦克这么涎着脸凑上来,她顾及双方面子,也不好直接拒绝。 可麦克一看王漾茗的笑容,心儿却都要酥麻掉了,刚想牛x的开口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面前的我就算一个呀! 不过这话直接说似乎难以启齿,他踌躇着该怎么才能委婉地把这意思表达出来。 没想到就在这当口,话茬竞一下让朱厚照给接了过去,朱厚照神情冰冷的道:“是啊,是啊,漾茗你说的太在理了,起码我看眼下咱这些男人中就没一个这样的,除非根本就是一个脸皮极厚的。”朱厚照把自以为是的麦克贬的是一文不值。 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呀,麦克一听朱厚照这话,心里不由得暗自大声叫苦,尼玛的,你自已不会体贴人就不兴别人会体贴人了?真是苦逼啊,每回到关键的时候,这姓朱的总会跳出来横插一杠,坏了自己的好事,真个是狗娘催的。 “朱煜,咱们过去玩玩沙袋吧。”麦克的心有些乱,甚至可以说有些堵心。 他觉得要是再让这两人这么说下去,自己非得气到吐血不可,不,自己得反击!对了,女孩子一般都喜欢硬汉,猛男,所以定了定心神之后,麦克打定主意约朱厚照去玩沙袋,让漾茗看到自己硬汉杠杠的一面。 朱厚照的直觉让他感到麦克又想玩什么花招来打击打击他可怜的一点自尊心了,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的他就不信会在小小的阴沟里会翻了船。 距离下节的瑜伽课还有那么点时间,王漾茗、旷金花自然也就跟着朱厚照和麦克去了沙袋房。 只见这沙袋房挂着许多的沙袋,不少人正练习着拳击。 麦克带着几个人走到正中央挂着的一个巨大沙袋前面不远停住了脚步。 麦克挺专业的说道,“经常来练练沙袋,可以锻炼人手臂上的肱三头肌,肱桡肌以及伸肌群,锻炼肩膀部位的三角肌群,增强手腕关节,肘关节的韧带强度。打沙袋需要带动腹部,腰部和臀部,需要这三个部位不停的运动,通过不停的击打沙袋,能消耗这三个部位大量热量,起到燃脂作用,对减少这三个部位囤积的脂肪很有效果,同时打沙袋可以锻炼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宣泄心里的一些负面情绪,疏解工作中产生的压力。”麦克说完,就是直接一个侧踢,砰的一声,沙袋不堪重击,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当年刚来这俱乐部当锻体教练那会,一天我在闹市街头碰到有人在抢劫一个女子,我就追了上去,结果劫匪直接抽出了铁棍,我用这双脚和他的铁棍对打,愣是把他的铁棍给踹折了。”麦克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右腿说道。 沙袋房里正在锻炼的几个人看到麦克进来了,都停止了动作,其中有个人大声叫道,“麦克教练,给我们展示一下旋风腿法进攻吧。” “这个。。。漾茗,你想看不?”麦克以征求的口吻问道。 “想啊,麦克,你就展示给我们看一下。”王漾茗有点好奇的说道。 “那好!这旋风腿法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一种腿法!它对身体的要求十分的高,双腿得一直交换侧踢沙袋,力量却不能减弱。具体来说在踢之前你要左脚向前,右脚在后,俩脚成一条直线,双脚尖着地,两脚微微弹起;左手前伸,与肩同高,右手护住右脸。 接下来,头向右向后转,接着带动肩往右往后转,在带动胯和腿一起往右往后转,腿在往右往后转的时候开始慢慢的抬起,划弧度,等腿被头和肩带动转到当初做格斗式的正面时,抬到最高位置。 当你腿抬到最高位置的时候,速度要快,要瞬间,以弧度的形式抬到最高点,脚尖着地,与地成90度角,右脚膝盖与胸同高;同时在右脚抬到快到最高点的时候,左脚在空中踢出,直踢对手腰部和肋骨部位,踢出的时候整个人是悬浮在空中的。 旋风腿以全身旋转360度空中踢出,踢出后,再双脚同时落地,刚开始练的时候,可以按上面的细节一步一步来,等熟练后,整个旋风踢腿法必须在0.1S只能踢完,而且踢出的腿法,不能乱踢,要达到想踢那个部位就踢哪位部位的境界。 踢的时候要注意动作要连贯无比,不能有丝毫的停顿,要一气呵成, 眼力、力量一定要到位,全身的协调性、柔韧性和平衡性要保持好,这样才可以做到指哪踢哪,达到一种完美的境界。好,下面我给你们示范一下,大家看好了。”麦克对王漾茗眨了下眼,走到了沙袋之前。 喝! 麦克大喝一声,右脚快速飞起,砰,撞在了沙袋上,然后左脚随之而起,踢在了沙袋的另一侧,右脚刚好落在了地上,麦克一点地,右脚就如弹簧似的弹了起来,击打在沙袋上,然后就这么一直左右交换,打的那个沙袋左右剧烈的摇晃。 第二百章 打沙袋 就这样击打了四十来下,麦克大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真是个猛人啊。”在场不少人看着麦克, 倒吸了一口冷气。 “旋风腿的优点在于双腿是交替弹起,导致对方想要扫你的下盘都没办法做到,我现在最多也只能侧踹这四十来下,据说这旋风腿踢得好的牛人,能连击六十多下呢。” 麦克得瑟地说完后,忽然笑了笑,没有等朱厚照开口,而是直接挑衅地说道:“怎么样,你也来试试吧。” 朱厚照当然听的出来麦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脸显得十分的无奈,暗道,怎么又要我上?我可实在不想装逼呀。 这世界上会有很多的事情令人十分的无奈,就比如有的人十分认真的想装一下逼,结果事与愿违,弄巧成拙,最后就只能装出一个傻逼出来,而有的人不想装逼,但是却被人硬逼着不得不赶鸭子上架、牛逼了一下,一种米吃出百号人,这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啊。 朱厚照看着周围一群带着一脸玩味的肌肉男,觉得自己如果等一下再做出点惊世骇俗的事,指不定就被人戳着脊梁骨说自己一直在装逼了,但是麦克的咄咄逼人,让朱厚照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甘冒天下之大不讳,他不露一手还不成?无奈啊。 看着朱厚照畏头缩尾,有些人便有了一些迷惑,这还是刚才那牛人吗?敢情刚才是装逼呀?朱厚照不上人家可不答应了,大家都等着看一场好戏,尤其是有个别人还巴望着朱厚照最好能出个大洋相呢。? “上吧上吧。“于是朱厚照身边有不少人起哄道。 朱厚照看了眼旷金花,见其没反对的意思,便对麦克叹了口气,“那,好吧。” 朱厚照缓缓走到沙袋面前,原地抖了抖手脚,可以看到这是一个巨大的沙袋,比朱厚照人还高,整个沙袋鼓鼓囊囊的,朱厚照试着用手摸了一下,觉得十分的硬实。 “真的要我踢么?”朱厚照看了一眼麦克,以征求的口吻问道。 “试一下嘛,没什么的,男人嘛,要顶天立地,怎么能怕这怕那的?这样你还怎么当人家的老大?”麦克咧嘴笑道。 说句实在的,麦克这话还不是很单纯,确实掺杂着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他一再拱火的潜在的原因就是指望着朱厚照闹个灰头土脸,刚好就可以衬托出他的厉害来。 “你能确定?”看得出朱厚照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犹豫。 “上吧,没关系的,万一失手,踢伤了,我会给你出医药费的。”?麦克不忘加了干柴,再添上一把火。 既然人家一再强烈要求,看来自己踹得怎样应该也没什么。 于是大伙儿接下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只见得朱厚照的眼神慢慢的趋于平淡,看着眼前的沙袋,他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 朱厚照眼神猛的凌厉起来,众人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一道闪电掠过一般,接着便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原本挂在天花板上的沙袋整个直接被踢飞,如陨石一般砸在了墙上。 轰。 墙壁发出一声闷响,沙袋如一个被开膛破了肚子的人一般,哗哗的沙子从沙袋口涌了出来。 整个沙袋房此刻变得出奇的安静,一道道目光,带着浓浓的震惊,不断的落在朱厚照身上,所有人都是难以相信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甚至还有人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如果说上次测力器朱厚照赢得了他们的尊敬,那么这一次,朱厚照或许便是让他们狂热了。 能够在测力器和沙袋房同时出类拔卒,这是什么概念? 此事若是传了开去,朱厚照室内锻体的名头,莫说是在这区区俱乐部,就是在这沧斓城,都是会引来不少的哗然之声的。 此刻,?王漾茗、旷金花双眼放出金光的看着?朱厚照,她俩本就知道朱厚照能打,穿校武学高手可不是牛皮堆出来的。 只是令她俩没想到的是,这一个几千斤重的沙袋,竟然被朱厚照一脚踹飞,而且沙袋宛如一个被开膛破了肚子的人一般,哗哗的沙子从沙袋口涌了出来,这是何等的力量啊! “这个。。。不好意思,力道没把握好。”朱厚照仿佛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般,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摸脑袋。 “啊!”好半天麦克才彻底回过神来,他可从来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朱厚照的表现与他原本以为的竟是大相径庭,他不相信也不愿相信朱厚照会有如此一般的大动作,忽然间,麦克心里居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而他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 其实这麦克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自己没本事还不乐见别人比自己有本事,以致当下他的反应竟有些措手不及。不过麦克最终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真他娘的猛。”麦克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然后眼睛就死死地盯着朱厚照,就好像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个怪物。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麦克有些惊讶的问道,他现在已经知道面前这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于是上前弯腰捏了捏朱厚照骨瘦如柴的大腿,好奇道:“就你瘦得跟芦柴棒的大腿,怎么可能会拥有那么大的力量!” “其实,力量的大小,不在于肌肉的多少,而在于你肌肉内蕴藏的力量。”朱厚照伸手捏了捏麦克的手臂,“就你这么一大块肌肉里,无用的成分,占了绝大多数,如果你能把肌肉精缩成现在的一半,那你的力量,将不可限量。” “这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你使用诡计了!!”麦克怒视着朱厚照,“我不服,我要和你单挑!!!” “这。。没必要吧,打打杀杀什么的,我最不喜欢了”朱厚照显得颇为无奈地看着麦克。 “不行,我一定要和你单挑!!刚才一定是沙包坏了,就和那个测力器是一模一样的!!” “诶,这位兄弟,就和麦克教练干一场吧,也好让我们看看,你究竟真的不真的厉害呢。”立马旁边就有人大声起哄道。 “那我得先声明一下,到时候被打了,可千万别哭鼻子。”朱厚照诡异的对着麦克就是坏笑了一下。 “哼,老子顶天立地的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哭,你一个娘娘腔的妈宝才会哭啦!”麦克对朱厚照的话很不以为然,不屑的看了一下朱厚照,“跟我来,过会我会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才叫做男人。”麦克狞笑着说道。 说着,麦克就走出了沙包室。 “朱煜,你可让着点人家啊。”旷金花偷偷的对朱厚照说道,这赘婿惹的麻烦可够多的了,她可不想再横生出什么枝节出来。 “恩,我会注意的。”朱厚照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麦克来到了俱乐部外头一片空旷的场地上。 麦克让人拿了几个拳击手套过来,其中一双扔给了朱厚照,朱厚照随手戴上。 “放马过来吧。”朱厚照就是对着麦克冷哼了一声,说完又在专心整理地自己的手套。 “找死!”只听得麦克怒喝了一声,一个跃起,向朱厚照猛地扑了过来。 . . . . . . 第二百零一章 瑜珈 其那彪悍,那杀气,在加上那汹涌澎湃带着一股阴冷的犀利拳头,简直就跟武打大片中令光辉闪烁、令万众敬仰的气派明星大佬一般,周围的人都不忍心看朱厚照了,在很多人看来,朱厚照此刻竟然还有心低着头在那搞着手套,简直就是等着玩完的疯子。 麦克在向朱厚照飞快扑过来的同时,看见朱厚照平淡不惊的样子,心里就特别来气,这家伙都面临灭顶之灾了,还这么淡定,这实在有悖常理。如果这家伙赶快求饶,他说不定还会考虑放他一马。然后再立即教育他一顿,既然是没本事,以后就不要在江湖上混了,尤其是不要来俱乐部丢人现眼。 可是麦克眼看就要冲到朱厚照身前了,朱厚照依然是无动于衷,似乎向他扑过来的不过是只蚂蚁,这家伙也太气人了。麦克彻底的无语了,就算是你不惧老子,总应该抬一下头吧,抬一下头有那么难吗? 这到底是他的神经比较粗呢,还是心惊胆战到巳经麻木了呢。 联想到刚见到这家伙时,他的似乎毫不害怕的粗神经,麦克总算是有些了解这个人了。说好听点,他不是一个肚里有着弯弯角角的人,而是彻彻底底的一个不怕虎的初生牛犊。说难听点,就是一个二愣子。不过这种人对他正合适,这社会这样的二愣子可是不多了也,他现在就正需要有这种人去衬托他的威猛,不然他一个人唱独角戏还显示得不出来。 麦克皱紧眉头,正万分气恼着,“砰。”的一声,只见脸庞上涌上一抹红润,一股强猛的吸力,自体内暴涌而出的朱厚照头也不抬的挥出一拳,只这一拳,便如火星撞地球一般和麦克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然后,大家就诧异地看到麦克捂着头在地上打滚唱征服了,这绝对相当于是一部武打大片中绝对出彩的镜头。 在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空旷的场地上瞬间是一片死寂。? “哈哈,好!好!老大,你好厉害啊!英豪丝毫不输修炼场上啊!“惊讶之余王漾茗的响亮声音响起,脸庞上的狂喜之色,简直就是无法掩饰。 “当然喽,怎么,要不要以身相许一下?”朱厚照嘿嘿笑道。 “嘿嘿,那你就要去问问金花姐愿意不愿意接受我咯。”王漾茗笑着回道。 王漾茗说完,旷金花刀子般的目光便横扫过来,嘴贱皮薄的朱厚照哆嗦得缩了缩脖子。 有些无奈的他赶忙转移了方向,当然是照软柿子捏,手一摆,干脆利落的说道,“麦克,拳法,不是你这么用的,出拳动作不要那么飘,今后还是向老子多学点。”朱厚照说完,把手套摘了下来,扔给了一旁的工作人员。 麦克红着脸,呆愣了好片刻,脸色异常的难看,刚才的一幕令他震惊得无法言语,他抬头看着朱厚照,脸上满是愤恨,只是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刚才的那一下已经说明这小子不但傲气,而且手脚还确有一定的路子,如今这社会有傲气,还兼备资深功夫的人确实是很少的了。 真是嘴尖皮厚腹中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朱厚照消遣了麦克,对他摇了摇头。 接下去王漾茗、旷金花还有一节的瑜伽课,算时间的话,得有一个多小时,朱厚照、常遇春干脆也跟着她俩进了瑜伽室做起了瑜伽。 嗳,咱们刚才说了大半天,怎么就把常遇春同志给遗漏了,好在这位仁兄因为刚才表现也不抢眼,没有可圈可点的先进事迹,所以就一直不吱声,咱们把他遗漏了,他居然也没反对。 言归正传,咱们再来说说这瑜伽。 这瑜珈源于古印度,是那旯旮一个叫帕坦伽利,别名叫阿三的神人发明的一种修身养心方法,是一个通过提升意识,帮助人类充分发挥潜能的体系,它的姿势运用古老而易于掌握的技巧,改善人的生理、心理、情感和精神方面的能力,是一种达到身体、心灵与精神和谐统一的运动方式,具体包括调身的体位法、调息的呼吸法、调心的冥想法等,以达至身心的合一。? 瑜伽室地上放着一块块长方形的软垫,王漾茗、旷金花与其他一些学员一块直接就坐到了前头,此时的她俩不知什么时候又换上了一身紧身的运动衣裤,双**叉盘腿坐在垫子上,两眼闭着,双手自然的搭在两腿之上,拇指和手指轻轻点在一起,整个人的呼吸,隐隐有着一种奇妙的节奏。? 朱厚照、常遇春坐在最后面,有点惊奇的看着面前这些身材完美,胸部颇具规模,长着一张和谐的脸,动作美妙得简直就没有天理的女人。 “大家把身子放松,腰挺直!”前边有一位双腿盘膝,脸上带着一丝柔和的女人面对着学员叫道,啊,原来这里也有教练在带啊!朱厚照想。 朱厚照、常遇春从来都没练过这个,所以学着王漾茗、旷金花她们的样子人模狗样的盘腿坐着。 “那位马脸的先生姿势做得不对。”女教练突兀大声道。 “这是在叫谁呀?朱厚照一双眼左顾右盼。 “老大这不就是在说你吗!”常遇春在朱厚照肩上拍了一掌道。 朱厚照嘴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这女教练为什么要这样叫,想法又是什么,你对人宽容点会死呀。 接着那女教练又大声道:“把你们的双手合十。” 众人听话的将双手在胸前合十,突然,女教练嘴中突然吐出一个略带浑浊的字:“莫”整个字的发音由头腔发出,口中的气息不断,在“莫”字音响了八九秒后,突然又转换成了“恩”字音,又是气息不断的连续七八秒,这可是挺考验人的肺活量的。 这一动作倒是显得非常的酷,让人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在里面。 当然以朱厚照的神识和身体来说,别说八九秒,就是一分钟都没有问题,只是当朱厚照学着女教练的发音方法时,突然觉得脑子里产生了一阵阵的回音,然后那两个简单的莫和恩字音在脑中无限的扩大。 刹那觉得自己的身体,竟然一下子就到了巅峰状态,甚至比之以前,更有了一种升华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朱厚照一阵奇怪,这奇怪还没结束,女教练就又做了一个提臀美背的蝴蝶体式,这动作,将女教练完美身材更加的映衬出来,那十分魁梧挺拔的***,好像有着奇异的魔力一般,引得朱厚照心里一动,几乎目不转睛了。 大家自顾自的跟着女教练做了几个动作,瑜伽的每个动作,都要求到位,舒展,这对于朱厚照等人来说,难度并不是很大。 下面我们来做个站姿开腿前屈船式,大家跟着我做。”女教练说道。 朱厚照做完之后一抬头,就看到了前面几个为艺术献身女学员的背影,由于此时的她们上半身是往下弯的,下腿是直的,身上的紧身运动裤,将那一个个浑圆的后臀给展现的完美无余,朱厚照看着那一个个圆润的曲线,突然想到了一样东西,桔子!对,确实是跟桔子一样的柔美曲线啊。? 站姿开腿前屈船式之后是伸展猎式、骆驼式、拱背猎式、下犬式、旄结式、屈泵扫转式、朿腿前屈船式奉,这一套瑜伽练下来的朱厚照是心花怒放啊,一个小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瑜伽做完后,朱厚照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上竟然隐隐的挂着汗珠,以朱厚照那变态的体质,要让他流汗出来,至少得跑一个马拉松,可见这瑜伽的效果之好。 女教练带队做完瑜伽后,将十几张垫子往旁边一收,就出了瑜伽室。朱厚照对常遇春说道,“怎么样,大开眼界了吧。” “确实,太有情调了,太有情调了,茅塞顿开、茅塞顿开啊。”常遇春嘿嘿的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就是,这样玩有多舒坦,可比室外锻体好多了啊。”朱厚照接上道。 “这里女孩子也多吧?”王漾茗走过来捂嘴笑道。 “一样一样,多不多反正我都无所谓的。”朱厚照抹了抹脑袋,淡淡的道。? 这边下了课,朱厚照看了看钟,已经是接近中午了,一行人就返回了学堂。 . . 3 第二百零二章 代劳 朱厚照、常遇春回到寝室,刚好就看到了张居正。 “老张,帮我和遇春告假了吗?”朱厚照随口问道。?? “还能没呢,不然都会让你和遇春骂得睁不开眼睛了。”张居正道。 “走,遇春,咱们食堂吃饭去。”朱厚照听完之后招呼常遇春道,手也顺势搭在了其肩上。?? “甭去了,饭也给你俩打来了。”张居正下意识道。 “什么?饭也帮我俩给打来了?真的假的?”朱厚照、常遇春眼晴一亮,异口同声道。? “骗你俩是小狗。”张居正顺手指了指桌边两个香喷喷盒饭道。 “啊,老张,你简直太好了。”?朱厚照、常遇春眼光往桌上扫了扫,然后喜出望外拿过盒饭道。 “张居正先生万岁,万万岁!万寿无疆!”?朱厚照心情激动之下,振臂高呼道。 “菩萨保佑张居正先生找n个老婆啊!”常遇春也有样学样,振臂高呼道。 “瞧你俩这哈相!”张居正脸一红,没好气的说道。 口号呼过之后,如恶虎扑食一般,朱厚照对着饭菜就是一阵狼吞虎咽,常遇春也丝毫不落下风,张居正震惊之余,好笑的看着这两活宝,“悠着点儿,没人和你们抢。”? “这饭菜好丰盛噢。”?朱厚照?边大饱朵颐吃着张居正带过来的美味,边大声说道。 张居正笑了笑,“那你就多吃点。” “嗯嗯嗯。”朱厚照点头应着,旋又说道:“啊,老张,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有你在,我们兄弟俩每天都能吃到可口的饭菜,好了,以后拿饭、买菜这类跑腿的杂活你就代劳了吧。” “这也太过离谱了吧?你还以为自已是当今圣上啊。”张居正是啼笑皆非。 吃完张居正买来的美味佳肴后,朱厚照正寻思着是不是要叫张居正帮忙收拾一下碗筷,自已好提前休息一下呢。 “吱呀。”一声,就在这时有人推开了门。 “老大,你和遇春钱领了吗?”一个脆亮的女声骤然响起。 朱厚照抬头一看,是王漾茗。 “钱?漾茗你说的是什么钱?”朱厚照有些纳闷。 “老大,你难道忘了。”王漾茗道,“咱们上回代表穿校武学研究生院战队在武比大赛中完胜京城武兴大学研究生院战队可是有奖金的啊!” “奖金个毛线。”朱厚照道,“上回殷鸠摩那厮不是说财政吃紧,表示学堂没钱发吗!” “那已经是过时的老黄历了,现在可是有啦。”王漾茗快人快语道,“刚才孔校长托人告诉我,学堂打了份报告到教育部,终于讨到了一笔经费用来发这笔奖金!咱们三人,每人一百块大洋。” “好事、好事啊。”朱厚照与常遇春互相对视一眼,是喜出望外。 现在钱真的是不经用,朱厚照从步紫萱那领的补课费也不知怎的就花光了,伤痛之余,他正愁着接下来日子该怎么过时,哪知及时雨就来了。 “这个。。漾茗,你的钱领了没?”朱厚照问道。 “还没了呢,正要去。”王漾茗道。 “漾茗,是这样的,我不是正打算休息吗,你不是正打算去领钱吗?那好,能不能替我代劳一下!”朱厚照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这年头求人办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漾茗,帮我也捎带一下。”常遇春不忘蹭一下热度。 “好嘞,不过你们那么信得过我,就不怕我把钱给私呑了?” “信不过你,还能信得过谁呀!”朱厚照与常遇春互相对视了一眼笑道。? …… 此时的穿校研究生院财务室,王漾茗正一脸笑意的站在一个胖子身前,这个胖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挺着个啤酒肚。 “老师,我来领笔钱!”王漾茗恭敬道。 “领钱?领什么钱?”胖子用手稍微的提了一下眼镜问道。 “啊,是这样的,老师,咱们学堂研究生院上回不是组队和京城武兴大学研究生院有过一场武比大赛吗?那次比赛可是有奖金的啊!” “知道、知道,是有这回事。”胖子点了点头,用手稍微的提了一下眼镜,“不过我记得殷代表不是说过学堂财政吃紧,表示没钱发吗!”胖子说完叹了一口气。 “殷代表的确曾这样说过!”王漾茗道, “不过,今早孔校长却托人告诉我,说学堂打了份报告到教育部,讨到了一笔三百块大洋的经费用来发这笔奖金了!我们参赛的三名队员,每人各一百块大洋。,”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胖子愣了一愣,然后挠了挠脑袋瓜子道,“哦,让我查查,让我查查看!” 胖子说完就满头大汗、煞有介事地大翻特翻起办公桌上大垛小垛的帐本。 翻了好一阵,似乎是有了结果,胖子对王漾茗道,“哦,这位同学,是有这码事!学堂的帐上新近的确是进了笔教育部三百块大洋的下拨经费,不过它可没说用来当什么参赛奖金!按照学堂的规矩,经费可得专款专用、不能挪作他用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孔校长都说行了,你却说不行,你比校长还大啊!讲不讲理啊!”王漾茗一听这话只觉得头皮一阵的发麻,心里是挺不服的。 “实在是对不起啊!”胖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同学,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也知道,我们财务有财务的制度,专款专用的钱、绝对是不能挪作他用,否则我要是违反规定的话,万一上头追究下来,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担当不起,所以恕我也是无能为力。”胖子长叹了一口气。 “孔校长说了……”王漾茗哀求道。 “殷代表可没说,既然是孔校长说那你让孔校长来办啊……”胖子没好气道。 “孔校长来办?”王漾茗想自已何德何能能让孔校长为自已芝麻绿豆大小事跑一趟吧! 王漾茗简直是欲哭无泪啊!就在这时,胖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这位同学,我可不是要挟你怎么的,实在是我做财务工侨的,得秉持着一颗公心。“? ?? “这位老师,您的行为我完全可以理解。”王漾茗忍着极度的恶心恭维道。 . . . 第二百零三章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哦,这位同学,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么我作为做财务工作的,是不可能亏待在校际比赛中有优异表现,为学堂争光的任何一个学生,该灵活就得灵活一下吗。”胖子财务笑眯眯的说道。 胖子觉得自已的这个理由挺理直气壮的,这女生接受也会是心安理得的,咱一切都是从为学生的角度,从为公家的角度出发的呀。 王漾茗脸上一喜,看来拿回自个的钱是有指望了,刚要感谢,结果那胖子财务却是露出一丝有点yin邪的笑容,“哦,这位同学,单单说声感谢,是不值得我冒这个巨大风险的,这位同学,我看咱俩是不是进里屋的休息室,再具体敲定细节如何?你接下来的态度,可是能直接影响我是不是要灵活的哦。” 王漾茗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下意识的就‘嗡’的一下,脸色立即变得苍白了起来,差点倒在了地上,她有些失神,这家伙果然如传说的那样,据小道消息说这胖子财务在穿校可是闹岀了不少绯闻,据称就喜欢和女的勾三掂四的,当然,女的自愿与否,这是另说,反正这老货绝对不是个好鸟! “这个,老师,您就在这里说就好了,没必要上里头休息室说,只要您把钱付给我,我以后一定以您马首是瞻!”王漾茗脸一红,有点戒备的说道。 “现在都不听话,还以后呢!马首是瞻个屁!”胖子财务冷哼了一声,脸一黑,“这位同学,这就是你的不配合了,让我想灵活都不能灵活,既然是这样,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请你离开,我要午休了。”胖子财务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王漾茗这下急了,眼看着那胖子财务反身就要进去里屋,把门关上,她一个箭步上前,喃喃的哀求道,“这位老师,就求求您了。” 那胖子财务长着毛耸耸黑毛的狼爪搁在王漾茗的肩上,轻轻的揉搓了一下,“这就要看你怎么表示了。” 王漾茗的手如同被雷击一般,愣了一下。 “我说胖老头,我的妺子你也敢碰?” 就在王漾茗脸上通红的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口突然传出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 这发出懒洋洋声音的何方神圣咱们打个埋伏,暂且不说,先把镜头往回拨一下。 当王漾茗受朱厚照、常遇春委托,屁颠屁颠去领钱的时候。? 朱厚照、常遇春开始压床板了。 常遇春床板嘎吱了一下,“老大,你就这么悠闲自在呀!” “怎么了?”朱厚照有些奇怪的问道,他的床板也嘎吱了一下,觉得常遇春似乎话中有话。 “财务室胖子的绯闻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难道就这么放心让漾茗去啊?”常遇春随口道。 “财务室胖子的绯闻?”朱厚照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常遇春问道,“遇春,你有话直接说出来好不好?” 常遇春道:“我也是听说的,听人说财务室的胖子和女的总是勾三掂四、不清不楚、十分的猥琐,我以为你也知道……” 朱厚照一个激灵,蹦下床,给了下床的常遇春就是一拳,“好你个遇春,你实在是耽误事,漾茗可就危险了呀!”? 这一刻,朱厚照忽然无比的恨自己,明明是自己可以办的了的事,为什么偏偏要叫一位女生去办?尤其是他现在听说财务室胖子居然是那样的一个人,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这下咱们再回到刚才,没错,财务室门口突然传出来的懒洋洋声音正是朱厚照发出来的。 从朱厚照寝室到学堂财务室,也就几百米的距离,朱厚照几个凌影飞步就到了,当朱厚照赶到财务室外,一眼就看到了那胖子的咸猪手正搭在漾茗的肩上,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故而朱厚照才开口说道。 王漾茗惊喜的一回头,看到是朱厚照,“老大,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不来你都要让流氓给吃豆腐了呢。” 朱厚照突兀闯进来的这一幕,令胖子财务是尴尬死了,他身子有些颤抖,如果有个地缝可以让他钻进去,他会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尤为特别的是,这胖子虽然专受吃豆腐,但又最忌恨别人骂其流氓,听到朱厚照的话,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这先生,怎么说话的呢,说话有点根据好不好?”? “你这咸猪手都搭在我妺子肩上了,还要有什么根据?”?朱厚照穿着一双人字凉拖走进了财务室。 “哼,你是什么人?私闯财务室,扰乱公务,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胖子财务冷哼了一声道。 “在财务室这办公务的地方,你对女生竟伸出魔爪,是你胆子大还是我胆子大啊?”朱厚照以同样的话反击道。 “朱煜,你这人乱说些什么呀,咱们钱还在人家手上,拿不拿得到钱,还要看人家肯不肯灵活呢。”?王漾茗着急道。 “什么?你也是来领钱的?好啊,你们的钱都在老子手上,你们能不能拿到钱,就看老子乐不乐意灵活,老子乐不乐意灵活就得看你们的态度了。”?胖子得意道。 “朱煜,咱们就让他一点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王漾茗道。 “不行,漾茗,咱们甭怕他,得寸他就会进尺的,咱们决不能弯下咱们高贵的头。” “好啊,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啊!一个前脚来当诱珥,一个后脚来抓现行,串同在一起玩仙人跳啊!这位同学,你赶快叫这人出去,我不想看到他,否则不但他的钱自已拿不到,你的钱也同样拿不到的,这人巳经严重影响我工作了,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不出去,我可就要打电话叫校警务室来人把他拖出去了。”胖子瞪圆了眼睛,严厉的脸看向王漾茗道。 “这位老师,您听我说,我们老大,不,这叫朱煜同学的,就是一个怪脾气,老师您就千万别和他计较了。”王漾茗看着胖子财务都已经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了,慌忙着急的叫道。 “哦?还是学生?口气还真不小啊!我还以为这人有多大来头似的!我说这位同学你也真是的,拜什么人当老大不好非得拜这种人当老大,我作为穿校一分子,为穿校有这样的无知、无耻的废材都感到羞愧啊!“胖子不屑道。 此刻,在胖子的眼里,朱厚照就是蛮横、无情、冷漠、百无一用的代名词。 第二百零四章 色狼财务 “好了,好了,既然这事这样,你们就回了吧!不是我没给你们机会,是你们不肯捉住。”胖子无奈的摊了摊手,他对被人撞破了好事十分的气恼。 “那老师,我们的奖金呢!”王漾茗着急的叫道。 “你们那么不配合,给你们机会不捉住,我也没办法呀!再说学堂的规章制度我也不想违反,不想掉进那张天罗地网中啊。”胖子财务一本正经道。 这人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王漾茗强忍着没让自己吐出来,脸上憋的发红,“老师,这。。。。” “你不用再说了,再说我也没办法。。。。”胖子财务依然是一口回绝。 “漾茗,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朱厚照见状是拉过王漾茗,然后转身对胖子财务说道,“胖老头,我也给你一次机会,赶快给漾茗道歉,这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捉住了,否则,后果你懂得的。”?? 胖子财务一下子怒火中烧了!他干这事从来没有失过手,也从来没有太过份过,一般也就是只敢对女生下手,而且是点到为止,避免夜长梦多,所以一直没让人抓到过把柄。 本来凭京城武兴大学武学慱士后科班出身的高学历,他也完全可以去当个武学教师,不定还可以和戚先生去争个榜一大哥当当。 而他之所以改行低调蛰伏在财务室,就因为这里近水楼台先得月,为的就是更有机会和女生单独接触,来满足他好色的欲望。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次机会,为此他还花了很大的功夫,早已经有些激动异常了。 刚才和王漾茗聊天的时候,他就一直拼命压制着自己的兴奋,这妞论姿色,论谈吐,以往他下手的什么小箩筣、萌妺子、御姐女王啥的,和其根本就没有可比性,那些女生,虽然也都是青春活力,但是得到的也太简单了,尤其是和这妞比起来,好像缺了点什么味道,只能算是差强人意了。 胖子财务干这龉龊勾当居然就没什么负罪感,他打的如意算盘是大家各取所需,比如那些女生吧,有的是想报销,有的是想申请困难补助、申请奖学金、助学金或其他杂七杂八啥的,他总能找个借口,不是钱未到帐,就是钱得专款专用,千方百计就是把钱卡住。 想拿钱,可以啊!不就是要我灵活变通一下吗,得,那你也得付出行动吧,简言之就是得付出代价,这是交易,让我咸猪手满意了,天大的问题也不是问题。 当然大部分女生缘于面子,忍了下来,虽有个别的女生告到校领导那,殷代表收了?胖子财务的打点就把他给包庇了下来。 胖子财务便气焰曰张,他觉得这都很正常,也不是什么事儿,大家都只是交易,由于胖子财务这样的思想,所以这次他也是打算借着这件事,和王漾茗发生点什么,这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没想到就在他心里升腾起无穷的征服欲望,搭到这小妺的肩膀,有望更进一步发展的时候,没想到竟莫明奇妙闯进了个其貌不扬,还穿着拖鞋的土鳖来,坏了他的好事。? 这人还是一个学生,竟莫明当起了这小妺的老大,什么时候校园搞黑社会都能搞的这么正大光明了?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最后居然还要老子给这妺子道歉,搭一下肩膀怎么的,又没少一块肉?所以胖子财务觉得,这次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也忍不了了,当下抓起电话,就打给了校警务室。 朱厚照好笑的看着这个胖子打完电话,然后身子往前探,在离胖子的脸还有半米的时候,朱厚照轻轻的甩手,啪的一声,就给了胖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朱厚照这一个动作,不仅让胖子财务呆住了,更是让王漾茗也傻了。 “老大,你疯啦,他可是校财务啊!咱们的奖金还攥在人家手心里,你还要不要拿钱了?”王漾茗失声叫道,忙冲那胖子说道,“这位老师,他有点神经病,您。。。” “这位妺子,公众场合公然殴打执行公务的教师,这不但违反了校规校纪,还严重违法。”胖子财务冷着脸道,“咱们有文化的人得讲斯文,虽然我是武兴大学的博士后,但也决不会像他这样的莽夫粗鲁动手,这事我会向殷代表反映的,明天他,不,还包括你,就等着被开除吧,咱们学堂,可不需要这样的渣。” “随你的便。”朱厚照冷笑了一声,“我从小到大都是莽夫,既然你说我粗鲁,那么我再粗鲁给你看看。”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巴掌,“我虽然是莽夫,但是我至少是人,总比你禽兽来的好。”啪,又是反手一个巴掌,“既然你要去殷代表那告刁状,让我俩被开除,那我也就不用有所顾忌了。” 这年头,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像胖子财务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最怕的,就是敢拉开架势,和他硬碰硬、对着干的人。 胖子财务平生哪受过这等气啊,他早已经气瘪的啤酒肚随着他的剧烈喘息一上一下的了,只是他不敢动手啊!武学功夫早已经因为他的改行变得生疏以致荒废,真打起架来,他远远就不会是这朱厚照的对手,只能是当沙包而巳,只有等校警务室的人来了以后,那时候,就大概该是他翻盘的机会了。? 朱厚照赏了胖子财务几个耳光后,也不管王漾茗惊恐不定,直接就拉着她出了财务室,“来啊,下次再糟踏良家妇女让我给撞见了,一定把你挫骨扬灰、渣都不剩,看你还敢作贱不?”朱厚照临走的时候掷地有声扔下了这句话。 他知道警务室的人都是殷代表招来的,和他都有着亲戚关系,胖子财务和殷代表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来了一定没他的好果子吃。 “哼,有本事你就别走啊!等警务室的人来了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哎哟,真疼。”胖子财务输人不输阵酷酷的叫嚷着,但转眼便大声哀嚎了起来。 其脸上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肿了起来,明明那小子刚才扇的巴掌力道也不是很大啊!为什么就这样了呢?胖子财务搞不明白。 走出门的朱厚照却是心里坏笑,哥哥用的是暗劲,你要能懂就怪了。 第二百零五章 沧海横流 朱厚照和王漾茗走在出财务室,回各自寝室的路上。 “老大,都因为你、因为你,好好的一件要回奖金的事给搅得泡汤了!”王漾茗埋汰道。 “这怎么能怪我呢!要不是我,你这生鲜、清新的嫰草都让令人恶心的老牛给啃了呢!”朱厚照也是挺不服气地应道。 “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怨你、都怨你!”王漾茗依然是生气地撅起小嘴。 “哎呀,没事拉,没事拉,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总不至于让尿给憋死了你说是不是?”朱厚照调笑道,话里话外似乎是在说一件和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亏你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王漾茗心里一紧,“钱拿不到,咱们上回比赛不就白比了,再说接下去曰常的零花钱不就没有了。还有更重要的是,那胖猪真要去殷代表那告上你一状,坐实了你殴打老师的罪名,不但你,而且我都要完蛋,被开除!” “漾茗,你怎么变成这样,不该畏头缩尾啊,这事应该是他怕咱们才对!”朱厚照理直气壮道。 “看你还理直气壮?如今这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无理走遍天下,有理寸步难行,好人心里流血眼里流泪的事多得去了!”王漾茗着急道,“那胖猪什么背景你知道不?他在学堂勾三搭四、沾花惹草,很多人是都知道的,但是为什么没有人能扳的倒他?除了一些女生爱面子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可能就是他在殷代表那打了点,殷代表竭力在保他!!殷代表什么人你知道不?一手遮天的通天人物,唉,这下我给你连累死了,怕是不但钱拿不到,在穿校恐怕也呆不下去了!” “漾茗,不会吧?事情应该不至于你想像得那么严重吧?”朱厚照完全是不以为然。 “唉,你这人,天塌下来了也无所谓,我说你什么才好呢。”王漾茗长叹了一口气。 “哈哈,放心,天塌不下来,既使塌了有我这个高的给顶着呢!”朱厚照笑着说道。 “就你?还个高?跟矮冬瓜似!”王漾茗笑道,“不过,其他优点你没有,就是有那么一丁点儿个性。” “唉,咱们还是快点走吧,不然等校警务室的人来了,咱们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王漾茗推了朱厚照一把,加快了脚步。 朱厚照却是直接扯住王漾茗的小手,“怕他个鸟甚,不用急,相信你老大。”朱厚照对王漾茗眨巴了下眼睛。 “小样,论打架的话,我还没怕过谁呢,你说是吧。” “这不是动手就能解决的。”王漾茗有点不适应的想要挣脱朱厚照的手,却还是被朱厚照紧紧的抓住了,王漾茗也就懒得摆脱了。?? 胖子财务果然是给校警务室的人打了电话后,等两人走了,又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警察局从巡警队长提拔为代副局长的那人是胖子的大学同学,大学时两人很玩的来,无非就是经常剥削一下别的同学的脑力劳动,叫人代做作业,考试时给其偷看啥的。 所以胖子一个电话,那代副局长就答应了下来,开着警车带着几个手下就向穿校凤驰电掣而来。 “这次,我会让你们两个瞧瞧,老子的厉害。”胖子财务狰狞的笑了一声,就走出了财务室。 “打了老师就想溜掉,有那么便当诶?”很快朱厚照和王漾茗就被警务室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给拦下了,一个保安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对两人大叫道。 “师傅,你怕是搞错了吧?我区区一介学生捶子怎么敢打老师,借我一万个胆也不敢啊?”朱厚照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怯生生道。 领头的保安一下子变得有些狐疑,看这女的身材相当的惹火,前凸后翘,杀气一点都没有,倒是十分养眼。 再看这小子,呆呆傻傻,能是那种彪悍的打人凶手吗? 脸色变幻了一下,便又问道:''难道你俩不是去财务室领钱的?” ''是啊,怎么了?”王漾茗随口应道。 ''好啊,找的就是你们了,跟我们到警务室走一趟吧?”领头的保安得到确认,一下嚎叫道。 ''跟你们到警务室走一趟?凭什么啊,你们也配?”朱厚照道。 ''好啊,臭小子看你还挺狂的,来,兄弟们给我上!”领头的保安大火冲天,直接把手一挥。 说时迟那时快,几位保安抄着手中的棍子就向朱厚照冲了过来。 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朱厚照是个玩打架就和玩爆竹一般轻松的人。 看到这些保安冲向了自己,他将王漾茗往身后一拉,神识一扫,自己便迎着那些保安冲了上去。 “老大,小心。”王漾茗惊呼了一声,朱厚照回头报之以一个微笑,身子猛的往下一沉,一下就躲过一个保安横扫过来的警棍,然后雄浑的元力暴涌而出。 “呼!”的一下, 就是迎头一拳,直接就把这个保安给干趴下狗啃泥了。 然后又是以眼花缭乱的速度,几拳几腿便将这些保安给一一秒杀了,这些保安的实力也太菜了,主要是负责维护学堂治安的,并没有经过专门系统的训练,实力只够吓唬一般的菜鸟,碰到真格有两把刷子的,只能是摧枯拉朽完蛋。 “这些人也太不经打了,好歹你也多扛两下,让老子过过手瘾好不?”朱厚照鄙视道,顺脚把地上躺着的领头保安的肚子给跺了一下。? 领头保安心里苦笑,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尼玛的巳经让人给撂倒地上了,怎么肚子还要平白无故再挨一下,凭什么呀! 将这些保安一一干趴下后,朱厚照转身回到王漾茗身边说道,“你看吧,早叫你甭怕你还不信,这不什么事也没有吧~” “是,就你牛,不就只会个打架吗~” 王漾茗?嘿嘿一笑。 两人转身就走。 也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公鸡嗓子声,“打人了就想溜,没那么便当,你们给老子站住。” 是谁又皮紧,想让哥给放松放松了?朱厚照错愕,好奇的回过头去。 见是刚才被他修理得脸都肿起来,挺着个大肚子的胖子财务和几个警察。 “哟?都把警察抬出来拉?我好怕怕啊,是不是我得跟你们到警局走一遭呀?”朱厚照玩味儿的看着这几个人。 “快,老同学赶快把这不良学生逮到警局,好好修理修理。”胖子一迭声对那代副局长嚷道。 哪知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吃惊得瞪圆了眼珠子。 只见那代副局长对朱厚照挥了挥手,“好,这里没什么事了,您可以走了。” 胖子的汗,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身体也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他惊讶的张着嘴问道,“老同学,你怎么可以放他走呢?他可是打了我的呀,再说他不就是一个破学生吗?你何必对他那么客气。” “老同学,此言差矣。”代副局长叹气道,“这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学生,你有所不知,袁督军牛逼不?据说得让他三分!扶桑人狠毒不?据说也得怕他三分!再说你不就是被打了一下吗?还能怎么样?这种人你我都惹不起啊?”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胖子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百零六章 王漾茗的感动 朱厚照又一次劫后余生。 在回寝室的路上,王漾茗惊讶的张着小嘴问道:“老大,怎么连警察都怕你啊?” “不就是因为他们看我帅呗,我跟你说,其实这脸吗就是一张名片,人与人之间交往,这名片不硬气点不行,否则谁跟你交往,谁会畏惧你啊?你看看那胖子,长着一副猪腰子脸,看着很牛x,其实就是绣花枕头的,经不得仔细推敲的,谁会畏惧他啊?被掴纯属活该。”朱厚照一本正经地说道。???? “屁,自已长着一副马脸,还吹得跟朵花似的。”王漾茗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接着朱厚照又淡淡的说道,“漾茗,对不起了,因为我的缘故,今天没让你能取到钱,都怪我。”对于说客套话,朱厚照还是轻车熟路的。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怪那胖猪,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还不知会怎么、怎么的。”王漾茗赶忙纠正道。 “不管怎么说我都有责任,是我不好,漾茗,对不起了。”朱厚照自责道。 王漾茗一怔,心里突兀感到暧暧的,在她的记忆里,自已是不容易被感动的,可当下她却简直要被感动的哭。 这是一个多么勇于担当的人啊!可曾几何时自己却总在讥笑他没有担当。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表达过一句不满,是不愿还是不屑?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这样做?真的是前世那个荒唐到无比的昏君? 如果这个世界最宽阔的是海洋,那么此刻在王漾茗的眼里,朱厚照的胸怀比海洋更加宽阔无数倍,他竟然是这样一个能理解人的男人,自己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可是如今在他的眼里,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畏头缩尾、专门添乱?乃或是蛮横?无情?冷漠? 王漾茗眼眶渐渐的有些湿润、模糊…… 她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后悔、自责和伤心,几乎要将自己多年来对老大的愧疚表达出来,但喉咙却一时哽噎。 “狗皇帝,凭什么要扯掉我的巾帻!” “凭什么?就是要让你来背朕啊!” “呸, 不要脸,你没长腿不会自已走啊!” “朕就相中了你这个守仁先生的国草贴身高手, 非你来背不可!” “你这个废物,休想!” 黄泉路两人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可眼前的朱厚照还是当时的朱厚照吗? 自己心里原来所想的朱厚照,好像现在完全没有一点点是他原来的性格,很长时间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这个人,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又深入了解过他呢? 其身上的流气已然不见,可笑她当时盼着这家伙滚得远远的,而现在却还盼望着盼着这个人呆在身边。自己心里原来所想的叶默,好像没有一点点是他真正的性格。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又了解过他呢? 可笑吗?当时听他的声音真的很可笑,觉得这家伙是多么的荒唐和无耻。可是现在她只觉得伤心,这人转变的巨大,居然让她感觉有些脸红,自渐形侈。 这一刻,王漾茗忽然无比的恨自己,当初对朱厚照是不是太过了点。 “漾茗,你后边去,这里我来……” 王漾茗似乎又听见了朱厚照常常对她说过的话,有困难、有危险,他总是挺身而出…… 其实他和自已一样也是个学生,凭什么每次总得他站出来呢? 王漾茗第一次下意识的对朱厚照每次站出来,有时被人谩骂威胁甚至被打,觉得有些心疼。 其实说句实在的,王漾茗感觉和朱厚照在一起就十分的安心。 她擦了擦红肿的眼睛,抬起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观察身边这个男人。 虽然这男人的脸略显的瘦,还是一副马脸,但是令她诧异的是其脸上的棱角却十分的分明,那下巴就如刀削般坚毅,眼里虽然经常挂着轻佻和无所谓,但是她却在这里,看到了他眼中的柔情和那一丝如万年老松一般的沧桑。 这是一个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能有的眼神么?王漾茗不知道。 自从进入地府,到穿越重生,再到穿校苦修数载,他像大哥哥一般先是追求着她,再到关注和保护着她。 王漾茗想要的,是那种能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携伴侣斩天入地、叱咜苍穹的一代枭雄,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会义无反顾的投入其中,仅此而已。 王漾茗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很难以明白朱厚照的想法,他的时而轻浮,时而稳重,时而柔和,时而霸气,仿佛他就是这世界上很多相反性格的一个矛盾综合体,他可以很猥琐的说些俏皮话,但是有时又可以很正气的大义凛然,王漾茗低下头,不敢再看朱厚照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王漾茗越陷越深,甚至于逐渐沉迷。 但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后来她也知道了他有婆娘,所以也只能把那份莫名的情愫默默藏在心底。 王漾茗从小就很喜欢烟花,尤其是怀念前世当国草贴身高手过年时和阳明先生放烟花的光景。但她觉得,烟花虽美,但是过于短暂,与其相比,她宁愿不要那一瞬间的美丽,更希望平淡的永恒衬托出来的那种难言无尽默默的美。” 不知怎的,王漾茗肩膀莫名的不住抽搐起来。 朱厚照轻轻的将搂着王漾茗的手在王漾茗的肩膀上拍了拍,有些惊奇的盯着王漾茗,“漾茗,你究竟怎么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啊?” 王漾茗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朱厚照和王漾茗分手后,回到寝室。 一看见朱厚照,常遇春如同看见了金主,眼睛一亮,向朱厚照伸出手来,“老大,给钱!” “给钱!给什么钱啊?”朱厚照笑着说道。 “嗳?老大你想耍赖是不是?给兄弟装糊涂了是不?”常遇春大眼一瞪,一股火就要往上起。 “哦,遇春你是不是提那奖金的事?”朱厚照似乎这时才恍然大悟。 他挠了挠头,“兄弟,sorry、sorry,没取到钱。” “没取到钱?”常遇春一愣,“老大,这是咋一回事?” 朱厚照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这事扯起来就狗血了,正如你所预料的那样,我一到那,刚好就看到那色鬼财务正想对漾茗下手,当时我就扇了那胖猪几大耳刮子,结果那钱自然就取不出来了。”朱厚照两手一摊。 “好啊,老大你可真行啊!”常遇春道,“你扇人耳刮子扇得痛快,自已的钱扇飞了不要紧,却把我的钱也给扇飞了呀!我可怜、要命、冤枉丢了的钱啊!”常遇春是如丧考妣。 “行了,别给我丢人现眼了!”朱厚照用力把桌子一拍,常遇春立马顿住了。 ''漾茗被人欺负我能不出手吗?你就丢了两个钱就给我哭丧啊。”朱厚照一厉声,常遇春就不再言语了。 顿了半响之后,他才嘟嚷道:''那咱的钱是辛苦挣来的,也不能白丢,得想个?法子是不? 第二百零七章 讨薪 “还能有什么屁办法。”朱厚照开口说道,“漾茗不是说是孔校长通知她的吗?解铃还需系铃人,咱俩叫上漾茗找上孔校长不就得了吗!” “那然后呢?”常遇春迷离的看着朱厚照,又道。 朱厚照愣了一下,“还能有什么然后?我估计钱就应该到手了,他不听咱的,难道敢不听校长的,穿校还想不想呆啊?” 两人这下心里是一片了然。 说干就干,两人立马找上王漾茗。 “那好咯。”王漾茗一听,轻笑一声,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三人来到了教务楼的校长办公室,刚好孔校长就在。 几人寒喧了一下后,孔乙已看了眼王漾茗:“怎么,你们奖金拿到了对吧?” “没呢。”王漾茗老老实实应道。 “怎么,究竟是出了啥事了?”孔乙已傻眼了,他十分的诧异。 看来这事要让王漾茗张口未免有些为难,于是,朱厚照也就一五一十把这事给说了。 果然,孔乙已一听便是龙庭大怒,当即是拍案而起,挥了挥手,“这人如此嚣张,那还了得,还反了他了!” 当断得断,不断必将反受其乱,孔乙已顾不得蒙羞,当即一个电话打给了警察局他的一个熟人,没想到正是那戚先生的一个学生,警察彭某。 等到彭某带着两个同事开车赶到,几个人就起身前往财务室。 再说那胖子财务被人掴了耳光,找来代副局长意图为他出头又不得,心里是憋得慌啊!脑子实在是转不过弯来,你说堂堂一个警察局的大局长,怕区区一个学生?说出去谁会信啊?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这也真的有点非同寻常了。而自己又何时吃过这等铺天盖地的亏啊! 于是回到财务室后,没有进去,而是心潮澎湃,径直蹲在门口抽起了闷烟。 也就在这时,他看到从前边路口的拐角处拐出了中午打过交道,本想欢天喜地奋笔疾书,却没能得手,以致剿灭了自已身上的那股邪火的那身材和脸蛋挺不错的妞,身旁是那个油盐不进、横竖不吃的剃头儿,以及一个从没见过的愣小子。 胖子是一脸的疑惑,他眉头一皱,郁闷的半死,打蛇不死反遭噬,没把这伙人给治了,敢情他们又火急火燎的找麻烦来了,胖子心里不禁是一阵忐忑。 只听得眼里闪着异样神采的朱厚照高叫道,“胖子,那事赶快给我们料理了,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会后悔个屁!你们算什么东西?”胖子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我能算是个东西吗?”从这几人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胖子定睛一看,顿时是大吃了一惊。 乖乖,居然是孔校长,以及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大佬。 孔乙已脸一黑,看了胖子一眼,他便条件反射一样后退了一小步。 孔校长竟然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就驾临了,让胖子足足是吓了一跳,而看到警察,他就吓得不止是一跳,甚至两跳、三跳都有了。 走到胖子面前,孔乙已又一本正经道:“我能算是个东西吗?” “您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胖子脑子一转,脸上堆满了献媚的笑,话里还透着一股子亲热,好像这样不显得他尊重领导似的。 “还有刚才那位同学说的事你能给料理吗?”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胖子脸上带着一阵谄媚的笑意,声音却是有气无力的道。 孔校长在场与不在场这是两码事,胖子懂得的。 不在场,他可以借故推托,在场,你再作妖,那等你的真的是就一个死字,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看着胖子的这副狼狈相,朱厚照几人心里一乐,不禁是掩嘴窃笑。 一行人跟着胖子就进了财务室,朱厚照三人拿奖金的事很快就办理好了,虽然这办理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胖子来说,仿佛如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不过办理完这事之后,孔乙已他们并没有走。 胖子感到有些奇怪,诧异地问道,“孔校长,您还有事吗?” 孔乙已笑道,“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关于你调戏女生的事情,请你和这几位老总去警局说说淸楚。” “污蔑,纯粹就是污蔑!”胖子脸色一下黯淡下来,大声地辩解,“孔校长,我真的没做过那种事,我是被冤枉的啊。” “有没有做过那种事,去警局就可以说淸楚了,如果你真没做过那事,到时会给你一个你所想要的结果的。”彭某淡淡道,然后手一挥,其身后的两个警察不容分说,一拥而上,一下就把胖子给铐住了。 一番格式化的老鹰逮小鸡绞杀程序之后,胖子脸色煞白、全身瘫软,然后是悄然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下面的事是朱厚照几人商量着是不是拿奖金请孔乙已吃上一顿。 孔乙已却摆手笑道,“这吃饭的事先别忙,我会有机会让你们请的,不过在这之前,朱煜啊,你先帮学堂去出一趟差!” 第二百零八章 出差 第二百零九章 打劫 这人从车头一直兜到车尾,却一直没有找到座位可以坐下,这并不是没有剩余空座位,而是别人懒得和他坐,就把一旁的空座位用背包、酒瓶、火柴、人字拖给占着。 每回这人刚把空座位上的东西稍一移开,别人就横眉竖眼,作势要打人,他也就罢了,所以就一直站在过道。 这下朱厚照就不理解了,这人明明是个武学高人,为什么就要让着一帮俗人、庸人作践,不过这种修为神识犀利却不张扬的行为更是令朱厚照钦佩之至,这不愧是位刻意低调、德行资深的高人啊! 朱厚照是个最见不得别人可怜见的人,刚好身旁座位有人起身准备下车,便马上招呼这人过来坐下。 这人坐下后,缓缓摘下草帽,口罩,看向朱厚照道:''小朱同学,咱们又见面了!” ''蔡教官,是您?”朱厚照眼睛瞬间发亮,惊喜道。 “小朱同学,你这是去哪儿呢?”蔡小锷问道。“去琅琊,教官您呢?”朱厚照扑愣着眼睛。 “也是。”蔡小锷回道。 “孔校长跟你说过那事了?”蔡小锷压低了声音。 “说过。”朱厚照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很快转念一想,不对,孔校长不是说接头的是个女的吗?随即脱口而出。 朱厚照正一愣一愣间,蔡小锷又道:''没错,孔校长说的要与你接头的就是我,至于你说的什么接头的是个女的,我想这应该是孔校长为了任务的需要打的埋伏? 看来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征程,朱厚照闭上眼睛,他就是一个喜欢挑战、追求刺激的人,有挑战、就能够实现自我,人生就是在这种大风大浪中得到前进。 现在是运输淡季,估计大巴也叫不到人了,虽然车上只有四十人不到,大巴还是开动了。 车刚一启动,就有售票员来收钱,朱厚照给了两份车费,当然包括了蔡教官的。 虽然走的是坑坑洼洼的沙土路,但车还算是开的平稳,看来这也是老司机了。 根据售票员的话,到琅琊需要开四个小时左右,现在走了两个多小时了,应该是一半路不止了。 “师傅停下,我要在这里下车。”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这是蔡小锷的声音。 不但司机愣住了,就是朱厚照也愣住了,他有些奇怪的看着蔡小锷,觉得有些诧异,不是说好去琅琊吗?这半路下车你又是玩的什么么娥子?不过朱厚照想,既然蔡小锷这么做,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当蔡小锷话音刚落,那售票员便开口好心的提醒道:“这位先生,这里是山区,大多数还是原始山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这里下车……” 不过他的话说了一半就被蔡小锷打断了:“安全不安全这是我的事情,你还是停车。” 蔡小锷话音刚落,大巴就如跑累了的老黄牛一般,屁股后头冒出一团呛人的乌烟,焦心的气油味四散弥漫开来,附带着尘土扬起,然后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不及车停稳,蔡小锷便首先是提了一个箱子下车,朱厚照则是紧随其后也下了车。 不过让车上所有人更加纳闷的是,除了前面先下车的两名男子外,后面居然又下了两名男子。 不要说经验老到的司机和售票员,就是车上的乘客都知道后面下车的两个人,应该是冲着前面两人去的。 这年头有句话怎么说的:''各人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司机哪里敢多管闲事,立即加大了油门,大巴快速的在转弯处便消失不见。 蔡小锷和朱厚照不是傻子,当然巳经注意到身后跟过来的两个人。 只见蔡小锷猛的一回头,对那两人瞪了一下眼睛说道:“小子,如果想多活几天,就赶紧滚。” “滚,有那么容易吗?把你手中的那个箱子给我们,大家一拍两散,一切都好说,否则考虑能不能多活几天的应该是你。”说完两人亮出了两把橹子。 “啊,原来你们是打劫的啊!”这下朱厚照什么都明白了,竟脱口而出。 “打劫了又怎么样?再怎么说也比你们文物贩子要地道上许多,你们收购文物的时候,我们都已经看见了,应该战国秦汉的古文物都有,你们此行估计到了琅琊,就是要倒卖给海外的文物贩子,啧啧,一转手你们赚的可是天价啊!嘿嘿,我们兄弟两人打劫你们也是应该的,反正你们挣的是不义之财,昧了祖宗的亏心钱!我们不劫白不劫。” 这两人阴测测的道。 其口气恐怖且凶狠霸道,本来长相只能算是普通的脸顿时因为这些话而变得狰狞丑陋起来,看来能吃打劫这碗饭的人,果然不会是路人甲乙丙丁的角色。 不过,蔡教官会去倒卖文物?这话朱厚照打死都不会相信,可事实又生生地摆在眼前。 这下朱厚照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不过令他心里好笑的是这俩人把他归于和蔡小锷一伙的了,这什么跟什么的呀。 两人狂言已出,不过,蔡教官却是纹丝未动,看来接下来该是上演一场全武行了,在朱厚照看来,这两个男子看起来虽然凶悍,还手持手枪,但是肯定他们不是蔡教官的对手。 果然,蔡小锷忽然笑眯眯的叫道,“小朱,等会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情。”朱厚照淡淡的问道。 “我不喜欢打架。”蔡小锷的后面半句话还没有说出来,朱厚照已经拒绝了,他没想到蔡教官在枪口面前认熊,居然会想到要自已出手。 本来朱厚照对蔡小锷还是挺敬重的,但现在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一个人,如果按照之前朱厚照对蔡小锷不错的印像,叫其出手不定还会考虑考虑,但现在已知他非善类,那考虑也可以免了。 “咯咯咯……”蔡小锷愣了一下轻笑出声来,继续说道:“小朱啊,我不是要你打架,是等会帮我将这两人搬到树林里面埋了…… 冲着蔡小锷的两名男子凶悍的盯着蔡小锷,他们见蔡小锷不害怕交出箱子,就对他有些提防了,一般的人遇见拦路抢劫的,特别是带枪的,肯定是转身就跑,如他这样丝毫不畏惧的,他们还真的很少见到。 当又听到这小子说要将他们埋了,那名高个男子哪里还忍得住,拿起手里的枪就对蔡小锷开了枪。 不过当他扣动板机的前一秒钟,只见得蔡小锷面色涨红,猛然厉声大喝,身形一闪,接着便是一道拳笀闪过,“咔嚓……啊……”两声之后,这家伙已经倒在了地上。 第二百一十章 什么叫高人 我草,难道是遇上了超人?另外一名稍矮的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当时就有些发愣,但是朱厚照却看得清清楚楚,蔡小锷是在高个男子拿枪准备打他,扣动板机的前一秒钟,快速的抓住了这男子的手腕,往上一扳,将这男子手腕扳断的同时,扣动了板机,这子弹就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射入了眼中露出一阵惊骇的这高个男子的胸膛,其身子连同橹子一起扑倒在了地上。 教官不愧是教官,没两把刷子的人,真是当不得教官,蔡小锷动作干净利落,撂倒高个男子也就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如果不是朱厚照已经有了高级的武道修为,他甚至都看不出来。 朱厚照是又一次领略了蔡教官卓绝的功夫,看来这世界上的事,没有他摆不平的。 什么叫高人?就是像蔡教官这样的人,别人搞不定的事情,他分分钟就能搞定。 朱厚照本来认为自己应该算是个高人了,没想到和蔡教官炉火纯靑的功夫相比,自己简直就是个菜鸟。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高人深藏不露,偶尔才会露一下狰狞,朱厚照觉得自已必须有危机意识,要不断的变强,如果他不努力,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落后于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了。 那名矮个男子总算是清醒了过来,虽然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但是他心里已经明白,这回是撞到铁板了,想也不想,转身就想跑, 往哪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得蔡小锷忽然一脚勾起地上的橹子,眼里竟闪起异样的光芒,然后就是一脚朝矮个男子踢去,操蛋,那手枪竟犹如长了眼睛一般砸到那名逃跑男子的后脑勺上,这家伙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两眼一翻,浑身抽搐了一下,裤子竟渗出一种黄色、燥臭的液体,便一动不动了。 “小朱同学,这会该到你帮忙的时候了,帮我将这垃圾拉到树林里面埋了。”蔡小锷忽然对朱厚照笑了笑说道。 不过朱厚照没动,他对蔡小锷道:''蔡教官,你欠我一个解释。” 蔡小锷道:''小朱同学,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个文物贩子,为了保密工作的需要,眼下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那两具尸体呢?” “一切悉听遵命。”朱厚照咧嘴一笑,爽快地应道。 说完就直接拖着两名倒在地上的男子进入了路边的树林。 看着朱厚照进入山林,以及朱厚照拖着的两具尸体的轻松,蔡小锷眼里露出一丝欣赏,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力气不错,而且胆子也不小,就是人长得丑了点。” 朱厚照先看了一眼地上布满灰尘的橹子,觉得这东西跟烧火棍无异,用没什么用,但看起来还是挺唬人的,便捡起来,当成了自己的收藏品。 然后便是将两具尸体拖入树林,找些枯树枝、树叶和沙石土给盖了了事。 朱厚照从小树林出来的时候,蔡小锷玩味的看着他道:''小朱同学,不错啊,干得挺利索的,第一次埋人?” 朱厚照眼中泛直道:''第一次埋人不假,但却从来没有杀过人。” 蔡小锷知道朱厚照这是什么意思,脸上一红,道:''其实我也并不希望他俩得到那样的归宿,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刚才的一幕你也看到了,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这个世界实行的就是这种丛林法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朱厚照又问:''蔡教官,我记得你都是教人武学的,怎么现在神马地干起了文物这浮云行当?” 蔡小锷道:''既然你一定要知道,我不妨先就告诉你,反正你已趟入了这股'浑水'。哦,事情是这样的,据咱掌握的一个消息,一些扶桑浪人在琅琊设立了一个专门窃取和贩卖我国珍贵文物到海外的窝点,为此,家父和孔校长等一些爱国人士决定端掉这个扶桑人的巢穴,斩断这条罪恶链,为安全和保密起见,家父推荐我来完成这个任务,而一个人未免有些势单力薄,这样,孔校长又说会举荐一位穿校优异学子来协助我完成这个任务,具体是谁当时没说,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小朱你啊!” 说完这些话,两人是唏嘘不已,而朱厚照则是有些惊讶了,早知道扶桑浪人在咱华夏仗强凌弱、欺行霸市,没想到如今又干起了掠夺我泱泱华夏数千年瑰宝的勾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不过鉴于此行的任务十分重大,虽然朱厚照似乎丝毫害怕的神态都没有,蔡小锷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他颇有些意味幽幽的开口说道:''小朱同学,看来你还不懂这个世界的强者强到什么地步,虽然你精神可嘉,不过你到底行不行?我还是心中没数,你要是怕的话就此打道回府,我也决不会怪你,我想还是干脆我自个去得了。” 朱厚照最忌讳别人无视自己的能耐,他淡淡一笑道:“蔡教官,你难道信不过我?军训时候的相处难道白相处了?我难道会是那种怕事的人吗?”然后胸脯是拍得咚咚直响。 