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大人,来拜堂》 第1章 夜半来电 宾客盈门笑、炮竹声声响。 低头是玄色的嫁衣,嫁衣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脚上的木屐绑着五彩的丝带。 突然一声:“子姝,吾心悦你已久。” 手里牵着红菱,很想看清楚对面的男子,可被盖头挡住了视线,只看到玄色华服腰间那绣着祥云的大红色腰带。 司仪的声音响起。 三拜九叩,礼成。 红菱牵引,子姝随着那人朝着屏风后走去,耳边是贺喜的声音。 绕过屏风,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风,盖头被吹了起来。 抬头,昏暗的喜堂后面却是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并未盖上棺盖,里面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身穿玄色的嫁衣,惨白的脸色,那模样与她像极了。 子姝慌了,盖头不知道去了哪里,扭头看着身边的男子,却完全看不清模样只听到那人道:“子姝,来世今生,你都是我赵吏的唯一的妻。” 听着感人肺腑的话语,子姝处于了极度的惊恐之中。 子姝想逃,一把扔掉了红菱,一个转身,不小心,掀翻了屏风。 屏风后,原先鼎沸的人声,戛然而止。 子姝震惊的看着,满堂都是穿着美丽华服的纸人,而那些个纸人,则是瞪着圆丢丢的眼睛,全部都注视着子姝。 提着裙子,慌慌张张的转身就跑,没想到被地上的屏风绊倒。只听到耳边无尽的喧闹,抬头却看那些个纸人,全都围在了她的身边。 一声尖叫响起。 子姝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直挺挺的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半响儿过后,这才一把摸出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打开一看,2016年8月9日、周二、晚上9点半了,没有未接电话。 扔下手机开灯,冲进了浴室。 自从十五岁过后,已经整整十年了,每年都会梦到一次这样奇怪的婚礼,每次撞到屏风,看到那些个纸扎的人,再然后就会被屏风给绊倒从梦中吓醒来。 而梦中人赵吏,便是子姝新婚丈夫的名字。 说起赵吏,两人青梅竹马,从小山村一起读书,高考之后迈入省会,大学毕业,他当了小警察一枚,而子姝则社区诊所当中医。 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擦拭着头发,不去想每年如约到来的梦,而是望着百平空荡荡的屋子,心却不由的低沉了下来。 赵吏消失了一个月,走的时候说是出差,可这一个月别说电话,就连短信也没一条,更别说微信什么的了。 子姝问过赵吏同事,只说是执行特别任务去了,不能联系家里人。再问,人家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还说那是保密任务,他也不知道。 子姝只能叹气,警察执行任务什么的最是讨厌了,尤其是作为一枚小刑警的赵吏,总是有事没事就消失。 今天本来在诊所好好的,可下午的时候,子姝突然觉得心慌的厉害。 下手给病人扎针的时候手抖,诊所的老卢一看、得,手都抖成这样了,怎么给病人看病,他也知道子姝这些日子在担心什么,干脆放了半天假。 子姝倒也没客气,那诊所也是与老卢一起合股开的,既然老卢给自己放假,她也就没有推辞。 倒是一回家到头就睡,万万没想到,居然又梦到了那场古代的婚礼。 子姝看着电视里的雷剧,摸了摸半干的头发,拿起手机正想着要不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这时,手机响起,来电显示——老公。 刚按下接听键,却听到赵吏用非常局促的语气道:“子姝,快回老家找钱……” 电话莫名其貌的挂断了,在拨打过去,“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一下子子姝慌了,匆匆忙忙换上衣服,抓起包包,跑到负一楼,开车直冲老家。 从省会夏都到老家地方倒是不远,但就是要走国道,然后就是乡村盘山公里、然后就是穿过石峡爬上山巅才能到达。 10点,城市里真是堵车的时候,子姝有些心焦,虽然不知道回去具体要找啥,但既然赵吏说要回去,那就必须的回去。 终于在堵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子姝成功的从拥堵的市区走到了郊区的国道上,虽然也限速,倒也不至于那么慢了。 快速的离开了109国道,进入了乡村级别的公路,爬上了那称之为十二盘的山道,正准备加大油门准备冲刺那九转十八弯的山道时,车灯下一个大红色的身影飘过。 一脚刹车,子姝心都提起来了,别再半夜三更的撞到了人,她可是有急事啊有急事。 在车里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也没见车灯前有人站起来。 下车一看,那条不算宽敞的山道上,并无人影,甩了甩脑袋,子姝确信自己并未看错,那之前一闪而过的红色身影从左向右闪了过去,可现在到底到哪里去了? 再看看右侧水泥路边上的水渠,难道是掉下去了? 壮着胆子,走到水渠边,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了照,一米多深的水渠里并未放水,只有夏天残留的雨水,并没有人,那人到底去哪里了?不会是遇到什么奇怪的…… 子姝一想到这里,突然间觉得后背发冷,抱着双臂赶忙往车里钻去。 还未关上车门,就听到有人在敲窗户。 咚咚咚,声音很慢,子姝咽了咽口水,抱紧了包包,然后就看到副驾驶哪边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颗头。 一声尖叫,子姝从车子里跑了出来,往公路上跑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半死不活的在喊“丫头”。 紧张兮兮的子姝,扭头一看,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朝着自己靠近,啪叽一声,手中的包包扔了过去,砸在了那黑影上。 就听到“哎呦”一声。 一听到声音,子姝顿时心安了不少,至少能证明那是个大活人,走上前一看,一个身着大红色唐装的老头,半蹲在水泥路上,一只手捂着额头,瞪着子姝,一只手里还拿着子姝的包包。 子姝赶忙道歉,要陪老头去医院检查,老头则是哼了一声道:“我说老刘家的丫头,我就是想让你捎我半截路,你咋能动手打人呢?还好老头子身体强健,才没事。” 子姝讪讪的笑了笑,这老头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神棍,以给临近的村民相看坟地为生,有时候也会出现在别人家的丧事上,具体去做啥,子姝也不太了解。 反正就知道村子里有这么个单身了一辈子的老头,时不时消失两三个月,然后就会带着大把的钞票回来就是了。 捎上老头,踩下油门,朝着盘山公路而去,没办法,子姝和赵吏的老家,必须绕过这盘山公路,然后穿过一个石峡,再然后爬上一个海拔不算太高的山顶就是了。那山还有个很不错的名字叫百草弯。 就是这几年,村子里由国家扶持建设的不错,山下又有砂石厂什么的,有钱的人家买了大车,做点儿拉石沙的生意,不富裕的年轻人则是携家带口的涌入了大城市。 现如今留下来的,要么是老人和留守儿童,要么就是相对比较富裕的,能在村子附近找到生计的人。 子姝的爸爸妈妈,据说是在七十年代得到了指标,变成了国家的正式职工,然后就在城里相爱结婚了。 原本以为他们不会再回来了,但没想到,没几年,有了钱,就回到了百草弯,重新收了老宅,退休后,就住下了。 美名其曰,修身养性,在这山顶上风景好,空气好,就连蔬菜的味道都比城市里的好。至于城市里的房子也就留给了子姝的哥哥。 车开的很慢,本来就是山路,都是上坡,再加上老神棍在不停的说慢点慢点的,子姝不自觉的就慢了下来。 车里响起了大悲咒,这是老神棍坚决要求的,车里恰巧有,摸着光碟,小小的失落了一下,这玩意还是赵吏买的。 老神棍一个人老神在在的给子姝讲着稀奇古怪的故事,子姝是左耳进右耳出,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她在担心赵吏,非常的担心。 想起之前那不到十个字的通话,子姝可谓是忧心忡忡。 下坡走完,盘山的乡间山路结束,直奔山下的石峡而去。 石峡,名副其实,两侧的山峰都是石头,一路向南,子姝的右手边还有一条河。只不过现如今的河水都比较浑浊,不复以往的清澈。 不过这也没办法,现如今这石峡里面到处是砂石厂,想要河水清澈一而不太可能了。 疾驰而过,石峡里的砂石厂半夜洗沙的声音在哄哄作响,老神棍还陪着嘴巴骂两了两句,说那些外地来的老板只知道赚钱,不知道保护环境。 子姝对这些毫不关心,不是说她没有公德心,而是她现在就是想要飞快的爬上山顶,敲开家门,问问她老爹到底怎么回事。 速度不错,毕竟是车,石峡早就被甩到了身后,就连石峡那那些连夜洗沙的声音都渐渐的小去。 车里的大悲咒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老神棍也在呼呼大睡。 子姝认真的开车着,看了下时间,已经11点15了,从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1个半小时,再看看前面不见头的路,子姝心里盘算着,估计还得要半个多小时。 十分钟后,子姝满手汗水,一脚刹车停在了山道上。 山里黑漆漆的,山路两边的树木,被风吹的哗哗作响,远光灯隐约散在半山腰的一座荒废已久的山庙上。 哆哆嗦嗦伸出手,摇了摇副驾驶上的老神棍,咚的一声,老神棍的脑袋靠在了窗户上,而手下老神棍的肩膀却在这炎炎夏日冰冷至极。 第2章 夜路难行 子姝咽了咽口水,望着不远处的山庙,都快哭了,之所以停下车,是因为这个山庙她已经是第三次看到了。 期初并未太在意,这条山路走从它是泥巴路的时候就在走,到现如今的水泥路,都走了无数次,知道半山有个庙,但那庙也仅有一个罢了,所以说当第二次遇到的时候,子姝完全慌了。 一脚油门,在山道上飞驰而过,要是交警在,子姝那速度绝对是超速,可没想到三分钟后,再次看到了山庙,子姝已经完全风中凌乱了。所以这才又来了一脚。 收回手,再看老神棍歪着头靠在窗户上,车里那微弱的灯光撒到了老神棍的脸色,那脸色有点儿发、青。 子姝觉得后脊背越发的冰冷了,抖着手,想要探下老神棍的呼吸,谁知手刚生伸过去,老神棍猛然间睁开了眼睛问了句“到了吗?”, 子姝一听身子后一仰,浑身一个哆嗦。不过也在不觉间,松了一口气,刚才老神棍那样子,可是吓坏了她。 倒是老神棍看了下外面的夜景,嘟囔道:“我说丫头怎么不走了?” 子姝指了指前面的山庙,老神棍抬着浑浊的老眼,迷茫的看了眼,而后眯着眼睛问了句:“丫头大悲咒什么时候停了?” 子姝不明所以,答非所问道:“叔,那庙已经路过了三次了。我记得咋们村这条路上只有一个庙。” 老神棍扭头怔怔地看着子姝,皱着眉低头道了句:“难怪如此。”又看了眼车里的东西。 “丫头,下车。” 子姝哪敢下去,老神棍却早已经下车,手里还拿着她摆在车头上的红被面。 老神棍听子姝没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子姝做了半响儿思想工作,嘴里念着,阿弥陀佛,不得已,哆哆嗦嗦的下了车,打开手机手电筒,紧紧的跟在老神棍身边。心想着,也不知道临时抱佛脚,有没有用。 老神棍一路上小声念道这什么,红被面递给了子姝,从随身的布口袋里,掏出了香烛点燃,然后跪拜在山庙前念念有词。 子姝紧张兮兮的站在老神棍边上。 抬头看看上玄月,稀稀拉拉的星星洒在天空中,子姝想着此刻不知道在何地的赵吏,心不由得一揪,也不念叨佛号了。 而老神棍念完,一把拽住子姝的手道:“丫头,跪下叩头。” 子姝赶忙回过神来,虽然不懂老神棍要做啥,但还是很听话的在跪拜。 直到老神棍说好了,子姝才停下。 虽然不知老神棍在做什么,但子姝本能的选择了顺从,看着那破败的庙门,总觉的里面是无尽的黑暗。 老神棍又在叩首,又在念念有词,一转头,看到子姝手里的红被面也掉在了地上,而她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就往庙里走去。 而此刻的子姝却茫然无知,在抬头望着庙门的那一刻,心里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让自己过来,于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就靠了过去,而也在那一刻,子姝觉得身体似乎就不属于自己了。 老神棍看到后,高深喝了一声,立马拿起已经点燃的烧纸,冲着子姝脑袋左三圈右三圈,念念有词,然后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咬破手指,沾了一下,按在了子姝的印堂上。 子姝顿时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已经伸出了左手,马上就要触及到庙门了。 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惊恐不已的望着老神棍颤抖着喊了声“叔。” “走,不要回头。” 老神棍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十分的难看,拽着子姝下了那小山坡。直奔车子而去。 车灯一闪一闪,车就在眼前,可子姝却觉得时间过分好漫长。 子姝在与车不到十米的山坡上已经摔倒了好几次了,都是被老神棍强行拉起来朝前车走去。红被面理所当然的也就被两人给遗忘了。 子姝只觉得双腿打着哆嗦,不听使唤,想要说话,就连舌头也都开始打卷儿。 手心冒着冷汗,要不是被老神棍拽着,指不定子姝一心想要晕过去。 子姝,是家中的老小,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当八十年代末计划生育开始的时候,子姝的妈妈觉得两孩子已经足足的够了。 于是非常欢快的响应了国家的号召,结果绝育手术中,县城的医院停电了。非常不巧,在手术后的半年后,子姝妈妈肚里也就有了比哥哥姐姐小了十多岁的子姝。 以前,子姝对于这些乱神怪力的事情,也就当故事听听罢了,不相信,也不理会。 可今天晚上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顿时响起来了一种可能“鬼打墙”。 好在身边有个老神棍,不过看老神棍那模样,事情似乎有些不太美妙。 短短的几步路,子姝在到车前的时候,不知道摔了几次了,那膝盖也是火烧般的疼。 被老神棍按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手里强行塞了一张折叠成三角的东西。 子姝浑身都在发抖,半天都没系好安全带,老神棍皱着眉,帮子姝系上安全带,在她耳边道了句:“丫头,守住心神。” 子姝一听更加的紧张了,手里紧握着那三角,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张百元大钞,隐约看得出来上面用红笔好像写了上面东西。 在扭头一看。 却见老神棍一脸严肃的念叨着经文。 子姝听不出是佛教还是道家的,反正她没听懂就是了,心神也不由得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不知道老神棍做了什么,反正车子开启后,再也没有遇到那山庙,而是顺溜的开进了村子里。 包里传来了手机铃声,子姝极为快速的掏出,一看,并未显示来电,正要接听,便听到老神棍喊道:“丫头,不要接。” 子姝心中一惊,赶忙挂掉电话,手哆嗦的更加厉害了,再看时间,已经夜半十二点了。 而车子也在这时,进入了村子。 村子里的大多数人家已经关灯入睡了,只有少数几家不知道在干什么亮着灯。 再有的就是这几年国家扶持的路灯和监控器的红色暗光了。 当车子停到自己大门外时,子姝很紧张紧张,即便是到家了,车门也半响而没打开,老神棍皱着眉头,敲响了子姝家的大门。 半响后,听到一个声音响起问道:“谁啊?” 子姝还在车里,老神棍应了声:“老祥,是我。” 里面的子祥开了门,看到车里的子姝有点儿疑惑,再看看老神棍,道了句:“咦,老神棍是你啊,快进屋。” 子姝的突然到来,并未惊动多少人。 老宅里也就子姝的爸爸妈妈,和八十高龄的爷爷了,再有的就是哥哥和姐姐家的两个孩子。 而老神棍一进屋就皱着眉头,拽着子姝的老爸坐到一边说话。 子姝却是打了一个冷颤,紧紧的握着那三角的百元大钞,蜷缩在沙发里,很显然的还未缓过神来。 子姝的老妈,听到动静也起来了。来到客厅,便看到极度紧张的哆嗦着的子姝,脑门上还有一个红色的血手印,顿时就觉得晦气,唤了子姝好几声,不见子姝有点儿反应迟钝,忧心忡忡的跑到卫生间泡了毛巾,就想给子姝擦擦脸。 子姝终于听到了老妈叫唤,反应过来后一把抱住老妈的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脸是擦不成了,老妈也不知道子姝发生了啥事,也没个电话,就半夜三更的跑回来了,心里还想着是不是小两口吵架了,子姝闹脾气这才半夜三更的跑回来了。也有点儿责怪赵吏为啥就不知道让着点儿子姝,看着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家的多危险。 心里如是的想着,嘴上变问道:“子姝,来来告诉老妈怎么了?是不是赵吏那混小子欺负你了,不怕不怕,老娘去给你撑腰,竟然有胆子欺负我闺女。” 子姝受到了惊吓,抱着老妈使劲的哭,发泄了一通,听到老妈提到赵吏,一下子止住哭声,对着老妈来了句:“妈,吏哥哥出事了,他一定出事了,他肯定出事了。” 子姝又开始激动了起来,抓着老妈的胳膊生疼生疼的。 倒是一边和神棍谈话的老祥听到这话后,扭头问了句:“你慢慢说,到底咋了?” 子姝颤抖着身子告诉几人,赵吏来电的事情。 然后便听到老祥问道:“赵吏让你回家找钱?不应该啊,你俩没钱了?” 也许是老妈搂着子姝,让她终于冷静了许多,心里也不在那么紧张了,听到老爸问话,倒也如实说,他俩虽说不怎么太有钱,但到也不缺钱。 子姝的老爸皱着眉头,老妈也是想着怎么回事。 倒是老神棍眯着眼问了句:“赵吏那小子让你回老家找钱?” 子姝也有点儿迷茫,身子感觉有点儿冷,抱着抱枕,想了想又道:“叔,我觉得吏哥哥的话没完。所以也就不知道到底是找钱,还是找钱什么的。” “你知道赵吏那小子去哪里吗?” 问话依旧是老神棍,而子姝则是摇了摇头道:“吏哥哥一个月前说是出差,完全联系不到人,要不是今天晚上一通电话,我也不知道……” 说着,子姝眼圈又红了。 而就在老神棍和子姝两人一问一答间,子姝的老妈始终觉得自家闺女那模样实在是有点儿晦气,干脆拿起毛巾,朝着脑门上擦去。 子姝的脑门终于干净了。 但子姝突然间觉得身体冰冷至极,眼前一黑,浑身一软,彻底半躺在了沙发上。 第3章 夜半叫魂 低头想着子姝话的老神棍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准备再问一句,便看到子姝印堂的朱砂手印被擦掉了,而子姝真个人也软哒哒的,便道了一声:“哎呀,坏了。” 老妈不明所以,看着子姝,再看看他爸爸,转身为了句:“他叔,咋了?看我这记性,我给你泡杯茶喝。顺便给子姝拿点药。” 老神棍也不管子姝的妈妈说了什么,正要上前仔细查看她的情况,倒是子姝的爸爸老祥,觉得不对劲,起身摸了摸子姝的脑门,热的厉害。而这时子姝手里的画着符咒的百元大超也掉在了地上。 捡起钱,嘴里嘟囔了句:“这都多大的人了,自己发烧了也不知道,还把钱折着玩。”然后催促着她妈妈快点给子姝找药吃。 倒是老神棍十分严肃的对着老祥道了句:“老祥,丫头有麻烦了,哎!就少说了一句,今儿个不能洗脸。还有你手里的护身符……” 话未说完,就看老祥已经拆开了那个纸币,然后看着百元大钞上面的那弯弯曲曲的符号,一愣,再想起一进门老神棍给自己说的话,不由得便又信了一份。 事实上老神一进门他就拽着说了路上的事情,本来老祥还保留几份看法,毕竟太过于玄乎。那条路他也是从小走到了老,不过再看子姝真个人恹恹的窝在沙发里,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咽了咽口水,觉得老神棍完全没必要吓唬自己。 便不由得一阵惊慌,看了看子姝,再看看老神棍,皱着眉道了句:“老神棍,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我……” 这时,子姝的老妈已经带着退烧的药来了,还给老神棍沏了一杯茶,对于半夜三更的做客别人家虽然稍有微词,但毕竟事关子姝,老妈也是识趣的没说什么。 再看子姝一阵热一阵冷的,这可吓坏了老妈,老神棍抱着茶杯一直不出声,等待着老祥的决定。 最终,老祥叹了口气,对着老神棍道:“他叔,按你说的办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然后望着子姝的妈妈道了句:“她妈,你给子姝喂药,就带着子姝回屋睡吧。” 子姝的妈妈知道他俩有事,再看看时间大半夜的想来子姝带着病,也该睡觉,半扶着子姝回了卧室。 子姝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的那一刻,清晰的看到了那座山庙那破旧的门。 破败的山庙,庙堂里悠远而低沉的嗓音一直在呼唤着子姝。子姝心急如焚,如果没听错,那渐行渐远的声音就是赵吏的,不知道赵吏遇到什么事情了,居然在喊“子姝救命”。 子姝想要跑进去,但猛然间响起老神棍之前在山神庙一系列古怪的动作,呆呆的停在了山庙前。 不管里面的声音如何火急燎照的想让她进去,子姝都没动。最最主要的是,她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明明前一秒中她在家里,为何突然间再次出现在了山庙前。 极度的恐慌下,子姝看到自己居然是浮在山庙前的,一声尖叫声响起,子姝朝着山庙相反的方向跑去。 耳边不停响起赵吏呼唤着子姝的声音,那求救声似乎也是越来越急。 使劲往前跑,却看到四面都是那座破旧的山庙,围城了一个圈,完全看不到出路,看不到希望。 子姝看着山庙就像慢慢的朝着自己移动,那黑漆漆的大门不知何时打开了,就像是张着大嘴似乎就要吞噬自己了。 子姝高声喊着救命,却真真切切的听到那山庙发出的桀桀的嘲笑声。 而就当子姝看到山庙离自己不足十公分的时候,突然间听到爸爸和老神棍的叫声。 “子姝,回家了!” 这句话在不停地重复,而子姝也看到了,那众多的山庙中,不只何时出现了亮光,而老神棍就在那光亮之中呼唤着子姝的名字,子姝咽了咽口水,费力的从山庙前爬了起来,朝着老神棍的方向跑去。 而看到子姝突然间就昏睡过去后,体温忽冷忽热,脸色变毫无血色,这可吓坏了老妈,赶忙冲到客厅让老祥去请卢老。 老神棍一听,再看老祥那犹豫的模样,干脆开口道:“你去请卢老爷子,我去看看子姝。” 半个小时后,年过九旬的卢老被老祥给请到了家里,卢老可是声名在外,和子姝合开社区诊所的那老卢就是卢老的儿子,卢家世代行医。 村子里也因为有卢老这号人物,慕名而来寻求看诊的人也不在少数,五年前卢老的儿子们觉得老父年纪大了额,就坚决不让他看诊了。 这次老祥夜半三更的去请,本来提心吊胆的,但没想到卢老二说不说穿上衣服,带着孙子就跟着自己来了。 一阵儿简单的检查,卢老和卢老的孙子告诉老祥,子姝身体没啥问题,脉象正常,心肺正常,至于脑袋发热,卢老怔怔的看了眼老神棍,叹了口气。 子姝的老妈急了,子姝身体没事,那为啥总是忽冷忽热怎么都叫不醒。 半夜三更卢老年纪放在那里,再看老神棍一脸的严肃,当然心就有数了,安抚了子姝妈妈半响儿,还是让老祥按着老神棍说的去做,他和孙子还有子姝的妈妈在这里守着。 其实老神棍早就着急了,当然他也知道就算是他说出来,子姝的妈妈也不会相信,要不然卢老和他的孙子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老神棍跟子姝的老妈要了一卷毛线,抽搐一根红毛钱拴在了子姝的手腕上,然后扯到了灶台上把另一台拴在了锅把柄上,顺手在锅里撒了七颗红枣后,又顺着锅把柄绕了三圈,红线迁出了屋子,在院子里的每根柱子上又各自绕了一圈,最后牵到了门口拴在了门环上。 点燃烧纸,烧纸快燃完时,又点燃香顺着红毛线开始走。 走一步抖一下红绳子喊一句“子姝,回家了。” 等走到厨房里看到之前锅里的七颗红枣在未受热的情况下,霹雳啪啦的跳了起来,最后团在了一起。 这时,老神棍这才对着老祥道了句:“走,要醒了。” 老祥二话不说,跟在老神棍身后直奔子姝的卧房。 那头子姝看着老神棍的身影,晃晃悠悠的已经跟着回来了,但是在碰到老神棍衣袖的那一瞬间,身子一沉,就发现那光亮消失不见了。 这一沉,整个人都不好了,想要说话,嘴巴都张不开,想要睁开眼,但眼皮有千金重似得,完全睁不开,想要动动手,感觉手动了,但却清晰明白,自己的手压根就动不了。 老神棍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使劲的针扎着,就在子姝再度陷入绝望之际,老神棍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再度响起。 “子姝,醒来吧。” 一句话,子姝心花怒放,试着动了动手指,能动了。 而这一动,却听到老妈的呜咽,然后听到老神棍念念叨叨的,子姝睁开眼睛,便看到老神棍拿着燃了半截的香在自己的头顶画圈。 看到子姝终于醒了,大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卢老摸着一把白胡子,让孙子扶着自己悄悄的回家了。 子姝人醒了过来,却觉得自己浑身虚脱无力,再看看守着自己哭泣的老妈,出声安慰道:“老妈,我没事。” 刚说完,就看到老神棍的食指按在了子姝的印堂上,然后对着子姝的老妈和老爸道了句:“不要洗掉,至少要到明天中午。” 子姝的老妈还要问点什么,便听到老神棍又来了句:“没事了,都去休息吧。” 老两口听到这句话这才松了口气,摸着子姝的脑门也不见了发热了,再看卢老已经走掉了,老祥这才拍着大腿道了句:“哎,我去看看卢老到家了没,这半夜三更的让老人家白忙活了一场。” 说着便跑了出去,倒是子姝的妈妈看到老神棍也要走的样子,张口道了句:“他叔,要不今晚就住这儿吧,你那院子,也有一个来月没住人了,回去你还得收拾。” 老神棍一想也是,也就没客气,住进了客房。其实他也知道,子姝的妈妈是不放心子姝,才让他住进来的。 第二日,清晨的第一丝亮光散在大地的时候,老神棍早早的起来唤醒了老祥,然后两人带着一麻袋的东西直奔半山道的山庙而去。 一路上,老神棍还在催促着子姝的爸爸让他快些,等太阳出来,就来不及了。 老祥不知道老神棍为啥要赶在日出前一定要到达,但是昨夜的事情,让他心中有些担忧,不由的加快了脚步,问了句:“老神棍,子姝她……” “没多大事情,就是你丫头生成八字不好罢了。还有老祥,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了,等过了这个山头之后,不管发生啥事,你千万别出声,记住了。” 老祥一听老神棍说的如此严肃,抗着麻袋,看着前面的山路,又多了几分担忧。 山庙就在前方不远处,山头也已经在脚下跨过,老祥紧跟着老神棍,大清早的额头却冒出了汗。 第4章 消息传来 老神棍的话,让本来就有点儿紧张的老祥一下子觉得肩上的任务很重,使劲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进入了山庙的地界。 清晨的山庙看起来让人舒服的多,一点儿也不似昨晚张着血盆大口吞人的模样,很是静谧。 山庙不知道是何时建在这半山坡上的,如今的它早已不复往日的辉煌。破败的庙门四周的围墙都已经变成了矮土根,现如今也就只有一个脱了色的木门。 老神棍走到庙门前,在木棍上系上红绳围着山庙的围墙根儿钉了一圈,老祥则是按着他之前的嘱咐,麻利的掏出麻袋里的东西,在山庙前的小树上贴上。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两人的方向真好是相反的把山庙围了两圈,线在内,符在外。 做完这些,老神棍又让老祥在山庙门口点燃了烧纸叩拜后,等在门外,而他自己则是走了进去。 山庙的内院不是很大,顶多也就不到一分的占地,与现如今的农家大院相比,这里算是小的可怜。山庙内院窗户的残垣上依稀残留着日渐发黄的糊窗纸,正殿的门也早已经不知道去向。 老神棍站在院子里并未走入正殿,而是朝着四周看了看之后,似乎决定了什么,手中六根半米高的木棍就在他的手下变成了院子里面小木桩,那上面照样系着红绳,每个木棍绕着红绳的地方挂着一个小小的古铜色的铃铛。 做完这些,挥了挥手,又让在山庙外烧纸的老祥捧着剩余的东西进来,然后丢在之前弄好的小木桩中间,捡了一块石头压好。这才朝着殿内走去。 殿内十分荒凉,就连那屋顶都有一角是露天的,其他的也梁柱都是歪歪扭扭的支撑着屋顶,不让它塌陷罢了。再看正中央,那不知是仙是佛的脑袋已经不知道去向,只留下原先供奉仙佛的半个身子和它面前半个用土砌的供桌。 老神棍只是站在那门口望了一眼,然后皱着眉头,复尔又摇了摇头,这才走上前,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让那殷红的血珠滴在了那半个供桌之上。 老祥不明所以,等着老神棍的下一步指示,却见老神棍在半响儿后,拽着老祥,绕过院子里的小木桩,飞快的离开了山庙。 等两人都跑到了之前的小山头上后,老神棍这才开口道:“老祥。今天晚上我得再带丫头来一趟,事还没完。” 老祥,颤抖着嘴唇,想要说点儿什么,只见老神棍摆了摆手又道:“走吧,咱俩先回去,这日头都出来了,也没咱们啥事了。” 老祥本想问句:“你不是说丫头没啥嘛?”可看到老神棍闷头往回赶,也就不出声了。 旭日东升,老祥和老神棍已经回到了家中,子姝因为昨天晚上被折腾的厉害,还未起床,倒是她老妈已经做好了早饭。 老神棍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餐,带着老祥就要往自己家走去,还是子姝她妈拦着两人问了句:“你俩大清早的就走了,可这事情到底办的咋样了?我说她叔,子姝……” “弟妹,你把心搁在肚子里就好,没多大事,我就是带着老哥去我家拿点东西,在丫头醒来前,绝对能回来。”看子姝她妈不放心,老神棍看了看老祥又说了句:“老祥,你还是在家守着丫头吧,我自己去就行。” 老神棍走了,老祥盘坐在炕头,两眼发直,倒是把子姝的妈妈给吓了一跳。想着估计是昨天半夜子姝回来闹腾的没睡好觉,招呼着老祥,让他休息去了。 而另一边睡的迷糊的子姝,终是被手机的铃声给吵醒了,摸出来一看居然是闹钟,本想着扔掉手机继续睡一会儿,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立马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正吃早餐,就看到老神棍背着鼓鼓囊囊的布包来了。 进门第一句话便是:“丫头,今天晚上跟我再去一趟山庙。” 啪叽,手中的茶杯掉地上了。咳咳咳咳……子姝被水给呛到了。咳的眼睛都发红了,这才好受些。 子姝的妈妈非常不赞同的看了眼老神棍,却看到老神棍非常自觉把茶几上摆放的水果篮什么的都挪到了其他地方去了。而他人也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挽着袖子,从布包里掏着东西。 子姝也不打算继续吃了,看着老神棍问了句:“叔,为啥今晚还要去?” 老神棍在画符,红色的朱砂,子姝是认识的,再想想那张百元的大超,昨晚的怪事,子姝还是觉得要问清楚比较好些。 毕竟她是回来帮赵吏找东西的,不能因为自己耽搁了赵吏的事情。于是再次开口道:“叔,你得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我心里着急,还不能完全配合你,会坏事的。” “丫头不急,等老叔我画完这几张符,就给你说怎么回事。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赵家那混小子让你回来找钱什么?” 老神棍老神在在的画着符,嘴上则是问着关于赵吏的事情,子姝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了不少,加上现在大白天的,虽说对昨晚上的事情还有些不舒服,但到也不至于想入非非。 子姝的精神还是非常的坚韧的,恢复的也是蛮快的。 关于赵吏的事情,子姝只知道他是去出差了,然后联系不到人,再然后就是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让她回来了,至于其他的,她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除了担心,似乎她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所以老神棍问的时候,子姝尽量的把和赵吏相处之时的变化或者小细节讲的十分清楚。 子姝讲完了,老神棍的纸符也画完了。对于子姝讲的那些内容,老神棍是一字不差的听进去了,甚至于是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还特意的多问了几遍有关赵吏的神情语气什么的。 想来想去,老神棍又问了句:“丫头,你觉的赵吏让你回老家找什么的?” 子姝起先摇了摇头,而后又皱着眉头道了句:“肯定不是来找钱的。我俩虽说没多少钱,但也不缺钱,他手里也有卡,那卡上至少有十万多,所以应该是找跟钱有关的人或者东西。” 老神棍点了点头,还想再问,倒是老祥不知何时盘坐在了炕头上说了句:“老神棍,你不就是姓钱吗?会不会是找你?” 子姝的妈妈也使劲的点了点头,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老神棍。 子姝倒是非常疑惑的扭过头看着老神棍,她长这么大,还真是不知道他姓啥。 老神棍抱着胳膊望着老祥道了句:“我去赵家一趟,打听点儿事情,丫头你也跟走一趟,好歹你也是赵家的媳妇儿。” 子姝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回来的急,想当然的就想着往自己家跑,这两手空空的怎么去婆婆家啊。至于刚才想要问的问题,也不自觉的忘记了。 倒是子姝的老妈,非常速度的提着东西递到子姝手上道:“去,你婆婆家看看,回来就往娘家跑,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大清早的赵家人看到新媳妇,其实蛮高兴的,尤其是新媳妇还带着礼物来的。 热情的赵家人迎了进去,这才知道,赵吏那小子消失了一个多月,联系不上人。 倒是赵吏的弟弟赵毅说出了一个消息,前几天晚上赵吏打过一个电话,说是遇到了麻烦,本来是想让他过去一趟的,可后来又说不用了。 一听到消息,子姝第一反映不是高兴,而是小女人的委屈一涌而出,消失一个月,虽说是去工作……但小弟都能收到电话,可她作为妻子,爱人居然…… 而老神棍关注的方向与子姝全然不同,他又问了赵毅几个问题。无外乎,就是赵吏前后的变化,和通话时候的语气神态什么的。 然后拍了拍子姝的肩膀道:“丫头,赵吏那小子,绝对是在找我,虽然不知道出了啥事情,但老头子我得走一趟瞧瞧。” 子姝本能的从委屈中脱开,问了句:“叔,啥时候走?我也想去?” 赵毅一听道了句:“钱叔,你也带上我吧,我大概可能可知我哥在哪里,前几天我倒是隐约听到了老爷山。” 赵家人一开始还有点儿反对子姝和赵毅跟着去,可老神棍看了看两人,觉得可行,说是今天晚上处理好子姝的事情,明天就出发前往赵吏所说的第一站老爷山看看究竟。 一天子姝都处于急切之中,快速的收拾着行李,她不知道要去多久,也不知道去了能不能找到赵吏,但至少要准备的充足一些,诊所那边也早早的知会了老卢。 天一黑,老神棍就开始让子姝准备准备,两人前往山庙而去。 倒是老祥也想跟着去,毕竟闺女昨天才遇到那些事情,他是怕……可老祥不让他去,他也是没办法。 背着东西刚走出村子,子姝就觉得夜晚的山道格外的恐怖,忍不住想要回头。 打着手电筒照明,老祥讲着到了山庙后子姝该做的事情。上午画好的符,也都挂在了子姝的脖子上,手脖子上拴着一根红绳和老神棍的手腕相连。 第5章 黑夜除煞 看着手腕上的红绳,再看看老神棍手中的铃铛,走了半响儿后子姝终于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老神棍手中的铃铛自始至终,不管山路多么崎岖它都不曾响过一声,子姝猛然间停下脚步,老神棍回头问了句:“怎么了丫头?” 子姝手里的手电筒晃了晃,照到老神棍手中的铃铛上小声的问了句:“叔,咱们走了一路,它怎么都……那个啥它咋……” 老神棍一听轻声一笑道:“没啥,我用棉花塞住了蕊心,丫头,你是不是怕黑啊?没事老叔我在,你要害怕就抓着我的胳膊好了。” 一听那铃铛的心是被老神棍用棉花塞上的,子姝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但转而一想,还是挽着老神棍的胳膊比较好,免得自己一个人跌跌拌拌的摔倒了把红绳给扯断。 如此的想着合理的借口,紧紧的挽着老神棍的胳膊,这一紧张子姝倒是没注意到老神棍的胳膊稍稍有点儿冰凉,一点儿都不热乎。 一路上因为老神棍的缘故,子姝对黑夜的恐惧似乎不那么大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山庙终于在眼前了。 夏末的风带着一丝清爽,悄悄的摸过了山头,吹得山间少有的树木和野草在哗哗作响,老神棍带着子姝在山庙前的小树旁,等了一会。 子姝看着头顶的纸符也在哗哗作响,隐约还听到了清脆的铃铛声。不由抓着老神棍的手又紧了几分,颤抖的喊了声:“叔”。 老神棍似是安抚子姝般的,拍了拍子姝有点儿冰冷的手,然后拉着子姝围着山庙走了两圈,左一圈右一圈,完全是沿着早上布下的符纸和红线,方向截然和早上想相反。 两圈转完再度回到山庙门口,看着那黑漆漆的门,子姝双手冒汗,抓着老神棍,哆嗦着身子,心中紧张不已,倒是没觉得多么的害怕。 老神棍看了子姝一眼道:“别紧张,跟紧了我,一会儿咱们进去之后,就你到院子中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管,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神棍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子姝不由的背后都冒着冷汗,更是觉得这不足三米的道儿难行。 好在自己虽然紧张,但神智至少是清醒冷静的,跟在老神棍身后,一踏入山庙,耳边传来的是声刺耳不已的铃铛声,明明之前在庙门外只听到清脆的铃声,可进来之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老神棍动作很快,拉着子姝站在了院子中间,然后点火燃起了早上老祥留下的东西。 借着火光,子姝看的分明,燃烧的是烧纸还有一些符纸,点火的地方则是被一圈的红绳围在最中心的位置,那地方的一个小木桩,被老神棍几下钉了下去,那上面也有铃铛,只不过此刻已经在火堆之中了。 周围红绳缠绕的细小木桩之上系着铃铛,铃铛在疯狂的作响,似乎那力道很到,使得木桩都在晃动。子姝半跪在圈内,一张一张的燃着烧纸,再看老神棍已经解下手腕上红绳,朝着庙内走去,只留给子姝一个火红色的背影。 突然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响起,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子姝起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就连手上的活儿,都停顿了那么几秒钟。 本想着起身去看看是不是老神棍出事情了,可不知道是脚跪的发麻了还是那声音太过于惨烈,反正子姝没有动。 子姝就那样傻呆呆的跪坐在地上,要不是手被火星给烧了一下,估计她还是这样下去,好在被烧了一下,让她找回了点儿理智。 这时候子姝觉得有一颗冷静清醒的大脑是十分必要的,就好比当年在医院实习的时候,看着主治医师主任们,剖开人的身体,然后混着血水检查器官病变什么的。 她的这份冷静就是在那时候练出来的,虽然她不理解她一个学中医的,为嘛要实习到手术台上去,不过好在这份冷静是大脑是保留了下来。 继续干着手上的活,虽说比之前慢了几分,但好歹能接着干活了,她能动倒也没想着去看看老神棍什么的,而是想着之前老神棍交代给自己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让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撕心裂肺的惨烈声还在继续,比手术台上因为局麻不起作用的人叫的要惨得多,身边的铃铛随着叫声,也在跌宕起伏的响着。 子姝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干着活,手中的烧纸参着符纸送入了火堆,随着燃烧,灰渣飘向了空中,逐渐的形成了一个扭曲的人脸。 但子姝并未抬头所以也就没有看见那个若隐若现的人脸。倒是老神棍不知何时,已经从庙内出来了,小手指上留着血,抬头盯着半空中的人脸,嘴中念念有词,然后一张符染着他的鲜血,轻飘飘的飞向了那个人脸。 符贴到了人脸上,人脸扭曲了几下,伴着撕力竭地的喊叫声,冲着子姝而去。 这时一道红光冲天,人脸便被交入红光之中,刹那间消失不见了。这时,刺耳的铃铛声戛然而止,就好似它从未响过一样。 子姝还在尽心尽责的燃着烧纸,对周围的一切似乎是完全屏蔽了,直到老神棍也半蹲在她身边说了句:“丫头,好了。咱们借着火光,把这几个小木桩钉下去就好了。” 子姝整个人被火给熏的很热,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对这种诡异的事情,似乎完全不是害怕的感觉,硬要要她来形容的话,也就是紧张罢了。 老神棍的话,到让子姝又冷静的几分,事已至此紧张也罢害怕也罢,终究是得要做的,就好比第一次扎针一样,不管心里在想什么,担心什么,事情终究是要去完成的。 手中拿着老神棍递给自己的砖头,按着他说的顺序,两人借着火光,砰砰砰的开始钉木桩子。 山庙因长期无人打理,那院子里都是土地,并不是水泥地,加上前不久下过雨,土地倒也不是很硬,就是手中的砖头似乎有点儿不太顺手,好在也紧随着老神棍完成了任务,等最后一根小木桩钉下去与地面齐平后,老神棍这才捡起铃铛装进了随身的布包之中。 而子姝居然很奇怪的看了那些铃铛一眼后,张着嘴巴本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子姝脖上子的符纸,手腕上的红线,最后都被老神棍拆了下来,仍进了火里,而后对着子姝道:“走了丫头,把外面的那些东西也拿进来烧掉。” 子姝点了点头,跟着老神棍去拆那些个符纸,却发现符纸似乎不似那么新鲜了……想了想,扭头看到老神棍在山庙的墙根里敲敲打打的,子姝也就不多问,飞快的扯下符纸,冲进了院内仍进了火堆里面。 霹雳巴拉的火星四溅,子姝倒也不曾留恋的,飞快的回到了老神棍身边。子姝吸了吸鼻子,她灵敏的鼻子似乎是闻到了血的味道,但又觉得不太像。 周围有点儿黑,不太粗壮的树遮挡住了那淡淡的月光,老神棍并未用手电筒照明,子姝觉得这样不太安全,万一遇到蛇怎么办? 虽说子姝想的有点儿多,但老神棍好似知道子姝在想什么似得,把手电筒递给了子姝,让子姝照明。她这才看清楚,外围也有小木棍和院子里的很相似,只不过比里面的短很多就是了。 老神棍的速度很快,山庙一周的小木棍全都被钉了下去。再度绕回到山庙前,依稀能看到烧纸和符纸燃完后残留的灰烬,老神棍又拿出了一小瓶子不知道是酒还是什么的液体,走到院内,把那东西浇在了那残留的灰烬上,顺便把红绳子也丢了进去,突然间火光生气,一下子就灭了下去。 做完一切,老神棍对着子姝挥了挥手,子姝聪明的也没开口问话,而是紧紧的跟在老神棍身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而子姝身后的山庙就在两人走后,变得格外的清明。 回到家中,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以后的事情,子姝直觉的心中怪异,再看老神棍那红色的唐装上似乎沾染着什么,不由得想起她闻到的味道,试探着问了句:“叔,你是不是受伤了?” 老神棍捧着子姝妈妈递上来的茶杯,呵呵一笑道:“不碍事,不小心被树枝给划破了点皮而已,擦点儿碘酒就没事了。” 子姝轻声“嗯”了一声,转身去找药酒什么的,等回到客厅的时候,就发现老神棍已经和她爸爸两人睡觉去了,留下子姝她妈只收拾。 子姝本想说句什么,但又想些什么不符合常情的事情,摇了摇头又放了回去,她总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不管是她自己多心,还是老神棍三言两语之间对她的保护,子姝总觉得有些事情吧,并不是想当然的那个样子。 不过既然老神棍不想说,她就当做不知道……也有点儿不太可能。 明明之前再去山庙的路上告诉她那铃铛塞了棉花,可到了山庙后,突然间发出刺耳的声音,虽然当时院子里的铃铛也在响,但她并未看见老神棍拔出什么棉花。 还有院子里系着红绳的那些小铃铛,最后拿出来的时候,她也并未听到动静,难道都被塞上了棉花?子姝觉得不是,她亲眼看到老神棍拿走的时候并未放入棉花。 第6章 老爷山后(上) 子姝的疑惑无人解,不管老神棍做出了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管那铃铛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事已至此,子姝觉得现下最要紧的就是收拾好心情,明日好早些出发去寻找赵吏。 本想着一夜好眠,却不成想总是做梦,到底梦到了些什么,子姝在被闹钟闹醒的时候,完全不记得了,直觉的身心剧乏。 草草的吃了早餐,赵毅已然上门来请人了,老神棍也早已经准备好,按着三人合计好的,开着赵毅的车出发,子姝的车就仍在百草弯等回来后再取就是了。 说起赵毅此人,也是个奇葩,读书的时候不好好读,捣鼓着父母参了军,当了七八年的年兵,退役后与战友合开了一家汽修店,生意还算不错。 这次要不是赵吏出差的太过于诡异,赵毅也不会扔下生意跟着他们走了。 赵毅的车似乎是改装过的越野,也不知道老神棍为何非要这辆车子,其实子姝觉得她的那辆帕萨特也不错,可惜人家老神棍不止看不上眼,还彻底的把子姝鄙视了一番,还说老爷山要是找不到人,说不定要走州县去瞧瞧,她那车不合适。 总之老爷子精神抖擞的开着赵毅的越野载着子姝和赵毅挥别了家人出发了。 第一站老爷山,此地居于省会以北,是比较有名的风景区,走高速也就三小时左右,可赵吏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一带,大家都不清楚,子姝为此还特地的询问了赵吏的同事,回话依旧是机密工作不能透露。 而赵毅也通过他的方式倒是联系上了几个战友,打听了一下,赵吏的确在一周前在老爷山太元宫出现过,也恰好那日风高气爽的他们哥几个去游玩遇到的,至于赵吏做什么来的,他们一概不知。 既然出现在老爷山的太元宫中,那就绝对能找一点点线索。八月份的老爷山游客很多,庙里的香客也比较多,风景点工作人员什么的都比较忙,子姝只能耐着性子到处转悠。 倒是赵吏已经围着太原宫转了一圈,老神棍似乎也和那庙主认识,两人也是想谈甚欢的模样,终于一个小时后,老神棍叫上了两人,直奔老爷山的后山。 老神棍什么都不说,赵毅倒是说着老爷山的传奇故事,其中一个就是快要解放的时候,马步芳当年驻守这方山水,在他撤去台湾之前,这里被蛊惑的百姓,可是屠杀不少前来解放此地的战士。为此有一方土地也被战士的鲜血给染红了,据说那地方直到如今土地都是血红色。 子姝听完也就是笑笑,这与赵吏的事情一点儿都不相干,知道这是赵毅在逗她开心,别让她总是闷着。 倒是老神棍听完后,脚步一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赵毅,问了句:“你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子姝一愣,疑惑的看了看两人,虽说她心里明白这两人不让她知道更多的事情,是为了保护她,可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情况真心觉得好糟糕。就比如现在,他们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子姝完全不清楚。 赵毅摸了摸鼻子呵呵一笑道:“也没啥,就是听说前一阵子这里的地痞去了那后山打架罢了。” 老神棍轻声“嗯”的一声,变带头往前走,子姝心中有事,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看看这老爷山的秀丽风景了。 后山,不远处的门内七彩路入口附近,耸立着一块巨大的山石,从侧面望去,岩石似一位昂首挺胸站立着的将军。将军披甲戴盔,凝视着前方,果断的眼神透射出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子姝还仔细的抬头看了看,倒是老神棍看到后,眼神有些闪烁,赵毅则是神色凝重的径直往前而去。 这个时间段游人很多,对于赵毅很冲直撞的行为,遭到了大多数人的鄙视,不过看赵毅长大人高马大的也就嘟囔几句不言语了。 子姝看着那将军,犹豫着怎么朝老神棍开口询问,却听到老神棍道:“丫头跟上赵毅,我们去瞧瞧。” 赵毅去的地方是老爷山的禁区,也是那个石像张望的地方,还是游客止步的那种,但老神棍和赵毅均未放在眼中,就那样穿越了过去,子姝也就是那么一滞也就跟着进去了。 禁区里有些遗址,据说是清明时期的建筑,在五六十年代被毁掉了,现如今被列入禁区好似是要维修的缘故。 而赵毅和老神棍带着子姝却爬着山路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早已经不在风景区内了,而是真真的老爷山的后山,脖子一伸还能看见必知的山峰之下的河流。 沿着山路走走停停,子姝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赵毅和老神棍所停留的地方,多少有些打斗过的痕迹。 一路上子姝不曾言语,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跟两人,终于在绕过那山峰看到那方经常有地痞出入的红土地后,子姝开口问了句:“那个叔,咱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赵毅在那杂草丛生的土坳坳里,发现了好多干枯已经的血迹,和一些坏掉的管制刀具,老神棍则是凝望着那山坳皱着眉头,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你过来。” 子姝很听话,接过老神棍递过来的领导和一根红绳,很自觉的栓到了手腕上,然后在接过一张折叠的符纸,装在了兜里。做完这些,子姝终是开口道:“叔,赵毅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赵吏他……” “我找到了一个指环,嫂子你看看是我哥的不?”赵毅递过来一颗染血的指环,子姝一惊,指环的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姝”字。 子姝一惊,抓着赵毅的胳膊问道:“赵毅你哥是不是出事了?为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是不是查案子得罪了人啊……” 子姝说着说着捧着戒指就嘤嘤嘤的哭了起来,赵毅张着张嘴,不知道要怎么说。倒是老神棍说了句:“丫头你哭啥,赵家那小子不是前天晚上才和你打过电话吗?说明他没事,活的好好的呢。” 子姝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前天晚上她就是接了赵吏的电话,才回了家带着赵毅和老神棍出来的。 如此一想,一下子破涕为笑,倒是让赵毅尴尬的楞了一下。说起来吧,赵毅,赵吏两兄弟就差一岁,子姝和赵毅同年生,三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子姝就喜欢赵吏不喜欢他。 对于这个问题赵吏从来不让子姝解释什么,最后子姝变成了他嫂子。 现如今在老爷山的后山找到了赵吏的戒指,说明那次赵吏对赵毅的求助不是什么心血来潮,而是赵吏真遇到事情了。至于什么事情,兴许和打架斗殴应该有点儿关系。 不过现如今这地方并没有什么线索留给他们几个了,赵毅不死心的继续寻找的蛛丝马迹,子姝也加入的寻找的行列,但除了地痞混混们留下的斗殴痕迹之外,就是啤酒瓶,烟头、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钱包,卡包什么的。 倒是老神棍望了望天色,对着两人说了句:“应该有线索,等天黑后再来看看,这地方呵呵……” 老神棍的话未说完,子姝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倒是赵毅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道:“也好,晚上那些个地痞应该会扎堆出现,到时候抓一个问问。” 子姝短时生出了一种“哦,原来如此的感觉”,再看看依旧穿着唐装的老神棍,又觉得有点别扭。他一个老头子怎么知道这地方是怎么回事?赵毅知道不为过,毕竟是年轻人,谁都有两三个不上道的狐朋狗友,倒是老神棍让子姝觉得有点儿意外。 现在日头偏高,也不可能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也不可能扎个帐篷野营什么,车在山脚下,离这里远不说,也不可能开上来。 现在只能是下山吃点东西,在景点要关门的时刻之前混进来比较可行。 一下午子姝脑袋都在转动,但想来想去就是不明白怎么回事,眼见都下午七点多了,可这里太阳依旧还没落山。谁让这边的黑夜来的比较晚,不到晚上九点半估计是黑不下来。 晚上八点溜进了景点,没有惊动景点的工作人员,抄着后山而去,后山的土坳坳里已经来了几个小青年,手里提着啤酒,嘴里喷着脏话。 看了一圈人不多,正好有一个似乎喝多了啤酒要解手,还未发声,被赵毅逮了个正着,面对凶狠的赵毅,小青年带着几分醉意很快没出息的就说了好多东西,包括前一阵打架流血的事情,但这其中并未有赵吏什么事情。 子姝不由的有几分失望,躲在野草之中,只剩下深深的叹息。 老神棍倒是摆弄着自己的东西,他那个布口袋似乎永远掏不完似得。 罗盘、符纸、蜡烛、香。子姝看着这些,后脑勺发冷,大夏天的子姝觉得这个夏天有点儿冷,但更多的好似心中有点儿希翼。 小混混们依旧是插科打诨,闹腾了不多时,似乎折腾够了,一个个摇摇晃晃的走了。子姝很不理解,他们干吗非要啦来这种地方喝酒,那倒是太有情调? 倒是老神棍在这些走人,端着罗盘指挥者子姝走在前面。一阵儿风吹过,叮叮咚咚,子姝手腕上的铃铛响了。 第7章 老爷山后(下) 子姝手腕上的铃铛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她没有接受到老神棍让她停下来的指令,依旧是往前走,铃铛晃动的特别厉害,拴在手腕上的红神拽的子姝生疼。 子姝有些紧张,不敢回头,突然间,乌云遮月。 老神棍就在这时开口道:“丫头,停下。” 子姝没动,老神棍一手端着罗盘,一手拿着一根婴儿手腕粗细的毛笔,笔尖上是红色的。子姝不知道那是朱砂还是会红墨水,反正在夜里显得刺眼就是了。还有那罗盘,居然在此刻,闪烁这光芒。 子姝不曾动,老神棍也不动,他喊过身后的赵毅,悄声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赵毅就迎风而去。 十几分钟后赵毅回来了,他看了子姝,又看了看老神棍,面色十分难看。 老神棍也看了看子姝,终是犹豫了一下后对着子姝道: “丫头,这事还得你来。看来是没办法了。赵毅会陪着你去的。” 子姝自始至终都不明白老神棍在说什么,但她知道事关赵吏,有些事情就算是不清楚前因后果,也必须的按着老神棍的话去做。 迎着风向前走,越走身子越冷,牙齿都快要打架了,想要扯扯身边的赵毅,一扭头却发现赵毅不见了踪影。 风呼呼的作响,子姝反倒是冷静极了,手腕上的铃铛依旧在叮叮咚咚,子姝皱了皱眉头,还是往前走去,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走两步路,子姝就感觉前面有东西,只要上前一步走,绝对能碰到。 子姝犹豫了一下,这时,老神棍不知道怎么出现了,手中的大毛笔,在半空中舞动着,且还围着子姝绕了那么一圈之后,老神棍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空中用红笔写的符号在一闪一闪的散发着余热。 而就在子姝以为一切可能要平静下来的时候,口袋一烫,不知何时,装在口袋里的符,却在这时自己燃烧了起来。 子姝一下子从口袋里掏出已经自觉燃起来的符,扔在了地上。 之前老神棍画在空中的符也在这时,燃烧了起来。那些画出来的东西,好似也在这时,好似有生命了一般,使劲的挣扎着不让自己烧起来。还有几个也特别明亮的符,在追逐着什么东西。 突然间,符文扭动了起来,之前追逐东西的符文,似乎是找了主心骨一般,搜了一声,窜进了子姝的印堂之中。 子姝一惊,赶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什么都没有,但却在隐隐发热。 而这时在抬头,子姝却突然间看到一颗满脸是血的人……头,应该算是个人头,只不过左半边的头已经只剩下森森的白骨,眼眶的地方还趴着一只白骨囔囔的虫子,那虫子还在蠕动。 右半边的脸到处是血,眼珠子还挂在外面,半壁的长发从那颗半烂的眼眶中穿出来,随风在飘动。只不过在看到子姝的时候,那出发,直奔子姝而来。 子姝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瞠目感觉自己的看到的一场梦。 可惜,那东西好似要证明自己不是在梦中一般。 冲着子姝咯咯咯地笑的人头皮发麻。 子姝也不知道那里来的胆子抬腿直接给那颗人头,来了那么一下。 虽然也知道对付那玩意估计没啥效果,子姝还是忍不住动脚了。却完全没有预计动脚的后果。 其实后果也不算太严重,只不过是子姝的腿架在那颗人头上下不来而已,还有那颗人头不知道何时,那东西伸出如枯枝一般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子姝的腿,猛然间,刺骨的痛传来,子姝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子姝闷哼一声,眼见那人头带着枯枝一般的身体,朝着自己缠绕了过来,这时,老神棍如同救星一般出下在了那东西的身后,手中的大毛笔直入后脑勺,顿时,准备缠绕子姝的枯枝不见了。 子姝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兴奋了。站起来,冲着还为完全消失的半张白骨,唰的就给了一觉脚。就连老神棍看的都有些疼。 那人头终究带着一丝的不干,消散了,手腕上诡异的铃铛也不在叮叮咚咚的作响了,就连那风也停止了,要是抬头看看,还有发现,头顶的那片乌云也不见了,露出一弯淡淡的上玄月。只有子姝额头没入的符文还在一闪一闪的闪烁着罢了。只不过子姝并不知道就是了。 老神棍的出现,让子姝那莫名其妙的兴奋再度升起,这次抓着老神棍的胳膊都有点儿颤抖,老神棍还以为是刚才吓得子姝了,也没在意。 倒是子姝小眼神闪烁不已,老神棍的胳膊,就如那天晚上似得冰冷刺骨,但子姝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恐怖就是了。 赵毅也在不多时,出现了,只不过他就要相对的狼狈一些,嘴角还带着一丝的血,眼窝也青了一个。身上的牛仔裤的半条裤腿也不知所踪了。 老神棍看到赵毅的模样,好似很惊讶的张了张嘴,本想着问点儿什么,但看了眼子姝终是闭上了嘴巴。 之前突如其来的一切消失的很快,如果不是子姝的额头闪着金红色的光芒赵毅鼻青眼肿的少了半条裤子,怎么看都是个夜晚吹风的好地方。 子姝并未询问,赵毅和老神棍为何会突然消失不见,又为何又突然间出现。 只是跟在两人身边淡淡的想着,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消息,要是没消息,今天这遭也是够糟心的。 三一路沉默,主要是老神棍不说话,子姝也不说话,赵毅想说,嘴巴和眼睛都难受,也只能是哎呦声。 很快来到了那块长得很像将军的石像下,老神棍拦着两人不让动。 他自己则是拿着罗盘,一会儿一变的换着方向在动。 终于在一刻钟之后不动了,蹲在石像的左下角,似乎是找什么东西。 子姝和赵毅两人就在边上等着,老神棍没让他俩动,他俩也就戒备的守着老神棍。 这时,他们离开的土坳坳里,突然间传来了呼救声,隐约带着几分地痞嚣张的怒骂声,还有一些哭声。 子姝没动,赵毅也不动,老神棍更是关注的在找东西,三人对于土坳坳里传来的呼救声,选择了无视。 终于半响儿后老神棍神情激动的起来了,对着两人喊了句:“走,往回走,那土坳坳里还有东西。” 子姝不知道这些所谓的东西和赵吏有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她此时此刻有点儿不满意老神棍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子姝就是一个什么心事都自己心里装的人,就好比赵吏出差着一个多月,明明担心的要死,却只是自己忍着,就连家人都一致的不知道子姝在想什么。 再次站在了土坳坳的不远处,看着土坳坳大灯晃眼的出现在那里,大灯地下跪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从男人的那身穿着来看,应该算是个有钱人,尤其是从地痞的话中得知,这个男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才有了这次的事情。 子姝看到这里,皱着眉,就想着离开,对于这些事情,她一般都不怎么感冒,尤其是这种与地痞扯上关系的事情。 不是说她多么的没有社会公德心,多么的没有爱心,她从来都是不喜欢惹麻烦上身的那种人,现如今的社会可是老人扶不起,不能赤手空拳的去路抱不平。什么事情都要讲法律的。所以子姝看看赵毅在看看老神棍轻声问了句:“叔,我们还要去吗?” 赵毅也看着老神棍,老神棍摸着下巴,眯着眼睛望着那是非之地,对着赵毅道了句:“如果我们现在报警的话,警察会不会觉得我们有问题?” 子姝低着头,赵毅倒是斜眼白了老神棍一眼道:“钱叔,请不要黑夜做梦,这三更半夜的,你说报警救人?不是你有问题,就是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不管你有几张嘴你都说不清楚。如果你真想救人,或许……没有或许。” 老神棍瞪了赵毅一眼,怒视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这不是嫌麻烦吗,咱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人跪着的位置,要不把他们清理出去,咱们怎么行动啊?” 子姝抬头望着老神棍,再看看不远处的人群,想了想之后道:“叔。咱们去那里要找什么?和赵吏有关系吗?” 老神棍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一把拽着子姝蹲在了草丛里,赵毅也跟着蹲了下来。 隐约看见对地上跪着的男人,又打又踢的,嘴里嘟囔着他要是在不说出密码什么的,就把他活埋了。还有几个小年轻,拿着铁锹在挖坑好似要真的活埋了一样。 那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不能自已,还有两三个人拽着他往挖好的坑里推,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我们是警察。” 子姝挑了挑眉,看了看赵毅,赵毅则是摸着鼻子不好意思的说了句:“不关我事,我也就是和我战友说了句,今天晚上我去老爷山后山上办点事情,不要让那些个地痞来打扰罢了。真不是我报警的。” 第8章 沿途探听 赵毅的话语,让两人颇有深意的对视了一眼,再看看那些个警察速度极为快的带走了地痞,而解救的男子,此时十分嚣张的对着那些个地痞叫嚣着。 子姝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下午赵毅拷问那小年轻的时候,就探听到了晚上的事情,只不过没想到那些人胆大妄为的绑了这里的首富的儿子。也怪不得警察出现的如此的及时。 子姝觉得这些都跟他们关系不大,反正人也被警察解救走了,而他们的标的物,则是之前那男子跪着的地方,老神棍在众人消失后,端着罗盘和手里的物件对于在那地方画了个圈,然后让赵毅面朝东方开始挖坑。 坑是挖了好深,可老神棍要找的东西,却完全无影无踪,老神棍觉得有些意外,让赵毅停下手,又开始端着罗盘在折腾,终于在发现赵毅戒指不远处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差不多深的坑,只不过里面的东西消失不见了而已,借着手电筒的光,子姝看到了那里面还有其他东西。 不顾老神棍和赵毅的阻止,子姝跳进了坑了,坑底隐约还撒着干枯的血迹,血迹下面却留着一根小小的挖耳勺。子姝激动不已的拿着挖耳勺,对着老神棍和赵毅道:“这东西绝对是赵吏的。” 赵毅拉着子姝上来,用一种不可意思的眼神望着子姝并未说话,倒是老神棍叹了口气道:“哎,那东西被他拿走了,想来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对于子姝找到赵吏物件,老神棍不发表意见,他现在很肯定赵吏拿走了埋在这方土地里的东西,且还故意的变动了一下方位,至于为什么这么做,老神棍觉得这好像另有深意似得。 老神棍看了眼赵毅,又看了看子姝,问了句:“之前我们挖坑的地方是在什么位置?” 子姝看了看赵毅,又看了看老神棍,和不远处的坑,对着两人道了句:“以这个坑为基点的话,因该是正西的位置。” “老爷山的正西是什么位置?”老神棍又再次询问,子姝皱了皱眉,她倒不是不知道正西是啥位置,只不过觉得不太可能。 倒是赵毅犹豫了半响儿道:“我知道了,钱叔,我哥可能去了湟源。” “湟源吗?”老神棍望着西面嘟囔了一句,看了看子姝那发呆的模样,叹了口气道:“丫头,对不住,没找到那小子,看来咱们还要在走一趟了。” 子姝摇了摇头,她也没指望能一下子就找到赵吏。只不过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已经不是山庙那么简单的了。子姝觉得有必要要找老神棍单独谈谈,她要详细的询问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挖耳勺、戒指都被子姝装进了随身的背包中的小口袋中保管了起来,既然这地方再也没有了赵吏的任何消息,子姝倒也不曾留念,走的十分干脆,至于为什么赵毅知道赵吏的取去向,子姝觉得有些事情,该问的时候,她一定问要的清清楚楚详详细细,但绝对不是在此时此刻抓着赵毅和老神棍问。 连夜下山,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的确如此,等三人翻出风景区大门的围栏时,子姝回头望了眼那海拔差不多三千米的雄伟山峰,默默的念了句:“赵吏,你究竟去哪里了?” 老神棍和赵毅催着子姝快些离去,上车三人连夜赶往湟源,其实虽说一北一西,但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子姝没意见,老爷山周围的早已经没有了人烟,只有山下的高速公诉上偶尔路过的车辆。再说晚上还发生了一起绑架事件,子姝还是觉得快些离开比较好,至于休息什么的,还是到了那头在休息也不迟。 倒是老神棍考虑到子姝是个女娃,便开口问了句:“丫头,要不咱们在这里休整半宿儿在走?” 子姝没开口,就听到赵毅道:“钱叔,不用担心她,长年累月的跟着村口的吴叔练武,她要是不行,估计咱爷俩也交代了。” 子姝抽了抽嘴角,坐在后排轻声道了句:“叔,不用管我,没事。” 老神棍“嗯”了一声,他倒也知道,子姝小时候身体不好,还是他告诉老祥练武可以强身健体的,没想到子姝倒是坚持了下来。 感叹归感叹,连夜上路,老人家都没说累,两年轻人更不说啥了,倒是子姝假寐了一会儿,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细细的整理这来龙去脉。 这一整理,才发现,这个事情的问题多的去了,疑点重重,不管是关于赵吏、赵毅,还是老神棍,似乎他们本身都存在这秘密。 子姝不知道他们到底满着她什么,这让她心里着急上火,可在着急似乎也没什么用,她除了安静点儿,顺从点儿,乖巧点儿似乎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三人抵达湟源的时候,天还未亮,当地的宾馆什么的并不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三人就车里稍作休息等待天亮。 老神棍眯着,赵毅玩着手机,子姝发着呆等着天亮,好不容易等着天亮了,湟源街区的小商贩陆陆续续的开始摆摊。 一夜未眠,可能觉得就是有点儿困,有点儿累。但一晚上不吃饭,绝对是非常让人接受不了的一件事情。 于是子姝和赵毅打开车门的一瞬间,老神棍也醒了,带这属于老人独有的沧桑,也跟着两人一起下车去觅食。 期间赵毅打了个电话,子姝并未听完整,但大概也和赵吏有关,倒是老神棍吃完东西后,直接冲进附近的超市,进行了疯狂的采购,这才爬回车里。 至于赵毅打探到的消息,老神棍听完后,只说了一句:“不死心就去看看。” 子姝本来就是个不多话的人,虽说有主意,但在别人已经决定了事情的发展方向后,她也不会过多的发表自己的意见就是了,就好比,老神棍那句话,很明显的非常的有歧义,但子姝并未表示什么。 而是根据赵毅的消息来源前往了丹噶尔古城,这地方很明显的是一处旅游景点,子姝和赵吏在结婚之前就来过好几次,但大多都是正月十五那样的日子来看灯会,倒是夏日还是第一次来。 子姝不明白,赵毅为何要带他们来这里,但是看到赵毅到地方后,下车直奔一家古玩店后,就觉得有点儿奇妙了。 老神棍并未下车,子姝倒是跟着去了,古玩店的老板子姝居然也认识,没想到居然是大学的同学,子姝惊喜之余,稍稍与同学互相留下号码之后,那人这才开始与赵毅谈正事。 从两人的谈话中,得知赵吏在几天前,来他这里拿了一块玉,说是要送给子姝的,还说他要去哈拉库图游玩几天。 猛然一听,这消息对于游玩的人来说没什么,都是旅游路线,但子姝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要不然也不会半夜三更的给她打电话了。 两人离开古玩店的时候,那老同学送了子姝一个玉镯子,据说是和赵吏那块同出一源。 子姝带着玉镯子,有些烦闷的回到车上,看到老神棍睡睡觉的姿势不对劲,真想要扶一把,赵毅却上车来了一嗓子道:“钱叔,醒来了,他们说我哥去了哈拉库图。你觉得呢?” “哦,那他来这地方可拿走了什么东西?”老神棍闭着眼睛问道。 子姝皱眉插嘴道:“叔,你怎么知道他是来那东西的?” 赵毅扭头看了眼子姝道:“嫂子,钱叔是谁,他可是能掐会算的神棍,知道这点儿也不足为奇。” 子姝却不以为然,她想问的是话没有问出来,被赵毅打岔了,也就不再继续问了,倒是老神棍说了句:“休息一下,晚上再出发,睡饱了才有精神,对了既然来了,今天晚上跟我去个地方,我也去找个东西。” 老神棍说完,看了看赵毅,赵毅倒是点了点头道:“也行,先睡一觉再说。”然后对着子姝赵毅也道了句:“嫂子既然出来找了,你也别急,好歹咱们有消息,知道我哥来过这里,说不定他从哈拉库图给折回来了。” 两人都决定休息,她还能说什么?向来不怎么说话的她,能被人解释一下也算是很难得的,也就随着他们去了。 县城的宾馆住着不太舒服,子姝凑活着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睡了一个白天,就连中午都省略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收拾好东西,去找老神棍和赵毅的时候两人都已经醒来多时,但他们见子姝并未醒来,也就多等等她。 退了房,吃饱喝足老神棍带着两人预先来到了一处离丹噶尔不远的小村子,村子里倒是有好几百户人家,看起来也很昌盛。 老神棍直奔村中一户富裕的人家,子姝看着老神棍似乎与那家人很熟悉,从人家热情的招待上就能看的出来,老神棍是多么的受到欢迎了。 老神棍在临近天黑的时候,才跟这家的老人家说要去他么家心画出来的新的坟地去看看。 子姝一听又是晚上去,心中却泛起了一丝兴奋,倒是赵毅皱着眉,不过看人家主人家都无所谓的模样,他也就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第9章 阴地遇鬼 对于老神棍一到晚上就有奇怪的举动,子姝似乎有点儿慢慢的习惯了,入夜当主人家送他们三人去了山上的新圈的坟地,一到就抱着膀子离开后,子姝不由的抬头望了望天空。 月朗星疏,上玄月的光有点儿淡,但足够看得清楚,那半山坡上新圈的坟地,不足一亩地,靠北边中庭扎了一个原型石柱,石柱上还绑着红色的被面,因为是刚圈不就,这里面并未有坟罢了。 一切看起来和周边的山坡没什么不同,老神棍也在主人家离开后,自顾自的从身上的布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酒丢给了赵毅,然后自己也拿着青稞酒盘坐在山坡,对饮了起来。 子姝扶额,看着爷俩,一边喝酒,一边聊着陈年旧事,干脆也坐了下来。 山坡朝阳,只因为这地界的地质气候原因,山上很少有树木,大多都是低矮的野草和一些人工绿化种植的黑刺罢了。一眼望去,隐隐约约看得见被村民们踩出的山路。 夜风拂过,子姝不觉紧张了一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老神棍和赵毅依旧在小口的抿着酒。 子姝低下头想着要不要拿出手机来玩一玩,又怕没电,一旦赵吏打电话过来接不到可怎么办?索性就干坐着拔草好了。 谁知就拔了几根草的空隙,子姝再抬头,眼前飘过了好几个影子,子姝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还扭头看了看喝酒的两人,回头又看到了那飘忽闪闪的虚影。 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那几个虚影,想要瞧个分明,这倒也不是说子姝胆子大,而是她觉得万一看错了人,自己又在一遍乱吼喊叫的不太好。 也怪子姝性子如此,四天前遇到那诡异的山庙时,她哪怕是哆嗦也没叫出声,可见她的性子冷清。现如今更别说几个虚影。 几个虚影还在不远处晃动,子姝一直盯着,这时候子姝第一想法不是害怕、恐惧什么的,而是在想,那地方要是有个路灯什么的就好了,至少能看清楚那几个人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远处的虚影模模糊糊的能看出穿的是大褂,但也只是像是大褂,而那四五个虚影聚在一起并未分开,似乎是在聊天,子姝觉得自己就快要听到他们聊天了,但又在那一瞬间有失去了听觉。睁大眼睛,很想看看那几个虚影到底是什么人,可就是觉得眼前遮挡着一层东西,模模糊糊的,她百分百确认,她没有近视眼。 就在子姝集中精神张望那虚影的时候,老神棍醇厚的一掌,按在了子姝那瘦弱的肩膀上,子姝顿时回神,在扭头看的时候,前方那还有穿着大褂的虚影在聊天啊。 子姝对于看到的东西并未和老神棍提起,倒是老神棍问了句:“丫头怎么在发 第10章 鬼仆阿牛 子姝站在门口,就那样看着柴叔和老神棍。 老神棍干咳一声,打断柴叔对子姝的打量,道了句:“你看出来点儿啥明堂?” 柴叔笑了笑,花白的头发在白炽灯下染上了一层光晕。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眯着眼对着老神棍问了句:“八字全阴,居然能活到现在……怕是费了不少力气吧?” 子姝心中有些不太高兴,但毕竟两个都是长辈,被无视就被无视吧,她也不傻站着,而是走到老神棍身边帮着装起了东西,对于柴叔的话,她虽没问,但至少也猜到那是在说她了,至于八字全阴什么的,子姝觉得这东西太过于虚幻。 子姝安安静静的就站在老神棍边上,柴叔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了句:“不管如何,能活到现在也算是造化,对了神棍,说说你的目的。” 老神棍手上一顿,眼睛一瞪,“老柴,你就不能含蓄点?” “呵呵,遇上啥事了,还让你特地的跑一趟,你那个徒弟呢?”柴叔手里搓着念珠,这一开口,子姝这才注意道,柴叔的装扮和老神棍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柴叔给人一种古玩行家的感觉,老神棍一看就是招摇撞骗,碰瓷那类的。 子姝心里想着,同样的装扮,咋就能有这么大的区别呢?东西分门别类的塞进了老神棍的布包里,站在老神棍身后没动,就那样靠在柜台上。 柜台上摆放的大多是铜钱、银碗、挂饰什么的,柴叔在听到老神棍的话后,白了他一眼,看了看子姝,从柜台里,抓出九个铜钱扔给她道:“来,丫头拿着,相见即是缘,说不定过阵子你就能用到这东西了。” 子姝有点儿惊讶,低头看了看老神棍,看老神棍点了点头,子姝道了声谢收了铜钱,正当要装进兜里,柴叔斜着眼道了句:“丫头这东西得贴身放着……嗯,算了老头子再送你一根绳子算了。” 一根褐色的绳子扔到了柜台上,子姝低着头再次道谢,顺便把那几个铜钱用绳子串了起来,就挂到了脖子上。 这次柴叔没在说些什么,而是起身背对着老神棍道了句:“东西也都拿到手了,便宜你也占了,赶紧走吧,等你忙完了,咱兄弟在聚一聚。” 老神棍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坐着,而是起身,淡淡的说了句:“行,那过一阵儿再见,我就带着丫头先走了,还有的事忙。” “你苯想着去了,那地方的东西我已经拿走了,没有你想要的了。” 说罢子姝觉得自己是被一阵风给直接从铺子里吹出来的,等站稳了,再回头,就看到砰的一声店门紧闭了,连一丝的光都没有透出来。 子姝扶着摇摇缓缓的老神棍,没问什么,倒是老神棍指着那门喊了一嗓子:“真是的老骨头一把了,也不晓得在小辈儿面前给兄弟留点儿面子。” “你还有脸吗?真是难得一见啊,下次记得带着脸来见我们老哥几个。”屋内的柴叔,风轻云淡的给老神棍送来一句离别语,气的老神棍吹胡子瞪眼,如果他有胡子的话。 离开古玩店,东西也都到手了,老神棍并未理会柴叔的话,而是带着子姝依旧朝着遗址而去。 真正的丹噶尔古城,离旅游景点不远,两人也就走了半个多小时,只不过这地方现如今都是麦田,完全找不到一丝古城的影子。此时此刻没有路灯,虽然那月亮有点儿偏向圆形了,可月光还真是有点儿淡了。 老神棍似乎并未死心,端着罗盘在田垄上走着,子姝跟在身后,闻着麦香时,她又看到了那些虚影,虽说不真切,但飘来飘去的,不让她注意到都难。 子姝看着前面忙碌的老神棍,一只啊飘闪过,却又闪了回来,盯着那罗盘。 子姝倒吸了一口气,她这次倒是看到了那虚影的面容,虽然有点儿淡,但还是看的出来那个虚影是个年轻的男子,身上的衣衫有几分破旧,脚上无鞋……脚离地大约半米,抬头往上,浓眉大眼,就是那脸色有点儿发白,头发到了半腰,但是就那样乱糟糟的被一个毡帽给押着。 那虚影男子似乎发现了子姝在看他,还咧着嘴露出那白森森的牙对着而子姝笑了笑。姑且是当做笑的,反正子姝也是对着那虚影习惯性的回了一个笑容。 那虚影再次盯着老神棍的罗盘,子姝也不由自主的往老神棍手里看去,罗盘上的一个红色光点儿跳动的很厉害,周围还有几个淡绿色的小光点。子姝不知道老神棍在寻什么,但也知道不能打扰,所以也就没开口。 而那个虚影的男子,也没有离开的打算,老神棍看着那跳跃的光点儿,冷哼了一声。 那虚影往后退了退,老神棍皱着眉,扭头看了看子姝,发现子姝再看这那虚影后,老神棍开口问了句:“丫头,你看到了?” 子姝点了点头“叔,它盯着罗盘一直在看。” “嗯,我知道,东西真的被火柴拿走了。哎怪不得它出来了,唉,算了,走吧。” 虚影看着老神棍要走,那张发白的脸突然间扭曲了起来,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衫顿时鼓胀了起来,就连那毡帽也似乎融进了那个影子里面,乱糟糟的长发飞舞了起来。 老神棍一把推开子姝,手里不知道啥时候出现了符纸,直冲那虚影男子而去。 虚影似乎不怕那符纸,符纸沾到虚影上后,冒起了淡淡的青烟,就消失不见了,老神棍叹了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着那虚影道了句:“都这么多年了,你又何必呢?” “带着我。”子姝似乎听到了不得了事情,这声音并不是老神棍发出的,这里除了他们两人,也就那虚影,难道是虚影发出的。 子姝的两眼发着好奇的星星,盯着那变得有些丑陋了的虚影,而老神棍再度叹气道了句:“你跟着老柴不好吗?” “我不跟你,我跟她。” 一句话,让老神棍怒了,手中的大毛笔出现,虚影也变得凝实了起来,怒剑拔张在即,那虚影又突然道了句:“我有用,我能帮她。我不想再等了,我愿意为仆……算我求你了。” 虚影突然间服软,跪拜,这逆转让子姝一惊,她倒也听明白了几分,那虚影的意思应该是想要跟着她,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老神棍第一次没同意就是了? 至于子姝的想法,好吧她其实很好奇的,如果有这东西帮忙,是不是应该能很快找到赵吏。 那虚影似乎知道子姝在想什么,突然开口道:“我能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 一句话,让子姝心动不已,差点儿就脱口而出答应它,还是老神棍横挡着大毛笔,对着那虚影道了句:“不要蛊惑她的心。既然你想跟着,你就跟着好了,但我这里的规矩你也明白,不需要我多说什么吧?” “多谢钱老,小的知晓。” 那虚影在跪拜,子姝有些激动,老神棍则是皱着眉头看了子姝道了句:“丫头,别让人有空子钻到你心里去,要不会坏事的。” 这时的子姝还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按着字面意思理解,觉得这不太可能,她心里从小到大就只有一个赵吏,谁都不可能住进去的。所以也就没多么的在意。 这晚老神棍没啥收获,要找的东西被柴叔提前拿走了,子姝倒是收获不错九枚铜钱,一根绳子,还附带一只……鬼吧。 老神棍从答应那只鬼跟着他后,那虚影就变得凝实了起来,身上破旧的衣服在被老神棍嫌弃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谈声叹气,诉说自己运气真不好,没收入害的往外掏钱,还不由得等着那虚影。 虚影这时候非常的安分,老神棍不知道何时从布包里掏出了一套纸做的衣服递给子姝,让子姝在田边画了一个圈,把纸衣服放进圈里,点燃,烟渣在空中绕着圈少消失不见了,老神棍念道着:“阿牛这是给你的衣服,别让别人抢了。” 子姝听着这话,第一次感触到之前老爸给奶奶上坟的时候总是要念道几句,以前小的时候是觉得好玩,大了也就觉得是习惯,现如今……当看到虚影身上换了件衣服之后,子姝觉得这是真的。 虚影再换了身新衣自后,自动的躲进了子姝新的的手镯里了,都没跟子姝商量一 第11章 解说原委 老神棍神采奕奕的开着车,赵毅和子姝坐在后排假寐,也不担心大晚上的让一个老头子开车安全不安全。 哈拉库图也是属于湟源地界,只是不知道赵吏为何在这个地方停留了如此之久,子姝盘算着,他们动作快一点儿的话,会不会找到赵吏的人。 她有很多问题,一直都盘旋在脑子里,即便是现在想要问问赵吏,却也是联络不到人,拿出手机,滑开屏幕叹了口气拨打赵吏的电话,依旧是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 子姝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让赵吏的电话长时间的处于这个状态。摸着手机,扭头一看,赵毅已经靠在车窗上睡的迷迷糊糊,昨天夜里在老爷山上留下的痕迹依旧还在,鼻青眼肿消散了一些。子姝只是觉得好奇,他顶着这样一张脸是怎么去见她的那个大学同学的。 不过想想也是,赵毅一大男人,挂点儿彩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倒是老神棍,子姝垂下了头,这个在人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虽说在一个村子里的人,但子姝真心对这钱叔了解不多。 尤其是近几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本来上次子姝打定主意问了,也开口了,说好了路上会告诉她的,可事到如今,子姝都没有听到一个字的解说。她在想,要不要抓着这个机会在问一下好了。 老神棍突然间踩着刹车,子姝猛然间被刹车甩出去撞了一下,哎呦一声,老神棍倒是停下了车,下车看看怎么回事。 子姝随即也跟着下车,却发现前面什么都没有,老神棍倒是看了看车胎道了句:“没啥事,不知道谁在路上扔了石头,刚磕到路边的石头上面去了。 对于老神棍的话,子姝持保留意见,这次子姝打定主意要问点儿事情,上车坐到了副驾驶上。反正她也不知道路,让她开车还得开着导航,浪费时间不说,那导航指的路还不一定正确呢。 一路上,行驶的车辆不多,有些司机的远光灯打的有些绕眼睛,子姝用手遮住光芒,想了想开口道:“叔,你是不是给我说说这些日子是怎么回事了?” “我还以为你还要等几日才会开口呢?”老神棍嘿嘿一笑。 不等子姝再度开口,老神棍便开口道:“丫头你想从哪里听?或者说你想具体知道哪一件事情?” 子姝表情淡淡,声音很轻的说道:“叔,就从我遇见你那个晚上说起吧,我想要知道多一点儿。” 老神棍一听,又是嘿嘿一笑,便开始讲述,那晚上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便是他老人家出现在山路上,老神棍说他是去国道边上的农家看坟地,然后喝了点酒,忘了时间,等想起来要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也就在路口看看有没有路过的车,刚好就遇到了慌里慌张的她。 第二件事,便是山庙的事情,老神棍讲述的很详细。说那山庙建立的时间很早,只不过文革的时候,毁了,只留下了一个看庙的庙主,可庙主也在文革的时候被打了反派,有一日在庙里死了。 子姝静静的听着,她想知道这很久远以前的事情,跟那次鬼打墙到底有没有关系。果不然老神棍又开始说了。 他说那一天晚上,正好是七夕,也怪子姝运气不好,那庙主死的时候就是某一年的七夕之夜。而子姝遇到了极为普遍的一种鬼打墙,这倒也没啥,只要顺着北极星的方向就能出去,可问题在于子姝的身体了。 他说子姝的生成八字不太好,容易招惹那些个脏东西,之所以子姝没出去也是这个原因,至于在山庙前的那血手印,老神棍则是告诉子姝,那是为了保护她不被阴魂给缠住。 可惜一回家她妈就多事的擦掉了,然后子姝自然而然就被那阴魂留下的印记给唤醒了。也就有了大半夜的招魂。 第二天早上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是为了破除阴魂缠身而弄得,那山庙外围和院子里面钉下去的都是桃木楔子,晚上带着子姝去也就是因为彻底的解决。 老神棍说那阴魂和山庙已经融为了一体,死不掉,只能封印,所以那天晚上被封印在了桃木楔子之下。而那桃木楔子组成的封印契咒则是五行封印阵。 老神棍并未讲山庙里他流的那一点血是做什么用了,当然子姝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听老神棍讲的轻松,但子姝知道,那晚老神棍流血了。事情很显然不是如此简单了。 第三件是老爷山上那半个骷髅头的事情,老神棍说那个东西是黑刃的第一主人,而赵吏拿走的恰恰就是那把以煞铸成的黑刃,而子姝身上有阴魂的味道,那玩意丢了黑刃继续补充煞气,也就有了那晚上被绑架的富二代,但因为赵毅的缘故,那富二代被警察救了,所以没有了新魂产生,那东西就相中了子姝。 至于没伤到子姝,那还是因为他的贴身保护罢了。至于他计算出赵吏的行程,并不说他神通广大,能掐会算,而是因为黑刃的指引。 至于第四件事情,子姝能看见那些个啊飘什么的,只不过是因为子姝本身的属性带着罢了,之前看不到是因为被人封印了天眼或者说私自篡改了命格,而如今那被篡改的命格又回来了罢了。 第五件事情,关于那家古玩店和柴叔的事情,老神棍并未说起,子姝皱着眉头对于一下子吸收如此之多的东西有些费解。 倒是手镯里的阿牛,不知何时飘了出来,变得小小的蹲在子姝面前,朝着老神棍说了句:“你还没跟她说,我为何要跟着她呢?” 子姝第一反应是往后仰了仰,她虽然对于能看到这些东西有些兴奋,但不代表就要接近。倒是阿牛并未发现子姝的这点儿小心思。 对于阿牛的话,子姝倒也是想问问的,只不过这话被阿牛给问出来了罢了。 老神棍斜眼看了眼阿牛道了句:“既然认主了,就别私自出现。” “嗖”的一声,阿牛不见了,老神棍又开始讲述关于阿牛的事情。 阿牛鬼龄超过两百年,一直是鬼刃刀蕊的守护者,但那刀蕊被柴叔拿走了,阿牛也就变成孤魂野鬼,之所以跟子姝,也不过是子姝身上阴气过大,阿牛把她当成了滋养的对象罢了。 这一说,子姝不乐意了,居然把她当成了寄主,完全不是主人,冷眼瞅着那手镯,一摘下来,扔给老神棍道:“这东西如此邪乎,要是不小心被他上了身可如何是好,还是你老拿着安全些。” 子姝第一时间做出的反映,让手镯里面的阿牛有几分不甘心,但老神棍在他也不敢出来反抗,倒是老神棍哼着小曲道了句:“他不敢的,他就算有几分不甘心,但已经认主,他对你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一旦有这份心思,他会被反噬的,丫头你放心就好了。这东西有用。你拿着就是了。” 手镯又回到了子姝手中,子姝眯着眼盯着那手镯,似乎要看穿似得,看的越久,让里面的阿牛越是惊心,就怕子姝一个不愿意,让他滚出去。 其实子姝也没多么的在意阿牛,既然老神棍说了会被反噬,她还是相对比较放心的,之所以盯着那镯子是因为,这才一个晚上不到,那镯子似乎变得清澈了几分,比刚到手拿雾蒙蒙脏兮兮的样子漂亮了不少。 子姝为此还拿在灯下照了照,发现确实如此。 “叔,我那同学说,赵吏也有一块和这镯子同出一源的玉,你说……”子姝的话并未说完便停下了。 老神棍倒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的说了句:“即便是同出一源,谁也不知道相隔了多少年,不过既然有关联,那说不一定会有用,你就安心留着吧。不管如何,不是还有赵毅这小子知道赵吏的行踪吗。” 一听这话,子姝静默了,半响儿后扭过头看着依旧睡的东倒西歪的赵毅,眼神暗了暗。她在想是不是赵吏告诉了赵毅他去哪里了,而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一路讲来,时间也是过的飞快,哈拉库图转眼就在眼前了,可惜的是,这个小镇大半夜的并未有什么高档的酒店、宾馆在等着他们,迎接他们的只有昏暗的路灯。 倒是老神棍也不在意,把车开到一家回族餐馆前,下车时还喊了一嗓子赵毅。赵毅迷迷糊糊的跟着老神棍去敲开了一家看起来有点儿简陋的旅馆的门。 子姝有点儿皱眉,她虽然介意简陋什么的,但是她也不喜欢住在回族的地方,脏兮兮的让人不敢直视。 好在老神棍也就是敲开门,取了点儿东西,然后被主人家送了出来。这时赵毅似乎有点儿清醒过来。 自顾自的跳上车,拿出救急药箱擦了点药酒,服了点阿莫西林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倒是老神棍再度启程直到一处偏僻的小村庄的路口处,停下了车,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盯紧这路口。你要是困了,就让阿牛盯着。” 第12章 哈拉库图 老神棍让子姝盯着村子口,子姝轻声应了一声。后排的赵毅还在睡觉,手镯内的阿牛并未被放出来。 老神棍消失在了小山村,据他的话说这个背靠日月山,南临野牛山的村子才是真正的哈拉库图,他去做什么子姝并未询问,按着他说的守着就是了,至于守什么子姝并不知道。 傻愣愣的盯着那村口像山门似得牌坊,子姝终是看见了,那村子的名字叫做哈图,至于为啥这么叫,子姝不太清楚,其实这个时候她很想百度一下,就怕手机没电了。 阿牛在镯子里很着急,但子姝不让他又不敢自己出来,只是弱弱的叹气,让子姝听到罢了。终于子姝在半个小时后,被阿牛一声声的叹气声给感动了,放了他出来,只不过这时,老神棍快步的朝着车跑来了,一到车边,就对着子姝喊道:“丫头,扔下那小鬼看车,跟我走一趟。” 子姝看了阿牛一眼,摸了摸脖子上的铜钱,徒手下车,跟在老神棍身后朝着村子里跑去。 一进村子子姝这才发现,这里住的都是回族,家家户户门口没有一张对联,老神棍带她去的地方则是村子里唯一的清真寺,在月光的照射下,清真寺的塔尖上的小月牙闪烁着光芒。虽说不那么耀眼,但也绝对是一处明晃晃的地方。 正在想着老神棍带她到这里来是不是要去清真大寺?正在怀疑,就听到老神棍低声说道:“从那边的墙上爬进清真寺,然后你爬到那个塔上,看见了没,最高的那个,那个塔顶上,有我的一件东西,你去帮我拿出来。” 子姝低头叹气,看了看那高墙,再看看这边的地形,子姝觉得很是危险,又看了看老神棍勉强的找了个借口道:“叔,清真寺不是女人不让进吗?我是不止要进去,还得要偷东西,这真的合适吗?” “啥叫偷东西啊!不是偷,那是老子我放在那里的。都借给他们用了三十年了,也应该拿回来了。”老神棍就差中气十足的吵醒全村子的人了。 子姝一听,也顾不得尊老爱幼什么的,一把捂着老神棍的嘴巴,老神棍还在嘟囔,但子姝却觉得她的手此刻冰冷刺骨,一下被刺骨的冷气掀开了。 老神棍还在说,但看到子姝那莫名的样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对着子姝解释了一句:“哼,让你偷袭我,被我的南极之气给冻着了吧。” “叔,不带这样吓人的,大夏天的快要冷死我了。” “快点儿,我都观察好了上去的路径了,你自己动作快点儿,我给你放风。” “叔,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赵毅来做比较合适吗?” “废话咋那么多呢?让你去你就去就是了。快点儿,我可是掐准了时辰的,你要在不动,时辰就过了,那东西可就拿不到了。” 子姝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这么多年跟着村口吴叔强身健体的武术,此时此刻居然要用在偷盗上面,她觉得十分对不住吴叔的谆谆教导。 不过终是想着赵吏的事情,而这老神棍又和赵吏关系莫大,所以子姝还是爬上了那两米多高的青砖墙,然后按着老神棍说的顺着墙根绕过正殿,悄悄的走道门口,子姝还听到了门口那守卫的回族阿巴睡的正香,呼噜打的正响。 子姝轻手轻脚的顺着那窗户边爬过去,然后又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塔楼内的楼梯,就保持这那个动作直到塔顶。借着微弱的月光,子姝并未看到塔顶藏着的东西。再看看清真寺外放风的老神棍,子姝觉得根本指望不上了。 塔顶离她站着的地面至少还有2米的距离,这要怎么上去,老神棍交代的很清楚,子姝叹了口气,拔掉清真寺喇叭的电源,爬上那挂着喇叭的梯子,这才看见塔顶的中心有一把三十公分不到的古铜色的尺子,伸手好几次塔中心的东西压根就微丝不动。 这时子姝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守在门口的回族阿巴似乎是起身来巡视了,子姝一动不动的借着柱子阴影挡住自己,而那人似乎也并未认真的巡视,只不过是按着老规矩在地面上走了一圈就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这倒是吓得子姝一身冷汗,看到那人回到屋子里关上门,子姝依旧不敢动,过了好几分钟之后,那屋里又再次发出了天雷般的呼噜声后,子姝这又才伸出手拽着那铜尺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子姝觉得胳膊有点儿酸,正想着放弃的时候,子姝手往上一按,那铜尺咔哒一声,就那样轻松的下来了,还把子姝给吓了一跳,幸好子姝生性谨慎,也只不过张了张嘴,然后咬着那铜尺悄悄的爬下梯子,再度蹑手蹑脚的朝着塔下爬去,在经过那窗户边得时候,子姝还特地的停顿了下,就怕惊醒了守夜的人。 动作不快,但绝对是轻手轻脚,等爬出清真寺的高墙时,老神棍的一句“丫头,你这身手不做神偷,绝对可惜了”,就此一句,把刚从清真寺爬出来的子姝给摔了个正着。 老神棍手里握着刚到手的铜尺,摸了又摸,对着而子姝道了句:“这东西可是老头子我专程为你找的,要不然咱们三更半夜的跑到这清真寺干嘛非要个当小偷啊?丫头你说是不是?这东西可是好东西,据说是明朝流传下来的,一直就在这里放着。你可好收好了。” 子姝垂着脑袋拍了拍身上的土,跟着老神棍身后,终于是听明白了,这东西压根就是人家清真寺的宝贝,她这会儿还真是当了小偷。 子姝觉得国家文物是不能偷盗的,就算是不知道国家的法律是怎么规定的,但绝对不是什么好罪名,判刑是绝对要的了,子姝觉得自己的压力有点儿大。 再回到车上后,盯着老神棍阴森森的看了半天后道了句:“叔,你让我去偷盗古物,那是犯罪,绝对会坐牢的。” 老神棍眨了眨眼道了句:“你想啥呢,这东西是老头子的,三十年前就跟他们的阿訇说好了,二十年后要是有一日那东西不见了,绝对是被我拿走了。” 子姝很想问问,三十年的那位阿訇还在不在?还有谁知道这事情?可还没问,老神棍又道:“你也别有心理负担,这东西不在文献记载之内,也不在政府的档案之内,这是我的私人物件。” 子姝对于老神棍的解释由衷的不太相信,但也没说什么,手里握着铜尺倒是问了句:“叔,你给我这东西,我该怎么用?” 这句话问道了正路上,老神棍说这东西明朝年间一道士制作的打鬼神奇,只不过功效不如拷鬼棍,也不如镇山铃什么的,只属于末流,但对子姝这类新手来说可是极为好用的一件东西。还能保证子姝不伤到自己。 子姝对于这个东西的真真用途有些怀疑,看着铜尺如果当武器,对子姝来说有点儿……正好合适,不管是握着的尺度还是长短都很合适,可要说作为武器它的用途,子姝觉得还是当着戒尺打打人的手心是个不错的选择。 铜尺到手,老神棍并未说它的名字,子姝却在那铜尺的身上发现了几个类似于篆体的文字,她不认识,拿起来照在灯下又看了看,还是辨认不出,只得递给老神棍问了句那几个字是什么? 老神棍看都没看告诉子姝那三个字叫做量天尺,至于为何一把法器里面末流的东西有个如此高大上的名字,子姝不清楚,她也没问那老神棍,摸着尺身,突然间觉得有那么一份的亲切之感,子姝也不知道这亲切是从哪里来的,总是很受用就是了。 车子早已经启动了,是回头往现在的哈拉库图遗址而去,这里是一个景点,游客还算多,但很多人不会选择在这里过夜就是了。 在子姝听到清真寺特有的念经声时,车子停在了哈拉库图的街道中了,旅游景点少不了购物什么的,只不过现在还早,大多数的回族此刻开始做礼拜了而已。 老神棍让子姝在车里眯一会儿,等天亮了让赵毅在下去打探消息,反正这是赵毅的长处,不用白不用。至于老神棍那罗盘的指示,子姝并未看到,但她心中隐约知道,老神棍肯定知道赵吏在什么地方,只不过现在不方便说些什么而已。 而赵毅其人,子姝觉得他因该和赵吏有所联系,或者赵吏给他留下过什么口训,所以他才会总是能找到赵吏的痕迹。 三人里面,也就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晓得,完全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现在想想说她自己委屈?子姝觉得肯定是有的,毕竟作为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委屈是假的,可要说担心,除去老神棍,她和赵毅都是赵吏的至亲,一家人哪有不担心的,要不赵毅也不会扔下那火热的生意,跟着她们到处跑。 清晨的哈拉库图透着一股子慵懒,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阿牛自动的躲进了手镯,子姝几人美美的吃了顿早餐,赵毅也开始了打探赵吏的消息。 第13章 夫妻相见 赵毅这次打探消息去了很久,直到中午的时候才回来,而这时的老神棍和子姝却在一家宾馆睡的正香,赵毅打电话两人都不接,只能到车子里去等,谁让他昨天晚上睡的那么沉,几乎是睡了一晚上,到了吃早饭的时候才被子姝唤醒。 下午三点多钟,子姝和老神棍神清气爽的出来了,看得出来子姝还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身后,衣服也换了一身,粉红色T恤,浅白色的7分牛仔裤,一双帆布鞋,看起来那模样清纯的像个大学生。 子姝这样的装扮,让赵毅眼前一亮,随即那眼神又沉了下去,撇开头,看着老神棍可怜兮兮的道了句:“叔,你跑去睡觉的时候,咋不告诉我你在那间屋子啊?”老神棍往副驾驶一坐,笑呵呵的说了句他看赵毅精神的很,就忘记了这一茬。 对于老神棍的话,赵毅是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说了句下次别忘了他,在车上睡一点儿都不舒服什么的。就开着车子带着两人去吃午饭。 说是午饭其实也和晚饭差不多了,等排队吃到那炕羊排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而赵毅的消息也都说完了。 子姝听了个重点,那就是,赵吏在前一日刚刚离开哈拉库图,至于去的方向,却是东科尔寺,至于去做什么,据说是赵吏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需要寺里的活佛给解决一下。 老神棍一听,脸色一紧,眼神晦暗不明,不过子姝和赵毅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老神棍也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让赵毅开车就是了。 东科尔寺里哈利库图并不远,开车顶多也就半个小时,一路追撵过去的时候,东科尔寺好像要关门。 说起这寺,其实还是藏传佛教格鲁一派,里面的活佛当然也是藏族人,这里还有一个村子,就叫东科村,里面汉人和藏族的混居在一起。 子姝看着山坡上的寺庙,再看看山顶的金帆,想不明白一年到头都不去寺庙一会的赵吏,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才跑到这里找活佛。 老神棍和赵毅在寺庙门口和一个小喇嘛在攀谈,那小喇嘛说的汉话太过于难懂,子姝愣是一个字都没懂。倒是赵毅和老神棍双手合十谢过小喇嘛后,带着子姝进入了寺庙。 寺庙里特有的酥油灯和佛香味,让子姝有点儿难受,手镯里的阿牛整个鬼都哆哆嗦嗦的,只不过子姝不知道而已。 子姝闻着那柏香的味道,后脑勺在嗡嗡嗡的叫嚣着还有点儿闷疼,老神棍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没说。 三人朝着活佛的禅房而去,还未到,在半路上就遇到了一个让子姝眼眶发红,心率提速的人。 望着眼前的那人,子姝很想上去抱抱,可那人的怀里还有一个女人,穿着很是张扬,大夏日的浓妆艳抹,波浪般的长发,在夕阳下染上了一层光晕,一袭红裙,一双恨天高,显得她的身材格外的妖娆。尤其是脚腕上一串梅花形的脚链给子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幕得,子姝两眼不争气的涌出了泪水,拳头握的紧紧的,低着头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儿。 子姝不出声,不代表别人也会沉默,既然子姝能瞧见,其他的人不可能看不见,尤其是赵吏和子姝还打了个照面。 赵吏显得几分尴尬,赵毅直接操着拳头直冲赵吏的面门,在赵毅动手的一刻,子姝比赵毅先动手了,飞度的擦掉眼角溢出的泪花,抓起赵吏的右手,一个过肩摔,啪的一声,赵吏闷哼一声,就那样被子姝拍到了地上。 赵吏身边的红衣女人,一声尖叫,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骂着子姝,子姝不为所动,低着头,盯着地上“哎呦”“哎呦”的赵吏。 赵吏看子姝阴沉着脸,低着头好无反应,要不是那头发被她扎成了马尾辫,此刻赵吏绝对会认为子姝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赵吏知道这还算客气的,子姝没在动手,就是在等着他的解释,可有些事情还真不能告诉她,但又不想让她误会,所以赵吏在使劲的装着可怜,哎呦声不断,还用眼角可怜兮兮的望着子姝,希望子姝能心疼一下他。 可惜啊,赵吏身边的那个红裙女人太过于给力,谩骂的太过于嚣张,都把寺里的喇嘛引过来了。 赵吏一看,再装就不太合适了,赶忙站起来,想要给子姝一个拥抱,却再次被子姝一脚踹到了肚子上,还好赵吏也是练过的,早就防备着,一下子就躲了过去。 赵吏这一躲闪,子姝不高兴了,丫的背着她出去勾三搭四不说,还让她给逮了个正着,居然不主动交代,还敢躲闪。 子姝不爽了,对于那女人的谩骂是充耳不闻,但是对于赵吏的一言一动她倒是观察的仔细,赵吏至始至终都不曾看过那女人一眼就,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 赵吏再被子姝招呼了几下后,不停着的喊着“你听我解释”,子姝并未多说一个字,而是手下的动作慢了几分,但是并未听到赵吏的其他话语,而是依旧在重复那句没什么含金量的废话。 子姝怒了,丫的从小到大这都多少年了,居然如此的不了解她,难道不知道她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吗?难道他不应该一开口就说“我和这女人”没关系吗? 但子姝没听到,所以又开始抬手伸腿的开始招呼赵吏了,赵毅歪着嘴,呲着牙,在和寺里的喇嘛说着什么,喇嘛是看看赵吏,在看看那个吵吵闹闹的女人,又看看沉默是金动手为王的子姝,终于是选择了默默的离去。 赵毅和老神棍劝走寺里的喇嘛,但并未让子姝对赵吏单方面的虐打停止下来,此刻的赵吏已经脸上挂彩了,这也不能怪子姝下手狠,谁让他不珍惜这极为短暂的机会呢。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赵吏似乎单方面受虐结束了,从身后一把圈着子姝,看着子姝针扎,赵吏眼圈都红了,再次闻到这久别的味道,让他都想哭了。看着子姝生龙活虎,赵吏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那个红裙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在不一边不能动了,只有眼睛在咕噜咕噜的转来转去,还用余光瞅着赵吏。 这让子姝又不爽快了起来,顿时赵吏遭殃了,又是一个过肩摔,啪的一声赵吏再次后背朝地砸了下去,一层的尘土飞扬而起。算是给了子姝一个交代。 赵吏起身,看了看老神棍又看了看赵毅,离子姝稍微远了一点后,这才开口道:“老婆,你先别忙着生气,事出有因,绝对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赵吏的解释干巴巴的,不过子姝倒是舒了一口气,好歹是说了句能听到,活佛不知道何时,被喇嘛给唤了出来,看到几人的状态,有些不满,对着身边的喇嘛嘀咕了几句后,直接对着老神棍做了个请的手势,至于其他人活佛老人家是看都没看上一眼睛。 在人家的地盘上闹事,还敢给他的僧人脸色,那绝对是要不得,所以赵吏拽着子姝快速的跑到活佛面前,挡住了活佛的去路。 “多吉活佛,这就是我跟您老说过的妻子,请您指点。”赵吏的模样十分的虔诚,跪在活佛的面前,双手朝上的扣着头。子姝也仅仅是慢了半分,但也是有模有样的跪在了活佛的面前,行跪礼。 活佛手上的蹙着念珠,不曾停歇,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老神棍,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藏语,惹的老神棍哈哈大笑的摇了摇头,对着子姝和赵吏道了句:“你俩起来吧,多吉活佛说你所求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你俩先到处转悠一圈,一会儿他派人来找的。赵毅,跟我走一趟,至于那个女人,就让她暂时安静一会儿好了。” 赵吏谢过多吉活佛,这才让开道路,让其他人走过。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赵吏抱着子姝,轻声细语的唤着子姝的名字,那一句句的名字是道不尽的相思。 子姝听着听着就默默的开始流泪的,到最后就开始双手握拳,轻轻的开始敲着赵吏的胸膛,呜咽的道了句:“你怎么都不给我报个平安。” 赵吏使劲的抱着子姝,就像是要把子姝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在子姝的耳边道了句:“我不想让你担心,但这次我要不去,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想再次的失去你,子姝,老婆你要是不在我会疯的。” 子姝默默的靠在赵吏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她有种感觉,赵吏似乎不会为她停下脚步,也许转眼间赵吏就会跟着那个女人离开。 她不愿意,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赵吏绝对会离开的。 在老神棍带着赵毅从多吉活佛的那里出来的时候,老神棍的手腕上多了一串念珠。 赵吏很自觉的接过了念珠,子姝看着那长长的念珠,不用想也知道那是108颗的。 第14章 镜中美人 赵吏手中的念珠,时刻说明他要就此离别,至于去做什么,子姝隐约猜到,可能和她有关系。 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子姝选择相信赵吏,就算是赵吏不解释,她还是相信这个男人。倒是赵吏也并未让子姝失望,在她的耳边说了句“那个主儿,现在得罪不起,但不代表她可以一直嚣张”。 别人可能不太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子姝知道,这说明赵吏怒了那个女人,不管她什么来头,也不管她什么目的的站在赵吏身边了,反正她的结局是不会太过于完美的就是了。 赵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子姝离别,眼中的不舍,化作不顾浓浓的思念,围绕着赵吏的心扉,而那个女人在赵吏离开前终于可以行动了,但是不能说话。 至始至终,子姝都没在关注她一眼,如果一个男人要出轨,你仅是打倒小三是没用的,首先最为主要的,你要看住自己的男人,只要自己的男人不犯错,就绝对不会有小三小四的出现。 所以子姝一开始针对的也是赵吏,那一幕深深的刺激这她,尤其是那个女人脚踝上的那个梅花链子,赵吏说过要给她做生日礼物的,如今却及早的出现在了另一个人女人的身上,这件事本身就比较可疑。 子姝并未询问这件事情,而是记在了心中。她觉得两个人要彼此信任,婚姻才会长久的维持下去,这是她对婚姻的经营方式,不会过多的管住赵吏,但也不会放任他就是了。 赵吏的话还在耳边,可他的人就要离开了,子姝不舍,非常的不舍,她不知道赵吏这次离开,下次再见还需要多久,所以拽着赵吏的衣服就是不肯松手,有点儿小孩子闹脾气的感觉。 赵吏叹了口气,摸着子姝的头道:“钱叔能帮上很大的忙,我保证到了其他地方一定给你们留下线索。” 赵吏的保证,让子姝心惊,是什么的事情,让他连手机都不敢用了,只能有用原始的联络方式,但子姝并未表现出来,只不过她松了手而已。 看着赵吏就那样跟在那个女人身后离去,子姝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就连伸手去挽留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倒是老神棍拍了拍子姝的肩膀道:“在这地方休息一晚,那小子肯定会留下线索,这样咱们追着至少可以轻松一点儿。” 其实这时候的子姝是有点儿想回家了,赵吏的人她见到了,赵吏做的事情,她好像也猜到了点儿。此时此刻的子姝,有点儿懊恼,为何自己要追出来。 仔细想想,从那晚接电话到今天短短的8天时间,子姝却觉得像过了一个月那么久。她似乎有点儿累了。 坐在寺庙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那个女人带着赵吏开车远去,子姝就跟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她觉得再去找赵吏,意义似乎不是那么大了。 于是在这种心力疲惫的状态下,子姝对着老神棍开口道:“叔,咱们回去吧。” 赵毅一听,眉头一皱道了句:“也对,天快黑了,得要找个地方住宿,我可不想住在这种庙里,满屋子的酥油味儿,也太难闻了。” 老神棍倒是瞧着子姝叹了口气道:“丫头,从你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去了,更何况你……” 子姝很累,她只不过是想回家而已,怎么就这么难?湟源离夏都也不过两个小时的路程,赶回去也不算太晚,在家里怎么都能好好休息一番。 子姝一根筋的想要回去,赵毅不乐意,他知道的远比子姝多的多的去了,要不是赵吏说的清楚,赵毅都想跟着他一起走了。可是不行,这样会害了赵吏的。 最终在老神棍的协调下,他们一致同意去子姝家,既然想家了,离的又不是很远,走高速的话也就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大男人迁就下女人也不为过。 这次开车的是子姝,回家心切,一刻都没耽搁的就上了高速路。天还未黑,也就是说还没有到9点,而赵吏去了哪里,子姝不知道,此刻的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飞驰回到夏都的时候只用了一个小时,比平时快了很多,这也归功于,高度路不堵车的缘故。 推开了家里的防盗门,一进门子姝直奔浴室,留下老神棍和赵毅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赵毅倒也习惯了,招呼着老神棍。子姝的心情不太好,他们也能理解。 倒是子姝回想这今天她和赵吏的相遇,就好似跟抢来的似得,这种感觉非常的不爽,让她觉的有点儿不安。 思前想后,完全弄不明白赵吏到底在做什么,又为她做了多少事情,而知情的另外两个人似乎也不愿意给她多说几句。这才是让她最郁闷的。 冲了个凉,冷静了一下心情,在不经意的回头照镜子的时候,充满雾气的镜子里有个模糊的人影,子姝以为是雾气过多,还拿毛巾擦了擦,结果越擦,镜子上就多了好多血迹,那血迹慢慢的顺着镜子落到了洗脸的池子里,染红了整个洗漱的瓷台。 抬头再看,镜子里有个女人。但却不是她的影子,而是一个瞠目留着血泪的妙龄女子,女子的长发用一根碧玉的簪子随意的挽在脑后,耳朵上挂着一对水滴形的碧玉耳环,脸色苍白,但那双眼明亮却极其哀怨的望着子姝,樱桃小嘴殷红殷红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的血迹,小嘴半张半合的再说着什么,但子姝听的不到。 血水依旧顺着镜子在流淌,子姝也不擦拭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镜中的女人,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间出现,子姝伸出了她的手,她想要抓住那个镜子里的女人。 可惜就在子姝伸手想要抓的时候,镜子中的女人消失了,只留下了那满屏的血水。血水很快积满了洗脸池,子姝也不怕,一下子打开了下水按钮,血水顺着下水管道消失不见了,不留下一滴的痕迹,就好似那个女人从来不曾出现过似得。 子姝盯着镜子紧紧的皱着眉头,心中气急,在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并未觉得害怕恐惧什么的,而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气愤,对就是气愤,是那种恨其不争的气愤。 啪叽一圈,那镜子哐啷一声碎掉了,客厅的老神棍和正在做菜的赵毅对视了一眼,赵毅放下手中的额菜刀,上前敲了敲门问了句:“嫂子?没事吧?” 嫂子双手扶着洗脸池,满脸的怒容,在听到赵毅的声音后,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打开门道了句没事,只不过是不小心打碎了镜子,她收拾一下就好。 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子姝并未告诉老神棍和赵毅,而是一个人藏在了心中,那女人的面容,子姝总觉得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揉了揉太阳穴,子姝觉得自从见过赵吏之后,她似乎更加的心烦气躁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厨房里赵毅在忙碌,客厅里老神棍嗑着花生米,看着央视12套,看到子姝那模样,老神棍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照旧吃着花生豆。 赵毅在看到子姝后,扭头看了一眼,就有开始忙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既然作为主人的子姝没有这个觉悟,只能他这半个主人来招待客人了。 子姝窝在单人沙发里,等待着赵毅的晚饭,老神棍好似受不了这般的沉默,开口说了句:“丫头,别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你不说出来,谁会知道你心底到底藏着什么事情。” 子姝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老神棍会如此安慰她,她最近的烦躁,虽说没有从嘴巴里说出来,也不曾表现在脸上,但是她的行动到处透着急躁。赵吏这个词,似乎已经成了她的禁区。尤其是今天赵吏这个禁区,还被她自己给捅了。 子姝望着老神棍的侧脸,垂下了头,半响儿后说了句:“叔,刚才在浴室的镜子里,我看到了一个女人。” 老神棍吃东西的手停顿了一下。 “我感觉到了。我还以为你不想说话出来。” “叔,我不是不想说话,只是觉得这东西……” “丫头,这一路上你见到的也不算少了,你以为叔会不相信你。” 一下子子姝释然了,也对这一路上见识的也的确超出了子姝这些年的认知。 刚才的那种场景,子姝只是觉得恨其不争的气愤,她讲到这里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她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 正常人,要是见到这种场景会是什么反应,吓得瘫软在地,等着别人来救自己?还是尖叫? 子姝突然间觉得自己有几分好笑,似乎只有在那十年一梦里,她才会在在撞翻屏风后,看到满堂的纸人围观自己时,才会尖叫一声。 可现如今见到的似乎不比那个可怕,可为何她都没有尖叫,还悄悄的想把这件事情藏在心中呢?真是个奇怪的变化。 老神棍听完,叹了口气道了句:“丫头,别太担心,赵吏那小子我带了那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前言不搭后语,但子姝却在第一时间明白了,果真赵吏所做的事情和她有关系。 第15章 如此心酸 赵吏在为子姝奔波,子姝却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在奔波。看着眼前把一切当做理所当然的老神棍,子姝有些迷茫。 厨房里的赵毅依旧在忙碌,客厅里老神棍在等,他在等子姝想通透。 终于子姝安静了不少时间后,再度抬头看着老神棍问了句:“叔,你……我是想问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要不为何……” 子姝的话是想了很久之后才开口的,她有点儿怕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还是自己不知道的毛病,她从小身体不好,要不然也不会跟着村口的吴叔练武,后来也不会去考医学院,完全是久病成医的典型。 可她思来想去,由于长期的练武,她的身体现如今可不是一般的强健,除了身体偏瘦一下,似乎没啥大毛病啊。那到底是什么出现了问题,让赵吏借着出公差的名义来来做私事? 这样说出来其实不太好,毕竟赵吏的工作不容易,哪怕是个小警察也是竞争比较厉害的,子姝又有些担心赵吏,想了想掏出手机,在老神棍差异的目光下拨打了赵吏同事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告诉子姝,让他不要担心,赵吏现在的差事是美差,除了没啥自由,要全称陪同之外,那绝对是好吃好喝。 子姝心塞了,上次问的时候说是机密,这次再问就说是全陪去了,那赵吏到底在做什么?子姝还想再问的时候,那边的人已经有些无奈的说了,其他再多就不能说了,这还是因为赵吏不和家里联系太久,经过上级同意才给子姝透露的。 子姝挂掉电话,对于赵吏的事情更加的迷糊了,这到底是什么的一份工作如此的诡异。 摸了摸半干的头发,听着老神棍嘎嘣嘎嘣的咬着花生米,子姝想了想,刚才问的时候,老神棍没开口,等了半天没等到老神棍的答案,她才开始打电话的。 子姝起身朝着厨房走去,她觉得自己要冷静一下,今天晚上的她有点儿心烦意乱,可能是对老神棍的态度不太好。 厨房里赵毅已经开始下面了,居然是拉面,那边灶上的杂酱在锅里翻滚,散发着香菜和牛肉特有的香味。 赵毅一边忙活着一边对着子姝道了句:“嫂子,搭把手,把菜端过去。” 子姝嗯了一声,开始动手,实在是作为主人,她有些失礼与人。 赵毅的水平真心不错,老神棍吃的时候在一个劲的夸他,美的赵毅乐呵呵的。 子姝吃的不多,心中事情颇多,还都是未解之谜,她也吃不下去。 等老神棍吃饱喝足,子姝很自觉的收拾桌子刷锅洗碗,这事可不能在麻烦赵毅,毕竟这窝是她和赵吏的家。 一个人在厨房了,子姝又开始陷入了苦思之中,等手上的活干完了,她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想不通的问题依旧是想不通。 等回到客厅的时候,赵毅已经擦了点药酒,服了药自己去收拾客房准备休息了,倒是老神棍让子姝给赵毅在扎上几针,让他好的快点儿。 其实赵毅现在已经不是那么严重了,除了眼圈稍微有点儿发乌,其他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子姝看了看,赵毅没多大问题,也就懒得理他了。 赵毅也很识趣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去了,倒是子姝就那样傻愣愣的盯着老神棍,在他终于受不了目光下,开口道:“叔,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有啥问题,非得让赵吏东奔西跑的才能解决?” 看着子姝如此的执着,老神棍叹了口气,正准备要说,赵毅在客房了喊了句:“钱叔屋子收拾好了,你住哪间?” 子姝顿时怒气上来了,怒视着赵毅所在的客房,让客房内的赵毅顿时觉得脖子根一冷,在没有听到老神棍的回答后,赵毅出来了,便看到子姝恶狠狠的眼神。 尬尴的摸了摸鼻子,哼哼一笑,坐在老神棍的下手,也吃起了花生米。 老神棍已经从央视12套换到了综艺频道,看着电视里的明星瞎闹,他笑的合不拢嘴吧。子姝一下子没了心情,起身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老神棍开口了。 “丫头,耐心点儿,边看边说也是可以的。” 子姝点了点头,又窝进了单人沙发之中,就听到老神棍说道:“丫头,你知道你的生成八字吗?你的那个八字还真是不太好。” “老柴说的没错,八字纯阴,能活到现在可是费了相当的力气,这其中的心酸,你只知道你常年生病,要常年跟着老吴练武,但却不知道,有人比你更加的辛苦更加的心酸。而那个人就是赵吏。” 子姝静默,她的八字不好,也就是那日在丹噶尔柴叔嘴里听到的,紧紧的抿着嘴,她不敢相信,就连自己的父母都觉得是她因为月份不足,从娘胎里带着病根,却不曾想是这个缘故。 难道说赵吏一开始就知道这些?这不可能,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赵吏比她大了一岁,可也仅仅是一岁,一个比她大一岁的男孩子,那时候能为她做什么,子姝不清楚,更觉得不可思议。 “丫头,你别不相信,你也发现了赵吏那小子从小就宝贝你宝贝的不得了,那宝贝劲超过了所有人,这些你都可能忘记了?你七岁那年便是有一劫难,闯不过你就绝对会夭折。” “但没想到赵吏那小子居然找到了破解之法,所以你虽然病病殃殃的,但倒也没啥事的闯过去了。再后来十一岁你还有个坎,想来你是有些记忆的。总之你这命格不好,注定活不久,想要活的久,就必须一个劫一个坎的去破解。” 子姝紧紧的咬着唇,就连老神棍下手的赵毅也都紧皱着眉头,这些事情他也是有记忆的,子姝七岁那年在山坡玩耍,赵吏是千叮嘱万叮嘱的让他看着子姝不要让她翻过那个山头。还有十一那年七月期末考试结束,回家的路上,赵吏是牵着子姝的手怎么都不松开,一路牵回了家,还被村子里的人给笑话了好些时日。 再有十六岁那年,上高中的赵吏,不放心子姝,每天都让赵毅一定要陪着子姝上学放学,所以那个时候的赵毅虽说也喜欢子姝,但其实在他心里更多的厌烦,尤其是赵吏的千叮万嘱烦不胜烦。 子姝不知道赵吏到底是怎么化解的,但一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己平安无事到今日,都不曾离开赵吏的努力。 子姝突然间觉得她现在能做的似乎就是好好活着,活的长长久久的给赵吏看。 老神棍看子姝紧紧的抱着抱枕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是在哭,便叹了口气道:“别哭,这要让那小子看见了,还不得心疼死了。” 嚼着花生米,喝了一口花茶,老神棍继续道:“丫头,赵吏这几年也不容易,为了东奔西走也不是不得已,你年纪越大,续命改命格,需要的东西就越多,而这些个东西吧,说出来怕你不信,这世间有,但是极少了。” 子姝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日老神棍说的命格变动,她又变回去了的原因。 抱着抱枕子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在她完全不知情的缘故下,居然有人在一直关怀着她,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更多的似乎是窝心。 赵吏从开始就知道了这些事情,却隐瞒了她这么多年,他们结婚了,赵吏都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情,而她就被他完美的保护起来。 感动、暖心、心疼过后的窝心和不甘心、酸楚一起涌来,她自己事情,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享受这别人给她带来的平安吉祥,这种感觉……她欠了他良多,但是她却不知道。 综艺节目早已经结束,而老神棍也和赵毅回了客房,客厅里留下子姝在不停的哭泣。 以前她以为她自己当了医生,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至少生什么病,该怎么治疗,她都会心里有个数,但现如今看来,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就连她的小命都需要赵吏不停的奔波才能平安一段时间。谁知道她还有没有明天。 都说人定胜天,可也有句话,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她已经偷了这么多时日,难道真的要到头了? 子姝不甘心,她想要陪着赵吏,一起去努力,至少她想帮他分担一点儿,别让他那么累。 一下子接受到了太多被隐藏起来的消息,子姝思虑太多,心思重,又不爱开口说话,年纪轻轻的很容易得抑郁症,而此刻的子姝就有点儿想的多,哭的也是不能自已。 所以在赵毅半夜起床如厕的时候,子姝还在客厅的沙发上哭的不行不行的。 赵毅也是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弄,看到子姝如此脆弱,如此……赵毅真相抱着好好安慰安慰,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哥哥护着长大的,是他的嫂子。 他想不出来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是如此护着一个小孩子的。干咳的两声,希望引起子姝的注意,但子姝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赵毅以为自己想多了,但他按着子姝的肩膀,摇了几下后,发现子姝依旧在哭,眼睛里完全没有他的影子。 第16章 梦中新娘 子姝的模样不太正常,把赵毅吓了一跳,她的眼中压根就没有他的身影。 赵毅猛的一松手,子姝又窝进了沙发中,眼泪还在流,眼中却没有焦距,赵毅觉得这样的子姝有点儿吓人,再看看客厅中的时钟,已经是半夜三点钟了,这样下去不是回事啊。 挠了挠头,赵毅把钱叔给拽起来了,好在老神棍脾气好,也没介意。不过看到一直在哭眼睛没有焦距的子姝时,也被吓了一跳。 赵毅还以为子姝的魂又丢了,但老神棍很明确的告诉他,不是这么回事,子姝是自己心事太多,一时间,没想明白。 子姝此刻完全是内疚之中,眼泪就跟不要钱似得,不争气的流啊流啊的。从小到大的回忆一遍一遍的冲刷她的脑袋,让她越来越愧疚,越来越自责,相处这么多年,竟然完全不知道赵吏为她付出了这么多。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得时间就流逝了,等子姝完全从回忆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老神棍和赵毅伸着手指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子姝一愣,摸了摸抱枕,湿了一片,再看看眼前的两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赵毅,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了。 “你俩这是怎么了?”子姝率先问话了。 倒是把两人给愣住了,还是赵毅回过神来道了句:“你没事就好。快回屋,这都几点儿了。” 子姝再度一愣,低头一看手中的抱枕,在抬头看看时间,怎么一晃神就4点了。想来是自己想得出神,让他俩担心了,子姝有点儿不好意思。 “叔,赵毅真是对不住,让你们担心了,我这就回屋。” “丫头,想明白了就好,你不需要过多的自责,前世债今生偿罢了。别想太多,明天我们几个还得跟着赵吏,你得精神一点儿。” 一席话,说的子姝有些不好意思,但之前对赵吏的那点儿误解,也似乎消失不见了,说起来还是她自己闹别扭,才折腾回家的,之前老神棍钱叔可是洗了超市,一看就知道是要长期在路上的打算了。 子姝乖乖的回去休息,两人也安心了不少,等天大亮的时候,子姝是被饿醒的。赵毅大清早烙的饼特香。 吃饱喝好,在出发的时候,钱叔看子姝做好了准备,便提了句让子姝要是有帐篷就顺便带上,子姝一愣,随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是长期追踪赵吏的打算了,一旦赵吏有事情,也好方便协助。 看来赵吏这次的差事,也绝对不是什么美差。要不然也不会说他会留下线索,让他们尽量的能查找到他的踪迹。 等完全收拾好,已经是上去十点多了。给老妈去了一个电话报了平安,再度给老卢告假,这才坐着赵毅的越野出发了。 这次目标明确,赵毅也是下了功夫,瞧着导航上的那个红点儿,子姝是真心的佩服,虽说现在高科技发达,但赵毅这不学无术的家伙多能用运用如此精良,子姝不得不佩服他了。 导航显示的地点依旧在荒原,只不过这次换到了茶马互市。子姝从出发一直走了一个小时,也没见那个点儿移动,说明就一只在茶马互市就没动弹过。 子姝感到茶马互市的时候,赵吏已经走了,而且代表赵吏的红点儿在导航上消失不见了,也就是说,赵毅做的手脚很有可能被人发现给抹去了痕迹,要不然就是导航坏了。 可很显然,这事情估计是被人抹去了。 茶马互市,它在湟源西面,它自古以来就是汉藏通商的“口岸”,是一处著名的古代中原地区与西北少数民族地区商业贸易的主要商市,现如今这贸易中心早已不存在了,但它却形成了这里独有的风景。 赵吏就是从这里消失的,而赵毅在打探消息的时候,似乎并未找到什么有力的线索,就连钱叔似乎也莫愁一展了。 子姝在这古道上转悠这,两边新建的仿古街道,早已失去了原有的特色,这里跟其他的旅游景点的商业购物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的人多人少,什么民族了。 赵吏的消息,子姝是在一处藏饰店里发现的,赵毅之前还走过一趟,但从老板那里并未收获什么,三人都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不甘心又来了一圈,这不子姝就发现了,这家店里的菩提念珠打了一个奇怪的结,那结的方式,子姝却是再熟悉不过,那是她经常用的方式,只不过样子难看,被赵吏总是嫌弃,拆掉后总会重新来过罢了。 那几个菩提念珠,店老板压根就没过多的注意。倒是子姝看到那念珠,还被店家热情的招待了一番,花了好几百买了一串,然给拿着念珠递给了赵毅。 子姝观察的很仔细,那串念珠挂在商铺的南墙上,那结突出的方向则是指向了西南。 西南方向子姝看了下不对劲,倒是钱叔想了想说句:“我知道了,他们去了倒淌河,恰好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丫头咱们出发,要是赶在他们之前,拿到那东西,赵吏就可以省好多事情,要是晚了……” 钱叔没说晚了会如何,但子姝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赵毅开着车,一路朝着倒淌河而去,不巧的是,正直黄金旅游期,堵车非常厉害,就算是心焦,堵车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夏日的高原有点儿清冷,望着油菜花田,子姝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拉,不管怎么样,赵吏有他必须要去做的事情,而她要做的就是紧跟他的步伐,不让他陷入危机当中。 前往倒淌河,一路上随时随地都能看见路边停着的车辆,下车拍照的游人,赵毅为此还问了两人一句要不要也去拍个照留个影什么的,反正也是堵车。还说在这高原上油菜花再过一阵子就要过了季节,等再来就该是大雪皑皑的一片白了。 子姝没说话,钱叔倒是说了句:“不了,那么多人,油菜花都被踩死了,等咱们消停点儿,再拍也不迟。” 子姝窝在后排,无聊的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管怎么看都是一望无际的油菜花,再有的就是油菜花田路,黑漆漆的人头,这时候下去掺和在一起做什么,一点儿美感都没有。 子姝不愿意动,钱叔也不愿意,赵毅撇撇嘴道:“算了等到了倒淌河在消停玩也行的。不过钱叔,这回咱们不会晚上再出去干点儿啥了吧?” 钱叔望着赵毅呵呵一笑,拍了拍赵毅的肩膀道了句:“小伙子,知我者赵毅也。” 得,一句话证明事情还是得要晚上去做,那现在着急火燎的在干什么?超过赵吏他们难道只是为了提前熟悉一下地形? 子姝觉得问题不至于这么肤浅,但依着她的性子,她也不可能开口说什么,还不如窝在车里睡一会的好。 子姝开着窗,闻着油菜花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个女人,穿着玄色嫁衣的女人,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那张脸子姝认得,是那个镜中的女子,还与她极为相似的脸。棺材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只有中央的棺材像是被打了聚光灯似得,独一份的亮。 子姝飘在棺材的上空,身体朝下,真好和棺材中的女子面对面,这次她看清楚了,那女子的棺材里有许多米粒,好像是糯米粒,棺材的棺延上每隔几公分就贴着一张符纸,这种符纸子姝不认识,它一点儿也不像是老神棍钱叔给她用的那种。 再看棺中的女子,面色红润,感觉轻轻一掐绝对能掐出一个水印,但那没有起伏的肚子告诉子姝,那个女子是个死人。 女子的双手放在了她的胸口,被红色的衣袖遮挡住了,但子姝还是看清楚了一样东西,她的手腕上套着一只玉镯,碧绿色看起来很透彻的那种,就算是子姝识得玉的好坏,一眼也还是觉得这镯子价值不菲。 镯子似乎吸引了子姝所有的目光,像似镯子在呼唤她,她似乎听到了那镯子发出清脆的鸣叫声。而就在子姝想要伸手摸一摸那镯子的时候,棺材中的女子猛然间睁开了眼。 空洞的眼,两行血泪从眼顺着耳根往下流,不到一刻钟变淹没了整个棺材的底部,这时棺材中的符纸散发着一阵儿金光,子姝被金光晃得睁不开,似乎只是看到了棺材中的女子在拼命的针扎,那模样似乎是想要抓住她。 女子白皙的手上赤红的指甲足足有十公分长,眼见就要抓到子姝了,镯子里闪过一道柔和的光芒,子姝一下子醒了。 这个梦,她从来没有梦到过,但棺材里的女人她不是第一次见,那个面容与她相似,但却又比她多了一份温婉的感觉。总之除了长得相似,也就是说是两个气质完全不同的人。 女人身上的嫁衣,子姝也很熟悉,十年一梦中,她每年都会穿上一次,也会看着棺材中的女子穿着嫁衣,就那样的躺在里面。 揉了揉太阳穴,子姝一点儿都不想回忆,倒是老神棍有些儿担心了问了句:“丫头,可是被风给吹着凉了?” 第17章 花香阵阵 钱叔的问话,让子姝一暖,赶忙摇了摇头道:“叔,没事,好像有点儿睡多了。” 赵毅已经停下了车子,在不远处的溪流边上站着,子姝和老神棍一并下了车,子姝这才发现,似乎快要到地方了,只不过他们停在这里做什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望无际的戈壁,低矮的野草开着紫色的花朵,连城一片一片的,煞是好看。 呼吸着高原上的新鲜空气,子姝觉得心情一下子开阔了不少。峰峦起伏的山脉看似尽在眼前,但走过的都知道,想要走到山前,没有七八小时到不了。 不过子姝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不在山脉,也不是这戈壁滩上,而是还要爬过那个看起来很平坦的小坡之后,才能看见,沿着公路大约也就半个多小时。 稍作休息,看看风景,赵毅灌了一些清澈的溪水,他说那水的甜的。钱叔则说,那水后半夜能用到。 子姝莞尔一笑,她这阵子似乎已经有点儿习惯了,跟着钱叔半夜三更的去做事情,所以当听到“后半夜”那三个字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意外。 倒是赵毅,颇为无奈的摇着头,他说想后半夜他不想看车子,他也想跟着去。钱叔呵呵的一串笑声,并未回答他什么。 车子再次启动的时候,子姝的头上多了一个紫色的花环,那是赵毅特地给子姝做的,说是要让她放松心情,这样等再次见到赵吏的时候,才不会狼狈不堪。 子姝笑着接受了,不管什么原因,赵毅对她的好,她会铭记于心。 迎着夕阳,闻着花香,听着舒缓的音乐,心情舒畅的直奔倒淌河。 倒淌河顾名思义,就是与其他的河流方向相反,其他的水流都是从西向东,但倒淌河却是从东向西汇入了青海湖中。 据说这青海湖是西王母的眼泪化成,也有一说这湖便是王母最爱的瑶池,而这倒淌河据说是龙王的小女儿在为王母建造瑶池的时候,需要108条河流,她找到了107,条,最后一条却怎么也找不到,聪明的小龙女便从日月山上倒牵来了一条溪流,而这条溪流变成了倒淌河。它蜿蜒数十公里,但却不见滔滔,不闻哗哗,静静地,悄悄地汇入了青海湖中。 赵毅在讲述倒淌河的由来,子姝抿着嘴微微的笑着,老神棍则是在听到最后一句后,哼了一声道:“你见过水没有声音的吗?不管是什么水只要流动那绝对就会有声音的。” “钱叔,你老又想要发表什么高见啊?我这也是照本宣科,当初来旅游的时候,导游说的呗。”赵毅不太乐意钱叔总是拆台,便控诉着。 倒是子姝轻轻的问了句:“叔,什么样的河流悄无声息呢?” 钱叔只是呵呵的笑着,在赵吏的怒视下,他才慢悠悠的道了句:“今天晚上你会看见的。” 子姝也是轻声一笑,回了句:“好,今天晚上我们见识一下,刚好今个儿十五月儿正圆。” 子姝的话倒是提醒了钱叔,他摸了摸手腕上的念珠,垂下眼目,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赵吏开车注意不到,子姝在后排看不到。 十五月圆,而这个十五却是七月十五鬼门开的日子,也许现如今许多人都不记得这个日子了。 细微的鼾声响起,钱叔不知道何时睡着了,子姝听着声音倒是对着赵毅问了句:“还有多久能到?” 赵毅摇头晃脑的随着音乐在点着头,听见子姝的问话,回了句:“按着钱叔收的位置,大概也就十分钟吧。” 子姝“哦”了一声,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本旅游杂志翻看了起来。十分钟不知不觉的过去,他们停车的位置,并不是旅游团带队,观看的景点,而是相对偏远一些,更加的荒芜一些的地方。 赵毅把车藏在一个在水平线上看不到的坑里,这才让子姝叫醒钱叔。 钱叔的肩膀依旧是冰冷如丝,子姝赶忙收回了手,只不过这次没有了第一次的那种惊恐不安。 钱叔在赵毅收拾帐篷的时候自己醒来了,一看天色,点了点头,对着两人说了句:“帐篷搭建在东南方向。里面除你们身上的防御武器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扔在车里。” 子姝抱着硕大的背包正在翻找东西,一听这话也就不找了,干脆帮着赵毅开始收拾帐篷了。 从搭建帐篷上可以看得出来,赵毅在这方面绝对是个人才,手脚利索,一个人顶三。钱叔是这样表扬他的,倒是赵毅冷哼了几声,撇着嘴吧,对着钱叔抢了句他老人家不早点醒来,他都弄好了,这才开始指点江山。 钱叔哈哈一笑,对于赵毅这个小辈的挑衅选择无视。倒是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晚上要看你的,你最好换成衣服,这一身不太方便。” 子姝身上穿的T恤,七分牛仔和凉鞋,钱叔这样说,她倒是觉得冷了几分,毕竟这里海波已经3300米多了,夏日似乎在这里也就正午的时候才能体现出来。 快速的躲进了帐篷,依着钱叔的要求是换了一身衣服,裤子必须防水的长裤,衣服必须是长袖,就连头发必须盘在脑袋顶上,鞋子更别说绝对要把裤子能扎进去的那种马丁靴。 这身衣服是赵毅弄得,款型什么的不说,倒是蛮合身的,穿在子姝身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钱叔也换掉了他的唐装,换上了和子姝一样的,至于赵毅在两人换衣后,也默默的换掉了身上那狂拽酷风格的衣衫。 夕阳已经没入了天际之下,戈壁滩上,还残余这一丝的光亮,子姝他们生了火,赵毅说这地方有狼,还有狐狸,到了晚上还是十分危险的。 老神棍从超市里采购的东西终于能用的上了,只不过看到那怎么都煮不软的方便面后,钱叔这才拍着脑门道了句:“明天咱们路过县城的时候,记得买个高压锅。” 钱叔的话,好像在说他们是在徒步旅行似得,让人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北京时间10点,戈壁滩上的夜幕在真实降临,一丝的光亮都不在出现,就连那摊篝火也被钱叔给熄灭了,赵毅说有狼和狐狸。钱叔却依旧如此做了。 三人钻进帐篷里,只留了个缝隙,观察这不远处公路上的状况,在11点的时候终于出现了一行车队,十几辆越野开着车灯穿越了戈壁朝着前方而去。 这时,老神棍让子姝拉开了帐篷,他要独自出去,赵毅不放心,想要陪着去,但看子姝一人又不放心。最后没办法还是让钱叔自己去了。 半个小时后,钱叔回来了,让赵毅和子姝带着东西跟着他走。 子姝必须带的除了量天尺,还有那四根小石柱和阿牛。而赵毅带的东西则是少了许多,钱叔让他带了一把藏刀,但不许他打开刀鞘。 帐篷就那样仍在那里,四周贴上了钱叔特有的符纸,就连车上也贴上了,子姝不懂这些,但也知道,今天晚上似乎太平不了。 大约步行了半小时,子姝他们来到了倒淌河的一段溪流前,只不过这溪流的四周都是湿地,不小心就会陷进去。所以走的时候要特别的小心。 钱叔说一定要跟着他的脚印走的时候,子姝心中一惊,心里估摸着和这里的地形大概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果不其然,他们三人走的路线完全不是条好走的,走到一半儿的时候,子姝回头还看了一眼,他们走的七曲八拐的看似是在乱走,但子姝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 之前还未开始走湿地的时候,子姝大概看了一下溪流的方向,如果直行顶多也就两三分钟,绕着走顶多也就十多分钟,可如今他们三人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而,眼见就要到12点了,但钱叔还是什么都没说。 夜里,高原上的风有点儿大,吹得脚下的草儿唰唰的作响,花香味儿也在随风飘散,圆圆的月亮挂在高空中,月亮的周圈还有一层风圈,还起来让这高原上的月亮多了一丝的神秘。 溪流的果真如赵毅所言静静地,悄悄地在流淌,悄无声息,没有水流应有的哗哗声。 再看这地势,虽说是自东向西,但明显的这地势东高西低,再怎么样也会有声音才才对。但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花香,就连风声似乎都没有了。 钱叔走在最前面,在靠近溪流不到一米的时候,钱叔停了下来,对着后面的子姝和赵毅轻声道了句:“站着别动。” 子姝离的最近,她看到钱叔从随身的口袋里掏了好多东西,全部埋在了他所站的位置。然后抬头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走三步停一步,走五步退一步,这样走到溪流对面后,走五步停一步,别回头,如觉觉得有东西,就让阿牛出来。” 老神棍的话,让子姝有点儿紧张,这步法是个什么说法她不知道,走了三步,停了一秒,又开始走,五步之后,往后一退,这才发现每走一步,脚下的地似乎在变化。 第18章 清心莲叶 子姝觉得在变,但又说不出什么地方在变动,总之按着钱叔说的,走完了步数之后,才朝着对岸望去。 一眼不要紧,对岸哪里还有人啊。又一次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叹了口气,钱叔说不能动,她就定定的站着好了,手中的量天尺在一阵花香飘过之后,开始发出嗡嗡嗡的闷哼声,子姝没见,她眉心的符印,也在闪烁着。 四周突然间陷入了寂静,天空中的圆月不见了,所有的光芒都在瞬间消失,只留下额头的那枚印记在闪烁。 手中的量天尺戒备的挡在了胸前,子姝并未动,她怕会坏了钱叔的事情。他们今夜是来取东西的,还得要赶在赵吏之前。 眼睛看不清楚,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连风的呜咽声都没有,只有阵阵的花香。子姝在闻到那味道的时候,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可就算子姝闭气厉害,也不会一直闭气不呼吸。 终究还是吸进去了一些花香味儿,脑袋有点儿昏昏沉沉的感觉,而这时,子姝终于听到了动静,凝神静气的倾听了一会儿,才发现那是水声,水流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丝迫不及待想要破窗而出的挣扎声。 子姝看不见,但听的分明,那水声就在自己脚下,而那挣扎的动静却是越来越激烈。 脚下生根,子姝低着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水淹过鞋面,已经到了小腿肚子的位置,而那挣扎的东西,就在她的腿边上,撕扯着她的裤腿。 眯着眼想着看的清楚一些,黑夜虽然能遮挡去月的光芒,但在之后,眼睛还是能看清一些东西的,尤其是此时此刻,阿牛飘了出来就在子姝的左边喊着她的腿被水鬼给抓住了。 水鬼从哪里来,子姝不清楚,但她知道,量天尺是做什么用的,想都不想,挥着铜尺就冲着小腿肚子来了几下,打的她自己生疼生疼,而那些个撕扯她裤腿的东西却是不见了。 阿牛白着脸,松了口气,注视着水下,他知道子姝看不清楚,但他能看见,可当他看到子姝驱赶走那些个小水鬼,露出水下真面目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他还能呼吸的话。 水下是一个巨大的牢笼,牢笼里有数不清的鬼怪,个个面目狰狞,笼子的中心有一个三米方圆的水池子,里面开这一朵莲花,想来这边是传说中的朵清心莲。老神棍要找的东西就是它了。 阿牛不知道该怎么跟子姝说他看到的场景,如果真的要去采摘清心莲,必须得要到牢笼里去。 子姝虽说八字特殊,但到底是个大活人,就这样下去,估计立马会被这些个鬼物吃的一丝不剩,就连他自己都不一定能保全自己。 阿牛犹豫的空档,子姝的量天尺已经掉入了水中,哗啦一下子,子姝也跌入了水中,水是冰冷刺骨,比老神棍的肩膀还要冰上几分。跌倒时,子姝的第一想法就却是还好我的脚没离开那地方。 水很浅,不过道小腿肚子的位置,但子姝是迎面下去的,一接触到那冰冷刺骨的溪流之后,她就不能动了,任由之前的那些水鬼使劲的撕扯着她往更深处而去。 不知是错觉还是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居然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那身影盈盈独立在地下数十米深的水池之中,泛着一丝幽幽的清香。 哗啦一瞬间,子姝被拽入到了水底,穿越了牢笼,水鬼们一拥而上,阿牛紧张不已,他也不过是个两百年分的鬼,压根就不是这些东西的对手,好在子姝眉心的印记形成了一个保护盾,子姝倒也安然无恙,除了她暂时不能动,还有点儿极度的冰冷之外。 子姝觉得她此刻就如一具带着思想的尸体,冰冷毫无热量可言。子姝在确认有东西保护她,而那些水鬼又不能接近她后,也就直愣愣的盯着那白色的身影。 一点点儿沉沦,眼见就要接近了,但是她却依旧不能动,直到整个身体都落到了那白色身影的身边。 悠悠的清香包裹着子姝,就连再次落入水中的那一刻她都觉得温暖如母亲的怀抱。不知过了多久,子姝觉得自己能动了,试了试僵硬了许久的手指,真的动了,而那朵白色的清心莲就在手边摇曳着。 子姝见过各种各样的莲花,每到一处都觉得美如仙境,可这里的这株莲,似乎有心似得,温暖着子姝僵硬冰冷的身体,清心莲方圆三米内干干净净,一个水鬼的身影都不见,但三米之外,那些个面目狰狞的东西想要急切的冲破屏障,吃掉子姝。 子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这种天地间的奇物是不是应该继续让她留在这里。 但阿牛出声告诉子姝,这东西得要让她吃掉莲心,子姝在犹豫,她舍不得一株天地间稀奇的宝贝就如此消散于她的口腹之中,但那朵清心莲似乎有生命一般摇曳着花枝,一阵儿属于莲独有的味道,充满了子姝的胸腔。 子姝闻着香味不自觉的就迷失了自己,等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手里握着莲子,清心莲不见了,香味儿不见了,花瓣什么的全都不见了,只留了三颗莲子心。 清心莲的莲叶依旧在,只不过看起来没有了精气神罢了,眼见那叶子就要焉了,阿牛喊了句:“快扔下一颗莲子心。” 子姝二话不说,朝着莲叶丢下一颗,而那些手脚快要伸到子姝身边的水鬼们似乎遇到了克星一般,立马退出了三米之外。 紧紧的握着两颗莲子心,子姝盯着莲叶,不知道过了多 第19章 莲子发芽 莲子发芽,子姝以为一切会恢复过来,可这时,那些个水鬼却是拼命的想要逃脱,就连藕根的人怨脸,都变成一张张极具惊恐的面孔。 莲子还在抽芽,好所的水鬼和人怨脸都被吸了进去,每当吸进去一些那莲子抽芽的速度就会快一些。 阿牛躲在镯子里,觉得心惊胆战,他是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到一股庞大的阴气被瞬间吸收殆尽了。 抽芽速度越来越快,需要的阴气越来越多,笼子里的水鬼在莲子完全变成花苞的时候,全都不都见了,就连藕根里的人东西也都不见了。 一片清新,花苞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子姝舒心的不想离去。但却在这时,看到了一张脸,那个花苞变成了那个女子清灵的小脸,殷红的小嘴一直在重复着两个字“快、水”。 这次女子的眼睛并未流血,面容倒是出奇的清爽,如此一瞧,子姝觉得自己似乎差了人家一大截,压根没办法比。 而就这在时,子姝兜里的四根刻着符文的小石柱在在颤抖,在子姝掏出它们的那一刻,小东西带着灼热飞了出去,瞬间光芒闪烁,让子姝稍稍有些不适应。 花苞中女子焦急的喊了声“快跑”,这时子姝周知后觉的想起了赵毅灌的那壶水,可那水不在她的手里,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前那女子要水来着。 而这时,那女子突然间的改变,让子姝没时间思考问题,本能的顺从了女子的话语,想都没想,一下子冲进了那光芒之中,而此刻她并无发现荷叶一直包裹在她的身上。 子姝在拼命的跑,在跑的过程之中,她的身体似乎在慢慢的复苏。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再也没有女子焦急的喊着“快跑”也闻不见莲独有的清香。 身体似乎有些跟不上脑袋的反映了,子姝担心不已,但此刻只能强行坚持。她不知这里的尽头在哪里?也不知道这样跑下去能不能找到出口。 终于在子姝绝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感觉到了风,高原独有的风的味道。想要咬着牙在要坚持一下,但似乎真的没有一丝的力气了。 玉镯中的阿牛只能干着急,子姝的意识开始涣散了,哪怕有荷叶在保护,似乎也坚持不住多久了。 而就在这时,倒淌河河流边的钱叔和赵毅,一人拿着那藏刀砍着数不清楚的黑影,一人则是盘坐在原地,手里拿着大毛笔一直在围着埋了东西的那片湿地,写着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赵毅被黑影缠住了,动不了了,在他要倒下的前一秒冲着钱叔喊了句:“叔,我尽力了。” 之后只留下闷哼声和刀划过石头的刺耳声,而那边的钱叔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咬破了手指,在那符的中心位置递上了一滴血。要是让人看的话,钱叔的血绝对不是在山庙里的那种红,而是一种带着符文的金红色的血。 血滴在中心位置,然后钱叔掏出赵毅之前灌的溪水到了上去。专心的低声念咒语。 而就是子姝力竭动不了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吸力们然间驶来,一个冷战,她就被吸了过去,迎面而来的是带着血的雨,噼里啪啦的敲打着她的身体。 此时的她只有一个反应,疼,非常的疼,裹在身上的荷叶似乎不起作用似得。当然子姝没发现的是,那些血雨在拍打到她上的时候,被荷叶吸收了,等血雨完全停下来的时候,裹着子姝的荷叶也融进了她的身体。 啪叽一声,子姝从光芒中掉了出来,四根小石柱也在那一刻掉在了湿地上,巧是子姝刚好出现在了钱叔划出了的圈里。 就在子姝出现的那一刻,周围的黑影消散不见了。赵毅终于喘了口气,而钱叔则是才开始动了起来。 埋在地下的东西在那些符的驱使下在子姝的身下散开包裹着她,渗进了她的身体。终于就连钱叔画的符咒也顺溜的被子姝眉心的符给吸收掉了。钱叔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躺在一般的赵毅,喊了声:“小子,抱着丫头走了。咱们的要快点儿。” 赵毅并未说什么,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后,跑过去抱起子姝,跟在钱叔身后,踩着繁复的脚步离开了这片溪流。 北京时间凌晨2点的时候,子姝出现在了之前搭建好的帐篷中,而钱叔却让赵毅上了车,他自己也上了车,只不过这之前,钱叔又在帐篷上画了好些符文罢了。 终于在北京时间3点的时候,子姝醒了。 子姝昏昏沉沉的不能动,但却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事情,不过这都要归功于玉琢里面的阿牛了。 直到一切,并不代表子姝就能接受一切,当她再度摸着手腕,强而有力的跳动,告诉她,她的身体似乎又恢复了,但她知道之前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假的,她的身体里溶了许多的东西。 抱着膝蜷缩在帐篷里,思前想后,还是终于拉开了拉链,而在车里的钱叔和赵毅在看到帐篷里的动静后,立马下车站在了帐篷前面。 于是子姝钻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子姝心中一暖,不管自己经历了什么,说到底都是他们在帮她罢了。尤其是钱叔,一大把年纪,带着他们东奔西走的。 而赵毅再也按耐不住了,直接上前一把抱住子姝,把她紧紧的按在他的胸前,哽咽着,半响儿后才松开她道了句:“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跟我哥交代。” 赵毅的眼圈泛红,眼泪已经被他擦去了。钱叔也是送了口气,这才开口道:“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总算没有辜负那小子的希望。” 钱叔独有的呵呵声响起,子姝张口道了句:“叔,谢谢您老人家了。” 一开口才发现她的嗓子有些嘶哑,头也有些疼,还有点儿晕乎,之前坐着没发现,出来后就被赵毅熊抱了一把,也没发现她晕,可这回要着急走的时候,才发现她有问题。 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车边,刚要伸手拉开车门,却是一个措手栽倒了,还好钱叔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子姝的后背心,皱着眉头道了句:“丫头,你还是去帐篷里躺着,你的身体不适合活动,想动至少得要明天日初。这期间不管发生事情,你都当做不知道好了。” 钱叔的话,让赵毅有几分担心,再看看子姝那虚弱的样子,抿着嘴二话不说的抱起她送进了帐篷里面。钱叔则是拿着一条小毛毯和一个抱枕递给了赵毅。 子姝实在是太不舒服了,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脑袋也是嗡嗡嗡的响着,帐篷合上的那瞬间,子姝很想说自己没事。 可惜,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开始备受煎熬。 赵毅一直守在帐篷外面,钱叔也在拿着他的那支大毛笔又在帐篷上涂涂画画的。 凌晨4点多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枪声,赵毅一个机灵,看了眼身边的钱叔,又看了看子姝所在的帐篷。 钱叔眯着眼望着西面,淡淡的道了句:“东西被丫头拿走了,他们没找到,开始内混了。” “钱叔,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哥他……” “那小子没事,麻烦还找不到他身上。” “钱叔,嫂子她……” “挺过去就没事了,你看着点儿,我去那边看看情况。” “钱叔,不要去,他们身上有枪。” “无妨,我离远些,我就是想去看看你哥的情况。想让丫头安心。” 钱叔,摸黑走了,天边泛着一丝亮光的时候,他回来了,身上挂着一层露水,膝盖上也有些混着草叶的泥土。 子姝的帐篷里静悄悄地,赵毅担心了好久,看到钱叔回来,开口便问道:“钱叔,怎么样了?” 钱叔看了看天际边的亮光对着赵毅道了句:“看看丫头怎么样了,我们得要出发,越快越好。” 刚说完,子姝拉开了帐篷,白着脸说了句:“叔,我没事。这就收拾东西走人。” 当然干活的是赵毅,子姝现在可不适合活动,她是被抱到车里的。三人速度极快的 钱叔说不能在沿着倒淌河往西了,要朝东,他们用极短的时间赶回了茶马互市,一晚上没休息好,还弄了一个病号出来,怎么都不太理想。 这地方那小的可怜的宾馆还在关门,无法钱叔指挥着赵毅直奔原子城,那地方除了是旅游区之外,还是海西州的州府所在,再怎么也有条件相对不错的地方,就是绕道要花一点儿时间。 在天彻底大亮,一轮红日挂在高空中的时候,赵毅的车停在了离原子城最近的宾馆门前。 旅游旺季,宾馆爆满,子姝他们只有一间屋子,钱叔想都没想就入驻了。里面设施还算可以,至少能洗澡什么的。 子姝的情况在慢慢好转,钱叔说此刻不易接触水,就连洗脸喝水都不行,子姝无法只能到头大睡。 钱叔和赵毅两人嘀咕了几句,在看到子姝睡着了以后,两人带着房卡走了。等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第20章 红裙女子 钱叔和赵毅出去做什么,子姝不知道情,等他醒来的时候,钱叔在看电视,声音开的极小。赵毅似乎在洗澡。 头晕脑胀的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瞪瞪的喊了一声“钱叔”。 “丫头,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 “叔,没事,估计是饿了,有点儿头晕。” “那就好,我们带了吃的回来,你将就吃一点儿,今天这白日看来我们只能猫在这里了。” 赵毅裸着上身出来了,头发上还挂着水珠,看到子姝半坐在床上,有些不好意思,飞快的穿上了T恤,这才接了句:“嫂子,我们见到我哥了,他没事。你放心就好。” 子姝揉着眉心点了点头,闭着眼,总觉得眉心的位置特别的累,干脆又躺下了。 反正也不能出去。干脆就在休息一会儿好了。身体的各项机能都没啥事,除了觉得有点儿累,总算是个活人的样子了。 夜里的事情,别的没吓到子姝,倒是自己身体变故把她吓坏了。 刚躺下钱叔却开口说了句:“你不能在睡了,吃点东西,还有事情做。” 子姝叹了口气又翻身起来“嗯”了一声闭目楞了半响儿后,这才起身,问了句:“叔,现在能碰水吗?” 在得到了钱叔的许可后,子姝翻起自己的大背包,掏出换洗的衣物,冲进了浴室。 赵毅想说没吃饭别洗了,可惜子姝压根就没看他一眼。等子姝再出来的时候,感觉精气神很明显的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也许是精神头好了,身体上的不适也消失了,就跟昨天前半夜没啥区别,子姝有点儿不太相信,还特地的活动两下。 钱叔倒是笑呵呵的瞧着子姝活动,说了句:“嗯,已经完全吸收了,等拿到下一样东西,也就又能挺个几年了。不错不错。” 子姝一愣,想起了为自己续命,还在奔波的赵吏。要是这次钱叔没带着他们出现,不知道赵吏会做些什么?随即甩了甩头,想再多也是白想,赵吏现在可是被那个女人给缠得死死得。 子姝一时间想了很多,但看到钱叔和赵毅后,叹了口气,道了句:“叔,肚子饿。” 一句话,赵毅动作飞快的拿出了方便面,在子姝抽搐嘴角的情况下泡上了。其实她的要求不高,这地方怎么说都是州政府所在,饭馆也是蛮多的,用的着在这里屈就吃泡面吗? 不过饿极了,倒也觉得的那面也不错。胃里不在空荡荡的了,感觉好受了一些,子姝就想着出去活动下,却被钱叔给拦住了,他说这个下午他们不能出去,至于原因,那就是昨天晚上倒淌河上的那批人,也在这附近。 子姝一听,更加的想要出去了,钱叔知道她是想见赵吏,可这个时间段不行,昨天晚上赵吏绝对是做了什么手脚,才让那些人空手而回,要不然也不会有枪声响起。现在出去,无疑是告诉他们,昨天夜里捷足先登的人就是子姝了。 钱叔说什么也不同意,死死的拘着子姝,子姝无奈,赵毅也觉得不太好,便开口问了句,他要不要出去在看看情况,钱叔则是斜了他一眼,让他乖乖的去补眠,说一不定晚上有的要活动了。 赵毅很无奈的睡了,子姝则是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海西的州府街道很宽,但是路上并未有多少行人,大多是旅客的私家车。太阳嗮的有点儿毒,少数出行在街上的人裹着这里特产的披肩。而这时,子姝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一个极为张扬的女人,一个大大的墨镜、白皙的脸庞,烈焰红唇,红色的长裙,金色的披肩,细高的高跟鞋。那波浪一般的长发,松散的扎在脑后,硕大的遮阳帽,挡住了那她半个肩膀。 这个女人,子姝认得,那日在东科尔寺依偎在赵吏的怀中,为此赵吏还挨了不少打。不过这个女人又一次出现在了子姝的视野,子姝觉得今日的这个女人,身上似乎少了一点儿什么。 回头看了眼仍旧在看电视的钱叔,子姝轻声唤了句:“叔,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好像不太对劲。” 钱叔一听,看了看子姝,也走到了窗户边上,眯着眼看着躲在树荫下的女人,道了句:“是她啊。你还看到了什么?” 子姝疑惑,扭头望去,刚才注意力全在那女人身上,倒是没注意倒,那个女人的身边,似乎跟着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显得有些萎靡,影子身上飘散出来的淡白色的雾气,全都被女人吸进了自己的胸腔之中。 子姝惊恐的望着那个女人,扭头看着钱叔道:“叔,那个女人是人吗?她身后的那个虚影是什么?” “那个女人等你下次遇到赵吏了就知道了,她不是威胁,可怕的是其他的。” “那、那个影子呢?” “无妨,只是一个食物而已,碍不了多大事情。” 钱叔嘴上说着没啥事,但眯着的眼睛,却泄露了一丝不安。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子姝向来听话、顺从,钱叔这样说,想来也是没啥事情的。 就在子姝转身的那一刻,楼下的女人摘掉了墨镜,冷笑了一声“抢了少爷的东西,还敢出现在这里。简直是找死。” 钱叔倒是看清了那个女人的嘴型,垂下眼睛,望着女人消失的地方,半天不语。 下午五点,钱叔让子姝收拾东西,他们得要走人。 赵毅动作极快收拾好,退了房,这次是钱叔开车,一路向西,子姝看钱叔神色紧张,也就没开口询问。赵毅在上车没多久就睡的晕晕乎乎。 连续跑了4个小时,夕阳没入山脉之下后,子姝等人已经到达了柴达木的盐湖。至于这里做什么,子姝不用问也知道,绝对和她的事情有关。 钱叔的神秘,子姝看在眼中,与些事情,就算是问了,也问不出个一二三,但按着钱叔说的去做,绝对是没问题的。 他们这次走的又是无人经过的小道儿,也不知道钱叔怎么知道这些地方的。盐湖的边缘不是多么的风景秀丽。 这里可用说是寸草不生,山都是白色和土黄色相间的土地,还有一切泛着黄色泡沫的废水想成的洼水。。 白色的并不是盐,而是碱地,这里面积广阔无限,但完全种不出一粒果实,能在这里生长的都是比较耐旱的盐渍化的矮小的盐生植物。 不过子姝一路路过也不过看到了那么几根而已。 钱叔并未在这种地方停留,这地方一眼望过去,全是盐碱化的荒漠,一点儿人类居住的痕迹都没有。 一路上倒是遇到了好多自驾游的旅客,停停走走的拍照的拍照,嬉闹的嬉闹。子姝就不知晓,这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一棵树都没有,一朵花也不见,他们到底在欣赏怎么都一份荒凉。难道是内地的青山水路看多了,到喜欢这个戈壁滩、荒漠的无限凄凉? 城里人真会玩,反正子姝是不喜欢这份荒凉,让人觉得她无处安身,可怜又可悲。 内心涌起一股无限的凄凉,望着窗外的苍凉,子姝叹了口气,对着半梦半醒的赵毅道了句:“你说这人生在世都是为了什么?” 赵毅用手抓了抓无限凌乱的头发,干笑了一声道:“嫂子,别感悟着世上最难感悟人生,你只要记住,咱们都还年轻,还有拼搏的机会就行了。” 子姝依旧望着窗外,暗暗的叹了口气,人生苦短,她应该何去何从,赵吏为了她似乎永远都是付出,而她只是毫不知情的挥霍着这份付出。 靠在窗户上看着飞驰而过的荒漠,终于钱叔停下了车子,这里有个小小的湖,周边完全是沙子,没有一根草。湖色很蓝很蓝,一眼望去,似乎能看到湖底。 钱叔让赵吏拿着矿泉水瓶子灌了一瓶水之后就又开始行走了,半个小时后,夜黑了,钱叔终于停车了,这里一片苍白,带着一股盐特别的咸味,就连迎面拂过的风里都都带着盐的味道。 子姝站在车前,望着盐田,觉得大自然真是个奇妙的生物,居然在一片寸草不生的地方制造了如此美不胜收的景色。 2016年8月18日晚10点,阴历七月十六,当地时间9点钟,入盐湖,取盐精之魂。 钱叔对着大毛笔嘀咕了一声,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之后,又变成了子姝锁熟悉的毛笔,笔尖依旧残留着红色朱砂。 钱叔下车,端着罗盘,对着太阳落山的方向看了看,子姝看到了那罗盘上的指针在动,但并未看到那些个光点儿,也不知道是好奇还是什么,子姝跟在了钱叔身后,并未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钱叔。 钱叔似乎在测量着什么,罗盘上行的指针抖的很厉害,不一会儿就开始乱转了起来,钱叔叹了口气,对着两人说了句:“上车,还得往里面走。” 往里走,就要走在盐面上了,也就是万丈盐桥,但钱叔所走的路,并不是赵毅熟知的万丈盐桥,这里是一片并未开发的盐矿,路面坑洼不平,且在这里面还很容易迷失方向。 第21章 绿色骷髅 夜下的盐湖寂静无声,钱叔终于选对了地方,罗盘也不再抖啊抖的失去方向。而这时已经是北京时间12点了。 盐湖上扎帐篷太费劲,所以钱叔没让弄,吃的东西又是方便面,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干吃罢了。 子姝我在车里闭目养神,她觉得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事,而且还得要她去才行。阿牛倒是十分激动飘啊飘的。 钱叔在不远处的盐面上敲敲打打,赵毅在帮忙,也不知道钱叔的那布口袋里到底有多少东西。 赵毅有些诧然,但也知道此时此刻要抓紧时间干活,钱叔说他们来的时候受到了干扰,花的时间有点儿多了。所以现在要抓紧时间。 过了12点半,盐湖上吹起了风,阿牛似乎很是欢喜,看着子姝依旧在闭眼,他倒是欢快的到处乱飘,飘来飘去,不自觉的就飘远了,当看到一个大红色的人影托着一个男人在盐桥上徒步的时候,阿牛慌了。 不用子姝召唤,阿牛嗖的一声回到了手镯里,缓过神来,直接飘出去,对着钱叔喊了句:“老钱,那女人来了。” 钱叔手下一顿,眉头一皱,点了点头道了句:“赵毅,动作快点儿。” 而后对着阿牛道:“你看到了什么?” “女人托着一个男人,在盐桥上。那女人似乎是发现我了,我逃走的时候,她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就。” “嗯,你去吧丫头叫醒,之后躲在镯子里不要出来。” 子姝下车的时候,外面风在肆意的飞扬,带着一粒粒白色的结晶,吹打在子姝的身上。 裹着披肩,朝着钱叔走去。钱叔似乎马上就要完工了,盐面上的蜡烛还在燃烧,砸出来的五芒星正中心钱叔在画着符文,赵毅已经收工,看着子姝,目中有些淡淡的担忧。 狂风四起,十六的月亮在这风中有几分的模糊,钱叔最后一笔结束,扭头对着子姝喊道:“丫头,站中间位置。记住你要拿的东西是快透明的小石头,那石头带着苹果香味。” 子姝被赵毅推到了中心位置,有那么一丝月光透过雾蒙蒙的风撒在了子姝身上,转眼间,子姝只觉得身体在飞快的下沉,只留下一片红烛的光芒。 不知道下沉了多久,似乎终于接触到了地面,子姝犹豫着,要向那里走的时候,红色的烛光晃动了,阿牛激动了。 飘在子姝身边说了句:“我去看看,这地方阴气很重,要是全部炼化了,我估计能提升为厉鬼的阶段了。” 子姝对于阿牛的话相信不已,这地方很冷,但不像倒淌河低冰冷刺骨,这里就是冷,冷的能让心灵发凉的那种。 阿牛很快回来了,红色的烛光似乎是在引路,子姝快步跟上,摸了摸胸口,心脏在跳动,说明这次身体没问题,在扭头看看四周,白蒙蒙的一片,除了烛火照亮的路。 这里的风发着呜咽声,但那烛火一点儿都不受影响,依旧停在子姝的面前,阿牛则是欢快的吸收着这里所谓的阴气。 子姝觉得奇怪,这地方很明显的没有空气,可是这风从哪里来的?即便是阿牛所谓的阴风,也应该需要空气流通吧。 心跳依然在,说明身体没问题,可没空气,她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子姝想不明白,于是也就不想了,跟着烛火一直在往前走,弯弯曲曲,或爬上或爬下,总之在一刻钟之后,子姝来了一处全是盐冰的地方,里面全是晶莹剔透的大块盐,在烛火的映射下,十分的美丽。 而子姝要拿的东西,就在烛火照应的地方,一小块比盐石透明许多,几乎看不到的东西散发着苹果的味道,子姝手很快,一把握在了手中,正准备跟着烛火离开的时候,一只手出现了。 一把嵌入了子姝的肩膀之中,子姝大惊,阿牛嗖的一声,挡在了子姝的面前,说是手,其实就是悠悠发绿的骨头。 骨头没入子姝的身体,子姝一皱眉,眉心的符文闪烁,那绿色的骨手“嗖”的一下被那符文给弄了出来,钻进了晶莹剔透的盐墙自之中。 子姝的肩膀没流出一滴的血,但却变得漆黑无比,不能动了,刚到手的小石头依旧在散发着苹果的香味,子姝想了想,一口吞下了下去。 而这一举动似乎完全激怒了暗处的东西,一只绿色的骷髅出现,骷髅身上穿着红色的裙子,眼眶里冒着悠悠的绿火。 子姝认得那条裙子,是白日那个女人身上,阿牛挡在子姝面前。 子姝挪动着脚步,正准备跟着烛火闪人,却听到骷髅开口道:“东西交出来,我放过你的灵魂。” 子姝一惊,不知何时,她的脚下一惊是一片血泊。而那个骷髅身上的红裙不见了。阿牛大喊一声,一股灰色的旋风扬起。 “想要逃跑,也得看姑娘奶奶我愿不愿意。” 啪叽一声,子姝从阿牛的旋风之中跌落在了血泊之中,烛火的光芒似乎有一份的削弱。子姝的心脏蹦蹦蹦的似乎要跳出来了。鼻腔里闻到的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子姝紧紧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她可是刚刚把那小石头给吞下去。而那骷髅却发出了咯咯咯咯咯的笑声。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骷髅上前,一把扼住子姝的脖子,骷髅眼中的绿火不停的在跳跃,似乎表达着此时此刻的兴奋。 子姝却好无反抗之力,除了额头闪烁的符文之外,阿牛被骷髅钉在了盐墙上,垂着头不知道是不是晕死了过去。 毫无还手之 第22章 钱叔访友 车镜子里并未有人影,期初子姝以为没照到自己,可挪动位置之后,依旧没有影子,这可把一下冷静的子姝给吓了一跳,这才拍着钱叔的肩旁指着镜子。 钱叔只是用余光看了一眼,淡淡了道了句:“莫紧张,没啥事,等天亮就好了。” 钱叔的话让子姝松了口气,也不再关注镜子里有没有她的影子的事情,而钱叔则是皱起了眉头。 车子依旧在万丈盐桥上奔驰,柴叔想尽快找个地方让子姝休息一下,她的情况有些麻烦。但此刻却不能告诉她。赵毅的伤也必须要快些处理掉才行。 钱叔在子姝靠着窗户边发呆的时候,手里掏出五张纸符散在了窗户外面,符纸一飘出窗户立马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子姝看到了高层上的灯、霓虹灯,那是一个城市特有的标志。子姝愣愣的而看着,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对着钱叔喊了句:“叔,似乎到了城市。” 钱叔毫不在意的“嗯”了一声,到了句:“到格尔木了。好好休息休息。” 子姝“嗷”了一声,特意的避开了车内的那面镜子。到了城市就比较好办,越往市中心走,越是灯火通明,虽然街道上没有人,街边的商店也都关门了,可毕竟这里有城市的气息,又或者说这里有人气。 如家连锁酒店,子姝战战兢兢的跟在钱叔和赵毅身后,特意的避开带镜子的东西,但在电梯里没办法,子姝就低着头,赵毅似乎也发现了不正常,但僵硬着身体并未说话。房间相连,子姝单间,钱叔和赵毅标间。 钱叔叮嘱子姝早些休息,不要想太多,而他和赵毅进屋后,第一时间让赵毅盘坐在床上,钱叔开始为赵毅祛除潜藏在他体内的阴气,他们三人里,并不只是子姝一个没有影子,赵毅也是如此。 子姝并不知情,事到如今,她还是有许多事情不知道。冲了个热水澡,感觉自己舒服了,这才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变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而那头赵毅满头的汗水,咬着毛巾不让自己发出声,他没穿衣服的上身游走着符文,符文时黑时金,看起来异常的诡异。半个小时之后,赵毅身上的符文消失不见了,赵毅拖着满身汗水的身子走进来浴室。 而钱叔看了眼赵毅的背影,转而嘀咕了几句,便看见他的身影变得虚无缥缈了起来,然后轻而易举的穿过了墙来到了子姝的单间。 子姝在睡,睡的并不安生,阿牛在钱叔出现的时候就飘出了镯子,一脸的紧张。 钱叔看了看子姝,对着阿牛道了句:“把她体内的东西引出来,度在你身上。” 阿牛漂浮的影子打了个冷颤,但也仅仅是哆嗦了一下之后,问了句:“老钱,这会不会对丫头不太好?” “哎,没办法,你也看见了符文、金丝压根就打散不了,这东西太过于厉害,你度的时候小心点儿,不要伤到她的本源就好。” “老钱,啥时候开始?” “再等等,我需要休息一下,今天用了五鬼迁移术,又给那小子驱煞,还没恢复过来。” 阿牛没说话,对着老钱的这句话他保持怀疑态度,老钱应该是在等最佳的时辰,这样对子姝最为有利,而他……罢了谁让她是主,他是扑,今夜之事也怪他不够谨慎,没有保护好她。 钱叔在过了五分钟后开始动手,身体依旧是虚无的,手中的笔金红色的符文在流动,钱叔动手了,子姝眉心的符文也动了,两者相遇,一下子子姝被金色的光芒包裹,而这时,阿牛被钱叔掐着手印送进了金光之中。 阿牛进去之后,那金色的光满也在变化,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一会儿金,三种气流不久变凝成了一股黄黑金相见的花麻绳,钱叔眯着眼,手中的笔瞅准了准头就往子姝的眉心一戳,正中黑色的那股。 乌黑乌黑流动的气,一下子缠绕住了钱叔的毛笔,阿牛突然间出现一口气吞下了那乌黑乌黑的东西,然后被钱叔收进了一个暗红色的檀木盒子。 金色和红色的气流在子姝的眉心盘桓了好久,发现并未有黑色的东西出现后,隐于眉心不见了。 而钱叔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子姝舒展了眉头后,穿墙而过。标间内赵毅已经睡了,钱叔的床上一个纸人飘起落在了钱叔的掌心之中。他的身体逐渐的凝实,变得和平常好无差别。 而子姝却一直觉得自己好累好累,想动动不了,想完全入睡,但有东西一直不肯让她休息,终于在她看清楚三股红黑金色的气体在她的身体内纠缠不休,在黑色的那股消失不见后,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个晚上她没有做梦,一觉安稳,她是被敲门声给唤醒的。赵毅说时间到了要退房了。 子姝伸伸懒腰,觉得自从坐上了赵毅的车后,她似乎就开始了黑白颠倒的生活,也不知道赵吏到底如何? 极快的收拾好,背着背包下了楼,乘坐电梯的时候她还特意的留意了一下,看到自己的镜像,子姝松了口气,那没有影子什么的太过于可怕了。 楼下的钱叔和赵毅已经在车边等着,背包扔进后备箱后,赵毅开着车三拐四拐的拐进了一条胡同。胡同里面有一家“旧院牛肉”的招牌极为亮眼。然后他们停车进去了。 说是牛肉,但其实是干锅,三四斤牛肉切块下锅,味道不错,吃的舒爽,可比那方便面不知道美味道哪里去了。 走的时候,赵吏还打包带走了两斤牛肉,他说只有在格尔木才能吃到“旧院牛肉”夏都可没有这样的美味,既然来了,就必须要连吃带拿。虽说不太好看,但谁知道下次再吃到的时候在什么时候了。 赵毅对吃的执着,子姝就跟着沾光,不吃方便面总归是好的。今天晚上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子姝觉得能包餐一顿是最好不过的了。 赵吏依旧没消息,电话也依旧是打不进去,他的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赵毅要单独出去一圈,说是要去找他的战友聚聚,顺便去银行取点儿钱。 钱叔没说什么要了车子,带着子姝去见他的朋友。子姝倒是觉得有些好笑,老爷子和赵毅都去会友了,就她似乎没什么朋友,那怕是同学在这个地方,她似乎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她的手机除了家里人的电话,就只有诊所几个同事的电话,闺蜜没有,挚友没有,她这二十几年似乎全都围着赵吏转了。想想子姝突然间觉得有点儿可悲。 想着想着子姝眼眶红了,钱叔不明所以,问了句:“丫头怎么了?” “没事叔,沙子进了眼睛了。” “嗯,这地方沙子多,这几年绿化的不错,不过能长在这个城市的你也都看见了都是沙柳,出了城市往郊区走的时候你就能看见,就连沙柳都很少了。要是觉得眼睛不舒服,你就带上墨镜,这样会好受点而。” 钱叔说的没错,他开车来到郊区的时候,子姝看到的除了沙柳就是沙柳,沙柳的背后不远处就一望无际的草原,低矮的芦苇占据了子姝所有的视线。 公路两边的绿化不错,绿化地带还写着,砍伐树木一株罚款五万的字样,落款是林业局。子姝觉得这样的执行力度,也仅仅是让公路两边才见了树木,虽说沙柳居多,胡柳少的可怜,但能想到防沙护林的重要性了。 越是往西走,越是荒凉,村子也是一个过一个的离开得了子姝的视线,现在眼里出线的都是一片片的枸杞田。这几年枸杞炒的厉害,而这个地方最适合种植的也不过这些带刺的枸杞了。 钱叔带她去的地方,是西苑林场,据说是开荒的时候,下乡的知青们建造的。现如今知青们是很少留在这里了,留在这里的都是各个地方出来的农民,都想在这里搏出一片生机,好光宗耀祖的回乡。 八连,是钱叔去的村子的名字,建设的屋子都是一模一样的,青砖板房,看起来颇为顺眼。 这是一户农家,农家却住着两位老人,钱叔的到来让他们吃惊,看到子姝后,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热情的欢迎了一下。 他们是一对夫妻,来自东北,钱叔让子姝唤他们泉叔泉婶。子姝顺从的叫了,泉叔泉婶,很是热情的招呼了子姝和钱叔,还送给了子姝一个小葫芦,葫芦身上刻着精美的图案,泉叔说这东西产自他的老家,他年亲的时候亲自种的,现如今这地方可长不了这东西。 子姝觉得这葫芦可爱的很,和大拇指差不多大,通身成暗红色,看起来很有些年份,似乎也是被人经常拿在手里把玩的。 子姝有些不好意思收,倒是钱叔说让子姝收着,泉叔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葫芦。 来的时候钱叔倒是带了许多东西给二老,现在见子姝收了葫芦,一看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便带着子姝离开了两位热情如火的老人。 子姝知道,钱叔并不会无缘无故的带她来访友,很有可能,这两位和那丹噶尔的柴叔一样,他们都是同行。 第23章 再遇赵吏 摸着葫芦,回去的路上,钱叔还特意的提了一口,让子姝把葫芦系在手腕上,没绳子就用脖子里的那根咖啡色的绳子。 子姝摸了摸葫芦,叹了口气,从脖子上拿下那九枚铜钱,剪了一小段绳子从葫芦穿过去,在手镯上绕了几圈,系在了手腕上。 抬起左手瞧了瞧那拇指大小的葫芦和雾蒙蒙的镯子,再看看右手里的铜钱,子姝莞尔一笑,叮叮咚咚铜钱响了,子姝一乐,挂在了脖子上面。 钱叔看着子姝那傻憨傻憨的模样,摇了摇头乐了。 “丫头这两样东西收好了,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 子姝慎重的点了点头,一个恍惚突然间想起被她吞掉的东西,赶忙扭头问了句:“叔,昨个儿太过于凶险,我把那石头吞下去了,这……” “呵呵,歪打正着,没啥事,就是吸收起来慢一点儿罢了。” 子姝干巴巴的一笑,那东西被自己的吞了,到嘴里只有满满的苹果香,什么嚼劲都没感觉到就融化了。 一路向东,回到格尔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赵毅并未打电话过来,也就说还在和他的战友们相聚。 两人停在市中心,看看熙熙攘攘的行人,大眼瞪小眼,钱叔问子姝赵毅的电话,子姝翻开看了看,她的手机里只有个赵毅好几年前的号码,拨打的结果是此号是空号。 钱叔则是也翻看着他的最新款水果牌,还顺便的鄙视了下子姝,说她一个年轻人,用的手机比他都落后。 两人半响儿的结果也就是攀比下手机,两人均无赵毅的号码,联系不到人,钱叔撇了撇嘴巴,在子姝的强烈要求下,再次预定了酒店。 她不想半夜三更的没地方去,还在车上疾驰,那种感觉不是特别的好。闲来无事,子姝整理下背包,发现换下的衣服似乎快要臭掉了,无法忍受的她,只得在酒店自己苦逼的动手清洗,也好在现在是夏末,日头还行。 不能穿了的衣服直接打包扔掉,拽着钱叔去了一趟街市,各式各样的衣服买了一堆,钱叔看着直呼败家。但结果是钱叔被子姝瞪了,这其中好些都是钱叔要求买的,说过几天绝对能用到。 8月17日晚上9点半,在酒店昏昏欲睡的子姝被电话吵醒了,看都没看,手指一滑,便听到那边赵吏急促的声音“来六连枸杞田,赵毅受伤了。” 子姝猛然间清醒了过来,看着挂掉的电话,心中不由的慌乱了起来,鞋都没穿,就冲出去敲开了钱叔的门,然后结结巴巴的重复了一遍赵吏的话语。 钱叔点了点头,对着而子姝道了声:“丫头,冷静点儿,快去收拾东西。我们去六连。” 子姝握着手机的手在哆嗦,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在盐矿地下遇到骷髅的时候都能捅它一尺,可遇到赵吏的事情,她便慌了神。 紧张中,子姝只带了贴身的武器,背包扔在了酒店,下楼上车,又翻出了急救的药箱,这才看到钱叔出现。 子姝不认识路,就算是导航,也没有一个叫六连的地方,此刻子姝有点儿埋怨赵吏,干嘛不说清楚呢。 可钱叔开车直奔他们中午去过了一趟的西山林场后,子姝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之前去的是八连,那六连的位置应该就在八连的附近,可事实上当钱叔吧车停在了一处勉强称之为小树林的地方后,子姝才发现他们所在完完全全是荒郊野外,没有路灯,只有数不清的蚊子在他们耳边飞舞。 还是钱叔有先见之明,让子姝全身包裹的极为严实,今夜没有月光,应该说这个晚上有点儿阴沉。风吹的沙柳哗哗作响,钱叔打头,子姝就跟在身后。 钱叔说六连的地域比较大,就凭他们两条腿的走一个多小时,更何况现在是在找人,要去枸杞田。 子姝想给赵吏打个电话,但钱叔不让,说既然赵毅能找到他哥,还受了伤,相比对方已经有了防备,她这贸然的通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子姝一下子就闷圈了,不打电话那怎么能找到具体位置,这地方一眼望去都是枸杞田不说,还有许多的蚊子。 钱叔说他自有办法,手里端着罗盘,罗盘上偶然闪烁着几个绿色的小点点,红点不见了,罗盘上的指针动都不动一下。 片刻后绿色的光点都聚在了一个方向,钱叔这才收起罗盘对着而子姝喊了句:“上车,还要一段路。” 车子启动,但没走多远就停下来了。钱叔把车子藏在了六连的村子里。而他们两个人,绕过村子,朝着南面靠山的一片枸杞田而去。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钱叔停下了脚步,对着子姝问了句:“丫头,你仔细的闻一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子姝诧异,她的嗅觉很一般,顶多也就分辨一下药材的味道,但这三更半夜的钱叔想让她闻什么味道。 不过子姝很听话,还是专心致志的闭上眼睛闻了起来。花香,枸杞子的花香;草香,这是这片地方低矮的芦苇特有的味道;风的味道……风中夹杂着一丝不属于这片土地的腥味,这个味道很淡很淡,从南面的山里传来的。 子姝睁开了眼,抓住钱叔的胳膊急急地道了句:“叔,血腥味,南面的山里。” 钱叔点了点头,补充了句:“不在山里,那山看着近,咱们真要去,估计的要走到天亮也能未必到山脚下。” 跟着钱叔走在田垄上,那股腥味时隐时现,极难辨别方向。走走停停,钱叔不断的再问子姝那腥味的方向,然后不断地调整,终于这样三次之后,子姝后知后觉的问了句:“叔,你闻不到……” “嗯,除非是警犬,要不然正常人还真做不到。” 子姝一愣,她的鼻子啥时候起这般厉害了,她怎么不知道,就在她发愣的时候,钱叔一把拽着她爬进了枸杞田。 子姝还不小心的被刺给扎了一下,还好穿的衣服厚,就在他们两人趴下去没多久,窸窸窣窣的传来了一阵声音,极度压抑,子姝能听到对方咬牙的声音以及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的压抑。 悉悉索索的还有衣服碰到枸杞树的声音,沉闷的与地接触后发出的剐蹭声。似乎这两种组合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 子姝想要爬过去看看,但钱叔不让她动,还让她屏住呼吸,这个对子姝来似乎比较容易了,自从从倒淌河的地下爬上来之后,她的身体就能莫名的可以不用呼吸空气了。 两分钟过去,不远处传来了人声。 “大哥,你说那小子是不是已经死了?要不然他丫的,老子都找了一晚上,怎么连个鬼影都不见。” “你少说两句,出来找的不止我们两个,要是让别人听到了,到那女人面前多嘴一句,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大哥,行了我知道,这里不是没人,这才跟你唠叼几句吗。” “知道就好,行了这地都来了三趟了,看来是没啥收获了,去东面看看。刚才那人影怎么就不见了?” 一束光在子姝和钱叔趴下的地方闪过,就听道:“大哥小心脚下,你就说你看错了,你没见这田里到处都是稻草人的架子吗,绝对是吓鸟用的,哎也不知道那婆娘咋回事,非得让咱们兄弟往这地方跑。 两兄弟聊着天,打着手电筒走远了,子姝秉着呼吸,还能听到两兄弟絮絮叨叨的聊天声,但之前那压制的声音却是没有了,只有两道浅浅的呼吸声,浅的让人听不出来。 十分钟后,子姝终于听不到那两兄弟的聊天声了,这次碰了碰钱叔,钱叔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子姝用手指了指她听到声音的位置,两人弯着腰跑了过去。 一刻钟后,子姝看到了赵吏抱着赵毅静静的趴在枸杞田的垄沟里,轻声的喊了句:“老公。” 赵吏赶忙做了个悄声的动作,抬起头望着包裹严实的子姝和钱叔,赵毅已经有些昏迷最主要的是他发烧了。 赵吏把人交给钱叔后,跪坐在田里一把抱着子姝,呼吸着属于子姝的味道,子姝也紧紧的抱着他,两人沉默这享受这这短暂的相聚,要不是钱叔在,赵吏都想狠狠的亲吻子姝。可惜子姝蒙的比回族阿娘还要严实,除了眼睛几乎看不到什么。 钱叔看着聚在一起的小两口,叹了口气,对着赵吏小声道:“小子,丫头身上的东西都全了,几年内暂时不会有事的,要不你就不要在跟着他们了?” 赵吏摇了摇头道,告诉子姝他要跟着那伙人要往青海湖的方向走,他们没有拿到倒淌河和盐湖里的东西,打算去那里寻找其他东西代替。 钱叔听着一惊,那东西倒是可以一次性解决像子姝这样的问题,可那东西不是随便能动的,需要的条件太过于刻苦,需要的东西也过于多。难道说他们用了其他东西替代了清心莲和盐精之魂? 钱叔的心思百转,青海湖的那东西绝对不能让他们拿到手,先不说这些人是做什么,只为了子姝能够长命一点儿也不能让他们捷足先登。 第24章 古怪伤势 而这时,赵吏像是想起了什么,递给子姝一个红色的果子,告诉子姝在明日子时服用。而后拉下子姝脸上蒙着的纱巾狠狠的亲了一口子姝,转身就走了。 子姝捂着脸,不敢看赵吏离去的身影,倒是钱叔拍了拍子姝的肩膀道:“丫头耽误了点儿时间,赵毅这小子也算是命硬的,你俩亲亲我我那么久,他愣是一声没吭。” 子姝这才想起来他们俩手中还有一个病号,摸了摸脉,子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对着钱叔道了句:“叔……他脉极为淡……会不会……” 钱叔一听,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一个糖豆,塞进了赵毅的嘴里,这才对着子姝道:“赵家兄弟都不是什么真常人,就算没了呼吸,他也能活下去。丫头背着他,我们走。” 子姝听到赵毅没呼吸也能活的时候,暮然的想到了自己,可再一听钱叔说让她背这赵毅的时候,子姝摇了摇头,对着钱叔道了句:“叔,他一个大男人我这小身板……” 钱叔已经扶着赵毅起身了,喊了句:“你动作快点儿,要不可就真死了。” 子姝叹了口气,刚背过身儿,赵毅那沉重的身体就压倒了她的身上。抓着两个胳膊一提,却是意想不到的轻巧,赵毅似乎完全没有重量似得。 子姝眨了眨眼,有点儿不太相信,对着钱叔说了句:“叔,可以放手了,我抓着他胳膊了。” 钱叔“嗯”了一声道了句:“你用手抓住腿,胳膊我看着。” 子姝很听话,伸手抱着赵毅的两条长腿,两手一提,又发现完全没有重量,子姝一扭头,就碰到了赵毅有点儿发热的脑门,心下一惊,关于自己的变化也就只字不提,对着钱叔道了句:“叔,好了。” 两人穿梭在枸杞田里,飞快的闯入了六连的村子里面,找到车子,飞快离开。子姝摸着赵毅的脑门,烧一直不曾降低,反而有种要升高的趋势。再看钱叔那严肃的神情,子姝不由的崔了句:“叔,再快点儿。” 一路冲回市区,钱叔直奔市医院,子姝还有点儿担心,赵毅身上并未有什么伤口,但只要一张口,绝对会吐血,要不然在枸杞田里,子姝也不会问道血腥味。那时候赵毅还算有点儿知觉。等子姝他们见面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昏死过去了。 急救通道,赵毅被发热区的医生带了进去。半小时后,各种检查做了一遍,钱叔的卡都刷了好几回,但医生依旧无法告诉子姝和钱叔,赵吏是什么病引起的发烧。 B超、心电图、ct、全部显示正常,内脏也并未发现什么问题,整个检查下来,赵毅除了口中含了一口血昏迷不醒,有点儿发烧,完全检查不出那里有问题。 子姝急了,她自己就是医生,虽说是中医,但西医也还是懂不少的,什么都没问题,怎么可能会发烧?正要跟急诊的大夫分说下,钱叔却拽着子姝不让他开口,而是对着医生说:“大夫,我们转院去省院看看。” 大夫皱着眉,看起来有点儿不太愿意,但病人家属要求,最终还是添了转诊单,让钱叔他们走人。 钱叔并未带赵毅回夏都,而是直奔酒店,大厅的服务员看到子姝扶着行动不便的赵毅,撇撇嘴说了句:“好臭。” 钱叔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年轻人没把持住,喝多了,姑娘见谅。” 酒店标间内,子姝也在,钱叔在赵毅身上画着符文,边画边告诉子姝这是做什么用的,是怎么画的,子姝看的认真,记得也认真,虽说不知道钱叔干嘛让她记住这些东西。 一刻钟后,赵毅全身都是符文,就连一个贴身的平角裤头也是,子姝一开始有还有点儿尴尬,但钱叔说,这时候可不是尬尴时候,而是救人的时候。 符文在身上游走,但并不像第一次那样横冲直撞,这是比较温和,一个周天下来,钱叔静默了,手里握着的笔都在颤抖,子姝不明所以,也不敢贸然开口。 倒是钱叔扭头对着子姝道:“丫头血,一小蛊。”随后递出小酒杯。 一蛊不多,也就几滴血,子姝也并未犹豫。 钱叔拿着酒蛊,又给自己一刀,这次子姝惊呆了,钱叔的血液泛着金色,但那金色转眼即逝,两人的血混和,居然就那样融在了一起。 钱叔在磨墨,血混着朱砂的红色墨汁,嘴里念叨着什么,子姝并未留意,倒是钱叔念完后,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刚才的口诀一定要记住,这是驱魔的法诀。” 子姝愣愣的点了点头,她不可能对着钱叔说“叔,这玩意我用不到,我记它做什么”,而是顺从的选择了默默记住。 大毛笔的笔尖沾着用血和朱砂磨制而成的墨汁,又开始在赵毅的脑门上绘制符文,子姝看的分明,每当一个符文完成,就会跳跃一下然后没入赵毅的身体。钱叔绘制了一阵套,子姝数的是有七个之多,但钱叔却说有九个。 子姝不纠结与此,她发现后来画上的符文没入赵毅身体之后,他的身体一层漆黑,散发着恶臭,子姝掩着鼻子屏住呼吸,但这味道似乎无孔不入。 倒是钱叔像个没事人似得,站在赵毅的床前,指挥者子姝出去买药。 子姝接过单子,里面是几味中药,子姝看了看时间,大半夜的这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能不能带回来这几味药。 转身刚准备走,钱叔说了句:“下楼,右手边,有个富康医药超市,24小时营业,你去看看,要是没有,就带鬼见愁回来就好,要是这个都没有,那就算了。” 子姝下楼了右转五十米有个医药超市,只有一个窗口提示它是24小时营业的,子姝刚敲开门,里面人一看是中药,不带好脸色,啪叽一声关上了门。 子姝无法,连句话都没说上,就连人带单子的被轰了出来,其实是十分讨厌的事情。不过当走到酒店楼下的时候,子姝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个小诊所,里面亮着灯。 子姝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摸着手中的麻将,极为不乐意的斜了子姝一眼问了句:“避孕套25一盒。” 子姝刷的脸一红,对着那女人说了句:“你这里有中药吗?” 女人扔下手中的麻将,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瞅着子姝,结果单子一看那上面的东西,对着身后的一群人喊了句:“三儿你顶上,输了算你的,赢了也算你的。” 子姝看着小诊所里乌烟瘴气的,离那些麻将人群远远的,而这时,在那边中药柜台抓药的女人对着而子姝喊了句:“猪砂,没有。鬼见愁你要几个,一个一块钱。” 子姝走上前,看来眼装着鬼见愁的袋子,大概里面有六七十个,子姝不确定钱叔要那种的,索性开口全要了。 钱叔给的单子上面写了要三付,鬼见愁另算,所以才会有那女人如此一问。 交钱提着东西走人,子姝在关门的一瞬间听到一个男人说了句:“真难得,大半夜的不是去开房的,而是真来买药的。” 子姝差点儿一个踉跄给摔倒。 赶忙回到酒店,钱叔依旧盘坐在赵毅面前,赵毅也依旧是全身漆黑一片,只不过此刻能看到那闪烁的符文了。 钱叔看到子姝进来,喊了句:“煮上一付,差点儿东西没关系的。” 子姝看了看,最终倒进了烧水壶中,插上电,几分钟后开了,一股药香味,钱叔又让子姝在继续煮,而他拿着药水在给赵毅擦着身子,终于折腾了七八次之后,钱叔要子姝换药继续煮,他还在给赵毅擦着身子。 终于在三付药全部煮的没有一丝的药味了,钱叔这才停手,然后让子姝去休息。而他继续守着赵毅。 子姝冲了个澡,看了看时间8月18日凌晨5点15,差不多快要天亮了,这才强迫自己入睡。 再睁开眼,已经是下午2点了,赵毅那边没有动静,敲门没反应,子姝又拨打了钱叔的手机,这才知道,钱叔出去了买药了,赵毅还在休息,估计要两天才能恢复过来。还不让子姝去看一眼睛。 等钱叔回来的时候,子姝已经看完了两集电视剧,迫不及待的去看钱叔,结果钱叔扔给她一把钥匙,让她开车去八连接泉叔泉婶。 子姝抽搐着嘴角,还是乖乖的去了。八连,她去了一次,路勉强认得出来就是了。 泉叔泉婶在看到子姝的时候,还有点儿吃惊,心想着昨天才送走,今个儿咋又来了,一听是钱叔让来的,两老人看了一眼,回屋时候了一点儿东西,然后就跟着子姝走了。 折腾回来的时候,街上的夜市已经开市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比白天多的去了。勉强停了车,带着泉叔泉婶直奔钱叔所在的房间。 子姝看到了赵毅,人是清醒了,只不过那四处乱转的眼珠子,表明这个赵毅有些古怪,他在看泉叔泉婶后,立马发出了尖叫声。 第25章 葫芦收妖 赵毅那尖叫声,引起了泉叔泉婶格外的在意,钱叔示意子姝关门。 不等钱叔说,子姝就快速的关上门,还反锁了一下。 泉叔泉婶望着赵毅,全身漆黑不说,还散发着臭味,泉叔不好意思的对着钱叔道了句:“嗯,原来是这东西,还好是被你困住了。老钱谢了,都怪我俩太平日子过惯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钱叔摆了摆手道:“没多大事,就是困住在玩意费了点儿力气。” 子姝默默的当着背景板,对着两位老人的对话,不太明白,不过连蒙带猜的子姝觉得赵毅体内因该属于泉叔和泉婶的东西。要不然泉叔也不会道谢。至于此刻赵毅如何了?子姝猜想,大概是没什么事了。 赵毅古怪的尖叫声还在持续,不过在泉婶一记巴掌后安静了下来。眼珠子依旧在四处乱转,泉婶从手腕下解下一根细小的鞭子,鞭子不足一米,但赵毅在看到后极为惊恐的想要跳窗户。还是泉钱叔手脚利落了用符纸封住了窗户,赵毅碰上去的时候,一阵儿红光闪过,赵毅就被反弹到了床上。 泉叔也掏出了一根鞭子,二话不说就往赵毅身上打去,叽叽叽叽,古怪的声音从赵毅的嘴巴里出来。 泉婶也动手了,一个人一鞭子,中间停顿三秒钟,从赵毅的腿脚开始,一直往上抽打,叽叽叽叽的声音越来越弱,一直抽到了脖子的时候,赵毅嘴里吐出一口黑气,黑气被泉叔用一口葫芦给收了进去,子姝瞧得仔细,那葫芦和她手上的有几分相似,但年份看起来更久一些,也比她手腕上的大一些。至于赵毅,此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泉叔泉婶收了那东西,赵毅身上的乌七八黑的玩意也就一下子被符文给冲散开来,露出了他原来的肤色,而那些闪烁的符文也在黑色的玩意消失后,不见了。 白了的眼,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赵毅的手动了,随后是使劲的揉着眼睛,猛然间做起来喷出了一口黑血,那黑血还被泉婶一个健步,给收进了一个罐子里。 子姝观察这赵毅,发现这家伙身上一丝的痕迹都没有,刚才泉叔泉婶抽鞭子的时候,她看的分明完全是没留情的,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可这会儿愣是一点儿抽打过的鞭子痕迹都没有,真是好生奇怪。 子姝睁大眼睛瞧着赵毅,而赵毅却被钱叔扶着,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又塞了一粒糖丸。赵毅一下子有晕了过去。 而泉叔泉婶又开了再一次的抽打,子姝就觉得不明白了,刚才黑气被收了,黑血也吐了,怎么又开了。再看泉叔黑着脸,一鞭比一鞭重,子姝的心都在跟着颤。 赵毅身上这次出现了浅粉色的鞭子痕迹,很淡,要是仔细看是看不出来。抽打一遭,赵毅全身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周边依旧有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子姝掩着口鼻,但味道依旧通过鼻腔传给了她的大脑。 泉叔、泉婶、钱叔他们三人就像是闻不到似得,鞭子还在继续抽打,终于赵毅腾的一下直立的坐了起来,眼睛、鼻子、嘴巴都开始冒血,泉婶一看这情况对着钱叔道了句:“老钱,快帮把手。” 钱叔拿着毛笔往赵毅的眉心一点,顿时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从赵毅的嘴巴里挤了出来,转眼就往窗户边冲去,却被钱叔的符纸给包裹住了,而泉婶则是掏出一个大葫芦把那东西连符带物的给关了进去。按上了塞子,完了还念了句口诀,反正子姝是没有听懂。 泉叔终于松了口气对着钱叔说:“要是还不放心,我们再来一遍。” 子姝闻着屋子里的臭味似乎更加严重了,再看三老人,以及晕过去的赵毅,不得不插嘴道:“叔,婶子要不要开开窗户?” 泉婶转身看来子姝一眼,笑了笑道:“不用。” 倒是钱叔收起了毛笔看来子姝问了句:“你闻到了什么?” “臭,很臭很臭。” 泉叔一听,立马朝着赵毅瞅了一眼,拿着鞭子又开始抽了起来,这次是他一个人动手的,抽的动作看不出来是什么花样,终于在一刻钟后,泉叔开口道:“丫头,闻不到味道的时候,记得跟叔说一声。” 子姝点了点头,屋子里的臭味依旧在,只不过淡了几分,泉叔在抽赵毅,而泉婶则是盘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两个摇铃在不停的念道。钱叔也是在窗户贴了一层又一层的符纸,还给了子姝一些,让她贴在门上。 子姝照做,转过头就发现赵毅两眼再次翻着白眼仁,黑瞳一点儿不见,手成爪子形状冲着空中的鞭子抓去,但在挨到鞭子的时候,就会发出“呲呲呲”的声音,挨到鞭子的地方也是冒着粉红色雾气,雾气最终变成了一只狐狸的形状,呲牙咧嘴的就想要挠人,一下子被泉婶给收进了摇铃之中。摇铃叮叮咚咚的不受控制,泉婶一口气吹上去,那摇铃就安静了下来。 这时屋里的臭味顿时消失不见了,子姝刚忙开口道:“泉叔,没味道了。” 再看赵毅被泉叔又抽了两鞭子,“哎呦”一声叫出了口,摸着被打的地方挫啊挫的。但是白眼仁却翻不回去,只能凭着感觉对着周边的人问了句:“哥,天还没亮吗?” 钱叔一听,乐呵了,冲着赵毅的百会穴就来了一毛笔,笔尖还带着染血的朱砂墨汁。赵毅的黑瞳出现了,这才瞧清楚,屋子没有赵吏,有的只是钱叔、子姝和一对陌生的老人。 赵毅摸着胳膊,那是刚才粉红色的雾气被抽走后,泉叔抽的,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红色的痕迹印在他的胳膊上。胳膊有点儿痒,他还用手挠了挠,可反应过来后,赵毅问了句:“钱叔,我哥他人呢?” “你哥没事,有事的是你。不过现在你也没事了。” 赵毅听的有点儿蒙圈,再看看子姝紧紧的守着门,站在他床边的两位老人拿着鞭子似乎累极了的模样,再看钱叔,一脸笑呵呵的,赵毅摸摸胳膊上的鞭痕,再瞅瞅鞭子,不自觉的往床头移了移。 “老钱,这孩子没事了,我俩就回去了。” “吃了饭在走吧了,不急于一时。” “不了,还是尽早处理的好,没想到现如今越发的厉害,要不是这丫头鼻子好,差点儿就闹了大事。” “嗯,那我送你们回去,尽早解决了你俩也好安心养老。” 泉叔和钱叔一人一句,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倒是泉婶看着子姝笑呵呵的握着她的小手说了句:“真是让人稀罕的姑娘,可惜我那几个儿子都成家了。” 泉叔呵呵一笑望着泉婶:“行了,走吧。丫头,送你的东西可得贴身放着。” 子姝连忙道谢,然后在赵毅差异的目光下,他也拿到了一个葫芦,只不过那葫芦看起来有点儿长歪了。 钱叔不放心赵毅,让子姝看着赵毅,让他在休息两个小时,饿了也不许给他吃的,必须要等他回来再说。 钱叔一去一回倒是蛮快,可赵毅急的不行,子姝在这里他不方便换衣服。子姝倒也无所谓,昨天去购物的时候,钱叔可是连赵毅的衣服从里到外的给买了一身,现在正好给他换上。 赵毅穿上新衣服,有点儿不太舒服的问了句:“嫂子,这衣服洗了没?” 子姝摇了摇头道:“你就将就下,出门在外的别穷讲究,现在你能有身衣服穿就不错了。这还得谢谢钱叔。对了别忘了还钱,你可以微信、QQ转账,从里到外总共一千五百大洋。” 赵毅抽搐着嘴角,上学的时候子姝就这样签欠了她的钱,她总会非常周到的提醒他是什么日子该还多少钱,不过那时候的日子子姝虽然心心念的是他上警校的大哥,但江湖救急的时候,他总会从部队打电话给她借钱。 只不过“春”日一去不复返,现如今说什么多迟了,或者一开始就是迟的。 赵毅的手机在充电,拔下来,瞪了子姝一眼,还是很自觉的转了二千过去,说是万一后还需要,就一并买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没再提赵吏,也没提昨天赵毅的去处,等钱叔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各自玩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 摇了摇头,摸了摸赵毅的脑门,敲了一下,道了句:“没事了,走出门吃‘旧院牛肉’去。” 赵毅呵呵一乐,用行动支持着钱叔,倒是子姝问了句“昨天不是打包了吗”?等待子姝的是,钱叔那乐呵呵的呵呵声,很明显打包回来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吃掉了。 再次光临,里面人山人海,子姝看着手机,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吃饱喝足,顺带打包,钱叔强烈的要求大家去买手表。 子姝看了看手机,却听钱叔道了句:“手机不可能永远都有电,往后还是手表方便。” 一句话就是非要买不可,子姝提了一句夜市,被两人给狠狠的鄙视了一番,然后带去了大型购物楼,子姝挑了一款比较便宜的女士手表,倒是钱叔和赵毅两人挑来挑去的全是贵的,让柜台的导购乐的嘴都合不上。 第26章 海心山泉 子姝看着一老一少为了一块手表吵了半个小时,表示很无奈,而她选好的手表则是被钱叔和赵毅共同嫌弃的不行,最后子姝摇着头让他们两人决定就好。 等拿到手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也就是说北京时间已经10点了。右手带着价值一千大洋的手表,子姝没觉得和地摊上十块钱的手表有啥区别,反正都只是显示时间的。 回到酒店的时候,一个长得帅气的男服务员问他们还要不要继续住,要是继续的住的话就提前把钱给交了。 钱叔想了想,最后还是交了钱。几百大洋就这样出去了。子姝觉得跟着有钱混就是好,要是她得要思量许久。手表在临睡觉的时候被赵毅拿去加工了,说是明天给她 子姝问过钱叔后,在12点时候服用了赵吏给的红果子,脆甜脆甜的,就连这一夜她的觉得睡得安稳的多,早上被手机闹醒,子姝觉得终于正常了一回,这么多天了都是晚上活动白天睡觉,昨天才算是正常的睡了一晚。 神清气爽的收拾好东西,钱叔却在吃饭的时候告诉大家,今天得要去青海湖了,具体地点得要到了鸟岛才能确定下来。 子姝没出声,反正这时候也不需要她说什么,她现在有点儿开始想念赵吏了,17号才分开,也不过是过了一个白天一个夜晚,她就是想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上次见他的时候夜正黑,下次见的时候……子姝想着今天去了能不能见到赵吏。 对于青海湖之行,子姝满怀希望,她想见他,非常的想念,想的她都快要哭了。 赵毅开车,走的是315国道,钱叔乐呵呵的吃着零嘴,也不知道一个老人家怎么比孩子更爱这些东西,前几日是没发现,今天早上临走了,他老人家倒好,冲进超市,补充的都是这些没营养的膨化食品,占地方不说,完全不够填饱肚子。好歹之前在湟源购物的时候,钱叔也显得正常啊,难道是时间久了原形毕露了? 好吧,在车上子姝坐在后排,看着一路的风光,除了荒凉就就是荒凉,但荒凉之中还带些着一丝豪迈与大气。过了荒凉的寸早不生的荒漠,没多久就见到了许多石头山,山上薄薄的一层土,土上面爬着野蒿,还有星星点的几朵小花。看着也是美景一处。 青海湖,广袤无际,子姝不知道他们要去那个鸟岛的那个点,正想着赵毅驶入了省道206的切黑公路的环湖西路,再往前走就是青海湖大酒店,这才想起他们在格尔木多交了的房钱,也不知道今天赶回去还能不能住了。再看看吃得欢快的钱叔,子姝不由的问了句:“叔,那边的房退了吗?” 钱叔摆了摆手“没退我多交了三天的,说不定还要回去。房卡都在我这里。” 子姝扶额,觉的真是钱多的没地方去了,才会花着冤枉钱。 路过青海湖酒店的时候,钱叔并未让赵毅停下,而是一直沿着湖走,一走就走了大半天,最终钱叔让赵毅停到了鸟岛附近的位置,游客比较多,但这时节好多候鸟都已经迁移走了,走留下了少部分的鸟儿在天空翱翔,在往前走就是旅游景点,自驾车不让进,而钱叔,却说这里等一会儿,他要去找个人。 钱叔带着赵毅走了,子姝无聊的坐在车里。看着人来人去,评价着风景区的景点如何如何无聊,却又在聊微信的时候各种赞美鸟岛的美丽。子姝觉得人啊,真是个复杂的生物。 钱叔和赵毅回来的时候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再次启动这次目标明确直奔鸟岛25公里外的地方。 这地方很少有人来,虽然景点,但导游大部分都绕着走,就连当地的藏族同胞都慢慢的迁移走了,只留下不肯走的人死守在这里。说起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这里没人来,他们没有收入。 钱叔随处到了一地方落脚,并未上海心山,而是让赵毅和子姝在这附近租了个蒙古包,还被热情好客的藏族同胞给狠狠的招呼一把,谁让这里平时不来人,来个客人那可就金贵着呢,蒙古包比其它地方的便宜不说,就连他们兜售的饰品也比景区的便宜。 当然钱叔乐呵呵的喝着酥油奶茶的时候,打发子姝和赵毅去海心山转悠一圈,最好能找道一眼能引用的泉,还要牢牢记住泉眼的位置,并且要把三个铃铛在不同的时间段丢到那个泉眼里。 子姝不问为什么,倒是赵毅想问,被子姝拽走了。海心山不能开车过去,只能渡船,也还好有人在摆渡,只不过那船的价格就有点儿景区的味道,上了海心山,方圆也就1500多亩地的样子,岛的形状很长,中间有点儿宽而两端较窄,子姝他们从岛的北面上来,一路向南,走到头发现南部边缘全是花岗岩石还是什么石组成的陡崖,压根就没有什么泉水。 走了一圈发现岛上大部分被沙土覆盖,好多地方都长着冰草和芨芨草,子姝见了欢喜,还不由的采摘了一些,从南绕道西边,依旧没有发现泉水,倒是发现了不少嵩草和黄精,可惜不能乱挖。从西向东,终于在东面的最外围的石头缝里发现了一眼泉水。 泉眼很深,顺着岩石的缝隙流淌了出去,子姝看看时间,等了五分钟后,扔下了第一颗铃铛,一刻钟后赵毅又丢下了一个,看看时间,两人转了一圈,时间在下午四点的时候,把最后一个铃铛也扔了下去。 一切顺利的做完了,子姝悄悄留了个心眼,指挥着赵毅在东面探寻了一下从泉眼位置离开的路线,从最简单的到最绕路的,都按个走了一遍后,这才坐着小艇回去了。走的时候那开船的人,有点儿不太高兴,说他们呆的时间有点儿长了。 子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是赵毅很大方的多给了那人一张红版的人民币。子姝和赵毅到蒙古包的时候,钱叔喝的有点儿微醉,赵毅和那家主说了好久,这让赵钱叔他们三人在蒙古包里单独休息一会儿, 晚饭在主人家热情的用带下解决了,那家主还要和钱叔拼酒,钱叔说什么都不肯,只说自己有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借他们的船了。 夜幕降临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子姝倒是美美的睡了一会儿,苦的是钱叔总被主家的汉子叫过去喝酒。 晚上10点,钱叔告别的主家,带着主家的汉子开着车往海心山的方向而去,当然 到了湖边以后,汉子就把小艇开过来和赵毅说了几句,赵毅有给了那汉子五张百元大钞后,这才离开。 子姝没问什么情况,至于钱的事情都是钱叔和赵毅在负责,她唯一的一次就是在格尔木买衣服的时候花了好多。 夜黑,子姝记得海心山的路,但不记得水路,不由的拍了怕脑门,但赵毅记得,半个小时后,小艇停在了东面的一处比较容易躲避的地方,这地方还是下午赵毅和子姝发现的,没想到赵毅记忆力如此之强,直接把小艇开到了这里。 爬上岸,钱叔让赵毅带路,直奔泉水的地方。没有照明,走起来比较难受,子姝磕磕绊绊的,总算是平安到达了。 钱叔在泉边等了一会儿,又让赵毅四出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后,对着子姝喊了句:“丫头,你东西齐全吗?” 子姝一愣,自从盐湖那次受伤后,钱叔转成也给她弄了一个包,她嫌难看,钱叔还转成去买了壳给包着,这个包里就是子姝的东西:四根小石柱、一方暗红色的檀木盒子、一把量天尺、一瓶子钱叔送的朱砂墨汁、六个小小的铜铃、一打符纸。这就是所有的家当,当然不包括脖子上的铜钱和手腕上的玉镯还有葫芦。 泉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比白天的时候多了一份活泼。钱叔围坐在泉水上面的石头上,让子姝在下面等着,让赵毅去五十米开外等着。 半个小时后,一阵儿铃声响起,吓了子姝一跳,这铃声她听见过两回,第一次是在老家去山庙后听到的,一次是在老爷山后听到的,两次都不怎么美妙,这次在听到,子姝突突了一下。顿时觉得不好了。 量天尺握在手中,子姝前后左右的看着,并未发现什么飘啊飘的玩意,这时子姝想起阿牛,这家伙好像多日子没见了,似乎自从盐湖那晚之后就没见过了,摸了摸左手腕的镯子,颜色已经暗淡了下去,就如同那日在丹噶尔刚拿到手一样。 子姝觉得阿牛绝对被那个绿色骷髅给伤到了,要不然怎么连镯子的颜色都变了,那点儿好不容易滋养起来的绿就那么雾蒙蒙的起来了。 其实子姝不知道,阿牛就在钱叔给她的那方暗红色的檀木盒子里,就在此时,铃铛疯狂的响了起来,不是子姝口袋的,是从水里传来的声音。 子姝眯着眼,竖着耳朵,听着声音的来源,在看着一从岩石上流下的水流,顿时发现水流变了颜色。 第27章 子姝惊恐 水流的颜色变了,变得流光溢彩,银色的流水,不说飞流直下,却别有一番风情,子姝看的入迷,忘却了耳边叮叮咚咚的铃声,她想要沐浴在银色的水流下,手穿过那银色的流水,水很温暖,温暖的就像是赵吏的怀抱,子姝想要全身心的融入进去。 而就在这时,钱叔一声暴怒的嘶喊声传来,子姝顿时清醒了过来,在看自己,已经走到了石头顶端,身手朝着天空,在多走一步,绝对会跌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一阵冷汗袭来,吓得子姝抱着胳膊,赶忙从石头上退了下来,之前赵毅选这条路的时候,子姝还在心里夸奖过还觉得此路相对安全,可当自己站上去的时候,突然间就觉得不那么安全了。 再看那流光溢彩的银色流水不见了,只剩下哗哗的胳膊粗细的泉水,铜铃声叮叮咚咚作响,抬头望了望站在泉眼的钱叔,子姝干着嘴巴,抖了几下,硬是没吐出一个字来了。 钱叔看到子姝清醒,这才松了口气喊了句:“丫头,仔细的听着铃声,跟着铃声走,不要被那水给迷惑了。” 子姝点了点头,这么一次差点儿让她跳石自杀,再来一次谁知道她会不会真死掉啊。 慎重的提醒自己要集中注意力听着铃声,哪怕此刻这铃声有点儿急促的可怕。顺着铃声走,钱叔是这样说的,子姝也这样做了。 岛上的路不是石头就是沙土,再有的就是长着刺的蒿,子姝平心静气专心的听着铃声,从最东边走到了最南边的悬崖上,铃声不断地在响着,但没有继续远去的意思,子姝皱着眉紧紧地盯着,过了一刻钟,钱叔来了紧随其后的是赵毅,三人碰头,铃声戛然而止,钱叔朝着子姝问了句:“丫头,位置。” 子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钱叔他再问铃铛声消失的位置,子姝看着面前的悬崖用手指了指,又觉得位置不那么明显,干脆自己手脚麻利的爬上去,这伸手也算是这一路历练出来了,之前磕磕绊绊的可是挨了不少跤,总算摸索出来一点儿不被石头,刺给弄到的秘诀。 子姝站在悬崖上,背对着湖面,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钱叔却挣大了眼睛对着身边的赵毅说了句话什么,子姝觉得他们的神情看起来好奇怪,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对着钱叔说了句:“叔,就是这个位置。” 可子姝刚说完,就看到赵毅一脸惊恐之极的抱住了她,而钱叔此刻也抱住了赵毅,子姝一下就朝着湖里掉去,掉下去的瞬间,抬头望着那弯下玄月,子姝觉得今天晚的月格外的甜美,要是赵吏在这里该多好。 缓缓的闭上了眼,噗通一声,掉进了湖里,夏夜的湖水有点儿凉,但子姝却感觉不到,她觉得在月光的沐浴下,好温暖好温暖,温暖的不想睁开眼睛,她闻到了赵吏的味道,感觉到了赵吏抱着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喃喃的说着情话。 而一同掉进水里的赵毅和钱叔,却被子姝的长发给缠住了脖颈,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就那样被吊在水中,呼吸不到空气,钱叔还好些,手中拿着毛笔,似乎想要靠近子姝。 但赵毅就那没有那么好运了,昨天才被泉叔泉婶给抽的缓过神来,今天晚上就被子姝的长发给勒的透不过气,哪怕是张开嘴巴也不过是倒灌些湖水把自己给呛了罢了。 赵毅的脸色有点儿发白,使劲的想要探出水面,但却不管怎么努力都是无用的。钱叔终于靠近了子姝,他的脖子上缠满了子姝的头发,就连胳膊上也都是,如果子姝此刻睁开眼,一定能看到,水中她的头发是银色的,就跟那流光溢彩的泉水一模一样,长发在不断的生长,钱叔很是着急,口里念着咒语,笔芯只怼子姝的眉心,金色的符文开始闪烁,不自觉皱着眉头。 她很不喜欢周围变得冷冰冰的,也不想跟赵吏分开,明明才遇到,仅仅是一个拥抱,她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这温暖的怀抱,但此刻赵吏身上的温度退却了,冰冷至极,抚摸长发的手,也变得极为暴躁,似乎赵吏在使劲的拽着她的头发,她觉得好疼好疼,努力的睁开眼,想要告诉赵吏,她好疼好疼,不要拽她的头发了。 终于睁开了眼,却看到钱叔一把拘着她的脖子往上游去。湖里满是银色的长发,哪里还有赵吏的影子。 子姝一惊,张口道了句:“叔……” 钱叔回头看了一眼,子姝眉心的符文在闪烁,可水中那银色的长发却不见消失,扭过头托着子姝,探出了水面。 好冷,这是子姝的第一感觉,夜晚湖边的风凉飕飕的,她全身湿漉漉的,除了觉得好冷,她没有什么不对劲,看着躺在地上的赵毅,脖子边上还有被切断的银色长发,子姝觉得似乎有那么点儿不对劲。 朝着赵毅跑过去,却被钱叔一声喝住,她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终于赵毅醒了,却是摸着脖子吐了半天。 子姝一脸的无辜,她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在觉得脖子里湿漉漉的头发碍事的时候,顺手一拨。 子姝哆嗦着手,抓着那银色的头发,头发已经到了脚踝的位置,子姝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惊恐的想要哭,哪怕是遇到骷髅、遇到那半骨头半脸血的怪物的时候她都没觉得惊恐,可现如今,子姝惊恐了。 终于,子姝受不了,她明白了赵毅脖子边上被切断的长发是她的,这么说,赵毅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她的过错。子姝觉得自己似 第28章 湖底黄鱼 赵毅此刻是缓过气来了,被自己人差点儿勒死,又差点儿被水淹死,这感觉真是太过于酸爽,让他不想回忆。现在最关键是他还活着,这才是最美妙的事情。 也好在赵毅年轻,又被钱叔喂过糖豆,还被泉叔泉婶抽打过,没一会儿就没回复如初,除了那惊吓过度的小心肝还没恢复之外。 活动了下脖子,扭头一看子姝顶着一头银发在担心的望着他,赵毅可没忘记子姝那恐怖的头发,打了一个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了句:“嫂子,看我比我哥帅,你打算移情别恋了?” 子姝原本的担心和愧疚,转眼间消失不见了,望着最终是叹了口气道:“你没事吧?” “没事,好的很,就是有点儿劫后余生的感觉。”说这话的时候赵毅在苦笑,但这话的语气却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 钱叔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道了句:“没事就起来,咱们得下去了。要不就来不及了。” “钱叔,刚才是我嫂子突然间想不开要自杀,好不容易咱们都上来了,咋还要去啊?这湖里可是有水怪的。” 吧唧,又是一巴掌,赵毅吸了一口冷气,翻起身子离钱叔远远的喊了句:“钱叔,咋能做个文明人不?你老人家咋就喜欢动手动脚的。” 钱叔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啥叫子姝自杀,这小子说话还真是…… 这时却听到子姝淡淡的说了句:“赵毅,我没自杀,我是被他给扑下去的,这事我回去要告诉他哥。叔,咱们走吧。” 钱叔点了点头,白了眼赵毅道:“小子你行不行,要是害怕就在这里等着。” “钱叔,你太看不起人了,我咋就不行呢。” 赵毅说话的时候,嗓子似乎有点儿沙哑,但他本人和钱叔并未发觉,子姝觉得儿还是有必要说一下,别到时候在水下又出了问题。 子姝开口了:“叔,赵毅的嗓子有点儿不对劲,要不要我们休息一下。”子姝并未说她不会游泳的事情,她觉得这事赵毅应该清楚。 果不然,钱叔停顿了一下望着赵毅的脖子看来两眼,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糖豆,直接仍进了赵毅的嘴里,还顺便问了句:“怎么样?” “嗯,榴莲味的有点儿臭。” 赵毅的回答很干脆,子姝眼神闪烁,她不知道钱叔的那是什么东西,但绝对不会是糖,就是了这豆子,她见过三次了。 再次下水,子姝皱眉头,紧紧的抓着钱叔,她不会浮水,直愣愣的站在水中并没有往前走去,钱叔发现后扭过头道了句:“丫头跟上不会有事。” 赵毅这时才拍着脑门道了句:“钱叔,嫂子不会游泳。” “没事,走了,不需要她游泳。” 钱叔的话,让子姝愣了一下,她又想起了那段不太美妙的记忆,在盐湖的底下和倒淌河底下她似乎就不用呼吸,那水里似乎那该差不多,想到这里,子姝又看了看她那长长的银发,皱了皱眉,动手挽在了脑后紧紧的用皮筋系上,她怕长发再一次的勒住他们。 快速的跟上钱叔后,子姝沉到水里试了一下,果不其然,她真的不用呼吸,浮出水面,发现钱叔和赵毅在看着她。 子姝一愣,眨了眨眼,钱叔说了句:“丫头你带路,赵毅我会照顾好的。” 子姝又是一愣,点了点有,沉入了水底,而身后的钱叔,塞给赵毅一张符纸说了句:“下去跟紧,我不让你说话,你别开口。” 赵毅笑了笑,做了个OK的手势,拽住钱叔递给他的红绳潜水了水中。 子姝完全沉入了水底,她这才发现她居然能看清楚水底下的东西,一眼望去居然能看到一百外的东西,扭头再看钱叔和赵毅和潜入了水底,两人似乎都没什么大碍,赵毅脸腮帮子都没鼓起来,说明真的是什么问题都没有。 子姝不知道钱叔让她带路去什么地方,她还特意的停留了一下,问了句:“叔,要怎么走。” 钱叔摇了摇头,指了指他早已系在手腕上的铃铛。 子姝一愣,那铃铛的声音似乎在不久前就听不到了,这会儿……不等子姝想完,断断续续的铃铛声响起,似乎很远很远。 子姝诧异了一下,闭上眼静静的便被铃铛的方向,终于三分钟后,子姝开口道;“叔,找到了,距离有点儿远。” 钱叔依旧没有说话,这是点了点头,递过两根红绳一头栓在了子姝的手腕上,另外两头却是钱叔和赵毅手腕上。 子姝点了点头,手里握着量天尺,那古铜色的铜尺在嗡嗡嗡的嘶鸣着,子姝手暖暖的,心中却想着要是坐在尺子上就好了。 可量天尺也就抖动了一下,并未如子姝所愿。水底子姝走起来如履平地,钱叔也没问题,就连赵毅也因为有符纸的缘故也紧紧地跟在子姝的身后。 越走越深,子姝看到沉在水下的黄鱼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觅食,越往深处,鱼越多,样子也就越大,直到子姝再次听到急促不止铃铛声后再走了三十米后,终于发现了一条庞大的黄鱼。 三颗白日撒下去的铃铛就在那黄鱼的头顶,叮叮咚咚的响着,那条三层楼高的黄鱼动都没动一下,就连眼珠子都没带移动一下的。 钱叔游上去收起了铃铛,对着子姝比划着什么,子姝看不明白,干着急。走到钱叔身边问了句:“叔,你在比划什么,我看不明白。” 赵毅倒是看明白了几分,瞪着大眼,对着钱叔比划 第29章 对战黑刃 这时听到钱叔开口道:“拿到了没有,来人了,咱们得要快些出去。” 赵毅在咳,听着这话后,猛然间止住咳嗽,脸憋得通红。半响儿后开口道:“钱叔,怎么出去啊,这大鱼动的厉害,我和嫂子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你俩真是笨的要死,这绳子不就是路标吗,哎算了。丫头,闻闻哪里有湖水的味道,我们朝着湖水的味道走。” 在鱼肚子里让子姝辨别湖水的味道,这听起来有点儿匪夷所思,但子姝却是点了点头,她明白钱叔的意思,那是真正的新鲜的湖水,不是鱼肚里被吸进来的那种,但子姝怀疑自己拿错了东西,立即开口道:“叔,我让赵毅取得是味道最重一颗和最淡的一颗。” 钱叔却是不在意的道了句:“只要是你拿的绝对没问题。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子姝点了点头,不过在扭头瞬间看到烛火时,问了句:“叔,这烛火不能引路吗?” “呵呵,被你发现了,不过我还是想让你引路。” 子姝无奈,走在最前方,赵毅中间,钱叔垫后,鱼依旧在翻滚,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子姝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依旧还有一个听起来极为阴森的女声,那女声子姝似乎觉得在哪里听过一样。 不由的抓紧时间往外赶去,子姝这一快,可苦了赵毅,他的身体虽说被钱叔喂了几颗豆豆,但完全不能跟子姝相提并论,尤其是在鱼肠子里走,脚下那叫一个滑,那鱼时不时的来要翻转几下,就算是想扶着东西,都没得扶,只能抓着钱叔的胳膊,望着前面越走越远的身影。 钱叔没让赵毅拽红绳让子姝停下等他们,而是半托着赵毅,努力的追赶着子姝的步伐。 终于子姝觉得好似出口到了,回头一看却发现赵毅和钱叔没有身影,看看手上那怎么折腾都没断的红绳,子姝拽了拽,终于半响儿后,钱叔扛着赵毅出来了。 这模样让子姝一惊,看了看赵毅又看了看钱叔,赵毅脸色发白,脑地啊有点儿晕乎乎的,钱叔都是没啥变化,那盏灯也在看到子姝的时候不见了。 见到子姝,赵毅就被子姝接手了,有了背过一次的经验,子姝倒也没觉得有啥,就是背上的赵毅心情那叫一个五味陈杂。 出口,迎面而来的是水,新鲜的湖水,有几分冰凉,赵毅也就在这时觉得舒服了点儿,不让子姝背着了。 钱叔却回头看了一眼,烛火抛在了半空中,对着子姝喊了句:“丫头,我们快走。” 子姝不敢大意,一本抓起赵毅的胳膊,就开始飞快的朝着那烛火而去,钱叔紧跟其后。终于烛火探出了水面,子姝背着赵毅也出来了。子姝并未追究 第30章 危机拯救 铃铛在风中没有声音,只是在晃动,钱叔手下的毛笔沾着朱砂飞快的在画着符文,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钱叔倒是不紧不慢的还喝了一口酒,随即喷在了画好的符文上,烛火瞬间不见了,等再出现,烛火的身后带着一个蛋,银白色的蛋,足足有一个人高,是从钱叔围起来的符文里出现的。 它的出现铃铛并未响动,但当钱叔想要关闭时,铃铛开始疯狂的响动,就连那桃木楔子似乎都要铃铛也抽离地面似得。 银白色的蛋出现后,咕噜咕噜的自行滚动了起来,眨眼间就消失了。而钱叔也仅仅的往后看了一眼,便随着它去了。 倒是那画好的符文中间,却露出了一张满脸是血的人脸,人脸满脸的怨恨像极了子姝在倒淌河河底在清心莲的藕根上遇到的人怨脸。 钱叔垂目看都没看那人脸一眼,大毛笔沾着朱砂正中眉心,人怨脸发出极为撕裂的怨吼声,冲出了符圈,符圈外的铃铛在人怨脸冲出来的时候,突然间发出一道道柔和的铜色光芒,聚到了人怨脸的眉心上。 血哗哗的从那张充满怨恨的脸上撒开,砰的一声,那张脸爆炸开来,眼珠子掉进了钱叔的怀里,残渣什么的都被铃铛给吸收掉了,唯独那一对眼珠子黑白分明在钱叔的怀中。 铃铛不响儿了,钱叔这才悠闲的把那双眼珠子给收进了一方桃木盒子,和之前让阿牛进去的檀木盒子完全不同。 画在石头上的符文消散了,桃木楔子,哗啦一下倒在了石头上。钱叔拾起桃木楔子和铃铛装起来,回头看了眼不止是生是死的赵毅。 走上前,扶起赵毅在他的后背心使劲两巴掌,赵毅突然间有了气息,还是猛然间有了动静的那种,深呼吸一口气之后,迎来的就是数不尽的咳嗽声。 三分钟后,赵毅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白着脸望着钱叔:“钱叔,你要是再慢点儿,我绝对会交代在这里的。” 钱叔呵呵一笑,又是一巴掌拍在后背心,赵毅终于觉得卡在嗓子眼上的东西下去了,仰着躺在石头上,望着钱叔问了句:“钱叔,我嫂子呢?” 钱叔背对着赵毅望着东边道了句:“如果没猜错,应该在泉眼那处,你要是没事,咱们就动作快点儿。” 赵毅本想来个鲤鱼打挺,可惜啊。一下子摔了下去,摔倒了屁股呲着牙站了起来,赶忙跟在钱叔身后,朝着泉眼的位置而去。 可让赵毅诧异的是他未见到子姝,泉眼上面是颗一人高的银白色蛋,蛋还散发着清香,那种莲叶特有的香味儿。 赵毅左看右看都没看到子姝,倒是看到钱叔又开始掏出大毛笔沾着朱砂要往那颗蛋上画符,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长大了嘴巴吃惊了片刻问了句:“钱叔,我嫂子不会是在这颗蛋里吧?” 钱叔一眼孺子可教的眼神让赵毅有点儿风中凌乱,红色的符文布满了整颗蛋,画完最后一笔,泉水倒流,冲击着蛋,红色的符文一闪一闪的回应着泉水的冲击,渐渐的蛋壳本身有了列横,转眼间子姝从蛋壳出掉了出来,银色蛋壳瞬间变成了长发在空中飞舞,而子姝则是紧闭双眼,被泉水的冲力冲击到了半空中。 银色长发上,红色的符文迅速的消失不见了,倒流的泉水也慢慢的下降了下来,等子姝被赵毅抱住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子姝的胸口有个碗大的坑,坑里是量天尺和一把黑色的短刃。最大的问题是子姝的身体是冰冷的毫无温度的,赵毅感觉不到她的心跳声,也感觉不她的呼吸声,此刻的子姝如同一个死人,唯一不用的是,她的身上散发着荷的清香。 赵毅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盯着子姝,额头金色的符文似乎为了印证她的生命迹象似得,时隐时现,非常的虚弱。 钱叔一看那胸口的两把兵器,顿时就让赵毅把子姝抱过去,在钱叔要伸手拉开衣服要检查伤口的时候,赵毅一把拦住钱叔的手,瞪着眼喊道:“她是不是死了?你告诉我?钱叔你告诉我,子姝是不是死了……” 赵毅的样子有些发狂,这是钱叔没见过的,在听赵毅直接唤了子姝的名字,钱叔若有所思的说了句:“她不是你的,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小子你太过于执着。” 赵毅一听,瞬间捏起拳头,就想要打人,但手到了钱叔面前的时候,却一把抓住钱叔的胳膊带着哭声喊道:“钱叔,你只要告诉我她是不是死了就好,其他的你不需要管,我会管好我自己的。” 钱叔叹了口气,拍了拍赵毅的肩膀,他倒是佩服他的自制力,再看看不似活人的子姝,钱叔终是开口道:“你再不让我看看,我保证她绝对是个死人了。” 此话一出,赵毅倒是往后一退,扶起子姝冰冷的身体,钱叔盯着那黑刃道了句:“找个地方住下,她的伤势再恢复,但情况不太乐观,看来你哥那边是除了状况他的武器居然出现在了别人手里。” 赵毅似懂非懂,但听到赵毅的东西出现在他人手中,就绝对代表着他哥出现了大危机,说不定威胁到了他的性命。 抱着子姝跟在钱叔身后,看着湖面上依旧在翻涌的大鱼,赵毅顺利的找到了小艇,使劲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是在开船的时候,手还是抖的,他在乎的两个人现如今都生死不明,他此刻已经算是忍耐到了极限。 离开海心山等上了岸的时候,已经是20号的凌晨3点多了,岸边的车还在,赵毅抱着子姝坐在后座,钱叔开车,赵毅没问钱叔要去哪里,但看钱叔开车的方向,他倒是明白,这条路是回夏都的109国道。 原本以为要回夏都,但在经过黑马乡的时候,钱叔停车了让赵毅背着子姝前往了黑马河。黑马河边流水潺潺,赵毅想要知道钱叔想怎么做。子姝这样子很显然送医院是不可能的了,她的身体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赵毅抱着她走入黑马河中时,子姝的手动了,赵毅吓了一跳,倒是钱叔一把推开赵毅,喊了句:“小子,你在岸上等着,我带着丫头去。” 说罢,钱叔驮着子姝猛地扎进了黑马河中,只留下被钱叔推到的赵毅半坐在潜水边的赵毅发着呆。 赵毅在子姝手动的时候,还是满惊喜的,但回头被钱叔推到的时候,他看到了子姝的手指甲是猩红的并未还在生长,长的得飞快,一眼望去,那绝对是爪子是利器。 赵毅咽这口水,似乎有点儿不太能接受,他守护的人变得人不人尸不尸,他的哥哥此刻生死不明,让他突然间觉得他好生的无能。 前些日子在倒淌河边,子姝消失的时候,他就不淡定,但在钱叔的劝说下,他帮着做辅助工作,终于等着子姝回来了,却发现她昏迷不醒了。 盐湖上,他也只能帮着钱叔做辅助工作,但等回来的是子姝的后背心插着一段手骨,人是一点儿呼吸心跳都没有了。 这次是他陪着去的,可在他睡过去的时候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子姝变成了银发的尸体,还是个怪物般的尸体,赵毅觉得他得要好好的冷静下,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十多天的时间,为什么他所认识的世界不存在了。 倒是钱叔带着子姝猛扎道黑马河中,子姝那疯狂生长的指甲似乎受到了限制,不在生长,但也没有缩短,银发拧成了手腕粗的样子包裹着了她的身体,不过特意的避开了那黑刃。 水中黑刃在闪着血红色的光芒,充满着煞气,铜尺露出的半截也在嗡嗡嗡的响着,钱叔伸手一把抓住子姝脖子上的铜钱,撒开,铜钱没入了子姝的身体,要是子姝新这时候醒着绝对会发现,这看似随意撒下去的全都是身体的重要穴位。 沉入湖底,子姝身上铜钱没入的穴位,发着柔和的桔色的光芒,而此刻的钱叔却是模样大变,一流光的短发,变成了及腰的长发,满脸的褶子也不见了,身上的唐装瞬间变成了喜庆的长袍,手中握着毛笔,头顶一盏烛火在照明。 一双白皙的手,握住了子姝心口的黑刃,一使劲,姿子姝的紧闭的眼猛然间睁开,口吐鲜血,转眼间血迹消散,铜尺也被钱叔拔出,伤口的位置是一个黑兮兮的碗口大的洞,完全看不清里面是什么。银色的长发飞舞着想要勒住钱叔,可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就被镇压了。 钱叔的黑发压制住子姝那想要勒住他的银发,而他则是飞快的在心口的位置滴了一滴精血,然后掏出一个小瓶子,在血的位置上撒上,有用毛笔,滑开那滴血,最后又掏出一个透明的瓶子,嘀咕了一句,倒入了那黑洞。 之后就无限的沉默和等待,猩红的指甲,也在钱叔的一系列动作下渐渐的缩短了,最后变成了子姝原先粉白的小指甲。 不知道过了多久,子姝只觉得自己她的脑袋里充满着血腥、杀戮和怨恨,恨不得所有的一切都灰飞淹灭。 第31章 华美男子 怨气、煞气、杀气四溢,红色的瞳毫无感情可言,睁开眼就想要劈开压制住她的人影,可惜对手太过于强大,只是轻轻一个眼神,她就毫无招架之力。 隐约间,她听到有人在喊:“丫头,守心啊!赵吏那小子为了付出了那么多,你可不能让他失望,你可以战胜自己的。” 赵吏,对了还有赵吏,子姝动了动手指,可那猩红的指甲不受控住的就长长了,带着一股凶狠的劲。 “丫头,赵吏为了你不容易,你想想赵吏,不要被三气搅乱了你的心神。” 哦,又是赵吏,赵吏是什么样子的,子姝的脑袋有点儿模糊,她有点儿记不清楚赵吏的模样,隐约能想起的只有一个身着玄色婚服的男子,看不清楚脸,但他说“子姝,心悦你已久。” 脑袋里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不同于之前的人,而是一个身穿警服的男子,白皙的皮肤,浓眉大眼一点儿也不像是个警察。这个人是谁,子姝脑袋钝钝的,她想不起来,好想杀人,好想闻到鲜血的味道,好想好想活动一下。 子姝时而迷糊时而躁动,看的钱叔都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料到,后遗症如此之大,迷惑心神还好,可迷惑心神之后,子姝完全会变成只知道杀戮、怨恨的结合体。这可要不得。 清心莲虽说有副作用,但一般情况下清心明神,守护心台,那藕根的人怨脸没被激发出来就不会受到影响,盐精之魂更别说,那是上等的宝物,不会带着这类阴暗的东西,至于朱果钱叔看的出来那只是一味温和的护体之物,完全不会弄成这样。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诱惑这子姝,混乱她的心神?难道是黑刃?钱叔看不明白,子姝的情况有点儿坏,他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而就在这时,子姝半张着嘴,软软的叫了声:“赵吏……” 钱叔一喜,这个名字此时此刻关乎身死,看来是起作用了。 子姝钝钝的脑袋里,那个穿着警服的人满脸忧愁的看着她,张着口说着什么,子姝听不到声音,但从那口型看的,好似是她的名字。朦朦胧胧子姝想要挠头,但动不了。她渐渐的想起来了,那个人是她的丈夫一枚小警察的赵吏。 可看为何他如此的悲哀?难道是她死了?不对她还活着,只不过好似赵吏看不到她,这是为何? 红色的瞳眨都不眨一下,看着赵吏悲哀如心死的模样,她想说她没事,可张开喊了很多声,朦胧中的赵吏就是听不到,不对,赵吏手上的那是什么东西? 子姝盯着朦朦胧胧的赵吏想要看个清楚,心死如枯井,白皙的脸那浓眉大眼失去了光彩,子姝终于看清了,赵吏的怀中抱着一个人,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那婚纱很眼熟很眼熟。 哦,她想起来了,她和赵吏结婚的时候穿的不就是那件婚纱,还是从某宝买来的,可为何穿在别人身上。子姝不干了,憋足了气,冲着赵吏喊了句:“赵吏……” 朦胧中的赵吏抬起悲哀的脸朝着她的方向望了过来,然后子姝看到了是什么? 赵吏那无精打采的眼里充满着恐惧,子姝不想让赵吏如此恐惧,想要伸手抚平他的恐惧,可却在赵吏的眼中看到了一个银发红眼,挥舞着猩红指甲的魔鬼。 “啊……啊……”尖叫声响起,子姝捂着双眼,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能这样,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这时子姝想起了一个人,他一定可以帮她的。 不在朝着那片朦胧望着,子姝口里唤着:“钱叔,钱叔钱叔帮我……” 而辛苦压制子姝的钱叔,却拿着毛笔咬破手指沾上金色的血液,正朝着子姝的眉心驶去,可子姝扭动的太过于厉害,钱叔总是失手,在那一声赵吏之后,子姝神情变化太过于激动,身体也扭曲的厉害,钱叔不得不加把劲,努力的控制住不住子姝动。 头顶的烛火一闪一闪的似乎要熄灭了,钱叔一看,心道声糟糕,手中的毛笔朝着子姝的眉心扔了过去,啪的一声,毛笔尖正中眉心,子姝印堂上那微弱的符文开始一闪一闪起来,而子姝也在此刻唤了几声钱叔。 钱叔一看子姝似乎要清醒过来了,掏出一根桃木条,开始抽打子姝的身体,一层猩红涌了出来,散尽了水里,钱叔嘴里念叨着:“丫头,醒来,丫头醒来,丫头醒来,赵吏在等你,赵吏在等你。” 子姝自从看到赵吏那张惊恐的脸后,就开始呼叫着钱叔帮她,不知跑了多久,她都觉身体越来越疼了,但疼过之后却是一阵儿轻快,她忍着疼,终于她看到了人,但却不是她认识的。 眼前的人棱角分明,比赵吏的脸还要白皙,细长的眼,像个无底洞,直挺的鼻梁的下面却是一张妖艳的紫唇,黑色的长发及腰,额头一点朱砂在闪闪发亮,身上穿着丝绸制成的黑色长袍,腰上系着红底黑纹的腰带,腰带上还挂着一个阴阳鱼的挂饰,最为奇怪的是这个人,腰间还挎着一个布包,黑底红纹与腰带真好相反,这布包子姝很熟悉,这是钱叔的贴身之物,据说睡觉都不会拿下来的,怎么会在这个华美的男子身上。 诧异的瞬间,子姝突然间觉得一阵儿清凉,心中那股杀戮、怨恨似乎消散不见了,伸出双手看了看,猩红的长指甲不见了,变成了芊芊素手,急忙抬头,她想要看看她的瞳是不是变成了黑色,却看到那个奇怪的男子张口喊了句:“丫头,醒了。” 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疲惫,这个声音子姝很熟悉,但这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的年纪,怎么回事?子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带着一丝疑惑的唤了声:“钱……叔?” 钱叔松了口气,刷的一声,一张红色的符文,贴在了子姝的眉心,子姝闻到一股桃花香,然后双眼开始犯困,子姝就那样睡着了,被钱叔托出了水面。 而在出水的前一秒钟,钱叔终于不再是那般华美的男子,而是变回了一个短发穿着唐装的干瘪的老头子。 赵毅一直在盯着河面瞧,哪怕是打着手电筒都看不清水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焦急不已,时不时的就要看看手表,但总发现手表走的有点儿慢,每看一次也不过才过了不到一分钟。 滴滴答答的手表在转动,平静的河面出哗啦一声响,钱叔托着子姝出现了,赵毅赶忙跳入水中一把抱着子姝就往岸上走。顺口还问了句:“叔,怎么样?” “嗯,总算没事了,让她自行恢复下,等天亮估计就没多大问题了。” 赵毅抱着子姝上了车,身上湿漉漉的,赵毅皱着没有,扭头看着钱叔也是湿哒哒的便问了句:“叔,要不找户人家给嫂子换身衣服吧?” “小子,你是想让人发现你带着一个死人去求宿? 赵毅这才发现,子姝心窝的坑是没有了,就连衣服都好似从未破旧过一般,只是没有呼吸,没有心跳,银色的长发直接从车里拖到了地上,也不知道脏了没有,要不是子姝一点儿活人的症状都没有,他还真以为她是在睡觉。 赵毅咽了咽口水,子姝的身体是带着温度的,不像之前冰冷,但这也不能表明她就是一个活人,可钱叔说天亮就会好起来,子姝到底变成了什么? 赵毅扔下子姝,惊慌失措的下了车,这阵子他也是被吓得的够呛,但什么都不极子姝的死亡。不是为了给赵吏一个交代,他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但这人到底是生是死他不清楚,跳下车一把抓住钱叔的胳膊,却发现钱叔浑身除了湿哒哒的之外,还极度的冰冷,就好似他从海心山上抱着的子姝一般,没有活人的气息,但再看一眼,钱叔依旧是脱下了衣服在拧着水渍。 赵毅抓着钱叔的胳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到是钱叔开口道:“你小子抓着我干嘛?快放手,冻死老头子了,快去生火,我的烤烤。” 一句话让赵毅之前的疑问甩到了脑后,赶忙去找柴火,但这满是野蒿的河边哪有柴火给钱叔烧啊。 转了一圈赵毅才发现不对劲,等他回去的时候,钱叔点燃了野蒿在烤着衣服,身上还裹着他的新外套,看起来一点儿疑问都没有。 赵毅两手空空的回来了,钱叔问了句:“柴火呢?” “钱叔,这里要么是油菜花,要么是野蒿子,没东西给你烧啊。” “那算了,哎还不如放在车盖上你烧着发动机烘干。” 钱叔一这话,让赵毅噗通噗通的心莫名的平静了一点儿,他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就是让他心中不再有那么多疑问。 子姝就那样湿哒哒的歪着身子躺倒后排座上,还是钱叔看不过去,指挥者赵毅让他给子姝弄舒服点儿。 赵毅深呼吸在深呼吸,对于这些日子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一点儿都不必子姝诧异惊恐的少。 车上,钱叔非要开着暖气,这大夏日的虽说高原上的夜有点儿凉,但并未到如斯。 第32章 孔方兄惹事 夜有点儿凉,钱叔在车内开着暖气,着实让赵毅有点儿受不了,开着窗户,一丝凉爽风透进来,吹散了暖气,钱叔瞪着赵毅极为的不满。 赵毅无奈之下只好打开后备箱,拉出了帐篷,扎营安寨,好歹钱叔还给他照明了许久。 天还未亮,赵毅爬进帐篷不由得困意袭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还未来得急消化立马又有惊奇的事情发生,想着想着,赵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而车里的子姝,却在暖气的烘烤下悠悠的转醒了,抚上心口,武器没有了,伤势没有了,心跳也没有了,但她却还能动。 看着前排闭目养神的钱叔,子姝觉得有些恍惚,转而摇了摇头,看着手腕上的葫芦,子姝皱着眉头淡淡的对着钱叔道了句:“叔,那骷髅的脑袋在这个葫芦里。其他的骨头在口袋里。” 钱叔睁开眼,立马扭头道了句:“快,放哪里了?” 子姝二话不说就把包递给了钱叔,然后解下葫芦也一并给了钱叔。 钱叔拿到后,看来眼子姝道了句:“干得漂亮。不过你现在应该做的是休息,你的尺子有点儿问题,我修复一下之后在还给你。” 子姝点了点头,看了看窗外,没有月亮,黑漆漆的。不远处的河水在哗啦啦的流动着。风里带着一股油菜花的清香味。 子姝想要下车走走,被钱叔给拦住了,强行要她休息,太阳没升起来不许她到处活动。 子姝想了想,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她记得衣服也是被黑刃割破了的,可此时此刻却完整无损,身上一点水珠也没有,衣服也不见皱着,唯一能证明她昨晚不是在做梦的就是那银白的发。 子姝叹了气,摸着长发,如丝锻般柔顺光滑,比她的黑发要丝滑的千倍不止,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透着粉色哥哥饱满,但指甲上原先粉白的月牙不见了。 她还记得赵吏曾说过,那月牙叫做阳白,身体好的人才会有,她当时还笑赵吏,说他不懂医。 可此刻再看看自己的手,冰冷毫无温度,那阳白早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天亮之后会不会出现。 既然不想活动,子姝就歪着头看着钱叔捣鼓骷髅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抽离摆好,骨头都是颤动,不知道钱叔怎么弄的,那快要连接在一起的骨头,硬是中间隔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空隙怎么都挨不到一起,一个没有头的骷髅骨架就那样呈现了出来,子姝觉得奇怪,明明之间见到那骷髅是正常人的身高,怎么到了钱叔手中却只有幼儿大小。骨头给钱叔收进了桃木盒子,盒子上贴上了符绑上了五色的锁儿线。 不知道钱叔要做什么,那东西绑好后,被他丢尽了贴身的包包,而那个装着头的小葫芦,钱叔倒是很干脆的拨开了,那骷髅头从葫芦嘴里出来后,就被钱叔用锁儿线从眼眶穿过,吊了起来,那骷髅中绿色的火,似乎已经熄灭了,完全看不到,倒是那嘴巴,在桀桀桀桀的笑的格外的阴森。 钱叔也笑了,对着那骷髅头道了句:“那日在州府的红衣女人是是吧?没想到你还知道自己不能见人,弄了个人皮。” 骷髅张开了嘴巴,但却在瞬间,骷髅头缩小到了拳头大小,泛着银光的牙齿,咬住了钱叔的手指,在桀桀桀桀的笑着。 钱叔从口袋里掏出一哥小木榔头,冲着那骷髅的脑袋就是一敲。牙齿松快了,但却发出了极为尖锐的叫声。 钱叔才不管那些,紧接着又几榔头,骷髅已经发不出声了,但那什么都没有的眼里,却流出墨绿色的液体,液体顺着锁儿线滴进了子姝的小葫芦里。 时间好似过了不久,钱叔的榔头还在敲,但那墨绿色的液体流干了,一滴不剩的全都进了小葫芦里面。 而这时,钱叔吊着骷髅头,仍进了装满朱砂的小瓶子里,噼里啪啦就像是放鞭炮一样,那骷髅的头在小瓶子里响着。钱叔倒也乐呵呵的对着瓶子里的骷髅道了句:“不管你背后的人想要干嘛,你都是个被炮灰的命。还是永世不能超生的那种,你可欢喜?” 瓶子里的骷髅当然是不可能回答钱叔了,瓶子被钱叔装进了又一方桃木盒子,盒子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与之前收拾骨头的完全不一样。 盒子依旧被五彩的锁儿线给帮着丢尽了口袋,钱叔摇头晃脑的打开了车里的广播,一片嘈杂,完全接受不到信号,翻了翻倒是找出了一张CD,也不管是什么歌,就放了进去,打开却没想到是大悲咒。 钱叔黑了脸,子姝却是乐呵呵的靠着窗户闭上了眼。 一丝亮光照亮了湖面,但三人都没有醒来,不远处赶着牛来放牧的藏族汉子吹着口哨,挥着鞭子不让牛踩到油菜地里去。 不多时,红日跳了出来,钱叔关掉了车里的大悲咒,看了看子姝,银发已经褪去,黑发散在耳边,再看看赵毅的帐篷,毫无动静。 打开车门,清晨的冷风灌了进来,子姝不由的抱住了背包,但并未醒来,钱叔乐呵呵的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盆子,走到了河边舀起一盆子水,朝着赵毅的帐篷走去。 不等钱叔拉开拉链,赵毅顶着一头鸟窝,半睁着眼望着钱叔手里的脸盆,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问了句:“钱叔,这到清早的让你给我打洗脸水多不好啊。” 钱叔哼了一声,朝着他的脑袋轻拍一巴掌,洒了一把水,道了句:“快些起来,咱们的要走了。” 赵毅嘟囔着说没睡好没吃饭就让他们上路,这完全是在虐待青少年。钱叔连个眼神都没赏给赵毅,而是拉开后面的车门,沾着水洒在而子姝的头发上。 钱叔的动作很轻盈,并未惊醒子姝,但赵毅一句:“钱叔,我嫂子醒了没?” 然后子姝醒了,看着钱叔端着盆子,眨了眨眼,用手遮挡住一丝初阳,问了句:“叔,你们在干吗?” “醒了,醒了就洗洗脸,这水对你有好处。” 一边的赵毅,正蹲在河边洗漱,听到钱叔这话,不由的一愣,子姝昨天晚上的情况他是知道的,现在看到子姝好生生的在说话,不由得有了几分怪异。吐掉牙膏沫子,扭头对着子姝喊了句:“嫂子,你觉得怎么样?” 子姝用毛巾擦着脸,河水有点儿凉,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顿时摸了摸自己的脏,噗通噗通的在跳动,在摸摸头发,那手感有些干燥的黑发出现了。 而此时的钱叔已经坐到了副驾驶上等着赵毅发动车子,子姝却是回了赵毅一句:“我还活着,真好。” 有感而发的话语,让赵毅一愣,猛泼了几把冷水,擦了一把脸,平复心情后跳上了车子。 子姝在歪着头望着初阳,钱叔眯着眼在打盹,看赵毅半天不动,喊了他一声,赵毅这才发动了车子。 走到了黑马乡,赵毅停留下来,他不知道往西还是往东,钱叔睁开一只眼,瞅了一眼道了句往东,就又闭上眼不说话了。 子姝一直看着窗外也不说话,车里佛音在不停的梵唱,赵毅安静的开着车。 一阵铃声响起,子姝回过神,赶忙翻看自己的包包,却发现手机早已没电了,叹了口,看到赵毅按下蓝牙耳机。 赵毅没说几句就开始发飙了,子姝隐约听明白了,似乎是他的合伙人不乐意了,眼见要到月底了,赵毅却一走就是十多天连个人影都没出现,车行那边都是一个人在打理。 赵毅强硬的告诉那边的合伙人,他现在回不去就挂掉了电话,心情有些不爽,赵毅吸烟就猛烈。 子姝受不住那烟味咳了起来,她知道赵毅吸烟,但从不在车里吸烟又或者在她面前吸烟,可这次在车里吸烟,可见事情严重了。 子姝想了想开口道:“赵毅,要不你回去吧。” 但却被赵毅狠狠的打断,一脚刹车,子姝撞到了前排的靠背上,哎呦一声,却听到赵毅拨通了电话说道:“你小子有种你就转让了,年前你小子一走就是半年,老子可曾说过你一句,钱可少了你一个子儿,他丫的现在老子有事,让你看半个月你就不行了?行,老子不要这个月的分红了。以后他丫的别说你认识老子。” 电话挂断,子姝叹了口气,是她和赵吏拖累了赵毅,想说什么点儿,电话又打过来了,赵毅按掉没接,反复十多次,赵毅终于接了,这次倒是松了口气,那边的合伙人似乎在给赵毅道歉什么的。 赵毅倒也好说话了,但脸色一直不太好看。钱叔没说什么,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子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出来寻找赵吏,她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十多天见了赵毅两次,说了不到十句话。 子姝有她必须要做的事情,可把无辜的赵毅给牵扯进来,似乎不太合适,她得找个时间跟钱叔提提。 正想着,却听到赵毅挂掉了电话,开车车子朝着东走去。 第33章 苦恋之心 109国道上旅游的人已经三三两两的出发了,赵毅开着车子一会儿的功夫就半包烟没有了,钱叔实在是看不过,一把扔掉赵毅手中的烟瞪着赵毅喊了句:“下车,我来。” 子姝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里,本来还期待着能见到赵吏,但现如今这状况,似乎问题很严重。 钱叔什么都没有说,只说那把量天尺被他拿去了。她没见到量天尺被黑刃戳成了什么样子,也没看见黑刃是怎么从她的心窝拿出去的,捂着心口,心脏强有力的在跳动,一点儿也不像是受过伤的人。 子姝惆怅了,明明刚见过赵吏不就,但她又开始思念了,只要看到成群结伴的人群,她想赵吏想的就想哭。 原先的包里装着从老爷山找到的戒指和挖耳勺,挖耳勺是铜质的,曾经还被子姝嫌弃过,赵吏却非常喜欢那个小东西,还在勺柄上刻上了一个吏字,说是标注所有权,戒指的内侧是她的姝字,但这两样东西的主人此刻完全失去的踪影,要是子姝知道那本黑刃是赵吏的,估计现下什么心情都不会有了。 钱叔开车,赵毅被扔到了后排,子姝坐到了副驾驶上,随身的布包装着子稀奇古怪的东西,子姝看着只想扶额,短短的几日光景,她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一方檀木盒子,这个东西都之前见过,钱叔说这里面是阿牛,等到了时候阿牛就会出来,子姝知道阿牛是为了救她才被装进了盒子的了。在瞧瞧左手腕上的镯子,暗沉沉的一点儿光泽都没有,就连那玻璃仿制的镯子都比不上。 正摸着盒子,啪叽一声,不知道按道理什么按钮,盒子开了,里面什么都有,阿牛并不在里面,关上盒子仍进了包里。 中指上带上属于赵吏的戒指还有点儿大,看着无名指上的属于的戒指,在看看赵吏的戒指,子姝叹了口气,靠在窗户上,望着窗外的风景。 “啊,终于出来了。老钱好舒服啊。” “呦,觉得怎么样?” “老钱,大补啊大补,下次我一定能保护那丫头片子了。” 子姝回过头并未阿牛,但分明听到了阿牛的声音,还说要保护她,再看钱叔嘴角带着笑,说了句:“大补就好,现在至少你有五百年的鬼力了,对了还给你弄了个好东西,就看你敢不敢拼一把了。” “什么好东西?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咦,丫头你在看什么?” 子姝四出找了找并未找到阿牛,但却能听到声音,觉得有点儿奇怪,却听到阿牛有道了句:“青天白日的,出来伤身,我在镯子里。” 子姝低头一看,之前那暗沉沉的镯子转眼间变得温温润润的,虽及不上上等的玉石,但此刻看着倒也不像是个假货了。 赵毅在后排头枕着胳膊,耳朵里塞着耳机好像在听歌,也不搭理她和钱叔。 阿牛出来了,子姝多少有点儿高兴,虽说阿牛并不是人,但她知道阿牛在盐湖地下为了救她受了重伤。现如今听到阿牛中气十足的鬼声,子姝莞尔一笑,问了句:“阿牛,你没事了。” “嗯嗯,大补啊,哎呀下次你放心我绝对能护着你。” 子姝轻声一笑,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车子停停走走,终于到了二郎剑,子姝本想问是不是又要晚上去活动,谁知钱叔告诉子姝,他们今天就是来旅游的,看看这青海湖的美丽风景。 但子姝对此保持怀疑,钱叔说的话,好像没有哪次能真的没事,让他们舒服服的玩闹一下的。 而今天他们到了二郎剑真的只是游玩了一圈:观鸟台、观鹿园、观海桥、观海亭、码头的吉祥四瑞、祭海神庙,人很多。钱叔说那庄严神圣的祭海神庙,现如今也不过是共有游人参观欣赏的地方,说着还有些叹息。一圈下来,时间也不早了,肚子也空空如也,子姝不想吃藏族的酥油奶茶,赵毅也不愿意,钱叔没办法开车寻找路边摊。但却被子姝和赵毅拒绝了。 饿着肚子,子姝叹着气,赵毅一直不爽,阴沉着脸不说话,肚子饿的咕咕叫,钱叔倒是不好意思的说了句:“后备箱有吃的,要不将就下?” 子姝再度见到了干巴巴的方便面,摇了摇头,谁让他们都接受不了风景区的美食呢。 等钱叔启程的时候,子姝一直还没回过神,那二郎剑就那么花了几百什么都没做,就那样走了? 子姝不太相信,不太放心的想了想又问了句:“叔,咱们真就这样离开啊?” 钱叔没说话,咬了一口火腿肠,望着日头,子姝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大清早的青海湖还是比较的冷的。 子姝看着钱叔的神情,倒是想起来刚才钱叔可是没闲着,这摸摸,那碰碰的,就连人家神庙两侧的彩色布条都没放过,想来不是就那样随便摸摸看吧。 于是子姝又问了句:“叔,你刚才在那几个风景点做了记号,是不是咱们晚上还要来啊?” 钱叔白了子姝一眼道:“我就是看看而已,没什么记号,你这丫头,怎么把人想的那么坏?” 子姝无语的望着钱叔,明明这一路走来,都有白天观察,晚上行动的规律,可到了钱叔嘴里,怎么就不承认了?算了计较那么多做什么,既然钱叔说是旅游那就当旅游好了。 赵毅望着蓝蓝的湖水,眉头紧皱,子姝估计是先前的事情给闹得,却全然不知打赵毅在想,如果今天晚上还要行动的话,他该怎么保护子姝。 离开二郎剑,钱叔开车前往沙岛的时候,子姝终是开口探了句:“叔,咱们去沙岛滑沙吗?”这一点儿也不想平日那个说句话要憋上半天的子姝。不过这也不怪她,谁让钱叔今日如此古怪。 “嗯,日头儿还行,等中午就不能玩了,沙子都是烫的,能烫伤。现在去放松一下。” 听到钱叔如此轻松的答案,子姝不知道为何,就是觉的今天夜里绝对不会太平,再看看钱叔那张乐呵呵的脸,子姝垂下了头,在车上给手机充电。 东边的太阳有点儿晃眼,钱叔开着车,带着两个没吃饱肚子的人,前往了沙岛。 门票不贵,玩的东西价格也不算太贵,反正是钱叔和赵毅付账,子姝也不在意这些,托着滑沙车,子姝站在沙堆上,突然间的一阵儿心悸,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唇也没有了颜色。 就那样趴在滑沙车上顺着沙堆滑了下去。 不远处零星几个游玩的客人看到子姝的模样,还嬉闹着要效仿一下,但赵毅却发现了不对劲,扭头想好叫下钱叔,却发现钱叔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没办法赵毅就顺着沙堆滑了下去。 子姝趴在滑沙车上半天没动,吓坏了赵毅,然而她自己也不好受,心脏一缩一缩的疼的厉害,满身的虚汗,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的。 子姝听到了一阵儿呼唤声,声音很柔很轻又很远,子姝听的不太真切。想要听个清楚,那声音没有了,而她心脏处传来的疼痛感也消失不见了,子姝试着动了下,翻身从滑沙车上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就看到赵毅一脸紧张的就那样从沙堆滑了下来。 对着赵毅挥了挥手,赵毅终是松了口气,起身拍拍沙子问了句:“嫂子没事吧?” “嗯,没事,刚才没准备好就被送下来了。吓死我了。” 语气有几分轻快,但赵毅心里却是沉沉的,眼前的女人,嘴唇发白,脸色也是苍白的,两只眼一闪一闪的很是明亮,但却怎么也看不透。赵毅揪心,然后抬头狠狠的一笑,拿起滑沙车往上爬去。 心里却是无尽的苦楚,他明白从小到大,这个女人的眼中只有他的哥哥,现如今还成了他的嫂子,他能为她做的就是在哥哥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保护好她。可现在看来,似乎她完全不需要他的保护。那他该当何处? 他不知道,追他的女孩子不少,但他总喜欢拿来与子姝比较,发现那些女子没一个及的上子姝。哪怕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可那又如何,自始至终,他是他的弟弟,她是他的嫂子,他哥的女人。 以为她结婚了,他就会完全收回心,但在这些日子里却又不把好不容易收回了心在不经意放了出去,这!还能收的回来? 他的心思,赵吏很早就知道,但那时候赵吏是怎么说的,他赵吏能为子姝做的事情,穷奇他赵毅一生,也做不到一件。 赵吏终究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他说看子姝的反映,但赵毅却自始至终都明白,输的人从来都是他,所以他放弃了学业当了兵,以为离她远远的就能忘了她。事实上也成功了,但当哥哥搂着子姝亲密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面上笑的开怀,但还是心里一痛。那时候他一直想问问子姝有没有喜欢过他,但他没胆量,一直等到他退伍回家,看到她嫁给了赵吏,他始终是把那句话藏在了心里。 爬上沙堆,用手遮住了太阳,赵毅握紧了拳头,他一直想要个答案,但子姝却从来不曾告诉他。 第34章 心悸阳光 赵毅紧绷着自己,不要让自己回头,他怕一个转身,他就会问出来,但却半天没有看到子姝的身影,还是忍不住转身,却发现子姝倒下了沙堆下,半个身子被沙子掩埋了起来。 赵毅哗啦一下,眼泪溢了出来,话下沙堆,从沙子里把子姝抱了出来,发现子姝又在发烧。哆嗦着唇,眼泪哗啦啦的,周围的游客觉得奇怪,有个胆大的围了上来,还问要不要帮助。 赵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仔细的盯着子姝,很好有心跳,摸摸胳膊很好有温度,这时候他有点儿怨钱叔的,却在抬头的时候看到钱叔那张老脸垂下了下来,对着问了句:“你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赵毅怒了,要不是抱着子姝他很想给这个老头子一拳头,这种时刻不应该先问问子姝怎么样了吗?赵毅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失态,使劲的让眼泪挥发,控制着声音毫无感情的说了句:“就这里。” 钱叔点了点头,摸了摸子姝的额头,眉心很烫,脸色白发,嘴唇发白。再看看赵毅,钱叔在他耳边说了句:“小子,她是你嫂子。让我来吧。” 子姝被掐了人中,也不知道钱叔做了什么,转眼子姝就醒了,围观的游客看人没事,也就散去了。 都是赵毅,垂着头半跪在沙子上,紧握着拳头,挥拳就朝着沙子一锤头。再抬头脸黑沉沉的,比上午还要可怕几分。 看子姝醒了,赵毅黑沉沉的脸色算是好了几分,但也没说话,而是看着钱叔,他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游人散去,子姝有气无力的揉着眉心,对着钱叔说了句:“叔,我心疼的难受。” “嗯,我知道,本想着让你来好好玩一下,看来还是去休息的比较好。” 子姝晃悠悠的站起来,还未站稳就丢入了赵毅的怀里,钱叔瞅了一眼道了句:“小子抱着你嫂子。” 赵毅也不顾及别人的眼神,反正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认识他们的,抱起子姝走出沙堆,钱叔托着滑沙车,朝着子姝昏迷的地方看了一眼,看似不小心的跌倒,哎呦了一声又站了起来,跟着赵毅走出了滑沙区。 依旧是钱叔开车,这次再度奔向了州府,大清早的退房的人比较多,他们很容易订了两间客房。 赵毅没问为什么不把子姝送到医院去,单人间内,子姝虚弱的躺在床上,钱叔拉上了客房里的窗帘,赵毅眯着眼,问了句:“钱叔你这是干嘛?” 钱叔瞅了一眼赵毅看了看子姝道:“她不能阳光,是我疏忽了。” “什么意思?老头,你跟我说清楚。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太阳了?不见太阳那还是人吗?”赵毅发飙了,摇着钱叔的肩膀,大声的质问着钱叔,倒是闭目休息的子姝,听到这话,并未有什么反应,就好像她已经习惯了一样。 钱叔晕头晃脑的喊着:“小子你放手,这把老骨头要被你摇散架了。” “赵毅,你松开钱叔了。”声音很轻,但赵毅听到了,松开钱叔,坐在床边看着子姝那虚弱的模样,心疼不已,但却不又不能说什么。那边那个老头在可踢赵吏看着他。 心中憋闷不已,有很多话想问眼前这个女弱的女子,但此时他有的只是不不该存在的心思,所以他紧紧的闭上了嘴巴,沉着脸,但他那双担忧的目光却却出卖了他。 子姝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垂下的目,并未与赵毅对上,而是问了钱叔一句:“叔,我这样子晚上碍事吗?” 子姝并未过多的问她自己怎么了,她自己就是医生,很明确的知道她并没有心脏病,前十几年虽然病怏怏的的,但也是身体弱,并没有这种毛病。 多于沙堆地下的呼唤声,子姝还是在意的,加上在沙岛钱叔突然间的不见踪影,让她觉得并不是真如钱叔说的那么简单,他们不仅仅是去游玩的,钱叔绝对做了什么手脚的。 赵毅听到这话,也抬头望着钱叔,本想问句什么,但在看到钱叔那极度晦暗不明的眼神后,他转过来头,起身假装给子姝倒水喝,借着机会里子姝远了一点儿,这时钱叔才开口道:“不碍事,你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带你们去吃烤羊肉串。” 子姝似乎有点儿支持不住了,迷迷糊糊的歪着头睡着了,钱叔望着赵毅的背影喊了句:“别到了,她睡着了。” 两人离开了屋子,子姝却做梦了。 梦依旧是那十年不曾断过的喜堂,人来人往,道贺声不断,屋檐下的红色灯笼被点燃了,屋内响起了司仪的声音。 这次子姝看到的不在是纸人,而是真真切切的人,穿着华美的古代礼服,男女均是如此,喜堂的供桌上燃着手腕粗的红烛,摆满了象征着吉祥如意的果盘,大大的双喜挂在中堂上,供桌的两侧分别坐着一男一女,均是上了年纪的,也是穿着玄色的礼服,只不过两位老人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甚至有点而怒气。 再看堂下跪拜的两……人,只有一个人,穿着玄色的喜服手里牵着红菱,红菱的一头是空的,但红菱就像是被人握着一样。 子姝一惊,她之前的梦里不是这样的,她明明在的。现在的她到底去哪里了?哦对了,她在旁观,所以没有人吗? 子姝冲着那男子走去,及腰的黑发只用红色的丝带绑着,子姝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谁,绕到前面,却依旧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却听到那男子望着她道了句:“子姝,心悦你已久。” 子姝一惊,想要伸手摸摸那男子的脸,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子姝一扭头,红菱到了她的手中,那套玄色的嫁衣,毫无征兆,就出现在了她的身上,她就那样被人牵着走入了屏风后面,这场景她熟悉,后面是棺材,棺材里是穿着嫁衣的女子。 但这次绕过屏风,漆黑一片,棺材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棺材中的女子不见了。而她则是被男子抱了起来,放入了棺材之中,随后那男子也躺了下去,之后棺盖被人给顶上了,子姝心中一慌,不对、这不对,不是这样的,使劲的敲打着棺盖,但却没人听到一般,她就这样被人封在了棺材之中。 身边的男子,紧紧的抱着她,在喃喃的哭泣,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衫,子姝安静了下来。转头,却发现不知道何时,男子消失不见了,棺材里只有男子喃喃的念着:“子姝,心悦你。” 霹雳啪啦炮竹声响起,子姝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揉了揉额头,眯着眼半响儿后,鞭炮的声音这才停下,而子姝却也睡不着了。起身,习惯性的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7点多,正想着赵毅钱叔怎么没来找自己,就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看到赵毅露着白牙笑的很开怀,对着有呆发呆的子姝喊了句:“嫂子,今天晚上吃烤羊肉,钱叔请。” 子姝点了点头,问了句:“要不要带着行李?” “你想带就带着,下楼扔车里也行。” 子姝不放心,背包里都是新买的衣服,她的随便包里有家里钥匙、手机、银行卡上面的,丢了可不好,还有钱叔给她弄的那个布包,那里面可也是贵重的东西,一点儿都丢不得。 背着背囊挎着包包下楼,就看到钱叔和赵毅在商量去那家吃东西。子姝望了望天色,已经是夕阳了,但并未落山,也不知道行不行。 犹豫了下,头上的大凉帽遮住了她还有些发白的脸,东西仍进了后备箱,赵毅锁上车子。站在树下等着她,那神情让子姝有些不敢直视。 赵毅的眼中充满了爱意,她是如何的看不出来,可她不能回应,她以为她的立场够明确了,之前明明看到赵毅眼中没有了那种炙热,可今天为何又出现了?是她难道给了他错觉? 如此思考着,皱着眉头想要说句什么,可再抬头的时候,赵毅的眼中一片清明,就像刚才子姝看错了一般。 遮阳帽,不知道有没有作用,子姝看到了钱叔在点头,等她走过去,就听到:“现在没事,没必要这样,夕阳没什么威力了。” 子姝一听松了口气,跟在两人身后朝着一家清真的面片馆走去。 哈赛面片烤肉店,里面人差不多坐满了,赵毅觉得里面的味道不好,就坐在外面人行道的树荫下了。两瓶啤酒一人一瓶,子姝抿了一口熬茶,味道很真宗,只不过她不好这口。 60个串串,每人一碗面片,赵毅感叹终于吃了顿像样的,这话说的就好像他几天没吃了似的哦,明明18号才在格尔木吃着旧院牛肉,也不过是昨天吃的不咋样,赵毅就感觉饿了他好久似得。不过作为一个吃货似乎这也合情合理。 一顿饭等了四十分钟,吃了半个小时,就这样一晃眼夜幕就降临了。再度回到宾馆,钱叔让子姝重新唤了身衣服,子姝不行动,让赵毅跑了一趟,换上钱叔特定的衣物,这才驾车往沙岛而去。 第35章 沙底白骨(上) 夜晚的沙还有些余热,子姝望着钱叔和赵毅的身影,他们去的位置很明显是白日她摔倒被沙子掩埋的地方。 这里的管理人员早已经下班走人,留了个守夜的小伙子,还在玩着手机。溜进去,这不是第一次了,子姝都觉得有点儿轻车熟路的感觉。 沙堆的下面,钱叔拿着罗盘占了很久,久到子姝以为弄错了位置的时候,钱叔终于开口道:“阿牛你下去探一下,我觉得不对劲。” 一个虚影出现了,惊了赵毅一条,不过看到子姝毫无就反常,赵毅挪到子姝身边问了句:“你看见了没?鬼影?” 子姝微微一笑,眯着眼点了点头道:“嗯,我养的。为了方便找你哥。” 子姝只是无心的一句解说,却不成想,这句话终究变成了现实。 阿牛的虚影探下了沙子,半天儿不见影踪,赵毅咬着一根牙签,有些无聊的躺在沙丘上。望着钱叔一动不动的盯着阿牛消失的地方,抬头看了眼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风,天空是阴沉沉的。 子姝离的不远,她怕钱叔有需要的时候,她赶不及。 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子姝有些心焦,以为阿牛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出现了,似乎还有点儿疲惫。 “老钱,位置没错,但地下通道太多,我也不清楚你要找的东西在什么地方。” “嗯,你休息下,我带着丫头去寻。” “钱叔,那我呢?你不会又让我帮你看着蜡烛吧?” “嗯,猜对了,但没奖。” 不过子姝和钱叔走之前让阿牛和赵毅留在了一起,依旧是那地方点着蜡烛,画着符文,赵毅的主要工作就是守着蜡烛别让它熄灭。 阿牛则是负责保护赵毅。 至于钱叔和子姝,全都在夜里1点的时候消失不见了。赵毅看到子姝消失的那一刻,银发又出现了,包扣额头那的印记,差的只是猩红的指甲罢了。 沙,没有边际的沙,这种感觉不比在水中好多少。子姝的呼吸和心跳又不见了,银发也出来了。不知道下沉了多久,子姝都觉得她浑身是沙子的时候,突然间从半空中做了个自由落体,还未等她喊出声,啪叽一声掉到了湿漉漉的石头上。 一束光照着子姝,子姝抬起头,便看到钱叔端着一盏灯,在这黑黝黝的地方为她照明。一把拉起子姝,看了看前后左右,他们是在一个中心位置,前后左右全都是岔路口,完全不知道要走哪里。 沙子底下的地方是一个地下迷宫,子姝静静的数了一下大大小小二十条岔路口。 钱叔端着灯也照了照,问了句:“丫头走那边?” 子姝又听到了呼唤声,很柔很轻很淡也很远,闭上眼感受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身就朝着那方向走去,钱叔一把拽住子姝,眯着眼盯着子姝要去的方向问了句:“丫头怎么回事?” 子姝莫名的望着钱叔,道了句:“叔,那边有声音。” 钱叔望着手中的那盏灯,在看看子姝所指的通道,拿出了罗盘,罗盘上一个红色光点闪烁不已,而方向就是子姝所指的那处。 钱叔皱着没有,眯着眼收起罗盘,对着子姝道:“你再感觉下,别被那声音蛊惑。” 再度闭上眼,子姝依旧听到那轻柔的呼唤声,但在屏蔽那声音之后,子姝闻到了一阵清香,对于这个味道,子姝心下了然,估计这此要找的就是个东西了。 可那声音却在子姝有了决定后,哀怨至极,柔和的声音带着一丝呜咽一丝的不甘心,子姝听了钱叔的话,选择了那条带着清香的路。 这次钱叔在子姝看不到的地方点了点头,手中的那盏灯飞了起来,再给两人照明。 这条道很窄,石头很湿滑,墙壁上也是湿漉漉的,还好钱叔让她带上了手套,要不这又湿又滑腻的,还真不好下手。 子姝在前,走了不到五十米,再次出现了岔道口,一个个就像星空中的黑洞,香味飘过,那哀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子姝依旧是闻着香味分辨是那条道。 走了没多久,脚下嘎吱一声响,子姝低头一看,脚下却是一条臂膀,肉已经腐烂只留下了白骨,但手里还握着一把武器,子姝犹豫要不要捡起来,却听到钱叔极为激动的声音。 “丫头,捡了,但别用手。” 不用手,那用什么,只想着怎么捡起来,银发动了,卷起落在那白骨之中的武器,那是半截桃木剑,拿到眼前,依稀能看见剑身上刻着的半截符文。 半截剑被钱叔收了起来,让子姝小心一些,继续走。 又是一个岔道口,子姝愣愣的看着到处的白骨,还有一些残缺并未被腐蚀掉的衣衫,从衣服的样式,子姝很明确的肯定,这不是他们现在的衣服,也不是旧社会的那种,更不是清代的旗装。 钱叔倒是那些白骨之中寻找着相对完好的衣服,也不忌讳,直接收了起来,装进了布口袋。子姝眯着眼望着钱叔那看见宝贝似的动作喊了句:“叔,这东西你捡回去还能用吗?你不怕到处都是细菌?” 钱叔捡东西的手一顿,头也不回的回了句:“哼,几百年不腐烂,说明是好东西,你知道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这东西一会儿能救命。” 子姝深呼吸,但却并未呼吸到空气,上前看着那些白骨,总觉得过于可怜,死于沙丘之下连个埋骨之人都无,摇了摇头,子姝想着要不要为他们埋骨,却听到钱叔又喊了一嗓子道:“你动作快点儿,咱们没时间了。” 子姝的银发却在此时把那些个白骨全都打包带了起来,而这下子钱叔在一堆白骨之下发现了一面铜镜。 捡起铜镜,再也不做多于的事情,直接掏出大毛笔沾着朱砂描绘着铜镜反面的符文,符文一闪一灭,绘好一个灭掉一个。等画完了真个符文又闪烁了一下后归于寂静,钱叔用绳子穿好铜镜,挂在了子姝的胸前,镜面朝外,符文朝里。 子姝疑惑不解,钱叔却告诉子姝,这个镜子叫正阳镜能驱除一切邪祟。子姝僵硬的一笑,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算是个人吗? 苦笑一声,却听到钱叔道:“别胡思乱想,你不是邪祟,邪祟是不能靠近这个镜子的。” 一句话打消了子姝的顾虑,她倒是想问问她现在是人吗?但现实没有给她时间,清香突然间散去了,子姝一惊,赶忙喊了句:“叔,味道消散了。” “不好,被人捷足先登了。快离开这里。” 但好像还是迟了一步,通道里的墙面开始移动了,人都来不及逃出去,就被挤落了下去。 下面是一个坑,坑里散发着臭味,还倒扎着尖尖的剑,剑身泛着乌黑的光,一闪一闪的,钱叔挂在剑尖上方不足一尺的位置,看到子姝下落,一把提住子姝的后衣襟,喊了句:“丫头小心,避开些。” 子姝心想着该如何避开,那坑里好几具被扎成蚂蜂窝的骷髅说明很久以前就有人死在了这里。 这里虽臭的难受,但并没有心悸失眠的,子姝看着钱叔的模样,似乎是坚持不了多久,就试着用头发接触剑,但毫无进展,头发丝一碰就断,说明它还是非常锋利的。 橘红色的烛光照亮了一方地域。 子姝看的清清楚楚,里面一共七具白骨,衣服也被戳的满是窟窿,但没有戳到的布料却依旧颜色艳丽,毫无损伤。 子姝在下坠,她想钱叔坚持不住了,她会不会也变成那白骨中一员,都没有给她埋骨,或者赵吏都不知道她死在了这里。 银发飞舞,包裹着那七具白骨,嘴里念叨着:“如果我能活着出去就给你们埋骨,年年的今日去给你们祭祀了,可惜我也要死了。” 或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那被银发包裹的白骨之中,散出了虚影,一个接着一个,虚影们穿着道袍,对着子姝和钱叔作了作揖,其中一个比较凝实的虚影看了眼钱叔,淡淡的一笑道了句:“没想到,为我埋骨的人居然是你的弟子。哎!” 钱叔却在这时喊了句:“牛鼻子,快点儿帮忙,或许你们还不至于魂飞魄散。” 一句话是虚影们开始忙碌,那泛着乌黑的剑发出了嘶鸣,不到三秒的功夫全都碎掉了。子姝心中松了一口,而钱叔对着最为凝实的虚影道了句:“谢谢你了,丫头收他们进你的镯子。” 子姝眨了眨眼,银发托着白骨,转眼间已经掉入了坑底,虽然那剑都已经碎了,但她就被钱叔这么放下去,真的好吗? 当然钱叔是不会回答了,因为他也掉了下来。这时子姝才想起来,她是可以不用呼吸,那钱叔呢?转而一想赵毅都可以贴着符纸在水下行走,估计钱数也是如此。 一条条虚影就在子姝落入坑底的时候,全都钻进了玉镯,她没发现的,虚影们一开始离的她最远,哪怕是她说了要为他们埋骨,但在钱叔遮住正阳镜后,那些个虚影更争分夺秒的钻了进去。 第36章 沙底白骨(中) 穿着道袍的虚影钻进了子姝的镯子里,瞬间那镯子变暗淡了下了。 觉得有些奇怪,之前阿牛进来的时候,明明镯子变亮了一些,为何这些阴魂进去镯子比拿到手的时候更像个假货。 坑底内的碎片被钱叔收了起来,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用。 子姝在这不足四个平方的坑内瞅了瞅,发现他们就算是飞上去,似乎也出不去了,烛火所照到的头顶,子姝看见了,那个口是闭合的,也就是意味着他们压根就不可能顺着原路回去。 再看看脚下,就是一个坑,四面的墙壁都是岩石,到有点儿像是藏着机关的模样,本想着试上一试,却听到钱叔开口道:“丫头,别乱摸,会死人的。” 子姝一愣,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听到:“静心宁神,仔细的感受下就好。” 闭上眼,动了动鼻子,有过几次鼻子辨路的经历,子姝想着能不能还能闻到点儿什么味道,可转而一想,这地方是封闭的……不对,有了缝隙才会能闻到味道吧。 如此想着,子姝又开始细细的嗅了起来,但一无所获,倒是那个软软的声音,又在子姝的耳边响起,喊着“救我”。 声音似乎比在通道里听到的要近了许多,那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哀怨,轻软轻软的,但转而一想不能被声音给迷惑,子姝想着屏蔽住自己的听力,可惜是无用的。 那边钱叔在脚底下画着符文,画完最后一笔,抬头看到子姝非常纠结的皱着眉头,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 额头的符印一闪一闪的,钱叔看了一眼,食指按住子姝的眉心,唤了句:“丫头,睁开眼。” 子姝顿时松了一口气似得,睁开了眼,然后急忙对着钱叔说道:“叔,那声音离的近了些,会不会……” 眯着眼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丫头,你说离的近了?刚才可是又听到了?” 子姝点了点头“他说救他,叔你看……” “嗯,此时此刻这个消息算是个不太好的消息,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既然一而在再而三的让你去,那咱们就去会会他好了。” “丫头,仔细聆听那个声音,我们去看看什么情况。” 子姝犹豫了一下,之前钱叔是不让她听那个音声,说是诱惑,但现在怎么主动送****,这不合理。 看到子姝犹豫了一下,钱叔叹了口道:“咱们被封在这里,虽然暂时没事,但保不准啥时候就有事了,那声音可以算的上是引路石了,咱们从这个坑里出去,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会被弄到哪里去。所以,丫头,来伸手,拴上绳子,这样咋俩就不会走散了。” 听到钱叔的话,子姝觉得心中一安,现在想想每当她踌躇的时候,都是钱叔在开导,让她有安心的感觉,这样子不好,现如今的情况,要是钱叔忙着,没时间开导她,那绝对会耽误事情的。 如是的想着,便坚定了决心,不管钱叔说什么,不要去想什么原因,顺从听话就是了,以前她都是如是的想着,今天这状态可千万要不得。 系上红绳,踩在符文之内,闭上眼开始感受那道声音,轻声细语又或者说是有气无力更合适一点儿,那声音清晰的传递到了子姝的耳中。 子姝根据感觉想着自己是朝着那声音而去,而就这是他们脚底下的符文亮了,转眼间,在坑内的钱叔和子姝消失不见了。 如果子姝睁着眼,绝对会发现,脚下的那玩意,像极了游戏里的传送阵,但却不知道传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声音似乎感受到了子姝的到来,有了几分期许,当子姝碰的一下撞到了肩膀跌倒在地上后,赶忙拽了拽红绳,她想第一时间确定钱叔在不在。 钱叔在,就在她身边不远处,他倒是没被摔倒,一把拉起跌倒在地的子姝,头顶的那盏烛火,滋滋的响着,子姝看了看四周,却听到钱叔开口道:“别看了,这里是湖心。” 湖心?子姝不解,但也没问,她只是想知道那个声音去了哪里?她要往哪里去? 刚才那一眼,三面是黑漆漆的石头墙,头顶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但面前的这一幕,让她觉得有些好奇。 前面一扇门,那种古代建筑群里才会出现的屋宇式大门,真真的大门是那种五间三启门,门头挂着牌匾,只不过牌匾有些快要掉下来了,还有那些雕刻的花纹,子姝不懂那应该叫什么东西。 门柱上都刻着对联,还又横批,但子姝愣是一个字都没认出来,朱红色的门,在烛光下显得非常鲜艳,上面那的门环,似乎是金子做的又不似金子,总之是比铜做的要亮的多。 那个声音就那从那扇门内传出来,急切带着一丝希望。 子姝上前抬头望了一眼,门很高,目测有三米之高,抬脚走上门前的台阶,却被钱叔拽了一把道:“丫头,仔细了,这地方出现这种东西,我也说不好会发生事情,等我一分钟,在敲门也不迟。” 子姝看着钱叔使劲的点了点头,她什么都不能做,至少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扯了后腿可是不好的。 钱叔又在画符,一圈里面滴了一滴烛火在里面,也不知道没有灯芯,那地方的火是怎么燃起来的,反正就那样燃烧。子姝对这些奇怪又不能理解的事情,通常也只是好奇一下,不会问什么,这些个东西科学解释不了,没空气火是怎么燃烧起来的。这有点儿为难她自己。 钱叔动作很快的完成了,便一起和子姝上了台阶走到正门前,刚碰到那金环,嘎吱一声,门开了。 门内灯火通明,与门外黑漆漆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站在大门口,子姝觉得这场景怎么那么像是电视剧里古代王爷的居所。看看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下一个门的排灯,那都是精美的物件,居然全都是用玉做成了,每一个都雕刻成了莲花的模样,有叶子,有花朵,花蕊里面放着一颗颗的夜明珠,所以这里面才如此的通亮。 子姝长大了嘴巴,却被钱叔敲了一下脑袋道了句:“别迷了眼,这些东西虽然价值连城,但不是随便能动的,你看看就好,不要想着能不能拿出去了?你看看那地上的白骨,证明这里死了好多人的。” 之前被排灯迷惑,在钱叔的提醒下,子姝这次俺看到,躺在地穿着华服的那些森森的白骨,子姝清点了一下,大概有二三十个的样子。 