为保险起见,蔡小锷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打击打击一下朱厚照的积极性,便下意识的道:“我当然信得过你,不过凡事总有个万一,那句话怎么说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万一中途你想退出的话,可就退不出来呀。” “蔡教官你未免就小看我朱某了?”朱厚照觉得简直是郁闷无比,他似乎有些奇怪的说道,“蔡教官,这事您能去干,凭什么我就不能?我比你差的就有那么多吗?为了咱国家,我朱某人刀山敢上,火海敢闯,一句话,这一百二十斤算是豁出去了。”朱厚照斩钉截铁道。 蔡小锷一时语塞,虽然觉得朱厚照说的话有些冲,但是他却没有发怒,而是笑着看了看朱厚照。 这是普普通通的一个青年学子,长的有些对不起观众,不但是马脸,人还瘦得跟竹竿一般,不苟言笑,衣服穿得很随便,恍如扔进人海里都难得找出来的一个人,以前蔡小锷欣赏的是这人武学水平靠谱一点,难得的是现在还强烈地感受到了他一身的凛然正气,这年头这样有内涵的青年学子可是不多了耶。 第二百一十一章 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蔡小锷感慨的同时,朱厚照也在感叹,你说这蔡小锷也真是的,好好的车不坐,偏偏要在这荒山野岭的半道下车,虽然是灭了两个一路跟踪他过来想要杀人越货的劫匪。 但是朱厚照也是跟着他遭尽了罪,死命地炼铁脚板,瞎折腾,你说玩什么玩啊?跟一双脚较什么劲啊? 真是一种米吃出百号人,这林子大了,七七八八的鸟都有。 但是朱厚照也只能是哀叹一声,因为孔校长巳经交代过了,他一切都只能是听蔡小锷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走在岖崎山道上,突兀,蔡小锷问道:''小朱同学,累不累啊?” 朱厚照摇摇头道:''不累。”我累什么累啊?刚才杀人是你杀的,虽然人是我埋的不假,但我甚至连坑都没挖,只找些枯树枝、树叶和沙石土给尸体盖了了事。 蔡小锷接着又慢条斯理的说道:''小朱同学,你知道不知道咱们完成这任务可是有报酬的啊?” “报酬?”朱厚照瞬间眼睛一亮,他没想到完成这任务还会有报酬,这可是名利双收的好事啊!自己眼下正需要用钱,谁怕钱咬手啊? “蔡教官,您说完成这任务会有报酬?真的假的?我会分得多少?”朱厚照赶忙追问,虽然有民族大义摆在那,但要是能顺带挣些大洋朱厚照也不会拒绝,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使磨推鬼,如果有了钱,朱厚照就不需要时常为缺钱而烦恼了。 “恩,这事当然是真的。”蔡小锷点了点头,“为了完成这个利国利民的任务,一些爱国商家秘密募集了笔善款,准备奖励完成这个任务的有功人士,各人具体能分得多少我也说不上来,不过,退一万步说,钱不钱的无所谓,没钱这任务咱们也得干,讲究的是一个为国奉献的精神。 “那是,那是,蔡教官我也是这么想的。”朱厚照道。 蔡小锷点了点头,“不错,小朱同学,你是一个爽快的人,是个干大事的,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 朱厚照旋又问道:''蔡教官,下一步咱们该如何行动?” 蔡小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松的说道:“从这盘山往北走,大概三十里的样子,就到达这片山岭的最顶处,那里有一条公路直接通往琅琊,咱们就到那搭车。” 蔡小锷说完就不再多话,开始前面带路,虽然是走在山岭之中特别陡峭的田梗或者羊肠小道,荒草长的有一人多高,甚至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但蔡小锷却是神识如电、健步如飞,走得是轻盈异常,丝毫不见吃力。 不过时不时他怕朱厚照跟不上,特意的放慢了脚步,可是后来竟是发现朱厚照的体力也很好,丝毫没有跟不上的迹象,不觉心里暗自惊奇,对朱厚照很是满意。 蔡小锷说的一点没错,两人在山里兜来转去走了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到达了这片山岭的最顶处,朱厚照一到这里就感觉到了这里的天地灵气比起沧斓要强上很多,如果不是这里离沧斓太远,他都想选择在这里修炼了。 并且他还看见正如蔡小锷所说这里果然有一条公路横亘在面前。 这条公路明显的比刚才朱厚照他们下车的那条路人气要多多了,至少时不时的就可以看见有车来人往。 蔡小锷和朱厚照没有等多久时间,就拦住了一辆去往琅琊的大巴车。 大巴车虽然走的是盘山公路,但司机看来是个老司机,车开的是凤驰电掣,路边的树木、电线竿是一掠而过。 眼看离琅琊城是愈来愈近了,对于朱厚照这只雏鸟,该交代的事项还是得交代,只听得蔡小锷说道:“小朱同学,等到了交易的地方,我们进去的时候,如果边上有人盯着我们,你不用担心,一切只要听我的吩咐就可以了。” “我知道。”朱厚照点了点头,他想,既然蔡教官这么镇定,就说明应该没有多大危险。再说了,就是有危险,他朱厚照也不怕,前世今生多少大风大浪都趟过来了,怎么在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 沧斓。 穿校研究生院,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旷金花虽然每天都有去上课,甚至可以说是望眼欲穿,但却总是没有看到本应该出现在教室里的那道影子。 旷金花不明白朱煜为什么会没有出现,难道他不上学了,难道他忘了修栋武学报国利民念想了吗? “遇春、老张,你们和朱煜是舍友,朱煜两天都没来上课两天了,你俩总应该知道他去哪里了?”六神无主的旷金花带上王漾茗,自然找到朱煜寝室,向常遇春、张居正问个究竟。 “我们也不大清楚,估计是有什么急事出行了?”常遇春、张居正也是一头的雾水。 “急事?这赘婿能会有什么急事?似乎有些走神的旷金花想,再有急事你也不能这么无声无息的走,起码和她打任何招呼总应该?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是个无情无义又自以为是的人?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的人,唉,这人也太一根筋了。 回自已寝室后,旷金花对王漾茗说道:“漾茗,我想请假出去找找朱煜,无论是花多大的代价,付出多么的辛苦。” “金花姐,你疯了?”旷金花此言一出,王漾茗着实是吓了一大跳,她十分的不理解,一个直觉便是旷金花这话太唐突了,你不知朱煜究竟是去了哪里,哪里去找? “漾茗,你不要劝我,我巳经决定了,我感觉自已似乎有一样人生最宝贵的东西丢失了,如果不将这个东西找回来,也许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安生的。所以,漾茗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无论是天涯海角,海角天涯,我都要去找他,生生死死都要和他在一起,就这样。”旷金花的声音轻柔的有些像天边传来的一般。 “金花姐,你千万不要冲动,刚才我好像听遇春提到过孔校长,那是不是孔校长叫他去的?咱们不妨去孔校长那问问?”王漾茗下意识的就这样安慰有些魂不守舍的旷金花道。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一路风尘 “好的,好的。”旷金花点了点头。 不知看官您是否有过这种体验?有的东西当你一直占有时,并不觉得它有什么?而一旦你失去时,才会感觉到它的殊能可贵,说来好笑,旷金花就属于有这种心境的人。 旷金花之所以要那么坚持去找到朱煜,就因为她猛然地感觉到之前和朱煜在一起的曰子是那么的轻松,那么的心情愉悦,没有丝毫的压力,而现在心里却空空荡荡、失落失落的。 虽然有时两人也会拌嘴,有时她也会发火骂他,但她觉得那也是美好的。 所以当王漾茗一提去找孔校长那问问,旷金花也就爽快地答应了,死马当活马医,不管怎样,心里好歹都是个安慰。 说走就走,当旷金花与王漾茗起身走到教务楼校长室楼梯口的时候,刚好迎面就看到班主任独孤禹从校长室出来。 旷金花想到这事也许班主任会知道,便嫣然一笑地上前问道:''独孤老师你好,请问你知道朱煜这几天去哪里了吗?”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神情冰冷的独孤禹手一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旷金花、王漾茗莫明奇妙吃了个瘪,独孤禹在她俩眼里的印象立即是一落千丈。。 俩人愣愣的看着独孤禹的背影很是不爽,感到十分的不理解,心说现在大学里的班主任素质怎么这么低下了,班上一个学生失踪了好几天,他居然回答说不知道,难道学生出去不是要找你班主任请假么?不然要你这个班主任干什么? 这人究竟是什么心理啊?鬼才知道! “哎,金花、漾茗同学,你俩怎么在这里?有事吗?要不进来坐坐。”突兀一个宏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回头看去,见是刚好走出办公室的孔乙已。 “坐就不用了,不过孔校长,金花她有件事要问您?不知方便吗?”王漾茗立即高兴的迎了上去道。 “啊,方便、方便。”孔乙已爽快道,然后笑容满面地把脸转向旷金花,“金花同学你究竟是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孔校长,您知道朱煜这两天究竟是去了哪里了吗?”旷金花开门见山地问道。 “啊,知道知道。”孔乙己笑着点了点头。 “孔校长,您究竟是把朱煜给发派到哪里去了呀?您看看就这么两天旷金花是茶饭不思、食寝难安,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呢。”王漾茗随口道。 “啊,居然有这么严重?”孔乙己也是大吃了一惊,“你看看、你看看,都怪我、都怪我,怪我这个老头子考虑问题不周啊,旷金花同学,我要郑重地向你致歉。” 孔乙己显得十分的自责,同时他也深为朱煜感到庆幸,真看不出来啊!就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小子,究竟是交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找到一位对他一片痴心的婆娘,真是三生有幸,令人佩服之至啊。 “孔校长,您还没告诉我,您究竟是把朱煜给发派到哪里去了呀?”旷金花急道。 “啊,这个吗,要暂时保密,等过两天朱煜同学回来,你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的,怎么样?还有什么事吗?”孔乙己笑着看向旷金花。 “啊,没事了,没事了。”旷金花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人家领导话都撂到这份上了,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 朱厚照和蔡小锷提着箱子坐上那辆去往琅琊的大巴车,朱厚照本以为坐上这车就可以直达终点了,哪知只坐了一站,蔡小锷就吆喝着叫朱厚照随他下车。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丫的,跟着这人可真累啊,一路上,尽瞎折腾个没完,这就是朱厚照当下的感觉,心里不禁是一阵悲哀。 两人下车后,蔡小锷告诉朱厚照让他在这里等一会,他去牵只精壮的驴来。 山道上坐驴?这什么跟什么呀?朱厚照是一头的雾水。 朱厚照没有等多久,蔡小锷就开了一辆美式吉普车过来。 啊,原来蔡小锷说的驴就是这车啊?这确实有些滑稽,朱厚照眼睛一亮,此时才恍然大悟。 “驴牵来了,小朱你上车。”蔡小锷眼中精光一闪,稳稳地将车停在朱厚照面前轻松的说道。 朱厚照拎上箱子拉开车门坐在了后座上面。 蔡小锷一发动车子,便将车开的飞快,原来当个教官,什么都要会两手的,毕竟教官的名号,在地球这一亩三分地里,还是很大的,蔡小锷就是要让这朱煜知道一下教官在这世上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浑身荣融于天地的气势那是必须的,什么行当要是不能玩出个子丑寅卯出来那也是少不了的,否则就是枉负了教官这响当当的威名。 蔡小锷的车开的飞快,在盘山公路上面,如果往车外看去,说不定会害怕车子随时会落入悬崖。但是蔡小锷却将车开的又快又稳,很多上山的车看见蔡小锷的美式吉普,都自觉停在了路边,就是害怕这个疯子会一头撞上他们的车。 蔡小锷之所以将车开的如此飞快,就是看见朱厚照一副平淡不惊的样子,现在他在这么危险的盘山公路将车开的如此之快,就是想让朱厚照吃惊担心,然后跟他说,让他开慢点。 一旦朱厚照这么说,他就可以不屑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开口教育他一顿,切,这算什么快,你还没有见过开车比我更快的,我们大头兵开车都是这样的,既然你胆子这么小,那我就照顾你一下,开慢点好了。 可是山路已经走了一半了,这朱煜居然都没有冒出一个字。蔡小锷有些惊讶的斜了一眼后面,却发现朱煜已经在闭目养神了,似乎他并不是坐在一个随时会落下悬崖的车上,而是坐在一个悠闲的自修课堂里面。 蔡小锷有些堵心,这人也够三八的了,你就算是不怕,别人在这么陡峭的山道上开车,而且悬崖下面还根本没有护栏,你总应该睁开眼睛注意点,但是他居然睡觉了。 这到底是他的神经比较粗呢,还是对自己的车技比较信任?可是两人只是泛泛之交,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车技就那么好呢?实际上在这个陡峭的山道上把车开得这么快,其实就是蔡小锷自己也有些心惊胆战。 联想到军训刚见到这朱煜时,他童手童脚、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的队列操练,蔡小锷总算是有些了解朱煜这个人了,说好听点,他彻彻底底的就是一个不怕虎的初生牛犊。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先天不足、脸皮极厚的二愣子。不过这种人呆也有他呆的好,起码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不亢不卑,肚子里更没有什么弯弯绕绕,不会难控制,没有令他讨厌的那种感觉, 也许对他正合适,否则换成一个有心机的,他完不完成的交易还真的很难说。 见朱厚照没有关注车子的速度,蔡小锷车子渐渐的慢了下来,毕竟在陡峭的山道上开车,这么快还是很危险的,因为山道的长斜坡、大弯角多得去了。他准备到了一个平缓的路段,再将速度给提起来。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朱厚照却睁开了眼睛,随口问道:“蔡教官,离琅琊还有多远?” 蔡小锷听朱厚照问话,笑了笑立即回答道:“估计还有七百里左右。” “还有这么远,您开的这么慢,这要开多久啊?”朱厚照眼神一凝,皱了皱眉头说道。 听了朱厚照的话,蔡小锷脑子一时死机,差点将车开下悬崖,彻底的无语了,忽然间,心里居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而他自己也有些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心说自己这车已经开的够快的了,他居然还嫌慢?原来这家伙刚才一直在装睡,看来真不像那么傻的样子,我草,这八成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才啊! “这里是陡峭的山道,等到了下面平缓的路段,我再将速度提起来。 ”好一会蔡小锷才定下了定神,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好在朱厚照并没有继续追究他开车快慢的问题,而是接着闭目养神了,如果不是朱厚照刚才说话的语气是真的有些不满,蔡小锷甚至会以为这人是在消遣自己。 果然车到了下面一个平缓的路段后,蔡小锷便赫然将车速给提了起来,朱厚照感觉车子有些飘,抬头看了一下表,这车的速度每小时刚刚400千米出头点就飘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交易 两个小时没到,蔡小锷就已经将车开进了琅琊,车却没有进入市区,而是在郊区的一栋单独的别墅前停下。 朱厚照扫了一下这个别墅,红墙绿瓦,做工很是气派,别墅外围环绕着一大片松柏,前边有假山、喷泉,后边有一个巨大的游泳池,别墅里面的院子也很宽阔,都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了,院子中央是草坪,停了几辆豪华的轿车,能在城市的外围拥有这么大一个庄园式规模的别墅,足可见住在这别墅的人,绝对是一个有钱又有路子的主。 “你在后面帮我拎着箱子,一切按我的眼色行事。”蔡小锷下车后对朱厚照唧唧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考虑到这是一次秘密行动,牵涉面可能很广,朱厚照并不想因此惹上什么仇家,影响到自己在穿校的正常的学习生活,于是他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之前购买的大号鸭舌帽和大号墨镜,又掏出一个偏大口罩戴上,整张脸差不多遮住了,最后才拎起蔡小锷让他拿的箱子。 蔡小锷看了看朱厚照打扮的样子,眼里闪着一丝疑惑,但嘴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 他不明白朱煜为什么要这样做,原本在他看来这朱煜傻逼逼的,绝对会想不到乔装打扮这透着精明的套路,但眼下朱煜偏偏就这样的做了。 虽然朱厚照这一出令蔡小锷有些意外,不过他的这一装扮倒是显得非常的酷,撇开那大口罩,竟有种地下工作者的味道在里面。 “切,这样也不错。”蔡小锷玩味的看着朱厚照,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带上拎起箱子的朱厚照走进了别墅。 别墅门口立着两尊真狮一般大小的石狮,石狮边站着两名门卫,朱厚照扫了一眼,这两名门卫见蔡小锷进来了,并没有阻拦,甚至连问都没问,更别说检查了,就放朱厚照和蔡小锷两人进去了。 朱厚照现在的神识范围太小,只能看见周围五六米的地方,甚至还有些模糊,所以他也不能检查这个别墅。 “哈哈,蔡少帅,虎父无犬子,你们父子俩报国挣钱两不误,令人钦佩之至啊,来,给蔡少帅看座倒茶。”朱厚照和蔡小锷刚跨入大厅,一道朱厚照熟悉的公鸡嗓子声音便响起。 朱厚照抬眼望去,令他大为吃惊的是发出这道声音的居然是大岛熊二,一个绝对是出乎他意外的家伙。 大岛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眼神犀利还有些闪烁,这是一个多疑的家伙,能混到坐上外佬在华商界首把交椅,说明他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不过对于朱厚照来说,这家伙再阴险多疑,他也没有放在眼里,咱一切拳头见,在实力面前你诡计多端也是浮云。 先前,朱厚照只知道大岛这家伙在华经商办厂,干些榨取华夏民脂民膏的坏事,没想到现在又干起掠夺华夏文物的勾当来了,我靠,这是在掘咱华夏的祖坟,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虽然朱厚照看到了大岛,但因朱厚照大半张脸遮住了,大岛并没有认出朱厚照来。 此刻,大岛的左右两侧各站了两名身上带有一股阴冷杀气的彪悍男子,不过这两人却空着手。 这绝对不符合大岛狡猾的气质。 果然,朱厚照的神识一扫,就立即发现这大厅旁边还躲了四个人,这些人手里都拿着枪。? “倒茶就不用了,我需要立即交易,交易完我马上就走,以后各不相干。”蔡小锷听完大岛的话,手一摆,干脆利落的说道。 “呵呵,不急、不急!蔡少帅,先看看你带来干货的成色咱再说交易的事情,至于钱吗,绝对没有问题,无论是大洋、美金、法朗、马克或者日元我都准备好了!验货完咱们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你应该没意见。”大岛慢条斯理的说道。 “可以……”蔡小锷说完这两个字后,脸色一变,却对朱厚照说道:“你把箱子打开让大岛先生看看。” 朱厚照见蔡小锷的脸色变了,就知道已经他发现了躲在边上的人,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但是既然他发现了,就说明他有他的办法。 “蔡少帅,本人知道你厉害,穿校那个高手云集的学堂当过教官是?嘿嘿,咱们在这文物贩卖道上混的人个个都是刀尖上行走过,不是个等闲之辈!所以咱们一切就讲个童叟无欺,你只要是文物货真价实,我也决不会为难你,否则若想耍小心眼,使什么么娥子,你下场决好不到哪去。所以我还是想希望大家不要冲动的好。”这大岛说完坐了下来,有些讥讽的盯着蔡小锷。 朱厚照也有些诧异,他不知道蔡小锷哪里来的底气和扶桑人来交易,难道不知道扶桑人是从来不讲江湖道义,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吗? “大岛先生这话说的好,不过据蔡某看来,不地道的人应该是你,你叫人拿着枪埋伏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不讲道义,把文物劫了再杀人灭口是不?你脑残啊?在蔡某看来,你这样做了下场绝对也好不到哪去,”蔡小锷丝毫不紧张的说道,似乎在说一件和他毫无关系的事情,当然不会有好脸色给大岛看。 “哈哈,蔡少帅果然是老到啊,什么都让你给看破了!能当教官的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大岛佩服佩服!“大岛脸上露出一丝玄妙的笑容。 “其实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巳,蔡少帅英豪威名在外,我不得不防着一手。“ 蔡小锷的话一语道中了大岛的死穴,大岛本来就想来上黑吃黑这么一出,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哑巴吃黄连说还没地方说去,贩卖文物本就是违法的,你若侥幸不死,也只能打落牙齿和着血水往肚里咽,活该,认命! 没想到,他打的小九九现在一切都让大岛给看穿了,他不得不拍了拍手掌,说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出来。” 听到大岛的声音,几名埋伏的扶桑人拿着枪走了进来,拿起枪对着蔡小锷和朱厚照。 第二百一十四章 全军覆灭 其中一个人正要上前打开箱子验货,却听得蔡小锷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甭验了,是假的,尽是些仿制品。” ''什么?是假的?”大岛着实是大吃了一惊!''好啊好啊,蔡小锷啊蔡小锷,你坑蒙拐骗到老子头上,我看你是活得嫌命太长了呀!“大岛狞笑着道。 ''是谁坑蒙拐骗?是谁活得嫌命太长了?我看是你们扶桑人!“蔡小锷义正辞严道,''你就看看你们扶桑人在华夏干了什么?欺行霸市、待强凌弱、作威作福、杀人放火、疯狂榨取资源财富,现在还干起了掠夺华夏文物的勾当,我看你们能蹦跶几天?坦白告诉你,我今天就是要你们扶桑人把从华夏掠夺的华夏文物给吐出来,然后滚出这片土地,否则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要是不干呢。“大岛穷凶极恶道。 “不干?那你就试试。“蔡小锷似乎忽略了自己被枪对着,大吼了一声。 “把我们枪当烧火棍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动手。“大岛声嘶力竭对手下大喊道。 “慢着。“蔡小锷大手一挥,大岛手下一个愣神。 “我擦,怎么想开枪是不?“不待大岛手下回过神来,蔡小锷径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定时器,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大岛先生真的想使出狗屎步的话,我也不介意和大家一起走。不错,我这箱子里面是有一些文物仿制品,但是里面还有一个定时炸弹,威力虽不算大,但要将大岛先生的别墅给铲平了还有剩余,我相信大岛先生应该不会怀疑我手里炸弹的威力。” “哈哈,蔡少帅真会开玩笑,狗日的,快把你们的枪给收起来,难道不知道蔡少帅是客人吗?”大岛一声令下,其几个手下便将枪给了收起来。他当然知道蔡小锷的能耐,凭神识锁定子弹射来的方向,躲开那是小儿科,而玩炸弹对他来说简直就和玩爆竹一般轻松,毛毛雨喽。 最终对蔡小锷炸弹的顾忌,大岛脸色变幻了几次,终究没有选择让人开枪。 而朱厚照却知道蔡小锷叫他拎着的箱子里面绝对没有炸弹,因为之前他就用神识扫描过。 等到大岛命令手下将枪收起,蔡小锷就明白到了自已该出手的时候了,时不我待,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只听得蔡小锷道:''大岛先生,记得我刚才说过,请把你们扶桑人把从我们华夏掠夺的文物给交出来,然后我们就走人,我猜想那么短的时间,你该不会健忘?“ ''八格牙鲁,原来你一直在耍我,死啦死啦的。“大岛脸色剧变,''快、快、快给我开枪呵。“大岛声嘶力竭对手下大喊道。 不待大岛手下重新把枪抬起,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得蔡小锷嘴角露出微笑,手从兜里掏出两块小石子,把其中一块一甩,那蕴含着真气的石子准确无误的击穿最前面一名扶桑枪手的眉心,封闭住了他的声带,甚至连痛苦的哼声发出都不毫不留情把他夺去。 没有人能仔细看见他的动作,对于想要自己性命的人,蔡小锷从来都不会手软。 射杀那人后,旁边的一名扶桑枪手手指就要扣动扳机,同一时间,蔡小锷笑了笑,一个箭步,手里余下的另一块小石子已经飞了出去,那家伙扑通一声栽倒,污血流了满脸。 可也就在这时,“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原来是另两名扶桑枪手对着蔡小锷就开枪了。 当蔡小锷感觉到不对的时候,是朱厚照从旁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两发子弹竟擦着蔡小锷耳边飞过,顿时蔡小锷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好险啊!惊骇之下蔡小锷重叹了一声,等他回过神再看时,正看到朱厚照使出武当秘传太极拳的 将军挂印、灵官架鞭两记重拳直接把两名扶桑枪手给干趴下了,并把枪踹到一边。 名师出高徒,这是蔡小锷的第一反应,这朱煜果然是个可造之材,他反应居然如此之快带自己躲过了枪击,还打倒了对方两名扶桑枪手,刚才如果不是朱煜推开他,他绝对躲不掉对方势在必得的子弹,倘若假以时日,他必定会成为一个丝毫不逊于自已的武学领域老手,蔡小锷始终坚信这一点。 。 眼下对方除了那大岛熊二还站着外,没有任何人可以站着。 大岛不敢相信的盯着蔡小锷,脸色有些苍白,在他看来是万无一失设下的局,没想到让人轻松就给破了,本来他算准是姓蔡的一个人来,哪知到来才发现他还拖了一个后斗。 拖后斗就拖后斗,看来这脸大部遮住的小伙是个乳臭未干的货,料定也掀不起什么惊涛骇浪,哪知他却偏偏掀起了滔天惊涛骇浪,以致自已居然全军覆灭了。 看来自已还是太自负了点,早知道多拉些人手,带上飞机大炮就好了。 “大岛熊二,想要活命,快把你掠夺来的文物交出来!”脸色变得难看的蔡小锷一步步逼近大岛。 “你不要激动,我说了你可要留下我性命,就在楼上保险柜……”大岛话没说完,旁边的朱厚照操起地上一把枪,一枪托就砸在了大岛脑袋瓜上。 大岛扑倒在地,身子躬得跟虾米一般,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小朱同学你怎么把他给打死了?”蔡小锷也是吃了一惊。 “这种人罪有应得,留下也是个祸害。” 朱厚照淡淡地道。 接下来蔡小锷就是对朱厚照说道:“为避免夜长梦多,咱们还是把楼上保险柜里的文物拿上就走!” 可两人到了楼上,找到藏在一个璧柜里的保险柜,用工具撬不开,用铁掌也拍不开,两人正一筹莫展之际,蔡小锷突兀冒出了这么一句:''不然我用炸弹把它给炸了!” 朱厚照心说你哪里有炸弹? 可是他话还没有问出来,蔡小锷已经从腰间解开了一束炸弹,他竟然真的带了炸弹,而且还是挂在腰间的,这说明他的那个定时器也是真的了,教官还真不愧是高人啊!…… 第二百一十五章 庆功宴 ''用炸弹炸,保险柜里的文物不是会炸坏了吗?”朱厚照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一脸的疑惑。 ''没事没事。”蔡小锷摆了摆手,脸色平静的说道,''我这个炸弹与一般的炸弹不同,只损及表面,不会伤及里面的。” 说完,蔡小锷拉上朱厚照避到远处,然后把手中的那束炸弹往保险柜一抛,接着便是听到震耳欲聋的一声惊天巨响,保险柜被炸开了。 两人一看,那保险柜外壳被炸得黑不溜秋、七零八落,而保险柜里层却是丝毫无损。 ''怎么样,小朱同学,本教官这一手还漂亮?”蔡小锷一脸得意的看向朱厚照笑道。 ''佩服佩服。”朱厚照心悦诚服道。 一片硝烟弥漫中,两人再凑到保险柜近前一看,哇、哇、哇塞,保险柜里宝贝可多呢,简直是琳漓满目。 例如有号称青铜第一宝的西周晚期的毛公鼎;被史学家彪柄为瓷器第一宝的,产自北宋徽宗朝官窑的汝窑天青无纹椭圆水仙盆;甚至还有以书法第一宝着称于世,堪称是书法精品中的精品的东晋王羲之 快雪时晴帖。 以此足可见扶桑人是有多么贪婪的了。 朱厚照、蔡小锷两人取了保险柜里的文物就上车走了,因为此地不宜久留。 可以说朱厚照、蔡小锷两人此行算是满载而归了,杀了几个扶桑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国家追回了被窃取的文物。 当然,他们的这个行动是秘密进行的,只有少数几个爱国人士知道,甚至没有惊动上层,为的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个豺狼虎豹当道的社会,军阀、帝国主义横行,法律条文形同虚设,所以爱国行为秘密进行的好。 两人把文物通过爱国人士辗转交给了国家文物局,当然也交代了他们要对这件事情坚不吐实,绝不能泄露分亳,当然了,国家文物局也通过中间人对两人进行了高度的口头褒奖。 至于朱厚照所期盼的光洋,有关爱国人士也没有食言,奖励了两人每人各一千大洋,还额外请他俩撮了一顿。 饭局席设''好再来''饭庄。? 席设''好再来''饭庄是朱厚照建议的,朱厚照这人与别人不一样,有个毛病,就是去哪吃习惯了,并不喜欢挪窝。 本来据说此次饭局是要由牵头这事的蔡锷将军亲自主持的,可无奈人家贵人事多,公务繁忙、日理万机的,毕竟那都督和护国军总司令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最后是因为京城的大总统叫去开什么鸟宪政会议,脱不开身,才临时叫孔乙已代为主持的。 就这样,孔乙已作东,并叫了蔡小锷、朱厚照坐在左右两头,十位爱国人士凑成了一桌。 席间只谈天南地北海内外,此事只字不提。 像如今的所谓爱国人士,很多人都理解错了,以为就是高大上,知识渊博,目光如电,浓眉大眼国字脸,说起话来指天戳地、慷慨激昂、声若洪钟,差不多能让人看到一个个的红心什么的。 其实他们也是吃着五谷杂粮,拿起碗喝酒、搁下筷子骂娘,活脱脱一个性情中人。 无外乎的就是他们嫉恶如仇一点,爱国心炽热一点,其余大体上和普通人是一模一样的,看着就跟路人甲乙一样的角色。??? 自然,开席之前,孔乙已先作了一个开场白,内容无非是感谢大家百忙中光临,荣幸之至,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归什么的。 然后再把蔡小锷、朱厚照介绍给了大家,瞬间在座的诸位,“一看这两位后生年纪轻轻,仪表堂堂,面露神光,脸带桃花,哇,一看便知道是一个武学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啊。”种种溢美之词是甚嚣尘上。 蔡小锷、朱厚照则是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连连摆手,忙不迭道:''诸位长辈抬爱了、抬爱了。” 等到一盘盘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上桌,大家则是大饱朵颐,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喝着酒。? 因为蔡小锷有些背景,弄得大家一个个争着向其敬酒,争先恐后地套个近乎,甚至要电话号码或帮其牵个线,以认识令父,共谋爱国大业,直接就把朱厚照给无视了,搞得朱厚照是悲催不巳。 “我草,别这么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吗?蔡小锷个高就比较显眼吗?他令尊都督官就够大吗?共谋爱国大业你们也可以找我吗?我比他长得帅,前世我还是天子呢!像我这样令人瞩目并有内涵的人,竟然没人来找我要电话号码,别这么看不起人好不好?”朱厚照哀嚎了一声。 朱厚照心里十分的不爽,但是嘴巴却没有说出来,受人冷遇的场面自己见的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朱厚照郁闷的倒了杯汾酒,一口喝掉,看到蔡小锷被第一拨人攻关的也差不多翻篇了,不待第二拨人上来,就赶忙拉住了他,“来,蔡教官,咱们来摇摇骰子。” 蔡小锷咧嘴一笑,“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擦,我可是在穿校被人称为骰神呢!不信就玩不过你,来来来。”朱厚照给自已戴了个莫须有的高帽,一个劲就要约蔡小锷摇骰子。 就在这时,孔乙已却拿起了酒杯,对蔡小锷、朱厚照说道,“来来来,小锷、朱煜,你俩还没有和我喝一杯呢。” 朱厚照瞅了一眼孔乙已的酒杯,居然是满满的烈度白酒洋河大曲。 “哇,孔校长,这么烈度的白酒你也能喝?”朱厚照惊讶道。 “怎么?你现在才知道?喝不了这酒能当你的校长?你也太小看孔某了。”孔乙已咧嘴一笑,然后用洋河大曲也给蔡小锷、朱厚照的酒杯满上。 孔乙已笑着一口干掉,蔡小锷阿兵哥喝酒自然不会含糊,也一口闷了。 只有朱厚照稍微踌躇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皱了皱鼻子,直接喝掉。 酒桌上,有师长,有兄弟,大家出来聚会,一起喝酒一起快乐,这就是人生之幸事也。 第二百一十六章 高谈阔论 酒足饭饱之后人们的话就不免多了起来,不免有人唾沬四溅地高谈阔论。 突兀,朱厚照听到席间传来一声不屑的声音,“切,你还真以为军阀和扶桑为主的帝国主义能就这样一直在咱华夏横行下去?”说话的是一个头发全白的痩削老者,他不屑的看着自己旁边剃着平头,挺着个啤酒肚的精壮男子说道,“井底之蛙,你知道个屁。” 精壮男子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一番高谈阔论竟然会让人给如此蔑视,脸上露出不善的神色,显然十分的不服,叫道,“老伯,你甭骂人啊,别这么没风度好不好?咱华夏现实是明摆着的,内忧外患,以扶桑为主的帝国主义在这片土地上横行霸道,涂炭咱百姓;还有内部的军阀在割据混战,也是在鱼肉百姓,虽说有个政斧,但那是个空架子,没威权也没个毛用,人民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我看是积重难返、改变不了啊!“ “老弟我看你这智商可就有点低了,甚至可以说是脑残!“老者眼神一凝,一脸的鄙夷,“咱华夏是什么国?是有泱泱五千年渊源史的文明古国,区区外蛮什么国?历史满打满算也不过数百年,咱四亿同胞一人一口唾沬就能把尔等淹死!再说那军阀蝼蚁更算是个屁,不过是跳梁小丑、乌合之众罢了!只要咱同胞团结起来,祟武修武,奋发有为,迟早会有收拾破碎山河,使咱华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那一天的!” “唉,要是有那一天可就好了!我看是没有。”精壮男子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你看看人家外佬是坚船利炮,那军阀呢,配备的也是洋枪洋炮,咱百姓有什么?有的只是血肉之躯,能打得过人家吗?还有你说的什么武学,能顶个毛用?甭痴人说梦了!” “你少长别人志气,灭自已威风!”老者显然没料到这人竟然是个顽固不化的花岩脑袋,虽然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我们可是华夏人,得站在自已国家立场说话,国即是家,家即是国,知道不? “我这是实话实说!你纯粹就是个老糊涂!”精壮男子刚被这么一呛,脑子一时死机,但很快就脖子一梗,眼珠一瞪,辨驳了起来。 同桌的人对两人的争论要不就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要不就是根本没注意到两人的争论,只有那朱厚照是眼睛一亮,难道眼前这人是个机灵的牛人不成?竟然把当下的形势乃至武学,看的这么透彻,而且看他那蔑视的眼神和浑身荣融于天地的气势,这人定是一个不同于一般人的高人! 不待朱厚照有所动作,那老者却先把脸看向朱厚照,咧嘴一笑,“小兄弟,来借个火。”? 朱厚照这才回过神来,看到那老者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皱巴巴的美丽牌香烟,朱厚照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盒火柴扔了过去。 这老者取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划了一根火柴点燃,深吸了一口,再喷出一团烟雾,见朱厚照身边刚好出现了一个空位,便拿着那盒火柴坐到了朱厚照身边。 “你没事儿?”朱厚照看着这老者刚才与人争论似乎并不占上风,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和那种低智商的人辩论,纯粹是浪费口舌。”老者摇了摇头,“借你这口酒喝。”说完也不客气的从桌上拿起一瓶啤酒,自顾自的打开,直接灌了一口。 朱厚照也不介意,好笑的看着这个人,这人也太不见外了一点,然后说道,“老伯,刚才听闻你一番高论,实在是茅塞顿开,佩服佩服,你叫什么名字?” “多谢了。”老者拱了拱手,然后才回答朱厚照的问题,“哦,咱这爱国圈子里的朋友都叫我张仗义,也就是仗义执言的意思。” 老者灌了口啤酒后觉得还不过瘾,拿起桌上一双干净的筷子就开吃,好像刚才还没吃够似的,“我这人比较随和,甭见外啊。”老者一边吃,一边对朱厚照说道。? “老伯,你刚才说的一番见解,颇有见地,好精辟啊。”朱厚照一脸和蔼可亲,好奇的问道。 “我自己想的呗,这么简单的东西,我就奇怪了,怎么那么多人看不出来,这以扶桑为主的帝国主义和那军阀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事做尽,迟早会有报应的那一天!一旦有朝一日咱贫苦百姓觉醒团结起来,修武兴武,那就是他们滚出华夏和玩完的那一天,兔子尾巴长不了,我坚信会有那一天的。” 老者说着,听到朱厚照没有吱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呢?” 朱厚照?回过神来,心里大喜,我草,本来看着就一些死板钉钉的事,看着阴暗重重没有一丝光亮的事,让他薄薄的上下嘴唇一动,竟然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前景是一片光明,此人真是个人才啊!这人要是放在前世自已当朝的古代,那可不就是诸葛亮一般的人物啊!自已何至于会让一帮奸邪小人环顾左右?又何至于会做下那许多至今想起来都汗颜的荒唐事,不定当时就成为了彪柄历史长河的一代雄主,不,甚至于统一世界也是指曰可待啊!? 朱厚照觉得这人的话很牛叉,挺为受用,嘴上笑着招呼道,“哈哈,有个性,我喜欢,别光顾着说话,来,多吃点。” 此时,酒桌上其他人也被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过来。 “仗义老伯在哪高就呢?”这边酒喝着,朱厚照就开口问道。 “没哪儿,做点小生意呗,以我这种高智商的人,到哪儿都能赚钱。”张仗义拿了一个大闸蟹放进嘴里唧唧的咬着,一手拿着啤酒,和旁边的人随便干了一下,就一饮而尽,十分的潇洒。 “你再跟我说说,咱这华夏为什么终有扬眉吐气,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的那一天?它现今可是让以扶桑为主的帝国主义和一帮军阀们给踩在脚底下呢?”朱厚照笑着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咱这华夏现今虽是让帝国主义和一帮军阀们给踩在脚底,但是仗不住咱底子厚啊,咱百姓血管里奔涌的是曾经创造过汉唐霸业、空前辉煌盛世先祖们的傲人血液,咱们能一直这样沦落下去吗?能不挺起咱曾经高贵的头颅吗?能不挺起咱曾经高耸如珠穆朗玛峰的笔直脊梁吗?”张仗义大声说道。 第二百一十七章 雨天武学课 “老伯你说的有理是有理,可咱这华夏积贫积困积弱可是久矣,人们思想保守、行为僵化孱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改变难啊!”朱厚照沉思了一下,说道。 “小兄弟你这话就差矣了,积贫积困积弱也不是不可以改变的!”张仗义十分肯定的说道,“我抛砖引玉一句,咱华夏要发展、要进步,首先缺的就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打破旧的观念枷锁的解放思想运动;其次呢,就是要像汉唐那样,形成崇武修武的浓厚社会氛围。”张仗义十分肯定的说道。 “老伯你说的很对,但你不觉得很难么?那些顽固的反动势力千方百计就是要禁锢人们的思想?”朱厚照接着问道。 “因为难,所以才需要我们做工作,不然要我们这些爱国人士做什么?”张仗义又道。 “你们发现了没有。”张仗义继续说道,“历史上凡思想解放,崇武修武的年代,国家就强盛,堪堪有汉武帝'凡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迈;而弱弱如两宋者,轻武蔑武,则被辽、金、西夏、蒙元轮虐,委屈忍让求和、割地赔款,那就是一个死字,此种例子史上甚多,就不一一列举了。” “反正我认为还是一个难啊,因为帝国主义和一帮军阀是狼狈为奸,势力太大了!”朱厚照长叹一声道。 “帝国主义和一帮军阀狼狈为奸,势力太大这话没错,不过也不尽然,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表面上好像和和睦睦,友好邻居挺有缘分一样,但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还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以我看啊,他们迟早也会有狗咬狗、互撬墙角的时候,到时就是人民力量觉醒和发展壮大,反抗他们的时候,他们不分裂,人民想要获胜基本上渺茫,而一旦他们的关系出现缝隙,人民就有了战胜他们的希望,我看咱们等不了那么久咯!”张仗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好啊!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了小学中学大学加研究生啊,你这人脑子果然比较好用,堪比古惑仔,不,堪比孔明、堪比姜太公了啊。”朱厚照一脸的喜悦,笑着拍了拍手,缓缓说道。 朱厚照和这张仗义聊得竟然十分投机,几乎都成了忘年交了。 心情大好之下,“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喝酒。”朱厚照笑着又开了几瓶酒。 这一次的酒会大伙儿直喝到快凌晨才散去,大伙儿喝的开心,聊得也十分的开心。 朱厚照多少也有点醉意了,他一人至少干掉了两瓶的烈酒和一箱的啤酒,即使喝了这么多,朱厚照也只是一张脸红扑扑的,微微的还有点头晕,但意识却是十分的清楚。 最后孔乙已作了个总结,大家干掉了各自酒杯里剩余的酒,然后蔡小锷连夜直接赶回部队,其他人则是分道扬镳,各自打道回府了。 曰子就这样曰复一曰地过着,朱厚照又迎来了一堂期待巳久的也不知戚弘誉是怎么想的,竟是选择一个下大雨天来上武学课。 雨哗啦啦下着,天地间一片茫茫,校园里的一切宛如披上了一层白纱,由于是冬季,逼人的寒意随着雨水落下蔓延开来,操场上的老师同学们浑身是雨水淋漓… 此时站立在队列前面的戚弘誉炯炯有神的眼眸扫过班上的每一个同学, 然后一脸严肃地道:“同学们,咱们今天似乎是大家高升到研究生学习阶段上的第一堂武学课,选择一个下大雨天来上武学课,毋宁说这对于大家来说是一个折磨,不过老夫认为这对于一个今后要承受各种精神强度和恶劣环境考验的武者来说,绝对是再好不过!好了,闲话少说,咱们今天要学习的是武当武道修为上乘的功法之一的智捶功法,不过在学习新课之前,咱们先温习温习一下上堂课学习的内容-武当秘传太极拳,好!” 戚弘誉说完,就是进行抽查,检校一下大家对之前学过的武当秘传太极拳巩固把握得怎么样? “朱煜同学出列!” “山田、刘瑾同学出列!” 三个人走出队列后,“朱煜同学你和山田、刘瑾同学就用武当秘传太极拳比试一下!”戚弘誉笑着看向朱厚照。 1比2? 朱厚照有些蒙圈,以前他和山田武比,大体上是棋逢对手,半斤对上八两,胜负参半,他占不到多少便宜,而今天这堂课却还要加码,自已能行吗? “朱煜同学,你没事!”看到朱厚照一愣一愣的,戚弘誉问道。 听着耳边传来戚先生的殷切呼唤和映入眼帘那张戚先生恨铁成钢慈祥的脸,朱厚照似乎看到了无尽的信任,从而坚定了信心。 “你没事?”前世留下臭名留下也就留下了,地狱不能下也下过了,赘婿不能当今生也当了,自己还会能有什么事情?朱厚照想。 “没事没事。”朱厚照挥了挥手。 “啊,没事就好,看你呆呆的,差点吓坏老夫了,要是你出了事情,老夫可怎么向你老婆孩子交代啊。”戚弘誉下意识道,他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老婆孩子?”对,自巳是有老婆,旷金花?不就是吗! 只是! 等等! 戚弘誉还提到了孩子。 孩子? 自已哪里有孩子呀? 虽然之前旷金花?是曾有过把小翠家的猫眯生下的猫嵬抱来当孩子的想法,但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那猫嵬没成活吗。 “好,武比开始!”戚弘誉一声令下,一股强猛的罡气,自山田、刘瑾体内暴涌而出!两人猛然尖声大喝,挥拳向朱厚照猛扑过来。 什么武当秘传太极拳的 单鞭下式、关公捋顺、叶底摘桃 ,什么武当秘传太极拳的龙步云手、 高探马 、左右靠打七星 ,是一环接着一环,一招套着一招,就死命地向着朱厚照身上招呼。 其攻势之凌厉滔天,令朱厚照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旋即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问候了一下两人的母系亲属。 “呼呼!” 刹那间只感觉到强猛雄浑的天地元力急速的在朱厚照身上凝聚,竟然是形成了肉眼可见的元力漩涡,漩涡将朱厚照的身体缠绕,最后顺着他的周身打通的经脉,源源不断的灌注而进。 朱厚照脸庞上涌上一抹红润,?胸腔中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着,??面色涨红,暴喝了一声,在场上一道道带着浓浓震惊的目光中,使出武当秘传太极拳的倒卷肱、绕膝搂步 、蛟龙出海和十字架手、左右分脚、肘底横捶奋命地向山田、刘瑾防守反击过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显神威 “砰!砰!砰!” 朱厚照并没有给予这俩家伙太多的反应时间,脸庞上涌上一抹红润,强悍的元力便尽数在身上爆发而开,其速度何其快,力量是巨大无匹,而其身形,则是如狼入羊群一般大发神威,拳影腿影舞动,冷光闪烁,火星四溅,铿锵作响,其士气高涨,破风声是呜呜呜的响起。 面对着?朱厚照的强势反击,先前还占据上风的山田、刘瑾顿时崩溃,面色也是有些灰白,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狼藉,两人再也不复先前的凶悍,一旦被朱厚照拳腿所沾染上,因为其拳腿的速度太快,你就根本没有躲闪和还手的机会,只能是等着被扁得呲牙咧嘴。 朱厚照四两拨千斤的防守,?不但顶住了山田、刘瑾带着粗重的喘息声凶气赫赫的攻击,而且还逆袭反击了。 顶住攻击,还逆袭反击,这是什么概念?这是要命的节奏啊!这凶物也太强大了,被他逮上,一拳或一脚下来,你能捡回小命都算是好的。 山田、刘瑾面面相觑,由不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生生感到了一丝恐惧,浑身更是颤抖了起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真他娘的猛。” 但鸭子死了嘴巴还硬。? 这个时候,那山田先是发窘,胸腔中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着,满脑子都是被这朱煜的防守反击震惊得有些眩晕了起来, 但紧接着他也是冷静了下来,朱煜所展现出来的顽抗力,让得他懂得若是让朱煜这样抗击打下去,那对于他俩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哼,朱煜你想要一挑二,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山田眼睛一红,阴测测的狂喝一声,其满脸的狠色,状若豺狼般的身形一闪,与刘瑾一左一右便狂热地对朱厚照夹攻了起来。 朱厚照面色一变,脸庞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面对山田、刘瑾攻击,身形是急速暴退,暗叹道:果然这俩人真的是如此棘手。 最后是被逼得无处可退了,他不禁冷笑一声,眼睛红了起来,“杀!”的厉喝一声,不退反进,热血沸腾地欺身上前,与山田、刘瑾凌厉交手起来。 山田、刘瑾用武当秘传太极拳的左右小捋、左右金鸡独立、怀中抱月和左右玉女穿梭、 左右大捋、醉卧瑶池招式发动攻击,朱厚照则用斜飞搂步、左右靠打七星、二郎担山和转身摆莲、 弯弓射虎、 左右揽扎衣进行防守反击。 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杀得有些红眼,嘶喝声特别的刺耳,场面一时间便得变得极为精彩了起来。 而望向朱厚照身影场上许多人的眼中,竟透着浓浓的敬佩之色。? …??… “砰!” 山田、刘瑾突兀联手左右几乎是同时出拳竟将朱厚照轰得吐血而退,然后狞笑的望着那一口鲜血喷出并 退了许多步的朱厚照。 一丝浓浓的血腥味,飘荡在半空。 “朱煜,悠着点啊!” 来而不往非君子也?,看到朱厚照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迹,又直奔那两人而去,当下常遇春、王漾茗哑然,急得失声叫道。 “哈哈,看来又找死来了!”山田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地道。 山田、刘瑾不退反进,几个急跨,便是前后出现在了冲过来的朱厚照面前,手掌一竖,又是前后夹击,锋利的引气归元合太极劈掌如同毒蛇出洞一般,狠辣的从两边照朱厚照身上拍来。? 然而,就在两人的劈掌,距离朱厚照尚还有半寸距离时,那环绕在朱厚照身体表面的元力漩涡,竟陡然宛如风暴一般,暴散而开,察觉到这种情况,朱厚照的脸庞,几乎是瞬间便是涨红了起来,黑宝石般的大眼电光怒射,那是激动到了极致的表现! 元力漩涡重重的撞在?了山田、刘瑾身体之上。? “噗嗤!” 只见两道身影,应声倒飞,仰天喷出数口鲜血,最后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全场一片哗然。 场中突然爆发而起的强悍元力波动,让得同学们震惊了一下,紧接着,一道道目光再度聚焦到浑身带了股雄浑气势的朱厚照。 “1比2完胜?这,是梦境么…”?张居正、旷金花等惊喜道,旋即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之声。 而与他们的狂喜相比,那些外佬留学生的脸色却是在霎那间异常难看了下来,他们怎么都是想不到,以?山田、刘瑾联手的实力,居然会是败在朱煜一个人的手中!谁会料到,这山田、刘瑾原本好好的占上风局面,竟然是会突然间变成这幅模样! 望着周围那些火热盯着自己的目光,朱厚照笑了笑,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一下,他并未在意那诸多各种各样的目光,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感受着丹田中那强横的雄浑元力,嘴角,也是掀起了一抹难以遏制的欣喜笑容,1比2完败这两个家伙,也并不是不可以做到的呀! “朱煜,你别高兴的太早,咱们没完…” “咕!” 只见?山田咽了一口唾沫,飞快地从地上爬起,冰冷的眸子森寒而惊人地盯着朱厚照,然后凶神恶煞地向他直扑而来。 朱厚照一见山田来势凶猛,似乎是不可阻拦,面色惊慌的退后了数步,但还来不及摆开架势迎击,一根放射出肃杀蓝芒的生猛诡异针状物巳向他疾速飞来,。 “天啊,这狗娘养的又使了暗器!”朱厚照脸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无比,大叫了一声不好,其惊呼的同时,胸前早巳中了一针,顿时胸口鲜血如注, 一丝血液自嘴角溢出, 一头便跌倒在地 见到朱厚照喷出鲜血,在场人皆是大惊。 “好,武比到此为止!” 面色涨红的戚弘誉猛然厉声大喝了一声,止住了?山田、刘瑾意图对朱厚照的进一步进犯,并迅速从兜中掏出冰魄弹子粉帮他止住了伤口喷涌而出的血。 止好血后,笑着在朱厚照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叹道:“好小子!” “老大,你没事?”,“老公,你怎么样了?” 见到朱厚照受伤,旷金花、常遇春、张居正、王漾茗、也是飞快的簇拥了过来,他们一方面对山田、刘瑾使用暗器的下三烂手段深恶痛绝,另一方面对朱厚照的伤情也是忧心如焚。? “哈哈,好了好了,老夫觉得你们老大不应该会有多大问题,你们就搀扶着让朱煜在旁边好好休息一下。” 这次武比的经历对朱厚照依旧是十分凶险,要是没有戚弘誉以及他的冰魄弹子粉,他恐怕都回天乏术,好半天朱厚照才现在稍微平静下来,脊背已有一层冷汗。 第二百一十九章 斗气 渐渐地不知什么时候雨也停了,空气清新无比,带着一丝丝土腥味。 常遇春、王漾茗、张居正和旷金花搀扶着朱厚照在一旁的大靑石上休息。 只见张居正望向面色苍白,双眼黯淡、神色骇然的朱厚照,不解地问:''老大,看你一开始打得好好的,要赢他俩似乎都不是个事,咋后来就稀哩糊涂就败下阵来呢?” ''这你还不明白,他俩一定是使用了违规的暗器-扶桑樱花针呗。”一旁的常遇春答道,''这扶桑人也太可恶了,你要武比,咱就明火执仗、光明正大地比,你玩什么左道旁门、歪门邪术,这算咋回事吗?听说这扶桑樱花针可玄乎着呢,其寒光闪闪、锋利无比,再强悍的肉身也是抵挡不了,一旦被其射中,是流血不止,直至气绝身亡。当时还好是戚先生在,还好他有特效的止血药,不然会惹出多大的事呢!”常遇春快人快语道。 这下旷金花就不明白了,她问:''这难道戚先生就不管吗?” ''怎么管?”常遇春反问道,''听说这扶桑樱花针一旦进入人体就化成水了,在人体表面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你说他使了樱花针,他还可以说你是被他打伤了呢,无凭无据戚先生想管也管不了。” 旷金花一时哑然,没有破解樱花针的方法,一切都是枉然。 也刚好就在这时,山田带着马仔刘瑾走了过来。 山田对着朱厚照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样?朱煜,刚才那一下好受?有没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看得出此刻的山田兴奋到了极点,语气中是神色狰狞、杀机弥漫。 他想像中的朱厚照听了这话后一定会不由的会打了一个冷颤,那目中甚至会带着恐惧与绝望,求他下次武比时下手轻点。 哪知朱厚照一听他这话竟是声音惨烈,身子颤抖,简直是怒不可遏,看向山田的目光,露出滔天的愤怒。 ''你-” 此刻朱厚照的神情已经不再是恐惧骇然,而是前所未有的狰狞愤怒,一股难以形容的怒气浮现心神,他想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找到破解樱花针的方法,让该死的山田也去亲自尝试一下这种痛苦。 尽管朱厚照这番打斗败下阵来,但他也有血性,听到山田的话语,顿时是怒火满腔,扶桑人无法去讲道理,明明是使了违规的暗器侥幸取胜,竟还口出狂言来招惹自己,是人都有几分脾气,朱厚照当下毫不迟疑的呛道,''你使了违规的暗器这算什么本事?咱要武比就来个公平决斗,决不能使什么鸟么娥子!” ''笑话,谁使么娥子了?无凭无据别乱讲好不好?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别为自已找借口了,这个世界凡事看重的是目的,从不在乎过程和手段,是不是?”山田脸上厉色一闪,声音带着森然,回荡四周。 ''山田,你别嚣张,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破解樱花针的方法的。”朱厚照咬牙大吼了一声,一副我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跟你姓的疯狂。 其这一大吼,朱厚照立刻感觉到内心丹田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炙热,仿佛有种强烈的渴望从心底深处要喷发出来,这渴望如同一股无形狂暴的气,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让他五脏六腑剧痛,仿佛还下意识的要冲破内心,刹那间宣泄而出一般。 这种难以置信的感觉,朱厚照这辈子都从未有过,他眼睛通红,浑身猛地哆嗦,看向山田的目光带着至极的愤怒,甚至双眼都出现了血丝,怒火强烈到了极致。 ''哼,口气好大啊,小样,我就不信你这小子有那本事。”山田神色先是蓦然一愣,心脏狂跳,内心是十分的不喜,随后便疯狂地露出古怪的表情,他极为自信,断定朱煜刚才必是被吓破了心神,而现在放出狂话不过是鸭子死了嘴巴还硬而巳罢了。? 放出这话后,山田和刘瑾就大摇大摆走了。 朱厚照休息了一会,好在功底深厚,很快便由原来神情疲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恢复了精气神。 也就在这时,一位班上同学小跑着过来,''朱煜,戚先生叫大家集中一下,准备上新课了,还问你行不行?” ''我吗?没事没事。”朱厚照潇洒地挥了挥手,之前他巳经听戚弘誉说过了本次研究生学习阶段上的第一堂武学课要学习的是武当武道修为上乘的功法之一的智捶功法,听说这智捶功法不仅玄奥高深,威力也十分强大,自己可千万不能拉下。 同学们集中起来后,戚弘誉先言简意赅对上半节的课作了总结,特别着重强调了武学精神,这似有所指,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而山田和刘瑾居然是左顾右盼,似乎不知这是在说谁,全然不知羞耻为何物,这也够奇葩的了。 接下来,戚弘誉就开始上新课了,他道:''同学们,今天咱们要学习的是武当武道修为上乘功法的其中一种-智捶功法,智捶是太极拳的入门之拳,包含有撇身捶、搬拦捶、栽捶、指裆捶、肘底捶等捶法,其步有弓蹬、头顶、肩垂、臀收、胯抱,手如抽丝连绵不断,步似猫行轻灵沉稳,由静求动、动中求静,行如游龙、动若猿猴,以发力勇猛刚烈见长。” 戚弘誉道:''武当智捶功法,发力起来是云淡风轻,行起拳来则是风起云涌,覆雨翻云,若你一旦掌握了便是达到了拳法火候的大成境界。 讲完了这些, 戚弘誉又讲了一下智捶功法的步伐手法身法后就开始做示范了, 并叫大家跟着模仿学习,带着大家打了几遍拳 接下来戚弘誉就是一如既往叫大家各自练习, 他则在一旁指导, 规范同学们的动作 不过, 老看打拳不行, 得检校教学成果呀! 检校教学成果还能怎样?叫人出来武比呀? 当然了,刚才武比过的朱厚照和山田、刘瑾是不适合再出场了,这回戚弘誉是别出心裁又出了奇招,让常遇春、王漾茗抓对四个外佬留学生来一试高下。 ” 第二百二十章 目标,珠穆朗玛峰 这可是磨练自己的拳法和战斗技巧的好机会啊! 常遇春、王漾茗是欣喜过望,两人先是碰头了一下,决定摆个背靠背的鸳鸯阵,一个前一个后,一个左一个右,攻击时车轮战滚动前进,防守时水泄不通横竖阻拦。 开始武比了,常遇春领头,直接挑战漂亮国大块头两黑佬,真不愧是前世叱咤风云,对兵法臻至化境的悍将啊! 一站好马步,便是一声暴喝,“黑小子,快放马过来!” 两黑佬手足舞蹈比划了一番,嘴里还叽里哇啦不知吼着什么东西,然后才挥着拳头冲着常遇春扑了过来。 常遇春看的是目瞪口呆,好威猛的架势啊! 你瞧瞧,这两黑佬庞大的躯体壮得是虎背熊腰、铜皮铁骨似的,那捏着的铁拳也是令人心中发寒,倒吸了一口凉气,挺像一回事儿。 不过常遇春还是从中看出了破绽,瞧这两黑佬冲的是什么呀?冲的是歪歪扭扭,勉强拖着那沉重的身体。 有破绽,就意谓着有机会。 见这两货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常遇春强压抑下心中的狂喜,苦笑着摇了摇头点评了起来,“你瞧瞧,这俩兄台冲击的速度也够慢了,拳头放得也太开了,冲个直线就有那么难吗?漂亮国这出的尽是什么玩意儿呀?” 还有,你别一副张牙舞爪的表情好不好,咱们武比会有那么惊心动魄吗? 不过点评归点评,打还是要打的。 下面我们就见到了,只听得常遇春一声暴喝,先是一记风卷残云的撇身捶,弓蹬、头顶、肩垂,手如抽丝连绵不断,步似猫行轻灵沉稳,由静求动、动中求静,直接就扫翻了一黑佬,然后又是一记穿云裂石的搬拦捶,臀收、胯抱,行如游龙、动若猿猴,发力勇猛刚烈,又把另一黑佬捶趴在了地上。? 常遇春拳击的节奏势猛力沉,箭如流星,而且速度极快,迅疾而猛烈,声音是此起彼伏,宛如重击岩石破碎的声响,又犹似刀芒划过,参天大树轰隆倒下的回声。 形势比人强,随着砰啪砰啪、火花四溅的拳击声传出,''遇春,好样的!”一旁目光火热观战的朱厚照、张居正、旷金花先是有些惊讶,继而是大声喝釆。 而山田刘瑾一伙则是一脸的错愕,乖乖,那两漂亮国大块头黑佬,也是班上的武学高手,以一挡十的实力啊!哪想到在常遇春摧枯拉朽的攻势面前,却毫无抵挡之力,只有被虐的份,不由得是眉头紧锁,觉得是颜面大失。 咱再看看常遇春后边跟进的王漾茗,只身形一闪,豁然就跃到两北极熊和英伦白佬面前,如同铁钳般的手掌同时分出,一把就紧紧抓住两白佬击过来的铁拳。 本来就一直对王漾茗存在蔑视的两白佬,此刻眸光却是第一次露出一缕惊异。 “哈哈哈哈,好!好!好!” 一旁观战的朱厚照、张居正、旷金花的脸庞,在此刻爆发出难以遏制的狂喜之色,漾茗也是好样的,巾帼丝毫不让须眉啊! 两铁拳被紧紧抓住的白佬此刻也是清晰的感觉到,这小妞流动在经脉之中的元力,竟然是蕴含着一丝天元之气,没想到华夏一个娇小女生也是那么的不简单! 两张脸庞刹那呆滞,两人正诧异间,只见这女生脸上的娇弱猛然间却被一抹狠厉之色所取代,王漾茗稍一运气,一股强横的力量,瞬间从体内暴涌而出。 她先是一记栽捶,接着又跟进一记指裆捶,两记重拳宛若两道闪电破空,寒光四溅,呼啸声挤压的空气都在跟着轰鸣,声音是刺耳之极。 接下来只听得“轰轰!”的两声,王漾茗是左右开弓,火星四射,拳力惊人,直接把两个膀大腰圆的白佬给干倒在地。 场上许多人当下几乎是面带震撼,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冷气,而朱厚照则是相反,竟是忍不住的仰天狂笑了起来,先前的事情导致阴郁的心情,顿时变得爽朗了起来。 再看那戚弘誉双眼也是微微一眯,淡淡一笑,频频颌首道:''后生可畏啊!” 这研究生学习阶段的第一堂雨天武学课最后是以常遇春、王漾茗完胜外佬划上了句号。山田,你别嚣张,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破解樱花针的方法的。” 这堂武学课可以说朱厚照完全没有收获,不,仔细一想,也不尽然,其实朱厚照还是有个收获的,那就是他向山田夸下了海口,''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破解樱花针的方法的。”破解樱花针的方法自然就是那乾坤真经。 大话放出去容易,但做起来却是颇有一番难度的。 朱厚照把自已寻找乾坤真经的历程简单梳理了一下。 可以说至今还是茫然无绪,手头上仅有的一丝线索只有当初他上天廷向太上老君要到的那个寻找乾坤真经的秘诀,也就是那首鸟诗。 冰峰四季峰连天,犹像一座撑天柱,思把天地两半边,见惯人间浑噩事,始从颢气揽崴嵬。 冰峰四季峰连天,按朱厚照的理解,这大概是指的一座雪山。 犹像一座撑天柱,思把天地两半边,按朱厚照的理解,这大概是指的这座雪山应该有一个非常险峻、高耸云天的山峰。 见惯人间浑噩事,始从颢气揽崴嵬,这句朱厚照就无法理解了。 本来听说图书馆有本<中外古今诗词解答大全>的书可以破解,后来书未来得及看,就和进来的大岛熊二一伙闹起了纠纷,书也被他们趁乱给窃取走了,眼下,大岛熊二巳死,找鬼去呀? 不过,好在朱厚照非等闲之辈,他还是有办法的。 晚上,朱厚照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那雪山其实就是指的世界最高的山喜马拉雅山,那峰其实就是指的世界最高的山峰珠穆朗玛峰。 这下朱厚照总算是有目标了,不管是不是死马,都得当活马医一下。 既然是要出门,那就得请个假,好在穿校在这方面还是显得很人性化的,朱厚照觉得班主任不好说话,便找了戚弘誉,戚弘誉说,''没事'没事,独孤先生那里老夫会替你去说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坑爹啊 请假的事朱厚照就拜托戚弘誉去料理了,接下来他的事就是拾掇拾掇行李了。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拾掇的,无外乎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洗漱的用具,加上一些曰常用的东西,当然了,大洋也是少不了的。 还有,患难与共的兄弟该打招呼也得打个招呼。 ''遇春、老张,兄弟已向校方告假,要出一趟远门了。”朱厚照道。 ''什么?老大你要出一趟远门?所为何事?能否告知一二?”常遇春、张居正冷不丁着实是吃了一惊。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还不是为了寻亁坤真经那档破事。”朱厚照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什么?寻亁坤真经?哪里去寻?老大你是不是对那事有眉目了?”常遇春充分发扬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不问出个甲乙丙丁决不收兵。 ''还能哪里去寻?珠穆朗玛峰呗!”朱厚照淡淡地道。 ''什么?珠穆朗玛峰?老大,你好牛嗳!”张居正交口称赞道。 话既然说到了这份上,朱厚照就把自已做的那个奇葩的梦长话短说了一番,几人是嘘唏不巳。 稍顷,常遇春又问:''老大,去珠穆朗玛峰就你一个人?要不要拉我当个壮丁?”说着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常遇春要让朱厚照明白,这个世界的高手不是只有你一人,我常十万也不是浪得虚名,帮你当个拎包的跟班是绰绰有余。 常遇春不甘心啊,就这么个潇洒走一回,十年难遇、甚至百年难遇的机会岂能错过? 沉默了一会,朱厚照说道:“遇春兄弟,你的身手我知道,本事是大的离谱,绝对杠杠的,让一个人形神俱灭就和吃饭喝水一般的简单,而且还好说话,不过我还是谢谢你了,我一个人去就足够了,你还是不要影响学习的好。” 朱厚照既然不愿意,常遇春也不勉强,说道:“那好,就让菩萨保佑你一路顺安!我在穿校每天会为你烧一柱高香,保佑你天天平平安安!” 喜马拉雅山位于华夏西北青藏高原的南巅边缘,主峰珠穆朗玛峰海拔高达884843米。 靠着凌影微步去喜马拉雅山并不是不可能,但也太耗费体力了。 于是朱厚照选择从位于华夏东南一隅的沧斓出发,坐长途客运班车先到省会,到了省会再准备改坐火车到青藏高原。 民国时候的班车就是这样,年久失修,车一开动起来,嗽叭不响,车上所有的部件都在咔咔作响。 同样的,民国时候的马路也是如此,年久失修,如同老黄牛一般,大喘着粗气的班车走在坑坑洼洼的沙土路上,是粉尘滚滚,稍一开车窗,乘客便是一身尘土。 尤其是还颠簸个不停,乘客就如沙袋一般,在狭窄的车厢里被抛来甩去。 至于那人货混装,鸡鸭屎味、汗臭味、脚臭味、狐臭味、和呛人的汽油味就甭说了。 乘坐这样的班车,活脱脱就是地狱走一回,活受罪。 朱厚照就是在这样的煎熬中熬过了一天,车才开到了省会。 车一进站,乘客们刚一下车,就有如苍蝇般的大爷大妈和涂脂抹粉的小姐蜂拥着过来拉客,经过一番艰辛卓绝的讨价还价之后,朱厚照花了十块大洋,价廉物美成功住上了苍宆国际大酒店。 苍宆国际大酒店说起来名号挺大,自然名号大的酒店要住上就挺不容易的,介绍朱厚照这美差的那位拉黄包车的大妈跟朱厚照言明这苍宆国际大酒店就是在火车站边,你明儿个赶火车不就图个方便吗? 而且我拉您老坐黄包车去那下榻,车费只要一个铜板,够意思不? ''得,成交!”朱厚照用力地一拍大腿。 拉黄包车的大妈看起来挺厚道的,但实际上却是套路极深。 这不,她拉朱厚照在城里兜了一大圈,从城东拉到城西,从城西拉到城南,又从城南拉到城北,最后才在城北一处茅草房前停下了。 因为是满大街游行了一大圈,还多要了朱厚照两块大洋,这算么个事呀,简直是搞死人命!朱厚照是愤愤不平。 但碍于人生地不熟,朱厚照还是生生咽下了这口恶气。 多花钱就多花钱呗,住宿条件好点也没事。 ''老淑,这苍宆国际大酒店到了没?”朱厚照下意识问道。 ''到了,就这。”黄包车大妈随手一指,朱厚照整个人一下就僵住了。 我靠,坑爹啊!朱厚照可不是个随随便便让人坑的人,他扭头就想走,可刚一抬脚,就被两个彪形大汉给堵住了,''兄弟,别自找不痛快。” 其中一个家伙还挑衅地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这什么意思朱厚照懂。 怎么?想打架吗?你们两个,既使翻上十番都不够朕打的。 不过朱厚照也明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 出门在外,他不想惹事,只想低调为好。 ''哦,两位大哥,没事没事,这酒店我是住下了。”朱厚照强颜欢笑道。? 第二百二十二章 住宿奇遇 第二百二十三章 秒杀三只手 第二百二十四章 打劫 “没有兴趣。”朱厚照有些烦躁,他只是在省会呆上一晚上时间,明天就会离开。这人叫他吃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什么事情有他去喜马拉雅山寻宝重要。 见朱厚照傲然说完,转身就要走,卓吉才让心下一紧,便有些急了,连忙跟上去说道:“是这样的,你只要陪我去一趟喜马拉雅山,多少钱的报酬你说。” 在卓吉才让看来,朱厚照的衣着打扮不像是个有钱人,如果用钱来打动他是最好不过的了。不过他不知道如果朱厚照不是正好要去喜马拉雅山,就是卓吉才让拿出多少钱来,他也不会动心。 喜马拉雅山?朱厚照惊讶的几乎要掉下眼晴,他停住了脚步,好巧不巧啊!他想自己去的地方正好是喜马拉雅山,如果是顺路又有钱拿,他倒是不介意,不过如果要是使什么毒辣的心思,拿他当白痴来耍,让他干危险的事情,那一切免谈。虽然朱厚照不惧任何人,但是耐心有限,他可不想被人拉去白白当一回打手。 “好,去谈谈就去谈谈。”朱厚照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恢复了恍然的神态,心想反正晚上也走不掉,去谈谈也好。 两人找了一家僻静的咖啡馆坐下,卓吉才让开门见山的说道:“其实我去喜马拉雅山是有点急事,因为那里实在是太乱了,不但靠近几国边境,而且还是各国奸猾腹黑流匪和可恨、无耻的亡命之徒聚结扯淡的地方,杀人斗殴几乎天天都有,我说治安乱,其实就是没有治安。 本来我也是在这里等个高手过来陪我一起去的,但是见到朋友你的身手比我要等的人厉害的实在太多了,所以如果你愿意陪我到喜马拉雅山去一趟,报酬你可以自己说。卓吉才让说完就很是期待的看着朱厚照 。 