钱叔没有动,子姝也没有动,倒是之前在坑里面那道比较凝实的虚影出现了,看着地上的白骨,叹了口气,对着钱叔说了句:“原来他们找到了这里,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哈” 钱叔看了那虚影一眼,冷哼一了一句:“牛鼻子争来抢去的你们都死在了这里。你看到没,地上的白骨都是你的死对头,他们魂飞魄散了。” “是啊魂飞魄散了,至少我们还有个魂。哎小心些,既然他们死了一部分人,至少大多数认识进去了的。” “嗯,不管如何,这好像是唯一的出路了。丫头仔细的感觉下,我们在出发。” 钱叔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子姝莫名的往后看了一眼,可仅仅的一眼,变看到那朱红色的大门,哐啷一声关上了。 子姝拽着钱叔的胳膊,钱叔却是叹了口气:“丫头,没退路了。你……哎!我答应过赵吏会把你完好无损的带回去的。放心走吧。” 子姝没想到钱叔和赵吏之间还有约定,惴惴不安的摸了摸胸口,想着安抚一下自己,却被没有心跳的身躯给震了一下,子姝随即一笑,对着钱叔道了句:“叔,拖累您了,真是对不住。” “丫头,别废话了,仔细感应。” 闭上眼,仔细的感应,一股血腥夹杂这一丝的浓烈的香味传来,还有那声音,似乎非常的激动,喊着子姝。子姝不动,那声音叹了口气告诉子姝踩着白色的玉石走,不要动边上的荷花灯,还有就是要分辨清楚那白玉石上的图案,只能走隐藏着月的玉石。声音断断续续,很近很近,但却有气无力的,敢说话声音就弱了下去。 子姝看着那地上铺的玉石,再看看那些个白骨,并未发现地面有什么图案,扭头看了眼在等待的钱叔,子姝开口道:“叔,那个声音说,要走带月玉石,你看……” 钱叔望着对面的门,并未看地上,倒是那凝实的虚影,咦了一句道:“老钱,有门道,地上的玉石刻着不同的图案,那些个白骨所在的图案皆不是月型的。” 子姝望着那穿着道袍的虚影,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有些尴尬,倒是钱叔毫不客气的说了句:“牛鼻子,看你的了,没想到……呵呵,居然要用阴魂的眼才能看到。走吧,我们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身上了。” “你少来,你头顶的那盏指路灯绝对会带你过去的,你只不过是想要带徒弟罢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在考验那个丫头。”这句话是那道士对着钱叔说的子姝并未听到,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还有如此一说。 第37章 沙底白骨(下) 子姝拽了拽钱叔的胳膊,她觉得现在有点儿尬尴,但看到钱叔并未介绍那人的意思,子姝是能轻声唤了句:“前辈有劳您了。” 那老道士“嗯”了一声,朝着前面飘去,没飘出一米,就被反弹了回来,子姝一惊,发现那凝实的身影,淡了不少。 钱叔赶忙上前,一滴墨绿色的液体滴到了老道士身上。老道士转眼就吸收的液体,这才飘起来,叹了口气道:“哎,不曾想到,我也有要用这东西的一日。哎!前面有屏障我独自过不去。” 钱叔点了点头:“牛鼻子暂时回镯子里,你的事,出去我再想办法,现在将就下吧。” “丫头,子姝听牛鼻子指挥,千万不能错了一步。” 子姝慎重的点了点头,老道士似乎恢复了一点儿,嗖的一声钻进了镯子,但子姝却听道:“往前走,你下台阶右手边第三块。” 子姝挽着钱叔的胳膊把话重复了一遍,这个时候,两人一起绝对比自己一个人好安全的多。 但当子姝踩上去的时候。却发现了好几个字,横三竖三,并未见到那月型的符文。抬头歪着钱叔:“叔,这是九宫格吗?。” “嗯,看来是踩对了才会出现,这玩意难不倒你一个大学来,来吧。算一算咱们走们走。” 子姝扶额,九宫格算起来不难,但这上面的画的是汉子吗?她好像认不出来几个啊,救助的望着钱叔,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 这时却听到钱叔开口道:“丫头,这缺少的数字填上去之后,我们才能打开屏障走下一块的。你算我写,记住只有一次机会。” “叔,我完全不认识那上面的字。”说这话的时候子姝有点儿汗颜,好歹是医科大毕业的,但眼前的是什么字,完全不认识。 镯子里的老道士,呵呵一笑:“这是篆体,我们那会儿进来的也没几个认得。” 子姝一愣,篆体她倒是在课本在见过几次,但没想到……想那多做什么她又不是考古,她现在只想安然无恙的出去。 钱叔报着数字,子姝在核算,她没有去想一个被人传为神棍的老人怎么会认识那些个古老的篆体。 钱叔爆出数字之后,倒也不难算,但就怕疏忽大意的写错,想要找个草稿纸都找不到,用脑子算也就只能如此了。 顺利的打开了屏障,在老道士的指挥下顺利的踩到了第二块,依旧是九宫格的游戏,仔细的计算,在告诉钱叔,之后钱叔用大毛笔写上古体的数字,一步一步的往走着,却在最后一快玉石上并未发现那九宫格,老道士觉得奇怪,倒是钱叔望着一步之遥的门,对着子姝问了句:“丫头,问问里面的人,怎么过去。” 子姝闭眼,只听到极为微弱的喘息声,那软软的声音似乎已经有点儿不堪负荷了似得。难闻的味道依旧在飘散,只不过血腥味越来越重,浓烈的香重的倒还是依旧悠远地飘着。 没有答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看不到最后一排玉石上的图案,老道士能看到却没有发现,钱叔这时看到子姝摇了摇头,这才挥动头顶的烛火,烛火停留在他们左手边。跳跃过去,一下子就上了台阶。 安然无恙,终于上了台阶,嘎吱一声那闪门毫无征兆的开了,子姝都还未来的几看门柱上精美的雕饰,就被钱叔带了进去。 一眼望去,地上依旧留着几具白骨,白骨的身边战的是身着绿裳的侍女。 子姝觉得那些衣服有点儿像汉服,有有些不像,总之很漂亮,侍女的模样很鲜活,淡漠红唇,面色鲜活,半屈膝行礼的样子,如果不是裙子上带着发黑的血迹,子姝会以为她们是在迎接贵客。 钱叔很谨慎,镯子里的老道士倒吸了一口冷气吐了句:“没想到居然有傀儡。” “嗯,丫头跟紧我。别乱动别乱想别乱看。是在怕分心,你就闭上眼。” 这有点儿难,但子姝却别无选择,选择了闭上眼。耳边那声音又想起了,声音又近了几分,但却更加的虚弱。 子姝告诉了钱叔她听到的声音,钱叔皱着眉头,烛火在引路,绕过第一个婢女转到左边有拐了几下绕过两一个婢女,总是就是绕来绕去,子姝怕分心,闭着眼,紧紧的抱着钱叔的胳膊,完全听从钱叔的指挥。出乎意料的快速进入了下一道门,子姝回头一眼,惊恐的发现那些个绿衣的婢女眼里冒着红光冲着他们来了。 而这时第三扇门开了,钱叔抓着子姝飞了进去,碰的一声,大门紧闭,子姝却听到了门外婢女们撞击到门上的声音。 回过头白骨满地,只不过这次地上的白骨多了很多,还有许多兵器也仍在地上,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就是子姝闻到的那股血腥。 子姝捂住了嘴巴,洁白的玉石地上最中间的位置上呆着九颗人头,方别挂在不动的方向,最中心的骷髅却是红色。奇怪的是每个骷髅居然有头发在,而那些头颅的底下则是一池子血液,那血液在翻滚,溅的满地都是。 味道极为的恶心,而那股浓烈悠远的香味却也在那血池里包括那轻柔虚弱的声音也是从那池子里发出来的。 声音似乎知道了子姝的到来,虽然有点儿虚弱及时的道了句:“救我。” 子姝捂着口鼻,看着钱叔,钱叔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那烛火已经到了血池的顶上,被烛火一照,子姝差点儿叫了出来。 翻滚的血池里面居然伸出了一只手有血有肉的手,手里握着一把剑,只不过转眼间就被血水淹没了下去。 吊着的骷髅头,在那手出现的时候,长发变飞舞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圈,然后骷髅的嘴里却是流出了血水,血水全都流到了血池之中。 手镯里的老道士也是目瞪口呆,喃喃的吐了句:“怎么这样?都死了。怎么可能?” 钱叔没有理会老道士那颗苍老的玻璃心,一把抓住子姝的肩膀,飞速的朝着血池冲了过去,噗通一声,子姝被血水淹没了。 咕咚咕咚,似乎灌了几口血水,子姝这才发现她似乎尝不到味道,血水在子姝被钱叔扔进去的那一刻,骷髅的嘴里也不再吐着血了,那些围成圈的发丝却都变成了一条条的蛇,朝着钱叔围攻了过来。 而这时的钱叔却是大变样,年轻英俊的脸庞,额头的朱砂痣极为妖艳,及腰的长发就那样散在肩上,黑色的袍子上面暗金色的符文一闪一闪。他的周围四颗铛在叮叮咚咚的作响,手中拿着的并不是子姝常见的大毛笔,而是跟细长的黑色的剑。剑身上刻着金色的符文。 钱叔仰着头左脚轻点在地面上,一个回转,飞舞在空中,那些变成蛇的长发,被堵在了铃铛外面完全碰触不到钱叔,挽了一个剑花,钱叔的身影在空中模糊的起来,只听到蹭蹭蹭,东西落地的声音,但却被未看到钱叔是怎么动手了,呆在中央的骷髅,头顶的蛇被钱叔给切掉了,噼里啪啦的那些个白骨动了,飞到了最中心的位子,被红色的骷髅头吸收了,红色的骷髅开始幻化出了白骨的身体。 地上散落的蛇的尸身,全都一窝蜂的朝着红色的骷髅而去,钱叔眯着细长的眼,双手结印,嘴里只吐了一个字:“束”。 顿时那红色的骷髅被铃铛给束缚住了,那些刚刚吸收的蛇又变成了长发,转眼间变成了黑烟散去。 而那骷髅头组成的白骨之身,也在随后,钱叔的一个“解”字之下,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不经摔的全都散了架,转眼就被地上散落的血水全部吸收掉了。 只余下那颗红色的骷髅,骷髅眼中冒着金色的火焰,顿时燃烧了起来,滋滋滋的散发着臭味,铃铛突然间失去了效用,咔擦一声变成了两半,掉到了地上,钱叔看都没看一眼,便挥舞着手中的剑,一道虚影闪过,金色的火焰出现在了钱叔的剑身上,金光一闪,火焰出现,但却是包裹着剑身,而那红色的骷髅头,却被钱叔一剑给看成了两半。 咔擦红色的骷髅碎了,飘到了控制,变成了红色的粉色被钱叔装进了一方黑色的盒子,帮上五彩锁儿线后,让进了包里。 而血池的子姝,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爆掉了,她看着那些恶心的血水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却不能动,只能往下沉,在血池的地下,她看到了那个握着剑手的主人。 她却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被钉在血池下的石壁上,满眼留着泪水,对着喊着“救我。” 噗嗤一声,子姝觉得自己要炸掉了,浑身的骨头在作响,身体的肌肤紧绷的厉害,血在飞快的流动。 骨头嘎吱嘎吱的作响,子姝依旧是不能动,响的如此分明,但她却是出奇的冷静,感觉那身体就不是她的似得。银发好似一直在喝那腥味儿十足的血水。 子姝的眼有点儿迷糊,能看见女人留着泪水,张口喊着就命,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第38章 吾仆子瑜 声音很虚弱,眼泪一直在不停的流,泪流过的地方,那血液就会变成清水,护在那人的身边,但即便是如此,那人却是越来越虚弱。 试着动动手,很无力,一股浓郁的香传来,子姝动了动眼珠子,便看到,那人肚脐的位置,有一株碗口大的花,花朵与猩红的血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花是纯白的,香味就是从它的身上传出来的。 双眼模糊了起来,看那多白花都是重叠的影子,身体越来越往下沉去了,本以为到底了,不曾想那囚禁和长花的地方并不是地步,而只是一个平台。 咕噜咕噜,依旧在喝血水,这应该是很难喝的吧?子姝如是的想着,身体不能动,此时就连眼睛的看不见了,轻轻落在了池底,模模糊糊的看见了,那人除了肚脐的位置长了个东西,其他都完好无损,又或者说,肌肤白嫩的让子姝都要妒忌一吧。 嘎吱嘎吱,骨头拆开重组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子姝的思维却模糊了起来,她想睡觉,觉得好累好累。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又悲切的声音响起:“丫头,撑住啊,老朽等人还等着姑娘埋骨呢。” 轻叹一声,子姝却觉得无能为力了,她只想说“对不起”然后沉沉的睡去,而就在这时,她仰望的上空出现了那个穿着玄色嫁衣的女人,女人留着两行血泪,大眼充满着悲哀,嘴里清唱古老的曲子,子姝听不清楚,很想闭上眼,很想。 终于到了池底,缓缓的闭上了眼,却听到:“起来,别睡,赵吏在等你,快醒来,赵吏在等着你。” 赵吏,思维好像清醒了那么一份,对了赵吏好像要她去找,也不知道赵吏怎么样了,钱叔说赵吏为她付出了良多,她不能辜负了她。 迷糊的意识逐渐的清醒了过来,拼命的动动手指,一阵酸痛传来,缓缓的抬起手,很好,除了酸通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眼睛依旧有点儿迷糊,努力使自己在血池之中站起来,啪叽一声,摔倒了,再次的站了起来,抬起头望了望上空,那个穿着嫁衣的女子消失不见了。 子姝伸出双手看了看,呵呵,她的衣服不见了,身上唯一带布是就是钱叔给她做的布包。在看银发已经完全融在了血池里,血池里的血水似乎有点儿变得清澈了,子姝送迷糊的眼惊奇的发现银发变成了暗红色,暗的都有点儿发黑。 咕咚咕咚,子姝听到了喝水的声音,四处望去,除了被钉在石墙上的人和她自己,这里似乎并没有其他人,但池子逐渐变清澈了,却好似有人在急速的饮了它。 肚脐上的花在水中摇曳,子姝浮了上去,便看到那人缓缓的睁开了眼,喊了声“救我”然后变晕了过去。 子姝想着救人,但那从锁骨穿过顶钉在石墙上的楔子她却拔不出来,那人也极为的不舒服。 血池彻底的干枯了,子姝这才看到,池底有快血红色的泥土,泥土发着芬芳,约隐约现的一根细长的线穿进了那人的肚子里。 子姝放开那楔子,让自己掉落道池底,捧着那巴掌大小的血红色泥土,伸手就想要扯断那根细线的时候,却听到给钉住的那人,轻声道:“不要。” 子姝只好捧着那泥,看了看自己,觉得这样衣不遮体的,算怎么回事?,胸口的正阳镜倒是变得一片猩红,冰冷至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再看看布口袋那里面是不可能有衣服的,如是一想,暗红色长发却一下子包裹住了她的身体,化作了她的衣服,子姝这才觉得好受下,于是脚下一使劲,攀上了那人所在的石墙,也不知道是子姝大意,还是运气暴走,抓着的石墙手刚碰到突然间就被按了进去,然后子姝在扭转身躯抓住别的地方的时候,就看到那人锁骨间的楔子掉了出来,那人也在飞速的往下掉。 长发飞舞,一把裹住那个人,连带那块泥土拖出了血池,子姝眼前只来及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疑惑的唤了声“钱叔”,就突然间失去了知觉,两眼一黑,吧唧一声倒在了血池边上,差点儿就掉了下去。 而黑衣长发的钱叔,望着被子姝卷上来的人,眯着眼看了半响儿,却听到那人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了没几声,却只余下干巴巴的哭声。 钱叔手里提着剑,举手准备来上一剑,那人软软的道了句:“国师大人,别来无恙。” 钱叔手一顿,细长的眼暗光流露,看了看倒在一边的子姝,大袖一挥,子姝顿时就飞到了门口的台阶上,睡的好不舒服。 而那人却是轻蔑的笑了一声:“没想到冷酷无情的国师,也有在乎的人,哈哈,还是个女人,这要说出来谁信啊。哈哈哈……咳咳咳”。 那人肚脐上的大白花开始一张一合的动了起来,似乎是在呼吸一般,钱叔这次举起剑,一个残影晃过,那人的肚子空了,那花朵被重在了那泥土上,之前的那若隐若现的线,也消失不见了,大白花似乎找到了家的感觉,花朵盛开,空旷的院落里充满了它的风芬芳。 而被挖去肚子的人,却在那一刻极为痛苦的卷缩在了一起,身体上没有血,一滴都没有,卷缩起来的身体在地上打滚,但在过了一会儿后,那人似乎舒服了些,平躺在地上,再看那肚脐的位置,光滑无暇,哪里像是被钱叔挖过一剑的样子。 哈哈哈哈的笑声,突兀的响起,那人歪着头看着钱叔,却见钱叔收起了剑,转眼间变成了一个短发穿着古怪模样的老头子。而被他用身体来滋养的花朵,也被钱叔收了起来。 然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就朝着子姝而去,银发上的暗红已经散去,就那样铺散在地,子姝歪着头一点儿反映也无,被弹了一下脑门后,慢悠悠的转醒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叔,那个人被我拽上来了,还有个多花。” “嗯,花对你有用,等出去了你在吃掉,那个人就在那边,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咦,那人还活着吗?” 钱叔并未回答子姝,而是一把拽起子姝。看清楚了,地上躺着一个全身****,右手握剑,长发遮住了面孔的人,这个人没有胸,子姝本以为是个女人,没想到却是个男人,子姝赶忙转过身,淡淡的对着钱叔说了句:“叔,他没穿衣服。” 钱叔挑了挑眉,扭头看了看那无耻的裸、男就那在挑衅着他的神经,翻翻布口袋,之前捡来的破旧的衣服让那个了过去。 那人怪异的笑着,穿上那破不溜丢的衣物后对着子姝道了声:“这位姑娘,多谢汝之恩德,小生愿以身相许,陪伴汝左右。” 然后子姝愣了,眨着眼看着那男子朝着她走来,伸手就想要抱她,习惯性的动作出现,那男子被子姝一脚给踹到了一边,然后这位才后知后觉的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至于是不是故意的,就另当别论了,但钱叔却是嘴角一扬,望着那被踹倒的身体,正要说句什么,却看到老道士从子姝的镯子来飘了出来,咬牙切齿的望着那人道:“果真是祸害遗千年,你居然没死。” 子姝对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不想参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还是对着钱叔道了句:“叔,里面还有门,我们要进去吗?” “去,怎么能不去,吾之所有,都在后院。” 说话的是血池里被救的男子,而钱叔则是对着老道士说了句:“牛鼻子,你去歇着,没事不要出来。” 老道士望着那个男子冷哼了一声,隐进了镯子之中,而那男人则是望着子姝手腕上的玉镯看了半响儿后道了句:“姑娘,小生之前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尔意欲如是?” 子姝赶忙摇了摇头,张开口道:“我结婚了谢谢。” 那人明显一愣,纤瘦的身影似乎受到了打击,还扶着胸口晃动了一下,子姝赶忙往钱叔身后一躲,问了句:“叔……” “刘……小子,你不是想报答丫头吗?那么如你所愿。” “上古之神,以吾之身为媒,命刘子姝为主,子瑜为仆,世代不更。契。” 空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漩涡,漩涡里一个金色的篆体字,在那人惊恐依旧怨恨的眼神下,落入了他的眉心,之后有带着一滴精血汇入了子姝的眉心之中。而那人的后肩之上,却出现了一金色的姝字。 那人紧握着拳头,阴狠的盯着钱叔,刚要说什么,却听到子姝冷清的道了句:“叔,可以走了吗?” “嗯,丫头从今之后他就是你的隐卫,有什么事情,这具僵尸去给你上去顶着。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出事了。” 子姝明白,在这地宫出现了一个活人,不说别的,能在血池地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就肯定是有古怪的,再加上那人手中始终握着剑。不知道钱叔的契约管不管用,不管用的话,该怎么办啊? 子姝如是的想着,却看到子瑜冷冷的瞪着钱叔,终是冷笑一声:“老东西,算你有能耐。” “子姝是吧,跟我来,取了东西就送你们离开。” 第39章 暗道密室 取了东西就送他们离开,难道他不跟着一起走吗?不是刚缔结的主仆契约吗?钱叔这契约难道不靠谱? 脑袋里如是的想着,但总觉的一切过于平顺,那骷髅被她收拾了,可钱叔说还有三个同伴,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也来了这里。 胸口的正阳镜依旧是冰冰凉凉的不见变回来,子姝望着子瑜的身影,隐约觉得不妥当,但又没说什么,拽了拽钱叔的袖子,问了句:“叔,量天尺能用吗?我觉得手里没东西不安心。” 钱叔扭头,拍了怕她的手道了句:“放心,你在通道里不是说香味消失了吗,应该不会有事。” “叔,我总觉得心神不宁,你就给我弄个武器吧。你看我手上这点,小葫芦一个,手镯一枚,镜子一枚还是个被血给染了的……” “丫头那铜尺被黑刃给伤了,暂时不能用,要不我给你半截桃木剑你先用着?” 子姝不说话了,钱叔只不过是为了安她的心才给那半截桃木剑的,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要,要是再遇上别人手里拿着枪或者刀什么的那棒子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心情有点儿低沉,却见子瑜已经推开了那扇门,面带嘲讽的望着钱叔道了句:“动作快点儿。” 命令式的语气,高高在上的气场,这人到底是谁?子姝有一刻钟的恍惚,钱叔为她找的这个保镖到底靠谱不靠谱啊。 之前还是一脸感激你,看上了你的风流之态,此刻却是鼻孔冲天的高傲孔雀,这个子瑜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姝并未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钱叔和子瑜都已经率先进去了,就连镯子里的老道士也催促着子姝让她进去,还说要是有什么极阴之物一点儿要留意着点儿收起来,好给他补补身子。 子姝无奈,之前阿牛在镯子里的时候,可是无欲无求的,除了一开始问钱叔要了身衣服,现在这老道,倒是要气宝贝来了,她哪里知道什么东西是极阴之物啊。 心里想着,嘴上却是应承着,没办法不答应也是不行的,钱叔早已经进去了,她要是晚点儿,还不知道为发生什么怪事情呢?她可不想一个人呆着,一点儿都不想。 那扇门后,是一个长长的走廊,钱叔和子瑜已经快速的朝前冲去了,子姝一看这距离都拉开了,要是遇上危险,她除了头发还真无招架之力,撒丫子就开始追了上去,好歹离钱叔不过一米。 这时子瑜却跳出了走廊,并未直行,而是朝着庭院中的一座假山而去。 小桥流水,廊台亭榭,除了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草已经死去,这精致的设计,还真是够赏心悦目的。不过再赏心悦目,钱叔头顶的那盏昏暗的烛光一闪一闪的照耀下,也变得阴森恐怖了起来。 小桥流水假山,流水不在,假山却在,子瑜转动下机关,假山上露出了一个洞,刚走进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声音。 “少爷,血池里的东西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要紧,让红衣去追回来就是了。” “少爷,红衣昨天夜里带着人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嗯?没有回来?看来是遇上敌手了,走咱们去瞧瞧,到底是何人,敢抢本少的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 “少爷,息怒属下保证不会再失手了,前两次咱们怕是遇上同行了。这次保证不会让少爷失望。” “哼,老朱,你最好说到做到,本少不介意你变成红衣那模样。” “是是是,属下知错。” “赵吏,你最好说的是真的,要是没有那东西,你知道的,让你这位人民警察消失的方法我有千万种的。” “阁下放心,我只是带个路,等到了地方,你我两清,你走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但愿都能如你我所愿。” 子姝听到了赵吏的名字,听到了赵吏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回头想要出去看看,却被钱叔一把拽住拖进了山洞,嘎吱一声山洞的机关关闭了。 子姝却激动的拽着钱叔的手,语无伦次的对着钱叔道:“叔,赵吏来了,他来了,他要是看到我这个样子怎么办?他会不会认出我?他会不会嫌弃我……叔,叔……” 钱叔眯着眼,敲了敲子姝的脑袋,看眼里在密室内收拾东西的子瑜,问了句:“你说赵吏来了,可是听到了什么?” “叔,叔……”子姝有点儿混乱,双手插入了银发之中,挠了起来,钱叔一看这模样,叹口气“静”。 子姝那混乱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但抬头的时候,钱叔皱了皱眉,子姝双眼通红,插入发中的那猩红的指甲却是出现了。 子姝似乎并未发现自己的不妥,倒是冷静了不少,对着钱叔叙述了下刚才听到的对话。 钱叔又问了句:“丫头,你听那声音离我们多远?” “叔,我听到他们说了血池,绝对是在前院。怎么办?” “子瑜动作快些,不能拿的就扔掉。” “老东西你倒是说的好听,这玩意……嗯算了,你自己挑你要什么,其他的就扔在这里。”密室内子瑜的那嘲讽的声音传来。 钱叔挑眉,带着子姝进入了密室,之前子姝在密道内听到的对话,他相信子瑜也听到了。 看了看密室内的东西,琴棋书画,黄金白银,各类玉器,一看就是价值连城,在看子姝红瞳盯着那金子长大了嘴巴,颤抖的手指着那些宝贝朝着钱叔问了句:“叔,那些是金子?” 子瑜捂着哼哼哼的笑了起来,到了后来就是笑的弯下了腰,看着子姝那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对着钱叔道了句:“老东西你怎么带了个没见过世面的徒弟,看她被那金山给迷花了眼。” 子姝一听一下子清醒,扭头眯着眼,冷冷的看着子瑜道了句:“我不管你和钱叔有什么恩恩怨怨的,但你少拿我开涮。” 钱叔没想到子姝会因为这个而发怒,平时这丫头都是乖巧的很,虽然有点儿话少,但从未发过脾气,难道是……被影响了,连脾气都变得急躁了起来? 钱叔闪身闪烁,倒是子瑜嗖的一声窜到了子姝面前,挑着眉握着起子姝的下巴,极为暧昧的眯着眼,极度轻佻的说了句:“美人,只要你愿意我以身相许,这些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子姝的红瞳散发着妖异的光芒,歪着头盯着子瑜,一声冷哼,一把推开那轻挑的男子道了句:“救你,还救错了,是谁哭喊着求姑奶奶救人的?就是给街边的流浪狗丢根骨头,它还会朝着我摇摇尾巴呢?我似乎有点儿后悔把你从那血池里捞了出来,你说再把你钉回去如何?” 连嘲带讽,子瑜的脸色发青,倒是钱叔无视这一切,对着两人道:“丫头,子瑜你们最好快点儿,外面还有不速之客呢。 子姝没有理会子瑜,倒是闭上了眼,看看能不能感觉出点儿,一股股不同的香味传来,还有一个东西极度的冰冷,子姝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睁开眼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冰冷的东西并不到这里,似乎是那副挂画的背后,长发取掉挂画,在子瑜吃惊的眼神下,子姝打开了密室里的暗门,然后极为淡然的走了进去。 那些个散发着香气的东西就在这里,那个极为冰冷的东西也在,手镯里的老道士看到那东西极为惊讶的,让子姝快些收起来。 子姝倒也不客气的,伸出手就要拿走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何时,她的手又变成了那种魔鬼的模样。 这回她倒是很快冷静的了下来,赵吏说不定就在外面,她要快点儿离开才行,第一次子姝生出了不想见赵吏的心思。 那东西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白色方印,印的上半身雕刻着似龙飞龙的东西,子姝也不在意,就丢进了贴身的布包,然后看了看暗室里的东西,闻着味道好闻的全都给打了包,塞进了布包,这回她倒是没意,钱叔给的那个包怎么一下子装了这么多东西。 而把后面看着的子瑜给惊呆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密室里面还有个如此狭小的暗室。等他挤到前面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子姝差不多把这件暗室给洗劫一空了。 子瑜惊呆了,恼怒的看着钱叔喊了句:“老东西,她拿走了所有的东西。” “嗯,拿了也就拿了,反正你也用不着了。行了来来别急刚才不是也给你了个口袋吗,拿出尽情的装,顺便装走你的那些金山银山。” 子瑜咬牙切齿,他之前拿的都是极为精细的小东西,看子姝这个样子的装法,他觉得应该全都带走。 可惜三人清扫活动进行了到了三分二的时候,子姝又听到对方的声音。 “少爷,全都找过了没发现机关。” “老朱,你看本少年轻是不是很好糊弄?全都找过了?那本少腚下的这方假山可曾寻过?” “少爷,息怒属下就这让他们仔细搜寻。” 第40章 赵吏对敌 假山外面传来了的声音,子姝一愣,扭头看着钱叔和子瑜,发现两人完全没什么反应。 “叔,外面的人找到这里来了。” 钱叔手都没停一下划拉着东西,子瑜手下愣了一下。 子姝望着密道的位置,手下加快了速度,不管什么东西都往里面装,倒是钱叔觉得差不多了,说了句:“子瑜,这里可有其他出口?” “有,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你也知道我在那池子里……嗯,不说也吧。” “走”,钱叔发话了,子姝停手,看着子瑜。他倒是对他多年收藏的东西多有不舍,但精致精品都被装起来了,钱叔给的那口袋就跟无底洞似得。 子瑜打开了密道机关,三人走了进去,没几多久,子瑜又打开了一个机关,顿时子姝觉得眼前亮了。 再一看就听到道有人喊道:“什么人?” 子姝一愣,就连子瑜也愣住了,到是钱叔一把拽着他们两人往自己身后一拉,手里握着一把黑漆漆的剑。 子姝都没看清楚那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现在的心啊都已经提到了嗓子口,她看到那个人,让她朝思暮想的人,整个身子都激动的在发抖,低着头,唰的一下,眼泪就一溢出了眼眶,再看看自己的双手,子姝带着泪水无声的苦笑。 躲在钱叔背后不敢见人,倒是那边的人先开口了。 “少爷,东西就在那女人身上。” “嗯?就是他们吗?都是不人,怪不得能到这里来,上,我要他身后的那个女人。” 而这时赵吏却并未出声,只是默默的看着钱叔眼神都不曾闪烁过。少爷的一句话,老朱带着十来个人,全都朝着他们三人冲了过来。 “赵吏,等出去了你的任务就算是完事,不过今天你自己看着办。” “阁下咱们说的很清楚,既然目的地已经找到了,就不管我什么事情,那东西你能不能安然拿到,就不管我的事了。” “这还没过河你呢,就开始拆桥了,赵吏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发。” “哼,别说这些没用的。” 而那边已经打了起来,少爷和赵吏一个半坐着一个站着,两人一个似笑非笑,一个面无表情。 子姝那边已经跟人对上了,手里没有武器,但那长长的指甲,挡住那其中一个人的攻击后,子姝就开始用那猩红的指甲开始当做了武器。 而那边的赵吏则是盯着远处那银发红甲的女子,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倒是少爷饶有兴趣的盯着子姝对着赵吏说道:“那个女人可是有不少宝贝,你说本少要是带回去了,大哥会不会夸我?” 少爷的问题,赵吏压根就没反应。 少爷除了老朱和赵吏之外,还带了十五个下属,而子姝现在一人就盯着两个,钱叔挥舞着剑,咔擦咔擦就跟那切西瓜似得砍掉了好几个人,子瑜倒是刚恢复过来,手里的剑就算是挥舞,倒也没那么的利索,但也比子姝快。 但问题是,被钱叔砍掉的这些人,到底片刻之后,就会死灰复燃。 子姝不信邪,伸手挡住那其中一人的刀,下劈腿,躲过另一人的迎面儿而来的刀。 银发飞舞,绑住那两人的的胳膊,子姝回转,一爪子穿透了那人的心窝,但是子姝却并未抓到心脏,倒是握着一颗石头出来了。 咔擦,还没怎么使力,那石头就碎掉了,那个人就吧唧一声倒在地上,划分了粉末。 子姝一看有门道,在看钱叔他们子姝喊了句:“叔,心窝的石头。” 钱叔一手握着剑,一手拿着符,倒也定住了几个不长眼的玩意。 子姝得手,另一个也在瞬间给在子姝掏了心,石头一碎那人也化成了粉。 第一次动手,子姝还有些生疏,平时打人,也都是赵吏当沙包,那叫一个顺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现如今这人心都是石头做的人,打起来那叫一个招架不住。 再看子瑜三两下下去,差点儿被那些个石头心的人给干掉。 而这时钱叔对上了老朱,两人似乎相上下,但还是钱叔略胜一筹,压制着老朱,老朱手里的法器换了一个又一个但还是不是钱叔的的对手。 钱叔自始至终都提着他的黑剑,剑光闪烁,倒是一点儿也没手软,还能看得出钱叔还是个剑道的高手。 子瑜被打压了,子姝前去救场,掏空了六个石头心人,少爷却是不乐意了,一把拽着赵吏的衣领,怒视着赵吏道:“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来。” 赵吏冷冷的看了少爷一眼,一把打掉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道了句:“你找错人了。” “本少爷告诉你,赵吏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那个女人是本少的猎物,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本少的手掌心。“ “柯少爷白日做梦,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而这时子姝和子瑜合力解决了剩下的几个石头心的人,只有钱叔还在和老朱对决。 老朱一看情况不对,飞升转向了柯少爷,柯少爷怒气从生,扔掉了外套,从腰间抽出鞭子,一个回手就冲着子姝而去。 鞭子一下子抽到了子姝的后背上,这也是子姝没有防备的原因,一条血痕出现,子姝一下子被抽到,倒了在地上,银发也跟着散落,后辈传来了灼热和辛辣的感觉,子姝一下蒙了,这身体从变成这副模样,哪怕是心脏手伤了都不曾疼过,那人手伤的鞭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如此的疼? 子姝爬了起来,可紧接着就又是一鞭子,那种疼似乎从灵魂里发出来了,让子姝有点儿承受住,而子瑜却是直愣愣的盯着柯少爷手中的银色皮鞭喃喃的道了句:“打神鞭。” 柯少爷嘴角一勾,呵呵呵的笑了一声道了句:“没想到还有个识货的,干掉了我那么多傀儡是不是很开心啊?” 赵吏动了手里握着的是一柄黑色的刀鞘,在柯少爷扬起鞭子冲着子姝再度抽过来的时候,刀削缠住了鞭子。 子姝此刻却是脑袋疼的厉害,额头的符印似乎要滴出血了一般,压根就没注意到赵吏已经跟柯少爷对上了。 之前要不是老朱过来挡住了他,子姝一鞭子都不会受到,都怪他,所以老朱想要卷走柯少爷的时候赵吏和钱叔联手对付老朱,而老朱虽处于下风,但逃跑的技能却是一等一,一时间钱叔也是没有办法。 倒是赵吏发现子姝的情况不妙,柯少爷却已经再度扬起了鞭子,子姝已经被伤到了,不能在被伤了。所以就有了那黑色的刀鞘拖住打神鞭的那一幕。 钱叔抓不住老朱让他给潜伏了,回头一看子姝,发现她背上的那两天鞭痕却在灼烧着子姝的身体,立马对着子瑜喊了句:“子瑜,带着你主人快走。” 赵吏也听到了,但柯少爷却是恼怒,鞭子抽不回去,干脆放手,赵吏由于快力往后退了几步,却被踩地跃起来的柯少爷给使劲的提到了胸膛。 一声闷哼,赵吏并未松手,而是一把拿起了那打神鞭,谁知赵吏的手立马就被灼烧了,柯少爷落地,冷冷的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有问题,亏的我哥如此的信任你。受死吧。” 柯少爷从后腰掏出而一把枪,咔咔枪上了堂,按了下去,从枪里飞出的却不是子弹,而是一颗血红色的珠子。 赵吏冷静的看着柯少爷的动作,似乎早有准备一般,挥起了鞭子,吧唧一声,那血红色的珠子被抽成了两半儿,柯少爷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连续扣动扳机,都被赵吏抽成了两半儿掉落在了地上。 再看看赵吏的握着鞭子的手,冒着黑气,这使得柯少爷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打纸人散在了空中“化”。 纸人变成了人,开始朝着子姝他们而来,钱叔本想让子瑜带着子姝先行离去,可子瑜在碰到子姝的时候,一声哀嚎,变倒地打起了滚来。 钱叔无法,召唤出烛火,却发现烛火似乎快要灭了。心道一声不好,扭头看了眼赵吏,再看看那些个出现的打手。 提着剑飞升跳跃空中一个“散”,纸人纷纷变成了碎片,而赵吏却也在这时,挥舞着鞭子,抽了柯少爷两鞭子,只听到柯少爷哎呀的惨叫声。 钱叔一把抓住赵吏的胳膊,扔到了子姝身边,在看看了那柯少爷准备给上一剑,却发现剑刺道那柯少爷身上的时候,遇到的金钟罩。 而躲在远处的老朱也在这时握着枪朝着赵吏开枪了。 砰砰砰,枪声响起,依旧没有子弹出现,却是三枚钉子。 赵吏快速转身,挥舞着鞭子拦截了两枚钉子,但其中一颗依旧是钉在了他的左肩上。 而这时钱叔的那盏灯,滋滋的只剩下最后一毫了。 钱叔一看不能在恋战了,一把抓住赵吏,一手抓着子姝,扭头对着子瑜喊了句:“回”。 一个回子,他们并未消失,而是子瑜不见了,再看老朱面色发白的抱着滚在地上打滚的柯少爷,扔出一张符咒,轰的一声炸开了花。 第41章 焚烧灵魂 轰的一声,一道白色的烟升起,那满地打滚的柯少爷,就被老朱带着不见了身影。 而这时的赵吏,噗嗤一声,鲜血喷了出来,握着打神鞭的手,滋滋的冒着黑烟,虚弱的道了句:“师父,萨卡在他们手中,媳妇她……” “闭嘴,先离开这里再说。” 头顶的烛火眼见就要熄灭了,钱叔道了句“离”,嗖的一声,出现在了沙岛上。 而这时守护蜡烛的赵毅和阿牛,却是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之前钱叔点燃的蜡烛,已经融到了最底下,只剩下一丝小火苗了,眼见那烛火就要被熄灭了。赵毅和阿牛也只能干捉急。 突然间那沙地上的符文闪烁了起来,而边上的烛火却在一瞬间熄灭了。 赵毅的心沉到了谷底,但见么符文闪烁,心中又升起了一丝的希望。 沙沙沙的声音响起,突然间黄沙迎面而来,赵毅伸出右胳膊挡住了沙子,但还有一部分毫不留情的打倒了赵毅的脸面上,一阵儿疼,嘴里骂了一句。 却听到钱叔焦急的声音:“赵毅,快,你哥和丫头受伤了。” 赵毅二话不说,伸手就抱起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一看可不就是银发的子姝,再看自子姝背上那血淋淋的冒着黑烟的鞭痕,握紧了拳头,转眼背着子姝,往车子里奔去。 阿牛紧随其后,在看到赵吏手中的刀鞘后,嗖的一声就飞了进去,完全就没想到去子姝的手镯里面。 钱叔和赵毅用最快的速度走出了沙岛,一人一个把赵吏和子姝放到了后坐上,赵毅开车,钱叔却从赵吏的手中夺过来那根鞭子,装进了一个红色的盒子里面。 然后又给赵吏喂了好多粒糖豆,摸摸他的额头,冰冷冰冷,在看子姝,身躯毫无反应额头的符印似乎快要散去了。 钱叔有点儿心焦,催促着赵毅,但赵毅却想的是要不要去州府时,却听到钱叔喊了句:“赵毅,去格尔木,速度快点儿,天亮之前咱们要到。” 赵毅什么都没问,后辈的子姝和赵吏,一个后辈冒着黑烟,一个手心冒着黑烟,不管钱叔怎么做都不见缓和,看来这次遇到了大麻烦。 一脚油门,车速极快,钱叔怕他们坚持不住,还把符贴了一身,然后这才从布包里掏出五张符纸掐着手印,嘴角微动,那五张符纸就飘出了窗外。 转眼间不过一小时,赵毅已经来到了格尔木市,还有点儿恍惚为什么会是如此之快,但一想到钱叔那莫名其妙的身法和手段,还是闭上了嘴巴。 赵毅开始直奔他们持有房卡的酒店时,天灰蒙蒙的就快要亮了。 酒店的两个值夜班的服务员此刻正趴在前台睡觉,其中一个被惊醒了,抬头看了眼钱叔,有看到钱叔晃晃了手中的房卡,又接着趴在睡去了。 钱叔挥挥手,一人一个扛着上楼,客房没有被清理过了,这是必须的,19号离开,21号早上回来,也就两个晚上没人住,但房卡在钱叔手中,保洁员想打扫卫生也得经过房主的同意,所以说钱叔提前预交了那些钱,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屋子里那天为赵吏治疗时窗户上贴着的符纸还在。 标间,子姝和赵吏一人一张床,赵吏躺着,子姝趴着,钱叔贴的那些个符,在碰到子姝的伤口时,那股黑烟不见了。但也只能是缓解一下伤势的恶化,并不能立即见效。 钱叔看了看赵毅,在看看床上的病人,掏出水果牌果断的拨打了一个区号0979的座机号码。 电话那边的泉叔听到钱叔说子姝受伤了,看了一眼泉婶,泉婶正端着稀饭摆上桌,顺便问了句:“谁啊?大清早的就打电话?” “老钱,那丫头出事了,重伤让我俩快些过去。” “呦,这可不得了,还好那狐狸昨天处理掉了,你还愣着什么,快些吃饭,我去收东西。” “嗯,老婆子多备一点儿药,似乎那小子又受伤了。” “你快些吃,我心里有数。” 泉叔泉婶,从接到电话,收拾东西,到了酒店也不过半小时,要是正常人,飞车也半个小时也到不了,可见跟钱叔一起的没一个是正常的。 当泉叔泉婶看到子姝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背上那长长的鞭痕,深入肌肤,要不是符起了作用,说不定身体已经被全部腐蚀了。 再看看赵吏的手,倒是比子姝摇轻的多,两人现在都已经昏迷不醒,看情况并不怎么如意。 赵毅只能干着急,看看这个又卡看那个,但看到三个老人家都不说话,脸色有点儿发沉后,赵毅有些急躁了,终是按耐不住的问了句:“泉叔,泉婶,我哥和我嫂子他们还有救吗?” 钱叔轻轻的摇着头看着赵毅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泉叔和泉婶眉头紧皱了半响儿,终于开口了。 “打神鞭吗?伤不了人的,只能打伤灵魂和神体,这丫头是人,虽然被你强行扭转了,但本质上来……不对,她的灵魂被焚烧了,而那个小子则是……老钱,你到底在做什么?” 泉叔很是吃惊的望着钱叔,泉婶都捂上嘴巴,不可置信的望着钱叔,钱叔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都不是看出来了吗?你那丫八字不好,那小子不说也罢。现如今可怎么办?” “昆仑泉,能净化灵魂,洗涤一切阴晦之物,带过去试试看吧。” 泉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钱叔则是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望着窗户外的天空说了句:“丫头和赵吏你们带走,有尾巴跟过来了。赵毅你去趟万丈盐桥,却取纯净之盐。阿牛你陪着赵毅一起去,给它做个道标。” 钱叔此话一出,赵毅激动了,尾巴?什么尾巴?难道是打伤赵吏和子姝的人?赵毅还未说出口,就听到泉婶道:“老钱,不用理会,到了我们的地盘,由不得他们胡来,你去察尔汗取纯净之盐,赵毅你帮着去找另一样东西,就在胡杨林,极阳之木。” “老钱拿到之后直接去昆仑泉。赵毅你也一样。”泉叔说的很慎重,看着赵毅手中黑漆漆的刀鞘,眯着眼抽了出来,递给了赵毅,然后用床单一裹扛到了肩上,泉婶也是望着子姝,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心疼,床单一裹,想了想问了句:“老钱,这孩子的衣服呢?” 赵毅说在车子的后备箱里,泉婶让赵毅去取,直接带到客房内。 分工明确,眼见太阳就要出来了,泉婶扛着子姝,泉叔扛着赵吏,背着子姝的包,打开窗户,嗖的一声跳了下去,赵毅吓得都快没影了,这可是是十几层啊。可趴到窗户边,去是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这时钱叔回过头说了句:“别看了,他们走得是阴路。还有阿牛别躲着出来,到时候你带着赵毅去昆仑泉。” 阿牛从刀鞘里面飞了出来,望着子姝他们消失的身影,道了句:“老钱,那丫头受伤,我也波及到了,怕是不能走阴路。” 嗖的一声,一个小瓶子和一个布口袋扔到了赵毅的手中,钱叔头也不回的也往窗外跳去,嗖的一声也不见了影踪。 倒是赵毅拿这那瓶子,攥的紧紧的,大白日的他看不到阿牛,但却凭着感觉抱着刀鞘,锁好屋子,带好卡,又交了三天的房钱,嘱咐服务员不要让保洁进去,这才开着车往胡杨林而去。 阿牛在车内很是惦记赵毅手中的东西,此时再不用,估计一会太阳出来,就不太好了。 立马化作一股青烟钻进了瓶子,一个小时后赵毅到了胡杨林,望着不大的林子,揉着脑门,他压根就分辨不出来那根才是极阳之木。 这时他倒是想起来那个刀鞘里的阿牛,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要试试的好。刀鞘握在手中,清凉的很,给这秋日的干燥和闷热添了一丝的凉爽。 围着林子转悠了一圈,在走到林子最北边的时候,赵毅看到了一株极为矮小有些枯萎的胡杨,扭头就要走开,但这是手里的刀鞘嗡嗡嗡的开始响了,就像是手机的震动似得,现在没办法跟阿牛交流,但提示也是不错的。 赵毅试了试三棵类似的胡杨,其中两颗没什么反应,但就是他先前看到的那棵快要枯萎的胡杨时,手里的刀鞘又嗡嗡嗡的响了。 看了看周围的人群,赵毅假装靠着胡杨休息,拍照,在乘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快速的折下那枯树的树枝,装进了钱叔给的袋子里。 扭头看看,并未有人发现他的举动,赵毅再看看身边的枯萎的矮树,三两下连根拔起仍进了布口袋。然后握着刀鞘快速的冲到了车上。 “阿牛,昆仑泉。” 车子开动,如果仔细看便会发现,赵毅是闭着眼睛的,车子却在自己动。 而在察尔汗万丈盐桥的钱叔,这时却已经包着一团雪白的晶体,皱着眉,仍进了随身的布包,那么大一块,少说有五六斤,但扔进那布包里却连个疙瘩都没有鼓起来。他人倒是掐着手印,贴着符纸,嗖的一声消失在了脚下的符文圈之中。 第42章 呼唤爱妻 钱叔很快到底了纳赤台,眯着眼巡视四周,发现雾气缭绕,压根就看不清楚,而那边赵毅,则是闭着眼压根就不开睁开眼,现在驾车的可是阿牛,一只鬼。 而且他们走的并不是国道省道乡道什么的,而是阴路,周围灰蒙蒙的,偶尔睁开眼还能看见各种飘啊飘的在张望着这辆车子,也有好事者前来劫道,倒是被啊阿牛的鬼气给吓唬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了,阿牛看了眼赵毅喊了句:“赵毅,下车后,跟着我,别乱走啊,要不就在这阴世回不去了。” 这句话可把赵吏给吓唬到了,之前在胡杨林的时候还听不到阿牛说话,但自从拿了东西上了车,就变成了另一回事,车子不但自己动了起来,就连那速度也不是平时可以达到的。 赵毅并不知道昆仑泉在哪里,准备下车之际,问了句:“昆仑泉在什么地方?” 阿牛楞了一下,扭头头道:“纳赤台清泉,格尔木以南差不多80公里左右。还有你最好别说话,一张口阳气就泄了,你也回不去了,可真就和我一样了。跟紧我。” 赵毅不敢出声,不敢乱瞄,紧紧的跟在阿牛身后,一脚浅一脚深的向前而去,前面不远处雾气缭绕,阿牛一声大叫:“老钱,老钱,我们在这里。” 赵毅抬眼望了望四周,什么都没看到,啊飘之类的也都不见了,钱叔到底在什么地方? 阿牛差点儿就丢下赵毅直奔钱叔而去,好歹钱叔及时的出现,掐着手印低声说了句什么,之后赵毅便又再次见到了太阳,见到了天空,那雾气虽然还在,但赵毅完全可以看到钱叔就站在前面。 松了一口气,拿起口袋递给钱叔,用眼神询问着钱叔,他能不能说话,钱叔倒是把自己包里的一包白色的晶体也塞到了赵毅的那个口袋里,然后对着赵毅又是贴符,又是画符的折腾了两三分钟,钱叔开口道:“你跟着阿牛去找泉叔泉婶,我去把那几个尾巴处理掉。” “嗯嗯嗯”赵毅吱吱呜呜的,不敢开口,钱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句:“行了,你能说话了,之前是忘记给你一贴聚阴符了,现在补上了没事。你跟着阿牛去,告诉泉叔我一会儿就来。” “钱叔,我……” “别婆妈这一点儿也不像是你的性格,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赵毅被钱叔推了一把,再次看到阿牛,有点儿焦急的道了句:“阿牛,快用最快的速度带我去。” 阿牛点点头:“你跟紧了,别去看其他的东西,要不然很容易迷失的,他们就在前方。” 赵毅依旧是看不清脚底下是什么路,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阿牛,迅速的奔跑了起来,不知道跑了多久,他都觉得他快要脱力了,这才看到阿牛停下脚步,喊了句:“老泉,你在里面吗?” “左三右三,前五后三。” 阿牛望着赵毅问了句:“听见了没,跟着我,咱俩进去。” 赵毅跟着阿牛左三圈右三圈,然后往前走了五步,又往后退了三步,唰的一下,眼前一亮,终于看到了子姝和赵吏他们。 两人泡在泉水里,黑烟顺着泉水在往上空飘去,赵毅赶忙把找到的东西递给了泉叔。泉叔画了个圈,让赵毅坐在里面,不要乱动,也不要讲话,要是累了,就让他睡觉或者跟阿牛聊聊天。 泉叔并未问钱叔的去向,而是直接掏出那两样东西,递给了泉婶。 白花花的盐撒在了子姝的背上,渗进了子姝的伤口,滋滋滋的音声响起,她却是一点儿反映也无。在看那边的赵吏,泉叔也是散了好多盐,没一会赵吏手上的黑烟就消失了,然后被泉叔拿着胡杨木在他的胸口狠狠的抽了几下,赵吏他人便有点儿要醒来的意思。 倒是子姝这边就要严重的多,明明天已经大亮,太阳也出来了,但她依旧是银发,猩红的长指甲,如果能睁开眼,估计就能看到她的红瞳了。 泉婶拿着胡杨木开始抽打子姝,抽打一下撒一把盐,直到伤口的黑烟散去,露出那血肉翻滚的肌肤,子姝依旧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泉水哗啦啦的流淌着,路过赵毅那头时,他发现那泉水都带着几缕黑色的。可再看看子姝依旧是昏迷的样子。 泉婶额头都冒出了汗水,右胳膊都抽打的有些抬不起来了,盐也大把大把的散了出去,伤口倒是在慢慢愈合,可人依旧是不见清醒。 那边的赵吏则是很快的清醒的过来,见到泉叔急急忙忙的问了句:“泉叔,我媳妇她怎么样了?” “小子你先别急,你婶子不是在忙活着吗?” 赵吏一听泉婶在,望着子姝的方向,傻傻的看着。 突然间被泉叔一棍子就瞧得胳膊疼了,这才回过神说道。 “泉叔,那伙人拿走了萨卡,你说会不会……” “你说什么……萨卡被谁拿走了?你带他们去了地宫?老钱又去回他们了?” 泉叔有点儿激动,一下子从泉水里站了起来,水哗啦啦的全都泼到了赵吏的脸上。 而盘坐子一边的赵毅,听到了赵吏的声音,极为激动就要翻身过去,被阿牛拦住。 “你别动,这地方有些古怪,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出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还有你别激动的就张口说话了,会害死鬼的。” 阿牛的话让赵毅冷静了一下。那头的赵吏则是紧锁眉头望着子姝那边,眼中充满着担心,但嘴上却极为冷静的对着泉叔道了句:“泉叔,去地宫可是你、柴叔还有师父同意过的,只是没想到他们的目标是萨卡而已。” “萨卡,那东西到了他们手中,大事不好了,不知道老钱有没有拿到血燕?” “估计是拿到了,我特意拖住了柯少爷的行程,到地宫的时候,血池已经干枯了,什么都没有,再后来我遇到我媳妇的时候,是在一处暗道的出口。” “嗯,你小子多泡一会儿,我去看看你媳妇。” “嗯,泉叔给你和泉婶又添麻烦了。”说这话的时候赵吏的眼睛盯着子姝的方向都没有眨一下。 “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了额,对了那多吉活佛给你的念珠在不在?” “在,但黑刃给柯少爷拿出去送给了红衣。” “那东西不要紧,念珠给我,你婶子似乎力竭了。” 泉婶那边情况不太美好,子姝愈合的肌肤,每过三分钟就会重新绽开,变成血肉翻滚的模样,抽打撒盐就会慢慢愈合,但只要时间一到又会变得如此。 泉婶子没办法,只能重复着徒劳的事情,不做子姝就又会重新染上那黑气,做、效果也不见得多好。 而这时,泉叔递过来了一串念珠,泉婶子松了一口气,扔下胡杨枝和盐巴,双手合十,念珠夹在中间,口里念叨听不懂的语言,瞬间念珠从脱离出来,就连穿着念珠的绳子也断开了。 金光一闪一闪的念珠飞舞在子姝的上空中,金光洒下,被子姝缓缓的吸收了,而这时,子姝胸口的正阳镜突然间射出了一道白光,与半空中的念珠的光芒相互映射,然后都没入了子姝的体内。 泉水瞬间就黑的不见了底,水里还带着一股腥臭味。 泉叔一把拽住赵吏,拖上了水岸。但泉婶依旧一边抽打一遍撒盐,直到半空中的念珠失去了光芒,正阳镜也不再发光了,子姝这才缓缓了动了动手指。 一看子姝动了,泉婶急忙拿出一个葫芦,对着泉叔喊了句:“老头子,绕魂。” 泉叔手中的葫芦飞速的到了泉婶手中,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滴入了子姝的眉心。 而子姝的记忆却在沙岛底下那座假山外面,她被一个青年抽了,抽到身体疼的死去活来,最后的记忆是她看到赵吏握着那鞭子抽打了那个青年人。 她在想,赵吏为什么没来救她,不是说为她付出了良多吗?他后来人去那里了?不,赵吏来了,就在身边,她闻到了赵吏身上独有的味道,安心舒心。 可为何好热好热、好疼好疼,还很累很累,过了一会儿,又是谁在给她疏离灵魂,好清爽,好温暖,等等前面的人是谁? 子姝睁不开眼,但却能看到前面的人影,那人影在唤着她的名字,让她醒来。她不是醒着吗?哦,不对,她之前有点儿累,就闭上了眼,是谁?是谁?这么着急的要唤她起床。 而在子姝手指动了之后,泉婶不止是松了一口气,还给泉叔和赵吏报了个信。 “丫头要醒了,但有点儿困难,赵吏,过来。” 赵吏再度入了泉中,摸了摸子姝的白发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抱着她的身体,使劲的在唤着她的名字。 “子姝,醒来,我回来了。老婆你睁开眼看看我。”边唤着子姝的名字,赵吏一边痛苦的留着泪水,泪水顺着脸颊滴到了子姝的脸上。 子姝感觉到了冰凉的泪水,很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却又怎么都睁不开。 第43章 旧院牛肉 赵吏握着子姝冰凉的手,看着她那猩红的指甲,突然间对着泉婶道了句:“婶子,不好,我媳妇的灵魂被锁了。” “你多叫几声,给她引路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师父不在,我们没有引魂盏……” “老婆,你睁开眼看看我。”声音有了几分嘶哑,苦苦压抑着不让自己释放。 是谁?这人好生熟悉,子姝使劲的想要看清楚的眼前的人,但双眼似乎被蒙上了一层黑布。 努力的吸了吸鼻子,赵吏吗?好好闻的味道,这味道只属于赵吏。子姝突然间看到了前面有个人影,弯着身子,双手在嘴边像个喇叭一样,唤的是她的名字。 子姝不管能不能动,眼睛能不能睁开,反正她感觉到了前面的人影在唤他,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子姝不顾一切的飞奔了起来。 想要一把抱住呼唤他的赵吏,却双手穿透了他的身影,难道?他死了?这怎么可能,着急非常着急的子姝再度抱了上去。 唰的一声,子姝从赵吏的怀抱里起身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喃喃的喊了声:“吏哥哥。” 赵吏哽咽着两行清泪掉到了子姝的脸上,一滴还滴进了眉心那闪烁的符文。 突然间念珠掉落在泉水里了,子姝眉心的符文由原本的黯淡无光,突然间变得金光闪闪,赵吏紧紧的抱着子姝,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金光消失了,子姝眉心的金色符印也不见了。 赵吏看着子姝动了动睫毛,似乎要醒了极为激动的抱着子姝抖啊抖的,看着泉婶差点儿以为赵吏要把子姝给抖掉了。 子姝睁开眼的前一刻,银发不见了,猩红的指甲也不见了,恢复如常,对上赵吏那担忧的眼,使劲的往赵吏的胸口埋了埋,突然间哇哇的哭的像个孩子。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我都被他打死了。” “你个坏人,骗我说出差居然还带个美人,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讨厌死你了,大半夜的叫人家去枸杞田也背人,你也不怕我摔了,呜呜呜呜,吏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人家那么辛苦的想要找你,你却躲着不见我,人家都快要死了,你都不来救我,我再也不爱你了。呜呜呜……咯、咯、咯” 哭着控诉赵吏的子姝,打起了咯儿,却被赵吏狠狠的揉进了自己的怀中,他没办法解释,那两鞭子对他来说那就是耻辱。 他发誓一定要加倍的还给那柯少爷,但柯少爷被老朱救走了,伤了身,绝壁要找地方疗伤,而他们要去的…… 糟了,赵吏扭头对着泉叔泉婶道了句:“泉叔,他们绝对回来这里的,那柯少爷被我打伤了,伤的跟子姝一模一样。” “嗯,快些离开,既然有胆子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我要让那小子有去无回。” “老头子,别废话,快些离开。” 赵吏一把抱起子姝,眼中带着心疼、愧疚叹了口气:“老婆,对不起,哎。” 走上岸,泉婶举着葫芦吸了好多清澈的泉水,子姝抬起头便看到原本一大池子的泉水,如今只剩下一丢丢了。 没问原由,紧紧的搂着赵吏的脖子,窝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味道,子姝满足的笑了,不管之前的事情,如今赵吏可是在她身边。 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小女人,她会闹会哭,但绝不会给他拖后腿。 再看跟在赵吏身后的赵毅,紧紧的握着拳头,垂着头,闪眼晦暗不明,他没有问赵吏,也没有问子姝,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失控,他努力的告诉自己眼前的那个人是他哥,怀里抱着的女人,不是他的心爱的姑娘,是他的嫂子。 可不管怎么告诫,当他听到子姝撕力竭地的发泄着哭泣着,一切都是为了他哥赵吏。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了,但心口还是闷疼闷疼的。 而知道他心思的赵吏,则是完全不在意他的感受,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两个人都是他在乎,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面目有些狰狞,却听到赵吏说道:“老三,这些日子苦了你了,还好你有护着子姝,要不然……我可不敢想,要是这段日子没有你,她会怎么样。” 一句话,没有解释没有特意的感谢,但赵毅却感受道了赵吏的真心,那种发自肺腑的,心中的那点儿不干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抬起头望着赵吏的背影,嘴角上扬。 开口却是带着一丝自嘲:“你倒是抱着美人归了,可怜我孤家寡人的为你们两个卖命,还不给我点儿甜头儿。” 赵吏停下脚步,扭头苦笑着看了眼赵毅道了句:“快走吧,出去请你吃……” “旧院牛肉,哥我要吃那个,五斤肉,不六斤肉。”赵毅似乎一下子就被赵吏给治愈了,子姝噗嗤一声在赵吏的怀里笑了,探出脑袋对话赵毅笑的很是甜蜜的道了句:“这才几天你都吃了多少回了,还吃啊?” “吃,怎么能不吃,你有准你别吃?” “呵呵,我没种,我要吃。” 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泉叔泉婶却前面停顿了下来,扭头看了看三人一鬼道了句:“走阳道。阴路有人来了。” 瞬间子姝觉得浑身一沉,好长时间没有接触阳光了,都觉得阳光有点儿刺眼,但又在一瞬间想起来,她似乎不能见太阳,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哥,嫂子好像不能见阳光。” “老三,没事了。走吧,找到钱叔请你吃旧院牛肉。” 走在阳光下,子姝觉得恍如隔世,搂着赵吏的脖子仍由赵吏抱着,哪怕是来这里的游人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也不在意。美滋滋的窝在赵吏的怀中,让泉叔泉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身后的赵毅觉得刺眼,但又不得不接受这是事实,但又忍不住到刺了句:“哥,秀恩爱虐单汪,分得快。” “切,我跟你嫂子,你不懂,嘿嘿,老婆公主抱舒服吗?” 得,刚被赵毅刺了一句,又开始秀起恩爱来了。不过赵毅也能理解,毕竟这段时间子姝和他哥聚少离多。哎已成定局,或者说从来就没他什么事情。 子姝被抱着走了差不多500米左右,赵毅的越野就停在景区外的停车场,这一出闹得赵毅差点儿栽倒在地了,还是泉叔拽了一把,这才让赵毅免得摔倒。 围着车赚了一圈,挠了挠头,这才发现几个人都看猴似得盯着他瞧。 赵毅干巴巴的一笑,跳上了车。 赵毅和子姝立马就做到了后排,然后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泉叔和泉婶,赵毅挑了挑眉,喊了句:“叔,来坐前面。婶子你就当没看到他们俩。” 泉婶摇了摇头,上了车,一路朝着市区而去,但赵毅还是有点儿担忧,不由的问了句:“哥你给钱叔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我们去接他。” 赵吏点了点头,倒是泉叔眉头一皱,道了句:“我来。你俩接着腻歪就好。” 通话很顺畅,出奇的顺畅,钱叔已经在昆仑泉了,但是没看到人。 泉叔有下车,出接了一趟,但赵毅等人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群泉叔回来,子姝倒是和赵吏腻歪没觉得时间过得多快,也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赵吏刚打开车门,就看到钱叔和泉叔回来了。 两人手里一人拿一瓶子矿泉水,但那晶莹剔透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玩意。 看到他两人的身影,几人倒是松了一口气,再看两人有说有笑的,赵毅挠了挠头,抛给赵吏一个你瞧着办的眼神。 然后子姝就被赵吏抱到了腿上,钱叔上车,看了看子姝和赵吏,点了点头。 赵毅犹豫了一下,这可是典型的超载啊,让是给交警抓了……哦不,要是出了交通事故可就问题大了。 在扭头一看,这车里的除了他好像都不是正常人吧?如是的想着,一脚油门,车子已经使了出去,载着一车人,直奔格尔木食品街13号,旧院牛肉近在眼前。 赵毅是摸着肚子,露着白牙挑着眉看着赵吏道了句:“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一口没吃,肚子空空如也,哥你看着办。” 这次人多,进了包间,肉上的很快,味道还是非常的好吃,赵毅估计是饿极了,吃了很多,子姝还有点儿担心他胃部舒服,但再看看钱叔那吃法,也跟赵毅不相上下,泉叔泉婶倒是文雅一些,扭头一看赵吏,正在专心致志的赵毅手下给她抢肉。 瞧瞧碗里多了一块肉,会心一笑,不由得就亲了一口赵吏的脸颊,赵吏揉了揉她的脑袋,让她多吃一点儿。 子姝笑的开心,却也在心里担心,她倒是希望日子停留在这一刻多好,看着吃的开怀的众人,子姝倒是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妈妈。 这些日子事情多的,让她似乎都忘记了她还有父母,就连七月十五给老祖宗上坟的事情,都给忘记了,虽然走的时候打了电话,但现在赵吏找到了,好歹也让他们安安心。 拨通电话,听着爸爸妈妈絮絮叨叨的关怀,子姝心中暖暖的。想着今天晚上能不能就回夏都看看父母 第44章 回家心切 电话那头的父母有些担忧,听到子姝说赵吏找到了,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也不太相信,还是赵吏三言两语的让老人家安心。 两人之间粉红色的泡泡冒的不要不要的,倒是赵毅知道钱叔之前是去处理尾巴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便开口问了句:“钱叔,那个……没什么事情了吧。” “嗯,没事了,剩下的交给你泉叔和泉婶就可以了。” “叔,那咱们今天能回去吗?” “嗯,可以想火车还是开车你们自己定。” “钱叔,不能火车,必须车,来的时候开车来,走的时候你们火车了,我怎么办?” 赵吏嚼着肉看着子姝和赵毅围着钱叔问话,伸伸懒腰,他也觉得该休息一下,回家看看了,这几个月天天在路上,哪怕是离家再近都没去看过。 要不是那天发现了红衣的秘密,他也不会给子姝打电话让她回老家去找师父,事实上,自从师父出手一个顶三儿,子姝需要的东西,全都是师父带着去的,省了好多麻烦,也让他能尽快的抽身,虽然这代价似乎一点儿大了,但并不妨碍他和子姝相亲相爱。只不过现如今还差一样东西,就是不知道在不在师父的手中。 泉叔泉婶吃饱喝足,非要让赵毅送他们回去。赵毅开口道了句:“行,叔婶子,我送你俩回去,你俩教我怎么缩地成寸好不好?” “呵呵你小子倒是为寻摸,行,咱们先走了,老钱啊,你就带着他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过阵子咱们再聚。” “嗯,那你俩注意安全,又是招呼一声。” 泉叔泉婶走了,赵毅去送人了,赵吏结账打包,然后打车回了酒店,其实赵吏压根就不想去,完全没必要,他想带着子姝上街转转,在买点特产给父母带回去,但子姝却说了句,他们的房卡预交了好些钱,必须去退。 钱叔倒是不想当电灯泡,他主动的结果房卡,回了酒店,然后子姝就和赵吏在市中心逛街去了。 之前子姝和钱叔逛过一次,买了好多东西,大多是钱叔指定的,也和赵毅一起买过手表,兴趣央央,但这次可就不一样了,虽然伤刚好,也没有睡觉,但就是精神出奇的好,包括赵吏也是如此。 牵着子姝的手,一家店一家店的转悠,他们也不嫌累的慌,倒是让周围的人看的羡慕,只要是子姝看上的,赵吏就出二话不说让店员就包起来刷卡结账。 看的子姝直摇头,都不敢说她喜欢那个了,赵吏那疯狂的劲道,似乎要把钱花光了才能弥补她似得。 再看赵吏手里大包小包,子姝就只是挎着自己的包包,想要帮忙都无从下手。 子姝想着在这样下去,他俩绝对会破产的,赵吏的钱就是她的钱,绝对不能乱花钱,两人还没有孩子,等有孩子了以后该怎么办? 子姝想的倒是远,但赵吏是觉得这几个月亏欠的多了子姝良多,既然子姝喜欢那就买回去了好了,反正他知道他家媳妇节省,选的东西都不是天价的让他难看的那种奢饰品。 商场关了一圈,全都是子姝的东西,赵毅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回来了没,紧接着又是一圈超市,各种保健品,一堆一堆的打包,就等着赵毅来接了。 到最后是不仅是赵吏大包小包,就连子姝也是拿着一堆的东西,站在马路边上,等着赵毅前来。 赵毅来的时候,载着钱叔,在看到那么多的大包小包之后,抽搐着嘴角道了句:“哥,我知道你爱我,但也不用给我买这么多东西。” 子姝咯咯咯的捂着嘴巴笑着,赵吏则是完全无视那赵毅的一厢情愿,打开得了后备箱塞了进去,放不下的扔到了后排座上。 这才爬进了车子,回了句:“老三你知道啥叫城墙拐弯吗?” “啧啧,这么高深的学问,我一个大老粗怎么会知道?你说钱叔是不是这个理?” 赵毅启动了车子,赵吏搂着子姝的肩膀让她休息一会儿,反正都已经中午了,等到了夏都也到半夜。 不过几人归心似箭,钱叔还原本说明天一早在走,真好傍晚到夏都,只不过他们三个人一直要求下午就出发了。 一路上,钱叔一直在闭目养神,他知道的事情要比其他人多的多,也知道后面那尾巴没那么容易摆脱,虽说有泉叔泉婶……但钱叔依旧是有点儿担心,回到下都第一世间就要把那内丹和血燕就提炼出来给子姝吃掉。 钱叔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在后排靠在赵吏怀里熟睡的子姝,道了句:“赵吏,回去了等我几个小时,你媳妇的问题就能差不多完全解决。” “嗯,师父,那个血燕……” “不用担心,我回去就开始提炼,倒是萨卡……你知道被带去哪里了吗?” “嗯,柯少爷让属下第一时间送去给他哥哥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差的事情,要不要我去找你们领导说说?” “不用,估计上面已经知道事情办砸了。就等着我回去处分。” “哥,别做那破警察了,和我一起去做生意吧。” “老三,暂时不行,我的把你嫂子安顿好了才能行,而且……算了,有的事情以后再说。倒是你,这阵子有没有什么不适?” “我?皮厚肉糙可不就这点儿好处,没啥事,再说了有钱叔护着呢。” “你俩别高兴的太早,赵毅你这次躺了洪水,怕是以后也不得安生,等我给你嫂子弄好药,你就跟着我走一趟,。” “好嘞,钱叔要不换你来开车,我有点儿瞌睡了。” 钱叔笑呵呵的和赵毅唤了座位,看着赵毅歪着脑袋睡着迷糊,叹了口气,这几天也是多亏了这小子,虽说没多大用处,但要是没他还真不行,这次怕是也让那些人给盯上了。 至于赵吏,早就被人给盯死了,早些年为了子姝东奔西跑的没少得罪人,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这一步,哎!各人由命,他还是担心自己比较好。 后排的赵吏也睡着了,车里就就他一个老头子醒着,这种感觉非常的好。但也知道他们几个很是辛苦,那身体必经不是铁打的。 国道上三三两两的车一跃而过,钱叔掏出了符纸,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就怕迟则生变。西游记里可不就是这样说的,那唐僧啊就应该一抓到手吃掉,不应该等着孙悟空去搬救兵,缓一缓的结果就是一口肉都没吃到不说,还被孙悟空被端了老窝,得不偿失,他钱财虽不是唐僧,但手里却拿着别人三番五次想要抢夺的东西,最为保险的办法就是吃到肚子里了。 缩地成寸,800多公里,只用了四个多小时,便已经出现了在了夏都的高速路口上,而车里的三个人都是睡的晕晕乎乎。 钱叔直接把车开到了子姝家,叫醒了三人问他们要不要直接去老家,三人出奇一致的拒绝了钱叔,钱叔也只是笑呵呵的什么都没说。 倒是在家里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后,赵吏望着墙上挂表的时间,看了眼钱叔,再看看直接闯入客房呼呼大睡的赵毅和还在浴室的子姝,赵吏决定还是回老家的好,有些东西只有在钱叔家里才方便做,他这里反而不方便。 敲敲浴室的门,让子姝快点儿他们要回老家,然后又把赵毅给托了起来。钱叔倒是喝着茶没说什么。 子姝一回家就先整理赵吏买来的东西,自己和赵吏的仍在衣柜里,往家里带的,赵毅的、钱叔的分门别类的包好。这才钻进了浴室,这半天儿天赵吏说要回家,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明天回合今天回也没啥差别,反而更加父母放心一点儿。 迷迷糊糊的赵毅就稀里糊涂的摇摇晃晃的上了车,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了十二盘,到了石峡。 石峡里面的洗沙场已经开始作业了,轰隆隆的声音吵得要死,粉砂的粉尘满天都是,穿过石峡绕道乡道,上了山又遇到了那座山庙,子姝还特意的多看了几眼,破旧的山门,快要塌掉的庙堂,只不过少了那一日的阴森恐怖,对了一份荒凉。 绕上山头,子姝犹豫了不知道是先去谁家比较好。按理说她是赵吏的媳妇,回来了得要先去看看公公婆婆,可她心里记挂这父母,这一犹豫就到了钱叔家门口。 钱叔一嗓子,拎着东西先去了他家,两层小洋楼,坐南朝北,阳光充足,他人不在,可屋里的花却开的茂盛的很,一点儿都不像是疏于照顾的。 在钱叔家没呆多久,就听到大门口子姝爸爸老祥赶来过来。 “老钱,我家闺女回来了没?” “爸,我回啦了,赵吏也回来了。” “老祥,进来坐。” “不了,丫头既然回来了,就去你婆婆家看看,等一会儿再回来也行的。” 大门口说了几句,老祥面带喜色的朝着自己家院子跑去,而赵吏和赵毅也是相视一眼,跟钱叔道了声别,带着子姝回了老宅。 第45章 瞬间甜蜜 赵吏知道钱叔现在有事,并未多留,而是催促着好奇的赵毅和子姝快些离开。临走还不忘叮嘱钱叔,他们吃完饭的时候会给他电话的。 刚走出钱叔家不远,换上了短裙高跟鞋的子姝一个不小心,高跟鞋的鞋跟卡在了水泥地的缝隙之中,一使劲,未见任何效果,子姝拽了拽正在和赵毅说话的赵吏的衣袖,轻声喊了句:“吏哥哥,我鞋跟卡住了。” 赵吏扭头一看,子姝一只鞋的鞋跟正在那缝隙之中怎么都抽不出来,头都没回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赵毅道了句:“你先回,我看看你嫂子怎么了。” 赵毅手里拎着,怀里抱着,顿时那大包小包的遮挡住了赵毅的眼睛,他无奈的道了句:“东西太多,我还是等等。” 赵吏蹲下身子,看了看子姝的右脚,让子姝扶着自己,先把鞋子脱掉,子姝轻声答了句好。 在看赵毅一使劲,那本来就卡住的鞋跟,使劲一拽,却听到“咔擦”一声,鞋跟跟鞋子分离了,一双鞋子就此废掉了。 赵吏拿着鞋子,脸一沉,他家媳妇的高跟鞋毁于他手,在抬头讨好的笑了笑,看了眼子姝,却见子姝挑着眉,嘴角微微抽动,赵吏一见不好,她家媳妇什么都好,但临到家门口了……赵吏准备接受来自媳妇的拳打脚踢,但子姝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夺过坏掉的鞋子穿在脚上。顺便还瞥了赵吏一眼。 赵吏赶忙起身,脸上堆满笑容,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真诚一些,但却听到赵毅催促他们俩快点儿,他要拿不住了。 赵吏扭头瞥了一眼赵毅,却发现赵毅压根就看不见自己,于是道了句:“你嫂子鞋子坏了,走不了路。你拿着东西,我背着你嫂子。” 不等子姝反驳,就见赵吏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自己的视线,再一晃眼,“啊”子姝搂着赵吏的脖子不敢抬头。 没想到赵吏居然就那样的拦腰横抱起她,妥妥的一个公主抱,这让子姝有一瞬间不适应,这地方不是夏都,也不是家里,是乡下的村子,这要是被人看见了,还不被唾沫星子淹死? 子姝羞于抬头,却听到赵毅喊道:“哥,你俩弄好了没,我抱不住了。” 声音刚落,就听到村子里村子的大婶子路过,看来眼他们三人,调侃了句:“呦,赵家兄弟回来了,这刘家丫头是咋了,还要你抱着?” 子姝捶打着赵吏的背,赵吏淡淡的对着村里的婶子道了句:“婶儿,我媳妇脚崴了,先不多说了。我们先回去了。” 就这样赵吏抱着子姝,丢着抱着一堆东西的赵毅直奔家门。 听到消息的赵家父母已经到了门口,看着赵吏抱着子姝,赵妈其实是有些不高兴,有些埋怨儿子有了新媳妇忘了娘,小儿子抱着大包小包的在后面差点儿撞到墙。 赵妈赶忙让道让赵吏和子姝进了院子,接过小儿子手中的大包小包,扭头对着和大儿子和新媳妇说话的赵爸喊了一嗓子。 几人热热闹闹的进去,赵吏那轻拿轻放的动作彻底的刺激到了赵妈的眼。 子姝一看赵妈沉着脸,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下但却听到赵妈拿着东西丢到了柜子上,道了句:“咋?你媳妇这是怀上了?” 子姝低着头,小声的说了句:“没有。” 赵吏却是面无表情的对着他老妈道了句:“怀什么啊,这才结婚几天,还想多玩两年呢。对了妈子姝刚才崴了脚,有红药水吗?” 赵妈手中拿着抹布真要擦桌子,这一下像是捅了蜂窝似得,抹布一摔,怒视着赵吏。但却听到赵爸对着她慢吞吞的说了句:“行了,孩子们刚到家,赶快做饭去。” 赵妈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地,儿子她是不敢惹,尤其是赵吏,虽说对她孝顺,但有媳妇在,赵吏绝对是只顾媳妇的主儿。 本来赵吏和刘子姝的婚事她就不同意,刘家丫头小时候是长年累月的生病,就没见好过,长大了,虽然身体没那么多病了,但瘦瘦弱弱的,一看就是个不好生养的,想当初她可是极力的反对这门婚事,可架不住儿子的高压啊,咬着点了头,还想着好好做做婆婆,让媳妇伺候伺候。 可惜啊,酒宴什么的都是夏都办的,儿子就连新房都置办在了夏都,大家都知道的事,可她作为妈妈和婆婆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当时那脸绿色,要不是赵吏释放者冷气,赵爸拽着,那场婚礼绝对会被赵妈搅和了。 赵爸倒是对子姝比较喜欢,那姑娘从小安静听话,学习又好,家里条件也不差,配他家赵吏一点儿都不差,就不明白赵妈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 再看看儿子有点儿发黑的脸,赵爸觉得赵妈要是再多说几句,赵吏绝对会抱着媳妇回娘家去,所以赵爸当机立断的让赵妈做饭去了。 赵毅揉了揉胳膊,看着赵妈沉着脸去了厨房,瞪眼指控赵吏和子姝不帮他那东西,转而也去了厨房。 上次子姝半夜三更的回来直奔娘家就惹的赵妈有点儿不高兴,村子就那么大点儿,谁家有点儿风吹草动的,谁还不知。赵妈那次在第二天到子姝,因为听到她说赵吏出事了,所以紧张儿子心切,没找事,加上有外人在,赵妈就算是不高兴,也会变得热情万份,尤其那个外人是村里出了名的神棍。 可这次不一样,赵吏就那样抱着子姝进了屋,明晃晃的打眼,这完全是给自己找没事找事做。他的去给赵妈开导开导,这婆媳关系变得如此之差,最后倒霉的还是子姝。 赵吏越护着,赵妈就越发的不待见子姝,赵毅那个脑仁疼,他那个智商超高的哥哥,怎么就在这事上犯了傻。 不说赵妈心里如何想,赵毅如何盘算为她化解这婆媳之间的问题,子姝心里有点儿小甜蜜。 赵吏已经帮着她找了以上拖鞋,总算不用总坐在了,穿上鞋子,本想去厨房帮忙,她和赵妈一个村子,怎么会不知道赵妈不喜欢她呢? 赵吏却极为不赞同的坐在沙发上搂着子姝不让她动,子姝有些为难,虽然不和婆婆一起住,但她的父母还在这个村子里,要是婆婆对着村子里的人说上那么两三句,老祥和子姝妈的脸肯定会不好看的。 赵妈和赵毅很快就端着饭菜摆了上来,赵爸已经和赵吏喝起了小酒,开起来很开心,并未赵吏这次出差遇到了什么事情,还让媳妇跑回家里找人。 父子俩都是其乐融融,赵妈看到子姝就那样被赵吏箍在怀里,心中有气,再看看赵爸一口一口的抿着酒,作为儿子的赵吏也不知道劝一劝,更加的生气,眼见就要爆发了,却听到赵吏拨通了钱叔的电话。 “师父,弄好了没?过来吃饭了。”赵吏听电话询问着钱叔。 那边的钱叔还未回答,就听到赵妈问了句:“你在叫谁啊?”声音有点儿大,怒气已经爬上了脸。正准备质问的时候,赵吏开口了:“钱叔。” 赵妈脸满面笑容,赶忙让赵毅上钱叔家门口去接一趟。 钱叔来的时候,赵家看起来和乐融融,但子姝的脸上至于有点儿不自在,好不容易熬到了吃完饭,子姝不等赵吏阻拦,抱着碗筷去了厨房。赵妈则是老神在在的装作没看到。 赵吏收拾了下桌子,就听到赵妈说了句:“儿子,歇会儿,等你媳妇出来收拾。” 赵吏喊了句:“妈,你歇着,我和子姝去收拾。”一句话完全不理解一颗袒护儿子的爱子之心。赵妈不由的又怨念了几分。 厨房里,子姝把碗筷放到水池子里,转身就看到赵吏端着其他盘子进来了,柔柔的一笑,欢快的接过赵吏手中的盘子,甜甜的来了句:“我来。” “一起来。”赵吏嘟着嘴巴等着带子姝的亲吻。 子姝当然没让他失望蜻蜓点水,然后呵呵的笑了,赵吏满足了,挽起袖子打开水龙头,他说他洗,那上面污渍多,子姝淘洗就好。 子姝低着头莞尔一笑,心里甜甜的,却在一个不留神,碟子滑到了地上,吧唧一声摔成了碎片,子姝立马蹲在捡起碎片,缺一个不小心,划伤了手,血流了出来,但却让子姝吓了一跳,赵吏扶起子姝道了句:“怎么了?伤到手了。乖你去贴个创口贴,剩下的我来。” 转身拿起厨房里的扫把真要清扫碎片,却看到子姝盯着手指在发呆。再一看,子姝的手上流出来的血颜色有点儿暗黑。 赵吏闪眼一闪,心中顿时明了,握着子姝的手指,递到唇边吸允了一下,那发黑的血珠一下子就不见了,反而是子姝有些不好意思了。 红着脸,手往回缩了缩,赵吏却一把握着,不让子姝缩回去,直愣愣的望着子姝微红的脸,赵吏打心底里欢喜。 而就在这时,赵妈端着水果盘和水果走进来厨房,看到这一幕,立马就“哼”了一声。还瞥了眼子姝,问了句:“老二媳妇,洗完了吗?” 第46章 小小温馨 赵妈的一句让赵吏黑了脸,子姝则是尴尬的笑了笑:“妈,马上就好了。” “妈,我来洗水果,你和爸去聊天。” 赵吏接过赵妈手中的水果盘和水果袋子,让赵妈去陪他们聊天,赵妈扭头看了眼子姝,子姝赶忙接过赵吏手中的水果袋,笑了笑转身放好,赵妈这才扭着身子走了。 厨房内的气氛有点儿不太美妙,是因为子姝不理会赵吏了,而是低着头擦拭着淘洗过的碗碟。 老祥就等不见子姝回来,急的在满屋子转来转去,子姝的老妈,不耐的喊了句:“你要是着急,就去赵家看看。来回转悠什么啊?我脑袋都被你转运了。” “你看这都几点了,她们也该吃晚饭过来了啊!怎么还不来。”老祥焦急的说到。 子姝的老妈摆了摆手,无奈的道:“我说,咱们闺女现如今在金贵那也是别人家的媳妇,那还不得洗洗碗,扫扫地的什么的收拾掉了才出发啊。我说既然到家了,你就别担心了。” 老两口正说着,那边的钱叔却已经起身要辞别了,而赵吏也借着这个机会,提起大一部分包,转身叫了声:“老婆,走,去你们家。” 赵爸还帮着赵吏拎着东西,赵吏不让,赵妈则是不乐意的说了句:“去了早些回来。” “妈,今晚上我们住那边,你和爸不用等我们俩。” “老赵你瞧瞧,你这是做的什么孽,儿子就好像是给别人家生的。我生的是儿子不是女儿。” “你少说两句,两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有完没完的,看你的电视去,我去亲家家瞧瞧。” 赵爸堵着了赵妈的嘴巴,跟着赵吏两口子走了。气的赵妈使劲的按着遥控器换着台。而赵毅则是在一边直摇着头,他在想,如果换做他是子姝的丈夫,他会不会为了子姝儿得罪老娘,又或者怎么处理一直不喜欢子姝的来娘和媳妇之间的问题,似乎……他在老妈刁难子姝的时候并不会站出来吧。 如是的想着,叹了口气,想这么多终于就有缘无分,不对自始至终子姝眼里都是赵吏,满满的看不到别人的身影,哎,可以说的上是没缘没分了。 而赵吏一手牵着子姝,一手拎着大小的口袋,跟在钱叔和赵爸的身后。 老祥已经在门口探望了不知道多少回,这次看到老钱和老赵,赶忙朝着内院喊了一嗓子:“她妈,亲家和孩子们来了。快快快。” 老祥迎了上去,子姝看着爸爸的一瞬间,突然间抱着赵吏的胳膊哭了,这一哭吓坏了正在和钱叔赵爸说话的老祥。 “爸,我回来了。”子姝抹着眼睛,松开赵吏一把抱着老祥,老祥赶忙问了句:“咋了闺女,是不是赵吏欺负你了?” “爸,我好想你。”子姝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子姝老妈沏好了茶,左等右等不见人进来,打开房门一看,哎呦喂,她家闺女真趴在老祥怀里哭的跟个孩子似得。 再看看女婿、钱叔、亲家都尴尬的站在一边,这还得了,赶忙迎了进去。看子姝平缓了一些,子姝她妈这才愁了老祥一眼,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她家闺女居然穿着拖鞋就这样出门了,还有那哭的稀里哗啦的是不是被婆婆的给欺负了。 但她的问题老祥是没空解释啊。亲家在这里,他不能不招呼,倒是钱叔只做了半个小时就走了,说他有事,赵吏送到了门口,钱叔却叮嘱了一句:“小子,在丫头没有完全没有改造成功之前,不许同房。” 赵吏一瞬间脸变得漆黑漆黑,有点儿尴尬的望着钱叔远去的背影问了句:“师父,那剩下的药啥时候吃?” “等我提炼好了就可以了,多少三五天,少则一两天,你就忍耐下,小不扔则乱大谋,你懂的。”钱叔隔着五十米之外传来的话,让赵吏子再度叹气。 小别胜新婚!但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似乎被延期了,就不知道该怎么跟子姝交代了就是了。 回到屋内,赵爸也正好起身要走,走之前还对子姝温和的说了句,让她今天晚上安心住到娘家。 赵吏一看赵爸很上道,真要给个赞赏的眼神,就听到赵爸道:“赵吏,你照顾子姝,你妈那里有我。” “嗯,爸那你小心些,要不要那个手电筒?” 赵爸一个人走了,赵吏进屋,刚坐到子姝身边,就听到子姝老妈,劈头盖脸的质问。 子姝本想帮着赵吏说几句,却被赵吏拦住了,他倒是一个劲的给丈母娘道歉,说他工作太忙,又遇到的事情,这才让子姝回娘家找钱叔去帮忙,真是他们之间啥事都没有,好的很。 老祥看时间有点儿晚了,再看子姝那快要睡着的样子,连忙打断了子姝妈妈的问话,让小两口洗漱回房。 子姝依偎在赵吏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突然间开口道:“吏哥哥,我要是不是人怎么办?” “老婆,不管你是什么都只是我赵吏的女人。” 心中有些小甜蜜,但却又担忧了起来,这短短的十多天发生的事情,似乎改变了她的人生。 赵吏到底为她做了什么? 赵吏看子姝不说话了变说了句:“老婆,别担心,一切有我。” 子姝一听抬起头望了望赵吏,蜻蜓点水般划过了赵吏的唇,以往这时候,赵吏就该主动的翻身,可今天赵吏却望着子姝,叹了口气道了句:“在你没恢复过来之前,我们不能同房。” 子姝一愣,随即苦笑一声,问了句:“我能恢复吗?能生孩子吗?我现在都怀疑了。” “别担心,一切有我。” 别担心一切有我,让子姝的泪一下子有涌了出来,打湿了赵吏的睡衣。 搂着子姝,赵吏不知道从何说起,摸了摸子姝的长发,这才发现,今夜子姝并未变化。 正打算问问子姝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却只听到了子姝延绵的呼吸声。 累极说过去了。 赵吏看了看时间,已经11点了,想等等看看子姝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但到了1点仍旧没什么变化后,赵吏这才放搂着子姝安然入睡。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子姝迷迷糊糊的想要起身,却被一只胳膊给搂进了怀里,子姝有点儿恍惚,这才反应过来是赵吏。 门外子姝的妈妈在喊他们出去早餐,子姝听到赵吏在她耳边说了句:“不吃。” 子姝觉得这样不好,拍开这只不安分的手,起身换衣服,出门洗漱,赵吏无奈,只不过一看都十点了,没办法只得起身。 也不知道钱叔那边怎么样了,不成想,一下楼就看到坐在客厅和老祥聊天的他。 子姝问了句早安,这些日子都是跟钱叔在一起,倒也习惯了,只不过钱叔却在看到子姝后说了句:“丫头,你一会儿和赵吏来我家一趟,帮我带点儿东西,给夏都城东区康安小区的老李头。” 子姝一愣,她没说今天要回去,但钱叔这么说,必定是有用意的。子姝立马点了点头道了句:“叔,我们吃完早饭就走,你东西收拾好了没?” “嗯,我这就去收拾。”钱叔跟老祥打了个招呼走人了。 子姝和赵吏说了一声,匆匆吃完老妈留下的造反,然后穿戴整齐,却踩着一双拖鞋,赵吏一下子就想起了子姝的高跟鞋,一拍脑门,问了丈母娘一声,却给子姝找鞋子了。 看着赵吏为自己找鞋子,子姝则是稳坐在沙发上,抿着小嘴听着她妈唠叨,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她妈翻着白眼,看着子姝那小女人的模样,摇了摇头道了句:“走的时候别忘了去给你婆婆践行,要不又有的说了。” 赵吏提着一双白色的平地凉鞋给子姝穿上,子姝还被妈妈给说了几句,她确实吐了吐舌头,和赵吏告别了父母去了钱叔家。 钱叔院子们开着,院子里的花草涨势很疯狂,完全的分不清哪里是花,哪里是草,再看屋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点灰尘都没有,哪里像是个长久不曾住过人的屋子啊。 钱叔关上门,很严肃,他看着子姝和赵吏道了句:“你们一会儿就离开,晚上丫头就不要出门了,你也一样最好请假看着她。” “师父……” “听我说,这种情况我也只能压制一晚上,所以她昨天晚上才没有变化。药已经提炼了,等我炼成了药丸,在给她服用,记住了天黑之前必须回家。” 三言两语,但都是很严肃,子姝垂着头,赵吏紧紧的握着子姝的手,问了句:“师父,等几天?” “等我弄好了,就去夏都找你们,不会太久。你俩现在就走,带着这东西去找康安小区的老李。” 赵吏结果一个盒子,看了一眼,子姝却是问了句:“叔,我、我、我还算是人吗?” 钱叔和赵吏一楞,他们已经习惯了那种身体,而面前的这个小女人,短短几日经历了这么多,虽然嘴上没说,脸上没也表现出来,但不代表她的心中就全然接受了自己的变化。 钱叔和赵吏还未来及的回答,就又听到:“叔,那个血池里捞出来的子瑜……” 第47章 家中遇敌 子姝的话,让钱叔想起了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自从把他收进去就一直不曾放出来,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钱叔看了看子姝道了句:“今个儿22号,你们先回去,至于那子瑜,只要你没事情,他就不会有事情。还有你那铜尺回头我就给你,阿牛现在藏身于刀鞘之中,那黑刃也的好好修复一下,你们这两天……算了,先回去,应该不会有事情的。” 赵吏看了看子姝暗含不安的眼,搂着子姝的肩膀,带着子姝离开了钱叔家。 有些事情必须钱叔亲自去完成,他们帮不上什么忙,而子姝的事情也是破不容缓,辞别钱叔带着子姝回到了赵家,跟赵爸赵妈说他们要回去了,该工作的工作,改做生意的做生意不能再耽搁了。 赵妈颇为的不高兴,自从子姝进门,她觉得她这个婆婆的威严越来越淡了,她家这媳妇住在城里,要么不回来,要么回来跑回娘家,这让她十分的不满意。但这也没办法,他家儿子离不开这个媳妇,这才是最气人的。 赵毅一听赵吏要带着子姝回去,皱着眉想了想,也想跟着回去,但再看看赵爸赵妈那舍不得的模样,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告别赵家父母,回到子姝家,带着子姝妈妈准备的吃食,赵吏开着子姝之前仍在家里的小车,载着子姝走了。 夏都,子姝与赵吏刚到家,赵吏就接到了同事的电话,让他去单位报到。 赵吏摸了摸子姝的长发,也有不舍,使劲的抱了抱子姝,道了句:“老婆,你在家等我,我去看看所里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子姝一人在家等着夜幕降临,又等到了家家户户都熄了灯,桌上的饭菜凉的不能在凉的时候,接到了赵吏的电话。 他被留着所里,出差后的加班要写一份详细的报告,明天早上要交上去。 子姝不明白,作为一个小警察的赵吏怎么就那么忙,出差回来还必须留在派出所加班? 子姝一想不对劲,那个柯少爷好像很有派头的模样,之前和赵吏在一起的那个红衣女子似乎就是他的人,现如今一回到夏都就被叫了回去,是不是赵吏出事了? 子姝不放心,穿好衣服,就往派出所赶出,值班的小李看到子姝,笑呵呵的问了句子姝怎么这么晚的到这里来了? 子姝一看是小李,张口也不客气的就问赵吏。 赵吏并未说谎,他是真的在所里,但是不能见外人,一个人都不允许。 子姝再三的打听,也知道,上面来人了,说是有些事情需要赵吏协助,而在协助其间他是不能见家人和朋友的。 子姝慌了,事情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正想着跟小李多问两句,赵吏却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大约三十出头,身材和赵吏差不多,大约也就是180左右,板寸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遮挡住了那人眼中犀利的眼神,皮肤有点儿白皙,合身的黑色西服一看就价值不菲。 在路过值班室的时候,看到子姝,还特意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嘴角露出了一玩味的笑容,走出了派出所。 而赵吏在看到子姝后,望着前面走出去的男人,脸色一沉,扭头对着子姝道了句:“老婆,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过来看看你,你吃饭了没有?” “你不说还不觉得饿,你一说还真饿,家里有吃的吗?咱们回家吃。” “你……能回家了吗?” “嗯,可以了,事情处理完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子姝心中还是有点儿怀疑,刚才走过去的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知道赵吏会怎么样。 赵吏搂着子姝走出了值班室,子姝没看到的是,赵吏给小李使者眼色。 小李干咳了两声,笑送子姝和赵吏,这才转身朝着最里间的办公室走去。 赵吏带着子姝回家,刚进门,子姝觉得头疼的厉害,赵吏打开灯,眯着眼,就看到子姝银发已经到了后腰,额头那符印一闪一闪的,就连手指甲在不受控的疯涨,已经到了十多厘米长了。 子姝似乎并未发现自己的变化,揉着有点儿发烫的眉心,窝在沙发上闭着眼撒娇道:“吏哥哥,头好疼。” “乖,睡一觉就好了,来喝点水。” 接过水杯子,水中倒影的是一双红色的眼睛,子姝放下水杯子,看着手上那猩红的指甲,在起身扭头一看,银发及地,想柔柔头,但手指甲那么长,想要按都不行。 在看赵吏一副风轻云淡,自以为常的模样,子姝刷的一下眼泪就出来了,跑进客房,啪叽一声锁上屋门。 “老婆?不喝水了啊?快点儿出来喝了水,咱们睡觉好不好?” “吏哥哥,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你自己睡吧。” “老婆……你别这样,你知道我见不得你流泪,你伤心……老婆,出来吧,你还有我,别把自己关进笼子里,那样我会很孤单的。” “吏哥哥,我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都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过来……”嘤嘤嘤,从屋里传来了子姝的哭声。 赵吏叹了口气,敲了敲门柔声细语的道:“老婆,不管你什么样子,你都是我老婆,我赵吏唯一的妻。” 子姝一听这句话,突然间一愣,她想起来前些日子混乱的门,有一个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穿着玄色喜服的男子似乎也对着梦里的自己说了句“你是我赵吏唯一的妻。” 子姝突然间打开了门,泪水还挂在睫毛上,赵吏一看她出来了,一把抱着紧紧的按在自己的心口,轻轻的吻了吻子姝的额头道:“老婆,你别这样子,我心里难受,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会陪着你,你要是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那我要是从今以后都这个样呢?吏哥哥,我不要变成这个样子。”子姝趴在赵吏的胸前泪水打湿了赵吏的衬衫。 “那我也陪着你,让师父也把我变成这副模样,到时候你别嫌弃我就好。” “吏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叔说你为了做了好多好多,你为什么都没又告诉过我?他说你为我出生入死,可我一概不知,要不是你这次打电话回来,我都不知道你又一次的在为我奔波。” “老婆,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为你甘之入蜜。” “吏哥哥,我不要你为我上刀山下火海,我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或者,哪怕我们都平凡一生,为了几个钱在人流中奔波。” “傻丫头,世界之大,我们能在这里相遇相知相爱,已是不易,所以我会好好的守护你。只要是你,我就不会放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 子姝呜呜呜的哭着,银发却一下子裹住了赵吏,眉心的符印突然间扩散了开来,形成了一个圈,把她和赵吏圈在了里面。 赵吏突然间松开了子姝一把拦在自己身后。 “小子,快带着你媳妇藏好,来者不善。” 说话的是藏于手镯之中的老道士,而赵吏却紧紧的盯这阳台的窗户,一把把子姝推进了卧室。 “老婆。我不叫你,你千万不要出来。” “砰”地一声,阳台的玻璃裂出了一道道痕迹,但却并未碎裂,大大的落地窗,顿时变成了蜘蛛网,但并未看到是多么东西。 又是一声,这次是卧室的窗户,子姝扭头一看窗户外面趴着一个……人型怪物,绿色的眼睛,半尺上的獠牙,手上绿油油的指甲冒着黑烟,很快那东西在被砸成蜘蛛网的玻璃上腐蚀出了一个两个洞,那东西是抓着两个洞,就要使劲往外扒拉。 子姝心中一急,冲上前,猩红的直接冲着那绿油油冒着黑烟的手就是一下,那东西咧着嘴发出了桀桀桀桀的笑声,被子姝划伤的手,长出了暗绿色的毛毛,看起来特别的恶心。 哗啦一下,窗户上的玻璃被扒拉下去了,那东西一下子跳进了主卧,子姝正面迎了上去。 而这时,客厅里注意动静的赵吏阳台的落地窗哗啦一声碎掉了,客厅里也同样冲击来两只那种绿色眼睛,长着獠牙的怪物。 一把推开主卧的门,刚锁上,扭头一看,子姝的银发勒住了那东西的脖子,猩红的指甲已经戳了个透心凉,但那东西并未有心脏,而是桀桀一笑,手上绿色的指甲朝着子姝的脸抓了过去。 赵吏一看这还是使得,一脚踢在了那怪物的肚子上,而子姝的银发勒住脖子,那从东西,却好似没事一般。 猩红的指甲伸进了绿油油的眼中,“死死死死”怪物的嘴里念着这几个字,但却没有了生息,在子姝的手指从它的眼眶中伸出来之后,化作烟雾消失不见了。 而客厅的那两只,却也从主屋的窗户里爬了进来。两人手中都没有武器,子姝的脑袋里是想着不想赵吏受伤,银发飞舞,瞬间缠绕住了两只怪物的四肢,赵吏却从床底下摸出了一把刀,瞬间刺向了其中一只的眼,而子姝的长指甲也卡兹一声,掏出了那一只怪物的眼。 第48章 安然一夜 一个转身,被赵吏砍了一刀的怪物,眼中的绿光更甚,想要在来一刀,却见子姝胸口那小小的铜镜突然间射出一亮光,子瑜阴沉着脸出现了。 一见那东西,便提着剑一顿乱砍,顿时主卧的床上地上,都是那东西的断肢碎肉,恶心急了。 而那怪物被砍着如此支离破碎,却依旧在笑,子姝实在是觉得这样太过于恶心,尤其是那东西长出来的新的肢体,到处都是暗绿色带着一股子腐臭味儿,手腕一翻,顿时朝着那东西的眼眶抓去,绿油油的眼珠子到手,那东西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包括残留在地上的那些个残肢和碎片,只留下了子姝手中的那一对绿油油的眼珠子,看起来甚是吓人。 子姝想了想并未看两人,而是在布包里寻到一个盒子给扔了进去,然后也学着钱叔的模样,系上锁儿线,贴上符纸。 那盒子在动,砰砰砰的一听就是里面的那对眼珠子在动了,赵吏一把接过去,对着子姝道了句:“老婆,你去洗漱,我来收拾。”然后又盯着有些嫌弃他家床的男人。 子姝并未动,而是盯着窗户望了很一会儿,这才转身对着赵吏道了句:“吏哥哥,这些东西很有可能还会再来……” “再了切了就是了,女人就是婆妈。”说话的是子瑜,那鼻孔朝天,眼长在头顶,斜眼着子姝和赵吏,哼了一声,对着子瑜又道了句:“女人你要是闲得发慌,还不如吧这床收拾一下,刚才那绿发又是碎肉,又是骨头的,你不嫌恶心啊?” 如此一说子姝的脸绿色了,刚才那些个东西虽然没有了,但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在看看自己的手,子姝眼神暗了暗。赵吏倒是一把抱起床罩,直接从楼上扔了下去。 子姝一愣,拽住赵吏胳膊道了句:“你疯了,快下去扔到垃圾桶里,你这样扔在绿化带,不怕物业找事啊。” 子瑜看着两人再度冷哼,扭头出了主卧,然后就听到在客房翻箱倒柜的声音。赵吏黑着脸直接从主卧跳了下去,差点儿吓坏子姝,探头看了一眼,发现赵吏没事,卷着床罩,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然后攀着墙壁又给爬了回来。 主卧的窗户已经没有了玻璃,客厅的落地窗倒是没碎,但也变成了蜘蛛网,想想更换起来就是麻烦了些。 赵吏从窗户上跳了进来,一把拽住子姝的胳膊,道了句:“走,家里不安全了。” 而那边翻箱倒柜的子瑜也被子姝喊了出来。 但半夜,三个人窝在车子里想来想去都是没地可去。 子姝望着身边多出来的子瑜,问了句:“你怎么样才能回去?” “你想把我关起来?女人,我警告你,别打本王、少的主意。” 子姝翻了个白眼,可惜满眼的红,完全看不出来她在做什么动作,后脑及地的银发已经被挽了起来,后排的背包里是子姝准备的衣物和吃的。 赵吏准备开车,扭头看了眼,跟大爷似得子瑜,在那里明明好奇的要死,却又一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不屑一顾的模样。 想了想朝着子姝问了句:“他是怎么回事?” “额,那个地宫血池里养花的男子。” “我看着似乎行契了。” “呃,好像是有吧。” 赵吏在子姝的耳边嘀咕的几句,子姝轻声一声念了句:“回” 后排的子瑜嗖的一声不见了。 赵吏带着子姝,给钱叔打了个电话,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电话半天没人接听,但子姝却在楼下看到了那些个绿眼睛,长着獠牙的东西出现在了他家窗户口。 子姝那个心疼啊,家里的家具什么的都是新买的,这都还没用多久,就被这些个东西碰触过来,想想都觉得恶心。 小区里的保安巡夜的路过子姝和赵毅的车,往里面看了一眼,看见两人正在收拾东西,那保安还喊了一句让他们快点儿,可却对那些爬楼的古怪东西视而不见。 他家窗户此刻看上去就如那黑漆漆的洞,放佛能吞噬无限的东西。 子姝有点儿想要回老家带着,至少哪里有钱叔在,安全一些,可转而一想,她和赵吏就这样回去了,不是让父母担心吗。 不知道何时,赵吏从车里翻出来好些个东西,然后又拽着子姝往家里走去。 到了门口,赵吏给子姝贴上了符纸,然后把子姝胸口的铜镜,摘了下来,握在了手中。 这才开门,蹑手蹑脚的进去了。 子姝并未问为什么突然间说不安全跑了出去,又突然间跑了回来。 在看赵吏关上屋门,让子姝弯着腰,躲在沙发背后,而他则是手里拿着一截桃木棍。 主卧里几只怪物似乎并未走掉,而是嗅着气味,寻找着她和赵吏的身影,这些东西似乎没有思维一般,但又不太……说不好是什么。 赵吏扭转这主卧的门锁,里面的怪物就像是没有听到动静一般,赵吏打开进去之后,并未攻击,而是仔细的观察这那些个东西。 有几只,已经从窗户口跳了出去,还有一只仍旧在主屋里转悠,似乎是不达目的不甘心。 赵吏握着桃木管,瞅中机会,朝着那鬼物扫了过去,本以为会一击毙命,不成想,那怪物看到赵吏扫过棍子,头一歪,避过了要害,正要发生呼朋唤友,赵吏手中的铜镜照了过去,怪物顿时浑身开始冒着金光,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赵吏赶忙拉开床头柜,在最底下那一层,掏出朱砂等物混在一起,捣碎拿出一根毛笔,沾着混合物,开始在墙上画起了符,子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赵吏真站在墙上画符,那符和钱叔画的有几分相似。 主卧破碎的窗户边上也画满了符文,子姝扭头,拉上窗帘。 她不想往下面看,就怕那东西没完没了。 赵吏扭头一看,把镜子递给子姝道了句:“老婆,拿着,镜面朝外。” 子姝点了点头,结果镜子,本想看看,但转而一想又不太。赵吏依旧在画,速度很快,主屋画完,便在客厅的落地窗上开始画,之后是客房,书房,只要有窗户的地方都落了符。 子姝松了口气,这符的威力她是见识过的,应该是安全的。 赵吏画完的已经快两点了,有些劳累,子姝放了洗澡水,赵吏摇了摇头“你去洗洗,早点休息。我一会儿来。” 子姝轻声应了一声,她现在这身体冰冷的很,赵吏却是温暖的,她一点儿都不想碰那温暖的水,就怕想起自己不正常。 赵吏似乎也知道子姝的顾虑,一把抱着子姝道了句:“你先睡,别等我。” 两人歇在了客房,子姝睡不着,总是想着最近的事情,翻来覆去的,赵吏在子姝不注意的时候,双手搂着子姝,温暖的胸膛,砰砰砰的心跳,没有情话有的只是默默的温暖。 子姝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大清早睁开眼,率先看了看手,又恢复了如常,心脏在如常的跳动,身体有些微凉。 赵吏已经起身,做好了早餐,催促着子姝快些洗漱来吃饭。 身穿制服的赵吏,自有一股迷人的味道,子姝莞尔一笑,快速的收拾了一番,换好衣服,享受这赵吏的服务。 喝着牛奶,不知不觉的奶胡子出现,赵吏拿起纸巾,轻轻的为她擦去,满脸的笑容。 子姝本以为赵吏要去上班,却听到他说要送子姝去上班。 社区的诊所,老卢看赵吏后笑呵呵的问着小两口,等赵吏走了,老卢才有问了句:“丫头,可是能安心工作了?” “卢叔,嗯,应该可以了吧。” “嗯,要是有事,就招呼一声,这阵子听说你都不着家,昨天才回来,要不要在休息两天。” “叔,不用了,都半个月了,要是……要是还有事,诊所你就多担待点儿,年底的分红我就不要了。” “看你这丫头,把叔给想成啥样子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师父,你平时没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逢年过节,你都迁就着我一个老头子,现在你有事,我还不能迁就下你啊?行了,今个儿既然来了,就先看看处方,别一会儿来人了,你对不上号。” 子姝有些不好意思,老卢和卢老看着她长大,小时候他们是她的主治大夫,长也算是看着她一点点儿长大成人,继而走上中医这条道的。算来也是卢老一手带出来的。 在得知子姝大学毕业,也实习结束后,老卢倒是开口说要开个社区诊所就是差点儿资金,让子姝合股。 子姝从打心眼里感激卢叔,他在这一片也算是小有名气,怎么可能差那点儿钱,可人家好心,子姝怎么可能不知道,爸爸妈妈,加上赵吏给子姝投资十多万,然后小诊所就起步了,大多数的病人都是冲着老卢来的,但这渐渐的知道了,老卢还有个女徒弟就是子姝。 翻看着处方,再看看名字,什么人什么毛病一目了然,陆陆续续的病人来了,老熟人看到子姝极为平常的打着招呼,就好像子姝从未离去过一样。 第49章 接踵而至 子姝莞尔,这些看老人家一瞬间治愈了她。 为老卢泡了一杯茶,三个聘请的护士也陆续的来了,看到子姝都很高兴。还有人调侃她是不是和赵吏度蜜月去了。 而那一头的赵吏,却是万分不爽,送走了子姝,就接到了电话,是所里打过来的,到了门口,小李还未走,说是被留下来开会的。 赵吏稍作打探,小李却是吱吱呜呜的道了句和他有关系。 赵吏眼微垂,心里倒是有数,绝对是叔泉婶做掉了那些个柯少爷派来碍事的家伙,现如今,估计老朱带着柯少爷回去了,也就是意味着事情爆发了,这结果他早就想到了,柯少爷的大哥,绝对是不会放过他的,但没想到事情居然是如此之快,子姝那边的事情并未解决,他还有些不安心就这样被他们的人给带走。 所长开着会,大会点名批评赵吏没有保护好他们指定的人员,后果很严重,赵吏被卸职了,而且是当着全所的人当面说的。 赵吏听到卸职,似乎松了一口气,当初选择这行,也是看起来让自己正常一点儿,让这一代的父母安心,但既然有人逼的自己不得不放弃,那干脆就不佯作普通人了。 会议结束,小李干巴巴的安慰了几句,几个同事围着他正说着安慰的话,赵吏却被叫进了最里间的办公室。这是所里队长的办公室,但里面的人却不是队长。 昨日那金边眼镜,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老板椅的后面,老板椅上是一个二十出头,头上带着棒球帽,依稀能看见被帽子压在下面的白色头发,脸色也是一种病态的白,就连眉毛也是白的。这个人身穿白色T恤和带着破洞的牛仔裤,穿着一双高邦的米黄色运动鞋。左耳朵上带着一个骷髅耳钉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手指粗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编制而成的绳结,绳结中央挂着一把绿油油的铜钱。 看到赵吏进来,那人咧着嘴,捏着自己的下巴道了句:“赵吏你可真有本事。” “哦,什么事请居然让柯家智脑出手了?”赵吏斜眼瞥了那人一眼,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那人冷哼一声,摘下帽子,从里面掏出一组照片扔给赵吏。 赵吏一看,里面全是子姝,穿着白大褂给病人扎针的,为病人诊脉的。 眼神微闪,赵吏并未说话,那人又继续道:“没想到你夫人倒也是个美人,就是不知道弄到地下暗场,受不受欢迎。” “那就只有去了才知道,你说呢柯公子,是不是这个理儿?” “呵呵,本以为伉俪情深,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听说你有个姐姐据说已经嫁到了京城,还有个弟弟在夏都开了个汽修公司。不知道我请他们去做做客如何?” “你要是能请到,我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 “哦,没想到最过冷情的确是你,呵呵,既然如此,好像咱们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就此别过。” “站住,赵吏你以为你伤了柯少峰就那样算了?还有我要的东西呢?” “柯公子想要如何?东西我带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至于柯少峰,呵呵,技不如人可怪不得我。再说了。你派了那么多人保护你家那个废柴,这种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呵呵,那我倒是还要谢谢你看的起我家那废柴了是不是?赵吏你好大的胆子,你别忘了你还有半个魄在我手里。不想要定魂珠救你夫人了?”白发白眉的男人站起来趴在桌上,玩味的笑着,望着赵吏吐出了一句。 赵吏身子微微僵硬,但转眼即逝,起身打开了门,走了出去,而身后的男子哈哈哈大笑着,对着赵吏的背影道了句:“赵吏,我等着你拿着东西来换。” 赵吏脚步微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他知道柯公子要的是血燕,可惜啊那东西对子姝也有用处,要不然他也不会劳烦师父走一遭了。 至于定魂珠,那东西现如今用倒也不是那么迫切的需要了。 赵吏摘掉而来领花,交上了警队发的枪支,还有三颗子弹,在好多人的怜悯和嘲讽中离开了派出所。 对此他并不后悔,在别人眼中稳定的工作,不错的收入,属于公家的公务人员,对他而言就是个让世界接受他这个人的一些表象东西。没有了这层枷锁,他才会似乎忌惮的去行动了。 他从来就不是个缺钱的人,只不过曾经做着一切是为了子姝,那现在也可以为了子姝舍弃一切,他并不觉的可惜,当初那些人来找上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如此的结局。 升官发财的利诱,对他没用,他现想的就是回去尽快的协助师父,用最快的时间完成这一切带着子姝离开这里。 夏都已经不安全了,他们找到了子姝,还找到了赵毅,至于这一代的姐姐,已经嫁了人的女人,好几年都不曾回来,小时候关系也不怎么好,想来柯公子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 赵吏看似颓废的离开了派出所,小李在值班室等着他,看他出来本想着陪他去解解闷,但赵吏此刻已经谋划着一些事情,是不可能跟着小李去的。 赵吏找了借口,打发走了小李,直接开车回了家,他并未去找子姝或者会老家,这时刻比较敏感,那柯公子居然亲自坐镇所里,想来也是安排了不少眼睛盯着他,想来就连电话也有可能被监听了。 到了小区门口,买了包烟,然后顺带的换了张手机卡,他记得家里有个子姝淘汰下来的手机。 果真赵吏回到家,小区的保安已经在他家楼下指指点点,看到赵吏回来,一个老伯抓着他就说道:“哎呀,你们家最近是不是没有人啊,你看看,你家那窗户,真是要不得了。也不知道什么人干的,阳台上的玻璃整片都碎掉了,怪可惜的。” 赵毅昨天晚上在送走了那波东西后,专程的画了隐符,怎么会暴露出来? 特意的感谢过老伯后,立马上楼,门口已经有其他区域派出所的民警****来调查了,看来是周围的邻居报警了。 打开们,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压根就不是他们离开时的模样,墙上的符咒也消失了,就像是不曾出现过一样。推开主卧的门,赶来调查的民警就看了一眼,就被屋里的冷空气给逼了出来,扭头去查看别的地方去了。 而赵吏则是在主卧看到了老朱,那个一直陪着柯少爷的老者。 老朱盘坐在他们的婚床上,咧着嘴在笑,而之前那查看的民警看到赵吏站在门口没动,以为是家里遭了贼,心情不好,道了句:“快去看看有没有都是没贵重物品。” 赵吏客气的笑了笑,进屋关上门,主屋的窗户上贴着符纸,只不过平常人看不到,就像刚才那些人没看到老朱一样。 赵吏并未说话,而是打开了床头柜,那里放着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就连他们两个结婚证都消失了,在看床底下,桃木棍也不见了。赵吏皱眉,望着老朱。 “怎么,小子你以为伤了少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跑了?跟我回去,公子可是特意交代的。” “滚出去。” “呵呵,对老人家要客气,礼貌些。” “一只狗而已,居然敢到我门上来叫。” “想我有来无回?小子你还不够格。” 说着两人动手了,主卧内气以肉眼看的见的情况下扭曲成一个漩涡,赵吏被老朱带到了一片灰蒙蒙的空间。 赵吏并不惊讶,而是双手掐着手印,在老朱要动的瞬间,定住了老朱,夺过老朱手中的长刀,挥刀就朝着老朱的脖子挥去。 头颅掉地,咕噜几声,消失不见了,而老朱的身子也突然间化作烟雾消失了。 赵吏再次出现在主屋,手中的长刀化作手指大小的样子,被他闯进了兜里。 ****勘察的民警,再次前来,推开门却并未感觉到那股冷气。 在看赵吏顿在床头柜前发呆,便问了句可是丢了****贵重物品。 赵吏摇了摇头只告诉那人,他的结婚证丢了,等老婆回来去民政局补办一份就好了。 民警动作和快,做好了笔录就走了,赵吏倒是握紧了拳头,家里被他们找到他不意外,但子姝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很想飞快的过去,但却不能,他怕他这一动,到把人给引过去就不好。 东翻西找的,终于找到了子姝淘汰掉的手机,装上新卡,拨过去,那边子姝在忙,病人很多。赵吏不知道该怎么跟子姝说,便道了句:“老婆,你现在听我说,就呆在诊所谁找都不许出去,听到了没有,哪怕是别人说是我找你,你都不可以离开诊所。” 子姝一开始有点儿莫名其妙,但细细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赵吏居然拨打的是诊所的座机,还用的是陌生的号码。可见他们两个真是遇到事情了。 赵吏丢下一张卡给物业经理,这个人很可靠的,是赵吏的一个出生入死的朋友,只不过后来受伤,也就不做警察改行罢了。 第50章 无处脱身 赵吏换了一身衣服,警服什么的都丢在了家里,证件什么的也都在身上,除了结婚证不见了,家里消失的就是他之前准备的一切辟邪保护子姝的玩意。 短裤、T恤背着一个书包,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洗的软软的,松松的贴在头上,耳朵里塞着耳机,左耳朵上还扎了一个蓝色钻石的耳钉,嘴里哼着歌,看起来有几分大学生的味道。 赵吏缓缓悠悠的走出了小区,看似不太在意,却又十分谨慎的站在公交车站,观察这四周的人,公交车一辆辆的使了过去,混在人群中的赵吏,显得并不打眼。 一辆驶往市中心的公交车,刷过公交卡,看道身后的有个没有温度的人上了车,赵吏看着车马上要开了,就立马从后门串了下去。 跟车上的人,因为人多还未挤到后面,赵吏就已经走远了,而前去的地方就是子姝所在的诊所。 此时看病的人很多,诊所内是人满为患,子姝在忙碌,看起来似乎并未有人过来找麻烦,但在一个老太太推开门的一瞬间,赵吏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阴冷、血腥、死气,有血的味道不奇怪,毕竟是社区的诊所,但阴冷和死气却是不属于这里的。 老卢看到赵吏好像是扶着老太太进来,还以为是老太太的孙子呢,并未在意,就连一遍忙活的子姝也没在在意,进来的人是谁。 赵吏站在老太太身边,老老实实,一副乖孙的模样,但却是在仔细的观察这诊所内的所有人和物。 试药间、药物间、输液间、诊疗室都是清清楚楚一目了然,赵吏看着子姝忙碌的身影,眼神闪烁,再看老太太听了老卢的话,准备去输液间的病床上扎针,赵吏也就跟着进去了。 初秋,屋内还有阳光照射,一般情况下这点儿真是暖和的时候,可今日这个屋子里的好多病人都盖着被子输液,似乎很冷一般。 赵吏看一圈,这里面的一个正在打点滴的年轻人很是奇怪,赵吏瞥了一眼,就看到子姝忙活完走了过来,问了老太太几句,又想问问站在身边的他。 抬头却看到了赵吏,赵吏笑了笑,答了句:“我也没听明白,要不我再去问问?” 子姝有点儿疑惑,但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子姝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跟着赵吏出去了,屋内的男人,瞬间剥掉了手上的针,走了出来。 赵吏并未说话,子姝再问老卢关于那个老太太的病情,那男子站在门口瞅了眼,喊了句:“大夫我的针掉了。” 老卢和子姝应了一声,就有护士跑过去拽着那个男子去输液了。 而赵吏却坐在桌前写道:“咱们被人监视了,换了衣服跟我走。” 子姝一楞,看看老卢,老卢退了退鼻子上的老花镜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千多块钱递给了赵吏,写了句“孩子快走。”然后收起了那张写了字的处方,挥了挥手让他们快些走。 赵吏本不想收下那钱,但看老卢那模样不收也不行,干脆装进了兜里,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子姝并未跟随赵吏离开,而是又回到了输液室,给老太太先去扎针,然后借着护士的遮挡,看男人被护士给握着手,重新扎针,领着包,连白大褂都未脱,跑出去,躲进了隔壁的超市。 赵吏在不远处的广场下半躺在座椅上听着音乐,子姝在小卖店买了两瓶子饮料装进了包里脱掉了白大褂,还在店里和那老板聊了几句,看那男子并未跟出来,这才快速的朝着赵吏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快速的穿过了广场,直奔市中心。 再从市中心出来,子姝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就连发型也从直发变成了卷发。 赵吏告诉子姝现在事情很严重,他们两人都人被监视,所以他们现在只要摆脱那些人,然后在等着钱叔了,顺便还要告诉赵毅一声。 赵吏拿着那前不久淘汰下来的手机用刚买的新卡,给赵毅打了个电话。 “老三,你在家还是在店里?” “家里。怎么了哥?” “嗯,你去钱叔家里,告诉他我们被人监视了,连你的底细他们都查出来了。小心一点儿,先不说到时候再联系。” 赵吏关掉了电话,那头的赵毅就赶忙跑去找了钱叔。 子姝和赵吏打了车直接去了火车站,用身份证刷了两张即时的火车票,也不管是上西面,还是下东面的,反正就是买了两张票。 坐在火车上,子姝依偎在赵吏的怀中,问了句:“吏哥哥我们要去哪里?难道要一 直跑吗?” “老婆,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吏哥哥,你别瞒着我,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有家不能回,吏哥哥我不怕吃苦,也不怕累,但你的让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老婆,这里说话不方便,等……算了走咱们下车,到了兰州了。” “不是去郑州吗?” “不了,实名认证,他们绝对会查的到的,咱们得要先换套身份才能走的远点儿。” 兰州火车站不远处的高层上,赵吏居然有一套房产,面积不大,也就70多平米,但问题在于子姝压根就不知道赵吏还有一处房产。 屋子里的家具很简单,一套沙发,主卧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三门衣柜。卫生间倒是东西齐全。子姝转了一圈,看了看客房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整个屋子完全就是简单装修了一下。地都是水泥地,连地板都没有铺,更被说电视什么的了。 赵吏从三门衣柜最底下的抽屉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套证件,子姝拿到手里,那叫一个惊讶。难道说赵吏一开始就知道会有今天?还都提前准备好了? 新的身份证早在12年就办好了,户口本也都是12年的,两人就办到了一起,然后房子的房产证也是他们两人的名字,子姝不解她人都不在,这房产证是怎么办成功的,而且还是夫妻模式的,只不过那名字就有点儿耐人寻味了,她的名字叫做赵刘子姝,赵吏却叫做赵懿琨,照片上的人与他俩有点儿相似,却又不太像,看上去时尚,不过证件照似像非像那才叫境界不是吗。 子姝坐在沙发上,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赵吏在打电话,那头是钱叔,他在问进展,钱叔说还得要大下午才能弄好,让他们暂时那都不要出去了。 赵毅在那边很是着急,但钱叔却不让他单独行动,没办法只有等了。 前头的钱叔在赵吏挂点电话后,就往泉叔那边去了个电话,那边的情况还算好,他们老两口子很是太平。 而赵吏这般,子姝有点儿不太高兴,虽说赵吏在做着一切的时候,是想着她的,但女人有时候傲娇起来是不可理喻的。 赵吏拿着房产证,笑呵呵的望着子姝,子姝爱答不理的道了句:“我没又让你写我的名字。” “老婆,我做这些都是为你了,你有没有感动一丢丢?” “呵,感动死我了,背着我置办了房产你是想养着谁啊?还用的是我的名字?” 赵吏有苦难言,总不能说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在布置退路,但看子姝那你不说她就不肯理你的劲儿。 子姝望着窗外,路上的车子因为高的缘故变得很小很小,就连行人也是变得小小的。身后的赵吏环着子姝,亲昵的唤着她的名字。 子姝却是打定了注意,赵吏不告诉她,她就坚决不理会他。 拽开赵吏的手,坐在沙发上,严肃的盯着赵吏。 赵吏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了句:“老婆你是不会想知道那么多的。”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知道呢?别打着为我好的借口隐瞒好。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样。” “好吧,你确定听了之后你不会后悔。”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听了我绝对不会后悔。” 赵吏犹豫了一下,问了句:“老婆,来先说说你什么时候生的。” 子姝瞥了赵吏一眼“我刚过完生日你不知道?” 赵吏挑了挑眉,“1991年7月10日凌晨1点45分。”子姝沉着脸回答道。 “阴年阴月阴时你可曾听说过?”子姝并未说话,而是等着赵吏。 “你这生成八字不太好,是个夭折的命相,当年我还小,就算是被师父传授了点东西,但知道的并不多,能看到的就是你总是生病,五天一大病,三天一小病,总是去找卢老给你敲。“ “后来吧,师父说有些东西能给你修改命格还能续命,但东西却不好找,所以我就求着他带我去找。你还记不记吃过我送给你的东西?” 子姝眨了眨眼,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别人家的哥哥送糖给她吃,她也不会拒绝,而赵吏就是当年那个总是给她糖吃,顺带拐走了她的心的人。但她没想到原来那些个味道有些古怪的东西,居然是为她续命的。 “老婆,今年这件事也是迫不得已,也有人和你一样需要逆天改命,所以他们之已经请了高人,在省内打探了,之后又找到了所里的人,为他们遮掩目的,安排了一个领路人。那个倒霉的领路人就是我。” 第51章 梦魇来袭(上) 赵吏在讲述他的故事,但子姝知道这其中还是隐瞒了很多,手里的房产是他们两个人的新名字。 子姝不由的心一软,他变成了那个倒霉的领路人,却知道了一种东西可以救子姝,所以他甘愿当了领路人,还主动的带他们去了地宫,之前在枸杞田的时候,他就知道怎么做了,也知道师父在一定没问题,所以这才在引路的时候,尽量的让柯少爷这一系的人多绕几圈,甚至还得到了一些好处。 他想的就是让师父快些去找到那东西,好回来救她,但却没想到子姝也跟着去了。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想让她平平安安,一世无忧。 赵吏的愿望很显然没有达到,所以在看到那个模样的子姝后,他就知道了,子姝经历了什么,他不愿师父带着子姝出来,只怨自己没用,连累的子姝了。 说这些的时候赵吏言语之中,眼神之中充满着愧疚之情,明明想她一世安稳,但却在短短半月之中让他守护的挚爱之人接触到了这些不该她接触的东西,虽说这对子姝是一个锤炼,但赵吏宁愿子姝是个平凡的人,过完平凡的一身。 可惜了,赵吏有些不舍的抱着子姝,子姝却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明明之前还觉得十分的委屈,但在听到赵吏只想保护她一生无忧一世安然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的,抱着赵吏狠狠的哭了一把。 哭罢,擦干眼泪,子姝依偎在赵吏的怀中,细细的感受着属于赵吏的温度和味道。摸着赵吏的脸庞,子姝很认真的对着赵吏说道:“吏哥哥,谢谢你想我一世安然,但我也会自己努力,让自己不变成你的负担。我不后悔去寻你,哪怕你再次消失了,我依旧会追随着你的脚步,去寻到你的人。我要死要见尸活要见人。绝对不允许他们把你捉了去。” 赵吏摸着子姝的长发,轻声应了一声,他并未告诉子姝,那些人现在是不会对他怎么样了,而是会抓子姝的。子姝如今短短几日吃掉了太多了的宝贝,身体的改变,血液里的味道是瞒不过他们那些人的。现如今能做的就是等着钱叔收拾好一切,遮盖子姝身体的味道和变故。 空荡荡的屋子,依偎在一起的人儿,满满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赵吏说“子姝我爱你,永生永世,只要我还有思想,我的爱就只属于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人也罢,妖怪也罢,鬼魂也罢。” 子姝蹭着赵吏的下巴,弯着眼笑了。笑的很是甜蜜,她说“吏哥哥,子姝不敢保证来世会不会遇到你,但我能保证今生今世,我刘子姝只爱赵吏一人,此生不渝。” 相拥的两人尽情的亲、吻,洋溢着幸福,其实赵吏是不满足的,他想要的是子姝的生生世世,但子姝已经轮回早已不记得了,那些记忆只属于他一个人,即便是这样,他也会爱着她。 两人走的匆匆忙忙,这边又是空空荡荡的,好在楼下就有好多饭馆,手牵手像是个恋爱中的大学生一般,走向了饭馆。 子姝想只要能和赵吏在一起,她就知足了,其他的都可以放弃,苦心经营的诊所有老卢看着,哪怕是给他,子姝都不会觉得心痛,毕竟老卢是个爱医的人。 钱没有,还可以挣回来,但人没了,子姝不知道下次她要去哪里找了。所以她义无反顾的跟着赵吏走了,不是因为有人监视,有人追逐,而仅仅是为了赵吏这个人。 吃饱喝足,并未在街道上停留,回到空旷的屋子里,赵吏一直让子姝休息,就怕她心里不好受。 子姝知道他的担心,也并未讲究那么多,双人床的床单已经落了灰尘,从柜子里掏出新的换上,被子上还带着一股包装的味道。 赵吏守着子姝睡觉,等子姝闭上眼,进入了睡眠期,赵吏这才起身,再度拨打钱叔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赵毅,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行动匆匆忙忙,手机递到钱叔手中的时候,赵吏终于明白了,那伙人在城里跟丢了赵吏和子姝,也查到了他们东下去了郑州,就去了赵毅的汽修店,威胁了赵毅的战友,联系上了赵毅。 赵毅无奈,和钱叔一商量,打算舍弃那个汽修店,但那个战友……赵毅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办法赵毅独又跟他战友打了个电话,说他自己不要那个店了。 说完边扔掉了新手机,看的钱叔都觉得心疼,捡回了手机,半段了卡,然后扔给赵毅一张新卡,带着大包小包的让赵毅开着离开了村子,走之前还特别的嘱咐过赵家和刘家,说赵毅去新疆考察项目,不做汽修了。 借口完美看上去还是个完美无瑕的,至少赵毅除了在子姝这件事情上失败了之外,其他的时候还是满有主见的一个人。就连赵爸赵妈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给老人家留下足够的钱,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赵毅带着钱叔直奔兰州,中途在走出乡村公路转入国道的时候,换掉了原先的牌照,挂上了一个外地牌照把车搁在了火车站的停车场,然后两人又买了直达上海的车票。 赵毅说这叫有备无患,反正都是用他的名字实名购票,万一有人查就不好了。 直奔兰州,夏都已经不安全了,他们的人都找到了赵毅的合伙人,看来不多久就能顺藤摸瓜。好在那战友不知道赵毅的老家在哪里。 钱叔盘坐在卧铺上,据说是在打坐。赵毅翻看着手机,他有些担忧,不知道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而他的战友又会不会告诉那些人子姝所在的社区诊所。 都怪他当年多嘴,跟他战友说子姝在社区的卫生服务站,赵毅有些烦躁,现在这时间,钱叔说不易动用手机,哪怕他的号码换了,但也担心,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谁知道有什么东西能追踪而来。 二个半小时后,钱叔和赵毅在兰州七里河,他们并未拨打赵吏的电话,而是直接打车去了赵吏家的新房产楼下吃了点东西,观察了一番,这才结账,上了楼。 三长一短,这是敲门的暗号,赵吏开门时,子姝还在睡。 钱叔和赵毅进屋,钱叔还在电梯间留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纸人,赵吏并未说什么,而是谨慎的迎了进来。 “师父,怎么样了?” “基本可以服用,但武器没时间收拾,暂时不能给你了。” “只要子姝没事就行,武器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赵毅在屋子转悠了一圈,看着空空荡荡的屋舍,摇了摇头问了句:“哥,你啥时候偷偷置办的房产?” “光明正大的置办的,对了,你们那边没什么事情吧?” “嗯,应该没事吧。” “什么叫应该,你有什么把柄落人家手里了?” “那件汽修店我不要了,我想我战友应该不会有事,哥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你是说,他们抓了你的合伙人?” “也不是,就是找****了,打听我的去处。” “嗯,我知道了。师父,我去看看子姝醒了没。” 卧室内的子姝又在做梦,接着上次的梦境,穿着玄色喜服的男子,抱着嫁衣的女人卧在棺材里,身边的人全都围在棺材边上劝说着。 还有一对老夫妻,泪流满面,使劲的扯着男子的袖子想让他出去。但男子似乎看不到其他的人,他在专注的抱着那个女子,温柔的亲、吻着女子的冰冷的额头、眉眼,眼中透着无限的悲凉和不舍。 一滴泪滴在了女子的脸上,子姝却不自觉的摸了一把,瞬间浮在空中的她看到一股黑气吞噬了她,她想动,却动不了。但是却能清晰的看到,男子离她很近很近,这次他终于看请出了男子的面容。 心中惊呼一声,但冰冷的身体,冻得她直打哆嗦,完全张不开口。男子的用他那细长的眼就那样悲哀中带着一丝温柔的望着这具冰冷的身体,落下的亲吻,却是灼烧着子姝的灵魂。 痛,她感受到的是深入骨髓般的痛,男子的青丝洒在了她的脸上,有点儿痒,很想轻轻的拂去,但是手也不能动。那股被吻灼烧的痛,依旧在持续。 子姝颤抖着,很想告诉眼前的男子,她是活着的,没有死去,但是却怎么努力却传递不到男子的耳中。 身后的人仍旧在拽着他,想要拽出去,子姝听到了,那个穿着黑色礼服带着冠、蓄着胡的中年男子在指挥着几个纸人过来拖走男子。 子姝很紧张,她什么都做不了,男子那深入骨髓般的痛依旧在传递给子姝,因为男子并未放手,抱着那具冰冷的身体就那样侧着身体躺在身边,开口道了句:“封棺” 就在这时,男子终是被纸人抓住了脚,到提着往棺材的外面拖去,而棺材内落下了密密麻麻的糯米粒。 打的子姝很疼很疼,却不及那男子心中疼痛的十分之一。 男子终究是被拖了出去,但他的一节青丝被子姝攥在了手中,咔擦一声,青丝断掉了,撒满糯米粒的棺材和盖上了棺盖。 顿时漆黑一片,子姝大惊,使劲的呼唤着赵吏的名字。 第52章 梦魇来袭(下) 子姝在呼唤着赵吏的名字,这次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个男子的脸,那就是赵吏,一模一样的眉一模一样的眼,一模一样的味道,除了那眼中怎么都化解不开的悲哀,子姝没理由不认为他不是赵吏,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是子姝不想呆在棺材里,一点儿都不想,那些个糯米在漆黑的棺材里闪烁着白光,很是刺眼,子姝莫名的有些愤怒。 她被关在这里了,她的赵吏被那些个纸人给带走了,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留着八字胡的人到底是谁,还有那个妇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走赵吏? 子姝脑袋已经混乱了,从进入那个新嫁娘的身躯后就混乱了。 很想很想掀开棺材的盖子,身躯内的灵魂使劲的挣扎着,突然间一丝金光出现。 “嗖”的一声,子姝顿时觉得身轻如燕,终于能动了,立马直起身子,双手就往上掀去。 猩红的指甲,瞬间刺穿了什么,带着一丝温暖一声闷哼。 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再棺材之中,红色的瞳之中充满着迷茫,银色的长发勒住赵吏的脖子,赵吏快要窒息了。 而子姝却仍旧迷茫,迷茫中还不忘呼唤着赵吏的名字来救她。 钱叔听到动静,和赵毅进来,便看到,赵吏被子姝的长发高高的举起来了,左胳膊已经被子姝的手指甲给戳穿了,血顺着子姝的指甲滴到了她的脸上。 子姝额头的符文闪着红金黑交替的光芒,此时是黑色的光芒占据了长风,子姝的眼似乎看不到眼前的赵吏。 钱叔一看不好,食指中指紧贴着自己的嘴巴,嘴里念着咒语,顷刻间,子姝眉头那三光交替的光芒被压制了下去,红色的瞳也逐渐的恢复了理智。 终于子姝看到了,赵吏被她高高的掉在了半空中,还被她给刺穿了。 赶忙放下赵吏,手指甲却没有轻易的收回,她怕一个不小心在造成二次伤害。 赵吏的脖子被子姝的银发勒出了一道紫色的痕迹,看起来颇为的吓人。 抖着手,眼中满是泪水,子姝却努力控制着自己并未让泪流下了。 钱叔挥刀砍断了子姝的猩红的长指甲,念着咒语,一张符纸贴到了子姝的额头,瞬间子姝就往床上倒去。那长指甲也不见了,就连赵吏左胳膊中的之间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那留着血的伤口在逐渐的愈合。 子姝睁着眼,倒在床上不能动,望着钱叔扶着赵吏坐好后,这才让赵毅揭掉了子姝额头的符纸。 子姝能动了,第一件事情就是道歉:“吏哥哥,对不起。” 赵吏摸了摸子姝的银发,亲、吻着她的额头道了句:“没事,你看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等你服了药就好了,再也不用担心会伤到人了。” 子姝的愧疚是不言而喻的,上次在海心山就伤了赵毅和钱叔,本以为被钱叔整治过了,就不会在犯了,但没想到这次伤的人却是赵吏…… 垂着头,直愣愣的坐在床上,望着自己的双手,握紧了拳头,一滴滴泪水却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用银发遮挡着其他三人的视线,悄悄的拭去泪水,再抬头却是微笑着望着赵吏。 赵吏看到子姝笑了,总算了安心了不少,倒是钱叔干巴巴的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两人的温馨。 “丫头,你身体并未恢复,你先服用了这味药。” 子姝手里握着一粒暗红色玻璃弹珠大小的药丸,道了声谢,仍进了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香从子姝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子姝还记得这个味道,睁大了眼,捂着嘴巴不敢置信,这里面有那青海湖湖底那只大黄鱼的内丹的清香,也有血池里那朵长在子瑜身上的大花朵的味道。 长长的银发,瞬间变得漆黑,红色的瞳也变成了黑色的,子姝捂着嘴巴,这下是抑制不住想要哭泣的眼泪了。 发依旧如银发时那般长,但颜色却是黑色的,还带着一股清香,伸出手,闭上眼努力的让手指甲长出来,却发现并未出现。手指甲都是短而饱满的粉色,而不是猩红色长指甲。 子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哪怕是当年病的下不了床,她都不曾哭泣过,但不知道如今是不是被赵吏宠坏了,动不动就哭。 赵吏抱着子姝安慰着,倒是赵毅实在是看着心里泛酸水,忍不出问了句:“嫂子,你刚才是怎么了,一直在喊着我哥的名字,让他救你。” 子姝擦掉泪水,下了床,大家都围在卧室的床边怎么看都不好看,干脆起身,让赵吏带着钱叔和赵毅去了客厅,她唤了身衣服,这才走出去。 钱叔和赵毅说着话,赵毅时不时的反驳这钱叔,钱叔倒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赵吏则是更多的是沉默不语。 看到子姝出来,一把搂在怀中,让子姝坐在他的腿上。 赵毅闪眼闪烁,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但也是一闪而过,并未让子姝看出来。 子姝红着脸坐到赵吏的腿上,轻轻锤了一下赵吏的肩膀,嘟着嘴笑骂他是厚脸皮,但赵吏只是轻笑,仍由子姝锤着他的胸口。 钱叔乐呵呵的笑着,赵毅在一阵儿不自在后,再次张口问道:“嫂子快说刚才你怎么了?” 子姝先是摇了摇头,后来又说起来她的梦,她说赵吏悲哀的痛入骨髓,而她则是被钉在棺材里了,出不去,所以才喊赵吏救她。 听到子姝三言两语的阐述,赵吏抱着子姝的手紧了紧,钱叔也是眼神晦暗不明,倒是赵毅什么都不知道,皱着眉头,不得要领。 夜已经到来,他们在这里也还不是很安全,钱叔说,子姝现在只能算作平稳,必须还得要一味东西,才能保证她神魂安定,不过这也得看运气。 赵吏点了点头,出奇的平静,倒是子姝不明所以,虽然听赵吏说过一些,但具体改命格,改身体需要什么东西她不清楚。 她数着手指算了一下,就现在她知道自己吃掉的东西,就有了四五样之多,难道还不够吗? 子姝想说生死由命,可她一响起赵吏抱着那尸体悲哀到骨髓的痛,她就不能张口了。 低垂着头,紧紧的握着赵吏的手,朝着钱叔低声问了句:“叔,这次我去吧,吏哥哥被人追踪了,不适合外出。” “老婆,你别去了,在这里呆着,等我回来就好。” “哥,我去吧。你们两个都不方便,我和钱叔去。” “行了,地方在哪里都不知道,你们争来争去的做什么?” 三人都不说话了望着钱叔,钱叔叹了口气,道了句:“牛鼻子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一阵青烟冒出,一个相对凝实的身影出现了。不是那老道士还会有谁。 子姝一见到老道士这才想起来,要为他们埋骨的事情,前几日日子过得太过于舒心了,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一拍脑门,望着老道士满脸的歉意。谁知道老道士开口却是这样说的。 “姑娘,答应老朽之事,这次怕是能实现了。” 钱叔挑眉,子姝却是点了点头问了句:“道长想要在何处埋骨?” “昆仑山任一方净土即可。” 子姝不说话了,之前在格尔木的时候,老道士并未说他要埋骨于昆仑山,当时那离的多近啊,可惜啊!从来就没有早知道这回事情。 他们现在的处境十分的微妙,昨天晚上的怪物,今天的追踪,都显得他们处境不太好,要是在回去…… 钱叔倒是点了点头道了句:“你这牛鼻子倒是会选地方,昆仑山啊,那可是诸神之地。” “呵呵,老朽就有劳姑娘了。老钱,你找我何时?” 老道士把自己的后事交代清楚了这才询问钱叔什么事情。 “定魂珠。” “咦,你怎么……”老道士看看子姝,又看看赵吏,最后看看钱叔,点了点头道了句:“不周山脚下有一深谷谷内应该有一粒,但那个地方都是有去无回之地……” 赵吏则是抿着嘴听完后道了句:“师父,他们手上有定魂珠。” “嗯,定魂珠不止一粒,他们找到的那粒估计是丰都来的。我们就去那里。顺便给老道士埋骨。” “不要,老钱,啊不对,钱老,老朽不要去不周山脚下。” “嗯,看情况,如果实在不行,就把你那白骨仍在昆仑山口也好。” “宁愿昆仑山口,也不愿去不周山。哼” 老道士的化作一缕青烟,飘进了子姝的镯子。 镯子依旧是暗淡无光,她都有些想念能让镯子变得光亮的阿牛啊。 钱叔却在这时,望着他们几个人问道:“你们可要做好打算?” “钱叔,我跟你去我哥和我嫂子你也看到了,麻烦不断,让我去吧。” “师父我去……” “叔,让我去……” 两人一起张口,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对对方的不舍。 钱叔叹了口气最终定论道:“一起去,如果没什么事情,休息的还不错的话,今天晚上就出发。开车进去。” 赵吏点点头,赵毅则是皱着眉头道了句:“钱叔?你没说错?我没听错吧?你从回来就没睡过觉,你不累啊?还开车?车呢?” 第53章 小峡清风 子姝一惊,钱叔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他一直不曾休息过的样子。 赵吏倒是知道一些,但看赵毅那么担心钱叔的眼神,赵吏拍着子姝的肩膀。 钱叔扭头望着赵毅笑了笑道:“你开车,我睡觉不就行了,对了上次在超市买的方便面还在吧。看看我们上去够不够吃。” 赵毅一听这话往沙发上依靠,往后一仰,大手遮住了眼睛,顿时觉得这老头没救了。他就没见过这样的精神的老头子,三两日不睡,居然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还能倍儿精神的带着他们四处乱跑。 赵吏看着他俩道了句:“你俩开车来的?” 异口同声的道了句:“不是,火车。” 子姝紧张的问了句:“买的兰州的票?” “不是,上海的。” 赵吏点了点头,然后又钻进了卧室,一阵翻箱倒柜之后,带着两张身份证出来了。 一张和赵毅类相非相,一张是钱叔的。只不过名字都不是他们自己的就是了。 子姝挑着眉,瞪着赵吏,之前明明看到的就是他们两个,现如今多出现的这些个证件是怎么回事? 赵吏看着子姝的眼睛,嘿嘿一笑道:“师父要我准备的,类似这种身份证件还有好几个,你别太奇怪就是了。” 子姝彻底的给赵吏跪了,这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身份证怎么是能说有就有的,户籍科的人就那么的好糊弄? 子姝的怀疑并未得到证实,在看到钱叔从他的随身布包里掏出了一个旧社会的身份证件的时候,子姝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四人先去兰州的沃尔玛扫荡了一圈,钱叔倒是买了好多零食和饮料,也不知道他一个老头怎么那么喜欢吃零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他家孙子买的呢。瞧瞧都是些什么玩意。 赵吏和赵毅的选择倒是很实用也很正常,矿泉水,方便面,卤鸡蛋,火腿肠,酸奶之类的。 子姝转悠了一圈,倒是购买了一些小瓶子方便带走的洗漱用品,和洗浴的东西,还有换洗的内衣裤,大家的都有,还买了同款的T恤和大裤衩当做睡衣用吧。 子姝想的周到,转到文具区的的时候,又忍不住买了中性笔的记事本,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被钱叔一顿说,子姝却是坚决要买,说什么都不想放弃。 整顿完毕已经是11点了,再不走就没有车了。 进入车站,在自动售卖机上,刷着新的身份证,子姝都觉得心惊胆战的,倒是钱叔老神在在的买了一张前往格尔木的票。子姝看赵吏和赵吏都买的不同段的票,犹豫了一下也买了一张前往刚擦的车票。 搭上西上的火车,子姝的心肝还在蹦蹦的跳,她是太紧张了,乘务员检查票的时候并未查看身份证,只不过是查看他们有没有票。 钱叔在卧铺车厢和赵毅侃大山,而她则是赵吏买个硬座,钱叔说这样可以分化目标。 夏都在两个半小时后终于到了,之前就商量好了提前下车。走出出口的时候,因为是夜晚,查票的人也没多么的仔细,再加上都是机器验票,所以子姝几人也就安然出来了。 停车场内,车子依旧在,停车费也不过四十元,按着一小时五元计算,赵毅停车到取车也不过八个小时,可这八个小时,他们从夏都到了兰州,又从兰州购物返回了夏都,就是不知道那群想要监视跟踪赵吏和子姝的人怎么样了。 说不慌是不可能的,赵吏搂着子姝的肩膀,安慰着子姝让她不要害怕,不管如何她的身边都有一个他在。 钱叔开车先是向东,直奔小峡清风,车子停在了小峡口的收费站,钱叔领着三人爬上了山包,山包上有一个新建了没几年的八角亭。 八角亭的位置并不是在山巅之上,但视线也不错,至少能看到小峡口的清风一景,钱叔说这个亭子是市政府请他看风水修的,只是为了镇住这里的风水,不让故事多发。 在没修这亭子之前,子姝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这地方并不叫小峡清风,也没有收费站,还只是个狭窄的国道,国道一面靠山,一面邻水,且路并不平直,而是弯道众多,在以前这里确实是个多发事故点儿,翻车入水的不在少数。 但近几年却是太平的很,不见了那些翻车的事故。子姝倒是真的有些信了钱叔的风水一说。 子姝不知道钱叔到这里做什么,她没问,但不代表没人问。 “钱叔,你在走走,就可以走到我们回家的路口了,咱们三更半夜的爬到这亭子来欣赏夜景吗?今儿23号,月亮好像不给力啊。” 钱叔呵呵一笑,赵毅道:“就你小子性子急,没看到你哥和你嫂子都安安静静的等着吗?既然要去昆仑,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我在这里取个东西,修复下武器,免得到时候没用的东西。” 赵毅叼着烟,本想着点火,被赵吏一下子就掐掉,还瞪了赵毅一眼。 赵毅翻着白眼:“怎么,连烟都不给抽啊?禁烟也不是这么个禁法啊!” “老三,安静点儿,师父是再给你弄武器,免得你到时候没有东西应对。” 子姝挽着赵吏的胳膊,一听是是给赵吏用的,想了想看着钱叔问了句:“叔,那我的……” “嗯,丫头放心,先给赵毅把那把黑刃给修复好了,你的咱们在西上的时候边走边看。”钱叔端着罗盘站在亭子的中央如是的回答着子姝。 子姝看钱叔又开始忙活了,紧紧的挽着赵吏的胳膊不说话了,她还本想问问赵吏怎么办,可终究是没问出口。 半个小时后,赵毅被钱叔喊了过去,一转眼两眼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八角亭内的几只蜡烛的烛火在摇曳着。 赵吏拉着子姝上前道了句:“咱们保护好这蜡烛就好。” 子姝点了点头,她想起在倒淌河里、万丈盐桥,沙岛,钱叔好像是都是点燃蜡烛然就让她消失不见,又或者让她跟着蜡烛走,现在钱叔是带着赵毅去的,想来应该没事情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在夜里2点的时候,钱叔带着赵毅出现了,赵毅浑身脏兮兮臭混混的,脸也是挂着彩,但嘴角却是上扬的,手里还握着一把黑漆漆的长刀。 钱叔倒是分毫未伤,依旧是笑呵呵的收起蜡烛,对着他们几人喊了声:“走了” 倒是赵毅兴奋中瞧见子姝和赵吏那明显嫌弃的眼神后,这才意识道自己的身体是多么的糟糕,一股脑的冲下山坡,穿过马路,直奔那泛着波光的湟水河。 8月底的河水并不热,还有点儿冰凉,赵毅从河里出来的时候,倒是干净了不少,但是他那湿漉漉的模样,怕是上车也会弄得一团糟糕吧。 子姝瞧了瞧附近,除了一关门的饭馆,和破旧的工厂,并未看到小旅馆什么的,看来赵毅注定要在荒郊野外的换衣服了,幸好之前的背包一直在车里,那日回家也只不过是拿走了给老人家买的礼物和她自己的东西。 赵吏的倒是还在。子姝打开后备箱,寻了一身赵毅能穿的衣物递给了赵吏。 赵吏摸了摸子姝的长发,这才朝着河边走去。 赵毅速度很快的换好衣服就和赵吏回来了,但还有有些舍不得这新衣服,就这样被糟蹋了。 上车钱叔驾着车直奔高速,一路向西,到了湟源的时候,专成去了趟丹葛尔古城。柴叔的那家店,在夜里尤为的显眼,子姝下车时便看到有虚影从柴叔的店里进进出出,而且这丹噶尔的仿古街道上居然是虚影多多,路边还有虚影摆着路边摊,俨然一副夜市的模样。 倒吸一口凉气,钱叔塞给子姝一个三角的符纸,又给了赵毅一个大的符纸,让他们不要出声。 赵毅不明所以,只是觉得这个夜有点冷,抱着胳膊,跟在钱叔后面手里握着那黑漆漆的长刀,朝着柴叔的墨抒斋走去。 子姝倒是来过一次,并不觉得多么诧异,唯一让她不解的是,上次好像这里并没有这么多的、人,这次狭小的商铺内有些拥挤。 钱叔抓着赵毅的肩膀,让赵吏和子姝先进去,子姝不疑有他,挽着赵吏的胳膊就进去了,而身后的赵毅望着消失于眼前的赵吏和子姝,睁大了眼睛,然在下一秒钟,他同样也消失在了那墨抒斋的门口。 赵毅的眼中这黑漆漆的街道里,那路灯昏暗的不得了,半夜三更的别说人了,连只流浪狗都没有。尤其是钱叔带着他们停留下墨抒斋门口的时候,完全是黑漆漆的一片,只不过比起街道,这里显得更为冷一些罢了,左右看看,才发现这里是街尾,还是个通风口,怪不得他觉得那么冷。 不过在进入商铺后,赵毅才又重新看到了赵吏和子姝。而柜台的后面坐着一个穿着唐装和钱叔有几分相似的老头,只不过赵毅觉得那老头像个学究,而钱叔更像是个神棍。 赵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当柜台后的老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后,赵毅打了个冷颤,赶忙躲在了钱叔身后。 钱叔嘿嘿一笑,对着柴叔道:“老柴,来找点儿东西。” 第54章 墨抒斋内 柴叔看了眼子姝又看了看赵吏,没理会钱叔倒是对着在子姝问了句:“丫头,我送你的铜钱呢?” 子姝柔柔的一笑,手从脖子里取处一串被穿起来的铜钱,道了句;“柴叔,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当然是好好的收起来了。” “丫头你把心口的那破镜子给我瞧瞧。” 子姝很听话,摘下镜子递给柴叔,柴叔斜眼瞥这钱叔,大袖一挥,顿时商铺的门边给关上了,镜子再被柴叔擦拭了一下之后,一阵青烟闪过,“唰”的一下,子瑜摇头晃脑的出现在了这狭小的屋内。 子姝一惊,她只得子瑜的从在,但却并不只得子瑜被收回道哪里去了,现在就看来,他是被关在了镜子里了,钱叔可是会说了这镜子是你正阳镜…… “正阳镜居然被这样用了,老钱真有你的。” 钱叔呵呵一笑道了句:“迫不得已,手头没东西,你也见到了那丫头……” 钱叔的话并未说完,柴叔瞪了他一眼道:“行了,不就是想要我帮你吗。丫头你过来。” “上古之神,以吾之身为媒,命此有主之物,居于此女之魂,世代为仆,万年不更。契。” 一个大大的金色光圈盘旋在子瑜的头顶,在柴叔念完这句话后,光圈瞬间消失在了子瑜身上。 子姝的眉心也是突然间变热,灵魂深处变多了一股亲切感,子姝不清楚怎么回事,但钱叔清楚,子瑜清楚,包括柴叔也很清楚。 钱叔道了声谢,子瑜则是跪谢柴叔,这是见过子姝这么多次,还是第一见到子瑜对谁如此客气,如此看重,直接行的的三叩九拜之礼。 子姝有些吃惊,倒是柴叔,眯着眼看着地上跪拜的子瑜冷哼了一声:“你有今日造化,你要谢谢这个姑娘,从今之后你好自为之,你我前缘已了,往后也不必见了。” 柴叔的话身为非常的不客气,这话是对着子瑜说道,可子瑜紧紧的咬着牙关,子姝突然间从灵魂的深处感受到了一股忏悔之情,还有深深的眷恋,再看子瑜却已然是哭了。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子瑜和柴叔之间关系匪浅。子姝并未说什么,只是蹲下身子扶起子瑜,却怎么也拽不起来,赵吏看的极为不舒爽的一把搂住子姝不让她费劲,倒是柴叔看着子瑜那模样,眉头微皱,道了句:“你自有你的去处,哎,不管什么样子只要能活着就好。既然血燕已除,你……老钱,好好照顾他吧。回。” 子瑜消失不见了,子姝却感觉到灵魂深处有一抹身影在悲哀的哭泣,不知道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柴叔。 钱叔倒是看着柴叔的作为,摇了摇头道:“你啊,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想他好好的活着,你又何必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呢。” “何为绝情何为不绝情?老钱你我相知相识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我吗?她的遗愿 应该算是实现了吧。当初你也在的。你说这样算是实现了吗?” 柴叔说这话的时候,望着东方眼中充满着悲哀,但那悲哀转眼即逝,变成了坚定不移,钱叔摇了摇头道:“实现了,她只是说要让他平平安安的活着,并未说他不能为仆为奴。” 柴叔听到这句话后,突然间颓废了不少,那刚刚竖起的坚强瞬间倒塌,子姝和赵吏相视一眼,并未说话,赵毅则是压根就听不明白柴叔和钱叔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明所以,想问有插不上嘴,只能闷闷的站在赵吏身边。 钱叔最终还是拿出了那铜尺和黑色的刀鞘递给了柴叔,柴叔眯着眼看了一眼那铜尺,随后一扔,倒是那刀鞘,仔细的看了半响儿,喊了句:“阿牛” 阿牛笑嘻嘻的浮现在空中,赵毅眨了眨眼,他又见到了阿牛,还以为眼花了,他可是知道的阿牛可不是人。 再看柴叔看了看他手中的长刀,手腕一翻,刀嗖的一声,脱离了赵毅的手,直接出现在了柴叔手中。 “上古之神,以吾之身为媒,鬼仆守护之期已满,回归本源,解。” 阿牛顿时咧着嘴吧笑,在空中做了个跪谢的动作之后,这才把赵毅换到眼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是个不错的苗子,倒是配得起这把阳之刃。” 刀身飞起,柴叔嘴里念着咒语,子姝挺不清晰,歪着脑袋很想听清楚,却被赵吏按着不让动。 片刻之后,赵毅的眉心溢出一滴金红色的血色,瞬间变融入了黑刃和刀鞘之中。而那把黑漆漆的刀再吸收掉了赵毅的血之后,一阵光芒闪过,等静下来的时候,只见通身雪白,就连刀鞘也是雪白的不带一丝瑕疵,刀身也变得比原先短了几分,更加适合赵毅。 缓缓落下的白雪般寂静的刀落在了赵毅的手中,砰砰砰心跳的速度加快,赵毅抑制不住的喜悦渐渐的溢了出来。 左后刀鞘右手刀,嘴都咧到了耳后根。 而柴叔望着赵吏倒是皱着眉头道了句:“老钱,这你徒弟,怕是……算了好人做到底。阿牛你认了这丫头为主了吧,不如认个双主吧。” 阿牛一惊,双主这可是鬼之大忌,但却是由柴叔提出来的,阿牛不能反驳,刚才的喜悦之情完全不见了,那张透明的脸,透着一丝难看。 钱叔干咳了一声:“老柴……” “哼,你欠我的记得还我。” 缔结主仆契约的咒语再度响起,阿牛闭上眼,接受这契约。 但在接受这之后,却并未出现认双主带来的处罚,这让阿牛有几分不敢置信。 柴叔并未理会阿牛和赵吏他们,而是拿起被仍在一旁道铜尺看了眼道:“这东西也不过是明朝的玩意,没多大作用,你也就把它当个宝贝似得。” “这不是丫头没有用的东西吗,你就在多活下你这把老骨头,就当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钱叔的话驴头不对马嘴,但柴叔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淡笑道:“你也你能使唤的动我。算了,你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不收拾好估计你也不甘心,但我也不白帮你干活。来血燕给我尝尝。” 钱叔嘴角一阵抽搐,老家伙要什么不好居然要这东西。扣扣索索的从随身的布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方盒子,盒子上还缠着锁儿线,柴叔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抢了过去,而这时子姝突然间开口道:“叔,我,我这里有两颗莲子。” “什么莲子?”钱叔和柴叔异口同声的问道。 子姝有点儿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道:“就是从倒淌河底下拿到的。” 钱叔眯着眼,望着子姝道:“你没有吃掉吗?不应该啊?” 柴叔也是不解的望着子姝,对着钱叔道:“的确不该如此,她身上有清心莲的味道,绝对只有莲子才有这功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着子姝道:“丫头上前,让我仔细的瞧瞧。” 子姝有点儿担忧的望着赵吏,抿着嘴上前,柴叔一把握着子姝的手腕,盯着子姝眉心,子姝瞬间变的漆黑的长发再度变成了银发,瞳孔泛着红,只有手上那猩红的指甲没有长出来。 钱叔一惊,不该如此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难道是莲子,不应该是吃了之后才会出现这模样吗,可为何? 钱叔不解的皱眉,柴叔也不解,扭头问了句:“你给他吃过血燕了吧?为何……” 钱叔摇着头:“倒淌河不是谁都能下去的,那地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清楚,知道的丫头回来的时候,身上泛着清心莲独有的香味。” “丫头告诉我那****经历了什么,为何这莲子在你手中,而不是融进了你的身体之中。” 柴叔发话了,赵吏和赵毅紧紧的盯着子姝,子姝一阵慌张,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我就是看到那莲花突然间凋零,然后只剩下莲蓬,我就随手摘了下来,又丢进水池里一颗,看着那颗种子生根发芽罢了。” 子姝并未说她在地下遇到了人怨脸,也没有那河底囚禁的鬼物全都被那新发芽的花就全部吸收了,而她自己怎么出来的她都不清楚,这些事情她也就没说。 柴叔和钱叔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道了句:“难怪如此。” 两粒莲子,较为大一些的在子姝惊慌之下吃掉了,还有一粒被钱叔收了起来,白了子姝一眼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当日你怎么就舍得没说呢,差点儿出事。” 子姝悻悻的笑了笑,被赵吏搂在了怀中。 而柴叔真是掏出盒子里用血燕和内丹炼制的丹药,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说起炼丹你排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少溜须拍马,快带点儿收拾好了我们得要去昆仑山了。” “哦,要去哪里吗?嗯你自己注意安全。”柴叔打了个搓响,身后的出现了一个纸人,捧着一个盒子出现了。 子姝看到那个纸人被吓了一跳,她那十年的梦中纸人可是每年必须出现一次的。纸人手中的盒子被柴叔接过,看都没看直接扔给了钱叔。 钱叔也并未询问,而是直接收了起来。 第55章 柴叔试炼(上) 钱叔在众人惊奇的眼神下收下了盒子,那速度也是一点儿都没客气,柴叔瞥了一眼钱叔,扭头对着子姝道:“丫头,这尺子你用的顺手吗?” 子姝张着嘴,想了想,眨了眨眼道:“额,无所谓顺手不顺手。能有的用的就好。” “柴叔,我收了一把打神鞭在我师父哪里,你看看子姝能用吗?”赵吏在考虑的半天之后开口了。 那鞭子的来历过于特殊,他也是考虑到了子姝安全问题,还有就是那鞭子颇为诡异,柯少爷握着没事,而他握着就不行,似乎那里面添加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柴叔摸着量天尺的手一顿,钱叔从布口袋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面贴满了符,锁儿线也是被箍了好几圈。 钱叔脸色很是慎重的,交给了柴叔,看柴叔要解封,赶忙道:“你先别急着解开,这东西滴血认主了,不出好,会把他们引过来的。” “哼,你不会处理,我会,在这里等着,要是这东西不错,给这丫头用倒是个好东西。” 柴叔还跟子姝要了一滴血和一根头发,然后看了眼赵毅。 赵毅不明所以,就看到柴叔抓起他的手,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割了一下,顿时血哗啦啦的洒在了大海碗了,多半碗血,放的赵毅脸都有些白了。 子姝捂着嘴巴,赵吏搂着子姝,钱叔则是从布口袋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洒在了赵吏的手腕上。 伤口瞬间愈合,赵毅抽搐着嘴角,看着转身往里屋走去的柴叔,轻声对着钱叔道了句:“钱叔,下次要放血,能不能提前说不声,这突然袭击搞的我好像要被杀了一样。” “呵呵,没事那点血死不了人,来来这个瓶子你拿着,上等的金疮药,对愈合有奇效。” 赵毅接过白色的瓷瓶,嘴角还在抽搐,看看瓶子,在看看自己的手腕,又问道:“钱叔,你这是打算以后那我当储蓄罐用啊?” “嗯,你小子的觉悟还蛮高,嗯嗯,不错不错,看来老头子我没走眼。” 赵毅转过身,默默的蹲在了墙角画着圈圈,至于他在诅咒谁就不太清楚了。 时间不久,柴叔出现了,空空如也的盒子甩手扔给了钱叔,而手里却握着一把黑色的鞭子。 鞭子通身泛着红光,柴叔让子姝上前,手指被扎破,一滴带着香气的血液滴在了鞭子的把柄上。 屋子里清香飘散,黑色的鞭子上泛着的红光消失不见了,鞭子那硕长的身躯在缩短,颜色也在变化。 最终变成了一根银色莲叶钗,钗头挂着三朵小小的荷花流苏。钗比银楼饰品店里的长出了许多,子姝瞧着那精细的钗,有点儿想不明白,为何一条黑黝黝的鞭子会变成低调奢华的钗? 大家望着出现在柜台上的钗,面色惊疑不定,钱叔眼神为微微闪烁,看着柴叔道:“老柴……这?” “别问我,这鞭子的本体也不是鞭子,我也不知它是什么万一,好不容易用极阳血祛除掉了原先的印记。这种变化也算是理所应当吧。” “那为何变成了女子的发钗,你让这丫头以后那这钗扎小人吗?” 钱叔有点儿……说不清楚到不明白的小心思,子姝倒是觉得这钗漂亮的很,如果那莲花和莲叶互换一下位置就更好了,可惜似乎已经成型了。 漂亮的东西女人都喜欢,子姝也不列为,拿着那钗,想要试着挽起商银发,却在碰触到发根之际,瞬间子姝的长发被归拢好,发辫是发辫,发髻是发髻,那荷叶钗就箍在左耳边,煞是好看。 赵吏扶额,赵毅扭头头在偷笑,钱叔在挑着眉,柴叔干等着眼,他们也没想到那根打神鞭会变成如此形状不说,完全没有了曾经的威力,只余下帮女子挽发的能力了。 钱叔扭头对着柴叔道了句:“好好的一根打神鞭,还有量天尺就被你改造成了这般模样,你觉得好吗?” “那个……我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变化,要不我在拿回去重新锻造一番?”柴叔有点儿心虚的对着钱叔说道。 子姝这可以第一次看到柴叔软和的态度。摆了摆手道:“柴叔,算了,这样子也不错,说不定还有什么功效我没发现呢。” 柴叔一听这话,立马附和着点点头:“嗯就应该是这样,我说老钱你也别吹眉毛瞪眼睛的,说不定还真如这丫头说的有其他功效呢。” 子姝的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墨抒斋外却是狂风四起,吹得紧闭的屋门都在哐啷啷的作响。 赵吏搂着子姝,望着钱叔,钱叔扭头看了眼柴叔,不在计较之前的事情,开口道:“怎么回事?十五都过去了,怎么还有百鬼夜游?” “再过一段时间天都快亮了,应该不是……等等,老钱,你闻,不好,它们是冲着丫头来的。” “糟糕,丫头服下的莲子其效用了赵吏,带着丫头进屋,老柴你看如何是好?” “行了,别跟我耍你的小心眼,那变那个蹲着的小子你过来,赵吏带着你媳妇进屋躲好。” 赵毅站起身子,手里握着雪白的刀,很是兴奋。 柴叔却在这时候说道:“小子你快来滴上特质的眼药水。” 赵毅接过一边一滴,眨了眨眼,却听到柴叔又道:“剩下的你收好,这是牛眼泪,可以让你见到鬼。好了我开门了,出去后,你就大杀四方,展现你男人气概的时候到了。” 也许赵毅被能看到鬼给刺激到了,也许是被柴叔的花言巧语给蛊惑到了,一遍的钱叔手里握着大毛笔,鄙视的看着柴叔蛊惑这赵毅,而赵毅这个平时看起来精明,此刻看起来就绝壁是个被鼓动了二逼青年。 门还在哐啷啷的作响,柴叔说着三二一,结果数到一的时候,就只有赵毅出去了,钱叔则是在那门上开始画符,而柴叔则是没事人一般,拨了拨烛台上的蜡烛,沏了一杯茶,饮了起来。 子姝和赵吏,一进屋就两眼一抹黑,准备会被回头的时候,却发现那个门不见了。赵吏的脚好似踩空了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只余下子姝一个人。 子姝一阵慌乱,猛然间头脑清晰了起来,这里是柴叔的地方,不应该出现这种事情,但现在既然出现了,那就是说要么是柴叔要考验她,要么就是敌人已经追踪到这里来了。 就在子姝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分析的时候,赵吏踩空掉下去,落地的手,却在刚才的内屋入口。 赵吏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望着喝茶的柴叔道了句:“柴叔,你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还不知道子姝在怎么紧张呢?” “紧张个什么啊,你那媳妇机灵的很。”柴叔喝着茶,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我弟呢?师父你在干嘛?”,赵吏起身,趴在柜台上问道。 “你没看见吗?我在画符,免得你弟弟冲进来。”钱叔头都不回。 赵吏捏了捏鼻梁,问了句:“您们两位啥时候商量好的,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这次去昆仑凶多吉少,不提前练练他们两个,到时候可怎么办?你就别担心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说话的是柴叔,钱叔在认真的画完最后一笔后,已经打开了放在柜台上的口袋,哪里就是他从兰州买的零食。 柴叔瞪了一眼,一把抓住袋子不让钱叔拿,还说那是子姝送给他的,两老头就为了一袋子零食争夺了起来。 而赵吏则是贴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动静。 丹噶尔的街道,狂气四起,百鬼出动,赵毅则是挥舞着雪白的大刀,砍着那么个鬼怪。 不知道是刀刚到手,不熟悉还是他不会运用,反正是有点儿受伤了,大腿被一只红衣厉鬼给挠破了。 四周都是鬼怪,有些头上还长着角,面目狰狞,赵毅一刀一个,可实在太多,且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东西似乎完全不惧怕他的极阳之躯。 而赵毅不知道的是,他的后背心贴着一枚聚魂的符,哪怕是厉鬼在惧怕他的极阳之躯,还是会被他后背心的符给吸引,不要命的上前,就是想要美食一餐。 不知道情况的赵毅压根就没有发现,此时此刻说好和他一起来的钱叔和柴叔,正坐在屋里喝着茶,吃着零食。 而子姝那边的情况就必赵毅要好一些,首先子姝很明了的知道了她被柴叔给丢出来的历练了,虽说知道是一回事,但看到那些白蹭蹭的纸人后,还是有些紧张,子姝对这些东西,有着莫名的抗拒。 道,让子姝忍不住想要抽打它。 心中如此的想着,银发散开,那根荷叶钗,双肩变成了两柄剑,一长一短。短的发着银色的光芒,长的则是猩红之极。 收起短剑,挥舞着长剑,子姝觉得还是不错的,好歹跟着村里的吴叔学了几年了,简单的花架子还是会有些的。 剑光亮起,纸人也动了,或飞或跑的全都朝着子姝而来。 子姝往后退了退,四周除了纸人,完全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长发拧成了好几股,突然绊住了纸人,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华丽转身,纸人的腰身被全部斩断,但瞬间又被愈合了。 第56章 柴叔试炼(下) 纸人的符纸,让子姝有点儿谨慎了起来,哪怕是柴叔的试炼,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这东西复活,想必是真的有这样的东西存在,柴叔才会拿来让她练手。 想着腰腹不行,那就换个位置,看着蜂拥而上的纸人,子姝心中泛着恶心,跃起银发做支柱,很扫一片,咕噜噜一颗颗纸人的脑袋落地,但转眼间就有恢复了原状。 子姝皱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抬手当着一个纸人手中的剑。 子姝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那些个纸人手中居然都出现了武器,那银光闪闪的不是刀剑又是何物。 再一看,一个女孩子模样的纸人,那眼睛居然动了,就像梦中的那些个围着她的人一样,眼睛在咕噜噜的转动,手中的剑朝着自己的心窝袭来。 噌,的一声,两柄剑相遇,擦出了剑花,本以为纸人没有多大力道,但接触了才知道,那个女孩子的力道绝不比赵吏的小。 “噗”的一声。一个纸人偷袭了子姝,腿被剑划破了,血喷洒了出来,沾染了血迹的纸人,自己惊奇的发现,他们在逐渐的变成人。 尤其是离子姝最近的纸人,腿上洒了血已经完全变成了人腿,纸手变成了人手,除了那张脸还是纸做的。 其他的纸人看到子姝的血有如此用途全都围攻了上来。 要不是那些个纸人行动缓慢,说不定子姝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不能掉以轻心,这是子姝的感悟,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东西,她一再的强调。 脑子飞快的运转,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纸人为何会进化?难道是时间!不对,因该是横扫的缘故,第一次拦截的是腰腹位置,他们复活后似乎行动快了一点儿,第二次是脖子,他们有了武器。 第三次子姝不敢贸然下手,那个大力的女孩子纸人突然间抽回了剑,就朝着子姝的大腿刺去。 腿受伤,子姝并不觉得行动不便,也不觉得多疼,但是那刺目的红,却是碍事的,看看那些个眼珠子乱动的纸人,就知道它们在想些什么。 问题是发现了但怎么动手可是关键,还得必须要找到那些个纸人的要害,错一次它们的能力就会暴涨一次,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的躲过一劫。 紧紧的握着剑,挡住了女孩子的攻击,仔细的观察这纸人们的动态,突然间发现又有一只提着剑冲着她的大腿来了。 噌,的一声抵住那把剑,快速的推开,翻身直刺脑袋顶上的纸人,哗啦啦,纸屑飘落了下来,子姝抬头一看,那个剑插在纸人的头顶。 一个碎掉了,子姝却皱起了眉头,头顶真不是好位置,不能一次一片的横扫。但至少是发现了弱点。 在空中一个翻身,又刺穿了一个纸人。落地银发飞舞,眼神一闪眉毛一挑,她有办法了。 看着纸人按部就班的举着剑砍了过来,起身跳跃,率先刺穿空中的纸人,一只、两只,在空中一个回转,踩在长发上借力,再刺穿两三个,落地继续,如是的重复着,纸人一个个的少去,子姝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累了,手脚有点儿不灵活了,刚才刺的时候明明想一剑刺穿,却是硬生生来了两剑。 落地,周边的全都是碎纸片,只留下之前那几个沾染了她血迹的纸人在东躲西藏的避开子姝的追杀。 身体似乎真的有些僵硬了,摸不到温度冰冷冷的,心脏好像是在跳动吧?左手按着胸口,砰砰砰,心脏在跳动,可为何身体越来越不支了,眼睛也有些迷糊了,难道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吗? 手上猩红的指甲也已经出现了,子姝狠狠的抓了自己一把,没有疼,没有痛,纸人也就两三只了,提起剑,看着跑着越来越远的身影,子姝跳了起来,长发朝着最后一个纸人缠绕而去,可惜啪叽一声摔倒了,没有成功。 身体突然间一阵热一阵冷的,心脏也是时而跳动时而不动,手上的指甲时长时短,就连眼睛也都是时而红色时而正常,唯独那长发,在变成暗紫色的后不动了,长长的散在子姝的身上,一点儿力道都无。 翻滚在漆黑的虚无之中,没有纸人、没有光、没有声音。 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还冷热交替,疼,痛也随之而来,鼻子也清晰的闻到了一股属于纸人专属的味道,还有一丝的血腥味,不像是她的血液。 咬着牙,扶着剑站了起来,终于好受多了,虽然还是半冷半热的,至少不疼了,能动了,眼睛还是有点儿迷糊。手上的指甲变回去了,头发也变回去了,就是不知眼睛有没有变回去,很想帅气的挽个剑花,可惜她没力气了。 光,一丝亮光出现了,子姝犹豫了一下,朝前走去,越往前走,视力就越清晰,身体也是在逐渐好转,腿上的伤口已经自动愈合了,只不过牛仔裤上的剑痕,还在,大腿面上破了一个大洞,证明刚才她被划伤过。 终于看清了光亮的来源,子姝还听到柴叔和钱叔的声音。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两个怎么还不会来?” “不是你在门上画的符吗?不收拾干净不能会来的。” “哪能啊,不是还保留了一线生机吗?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要是真不行,死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我看那丫头就快要出来了。” 子姝伸手推开了门,瞬间从黑暗中进入光明区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应用左手挡住了眼睛,半睁着一眼,开口就道:“钱叔,赵吏不见了。” “老婆,你没事吧?” 放下手,愣愣的看着赵吏,全须全尾,完全没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吏拽到了怀里抱住了。 赵毅还没有回来,只听见外面哈哈的大笑声,还有坎东西的声音。 子姝喝了一口水,赵吏递过来的,压制住了那股恶心的劲道,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刚接触到发根,双剑顿时变成了荷叶钗固定好了长发。 柴叔开始就看到子姝是握着猩红的剑出来的,但是没想到居然是一长一短的双剑。一白一红,呵呵真是造化不浅,就算是那些人还想找回打神鞭也不可能了。 柴叔动的手脚,能破解的人一把手都数不上,更何况赵毅的极阳之血可不是白撒的。 终于赵毅举着大刀砍掉了最后一个鬼怪,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空荡荡的街道哪里还有柴叔和钱叔的身影,左看看又看看,只看到墨抒斋门口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这灯笼是何时挂上去的?赵毅并不曾留意过,不过并不影响他返回就是了。 街上到的百鬼已经不见了,应该说被赵毅全多给砍了,他的身上也是多处伤痕,可赵毅是兴奋的,一脚踹开墨抒斋的门,就看到两老头在喝茶,子姝被赵吏抱在怀中。 啪,刀按在了柜台上,赵毅开口道:“钱叔,我坎光了那些个怪东西,还有没?” 赵毅压根就没问他们为何都在屋内,也没问为何只有他在外面。 柴叔指着赵毅笑了笑,对着钱叔道:“很不错,居然这么快就进来了。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 “都是你的功劳,老柴多亏了你,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该走了。” 钱叔起身,顺手还拿了一包薯片,看的子姝只想扶额,就没见过这么爱吃零食的老人家。 柴叔点了点头,纸人再度出现,子姝一见到那纸人,捂着嘴巴就想要吐,柴叔笑呵呵的道了句:“丫头你鼻子太灵敏了,也不见得是好事,来来叔再送你点而香水。” 透明的瓶子,就像是花露水的瓶子一般,倒是那里面的味道很是清淡好闻,子姝看了钱叔这才接过了瓶子。 临走了,柴叔又喊住了赵吏,子姝本想在店内等但看到钱叔示意让她出去,她看了眼赵吏跟着钱叔出门了。 凌晨四点,离天亮也不远了,子姝想着,坐在后排等了几分钟,赵吏出来了。而柴叔的那家店,却是瞬间熄了灯,变得死静死静的。 钱叔启动了车子,也不知道这老头的身体是用啥做的,愣是精神比他们这些年轻人都好。 赵毅坐在副驾驶上,让后排的赵吏帮着撒那种瞬间就能恢复的金疮药。 看着手表,在丹噶尔停留的时间不算长。五点多钟的时候,他们四人已经到了海西境内,又见到青海湖了。 子姝淡淡的望着夜色之中的湖面,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风起浪开,虽然是朦胧一片倒也别有一番风情。看着这方向,已经路过倒淌河许久,眼见就要到了二郎剑,子姝突然间想起,那日在二郎剑转悠的时候,钱叔是到处摸啊摸的,后来又去了沙岛。 子姝原本以为钱叔那日必有所行动的,但最后却是去了沙岛,这二郎剑事后,也没有在来过,不过今日又来了这里,怕是那日钱叔真是动了手脚。要不然今日也不会夜袭二郎剑的祭海台了。 子姝猜的没错,果真到了祭海台,之前钱叔会说便走便看,完全是忽悠他们的。 第57章 浑身无力 清晨的二郎剑景区并未开放,周边的牧民也只有星星点点的人家开了灯,钱叔带着他们三人闯入景区之后,然后直奔祭祀台,至于观鸟台、观海桥、观海亭什么的完全没有去,目标明确的让子姝一度怀疑,钱叔上次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到了今日。 祭祀的庙宇,金帆在随风哗哗哗的摆动着,钱叔端着罗盘指挥者子姝三人分别站在了三个不同的方向。 秋日的风已经开始有些冷冽了,吹得脸生疼,子姝的暗紫色的长发被荷叶钗不伦不类的挽在头顶,很上穿的有些单薄,子姝从未觉得高原的秋日也会如此的冷。 钱叔不知道在做什么,已经进入了祭祀庙,突然间祭庙里一阵儿红光冲天,子姝三人,便被定住动不了了,已经早期的藏民,看到那红光,急忙打着电话相助通知。 红光消失的瞬间,子姝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完全不能动,两腿酸软,两眼发黑就是了。 再看赵吏和赵毅,也都差不多的模样,钱叔怀里揣着东西,罗盘也仍进了布口袋,扛着子姝,右胳膊夹着赵毅,用脚踹找赵吏,赵吏缓缓的爬起啦,抓着钱叔的右胳膊,勉强站起起来,然后就被钱叔用风一般的速度给仍会了车里。 子姝软趴趴,靠在窗户上,连眼睛都不想睁开,赵毅则是完全不省人事,赵吏最好,至少还能喘着粗气说明他比他们连个强的多。 没有埋怨的声音,没有质问的声音,子姝不知不觉的就靠在赵吏的怀里睡着了。等睁开的时候已经到了香日德。 脑袋昏昏沉沉,手脚依旧无力,但比那一刻要好了许多。 天已经大亮,子姝取下荷叶钗,这玩意在古代或许是个好东西,在现如今就是个另类的存在,暗紫色的头发恢复了原有的长短,带着大波浪散在肩上,看看钱叔走的极为缓慢的在路边寻找着车位。 赵吏在睡,赵毅也在睡,子姝抿了抿干枯的嘴唇,半睁着眼喊了句:“叔,好累,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 “嗯,吃过饭就好了,等等,我在找车位。” “叔,我怕我没力气下车。” “没事让赵吏背着你。” 钱叔说的很轻松,子姝无奈了摇了摇头,钱叔终于找到了车位,停了车。子姝不明白为何这次钱叔没用符快速的送他们去格尔木,而是一路开着用正常的时间行走。 钱叔没有解释什么,给赵吏和赵毅一个塞了一颗糖豆,两人顿时清醒了许多,赵毅是已有力气问道:“我是钱叔,咱们事先商量下不,你这突然来这么一发,即便是我是个阳刚小伙子也承受不住啊。被你夹在胳肢窝地下,啧啧,那酸爽咱们就不停了。” 钱叔笑呵呵的道了句:“行了,下车吃饭,赵吏扶着点你媳妇儿。” 赵吏点了点头,拉开这门抱着子姝下去的。还好子姝觉得自己从兰州上来的时候,身上并未穿什么裙子啊之类的,要不然可就难看了。 清真的羊杂碎,子姝吃的是优质的肚丝汤,一个饼子,吃过之后,这才觉得身体好像是自己的了,暖洋洋的也有了力气。 这时候子姝无比庆幸,他们已经到了香日德镇,要不然在其他地方还不得啃着方便面火腿肠。哪有里暖烘烘的肚丝汤吃。 一路向西。直奔格尔木,再次回到这里,子姝是感慨万分,没想到短短的半个多月荒凉中透着生机的城市她是来了走走了又来。 赵毅是一到这地方就想着吃旧院的牛肉,可惜啊,这次吃不成了,他们得要往南走。 子姝昏昏沉沉的睡了醒,醒了睡,突然间却被赵吏的听话给惊醒了。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赵吏的脸彻底的黑成了锅底。但又没有挂掉电话。 子姝觉得气氛不对,捅了捅副驾驶上的赵毅。 赵吏挂掉电话后,低垂着脑袋,喊着让钱叔停车。 一脚刹车,子姝差点儿撞到副驾的靠背上。 停下车,赵吏打开车门就往回走。 赵毅下车拽着赵吏,问道:“怎么了?” “老三,你那个战友被抓了。” 子姝不敢相信的捂着了嘴巴,赵毅揪着赵吏的衣领问道:“老二你说什么?” “你那个战友,在他们手里,我要不去那个人就得要死。”赵吏一把打掉赵毅的手说道。 “那我宁愿那个人去死也不愿赶着去送死。” “行了,你们别吵了,快要到纳赤台了。等到了哪里再说。” “师父不能去,他们就在纳赤台,那柯少爷被打伤之后就没被医治好。昆仑泉的圣水,又被泉叔和泉婶给取的只剩下一点儿本源,而且他们手中有萨卡。所以我这才想着回去。” “你的意思是我们被他们跟踪了?还被跟踪到提前堵住了我们的去路?”赵毅问道。 “不可能被跟踪了,应该是他们一直在纳赤台等着昆仑水。”钱叔如是的说着。 四人把车停在路边,正在商量改怎么办。赵吏的电话又响起了。 “赵吏,乖乖交出血燕和昆仑水,你知道的公子要是发怒了事情就没有那么好办了。少爷拜你所赐,还伤这没好呢。” “老朱,别把鸡毛当令箭,再说了死把个人对你们来说不是很正常吗?” “赵吏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速度快点儿公子没耐性了,给你半个小时,公子在纳赤台等你。” 嘟嘟嘟嘟,电话被挂掉了,子姝一把抢过手机,她到要看看,他们是怎么知道赵吏的新号码的,那边的人又是用的什么地方的号码。 但是手机上的通话显示只有钱叔还有赵毅和她的之外并没有其他号码,就连个私人号码被隐藏的那种提示都没有,也就说刚才和赵吏通话的人压根就不是拨打的电话。 子姝心里吃惊,面上平静的把手机递给了赵吏,赵吏黑着脸望着纳赤台的方向,对着钱叔道:“师父,他们要我半个小时后纳赤台。你怎么看?” “你之前与他们交易之时,有什么事情满着我的?” “没有。”赵吏极度烦躁的在踢着脚。 钱叔一拍脑门道了句:“那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给忘了,你也不知道提醒一下。走,必须去,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为了那半个魄咱们也得去一趟。” “师父,有没有那半个魄都无所谓。我只想和子姝在一起,平平安安到老。” “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上车走了。” 子姝不明所以的盯着赵吏,他居然还有事情满着她,赵吏被子姝看的很不自在的道了句:“老婆我没事。真的没事。” 赵吏的话已经没有可信度了,子姝扭过头不去看他,但又放不下心,朝着钱叔问了句:“叔,赵吏的半个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他们手上?” “丫头你现在做的就是安心的陪着他,等我们去昆仑山拿到东西,看看要是能行,就让你俩远走高飞,平平安安的过完这辈子再说。” 钱叔开着车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赵毅则是唏嘘道:“钱叔,你还能让我哥下辈子和我嫂子在一起啊?”赵毅带着肆虐的声音响起在钱叔耳边。 赵吏正在想办法不让子姝生气,紧紧的搂着子姝的腰身,下巴抵在子姝的肩上,换来了她狠狠的剐了他一眼。 看到子姝理他不管啥反应只要理就好,这短暂的温馨他可不想她烦恼。 路中在快要接近纳赤台的时候,赵毅停下车,换掉了外地的牌照。既然他的战友被抓了,那么他的牌照已经暴露无遗。 钱叔就在这时犹豫片刻,把柴叔之前给的那个盒子的东西拿了出来,分给了大家,还给了赵毅一个小型的布口袋,让他把他的那柄长刀一起装在里面。 赵毅一副“你在开玩笑的”表情彻底的愉悦了众人,当看到钱叔一把扔进去了之后,那小口袋并未破掉后,赵毅又一副“钱叔我好崇拜你的”模样,证实了他的孤陋寡闻。 钱叔说这是他特质的乾坤袋,虽然不如上古时候的大能的东西好,但是装一口袋东西还是完全不在话下的,当然子姝没有反驳的是,她的口袋里还装着从地宫摸出来的好多贵重器物,非常有灵性的那种。 赵毅的口袋里多了几种符纸,钱叔让他死活都要记清楚,一种的聚阴的符纸。一种的引路的,还有种是秒杀鬼怪和定神符,这些都只能对付鬼怪或者走阴路的时候用,听到这些赵毅张着大嘴望着钱叔。 最终说了句“钱叔叔,你好逗。”但还是收了起来,他可没忘记青海湖底下的事情和上次前往纳赤台走阴路的事情。 分配好东西,重新上路的时候,赵毅忍不出问了句:“钱叔,你说那前门的路口会不会他们的人已经在迎接我们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在纳入纳赤台的地界后,纳赤台的路口停着一排排的越野,一看就是豪车,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在路边等着他们,看到他们的车子,举着枪对着他们。 钱叔不得不停下车子,并不是怕那个男人开枪,而是他发现这个地方完全进入了一种被人为隔离的状态。 第58章 红狐来袭 钱叔望着车下带着墨镜穿衣服的男子,对着而子姝到句:“丫头在车上别动,赵吏、赵毅你们下去。” 子姝本想跟着去的,但钱叔不让她去必定是有理由的,再说那次别理不是赵吏要亲她一口,但这回赵吏并没有看她一眼。 她很紧张,趴在窗口看着赵吏赵毅下车,被那个男人用枪抵着后腰。 直到他们两个的背影消失不见了,子姝这才问道:“叔,为什么我们不一起去。” “你想成为赵吏的软肋吗?让他无法脱身吗?”钱叔的语气很严厉。 子姝一时间无法反驳,她不可能说她现在很强,强的足以去保护赵吏,强的足以和那些人对抗。 她自己都没底,她能不能打的过那个黑衣的保镖,更别说她今天早上才被控干了力气,不知恢复了多少呢。她更不愿意成为赵吏的软肋。 沉默,子姝沉默了。钱叔却开口道了句:“丫头,时间差不多了,换上衣服我们走。” 子姝不知要去哪里,钱叔又让她换上什么衣服,子姝还多嘴的问了一声。 钱叔却让她厚实一点儿,脚上都要穿上靴子。子姝犯愁她好像压根就没带这些东西。 钱叔却让子姝从座位底下扒拉东西。很神奇的居然有,还真是子姝的鞋子和衣服。这些东西她还记得是在他家的客房的衣柜里放着呢,什么时候被钱叔给弄到车上来了。 疑惑的看了眼钱叔,钱叔却道:“别看我,是赵吏那小子拿的。快点儿穿上,我们的走了,这都过了半个小时了,我们去看看。” 子姝听话的穿上了冬装,就连头上也带上了冬天才会带的帽子,围上来围巾。 一下车,顿时觉得眼前一片白雾,脚下则是冰渣,钱叔就站在子姝的边上,他的头发上已经染上了一层霜,子姝觉得她的眉毛估计也已经冻成了那个模样,还好围巾遮挡住了脸。 跟在钱叔身边,看到钱叔一手毛笔,一手符纸的谨慎模样。子姝手里也握着由荷叶钗变成的双剑,紧张兮兮的问了句:“叔,这一路有危险吗?” “不知道,咱们现在走的既不是阴路,也不是阳道,所以你要格外的小心,不行你就把阿牛放出,让它引路好些。”钱叔刚说话,阿牛自觉的从手镯上钻了出来。 虽然他从昨天才认了赵吏为第二个主人,但他更愿意跟子姝身边,那个男人他觉得太过于恐怖了。 不是说赵吏的态度什么的不好,而是赵吏本身的气场带着一股让阿牛本身就害怕的东西。 阿牛鬼龄短,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不带表他不害怕。手镯里的阴魂很多,这让阿牛不太爽快,但没办法,那写个阴魂的老大太牛叉了,一眼眼神就能冻僵他,他不的不屈服,从曾只有他一人的居所,现如今有那么多冤魂聚集着。 阿牛出现后,飘在龙飘右边,钱叔在左边,路上很冷很冷,呼出一口气都能结成冰,倒是阿牛很喜欢这里,一点儿也不觉得有多冷。 一路向前,方向不明,钱叔不得不放回符纸,端着罗盘判断路线,顺便还扔给一个子姝小一些的罗盘,告诉子姝怎么把它当做指南针用。 子姝认真的听着,这罗盘完全不是指南针,只不过是分辨什么地方阴气旺盛,什么地方有厉鬼,什么地方出现了聚众的鬼魂罢了,只是个简单的罗盘。没有钱叔手中的那个好。 但钱叔说这对子姝足以,有阿牛当罗盘的罗心,她能事半功倍。 阿牛一听也是洋洋得意,虽然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一个罗心。 走了大概足足十多分钟,子姝想要看看时间,却发现手腕上的表不知道何时停了,压根就不走了,掏出手机,手机的时间还是显示的是他们离开的时间。 装会手机,子姝觉得奇怪,看着小心翼翼的钱叔问了句:“叔,这里手表和手机不能用吗?” “不能,这里不属于阳世,小心夹缝中的妖出现了。” 刚说完,在一直火红的狐狸,突然间跃了出来,发出了桀桀的笑声,子姝看的分明那只狐狸有三条尾巴。 她一直以为九尾狐是传说,苏妲己是因为男人丢了江山而把责任推给女人的借口,不曾想,真的见到了三尾狐,钱叔的罗盘瞬间丢进了布口袋。 钱叔完全不给子姝惊艳的的时间,手中的大笔挥动,狐狸的尾巴朝着他们卷了过来,而子姝也反映了过来,不管三尾狐也把九尾狐也把,这东西是他们的阻路石,必须除掉。不管它为何出现在这里。 狐狸的尾巴朝着他们卷了过来,而身体则是跃了起来,朝着子姝的面门儿俩,子姝在那一瞬间看到了那只狐狸在笑。眯着眼睛笑,且好似再说“好吃” 子姝的长发与尾巴纠缠在一起,跪倒在地,仰着身子贴在冰渣路面上躲过了狐狸的猛扑,当然子姝可没忘记举着长剑,准备划破狐狸的肚子,可惜她没有成功,狐狸也没有成功。 那边钱叔手中的毛笔不知道何时换成了一把细长的剑,一根狐狸尾巴被斩断了。 但红狐并未放弃攻击子姝,再次附身跳跃起来,飞到空中的时候就看到子姝再次举着剑跪仰着,红狐一个翻转,仅剩的两条尾巴突然间抽到了子姝的面门,一股狐狸的骚味传来过来,子姝胃里冒着酸味,很想吐。 但狐狸却把真个身体都押了下来,钱叔一挥剑,红狐的尾巴从断剑断开,顿时发出了叽叽叽叽的声音,呲牙就要朝着子姝的脖颈要去,子姝握着剑冲着狐狸的嘴巴就是一下。 蹭蹭蹭,红狐的牙齿够硬,力气不够,狐狸的四肢就要踩在了子姝身上,想要翻身起来,却是没有了时间,谁让她刚才跪仰呢? 说是迟那是快,钱叔一个侧身翻转,一脚踢在了红狐的肚子上,红狐叽叽叽叽叫,往后到了下去,身体卷缩在一起,眼中冒着凶光,钱叔一把拽起子姝,道了句:“小心,狐狸记仇,最好干掉它。” 子姝点了点头,阿牛却在一遍喊了句:“老钱,这狐狸没有灵魂。” “嗯?速战速决。”地上被砍掉的尾巴被钱叔收了起来, 子姝提着剑,半蹲着身子瞅着狐狸的眼睛,明明凶狠的不得了,怎么会是个没有灵魂的家伙?不是说动物也是生命,也会有灵魂的吗? 突然就子姝响起了一件事情,上次在枸杞田接到赵毅的时候,他受了伤,泉叔泉婶来驱煞的时候,不就出现了一只粉色雾气组成的狐狸,难道这东西的灵魂不成? 这也不对,人没了灵魂要么是死了,要么是成了植物人,难道狐狸不该如此吗? 钱叔动了,子姝也动了,一人一边,冲着狐狸而去,狐狸卷缩着身躯,匍匐着往前一冲,却被子姝的剑给划下了眼睛,爪子伸出来想要挠人,却被子姝手中的短剑给割伤前肢。 那边的钱叔更快,会陪你红狐的后腿差点儿被卸了下来,手里的符纸瞬间飞了出去,狐狸看不到鼻子里闻到的都是满满的血腥味。 就在钱叔让子姝用葫芦收掉这只半死不说的狐狸时,泉叔赶来了,一看狐狸成了这样,叹了口气道了句:“居然跑这里来了。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 “泉叔,你怎么来了?” “丫头啊,我就是来抓这只畜生的。看样子已经被你们收拾了。” “老泉,我俩有急事先走一步,剩下的交给你了。” 钱叔带着子姝走了,阿牛飘啊飘的跟上了。 钱叔走后,泉叔这才扛起红狐嘴里念叨着:“你怎么就不能学乖一点儿啊,哎,算了,尾巴都没有了,想要恢复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送你回东北吧。别呆在这里祸祸人不成,反被人给宰了。” “我不回去,我要吃掉那个丫头,好香好香,吃了她我就能至少长出五条尾巴。”红狐开口说话了,泉叔叹了口气道:“想都甭想了,那丫头被人护的紧不说,自己也有些手段,现如今的你也不是对手。” “都是你的,要不是你收了我的魂,我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你以为你带着跑到了西北,我就会原谅你,别做梦了。”红狐想要挣脱,但身上的符纸压的它压根就动不了。 泉叔脚下一顿,摇了摇头道:“你怎么还是如此不知好歹,要不是我们夫妻当初你在东北就已经被人抽筋扒皮,做了狐裘了,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你毕竟是只狐狸不是人,但你也要知道,修炼不易,要学会保全自己。” 红狐冷哼一声,不说话了,泉叔再度叹气道:“你也别想不开,至少现在还有命在,我让老婆子送你回去吧,长白山适合你修炼,别再来人世间想着走捷径了。你要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哼,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告诉你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 第59章 夹缝之路 泉叔不管怎么劝说那只三尾红狐,那只死狐狸就是不肯同意去东北去,泉叔没有办法,只好扛着它走了。 那子姝和钱叔一路狂奔,脚下的冰渣也开始起了变化,越来越有融化的趋势了,终于在和钱叔联手干掉了一只老鼠精后,钱叔掐着手印,见到了赵吏和赵毅。 赵毅的战友已经被鞭打的浑身是血,赵毅也被吊了起来,赵吏和老朱还有那个眼镜的男人打在了一起。 雪白的刀被赵吏应运的很是不错,老朱的左胳膊受了伤,耷拉在一边,金边眼镜男,手里握着一把水晶般的手枪。 二对一,赵毅还被人吊了起来。再看那柯公子稳坐在昆仑泉的岸边,连一个关注的眼神都没有投给他们三人。 还有几个穿着黑西服的男子带着墨镜守在柯公子的身边。 钱叔眯着眼望着柯公子的白眉白发对着子姝道了句:“这个人你可见过?” “叔,你是说那个患了白化病的男人嘛?我没见过,倒是那个左胳膊受伤的人和带金边眼睛男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子姝仔细的搜索这有关老朱的记忆,但是很模糊,倒是那个金边眼睛的男人,子姝记得那天半夜他去派出所找赵吏的时候遇到过一次。 她不清楚钱叔问这个有什么用,但还是回答了。 钱叔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又道:“丫头,走我们去找萨卡。有了那东西,我们会事半功倍。” “叔,什么是萨卡?” “看见了没,那个白化病的男人腰上那个口袋,你闻到了什么味道没?” “嗯,有股酥油味。” “嗯,那带酥油味儿的东西,只是个引子,你在仔细的分辨下。” “叔,枣香不对梨香,也不是,好像是枣和梨炖在一起的味道。” “记住了,问道这种味道的东西,不管你看到的是啥,都要用最快的速度装到这个盒子里。” 子姝点了点头,又看着赵吏手握着白色的刀,挡掉了那金边眼镜男射出的红色子弹。而老朱又在赵吏的身后准备偷袭。 “哥,后面。”赵毅撕力竭地的喊道。 迎接他的却是黑衣墨镜男的一皮鞭。 子姝看的都疼,一把拽着就要行动的钱叔问了句:“叔,那赵吏和赵毅怎么办?” “等拿到了萨卡再说,他们想要东西,目前也就顶多受伤不会死人的,你放心就是了。” 子姝不能放心,赵毅那战友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而赵毅的后背上也是一道道的血红的印记。这样就算是不死人,怕是也得养个大半年吧。这还是没有伤筋动骨的情况下,看那黑衣人下手的劲道,子姝不敢再看,她怕她一个冲动,冲出去会坏了赵吏的事情。 钱叔已经行动了,脚下的冰渣变成了冰水,湿冷湿冷的还如变成冰,子姝猫着身子跟在钱叔身后,朝着那个白化病男人走去。 子姝不知道这条道是什么道,既不是阴路,又不是阳道,钱叔没说,她在猜测是不是专供妖精走的妖道。 可一想又不对。 闭着眼安心的躺在躺椅上,白发白眉的男子耳朵里塞着耳机,不知道在听着什么。昆仑泉的泉眼的位置,蹲着一个女人,一身红衣。 子姝看到那个女人一惊,想着是不是遇到了在海西镇宾馆楼下遇到的那个,又或者是那具穿着红裙的骷髅所化。但一想不太可能,骷髅被她给肢解了之后被钱叔炼化成了墨绿色的药汁。 那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女人盯着泉眼冒着小拇指细小的泉水,在拿着一个白瓷瓶子接。脸上的眼神极为的不耐烦,是不是还会回头看看赵吏那边的情况。 暗红色的发被她团成了团子头,还带着一个大红色的纱帽遮挡住了半边的脸。 浓妆艳抹的脸上分辨不清出她到底是什么模样。脚上的细细的高跟鞋支撑她瘦弱的身体。 子姝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她见过,之前还以为那个再西海镇看到的女人是她,原来不止,那个女人烈焰红唇,整个人都是阴森森的犹如来自人间地狱。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与那日在东科尔寺的泼妇骂街的女人重合在了一起。 子姝眯着眼,想着要不要给这女人来上那么一刀,砍断她的高跟鞋。 却听到钱叔喊道:“丫头,藏在那昆仑泉的石头里面,注意了等我掏出那东西扔过来的时候你要动作非常快的抢到。” 子姝点点天头,抢夺西吗,她的长发可不是就适合干这种活吗? 悄悄的移动了石头里面,脚下的冰水少了一点点儿,依旧有点儿冷。子姝关注着钱叔的行动,大波浪卷的头发此刻变成了拖地的暗紫色长发缠绕在青灰色的石头上。但别人就相似看不到一般。 而就在这时,子姝看到钱叔盘坐在那藤椅之后手食指和中指抵着嘴巴,瞧瞧的念着什么的,之后昆仑泉中突然间雾气缭绕,就算是子姝那双能看透很远的眼睛,都变得看不清眼前一米的地方。 突然间雾气之中又出现了好多的绿油油的骷髅,骷髅身上均穿着红色的裙子。而之前蹲在泉水边上的红衣女人,则是笑呵呵的对着钱叔的位置笑了笑道:“大哥还说的针对,真的有人来偷袭了。给我上。撕碎他们。” 而这时钱叔却不为所动,依旧念着咒语,空中落下好多纸人瞬间变成了战士,与那些骷髅对战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那白发白眉的柯公子摘下了耳机道了句:“柯紫霖你在搞什么鬼,快些收集泉水。” “大哥我再收啊,不过有些东西太碍眼了我一个没忍住就替你解忧了。” 钱叔依旧没动,那柯公子看着眼前的古武战士和绿色骷髅,瞥了一眼,发现四周都是白雾蒙蒙的,便对着柯紫霖道:“昆仑泉本就如此反复无偿,你之前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了大哥。你听你的歌。” 柯紫霖有蹲在接泉水,而那些个在对打的骷髅和战士就像是和她无关似得。 终于钱叔动了,柯公子腰间的挎包飞了出去,好巧不巧还是被一个古武战士和骷髅对战是用剑给挑飞的。 柯公子眉头一皱,身后的黑衣墨镜男早就动了,可惜,往前是昆仑泉的水洼,现在没有水了,只有一个大大的坑地,只有泉眼的地方在才有小拇指粗粒的水流,还被柯紫霖给渡劫了。 挎包腾空飞起,钱叔的声音传来:“丫头,快出手。” 就在包包落到石头上的瞬间,那挎包被自己的长发给卷了回去。而黑衣墨镜男跳跃下来的瞬间本来是勾到了挎包的袋子,却被子姝的长发给拽断了。 黑衣墨镜男惊呆了,子姝快速的朝着赵毅的方向而去,这时之前和钱叔说好的,先那东西在救人。 现在东西拿到手了,酥油味很重,枣和梨的味道完全被掩盖了。子姝倒是毫不犹豫的连挎包一起装进了钱叔给的盒子里,没想到一方巴掌大的小盒子,居然能装下一个腰包。子姝唏嘘不已。想到自己的那个布口袋,也就不说什么了。 子姝到的时候,赵吏已经到了赵毅生病,一刀划开了帮着赵毅手腕的身子,而钱叔则是扛着那个昏迷不醒的人员,挥了挥手准备走人。 就在这时,一直骷髅回到朝着赵吏看来,子姝已经,手中的剑抵抗了一下,这一下蹲在泉水边的柯紫霖猛然间一个抬头望着岸上的柯公子,柯公子也摘下了耳机,望着白雾的对面。 坑里的黑衣墨镜男却是这时,反应过来了似得喊了句:“公子不好了,腰包被昆仑山的石头吃掉了。” 柯公子腾地一下从躺椅上起来,轻声跳下了坑中,走上前摸着那青灰色的石头,突然间来了一拳头。 石头纹丝不动,柯公子的手却有些泛红。 柯紫霖皱着眉头问了句:“大哥,萨卡没丢吧?” “哼,管好你自己就行。” 守护赵毅和赵毅战友的黑衣墨镜男已经晕倒在了白雾之中,但金边眼睛那和老朱则是联手寻找着赵吏。 柯公子挎包丢了,怒气腾腾的从耳朵上拔下骷髅耳钉,赵吏的半只魄一闪一闪的出现,被用力的握在手中。柯公子冷冷的道了句:“老朱,对着魄传音,我就不信他还能舍弃了自己不行。” 赵吏听的清清楚楚,一把把赵毅丢给子姝,扭头看了眼钱叔,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手中的白色的刀也扔给了子姝。自己则是朝着他们的反方向跑去。 子姝揪着心,眼睁睁的看着赵吏离去。 钱叔拽了她一把,趟着冰水,并未回到车上,而是在冰彻底融化为水的时候出现在了西山林场的泉叔家的卫生间中。 子姝脸色发白,就像回去去找赵吏。却被钱叔一把拽住喊道:“等我看下那小子,我们一起去。” 泉叔不在家,泉婶听到动静,打开卫生间的门一看,钱叔扛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子姝白着脸扶着后辈受伤的赵毅半坐在地板上。 地板上渗着水,水上飘着一层冰花。泉婶刚忙拉着子姝的手,拽了起来道了句:“快。出来。” 第60章 柯家围攻 钱叔出门就扔下了赵毅和赵毅的战友,转身又和子姝准备要走。却被泉婶一把拽住问了句:“这是要去哪里?” “大妹子,我徒弟还在他们手中,我的去救他。” “嗯,我不拦着你去救人,丫头过来,你就别去了在这里陪着婶子,安心的等着。” “婶子,不行,我的去,赵吏是我丈夫,我是他的妻。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舍弃他。” “哎,不是婶子非要拦着你,你闻闻你身上的味道,太重了,很容易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大妹子,我知道你有办法遮盖这身味道。” “哎,算我欠这丫头的。快吃了。”一碗姜茶,子姝一饮而尽。嘴里充满着生姜独有的辣味儿。” 喝完钱叔没给子姝道谢的时间,拽着子姝道了句:“丫头让子瑜出来。” 子姝正想着如何让子瑜出来,灵魂的深处便传来一股颤动,转眼间子瑜出现。子姝这才想起阿牛没有跟着他们回来。 扭头看一看,周围一片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的亮光,不同于冰渣路上的寒冷,这里是阴冷,发自骨头的阴冷。 子瑜撇着钱叔一眼,扭头看着子姝喜笑颜开的问了句:“姑娘要不要跟小生私奔,小生保证你此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穿不玩的绫罗绸缎。” 子姝心累,赵吏那边生死不明,阿牛不知所踪,而这个子瑜到底靠不靠谱啊?不是说她的暗卫吗?为何是这般模样? 冷冷的瞪着子瑜一眼,子姝腾空而起,一个翻转,跟上钱叔的步伐。 身后的子瑜摸了摸鼻子,转后又玩味的一笑,脚上生风,转眼间就跟上了子姝的步伐。 而这时子姝还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在没有借住外力的情况下居然能腾空而起。 当然此时子姝的心情不同于以往,她也不会在意这些就是了。 阴风阵阵,时不时就会遇到凝实的啊飘睁着空虚的眼望着他们一行人,躲避起来。 钱叔没说这是什么道,但子姝瞬间无师自通,这条路是阴路。 而此刻的赵吏却被金边眼镜男给打伤了左肩膀,肩膀上一个洞,洞里空空荡荡的能看到对面的白雾。没有一丝的血。 柯公子冷着脸,手里捏着一团白光,阴狠的看着赵吏道:“东西呢?这是本公子最后一次问你,不想说话你就去给我做药人。” 赵毅皱着眉头望着左肩上的缺失的空洞,面色也是极冷的道了句:“柯公子,这句话你应该问老朱不是吗?当日和少爷可是殿后的。” “呵呵,赵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柯公子走上前,赵吏一个箭步,一下子捏住了柯公子的脖子,脑袋却冲着柯公子的手咬去。 瞬间左肩膀上的空洞凝实了起来,而柯公子狰狞着脸,黑衣墨镜男却对他赵吏举着枪,什么样子的都有。 柯紫霖依旧蹲在泉眼处接着水,在柯公子被赵吏捏着脖子的时候,突然间站了起来提着裙子跑了上来。睁大了眼睛望着赵吏和柯公子,而她释放出来的绿油油的骷髅也顿时聚在了她的身边。 老朱的左臂垂着,眼神恨恨的盯着赵吏,嘴角挂着报复的快感。金边眼镜男则是依旧文质彬彬举着他的透明的小手枪。嘴角微微有些弧度,似笑非笑的模样。 而就在这时,柯公子的脸色扭曲,嘴里却发出了冷笑,胸膛则是一点儿起伏也没有。 赵吏也笑了,一松手,柯公子差一点儿直桶他的心窝,可惜也就差了那么一点儿,因为柯紫霖的一直骷髅挡在了赵吏的身前。骷髅的身后还有一只护主的阿牛。 柯公子扭头等着红眼珠子望着柯紫霖冷笑着,柯紫霖却也不怕,撇着嘴对着柯公子道:“大哥,赵吏可是我相中的男人,你不能杀了他,他可是在老爷子哪里备过案的。” 柯紫霖无所畏惧的看着柯公子,柯公子冷笑一声,身边的老朱则是抽搐着嘴角道了句:“大小姐,少爷可是这他给打的半死不活的,你确定要护着这个心里没你还结了婚的男人。” 赵吏的闪眼晦暗不明,眯着眼手里掐着手印,看着柯紫霖和柯公子的闹剧。 柯紫霖瞥了老朱一眼转动着受伤的戒指,撇着嘴道了句:“你这废柴到好意思说,派你去做什么用的,居然让柯天傲受伤了。还有老朱啊,虽然你是元老,但你别忘了你始终是柯家的奴才。奴才就要有一副奴才的样子,别太逾越了就不好了。” 老朱的脸一阵发白,要紧了牙关,这时柯公子却突然间动了,一脚踹飞挡在赵吏面前的骷髅,柯紫霖速度也不慢,挑着眉又有几只骷髅飞快的奔了过来,挡住了柯公子的青铜剑。 咔擦咔擦吗,满地的碎骨,柯紫霖是一点儿也不心疼。 赵吏垂目现在是关键时刻,他真想对方多争执一会儿,这样他就可以借机恢复了。半个魄威力不言而喻的。 手印依旧在掐着,并未因为柯公子发现了他的动作而停止了下来。 赵吏被骷髅包围,外围的金边眼镜男,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眼神晦暗不明,老朱则是握着剑和柯紫霖指挥的骷髅打斗了起来。 老朱内心是不愤的,他在柯家是元老级别的存在,但柯家的人没有一个人尊重他,完全是利用完就扔,他不甘心,扶持了一代又一代的少主,直到他们变成了柯家的主人,但越是这样越是奠定了他的没地位。他不是不想离开柯家,而是被柯家的上一代主人给算计永生永世要为柯家服务。 老朱的不甘不愤,没有人知道,知道的这个人永远不会背叛柯家就是了,所以在新一代的少主眼中这个人就是个愚忠的岳飞,要他死他就得去死。奴才,上一代的柯家少主变成主人后,他就被算计成了彻头彻尾的奴才。 他想泄愤,却不能那柯家的人开刀,血脉这种东西有时候很讨厌的。所以赵吏和骷髅是唯二可以发泄的东西。 带着一丝阴狠的笑容盯着骷髅也盯着赵吏。 金边眼镜男,倒是发现了老朱的不对劲,但,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所以他无视掉了,或者说暗暗的藏在了心里。 柯公子厉害的,骷髅并未拦住柯公子的步伐,一个回转踢,破掉了骷髅的脑袋,瞬间骷髅的身躯支离破碎,柯紫霖急了,喊了句:“大哥,不许伤他,这个男人是我的。” “滚,何时轮到你发号施令了,柯紫霖本公子是不是对你太过于纵容了,居然命令我?”柯公子活动着脖子,耳机挂在脖子上,左耳朵上骷髅耳钉一闪一闪的,脖子上的挂饰剑已经变成了手中的青铜剑,身上依旧时T恤,带着破桶的牛仔裤,米黄色的球鞋。 赵吏终于能动了,而就在这时钱叔和子姝却被拦路的骷髅给阻挡住了。 子姝看到骷髅就觉得厌恶,不管是西海镇上的红裙女子变得还是今日看到那个女人她都不喜欢。 子瑜跟在身后,手中挥舞着泛着血光的长剑,位置就是骷髅的眼睛,那边的钱叔也是握着细长的黑剑,速度极快的砍这骷髅。子姝摸上脑袋,荷叶钗瞬间变成了双剑。 骷髅越多,密密麻麻的堵着路完全无法通行,子姝有些焦急,喊了句:“叔,怎么办?” “就快到了,坚持一下。” 子姝闭上嘴巴,闭上眼长发飞舞,瞬间一层的骷髅被举了起来,跳跃翻转,手腕一翻,一排的骷髅变成了碎骨,可这没完没了的东西越来越多让人讨厌的是,这些个骷髅还穿着起清一色的红裙子。 手下挥舞着剑,似乎有些麻木了,但就是没完没了。子瑜则是紧紧的跟着子姝。 而一边的柯紫霖却是整个脸的鳖的发紫,赵吏能动了,手里握着一根棍子和柯公子打了起来。柯公子并未占到便宜,老朱的右手也被打的直哆嗦,金边眼镜的男子没有动,垂着眼睛依旧保持这笑容。 突然柯紫霖抖着双肩喊了句:“都给我去路口,该死的。” 黑衣墨镜的男子对视一眼,看看柯公子正在二对一的围攻赵吏,对点了点头留下两个,带头的勾了勾手,带着七八个往路口走去。 子姝是好不容易才清理掉了那些个破骷髅,拽着钱叔打探赵吏的下落,就看到几个黑衣墨镜的男人出现了,子姝皱眉,钱叔却是拽了一把,做个了悄声的动作,带着子姝和子瑜穿过了那些人,直奔昆仑泉。 柯公子越打越冷静,到底是被赵吏一棒子打在了柯公子的右肩膀上,咔擦一声,都听到柯公子骨头碎裂的声音,柯公子捂着右肩膀,正要叫人,又被赵吏一脚给踹到了昆仑泉的大坑里,左肩膀着地,T恤都划破了。 也许是赵吏用力过猛,柯公子整个人跌倒在了地后还被送出去了一段距离,直接摔倒了昆仑泉边上青灰色大石头上才停留下来。 老朱看柯公子受伤,再看赵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假装被赵吏踹了一角,翻滚在地上,卷缩着不肯起来了。 而那个金边眼镜男,轻声一笑瞥了眼赵吏,挑了挑眉,跳下坑带着柯公子瞬间消失在了昆仑泉。 第61章 柯紫霖现 老朱卷缩在地上,看到柯少爷消失不见了,再看那头柯紫霖极为兴奋从坑里跑上来,接水的瓶子都洒落在了坑里。 哼唧了两声一个翻身,跌入了坑内,一把抓着那瓶子,也顺带消失了。 柯紫霖倒是无所谓他们是不是走了,上前一个猛冲就往赵吏怀里去了,而这时子姝和钱叔也解决掉了那几个黑衣墨镜那出现在了昆仑泉,就看到了柯紫霖抱着赵吏,赵吏并没有推开她或者错开身子。 子姝捂着嘴巴不敢相信,这才离开多久啊,这多发生了什么事情?子瑜一看这场景,摇了摇头,直接回去了。 钱叔则是拽了一把子姝,围着赵吏的几只骷髅看到了子姝和钱叔,变举着剑冲了过来。赵吏看到子姝脸色一变,想要推开柯紫霖,却听到柯紫霖冷冷的道:“你要是敢推开我,你那定魂珠就别想要了。” 赵毅看了看子姝,毅然决定一把推开了柯紫霖道了句:“我就算是想要,我也不会利用女人,尤其是还是个喜欢我的女人。” 一句话柯紫霖哭了,那眼泪是夺眶而出,怎么都收不回去,死死的拽着赵吏不让他过去。 在赵毅使劲的掰开了她的手指,柯紫霖终于忍不出喊道:“赵吏我愿意被你利用,只要你肯离开那个女人。” 赵吏大步流星的走了,毫不留念,子姝捂着嘴巴转身就要跑,她以前不是没有见过喜欢赵吏的女孩子,可没有一个让她有着危机感,眼前这个让她莫名讨厌的女人,危机感十分严重,她总觉得赵吏会为了那个女人离开她。 不管什么原因,好的也罢坏的也罢,她感觉到了,赵吏要离开。 所以那一瞬间子姝退缩了,说什么付出了良多,说到底她是没见到过。她的心中有了怀疑的种子,本不想让它生根发芽的。 可这种子一旦埋上了,加上她亲口听到了那女人的告白,怎么不让她心惊,这个女人居然想让赵吏利用她,她不在乎,只为了赵吏这个人。 子姝觉得自己做不到,也不愿意,深究这背后到底是为了什么,此刻的她是怕了。 赵吏一把抱住了她,可身后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传来了,是撕力竭地的:“赵吏,为了那个女人你都不愿意回头多看我一眼,哈啊哈哈,我要她死。绝不留情。” 说完,那个红衣女人被骷髅托起身子消失不见了。 子姝浑身战栗,她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最大的风浪也就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可这些不全是和赵吏有关,她知道了着一些是赵吏为了她做的。 可,子姝泪滴在了赵毅的手上,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仍由赵吏抱着,钱叔一看,周围倒也没什么事情了,摇了摇头道了句:“你俩有啥事,离开这道儿再说,赵毅和那小子还生死不明,你俩别多愁善感了。” 子姝闹着脾气,赵吏又觉得现在不适合对着子姝解释,而子姝反抗的时候直接被赵吏公主抱起,跟着钱叔,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阴路。 阳道上的昆仑泉水满满一池,池底咕嘟咕嘟的泛着水泡,游客三三俩俩的来转悠了。 看到赵吏抱着一个女人,无视周边的一切,直接上了车,有几个年纪大点的游人,指指点点的说着不像话之类的样子。 上车赵吏板着子姝的肩膀,子姝红着眼,长长的发已经被荷叶钗给挽了起来,和身上的衣服一点儿都不搭调。 赵吏叹了口气,钱叔则是飞快的开着车,往北行驶,格尔木的市区一闪而过,转而往西的西山林场而去。 八连中泉叔已经回来了,泉婶在照看赵毅和他的战友,钱叔在赶路。 后排的赵吏搂着子姝说道:“老婆、媳妇我到死都只会爱你一个。” “赵吏,我现在不想知道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真的你让我静一静。” “老婆,柯紫霖只是喜欢我的女孩子中的其中一个,是她死缠烂打,但你放心我绝对我不会心动的。” “赵吏,我想静静。” 子姝的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是生气,赵吏把错全都归咎在那个女人身上了,难道不是他给出了什么信号才会如此的吗?他有多少事情满着她? 赵吏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此时嘴拙,他从来没觉得如此难受过,他的女人很显然在这一刻是怀疑他的,而且他还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地方说错了。 他是真的对柯紫霖没什么感觉,以前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之前他是想着定魂珠才跟柯家人接触的,至于那半个魄,哼哼,被人阴了一把而已。 现在魄已经找回来了,定魂珠也有新的下落。他不需要再于他们虚与委蛇了。 可子姝却生气了,这次好像不是平时的那种气过就好了,可他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出毛病了。 子姝歪着头,看着路边的沙柳,偶尔还会出现胡柳和沙枣,心头万绪,终是开口问了句:“你到底利用她什么了?” “我是想过利用她拿到定魂珠,可现在咱们已经知道定魂珠的下落,所以……” “原来如此,你给她错误的希望,又摧毁了,你真是可怕的人。” 子姝的一席话,让赵吏心突突了一下。 他好像听懂了子姝说的没一个字,但却又不明白是什么含义,于是搂着子姝的肩膀道了句:“老婆我的可怕只针对外人。” “吏哥哥我怕我有一天也会成为你的外人。你太过可怕。” “丫头别担心,这个永远也不会发生,你只会是赵吏的内人,哈哈,行了你俩别吵了,不就是个女人多大的事,又不是赵吏偷偷的找了小三,纳了房小妾。” 钱叔的话,让子姝一愣,赵吏纳妾?那怎么可能,至于小三,今天不就是现成看见了一个疑似小三的生物吗? 子姝仔细的回想她和赵吏的点点滴滴,似乎从小到大,太过于平顺了吧。除了赵毅喜欢她的时候被赵吏发现给揍了,赵毅放手了之后…… 等等不对啊,说起来他们可以算是顺风顺水,一点儿波澜都无,从来都是喜欢赵吏的女孩子多,喜欢她的男孩子……不曾发现过。 子姝觉得很失败,早在她的眼中只看得见赵吏的时候,她就明白的告诉了赵毅,现在想来,也许这样做对赵毅是好的,可对他们两的感情一点儿都没起到促进作用。 此刻的子姝有点儿自私的想着,要是当时他跟着赵毅,结局又会是如何?呵呵,根本不能结婚吧。 胡思乱想了一路,赵吏说的话一句没听进去,看着赵吏突然间变得颓废的脸,子姝又是觉得心疼。但转而又想起了那个红衣的女人。 逼迫自己清醒一点儿,冷着脸打开车门不理会赵吏,下了车,换上笑容走进了泉叔泉婶家。 赵吏抽搐着嘴角,拽了拽钱叔的一角,钱叔挑了挑眉,耸了耸肩,他是不明白现如今的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也不了解,只能他自己看着办了。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柯公子被打伤了,柯少爷也没被治好。暂时应该能安静一段时间了,要抓紧时间把子姝的身体弄好,彻底弄好了,他也能轻松一下。 子姝的情况似乎变得越来约特殊了,身体也是时好时坏,就连他都不清楚怎么回事了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子姝率先进了屋子,赵毅已经没事了,倒是他那个战友还在昏迷,身上的鞭子痕迹只余下一部分了,泉叔还在为他驱煞,子姝皱着眉头,额头的印记突然出现,一阵金光,刺进了那战友身体里面。 那战友瞬间发出了咆哮声,子姝还被吓了一跳,战友的身体开始变化,嘴巴变得尖细了起来,嘴里发着叽叽叽叽的声音,爬起来,手脚朝地,呲着牙,红着眼后背上裸露的肌肤顿时长满了黑色的鳞甲,看起来分外的恶心。 金光还在闪烁,战友的变化又被压制了回去,在金光的照射下,身子一软,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子姝注意到,那一瞬间一只尾巴从战友的尾骨出现,但转眼即逝。 人虽然晕倒了,但金光并未消失,子姝手里握着长剑,仔细的观察这那战友的动静,泉叔则是眯着眼,泉婶面色凝重的望着那战友,突然间泉婶出手了,一只葫芦出现了,朝着战友的身上吸取。 “老婆子,住手。” 钱叔一听拦住了泉婶,而子姝却动了,那只受伤的红狐从战友的身体里爬了出来,呲牙咧嘴的朝着子姝,道了句:“好香好香,真是个好吃的东西的。” 总是莫名的觉得这只狐狸就是之前在夹缝中遇到的那只,泉叔当时是带走了它的,为什么出现在赵毅战友的身上?这太奇怪了,传说是九尾狐夺走了真真的苏妲己的身躯变成了祸国殃民的女子。 虽然那祸国殃民的罪名子姝并不认同,带不代表不认同狐狸夺取人身体的事情。 虽然那是个传说,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子姝觉得既然鬼怪都存在了,三尾狐夺取人的身体也是正常的。 第62章 红狐反扑 红狐的身影朝着子姝咆哮着,赵毅迷茫不解的望着子姝持着剑就要往他的战友身上砍去,急忙上前就要拦住,却被赵吏一把拉住。 赵毅看着赵吏,赵吏面色冷凝,在看钱叔也是严肃之极,泉婶的葫芦已经摇着头收了起来。 大家都以为子姝绝壁没什么问题的时候,红狐的咆哮却让子姝两耳失聪,眼睛流出了两道血泪。 手中的剑在颤抖,真想要挥剑砍去,但那只金光之中的红狐却动了,双眼冒着仇恨的光芒,一跃而起,迎着子姝的身子扑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之前受到了干扰,子姝手下的动作慢了那么一拍,红狐扑倒了子姝。 而在赵毅眼中则是,看到子姝莫名其妙的双目渗出了血,然后又突然间倒地了。 想要上前扶一把子姝,但看到赵吏站如松柏,眼神微楞,钱叔则是眯着眼望着泉叔。 泉婶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反映很显然没有适应。 子姝眼睛很疼,但即便是闭上眼睛依旧能看到那红狐的舌头快要挨到自己脸上了,歪了下头。 身体被红狐踩着动弹不得,但好歹手是可以动的。但右手的长剑被红狐踩着右胳膊压根就不能行。 想来这狐狸时算计好了。狐味越来越大,让子姝的鼻子有些不好受,很想要打喷嚏。但此刻并不是要打喷嚏的时候。 红狐的舌头****这子姝的脸庞,带着倒刺的舌头让她觉得生疼。 不能这样下去,赵吏等人就好像看不到这只狐狸似得,赵毅已经上前去看他的战友了。 战友的身上金色的符印光圈在狐狸跳出来的一瞬间就没有了,真个人软绵绵的就似已经失去了生机一般。 而子姝的情况就不太妙了,右胳膊被踩的生疼不说,还要听着红狐风废话。 “好香好香,从哪里开始吃比较好呢?” 另一只爪子在动,碰触到子姝心口的时候,突然间爪子变得极为的锋利,抬起前肢就往子姝的心窝而去。 也就在这时,子姝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真人和狐狸都是金色的光圈之中,外面的人不止是赵毅看不到,其他人也似乎看不到。 麻烦,真的很麻烦,没有人可以救她,只能自救了。 左手动了动,极为快速的抽出短剑,就朝着狐狸的右眼刺去,之前明明被伤了左眼不知道为何好像没有伤到似得。那么这次就坎了它的右眼好了。 锋利的指甲划破的子姝的衣衫,刺破了胸口的肌肤,但好在并未有穿透心脏。 红狐被刺伤了右眼,眼睛的位置便变成了乌黑色的石头。踩着右胳膊的前肢也松动了一下。另一只则是啪嚓一声,打在了子姝的短剑之上。 右手能动了,短剑还插在狐狸的眼中,似乎有点儿石化的迹象,但子姝缺一个翻转,滚了出来,提起长剑就朝着狐狸的肚子一剑。 这次被刺到的地方没有石化,而是直接变成了粉红色的云雾被剑给吸收掉了。 泉叔睁大了眼,不敢相信,三尾狐的无遗是厉害的,虽然遇上钱叔它注定会失去尾巴,但只要它安心养着,或者…… 没有或者了,子姝的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红狐的一身道行虽然都是尾巴上,但身躯也不是一般的刀剑能伤到的。 子姝一连几次都伤到了红狐,可见她手中的武器不一般。 红狐的身躯逐渐的雾化,子姝抽出剑不理会剑身上环绕的粉色雾气又对个狐狸的四肢来了几下。 让它踩着自己,不管是几个尾巴的狐狸,终究是没了本体,还受了伤,她就不相信,她会被一只畜生给吃掉不成。 胸口的伤还在滴血,随着子姝的活动,血珠飞了起来,有一滴落在了红狐的嘴里。 面带着死气和不甘的狐狸,突然间哈哈哈笑了起来, 身体也逐渐的凝实了起来,,但也仅仅是逐渐。子姝一剑坎了下去,脑袋被剁成了两半儿,红狐还未来得及笑的畅快一下,就戛然而止了。 突然粉色的石头咔擦一声掉落在地。长剑周身的粉色雾气不见了,倒是那只被石化了的乌黑色的眼睛,就那样被短剑钉在空中,不动也不消散。 额头的符印终于消失了,子姝很想帅气的挽个剑花,可惜有些体力不支的软绵绵感顿时袭来。 乒乓一声,长剑掉落在了地上,子姝也顺势到下了。 赵吏急忙从身后抱着子姝,子姝的身体冰凉,胸口还有几个抓痕在泛着黑气。泉叔在红狐消散的一瞬间,颓废了不少,泉婶走去过拍了拍他的手,叹了口气。倒是钱叔眯着眼盯着泉叔道了句:“老泉,你想做什么我不干涉,但这件事情你该知道的。” “嗯,老钱,我只是有些不舍罢了。事已至此我不会狡辩的。我是看那孩子已经没有了生机才会想着如此,至少也能还了欠那三尾狐的人情。” “你救了它好多次,好不足以还清楚吗?老泉你着向了,哎……” “老钱,先去看看丫头吧,这小子我来处理。” 赵毅一直扶着他的战友,他都觉得有些凶多吉少了。再看泉叔一点儿想要救的意思都无。赵毅抿着嘴对着钱叔道了句:“钱叔,我这朋友你看……” 钱叔摇了摇头道了句:“没救了,生机已无,魂魄都没有了,再加上哎……小子,这次是叔对不住你了?” 赵毅一惊,这好端端的一个人却因为他们的事情怎么可以说没就没有了。他怎么给他的家人交代?扶着战友的手又紧了紧,不死心的问道:“叔,我们送医院,说不定……” “赵毅,就算是送过去,也只不过是一具植物人罢了。” “那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让他死掉。叔,我送他去医院,你们先去昆仑山。” 而就在这时,赵毅的战友突然间睁开了眼,眼中毫无焦距,嘴里喷着黑气。 泉叔正在低垂着头陷入了自己的悲哀之中,泉婶一看不好,葫芦瞬间变大,想要抽取那黑气,可惜还是迟了一些。 黑气包裹着赵毅战友的身体,唰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赵毅的手上也被黑气裹着,赵毅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一瞬间的功夫,赵毅的脸都变成了黑色的,嘴唇变得青紫青紫的。 子姝那边是软绵绵的靠在赵吏的怀中就连手指都没办法动了。钱叔只给子姝喂了一粒糖豆。 那边的赵毅却变成了如此模样。泉叔被泉婶一巴掌唤醒,葫芦嘴对着赵毅嘴里念着口诀,黑气逐渐的被葫芦吸了进去。 泉叔则是赶忙跑进了厨房,再出来端着一碗红色的血,泼到了赵毅的脸上。 赵毅闻到了一股腥味,身上开始暖洋洋的,觉得自己至少似乎要好了些。 扭动僵硬的脖子就看到钱叔拿出一尺长的桃木钉朝着他头顶的百会穴来了。 赵毅快要被吓死了,难道说继他的战友之后,他也要死掉了。不要啊,他还年轻,他的人生才干干开始。 桃木钉并未扎进百会穴,而是扎到了他的肩膀上,一边一个,至于疼不疼的赵毅不知道,他唯一庆幸的是没有扎在脑袋顶上就好,那样子是会死人的。 桃木钉,血让赵毅好受了不少,至少他在钱叔拨出桃木钉的时候看到了桃木钉已经被完全染成了黑色。好在他没事了,终于能恢复如常了。 在看子姝闭着眼睛,就那样被赵吏抱在怀中,眼角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了。地上一块粉红色的时候,一个带着短剑的乌黑色石头,谁都没有捡起来,赵毅想着要不要捡起来的时候,钱叔开口道:“你小子怎么不长记性。这种东西别以为好奇就不会出事。” “嘿嘿,钱叔受教了,刚才我还以为你要扎我的百会穴,吓死本宝宝了。” “行了,你小子已经没事了,咱们准备准备,感觉进入昆仑山。” “师父,子姝她情况不太好,你看是不是?” “嗯,没事,丫头只不过是使用武器脱力了,过一会儿就自己好了。” 赵吏抱起子姝,还是有些担心,倒是泉婶瞪了一眼泉叔,喊了句:“行了,老钱也不急于一时,我去给丫头准备点东西,你带着路上用。” 泉婶子出来的时候,那个大葫芦,泉婶说这里面是昆仑水,能洗去一切污秽,路上给子姝服用的。还有一粒粉色的丹药,很香给是子姝的,但钱叔只是接过了两只大狐狸,并未要那丹药。 至于地上的那两个东西,则是被钱叔装进了随身的布口袋之中。属于子姝的那把短剑被钱叔拔了下来,让赵吏钗回了子姝的头上。 辞别的泉叔泉婶,赵毅开车,钱叔说什么也不想开车了,或许是累了,又或许是要做事情。 再度朝南行驶,半个小时后,子姝恢复如常了,胸口的爪子痕迹变得很淡,赵吏还在拿着昆仑泉水在擦拭。 抓痕消失的很慢,子姝本想着自己来,但总觉得右胳膊被那只该死的狐狸给踩坏了。 第63章 风起云动 对了她的战利品呢? “叔,那个粉红色的石头和我短剑你收了没?” “嗯,你怎么想起来问了?我还以为你不问了呢?石头在我这里,两块都在,剑就在你头发里。你安心把伤弄好了,等过了纳赤台在走一点儿就能道昆仑山了。 子姝有点儿困,还有点儿饿,赵毅早已经嘟囔着要去吃旧院的牛肉,可惜今天是没人响应他,时间紧迫,好不容易柯家人负伤回去了,谁知道啥时候杀回来,早些拿到东西,早些让子姝恢复益寿延年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昆仑山口到的时候,子姝已经完全没事情了,她总觉得,把钗别在头上,与身上穿的衣服一点儿都不搭,一个古色古香十足十的荷叶钗,一个是一身运动服的现代驴友装扮,子姝怎么都觉得别扭。哪怕是把头发扎成丸子头也是可以的,可那钗,还真没地方放。 但荷叶钗又是她的武器,没办法问了句:“叔,那钗能放包里吗?” “你就带头上,一般情况下也没人会看到的。” 一听这话,子姝放心大胆的别再了脑袋上,既然没人看见,那就不存在什么服装闹发型不搭的事情了。 钱叔在捣鼓着粉红色的石头,赵吏眯着眼睛握着子姝的手在睡觉,赵毅专心致志的开着车。突然间一脚刹车。 子姝的额头被碰到了,抬头问了句:“咋了?” 赵毅揉了揉眼睛,扭头拽了拽钱叔的衣服问道:“钱叔,你看到那个双头的怪人了没?它不肯让路?” “哦那个东西昆仑山的地界到了,当然有守护神存在了,去吧供品送过去,既然看见了就不能当做没看见。” 子姝歪过头就看到一个人身子,长着两个狗脑袋的东西,钱叔说这是昆仑山的守护者?怎么这般模样? 子姝有些疑惑,赵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赵毅下车,翻开后备箱,不知道该上供点什么东西,前面拦住的那东西虎视眈眈的望着他,赵毅觉得自己的双腿估计是在发抖。 朝着车内的钱叔问了句:“叔,把什么西给它?” “嗯,你不需要的给掉一部分就好,其他的带到里面去。” ……什么意思,难道说里面还有?赵毅拿东西的手一顿,看着属于钱叔的零食,嘿嘿一笑,拿出了一部分分出一个塑料袋装上,然后刚关上后备箱的门,就看到那东西,已经走了过来。 赵毅眨了眨眼,走上前,手里的东西就那样傻乎乎的递了过去。 双头怪也没说啥,拎着东西,指了指南边,就消失不见了。 赵毅刚忙上车,就听到子姝在问:“叔,那个守护神,如此就被贿赂了,咱们岂不是很危险?” 坐好准备启动车子的时候,赵毅嘴贱的说了句:“钱叔,我把你买的零食给那拦路神了,你也不跟他说句好听点的,拦着后面的人。” “什么?我的零食你贡献出去了?你经过我老人家的同意了吗?……”钱叔巴拉拉一堆,就是不高兴赵毅把他的零嘴送走了。 赵毅倒是为所谓的听着钱叔唠叨,有时候还会反驳两句说钱叔一老头子,干嘛还像个孩子一样那么喜欢吃零食,太丢人了。再说了,不管什么神仙,现如今的供品不是香烛就是酥油灯,要不就是水果和肉,哪里吃过零食啊。 赵毅的歪理让子姝乐了,越往山上走,越是没有路了。不得已,赵毅把车子扔在了山坳坳。用遮光布一档,算是完事。 下了车,赵吏背着一背包吃的和锅,子姝背着御寒的衣物,钱叔则是拎着他的零食,赵毅也是背着帐篷和柴火。 这样一看还算是准备充足,子姝头顶着大凉帽,虽然这山上温度不如市区热,但爆嗮紫外线倒是很强的,她可不想转悠了一圈等找到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变成了黑煤炭。 背着行囊往山上走去,老道士一直不曾出现,倒是钱叔在看到一处野草茂盛的地方道了句:“不如把老道士他们的骨头都扔在这里算了。” 老道士不乐意了,影子并未出现而是在手镯传出了他那苍老的声音道:“钱老头,这才是入口你在往里面走走啊。” 子姝摇了摇头,准备走人,钱叔却说道:“牛鼻子,这里风水不错,我看就这里吧,再往里走,我看你是想去不周山了。” 老道士沉默了一阵子,再度出声的时候,带着一丝遗憾道了句:“好吧,我的徒子徒孙们说他们想在这里。” 子姝赶忙一动,钱叔已经选好了位置,开始挖坑了,看的赵吏都不忍心看的扭过过了头,赵毅在帮忙。 子姝跑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了许多的白骨,还好都是他们都是完整的,要不一根根碎骨都分不清谁是谁的。 老道士的叹息声很响,子姝又掏出了一具骨骸,老道士突然开口道:“丫头,这具别葬了。” 子姝一愣,看了眼挖坑的钱叔,钱叔道了句:“听牛鼻子的,那骸骨可能就是他的。” 单独的摆在了一边,阳光洒在那些个不见天日的骸骨上面,子姝都觉得是一种享受,当然她并不知道手镯里那些小道士的感想就是了。 赵吏终于受不了老道士的叹气声,转身对着钱叔问道:“师父,这下葬也得看时辰的,你这大下午的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都死了多少年了,能有人给他们埋骨就算是好的了,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老道士“哼”了一声,倒是子姝听到手镯里的其他声音,倒是很满意很满意,能在昆仑神山下葬,他们死而无怨了。 钱叔动作很快,坑已经有三米深了,赵毅在坑底下还在继续,钱叔倒是爬了上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漆黑的棺材,正要装骸骨就听到老道士叹了口气道了句:“老钱,能不能用红色的棺木啊,黑色的也太……” 钱叔手下一愣,翻了个白眼,倒也换了一个小巴掌大的朱红色的小棺材,所有的白骨都装了进去,看的赵毅两眼发直,红色的小棺材被钱叔给送了下去,赵毅被拽了上来。 突然间风云突变,天空乌云遮日,钱叔一看不好,道了句:“牛鼻子你们身前做了什么?死了都不想让你们入土为安。” 老道士叹了口气,子姝手下的动作却是极快,两人哗哗的把之前挖上来的土往下铲去。 电闪雷鸣,风起云动,正片山坳坳变得寒冷之极。这一下四个人全都动了。动作极快的把坑给填平,雨滴打下来的时候,小土包已经起来了。 老道士松了口气。而手镯内的阴魂此时都飘散了出来,对着子姝和钱叔行着虚无的跪拜之礼,眼见雷就要落下了,子姝的心都要提起来了。 但在礼毕之后,这些小道士的虚影道消散了,钱叔说他们进入了轮回。老道士望着弟子一个个的消散,总算是了了一宗心愿,本也想散去却听到钱叔道了句:“牛鼻子,你也要去投胎吗?” “哎,困了几千年,我原本以为能走出那个通道都是奢望了,老钱啊,相识一场,就此别过吧,下辈子你要是遇见了我,记得不要点醒我的记忆,让我平平安安做一个世俗之人,哪怕是为了争夺功名利禄而死掉。” 老道士似乎已经心意已决,凝实的身影逐渐的虚化,而在这时子姝却道:“前辈,你现在虽说为魂体,可不也活着吗?就这样看看这前千年后的大千世界你再去投胎不是更好?” “对啊,牛鼻子,相熟的人一个一个的都走了,你就留下来吧,做个鬼道士也是不错的。” “呵呵,老钱啊,我以为我只要离开了那坑,有了埋骨之地就心满意足了,呵呵,原来还是想活着,不管是什么状态,你说我是不是欲孽太重了?” “好了,你这负骸骨也是成色不错的,不如就做吧武器,你看你喜欢是什么形状?我弄好了给他们三个用。” 正说话话,一道闪电突然间降临,目标则是老道士的虚影,钱叔在摆弄老道士的骸骨并未注意,但是子姝看的清清楚楚,紫色的闪电,拇指粗细,就那样穿透了老道士的身躯,老道士的虚影发出了极为惨烈的叫声。 钱叔抬头就看到老道士在一片紫光之中,握着手中的骸骨,钱叔沉默了,子姝拽着赵吏的衣袖,吃惊的道了句:“前辈没有身体,怎么会被雷击中?” “天雷罢了,只要他撑过去了,他就能比现在更厉害就是了,嗯说直白点儿,就是可以不用怕阳光了。” 手镯里的阿牛听到这话,蠢蠢欲动,正准备现身,就听到赵吏冷哼了一声道了句:“阿牛,你就别想了,几百年的修为还不够给那天雷喂食呢。” 阿牛瞬间焉了,老道士虽然叫的极为惨厉啊,但子姝似乎听出了愉悦的快感。难道说老道士成功了。 钱叔也是如是的想着,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老道士的虚影却是越来越淡,钱叔睁大了眼睛,紧紧的握着骸骨的头颅,喊了句:“牛鼻子撑住,你还没看这大千世界,不能就这样的灰飞烟灭。” 第64章 飞沙走石 昆仑山上并不是绿树成荫的,能有点儿草都是罕见的,毕竟都是石头山。刚才那边草木茂盛的地方可算是个难得的绿地。 老道士的身影越来越虚化,似乎就快要被雷电给击的消散了,也不知道是钱叔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老道士本身能耐大的不得了,总之沙尘暴起来的时候,老道士的身子凝实了,不再浮在半空中,而是落在了地面上,那道紫色的雷光却是被他给吸收掉了。 最后一丝雷电消散,老道士的花白的胡须变成了黑色的,就连那脸上若隐若现的皱纹,都变得舒展了起来,而后随着雨水的犀利,老道士终于变成了一个中年道士,那身破旧的道袍也瞬间变得完好无损,身上还有紫色的雷光在窜动。 看的子姝一愣一愣的,而就在这时,老道士道了句不好,嗖的一声,钻进了子姝手腕上的手镯里。 子姝这时才发现,沙尘暴来的太过于及时,还好她有大帽子,遮挡住了一些风沙,但这雨又是怎么回事? 且不说沙尘暴,雨不停,风不止,这路完全是没办法走。昆仑山的石头上面一层薄薄的土,很快就被雨水给冲散开来,驴友们徒步留下的道路瞬间变得泥泞了起来。 赵毅压低了帽子,背着风雨对着众人道了句:“要不咱们先回车上吧,等雨停了在走?” “不用,跟着我来,既然阳道走不成不如就走……”钱叔的话并未说完就被老道士打断道:“阴路不可走,地府的鬼差来。” “鬼差?你抓你的?你都成了比鬼王还厉害的魂了,他们来了能有什么作用?再说了你们被困了几千年的时候,不出现,现如今出现是几个意思啊?” “哎呦喂我说钱老头你就行行好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地宫怎么回事,所有的生灵都不归地府管的。” “哎,这飞吹雨打的,算了,就这样走算了,你们几个都过来,腰上系上登山绳,我带路子姝赵毅中间,赵吏殿后。牛鼻子你注意观察点儿路。” 赵毅的动作很快,绳索什么的立马就出现了,系在腰上赵毅和子姝并肩,赵吏殿后,钱叔在前面带路。 沙尘暴很强烈,子姝觉得她的帽子要不是有松紧勒住脖子上,估计早就没影子了。赵吏在子姝身后托着她,赵毅有拽着她的隔壁扶着她,相对来说,子姝已经是走的比较顺利的了。 可一看前面的钱叔,身后的三个不干了,赵吏拽了拽腰上的绳子喊了句:“师父你怎么可以在关键时刻只顾着你自己呢?” “嗯?我这不是在锤炼你们吗?不许用符纸遮挡,这是来自大自然最好的锤炼。” 子姝无语了,赵毅抽搐着嘴角道了句:“钱叔,你说我们三个为啥要经历这风吹雨打,还有沙尘暴?这不是干扰行程吗?” “嗯,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是不许用,后面这种路很多,不到关键时刻不许用。” 钱叔依旧在前面,身后跟着三只没有符纸功效保护的年轻人。 子姝干脆闭上了眼,反正她的感官似乎很强大,外面什么样子,她都能感知到,连色彩都没有差。 走到差不多半小时,也不过才走出了五百米不到,赵毅终于受不了的喊了句:“钱叔,能换条道走不?明明可以穿过昆仑大桥走的,为啥你非要带着我们走这里?” “小子这里虽然都是山石路,可比那桥下的岩石绝壁和万丈深涧要好的多。站在桥上你要是往下看,就能看见湍流不息的河水,在深邃险峻的幽谷中急湍喧泻,喷涌咆哮,不断地激起层层雪白的浪花,发出阵阵犹如雷鸣般的轰鸣,望之目眩,闻之丧胆。昆仑桥的两岸,绝壁相对,怪岩嶙峋,谷顶平坦,谷底幽深,形势极为险峻。你敢走吗?而且咱们走的还都不是平常路。你是不是想埋葬在那格尔木河中,如果想你要早些告诉我,我老人家好成全你。” 赵毅站在风雨中,捶胸仰天长啸,怒视着钱叔道了句:“钱叔,你啥时候这般文雅,都开始走文艺老头的路线了?还谷底幽深?还怪岩嶙峋?钱叔,我没上学过,你可别骗我。” 钱叔也停了下来,看着赵毅那模样,翻了个很不优雅的白眼道了句:“跟你在一起都降低了老头子我的格调我都没说啥,你还要求真多,实在不愿意啊,你就在这里等着,反正从这里下去就能瞧见居住在这里的牧民,你要愿意……” “钱叔我不愿意,你就当我没说,半小时才走了不到五百米,你确定不是耽误时间?昆仑山的气候虽然怪异但也不能之前还艳阳天,下一秒就飞沙走石的吹起沙尘暴啊?” “就你小子话多,快点儿,在五百米就到了。” “哎呀喂,我的钱叔呢,这不是还要走半个小时的意思吗?” “你这混小子,话还真多,跟你哥和你嫂子学学,一会儿是下山的路,倒是比现在快。你得做好滚下山的准备了。” 子姝看了眼赵毅,又看看赵吏,风沙依旧很大,雨里都是沙土,搅合在一起,那叫一个酸爽。 赵吏牵着子姝的手,看着赵毅直摇头,这小子好歹是当过兵的,还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是闹哪样?当兵的时候,不就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训练吗? 赵吏不出声,稳稳的牵着子姝的手,跟在钱叔身后,赵毅紧紧的跟在他俩的身后。钱叔安排的殿后人员完全不理会赵毅落后了。 在听到一会儿下山路的时候,还哆嗦了一下,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在这暴风雨中。叹了口气,脚下不由的快了几步,而后照着自己前面的赵吏和子姝喊道:“哥,嫂子快些还有五百米就到了。” 子姝对于五百米这个数字颇为敏感,之前他们走了半个小时走的虽然艰难,但钱叔可是一步都没停下来,也没有等他们,很显然山势也在变化,想来这个五百米也只是个虚数罢了,在看赵毅那信以为真的模样,子姝聪明的闭上了嘴巴什么都没说。而是留意着周边的情况。 翻过了山头,果真能瞧见不远处的牧民,但这是在青天白日的时候才能看到的美丽风景。现如今这风起云动。电闪雷鸣的闹到半天,也不见消停。 可就在子姝埋怨她鬼天气的时候,沙尘暴终于停止了,雨也小了很多,风也变得温和了起来。 再看看身上,浑身都是泥点子,就连脸上多多少少都沾了一些,脏的不要不要的。 钱叔站在山头上,望着山下牧民的帐篷房子,还有小山坡的制高点上的经幡。 经杆上端的枝条上有繁茂的星火条,花花绿绿的小旗子在迎风飞舞,其实这些小经幡都是有讲究的,最顶端为蓝色幡条,它象征蓝天;蓝色幡条下面是白色幡条,象征白云;白色幡条下面是红色幡条,象征火焰;红色幡条下面是绿色幡条在征绿水;最下面的幡条是黄色,象征黄土和大地。五种颜色没一个错位的。 这种经幡一路上子姝不是没见到过,可不知道为何今日在看到这经幡上的小旗子,她心中则是多了一份祈愿。她希望他们此行平安,一帆风顺。 在山顶休息了不到三分钟,再度出发的时候,风雨已经要完全停了,老道士牛气十足的出现了,望着天空中刚刚露出来的太阳,笑意盈盈的对着钱叔说着阳光真是舒服。 钱叔只笑不答,他也是知道老道士在那阴暗的地宫通道不知道呆了多少年。好不容易出来又不能见光,现如今是通身舒畅了可以见太阳了,不如就让他疯一疯,不过还的提醒一下比较好,毕竟才刚刚被天雷收拾的差点儿魂飞魄散没多久。 老道士并未在阳光底下站多久,变成一个土黄色的光团,落到了钱叔的肩膀上。 钱叔笑呵呵的告诉众人他们要下山了。 子姝挑着眉,赵毅张着大嘴巴,赵吏不知声。 钱叔还在和老道士说说笑笑的,赵毅看了看子姝和赵吏道了句:“你们没看见,里有路吗?那是悬崖悬崖,下去会被摔死的。” 子姝轻声“嗯”了一句,赵吏瞪了一眼赵毅道了句:“行了跟着师父走,死不掉的,就算死了你也能变成老道士那个也样子,你怕啥?” “你是我亲哥吗?老二,我是你亲弟吗?”赵毅指着自己的鼻子如是的问着赵毅。 子姝看着赵毅那怪异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看到赵吏和赵毅看她,立马闭上嘴巴,努力的让自己恢复一本正经的面孔。 钱叔已经有往下要跳的趋势了,赵毅扭头一看,一把拽住钱叔的后腰,道了句:“老头你要自杀啊?这可是悬崖悬崖悬崖,重要的事情我说三遍。” “小子你看不见,并不代表这里没路,跟着我走就是了,你叽歪个什么劲啊,这都一路了,你嘴巴说的不累吗,来吃颗糖豆,我老人家觉得你肯定是饿了。” 第65章 石壁缝隙 赵毅探出头望着悬崖下的风景,哆嗦了一把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山下的风景如画,阳光也是暖人心扉,但,前提是这个不是悬崖而是平缓而下的坡度都行。 赵毅越说不恐高,但站在悬崖顶上,双腿也是直哆嗦着。 在看子姝和赵吏,赵毅深呼吸一口气,这两人每时每刻在他面前秀恩爱,没完没了,他有些懊恼了。 钱叔已经准备往下跳了,赵毅走上前道了句:“钱叔,你的告诉我从哪种方式跳下去死的才会好看些?” “小子,来跟着我一起跳,绝对不会让你摔残疾就是了。” 赵毅还未做好准备,就被钱叔一把领着后已领这跃了下去。 高亢的男音划破了天际,赵毅睁大眼睛看着云朵从自己的眼前飘过,喊了半天,却发现他好像并未有多快速度的在下落,在看钱叔,优哉游哉的就像是坐着揽着一般,欣赏着山下的美景。 本想着扭头看看,但赵毅却是不敢,哪怕他此刻已经感觉到了身子底下有东西在拖着他们往下走。 赵毅的那一声高亢还未结束,赵吏牵着子姝的手,想要亲吻子姝的额头,却被子姝被躲开了,她还并未明白那个柯紫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赵吏安心。 看着那下山的道儿,且还并是不如赵毅所见的陡峭的悬崖,而是一条像是滑滑梯一样的东西就横在刚才钱叔跳下去不足一米五的位置。 赵吏没亲吻到子姝,又见子姝率先跳了下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踢了一脚山顶上的碎石,思量了许久,眼中带着一丝决然,捏紧了双拳,跳了下去。 过高的溜溜梯也是蛮恐怖的,虽然不是垂直下去的,但那旋转的速度也是够快的了。 不过悬崖中山石上的点点心花,倒是蛮有趣味的。 前面的赵毅已经不在高声大叫了,但却依旧在哆嗦,就怕一个不小心,摔成稀巴烂。 赵吏很快赶上了子姝,一把拽着子姝,然后一扯。 而就在这时,那悬崖中间的石头里咕咕咕的作响,不到五秒的时间,感觉地动山摇,就连他们走的这条隐形的道都是摇摇晃晃的。 青天白日,风雨云起的时期,不久前才过去,现在是阳光明媚,可那突然间劈开的山石是怎么回事? 子姝睁大了眼睛,心里一急,荷叶钗变成了剑握在了手中,向下滑的道一个不稳,子姝翻转了下来。 赵吏原本就扯着自己,这见子姝一动焦急的喊了句:“老婆。” 钱叔则是拽着赵毅,在空中翻转了几下,落在了山腰上的大石头上,手里的大毛笔甩出,被赵吏接着。 而子姝却被赵吏使劲一扯,直接被那张开的石门给直接吸了进去。 赵吏隐约间还听见了一句:“好香,好好吃。” 毛笔已经探出了好长一节,但子姝却依旧被那咕咕咕的石头给吸走了。 子姝下落的时候直觉的不对口,手里握着剑,瞬间就被一处漩涡给吸了过去。 眼前一黑,伸手就朝前一刺,哗啦一声,有石头落地的声音,但她确实悬空浮在黑漆漆的地方。 干燥、饿,这是子姝感受到的唯一的感觉,并不是她觉得饿,还是她觉得这包裹着她的东西饿了,而她就是那东西的食物。 有那么一瞬间子姝觉得她好像又变成了长发的妖怪,因为她能看见这黑夜了的东西了。 石壁上面挂着骷髅头,什么样的都有,牛的,羊的,狐狸的,人的也有,那些骨洁白如霞,犹如一件件工艺品,如果不是那眼睛里冒着红色的光芒。 外面钱叔望着子姝被吸进去的青色大石块,让赵吏挥动着毛笔写着符文,赵毅则是焦急的站在钱叔身边问道:“钱叔,子姝怎么会被吸进去?” 钱叔扭头看了眼赵吏,眼神晦暗不明,但却拍了拍赵毅的肩膀平和的道了句:“无妨,有你哥在呢。” 一句话说的赵毅一个透心凉,是啊有赵吏子啊。不对既然赵吏和子姝在一起的那为什么赵吏没事,子姝却被吸进去了,这不合理,不过看着赵吏在忙乎,赵毅生生压下心中的疑问,拿出刀,就往那石壁上砍去。 钱叔一把拽住赵毅道:“别乱来,你这一刀不仅起不到作用,还会给里面丫头带来伤害的。” 赵毅抿着嘴望着那石壁不说话。 赵吏却是画完了最后以后,念起了咒语:“上古之神,吾以吾身为媒,开启世间之路。启。” 石门瞬间打开,赵吏提着大毛笔就进去了,而赵毅和钱叔却被关在了门外。 里面的子姝却在看到那些红色的光点后,提剑朝着一只牛头的眼睛砍去。但却哗啦啦,像蜜蜂大小的东西,浑身闪着红光,完全包围了子姝。 子姝的紫色的长发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额头的符印闪烁着金光,子姝唤了句:“子瑜。” 子瑜便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一出现的时候如果说子瑜是一幅没睡醒的模样,但在看到那些红色的蜜蜂光点之后,颇为紧张的提着剑道了句:“女人,这些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子姝极为冷静的戒备这周围。那细而红色光点的蜜蜂状东西,并未有声音发出。 还有一些依旧在骷髅头的眼睛里,似乎这个眼眶就是封存这些怪东西的盒子一般。 子姝觉得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在不熟悉环境的境况下,挥剑放出来那些个小东西。 子瑜握着剑,桃花眼眯着望着那些个红色的蜜蜂,却在不久之后极为惊恐的对着子姝道了句:“本王要回去。” 子姝不理会子瑜,但子瑜却是少见的惊恐,怒吼一声道了句:“女人,快些离开这里。” 子姝也想离开,可她还能往哪里去?子瑜已经挥剑砍掉了一些密密麻麻的红色蜜蜂,但这东西压根就不是剑能解决的。 子瑜一开始想着回去,见子瑜没反应,便提醒她要离开,最后无法才开始攻击那东西。 目标太小不好下手就算是砍到了,也没有什么着力干,让子瑜觉得不快,但再看子姝却一手一柄剑,划擦一下火花冒了出来,那被砍断的牛头瞬间就被点燃了。 绿色的光亮了起来,子瑜眼神闪烁,快速的窜到了子姝身边,用剑挑起了另一半的牛骨引燃。 红色的光点儿似乎有些怕这绿油油的光芒,就连挂在石头上的其它东西也快是乱混混的了。 可惜牛骨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儿,得要尽快的想办法出去。 子姝感觉自己在下沉,而且他们所在的墙壁似乎在蠕动,虽然那动作很慢。 脚下被砍掉的几只红色的蜜蜂,便在这蠕动之中消失在地下了。 子姝想着她如果踩着那地上会不会也像那红色的光点一般消失掉吧。 门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该如何找到出路,目前暂时有着火光在,那东西不靠近但如果燃完了呢?不可能在去释放出了一些……那就太多太不好应对了。 子瑜与子姝背靠背,红色的虫子似乎越发的按耐不住了,一个个飞蛾扑火似得朝着子姝和子瑜袭来。 绿色的荧光,在黑漆漆的空间划过,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红色的虫子变化作了烟灰。 而就在这时,赵吏冲了进来道了句:“老婆,封闭嗅觉,不要闻。” 可惜赵吏说的有点儿晚了,她和子瑜刚才就烧掉了不少红色的虫子,现在已经呼吸了不知道多少那虫子散发出来的味道呢。 但子姝明明白白的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嗅到味道。 看到赵吏,子姝本想着笑一笑,让他放心来着,但转眼间,脑袋晕乎乎的,身子有些发软,子姝一把拽着子姝的后已领字,扔给赵吏,而那些个红色的虫子,一窝蜂的朝着赵吏和子姝而去。 子瑜手中的骨头似乎要快燃完了,但子姝却虚弱的靠在赵吏的怀里,红色的光点,在围着赵吏转悠,却不敢靠近。 而就在子瑜也钻了赵吏的保护光圈之后,突然间一阵极为不耐的声音响起:“好香好香,是谁打扰了本神用餐。” 黑漆漆的石壁之上出现了一颗头,凶狠的头,似人非人,且还有锁链的声音在哗啦啦的作响。 子瑜提着剑扭头看着子姝问了句:“女人,你没事吧?” 赵吏皱着眉头,脸上有几分不悦,但看了看子瑜却什么都没有说。 “你垫后,我们先离开这里。”赵吏在听到那声音后极为快速的做出了决定。 子瑜本来还有些不服气,但一想现如今他可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人物,也就闭上了嘴巴,什么都不说。 赵吏背着子姝,现在公主抱非常的不是时候,比较这里充满着危机。 赵吏对那个声音也不理会,背着子姝,还用绳子把子姝给固定好,这才掏出一小截蜡烛,烛火有些微弱,却一直在飘。 红色的虫子看到烛火,一下子就乱了,比看到那骨头燃起的绿光要慌乱了许多,一下子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相似处逃窜而去。 铁链抖动的声音越来越像了,动静也越来越大,浮在黑漆漆的空间里,脚下似乎是在翻滚一般,赵吏提着毛笔,走过一处,就划上一道殷红的波浪线,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第66章 双头蛇(上) 子姝看着赵吏在岩壁上画上了一道道的波浪线,她想帮忙却一点儿力气也无。子瑜说她好像是中了软筋散,但子姝觉得并不是,虽说现如今已经没有那个古老的东西存在了,但麻药什么效果她还是知道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眼睛有气无力的眨着,手中的长剑已经变了回去,挽着发钗在了头上,身后的子瑜紧张兮兮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铁链活动的声音越来越响了,好似近在眼前,那种凶狠之极的面容还在石壁之中挣扎,赵吏头顶的烛火,忽闪忽闪的,让子姝都觉得有点儿担心。 这地方无风无水无光,但子姝似乎嗅到的一股石头特有的生锈的味道。 子姝依旧能感觉到这东西似乎很饿很饿,以及干燥的快要到了渴死的边缘,她还感觉到了,她绝对就是那个美味香甜有解渴的食物。 动了动手指,能动,却非常的无力,动了动嘴巴,还好能动,张口道了句:“吏哥哥,我有阴路石。” 赵吏跟着烛火的身影并未停留,而是对着子姝道了句:“你别说话,保留体力,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乖,你要害怕,就趴在我背上水一会儿,等醒了,咱们就出去了。” 子瑜对于赵吏哄着子姝的话,一点儿也不相信的冷哼了一声。 赵吏手中的大毛笔依旧不停的画,就算是浮着,但脚下的翻滚却是持续的越来越厉害,突然烛火猛然间朝着地下的位置而去,赵吏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身后的子瑜也不曾犹豫的跳下来去。 废石到处跌落,砸在赵吏的保护光圈上泛起一丝涟漪之后,石头就会滚下去跌落道一遍。 烛火越来越弱,但速度却越来越快,子姝歪着头看着赵吏的握着笔在空中画着符文,与钱叔画过的非常相似,子姝在想,是不是赵吏能画出一个出口来。 但想象是美好的的,事实却是很残酷的。 终于站稳了脚跟,子姝也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有了点儿力气,却看到了更为不想看到的一幕。 黑漆漆的石壁空间内,地上全是悉悉索索的蛇,子姝看的很清楚不用那烛火都看的清清楚楚,青色的身体上一圈圈红色的花纹,吐着信子,密密麻麻的团在狭窄的石壁过道里。 赵吏却无视脚下的蛇,跟着烛火在飞速的跑着,手里的毛笔不知道去了何处,手里倒是多了一根棍子,棍子在漆黑的地方但着悠悠的蓝光。 子姝的鼻子似乎失灵了,居然闻不到属于蛇特有的蛇腥味,再次试着活动手指,依旧是有气无力,似乎除了眼睛能看到东西,她什么都做不了。 碎石还坠落,可奇怪的落在他们腰身的位置,却全都失去了踪影,脚下的蛇是一根都没有砸到,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子姝不解,脚下那一团团恶心的东西,实在是让她兴致不高。 赵吏开始背着她跑了,脚下的蛇也在动,好多条一团一团的在赵吏就要冲过一片白光的时候,拧成了一股水缸粗的东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时子姝闻到了属于宝贝特有的味道,花香,一阵一阵的花香传来,子姝张了张嘴,想要告诉赵吏一声,却听到之前那声音再度响起道:“好香好香,美味的食物。” 铁链的声音响起,赵吏的脚下一阵翻滚,眼前的水缸粗的大蟒吐着猩红的信子,同时一股恶臭味儿传来,熏的子姝差点儿没晕死过去。 伸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子姝惊喜的发现自己能动了,手脚有了力气,只是还不适合握着剑而已。 花香和恶臭混合在一起,子姝是想吐又吐不出来,想晕又晕不过去。 煎熬着,赵吏手中棍子则是动了。 也不知赵吏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道,背着子姝脚踩在两边的石壁上,快速的飞蹬了上去,挥着棍子就往那恶心的大蟒七寸而去。 子瑜却在这时喊了句:“赵吏,那蟒是由小蛇汇聚而成了,小心,它的弱点绝度不是七寸。” 赵吏手中的棍子已经回了出去收不回来了。 碰的一声,棍子倒是狠狠的打在了大蟒的身上,但却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而大蟒却在极为狭窄的空间内,吐着信子朝着子姝猛然间砸了过来。 子瑜手中的黑剑扔了出来,扎到了大蟒的那绿油油的眼睛上,蛇头以歪,砸到了石壁上,哗啦啦又是好些石头落地的声音,不同的是,还有锁链被敲到了石头上的感觉。 恶臭依旧很重,子姝因为大蟒的脑袋被子瑜那一剑,躲过了一劫,却在吸了为数不少的混合味道之后,终于觉得浑身恢复的正常,虽然依旧是恶心的想吐。但好歹有了力气,能和赵吏并肩而立了。 她不想成为赵吏的负担尤其是在这种时刻。 拔下钗,手里握着一长一短两只剑,对着赵吏道了句:“吏哥哥,我要下来了。” 赵吏在忙着提着棍子戳者大蟒的眼睛,子瑜也收回了剑在帮忙,听到子姝的话,赵吏还未来得及回答,就看到子姝已经解开了他绑住她的身子塞进了随身的布包,提着剑,踩着两道的石壁提着剑冲了上来。 子姝眼中的大蟒并不是一条被卡在狭窄的通道内的东西,而是它扁平的三角脑袋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很是奇怪的鼓起来的大包。 而那股花香味就是从大包里传出来了,但更多的是属于这东西的恶臭味。子姝的鼻子太过于灵敏,此刻就是非常的受罪,她不可能只挑着花香的味道闻,而是连带那臭味也要一并的接受了。 所以此刻子姝压制这心内极为旺盛的呕吐的欲望,提着剑朝着那大包而去。 赵吏的棍子已经打到了大蟒的眼睛上,就是刚才被子瑜扎过的那只,可是棍子终究不如利器来的好使,它也就顶多让大蟒的脑袋再度的扭动了了一下。 而子瑜后来又补了一剑,真好大蟒的脑袋又砸到了石壁,子姝也刚好跳到了大蟒脑袋的正上方,一个俯冲借着力,一下子扎破了大蟒脑袋上的那个大包,瞬间大蟒又变成了无数条小蛇,团成了一团。 一条条的都竖着脑袋想要攻击,可惜子姝从扎破了那个大包后,瞬间就接住了那个散发着花香的东西。 一粒花生米大笑的洁白如玉的石头。扔到包里,一个翻转,却被赵吏拦腰截住,扛在肩上,赶忙朝着烛火停留的位置而去。 而这时,一声咆哮声响起,整个空间都开始摇晃,子瑜握着剑,砍掉了一条蛇的脑袋,脑袋化作了黑漆漆的烟雾倒是缠在了他的腿上,子瑜并未理会,而是拽了一把快要被摇晃倒的赵吏,扔向了那白光的地方。 子姝看到子瑜危险那一极为大力的一摔,赶忙喊道:“子瑜、回。” 子瑜瞬间消失不见了,而子姝的脑海里却传来了子瑜受伤的刺痛感。 赵吏扛着子姝冲进了白光,原以为就会到了外面,不曾想到,里面却是那凶狠之之极的东西被八根银光闪闪的锁链给绑在半空中。 赵吏放下子姝,烛火忽闪忽闪的朝着那凶狠的东西下方飞去。 锁链哗啦啦的响个不停,子姝望着眼前的怪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是人,却长着两个蛇头,说是蛇,却长着人的身子和一双腿,没有脚却又蛇尾。 那人的双腿从小腿开始就被银色的锁链给穿透绕了好几圈,胳膊上也是从手腕的位置穿透绕出来锁住,然后回到人身锁骨的位置再度的传出来,扎在石壁上面了。 唯一还好的估计就是那一对蛇头了。只不过蛇头上一对充满饥饿的眼睛,绿油油的转悠着,一对信子同进同出的让人不寒而栗。 子姝很怕那蛇头跟人身连着的脖子会突然间伸长,而赵吏此时却拿着棍子放下了子姝道了句:“老婆,找准机会,就往那烛火的位置跑。” 子姝握着剑,并未回应赵吏,她现在有能耐,并不愿意扔下赵吏跑了,再说了赵吏还不一定是那双头蛇怪的对手呢,她怎么能舍弃她单独的逃跑。 握着剑,并肩与赵吏站在一起,对着赵吏道了句:“吏哥哥一起上,我右你左,速战速决。” 赵吏原本还想劝说什么,但却看到那蛇头人身怪,却发出而了怪笑声,在左边的舌头不停这说着:“好香好香。”右边的则是回应着“好饿好饿。” 两个头四只眼,全都无视了赵吏,盯着子姝都不动一下。 子姝和赵吏跃上银色的锁链,直奔自己的目标,而绑着的锁链却被双头蛇怪的双手一使劲都抖动了起来,哗哗哗的,让子姝和赵吏差点儿掉下去。 确切是说子姝已经掉下去了,只不过短剑插在锁链的空洞之中,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在一个反转之后,又爬上了锁链。 而赵吏则是快要了左脑的位置,跳跃了起来,拿着棍子就往那眼睛捅去,还没挨到,右边的脑袋笑了,吐着信子喷了一口绿油油的恶臭的东西,赵吏的棍子只好放弃攻击,而是寻找了一个支点,躲开了那毒液的攻击。 第67章 双头蛇(下) 赵吏刚躲开毒液的攻击,子姝提着长剑就朝着右边的脑袋,靠近脖子的地方给捅了一剑。 瞬间绿色的液体喷射而出,子姝心口的正阳镜射出一真金光,那绿色的万一瞬间被吸收掉了。 而那双头蛇则是两只头都发出了极为愤怒的嘶吼声,山洞内的银色锁链摇晃的更加的厉害,这里除了没有碎石落下,但洞内还是摇摇晃晃的压根就真不稳脚。 子姝左手抓着银色的锁链,右手握着长剑,短剑已经别再了腰间,除了刚才被正阳镜吸走的绿色液体,只有不少残余的依旧在往下落,站到银色锁链上,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然后冒出一股白气之后,锁链已经光滑无暇,连个坑儿都不曾留下。 那双头蛇怪的右边脖子处依旧在流着绿色的液体或者说它是血液,山洞内四四方方的石墙也在晃动,那银色锁链伸进去的石壁处毫无缝隙可言。 赵吏看子姝似乎坚持不住了,踩在锁链上,蹭蹭蹭几下,跳跃到了子姝下方踩着一边的锁链,搂着子姝腰身往上一蹦,却摇摇晃晃的没有抓住锁链不说,还被摔在了石壁上,两人砰的一声,砸在了不知道朝向的石壁上。 子姝倒是不严重有赵吏护着,但赵吏这一下却碰出了一口老血,虽说不说喷出来的,但嘴角的血迹虽然被赵吏快速的擦去,但子姝还是看的分明。 地摇晃的厉害,就好比子姝小时候做过的拖拉机在石头窝里跑一样,望进一步,退后三步,还好子姝的长发一下子缠住了锁链,顺带的子姝拽着一只手拽着赵吏的胳膊,一部分长发托着赵吏,再度回到了锁链上。 一尺宽的锁链,虽然也在晃动,但比地面上要舒服一些,而双头蛇很明显的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子姝打算再接再厉的干掉,那只双头蛇。 赵吏握着棍子,棍子上的蓝光依旧,直接朝着右边刚才被子姝刺伤的伤口而去,双头蛇的注意力被赵吏给吸引了,子姝则是提着剑朝着左边而去。 这次双头蛇似乎比上次更加集中注意力了,它也能分辨出谁手中的东西更加的对它有伤害力。 于是子姝在次上去的瞬间,被左边的舌头给咬住了胳膊,但却在瞬间被正阳镜的金光给刺到了那绿油油的眼睛。松口时,赵吏那边蓝光的棍子已经对着那伤口就是几下。 绿色的液体被一层层符纸阻挡,进步了赵吏的身,但这边子姝的右胳膊却迅速的发黑了起来,即便是有正阳镜再吸收那黑色东西,子姝却感觉的到了自己的右胳膊瞬间冰冷至极。 同时她瞬间就感受到了子瑜传达给她的也是同样的冰冷。 右胳膊被伤到,双头蛇右边的脖子给被赵吏给使劲的扩大这伤口。 子姝左手的短剑出现了,却被双头蛇的蛇信子给挡住了,子姝刺下了一条信子上的一半儿。 但也在瞬间被甩下了锁链,好在子姝的长发缠绕着锁链没让她再度跌在地上。 右胳膊不能动,左手上,那半条蛇信子还在短剑之上,脚下的烛火光芒暗淡了不少,似乎就要熄灭了。 赵吏的动作似乎有了进展,双头蛇的一个脑地就那样被赵吏给弄了下来,只留个那个被子姝刺掉了半条信子的脑袋,谁知刚准备动手,掉落子啊地上的蛇脑地,却突然发出了哈哈大笑声。 一个不足一米的怪人出现了,蛇头人身,身高极小,身体极为的胖。 侏儒蛇的动作极为灵敏的跃上了锁链,便朝着子姝而来,嘴里不住这留着口水喊着:“好香,好香,快让我啃一口。” 赵吏一看不好,想要去帮子姝却被另一只蛇头给缠住了走不开身。 侏儒的速度极快的朝着子姝冲了过去,子姝左手握着剑,挥剑就朝着侏儒砍去,可惜侏儒的速度够快子姝还是慢了一步,她再次让自己跌落了下去,好在长发托着她,才幸免于被侏儒啃食的命运。 侏儒一次没得手,嘿嘿的笑着,站在锁链上,腿下的蛇尾缠在锁链上,极为便利和迅速的再度朝着子姝咬去。 碰的一声,子姝为了躲避那侏儒,让自己撞到了石壁之上,但侏儒的速度也太快了,在子姝还未翻身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张着血盆大口咬了上来。 真好又是右胳膊。卡滋一声,右胳膊上原本漆黑的阴冷的肉,少了一块,而那侏儒并未咀嚼,而直接咽了下去。 大口再度覆上来的时候,子姝整个身体都阴冷之极,浑身没有一丝的热量,而赵吏发现子姝的情况很不妙之后,一棍子打歪了那只半残的蛇脑袋,朝着子姝而来。 赵吏心里极为惊恐,那侏儒的速度可比他好快的多,还好是咬的,没有整个吞下子姝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手中的棍子在赵吏极为愤怒的模样变成了两截,一截刀一截刀鞘。 那刀身极细,只有两指宽,刀刃极为锋利,刀身上还刻着符文,那符文在黑漆漆的洞里闪着天蓝色的光芒,瞬间划过了侏儒的腰身,咔擦一声,侏儒的脖子又和身体分开了,而侏儒的嘴里,还咬着子姝胳膊上的一块黑肉。 吧唧吧唧咀嚼的正香,那只头,却在失去了身体之后,跌在了子姝的怀中,被赵吏的刀给划成了两半儿。 子姝被咬的地方并未流血,但伤口狰狞,赵吏一把搂着子姝,却看到那被劈成两半的蛇头,却在蛇信子的使劲下,似乎就要合并在一起了。 赵吏刀一下子插在了信子之上,而那边被锁链拴住的蛇头却发出了极为痛苦的吼叫声。 子姝的左手中的短刀上还有半截,现在赵吏有插住了一根,挑出来,蛇头顿时就涣散了,而那锁链上的蛇头也有几分的虚弱,赵吏看了眼子姝,子姝知道他想做什么道了句:“你去,我等你。” 飞快的跃上去,窄细的刀目标对准了蛇头,就是一阵狂砍,终于那仅剩的半条信子被剁碎了,那两只头也瞬间消失了,赵吏原本以为没事了,就踩着锁链飞快的回到了子姝身边,抱起了子姝,满眼的懊恼和悔恨。 他就不该让子姝去单打独斗,明知道子姝这才是第一次,却还是被子姝那张极为冷静和自信的面容给欺骗了。 抱着子姝,赵吏的泪夺眶而出,滴在了子姝的脸上,子姝半睁着眼,耷拉着胳膊,张了张嘴,软绵绵的道了句:“窝、喵、傻……” 然后在想说话,却是整张脸已经黑到了脖子根,眼见马上就要上脸了。 赵吏抱着子姝,也不看上面是啥情况,就朝着那烛火的方向而去,却在跑到那之舌头怪身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极为虚弱和解脱的道谢声。 赵吏并未理会,然后却还是慢了一步,烛火彻底的熄灭了。 烛火灭掉了,没有阴路灯了,那就意味这他们在这里找不到出路了。 哆嗦着唇,泪流面门的赵毅,一下子抱着子姝瘫坐在了不在摇晃的地面上。 赵吏紧紧的抱着子姝逐渐变黑的身体,却在那黑气抵达正阳镜附近的时候,正阳镜却照亮了整个石洞。 子姝身上蔓延的黑气也被正阳镜给化解了不少,只余下被撕咬掉肉的地方,还有打量的黑色。 随着黑气的的消散,子姝悠悠的觉得自己能动了,就连灵魂深处的子瑜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只不过右胳膊依旧是不能动,但至少目前来看是有了感觉,至少子姝觉得她的胳膊是木着的。 半睁着眼,看着赵吏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浑水似得,子姝用左手拍了拍赵吏的头。 赵吏立马惊醒,抬起头望着半睁着眼的子姝:“老婆!” 子姝觉得嗓子特别的嘶哑,想要说话嗓子干疼干疼的。 而这时一道虚弱的男声响起:“两位多谢救命之恩。” 赵吏并未理会那人的话语,子姝却仰着头看到了,之前那被砍掉的蛇头的脖子上是一颗人头,黑发黑眼,琵琶骨的地方依旧被锁链给穿透了,手腕也是如此,倒是脚腕上的蛇尾巴没有了。 这幅模样倒是人的样子,但子姝依旧是闻到的是一股恶臭,也是在这地方恶臭已经臭的不能在臭了,她也有些习惯了。 但对于那个变成人身的东西,她还是不肯相信,因为她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依旧是那双头蛇一般充满着贪婪和欲念。 正阳镜的光芒还在维持,子姝扯了扯布包,从里面掏出了四根小石柱递给了赵吏。 赵吏一看这东西,倒也带着泪笑了一把,一把洒在空中,顿时四个石柱出现在了之前烛火熄灭的地方,且石柱变大,直接顶着银色的锁链。 那个人一看如此,赶忙出口道:“恩人,求求你,帮我砍掉锁链吧,我被困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中充满着悲哀,可怜和极度绝望之后的一丝亮光,但子姝看到的那双眼,却依旧是充满着贪欲。仿佛是在告诉子姝,她很美味一般, 第68章 黑气入体 锁链在哗哗的作响,石柱逐渐升起了亮光,而那个长出人头的东西,嘴上说的可怜,但赵吏为并未理会,而是抱着子姝直接闯入了石柱中的光芒之中。 那个被锁着的东西彻底的愤怒了,眼睛变得绿油油的嘶吼着:“别想着那了我东西就想着跑,没那么容易。” 滋滋滋的一股黑气转眼间包围了石柱,但石柱的光芒越来越盛,子姝提心吊胆的看着那股黑气直冲赵吏的后背而来。 子姝睁着眼死死的盯着那个长出人头的怪物,只见那颗人头在扭曲之后,完全是蛇的模样,除了那幻化出来蛊惑人的外表之外,完全就是一只蛇,满身漆黑的蛇。 也没有所为的手脚,而是那条蛇每隔一段距离就被那银色的锁链给刺穿,怪不得锁住手脚的链子那么的层次不平,原来竟是如此。 赵吏抱着子姝,不管不顾的站在了石柱的中央,也不管身边是否有黑气袭来。 烛火已经灭了,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阴路石了。 虽不及烛火方便,但胜在快捷。 石柱的光芒大盛,直接冲着赵吏后背心去的黑气,被他身上的符纸给阻挡住了一次,瞬间石柱的光芒收敛。 赵吏抱着子姝,随着一道光晕被摔了出去。后身后却有一股黑气也随之而来。 光,刺眼的光,带着温暖;风,凌厉的分,带着风刺了;子姝想要使劲,但浑身冰冷,右胳膊还被那蛇给撕咬了几口,到现在还是黑漆漆的,哪怕是正阳镜也没给她处理干净,紫黑色的发被荷叶钗挽着,子姝庆幸她的剑没有丢掉。 可惜身体是阴冷阴冷的,几遍是这样,她也能感觉到了她在做自由落体运动。 石柱已经变成了拇指粗细,在他们见到光的瞬间,就自动的掉落了下去,现在也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而这时,钱叔和赵毅一人一边扯着绳子,钱叔从大石头山跃起越过绳子被甩了出去,绕了赵吏和子姝一圈,回到了赵毅的手中,赵毅在那边扯着绳子,钱叔更是使劲的踹了赵吏一脚,连带子姝一起被踹飞了起来,等钱叔落地,看着快要被子姝和赵吏拽下去的赵毅,一把领着赵毅的后衣襟,往后一扯,赵毅安稳了。 赵吏和子姝就被绳子给捆着,掉在了山崖之中摇摇晃晃的,尤其是子姝还木木的不能动。 赵吏倒是松了口气,只要出来了就好,再怎么困难都能克服。喊了一嗓子:“师父,我媳妇被咬了,你快给看看。” 钱叔一听,黑着脸,一遍的赵毅嘟囔了句:“跟着他尽受伤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好。” 赵毅说的声音很小,但钱叔还是听到了,头也不回得到道了句:“不管他好不好的,她反正跟你没缘没分了,小子都是你嫂子了,死心吧。” 钱叔使劲往上一拽,赵吏抱着子姝,上来了,但这地方是在是太小了,落脚的地方也就完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看钱叔一脚在石头尖上,一脚下石头窝里,赵毅也好不到拿去。 赵吏一脚踩在石壁上,一脚也踩在舌头尖上,怀里还抱着子姝,光看着就觉得危险。 子姝抬头一看,之前他们掉落下来的地方拿到浅浅的滑滑梯似的道路还在,只不过离的有些远了。再看她现在的处境,怕是只要赵吏一松手,她就会掉下去一命呜呼。 钱叔看了看子姝的胳膊,黑着脸,看着赵毅喊了句:“小子,抓着绳子,我先送你上去。” 刚说完,赵毅的腰上就产上来绳子,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好”就被钱叔给摔了出去,目标就是半空中那透明的赵毅瞧不见的路了。 子姝看的心惊胆战,可她现在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钱叔从赵吏身后接过子姝抗在肩上,对着赵吏喊了一句:“走了。”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都把山崖石缝当做了跷板,稳稳的落到了你道上。 而赵毅那高亢的男高音此时此刻已经嘹亮的回绕在这悬崖之下。 子姝胸口的正阳镜一暖一暖的,让她觉得还好受些,右胳膊上的黑气还在被它给吸收,子姝到有点儿不明白了这个镜子不是能驱散污秽之物吗?那说啥之前子瑜能跑到里面去?现在又是这黑气还被它给吸收走了。 之前跟着她和赵吏出来的时候,身后的那股黑气也是被它悄无声息的给吸收了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立马被阳光给散去了。 有点儿可惜的是,钱叔给她的四根小石柱不知道散落在哪里去了。 脑袋有点儿暖暖的,让子姝闻到了一股属于太阳特有的暖味儿。 风中,不远处发草原的芳香传来,经幡也在随风摆动。赵毅被赵吏给拽着胳膊,这半天算是缓过劲来了,就是他啥都看不到,完全处于惊恐之中,之前是钱叔领着他的脖颈,让他觉得有人引路,可这半天完全是他在前赵吏在后。 赵吏冷着脸,一直不曾说话,赵毅想说话,但是已经一张口就猛风灌进了口中。呼吸都会有点儿苦难,还不如闭上嘴巴和眼睛不去看不去说的好些。这完全是比做过山车还要恐怖的事情了。不,这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过山车好歹还有安全措施,还有个小火车和铁轨,此时此刻可是什么都没有。 赵吏他们身后的钱叔,看着子姝那昏昏欲睡的模样不太对,一把扛着子姝,直接从空中跳了下去,轻点儿几番,在赵毅虚眯着的眼中,变化作一个黑点而,提前到了悬崖下的平地上。至少在他开来那斜斜的陡坡可比这半空中曲里拐弯的转来转去实在。 钱叔坑着子姝落地,虽然还是石头山坡,但已经有一些浅浅的土皮附着在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野草在生长。 双脚落地,这才踏实一些,看了看孩子啊半空中旋转的兄弟俩,钱叔扛着子姝跑了了下坡,在跑到扎有经幡的地方后,这才停下来脚。 子姝觉着跟着钱叔有长见识了,原来下坡还能健步如飞,明明相隔好远,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跑到了经幡的位置。 子姝被放平躺在了经幡边上的山坡上,阳光洒在了她的身上,一丝丝若隐若现的黑气随风升空。 而钱叔却在子姝的身边画着符,有没有了大毛笔钱叔拿着的是一根桃木棍沾着朱砂画得。 子姝就在符文的中心位置,看起身上的黑气升空,子姝动了动嘴巴,木的,心中叹了口气,却听到子瑜咬着牙道了句:“快让我出去。” 子姝不能说话,闭上眼在脑海里寻找着子瑜的位置,心中想着让子瑜出去,可她总觉得必须得要说出口一样。 胸口的正阳镜在吸收着阳光,子瑜突然间就跌倒在了钱叔身边,比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时候好不了多少。 钱叔领着子瑜的后衣襟扔在了符文之中,和子姝并排躺着。子瑜要不子姝严重的多,双腿以及腰身全是黑气。 钱叔瞥了一眼道了句:“你怎么弄成这幅德行?不应该如此。” “别拿本王顶峰的时期衡量,现如今不过是个仆从罢了。” “哎,说你什么好呢,你以后也别本王本王的,这时代不同了,早就时过境迁了,你的适应适应。” “哼,不用国师提醒,本王自是知道。” “知道就好,闭上嘴巴,好好享受下这昆仑山去的阳光。” 子姝却一直迷迷糊糊的她知道子瑜出来之后,猛然间松了一口气,在上钱叔又在闲聊,她举得应该问题不大了,最主要的是,坚持不住了。 闭上眼,脸上暖洋洋的,太阳的感觉真好,鼻息里不再是那股恶臭,而是野草的味道。 朦朦胧胧的子姝完全闭上了眼。 却突然被一阵哭泣声给唤醒了,想动动不了,脖子里湿漉漉的非常难受。 睁开眼,各色的纸人中站在一个黑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这个男子子姝觉得熟悉,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那些个纸人围在她的身边,不对,棺材呢? 为何不见棺材,在她耳边哭泣的人为什么又开始朦胧了起来,不是赵吏吗? 黑色官服的中年男人再说着什么,子姝觉得身边那朦胧的身影,变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就要离开。 突然间子姝动了,一把拽住了男子的手,喊了句:“吏哥哥别走。” 周围纸人却在子姝开口后瞬间消失了,而男子却变成了石壁之中双头蛇的人形模样,嘴角留着泛着恶臭的口水,眼睛冒着绿光,舌头舔着唇喊着:“好香好香。” 子姝想要放手,却发现手臂不知何时,被黑漆漆的蛇尾给缠住了,一使劲,却发现右胳膊被咬了,不知道何时,那蛇尾上又长出了一个蛇头。 好疼,子姝终于有了反应,左手随便一抹,一到了一块板砖,咚的一声,就往自己的右胳膊上砸去,目标却是那咬着自己胳膊的蛇头。 “哎呀”好疼,子姝疼的不行,却看到那人形模样的怪物咧着血盆大口在笑。 第69章 救治子姝 血盆大口朝着子姝而来,她顾不上右胳膊的疼痛,左手握着板砖就朝着那怪物的脑袋上砸去,可惜左手的精准度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不如右手的好且这身体,还真是软绵绵的,一看就是力气小的很的那种。 板砖没有砸到那怪物的脑袋上,被怪物一尾巴扫了过来,却砸到了子姝的胸口上。 力道很大,子姝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砸烂了,揪心的疼,让她无法反应,左手扶着胸口,疼的她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服,脸都皱成了包子。 冷汗席卷全身,湿哒哒的,突然间却感受到了右手再度被咬的痛感,半睁着眼,发现那血盆大口不见了,猩红的蛇信子,却在舔着她的脸庞,绿油油的蛇眼,释放和志在必得的眼光。 子姝觉得她此刻已经成为了盘中餐,那怪物绝壁会把她啃食的一丝不剩,但她确实不甘心的,这东西居然能窥视在她的内心,要不然它怎么会知道她梦到了些什么且她还记得她前不久的一次梦中就有那黑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还有在她耳边哭泣的赵吏。 这是一种心里窥视,还模拟了当时的情景,这让子姝有些愤怒,板砖之前打中心口,就落在了怀里,歪着头不去看那恶心的东西,左手摸到了板砖。 这次子姝并未冲动的就朝着那怪物的脑袋去,而是在等待时机,蛇信子终于不再添了,那冰凉的触觉不存在了,子姝想要挪挪位置却发现下半身不知道何时黑压压的一片蛇影,一股酸味从胃里反冒了上来,张口“噗”的一声,反酸的胃水喷在了那些个黑色的蛇影之上,而一边的怪物却捂着双眼叫唤了起来,子姝一看好机会,握着板砖,就朝着那怪物的脑袋砸去,可惜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手一软板砖砸到了刚才被喷了酸水的蛇影上。 一阵黑气冒气,子姝只觉得背后的吸力想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走。风很大,怪物被风吹的远离了子姝好些米。 这让子姝觉得安全了一些,心想着不如就被这股风吸走也好,免得面对着恶心的东西。之前还在石洞里,假惺惺的骗她和赵吏说是它被困在哪里的。 她看分明就是想要骗他们入局。 吸力很强,子姝之前被砸到了胸口那湿哒哒的玄色礼服都快要被吹干了,头晕目眩的看着那怪物伸出长长的蛇尾,马上就要缠住她的腰身了,右胳膊上蛇尾化成的蛇头也与摔过来的蛇尾快速的链接在了一起。 啪叽,子姝感觉自己被摔了出去,紧接着就听到:“老婆,老婆,你醒醒。” 赵吏?这是赵吏的声音,难道是说她被摔出来了之后晕过去了。 努力的睁开眼,看到的是赵吏担忧万分的脸,眼中还溢满了泪花。 还听到赵毅在不远处喊道:“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你以为用泪水就能唤醒她,老二,你别青天白日的做大梦了行不行。你要觉得吃力,不如你把她交给我你觉得如何?” 赵毅怒吼着,一丝的脸面都没有给赵吏留,赵毅的眼中觉得,赵吏好窝囊,明明跑去寻子姝了,带回来的人确实半死不活,明明钱叔都快要成功了,子姝却陷入了心魔之中,别以为他没听到子姝喊的那句“吏哥哥别走。” 是什么样的情况,让赵吏离开了子姝,子姝如此哀痛的说出了那句话,赵毅觉得他不能容忍,哪怕是钱叔一在的提醒他,告诫他子姝是他嫂子。 可那又如何?自从赵吏回来是怎么照顾她的?那次不是让子姝伤到的?赵毅觉得心中不愤,虽然子姝拒绝他很干脆就连一丝的念想都没给他留,但不代表他的那份心意就此灭掉了。 这半个月来,他眼前努力,甚至刻意去忘掉的事情,在看到子姝一次次的受到伤害后唤醒,赵吏终于出现了,以为就会安然无恙了,可半死不活的人又是谁? 赵毅怒了,也疯了,哪怕是他心甘情愿的忘记子姝的一切,诚心诚意的祝福他们两个,可也不见得他就能忍受子姝一次一次的受到伤害。 赵吏使劲的控制着自己不让流泪,哪怕是面对赵毅的质问和挑性,他都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但在子姝眼皮微微动了那么一下之后,哗啦啦的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这是赵吏这阵子第几次哭了,子姝回忆着,却想不起来了。 右胳膊疼的很厉害,心口也是揪着疼。努力的让自己抬起手擦掉赵吏的眼泪,却没有了力气。而赵吏滴在她脸上的泪水却是火热的烫,瞬间让她举得温暖了起来。 太想要更多更多的泪水来洗掉之前那东西留在她脸颊上的那股恶臭。 而就在这时,赵吏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递到了子姝的唇边,子姝疑惑的想着是不是赵吏过意不去了,想让她喝点他的血来请罪?但这个也太…… 没想完一股清甜直冲百会,清爽甘甜,不腻味,这是子姝瞬间的感觉。 赵吏看着血流进了子姝的口里,子姝蠕动着唇吸、允了起来,这才松了口气,直愣愣的盯着子姝有些发黑的脸。 “钱叔,老二再给我嫂子和他的血,没问题吧?要不我的也给放点儿?”赵毅已经挽起了袖子,之前对着赵吏的那股愤怒,在看到赵吏拉开了手腕的动脉后,他闭上了嘴巴不说话了。 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他知道自己的血是极阳之血,毕竟童子男的血还是很有处的,虽说他为了放下子姝也交过女朋友,但也只是拉拉小手而已,清纯的很呢。 钱叔扶着子瑜在驱散黑气,听到赵毅的话后道了句:“嗯,你的也来点儿。” 赵毅抽出雪白的刀就要割开了,钱叔赶忙喊了句:“哎哎哎,这边这边,你往那边去。” 赵毅看着钱叔的位置,瞪着钱叔,努了努嘴问了句:“给他啊?” “先给他来点儿,他可是跟你嫂子神魂共享的,他好不了,那丫头也就没治了。” 赵毅瞅着子瑜,十分不快的抽搐着嘴角,这东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长得真是够娘炮的瞧那瘦弱的身躯,尖细的瓜子脸,白嫩的肌肤,丫的要不是胸前平平的还露点儿,他都以为那是个女人了呢。 真是没看出来,这娘炮长得还真够水嫩的,可惜不够爷们,赵毅从生理上到内心深处,完全是抗拒的排斥的,鄙视的。 当然子瑜也从赵毅的看中看到了鄙夷,钱叔则是没好气的看着赵毅喊道:“你小子倒是快些。” 赵毅虽然不甘愿,但也知道此事关乎子姝,也不敢大意,手腕倒是没拉了,割破了手指,对着钱叔掏出来的小碗滴了一些,就要收回去,被钱叔给抓着手指又挤出来一些。 再看子瑜嫌弃的看着那小碗,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让赵毅觉得格外的咬牙切齿,就像狠狠的上次给上两拳头。 可惜子瑜的嫌弃没用,赵毅也不能上去挥着拳头凑人。 子瑜被钱叔给强行灌下了极阳之血后,顿时黑气四溢,之前画在地上的符文,大白天的闪着七彩的光芒,汇聚到了子瑜身上,片刻之后,子瑜白着脸,浑身黏了一层黑漆漆的泥,恶臭至极。 赵毅捂着鼻子往后退去,却被钱叔再次抓着手,给放了一小碗血,再度给子瑜灌了下去。 之前包裹在身上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泥泞,瞬间脱落,一个赤条条的比女人还要白皙的子瑜站在了赵毅的面前, 子瑜握着拳头,碰的一声就给赵毅的肚子来了那么一下。 钱叔阻挡不及时,赵毅已经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而子姝却仍旧在喝着赵吏的血,好似怎么都喝不够似得,赵吏的脸色有些发白,子瑜一把拽开。 赵吏往后一倒,白的吓人的脸色,失去了血迹的唇,证明他是血过多了。 而子姝半迷糊这蠕动着唇,似乎还想要喝那清纯甘甜的水。 钱叔托着赵毅,直接拉到子姝面前,问都不问一声,在原来的伤口了又挤了挤,血滴入了子姝的口中。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子姝有些不愿意喝,想要吐出去,但却并没有顺利的完成,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让子姝清醒了几分,也有了力气。 睁开眼,猛的坐起来,这才发现赵吏已经白着脸失血过多了,而赵毅也在手上贴了一个创口贴。 子瑜已经换上了赵毅的衣服,也不再赤身裸、体的,长发被束在了脑后,猛然间看上去就像是个清秀可人的姑娘。 揉着头,子姝有些不舒服,胃里在翻滚很想吐,钱叔却在子姝要吐的时候,抓着子姝的脚,让子姝倒立了起来。 赵毅和子瑜一人条腿,钱叔抓着胳膊,就在那符文中心。子姝恶心的不得了,右胳膊上那被蛇咬的黑坑还在,或者说身上的黑气全部集中在那被咬的地方。 倒立,子姝晕乎乎的还好有点儿力气的让钱叔松手自己来了,就是她那右胳膊真心不好使。 第70章 符文封印 子姝被人抓着倒立着,右胳膊抖的厉害,尤其被咬的地方,黑气全部穴居在那里。完全不见一滴血。 钱叔站在符文外围,不知道是不是在念咒语还是什么的,子姝只觉得右胳膊阴冷阴冷的似乎要被咀嚼啃食掉了。 眉心的符印也随着手脚的符文在一闪一闪的,胃里依旧在翻腾,子姝觉得她现在要是张开口绝对会喷自己一脸的,强忍着不适。 