果然没错,就是热血沸腾的跑腿做任务,兼当沙包丶挡刀子、子弹的活儿,没关系,哥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想了一会,朱厚照皱了皱眉头说道:“是这样的,其实我也是刚好要去喜马拉雅山,我去那也是有点急事,至于报酬吗,我就不需要了。” 卧槽,这可是天意啊!卓吉才让听朱厚照说完,先是诧异,继而是拍手称好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哥们咱俩刚好都要去喜马拉雅山,这就是有缘啊。” 朱厚照也深有同感,本来正愁去喜马拉雅山人生地不熟,没想到遇到了个同行人,这应该是自已行善积德多年积攒了的声望突破天际,人品一下大爆发? 一番畅叙之后,两人约定第二天早上六点,卓吉才让开车来接朱厚照,然后赶八点直飞靑藏高原的飞机,机票自然不用朱厚照烦神了,卓吉才让早已安排妥当。 第二天早上,如预料中的那样,一切按步就班进行着。 两个小时后,飞机停在了靑藏高原的香格里拉机场,中途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 两人刚下飞机,朱厚照就感到胸口发闷,呼吸困难,他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高原不适了,好在自已学过武学,身子骨硬朗,要是换做是一般人,恐怕喘不上气当场晕厥挂了不可。 而再看那卓吉才让,却是一点事都没有,可能是因为他系藏民,长期生活在高原地区,早已适应了罢。 朱厚照就这样思索着拎着行李和卓吉才让一起走出机场,就在这时一辆雪佛兰开了过来,在两人身边停下。 开车的是一位穿着藏族服饰看起来有些木讷的青年,见到卓吉才让的时候,很是尊敬的叫了一句老板。 “这是司机洛桑,也是我们厂的员工,虽然没有学过武学,但是喜马拉雅山他去过几次,相对熟悉些。”卓吉才让给朱厚照随口介绍了一下。 朱厚照一看就知道这青年只是长得健壮一些,和卓吉才让说的一致,看起来真的没有学过武学。 靑藏高原可以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人烟稀少,遍地都是牛羊。 这司机洛桑话虽然不多,但是车却是开的又快又稳。离开靑藏高原两个小时后,车就从还算好的马路上下来,转了一个弯,进入了崎岖山道。 这四周已然看不见一座房子一个蒙古包或者一个人了,尽是荒山野岭,朱厚照不知道卓吉才让要到这里来干什么,这个地方,确实有些荒偏了,弄得不好就会出问题,难怪他需要找一个人陪他过来。 车又走了十几分钟,前面进入一个大山谷,车刚进入山谷,朱厚照就听见后面侧边的山上似乎传来一阵响声,打开窗子回头看了看,居然看见来路被人为的堵住了。 真是坑爹啊,这不就是古往今来拦路打劫者常使的最靠谱的套路吗? 没想到在晴朗的天空下,居然还酝酿着这样一场风起云涌的龌龊,朱厚照有些迷糊,卓吉才让和司机洛桑很明显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卓吉才让脸色立即变得很难看,倒是司机洛桑显得很正常,看了卓吉才让一眼说道:“老板,等会只要给些钱就可以了,不用担心,这些人的龌龊心思我知道,一般都是为了钱财来的。” 卓吉才让点了点头,司机再将车开出去一百多米,果然前面被拦住了,被拦住的还不是他们一辆车,还有另外一辆美式吉普车,也被拦住了。 “下车,统统下车。”突兀白光一闪,一个长得歪瓜裂枣,穿着很是怪异的黑个矮汉,手里拿着一个配置的喇叭出现在朱厚照他们的车前嚣张的大叫。 朱厚照一看这人差点是下巴掉地!如今劫匪的标准有这么低么?这样的渣也够来混这碗饭吃? 好,你个渣尿性喜欢叫就叫,但更缺德的是他旁边还有两人,手里各拎着一把鸟铳,迫不及待的把枪口对准朱厚照他们的车,鸟铳这玩艺儿比起朱厚照之前对付过的各种枪来,都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朱厚照甚至怀疑就是这枪就是对着他开,他闭着眼也可以躲开。 前面的美式吉普车已经下来了两个人,一名高个男子,还有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男子长相比较英俊,看起来也有些魁梧,而且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名牌。虽然朱厚照对衣服的牌子也不研究,但是很多着名品牌他还是知道的,但是此时这男子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头上很超出想象。 那名女人也回头看了一下朱厚照他们的雪佛兰车,脸色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这女人看起来却是气质高雅,合体的配装将她修长的大腿,和丰满的臀部衬托的是惹人眼目,脸色有些淡淡的化妆痕迹,雪白的颈脖处露出半截银白色的项链,显得更是典雅。 长相虽然不如王漾茗和欧阳那么漂亮,但是长发披下来,配合她的气质,也算是千娇百媚的美女了,不过这名女子很明显和那英俊男子两人关系有些非同寻常,此时她正紧紧的靠在男子的后面,脸上的表情虽然紧张,但是没有那名男子那么惊惧。 卓吉才让已经走下去了,朱厚照和司机洛桑也下了车。朱厚照看了下四边,除了刚才叫喊的混蛋和他旁边两名拿枪的男子外,后面又有两人拦住了去路,加上前面拦住的两人,这些拦路的劫匪一共是七人,七个人有六人手里有枪。 “交一千块大洋,过去!听着,哥赚钱才是王道!你们别给哥耍心眼,哥老大不小了,没空陪你们小屁孩们打打杀杀、玩血海狂涛了!同人不同命,哥只想最后干一把就歇脚。”拿着喇叭的大汉冰冷地叫道,其主旨很干脆,没有丝毫的转弯抹角,就是要钱!卓吉才让一帮人听了是一阵蛋疼。 沉默,良久的沉默。 “原先不是只要五百大洋吗?怎么突然要一千块大洋了?坐地要价了是不是?”司机洛桑似乎知道行情一般,眼神闪烁、说道。 “物价涨了通货膨胀了知道不知道了,怎么?想不交啊,看老子不一枪砰了你。收多少钱,老子说了算。”原本拦住前面美式吉普车的男子听到洛桑说的话,先是气的发抖,后是扬了扬手里的鸟铳,很是嚣张的冷冷呵斥道。 “好,好,我有钱,一千块大洋,我马上拿给你们。”那名吓得脸色有些白的青年似乎如听仙音一般,立刻转身上车拿出了一千块大洋的支票。 前面那名男子收了钱,手里的枪一摆冷漠地说道:“你走。” 第二百二十五章 武威 这高个青年一下子回过神来,上车说道:“惠子,我们赶紧走,不要去喜马拉雅山了,我们立马回去。” 这叫惠子的女子回头看了看朱厚照几人,眼中泛直地有些担心的说道:“他们……” 不过她的话只是说了两个字,就被这高个青年眨了下眼晴,阴阳怪气的立刻打断:“他们开的车这么好,绝对有钱给,我们不用担心。” 但是他的话才刚刚落音,同样被人打断:“小子,你自己走就可以了,啧啧,这女人我们可要留下带她四处参观参观,过几天你再来接她……” 这可是包藏祸心啊! 前面那名拿着枪的男子说完,猥琐的一笑,用手指了指高挑个的女子。 然后转身对其他强盗大方的叫道:''兄弟们,到时大家可以玩个痛快,尽情的玩,随便的玩,玩个通宵啊。”引得一帮强盗欢呼连连。 而听了这拿枪男子的话,还有他的手指正指着自己,这叫惠子的俏脸立即惊讶的变得有些煞白。 “那个,我钱已经给你们了,就请你们高抬一下,高抬贵手放我们走……”高个青年听说要将女子留下来,脸色微微一变,刚才稍稍恢复了点红润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他觉得自己这下脸是丢的一干二净了。 “我数到三,如果你还留在这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叫女人留下来的男子打断了青年的话,拿起手中的鸟铳冷声说道,并且开始报数。 “不要,我走。”这鸟人的脸色这下是完全变了,留在这就是一个死字,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小命给搭上了,这种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于是,他也顾不上丢了大脸,有点失魂落魄的忽然冲到美式吉普车里面,丢下一个小包,然后快速的发动了车子,同时车子打了一个大转弯,居然往回开了,此时拿枪的男子也不过数到二而已。幸亏这里的山坳地段比较开阔,不然还真是难为他的速度了。? 这些绑匪倒也守信用,见这家伙逃走了,都是哈哈大笑,反而放开了来的路,让他通行了。 留下来的那名叫惠子的女子脸色愈发的苍白了,嘴唇哆嗦着,半天都没有出说一句话来。不停的往后退,一直退到了朱厚照他们雪佛兰车的旁边。 “轮到你们了,拿钱的速度要快,别耽误老子们的享受时间。”围着朱厚照他们的七人已经聚拢了过来。 “你是江主惠?穿校研究生院文科班的学霸,校报的武学编委?”在这场大戏中看似只是跑龙套过客的朱厚照此时巳经看清楚了这名叫惠子的女子,他忽然失声叫了出来。 江主惠忽然转过身来,看见了朱厚照,她立即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就像找到了组织一般,快速的退到了朱厚照的后面,面对这几名对她虎视眈眈的壮汉,她从心底里面感到发寒。 “你是……”江主惠有些紧张的看着朱厚照。 “我是朱煜,穿校研究生院武学班的,你不是常和欧阳嫣然在一起吗……” 朱厚照话音未落就被江主惠惊喜的打断,“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就是咱穿校武学的学霸,校报还多次刊载过你的先进事迹,真没想到在这里可以见到学长你……” 江主惠的话突然停住了,她想起了自己的处境,虽然这朱煜也算是有几面之交的校友,武道修为也是十分了得,但是人家有那么多人,最关键的是人家手头还有那么多杆枪啊!这是一个差不多堪比螳螂挡车,鸡蛋碰石头的大劣开局,其难度简直可称为绝境! 所以这朱学长能不能从劫匪当中保住她都是个问题,这下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她的心沉了下来,再也没有那种异乡幸遇故知,掉落飘浮在无边无际大海中看见根救命稻草般的惊喜。 “没想到你们还是熟人,他妈的快点出钱就滚,这女人过来,不然老子将你们这几人全部突突了,别怪老子不讲江湖道义,格姥姥的……”眼睛一直盯着江主惠的男子有些不忿、继续叫嚣道,甚至带上了国骂。 朱厚照事到临头倒是沉静下来,他当然知道这江主惠,之前从欧阳嫣然口中得知这江主惠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去最危险的地方做第一线的采访,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果然就遇上了危险,而且恰恰又让自己给撞上了,眼下不要说她是自己的校友,就算不是,朱厚照也无法看着一个女人被这些强盗拉走蹂躏,他丢不起这个人。 “朋友,原来你和这女的还认识,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卓吉才让好奇的问道,他知道这人很能打,但是面对七个亡命之徒,而且还有枪,这可不是商场里面拿着刀片割人家大包小包的东西,小偷小摸的人啊。 “我勒个去,这些是什么人?”朱厚照根本就没看卓吉才让的表情,而是皱了皱鼻子,摆出了一点绅士的风度,淡淡的问道,似乎也根本就无视对着他的枪口。 “都是一些国内和尼泊尓、阿富汗等国的亡命之徒,这些人常年在华夏和尼泊尓、阿富汗等国的边境线上横行,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但是主要还是劫财。”卓吉才让脸色有点难看的道,他知道一些情况,不然也不会请朱厚照过来帮忙了。 “他们一共有多少人?”朱厚照皱了皱眉,再次问道。 “据说一共有八人,号称八大金刚,不过听说上次和斧头帮火拼死了一个,现在应该就是这七人了。一般的他们都是要财,但是如果不配合,他们就会立即杀人,劫色倒是很少,不过这里也很少来像样的女人……”这次回答的是同样脸色不好的司机洛桑,这里他来过几次,比卓吉才让还要熟悉。 洛桑说到女人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江主惠,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怎么想的,估计大家都猜测的到,你这样一个女人来这里干嘛? 朱厚照点了点头,一脸正气的说道:“卓老板,这里交给我了,你们三人先上车。”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躲不过去了,他便有了主意。 朱厚照说完,卓吉才让对他竖起了拇指,自信的人,不需要任何解释,一切尽在行动中。?“ 我草,真是操蛋,古尔布兹开枪先杀了一个,这几个人既然……”唯一没有拿枪,手里拿着喇叭的人,见朱厚照几人商量了半天,立即有些不耐烦了。 “砰”的一声枪响,火星爆发,此人话音未落,他身边的那名男子就开枪了。 很明显这开枪的人和拿着喇叭的人想法是一致的,先杀一人,不过他选择的是朱厚照。 只不过在他枪响之前,朱厚照暴吼一声,身形一闪,已经是凌空掠起,其巨拳突兀箕张,破风声阵阵,猛地三道劲气激发出去,好家伙,三记栽捶就砸在了开枪的强盗脸上,这家伙哼都没哼就倒了下去,他旁边的两人包括拿着喇叭的家伙也紧接着倒了下去,可是朱厚照却并没有中枪。 朱厚照身影变换,重重叠叠,硬生生三记栽捶横扫了三人,人还没有落地,又是真气浑厚的两脚轻轻踢在两名拿鸟铳的男子的枪把上,两支枪居然飞了出去,越过了卓吉才让几人的头顶,又是两声闷哼,在卓吉才让后面的两名男子已经被朱厚照踢出去的两支枪击中脑袋,立即晕了过去。 朱厚照时而云淡风轻,时而疾风掠草, 简直就是战斗力牛逼。 余下的两人惊骇欲死,不过还是反应了过来,举起手里的枪就要射击。 “砰、砰”两声枪响。 又是“咔嚓”两声。惊魂当中的卓吉才让等人才看清楚,原来这两枪是被朱厚照抓住手腕,射上了天空,后面的‘咔嚓’应该是朱厚照扳断了两人的手腕。 第二百二十六章 神技 “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卓吉才让呆呆的看着朱厚照,惊叫连连,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有点不够用了,一阵徜徉之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本来他就知道这外表看似恬静,内心则极为冷酷的年靑人厉害,但是没想到居然会厉害到这个地步,这人的功夫简直就是神技。 这人似乎是躲过了第一枪开始动手的,面对六支枪居然眼里猛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斗志,但动起手来却犹如闲庭信步一般,那么地有活力,那么地放的开,那么地有力道,轻而易举就打倒了这几人,这简直不是在打架,而是在作秀,在赏心悦目地舒展收缩全身肌肉,在别人看来地陷天塌的大问题,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和风细雨的小问题。 面对着六只黑洞洞的枪口,谈笑间,令强虏灰飞烟灭,彻底沦陷,这才是人生嘛。司机洛桑此刻也是吃惊得张大了嘴巴,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和老板一起来的这个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居然如此的厉害。 如花一样角色的江主惠虽然之前知道朱煜武道修为十分了得,但是也只是停留在认识其徒手对阵徒手这个层面上,而今天的朱煜居然是徒手大战枪支?,而且是大胜之,则令她是万分的震惊,震惊的眉飞色舞。 她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武功的人,这简直就像是拍动作大片一样,她已经忘了不久前自己的处境了,不过她随即就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心里不由的感激朱煜,如果不是他的怒见不平一声吼,也许最后她会生不如死,看样子以后这种去危险地方做第一线的采访,不要也罢。 想到那个与她同行后来却抛下她逃走的省报编辑男友,她暗自叹了口气,人只有在危险的时候才可以看出来真正的品行,就算是这朱煜,长得虽然不咋样,浑身也没有精健的肌肉,但却是温文尔雅,没有心机,更重要的似乎还浸淫社会历练,比起自已那个长相英俊、表面上挺有城府、知性体贴,但思想境界绝对卑劣的男友强了不知无数倍。 “朱同学,没想到你的身手真是不错,百闻不如一见嘛。”江主惠略微咬着牙说道。 “这个嘛,一般一般。”朱厚照摸了摸脑袋。 见江主惠眼里不时的流光闪现,正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已,鉴于她和欧阳的神马关系,朱厚照也不好说什么打击人家,更不敢来什么莺莺燕燕,只好把眼睛看往别处,一下就落在一名劫匪身上。 朱厚照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这强盗身上,得,就拿这家伙来出水!“嘭。”的一声,朱厚照干笑一声,便是一记就好像一颗重磅炸弹的指裆捶直接打在这名劫匪的肚子上面。 “怎么又是把我当沙袋啊!”那强盗一脸的哀怨,但还是突然觉得后面一空,整个人往后一仰,被击飞出了数十米远,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朱厚照将最后一个人打晕后,回头对司机洛桑说道:“你过来帮我一个忙,将这些人渣拖着跟我一起来。” “我来帮你。”江主惠连忙冲了上来,脸上红彤彤的,显然她内心的激动还没有下去,她好像遇见了传说当中高大英俊、浓眉大眼、一身正气的白马王子突然降临救她的桥段了,这就像做梦一样,情景转换的太快。 卓吉才让已经平静了下来,心里暗自为自己的英明抉择感到庆幸,更是下定决心,这年青人无论如何也要交好,他甚至可能就是传说当中的古武传承下来的精英弟子,虽然他也听说穿校有一些古武高人,但是这些高人一般都很神秘,鲜少出来在江湖上走动,自已今天能够遇上,这是几年,甚至是几十年才会有的幸运啊。 朱厚照诧异的看了看兴冲冲跑过来的江主惠,无语的摇了摇头,直接拎了两个已经被打昏的强盗进入了路边的树林。 司机洛桑也拖了两人跟了上去,朱厚照将两人丢入树林里面,又拎了两人进来。江主惠可是使了很大的力气,也无法将最后一个人拖着跟上朱厚照,最后还是司机洛桑和卓吉才让合力帮忙拉走的。 见七人全部拉进来后,朱厚照对卓吉才让说道:“你们先上车等一会,我过会就来。” 等卓吉才让等人出去,朱厚照这才踢醒了其中一人,一审,原来这些人常年在这里拦路抢劫、杀人越货,而且还是以阿富汗居多,便动了杀机。 朱厚照将这些人的尸体全部扔进了山涧,还从几人身上搜出了几千万亿的阿富汗尼支票,几千万亿的钞票这是什么概念?朱厚照的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弯了,换成民国的百元洋票铺在地上,那真的可以算是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了,但朱厚照一张也没有要。他知道这些阿富汗纸币和冥币差不多,甚至还没有冥币值钱。 他嘴角露出一丝冷峻的笑意,不明白这些人成天拦路抢劫,怎么会这么穷,或者说他们没有将值钱的金银首饰带在身上。 朱厚照回到山路上的时候,卓吉才让等人已经将路障清理了,三人都上了车正在等他,出乎朱厚照预料的是,他上车后,并没有人问他将那些歹徒弄哪里去了。 “这钱我不能要,歹徒是你赶走的,就留给你把。”江主惠拿着卓吉才让递给她的一千光洋支票再递给朱厚照。 朱厚照也不知卓吉才让为什么要拿钱给江主惠,但他还是推辞了一下:“不用,这些钱还是你留着。我是卓老板雇请的,工钱自然会有人付。再说了,你的那个同伴将你抛弃了,这些钱权就当成他补偿你的好了。” “哼,我不认识他,那个畜生……”江主惠还想说什么,朱厚照却直接叫洛桑开车了。 “朱先生,这次真的幸亏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估计这次真的就惨了。”卓吉才让连忙感谢朱厚照。 卓吉才让说的是实在话,如果不是有了朱厚照,以他们几人一点武道修为都没有,遇见带枪的强盗,一旦发生冲突,结果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朱厚照摆了摆手说道:“卓老板客气了,这没什么,况且这也是当初我们说好的,不然你也没有必要雇我。” 听了朱厚照的话,卓吉才让的心情很不错,笑着说道:“咱们藏汉都是华夏一家人,我长期在藏汉区来去讨生活,再者我痴长几岁,朱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直接叫我卓老哥好了,我也就不客气直接叫你朱兄弟了。” “如此甚好。”朱厚照点头同意,卓吉才让这个人还不错,不但看起来像个汉人,更是一个可以结交的人。 这时,卓吉才让转头又问起江主惠来,“江记者,喜马拉雅山这一带可是华夏和尼泊尓、阿富汗等国的边境线,不但地理、人文环境十分恶劣,而且管理也是十分的混乱,不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江主惠无奈的说道:“我是因为听男友说内地很多来靑藏高原旅游的游客,很多都会无缘无故地失踪,所以他就拉我请假过来采访一下,来了以后才知道,失踪的人大多数是在去喜马拉雅山路途中失踪的,就起了心思去喜马拉雅山,这不,路上如果不是遇见了你们,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了,真是谢谢了。” 朱厚照暗自好笑,这江主惠也太天真了,在内地或穿校呆惯了,以为到了边境拿出记者证,谁都会乖乖买帐,这真正令人无语。 卓吉才让也很是无语,因为自己和她不熟悉,当然不能在她面前指手划脚。 江主惠看看几人的神色,就知道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却也不好反驳他们。经历了这件事后,她才明白自己确实是有些幼稚,当初省报编辑男友邀请她来一块来边境,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男友俊朗的外表确实是讨人欢心,令人颇有好感,但是等到危急的时候,江主惠才明白,外表帅和别的东西完全不相干。 卓吉才让和江主惠聊的很热络,只是江主惠不时的拿眼睛瞥一下朱厚照,见他丝毫也没有想说话的样子,而且似乎还在闭目养神,就打消了找朱厚照说话的念头。 这里其实已经离喜马拉雅山不远了,三十分钟后,奥车就开进了一个寨子不像寨子,小镇不像小镇的地方。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古书 “这里就是喜马拉雅山特别行政区了,它一半属于咱华夏,另一半属于尼泊尔国,中间区域则属于两国共管,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属于两国共管的中间区域,这里鱼龙混杂、杂七杂八的各国各色人都有,社会治安是十分的混乱,哦,对了,至于后面的皑皑大雪山那就是喜马拉雅山了,喂,江记者,我们要去办点事情,你呢?是跟我们一起,还是自己行动?”车进入这卓吉才让口中的特别行政区后,卓吉才让看着江主惠说道。 江主惠还没有回答,我滴个妈啊!突然间就看见前面街区三叉路口处,两帮身着尼泊尔服装和阿富汗服装的人在那里打了起来,双方拿着棍棒和弯刀在那乱劈乱砍。 江主惠猛然一怔,卧槽,是不是要恶心人啊!不大一会就有数人重伤栽倒,鲜红鲜红的血流了满地,好一会儿才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各有一队类似于维持治安的民国警察和尼泊尔警察手持警棍和毛瑟枪小跑着赶来。 这些打架的人顿时如老鼠见到猫一般作鸟兽散,就是受伤倒地的人也被抬走了,不过这些治安队的人并没有跟上去,而是直接回转离开。 江主惠看的是心惊胆战,她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很光明正大的发生,这说明这里就是个绝地,而往往越是绝地的地方,就意味着危险是越大! 这让她彻底的明白了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这种游戏她玩不了也玩不起! “你瞧瞧、你瞧瞧,这喜马拉雅山特别行政区基本上就是处于这种无政府管理的状态,因为战争和动乱的原因,这里就慢慢聚集了一些流民,周围几个国家的都有,形成了一个好像有人管,又好像没有人管的地方,你们刚才看见的两国治安队都是临时组织起来的,所以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会比这里更混乱。” 似乎看见朱厚照和 江主惠的吃惊和面面相觑,卓吉才让补充讲解道,身为藏民和商人自然对这地方的风土人情还是了解得比较多的。 “我看我还是和你们一起。”愕然之后的江主惠再也不敢当那个孤单的英雄记者了,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留下来。 进了喜马拉雅山特别行政区后,雪佛兰车七拐八弯,最后是在一座具有尼泊尔烂户型特点的石头屋子前停了下来。 让朱厚照有些感兴趣的是,这石头屋子的造型很是奇特,有三层,第二层以上有围住整个建筑的一圈大露台,这大露台上没有围栏,人可以在上面凉晒衣服、吃饭或者遐意地坐着,沐浴着阳光,远眺巍峨的雪山、再喝一杯尼泊尔廓尔喀奶茶,多快意的生活啊。 卓吉才让并没有让司机洛桑和江主惠进去,只是让朱厚照陪他一起进了这座具有尼泊尔烂户型特点的石头屋子。 石头屋子一层的空间不小,大厅里有二十多人,这些人个个都是身着尼泊尔服装和阿富汗服装,满脸杀气、寒芒毕露的彪悍大汉,一看就知道这都是些亡命之徒。 不过除了坐在上首的那名一脸凶悍之气的长发汉子边上两人有毛瑟枪外,其余的人手里拿着的都是尼泊尔军刀、弯刀之类的管制刀具。 见卓吉才让和朱厚照走进来,上面的长发大汉狂笑了一声,不过还没有开口说话,门口就上来两名约莫各两百斤左右的阿富汗普什图族彪悍大汉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想要对卓吉才让和朱厚照搜身。 朱厚照心中顿时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无厘头胡整到老朱身上了啊!当这两人刚走到朱厚照旁边,朱厚照一手一个,就像拎小鸡一般丢了出去,两人犹如炮弹一般,准确的从门口倒飞了出去。 这都是个什么人嘛!搞的跟宇宙爆炸似的,周围拿着弯刀、军刀,如狼似虎的的人见状,不由得心下一紧,眼睛巴巴的看着朱厚照,纷纷举起自己手里的刀具或磨拳擦掌狂呼,就等着上首长发大汉一声令下好立马砍人。 而坐在上首的大汉看见朱厚照居然如此举重若轻的将两名壮汉丢了出去,搞得还挺专业似的,这可是技术活啊,不由得眉头一跳,眼里露出一丝惊骇,直接就被镇住了。 不过他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嘿嘿一笑,识时务的连忙摆摆手,让自己的人千万不要冲动。 接着对两边的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巴尔马和拉希尔留下来。” 咱们那么多人难道就怕他?那伙人虽然无解但也只得悻悻出去。 一会儿工夫,这石头屋子里面除了长发大汉和两名手下,只有卓吉才让和朱厚照在。 长发大汉心里明白,这华夏的年轻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存在,虽然他浑身没有十分硬朗的肌肉线条,但却气质豪迈,就拿随手就将两名壮汉扔出去这种极费力气的活,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而他干起来却恍似庭院里悠闲的游荡,又如作画一般的行云流水,自己虽然人多,估计也不一定是这人的对手,说不定秒杀自己这伙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倒不如索性大方点,退一步说毕竟他也没有打算吃黑的打算。 见状连忙抱拳用半生不熟的华语呵呵笑道:“卓老板,幸会,幸会!请问这位是……”说完就看着朱厚照。 卓吉才让心里如明镜一般知道,这人顾忌的是这朱先生,而不是他。 立即就摆摆手说道:“艾哈迈德头领不用管别人,他是我的朋友,不喜欢多话,只是怕我出事情,陪我一起来的。我的钱已经带来了,头领的东西呢?” 长发大汉有些顾忌的看了朱厚照一眼,从旁边一个木箱里面拿出一个皮制的盒子。 这皮制的盒子一拿出来,朱厚照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居然带着一丝天地之间精纯的元灵之气,绝对是谜一般的存在。 朱厚照眼中精芒一闪,他有一种直觉,这东西对自己绝对会有用处,哥就吃定你了。 “你先将东西拿来我看看。”长发大汉手里拿着木盒,看着卓吉才让说道。 卓吉才让还没有说话,朱厚照忽然手一招,长发大汉手里的皮制的盒子自动飞起,落入了朱厚照的手里。 长发大汉心里一惊,立即就站了起来,不过他惊骇的表情立即就收敛了起来,看向朱厚照的目光不只是顾忌了,而是深深的敬畏和惊惧。 不单单是长发大汉,就是他后面还余下的两个人,还有卓吉才让也是一脸震惊不敢相信的盯着朱厚照,这是什么能力?异能?手一招居然将相距至少六、七米远的东西拿了过来。 朱厚照也不知自从修炼有了高级武道修为后,自已什么时候就有了这异能,此刻他也没有管周围几人惊骇的目光,伸手就打开了皮制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本上面什么字也没有,破烂不堪的古书,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朱厚照拿起这本粘乎乎的古书,上面竟然传来浓郁的灵气波动。 宝物?朱厚照当即就明白这应该是一个宝物,不然上面怎会传来浓郁的灵气波动?没想到在这边境,几乎是没人管、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这稀罕物,朱厚照是大为惊奇,他知道地球上本来就灵气匮乏,一本书上居然有这么多浓郁的灵气波动,虽然上面什么字也没有,但绝对是令人惊奇异常。 “朱兄弟……你……”卓吉才让被朱厚照隔空取物的本事震惊了,一张脸憋的就跟便秘一样,说话也有些结巴起来。原先这朱兄弟一个打七个,而且动作利落,在他看来只是本事大而已,可是现在这种隔空取物完全不能用本事的大小来区分了,这简直太过离谱了些。 “卓兄长,这东西对我有用,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割爱。”,朱厚照云淡风轻的道,如果是亿万光洋,朱厚照可以看都不看一眼,但是这东西却是不可遇也不可求。如果不是机缘凑巧,也许他一辈子都无法看到这么一种宝物。 “啊……”卓吉才让似乎还没有从刚才朱厚照的动作中清醒过来,现在听见朱厚照的话,啊了一声,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很快就说道:“朱兄弟果然是好眼力、好眼力,既然是朱兄弟喜欢,你就拿去,这种有浓郁灵气波动的古书确实是非常少见,我也是偶然的机会才知道艾哈迈德头领这里有。” 卓吉才让说完拿起一个信封走了几步递给长发大汉说道:“这里面是支票,你查收一下。” 这叫艾哈迈德的长发大汉已经反应了过来,立即下来走到朱厚照面前抱拳说道:“本人艾哈迈德,也算是这里廓尔喀族与普什图族混杂地区的一个长老,还没有请教这位华夏兄长高姓大名。”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年靑人不是个寻常之人,武学的天赋和技能那是没说的,华夏国真是人才辈出啊!于是便起了结交的心思,虽然这年靑人的年龄肯定比他小,但是他却称呼朱厚照为兄长。 朱厚照看看这艾哈迈德,心说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宝物,这东西有什么玄头,等会还要问问他。况且他还打算在这里寻找乾坤真经,和这里的地头蛇打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我叫朱煜,打算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朱厚照冷然道 “啊,这太好了,太好了,朱兄长你我在这里相遇那就是有缘了,这么着,今后如果朱兄长有什么琐碎的事情需要处理,就直接找我老艾好了,还有这本古书就权且送给朱兄长做个见面礼好了,卓兄,对不起了,这支票请收回。”说完艾哈迈德将信封推给了卓吉才让。 第二百二十八章 乾坤真经被发现 卓吉才让立即就不高兴了,装逼的又将支票推给艾哈迈德说道:“都说好了,这是我送给朱兄弟的,怎么能不给钱。” 艾哈迈德冷酷地摇了摇头,始终是给力地推辞不受。 有钱还有人不要啊,朱厚照露出一丝怅惘,一时脑子竟然有点转不过来。 一直看到最后,见这两人依旧有些争执,朱厚照便摆了摆手说道:“艾哈迈德头领就收下支票好了,你手下兄弟多,需要开支,哦,对了,忘了问了,卓兄买这本古色古香的古书做什么用呢?”朱厚照脸看向卓吉才让。 卓吉才让摆出一副一脸的深沉和惘然说道:“你可别小看这古书,听说这可是大明戚继光将军和武当宗师联合研发出来,专门对付倭冦樱花针暗器的轩辕驭龙诀不二法宝,-价值连城的乾坤真经嗳!听说后来失传了,我也是千方百计打听到说辗转到了喜马拉雅山下面的艾哈迈德头领手上,才寻找到这里。” 一旁的艾哈迈德插话道,这古书是七年前,他一次挥汗如雨的逃避别的部族屠戮的时候,在越过喜马拉雅山的一处冰川中发现了一个西藏喇嘛的尸体,在尸体上找到了这个皮盒,打开一看是本古书,感觉这东西不一般,就留了下来,而将这喇嘛的尸体埋在了附近。 “什么?这就是那传说中的盖世武功秘籍-乾坤真经?”听的兴致盎然的朱厚照一时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 “是的,是的。”卓吉才让用力的点了点头 “哦,对了,卓兄,你还没告诉我,买这古书做什么用呢?”朱厚照又问道。 卓吉才让有些伤神,叹了一口气,说道:“朱兄弟,实不相瞒,卓某本也是个好武之人,但无奈天不遂人愿,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可能是卓某没那习武的资质!几次学武不成,哭都没有地方去哭,只好就废了。”卓吉才让眼里满是不甘。“ 继续说道:“遂改行经商,没想到却一下就发了,赚了点小钱,这正应了“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这句话。这期间,我也见惯了扶桑人欺压咱国人,用罪恶的樱花针茶毒咱百姓,置咱华夏各族人民于万劫不复境地。所以,为了报这国家仇民族恨,我想通过这古书能结识与这书有缘的爱国志士,看来是非朱兄弟这尊大神莫属了!” “不敢当、不敢当,卓兄抬爱了、抬爱了!”朱厚照神色不变,忙不迭道。 “哈哈,朱兄,我立即吩咐人摆酒给你和卓兄洗尘。”艾哈迈德突然插话道,他最高兴的并不是今天做了一笔生意,而是认识了朱先生这种能人。 正当屋外的江主惠和司机洛桑等的有些心焦的时候,朱厚照和卓吉才让出来了,并且后面还有一个神色冷峻的外国长发大汉。 一顿饭宾主尽欢,江主惠还是看出来了,无论是卓吉才让还是那个看起来很是彪悍的外国长发大汉,对衣着老土的朱煜都很是尊敬,而且这种尊敬还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卓吉才让就不用说了,在京城做大生意,是个有钱的主,可是这外国大汉一看就很是彪悍,不是善茬,但是他对朱煜也很是尊敬,摆出一副富有亲和力的笑容,这就令人有些奇怪了。 虽然有许多话想问,但是江主惠知道她和朱煜还不熟悉,不方便直接问,但是刚才在屋外问了司机洛桑半天,但是洛桑什么都不知道。 晚上几人的住处是由艾哈迈德安排的,住所还是挺豪华的,而且因为有艾哈迈德的照看,这一晚朱厚照等人很是安稳,没有人敢过来骚扰。 虽然乾坤真经巳经得到,但朱厚照觉得还是有必要去喜马拉雅山珠穆朗玛峰艾哈迈德埋葬喇嘛的地方看看,这喇嘛既然有‘乾坤真经’,说不定身上还会有别的什么东西,去看看总是不会错的。 于是朱厚照顺便问艾哈迈德要了地图,和他埋葬喇嘛的具体方位。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卓吉才让、江主惠和司机洛桑就和朱厚照与艾哈迈德道别,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我派几个兄弟送你到外边马路。”见卓吉才让等人要离开,艾哈迈德主动要求送送他们。 朱厚照没有阻止,这里的治安混乱他是知道的,既然艾哈迈德主动要求送他们,朱厚照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江主惠走到朱厚照面前,有些吞吐的说道:“那个,朱煜,我想,想以后等你回了穿校,咱们可以多多联络,我还欠你的救命之恩要感谢嗳。” 虽然开始说话有些吞吐,但是说到后面江主惠却很是流畅了,毕竟文科班的学霸和编辑出身,还是比较会说话的。 朱厚照微微一笑淡定说道:“感谢就不用了,就凭咱们校友的份上,这点小事你大可不用放在心上。” 江主惠愣了一下,在她看来,她这样一个有着绝美容颜的美女要求和朱煜多多联络,他肯定是不会拒绝的,没有一个男生会拒绝漂亮女生的邀请,哪怕一丝一毫都不会有,什么时候美女成大路货了啊?可这朱煜却偏偏拒绝了,是不是这朱煜碍于自已和欧阳的关系拒绝,可甭说他和欧阳没什么,既便有,男人在这方面不是喜欢多多益善吗?这个年头,还有男人不喜欢脚踏两只船,不喜欢吃着锅里的、瞅着锅外的,既使有这种人,江主惠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看出来了江主惠的尴尬,卓吉才让赶紧说道:“咱们还是赶紧走,时间不早了呀。” 无奈之下的江主惠满腹的委屈也只能戛然而止,和卓吉才让一起坐车离开。 卓吉才让几个人走后,朱厚照和艾哈迈德打过招呼,就离开了这里,他想上山去看看艾哈迈德埋葬那个喇嘛的地方,对于他来说,与乾坤真经有关的东西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虽然艾哈迈德给了大致的方位,但是因为事隔多年了,艾哈迈德也记得不大清楚。虽然艾哈迈德要陪他一起来找,不过朱厚照知道,这还不知道要多少天才可以找到。况且艾哈迈德作为那不管地带最大部族的头领,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所以朱厚照没有让艾哈迈德一起来,更何况自己一个人怎么攀登喜马拉雅山大雪山说不定还更加轻快一点,不过他还是接过了艾哈迈德为他提供的冰爪、登山绳等登山物品。 攀登喜马拉雅山除了要有氧气瓶和具备充足的登山经验外,还要经历长时间的登山训练,不过你如果武道修为高,这个就免了。 喜马拉雅山不但是沟壑纵横,绝壁丛生,长年人迹罕见,而且海拔高、积雪深、山风强劲山岩隘滑,能见度极低。 朱厚照已经在无边无际、白雪皑皑的大雪山里找了三天了,还是没有找到方南说的埋葬那个喇嘛的地方。倒是遇见了多次的危险,遭遇突发暴风雪袭击一次,雪崩两次,落石、冰桥断裂、雷暴和雷击二十几次。 艾哈迈德提供的信息当中,最重要的是两棵‘哪哒’多草本植物,但几天下来,朱厚照不要说两棵,就是一棵哪哒都没有看到。 不过朱厚照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虽然已经攀登过无数山峰了,第四天他还是决定再往喜马拉雅山的最高峰-珠穆朗玛峰去找找看。 不过在进去之前,他需要填饱一下肚子。 第二百二十九章 盎格鲁侵略者 大雪山虽然白雪皑皑,但雪鸡、岩羊个别适合在海拔高的大雪山生存的动物还是有的。 朱厚照不愧是武道修为高手,捡起地上石子一下便击中了一只岩羊。 朱厚照捡了一些柴草,通过两块石头磨擦起火升起了一堆火,然后就把那只岩羊放在火上烤。 突兀,几声清脆的枪响却打断了他的思路,朱厚照刚刚抬起头,就看见本华夏汉族一名三十多岁的平头彪悍男子踉跄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有一把军刺。 这男子浑身上下几乎都是伤口,衣服被撕裂的破破烂烂,脸部黑不溜秋,不过在朱厚照看来,他身上最重的伤口还是腰部的一枪,虽然这一枪有些贴边,但是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早已不像样子的衣服。 这人十分的狼狈,不过目光敏锐的朱厚照依稀还可看出其身上带有的一丝凛然、浑厚的杀伐之气。 朱厚照看见这男子的同时,这男子也看见了朱厚照,这男子当时就愣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最高山峰皑皑雪山里,还有人在悠闲悠闲的烤岩羊吃,不过就算是他还在逃亡当中,饥饿的肚子还是忍不住叫了一下。 朱厚照一看见这受伤逃窜的男子,立即就联想到他之前听说的盎格鲁人及其附庸国不断蚕食我华夏西北边境领土,我边境汉藏人民不惧淫威、奋起反抗的故事。 这个受伤逃窜的男子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朱厚照得出了这个结论,而且这人看来似曾见过,但朱厚照却一时想不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后面再次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很快三名手里拎着滑膛枪的白皮肤蓝眼晴高鼻梁黄头发的盎格鲁高个男子出现在朱厚照的眼前。 这负伤很重的男子歉意的看了朱厚照一眼,没有说话。 三名盎格鲁拿枪的男子见那负伤的男子没有继续逃走,都停了下来,看着正在烤岩羊的朱厚照也有些惊讶,毕竟在这样一个海拔如此高的大雪山里面休闲的烤岩羊,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这大雪山甭说刺骨寒冷而且还不安全,你就算是要烤东西,也得选择一个温暖和安全的地方,而不是找这么个鬼地方。 现场的五个人都不说话,气氛竟然一时陷入了僵持,甚至只有朱厚照翻烤岩羊的响声和空气中羊肉的香味。 三个盎格鲁人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一名身上的肌肉十分的发达,脖子上从耳朵根部一直延伸到锁骨那,有几条狰狞的刀疤,脸色稍黑的男子出口说道:“这位朋友,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先让开,我们只想捉住刚才逃过来的那个人。” 其说的竟然有些古怪,朱厚照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这说话的家伙,正想说我凭什么要让?这喜马拉雅山,这珠穆朗玛峰又不是你国的,更不是你家的,你们盎格鲁国离这何止千千万万里大洋那头,凭什么要跨洋过海来这霸人地盘,还打伤了人的时候,另外一名男子竟然突然提起滑膛枪就要对朱厚照开枪。 不过他的手指还没有扣动扳机,几声微不可闻的破空而去的声响打断了他的动作。三人的眉心全部是一点红,接着就是大股的鲜血冒了出来,三人同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朱厚照,倒了下去。其间最多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朱厚照不喜欢杀人,但是对他生命有威胁的人,他是从来都不会留情的,挥去三粒石子就是因为他不喜欢有人一直用枪对着他。 那名受伤极重的汉子,睁大的眼睛,半天都不敢相信,拿着枪的三个追杀了自己半天的人,竟然如此轻易就被这个烤岩羊的人杀了,难怪他敢在这里烤岩羊,竟然是这么逆天的一个存在。 “羊好了,要吃点。”朱厚照看了看半天没有说话的汉子,淡淡一笑说道,“这位先生,咱俩应该见过面?” 朱厚照绞尽脑汁,都没想起哪里见过这人,于是随口问了一句。 “是的,是见过。”汉子嘴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点了点头,“在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校报和京城武兴大学研究生院校报联合举办的两校研究生武比大赛咱俩交过手,不过是我败了。” “你是京城武兴大学代表队的高手?”朱厚照诧异道。 “高手可不敢当,但是京城武兴大学代表队的没错。”汉子点了点头。 “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朱厚照一拍大腿, “你就是那京城武兴大学代表队猛虎突击队的兵王?” 没想到这人记忆力还这么好,那兵王愣了一愣,“兵王谈不上,也就是个阿兵哥而已。” 朱厚照说完将岩羊割下一半,从后面的背包里面拿出几株草药,搓成碎渣撒了上去。 那兵王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这看起来好像有点不讲究卫生啊。 虽然弄完了,不过朱厚照却并没有将手里的半边岩羊递给兵王,而是说道:“你过来一下,我帮你看看伤口。” 听了朱厚照的话,再看看朱厚照的举动,兵王似乎明白了朱厚照是在弄草药帮他疗伤,连忙走了过去。 等兵王走到面前,朱厚照抬手就是一掌,击在兵王受枪伤的伤口对面,一颗子弹犹如流星一般飞了出来,远远的落在一边。 兵王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就发现自己腰部的子弹被取出来了,这人怎么这么牛?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取弹头的人。 似乎没有看见兵王的惊讶一般,朱厚照将手里的半边岩羊递了过去,然后又拿出两株草药递给兵王说道:“你先将草药嚼碎了敷在子弹的伤口上面。然后吃了这个岩羊,应该就没有事了。” 说完,朱厚照再也不管兵王,而是自顾自的啃起另外半边岩羊来。 兵王却惊喜的发现,他的伤口不但不疼了,而且还有一种清凉的感觉,这是什么草药?效果居然这么好。顿时这朱煜在他眼里的形象,已经不仅仅是感激了,还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在白雪皑皑的大雪山,他不但悠闲的烤着野岩羊,还可以随意就治疗了自己的枪伤,甚至连子弹也是一巴掌就取出来了。 第二百三十章 史诗般出击 朱厚照的这番作为不由得让兵王直呼其乃真英雄,眉头微微一锁,心里是一阵吃味,不过脸上是不着一丝痕迹。 兵王赞叹道:''朱同学,没想到你还那么有本事,什么都有两把刷子,敝人与你比可谓是天壤之别啊。” 朱厚照淡淡一笑道:''这还不是向戚先生学的,哦,我还忘了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兵王脸上渗出丝丝汗迹,长叹一声道:''朱同学,这事说来可就话长罗!自上回去穿校参加大比武,返校后我就毕业了,本来有一大都市的高校要高薪聘我去教习武学,恰好我即将动身之际,这时咱国西北边境突兀是狼烟四起,盎格鲁国以及其附庸国不断蚕食咱华夏国土,当年一起守边的战友不断来信催我回去御敌、共赴国难。有句话怎么说的,'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国家有难,大丈夫岂能置身事外,于是我就燃起熊熊的斗志,毅然决然地撕了派遣聘用书来这了。” “哟,没想到你兵王还真的是可以呀!”听了兵王一席话,朱厚照先是惊讶,后是深深为其的魅力所折服,对他的爱国情怀钦佩有加。 朱厚照淡淡的又问道:''那你怎么又让盎格鲁人给追杀呢?” 兵王道:''哦,是这样的,今早我们小队意图将盎格鲁和附庸佬侵占了我们的一个前沿哨所驱逐出去,没想到被他们伏击了。除了我突围到这里,其余的有两位队友阵亡了,还有三人被困在了一处山洞,我估计现在已经落入他们的手里了,我现在就是想突围寻找救援。” 朱厚照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兵王的意思,但是他一不是军人,二还不懂得枪法,三他还要去寻宝。 虽然有些难为,但朱厚照并不是不想帮忙,守土抗敌人人有责,况且作为新世纪的新好男人更是责无旁贷,朱厚照本就对这些盎格鲁佬的印象却很差,穿越重生后,他也听说过鸦片战争等等盎格鲁佬侵华之事,所以他对盎格鲁佬很是讨厌,掩盖不住心里的厌恶。 “我可以帮你,不过我还要先做一件事情,在这里找个东西再说。”朱厚照站起来说道。 朱厚照的话令兵王一阵头大,脸一黑,幽怨道:“朱同学,虽然我比你长几岁,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和‘刻不容缓’这两句话你应该懂得的,现在盎格鲁鬼子在我边境蚕食国土、烧杀抢掠,有无数的藏汉同胞被血腥的屠刀侮辱、虐杀,他们简直是无恶不作,禽兽不如,甚至威胁到了我国内地。所以这次,为了扞卫祖国尊严和土地完整,一些我爱国军民自发展开了自卫反击战,这次我的几位队友被盎格鲁和附庸鬼子围住,我就是死,也要将他们救出来。看在同是华夏人的份上,我想请你帮忙,只要救回了队友,我愿意帮你找你想要找的东西。”兵王说完,很是热切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沉默片刻,他对那些盎格鲁和附庸鬼子本就没有任何的好感,至于请兵王帮忙寻找东西就算了,他自己都找了几天了,不相信兵王几人就可以帮忙找到。不过这兵王说的有理,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华夏人,既然是华夏人,做这点事也是本分。 想到这里朱厚照嘿嘿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兵王兄说的不错,你也不必介意,刚才是我想差了,既然如此,咱们走。你顺便将情况说给我听一下,几个盎格鲁和附庸佬我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多谢朱同学。”兵王见朱厚照答应,很是高兴的一抱拳,他本就知道朱厚照不是那种不爱国之人,只是对事情刻不容缓的观念理解得不够到位而已。 兵王捡起地上的三把毛瑟枪,递了一把给朱厚照,刚想教教这种枪的用法。 朱厚照却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同时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不喜欢用枪,拿在手上有些麻烦。” 你跟枪有仇啊?兵王一脸的诧异,不过他很快想起之前朱厚照那惊天地泣鬼神,徒手便杀了几名悍兵的情况,也就了然了。 兵王又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拔点的情况,朱厚照这才明白过来,不是兵王他们差劲,唱不了征服,而是因为兵王他们这个小队一共六人,在执行驱逐外敌任务的时候,不知怎的让盎格鲁佬事先得到了情况,所以刚刚接近哨所,便遭遇到了伏击。 在伏击当中,我方六人死了两人,三人被困,就是 兵王一人逃出来了,被困的地方叫‘盘丝洞’,听兵王说如果不是那里地形对他们有利,他们几人应该全军覆没了,当时遇见伏击的时候,大家就开始突围,但是真正完成出逃大业的只有他一人而已,而且如果不是朱厚照,就算是他,也无法逃的更远。 ‘盘丝洞’不算是很近,兵王带着朱厚照快速的赶路也走了两个小时才到。刚接近‘盘丝洞’的时候,两人就听见一声枪响。 听到枪响的兵王,立即惊喜的说道:“他们还没有落在对方手里,这是我的队友开的枪,这枪声我可以听得出来。” 朱厚照却更是惊喜,因为他发现艾哈迈德说的地方就是这个叫‘盘丝洞’的地方,虽然还没有看见‘哪哒’这多草本植物,但是周围的环境和艾哈迈德说的一模一样。看来做人还是要助人为乐啊,不然他肯定不能在两个小时就找到这里。 “朱同学,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兵王虽然号称是边防部队里的精英,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和眼前的这姓朱的比起来还差的太远太远,现在既然得知自己的队友还没有落在对方的手里,他的心思顿时灵活起来。 他也知道,就算是自己的队友没有落在对方的手里,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因为如果弹药充足的话,队友不会半天才开一枪,兵王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对方一共是多少人?”朱厚照回过神来问道,他要找东西,必须先将这些困住兵王队友的家伙全部干掉。 “从他们埋伏我们的枪声来看,我估计至少有二十人左右,当时被我们干掉了三四个,现在应该还有十六、七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的队友还没有落入对方的手里,他们应该是想熬到天黑突围,但是对方应该也知道这一点,绝对不会让我的队友熬到天黑的,我估计他们在商量对策。”兵王回答道,说的还算是仔细。 朱厚照冷冷地点头说道:“那好,你小心的在后面跟着我,不到万不得巳千万不要开枪,我去解决就可以。” 看到刚才朱厚照悄无声息的就干掉了三个盎格鲁佬,兵王对朱厚照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 他还在想的时候,朱厚照已经开始行动。 ‘盘丝洞’位于一个山谷之内,这里确实是易守难攻,朱厚照心想,不愧是阿兵哥,仓促撤退也懂得撤退到了一个好去处。 朱厚照的神识现在已经可以接触到周围七米的地方,接近了‘盘丝洞’的山谷后,朱厚照立即就发现了六人,而且在这不远处还埋伏了人。 如果不是兵王判断失误的话,就说明他们又来了人增援。 “轰”的一声巨响,一枚英式74号手雷落在了‘盘丝洞’山谷的外面,冒出一个巨大的蘑菇云,看样子这些人不是不想留活口了,就是想用炸弹威胁‘盘丝洞’里的人了。 朱厚照心下一跳!眼里陡然闪过一丝杀机,抓起地上六枚石子便用劲打了出去,几道亮光闪过之后,这些石子不是打在围住‘盘丝洞’兵士的后脑勺,就是打入了他们的太阳穴,被朱厚照打中的六菜鸟惊的目瞪口呆下巴掉地,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爆器官而亡。 ‘盘丝洞’外的山谷呈现三角形,虽然容易守住,但是外面的人同样容易围住。 朱厚照有条不紊的沿着外围的三角一路杀了过去,一直杀到第二十一个人的时候,才被最后三人发现。 三枪同时击中了朱厚照停留的地方,尽管朱厚照的神识已经扫到了这些人扣动扳机的动作,并也及时的避开,但是身上还是擦出了一道血痕。 我勒个擦!居然是挂彩了,朱厚照那张马脸立马就带上阵阵的杀意,怒火之下他抓起地上六枚石子用劲打了出去,两块直接射杀了另外两人,剩下的四块将那名让他受伤的家伙脸上打了个稀巴烂。 朱厚照史诗级出击一下就改变了我盎对阵的世界格局。 “过来。”朱厚照心花怒放之下叫了一句兵王。 兵王眉头一紧,现在他当然知道包围的人绝对不是十几人,而是多出了六七个人。有些惭愧的说道:“对不起,朱同学,看样子是我弄错了情报。” “快去和你的队友会合。”朱厚照摆了摆手说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 解围 “世玉,那个炸弹怎么只是炸了一下就没有了?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我们的人来了?”‘盘丝洞’幽深黑暗的洞里,一位女子紧皱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哪有那么快?可能是敌人!这么着,我出去看看,你们在这里千万不要动,暴燕,你刚才没事?” “嗯,我没事。“这叫暴燕的咬了咬牙,刚舒展开的眉头一下子又皱了起来,“给一颗手榴弹给我……”暴燕因为刚才腿上中了一枪,说起话来,脸上全无血色。 另外两人都知道她的意思,子弹越来越少,万一守不住了,她好自杀。 …… “世玉、暴燕,你们几个都没事。”兵王屁颠屁颠冲进洞后,立即就扯开嗓门大声叫喊。 “啊,好像来的人是兵王大哥,对,就是兵王大哥,难道我们的人来了?已经将外面那些欠揍的盎格鲁佬干掉了?”洞里黑暗深处一位手里拿着毛瑟枪的士兵立即惬意的发出一阵叫声。 “对,你说的没错,是兵王,他怎么进来的?难道是……不可能啊。”暴燕说了一半就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兵王大哥。”方世玉一看到兵王走近,提起来的心一下了然,立即问道。 兵王老半天也已经看见了洞里黑暗深处洞中的三人,松了口气说道:“我请来了援兵,将外面包围的鬼子全部干掉了,你们应该没事?” “我们没事,就是燕子大腿被枪击中了,受了伤。对了,是哪支队伍来救了我们?”方世玉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兵王,心说哪支部队这个时候会来这里?就是救援也没有这么快啊,难道是咱武兴的人? “不是,是穿校的一个朋友,他救了我,又帮忙来这里将外面的二十多个盎格鲁佬干掉了。”兵王喘了口气,淡淡说道。 “什么?你说他一个人灭了二十多个盎格鲁佬?而且还是穿校的一个朋友?简直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妖孽啊!切,兵王,你说的太不靠谱了,穿校的人有那么牛逼吗?”方世玉立即惊讶的叫了出来。 暴燕和另外那个拿着毛瑟枪的士兵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兵王,如果不是因为同窗数哉深深的了解兵王这个人,他们甚至以为兵王已经叛变了。 “去你的。”兵王瞪了方世玉、暴燕一眼,赶紧说道:“世玉、暴燕,这可是千真万确的,这人你们也认识的,武道修为确实了得,再说这位朋友是偷袭得手的,并不是正面强攻。而是在偷袭当中一个一个的干掉二十多人的,我就跟在他的后面,看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有错的。只是在最后才被人发现,开了几枪。” 方世玉的神志,一下子就前所未有的清明,恍然道:“我是听见了盎格鲁佬最后开了几枪,原来是这样的啊。” “就是偷袭得手,这种能力也绝对是强人,走,兵王,赶紧带我去看看穿校这位朋友!暴燕,来我背你。”方世玉对后面受伤的暴燕说了一句,也不管她是否同意,直接将她背了起来。 “燕子是枪伤啊,我那个朋友治疗枪伤只要分分钟的事情,你们看,我这枪伤还是上午被打中的,现在已经结痂了,前后才几个小时而已。他真的很厉害,我逃跑当中遇见他时,你们知道他在做什么吗?”兵王犹如连珠一般,一口气说了出来。 “果然是这么厉害,还真的结痂了。”方世玉已经看见了兵王腰间的伤口,惊叹出声。一会又想起来说道:“对了兵王大哥,你说你在遇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做什么?” 兵王嘿嘿一笑说道:“他竟然在优哉游哉的烤岩羊肉,还给了半边给我吃,这是我这一辈子遇见的最厉害的一个高人,跟这种武学真正的大师相比,我们最多只能算是接触了点武学的皮毛,与他简直就是火星和地球那么远的距离,可以这么说,对于这种武学巅峰的角色,咱们只有仰望的份。” “居然有这种高手,我一定要认识,唉,要是咱们牺牲的那几位同学能看到咱们脱险那就好了。”方世玉的神情变得暗淡起来。 听方世玉说起那几位同学,几人都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凝重之后又悲愤莫名的问候了一下盎格鲁佬的母系亲戚。 “啊,这么一堆……”当几人走出山洞,立即就看见了被朱厚照杀死的二十四人,全部堆成了一堆,而朱厚照却不在这里。 “哇、哇、哇塞,居然真的杀了这么多,这,简直格佬佬的太厉害了。”方世玉震惊的再次叫道。 “怎么,震惊了,再甭不相信穿校有世外高人了?” “那唯一的,就只有那个武比中打败过咱们的那个姓朱的……” “ye s,这回脑袋算开窍了。”兵王点了点头,然后“朱同学……朱同学…”地大声叫了几句。 “都出来了?那就走,我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了。”朱厚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现身,淡淡一笑说道。 果然就是这朱煜同学,方世玉、暴燕都愣了一愣。 当下兵王立马说道:“啊,朱同学你要走了啊?哦,我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战斗分队的方世玉,他背上背着的也是我的队友,叫暴燕,还有这位叫…这位就是我说的帮我们忙的穿校朱煜同学。” “朱煜同学,我叫方世玉,咱们穿校武比中也算打过照面了,这次还真是要谢谢你了。”方世玉连忙伸出一只手和朱厚照握了一下,眼里的感激很是明显。 “朱煜同学,你真是太厉害了。”从方世玉身上下来的暴燕两眼直冒光芒,一脸崇拜的也握住朱厚照的手说道。 朱厚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摆了摆手说道:“大家都是武学同门,也可算是同学,你们精忠报国,我又怎能整天聊天打屁,报国不得?爱国这也是我份内之事,所以你们感恩戴德的客套话就不要讲了。” 暴燕看了看朱厚照,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柔情,这朱煜那么厉害,恍似令人仰望的一座大山,是自己武学看齐的对象,一直以来,她性格都很冰冷,一个是因为自己本身长得太过美貌,还有一个就是她感觉武兴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崇拜的对象,虽然他们武兴的老师很厉害,但是也无法做到一个人连续消灭二十多个敌人,就是暗算作践也不能,而这朱煜却是令她眼睛一亮。 “朱同学,这位是我的队友暴燕,你俩应该也认识的,她腿上中了枪伤,你看是不是可以帮她治疗一下?”兵王有些迫切的看着朱厚照说道。 朱厚照看了看这叫暴燕的女子,二十岁刚出头一些,皮肤呈古铜色,头发很短,但是却遮掩不住她娇柔清澈、如画般的眉目,脸色有些白,估计是失血造成的。 这人他当然认识,那次武兴和穿校武比她也有参加,先胜了王漾茗,后又负于自已,绝对是巾帼不二人选。。 第二百三十二章 人中龙凤 “好,我来看看。”朱厚照已经看见了暴燕大腿上的枪伤。? 落入朱厚照眼睑的是,暴燕大腿上非常严重的伤情,这样一位体态婀娜,明眸皓齿、英气凛然的女子,这么严重的伤情还坚持了那么久,确属十分难得。 朱厚照眉头皱起,有些愕然。 这时兵王说道:“麻烦你了朱同学,我和世玉他们将那些尸体处理一下,还有一些战利品要收缴一下,你就帮燕子治疗一下。”说完也不等朱厚照回答,转身就走。 朱厚照吱了一声,这兵王雷厉风行,做事很是爽快,根本就不问自己怎么治疗,能不能治疗,也没有询问这暴燕的意思。 方世玉走了,暴燕低头看看自己大腿上的伤口位置,再看看朱厚照,脸上有些尴尬,毕竟这个位置不是很好,她相信兵王说的话,兵王既然说这个朱煜可以治疗自己,就说明他肯定可以治疗,只是这伤口的位置在大腿,他不会让自己将裤子脱下了。? 朱厚照看了看暴燕伤的地方,皱了皱眉头,头脑幽幽得有些迷迷糊糊,他倒不是不能治疗,只是这个位置有些尴尬。万一他的手放在上面,这女人要是啰嗦的说什么,他是真的很讨厌,他不喜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看这女子表情有些冰冷的样子,说不定她还真的会这样说。 见朱煜盯着自己的伤口处,暴燕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暴燕立即就明白了朱煜的意思,心里对朱煜大起好感,修长的粉颈微微向上扬起,用低的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娇说道:“朱,朱大哥,你帮我治疗,没有关系的。” 很好听的声音啊,朱厚照摇了摇有些昏沉沉的脑袋,着实愣了一下。 暴燕那一副俏生生,又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直让人生出一股将她搂在怀中呵护一番的念头。 朱厚照有些不争气的心脏加速跳动了几下,活了三十好几了,这么明艳端庄,气质高贵到让人自惭形秽、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女生着实罕见。 本来他正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暴燕说,没想到她居然主动让自己帮她治疗了,心里对这个表面有些冰冷,但是实际却不是那种淡漠的女孩起了一些好感。 他之所以感觉到麻烦,是因为暴燕的伤口处被黄色军服包装的紧紧的,完全不像兵王,身上的衣服都被撕裂的破破烂烂,他只要一掌就可以逼出子弹。但是暴燕的伤口却是被黄色军服包裹的很是严实。 现在暴燕主动说不在意,让他治疗,他当然对她是大有好感,这是一个很实实在在的女孩。想到这里朱厚照也是笑了一下,“其实你的伤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你将你的裤子脱下来,我帮你治疗,还有一个就是在你的裤子上面挖一个洞,你看……” “不用挖一个洞了,就劳你帮我脱下来治疗。”暴燕既然同意了,就不会扭扭捏捏。 “什么,帮你脱裤子?”暴燕这话吓了朱厚照一跳。 首先他对这干脆直接的女孩,好感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 继而他脸色有些惊慌,眼睫毛微微颤抖,心下更是激动了起来,忍不住顿时要涌出热泪了。 真是,太开心了,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比那手中传来一阵阵强烈的触感还要令一个五肢齐全的正常男性爽的事情?人生至此,别无他求啊,朱厚照忍不住兴奋地偷笑着。 不过很快他便揉了揉脑袋,“不对不对,得理理思路,人家叫我帮脱裤子我就脱人裤子,以自已的经历与阅历来看,这似乎不可思议,乃或是不是这个气质高贵得出尘脱俗,令天下大多数女同胞拍马难及、而且让自己颇为心动的极品女生想搞什么恶作剧?万一脱了其裤子过会便不定秀目圆睁,翻脸说我是流氓怎么办?那可是实捶呀!天见可怜,排除掉五姑娘,哥现在可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处男,那一时亢奋,最后却落个一头狗血,脸成了惨白惨白苦瓜样,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的迷途小羔羊咱可不能当啊。 就为了医治一个伤患,毁了自己多少年来小心翼翼保守下来的名节,他觉得不值得,也没有那个必要。 “这个,那个。”朱厚照挠着脑袋,一脸的虚笑不迭:“嘿嘿,燕妺子,你叫我那样治疗,对我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啊?” “不方便?”行医的帮伤患治疗,刀山敢上,火海敢闯,会有什么不方便?暴大美人儿眼睛瞪得溜圆,而且是黑白分明,清澈而无任何杂质,很明显的,是有些疑惑不解。 “呃,听不懂我说的话?”朱厚照眉头一皱,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赶忙把话说开,不是我治疗不方便,是帮你脱裤子不方便。 “哦,原来就为了这档子事啊,明白明白。”暴燕终于明白原来是这朱煜对自己伤口的位置有些犹豫,这人有些多心了,不过这样她喜欢,从看见这朱煜第一眼起,就感觉他没有一般武学高人的心高气傲,而是个不错的人,和这人接触,她心里竟莫名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为避免双方尴尬,她还是清了清嗓子,连忙说道:“要不然就我自已来。” 暴燕并没有将自己的裤子全部脱下来,只是脱到伤口的地方,就打住了,可是这依然令她脸蹭的一下变得通红,平生还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脱裤子,再怎么说都感觉有些暧昧。 她不敢看朱厚照检查伤口的动作,转过头去装鸵鸟,心里乱七八糟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暴燕白皙青春的皮肤让朱厚照瞠目结舌,感觉到有些晃眼,差不多要紧张得大汗淋漓。 治病救人首先要练心,心够强大,任何环境下都能够把自己的医术发挥得淋漓尽致,心不够强大,遇到再普通的病人,再微小的病症,也都会惊慌失措。 有句话怎么说的,压力会产生动力,好不容易朱厚照终于定下了心神,他深吸了一口气,能令飞沙走石的强悍无比的元气在体内澎湃波动直至幅散开来。 接着便是听得轰隆了一声,一道浅黄色的光芒一闪,一圈巨大的涟漪随之凌空扩散开来,同样的他也是带着一股劲风的一掌好似一条深藏在大海中的怒龙一般,重重蓦然击拍在了暴燕的大腿上面。 这一掌劲强大的力量堪堪令朱厚照脸上也是闪过了好奇之色。 再一看一颗弹头居然带着几点血迹飞了出来,之后朱厚照拿出几株草药嚼了几口附在了暴燕的伤口处,真气运转之下,药力很快就被吸收进入了她的伤口。 朱厚照随手在随身带的包里拿出绷带绑在了暴燕的伤口上,再叫暴燕提起裤子。 整个过程竟然只有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当朱厚照叫暴燕提起裤子的时候,暴燕这才反应过来,她甚至连朱厚照治疗的过程都没有看见。 “朱大哥,你,已经治疗好了?”脸上红晕尚未褪去的暴燕惊骇之下,有些发愣的问道。 “嗯,已经好了,估计明天早上就会完全没有事情了。”朱厚照微微一笑说道,他使用了真气帮助她恢复伤口,她好起来应该比兵王还要快。 “啊,真的不疼了,还有一丝清凉的感觉,朱大哥谢谢你了,你真是厉害。”暴燕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她能感觉得到,自已的伤口正在迅速恢复着,身体也渐渐地恢复活力,而且事情竟然如此的神奇和离谱。 此刻,她刚才的尴尬早已消失不见,你说会有哪个医生可以做到和这朱煜一样,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就取出子弹,治好枪伤的?如此轻而易举? 不夸张的说,这简直就是惊才惊艳的医术天才,到哪都绝对可以迸发出耀眼光环的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啊。 “谢谢你,朱大哥。”通过这一下,暴燕进一步感觉到了这朱煜不是普通人,和兵王说的一样,他各方面都十分了得,绝对的完美。 第二百三十三章 误会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太过混账的符号 “不知道为什么,朱大哥,我在你身上颇感觉到了一种自然和自由的根基,所以才没有对你拒绝的意识,虽然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自然洒脱……” 朱唇檀唇中吐出来的话说完,暴燕心下一阵寒颤,有些担心的看着朱厚照,她忽然怕朱厚照不喜欢她这种性格。 朱厚照先是瞠目结舌,继而是笑了笑,他当然明白暴燕的意思,有女生喜欢,他没有诚惶诚恐,倒有些坦然自若感,谁叫自己长得帅,武道修为又高呢! 穿越重生之后,他别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女生喜欢,不但不花彩礼,给配好了婆娘,而且更荒唐暴虐的是还有那么一个个出落得仿佛出尘仙女儿一般模样,平素是眼高于顶、聪颖贤惠的追女无数,散发着沁人心脾香味的女生争宠斗妍,而且追求自己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见得多了,自己受人追求自然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既然不是稀罕事,那还有什么好大惊小怪、惊慌失措的? 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比既有婆娘,又有多女追更爽的怎么?怎么不怕人打?我是威名远播的帅哥我怕谁啊?当然罗,旷金花得除外,朱厚照心头是飘飘然起来。 暴燕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有对自然和自由的追求,就说明她也是有灵根的,所以对她更是另眼相看,在地球这个灵气匮乏,修真资源接近于零的地方,拥有清澈动人,仿佛不沾人间烟火一般气息的灵根确实是不容易。 “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过生活好了,没有必要去迁就别人,你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咦,就是这里了,果然是两棵‘哪哒’”,朱厚照丰富多彩的心理活动之后,却已经看见了两棵‘哪哒’,本巳心灰意冷的他心头一颤,一下看到了希望。 