突然间右胳膊不受控制的蜷缩了起来,子姝咬着牙,右胳膊似乎在脱离她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如蛇一般的扭曲甩动着。 赵毅和子瑜提着子姝的脚,看着子姝右胳膊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被吓了一跳。 赵吏早已擦干了眼泪,大毛笔回到了钱叔的手中,而他则是握着他那窄细的刀盯着子姝的胳膊。 子姝觉得自己受不住了,挖心的痛也不过如此了,这胳膊似乎完全要变成了石壁之中的那双头蛇了,看看黑漆漆的胳膊和手,子姝额头的冷汗直流。 黑气在沿着胳膊往肩膀而去,就在快要蔓延到肩膀的时候,钱叔的大毛笔沾着朱砂就在子姝的后背心画起了符文,那黑气一直盘旋在胳膊上,怎么都爬不到肩膀上,似乎有些怒了。 属于蛇类独有的嘶嘶声出现了,赵吏冷着脸握着刀,紧紧的盯着。放佛下一刻就会坎下去一样。 赵毅滴了血的小碗,也被钱叔混进了朱砂,沾了一笔头,让赵毅和子瑜把子姝提起来倒挂着。 一个黑漆漆的蛇头隐约从子姝被咬的胳膊位置探出,吐着黑色的信子,一对绿油油的眼在四处瞧,但转眼间蛇的脖子也出来,但还有一只头似乎被卡在胳膊的伤口位置不能出现了。 肩膀上的符文阻止黑气继续的侵蚀,但子姝的那条胳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圆鼓鼓倒是黑乎乎的,小臂上还有一只蛇头再嚣张的吐着信子。 赵吏举着刀冷眼恶狠狠的盯着那黑漆漆的蛇头,钱叔却仍在在画着符文,赵毅和子瑜夜斗双手提着子姝的脚。 符文从背心画到了肩膀上,黑气在缩减,蛇头挣扎着要脱离出去,另一只脑袋也在钱叔的符文绘制到了胳膊上的时候,终于探了出去,张着大口扭过头就要咬钱叔,却被钱叔泼了一小碗朱砂和赵吏极阳之血的混合物到了伤口,那两只头便渐渐的融合了起来,还带着一丝苦痛和不甘。 蛇头在扭曲,子姝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响了,汗水打湿了头发,湿漉漉的被荷叶钗挽着。那条胳膊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子姝想着哪怕是赵吏的刀看下来也不会有事没感觉了。她的胳膊被那条恶心的蛇给玩坏了。 黑气还在被钱叔压缩,从胳膊根到了胳膊肘,露出了子姝原有的肌肤,正阳镜的光芒也一闪一闪的吸收着被钱叔逼退之后的残余的黑气。 就在这时,子姝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咬着自己,却又扑捉不到。疼,脑仁都是疼的。 子姝看不见听不见了,脑仁疼的厉害,这边钱叔却已经将黑气全部逼到了伤口处,手指依旧是黑蒙蒙的一团卡不清晰。 但那黑雾化成了蛇却在快速的凝实,变化成了与石壁之中锁着的那怪物差不多的模样,只不过那样子却小了不知十倍。 终是舍不得放弃那子姝的血肉,黑蛇继续翻滚想要扎根,却被钱叔的符文给逼得不得不现身。 就在黑色的蛇头变成了半人模样,吐着信子朝着钱叔睁着血盆大口咬去的时候,赵吏动了,极为快速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横切了过去。 蛇的大嘴被劈成了两半,咕噜噜掉落在了符文之内的地上,红色的光山闪过,子姝右手伤口的黑气急速的被地上的符文给圈禁了起来。 子姝这才觉得脑袋里不疼了,勉强睁开眼,便看到一团黑漆漆的蛇被横批成了两半儿,被符文给圈禁主了。尤其她眉心的符印光印最为闪亮。 黑气的武器在符文里面依旧不安分的四出乱撞,钱叔一把抓着子姝的后腰,快速的离开了那符文的中心,被咬伤的地方,立马就敷上了赵吏的血。 赵吏的脸色冰冷而苍白,但在看到子姝的右胳膊变回来后,松了一口气,直挺挺的倒在了山坡上。 子姝半靠在子瑜身上,赵毅看着碍眼,但再看赵吏那快要挂掉的模样,蹲下身子背对着钱叔问了句:“钱叔,我哥要不要喂点儿我的血啊?” “嗯,可以,别太多。” 赵毅挤了挤之前的伤口,已经不出血了,肉疼了一下,在赵吏的刀伤滑了一下,嘶的一声,血出来了,赵毅赶忙滴到了赵吏的嘴巴里。 赵吏白蹭蹭的脸色似乎有点儿好转,觉得差不多了,抬起左手摆了摆,赵毅看着赵吏着有气无力的模样,有些担心的问了句:“老二,你……钱叔你来看看我哥,这是咋了?” 钱叔再给子姝包扎伤口,子姝一听赵吏有事,立马努力让自己精神一点儿,一只手拽着钱叔的衣襟,想让他去给赵吏看看。 却听到钱叔道了句:“没多大事,失血过多,吃点儿糖豆就好。”说着还掏出一个瓷瓶风给赵毅。 赵毅打开瓷瓶闻了闻,没啥味道,瞅了瞅,歪着瓶口就倒出了好几颗糖豆大小的药丸,这东西他可是吃过好多回,想都没想就喂了赵吏一大把。 等钱叔挖掉子姝被咬伤的肉,重新撒上药粉包上纱布的时候,扭头就发现赵毅不止给赵吏吃了好多,他也在哪里一颗接着一颗的往嘴里倒着糖豆。 “行了,那是药不是糖,小子拿过来,你嫂子也要吃一至两颗。”赵毅嘿嘿一笑,把瓷瓶扔给钱叔,钱叔看着兄弟俩摇着头。 赵毅却道:“老头儿,这是给我一路上做云霄飞车压压惊的。你别那么小气,这糖豆虽然闻不到味道,但入口即化,香气在唇齿之间缭绕,真真是个好东西。” 倒是赵吏脸色好看了不少,抓着赵毅的胳膊坐了起来,淡淡的回了句:“师父,我没事了。” “嗯,没事就好。天快黑了,咱们得要快些离开这里。” “钱叔,老头儿,我看这里风景不错,要不今天晚上就在前面的草原上安营扎寨?” “哼,臭小子,吃了我那么多药,你是准备给草原上的狼当食物,还是咋的?” 赵吏已经拄着刀走到了子姝身边。 子姝吃下了糖豆精神还不错,就是右胳膊火辣辣的烫,钱叔说那是在恢复,估计等明天早上就能恢复如初了。 子姝一路上觉得惊奇,不知道钱叔用的什么东西,不管他们受多重的伤,只哟过了一晚上,就能恢复如初。这可是现如今的医学如法达到的水准,子姝有几次好好想问问。但看到钱叔又是人血又是那稀奇古怪的东西之后,就闭嘴了。 再说他们现在的人体能不能称之为人都是个问题了,包括赵毅在内,这里的都有一个是正常的。 这一折腾太阳也都快要落山了,子姝活动两下身子,觉得舒畅极了,除了那右胳膊还有些火辣辣的烫之外。 赵吏也好像没多大问题了,至少面色已经恢复了过来,手里窄细的刀给被他插入了另一截之中变成了一根棍子仍进了衣服上的小口袋。 对于这些子姝已经不在惊奇了,钱叔出品必有古怪。 赵毅倒是扛着那雪白的大刀嘚瑟的不行,子瑜的刀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反正不见了。 几个人的大背包都在,还有子姝的拿从石壁之中出来后掉落的四根手指粗细的石柱也都在钱叔的手里。 钱叔直接上升为了,哆啦A梦的口袋,居然什么都能找回来。 子姝是没力气背着东西了,赵吏那模样看似不错也不知道咋样,背着一个大口袋,赵毅和子瑜也都背上了一个。 子瑜一路安安静静,也不知道他是不屑于他们说话,还是不惜的与他们这些人为伍,反正是黑着脸一个人走在最前端。 回头看了看,经幡已经远离了一些,但那红光还在闪烁,钱叔说不用理会,那黑气是再无地方可逃离了,被藏族人带着祝福扎成的经幡也不是那样好对付的,尤其是在它还被符文给控制了。 且就算有人来了,也看不到那东西,它就只能在哪里耗完所有的能量,再度回到那山峰之下的石洞了去了。 钱叔在说的时候,子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快白色的石头,石头带着花香味儿,钱叔挑眉脚下一顿,笑道:“你这丫头运气总是这么好,怪不得这东西会死缠着你不肯定离去。”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不过不应该装在口袋里,几年晚上我给你收拾下,你就和那几个铜钱挂在一起,或者和小葫芦拴在一起也行。”钱叔摸着石头笑嘻嘻的说着。 子姝不解这是啥东西,疑惑的正想着如何问下。 赵吏拉着子姝的手摇了摇道了句:“好东西,有这东西,以后不会再被那玩意给缠上了。” 第71章 仙女海零 子姝不知道那带着香味儿的石头到底和那蛇是什么关系,又为何是在通道里的小蛇团里包裹着。 钱叔乐呵呵的摸着石头,眼里却有一道意味不明的暗光闪过。 赵吏牵着子姝的手,赵毅跟在最后,踩着草坪嘎吱嘎吱的作响,还专门挑开了花的野草踩着,就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 而是阿牛的声音手镯里冒了出来。“老道士,你往那边去,这是我的地界。” 钱叔脚下一顿,扭头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你把那镯子给我。” 老道士飞了出来,看着钱叔手中的石头眯着眼问道:“你哪里来的这东西?” “嗯?难道说你之前都跑到镯子里睡觉去了?” “这不是刚刚感受了一遭,有点儿精神恍惚,在你跳崖的时候,我便就回去了。” 老道士说的很坦然,至于子姝在石壁内的所作所为,他还真不知道,至于阿牛,想来也不知道的,阿牛也是刚才被他给弄醒来的。 老道士出去了,阿牛一个鬼在镯子里,突然间又觉得有写寂寞,但碍于白天他出不去,只能闷声的对着子姝道:“主人,别让那老道士在进来了,挤死了。” 子姝抿着嘴什么都不说把手镯递给钱叔,钱叔望着老道士笑呵呵的道了句:“牛鼻子给你换个住的地方,免得你被阿牛嫌弃占地方。” “哎,老钱这不能怪我是吧,毕竟天雷一轰,我都快要凝实了。” 钱叔的话阿牛是听到了,砸吧这嘴,睡了过去,毕竟大白天的他也不可能出去。 老道士也在阳光下没呆多久,也回去了,当然还是依旧出现的时候没征兆,回去的时候突然间就不见了。 而就在这时,子瑜开口道了句:“女人我要回去。” 说完扔下背包,抱着剑就不肯再走一步了。 “回”子瑜不见了,子姝满是无奈的拎起子瑜丢下的背包,却被赵吏一把抢先,自己抗上了。 子姝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这个子瑜,一开始听他说话的时候,那风流不羁的模样深入人心,与钱叔话说满脸的傲气,与她倒也算是客客气气,但好像自从柴叔那里出来之后,就颇为不受待见了似得。子姝觉得可能自己想的太多了。 荒芜的草原上,一眼望着连着天际,天空很低很低,感觉那天空只要伸处手举起胳膊就能够着似得,脚下的野草也是连成了一片,越是往下走,低矮的芦苇就越多,当然蚊虫也不在少数。 就是之前看见的藏族人家的帐篷不见了踪影。西边的云彩被落日照应的一片通红,形状各异,甚是好看,让子姝想起火烧云一说。 风景虽美,但也得有相对安全的环境下才能去赏美景。爬上了一个低矮的山坡,依旧不见之前在山顶上看到的藏族人家,子姝心里有点而着急,赵毅倒是活力四射,脚下生风,走的嗷嗷快。 钱叔和赵吏聊着一些子姝听不懂的东西,她也就牵着赵吏的手,去想自己的事情,她要捋一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太过于玄幻了。 缓缓的山坡,似乎走不到头,好不容易看到下坡的路,却被一夕阳红的雾气给拦住了。 雾气之中一个藏族的老阿妈背着背篓捡着牛粪,黑黝黝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干枯的手中握着叉粪的叉子,穿着一件高领的暗红色毛衣下身裹着黑色的裙子,腰间系着同款色腰带,长长的辫子从后脑勺一直辫到了发梢,塞进了后腰的腰带里面,绑着发梢的头绳上挂着珠子,随着老阿妈的动作一晃一晃的,脚上好似是一双棕色泛着黑的雪地靴。 虽说八月底的天气不怎么热了,但也不至于让人冷着现在就开始裹得如此之厚,子姝觉得有些奇怪,倒是钱叔嘿嘿一笑,对着红雾里的老阿妈唤了句:“供品来了。老家伙接好了。” 老人家依旧在捡着粪,没有理会钱叔,甚至连个连眼都没有给他。边走边检,很快就要失去踪影的时候,钱叔,飞快的冲进雾气里,一把拽着老阿妈的叉子说道:“海零,我来看你了,你别走啊。这不是带着供品吗” 老阿妈抬着沧桑的脸,冷冷的看来钱叔一眼,一把拍开钱叔的手,破锣一般的嗓声出现了。 “老东西,你借用我的地盘,可是提前供奉了一番?” “哎,海零别生气啊,我那不是情况紧急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好歹是这一方的山神,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阿妈拿起叉子就给钱叔来了一下,上了年纪的钱叔在这藏族老阿妈的面前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那躲避的动作都是灵活之极。 “老东西,一边去,别打扰我干活。” “哎,我说你一山神,总是扮成人家少数民族的长辈这样好吗?再说了下次你好歹变出点牛羊啊,这样看着才真实。” 得,恭维还没两句,又开始嘲讽起人家来了,子姝不由的紧张,捏着赵吏的手,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了靠。 赵吏一把揽着子姝,轻轻的摇了摇头,而赵毅吧,则是看到钱叔点头哈腰的,突然间变化了风格,让他还有一些不适应真开口说话,就被钱叔给赏了一记刀眼,乖乖的闭上嘴巴,干脆就坐在那山坡上了。 藏族的老阿妈在听到钱叔的调侃后,上下打量了钱叔一番,撇着嘴巴冷哼一声,噗嗤一团夕阳红的烟雾齐聚在老阿妈的身上,烟雾消散。 子姝和赵毅长大了嘴巴,眼前那里还是那脏兮兮,干瘪的不像人样的老阿妈,很明显是一标准的清冷美人。 杏眼、瓜子脸,樱桃嘴,粉红色的腮,飞天髻,一身不知道那个朝代的粉色宫装拖地地上,看不到脚。身材纤细,比现如今的影视明星可要亮眼许多。这哪里还是老阿妈,那模样瞧着比子姝还要小个好几岁。 在看钱叔还叫人家海零……违和感太强烈了有木有。 钱叔领着的东西都是被这仙女给收走了,但仙女依旧不给钱叔好脸色,杏眼瞪着,胳膊上的丝带毫不留情的就朝着钱叔招呼了过去。 钱叔脸笑脸迎了上去,还让那仙女给抽了几下,然后就跟猪八戒拽住嫦娥的丝带一般,抓住了人家仙女的丝带,恬不知耻的问了句:“海零可是打够了,不够,那就多打几下也是无妨。” 子姝一听这话,差点儿没绷住,这跟平时的钱叔,差的十万八千里好吧,现在这摸样跟那猪八戒有何区别?不对有区别,猪八戒好歹好可爱一点儿。钱叔的那张老脸都笑的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这场景太美,子姝不敢再看,扭过头,窝进了赵吏的怀里,闷声笑了起来。 而一边坐在草地上的赵毅则是不给钱叔面子的来了句:“我说钱叔,你都一把大年纪了,还如此亲热的叫人家一妙龄的小姑娘闺名,你这老脸,何时生的逼着昆仑山脉还要厚了?” 那仙女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倒是钱叔立马冷着脸望着赵毅怒斥道:“去,小子一边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 “呦,钱叔,你说你年纪一大把,都跟我爸他们差不多了,咋还能如此幼稚的装酷呢。你太不要脸了,这位妹妹,我家叔叔最近犯毛病,你可千万别介意,来尝尝这是昨天才买的火腿肠,可比那没营养的零食好多了。” 仙女用水秀遮着嘴巴淡淡的一笑,赵毅的心都化掉了,手里捧着的食物,就那样巴巴的递给了仙女,转眼间消失在了手中。 倒是钱叔憨厚的笑了笑,也不在乎刚才赵毅没大没小的嘲讽,而是对着仙女道了句:“我说海零了,我们路过这里倒是发现那被困在山底双头蛇的封印有些松动了。” “嗯?松动了?这怎么可能?”仙女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眯着眼盯着面前高耸云霄的大山,半响儿后面色十分严肃的道了句:“老东西,多谢了,你要没地方去,今夜不放在这里落个脚。” 仙女飞走了,钱叔倒是望着仙女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倒是赵毅挑着眉打趣道:“钱叔,没想到啊,你口味居然如此之重,高贵清冷的小妹妹,你一把年纪居然也下得去口啊?” “小子,你少来,那女子可是这昆仑山这一方的小土地,日后用到她的地方可多着呢。不过没想到,今日你倒是有如此机缘,能瞧见她。” 钱叔说完望着那海零远去的背影,任由蚊虫在他身上飞舞也不伸手驱赶。 子姝有点儿受不了这地的蚊子,一窝一窝的在夕阳下望着就是一团的黑影,恰巧子姝对这些黑色的影子还是能动的东西是一点儿好感也无。 看到这东西,就让她想起在石壁的山洞内遇到的那些红色的虫子和黑雾组成了蛇,皱着眉头朝着赵毅问了句:“赵毅有驱蚊水吗?” 赵毅还未回答,就听到钱叔道了句:“丫头别动用那些化学用品,这里的蚊虫靠近不了你的。” 第72章 海零受伤 子姝不太明白钱叔的意思,什么叫蚊虫靠近不了她?那蚊子明明就在前面不远处扎堆飞舞着,一点儿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怎么可能不被他们吸引前来叮上一口。 赵毅那边已经找到了一罐柠檬味的驱蚊水,扔给了子姝,子姝看着那驱蚊水,喷也不是不喷也不是。 赵吏摸了摸子姝的脑袋,温柔的道了句:“真没事,你现在体质特殊,就算是落在你身体,蚊虫也只会当你是石头花草一般。” 这什么意思?钱叔站在小坡上望着西边垂落的太阳,扭头看了眼正在与驱蚊水较劲的子姝,喊了句:“别墨迹了,快起来,咱们得要出发了,日落前必须要到达海零的神庙。” 子姝想了想装了起来,扶着背包给赵吏背上,两人手牵手的跟了上去。 苍茫的大地,没有路,赵毅大步流星的跟在钱叔身后,身上好似有使不完的劲儿,而子姝和赵吏就要慢上许多,主要是赵吏放缓了步伐,怕子姝跟不上。右手腕上那渗着血的纱布可不就提醒着子姝之前才受过伤。 赵吏心中发狠,捏了捏子姝的手,子姝抬头望过去,看到赵吏眼中含着一丝歉意的望着她。 子姝莞尔一笑,甩开赵吏的手,朝前跑去,她是胳膊受伤,又不是腿脚受伤,完全没事的,她不想让赵吏担心,又不想看到他满怀歉意的眼神,那让她觉得她好没用,不止拖累了赵吏,还差点儿搭上了自己。 子姝欢快的奔跑着,很快的就追上了前面的钱叔和赵毅,转身挥挥手对着赵吏喊了一嗓子,让他快些跟上。 再美好的风景,在夜幕下都是一个样子的,尤其是没有灯火照耀的时候,黑漆漆雾蒙蒙的,就像是眼前拦着一片破布,让你看不清。 子姝的眼睛好使,但也不想看到夜幕下的大草原,太过于荒凉和寂静,这会让人感觉到不安。 赵吏背着背包快速的跟上,不带喘气的拍上前抓着子姝的左手,不赞同的看她一眼道了句:“老婆,你胳膊还没好,别乱跑,摔了怎么办?” 赵吏的语气带着埋怨,却牵着子姝的手极为的轻柔,赵吏的手心暖洋洋的,让子姝那带着一丝凉气的手不舍得离开。 钱叔并未说海零的神庙在什么地方,山顶和经幡位置处看到的藏族的帐篷看不到了,子姝怀疑是不是钱叔带错了路。 眼见天就黑了,草原上的蚊虫也是越来越多,子姝甚至都用厚厚的披肩裹着了整个脑袋还依旧能听到蚊子嗡嗡嗡的声音。 脚下的芦苇不到二十公分,但却长得极为的茂盛,这里没水芦苇长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不错了,至少接连成片,偶尔也有芨芨草,蜜罐花,风中夹杂着草原独有的味道。 子姝深深的呼吸着属于这大自然独有的清香,赵吏却又些不放心的牵着她不肯松手。 夜色降临,钱叔不由的催促着他们快一些,更快一些,子姝终究是没有问,他们看到的藏族同胞的帐篷去哪里了? 回头望着他们一路走过的山坡,此刻已经变成了一道道黑色的幕布,仅剩下暗红色的光芒洒在山尖上,但就那点儿光点儿也在迅速的消失。 终于在爬上了一个缓坡之后,钱叔点燃了烛火。 风起,吹得脚下的芦苇唰唰的响,子姝包裹着厚厚的披肩都觉得有些冷,再看看赵毅和赵吏,长袖的运动服下面是短袖T恤也不知他们冷不冷,钱叔就更别说。 这都半个多月,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唐装,看起来想随时随刻要去广场上打太极拳的老头儿。 当然更多的是钱叔看起来更像是个神棍,此刻的钱叔正盘坐在烛火钱,念着咒语,突然间咯吱一声,像是门被打开的声音,钱叔头顶的烛火刷的一下就飞了进去,钱叔看也不看后面的三个人,手里的绳子便甩了出来。 子姝还好被赵吏给搂着,一下子就被带进去了,赵毅正弯着腰,系鞋带,那一鞭子过来直接抽到了他的脖子上,鞋带没系好,脖子还被绳子给勒住了一下给甩到了门里面。 悠长的咯吱声传来,门被关上了,一座四方二进古式的庭院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子姝看着奇特,院子不大,不知道那个年代建造的,屋檐下还挂着两个大红的灯笼,没有风,灯笼却在摇晃。 院子有些空旷,并没有楼台亭榭也没有假山流水,有的只是满院子的翠竹和围栏,完全与野外的茫茫草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屋檐下的红色灯笼与屋内橘红的光相互辉映,一只黑绿色的蝴蝶从屋内飞了出来,变成了一个穿着墨绿色襦裙的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脸上还带着俩个小小的酒窝。 小姑娘福了福身子,对着钱叔道了句:“大人,快请进,仙子已经告知奴婢,您的客房已备好。” 钱叔点了点头,面带着柔和的微笑,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走进了堂屋,绕过屏风,直奔后院的客房。 子姝并未看清院子里的花园里有什么东西,就被钱叔快速的拽进了唯一的一间客房。 客房很大,古色古香,地上铺着古味十足的地毯,摆着低矮的榻和桌子。屏风也是绣着翠竹。 这屋子说不出什么味道,但子姝觉得也还算好,倒是钱叔随意的拖掉了鞋子,指挥着赵毅去煮泡面。毕竟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小姑娘带着骂骂咧咧的赵毅去院子生活了,钱叔则是侧卧在榻上闭着眼,似乎在休息。 赵吏放下背包牵着子姝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除了钱叔躺着的塌之外,屏风后面还有一张大一些的。 摸了摸榻上的被褥什么的,很薄,很冷,一看就是很久没人用过的,赵吏都想着不如在这间屋子里扎个帐篷,住帐篷算了。 但这里毕竟是一方土地的神邸,如此不礼貌行为有些非常的不合适。 子姝的胳膊依旧是火辣辣的烫,赵吏牵着子姝转悠了一圈,就被子姝打发出去给赵毅帮忙了,十分钟后,赵吏和赵毅端着香喷喷的泡面进来了。 钱叔不用叫,立马睁开眼,鞋子都不穿,光着脚丫就围坐在桌前,手里都已经准备好了筷子。 赵毅刚放到桌上,还未来及的招呼身后的小姑娘,钱叔就手疾眼快的抓住泡面的碗拉到了自己面前。 泡面很不错,赵吏倒是给子姝把他碗里的火腿肠和卤鸡蛋抖给了子姝,看的赵毅牙疼的不得了。 钱叔则是闷头就吃,三分钟不到解决掉了一碗方便面,抬头就看到赵毅抽搐着嘴角望着赵吏和子姝的喂食行为。 子姝的右手不能用,左手不方便,赵吏全程负责喂食,子姝也不矫情,速度很快,她怕她慢了,赵吏的面就软了不好吃了。 而钱叔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道了句:“你俩行了,快些吃,海零最讨厌这些东西了。” “钱叔,既然人家小姑娘如此讨厌这些垃圾食品,那你为啥还要带零食给人家啊?”赵毅挑着一筷子的面条咧着嘴问道。 子姝和赵吏都是心无旁焉的一个吃一个喂,动作倒也极快的吃掉了一碗。赵吏擦干净子姝的嘴,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也不管边上一老一少怎么想,这才端起自己有点儿软的面,快速的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咯吱一声,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急促的响起,钱叔用胳膊肘子碰了碰赵毅让他快些收拾。 屋外,小姑娘,尖叫声响起,钱叔光着脚冲了出去,就见海零极为狼狈的跑了进来,门外还有一股阴风在呼呼的作响。 子姝和赵吏对视一眼,赵吏放下手中的筷子,歪了歪头,赵毅快速的收拾一番,这才拉开客房的门出去。 子姝看到的是海零的背影,飞仙髻已经散了,粉色的裙子染了大片的黑气,小姑娘已经拽着钱叔的胳膊一起进了海零的闺房。 子姝有些犹豫不安,赵吏却拽着赵毅关门了客房的门。 这种时刻很明显的作为土地神的海零被什么东西给伤到了,还有刚才天空中突然出现的黑色雾气,完全把这府邸给包围了。 子姝捏了捏赵吏的手,想了好半天终于开口问道:“吏哥哥,那东西会不会追过来了?” “应该不是,从那小姑娘的反应来看,似乎第一次看到海零受伤,你在这里等着,我和赵毅过去帮忙。”不等子姝回应,赵吏就和赵毅走了。 子姝想喊人,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啥,一拍脑门干脆跑过去看看算了,可又一想,一位传说中的神,遇难了,被凡人瞧见了,不知道她会不会面子抹不开,那算怎么回事啊。 站在海零的门口徘徊了好久,屋里钱叔已经让赵毅开始放血了,海零还在嫌弃赵毅的极阳之血是人血,赵吏似乎在画着符咒,院外的风也是越来越大,似乎还有砂石一起飞天,撞在了院子四周,最为明显的是沧啷啷的划过上空的金属切割声,吓得子姝抱紧了手臂,一把抓住了那蝴蝶化成的小姑娘。 第73章 钱叔生气 小姑娘被子姝突然给拽住,吓了一条。 “那个仙子怎么样了?”子姝有些焦虑的问了句。 小姑娘一看是子姝,拍了拍胸口道了句:“仙子还好,没有伤及本源,钱大人已经在施救了。这位小姐如果没事,奴婢就去忙了。” 小姑娘太过于客气,让子姝有些不太适应,尤其是那句“这位小姐”。 庭院的上空,沧啷啷的声音越来越多,子姝有些担忧,看到小姑娘直奔前院,想了想还是进去看看海零仙子如何了。 一进屋,便看到钱叔在对着一盆娇嫩的四季海棠花,赵吏在花盘的周身画着符。 子姝朝着屋子里看了看,并未看到海零其人,这间正屋比之客房,可要多了一丝香气和仙气。 钱叔看到子姝进来了,张口便道:“丫头,过来搭把手,去那边的梳妆台上,拿点儿胭脂来。” 子姝环顾一圈,朝着屏风后面而去,雕花的梳妆台上摆着现代的镜子,但一盒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胭脂被装在精美的银器里,那样半掩着搁在台子上。 子姝大概扫了一眼梳妆台,有古式的篦子,也有现如今的梳卷发用的滾梳和园梳,还有一款新版的水果牌也仍在梳妆台上。不远处的榻上同样是水果牌的本本和平板。 这些个东西让子姝咋舌,没想到神仙也是蛮与时俱进的。 拿着胭脂有些怪异的递给钱叔,却看到那盆四季海棠的叶子抖动着,突然间冒出了一声:“钱老头,你别乱来,这可是高丽进贡给武后的供品。” “都是些过了期的玩意,你还当做宝贝,行了,撒点胭脂,让你的起色好上那么几分。” 子姝心里万马奔腾,那自己海棠居然就是那海零仙子,这个事实太让她无法接受了。这一路走来都是怎么回事?先是大半夜的去了趟老爷山看到了半人半骷髅的东西,有在丹噶尔看到虚影飘飘,后来又是会说话的阿牛,再后来穿着红裙的骷髅……到今天看到的名为海零的昆仑山一方区域的土地神,子姝觉得这似乎不太现实。 明明之前看到的是一个藏族的老阿妈在捡牛粪,可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位粉嫩的二八少年,现在更是离奇的是一盆并不适合生长在高原之上的四季海棠,这世界要不要这么神奇?要不要这么玄幻? 子姝的内心世界丰富了起来,但面上倒是一片柔和的望着赵吏干活。 赵毅盘坐在赵吏的身边,撇着嘴时不时的挤出几滴血,滴到钱叔腿边的小碗里。眼睛瞅着那有点儿焉了的四季海棠,摇着头。 这样一看,子姝发现似乎赵毅的接受能力要比她的强上许多。 赵吏终于在子姝的围观下画完了符文,放下笔。 钱叔也不让赵毅继续不情愿的挤着血了,小碗里参杂了一些水,子姝觉得这水有些熟悉,眼睛忽闪忽闪的注视着钱叔的动作。 水和血混合,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起来,子姝看到了一股淡白色的气被那焉了的死机海棠给吸走了,而钱叔却还在往那小碗里加了一滴金色的液体,搅拌之后,搁置在了一遍。 花盆上符文突然间耀眼了起来,而“碰”的一声,小姑娘端着一大大的铜盆,撞开了屋门,额头还渗着细密汗水,气喘吁吁的把谁端到了钱叔的面前道了句:“钱大人,不好了,神邸、神邸的大门破、破、破了个角。” 钱叔接过铜盆,四季海棠摇摆极为厉害,然后海零的声音冒了出来“小蝶,快去守着,别让那脏东西弄坏了咱们家大门。” 钱叔摸了摸小姑娘的包子头,递过去一个白色的瓷瓶,小姑娘福利福身子,便又跑了出去。而钱叔则是不紧不慢的端起之前搁置一旁的混合液体倒入了铜盆之中,瞬间清澈见底带着一股水香儿的水,就变得浑浊了起来。 钱叔对着花盆低着念着什么,符文便全部聚集在了四季海棠的花叶之上,瞬间钱叔就把那一盆子水,倒进了那不太大的花盆中。 子姝原以为会溢出来,又或者花盆底下会渗水,但却没想到水被快速的吸收了,连带那水释放出来的白色雾气也被吸收。 瞬间自己海棠也不焉了,甚至到了最后打上了花苞,就在子姝期待开花的时候,白雾突然间出现,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之后便是银铃般的笑声。 “钱老头多谢你了,不与你啰嗦了,你们快去客房,我要和那玩意好好玩玩,敢给本仙子来阴的,我就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说着便飞了出去。 赵吏拽了一把子姝,顺便起身,钱叔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望着那不见影踪的身影,而那仙子的胭脂却被钱叔给抠下来一些,藏在了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子中。 赵毅很是气愤的在那仙子完全不道谢不领情的飞走之后,摔着门,率先走了出去。 钱叔挥了挥手赵吏牵着子姝的左右回到了客房。 一进屋,子姝还想问问那胭脂什么来头,钱叔居然用下三滥的手段居然偷藏了。还未开口,就觉得困意袭来,被赵吏抱在怀中,睡了过去。 而一边的赵毅也是如此的躺倒在了地摊上,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至于赵吏吗? 钱叔则是黑着脸让他关上了门,还让他在门上画上了符。 赵吏做完一切之后,这才跪坐在钱叔的榻前。 钱叔眯着眼望着赵毅,一句话都不说,手里握着那洁白的石头和一只手镯。 赵吏抿着嘴低着头不去看那些东西,也是静默着。 终是钱叔开口了:“你起过誓的。” “师父,我什么都没做。”赵吏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的辩解道。 “赵吏,我怎么说都是你师父,你自认为你能骗过我?” 玉镯上闪过一道白光,老道士和阿牛被钱叔扔了出来,阿牛正抱着老道士的脚在呼呼大睡,老道士道士盘坐似乎子啊修炼。 被扔出来的瞬间,睁开眼看了一眼之后,又自觉的闭上了眼,而他和阿牛的身边为起了一层白色的屏障。 赵吏听到这句话,依旧是低垂着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无比烦躁的右手捏着左手的小拇指。 “赵吏,你今日思虑不周,你可知道?” “师父,我知是我保……” “行了,不要说了,你要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就行。”钱叔冷着脸,额头的朱砂一闪一闪的。 似乎是气急了,瞬间就从一个干瘪的老头,变成了长发的美男子。 “师父,你也知道子姝她一直都……”赵吏一直不曾抬头,有些有气无力的解释,但似乎钱叔并不接受。 钱叔一听这话,细长的眼泛着冷光,眯着眼就对着赵吏的心窝就是一脚。 赵吏闷哼一声,觉得事情严重了,赶忙跪在钱叔面前,额头瞬间滴着冷汗。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丫头一直都梦到了过去你们成亲拜堂的那一幕,也就算了,但最近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想跟我解释一下吗?”钱叔此刻完全不是平日和温柔的老人,也不是遇见海零之后的厚颜无耻。 赵吏很是无奈,子姝却总是梦到以前的事情,其实对他来说他也是很无奈的。 但似乎钱叔很生气。 赵吏在心中叹气,跪在地钱叔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规矩,师父训话不管对错都的接着。 等师父气消了在解释给他听就好。 可钱叔此刻脸色阴沉的可怕,尤其是望着屋外那沙沙作响的的动静,身上黑色的衣摆无风却在飘。 赵吏选择了沉默,钱叔却又开口道:“赵吏,今日你是故意和你丫头一起摔下去的吧,就是为了一个石头?” 赵吏跪着挨着地面,压根就不敢抬头。这石头只有子姝的也就只有她自己能拿到,恰巧跟着柯少爷那一行人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当得知要去昆仑山又恰巧路过此地的时候,他心动了,于是才有了那么一下。 不曾想到,那里面居然会让子姝受伤,且还伤的颇为严重,这是他没预料到的,他以为有他护着她,她会没事的。 但事实上是东西到手了,子姝也被伤到了,还好钱叔手段极高,子姝明日就能痊愈。 至于来自钱叔的处罚,为了子姝他也认了。 钱叔冷冷的盯着赵吏,很想踹上一脚,子姝对赵吏而言是十分重要的存在,与他也是一样的。 今日子姝受伤是他能治的,万一遇到他不能治的呢?钱叔不敢想,再看赵吏又不说话。 钱叔冷哼了一声,衣袖一甩,再度坐回了榻上。 这半响儿,似乎怒气被平息了,这才有些无奈的对着赵吏道了句:“事已至此,你起来吧。” “是,师父。”赵吏乖乖的叩首,然后跪坐在钱叔面前。 钱叔摆了摆手,想让赵吏下去。 赵吏犹豫了一下,顶着钱叔的怒火还是问了句:“师父,我身上的玉牌你要吗?” 钱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赵吏,赵吏一看钱叔那模样,赶忙从口袋里逃出玉牌递了上去。 钱叔没动,看着那玉牌,挑了挑眉,赵吏主动的把玉牌,放到了钱叔斜卧的榻上。 第74章 钱叔发功 玉牌放在榻上,赵吏低着头往子姝身边走去,却听到钱叔道了句:“我出去看看,回来给你们收拾。” 赵吏弯腰作揖,很是尊敬的送走了钱叔,他知道钱叔是出去帮忙的。 赵吏走到榻前,望着子姝熟睡的面容,亲了亲额头,叹了口气。搂着子姝睁着眼就是睡不着。 他知道今天莽撞了,算计到了一切,就是没算计到子姝为受伤。 屋外狂风四起,“钱老头你给我滚回去。我的事情我来解决。” 钱叔呵呵一声笑,只听到剑划过屏障的声响,再后来就是姑娘的怒吼声,紧接着一个穿着唐装的老头被踹进了客房。 赵吏并未起身,钱叔摇了摇头道了句:“好心帮你,你居然帮着那东西踹我。算了不管你的闲事了。” 赵吏不知道钱叔是何时变了那干瘪的老头子,手镯什么的还都在榻上放着。 钱叔走上前,还把躺在地上的赵毅拎到了一遍,至于赵吏压根就没有理会。钱叔再次上了塌,手里握着玉镯和玉牌,瞬间捏碎了,然后那白色的石头也被捏了个粉碎,玉石的粉末和白色石头的粉末混合在了一起被搁置在钱叔手边的一个小碗里。 然后布口袋里掏出一个腰包,要是柯公子见到这个腰包绝对会怒视钱叔,二话不说的让他手下的黑衣墨镜男上来抢的。 这个腰包真是柯公子在昆仑泉丢失的装着萨卡的腰包。里面除了一个小小的黑色贴着符纸的正方形的盒子之外,还有差不多三四万的现金,还有一些奇怪的符纸,一把小巧的不知道是钻石还是玻璃做的晶莹剔透的手枪、一个折叠式的眼镜盒。 萨卡的盒子被钱叔放在了一边,那些奇怪的符纸,被钱叔仍进了他的布口袋,至于那玻璃手枪,就被钱叔仍在了一边,打开眼镜盒之后,钱叔倒是乐了,这眼睛带上了可比天眼,给赵毅用完全可行。 三四万的现金,嗯,他们这一路似乎也用不到了,除非回到城市里。钱也被收了起来。 钱叔左手拿起装着萨卡的盒子,右手的拇指和中指贴着嘴唇,其他三根手指弯曲念着咒语。 一个“启”字,黑色小盒子上的符纸化为了灰烬,盒子山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绿油油的文字,钱叔两指划过,那些个东西不见了,盒子“叭”的一声自己打开了。 所为萨卡,这只是个梵文译音,里面装着的一块龙纹玉雕,雕饰的中间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水滴状的玉,白皙的很,带着一丝透彻,与子姝从石壁之中拿到的那个石头很相似,只不过相撞更加的好看些,且那玉的中心有一个字。 水滴状的白玉被取了出来,那搁在榻上的白色小石头立马就被融了进去。一道白光闪过,白色的是有不见了,水滴状的玉变一下子变得圆润了起来,中心的那个字闪烁着光芒金色的光明。 要是子姝醒着,绝对会吃惊,那个龙纹玉雕先不说啥了,这东西除了古代的帝王之家,王侯将相也是不能用的,倒是那个中间的子姝觉得会很好奇。 姝,玉雕的中心是这个字,钱叔看了很久,终是叹了口气,取下了那中间玉石丢进了碗里。 摸着那龙纹佩,又看了看碗里的材质,一狠心捏碎了,然后又掏出一个小瓶子,几滴金色的液体,混在那些玉石粉末之中,粉末便开始咕咚咕咚冒了泡,泛着一丝青烟。 “赵吏,你过来。”钱叔开口了,他没去注意赵吏有没有睡觉,而是直接叫的。 赵吏从榻上起来,轻轻的放开子姝,这才到了钱叔身边。 小碗在榻上冒着气泡,赵吏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鲜红的血滴了进去。 又是咕咚咕咚的几声,一切归于平静了,就连青烟也消失了。 钱叔又掏出了一粒带着清香的药丸,叹了口气也扔了进去,这可是血燕制成的东西,用一颗就少一颗。那青海湖底黄鱼的内丹倒是好弄,千年血燕可是难得很啊。 不过钱叔没说的是血燕他也只是用了一点点去炼丹,其他的原封不动的被保存这呢。好东西可不是用来浪费的。毕竟在子瑜的身体内培育了千年的时间。 药丸一接触到那泡沫一下子就不见了,小碗里呈现出了一股青绿色,逐渐的在变成碧水。 赵吏站在榻前,睁大了眼睛盯着,钱叔倒是唉声叹气的像是割肉似得,从布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葫芦。 一滴两滴三滴晶莹的水滴滴上上去,碧绿又起了一份剔透之感。 挥了挥手让赵吏一边去,这种时刻赵吏可不敢乱跑,死活不动,好似之前那怕钱叔怕的要命的人不是他一样。 碗里的东西在逐渐的凝实,赵吏有些紧张的盯着,钱叔皱着眉,哼了一声道了句:“去给我拿点子姝的血,你傻愣在这里做什么?” “嗷,马上就去。”赵吏跑着去的,一把抱起子姝就来到了钱叔的面前。 种时刻的用血也是也讲究的,之前赵吏不动是想看看怎么回事,现在听到要子姝的血,他也不好贸然取,只好把人给报过来了。 果然这一步是对的,钱叔赞赏了点了点头,似乎之前怒斥赵吏让赵吏跪着的人不是他一样。 子姝的眉心给扎破了,一滴血珠飞了起来,被钱叔接到了小碗里。 碧水带着剔透的液体,因为有了那滴血的加入,变得活跃了起来,咕咚咕咚的又开始冒着泡了。 钱叔念着咒语,小碗飞了起来,在空中快速的转着圈,突然间钱叔双指指向了小碗,“凝”字出口,小碗咔擦一声碎裂了,但并未掉下来。 屋内一闪一闪的闪烁碧绿色和白色参加的白光,钱叔闭着眼,双指画着东西,赵吏老老实实的站在他的身后望着那空中正在被抽出来的软条状的东子,被钱叔就那样隔空捏成了一个手镯的模样,那镯子足足有一寸宽。 剩下的则是捏成了鹌鹑蛋大小的睡莲模样、一对小小的水滴、和一根碧玉簪。 子姝要是醒着见到这些东西,绝对会发飙。那碧玉簪的模样完全和她家镜子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头上的发饰是一样的。 很显然子姝完全不知道着一切,她是终于睡了一个安稳的觉,无梦好眠。 子姝睁开眼的时候,她窝在赵吏的怀里,赵吏睡的正香,但两眼黑色的眼袋却非常的重。 轻声挪动了下身体,起身下了榻,这才发现赵毅成大字型合衣躺在屏风前,对着门的榻上,钱叔盖着一床薄斜卧着正在看着几个小东西。 子姝捏走捏脚的走过去,钱叔恰巧回头,露出他那白白的八颗牙齿,笑容灿烂的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成果不错,我给牛鼻子和阿牛重新找了个窝。你瞧瞧怎么样。” 手镯比之前的宽的一指不说,颜色还变得更加像个地摊上的假冒伪劣产品,子姝也没嫌弃,直接套上了。 然后看着一块睡莲形状的吊坠,解开了脖子上的绳子,那上面挂着九枚铜钱,还是柴叔给的。 钱叔接过绳子,然后把吊坠串了上去,子姝这才发现吊坠的下面就然挂着四个小小的珠子,珠子不圆有点儿长,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她的那四根引路石吗?抽搐着嘴角,这钱叔也真够可以的。要是能把那葫芦也给弄一起就更好了。 子姝正想问问呢,钱叔开口道:“葫芦你系在手腕上吧,狡兔三窟,别把什么东西都搁在一起,这样容易丢。” 带回去的时候,子姝终于觉得她脖子上的东西像个饰品了。 水滴状的耳环也扣了上去,钱叔说这东西可以保护她。就是不知是真是假,之前还是子瑜会当保镖呢,结果那家伙事一有问题就自己先要躲起来。 不管真假反正也还是蛮好看的,至少比手腕上那个劣质的玉要好的多,还有一根簪子,子姝见了扶额道了句:“叔,我不要了,我都有一哥荷叶钗了,这么多仿古的东西,我还真没有那个能耐,全部插在头上出去走上一圈。” “嗯,那你就仍口袋里装起来,等有用的时候在拿出来。” “叔,我是不会戴的,坚决不会,那个簪子,太可疑了,你还是留着送给海零仙子吧。” 子姝非常的抗拒那个簪子,不是一味她有荷叶钗,而是那个东西实在是与那女子的东西太过于相似了。 子姝和钱叔你来我往的时候,赵毅伸着懒腰醒来了,炸着头发,皱着脸用他那大嗓门豪了一嗓子:“你俩干啥呢?啥好东西不要给我?” 赵吏被这一嗓子喊的从榻上掉到了地上,爬起来一看,子姝不在,这才捏了捏鼻梁走了出来。 钱叔已经收起了簪子,不高兴的撇着嘴看着子姝道了句:“哼,好心没好报,你不要算了。对了小子,给你个好东西,你绝壁会喜欢。” 一个造型时尚的眼睛出现在了钱叔的手中,赵毅没见到之间还在撇着嘴,见到之后,一把抢了过去,带在了头上道了句:“哎呀,没想到钱叔你老人家还蛮潮流的。” 第75章 拦路鬼现 赵毅带着那新潮的眼睛在众人面前显摆,却听到钱叔道了句:“小子这眼睛收好,它能让你这双眼看到看到不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 赵毅一听,呦呵了一声,从脑门下划拉下来戴在了眼睛,巡视一圈,发现和墨镜相比除了比较清晰之外颜色没变化之外,似乎也没啥区别啊。 带着疑惑扭头看了眼钱叔道了句:“钱叔,你是在那我逗了吧?我怎么什么都没瞧见?” “行了,关键时刻你会看见了。天亮了,咱们要出发了。” 外面的天空泛着一丝鱼肚白,钱叔并没有跟海零拜别而直接带着几人离去。 走到那古朴的大门口,轻轻往后一拉,门开了,外面却是狂风四起,钱叔瞅了瞅,让子姝几人裹严实一点儿,就要出门。 赵吏牵着子姝,右手腕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恢复的非常不错,连个疤痕都没有留下,子姝却一点儿也不惊奇了,这种事情一次两次的还会惊喜一下,看到的多了也就惊喜不起来了。 用披肩抱着头,身上穿的也是比较厚实的衣服,跟在钱叔身后,迎着狂风走出了那古朴的大门。 子姝还特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完全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昨天夜里她还是听到那小姑娘说他们的院墙被人给打坏了的。 不管这些在踏出了这方小院的地界后,里面就变得黑漆漆的,原先那一丝的鱼肚白也不见了。 回头,古色古香的二进院子不见了,漆黑一片,不见一丝亮光,钱叔却拿出他常用的引路灯,对着子姝三人道:“走了,跟着这盏灯,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停下脚步。” 子姝点点头,身上有点儿冷,赵吏一看子姝那模样,干脆掏出了子姝之前换下来的冬衣给披在了肩上,子姝也没客气的穿上了,但还是觉得冷的不得了。这气候完全是不会灿烂的八月应该有的。 而钱叔看到子姝这模样,摇了摇头道了句:“你说你以年轻人这身体啧啧,还不如我一老人家,对了小子,你也穿厚实一点儿,咱们过了那山头就要到地方了。你可别冻坏了。” 赵毅搓着膀子,接过赵丽递过来的厚衣服穿上,头上也带上了帽子,总之就是怎么严实怎么来,现在什么形象啊,潮流啊都已经被温暖所取代了。 烛火一闪一闪的,丝毫不受风的影响,这地界比起之前在海伦那住处的狂风可就要温和一些,但也是吹得草原上的芦苇哗哗作响。 子姝看了看天边,一点儿要亮的意思也没有,在看看她们跳下来的山头,此刻就犹如那张开的大嘴巴一样。 不只是错觉还是她多心了,总觉得心跳的比平时有些快,哪怕是赵吏在身边,子姝依旧觉得不太平,从头上拔下荷叶钗,瞬间一长一短的剑出现长剑别了起来,这次手里握住了短剑。 而子姝的这一行为,让赵吏和赵毅一愣,钱叔倒是点了点头道了句:“谨慎一点也是好的,对了那头你那粉红色的石头,我给你留着呢,那东西你先贴身装着。等变小一些了在给我拿出来。” 说吧钱叔递过去一块粉红色的石头,这石头就是之前在泉叔泉婶家里,附身的三尾狐留下的,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但钱叔说会变小,那就一定不会有错了。 烛火在飞速的飘浮,钱叔跟在烛火的后面,快步的跑了起来,赵毅和赵吏一人背一大包,就连子姝如今也是好了背着大包,还好里面的衣服被穿在身上,倒也没觉的多重。但就是总觉得周边一点儿也不太平。 赵毅把钱叔送给他的眼睛直接带着当做了防风镜,却在连续跑了半个小时后,突然间大叫一声,指着钱叔身后喊道:“钱叔,俺是个啥东西?” 钱叔蹙眉,看了眼赵毅哟看看子姝和赵吏。手里也握着黑剑喊了句:“武器都拿出来,遇上拦住鬼了。” 烛火已经在朝前飞,钱叔提着剑在跑,那动作潇洒极了,就好像他练过了无数次一样,赵吏的棍子也别在肩膀上背包空隙中间,就算是跑起来也不会掉下来,万一有啥事,也方便拿出来。 赵毅也是如此的别着白色的刀,在疾驰。 不远处的东西在靠近,但钱叔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子姝几人更不敢停下来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钱叔停下了脚步,没办法不的不停下,他们被一群绿眼睛的东西给包围了。 四人背靠背,赵毅微微喘着粗气,毕竟在高原上跑了那么久,再好的身体也会有少许的不适应,倒是子姝是一点儿问题也无,除了感觉冷。她想她这身体也许跟吃了那么多天才地宝有关系了。 绿色的眼睛,在咕噜噜的转悠,子姝却闻不到属于动物的味道,有的只是草原上,低矮的芦苇的清香。 子姝想着第一次在山脚下遇到那双头狗的时候,给的吃的,那这次不知道行不行。 可惜子姝的想法太过于天真,那群东西很显然是冲着她来的,因为她听到了那些眼睛的主人,留着哈喇子的声音,还有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说了句:“食物好香好香。” 会说话,而不是正常的物种,那就只有和双头蛇一般的东西了。绝对是不是什么好玩意了。 风,锋利的风从子姝的耳边划过,切断了她的一丝长发,子姝手中的短剑也开始动了,蹭,的一声接住了一道风,而赵毅则是张着大嘴吧结巴的对着钱叔问道:“钱、钱叔,那是个什么东西,好丑。” “小子小心,这玩意不好处理,注意攻击他满身的眼睛,还有在你们的武器上涂山朱砂。”钱叔刚说完,那边黑漆漆的一团根面条似得东西,就沿着地面过来了,最前端还有两只灯泡大小的绿油油的眼睛。 钱叔手快一下子就划破了眼睛,那东西沉入了地下,消失在了芦苇丛中。 而子姝这种对上的就不太好说了。短剑挡住了那黑漆漆的犹如沥青一般材质的爪子还是手什么的东西。 总会力道很大,还带着强劲的剑气。 赵毅也握着白色的刀挥舞着,赵吏却盘坐在几人的中间,专心的握着一根小一号的毛笔在地上画着符文。 咔擦一声,子姝与那怪物再次教授,长剑有点儿弯曲了,短剑一下子捅了过去,却被那东西就吸住了,想拔,拔不出来。 子姝连人带剑一下子给那东西给聚齐在了空中,嘴里喊着:“好香好香。” 眼见子姝就要被那东西扔到了嘴里,胸口的正阳镜却发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照亮了那东西的嘴巴,甚至穿透了那东西的嘴。 绿色的眼,转动的飞快,子姝被扔了下来。闷哼一声,正要起身就看到那黑漆漆的玩意,如洪水一般朝着她冲了过来,且那绿油油的众多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翻滚,快速的翻滚,想要回到赵吏他们身边,却再次被那东西给拦截住了。 赵吏扭头看了一眼,握紧了双手,却听到钱叔说道:“赵吏安心画符,丫头交给我。小子好好保护你哥。” 钱叔跃起,在空中一个华丽的翻转,黑剑化碎了多双绿油油的眼,那怪物似乎有点儿受伤,拍打子姝的动作慢了一分,也被子姝割面前的三双大眼,砍断了那半截身子。 归于尘土,妖怪吼叫了起来,完全疯狂了起来,而这时,钱叔一把拽着子姝的后衣襟,往空中一扔喊了句:“丫头,对准最中间那双最大的眼睛坎。” 子姝勉强扭转这身子,一手一把剑,整个人就往妖怪的大眼睛标准。 而钱叔也在那边对着赵吏喊了句:“赵吏,快撵咒语。把这东西关进去。” 赵吏闭目盘坐,地上的符文远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大的八卦阵,赵毅和赵吏两人就跟那八卦阵内心阴阳鱼的阵眼一眼。 一人一边,烛火就在中间的位置上,忽闪忽闪的,而子姝则是从空中狠狠的摔落了下去,一手一个眼睛,也不知道她看到的对不对,眼睛在捅破的瞬间,她被砸到了那东西的身上。 硬邦邦的摔得子姝生疼不说,还被其他的眼睛给完全的包围了起来,而就在这时,钱叔一剑破开了那庞大的身躯,却发现自己被包裹在眼睛里面了,那些个零碎的小眼睛,在大眼睛破掉之后,全部融合在了一起,包裹住了子姝,而钱叔的那一剑则是划破了重新融合后眼睛的表层,一代点儿都没伤到怪物本身。 嘿嘿的声音响了起来,怪物化作一阵龙卷风就要飞走,而这时,赵吏那边恰巧完成了所有的咒语,钱叔顺势给那东西的背部来了一脚,大大的眼睛给就那红色的符文给吸住了。 眼睛内的子姝,也没闲着,双剑合在了一起,居然变成了一把带着螺旋纹的剑,剑身一圈白一圈红色,霎时好看,但子姝无心欣赏,她正对着绿色大眼睛中最中间的一个气泡,砍去。 第76章 净化之力 螺旋纹的剑黑红交加冒着淡淡的红光,子姝的眼睛也是血红色的,绿眼睛中滑腻的不得了,想要正常行走压根就不可能,脚不断在再被绿油油的肉裹住,虽说不疼不痒,但活动不便。 子姝握着剑看着前面的气泡砍过去的瞬间,长发遮挡住了眼前的视线,只听到“噗嗤”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喷了出来,沾染道了长发了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 子姝吓了一跳,脚下的肉似乎松动了一下,她的身体立马被长发包裹着,肉眼是什么都瞧不见了,但子姝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强而有力的腐蚀之力,在那被刚才刺穿的气泡里面。 外围的赵吏终于弄完了手中的事情,钱叔也把这东西完全赶到了那八卦之中,赵吏和赵毅跳出了阴阳鱼的阵眼。 “赵吏快。”钱叔手里握着黑色的剑,插进了那东西怪缩成一团的正中心,但子姝已经被包裹进去,完全看不到了身影。 一个黑中带着墨绿的球体被吸到了正中阴阳鱼的喂位置,赵吏面色惨白,唇色发青据说手中的棍子就跃了来,紧接着钱叔之后,掰开棍子抽出了那带着淡蓝色光点的窄细的刀,紧接着就连人带刀劈了进去。 而这时,子姝也把自己包裹成了一个球,手中的剑却没闲着,时不时的就往外桶上一剑,看着那绿泡泡急剧的收缩,而她的长发包裹着她却在撑大。 赵吏的刀坎进去的时候,刚好与子姝的剑兑在了一起,“磁啦”一声,火光点点,一下子那黑绿色的球就裂开了一条口子,赵吏也被裹了进去,但那口中始终没有融合气起来,而这时,子姝指挥着长发,窜到了肉球的外面,整个人就弹了出去,顺带裹着赵吏,在肉球的身上坎了好几刀。 钱叔却在子姝被弹出来的瞬间,丢了几枚符纸在肉球的身体之后,闪身拽着赵吏的胳膊就往阴阳鱼外跑去。 看着那东西被八卦阵给吸了进去,子姝却恰巧就落到了阴阳鱼的中间,白光和黑光同时闪烁,子姝被一下子冲到了半空中,那东西却在瞬间被吸了进去,只留下那绿油油的一对眼睛,冒着猩红的光芒落在了阴阳鱼的阵眼上。咕嘟咕嘟的冒着黑绿色的烟。 不巧的是,子姝瞬间被那黑绿色的烟被包围了,赵吏落地扭头就看到的是子姝被困在黑绿色的烟雾之中外面包裹着充满的白光和黑光,而她则是长发完全顺直的散在身后,一点儿要保护她的行径都没有。 从头到脚,又黑又绿色。赵吏急了拽着钱叔的胳膊,怒吼道:“师父!” “稍安勿躁,要是这一淬炼成了,你媳妇以后就是百毒不侵了,也不惧这些阴物,说不定还会有什么……” 话未说完,赵吏就已经冲到了八卦阵的外围,那那层阴阳鱼发出的白色光幕,完全阻挡着赵吏压根就进不去。 赵吏不信邪,终是被反弹出来三次,嘴角都溢出血,仍旧要往里冲。 赵毅则是低垂着头,摸摸的蹲在不远处的看着子姝,脸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赵吏,就再赵吏第五次冲向那光幕的时候,冲上前一把拽着赵吏的衣领,挥着胳膊上去就是一拳头。 钱叔看两兄弟打了起来,一手一个,拘在自己身边不然他们动。而中心位置的子姝,已经被弄到了阴鱼上的阳眼之中,身体已经消失不见,只能看到出,额头的那红光的符印在一闪一闪的,与那黑绿色的烟雾扭成了一团,渐渐的红光消失在了黑绿色的烟雾之中,转眼就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赵吏着急的不得了,想甩开赵毅,但赵毅挥动着拳头就朝着他的眼窝来了,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赵吏抬腿踢了一脚赵毅,赵毅一个不防,被赐到了大腿,钱叔顺带的也给了赵吏一下,两只顿时安静了。 在子姝那边,钱叔紧皱着眉头,一脚踩着赵吏,一只手握着剑低着赵毅,完全不让两人动,哪怕是两人此刻已经怒气冲天也是如此。 钱叔面上冷静,眼睛微眯,用剑拍打了一下赵毅道了一声:“小子,带着你的眼镜自己的瞧瞧。” 看着钱叔挪开了剑,这才扭头一看,只见黑绿色的烟雾之中,一层粉色的烟雾包裹着子姝,然后那粉色的烟雾渐渐的变成了白光,与阴鱼阳眼发出的白光融合在了一起。而那黑绿色的烟雾在那一瞬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瞬间冲散了,阳眼上的眼睛不见了,咕嘟咕嘟的声音也没有了。 子姝的长发包裹着她,那白光一闪,子姝瞬间消失不见了,赵吏起身,握紧了拳头,开始嘶吼了起来:“老婆!” 可惜子姝听不见,她双目紧闭,却在感受刚才那一瞬间的冲击之力,粉色的雾气在和黑绿色烟雾交战的时候,她是浑身冰冷,完全不能动,就连眼睛也睁不开,但她感觉到了,那粉红色的烟雾,绝对是那个粉红色的石头散发出来的,然后跑进了她的身体,吸收了那抹粉色,子姝觉得自己似乎强劲了不少,不在害怕那黑绿色烟雾,也不再继续被腐蚀的感觉。 困住走不了,脚下的风很大,就在那黑绿色的烟雾在她的感念之下,浑然炸裂消失之后,她就被风给卷走了,睁开眼,并未觉得风很锋利,而是柔和,渐渐的转为暖阳。 抬头一看又是一只绿油油的大眼,冒着黑烟往上飞去,却寻不到子姝的身影有变得极为暴躁,极为激励的撞击这那黑色的屏障。 与阳鱼阴眼链接在一起,粉中带着金色的光芒完全包裹住那黑绿色烟雾,像是在吃东西一样,咔吱咔吱的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阴眼之中黑色光幕,被子姝本身所带的能量给瞬间打破,由内而外,一层黑色的污渍出现,转眼间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晶石或化作白气消散于阴阳鱼中。 而子姝从阴眼之中突然间直冲天际,在空中一个侧身翻转,握着螺旋纹的剑,侧落在了钱叔他们的对面。 钱叔念动口诀,八卦阴阳鱼瞬间化为乌有,而子姝则站在对面,一身厚重的衣物不见了,身上穿着单薄的一袭黑中带红的短裙,肩膀、大长腿全都裸露在这风中,黑紫色长发也是随风在肆意的飞舞,眉心的那红色的符文闪烁着光芒,转眼间又消失不见了。脚上的也是同色的高腰靴子但完全看不出是什么质地。只有腰间那钱叔做的布口袋依旧还在,脖子上挂着的铜钱和莲花型的玉石,那玉石还在散发着柔柔的光芒,让子姝全身暖洋洋的。 赵吏望着眼前的子姝呆呆的,不知道是和感想,倒是找颤抖着手指着子姝的放心,朝着钱叔问了句:“钱叔,我嫂子她不冷吗?” “嗯,不冷,看来激发的不完全才会变成这样子,不过也还算是可以了。等找到了定魂珠,一定能够够完美。就是不知道你嫂子激发出来的是什么了?” 钱叔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了句,赵吏则是在片刻的发愣之后,看着子姝在到底的瞬间,跃上前,一把抱住子姝,喊道:“老婆?” 子姝的剑掉在了草地上,蠕动着嘴巴,觉得自己好累,转眼看到自己在赵吏的怀中,就闭上了眼,完全忘记了她们还在乘早赶路。 赵吏没办法,扯下背包就给子姝找衣服,这……就算天不冷,也不能露这么多,正要打算给子姝裹个严实,就见子姝身上的那黑底红纹的凉薄的衣衫不见了,原先的那身厚重的衣服瞬间把子姝裹着严严实实,就连披肩都还在。 赵吏松了口气,摸摸子姝的额头,有点儿发凉,她整个人的气色也还算不错,把身后的背包扔给钱叔,看着地上掉落的剑,拾起来,帮着子姝挽发,却发现完全不行。 钱叔摇了摇头,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一粒糖豆塞到了子姝嘴里,对着赵吏道了句:“没事,就是第一次使用这种力量,脱离了而已。” 赵吏并未抬头,盯着子姝,赵毅则是抱着钱叔丢过来的大包,非常不满意叫嚷着。 而子姝却糖豆入口后,睁开眼了,靠坐在赵吏的怀中,脸上带着极为兴奋的笑容道了句:“吏哥哥,好厉害好厉害,那东西被净化了。” 钱叔站在他们身边,看着子姝和赵吏,不太相信的问了句:“丫头你说什么?净化?” “嗯,叔因该是净化没错,那黑绿色的烟雾带着腐蚀效果,被那粉色的雾气给净化掉了。”子姝有些小小的兴奋,并未完全发现,那粉色的雾气在她的身体内,形成了独特的内流,融合在她的血肉之躯里面,变成了一道金色的暖流。而那石头则是在不知不觉的化成了碎末,就等着一碰即散了。 子姝高兴的不得了,手腕一番,掌心之中出现了一簇粉红色的火苗,忽闪忽闪的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扶着赵吏的肩膀站起来,双手对摊开,一串粉红色的雾气在她的手中出现,反手又会消失不见了。 第77章 尾随而来 子姝愉快的翻转着手心,钱叔则是望着天空,一阵儿香气袭来,子姝翻转的手一停,看了看钱叔道了句:“叔,海零仙子的味道。” “嗯,你们跟着烛火先行一步,我会赶过来的。”钱叔站在风中没有送,赵吏身子一蹲,背着子姝就开始往前跑,赵毅狠狠的瞪了一眼赵吏和子姝的背影,大大的背包都扔给了他,前一个后一个背着不怎么舒服,但还是撒丫子追上了赵吏。 而身后的钱叔,在赵吏他们走远后,对着空中道了句:“谢了,海零,过几日再会。” “哼,你个钱老头倒是跑的好快,人家都按照你说的,派出了多眼让那丫头练手。你倒好,直接要多眼灰飞烟灭了。”海零踩着一直硕大的蝴蝶浮在空中,身上的宫装在风中飞舞,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的担忧。 钱叔笑呵呵的对着空中稽首,道了句:“客气的话咱就不多说了,你自己保重。” “喂,钱老头,你等等,我告诉你,那地方可不是善地你要小心。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是不会去救你了,你别指望我,那地界不属于我。”说着海零的眼圈有些红了,脚下的墨绿色的大蝴蝶,闪动着翅膀。 钱叔准备出发的脚步一顿,摇了摇头道了句:“海零,回去吧,天快亮了,要是让他发现你不在神邸了又该找你麻烦了。” “不用你多说,我现在就走了,哼。钱老头你可千万别死了。我一般不给人收尸。”说着海零踩着硕大的蝴蝶远去了。 钱叔则是叹了口气,有摇了摇头,这才看着赵吏他们远处的身影,抬脚追了上去。眨眼睛的功夫,钱叔已经追上了赵吏他们是那人。 子姝紧紧的搂着赵吏的脖子,她虽然心情不错,可到底是身体没有那么多力量,也只能让赵吏背着。 赵毅倒是看到钱叔追上来了,毫不客气的把挂在前胸的背包扔给他,一点儿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后面的路倒是平顺了一些,子姝觉得自己恢复过来了后,就不让赵吏背着了,虽说没多重,但走了一路,也是会把赵吏累坏的。 就在天边泛起了一丝亮光的时候,钱叔终于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眼前是一座山谷,两块巨大的冲天石就像是山谷的大门一般,矗立在草原上,从巨石开始,左右都是延绵不断的大型石块山峰。山峰就像是被刀个劈了似得,完全笔直陡峭,完全无路可走,除非会飞。 两边延绵数里而去的高大山峰上,一点儿土皮也没有,也就是说出了那陡峭的看起来气势宏伟的山脉之外,完全没有一颗草,光秃秃,干巴巴的。 山谷里面的景色被高大的山峰遮挡住了,一条两米宽的溪流,从山谷的外口绕了一圈又绕回了山谷之内。 水声哗哗作响,水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波光粼粼。 抬头看着天空,旭日还未东升,月也没有踪影,繁星满天,看起来伸手就能摘下来一样。 钱叔立在那山谷门口,一直望着那盏烛火没动,子姝他们三个更不敢动,谁也没有说话,就连一向多话的赵毅都背着大背包静静的站在钱叔的身边。 赵吏牵着子姝的手,有些紧张的望着山谷之内,他知道他想要的东西就在里面,为了子姝,为了他们的未来他也得使劲拼上一把。 浮在空中的烛火突然间熄灭了,钱叔皱着眉,而赵毅和子姝却是不由的紧张了起来,烛火灭掉了,他们总觉的不太好。 但看钱叔收回了烛火,手里握着黑漆漆的刀,子姝也是把变回去的荷叶钗又变化成了剑,握在了手中,赵毅也是紧紧的握着那白色的长刀。 就连赵吏也是握着泛着淡蓝色光芒的棍子不曾松手。 四周静悄悄的,脚下低矮的芦苇在风中刷刷的摆动中,连篇的随风倒了下去,谷内的河流溪水哗哗的作响,钱叔握着黑剑,突然间跃起,一剑劈在了那山谷的石门的正中心, 直等到咔擦一声,什么东西被划破了的声音,钱叔扭头对着三人道了句:“走,进去,太阳出来前,我们出来就好。” 他们几人刚进去,山谷的外围,忽然间出现了好几绿油油的骷髅,望着钱叔劈开的那条滋啦作响的道儿,一直骷髅突然间倒塌成一堆废骨,而其他的几只则是围城了一个圈,扯下身上那大红色衣裙,包裹着那堆废骨,用眼中的萤火给瞬间点燃,一阵儿骨头特有的臭味散了出去。 不多时,一辆商务车凭空出现在了山谷口。 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穿着红衣,画着浓妆,不是柯紫霖又是谁,而她的身后紧接着下来个白发白眉的男子,脖子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的耳麦,此人不是柯公子又是谁?紧接着就又有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撇着嘴极为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山谷,对着柯公子道了句:“哥,你说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这次你可别再丢人了,连人带武器的被都人给撸了。” “哥,我心里有数,上次是不小心找了赵吏那小子的道儿,这次可不会那么便宜他了,对了紫菱老朱呢?怎么不见人?”柯少爷一副咬牙切齿的想要把赵吏给大卸八块了的表情,却让柯紫霖瞧得不爽。 柯紫霖不爽快了,也就没好声好气的对着柯少爷道:“你问我我去谁?废话少说,上次为了给你洗伤口,大哥都把萨卡都弄丢了,还被家主给说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得逞,不过记住了,我只要赵吏,其他的人你们随便。” “紫林我要赵吏那小子生不如死,让我尝尝我尝过的味道,等他幸运的存活下来之后,随你怎么玩。不过你得先让我报仇。” “切,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身上了,我再说一遍,除了赵吏,其他人你们随便。”柯紫霖一步不让的和柯少爷吵了起来。 而柯公子则是坐在黑衣眼镜男搬过来的椅子上,不耐烦的道了句:“闭嘴,我们的目标是赵吏身边的女人。老朱去探路了,等下立马就出发。” 而先行一步的子姝等人在跟着钱叔进去之后,立马被里面的景色给吸引了,他们站在山谷的入口处,那一道溪流恰巧就从山谷外口绕过,流入山谷内后,变作一道不大的瀑布落入了谷底,而谷底则是水草丰满,倒是呈现出一片鸟语花香的模样,与外面那风吹草地,天空触手可及的模样完全不同。 钱叔带着子姝三人,从右手边,顺着岩壁往下走,走三步停一下,赵吏就会拿起笔画上符文,在符文一闪一灭之后,才会再次往下走去。 这路子姝觉得并不难走,绕道瀑布右侧的山坡上踩着花草往下走,至少土是肥沃的,哪怕是脚下打滑,也顶多就在花草上滑下去,并不会想昨日遇到了的石头山,完全都是峭壁阧石,无落脚之处。 走了不足十米,赵吏拿住了一截身子,在半山上打了桩子,然后甩开绳子,钱叔则是赵毅顺子绳子滑到瀑布地下等着,而钱叔则是看了眼子姝,让她和赵吏也先行下去,钱叔他自己垫后,顺便在那木桩上画上了符。看到他们走过的痕迹完全消失,这才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小型的瀑布,不足十米高,但水却是清澈见底,那不宽的河流河底都是砂石,岸上则是长满了半人高的芦苇和蒿草,还有不少的沙柳树,开着淡紫色的花朵,也有一些地原本低矮的蜜罐,在这里也是涨势冲天,一丛丛的连成了一片,开着紫色的花朵,与沙柳的淡紫色的花相互辉映,霎时好看。 这肥沃的土地上却是没有路的,子姝大致看了一眼,这谷中盆地不到,从东到西大致也就是一千米,从北到南倒是有些不好说。如果她们站着的瀑布的位置是北的话,那么南面完全看不到头就是了。 子姝觉得有水有草的地方蚊虫绝对会多一些,但在这里却并未没有发现让人讨厌的那黑漆漆的蚊子。在看脚下踩出来的道儿,子姝都有点儿不敢相信,这地方居然还有这么高的芦苇,居然长得和她差不多高了。 而就在此时钱叔却道了句:“赵吏,拿了东西,就朝南走,出去就是我们之前在经幡哪里看到的藏族人家的帐篷了。” 子姝一愣,这都已经不在一个地界了,怎么可能看到的?带着疑问,子姝想了想,并未问什么,而是看到钱叔踩在了水里,试了试,然后才对着他们几个人道了句:“走水路。” 赵吏尔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子姝,道了句:“媳妇水凉,我抱着你走。” 子姝差点儿就叫出口,而赵毅却是撇撇嘴道了句:“都穿的是防水的裤子和鞋子,老二你可真是献殷勤也不看看时候。” 子姝轻轻拍打着赵吏的肩膀,赵吏咧着嘴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就是不肯放她下来,还扭头对着赵毅来了句:“羡慕嫉妒恨啊?那你也赶快去找一个不就好了。” 而就在这时,钱叔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他们道了句:“不好,有人跟上来了。” 第78章 山谷探路 钱叔的一句话,让众人停顿了一下之后,赵吏赶忙问了句:“师父?我们要继续走,还是……” 赵吏的话问的很明显,再看大家手中拿着武器,钱叔蹙眉,然后道了句:“加快脚步,来者不善。” 趟着不足膝盖的水,子姝从赵吏背上下来,这样下去,只会拖延他们前行的步伐。 水声哗哗的在作响,水流也不是笔直向前的,好在钱叔来的时候,已经把后面的痕迹给抹干净了,要不这被人追上可是迟早的事情。 山谷外,柯紫霖的大红色裙子在风中摆动,脸上极为不耐烦的看着和柯少爷磨磨蹭蹭的在哪里摆弄着罗盘,但十几分钟过去了依旧没摆弄出个什么名堂,柯公子倒是闭目坐在椅子上带着耳机听着歌,好像并不关心这些事情一样。 没多时,老朱回来了,裤脚还带着露水,额头带着一丝汗珠,看到三位后,对着柯公子弯着腰道了句:“公子,没发现他们的踪迹,估计是被处理过了。” 柯公子没说话,依旧是闭着眼,柯紫霖倒是翻着白眼道了句:“老朱你是存心糊弄我们几个吧。” 柯少爷也说话了:“老朱,快来帮我弄弄这个罗盘,到底怎么回事,指针完全不听使唤的在乱动。” 老朱走上前,一看,虚眯着眼,接过罗盘,往后退了五十米的距离,罗盘好好的,可只要跨过那五十米的界限,罗盘就开始乱动。 老朱摇了摇头把罗盘递给柯少爷道了句:“少爷,罗盘没坏,这里不是阴气极为重,就是磁场太过强大,让罗盘失灵了。” 柯紫霖扯了扯红裙,摇了摇柯公子的胳膊,看到柯公子睁开了眼,娇滴滴的道了句:“大哥,你说怎么办?” 斜眼瞅了一眼柯紫霖,接着闭上眼道了句:“让你的骷髅去看看。对了让红衣去。” 柯紫霖撇着嘴巴道了句:“大哥,红衣被拆了,量骨头渣都不剩。” “红衣的魂魄还在,随便附身个骷髅还是可以的,别啰嗦。”柯公子依旧没有睁开眼,身后的黑衣墨镜男也是站着笔直,手里还握着一罐热乎乎的牛奶,在等着柯公子享用。 柯少爷本想发脾气看看到柯公子那冷静的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就算是有气也不敢发,只能狠狠的瞪着老朱,怒斥道:“老朱你怎么搞得,连个罗盘都弄不好。” 老朱连眼皮都没翻一下,就那样静静的抱着胳膊背对着众人,望着那山谷,心里却是想着另一回事情。 而子姝一行人则是趟着水,弯弯绕绕的走了半个多小时后,上岸一看,才发现并未走多远,而钱叔则是盘坐在岸上,让其他几人也都蹲着身子,还给每人贴了一张符纸,不多时,一直红裙的骷髅从水中趟过,一丝的声音都没发出来,子姝看到这骷髅,就想起了前一日在纳赤台的昆仑泉遇到的那个喜欢赵吏的女人。 狠狠的剐了一眼赵吏,赵吏摸了摸鼻子倒也没说话,等了十多分钟,看到骷髅又趟了回来,直奔瀑布,然后消失不见了,钱叔这才对着几人道:“来人动作很快,大家仔细点儿,沿着河流走能消除行踪和气味,动作快点儿,后面的人估计要进来了。” 沿着河边趟着水,赵吏牵着子姝,赵毅扶着钱叔,速度极快的趟过了一个大弯之后,这才上岸,然后钱叔再度掏出那烛火,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你的引路石拿出来。” 从布包里掏出东西,钱叔又把老道士给唤了出来。赵毅带着那眼镜一直戒备这后方,在老道士出来还未废话的瞬间,赵毅喊道:“钱叔,有人下来了。八个人,还有好几具骷髅。” “牛鼻子,靠你了定魂珠的位置在什么地方?你可要给我指挥精确了。”钱叔不紧不慢的说着。 老道士把有些凝实的身体虚化之后,望着瀑布边上的一行人道了句:“老钱啊,我尽力而为吧。让我进罗盘。” 钱叔手上端着罗盘,引路石被摆在了几人的外围,那盏烛火漂浮在最中央。一闪一闪的。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罗盘动了,老道士道了句:“正南五百米偏东。”引路石亮了,白光一闪,钱叔拽着几人消失了,就那那盏引路灯都不见了。 而子姝他们人依旧还在河边,但眼前的就不再是那茂盛的野草从了。而是散发着尸臭和腐烂味道的黑色土地,引路石再把他们带到这地界后,哗啦啦的落下回到了子姝的手中,并未像昨日在山巅之时那般掉落。 收回引路石,看了眼钱叔,却见钱叔望着那黑色的土地在发愣,子姝看了眼赵吏,赵吏的眼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决定,而赵毅则是紧紧的握着雪白的刀,警惕的望着四周。 引路灯浮在钱叔面前,钱叔手中的罗盘跳动的极快,绿色的光点布满了真个罗盘,红色的光点也是极多,钱叔面无表情的望着罗盘,老道士再度开口道:“小心点儿,这道上东西多不好对付,实在不行,就交给后面的那波人,他们人多。” 钱叔“嗯”了一声,罗盘上的指针终于稳定了下来,而就在指针不动了之后,引路灯飞了起来,位置真是那罗盘所指的方向,不过烛火照到的地方只有一人宽。 “跟紧了,至能踩在烛火照到的地方,阴暗的地方不要踩。”钱叔嘱咐三人。 子姝紧紧的捏着赵吏的手,赵吏也回应的捏了捏子姝的手,道了句:“老婆别怕,有我在。” 虽然子姝知道赵吏只是安慰人,这一路走来,事实证明,赵吏并不能完全保护她,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总被人被托着后腿,不能及时的来救她。但听到这句话,子姝还是心中暖暖的。 一手握着长剑,短剑别再腰里,一手被赵吏握着,子姝跟在赵毅的身后,赵毅跟着钱叔,而赵吏则是在最后。 五百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却让子姝几人倍感煎熬。 脚下的路在开始出发之后就完全变成了白骨铺成的路,钱叔还特地的嘱咐他们不要被白骨给分了心。可子姝却感受到了脚下的白骨在哭泣,在怨恨、在不甘。 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脑袋不被那些白骨给诱惑而停下,一股清心莲特有的香味从子姝的身体里散了出来,大家都是凝神静气了,倒是钱叔喊了句:“不好,丫头收回香气,后面的闻香而来。” 钱叔刚说完,子姝有些慌张的拽着赵毅的后衣摆,完全不知道怎么做,赵吏却说道:“老婆,想着让香气回去就好。” 瞬间香味消失不见了,子姝这才松了一口气。而站在瀑布下的柯家人,却在子姝清心莲飘散出来后,第一时间被人给发现了。 “公子,前面不足一千米有清心莲的味道,你看?”黑衣眼镜男在给柯公子汇报情况,却也在询问他们下一步怎么做。 “是赵吏的那个女人嘛?”柯公子问道。 而金边眼镜男不知道何时赶了过来,道了句:“公子,不管是不是赵吏的女人,只要抓住了,不就知道了吗?正好赵吏给小姐,那女人留给公子你。” 说完,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望着前方,眼中闪过一道暗光。而一边的柯紫霖却是极为高兴的咧着红唇,笑嘻嘻的到了句:“大哥,这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你说了呢?” 柯少爷在边上狠狠的骂了句:“你个花痴,那个赵吏就是个小白脸除了长得好看点,还能做什么?” “要你管,记住了我只要赵吏这个人。谁都不许伤他。”柯紫霖脸上厚重的浓妆,让她整个人在发怒的时候看起来格外的恐怖,柯少爷也许是懒得和她吵架,也许是害怕了,就没和柯紫霖在对呛了。 柯家人的速度倒是比子姝他们要快,他们并未走水路,而是直接让骷髅开路,黑衣墨镜男走骷髅后面保护着柯家三位公子少爷和小姐,金边眼镜男,则是和老朱垫后。 而子姝他们慢慢的移动着,深怕有什么意外,清心莲的味道不能外放,子姝有些担心自己会被那白骨的情绪所控制,去听到钱叔道了句:“到了。” 子姝一个激动,就要挤上前去瞧瞧,却被钱叔一把按住道了句:“别乱动,看着脚下的路。“ 子姝这才发现,她刚才那一紧张,差点儿就抬脚落到黑土地上,再看原本的黑土地此刻居然伸出了好多白骨的手,恨不得一把抓着他们的脚裸给拽进去。 一身冷汗,赵吏从后面环着子姝道了句:“老婆,没事了,别担心,师父在前面应该是在找位置。” 子姝僵硬的点了点头,手中的长剑,有些本能的挥剑朝着那些骷髅手砍去,却被赵吏一把抓住道了句:“老婆,平心静气,不要被影响。” 子姝又是一愣,刚才她看着那些个骷髅手,心中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恨意,想要斩之而后快,完全没想到自己一瞬间就被那东西给诱惑了。 第79章 柯家追兵 子姝握着剑,扭头看了一眼赵吏,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几个都没事,有事的就只有她,难道是她的感官太灵敏之故? 钱叔手中的罗盘指针在飞速的旋转,老道士的虚影飘出,道了句:“老钱,往东具体位置大概在三四丈之内,再具体的不清楚。” 往东三四丈,子姝抬头一看,东边三四丈的位置可是高高的石头山,水流是绕道东边的山脚又绕出去的,完全没有按着笔直的线路在行走。 至于东边三四丈什么位置,老道士说不上来,钱叔也只能点点头,然老道士回去,却道老道士说,这地方阴魂几多,他要找最佳方位去吸收一下,来壮大他自己,就连阿牛一听这话按耐不住的从手镯里跑了出来,舔着笑脸唤着老道士师父祖师爷什么的,一步不肯离开。 钱叔笑呵呵的摇了摇头让他们注意安全,顺带放风,他带着子姝几人往东三四丈的方位而去。 而身后的骷髅一直走直线,此刻就在子姝他们对岸不远处的位置,芦苇长的太高,都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当然从原野上望去,他们完全瞧不见子姝一行人,就连骷髅也感应不到。当然这归功于钱叔给众人佩戴的那张符纸。 那边的人找不到子姝几人,但子姝等人却是能看到他们,荒野之外,除了他们就只有柯家那一伙儿人,非常的显眼,尤其是子姝他们的位置在河流一边位置相对低一些,看的道高处凸现出来的人影。 赵毅望着一河之隔,又离的几百米的那些人,对着钱叔喊了句:“钱叔,他们的人来了。就是纳赤台的那伙儿,怎么办?” “不急,想要走到这里,没有手段不可能向我们这般平安的,等着吧,总有拦路虎在的。”钱叔刚说完,就看到和那边的柯家人和对上了一些从草丛中爬起来的半尸半白骨的东西,有肉的地方,子姝看到还有蛆虫在蠕动。起那边已经是完全看不到天边的鱼肚白,已经是狂风四起阴风阵阵,整个山谷到处都是那半尸体半白骨的东西发出了咔吱咔吱的声音。 柯公子被众人保护在中间,柯紫霖也被她的绿色骷髅保护着,其中一个眼中明显带着幽火的骷髅还开口道了句:“小姐,地尸来了。” 柯紫霖冷哼了一句,面色有点儿难看,柯少爷则是站在老朱身后道了句:“老朱这次你可要保护好我。” 而金边眼镜男则是望着子姝一行人,眼神晦暗不明,倒也没有提醒柯公子子姝他们就在河对岸不远处。而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站在了柯公子的身边,手里握着一把水晶枪,做出了保护的动作。 “清心莲?”柯公子开口了,身边一高大的黑衣墨镜板寸男赶忙回了句:“公子,这里尸臭味道太厉害,清心莲的味道被遮盖了。” 男子在为自己做解释,这里的腐尸真的太臭了,他的鼻子此刻正在受罪呢,还在怎么可能闻道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完全不可能,但又不是能说自己做不到,只能说的委婉一些。 柯公子没说话,苍白的脸,此刻泛着潮红,就连脖子根也红了,手里摸着一个泛着清香的珠子不断的嗅上一嗅。 柯紫霖在挥动着骷髅队伍对抗那些腐尸,黑衣墨镜男也是握着水晶枪砰砰砰的对着那腐尸开枪,老朱倒也很自觉的把柯少爷护在了身后,看起来也是非常尽兴的保护着。 但他们此刻想要追上子姝一行人,却是万难的,更别说除了那金边眼镜男,其他人压根就没有发现子姝他们。 而子姝他们在钱叔的带领下已经迈入了三四丈的范围之内,老道士带着阿牛已经飘到不远处的暗壁之中吸收着一缕缕了的阴气,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些懵懂的虚影会被两人给吸收了。 而钱叔让子姝三人手里握着引路石,每人一根,方向却是正方位,而是东南、西南、西北、东北方位。 钱叔嘴里念叨着,乾坤什么的东西,子姝完全听不懂,只是一只手握着剑,一只手的掌心握着小石柱,眼睛望着不远处的柯家人。 扭头看看赵吏并未把眼神放在柯紫霖的身上,这才舒服了点儿,那女人之前都告白让子姝牢记于心,想忘记都难。 而在不多时,石柱从手心脱离,散着白光,突然间牵扯着烛火往正东方位的山顶飞去。 钱叔赶忙喊了句:“快到白光里面去。” 子姝几人一起行动,快速的跳入了白光,而这时,赵毅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摔了一下,钱叔蹙眉,道了句“不好”子姝则是挥动长发一把卷着赵毅就拖了进来,却见赵毅的脚裸上一直白骨森森的手,扎进了肉里。鲜血直流。 赵吏一惊,刚扶着赵毅,却见钱叔面色阴沉的望着脚下不断爬出来的骷髅,怀着黑剑就画了一个圈,白骨被炸了出去,同时也惊动了那边的柯家人。 白光闪烁,眼见就要消失不见了,钱叔看着赵毅脚裸上的白骨,一把拔了出来,装进了随身的布包,然后给赵毅塞了一颗糖豆,拎着赵毅的后衣襟道了句:“忍着点儿等到了地方你就会好很多。” 嗖,的一声,白光消失,等再出现却是在那几十丈高的悬崖之上,一条半透明的路,引向石壁之中。 这让子姝莫名的紧张了一下,不敢往下看是一回事,但那延伸到是石壁里的透明的路,让子姝觉得那里面有双头蛇一样。 钱叔不管子姝现在怎么想,直接迎着石壁就那样一个晃神就进去了,赵吏也是心焦不已,但看子姝那有些惊恐的模样,搂着子姝的腰道了句:“老婆,别怕,里面没有蛇。” 然后变冲过了石壁进去了,进去前,子姝还特意的回头看了一眼,不大的山谷就像是个巨大的被抛开的葫芦一样,那瀑布就是葫芦口。 而在那边被腐尸围攻的柯家人,除了柯公子都加入了对战腐尸的行动之中只有柯公子望着河对面白骨炸飞的地方虚眯着眼,踩着腐尸飞身而起,冲了过去。 柯紫霖见状,也跟着让名叫红衣的骷髅抱着她快速的跟上了柯公子,就连柯少爷和老朱一起踩着腐尸往河对岸跑去。 对战腐尸的人少了主力,留下来的人就有些吃力,还是金边眼镜男,对着众人道了句:“跟上公子和少爷。这些玩意我来处理。” 黑衣墨镜男们一听这话,彼此对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药丸,服了下去,瞬间变得虚无的起来,朝着柯家公子的方向跑去。 而金边眼镜男,则是推了推眼镜道了句:“赵吏,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成与不成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安扣往空中一扔,念了一句咒语腐尸便慢慢的不动了,有些跌倒在地上的都已经回到了地下去,就连柯紫霖留下的几剧骷髅,都被那腐尸带着埋入了黑色的泥土之中,再被泥土之上的芦苇给吸收走了。 而子姝一行人进去石壁之后,赵毅的不适则是因为受伤而变得严重,子姝大概检查了一下,被白瓜扎了的位置黑漆漆的五个手指孔,深入见骨,钱叔扶着赵毅靠着石壁坐下后,又塞了一粒糖豆,流出的血已经是黑漆漆的了。 赵吏有些紧张的问了句:“师父,老三怎么样?” “没多大事,现在就看你媳妇掌握的怎么样了。” 子姝一愣,再看赵吏和钱叔都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她,她赶忙摆摆手道了句:“叔,我学的是中医,西医很少接触的。” 钱叔“嗯”了一声道了句:“不用你学的现实医术,你试试你那粉红色的净化术。” 子姝一愣,之后变飞快的蹲在了赵毅的身边,烛火照明,不亮但也聊胜于无。 粉色的雾气从手心里冒出类,快速的进入了赵毅的脚裸位置的孔中。 赵毅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极为的苍白,紧紧的咬着牙关,赵吏扶着赵毅的肩膀,便看到赵毅额头豆大的汗珠往下只滴。 而子姝手中粉色的雾气完全不停止的往赵毅的脚裸输送,终于完成包裹住火,子姝闭上了眼,心中想着吃掉赵毅脚上那黑色的东西。 不多时,粉色的雾气便从内而外的开始吞噬被白骨所伤的地方。 赵毅在粉色雾气开始吞噬的时候,仍不住的嘶吼的一声,钱叔看不去,又给他塞了一粒糖豆。 终于在一刻钟后,粉雾红的武器变成了金粉色,被子姝收了回去,子姝却有些奇怪的看着赵毅的脚裸,黑漆漆的肉不见了,露出了鲜粉的肉芽,但没有血在流出。 转眼间白骨生肉,赵毅的脚裸恢复如初,连个印子都没有,但在看赵毅却是满山的汗水,就跟从河里打捞上来的一样。 好在钱叔糖豆多,几粒糖豆下去,赵毅没几分钟就恢复了还站在原地蹦跶了几下,觉得没事了,这才看着子姝道了句:“嫂子谢了。” 第80章 定魂珠现 看着赵毅没事人是的,子姝一下觉得奇怪,手中的金粉色的雾气冒出手心,有种还没吃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不应该是净化了吗?为何是种被吃掉了的感觉。 带着一丝的疑惑,又看了看赵毅的脚裸问了句:“赵毅!真没事了?” “嫂子,真没事了,就是刚才疼的快抽筋了,但熬过去现在就恢复如初了。”赵毅嘿嘿一笑,撞了撞赵吏的胳膊道了句:“老二,我嫂子好牛是不是?” 其实说这句的时候赵毅心里还有点儿冒着酸水,但看赵吏如此认真的脸庞,他也就收回去了。不管怎么说赵吏始终陪着子姝这就够了。 而钱叔看了眼子姝手中金粉色的雾气道了句:“丫头,走了,路有点儿漫长,不知道后面的人会不会追上来。” “钱叔,你不是说他们不可能像我们这样平安的到达吗?不是有拦路虎吗?”赵毅大大咧咧的问了一句。 子姝眨了眨眼,小手刚收回雾气就被赵吏给握住了,莞尔一笑,靠在赵吏的肩膀上道了句:“吏哥哥走了。” 石壁内一条蜿蜒旋转而下的台阶,台阶上布满了青苔,还没有扶手栏杆,看起来格外的恐怖,最主要的是没有一丝的光,完全看不清脚下的台阶。 钱叔烛火在最前面带路,这台阶也是很窄,只能一个一个的人,两人并肩的话,绝对会有一人掉下去的。 子姝想要试试这到底在什么地方捡了一块石头扔了下去,过了好久,连点儿动静都没有。心中一慌,这掉下去绝对会摔成肉饼的,而前面的钱叔却已经开始往下走了。 无奈不走不行,赵吏和赵毅都拿着手电筒,子姝握着短剑,她想,至少摔下去的时候,这剑能插到石缝里,救她一命。 一行四人慢慢的往下走去,一路倒是安静,除了脚下有点儿滑,要格外的注意意外,其他的都还好。 不知道走了多久,手电筒照着他们来的地方已经看不见了,越是往下,就越能听到洪水咆哮的声音。 而就在这里,子姝突然间接收到了阿牛传递过来的消息,柯家人已经找到了进入石山的办法了,让他们小心,之后便没有了消息。 赵吏也受到了,看子姝停顿了一下,便开口对着最前面的钱叔道了句:“师父,他们的人跟上来了,就在外面。” “嗯,我们快些,快要到了。” 烛火一闪一闪的,又绕了一圈,终于来到了一处平台,平台上的石壁墙面上刻画着篆体的文字,子姝一个都不认识,看着两眼昏花,索性不费这脑子了。反正在研究她也看不明白。 而钱叔则是细细的端详了半天后,对着赵吏和赵毅道了句:“把光聚在墙面上。” 说罢,便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子姝想着钱叔估计是想拿回去研究研究。 等把一面墙的拍完,钱叔这才按下了平台侧面的一处凹凸的石块,咔吱一声,平台上面的石壁打开了,突然间光芒四射让三人有些不适应,而钱叔则是一把拽着几人快速的冲了进去,刚进去那石壁的门就关上了,连一条缝隙都没有留。 子姝还在奇怪之间看那些篆体文字,也并没发现那石壁有东西,那门是怎么开的?子姝百思不得其解,但很明显的她连篆体都不认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懂得那么多,她倒是对钱叔佩服的不得了,完全没发现赵吏在一边很好笑的望着子姝。 石门内面的空间是一处三四百平米的空间,最中心的位置摆着一口棺材,棺材的顶端悬着一颗光芒四射的紫色珠子。 子姝想着那珠子是不是就是定魂珠的时候,钱叔说话了。 “赵吏,取了定魂珠,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师父,你的意思是?” “定魂珠镇压的东西,你们过来看看。” 钱叔并未说赵吏该怎么做,但叫着大家上前去看那口棺材,棺材是大红色的,上面漆着金龙,金龙的脚上却是四指的,并不五爪金龙,再看那龙画的有模有样,脚下的祥云还用金蓝色给镶出了点边,棺材的正口,倒是绘画的一个接一个的大门,子姝数了一下,总共七扇门,而正门口站着童男童女,眼睛黑亮黑亮的面对面的作揖行礼。 七扇门,七副对联,子姝是不认识那字,但也看的仔细。绕过去侧面也是龙纹图,棺材的小口位置绘画的图案却在这灯火通明的屋子里,显得一片漆黑,只能大致看到是一副吉祥图,但细看就完全看不清楚。 棺盖上画着日月星,还贴着符纸,那定魂珠就在月的正上方,子姝想着要不要用头发卷下来的时候,长发比人先动了。 钱叔一把拽着子姝往后一拽,道了句:“别急,在等两分钟。” 子姝的长发缩了回来,赵吏站在子姝身边,搂着子姝的腰身,道了句:“一会儿拿到定魂珠你先跟着师父走,我随后就来。” 子姝目中带着一丝的担忧,之前钱叔说的话她并非没有听见,具体让赵吏做些什么,子姝不知道,身后还有柯家那货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那柯紫霖居然还相中的赵吏,这才是最可恶的。 但子姝向来是个听话柔顺的女子,所以就算是担忧还是点了点头道了句:“你自己也小心,我会跟紧钱叔的。” 刚说话,钱叔念着咒语,对着子姝喊道:“丫头快,就在此时。” 子姝想都没想,长发飞出,裹着定魂珠,就要扔进包里,却被赵吏一把抢过来捏在了他的手中,子姝吃惊,却看到赵吏一口咬着那定魂珠,双头捧着子姝的脸,亲吻了过来。 啵,的一声,定魂珠眼见就要被子姝吃了下去,石壁突然间传来的脸爆破的声音,哗啦啦啦的大石块急速的坠落,钱叔一件不好,衣袖盖住棺材瞬间棺材消失不见了,只在摆放棺材的平台上留下了一个黑漆漆的口,呼呼的传来了风声。 定魂珠却在这一刻被赵吏咬成了两半,快速的将一半塞进了子姝的嘴里,真要将另一半也要塞进去的时候,柯紫霖带着那叫红衣的骷髅,挥动着鞭子,冲了上来,半颗定魂珠,就那样掉入了那黑漆漆的洞口之中,赵吏瞬间就变了脸,而钱叔则是望着那白色白眉的男子两人一动不动的就那样站着。 赵毅则是和柯少爷已经打了起来,雪白的剑和少爷手中的鞭子咯吱咯吱的缠绕在了一起,冒出了火星,而子姝则是捏着脖子,被那半粒定魂珠给卡住了不说,还被卡的快要断气了。 使劲的一咽,定魂珠倒也没咽下去,而是被子姝含到了嘴里。就在这时子姝却感应到,那被打倒黑漆漆的坑里的半粒定魂珠在逐渐的消失,顾不得那么多,子姝跳了进去,在坑里找了半粒定魂珠,却发现那紫金色不见了,变成了一半粒透明的珠子。 长发裹着子姝再度出现的时候,赵吏已经和老朱都在了一起,柯紫霖和红衣在身边帮忙,红衣握着一根绿油油的大腿骨,红衣握着的也是鞭子,不知道是不是柯家人都很喜欢鞭子的缘故。 柯少爷那边是碾压这赵毅在打,但赵毅也只是被压制这,并未让柯少爷讨了好去。 白发白眉的柯公子在站了半响儿后,终于开口道:“钱先生,我听家主提起过你,说您是了不得的人物,如果你愿意归顺我柯家,送你这世界极品难得之物有如何?” “嘿嘿,承蒙柯公子瞧得起老朽,老朽孜然一身,喜欢自由自在,遇见宝贝那是缘分,遇不到那是天意,老朽并不在乎那么多。” 柯公子嘴角抽,道了句:“钱老您太客气了。不知让家主另眼相看的钱老是何等风姿,就让本公子好好瞧瞧。” 柯公子说完这话,看钱叔那稳坐如山的感觉,甚是不好,尤其是瞧着他的眼神,名分带着一丝不屑。 于是,柯公子觉得对面的老头瞧不起他,怒了,身后的黑衣墨镜男,哥哥抬着枪对准了钱叔。 而子姝这边,握着定魂珠,就往赵吏身边冲去,却被骷髅给拦路了,子姝心急,短剑换成了长剑,长发控制住那穿着红色裙子的骷髅砍得稀巴烂,就连让他们组合的时间都不曾给,就让金粉色的雾气给包裹住了。 绿骷髅被金粉色的雾气给吃掉了,柯紫霖却是极了,对着红衣道了句:“红衣我要赵吏,去给我干掉那个女人。最好能给活着带回去送给大哥。” 红衣上牙齿碰了碰下牙齿,道了声:“知道了小姐。” 这个红衣骷髅子姝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冷眼红唇就突然间出现在了子姝的脑海里,还有在青海湖底被拆分的骷髅。子姝突然间觉得这个骷髅就是那具被差了骷髅的感觉,尤其是眼中那两团幽明半的火焰。 子姝觉得甚是碍眼,既然她能拆散她一次,就绝对能拆散她第二次。 长发缠住,冲过的红衣,红衣却是卸掉了那被长发缠住的右脚,就那样光杆的冲了过去,然后从那骷髅嘴里喷出一根长长的金针,直对着子姝的眉心。 第81章 柯家来袭 子姝眼见躲不过了,耳边的长发嗖的一卷,金针都给卷走了,而那个红裙骷髅则是手里握着短刀,就往子姝的胸口桶去,子姝反映也快,手中的长剑在骷髅还未碰触到她的时候,就捅进了骷髅的眼中,翻转一下,红裙骷髅“啊呜”一声,左眼中的幽冥之火全都被子姝的剑给吸收掉了。 名为红衣的骷髅,暴怒一声,被子姝长发卷走的骨头瞬间回到了它的身上,然后又拆分开来,全都朝着子姝投了过来。 挥动长剑,翻身一剑回去,砍断几根,看着头顶飞过来的骨头,劈叉弯腰又是一剑,骨头都被砍成了两截,而那孤零零骷髅头却在瞬间有了新的身体。 子姝觉得奇怪,以前那红裙子的骷髅都是被分解拆分之后不会恢复的,今天这只似乎能力见长,还会把自己拆开了当做武器攻击。 子姝并未注意到脚下,被她砍断的骨头,逐渐的围城了一个圈,就在子姝跃起身子,脚下骨头绿光一闪,子姝从空中被拽了下来,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而嘴里的珠子也瞬间卡到了喉咙的位置。 子姝发现情况不对,立马挥动的长剑,砍断了那连成圈的骨头,瞬间淡绿色的荧光粉散了出来,落在了子姝的身上。 子姝一瞬间不能动了,失去了知觉,而红衣则是捂着一只眼睛,一鞭子下来了,顺带冷哼了一声,道了句:“你也不过如此。” 而在和柯紫霖交战的赵吏,却被黑衣墨镜男给围攻,赵吏的棍子已经变成了刀,踹翻了几个黑衣墨镜男,扭头却看到子姝被困在一个绿色的圈内动不了。 立马想要冲过去,却又被柯紫霖的长鞭给绊住了,赵吏不想对女人动手,但这个柯紫霖过于烦人,加上那半粒订婚之不知道什么情况,总之赵吏对柯紫霖是手下诸多的留情。 而柯紫霖也算是瞧出了门道,变更加的穷追不舍,就在赵吏挥动着泛着蓝光的刀,挥回去,砍倒了那大个子板寸墨镜男的时候,一下子被柯紫霖的长鞭给缠住了胳膊怎么都甩不开。 柯紫霖使劲一拽,赵吏的左胳膊瞬间脱臼,而挥动着刀的右胳膊却被那大个子的板寸男给一把抓住,压根就不顾被赵吏刺穿的腰腹。 两个胳膊一个脱臼,一个被控制,赵吏一脚踹了上去,却被柯紫霖和另一个黑衣男给一个缠住一个踹。 啪叽一声,赵吏狠狠的摔倒了地上,红衣上前,一股淡绿色的粉末洒在了赵吏的身上,赵吏除了眼睛能动,身体都僵尸了。 背对着子姝,不知道子姝的情况如何。而柯紫霖则是走上前,摸着赵吏的脸庞,一脸痴迷的道了句:“吏哥哥你终于是我的了。你知不知道我爱你爱的无可救药。回去跟我结婚可好?你知道的,你和那个女人的结婚记录已经被注销了。你们的婚姻关系不复存在了。” 眼见柯紫霖的红唇就要碰到赵吏了,那头的赵毅却被老朱追到到处乱跑,恰巧就看到了这一幕,想都不想,腰间的刀鞘就扔了过去,啪叽一声正中可自恋的左边脸颊。 赵吏也顺带的挨了一下,但心中总算是送了一口气,没被那红艳艳的嘴唇给亲到真实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心中庆幸这,却被赵毅一把拽起来,甩到了子姝身边,两个不能动的人,就那样被扔在了一边。 子姝则是闭着眼,想着怎么能让自己动取来,而赵吏也是想着同一个问题,可惜两人背对背,看不到脸。 子姝知道自己的身边是赵吏,不能言语,就连舌头都是僵硬的,身边围着几只骷髅守着他们两人,时不时的还会撒一些那绿色的银光粉。甚是讨厌。 而赵毅被老朱和黑衣人联手追着很是被动,有无处可逃,手中的雪白的刀此刻已经泛着黑气,眼前就要摆脱了,却被柯紫霖一鞭子给抽了一下,脚下一崴,顿时扑倒在地了,但也幸好躲过了黑衣男的枪子。 可也并未好到哪里去,红衣的淡绿色的银光粉赵毅也是沾染了一身,不能动了。 只有钱叔,身影虚幻,与那柯公子交战几个回合,柯公子就有点儿跟不上节凑,给钱叔的黑剑抵住了太阳穴,身上还贴着符纸,柯公子也是不能肆意而为了。 而就在柯紫霖柯少爷等人得意万分的围着子姝三人,想要炫耀嘚瑟的时候,柯公子开口了:“放了他们。” 柯紫霖转身一看,就见柯公子被钱叔抵着,一动不动的,狠狠的咬着牙,跺着脚,好不容易摆平了赵吏和那个女人,结果就在大家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公子却被那老头给制住了。 而就在钱叔要动手的时候,柯少爷闪眼晦暗不明的闪烁着,就连柯紫霖也是如此,却听到柯公子冷笑一声道了句:“你们想要借刀杀人,好接手柯家,简直是在痴人做梦。” 柯紫霖脸上堆着假笑,不吭声,柯少爷则是道了句:“大哥你放心,你救我无数次,我是不会背信弃义置你于不顾的。柯紫霖快让红衣放了他们。” 柯紫霖瞪了一眼柯少爷,对着红衣道了句:“放人。”却在暗中给红衣使者眼色。 子姝三人能动了,但子姝却发现,身体内金粉色的雾气之前已经开始在慢慢的吃掉那抹淡绿色的银光粉了。 三人站起来,子姝就发现了赵丽的不对劲,左胳膊完全没力的耷拉着。担忧的望着赵吏,却见赵吏闪眼晦暗不明的盯着柯紫霖。 子姝有些不高兴,但这种时刻,却又什么都不能说,柯紫霖的手段不怎么样,但那骷髅红衣却是个厉害的,完全能攻破子姝的防御。 赵毅也发现了赵吏的不对劲,紧紧的挨着赵吏背靠着子姝,缓缓的向着钱叔移动,却听到柯公子说:“钱老,人都能动了,可否先挪开你的剑?” “呵呵,承蒙柯家公子瞧得起老朽,但老朽也是不太放心你那兄妹,不如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老朽我会铭记于心。” 钱叔皮笑肉不笑的依旧抵着柯公子的太阳穴,柯家兄妹没办法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子姝三人回到了钱叔身边,但钱叔依旧抵着柯公子往前走,直到走到了那摆放棺材的平台,钱叔对着身后的三人道了句:“快,从这里跳下去。” 赵吏一只手牵着子姝二话不说就跳进了黑压压的洞里,赵毅有些担忧的望了钱叔一眼,也跳了下去。 就在柯家黑衣墨镜男和骷髅们也要跟进去的时候,钱叔嘿嘿一笑,一拍柯公子,自己也跳了进去,在钱叔跳进去的瞬间,看到那些黑衣墨镜男,一把接住了柯公子,但同样也看到了红衣往黑色的洞里散着淡绿色的粉末。 可惜粉末还未撒下来,黑洞的洞口就封闭了。 只留下上面的人砸着洞口的声音。 而钱叔则是让烛火飞速的照亮了子姝三人,子姝之前是下来找过定魂珠,但那时候下来这里面并没有路,此刻却在不断的掉落,紧紧的握着赵吏的手,有些担心赵吏的伤势。 却看到橘红色的烛火照明了前方的路,就知道的是钱叔赶来了。 “钱叔,快点儿,这自由落体实在是不好受,你想想办法啊。”赵毅倒栽葱的模式,却也看到了钱叔,不由的惊呼了起来。 钱叔并未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符纸落了下来瞬间,符纸消失在了众人身下,转眼间又变成了小舟载着他们。 子姝的长发这才松开了赵吏和赵毅,好歹在小舟之上,怎么说也能安全一些,但钱叔却说:“这东西只能撑一刻钟,一刻钟不落地,咱们还会那样快速的往下掉落,而且……呵呵,说不定会被摔成肉饼什么的。” 钱叔玩笑中带着一丝认真,子姝叹了口气,摸着赵吏的肩膀,就在赵吏皱着脸要对钱叔说什么的时候,一使劲,“啊”的一声,赵吏的胳膊瞬间给兑了上去,恢复正常,脱臼而已,子姝还是有办法的。 只不过赵吏那叫声也太过空旷的回荡在这山洞之中。 终于在小舟消失之间,落地了,至少烛火照亮的前方是水,流动着的水,还有哗哗的水声,小舟落在了水面上,跟着烛火顺着水流在走。 子姝却是紧张的问了句:“叔,这纸船啥时候消失?” 钱叔站在小舟上,抬头望着上空,眯着眼问了句:“定魂珠可是安然拿到了?” 子姝摇了摇头,赵吏却道:“师父,那东西似乎不是真的,一口被咬成了两半,一半被子姝吃掉了,还有一半掉落到这黑洞之中。” “咬碎了?哦!丫头你吃的那半粒是什么模样的。” 子姝蹙眉,从布口袋里掏出那失去光彩的定魂珠递给钱叔,钱叔摸摸,递给子姝道了句:“是真的,只不过只有半粒的功效的被丫头吸收了,还少了半粒……看起来是好事,却也是要命的约束。” “师父?那捡回来的半粒不能用吗?” “赵吏,你应该知道的,一整颗才能有功效,那半粒的功效我不说你也应该想到的。” 第82章 藏族人家 坐在小舟上,顺着水流而去,钱叔并未回答着舟会不会半道儿消失,也未回答那半粒定魂珠的问题,而是叹了口气,站的笔直笔直。 子姝低着头,那被卡着脖子的感觉依旧还在,定魂珠并未被吃下去,而是被红衣绊住不能动了之后,被子姝给吐了出来含在了嘴里,等钱叔挟制了柯公子后,子姝又把它塞进了口袋之中。 所以……算不上吃吧。其实也没啥味道,唯一的感觉就是喉咙给卡的难受,要不是红衣给了那一下子,或许那珠子就那样的卡在脖子里下不去了,这件事情还是要感谢红衣的,虽然子姝捅了它一只眼。 顺着水流,飘了不足十分钟,就见到了光,是自然光,但出口极为狭小,一个人蹲着是钻不过去的。 而就在此时钱叔收起了引路灯,脚下的小舟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子姝几人瞬间被扔到了水里。 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并未有被呛水,也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长发给子姝挽着,也比并未乱飘,勒住别人脖子的事情发生。 在水中呼吸自由,视力也是一等一,完全不存在难受一说,倒是赵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应之后,被钱叔给拎出了水面贴了一张符纸后,又被按回了水中。 洞口很小,长年累月的水流冲击,也不过是水缸大小的一个洞,让一个人游过去完全没问题。 子姝带头,赵毅随后,赵吏和钱叔垫底,一行人慢慢的朝着洞口钻了过去。 不足三米的洞,阳光都能照射进来,但游出去却花了十几分钟。 哗啦一声,子姝探出水面,深深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带着一丝七彩的光环。 钱叔最后一个出来,也是在水面上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并未上岸,哪怕是在水中,依旧掏着一点儿都没进水的布口袋,从里面拿出罗盘,看着方位,然后喊了一声子姝道了句:“丫头,你觉得走那边好?” 子姝疑惑了一下,但转而一想,或许钱叔有他的考量,凝神静气,放开感官,细细感受了一番,终于发现这地方依旧是在那山谷之内,他们只是从东面的河道绕过了山脚,来到了山背后的地方。河两岸的芦苇丛很茂盛,时不时还有野鸭什么的从河里飞起。 但子姝发现,前面的山谷就没有什么动物,有的也是地尸之类的腐尸和尸臭味道。 而这里则是有飞禽至少这东西是活的,让这荒野的山谷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但那野鸭群也仅限于一个地方,其他地方完全不去,而这一圈,野鸭的伙食充足,地上的虫子也是鲜活的,但在这范围之外,依旧如同之前的山谷一般,到处是充满着腐尸的味道。 没有路,能走的只有河道,趟过去,回到瀑布那地方,只要爬上去,就能出去了。 但子姝发现在正东位置的地方,好多骷髅在和腐尸拼杀这,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站在骷髅身边,完全没有被腐尸给伤到。 那男子似乎感应到了子姝的视线,扭头子姝的放向看看,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淡笑,张了张口,道了句:“放心走就是了。” 子姝听的很清楚,就因为听到太过于清楚,还被自己给吓了一跳,扭头搂着赵吏的脖子,道了句:“吏哥哥,那个男人再说‘让我们放心走就是了’好奇怪,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赵吏不明所以,抱着子姝问道:“什么男人?” “就是跟着柯家人的那个金边眼镜的男子,我们在派出所也遇到过的。”子姝想想说道。 钱叔望着赵吏,又看了看手中的罗盘,道了句:“丫头没事,咱们就往回走,但要速度快些。” 钱叔一席话,完全就等于定下了形成,子姝走在最前面,身边是赵吏,游了一截,绕过了山脚几感觉到了水很浅了,站起来走也是可以的,就是动静大一些罢了。 但钱叔想着避免惊动柯家人,还是潜水游了一段距离,直到不能逆流而上了,这才站起来,恰巧就在那金边眼镜男的下方不远处。 金边眼镜男看了一眼钱叔等人,又推了推眼镜,转身,朝着入口的位置而去,而保护他的骷髅也跟着过去了。 瞬间河岸上没有东西阻拦,就连腐尸也不见了。 这次钱叔并未走那条满是白骨堆积的道路,就是趟着水,一路逆水而行,在看到瀑布时,子姝有些小小的激动。 却听到半山传来了爆破的声音,扭头一看,之前他们进入的位置,被炸出了好大一个洞,但转眼那洞口就又闭合上了,从里面出来的也就只有柯公子一人,还直接从山顶的位置自由落体掉落了下来。 子姝瞧见那金边眼镜男,快速的指挥着骷髅过去接人,倒是柯公子不知为嘛,居然还带着一个小型的降落伞,居然就那样平稳的落地了。 子姝有点儿庆幸,瀑布周边的水草茂盛,完全遮挡住了几人的身影。 钱叔并未理会身后发生的事情,而是念着咒语,他们之前走过的路,出现了,子姝被赵吏牵着快速的跟了上去,转眼就爬上了瀑布顶端,站在了山谷的入口。 这又听到了砰砰砰爆破的声音,还带着地动山摇的感觉,钱叔却在这时,一把拽着几个人,瞬间跑出了山谷的入口,回归到了大草原上。 草原上太阳已经升高,红扑扑的感觉甚是暖洋洋的,其实一点儿也不暖和,钱叔也不问子姝定魂珠的事情,只是叮嘱几人快些离开这里,走入藏区估计他们就能安全了。 四个人倒是很安全的跑到了大草原上,却听到里面传来的高坑的尖叫声和咒骂声。 好在这山谷的外围并没有什么骷髅在留守,就算有子姝也不怕,干掉就是了。倒是那辆越野车,看着让人眼红。 赵毅都想动手打劫了,钱叔却告诉赵毅,这车子不能动,他们依旧是背着大包朝西南面快速的前行,只要绕过山脉不远处的弯道,就是在经幡处看到的藏族人家的帐篷,其实也不远。 子姝他们几人一路快跑,倒也不觉得多累,就是紧迫感释然,觉得不能在让柯家人追上来了,在山洞是有钱叔挟持了柯公子,他们三个才得了一条生路,要是柯公子被属下保护起来,他们再被抓了,钱叔也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的把他们几人救出去,还安然无恙的在草原上疾驰。 不远处的牧民在已经开始赶着羊群在放牧了,也有星星点点的人家开始升起了炊烟。 这是个独特的地方。 一般放牧的人家不会离得很近,因为会有天然牧场的划分,但这几户人家都是把帐篷扎在了一起。 大老远的一个藏族的汉子看到子姝等人,就骑着马上前来询问。 “小巴得勒!”藏族的汉族双手合十,念珠也和在了手心,下了马问候道。 子姝是完全听不懂,倒是赵毅和钱叔还有赵吏有模有样的半弯腰,双手合十的重复了句“小巴得勒!” 之后就是钱叔跟那汉子交流了好久,子姝完全不明白,倒是赵吏给子姝翻译说,汉子问他们怎么大清早的出现在草原上,这里没有车,很不方便,问他们要不要去吃点早饭什么的。 之后就见钱叔道谢,带着子姝他们去了汉子家。 汉子家除了帐篷,还有一个不太大的土坯的院子,在水平线一下,远远的望去,只能看到土木屋子的屋顶,房子什么的都建设在坑里面。院子分成了两半,一半是住人的,一半是圈着牛羊的牛圈羊圈什么的。 子姝不太懂这些,没有问题但眼中带着疑问,赵吏倒是解说,这里是高原上,风沙很大,夏日有草原还好些,但是也有财狼旱獭什么的。人住着不安全。所以把主屋什么的建造的小一些,设计在坑内,还容易遮挡风沙,也容易放着狼群的袭击。 子姝看了一眼,仅有的几乎人家都是如此,但还是每家都有帐篷。 汉子的家里有四口人,老阿妈和老阿爸都在帐篷里面做着早饭,媳妇送孩子们去镇子上的学校了。 赵吏还问了句,现在还没到九月一号开学,汉子却说孩子上学不容易,得要提前去租好房子,买好东西,还要给孩子们置办几身换洗的新衣服,总之的要好几天的时间。 汉子很热情,帐篷和土坯屋子就隔着一个墙,坑里挖了土楼梯直接通道了帐篷的入口,汉子的老阿妈已经煮好了酥油奶茶。 看到钱叔几人进来,老阿妈和老阿爸,也是十分高兴的问好,让座,端上了自制的奶茶。 子姝喝不习惯,那汉子也不强求,还问钱叔他们要不要自己生火做饭。 当然对这种事情,子姝是求之不得,钱叔却是拒绝了,赵吏说这样不礼貌,也会给热情的藏族人家留下不好的影响。 子姝实在是喝不下去那酥油奶茶,一股子的腥味,让她有点儿想吐,但一直拼命的压制着。 第83章 阴路难行 子姝闻着那味道有点儿不太舒服,但也并未表现出来,她知道藏族人家好客,才会把上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他们,但大清早的实在不适合吃牛羊肉,也就只能和酥油茶了。 忍着那股腥味,子姝灌下了一小杯,嘴里却散发着纯纯的奶香,味道好极了,也不难受了,也许是饿了,喝掉了两大碗在作罢。 汉子要去放牧,不能一直陪着,而钱叔也只不过是过来走劫道,绕回之前的位置。没多久就又要走了。 本来后面就有柯家人,不肯善罢甘休的跟着,在这里又耽误了一些时间,虽说有人的地方会安全一些,但不见得不会把无辜的人给卷进来。 汉子得知钱叔要走,还转成牵来了马要送他们一程,对于这等好事,钱叔自是不会拒绝,而子姝则是被赵吏拥在怀中,疾驰在草原上。 淡淡的泛着一丝甜蜜,但又带着许多的忧伤。 短短的两日他们从夏都跑到了兰州,再从兰州直接冲到了格尔木,现如今有跑了这牧区,骑着马儿跑了一个多小时,汉子必须得要回去了,不能再送了,子姝只要遗憾的下了马背。 剩下的路只能靠他们的两条腿走了,车里又被仍在了昆仑山口,想要取回都是没办法的。 汉子赶着马走了,钱叔则是站在一个稍稍凸起的山坡上,探望远方。 子姝在这大草原上,左看右看,除了之前围着山谷的山脉,依旧被远远的仍在了身后,再有的就是远的瞧不清模样的大山, 他们就算是想回去,也得要找对路才行。这苍茫的大草原上,日头已经升高,朵朵白云被压的很低很低,天空蔚蓝,一副风和日丽的美丽景色。 但前提是,他们几个真的是来旅游的就好了,可问题是不是,那半粒定魂珠的问题完全没有答案,子姝心里突突突着,赵吏也不好受,就连赵毅也急躁的很,看钱叔不动,抽着烟转来转去的踩着脚下的低矮的芦苇草。 十分钟后,钱叔望着北边,对着他们几人道了句:“走了,我们走阴路,打劫道回去。” “钱叔,靠谱吗?这荒山野岭的,别又出现了什么气息古怪的东西吓死我们。”赵毅扔掉烟头,用脚使劲的踩了踩。却被钱叔给笑呵呵的瞅了一眼。 赵毅抱着胳膊一哆嗦,钱叔这眼神绝壁有问题,但不走这条路似乎也没办法了。老道士和阿牛现在如今还在山谷之内修炼,不提回来的事情,子姝先前还有些担忧,但钱叔说,鬼道难,遇到一处风水宝地不容易,让他们在哪里多呆些时日,回来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他们此刻的阴路是势在必行,要不然想要拿到车子,又得多费些波折。钱叔已经在开启阴路了。这种路不是第一次走,子姝和赵毅也相对冷静。 阴路打开的瞬间,冰冷刺骨的阴风来袭,赵吏牵着子姝的手,看了眼赵毅,却听到钱叔道了句:“小子带着眼镜好好看看这道上都是些什么东西。” 赵毅自从昨夜得了那眼镜,就宝贝的不得了,上次和阿牛一起只是感觉阴风阵阵,有时候偶尔能看见极个别的影子,现在赵毅兴奋的叼着草,想要看看正真的阴物是什么模样了,一次两次的总被妖魔鬼怪附身,要不就是重伤实在是太过于委屈了。 这次他可要仔细的观察下。 这笔可比钱叔带着子姝走的夹缝之路好太多,虽然阴风刺骨,但他们身上都有钱叔给的符,倒是不怕被阴物给绊住,脚下也无那层冰冷的冰渣之道。就是这次与赵毅上次的路还是有写不同。一米宽的路蜿蜒曲折,录得两边则是万丈深渊,且这蜿蜒的路前方都是大雾,完全看不清要走多久才是个头。 赵吏牵着子姝的手,一前一后,子姝看着这突然延伸出来的路,朝着钱叔问了句:“叔,这道儿会不会中间断掉?” 字子姝的一句话让钱叔顿了一下,扭过头看了子姝一眼,掐着手指算了起来,突然间脸色一沉道了句:“丫头可被你说准了,咱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如果跑不出这大雾,就会掉下这万丈深渊。还有路过的时候别往下瞧。” 赵毅却在钱叔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探出脑袋朝着深渊底下望去,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嘴角打折冷颤,结巴的道了句:“钱、钱叔,这下面……” “哎,都告诉你别看了,行了,含着这东西,别咽下去,咱们快些出发,在这柱香熄灭之前我们必须到彼岸。” 钱叔说的很轻松,但子姝觉觉得不对劲,什么彼岸?但没来及让她深思赵吏已经拉着子姝的手跑了起来。 赵毅也被钱叔轻轻踢了一脚,站起来,赶忙跟上。 而就在这时,钱叔眉头一皱,低声念了句咒语,打开的通道快速的闭合了。 而从山谷里爬上来的柯家人,除了跟班面无表情外,其他人均是脸色不好看,尤其是柯紫霖三兄妹,因为柯公子被挟制为人质让赵吏和子姝跑了,柯紫霖是非常的不爽,但再不爽,也不能说什么,比较柯公子要是出事,家主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但很显然的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还不知道能不能那样轻松的抓到赵吏了。 柯紫霖脾气很大,红衣站在身边都不敢说话,金边眼镜眼则是钻进了车里,对着柯公子道了句:“公子该走了。” 柯公子冷冷的道了句:“追,我就不信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金边眼镜男并未劝阻,倒是柯少爷望着茫茫的草原问了句:“大哥,朝哪个方向追?” “哼,蠢货,你以为赵吏的那半个魂魄白白在我们手里握着那么久。上车。” 柯少爷被柯公子说了,脸上有些温怒,但却也是转身上了车。柯紫霖更加不必说,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此刻的妆容有些花了,显得更加的狼狈,招呼着身后的骷髅跟班,扭着腰身也上了车子,老朱更加不说话的,钻进了车里。 而那些个黑衣墨镜男和骷髅们却在车子发动的时候化作了一缕青烟被收进了车里里面去了。 车里的气氛比较压抑,在副驾驶上的柯公子终于发话,朝着北直接回到格尔木市等着他们一行人自投罗网,他柯公子可不是那么好被人挟持的。这次他们居然在稳赢的局面中全盘皆输,哪怕外围留了人手,都被他们溜走了。想想都觉得生气。 越野车启动跑了不到五十米就消失不见了,可见走的也不是什么正常的路了,而那边钱叔一路狂奔,身后的路在不断的塌陷,他们压根就连停留休息一下的时候都没有。 子姝听到身后那路断裂塌陷的声音,吓得脸色发白,这后面没有追兵,但这种分分钟就会送他们去万丈深渊的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尤其还是大雾在前,路还弯弯绕绕,有的路直接断开,必须要跳过去。完全不给人停留的时间。 而这时,子姝的长发不得不帮着她快速的越过沟渠,防止她脚下慢了,随着岩石掉落下去。 赵吏似乎是习惯这这种里,脚下都不带看的,原本想要牵着子姝跑,可半道儿子姝超越了他后,说了句:“吏哥哥,松手,我走第一位,这样我就不会怕牵连到你了。” 赵吏并不想松手,但眼前就是一米宽的沟渠,不跳不行,要是时间不这么紧迫,他们到可以手牵手的慢悠悠的跳过去,可现在和时间赛跑,不得不松开手。 一个接着一个,赵毅的脸色有些激动的红,嘴里的叼着的草不知道何时已经掉了,手里倒是握着刀,跑的飞快。就好像他完全不在意,钱叔身后那不断塌陷的道路一样。 这是一条又去无回的道,必须朝前行走。 钱叔点燃的香,快要燃完的时候,一行人冲进了大雾之中,子姝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她手心里金粉色的雾气,早已经飘散的出来,只要子姝到处,绝对是清清爽爽的一条道。 子姝却感应到了两种雾气在相互较量,最终还是那团金粉色的雾气吃掉了白雾,这才有了那毫无阻碍的道路。 快速的穿过大雾区,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渡口,翠绿的水,水上面只有一条破旧的小船,船的的底部还有一个大洞,还有部分的水已经漫了进来,但并未让小船沉下去。 钱叔跳上了渡口,一看这船想都没想就拽着三人跳了上去,刚上去,渡口在众人面前化作了碎片,掉落了下去,翠绿的水没有泛起一丝的涟漪,小船也是纹丝不动。 钱叔手中的香,只剩下最后一截了,子姝有些忧心的问了句:“叔,这船怎么让它动起来,这香……” 子姝的话未说完,赵毅则是挠着头,手里的刀已经探到了水中,摆弄了起来,完全一副要划着出去的模样。 却被钱叔用手拍了一巴掌道了句:“小子,别乱来。” 第84章 彼岸花香 赵毅收回了刀,看着船底的破洞,打着哈欠道了句:“钱叔,这都到这地界了,又没有桨划船,咱们可怎么离开?你看看,那头的路可全都断了。咱们没有回头路了。” “还用你说,安心坐着,让你嫂子辨路。”钱叔笑呵呵的让赵毅闭上了嘴巴。 子姝却有点担心,这辨路的活,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人家都说阴阳八卦五行相生相克,什么乾坤兑坎是来辨别方位的,这种时刻,钱叔不拿出罗盘来用,为什么要找她?她完全不懂阴阳八卦不说,也不懂什么生死之门,以前钱叔这么做的时候,她完全是凭着感觉走的,可现在这一片水面上,让她如何辨别方向?太难了。 清香依旧环绕在鼻子边上,子姝蹙眉,双手交叉,想着钱叔如此做绝对有什么想法在里面,事情大概是钱叔自己就能搞定的,但既然让她来做……那她就在凭着感觉判断下好了。 生死攸关,想来即便是她判断错误了,钱叔也会指出来的。 香味隐隐约约,不同于倒淌河底下那清心莲的味道,也不同于青海湖底黄鱼内丹的味道,很是特别,那香味似乎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一般,子姝闭上眼见,一心闻着香味,却看到水面上居然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水路,弯弯曲曲却白如轻烟。 轻烟的痕迹,一直连接到了船底,香味也传到了船上,但她刚才提起的时候,钱叔对此并无反映。 那道轻烟路一直延伸到远方,除了有些弯弯绕绕,看起来脚下的似乎马上就要消失了一般,香味过于诱人,子姝睁开眼,抓着赵吏的胳膊问了句:“吏哥哥,香味,诱人的味道,你闻到了吗?” 赵吏摸了摸子姝的脸,亲亲她的额头道了句:“老婆,别急感觉不到咱们慢慢来。” 子姝说的香味赵吏并未闻到,但还是安抚着子姝,看到子姝有些若有所思的脸,赵吏又道了句:“老婆,形容下是什么香味?” 钱叔站在船尾望着子姝也问道:“丫头说吧,怎么走?我们靠你了。” 子姝抿着嘴,看看三人,点了点道了句:“跟着那道轻烟走,轻烟还有股诱人的香味。” “哪里有轻烟?我怎么没看到?钱叔你给我的眼镜是不是坏了?”赵毅取下眼镜就开始擦拭了起来,却在抬头的瞬间,完全看不见子姝三人,赵毅大惊,赶忙喊道:“哥?嫂子?钱叔?你们在不在?” 赵毅手中的眼睛,被钱叔一把拽过去,又扣在他的眼睛上,那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之后,赵毅就看到了几人,这才安心的拍了拍胸口,嘴里喊着:“人吓人吓死人,钱叔以后可不能开这么大的玩笑,吓死我了。” “小子,你是极阳之躯,看不见阴物,这阴物也是怕你的,但这里则对你百害而无一利,还是快些离开的好。丫头,走起,你引路。”钱叔往后顺了顺他的头发,站在船尾,右手一挥就让子姝开路。 可问题是子姝窝在赵吏的怀里,两眼一抹黑,不会要她双手化过去吧。眨了眨眼,双手握拳放在脸颊处,对着赵吏多了个猫咪般卖萌的动作,嗲嗲的道了句:“吏哥哥,你来划船可好?” 赵吏刚张嘴,就听到钱叔说了句:“丫头,不用他,你自己就行,静心凝气,坐在船头,右手食指中指挨着嘴,无名指小拇指收下去,就像电视里撵咒语的手势,念‘借万物开启阴世之路,以吾身为媒,五行五灵为介,彼岸花香引路。行!’丫头你可曾记住了。” 子姝张着大嘴吧,这还是钱叔第一次叫她念咒语什么的,子姝还为此出神了那么一瞬间,等回过神,赶忙就重复了一遍咒语,想问问怎么控制方向,船已经开始启动了,子姝心中惊慌之极,就怕那船偏离的方向,在看钱叔手中的香,只剩下一丢丢了,眼见的就要燃完了。 子姝不停的搓着自己的双手,按着那船头,就怕船给歪了,却听到钱叔道了句:“丫头不用在担心了,船会按着你看到的路,一直行走的,在香燃完,水完全把这船给沉了之前,我们得要到达出口。 子姝有些紧张,却被赵吏从后面搂住道了句:“老婆,别紧张,跟着心走就好。” “嗯,怎么让它快些呢?”子姝靠在赵吏的怀中问了句。 听到子姝的问话,钱叔呵呵一笑并未回答,之间那船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且路并未走错。 没有风,头发却被吹的炸了起来,眼睛却是因为速度快而半眯着,只有钱叔安稳如山的站在船尾笑呵呵的,连头发丝都没有乱掉一根。 赵毅则是尖叫这,却被钱叔给塞住了嘴巴只能呜呜的喊着,赵吏的则是把头埋在子姝的脖颈里,轻声道了句:“老婆,太快了,慢点儿。” 子姝心中却是想着,钱叔手上那香,燃的也太快了。她的争取时间,香味依旧飘散这,那股轻烟似得的路,却是越来越宽,越来越厚了,但赵毅却在此时惊恐的喊了句:“钱叔,那是什么鬼东西啊?” 子姝望着轻烟道,并未发现什么东西,如果说有,那就只能说是那轻烟道,越来越厚的,已经变成了不似路的模样,而是子姝都不知道往哪里走了,只能猛然间停住了船。 而这时,船里却是渗进来好多白雾,赵吏拽着子姝站了起来,就连赵毅也被钱叔给拽了起来,赵吏望了望轻烟,皱着眉头道了句:“师父,马上到岸边了。” “嗯,看样子就在前面不足五十米了,丫头你找找路口在哪里。” 子姝心中不定,之前是看着望着轻烟路而忽略了香味,这半响儿又闻到了那味道,依旧是诱人,但方向却不是船头多指的位置了。 摸摸的念起咒语,船儿游动了起来,这次则是跟着子姝闻到的味道行走的。 片刻之后,路是没有了,却看到了一片曼珠沙华红艳艳的开在岸边。 香气就是从那岸上传来,子姝念动咒语,小船却突然间装满了轻烟,沉甸甸的似乎要沉下去了。坐在船里的人已经站了起来。 赵毅则是指着轻烟之中道了句:“钱叔,那些手是什么鬼?为什么会在水里?” 在低头一看翠绿色的水全都变成了血红色的,波涛滚滚,小船船底已经进水,轻烟也已经散去,钱叔手里的香只剩下一个香头了。 血红的水面上浪花拍打,还有血手在拽,子姝手里立马握着剑,却被钱叔拦住道了句:“丫头,用头发送我们先上去,你最后飞过来,记住往曼珠沙华的花丛里扔。” 子姝一听这话,也不多犹豫,那血水不止往船里钻,还拍打到了脸上,味道也是很奇怪,并没有血也有的腥味。 长发飞舞,卷着钱叔三人,一下子就扔到了对岸的曼珠沙华之中,就在子姝要借力,把自己给彻过去的时候,船整个都沉掉了,一只只血手,朝着子姝抓来,子姝想要借力,却有点儿吃力,回头一看船尾因为沉了下去巧了起来,快跑两部,踩到了船尾跳了一起来,长发一裹就往花丛中而去,却见血水里,出现了好多人脸。人脸个个完整,却是完全没有理智瞳孔涣散,伸手就要抓着子姝。 低低的划过学水面,并未有想象中飞起来的感觉,而是被人给拖上去的,血水中的手抓住了子姝的一只脚裸,另一只脚一蹬。那只血手,在子姝的脚裸上留下了一个血手印,松开了手,子姝却再度借力,直接脚尖轻轻点了一下水面,直接蹿到了花丛中。 脸朝下落地,闭上双眼,赵毅还在拽着她的头发,赵吏张着双臂准备接着她,却被钱叔扔到了后面去抵抗一团模糊的东西。 啪叽一声,子姝落地,赵毅在一边呵呵只笑。还被钱叔给踹了一脚,也扔过去开路了。 钱叔手里的香已经燃完了,但他们并未走出这阴路,所以说,他们遇到了问题。 赵吏被钱叔扔过去就对上一团灰蒙蒙的东西,子姝落地,起身一看,却看到曼珠沙花开的极为的妖艳,全都是红色。而扭头血水还在翻滚,水中的人脸还在唉叫,子姝莫名的听着了人脸发出了声音。 居然是不会求救,而是“来吧,来吧。” 不予理会,赶忙跟上钱叔他们,曼珠沙华的香味就在鼻尖萦绕,怎么都不退却,子姝拿着剑双剑合在一起变成了黑带红的螺纹剑,长长的提在手中,跃上前踹开,朝着赵吏后背心抓来的石头人。 子姝不知道这地方为何会有石头人,但他却真实在在动,手里还拿着古代的冷兵器,个个武艺高强,就连赵毅这个当兵的都不是对手,赵吏应对的也还勉强,只有钱叔一人轻松自在的一剑一个,直接让他们变成了碎沫。 赵吏看子姝安然无恙,还救了他,赶忙与子姝背靠背,此刻可不敢分心,这地方诡异的厉害。不比往常走的道儿。 哪怕是在夹缝之路上遇到了那只泉叔带回去的三尾狐,也没想到走过一次没啥问题的阴路会出现这么多的问题。 第85章 寻到路口 石头人太多,像是被激活了似乎,完全是无差别的在攻击,唯一比那山谷腐尸好一点儿是,没有奇怪的臭味。 说来也是奇怪,这地方又不是什么地宫,又不是什么重要场所,怎么会有守卫的石头人? 石头人浑身都是石头,但却极为的灵活胳膊腿,手中的有些钝了的刀枪刺过来的却带着一股锐煞之气。 此刻他们手中的剑、刀什么的就有些不够锋利了,刀剑对石头,想想都知道结果是什么,但钱叔却能一下一个,子姝边和石头人纠缠,变在观察钱叔的作为,一个晃神,却被石头人一拳头给砸到了左肩膀,连带身后背对着她的赵吏也被那一下的惯性,被赵吏迎面的石头人,给刺了一下。瞬间就见红了,唯一只得庆幸的是,没有什么奇怪的气体钻进赵吏的身体里面,胳膊上伤口流出来血是红色。 石头人不多,只有十二个,被钱叔已经打碎了四个,还剩着八个,但有五个就在赵吏和子姝身边,两人都受了伤,完全处于下风。 赵吏见红子姝受伤,赵毅那边却和石头人玩的开心,一对一,赵毅身形灵活,石头人庞大的身躯,即便灵活,也灵活不过肉身。 赵毅猫着腰躲着石头人攻击的时候,在石头人的腰间发现了一块腰牌,腰牌上刻着一个字。 处于极度的好奇和对古物的热爱,赵毅手有些痒的试了试能不能给拽下来,结果那石头腰牌被拽下来了,石头人瞬间定格了不动了。 就在此时,子姝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长发嗖嗖嗖的穿梭在石头人之间,三下五除二的摘掉了三个石头人身上的腰牌。而她的长发却被另外一只给砍了个正着。 嗡嗡嗡,脑袋死命的疼,子姝当机就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长发也随即散落了一地,那边的钱叔已经又解决了一只,看到赵毅玩的起劲,再看赵吏和子姝那边,子姝已经倒地,在抱着头,额头的符印一闪一闪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的。 赵吏挥动着棍子抵挡住了一只石头人的攻击,不让它去攻击子姝,还有一只却是无力抵挡,已经朝着他的正面攻击了过来,眼见就抵挡不住了。 下盘有枪,上盘有刀,赵吏咬着牙,子姝却有一点儿恢复了过来,眼见赵吏支撑不住了,一缕长发飞了起来,拽掉了握着枪的石头人身上的腰牌。 而另一只,不管自己怎么想要使劲,头发依旧是软哒哒的散在地上没有力道,就在这时,赵毅也设计了一只石头人,摘下了腰间的腰牌。 而钱叔浮在空中俯视着一切,看着子姝无力和赵吏的吃力的模样摇了摇头,而那边的赵毅则是嘿嘿一笑,觉得这小子还是蛮聪明的。 再看赵吏,一棍子抵开那石头人的刀,在石头人后退的瞬间,棍子抽出来,一把窄细的刀,一下子挥了出去,石头人腰牌落地。 终于最后一个石头人都不动了,赵吏扶起子姝,子姝脸色苍白,长发完全不听指挥,左肩膀上是火辣辣的疼,再看赵吏,胳膊也是还在流着血。 子姝淘淘口袋,拿出针灸的针,扎了几下,先行止住了血,钱叔则是对着他们两人道了句:“你俩怎么又受伤了,看看那小子,在活蹦乱跳啊。”钱叔似乎对子姝和赵吏也被的无语,这东西居然让他么俩受伤了,简直是……哎,都不知道说啥了。 子姝却在这时,并未理会钱叔的打趣,而是细细的嗅着那股诱人的香味,那诱人的味道依旧还在,隐藏在花丛中间。 具体哪里子姝有点儿晕乎,肩膀依旧火辣辣的疼,白着脸,想了半天,又仔细的辨认那那股味道。 钱叔却在此时,看了看几人,看着赵毅捡起那腰牌跑了过来,这才开口道:“出口就在这里,丫头仔细想想。” 赵吏松开了子姝,子姝闭上眼。感受着那股诱人的味道,轻烟依旧在,只是之前水面上那层轻烟似得白雾太多,而被眼睛给骗了,现如今再看,那轻烟来自一朵花,带着金色花蕊的曼殊沙华。 子姝上前,握着那花的根茎,却有些犹豫了,岸边其他的花朵,也是如此的艳丽,炫目,但这朵的花……闭上眼,轻烟就是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思索再三,想着要不要动手,确听到钱叔道了句:“丫头,你要相信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按着你的心来。” 钱叔的话,无意是给了子姝定心丸,连根拔起那朵花,瞬间一个极大的漩涡出现,香味也更加的诱人了,瞬间被甩了出去。 子姝这才明白什么味道是如此的诱人。 花被握在手中,甩出去的瞬间花朵被子姝仍进了布包里,她是怕那股吸引力将花的花瓣都给吹散了。 眼前一片黑暗,却是星光点点,赵吏在子姝被那突如其来的吸力给吸走的时候,就一把抱着了子姝。 而紧随其后的钱叔领着赵毅的领子,道了句:“小子,该走了。你嫂子找到路了,嗯,虽然奇葩了一点儿,与我所预料的却更为直接便利。” 而此刻的赵毅,却是被动的给钱叔拽着后衣服帽子都快要被勒的窒息了。终于在快被勒的满脸通红,喘不上气来的时候,被钱叔仍在地上了。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赵毅总算是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半响后却突然间反应过来,居然有光,温暖的光,洒在他的脸颊上。 猛然间坐起来,却看到赵吏和子姝面对面的盘坐而坐,四只手手掌对着手掌就好像电视里古装电视剧里的练功驱毒一般。 钱叔还在他俩一圈画下了几个简单的符文。 赵毅却不知,子姝眼中是,她和赵吏浑身游走的是符文,所到受伤之处,都是极为的痛,她身体内金粉色的雾气也在随着符印游走,还吃掉了伤口的淤血,让伤扣看起来恢复的极为快速。 而她的左肩膀上,则是被符印占据的满满的,顷刻间就有淡淡的石青色被金粉色的雾气给吃掉,然后在雾气想要继续吃其他好东西的时候,就会被那符印锁抑制的不能动。然后又是一阵儿剧烈的疼,金粉色的雾气就会被符文给完全压制下去,跟着游走,反反复复,直到伤患处完全恢复,那金粉色的雾气才平平顺顺的心满意足的藏在了子姝身体深处。 而就在这时,子姝和赵吏却同时收到了阿牛的消息,他晋级了,就连刚刚被雷劈了才过了一个晚上的老道士也晋级了,那速度不要太快,阿牛还说他要和他师父在留一段时间,那地方还有些古怪。 阿牛的传信,带着一股极为亢奋的情绪。赵吏和子姝同时皱眉,子姝是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好,但赵吏却是知道太快了,就会造成根基不扎实。 此时他们两人身上的伤倒也好了,赵吏胳膊上伤口还在,钱叔撒了一些药粉,包了起来,然后把瓶子丢给了子姝。只道了句:“丫头拿着,这东西能让白骨生肌。” 子姝张着能塞下鸭蛋的嘴,钱叔的东西可是一次次颠覆了她对医学的认识,可钱叔说这不是医学的范畴之内,属于道家的炼丹之术,且她不易学,这东西也不适合一般正常人用。 至于赵吏是不是一般人,子姝早就怀疑了。就连她自己现如今都是人不人妖不妖,鬼不鬼的了。 地上的符文消失,子姝和赵吏站了起来,观察了一下四周却发现是在老道士他们的埋骨之地不远处,这样一来,就离他们的车子也就不远了。赵毅是颇为激动啊,不用去爬那悬崖峭壁,不用走哪阴森古怪的阴路,还是这世间的阳道好走,即便是荒山野岭,最起码这里有阳光普照大地。 人还是喜欢阳光,喜欢温暖,哪怕是那彼岸的曼殊沙华再美,也是没有阳光,没有风,没有温度。 钱叔站在山坡上,望着南面,子姝没出声,赵毅倒是笑呵呵的道了句:“钱叔这走的可真快,这才几点啊,说不定咱们还能赶回去吃顿旧院牛肉了。” “老三,你怎么就记着吃了?你就不担心被人给堵在路上?”赵吏无奈,赵毅对吃的惦记那是一个吃货的标准尺度。 “赵吏,你想接下来如何?” 钱叔背对着三人,语气也是温和,但赵吏却是一愣,他低着头,昆仑山一行,全无所获不说,说不定……他不敢想,看着钱叔的背影,想了想道:“师父,我会想办法的,实在不行……” “吏哥哥,我没事,你不用在为我奔波了。”子姝从赵吏身后抱着赵吏的腰,靠在他的后辈上,满心的委屈,她不想赵吏在去处奔波,到处为她找这个找那个。 “吏哥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能陪你多久就陪你多久,我不强求,这世间如果长生不老,想来也是孤寂一生吧,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钱叔的问话,子姝听到了,赵吏的回答,子姝也略有所思,她是不想赵吏在动了,这样太累。 第86章 众人被俘 子姝不想让赵吏在出去了,再度的为她到奔波,子姝的心谁都能理解,但有事情并不是不去做就会平顺的停留在那个阶段,这样会让赵吏心中留下遗憾,虽然子姝说的话,他明白。 但现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在子姝吞下那半粒定魂珠的时候,赵吏无法安抚他心中的不安与痛,钱叔的那句问题,无疑是在给他施加压力。 没有办法了吗?赵吏如是的想着,握着子姝的手,却是淡淡的开口道了句:“老婆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情的。” “赵吏,这话你说的多了,就不可信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办吧,丢了半粒定魂珠,事情可大可小。”钱叔面色冷凝,望着远方,虚眯着眼。 子姝不解为啥钱叔对她的事情上,要如此的为难赵吏,但也明白不管是钱叔还是赵吏都是为了她好。 而一边的赵毅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吼了一嗓子之后,舒畅的躺在地上,问了句:“钱叔,咱们可以走了不?山上的风景虽然美如画,但也不适宜长久停留啊,你瞧见没,我都被晒黑了。” 钱叔瞥了一眼在一边耍宝的赵毅,,而子姝觉得这事,不管怎么说都跟那珠子有关系,从不口袋里掏了掏,找到那半粒珠子递给钱叔道了句:“叔,你被为难赵吏,那半个珠子在我这里。就是颜色不对劲。” 钱叔结果一紫色一半透明的两半珠子,脸上的神色软化不了,看着子姝道了句:“原来你已经找回来了。嗯,那就好那就好。” 钱叔拿着珠子,眼神晦暗不明,但脸上的表情却比之前好了很多。收了珠子又问了句:“那朵花你收好,可以和引路石配合着用,但不能让别人看见了。” 子姝慎重的点了点头,她心里想的是,最好以后都用不到,也不用这么麻烦,不是说找到定魂珠就没什么事情了吗,她安全了,赵吏也不用到处跑了。 赵毅看三人都无视他,不乐意的拍了拍赵吏的肩膀道了句:“哥?老二?亲哥,咱们还能好好的说话不?你们能不能别不把我当成空气啊!” “行了,小子,取车找泉叔泉婶去。” 赵毅欢脱的“哎”了一声,子姝看了眼赵吏,两人手挽着手,跟在了钱叔身后。 车子离的并不远,但本应该出现在格尔木市区的柯家人仆从,却静悄悄的等待在了昆仑山口,就是之前子姝他们遇到双狗头人的地方。这地方这季节路过的游人就不多,柯家的人也是相当低调的扮作游客。 等赵毅开着车子,载着三人愉快的前往出口的时候,却在接近路口的时候,车胎给爆了。 换上备用的车胎,正要走,却发现钱叔被那只双狗头的人给叫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让他们先走的话,就被那东西给拖走了。 赵毅摇了摇头,抽了根烟,还问了赵吏一句,钱叔就这样走了有没有问题? 赵吏确实无法回答的,只告诉赵毅按着钱叔的话做就行了。 子姝在刚好打开车门上车的时候,从她的身后伸出一只黑色的有些虚影的手,一把捂着她的嘴巴,嗖的一声,消失在了车子的面前。 而赵吏抬头想要伸手的时候,就只来得及,看到子姝睁着惊恐的眼,望着他,嘴巴上裹着一层的黑雾。 再看赵毅,完全没有发觉事情不对劲,闷头检车刹车什么的,还未抬头,就听到赵吏喊了句:“老三,你是嫂子不见了……” 赵吏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赵毅以为是赵吏开玩笑,但扭头并未发现子姝这才视线事情大条了。 却一把被赵吏拽下了车,赵毅站稳身子,望四周一看,神啊,什么是时候,柯家的那女人的骷髅把这里给包围了。 骷髅之中并未发现柯紫霖的身影,倒是那日州府路边,穿着红裙子烈焰红唇的女子站在骷髅中,大波浪的卷发散在身后,手中握着一把白骨红伞。 完全没有招呼就冲着赵毅和赵吏而来。 赵毅也是反映够快,在伞打过来的时候,手中的刀出鞘给抵挡出了,那红裙的女人力量很大,赵毅都靠在车身上没办法借力了。 身边的赵吏,则是被小骷髅给拿着矛给兑着,动作不快,但却够多,且一个接着一个,形成了循环攻击。赵吏有些急躁,很不客气的打散了几具骷髅,心中想着子姝估计也是被这群骷髅背后的那人给弄走了。他的去找子姝。 但转眼间,赵毅已经变成了粽子,被那举着红伞穿着红裙的女人给绑了起来,歪着嘴,吸着冷气,被扔在了土坡上。 而赵吏在打散了一个骷髅之后,直接对上了那红裙的女人,赵吏心中焦急,破绽很多,被红裙女子的红伞一下子伤到了心口,顿时,赵吏青着脸晕倒了过去。 赵毅看赵吏倒了,也被人绑着,像拖垃圾一想拖着走,想要反驳,却完全发不出声,嘴都是麻木的,就连脑袋,有些木木的了,这时赵毅才反应过来,钱叔的离开,应该和这些人有关系,要不钱叔前脚刚走,后脚子姝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那骷髅美人就出来,现如今他们兄弟二人变成了阶下囚,更别提去救子姝了。 绿油油的粉末洒在了二人身上,就那样被骷髅举着消失子车旁。 子姝却被那黑手一下子就捂住口鼻,并未见到那绿色的粉末,倒是好消息,手中握着短剑就给身后的东西来了一剑,却感觉像是刺到了木头上一般。 倒也让那黑手松开了手,转身扭头一看,她和那只有一只手形状的东西居然在白色的光圈内,瞬间就被扔了出来。 长发被子姝快速的扎成了马尾,盘在了头顶,四周看了看,并未看到那只大手,倒是四面高高的院墙是怎么回事? 握着剑,不敢松手,真要朝前面的楼房走去,却见脚下一个黑影冒出,子姝极为利索的往后一跳,只听到“嘭”的一声,一直黑色的大手落地,手掌心还长着一只独眼,独眼似乎因为被摔了一下而有些晕乎乎的。 子姝眼神一闪,长剑出手,对着那手心的独眼,就是一剑,但触觉依旧和木头没啥区别。 独眼被瞬间刺穿,大手也变成了一截沙柳的树枝,就那样仍在地上。 “啪、啪、啪”鼓掌的声音响起,从高处传来一个声音:“不亏是赵吏的女人,到了我的地盘还如此的镇定。” 五层高的楼上,最顶层站着白发白眉的柯公子,俯视着子姝,轻轻一跃,便从顶层跳了下来,轻如鸿毛般的落在了子姝的面前。 子姝手中握着长剑,短剑藏在后腰身,抿着嘴看着柯公子没有说话。 柯公子轻声一笑。突然间窜到了子姝的身侧,一把抱着子姝,在她的耳边道了句:“真香,本公子喜欢。” 子姝却惊恐的发现她完全察觉不到柯公子的动作,柯公子的话说完了,子姝还听到了从耳麦里传出来当下流行的TFB的歌曲,她想要挥剑,却发现自己反应似乎很慢,一剑挥过去,柯公子却轻轻往后一跳,轻松的避开了,且还摸了摸脖子上的耳麦,道了句:“女人还是温柔一点儿的招人喜爱,不过小辣椒,本公子也还是能接受,你说呢?做本公子的药辣椒如何?美人!” 子姝努力不让自己受到柯公子的干扰,但却发现,在说美人的时候,柯公子又窜到了她的身后,紧贴着她的耳朵,呼出的气从她的脸颊上滑过。 子姝全身颤栗,伸手摸到后腰的短剑,狠狠的转身刺了过去,却被柯公子连人带剑的一把握住。 抬头,“啵”的一声,子姝的瞳孔放大了十倍有余,她瞧见了什么?做了什么? 一片柔软的唇,亲吻着她,那片唇的主人,白色的眉毛却在飞扬,子姝刚往后退了一下,却被柯公子一下抓着双手,一下子揽在了怀里,带着一股腥味的舌,长驱直入,敲开了子姝的牙。让她不能反抗。 双手在颤抖,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手中的剑也抖个不停,却完全无力挥动,侵略十足的亲吻,让柯公子十分的满意,但子姝却觉得恶心,交缠在一起的舌,一只想要抵御外敌,赶出去。一只则是想要品尝美味。 而就在两人“难舍难分”之时,传来了一道声音:“大哥,赵家兄弟送过来了,赵吏被紫霖带走了。” 子姝的口腔里此时充满了血腥,一缕鲜红的血从子姝的嘴边流淌了下来,身后的男人,啧啧了一声,看柯公子没反应又道了句:“没看出来,大哥还喜欢人妻。不过现在可不是你玩的时候,你最好动作快点儿,万一那老头追过来可不好弄。” 柯公子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子姝,松开子姝的一只手在子姝提着剑要动的时候,却在子姝的左胸前一点,子姝不能动了。 双眼,却看到柯公子笑魇如花的,迅速的贴着她的面,****这那点血渍,道了句:“女人,我的血好喝吗?你要喜欢,本公子不介意你多喝一点儿。” 第87章 待宰羔羊(上) 柯公子的话无意是更加的刺怒了子姝,可子姝不能动,能说话,她又不想说话,瞬间满面的泪水,柯公子则是淡淡的一笑,再度附了上来,亲亲一吻,顺便带走了子姝脸颊上的泪水,一直泛着粉色的手,捏着子姝的下巴,近距离的浅尝,却让他舍不得放开。 而身后的柯少爷则是耸肩、摇头然后急躁的喊了句:“大哥,你行不行?要玩,弄回你屋里去。” 柯公子意犹未尽,想要拿掉子姝手中的剑,却看到子姝闭上了眼。 子姝体内金粉色的雾气在浑身游走,却一直未找到什么东西潜入了她的体内只要做吧,闭眼扫了一圈却发现,不远处的楼并不止是五层,地下还有三层,而赵吏和赵毅就在那第三层的一个小屋里,柯紫霖已经给赵吏灌下了一杯粉红色的东西,赵吏整个人软哒哒的躺在了地上,赵毅则是被双手双脚都带着锁链,俨然一副被关押了的模样。 柯紫霖看着赵吏倒地,但却还有直觉和理智,笑的很开心,让身边一脸冷漠,却是烈焰红唇的女人给扛着带走了。那小屋只留下赵毅一人被关着。 突然间觉得自己被人拦腰抱起,长发瞬间倾泻而下,只留下一个马尾,好巧不巧长发碰触到了剑,上手的剑,也就悄然变成了钗,挽了一缕长发固定在了后脑勺,其他的长发就那样散着,完全遮盖了那变得好小的荷叶钗。 柯公子抱着子姝,只是听到了有金属落地的声音,注意力都在子姝那浑身泛着香味的身躯上,太吸引他了,很想拆开包装,直接吞入府邸,无关于****,只关乎欲望。 而柯少爷更在在柯公子抱起子姝的时候就已经转身走了,更加不会在意子姝手里的剑了。 柯公子抱着木偶般的子姝,在走进楼里之后,还引起了那黑衣墨镜男的注视,还有人窃窃私语道了句:“这兄妹几个还真是,小姐喜欢人家老公,公子喜欢人家老婆。” 子姝听的格外的清楚,但却并未发现柯公子和柯少爷有什么反应,索性闭上眼,赵吏刚才被带走了,也不知道被那两个女人给带到那里去了。 刚闭上眼,发现金边眼镜男出现在了柯紫霖的身边,看都不看赵吏一眼,对着他们道了句:“小姐,公子交代的事情一会儿别忘了。” “嗯知道了,不会忘记了,就算我忘了,不是还有红衣吗。大管家你去忙吧。” 柯紫霖有些不耐烦的想要送走金边眼镜男,却见金边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又道了句:“红衣,家主让你陪着少爷去取东西,即刻动身。”说完话的时候,还不忘往子姝的放向看了一眼。 吧唧,赵吏就那样被红衣丢在了地上,转身朝着五楼走去,而柯紫霖则是气急败坏了跺了跺脚,蹲在地上一把拽起赵吏,喊了句:“大管家,搭把手,帮我把人带回去。” 金边眼镜男,温和的一笑,却是道了句:“小姐,在下还有事情要去通知公子,不能耽误。你忙先。” 完美的给柯紫霖挪开位置,转身朝着柯公子的屋子走去。 柯紫霖就算是再生气也是没办大,跺了跺脚,念了一句咒语,瞬间两只骷髅出现,抬着赵吏前往了她的香闺。 而这头子姝却被柯公子抱着上了三楼,直接去了最里面的屋子,柯少爷紧随其后想要看看热闹,却在三楼口被老朱给拽走了。 子姝被丢在了大大的帝王床上,柯公子一下子就扑了上来,白色的头发瞬间映入了子姝的眼中,柯公子脑袋搁在子姝的脖子处,嗅了又嗅,呼着气,子姝的脖子有些痒痒的,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很想一脚踹开。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子姝的脖子和耳根,心中泛着恶心,极度的恶心,柯公子的手不老实的开始捧着子姝的脸,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两个字“好香”。 