见得朱厚照一脸古怪笑容,好似很开心的模样,怔怔望着他的暴燕也眉宇舒展开来,似乎她帮助朱厚照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对了,对了,就是这里、这里。” 朱厚照放下暴燕,走到两棵哪哒的中间,果然在中间发现了一个土包,找了一根木棍,朱厚照小心的挖开了土包。一具看起来十分恶劣的枯骨被几块石头变态地围起来,还有一个被包裹的严实的麻袋,令他错愕,但是麻袋的很多地方都已经开始在腐烂了。 朱厚照慢慢的将麻袋挑起来,仔细看了看枯骨边上,没有别的东西了。这麻袋应该是喇嘛死去之前贴身放好的,后来尸体烂了才落下来,所以当时艾哈迈德没有发现。 将破烂的麻袋慢慢挑开,里面只有一张同样开始腐烂的牛皮地图,不过这牛皮地图不知道被用什么炮制过,虽然腐烂,但是上面的东西依稀可以看得清楚。朱厚照有些仔细的盯着牛皮地图看了看,上面画的好像是一处湖泊,还有一些太过混账的符号,只是朱厚照一个也不认识,而这湖泊和他之前得到的无字古书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他也相信,如果能破译了这些资料,解开那无字古书秘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灭,以前的血债只有用血来还,战胜扶桑樱花针,使咱们泱泱大国无人敢欺,摆脱那一百多年的耻辱苦难历史,扬我国威,有朝一日真正的屹立于东方,也是指日可待。 朱厚照正盯着地图上的湖泊和那些邪恶的符号烦恼的时候,一股淡淡的幽香进入他的鼻子,几根发丝落在他的脖子上有些痒,朱厚照立即明了,知道是暴燕在他后面看这地图。 朱厚照只觉得血气上涌,但还是让开了一点,有些苦恼的对暴燕颤声说道:“这些符号我都不认识,现在这个牛皮地图还不能动,一动,我估计就全部碎裂了。” 因为朱厚照的让开,暴燕心念一动,立即就感觉到了自己姿势的暧昧,正有些尴尬,听到朱厚照的话,她娇笑道:“朱大哥,这些字我认识,都是些藏文符号。” “燕子,你真的认识这些符号?快点告诉我。”凄悲之下的朱厚照原本是打算将这些藏文符号全部记下来的,现在暴燕认识,他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顿时高兴起来。 “上面的每个符号不是很全,但把这每个符号连贯起来显示的是藏语名为“措温布”的湖泊,也就是我们汉族说的我国第一大内陆湖泊,全国最大的咸水湖-青海湖。 朱厚照听完暴燕的话,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居然是那里,不过看地图的指向确实是那里。我知道了,谢谢你,燕子。” 暴燕笑吟吟的说道:“其实我很高兴可以帮你也做点事情的,不用谢的,刚才我也没有怎么谢你。” “这倒也是。”朱厚照呵呵一笑,将地图和麻袋再次挑进了坑里面,又将那具枯骨埋了起来。 朱厚照背着暴燕出来的时候,郭起三人已经将战利品整理好在等着他们了。 暴燕忽然感觉几位队友咽了咽口水,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大一样,有心想解释一句,但是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朱厚照将暴燕放了下来说道:“我要走了,我们就在这里分开。” “啊,朱大哥,你要走了吗?”听朱厚照说要离开他们了,暴燕忽然感觉有些失落。 兵王看了一眼暴燕,忽然对朱厚照说道:“朱同学,你若走了,暴燕就需要我来背了,唉。” “这关我什么事……”朱厚照刚说了一半,就感觉到了暴燕恳求的目光,心里想想也是,她帮了自己的大忙了。不然就是自己将那些符号记下来,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寻找一个懂的藏文的人来帮他翻译一下。现在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就送她一段好了。 想到这里朱厚照摸了摸脑袋,作出了一脸敦厚善良的模样说道:“好,既然这样,我就送你们一程,燕子上来,咱们走。” 温香软背,幽静而好闻的气息一下顺着朱厚照的鼻子,钻入了心扉之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起来,朱厚照只觉得背上是一片原汁原味的温热,柔软和细腻,那种强烈的触感差点令朱厚照幸福地晕过去。 朱厚照脑子一下子空白了,重生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几番背着一个女孩,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 此刻?,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燕子,哇、哇、哇塞,叫的好亲热、这朱煜背得也是好肉麻啊。”玩味的看着这一幕的方世玉突然酸酸的坏笑道。 本来脾气甚好的朱厚照,突兀被窘得激愤莫名,手一摆:“你也可以这样叫啊,没人把你嘴巴缝住。” 方世玉一下无语,脸上露出了苦笑神色。 听说朱厚照同意送她一程,暴燕心里一喜,低低的嗯了一声,立即就趴在了朱厚照背上,甚至连客气一下都没有。 “唉,我说暴燕,你至少要矜持一下,你看你,急不可耐的就扑上去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兵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听话听话音, 朱厚照连忙说道:“兵王可不要乱说啊,我和暴燕什么都没有,也是刚认识的。” 暴燕脸上妩媚的有些羞红,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她明白这朱煜确实是平生第一个让她有好感的异性。在武兴读书四年,什么优秀的人才没有见过,但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可以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可是这个才见过两次见面的朱煜却在她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痕。 虽然她对人很冰冷,但是却不是一个矜持的人,她不善于或者说也不想去伪装自己的表情,有好感就有好感,没有就没有。 所以朱厚照能留下来,她感觉很是高兴,从小看过的书就告诉过她,不要等错过了,再去后悔曾经的邂逅。 朱大哥眼神很清澈,没有那种她不喜欢的隐蔽眼神,最主要的是朱大哥救了她,而且他似乎也很有本事。 对暴燕来说,这朱煜就是隐藏在草丛中间的一颗珍珠,既然被她发现了,她就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虽然现在他看起来还只是蜗居在穿校,影响力也超不过沧斓这巴掌大地方,但是总有一天,他肯定会一飞冲天,在华夏、在环球、乃至地界、天界声名惊人。 当然这并不是暴燕对朱煜有好感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还是朱煜身上有一种她向往的东西,宁静,自由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空灵,她喜欢他身上的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和气息,还有那种宁静的空灵之感,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去表达的东西。 似乎知道暴燕冰冷的性格,就是方世玉说了一句,兵王和其他人并没有说上什么,兵王对朱煜很是尊敬,在他眼里,这就是个真正有本事的隐世高人。 华夏和盎格鲁附庸国边境雪山非常多也非常的大,除了其中一位队员因为只是背着朱厚照的背包轻松点外,兵王和方世玉都是背了几十条枪的战利品,还有两个战友的骨灰,都有些吃力,才走了一个多小时,天就黑了,几人决定露宿一晚再走。 因为兵王他们遭遇了伏击,一路走走逃逃,丢了很多的东西。现在只有朱厚照的背包里面有一顶帐篷,帐篷只好拿出来给了暴燕住,其他人只能睡在外面。 不过兵王和方世玉明显的也是野外生存的高手,很快就清理出来了一大片地方,甚至还搭建了一个木棚起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秒杀云豹 “朱同学,屋子简陋了点,已经搭好了,虽然没有美轮美奂,但还凑合住,晚上我负责值班,你和其他人进去休息。”兵王走出来笑着说道,脸上的笑容就如绽放的兰花一般。 朱厚照同样笑了笑说道:“不用了,兵王,晚上外面的值班就交给我好了,我喜欢晚上在外面?接受寒风的熏陶,哦,对了,兵王,你年纪比我大,还是你和其他人进去休息。”朱厚照脸上带起一丝敬重,笑着说道, 兵王标志性的特点就是性格恬淡,特别能理解人,使得朱厚照感觉其为人不错,重情重义。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朱同学就让你再劳苦功高一回了。”兵王一个激灵,嘴角一咧,神色自若的道。 兵王是个直筒子,为人爽快,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喜欢扭扭捏捏,要是弯弯绕绕,那多累啊。 朱厚照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连连摆手说道:“哈哈,兵王你就别太客气别太客气罗。” 想到朱厚照一个人在大雪山优哉游哉的烤野岩羊吃,还秒杀那么多的鬼子,与其相比,自已这些人不过是打酱油的,兵王也就不再坚持,阿兵哥是虽威武,却也是高危的一个职业,这许多天战斗下来他也确实很累,便进去和其他人一起先休息了。 暴燕住宿的帐篷和木棚紧挨着,自然木棚外朱厚照和兵王之间的对话就一字不漏钻进正在帐篷里辗转反侧暴燕耳朵里了。 想到这有着一丝霸道,更有着一丝会体贴人的朱煜一个人在寒冷刺骨的夜里,寒风呼啸的木棚外雪山值守,暴燕不知怎的竟满心期待的想出去陪着他一起值更。 暴燕的心跳在加速,她很久没有这么紧张和激动了,自已这究竟是怎么了?老胡思乱想的,让人秀色可餐?暴燕撅起小嘴暗道,同时忽然感觉到自已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似乎遇上了白马王子一般的羞涩。 暴燕长叹了一口气,果然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恶魔啊~ 朱厚照此时正坐在木棚外的一块大冰块上巴巴的在沉思,他知道青海湖在青海省的西宁市,也就是在这里的东边,青海湖浩瀚缥缈,波澜壮阔,堪称是大自然赐与青海高原的一面令人惊喜的巨大宝镜,朱厚照思考着自已该什么时候去?走什么样的线路? 虽然朱厚照在想事情,但是暴燕一出来他就知道了,心里微微一笑,心说这丫头片子看起来很冰冷,但似乎对自己有些粘乎,接下来他就等着暴燕妙目横扫过来,他骨头都酥了的心动时刻,毕竟,像暴燕这么出尘绝美的女子,在民国这样一个浮华的乱世,不但少见,而且还是很吸引不少男性注意力的。 暴燕从背后看着这朱煜一副人畜无害,纯得简单就跟一张白纸似的样子,脸上带着认真,一手捏着下巴,还微微皱着眉,好像再想什么似的,不由升起了一丝敬重。 可当暴燕快要走到朱厚照身后的时候,忽然她的瞳孔一缩,脸色大变,只见一头云豹眼睛泛着绿光竟然不着痕迹的对着朱煜的后背冲了过来,而朱煜居然是没有察觉。 不好,暴燕听说云豹号称是雪山之王,但却凶猛异常,眼下一时之间一脸惊诧的她想都没想,就先对朱煜后背直接扑了下去。 ''''朱大哥,不好,有云豹!”暴燕随后凄厉地叫了一声。 暴燕凄厉地叫的同时,云豹巳经对朱煜后背发动了攻击。 云豹发动震撼攻击之前,朱厚照眼珠子一转,凭神识他就感觉到了,如果暴燕不扑过来,他当然有办法避开,但是此时想将暴燕拖开来已经不可能了。 云豹几乎是和暴燕同时到达,暴燕就在朱厚照后面,而云豹则在暴燕后面十几米远外的地方过来,可见这云豹的速度是多快了。云豹准确无误的一口咬在了暴燕的后背上。 朱厚照心里一惊,他倒不是吃惊云豹向他发动攻击,而是吃惊暴燕居然奋不顾身扑在了其身上。 ''''狗曰的畜生!”朱厚照怒从心头起,大吼了一声,随手抓起雪地上三枚石子狠狠一扬,“砰砰砰”三声巨响,石子在云豹头上炸开,云豹血流满地,瘫死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这云豹宵小还真的很狗屎,想在爷面前摆谱,这不找死吗? “燕子燕子,你究竟怎么了?”朱厚照这会得空转身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将暴燕搂在怀里,看见怀里的暴燕脸色已经一片黑暗,便失声叫道。 好厉害的云豹,朱厚照眉宇间露出一丝忧愁,心里更是暗叫一声不好。 他首先进去木棚拿了小药箱给暴燕消炎止血。 此时木棚响起了一阵躁动声,兵王和方世玉等人听说暴燕让云豹给噬了都纷纷冲了出来。 接下来,就该是处理暴燕伤口的毒气了。 朱厚照知道给动物噬伤,消炎止血只是第一步,最麻烦的是第二步,也就是给伤口去毒气了。 这云豹,号称是雪山之王,所言非虚,其不仅皮坚硬异常,凶猛超虎,速度奇快无比,最主要的还是奇毒无比,不过朱厚照倒也不是特别紧张,凭自己出彩的高级武道修为,他不相信连一个豹毒都去不了。 说干就干,朱厚照赶紧地将暴燕的上衣拉起,救人山大、刻不容缓,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思去管什么亲密接触了。 暴燕的后背被咬了两个小孔,黑气已经形成了一条线往上窜去,在暴燕的背上清晰异常,朱厚照用真气帮她逼出毒血,取出草药又用真气帮她吸收草药。 毒总算是被控制了,但是朱厚照知道,这只是暂时控制住,如果不能彻底的根除毒素,暴燕一样挨不过半个时辰。 可是用什么可以帮她根治?朱厚照将暴燕翻转过来,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心里却是焦急的想着办法。 暴燕依然处于半昏迷状态,脸上的灰色虽然不再加深,但是伤情仍然很明显。 云豹咬的人中毒之后,身体的元气便会渐渐消散,就好比人的生机一般,一个人如果生机消散了,就算是将毒全部解除,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眼下的暴燕就属于生机渐渐消散的典型,就是将她体内的毒全部逼出来,她也不能活下去。如果在修真界,随便用些灵气丹药就可以救活她,但是这里不要说灵气丹药,就是灵草都没有。 无论她是不是帮到了自己,但是暴燕的的确确是因为他朱某人才被云豹咬到的,自已如果不能救她肯定会于心不安。 朱厚照正一筹莫展之际,突兀想到,自己是修炼者,血液肯定有灵气,说不定用自已血液中的有灵气就可以治疗暴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想到这里朱厚照毫不犹豫的用刀片割破自己的手腕,将手腕流出来的血对准了暴燕的口中,同时用真气帮助暴燕吸收药性。 脸上的黑色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渐渐消散,那黑线沿着原路返回,直接从她后背的伤口溢出,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渐渐的开始变得正常。 朱厚照总算松了口气。 此时的暴燕嘴巴感到了一丝湿润奇怪的味道,睁开眼睛,却看见朱煜的手腕正在流血,而流出的方向正是自己的口中。 吓得暴燕大叫,赶紧将朱厚照的手腕推开,朱厚照见暴燕已经醒了,而且云豹的毒液也被驱除出来,便止住了自己的伤口。 “朱大哥,你让我喝……喝……”暴燕惊慌之下,竟然不敢说出事实了。 朱厚照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的,我经常去医院献血,你现在有些失血,我给你献点也是应该的。你不用往心里去,说不定哪天我失血了,你也可以帮我献点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 走啊走 求推荐票! 暴燕显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她也知道被云豹咬了需要输血,但输血也不是这么诡异的输法呀。 好在是朱厚照,要是换做是七七八八的别人,必然会让这人好看,赏一顿鄙视,你想暧昧就暧昧嘛,也没人会怪你,非得玩假装输血这一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直来直去该多好啊~! 可是就因为是朱厚照,清纯、可怜巴巴的暴燕心里便只有一种深深的感动,朱煜为她献血,竟有着如核弹一般的力量,让她感动得热泪夺框而出。 “谢谢你,朱大哥,我……”暴燕大眼睛眨巴了一下道。 却猛然又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朱煜的怀里,简简单单的一个输血还要来这么一个迥异的风格吗?其脸色立即变得有些燥热。 朱厚照也发现了状况,连忙将暴燕放了下来,脸色怪异咋呼着开口了:“你已经没事了,那东西很毒的,你好好休息一下,下次可千万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知道不,刚才差点没有将你救活,真是的。” 朱厚照说完之后,有点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如孩童般纯真漂亮的女生,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亲切,暴燕是那种谁都无法拒绝她的女人。 朱厚照上面那番话的言下之意是,这本来就是不必要的,如果不是暴燕扑过来,灭头凶兽仿佛闲庭信步一般的他照样不会被云豹攻击到,可是这话说出来,又似乎会让暴燕的心一瞬间会有如坠落万丈深渊之感,毕竟暴燕当时是为了他,而且她也确实不知道朱厚照是可以避开的。 “不,下次遇见了我还是要拦住它,你被噬了,就没有了,我被噬了,也许你这个练家子还可以救活我。”暴燕一脸火热的看着朱厚照,其声音虽然低,但是却很坚定。 朱厚照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心里竟有些感动,这妮为自已可是真材实料啊!随即他微微一笑,说道:“傻瓜,就是你被噬了,我也不一定可以救活的,今天就很危险,下次千万要记住了,万一我救不活你怎么办?” 暴燕摇了摇头,“朱大哥,我不懂这些,你救了我,我只是心里不想让你被云豹噬了,我就是救不活了,也乐意,再来一次,我同样是会的……” 似乎怕被朱厚照责备,她的声音终于越说越小。 朱厚照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这小妮子,还真是让人心疼,他甚至怀疑自己送暴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了,这暴燕对自己好像不仅仅是报恩那么简单啊。 见到暴燕平安无事,不但是朱厚照,就连兵王和方世玉都发出了一阵惊呼声,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次六人的小队已经牺牲了两名队友,如果走到这里再失去了暴燕的话,那已经不能归结为是简单的失误,这责任谁也承担不起,幸好现在他们都没事。 第二天一早,队伍经过一夜的休整之后,又拎着行李继续出发了。 “朱大哥,我跟你一起走。”暴燕叫道,然后和朱厚照走在了前边。 而兵王、方世玉等三人落在了后边。 看着前边朱、暴两人的背影,兵王对方世玉道:''''你没有发现吗?暴燕对朱煜特别依赖,虽然她性格有些冷,但却和朱煜特别搭,朱煜真不是个寻常人啊,他可以照顾好暴燕的。” 方世玉一听,搭腔道:“像朱煜这种人,如果可以加入到咱们保卫西北边陲的队伍里来,那外佬岂敢和咱们来犯浑啊。” 兵王摇了摇头说道:“当然我也希望,不过朱同学现在还在读书,这一切都得等到他毕业后再说啊。” …… “燕子,你伤口刚好,走那么快干嘛,还是和兵王他们一块走。”朱厚照感觉到一丝不安,对暴燕道。 “不吗,朱大哥,人家喜欢和你一起走吗,等你将我送到地方的时候,你也就走了,我还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你,所以我想,想和你一起多呆一会。。”暴燕娇声道,或许从来都没有异性朋友的关系,暴燕对两次救了她性命的朱厚照格外的依赖。。 稍顷,暴燕又问道:“朱大哥,你毕业后能不能来和我们再一起?” “不知道。”朱厚照看了看暴燕,揺了揺头,“燕子,你上次不是还叫我帮你堂姐忙吗?再说毕业后的事谁知道呢。” 朱厚照感觉到暴燕对他有些依赖过分了,这不符合她保卫西北边陲民间自发武装队伍成员的身份。 暴燕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堂姐的事另说,你就回答毕业后能不能来和我们再一起?” 朱厚照刚想说:''''傻瓜,要是没再一起,以后我也可以来看你的啊。”不过话到嘴边朱厚照却停住了,自己走了以后还真的会来看她?那可能性极低,再说自己是赘婿、那种没品的人。 不过看着暴燕一脸的期待,朱厚照也实在不愿让她失望,随口道:''''争取争取。'''' “谢谢朱大哥。”说完暴燕兴奋的抓住了朱厚照的胳膊。 暴燕忽然问道:“朱大哥,像你这么有着超强神识的修炼者,应该早就有女朋友了?” 朱厚照微微一笑说道:“我不过是穿校普通学子一枚,草民一个,何谈优秀?至于女朋友吗,倒是没有,不过老婆倒是有一个,呵呵。” “啊,什么,你结婚了?”暴燕忽然心里很是空洞,那种失落感居然无法用言语形容。 原本朱厚照只是送他们几人出了这大雪山就自个返校,因为暴燕受伤的事情,朱厚照没有再提出离开,继续送暴燕和兵王等人一起走。 虽然暴燕实在是喜欢呆在朱厚照的背上,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让朱厚照背着,只能下来自己走。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朱厚照都会把武学的一些吐纳术技巧和真气内力修炼招式教给兵王几个,朱厚照教的东西都是简单易学,而且实用性很高。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古书失踪 埋伏在这行人中的老师朱厚照会把武学的一些吐纳术技巧和真气内力修炼招式教给兵王几个,但这几人中唯独就缺了暴燕。 “暴燕,你怎么不来找朱同学学习学习?”这天傍晚,兵王等人将住的地方简单的搭建好了以后,又到了向朱厚照学习的时间了,兵王见暴燕却不上来学习,就主动叫道。 方世玉一拍兵王的肩膀,“啧啧,人家暴燕的气质,就如一个遗世仙子一般,也算是出尘、出众的了,简直就不是凡人所拥有的,一会就会有小灶吃,你尽瞎操心个什么?” 兵王心里一下子便是恍然大悟,敢情女人的脸就是一张名片。 一旁正在整理头发的暴燕整个人愣了一下,不由的脸上一热,出现了一丝的失神,她转头目视着朱厚照,却没有辩解什么。 朱厚照的眼里猛然爆发出一阵精光,淡淡的一笑,没有辩驳方世玉的话,虽然他亲和力让人仰望,但是却没有单独给暴燕开小灶的打算。 不过如果有纸和笔,说不定他还真的会写一些武学方法给暴燕,但是没有也就算了。 暴燕能够冒死去救他,他心里对暴燕的印象很好,况且暴燕对自己似乎特别的有些依恋。 朱厚照不自觉的耸了耸鼻子,他知道和暴燕是不可能的,他已经有了旷金花,别的女孩再优秀,既使有舍命之恩,也无法在他心里生根。 朱厚照能够冒死去救他,他心里对暴燕的印象很好,况且暴燕对自己似乎特别的有些依恋,并表现出无限的崇拜。 第十五天的时候,几人已经遇见了前来接应他们的队友,朱厚照却要和兵王他们告辞了。 “朱大哥,毕业后来和我们在一起啊。” 最依依不舍的是暴燕,她总感觉朱厚照走了,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但是又没有任何理由将朱厚照留下来。 “争取争取。”朱厚照看着暴燕似乎很期盼的样子,不忍心让她失望,只能干笑着点头答应。 不过他也知道,这次和暴燕他们分开,要再见面估计很难了。 看着朱厚照渐渐消失在雪山中的背影,暴燕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深深的失落,心情再次落到了最低谷。 送走兵王他们返回大本营,接下来朱厚照也要赶回喜马拉雅山特别行政区艾哈迈德好返回穿校了。 至于去不去青海湖破解那无字古书的奥秘,还是容以后再做打算,毕竟出来了这许久,家人们难免挂心! 这次寻找埋葬那个喇嘛的地方,也算是有所收获,除了再次邂逅了兵王、暴燕他们外,就是明了了去青海湖破解那无字古书的奥秘,对于朱厚照来说,与乾坤真经有关的东西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 一想到这,朱厚照心里便舒展开了,他一个人回来的时候,速度也就便当多了,只是花了四天的时间他就回到了艾哈迈德在喜马拉雅山特别行政区给自己安排的挺豪华的住所。 可当朱厚照回到住所,眼前的一幕简直就让他怒火三丈,才区区一个月时间,自己住的地方已经被弄的不成样子,到处是残墙断壁,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藏那部无字古书的桌子抽屉居然也被撬开了,古书消失得无影无踪。 “啪”的一声,一脸狰狞的朱厚照一气之下一拳就砸在这金刚石材料制成的桌面上,真气运转之下,这块桌面居然一下破碎。 现在他最为宝贵的东西就是这古书了,而这古书只因他出了趟门就没了,艾哈迈德及他那帮手下干什么去了?吃干饭的? 正当朱厚照准备找艾哈迈德算这笔帐的时候,门口人影一闪,一个阿富汗普什图族彪悍大汉急匆匆跑了过来,看见了满脸怒气的朱厚照,连忙来到近前用半生不熟的汉语恭敬的说道:“朱先生,艾哈迈德头领让我在这里等着您,您总算是回来了。” 这大汉朱厚照认识,就是当初他刚见到艾哈迈德的时候,站在艾哈迈德后面的那个巴尔马。 “你们究竟干什么?那么多的和尚连个和尚庙都看不住!吃屎的?”朱厚照挥舞着拳头怒吼道,东西被人作践,他就会浑身的不舒服。 。 这古书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什么都重要,如今竟然一下莫名就没了,他怎能不愤怒。 “啊!不要,不要,朱先生,这不关我事,你可千万别怪我呀。”巴尔马生怕朱厚照的拳头砸到头上,做出什么禽兽事来,惊恐的往后躲了躲。 见状,朱厚照虽然愤怒,但还是头脑冷静了下来,他不是没有弄清楚状况就随便发火的人,一旦弄清楚了状况,内心的怒火便强压住了,转念一想,的确这事也不能怪这巴尔马,他不就是个狗腿子吗。 于是,怒道:“说,是谁叫你来的?为了什么狗屁事?还有那艾哈迈德人在哪呢?” “朱、朱先生,艾哈迈德、艾哈迈德头领让我在这里等着您,您总算是回来了。”巴尔马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哆嗦道。 巴尔马涨红着脸,喘了一口气接着又对脸色不愉的朱厚照道:“朱先生,你走之后,因为喜马拉雅山特别行政区的登山、向导、设备、路线以及耗牛肉干、绿萝花利益,头领和另一大帮派‘婆罗门帮’在分配上面起了冲突。本来头领也不会惧怕这‘婆罗门帮’,可是‘婆罗门帮’不讲江湖道义,对我们发动了突然袭击。 艾哈迈德重伤,被兄弟们带走疗伤,但是依然被赶来的‘婆罗门帮’围杀,结果只有几个兄弟带着头领突围,头领吩咐我在这里等朱先生,他说对不起朱先生的交代。” 朱厚照脸色铁青的听完巴尔马的话,半晌没有回答。 ‘婆罗门帮’如此嚣张,犯别人不好,非得犯到他头上,他不介意将它给灭了。 好半天,朱厚照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 “带我去见你们头领。”朱厚照回过头对巴尔马说道。‘婆罗门帮’如此嚣张,犯别人不好,非得犯到他头上,他不介意将它给灭了。 好半天,朱厚照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 “带我去见你们头领。”朱厚照回过头对巴尔马说道。 第二百三十八章 门被堵住了 …… 艾哈迈德现在可谓是落魄之极,只是蜗居在喜马拉雅山一个偏僻的雪窟里面,悲催的是身边包括巴尔马在内只剩七个人了,这不由得让他万分感慨,真的是山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十分拉胯、令他看不上眼的婆罗门人今天居然鸟枪换炮把他这个曾经万人追捧、呼风唤雨般的人物给逼迫到这步田地,以前是神马现在是浮云,看来自己真的是落伍了啊。 当下猛的看见朱厚照进来,艾哈迈德转悠了一下眼珠子,身子一冷,挣扎着要爬起来,脸上尽显愧色。 艾哈迈德也知道这古书对于这姓朱的会有多重要,可是自己却让这宝贝让人给抢走了,帮人代管东西,然而却丢失了,面对找上门失主心里一阵发虚的感觉,还真的不是很好。 见艾哈迈德要挣扎着起来,朱厚照也看出了艾哈迈德发自内心的极度纠结和惭愧,便摆了摆手说道:“艾头领,我也知道你一定尽力了,不要紧,我不会怪你,来,我先帮你看看伤口。” 朱厚照作出一副诚恳的样子,那玩意儿本就是人家的,人家送你是人情,在人家手头上丢失了,自已怪不着人家也是本分,若硬要扯上事儿,自已傻啊!两人之间不应该有代沟,还是河蟹的好。 朱厚照不是土鳖,虽然艾哈迈德中的是枪伤,而且是连中了三枪,但是由于不是打在要害,这点小毛病对于武道修为高的朱厚照来说还真不是问题,一个时辰不到,他已经将艾哈迈德的伤口全部处理好了。 “擦,究竟是谁敢夺了我朱某的东西,我决不会对他客气!哥是那么没品的人么?艾哈迈德,你就在这好好休息,我要去山下看看。”朱厚照见艾哈迈德伤口已经没有问题了,便站起来就要离开,不过正气凛然的他从牙缝里迸出来的每一个字却是非常的冰冷。 他心里在想,这真的是与时俱进了啊!以前如狼似虎的扶桑人骑在老子头上,被老子一把掀翻在地上。没想到现在婆罗门人也罪大恶极,嚣张了起来,这时代真的是在进步了啊!蚂蚁鼻子插棵葱装象了呢!这回要是不给阿三点颜色看看,真的对不起哥这华夏武学高人的名头了啊! 朱厚照此言一出,脸色已经完全恢复平静的艾哈迈德立即说道:“朱大哥,那书是在我手头丢了的,我不能让你单独一人去闯鬼门关,我却在这里睡觉,那样我还不让世人给无限鄙视,唾沬星儿给淹死了啊。” 朱厚照没想到艾哈迈德会有这般的自知之明,淡淡一笑道,“既然这样,你就和我一起去。” 对他来说,这些亡命之徒组成的帮派,他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艾哈迈德跟他一起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喜马拉雅山特别行政区原来属于艾哈迈德的半圆形石头屋子,此时里面坐的人不是艾哈迈德,而是这个特别行政区的另外一个大帮派‘婆罗门帮’红巾缠头的人,甚至还包括了几个盎格鲁人,正在推杯换盏。 “艾哈迈德那家伙,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老是跟华人眉来眼去,坏咱蚕食华夏领土的好事,虽然这回咱们没有干掉他,但是引起了这一块江湖动荡,将他彻底赶出了这特别行政区,心里也是舒畅了一大截。这次还真的是多亏了您们几个盎格鲁老大鼎力相助,才成全了好事,来,我代表‘婆罗门帮’敬您们几个一杯。” ‘婆罗门’帮主说的是一口地道的英语,敬酒间,脸上带着令人都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限的崇拜笑意,一副的奴才相。 “应该的,应该的,只要你们婆罗门人乖乖听话,跟着我们盎格鲁国屁股后头混,那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了。盎格鲁人一脸意气风发的样子。 觥斛交错之下,石头圆屋里面的气氛热烈到了极致。 “砰砰”两下不协调的声音打断了热烈的场面,两具尸体落在了‘婆罗门帮’长老和盎格鲁人喝酒的桌子上面,而这两人却是正在外面站岗的两名婆罗门帮人。 哇、哇、哇塞,凭这杀手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绝对是武道修为通天彻地,一拳打死百来号人还不带喘气的, 一刹那间,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不过很快屋子里面几十人都反应了过来,纷纷开始找家伙准备战斗。 “来者何人?为什么无缘无故杀我的人?”‘婆罗门帮’帮主已经将手放在了转轮手枪的枪把上,无论是合不合言,此人杀了他的人,必须偿命。 朱厚照冷冷一笑,眼里瞬间闪过仿若实质的澎湃杀机,有些时候,他是不愿意为一点事情就对人下杀手的,朱厚照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喜欢踩人的人,虽然有时候闷骚了一点,有时候又喜欢装点逼,但是大多数时候,他还是愿意以德服人的,只是龙有逆鳞,朱厚照不是龙,但也不是怂包,只是这回盎格鲁人、婆罗门人都踩到了自已头上,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厚照冷冷一笑的这一扫眼,屋子里面一共有四五十个的白人、黄种人,瞬间便感觉到了那一丝的寒意。 朱厚照这才声音异常洪亮的缓缓说道:“我屋里的古书,是不是你们拿的?” 弄了半天,竟然是为了一本破书,这‘婆罗门帮’的帮主脸色一黑,手里的枪已经拔出来。 “兄弟们,一起上,给我干了这王八东西。”“嘭、嘭、嘭、嘭”连续四声响之后,四名快速冲到朱厚照面前的男子被朱厚照眼睛发光,几脚踢飞,甚至都分不出前后来,眼力好的人,也只能看见几道腿影而已。 其余想要上来的人被这四人撞上,结果变成了一条龙,纷纷倒地,而这四人直接撞到了里面的石壁上,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连哀嚎都哀嚎不出来了。 周围的人一时都停住了,这是什么身手?杀伤?力也太大了。‘婆罗门帮’帮主后面的一名青年,反应却迅速一些,随手拔出一把枪就要对朱厚照开枪。 一道微风吹过,他的手指还没有碰到扳机,额头就已经被什么东西打出来一个血洞,睁着眼睛倒了下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 利石击人法 婆罗门人一头碰壁,劈头盖脑的就让人给灭了好几个人,一下让他们的主子盎格鲁人反应了过来,真没料到这年轻人是个生机盎然,而且战斗力非同寻常的狠人。 为首的一个盎格鲁人摆着手苦笑一声,说道:“朋友,这中间有误会,我们虽然去了那个地方,但是实在是不知道那是您的住所,而且那书我们也可以还您。” 说完一本书从兜中掏出径直向朱厚照抛了过来,朱厚照辩别无误后一把搁进兜里。 “小子,那这下咱们就两淸了,一了百了,我们再不欠你的呢,你也可以走人了。”为首的盎格鲁人阴冷道。 “走人?走个屁!这样就算了呀?”朱厚照冷哼了一声,本来他还觉得自己的脾气算是很好的,但是泥人也有三分火不是?所以直接就爆发了。 “你们打伤了我的朋友艾哈迈德,杀了他的人,还有你们婆罗门人和盎格鲁人,算个屁玩意儿?老是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干那蚕食华夏领土的狗屎事,这样就一了百了都算了?这年头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啊!” 周围的人一阵骚动,这朱厚照骂人啊,还真的是挺有一点的技术含量,嘴里逮着什么词就骂什么,不愧是骂界的一朵奇葩,相当于是狠狠揪着人家脖领子骂,为首盎格鲁人一时被骂得睁不开眼晴。 “我擦,小子,别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为首盎格鲁人的脸一下黑了下来,“老子大发慈悲,对你说了些客气话,这是你的荣幸,懂不?没想到你还这么唧唧歪歪的,信不信老子按你们华夏人所说的那样,用枪杆子对你进行思想教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摆谱都摆到这份上了,接下来不要怪我了。 朱厚照一声冷笑,念头一转,眼中竟露出一丝杀机,他再无废话,一下发飙,手里的石子便犹如冰雹一般快速的飞了出去。 朱厚照全身真气以及功力运转之下扔出的石子,一粒粒石子都泛着一层玄青色光芒,其攻击力凌厉到了极致,一般的钢板都能够打穿。? 但外人哪晓得这些。 谁会怂你?再怎么说咱也算是主场作战?两名拿起前膛燧发火枪刚要开枪的盎格鲁人,还不待开火,眉心早巳被强大的石子砸得出现了一个血洞,倒地身亡,手里的枪飞出去多远。 朱厚照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但是到了该杀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手软。 这次婆罗门帮帮主和为首的那个盎格鲁人倒是看清楚了,这个年轻人的手确实扬了一下,就是这简单的扬了一下,手中的不知什么东西就飞快的飞了出去,这东西似乎比子弹还要快一些,然后己方就立即死去了两个人,这人厉害的也有些过分了。 “兄弟们,和他拼了,大家一起上啊。”‘婆罗门帮’帮主眼睛发红,公鸡嗓子大嚷了一声。? 一下子,一伙人使枪的使枪,使刀的使刀,婆罗门人和盎格鲁人汇合在一起,把朱厚照围得是水泄不通。 朱厚照眼中精光爆发,身影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施展的利石击人法,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手里尖利的石子噗噗噗噗风卷残云般飞快扬出,尽往对方人身上招呼,鲜血喷溅中,几个呼吸间,对方便有十几个人的咽喉瞬间被割破,仰面死在了地上。 ‘婆罗门帮’帮主在叫别人往前冲的同时,胆寒的他却和为首的盎格鲁人直往后面躲去。 见势不妙的他俩眼里看准了一个窗子,本想翻窗狂奔而出,逃出生天,原本认为这个石屋很气派的俩人,现在最恨的就是这个石屋了,如果是别的屋子,说不定还有后门,就是没有后门,窗子也不会那么坚固的。 可是这个石屋不但没有后门,就是窗子也结实无比,他俩扳了半天都没有动弹分毫,看来他俩都太自信了,两人急的是睁眼欲裂。 血花飞溅之中,枪声和尼泊尔军刀飞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场面一下就变得混乱起来。朱厚照却坚决守住了大门,不让一个人逃走。 把守大门的朱厚照颇有神识,对冲向大门的人,从兜中掏出、攥在手中的石块,雷霆重击,出手很是迅速,攻击十分强猛,一般都是将有枪的人先杀了,刀之类的尽量避开。 但是冲过来,对他动手的人太多了,他的神识未免也一时照看不过来,腿就中了一枪,开枪的人在打中朱厚照的同时,也被朱厚照杀掉。 虽然枪伤不严重,但是却彻底的惹怒了朱厚照,石块飞出去的速度更加快了。 人多手杂,现在朱厚照的神识还不是很强,如果所有的人都一起朝他进攻,他的神识照看不过来,还是要受伤的,既然总是要打,还不如先杀一些再说。 几分钟后,屋子里面的嘈杂声音总算是停了下来,除了还在扳窗户的‘婆罗门帮’帮主和为首的盎格鲁人外,其他人都被朱厚照一一杀了。 石屋里面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血迹却不是很多,因为朱厚照杀人都是一块石子直接就解决了问题。 朱厚照将腿上的子弹取了出来,又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这才眼睛一眯,冷冷的看着依然在扳窗户的‘婆罗门帮’帮主和为首的盎格鲁人说道:“我看你俩就不用扳了,你们觉得你们现在可以逃走了吗?” 恐怖一下子便笼罩住了‘婆罗门帮’帮主和为首的盎格鲁人,俩人听见朱厚照的话,下意识的回身看去,顿时手脚冰凉,差点窒息。 天啊,他俩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啊,五十多个人没有一个活口,或者说除了他俩以外,其他人都被杀了,这局面逆转的太快了,他俩根本来不及反应。 恐惧,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请这位大哥饶命,我们愿意将地盘和家产都贡献出来,也愿意做你的小弟。”‘婆罗门帮’帮主和为首的盎格鲁人异口同声求饶道。 他俩平曰里杀人无数,但是真正轮到自己头上时,才知道原来死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艾哈迈德,这里交给你了,这两个人你自己去处理。”朱厚照眼神冰寒,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走。 第二百四十章 如喜马拉雅山屹立的英雄 一直呆在外面的艾哈迈德和几个小弟,正在有些不安的时候,听到朱厚照叫他,连忙让人抬了他进来。 此时朱厚照已经离开,艾哈迈德看着屋子里面的景象,张着嘴巴半天都无法合拢。屋子里面全是尸体,或者说除了‘婆罗门帮’帮主和为首的盎格鲁人这俩个还在发抖的活人以外。 艾哈迈德突兀感觉到背后一阵的发凉,什么叫狠?这才是真正的狠啊。他艾哈迈德也杀人无数,但是从来都没有一次性杀这么多的人,而且这姓朱的看起来还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的平静,似乎杀人对他来说就和伸个懒腰一般的简单,难怪将‘婆罗门帮’帮主和为首的盎格鲁人这俩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吓的发抖了。 他艾哈迈德杀人都是部族之间的乱斗,看起来场面很是吓人,鲜血飞溅,但是大多数是受伤不轻,死的并不是很多,像这样将人家团灭的,还真的没有。 可是这姓朱的杀了这许多人,还神态平常,云淡风轻,似乎没事儿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外露。 艾哈迈德忽然想到了那天这人来到自己屋子里的情况,就有些后怕,当时若只要自己存在吃黑的心思,这个世界恐怕已经没有他艾哈迈德了。 “艾头领,饶命啊,我愿意将所有的地盘和产业全部交给你,只求你放过我一命。”,“我也是,我也是,只求艾头领手下留情,千万饶命啊。”‘婆罗门帮’帮主和为首的盎格鲁人头点得跟捣舀一般。 艾哈迈德一时陷入了沉思,但很快转瞬即逝。 “立即给我杀了这俩混蛋,将屋子里的尸体都处理干净!巴尔马,立即和我去见朱大哥。”艾哈迈德将这里的事情交给了自己手下的小弟,他的主要任务是去见朱厚照。 艾哈迈德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厉害,这么狠辣的人,幸亏他平素就与华人交好,不然的话,像婆罗门人投靠盎格鲁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艾哈迈德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朱大哥。”艾哈迈德被两个小弟抬着,来到了朱厚照的面前,很是恭敬的叫了一句,如果说原来朱厚照在艾哈迈德的眼里只是高人,让他敬佩的话。现在朱厚照在他的眼里,不但是敬佩,更多的是让他畏惧的存在。 “艾老弟……”朱厚照叫了一声,似乎在想些什么。 “朱大哥,我在。”艾哈迈德连忙应答。 沉思片刻后,朱厚照说道:“我的事巳经办完了,应该到了回去的时候了,咱们就此别过。” “朱大哥,你真的要走了?你住的地方,我可以马上帮你修好。”艾哈迈德连忙说道,他以为是因为朱厚照住所被毁了。 朱厚照摆了摆手,“艾哈迈德,喜马拉雅山特别行政区这个地方以后应该是你说了算的。我也知道你是靠什么吃饭的,但是不要做得太过,多做与华国和谐、对百姓有益的事,也许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看看的。” 说完朱厚照带上行李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一直到朱厚照走出好远,艾哈迈德才醒悟过来,连忙叫道:“朱大哥,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 自朱厚照走后,旷金花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茶饭不思,无异于是一种煎熬,上课时,朱厚照时常坐的座位依然在着,但是人却早已不在,回想起朱厚照走的前前后后,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每当旷金花坐在课堂里,看着前边朱煜时常坐的座位,便是发呆了一阵子,想起之前的两人的互帮互学,互相取长补短,探讨疑难问题时争个面红耳赤,甚至情急之下揪他的耳朵都是美好的,可现在呢?不由得心里竟莫名升起一种伤感。 直到有一次放学,同学们都走了,旷金花竟莫名走到朱煜时常坐的那个空座位坐了下来,旷金花将抽屉里搜索了一遍,看看朱煜会不会遗漏下什么东西。 突兀,旷金花感觉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掏岀一看,居然是一封没写完的信,旷金花本不想打开,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打了开来。 一手漂亮有力的字迹映入她的眼帘,旷金花没有想到朱煜这封信写的字居然如此刚劲有力,甚至要脱纸而出一般。 “金花你好,在临走之前给你留了这么一封信,希望你能看到。 这次去喜马拉雅山寻找乾坤真经,不知能不能找到,因为怕你担心,所以事先没有告诉你,真是对不起了。 千言万语,不知该怎么说,唉,就这样……” 信只是写了一点就戛然而止了,旷金花却知道,朱煜之所以事先没有告诉自己,就是因为怕自己担心,一想到这,她心里更是黯然。 黯然之下的旷金花收拾了一下书夹,刚走出了教室,迎面却看见了急匆匆赶过来的王漾茗。 两人都愣了片刻,旷金花才下意识开口问道:“漾茗,走得那么匆忙,有事?” 王漾茗抢白道:“金花姐,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一直呆在教室干什么?害得我一顿好找,回寝室看没有,到了食堂,发现依然没有,这才想起你是不是依然呆在教室,果然,你就在这里。” “那,对不起、对不起,漾茗让你劳神、劳神啦。”旷金花忙不迭道。 王漾茗接着又道:“金花姐,今天的校报你看了没?” “看不看不都一样。”旷金花不以为然道。 “那可不一样,金花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老大寻宝的情况吗?这上面就有!”王漾茗扬了扬手中的一份报纸。 王漾茗早看穿了旷金花的心思,从朱厚照走后旷金花六神无主和总瞅着朱厚照的空座位发呆就可以看得出来。 “上面有他的消息?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一把从王漾茗手中抢过报纸。 “如喜马拉雅山一般屹立的英雄”-本报记者江主惠边境行轶记。一行醒目的大字映入旷金花的眼帘。 第二百四十一章 让人关注的对像 旷金花一目十行、如饥似渴地看了下去,从而知道了这朱煜又是一番侠肝义胆的大作为,在喜马拉雅山他不仅横扫了一批打酱油的地痞恶霸,还让穷凶极恶的外佬也喝了一壶。 总算是知道了这赘婿的消息,旷金花不由得是大松了一口气。 可当接下来又看到文章中说到江主惠等人回来,而朱煜依然还呆在那时,旷金花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很快悬了起来,。 瞧这头脑不开窍的,人家都懂得适可而止,该回来就回来,你却不懂的,脑残啊?…… 大岛株式会社的一处私人宅院,大岛熊二正盯着墙上的一副华夏地图有些入神,几天前,他得到情报,说有一个和朱煜酷似的年轻人,前往喜马拉雅山特别行政区寻找早已失传,对付扶桑忍者暗器的乾坤真经。 这乾坤真经不愧是樱花针的克星,所以大岛一直关注着朱煜寻宝的动向。 大岛熊二现在盯着的就是华夏地图中的喜马拉雅山特别行政区,这里到处都是海拔极高、天寒地冻的大雪山,据说还有各国势力在这里出没,估计朱煜来这里寻宝也决不会容易,不过大岛熊二只听说朱煜巳经到达了这里,然后消息就断掉了。 “铃铃铃”大岛熊二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大岛熊二皱了皱眉头,如今他为了监视朱煜的踪迹,几乎是整日殚精竭虑,这个时候来个电话确实让他有些不舒服。 不过转念一想,是不是朱煜又有消息了?于是他拿起了电话。 “什么事?”大岛熊二拿起电话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大岛先生,我已经打探到了那姓朱的家伙从喜马拉雅山特别行政区一个大部族头领艾哈迈德那得到了一本古书,据说那就是传说中的乾坤真经,不过古书中的字不知什么原因变没有了,而据说其又获得了一个消息,到靑海湖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又可重新恢复古书上的字,朱煜现正在返校的途中,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前往靑海湖,在下正密切监视着这姓朱的动向。” “乾坤真经?”大岛熊二皱了皱眉头,“那里不是还有凶猛无比的盎格鲁人和婆罗门人吗?难道就没姓朱的办法?他们可是有枪啊!” “您可千万甭提那盎格鲁人和婆罗门人了,他们虽然打得艾哈迈德那个部族是落花流水,但反手就让那姓朱的给团灭了!至于您提到的他们的枪,在姓朱的强悍修为面前,差不多就跟烧火棍无异啊!那接下来职等该怎么做?请大岛先生明示,是不是要在这姓朱的返校途中,痛下杀手?” 大岛熊二揉了揉脑袋,半晌后才说道:“先盯着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指令。” “是,大岛先生。”那手下很是干脆的声音回答道。 大岛熊二放下电话,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姓朱的,老子再让你的小命再苟活几天,从你那失去的,迟早老子会连本带利都拿回来的。” …… “漾茗,下午有没有安排?” 下午,刚好没课,旷金花突兀问起王漾茗来。 “怎么,金花姐,你有事?”王漾茗不由奇怪的问道。 “哦,要说起来也没多大的事,就是你不是给我看了那张校报吗,我想去拜访一下那姓江的记者,问问朱煜为什么还不回来?” “好啊。”王漾茗爽快地应道。 旷金花和王漾茗还是第一次来到校报这个堪称是穿校文学圣殿的所在。 在这座灰砖平房里,到处是洋溢着报香墨香,到处是穿来梭往忙碌的文学哲人。 两人圆睁着双眼,好奇地打量着。 “这位同学,请问江主惠、江记者在哪办公?”王漾茗拉过一位擦肩而过的女生轻声问道。 王漾茗这话问得好啊,你甭看这校报社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貌似专家学者,华丽牛逼得很,其实也是和她俩一样,半斤对上八两,很多是文科班学生来客串兼职的。 “呶,就是最里头的那间。”这女生用手比划了一下。 两人按着女生手比划的方向来到了最里头的那间。 门敞开着,两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位女生背对着她俩,正用手边精心摆弄着办公桌上的一盆蓝罂粟,边用心地凝视着。 “这蓝罂粟生长得太好看了。”旷金花不由得啧啧赞叹道。 “当然罗,喜马拉雅山的蓝罂粟哪会差。”这女生头也不回道。 ”不过看这花花草草不觉得厌烦吗?”王漾茗插了一句。 这女生依然头也没回地摇了摇头,“不会啊,每天看着它渐渐的长大,我觉得很舒心。” 说到这里,这女生突兀感觉和她对话的人声音似乎有点陌生,便回了一下头。 只一回整个人竟打了一个激灵,惊诧地一下愣住了,''''嗳,请问你俩是谁呀?又是要找什么人呀?” 见状,旷金花赶忙迎上前去:''''哦,你是江主惠、江记者我是朱煜。” 愣了一下,她实在不能理解宁轻雪的举动。就算是当初叶默也喜欢花草,但是也没有宁轻雪这么着魔,他最多每天花一些时间照看一下,其余的时间似乎在干别的事情。 旷金花赶忙接上道:''''哦,你是江主惠、江记者?我是朱煜的老婆旷金花,我来找你是想打听一下朱煜的事,你知道他怎么还没回来吗?” 江主惠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那朱煜还是有老婆的人,回过神的她道:''''哦,我听说他还有点事要办,估计这会巳经办完事正在回来的路上。” 几人正唠着喀,一个男人手上捧着一朿花兴冲冲进来,后面还跟着两名男子。 这男人看见江主惠便迎上前道:''''惠儿,阿弥陀佛,你总算回来了,从你发表的报道中得知你最终让人给救了,真让我担心死了。”然后欲把花递给江主惠,江却推辞不受。 并抢白道:''''你会担心吗?要是会担心当时你就不会扔下我自个逃走了。” 很明显,此公便是那个与江主惠同行后来却抛下她逃走的省报编辑男友。 ''''惠儿,这个你不能怪我,当时我也是有苦衷的。”男友诡辩道。 ''''有苦衷什么?还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这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今后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桥归桥、路归路,你以后也不要死皮赖脸来纠缠我了。” ''''惠儿,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好不好,上次的事是我不对,这里向你真诚道个歉,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男友不依不饶道。 江主惠道:''''你还是死了那条心。” 其男友再道:''''惠儿,看在咱们多年交往的情份上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江主惠道:''''晚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此话当真?”其男友提高了声调。 ''''当然是当真!怎么样,你想耍泼是不是?”江主惠毫不退让。? ''好啊,死三八,真是给脸不要脸,看来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不可了!” 图穷匕首见,其男友一下露出了凶恶的面目。 第二百四十二章 伤 其男友,严格地说,此时应该称呼为前男友了,话音刚落,其后面两名凶神恶煞的男子便向江主惠冲了进来,抓扯起江主惠来。 ''''你们要干什么?这里可是校报社!怎么样,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旷金花和王漾茗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惊吓到了,不由得厉声斥责道。 两名男子这时才似乎注意到屋子里居然还有另外两个女的,不过诧异的眼神也是一闪而逝,立即就不再看旷金花和王漾茗,継续抓扯起江主惠来。 ''''你们不能这样干,这样干可是违法的!”旷金花和王漾茗依旧是厉声斥责。 ''''两位朋友,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好自为之!”这时江主惠的前男友走上前道,“这姓江的贱人,骗了老子的钱,老子要拉她出去理论理论。” ''''不行,有话就在这里说,你们不能拉人!”旷金花走上前试图掰开其中一个家伙拉江主惠的手。 ''''好啊,看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没打要找打啊!”这时,江主惠的前男友狂吼道,随手从腰上抽出一根碗口粗的铁棍,就对着旷金花打了过去,旷金花急忙躲开。 没想到这家伙眼光一下落在江主惠刚才摆弄着的办公桌上的那盆蓝罂粟,铁棍就欲改照着花盆砸了过去,还一边叫道:“老子让你骗了老子的钱,还在这里栽花诗情雅致,老子要将你这些狗屁烂草给砸了。” “不要。”爱花达人江主惠看着棍子居然是打向花盆的,这一棍下去,就是一扎铁花也要被打碎了,这可是她千辛万苦从喜马拉雅山采摘回来,尢其是还可让她时时追忆起那段艰难的历程,所以吓得想也没想就向那花盆扑去。 “嘭”的一声,这家伙一铁棍子砸了下去。 顿时鲜血四溅,不过抱着头歪倒在地上的不是江主惠,而是抢在其前面的旷金花,旷金花当即就晕了过去,铁棍砸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结果可想而知。。 在场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江主惠的前男友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他这一棍子尽力而发,打在花盆,就想泄泄愤,没想到,一个与这事毫不相干的女人居然为了一个花盆去挡住他一棍子。 “走。”江主惠的前男友一见事情已经超出他们的控制范围了,或者说上惹上大祸了,立即招呼上两名男子,转身就走。 “站住!打伤了人就想溜之大吉,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此时的王漾茗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在办公室门口拦住了这几人。 “死三八,想找死啊?”几人恶狠狠地向王漾茗猛扑了过来,拳棍狂舞。 “好啊,就怕你不出手,出手正好!杀!”王漾茗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就迎了过去, 一瞬间,王漾茗感觉到体内真气在全身扩散开来,散入四肢百骸,其中有一股特殊的真气则朝着手掌汇聚过来。 如久旱的沙漠遇到瓢泼大雨,如快要枯死的庄稼遇到甘霖,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练练沙包了,王漾茗的手掌如饥似渴的吞噬着真气,陡然间气势豪情万丈的她,脸庞上也是涌上了狂喜之色。。 仿佛是火山爆发,强悍的怒火狂飙,王漾茗接下来是手中铁拳飞舞,一套武当智捶功法是舞得有声有色,撇身捶!王漾茗一拳猛烈攻击,拳芒迸发之下,就把江主惠的前男友连棍带人荡飞了出去。 剩下那两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刚想夺门而逃。 “哪里逃?”暴怒的王漾茗又是嘶吼了一声,搬拦捶、栽捶、指裆捶、肘底捶叱咤风云地施展开来,一套组合拳轰在神情恐惧的那两人身上,直到两人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江主惠办公室的一番打斗声惊动了隔壁办公室的人们,当大家四下惊诧赶来的时候,一场惊心动魄的教训无赖的战斗巳经宣告结束。 人们有的帮忙旷金花处置伤口,有的急忙往医院和警察局拨去电话,不过当警察局警察和医院医生赶来的时候,旷金花依然没有醒来。 …… “头部伤口十二公分,导致流血,已被鉴定为重伤,颈椎关节也有错裂伤,一共缝合了五十几针,尤为严重的是并发脊背骨断裂,心肺严重受损。就算是全力治疗也只有三年可活,而且只能瘫在床上。如果不治疗的话,还有一个月可活。”沧斓市最好的圣保罗教会医院,在一些权威医学专家作出会诊后,一致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伙人也太狠了,太无法无天了,私闯校园,还打伤女生,我会代表校方,强烈要求将这伙不法之徒绳之以法。”赶到医院慰问伤患的孔乙巳是急怒攻心,宁静的校园居然出了那么大的事故,尤其是后来还听说凶手居然被担保出来了,没有理由他不致义愤填膺。 “孔校长,您说得对,咱们的学生决不能让人白打,一定得讨个公道,就算是凶手通天了,我们就是花了一切代价,也不能就这样算了。”一旁的戚弘誉铁青着脸附合道。 孔乙巳和戚弘誉通过医生了解了一下旷金花的伤情,又嘱咐看护的王漾茗要好好看护,一旦旷金花醒来,交代她要好好休息,功课和医药费都不要担心,刚好学堂过会还要开会,就留下慰问金和水果篮先行走了。 “漾茗……”旷金花第一次睁开眼睛,便看见自己躺在白色的病房里,浑身上下传来钻心入髓的疼痛。 “金花姐,你终于醒了?”坐在床边的王漾茗紧紧抓住了旷金花的手。 “漾茗,我这是在哪里?这里怎么像是一间病房?”旷金花有些惊诧的下意识问道。 “金花姐,你难道忘了,咱俩一起去的校报社江记者的采编室,想了解一下老大去喜马拉雅山寻宝的情况,凑巧赶上江记者的前男友来闹事,这家伙想一铁棍毁了江记者千辛万苦从喜马拉雅山采摘回来的蓝罂粟花盆,当时你奋不顾身护住了花盆,结果就挨了一闷棍,这事你还记得吗??”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朱厚照回来 “记得、记得。”旷金花脸色苍白,有些吃力的点了点头。 王漾茗顺便把孔校长和戚先生来看她的事说了一下。 “漾、漾茗,我、我想问你件事,朱煜、他回来了吗?”旷金花旋又颤抖地问道。 “没呢,不过我想应该快了。”王漾茗淡淡的应道。 旷金花面露忧色,显得有些诧异,旋又道:“这人总是大条,做事没紧没慢的,我真担心他。” “瞧,金花姐,你这说的什么呀,又瞎操心了是不是?”王漾茗嗔怪道,“咱老大什么人啊,他一切都会处理好的。” “唉,你们老大在你们眼中就跟花儿似的,可在我眼中就跟长不大的三岁小孩似的,哪有什么老大的风范,却总有让人操不完的心。” 这什么跟什么啊,王漾茗的心猛的一抖,脸上是一头的雾水,“好了,金花姐,你就甭再想七想八的了,好好安心休息,我想老大是个久经战场考验的练家子,这次也一定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的。” 旷金花接着又问道:“漾茗,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伤究竟怎么样了?严重不?” 王漾茗道:“没事没事,金花姐,你尽可放心,住几天院就会好的。” “漾茗,你甭骗我,我自已的伤我自已知道。” “谁骗你了?骗你是小狗。”王漾茗有些啼笑皆非。 突兀,旷金花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漾茗,你能不能吿诉我,打伤我的凶手逮到了吗?” “当然罗,他们那么肆无忌惮,还嚣张得到哪去?更甭提想逃得过武学造化泯然众人,身手不错且一向敬业的你妹子的双拳关了,我巳经把这些杂碎交给警局严办了,等待他们的就只能是悲剧。”王漾茗言之凿凿道。 “那就好。”旷金花喘了一口气,吃力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身子有点放松。 稍顷。 “金花姐,现在感觉好些了吗?”王漾茗关切地问道。 “啊,好些、好些了。”旷金花咬了咬牙勉强道,但突兀却痛苦地叫了一声,“哎哟,我好疼……”只说了一句话,旷金花脸上的汗珠唰唰唰地就下来了,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她的疼痛已经不允许她继续说下去,而是再次晕了过去。 王漾茗心里一疼,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一下冲出病房对着过道尽头的医生办公室大声叫道:“医生、医生,快来、快来呀。” 很快就有医生护士忙手忙脚推着医疗设备车急奔了过来,来到病房又是给旷金花插胃管、又是做腰穿,又是拿根大筒针往其脑袋打下去。 看见旷金花痛苦的样子,疼在其身上,难受却在王漾茗心里,这一刻她都恨不得让自己代替旷金花去躺在病床上。 王漾茗深深地自责,当时她要是不答应和旷金花作伴,兴许旷金花就不会去了,而旷金花不会去,也就不会挨那记闷棍了。 还有,既使旷金花去了,那闷棍既使也注定要落下来,只要当时自已手急眼快把她推开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当然,那闷棍不落在金花姐身上,必然就落在江记者身上,不过那前男友是她自个找的,谁叫她不识人,挨了也是活该。 …… 朱厚照回来的时候,很顺畅。 人就是这样,去什么地方的时候,会感觉一路上十分的艰辛,神色疲惫得很,而当回来的时候,相对就会觉得是惬意得多了。 当朱厚照拎着行李脚步轻快地回到寝室的时候,一看见他,常遇春便火急火燎的迎了上来,一把就拽住了朱厚照的手。 他没有问朱厚照此行收获如何,而是道:''''老大,你总算回来了,真让我担心死了,你老婆因为你的事被打进医院你知道不?” ''''旷金花?因为我的事被打进了医院?”这哪里跟哪里啊,朱厚照一个激灵,大吃了一惊,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常遇春,这怎么说? 愣了一下之后,朱厚照接着就一把攥住了常遇春,大声叫道,“遇春,你快吿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伤的重不重?”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常遇春挑了一下眉毛说道,“为什么你去了那么久,一个音信都没有,害得你老婆四处打听才被人给打进医院了。” 一旁凑上来的张居正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吿诉了朱厚照,并吿诉了朱厚照这凶手逍遥法外的事。 朱厚照这个气呀,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简直是怒不可遏。 他皱紧了眉头,心里竟诧异地激动起来,既然金花的这个伤和他有莫大关系,他就应该为她出头!那匹好凶横的家伙,难不成眼力真这么好?挑修真者的老婆结结实实的来动粗,如果怕了你区区一个省报鸟人,我就不用修炼武学了,既然想斗,那自已就只好奉陪!让他透过修真者的老婆看透修真者超人的本质! 想到那家伙好有眼力,朱厚照是微微一笑。 “遇春、居正,我去看看金花。”朱厚照搁下行李,顾不上吃饭,又气喘吁吁地直奔圣保罗教会医院。 朱厚照刚刚走到旷金花病房外的过道,就遇见王漾茗连同几位医生正将躺在床上的旷金花抬进了一部推车里面。 朱厚照愣了一下,心说这是要将她推到哪去?一个箭步便上前帮推了起来。 王漾茗一侧脸,便看到了朱厚照,惊喜道:''''老大,你回来了?” 朱厚照点了点头,问道:''''漾茗,金花这是……” ''''金花姐又晕厥过去了,这是要转 i c u。” 朱厚照没想到旷金花受的伤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了许多,心里顿时起了杀机,暗道:老婆为了打听自已的消息被打进了医院,伤成这个样子,作为有血性的他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凶手。 i c u,又叫重症监护室,它是救治危重病人的专用病房,因而谢绝病患家属的照料,改由医生护士专职护理。 既然没两人什么事了,朱厚照便对王漾茗道:''漾茗你也累了几天了,还是早点回去歇息。” 王漾茗走后,朱厚照想该是自已复仇的时候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有笔帐得算算呢 复仇行动开始,朱厚照首先打听到那打人的凶手,被担保出来以后尚未返回省城,现在栖身在一家星级酒店,这就意谓着他有下手的机会。 朱厚照快到那家酒店门口的时候,刚好就看见几个人从酒店出来,走在最前边的是一个中年女警察和一个年靑男的。 中年女警察朱厚照认得,那是警局的女警察局长,而那年靑男的,根据朱厚照了解的信息,中等身材,长脸,平头,太阳穴有些微凸,正是江主惠的省报编辑前男友,也即是打旷金花的凶手。 那凶手可能巳经忘记和朱厚照照过面,不过他似乎有些感应到了朱厚照在观察他,竟然抬头望朱厚照这边看了一下。 朱厚照赶紧收回目光,心说这家伙好厉害啊。 现在朱厚照终于可以肯定究竟是谁将这男子担保出来的了,他心里明白这两人就是种利益交换关系,至于是什么利益交换关系,还有待他进一步观察。 朱厚照正思忖间,见那几人来到一辆雪佛莱车旁边,正在说话。 朱厚照装着无意之中靠近了一些,现在他的神识可以接触到十米左右的范围,他想知道这些家伙在说些什么。 最终朱厚照在雪佛莱车旁边不远的一个美丽牌香烟专售亭后面停了下来,从这里他正好可以监控到这几人。 “上次还多亏局长了,不然恐怕我得吃几天牢饭了,多谢了。”这是男子的声音。 女警察局长一摆手说道:“不言谢、不言谢,公子也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巳,帮这点忙实在也不算什么。望公子回省城后,代问令尊一个好,职有心上进一步,往省城挪一下位子,期待令尊多多费心才是。” “应该的应该的,局长的大恩大德鄙人自会记在心上,代转告家父的话自会带到,局长巾帼英豪,往省城承担更大的责任也是理所应当、众望所归啊。”男子哈哈笑道。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利益交换关系,朱厚照彻底明白了。 这时男子和女警察局长握手,那辆雪佛莱车开始发动,男子作欲上车状,看来,朱厚照要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 机会转瞬即失,时不我待,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在这节骨眼上,朱厚照华丽的登场了。 他一个箭步就上前拦住了那男子,''''这位仁兄,且慢些走,咱俩还有笔帐未算呢!” ''''算帐?算么啥子帐?”这男子顿时脸色一变。 ''''你难道忘了?”朱厚照叫道,''''去喜马拉雅山的路上咱俩是见过面的,当时遇上打劫,你扔下女友,一下溜得没影儿了!还有在穿校校报采编室,你一铁棍砸下去,砸伤了一个无辜的女生,这些难道你都也忘了吗?” ''''你是什么人?这些都关你什么事?”这男子嚣张的叫道。 ''''怎么不关我的事?坦白告诉你,被你抛弃并送到色狼嘴边儿的女友,哦,是前女友,最后是让我给救下了!还有在穿校校报采编室,你谋求与前女友复合不成,最后气急败坏用铁棍砸伤了一个无辜的女生,这女生至今还躺在医院icu,昏迷不醒,这女生的老公就是我!现在老子就是找你算帐来了!” ''''我还以为有多屁大的事?坦白告诉你,那江主惠不是她不要我,是我甩了她!至于那三八,谁叫她要替江主惠挡了那一棍,怨不得我!哦,对了,躺在医院icu是吗,够让人同情的,我可以叫这位局长打发些钱让她打针吃药就是了!” 这男子耸了耸肩,若无其事说完,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你别走,这事还没了呢!”朱厚照上前就一把扯住了这家伙。 ''''这位先生,请你千万不要冲动,咱有话好好说,别妨碍我们警察执行公务!”女警察局长终于憋不住吭气了。 ''''警察怎么了?警察难道就不要依法依规?还有你们这私放打人凶手的行为也叫执行公务?太好笑一点了?”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女警察局长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说到这份上,朱厚照也干脆挑明''我只找这人了结一些事,跟你们警察无干,请行个方便。''” ''''办不到,甭说没看到的事警察得管,摆在眼皮底下的事警察更得管!你们几个还等什么?给我把这吃了豹子胆的家伙押送警局!” 女警察局长煞有介事的一挥手,其身后的那几人便如狼似虎地向朱厚照扑了过来。 ''''好啊,哥本不想招惹你们,你们却偏偏要皮紧讨打,那哥也只能是不客气了!” 朱厚照本不想和那么多警察有所交集,毕竟人家为父母官是不?可既然人家都求上来了,自已若不鼓鼓劲儿奉陪,活动活动一下手脚,那就有点对不住人家了。 朱厚照一阵眼热,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磅礴的杀气从身体里发出,瞬间站好了马步。 那几人本就是在警局打酱油的,冲到朱厚照近前,便被其滔天的杀气窒了一窒,一看这人明显就是个练家子,便有些怂了。 女警察局长见状便急了,大声叫道:“你们还想不想在警局混啊?有点警察的风范好不好?谁不动手就立马给我滚蛋!” 毕竟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混个铁饭碗还是挺不容易的,那几人于是便围住朱厚照,拳脚尽往其身上招呼起来。 虽然这些喽罗的拳脚打在朱厚照身上,朱厚照并没什么感觉,不过要是不还手,那就不是朱厚照了。 “去你奶奶的!”朱厚照一个跨步,一拳就把面前的一个敬业的踩了百姓无数次、这次却注定要一脚踩空了的家伙干飞。 其他几个家伙陡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串起,瞬间就遍布全身,但想逃已是不及。 