想要反抗,浑身没有力气,理智却是清晰的,想要说话,却发现完全发不出声,她是什么时候被禁音的,她完全不知道,心里焦急万分,在这样下去,她就可要交代在这里了。以后怎么面对赵吏……赵吏会怎么想…… 子姝内心处于极度暴躁之中,就在这时,柯公子却一口咬在了子姝的唇上,道了句:“女人,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认真的感受愉悦吗?你在想什么?” 子姝不能说话,眼中满是愤怒,柯公子则是笑的异常的开心的道了句:“别想着跑,你跑不掉,你那男人也跑不掉。乖乖做我的药人,以后有你风光的时候,可比你跟着赵吏那个小破警察强的多。哦,对了赵吏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 柯公子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尽是胜利之后的得意,而他所说的药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姝大概也是知道一些,她先他们一步得到了清心莲,又拿了盐之精魄,想来柯家人更在意的是她身体里那些东西的成分。 药人?呵呵,子姝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变成药人,柯公子已经并未咬破自己的唇,而是就那样咬着,看着子姝愤怒,他却笑得得意。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柯公子松开子姝,歪着头问了句:“什么事请?” “公子,我是管家。”门外传来了文质彬彬的声音,温文尔雅的疏离,对带着一丝的恭敬,让人道不清说不明,这个人是个怎么心思。 柯公子眉头一皱,白色的眉毛都连在了一起,一下子送子姝身上起来,离开卧室,打开屋门,果然子姝看见了那个金边眼镜男,他恭恭敬敬的半鞠躬邀请柯公子去五楼,柯公子冷着脸点了点头,碰的一声关上门,让金边眼镜男留在了门外,而他则是进了卧室,扑倒子姝身上,贴着自己的脸颊道了句:“女人,等我回来,让我们融于一体,你就可以安心做我的药人了。” 子姝并未睁开眼,她不想在此刻惹怒这个人,他现在要去五楼,恰好给她时间,她要乘着他不在的时候,尽快的想办法从这个屋子里出去。 赵吏和赵毅,她出去了在想办法吧。 柯公子狠狠的亲吻她的唇,然后起来,换了身衣服,赶忙朝着门外而去,金边眼镜男依旧在站门外等着,脸上是万年不变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他刚才有没有被柯公子不礼貌的行径给弄生气。 碰的一声,屋门被锁上了,子姝终于松了一口气,环视屋子一周,却发现屋子各个角落都有摄像头,就连浴室都头,简直是无孔不入。 这样子她想让子瑜出来帮她倒是有点儿困难。犹豫了一下,再度细细的看了一圈,发现所有的探头都是开着的,没有一个是罢工或者休息的,试着活动了下手指。 让子姝失望的是完全不能动。 而就在这时,悉悉索索的开门声,进来了三个女人,直接闯入卧室,对着床上的子姝是看都不看一眼,尽自往浴室而去,哗啦啦,浴室放水的声音,子姝闭上眼,叹了口气,子姝的观察这那几个人的动作,他们完全是在给那个像是浴池的浴缸里放水,还撒上了花瓣,喷上了香水。 然后三人出来,冷着面,对着床上的子姝,不屑的瞥一眼,就开始拽着子姝脱衣服,七脚八手的,子姝的衣服被清理掉了,身上除了钱叔手制的背包,小小的荷叶钗、耳环,脖子上的铜钱莲花玉,手腕的手镯和小葫芦,就再无一物,就连马尾上的皮筋也被拽断了。 三个女人抬着子姝,很不怜香惜玉的就仍进了浴缸,还故意的让子姝沉入水底,多喝那么点儿水,发现子姝完全不能动之后,这才紧张的赶忙把子姝从浴缸里拽了起来,当然也是相当的粗鲁,拽着头发往上提。 子姝一直不曾睁开眼,其中一个染了金色头发,画着烟熏妆的女人冲着子姝就是一巴掌,顺带的道了句:“你以为爬上公子的床就算是攀上荣华富贵了吗?你不看看你啥模样。” “行了,你别打出痕迹来了,要是公子看到了可不好交代。”染了酒红色头发的女人皱着眉对着金发女人道了句。 还有一个黑长直,画着裸妆的女人则是坐在浴缸边上,点了一支香烟,吐着眼圈道了句:“你们看她这摸样,估计是被公子暗手弄回来的,小心伺候。少不得公子有好处给你们。” “装什么装,你以为你弄得跟个大学生一样公子就会看上你,别做梦了。”说话的是那个金色的女人。 说完却只得到那女人一个不屑的眼神,她还不解气,顺手还在子姝的腰间掐了一下,好疼,这女人真是使劲,她也都被撸来的好不好,用的着这样吗? 子姝猛然间因为疼痛睁开眼了,眼中无喜无悲,冷冷清清的,直视着面对着上下其手的金发女人。 酒红色头发的女人开到子姝睁开了眼,尴尬的一笑,开始给子姝涂抹各种液体,道了句:“你醒了,公子让我们给你沐浴。” 第88章 待宰羔羊(中) 那女人快速的在子姝身上涂抹这各种东西,黑长直一把拽着子姝的头发,子姝从仰着变成了趴在,然后快速的按摩了起来。 那个金色头发的女人,冷哼一声道了句:“这按摩不应该洗完了在做的吗?” 黑长直不吭声,子姝却觉得这个女人手艺不错,小肚子暖暖的,然后身体内金粉色的雾气突然间开始流窜,随着那女人的按摩,不多时,雾气游走全身,舒筋松骨格外的舒服,但子姝一直安奈这没动,就在刚才那黑长直的女人,按了那么一遍之后,就不耐烦的冷着脸出去接电话了。 而也在那个时候,子姝觉得自己稍稍能动了。虽然还微弱的感觉,但子姝真切的感觉到了。 酒红色头发的女人速度很快的冲洗掉了子姝身上的滋补品后也准备想走,却给那金色头发的女人一把拽着长发,冷冷的盯着道了句:“你走了,这女人我可弄不会床上去。” “哎呀,你放手,我只去给她那衣服,真是的。”酒红色头发的女人终是没有走出这间浴室,而是打开了浴室的柜子,拿了一件丝滑的吊带短裙递给了金发女人。 子姝被两人女人拽着除了浴缸,然后擦干,喷了一点儿没味道的清水,迅速的给子姝套上那吊带短裙,连小内内都没给穿,就给抬着扔到了床上。 而这时,那黑长直也似乎接完了电话,冷着脸进来,对着两人道了句:“动作快点儿,公子已经下来了。” 金发怒视着黑长直,却听到公子后,狠狠的啐了一口,转身出去了。 碰,的一声,门关上了,三个女人走了,而子姝则是努力是动了动手指,感觉还不错,能动了,动了动脚趾也是有直觉的,使者我连握紧了拳头,还行,能握住,虽说没多大力量,只要给她点儿时间相信能恢复过来,可柯公子已经下来了,她得要抓紧时间。 而那头的赵吏被柯紫霖灌了一杯粉红色的液体扛着回了香闺,一进屋就让骷髅把赵吏扔到了床上,顺便的宽衣解带。赵吏自始至终都是理智在。 就在柯紫霖也给自己换了一身特性感的透视装,趴在赵吏身上,抚摸着赵吏的胸膛,时不时的还露出痴迷的笑声。 正当要亲吻赵吏的时候,却被红衣给拽起来,直接带走了。 而赵吏也是松了一口气,被一个女人要是给强了,他哪怕是有万张嘴巴,想来也说不清楚了,本来子姝就有点儿介意他和柯紫霖之间的问题,现如今可倒好,直接被弄到人家女人的香闺里面了。 窗外的风吹进来,一阵凉飕飕的,赵吏却脑袋极为冷静的念起了咒语,片刻之后柯紫霖卧室里的摄像头挪了位置。而赵吏则是立马从床上起来,穿上了衣服,手里握着棍子。 好在柯紫霖房间里的摄像头只要一个,不多,倒也好解决,他担忧的是怎么去赵毅哪里。 赵毅在地下三层的小黑屋里,没水没光没风,手被死死的锁在墙壁的铁环上,动一下就叮叮咚咚的作响,脚下也是如此,后知后觉的半响后,赵毅才反应过来,那绿油油的粉末失效了,他能动了。 想要挥刀,确实不能,小黑屋的外面站着三四个黑衣墨镜男人不说,就连屋子里也站着两只绿油油的穿着红色裙子的骷髅,眼睛还一团团绿光满渗人的。 赵毅耷拉着脑袋,任由铁链叮叮咚咚,半响后门被打开,一束强光照了进来,柯少爷和柯紫霖出现了,柯紫霖臭着脸,身上套这一件及腿的白色衬衫。 走进来就给了赵毅一脚,柯少爷也没啥意见,反正不是他们自己的人,用不着那么友善。 指挥着黑衣人解开锁链,然后在赵毅的脖子上套了一个铁项圈,项圈上还有一条铁链子,赵毅郁闷的不想张开口,他怕忍不住开口后,被当众殴打致死。 赵毅被带到了老朱哪里,老朱虚眯着眼给赵毅喂了一粒白色的药丸,之后就让人解开了赵毅手脚的锁链,但脖子上已久还在。 铁链子在柯少爷的手中,柯紫霖不耐烦的想要回去,却被柯少爷训斥了,只能在边上等着。 而赵毅在吃下那药丸之后,直觉的浑身冒火,就连脸也是通红通红的,头发丝也都竖了起来,期初是呆愣愣的就那么站着,没过一分钟,赵毅就熬不住了,完全跌倒在地,开始抽搐,身子底下的地毯也散发着一股烧糊了的味道,而赵毅整个人却是在火中一样,整个身体的表层都带着火光,但人却又无事。 老朱看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柯少爷和柯紫霖道了句:“小姐,少爷,快要成功了,等成功了就可以给他安排工作了。” 而赵毅却是心里跟明镜似得,那药丸进去身体就奔着脑袋去的,好在他也是神经百炼,被钱叔给喂了不少糖豆,加上又遇到了不少事,什么驱煞除魔的没少发生在他身上,那老朱的药丸也就烧心的痛的一会儿,但他的理智还是在的。 他不知道老朱他们想要做什么,但听老朱那话的意思是,加上那药丸最初的表现,赵毅觉得,完全是冲着让他变成木头人来的。 他想着如何将计就计,却又听到柯紫霖问了句:“老朱,到底行不行啊,这都五分钟了,怎么还没退下去。” “老朱时间不对劲啊,一般蠕虫植入不需要这么久啊?”柯少爷也不解的问了句。 老朱心里其实也觉得怪异,那蠕虫只要是几分钟就可以把一个人控制住,但今日这世间却有些长不说,就连那火光都没退去。但老朱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从原先的元老,变成如今的不如一个跟班,其实他也是怨恨的。 只不过不能表现的太明显罢了,柯家这少爷,小姐的完全不懂怎么回事,他也不会去给他们解释,笑眯眯的对着柯少爷和柯紫霖道了句:“少爷、小姐要是有事情,不防交给我来做就好,你们去忙吧。” 柯紫霖是巴不得感觉回去,赵吏还在屋里,但却看柯少爷没动,她也就耐着性子没有动。 柯少爷则是玩着手里的鞭子,挑着眉看了眼柯紫霖,又看了眼老朱道了句:“老朱那就交给你了,要是出现什么万一,你直接去找我哥,多余的一个字我都不会说的。” 老朱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怒气极盛。脸上依旧是带着虚伪的笑容,恭送了两位柯家的少爷小姐。 就在这空档,赵毅身上的火,突然间没有了,赵毅没有动,那烧心的痛依旧还在,只不过被控制在了嘴巴里了。 一只肥肥的小虫子就在赵毅的舌头底下,疼的他满身的冷汗,但老朱并未怀疑,而是踢了一脚赵毅道了句:“起来,跟我去换衣服,从今天起你就是柯家第999号仆从。” 赵毅疼的要死,没有动,完全不想理会老朱,老朱又是一脚:“起来,难道你还想让老子扛着你不成。虽说你现在身体弱些,但过上十二个小时之后,你就会力大无穷,刀枪不入。” 老朱冷哼了一声,朝着门外走去,赵吏赶忙吐出那小虫子,扔进钱叔给他的小瓷瓶内,揣在了布口袋里。这一动,身上叮叮咚咚的铁链子响了。老朱回头就给赵毅弄开了。 感觉总算是浑身一轻,疼痛感没有了,立马起身跟在老朱身后,换个衣服什么的,想来去找赵吏会方便一些。 面无表情的跟着老朱左拐右拐终于踏上了地下二层的一间小屋,老朱拿了一套黑色喜服递给了赵毅,赵毅没动,老朱抽搐着嘴角道了句:“难道时间长给烧傻了,算了等虫子完全入驻了脑袋就能好用些。” 老朱帮着赵毅脱掉了原先的衣服,赵毅发现钱叔送给他的包并未被拿走,这可是万幸他的手机钱包可全都在那钱叔的包里。 换上黑色衣服,白色衬衣,红色领带,黑色的皮鞋,黑色的墨镜,赵毅在老朱看不到的地方眼睛快速的扫了一圈,这眼睛和钱叔给他的那个功能树很相似,能看到一些正常人看不到的生物,比如此刻就在这间屋子里收拾东西的啊飘,还有过到了规规矩矩排列整齐的啊飘,赵毅觉得他在阴路上没看到的这一眼应该是全部扫到了。 老朱看赵毅收拾整齐,又给赵毅左手腕上带上了一块手表,表上各种小指针,绝对不是平常用来看时间的。 老朱倒也没发现赵毅的异常,只是对着赵毅道了句:“999,去二楼站班。算了你还是去我门口守着吧。除了柯公子其他人不该不接见,走了。” 赵毅没出声,默默的跟在老朱的身后终于踏出了地下室,看到了一楼的自然光,还看到了许多黑衣墨镜男,然后就被老朱带到了二楼他的住处,站在了他的门口。 赵毅心中疑虑很多,但此刻是万万那不能张口说话,虽然在一楼看到的几个人在说话,但不代表他就可以说话了,不多时,老朱拿着一把半透明的枪递给赵毅,然后又不知声的转身进了屋子。 第89章 待宰羔羊(下) 赵毅站在老朱的门口,安安静静的不到五分钟就发现这过道里不止有来回巡视的人,还有面目狰狞的阿飘,不过比地下室明显少很多,且出现在这里的啊飘都是浑身翻着黑气。 不止这样楼道里到处是摄像头还有一些紫色的光线也不知道是什么功效。不敢轻举妄动,带着墨镜眼珠子乱转,赵毅也似乎发现了,那些人似乎完全看不到钱叔送给他的布包。 赵毅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居然就有机会送上了门。 那头老朱进了屋子,不管外面的赵毅,一句命令,除了柯公子其他人完全无视,不过赵毅却想着是,怎么才能在这空间行走自如还不被人发现异常。 就在这时,有人送上门来了,一个矮个子男人走上前,看老朱的屋子一眼道了句:“跟我走。” 赵毅没有动,那矮个子男人有说了句:“所有人都必须去大厅集合,你不能站在朱先生的门口。” 赵毅想了想开口道:“先生让我守门,那都不许去。” 那矮个子的男人犯愁的赵毅,抬起手想要敲门,却被赵毅拦住道了句:“先生说了,除了柯公子现在谁都不见。” 矮个子男人真犯愁,看看赵毅又看看老朱的屋子,最终还是拿着报话机道喊道:“队长,999号成员,在执行朱先生的任务,不便于参加会议。” 那头一阵儿肃静,隔了三秒钟后,传来了一个低声的声音道了句:“嗯,把人带下来。” 赵毅心里正有此打算,但之前完全没想好该怎么行动,现在这个男人,居然送上门来了,那就绝对不能错过,至于会议什么的,听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重要线索。 至于老朱的那命令,完全是赵毅随手拿来糊弄矮个子的,就是想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体系。 结果证明,老朱这边似乎并不重要。 跟着矮个人下了一楼,赵毅一直是静悄悄的并未多说一个字,矮个子也是静悄悄的,赵毅在那人的西服口袋处,发现了一排淡红色的字体,印着787的字样,想来这是那个矮个子的编号。 大厅站着不足五十人,赵毅隔着787站在了最后面,学着那人的样子双腿外八字拆开,双手被在身后,身形笔直笔直。 大厅里对着门口的地方,朝着众人发话的也是同样服饰的男子,赵毅仔细的分辨了那男子的编号,既然只有两位数11号,想来是早先改造的仆从。 那人是想抽调人员去专门守护两个地方,一个是柯紫霖的住处,一个是柯公子的住处,一听是这活计,赵毅边想着去柯紫霖那边,打探下赵吏的下落。 可抽调人员分派工作的时候,赵毅被安排和787一起去了柯公子哪里。 赵毅心里有些焦急,但好歹经历了这么长时间,还算是稳得住,跟着那787和另外两人上了楼,赵毅假装不记得自己的任务,跟着往柯紫霖卧室去的人刚跟了过去,就听到787赶忙喊道:“999,三楼,柯公子的房间在三楼。” 赵毅加下一顿,心中更加恨死了那787,你说你没事记那么清楚做什么,没看到那两位仁兄看都没看他一眼,朝着柯紫霖那边去了吗。 但787那一嗓门,赵毅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冷淡的点了点头。 而787却看着赵毅道了句:“999,你怎么了,我跟你说,咱俩可是走了****晕了,居然被安排道了公子哪里。” 赵毅并不想知道这些,跟着787上了三楼,一上楼就发现完全没有那些奇怪的啊飘不说,通道了倒是看到了女人的身影。 看赵毅停顿了下,787又道了句:“被看了,那些个女仆,都是伺候公子家主他们的。你可千万别与他们交往过密,否则会被处理掉的。” 刚听完,就看到三个女人迎面走了过来,最前面的黑长直冷着脸,后面跟着的两个则是在咬着耳朵:“就那样仍在公子床上好吗?” 赵毅只听到了一句,并不知道原委,而787却舔着脸上去问了句:“三位美女,我们是今天守护公子。” 黑长直看都没看787直接扭着腰身,踩着细高跟过去了,两外的两个金色头发的极为鄙夷的看着787冷哼了一声,只有酒红色头发的女人虚假的笑了一声道了句:“787,今天公子屋里有女人,你们可自觉的站远点。别听墙角。” 赵毅心中挠墙,女人?会不会是子姝,他不敢问,却看到787又舔着脸道了句:“谢谢美女,问下是什么人?” “切,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不是这里的人就是了。”酒红头发的女人被黑长直转身瞪了一眼,赶忙跟着走了。 赵毅心中想着会不会是子姝,她消失的太过于奇葩,脸一点儿线索都没有留下。 而此刻躺在床上勉强能动的子姝,却是在慢慢的恢复知觉,心中有些焦急,这柯公子也太过于变态了,满屋子的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不说,每个都是开着的。即便是她想要行动,也得考虑下所有的线路。 但转而一想,时机不到等人,她要为了这些摄像头,而放弃行动的话,不就真的成了案板上的肉,待宰的羔羊,太过于被动了。 完全能动了,力道也是在逐渐的恢复,腾地一下从床上做起来,飞速的套上自己的衣物,子姝就朝着门口跑去。 却在这时,门被大开口了,进来的是787和赵毅。子姝先是一愣,然后赵毅在完全没有来得及吃惊的时候,787就被子姝命中了命根子,一下子就卷缩在地了。 赵毅干脆也给787来了一下,瞬间,787晕死了。被赵毅托到到了柯公子的门外,这地方居然是个死角,很是奇怪,完全没有探头不说,也没有啊飘,紫外线什么的东西。 子姝也没说话,碰的一声锁上门,这才朝着赵毅走去,赵毅则是激动的子姝的手正要说话,却听到子姝道了句:“快你哥被那个女人带走了,就在她的卧室。” “嫂子我知道,但现在不行。出了这地方是个死角,其他地方全都不满了防线,还有啊飘在,不好弄。”赵毅的声音压的很低,就怕被别人听到什么动静。 而就在这时,听到楼上传来的动静,是柯公子。柯紫霖几人超级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看了看地上躺着的787,赵毅速度很快的剥掉了787的衣服,然后把787藏在了通道的杂物间了。 幸好这屋子也是处于么有探头的位置,加上本来就是杂物间,里面也多是杂物并无探头。 子姝换上了787的衣服,居然只是宽了一点点,裤腿居然还断了一公分,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矮。 不过这些不在子姝纠结的范围之内,带着787的墨镜,往通道里看了一眼,果真如赵赵毅所说到处是紫外线,还真不让人省心,终于赵吏,子姝倒是知道他在哪里。 可问题是她闭目看到的和带着这眼睛看到的还是有些出入,至少她是没看到那些面目狰狞的啊飘,和紫外线。 楼上的动静很大,子姝有些不舒服扯着身上的衣服,朝着赵毅问了句:“我这头发怎么办?” 赵毅瞬间楞了,但转而却有道了句:“现在不是关心头发的时候,快点儿救我哥,那女儿不知道给我哥喝了什么东西,我哥浑身无力的被人给抗走了。” 子姝知道这些事情,便不再犹豫,想的再多还不如迈出一步,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他们二人的计划是否周密。 但赵毅完全反对,他觉得直奔目的地,干掉那些个守卫,直接带人走才是正经的,至于打斗那是不可避免的,但至少三人能汇合。 子姝担忧多,但却见赵毅已经开始行动了,不得已她也仅仅的跟在赵毅身后,朝着柯紫霖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那紫外线不知道是消毒的还是防止外人侵的,不断地换来换去,倒是那出面目狰狞的啊飘,则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他们固定的位置,是不是的隐身出现的循环这,而对子姝,第一只啊飘有些迟疑,但却还是让赵毅和子姝离开了。 柯紫霖的门口,黑衣墨镜男,一边一个立着,看到赵毅的到来,其中一个问道:“999,你是红衣安排来制服那男人的吗?” 赵毅里面装逼的点了点头,一副完全是被人指派的模样。 而这时,屋内的赵吏,却已经让自己药效消散,就在赵毅和子姝与那门口的黑衣墨镜男说话的时候,跑到门口打开了门,门口的守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子姝和赵毅一人一个给推到了屋子里面,而赵吏却不由分说的,直接对着那两个人挥着棍子,瞬间一个被砸晕了过去,另一个刚要反抗,就已经被身后的子姝也一剑贯穿了眉心。 这时赵吏却准备对赵毅和子姝动手,但却瞬间发现是两人之后,赶忙反锁着门,对着两人道了句:“你们没事就好。” 而子姝则是上前一把抱着赵吏,很想擦去她身上柯公子留下来的污迹,但却明白不是时候,只是催促的道了句:“吏哥哥快些离开这里。” 话刚说完,碰的一声,反锁的门就被红衣给踹到了。 第90章 惊险交加 三人紧张兮兮的在屋子里面说话,反锁的门却被外面的红衣给狠狠的踹了一脚,给踹出了个大坑。 对视一眼,子姝赶忙掏出引路石准备要启动,却听到门外的红衣喊道:“你们钻到屋子里去做什么?小姐的人你们也敢动,不想活了?开门。” 紧接着而就是,就是红衣密集的踹门声。 地上倒着两个,而他们三个也不可能有时间去藏好那两个之后,在想逃跑的路线。 干脆赵毅打开了窗户,楼下就是绿化带,密集种植的沙柳。 院子里倒是没有那啊飘存在,但那日光下一道道的防线却是有的,也不知道是防贼的还是防什么的。摄像头也在固定在四周的高墙上,院子被围得水泄不通,现如今就算是他们三个从这里跳下去,也立马就会被那些黑衣墨镜男给抓住,但不跳,红衣马上就要破门而入。 进退两难,跳也不是,不跳也不行,这屋子里,虽说摄像头少,但也是存在的,扫了一眼开着的也就一个,还被赵吏给提前弄坏了。也就是说真个屋子目前算是最没有监视的地方,但也绝壁是不安全的。 就在此时,门给红衣给整个卸下来了,屋内的子姝却是长发散开,一股脑的关着赵吏和赵毅,嗖的一声,从窗户上,飞到了那高高的院墙之上,刚站稳,一声警笛声响起,院子里的枪声响起,子姝看了眼外面,居然是深深的护城河。想都没想就要跳下去,却见河里是长着獠牙的东西。 不似高原有的动物,就连那水都有问题,可惜他们三人已经摔了下来。 嘭的一声,水花溅起,那些张着獠牙的阴晦之物,全都冲了过来。 而在五楼吵架的柯家兄妹,听到动静询问身边的人才得知,子姝跑了,就连赵吏也跑了。 而老朱则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研究着东西,完全不在乎外面的反映,直到柯公子派人来找他,他还不太相信。 接在老朱被人带到了柯公子身边,这才得知子姝三人已经从外墙跳入到了外面的护城河里。 老朱皱着眉看看着公子和小姐发飙。掐掐算算,突然间就沉默了下来,老朱的眼神晦暗不明,心中却是极为惊骇,那个小子居然扛了过去,还带着那两个人跑了,虽然落到了护城河,但想来那老头带出来的人也不差不到哪里去。 老朱倒是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居然在柯家别院让人给跑了,他们也真是能耐的。 而柯公子阴沉着脸,不算大发雷霆,却也气压低沉,倒是柯紫霖怒视着红衣质问道:“我是让你带人上去给我看着的吗?人呢?看到护城河里去了?” 红衣冷冽的瞟了柯紫霖一眼,虽说柯紫霖是主人,她不敢反驳,但鄙视什么的她倒是经常做,之前在州府见到那几人,还以为少爷能狠狠的收拾了他们。结果是柯家少爷被人抽的自己都快要挂掉了。而她也是被那个女人打散了培养了修旧的骷髅身体。 对于柯紫霖红衣则是因为契约的关系不会对她怎么样,也很认真的在执行她的命令,但每当柯紫霖做了蠢事,她是会毫不吝啬的嘲笑一番,今日的时机不对,那几个人还是在她的眼皮子地下跑到的,这让她点儿不爽快。 柯家的人已经出动,在护城河边守着了,柯公子想要是活人,小姐也不例外。 可那三人自从落入河底,完全没有了消息,哪怕柯公子已经下令放水找人。 而子姝在落入水中后,还未来得急反映就给那长着獠牙的东西,给一口吞了下去。 就在三人以为要死在这里了,赵毅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一扒拉,狭窄的空间里,突然发出了刺鼻的味道,紧接着,一直肥嘟嘟的白色虫子从他的口袋爬了出来。 紧接着就看到那虫子在赵毅的鼻子上蹭了蹭,嗖的一声,不见了。 突然间身体失去了平衡,三人散落了下来,却在一片柔和的白光之中,那只肥嘟嘟的小虫子却在三人身子底下,已经变成了偌大的一条虫,而他们三人就落在了虫子身上。 河水咕嘟咕嘟的在冒着泡,且那阴晦之物已经把他们三人围成了一圈,子姝不知道他们还是不是在掉落的地方,但赵吏却是握着窄细的刀,念着咒语,瞬间,那阴晦之物,被吸进了刀里,刀身变得猩红一闪一闪的,却在半响之后又恢复了正常,抬头望水面一看,水位在极度的下降,却河岸上每隔一米就站着一个黑衣墨镜男。 而他们现在则是一处小小的桥梁的底下,赵吏看了一眼,并未又可以停留的地方,柔柔的光裹着三人,白色的胖虫子,扭着身躯,在赵毅觉得危险的时候瞬间把三人包裹在肉嘟嘟的身体里,然后缩小再缩小,随着水排到了外围的河道里去了。 而放空了水的水渠,阴晦之物依然全无,让老朱觉得诧异,再接着就是柯公子气急败坏的被家主叫走了。药人丢了,这才是最关键的所在。 至于赵吏,对柯家来说可有可无,赵毅就更别说,倒是此行让赵毅不错,也不知道那只虫子为何没把赵毅给控制了,还主动了帮了赵毅一会。 到了安全的地方,肥嘟嘟的虫子似乎感觉到了赵毅的焦心,瞬间把三人抛在了河里,它似乎也力竭了一般,变成了一寸长的小胖虫子,趴在赵毅的肩上,一动不动。 但此刻一点儿也不能让人省心,湍急的河水带着三人完全在水里栽着跟头,翻滚着,河底的暗道,更加是激流勇进,还有石头什么的,完全没时间停留,唯一好的是,他们三人在水下的呼吸完全不受阻碍,这才没有水给淹死。 但被水滚着一直向前而去,也是不怎么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子姝长发动不动就被石头什么的给挂住,扯的她生疼,却又没办法停留下。 三人好不容易在水下,手拉着手,在腰间拴上了绳子,却被湍急的河水一下子给冲了下去,似乎遇到而悬崖,子姝背对着瀑布就那样掉了下去,赵吏和赵毅也没幸免的一起被拽了下去。 在不想办法停下,真的就不知道会被河水带到哪里去了。但三人却完全没有办法,水太急,压根就不给他们时间做出反应,那只小虫子倒是不管赵毅如何他都紧紧的粘在赵毅的衣服上。 此刻他们三人手中的武器似乎一点用处也也没有,赵吏手中的窄刀已经变成了棍子,本想着卡在石头缝之间,但完全没有找到机会,倒是在快要落到瀑布地下那大石头山快要摔碎的时候,他们腰间的绳子给挂在了一截吐出的石头上,但也仅仅是坚持了不到一分钟,三人再度要掉落得到时候,赵吏手中的棍子终于卡在了石头上,三人一个栓着一个,就在瀑布中下段摇晃着,要是那棍子断了,他们三人掉下去,绝壁会摔倒那水下的石头上,说不定脑袋都会摔碎。 子姝想办法让自己的头发拴着石头,可惜长发完全不行,赵毅则是嗷嗷哦的大叫这,挂在最下面,喊了句:“老二,嫂子快想办法,掉下取脑浆绝对会摔出来的。” 想办法,想办法,他倒是说的轻松,赵吏紧紧的抓着棍子,腰上的绳子连着子姝,子姝的连着赵毅,哪怕是停留在这里,也没办法脱身。 腰被勒的快要断了的时候,子姝终于用长发缠绕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赶忙告诉赵吏让他松手,可卡住容易,松开就有点儿难,哪怕是武器是赵吏的。 赵毅还在摇晃,却是在想办法,让自己晃到瀑布两边的悬崖上,至少不再水里,那悬崖上的石头上看起来像个台阶一想,不管是上是下都容易一些。 终于赵毅成功的子姝用长发送到了石头上,赵毅站稳之后,就赶忙唤着两人让他们过来。 赵吏却在这时,那卡主棍子的石头,瞬间赵吏是落在的石头给砸到了胳膊,一只手一松,人便随着石头的掉落,瞬间就被水流给冲了下去,要不是腰间还有绳子,赵吏绝对会摔下去。 子姝惊呼一声,赶忙抓着了赵吏的棍子,然后用头发缠绕着把赵吏送上了石头上,最后她才上去。 石头并不平滑,站上去才发现之前看着想台阶似得石头,此刻却是寸步难行。 水流依旧激烈的在哗哗的作响,似乎在嘲笑他们异想天开。 而那天的钱叔在察觉不对劲后,冲出了那双头狗的屏障中回到山路上的时候,车子在,人却一个都没有了。 黑着脸,又去找了双头狗,这才知道柯家算计他们一行人的事情,恼怒自己大意让几个孩子失去的庇护。 离开后,再度回来,已经是快要落日的时候了,钱叔掐算一番,他们这是有惊无险,好性命之忧。 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而开这车快速的下了山,有往南走了一段距离,停在了那昆仑桥上。 第91章 印台黑气(上) 钱叔到了昆仑桥的位置并没有看到他们三人,掐着手印一个小小的纸人飘落了下去,半响后又回来了。 钱叔乐呵呵的摸了摸小人的头道了句:“告诉他们,坚持一下。” 小纸人又飘走了。 而站在石头上的三人,则是想办法或上去活下去,但不管是怎么走,都有点儿难,赵毅想下去,至少能看见山脚下的河滩,赵吏说往上,一般情况下都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子姝也赞同赵吏的决定,虽然看上去上面比下面远些。 就在三人商量好了之后,拴着绳子往上爬的时候,一个小纸人站在了赵吏的肩膀上。赵吏一喜对着身后的子姝和赵毅道了句:“师父来了。我们加把劲。” 子姝在最后面垫后,这是三人商量后的结果,子姝的长发至少能保证前面的人在掉下去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并施展救援。 而赵吏说这话时候,三人已经勉强爬到了中间了部位。不过值得惊喜的是钱叔来要救他们了。 但这个消息并未令人兴奋多久,因为他们三个越往上爬,就越是艰辛,别说钱叔来了,就算是直升飞机也来不到这个地方。 赵吏一直担忧子姝,时不时的就会回头看,子姝觉得这样太过危险,立马道了句:“你们别回头,很危险,在坚持一下,等爬上去了,我们就安全了,不过现在可别再回头了。” 那个纸人站在赵吏的肩上,看着后面的子姝和赵毅,不多时,山顶上的钱叔冲着他们喊了一嗓子。 “小子,坚持住,叔我来了。” 赵毅一个激动的抬起一只手,望着山顶的黑影,挥了挥手,要不是子姝动作快,他就差点儿掉下去。 有了这么一下,赵毅也不敢乱动,贴在石壁上,朝着山顶使劲努力着。 而钱叔来了之后,赵吏肩膀上的纸人瞬间变大,飘啊飘的停留在了子姝身边,这时,就听到山顶的钱叔喊道:“丫头上去,我让它带你们上来。” 子姝想都没想,就抽出剑,跳大了那纸人上,随后又接了赵吏和赵毅,慢悠悠的网山顶飘去。 这下子终于可以全面的看到他们攀岩的痕迹了,就算是最底下,他们平安到了河滩山个,也很难走出去,幸亏是往上爬了。 子姝却在想,这轻飘飘得小纸人怎么能承受的了。 落在山顶上,却发现是在山腰的路上,钱叔站在路边。 赵吏上来之后一把抱着子姝,总算是松了口气,而子姝则是拍了拍赵吏的背道了句:“吏哥哥,我没事。” “嗯我知道,就是想要抱抱你。”赵吏紧紧的抱着子姝不松手。 而那边的赵毅则是乐呵呵的对着钱叔道了句:“钱叔,你瞧这个是啥东西,那头那个老朱给我吃的,但我没吃下就变成了这样。” 赵毅抓着那只肥嘟嘟的虫子,在钱叔面前晃了晃,钱叔脸色一变,并未拿着那只虫子只是问了句:“你吃过这东西?” “是啊,疼死我了,我身上还起火了,但完全不是火烧的疼,而是这东西咬着我蛇头死疼死疼的,好烧心。”小虫子摆了摆身体,卷缩了起来,爬上了赵毅的手指。 钱叔则道了句:“走了,我们的要快些回去。” 钱叔并未问他们几个人去哪里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地方,一上车,钱叔开着车子,赵毅问了句:“钱叔,你说我要是吃了这虫子会不会真的变成什么样子?” “小子这也是你的运气使然,这东西已经认你为主了,以后蛊虫之类的完全对你不起作用了。你小子也是因祸得福。” 钱叔开着车,速度超快,已经过了纳赤台,赵毅便开始嚷嚷着要去吃旧院的牛肉,说是自从早上喝了那酥油奶茶之后,就没吃过一口吃的的。硬要说吃过什么,赵毅只能说他被给吃了那个肥嘟嘟的虫子,差点儿把他疼死就是了。 终于子姝和赵吏,估计也是差不多,赵毅找到子姝的时候,是在柯公子的屋子里,子姝是毫发无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至于赵吏,很显然也是没什么事情,着装也是整整齐齐的。 子姝并未问赵吏柯紫霖带着他去做什么了?这种事情,说出来也是尴尬,明显的那柯紫霖看中了赵吏,也绝对不会下杀手,而她则是很明显的要被柯公子做成药人,而那步骤也太过于恶心,子姝当然不想与其他人说起他被柯公子带走后的遭遇。 倒是钱叔问了句:“赵吏,你们被带到哪里去了?” “钱叔,我和我哥被柯家的人给抓走了,那柯小姐还恶心的给我哥喂了一杯子粉红色的液体之后,我哥就被那个叫红衣的扛走了,我还以为我哥会失身呢,紧张死我,结果去找人的时候,先发现了我嫂。”赵毅嘴快的嘴快的对着钱叔道了他们的事情。 钱叔点点头,赵吏则是怒斥赵毅一句:“老三你胡说啥呢,我啥时候贞操受到威胁了?” 子姝挑了挑眉这种时候,想来是赵吏打死也不会承认他被柯紫霖给放到反扑的事情了,想来还是能理解的,但她的事情,她是绝对张口不提。 到是钱叔从车内的反光镜内看着子姝问了句:“丫头你呢?” “叔,什么是药人?药人是做什么用的?”子姝窝在赵毅的怀里,淡淡的问了句,她的弄明白柯家人那所谓的药人是怎么回事?” 钱叔却是一脚刹车,扭过头,虚眯着眼问了句:“你说什么?药人?” “嗯。”子姝点了点头,并未从赵吏的怀里起来。 钱叔盯着子姝半响后道了句:“被他们知道了,丫头你得尽快融合定魂珠,以防止他们找到你。对了赵吏那伙人是怎么找上你们的?” 虽然钱叔那双头狗拿到打听了个大概,但居然柯家人怎么行动的他还没有查到。 “钱叔,是这样的,我嫂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哥和我完全没目标要去追的时候,柯家的骷髅出现了,那个叫红衣的女人给我和我哥下药了,就把我我们都给绑了。”赵毅嘴快,说的也轻松,一点儿他们被人绑了之后的难过都没有。 钱叔重新启动了车子,这一天一点儿都不太平,他被人算计,离开了赵吏几个人,而后紧接着就是子姝消失,赵吏兄弟两个也被人弄走,这完全是冲着子姝来的才是,居然想着药人,可见那些人已经完全确定了子姝吃过哪些东西了。 钱叔有些犯愁,再看赵吏精神有些不好,已经在后座上,抱着子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他的快些回去,给他们看看。 一路狂奔,赵毅精神烁烁的喊着要去吃旧院牛肉。但钱叔心里想着先是给他们几个完全检查一下,到底什么地方出了故障,那些人居然提前设计好了陷阱等着他们跳下去。这其中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钱叔想着想着就到了岔路口,回市区的话,就得要寻找合适的地方,要是去西山林场的话,就又得要麻烦泉叔泉婶。不过明显的那边人多事情好办些。 看到钱叔的车子穿过了市区,并未朝着旧院牛肉开过去,赵毅还以为钱叔不记得路了,赶忙喊了几句“钱叔走错了。” 但钱叔始终笑眯眯的回了一句:“泉叔泉婶倾力邀请我们去做客,不去有点儿不太好,老人家都给你们做好了饭菜,在家等着呢。” 赵毅一阵儿哀嚎,正要和子姝和赵吏联名抗议,却发现赵吏睡的正香,怎么叫都叫不醒,再看子姝,也是窝在赵吏怀中,完全没有要醒来理会他的意思。 无奈开车的钱叔,已经是驱车朝着西山林驶去。 在路过西出口的收费时,钱叔给泉叔去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递到泉叔泉婶家,这说来,仅仅是隔了一个晚上,他们有一次回到了这里。 泉婶已经准备好了家常菜,赵毅完全不客气的就吃了起来,而赵吏则是一睡不醒,子姝怎么叫都叫不起来了,这才发现了问题所在,赶忙叫着钱叔过来。 这一看发现赵吏的印堂满是黑气。赶忙扛着赵吏进了屋子,泉叔一看赵吏那模样,挑着老粗的眉毛看了一眼钱叔道了句:“老钱,你这徒弟怎么被弄成了这个样子,缺魂少魄的,不太妙啊。” “行了,老泉快过来帮忙,丫头你去吃饭。” 子姝哪里吃的下饭,赵吏那模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先前那么危险的时候都是精神的很,可就路上这一会儿功夫,怎么就缺魂少魄了,这太不科学了,突然间子姝想起来了柯紫霖和赵吏喝过一杯子粉红色的饮料,该不会是那液体给闹得? 子姝万分的怀疑跟在钱叔身后,赵吏已经被放在了沙发的贵妃床,印台黑的特别的明显。 钱叔还未动,子姝手中金粉色的雾气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赵吏的眉心,而身后的泉叔和钱叔,则是对视一眼,看着子姝在行动。 第92章 印台黑气(下) 子姝手心里的金粉色雾气一瞬间就钻进去赵吏的眉心,赵吏完全毫无反应,倒是泉叔站在钱叔身边道了句:“这个丫头真心不错,进步很快,也就一天的时间都到了如今的光景,这样下去,你的衣钵就完全可以,发扬光大。 钱叔也是笑呵呵的道了句:“这是丫头自己的造化,到底能不能行,这就要看看他自己了,我能做的就是尽全力罢了。” 而子姝却手心的金粉色雾气叫嚣着“要吃、要吃”可当接触到那黑色的一团之后,却又有些退缩,子姝并不想让他们退缩,身体内所有的金粉色雾气都朝着赵吏渡了过去。 子姝双手颤抖着,手心仅留着一缕连接着那庞大的一团雾气。大口大口吞吃的感应传到了子姝的脑袋里,还传送过来了“好吃,好吃”的感念,但却吃的异常缓慢,而子姝却在这时,已经觉得有些脱力了,六七口下去,金粉色的雾气再也咬不动了,传递给子姝的意念就是想要睡觉。 金粉色的雾气裹着一部分黑色的雾气不用子姝指挥,就已经从赵吏的印台退了出来。而子姝咽着口水,觉得浑身口干舌燥的,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就严重口渴,嘴唇都有些干裂。 泉婶端着一碟子菜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子姝那模样,再看泉叔和钱叔两人,赶忙道了句:“老钱,丫头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钱叔摇了摇头,泉叔则是接过盘子往桌上摆着,而那边的赵毅则是端着碗,站在了他们身后。 天大地天吃饭最大,赵吏昏睡,有钱叔泉叔泉婶这么多能人在想来也不会有事。所以赵毅吃的很安心。 而子姝则像是脱了水的鱼一样,干瘪这嘴,吞噬着能力范围内的最后一丝黑气。 极度的紧张就怕那黑气和金粉色的雾气两者较量,黑气胜利。 钱叔看着赵吏印台的黑气淡了不少,便点了点头,而泉婶则是一把扶住子姝道了句:“丫头啊,你坚持一下,等炼化完了喝水,现在这是关键时刻,你还是忍耐一下。” 子姝很听话,眼瞅着赵吏非常的担心,却也听话的盘坐在客厅的一角。黑气被吞下去的不多,但消化起来却极为的慢,子姝也不心焦,就那样坐着,看不到到底怎么回事。 但她却能感应到那金粉色的雾气却在慢悠悠一点点儿蚕食着黑气,黑气很暴虐,却被它一点点儿分解包裹,整体战变成了多对单,起先没什么效果,子姝觉的自己快要因为脱水而死了,但后来在金粉色的雾气传来格外兴奋的触感时,子姝却在发生着变化,她额头的那道符印突然间出现,闪烁了起来,一道道金粉色的雾气被圈在符文之内,通体沾染着那符文,一闪一闪的从金粉色,完全变成了金色。 子姝身体也是起了一层皮,从脖子开始,到胳膊,手腕上都是那种灰白色的皮屑。狠起来让人觉得有点儿恶心。 但子姝被金光包围,瞬间那些个皮屑被金色的雾气给吃掉了,子姝露出了光滑洁白的几分,就连那脸蛋都光滑细腻了那么两份。 一边赵吏平躺着的贵妃床上,身边是钱叔画的符文,符文一闪一闪的,残余的黑气依旧在赵吏的印台之上。 子姝睁开眼的时候,觉得好饿好饿,不止饿的厉害,也渴的厉害。 但她也不知道此刻能不能海吃海喝的。 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完全没事,双手摊开,一团金色的雾气出现,跳跃的颇为活跃,还想要去吃吃吃,但子姝的身体确实倍感饥饿。 赵毅已经吃饱喝足,和泉叔在探讨着刀法,而泉婶则是给赵吏喂了一点点儿水。 钱叔笑眯眯的端着碗在吃拉面。看到子姝醒了,招了招手,道了句:“丫头觉得怎么样了,快过来吃饭。” 子姝有些疑惑,现在到底能不能吃的问题,但肚子在叫嚣,身体在叫嚣。刚走到沙发前,泉婶递过来一大碗水道了句:“丫头,先喝点水,再来吃饭。” 子姝不疑有它,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几大口下去,直到碗里没水了,子姝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喝的是昆仑水。味道清甜,自带一股清香。 喝完,就连毛孔都觉得舒展了不少。全身也充满了活力,就好像打游戏一刀子下去被怪物吸走了蓝,这一大碗下去,瞬间蓝全满一样。 看了眼沉睡的赵吏,子姝有些担忧,刚才泉叔的话他可没听差,赵吏的魂魄缺少了,不仅仅是半个魄的问题,似乎可能就连魂也缺了。 摸着赵吏的脸庞,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下巴上的胡茬已经冒出来了,摸着都有点儿刺手。 而钱叔却唤着子姝道了句:“丫头,先过来吃饭,等你吃饱了再去使力就不会这样没几秒钟自己先到了。” 子姝点点头,所为磨刀不误砍柴工,她也是吃饱了好干活。 泉婶的饭菜很香,都是东北风味的菜,搭配的却是西北特有的家常拉面。 子姝吃的很快,不到五分钟就解决掉了,起身就朝着赵吏而去,不等钱叔说,她就已经释放出了那金色的雾气朝着赵吏的印台而去,这次雾气啃食那黑气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或者说简直是飞速,没几秒钟,黑气完全背吃掉了,子姝怕赵吏的身体里还有躲藏起来的黑气,金色的雾气还全身搜了一遍,却发现赵吏的肩膀的肩外俞的这两处穴位上泛着黑气,极为阴冷的黑气,不同于之前在印台发现的那种。 金色的雾气终于对着黑气只是咬了一小口,却立马退居三舍,完全一点儿想要品尝的心思都没,极为快速的回到了子姝的手心,那被小下来的一小口倒也被它裹着回来了。 子姝在金色雾气回到手心后,顿时浑身冻成了冰块,就连头发,眉毛,外套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子姝哆嗦了一下,而钱叔赶忙念着咒语,子姝脚下升起了一个光圈,钱叔让子姝盘坐在光圈里面,泉婶也是面色有些担忧的有递给了子姝一大碗水,看子姝哆嗦着手,干脆给子姝喂了进去。 一碗水下去,那层霜消失了,但子姝身体的温度并没有恢复,而那金色的雾气似乎突然间就陷入了沉睡一般,不管子姝如何在心中召唤,就是不见它出现在她的手心里。 而赵吏倒是睁开了眼,但双眼无神,全身无力的盯着天花板。 钱叔一看这摸样,虚眯着眼按着赵吏的人中,半响后赵吏双眼恢复了神彩,却是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子姝身子冰冷冰冷的,在这秋老虎来临之际算是的是非常凉快的人工空调,但赵毅完全没心思开玩笑了。 赵吏一口黑血之后,只道了句:“师父,被抽了半魄半魂封印在了柯紫霖的灵魂之中。” 说完这句话,赵吏有吐了一口黑血,脸色极为苍白的看看子姝,却见子姝十分担忧的望着他,赵吏想要下床去子姝身边,却被钱叔按在了贵妃床上不让动,子姝也想动,可惜被圈在光圈里面了,不恢复正常,她似乎就无法出去。 子姝眼睁睁的看着赵毅伸着手,倒在了钱叔身边,最后一句话却是:“老婆,对、不、起,我、爱、你。” 之后就被钱叔一把敲到了脖子根给打晕了过去。缺魂少魄,还在这里秀恩爱,完全不顾他们这些老人家的心情,这怎么可以。 赵吏嘴角带着一丝黑色的血迹倒了下去,却被钱叔灌进去了好多东西。不多时,赵吏的全身被黑气包裹着,钱叔。泉叔,泉婶包扣赵毅在内,四人各占一角,手里拿着领导,开始摇晃,铃铛并没有声音,那怕是钱叔他们四个人围着赵吏走了好几圈,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钱叔低声念着什么咒语,子姝听不清楚,非常的着急。 终于在围着赵吏转了六圈后,钱叔他们又回到了各自之前站的位置,把铃铛放在了赵吏的心口处,不多时铃铛叮叮咚咚的开始作响。 赵吏深呼了一口长气猛然间从贵妃床上坐了起来,铃铛落地,但却并未发出声音。 子姝看着赵吏醒来了,脸色比之前好看多了,再看钱叔已经收起了铃铛,泉婶还端着饭菜让赵吏吃,说明赵吏已经没多大的事情了,于是子姝闭上了眼,安心的等着自己恢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觉的身体周边的温度是越来越高。但让子姝觉得舒服之极,忍不出伸伸懒腰想要躺上去。 但却再往后靠上去的时候,却摔了一个跟头,这才睁开了眼,不明所以,再次的盘坐好,想要继续,却听到钱叔道了句:“丫头,该睡觉了,没啥事情了。明天我们去找柴叔,今晚住在这里。赵吏可能今天晚上有些异样,你看着办就行。” 赵吏还在吃饭,子姝盘算着,可能过去的时间并不长,在听钱叔的话,子姝不由的又担心了起来,今天晚上有些异样,那到底赵吏好了还是没好? 第93章 夜宿泉家 子姝带着一丝的担忧,走上前坐在了赵吏身边,看着聊天的老人家们,问了句:“叔,那吏哥哥到底还有什么不妥,怎么又丢了魂魄?” “丫头没多大的事情,都已经找回来了,主要是赵吏太招人喜欢,有人用了阴招,不过没多大用处就是了。你俩放心的去休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担心就好。” 泉婶子也是点了点头端着一杯水递给了赵吏,恰巧赵吏已经吃完了,一杯水下去,却听到赵吏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那动静极大,赵吏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赶忙朝着卫生间跑去。 子姝惊喜,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杯水,见效如此之快,疑惑的望着泉婶,却听到泉婶问道:“丫头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啊?” 子姝一愣,对于这话也并不害羞,而是坦然的道了句:“婶子,有了我就生。但是我这身体,还能生出孩子来吗?” 一句话,泉婶一愣,就连钱叔也是一愣,泉叔倒是喝着茶道了句:“丫头,别太担心,该来的总会来,孩子是上天赐给你,有了就生,没有也不要强求。” 钱叔则是赶忙“呸呸呸”,然后拍了拍子姝的肩膀,对着傻愣愣眼中暗含失落的子姝道了句:“丫头,你自己是医生,能不能生,这事情是你们自己努力的事情,别太挂在心上。” 然后怒视着泉叔道了句:“泉老头,我还想抱着徒孙呢,你乱说什么丧气话。” 泉叔呵呵一笑,不理会钱叔。 泉婶看着两个老小孩子,摇了摇头完全无视他二人,快速的收拾碗筷。赵毅一直没插上嘴,此时却是极有眼色的在帮着泉婶收拾碗筷。 赵吏软着两条腿从卫生间出来了,不过脸色却比之前好看了许多,扶着墙,看着子姝从厨房出来气短的喊了句:“老婆,扶我一下。” 子姝刚忙上前扶着赵吏,坐到了沙发上,赵吏走路有点儿不自然,一只脚一直弯曲,一看那模样,绝对是蹲坑蹲的时间长了腿麻了的缘故,缓上几分钟也就缓过劲来了。 子姝想笑,坐在赵吏身边揉着他蹲麻了的腿,看着赵吏哀嚎叫嚷这,子姝心中觉得这种好似才是她要的生活,等明日钱叔解决了定魂珠的问题,她就和赵吏开始计划生孩子的事情。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赵吏虽然好了很多,魂是被钱叔快速的招了回来,但始终有半个魄没有回来。 有些担心也是必然的,谁知道那边的人拿着赵吏的魄在研究什么东西。对赵吏到底有什么影响。 但最为明显的是他现在不如赵毅了,子姝更别说了,完全碾压他了。可见这半个魄的重要性。 钱叔知道赵吏上次丢魄,但这次却是消失的莫名其妙,且还完全摸不到边际的,那半只魄到底被藏在什么地方,毫无头绪可言。哪怕是赵吏只说在柯紫霖的灵魂深处,但也不可信。 泉婶端着一小蛊东西出来了,子姝三人每人一蛊,但却又各自不同。 子姝闻着倒是很香,看看钱叔,喝了下去,顿时就浑身暖洋洋的,而赵吏的那一蛊却是发着苦味,黑乎乎的不见什么蔬菜之类的。 赵毅的则是一看就是饭后甜点的莲子粥,哪怕是吃的饱饱的了赵毅还是干掉了一碗,他的胃简直像是个无底洞一样。 赵吏是被泉婶给捏着鼻子灌下去的,喝完泉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你俩喝的可是阴阳互补汤,有了汤,怀上的几率会增加百分之三十,你要加油,争取明年这时候来的时候,孩子过了百岁。” 瞬间在喝莲子粥的赵毅给呛到了,赵吏也是猛灌凉水,而子姝则是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跟泉婶说话了。 尴尬的要死,钱叔却是乐呵呵的对着两人道了句:“你俩快去休息,但愿一次就中,明年再来就可以抱着小的,来老泉这里讨要压岁钱。” 而赵毅则是指则钱叔,为老不尊,居然关心起这种事情来了,虽然她妈总是在催子姝生孩子,但也没这么的直白还不好。阴阳合欢汤都用上了,也不知道现如今的老人家都在想些什么?就算是子姝和赵吏生了孩子,似乎也不管他们什么事请吧。那他们这么热心肠的在做什么? 赵毅有些烦恼,他心中的那个秘密,早前被子姝拒绝之后,就一只不曾放下,他私心的想着子姝不要生孩子,这样或许他还有机会。但又想着让子姝快些生一个,这样他妈就不会总是埋怨子姝加进来大半年还未有身孕。 不管赵毅如何为这事烦恼,赵吏和子姝却已经被泉婶带到了客房。 “碰”的一声,门一关,泉婶笑呵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俩可得加油,我还希望明年这时候来给你们孩子过百岁。” 然后便是泉婶离开的脚步声。 屋子不大,一张一米五的床,不算大,但他们两人却是足够了。出门拐弯就是浴室和卫生间,这在格尔木的郊区亦或者城之外的农村还是比较先进的屋子了,虽然是一户一院都是板儿防房。 子姝速度很快,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才有精力,赵吏也陪着子姝一起,快速的冲了澡,换上了睡衣回到了屋子里。 泉婶早已经铺好了被子,电褥子开着抵挡,被窝里有些温热,赵吏进来的时候,就见子姝拔掉了插头。 一盏橘色的台灯,照着子姝的面容有些迷糊,赵吏关好门,就见子姝拍了拍床道了句:“你快点儿,热气都跑完了。” 如此热情的邀请,赵吏怎么会拒绝,尤其那人还是自己新婚的老婆,也不知和喝了那汤的缘故还是他们许久都未曾亲密的缘故,反正赵吏爬上床的时候,顺手关掉了台灯。 抱着子姝又亲又啃的,就是不肯撒手,子姝被赵吏亲、吻的浑身有些发软,虽然明白这是别人家,这种事情还真是尴尬,但赵吏那不老实的双手已经开始在游走,她的衣服也是做了一会儿样子罢了。 之前回家的时候,是钱叔再三嘱咐不允许,那时候赵吏还是很老实的,今天听那音是完全可行,赵吏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那他岂不是傻掉了。 子姝其实是个羞涩的人,但好在赵吏够主动,她只要配合就好,真的就是配合,完全是按着赵吏的要求来的。躲在被子里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儿声响,就怕被几个老人家听到,而赵吏则是没完没了。 赵吏的后背都是汗水,而子姝躲在被窝里也是满身的汗水,声音压的极地,赵吏也是喘着,终于结束了,这都第三回了子姝想要清洗一下,但又想到浴池之前去过,现在又去不太合适。 最最最主要的是,大半夜的老人家们还在聊天,客厅的灯,依旧是亮着的,还有一个人影在走来走去,很明显,那是赵毅的身影,子姝愿意出去这才叫怪。 而这头的赵吏,则是舒展身躯,意犹未尽的又想要开始,毕竟小别胜新婚,他们没赶上,好不容易…… 结果是子姝死活不愿意,赵吏无法,摸着子姝的长发,也就作罢,其实他想的是,等老人家都睡觉了,看看有没有机会,再吃吃老婆大人的豆腐。 然而赵吏并未找到这个机会,就听到子姝问了句:“吏哥哥,你还没告诉你那半个魄是怎么回事?柯紫霖在柯家你对着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看着我那么的紧张。” 这话憋着一天,子姝终于问出了口。 而赵吏搂着子姝的肩膀一硬,扭过身子直对着子姝的眼睛道了句:“老婆,你紧张是因为怕来人是柯家人,还有啊柯紫霖并未来得及对你家老公我做什么,就被人给叫走了,只是我被那女人给灌了药,没力气动而已。你和赵毅来之前,我这不是才缓冲过来吗。再说了你难道还盼着你家男人被别人的揩油啊?” 子姝娇哼一声,扭过身子不想理会赵吏,但赵吏那双手却极为不老实的在游走,一把拍掉那只乱走的手,子姝十分的严肃的道了句:“吏哥哥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但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你知道的我只想咱们能太平,朴实的过日子。” 赵毅被子姝的语气给吓到了,手也不乱动了,轻轻拍了拍子姝的后背道了句:“咱们会太平的,相信我老婆。” 赵吏刚说完,却半响儿听不到子姝的回应,低下头一看,子姝却在他的怀里已经睡着了。 想来也是,好不容易到家,那个晚上就被柯家人给恶心到了,然后就被迫跑到了兰州,又连夜从兰州上来,到了格尔木去寻找定魂珠,现如今是从日初到日落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也难怪子姝沾床就睡,想来这几日是累坏了,而他自己也是何尝不累人,幸好早就有所准备,要不然她和子姝还真的是,居无定所,真的要走上黑户之路。 有点儿遗憾的是,他们的家被柯家的走狗给毁坏了,也不知道那物业经理给收拾的如何了。 第94章 夜半犬吠 赵吏那边心事重重的的看着熟睡的子姝,顺了顺子姝耳边的长发,轻轻吻了一下子姝的额头,赵吏叹息相拥而眠对现在的他们来说都有点儿难了。也不知道今夜能不能平安的渡过了。 而另一边赵毅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钱叔和泉叔泉婶,却盘坐在客厅里。一个正三角的模样,每个人都在凝神静气,催动着全身的力气。 三人中间的上空,两个半粒珠子在逐渐的融合,半透明的颜色也逐渐呈显著了粉紫色可就是没有完全融合在一起。 眼见就差了最后一步了,可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还是那个样子,钱叔三人十分严肃,客厅里的灯亮着,院子里拴着的狗去却突然叫了起来。 汪汪汪的声音,让刚刚睡着的赵吏被吵醒了,子姝倒是睡的非常的安稳,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又接着去睡了。 而赵吏则是小心翼翼的避开子姝,快速的下床,穿上了衣服,拉开窗帘看着外面,大门口过于漆黑,泉叔家那只平时不怎么叫唤的狗,蹦的老高,叫声也极为撕裂。 奇怪的客厅那边灯亮着,却没有人去只看看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情太不应该了。轻轻的打开们,却发现他们的门口贴满了符纸,还拴着一根红线,红线上系着一串铃铛。赵吏一看心下了然,这是为了保护子姝和他,师父和泉叔他们想到真心周到,回身再度考到了窗户边,拨开窗帘露出一个缝隙,泉叔家那只大狗的眼睛跟铜铃似的,在黑夜里闪烁着绿油油的光。 一见着这种颜色,赵吏从生理上就已经排斥了,在柯紫霖哪里到处是眼睛绿油油的骷髅。合上窗帘,一看子姝似乎是嫌热踢掉了被子。赵吏有些不担心子姝会感冒,又给子姝盖好被子,这才转成绕开那道红线,朝着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的绕开地上泉叔和钱叔栓好的线,扭头一看,大门上一道一道的红光在闪烁,那狗叫的更加的着急了。 赵吏加快了脚步走了客厅,却见师父和泉叔泉婶居然在融合定魂珠,赵毅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看那模样也是被钱叔给弄睡着的。 钱叔他们见到赵吏进来了,但此刻不能分心,他们不是没听到狗叫声,但现在完全脱不开身,赵吏弄醒了赵毅,在赵毅揉着眼睛,迷迷瞪瞪的要说话的时候,一把捂着了赵毅的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钱叔他们,又指了指院子。 赵毅拍着赵吏的手让他松开,等赵吏松开了,终于换了一口气,抹了把脸,这才拿出刀,指了指院子,兄弟两人轻手轻脚的朝着院子走去。 院子里的狗依旧在叫唤,它叫一声,隔壁邻居家里的狗也都跟着叫唤了起来,汪汪汪的一声一声彼伏此起的,就像是在狗叫媲美一般。 而兄弟两人再走到屋子门口,却看到屋子里的玻璃橱窗上,贴满了符纸不说,还画了许多,就连院子里的墙上都是,也就没有他们两人落脚的地方。 赵毅虽然不懂是怎么回事,但很显然钱叔和泉叔认真的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两人就站在屋子门口的玻璃隔断内,也不开灯,就那样盯着外面。 而屋内的钱叔三人,却已经到了最后的一刻钟,只要那粉紫色的半个珠子完全变成紫色,就能融合在一起,现在离融合也只是一步只要,经过三人的努力,那珠子的颜色已经非常接近紫色了,只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子姝睡的完全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也许是累极了,也许和泉婶给她喝的汤有关系,反正就是没醒来,这次倒也没做梦。唯一不好的,就是子姝突然间觉得身子边上的火炉不见了。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不适应之后,裹着被子有睡了过去。 而蹲守在玻璃隔断内的赵家兄弟,静悄悄的,赵毅拿出手机,刚想看看时间,就见赵吏摇着头,赶忙让手机关机。这东西虽然藏在钱叔给的口袋内,但万一信号外放也是不好的,他们都在怕柯家的人追过来。 尤其是赵吏,少了半个魄,以前他觉得拿回来很容易,但真拿回来和再次失去,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了,赵吏觉得他必须全须全尾得要把少了的那半个魄给找回来,且还要剔除柯家人在其中做的手脚。 这次他们去那昆仑山内的山谷之地,为何柯家人在他们刚入谷就追了过来,又为何他们明明走的阴路,却在山道入口就被人截了胡,不用其他人说,他就知道了,问题出在了他的身上。 这次很幸运的魂被找回来了,但这半个魄,却对被柯家人拿捏在手里了。他们想要子姝,那目标很明确。还想做药人,赵吏只觉的只要提起他的心都在痛。 现如今能做的要么捣毁,要么守护,赵吏觉得守护什么的都有有点儿太过于被动,捣毁可有…… 心思不自觉的飘远,整个村子的狗都嚷了起来,隔壁的邻居已经走出了屋子再看是怎么回事,赵吏往客厅瞄了一眼,那珠子已经融合了,但还在中间飘着,说明还差点儿什么过程。 依旧是盯着院子里,却突然间听到不知道是谁家发出的怒骂声。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着酒气对着自己的狗在叫骂,然后紧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再然后就是尖叫声。 男人的尖叫声,划破了长空,村子里的等全都亮了起来,狗依旧在叫唤,隔壁人家的女人已经哭喊着让邻居过来救人,紧接着又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而这时,客厅的灯灭了,那紫色的珠子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却也是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赵毅用胳膊肘捅了捅赵吏,努着嘴往客厅的方向,赵吏只是站了起来道了句:“老三,师父他们成功了。走进去。” 赵吏进去的时候,恰巧钱叔和泉叔都出来了,泉叔已经朝着子姝的卧室去了。 两位老人家,看到赵吏之后,钱叔的第一句是:“赵吏,他们在寻找你定位,惊动了村子了的人了,躲是躲不过了。” 随后一张符融入了赵吏的肩膀上,赵吏脸瞬间一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而泉叔却在此时又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条,直接刺入了那符纸的位置,赵毅吃惊的望着泉叔,泉叔手上的木头可是沾染着血。 赵吏使劲的咬紧了牙关不发出一点儿声响,钱叔却又让赵吏伸出手,刺破赵吏的手指,在他手中的面人上,面人一下子吸收了赵吏的血,扭曲这白胖的身体,然后面人心脏的位置出现了一颗红点儿。 钱叔等红点儿出现之后,立马刻上了赵吏的生成八字,然后又在面人的后面画上了符文,最后看了眼泉叔,泉叔又从赵吏的肩膀上抽出半截木条折断,递给了钱叔,给钱叔按进了小面人的脑袋上。 一切做完之后,小面人变得有些模糊起来,赵吏却已经浑身发颤,手心满都是汗水,额头也是,面色也是白晃晃的,但赵吏硬是没吭一声。 赵毅看的稀奇,但也知道事关重大,虽然他们都没说,但看极为长辈极为严肃的面容,就知道事情不对劲。 赵毅扶着赵吏,刚坐在玻璃隔断的椅子上,却被钱叔一把抓着割破了手指,然后泉叔又拿出一根长木头,沾了赵毅的血,又再次的往赵吏的肩膀上按了进去。 赵吏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的了,眼睛充满了红血丝,但却在钱叔手中的小面人,彻底消失不见了之后,就立马恢复了过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不在那么难受了。 赵吏结果赵毅递过来的毛巾,擦掉了汗,对着钱叔的道了句:“师父,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啊,让我好有个准备。” “哼,要不是你犯了蠢,那会有这等麻烦事情,这次你可要好好谢谢你弟弟,可是帮了你躲过劫难。”钱叔脸色有点儿臭。 赵吏一听,叹了口气,倒是赵毅欢脱的朝着钱叔问道:“钱叔,那狗还在叫,不会是柯家的人追过来了吧?” “不会,这个村子建造就是一个阵法,那些东西想要进来是不可能的。”泉叔解说了一句。 “那泉叔,这狗叫是怎么回事?我带着眼镜虽然没看到那些个怪东西,据说狗的眼睛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还有隔壁那家人是怎么回事?你听村子里的人好多的已经围了过去。”赵毅扛着刀,问了好多问题。 却见钱叔拍了怕他的肩膀道了句:“小子,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屋睡觉,我们明天好赶路。” 赵毅极为不情愿的被钱叔给拖走了,他俩一屋,这也是难免的。 而赵吏则是看到钱叔走后,有些儿担忧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却听到泉叔道了句:“暂时只能这样用其他东西做幌子,先骗过追踪你们而来的尾巴。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你可要快些找回来,只要找到了,哪怕是再多的问题,我们老哥几个还能帮你解决,但就怕你这样。” 第95章 柯家女鬼 泉叔的话,说的很多,只要赵吏召回来,不管是那半个魄是在柯紫霖的灵魂深处也罢,还是被封印子在其他地方,他都必须得要找回来。要不然这没完没了的事情可就多了。 再说了逃避也不是办法,总这样日子也没得安生,还要总是让钱叔出手,不管怎么说都事件极为不爽的事情。尤其是柯公子居然还要子姝给他做药人,简直是在他的心口挖肉不说,比让他死还要难受。 柯家的账他都记在心里,让他有家不能归,全都是因柯家而起。不管之前那些个东西对他们有多大的用处,终归是子姝更重要一些,他的任务就是带领着柯家人进入地宫就完事了,可没想到那柯紫霖居然如此难缠,打着看上他的名号,居然让老朱分割了他的半个魄。 本来以为那次在纳赤台的昆仑泉取回来就没事了,但到底是他大意了,让柯家人有机可乘,不仅是连累了赵毅,还连累了子姝和师父,现如今有连累了泉叔泉婶,这让赵吏有些不好受。 但不管他如何的不好受,那么些都已经招惹了,子姝的秘密也曝光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老婆,守卫家园。 这辈子可不能再次窝囊的让子姝死在他的面前了。 泉叔的话说的很有道理,这次要是找回来,一定要师父他们检查清楚了再去融合,免得又出现各种问题。 师父和赵毅已经回了屋子,泉叔倒是拽着赵吏道了句:“走,咱们去瞧瞧,那狗为啥叫的欢快。” 要是赵毅听到这话,绝对会兴奋的跟出去,但赵吏却有些担忧,万一来的是柯家人那他岂不是就此暴露了,子姝也会不安全的。 犹豫不决,却见泉叔端着茶杯,已经打开了门,扭头看了眼赵吏,笑道:“没事,已经处理掉了,咱们去隔壁打探一下情况。” 赵吏蹙眉本不想去,却又听到泉叔的话,觉得泉叔不会贸然喊他出去,这出去绝对是有事情,点了点头看着泉叔手里的茶杯,赶忙提醒泉叔,他们是去看热闹,还是不要太明显的带着茶和板凳了。 院子里的符文在闪烁,狗还在扯着嗓子汪汪汪的叫唤,大门上那红光也是没消停,泉叔带着赵吏出了屋门,变在门口上系了一个特殊的结,然后这才带着赵吏,在院子里绕着花园走了一圈走到了门口。 隔壁那家人的女人依旧在哭,还在的哭声也并未停止,倒是多了许多七嘴八舌的声音。 泉叔打开了大门上的一个小侧面,人还未出去,就从泉叔的手里弹出去了九粒青稞麦子。青稞落地没有声音,泉叔和赵吏出了门,并未捡起地上的青稞,按着青稞的洒落位置走了出去,这才往隔壁邻居家里瞧了一眼。 村子里的村干部和卫生院的医生也都来了,那家的男人的身上酒气冲天,面色有些发青,医生在做着抢救的工作,也有人已经帮忙拨打了120,据说快要来了,但谁都知道就算市里的救护车也得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这个地方,远着呢。 女人还在撕力竭地的哭,边哭边骂,边上站着一个短发的老太太脸色极差,气的几次要拿着铁锹要打那个女人,两个半大的孩子,被一个老头搂在怀里。但哭声并未停止。 泉叔带着赵吏站在人群最外面,不知道是谁发现了泉叔,喊了一嗓子:“泉叔你来了,你快帮着去看看,魏家老大这时咋了?” 泉叔抬着浑浊的眼,看了那个人一眼就道了句:“老大咋了?我也是被他们家哭哭啼啼的声音给吵醒了,这才来看看动静。” 这时,村干部中一个年纪大点的的男人见到泉叔就喊道:“老叔啊,快给老大看看,就跟中了邪死的,怎么叫抖不醒,就是脸色一直在变,现在都青了。” 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听到村干部说他家男人中了邪,立马就吓得不哭了,对着泉叔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让在一边施展救援的医生脸上无光了。 医生不乐意了,冷哼一声,扔下人站了起来,看到泉叔倒是乐呵呵的并未甩脸子。 泉叔也并未拒绝,走上前翻看了下那男人的眼睛,发现眼白的底下都有个黑点儿,再有的就是一个鬼魂紧紧的勒住了魏家老大的脖子。这也就有了老大发色发青的根源。 赵吏并未靠的太近,但也是看到了,那个勒住魏家老大脖子的女鬼。赵吏虚眯着眼,这个女鬼他在柯家见过,是被柯家炼化为自己用的,今日出现在这里必然不是巧合。 赵吏未动,那个女鬼瞪着一双美目,瞧着四周的人释放者冷气,但人多,阳气旺盛,她也是没办法,又不能离开魏家老大的身边,只能干恨着。 而泉叔看看魏家老大,其实他也早就见到女鬼了,只不过那鬼完全是冲着他们家来的,不知道为何找错了地方,却被魏家老大无意中给破了柯家设下的计策,女鬼没能完成任务,计策失效女鬼心中胆怯,柯家的处罚,干脆绑住了坏她好事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她要找的人,可惜她一无所获不说估计很有可能就要被眼前这个老头给收拾掉了。 谁知老头并未如此,只是让人杀了一只公鸡泼在了男人身上,女鬼也就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松开了男人,她可是已经在男人身上留下了印记。 而这时村里的人不知道谁说黑狗血好用,刚好谁谁谁家今天晚上杀了狗,不如去找一些,没一会儿几个男人就端着一碗血跑来了,眼见就要遭殃了,那只女鬼想要偷跑,却因为她自己留下印记的缘故,一下子被伤到了,男人醒了,但脸色依旧发青,嘴里直呼他见到鬼了。 村子里的人看到他醒了,都想散去,却听到刚才拿着铁锹的老太太,瞪着眼,对着泉叔“呸”了一口道了句:“老不死的别想着让我家谢你,你可是啥都没做。” 女人看到男人已经悠悠转醒了,顿时止住了哭声对着泉叔道谢,泉叔摆了摆手,起身的瞬间,腰间的葫芦瞬间就把那只女鬼给吸走了。 泉叔被人骂了,赵吏却看到泉叔在给他打手势,让他退一下。 泉叔被老太太骂走了,女人因为男人醒了顾不上老太太,而村里卫生院的医生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泉叔的离开并未在人群中激起浪花,也有好多人跟着散去,仅留下村干部、医生和魏家的其他兄弟。 而泉叔却并未回家,而是带着赵吏朝着村子的中心广场走去。 广场四四方方,健身器材都很齐全,南面和东面盖了幢小楼,一面是卫生院,一面是村委会的办公室。广场的中心是个花坛,泉叔走到花坛的位置,抖着葫芦放出了那那只鬼。 女鬼一出现就别贴上了符,泉叔问了几个关于她怎么进来的,和她一起的还有多少? 然后就让赵吏问问她是不是知道他魄的下来哦。 果然赵吏问的时候,女鬼突然间不受控制了,眼睛就要挣脱了,泉叔又是一张符纸下去,女鬼安静了,回答赵吏的则是,他的半个魄,在柯紫霖的项链里,用宝石封印着。宝石的外围被老朱设了一个阵法,还让几只厉鬼守护着。 赵吏不太相信,还要再问,泉叔却又是一张符纸下去,这次直接点燃了符纸,那女鬼瞬间就被花坛吸走了。 赵吏没有问完,却看到泉叔道了句:“来了三个,只有她进来了,而且这些都是她心底的禁制外泄的东西,不会有差了。” 泉叔没说为什么专程要来到村子里的中心小广场,也没说为什么不去处理剩下的两只。只是带着赵吏围着村子走了一圈,然后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间道了句:“赵吏你发现了什么?” “泉叔,村子的天人格局因为一棵树的缘故有了缝隙。”赵吏眼睛也是火亮的,他不说不代表他不懂。 而泉叔则是点了点头绕过青稞,带着赵吏走了进去。这时候,村子的狗已经有好多不叫唤了。包括泉叔家里的这只。 但赵吏还是很小心的绕过泉叔是特设的花坛,看着泉叔解开那结打开跟了进去。 跺脚,抽烟,一系列的动作都早玻璃隔断里做完,然后烟头扔到了院子里,泉叔和赵吏这才进了客厅。 泉婶还未出来,倒是钱叔在客厅等着他们两人,泉叔把刚才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却听到钱叔笑呵呵的问了句:“老泉,你就不怕村子里的人说你是骗子啊?” 钱叔的关注点已经赵毅带歪了,赵吏深深的觉得,他的师父不应该如此,但却听到泉叔认真的说了句:“正因为半真半假才能骗过他们,我要是太灵验了,岂不是太打眼了。” 泉叔的话说的有道理,钱叔之前不就是如此吗,累了饿了,不在自己家,倒是在村子里到处串门,要是真巧碰上了,他就落户那家。 给村里在解说事情就和泉叔一样,保留太多,发挥的连皮毛都不到,有时候还是故意糊弄一起不作用的。 第96章 离开泉家 看着师父和泉叔聊得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赵吏就想着回去看看子姝,刚起身要走,却听到师父喊道:“你先别回去,你泉婶在给你媳妇服用定魂珠。等你泉婶出来吧。” 赵吏只得坐下,心中事情颇多,半响后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可又睡的不踏实,师父和泉叔在聊什么,他都能听到就是没力气插嘴聊天罢了。 终于似乎过了半个多小时,泉婶出来了,脸上带着喜气告诉大家说子姝没事了,寿命的问题解决了,体质却是没办法了,不过泉婶说了生孩子完全不是问题,倒是把刚从沙发上惊醒的赵吏给羞了一把。 他这身体是吃多了东西,子姝也是,生下来的孩子到底如何?他不敢保证,他都有点儿不想让子姝生了,却又听到泉婶说,孩子不会受影响,顶多就是比别的孩子营养充足点儿,适合走这条道的人选罢了。 赵吏楞呵呵的干笑,钱叔则是拍着肩膀道了句:“终于可以当爹了,你怎得还不愿意。快点儿回去睡,我和你泉叔守着,估计问题不大。” 赵吏一听,摇了摇头道了句:“师父,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 “行了吧,你还不知道我?快去,别在这里碍眼。”钱叔作为师父,驱赶了赵吏。 赵吏回到屋里的时候,子姝还是在熟睡,但身上却出现了一圈淡紫色的光晕,赵吏知道这是刚吸收定魂珠的反映,估计等药效过了完全融合了就好了。 赵吏刚换上衣服躺着,就见到子姝迷迷糊糊的伸着胳膊朝着他的胸口搭了过来,搭过来也就算了,还不自觉的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手也不老实的伸进了他的睡衣,摸着那红豆不松手。 得,一下子从紧张边缘好不容易松口气,被子姝这一搭,就给搭出了火气。 赵吏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可他现在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完全经不起自家老婆这般撩1拨,叫唤了声子姝的名字,子姝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更加让赵吏的身体燥热的了起来。 试着拿开子姝的手,子姝顺从的拿走了,赵吏心想着,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可转眼子姝又靠了过来,喊着赵吏的名字,软软的蹭蹭他的胸。 呵呵,赵吏咽着口水,再度拉开子姝,子姝倒也是转过身背对着他了,可他的胳膊却被子姝抱着不松手,不巧那位置,又是让赵吏喷火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赵吏也不管了,先是试探这唤着子姝的名字,听着子姝迷迷糊糊的回应着自己,也开始不老实的动动手,发现子姝毫无意识的在自主回应,赵吏乐了,大手轻轻的拂过,身子贴着子姝有些微凉的身躯,开始悉悉索索的解开了碍事的衣衫。 赵吏心急,但也知道直奔主题不太合适,这样会容易让子姝惊醒不说,还会让她疼,干脆慢慢来来,反正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 细密的亲亲落在了子姝洁白的脖子上,然后顺延直下,子姝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发凉,身体有些发软,但实在是太困了,完全不想理会,虽然身体发软但却很舒服。她哪里会想到赵吏再度开了荤,已经准备把她吃入肚腹之中。 十几分钟过去,赵吏觉得差不多了,得意的一笑,亲亲子姝的唇,终于迈出了以后一步,而子姝却也在这时,发出了朦胧的话语,让赵吏倍感兴奋。 赵吏和子姝这边终于安静了也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子姝也是被折腾的半醒了一次,但却因为浑身无力,也就随着她去了,赵吏则是心满意足之后,搂着子姝满足的进入了梦想。 而在守护的钱叔则是和泉叔,两人面前摆着罗盘,分明是钱叔在推演这什么,泉叔在旁相助,夜半三更,救护车来了,带走了隔壁的魏家老大,又是一阵儿吵闹之后,村子终于平静了,但柯家的两外两只也从缝隙之间进入了村子,并找到了之前的那个女鬼。 问女鬼情况,却是一无所获,女鬼不记得遇到泉叔和赵吏的事情,一点儿影响也无,倒是对自己在花园中心的事情还特别明了,说是被人给泼了狗血差点儿挂掉,这才不得已,先躲在了这里恢复,没想到他们就来了。 三只在小广场相聚,钱叔和泉叔却离开了泉家,走的并不是们,而是屋顶,两分钟不到就跑到了小广场,对着三只念着咒语,完全不给三只呼救的时间,瞬间降服。 然后各种问题一人一只的问,除了后来的一只知道的有些模糊,但大致内容都对的上了,柯家对赵吏的半个魄做了手脚不说,还让柯紫霖给封印住了,想要拿到柯紫霖脖子上的宝石,第一关见到人就有点儿不太好办,更别拿到宝石了,但是个人总会有办法的。 现在更为重要的是,要保护子姝的安全,柯家人目标很明确的以子姝为重,不惜花了重金,已经子啊聘请道行高超的同行了来抓子姝,可见现如今的麻烦比较多,好在他们手里只有赵吏的八个魄,子姝并未留下什么把柄。 而在酣睡的三人却完全不知道他们已经上了柯家的悬赏榜单,以子姝和赵吏为主,赵毅为辅。 套取消息结束,三只再度被丢回到了花坛之中,泉叔和钱叔两人飞奔回了泉家,然后什么都没说,在泉婶的注视下,都回去了房间睡觉去了。 这一折腾大半夜的时间都过去了,泉家并未有人在守护,倒是三只得到了消息,另外的人在其他地方似乎寻找到了赵吏的踪影,要全部抽调过去追查了。他们也就没必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 三只悄悄的再度从缝隙中溜出了村子,村子里终于恢复的平静,人们也并不知道昨天夜里闹得如此凶猛的魏家居然是被柯家的一只鬼给闹得。 清晨,除了三个老人家,年轻人都没起身,赵毅是被钱叔下了符,不到时间不会醒,除非有人叫,但很明显的钱叔起来没叫他。至于赵吏和子姝,两人倒是醒了,但大清早的两个年轻人却在努力的造小人,子姝努力的节制着,可惜身边有个血气方刚又吃了一蛊苦药的家伙说,不得到解决,他就起不了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子姝就被骗的相信了,结果大清早的两人还在床上赖着。 终于完事了,子姝不管赵吏怎么说都摇头否决,以及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冲向了卫生间。 洗漱顺带冲澡,泉叔老两口还真是会设计,子姝心想着,手下的速度极快,不到二十分钟,一切打理好,甚至还画了一个淡妆,然后也不管赵吏如何,就跑去了厨房,好在并不晚,泉婶还在做,并未上桌,搭把手做好早餐端上桌,这才看到赵吏从卫生间洗漱好后,和赵毅一起朝着餐桌走来。 泉婶已经在厨房问了那蛊汤的效果如何?子姝那个羞得都没底站了,泉婶则是笑眯眯的道了句:“真要是怀上了也是不错的,你俩还是要加油。” 子姝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好在赵吏并未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什么草莓之类的,要不她绝壁会打死他的。 愉快的吃过早餐,一行四人再度上车,钱叔他们之前在兰州买的大包小包的也都全部送给了泉叔泉婶,除了他们各自的衣物。 泉叔泉婶挥着手送别,赵毅坚决不让钱叔开车,缓缓的使出村子,赵毅却发愁,这大清早的去吃旧院牛肉也不见得人家开门了,可不去心里总是惦记着,这也不是回事。 开着车子一路向东,很快就到了收费站交了钱,开往市区的道上,赵毅问了句:“钱叔,我们去哪里?” 赵吏和子姝坐在后排,赵吏一直咧着嘴在笑,子姝一直对着赵吏翻着白眼,钱叔则是对于赵毅的问话,答了句:“老家估计有人回不去了,夏都也危险,格尔木也有点儿危险,但你哥的东西就在格尔木,不如我们暂时先呆在这里,等拿到了东西在做决定吧。” 赵毅点点头,子姝则是问了句:“叔,我们能用最快的时间找到吗?危险程度多大?有胜算吗?” 子姝的问话其实有些过于苛刻,但子姝现如今忧心啊,着急了才会这样,所以钱叔也并未把子姝着急的语气放在心上,而是安心回答道:“东西已经知道在哪里,但要找好时机才能,要不去也是送菜,还有你丫头,这次你不能露面,能躲就躲,能不见人就不要去见人。” 子姝抿着唇,她倒是知道柯家公子要拿她做药人的事情,可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严重,必须要她躲着才行。 而赵吏则是合上了嘴巴,没有出声,他知道东西在哪里,可却没办法接近那个疯女人,这是个大问题。至于胜算,赵吏只想呵呵哒就好,见机行事胜算百分之五十,如若真面碰上胜算百分之二十五。 可这些不能告诉子姝,赵吏怕她担心,忍不住跟着他一起行动。 第97章 古玩店家 车子已经进入了市区,钱叔不再说话,赵吏也是心事重重,子姝又是担忧不已,车内的气氛偏向低沉,赵毅在市中心的位置踩了一脚刹车,询问钱叔是不是要去订酒店还是怎么的。 钱叔犹豫了一下,直奔酒店,定好位置之后,让赵毅开着车,去了一个河东的一个小村子,村里的最北面有一个破旧的庙,庙里好久没有供奉香火了,钱叔走进去,上了一柱香,然后从供桌底下掏出一个香炉,有让赵毅开着车回去了,还是赵毅和子姝大跌了眼镜。 钱叔还真是到处在藏东西,那供桌底下一般人要是不躲进去,完全不会发现那底下还会有个拳头大小的香炉。 拿了香炉,钱叔乐呵呵的让赵毅开着车穿过小村子,路是越走越崎岖,赵毅不解的道了句:“钱叔,你这是要去哪里?这个地界原先都是没有人的,都是后来什么下乡知青建造起来的,完全没有当地的土著啊!” “行了,别说废话了,这里之前是什么光景,我比你清楚,马上就到了,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点儿东西。”钱叔拿着一块布擦拭着香炉,不多时香炉倒是光亮了许多,钱叔也喊了停车。 钱叔让停车的地方是一处带着湖泊的荒滩,走了没几步回头又喊了句:“丫头,你来一下。赵吏你和赵毅看着车子。” 子姝听话的下了车子,一下车就用披肩裹着的头,这地方有太多的蚊虫,是她最讨厌的东西,日头很高,晒的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人疼。湖边的有芦苇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小蚊子,钱叔却带着子姝钻进了那一人多高的芦苇草,然后让子姝蹲在芦苇丛中,而他则是趟进了水里。 有些无奈的等着,十分钟过去,可依旧不见钱叔的身影,唤了几句,还是没动静。 子姝有点儿后悔那么听话的跟着钱叔来了,这地方除了比人高的芦苇,就是蚊子,再有的就是荒芜,完全没有开发的湖泊。 风吹芦苇摇,但却并未带走围着自己的蚊子,虽然真如钱叔的说的她身体特殊那东西并不咬她,可就是觉得那密密麻麻的东西碍眼,甚至与恶心的想吐。 终于钱叔从水里探出了脑袋,朝着自己的方向喊了句:“丫头,快接住。” 一个白色的东西朝着子姝飞来,钱叔的力道过大,那东西从子姝的头顶飞了过去,子姝刚要伸手去接,却被脚下的芦苇给绊倒了,一个狗啃泥,压倒了一片芦苇,东西却没接到手,而身后的的钱叔只是哈哈大笑的对着子姝喊道:“丫头快捡起来,咱们回去。” 子姝爬了起来,捡起咕噜噜滚到了前面的东西,一看却是一个小人的形状的白色石头,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捡起来,跟在钱叔身后,这才发现钱叔身上的衣服确实干燥的,子姝不解的问了句:“叔,你啥时候换的衣服?” “切,滴水不沾这才是老汉我的真本领。”钱叔背着手,大步流星的划拉开芦苇丛站在草地上等着子姝。 子姝拿着石头人从芦苇丛中走了出来,把石头人递给了钱叔,钱叔却是不拿,对着子姝道了句:“这东西你收好。” 子姝不解,但也是依着钱叔的话把那石头人撞到了口袋里。 赵吏和赵毅在车边抽烟,等了差不多一小时,这才看到,钱叔手里拿着几根少见的草,子姝抱着一捧开着紫色小花朵的蜜獾朝着他们走来, 烟头仍在了车内的垃圾抽屉里,赵毅喊了一嗓子:“钱叔,你带着这么多草干嘛?” 钱叔呵呵的笑着,子姝则是尽量的远离那些个花草,胳膊多长,那捧花草就有多远。 一上车,赵毅坐在了副驾驶上,死活不愿意开车了,他说他不知道钱叔还要打算去什么地方,找起路来颇为的费劲。钱叔倒也没说啥,依旧是笑呵呵的开着车,绕过了来时的小村子,回到了郊区的市道上。 等到了市区,赵毅喊着要去旧院牛肉,可在钱叔森森的眼神下,撇着嘴开着车回到了宾馆。午饭也就在楼底下解决的,然后又在失去的街道买花圈的地方,买了些黄纸、烧纸和印着佛经的经文,再有就是买一些香烛什么的,再后来,又绕到了买文房四宝和古玩的地方,采买了一些看起来不是那么劣质的毛笔,而红色的朱砂墨则是在古玩店的一个古旧的清代花瓶里发现的,钱叔直接买了那一对小花瓶,完全没说起那朱砂墨的事情。 街道里,有阳光的地方,太阳能晒死人,被高楼给遮挡住的阴面街道,穿着长袖却又冷的不行。 子姝很想问问钱叔还有才买些什么,但看钱叔那不想从古玩城出去的架势,她选择了闭嘴。 子姝跟着钱叔在乱逛,刚走到路过一家店,脑袋里的子瑜却在要求子姝让他出来。 拽了拽钱叔的衣袖,子姝悄悄的问了句:“叔,子瑜想出来。” 钱叔看了看周围,一片死静,除了店家,顾客也就稀稀拉拉的三两只,点了点头,子姝便让子瑜出来了。 子瑜刚出现,就有两个男人从她们身边走过,但却完全无视子瑜那古朴的装扮,就连个眼神都有给他们一行人。 子姝倒吸了一口凉气。却看到了子瑜鄙视她一眼道了句:“女人,那些凡人是看不到我的。钱老头,我感应到了一样东西,带我去看看。” 钱叔瞥了眼子瑜,觉得这小子一点儿都不可爱,说话一点儿都不礼貌,至少她刚从血池里爬出来的时候,面对子姝还是一副世家公子哥,说话什么的还是比较客气的,但现如今是熟悉了之后,什么“姑娘”的也不挂在嘴边了,对他也是老头来老头去的,可这人性子就是如此,钱叔觉得他已经很难让子瑜这个人来改变了。 子瑜所感应的方位只一个位于角落里,极为偏僻的古玩店,店门上的牌匾还有点儿快要掉下来的模样,那推拉门,也像是坏掉了一个。门口倒是围坐着几个人在打麻将。 看到顾客过来,那几个打麻将的老板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钱叔几人。 子瑜推开门走了进去,在那家店巡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一把像塔一下的刀不是刀,剑不是剑的东西上,那塔刀就摆放在后墙的货架上,都落了一层灰。 子瑜拿了东西,从店铺内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东西从店家身边走过,那些人都未曾注意到。 倒是钱叔一把抢过那东西,走到店内,喊了一声:“老板,这东西怎么卖?” 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从麻将桌上起来,朝着店内喊了一嗓子:“你拿出来我看看。” 而站在周边围观的人,却架着那人让他回了店内,其他人顶了位置接着继续。 那人一看钱叔拿的是那东西,眼中闪着精光,直接来了句:“这位大叔,你要真心想要,我给你算便宜点儿,你看三万怎么样?” 老板的态度倒是很热情,除了一开始入迷麻将没有理会他们之外,钱叔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塔刀,皱了皱眉头到了句:“老板啊,实心想要,你好好开价,要是合适,直接刷卡,我也不跟你说多说。” 老板一愣,接着又是笑眯眯的开始叙说这东东是什么什么年代的,怎么怎么困难才到了他手里的,也就只有一对了。 钱叔一听是一对不是一个,眼神一闪,便问了句:“老板老头子实心要,你好好开价,另一个我也凑个对子给要了。” 老板看钱叔似乎非要不可的模样,完全不肯压价,钱叔蹙眉扔下那玩意就想走的时候,子姝和赵吏。赵毅走进来道了句:“叔,前面那家店里也有,不如我们去看看,好像只要三千多块。” 一听这话,那老板急了,他这位置背的厉害,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有人能转到这里来,这一对塔装的玩意是从上个买主手里盘过来的,压在他手里也都快一年了,也不见有人问一句。 前面一个大商店里,也确实有,也是差不多入子姝说的那价位,老板哭丧着脸,赶忙摆了摆手,对着钱叔道了句:“老人家,你要想要,就一个三千拿走,一对六千,你也别还价,你看行不?” 这已经在钱叔的预计范围之内的,很脆的刷了卡,老板还送了钱叔摆放塔刀的架子。那模样简直是在割他的肉一样。 钱叔的了东西,立刻带着子姝几人离开了那家店面,也不再选择逛街了,而是直奔酒店的客房。 那一对东西,钱叔扔给了子瑜,让他自己去研究,而他则是摆弄着那些买回来的东西,赵吏在黄纸上画着符,赵毅在忙着帮钱叔扯着一根红色的绳子,只有子姝,钱数给她的任务是,让她仔细感应那个石头人的方位。 子姝并未在自己的房间,就在钱叔和赵吏的标间里占据了一张床,盘坐在上面研究着那石头人,金色的雾气包裹着石头人游走一圈无功而返。 第98章 小白定位 子姝坐在床上研究着那石头人,翻来覆去的都有些烦躁了,抬头看看几个人都在忙,就连高傲如孔雀般的子瑜都在给钱叔帮忙,只有她是被闲置的。 去参悟那个巴掌大小白色的石头人,子姝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赵吏的半个魄还在柯家人手中,那个柯家公子还想着让她去做药人,想想就烦躁。 石头人被子姝仍在了枕头边上,干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算了,这完全没有头绪的东西,怎么可能找到它的定位,用眼睛看它就是她的手中,但子姝知道,钱叔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本想着眯个十分钟再起来继续研究的子姝,不成想子姝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枕头边上的白色小石头就因为子姝的一个转身,而被压在了脑袋地下。 子姝睡的迷糊,却总觉的眼前在晃着一个人影,起身追了过去,却发现人影变成了好多个赵吏的背影,在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 子姝有点儿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明明记得赵吏在帮着钱叔在黄纸上画符,眼前这些赵吏又是怎回事。 完全不想理会,想要回头,却发现她被困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周围的赵吏在一遍遍的重复着刚才跑的动作。 子姝盘坐在黑影当中,心中有些郁闷,只不过是个研究个小白人,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似乎是她找不到真身就出不去一样。 闭目深呼吸,侧耳倾听,杂乱的脚步声在持续不断,但却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人在平稳的呼吸着,这是其他那些人影没有的,最主要的是,她闻到了赵吏身上的那股味道,那是发自林魂深处的味道,子姝是这样觉得,站起身子,闭着眼朝着那味道而去,跌跌拌拌的绕开了那个乱动的人影,子姝朝着前方走去,弯弯绕绕那味道似乎能绕梁三日还有余。 终于绕开了那些个人影,子姝在不远处的黑暗里找到了味道的来源,但那个人似乎,好像…… 玄色的古代礼服,头顶带着玉冠,一根白玉簪子贯穿这玉冠,两缕白色的丝带从耳边垂下,如丝锻般的黑发给被那玉冠给束在了头顶,脚上是一双红的的靴子,靴子上绣着祥云,还镶嵌这一块白色的玉。 腰间一扎宽的腰带上也是绣着祥云,还挂着配饰,那配饰倒是有几分眼熟,就是赵吏在湟源的小古玩店内拿的那块玉牌,但此刻却是装饰的极为华美,什么吊穗一应俱全。子姝观察这眼前的这个古人,却意外的发现那人手中的有一把窄细的刀,刀身泛着淡淡的蓝色,这把刀子姝在赵吏的手中见过。可为何又出现在了此人的手中? 再看此人的五官,双目紧闭,的却是赵吏的模样。给人感觉这个人很压抑,但却内心泛着一丝的亲切感,子姝想或许是他长得像赵吏的模样。 不自觉的伸手,摸着那人光嫩的皮肤,突然间眼前的人睁开了眼睛,吓了子姝一跳,子姝赶忙收回手,转身就想跑,却又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扭头发现那个人,低垂的眼眉,一副给主人遗弃了的模样,子姝鬼使神差的再度伸出去摸了摸那人身后的长发,果真,手感非常好,而那个人则是抬眼,不解的望着子姝。 子姝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与赵吏长得有点儿相似,但气质却是完全不同的,又或者说赵吏从来不会有这种表情就是了,那个男人太过于悲哀,且还很压抑。 那个古装的男人没有说话,子姝也没有说话,与赵吏身上相同的味道就是这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子姝不知道为何,直接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男人并未掀开或者躲避,静心的嗅着,这味道的确是属于赵吏的,世界这么大,不会有人来自灵魂深处的味道都是相同的。 可更让子姝不解的,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不能动也不会说话,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那双哀怨的大眼来表达的。 子姝不解,终是张开问了句:“你是赵吏吗?” 那人却在这句话问出来之后,面带笑容的瞬间化成了星光不见了。 子姝向前追去,却听到“碰”的一声,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膝盖还被摔得生疼。 “哎吆”一声,爬了起来,却发现她是从床上掉在了地上,而枕头边的白色是人却在散发着柔柔的光芒,子姝坐在床上,看着几个人还在忙乎。 却听到钱叔道了句:“丫头,看来你是找到了。现在跟着我你念。‘上古之神,吾以吾身为媒,以灵石为介,化为无数分身,保护此灵石之主。护。” 子姝立马严肃了起来,盘坐在床上,白色的石头人,摆放在她的面前,念咒的手势摆好,就开始重复着钱叔的话说,念起了咒语。 转眼就咒语结束,白色的石头人也消失不见了。 而钱叔依旧在忙乎,看都没看子姝一眼又道了句:“丫头如果想让小白回来,很简单,记住了:‘护主灵石,速归。’你试着念念。” 子姝眨了眨眼,也咒语也太不可靠了,怎么什么前缀都没有,但还是试了试,刚念完,那白色的石头人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子姝大呼神器,却又听到钱叔说这石头人必须给放出去,至于去什么地方,完全是大白自己感应了。 大白再次被放了出去,子姝则是不解的问道:“叔,比之前说的要找什么位置,我没找到啊,怎么办?” 钱叔乐呵呵的一笑,赵吏则是停下了手中的毛笔,对着子姝笑了笑道了句:“老婆,你真厉害,那么短的瞬间内居然就找到了,下次再接再厉,我要失踪了,你绝壁会第一时间能找到我。” 赵吏开着玩笑,鼓励这子姝,子姝则是完全不允许赵吏拿他自己说事,但谁也没想到,不久之后,子姝真的就开始去靠着这本事还有阿牛这只小鬼去找寻赵吏。 言归正传,子姝迷迷糊糊的就已经寻找到了小白的定位,还从床上摔了下去,还没有人关注她跌地上的事情,瞬间觉得自己被众人无视了。但转而一想大家都在忙,就她在睡觉,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钱叔手里的活计已经忙完,赵毅也松了口气,赶忙冲向了卫生间,而子瑜则是冷着脸,拿着新买的塔刀,扭头就对着子姝道了句:“女人,让我回去。” 子瑜被子姝收了回去,她很明显的感应到了子瑜的心情十分的糟糕,确切的说是糟糕的不能在糟糕了。 但不管如何子瑜是带着他想要的东西回去的,子姝则是有气不敢乱发,那子瑜明明是扑从,可跟一大爷似得,都得让子姝小心的应对,再看赵吏也终于忙活完了,钱叔收起那些符纸,看看外面的天色,道了句:“嗯,很不错,还是人多力量大,速度可真快。小子你好了没,我们去旧院牛肉了。” 很显然钱叔是高兴了也顺带的满足下赵毅的心愿。当下就打了预约电话,再看看时间,等开车过去也差不多了。 一行人驱车再度朝着旧院牛肉出发,酒足饭饱,夜幕也降临了,钱叔直接载着一行人,却连市区西面的将军楼。据说这个是有历史可考证的近代将军就是了,至于这位近代将军是哪里人,做了些什么,钱叔说了,等到了地方,那里面都有简介,自己去看就好。 子姝觉得大半夜的去旅游景点不好,说不定门都锁了,却听钱叔说道,那地方是长年累月的免费二十四小时开放,除了那个民国时期的将军楼是原址之外,其他的花花草草,各种建筑物都是这几年新建的,就连花草也都是以戈壁滩上特有的东西为主。 乘着夜色来走一圈将军楼也是不错的,至少这是个让人心身愉悦的旅游,钱叔是如此解说的,但就连赵毅都不相信,钱叔会无缘无故的带着他们,天黑了采取景点玩耍,这太不科学了。 赵毅说了,钱叔出品,必定有宝,没宝贝的地方钱叔通常是看都不看一样就,就让那美丽的风景,一闪而过。只有用的道的时候,才会亲自前往。旅游什么的完全是借口借口。 赵毅心情激动的发表完演说,却听到赵吏和子姝在后座上商量着,啥时候生孩子比较合适,啥时候不能怀孕什么的,完全无视他慷概激昂的演说。 扭过头怒视着两人道了句:“哥?嫂子?你们觉得钱叔带我们去将军楼是旅游还是去拿宝贝?” 赵毅的问话却被子姝鄙视了“旅游加寻宝。” 赵吏则是一手推开赵毅扭过的头道了句:“转过去,我和你嫂子再商量重要的事情。” 赵毅撇着嘴看了看钱叔道了句:“钱叔他们这样虐我这只单身狗,求我此刻心理阴影的面积是多少?” 钱叔则是停下了车子,看着路口的红灯道了句:“小子,前面的路口就是将军楼了,今天晚上你可以在哪里愉快的玩耍了,高不高兴?” 第99章 将军楼(上) 赵毅现在的心里阴影面积很大,钱叔则是把车拐上了停车场,停车场车内一处树荫下停着一辆悍马车,赵毅还瞅了一眼,再看那悍马车太过于明显了,赵毅“呸”了一声,愤恨的对着车内的人道了句:“真是有伤风化,青天白日的居然就在路边公然虐单身汪。” 钱叔呵呵一笑,专心的把车扔到了将军楼遗址的门外。 路灯下,门口的喷泉已经不喷水了,周边的大理石地面有些湿漉漉的,三三俩俩的人群,因为广场舞的结束,都聚在一起说话,要不就是不想再活动的老太太开始收拾东西回去了。 钱叔带着子姝三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些突兀的,比较这里大多数都是老年人,还以老太太为主,如果说是只有钱叔一人并不觉得有什么,这附近老头陪着老太太来的蛮多,可钱叔领着的却是子姝三个年轻人,就显得有些奇怪。 广场舞的音乐又再度的响起,老太太们站好位置又扭了起来,这是一曲老歌,南泥湾,子姝还以为钱叔听到这歌曲会有感触,谁知钱叔完全没有停下脚步,带着三人往里走去,穿过不多的人群,进入了内部,入眼的便是一座人字形的高塔,塔尖上搁着一粒装饰用的珠子,子姝突然间恶意的想着,钱叔是不是冲着这珠子来的? 但钱叔并未去瞧那珠子一眼,走入人形塔下,看着地面上迷糊不清楚的地图,子姝试着跺了跺脚,“咣咣咣”你逆光看不清楚是什么材质,但能确定这底下是空的。子姝又在想着难道钱叔的目标在这下面? 而还没等子姝猜想这底下是什么,钱叔开始走了,身后的高塔就如那锋利的剑一样对着三人的背影。 子姝扭头回看的时候,还被那细长的塔影子给吓到了。 再往前就是人工引进来的假山流水,各种路间小道,时不时就会遇到低声私语的年轻情侣,有些过分的就在那路边的椅子上直接啃着,严重的刺激了赵毅那颗不平稳的心。 赵毅怒视着钱叔的背影,他的阴影太大了,而身后的赵吏和子姝,则是完全无视他,手拉着手,从人工和的大石块上跳了过去,很明晃晃的在刺激他的神经。 赵毅无奈的朝着前面的钱叔喊了句:“钱叔,能不能不走这种小道?” “能,不过这里风景算是最好,你瞧瞧这两边种的花草都是格尔木这边少见的,成活不易。”钱叔慢悠悠的说着,还伸手碰了碰一朵快要凋谢的花朵。 但……谁想听一个老头说这些,赵毅三两步与钱叔并列,低声问了一句:“钱叔,来来来,你告诉我,今天夜里,要去那家行窃,我去给你放风。” “啪叽”轻轻的一啪掌落在了赵毅的肩膀上,然后赵毅又给钱叔给猛的拽入到了花坛之中,因为被他人用力的缘故,赵毅还差点儿摔倒。 而子姝和赵吏看到钱叔突然之间的动作,赶忙上前,却看到一个石台阶下面,盘踞这一个只癞蛤蟆。 这里怎么会有癞蛤蟆?子姝不解,她在格尔木的时间也不短,大大小小的湖也是遇到过,但蛤蟆、青蛙什么的还真没见过。这东西出现的突然,又或者…… 子姝扭头看了眼赵吏,赵吏捏了捏子姝的手,而钱叔则是挡在他们身前道了句:“小心,这是镇守在这里的东西。” 赵毅从花坛里面出来,到处看了看,却并未看到什么东西,想了想有赶忙从布包里掏出眼睛带上。 神啊,那蹲在台阶下的小广场上什么万一,不吃蚊子也就罢了,那两个红彤彤的大眼睛盯着他们一行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里是将军楼吗?有将军的神像在这里镇压,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东西。 但赵毅紧接着就有看到,那蛤蟆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快速的朝着子姝攻击了过来,子姝被赵吏一拽倒是躲开了那攻击。 但那舌头却快速的从子姝之前站的位置开始,吐了一圈。 钱叔道了句:“这东西想要困住我们,嗯,看来我要找的东西说不定它会知道。小子,这小东西就交给你了。” 赵毅兴奋的握着刀,在那蛤蟆吐出舌头的时候,瞅准机会就给砍一刀,哗啦舌头被斩断了半截,而赵毅也被那蛤蟆给圈在了里面。 钱叔扭头又对着子姝和赵吏道了句:“丫头你去那楼的地下室,寻找一把生锈了的板撅,记住了那东西的木头把柄是桃木的。赵吏你入口那地方,在丫头拿到板撅之后就立马掏出那珠子里面的东西到这里汇合。 赵吏点了点头快速的朝着门口的地方跑去,这一路与来时却又不一样了,那三三三两两的人群不见了,就连刚才分呗极高的广场舞都突然在那蛤蟆出现的时候没动静了。 而子姝望着眼前的两幢小楼,不知道该哪里走,但又看钱叔也握着剑帮着赵毅在于那东西较量,深呼吸一口气,闭目细细的观察这四周的一切,花香,草香,还有花园里泥土的味道,还有一股泛着腥味的鱼臭来自哪只蛤蟆身上,至于钱叔说的生锈的味道…… 子姝动了,速度很快的朝着西南方向的小楼跑了进去,屋子里没有开灯,阴暗的不得了,子姝看到每间屋子都是上着锁的,没上做的就是对方杂物的地方。并未找到钱叔所说的地下室,但那生锈的味道确实一只都在。 转了一圈都没发现地下室的入口,却在站着的位置,闻到了一股生锈的味道,味道很浓烈,是从脚底下传出来的。 子姝想着正常的办法既然进不去,不如就用她的办法好了,盘坐在那屋子中心,路灯那微弱的灯光洒了一丢丢在里面,但那柳树的影子却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怪物一般,完全缠住了子姝。 子姝立马挥剑砍断了那些个张牙舞爪的纸条,想着要不要用引路石下去找东西,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拽入了地下。 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抬头一看,却是发现这哪里是地下室,这里更像是座坟墓的内脏。 她居然就在一口棺材里,猛然间做了起来,棺材边上的骷髅也坐了起来,子姝扭头,那骷髅也扭头,子姝跳出了棺材,那骷髅也跳出了棺材,而那柄生锈的板撅也出现在了子姝的眼中,就在棺材里放着,子姝伸手要拿,那骷髅也伸出了手,两只手同时握着板撅,谁都不肯放手。 子姝扔下那板撅,那骷髅也扔掉了板撅,山上有些洗的白发的灰色军装,表面他并不是现在的人,而是解放时期的军人。 看了一眼板撅,骷髅也跟着瞄了一眼,子姝伸手搭在棺材延上,那骷髅的发白的骨头也搭了上去。 子姝发现这骷髅完全是在跟着她的动作在来食。 心下想着,手收了回去,骷髅也学着自己的模样抱着胳膊,因此那灰败的军装还被扯破了一个口子,那骷髅也不在意,倒是子姝发现这骷髅比柯紫霖的骷髅要可爱一些,至少那黑洞洞的眼窝里并没有绿油油的鬼火。 如此想着刚放心一下下,却猛然间抬起头望着那骷髅,骷髅也学着她的动作惊恐的望着她。 子姝试着问了句:“你是谁?” 那骷髅的牙口居然动了,然后一股嘶哑的声音冒了出来:“你是谁?” 子姝被吓到了,那声音太过于苍老,身子往后退了退,但又能退到哪里去,这地就这么大点,除了那没有棺盖额棺材,似乎并未有地方躲藏,即便是子姝拿到了板撅也离不开这里,所以她得要先要寻找出去,一般这种时刻要怎么做来着,对了要用引路石,子姝站着不动,一只手悄悄的拿出了引路石,而对面的那骷髅也动了,它也在掏口袋,什么都没有空间里,它的骷髅手指上握着与子姝一模一样的阴历石,这才是子姝吓人的地方。 子姝没有动,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出路,完全没有,手中的引路石抛开念着钱叔交给她的咒语,引路石发出了白光,那那边的骷髅也学着抛开了引路石,也是一个光圈照在了他的身上,子姝吓了一跳,这东西怎么能这样的能耐,眼见马上就要消失了,子姝一狠心,长发瞬间卷着那板撅就嗖的一声不见了,等再出现又是在那屋子里,子姝也不看身后是什么急急忙忙的就开始往外跑,刚跑到小楼外面松了一口气,扭头一看,那穿着灰白色军装的骷髅也在穿着粗气,做出一副极为惊恐的模样在看着她。 子姝收回引路石,很想尖叫一声,但忍耐着之后,就往钱叔那边跑去,骷髅也紧随其后。 这边的子姝已经拿到了板撅,在塔下等待的赵吏,却也是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塔下绘制的地图亮了,只映着塔顶的那个珠子,赵吏并未犹豫,快速的爬上去,本想把珠子给个拿走,一想钱叔只要里面的东西,闭目念着咒语,伸手,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块石头。 第100章 将军楼(下) 手里握着石头,眺望着将军小楼,发现子姝身后跟着一只穿着灰白色军装的骷髅,而钱叔和赵毅那边正在和蛤蟆交战根本无暇分心去照顾子姝。 赵吏赶忙从塔顶跳了下来,一路狂奔,来到了将军楼,却看到子姝手里拿着板撅,站在台阶上,那骷髅手里也是握着一根棍子站在台阶下面,一人骷髅就那样面对面。 赵吏上前把子姝往自己身后一护,那个骷髅没地方藏,也想要赵吏身后躲,就见赵吏伸出脚来踢了。子姝却一把拽着赵吏的后腰道了句:“吏哥哥这个骷髅在模仿我。” 刚说完,那骷髅用他那破锣嗓子阴沉沉的道了句:“吏哥哥,这个骷髅在模仿我。” 骷髅说完,还学着子姝的样子歪了歪脑袋,也向往赵吏身上蹭蹭。赵吏吓了一跳,扭头看了眼子姝和骷髅,道了句:“不会伤你?” 子姝点点头,骷髅也跟着点点头,赵吏看着那蛤蟆把钱叔和赵毅困在哪里,毒液所到之处到处是被腐蚀掉的坑,眼见赵毅一个不敌,就要掉入那满是毒液的坑内,赵吏赶忙跳入白光之内,一把拽着赵毅的胳膊,带着他一起躲开了蛤蟆的攻击。 而就在这时,钱叔却从蛤蟆的肚腹钻了出来,蛤蟆瞬间趴在地上,肚腹底下留出了血,两只红通通的大眼睛突然间失去的神彩,白光也瞬间消失,蛤蟆的头顶处,却升起了一股白烟,白烟之中是一个人影,穿着与那骷髅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看起来更新一些。 看大钱叔,眼神哀怨的在半空中跪拜钱叔,又看了一眼骷髅和子姝手中的板撅,终是轻叹了一口气,消散了在空中。 子姝赶忙跑了过去,那骷髅跟在子姝也神同步的跑了过去。 钱叔看了看子姝手中的板撅,又看了看骷髅,呵呵一笑道了句:“丫头你又带了跟班来了,是个好材料,不如……” “叔,我不要了,真的,太多了,我已经有阿牛了,还有个厉害的老道士,还有还有子瑜躲在我的灵魂里面,所以这句骷髅就算了。” 骷髅睁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在模拟子姝那惊恐的语调,钱叔看着乐呵,一张符纸下去,骷髅安静了,看赵毅嘴骷髅做出了一副嫌恶的东西,再看子姝也不愿意要那骷髅,衡量再三,发现子姝又在和赵吏腻歪了,钱叔呵呵一笑,剑光闪过,一滴血出现在了钱叔的剑上,被送入了骷髅的嘴里。 骷髅帕里啪啦的一顿响,那符纸差点儿就被弄废了,就见骷髅突然间吐出一口污浊之气,黑洞洞的双眼,冒出了一缕金光,就像是他金色眼睛一样。身上的衣服就瞬爆破,骨头就是一个纯粹的骨头人,纯白色骨头胯骨的地方也是一团金色的火焰。 子姝眨了眨眼,那骷髅这次没再跟着血,而是倍感亲切的嘎巴这嘴巴,不知道它想要说什么,子姝却突然间捂着嘴巴,手指着钱叔道了句:“叔,你怎么又把他给我了,我养的太多了,养不起啊。” “嘿嘿,丫头这里面就你最适合,赵毅是极阳之血,一滴下去那骷髅绝对会散架的,只有你最近吃多了天才地宝,才适合做这种事情。”一句话子姝想要说给赵吏,都没说出口。 就有听到钱叔道了句:“走了,东西到手,这地方一会儿就要乱了,快点跑路才是正经的。” 子姝挽着赵吏的胳膊,很想吐槽一下钱叔,总是目的性如此之强,就连事后反映都知道了,为何…… 对了倒是什么原因?赵吏的半个魄在柯家,按照上次他们追逐的速度早就应该追过来了,但完全没有反应。 子姝猛然间抬头望着天空,总觉得什么人在看盯着这个地放,让她心中不爽快。 也就是子姝那一眼,让钱叔拽着他们几个人飞奔了起来,穿过跳广场舞的人群,上车。刚开车过了一个红灯,就听到那边发生了极为激烈的争吵。至于发生了什么,不用想也是他们拿走的东西有关。 子姝是不是就要回头往后看看,骷髅人嘎吱嘎吱的咬着钱叔递给他的一根棒子,怎么看怎么怪异,赵毅强烈的要求收起来,钱叔却说现在还不能收,刚吸了点人气,又认了主,他需要缓冲的时间。 缓冲时间……带着一只洁白的骷髅,怎么都不是件舒服的事情,虽说这骷髅不像柯紫霖是都是浑身冒着绿光,但,它的本质就是个骷髅,好在是个不会说话的骷髅。赵毅心里想着。却忘记了这骷髅可是学着子姝说过话,且那声音还真是不怎么好听。 快速的回到酒店,钱叔把几个人都拽进来屋里,骷髅也跟着子姝盘坐在她的身边,钱叔则是从开口李掏出一根红线,栓在骷髅的胸骨上,另一边系在子姝的手腕上,然后让子姝闭目冥想者让骷髅消失,瞬间骷髅不见了,而子姝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多盛开的曼殊沙华。 看到这花,子姝又想起了那阴路上被她给摘下来的花,翻着包包,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一堆的,尤其是从子瑜的迷失里弄过来的金银财宝玉器字画什么的,子姝有些犯愁,她自己用的东西倒是不多,把其他的东西递给七啊书,钱叔结果一看,那曼珠沙华与子姝手腕的花朵融在了一起。被那玉镯子给挡住了。 而赵毅则是冲进了浴室,十几分钟后,顶着一头湿漉漉的板寸出现了,看着钱叔问了句:“钱叔,你不是说今天我们要去柴叔那里吗?怎么你又改变注意了?” “改变注意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突然间发现了一些问题,能在这地方解决就在这地方解决,对了赵吏,丑时你跟我出去一趟,现在都去睡觉,丫头你剩下的东西我给你弄好。” 子姝很听话的和赵吏回了自己的房间。本来是想洗完澡好好聊聊的,但赵吏说创造新生命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缓,所以子姝的心愿是一点儿没有完成。 赵吏在做着创造新生命的光荣事情,子姝则是担忧着赵吏半夜和钱叔要出去做什么,要不要她跟着出去瞧瞧。 但不知道是不是运作做的的太多了,还是她今天跑的多了,总是就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就又被赵吏的给办了,完全不错过任何一个创造新生命的机会。 子姝顿时觉得饿久的汉子会要人命的。 而赵吏和钱叔半夜三更从酒店的窗户跳了出去,一路飞奔到了柯家的外围,赵吏详细的跟钱叔说了,他们从山上消失出现的时候,就在这里。只不过那日有点儿不能动,感官不灵敏,没看出来外面有护城河,护城河里还有污秽之物在保护这里。 今夜钱叔就是冲着这河来的,水里的污秽之去已经被赵吏的剑给吸收掉了,估计这几日就是在慢慢炼化吸收,但一方水土居然能养着如此污秽之物,绝对不是一般的地方了。 远远的绕着柯家的别院抓了一圈,从外围根本看不出这里是一处豪宅,顶多看起来也就是废弃的工厂。 肉眼看,那废弃的工厂外围并没有什么河的存在,硬要说有,也就是一条不足一米宽的水渠从那废旧的工厂满口流过。 难道说,柯家的人住在阴面?这不可能,是人就不喜欢阴暗没光的地方,但要是另一种生物也不是不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尤其是柯家还和官场有关系。 赵吏和钱叔围着那废旧的工厂转了一圈,正想着做法突破禁区,却突然间发现,正南面的一堵墙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大铁门,从铁门里出来好多阴魂,还有骷髅,柯少爷带着老朱,跟着阴魂后面走了出来。 还能听到老朱问了句:“少爷,我们去哪里寻找?” “老朱,这应该是你做的事情,你带路,我带人,等抓到了那个赵吏,看我不抽筋扒皮,一点儿碎肉我都不会留给柯紫霖那个死女人。她倒是好,大半夜的在和那群男人滚成了一团,少爷我却要跟着你一个老头子去找寻那伙人。”柯少爷满腔的怒火, 老朱也不劝阻,而是火烧浇油的道了句:“少爷,怎么说,小姐是被家主看中的,你忍耐一下。等老夫人回来了就会好些。”老朱的话刚说完,柯少爷就发脾气就把一个骷髅给踹飞了。 钱叔却在这时,却对着赵吏道了句:“你说从这个柯少爷入手怎么样?” “柯少爷,也是可以的,但师父……我就怕他和柯紫霖之间的矛盾,会让事情变得更坏。”赵吏和柯家的人接触过,倒也有几分了解,所以才会这样说。 但钱叔的理解却又是不同的,这件事没有达成协议,两人倒是乘机钻进了柯家,上次赵吏观察过,摄像头都在院墙上,但那一面倒底是阴面,还是阳面,他们两人都不确定。 所以这才打算,两人在夜探一次,说不定运气好,还有机会拿回来那半个魄。 第101章 夜入柯家 在大门关上的瞬间,钱叔和赵吏快速的溜了进去,门外的柯少爷还在跟老朱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自己的烦恼。 赵吏却无暇关心那么多,他是在考虑如何把自己的半个魄从柯紫霖那里拿出来。 而钱叔则是盘坐在大门口,仔细的观察这这边的一切情况,的却如赵吏所说这地方到处都是摄像头,还有紫色的光线在到处乱扫,还有诸多的啊飘凶神恶煞,陪练整齐的在院子里或者楼等内巡逻。这地方肉眼看上去,什么都没有,这些东西完全是防止阴物进屋的,包括那探头也是能照出阴物的身影,但对活人也是效果良好。 所以钱叔贴阴符进入的法子不可能,好在他们两人带的位置是一个死角,也不到柯家人到底是怎么设计的,正经的大门口探头什么的少的可怜,死角诸多,但其他的让人颇为无语,则是多的让人头皮发麻。 想多躲过探头和那紫色的光线必须的要谨慎再谨慎,看钱叔在盘坐,赵吏问了句,扔了只早就才草原上抓到的大耗子试了试,但却发现,院子里并为动静,耗子走走停停在快要走到大楼门口的时候,全身突然间冒出了紫火,顿时就给烧焦了。 怪不得他们不回管,原来这光线还有这效果,好在全都控制在2米的范围内,空中倒是没有紫色的光线,但那探光灯也是够烦人的。 扔出去的活物变成了焦炭,钱叔则是嘿嘿一笑对着赵吏问了句:“赵吏你觉得有办法过去吗?” “师父,你的意思是……”赵吏有了片刻的迟疑,皱着没有问了句。 “嗯走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关乎的可是你的魄,还不知道被那群人给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自己能感应到在什么位置吗?”钱叔已经站了起来,唰的一声,瞬间变成了一个长发的妖孽美男,眉心的一点儿朱砂痣足够的耀眼。 赵吏点了点头,道了句:“师父,我知道了。离的有点儿远,又或者是下了什么禁制,感觉不太好。” “那就不要感觉了,来给师父一滴血。”苍老的音声,陪着俊美的面孔怎么也都觉得有些违和感,但赵吏似乎对于钱叔这幅模样完全不陌生的样子,划破手指血滴进了烛火之中。 烛火一阵跳跃火光变来变去,几经变化,又恢复如初,再滴一滴血,被钱叔念着咒语挥发在了空中。 见到钱叔就要走了,赵吏有些担忧的道了句:“师父,万一……” “赵吏,这么多年你都过来了,怎么在这种时候突然间就害怕了起来。” “师父,子姝这次不会先我而去的……” “我都不能肯定的事情,你怎么就会知道,你要是犹豫不决,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回头也来的急。” “师父……” “哎,你……” “师父,走吧,我也不想走在子姝前面,这种痛,还是我来承受比较合适。” 说罢,本以为赵吏为大步流星的而去,不成想赵吏却早已经观察好那紫色光线的位置,往后退了几步,就开始翻滚斜跨,速度极快的穿过了紫色光线。 而钱叔则是挑了挑眼角,嘴里骂了句:“臭小子,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还要我开导个什么劲。” 说完提气,踩着没有光线照射的墙面,飞起,从空中直接穿了过去。在赵吏滚出去到了门口,身手一张符纸遮挡住摄像头后,钱叔也已经落地。 看钱叔这摸样,赵吏还是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师父,要不你还是变回老头模样吗,这样太风骚了不好。” 钱叔哼哼一笑,望着前面的门,瞬间变成了老头模样,主要是那凌冽的气势被瞬间收了起来,赵吏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我要是以前的身体,也不会惧怕你这气势,现在这身体才二十多岁,完全不够看。” 可惜赵吏是没胆子说出来,只要他敢说出来,钱叔就敢让他重新投胎,重新变成小娃。 还是不要的好。 前言的这道门,看似平常无期的玻璃门,但那玻璃上密密麻麻的符文,还有整合的角度来说,这个门可是危险程度也是非常大的。 但转眼钱叔就穿过了玻璃门,完全无视门内蹲守的各种面目狰狞的啊飘。 然后又钻了出来,对着赵吏道了句:“走其他位置,里面的看守太多,进去容易惊动真正掌控的人。” 赵吏点点头,念了一句咒语,那烛火跳跃了一番,便隐进了满口位置的一处墙壁里,赵吏身上贴上符纸,又再次念着咒语,穿墙而过,墙后面大型的会客室,屋子里的家具完全是按着聚阴聚财摆设的,可见这地方养了多少厉鬼。 赵吏大约记得柯紫霖卧室的放心,带着钱叔一路穿墙而过,还顺手顺走了柯家摆放在屋子里个各种颇为适用的小摆件,不是困魂的,就是灭魂的法器,还有一个是消失了百来年的灭灵钉,居然就那样大刺刺的放在古董架上,钱叔对着东西毫无喜欢感,但也不反对赵吏拿着。 灭灵钉太过于邪恶,可使人的魂魄永生永世无法进入轮回之道,久而久之那魂魄在争取之日就会变成厉鬼为祸人间。 看柯家的那么多恶灵,还能控制的如此严密,可见手段不少,这灭灵钉只有一个还是有点儿不可意思,绝对还有的。 果然在两人穿墙而过后的最里间的一个屋子内,发现了打量的灭灵钉和刺魂锥,钱叔大手一挥,只留下表面上的东西,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得到了一句:“赵吏,动作快点儿。” 赵吏点了点头,突然间抬头望着天花板道了句:“师父,我的魄就在上面。” 说着赵吏就开始念起了咒语,却被钱叔打断道了句:“先去试探下,看看楼上是什么情况?” 赵吏点了点头,赶忙从口袋这拿出一片拨纸撕扯了几下一个小人出现,咒语想起,小人消失不见,等再出现,赵吏嫌恶的望着楼顶道了句:“师父,项链就在梳妆台上,不如……” “你自己去,感受才能精确些,现在楼上正在纸迷金醉好不快活,这可是个好时机。瞧仔细了没有,那东西长什么样子,你去给它换上一个。” 钱叔刚说完,赵吏的咒语启动,小纸人哗哗扭曲了几下变成了一株女式的项链,那坠子则是宝石蓝的一块钻石模样,流光异彩。钱叔在纸人变成项链后,念了几句,项链变得特别真实,顺带的拔了一根赵吏的头发融了进去,赵吏一惊,正要张口文,却听到钱叔道了句:“头发丝,三日之内就会自己消散于空中,完全寻不到痕迹,你在担忧什么,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你要是现在拿走了那链子,估计柯紫霖会第一时间发现,但如果是带着你气味的东西有比较境界灵魂的,她是很难发现的。 赵吏点了点头,道了句“对不起”手里握着那项链,念着咒语,瞬间消失,等再出现,却是在柯紫霖的屋内。 客厅的灯是熄灭的,地上散落着衣服,一直延续道卧室的门口,卧室的门没有关上,一股就回不去靡靡之味,加上传出来放浪不羁的交2合声,让赵吏更加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但现在却要紧的事情就是他的半个魄,至于那些个完全不能入眼的东西,就当做是没看到就好了。 那封印赵吏半个魄的东西,就在卧室的梳妆台,看都没看屋内的男男女女,速度极快的换掉,赵吏快速的消失,再出现就已经回到了钱叔的身边,脸上还挂着一股极为激动的笑容。 钱叔拿着那项链,贴在赵吏的额头,赵吏点了点头道了句:“师父是完整的,但里面……” “对了就好,快些离开这里才是。” 钱叔也不废话,知道穿过这堵墙就是护城河。一把拽着赵吏,就要穿墙而过的时候却被赵吏拦住道了句:“师父,别动。” 钱叔停了下来,赵吏则是望着那堵墙道了句:“师父,这墙是假的,我们原路返回。” 钱叔恼怒,之前大意了,差点儿着了道,在徒弟面前丢人了。 甩了甩袖子,却发现并不是自己那身长袍,摇了摇头对着赵吏道:“那就原路返回。” 两人并未做停留,一路顺当的到了大楼的门口,还未行动,就听到三楼传来了怒骂声:“你说什么?没找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到手的药人丢了丢了,就那样丢了,要你们何用?还不快去给我找。” 水杯子从三楼的窗户落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到动静极大的,一楼大厅的灯亮了,全员再正装出发,钱叔一看不好,却在这时发现院子里的紫色的光线不见了,赶忙拽着赵吏飞到了铁大门的死角的位置,就看到柯公子黑着脸带领着一群黑衣墨镜男,朝着大门口走来,人还未到,门已经先打开了,赵吏和钱叔完全没停留的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第102章 柯家寻人 一路飞奔到了屋里之外,这才停下望了眼身后不远处的废旧的工厂,柯公子已经到了护城河外,分派着人手,可随后柯紫霖也是软着两条腿,满脸春2色的被人红衣给衣衫不整的抓了出来。 看到柯公子柯紫霖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气的对着红衣喊道:“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人。” 红衣冷着脸没有说话,而是对着柯公子道了句:“公子,小姐带到。” 柯公子的白发被风吹的有点儿乱,瞅了眼柯紫霖道了句:“你就不怕死在男人的肚皮上?” “哼,那也比你这个童子鸡强,至少本小姐享受了鱼水之欢,快点儿说,什么事情让大哥您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还扰人美2梦,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情?”柯紫霖虽然呛了柯公子一句,但又很快回转的问了一句。 当然柯公子现下也是不在意这些,他更在意的药人的下落,那日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别人给跑了,早知道就见到药人的时候占为己有,就算是她跑了,带着他的气味也跑不出他的五指山。柯公子有些闲家主多事,非要叫他去说事,结果让人溜走了,现在找也找不到,好不容易从柯紫霖哪里找到点儿线索,但结果却是次次是假的,不久前老朱带着柯少爷出去,回来的人又传话说是地方不对,是一处荒滩根本没有人。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接二连三的寻不到人。柯公子想的多,柯紫霖看柯公子的气压4在持续降低,也就不耍嘴皮子的,嘟囔着嘴巴,摸摸脖子上的项链,打着哈欠道了句:“大哥,赵吏好像就在格尔木,并未离开。具体的地方不清楚。” “又是不清楚,那半个魄不是在你手中吗?你是不是男人玩多了,连基本的能力都消散了?”柯公子蹲在护城河桥头的石雕上,冷眼瞧着柯紫霖,双手交叉的抵着下巴,就那样渗渗的看着她,柯紫霖混乱的跺了跺脚,用手捋了捋掉落的长发,极为不耐的道了句:“大哥,这一天几回的问,换做你是我,你也会如此的,再说了我都明明确确的告诉他位置了,每次都让人跑了,怪我咯。” 说吧柯紫霖又摸着那项链闭上了眼睛,突然间柯紫霖尖叫了一声,双目流出了血泪,脖子上项链也散发着一股焦味儿。 柯公子一惊,赶忙让红衣抓着柯紫霖往的大院跑去,柯公子也跟着去了,留下一群没有接到命令的黑衣墨镜男就那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五楼,家主的屋内,柯紫霖哀嚎这,家主的老板椅背对着他们,红衣站在家主身边,不知道家主说了什么,红衣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 而柯公子则是完全抓着柯紫霖的隔壁,不让她碰触那眼睛。半响后红衣回来了,带着一小瓶透明的液体交给了家主。然后红衣走到柯紫霖身边拿着那水,对着她道了句:“小姐,要给你洗眼睛了,你忍着点儿。” 这会儿的红衣虽然冷言冷语,但多少对柯紫霖还是有点儿关心的,柯公子拍了一张符,怕柯紫霖乱动,红衣翻开柯紫霖的滴入了一滴水,柯紫霖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柯公子毫不犹豫的又贴了一张符,柯紫霖安静了,不能动又不会出声了,任由红衣给她洗眼睛,终于柯紫霖的眼睛不再流血了,柯公子这才拿掉符纸。 柯紫霖能动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朝着沙发跌了过去,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而这时家主却告诉柯公子,柯紫霖不能在房事之后,查看那赵吏灵魂的所在位置,不然轻则就像今天这样,重则……家主没说,柯公子却知道严重性,握紧的拳头随即松开,让红衣送柯紫霖回去疗伤,而他则是根据柯少爷给的线索,只能再去找找看了,新的地点出现在了河东。 离开家主的屋子直奔大门外,带着黑衣墨镜男开着车子出发了,而赵吏和钱叔却早已经回到了酒店,那半个魄并未和赵吏的身体融合在一起,而是被钱叔封印了起来。 回到客房,子姝睡的迷迷糊糊,赵吏洗去一身的疲惫,躺在了子姝身边,心中却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终于不再担心自己的缺魂少魄了。 并未在动手动脚,似乎赵吏也是累极了,变呼呼睡了过去,大清早的,钱叔就叫来敲门了,给了他们二十分钟酒店楼下打包了两笼小笼包,六根油条四杯豆浆就上路了。 直奔西山林场在路口接上了泉叔泉婶,也不管超载不超载的,反正加大油门就朝着夏都的方向去了。 有钱叔开车,也幸好赵毅给改装的车子大,后排做了四个人也不怎么挤。再加上子姝三个年轻三都是身材消瘦型的,加上干瘦的泉婶,也不会挤到哪里去。 一路狂奔,这次钱叔并未用什么符咒加速进程,而是和泉叔在聊天,路过香日德的时候,加了一次油,吃点了东西,又上去了。 一路上赵毅的话颇多,而也是问题最多的,赵吏则是靠在子姝的肩膀上呼呼大睡,泉叔和钱叔一个开车,一个陪聊倒是极好。 后座也就是泉婶性子好,不管赵毅问啥都会告诉他一些。 下午四点钟左右的时候到了湟源,泉叔说是要先吃点儿多系,在过去看柴叔,赵毅这吃货因为没又在早上吃到旧院牛肉还在嘟囔,这会儿一听又要去吃东西,当然是第一个赞成,而子姝则是想着先去找柴叔,在吃也来的急。 在路上子姝和赵毅倒是知晓了昨天晚上钱叔和赵吏的壮举,想当然的也知道了他们已经得手,拿回了赵吏的那半个魄。所以赵毅才会大吵着要去吃好的。 但钱叔却告诉子姝,想要见柴叔只有在晚上,白日是见不到他的,他的店面白日也是别人的经营。 到了这里,子姝忽然间想起了被他们留在那山谷的老道士和阿牛,连忙捂着嘴巴,睁大了眼睛对着钱叔道了句:“叔,我们吧阿牛和老道士忘在了山谷中……” 钱叔却浑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无所谓了,你有契约在身,随时随地的可以召唤他们回来的,现在要做的就是……” 一脚刹车,子姝撞到了座椅上,抬头车子被交警给拦住了,是例行的检查,钱叔笑呵呵的又是递烟又是那驾照的,配合的可是相当顺溜,而交警也只是瞄了一眼就放行了。 子姝觉得奇怪明明都超员了,怎么得没扣驾照,没罚款? 赵毅也觉得奇怪,在钱叔开着车子进入丹噶尔的周边时,忍不住问了句:“钱叔,咱们都超员了,那交警咋就跟没看见似得。” 外面的天空有点儿阴,似乎不多时就要下雨的模样,钱叔开着车载着他们一行人去了泉叔说所说的炕羊排,没有人回到赵毅的问题,子姝也在疑惑,想要瞧瞧问问赵吏,却见赵吏望着那天空脸色却是出奇的难看。 炕羊排的店面不多,倒是很整洁,店里的****阿娘手脚麻利的给他们端上了酸汤,先让他们几人等一下。厨房里的会民安已经开始在做炕羊肉了。 而子姝却发现赵吏的身体这时候却是在发抖,一直望着窗户外面。捏了捏赵吏的手,子姝又些担忧的望着赵吏,赵吏回过头摸摸子姝的长发道了句:“没事,就是不喜欢阴天下雨。” 一听这话,泉叔和钱叔朝着赵吏望了过来,泉叔啥也没问,就见钱叔从兜里掏出一粒红色的山楂丸递给了赵吏。 “不用了,师父等天黑就好了。”赵吏坚决不想用,可钱叔也看了看那天色道了句:“暂时压一压。” 赵吏还在犹豫,泉婶则是说道:“好孩子,你就听你师父的,没得耽误这一时半刻的。” 子姝则是想过来,直接塞到了赵吏的口中,怒视着他道了句:“叔给你,你就接着,矫情个啥。” 子姝是心焦,赵吏那模样,一点儿都不正常,浑身颤抖不说,脸色极为的苍白。 吃了那东西,赵吏的情况有所好转,但脸色依旧是白的可以,桌上赵毅也因为赵吏那吓人的模样,安静了片刻,但看赵吏好转了,又开始叽叽喳喳了,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当然赵毅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自从跟着钱叔一路来回折腾,总觉得自己没疯掉没傻了,已经是万幸了,他的要发泄他心中的恐慌和兴奋,要不然总有一日要么他兴奋的疯掉,要么惊恐的傻掉,于是乎他看到熟悉的人就格外的喜欢说话,尤其还是说废话。在心中的秘密不能说,那就说些废话,排解一下寂寞也是好的。 尤其是赵吏和子姝时不时的就要下意识的秀下恩爱,让他以为他会黑化,但却发现并没有,有时候,也会想着赵吏要是出啥问题了,子姝会不会就会是他的了,有时候又会想着,他哥要是和子姝就这样恩恩爱爱的到老了,他是不是也就能当下过去娶妻生子了。 第103章 路遇怪人 子姝发现赵吏的状况不佳的时候,其实他发现了,但他不好意思在子姝没开口的时候就问赵吏怎么了,这样会给人留下子姝不关心赵吏的形象,这样对子姝不好,所以他忍着,直到子姝说出了口,钱叔给了药,他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他在内心不由得嗤笑自己,原来自己也还是担忧赵吏的,不管怎么说赵吏都是他哥,他又不是冷血动物,如果说仅仅是为了子姝,就让赵吏死掉,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他自己都过不了他心中的那个关卡,那有时候的想法,也真是只是偶尔一晃而过,然后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良心。 赵吏在好转,他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但在众人眼中他就是没心没肺的,叫嚷着吃东西,炕羊肉来了,肉量很足,土豆和粉条也被烧的很不错,香喷喷的,让中午凑活了一下的赵毅食欲大振。 轰隆隆,外面的天空响起了雷鸣,那阴沉沉的天,滴起了雨点儿,雨点儿中还混杂这小冰雹,砸在窗户上劈了扒拉的只作响。泉婶有些担忧的望着外面的天空道了句:“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是不是也下雨了。” 赵毅搂着泉叔的肩膀,夹了一块子肉,道了句:“婶子你放心我看天预报了格尔木是晴天,万里无云。来来身子,吃块肉,精神精神。” 泉婶拍打着赵吏的肩膀乐呵呵的笑了。倒是钱叔望着那天空对着他们道了句:“快些吃,咱们得要出找住的地方。” 子姝不解的问了句了:“叔,等找完柴叔,我们回家不行吗?” 赵吏摸了摸子姝的长发,摇了摇头,子姝有些失落的垂下了头,这有家不能回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难道真要改名换姓的去生活?这是她不愿意的,赵毅的那个战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掉了,她一点儿也不想家里的人出事。 低着头,嚼着美味的土豆,却愣是一点儿食欲都没有。 而泉叔则是喝了一酸汤道了句:“丫头,你也别担心,今天晚上我们大家都要住在这里,一会儿去看看古城里面有没有旅馆离柴叔近点儿。” 子姝能说什么,泉叔、泉婶、还有钱叔都是为了赵吏,即便是不能回去,她也知道好歹的,赶忙对着几位老人道了句:“泉叔泉婶,我没事,就是担心家里现如今怎么样了,这不眼下离家不远了吗,就随口问问。” 钱叔点了点头,嚼着肉,也随口来了句:“要不你们那手头的房子卖给我,你们在弄一套算了。” 赵吏一听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了句:“师父,你就别寻我开心,那是家,怎么能说买就卖掉,要是明日能回去,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探子在盯着哪里。” 子姝也是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大盘鸡被端了上来,也就顺理的堵住了子姝的嘴。 外面的暴雨加带着冰雹,露面上已经有一层了,好在这个时间段,麦子,油菜什么的都收割了,即时水果遭了秧,怕是被打落了不少。 屋内吃的欢快,在快要吃完的时候,进来了一群人,极为的古怪,穿着打扮一点儿也不像是游客或者是本地人,进来第一眼先是看了正在吃鸡腿的子姝一眼,然后才叫唤这老板娘,点菜。 隔了一个桌子,刚进来的客人背对他们,就连点菜时候的说的话都勉强能听懂,子姝却心慌的厉害,赵吏一看这样子却发现了端倪。 外面下着冰雹,这些人进来的时候,别说衣服,连根头发丝都没湿,脚上也是干干净净,练快泥污都没有,这太不合常理了。 而钱叔则是放下筷子,对着里面忙活的老板喊了句:“阿娘(niang一声),打包,算账了。” 老板娘出来的很快,还带着一次性的饭盒,顺嘴就报着价。收了钱,往围裙的口袋里一放,又去忙活了。 那身后的人一声不发,看到子姝已经被赵吏牵着出去了,赵毅领着打包好的肉,咬着一根牙签就要走的时候,那几个人中的一个操着生硬的普通话问了句:“请问,格尔木要怎么走?” 赵毅乐了,这裙人的奇怪他在子姝脸色很奇怪的时候就发现了,拿掉牙签露出一口白牙,笑着道了句:“当然是沿着高速走了,出门右拐,路口头上高速的提示,祝你们玩好吃好,我就先走一步了。” 快速的推开门跑了出去,钱叔等人已经冒着冰雹上了车,看到赵毅来了,赶忙打开车门。 一上车,赵毅就看到那几个人中的一人果真追了出来,但却因为钱叔在车上贴了符纸的缘故,那人只是看赵毅的虚影过了马路,然后进了一个胡同。 而这边钱叔看着那人进了屋子,赶忙开着车子,朝着丹噶尔古城驶去。 他们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这些人估计就是柯家请来的人,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可真就越老越麻烦了,还真的得要快些解决赵吏和子姝的事情。 想来柯家已经知道子姝吃了天才地宝能做药人的秘密,怕是也保守不了多久,就会被其他人知道了,要是万一…… 想想就觉得可怕,一家人盯着不要紧,还可多躲,可要是被更多的人知道了,事情就不妙了,就算是想躲,也得要看地方了。 钱叔有些犯愁的捏了捏鼻梁,看了眼赵吏,赵吏何时皱着眉头,摸着子姝的头发,一看就知道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冰雹吓得大,本来这种时候是不可以上路的,视线不清出,容易出现事故,加上地上落了很多,一时半刻有没有完全化成水,所以路滑。但钱叔开的却很平稳。 半个小时,丹噶尔古城到了,那神奇的冰雹也停了,躲藏在店铺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出来了,钱叔和赵毅则是朝着柴叔家斜对面的一家家庭冰棺订了房间。 现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着天黑,柴叔的店开门。 赵毅犹记前几日在这条街上他还大杀四方,今日再看,平平常常,雨后的晴天,不管出的山坡上还挂着彩虹,柴叔的那家墨抒斋,也换了名字,挂着日常的旅游产物在贩卖,店主也不是柴叔。 虽然觉得奇怪,可在一想之前钱叔说的,柴叔这里只有晚上才能来,再有他们来了好几次可不都是半夜三更的。 赵毅都吓得气了一声鸡皮疙瘩。转而一想自己曾在在这里大杀四方,也憨憨的骂着自己是个逗比。 家庭宾馆也是回族人开的,一晚上报价六百六,不管饭,一分钱都不少,三室一厅,带个卫生间和厨房,客厅还有个自动麻将机,可以随意的使用。这是老板说的,赵毅揽着钱叔交了钱,刚才吃饭就是钱叔买单,他都不好意思了,可看赵吏和子姝两口子完全无视这一切,赵毅突然间起了逗逗他们的心思。 便开口道了句:“我说,哥嫂子你们也好意思哈,为了你们的事情,我们又是费神又是出力的,吃饭你俩不买单,住房你俩也不买单,这过意的去吗?” “不是有你吗?我有啥过意不去的,去去去,你嫂子困了,一路舟车劳顿困乏了,休息去了,你自己玩。”赵吏厚脸皮已经练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倒是子姝,翻着白眼道了句:“赵毅,行了,说不知道你是大老板,你哥都被开除了,变成无业游民了,你就可怜下就是了。” 则两口子完全不把赵毅的调侃放在心中,泉叔泉婶乐呵呵的选择了主屋,朝阳面,带着一股太阳的味道,赵毅也飞快的选择了一间大床的屋子,却被钱叔拎着出来道了句:“那边小屋,高低床,很合适。” 子姝看着赵毅被钱叔拎着后衣襟悬着脚出来那模样,趴在赵吏的身边笑弯了腰,赵毅则是无奈的撇着嘴巴,表示对这一切的不满。 倒是赵毅又想起了交警拦路事情又问了一边,恰巧子姝也感兴趣也就附和了一下,钱叔刚要说,就看到泉婶站在赵毅身后拍了拍赵毅的肩膀道了句:“小子,想知道的话就看我。” 赵毅一扭头就看到泉婶满脸发青不说还聚着一个光圈,舌头吐的老长,眼睛都翻了白眼仁出来了。 “啊”的一声,赵毅被吓到了往后一退,就被倒摔在了沙发上,而泉婶则是哈哈一笑,正对面的子姝也是捂着嘴巴在笑,虽然知道泉婶这时才逗赵毅,但那模样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做到的,在做的这几个人老人,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赵毅吓的一身冷汗,从沙发上起来,一脚踩着沙发,伸手只和泉婶控诉道:“婶子,人吓人吓死人,我没被厉鬼吓死,倒是差点儿被您老人家给吓出个心脏病来,你说你又没有个闺女啥的给我做补偿,哎吆妈呀吓死我了。” 泉叔一啪掌拍在赵毅的大腿上,笑骂道:“你小子还打起我闺女的注意了,告诉你,就算是有闺女你给嫁你,你小子太难伺候了,就这一天是三顿饭,也是个难题。 第104章 等待时间 赵毅插科打诨一番,屋里的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老人家吃饱了没事情做,嚷嚷着要打牌,赵毅想要上桌,却被老人家给嫌弃了,子姝悄悄的泛着白眼,她想睡觉不想玩,但看老人家那嫌弃赵家兄弟的模样,也就只能她能上了。 几圈下来,输的都是子姝,看的赵吏都有点儿急了,赵毅想钓鱼也被老人家一直嫌弃,只能旁观,只是不许他出声,他们嫌弃赵毅噪舌的厉害。 几圈下来,子姝输掉了差不多六七十块钱,想去趟卫生间让赵吏顶一圈都不行,老人家就等着她,真是实心眼的不得了。一圈五块钱,这才多少时间她就输掉了好多,不过打发时间倒是过的很快,一把没赢过,好不容易听了一次牌,还没人给截胡,可想而知子姝的手气是有多差,终于泉婶看不下去了,让子姝下去,换了赵毅上来。 子姝从卫生间回来,倒腾了点吃的,这主家这是这点好,冰箱里的菜肉十足,只要能动手就不会饿到,还有下午打包的东西,估计也是够吃的。 赵吏来厨房帮忙,很快饭菜准备好了,端上了餐桌,几个人却是打麻将打得完全不想下来,还是泉婶劝率先罢工,才让众人回到餐桌上。 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点儿暗了,子姝想着到底是几点钟斜对面柴叔的点才会开门。 街上的好多点也都随着夜色的降临,而陆陆续续的关上了门,老板们要么留在这里守夜,要么三五成群的走了。可只有柴叔的墨抒斋却一直不曾出现。 外面似乎吹了风,白日遗留下来的垃圾,被卷到了天空在飞扬,一看就是没收拾掉,而子姝拉窗帘的时候,却突然间发现下午在饭馆碰到的那几个人正拦着回家的老板大厅他们的下落。 飞快的和尚窗帘,子姝又开始心慌的节凑,扭头望着又要做上桌的老人家,子姝一把拽着钱叔道了句:“叔,那些人跟过来了。” 钱叔正要坐下听到这句话,立马走到窗户前,手里掐掐算算的皱着眉,泉婶则是拉着子姝坐在沙发上,打发赵家兄弟去收拾碗筷。 对于那个几个人连赵毅都留意到了,不可能老人家们没注意到,跟别说赵吏。 兄弟俩在厨房也关注在外面的情况,但并未大刺刺的打开窗户探出头去看,而是赵吏撕了一个小纸人贴在了窗户上,和带着花纹的玻璃纸融为了一体。 钱叔和赵吏不同,并未选择用纸人,而是前指一算,半响后,摸着下巴道了句:“不用理他们,无头的苍蝇,乱倒乱撞罢了。” 回到了麻将桌上,新一轮的麻将又要开始的时候,泉叔呵呵一笑,对着子姝道了句:“你要是太过关注,还真的会把人吸引过来,他们的探视方法肯定不一般,能追到这里,想来,也是有些手段的。丫头这么多人在,没什么好怕的。你放轻松点儿,又是些紧张的之气也会让人探查道你。来来来,换个位置,让你摸把塞子,可怜见的,一个晚上都在陪庄。” 泉叔说的在理,可子姝心慌的厉害,钱叔看在眼中,拍了怕子姝的肩膀道了句:“镇定,你心慌让他们会对你有感应的。” 说完看子姝还是那模样,脸都酸成了包子,泉婶摇了摇头,拿出葫芦,到处一粒白色的指甲盖大笑的丸药递给子姝道了句:“来。丫头含在嘴里,会好些。” 子姝点了点头,接过去含在了嘴里,一股黄莲般的苦味蔓延开来,子姝苦的眼泪在眼睛在打转,麻将已经开局,轮到她打牌了,可嘴里苦的,让她都想扔小手里的牌了。 几圈下来,子姝倒是再也没觉得心慌了,而厨房里的赵家兄弟,却看着那几个人来来回回在这条街上转悠,似乎在找人,有似乎在寻找着人吗。 赵吏觉得太碍眼了,干脆跑下楼让指给老板看这几个刻意的人,老板盯着看了几分钟,便开始打电话喊人没顺带的还报了警。 虽说这是旅游风景区,可这天已经黑了多时,这几个人在这条不长的街道里转又来转悠去,东家瞧瞧,西家瞅瞅的那行径太可疑了,也难怪老板看了几分钟就选择了喊人给报警。