朱厚照如砍瓜切菜一般就把几个人给撂下了。 女警察局长真的是怒极了,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自己面子,看来只能自己动手了! 女警察局长眼里一丝妖异的光芒闪过,直接一抬脚,就朝朱厚照踹了过来。 朱厚照一个闪身躲过这脚,并闪到女警察局长身后,反身眼中厉芒一闪,结结实实的直接飞起一脚,就踹得女警察局长一个狗啃泥。 第二百四十五章 沙俄武者 不大一会儿工夫,朱厚照就把警察一帮人给打趴了下去。 好在人家这是送客人,身上没带枪,不然朱厚照得该费多大的曲折啊! 眼前剩下的就只有那小子了,那小子早已吓得挪不动脚步,朱厚照也懒得和其废话,直接就卸了其胳膊就走。 朱厚照总算是为旷金花报了仇,甚至还可以说也是为江主惠讨回了公道。 接下来,朱厚照关注的是旷金花的病情,但因为旷金花住的是icu病房,朱厚照只能是干瞪眼,有劲也使不上。 朱厚照把吃奶的劲儿使在了恶补功课上,找张居正、王漾茗两学霸恶补,因为这次去喜马拉雅山寻宝了许多日子,耽误了不少功课。 之后他收好了那无字古书,筹划着什么时候去靑海湖一趟,让无字变为有字。 在这个灵气匮乏的地球,抓紧时间,修炼武学才可以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地步,虽然就这样努力下去,也不见得可以修炼到有多高,但是努力了总是有个期盼不是,不努力就什么期盼也没有了。 因为恶补武学功课和将来某个时候去靑海湖的需要,朱厚照加强了煅体。 这天清晨,恰逢周未,朱厚照本是要去校园后山煅体的,但到了那,却见煅体的人特别多。 天地灵气本就匮乏,煅体的人那么多,自然每人吸纳的灵气便会十分的有限。 朱厚照想了一下,决定改去市驾仙亭公园去煅体。 驾仙亭公园 朱厚照正专心致志地煅体着。 “咦,是朱煜,好久不见,你也来晨练,不,煅体来着?”一个略显熟络的声音传来。 朱厚照一抬头,一看还真是一个熟人,沧斓市商会的女会长步紫萱。 “咦,是步会长,不,步姐!你也来晨练?”朱厚照惊喜道。 步紫萱点了点头。 熟人幸运相见,自然是分外话多,两人便热络地寒喧了起来。 朱厚照微微一笑,关切地问起妞妞,步紫萱道:“承蒙朱煜你的点拨恶补,她已考上京城武兴大学本硕愽连读了。” 朱厚照又问起步紫萱的生意,步紫萱道:“承蒙你上次帮我狠狠教训了一下大岛熊二,现在他巳有所收敛,我的生意巳开始有所好转了。” 两人聊了一阵,眼看就到了早饭饭点时间了,步紫萱便热情地邀请朱厚照到公园外边一家僻静的早点餐厅就餐。 有吃白不吃 ,吃了也是白吃,朱厚照自是十分欣喜。 早点餐厅坐下,步紫萱就点了锅边糊、芋头果、油饼、烧麦、果条等几个菜上来。 虽然没有开吃,一闻那香味,朱厚照口水便流下来了,一吃,感觉果然不错。 席间,步紫萱随口问起朱厚照近况。 朱厚照道:“还不那样。” “有武比吗?”步紫萱旋又问道。 “武比?”朱厚照愣又一下。 说句实在话,这段时间以来,除了找上门来讨打的杂碎之外,朱厚照还真的没有武比了。 “怎么,步姐有武比机会?”朱厚照下意识地问道。 步紫萱皱了皱眉头道:“啊,是这样的,说出来实在是有些冒昧,前些日子沙俄商会挑战华夏商会,派了个叫彼德和尼古拉的两武者来这里设立擂台,叫嚣说''打遍华夏无敌手,东亚病夫名至实归''简直是欺人太甚。” 设立擂台武比的事朱厚照是屡见不鲜了,但还真的没想到现今设擂台武比居然到如此不要脸的地步。 于是便问道:“怎么,咱沧斓就没人去挑北极熊这个擂吗?” 步紫萱叹了口气道:“当然有,比如我们商会的副会长是个壮实的小伙,为人豪爽,武道修为也很好,结果就去挑擂了,但却在和副擂主尼古拉的比斗当中被打成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由于双方武比前签订了个伤害自负协议。而且还公正过,所以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责怪他们。” 因为商会副会长的受伤,激起了很多沧斓的愤青高手上门去挑战,但是无一不是重伤归来,那个尼古拉确实厉害,一个月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朱厚照听了有些大吃了一惊,心里暗自疑惑。返校也有了几天,居然没有人和他提过此事。 但转念一想,人家不提也不足为奇,或许穿校有人去挑战了,碰了一鼻子灰,自然不好提起,免得砸了穿校武学名校的牌子。 要不,乃或是,朱厚照刚刚喜马拉雅山长途跋涉俱疲归来,大家不想提这个事让朱厚照心里添堵,他也完全可以理解。 “步姐,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找回这个场子?”思考了一会朱厚照皱了皱眉头,突兀问步紫萱道。 步紫萱的情绪朱厚照当然可以理解,他不是愤青,但是北极熊都挑衅到家里头来了,让他很不舒服。他知道华夏的武学历史源远流长,各国的武学绝对都是源于中华武术,本是冲出国门,世界各地开花的华夏武学如今都让人给挑战到家里头来了,让作为华夏武学一高人的他情何以堪。 步紫萱点点头,张了一下有些苦涩的嘴,正想说话,却被朱厚照打断:“步姐,你知道我很忙的,如果你可以在今天安排我和那彼德比试,我并不是不可以帮这个忙。”半小时里面安排我和他们比试,我可以帮这个忙。” 步紫萱兴奋的站了起来,“小朱,这个我一定可以做到,现在那家伙就巴不得有人和他比试,赢了好大张旗鼓的借此来提高知名度。” 沧斓武学场馆。 容纳六千人的武学场馆,现在已经足足挤进去了将近四、五千人。此时里面却是灯火通明,因为现在场上正在比试的双方,一个是沧斓武学协会的会长李鼎国,还有一方便是俄国的副擂主尼古拉了。 之所以是副擂主,是因为想要擂主彼德上台,挑战者必须打败了副擂主他才会上来,但是从俄国人设立擂台的一个多月来,没有任何一人能在挑战当中打败尼古拉,倒是很多的挑战者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 李鼎国,虽然只是沧斓武学协会的会长,但是却代表沧斓参加过全国民间武学大赛,并且取得过一等奖。所以这次李鼎国和尼古拉的比试,吸引了沧斓以及周边县市人的眼光,只是这武学场馆太小,无法容纳更多的人,大部分人都是站在馆外看着大屏幕。 第二百四十六章 神秘的打擂人 大部分吃瓜群众都是站在馆外火急火燎的听着或议论着里边的动静,凑个热闹氛围。 李鼎国和尼古拉的比试不是回合式的,而是你来我往,除了手里没有拿家伙,甚至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 馆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为李鼎国加油,现在虽然两人已经打的难分难解。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即将到来,因为每次尼古拉和别人比试的时候,都是在三十分钟左右突然将对手放倒在地的,而现在三十分钟已经快到了。 原本以为区区一个外佬虽然打败了许多沧斓以及周边县市的高手,但是毕竟是人高体大身重,行动起来自然不会那么灵活,李鼎国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是一打起来,他才知道,这尼古拉不但身手灵活,而且精通华夏拳术,令李鼎国大跌眼镜。 李鼎国不禁是越打越心惊,他已经吃了尼古拉好几拳了,虽然他身强力壮现在一时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现在只是有一脚踢中了尼古拉,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实质的影响。 李鼎国之所以心惊,是因为他师父曾经告诉过他,在武学界武道修为最高的是顶级,而他虽然修炼几十年,但是充其量也只是达到了修为的初级,算是摸到了武学的边缘。传说中堪称达到了修为天花板的高人谁也没有见到过,就是达到中高级的也是少之又少。 就算是他师父自己也只是堪堪达到了修为的中级,然后就无法再进一步,真正的武学高手都是隐于民间,不到万不得巳,一般都深藏不露,他们只是为了追求武道,追求极致,所以普通人很难遇见。 李鼎国修为初级拿手的看家本领便是太极金刚拳,如果有一天有人可以挡住他的太极金刚拳,就说明这人修为已经是超过了初级,那他绝对就不是这人的对手了。 而现在李鼎国的一整套太极金刚拳已经打完,而他的俄国对手依然是稳如泰山,李鼎国立即就想起了师父的话,知道大事不好,立即就要回防。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尼古拉突然是一化为二,就在李鼎国迟疑的那一个呼吸,尼古拉已经是一个大脚踹在了李鼎国的胸口。 肋骨断裂的疼痛,让李鼎国忘了自己已经被踹飞出比赛擂台的事实,可是他立即就反应了过来,他输了,而且被一个外国副擂主打输了,甚至连人家擂主都没有出来。 此时肋骨的疼痛他已经不去在意了,唯有的就是羞耻,李鼎国脸上带着无尽的迷茫,作为武学宗主国的高人,居然让区区一个输入国的高手给打败,这什么跟什么呀? 嘈杂的会场竟然顿时是寂静无声,李鼎国代表的是沧斓乃至全国民间武学最高的一个层次,竟然连一个外佬的副擂主也打不过,这让在场的几千人情何以堪?李鼎国之所以直到今天才动手,是因为他昨天刚刚从京城受了师父的点拨才回来,可是没想到回来还是吃了败仗。 这次打擂比赛的主持者,沧斓分管文体的副市长神色黯然的说道:“快送鼎国去医院,这场比擂我们认输……” 会场上到处都是嘘声,许多观众已经开始黯然退场。 这时带着朱厚照来的步紫萱好不容易穿过拥挤的人流来到副市长身边,大声道:''''市长,这场比赛还没有完,我还有个人要打擂。” ''''什么,还有个人要打擂?”副市长挑了一下眉毛,惊喜的叫道。 得悉了这一好消息,自然得赶紧抓落实,副市长找到俄方的经纪人,微微一笑道:“亚历山大先生,我们今晚还有一名选手要挑战你们擂主,而且这是最后一次挑战,如果这次无法战败你们,我代表沧斓市,再不会对贵方挑战。”副市长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嘘声,不向对方挑战,意思就是说明承认了对方的胜利地位,你个副市长当官当疯了啊。 “哈哈哈哈,欢迎挑战,我们大俄人不怕挑战,就怕没有人挑战。”亚历山大嚣张的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精明,他希望挑战者越多越好,只有挑战的人多了,他们的名气才会越来越响, 拜师学艺的乃至钱财也才会越来越多,这其中涉及到的利害关系,不是你丫的脑子能想到的。 “什么,咱们这方还有人来挑战?继续留下来支持,就要打的这大鹅明白什么是武学的宗主国。” “对啊,对啊,留下来继续为我们的人加油……” “要留你们留,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摧残,走了。” “是啊,走,何必留下来最后还是为大鹅加油啊。” “滚,你们这些吃鹅粉的。” …… 随着议论声,观众顿时走了一半,拥挤的会场很快就空了下来,不过外面本来没有进入会场的人,听说又有人要继续挑战,便很快又有新人挤进了会场,刚才空下来的会场,再次慢慢的填满了人。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竟然还要挑战?不过就算是他输了,我也会顶他,至少他不是懦夫。” “对,当然顶他,不像有些人,见我们的人输了就没有激情了,难怪让外佬猖狂。” “听说是商会的女会长步紫萱临时介绍来的,不过大俄人肯定希望挑战的人越多越好,这样他们就愈发出名了。” “出名,不见得,挑战还没有开始呢,俄国人就敢确定他们能赢了啊?” …… 当朱厚照来到这武学场馆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场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的人,简直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一点都不为过,尽管朱厚照是个不爱热闹,有些淡薄的修真者,但是在这些热血市民的热情下,还是引起了一些共鸣,他还不知道这已经是人数走了一小半的场面。 当朱厚照跟随步紫萱从后面的通道,好不容易穿过拥挤的人流进入了会场的时候,也没有人上来说什么,因为他太普通了,普通的和平常一个文静的学生没有什么两样。 “步会长,你刚才说的要打擂的人来了吗?他在哪里?”副市长向俄方的经纪人通报完转过来便向步紫萱一连抛过来几个问号。 “他就是了,朱煜,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的武学高人。”步紫萱一指身后的朱厚照说道。 “啊……”副市长惊讶的愣了一下,怎么是这么一个文静的年轻人?看样子还是个雅气未脱的学生嗳!这步紫萱好有眼力啊,这不是硬生生拿鸡蛋往石头上撞吗? 朱厚照同样也是有点诧异的看着这个副市长,这人难不成眼力真这么差吗?就不能够透过我的外表看透我超人的本质? 见状副市长立即就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很是不礼貌,连忙将手伸出来说道:“这位小年靑,哦,不,武学高人,你好,你好!见到你真的是非常高兴,为咱们沧斓争光实在是不容易啊!不过那个尼古拉和彼得也是相当的厉害,要不我先介绍介绍他俩的一些情况,过会打擂时你也好有的放矢?” 朱厚照摆了摆手说道:“我时间很紧张,介绍情况就算了,比赛越快进行越好。” 副市长张了张嘴,心说这人好狂啊,实在是太狂了,所有和尼古拉比赛的人,上台前都祥细听取过他介绍对手的情况,而且还反复的分析研究过,就算是这样准备充分,也没有人可以在尼古拉手上坚持下来三十分钟。 步紫萱带来的这个朱煜,到底是个什么人啊?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的武学高人,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步紫萱会不会弄错了?万一上去只是一个回合就被别人给扔下来,他受伤是小事,我们沧斓武学界的面子可就丢光了。想到这里,副市长看了看步紫萱,他想听听知道步紫萱怎么说。 见副市长看向他,步紫萱摆了摆手说道:“市长,你就按照小朱同学的要求去安排,他的确忙得很,最好将擂主和副擂主一起叫过来比试,相信这一场比试之后,那外佬一定会灰溜溜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对朱煜的本事,步紫萱可是相当的佩服,他不相信那尼古拉可以在一个回合不到就将他扔出去,但是眼前的这个朱煜却可以,而且还会很轻松。 见步紫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副市长也不便再多说什么,看了看朱厚照,转身就准备出去安排。 “等等。”朱厚照叫住了那副市长。 “还有什么要求吗?我肯定会安排妥当。”副市长虽然心里没有谱,但是这人毕竟是步紫萱带来的。 “请你告诉我,这尼古拉最喜欢将别人的哪里打断。”朱厚照脸上带着一丝玩味,对副市长说道。 “什么?”副市长这才真正的呆住了,刚才他还说这个人连对手的情况都不听介绍已经了很狂了,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更狂。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有本事来呀 “什么?一个人要同时挑战正副擂主?搞什么噱头啊?” 亚历山大虽然说的一口流利华语,但是依然被副市长转达的朱厚照提出来的要求气的有些变音,其经纪的两大俄武者被挑战都一个月了,沧斓以及周边县市没有一个华夏人是他俩的对手,而现在竟然跳出了一个要同时挑战正副擂主的华夏狂人,这明显就是不鸣则巳,一鸣便要惊动宇宙,实打实的一个狂徒,不过这样也好,揍扁了这样一个家伙,那效应肯定是更加轰动的了! 想到这,亚历山大脸色铁青的拍着副市长的肩膀说道:“你们沧斓总算是出了个有血性,好样的汉子,不过依然是不可以,还是得先过了我们的副擂主这关,我想也许和我们的副擂主比试过后,这有血性,好样的狂徒就不会再放这种屁话了,哦,或者到时他可能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亚历山大耸了耸肩,摊开了双手。 稍顷,吊了吊眼珠子,又道:“很抱歉,这位副市长,我想请你将比赛时候拳脚无眼的话告诉你的委托人,不要进了医院再来后悔,我们大俄人虽然欢迎挑战,但也不是什么头脑短路的人都可以来挑战的,言尽于此,如果还要比,那就快点。” 说完转身坐了下来闭目养神,竟然不再理睬这副市长,让他落下一脸的尴尬。 “什么,新上场的挑战者竟然一个人想要同时挑战正副擂主?真的假的?” “牛逼啊,这是谁啊,这么给力,值得欣赏啊,就算是他最后输了,我也力挺他。” 这个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会场,因为这个消息,让原来只是抱着一线希望的支持者一下子就变得亢奋,沸腾开来,虽然知道这个性可能根本不存在,但是吃瓜群众的热情一旦迸发了,是挡也挡不住的。 步紫萱和朱厚照没有等多久,副市长就过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人。 副市长先叫其身后的那个人拿了一个协议书让朱厚照签了字和按了手印。 等那人走了之后,副市长才对步紫萱和朱厚照说道:“那个沙俄经纪人说了,规矩是不能破的,你只有先过了他们的副擂主这关,才有资格和他们的擂主比斗,现在他们的副擂主已经在台上等着了。”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那俄国副擂主手脚有没有货比一比便知。 副市长话音刚落,朱厚照的眼里闪过一丝精明,一下便跃到了台上。 热烈兴奋的会场,在朱厚照上到台上后,一下变得安静了下来。 原本他们以为可以口出狂言的挑战者,就算是不长的五大三粗,至少也是人高马大,可是朱厚照这文文静静的样子,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个学生嘛,而且还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学生。 许多人已经不忍心自己的眼睛再受蹂躏,悄悄的退了出去,心说就算不是别人的对手,也不能用这种死缠烂打的下三烂方式。人家尼古拉至少看起来有一米九几龙身虎躯的个头啊,可是眼前的这挑战者不但看起来瘦弱,而且怎么看长得也不像个武者或修真者。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武者脸上该露出的一丝杀气你总该有?结果依然是没有,吃瓜群众的脸上尽是迷茫,只能是一个劲地干瞪眼。 尼古拉也是一时愣住了,简直郁闷的半死,说句实在的,本来他还对这个口出狂言的华夏人抱着一些期待的,巴不得化身禽兽和他来个双龙斗,可是没想到现在站在面前的居然是这么一个嘻嘻哈哈的年轻人,可以说这一个月来和他比试的人,最不起眼的就是眼前这货了。 “你就是那个狂言要同时挑战正副擂主的华夏狂人?”尼古拉看着朱厚照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是华夏人没错,但不是狂人。”朱厚照冷冷地道,脸上挂着一丝蔑视,“要武比就快点,我很忙的,没时间和你这三脚猫工夫的人打嘴炮,小样。” 尼古拉的实力朱厚照一眼就看出来了,就是个武道修为中级的水平,打个半桶水的李鼎国还凑和,但要和武道修为高级的人比,那就差得太远了,这种人也配称是高手? 朱厚照蔑视的眼神尼古拉一下就看出来了,难道自已的名节就这么被这人给玷污了么?尼古拉异常的悲愤,看向朱厚照眼中是满满的怒意。 “看什么看呢,有本事放马过来呀。”朱厚照笑着叫道。 “切,找死!敢小瞧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尼古拉的心瞬间都为之一顿,然后发出一声狂吠,狂吠完,立马抢先就是一个雷霆组合踢,在他想来,使出这个王炸,这小子肯定是避不开的。他要第一时间将朱厚照踢起来,然后在朱厚照落下来的时候,再来一个前旋踢将朱厚照的腰断了。这还不算,在他计划的最后一步是,朱厚照的腰断了落下来的瞬间,他还要来一个跺劈,一定要让朱厚照的脸上也挂彩,最好是踢断朱厚照的鼻梁骨。 场上加油的声音立即窒息了一下,在场的很多人都是看过尼古拉数场比试的人了,尼古拉这还是第一次刚上场就使用了雷霆组合踢这一杀手锏,而且比之前的还要迅疾,看来他之前比试一开始便没有拿出全力来。 胆小的女孩甚至不敢看朱厚照的下场了,将眼睛用手捂了起来。 朱厚照冷笑,从尼古拉这一动作来看,就知道他一辈子也就这样,永远不能再前进一步了,动作太小家子气了点。 朱厚照深知一个第一招就想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对手,绝对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除非他真的厉害到比对手高明到数以千计的地步。 而这个尼古拉第一招就想将朱厚照打的找不到北,他也太高看自己了。 朱厚照动都没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尼古拉飞踹过来的雷霆组合脚。 完了。所有看着这一幕的人都暗叹了一声,竟然连闪避都不会,这也太二了点!主办方看来已经输疯了,居然找这样的一个人来受虐。 尼古拉的想法是好的,而且对他自己来说也是无懈可击的,或者说对他曾经遇见的那些对手,这个想法要实现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不能实现,他还有后招,对他本人没有丝毫的影响。 可惜了,这次他遇见的是朱厚照。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朱厚照出手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伸手抓住了尼古拉的脚踝,第二个动作就是直接将他抡了起来,接下来就是飞起两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面。 尼古拉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来,朱厚照第三个动作接踵而至快速的在他的胸口又踢了几脚,第四个动作才是最后一脚,那一脚正好跺在他的鼻梁上面。 被剧烈的疼痛折磨的叫出声来的尼古拉,最后就感觉自己一下飞到了台下,坐进了一个圆筒中间,无数臭不可闻的垃圾掩了他一脸。 这一幕精釆得简直令人狂喷鼻血。 朱厚照走下去已经几秒钟了,大家才反应过来,场上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叫,竟然如此轻松的就将这个嚣张了一个月的俄国佬踢飞了,让你俄国佬狂,会侵占欺凌华夏人啊! 场馆里面已经乱哄哄起来,无数的人从场外涌进来。 “什么?刚才那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外佬,真的假的?真的啊?什么,还只用了一招?哇、哇、哇塞,精彩,精彩啊!这人简直帅呆了,我爱死他了。” “快来啊,后面应该还有,你快点啊,不过里面已经没有位子了。” “哈哈哈,谁叫你丫的刚才要走,好啊,幸亏我没听你的,方才那一幕怎么形容?反正你就当成方世玉黄飞鸿在世好了。是啊,去后悔,没时间和你说了,我要去看男神……” “不行了,我爱死这小哥哥了,我要嫁给他,和他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你少发点花痴行不。” “张山,你想死啊……” “什么?竟然赢了?还是一招?我靠,老子运气怎么这么背啊,连续看了一个月,最后一场没看就赢了,不行啊,我要赶紧过去,格佬佬的刺激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谢绝釆访 “那不是朱煜吗?果然是有一手,没有浪得虚名。”立即有穿校别的班的学生认出来了朱厚照。 “当然了,这朱煜是咱穿校的骄傲,出手从没有空过。” …… “朱大师,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这次请你来真是请对人了。简直和做梦一样,我们……”副市长激动的都不会说话了,他没想到这个朱煜竟然比步紫萱说的还要厉害许多,那个嚣张的尼古拉简直和他不是一个级别。 步紫萱虽然知道最后肯定是朱煜赢,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赢得这么干脆利落。 一名胸前挂着工作人员牌子,留着马尾巴,长得有些萌的女孩跑了进来,看见朱厚照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期盼,不过她还是对副市长说道:“市长,有朝日新闻驻华记者等人要采访这位朱大哥,您看……” 副市长当然希望有记者来采访,对他来说这件事报道的越响亮越好,传播得越远越广越好,最好让全世界人民大流鼻血,不过来自于朝日新闻的记者则另当别论,因为这是家扶桑人办的报纸,不过他也表示了这要征询朱厚照的意思。 朱厚照当然听见了这工作人员的话,心瞬间为之一顿,不过他和副市长是英雄所见略同,随即摆了摆手说道:“采访就不用了,你赶紧安排那个什么狗屁擂主来和我比试,你要知道我时间很宝贵的。” “好,好,好,当然以朱大师你的事情为主,我立即就去安排。小郭你安排一下将记者推了,就说朱大师需要休息。”说完副市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脚步却是比之前轻快了许多。 见副市长出去,短发女孩拿着个相机有些畏缩的走到朱厚照面前小声的说道:“朱大师,我能不能和你合个影啊。” “合影?”这究竟是什么东东?朱厚照大吃了一惊。 一见朱厚照这么紧张,短发女孩都差点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古代穿越来的人了。 她噗哧一笑,一下放松了许多,脸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连连摆手说:“朱大师,没事的,没事的,就是我和你站在一块,让我同事给咱俩照张相而巳。”然后把相机递给紧随其后的一名小伙。 朱厚照这时才注意到了那相机,一下又紧张得不得了,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连连摆手说:“别、别、那跟怪精灵一般的玩艺儿是什么东东?它会不会摄人魂魄?” 短发女孩一听更是好笑,这人怎么怪怪的,还是那见广识广,对武学博大精深的大师吗?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连连摆手说道:“没事的,没事的。” 这下朱厚照也就无话可说,微微一笑道,“那好,要拍就赶紧拍,你知道我很忙的。” 照完相后短发女孩红着脸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和那小伙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多久,又消失在朱厚照视线之中。 此刻的她脚步欢快,与往日的形象完全的不同,一颦一笑,就如一个仙子一般,或者像是一个舞动在俗世的精灵一般。 今天竟然和这名扬沧斓的朱大师合了个影,她至今心里还在咚咚乱跳,一想到今后会有无数的人向她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她嘴角就会忍不住露出一丝弧度。 “那大师为什么不接受采访?”门外留着仁丹胡子心里难得忐忑的朝日新闻驻华男记者一听短发女孩小郭说起那大师拒绝采访的事情,很是惊讶,朝日新闻可是世界一流的大媒体,有全球扬名立万的机会这人竟然直接无视,说这人二百五都是轻的。 小郭见仁丹胡子记者一脸的怒气,显然十分的不愉,连忙说道:“这朱大师可能还有一场比试,要不等会你问一下我们市府的副市长,这个我做不了主。” “八格牙鲁,那我就直接去找你们副市长说话,如果不行,我就直接去问市长或党部主委,最后如果实在不行,我将代表大扶桑国向你们执政府外交部抗议。”这仁丹胡子很是生气的说道,还很是享受的挥舞着拳头。 对这工作人员推三阻四,拿捏这么大的架子,全然没有把天照之神国度放在眼里,他异常的悲愤,看着这小郭,眼中是满满的怒意。 本来凭着他扶桑传媒人的身份,对于任何华夏人来说,都是十分具有杀伤力的,哪知这回却是正儿八经的没让人放在眼里,这也太伤人自尊心了啊! 等待副市长消息的朱厚照正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副市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激动和兴奋。 “怎么说?”步紫萱一直陪着朱厚照,她知道他的时间很宝贵,所以一看见副市长就立即问道。 “俄国佬认输了,他们马上启程回国,还保证以后再也不来华挑衅。”副市长兴奋的说道,脸上尽是自豪和得意,就好像尼古拉是被他打败的一样。 步紫萱皱了皱眉头说道:“老毛子怎么可能认输呢?刚才他们那个经纪人可是嚣张的不得了,这好像不至于。” 副市长却说道:“你可能想多了,这的确是真的,他们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还签字划押了。当时他们那个经纪人和擂主检查了尼古拉的伤势后,觉得擂主既使上场也没有胜算,随即就表示服输。” 听到这,朱厚照摆了摆手说道:“既然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要走了。”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见朱厚照要走,副市长连忙说道:‘朱大师,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而且驱逐俄国佬你功不可没,这样,要不我做东,大家一块去找家餐馆吃一顿。哦,对了,还有,就是门外有朝日新闻驻华记者在等着你出去接受采访呢。” 朱厚照微微一笑说道:“吃一顿就免了,我这人很忙的,这样,我从窗户走就好了。”说完打开窗户就跳了下去。 “啊……这是四楼。”副市长话音落下的时候,朱厚照已经跳窗消失不见。 副市长和步紫萱急忙赶到窗户前看下去,可哪里还有朱厚照的影子啊。 朱厚照虽然走了,但是武学场馆里面却是更加乱了,啤酒香槟瓶子扔得到处都是,嘻嘻闹闹的吵杂声中夹着尖叫声。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连续胜了一个月的老毛子主动认输了,这北极熊一向恃强凌弱,要叫他们主动认输,这相当于是堪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一件事情。 一时间,朱煜这个名字响彻了整个沧斓武学场馆,并还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出去,甚至连沧斓周边县市很多的人能知道沧斓出了朱煜这样一个武学绝顶高手。 这晚最开心的就是亲眼看见了朱厚照和尼古拉过招的那些人了,最不开心的就是那个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朱厚照,却让人鄙夷的仁丹胡了,也不知他八格牙鲁,死啦死啦的扶桑国骂骂了有几多遍。 当然也还有最?尴尬的一群人,他们就是临时退场走人的那一部分人,现在他们是一脸的可怜,那心情更是无法形容了。 说后悔已经是轻的了,这就好比一个国足的铁杆粉丝正在看世界杯国足和阿根廷的冠军争夺战一般(假设),当九十分钟结束后,场上的比分还是零比四,国足落后。 虽然裁判加时了三分钟,但是因为失望了,所以很多球迷都退场了,但是三分钟后,他们在场外得知,国足在三分钟内连入五球,最后以五比四将阿根廷拉下神坛捧起了大力神杯,而这三分钟连入五球,他们却没有看到,你说这郁闷不郁闷,连撞死在稻草上的心思都有了。 ……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左右了,朱厚照快速离开武学场馆后,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医院看看旷金花。 第二百四十九章 旷金花的心声 朱厚照此行的目的,就是看看旷金花病况恢复得咋样?毕竟她住院已经有一段时日了,怕其耽误了功课是一方面;让其早日恢复健康,与他比翼双飞则是重要的另一方面。 圣保罗教会医院并不是很远,朱厚照很快就赶到了。 站在i c u重症监护室从窗户望进去,朱厚照见到监护室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仪器,病床有三张,但两张却是空着的,有人的那张,旷金花是头上戴着冰帽,浑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估计恢复的状况还很不理想。 朱厚照注意到i c u里只有两位医生,一男一女,正在认真观察各式各样仪器的动静。 朱厚照正在犹豫着应该要不要现在进去的时候,突兀就听到那男医生对女医生淡淡说道:''''慕容医生,你今天巳值守一天了,是不是到隔壁的休息室去休息一下?” ''''那这里?”看得出女医生对旷金花的病情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没事没事,不是还有我吗。”男医生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一句话就爽快地把女医生的担忧给直接抹杀了。 ''好,''那你就辛苦了,天亮时我会来接你。”女医生道。 ''''没事没事,你尽管去休息,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的。” 女医生把门虚掩一下就走了。 朱厚照这也是看出来了,这男医生多有互助友爱啊,尤其令他感动一点的是,对病人又是多么上心啊! 可当朱厚照这么想的时候,突兀却看到男医生直接无视i c u里还躺着位病人,竟一头趴在桌上睡觉了,这什么跟什么呀? 坑爹呢!变态呢!一脸错愕的朱厚照先是一愣,其后好不容易才平息好错踪复杂的心情,稍等了一会,才蹑手蹑脚进了病房。 朱厚照想既然这些半桶水拿旷金花的伤情没办法,那自己是不是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说句实在的,甭看今生朱厚照只是草民一个,对医学是无多大研究,但别忘了前世他可是兴趣广泛的一个皇帝嗳,曾拜过一医学大圣为师,对医学甭说是颇有造诣,但好歹也是有一点一鳞半爪心得的嘞! 看了看病床上昏迷着的时候试着下手帮她治疗的时候,却突兀听见了旷金花痛苦的呻,呤声。 随即?朱厚照就转头看看刚才还放下大话:''''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的”眼下却闷头趴在桌上睡觉了的男医生,本该听见病人痛苦的呻,呤声,他是不是该过来察看一下啊?采取点医学手段啊?让病人服几片止痛药啊?当然那种抢救措施不要也罢,切。 可眼下呢?朱厚照斜着眼看了一下这男医生,见其依然是在闷头呼呼大睡,脸上带着做了周公梦一副欠揍的笑容,唾沬鼻涕竟流了半个办公桌,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什么都没有听到。 啧啧,这丫的禽兽怎么就能穿上白大褂呢?朱厚照撇了撇嘴,实在是搞不懂。 正当其忧心如焚间,又听得旷金花在喃喃自语了:“朱煜……对不起,这次我怕是挺不过来了,这些年来,由于我的暴脾气和口无遮挡深深伤害了你,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可是我真的想在临死前再见你一面,向你由衷地说句对不起……在穿校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幼稚……也才知道你的胸怀是多么的宽广。我没有后悔为打听你的事儿无辜的去挨了那一棍……我只是后悔这些年来没有好好的对你。” 听见旷金花低低的呢喃声,朱厚照心下一惊,这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交代后事啊!瞧这婆娘乱七八糟的尽想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啊,不过这话朱厚照爱听,甭看这娘们平日里不怎么鸟自己,原来心里还装着自已啊,朱厚照不觉有些得意的紧。 朱厚照一惊一乍间,突兀又听得旷金花道:“朱煜,这些年来,?你的内心是多么的孤单……可是我还像恶女人一样一次次的伤害你……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你的感受,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赘婿也应该有自已的人格尊严,我只是任性的想做就去做了……可当我最终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却要走了,对不起,朱煜……” 旷金花咳嗽了几下,脸色愈发苍白了起来,不过她还是继续说道:“朱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你,可是如果还有机会和你在一起同窗学习,在一起过日子……我肯定会尽量不对你发脾气虽然我们在一起也许和爱无关,只是在凑合过日子,但你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丈夫了……无论你是否知道,无论你那个怎么的不行,我旷金花这辈子都愿意做你朱煜的妻子” “朱煜?,对不起……不管你身体怎么样,但最终还是我做了你的妻子,却连一天的妻子义务都没有尽……我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曾经还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停顿了许久)朱煜,我在天堂会保佑你的……你要好好的活着,……以后要找一个会疼你的女孩……不要像我这样……” 说道这里,旷金花重重喘了几口气,再次说道:“朱煜,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叫过老公这两个字,我好想叫一下……可是我却叫不出口…… 听到这里,朱厚照有些心花怒放,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朱煜……老公……你还好吗?没想到你这一走就走了那么久,让人好想好想”旷金花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朱厚照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酸酸的,竟是有一些惭愧。说句实在的,他并没有旷金花想像中的那么胸怀宽阔、那么的高大上全。 他想到这丫头怎么那么傻,怎么会想到死呢?好好活着不更好吗?受点伤就想到死,要是这样,朕前世今生不知死多少回了,还不照样都挺过来了? 至于你的暴脾气和口无遮挡,朕几时和你计较过?江山易改、本性难改这句话朕何尝不懂? 第二百五十章 施救 下面就要谈谈你提到的朕的前身,那个怂了一辈子的死鬼朱煜了,你丫的这个天杀的,患什么隐疾不好,非得患那个祸国殃民、不能行人道的天萎? 一想到这,朱厚照的脸一黑,脑袋都要炸了。 这事怪来怪去都得怪到那个所谓的地界社会精英崔判官头上,好家伙,这极品的死小崔,你让朕穿越重生就穿越重生,穿越重生到一个零部件健全的人身上不好吗?非得夺舍在一个阉货身上,这不是给俺老朱家生生丢脸吗?朱厚照粗鲁的重哼了一声。 切,看人家穿越小说,女主是穿越重生个粉嫩的美人胚子,男主则更是穿越得年少多金还年轻有为帅气非常,那气质,那相貌,简直是逆天了,不但足以吸引百分之九十的雌性动物,而且太有成就感了,而自已呢?却穿越得灰头土脸,猥琐得很,甚至什么狗屁都不是,赘婿加上阉货,都差点让全天下的很多女性把口水呸到脸上了。 一想到这,朱厚照便讪讪的疑惑不解,甚至说都有点恼羞成怒了,气急中都不知蛮横地问候了崔判官家庭女系成员n遍了。 说句实在的,朱厚照并没有旷金花想像的那么胸怀宽阔、正气凛然,他只是想着既然是落户到了他老旷家,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扛着走,规规矩矩地做个耙耳朵的赘婿,换做是落户到了张三李四王大麻子家,他也照样会这么做的。 没想到这倒成了他光彩照人的优良品质,甚至让旷金花内疚不巳,朱厚照脸上带着一丝惊喜,微微的笑着。 至于那什么“我在天堂会保佑你的,你要好好的活着”,什么“以后要找一个会疼你的女孩,不要像我这样。” 朱厚照一辈子从一而终,只会认定旷金花这一位妻子,至于那什么花花草草,不过是过眼烟云,枯燥修武生活中一种添加剂罢了,朱厚照大几不会在意放在心上,这辈子没算白活了,朱厚照的脸上笑意更盛。 旷金花之所以能够说出这些话,足可见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这就使得朱厚照会更加的爱她,朱厚照微微惊讶的张着嘴这样想到。 朱厚照叹了口气,更是下定了决心要救旷金花。 正当朱厚照准备上前封住她的几处经脉,帮她治疗的时候,旷金花却忽然再次呢喃的说道:“爸爸、妈妈我也要随你们去了……女儿不孝,无法给旷家留下一点香火,守住祖宗的留下的一点产业(几间平房,家什若干),这事不怪朱煜,是女儿命薄没有和他相伴终生的福分,(停顿了一下)…… 对不起,女儿为家里惹了那么多的麻烦,现在就只能随你们去了……” 旷金花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朱厚照眉头微微一皱,脸色微微诧异,正思索着接下来旷金花究竟是想干什么的时候,旷金花却忽然从被子里头摸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咽喉赫然就刺了下去…… 朱厚照大吃一惊,瞳孔猛的一缩,再也顾不得别的,一步就冲到了旷金花的面前,相隔这么远的距离,他想要抓住匕首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将自己的手臂挡在了她的咽喉上面。 匕首刺入朱厚照的手臂,被他的真气一档,就再也刺不下去。 而旷金花却因为用力过度,深度昏迷了过去。 朱厚照想到这丫头也真的是够傻的了,然后就用力地拔出匕首,因为匕首刺的很深,甚至带出了不少鲜血。 朱厚照止住自己的伤口,见旷金花再次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便随手封住了她的几处经脉,让她一时不能再有所动作。 这才从兜中掏出他常随身带着的一瓶药丸和一包银针。 朱厚照塞了两颗降低颅内压的甘露醇药丸放入旷金花的口中,真气运转之下药丸立即在她的颅内被溶解吸收。 朱厚照又拿起一百零八根银针,用真气去了毒,小心拨开旷金花的秀发,只见她的头上是一片乌黑青紫的血口,甚至凭神识还可看见她头颅有一道长长,约莫七、八厘米的裂缝,这要不抓紧治疗,要是水从裂缝渗进颅内,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足可见当初下手的家伙那一棍有多狠了。 此刻朱厚照手里的一百零八根银针已经化为了一些残影插入旷金花的头部,同时两只手掌还不断的在其头上按揉,真气随着朱厚照的手掌慢慢的渗入旷金花颅内,缓缓的修复着她头颅那道长长的裂缝。 随着旷金花头颅裂开的缝隙被朱厚照的真元渐渐的修复闭合,朱厚照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起来。原本他以为最多半个小时就可以修复,但是现在已经接近一个小时了,他还才刚刚修复完一半左右的缝隙。 豆大的汗水落在了还算俊俏旷金花的秀发上,但是朱厚照不敢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不但前功尽弃,而且后面要再帮她疗伤会更加的困难。 要是医圣师傅在就好了,再重的颅伤他都能轻而易举治愈,要是戚先生在也好,他总会有别人没有的办法,朱厚照感觉体内的真元渐渐枯寂的时候,微微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就这样的幻想着。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朱厚照揉捏旷金花头部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虽然感觉到体内的真元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但是朱厚照却还必须坚持了下来,尽管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很可能同样被废,可是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他高估了自己的医学手段以及真元,却低估了旷金花的伤势。 虽然朱厚照的脸色渐渐的难看起来,但是旷金花压迫头部神经、引发头部如铁棍重击疼痛,居高不下的颅内压却在渐渐降低,其头部受创的裂缝也在慢慢的修复闭合,不久,旷金花的脸色渐渐的红润了起来。 虽然她依然昏迷,一时无法清醒过来,但是从她紧皱的眉毛可以看出来,她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般。 第二百五十一章 拦者不善 求推荐票 朱厚照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强行灌注了最后一丝真元。继续揉捏旷金花头部的经脉,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朱厚照修复完旷金花头骨最后一处的伤势,使裂开的缝隙渐渐的闭合,却再也经受不住劳累,一下就扑在了旷金花的身上。 朱厚照的脸一接触到旷金花脸上凝滑的肌肤,一股淡淡的幽香就进入了他的鼻子,让他打了个激灵。 朱厚照很是疲惫,不过在这里他可不能耽搁得太久,icu禁地可不是随便什么鸟人都可以擅自进入的,一旦那个大炮男医生醒来,一定没他的好果子吃。 朱厚照临走之前,又看了看旷金花。 出了圣保罗教会医院,估计已经接近四点了,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朱厚照急着回学堂,没想到这时身后却悄悄跟上了两只尾巴。 ''''应该就是前面那家伙了。”一个手持武士刀的蒙面黑影对着另一个同样手持武士刀的蒙面黑影道。 ''''哟西,哟西,大岛君真是妙算啊!瞅准了这家伙去武学馆卖力出风头,又去医院icu利用真元救婆娘,估计体力巳差不多耗尽,这正是咱们除去这家伙的好机会啊!为了保证咱们大扶桑国魔道的杀手锏不被华夏人所瓦解,咱们得拼上一把了!”  这黑影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充满了扶桑人的那种盲目高傲与自信。 ''''小子,请给我站住。”那两黑影忽然一下窜上来伸出刀来挡住了朱厚照的去路。 ''''朋友,常言道''好狗不挡道'',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二位凭什么一定要挡我的道呢?”朱厚照虽是吃惊,但还是淡淡笑道。 ''''别给我装蒜!”其中一黑影冷哼了一声,''''往日无冤?之前你老是跟我们作对较劲这算是咋一回事呢?近日无仇,你这次去喜马拉雅山寻宝,甭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听老子的话,识相的,把乾坤真经留下走人,不识相的,就把脑袋留下,我们对上头也好有个交待。” 朱厚照冷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要是这两者我都不干呢。”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者你必择其一,乾坤真经不留下,那你就只好把脑袋留下了。”一个蒙面黑影狞笑一声,狂嚣道,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那么的寒冷凌厉。 不过朱厚照并没有被吓倒,而是冷冷的道:“怎么是手痒了,想切磋一下是?那好,老子奉陪,放马过来,看看最终是谁把脑袋给留下。” ''''找死!给老子看刀。””这蒙面黑影一见没有镇住朱厚照,一时气急,便怒喝了一声,猛的向朱厚照挥刀劈来。 其手中武士刀挥舞之间,刀芒便如瓢泼大雨一般直向朱厚照笼罩而来。 “好厉害的刀法。” 朱厚照看的一惊,这家伙的刀法简直都快要达到了人刀合一的境界了,果然和他狂妄的一样,是个武学高手,不然的话,刀芒也不会如此绵密。 “好家伙,还真有两下子啊!不过你的刀法厉害是厉害,可惜老子的功力也是无敌的啊。”朱厚照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继而是眉毛一挑,暴喝了一声,身上仅存的澎湃归元真气在热烈涌动,脚底下地板也瞬间爆裂,一股澎湃的气墙挡在了这家伙的刀身前,足足有三寸厚大小。 刀芒斩击在气墙上,纷纷爆裂开来。 蒙面黑影一怔,这是个什么妖孽啊?不是说真元已经散尽了吗? 扛住了这家伙上百刀,也该到了朱厚照反击的时候了。 “恶徒,来,你也吃老子一拳。” 朱厚照脸色动容,战意陡然提升到了极限,只听得他暴喝一声,身上竟荡漾起一股如水的碧色波纹,然后便是一记重拳击出,而铁拳之上竟是散发着足以威震敌人肺腑冰冷的蓝色光芒。 霎那间,拳芒轰鸣,澎湃的气浪涌开,脚底下的地板寸寸炸裂,朱厚照的这一拳宛如海啸。 随即便是听到爆发出“轰隆”的一声巨响,朱厚照倒退了两步,而这黑影也是噗的一声,一口血水喷出,带刀倒退两步,栽在了后面那黑影的身上。 只过了一招,两人各摸清了对方底细,朱厚照明白两处劳碌之下,自已的功力的确下行了许多,否则这一拳击出,对手想不倒飞出去二、三十米都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也说明了面前这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没想到这小子两个地方耗费了真元,功力依旧是那么的厉害,那么的有底气,和这等闯荡江湖的高手相比,自个差不多就是垫底的存在……” 后面这黑影眼里露出了惊骇,手骨断裂后,他再也不敢继续和朱厚照对打,因为他可没有朱厚照那种用真元恢复断骨的本事。虽然他已经修炼出来了内气,但是这断骨,要修复也需要一个月左右。 后面那道黑影见前面的家伙竟然和朱厚照平分秋色,皱了皱眉,眼里竟露出一丝惶恐,很明显他没有想到朱厚照竟然这么厉害,说实在的,他还没有见过比朱厚照更厉害的人了。前面的家伙巳经是他们这帮人的佼佼者了,没想到面前的这小子竟然可以挡住其势在必得的一拳,这不能不让他有些骇然。 后面那道黑影正踌躇间,朱厚照却根本不给他犹豫的机会,放出狂话道。 “小子,别磨迹了,快来受死。” 这黑影心一狠,便挥刀向朱厚照扑了过来。 一刀又一刀的攻向朱厚照,每一刀的威力都穷凶极恶,仿佛是浊浪滔天。 朱厚照肃然。 不过他毕竟不是个等闲之辈,在接连闪躲十几刀的同时,他也在充分调动着体内仅存的最后一点真元之气。 “还有完没完?也该轮到老子出手了,白驹过隙!” 只听得朱厚照大吼了一声,身形一闪,挥拳化为一道白光反向这黑影扑了过去。 这黑影一愣,刚想躲闪。 “你躲得掉吗?” 朱厚照一顿狂拳如惊涛骇浪,暴雨倾盆,雨水般的飞洒出去,紧接着宛如爆豆一般“噼哩啪啦”的声音连绵不绝,随即响起。 这黑影刚想用武士刀来抵挡,竟被朱厚照一脚就把刀给踹飞。 啊! 突兀,朱厚照一记重拳击在这家伙脑门上,随即他惨叫一声,跌在地上,气息全无。 朱厚照回头想再接再厉,招呼下刚才那家伙,哪知那家伙早已神色动容,一溜烟逃出老远,朱厚照体力大体耗尽,也懒得追去,心道:就暂且留下他一条狗命去给后面的主子报信。? ? 第二百五十二章 江主惠赶稿 朱厚照虽然历经此劫,化险为夷了,但还是有些心悸。 如果说在去那两处之前,他还神识气息十足,功力炉火纯青, 强大的力量翻涌,是个可以发飙和别人硬碰硬对着干,身手厉害无比角的话,眼下经过这一打,他已是真元气息紧缺,处在强弩之末,差不多就是个一脸狰狞,但稍微一推就会轰然倒下的巨人了。 刚才朱厚照之一脸怒意,拿之前那家伙说事,纯粹就是虚张声势,猪扮老虎罢了,倘若那家伙由现像看出本质,真要和朱厚照过招的话,恐怕处于下风,吓得尿滴,找死,将小命留在这里一命呜呼的不是那家伙,而该是朱厚照了。 好在最终朱厚照没有陷入绝望,他想到人要是没有那虚虚实实的两下子,在这世道还混个屁啊? 突兀,朱厚照惊恐的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晕,身子越来越虚弱,脸上苍白,意识已经模糊了起来,扶着墙壁休息了一会,他吃力地喘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的处境,看来今天真元是耗费得太多了,得赶紧的回校休息去。 …… 要说这年头常年累月加夜班的职业之一,就是报社的编辑记者莫属了,尤其是兼职的货。 就像穿校研究生院文科班这帮学子,白天得魅力十足地上课当学霸,晚上则得来报社加班赶稿客串当老黄牛,欧阳嫣然,江主惠就是这其中的杰出代表。 由于这段时日来,欧阳嫣然露脸儿的事并不多,咱们暂且将其搁搁,先来谈谈江主惠。 晚上,穿校校报社灯火通明,江主惠正在釆编室里加班加点,挥汗如雨地赶一篇稿子,那醒目的标题是''''轰走北极熊的大英雄”\"。 要说江主惠之所以赶这篇稿子,就得从晚饭后她和一同学修炼场上散步开始扯起。 当时,校报副总编气喘吁吁地找上她道:''''主惠,你让我一顿好找!”其声音有点颤抖。 ''''怎么?总编,你找我有事?”江主惠下意识问道。 ''''我问你,武学馆今天的挑擂武比你看了没?”副总编淡淡地问道。 ''''没呀,怎么啦?”江主惠诧异道。 ''''好事,好事啊,那个在咱沧斓设擂摆台,挑落沧斓及周边县市高手无数的俄国佬终于让咱这里一个名不经传的高手给打跑了,让沧斓人结束了这一个多月的梦魔,这可是咱沧斓今年的一件大事啊。”副总编笑吟吟的道。 ''''名不经传?不至于?”凡此类事,江主惠第一个想到的就应该是朱煜干的,这人总是低调低调再低调、低调到尘埃,雁过不留声的。 但眼下她没时间考虑太多,而是问道:''总编,那您需要我做什么呀?” 副总编搓手道:''''本来我有心想找专门做内页的嫣然上一篇稿子,就说说打跑老毛子那事儿,巴叽巴叽那英雄,可不是不凑巧嫣然这几天感冒身体有恙吗?也只好找你这出外勤的来捉刀了!” ''''叫我写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我没去现场,手头没材料,咋写呀?”江主惠为难道。 ''''没事没事。”副总编连连摆手道:''''这完全不是个事儿,这方面的材料吗?电台上很多,你找找便有了,争取明天见报好?” 听完副总编一番话,江主惠的第一反应便是果断中止了散步,回到报社采编室,一如继往之前无数个n次的加班加点。 要说民国这年代,咱华夏这旯旮,科技水平还十分的落后,与同一时间西方发达国家传媒相比,相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太远太远。 当时人们获取信息的途径不是报纸就是电台了,至于其他的媒体,还在她娘的肚子里未出生呢! 江主惠坐在采编室里,旋开办公桌上那台工作用的收音机按扭,一阵繁杂的噪声之后,拨到了沧斓之声波段,立马便有女和谐的声音响起。 ''''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沧斓国民广播电台现在开播了,今天的节目一是重播沧斓当日要闻,二是转发听众对此的议论。好了,下面我们首先播送沧斓要闻。本台讯,今天沧斓武学馆上演了一场精釆绝仑的武学世纪大战,一位名不经传的沧斓高手居然将那个在咱沧斓设擂摆台,挑落沧斓及周边县市高手无数的俄国佬给打跑了,结束了沧斓人延续了一个多月的梦魔,这可是咱沧斓的一件好事啊。对此,有不少观众蜂拥赶至本台所在地,热情洋溢地发表了对此事的看法,这里我们特地精选出几百条,让广大听友们一饱耳福。 一位化名叫''''挑着粪桶进饭店”的观众发表的看法挺有意思:''''无名英雄,我们的帅哥,听说其是穿校的研究生,我为曾在穿校就读过感到无限的骄傲,穿校尽出人才,是咱华夏国武学的天花板,最后振臂高呼一声''穿校万岁''。 一位化名叫''''包菊花”的观众发表的看法也是颇有见地,语气十分的坚定:“华夏国民不可欺,外佬哪里死来滚哪里去!好,我承认我崇拜死无名英雄这练家子了,其天资气势堪称集华夏国武学数千年之大成,我绝对敢肯定这位大哥将来必定是咱省乃至华夏国武学的第一高手。” “哇、哇、哇塞,告诉你们哦,我有这修为毫不逊色方世玉、黄飞鸿这无名英雄的亲笔签名,惊恐死你们,羡慕死你们,让你们一头去撞墙好了。”---一月亮供电不足。 “无名英雄,我真的爱上你了,你消失了,让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智慧女孩要秃头。 “那张照片是谁拍的啊,竟然将我们的无名英雄拍成这样,严重反对。”---被窝探险家。 …… 下面的发言竟然有几百条,江主惠没有一个个听下去。 但是听闻了这几条,江主惠就几乎能肯定这个人应该就是朱煜了,江主惠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竟有些出神。 此情此景,江主惠不禁就念及了朱煜的好,当时去喜马拉雅山跑外勤,路遇劫匪,要不是朱煜路见不平,挺身相救,她还不知会怎么的呢!失身是一定的,丢了性命也是极有可能的。 当时朱煜的大义凛然令江主惠眼里闪过一丝惊鸿,虽然只是人生长河中的一个擦身而过,但惊喜之下的江主惠却瞬间就记住了朱煜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双眸。 这下江主惠是结结实实欠了朱煜的情了,回来后她还未得及报答朱煜的情,却又欠下了朱煜婆娘的情了。 当朱煜婆娘找上门来打听朱煜的情况时,她心里便掀起了无尽的波澜,真没想到这朱煜竟是个有家室的人,对旷金花她便有些不待见。 直到属于无赖一族的前男友没事找事杀奔而来,并发飚砸下那一棍时,令她没想到并内疚万分的是,这叫旷金花的居然替她挡下了这一棍。 这不,朱煜的前情未报,她又赫然欠下了其婆娘的情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车祸 欠朱煜的情是一时还不了,因为朱煜这人飘浮不定。 而其婆娘的情倒是还得了的,据说其躺在医院看一下倒是可以的。 主意拿定,等到稿子赶完,交到副总编手上时,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四十了,江主惠再也等不得了,便赶紧带上之前买来搁在采编室的麦乳精、水果,骑上辆破自行车直奔医院而去。 凌晨的时间,虽然路上还有车子来往,但是却并不多,而且江主惠走的也是抄近的路,路上更是半天都遇不到一个人,所以江主惠自行车蹬的飞快。 突兀,路边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向的车撞了过来,江主惠的车本就是除了车铃不响,其他零部件都响,车况不佳的破自行车,这下哪还躲或刹车得及啊!当下连人带车一块撞到其身上了。 虽然肯定是这人撞到自己车的,但是江主惠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后,还是赶紧将破自行车从其身上搬开,问了句:“你没事?” 倒在地上的人没有回答,江主惠借着昏黄的路灯看见这人身上有些血迹,心里一惊,难道这人飞娥扑火竟把自己给撞的不行了? 接着又赶紧将地上躺着的人搀扶起来,可是借着昏黄的路灯看清楚这人的脸时,江主惠竟吓了一跳,躺在自己怀里的人怎么会是朱煜呢。 这下,江主惠的眼睛一亮,终于可以确定朱煜是从喜马拉雅山回来了,而且也基本可以确定武学馆赶走俄国佬的就是这朱煜,不然据她所知,这沧斓又会有何人有如此的气魄? 不过这就令江主惠百思不解了,朱煜不是武学馆打赢了吗,咋又会落魄到这步境地。 你瞧瞧他脸色很是苍白,始终闭着眼睛,明显的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江主惠肩膀耸动了一下,心里一紧,虽然她不知道朱煜怎么会落魄到这样,但是她也知道其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于是将破自行车往路边一扔,拦了辆过路的人力三轮,和三轮车夫一起赶紧将朱煜连背带拖的弄上了车,送到了圣保罗教会医院。 到了医院,办了住院手续后,因为没有空置的床位,值班医生在过道上临时加了一张病床,安置了朱煜,并给吊上了瓶,随后就走开了。 江主惠觉得像朱煜这种武者应该是太劳累了,真元耗尽,才会出现暂时晕了过去这种情况。 于是,她去过道尽头的水龙头打了一盆水,打算帮朱煜浑身上下都擦洗一遍。 等到将朱煜的衣服全脱了,最后看看短裤,还是没有好意思帮他脱下来,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拿了一条毛巾小心的 盖在朱煜的短裤上面,这才敢帮朱煜擦洗身体。 看得出朱煜浑身都布满了伤痕,而且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江主惠简直不敢想象这些年来朱煜究竟经历了多少次的鏖战才会留下如此多的伤口。可是朱煜虽然浑身伤口遍布,但是他的肌肉却结实异常,如果江主惠不是亲眼看见朱煜结实的肌肉,还真的不敢相信表面上看起来瘦弱的朱煜,居然有这样一身的肌肉,而且看起来还是如此的对称和健美。 江主惠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红,帮朱煜擦洗的手甚至是有些颤抖。她从来都没有面对男人赤露上身的体验。 朱厚照在被江主惠自行车撞倒、陷入昏迷的瞬间就知道大事不好,不过他还是以坚强的意志强撑着硬使自己醒了过来。 当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眼便是发现自已居然是躺在医院的过道里,而在面前晃动的人影竟然会是江主惠,虽然他不知道自已怎么会躺在这里,而且居然会和江主惠扯上关系,但是这也总比躺在马路上可能会让车辆无情辗压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心里一松的朱厚照,再次闭上眼睛昏迷过去,不过他体内已经在开始慢慢的恢复真元,运转疲惫极致甚至伤及根本的身体。 “你醒了?”手里拿着毛巾正发愣的江主惠看见朱厚照睁开了眼睛,立即惊喜的叫道,不过她随即就发现这朱煜再次昏迷了过去,江主惠赶紧将水端走,帮朱厚照将被子盖好,这才吁了口气。 既然醒了一次,就说明他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一夜没睡,同样疲惫不堪的江主惠,不知不觉就靠在朱厚照的床边睡着了。 …… 旷金花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她躺着没动,现在已经在天堂了吗?她身上没有任何的疼痛,甚至无比的舒适,旷金花舒了口气,总算是摆脱了那无尽深渊的疼痛,从那家伙的铁棍致命一击下捡回了一条命,只是不知道朱厚照回转回来了没有。 不过很快旷金花就感觉到了不对,她发现自己依然是躺在医院 i c u的病床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已怎么会到了这里?难道自已没有上了天堂?旷金花咬了咬舌尖,疼痛的感觉立马袭来,难道自已没死?内心无比惊慌的旷金花霍地坐了起来,她再次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伤势竟然不治而愈了,她感觉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的不舒服,甚至充满了精力和灵动。 咦,不对啊,她清楚的记得昨晚自己是最后拿起了那把匕首自尽的,怎么匕首现在还在被子里面,难道是自己的记忆发生了问题?这绝对不可能。 旷金花再次仔细的检查了身上,什么事情都没有,甚至连一个伤口都没有。 她忽然有些害怕起来,自己受伤这么重,怎么可能一夜而愈呢?况且她明明记得将刀刺进喉咙里去了呢。 还有就是为什么她仍然有疼痛的感觉,根本就不像死去的样子?旷金花转过头在自己的床单上看了看,果然有几滴血迹,可是自己身上已经没有流血的伤口了,这血迹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查房了查房了。”不知是谁在叫道,接着便是 i c u病房的门被急匆匆推开了。 “慕容医生,你接班来了?”昨晚那拍着胸脯打包票的男医生恰好这时就醒了,对着进门来的女医生道。 “那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女医生问道。 “唉,还不是那样,没甚么起色。”男医生长叹了一口气,可一转头,脸望向病床上的旷金花,便和女医生一样都愣住了。 “啊,这位大姐,你怎么坐起来了?你,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健康?已经好了?是不是真的已经好了……”女医生惊讶道。 男和女两医生十分的诧异,这病人受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一晚上就好的呢? 而旷金花看见这两人瞪圆了的眼珠子,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既不是做梦,也不是死了,而是真正的好了,但是怎么好的,她却不明白。 第二百五十四章 难以置信的痊愈 一瞬间,女医生从男医生瞪得比电灯泡还大的眼珠子,和惊讶得张开足足可以塞进个鸭蛋的嘴里,以及办公桌上流淌的口水鼻涕,就彻底明白了一切。 她瞬间不难做出判断,敢情这家伙咋晚一直是趴在办公桌上梦游值班兼画世界地图啊! 男医生从女医生的眼色里明白她看出了些道道,堪堪的脸色一红,目光有些躲闪。 不过同为医学领域同一战壕里的战友,女医生也不便多说些什么。 于是只是激动的心情陡然飙升,拉住旷金花的手不住的问长道短,仔细回想起来,咋晚她走的时候,这病患的伤情还是挺严重的啊,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好了呢? 想到了这事情,女医生还是有些不放心,立即就问了出来:“啊,这位大姐,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伤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好了?要不要我帮你检查检查?” “检查就不必了。”旷金花摇了摇头,她也想不明白,昨晚她模模糊糊当中好像感觉有人来帮她治疗过,可是又有谁能够在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就将伤势如此严重的自己治好呢?两大夫可是几天都没能治好咦。 这来去无踪人的实力,可谓滔天啊! “这位大夫,我想一个人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旷金花忽然说道。 女医生此时心里激动无比,对她来说病患突兀过了一晚好了虽然很离奇,但是医学出现奇迹也并非不可能。 此时见旷金花这么说,女医生松了口气的说道:“那好,你就好好想想,我别地方还有些事儿,过会再来。” 然后便想招呼下刚才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的那男医生一块出去,可转头一看,哪还有那男医生的影子啊。 等女医生出去,旷金花才继续皱着眉头苦思起来,她想自己的伤绝对是有人帮忙治疗了,但是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帮自己的伤给全部治好了。 “金花姐,你好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在门边响起,原来是王漾茗直接推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常遇春与张居正,以及依然激动的那女医生。 “漾茗、遇春、老张你们进来。”旷金花定了定心神,脸色恢复了一些,她心里虽然烦躁,但是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件事。 王漾茗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旷金花,当时金花挨了一棍之后的伤情有多严重,她不是不知道,刚才在通道口碰到出去的女医生,询问金花的伤情时,女医生说金花的伤已经好了,她还有些难以置信,一夜痊愈难道是有什么灵丹妙药?眼下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当下看到的这一切,才没理由不让她不相信,此时确信金花姐是真的好了,她激动的简直就要落泪,上天保佑,金花姐竟然是一夜痊愈。 常遇春与张居正的心情同样如此,对旷金花突然痊愈,他俩也是十分的高兴。 “金花姐,你的伤果然好了,来,让我看看。”王漾茗激动的说道,别人不知道旷金花的伤势,但之前她亲眼看见过旷金花的伤势,对其伤势有多严重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她绝对没有想到,这么严重的伤势,竟然突然之间就能好了。要说离奇,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加离奇的,难道是误诊? 对旷金花突然康复了,王漾茗虽然很是不理解,但是心里的惊喜却是表露无疑。 旷金花摇了摇头说道:“不用看了,我自己可以感觉的出来,是真的痊愈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原本想说昨晚可能有人帮自己疗伤的事,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旷金花拒绝王漾茗的检查完全可以理解,她自己的身体状况,比谁都更清楚,这绝对是百分之百康复了,她不想这种事情闹得全地球人都知道。 对于昨晚来帮她治疗的人,旷金花想了半天,似乎也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她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想要自杀,可是她的匕首似乎没有刺入自己的咽喉,而是刺入了另外一个人的手臂,然后她就晕了过去。难道她刺入的那个人就是朱煜不成?还是自己太过念叨他,所以将昨晚的人认定了是朱煜? 朱煜什么时候会疗伤呢?甚至还有这么大的本事?旷金花的心一颤,脸色微变,她不相信,如果朱煜真的会懂医术?那么床单的血应该就是他留下来的了。 突兀,大伙儿在一旁唠喀,旷金花挥了一下手,悄悄把王漾茗叫到身边。 “漾茗,你帮我将这块布上的血迹拿去化验一下。”旷金花的声音微微的有点颤抖,她剪下了床单上面的血迹,交给了王漾茗,她想知道这血和朱煜的血是不是一样的,虽然通过血型也无法百分之百确定这血就是朱煜的,但是至少也有了一个方向,如果这血是朱煜的,那么她就可以确定帮她治疗的人是朱煜。 王漾茗接过布片并没有问什么,旷金花不想说的话,就算是她问,她也不会说的。 …… 当朱厚照再次在过道病床上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趴在他床边睡着了的江主惠,朱厚照一把将江主惠推醒,一脸疑惑的问道:''''江记者,这是咋一回事?我不是回学堂去吗,咋会来到医院,而你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啊,是这么一回事。”江主惠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笑着就把这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朱厚照。 ''''啊,没想到我朱某人居然会虚脱以至如此。”朱厚照也是脸色一变,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江记者,那就谢谢你喽。” “朱大英雄,客气话咱就甭说了,要论谢,是我得谢谢你喽,在喜马拉雅山那时……”江主惠轻声说道。 