顺带的还把自己家宾馆门口的视频给掉了出来,用来警察的行动。 警察来的有点儿慢,倒是老板喊来的人很快,进了一听老板的话,变冲出了门面,把那几个人给围了起来,起初几个人看到人来了,还想着上前询问,却被人给凶狠的拦住了。 随后警车也来了,警察询问的时候,那几个人说是游客,来寻找失散的同伴的,警察仍他们说出同伴的姓名模样什么的。他们却只能说出大概的样子,但却不知道电话和姓名,就这一点儿都引起了警察的怀疑,还别说老板都一已经被好了监控的录像,控告他们踩点打算行窃什么的。 警察也是无奈,这些商人手里有证据,这几个外地来的人很明显的带着几分慌乱,既然出警了白来一趟没啥收获也不是好的,在说了,这阵子网上在逃嫌疑犯蛮多的,带回去对照一下,说不定还会有不小的收获也是说不一定的。 几个人不管怎么解释,终于还是被群中给送上了警察的车,还有几个人跟着去做了笔录。 总算是把那几个人给弄走了,赵吏的心也踏实了,子姝也踏实了,其实在外面乱混混的,一堆人吵起来的时候,钱叔他们就没玩牌了,而是躲在窗帘后面关掉了灯在窥视,知道那几个人就算是满身是嘴在证据面前无法解释的被警察带走后,钱叔这才点了点头,对着身后赵家兄弟表扬了一番,看了一眼墙上的挂表,已经十点多了,估计还要等一会儿柴叔才会开门。 这外面的人群还未散去,仔细的搜索这这条不长的街道,仔细的检查着每家每户的大门,看看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脚。这一闹腾就到了十一点多人才散去。 而墨抒斋却连个影子都不见,到了十二点,那墨抒斋门口的灯笼依旧是灭的,子姝都有些着急了,在屋里里走来走去的,钱叔则是半眯着眼道了句:“丫头时间不对,在等等吧,刚才那些人才散去,你柴叔是不会这么早开门的。” 而泉叔则是看着子姝道了句:“丫头这里有时差的,北京时间是和这里的不一样,你着急也没用。” 时差,什么时差,不都是北京时间吗?子姝又一瞬间的蒙圈,都忘记了中国横跨五个时区的事情,倒是赵毅挑着眉道了句:“一个小时?叔,你们真牛,还算计这点儿小时间。” 泉叔呵呵一笑,钱叔则是站在赵毅边上拍了拍赵毅的肩膀道了句:“你小子知道什么,本地时间才是最为精确的,全国这么大,太阳是否出现都不一样,哪还有一样的时间。” 果真如钱叔所言,在快要接近一点儿时候,墨抒斋门口的灯笼被点燃了,街道里的风也有点儿变味道了,赵毅看的吓了一跳,赶忙拿出那眼睛带上,就看到几个虚影飘向了灯笼的地方站在门口排起了队,什么样子的都有。 赵毅长大了嘴巴,指着那些个虚影,朝着钱叔问了句:“钱叔你看到了没,他们在排队。” 子姝等着正焦急,一听这话,就往赵毅身边一串,果真如赵毅说在在排队,不过子姝的眼中他们并不是虚影,而是如同人一般的存在,只不过是双脚离开地方不到一米,且什么怪模怪样的都有。 赵毅眨了眨眼,用手指戳戳子姝的肩膀问她有没有看见,要是没看见他的眼镜借她用,子姝赶忙摆着手道了句:“不用,我看见到了,真的在排队,已经拍了十几个了。” 扭头子姝对着钱叔问道:“钱叔,我们也要去排队吗?那灯笼亮了。” “不用,那些亡人应该是来采买东西的,不用理会,他们有人接待,我们等你柴叔开了门再去就是了。”钱叔说这话时候,在玩着他的水果牌的手机,泉婶和泉叔则是在聊天。赵吏站在子姝身边也看着街道,把赵毅给挤得沙发上去了。 夜半一点整,门还没开,外面的亡魂已经排起了长龙,有些似乎认识,还在切切私语,街道上的风很大,吹动着他们的衣服。 这让子姝有些疑惑,这风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阵儿一阵儿的,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频繁,到了最后,长龙排到了街外的时候,风已经吹得玻璃窗都呼呼作响了,但街道上排队的亡魂却并未受到影响。 墨抒斋终于开门了,门口的亡魂并未拥挤,而是在看到一个小纸人出现后,开始唤起来了名字,叫一个进去一个,等下一个出来来,后面的才会进去,看起来颇为的有秩序。 而这时,钱叔则起身道了句:“走了。赵吏你收拾一下。” 赵毅还准备开门,却被赵吏拦住摇了摇头指了指客厅的窗户,却见泉叔他们已经跳了下去,就连子姝也下去了。 第105章 破解封印(上) 赵吏看着子姝他们跳下了窗户,推了一把赵毅,赵毅眨了眨眼,指了指窗户道了句:“哥,亲哥,这是三楼,跳去虽不会死,但会被摔伤吧,你们走窗户,我走门行不?” “得了,动作快点儿,别一会儿,大家都进去了,你被关在了外面,看看这些个厉鬼会不会好欺负一些?”赵吏推着赵毅边走边说,然后顺带着拎着赵毅从窗口跳楼。 身子轻飘飘的倒没什么感觉,就是赵毅觉得距离被一只女鬼,流着口水给端详实在让人有点儿消受不起。 落地,倒也没什么摔伤,也是轻飘飘的,回头一看,窗户大开这,窗帘被风吹的呼呼作响,一个人头却搁在窗户口望着他,赵毅吓了一跳,拽着赵吏的胳膊道了句:“哥,上面有人。” 刚说完,就见那人也从窗户跳了下来,好巧不巧,真好落在了赵毅的身边,还拍了拍赵毅的肩膀。赵毅瞬间后脊梁骨都是冷汗。 猛然间的那一回头差点儿吓死赵毅,仔细一看却看泉婶在拍打他的肩膀。 赵毅一个大喘气,刚要说话,却听到泉婶道了句:“小子,快走,你叔他们可是要进去了。” 赵毅来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赵吏和泉婶簇拥着到了墨抒斋的门口,子姝在门口等着,钱叔已经带着泉叔进去了,而那门口的纸人,则是拦着排队的小鬼不让进。 好在那小鬼也并未吵闹,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等着,赵毅是被赵吏和泉婶给挤进去的,等三人进去后,子姝才谢过那纸人,还按着钱叔的意思,给那个纸人塞了一枚符纸之后,这才对着边上的小鬼道了声“对不住”掀开门帘进了屋内。 一进去,子姝还愣了一下,这屋子明显的比他们几天前来的时候大了一圈不说,服务人员也是多了好多人,不止是门口站着维持秩序的,就连屋内也是分门别类的柜台前,一边站着一个,而之前一个一个被送进来的客人,也变成了五个五个的进出,这工作效率完全是杠杠的。 而柴叔看到子姝进来,对着子姝点了点头道了句:“丫头,你运气不好错。不过你男人就不怎么好了,今天晚上你也得出一把力了。 子姝点了点头,她一直都想着怎么帮助赵吏,这次有机会了,她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环顾一周,这店面还真是大了不少,就连东西都被换掉了好多,之间的旅游纪念品不见了,现如今店内的东西,都完全是给鬼魂们用的阴物,而柴叔似乎转的也是这阴票,也不知道他怎么兑换成人民币。 柴叔不管店内的生意如何,带着一行人进了里屋,子姝是紧紧的抓着赵吏的手,就怕像上次一样,一个大意的而进去了,里面都是柴叔用来试探她的道具,这样可就不美妙了,她今天晚上一点儿动手的欲望都没有。 店内内门帘子后面的屋子,不再是黑漆漆的没有光线,而是一个亮堂堂的空旷的大厅,大厅的地上铺的是地毯,墙壁都用墙纸给贴掉了,墙壁上都是模样好看的壁灯,当然那壁灯的瓦数是超级的亮就是了。 装有半个魄的项链给柴叔拿在手中,让赵吏坐在正中心的位置,再然后就是子姝和赵毅,一人一角和柴叔形成一个正三角包围这赵吏,而钱叔和泉叔泉婶则是在外围形成一个倒三角,几人穿插,便形成了一个六芒星的模样。 项链并未别捏碎或者怎么样,而是柴叔滴了一滴精血上去,吊坠上的宝石蓝的石头,顿时发出了一股刺耳的声音,还冒着黑气,柴叔看那黑气出来了,朝着子姝挑了挑眉,子姝想着柴叔进来的时候说过,要在这个时候,放出那净化的雾气。 子姝毫不犹豫的摊开手心,一团金色的火苗出现,还吓了子姝一跳,原本的雾气变成了火苗,实在是太让人非遗所思了,但那股亲切感仍旧还在,证明这东西就是那团雾气。 子姝也就是一眨眼的错乱,手中的火苗便朝着柴叔手中的项链而去,嘎吱嘎吱,那火苗传来了啃食了声音,也传递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它要吃吃吃。 这次吃这些黑气,似乎并不痛苦了,还是吃的极为的畅快,没几下那黑气的雾气就被吃完了,火苗再度给子姝传递了一种十分委屈的意念,它没有吃饱不说,还个味道都没尝到。 火苗在黑气的没有了之后,就回到了子姝的手心里,给子姝传递着各种委屈,而柴叔则是念着极为繁复又古来,且最重要的是听不懂的咒语,坠子逐渐的升起,咔擦一声,宝石在碎裂,柴叔还在念着咒语,并没有停下的趋势,赵吏则是望着那石头,满脸的警惕,就怕一个不小心再次找了柯家的道儿。 所以即便是半个魄快要出现了,人也紧张,但并未莽撞。 而柴叔则是在那宝石完完全全不满了碎裂的痕迹,但却并未掉落的时候,睁开了眼,对着赵毅喊道:“小子,让你的虫子出来。” 一只小拇指长短的肥嘟嘟的白色虫子,便朝着那满身碎痕的宝石爬了过去,接触到宝石后的第一事情,就是变成一团白球的肉球完全包裹。 赵毅那边是兴奋的不得了,就算是盘坐也是咧着嘴笑的极为的开心。 半响后,虫子吐出了一个泡泡,泡泡是五颜六色的,而它自己则是变成了一团宝石蓝的球球滚到了赵毅脚下,蹭啊蹭的。赵毅捡起来,就给那小家伙身上滴了一滴自己的血。 然后小家伙就被赵毅乐呵呵的收了起来。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而这时却听到柴叔道了句:“丫头,小子你们随时准备着,我们现在要分解魄,要是不对劲,立马拿着这符纸,一张拍在赵吏身上,一张拍在你们泉婶身上,听到了没?” 子姝想了想问了句:“柴叔,什么样子才算是反常?” 子姝不确定什么样子才不正常,什么时候该动手贴符纸,赵毅清不清楚她没沟通不晓得,但她是完全不清楚。 柴叔已经闭上了眼睛,钱叔却道了句:“丫头,赵吏如要起身,或者趴下,就立马贴符纸,泉婶就交给赵毅那小子,他知道怎么回事。倒是你,要特别注意,一旦赵吏不对劲,除了用符纸贴住,还要用你的那团火苗给包裹住,不能有一丝的缝隙。” 子姝也知道事关赵吏的性命,马虎不得,紧张兮兮的盯着赵吏,而钱叔三人加上柴叔和赵吏自己都已经开始低声念着咒语,一道道光柱从每个人的位置升起,终于融入到那五颜六色的泡泡之中。 周围一片寂静,就连赵毅也是紧张兮兮的盯着泉婶,深怕泉婶有什么异常。 时间就像是静止不动了一样,赵吏一直在闭目,就连钱叔几人也是,要不是如此咒语的声音是越来越急速。 五颜六色的泡泡被撑得快要破裂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冲撞出来,但却找不到出口,那融进泡泡里的光柱则是在那些东西想要冲撞而出时,快速的包裹着一个洁白的光团。 “碰”的一声,泡泡终于被那东西给撑破了,子姝手中金色的火苗瞬间就包裹着那东西,吧唧吧唧的咀嚼了起来,“好吃好吃”又是好吃的信息传递了过来,子姝并未理会,而是紧紧的盯着那团被光柱包裹的洁白的光团。 赵吏的衣服湿透了,子姝有些忧心,想要去擦擦吧,但又记得自己不能动,自己手中的那火苗还在吧唧吧唧,但转眼间又变成了一副没吃饱的模样。 而这时,光柱中突然间属于泉叔的那光柱抖动了起来,泉叔喷出一口鲜血,做了一个加强法事的收拾,说道:“找到了,你们动作快点儿,封印被解开了。” 说完,其他的几个人都睁开了眼睛,柴叔和钱叔咬破手指在自己的身前滴了下去,血转眼就不见了,泉婶则是面色极为紧张的对着他们道了句:“就差一点儿了。老泉顶着。” 子姝紧张急了,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帮着他们做什么,再看赵吏汗水已经变成了洗澡水了似得,盘坐的地方已经湿了一团,而赵毅则是完全不关注着这些,死死的盯着泉婶,就在泉婶张口说话的时候,赵毅还差点儿拿着符纸去贴泉婶,他也是紧张的额头都渗着细密的汗水。 那洁白的牙齿在不知不觉的也已经收了起来,那肥嘟嘟的虫子,也变回了白色,爬到了他的头顶。 而又过了半响儿,那洁白的光团突然间给分成了好多缕,瞬间融入了赵吏的身体当中,而柴叔几人就是不约而同的向后倒去,甚至钱叔也吐了一口血,泉婶倒是面色不便的看着那些白色的光线进入了赵吏的身体,突然间泉婶出动。 葫芦快速的在泉婶的指挥下浮到了赵吏的头顶,飞速的旋转了起来,而之前进入赵吏身体的光线,一瞬间又被吸了回去。 赵吏已经像是被水洗了一般,脸色一会儿白一会红的,可泉婶的葫芦却一直悬浮在头顶上,并未被收回去。 第106章 破解封印(下) 头顶的葫芦吸收着光束,但出来的又不全是那纯白色的光,而是带着一丝杂质的东西,花花点点儿,还带着极为撕裂的吼叫声。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咔擦一声,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子姝紧张不已,可千万别是泉婶的葫芦给离开了。 细细的盯着泉婶的葫芦,狐狸光滑可鉴并未破裂,那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看不知道何时,葫芦的上方还有一个光圈,光圈里面却是一些黑红色的拉丝的长线般的东西,而盘坐在中心的赵吏,咬着牙,手已经紧紧抠住了地毯,脚也有些盘坐不住了。 “赵吏,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完事了,你要实在受不了,就让丫头给你贴上符纸。”钱叔身上的光柱在加速输出,不知是钱叔,就连泉叔和柴叔也是如此,他们身体上的光柱在变得更加凝实,而赵吏则是压着呀,半睁着眼结结巴巴的对着钱叔道了句:“师父,我、我没事。” 不多时,赵吏满脸发青,身体里不断的又黑红色的细线被葫芦吸出来,然后过滤,再被葫芦上放的光团给吸收掉,终于赵吏身体里再无一丝光线出现,赵吏整个人也痴傻的盘坐在中央,双眼无神。 子姝一惊,再看钱叔他们除了泉婶收回了那葫芦,钱叔他们则是把那个充满黑红色丝线的光团给努力的在压缩,而泉婶收回葫芦,一伸手,赵吏就被她给吸了过去,罩进了她的光柱之中。 “大妹子,赵吏就交给你了,我们哥几个要腾个地方了。”钱叔说完,对着泉叔和柴叔喊了一嗓子,三人瞬间消失不见了,而空荡荡的无力就只剩下泉婶,子姝和赵毅,还有一个痴傻的赵吏,不对此刻已经不是痴傻了,而是完全闭上了眼睛在熟睡。 子姝担忧不已,又不敢打断泉婶,倒是赵毅看到肩膀上的虫子从了,顺便问了句:“泉婶,我哥好了没?” 泉婶收回了葫芦,赵吏软绵绵的躺在了地毯上,泉婶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了句:“暂时没事,就看你叔他们解决的怎么样了。你俩要不不累,就把赵吏太到那中心位置去。” 泉婶说完,看到子姝一把扛着赵吏就往直前的中心位置而去,赵毅扶空了手,诧异得看着子姝那怪力,木头人般一动不动的看着子姝把他哥放在了中心位置。 赵毅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虽然说只有个十多米,但一个娇小的女人,居然扛着他哥,快步大跑,实在是匪夷所思。赵毅回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啥时候子姝的力气变得如此之大了。 赵毅不记得,子姝曾经在枸杞田里也像扛麻袋一样扛着他从地里扛到了车上,扛着赵吏当然也不在话下。 一个糖豆被塞进了赵毅半天为闭合的大嘴巴里,泉婶还瞅了眼子姝,看她专心的在照顾赵吏,便对着赵毅道了句:“我说小子,你咋还不如个姑娘呢?快把嘴巴合起来,要不就脱臼了。” 赵毅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指着子姝对着泉婶道了句:“泉婶,我嫂子啥时候大力无穷了?我咋就没变成这样?” 赵毅的问话,子姝听到了,但心里更多的是对赵吏的担忧,虽说泉婶说暂时没啥事,但万一…… 对了,没有万一。 泉婶没动,和赵毅聊了几句,又给了赵毅一粒糖豆似的药丸,味道不同于钱叔制作,但效果也是极好,同样也是入口即化。 墙上的灯突然间闪烁了起来,泉婶道了句:“不好。你们快坐回原来的位置。” 子姝摸了一把泪水,不舍的看了眼赵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扭头看了眼泉婶想要问问怎么回事。 却发现泉婶整个人都……应该说泉婶已经不应该是个人形的模样了。青面獠牙头上长着长长的角,猛然间望去会吓人一跳,再细看,便发现,泉婶不知道何时带上了面具,身上还套着一件兽皮做成的口袋。 赵毅紧张兮兮的手里握着剑,结结巴巴的唤了声:“泉、泉、婶……” “小子,平心静气的做好,你叔他们要回来了。” 泉婶那面具的长长的角上发着亮光,屋内的墙壁上的等彻底的熄灭了,还有的已经爆破碎裂了,而泉婶则是嘴里念叨了奇怪的语调,不多时,之前柴叔他们坐的位置上,便被泉婶长长的角上的光芒给点燃了。 子姝没看错是点燃了,变成了一团火,突然间屋子里起了狂风,子姝怕赵吏受伤,第一时间甩除了长发遮挡住了赵吏。 飞沙走石,也不知道一间封闭的屋子里哪里来的石头,还砸的人生疼。 一片光芒聚在了赵吏剩下,赵吏被托了起来,只听到柴叔的声音传来道了句:“启。” 瞬间赵吏被白光包裹着,身子的衣服瞬间会为灰烬,板寸也变成了及腰的长发,与子姝未来得及收回去的长发纠缠在了一起,怎么多拽不开。 子姝有点儿着急,这头发收不回来,会不会影响赵吏,赶忙握着长剑,就朝着几的长发挥去,却听到“蹭”的一声,被剑给拦截住了。 子姝一惊,抬起头借着赵吏身边的光芒瞅了一眼,却发现是钱叔,赶忙收回剑,带着一丝委屈的哭声道了句:“叔,头发缠在一起了。” “你下作弄什么,在这里安心等着。”钱叔训斥这子姝,他自己则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置身火焰之中掐着手印,一道光珠出现,融合进了赵吏的光圈之中,柴叔和泉叔也没闲着,让泉婶祭出了葫芦,一粒粒的洁白的光芒从葫芦里飘落了下来,他们两人则是快速的挥动着手里小酒蛊,一下一个,直到所有的颗粒都完全被扣到了赵吏的身体之中。 那光芒瞬间散去,墙壁上的灯也亮了起来,除了破碎掉的之外。 这时的泉婶不知道何时摘到了面基,那长长的角就被她拎在手中。 柴叔、钱叔、泉叔在坐的位置上的火焰也被那长长的角给吸收了回去,而赵吏则是闭着眼睛,翻转着身体,不多时,身上开始裹着一层白色的衣衫,子姝觉得奇怪,但更加注重的是赵吏是否会醒来。 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着急不已,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赵吏的变化,一层白色的之后,又裹着一层黑中带红的布,子姝恍然就觉得这颜色有些熟悉,然后、然后就在她的注视下,赵吏身上的布完全变成了那梦中人赵吏和之前寻找小白定位时,看到扥那个人身上的衣服,意见黑中带红的礼服,除了及腰的长发未给玉冠给束起,身上就连腰间的坠饰都是一样的。 子姝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卡了一口气,让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赵吏已经变成了站立的姿势,不再是平躺着,眼睛依旧是闭着的,但子姝却突然间响起,那梦中抱着新娘子使劲的哭泣的那个梦中人。眼泪哗哗哗的,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呼吸多有些困难了,她的长发与赵吏的长发打成了发结,怎么都解不开,子姝的手有些哆嗦,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有点儿害怕赵吏睁开眼,万一看到的不是那满眼笑意的赵吏,而是梦中那满眼哀痛,心死无助的赵吏可怎么办? 子姝想的很多,眼睛却一刻也不曾错过地看着赵吏。终于在子姝的哆嗦中,赵吏睁开了眼,眼中并无笑意又或者悲哀。而是冷然。 他冷冷的看了眼子姝,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怒视着周围的一切,手中握着一把窄细的刀,一剑挥开了光圈,啪啦,子姝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但钱叔几人却因为赵吏的解封,而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身子由于惯性使然便往后倒去了。 而子姝则是盯着赵吏,满眼错愕,又带着一丝惊恐,一丝气氛的朝着赵吏吼了句:“你是谁?赵吏呢?他去哪里了?” 空旷的屋子,一切恢复了正常,唯一不正常是就只有子姝和赵吏。 赵吏眼神带着冰刀一般的刺着子姝的心脏,张口也是冷漠之极。 “是谁允许你,呼唤本少的名字的?低贱的妖魔。” 一句话说明,眼前的赵吏压根就不记得她是谁,子姝怒极,挥着长剑就冲着赵吏而去,蹭蹭蹭,听到的见得到的,都是子姝使者浑身的力气,毫无章法的攻击着赵吏,而赵吏则是极为不耐的皱了皱没有头,宽大的衣袖一挥,子姝就被打翻在地了。 “噗”一口鲜血,被喷在了地摊上,子姝狠狠的盯着赵吏,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赵吏变成了不是他的人。 又或者说梦中人、眼前的赵吏,其实是一个人,子姝的跌倒在地,一把窄细的剑,横在了她的下巴上,只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了句:“好大的胆子?是谁派你来刺杀本少的?如是招来,本少会考虑留你全尸。” “哈哈哈哈”子姝怒极反笑,暗紫色的长发还和赵吏的长发纠缠在一起,想要挥剑,却发现已经是不能了。 第107章 赵吏本性 打结的长发,指着子姝的剑,让子姝颇为不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赵吏的面容不曾变过,变得是他通身的气质,从一个阳光、温柔、体贴的丈夫,变成了一个陌生冷酷的人, 手指的骨节分明,握着刀的手,在慢慢的旋转,子姝一直低着头不曾看他,哪怕是赵吏的问话,她在低头哭泣,却又觉得不甘心。 为什么赵吏要说她是妖魔?为什么他会不认得她了?子姝不信邪,擦掉血渍,那黑色的刀,印着她苍白无力的脸庞,子姝抬头,望着赵吏道了句:“吏哥哥……你……” 话还未出,子姝的眼泪在看到赵吏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和冷漠的眼神的时候,极为哀怨的望着赵吏,泪水瞬间倾泻而下。 而这时,被那光柱冲击倒了的极为老人,这才缓过劲来,盘坐了起来。 赵毅则是不明所以的望着子姝和赵吏,还以为两人之间又在玩什么,一想又不对劲,但离的最近的泉婶没说他可以离开,只能干着急,再看泉婶坐了起来,赶忙问了句:“泉婶,你怎么样了?” 泉婶摇了摇头,赵毅刚想要问自己能不能动,去我听到一句悠远的声音传来。 “赵吏,醒来了,就不要大动干戈,你还没有恢复。” 声音由远及近,怎么听都是钱叔那苍老的声音没错啊。但那股沧桑劲是怎么回事啊?赵毅不解。 而这时,赵吏则是扭头看了眼钱叔,眯着眼朝着钱叔走去,离得越近越是一副不可意思的模样望着钱叔带着疑问道了句:“师父?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了?” “赵吏去坐好,你刚弄伤了丫头,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钱叔闭上了眼,不在看赵吏,子姝半坐了起来,脸上挂着未干的泪水,长发的发梢还在和赵吏的拴在一起,此刻的子姝真相挥剑砍断那发丝。 赵吏听完钱叔的话,眼神晦暗不明,扭头看了眼自己的长发和子姝的结了绳,有点儿不悦,挥刀就朝着那子姝的长发砍去。 “蹭”的一声,黑色的剑对上了淡蓝色窄细的刀,钱叔闭着眼不说话,但是手中的剑,却不容许赵吏如此作为。 赵吏皱眉,收回了刀,不解的看了眼钱叔,突然间道了句:“师父你不止模样苍老了,就连心也变老了。” “赵吏,坐好,为师只是不想让你后悔罢了。” 赵吏冷哼一声,再度挥刀,青丝的一头落在了地上,子姝觉得就好似她和赵吏的所有牵连在这一瞬间被斩断了似得。 黑紫色的长发,也在那一瞬间飞扬了起来,子姝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就觉得自己心碎了,碎成了几瓣落在了地上,还被赵吏给研成了碎末。 只等那清风拂过,带走那些个碎末。 子姝不哭了,泪水突然间就没有了,飞扬的长发,突然间就朝着赵吏而去。 “蹭蹭蹭”长发坚硬如铁,赵吏的刀划过。 令他意外的是,那长发并未再次被斩断,赵吏不解,望着子姝,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而这时,身后的钱叔却是叹了口气。 “叔,赵吏呢?他去了哪里?”子姝目中没有泪水,却又没有了焦距,朝着钱叔的放向,不死心的问道。 “丫头,你坚强一点儿,只要坚持一下就好,刚才出了点意外,赵吏的魂魄并未完全融合。”钱叔无奈的劝说子姝。 而一边的赵毅则是对着赵吏吼道:“哥你在干嘛?干嘛用刀指着我嫂子。” 赵吏扭头,望着赵毅有些诧异,有些不喜,最后无奈的道了句:“毅弟,你来此处作甚,还不快回去歇着,免得母亲担忧。” 赵毅一愣,望着赵吏很想摸摸他是不是脑袋被烧坏了,扭头对着泉婶道了句:“婶子,坏了,我哥傻了,快快救他。” “毅弟,你在胡闹什么?你怎么把头发给剃了,身体发之父母,你至于父母与何地?”赵吏怒视着赵毅,摔着他那宽大的衣袖,怒斥这赵毅。 “你神经病啊?老二你怎么回事?钱叔?”赵毅也发现了赵吏的不对劲。呼唤着钱叔。 “赵吏,回到阵眼不要再乱动了。要不真就没救了。”钱叔有些苦口婆心了,不见了前几日在海零那里的凌冽,语重心长,带着一丝的无奈。 赵吏皱着眉头不解的望着四周的人,师父、师叔他都认得,毅弟也认得,还有两位不认得,那个女魔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赵吏还是听话的走到了阵眼之中,随后又会挥刀,青丝落下,刚才打成了结了发,也他丢弃在了一边。 子姝盯着那头发,心中发冷,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吏哥哥何时如此冷酷无情无理取闹过,可眼前这个披着赵吏皮的人到底是谁? 而就在赵吏站到阵眼之中,却听到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柴叔的小纸人,掀开帘子跑了进来,张口喊道:“主人,坏蛋来了。” 刚说完,纸人就真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张飘落在地了,而他们正要做的事情却不得不中断。 墙面坍塌了,老朱带着柯少爷站在了屋顶上,柯少爷冷面直视着屋内的人群,指着赵吏喊道:“赵吏,用你的女人换你半个魄你觉得如何?” “女人?半个魄?”赵吏有所不解的望着站在屋顶的人,眼中充满着不屑,不等柯少爷再度开口,提刀,一跃而起,站在了柯少爷的对面,二话不说,就对着老朱开始动手,老朱没想到赵吏如此难缠,柯少爷招惹了他,他居然找他麻烦,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而柯公子则是望着子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转而对着身后的黑衣墨镜男喊道:“快去告诉大哥,找到他们人了。这次可多亏了那群笨蛋被警察带走,要不然也不会找到了这里来。真是天助我也。” 柯少爷在仰天长啸,却被赵吏一刀划破了喉咙,鲜血就喷泉水一般,喷了老朱一脸,老朱并不是怕赵吏杀人了,而是柯少爷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死了,他难以交代,赶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想要点儿什么,却见赵吏那窄细的淡蓝色的刀瞬间划过了柯少爷的印台。 老朱心如死灰,柯家的嫡系少爷,就这样被赵吏杀了,真的死都没有留下魂魄。 看柯少爷现如今死两眼发直瞳孔都扩散了,一切都晚了。 老朱带着人赶忙撤走了,柯少爷的尸体也一并带走,至少他要等着柯公子来。转嫁仇恨的事情他想来顺手捏来,想来这次也并不是难事,只是可惜了柯家的这位少爷。 柯少爷的手段也是极为残酷的,落在他手里的人真的是没有一个是好过的,被炼魂炼成傀儡的也不在少数,但自从遇上了赵吏之后,似乎什么好事都没在柯少爷身上发生过,好运也变成了霉运。 赵吏跳了下去,望着钱叔,钱叔抬着头望着天空,终是走上前拍了拍子姝的肩膀道了句:“丫头,等他恢复记忆了就好,暂时委屈下你了。” “钱叔你说什么?我哥失忆了?”赵毅急忙问道。 子姝则是低垂着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听到钱叔说赵吏失忆了,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低声闻问了句:“叔,还能恢复吗?如果……” “没有如果,你放心好了,过不了一个小时,他就能恢复了。刚才解开封印,祛除杂质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钱叔说的轻松,但相比是那团黑红色的线团不好处理,才会造成如果情况吧。说不定赵吏永远都不会想起她了。 或许,这样也算是个好事,子姝如此的安慰着自己,可泪水就像是决堤一样,望着赵吏的背阴,在使劲的流淌。 捡起,被赵吏随意的丢在地上的发结,子姝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收了起来,说不定这是赵吏送给她的最后一个礼物。 赵吏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子姝背对着自己,长长的头发托到了脚踝的位置,而他则是眼神一冷对着钱叔道了句:“师父,妖魔为何会在这里?” “赵吏,她是你老婆,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儿就好。”钱叔已经很是无奈在揉着太阳穴了。 柴叔却看着屋顶上的大洞,对着身后的人群喊道:“你们是想等着被人打上门,还是怎么着?好生生的做这个生意怎么就这么难?老钱我发现与你接触事情就会接二连三的发生,我决定以后要跟你断交。” 柴叔摇着头说完要跟钱叔断交的话语,泉叔则是拍了拍柴叔的肩膀道了句:“你算是省事的,我都不知道这几日被他折腾了多少回了。走出去喝杯茶,想来在你的地盘那些人再度闯进来的几率很小就是了。” “走走走,喝点儿茶休息一下,万一人家打上门,咱们也好吃饱喝足的应对着,没得,饿着肚子,使不出力气。” 泉婶笑呵呵看了钱叔一眼,拽着赵毅出去了,倒是子姝,为了不让自己尴尬,也跟在泉婶身后走了。 第108章 遗忘子姝 子姝听着赵吏一口一个妖魔妖魔的喊着,心里是哇凉哇凉的,为了防止在听到赵吏那冰冷如丝的话语,子姝决定跟着泉婶先出去。 可子姝揪心揪的厉害,心不止是哇凉哇凉的,还有些疼啊,疼的厉害。可子姝愣是让自己笑着对赵吏点头这才出去的。 一出屋子,子姝就受不了,眼泪哗哗的,都把赵毅给吓坏了。 赵毅知道赵吏这是失忆了,没办法的事情,可看子姝这一哭啊,他也跟着揪心,想要把子姝搂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下,可赵毅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管何时何地子姝就是他嫂子,哪怕是赵吏那个混球暂时的忘记了子姝这个人,她依旧还是他嫂子。 可就算是知道,赵毅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走过去,一把把子姝按在自己的胸口道了句:“嫂子,想哭就使劲的哭,等我哥恢复了,我帮你教训他,居然敢让你一次次的伤心落泪,看我不打死他。” 赵毅的话并未让子姝好受多少,虽然她也想借个肩膀,但很明显理智告诉她此刻不是时候,后面的钱叔还未出来,赵吏也出来,要是让失忆的赵吏误会更加的不好了。 推开赵毅,擦掉眼泪,对着赵毅做个了笑的动作,可那笑容比哭脸还要难看几分,但子姝却说了句:“赵毅,我没事,我会等你哥恢复的。我不相信他会因为一点点小失误而忘记我。” 子姝说的话,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更别提这个听着的人了。 泉婶实在是看不过去,一把拉着子姝的手,摸摸子姝的长发,说道:“丫头,你也别心急,赵吏的那半个魄问题很多,现如今这样子已经算是不的。看样子是势力恢复了,如今差的可不止不是有关与你的记忆,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你啊别瞎担心,我们会想办法的。” 子姝一楞,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居然如此严重。 而屋内,赵吏冷着脸望着钱叔,却见钱叔望着那破了个洞的屋顶道了句:“赵吏,那个妖魔,可是你的心,失了心会怎么样呢?” “师父,你在胡说什么?我何时因为女人而停下过脚步,更何况还是一只半妖半魔的东西。”赵吏极为不屑的鄙视这子姝,却看到师父看着他的眼中充满了悲哀,还带着一点儿的怜悯。 师父何曾有过如此多的表情,在他的心目中师父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国师,永远都是比他还要冰冷的存在,从小他就跟着师父学习,不管是穿衣还是技艺,但为何今日的师父如此的多愁善感?难道就是为了刚才那只女妖?这太不可肆意了。 赵吏皱眉,不知道为何胸口疼的厉害,啪叽一声,半跪在师父面前,手中那窄细的刀,插在了地摊上,额头冒着冷汗,握紧了拳头,不让自己发出一声闷哼。 而钱叔看赵吏这样子,叹了口气准备要说什么,但看赵吏这顽固不化的样子,又摇了摇头,只是扶起赵吏,喂了他一粒糖丸,压制着他心口疼痛这才对着赵吏道了句:“走吧,你师叔请客。去喝一杯,如果你实在是看不过子姝,你……你不要开口,也不要去看她就好,可别在说伤人的话语。” 赵吏的心口又是一疼,听到“子姝”二字不知为何,心中满满的都是悲伤和酸痛,这又是为何?那个叫子姝的女人不是妖魔吗?和他有何关系。 额头又是一层细密的汗水,钱叔看着又是一阵儿摇头道了句:“你不要在想事情了,今天晚上有人找茬,渡过了就平安大吉,过不去,日后的日和也就像今天这样,我们跑他们追。” 说完这话,钱叔又塞了一粒糖丸给赵吏,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不算宽敞的门面里,已经没有排队买东西的小鬼了,那些个纸人也都给柴叔收了起来,只留下一只在看门。 柴叔三更半夜的没有茶园是开的,不如就去对面他们的宾馆里凑合一下,他做几个下酒菜,大家尝尝。 老一辈的听着都说好,三个年轻的,一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啥,一个是着急的不知道要做啥,还有一个冷着脸想是谁欠了他十几万两银子似得。 外面只有墨抒斋的灯笼一晃一晃的,街面上一个小鬼都不见了,8月底的风有些大,吹起了一层的灰层,在空中转个圈,又飘落在了别的地方。 宾馆的门是锁着的,他们来的时候就是从窗户跳下来的,回去的时候也必须窗户回去。 钱叔几人出门是一声不吭,走到窗户底下,一个接着一个的就飞身上去了,泉婶倒是热心的没忘记领着赵毅。 子姝没发觉他们都上去了,而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之中还在继续的往前走,一个不小,脑门撞到了人,习惯性的道了句“对不起”却看到赵吏纵身就跃上了窗户,跳了进去。 再看周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子姝叹了口气,使劲的拍打着脑袋让自己清醒几分,赵吏的恢复还要靠她。 长发搭在窗户延上,瞬间子姝就被长发就拖了进去。 窗户被关上了,窗帘也被拉上了,屋内的灯也被打开了,柴叔说要去做菜,大家都以为是开玩笑,现在都已经深夜了,真要做也是早餐了,留着大家第二天早上吃。 可没想柴叔还真就跑厨房去了,说是一定在天亮前做好吃的,让大家吃现成的早饭。 最后还是被泉婶拉住,让他休息一下。而子姝则是加热了一下剩下的饭菜,端上了桌,还真有人饿了。 没多久,楼下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子姝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钱叔就是一句:“钱叔,来了。” 钱叔点了点头,看着赵吏贴着窗帘上,屋内的等瞬间被泉叔关掉,只留下了一属于厨房的节能灯。 悉悉索索的听起来人很多,子姝没敢上前去看,就怕惊动了楼下的人,但并不说她就不知外面的情况,来了几十号骷髅,身后跟着红衣和柯紫霖,还有柯公子和金边眼镜男,老朱。 看来柯少爷的死,让柯家人动怒了,来的都是精英了,直接对着柴叔的墨抒斋展开了攻势,没有人叫嚣,也没有人怒吼,有的只是不断地重复的破坏柴叔那店门阵法。 风很大,柴叔怒气腾腾的就要下去,却被钱叔拽住了,拽住了柴叔,却没拽住赵吏。 赵吏挥着淡蓝色的刀,轻飘飘的从窗户飞了去过。落在了柯公子的面前。 柯紫霖意见赵吏,立马尖叫了一声:“吏哥哥,我终于找到了你。” 说着就朝着赵吏扑了过去,赵吏在听到那句“吏哥哥”的时候,颇为厌恶的皱了皱眉,想要挥刀,但却完全对柯紫霖发不出一丝的攻击,转而害怕柯紫霖扑了个满怀。 子姝见赵吏并未推开柯紫霖,还被柯紫霖给抱住了,完全不是对待柯少爷的模样。 子姝也按耐不住,在钱叔怒气丛生指责赵吏犯蠢的时候,子姝犯蠢的飞了下去。 子姝站在了赵吏的对面,就那样痴痴的看着赵吏拥着柯紫霖,清音细雨的唤了句:“紫霖?真的是你?” 一句话,子姝的心冻成了冰雕,完后完全碎掉了。 而看着子姝背影的柯公子,却第一时间发现了子姝,完全不给子姝时候继续让她发愣,掐着手印,快速的那处一根绳子,套在了子姝身上。 “啊”的一声唉叫,子姝完全不能动了,只要她一动,脑袋就开始刺疼刺疼的。 子姝倒地,忍耐着身上的剧痛,却看到柯紫霖笑嘻嘻挽着赵吏的胳膊,笑魇如花的就要亲吻赵吏了,子姝以为赵吏为推开,却见赵吏脸上挂着柔柔的笑,摸摸柯紫霖的头,软软的道了句:“紫霖,能见到你真好,我很想你。” 一句话,不仅让子姝身体疼的厉害,就连灵魂也瞬间冻结了,他和柯紫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柯紫霖回事如此的亲昵,为什么赵吏为想着柯紫霖。 就算是柯紫霖没有如愿以偿的亲到赵吏,但赵吏那音,似乎没人的时候就可以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吏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过,他和柯紫霖没一毛钱的关系。 钱叔一看赵毅也要冲下去,让泉婶定住了他,他和泉叔赶忙飞了下去,一把拽着子姝就往后退了多好。 柯公子看到钱叔的动作,则是仰天长啸,而后更为愤怒的一把拽开柯紫霖,对着赵吏道了句:“赵吏你杀了,我弟弟,我要让你的女人来偿还。” 子姝明明被钱叔拎着,可转眼间又回到了柯公子的身子。 柯公子双眼充满了学习,那白色的眉毛因为愤怒都立了起来,一把拽着子姝,望着赵吏似笑非笑的道了句:“赵吏想要你的女人嘛?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哈哈哈哈!” 柯公子的话被柯紫霖打断了。 “大哥,吏哥哥是我的男朋友,那个女人跟他没一点儿关系。你说是不是吏哥哥?”柯紫霖挽着赵吏的胳膊,脸还蹭了蹭赵吏。 第109章 子姝被抓 子姝还要点儿期待赵吏能说个不是,但是赵吏摸着柯紫霖的脸,吐出了一句:“嗯,我是紫霖的男朋友。”虽然赵吏疑惑男朋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既然紫霖喜欢就好。 子姝终于垂下了头,不在去看赵吏,钱叔说赵吏记忆没有回来,但这一看分明是被柯紫霖做了手脚,可就便是知道如何,子姝的心里还是不好受。 而赵吏原本看到那个妖魔在柯紫霖问他的时候,一脸期盼,虽然他不懂那个女人为何要如此,可他这时才发现,只要他对上那个女人,他的心就会疼,死命的疼。 子姝低垂着脑袋,似乎认命了一般,而柯公子则是望着钱叔等人,眯着眼道了句:“老家伙,今天就让你们葬身再次,你们觉得如何?老朱给我好好和老家伙们玩玩。” 一声令下,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黑衣墨镜男出现了,还有柯紫霖的骷髅。 子姝再一次不能动了,柯公子给她身上洒了东西,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赵吏,然后被那白发白眉的白化病人带着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屋里的泉婶柴叔,完全没反应过来,赵毅则是气的张着大嘴,却说不出话来眼泪哗哗的流着。 柴叔等人立马赶了下去,而赵吏就要动手帮钱叔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自己软绵绵的,脑袋一沉便晕了过去,然后就被红衣给扛着,带着消失不见了。 主要人物都到手了,金边眼镜男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斜眼看了眼极为兴奋的柯紫霖,金边眼镜男道了句:“小姐,你快回去吧,这里危险我等守着就好。” 而这时,却看到老朱被钱叔给空中给踹了下来,刚好落到了柯紫霖身边,老朱一把拦着柯紫霖留下了就:“管家,你垫后,我带着小姐先走了。” 说吧,老朱和柯紫霖也消失不见了,只余下那几十个黑衣墨镜男和绿油油浑身发臭的骷髅。 “嘟嘟嘟”哨声响起。黑衣墨镜男,停止了攻击,却钱叔几人给砍了。 地上是一地的骨头,而金边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望着钱叔道了句:“师叔,柯家在赵吏的半个魄上做了手脚,只要解开了封印,他的记忆就会被篡改,再无子姝这个人。那个丫头我已经给柯公子洗过脑,清白暂时是没问题,不过你们可要动作快些。” “你仔细照顾下那丫头,自己也小心些。”柴叔望着那金边眼镜男道了句,目中满是担忧和不舍。 金边眼镜男,转身背对着几人听到那句道了句:“爹,你放心好了,你儿子什么时候失过手。先走一步,免得别怀疑。” 要是子姝在绝对会大跌眼镜,这个男人居然是柴叔的儿子,两个人完全没一点儿相似的地方。 金边眼镜男带着一少数还活着的黑衣墨镜男消失了,在消失前,还给自己狠狠的俩了一下,胳膊的血,让柴叔看的都想伸手却包扎了。 可金边眼镜男,却是乐呵呵的笑道:“爹,你们换个地方吧,柯家也换地方了,沿着我的血迹你们就能找到,不多说了,我走了。” 金边眼镜男消失在了夜风之中,而终于可以说话了的赵毅,怒视着几人怒吼道:“钱叔,我哥和我嫂子被抓走了。怎么可以被抓走。” 众人沉默了,钱叔望着极为激动的,咆哮着的赵毅,叹了口气道了句:“赵毅,你冷静一点儿,你哥暂时不会有事。” “钱叔,那我嫂子呢,刘子姝呢?柯家可是要那她做药人的。难道你都忘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赵毅撕力竭地的拍打着地面,整个人都有些疯狂了。 泉婶实在看不下去,一个背刀,赵毅晕了过去,世界终于清静了。 家庭宾馆中,极为老人沉默着,还是柴叔开口道:“老钱,这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等天亮了我们就寻过去。” “老柴啊,你说我是不是错了……”钱叔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 “老钱,丫头不会有事的,小柴在那边照应着,她会坚强的等到你去救她的。”泉叔劝解这老钱。 钱叔叹了口气,似乎是陷入了很是久远的会议,喃喃自语道:“当年我答应了公主的,要保护她的孩子生生世世,你们说我是不是错了?” 钱叔很少有这种感性的时候,柴叔一把拍在钱叔肩膀道了句:“老钱,去睡一会儿,小柴的血迹,至少天亮后才会有效果,两三个小时,丫头不会有事情的。” 钱叔躺在沙发上眯着眼不说话,也不喃喃自语,众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泉叔泉婶现如今是肉身,不得不休息,柴叔也知道,他变守着钱叔,其他人都在睡觉。 天边的第一丝亮光升起,钱叔猛然间做了起来,道了句:“老柴,快,” 泉叔泉婶也已经收拾妥当,背着赵吏等人留在宾馆的背包,给老板留了个字条贴在了二楼的门口,便离开了。这一路追踪小柴留下的血迹,终于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四位老人来到了一处荒滩。 这荒滩靠近青海湖不说,还有条支流再这里。 血迹是在这里断掉的,钱叔皱着眉头,看着空空如也的草药戈壁滩,掐着手印,盯着罗盘。 而被柯公子再度抓回去的子姝,依旧由上次那三个女人给清洗干净,换上性感的透视装被送到了柯公子的床上。 柯公子那略微发红的肌肤,在子姝的身体上磨蹭这,看着不能动的子姝,倒是没记着吞下肚腹,而是在子姝的耳边说着,暂时不能如此做了,还真有点儿可惜。 不过该有的福利,他是一点儿也不会少的。 这次柯公子可不打算让子姝给跑掉,手上脚上,锁上了链子不说,身上也仅仅是一件透视装,什么都没有。 身体不能动,软绵绵的,柯公子是抱着子姝又亲又啃的,还好没有突破最后一步,这让子姝省心了不少。 不知道那为高人给柯公子灌输的,他不能破了童子身,且药人要合体,必须他的取得一样东西,来护住他的身体。 这次是肉在眼前只能看,却不能吞下肚腹,还要柯公子稍有不甘心,但却也知道事情不能乱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子姝在得知自己不会被柯公子给强了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想了,却是躺在一具温暖的怀抱里。 温度不似赵吏那般烫人,身上肌肤比她的还要娇嫩,想要扭头,毫无力气,半睁着眼,便看到,白眉白发皮肤泛红的柯公子一丝不挂的搂着睡的很是香甜。 而她身上的那层衣服还在,可胸前却是留下了好多痕迹,斑斑点点的草莓,证明某些人并不是很规矩,就连嘴巴她都觉得在疼。 柯公子醒了,醒来便看到软哒哒的子姝,嘴角上扬的一笑,覆上了子姝的唇,就是一个缠绵的吻,可子姝却是想吐也吐不出来,完全没有一点点儿的力气,体内的金色雾气一直在游走,可不知道为何,每当她觉得自己能动了的时候,却再次僵硬了。 天色已经方亮,柯公子在一个早安吻后,一柱擎天的就在子姝面前换上了衣服,穿戴整齐的走了。 子姝松了口气,却又被人给拖到了浴室,这次子姝终于发现了这个地方并不是他们在格尔木去过去的地界。 试着闭上眼睛观察四周,发现完全可以,边想着先去看看这里还有谁被抓来了。 从柯公子的房间探视出去,一圈下来,子姝再次确定这里不是格尔木。 她现在所在的一幢别墅,大型的别墅,里里外外都是黑衣墨镜男,此刻的柯公子在一楼的厨房里在做菜,而一楼最脚上的一间屋子里,子姝发现了赵吏。 柯紫霖不在,只有赵吏一人,他抱着头死劲的往墙上撞,似乎是脑袋疼的受不了,嘴里喊着“紫霖”而柯紫霖却在隔壁的屋子里还在和俩个男人鸾凤颠倒,一点儿也在意赵吏的情况。 倒是红衣去查看了赵吏的情况,看赵吏那般痛苦的在撞墙,红衣一记手刀,砍在了赵吏的后脖子山。 瞬间赵吏清明的不少,只不过眼中的红血丝又多了许多。 红衣冷着脸,鄙夷的看了眼赵吏,道了句:“赵吏,我瞧不起你,虽然你是我主人的男人。” 赵吏被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但转而一想自己为何头疼的,是了,昨天跟着紫霖回来后,他的身体抗拒与紫霖亲密接触,然后紫霖生气了,梨花带雨的哭着跑掉了。他脑袋里下的命令是让他去追,可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听指挥。 再后来,等一切安静了,他突然间想起了那个妖魔,被柯公子给抱回来了,不知道为何,看到柯公子抱着那妖魔,赵吏就像杀掉那柯公子,心中满满的都是恨意,却不知为何这样。 然后他想着自己冷静下,红衣给给他安排了房间,本来还想着去看看那个妖魔,却不知道为何,只要一想起那妖魔的名字叫子姝他就脑袋疼的厉害,越是疼,脑袋里就越是那妖魔的身影,梨花带雨的模样比紫霖好看。 第110章 再入柯家 赵吏脑袋疼的要死,红衣推开门又要给他喂东西,却是被赵吏拒绝了。一把打掉红衣手上的药丸,毫不客气的赶红衣出去了。 被赵吏扔出去的红衣,冷笑一声,看看柯紫霖的屋子,踩着高跟鞋走了。 赵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让自己恢复平静,脑袋空空的,就不会疼,他好似掌握了技巧,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子姝,长长的睫毛带着泪珠,捂着嘴巴,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和悲伤,长及脚裸的黑紫色的发在随风飞舞,耳上水滴般的耳环一晃一晃的,晃的他脑袋又开始疼了。 想要挥去脑海里的身影,却又再一遍一遍的重复播放,赵吏的冷汗直流,想要再度撞墙,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想着放空脑袋,果然疼痛轻松了许多。 然后轻松后的赵吏想的却是,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脑袋有开始有点儿疼,赵吏不再想那么多,盘坐在床上,开始打坐。 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静坐几分钟,赵吏就又开始坐立不安了,脑袋里挥之不去的是子姝被柯公子抱走时的模样,柔弱的就想跟菟丝草一样。眼中充满绝望和悲哀,不知道在绝望什么?哦!对了,师父说了,那个女人是她的妻子,可为何他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脑袋又开始疼了,针扎一般的疼,还是钝钝的针。抱着脑袋跌倒在床上,又是满头的汗水。 索性就完全不去想了,起身直奔浴室,冲了个凉,感觉好了一些,原本是想要换衣服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脱下来仍在一遍的衣服,就像是自己长腿了似得,又裹在了他的身上。 皱眉,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 躺在床上,不去想子姝,却觉得为何对这里的一切东西完全不好奇,还一点儿陌生的样子都没有,这完全是不合理。 猛然间做起来,对了他想起来了毅弟的短发,师父师叔都是短发,唯有紫霖和……脑袋又给扎了一下。 跳过关于子姝的事情,却发现他对着这里的一切似乎并不排斥,而且用起来还颇为顺手,这……仔细打量着屋子,完全、不陌生,似乎还是他现在的模样是比较古怪的吧,如是的想着,不知不觉中身上的那身礼服不见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是板寸,一身的休闲装。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赵吏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似乎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只要一想脑袋就会疼的要死。 隔壁的柯紫霖完全没有收敛,一晚上都是哼哼唧唧。 赵吏心道,为何自己对柯紫霖的这种行径完全没有感觉,按理说如果他真的是柯紫霖的男朋友,事情不应该这样的。可要说不是,为什么他满心的都想着靠近,可身体又是如此诚实的在拒绝。真是莫名其妙。 另一边鸾凤颠倒的柯紫霖,在天亮的时候,终于心满意足的踹下了身边的男人,披上衣物问了句:“红衣,赵吏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红衣藏在什么地方,柯紫霖一问话,红衣就出现在了卧室里,脸上一丝诧异的神色也无,对着柯紫霖冷清的道了句:“小姐,赵先生昨天晚上撞了一晚上墙,似乎是脑袋疼的厉害。” “你没给他吃药?”柯紫霖慵懒的扭着身子朝着卫生间走去。 “嗯,给了,但似乎没什么用。” “不用你管了,过几天等他吃够了,就不会有事,初期的反映罢了。” 红衣听着卫生间内水声哗哗的,并未提醒她的小姐,那啥事完了之后是不能下洗澡的,挑着眉消失在了小姐的屋里。 而寻到荒滩的赵毅,站在清晨的阳光下,身影略微显得有些单薄。钱叔看的心痛,上前拍了怕赵毅的肩膀道了句:“小子,没事的,我一定会把我哥给你安然无恙的带回来。你要打起精神来,要不然……” “我没事,钱叔我还要去救他们呢。”赵毅有些低沉,如果能不说话,他此刻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如果不是赵吏被柯紫霖给弄走了,子姝被柯公子给卷走了,他倒是想美美的睡上一觉,可他最为重视和在乎的连个人,此刻却是生死不知。 尤其是子姝,一个女孩子被坏人抓在了手里,上次是运气好他们安全的逃了出去,可这一次……赵毅不敢想,他们耽搁了太多的时间,要不是那个金边眼镜男说,子姝的清白暂时没问题,他想他估计会……他什么都做不了。 钱叔已经打开了通道,清冷之气迎面而来,赵毅背着包,握着刀,冲在了最前面。 地平线上的门合上了,又消失不见了。 出现在赵毅面前的是一扇扇没完没了的大门,还有就是数不尽的房间,这里的天空阴沉沉的,似乎就要下雨了一般,就连这里的空气都带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赵毅从踏入哪里的第一刻钟起,就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连个人带回去,不管赵吏是不是失忆了。 赵吏的问题从根本上没有得到解决,柴叔几个人可不敢在此时分开,他们是想着只要找到赵吏那记忆的根源所在,就立马下手解决,钱叔倒是看出了一些苗头。 赵毅站在门前,透过们看着里面的门,正要抬着叫走,却听到钱叔叫了声:“小子,等一下,这里是个阵法,你要是乱走,就会被困在那数不尽的门里面,再也出不去,永远都是在找门和屋子。” 赵毅一惊,伸出去的手就立马缩了回来。 钱叔手里的罗盘已经启用,就连烛火也在头顶盘旋。柴叔手里倒是握着一串念珠,念珠的佛头在这灰蒙蒙的空间一闪一闪的钱叔他们想着进去救人,而子姝这边却终于松了口气。 天明时虽然发现那柯公子还在她的身边,除了给她留下了满身的草莓,还真如金边眼镜男回来后告诫他的一样,他在为自己守身如玉。 子姝松了口气,看着柯公子十分开心的换上新衣,又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沾了一下,轻轻的抚摸着子姝的脸庞,柔柔的道了句:“女人,留在我身边,好香好香。”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传来了:“公子,家主已经锻炼完毕了。” 这声音子姝听到过,是那个管家的声音,柯公子在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间把脑袋埋在了子姝的脖子,使劲的嗅了嗅,似乎闻不够子姝的味道。 门外的人并未催促,柯公子也没有耽搁,而是赶忙起身离开了。 没过几分钟,子姝正在让那金色的雾气游走在身体内,寻找让她完全动不了的根源所在。门再度被打开,黑长直的女人领着金发女和酒红色头发的女人进来了。三人身上都是女仆装,一模一样,就连鞋子都是一样的。 看子姝被锁在床上,金发女人撇了撇嘴巴,什么都没说,打开了锁链,瞥了眼身边的两人,抬着子姝朝着浴室走去,又是一阵而洗洗刷刷的,虽然三人还是像上次一次态度不好,但这次是绝对的安静和高效率,半个小时后,子姝的头发被吹干后,身上再度裹着一层大红色的透视装,被锁在了床上。顺便走的时候,还在子姝的身上撒上了大把的绿色粉末。 这东西子姝知道,是红衣弄出来的,可以让人麻痹动不了, 这一下,让子姝终于找到了根源,在那绿色粉末接触到身体的时候,金色的雾气就已经形成了一层薄膜,瞬间抵挡住了,在那三人走后,子姝还特意的观察了一下,三个女人黑长直留在了门口,其他两个去了餐厅。 门从外面上了锁,子姝倒也安心了,金色的雾气动作很快,可比之前金粉色的雾气要给力的多,没几分钟身体便开始能动了,可就是手上脚上的莲链子不好办。 脑袋这呼唤着子瑜,子姝想的是快些离开这里,子瑜手中有剑,怎么说都是可以斩断这东西的。 子瑜出现的时候,一脸震惊的望着不能动的子姝,他是没想到,他只不过是睡了那么一会儿,没关注外面的动静,怎么好端端的几变成了这摸样。按着子姝所想,挥剑、手铐和脚镣却是一根都没断不说,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子瑜觉得奇怪,正要研究下,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开么的声音。瞬间子瑜不用子姝叫,就回到了子姝的灵魂深处藏了起来。 为首进来的是金边眼镜男,身后跟着黑长直还有一把轮椅。 子姝被黑长直抱着放进了轮椅当中,还被推到了阳台上,手被拷在了阳台的扶手上,脚也是,子姝没动就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但却掌握了一个信息,就是黑长直这个女人,力气不算小,身体没有温度,应该不是个正常的人。 黑长直放好子姝就退了出去,金边眼镜男端着食物摆在了阳台的桌子上,对着子姝道了句:“一会儿能动后,先吃点儿东西,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第111章 名唤柯白 子姝倒是想吃,可完全没力气,不过听那金边眼镜男的意思是过一会儿她应该就能动了,这可是这几个小时以来最好的消息了。 金边眼镜男看着子姝的背影,并未说话,静悄悄的就那样子站在身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低喃了一句:“赵吏灵魂之中的记忆被覆盖了,想要恢复,就必须要刺激他,让他想起你。” 子姝耷拉着脑袋,眨了眨眼,从阳台的玻璃里看着那金边眼镜男,可惜她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这句话之后,那男人一直就安安静静的站在身后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半小时还是一小时,子姝觉得自己有了点儿直觉,屋子的门被打开了,金边眼镜男,问了声好,然后柯公子询问了下子姝的情况后,那男人变离开了。 柯公子换了身衣服,这才走到阳头上,从轮椅的后面搂着子姝的脖子,使劲的闻了闻,嘴里痴迷的喊着“好香好香”。 子姝的手指动了,却被柯公子第一时间给发现了,柯公子握着子姝的手,温柔的道了句:“听说你的名字叫子姝?真是个好名字,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子姝当然不会回答他,即便是子姝想说,她也没力气张嘴,手指能动了,但是感觉很吃力,柯公子一把抱起子姝,让子姝坐在了他的腿上,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就往子姝的嘴里丢,子姝完全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是一眼巴巴的盯着那葡萄看。 柯公子看子姝不张嘴还有点儿生气,捏着子姝的下巴,贴着她的耳朵阴冷的道了句:“怎么我喂的东西不干净吗?” 子姝半睁着眼,愣愣的盯着桌上的葡萄,其实这时候,哪怕是她能说话,都会选择闭嘴的,明显的敌强我弱,而且这敌人百分之百的吃不掉自己,也算是勉强有操守的敌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柯公子如此保守这自己的节操,但这并不妨碍,子姝为自己松了一口气。 柯公子捏着子姝的下巴,子姝完全没有力气的脑袋以歪就搭在了柯公子的脑袋上,柔顺的长发,瞬间就被打散,盖住了柯公子的脸庞。 柯公子不知为何轻声一笑,把子姝放低了一点儿,像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手还不老实的在子姝的身上捏一捏,却又没有留下什么印子。嘴角上扬,褐色的眼睛都是笑的,表明柯公子此刻的心情十分的愉悦,还轻轻的在子姝的干巴巴的唇上蜻蜓点水的沾了一下。 拢过子姝的头发,用皮筋绑了起来,这才端着半温的水,递到了子姝的嘴边,发现子姝无精打采的看着那水,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柯公子一笑,猛灌了一口水,还未等子姝在心里骂开花,那水就被柯公子送到了子姝的口中。 咕咚咕咚,水下咽了,子姝突然间觉得自己有力气了,使劲动了动脖子,果真是能活动了,但也仅仅是能活动,胳膊腿都是软哒哒的,勉强支撑一下可以。 子姝试着推开柯公子,可手搭在柯公子的胸口,完全不像是在推,倒像是要柯公子在离她近一点儿的模样,太让人误会了。 柯公子似乎送水送上瘾了,又是一大口下去,咕咚咕咚几下,子姝觉得这次子姝总算是活过来了,且身上那不能动的粉末也被体内的金色雾气给吞噬掉了,完全可以动了。 柯公子喂了水,又拿着葡萄丢到了子姝的嘴里,如果两人是情侣或者是夫妻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他们两人是敌对的关系,现在子姝是他的阶下囚,现如今这摸样是怎么看怎么怪异,可柯公子却完全不理会这些。 看着子姝似乎能动了,变放开子姝,让她做好,问了句:“子姝,你能动了没?要是还动不了,那我就喂你吃饭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柯公子一脸的严肃,还若有所思,子姝赶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子姝还未动,就见柯公子把子姝放在了桌子前的椅子上,并未加以干扰,而是转头对着门口道了句:“再来一份。” 不多时黑长直端着两菜一汤和一碗米饭进来了。 看到桌子前子姝慢悠悠的在吃东西,动了动嘴唇,还未开口,就被柯公子打发走了。 柯公子吃饭的时候,全称没说过一句话,倒是帮着子姝夹了不少菜,这感觉真是好奇怪。 子姝是饿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闭上眼睛扫了一圈,都没发现这地方有日历的屋子,也没发现赵吏被搁置在什么地方了。 柯紫霖也不再这里,这地方除了黑衣墨镜男,那三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人,完全没有骷髅人。就连金边眼镜男的身影都没看到,所以说子姝觉得这地方很奇怪,她能看到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一方的院子。 外面的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让人觉得压抑,阳台上的落地窗,也只能让人看到,外面的院子里种满了蔷薇,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喷泉,喷泉在外边上一点点儿接近蔷薇花园的地方有个仿古的八角凉亭。 东西已经吃完,柯公子优雅的擦着嘴巴,看子姝拿着筷子却盯着外面的蔷薇在看,便开口道:“你喜欢蔷薇吗?我带你去看看。” 子姝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只要出去,说不定才有机会找到出逃的路线,也不知道赵吏那边怎么样了,之前那个金边眼镜男的话到底是几个意思,子姝都有点儿恍惚。 看子姝没动,柯公子拿掉她手中的筷子,又给子姝端了一杯水,示意让子姝喝掉。 看着柯公子那有些发红的皮肤,子姝接过了水,一饮而尽。 刚放下水杯,却被柯公子拽了起来,吸溜一声,嘴角的水珠被柯公子喝掉了,子姝面色有点儿难看。 却听到柯公子道了句:“子姝,我叫柯白。白色的白。” 莫名其妙的介绍,让子姝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她保持了沉默,手却被柯公子给牵着,柯公子手心的汗很多,湿腻腻的,让子姝觉得不舒服,想要挣脱,柯白的手却又很有劲道,子姝完全没办法。只能踉跄的跟在柯白的身后。 出了门,下了楼梯,直接被柯白拽着跑进了院子,到了院子子姝这才发现,蔷薇丛中居然还有双人的秋千架。 柯白似乎很高兴,拽着子姝直奔那秋千架,一人一边,他搂着子姝,完全不给子姝反抗的机会。 一朵粉红色的蔷薇被摘了下来,插在了子姝耳边,柯公子痴迷的望着那朵蔷薇朝着子姝道了句:“子姝,你喜欢吗?” 子姝很想闭上眼,无视柯白,可柯白却捧着子姝的脸,贴的很近很近。 眼见柯白的唇又要贴上来了,子姝终于张口道了句:“蔷薇很漂亮,谢谢柯公子。” 子姝的话带着疏离,柯白却在听到柯公子这三个字的那一瞬间,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一把捏住子姝的下巴道了句:“子姝,叫我柯白。” 子姝心中泛起了惊涛,这个柯白似乎有点儿问题。 子姝弯着嘴笑了笑,轻轻挡掉柯白的手,对着柯白点了点道了句:“谢谢你柯白。” 柯白看着子姝的手,一把握住,呆愣愣的看了半响后,又拉着子姝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完全不给子姝收回去的机会,两眼带着一丝变态的执着,朝着子姝问了句:“子姝,你说是我好,还是赵吏好?” 这让子姝怎么回答,柯白完全跟赵吏没法比好不好,赵吏是何许人也?是她刘子姝的法定配偶,她的丈夫,她的爱人。柯白是谁啊?柯白是要抓她做药人的敌人,那是敌人敌人,一个敌人在问她,她的男人和他比谁好,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可柯白那模样,就像是子姝如果回答错了,绝对会把子姝大卸八块的模样,让子姝心惊。 子姝张了张口还未回答,就听到柯白冷冷的道了句:“子姝,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你说你要不要对我负责?” 子姝这下更是诧异的厉害,这都哪跟哪儿,她现在想的可是怎么摆脱这个人,赶快去找赵吏,才是重点,可这个柯白是怎么回事?脑袋进水了,居然说喜欢她一个有夫之妇了? 子姝的双手都被柯白给抓着,看柯白那好像比之前有红了一份的脸,子姝终于开口道了句:“柯白,我结婚了。” “嗯我知道,但没有关系,你和赵吏的结婚证明被柯紫霖给注销了,从法律上来讲你依旧是单身未婚和赵吏没一毛钱的关系。”柯白,握着在子姝的手,直愣愣的盯着子姝。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喜欢子姝的模样,倒像是盯着猎物的感觉。要不就是柯白有病! 院子里起风了,蔷薇在随风摆动,柯白也开始摇晃着秋千,一把搂着子姝,脑袋窝在子姝的脖子上,深深的呼吸。 “子姝,你真香,好喜欢你的味道。从上次闻过之后,闻不到你的体香,我就睡不着,昨日有你在,我才睡了个好觉。” 第112章 柯家病娇 柯白的话,让子姝心中一跳,这个柯白是怎么回事?失眠,看不出来啊。 可柯白那认真的小眼神似乎在表示他说的都是真的。 柯白歪着头,靠在子姝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秋千一晃一晃的。 而子姝僵硬这身体,被一个陌生男人靠着,怎么都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之前被种满身草莓,那是不得已,可现在不能在让柯白得逞了。 伸手想要推开柯白,却听到柯白道了句:“子姝,就让我靠一小会儿,我好累好累的。” 瞬间子姝心软了,然后子姝就又不能动了。 这时候,子姝才开始唾弃自己,明明有机会,摆脱柯白的,却被柯白的那心酸的语气给忽悠住了,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身上一疼,身体不能动了,只能僵硬着维持着这个姿势,身上的力气倒是还在,体内的金色雾气已经开始自发扫描着身体,发下子姝只是因为外界原因只顾,它也是无能为力。 干脆子姝也闭上了眼睛,不去理会,靠在自己肩膀上假寐的柯白。 子姝闭上眼,也乘机扫描着这方院子,院子的外围不知道怎么回事,任由子姝想破了脑袋,她就是看不到,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自从她服用过这些天才地宝之后,从未出现过这种现象,今日却是怎么回事。 扫了一圈,就是这巴掌大的地方不说,完全搜索不到赵吏的所在,甚至连……不对,蔷薇花香之中,带着属于赵吏特有的味道,赵吏就在这里,可为什么这次完全看不到? 子姝不解,柯白却突然间出声道了句:“子姝,你在想什么?” 子姝不能动,但却能说话,张了张口低声道了句:“柯白,赵吏在哪里?” “赵吏?估计被柯紫霖已经拆包吃掉了吧。说不定,过两天还会传来他们结婚的消息。”柯白蹭了蹭子姝的脸颊,带着一股笑意的说道。 子姝没有在说话,柯白却咬着子姝的耳朵道了句:“在这里只准你想着我。记住了,下次你要再提起赵吏,我就让人把赵吏肢解了给你送过来。” 柯白说这话的时候都是笑嘻嘻的,一点儿都不觉得他自己是在说着残忍的话语。 风越来越大的了,蔷薇花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柯白抱着子姝,朝着屋子走去。 路过喷泉的时候,子姝试了一下,突然间发现这个喷泉的位置能看到很远的地方,但也是一闪而逝,子姝眼神闪烁,心里打着注意。 柯白一路抱着子姝进了屋子,上了楼梯,再度把子姝送到了床上,拷上手脚和脚镣,这才让子姝的身体恢复了自由。 子姝能动了,但一伸手,哗啦啦是铁链的声音,动一动脚,哗啦啦又是铁链的声音。 柯白抱着子姝,满足的躺在子姝的身边道了句:“子姝,有你在我身边真好。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你累吗?累了就陪我睡个午觉可好?” 这哪里是商量,完全是命令,子姝闭上了眼,柯白就躺在她的右胳膊上,押着她的胳膊,脑袋窝在她的脖子根,完全不客气的搂着她就开始午休了起来。 子姝不敢动,一动那铁链子就会作响,柯白让她睡觉,可她却睡意全无,闭着眼睛想的是怎么才能到那喷泉的位置,哪儿地方还真是神奇。 电闪雷鸣,画面下起了暴雨,雨水拍打着窗户,子姝却是心烦意乱,那手铐和脚镣,她试过了,身体内金色的雾气完全没办法吃掉那个东西,它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恹恹的,比子姝还要恹上几分。 柯白终是被敲门声就惊醒了,似乎有点儿起床气的柯白,在门外敲了三次之后,怒吼了一声:“谁?” “公子,家主有请。”门外的声音很是温和。 柯公子则是半天不愿意起来,使劲的窝在子姝的脖子根,深吸了几口,又摸了摸子姝的长发道了句:“子姝,我马上就回来,你不许离开我。” 说吧,也不管子姝怎么样,一把绿色的粉色落在了子姝的身上,依依不舍的看着子姝身体软了下去,这才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了。 一下午柯白并未回来,就连那三个女人也不曾进来,倒是金边眼镜男来过一次,只不过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子姝体内的绿色粉末在柯白撒下去,还未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被金色的雾气给吃掉了,也就是说子姝完全能动了,可那手铐什么的,完全没有办法。 铁链在哗啦啦的作响,子姝在床上翻转着,不管如何被绑着躺着不管怎么样都是不舒服的,也不知道赵吏怎么样了。 而赵吏倒是比子姝自由一些,只不过在柯紫霖带着他漫步在花园中,制造两人回忆的时候,柯紫霖也被家主叫走了,而赵吏则是被丢在了花园之中。 柯紫霖的花园中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虽说已经过了花期,可那边的牡丹依旧是在怒放,赵吏就在那花园中的欧式凉亭里里面。 看着牡丹花,赵吏半眯着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上并不排斥柯紫霖的亲近,可身体却总是莫名其妙的排斥的厉害,而且柯紫霖居然告诉他说,他们是未婚夫妻,两周之后就要结婚了。 赵吏觉得不可意思,他虽然讨厌柯紫霖,但并不表示他就会喜欢柯紫霖,那个女人总是画着浓妆,这是他所不喜欢的,他好像喜欢妆容清淡一些的女人,就像是子姝…… 对了一提起子姝,他不止是脑袋疼,就连心脏也是一揪一揪的疼,捂着胸口,红衣递过来了一杯水,却被赵吏一把手抖给打翻在地了。 想着放空脑袋,或者想着其他的事情,让自己的身体稳定了一些,这才对着红衣问了句:“红衣,我和小姐是未婚夫妻?” “你觉得你们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要问我这些东西,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只是一具粉红骷髅。”红衣的回答冰冷而实在。 赵吏却在心中犯愁了,为什么他的灵魂会如此的想要亲近,柯紫霖,但明明他知道,他不喜欢这个类型的女人,尤其还是个fang荡不羁的女人,居然还和好几个男人在一起,简直是他不能接受的,可这又为何会成为未婚夫妻呢? 师父说过,他有妻子的,那他的妻子是谁?还有师父说过伤害了子姝他会后悔。可为何他会后悔? 脑袋又被针扎了一下,可赵吏并未在乎,而是在想着师父说的话,他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事情,忘记了不该忘记了人。 这一切的一切有都是怎么回事? 赵吏心中充满了迷茫,盘坐在牡丹丛中,牡丹花那芬芳的香气中,赵吏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味,淡淡的似有似无,那味道似乎很熟悉很熟悉一般,但他就是想不起来。 风起,红衣让赵吏回去,赵吏并未动,他还想在仔细的闻闻那股熟悉的清香味儿,可风却越来越大,那股清香也逐渐的在远去,甚至是消失不见了。 赵吏睁开了眼,背对着红衣道了句:“红衣,这里可是有种植莲花的地方?” “并没有,公子喜欢蔷薇,少爷喜欢水蜜桃,小姐喜欢牡丹,家主喜欢竹子,并未有莲花。赵吏该回去了,要下雨了。”红衣劝阻这赵吏,可温馨的话,由红衣嘴里出来,却是冷了不止十度。 赵吏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屋子,并我让红衣进去。 盘坐在窗前,望着院子里的牡丹任由风吹雨打,都不曾凋零,这一刻赵吏眯着眼,突然间想起了现如今是8月底,怎么会有牡丹在开放,这太扯淡了。这些花有问题,牡丹在不适时宜的季节开放,要么是花被施了法术,要么就是花是假的。 可不管怎么看,那花朵都是真的,画面的雨水很大,拍打着玻璃窗,赵吏却是想着那股特有的清香。 似莲非莲,若有若无,且那股味道赵吏觉得他应该是特别的熟悉才对,可为何又想不起来那味道的主人是谁?这太莫名其妙了。 一下午赵吏就呆在屋里,翻看着自己贴身的布口袋,看着里面的东西,除了符纸就是他的武器,还有一枚戒指,戒指上刻着“子姝”二字。 看到这俩个字,赵吏的脑袋又开始针扎一般的疼了,他都不知道这时何时扔进去的东西。 子姝,又是子姝,这个子姝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子姝的身影在赵吏的脑袋里呈现,赵吏抱着脑袋在床上咬着牙,死命的忍着,突然间一个画面出现了。 他牵着子姝的手,在一处林间小道欢快的奔跑着,子姝那银铃般的笑容,让他特别的开怀。 脑袋疼的不得了,后脊背是一层层汗水,眼见就要打湿了衣衫,赵吏握紧了拳头,昏睡了过去。 这还是赵吏第一次因为想起有关于子姝的事情,被疼的昏过去。 赵吏的屋门再度被打开,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这时间可是柯家聚餐的时候,只要是隶属于柯家的子孙,都必须出现在柯家的餐厅里。 第113章 柯家管家 赵吏昏睡了过去,在醒来已经是晚上了,还是被红衣给敲醒的,要求赵吏必须穿戴整齐的去吃晚餐。 赵吏点了点有,并未多大的反抗,只不过觉得自己的这身衣服,穿着实在是太过于不正是。 西装革履,皮鞋锃亮,长发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板寸,整个人看上去分外的精神。 柯紫霖出现在赵吏的门外等着赵吏,见到赵吏出来,边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身上大红色的短裙,与那张抹着大红色唇膏的嘴巴,让赵吏有些不太喜欢,不过赵吏什么都没说,跟着柯紫霖走了。 而另一头的子姝,依旧是被绑在床上,无人问津,柯白自从下午出去以后,就不曾在回来,这都是给了子姝时间,可问题是那铁链子不管子姝怎么挣脱都不可信,就连子瑜也被子姝再次的呼唤出来了,可惜那手铐和脚镣就是没办法。 夜幕降临了,外面的暴风雨还在持续,子姝的心却是更加的紧张了,又是一个夜晚来临,说明钱叔他们并未找到这里来,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出去,最好是带着赵吏一起出去。 铁链在哗哗作响,门被人打开了,来着是金边眼镜男,手里拿着钥匙,什么都没有说,直接丢进了自己的布口袋中,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道了句:“夫人,公子马上回来,在下已经安排人手来给夫人沐浴。” “不用了管家,我自己来吧,让他们都下去,哦对了,管家送一份晚饭上来,再带一大杯柠檬水。” “好的,公子,强稍后。” 子姝不动了,就在柯公子的声音出现的时候,她安静了下来,刚才那个金边眼镜男,竟然能看见她身上钱叔特制的布包,可见是个特殊的人物,可为何他要帮她,却又一帮的很彻底,总是偷偷摸摸的,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想来也是,作为柯家的管家,事情繁多,要是在他的手上人跑了,柯家人的怒火会烧死他的。 如此一想,子姝也就安然了,现在备份的钥匙在她的布口袋里,只要柯白不在的时候,让子瑜出来开锁就直接走人就好。 管家走了,柯白掏出了钥匙,放开了子姝,却又在子姝的穴位上戳了一下,子姝又不能动了。 被柯白抱着去了卫生间,洗漱沐浴什么的都是柯白亲自上手,让子姝觉得唯一不爽的是,她自从喝了一杯水后,一直没有如厕,现如今就算是想要上厕所,也是比较尴尬的一件事情。 看着柯白认真的再给她擦洗这身体,子姝突兀的来了句:“柯白,我要去趟卫生间……” 柯白一愣,手上的浴球正在给子姝擦着沐浴露,该遮挡的地方,此刻全都是白色的泡泡。 柯白望着子姝,什么都没说,抱着子姝坐在了马桶上,而他人却不出去,子姝实在是别扭的不得了,忍不住又道了句:“柯白,你能不能在浴室等我,我一会儿喊你。” 柯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子姝,犹豫了一下,就转身出去了,可卫生间的门却是敞开的,好在柯白并未站在门口。 顺利的解决的生理问题,子姝犹豫着要不要喊柯白进来抱她出去,怎么想怎么不合适,干脆就坐在马桶上,闭上眼睛扫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睁开眼却见柯白就在卫生间的门口,直愣愣的盯着子姝。 子姝眨了眨眼也看着柯白,柯白问了句:“你好了没。快点儿洗完好睡觉,已经很晚了。” 子姝点了点头,刚才那一圈,依旧是一无所获,还是得要想办法去喷泉的位置瞧瞧才是关键所在。 再度被柯白抱了出去,冲掉了身上的沐浴液,披上单薄的纱衣,就那样被柯白抱到了床上,又被锁上了,子姝脸求情的话语都未说出来,屋里里的灯灭掉了,柯白覆上了子姝的唇。 悉悉索索,柯白又是一柱擎天,子姝真怕他坚守不住自己,战战兢兢的,就怕柯白一个冲动,她就完了。 看着柯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窝在了她的脖子根,子姝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子姝却是嘲讽的想着,她要是从这里出去,赵吏会不会相信,柯白没有碰她,估计是不会相信吧,身上到处是草莓,是个人都不会相信柯白没有碰她这种话了。 不知不觉的一行清泪就留了下去,被柯白发现了。 泪水被柯白吸允了。 趴在子姝胸口,柯白嘶哑这嗓子问了句:“子姝,你不开心吗?不要着急,暂时不能和你结合,但是我不是已经学着在怎么满足你吗?难道你没有满足?” 子姝哪敢说满足与不满足,赶忙道了句:“柯白,我手腕疼。” 柯白一听这话,狠狠的吸了一口,吸出了一道印子,这才摸着子姝的脸庞道了句:“子姝,你先忍耐下,等我们结合了,就不会锁着你了。好不好。乖,我们睡觉。” 子姝不敢能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对,干脆什么都不说,先安然度过这个晚上再说。 柯白睡的很沉,完全不知道半夜子姝的身体能活动了,还扯着铁链在哗哗作响。 子姝一晚上都没有睡觉,闭上眼睛在到处扫,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还真被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屋子出去之后,往右拐的地方,子姝看到了那些个黑衣墨镜男在来回的穿梭,可她确实怎么都看不到那对面是什么。 还有一个地方就是这屋子的二楼楼梯的下面,她也是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那个金边眼镜男,半夜三更在出现了好几回,却在柯白的屋门前徘徊了好几次,只是让黑衣墨镜男好好的守着,而他自己并未进来,然后子姝看着他右拐缺了别的地方,两个小时后之后才有出现。站在一楼的客厅内,管家翻看着书籍,似乎是有意识的朝着子姝的方向看了一眼,子姝看到管家张口说话了,但却没有声音,看那个口型好像是在说:“等着”的意思。 子姝不知道那管家让她等着谁,在想看,却见管家被红衣给叫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的不对劲还是怎么的,在管家走后,子姝开始闹肚子,按理说这是不应该的,毕竟她的身体不适一般人的生意,不应该出现这种反应。 可实在是闹得厉害,子姝不得不唤醒了柯白,现如今能带她去卫生间的也就只有柯白了。 柯白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脸色十分的阴沉,子姝却不得不冒险开口道了句:“柯白,我想上厕所。” 子姝的语气轻柔,带着一股憋痛,柯白反映了半响儿,这才听到铁链哗啦啦的声音,扭头一看床上的子姝,这才揉了揉眼睛道了句:“子姝,想去卫生间吗?柯白带你去。” 铁链子被无限的放长,子姝只是解开了手铐,被柯白抱着去了卫生间。 柯白靠在门外等着子姝,子姝却被肚子给闹得,疼的脸都有点儿发白。 解决生理问题,这可是个民生大问题,子姝觉得要是下午那个时候闹肚子,她改怎么办?一个人都没有,万一真是弄到柯白的床上,不知道柯白会不会就地砍了她,又或者直接把她给扔出去。 子姝算是看出来了,柯白有点儿小洁癖,不管是做什么,他的东西都必须是干干净净的,就连下午他们坐的秋千,在柯白坐上去之前,都是黑衣墨镜男给提前擦过去的。除了那朵蔷薇,没有被处理。 肚子终于舒服了,子姝看着身上这犹如没穿的沙发,心里十分的担忧。冲水,柯白进来,也不嫌弃臭,抱着子姝就朝着大床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对子姝是放心了还是怎么了,子姝的手没有手铐锁着,而是栓的铁链子,就和脚上的一样,好歹还能在一定的区间内活动一下。 也许柯白是为了让子姝去卫生间方便。 子姝一直不曾谁,柯白也发现了问题,他怒视着子姝告诉她必须得要睡觉,然后不管子姝的反抗,子姝被敲晕了,柯白满意的趴在子姝的胸口,开始呼呼大睡。 不知道为何,子姝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柯白已经穿戴整齐的抱着她在啃。 看到子姝醒来,柯白十分高兴的道了句:“子姝,我跟家主说了,我们结婚,你说好不好,结了婚,你便是我的夫人,给我做一辈子的药人也是理所应当,你说呢?” 子姝一惊,大清早的这个柯家公子就起来吓人,好在子姝发现自己能动,面上带着一丝的迷茫对着柯白道了句:“药人?柯白,你生病了吗?我为什么要做你的药人?” “嗯,子姝你看到了吗,我的头发,眉毛,就连汗毛都是白色的,而且我永远都是现如今这幅模样,不够只要和你结合了,喝你的血,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恢复如常。”柯白抱着子姝蹭了蹭子姝的脸颊,说喝血,就跟说喝水似得。 子姝算是明白了,柯白是想要喝她的血,可这跟他俩结合不结合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114章 泳池相会 子姝不知道柯白到底想怎么样,喝血她能理解,可要说结合她不理解。 现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了,子姝算是发现了,这个柯白有些神经质,且还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不过好在柯白不会动手打人,但也很讨厌的是,她再度被拷在床上。说好的可以活动呢?完全没有兑现。 子姝赶忙唤出了子瑜,让他掏出钥匙,解开了手铐脚镣,打开窗户,外面一就是阴沉沉的,直接从跳入了蔷薇园中,直奔那边的喷泉,子瑜在放风,子姝盘坐在喷泉口,闭着眼细细的扫描这,终于她发现了问题所在,这里的水,似乎是整个区域的问题所在。 跳入喷泉中,掏出引路石,念着钱叔交给她的咒语,刚念完,就听到子瑜喊了句:“女人,快点儿有人过来了。” 子瑜被子姝的长发给卷着,进入了地下水中,透过水,子姝发现了赵吏的位子,原来他们离的并不是很远,两人隔得就是一堵墙,可不知道为何,就因为这堵墙,子姝却找不到赵吏, 不过进入到了柯紫霖的地界后,子姝发现这院子都是牡丹,还有一个不太大的露天泳池,而泳池之中的水,与柯白院子里的喷泉水一脉的,收起引路石,在泳池的水里,仔细的观察。 四四方方,欧式建筑的二层别墅,别墅了到处都是绿油油的骷髅在穿着红色的裙子干活,也不知道柯紫霖的审美是怎么形成的,总之好难看就是了。 赵吏在二楼的一个角屋里,盘坐在床上,似乎是在练功还是在做什么,子姝看赵吏的样貌已经恢复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想起她。 抿着唇,却感受她的衣服被人给拽着,扭头一看,之间子瑜拽着她的长发道了句:“你男人就在里面,我们要冲上去吗?” “不行,肯定会惊动人的。”子姝摇着头否决了。 继续潜伏在水中,子姝的目光从赵吏身上移走,隔壁是一个套间,屋子很大,里面里面挂着柯紫霖的写真,一看就是柯紫霖的房间,如此看来,赵吏昨天晚上并未留宿子在柯紫霖哪里。 而赵吏却在子姝移开眼神的时候,总觉得点儿不太舒服,拉开门,看到门外的骷髅拦着他,赵吏一脚踹开那骷髅,直奔花园。 花园里牡丹的香味遮盖掉了一切,可赵吏立马就发现了那股不属于牡丹的味道,陌生而又熟悉的清香,就在他的鼻子底下环绕,怎么都藏不住。 赵吏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身后跟着两只骷髅,赵吏皱眉,伸腿就想要踹,却看到红衣在一楼的厨房探出了头,问了句:“赵吏,怎么回事?” “让你的骷髅别跟着我,我要去花园转转。” 红衣点了点,继续在厨房忙活。而赵吏则独自一人来到了花园之中。 那股味道就在这离开,清香! 跟着味道,来到了泳池,就见子姝就趴在池底,一动不动的,赵吏眯着眼,脑袋又开始疼了,但他握着拳头压制住了,他想问问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跳下水,站在池子中央,垂着眼睛,动了动嘴轻声到了句:“你别动,我要问你点事情。” 赵吏也似乎发现了子姝的处境不是那么太好,出于本能的谨慎,赵吏选择了无视子姝,而是直接低声开口问话了。 子姝潜在水中,就那样望着赵吏,闭上眼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你是我妻子?”赵吏带着一丝的疑问还有不确定。 子姝则是含泪笑了一下,道了句:“曾经是,现在也因该是,以后就不知道是不是了。你还要问什么?” 赵吏听着子姝发冷的声音,突然间潜入水中,那股清香味道越来越近,而赵吏终于找到了源头,上前搂着子姝,嗅着子姝身上的味道,莫名的道了句:“你怀孕了。” 子姝一惊,一把拽着赵吏的脖子问了句:“赵吏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有孩子了?” 子姝是开心的,瞬间忘记了赵吏忘记她的事情。 可赵吏听到了什么不可意思的事情,脑袋疼的让他都有些坚持不住了。 抱着自己,使劲的闻着子姝身上的味道,至于子姝说的孩子的事情,他并未在多说什么,那个孩子只不过两三天的样子,要不是他与众不同,完全不会发现子姝的不同。 闻着那股清香,脑袋似乎没有那么疼了,而抬头赵吏却看到了身后的子瑜,这个人他是认识的,眯着眼盯着子瑜道了句:“王爷,你为何再此。不对,你是身体为何……” “赵吏,我在保护你的女人,如果你真的忘了,那么你的女人和孩子,很快就会成为别人的。柯家那男人也喜欢上了你女人身上的味道,你最好动作快些,否则女人你会失去,孩子你也会失去的。”子瑜说的极为快速。 赵吏一愣,却见子姝极为惊慌的被子瑜拽走了,赵吏只看到子瑜冷着脸张了张嘴,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人就在他面前消失不见了。 “吏哥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半天。”柯紫霖穿着泳装跳跃了水中。 赵吏看着柯紫霖脸上那些浓厚的妆容,虚假的笑容,不知道为何只要他伸出一点儿厌恶的心思,脑袋也会疼的厉害。 很明显那柯紫霖是有所准备的,要不然这大清早的怎么会换上泳衣,可惜了的是,没问出子姝她在什么地方。 赵吏的脑袋又开始疼了,只要想起子姝就会疼,现在是厌恶柯紫霖也会疼。 子姝被子瑜拽着从喷泉里出来,从蔷薇花园,用长发托着自己的身体回到了屋内。 子瑜动作飞快的锁上了子姝,回到了她的灵魂之中。 刚做完一切,子姝的长发瞬间变了也变了回去。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子姝无比庆幸,这座柯家庄园里面没有那么多的摄像头和人在走来走去。 入门进来的是,管家。 管家扫了一眼子姝,手里端着早餐放在了阳台的桌子上,然后打开子姝手腕上的手铐,在子姝的耳边道了句:“出口就在有水的地方。实在不行你先离开这里。” 子姝大吃一惊,面带疑惑的望着管家,却见管家搬来了轮椅,让黑长直进来给子姝洗漱更衣然后在他的注视下,被抱到了轮椅上,子姝又不能动了,浑身无力,软哒哒的被推到了阳台上。 这样子就算是吃饭也怕是不行吧? 管家站在身后,黑长直冷着脸,端着手里的稀饭要喂子姝,却听到门口传来了声音。 “你们都出去。” 来人不是柯白又是谁,没想到他来的如此之快,还好被子瑜给弄回来了要不然在还没找到出口,就被发现她到处乱跑的话,恐怕后果会很严重。 子姝软哒哒的,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管家倒是带着黑长直出去了,柯白看着子姝,喂了一口水,子姝感觉好些了。 电石花火之间,子姝突然间发现原来水可以接触自己身上这莫名其妙的绿色粉末,比让金色雾气吞噬更快更便捷一些。 柯白抱着子姝,一杯子水下肚,子姝终于可以动了,好饱喝好,子姝以为柯白又要锁着她的这时候,却见柯白定住了她,抱着她朝着门外走去。 没有去花园,穿过了一楼的大厅小门穿过了仿古的走廊,在进入了一条欧式小道,这才进入了以玻璃房。 柯白就那样抱着子姝,对着一身穿燕尾服的男人道了句:“家主,我要和她结婚。” 子姝不能动,不能反抗,而那燕尾服的男人始终没有转过身,都是背对着柯白,手里拿着剪刀在修剪这花枝。 柯白说完之后,就一直不曾说话,等着家主修剪完花枝,转过身来,子姝这才看到这位家主,看样子顶多也就五十多岁,及肩的短发的被一根丝带松松的绑在后脑勺。 家主的脸上没有皱纹,但那种国字型的脸上自始至终眉毛都是拧在一起的。那张脸看起来万分的严肃。 盯着子姝看了许久,家主都不曾说话,柯白倒也不着急,不多时,管家进来了。 对着家主行礼道了句:“家主,小姐带着赵吏来了。” “让他们在外面候着。” 管家看都没看子姝和柯白一眼就出去了。 倒是柯白一直就那样抱着不能动的子姝站在那里。 “柯白,你想清楚了,其实不用结婚也是可以的,不过是个药人而已。” “嗯,家主,您上次不是说,结婚会名正言顺一些吗?我打算尽快完婚,带她去内地爷爷那里。” “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安排,但是你要记住了,你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不能与她同房,千万不要让我们功亏一篑。” “嗯,我明白的。” “行了,女人我让管家帮你看着,这段时间你去趟死亡谷,你弟弟的灵魂应该凝聚了起来,你去接他回来。” “好,什么时候出发?” “带上紫霖一起去,那些骷髅还是很有用处的。” 柯白沉默了,没有说话,家主抬眼看了柯白一眼,心中却是了然。 第115章 白化病人 柯白的沉默,让柯家家主心思翻转,却也了然,一个要娶妻,一个要嫁人夫,怎么看这时间段两个人要是都不在话是不合适的。 可家主有家主的打算,柯紫霖的骷髅军团是十分强有力的柯家武器,这次去接柯少爷可是势在必行,万一被人给……家主不敢想,柯少爷是他的私生子,这件事情极为保密,对外只是说柯少爷是他弟弟的遗腹子,反正弟弟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能把孩子接回来就好,可如今那孩子却被赵吏一刀给摸了脖子,幸亏老朱手脚快,把人送回来的及时,还未魂飞魄散。 柯白站着不动,家主也不说话,倒是柯紫霖已经不耐烦的闯了进来,看到柯白抱着子姝在这里,不由的撇了撇嘴,有点儿嫉恨。但也并未放肆。 家主面前的柯紫霖还是十分的正常的。 看了柯紫霖一眼,家主还未说话,柯紫霖便急忙道了句:“三叔,我和赵吏九月一号结婚你看怎么样?” “你确定赵吏能用?” “三叔,您的技术您自己还不放心吗?他已经完完全全是属于我的,这次改造也忒成功了。” “紫霖啊,其实白家的老二也是个不错的人选,还那么的喜欢你,要不你……” “三叔,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明知道的那个白老二对我打着什么主意,我才不要呢!三叔三叔,老朱说了九月一号是黄道吉日,就那边好不好,刚好二哥也能复活了。”柯紫霖对着家主撒娇卖萌,看的子姝好想吐。可惜她动不了,也吐不出来。 “行行行,都依你,但你的去亲自接你二哥,这中间可不许再出差错。”家主对着柯紫霖可是千好万好,完全是无条件的支持柯紫霖的决定,子姝心想,这是不是与那骷髅军团有关系。 柯紫霖瞅了子姝一眼,冷哼了一声道了句:“大哥,这个药人你还是尽快处理了,免得我结婚的时候,她跑出来大闹婚礼现成,到时候我可不会给你面子的。” “难道你希望她来闹场子?”柯白反问了一句。 “哼,最好不是。三叔我现在就带着赵吏却接二哥。不跟大哥说话。”带着一丝小女孩的骄纵,柯紫霖跺着脚,跑了出去,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九月一号就要结婚了,她要开开心心的去办婚礼。 而柯白依旧是抱着子姝站着,家主有些无奈的对着柯白挥了挥手道了句:“算了你不用去了,你派去的人可曾找到了那老东西?” “不曾,他们在那个晚上消失不见了。” “嗯,可曾留下了线索让他们寻到这里来?” “不曾,家主反省,一时半会儿的他们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行了,你继续派人去打探那老东西的行踪,能拉拢是最好的,拉拢不过来,也不要让他被白家的人给截胡了,要是不能拉拢,最好给我处理掉。”家主说完,转身便拿着剪刀又开始修理花枝。 柯白依旧是没有动,刚张嘴,却又听到家主说道:“派去死亡谷修炼的厉鬼们怎么样了?” “暂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刚好紫霖要去,不如……” “这件事情,不要让紫霖知道,你亲自去一趟。下午你就动身,带着红衣和管家一起。” “嗯,知道了家主。” “行了,你下去吧,这个女人……女人你想带着就带着,不想带着就关到你屋里吧。” “嗯,那柯白去收拾东西,立马就通知红衣出发。” 家主依旧在修剪着花枝,但却并未看到管家所说的家主喜欢的竹林,一路被柯白抱到了蔷薇花园,依旧坐在了秋千架上。 摇摇晃晃,子姝不能动,不能说话,柯白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子姝的大腿上在睡觉。也不见他安排人准备出去。 子姝其实也先跟着去,那地方有老道士和阿牛在,她的机会就会多一些,就是不知道柯白会不会带着她。 万一被锁在这里,管家倒是告诉了她怎么离开的方法,等出去了再出寻找赵吏也许时间就来不及了。 子姝内心焦急,今日见到赵吏,赵吏很不对劲,没说几句,但子姝发现了赵吏似乎想起了一些东西。 至于柯紫霖所说的结婚,子姝就算是担心,也有好些日子,她的要尽快行动了才是。 而赵毅钱叔一行人,却在踏入那地方之后,已经是走了一天一夜了,却还是依旧为找到出路,依旧是没完没了的大门和屋子。 这种情况钱叔很久不曾遇到过了,柴叔也是,泉叔泉婶跟别说,两人直接进入了养老的阶段,压根就不曾考虑过临来了还会有如此行动。 引路灯不管用,就连罗盘也是指针乱飞,送出去的纸人是毫无音讯可言,几个老人家真的被困在这里了。 赵毅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对着钱叔问道:“钱叔,我们不会一直就在这里,这样走下去吧?我们会不会被饿死啊,包里的吃的可是不多了。水也不多了。” “小子,这次叔是栽了跟头了,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幻阵给困住了,再等等。” 钱叔等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破阵,而那头的柯白,抱着子姝回到了屋里,柯白的心情似乎是非常低落的。 闭着眼不说话,就那样窝在子姝脖子里,突然间柯白睁开了眼。爬起来,趴在子姝的身上,问了句:“子姝,嫁我你可愿意,我会对你一辈子好的,我那我的性命保证我会给我我所有的一切,只要不不离开我。” 子姝看着柯白,很是无力,她真不知道柯白抽的什么风,突然间从要培养一个药人,到了要娶她的地步,真真是不可意思之极。 看子姝没有说话,柯白拍了一下子姝的肩膀。 丫的终于能动了,也终于能说话了,但对上柯白那像个无底洞一样的眼睛,子姝有点儿怕,伸手推开柯白,坐了起来,深呼吸,却被柯白一把从后面抱住。 柯白在寻求答案,而子姝则是清了清嗓子,道了句:“柯白,我有爱人,还结婚了。”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你不在我身边,我会睡不着。” 好直白的说辞,让子姝不知道怎么拒绝,柯白又在嗅着她的味道,子姝拿掉柯白的手,下床走到了桌子前面,喝了一口水,抬头却看到柯白的脸色奇差无比,手的姿势还是被子姝拿开的模样,嘴角还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就那样阴狠的盯着子姝。 子姝一惊,柯白的眼神太过于恐怖了,子姝为了自己的安慰着想,也给柯白倒了一杯水,端过去递到了柯白手里。 “柯白,喝点水。” “子姝你要是不愿意嫁给我,你要知道药人可是要砍去四肢,会被泡在坛子里的。你听过汉代的戚夫人吗?被吕雉做成人彘的那个。” 子姝刚放到柯白手里的杯子,差点儿被她自己给打翻。 一把被柯白拽住了头发,水杯子也被柯白扔了出去,子姝跌倒在了柯白的怀里,却又听到柯白道了句:“刘邦死了,吕雉说戚夫人用武术陷害她,却不成想到,戚夫人因为刘邦的宠爱,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就比如你吃过的东西。被吕雉给知道了,而吕雉却因为刘邦的偏宠,患得患失,居然就那样病了。你才吕雉是怎么治好的,还统治了汉室的江山那么久?” 子姝慌乱的摇了摇头,其实她心里明白,柯白是想告诉她,她要是不听话,下场和戚夫人是一样的,但此刻她要做的就是顺从这个病娇,让他的内心好受些,才不会如此变态的对她。 柯白摸着子姝的长发,嗅着长发上的清香,再度的问道:“子姝,你可愿意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子姝抿着嘴,却是不愿意说这话,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赵吏,如今赵吏说她怀孕了,虽然才几天,但并不妨碍她生出的母爱。 可看到柯白那阴暗的眼神,邪魅的笑容,就怕她一个说错,就被柯白立马给剁了做成人彘。 子姝极为别扭的笑了笑,那笑容比哭的还要难看,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见柯白咬住了她的下嘴唇。 “嘶”的一声,子姝到了一口凉气,她的嘴唇被柯白给咬破了,血被柯白给吃掉了。 而柯白就那样把她箍在怀里,阴沉沉的望着她,想要一个说法。 终于柯白松开了子姝的嘴,舔着自己的嘴唇意犹未尽的道了句:“真香,你不止是体香好闻,就连血的味道都是如此的好喝。你说子姝我该拿你怎么办?” 子姝没有回答,因为她发现她再度的动不了,身体软哒哒的,体内的金色雾气也开始行动了。 而柯白则是自言自语的盯着子姝的脸说道:“你们是不是都瞧不起?鄙视我是亲近所生的异类?我只不过是白化病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子姝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是白化病人,头发、眉毛、体毛,没有一个是正常的黑色。你是不是也在悄悄的在心里骂我是怪我?” 第116章 死亡谷外 柯白歪着头眼神痴痴的望着子姝,好像她只要说个是,柯白就会把她大卸八块了一样。 子姝动了动嘴唇,柯白的白发已经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是什么神情,但从那嘴角上扬的嘴唇上,子姝可以看出,柯白又在莫名其妙的笑。 一杯水,咕咚咕咚,给柯白喂进了子姝的嘴里。 柯白趴在子姝的肩膀上,似乎是在哭泣,又似乎憋笑憋出了内伤,总之那声音很奇怪,子姝被柯白压的难受,试着动了动,能动,但是有点儿有气无力的,看来是水喝少了,就连说出来的话,也都是软绵绵的每有一分力道。 “你怎么了柯白?”子姝软软的问了一句,手搭在柯白的肩上,本想着是要推开,可惜那手劲还未恢复,只能是好无力道的打在了柯白的肩上。 柯白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疯狂的盯着子姝,白色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如此说来,柯白刚才是在哭泣。 子姝询问的模样倒影在柯白的眼中,并未嘲讽,或者不屑的眼神,有的只是无精打采,瞳距都有些涣散。 柯白摸着子姝的脸庞道了句:“你不嫌弃我不是正常人吗?” 子姝心想着柯白他正常与不正常都和她没多大的关系,可又不能这样说,于是子姝再度吃力的开口道了句:“柯白,你很正常。想要黑发很简单,染一下就好。” 柯白一听这话,立马捏住了子姝的脖子。 这个中二的少年,病娇的男人,子姝似乎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雷点上了。 呼吸有点儿困难,子姝想着要不要干脆不呼吸了,反正这身体不呼吸也是可以的。 可看柯白那疯狂的模样,指不定还会做什么呢。 “你也嫌弃我是不是?你说我把你变成我这样子你是不是就不会嫌弃我了。” 啪叽一声,柯白松手了,子姝被扔到了地上,撞翻了桌子。 子姝被摔的七荤八素,身体里力气还未恢复,努力让自己爬起来,可惜没力气。只能张嘴道了句:“柯白,柯白!” 后面的话,子姝有点儿累的说不出来了,柯白一瞬间抬起头,望着自己的手,急忙跑到子姝身边,扶起子姝道了句:“子姝,我不是有意要摔你的,你疼不疼啊?伤到哪里了?” 子姝在心里已经把柯白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死变态,死病娇,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可面上她连个嫌弃的表情都做不出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望着柯白摇了摇头。 “柯白,我很好,没事。” 子姝内心已经快要吐了,她都不知道她居然还有演戏的天分。 柯白抱着子姝,坐在椅子上,又给子姝倒了一杯水,子姝想起来,柯白完全不假子姝之手。 咕咚咕咚,一杯子水下去,子姝很想把柯白给掀翻,绑起来,自己开溜。可明显的这个想法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就作罢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看来是管家才催柯白了。 柯白十分不放心,什么都不说,直接拉着子姝的手,问道:“有力气了没,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子姝很想说,她不想去,但转而一想也许这是个契机,自己能逃出去也说不定,再看柯白那模样怎么可能允许她拒绝。 点点头,子姝什么都没说。 门开了,来人却不是管家,而是柯紫霖。 “大哥,出发了,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这就来。” 柯紫霖瞅了一眼子姝,嘴角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转身走了。 柯白则是收拾着东西,然后抱起了子姝,就要出门。 子姝眨了眨眼,她现在能动了,这柯白到底是闹哪样? “柯白,我自己来。” “不用,这样方便。” 方便……子姝不太理解柯白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可穿过了走廊在接近大门的时候,她就突然间明白了,赵吏居然也被柯紫霖带着。红衣也跟在身后。 带着黑衣墨镜男不多,加上司机也就十个人。 一上车,柯白抱着子姝坐在了前排,柯紫霖拽着赵吏坐在了后排,红衣在副驾驶上,一个大块头的黑衣墨镜男在开着车子。 自始至终,赵吏都不曾看子姝一眼,子姝也不曾看赵吏一眼,就像是两人不认识似得。 商务车,居然是商务车,开门的瞬间,那阴沉沉的天空,再度下起了雨,而管家这时却出现在了门边,目送着他们远去。 子姝闭着眼,却发现管家背着手再做个奇怪的手势。 突然间失去了一些感觉,子姝发现他们处于一片黑暗之中,睁开眼,果真除了车内的照明的,外面是黑漆漆的。 柯白趴在子姝的肩上问道:“子姝,你是不是怕黑?别怕,有我。” 柯白搂着子姝的肩膀,亲了一下子姝的侧脸,子姝并未动,也没有反抗,任由柯白行动,子姝发现柯白又按住她的肩膀了,她不能动了。 而后座的赵吏则是闭目养神,看着没看前面是什么情况,还顺便抬手捉住了一只不安分的手,仍在了一边。 柯白的问话,赵吏是听的到的,他只是觉得有一丝的别扭和说不出的焦心。 早上在泳池的问话,赵吏一直反复的回味着。 脑袋依旧是在疼,但他发现一次比一次轻松了一些。 赵吏会想着子姝被柯白抱着的模样,心中恨不得撤了柯白,可为何又没有行动。脑袋虽然再疼,但赵吏对着疼痛似乎已经适应了。 而短短的一夜,他似乎对柯紫霖没有那么的……不对,他之前见到柯紫霖的时候,似乎是喜欢的,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喜欢。可自打他回想有关子姝的事情开始,那喜欢似乎也在慢慢的变淡。 管家那奇怪的模样,子姝一直在惦记着,终于子姝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她在这片黑暗之中看到了钱叔和赵毅一行人。 他们似乎在飞速的跟着一只纸鹤在跑,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子姝知道他们是来救她的。 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敢声张,只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依旧和柯白互相靠着。 车内的气氛很是奇怪,柯白似乎只喜欢趴在子姝的肩上,闻着那股清香的味道,而柯紫霖则是使劲的想要趴在赵吏身上,却不得其法。 终于在黑暗的镜头,柯紫霖生气了。 “吏哥哥,你什么意思?我们这都要结婚了。” “紫霖啊,我想静一静,你也说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不差这几天不是吗?” 柯紫霖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看赵吏,赵吏则是觉得身边终于没有人在骚扰了,可前面座位上的子姝是怎么回事?为何和柯白如此的亲近。 不是说子姝是他赵吏的妻子吗?为何他要和别人结婚子姝都没有反应,而且子姝和柯白似乎关系不太对劲…… 赵吏眯着眼一直观察这前面座位山上的子姝,脑袋嗡嗡嗡的疼,但这点儿疼似乎与一开始撞墙相比算不上什么了。 终于漫长的黑暗之路结束了,等见到阳光的时候,子姝觉得太亲切了,很想阳光底下晒一晒,可惜完全不能动。 柯紫霖拽着赵吏下车了,而柯白仍旧在车上没动,柯白没动,子姝更加不可能动了。 眼睁睁的看着赵吏和柯紫霖进入了那个山谷之中,子姝突然间想起了阿牛。 试着联系了下阿牛,结果令子姝非常的满意,阿牛和老道士都联系上了,子姝还告诉了老道士赵吏失忆的事情,让老道士见到赵吏的时候不要随便显身。 一切进展的很顺利,除了子姝不能动。 不多时,柯紫霖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身上的红色裤裙,也被划破成了一条条的。 红衣紧随其后,半个胳膊也都变成了骷髅。 柯白看情况不对劲,下车问了句:“怎么了?” “大哥,二哥二哥变成了腐尸了,没有思想的腐尸。身体是不能用了,灵魂也找不到了。” “你说什么?”柯白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可柯紫霖仍旧是一脸慌乱的爬上了车,对着黑衣墨镜男喊道:“快开车,我要回去,快。” 司机有些为难,并未动,却是转头问道:“公子,你看?” 司机在询问柯白的意思,柯白沉默着,而子姝却是在担心赵吏,为何柯紫霖出来了,赵吏却没有跟着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柯白站在车下没动,看了眼红。 “红衣,怎么回事?” “少爷的灵魂,尸体变成了尸王,收服了也能用。” 红衣很是镇定,就好似那条胳膊不是她的,不过想想也是,她都被子姝肢解过一次,还被钱叔练成了药水,居然都能活过来,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子姝在心里焦急,想要知道赵吏的下落,却总不见人提起。 柯紫霖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一把拽着子姝的后衣襟,就把子姝给扔到了柯白的脚边,拿出武器抽打着死机让她开车,她要离开这里。 子姝毫无防备的被柯紫霖给丢了出去,摔在了草地上,一声不发。 柯白怒视着柯紫霖道了句:“紫霖,你过分了。” 绕过来,扶起子姝,对着红衣道了句:“红衣,我们进去看看。” 第117章 赵毅追来 子姝被柯白拦在怀里,还想着柯白是不是会让自己能自由活动,谁知却听到柯白对着柯紫霖道了句:“你和子姝在外面等着,我和红衣去看看怎么回事?” “大哥,不要这个女人你带走,我要回去。 ” 司机是一声不吭,柯紫霖仍旧在暴怒的边缘。 柯白皱着眉头,看了眼子姝,握着子姝的手,犹豫了半响儿,最终还是摆了摆手,让司机带着柯紫霖回去。不过走之前柯白对着司机说了句,让他别忘了立马回来等着就好。 司机带着柯紫霖走了,柯白就想去见识一下那变成了尸王的柯家少爷是如何的能耐,居然吓得柯紫霖如此的惊慌失措,就连赵吏都不要了。 依旧是那条河流,水从山谷顶端流下,形成了一个瀑布,瀑布下边的河边上长满了芦苇。 放眼望去,这里跟以前没什么不同。 柯白下坡的时候,终于让子姝可以自由的行动了,不过还是不太放心,毕竟子姝可是从这地方逃出去过。 等怕怕的滑到了瀑布地下,柯白一把抓着子姝,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子姝又不能动了,那血液也顺利的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红衣扭头一看柯白的样子,冷冰冰的道了句:“公子,这地方阴晦之物很多。” 柯白并未理会红衣,而是心满意足的看着子姝喝掉了自己的血,笑眯眯的盯着子姝,瞬间柯白的脸贴到了子姝的耳边。吹了口气,子姝原本以为柯白要说什么,但却没想到,柯白的目标是她的脖子,脖子被咬破了,柯白像个吸血鬼一般。 红衣看着柯白,再度开口道:“公子,会引来东西的。” 柯白意犹未尽的,****着伤口,那伤口在子姝惊恐的眼神下,很快的就愈合了,和钱叔的药丸有的一拼。 子姝又能动了,却听到柯白极为高兴的说了句:“子姝,从现在开始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记住,离开我,你就会死掉的哦!” 柯白笑弯了眼,可子姝却觉得冰冷冰冷的。 终于可以动了,子姝被柯白拽到瀑布地下冲着冷水,接近九月的天,那水冷的也是可以的,子姝本来身体就有些偏冷,现如今更冷家的冷了。 从柯白那里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是柯白准备的,一点儿都不保暖。 冷飕飕的,从瀑布底下爬上岸,柯白倒是神清气爽了,红衣却皱着眉头,摔着那只只剩下骷髅的隔壁,道了句:“公子,是不是应该走了。” “嗯?不急,冲赶紧了人味儿,再出发也是来得及的。”柯白牵着子姝的手,看着子姝在瑟瑟发抖,上前搂着子姝。 可惜此刻柯白的体温比她的还要低,压根就是没啥用处的。 柯白不解的,又再次划破了手,捏着子姝的下巴。 子姝的嘴上,沾满了柯白的血渍,但初期的是哪怕摸着身体冰凉,但却也不觉得冷了。 看了眼柯白,怪不得这个人啥时候都穿成这样。 红衣本想着还要催,但看到柯白和子姝没事了,变打起了头阵,瞬间骷髅军就出现了。 子姝被柯白牵着手,完全不给子姝机会摆脱他, 子姝干脆也不挣扎,知道是柯白不信任她,但这地方挣扎显然是无用的,她要找的是赵吏还有阿牛、老道士。 睁着眼看着谷底,没有蚊虫,一股腐臭味迎面扑来,子姝刚想这要躲开,就被柯白给抱在怀里,跳到了一遍。 骷髅已经和腐尸打在了一起。 子姝想起钱叔带着他们来的时候,走的可不是阳道,而是阴路。他们当时追踪的时候,他是像今日这般,骷髅军开路,他们在后面走。 子姝躲在柯白的怀里,脑袋里清晰的映射出这片地的情况,赵吏并不在此处,就连赵吏的味道也消失不见了。 急忙联系阿牛,阿牛却告诉子姝,赵吏就在这地方,具体位置就是他们上次走的那个山洞。 子姝看到了上次被柯家人炸开的山洞在,快要到顶峰的地方黑漆漆的张着大嘴巴,似乎都能看见,那无形的黑气在飘散。 阿牛说,柯家带着一波的死灵就在那个洞里面修炼,虽然那地方不是阴气最充足的,但培养大批量的死灵还是满可以的。 子姝并未问阿牛在什么地方。既然知道了赵吏在地,也还算安全,那么子姝就要为她自己打算了,跳入河里倒是个办法,但这跟牛皮糖似得柯白,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而被困在柯家幻阵之后的钱叔等人,终于跟着纸鹤跑了出来,他们并未如愿的跑到柯家,而是退了出来。纸鹤留下的讯息就是死亡之谷。 钱叔看着地方忧愁的要死,开车过去,就是要好几个小时,且还万全到了不,还要步行那么远,就算是用宿地成寸,似乎也要花很长时间。 而这时柴叔却道了句:“老钱,别犹豫,我们走那条路。” 柴叔上了车,让赵毅庆幸的是,他们出来的地方离车只有几步。上了车,才不管柴叔说的什么道,只要能找到他哥和他嫂子就行,至于其他的赵毅觉得他是管不了那么多。 明明之前柴叔的儿子给他们留下了记号,他们也是追上来了,可没想到到了门口却进不去。这次可不论如何都要找到那连个人。 说来赵吏也是个奇怪,居然见到了柯紫霖就那样给蛊惑了一般,跟着走了。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不止如此,还一口一个妖魔妖魔的喊着子姝,这还不知道子姝会怎么样嗯。 赵毅十分担心,在车上就是一副焦躁不安的模仿。 钱叔实在看不过去了便说了句:“你着急有什么用,还不如平心静气想想看。” “钱叔,你说我嫂子会不会已经被做成了药人了?” “不会,柴家小子不是说了吗,清白能保证,人也能……” “钱叔,那柴叔的儿子是说,清白没问题,但没说人,你别误导我,我记得很清楚,而且小柴还说了让我们动作快些,可我们死活连人家的门都没进去,要不是小柴,我们估计还困在哪里呢。” “这也是预料之外的事情,没想到他们居然用的是上古的幻阵,我也是很多年没见过了了。” “钱叔,我哥到底怎么回事?之前明明好好的,怎么说失忆就失忆了?” 柴叔在开车,突然间他们眼前就黑了,车内的灯都没开,赵毅还被吓了一跳。 而钱叔却是毫无意外的对着赵毅解说道:“你个的那半个魄被人做了手脚,一开始我们只是以为解开了封印融合了就好,可完全没想到,他们会串改赵吏的记忆,又或者说,他们压制了赵吏关于丫头的记忆,然他记住了柯家那闺女。” “压制?钱叔你不是在开玩笑,关于一个人的记忆怎么可能被压制和串改。” “只要有手段,记忆可以剥除的,你哥的情况算是好的,但是也是我们急切了,完全没想到他们还留着后手。哎让那两口子遭了秧。” “钱叔,别自责,这也怪我哥不好,非要招惹柯家,要是我嫂子真的被那个白毛鬼给……” 赵毅的话并未说出来,而是心有余悸的握紧了拳头。 却听到泉婶也是叹了口气道了句:“赵毅啊,那丫头说不定都有你哥的孩子了,这事情闹得,哎……怎么命运就如此多舛呢?” “都别讨论了,安静一会儿,老钱定位,我们好跟上去。”柴叔发话了,顿时车内的唉声叹气少了。 路途走的很长,赵毅觉得他都坐不住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丝的亮光。 柴叔出现在了草原上,就在山谷的侧面一点点儿,要是柯紫霖不走的话,或许还会发现他们,但现在他们一行人到了此地,总算是赶上了。 而这时的子姝,被柯白护着,已经快要到了山跟前的位置了。骷髅军和腐尸的厮杀并未引起尸王的重视,也不知道柯紫霖进来的时候惹到了什么东西,居然变成那么狼狈不堪。 赵毅他们到了山谷入口的时候,子姝就知道了,赶忙告诉阿牛,让他传递给钱叔消息。 果不然在钱叔他们已经入山谷后,子姝就感觉不到他们了。 就是之前的赵吏是一模一样的。 子姝被柯白抱着上了山巅的洞里,山洞里,阴风阵阵,子姝忽然间就不是很适应。 很排斥,然后就是想吐,山洞里的死灵都被柯家打了标记,完全臣服于柯家的血脉,所以对柯白是没什么问题的。 柯白也是惊喜的发现这些个死灵居然都如此强大了,看来可以带回去让家主送来一批新的的。 柯白是激动的,看着山洞里的死灵,最外面一层的不如下面的,最下面的肯定是更为厉害的了,想想都觉得这块是个风水宝地。而柯白不知道的是,这里还有两只,占据着绝佳的位置,势力比他们的死灵要强的多的多。 当人子姝也不打算告诉柯白这些,看着眼前那面目狰狞的死灵,一个个对着柯白行着跪拜之礼,这让子姝觉得十分的奇怪。 第118章 尸王柯少 柯白看着子姝那迷惑不解的模样,有些好笑的伸手拂过子姝被风吹乱的长发。 子姝一愣,她闻到了赵吏的味道,有点儿远,但很明显的从阿牛哪里传来的消息是赵吏已经跟他们碰头了。 子姝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在看那柯白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怎么就脸色阴沉的想要掐死她的模样? 柯白的手捏着子姝的下巴,鼻子都要贴在子姝的脸庞上了,看她在不自觉的往后仰着身子,柯白的另一只手,瞬间抓着子姝后脑勺的长发,往前一推。 在子姝的慌乱中,柯白咬住了子姝的唇。 “你在想什么?子姝,我不喜欢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想着别人,非常的不喜欢。你可记住了。” 瞬间,子姝的下嘴唇被柯白给咬破了,一丝带着甜味的血流进了子姝的喉咙里。 而柯白也似乎很喜欢那血的味道,直到子姝的伤口不在出血了,这才放开子姝,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让子姝深深的觉得,这样下去,她会不会被抽干了血,只给柯白使用。然后等着柯白也变成她这副模样? 不对,柯白本就不正常,体质也是应该与她类似,除了那一身的白无法改变。 子姝没有出声,低着头软到在了柯白身上。 柯白直接抱起子姝,不管跪在两边的死灵如何,反正柯白抱着子姝一直朝着下方走去。 而这时的红衣却不知所踪,不知道是不是被柯白留在了外面,还是接了其他的命令去寻找赵吏了。 钱叔他们的动作倒也不满,走不寻常的路,很快就追到了下底下,不过看到这里现在如今是腐尸遍地,有模有样的十分有规划的在搜寻,还有一些骷髅,护着红衣,总觉得这次看到的腐尸有些不同了。 但他们现在急于找到赵吏和子姝,这些玩意也只是过过眼,至于那个红衣,钱叔觉得还是有必要避开一点儿的好。 他们在山下准备去山顶,就收到了老道士的呼唤。 一行人没有进入山顶,而是直接去了老道士和阿牛那边。 现如今的老道士,看起来和真人没什么差别,就连阿牛也因为阴地的护养,身体变得凝实了起来,虽然和老道士还差的远些,不过也足够阿牛兴奋了。 赵吏也在这里,只不过情绪一直很低迷,看到钱叔后,淡淡的喊了一声“师父”就在没下文。 只得欣慰的是赵吏居然离开了那个柯紫霖,可子姝还在柯白的手中,虽说小柴说,清白能保证但现如今还不知道那丫头心里是怎么想的。 钱叔看了眼赵吏叹了口气,终是问了句他有没有想起子姝。 赵吏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道了句:“师父,不知道为何,只要一思考关于那个妖魔的事情,我就会脑袋疼,不过现如今也短时习惯了那种疼痛。” “疼?如何一个疼法?” “一开始吧,揪心的疼,疼的我撞墙撞了一晚上,后来慢慢的就是变成了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针扎。现在……现在似乎……”赵吏的脑袋又开始疼。虽然脸色苍白,但好在他能忍受的住。 突然间好赵吏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幕。他穿着玄色额礼服,子姝也穿着同款的嫁衣,盖着盖头,两人正在拜堂,就在绕过古朴的屏风后,子姝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惊慌失措的打翻了屏风,然后……没有然后了,赵吏疼的双手抱着脑袋,死命的咬着牙,这种疼痛感自从第一个晚上之后,又再度出现了。 他和那个妖魔成亲了,居然成亲了,怪不得师父说那是他的妻子,可……赵吏不敢想去了,疼的实在受不了了,脑袋开始朝着石壁撞去,还是赵毅手疾眼快的当了肉墙,不过也被赵吏那狠狠的一下给顶的心肝肺疼,可见赵吏使了多大的力道。 钱叔皱着眉,柴叔则是摇着头,一张符贴在了赵吏身上,赵吏不能动了。 额头冒着细密的汗水,赵毅看着赵吏,也是难过心痛的拽着赵吏坐在了地上,反正是依旧不能动,还不如坐着好些。 “老钱,开始吧,要不玩了,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如今看来是束缚越来越浅了,但往后谁知道响起什么事情,他就承受不住了。” “嗯,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丫头那边……” “应该没多大问题,那丫头是个乖巧的,话不多,应该不会惹的柯家公子怒火中烧了宰了他。老钱,你还是别担心了,是祸是福总之该有的总会有,尤其是那丫头被你改了命格,说不定也会因祸得福。”泉婶已经盘坐在了赵吏身后,安慰着钱叔,泉叔则是看着这地方,布下了结界,虽说老道士已经下了一层,可泉叔总觉得不放心。 老道士也加入了了,只有阿牛和赵毅他们负责放风。 五芒星起,赵吏盘坐在五芒星的中间位置,封闭了声音和观感,总之赵吏是不能动的。 不知道赵吏又想到了什么,额头的汗水已经顺着脸颊留下了下来,头发也是忽长忽短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在变化。 钱叔、老道士、柴叔、泉叔、泉婶,一人一个方位,光柱从他们身上涌出,就如当日子姝看到的那般模样, 可这次光柱当中多了老道士,青色的光柱从老道士身上延伸到了一定高度之后,就和柴叔他们的光柱融合在了一起,赵吏也就在那时,轻轻的从盘坐的位置飘了起来,五彩的光柱瞬间笼罩住了赵吏。 赵吏突然间扭曲了起来,不止是身体,脸庞也是扭曲的,眼睛似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一般,而这时泉婶的葫芦腾空而起,飞跃到了那五芒星正中央,恰巧就在赵吏的上方,光柱汇合点的下方一丢丢,死命的吸收从赵吏身上散发出来的黑丝线,那黑色的丝线是越抽越多,泉婶都有点儿惊恐了,这才过了所少时间怎么就这么多了。 而另一头的泉叔看泉婶有些吃力,干脆也罢自己的葫芦给祭了出去,泉婶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再看赵吏,蜷缩着身子,身体里的黑色丝线完全包裹着赵吏,依稀能看到赵吏的嘴边挂着殷红的血迹,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赵毅带着那眼睛,看着阿牛,有些紧张的问了句:“阿牛,那黑色的细线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总感觉你是绑架魂魄用的。我本能的对那东西有些抵触和害怕。”阿牛说完,还紧抱着自己有些凝实的胳膊,索多了一下。 而赵毅则是格外的紧张,手心都是汗水,他就怕万一这次又像是上次那般,那子姝该怎么办? 有些懊恼的转过身子,盘坐在口口,看着山巅下方的腐尸和骷髅,突然间发现,风云聚变,腐尸之中出现了柯少爷的身影,不过柯少爷的脖子上还有一到明显的刀痕,伤口的血迹早已经变成了黑色。 柯少爷居然是能动的,伸出一只手,毫无血色可言,在看身上那规整的西装,就显得……赵毅猛然间朝着阿牛倒去,阿牛赶忙去扶,可他顶多也就是凝实的身体,并不是肉身,怎么可能扶的住。 赵毅半坐半靠在石壁上,喘着粗气,对着阿牛道了句:“阿牛,你看那个柯少爷是怎么回事?眼睛周年都是黑色的符文,就连那手臂上也是。” 阿牛朝着外面看看,果然看见柯少爷已经变得毫无生气可言,但周身笼罩着一层黑色的雾气,比他们吸食的阴气还有浓烈一些,身体也是坚硬如石,阿牛看到那骷髅一剑下去,剑碎了,骷髅也被柯少爷给捏碎了。 也许是高兴,柯少爷露出了牙齿,却早已经不是人类的牙了,两颗虎牙尖细尖细的,长长的露在了嘴唇的外面,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在拿着一根人腿骨在和那柯少爷打斗。 但很明显的红衣并不是柯少爷的对手,不多时,红衣的肉身就变成了一直绿油油的骷髅身,双眼还冒着绿油油的萤火。突然间红衣消失不见了,柯少爷则是带着他的腐尸在到处寻找,大概过了一会儿并未找到红衣。柯少爷又开始仰天长啸一声,瞬间山谷葫芦型另一侧的飞禽全都到处乱飞了起来。 而阿牛看的稀奇的不得了,照着赵毅喊道:“喂,喂,喂,赵毅快来看,那可是尸王,尸王,要是再让他晋级就能变成,铜尸了。” 赵毅还开坐在墙上,他之前看的时候,那柯少爷似乎也在朝着他看,所以他有点儿被吓到了,现如今听阿牛一说,又觉得不对劲,柯少爷说什么时候死的他可是一清二楚,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快要变成铜尸了?话说,这个铜尸到底是是什么概念。 扭头再看赵吏,黑色的细线已经被泉叔和泉婶的葫芦给吸收的差不多了,可赵吏却是已经闭上眼了,五官也是渗着血,滴答滴答的滴在了他剩下的地面上。 然后即便是这样钱叔他们依旧没有停手,泉叔和泉婶也是满头汗水,这时,泉叔喊了句:“老钱,快想想办法,别最后一步了,功亏一篑。” 第119章 赵吏恢复 “老头子,在坚持一下,也许一下就好了。 ”泉婶也是累的不行了。 老道士却在此时祭出了一件如意,如意飞到了两只葫芦的上空,顿时泉叔和泉婶好受了些,却也听到老道士道了句:“这东西,只能暂缓,你们可要快些。” “撑一下,还不到时候。”钱叔开口了,面色极为凝重。 这时五个人身上的光柱都有一些黯淡了,倒也没有像上次一样大家都来一口血,虽说有些吃力,但还是能支撑的了。 赵毅正在紧张的观察的两边的局势,钱叔连招呼都没打,右手成爪模样,一把吸过赵毅,这才急急的道了句:“小子,血。” 擦,又要放血了,不过好在是自己的哥,也没啥的。 赵毅被摔倒了赵吏下方,看着赵吏在滴血,正摇头要,可怜下赵毅,却听到:“小子快点儿。” 赵毅赶忙点头,挽了一个剑花,随即胳膊上的血就流了出来,原本会以为落在地上给浪费了,不成想,他胳膊上的血倒飞了起来,被吸进了赵吏的身体之中。 唉吆喂!赵毅开始哀嚎,因为他发现他的活动范围只有脚下的一个小圈,而且他的胳膊似乎要被血流给冲断了似乎。 歪着脖子,以及为别扭的姿势瞧着赵吏,却见他的血,完全没有被喝掉,而是稀薄的一层裹在了赵吏的身体表层,眼见就差一丢丢了,是不是一丢丢的之后,他就可以休息了,这也太恐怖了,赵吏此刻完全是个血人不说。身上的黑线还在“滋滋滋”的响着。 啪叽一声,赵毅趴在了地上,脸色因为放血过多而有些苍白,赶忙止血,这才发现那层稀薄的血液上面,爬满了黑色的细线,还冒着黑烟,散发着恶臭味。 呕、呕、呕,赵毅里的太近,已经有些受不了的呕吐了起来,可惜啊困了那么久,后来又急着赶路,胃里空空如也。 只能干呕,赵毅捂着鼻子不让自己呼吸,他记得他似乎有时候也是能不呼吸的,可惜啊那味道无孔不入。赵毅终是被臭晕了过去。 而老道士的那如意也在赵毅晕过去不久之后,开始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这样模样一看就是要碎掉的前凑。 可老道士完全没放在心上,还是竭尽所能的在控制如意。 葫芦在抽取黑丝线,现如今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了。泉婶的头发都被打湿了,泉叔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大家谁都没有出声,事已至此,要是不成功,他们这些人都会遭到反噬,好在赵毅那小子的血还是非常有用的。 赵吏体内的黑色细线已经被全部引了出来,而众人就像是没有闻到那股臭味似得,趴在地上的赵毅,钱叔弹过去了一粒糖豆,完美的进入了半张着口的嘴巴里。 赵毅悠悠转醒,又再度捂着鼻子,喊了句:“钱叔,好臭,快让我出去。” “小子,还要一丢丢血,记住了你哥睁开眼的时候,直接喂道他的嘴里。”钱叔说着又给赵毅扔了一个糖豆,顺带的还有一张符纸。 贴上符纸,赵毅松开了手,这才觉得好好些,干忙吃掉糖豆,抬头看看赵毅,离的、还算是有点儿距离,他也就一米八过点儿,可赵吏怎么说也在三米的位置飘着,他要如何上去喂血啊?这有待点儿难度。 扭头在看钱叔他们,疲惫这透着坚毅,在努力的支撑着。 赵毅看看手中的刀,有些不舍的,又滑了一下,血是出来了,赵毅赶忙掏出了一个小碗给接着。 本以为那碗出来,到时候想办法把赵毅给拽下来喂也就是了,可血并没有到碗里去,而是直接被赵吏也吸收掉了,连带着他都快要贴在那层稀薄的血泡上了。 赵毅有点儿庆幸的是,赵毅的脸向下趴着,正对着自己的脸,这样只要睁开眼,他就极为方便了,可就怕像刚才一样,不等赵吏睁开眼他就啪叽一声别摔下去了。 胳膊上的血,慢慢的与血泡融合在一起,“滋滋滋”的响声越来越大,眼见就连他都要被吸收到了那里面去了,赵毅极为惊悚的咬着牙喊道:“钱叔,快,我要被吸进去了。” “喂血,快。” 扭头一看赵毅的睫毛在抖动,眼睛已经眯着了,赵毅想都没想,抬着胳膊就为赵吏的嘴边送。 咕咚咕咚,两口血下咽。 “哎哎哎呦。妈呀摔死我了。” 赵毅从空中摔了下来,屁股着地,倒也没觉的多疼。就是刚才赵吏那咕咚咕咚喝血的模样,吓到他了。 刚从地上做起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哎呦喂”,赵毅有躺在地上了,双手摊着,眼睛成了斗鸡眼,舌头也吐在外面。 抽搐着腿,大着舌头赵毅嘟囔了句:“甜、叔……” 钱叔虚弱的一笑,赵吏则是浑身湿透的压在赵毅的肚子上。怪不得刚才的赵毅回那次的喊叫。 他们几人身上的光柱也消失不见了,两只狐狸被钱叔前身给收了回去,如意也被老道士握在手里,唉声叹气了半天,那可是玉啊,千年的玉啊,就这样咔擦咔擦的带着裂缝,这可要啥时候才能修复过来了。 柴叔则是睁开眼,看着赵吏那模样,对着钱叔道了句:“老钱,要检查一下吗?” 钱叔点了点头,已经拎着赵吏的后衣襟递给了柴叔。 柴叔掐着手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检查,而赵毅则是被钱叔拎起来,又塞了一粒糖豆,拍打着赵毅的脸。半响后,赵毅猛然间深呼吸一口气,咳咳咳咳。 赵毅猛然间咳嗽着坐了起来,使劲的在拍打自己的胸口,刚才那一下可把他给弄得快憋死了。 扭头在看赵吏,赵毅晕着脑袋问了句:“钱叔,我哥……” “你柴叔在检查,看看这次有没有修复完成,哎,没想到柯家居然有如此高人,你哥的那半个魄力藏满了玄机。” “老钱,我和老婆子要回去了,这东西得要赶快炼化掉,要不然跑出来一丝……丫头你靠你们了,我俩要动身了。”泉叔拿着有些不太安分的葫芦,扶着泉婶。 钱叔点了点头,道了句:“我让赵毅和阿牛送你们回去,你俩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不用了,你们快去找那丫头。”泉婶摆了摆手,就要离开。 阿牛却在此时喊了句:“下面有尸王,只差一点儿就能成为铜尸了。” 赵毅终于恢复了过来,站起来,对着钱叔道了句:“钱叔,你送泉叔泉婶回去,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嗯,你和阿牛一起去,注意安全,这引路灯你拿着。” 阿牛的话也只是让众人惊讶了一下,转而就转移到要送泉叔泉婶的事情上面去了。 阿牛不情愿的跟着赵毅走了,这次的阴路可不比上次钱叔打开的那条极为不稳定,这路具泉叔说,直奔他们家,且还不能算做阴路,顶多也就是个夹缝。 赵毅和阿牛跟着泉叔泉婶走了。留下钱叔和柴叔还有一个昏迷的赵吏。 柴叔检查完毕的时候,泉叔他们已经到家了,赵毅没做停留,叼着一个大白馒头,就和阿牛原路返回了。 而柴叔扶着赵吏满意的点了点头,钱叔问道:“如何?清除干净了吗?” “没问题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可以在魂魄上下蛊,还真是为难他们了,虽然清理起来颇为费解,不过我相信,那下蛊之人已经遭到了反噬。对了,老钱,这蛊虫呢?” “老泉两口子带走了。怎么你要用?” “他们带走了?那蛊虫似乎有定位的作用,你……老泉他们两口子,哎,老胳膊老腿的,人家是在安享晚年。” “老来无事做,他们也太无聊,找点事情做也是好的,就算是定位,你被忘记了子蛊死了,母蛊的反噬是很厉害的,相信等那人找人的时候,那两口子手脚麻利的已经完事了。” “但愿如此吧,对了赵吏已经没事了,不过赵毅那小子的极阳之血,此刻压制他体内的阴气,他一时半会儿的醒不过来。” 钱叔点了点头,在地上画起了符文,柴叔把赵吏扶着坐在里面,钱叔念动咒语,不多时,赵吏悠悠转醒。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扭头望着四周,看到钱叔和柴叔,还迷茫的问了句:“师父,柴叔,我媳妇呢?” 得,人倒是醒来了,似乎又有点儿失忆了,他都不记得子姝在哪里了。明明是两人一起来这里。 钱叔正要开口,就见赵吏站起来,喊了句:“师父,我要去救我老婆。她怀孕了。” 钱叔和柴叔一愣,这都哪跟哪啊?一会儿是想不起来,一会儿也说那丫头怀孕了,赵吏这小子到底是好了还是傻掉了? 钱叔看赵吏那几位激动的二傻模样,啪叽一张符纸定住了赵吏。 柴叔瞅着赵吏问道:“赵吏,你媳妇去哪里了?” “柴叔啊,你别开玩笑了好吗?子姝和柯白在一起,柯白不知道给子姝吃了什么东西,她不能说话,不能动。而且十分听柯白的话。” 第120章 莲花鲤鱼 赵吏很着急,这半天想起来了,着急了,之前干嘛去了,米田共给糊了脑子,连自己的媳妇都不认识,任由那柯家人抓走,仍是一点儿感觉都没,还跟个二百五似得跟着柯家那小姐屁颠屁颠的走了。 现在好了,想起来了,开始火烧眉毛了,不过看赵吏那么说,钱叔和柴叔可以肯定。赵吏完全记得之前的事情。 钱叔吹了一口气,那符纸被吹掉了,就见赵毅瞬间掏出了泛着淡蓝色光芒的棍子,就要走了。 老道士却在这时开口道:“等等,下面情况不对,他们自相残杀了起来。” 三人聚在洞口,就看在红衣不停的在招呼骷髅,似乎要抓活的柯少爷,就连黑衣墨镜男,也多了好多个,柯紫霖也站在最后面,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看那模样,也是气急败坏了,就连贴身保护她的黑衣墨镜男都被她的拿鞭子抽了。 赵吏看到柯紫霖,脸色十分的阴沉,突然间想起了红衣在他被拐回去的第一个晚上,还拿了药丸给他吃,说是抑制疼痛的。 赵吏找了找,掏出那粉色的药丸递给钱叔道了句:“师父,这是我在柯家时,他们给我吃的药。” 钱叔接过去一看,立马皱着眉头,道了句:“怪不得,他们信心十足十,原来是这么回事。老柴,你看。” 柴叔接过那药丸,问了句:“你吃了几个?” “师父,柴叔,说真的我不知道,好像吃了又好像没吃,不太记得了。” “应该是了,要不然我们几个也不会如此费劲,这东西老柴你拿回去研究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破解。” 说话的空档赵毅和阿牛回来了。完好无损,就是赵毅浑身的冰渣,冷的直哆嗦,看到赵吏清醒的站在钱叔身边,赵毅试探的喊了句:“哥?我是谁?” “老三,你小子……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我嫂子可被你给弄惨了。咱们都要快点儿进去了,刚才为了你可耽误了不少时间,也不是我嫂子怎么样了。” 钱叔还在看着山谷内面红衣、柯紫霖和柯少爷之间的大战,而柯白却已经包着子姝来到了最底层石室,里面的棺材早就被钱叔拿走了,可那墙壁上的夜明珠,柯家人居然没给弄回去,真是奇迹,只不过之前摆放棺材的位置上,现如今摆放的则是莲花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观音菩萨的道场。 莲花座,莲花池,池中鲤鱼,就差一座观音菩萨的塑像了。 子姝也很佩服柯家,这才发现即日,就改造成了如此模样,那莲花池里的莲花居然是真的,就连鲤鱼也是真的,子姝眼见的看到了一尾红色鲤鱼从莲花之下游过。 子姝被柯白放在了莲花座上,而他则是站在了莲花座边上,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脸庞,伸手捏了捏。 子姝却发现柯白身体的温度似乎又降了。 子姝想要说话,却见柯白不知道按在了什么,子姝就那样被锁在莲花座上了。 而柯白则是打着哈欠,弹了一下手指,顿时,门外站门了死灵,柯白冷冷的对着一只极为凝实的死灵道了句:“一号,带着前一百号回基地。,回去之后告诉家主,我暂时有事,不会去了。” “是,主人。” 子姝心里极为惊讶,怪不得这些死灵见到了柯白要行跪拜之礼,原来柯白是这些死灵的主人。 柯家一个过于奇怪的家族,柯紫霖能操控骷髅,现如今柯白又是死灵的主人,那死掉的柯少爷?现如今已经变成了尸王,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可如此庞大的家族,为什么非要和自己过不去,赵吏只不过是希望她活的长久一点儿,让她吃了点儿东西,怎么就闹成了这幅模样,简直匪夷所思。 子姝想着哪怕是她吃掉了那清心莲,还有盐之精魄,这些个东西应该也有类似的吧,为毛这个变/态不去找相似之物代替,非要她来做那个什么药人。简直太奇怪了。难道说赵吏长得俊,柯紫霖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好像也不像啊。那柯紫霖自己是掏出来了可完全没去管赵吏的。 鼻子动了动子姝似乎嗅到了属于赵吏的味道,盘坐在莲花座上,身体僵硬的不得了,就连说话都不能。盘坐的地方也是若隐若现的尖刀利器,好似只要她动一下,就会把她给扎个透心凉。 看那模样子姝突然间想起了西游记里,红孩儿被观音给算计的模样,她现在似乎……呸呸呸,她才不要被柯白永远的捆住呢。 柯白回来了,坐在莲花池变,洒这鱼食,看着几只鲤鱼跳了起来,争夺这食物。突然出手,一条肥硕的鱼就被柯白给弄上岸了。 柯白挑着眉看着那只拍着尾巴的鲤鱼,头也不抬的问了句:“子姝,你说晚上我们吃鱼好不好?” 子姝没动静,柯白恼怒的看着子姝,去见子姝睁着眼眨巴着眼睛,柯白又一下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按了一下莲花座。子姝被放到了与他平齐的位置,拍打了一下子姝的肩膀,喉咙里瞬间好像通气了似得。 柯白半坐在莲花座上,摸着子姝的长发,突然间贴着子姝的耳朵问了句:“子姝,我对你好吗?” 子姝泪奔,要她怎么回答? 而柯白在第一时间没有听到子姝的回答后,也不恼怒,直接咬着子姝的耳垂又道了句:“子姝你知道我为何要带着你来这里骂?” 子姝想要摇头,可柯白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钮,那莲花座瞬间变成了一个椭圆形的莲花床。 “呵呵,子姝你可喜欢这种浪漫,我们在这里结合,真是个美好的日子。你说呢?” “柯白,你的身体不是……”子姝心内非常焦灼,这柯白怎么回事,不是说他现在吃了东西不能那个啥吗?可为何一来这里又突然可以了,这完全不是一个画风,不对,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而子姝焦灼的时候,柯白却从子姝的后辈抱着子姝,对着门外的喊道:“谁在,去做鱼。” 石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黑衣的男子,没带墨镜,双眼的眼圈极为的黑。 子姝望着那个黑眼圈极为严重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死,可转眼间,那个黑眼圈的男人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变成了一缕黑烟飘散了。 “子姝,你的眼里只能是我,你要多看谁一眼,我就让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说好不好呢?”