朱厚照打断了江主惠的话,“江记者,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江主惠道:“我本来是想来看金花同学的,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替我挨了那一棍,否则现在躺在医院里,或者就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了。” “那刚好,我也正有此意,咱们一块去。”毕竟朱厚照对之前自已的医疗有多大效果并无十分把握,也想看看金花的伤现在究竟恢复得怎么样了。 “那你的身体?”江主惠脸上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 “哦?没事没事!”朱厚照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道。 两人正往旷金花住的病房走着,好巧不巧,赶上来医院帮旷结算医药费的戚弘誉,三个人便汇合在了一块。 一会。 “嗳,这里本来不是有个病人吗?咋就不见了?”一位护士走过来准备给朱厚照换瓶,看着空空如也的病床讪讪发了一阵呆。 “金花同学你好了呀?”几个人一进病房,看见旷金花下床正在收拾东西,江主惠神色震惊、好奇的叫道。 “啊,好了好了,戚先生您也来了,您那么忙,还来看我……”旷金花道。 “应该的,应该的。”戚弘誉难掩一脸的兴奋、忙不迭道,“怎么,金花同学你伤好利索了?” “好利索了。” “那好,咱办出院手续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 特爆消息 这天早上,对于圣保罗教会医院 i c u那俩位医生以及王漾茗、常遇春、张居正来说也许旷金花的突然痊愈是最大的事情了,但是让咱们稍微把时间往前推推到前一天晚上,对于大多数热血的沧斓人来说,那名不见传的无名英雄轰走俄囯佬才是最大的事情。 不过相对于这两件事,让沧斓的扶桑人发生地震的却是他们头家大岛熊二派出的两战斗力顶尖魔道高手刺杀疲惫不堪的朱煜,但却失手的事情。 失手并不稀奇,大派出杀手并不指望他们每次都能包票成功、凯凯归来,关键的是这次失手是付出了一死一伤惨重代价的失手。 一死一伤换做是死了一般的喽罗也就罢了,关键的是这次死伤的两人都是大岛熊二手底下重量级的人物,伤的那个是大岛熊二的侄儿,死的那个说出来就吓人了,因为他叫山口四十九。 叫山口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的父亲山口霸道不仅是扶桑最大的黑道暴力团伙山口组的龙头老大,而且还是扶桑首富,并与扶桑军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是个跺一跺脚就可以让扶桑地晃一晃的人,而山口四十九正是山口霸道的儿子。 山口霸道因为与扶桑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紧锣密鼓配合扶桑军国主义臭名昭着的侵华行动,尤其是把其独子送进了充当侵华马前卒的大岛熊二的摩下。 …… 自从山口霸道为了军国的利益,把犬子送到华夏那里大岛熊二摩下摩下效力后,就有一段时间未有那狼崽的消息了。 这天,当山口霸道被电话惊醒起来的时候,一看才凌晨两点多,心里嘀咕着难道是手下为了一点鸡零狗碎的事情那么早就来吵死?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嘴里不停咒骂着,但还是拿起了话筒。 “喂,我是山口霸道,哪位?”山口霸道慢条斯理道。 “啊,是山口君,您好您好,我是大岛熊二啊。”大岛熊二叫道。 “啊,是大岛君,您好您好,怎么样,久末见面,近来可好吗?”山口霸道有些喜出望外,正想打盹就有人送上了枕头,刚好从大岛熊二那里籍以打探下小狼崽的消息。 “好好好,不,也不大好。”可以听出电话那头大岛熊二是一脸的哭相。 “怎么样,大岛君,犬子在阁下那可好吗?”山口霸道旋又问道。 “啊。”只听得电话那头大岛熊二声音骤变。 “大岛君,你到底怎么了?”山口霸道有些惊伢。 沉默了一会,大岛熊二带着哭腔道:''''山口君,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贵公子为国玉碎了,请您节哀顺便……” ''''什么……”山口霸道如雷轰顶,脸色苍白,悲恸得简直快要背过气去,话筒一下扔出了老远。 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悲戚的情绪,又一把抓过话筒,“大岛君,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又是谁干的?华夏人怎么这么暴力?我要为四十九报仇!” 大岛熊二叹了口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告诉了山口霸道,''这是前几天一个晚上发生的事,四十九在沧斓市无端遭受到了一个叫做朱煜的华夏人的攻击……”大岛熊二撇淸了自已与这事的关系。 沧斓大街上,车来人往,川流不息。 “号外号外,中央日报特爆消息,中央日报特爆消息,扶桑首富,也是扶桑黑帮老大山口霸道的公子山口四十九在华被杀了。” “号外号外,买一张看一看啊,买一张瞧一瞧啊!申报特大新闻,申报特大新闻,扶桑首富,也是扶桑黑帮老大山口霸道的公子山口四十九在华被灭了。” 几个报童大声的吆喝声如一道闪电撕破长空,划过喧闹的街头,街道立即鼎沸了起来。 虽然大伙儿已经习惯了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今天谁被杀了,明天谁被斩了,后天谁又遇到了不测,以至对很多的事情都麻木不仁。 但是,这会儿,大家却是对这件事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不是争先恐后地从报童手中买一张报,就是踊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悄声议论。 作恶的扶桑人被杀了,尤其是有一定背景的扶桑人被杀了,这就是大家的兴趣点。 因为顾忌无所不在、无恶不作的扶桑浪人发泄仇怨,更顾忌官府怕惹上无妄官司,人们并没有气宇轩昂丶兴高釆烈地表达自已的感情,而只是暗中叫好,心道:''''真不知是哪位英雄干下的这等好事?替长期饱受扶桑人欺压的国人长出了一口恶气。 突兀,一时间警笛声大作,只见到一部部载着荷枪实弹警察的警车呼啸着穿街而过,不多会,又见到一队提着武士刀的扶桑浪人张牙舞爪的沿街而来。 就凭这么大的动静,大家便知道那无名英雄这次犯得事情还真不小,不然大街上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巡逻的警察和张牙舞爪、肆意想挑衅的扶桑浪人了。 这年头还是不要惹上是非的好,刹那间,刚才还聚在一块儿吃大瓜的吃瓜群众是作鸟兽散。 去喜马拉雅山穷游返校之后,朱厚照开始恶补这段时间来拉下来的功课。 这天是周未,寝室里除了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都早早上街轻松快活去了。朱厚照起来洗漱后,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坐在桌边,挥汗如雨、大干快上地恶补着功课。 就在这时,常遇春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朱煜,你知道不知道呀?”常遇春大声叫道。 “知道什么呀?一惊一乍的。”朱厚照有些埋汰。 “大街上都传开了,而且报上都写着呢!”常遇春扬了扬手中的一份申报,“说是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扶桑首富,也是扶桑黑帮老大山口霸道的公子山口四十九在咱们这里被人杀了,另外和他一起且受了伤的另外一个听说身份也不简单,是扶桑次富,也是扶桑人在华首富大岛熊二的侄儿。” “管他谁被杀,作恶的扶桑人被杀得越多才好呢!”朱厚照不以为然道,“不过这与咱有何关系?反正不是你杀的,也不是我杀的!” “不是我杀的,这个绝对可以肯定!”常遇春言辞凿凿道,接着坏笑了一下,“不过你老大可就难说了。” “遇春你甭照我头上扣大帽子好不好?我是那种爱杀生的人吗?你再乱说我可要生气了!”朱厚照正色道。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好,我不说,我不说好了吗。”常遇春一下服软,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老大,这事万一是你做的,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扶桑人可不会轻易罢休的。” 朱厚照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淡然说道:“这事没有什么万一,你老大是那种做事不敢承担的人吗?不关我的事,我要小心什么。” 朱厚照虽然是嘴巴死硬,但还是心里一动,看来这次的事情闹得有些大了,不过这事也怨不得自已,是谁叫他们来惹自已的?他们死伤了活该! 不过遇春的提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是有句话叫做:''''小心驶得万年船吗,看来自个今后还是悠着点好。” 这几天被一件事挂心的除了朱厚照外,还有个旷金花。 旷金花一直诧异于自个的伤咋就莫明奇妙的好了,她一直试图解开这个谜,所以才有了在医院她叫王漾茗去化验血迹的事。 本来这事她可以直接去问朱煜,夫妻之间有什么事说不开的,可鉴于朱煜低调做人、不爱张扬的秉性,旷金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不会承认的。 再加上她对朱煜是否有那高超的医术抱有怀疑的态度,这才有了她叫王漾茗去化验血迹这鸡零狗碎的事。 这天是礼拜天,王漾茗说要去医院帮旷金花拿化验血迹的单子,而旷金花自已则是夫唱妻随 ,同朱厚照一样挥汗如雨、大干快上地在寝室恶补受伤住院这段时间来拉下来的功课。 过了一段时间,王漾茗就回来了,旷金花一看见王漾茗,立即问道:“漾茗,化验单拿回来了吗?” “嗯,拿回来了。”王漾茗将手里的化验单递给旷金花,旷金花一看,脸色便有些激动。 “怎么了?金花姐。”王漾茗连忙问道。 旷金花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王漾茗见旷金花不愿多说,也就没有多问。 此刻的旷金花心里却很是激动,因为王漾茗给她的单子上的血型和朱煜的血型一样,都是 o型血。虽然凭借一个血型远远的不能判断这就是朱煜的血迹,更何况o型血的人多如牛毛,但是旷金花这下却相信这血很可能就是朱煜的。 她似乎感觉到那会就是朱煜来了,不然不会这么巧合。 “啊,对了,回来的路上我还买了张报纸,里面有条特爆消息。”王漾茗随口道,顺手将手中的一份中央日报扬了扬。 “这特爆消息说了啥?”旷金花头抬也没抬。 “啊,说的是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扶桑首富,也是扶桑黑帮老大山口霸道的公子山口四十九在咱们这里被人杀了,另外和他一起且受了伤的另外一个听说身份也不简单,是扶桑次富,也是扶桑人在华首富大岛熊二的侄儿。” “管他谁被杀,作恶的扶桑人被杀得越多才好呢!”旷金花不以为然道。 “知道是谁杀的吗?” “不知道,仅知道这人武道修为很高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扶桑方面会派人报复的。” “武道修为很高超?”旷金花打了一个激灵,很快就联想到朱煜身上去。 其理由便是朱煜这人很极品,做事也很隐秘,这就和那人对上号了。 加之之前朱煜去喜马拉雅山寻求破解扶桑逆天暗器樱花针的克星乾坤真经,难免不会招致扶桑人的辣手攻击,双方这么恰似火星撞地球的这么一撞击,凭着朱煜高超的武道修为,扶桑人想有个体面的下场都难,看来朱煜与这事八九不离十脱不了干系。 忽然旷金花感觉到了不安,如果这事真的是朱煜干的,那么现在他岂不是非常的危险?扶桑黑帮老大山口霸道来找他寻仇那该怎么办?旷金花竟然患得患失起来,还真希望这事最好不是朱煜干的了。 因为这要真的是朱煜做的,以扶桑黑帮的能量,朱煜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旷金花再也没什么心思恶补功课了,甚至连寝室一刻都呆不下去,急匆匆的又走出屋子,想去问问朱煜。 旷金花先找到了朱煜的寝室,一看,没人,再一问,说在教室,遂赶到了教室。 “啊,金花,你完全好了?”看见旷金花寻到了教室,朱厚照也有些惊讶。 旷金花没接朱厚照的话头,而是问道:''''朱煜,我问你,那天晚上是你帮我疗伤的?” 朱厚照的心一颤,脸色微变,“啊,金花,你这到底说到哪里去了?我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有那本事吗?” 见朱厚照否认,旷金花也不深究,旋又问:''''那你说说那件事会和你有关系吗?” 朱厚照问:''''什么事?” 旷金花一愣,''''难道你不知道?大街小巷都传开了,说是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扶桑首富,也是扶桑黑帮老大山口霸道的公子山口四十九在咱们这里被人杀了,另外和他一起受了伤的另外一个是扶桑次富,也是扶桑人在华首富大岛熊二的侄儿。” ''''活该,谁叫他俩要暗算我!”朱厚照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旷金花一下呆住了,惊讶的叫道,''''朱煜,没想到这事还真的是你干的?” 朱厚照一见旷金花惊恐的神色,为了怕其担心,连忙岔开了话题,“怎么样,金花你功课恶补得怎么样了?” 虽然朱厚照已经及时住口,但是旷金花却已经听出来了,正色道:“朱煜,你甭跟我打岔,果然这事还真的是你干的!” 朱厚照知道说漏了嘴,也没有办法继续隐瞒了,只好叹了口气说道:“也就是在我从喜马拉雅山刚回来的一天晚上,在一个偏僻的路段,这俩家伙趁着夜幕偷袭我,结果狠狠挨了我一顿揍,天地良心,当时我也不知这是些什么人?也不知这后果会有那么的严重?” 说句实在的,朱厚照也不知自已会捅出那么大一个窟隆,要知道结果会这样,他宁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挨人家修理就算了。 不过眼下旷金花既然知道也就算了,万一哪天自已有个不测,好歹也有个知道自已缘何缘故壮烈的。 虽然最终知道那俩作恶的扶桑人是让朱煜给灭了,旷金花顿觉面上有光,但她还是不忘提醒朱厚照以后要多加注意人身安全。 “是的是的,以后我会注意,就跟注意上课不要迟到早退一般!” “就是会耍贫嘴!”旷金花重重戳了朱厚照额头一下。 第二百五十七章 借刀 山口霸道犬子在沧斓被灭,一时间是怒火攻心,恨得牙痒痒的。 本来情急之下,第一时间他就想带领大队人马,奔赴华夏复仇。 可后来思索再三,他还是接捺下了性子。 毕竟在扶桑他也不是个一般的人,是个举足轻重的公众人物,一跺脚扶桑这旮旯也会抖三抖的公众人物。 只要他这一出动,注定是地动山摇,一个扶桑的大人物,去找华夏的一个小人物复仇,就如同一只大象去踩一只蚂蚁。 踩死了,一切都好说,但也不见得怎么光彩,可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是踩不死呢,那他这脸可就丢大了,老脸都不知该往哪里搁呢! 天下数一数二,门生数万的扶桑暴力团伙老大,要是斗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华夏小儿,恐怕就会成为排行榜第一、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考虑再三、顾念于此,山口霸道还是决定把复仇这事拜托给大岛熊二,反正大岛熊二侄儿挂彩,也肯定会出手,刚好顺便把他的事儿也给办了。 朱厚照的武道修为大岛熊二是再淸楚不过了,所以当接受了山口霸道的委托之后,大岛熊二先是心里骂了山口霸道一句老狐狸,继而就盘算起来。 大岛熊二想这事最好是不要自已动手,要是能使个借刀杀人之计那就再好不过了。 且慢,借刀?借谁的刀? 按照大岛熊二以华治华的如意算盘,当然是想借这一亩三分地警察局的刀了。 大岛熊二的小心思是让警察局莫名找个借口将这叫朱煜的学生给逮起来,然后再让他莫名死在大狱中,无论是躲猫猫死、走路摔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只要除了这心头大患都行,具体朱煜死的花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警察办不到的,你懂得的。 说干就干,大岛熊二准备了个三万块大洋的红包,并在沧斓市最豪华的酒店设下宴席,然后托人给警察局的女局长和那代副局长送去了请帖。 女局长收到大岛熊二的请帖,也是心一颤,脸色微变,“咱和这扶桑人可没甚么交集,他凭啥要请我?” 不过下意识的她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大街小巷传沸了和报上刊载的消息她不是不知道,八成是这扶桑人要找她来对付那咱身手厉害的华人。 虽然这女局长为人也不是那么的地道,但要背上个汉奸的骂名,帮蛮夷来对付自已同胞,干这不齿之事,她还着实地不愿意。 女局长不大想赴宴,因为这样做的后遗症将很大,弄得不好甚至会影响今后她的进步。 不过这时那代副局长开口了,''''局长,咱要不去赴宴恐怕不大好!扶桑人在咱华夏的势力那么大,咱要是与他们关系弄僵,甚至引发仇视,恐怕不利于局里今后工作开展!万一扶桑人没事找事找咱的麻烦,后果肯定不轻。” 女局长这才注意到自已也太情绪化了,于是欣然和代副局长赴宴。 到了那酒店,远远的就看到大岛熊二和手下的领头跟班鹰眼男在酒店门口迎接。 双方见面,是热乎的握手寒喧,然后大岛熊二和鹰眼男就把两贵客引入包间。 大岛熊二一拍手,美酒佳肴就上桌了。 酒醋耳热之际,大岛熊二奉送上两大大的红包,一脸的谄笑:''''承蒙局长和副局长期关照,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别别别,咱们有事说事。”女局长一把推过。 弄得大岛熊二心顿时一沉,脸红紫得跟大茄子一般,甚为的尴尬。 如果放在其他场合,他会对女局长一尘不染的行为很是赞赏,但是此时此刻搁在自已头上,他却觉得女局长的行为不可思议。 不过虽然女局长没有接受红包,和大岛熊二原先的计划严重脱节,但大岛熊二并没有发作,要在沧斓这块土地立足,维持与警界的关系,对他来说还很重要。 请客没有达到理想的结果,回去时,坐在车上的大岛熊二紧皱着眉头,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神情有些古怪。 一旁的鹰眼男心里有了一种悸动,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大岛熊二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大岛君,你怎么了?” 大岛熊二的声音微微的有点颤抖道:“这事看来得咱们自已干了,小野君,这事可就拜托你了。” 主子一声令下,奴才自然得效犬马之劳。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公厕修炼 这回朱厚照算是惹事、惹大事了。 他也没想到这次痛扁的两人身份是那么的不简单。 不要说现在他武道修为还不是很高,就算是很高,都难以抵挡扶桑最大的暴力团伙山口组潮水般的攻击了。 现在可该怎么办呀?朱厚照想想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只好平时生活起居多多注意就是了。 被人盯上的日子是不好过的,朱厚照这几天神识扫出去的时候,总是疑惑寝室和教室周边甚至更远的地方,总有些不三不四、贼眉鼠眼的人在转悠,监视着这两个地方来来往往的人。 虽然朱厚照不知道是不是扶桑山口组或大岛派来的人?和他有木有关系?是不是在寻找对他下手的机会? 但是关注朱厚照人身安全的旷金花认为其小心点总是好的。 不过,粗线条的朱厚照并不是总那么在意,这天上大课课间休息的时候,朱厚照刚想去教室后边的小树林转悠转悠,却不防被旷金花一把抓住。 朱厚照回头疑惑的看着旷金花。 旷金花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出去。” “为什么?”朱厚照当然知道外面有人在监视。 旷金花当然不好直接说,只是道:“你捅的篓子还少吗? ” 这什么意思朱厚照明白,想想老婆说的也有些道理,便不再坚持。 朱厚照叹了口气,心想,真是计划真是赶不上变化啊,如今连上个课外边都盯着尾巴,连个自由都木有啊。 人都有防不胜防的时候,旷金花也总不会那么得空能一直守着朱厚照,这不,这天晚上的晚自修旷金花不知原因没去,朱厚照和常遇春、张居正两人去。 途中三人上了一趟修炼场边的公厕,常、张两人小解先走,朱厚照大解后出来结果就出事了。 当时,朱厚照刚走到公厕门边,就发现公厕外边的一棵大树底下影影绰绰有几个黑影,明晃晃的刀还发着逼人的寒光。 朱厚照心下一惊,叹了口气,这计划真是赶不上变化啊,上个公厕还有人玩偷窥呀。 当然他也知道那伙人还真的不是在玩偷窥,而是想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朱厚照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心道:''''想黑了老子,偏偏不能让你们得逞。” 心里想着:''''公厕场地有限,手脚施展不开,煅体修武那是不成了,不过煅体修武不成,咱不会修炼修真吗?” 于是,史上前所未有,史无前例、估计也后无来者的厕所修真奇葩一幕就上演了。 朱厚照在公厕里头专心致志的修炼,对公厕外头的蒌阿鼠们也没有亏待,让他们闻臭闻了个饱,闻了个淋璃尽致。 有句话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人家闻臭味闻上了瘾,朱厚照也就不好阻止。 朱厚照想等他们最后受不了了,走了,自已再出去不迟。 朱厚照没有想到在厕所里找个地方修炼还是可以的,很快他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盘坐在地上,似乎睡着了一般,就进入了修炼状态…… 忽然有一种火热从心底涌起,他开始颤抖,感觉到自己有些入魔。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厚照的心才渐渐的平静下来,一种无扰的宁静感,让他觉得心情十分的舒畅,对世间凶恶和无耻的行为没有任何的担心和害怕,甚至从心底里还泛起一种脱尘的超越来。 一个时辰过得确实很快,朱厚照依然沉浸在修炼当中,一个大周天运转下来,他继续进行下一个小周天的运行,一个小周天的运行之后,他再次进入下一个大周天的运行 。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厚照再次从一个小周天运行过来的时候,才缓缓睁开眼睛,从地上缓缓站起,长舒了一口气。 朱厚照感觉到自己之前体内的伤势已经尽去,整个人充满了活力,甚至修为也再前进了一些。虽然没有更大的进步,但是朱厚照也知道在厕所这种灵气极度匮乏的地方,能够有这种细微的进步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对这种状况,他并不会失望,眼里是难掩的一丝兴奋。 朱厚照觉得到了自己该出去的时候了,外边守着的几只苍蝇估计早就被臭味熏走了。 哪知,朱厚照刚一迈步出去,迎面就被那大树底下突兀窜出来,手持逼人寒光白刃挡在面前的五个黑影吓了一大跳。 ''''哪里走?”领头的黑影大声吼道。 ''''怎么?厕所的臭味没把你们熏走?外边草丛里的蚊虫也没把你们叮死啊?”朱厚照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拿命来!”领头的黑影大喝一声,五道黑影的速度陡然飙升,挥刀快速直向朱厚照当头劈来。 此情此景,朱厚照压力山大,如果是单单一个手持白刃家伙的话,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就是两个一起来,朱厚照也不会有压力,三个的话能勉强战胜,四个的话只能是应付了,五个?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别人能大喝,朱厚照能不大吼吗? 说时迟那时快,朱厚照也是大吼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还不要脸,找死!”然后双腿猛地用力一蹬,迎面对着这五人冲了过去。 “碰!”朱厚照闪过领头黑影劈来的一刀,然后直接一拳和另外一个黑影挥来的拳头对碰,双方卷起的拳风将地上的沙尘都给吹的漫天飞舞起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比拼 浓烈的杀气弥漫开来,朱厚照只是倒退几步,而那人却巳经在漆黑的夜幕中倒飞了出去。 “好可怕的拳法。”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朱厚照和对手刚一过招,对方几道黑影不由的就惊叹了起来。 小野的武士刀法和另一人的魔手道,在扶桑武者中,巳经算是天花板的存在了,可是对方这人不但轻易就避开了小野的这一劈,而且还将另一出拳的忍者击得倒飞了出去。 从中可以看得出,这人的武道修为比自已几个更高,功夫比自已几个也更快,更准、也更狠。 看着朱厚照,几道黑影都是一惊,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什么时候华人也这么牛x了?居然把武学修炼到如此地步,这人是什么来头?堪堪就是个妖孽的存在啊。” 众所周知,拳法或许没什么威力,关键是掌握在什么人的手中,掌握在一般人的手中,的确是发挥不出什么威力。 而如果是掌握在所谓的大师手中,每一拳的出手,都是选择最佳的路线,最佳的发力,最佳的时机,那威力自然是地动山摇,不言而喻啊。 虽然是一比五,但朱厚照的实力依旧不是这几人所能抗衡的。 在那个黑影急速倒飞出去的时候,其旁边一人掏出了怀中的勃朗宁手枪,对准朱厚照就是一个点射,如果朱厚照依旧站在现在这个位置,被子弹命中肯定是百分百的事,但是朱厚照急速的一侧身子,子弹竟堪堪的擦着朱厚照的衣服在夜色中飞过。 拿手枪这人见朱厚照还是惧着勃朗宁这玩艺儿,顿时大喜,就欲接着射击。 哪晓得朱厚照一个箭步上前,飞脚便将这人的手枪踹飞,接着再接再励的一脚,又踹个正着,这人脸色一红,一口鲜血就喷溅了出来。? 突兀一道寒光袭来,朱厚照不及躲闪,被一刀刺中了手臂。 ''''格姥姥的,太岁头上动土啊。”朱厚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战意,反手将那刀一夺,顺手一挑,在神色不定的那人手上也开了一个口子。 而后转身将刀刺向身后已经袭来的几人,又成功在其中一个人的胸口开了一个修长的口子。 然而朱厚照也不仗势欺人,把刀一扔,使出近身功夫和几人肉搏起来。 华夏武者自有着自己的傲气,哪怕对手是声名大噪的扶桑魔手道高手,朱厚照也不胆怯。 面对的这几人武道修为也不差,朱厚照以一比五,堪堪和他们打成平手,也只能慢慢地寻找克敌制胜的机会。 只见得缠斗中,一脸的兴奋的朱厚照一手智捶拳舞的是天花乱坠,几个家伙根本就近不了朱厚照的身。 突兀,朱厚照瞅准了纠缠着的那个鹰眼男小野露出的一个破绽,眉头一皱,飞身就是一记搬拦捶,一拳便直接将这杂毛给击飞了出去。 鹰眼男小野猛的喷出一口鲜血,眼珠子一翻,直接在地上就毙了命。 重重干倒了领头的家伙,朱厚照依旧没有一丝懈怠,他嘴唇微微抿起,脸上带着一丝冷漠,但浑身却是充满了战意。 “都是些不堪一击的土鸡瓦狗,一起上。” 朱厚照冷笑一声,眉头皱了皱,然后静静地看着剩下怯怯的四个人。 “看拳。” 见几人不敢搭理自己,朱厚照神情一怒,又猛的挥拳发起进攻。 拳如风,拳如剑,智捶拳没有什么花招,是华夏万千拳种中少有的一种纯粹以慢打快、最终取胜的一个超越拳法。 朱厚照神情不变,带着一丝淡漠,如一道魅影一般,一阵风陡然便冲向了那几个黑影。 锵!锵!爆发出两声轰鸣。 朱厚照一记栽捶、一记指裆捶,其拳法已经脱离了招式的束缚,简单,直接,致命,有如蛰伏的毒蛇,不出拳则以,出拳必致命。 其左右开弓又重重干倒了两个,两个家伙脑浆迸裂,趴倒在地上。 而剩下的两个人惊恐的冷汗是从脑门上刷刷流下,瞳孔放大,恐惧之意弥漫,这一瞬间,他俩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几个呼吸间,还有战斗力的人,只剩下了3个。 “如果不服,那再来。”朱厚照微微皱眉,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不屑的大笑了一声。 那三人眼神猛的一紧,微微犹豫了一下,眼里闪过的是失败的痛苦和失落,然后就仓皇逃走了,而朱厚照则是放弃了追击。 就这样公厕大战,没有任何的悬念,虽然朱厚照没有来那么的一下“宜将剩勇追穷宼,”的精釆演出,但也是达到了完美! 朱厚照结朿世纪大战后,眼里泛光的回到教室,常遇春、张居正一见,是一脸的诧异,口出惊语道:''''老大,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担心了也不去找?瞧你们这怎么做兄弟的!”朱厚照撇了撇嘴。 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微微托着下巴,就把刚才华丽的那一幕轻描淡写叙说了一番。 ''''老大,没想到你那么牛啊!”听朱厚照这么一说,常遇春、张居正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不由向他投来阵阵崇拜的光芒。 ''''能当你俩老大的人,能差吗!”朱厚照得瑟道。 就在这时,一旁听话没听到头,也没听到尾的山田过来插话道:''''哥们,别的没本事,但打人的技术不错啊。” 这话听起来咋那么刺耳,朱厚照不满的叫道:''''山田,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卖了啊。” 第二百六十章 交待 山田一向对华人学子就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上番话说错了也再正常不过。 ''''山田,你也太小看了朱煜,刚才就朱煜上公厕那会儿工夫,他可是将找他寻仇滋事,大岛派来的一帮人打得屁流尿流嗳!”常遇春插话道。 这下朱厚照总算是松了口气,看你山田还敢小瞧老子。 ''''啊,他居然将大岛派来的人打得屁流尿流?”山田自言自语道,着实是吃了一惊。 ''''这还能有假。”一旁的张居正同样欣喜的附和道。 听了这一番话,山田有些郁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看来他还是知道一些事的。 朱厚照和人在教室里乐哈的同时。 此刻在大岛熊二的株式会社,大岛熊二背靠着沙发,正一脸阴沉地看着地下跪着的两个人,两个人身上都绑着厚厚的绷带,隐隐的还渗出一丝血迹。 “这样就完了?”大岛熊二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地下跪着的两个人一下,许久许久,才吁了一口气眯着眼从牙缝里好不容易迸出了这几个字。 “是的,这样就完了”其中一个胸口被划开的家伙道。 “你们还可真厉害啊,平时放荡和疯狂多猛啊,而这回五个带枪带刀的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你起码有个差强人意的结果好,结果你们竟然被人打得……那场面,我的天啊……”大岛熊二悲催地叫道。 “大岛先生,卑职几个的确是尽了力的。”那家伙的脸一红,有些结巴的说道,“因为、因为这小子的实力太强,所以我们、我们……” “八格牙怒,全都是废物!去了五个人,报销了三个,回来了两个,还是被扁得鼻靑眼肿的,而人家愣是什么事都没有!老子真的没想到你们是这么的没用!难道这人有三头六臂不成!去时老子千叮嘱万叮嘱叫你们千万要小心点,这小孑可不好对付,你们全当了耳边风不成!”这家伙不再急切解释还好,一解释大岛熊二反倒是无名火起,咬牙切齿地骂道。 “大岛先生,这实在怨不得我们,全怨那小子狡猾狡猾的,所以。。。。”其中那个胸口被划开的人虽一脸的愧疚样子,但还试图辨白。 “不怨你们,那得怨老子?饭桶,简直就是饭桶!老子看你们还诡辩、诡辩。”大岛熊二挥舞着拳头怒吼。 胸口被划开的家伙这次脸涨得通红,再也没有办法解释,拟心自问,这也太丢人了。 大岛熊二骂着骂着,一下子怒火攻心,猛地从沙发窜起,冲上前来挥起两脚左右开弓便踹翻了面前这二厮,然后挥舞着拳头狂吼道:''''滚,给我滚!” 大岛熊二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虽然他派出去的人是魔道高手,但是他也知道朱煜的武学资质毕竟不同寻常,说是犹如外星人一般的存在也不为过。 发泄了一番之后,又迟疑了许久,大岛熊二脸稍许变得正常,咬了咬牙,转头对旁边肃立的一人缓缓的说道,“给扶桑山口组的山口先生传个消息,让他也知道这事。” 大岛熊二或许是一个人高看他一尺,他要还人一丈,而且有恩报恩、有仇必报的人,山口四十九虽说是为了帝国的事业玉碎,但毕竟是他派出去的,既便死了和他都脱不了干系,以至这次任务没完成,他便有些惭愧,这样的去通报山口,他甚至觉得确实有些别扭。。 “嗨。”?旁边这人唯唯喏喏道。 而远在日本的富士山下,一间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里,一个身着和服、脸上有些红润,甚至可以说有一种惊人的诱人之美的女子面无表情的从外间走进来跪在里间地上,双手高举着一封电报。 “良子,那是个什么玩艺儿?”盘腿坐在女子对面榻榻米上喝着清酒的一个六十左右男人随口问道。 “回山口先生,这是华夏那头大岛君发来的电报。”这叫良子的脸上的红色褪去,甚至有些发白,但还是郑重的道。 “什么?大岛君那里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这大岛君不愧是咱大和民族的英雄,这回他可是在扶桑,不,整个世界都声名鹤起嗳!”山口霸道的眼里立即露出一丝火热,脸上露出惊喜地说道。 然后赶忙起身从良子手里一把夺过电报。 可把电报只看了一眼,山口霸道便是神经反射似的惊讶的蹦了起来。 其脸色大变,一股无名鸟火窜起,“这大岛熊二搞什么搞,简直就是咱大和民族的败类。”山口霸道脸色发热、咬牙切齿地骂道。 怒火攻心之下,竟把这电报撕了个粉碎,甩至地上,还踏上了一只脚。 山口霸道如受了伤的猎物一般,圆睁着血红的双眼,大口地喘着粗气,直到想了一通“路途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和“失败是成功的妈妈。”之类杂七杂八理论,这才舒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一些,心里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咱们说完这七七八八的事后,再来说说朱厚照这头。 也就在朱厚照和山田打口水仗的时侯,戚弘誉走了进来,''''同学们,咱们好像是很久没上武学课了是?” ''''是呀,是呀!”大家敲桌敲椅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 ''''那好,同学们准备一下,咱们明天上午开课。” ''''什么,明天上午开课?”同学们都有些吃惊。 开课喽!开课喽!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开课这一天喽!同学们转瞬便欢欣雀跃了起来。 清晨,朝霞灿灿,仿若碎金一般洒落,沐浴在人身上暖洋洋。 穿校修炼场上,穿校研究生院武学班的学子们此刻正迎着朝霞,虎虎生风地排着队列,一张张的脸上满是认真之色。 虽年事巳高、但皮肤呈古铜色,肌体依然强健的戚弘誉精神抖擞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戚弘誉炯炯有神的眼眸扫过每一个学子,铿锵道:''''同学们一天之计在于晨,太阳初升,万物初始,生之气最盛,虽不能如传说中那般餐霞食气,但这样的时光上武学课自有莫大的好处,可强筋壮骨,活血炼筋,万分充盈人体生机,有了武学的本领,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中才有活命, 乃至开拓一番惊天动地事业的本钱!大家都明白吗?” “明白!”同学们中气十足地大声回应。 戚弘誉星目流转,接着铿锵有力地道:“好,同学们, 咱们今天要上的是武当拳中的八步龙心掌。” 第二百六十一章 九转八步龙心掌 戚弘誉道:“同学们, 咱们今天要上的是武当拳中的九转八步龙心掌,武当九转八步龙心掌为武当武术流派中的绝无仅有的内家套路,它古朴经典,用于修丹悟道,养生防身,此功身步轻盈,似燕掠水,若猿纵跳,随心所欲,如履平地,步法路线,全是踩着太极图,阴阳图,八卦图,五行图,特别符合太极图原理,其拳势飘逸美观,有脱俗拔尘之感,练此拳有体轻脚健,心情愉快的感觉,行拳与炼气相合,气感强,在很短时间内,丹田饱满,气运全身,能收到行拳气之功效,有技击和养生的双重效果。 下面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武当拳中的九转八步龙心掌?所谓的“九转八步龙心掌”,九为最大之数,旋转是变化之根,说明此拳旋转之多,以此为最,故为九转。八步乃八卦之圈也,走的是阴阳s之形,亦名之八步。九转八步环环相套,如龙之飞腾,如蛇之缠绕,其行拳走步之中,“腰似龙蛇左右转,穿连绕步随身缠”。随心所欲,故有其说。此拳的演练,手无拳型,均以掌型而为之。因掌酷似龙爪,故称之龙心掌。 戚弘誉接着道:“武当八步龙心掌上应合天文之象,合乎自然进化之道,以无极而生太极,以八卦自然之象而出五行阴阳变化之数;中洞悉人体经脉、气血运行之法,五脏六腑阴阳互根之理;下穷地利四时之气,五谷而生,青山不老,绿水长流,用其自然之道,运其自然之厢,动其自然之势,还其自然之童体。它集中国传统文化之开山巨着《易经》,以及《内经》、《灵》、《素》等五行应象学说之精典,融会贯通成道家的上乘遗风。 武当八步龙心掌的主要招数有一、风吹荷花左右摆,穿云左旋神速来。此招动作要求如飞云流水,踩步悬足,穿连不断,讲究个慢劲快打,环套八法,拳术要轻灵、柔活、流畅、飘然、无拘无束、匀称不滞,无断续之处,无棱角之点,如云之腾飞,如水之潺潺,无规则的相互穿越,连络不断,川流不息。 主要招数二是鱼化龙吟左右去,纯阳抛袖弹丈余。此招动作要求行拳走步要含胸拔背,气沉丹田,慢劲快打,有轻灵飘然,白鹤高飞之势,虚灵飘柔之感。拳术要增强两腿内力及气血的流畅,使气顺能够固守下焦,不使气上浮逆于胸间,贯穿神劲,明劲,和内外劲,以达到神形相依、上虚下实、飘然欲仙的结果与境界。 主要招数三返身穿云右旋去,海底擒蛇随身化。此招动作强调一个快字,要求起顿、吞吐、旋转、穿翻、缠绕、滚化、循抚、圆活,要吞身缩势,避让以蓄,进之于闪电旋风,弹打酷似旋风,做到穿翻有道,阳中有阴,阴中有阳,进则即为进,如进不能,即为其引,后有引手,必有后发之。是为穿进翻出,前后、上下、左右,均可为用。 此拳术要通身各节均有进击之能,贯通融会百法,滚身进,唯用滚化以引进落空,顺势得乘而取,以心平气和而待周身圆活一气,神形兼备,气顺而守下焦裁手分明,方有阴阳互根、刚柔叠用之妙。 主要招数四是龙行蛇步攀枝上,玉女穿梭转八方。此招动作要求行拳走步中的穿连手圆,运动中的旋转腰圆,屈腿走步为圆,肩、肘、腕、胯、膝、躁六大关节部位的圆运动,心、意、气、力、势、活、沉、柔、灵的统一集中。 拳术要以不定势的随心所欲,动作反复辗转无定势,以形成灵活多变,身手步整体不停息的流畅运动。 戚弘誉说完这些, 又讲解传授了一下武当拳九转八步龙心掌的武学套路 介绍完九转八步龙心掌, 戚弘誉旋即脱去上衣, 老当益壮地露出浑身如一条条蛇蟒在游动的古铜色的肌肉, 叫同学们跟着他学拳 然后完整了打了一套九转八步龙心掌, 之后如此多次 戚弘誉带着大家打了几遍拳之后, 就叫大家各自练习, 他则一旁指导, 规范同学们的动作 不过, 老看打拳不行, 得检校教学成果呀! “哪位同学要让老师检校一下掌握得怎么样了?” 戚弘誉把大家集中起来然后问道 雅雀无声, 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既然没人愿意让老师检校, 老师可要点名喽!戚弘誉又发话了 “山田!” “到!” “你出列让老师检校一下!哦,对了,还有朱煜同学也请出列,你俩运用刚刚学习的九转八步龙心掌的内容武比一下。” 朱厚照和山田又要武比了,这是穿校研究生院武学班两大翘楚武学课上的又一次针尖对上了麦芒,不过这次与以往略有些不同,这回可是朱厚照喜马拉雅山寻宝归来武学课上两人的第一次武比。 “朱煜,听说你上喜马拉雅山寻宝了?”山田冰冷道。 “怎么,这你也知道?”朱厚照应话也是很干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穿校有哪个人哪件事我会不知道的。”山田狞笑道。 “好无耻的家伙啊,那么我哪个时辰屙屎放屁你也知道?”朱厚照嗤笑道。 “休得多言!我还知道你这次寻乾坤真经也只是寻到一本无字的破书是?”山田眉毛一挑,耻笑道。 “我看你还卖弄嘴皮,看招!”朱厚照再懒得和山田磨迹,冷笑一声,头放低,两膝下沉,右手五指分开成龙心掌,从右侧下往前向上,往内经胸前,往下向下腹,处划弧,随之左手向上往内向下划弧,交臂至丹田小腹处,同时,腰先左后右两边转动,一记九转八步龙心掌的风吹荷花左右摆,穿云左旋神速来,搂抱丹田曲走步,破走八卦游五湖招式便猛地向山田击去。 不说这招式,单看这身法便有些犀利的迅雷不及掩耳。 身法和步法不能一概而论,步法注重的是小范围的闪避,身法则是追求移动速度,身法快的人,完全能做到先发制人,让对手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很显然,朱厚照这招式不但凌厉,在身法上也是造诣不俗,两者相辅相承,足以成为很多人的噩梦。 可惜,这里面并不包括山田。 朱厚照招式快、身法快,但山田的反应也快。 “好一个现学现卖?” 山田略带诧异,有些不忿,没想到朱煜一声招呼未打就动手了,但还是迅疾地身体下沉,搂抱丹田、站立为吸,手臂两边划圆弧,两腿沉步时为呼气,外形柔软如风吹荷花之姿,下盘两腿力量倍增,丹田渐渐坚硬如铁,内气充实,反弹内力之发挥,一记九转八步龙心掌的鱼化龙吟左右去,纯阳抛袖弹丈余内防外御招式便把朱厚照这一击生生招架住了。 “朱煜,你的招式身法再快一点就好了。” 山田冷笑道。 “什么?别高兴得太早,还有你受的!”朱厚照愤怒的脸憋得发红,仰天狂吼了一声。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世纪大战 仿佛早有预判似的,露出古怪表情的山田提前后退了一大步,让朱厚照这锋芒毕露的一掌击了个空。 看似势在必得的一掌居然是一无所获,朱厚照也是吃了一惊。 山田神色的古怪和行为的躲闪,让朱厚照内心不喜,这什么跟什么呀,咱要干就明火执仗干呀! 不过朱厚照毕竟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他趁着山田后退一大步的当下,赶紧运气,蓦地,一股闪闪生辉、如水荡漾的天地元气汇聚而来,瞬间朱厚照感觉身体坚逾钢铁,一股力大无穷,生撕凶兽不过等闲,特殊的力量在体内沸腾,令其更为惊喜的是在他的身体外,似乎还笼罩着一层青色的光华。 此刻的朱厚照意气风发,一种强烈的自信在心中弥漫开来。 ''''来!”眼神骤冷的朱厚照仰天咆哮了一声,恰好山田左腿提膝、右脚踏实,均匀屈膝走步,刚藏其内,并双手随势弧圈至胸前,以一记武当九转八步龙心掌的二龙戏珠随身依,暗合八卦旋转急招式挥掌张牙舞爪的向朱厚照猛击过来。 ''''找死!”见山田扑到近前,朱厚照眼睛一眯,先是闪过这掌,随之坚逾钢铁的身子一挺,竟将山田撞出几米开外。 然后肩膀一耸,轻笑一声, 毫不迟疑的便一个箭步冲向了山田,其气沉丹田,掌心相对,两掌流畅,圆润交叠于胸前,似为引手,并向两侧上划弧,身体顺势右转,两腿屈膝转身,双手臂外形柔和缠绕身体,如同两条龙左右摆动,周身坚实如铁,一记武当九转八步龙心掌的回身金童抱玉女,纯阳走步神气舒招式便向得意威武霸气的山田蓦然重重拍去。? 这一瞬间,朱厚照感觉到手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炙热,仿佛有种强烈的无形的力量要冲破这手掌,从其内刹那宣泄喷发出来一般。 武者真元的激发从来都是万众瞩目的,至少当下整个修炼场的天地元气都震荡了一下,而后大家竟然听到了一声龙吟声。 此时的山田的心一颤,脸色微变,有些吃惊,不过他还是身子猛地一跃,神色狰狞杀机弥漫的扑了上来,左腿屈膝跷起,右腿上步踏实形成弓步,两掌转腕、向上向内划弧旋转划圆悬起,向两侧左右分开,形成身沉步稳、双龙摇尾,飞鼠穿连,独龙出洞、踢蹬铲踩之势,脚手相连,身步合一,以一记武当九转八步龙心掌的飞鼠穿连手托天,独龙出洞穿云前招式向朱厚照猛的击来。 “什么时候武学课上的武比都变得这么恐怖了。”大家是惊叫连连。 “朱煜,加油。” “山田,加油。”有不少同学大声喊道。 “轰隆。”只听得一声巨响,掌光闪烁,火星四射丶山田这一掌仿佛是拍在一堵无形的气墙上,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 一眨眼功夫,大家只看到岿然立在原地,一脸的云淡风清的朱厚照,但却已经看不到山田的身影了。 再仔细一瞧,原来山田悲剧的躺在十几米开外的地上了。 “不错,不错,只半柱香时间咱班上修为有的一拼的两大高手就分出了胜负,可见,咱老大就是个明星的存在,神识和武道足以与史上的方世玉、黄飞鸿,甚至都可以与当今的霍元甲老前辈相媲美了,有的人想干掉他成功上位为班上顶级的天花板,还早着呢。”常遇春大声笑道。 “常遇春你别高兴得太早!还有朱煜,老子不服,有种再放马过来!咱再比试一下如何?”连跌带撞、踉跄着从地上爬起,一身尘土的山田不由自主的,依然狂妄地叫嚣道。 虽然挨了两掌令他齿骨森寒、惊魂未定,但输人不能输阵,这道理他懂,固有的扶桑人狂傲并未消逝于无形,山田极为自信,因为他还留有后手,只要他一亮出,朱煜必是吓破心神,难逃自己手掌。 。 “好嗳,看你还嘴硬,让老子扁不死你!”朱厚照脸上露出了一丝战意,大叫了一声。 之后一道绚丽的光影瞬间在修炼场如一缕风掠过,那是向山田冲了上去的朱厚照。 可也就在这时, 山田冷哼了一声,双眼内竟露出杀机,将手一挥,一根放射出肃杀蓝芒的诡异针状物便向朱厚照疾速飞来。 朱厚照大叫一声不好, 山田这家伙又使出暗器那狗屎步了,他怎么也没预料到,这山田这居然会又使出这一邪术了。 朱厚照惊呼的同时,一种危机强烈的涌现, 其强悍的身子依然不抵那扶桑樱花针的锋利,胸前早巳中了一针, 顿时不但胸口是鲜血如注,而且还 五脏六腑剧痛,一丝血液自嘴角溢出, 便一头跌倒在地?? 被人暗算, 朱厚照内心几欲发狂, 他刚捂住伤口, 山田便狞笑着上前阴森道:“怎么样,朱煜,这下看出是谁嘴硬?谁扁谁了?” “山田,你使了暗器,不讲武道,不仁不义!” “什么,我使了暗器?朱煜,你说话得有证据!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啊!”山田笑容狰狞,声音带着森然,回荡四周。 证据,朱厚照当然拿不出,因为这扶桑樱花针进入人体内就化成水了。要治这扶桑樱花针,必乾坤真经不可,可朱厚照喜马拉雅山之行,寻到的只是一本无字的乾坤真经,让无字变为有字,据说还得靑海湖一行,可靑海湖一游能否成行,什么时候成行朱厚照都不知道,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今上下而求索啊! 第二百六十四章 帮手的竞争 朱厚照受伤之后,戚弘誉赶忙是帮他止了血,虽然朱厚照也算是略懂些医术,但这种止血是要有特效药的,你要是没有,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之后,戚弘誉又指导同学们把武当九转八步龙心掌练习了 n遍,其间并手把手作了辅导。 最后才把大家集中起来,戚弘誉首先是对朱厚照和山田这场武比作了点评,他指出朱煜和山田这场武比算是打了个平手,至于山田使了暗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然也逃不过戚弘誉的火眼金晴,但因拿不岀证据,他当众也不好说,这事也就罢了。 其次他则是对这堂武学课作了讲评,要求同学们课后要多做练习,然后道:''''今天这堂课就上到这里了,解散!” ''''老公,看来你也不咋样啊,上喜马拉雅山寻乾坤真经没有下文,上武学课又被人打得满地找牙、惨不忍睹!太不给力了啊!”上完武学课,食堂就餐时坐在朱厚照一旁的旷金花白了他一眼道。 ''''老婆,话可不能这么说,不是有句话叫做''人生有命,富贵在天吗?看来我朱某人还没到寻得乾坤真经丶打败山田的那一天,这就是天分不济、天分不济啊!”朱厚照道。 ''''老公,你就别为自已找借口了!”旷金花又盯了朱厚照一眼说道,“当时你要是让我和你一起上喜马拉雅山寻宝,情况肯定就不是这个样子,瞧你这熊样,扶不起的阿斗、糊不上墙的烂泥,还不找我多学点?” “咳,老子什么时候成了扶不起的阿斗、糊不上墙的烂泥了?”朱厚照的脸色一变,正吃在嘴里的一口菜差点给喷出来,他神色怪异的看着旷金花,那眼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输了一次武比不能否定人家以前多少次的功绩吗?再说你旷金花有多大本事我难道会不知道?这都哪跟哪的事啊?”朱厚照觉得自己真的是比窦娥还冤了。 ''''老大,金花姐说的也确是有几分道理。”坐在旷金花一旁、眼神清澈的王漾茗插话道,''''我觉得你之所以上喜马拉雅山寻乾坤真经没成功,关键的问题就是缺少了一个帮手。”王漾茗把话锋一转,''''虽然找个有亲和力的帮手很重要,但我认为你找个武道修为高的帮手更为的重要!尤其找个像我这样有本女的。”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朱厚照。 王漾茗的意思这不明摆着吗,相当于就是毛遂自荐,在寻宝这种难得、刺激的机遇面前,王漾茗对旷金花的姐妹情份都不讲了。 王漾茗这话颇有见地,连朱厚照听了也不禁点了点头,“漾茗啊,你这话哥中听呢。” 朱厚照爱听,不见得有的人也爱听,这时,常遇春撅着嘴巴睁着“天真”的眼睛看着王漾茗出声了:“哦?妺妺啊,你这话哥哥可就不爱听了,当然喽,老大找个武道修为高的帮手是重要!但倘若找个女帮手就不见得合适,古语道''男女授受不亲''懂吗?外出途中孤男寡女吃喝拉撒睡在一起合适吗?能不干柴烈火擦出点火星,产生个杂念什么的?所以我说吗,老大若要找个帮手,就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了。 “男女授受不亲“这顶大帽子或者说是杀手锏常遇春一甩出来,王漾茗再说什么肯定都是浮云。 这下搞的王漾茗难堪了,一张小脸一下变得通红,周围的常遇春、张居正两人更是频频挤眉弄眼的。 “遇春,你还讲道理不讲!诶,老大你看常遇春在欺负人呢。”王漾茗一听常遇春这话,神经反射似的蹦了起来,一边怒视着常遇春,一边忙着向朱厚照开口求救。 王漾茗怒视的目光直接被常遇春给无视了。 你再看朱厚照,一见王漾茗和常遇春形成了针锋相对的竞争关系,他也只得长叹了一口气。 “这。这。”朱厚照当下都有点不知该怎么说了,针尖对上了麦芒,你说什么道理都将是浮云。 下次去青海湖自个有个帮手固然是好,朱厚照想,但面前这两人并不十分合适,各有各的毛病,你拿王漾茗来说,''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明摆在那,婆娘那一关肯定是过不了。 而你拿常遇春来说,也不见得比王漾茗强了多少,此公有个朱厚照不爱说的秘密,就是睡觉老打呼噜,这让朱厚照饱尝了不知多少个茫茫长夜辗转难眠的苦嘞! 眼下,朱厚照的当务之急就是先安抚下王漾茗再说,“漾茗,你就甭跟遇春计较了,他就是那样,这事我会从长计议,给你个说法的哟。”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人又怎么样了?难道你对漾茗会从长计议,给个说法,我遇春难道就不要从长计议,给个说法了?”朱厚照这么对王漾茗一说,常遇春就不答应了,颇有微词,鄙夷的看了一眼朱厚照,也展开了攻势。 “漾茗,姐姐虽然不可能跟你们老大一块去,但姐姐力挺你,朱煜你可不能不卖我个面子哦。”关键时刻,旷金花不计王漾茗前嫌,也发话了。 这下是轮到朱厚照心里忐忑的了,他没想到自已是按下了葫芦、浮起了瓢,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朱厚照?一阵气苦,我这做的是什么事啊,两边都不讨好的。唉。 最后只能无奈道:“好好好,两童鞋,两大侠,还有老婆大人,朱某的高风亮节,难道你们还不了解么?我保证做到一碗水端平,这样总可以了?”? “啊,没想到咱穿校研究生院的几大武学明星都聚在一块了,千载难逢、机会难得啊!刚好我可以做个食堂现场临时采访,怎么样,欢迎吗?” 几个人一番唇枪舌剑下来,朱厚照先是脸色有些紧张,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郁闷,直到后来这事总算摆平,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就在这时,突兀这样一个欣喜的声音在饭桌边响了起来。 朱厚照抬眼一看,便不禁大声叫了出来,“啊,原来是欧大记者,久仰、久仰!久未谋面,近来可好?” “好,好。”欧阳嫣然点了点头。 朱厚照又啧啧道:“欧大记者好敬业啊,连食堂吃饭这么短短的时间也要搞个现场临时采访,不简单啊!” 欧阳嫣然淡然一笑,“朱大英雄,没办法啊,谁叫咱除了当学子外,还要兼了这劳碌的活呢。” 第二百六十五章 搞得不好会引起世界大战 欧阳嫣然又道:“朱大英雄,难道你也不向我介绍介绍下你的这几个同学?”然后脸看向朱厚照。 “哦,失敬、失敬。”欧阳嫣然这么一说,朱厚照才反应过来。 然后忙不迭地开始介绍起来,“欧大记者,这位是老张、智多星张居正,这位是猛霸王常遇春,哦,还有这位身材高挑,靓丽的美女是小旋风王漾茗,最后这位长的也很不错的是一丈靑旷金花。” “啊,老张、遇春、漾茗、金花,你们好,你们好!”朱厚照八卦之后,欧阳嫣然赶忙和每个人握了一下手。 然后对朱厚照刚才加上各人特性的介绍变得眼神有些痴迷起来,喃喃的道:“朱大英雄,我好像听着你刚才的介绍像是水浒传中的108将在聚会呢。王漾茗,大明国草,如雷贯耳的一代宗师王阳明先生,那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的美女贴身高手也是叫王漾茗?记得某部小说中描写王漾茗出场的那段情景是这样的,''那王漾茗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裙袍,皮肤很好,有些文静的样子,她的眼睛很柔和,看起来很是舒服,而且脸上轮廓分明,真的很耐看,她笑起来很自信,似乎天塌下来都不会在意。嗯,当时王漾茗就像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将那几名袭击阳明先生的歹徒一下就全部秒杀了,她落下来的样子真的是太漂亮了,那一腿飞起来扫出去,令人一生都无法忘记……世上也从来没有见过武功这么高的人,''我本来还以为只能在小说中见到王漾茗,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还真的是遇见了,这么一见让我真有些自惭形秽了,呵呵。还有这叫张居正、常遇春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难道是像那种穿越小说说的那样,也是从平行世界、四维空间穿越过来的大明闻名世界的名将名相?”欧阳嫣然的口气有些苦涩的说道。 朱厚照咬了咬牙,摇了摇头,把手一挥说道,“甭听那种穿越小说尽瞎扯蛋了,要是真的会那样,天都会塌下来,狗都会穿裤子,我这草民前身还是大明的嚣张天子了!他仨不过就是凑巧个同名同姓而已。” 朱厚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欧阳嫣然哑然失笑,也就不再多言,她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也知道朱煜的身份毕竟不同寻常,虽然只是一介草民,但也是个日理万机的那种疯狂草民。 介绍完诸位同窗,朱厚照转头又向旷金花等介绍起欧阳嫣然,“来,遇春、居正、漾茗,我也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朋友欧阳嫣然,文科班的学霸,还是校报最有名的学生记者了,跑釆访、跑内勤、欧阳嫣然从来都是冲在第一线,拿到手的也都是第一手新闻,能量很大的嗨。”朱厚照就这样两边介绍了一下。 “欧阳大记者,我也是对你早有耳闻啊,经常在校报拜读你的釆访惊世大作,对你的敬业精神真的很是佩服,今日又得以一见芳容,真是三生有幸、倍荣之至啊。”王漾茗笑道。?? 王漾茗虽然之前没有见过欧阳嫣然,但是比较着名的校报记者欧阳,她还是听说过的。 欧阳嫣然见不得别人这样赞誉,同样微微一笑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素材和无素材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要不是有人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素材,我哪能写出这等令人向往的优作。”说完,欧阳嫣然还若有若无地看了看朱厚照。 开场白总算是费了一番周折,为免得浪费各自的宝贵时间,欧阳嫣然一把掏出笔记本和笔,一头便在朱厚照旁边的条椅上坐下。“朱大英雄,好了,好了,时间宝贵,那咱们就赶紧开始!” “咱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谈起呢?”朱厚照皱了皱眉,踌躇了一下。 “要不然朱大英雄,咱就从你上次上喜马拉雅山寻乾坤真经开始谈起?”欧阳嫣然道。 朱厚照犹如发现外星人一般愣愣的看了欧阳嫣然好半天,这妞还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呀” “别别别。”朱厚照一听这话,竟是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颤抖的连连摆手道。 因为喜马拉雅山寻宝并无多大收获,朱厚照并不想扯这个话题。 朱厚照这般情绪低落的反应也是令欧阳嫣然委实一愣。 “怎么了,朱大英雄,寻了宝贝藏着掖着,难道还怕我抢了你的不成?”欧阳嫣然见这朱煜试图回避,随即就开玩笑的说道。 朱厚照的脸一红,有些结巴的说道:“这个……那个,欧阳要不我们不扯这个话题,谈谈别的什么……” “好啊,好啊,谈谈这堂你上的武学课也好啊。”欧阳嫣然立即惊喜的说道。 “朱大英雄,我倒要看看你喜马拉雅山寻得乾坤真经后,武学课上是如何打得山田那废材龟孙子屁滚尿流、丢盎卸甲的。” “这个……那个,欧阳要不咱们就不扯这个话题了,你看看当下咱华夏和扶桑关系挺紧张的,谈这个话题是不是有点敏感,搞得不好会引起国际形势动荡,甚至世界大战什么的。”朱厚照急切之下,再也找不到好的借口。 欧阳嫣然再次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朱厚照一下,好久才吁了口气说道:“朱大英雄,没想到你可真厉害,不但武学牛逼得紧,甚至连国际关系都考虑得那么透彻,说是心系世界、放眼苍穹都不为过,那胸怀、那渊博的知识,我的天啊……” 朱厚照的脸涨得通红,他却没有办法解释。 “好,朱大英雄,看在你有众多顾及的份上,我看咱这食堂现场临时采访就这样,记得下次可要准备充足点啊!” 看着欧阳嫣然消失的背影,朱厚照这才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她骗走了,代价是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牛逼国际知识。 第二百六十六章 无功受禄 人活一世,谁不图个舒坦,有人说这还不简单,但是如果真的想过的舒坦,得考虑的东西太多了,很多人说,人是背着冰冷的负担出生的,这没错,从出生,直到回归尘土,人的一生都离不开各种无情的负担,小时候的学业,长大后的事业,然后是妻儿,父母,更别说像朱厚照这等穿越重生的人士了,从前世那个朝代到要适应今生这个社会,凭空更增添了许多的负担。 朱厚照前世懒散惯了,偏向比较喜欢恬淡一点的生活,到今生这个快节奏社会许多的东西都是不可预测和难以掌控的,这就让他变得有些不适应。 就拿刚才来说,本就只是吃个饭,吃完饭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哪就知道凭空要冒出个欧阳大记者出来,还要老辣的搞个现场临时采访,悲催啊,要不是朱厚照脑袋瓜子好使,灵光一闪念应付过去,这还不知会穿多大的帮,丢多大的脸,恨不得在稻草上撞死呢。 朱厚照边吃饭、边正侥幸着呢,突兀一个欣喜的声音在饭桌边响了起来。 “哎,这不是咱校武学班那个学霸朱同学吗?刚才校报那个欧阳大记者来采访我都看到了。怎么样?这段时间来,武道修为大有长进了?武学课上武比也该是大放异彩了?这回校报上又可以看到你的光辉形像喽!” 朱厚照抬眼一看,是食堂那个掌勺的大个子胖老头师傅。 此刻的胖老头师傅脸有些红晕,嘴角带着一些笑意,毕竟见名人难,见刻意低调的名人更难。 胖老头师傅此话一出,朱厚照顿时脸红得猴子屁股似的、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连连摆手,“没、没啦。” “瞧你朱同学又谦虚了不是?我就最佩服像你这种有本事又低调的人,来,我给你加两个菜,犒赏犒赏一下,啊,这个是金毛狮子鱼,这个是小鸡炖蘑菇锅包肉。” 胖老头师傅说着就把手中端着的这两盘民国名菜搁在了朱厚照的桌前。 对于掌勺的大个子胖老头师傅来说,这武道修为高的朱同学每凡来食堂就餐就是食堂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尽管他自已没功夫也没学过,但却特敬佩功夫超群的人,无论怎么样,他特喜欢能和这种有本事的人搭讪一下的那种感觉,很舒心,也很放松。 这种感觉可别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这是一种自已成不了英雄,但却喜欢英雄的那种感觉。至于朱同学不认为自个有本事,可能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的优秀,也许只有旁人才知道。大个子胖老头师傅叹了口气。 “别别别。”当下朱厚照一见胖老头师傅拿名菜来犒赏还是摇了摇头推让了一番,无功不受禄吗,结果只是虚张了一下声势,并没有毛用。 难得有人高看一眼、拿名菜来犒赏自已,朱厚照心里很感激,对受人恩慧他看的很宝贵。 也不知有多长日子自已没有好好的吃一顿了,虽然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这信条他很喜欢,不过这突兀冒出来的无端犒赏却令他感觉实在是受之有愧。 要是武学课上的武比他大胜了山田,他肯定眼下会感觉十分的开心,可这一刻,他却是受之有愧,没有开心起来。 好了,朱厚照食堂眯西眯西的事咱们讲得差不多了,就此翻篇。 …… 记得有句话怎么说的,''''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又有句话怎么叫的:''''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朱厚照研究生学习阶段也临近结束了。 这天一早,突兀, 学堂的广播响了:“全校师生请注意, 全校师生请注意!请大家立刻到操场主席台前集中,请大家立刻到操场主席台前集中!”?? 悠远绵长的广播声回荡在广旷的校园 “甭迟到了让人克呀!” 紧接着就看到从校园的四面八方,从各个的角角落落有无数的学子如潮水般汹汹地向操场主席台前涌去 不多一会,“向中看齐、向右看、向左看、向前看、立正、稍息!” 的口令声在是操场上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见研究生院各班级整队完毕, 这时孔乙已校长便健步跃上了主席台, 开始了其慷慨激昂, 令人耳目一新的学生毕业实习动员报吿 孔乙已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现在都巳经到了大家研究生学习即将结束的阶段了。为了保证同学们都能够圆满毕业,顺利走上工作岗位,经报请上峰批准,我们决定安排大家进行一次毕业实习,也就是俗称的社会实践。” 孔乙已接着道:“毕业实习,是本校人才培养的一个重要环节,也是对同学们研究生学习阶段对知识和技能掌控程度,以及适应社会能力的检校。 第二百六十七章 向着青海湖,前进 “人活一世,谁不图个辉煌,图个光鲜,图个靑史留名,可要做到这样实在是太难太难了,甚至可以说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是实在是少之又少,说是凤毛麟角都不为过。但大多数的人还是希望人生有一个好的开始,而眼下毕业后能不能有个好的开始就把控在诸位的手中。” 孔乙已最后道:“毕业实习就是同学们人生好的开始的第一步,在这里我着重强调的一点是希望大家对毕业实习有一个正确清醒的认识,对这项任务高度地重视起来,为这次毕业实习交上一份圆满的答卷。哦,对了,这里我还要补充一点的是,根据校领导班子研究决定,每位毕业生毕业成绩平时课业成绩占百分之三十,毕业实习成绩同样占百分之三十,学年考成绩占百分之四十,所以说毕业实习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堵位同学今后人生的走向。” 说到这里,孔乙已头转向一旁的殷鸩摩,“殷代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殷鸩摩点了点头,然后道:“我要说的刚才孔校长都已经说了,不过我还是要再着重强调几点……” 之后是罗几巴索重复了一下孔乙已刚才的话。 殷鸩摩长篇大论毕,孔乙已道:“好了,今天上午的毕业实习动员会咱们就开到这里,过会大家回到各自教室后,各毕业班的班主任还会做具体的布置和进一步的动员,各毕业班的科任老师下班协助,散会!” 毕业实习动员会散会之后,大家回到各自的教室。 此刻,在窗明几净的武学班教室,独孤禹正在做着毕业实习的具体布置工作。 独孤禹唾沫四溅道:“同学们,刚才毕业实习动员会上殷代表作的讲话十分的重要,它是对同学们毕业实习极大的鼓舞和鞭策,具有十分深远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大家要由表及里、由现像到本质,深入浅出、提纲契领地领会其精神实质。 至于这次的毕业实习课题,根据校方的要求,也就要开展一次武学实践活动,你联系去某中小学堂去教授武学,联系去某企业任职武学保安,乃或开展一次别开生面的武学寻宝历险,只要你能够使几年来在穿校本科至研究生阶段学习到的武学知识由理论转化应用于实践,并使自个的武道修为得到大踏步的提高都行。” 独孤禹接着道:“至于这次的毕业实习人员组成,咱们釆取自由组合灵活多样的形式,好了,闲话咱就不多说了,下面,咱们就请一位同学谈谈他对这次毕业实习武学实践活动的设想,大家欢迎。”然后带头鼓起掌来。 随着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独孤禹叫道:“山田同学,你来谈谈。” “好嘞。”山田应声站了起来。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关于这次毕业实习武学实践活动,我是这样设想的,我准备和刘瑾等几位同学组成一个实习小组,到青海湖开展一次别开生面的武学历险。” “青海湖?”朱厚照立马心里就格登了一下,自已毕业实习武学实践活动不也是准备去青海湖么?这家伙看来是想破坏阻挠自已寻宝,真是叵心莫测,自已接下来和这家伙将有一番角斗了。 看朱厚照似有所思,独孤禹问道:“朱煜同学,你也可以谈谈毕业实习武学实践活动你是怎么设想的吗?” “我还没想好,没什么好谈的。”朱厚照道。 穿校毕业班毕业实习动员会后,各班学子按照校方和班级的部署,紧锣密鼓地推进了这项工作。 拿武学班来说,通过毕业实习人员自由组合的形式,如前所述,山田和刘瑾及几位外国留同学准备组成一个实习小组,到青海湖开展一次别开生面的武学历险。 而张居正和旷金花呢,自觉武道修为还欠缺点,联系了本市育才学堂准备去教授武学,其他同学呢,去部队传授武学或联系去各企业任职武学保安的都有。 至于朱厚照呢,则是准备和常遇春、王漾茗一块走一趟青海湖。 考虑到常遇春、王漾茗二人是主动、毛遂自荐要当自已帮手的,既然是要当自已帮手,那就没有吃闲话、吃干股的道理。 所以,吸取了自已上回去喜马拉雅山的教训,这回朱厚照对常遇春、王漾茗是严格要求。 对他俩道:''''青海湖那里可是海拔高,一般人去那会有高原反应,头眩眼花什么的呢,所以我得对你们严格要求。” 朱厚照的严格要求就是每天一个马拉松\/一千个俯卧撑,直把常遇春、王漾茗二人是累得半死不活\/瘦了一圈,不过两人却显得精干了许多 一见条件成熟,朱厚照带着常遇春、王漾茗二人,准备了一下盘缠和行李就出发了 青海湖位于华夏西北边陲,离地处东南一隅的沧斓相距何止数十万里 不过虽然相距远,但是对于朱厚照三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困难,凡武道修为上了一定层次的人,都会无师自通懂点‘凌影微步’,这‘凌影微步’展开来比车不会慢,甚至还更加的灵活,所以开始时他仨根本就不需要坐车。 不过用‘凌影微步’走短距离路可以,走长距离路三人可都吃不消。 三人商议了一下,决定拦一辆车代步 说干就干,三人站在一个三条马路的交叉口,想拦住一辆车 不过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并不多,偶尔经过的都是一些大货车,只有几辆私家车,虽然三人拦了许久,但是没有一辆车停下来。 一辆看不出来牌子的美式吉普车向三人这边快速的开了过来,三人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再次招了招手,如果这辆车最后还是拦不下来,三人就决定找一辆大货车悄悄的爬上去。 让三人诧异的是这车竟然停了下来,领头的朱厚照正准备上前去感谢一下,就听见车里有一个女人说道:“剑鸣,这荒郊野外的,三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干嘛还要停车?” “菲菲,人在外面又有谁没有个难处,人都是互相帮助的吗。”这次说话的是一名男子,三十岁左右,说到这里见朱厚照等三人已经过来,就转头叫道:“上来,朋友,你们自己开一下车门。” 女人朝男子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百六十八章 顺风车 虽然这一对男女对话只有几句,但是朱厚照等三人却也大致弄明白了状况,这男的主动要帮助别人,说明其有些豪爽,为人很热肠,顿时对这人大生好感。 上车后,一看后排刚好是三个座位,朱厚照等三人都坐到了后排。 “我叫武剑鸣,这位是我女朋友文菲菲,不知道朋友想去什么地方?”武剑鸣见朱厚照等三人上车后立即自我介绍道。 朱厚照作为领头老大感激的一抱拳说道:“我叫朱煜,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没有特别要去的地方,只是想搭乘一段路而已。”朱厚照感激武剑鸣的为人,倒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名字。 那名女子本来见朱厚照等三人文文静静的,倒是放下了心,现在乍一听见朱厚照说的话,立即再次警惕了起来,拦车的人不说自已要去的地方,这怎么听起来都有些不对。 武剑鸣听了朱厚照的话,也有些诧异的打量了朱厚照一下,不管怎么看,这人似乎都有些怪怪的。 朱厚照一见这种情况就知道这两人对自己几个人有了怀疑,索性就不打算隐瞒,挑开窗帘说了亮话,说道:“这位大哥,说实话,我们就是这里穿校研究生院的三名学生,快毕业了,有的闲空,听说青海湖那里风景不错,就想去那旅游一下。” “啊,想去青海湖那旅游?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那里风景的确是不错。”武剑鸣似乎是感同身受,笑着点了点头。 听了朱厚照的话,武剑鸣一下子释然了,学生吗,不就是对一切事物感到新鲜好奇吗?没去过的地方爱去去看看,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把全天下的美景尽收眼底。唯一令他感到诧异的是这两个男的,看样子估模也有三、四十岁了,这般年纪的人还是学生?不过这世上什么事都说不准,什么奇葩的事都有,听说外国还有八、九 十岁的大学生呢。 能这么一想,他也就见怪不怪了,再说这毕竟是人家的事,关自已鸟干?人家认为自已好就好了。 于是这武剑鸣也就不再说话,只是发动车子,快速的离开。 朱厚照上车之后,便可以感觉到这武剑鸣应该是个练家子,但是身手相对于他来说,只能说是一般,跟常遇春和王漾茗差不离。 这叫文菲菲的女人看起来确实很是能惹男人欢心,合体的衣裙裹在身上,让她玲珑的曲线尽显无疑。脸上略施淡妆,显得清丽而不妖娆,此时她正坐在副驾驶上面,不过眼神一直关注这武剑鸣,可见武剑鸣在她的心里很是重要。 武剑鸣这人长得很是魁梧,而且浓眉大眼,有一种军人的气质在里面。朱厚照肯定他绝对当过兵,因为朱厚照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和蔡小锷和兵王差不多的气息。不过他的身上还有一种悍杀之气,却不是那两人身上所具有的,说明他从部队出来后,做的已不是普通的工作。 “这位兄弟你们几个读研究生累?”武剑鸣似乎感觉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主动问道。 “唉,一般一般,也就是那个样子。”朱厚照虽然对武剑鸣有好感,但是毕竟也是刚认识,没有必要掏心置腹。 “不过你们读的这个穿校可是尽出人才啊。”武剑鸣又道。 “穿校出人才没错,不过我们仨可不是人才,在穿校纯粹是衬托红花的绿叶而已。”本着今生低调做人的尘埃里的原则,朱厚照随口道。 朱厚照谦虚了自已不打紧,连带谦虚了别人就令有的人不满了。 只见王漾茗白了朱厚照一眼,“老大你说的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咱仨不是人才,在穿校纯粹是衬托红花的绿叶而已?你谦虚是你的事,别硬扯了别人,我难道会比刘瑾他们差吗?” “是呀,老大,我难道会比那些外佬们差吗?”常遇春也赶忙呼应道。 “糟糕,这下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朱厚照叹息了一声,悲催道,“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 几人正闹着,突兀,武剑鸣开口说道:“我们俩个是要到西宁,将你们带到西宁下车,你们看如何。反正西宁离青海湖就不远了。” 朱厚照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到西宁,多谢武兄了。” 武剑鸣笑道:“出门在外难免有个难处,我也只能帮你们这些,余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 人家话都撂到了这份上,朱厚照等人只要到了西宁老老实实下车便是了,哪知这时那文菲菲的女人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却让平地起了风云,令朱厚照等改变了主意。 当下文菲菲脸色有些难看的问武剑鸣道:''''等咱们到了西宁投奔亲友之前,万一路上再遇上扶桑那些家伙追杀该怎么办?” ''''扶桑那些家伙,追杀。”等几个关键的字眼一下蹦到了朱厚照等人的脑海里,再看看文菲菲脸上毫无血色,一脸的惊慌,紧张的神态,朱厚照三人就知道他俩得罪的人会有多厉害,不然文菲菲会怕成这个样子。 朱厚照脸色一变,有些诧异,不解的赶忙问道:''''怎么啦?武兄你俩是不是得罪了扶桑人才跑路的?而且还受到了追杀的威胁?” 武剑鸣只好苦笑一下说道:“因为我俩得罪了人,而且的得罪的还是一个扶桑的大人物,所以才连夜从沧斓出逃,现在想的是逃的越远越好,越偏远越好,不过这与你们没有什么关系。” ''''武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人在外面谁没有个难处,”朱厚照道,''''朋友有难,咱自然应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你也帮了我们了呀。” 武剑鸣长叹一声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落后就要挨打,国弱子民就要挨人欺呀!凭什么那些扶桑人就能来咱国度作威作福,本来是他们的不是,结果却反变成了自已的不是,得离乡背井亡命呢?而且看来,当今在华夏,要是得罪了扶桑人,除了远逃之外,似乎还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朱厚照等默然,对武剑鸣两人起了无比的同情之心。 第二百六十九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 也就在这时,天空响起了一阵剧烈的轰鸣声,车上的人疑惑的抬头望天空望去,看到的是头顶上方竟是出现了一架直升飞机。 这毫无疑问,肯定是扶桑人用来追踪他们的了,武剑鸣和文菲菲脸色一变。 朱厚照微微点头,难怪这俩人害怕,他俩确实有害怕的理由,这些扶桑人人的能量已经不是一般的强了,竟然连直升机都可以弄到。 “剑鸣,咱们是不是让人给跟踪了呀?”文菲菲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的难看,焦急地问道。 武剑鸣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是已经冷静了下来,强自镇定道:“没错,咱们应该是让那些扶桑人给车辆定位了,估计最多五分钟直升机上的扶桑人就会在咱们面前出现。” ”啊,那可怎么办?可是我们的车怎么会让人给车辆定位了?这车可是咱们昨天为了这次远行才购买的啊,而且自购买后,这车就始终没有离开过咱们的啊!这怎么可能?”文菲菲一脸的不相信。 “这怎么不可能?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武剑鸣道:“我估计在咱们购买之前,这车就让人给装上车辆定位器了。” “那车行的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干?亏他还是个华夏人,这不是为虎作伥吗?太可恶了!不过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他会去做这种事情!再有,现在你赶紧停车,咱们找到车上的定位器把它扔了,是不是就能摆脱跟踪?”文菲菲急切道。 武剑鸣摇了摇头道:“晚了!首先据我了解,那车行的老板华夏人只是个站前台的,在利益面前又有谁可以抵挡的住?况且后面的大股东,真正把控公司的是个扶桑人。至于赶紧停车,找到车上的定位器把它扔了,是不是就能摆脱跟踪?你没看到直升机在咱们头顶盘旋吗?咱们现在再怎么做,都只会是做的无用功?” “那难道咱们现在就只能朿手待毙?”文菲菲实在的是不甘心。 “说的对,咱们现在不是想那些没用东西的时候,更不能朿手待毙!咱们现在考虑的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此时的武剑鸣已经是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见武剑鸣拿得起放的下,朱厚照等人心里倒是徒生了几分赞赏,事情发生了就是要去面对,而不是去埋怨。 “三位同学,真的是对不住了,本来是想要载你们到西宁再下车,可现在却只能让你们在这里下了。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部车已经被扶桑人车辆定位,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在咱们面前出现,你们如果继续留在车上,只会是受连累。” 武剑鸣对朱厚照等是一脸的歉意,接着又看了一眼文菲菲,眼里更露出了无限的担忧。 文菲菲也平静了下来,她已经看出了武剑鸣的心思,洒然笑了笑说道:“剑鸣,有什么好担忧的,难道他们还能阻止咱俩死在一起不成。” 武剑鸣并没有因为文菲菲的话心情放松,而是变得心情更加沉重。 他低沉的说道:“对不起菲菲,我作为一个男人,竟然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说完话,武剑鸣已经将车停了下来,朱厚照等人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让他们几个就在这里下车了。 其实相对于朱厚照几人来说,在这里下车是最好不过的了,本来只是简简单单的去青海湖一游,没想到路上随随便便拦住的一辆车,就遭遇了那么多的变故,这车主的麻烦居然是多的不得了,倘若再和他呆在一起,只能是遭受无妄之灾,而如果就此别过,就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朱厚照等三人可不是无情之人,怕事更不符合三人的性格,如果他仨要是在这里下车了,恐怕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你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招招手屁颠屁颠上车就好了,而现在别人一旦有了麻烦,你拍拍屁股就要跑路走人,无论怎么说,朱厚照等三人都觉得这说不过去,这还是人该干的事吗? 见朱厚照等三人皱了皱眉头,都迟迟没有下车,武剑鸣赶忙催促道:“三位同学,你们赶紧下车,我俩得罪的扶桑人势力太大,也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在前面把我们拦住。” 朱厚照微微笑道:“武兄你说这话就有些过了,''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这道理我们还是懂的,我们真的是很想留下来帮你一把,毕竟先前你也帮助过我们,如果我们不来帮你,怎么也说不过去。我想多几个人,总是会多几份力量,还请武兄不要嫌弃。” 武剑鸣看了朱厚照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同学你的心意武某心领了,不过这里面牵涉的事情你不懂,我还是想自已的事情自已解决,不要牵联无辜的人为好,再说你们也不一定帮得上忙,不过我倒是很欣赏你的这个性格,可惜了,不能和你好好喝上一杯。好了,我就也不和你多作解释了,你们还是快点下车。” 见武剑鸣坚持这么说,朱厚照也没有办法,只能说道:“既然这样,武兄,下一个城市是什么地方?” “亘琅镇,是一个小镇,虽然开车只要二十分种,不过走路时间稍稍长点。”武剑鸣以为朱厚照是想徒步到前面的小镇休息,于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那好,武兄就将我们送到前面那个小镇就可以了,到了小镇我们就可以自己找车坐了。这点忙武兄应该不会拒绝。”朱厚照淡淡笑道。 “唉……二十分钟已经够他们找到我们了,既然这样,我再帮你们一次,咱们就从小路走,说不定还真的可以避过了那些家伙也说不定。” 说完武剑鸣将车头一拐,车很快就转进了一条乡村小路,虽然是小路,但是武剑鸣却把车开得更快了。 车开了一会儿,前面远远的地方,就可以看见民房和行人,甚至还可以看见小镇的路灯了,不过头顶上轰鸣的声音似乎愈来愈近了。 武剑鸣忽然停下车,却没有说话,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对不起几位同学,已经连累到你们了,恐怕你们这时想走也走不了了或者想走,也是走不掉的。”武剑鸣说完再不理朱厚照三人,而是紧紧抓住了文菲菲的手,眼里的担忧和痛楚再也隐藏不住。 “剑鸣,没有关系,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好了,扶桑人再嚣张,难道还能阻止咱俩死在一起不成。”此时的文菲菲竟然丝毫不见了最初的那种紧张。 第二百七十章 狭路相逢 “我就是死之前,也要拼上两个。”武剑鸣忽然狠声说道,同时从车坐垫下面掏出了一把撸子。 然后又拿出三把匕首递给朱厚照三人:“这些个给你们防防身用,唉。” 朱厚照三人微笑着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们不需要这些个东西。” 原本只是有些内疚连累了朱厚照三人的武剑鸣此时倒是对朱厚照三人另眼相看了,人家都出动直升机了,这三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对手会有多强悍,而他们居然到现在还很冷静,说明这三人决不是三个简单的人。 想到这里武剑鸣说道:“这几位同学,你们知道大岛熊二吗?” 大岛熊二?王漾茗可能不知道,常遇春也许知道一些,而朱厚照则不同,太知道了。 从那次酒会、再到图书馆,从步紫萱厂里再到那次偷袭,双方是打过n回交道了。 不过眼下看到王漾茗、常遇春摇头,朱厚照也跟着摇了摇头,他想知道武剑鸣究竟想说些什么。 当下看到朱厚照三人不约而同摇头,武剑鸣就断定这三人是真的没有听说过大岛熊二。 毕竟三人是学生,不是有句话怎么说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生只读圣贤书”,井底之蛙,焉知天下之大,坏人之坏、之臭名昭着吗? 于是武剑鸣便继续说道:“你们没有听说过大岛熊二倒也不稀奇,因为你们是学生吗!并不是混社会的人。这大岛熊二吗,是扶桑次富、外佬在华首富,尤为特别的是,这大岛熊二黑白两道通吃,和扶桑黑帮、军方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只要看看他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动直升机,就明白他的实力有多大了。” “那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这大岛熊二的呢? 从邂逅上这武剑鸣,朱厚照就一直好奇这个问题,常言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武剑鸣既然受大岛熊二追杀,那其中自然是有缘故的。 一听朱厚照这话,武剑鸣长叹了一口气道:''''唉,还不是因为我那家在沧斓也算是排行第二的厂子,起先吗,那大岛熊二是想呑并在沧斓排行第一步会长的厂子,贬价收购不成,就断人家原料、销路,或者叫唤一些扶桑浪人去人家厂子闹事搞打砸抢烧,打死打伤了人家厂子工友,简直是无恶不作,步紫萱差点就让整垮了,不过听说后来步姐不知去哪里请来了一个什么武学高人,给了大岛一个狠狠教训,以至大岛再也不敢造次,这才保住了厂子。不过那大岛熊二贼心不死,后来又不知怎的,瞄上了我的厂子,之前在步紫萱厂子使的卑劣手段又在我的厂子使了一遍,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我拒不接受,厂子里的工友还自发组织了护厂队,曰夜在厂子巡逻。结果一次大岛熊二叫唤的一些扶桑浪人来厂子闹事时,和护厂队的工人起了冲突,除了我方有损失外,但也打死打伤了几个扶桑浪人。这下事情可就闹大了。双方闹到警局,警局来人不分淸红皂白就站在大岛一方,封了我的厂子转给了大岛,并抓了我的工人,还要求我进行赔偿。大岛熊二一见有人给撑腰,顿时气焰是嚣张得不得了,指摘我是打死打伤扶桑人的幕后主使,要来抓我,我俩就连夜购车出逃,准备到西北边陲投奔亲友飘泊,寻个落脚处,没想到刚逃到这,大岛熊二依然没有放过我,还是追杀过来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听了武剑鸣一席话,朱厚照简直无语,弱国无外交,弱国的黎民百姓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真实写照。 这个世界的权力,所谓的公平正义总是抓在强国人的手里,弱国的人得罪了强国的人,除了远逃之外,也没有好的办法了。武剑鸣之所以会得罪大岛熊二,就是脑子太不会转弯了,不会选择任人宰割这条路,而想要在江湖里混,就得有这个觉悟。不过以咱大部分国人的这种性格,不得罪扶桑浪人才是怪事了。 朱厚照注意到武剑鸣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却直盯着已经在前面不远处空旷之地停下来的直升机。 就在这时,武剑鸣突然对他开口道:''''这位同学,我想求你一件事,等会我牵制住他们,不让这直升机开起来,你将菲菲带走,我不想菲菲落在这帮畜生手里。”武剑鸣语气如同恳求。 听了武剑鸣的话,文菲菲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不,剑鸣,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朱厚照摇了摇头说道:“武兄,可能不行了,你看……” 这时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不远处空旷之地停下来的直升机上已经下来了扶桑装朿的十个人,甚至还有三人手里端着歪把子机关枪,其余七人也都是端着三八大盖步枪。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武剑鸣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逃不走了。 朱厚照却没有在意这几人手里的枪,区区十个人,他还没有放在眼里,他在意的是那架直升机。心里想着有直升机的话,他们三个人是不是可以去靑海湖更快一点。 朱厚照回头看了看呼吸急促、脸色剧变的武剑鸣说道:“武兄先不要着急,等他们走近了再说,也许他们是来送飞机的也不一定。” 虽然不明白朱厚照为什么现在还有闲空开国际玩笑,但是武剑鸣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的撸子里面只有五颗子弹了,如果还要留两颗自杀用的话,只有三颗子弹,这三颗子弹估计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说话间,那十个人已经快速的冲了过来,将车包围了起来。 朱厚照慢慢的打开车门,第一个下了车,常遇春、王漾茗则紧随其后也下了车。 下了车的朱厚照神识却始终一直在监视着在场的几个扶桑人,一旦有人的手指要是胆敢扣动扳机的话,他不介意杀鸡儆鸡。 之所以现在没有杀了他们,是因为他不会开直升机,至少要留下一个飞行员才可以。 见朱厚照几人都下了车,武剑鸣叹了一口气,拉着文菲菲的手也下了车。 第二百七十一章 逆袭 “犬养君,多了三个人,怎么办?” 很正常的一次意外。 很明显围上来青面獠牙的扶桑人完全没有想到这车里竟多出了三个多余的人。 “什么?多了三个人,难道这两个要死的还找来了三个垫背的?” 为首的那名扶桑男子一愣,但转瞬便将手一挥,“将厂老板和他的女朋友带走,多出来的人就地处理掉。” 好气派啊!领袖似的大手一挥,你以为你是谁呀?不就是大岛熊二手下的一个领头跟班,一个狗腿子么?犬养、犬养,就这工作态度,你真的就是一个狗养的。 “慢着!”为首的那名扶桑男子说完,朱厚照脸上表情变得着急起来,突然开口道:“咱先别说杀人的事情,先说说你们这里谁是直升机的驾驶员?” 听到朱厚照的问话,为首的这个叫犬养的身子一颤,道,“我就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我是想救他一命。”说完朱厚照对常遇春、王漾茗使了个眼色。 说时迟那时快,三人几乎是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手里端着歪把子机关枪的那三个人,每人一个擒拿术便把三人打翻在地,并夺枪在手。 那七个端着三八大盖步枪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常遇春、王漾茗一一突突突地点名。 一阵灼热的火星迸射之后,七发子弹准确无误的贯穿了这七个人的喉管。 “这狗养的给我留着,其他两个躺在地上的,你俩就地处理掉。”朱厚照大声叫道。 “砰砰”的两声枪响之后,躺在地上的那两家伙也是血淋淋的去找他们的天照之神报到去了。 现在硕果仅存,或者说那十个扶桑人眼下还会喘气的就只剩下惊魂的看着眼前震撼的一幕,呆若木鸡的犬养这个活口了。 闪电般的逆袭、以至全军覆没,这已经不是一个新鲜的词汇了,连小学生都知道,只是知道归知道,这真的轮到自己身上了,犬养还是十分震惊,难不成自己这帮人是遇上了内裤反穿的超人? 犬养眼瞳一缩,眼睛一红,好像有眼泪要流出来,这什么跟什么呀?堂堂的扶桑魔手道高手,而且还是全副武装的魔手道高手,居然就败在赤手空拳的几个华夏人摩下,?这几个华夏人若放到华夏的古代,就是张三丰一般的存在,而自已的这般先进事迹倘若传了出去,那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大和民族的脸算是丢尽了。 此刻,同样没有醒过神来的还有武剑鸣和文菲菲。 “你……”武剑鸣此时才反应了过来,呆呆的看着朱厚照等三人,他没想到在路上搭他顺风车的这三人竟然是如此恐怖的一个存在。? 这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啊?武剑鸣眼里瞬间爆发出顶礼膜拜的光芒,高手,这三人绝对是一等一、杠杠的传奇高手。 此时的文菲菲同样也明白过来朱厚照等三人的厉害。 朱厚照回过头来对依然还处在震惊之中的武剑鸣说道:“武兄,还有遇春、漾茗你们先上直升机,这里的事情我处理一下。” 武剑鸣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磨迹的时候,赶紧拉着文菲菲往直升机走去,其心里的震惊依然还没有平息下来。 而常遇春、王漾茗同样也走向了直升机。 这时的朱厚照才看着犬养说道:“将这几个人丢到那边一个大坑里,然后用土给埋了,我数到一百,如果你到时还没有做完,我连你也一起埋了。” “没有工具怎么埋呀?”犬养心里一突,一脸的苦相。 “没有工具不会怎么用手呀,我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朱厚照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现在一脸害怕表情的犬养总算完完全全的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了,是一个杀人和他们一样,甚至比他们还不眨眼的狠角色。埋人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当即强行镇定,就以最快的速度将九具尸体拖进那大坑里,然后周边用手扒了些土,将尸体给盖住了。 “将地上的枪捡起来,上飞机。”朱厚照冷冷的说道。 听到让自己捡枪,犬养心里一喜,这人竟然让他拿枪,自已是不是可以玩点心思。 “你信不信在你扣动扳机之前,我足足可以杀你十遍。”朱厚照似乎早已知道犬养心里头有什么坏水一般,说出来的话不禁让犬养心寒,他捡起了地上的枪,居然什么花样都不敢玩。 朱厚照和犬养来到直升机的时候,  直升机里面几个人都已经坐好,不过武剑鸣却是坐在驾驶位上,朱厚照愣了一下:“武兄你会开直升机?” 武剑鸣点了点头:“是的,让这扶桑人开我还是有点不大放心,刚好我以前在军队里面学过飞机驾驶。” 既然是这样,朱厚照看犬养的眼光就有些不同了。 “本来老子还想资源再利用一下,现在看来,你就是多余的了。”朱厚照眸光看向犬养说道。 犬养一看这种情况,哪里还不知道朱厚照想杀他,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连连摆手道:“别别别,不要杀我,我可以帮到你们的。” 朱厚照想了想,“哦,那好,要不你先上来再说。” 说完朱厚照回过头对武剑鸣说道:“武兄,你将直升机开起来。” “好,现在去哪里?”武剑鸣见人已经到齐了,直接发动马达,将直升机升空。 朱厚照道:“你不是要去西宁吗?我去青海湖也得经过那,你就开往西宁市区好了。” “西宁市区?那里你们可不能去。”犬养突兀冒出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不能去?”朱厚照觉得好生奇怪,华夏人还有华夏的地方不能去的。 “这位好汉,恕我直言,其实我是替你们安危着想的,本来那里市区确有一个可降落直升机的机场,并驻守有你们西北军阀的军队,可我听说前些时日,那支军队和活跃在华夏西北我们大扶桑,不,扶桑的浪人起了冲突,最后在扶桑军方的支持下,一些扶桑武士轰走了你们的军队,占领了那个机场,如果你们把直升机降落在那个机场,肯定是没果子吃的。” “你会有那么好心?才巴不得我们自投罗网了,你好借机逃走,你们扶桑人我还不知道。”常遇春狠狠白了犬养一眼。 “不不不,这位好汉,你完全误解我了,我这是真心城意替你们安危着想的,用你们华夏的话说叫''''感谢不杀之恩,将功赎罪”。” 第二百七十二章 叔叔可忍,婶婶也忍不了 “遇春,你就不要说了。”看着常遇春冷冷的呛声犬养,朱厚照微微一笑说道。 其实朱厚照巳经明白了犬养的心思,扶桑也不是铁板一块都是凶横的坏人,既使曾是坏人,在一定条件下还是会有所改变的,比如犬养,看来当初留着这家伙到现在没杀,还是有一点用处的,起码会从他口中得到一些信息。 朱厚照猜想的不错,犬养之所以要说刚才这些,一个原因是良心未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觉得朱厚照这人是个硬汉,朱厚照以及同伴的身手和狠辣他可是亲眼看见了,几乎没怎么动作就扑杀了九个全副武装的人,而且还面不改色,在这人手底下别说使什么么蛾子了,你连动一下歪脑筋的念头都决然没有市场。 “这位同学,咱们究竟要不要飞往西宁市区?”武剑鸣突兀又问道。 “没事没事,照飞就是,我就不信还有华夏的地方是咱华夏人不能去的,看那些扶桑的浪人敢?”朱厚照眼神一冷道。 武剑鸣接着又道:''''我估算这里距离西宁市区约莫三千多公里路,正常两小时会到达目的地。因为这架直升机是改装过的,很多的地方都比较先进,速度会比一般的直升机快很多。唯一的不足是耗油大,而且对油质的要求会比较高,一般加油站的油是不能用的,虽然也可以强行使用,但是怕路上会出故障。我看了一下油箱的油可以支持一小时左右,现在已经飞行了二十分钟左右,应该还可以再飞行四十分钟,四十分钟后,飞机会到达一个叫做落月的地方,那里有高质油,咱们可以在那加满油,然后就可以一次性飞到西宁市区了。” 说到这里武剑鸣停顿了一下问朱厚照道:“这位同学,你看呢?” 朱厚照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我都不懂,武兄你认为怎么好就怎么办。 朱厚照研究地图的时候看过落月,这是西北的一个交通枢扭,是个边境之地。 果然如武剑鸣所说,这直升机的速度很快,四十分钟后,飞机就到达了那个叫做落月地方的机场,这还是一个挺大的飞机场,而机场上刚好就有一个加油站。 朱厚照他们的直升机徐徐降落,然后就在这里的加油站开始加油。 可正当朱厚照他们的直升机正在加油的时候,意外的情况却发生了。 后面又降落了架标志有扶桑狗皮膏药太阳旗的直升机,一下就冲到了朱厚照他们直升机的前面,里面的人大声叫嚷着叫朱厚照他们直升机滚开,叫加油员先给他们直升机加油。 这还有王法没有?凡事不都讲个先来后到,扶桑人在华夏的土地上恣意妄为,当是你们家呀?对这伙扶桑人的胡搅烂缠,朱厚照他们甚为感冒。 见朱厚照他们根本就没有要让一让的意思,那伙人可就急鸟毛了。 “有人从直升机下来了。”王漾茗悄声道。 朱厚照抬头望去,只见从直升机下来了一个约莫五十多岁,三角眼,留着仁丹胡,非常的胖,前脑门的头发已经没有,身后还跟着四名手端歪把子机枪保镖,佩着军刀的扶桑老男人。 “八格牙鲁,还不快滚,否则就统统死啦死啦的。”仁丹胡一看见朱厚照他们就挥舞着拳头,沙哑的大声吼道,甚至还做了个用军刀砍头的动作。 其语言和动作当中的嚣张与狂妄简直是展露无遗。 这坏脾气可不能惯着,一听仁丹胡这话,朱厚照眼睛就死死地把这家伙给盯住。 “你到底是叫谁滚?”朱厚照冷声道。 “叫的就是你们,卑劣的华夏人,竟敢抢在我们大扶桑人前面加油。”仁丹胡依然狂妄得离谱。 “找死!”只听得朱厚照狠狠地从牙缝里迸出了这两个字。 本来朱厚照是再也不想大开杀戒了,无奈是又让人给触碰到了底线,这伙扶桑人是嫌命活太长,想死都挡不住啊。 在仁丹胡看来,驾着军用直升机,身佩寒光闪闪的东洋刀,再带着四名手持轻便歪把子机枪的保镖,吓也会把这几个华夏人给吓死,让开加油位置还不是妥妥的,根本就不应有任何的意外,哪知这几个华夏人根本就没有要让一让的意思。 “快滚!” “哈哈……等一下还不知是谁滚呢?”朱厚照嘿嘿笑道。 朱厚照这一笑,仁丹胡立即就警惕起来,认真打量起朱厚照来,疑惑道,“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卑劣的华夏人。” 动手的时候已经到了,叔叔可忍,婶婶也忍不了,债多不愁,朱厚照也就不会再客气。 只听得仁丹胡话音刚落,朱厚照一挥手,''''遇春、漾茗,你们还等什么?大家一块上啊!” 说时迟那时快,三人几乎是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手里端着歪把子机关枪的那三个人,每人一个武当八步龙心掌风吹荷花左右摆,穿云左旋神速来的招数便极快的把三人打翻在地,并夺枪在手。 “砰砰砰”一阵灼热的火星迸射枪响之后,三人哼都没哼一下,便被突突突地一一点名。 只有一个反应过来的刚要开枪,却被不甘落于人后的武剑鸣一枪贯穿了喉管,血淋淋的去找他们的天照之神报到去了。 仁丹胡看的背后一阵发冷,他见过各种杀人方法,但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如这几人这样短平快、简单而又有效的杀人方法,这简直也太过恐怖了点。 不过仁丹胡的反应不慢,立即就知道大事不好,军刀太远了劈不着,便一只手径直马上就要去兜中抓手枪,可是朱厚照不会给他半点机会,连枪都不用使,脚一扬,地上的一块石子已经被踹起飞出,在虚空中划了一条弧线,竟精准地射中了仁丹胡的眉心,仁丹胡眉心冒出血迹,扑通一声倒地毙命。 仁丹胡临死的时候也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死的这么简单,堂堂的扶桑军队里的一个少佐,日清战争、日俄战争、多少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他都不会这么容易的去死,可是现在,他竟然在华夏一个普通百姓用脚踹起的一块石子下就完了蛋。虽然不甘心,但是他的意识已经消散。 第二百七十四章 良心大大坏了的 “你疯了,难道我也跟你们一样疯了吗?”领头扶桑浪人佬挨了一巴掌、眼冒金星之际,朱厚照依然没完,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在华夏的土地上招摇过市,肆意挑衅,你们是想挑起华夏国民对我们抗议吗?还是想招引国际争端吗?顾及过国际影响吗?”朱厚照挥舞着拳头、唾沬四溅怒吼道。 这什么跟什么呀?什么时候帝国上层顾及过视如蝼蚁一般华夏国民的感受?什么时候怕过那国际争端?什么时候顾及过所谓的国际影响?古往今来,帝国事业还不是以“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对这“猪本少佐”的一番高论领头扶桑浪人佬是一头雾水,甚至可以说很震惊,心情久久都没有平静下来。 朱厚照越说越来劲,“当今,帝国的政策是要尽力避免与华冲突,而你们倒好,恣意妄为,凭借自己的喜好毫无顾忌的去做一件事,不但不听号令擅自挑起与华夏军队冲突,占领了西宁城区机场,而且据说还妄图拿下整个西宁城,你比天皇还牛啊!八嘎,你这家伙良心大大坏了的,差点就要坏了帝国的大事!” 朱厚照越骂越来气,劈头盖脸又给了领头扶桑浪人佬一巴掌,直把他扇得眼冒金星、一下又蒙了圈。 虽然被“猪本少佐”毫无顾忌的连掴了两大巴掌,领头扶桑浪人佬依然是不敢造次。 “请问,这军方有何训示?”那张恶心的脸又向朱厚照凑了过来。 “没什么训示,就是你们的队伍立即就地解散,从哪来的照旧回哪去,简直快气死我了。”朱厚照下意识地大声道,然后气呼呼地挺着肚子。 等等!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就地解散,从哪来的照旧回哪去? 老子纠集这么一支队伍容易吗? 流血流汗,千辛万苦,还折损了些兄弟打下这西宁机场也容易吗? 你轻飘飘就这么一句话叫我们解散就解散了。 说得轻巧,难怪你姓猪的真的是属猪的。 领头扶桑浪人佬感觉到极度的不爽,他毕竟也是堂堂一个掌管几百号人的头,竟然被区区一个军方少佐啊斥来啊斥去,左一个耳光来右一个耳光去,大庭广众下丢尽了脸,这也太过窝火了点。 但最终这领头扶桑浪人佬还是拗不过朱厚照,也只得把队伍给解散了。 把这伙浪人给轰走了之后,朱厚照觉得这是自已为国家做了件大事,起码把这场战事向后推迟了若干年。 否则若是任由这伙扶桑浪人这样折腾下去,还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么娥子动静出来,扶桑全面侵华战争这个时候就开打了。 这事解决了,也就到了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他们与武剑鸣、文菲菲分手道别、各奔前程、互自珍重的时候了。 短短时间接触以来,武剑鸣没有让朱厚照失望,他是个不错的朋友。 人逢知已恨相处的时间少,虽然和武剑鸣、文菲菲相处的时光美好,但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武剑鸣他俩要去投亲,躲避大岛的追杀。 至于上面提到的直升机,自然要由武剑鸣驾驶而去,至于武剑鸣具体要去哪,朱厚照不知道,也不便过问。 而朱厚照则是带上那无字古书与常遇春、王漾茗一起直奔青海湖而去。 青海湖,位于青海省西北部的青海湖盆地内,既是华夏最大的内陆湖泊,也是华夏最大的咸水湖,它是由祁连山的大通山、日月山与青海南山之间的断层陷落形成。 青海湖地处高原,在7、8月份日平均气温也只有15度左右,此时是青海湖最美之时,环湖千亩油菜花竞相绽放,碧波万顷的湛蓝外围散布着金灿灿的亮黄,高山牧场的野花五彩缤纷,如绸似锦,数不尽的牛羊膘肥体壮,点缀其间。 虽然朱厚照几人凌影微步的能量很大,但是朱厚照他们并没有考虑徒步前去。 毕竟在边远的西北边陲,军阀,浪人、土匪恶霸神出鬼没的地方,秀武技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兴许是找死。 朱厚照他们这并不是害怕,而是因为他们的时间很紧张,没有时间去和人争斗。 朱厚照他们打听了一下,西宁并没有直接开往青海湖的长途班车,但却每周有一趟开往青海湖的火车,凑巧的是这周开往青海湖的火车就在今天。 朱厚照三人购票上的是卧铺车厢,上车后,发现卧铺里面六张铺位并没有满,除了他仨外只有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 这女的看起来有些精明,不过神色却很是疲惫,一上车甚至都没有和朱厚照等人打个招呼,就直接倒在铺上睡着了。 朱厚照心想,这女人也太粗线条点了,在火车上面你就算是再累也得要保持警惕,火车上面的小偷可是相当多的。 不过这车厢里面现在只有朱厚照等人和她,朱厚照他们当然不会去偷一个妇女的东西,就算是她带了百万美元或金银财宝在身上,朱厚照他们也不会看上一眼。 三人只是随便找了个铺位躺在上面开始闭目养神,同时也思考着到了青海湖后该怎么有序开展工作? 第二百七十五章 啪啪的打了脸 关于到了青海湖后该怎么有序开展工作的事情,朱厚照现在是茫无头绪,也不知该从哪开始,他想的很清楚,只好是走一步看一步,摸着石头过河。 另外还有一点的就是这开展工作也不能拖得太久,虽然这趟出行三人带有几万块钱,但是如果时间拖得太久,这些钱根本就不经花。 火车到了下一个站的时候,这节卧铺车厢又上来了两人,六人的小隔间立即就满了。 再次上来的两人一个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手里拎着一个皮包。 这中年男子眼神很活跃而且闪烁不停,进来后很快就扫了一遍车厢里面,见那名女子和常遇春、王漾茗都在睡觉,只有朱厚照没困,就盯着朱厚照嘿嘿笑着和朱厚照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旒慕斯,去青海湖,朋友怎么称呼。” “白皓月。”朱厚照撇了撇嘴,其说话很简洁,他不大喜欢和陌生人多说话,这是长年修炼神马养成的习惯,还有一个就是他不喜欢这旒慕斯闪烁的眼神,掂量着这是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 不过这旒慕斯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被人啪啪的打了脸,还是没话找话和朱厚照唠喀了起来。 首先他谈到自已出身于京城的一个牛x家族,祖上曾有人出任过封强大吏,当时那就是个顶天的存在。民国此时,家道虽是中落了,但亲朋中还是有人荣幸地成为x督军的跟班,大小也算是个厅级干部,而且其将来翻一番,混到正部省级也是有可能的,本人虽然不才,但魅力也是杠杠的,好歹也算是金领一族了。 话语间,其特别旺盛的嚣张之意在脸上是展露无遗。 果然是个大炮,挺会做作的!”旒慕斯的自吹自擂让朱厚照有了另一层的看法,朱厚照心里暗叹,这人果然不是个一般的人,狗眼看人低,吹牛不用交税啊,自认为牛逼的不行,有那背景坐专机何妊如励? 旒慕斯唾沬四溅、夸夸其谈说得天花乱坠,心道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应该被自已给唬住了,之后就巴巴的静等着这乖的跟猫似的白皓月甜言蜜语,急切的来捧场了,这世道,谁不希望攀棵大树,将来好鸡犬升天,有个好归宿呢。 哪知这白皓月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旒慕斯心里不由一顿,皱紧了眉头,他丫的,这人好生奇怪,面前就有棵大树不攀,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此时那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听到声音醒了过来,并从铺位上坐了起来。 旒慕斯似乎感觉出来了朱厚照并不大喜欢多说话,而且也没有要巴结他的意思,心里微微一凉! 不过他依然觉得旅途中还是应该和和美美,促进点社会的河蟹,于是眼里的怒意浓郁,鄙夷的扫了朱厚照一眼,转头立即和那名女子打起了招呼。 这名女子刚才稍徽睡了一下,精神已经变得好些了起来,看来她倒是蛮健谈的,和旒慕斯很快就作威作福、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朱厚照从而知道了这女人叫宫雨馨 ,同样是去青海湖的,不过她在京城做生意,貌似还挺奋斗的,大小在京城也算是个有头有脸有名号的生意人物。? 这两人聊的话题,朱厚照并不感兴趣,他看了看后面上来的那人。 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憨憨的青年,朱厚照看这青年衣着很普通,甚至裤子还打了个补丁,说明他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不知道他怎么会买卧铺票的。 这青年似乎有些畏缩,进来后,上了床铺就不再说话,只是将手里的包紧紧的搂在怀里。看他的警惕态度,甚至比那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还要有经验一般。 “小兄弟,你的包里是不是有金子啊,呵呵,我看你倒是挺紧张的。没事的,都是出门在外,只要小心一些就可以,没有必要将包抱在手上。”这旒慕斯和女人聊了一会,忽然看着那名憨厚的青年,冷冷的开了句国际玩笑。 “没,没有金子,就是一把可以收缩的洛阳铲,我是故宫愽务院考古的……”这憨厚青年微微一愣,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人会主动找他说话,立即有些磕巴的说道。 “哦,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居然还是一位考古专家啊,真是失敬失敬了,你贵姓啊。”似乎看出来了这青年的紧张,旒慕斯再次搭话道,言语当中似乎充满了惊讶与敬佩。 “我叫尹灵奇,刚刚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愽士毕业,单独出来实习社会实践的……”尹灵奇说话依然有些紧张,一看就知道他是第一次出远门。 “小兄……呃,还真的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是一位考古专家啊,难道你也是打算去青海湖的?”宫雨馨说话的语气明显的对尹灵奇那么年青就是一位考古专家抱有很大的怀疑,不过她倒也没有直接说出来。 尹灵奇被宫雨馨这样问,脸就显得更加红了,有些嘟囔的说道:“我听导师说青海湖曾是某王朝故都,地底下也许有不少文物,就打算去找找看。” 朱厚照已经明白,这尹灵奇根本就是个书呆子,甚至还是第一次出远门。 一个人想去青海湖考古,哪有那么容易嘛,虽然朱厚照不知道这尹灵奇的专业技术怎么样,但是这社会不是有技术就吃得开,还需要其他方方面面的知识,朱厚照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到了青海湖,这尹灵奇不碰壁才怪呢。 不过这尹灵奇倒是给了朱厚照一个很好的启示,他们几人不是要去青海湖让那本无字的古书变为有字吗,刚好可以借重于这老实憨厚尹灵奇的考古知识,请他帮忙,也省得跟无头苍蝇一般、毫无一点头绪的几个人瞎碰瞎撞。 听了尹灵奇的话,旒慕斯和宫雨馨明显的都不以为然,很快就对尹灵奇没有了兴趣,倒是朱厚照对这尹灵奇生起了兴趣。 见朱厚照和尹灵奇聊了几句就不再聊了,而是闭目准备睡觉了,旒慕斯忽然从包里拿出一本《玲珑》杂志,又拿出了一副眼镜,看他的架势是准备看杂志了。 不过朱厚照却有些警惕起来,这旒慕斯刚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神闪烁而且眼光绝对不像是近视的样子,他此时拿出眼镜来做什么? 朱厚照闭上眼睛不再管他,不过神识却时刻关注着旒慕斯。果然没过多久,旒慕斯就不再看杂志,而是将眼光向这边扫了过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 优先被窃 朱厚照注意到这旒慕斯并不那么单纯的目光停留在自已和宫雨馨的包上面。 钳工也难免有春天,当他看见朱厚照足够厚度的腰包时,似乎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希望在这迂腐的人身上优先贯彻落实一下窃界''''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这一雷打不动的原则。 朱厚照当然知道他包里有几万块的大洋,现在旒慕斯流露出这种神色,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包里有什么东西,心里倒是有些诧异,他怎么知道自己包里有钱的?难道他也有堂堂的神识不成? 只是茫然了一会,朱厚照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暗自吐槽道:这家伙肯定是没有神识的,他的那个眼镜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是有透视作用的眼镜。 尼玛的,?令朱厚照没想到的是,这年头小偷都多过狗了,虽然这家伙没有夸张的肌肉,估计战斗力和业务能力也不会强到哪去,但偏偏是有着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装备,就凭这一点,这小偷就足可以归结到这窃界天之骄子那一类人范畴里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朱厚照假装睡了过去,他想知道这旒慕斯最先动手的是谁的包,不过很快他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没说的,这奸贼肯定会第一个冲他下手,因为他带的钱是最多的。 朱厚照叹了一口气,要是早知道这车厢有三只手,当时钱少带点或搁在常遇春或王漾茗身上就好了,哪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此时火车外天气骤变,原本笼罩着厚厚夜幕的天空,突兀刮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狂风,紧接着是电闪雷鸣,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果然朱厚照刚睡过去没有多久,旒慕斯就拎着自己的包来到朱厚照的旁边,伸手打开了朱厚照的包,将里面的大洋或者面额大的洋票往自己的包里面塞。 朱厚照冷笑,也不阻止,看来这贼食谱很大,还挺打拼啊,不过他也没有必要去愤青,只是用被子挡住自己的手,同时不但将旒慕斯从他这里撬过去的钱再拿回来,又将他包里的东西,除了衣服外,别的都一股脑的拿了过来,他有神识,就好像用眼睛看着那么清楚的拿东西,最后甚至往旒慕斯包里塞进了一些石头。 不管怎么说,朱厚照算是被窃者之中一个小小的另类,颇有点不服输的傲气,在芸芸大千世界,旒慕斯这种行为是不应该得到鼓励的。 几个人中包括后来上车的尹灵奇也睡着了,只有淸醒着的宫雨馨明显看见了旒慕斯的动作,不过旒慕斯回头对她瞪了一眼。 这意思十分明了,只要她敢喊叫,他不啻于用不怎么合法、不怎么友谊的手段对她跟进,进行报复。 这咄咄逼人的淫威当下就吓的她立即用手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此时车上的喇叭正好叫起来,又一个站点到了,旒慕斯东西已经到手,赶紧抓起包就要离开。 失主也有春天,就在此时,一名长得高挑、相当令人惊艳的女孩正经过车厢,看见了旒慕斯的动作,马上就知道这是个小偷,关键的是被偷,虽然长得有点下不为例,但还有望有朝一天成长为老鲜肉的这个人居然还在睡觉。 这青春靓丽的女孩见到小偷立即就尖厉地惊叫起来,旒慕斯东西到手,再也不管别人发现了什么,立即拎起包,跟一只被惊吓到了的苍蝇一般,冲出了车厢,下车去了。 “啊,那个小偷偷了你的东西,你还在睡觉。”这女孩一看旒慕斯逃走,更加确信朱厚照的东西被旒慕斯偷走,赶紧把这个悲伤的消息传给了朱厚照。 朱厚照睁开眼睛,看了看这个着急无比的女孩,一看就知道她是个青春年少的有为青年,难怪这么有正义感。 见别人为他着急,他只好微微一笑说道:“我包里其实也没有多少钱,偷了就偷了。” “没多少钱但总还是有一些钱,你,你这人真是的,你应该立即报警,我帮你去报警。”这女孩还真是热心肠。 “不必了,不必了,我包里其实也没有多少钱,偷了就偷了,至于报警就不用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朱厚照见状连忙摆手说道。 凭良心说,朱厚照对报警并不报太大的信心,原因很简单,一,自己反正也没丢失什么,何必去招惹警察呢,二,万一警察来了查来查去,拖延了自己办正事不说,万一再惹出个什么鸟毛么娥子,自已还吃不了兜着走,劳资丢不起这人。 报个警会很难吗?这人的反应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女孩心情极其的不爽,对朱厚照的行为可以说是相当的不忿,从朱厚照说话里听不出咬牙切齿,更看不到眼中满满的怒火,相反的却是一副的淡然。 包里其实没多少钱,偷了就偷了,鬼才知道,今儿个自已这是遇上了个什么奇葩的家伙啊! 见朱厚照确实不想报警,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穿过车厢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见这女孩离开,朱厚照立即就将所有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装进包里,除了原来他的两万块钱,现在又多出了一万。现在他已经有三万块钱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各种证件一大堆,朱厚照也懒得去管,全部扫进包里。 虽然没有看见朱厚照将顺手反带过来的东西收进包里,但是宫雨馨却亲眼看见旒慕斯在朱厚照的包里拿了不少大洋。而眼前的这年轻人却说他包里没丢什么东西,他肯定是不相信自己的东西被偷了,想到这里宫雨馨不由的暗自摇头。 此时刚才睡得像个猪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常遇春、王漾茗,包括那个尹灵奇都醒过来了,他们听宫雨馨简单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幕,皆是惊悚万分。 此时火车外豆大的雨点终于落了下来,打在车顶和车厢窗玻璃上,“砰砰”地作响。 外面的闪电也是一道比一道亮起,闪耀得人睁不开眼,轰隆隆、有若天崩地裂一般的炸雷声不绝于耳,恍若在身边一样,令人惊魂未定、毛发直立。 眼下常遇春、王漾茗的心情和火车外的天气一样,简直墋心无比。 握草,现在他俩最忧心的就是尼玛的钱的问题了,钱被偷了,在这里三人又没有人脉,接下来的生活起居该怎么办啊?常态的话就是前世不凡、今生也还算光鲜的三人加入曰益壮大的丐帮队伍,不过这也差不多就是到了地球末日了啊。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底层劳动人民的出行,实在是太过艰难,说多了都是泪…… 似乎对朱厚照有些愧疚,宫雨馨竟然从包里翻出了三百块大洋递给朱厚照,“这位先生,我知道刚才你的钱被人偷了,这三百块钱不多,你留着用。” 朱厚照诧异的看了一眼宫雨馨,这女人竟然还对刚才的事情感到愧疚,看来还算有些良心。 不过朱厚照还是将钱推了回去,笑了笑,缓慢而坚定地说道:“不用,我有钱,不需要你的钱。” 宫雨馨见朱厚照拒绝,倒是有些没想到,难道他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些个道理? 不过此时朱厚照拒绝她的钱,令她倒是有些着急起来:“这位先生,我是真的看见你的钱被偷了,可是我不敢说,我怕被那坏人报复,这三百块大洋你收下,我心里真的很不安。” 她说的倒是真心话,见义勇为流血又流泪的事情并不是限于传说,因为她本人见过太多因举报小偷的人被人用刀捅了,最后报警还不了了之的事情发生。 第二百七十七章 救灾解困 “我就说他的钱被偷了,他自己还不相信,啊,原来你也看见了啊!怎么样,现在没钱了是,好,我也拿个一百块给你,我还是学生,钱不多。”此时原先过去的那女孩手里端着一盒盒饭过来,听了宫雨馨的话,立即接口说道,说完就往兜里掏钱。 看见宫雨馨和那女孩的动作,尹灵奇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三位同行者的钱被人偷了,很明显是遇到了困难。人家女孩子家家的都能出手相帮,自已一个堂堂男子汉,要是不做点什么,说不过去呀! 想到这里,尹灵奇毫不含糊地解下腰带,从腰带里倒出了一些大洋出来,向朱厚照递了过来,“这位大哥,虽说我是个吃公家饭的,但薪水也不多,这些大洋就聊表一下我的心意,帮你们救个急。我这次独自出来考古,行前导师就一再叮嘱我说外面小偷很多,让我小心点,真没想到那旒慕斯就是一个小偷,真是海水不可斗量啊。” 朱厚照看着这三个热心肠人,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些感激,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啊!你看看那女孩,再看看这尹灵奇,人家给的钱也许不多,但都是一片炽热的赤诚之心呀! 最后朱厚照只收下了宫雨馨的三百块大洋,把那名女孩和尹灵奇的钱都退了。 这女孩自己说是学生,这一点朱厚照也看出来了,穷学生穷学生,顾名思义,学生就是穷,穷才叫学生,不穷不叫学生吗。 再看看这尹灵奇,虽说是吃公家饭的,但薪水也不多。 看来看去只有这个四十岁做生意的女人算是有钱的人了。 见朱厚照收下自己的钱,宫雨馨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当时她看着小偷偷了朱厚照的钱,却不敢声张,内心很是内疚和纠结,此时心里才算稍稍平复。 朱厚照将宫雨馨的钱收下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她说道:“我不白收你的钱,这个笔记本你留下来。” 拿你个笔记本有个毛用,宫雨馨一愣,是一头的雾水。 而其他几人也都是怔怔的看着朱厚照,心说人家要你个破笔记本干什么,你里面藏着金还是藏着宝了。 见宫雨馨几人都盯着这笔记本有些愣神,朱厚照知道闹误会了,赶忙解释道:''''啊,是这样的,我们三人都是东南沧斓市穿越重生师范学堂学武学的研究生。”朱厚照边说边顺手指了指常遇春与王漾茗。 “啊,大哥,原来你们都是学武学的研究生,挺棒棒的啊。”尹灵奇和那名女孩失声叫道。 朱厚照谦虚说道:“也不能算是棒棒的,纯粹是对武学一知半解、略懂一些而已,呦,这笔记本上记载的便是平时我对武学一些套路的点滴体会与心得,对武学初学者或入门了却领会不到武学一些套路要领者可以起到答疑解惑、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作用。你们也知道的,现如今出版业是有利可图、前景远大的朝阳行业,将书出版自然也是大有赚头。之前就有多家京城出版社联系我,要将我这笔记本拿去整理出版,我却一直舍不得。这样,宫大姐,这笔记本现在我给你,你就拿去出版。” 宫雨馨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将这笔记本推了回去,“大兄弟,这笔记本我要了也没用,对联系书商出版的事我也不会,还是你自己收起来。” 朱厚照微微一笑:“这笔记本别人要了没有用,但是你要了绝对有用。” “为什么?”这次出声的是那名女孩和尹灵奇了,他俩见朱厚照拿出一本破笔记本给宫雨馨,还叫她去出版本身就很奇怪了,你以为你这本破笔记本是论语啊? 现在又听朱厚照又说这个话,他俩就更加的奇怪了。 见别人帮自已问了出来,宫雨馨也不再说话,而是想知道朱厚照怎么回答。 “我知道你现在的状况。”朱厚照道,“虽然在京城你做生意的名号很响,手底下也有一家大型的企业,但眼下企业发展刚好就遇到了一个瓶颈,别人欠你的钱,你欠其他人的钱,以至资金有些周转不过来,财政也出现了一些困难,是?所以眼下你急需寻找到一个商机,哪怕只是得到了一点钱,都能缓解这个困难,使瓶颈得到突破,你来靑海湖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是?所以眼下你要千万把握住我提供的这个机会就可以了。” 朱厚照早就从宫雨馨忧心如焚的面色中看出来了宫雨馨的些许问题,尤其是这神色还集中在她财运脉络上,不然这堂堂的京城大生意人也不会风尘仆仆前往靑海湖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朱厚照这本笔记本虽然破,但却溶缩了他多年习武的经验,说是精华也一点不为过,通过出版挣点钱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啊……你真的看出来了我……”宫雨馨激动的接过朱厚照的这本笔记本,手颤抖了半晌,忽然对朱厚照鞠了好几个躬,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朱厚照说的还真的一点没错,眼下她的企业发展刚好就遇到了瓶颈,上游销售方欠她的钱,她又欠下游供原材料方的钱,以至资金有些周转不过来,财政收支也出现了赤字,内心苦闷的她心里实在不好受。尽管她全身心用了各种办法,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奔波,但还是没办法解决问题,所以眼下她急需寻找到一个商机,哪怕只是得到一点钱,都能缓解这个困难,使瓶颈得到突破,此次她来靑海湖就是为了这个不可言说的目的。 现在居然有人给她指了一条明路,而且办法还如此的简单,她哪里会不喜出望外,激动的说不出话,也是正常。换做是他人,突兀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脑袋,不幸福得蒙了圈才怪呢。 “大兄弟,蒙你大恩大德,让宫某好比是久旱逢了甘露,起死回生,宫某此生无以回报,下辈子当牛作马,一定要报答你。” 朱厚照哭笑不得,这辈子都还过完呢,就按算起下辈子了,再说他也不是求人回报的人。 赶忙摆了摆手说道:“报答就不必了,只要你能因此解决了困难,我就心满意足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搭伙 朱厚照话说到这份上,宫雨馨圆满接受这事就划上句号了。 不意宫雨馨这人爱多事,又谦让了一下,“大兄弟,这笔记本还是你自己拿去出版。” 朱厚照微微一笑:“我这人很忙的,实在是没空处理这琐碎的事情,大姐还是你拿去出版。” 我不会。”宫雨馨老老实实道。 “没什么不会,很简单的。”朱厚照道,“这世上什么东西只要用心学,没什么会学不会的,哦,这里是那几家找我联系的京城出版社电话号码,你可以找他们联系。” 朱厚照说完从包中掏出了张纸条递给了宫雨馨。 “这位大哥,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高明啊,神机妙算,对宫大姐的一切,是了如指掌,我想当今最厉害的神算子也不过如此啊。”一直看着这一幕的尹灵奇忽然说道。 “小兄弟,啊,过誉了、过誉了。” 朱厚照摆了摆手说道。 接着又说道:“要说神算子,小兄弟,我才佩服你们考古的呢。拿洛阳铲照地下一戳,地底下有什么宝贝疺瘩悉数一目了然,心里跟明镜似的。怎么样,小兄弟,你去靑海湖是为了社会实践,我们三人去靑海湖也是为了社会实践,我看你为人还不错,挺热心肠的,足以让人信任,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跟我们同行?” “那敢情好、敢情好,我当然愿意,我本来就觉得一个人没有同伴,挺无聊的。”见朱厚照主动邀请,本来就郁闷得慌的尹灵奇毫不犹豫、忙不迭就立即同意了。 “好的,人多也可以照顾一下。” 本来常遇春和王漾茗见这尹灵奇学的是历史和考古,心里很是钦佩,现在老大都邀请人家了,考虑到让这尹灵奇他加入进来,靑海湖之行便会省却了许多的麻烦,自然也是双手双脚赞成。 既然接下来就要同行了,常遇春和王漾茗与这尹灵奇也就天南地北的开心聊了起来。 一路聊下来几人也是越来越熟悉,而且长途旅程自然也不会寂寞,几个小时后,很快火车就已经到达了靑海湖站了。 车进站后,宫雨馨和那名女孩与四人打了个招呼后,便匆匆的就先下车离开了。 之后朱厚照等人才下了车。 四人下了火车后,先在车站边找了家旅社安顿下来,然后才作下一步打算。 四人被安排住一个大间,一晚上的住宿费就是四百。 因为认为朱厚照的钱被偷了,尹灵奇一定要付这住宿费,这时朱厚照才拿出一把把的大洋告诉尹灵奇,自己的钱并没有被偷,朱厚照此举令尹灵奇几人皆是大吃了一惊,他这才没有继续坚持。 在客房里安顿下来之后,几个人这才感到肚子饿得咕咕叫,都在唱空城计了。? 于是便招呼着来到旅社的饭堂。 ''''老板,有什么好吃的啊?”朱厚照大声喊道。 ?一听见朱厚照的话,又看见这几个人衣着光鲜华丽,莫非遇到了传说中能使旅社起死回生的大客户? ? ?承包了这饭堂,却因为生意不景气焦头烂额,脑袋大脖子粗的老板笃定这是来了大主顾,便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口中还忙不迭欣喜道:''''有啊、有啊、什么好吃的都有,比如糖醋软溜鱼焙面啊、煎扒青鱼头尾啊、回锅肉、夫妻肺片啊,再比如宫保鸡丁、鱼香肉丝、东坡肘子、樟茶鸭子啊……” ? ?老板报上一大堆民国名菜菜名,就等着这大主顾随便点上几个,那赚头可就大大的了,惨淡经营的小饭堂可就有了起死回生的这一天了。 ? 哪知朱厚照却是摇了摇头,把手一摆,“老板,那些名菜就免了,我们几个刚才一路坐车,现在只想吃得清淡些,你就给我们来四碗小米粥和咸菜萝卜干就可以了。” 这老板如同当头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一直凉到了脚底,这还赚个鸟毛啊,起死回生个毛线啊!但客人这样要求,他也不便说些什么。 ''''老板?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朱厚照一边大饱朵颐、吃得有来有去,一边下意识地问道。 这人问得好奇怪呵!这老板白了朱厚照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里竟跟打翻了醋坛子一般。? 瞧这人的穷酸相,连顿好吃的都吃不起,竟还奢谈哪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好玩的地方你消受得起吗?我怕是好玩的地方玩你,而不是你玩好玩的地方嘞。 不待这老板开口,旁边便有一位藏族装朿的食客抢先道:''''有啊,咱靑海湖这旮旯好玩的地方可多着呢!除了本靑海湖外,湖边还有一伏羲山,山里有一蛰鸾泉,据说那泉水可神奇着呢,没字的书用泉水一泡,据说都能显示出字来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听这藏民这话,朱厚照当即大喝了一声,一拍大腿,''''得,就是它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朱厚照想这种事情可拖不得,他想顺便问问这藏民去伏羲山究竟要怎么走,自已几个人也好前往。 可也就在这时,突兀从旅社门外走进几个人来,领头的是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人,这几个人径直走进了饭堂。 ?''''老板,有什么好吃的啊?”领头的满脸横肉男大声叫道。 ? ?''有啊、有啊、什么好吃的都有,比如糖醋软溜鱼焙面啊、煎扒青鱼头尾啊、回锅肉、夫妻肺片啊,再比如宫保鸡丁、鱼香肉丝、东坡肘子、樟茶鸭子啊……” ?老板又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口中还忙不迭介绍道。 ? ?''''好,各种好吃的都给我上,记住,老子不差钱。”满脸横肉男大声道。 ? 突兀,满脸横肉男的目光落在了王漾茗的身上,眼神竟是赤裸裸的毫无顾忌。 ? ?''''哇、哇、哇塞,老板,我啄磨着你这破饭堂今天怎么蓬荜生辉了,啊,原来是来了个大美女啊! 第二百七十九章 横肉男 ?靑海湖这旮旯也不是缺女人,但是像王漾茗这样水嫩貌美青春的女孩,还是第一次出现。所以刚进来的这些带着砍刀的人几乎一见到王漾茗,便将目光聚焦在了她的身上,而且眼神是那么赤裸裸的毫无顾忌。 ? ?有时候越不想什么事,什么事就越可能发生,就好像王漾茗来这人生地不熟地方不想惹上什么事端,可那事端偏偏就跟甩开不了的牛皮糖一般粘上来。 ? ?这不,当下王漾茗看着这周遭这几双饿狼般的眼睛,顿觉浑身有些发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这并不是她怕他们,而是想到此行的任务,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谓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吗。 ?似乎已经看到王漾茗打了个冷战,满脸横肉男眼里更是冒出亮光,索性又放肆道,“妹子,来这靑海湖旅游呢?放心,有我横肉哥罩着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老板,帮我和这妹子开一个最好的房间,哥我要和这妹子谈谈人生。” ? ?横肉男一说出这话,其手下一阵起哄,看来老大这次又要大开心了。 ? ?而旁边很多的食客则神色微微一凛,立即就销声了,看向王漾茗的目光眼馋当中竟许多带着无限的同情。 ?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横肉男是此地最大的黑帮头目,其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极其难缠。而且最关键的是,此人还极度好色,被他践踏的本地以及外来的姑娘可以说是多不胜数。 ? ?“我俩认识吗?少胡搅烂缠的。”王漾茗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皱着眉头白了这人一眼,然后招呼了朱厚照几人一声,“来,咱们走。”说完几人就要离开。 ?“想走?走的了吗?妹子,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横肉男一见王漾茗脸色发白就要离开,立即就抢先抱着手臂,挺直了腰,站在门口冷冷的盯着王漾茗。? ?朱厚照几人这一路走来,除了火车上遇见小偷外,倒也没有遇见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本以为这靑海湖民风纯朴,虽然是西北边陲,但是治安也不至于乱到一塌糊涂,哪知刚下车住个旅社,再嘬个小饭,丫的就撞上了这茬,到现在他们这才知道靑海湖这地方是个什么样的混乱,在公共场合居然公然这样耍横,简直就没有任何的约束,没有任何的王法。 ? ?给你三秒钟时间,乖乖过来给劳资赔罪,然后和劳资开房谈人生,否则劳资就在这里将你扒光上了。 ? ?横肉男从来都没有耐心去和一个女人玩小资情调,在他看来,他的要求就是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有些东西真正面对了才知道可怕,这若换做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种阴暗世界有些幼稚或一般的女子,看着这满屋子大多数食客冷漠的眼神,还有这横肉男的凶悍脸色,心里便难免有些发颤,脸色也难免十分的苍白,既使死了也不愿将自己的身子糟蹋在这里,可你又能怎么着?还能怎么着?这种状况下你又有什么道理可言? 不过请诸位看官放心,王漾茗对付这个把恶徒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当下只听得王漾茗厉声斥责道:''''我是沧斓穿越重生师范学堂学武学的研究生,是来这里旅游的,你不能乱来……”看得出她的情绪并不是很好。 王漾茗说这话时感觉自己的底气十足,她不想和这恶徒有太多纠葛,唬走就好。 哪知在横肉男看来,这话从一个娇小的女子口中说出来是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 当下只听得横肉男哈哈笑道:''''什么?学武学的研究生?刚好,我还从来没有和这种妞切搓过呢?还有,你说你是来这里旅游的?那也刚好,我可以给你当个导游,咱俩白天共享美景,晚上开房畅叙过招,双晒双飞,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你个臭流氓,还要不要脸了?”王漾茗怒道。 “我就不要脸了,咋的?”横肉男嚣张的哈哈一笑,居然伸手就要来拉王漾茗。 王漾茗没有屈从横肉男的淫威,眼里闪过极度的厌恶,闪身让开。 “妈的……”横肉男这次是彻底的愤怒了,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这样敢当庭广众之下三番两次的拒绝他,让他大大的失了面子。 横肉男正欲发作。 “且慢,这位仁兄,息怒息怒,你可否听我一言……”朱厚照觉得王漾茗顾全大局、不想惹事,那么就到了该自已站出来的时候了,于是便走了过来抱了抱拳说道。 周围的人都诧异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敢出来打搅占据靑海湖百分之百的天下,黑白两道通吃横肉男的兴致,这不是和找死一模一样的吗?尤其是当大家看清楚这人是这外地女的同行,但却长得十分瘦弱的一个人时,便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横肉男被人打断极度的不爽,但是看在这人尚十分礼貌的份上,他还是强压住心中的极度不满,挥了挥手道“你是与这妞同行的是,好,我可以给你个面子,让你说话,不过无论如何,这女人我都是要定了,还希望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好去办事。” 横肉男语气中那种不容置疑的嚣张表露无疑,很明显摆明了他这个大条的根本就不怕面前这小只的朱厚照。 朱厚照脸色变了变,他已经观察了好一会儿,知道这家伙在这一亩三分地大概就是个令人胆寒、霸道的存在。为了不影响在这开展工作,他并不想招惹这个剃头儿,闹出的动静过大,对他们这行人并不好,所以他并不想做的过分。“ 这位仁兄,这妹子刚才已经说了,我们是沧斓穿越重生师范学堂学武学的研究生,是来这里旅游的,请你放过这妹子一马,也等于是给我面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什么人啊,我得给你面子?你的面子值多少钱啊?” 一听朱厚照这话,横肉男就气的暴躁的跳了起来。 他已经明显的感觉面前这人并没有将这个女人留下来的意思。 第二百八十章 真的是握草了 “对不起了,这位仁兄,这个女子是我们的同学,我们可不能留下她啊。” 朱厚照脸色变幻间,片刻的犹豫后,还是一挥手,常遇春、王漾茗便巳做好了若这横肉男再肆意挑衅,不惜与其一伙放手一搏的招式。 “怎么?想干架啊?这么说你们是想和老子作对了啊?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横肉男惶然不知所措之后,顿时脸色一黑,脸上的表情张狂至极。 “老子可不能惯着你们了呢!今儿个要是治不了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学生,老子今后还想不想在这片江湖混了?坦白告诉你们,今儿个这个女人我是要定了,兄弟们,将这女人给我带走。”横肉男的脸上露出狰狞,看来邪火已经直接让他疯狂了。 横肉男自恃是这里一霸,才不吃朱厚照他们这一套呢,能当一霸的人自然是有两把刷子,你丫个臭学生不带这么看不起人啊。 其话音刚落,原本只是站在一边看着的八、九名手攥砍刀的地痞流氓立即就冲了上来。 立马,两边的人瞬间就形成了对峙。 朱厚照眼中带着一丝异样的神采,但是却没有多少害怕的成分在里头。 只见他犀利的眼神一扫,愤怒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你们敢?你们知道你们动手的后果将会是什么样的吗?” 被常遇春、王漾茗一向敬为神人的朱厚照,觉得又该是自己拿出个态度,让手下看看自己本事,树立个光辉形像的时候了,不然今后当人家的老大自己当得心里也不踏实。 “向你们动手哪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小样,你以为唬老子一下老子怕你似的?”横肉男急怒交加,冷哼了一声,当即把外套一脱,就挥舞着砍刀大声叫嚣道,在西北边远这地方,他自认为就相当于钦差大臣一般,本地的外来的人谁不要卖他几分面子,更没有人将他往死里的去得罪,除非自个找死。 “就你们区区几个外地的臭学生也敢和老子叫板?我看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难道以为我真的不敢将你们怎么样是吗?兄弟们,给我上,除了那妞打得不能动弹就好外,其他几个一律打死了拖出去喂狗。”横肉男大手一挥,再无废话,言语之中的蛮横和凶狠尽显无疑。 随着横肉男的这声命令,其手下几人便抡着砍刀,狂啸一声,便向朱厚照他们冲了过来。 靑天白曰、公共场合之下居然放肆到这个地步,有些惊慌失措的朱厚照他们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明白,这里到底乱到了什么程度,不要说这些人不懂法了,简直就是没有王法。 很快,两边的人顿时打了起来。 朱厚照这方人除了尹灵奇不会武学避在后面外,其他三个人都是奋勇争先冲在前头和抡着砍刀的横肉男一伙 pk了起来。 2秒!对方跑最快的人两米就到了朱厚照身前。 第三秒,眼里一阵杀机的朱厚照使了个九转八步龙心掌的野牛奔腾势欲急,龙吟绕步卦中依招式一掌就将这家伙给劈飞。 握草……真的是握草了! 这家伙眼前一黑,倒飞出去的时候,倒飞的简直就没有一丝地痞流氓的气概,跟狗啃屎一般双手抱头,整个人晃晃悠悠的落地再蜷缩在了地上,一脸的鲜血。 老大带了个头,常遇春、王漾茗也是不甘落后,同样的给力,各自微眯的眼睛里,闪着轻蔑的寒芒,九转八步龙心掌的各种招式前学现用,砰砰砰砰的劈掌声音不绝于耳。 拳脚不长眼,不多会儿饭堂里面就到处溅满了血迹,而那些原先吃饭的食客早已是一个个逃出门去。 双方p k的结果不言而喻,甚至可以说没有悬念,虽然横肉男一伙带着砍刀,之后外面还有带着毛瑟枪的援军加入,但依然是败得稀哩哗啦,横肉男甚至还被打断了一条腿。 不过朱厚照倒也不敢杀他,虽然这事是他挑起,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嘞,朱厚照也不敢做的太过火,毕竟在靑海湖,横肉男所在黑帮实力还是太过强大,如果杀了横肉男,事情将再无转圜的余地了。而他之所以要打断横肉男的腿,只是因为要做给王漾茗和那尹灵奇看看而已。 “带着你的人,立即滚。”这回这话可不是朱厚照等人说的,而是仗着有人撑腰尹灵奇说的,而且其语气是那么的毫不犹豫、铿锵截铁。 横肉男是恨的牙痒痒的,但首先在这女子的事情上,他就丝毫不占道理,其次如果拳头大,身手不错,不占道理也没有什么,但之后和人比拼,自已这方又是全被人打趴下,简直输得就是一塌糊涂,眼下自已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办法,这么着对手叫他滚,那他就只能滚了。就是要找回场子,也要等之后想了办法才可以。 此时天已经黑了,横肉男瘸着一条腿,带着十几个手下灰溜溜滚出了饭堂。 刚才逃出饭堂的食客,其实都还守在饭堂窗外,此时这些吃瓜群众呆呆的看着狼狈而去的横肉男一伙,一个个一脸的惊异,心里是震惊不已。 再回味这起因为一个外地女孩儿而引发的,来的快,去的也快的战斗,眼下这饭堂就只是一地鸡毛,更是留下了一地的血迹。 他们实在没想到外地人竟是如此的生猛,这回在靑海湖一向一手遮天,黑白两道通吃的横肉男黑帮算是结结实实栽了。 不过他们一想到这外地女孩儿的容貌,还是暗自惊叹,心说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美了点,横肉男一帮人因为这样的女子被扁得鼻青眼肿,也算是被扁得有所值啊。 再说王漾茗,通过这一次的战斗,她对朱厚照是更佩服了,始终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荦绕在心里。 不过,就因为老大先有了金花姐,王漾茗并不能为这种情愫做些什么,为此她感觉到了极度的迷茫。 爱?爱又是什么?不管她是不是爱朱厚照,但是除了朱厚照,难道这辈子她还会去找别人结婚?难道自已就只能想想,而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王漾茗叹了口气,她对朱厚照越了解,就觉得越来越不了解,这很矛盾。无论她会不会要真的嫁给朱厚照,至少要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没有任何意思,她就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 几年的时间接触以来,她感觉自己遇见的人当中,没有一个男人有朱厚照的胸怀,也许他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人。 不过朱厚照已经结婚了,她也不是那种要哭嫁的女人。 第二百八十一章 伏羲山 除了王漾茗外,通过这次战斗,心灵得到激荡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谁?尹灵奇啊。 当看到这小哥就带着另两人将那伙横行靑海湖的黑帮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尹灵奇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去,这小哥简直就是天之骄子,逆天的一个存在啊。 当然尹灵奇也看出了那女的对这小哥似乎有一种莫名且淡淡的爱慕情愫在荦绕,英雄配美女,才子配佳人,花花草草这小哥完全值得起,也当得起。 当天晚上,朱厚照一行就在辗转之中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晚,躺在床上刚睡了一会儿时间,天色就已经大亮了。 这天,朱厚照他们就开始要忙正事了。 首先他们就得按那食客所说的,先得去找到那伏羲山,找到伏羲山后再去找那神奇的蛰鸾泉。 可现在他们手中唯一的线索便是只知道这伏羲山在靑海湖边,可具体在什么地方,他们一无所知。 不过不知道不要紧,长着一张嘴不会问吗? 说干就干,朱厚照带着几个人就一路问了过去。 不过一连问了三个行人,人家都是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每次收获的都是失望。 看来是工作没有做到位啊,朱厚照笃信''''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使磨推鬼”这道理。 于是就花了一百块大洋去问,当碰到第四个行人的时候,把钱一亮,那人的双眼微微眯了一下,立马就让朱厚照的询问有了眉目。 据此人说,那伏羲山位于这靑海湖地区东北苍莽的山脉中,其四周高峰大壑,茫茫群山巍峨。 尤为神奇的是此山高达千丈,是占地数十里的雄伟山峰,山峰仿佛被人一刀削去了山头,山顶居然是平平的,自山脚到山顶,云雾缭绕,使得整座山峰仿佛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 靑海湖地区的天空很蓝,很大,遥远看不到尽头,  朝霞灿灿,仿若碎金一般洒落,沐浴在人身上暖洋洋,此刻的朱厚照恍若感觉自已前进道路上似乎现在才出现了一丝曙光。 …… 穿越重生师范学堂研究生院的学子到了毕业季了,正处在毕业实习、社会实践的节骨眼上,自然,文科班的学子们也不例外。 作为文科班的学子,尤其是身兼了校报编辑记者的学子们,他们毕业实习的课题就有些奇葩了,即是跟踪采访其他班学子的毕业实习、社会实践,只要这个任务完成了,他们自个的毕业实习、社会实践,也就完成了。 作为文科班的两大学霸,也是校报的两根顶梁柱之一,专跑外勤的江主惠,跟踪采访朱厚照他们的任务,光荣地落在其身上。 不过这个时候说采访还靠谱,说跟踪就谈不上了,因为等到江主惠接受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朱厚照他们早就出发了。 虽然有些幽怨,这朱煜怎么了,走时通知一声,作个伴不好吗? 但单独就单独吗!自已跑外勤又不是没有单独过。 思量再三,江主惠还是决定坐车前往靑海湖寻找朱煜。 虽然她也知道靑海湖是个什么地方,那是个混乱得再不能混乱的地方,但因为之前她经历的得多了,所以并不会害怕。 江主惠到达靑海湖的时候正好是下午时分,刚下车她就遇见被扁得鼻青眼肿的横肉男被手下搀扶着狼狈地从不远处的那家小旅社出来。 江主惠虽然想要打听朱煜他们的消息,但是带着刀枪的横肉男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找这些人打听消息,而是想远远地避开。 不过远远地刚一打照面,眼尖的横肉男看着江主惠眼睛便一下发直了,他没想到半天之内连续遇见两个绝色美女,被人扁了一顿屁滚尿流逃出来竟然还有这种桃花运,自已真是艳福不浅啊!还有刚才那几个外地愣头靑,就算是你们拦下了一个又怎么样,这不,照样又有一个外地美妞送到面前了。 送到嘴边的美味不吃白不吃,横肉男看着江主惠,两眼已经放光,毫不犹豫的叫道,“堤内损失堤外补,快过去将那个女人给我截住带走。” 江主惠当然知道靑海湖这地方混乱,不过她也根本就没有打算和远处那些个看起来就是混混的人搭腔。但是没想到那人竟然要将她带走,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啊。 江主惠看着两名包围过来的男子,从喜马拉雅山遇险至今对土匪恶霸压抑了许久的幽怨终于一下就变成了火气蹭的就上来了。 与上回赤手空拳不同,江主惠这回蹭的一下上来火气可是有底气的,因为临出发前为了个人安全,经孔校长特批,她将校报唯一的枪借来带在身上以便防身之用,并特地练了一段时间的枪法。 为了不惹人注目,江主惠这枪从不轻易示人,没想到这回到了不拿出来也得拿出来的地步,这狗娘催的。 凭着学霸学习做事一向认真的态度,江主惠练习枪法练的也不是个花架子。 当两个家伙抡着砍刀冲上来的时候,只见江主惠闪电般从腰间掏出手枪,''砰砰''''两枪就将两个根本不在意她的家伙干倒在地。 横肉男甚至可以听见子弹打碎骨头的声音。 本来见这女的敢动手,横肉男就已经非常恼火了,今天遇见的女人竟然都敢反抗,简直是反了天了。 但是他的怒火还没有发出来,就发现自己的两名手下已经被这外地妞两枪就给撂下了。 不过他还没有来的及惊恐出声,江主惠就是一枪,打在他的另一只腿上。 横肉男发出几乎一两里之外都可以听得见的一声惨叫,不过在靑海湖这地方,你就是叫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瞅上一眼的。? 剩余的横肉男手下,早已经是心惊胆战,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枪法这么厉害的女人。 第二百八十二章 住宿风云 而且这女的使起枪来下手丝毫不见手软,本来见势欲掏出枪来的几名同伙,本想趁着那两家伙劈倒江主惠,阴冷地想要上前占些便宜,此时看见这女人教训?横肉男等的情景,哪里还敢再上来,都偷偷的溜走。这女人连他们头目都敢打,哪里还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其实横肉男如果一开始就让大伙同时上前围攻江主惠,江主惠说不定还会乱了阵脚,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单独面对这样的架势,但是横肉男只是轻飘飘让人将江主惠带走,而且上来的这两人竟还是带着无所谓的态度去抓她,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不过即使是横肉男一开始就高度重视,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得手,毕竟这次江主惠是吃一堑长一智,有备而来,因为上回吃了劫匪的亏,所以这次出行她便是从校方借了把枪带在身上,以便防身之用,并特地练了一段时间的枪法,不过虽然江主惠亊先知道靑海湖这里乱的是一塌糊涂,但是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就杀人,毕竟自已也不是正牌的枪手。 惨叫当中的横肉男绝对也没有想到,弄火了这第二个美女竟然是这种下场,此刻他的怒火已经不能用生气来形容了,不过技不如人的他在这样枪法杰出,出枪丝毫不漏的美女面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横肉男内心很愤怒,但是表现的却是强自镇静,当下,痛楚难熬的他见这女人没有要继续找麻烦的意思,赶紧擦了擦额头的汗,忍着疼招呼了一声剩余的手下:“走,咱们快走。” 横肉男作为一个边远地区的帮派老大,从来都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今天却一连在两个女人面前栽了大跟斗,最后还不出意外地灰溜溜跑路,这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 一伙人之后就灰溜溜滚蛋了,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江主惠见这伙人离开,也没有想再去招惹他们,而是淡定地准备就近找家旅社住下,吃个饭,再问问情况,凑巧找的便是朱厚照他们住宿的旁边一家小旅社。 好巧不巧,竟然是与朱厚照他们擦肩而过。 ''''老板,你好,我要住宿。”江主惠走进这家小旅社,见是一位中年女人在台,估摸着是位女老板或老板娘,便大声叫道。 ''''住宿的?”老板娘抬头一看,进来的竟然是刚才在外面和一帮男的动刀动枪的那个带着股英武味道的漂亮女孩,顿时诧异的眼睛不但瞪圆了,还吐了吐舌头。 就刚才这女的在外面砰砰拿枪打人的架势简直就跟浪迹黑道的大姐头一般。 不过看这女孩的装扮根本就不像浪迹黑道的头领,要说是一个淑女或者学生还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老板娘第一眼看见江主惠的时候,便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感觉说不出来,但似乎却很真实。 听说上午旁边的一家旅社就因为美女引发了一场动刀动枪的打架斗殴的流血事件,而且之后自己店门前也发生了类似事件,难道今天的靑海湖要因为美女而泛滥成灾吗?老板娘甚至怀疑今天的靑海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硕石冲撞了?或者是有扫帚星经过了? “老板,你好,我刚才说要住宿,难道你没听到吗?”江主惠心里泛起一股酸酸的味道,又急促的重复了一遍。 ''''哦,是要住宿啊?实在对不起已经客满了。”老板娘微眯着双目说道。 其心说这种煞星还是离远点好,否则万一惹出什么事端来,真的是吃不了还得兜着走。 哪知这时一旁的其老公,确切地说是这小旅社的老板重咳了一声,白了其老婆一眼,转脸满面春风地对江主惠道:''''啊,原来是要住宿的啊?有啊、有啊,我记得还有一个空房间呢。” 江主惠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这老板,这夫妻俩演的是哪一出啊? 但不管这小旅社的老板是不是怕一个外地女孩留宿在外会不安全,以致生出一丝侧隐之心,反正今晚江主惠是不用露宿街头了。 江主惠住这一夜足足花了一百块大洋,比其他住客多翻了一番,很明显是让这老板当猪杀了。 借着这老板从台拿上钥匙带着江主惠去客房的空白,江主惠不失时机地打听起朱厚照他们的下落来。 “老板您这几天是不是有见过两男一女外地人来这一带旅社住过宿?”江主惠问道。 “有啊。”这老板随口道,他想上午旁边的那家旅社不是就几个住宿的外地人和本地黑帮干架吗?其中就有两男一女,当时他还本着国人爱吃大瓜的特性凑去看了个热闹。 “他们现在人在哪?”江主惠眼睛一亮,赶忙追问。 “我就看到他们在街上和人打架,后来就不知去哪了。”这老板当然不能说朱厚照他们就住宿在旁边的那家旅社,否则到手的优秀客源就流失了。 “那您还知道些什么?”江主惠有些失望,但还是不甘心地问道。 “哦,对了,我记得他们打听过伏羲山,说明天要上那。” 江主惠顿时眼睛又是一亮,赶忙追问''''伏羲山在哪?” ''''哦,那伏羲山啊,就位于咱这靑海湖地区东北苍莽的山脉中,离这约莫有六十华里。”这老板慢条斯理地道。 前面咱们说到,朱厚照他们问明了伏羲山的路线之后,第二天一早就向伏羲山进发了。 说来也巧,就在他们刚拐进山坳,就看见前边必经的山道边一块大青石上竟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校报的江大记者吗?”王漾茗惊呼道。 朱厚照也是颇为诧异,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关切地问道:''''江大记者,你怎么会在这?学堂不好好呆着,来这多危险啊!” ''''就你们能来,我咋就不能来?”江主惠一副挺不服气的样子。 ''''我不是有武道修为吗,你又有什么?上山万一遇到凶兽,那不是找死吗?”朱厚照反问道。 ''''你有武道修为,不过我有枪。”江主惠掏出腰间枪,在朱厚照面前一挥。 ''''你怎么会有枪?”朱厚照等是脸色巨变。 这时,江主惠才把这事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告知了朱厚照。 第二百八十三章 斗凶兽 把话说开后,朱厚照也不便再说些什么,毕竟你要毕业实习搞社会实践,人家不也是要毕业实习搞社会实践,只不过是要依附在你身上而巳而巳。 此时,天气巳经变得有些炎热了,朱厚照觉得不宜再拖时间了,随即大手一挥,''''咱们还是赶紧走!” 伏羲山连绵千里,山高林密,山道岖崎,山道边是长着齐人高的茅草荆棘,只走了一会,朱厚照等是个个汗如雨下。 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气的是山中还不时有虎狼狮豹蛇等凶兽出没。 朱厚照等刚走到山腰,便有数以百计的嗜血凶兽盯上了他们,隐隐间有着一股阴森的杀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突兀,只见?一棵五人合抱的大树上,三只眼镜蛇一跃而下,疯狂地向他们扑了过来。 走在前面尹灵奇吓得尖叫一声,一下躲到了朱厚照身后,江主惠大步上前,欲掏枪开打。 被朱厚照用手一拦,''''这等小畜生,何须用枪,看我的,遇春、漾茗,咱们上!” 朱厚照话音刚落,自个和常遇春、王漾茗一跃而上,三人都是使的九转八步龙心掌,只不过招式不同。 朱厚照使的是回身金童抱玉女,纯阳走步神气舒。常遇春使的是青荷白藕红莲花,黄庭三卷在吾家。王漾茗使的是野牛奔腾蝮蛇攀、枝鱼化龙吟黄庭。 望着这几只凶相毕露的凶兽,只见朱厚照双眼之中也是掠过一抹冷冽之sè,旋即也不多说任何废话,手掌一挥,便是与遇春、漾茗三人手掌如剑的掌芒连闪,三股黑sè的洪流竟从各人手掌迸出,三只眼镜蛇污血四溅、瞬间毙命。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也是在空气中蔓延而开。 不过消灭了这三只眼镜蛇,似乎兽类之间也有感应似的,很快却有更多、约莫近百条的毒蛇纷沓而来,什么竹叶靑、五步蛇都有,将朱厚照他们团团围困。 “这样总不是个头啊。” 毒蛇太多了,而且?毒蛇攻击的频率和力度也太高太强了,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三人虽然是用九转八步龙心掌奋力搏杀,甚至江主惠和尹灵奇也拿起地上的大石狠砸,几人累得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但毒蛇依然是消灭不完,甚至还有更多的?毒蛇加入到围困朱厚照他们的队伍。 时间拖久了,对朱厚照他们越来越不利,坐以待毙就会成为唯一的选择,万一让这种凶残和剧毒无比的蛇给噬到,身上瞬间便直接是个血窟窿,魂神俱灭。 “这样耗着不行,咱杀开一条血路突出去。”朱厚照挥拳狂吼了一声。 “杀!” 只见朱厚照几个箭步冲在前面,脚掌借力,如剑的掌芒爆发,九转八步龙心掌叱咤风云地施展开来。 轰隆隆,?霎那间,至少有四五只毒蛇被击杀,还有七八只毒蛇被几个大脚连环蹬,踹飞了出去,一条短暂的通道刹那间出现在朱厚照眼前。 朱厚照眼睛掠过一抹亮光,便毫不犹豫,几个箭步便冲出了这毒蛇阵。 常遇春、王漾茗、尹灵奇、江主惠四人不敢怠慢,也随即大步向前,紧跟朱厚照步伐而上,边跟还边扑杀十几只张着血盆大口或吐着信子的毒蛇,这回江主惠甚至用枪撂倒了两只。 大约一刻钟过去,朱厚照他们终于摆脱了毒蛇的追杀,大家面狂喜,也算是轻吐了一口气。 闯过毒蛇阵,大家向山巅挺进。? 可也就在这时,忽然山间是狂风大作。 吼! 一个巨大的黑影带着粗重的喘息声和嗖嗖风声,向朱厚照他们扑了过来。 朱厚照定晴一看,这竟是一头狰狞的金钱豹,身上毛发呈暗黄色,有漆黑的条纹,闪闪发光,尤其是眸子森寒而惊人。 金钱豹这种凶物太强大了,令人心中发寒,人若是被其咬到,必然会成为一滩血泥与碎骨。 尹灵奇哪见过这场面啊,当即脸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无比,脊背更是冒出了一层冷汗。 “找死。”朱厚照大吼了一声。 “风吹荷花左右摆,穿云左旋神速来!” 只见朱厚照九转八步龙心掌巨掌是覆雨翻云飞快翻转,密集的掌芒迸发,覆盖了整只凶兽,金钱豹尚未靠近朱厚照。 只听得“砰!”的一声,刹那间火星四溅,铿锵作响,朱厚照力量巨大无匹、犹过千斤之力、寒光闪烁的一掌,一下子砸在了金钱豹的头上,使其被这密集掌芒给轰得倒飞了出去,最后是倒在地上,血水撒了一地。 紧接着?身形一闪,朱厚照又是一记鱼化龙吟左右去,纯阳抛袖弹丈余招式叱咤风云猛烈轰在金钱豹身上。 能将任何东西劈的四分五裂的两招过去,金钱豹痛苦的一声长啸,死得不能再死。 朱厚照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跟在其后边的尹灵奇则是不迭的咋舌,习武之人真的是铜皮铁骨,实在太强大了。 不过朱厚照也没有高兴得太久,不知是不是这该死的金钱豹痛苦长啸引来的,反正是朱厚照一行刚走没多久,从山道上方的荒草中又窜出了几只金钱豹穷凶极恶、张牙舞爪、”嘶!”的一声向他们扑来。 一排碍了它们向下俯冲的大树被拦腰撞断,恐怖的气浪直冲过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朱厚照面对这一切倒是十分淡定,笑道:“遇春、漾茗这回得看你俩的了!” 常遇春、王漾茗也不含糊,一个箭步,分别截住冲在最头里的两只金钱豹,挥起铁掌,两记九转八步龙心掌的回身金童抱玉女,纯阳走步神气舒。和青荷白藕红莲花,黄庭三卷在吾家两个招式如刀芒划过,痛击了过去。 “砰砰砰砰!” 这回这俩张狂的凶兽都还来不及发出长啸,便被常、王二人暴怒的两掌拍飞,血水竟涂了一地。 余下的畜生神情恐惧,竟纷纷回头落荒而逃。 朱厚照三人的表现令尹灵奇和江主惠是既佩服,又艳羡。 第二百八十四章 史前太古遗种 有句话怎么说的''''万事万物皆有可能,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这不,世上什么怪事都有,你瞧瞧,朱厚照他们在山腰的时候,还是天空睛朗、万里无云、阳光普照,妥妥的就是一个白天。 可当他们快行进到山巅的时候,不知咋的,蔚蓝的天空竟突兀有些阴暗了下来,活脱脱几乎就快成了一个黑夜。 天色一阴,四下里景物便是依稀不可见。 四下里景物依稀不可见,群山万壑间更是不宁静起来,无数与群山齐高的猛兽在厉声咆哮,各种莫名的恐怖气息散发,各种可怕的声音也在昏暗中此起彼伏,在虚空中尽情的荡起了涟漪,不仅震动了山河,引得大地颤动,万木摇曵,乱叶簌簌坠落,甚至直欲裂开这天地…… 一阵狂风吹过,蓦然间一片巨大模糊的乌云横空,几乎遮住了整片天空,差不多挡住了那仅有的一点星华,山脉中更加昏暗了。 “呜……” 一声凶戾的兽吼自高天传来,穿金裂石,向着虚空四处散开,粗看它源自天空一片乌云,细看这乌云居然是一只庞大到不可思议红着眼的史前巨鹰,遮天蔽月,长宽都不知多少里。 此刻这史前巨鹰宛若两轮血月般、凶气滔天的两只眼睛正俯视着下方,咬着牙死死地盯着打扰了山神、朱厚照等这些不速之客。 嗖嗖嗖,朱厚照等人突兀看见了前方荆棘中穿行而过的一个拥有人形的怪物,其直立行走,庞大的惊人,身高比肩山岳,浑身没有毛发,通体密布着金色的鳞片,熠熠生辉。面部很平,只有一只带着凶光的竖眼,开合间像是一道金色的闪电划过,犀利慑人,整体血气如海,宛如一尊神魔!其跨步间,许多山峰被其脚步震的轰鸣,山地剧烈颤抖。 这是传说中人与一般的兽物被它盯上都得死,难逃活命的极其凶悍与强大的史前太古遗种吗?朱厚照等是当下一惊,心情简直黯淡到了极致,不禁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朱厚照等神色中露出惊恐,正呆愣间,旋顷又见到一条面相狰狞、金光灿灿的庞大一头西伯利亚虎在万山间穿行而过、其踏步间山石铿锵作响,火星飞溅,所过之处浓雾翻腾,万兽避退。 原始山林茂密,山石嶙峋,地上四处散落着一些巨兽的遗骨,雪白而惊人。林中阴气很重,毒虫出没,兽吼沉闷如雷,夜空中史前巨鹰盘旋,以及地上人形莫名生物以及西伯利亚虎等穿行而过留下的阵阵腥气扑鼻而来,阵阵凶气弥漫,令人是皮骨发寒。 这是多么可怖的伏羲山夜晚啊,每向山巅迈进一步,都意谓着会有让猛兽与凶禽被生生撕食极大的危险,于是在这黑暗无尽的夜幕下和此起彼伏巨大的兽鸣声中,心情顿觉压抑的朱厚照等不禁发出了经久不息的哀叹声。 “老大,现在咱们该咋办?” 看到爬向山巅寻觅蛰鸾泉路途凶兽横行,前程实在堪忧,常遇春、王漾茗不约而同道。 “那还能咋的,爬山都爬到这里了。”朱厚照大手一挥,“只能硬着头皮再上呗。” 朱厚照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一行人只得继续向山巅攀行。 可也就在这当会,突然,一声鸣叫响彻长空,穿金裂石,非常尖锐,具有一种可怕的穿透性,震的朱厚照几个人是耳膜生疼。 “不好,那头史前巨鹰一直在咱们头顶附近盘旋,是不是要发狂了。”尹灵奇全身哆嗦了一下,惊叫道。 ““他奶奶的,甭欺人太甚,信不信老子跟你拼了!……”眼神很亮的朱厚照透过巨树的枝桠缝隙,也看到了昏暗的天空中一团巨大的阴影正在盘旋,朝这个方向而来,便皱起眉头,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虽然朱厚照倚仗武道修为高超,平日里很是风光嚣张,可他也知道好钢得用在刀刃上的道理,有气力咱得积蓄着,用在扶桑等外佬上,不到万不得已,何苦与一畜牲生生较劲啊! 想到这里,朱厚照便大叫道:“咱快找个地方躲一躲!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啊。” 此时,常遇春、王漾茗、江主惠也看到了那盘旋而来,在高空凌空扑击、呼啸着向山林中投下大片阴影的史前巨鹰,史前巨鹰极速俯冲而来,其浑身流动着青色寒光,凶气惊人,而且速度极快,如一颗天外硕石死命砸落,凌厉并慑人。 “我的娘诶,好大一只巨鹰,快跑呀!”江主惠惊呼一声,心中生出恐惧,那头巨鹰也太大了,体长七八米,双翅一展则有十五米,浑身密布着青色的鳞片,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凶煞气息煞人! “和这巨鹰硬碰不是办法,大家快先找个地方躲一躲!”朱厚照大喝了一声。 于是,几个人撒丫子狂逃,专门向林子密的地方冲,以躲避这头浑身鳞片闪烁寒光的凶禽。 “轰!” 几十株参天大树被史前巨鹰的铁翅击碎,枝桠与树叶乱飞,碎屑纷舞,它犹如钢铁铸成,俯冲下来,居然是无坚不摧。 这足以让人惊悚,令从没见过这等恐怖场面的尹灵奇和江主惠等大叫,脸色发白,飞快逃遁。 这头庞然大物非常的可怕,铁翅击天,摧毁一切,鳞片闪烁着森寒的光芒,一个俯冲,就让这片山林毁了大半,碎木与残叶飞舞。 它太强了,身体坚硬无比,双翅如阔刀,简直能将一座山峰撞断,这些林木根本都阻挡不了。 它浑身没有一根羽毛,鳞片森森,像是铁水浇铸而成,充满了震撼性的力量。 弯钩状的鹰喙,黑亮而锋锐,有大半米长,上面还沾染着凶兽的血,显然刚刚捕猎回来。而那对爪子更是慑人,寒光森冷,极其锋利,近一米长,绝对可以轻易撕裂一头巨象。 在其头上还有一些类似翎羽的突起,但绝不是羽毛,而是一根根粗长而锐利的骨刺,宛若一排犄角,可以轻易剖开大型猛兽的胸腹。 这就是史前巨鹰,地球沧海桑田,地壳多次运动变迁、地震洪水火山爆发之后还残留在地球上,有着数万年龄的太古遗种,其密布冰冷的青色鳞片,充满了恐怖的力量,浑身像是钢铁铸成,横扫这片山林,竟视这些巨树如无物。 “轰!” 在隆隆声中,成片成片的参天大树被折断,很多都是十几人才能合抱过来的粗大巨木,史前巨鹰直接俯冲而过,铁翅击断一切障碍物,满地都是枝桠与乱叶。 砰的一声巨响,一块巨大的山石挡路,也被它生生击裂,火星四溅,乱石崩飞,很多上千斤重的石块砸落向四方,击断了许多大树,声势惊人。 连久经战阵的朱厚照等也是毛骨发寒,这头史前巨鹰也太强大了,若非是那块山石阻挡,刚才他们当中就有人会被扑杀。 史前巨鹰摧毁大片山林后,以冷傲异常的气势轻蔑的看了一眼似乎被深深震撼到了的朱厚照他们。 神色瞬间一喜,继而又重新冲天而起,其在空中再次盘旋,鹰眸如电,冷冷的盯着下方,随时准备再次俯冲下来,追杀朱厚照他们这等胆敢袭扰山神的蝼蚁。 “大家快找个地方躲一下啊!”朱厚照再次大叫道。 “老大,你消停,这里哪里有地方可以躲啊?”常遇春双目黯淡、呲牙咧嘴叫道,他刚才直奔时,被崩飞过来的一块石头擦中了胳膊,皮破了一大块,鲜血直流。 “嗳,这边不是有一个很深的山洞吗,咱们就这里避一避!”突兀,朱厚照眼前一亮,居然发现旁边有一个很深的山洞,便冲着众人喊道。 大伙儿绕过几块巨石,冲进一片巨藤间,朱厚照哧溜一声第一个钻了进去,其他人见状也尾随而入。 这是一个很潮湿的石洞,掩在藤蔓后,隐约间还能听到水声,里面光线很暗,黑咕隆咚。山洞无比幽深,一行人躲进来后不敢停留,继续狂奔进去数十米方才止步。 黑暗中尽是此起彼伏粗重的喘息声,连续狂奔了好远,大家都累坏了,实在是又惊又怕,史前巨鹰这种凶物太强大了,倘若被其追上,一爪子下来,他们必然刹那间形神俱灭化作了一滩血泥与碎骨,既使你有一定修为恐怕也很难抵挡。 第二百八十五章 石洞厮战 “哪里逃,等死好了!他祖母的,该死的袭扰山神的尔等几个家伙,为了我史前巨鹰能在这堂堂的伏羲山可以扬名立万,老子一定一定要将你们全部挫骨扬灰!!”天空中似乎传来史前巨鹰如此磅礴与怨毒的疯狂嘶吼。 仿佛是耳边传来史前巨鹰那冷漠的声音,让朱厚照几人身子颤抖,险些腿软,可依然是咬牙继续逃遁,狼狈逃遁时,还时不时回头去看,直到躲进那石洞,见身后已无巨鹰追来,他们这才结结实实松了一口气。 “呼,真险啊,只差一点我们就完蛋了!”劫后余生,他们全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洞口不是很大,那头史前巨鹰应该进不来。”大家虽然放松了,但是却也没有忘记戒备。 刚才的这一幕十分凶险,令朱厚照几人彻彻底底的震撼,只差一点他们就葬身在鹰腹中,好在有三人身体修为和神识高,保护着另两人狂奔,这才使大伙儿免死于那头该死的太古魔兽的利爪之下。 现在稍微平静下来,每个人依然紧张惊恐,内心已经颤抖隐隐绝望,脊背更冒出了一层冷汗。 “咦,对了,老大,这回还多亏了你发现这石洞啊。”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常遇春看着朱厚照道。 “咿呀!遇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朱厚照似乎都有些不好意思,“你老大是什么人啊,没那高瞻远嘱的两锄子本事能当人老大吗?”朱厚照边说胸脯还拍得叮咚响。 “瞧!老大,让人一捧,你这又吹上了。”王漾茗笑道。 王漾茗说的没错,这朱厚照什么都好,就是不够谦虚。 朱厚照一时发窘,鼓着腮帮子,红扑扑的脸上竟有些激动,气呼呼地辩解道:“你可甭不服我,有本事你来当这个老大看看。” 王漾茗、常遇春等一时哑然。 是啊,大家可别笑,朱厚照这话说的没错,当人家的老大还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 首先你得有比别人更高的本领,更独特的眼光不是? 其次什么事你得严于律已、吃苦受累,当个火车头或领头羊不是? “咚!” 突然,一声沉闷的大响惊动了洞里的几个人,他们转头看去,只见山洞入口处冰冷如金属的光芒在闪动,史前巨鹰的头颅出现,眸子森寒而惊人,盯着洞中的五个人。 “天啊,它居然要进来!”尹灵奇惊呼道,其脸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无比。? 史前巨鹰出现的头颅对尹灵奇来说,更似乎像要将他们一举吞噬的大口,难免让他十分的害怕。 “没事,别怕,洞口不大,它进不来!让我用巨石砸烂它的臭头。”常遇春道。 常遇春堪称是大明的大力神,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那种。 此刻,话说完,他四下里一看,竟在洞内真的就找到了一块数千斤的巨石。 “喝!” 随着常遇春一声狂吼,那巨石极速飞了出去,势猛力沉,恍如流星,迅疾而猛烈。 “轰!” 然而,让人吃惊的是,当那巨石重重砸在史前巨鹰的头上时,竟只是迸射出一串火花,史前巨鹰连眼晴都不曾眨上一下。 众人心中发毛,这可怎么办?连巨石都伤不了这恶禽分毫,除此之外他们也根本不可能去近前战斗,分明被困在了绝境中。 “噗” 史前巨鹰脑袋遭了重重一击,虽然不伤皮毛、无关痛痒,但它实在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触犯它这尊山神的圣威,其行为是那么令它几欲作呕。 竟一下子触发圣怒,它一爪子下去,瞬间自洞口抓下数百斤重的岩石,像是锋锐的铁钩抓泥块般轻易攫出来一大块。 洞里的几个人猛的看的目瞪口呆,难道连狭窄的石洞都阻挡不住这畜生吗? “眼下想出个洞都困难,更不用说离攀上山巅,寻那蛰鸾泉的理想是越来越远……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朱厚照苦笑,坐在这暗无天曰的石洞里,他神色的茫然越来越深,那茫然里带着对眼下的恐惧,不知晓自己当下能做些什么,也不知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对于朱厚照来说,这样的迷茫,多少年都没有遇到过了。 “喀嚓!” 岩石破碎的声响再次传来,史前巨鹰振翅,如刀芒划过,将岩壁割的四分五裂,巨大的石块隆隆滚落,那庞大的躯体硬是向里挤进来。 “太可怕了,长时间下去这畜生该不会真的能钻进来。” “大家甭怕,巨石解决不了这畜生,让我用枪来试一试!”突兀,江主惠从腰间掏出枪挥了挥,她觉得该是这玩艺儿派上用场的时候了,其清澈的双眼似乎带着一抹聪颖。 “枪?”大伙儿顿时眼前一亮,这家什绝对会比那石头好使。 接下来大伙儿就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江主惠这枪打得很生猛,其枪法也很准,一发速度何其快,穿透力何其强的子弹一下子就猛力射中了洞口史前巨鹰的头上。 然而,却只是火星四溅,铿锵作响,掀起了一些尘土如雾,史前巨鹰那如金属般的青色鳞片冷光闪烁,丝毫不损。 光打雷不下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众人眉头一下紧锁起来,倒吸了一口冷气,甚至连聪颖内敛的江主惠神色中也多了一抹茫然,自嘲咱这枪就跟烧火棍无异,看来这头凶禽铜皮铁骨,也太强大了,令人不免心中发寒。 洞内就是一阵沉默。 巨石用过了,枪也用过了,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甭说消灭这史前巨鹰了,连驱赶这畜生的目的都难以达到。 这下该怎么办呀……”大家一脸的茫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朱厚照,洞内潮湿黑暗,正如众人看不到未来一般。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突兀,朱厚照目中露出坚定,喃喃道。 接下来,大伙儿便诧异地看到朱厚照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安静盘坐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个什么破洞穴,这老大还有心思修炼,脑子是不是坏了呀!”常遇春不解道。 朱厚照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只见随着他的修炼,周身的空气散发出阵阵bo动,一道道元力自天地中分离而出,最后顺着其周身皮肤,被源源不断的吸入其身体之中。 此时的朱厚照,心神也是投注在他的丹田之中。 第二百八十六章 修为提升 随着朱厚照的修炼,其丹田也是有了一些变化。 原本其体内的元力气团,蕴含着y寒如冰、深蓝颜sè,浓郁的y寒之气。 不过伴随着朱厚照吸收了石洞内不知哪来的刚烈纯阳、淡红之sè,的阳罡之气,两者一交融,便是势如水火,无法相融。 前者占体内绝大部分,后者只占很小的一部分。 红蓝两sè,交织在丹田之内,泾渭分明。 朱厚照的心念注视着丹田中这般景象,也是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丹田中的y煞之气,本就凌厉异常,而他吸收的洞内阳罡之气,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一种而已,这显然无法彻底的跟那股y煞之气抗衡。 心中掠过这道念头,朱厚照叹了一口气,也是不由无奈摇头。 不过,也就在这时,突兀,一种格外灼热火暴红色的气体,顺着他的皮肤毛孔,钻进体内,最后灌入丹田,顿时,一种异样的火热,便是从丹田内涌动而起。 感受着丹田内的变化,朱厚照眼芒立刻急速闪动了起来,片刻后,双瞳中,涌现了一抹惊诧之意,因为他发现,这气体竟是蕴含着一种宛如岩浆般灼热的特殊阳罡之气! 而且朱厚照的惊喜还不止于此,稍会,那道火热居然驱逐着他体内y寒如冰、深蓝颜sè,浓郁的y寒之气,而使其稀薄的刚烈纯阳、淡红之sè,的阳罡之气变多变浓。 而且渐渐的又在其周身呼啸悬浮穿梭,于是朱厚照便是能够感应到了,浑身在霎那间滚烫了起来,一种比之往日,更加强大的力量和精神力在体内凝聚凸显,而多日来的疲惫和力量枯竭竟然是消失不见。 恍如久旱的沙漠遇到瓢泼的大雨,如快要枯死的庄稼遇到了甘霖,朱厚照的气海轻微的蠕动起来,吞噬着暖流。 不禁心道:看来现在使起那些武学套路应该是显得颇为的得心应手才对,若与进入山洞前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不久之后,朱厚照紧闭的双眼也是缓缓睁开,站起身来,脸庞上竟有着一抹笑意浮现,看来在高山这神秘山洞内修炼还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咻!” 巨大无匹的力量在朱厚照周身盘旋,只见他突然手臂一甩,一掌暴掠而出,最后在一阵咄咄的清脆声响中,拍在地上数吨重一块巨石上,那巨石瞬间破裂! 这等力道,若是拍在人体身上,怕是少不了粉身碎骨才怪呢。 见到这一幕,朱厚照也是略感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已的武道修为又是大有长进了啊。 “老大你终于睡醒了呀?”常遇春看着朱厚照道。 朱厚照怔了怔,“这小子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在修炼来着?” 倒是王漾茗挺会理解人,她大声道:“老大,我知道你刚才在修炼,可咱让那该死的老鹰堵在洞口,窝在洞里也不是个办法,你快想个主意,否则你那修炼修炼个屁啊……” “得,是时候拿出自已的修炼成果了……”朱厚照黑宝石般的大眼在黑暗中发光,眼神是一下子凌厉起来。 “咿呀,让我来对付这孽畜试试。” 朱厚照飞快地从地上捡起一块巨石,然后一阵小跑,而后突然加速,向洞口那里冲去,最后猛的掷出巨石,顿时若一道闪电破空,寒光冲向洞口。 巨石被全力掷出,如闪电横空,发出可怕的呼啸声,挤压的空气都在跟着轰鸣! 而其攻击力也可怕的骇人,击向史前巨鹰的眸子。 此前史前巨鹰一直在蔑视地追杀这些人,此刻眸光却是第一次露出了一缕惊异,面色也是有些苍白,它迅速摆头,不敢令巨石砸中眼睛。 “锵”的一声大响,巨石魔力惊人,极速飞来后撞在史前巨鹰的头上,如两块金属铁板摩擦般,火星四射,发出的声音刺耳之极。 最终,巨石坠落在了地上,但是这头凶禽眼角一侧寒光闪动的鳞片也掉了一枚,一缕血淌出,很醒目。 一声高亢的禽鸣声响起,宛若闪电劈中人的灵魂,先是宏大,而后又转变为尖锐,如龙吟般,非常慑人。 洞内几个人被惊的倒退,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忙用双手掩住耳朵进行保护,不然耳膜都可能被震裂。 这头凶禽大意负伤,因此而狂,鹰眸寒冷如刀锋,死死地盯着朱厚照,巨爪挥动,疯狂的抓开石洞的岩壁,生猛的向里挤。 石块翻滚,从数十斤到上百斤不等,在那一双利爪下跟腐木般不堪一击,石洞在被拓开,史前巨鹰怒鸣,不顾一切向里冲击。 “坏了,这头孽畜发疯了,我们该不会被它一爪子全部按碎在这里?”众人皆惊。 “没关系,这头凶禽负了伤,我们刚好可以趁热打铁冲出去一搏,大家一块跟我杀出去。”朱厚照因为身上阳罡之气所蕴含的狂暴因子只是释放出了一小部分,此时目光坚定,有些不甘不休。 “老大,你这不是瞎扯淡吗,咱们躲那瘟神躲都来不及,还要排队出去送死。”常遇春大唱起了反调。 瞧这姓常的,以他做的事情,总是喜欢博人眼球,朱厚照白了常遇春一眼。 然后挥了一下手,冷冷的说道:“那好,我们都出去讨死,你就留在这里好生活着。” “好好好,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冲出去讨死,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常遇春无奈道。 接下来,再经过朱厚照的又一番鼓劲,大伙儿眼睛都红了,管你是恶浪滔天、淫威惊人的凶禽,有武道修为的、没武道修为的一样要去战斗!有武道修为的赤手空拳冲在前面,没武道修为的或拎枪或抓块石头,凶猛而气势强大、杀气腾腾的队伍便朝洞口扑去。 当朱厚照带着非常狂霸的队伍呼啸着冲出洞口时。 早已退出洞外的史前巨鹰也是心下一惊,它千料到万料到就是没有料到这帮龟缩在这破洞里,个个带着阴寒气息的家伙居然敢出来,这不纯粹是没扁找扁、没死找死么?让老子吃的你们连骨头渣子都没有。 此刻的史前巨鹰眸子冰冷地盯着这群自投罗网者,它并无惧意,因为它是这伏羲山可以横着走的山神。 “哪里来的快给我滚回哪里去。”史前巨鹰似乎是狂喝了一声。 见朱厚照一行人根本就不鸟它,兀自向山巅攀去。 史前巨鹰一下大怒,昂首长鸣一声,眼中凶光大盛,双翅一展,狂风呼啸,向着朱厚照等人扑杀了过来。 其七八米长的躯体,双翅一展足有十五米,还有半米多长的黑喙,这样一个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庞然大物俯冲过来,声势惊人,让残枝败叶爆碎,还没有接近呢,可怕的气流就已经刮的人脸生疼。 “大家都聚在一起防御!”朱厚照大声道。 一个人若单独与这样一头恐怖的恶禽硬抗,肯定敌不过,唯有依靠集体的力量震慑面对,才有可能击退它。 “来啊,孽畜,有本事冲着我来啊!”朱厚照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仰头看着这头俯冲下来的凶禽,大叫道。 “怎么,又是刚刚狠狠给了自已一下的这小子,这小子似乎有着一种强大的力量,这回这家伙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啊!”史前巨鹰惊叹了一声,眸光一缩,停止了冲击,死死地盯着朱厚照,露出戒备之色。 见这史前巨鹰面露怯色,朱厚照觉得情况紧急、时不我待,该是趁热打铁、给这畜生一个下马威的时候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朱厚照大吼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催动身上阳罡之气所蕴含的全部狂暴因子,一记加强了的武当九转八步龙心掌的风吹荷花左右摆,穿云左旋神速来灿灿生辉的厉招便劈了过去。 钢掌光芒闪耀。 只听得“轰!”的一声。 一股强大的气息便是冲天而上,如一股狂暴的飓风般,惊的低空中的凶禽一震,让其大脑迅雷般一片空白,快速向上退却了不知多远的一段距离。 第二百八十七章 蛰鸾泉 光华璀璨! 朱厚照因为催动身上阳罡之气所蕴含的全部狂暴因子,力量竟不可思议的暴涨,简直强壮了一大截,浑身仿佛绕着一条条闪电般的光束,血气惊人。 谁又能料到,之前还横行霸道,穷追猛打这伙高级动物屁滚尿流,风光一时无两的堂堂伏羲山山神,居然当着伏羲山众动物面前,被掴了一大耳刮子,这口窝囊气它如何咽得下? 这场子必须找回来! 史前巨鹰长嘶一声,虽然被朱厚照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和劈头盖脸击中的那一掌所慑,但依然是心有不甘,如弯刀般的黑色鸟喙处寒寒光泽聚集,狠辣之意越来越强盛了,它要展开攻击、展开报复。 一种恐怖的力量正在积蓄,纷纷聚向鸟喙,那里越发的骇然,惊的附近的飞禽走兽全都战战兢兢,而后撒丫子夺路而逃。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见这史前巨鹰想反扑,朱厚照觉得情况紧急、时不我待,该是趁热打铁、再给这畜生狠狠一击的时候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朱厚照大吼了一声,精壮有力地再次催动身上阳罡之气所蕴含的全部狂暴因子。 刹那间便是有一种闪烁的神秘力量在朱厚照身上运转,他眸子中露出奇异之色,通体光芒也越发的强盛了,宛若火焰一般跳动,伴随吼声如雷,又一记加强了的武当九转八步龙心掌的鱼化龙吟左右去,纯阳抛袖弹丈余灿灿生辉的恐怖厉招朱厚照便向史前巨鹰劈了过去。 愤怒的钢掌穿金裂石、光芒闪耀,散发出强大的生机。 只听得“轰!”的一声。 一股磅礴狂霸威压的气息如洪流一般逆天、冲霄而上,并向十方扩散,直引得震撼的山林颤动,巨木摇晃,山石滚落飞溅,乱叶狂飞,烟尘冲起,山林中各种生物惶恐!而更近处的荆棘、藤木、大树则是全部爆碎。 史前巨鹰一震,似乎再次受了伤,惊怯下又倒退出了好远,鹰眸中森寒而又紧张。 倒退在半空中,史前巨鹰通体鳞片森森发光,那冷冽敌视的眸子出现了一丝惊疑,虽眼中凶光毕露,但这次再也不敢俯冲下来,甚至都不敢临近,像是被彻底震慑住了。 真是物是人非啊,想不到横行伏羲山数万年岁月的山神也有日落西山,奈何平日视如蝼蚁人族的这一天。 它只是在天空上长时间盘旋,高亢哀鸣,最后觉得与这等人大动干戈,也决然没有胜算、无奈凶光收敛,只好逃遁。 本来预想中一场血风腥雨的大战即将爆发,尹灵奇和江主惠双眼露出强烈的恐惧,身子颤抖的越加激烈。 但最后预想中的这一场血战并没有到来,史前巨鹰被朱厚照逼退,一行人光明正大的安然离开石洞,继续向山巅迈进。 离开石洞之后,一行人行走在山峦崎岖的道路上,青山绿水间,四周的一切如桃园之境,奇石怪树美景比比皆是,看的众人是感叹连连。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达了山巅。 远远的,大伙儿就看到了山巅上有一处喷泉, 只是霍的望了一眼,所有人都浑身一震,不觉就呆住了。 嫩绿柳枝中,那喷泉是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光雾氤氲,熠熠生辉、晶莹而璀璨,绽放着光华炽盛、生机盎然,惊人的光辉和发出一道道湛湛的霞光。 而且,这喷泉还不时散发强烈的炽芒,神辉四溢、艳丽而绚烂,呈现出一股旺盛的生机,其炫目之极,如龙蛇并起,似神雀浴火飞舞,其流光溢霞,如一团火焰在燃烧。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那蛰鸾泉?”常遇春眼中露出炽热的光芒,吃惊的说道。 与常遇春一样,其他人也是双眼发直,眼光如匹练般落在这喷泉上,露出惊异的目光,简直是难以相信。? 吼! 也就在这时,一声震动八方的狂吼,几乎在蛰鸾泉边炸开,随着莫名气息呼啸而来的,正是那只拥有人形的怪物,其直立行走,庞大的惊人,身高比肩山岳,浑身没有毛发,通体密布着金色的鳞片,熠熠生辉。面部很平,只有一只带着凶光的竖眼,开合间像是一道金色的闪电划过,犀利慑人,整体血气如海,宛如一尊神魔!其跨步间,许多山峰被其脚步震的轰鸣,山地剧烈颤抖。 这凶兽双眼赤红露出凶残之意,全身毛发极为茂盛,甚至都拖拉下来。 此刻这凶兽死死的盯着朱厚照几个人,目中带着嗜血之意,朱厚照几人面色一变,与其对望一眼立刻心神震动,仿佛意识要被这凶兽双眼吸走一样,更是在这凶兽身上朱厚照他们感受到了修为的波动。 这凶兽冷淡的扫了朱厚照几人一眼,仿佛在说:“废物,你们也敢来打这蛰鸾泉的主意?” 朱厚照几人身子后退,面色极为难看,他们知晓了这不是凶兽,而是妖兽,显然是被白天荒山间的血腥引来。 认识到这是妖兽,尹灵奇和江主惠身子哆嗦了一下,目中露出绝望,之前对付个凶兽都累得够呛,现在要对付妖兽怕都晕得找不着北! 几人之中只有朱厚照神色则很是镇定,目中隐藏着莫名的神采,使得人形妖兽多注意了朱厚照一眼,它在这山巅作恶多年,不知吃了多少动物或人族,如眼前朱厚照这样镇定的,着实不多。 时间容不得朱厚照等人思索,这人形妖兽已经是身子蓦然跃起,挥起一掌,其掌上竟喷发出一团火焰,呼啸着向朱厚照几人烧来。 危机关头,站在几人前头的朱厚照面色一变,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他死死的盯着这人形妖兽,冷哼了一声,随即身上神秘力量涌现,此刻来不及多想,几乎在这妖兽掌上火焰喷来的刹那,他也是一记加强了的武当九转八步龙心掌的返身穿云右旋去,海底擒蛇随身化灿灿生辉的恐怖厉招向这怪物妖兽的掌迎了过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 两掌交汇,朱厚照的掌居然刮起一阵巨风,引得人形妖兽掌上的火焰竟向着其自身烧了过去。 这妖兽神色扭曲,惨叫声瞬间传遍四周。? 第二百八十八章 乾坤真经功法 此时的妖兽被火烧后,双眼刹那不再是凶残,而是露出恐惧之色,其惨叫声凄厉刺耳,仿佛它这一生只有欺凌他物的份,却从未经历这种伤害……。 妖兽神色骇然之下,最后是带着难以想象的恐怖,转身毫不迟疑的卷着火团就要逃遁。 “哪里逃?惹了爷不喜,看爷不活撕了你!让你没好果子吃!”朱厚照面孔扭曲狰狞,眼睛一瞪,狠声开了口。 这妖兽哭丧着脸,心有余悸,不过他还没等逃出几丈,凶悍的朱厚照又是深吸口气,赶紧运转体内丝丝灵气,一个大掌便轰然而出,使得妖兽屁股爆开,?前所未有的再次惨叫了一声。 最后是血肉模糊坠落下来,奄奄一息时神色还带着惊恐,气绝而亡。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直至结束后大家都愣了半晌,这才倒吸了一口气,几个人看向朱厚照时,呼吸都急促起来。 “老大,好本事啊,好生猛啊,这次把妖兽都灭了啊!不过之前对上那史前巨鹰……”常遇春内心一动,激动地道。 朱厚照脑子里念头快速转动,他当然知道常遇春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怎么没让之前的凶兽也一样完蛋大吉罢了。 沉默了一下,遂冷哼道:''''谁叫这妖兽傻了唧赶死呢,至于之前的那史前巨鹰,我念及其毕竟是伏羲山山神,还是没舍得下死手,不过让其两次负伤,也够呛了啊!” 朱厚照算是为之前自已灭史前巨鹰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找了理由。 驱了凶兽,灭了妖兽,最后还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蛰鸾泉,朱厚照一干人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接下来就该干正事了。 几个人来到蛰鸾泉边,朱厚照心中一阵激荡从身上掏出那本古书,然后就放进了蛰鸾泉里,然后就眼巴巴的等着。 只一瞬间,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却让朱厚照等人是大吃了一惊! 只见在泉水里,那古书居然是闪闪发亮,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彩! 而且在封面上,居然显示出造型古朴却气势磅礴、金黄色的四个大字“乾坤真经”。 操蛋,这是什么回事?朱厚照等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心里就是一阵激动,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没字的书搁在水里,居然能显示出字来,而且还是本关乎盖世武功的秘籍,这简直就是千古未闻的神话呀! 眼前的奇景,让众人惊得都张大了嘴巴!除了震撼之外,再无其他的词语能形容大家此刻的感觉了! 本若如无用之物,经这一下就变得价值连城、物可敌国了。 朱厚照小心翼翼地从水中捞出这本搁在水里居然没有丝毫破损的书来,接着又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第一页,立马就有一行字映入了朱厚照等人的眼帘,只见上面用篆体书写了这么一句话:“有缘之人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朱厚照前世当太子的时候和太子师学过篆体,所以很轻易的就认出了这一句话。 有缘之人是什么意思?这很好理解,乖乖隆地洞,这不就是指的自已么?朱厚照目中露出自信的神采,笑道。 朱厚照继续翻开第二页,只见上面写道:“倭寇仗樱花针欺人太甚,我堂堂华夏武者倚轩辕乾坤真经奋而抗之,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狗……” 朱厚照再翻开第三页,上面是关于乾坤真经的介绍。 其中说道:乾坤真经是大明戚继光将军和武当宗师共同硏发的专门对付倭寇樱花针暗器,以杀伤力见长坚不可摧的功法,其精与气合,神与气合,精气神合一,无穷无尽,防御力超群,念头通明,可冻结敌人气血,举手投足间便能爆发出强大的攻击力,真气循环速度会大大增加,真气可自动护体还可反弹外力攻击。 这些话太深奥了,朱厚照看了是揺头不巳。 第四页则是讲到修炼乾坤真经功法,共分十层,一层比一层霸道,常人修炼至第五层已是极限,稍有天赋之人也仅能修炼至第七层,数百年来,仅有一人修炼至第八层,至于第九层和第十层,从未有人修炼成功。” “乾坤真经前五层为基础,用于蕴养精气神,磨练意志,第六层渐显霸道,举手投足,劲力雄浑,第七层劲力浑圆一体,弹指即可粉碎钢铁,第八层真气刚柔并济,攻坚破防,不在话下,到达此境界,一招一式都蕴含巨大攻击力,第九层则到达了另一个境界,真气可至刚,也可至柔,刚柔变化,存乎一心,第十层乃至高境界,此境界可发挥出巨大破坏力,可以说是攻樱花针是无坚不摧。” 从第五页起便是用乾坤真经对付扶桑樱花针一幅幅具体生动神奇的图解和阵法了,甚至还配置了人体穴位图以供参考,这些就比较让人通俗易懂了。 朱厚照快速的将这些图文扫视了一遍,“好厉害、足以让人动容的一门功法。”朱厚照最后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息,啧啧惊叹道。 然后朱厚照再按照这书上描绘的通俗易懂的图画作了下动作,立马身上似乎有了一种天地间的缕缕灵气,散及全身的每一处角落,一种飘飘欲仙浮现在脑海的感应。 朱厚照深切地感受着天地间的缕缕灵气,感受着飘荡在天地之间效果特别奇异精妙、劲力雄浑的能量,不禁是大声叫好,拍案叫绝,激动的发出一阵惊呼:''''果然是好用好用啊。” 不过这种功法肯定不是那么好修炼的。 总算是大功告成了,大伙儿是笑得合不拢嘴,屁颠屁颠的。 第二百八十九章 蛮横 乾坤真经找到了,虽然看样子像是个真货,但似乎还得权威人士鉴定一下才行,这个时候,朱厚照叫上尹灵奇的必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经考古专家尹灵奇鉴定,此确为失传 多年的华夏瑰宝无误,并郑重其事地为朱厚照颁发了通天之宝鉴定证书。 经过这一繁杂程序走下来,朱厚照、常遇春、王漾茗等三人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也可以说是给他们的毕业实习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当然这其中应该还包括了江主惠,只要她将这一次难忘的经历写成一份颇有深度的釆访报吿,那她的社会实践也算翻篇了。 至于作为青年考古专家的尹灵奇,虽然其自身并无所获,但只要他回去绘声绘色描述一下,怎样帮助穿校的学子寻得失传了 多年的华夏瑰宝,填补了华夏文物方面的一项空白,那自然就是大功一件,其工作也就完成了啊。 一切都好,那就到了该下山返程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中,这巳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此刻,红色的太阳在雾气中升起,淡柔的霞光洒落,山林中的浓重雾霭都染上了彩色,缓缓流淌。 朱厚照等不辞疲惫,毅然决然地就浩浩荡荡,下山了。 当然了,下山时他们也不免再撞上些如虎狼之类的凶兽,但恐这些个凶兽早已素闻这些人族上山时的大名,知道尔等是不好惹的货,一只只或一头头是避之三舍,唯恐避之不及。 见到这番情景,朱厚照等也就在想,这样平平安安、顺顺利利下山也好,免得和那帮孽畜动粗、伤筋动骨,还伤了感情。 可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平地也会起了风云,喝口水也会有呛着的时候。 当朱厚照一行走到山腰的时候,意外状况出现了。 只见这里是参天巨树折断,千年藤蔓被毁,还有各种兽血、毛发、鳞片和小山般的猛兽尸堆,放眼之处是一片狼藉。 这里一片凌乱,显然是发生了某种激烈的战斗,导致凶兽死了很多。 朱厚照几人呼吸瞬间急促,心脏快跳,仿佛鲜血刹那涌入大脑,愣在了那里,这里究竟是发生了情况? “小心!” 奔在最前方的朱厚照双眼忽然一凝,一摆手,让众人停下,然后蹑步向前,扒开路上一大片枯草与败叶,下面顿时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里面插满了铁锥,直指向天,这要是坠进去非被扎成筛子不可。 众人先是一怔,后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脑海嗡鸣间,觉得仿佛要被恐怖淹没。 “这是谁挖的,真是狠毒!太肆无忌惮了。”常遇春面色一沉,愤怒道,这要是凶兽掉进去也就掉了,可要是人掉进去呢,绝对会造成血腥的悲剧。 “这还多亏了老大对武学有大机缘和大造化的气质,眼光特别敏锐,否则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王漾茗语气中带着赞扬。 王漾茗说完,尹灵奇和江主惠也是感叹连连,对朱厚照带着某种可驰骋天地的奇异之力深表钦佩。 几人说完又走,可刚走没多远,忽然一道叱咤天地的劲风扑向走在头里朱厚照的咽喉,这冷幽幽的寒光像是来自地府,慑人心魄,快逾闪电,可杀人于瞬间。 这是一支长达一米三非常恐怖的粗长铁箭,这种可怕的力量与速度,绝对能射穿史前巨兽的鳞甲。 太突然了,在深山密林中这样一支可怕的冷箭射来,防不胜防,好在朱厚照武道修为过于常人,反应特别迅疾,快速侧身才避过这箭。 险而又险,这冰冷的铁箭居然是擦着朱厚照的脖子,带起一串血花飞了过去,皮被箭头划破一块,只差一点就一箭洞穿喉咙。 直到这时,尖锐的呼啸声才传来,那是箭杆划破长空的声音,远远慢于铁箭本身,可见其速度有多么的可怕。 “锵!” 铁箭没入远处一块山石中,直接穿进,铿锵作响,摩擦出一串火星,甚是恐怖。 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道,这样的重箭,有几人敢撄锋?真要被射中,那就是一个透心凉! 现场鸦雀无声,朱厚照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他摸了摸脖子上被擦掉的一块皮,眼中寒光闪动,只差了一点,就被一箭毙命,前世今生自已何曾遇到这么大的危险啊。 也就在这时,从前方荒草丛中钻出十几个神色古怪的持弓人来,眼眸中冷酷光芒闪动,令人感觉到了一种野性与残酷,他们面色冷峻地盯向朱厚照几个人。 “把东西留下,然后走人!”那伙人一个领头的神色冷漠的道。 “东西?我们没东西啊!”朱厚照摆出一副苦瓜脸。 “少给我装蒜!没东西你们会费尽劳苦爬这伏羲山,上那蛰鸾泉啊!”那伙人领头的眼睛很冷又道。 “怎么?我们爬伏羲山,欣赏蛰鸾泉,来休闲一下难道不行吗?”朱厚照反唇相叽道。 “闲话少说,我再问一遍,你们东西交还是不交?”那伙人领头的怒吼道。 “没东西交个毛线啊!”朱厚照口气一点没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 “好啊,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啊!看我不一箭削掉你的天灵盖!”那伙人领头的顿时怒火冲天,狂嚣道。 这家伙眸中冷芒一闪,直接弯弓,对准了朱厚照。 朱厚照见状一言不发,用脚勾上一块石子,直接射了出去。 “当!” 小小的石子和粗长的铁箭在半空中碰撞,火星撞出,声音刺耳之极,同时止住去势,坠落在地。 那伙人个个倒吸了一口冷气,用石子也敢和铁箭一争高下,这人居然有这令人生惧的惊人神力,这是个什么妖孽啊。 那伙人领头的一点不死心。 “锵、锵、锵”…… 又是几箭照朱厚照射来,朱厚照依然用石子抵挡。 顿时,火星四溅,接连十几支铁箭和石子抓对撞在一起,铿锵作响,宛如一片流星雨,纷纷坠落在地,声音震的人耳膜生疼。 石子和铁箭居然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这次不但是那伙人,甚至朱厚照这方的尹灵奇和江主惠,同时包括了常遇春、王漾茗也是大为吃惊, 第二百九十章 劫道 “甭说我们没东西,若是有东西,也是我们劳动所得,你们半路妄图截夺,而且招招下手狠毒,简直是恶事做尽,蛮横到了极点,是何道理?!”朱厚照怒斥道,其拳头握的很紧,眼中充满了怒火。 “好啊,这下你总算是承认有东西了。”那伙人领头的冷笑了一声。 他可是听说过乾坤真经的事,也听说过这伏羲山的蛰鸾泉能使无字古书变为有字的事,前段他还听说过有一个叫大岛的扶桑人以百万大洋悬赏索求乾坤真经,又听说有一伙人得了本似乎是乾坤真经的无字古书,要来伏羲山的蛰鸾泉使无字古书变为有字。 于是就为了一个钱字,他就纠集了一些本地本领高强的猎户埋伏在这,就等着这伙人下山时好打劫了。 接着他又狂妄道:“天下宝物,是天下人的,知道者个个有份,这就要看谁的本领高强了!你们总不能是吃独食?这可是江湖上谁都知道的规矩。”那伙人领头的又道。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还讲不讲理了?”朱厚照满腔怒火。 “谁拳头大,谁就有理,不服,就放马过来!”对方中有人强硬叫嚣道。 “这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个讲理的地方了?”朱厚照这方的人肺都要气炸了,自个们历尽千辛万苦,上喜马、到靑海、百死一生、一生百死,好不容易获得的劳动成果,凭白无故就要被人截夺,这些人还讲不讲道理? “那就战!”朱厚照在怒吼。 “我们难道还怕你们不成?”这伙人领头的又道,他十分雄壮,高足有两米多,有一种压迫人的气场。 他想就凭自已这压迫人的气场,对方想身子不僵,不恐惧都断不可能。 “锵”、“锵”…… 这伙人兵器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很多人举起了多半人高的阔剑,寒光闪烁,杀气弥漫,冲击的林中的树叶都簌簌坠落。 “我最后再奉劝你们一句,乖乖把宝物留下,然后走人!从哪来的再滚回哪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老子可以一箭射杀你们全部,绝不留情!这伙人领头的大声开口,口气冲的让人肝火大动。 这话一出口,他就等着朱厚照颤抖着身子,声音微弱求饶了。 当即朱厚照便怒道:“好家伙,我怕怕啊,你若真有这样大的本事都可以上天入地了,不过我量你最多就是个鼠目之辈,决然不会有好下场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样?唯有一战! “杀!” 那伙人领头的一脸冷漠,把手一挥。 “兄妹们,大家也上啊。”朱厚照也是把手一挥,声音更是洪亮。 与此同时,那伙人领头的弯弓搭箭,“咻!” 的一声,直接一箭便向朱厚照射杀而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朱厚照照例冷静地一脚踹起一粒石子应付过去。 “当!” 铁箭破空,石子也凌空。 只听得一声巨响,铁箭和灵雀般,迅疾飞起的一粒石子碰撞在了一起,顿时火星四溅,震的山林都有嗡嗡颤音。 “杀!” 与此同时人高马大,强硬无比的那伙人或张开巨弓,或手持阔剑,或轮动狼牙大棒,如猛兽冲出般,带起一股狂风向朱厚照这方人杀来。 太令人发指了,眼中喷火,愤怒到了极致的常遇春、王漾茗、甚至包括了拿枪的江主惠、拿了块大石在手上的尹灵奇也一个个奋不顾身地冲上前迎战。 一时间,双方人马冲杀在一起,直杀得狂风大作、沙土飞舞、日月无光。 对方那领头的专门抓对朱厚照单挑斗战。 突兀,那家伙弯弓搭箭,眸中冷芒一闪,竟是一弓连开四箭,四道冷嗖嗖寒光如闪电一般飞来,而朱厚照脚却只来得及踹出三粒石子,一时间他脸上瞬间变色。 “当”、“当”…… 其中三只铁箭和三粒石子碰撞在了一起,然后坠落在地,但却还有一支一米三米长的粗大铁箭冲向朱厚照的咽喉,幽冷而慑人! 情况是万分危急,说时迟那时快,但只见朱厚照目眦欲裂,居然是一个跃起,“当”的一声,径直是伸手斩在箭杆上,将其震的斜飞了出去。 这家伙何曾见过这等天赋异禀,神力惊人的人啊,当即是大惊失色、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嗖” 朱厚照一个跃起,径直向着这家伙扑去! 对方那领头的露出惊容,闯荡江湖数十载,要知道,从来还没有人能躲过他这一连环箭,这箭穿石裂金,一箭紧跟着一箭,这种巨力和速度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反应过来的,而这人居然能一手就轻易拨开他的铁箭,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对方那领头的吃惊之下,并没有手软,而是狂叱一声,“找死!”吐气开声之后,眼中光束像两道闪电般爆射,继续张开大弓,接连向朱厚照开箭射来。 “哧”、“哧”…… 铁箭划破长空,呜呜作响,像是九幽的鬼音,粗长的箭杆散发着让人心悸的金属冷光,极速向朱厚照身上飞来,简直是骇人之极。 对方那领头的不断张弓,连续射出八支铁箭,呼啸而至,每一箭都非常可怕,直指朱厚照要害! 而朱厚照就如灵猿一般,动作自然地舒展四肢,迅速避过了五箭,而后单手拍击,接连将另外三支铁箭铿锵劈飞,深插入一旁的山石中。 即便是朱厚照这方的人也都发呆,朱厚照的表现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以前只知道他拳法套路厉害,没想到他以石对箭也这么厉害啊。 这种表现,让人震惊! 第二百九十一章 棋逢对手 对方那领头的口中轻叱,疯狂开弓,那铁箭疾如同暴雨般,成片地倾泻过来,一支又一支粗长的铁箭洞穿虚空。 朱厚照虽然以前少有躲闪过利箭,但是眼下形势万分危急,他也顾不上许多了,于是仗着非浅的武道修为功底,他高速度极快地如虎跃、似蛟腾,躲避着箭雨,有时根本来不及躲闪,索性直接用手拍飞。 朱厚照动作敏捷,起落间如同一个颇具不凡气势肆意展开金翅的大鹏。 这一幕童叟无欺,你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不会认为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搏杀,倒好像是表情亲和、略在沉思的一次闲庭信步。 “咚!” 对方那领头的乱箭齐发,形如越来越密集的暴雨,突兀,朱厚照大喝一声,恨恨不平地 竟一脚将一块万斤巨石踹起,轰然一声腾空,迅疾砸向脸色很冷的这家伙。 这实在令人有些瞠目结舌,“这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这要有多高的武道修为啊。”对方那领头的一时悚然。 万斤巨石横空出世,砸落而下。 这家伙看到这巨石,面色越加苍白,只觉得背后隐隐发凉,心中不寒而栗,但不愧是练家子,这表情转瞬即逝。 只见他眸子一冷,停止了放箭,咬牙轮动多那半人高的大弓,猛力抽向那块巨石,轰的一声,这么沉重的一块山石顿时居然崩裂,散落向四方! 而朱厚照顿时一个激灵,赶紧抓住机会,扑到了这家伙近前,愤声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为什么非要和我们为难?” 对方那领头的也不答话,只是冷哼了一声,抛下大弓,将血纹铁铸成的一杆暗红色的花枪长矛取到手中,双手持着,奋力刺向朱厚照的胸膛。 而此时朱厚照身在半空中,正好迎向前方,很难躲避,看的朱厚照这方的人心都差点跳出来,心中充满悲苦,全都对这家伙暗恨不已,因为他出手非常的狠毒。 “锵” 金属颤音传来,朱厚照眼神清亮,双手轮动起来,划出一道优美的轨迹,散发清辉,锵的一声将那花枪拗断为两截,而自个手却无丝毫损伤。 这个结果令人目瞪口呆,朱厚照以赤手空拳硬撼全副武装强大的家伙,居然一点都不落下风,从极远处居然扑杀到了近前,表现的很强势。 对方领头的心中一惊,露出绝望。 但很快 “嗖……”的一声,他猛地甩出了断枪,插向朱厚照的左眼,果断而凌厉,相距这么近着实危险之极。 朱厚照微微一笑,偏头躲避,身在半空中,左腿直接旋摆了下来,带着一股强劲的风,踢向这家伙的脸部。其这一脚踹去,身姿优美,动作流畅,恍似灵燕划过了长空。 当落到地上时,又是武当九转八步龙心掌返身穿云右旋去,海底擒蛇随身化猛地拍去。 “砰砰”的两声沉闷的大响,震的附近的树木乱叶飞舞,坠落大片,如秋风扫过般,这家伙赶紧以左臂连续格挡,才躲过了朱厚照的两下重击, 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心里在滴血,脸上的肉都哆嗦起来,不禁长叹道: “好强大的力量啊!” 其自认为神力惊人,方圆几万里内少有比肩者,以往劫道无人能抗得住他一两招,而现在却始终不能占据上风。 朱厚照无论是身高身板明显就比这人差了一大截,但是他却就根本不惧怕,小眼睛瞪的很鼓很圆,与他对峙。 在朱厚照与这家伙大战的时候,双方其他人马也是大战,大战了几十回合,不是流血就是负伤,最后双方筋疲力尽,无力再战,也就停了下来,同时被朱厚照与这家伙令人震惊的对决吸引住了,眼光向这望了过来,都在等他俩分出个胜负来再作打算。 对方领头的脸色阴冷,眼中寒光毕露,无论是身高身板明显他这大条就比面前这小只大了一大圈不止,况且他也算是个老江湖了,而面前这人看模样像是个乳臭未干的学生,刚才不分胜负的碰撞,对来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他都快哭了出来。 “轰!” 这家伙身体修长,猛地一摆腿,像是一段铁桩般向朱厚照横扫了过来,可怕的劲气在轰鸣,如一个庞然大物撞击。 朱厚照头皮一炸,为避其锋芒,便大步倒退,一跃就退后了十几米远。 然而,这家伙杀过猛兽,屠过凶禽,更射杀过强大的人,实战经验丰富,自然会懂得保持先手,占据上风。 他的身子凌空跃了起来,一下子就是数米远,右腿旋转,如一根铁鞭般劈下,势不可当,劲风刮在人脸上生疼,杀招相连。 后面是几株古木,再后面便是万丈悬崖峭壁,朱厚照巳然没有了退路,他头皮发麻,悲痛欲绝,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不是把人往死地逼吗? 无奈也只好不再躲避,而是背靠巨树,双手交叉,奋力向上架去。 “轰!”的一声。 像是两头巨兽撞在了一起,一时间真气光泽流淌,四处是飞沙走石,烟尘冲天,乱叶凋零。 朱厚照天赋超绝地抵住了对方领头的数千斤的巨力攻击,使其腿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而当这家伙这一腿压下时,竟是直接将朱厚照背后那株碗口粗的大树给踢断了,轰隆一声,参天古树一下折断,倒在了山地中,发出一阵大响,声势惊人。 这家伙一脚踢断巨树后,朱厚照暗自琢磨其应该心满意足、见好就收了,毕竟坏事不宜做得太绝。 哪知其双眼露出缕缕咄咄精芒,一脸的狂傲之意,凌厉气势不但不改,进攻反而是更加迅猛了,一双腿如铁桩横扫,令巨木等不断崩碎,残枝败叶到处飞舞。 这人太胡搅蛮缠了,朱厚照神色露出一抹不耐,于是也不甘示弱,开始还击了,他每一次跃起,都有数米高,向对方迎击过去,如大鹏展翅! “轰!” 对方领头的拳风如雷鸣,一拳击出,朱厚照紧急避过后,竟击在一块数千斤重的岩石上,直接将岩石打爆,数千斤的石块四分五裂,飞向四方。 这个景象极其骇人,这家伙居然有这种恐怖的巨力,武道修为肯定不弱,看的朱厚照这方的人全都面色苍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朱厚照前生今世两辈子多少风风雨雨、艰难险阻都趟过来了,却也不惧。 兔起鹘落,两人动作极快,每一击都很可怕,拳击如雷,飞腿如风,大地隆隆作响,震的树木倒伏,山石崩裂、日月无光。 双方交手数十招后,对方领头的神色阴寒,他是一个天纵奇才,却不曾想在一个看起来学生模样的人身上占不到一点便宜,这让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