柯白说这话的时候,温温柔柔,抱着她的手,还不安分的开始游移。 子姝咽了咽口水,柯白的人死不死的她不在意,可柯白这疯子,怎么连自己的手下也杀? 地上的鱼还在拍着尾巴,子姝结结巴巴的道了句:“柯、柯白,不、是要、吃鱼吗?人都、没了,谁、谁给我们做鱼吃?” 柯白又是一阵儿轻笑,突然间板过把他的脑袋埋在了子姝的脖子里,道了句:“好香,好香,子姝,你让我吃掉吧,真是太香了。” 子姝心中万分紧张,这疯子又想干什么?别说要生吃她啊。 子姝想躲开,可现在除了嘴巴能动之外,身体也是动不了,只能干着急,还不能让柯白发现她心思。 终于柯白抬起了头,双眼带着一股从未见过的神彩,伸出舌尖绕着自己的嘴巴来了一圈,伸手拂过子姝的长发,道了句:“子姝,我来做好不好,尝尝我的手艺,我决定了从今以后,你只准吃我做的饭菜。” 柯白跳下了莲花座,按了一下莲花座又恢复了,可子姝依旧是动不了。 柯白捡起那条鱼,在鱼的脑袋,狠狠的敲了一下,然后蹲在莲花池边,似乎是在刮鳞片,有似乎是在剖着鱼的肚腹,子姝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那是鲤鱼的血,血流进了莲花池里,却并未下一丝的血痕,就转眼消失不见了。 荷叶给摘了下来,子姝不知道柯白想要做什么,只见柯白已经开始往鱼肚里塞了一朵莲花,然后拿着荷包包裹着了。 之后的动作子姝没看,她又闻到了赵吏的味道,似乎离的有点儿近了,她专心的闭上了眼,在搜寻这赵吏的位置。 “子姝,可以吃了,吃完了咱们就可以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你中有我,我中你有。原本我是不看好你的,可没想到你是如此的诱人如此的香甜,让我舍不得放手。你说子姝我该拿你怎么办?” 柯白轻声细语的在子姝耳边喃喃,一股带着清香的鱼就在子姝的面前摆放着,而柯白在说话的时候,完全不老实的,开始亲、吻子姝的脖子。 不对,柯白这家伙咬破了子姝的脖子,咕咚咕咚,那个家伙是在喝血。 子姝看着鱼,心情槽糕到了极点,赵吏的味道越来越近了,还有一股香味,似乎是属于钱叔的,也不知道他一个老头,为什么也会有这种味道,不过总的来说这是个值得高兴的好消息,钱叔和赵吏在一起,也就意味着,他们来找自己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第121章 被困莲座 子姝心中高兴,赵吏他和钱叔一起了,是不是说赵吏恢复了?想起了她,不再是那个让他陌生的害怕的赵吏了。 可柯白似乎发现了子姝的激动,松开手,在莲花座的叶子上又按了一下,突然两人中间出现了一张桌子,而鱼就在那桌子上面,还有就是柯白突然间做到了子姝的对面,手里握着筷子,已经拨开了荷叶。 柯白的动作很好看,就好像他已经做了千百次了,优雅中透着贵气。 子姝在心中感叹,如果这个人不对她如此的穷追猛赶,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完美的人,可惜啊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对立的,不管是赵吏为了她,还是柯白为了他自己。 其实子姝觉柯白这个样子,其实也还是蛮帅的,就是不知道他为何总是自卑,白化病,娘胎里带出来的,没办法治好。 但其实也不怎么伤人,就是不知道柯白为何如此的怕人说他是白毛。 现如今的好多男孩子,为了炫酷,还会专门去染一头发白,柯白这个年纪似乎也是炫酷的年纪,按理说不应该如此。 鱼香味儿散开,柯白夹了一筷子,自己尝了尝,绝对味道还行,便又夹了一筷子,笑眯眯的看着子姝,放到了她的嘴边。 子姝犹豫着要不要张嘴,时间也不过几秒钟,子姝就看到柯白阴沉着脸,夹着鱼的手,都有点儿抖了,子姝赶忙张开嘴。 鱼的嫩香在嘴里散开,子姝却后悔的要死,干嘛要害怕柯白那吃人的眼神,吃了鱼,柯白可就要吃掉自己了。 赵吏还没来,她可是要想办法拖延时间,而不是配合柯白啊。 子姝哭丧着脸,眼中带着泪花,这鱼是蛮好吃的,可她不能吃,真的不能吃,吃了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看子姝吃了,柯白还是开心的,看子姝哭丧着脸,眼中带着泪花,柯白不解子姝这是怎么了,赶忙帮子姝擦着眼泪问道:“怎么了?被鱼刺卡了?我明明剔除的很干净,才给你吃的。再说这鱼的味道也不错,虽然我这是第一次,怎么样,味道如何?你是不是被好吃的美出了眼泪。” 子姝含着那口鱼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咽下去,却见柯白又夹了一筷子,在专心治治的剔除鱼刺,自己尝了一口,看子姝依旧是那个模样,轻轻抹去子姝眼角的泪水,贴在子姝的脸上,道了句:“好吃吗?你要是不想吃,那咱们就开始好了,反正这鱼你吃不吃都不影响咱们结合,这鱼可是专门为我养的,就是为了这一日。” 子姝猛然间咽了下去,咕咚的声音特别明显,柯白轻轻的笑了一声,放开子姝,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依旧是在剔除鱼刺,全部放到了子姝的碗里,然后正要准备拍一拍子姝的肩膀,却又带着一诡异的笑容,把手收了回去,做好后,温柔的看着子姝道了句:“你要是不喜欢吃,就不吃了,等我吃完了,咱们就可以开始了。期待们?我期待已久。” 柯白说完,又是呵呵的轻笑几声,开始专注的吃起了那条肥美的鱼,不过吃了几口,又觉得自己一个吃很无聊,便又开始给子姝喂食。 子姝想着也许慢慢的吃,或许还能拖延点时间,要不然柯白一个人三两下解决了,到时候,桌子一掀,可不就该轮到她了,听赵吏说,她怀孕了,也不只是真是假,万一真有了,再赶上这档子事,就算是被救出了,子姝也觉得自己无脸见人,绝对回离赵吏而去,又或者她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要是实在拖不到赵吏来,那么她也就只能咬舌了,不知道咬舌疼不疼,会不会死的干脆一点儿,可千万别舌头咬下来了,而她还活着。 眼中带着一股坚毅,咀嚼着鱼,说实在的,这鱼做的真香。 而柯白,此刻却高兴的看着子姝吃着鱼,一口一口,喂的不多也不少,但柯白从未断过。 眼见半条鱼就这样下肚了,柯白手支着下巴,放下筷子,闭上了眼睛。 子姝不解的看着柯白,心想,最好柯白是睡着了,要不就是被鱼给刺激到了,药效出来了他不能那个啥啥最好。 如是的想着,子姝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发热,口干舌燥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鼻子充满了麝香的味道。 子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她是被柯白给骗了,太过于大意了,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柯白的。 身体不能动,可嗅觉分外的发达,子姝觉得自己应该屏蔽掉好一些,闻着这味道,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赵吏怎么还不来。 坐着有些迷糊的子姝,不想让自己就这样晕过去,再看柯白,依旧是闭着眼,似乎是在打坐。 瞬间,子姝就清醒了不少,柯白在打坐,说明他是在融合这鱼中的东西,她就说柯白怎么无缘无故的给他做鱼吃,太奇怪了再怎么说柯白也是柯家的公子。哪有自己动手的道理,从一开始,她就被柯白给算计了。 赵吏的味道越来越近了,子姝僵硬着身体,想要呼唤一下子瑜,可一想现在还不是时候,体内的金色雾气已经开始了游动,子姝闭上眼,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子姝的观察自己的身体,想忽视那股浓烈的麝香的味道。 金色的雾气传来了愉悦感,它在吞噬,子姝能感觉到它在啪叽这嘴巴,吃的非常的欢快,而她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变得轻松了一起来。 突然间,子姝被扑到了,她能动了,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她右边的软绵绵的了,睁着眼,看着柯白,按下了按钮,莲花座变成了莲花床,然后她被紧紧的所在了床上,成了大字型。在看那鱼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 “啪”的一声,盘子掉落在了地上,摔碎了。随即就看到了柯白脱掉了身上的卫衣。 白色的,果真是白色的,身体是不正常的粉红色,犹如婴儿的肌肤,柯白的嘴上带着一丝笑容。 人被扑倒的子姝,此刻却是无力起身不说,还只能干着急。 柯白已经把他的手伸了过来,要撤掉子姝的衣服。 子姝这下子是真心着急了,她看到了柯白已经完全做好了,把她吞入肚腹的准备了。 此刻要是再不唤子瑜出来,更待何时。 张了张口,动了动嘴唇似乎是个“启”,子瑜变出现在了莲花池边,看着子姝又是软哒哒的又被锁住了。 石洞内的气氛有些奇怪,或者说味道有些奇怪之外,子瑜到并未觉得有什么,看子姝那模样,子瑜笑了,挥剑就朝着柯白砍去。 “嘭”的一声,剑看到了一个透明的壳子上,柯白则是露着洁白的八颗牙齿望着子姝,眼中带着漩涡一般的神色道了句:“我早就料到了会有人来捣乱,怎么可以让别人打扰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是不是子姝?人生有三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烛夜,你说我好不容易遇到第三喜,怎么可以让别人来打扰呢?” 柯白还在笑,可手也没闲着,子姝被柯白拽起了手,瞬间就看到了手腕上的曼殊沙华,那里面是一只穿着灰白色军装的骷髅,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撕拉一声,衣服被扯坏了,露出了大半个身体,柯白最坐在子姝身前,还挑性这看着那妖艳的男子,挑了挑眉,道了句:“来人,干掉这个男人。煲汤给子姝喝。” “子姝,没想到你身边有我还不够,居然还藏着一个人美人,你是嫌弃我长得不好看吗?是不是嫌弃我的头发不是黑的?啊!子姝,我如此的离不开你,你居然还在身边藏了男人,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柯白拍了拍子姝的脸庞,又在子姝的耳朵上狠狠的咬了一下,似乎还不够劲道,又咬在了子姝的脖子上。 柯白又在喝血了,双目也不知道在何时充满了血丝,而子姝在外头的瞬间,看到了子瑜在和几个死灵交手,还占了上风。 柯白下手很慢,似乎极为享受这一刻,而子姝看着占了上风的子瑜,又再次提着剑朝着这莲花床的壳砍了过来,人还未到,就被那死灵给缠住了,死灵最大的优势,就是它的行踪飘忽不定。 子瑜一剑坎了下去,却坎到了死灵的身上,死灵散去,柯白冷笑一声,又扯了一片衣服,抓着子姝的头发,拉着子姝坐了起来,指着外面的子瑜道了句:“你说你这个样子,那个男子会不会喜欢你?我想应该是喜欢的吧,你看他那着急的样子,又进不来,可真让我焦灼。你说我们是不是让那个男人更加着急下?” 子姝已经没什么东西遮身了,闭上眼睛,努力的想着自己的头发。 瞬间头发变长,体内的金色雾气传来了吃饱的感念,子姝要睡觉了。 子姝能动了,虽然还是有点儿软,但这也是足够了,长发一下子就勒住了柯白的脖子,可柯白却在是哈哈大笑。 子姝瞬间变脸,她想起来了,柯白这家伙,似乎并不怕被勒死。 第122章 救人要紧 柯白在哈哈大笑,子姝的长发勒住他的脖子,似乎都快要变形了。 可柯白除了面色狰狞一点儿,身子完全是滑不溜丢的,任由子姝的长发勒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动。 子姝心中很害怕,柯白的弱点她完全不知道在什么位置,直到缠绕着柯白的脖子,这才想起上次的时候,心中焦急不安,子瑜还在和死灵对战,时不时的往莲花床边靠过来,试着按着那些个花瓣,可不管怎么按都不怎么有用。 柯白不笑了,望着子姝眼中充满了阴郁,哪怕是他的整个身体都被子姝给绑住了,他还是在笑。 这笑容,让自己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和无助。 赵吏还未到,子瑜似乎也快要坚持不住了,外面的死灵太多了,就连黑衣墨镜男都进来了,子瑜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那么多人的对手。 子姝用一部分的长发裹着身体,她和柯白谁也耐何不了谁,但子姝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柯白这个人对她算计下手可是毫无知觉的,看他那模样,还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呢? 柯白动了,子姝的头发使劲的勒紧,可完全控制不住柯白。 长发散落在了莲花床上,子姝半躺着喷出了一口血,而柯白则是看着子姝,眼中透着一股极为阴沉的占有欲道了句:“子姝,我是那么的喜欢你,你居然想要杀死我?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 说这话的时候,柯白的摸着脖子上发紫的勒痕,一张网似乎完全绑住了子姝,就连子姝的头发都不能动了。 柯白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子姝看到一股白色的气体出现了,瞬间她就完全意识有些模糊,而柯白看着子瑜冷笑一声,扑在了子姝的身上。 脖子再度被咬了,子姝迷迷糊糊的感应到了金色的雾气在叫嚣着,努力的吃掉了身体内重新出现的东西,可惜金色的雾气由于之前已经很努力的去帮助子姝苏醒,现在有点儿吃撑了,不得不去消化一下。 于是子姝就又变成了软哒哒的布偶。 柯白赤着身子,俯视着子姝,就连最后一片遮羞布,都被他的撕扯掉了。 望着外面子瑜那焦急的模样,柯白挑着白色的眉毛对着子姝上下其手。 子姝脑袋因为金色雾气的努力,虽然也是昏昏沉沉的,但好在嫩思考了,身体被绑着了,可还是有力气的。 子姝盯着手腕的那朵曼殊沙华,再看看柯白已经要提枪上阵了,心中急的不得了。 闭上眼,一只骷髅横空出世在了莲花床上,此刻的子姝是多么的希望,刚才放子瑜出来的时候,就应在在这个空间里面。 如是的一想,电石火光之间,外面与那和死灵打斗的子瑜不见了。 骷髅的出现,还让柯白一阵儿惊讶,但看那骷髅木木呆呆的躺在了床上,学着子姝的样子伸展开来后,柯白一脚便把骷髅给踹了出去。 啪叽骷髅落地,死灵和黑衣墨镜男边围了上来。 看骷髅那痴傻的模样,子姝还是收了回去。 骷髅又瞬间不见了,那些个死灵没有了目标,都盯着柯白再看,而柯白挥了挥手,让那些个死灵离去了。 子姝扭动着身体,想要挣开这张网,可似乎更加引起了柯白的兴趣,也不知道柯白是闹得那样,他在子姝下嘴唇的伤口上,再度一咬,疼痛的瞬间,子姝感觉自己似乎有清醒了一点儿,血被柯白给吸走了。 柯白抬头,摸着子姝的脸庞,在子姝的耳边道了句:“我要你生生世世的都是我的,你说好不好,你真的是太香甜了,我喜欢,非常的喜欢。来,坐起来看着我们结合,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妙感觉?子姝你想不想试一试?不想没关系,我想就好。你只要让我陪着你就好。” 不自觉的就变成个一字马,子姝极为惊恐,看柯白那眼,金色的眼珠子,这是怎么回事?子姝不有自主的坐了起来,就像是个劈叉的姿势就那样给横在莲花床上。而她的胳膊腿,甚至是头发,都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绑住了。 柯白在子姝的轻便轻笑,他的身体紧紧的提着子姝,不知道为何,突然间柯白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溢了出来,柯白却借着那血,在子姝的身上画起了符文,符文一闪一闪的冒着血红色的光芒,子姝却因为这符印,心疼的都无法呼吸了。 白着脸的子姝,再次呼唤子瑜,子瑜出现了,可完全是在外面,这次死灵还未来得急捣乱,柯白还在画符,那符文在闪过几下之后,就会在子姝体内消失不见了,但子姝则是心口疼的快要休克了。 疼就疼,只要不结合,什么都可以,子姝心里如是的想着,看到子瑜在外面按个试着莲花的花瓣,都已经半圈了过去了,却好无反映,突然间按了一个花瓣之后,床又变回去了莲花座的模样,子瑜一惊,便看到子姝一那种子姝被吊了起来,而柯白依旧在子姝的身上画着符。 柯白的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非常鄙视的看着了外面的子瑜一眼,道了句:“没用的,我会让你看着我是怎么的得到她的。” 半跪着,柯白真的要提枪上阵了,眼见就要进去了,哐啷一声,整个莲花座都被打翻了,柯白被甩去了出去,咚的一声,掉进了莲花池中,而子姝则是觉得瞬间能活动了,且赵吏的味道就在身边,赶忙用长发抱着这身体,一把握着双剑,却软绵绵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刚才心中想着要提剑去攻击柯白的时候,心脏在不受控制的乱跳,疼,疼,非常的疼不说,还疼的让她没了力气。 喘着粗气,满脸的汗水,子瑜扔过去了一件披风裹住了子姝,而这时,赵吏从那莲花座下的黑洞之中跳了上来。 屋里的死灵全部进来了,黑衣墨镜男已经守在了莲花池边,还有一个拿着衣物给在柯白整理。 子姝看到赵吏的那一瞬间笑的晕过来去了,没办法她的不受控制的太厉害,疼的实在是受不了。 “老婆?”赵吏赶忙喊了一嗓子,看子姝晕倒在了子瑜的怀里,在扭头看着满山洞的死灵还有莲花池边的柯白,他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提着棍子就朝着柯白跃了过去,却被死灵给拦住了,棍子被掰开,窄细的刀出现了,可赵吏并未用刀来对付死灵,而是随手扔了一把符纸。 死灵一沾染道符纸变回化作青烟,这让柯白眯起了眼睛,心中有些疑惑,这批死灵是他们刚刚提炼出来了,最好的而已经送走了,剩下的虽不如最好的,但也应该,一下子就被弄得灰飞烟灭了吧。 柯白已经整理好了,望着红了眼的赵吏,咧着嘴道了句:“赵吏,那个女人是我的,就算你抢过去你没用的。” 赵吏怒视着柯白,而子瑜却在这时道了句:“别听他胡说,那东西在你女人身上画了东西,你最好快点儿带她离开这里。” 子瑜刚说完,钱叔和柴叔就从洞里出现了。然后紧接着就是赵毅和老道士,还有阿牛。 柯白一看钱叔有出现了,脸色有些不虞的看了钱叔一眼到了后:“既然你们人多势众,那咱们就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后会有期了。” 说着柯白极为快速的朝着子姝而去,要不是子瑜手快,子姝绝对会被柯白给抢走,钱叔已经上前拦住了柯白的去路。 柴叔又撒了一把符纸,黑衣墨镜男也软哒哒的趴在了地上,走过去看了子姝一眼,道了句:“老钱,抓活的,血契。” 赵吏一听血契,努力的双眼窜着火苗,挥刀就要要朝着柯白砍去,柯白冷笑一声,用手拂过自己的白发,道了句:“你种你就刺穿我的心,这样我就可以子姝生生世世在一起了,我中有她,她中有我,再也不会有你什么事情了。” “赵吏,你冷静点儿,是血契。交给我,你去看看丫头。”钱叔发话了,赵吏握着刀喘着粗气,双目撑得似乎要鼓出来了。 但还是转头飞快的朝着子姝而去,从子瑜的手里接过子姝,子姝的嘴角带着血渍,长发也是沾了不少,赵吏的泪水就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的滴了下来。 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他连个子姝的名字都喊不出来,擦拭掉子姝嘴角的血,搂着子姝的脖子,却发现,她的脖子上也是压印和还未愈合的伤口。 一看这摸样,赵吏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那日子姝明明是来救他的,可他却做了什么……他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如此问她,当时子姝伤心难过的吧,还要被柯白吸血。 赵吏抱紧了子姝,可去不见子姝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那****就发现了子姝有了身孕,可他在对子姝说了什么。现在是极为的懊悔。 抱着子姝,看眼里钱叔,深呼吸道了句:“师父,我带子姝先走了。” “快走。” 第123章 藏身棺材 赵吏抱着子姝就要走,却听到柯白冷冷的说道:“赵吏,放下她,你们都可以离开。 ” 赵吏脚下一顿望着柯白的背影,把子姝报的更紧了。 子瑜跟在赵吏身后,他现在是想回去都回不去,因为子姝意识不清楚。 钱叔和柴叔看着柯白,目中带着一丝严厉,并没有那种看不起年轻人的鄙视或者不屑,尤其是钱叔还跟柯白之前就交过手,对于柯白也算是有一分的了解,这个人出手狠辣专攻致命要害,战斗力也是比赵吏只强不弱,是一个比较难缠的对手,子姝这丫头不知道为何被柯白给盯上了,明明之前见过几次,都没有这方面的倾向,怎么这一次就突来了这么一下。 钱叔皱着没有,看着赵吏抱着子姝和柯白僵持,钱叔道了句:“柯公子,子姝已是人妻,你又何必对一个人妻紧追不舍?” “呵呵,钱老先生,您说错了,子姝乃是单身,你如不相信,可以去查看下民政查看一下他们的是否有结婚登记。”柯白第一次觉得,柯紫霖那个女人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那就是在法律层面抹除了他们的婚姻关系。 柯白斜眼瞅了钱叔一眼,拍了拍手,瞬间又有十几个死灵从石壁里面钻了进来。 柯白则是笑呵呵的跳跃到了水中的莲花之上,就那样盯着赵吏怀中的子姝。 赵吏动了抱着子姝快速的朝着洞口跑去,柯白比他还要快。 “蹭”的一声,子瑜的剑抵挡住了柯白的攻击,赵吏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半跪在了地上,手中的子姝瞬间大半个身子就着地了。 子姝额头的印记,散着淡淡的光芒,眼见就要消失不见了,钱叔暗道一声不好,也冲了过去,卷着子姝就钻进了洞里。转眼,钱叔背着子姝又被给堵了回来。 柯白一只手捂着嘴巴在轻笑,看着钱叔狼狈的从洞里出来,迎接他的就是无数的厉鬼,赵毅和阿牛,一人一鬼配合的相当默契,而且赵毅的那只肥嘟嘟的虫子似乎爱极了那些厉鬼,只要赵毅接触一个,它就会包裹着那厉鬼,转眼间就吞噬干净了。 柯白看着钱叔背着子姝,眼睛都从未曾子姝身上离开过。 符纸再度被柴叔精确的贴到了厉鬼的身上,来不及惨烈的叫唤,面目狰狞的厉鬼手下不剪了,就脸黑衣墨镜男也被赵吏愤怒的杀掉了不少。 可柯白依旧是站在莲花上动都微动一下,莲花座下的石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合在了一起,相当于一个简简便的出口被封死了。 柯白扭着脖子,看着子姝,轻轻的唤了句:“子姝,你要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的,跟我走吧。” 子姝心口一痛,猛然间倒吸了一口冷气,睁开了眼睛。 第一件事就是捂着自己的心口,疼啊,疼死她了,后脊背都是冷汗好不好。 看到子姝醒了,赵吏还是极为高兴的,但转眼间,就见子姝从钱叔身边滑落在了地上,似乎极为痛苦的捂着心口。 赵吏刚忙冲了过去,抱着子姝,却见子姝一把推开了他,道了句:“吏哥哥,你先别碰我,你一碰我就好疼。” 子姝手这话的时候,赵吏就看着子姝脸颊上的汗水流淌了下来。 而柯白却在此时又出声道了句:“子姝,过来你就不痛了。我保证。” 柯白的音声带着一丝魅惑,轻柔的犹如在耳边低语。 子姝望着柯白,双眼瞬间变成了红色的,紫黑色的长发包裹着子姝,把她包裹成了一个黑色的球体,然后就在众人的眼中,嗖的一声不见了,顺带的子瑜也消失不见了。 赵吏大惊,举刀对着柯白问道:“柯白,我老婆被你弄哪里去了?” “赵吏,我正要问你呢?子姝去哪里了?”柯白的表情也是阴沉的可怕。 赵吏跳跃起来,直冲柯白而去,完全没发现,柯白因为子姝的消失,而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钱叔却在此时与柴叔对视了一眼,赶忙加入了三对一的行动之中,只有老道士老神在在的坐在夜明珠之下,要是仔细看,便会发现,老道士的手中有一口棺材,棺材不大,但里面却有个黑色的蛹。 阿牛也回到了老道士身边,之前的那些厉鬼完全不是和他一个层面的,他这几日可没白跟着老道士学习。看着老道士手里的小棺材,唤了句:“师父?” “闭嘴!我带你进去。一会儿估计还用的找咱们两个,你可别跟为师丢人。”说着老道士在钱叔冲过来的瞬间,抓着阿牛钻进了玉镯之中。 而那小小的棺材,则是被钱叔直接装进了口袋之中。 柴叔冲过去,其实也只是打了个掩护,而柯白则是冷笑一声,往后退了又退,直接跳上了夜明珠的灯座上,瞬间,空旷的山洞里,箭矢齐发,赵毅很不辛的没躲过,大腿被扎了。 哎呦一声,就见柴叔夹着他到处乱飞。 而赵吏则是拿着窄刀,抵挡着四面八方的箭矢,双目已经是充满了血丝,通红通红的,怒视着柯白。 柯白则是站在高高的灯座上,冷笑着道了句:“快点儿吧子姝叫交来,要不然,你们都给你死在这里,刚好能做我的鬼士。” 钱叔并未说话,箭矢没完没了的情况下,柯白又动了,跳到了另一个灯座上,灯座移动了一下,封闭的石洞内,便出现了无颜色色的彩色泡泡。 彩色的泡泡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所到之处极为的芳香,钱叔赶忙提醒大家封住五识,赵吏现在的情况不对劲,似乎因为子姝的消失,而受了极大的刺激,已经飞上了灯座在追着柯白。 柯白则是望着隔着一个灯座的赵吏,极为鄙夷的道了句:“你能给她的,我也能给她,你不能给她的我还能给她,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柯白的一席话,让赵吏也冷笑了起来道了句:“你只是想着让子姝给你做药人而已,柯白你放过子姝,她不过是个平凡的姑娘,不要让他卷入我们之间的是非当中。” “赵吏,来不及了,我看上了那个女人,我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她灵魂的味道,喜欢她所有的一切。要怪就怪你自己把她送到了我的面前。快把人交出来……赵吏你知道本公子的手段的。”柯白非常的生气,空气里没有了子姝的味道,让他觉得这空气都变得难闻了起来,虽然脚下的莲花在绽放着清香,而柯白似乎对子姝身上的味道上瘾了。 石洞的门被打开了,赵吏却还在和柯白纠缠不清。 钱叔有些焦急了,让柴叔带着赵毅先行出去了,符纸精确的贴到了死灵的身上,那狭窄的平台上却是站满了黑衣墨镜男,也不知道柴叔做了什么,那些人都像是个木偶一样,完全不动。 至于楼梯上,石壁之中的死灵,似乎是极为害怕刚才跟随者柴叔出现的老道士,他们是一路畅通。 而洞内的钱叔则是看了眼赵吏,跳上去加入了柯白和赵吏的对持之中,顺手就把赵吏也给拽走了。 柯白并未让人去追,看着钱叔等人身上沾染着那五彩泡泡就那样让他们轻轻松松的逃跑了。 柯白关掉了机关,从灯座上掉了下来,看着到底不动的黑衣墨镜男们冷哼了一声道了句:“废物,连几个人都抓不住。” 柯白似乎是完全不赵毅追寻他们一行人的下落,他们进来路是被堵死的,相当于那个出口已经不复存在了。唯一能出去的就是山巅之处被炸开的洞口了。 有老道士在,几个人稳妥妥的爬到了山巅的入口处,不过赵毅一看脚下那景色迷人的山谷时,就感觉不那么美好了,他带着眼睛,也没有看到那种滑滑梯似的道路,也不知道怎么下去,上次还有咒语什么的,这次看样子应该回事直接跳下去了,可底下柯少爷是怎么回事?居然在稳坐钓鱼台似得,那感觉非常的不美妙。 赵毅正想着如何下去,却被人推了一把,完全不给他反映的时间不说,甚至连嘴巴都给封上了。 好在虽然是自由落体,风也很大,但抬头看到的是,钱叔和柴叔老神在在的还在聊天,赵吏被钱叔扛着,而他则是感觉到身下似乎是被阿牛给扛着。 也不知道老道士什么时候把阿牛给放出来的,明明之前他和阿牛回到了子姝的手镯里,难道是因为子姝被装进了小棺材而没有进去。 赵毅有些怀疑,当时赵吏在问子姝下落的时候,就发现了老道士在那灯台下的动作,现如今被阿牛给托着,似乎赵毅有那么一点点的安心了,可山谷内的柯少爷和那成堆的腐尸又该怎么办? 赵毅的担心的多余的,钱叔之所以跳下来,也是因为之前来过一次就做了一些小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落地是时候,就连脚下的草都没有多大的动静。 腐尸依旧在山谷中横行,钱叔给几个人贴上了符纸,道了句:“赵吏,有事出去再说,你可别在乱来。” 赵吏红着脸握着刀就要坎腐尸,柴叔一把抓住赵吏的胳膊道了句:“听你师父的,别乱来。” 第124章 驴友误入 赵吏红着眼,看着柴叔道了句:“柴叔,我……” “行了,叔理解,但也不能乱来,一切听你师父的,别自己乱了阵脚。看小说最新更新来乐文小说网,http://www.lwxsw.org/”柴叔拍了拍赵吏的肩膀,安慰道,但并没有告诉他子姝在钱叔的口袋里装着。 山谷中,看起来一片祥和,就连柯少爷那尸王也不知所踪了。 就在这时却听到山谷的入口处传来了一阵哈哈大笑声。 “啊,亲爱的伙伴们,我们终于找到了这里,你们瞧瞧这里面由于江南水乡,外面则是天苍野茫茫的草原,完全不是一个时节的景象。”一个年轻高亢的声音出现在了瀑布的上方也就是山谷的入口之处。 “是啊,我们网上说这里连牧民都不敢进入,明明是一处风景秀丽,适合居住的地方,那些牧民也真是奇怪,住在这里多好,有山有水,还有如此肥沃的土地。啊!你们看到了没有,这才叫芦苇丛,真是美丽啊。” “走,咱们大大阔斧的进去瞧瞧,小高一定要拍成纪录片发在网上,什么死亡之谷,完全是骗人的,一点儿颓废阴森的迹象也无。” 说话的一行人总共有五个,其中有两个女孩子,看样子像是经常出来的旅行的驴友。 钱叔对这些不予理会,柴叔也是如此,倒是赵毅看到那些人对着他们问了一句:“钱叔,这里头那么多腐尸,他们来了会不会撕成碎片?” “嗯?谁知道呢,人总要会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不死上一次,他们绝对不会知道,别人的劝告是多么的重要,很显眼,他们是早已知道这地方是死亡谷,却还没非要进来,对自己的生命如此不负责,也就是太年轻的缘故。”钱叔的长篇大论,赵毅还是第一次听见,不由得看看尸王,然后扭过头又问了句:“钱叔?我们似乎来了第二次了。” “那是因为有我为你保驾护航,要不然你早就成了食物了。快点儿离开这里,还不知道柯家那白毛对丫头做了没事。出去得要找个地方好好检查一下。”钱叔白了赵毅一眼,再看被柴叔劝阻后而沉默的赵吏,钱叔摇了摇头。 老道士看着远处的年轻人,道了句“无量天尊”。摸摸的开始念起了超度的经文。却被柴叔打断道了句:“行了,别在大发慈悲了,快点儿带路,这地方就你最熟悉。” 老道士的念经别打断也只是叹了口气道了句:“那尸王盯着紧,要不还去我哪里算了。” “不行,阴气太重,牛鼻子快点儿,你看看日头,再不走就……”钱叔没说完,而赵吏则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道了句:“师父,你说子姝怎么了?” “臭小子,你安分一会,老柴他交给你了。”钱叔做了个砍晕的动作,赵吏因为急着关注子姝的消息,整个人都是乱糟糟的,完全没注意到钱叔和柴叔两人的小动作。 在赵毅的唏嘘声中,赵吏倒在了柴叔的手下,被柴叔想麻袋一样的扛在肩上,钱叔洒出一大把符纸,瞬间拽着赵毅就消失不见了,当然他们走的依旧不是正常路,突然间柯少爷看不到了柴叔等人,焦躁不安的指挥着腐尸寻人。 刚从瀑布口滑落下来的驴友们,站在感叹这里风景如画,迎面儿来的却是柔和的秋风,再度陶醉一番,全身摄像的小高,却突然间大吼一声,也不再拍摄了,伸手指着芦苇丛喊道:“僵尸,快跑。” 小高一个人卖力的好着瀑布上方爬去。而其他人看着空无一人的芦苇丛,领队的队长还骂着小高,开玩笑也不是这幅模样,飞快的爬上了山谷入口的小高,在望着芦苇丛瞅去,哪里还有腐尸的身影,不信邪的打开了摄像机,再度查看,却发现那画面里却是在芦苇丛中间出现了腐尸,且正在阳光的照射之下。 急忙高呼一声,让队友都上来,看视屏,但下面在水里玩得真开心的队友,怎么可能会理会小高。 钱叔拽着赵毅路过的时候,还对着不听劝告的那些年轻人摇了摇头,扔出了一张符纸,撑开了一个结界。 赵毅则是觉得奇怪,看着游玩的那些人似乎真的没有看到腐尸一般,他有些不解,试着摘下眼镜,瞧去,果然完全不见腐尸的影子,但腐尸却已经朝着这边追了过来,抬头一看,赵毅差点儿吓的跌坐在水中,柯公子站在山巅的洞口,望着他们一行人,嘴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赵毅第一次觉得砺如此只好,也是蛮让人讨厌的一件事情,扭头再看钱叔已经飞跃了上去,就连柴叔也是抗这赵吏爬上去了,现如今在水里的就他和那几个旅游的驴友了。 小高长着大口,看着赵毅从下面爬了上来抓着赵毅就喊道:“这位先生,你看到没有……” 小高极为紧张,完全忘记了这陌生的地方他们进来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这半天怎么会突然间出现。 下面的伙伴看着小高那模样,极为不屑的喊着让他快点下来,负责摄像,但小高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赵毅颇为惊讶的望着小高,看看老道士在看看柴叔,却见钱叔他们已经快要走出去了,赶忙拽着小高也跑了出去。 等跳过了山谷外面的河流这才对着小高喊道:“你们怎么跑这地方来了,不知道这里是有去无回啊。” “先生,你也看到了是吧!”小高极为激动的拽着赵毅,可赵毅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了句:“快点儿去喊你朋友们出来。” 小高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觉得有人跟他一样能看到了腐尸变急忙朝着伙伴又跑了过去,但人还未到,就听到伙伴们传来的尖叫声。 小高软着腿,丢到在了入口处,赵毅看了钱叔,道了句:“钱叔,我去瞧瞧。” 柴叔看着钱叔那严肃的模样,摇了摇头道了句:“让他去,你可想好了我们要去哪里?” “嗯,只能去海零哪里了,好歹也是一方土地,至少能庇护我们不被柯家人找到吧。” “哎,你说你怎么越混越回去了,到了现如今,连个栖息的窝都没有了。” “甭废话,我那地儿是不可以回去的,万一牵连到了赵吏这一世的家人就不好了。” “得,什么时候只要跟你有关系,那绝对是倒霉悲催的。我也啥都不说了,提前告诫你一下,那柯家的白毛小子有几下子,到时候可别栽倒了他手里。” “老钱,我觉得老柴说的没错,那个白毛小子身体怪异的很,似乎已经不是人了,但似乎有和你们不太一样。”老道士,睁开了眼,似乎已经念完了经文。 钱叔皱着眉头,看着赵毅从入口的地方拖出来了一个人,下半身那是一个叫鲜血淋淋的。 小高已经惊呆了,爬过去,喊了句:“队长?队长你怎么样了?” 队长脸已经扭曲了,抓着小高的肩膀喊道:“快去救他们,下面……”队长的话还未说话,就被赵毅打晕了,还准备塞他一粒糖丸,却被钱叔给收走了。 赵毅不解,但看到钱叔摇了摇头,也就说什么都没说,拍怕小高的肩膀,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些急救的药品,帮着队长清晰伤口,做了个简单的包扎,人就交给了小高。 等小高再回头的时候,赵毅已经背着大包,朝着自己搁置在山谷侧面的车子走去了。 小高也许是惊吓过度了,但好在理智回来了,背着昏迷的队长,跟上了赵毅的步伐,他们的车也在不远处,只不过很明显的那是辆租赁的本地牌照的车,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小高似乎会开车,小心翼翼的把队长放在了后座上,自己驾驶这车子顺着来时的路飞奔而走了。 而赵毅则是看了眼钱叔,也飞快点跑了过去道了句:“钱叔,那白毛,在山洞口看着我们。” “不管他,走了,快上车。” 钱叔他们刚走,柯紫霖又出现了,带着她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老朱,一下车变开到的地上扑面而来的血痕,但两人都选择了无视,已进入,之前的在瀑布地下的玩耍的三个人已经全身漆黑的只剩下了黑色的骨头,撒发这一股臭味。 老朱挑眉柯紫霖则是捂住了鼻子,嫌弃的挥了挥手,悠然又看着尸王对着老朱道了句:“老朱快看你家少爷变成了尸王,不认识我们来。” “大小姐,小心点儿,这尸王要是收服了就是一大助力,难道你不想要。” 两人在瀑布下不远处的尸王,柯紫霖已经准备召唤骷髅了,但被老朱阻止了,抬头便看到了柯白的身影。 老朱抓着柯紫霖极为快速的穿过了芦苇丛,到了山脚下,望着上面的柯白,老朱喊了句:“公子?” 柯白冷笑一声,红衣瞬间被他给扔了下来。 老朱一看,瞅了眼柯紫霖道了句:“大小姐这?” “红衣回来。”柯紫霖并未理会老朱的疑惑,而是召回红衣,等红衣站在身边后的第一句就是:“赵吏呢?” “不见了。” 第125章 中毒风波 “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红衣的脸上,老朱摸默默的想着还是去柯白那边比较好些,这个女人也太喜怒无常了,红衣虽然不是人,但被这样欺辱……算了他还不是一样被柯家的小辈在欺负,算了算了。 老朱不理会柯紫霖和红衣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掐着手印,瞬间拽着柯紫霖和红衣出现在了山巅的山洞口。 柯白就坐在那洞口的位置望着外面。 老朱扭头一看,居然发现了两辆车在草原上疾驰,很明显其中一辆便是赵吏他们的。 而红衣不知道反映慢半拍还是怎么的,等到了柯白面前了,这才冷冷的对着柯紫霖道了句:“赵吏是你硬拽过来了,人丢了,不要埋怨别人。” 柯紫霖气的脸的扭曲了,再看红衣那张白的不似人的冷面孔,怎么看怎么觉得愤怒,怒吼一声:“那还不快去找。” 而柯白则是指着草原上的车子道了句:“看到了没,就在那里。” 柯白所指的位置就是赵吏他们的车,只不过此刻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儿,小黑点儿后面还跟着一辆车,似乎完全不适应在草原上行走。 柯紫霖看着那车,突然间发现不止是赵吏不见了,就连子姝也不见了,扭头带着一丝虚伪的笑容道了句:“大哥,我那未来的大嫂呢?” “嗯?她啊,不急,总会自己回来了。再不济……嘿嘿。不急不急。” 柯白的脸上透着一股阴冷的笑容,就连柯紫霖都吓了一跳,原本想要嘲笑的话语,也都收了回去,不甘心的问了句:“大哥,那怎么办?我都跟家里人说好了,九月一号结婚的,现在赵吏跑了,我跟谁结婚啊?” “怕啥,还有几天,总归是回来的。”柯白完全不担心子姝不会回来,就算这辈子不回来,下辈子也是他的,他可是在子姝的灵魂里刻上了属于他的专属印记,他就不相信子姝不会回来。 这个女人实在是领他着迷,最主要的一点儿是,抢来的女人才会有成就感,这也就是他从来不碰那些送上门的女人是一样的。不过虽然没有完全吃到嘴里,但也相差无几了。 药人药人,真不亏是药人,那味道可真香,让人心神荡漾。 柯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就连被钱叔和柴叔一大把符纸下去,燃烧掉了那么多精心培育的死灵他都没放在心上。 小黑点还在远处,终于拐了个弯,超出了他的视线之中,柯白这才转身对着老朱道了句:“老朱,那石室重新收拾一下,现在那模样有些孤单,最好弄个秋千,还有铺上地毯,最好在弄一个……嗯,你看着办就好,要舒适,你养的鲤鱼味道不错,可惜还不能完全解除我身上的东西。” “公子的意思是?”老朱恭恭敬敬的站在边上,问了句。 柯白则是咧着嘴,一双眼看不出在想什么,对着老朱道了句:“这里就交给你了。” 看那模样是柯白准备走了,而他则是必须留下来收拾烂摊子,老朱心里想要骂娘,但却无济于事,还是乖乖的领了命令,带着为数不多的死灵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一入石室,这才发现损失严重,箭矢已经放空,五彩的气泡也被弄了出来,莲花座也被损毁了,他的鱼也被吃掉了一条。 老朱眼神晦暗不明,不过还是让黑衣墨镜男们过来收拾。 而眼见就要道海零的地盘上了,钱叔却突然间发现,他有些心慌的厉害,扭头看了眼柴叔,发现也是如此,更别说赵毅那傻小子,已经是脸色在发白了。 钱叔多问,赶忙朝着海零的神邸跑去。 突然间天变了,艳阳高照不去不复返,暴雨倾泻而来,天空也是阴沉沉的,似乎就要塌下来了一般。 钱叔支出引路灯,牵着手印,瞬间出现在了海零的大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那院子的墙壁几日不见多有些破败了。 敲门敲了很久,一直黑绿的大蝴蝶出来开的门,可却不曾见她变成小包子姑娘,门开了,也不问什么,赶忙进去,蝴蝶关上门,这才道了句:“钱大人,仙子受伤了,很严重,这可怎么办?” 蝴蝶不能变成人,估计和也海零受伤有关系,还真是本想找个地方处理一下赵吏和子姝的事情,现如今可好,就连海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钱叔先去了客房,让柴叔扔下了赵吏,让赵毅看着额,老道士和阿牛,也被所在了屋子里,这里是神邸,老道士虽然已经很厉害了,但还是不能去的。阿牛就更别说了。 钱叔和柴叔跟着蝴蝶去了主屋,发现海零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半个脸和肩膀上都是紫色的伤横。 钱叔一看,叹了口气对着蝴蝶道了句:“去那些净化之水来。” “钱大人,拿不到的,因为拿不到仙子才会变成这样子。” “算了没有就没有,我这里还有一点点就是了,比先别哭,没多大事情的。” 钱叔安慰着蝴蝶,顺手一粒糖豆就塞进了海零的嘴里,现如今海零没有变成了海棠花,已就说明不是多么严重,虽然不严重可却是极为难缠,没有净化之水一切就是白扯,只能等死的份了。 昆仑泉水,自上次子姝和赵吏受伤,钱叔可是从泉婶哪里要了好多,不管是炼药还是什么的都是极好的,现如今是自己没用到,倒是先要给海零连点儿。 摇着头,掏出一只小葫芦,让老柴搭了把手,对着海零道了句:“海零,变回原形。” 海零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瞬间变成了一盆枯萎的海棠花,看的柴叔直摇头。 滴了几滴水,海棠花似乎有了活力,慢慢的恢复生机了,这时却看到海棠花摇曳的叶子道了句:“老钱,在来点儿,别那么小气。” 柴叔看老钱要收起了那葫芦,一把拽过来,直接倒了下去,看海零枝繁叶茂了,还开了小花朵这才递给钱叔。 海零又变回了人的模样,看着柴叔,一把拦腰抱着道了句:“柴火,好久不见啊。” “嗯,海棠花,好生的你怎么沾染上了这东西?” “说来话长,话说你们怎么又来了?”恢复了生机的海零,完全不给钱叔面子,张口就问道他怎么又跑来了。 钱叔也是脸皮足够的厚,掏出手里的棺材,皱着眉道了句:“丫头又被算计了,这次有点儿麻烦,处理不好,说不定……” “行了行了,你的后辈自己操心去,我要出去找他算账去了,你请自便,对了你那水给我留下一瓶子。”海零放开了柴叔,看着钱叔的口袋,钱叔摇了摇头:“剩下的我给我的后辈用,你啊,还是自己去取合适些,顺便让你那蝴蝶给你多准备点儿。” 钱叔摇着头拽着柴叔,走向了西厢房。 海零风风火火的走了,大蝴蝶已经变成了包子头的小姑娘,也跟着去了。 棺材里的子姝依旧是被长发包裹着,但长发却透着亮光,等棺材变大,柴叔倒吸了一口冷气。 扭头看着钱叔道了句:“老钱,柯家那白毛是下了狠心,居然在灵魂之中刻下了誓约。这与赵吏那……” “哎,冤孽啊!本想着让他们这一世安老,可……”钱叔深深的叹了口气,倒是赵毅趴在棺材边上,看着发蛹上闪烁的符文,问了句:“钱叔,这些符文是做什么的?” “去吧你哥叫醒来,这事情他必须都要接受,没办法了。” 钱叔发话了,赵毅点了点头,拍着赵吏的脸庞,见赵吏迷迷瞪瞪的醒来,喊了句:“哥,你过去看看。” 赵吏一听,立马想起来子姝不见了,绕过屏风却看到了棺材之中的发蛹,赵吏大吃一惊,想要伸手去扒拉,却见到发蛹上闪烁的符文,顿时拍打着棺材,呜呜的哭了起来。 赵毅不明所以,但赵吏去是知道的,这些符文他他熟悉了,很久很久之前,他为了子姝就做过一次,没想到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的事情发生,这种生死契约是没办法破除了的,而子姝也不知道现如今怎么样了。 大家担心子姝的时候,赵毅却突然间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就连柴叔略感不适应,倒是老道士和阿牛没什么事情。 赵吏被赵毅掉下来的身体给压倒了一看赵毅面色青紫,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样子,赶忙掏着口袋里的丹药。 却看到钱叔又拿出了葫芦,道了句:“居然是毒,没想到那彩色的泡泡是毒。” 柴叔在闭目打坐,不说话,钱叔则是给赵毅喂了一口昆仑水,之后,掏出了解毒丹。 但……也只是缓解了一下,让赵毅保持脑袋清醒而已。 赵毅抖着手脚,眼睛也是歪了,鼻子也歪了,对着钱叔来了句:“钱叔,你不是说过我会百毒不侵吗?怎么会中毒?” “老实点儿,你都中风了。”钱叔又给赵毅喂水了,看着棺材中的子姝忧心无比。 赵毅算是脑袋清醒了不少,眼睛鼻子也归位了,可脸上的那层青色依旧还在,就连钱叔也没办法了。 第126章 千人怨 赵毅的脸色发青的可怕,也还真以为自己中风了,一阵儿后怕的对着钱叔喊道:“钱叔,钱叔,我的嘴巴歪了么?眼睛也坏了?” 说着还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庞,在发现似乎有点儿异样后,便开始四出寻找镜子,在寻找镜子无果,看着大家的眼神有点儿无奈之后,赵毅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自拍。 “妈呀!”手机被扔在了地上,赵毅拽着钱叔的胳膊:“叔啊,我亲叔啊,我的脸、我那帅气的脸怎么就百年了面目青紫的,歪着嘴巴的丑男了。” “小子,别急别急,没多大事,叔不是给你已经吃了解毒丹了,过上一时半会儿的也就好了。”钱叔扭过头不去看赵毅那模样,实在是太过于美艳让人不敢看了。 而赵毅则是摸着自己的脸,突然间来了句:“钱叔,我的脸是木的,没有知觉……叔啊!我没吃不该吃的东西……” 柴叔这时候睁开了眼,看了一眼棺材中的子姝,再看看赵毅那痴傻的模样,摇了摇头。 再看赵毅跟猴子似乎上串下跳的,手里捧着手机不停的在研究这自己的脸,干脆一把拽着赵毅割破了他的右手中指,把人倒立在了房梁上,然后道了句:“看过神雕侠侣不?那上面杨过中毒就这这样逼出来的,你也试试看吧,我顺便接了个盆子,看看你那中毒的血有没有什么用。” 则一句话赵毅就倒着被挂在了房梁上了,身子还被柴叔给扶正了,不让他晃来晃去的,这才扭头看着钱叔问道:“老钱你打算怎么做?” “老柴,咋们似乎什么都做不了,这丫头……” “师父,我有办法换子姝生生世世的解脱……”赵吏趴在棺材口,冷着脸凝视着那发蛹。 “哎,再等等看,丫头的吃了那么多天才地宝,怎么着也会有点儿作用的,实在不行,就试试看吧。” 然后被包裹在发蛹里的子姝,对于他们一行人言行是听的清清楚楚,也明白自己身体里的那符印是什么东西。 就连金色的雾气对那符印是害怕的要死,符印逐渐终于了自己的灵魂之中,子瑜说,这是血契,只要子姝再世为人就必定会跟着她一路走下去,哪怕是死了在活,也是一样,只要她这个人的灵魂在运转,这个血契就会一直跟着她。 子瑜还说,她的身体内原本就存在这样的一个血契,只不过现如今被强行加进来的血契,怕是回合第一个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子姝问了,有没有办法接触,但子瑜却是沉默了,就在子姝以为子瑜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子瑜开口道了句:“你死了再来一遍,先遇见谁,就是谁的机缘,如果是两个一起遇见,那就你再死一次好了,反正也不是多个事情,死啊死的你也就习惯了。” 子姝满头的黑线,还不如不让子瑜开口呢,什么死啊死的,太不吉利了,再说了她现在是灵魂和身体被都禁锢在这一放漆黑的空间内了。也不知道肚子中的宝宝怎样了? 似乎是知道子姝的担心,子瑜冷哼了一声又道了句:“别想你肚子里的那块肉了,就你这样的体质,能不能生出来个正常的还真难说,就算是生出来,怕也就是鬼婴之类的,怨气极重,克父克母的哪种类型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子姝非常生气,别人怎么说自己都可以,就是不能说自己的孩子,不管这个孩子到底怎么样,那也是父母的心头肉。 子瑜又是一阵冷笑,很明显他没有闭嘴的打算,也不理会子姝的怒气,继续道了句:“如果你身上没有这第二重的血契,这个孩子,说不定就是个正常人没什么差别的,但现如今就不好说,说不定它也会一直保持这样模样,不会长发了,一直跟着你知道你轮回。” “你胡说什么?你给我闭嘴。”子姝真的生气了,她本来就心中恐婚不安,肉体和灵魂的分离这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去的,现如今子瑜有这样的危言耸听的,子姝本来就恐慌不安的情绪,彻底的别激发了。 子瑜也是彻底的不说话了,看着子姝的灵魂在哭泣,不言不语静悄悄的就当自己是个不存在的个体。 而哭泣的子姝并不知道,因为她的哭泣,整个发蛹都在留着泪水。 钱叔看着发蛹上渗出来的水,眉头紧皱,而柴叔看了一眼道了句:“那丫头在哭,赵吏说点儿让你媳妇高兴高兴。” 赵吏一听,赶忙趴在棺材口喊着子姝的名字,去而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些什么,眼泪哗哗的低落到了那发蛹上,子姝哭泣的灵魂被那滴眼泪给惊醒了,伸手想要接着,却发现水滴从手心穿了过去,不由的哀怨了起来,又听到赵吏在呼唤着她得名字。 发蛹动了,长发飞出,铺满了真个棺材,那个椭圆的球体被遮盖住了。 钱叔一看道了句:“不好。” 手里拿着桃木棍扔给了柴叔,两人快速的在棺材的四角定了下去,赵吏一看这架势哪能不明白,这是封印厉鬼的做法,赶忙拽着钱叔的袖子道了句:“师父……” “怨气出来了,封住怨气,一会儿丫头醒来了,你可要动作快些。”钱叔说完,还在那长发长撒了一把糯米,完全是把子姝当做了厉鬼。 而子姝却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觉的浑身热的难受的要死,叫唤这赵吏的名字,但发现自己的声音只是在这方漆黑的空间内回荡着,完全穿不出去。 子瑜在沉默了好久之后,终于开口道:“回到身体离去,快些出去。” 子姝一愣,想问自己要如何回去,却清晰的瞧见到了自己的身体,就闭目躺在下面,试着躺进去,可惜无果,不管怎么试验就是无法进去,子姝着急的很,问子瑜怎么办,却见子瑜又是一阵冷哼,扭过头一看,之间子瑜手里握着刀,冲着她砍了下来。 惯性使然的躲避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僵硬的不得了,身体上面就像是有无数的羽毛在瘙痒一样,伸手想要去抓,却发现动不了了。 睁开眼,一道红光冲出了黑气的空间,子姝看到了那是自己额头的符印发出来了,这道红光冲出去之后,子姝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一轻,猛然间坐了起来,伸手看到的却全都是头发,努力控制着让自己的头发收回去,却发现这些头发中有很多是不停自己指挥的。 又想起子瑜说能动了快些出去的话,红光已经消失,但之间被红光照耀过后,留下的洞还在,子姝赶忙双手扒开那些头发,也不嫌弃恶心什么的,使劲努力着让自己爬出去。 那个洞口在,光芒就是从那个洞口进来的,子姝扒不开,只能对着外面喊道:“有谁在,放我出去。” 子姝的话,钱叔等人并未听到,倒是看到了那红光从发蛹中蔓延开来,与糯米融合在了一起,让那跋扈的长发,全都被困在了棺材内。 拇指大小的洞口,在黑漆漆的长发中,很容易的就被他们这些人给忽略掉了。 子姝在努力可惜不见效果,试着换用武器,可惜空间太过狭小,完全不能施展开,只能短剑消磨着。 子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动要求出去。 子姝觉得让子瑜出去传话也是可行的,就这样子瑜出去了,留下了她一个人在那黑漆漆的发蛹之中。 子瑜的出现,让赵吏一惊,转而望着子瑜,子瑜也不墨迹,就是皱着眉看看着棺材上面的转态道了句:“被困在发蛹出不来了,之前红光出现的小孔在哪里,从哪里切开进去吧。” 红光出现的小孔?这谁还能找的到呢?赵吏却已经开始握着淡蓝色的刀,对着长发砍了下去。 蹭蹭蹭,几声过后,长发给切开了一个口子,可有以肉眼可见速度在融合了起来。 红色光芒与符印的光芒一同消失了,那个口子也顺利的愈合在了一起,然后满棺材的长发,像蛇一样,蠕动着糯米全都给挤出了棺材,就连那顶下去的桃木钉也被弄了出去。 瞬间那发蛹似乎有了心跳一般,噗通,噗通的跳动着。 而里面的子姝则是看着包裹着自己的发蛹,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一张张女人幽怨,嫉恨,扭曲的脸庞,还各个脸上画着精细的妆容,只不过嘴巴都是清一色的大红色。 子姝看着那么多的脸,突然间想起了倒淌河底下的那个清心莲的藕根里面的千人怨,难道她吃了清心莲,那千人怨也跟着过来了?不对啊,当时她看的分明,千人怨被新的清心莲给吸收,当成了养分的。那这些是怎么回事? 子姝就算是想躲开,也没地方可以多,还好身子底下的是头发,并不是人脸,要不然她绝对会休克的,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的低一点儿再低一点儿。 耳边充斥着女人们怨恨的咒骂声,子姝知道这一切与她无关,可面对这么多张扭曲的面孔也是够够的了。 第127章 如此营养 闭目装作看不到,可脑海里却始终倒映着那些女人的面孔,以及充斥着他们的诅咒声,且声声不歇。 手中的短剑,握着手都有些疼了。 子姝觉得自己好无助,当初看到那藕根把那么多人脸给吸收掉了还狠狠的松了口气,可如今,她似乎也是在一个出不去的空间内,要和这个东西融合在一起了,想想都觉得无限的恶心。 抖动着手,紧紧的握着剑,之间的小孔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个人脸似乎也是离的越来越近了,子瑜好像出去半天了也没什么动静,难道她要坐等别人来救她?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性格,再看那人脸真的是离自己又进了一份,干脆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动手的时候,却在众人的嘈杂声中她听到了一句话:“清心莲沉睡了,快点儿吃掉她,吃了她我们就能复活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那个人面说的,但子姝却像是被触动了一般,头也不抬就冲着上面的人面刺了过去,极为刺耳的声音,在子姝的耳边环绕,一下子人面们离的子姝远了一些,但似乎她们也只能是那么远了。 那张被子姝刺了的人面,却是留着清甜的汁液,落在了子姝的嘴巴上。味道也是极好的。 子姝心中怀疑这些千人怨脸,是不是就是那莲藕了?可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了? 子姝不解,甚至一度怀疑这就是那莲藕的内部中心了至于她为何再次,只能说可能跟她吃掉的清心莲有关,其实子姝还忘记了一件事情,她从倒淌河地下出来的时候,那荷叶可是融进了她的身体,现在这种情况之所以会出现,不仅仅是清心莲之故,还有她本身与荷叶融为一体的缘故了。 但如何出去,这就要考她自己。莲子、莲叶、清心莲都在她的血液里,现如今差的似乎也就是那藕根了。 努力的会想着当时种子在那水池子里生根发芽的情况,千面是它的养分,催促着它的生长,难道现如今她也要如此做,才能出去? 子姝不解,但依旧还是挥剑刺着那个人面,不管他们说什么,喊着什么,面容是多么的扭曲,都一一的被子姝的短剑给刺穿了,汁液也是越拉越多,但却并未漏出去,而是全部被她的身体给吸收掉了。 如此一看,子姝发现她都要是大把的力度了,那些个被刺穿的人面也仅仅是流淌着汁液,但依旧还在存在的。 这一刻的发现是子姝壮大的胆子,长剑和短剑合并在一个,螺旋纹的剑出现了,子姝扭动着上身,瞅准一个使劲的刺,直到那张脸给刺的面目全非,瞬间变成饿了洪水般的汁液被自己的肌肤给吸收掉了,子姝觉得身体的力量也似乎是回来了,下手就更加的卖力了。 人面太多,子姝觉得自己两手是完全不够用的,但就算是在给几只手,也无济于事。她的口袋里并未多于的武器可以用。 想了想干脆也不一个个个的来了,一把划过去,在划过来,反正那些个人脸也只会咒骂,不会攻击。 而钱叔他们看到的则是子姝迥然不同的样子。 棺材里清香四溢,但还伴随着一股恶臭,就像是池塘里面那淤泥的恶臭味儿,再有的就是那到蠕动的长发,各个立了起来,似乎一个满意就要开始攻击外面的人。 赵吏试着砍了一刀,结果是那长发蜂拥而至,要是不钱叔帮忙,赵吏差点儿就被卷进去了。 赵毅还在倒立这放血,脸色稍稍有点儿好转,看着子姝所在的棺材,也是心下焦急,但却又无可奈何。 柴叔来回转动,看到棺材里面的动静,只是对着钱叔道了句:“老钱,不用理会了,那丫头在脱变,成功了说不定那血契她自己就给解除了。” “知道是一回事,可担心又是另一回事。”钱叔摇着头,拽着赵吏不让他上前。 赵吏此刻是双目充满了红血丝不说,下巴上也是胡子拉碴的,头发更别提,就跟鸟窝似得,只有手里握着的淡蓝色的刀,在释放着它自己的光芒。 无可奈何,有没什么办法,只能坐下来等,却听到老道士睁开眼道了句:“老钱,你们刚才似乎激发了什么东西,阿牛说那丫头这半天似乎是收益了。” 赵吏一听,就想要跑过去拽着老道士在多问问,在听到赵毅喊了一嗓子道了句:“哥,你不是和我嫂子共享阿牛吗,你干嘛不自己联系下啊?” 赵毅的话倒是提醒了赵吏,寻找阿牛,却发现阿牛躲在老道士身后压根就不敢路面。 想问点儿什么,阿牛却只告诉他子姝很好,不用担心。 完全是没用的废话,但这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等待了。 死亡谷老朱在收拾着石壁之内的洞穴,完全严格按着柯白的要求在制作,半天过去,秋千已经起来了,可老朱心中的不愤却是越来越多了但转而他有消沉了下去,除非柯家的人都死完了,否则他也就这样了。 而没有找到赵吏的柯紫霖则是跑回了基地,使劲的跟她的三叔哭诉着,赵吏失踪的事情。 三叔也是被烦的不行了,便让柯紫霖去找了柯家的能人。 柯家能人则是摇着头告诉这位大小姐,赵吏魂魄中的所有种下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也就是说,要么赵吏死了,要么赵吏成功的摆脱了一切。 而柯白则是坐在阳台上,望着楼下的蔷薇花园,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饮这红酒。 折回卧室,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床,柯白的眼神有点儿暗了,放下酒杯,扑倒在床上,把自己都凹下了一个坑,细细的闻着枕头上的味道,子姝的味道还在,可人却不见了。 但柯白似乎也并不着急去寻找,而是抱着枕头说道:“子姝,我想你了,你可曾想我。这味道真好闻,血的味道也很甜,真的好像喝一口。” 柯白的念叨,使得生在棺材里的子姝心中一疼,下手的速度都慢了一些。 浓浓的汁液被子姝吸收,但依旧不能缓解她心口的疼痛感,想要加快速度,却渐渐的感觉胳膊无力了。 干脆扶着胸口,身陷汁液之中,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柯白给她身上画的那个鬼东西作怪? 这边的子姝在怀疑是柯白作祟,那边的柯白却立马展露除了笑容,抱着枕头轻声笑道:“子姝,我感觉你在想我了。呵呵,这种被人想念的感觉真好。” 柯白的门被人敲响了,来人是金边眼镜男,据说是柴叔的儿子,柯家的管家,可不知道为何出现在了柯家。管家告诉柯白,内地的一处古墓里发现了千年尸王,让他去取尸丹。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让他先放上一放。 柯白面无表情的盯着管家看了半响儿,冷漠的关上门,等在开门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枕头,管家发现那上面还残留着某人的黑色长发。 那边的柯白似乎就要启程了,这边的柴叔却在第一时间的知道了某个千年古墓内出现了尸丹。 柴叔皱眉告诉钱叔这个消息。却听到老道士道了句:“尸丹?他们要尸丹做什么?” “柯家的事情先放放,先看看这丫头是怎么回事?”钱叔暂时不想理会柯家的事情,就算是理会又能怎么样,赵吏因为子姝的缘故有些疯疯癫癫的,赵毅就更别提那张脸到现在还是青色的,泉叔和泉婶,应该已经开始炼化那些个黑丝线了,说起来,真要和柯家做对,他们还真的没人可用。 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柯家老一辈的是一个都没出现,就是几个小娃娃在和赵吏他们兜来兜去的,一开始如果是围着天才地宝来的,现如今则是儿女情长了。还真是也不知道赵吏和子姝两口子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好不容易,顺顺当当的结了婚,这才多久就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而这时,棺材却突然间快速的旋转了起来,钱叔、柴叔也是猛然间站了起来,就开始结着手印, 这口棺材是在那石壁之后的山洞里发现的,棺材是有来历,但那主人都已经灰飞烟灭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了。 能如此这般动静的想来也应该是子姝做了什么,才会引起如此的反映,棺材的周边起了一层光幕,棺材被困在了光幕之中。 而棺材内的子姝,则是经过了一阵儿软弱无力之后,静下来吸收掉了汁液,心口也是逐渐的不疼了,力道也是慢慢的回来了,正当子姝想着在刺穿一些,继续吸收的时候,不知道什么缘故,长发自主的衔接到了那些千面人脸上,瞬间,根根长发饱满光泽,而人脸瞬间干瘪了去,到了最后就变成了一层皱巴巴的皮,落在了最底下,然后化成了黑漆漆的泥土。散发着恶臭。 子姝长大了最后,虽然对这一幕很吃惊,但是也还是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再看离自己不高的地方有一层薄薄的膜,子姝握着剑就来了一下。 第128章 血契之力 咔擦。 咔擦、蛋壳碎裂的声音出现了,子姝赶忙朝着那个被刺穿的地方扒拉了过去。 却发现她似乎手劲过大了,那薄薄的壳已经在她手中变成了灰,然后那灰自觉的飘落到了最下层的壳上融为了一体。 子姝还在继续,扒拉出来,脑袋那么大的口子,又接着扒拉了几下,看起来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能出去了,这才探出了脑袋。 西厢房内散着着一股清香,但棺材还在飞速的旋转。 清香味的源头就在那棺材里面,赵吏是红着眼盯着那棺材,望着光幕,而这时一直不曾出声的子瑜开口道了句:“出来了。” 赵吏并未在意,倒是钱叔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子姝探出了脑袋,入眼的便是刺眼的光幕笼罩着她的四周,脚下的天敌是旋转的,长发也似乎又变长了一点儿,身上的披风不见了,裹着的却是粉白色的带着荷叶边的上衣,碧绿色的裙子,红配绿,这颜色让子姝多少有点儿不接受,但似乎也发现了问题的重心不再这里。 棺材停止了转动,子姝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敲打着那光膜,钱叔和柴叔对视了一眼,却听到赵吏就站在子姝的面前喊着:“子姝,子姝。” 但子姝却是毫无反应的在敲到这光幕。 钱叔撤去了光幕,赵吏一把就抱住了子姝,但子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顺手就推来了赵吏,心中却想起了柯白。 赵吏很是吃惊的望着子姝,子姝也是吃惊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不解的看着钱叔问道:“叔,我为什么不能碰吏哥哥了?心口好疼。” 钱叔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赵吏一眼,又看看子姝,道了句:“丫头,你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叔……没有什么不对劲。就是有时候心口疼,但我肯定我没心脏病。” “丫头换身衣服去,至于你和赵吏的问题,等我们回去了再看。”钱叔皱着眉头,拽着赵吏,不让他接近子姝。 赵吏在那一瞬间,心里是受伤的,他想起了那晚在柴叔的店里,是不是当时的子姝也是如此的伤心,也是如此的难过。想来那时候的子姝是比他还要难过吧,至少子姝没有忘记他,她的肚子里还有她和他的生命爱情的延续。 赵吏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不在去看子姝,倒是子姝准备听从钱叔的话去换衣服,却看到赵毅那般模样的给挂在梁柱上,手上海底这有点儿发黑的血。 看着赵毅那别扭的笑容,子姝想着自己尽快去换衣服算了,却在路过赵毅身边的身后,手不自觉的就握着了赵毅的手,然后金色的雾气变包裹着了赵毅。 大约十分钟,子姝睁开了眼睛,金色的雾气也回到了子姝的手心里,而赵毅则是被柴叔给放了下来。 歪掉的嘴巴和眼睛,算是已经恢复了过来,发青的脸倒是在没有了那层青色之后,只余下惨白了。 赵毅一瞬间被扶正的时候,睁着斗鸡眼就晕了过去,柴叔完全不理会晕过去的赵毅,而是飞快的端着一个盆子,躲在了一遍。 莫名的来了一出,子姝边去换了一身衣服,想要褪去身上的红绿配,却发现这东西完全是脱不掉的。唉声叹气了半天,却发现身上的衣服不见了,子姝也不管那么多,总之是换了一身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总算是觉得顺心多了。 她之前的衣服被柯白抓回去之后,就被黑长直给处理掉了,现在摸着身上的衣服,突然间觉得顺眼了很多。 不过一想到自己不能碰赵吏,子姝的眼睛有暗了暗。 子姝出来的时候,棺材还是摆放在客厅的中央位置,任由钱叔怎么收都收不回去。 子姝觉得奇怪,害怕在棺材口看了一眼,发现那层壳已经完全和棺材地融为了一体,瞅了一眼,便不再去理会,而是去寻了赵吏。 子姝觉得自己已经有好久好久不曾看到赵吏了。 之前那一眼,似乎并未计算在内了,看着赵吏颓废的背影,子姝想要抱一抱,刚才那一下绝对是伤到了赵吏了。 子姝什么都没说,就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赵吏,伸手就从后腰环住了赵吏,却发现一瞬间心口又开始疼了起来,就连额头的符印也是一闪一闪的。 死死的咬着牙,不出声,赵吏握着子姝的手,完全没有发现子姝的动静,他只感觉到身后的人脑袋靠在了他的背后上,紧紧的还住了自己,但不知道是不是赵吏感觉错了,子姝的胳膊是越勒越紧了。 赵吏觉得不太对劲,这都过去半天了为何子姝一句话都不说,赶忙转过身体,却发现,子姝脸色有些发紫,紧紧的要着牙,就是不肯松开自己。 赵吏惊慌失措的让子姝松手,可子姝这半天似乎已经疼到了极致了,嘴唇都被咬破了。 钱叔一看这摸样,叹了口气,柴叔则是揉了揉眉心道了句:“赵吏,精血,眉心。” 赵吏二话说,咬破了手指,精血落日眉心,子姝那暗淡的符印瞬间闪烁着光亮,而子姝也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至少不再是疼的要休克了。 但钱叔则是不满的看着柴叔, 柴叔也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了句:“你别这样看我,柯家那白毛小子,狠着呢,这样已经算数不错的了。” 赵吏完全沉浸在子姝的哭泣中,自动的屏蔽了周围的一切。 额这时一直当着背景的子瑜也是开口道了句:“何止是狠呢,简直是霸道到了极致,他的血契不单单的你们想的那样,生生世世也就罢了,甚至还要控制子姝的心。不过两种血契一起,也许说不定……嗯,对着女人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换个来人爱也是不错的,不用每一世都那么短命的爱这一人。” 周围的人都沉默了,只有恢复过来的赵毅晕晕乎乎的爬了起来,听到子瑜如此说话,变不解的问道:“没办法解开吗?” “无人能解,只能如此,且这东西,很玄乎除非一方灰飞烟灭,灵魂一丝不留,又或者是……嗯?老钱,你说柯家那白毛会不会是想着那个什么呢?”子瑜摸着下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 而钱叔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用眼神询问着柴叔,柴叔则是摇了摇头道的道了句:“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只说他们去了内地的千年古墓去寻找尸丹了。” 一说尸丹,柴叔的眼睛还往子瑜身上瞄了瞄,子瑜不屑的瞅了柴叔一眼道了句:“别拿你那肮脏的眼神,来亵渎本王,本王才不屑与服用那种东西呢。” “老柴,他不是,发现他是在血池,纯属偶然。”钱叔解释了一句。 可赵毅是停了半天,完全是听不出这些个子姝还有赵吏有什么关系,拽了拽钱叔的袖子,赵毅盘坐在了地上,望着赵吏和子姝,又朝着钱叔和柴叔问道:“叔?两位叔?我哥和我嫂子会怎么样?” “如果柯家那白毛打算放他们一马的话,他们这一世,应该能白头到老,不过你觉得可能吗?”回答赵毅是子瑜,说话永远是那么的现实。 柯白要是能放过子姝和他哥,也就不会在子姝的身上下什么血契了,这完全是是不可能吗。 然而赵毅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问了句:“那让他俩去国外生活怎么样?” “子姝走到哪里柯白都能知道,就像是你哥永远都知道你嫂子的转世会在是一样的。”子瑜擦拭着自己的剑,看都不看赵毅一眼,就否定的赵毅的猜想。 赵毅不信邪,又问了句:“难道那白毛还给我嫂子安装了GPS高端定位不成?”后一句被赵毅自动无视了。 子瑜是不清楚什么叫GPS,但柴叔钱叔却是知道的,两人都是无奈的摇了摇。 赵毅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而那头的赵吏看着面色恢复了的子姝,静静的抱着子姝,深深的呼吸着属于子姝的味道。 子姝也是靠在赵吏的胸前使劲的哭,这才几天啊,他俩差点儿就是生死离别不说,还差点儿都成了别人的新娘和新郎。 赵吏好端端的失忆了,莫名其妙的对柯紫霖充满着好感,柯白那神经,不知道为何,非要喜欢她,还喜欢的囚禁她,好容易跑了出来,却差一点儿就失身了,子姝想想都觉得恐怖和心酸。 现如今的她虽说没失身,但也差不多,柯白是完全不放过她的每一丝的肌肤,现如今更是连灵魂里都刻着柯白的烙印,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自己好脏了。 子姝伤心透了,抱着赵吏在使劲的哭泣,不管赵吏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去,她现在是完全陷入了一种自责的模式里出不来了。 而赵吏则是心疼的抱着子姝,摸着她还未变回去的,仍旧拖地的长发,都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当初他冲进石洞的那一幕,子姝是裹着披风的,子瑜在和死灵交战,想想赵吏都觉得自己为什么就跟着柯紫霖走了,完全是没事找事,还把子姝也给拽了进去,差点儿就被柯白给污了。 想想,现如今子姝哭的如此伤心,完全都是他的错。 第129章 妻之心结(上) 赵吏在愧疚,子姝则是真心哭的累了,打着嗝,红着鼻头。 赵吏也是红着眼,倒是钱叔看这边的两人似乎没啥事了,变唤了一声。 两人手牵着手,都红着眼过去了,赵吏还顺手帮着子姝把长发给挽了起来。一枚不起眼的荷叶钗就在子姝的发间,长发也挽成了及腰的马尾。 子姝带着笑容,望着赵吏。 钱叔则是看着子姝,问了句:“丫头,可是有什么不适?” 赵吏撇过头,眼中带着苦涩。 “叔,没什么大碍,就是感觉印台有点儿痒。”子姝摸着眉心,心不在焉的道了句。 而钱叔则是看着两人,叹了口气。 “等完全融合就好了。你要没事,咱们就回去一趟。出来这么长时间,都回去好好整顿下吧。”钱叔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疲惫。 可子姝和赵吏却完全沉浸在回家的喜悦之中。 说走就走,子姝一行人离开的时候,海零仙子还未回来,钱叔变留下一张便条和一瓶矿泉水,子姝想那应该是昆仑泉水。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背包开始行走。 再度坐上车,赵毅极为高兴的喊着要请柴叔去吃旧院牛肉,他可是惦记了好久,现如今大家暂时没啥时候,也是时候犒劳了一下了。最主要的,他家哥和嫂子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就算是为了这个也得去吃一下。 赵毅找着各种去吃的理由。钱叔则是一直在闭目养神,柴叔则是偶尔符合这说几句,倒是子姝坐在副驾上很是兴奋的配合着赵毅。 赵吏早已经睡了过去,太累了,又是驱除,又是抢夺子姝什么的,从跟着柯紫霖回去道如今他可真的是没有睡好过。本来想和子姝一起,但柴叔说他们两人要聊聊,子姝就去了副驾上了。 车座的三人很是安静,倒是赵毅和子姝叽叽喳喳的,很快步入了昆仑桥,倒着这里的时候,赵毅还颇为感慨的他居然爬过这坐桥下的悬崖峭壁,说出来都怕人不相信。 这条路远的很,比钱叔带着走的山道要远的多。 老道士本来要跟着一起走的,但思索了许久自后,他又带着阿牛去了死亡谷,哪里的阴气太充足了他舍不得离开。 路过纳赤台的昆仑泉,赵毅也是乐乐呵呵的笑着自己被绑架的经历,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说起那消失不见的战友,赵毅则是唏嘘着说他们之间因为从最开始的战友发展成为合作伙伴,又因为钱财的事情而闹得不愉快,最后没想到因为他,他会把命都舍了进去。 说道这个战友,赵毅没多大的情绪,子姝静悄悄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比较那个人什么都没有留下。 赵毅又说他们的汽修店还是那个战友在负责,这次赵毅倒也不计较那些钱财的问题了,他想多要给给他多分点儿。 这让子姝迷糊,那个人不是不存在了吗?但子姝并未细问,细究下去,指挥让她感到难堪罢了,这个人不管如何都是因为她和赵吏的缘故是给牵连来的一个路人甲罢了。 很快赵毅就不在说他的那个战友了,又提起了去那家旧院比较好,子姝说随便,赵毅去而分析说还是去老店好,总之说来说去,完全是他在给子姝找理由,总之就是想去老店罢了。 很宽进入了格尔木市区,临近了开学,许多孩子们在公园疯狂的玩耍,尤其是临近傍晚了紫外线和阳光不是那么强。里边的沙柳有些发黄了,似乎已经到了要落叶了一般。 旧院牛肉老店这时刻人还不多,位置倒是有,等做好了,赵毅这才想起,他没叫泉叔泉婶,还问钱叔要不要去接? 钱叔摆着手,心情有些低落,又或者说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消沉,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看着子姝和赵吏莫名开始担心他们两个是不是又有什么问题了。 赵毅也觉得奇怪,扭头问了句:“柴叔,我钱叔怎么了?” “没啥事,估计是想喝酒了,你们坐着我去买点酒水来。”柴叔走了,连个谦让的机会都没给赵毅。 赵毅不解的朝着钱叔看去,只一眼,赵毅就用胳膊肘撞了撞坐在身边的赵吏。 钱叔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双目紧闭。 子姝皱着的看着钱叔,体内的金色雾气在叫嚣这“要吃要吃”,不太放心的问了句:“叔,你哪里不舒服?” 钱叔睁开了眼,看着子姝三人道了句:“没啥事,年纪大了就是有点儿精力赶不上你们年轻人罢了。” 这话赵吏一点儿都不相信,子姝也不相信,赵毅亦是如此,前段时间,从夏都路遇倒淌河,再到茶卡盐湖再到格尔木的时候,钱叔可是好几个晚上不睡觉,都精神抖擞的很,可一点儿也不像是个老人家。 现如今说这话,他们都觉得奇怪,尤其是子姝在靠近钱叔的时候,体内的金色雾气叫嚣的厉害。 子姝干脆什么都不说,一把握着钱叔的手,冰冰凉,不似一般老人家的干枯的是有骨头和皮,但也那手比她的还要凉上几分这就有些问题了。 金色的雾气已经朝着钱叔的身体游走而去,钱叔皱眉,然后变看了眼子姝道了句:“丫头别担心,没多大事情。” “叔,你咋不说呢。和赵毅的一般模样。你打算撑到啥时候去啊。”子姝软软的责怪着钱叔,他的体内留着毒素,比赵毅的少的多,但却已经凝聚成了一图实体,被钱叔困在了身体里了。 子姝体内的雾气叫嚣也是由此的缘故。 金色的雾气餍足之后,回到了子姝的手心,跳跃了一番,有潜了回去。 而钱叔则是里面精气神好了很多,柴叔也在这时拎着一瓶子天佑德的青稞酒回来了。看钱叔似乎恢复了一点儿,也是乐呵呵的什么都没说。 服务员端着锅上来了,赵毅非常欢快的开始舞动的筷子。 也许是他们呆的时间太长了,人也是来的很多,后面来的好多人都在排着队等待座位,而很不辛服务员来请他们结账离开了。 这个晚上,大家都在犹豫着要去哪里的时候,柴叔却说他要回去。 赵毅一听,哪里会同意,大晚上的人又累又乏开车很容易出事,钱叔倒是望着夜色道了句:“老柴,今夜就在这里吧。离老泉他们近些,我也放心。” “那倒也是,看着天色不如去老泉哪里?” “别,他们估计也是关键时刻,不能让人打扰的。” “那算了,你说去哪就哪里吧。” 三个年轻人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钱叔因为精气神都舒爽了,便开着车去了市中心,寻找好一些的酒店,找来找去的还是住到了广场边上的酒店。 一行五人,一个单间,一个三人间。赵毅为此特别憋屈的对着钱叔抱怨说,明明都是他出钱,还不让他睡单间。 抱怨归抱怨,但总是人在一起安全一些。 至于泉叔哪里,钱叔和柴叔去没去的子姝不知道,她是到了房间后,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卫生条件什么的倒是可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屋子里。 这才拿着欢喜的衣服,跑进了浴室。 身上残留着柯白的味道,让子姝有些不爽快,但其实那股味道早就被莲藕的汁液给覆盖了,但子姝总觉得柯白留下来的味道过于重了,甚至她都觉得柯白的手就不曾离开过她的身体,怎么洗怎么都觉得洗不干净。 到了后面干脆就蹲在淋浴下面哭了起来。 赵吏举得子姝进去的时间有点长了,便敲了敲门,子姝赶忙擦掉眼泪关掉了淋浴,换上了睡衣出来了。 这半天她的内心想着可不能让赵吏知道她在想写什么。 而赵吏看到子姝湿漉漉的长发,怕她感冒,便开始为子姝服务,其实更多的是赵吏一直让自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他始终觉得子姝不该遭受这些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深呼吸让自己平复心情,但子姝却握着赵吏的手道了句:“吏哥哥,我没事,你别担心。” “老婆,对、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惹的事情,你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我只是只是想让你……”赵吏说道最后,都已经在带着哭腔了。 敢对放下手中吹风机,道了句:“老婆,我去洗澡了。” 赵吏连换的衣服都没拿,就那样极为快速的冲进了浴室,子姝也是叹了口气,看来这件事情,不止是她心中有了阴影,赵吏也是如此,说不定两人之间还会有隔阂什么的……子姝不敢去想,她是真怕赵吏对她有了隔阂。 可看赵吏这般模样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柯白那边已经乘坐者夏都道内地的某班飞机走了,随身还跟着管家和柯紫霖。只不过柯紫霖的脸色极为的难看罢了。 飞机上的柯白,坐在商务舱抱着个枕头在睡觉,被柯紫霖鄙视的不要不要的,但柯白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反驳过。 管家倒是事不关己的在闭目养神。 而柯白则是终于突然间睁开了眼睛,随后嘴角有扯出一个极为冷淡的笑容再度闭上了眼睛。 第130章 妻之心结(下) 柯白冷笑之后再度闭眼,并未引起柯紫霖的关注,柯紫霖极为不耐烦的翻看着时尚杂志,似乎看什么都不顺心,尤其是空姐在她身边走来走去的时候,柯紫霖总会发怒的瞪着人家空姐,非要让人家保持安静。 柯白不理会柯紫霖,只是歪着身子脑袋靠在枕头上睡觉,其实他一直都在闻着子姝的味道,之前那突然间的睁眼,也是因为赵吏居然为了能靠近子姝,承认他的契的缘故。 柯白的白眉白发都因为帽子的缘故,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倒是柯紫霖那总是吆喝空乘的行为,让乘坐的乘客有些不满意。 对于柯家兄妹的举动,管家就像是不认识他们一般,完全闭目养神,装作一概不知罢了。 倒是赵吏冲进了浴室,飞快的冲了个凉,但有后知后觉的发现不能如此,又开始洗了又洗,甚至还发现自己的模样太难过了,这个样子会让子姝担忧,所以又开始了打理自己的行程。 子姝抱着衣服敲了半天,赵吏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对外面的一切都选择了无视,直到打理好自己后,这才发现身上裹着浴巾有点儿不太合适,在听外面的子姝已经有些担忧的想要撞门的时候,赵吏打开了们,不好意思的闹着头对着子姝憨憨的笑了笑道:“老婆,不好意思的,洗的太过于认真没听到。” 看着子姝松了口,随后又附送了一个白眼给他后,这才换上了衣服,走了出来。 安静的室内,子姝在检查背包中的东西。 零零散散子姝在整理,看到赵吏出来,柔柔的一笑。赵吏从后腰背着子姝,蹭着子姝的脸颊道了句:“老婆,累不累,我守着你睡觉。” 子姝心中一紧,面上却不露一份,手中的背包放在了桌子上。 心中却在想着,是不是赵吏已经开始有点儿嫌弃她了,不都说小别胜新婚,难道不应该是最为热情高涨的时候吗?为什么赵吏要说守着她? 子姝的心中充满了怀疑,但却什么都没说,听从赵吏的话,安安静静的睡了。 观点一切电源,赵吏上来,搂着子姝的腰,蹭着子姝的脸,轻轻的咬了咬子姝的耳朵,却发现子姝的耳朵上那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似乎又有点儿血的味道了。 赵吏把脑袋埋在子姝的脖子里,却也是发现了一股血腥味,板过子姝的身体,看到子姝紧闭这双目,却是满脸的泪痕。 赵吏一把抱着子姝,带着呜咽声道了句:“老婆,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伤,还让你伤心,老婆,我错了。” 赵吏抱着子姝在默默的泪流,顺手摸着子姝脖子上的药痕,赵吏问道:“老婆,疼不疼?” 子姝并未说话,她一直在哭,不想让赵吏知道,可赵毅发现了不说,还发现了脖子和耳朵上被柯白咬伤的伤口。 赵吏的泪滴到了子姝的脖子里,自己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不曾动。 赵吏却轻轻的推开子姝道了句:“老婆,你等下,我去拿药。” 赵吏走了,几乎是极为狼狈的在子姝那失落,焦灼和不安的眼神中,赵吏夺门而去。 咚咚咚,赵吏敲响了钱叔等人的屋门。 赵毅已经呼呼大睡了,只有柴叔和钱叔两人还在下着棋,开门的是柴叔,不过看到赵吏那般模样后,钱叔问了句:“怎么了?” “师父,药!子姝受伤了。”赵吏有点儿错乱,但一想起子姝伤口的位置,他就心疼的不得了,还好他知道柯白是不能强迫子姝与他结合的,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子姝说。 拿着药,赵吏有些犹豫,却听到柴叔道了句:“赵吏,柯白不能行房的,子姝是清白的。” 一句话,赵吏手中的药掉在了地上,咕嘟咕嘟滚了几圈跑到了柜子脚下。 赵吏捡了起来,咬着唇道了句:“谢谢柴叔。” “嘭”的一声,关上门,赵吏终于明白了子姝在担忧什么,怪不得她始终是背对着自己,不肯看自己的脸,他以为是他的缘故,没想到自己却在担心的是这些事情。 其实赵吏想说的是,哪怕柯白真的就强行沾污了子姝,他也会对子姝不离不弃的,更可况他们的孩子都已经有了。 突然间因为柴叔的提醒,想明白的问题所在,赵吏急忙回到了屋里。 子姝静悄悄的躲在被子里,赵吏关上了门,开了灯,唤了一声“老婆”,见子姝并未有所反应,赵吏走上前,拽了拽被子,且被子姝拽着死死的不肯松手。 赵吏想着子姝身上的伤口,那可不是同一个地方,即便是相同的位置,压印也是有许多错开的。 赵吏心疼的连被子带人的抱着子姝,想了想道了句:“老婆。我知道我是个混账,害得你被人掳了去,我还跟着别人女人走了,你怎么怨恨我都行,但你别拿你自己出气,这样不好。你出来好不好,我跟师傅要了药,擦一下柯家白毛留下的痕迹就会消失不见了,真的,老婆。你出来好不好?不管柯家白毛对你做了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有朝一日咱们打上门,抓了柯家那白毛随便你怎么摆弄,你说好不好?老婆,子姝,出来吧,被子里空气不好。” 赵吏说的时候,眼泪就顺着脸颊在往下流,可子姝却是在被子里面哭的一塌糊涂,她听到了什么?她听到了赵吏说,不管柯白对她做了什么,都不不让她往心里去。 赵吏不在乎他自己的感受,却在考虑她的感觉,这让子姝心中的那点儿隔阂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在被子里哭的不能自以,赵吏试着拽了拽被子,终于让子姝露出了脑袋,毛绒绒的脑袋,因为被子的缘故,有些炸毛,但赵吏却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大手摸着子姝的脑袋,听着子姝极为细小的呜咽声,赵吏又开口道了句:“子姝,别在意那柯家的白毛,你是我女人,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赵吏的女人,前世今生,你都是我赵吏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你的身心,永远永远也是都我的,包扣你的灵魂。” 子姝在哭泣,听到赵吏的话语,半呜咽的道了句:“吏哥哥,我被柯白看光光了,他还、他还……呜呜呜……”后面的话子姝没说,一方面是羞于启口,一方面是她也像只,她要真的被柯白给沾污了赵吏到底会怎么做。 但赵吏却是抱着她,擦干了他的眼泪,温柔的笑了笑道了句:“老婆,你被狗咬了一口,是不能再去咬回来了。更可况柯白的情况我只了解的,他要保持童子身。” 这句话一出,子姝猛然间坐直了身子,也不哭泣了,就那样盯着赵吏道了句:“那药万一我真的被他强了,你会不会嫌弃我?抛弃我?” 子姝前所未有的认真,赵吏开双指指天道了句:“子姝,我对天发誓,不管子姝你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永生永世的爱着你,呵护你,哪怕你嫌弃我,我也一直会爱着你,站在你的身边,如果我对子姝心有不忠,情不真意不切,让我赵吏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子姝就那样直愣愣的看着赵吏发完毒誓,也不见阻拦一下,直到赵吏说完了,子姝还是傻愣愣的望着窗户外面。 赵吏回头一看,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不过是外面下起了雨,雨滴落在了玻璃上罢了。 扶着子姝的双肩,避开脖子处的伤口,摇了摇子姝,子姝这才从痴傻中恢复了过来,紧忙钻进了赵吏的怀里,紧紧的抱着赵吏道了句:“吏哥哥,我还害怕,你不要我了,呜呜呜,刚才外面打雷了,我就怕那雷劈中了你。” 赵吏哀怨的一笑,他的妻子是有多么的不信任他,才会如此担心那雷劈中他,不过看子姝那模样,真的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这样对肚子中的宝宝不好,虽然这家伙才几日的光景,哪怕去了医院做了B超都不一定能检查的出来。 但赵吏还是在担忧子姝的情绪问题,亲亲子姝的额头,不是他不想小别胜新婚,是实在是担心子姝的身体,不过看子姝那样子,完全不在控制之内。 赵吏叹了口气,摸了摸子姝的肚子,完全感觉不好的小生命就在那里面已经开始孕育了,赵吏轻声一笑,对着子姝道了句:“老婆,我们有宝宝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这画风转变的有点儿太快,让子姝有些接受无能,低头看看肚子,有抬头看看赵吏,子姝眯着眼睛笑道:“吏哥哥喜欢什么?” “女孩,像你一样的女孩,你说好不好?乖别动,伤口在渗血,我帮你擦点药。”赵吏吸引开了子姝的注意力,赶忙上手给子姝擦药。 清凉的感觉在伤口蔓延开来,结痂的地方一阵痒,而后痂脱落了,露出了光洁的肌肤。从耳朵,到脖子,都是那股清凉的味道。 第131章 有家不能回 清凉的感觉,让子姝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加上赵吏的毒誓,子姝是满心的开怀,但还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哪怕是赵吏真的如此说了,但子姝终归是女人,有自己的想法。 至于赵吏说的那句话倒是她很认同,被狗咬了一口,倒是不能回去咬狗一口给还回去。 甜蜜的泡泡在屋里升起,赵吏抱着子姝看着她的伤口消失不见了,亲吻了一口光滑细腻又有些圆融的肩膀。 “老婆,早点睡觉,肚子的宝宝可是正在成长,最是需要营养的休息的时候。” 子姝点了点头,既然身上的伤口都消失不见了,那就穿好衣服,扣好扣子,安然的度过一晚也是不错的。 赵吏环着子姝,绣着长发上的清香,旧旧的都不肯入眠。 而子姝同样如是如此,失而复得,再怎么说也该是相互依偎相互慰藉的时候,怎么可能睡的着。 转过身子,枕着赵吏的胳膊,子姝窝在怀里,双手也抱着赵吏问道:“吏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也忘记了你,你会怎么做?” 赵吏不曾想过这个问题,这次他忘记子姝,完全是柯紫霖搞的鬼,但也和他的不谨慎有很大的关系。 摸着子姝的长发,绣着脑袋顶上的清香,赵吏轻轻的开口道:“我会等,等你一直响起我为止。” “吏哥哥,如果一直想不起来呢?这次要不是那个管家提醒我,我都不知道该让你如何想起我这个人。你不知道当时看到你那嫌恶的眼神,我好伤心好伤心。你居然还叫我妖魔……”说道后面,子姝的声音都有些弱了下去。 可赵吏却是听出了痛,明明爱人就在眼前,却把她当做了妖魔鬼怪,这种痛是说不出口的,哪怕当时的他是因为柯紫霖的缘故,蛊惑了心智,但也不能如此伤人。 赵吏叹了口气,正压开口,却又听到子姝柔柔的说道:“吏哥哥,看着你跟柯紫霖亲亲我我的时候,我明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可我还是好心痛,觉得在那一瞬间你是背叛了我的,尤其是看到你在温柔对着那个浓妆艳抹的看不出真面目的女人笑,我就想去抓花那个女人的脸,明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愿意的……吏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变得不像我自己了,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赵吏搂着子姝的胳膊紧了紧,叹了口气。 “子姝,以后不会了,我会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胳膊上,哪怕是我被别人洗脑了,我也记得赵吏爱子姝,子姝是赵吏的妻子。” 赵吏说的轻柔,但这句话里透着一股坚定,让子姝觉得赵吏不是在说玩笑话。 说话的两人,依偎着,这些日子有些精疲力尽,哪怕是在车上睡过了的赵吏也是如此,最主要的是让他觉得他的精气神透支的太过于厉害了。 而子姝也是如此,昏迷沉睡什么的,并没有完全解决这个问题,本来还想着继续说说话,但却在赵吏带着节凑的拍打下,半张着口要说话的她居然就那样睡过去了。而赵吏也是在拍打着子姝的后背时,不自觉的睡着了。 相拥而眠,也许是子姝身上的味道带着助眠的功效,也许是子姝在身边的缘故,赵吏睡的很踏实。 子姝呢也是被赵吏的味道包围着,踏踏实实的不曾梦见那诡异的婚礼,也不曾梦到那奇怪的棺材,整个夜晚都是好眠。 而另一头的屋内,除了赵吏睡的跟死猪似得,钱叔和柴叔却一直在下棋,思考着柯家为何要那尸丹的事情,思来想去的都没先出个所以然,两人还是决定去泉叔泉婶那边溜上一圈看看。屋内完全被钱叔做了手脚,赵毅会睡得比之前要是死沉一些,当然安全也是有保障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了屋内,钱叔和柴叔已经做完了早期的一系列工作,这才拍打着赵毅的脸庞,唤醒了他。 看着赵毅迷迷瞪瞪的模样,钱叔突然间来了句:“哎呀,起晚了的人没有旧院牛肉吃了。” 瞬间赵毅下地踩着拖鞋冲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洗涮涮的。 另一头的屋内,却完全不是这幅场景,赵吏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看着睡的迷迷糊糊,连红扑扑的子姝,忍不住的亲了又亲,最后就发展成了完全不受控制的清晨的能力转换运动。 期初赵吏还估计这子姝的肚子,可看子姝迷迷瞪瞪的模样霎时可爱,怎么都忍不住了,便想起来,子姝肚子里的娃儿,这才几日的光景,严格的来说此时此刻还是一粒正在发育的胚胎,完全不影响他做清晨的起床运动。于是乎,就在子姝完全睡的熟的时候,她已经悄悄的别某只柔柔的给吃了一遍又一遍。 等子姝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发生某些奇妙的变化,有似乎多了点什么的时候,便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入眼的就是赵吏那放大了数倍的脸庞和他努力压制住的嘶哑声。 大汗淋漓,很是畅快,赵吏心满意足,子姝也是满满的欢喜,这说明赵吏真是不介意了,他是在为她清洗所有的痕迹,虽然做的有些晚,不过她喜欢。 本想着再来一次的赵吏,却在看到子姝那自我满足的笑容后,忍不住的牵住了子姝的小手,在她的手心画着圈圈。 立马子姝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翻着白眼,快速的走进了卫生间,淋浴什么的不合适在运动过后就进行,但适当的清洗了一番,梳妆整齐后这才出来换人。 赵吏就算是在不甘心,在看到子姝扯开了窗帘,清晨的阳光洒了进来后,完全放弃了这次狩猎行动。 两人整理好,正打算出门的时候,钱叔来敲门了。 看着红光满面的赵吏,钱叔乐呵呵的笑着没说啥,只告诉他们要出发了。 大清早的赵毅还以为钱叔真要带他去吃牛肉,结果是广场附近的豆浆油条小笼包后,赵毅抽搐着嘴角喊了句:“钱叔,这差距也太大了点吧?这跟牛肉连个边都不沾。” “小子,叔我满足你的小心愿,带你去吃肉牛。”钱叔狡黠的一笑,转而带着几人进入了一家清真饭馆,大清早的人还真不少,点餐的结果是包子粉汤,看着赵毅那再度抽搐的嘴角,柴叔也是打趣的道了句:“行了,牛肉粉汤,牛肉包子都是牛肉的,吃吧。” 赵毅看着大家似乎完全接受了,摇着头,正要诉说自己的委屈,却听到赵吏来了句:“老三,大清早的你不会是想着去旧院牛肉吧?你的胃口可真重,大清早的人家都不一定开门呢。” 赵毅化悲愤为食欲,大口包子大口汤,转眼间几只大包子就没有了。 再度上路,赵吏强烈要求他要开车,还让子姝坐在副驾上,中途加了油,等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已经到了丹噶尔古镇,本以为柴叔会回去,却听到柴叔说他要去夏都的火车站。赵吏没多问,钱叔也是让赵吏送人。 下午五点,柴叔已经到了夏都新建的火车站,完全不让众人相送,便独自一人在自动售卖机上买了一张即时开动的票,就那样走了,什么都没有带。 而钱叔则是送走了柴叔后,问了问赵吏想去哪里。 赵吏想了想,又看了看子姝,终究觉得还是回家一趟比较好,不管怎么样,哪里都是他和子姝的家,工作没了可以在找,但家没有了……两人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选了个赵吏家附近不错的川菜馆,解决了晚饭,赵吏也看到了那个物业经理算是把他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家里已经都收拾好了,破损的窗户,坏掉的家具都是换上了新的,一切很满意。 但说什么钱叔都不肯留下,非要回老家去。 赵吏无法,只得跟着子姝去了楼下的超市采购了一大堆的东西,也想着一起回去算了。 但刚下楼,就觉得周围不对劲,钱叔更是一把拽着子姝,快速的上了车,赵家兄弟也是开车快速的离开了小区。 路上静悄悄的,都快要到了小峡清风的位置,赵吏这才开口道:“师父,那些傀儡……” “估计是一直守着在哪里的,今日并未发现你和丫头的行踪,要不然他们绝对会跟过来的,小区你来是不能再去了。” 钱叔的一句话,就表明那个“家”一时半会儿的完全不能做了,赵吏有些埋怨自己。而子姝也是担忧不已。有家不能回,总住在娘家也不是回事,至于婆家,子姝觉得赵吏的那个妈,绝壁不会让她安身的。 突然间在离开了国道,要迈入乡村公路的时候,钱叔突然间道了句:“赵吏,你和丫头干脆去兰州吧。等我们联系你。这段时间不要到处走动。” 赵吏皱着眉头,子姝也是抿着唇,赵毅则是干巴巴的对着钱叔道了句:“钱叔,那个再过一会儿就到家了,你看……” “赵毅,走去平安镇,送他们去平安驿上火车。”钱叔是说一不二,既然老家是不能回去,那就去哪里都差不多,不过兰州那地方的屋子里可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让子姝觉得有点儿不安心。 第132章 游山玩水 子姝紧紧的握着赵吏的手,她的手心都是汗水,她一点儿也不想去兰州,她想回家,可明显的家里是不能带,回来家又怕被柯白留下的尾巴给跟上,只能选择了远行。 但到了平安驿之后,子姝和赵吏却并不像去兰州了,看着钱叔他们远去的影子。 两人合计了一番,干脆买了当天晚上的机票直奔四川。 等大半夜的到了四川,找了酒店入住之后,赵吏这次给钱叔发了微信,说他和子姝要去四川玩一圈,放松下自己的心情。 钱叔和赵毅赶回来百草湾的时候,并未去赵家,而是去了钱叔家。 老祥看到钱叔家灯亮了,变提着一瓶子酒去看看情况,这有时候离的进也不好,一有个风吹草动的隔壁的人就知道了。 老祥来了问的全的是关于子姝和赵吏的事情,赵毅是打着哈哈告诉老祥子姝和赵吏两人出去旅游了。但没想到他们第二天早上想来后,受到的微信,的确他们两个跑到四川去玩了。 赵毅有些不放心,眼中带着担忧的望着钱叔,钱叔则是摆了摆手道了句:“让他们出去散散心也好,一路上你哥和你嫂子也是被磋磨的可以了。” “那钱叔……算了钱叔有事喊我,我先回趟家。”赵毅又担忧,但看钱叔那模样明显是放心的很,他也就不想说什么了。还是回趟家比较好。 赵家父母看到小儿子回来,很是高兴,比较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虽然说离的近,但儿子总也不回来,回来也是住不了多久,老人们心里还是空荡荡的。 大清早的睁开眼,做好家务小儿子回来了,最高兴的就要数赵妈了。絮絮叨叨的问着赵毅怎么样,有顺道问问赵吏,当赵妈得知儿子带着媳妇去玩了,心里的埋怨是多多的,吵得赵毅的耳朵都有些想要睡觉了。 赵毅这时候觉得回家的感觉,一不定真的很好,尤其是自己老妈在他的耳边说着他哥有了媳妇忘了娘什么的,简直是魔音灌耳,还是出去躲躲清静的比较好些。 赵毅的想法并未实现,就被赵妈和赵爸拽着去了地里干活了。 而钱叔在家里并不是闲着的,而是掏出了这一段时间的所有的收获,仔细的研究着,甚至是已经开始卜卦了。 钱叔大清早的忙碌完,等到了中午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就有点儿不太好,握着手机思考了半响后,这才拨打了出去。 柴叔也已经南下,不知道去了哪里,到了没有,所以当初柴叔接到电话后,便问钱叔怎么了? 钱叔只是问他在哪里,然后收拾了东西,给赵毅打了个电话,也准备走人了。 赵毅赶回来的时候,钱叔已经离开了,他被丢在了老家,这让人心里有点不爽快,但好在钱叔告诉他了,一周之内钱叔会回来就是了。 抵达四川的子姝赵吏,心情比叫愉悦的租了车,开始了他们的自驾游。 而那已经到了内地的柯紫霖却非常焦躁,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属于赵吏的踪迹,哪怕是利用他们内部的关系,也差不到赵吏的记录。这时柯紫霖有点儿懊悔干什么那么早的就把赵吏的身份信息给注销了,要不然有点儿啥动静她至少还能掌握到。 到是柯白,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就不曾开过口,那个枕头也被他给收了起来,静静的散发着他的低气压。 倒是柯白收到了一个消息,子姝回到了夏都,但发现他们的人之后,又极为快速的离开了,追查到的车去了平安驿之后,再无了踪影。 柯白倒是对这些消息不太在意,因为他感觉到了子姝似乎离他不远了,只要等着他这边是拿到了尸丹丢给家主,他的时间就有空余,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子姝了。 现如今最为重要的就是尸丹了。柯白到底希望能快点儿,但是发现的那个千年古墓,居然是一个墓葬群,科研考古人员来来去去就没有消停过,他们想要介入,就算是靠着内网关系,也是进不去的。 现如今能做的就是等着,等待时间。 柯紫霖的婚期,似乎成了一个笑话,被家族里面的人各种眼神的来了一遍,但柯紫霖也是个强悍的,只要谁露出点儿不对付的神情,立马就被她的骷髅给刺了。 柯白对此一点儿反映都没有,只不过这次当柯少爷的母亲知道自己儿子死掉了之后,在柯家仅有的一丢丢的支撑没有了,迅速的被柯家给处理掉了。就连柯少爷的痕迹都抹去了,就好似从来未有过这个人,也没有过那个想要借子上位的女人一般。 但柯白始终在意的是死亡谷的那具尸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之前去过一次,那片是腐尸遍地也不会在两三天之内就会出现一个尸王,且这个东西还不是受控制的。 这次又来盗取千年墓葬群内的尸丹,会不会就会要给柯少爷变的尸王用的? 柯白思来想去的,尸丹能解尸毒。但是想要拿到它就必须干掉尸丹的炼化者,这种东西无法收服,但可以…… 柯白猛然间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上,俯视着地上犹如蚂蚁般的人。嘴角带着一丝邪笑。看来他们是知道了他把药人给弄掉了,想要集体出动了。 事关子姝,柯白不淡定了,尸丹他志在必得,子姝他也不会交给那些人。 “咚咚咚”的敲门声,入门进来的是管家。 柯白斜了一眼并未说话,倒是管家开口道:“公子,已经做好了准备,子时三刻动手。” “知道了。对了,你派人去丰都一趟,在那里置办一处房产,不要用我的名义。规格让老朱按着石壁内的风格来就好。” “公子,老朱还在培养死灵,怕是一时半会儿的过不来。”管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镜片正对外外面的阳光,让人看不清楚棺材在想些什么。 “那些东西就交给别人去弄,让他去忙我的事情。”柯白冷冷的下了命令。 老朱收到消息后,皱了皱眉头,赶忙赶往了格尔木,搭乘了当夜的火车前往了四川丰都。 而在绵阳落地后的子姝和赵吏,租了车这才缓慢的朝着成都而去。 慢慢悠悠的两人尽显的心情愉悦。 尤其是赵吏,子姝只要表现出一点儿的不愉快,立马就想方设法的逗子姝开心。 赵吏是想着尽快的除去子姝心中的雾霾,让她变得快乐起来,尤其是现如今肚子里有了宝宝,在不到处走走,等一个月后,产检开始后,就算是子姝想要出去玩,赵吏也会担忧一把。 两人是乐不思蜀的吧四川的大半边都狂了一下,几天下来,子姝是玩得尽兴,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于是赵吏便带着子姝去了一趟剑门关,两人的身体素质不错,或者说子姝的身体在吃了那么多东西之后,完全不觉得疲惫或者说疲惫的比常人慢一些。 站在山顶,望着翠绿的山,子姝又想去看看竹海。 赵吏无奈的只能驱车前往,看完了竹海,子姝又想起了一档综艺节目上的说阆中有美食,赵毅又屁颠屁颠的驾着车赶了过去,至于途中的美景,子姝说她是一心一意的,所以想着一路沿途的打算,完全不能实现。 看了阆中的古城,吃了阆中的美食,子姝又想要去感受一下巍峨的雪山是不是和昆仑山有所区别,金秋九月,两人又前往了四川的甘孜。 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中旬,而子姝和赵吏也从甘孜跑到了石象湖,花钱能说是如流水一般。但两人是身心皆为愉快的。 赵吏失业了,没有了工作,没有了身份,但很早赵吏就喜欢狡兔三窟,所以夏都的家不能去,他还有兰州的屋子,银行卡赵吏名下的不能用,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的卡。 钱的是不愁人,愁人的是子姝越来越想着想要去鬼城看看了。 赵吏原本一路顺畅也就随着子姝,可不知道为何在子姝要说去丰都的时候,赵吏犹豫了一下,然后拐带着子姝去了其他地方。 但看着子姝越是赵吏不想让她去,就越是想去的模样。在对上子姝那泪汪汪的大眼,赵吏差点儿就心软了。 九月的四川一点儿也不凉快,当然这是和夏都相比,子姝穿着白色T恤和同一色的短裙,较上一双同色的运动鞋,显得更加的水灵灵的,但那张阴沉的脸庞,倒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尤其是赵吏还追在身后,不住的跟子姝解释这他为何不想去丰都的原因。 赵吏说原先的丰都城在修剪长江三峡大坝的时候,已经被水给淹没了,现如今的还修建的不太完整,他是非常愿意子姝去看看乐山大佛或者去上一趟峨眉山,可这一下来,子姝却道哪里都可以,就这两处地方死活不曾提起,就连想去看看的欲望都没有。 子姝在街上停下了脚步,看着广场上的时钟显示的时间,再看看快要西下的太阳,手里捧着奶茶,却觉得有些慌张。 第133章 前往峨眉 子姝的恐慌来得突然,阴沉的脸色在那一瞬间有些变得有些苍白,半蹲着身子,按着自己的心脏,子姝在努力的缓解想,但无济于事,赵吏为了哄她开心些,跑去给她买点心了。 再看周围已经有人在开始围观了,子姝深呼吸,再深呼吸,脑袋放空,突然间脑袋里出现了柯白的模样,毛发白眉,就连睫毛也是白色的,但那个眼神看起来却不怎么友善,充满了占有欲,让子姝不战而栗。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子姝赶忙抬头,却看到赵吏手里拎着点心,担忧的望着她闻到:“老婆,怎么了?” 子姝想要起身,赵吏却一把拽着子姝的手,扶着她起来,做到了街边的座椅上,看着周围的人群逐渐的散去了,这才道了句:“老婆,还疼吗?” 子姝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赵吏的手暖洋洋的,却更加显得她的冰冷。 赵毅叹了口气,背着子姝道了句:“老婆,走了。” 子姝真的是没力气了,那猛然间的一阵抽疼,让她不止手脚冰凉,脸色苍白,还满身虚汗,浑身无力。 听到赵吏说要去医院,子姝也在想是不是前一段时候受了太多的刺激,让自己生病了。 小城市的医院离的不远,赵吏背着在子姝进去的时候,医生下要下班了,没有多少人。 一阵询问之后,就开始了一系列的检查。 检查的结果也是蛮快的,心电图显示的结果是正常的,但子姝依旧还是手脚冰凉,浑身无力。 医生说可能是累倒了,就打发走了两口子。 要并不是多贵的,一个十全大补丸,一个稳心颗粒,都是中成药,作为中医的子姝也是摇着头看着手中的药,扔在了一边,并未服用,她有这毛病并不是因为身边,她很清楚,之所以会这样,也许真的和柯白有关,在猛烈的疼痛过够,脑袋突然间映出的柯白的身影就是个极大的问题。 但子姝并未把自己的猜想告诉赵吏,而是吃了一点儿清淡的菜喝了点儿粥,就睡了过去。 赵吏无法也只能守着子姝,本以为半个多月的开怀游玩,会让那些事情的阴影挥去一些,但很明显的结果并不是这样。 摸着子姝熟睡的脸庞,赵吏看的出,子姝睡的并不踏实,要不然她也不会皱着眉头,身体像个婴儿一样蜷缩了起来。 赵吏收拾着东西,时不时的还回头看看子姝。 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却突然间接到了钱叔的电话。 “赵吏在八月十五前,带着子姝来峨眉山,或许我们能解开血契。”钱叔此刻就在丰都城,身边躺着累瘫了的赵毅。 钱叔的电话让赵吏总觉的自己松了口,按着钱叔说的时间,赵吏先必须 第134章 私人号码 晕晕乎乎后脑勺就像是被人敲了一棒子,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朝着山上望去,却发现只要是有寺院的地方,都是金光锁笼罩,刺的她的眼睛生疼。 尤其是落地之后,看着那华藏寺一圈都是被金光笼罩,子姝觉得眼睛实在是受不了,干脆找赵毅要了一副墨镜带上了。 赵毅还惊奇的觉得子姝也想要炫酷一下,给她的还是最新款的帕莎。 带着墨镜其实完全没有作用,那金光依旧是刺眼的很,看着钱叔轻车熟路的迈入了华藏寺的山门,绕过一群游人朝着主持的院子走去,子姝真有点儿受不了了,干脆扭头就要往外围走去,赵吏觉得不解,好问了一句子姝。 子姝只告诉赵吏和赵毅,她想自己去转转,让他们俩等着就好。 子姝一人绕过了主殿,速度极快,尤其是穿梭过主殿而事后,那脑袋一刻都不曾停歇的再疼,浑身发着虚汗,白色苍白,还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在子姝努力的让子姝跨出了山门,在外围虽然也是晕晕乎乎的疼,但比寺里可要强上许多。 钱叔出来的时候,并未看到子姝,也没看到赵吏,一问赵毅才知道子姝似乎自己想去转转,赵吏不放心的跟了出去。 结果在山门钱叔只见到了坐在树下拍打着蚊子的子姝,并未看到赵吏。 就在子姝要拨打电话找人的时候,赵吏从山门里面出来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整个人还算是精神的。 子姝不知道钱叔在华藏寺与主持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但明显的要上万佛顶的时候,钱叔给赵家兄弟安排了活,一人一处在华藏寺的附近去找了。 而子姝则是被钱叔带着继续朝着山顶而去。 步行,体力完全不是问题,可就是山顶是戒严的不让去。说是因为生态怀旧遭到了破坏,现如今正在修复保养阶段,不准游客进入。 钱叔带着子姝也是和工作人员哈哈笑了笑,转身离开不远的地方,果真如果作人员所说,挂着标识写着“前方危险,游客止步”的牌子。 钱叔叹了口气,看着子姝那不太有精神的样子,顺后就拍了子姝一张符纸,也给自己道来了一张之后,这又带着子姝朝着万佛顶走去。 子姝的身体还在冒着虚汗,气短胸闷,怎么看怎么都是有点儿心悸的毛病,但摸着自己的脉象,完全是健健康康的一个人,甚至还有点儿滑脉的感觉。 摇了摇头,回头望着华藏寺,金光依旧还在,子姝拽了拽钱叔衣襟,道了句:“叔,这一路上后脑勺疼的厉害,问了那佛香也是晕乎乎的。” “丫头你是不是妊娠反映太厉害了?”钱叔心中有所疑惑,但第一反应就是子姝怀孕了身体不舒服。 “叔啊,不是,你看到那围绕着寺院的金光了没,看到那光我眼睛都是生疼生疼的。”子姝有气无力的说道。 “脑袋疼?佛香?佛光?”钱叔暗自念叨着,突然间一把拽着子姝的胳膊,眯着眼道了句:“丫头,你说你看到了佛光?还眼睛疼?” “叔,叔放手,放手,我要掉下去了。”子姝因为被钱叔猛然间给拽了一下,脚下有点儿打滑,都快要摔倒了。 钱叔一听,抓着子姝的肩膀,等子姝站稳了,又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叔,从进入峨眉山的地盘后脑勺就开始嗡嗡嗡的疼,刚才在寺里走了一圈,看到那正殿,完全是疼的快要抽掉了,所以我才跑出来的。” “以前可曾有过这种事情?”钱叔严肃的问道。 “以前?以前跟着你去的那种小破庙算吗?还有老爷山的寺庙那些个算吗?”子姝跟在钱叔后面趴着山路,他俩完全不走之前的台阶了。钱叔带了,走的都是没有路的山间树林。 “对了,把这些给忘记了,你还去过东科尔寺,那就是说今天是第一次如此反应,看来是我大意了,你这身体的魔化还未完全解除,一会儿去了山顶,你就别进去了,看看风景,等我出来吧。” 山间的路越来越难走,有些地方都被树木给堵死了,完全穿不过去,倒是钱叔拽着子姝绕来绕去的,终于爬上了山顶。 山顶还有一座寺庙,比起华藏寺的庄严和繁华,这里多了一份冷清和安静。 之前的修好的索道似乎已经被废弃了,上面都有些锈迹了。 山门紧闭,上面还挂着游客止步的牌子,想来也是时日长了,都有些起皮,字迹也有些不全了。 子姝就在外围,看着那山庙的金光比之下面的华藏寺是更加的刺眼。干脆背着身子不去看他,山顶上的树木都是被清理掉了许多,露出了一块观景台,但现如今也是因为荒废了,看那样子也是晃晃悠悠的极为危险。 子姝是一路游山玩水,到了这里身体也极为的不舒服,完全没心思在去看巍峨壮丽的峨眉山是多么的秀丽甲天下了。盘坐石阶上,默默的让自己放轻松一点儿。 “女人,你可以修炼一点儿内功心法什么的,你这身体也太弱,就算是服用了血燕也还是弱的不得了。”子瑜在嫌弃子姝的身体。 叹了口气,子姝开始请教子瑜修炼的内功心法。 其实子姝并不弱小,只不过是身体因为长年累月的生病有些纤细罢了,不过跟着村口的吴叔也是学了一声好武艺,虽然不能一跃而上上房揭瓦,但从上了高中开始,也算是摆脱了那个病体,现如今又吃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后,身体可说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状态,但随之而来的副作用也是强大的。 比如,今日的这小模样,完全是心脏不好,随时随刻要停止心跳休克的,还有虽说能看见乱七八槽的东西,但顺带的也能看见了不得的玩意,比说这峨眉山的佛光,还特么的非常的刺眼。 如此神圣之地,子姝觉得她完全被排斥在外了。 子瑜在灌输子姝学习内功心法,半天不的要领后,子瑜已经生气了,不在出声了。 子姝也是叹了口气,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那天赵吏失忆的时候,喊她的称呼。 “妖魔”,对了就是妖魔,据说寺院有佛在守护,那她看到的佛光就是在守护着寺院不让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进入。 还有不知道为何子姝又想起了但是去土楼观听到的一个算命先生给一位面色凶煞的男子说的话,“你前世是大恶之人,所以寺院的地方你会不舒服。” 子姝想着她前世是不是做了什么大恶之事,居然就被佛祖就摒弃了?但一想有不对,之前还能是进去的,夏都的南山寺还跟着赵吏一起去上过香,也没觉得这么有什么啊?难道是说峨眉山的佛是真的,夏都的都是假的? 说出去别说别人不信,就连子姝自己都不太相信。 不过倒是在山顶坐了一会,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心口也不疼了,活动了下身子,除了后脑勺还在持续的疼的要死之外。 看了眼紧闭的门,钱叔进入似乎已经很久了。 有些无聊的子姝翻看着包包,东西是赵吏收拾的,全都是女孩子用的化妆品啊,纸巾之类的。手机也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动静。 本想玩玩游戏,让自己分散下注意力,却在刚打开之后,手机的铃声突然间响起了,在看手机的信号,毫无信号,这来电是怎么回事? 子姝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扔掉手机,太过于起怪了,没信号居然都能打进来。 但转而一想,说不定是自己的手机质量不好,所以信号差呢。犹豫之中,铃声中断了。 子姝这才发现四周是寂静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这突兀的铃声是有些吓人的。 刚建起电话,仔细的擦拭了一下,眨了眨眼发现还有是一格微弱的信号,在看来电,提示是私人号码,也就是说私人订制,号码不公开,子姝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是谁的。 叹了口气,正要装起来,想玩游戏的心情都被一个电话给破坏了。 来电又响了起来,子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喂?” “子姝,我好想你?想的我都睡不着觉。你有没有想我?”低声的嗓音,带着一丝魅惑和一丝的清冷,子姝“啊”了一声,差点儿扔掉手机。 这声音她熟悉,手机在手里打了几个转,子姝只来得及发出了一个“啊”就有听到对方淡淡的一笑道了句:“子姝,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是不是觉得气短胸闷,浑身无力,还会心口痛啊?不要紧,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这一切的问题这立马就解决了,不过现在我有点儿小忙,暂时不能去接你,就让你在外面散散心好了。” 子姝阴沉着脸,握紧了手机,完全不回答,但有听到那边的人,又是一阵儿轻笑声,那声音让子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让她觉得听到这声音就犹如那个人在她身上弹着钢琴一般。 第135章 柯白来电 子姝紧绷着神经,原以为赵吏原谅了,她自己就会忘记,但却发现心底伤处,完全没有忘记这个声音。 “子姝,忘了跟你说,你要是觉得难受,不防多想想我,想我你就会不痛了。子姝,子姝有没有在在听我说话?哎,我果真是一个不招人爱的,等我马上到你身边,我怕时间长了,我会忘记我们之前的曾经亲密无间……” “不要,柯白……”子姝的声音颤抖着,似乎对柯白已经开始从心到身的恐惧了。 那头的柯白“嗯”了一声,带着疑惑,子姝都能想象出来此刻柯白是什么模样,挑着那白眉扎着白色的睫毛,斜斜地瞅着她,只要她说一个“不”就绝对会,咬着她的脖颈,再度开始咕咚咕咚的吸着血。 “子姝,你愉快的过你最后的单身日子,想来不久的讲来,你就会和我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不分开了,我十分的期待,你成为我的女人。”柯白十分自得的说着。 而子姝却握着手机浑身都在颤抖,不知是不是害怕到了极致之后的反弹,冷冷的对着电话那头的柯白道了句:“柯白,不要白日做梦。” 说话,极为快速的挂掉了电话,看着手机上“私人号码”的字样,子姝很想把他拉黑,但这种不知道号码的来电是不嫩的。 站在向阳的地方,努力的让自己热上一点儿,但因为柯白的那一通电话,浑身冰冷怎么都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 树林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子姝眯着眼,赶忙跳上了一棵大树,躲藏了起来,却在半响儿后,看到了赵毅和赵吏,从另一个方向爬上了来,看来也是给工作人员给堵在了山间不让走。 终于爬上来了,赵毅喘着气,扔给赵吏一根烟,自顾自的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这才看着赵吏问道:“哥?去哪里找?” “等等吧,师父似乎是进去了。” “那我嫂子也去了?” “嗯,可能。走,咱俩动作快点儿,寻找一下师父说的东西,在回来,说不定他们也就出来了。” “咱们找的这些不够吗?” “多了总比少了之后,再去找要好些。” 看着两人又要走了,子姝探出脑袋喊了一声:“吏哥哥?” 声音很轻,但这一丝质疑。 “老婆?快下来。”赵吏望着蹲在树上的子姝,无奈的一笑,走上前,接住了从树下跳跃下来的子姝。 抱着子姝,赵吏眉头担忧的望着子姝问道:“老婆,你怎么这么冰冷了?” 子姝摇了摇头,从赵吏的怀里挑了出来,带着一丝故作的淡然笑容道了句:“不知道,似乎吃了那些个东西之后,我的身体就没在热过。吏哥哥你说我是不是被你已经养成了一具僵尸了?” 赵吏一愣,在听着子姝这句话后,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的状态。 “僵尸吗?这让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抱着已经身亡了的子姝久久不肯下葬,子姝的面容生动,就好比是睡着了一般,但那猩红的长指甲怎么都掩盖不了,她已经死亡的事实。被人裹着入棺,撒上了糯米,撒上了米酒,还贴上了符纸。 那时候的家人是怎么说的,死了这么久,身体软而不僵,身体的发毛居然还在生长,未婚的姑娘,怕是心中怨气十足,必须的以火焚之,才能保一家平安。 他那时候求了很久,还被父亲锁在了屋内,最后还是赵毅放他出来的,师父做的法事,让子姝入土为安,冠着他的姓,以他之妻的名义下葬了。 之后不久,就发生了子姝死而复活的事情长长的白发,红彤彤的眼,猩红的长指甲,和下葬时的嫁衣都显得那么的刺眼。唯一不变的子姝的容颜。 赵吏眼中带着哀愁,望着故作欢快的子姝,赵毅担忧的看着赵吏,又看看有些别扭的子姝,终是上前拍了拍赵吏的肩膀,带着疑惑的唤了句:“哥?你、你没事吧?” 赵毅看到赵吏双目留着血,在看赵吏那僵硬的模样,差点儿吓死了。 而背对着赵吏的子姝,在听到赵毅的问话后,赶忙转过身,便发现了,赵吏眼睛初雪了,面色苍白不堪,急忙抓着赵吏的手腕,却发现完全无视,就跟她的转态是一模一样的。 这可吓坏了子姝,掏了掏钱叔送给她的口袋,里面装着好多糖豆,拿出一粒塞进了赵吏的嘴里。 摸了摸赵吏的脸庞,子姝有些心焦。 赵毅也是狠吸一口烟,扔掉了烟头使劲的踩了踩,掏出电话就要给钱叔打电话,却听到赵吏眨了眨眼,擦掉了眼角的血渍对着两人道了句:“我没事。就是长时间睡眠不足引起的。” 子姝知道这是在说瞎说,她是医生,怎么不知道人体的正常反应,不过赵吏的身体似乎也不能算是正常人了吧。 倒是一遍的赵毅似乎的信了,又问了句:“哥,要不你再这里休息会,我自己去找吧。” “算了,你也别去了,我想师父快要出来了。 赵毅挠了挠头发,有点了一根烟,子姝牵着赵吏的手,叹了口气,靠在赵吏的肩膀上,静悄悄的不说话。 不多时,门开了,钱叔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串念珠,和多吉活佛给的那串差不多,除了颜色不怎么一样,都是一百零八颗念珠,钱叔递给了子姝,子姝都看到了那念珠上的佛光,很怕被刺伤。 但真的握在手里之后,却发现是温和的,甚至带着一丝温度,让她都感觉身体有些热了起来。 钱叔看着赵吏,瞪了一眼问道:“你做什么了?怎么眼角带血了?” 赵吏张着嘴要解释,却见钱叔拿出一粒乌黑的石头递给他,让他带着。 赵毅有些不解,看着三人都是死气沉沉的变开口问了句:“钱叔,刚才你让我和我哥收集的东西在这里,你要看看嘛?” “嗯,你先拿着,今天我们要在这里待一宿。主人家请你们进去呢。走吧。” 钱叔说完,赵毅就极为欢快的舔着嘴巴道了句;“钱叔,我听说寺里的素斋极为的好吃,不知道……” “小子,你是饿死鬼投胎吗,怎么到哪里都是想着吃啊?” “钱叔啊,民以食为天,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赵毅的玩笑让气氛好了一些,但赵吏和子姝却是满怀心事的跟在跟面进了门。 子姝的担心后脑勺疼,但却发现在进入寺里之后,完全没有了那种感觉,再看手腕的那串佛珠,散发着淡淡的柔光。 子姝想着是不是多吉活佛给的那串也会是如此呢,但那串佛珠现如今却是沉睡在口袋里了。 寺院修建的很是庞大,看来当初为了开发这块的旅游,也是下了很大的本钱,但真真的主殿却在一处小院子里,钱叔说,这才是原始的寺院,外面那些都是修建好之后,供游客赏玩的,但不曾想突然间遭了变故,也就荒废了。 寺里的和尚不多,且都是年纪较大的,钱叔带着他们三个则是去了一处非常破旧的院子,院子里的屋子都是木头结构的,有点儿像是危房的感觉。 但钱叔却毫不担忧的走了进去。 子姝站在最后犹豫了一下,看到赵吏担忧,赶忙迈着步子进去了。 屋内是一位老和尚,穿着灰败的僧衣,脚上是一双灰色的布鞋,屋内的摆设也是极为的简单,一张床,一个蒲团,一张供桌,一蹲佛香,一个香炉,一个木鱼,两束鲜花,一盘水果。再无其他。 子姝看了看脚下都是铺的红色的转头,但因为年代就久了,有些凹凸不平。 老和尚盘坐在蒲团上,看了钱叔一眼,拿出了四个蒲团让他们盘坐在了地上。 子姝有些不安,却听到钱叔打断了老和尚的看这经书道了句:“我说,你能不能别看了,好歹聊几句,等我走了你在继续你的苦修生涯行不?” “老钱,你好是暴脾气,怎么的一点儿耐心都没有?”和尚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经书。又看了看坐在墙边的子姝。 “老钱,就是这位女施主吗?”老和尚看这子姝,微笑的脸庞皱了起来。 “老钱啊,血契还是极为反锁的契之仪式,所有的工序一道不差啊。原本就有一道虽说不霸道,但也……算了,现如今的这个没办法解开,也压制不了。阿弥陀佛,老钱老衲无能为力啊。”老和尚念着佛号闭上眼睛一直念着经文,就不曾睁开过。 钱叔叹了口,非常不礼貌的拽过老和尚手中的念珠道了句:“秃驴,别摆谱,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哎呀,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说了无能无力了。走吧快些走吧。反正又死不了,再说着玩意生效也的下辈子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老和尚也急了,一把拽着念珠,瞪着大眼怒视着钱叔,那一点儿得道高僧的模样,立马一点儿不剩了。 “师父……”赵吏犹豫的开口唤了句钱叔。 钱叔则是摆着手,让他们几个闭嘴,并排和老和尚坐在一起,还把老和尚从蒲团上给挤下下去。 第136章 菩提果 老和尚被挤到一遍也不生气,只不过是无奈的看了眼子姝,然后对着钱叔狠狠的瞪了一眼。 “这丫头身上的东西,你最清楚不过了,你都没什么办法,你以为我就有办法了吗?别做梦了,还是滚回去,做你的神棍,要不你去找老柴试试看,你俩不是离的近吗?” 得道苦行僧的面目一下子被这句话给粉碎的连渣多不剩了。 “老柴没办法,我才来找你的,老秃驴,别跟我那娇,这事情如果办妥当了,我告诉你她的下落怎么样?”钱叔抛出了诱饵,就等着老和尚上钩。 果不然老和尚闭上的眼又再度睁开,看着钱叔道了句:“你说的是真的?不过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倒是能确定,这丫头身上的两道血契是没办法解的,但让它们俩和平共处倒是有办法啊。” “只能如此?” “嗯,你也知晓得,不是老衲不帮你,而是实在是吃力不讨好,结果最好也就是和平共处了,不过老钱啊,我说,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不过是谁家小子看上了你那闺女,还约定的是下辈子,完全没必要去追究的,两个人谁先遇到就算谁的,生生世世也算是有个对手,起不美哉?”老和尚说的无所谓,钱叔也是觉得这样似乎给赵吏制造个敌手也算是不错的。只要掌握了先机,生生世世什么的也没什么问题。 可钱叔知道,问题的根源并不是这个,而是柯白要拿子姝做药人,叹了口气,钱叔对老和尚道了句:“我说秃驴啊,这丫头啥样,你也是知道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想想办法把,之前要不是你哪穿念珠,丫头连这地方都进不来。” “老钱啊,你总是为难我也没办法,刚才说的那还是个五五之数,一旦失败,之前的血契就会被覆盖了。” “五五之数啊,算了先不管血契之事,你仔细看看这丫头是不是种了什么邪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句话是钱叔对老和尚传音说的,子姝他们并未听到。 赵吏已经非常焦急了,五五之数的法事,就算是成功了,也排除不掉柯白留下子姝灵魂中的印记,这可如何是好,突然间看着子姝盘坐的样子,赵吏盯着子姝的肚子沉思了半响,且眼神晦暗不明。 钱叔和老和尚又在内力传音,谁都听不到两人在商量什么东西。只是见钱叔不住的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那个五五之数。 赵吏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子姝也是思索了片刻后,对着钱叔和老和尚问道:“叔,大师,我想问下,那个血契……血契会不会影响孩子什么的?” 老和尚睁开了眼,不在和钱叔密聊,起身对着子姝道了句:“施主,请起身,站在院子第三株菩提树下。” 子姝起身,不明所以,看看小院子,是有菩提树,但第三株说的那棵?子姝不解的朝着了老和尚看看。 却见老和尚已经走出了屋门,直接做到了院子里最大的一株菩提树下,还挥了挥手上子姝过去。 赵吏也想去,却被老和尚给制止了。 菩提树下,倒是蛮清爽的,一点儿不似屋内潮湿。 子姝带着顾虑有想问句,却听到老和尚道了句:“施主,想必是吃了不好好东西吧?” 答非所问,子姝倒也还是点了点头,清心莲,盐之精魄,血燕等等是有很多东西,到底这些个东西好不好的,子姝不敢保证。但子姝并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 老和尚则是摇了摇头的望着子姝道了句:“这个孩子,怕是极难了……” 事关孩子,子姝一惊,赶忙问道:“大师?孩子很健康啊,难道是要保不住了?” “不是这个意思,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你身上的血契,或许或多或少会牵扯到这个孩子身上,冤孽啊。还未出生就被强行改变了命格。阿弥陀佛。”大师在念着佛号,子姝倒是松了一口气,命格什么的这东西太虚无缥缈了,她只要孩子平安无事就好。 但转眼一想到她自己的命格,变有开口问道:“大师,我的命格……” “逆天改命,这个代价是相当巨大的,你现在变成这样子,就是因为没有完成,哪怕是你有定魂珠在,也是这种半人半鬼的状态。施主奉劝一句,不要试图和天违抗,天命不可违,即便是逆天改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依旧不属于你,偷来的时日,你就好好珍惜吧。” 老和尚说完,起身朝着钱叔使了个眼色,进了屋子,赵吏和赵毅却被关在了门外。 “老秃驴,那孩子……” “我说老钱,你嫩不能别叫我秃驴,好生的膈应人,不长头发又不是我的错。” “行,我是没想到你从假和尚变成了真和尚罢了,不过那孩子……” “老钱啊,那孩子的命格是你改的吧!你这又是何必,半人半鬼的还带着一丝妖魔之气,你是打算让这孩子就这副模样的打算长生不死?但还是会死掉的吧,尤其是那孩子身上的双重契约,怕是命不过三十,这还算是个大数呢。” “定魂珠出了问题,才会变成这样,但……” “你也被但是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放不下你这闺女,你说都几生几世了,你这又何必,早些时候让她解脱,说不定来世还是个长寿的,现如今是被你们还给死死的绑住了,生生世世为人,却又是个早幺的命,这算什么啊。” “她不是我闺女,哎呀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快被兜圈子,到底怎么弄。” “行吧,反正看着你跟那小子转悠了几世也是够累人的,还不如像我一样,涅槃归去算了。得,废话不说,我跟你说,老钱。这丫头是没啥好办法了,现在好像有又了孩子,什么都不怕,就怕孩子会成为鬼婴,你最好注意点儿,契是没辙,但这丫头身体里面不单单是契那么简单。我总觉的是似乎是在苗疆一带遇到过的玩意,万一是那东西和契的结合,我劝你,干脆成全那人好了。” “苗疆一带的玩意?你是说蛊?这怎么可能,那东西可是……” “什么事请都有一线生机,你我能变成一个老不死,历经世间千帆,还未看透这人世,老柴就更不要说当鬼的时候居多,当人的时候少,什么事情都有可能,这世间也不是我们说了算,时代虽然在变迁,古老的东西虽然也是在慢慢的消失,但有些东西,还是被秘密的流传了下来。要是不信,就带着这孩子去苗疆碰碰运气,要不就去十万大山寻找他们的传人。” “你说了跟没说一样,算了,东西给我,那镇压多久算多久吧。最好不是那东西。” “你也有这种时刻,可真不像是个果断决绝的你。那串念珠让那孩子不要离身,我在去找找菩提果,看看能不能护那个孩子一段时日。” “老秃驴啊,真是多谢你了。” “擦,老子说了别喊老子秃驴,虽然咋俩是千年关系户,关系硬,但你也不能总刺我的心窝,要是我有头发也不会当什么和尚了。对了,从我这里开,你带着他们去趟丰都吧,看看能不能寻找到阴长生留下的丹药,说不定对着孩子有用处。” “嗯嗯行了,知道了,那些个东西就算是有,也怕是过期了,不过去碰碰运气也不错。” “拿着东西,就快点儿走,这地方可是被上层监管着,你以后也别来看我,当我觉得自己又该改头换面的时候,我自己去找你的。” 钱叔拿着东西,离开了屋子,院子里的子姝在望着那菩提树发呆,赵吏则是愁眉苦脸的,看钱叔出来了,赶忙上前询问。 钱叔则是摇了摇头把果子递给了子姝,让她吃掉。 菩提果,完全是不会他们看到的那种,只是一个青涩的像青枣大笑的果实,但却是入口即化,泛着一股清香和甘甜。 身体也是暖洋洋的,就连那金色的屋子也在菩提果入口后,快速的跟着尾巴后面围绕着身体里面的那股暖洋洋的气流在动。 瞬间,之前的那么多不适,统统消失不见了不说,子姝的气色立马提升了几个档次。 只不过赵吏却在赵毅和钱叔棺材子姝的时候,跑到了老和尚的屋内。 “大师,子姝她那契真的没办法吗?” “你怎么又来了,不适告诉过你和你师父了吗?没办法的。” “大师,如果让孩子传承了那契能行吗?” 老和尚沉默的看着赵吏,完全不看出赵吏是个如此狠心的人,让未成形的孩子来承受契约的会,的确那血契是会转移,但转移之后的血契就不是生死相随契约了,那样子对那个还未出声的孩子太不公平,有太过于狠心了。 老和尚闭上了眼,念着佛号,道了句:“施主,老衲是真心无能无力了,让你师父带着你们去别处看看吧。” 第137章 进入丰都 赵吏跪在老和尚的面前不肯走,老和尚也是无法,便对着赵吏道了句:“那种损伤阴德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想了,即便是有,你师父也不会同意你去做的,走吧走吧,都快些离开吧。 ” 赵吏被老和尚给送出了屋子,子姝这才发现,赵吏之前不见了,还跑了老和尚的屋内。 钱叔看着赵吏,眼神阴晴不定,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句子姝现在有没有好些,脑袋还疼不疼之类毫无营养的话语。 下山,钱叔并未多做停留的从万佛顶下来,直奔华藏寺的索道,就想着离去,可赵毅说什么都不干了,说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至少要好好的游玩一番,干脆就徒步下去好了,反正也是又道儿能走。等下去了在顺道来趟游湖,这样就可以看到乐山大佛了脚趾了。 赵毅的话并未让赵吏心中轻松多少,他现在已经向着怎么去拔除柯白的那个血咒,他和子姝之间绝对是不允许第三个人的存在的,当年的赵毅不行,现如今的柯白是更加的不行了。 赵吏其实已经有些阴暗的想着要不要把柯白直接用的魂飞魄散了,这样下辈子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出现在子姝的身边。 不过现在迫在眉睫的,就是柯家想把子姝做成药人的事情了。 赵吏一路上都是皱着么头,甚至子姝跟他说话他都是心不在焉的压根就不没怎么好好听。 直到子姝松开了手,站在原地不动了,脸上明显的带着一股怒气的时候,赵吏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问题想得太入神了。 再度牵着子姝有些冰凉的小手,道着歉。 子姝也是心事一大堆,只不过刚才把很明显的因为服用了菩提果想要赵吏跟着开心一下,但赵吏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维之中。 至于路上是什么风景,有路过了几座寺庙,估计赵吏完全没有注意到。 两人都有着心事,赵毅也看出来了两人之间似乎有又了一道无形的墙,虽然人在一起,但完全是貌合神离的状态。 有些犹豫的拽了拽大步流星的钱叔,又指了指两个神游的人。 钱叔也是摇了摇头道了句:“别管他们俩,心里事太多,一会儿你找个吃饭的地方,买一份丰都的地图。晚上就不要出去了,我们爷俩研究一下丰都。” 赵毅皱着眉看了两人一眼,从未见过他哥和子姝如此相伴在一起,但总觉得离的十万八千里的模样,这摸样让他觉得怪异,本想打断他们俩的若有所思,但看钱叔那模样是实在是不想管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个小心思了。 峨眉山的名特小吃一条街,不管啥时候据说都是人满为患,但子姝他们去的时候,并不是吃饭的高峰期,但人也是很多的。 简单了吃了些东西,赵吏扒拉这碗里的饭菜,似乎是想了很久,终于对着钱叔开口道:“师父,拿到血契能转移吗?” 钱叔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巴,看了看子姝楞在半空中的手,道了句:“赵吏,这事你在别想了。丫头你也别有太多的负担,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么糟糕的地步的。” “师父,我……子姝她……我只是想让她快乐平安的过完这一生。别无所求。” “既然这样说,那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了。吃完我们就去丰都。” “丰都?真的吗?叔,我一直想去来着,吏哥哥他总是不让我去。” “想去就好,那就多买点吃的,咱们马上就出发,不过咱们是自驾游呢,还是做火车去?” “钱叔,开车你认路吗?那个GPS我们从家里出来,可没少走错路。” 说话的赵毅,不过此人已经开始在打包了,说好的晚上买个地图研究什么的都被抛在了脑后,像个一股脑的就走,赵毅的脑海里,觉得丰都还属于四川来着,还想买一份四川的地图,结果子姝却在赵毅买地图的时候呆愣的问了句:“咱们不去要去重庆吗?你买四川的地图做什么?” “丰都不是在四川吗?什么时候跑到重庆去了?” “你个呆子,重庆化成直辖市多少年了,你的脑袋都装的是什么啊?”赵吏彻底的鄙视了一把赵毅,心情好了很多,不在想那么多。至于血契转移的方法既然师父不受,他就自己去找,说不定还真能找的。 一行人由南朝北,到底的成都,又在成都呆了一晚上,次日吃过成都特色的早餐后,又一路朝着重庆而去。 这地方不必夏都那一道,没有那么熟悉,就算是GPS导航,也不是百分百精准,干脆关掉了导航,沿着高速一路行走,没高速了就走国道,终于沿着长江就进入了丰都境内。 丰都是个县城,钱叔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夜色降临,更确切的说,是走了一天大半夜。 什么都没做,赶忙找了家看上去不错的连锁酒店住了进去。 也许是赶路的缘故,坐车坐累了,子姝急匆匆的冲了个凉,收拾了一下,准备入睡,赵吏搂着子姝的腰身,摸着子姝的头,却是柔柔的道了句:“老婆,我会想办法解决问题,你别担心。” “吏哥哥,我没事的,累不累早点休息,明天还不知道遇上什么事情呢,我们得要保持好精力去应对一切突发事情。”子姝靠在赵吏怀中,赵吏温热的体温,子姝都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了。 赵毅看着子姝,一把抱起子姝,让她安然入睡,而他自己怎么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那怕是子姝身上泛着的清香,都无法让他安然入睡。 柯白这个对手太过于……赵吏并不怕柯白这个人,但这个人身后的势力,太不容易让人小觑,和这样的人斗,不是赵吏没胆量,而是牵扯了子姝在内,他怕是不能分心了。 看来他的必须加快动作了,如果弄不掉那个血契,那就弄掉那个柯白好了。哪怕是让他做恶心也在所不惜。 在子姝到底丰都的这一夜,那一头的柯白就立马感应到了,但他去不了丰都,这边尸丹的事情出了些问题,他的完全摆平了,才能离开。白色睫毛遮住了柯白耳朵眼睛,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 管家在近身伺候柯白,柯紫霖依旧是浓妆艳抹,身后站着面色冰冷的红衣。他们在千年古墓之中,走的道儿完全不在戒严之中。但相对的就算了看到了千年古尸,也接近不了,因为全天后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考古工作人言也是换班来,就连安保人员也是分时间交班,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这才柯白一行人有些烦躁。 尸丹,近在眼前却拿不到手,且这出古墓中挖出来的东西虽然比不上那个什么海昏侯的墓葬,但这里有尸丹,尸丹对于他们来收高于一切,当然能顺便收获些其他的他们也是很高兴的。 柯白想去丰都,所以这边的事情,的必须快些解决掉,既然这些人什么都是很严谨的那就不如制造点麻烦好了。 柯白看看柯紫霖那模样,冷眼瞧着红衣,最后对着身边的管家道了句:“管家,他们监管如此到位,我们怎么样才能制造出一些麻烦来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盗取尸丹呢?” “公子,这个在这里制造麻烦,似乎不外乎就是断开电源什么的,至于小姐的骷髅就不要想了。”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本小姐的骷髅就不要想了?你什么意思啊?”柯紫霖不乐意了。瞅着管家有些不太友善。 管家淡淡的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不理会柯紫霖又对着柯白道了句:“公子,你觉得意下如何?这断电不需要多久,一个小时应该足以吧,不如就让红衣去,她身手利落,而且最主要的是,红衣……” 管家没说话,柯白就打断了管家的话语,望着柯紫霖和红衣道了句:“我去切断电源,你们几个给我去拿尸丹,没问题吧?” “大哥,别啊!万一那尸王我们应对不了,到时候可要全军覆没的,还是让红衣去吧。”柯紫霖也是怕承担风险和责任,一旦柯白离开,就以为着这里是她主导,但之前在死亡谷遇到柯少爷变成的尸王时,她就遭受了要命的打击,所以她才不要一个人应对那尸王。如果可以她倒是愿意和红衣一起去切断电源,把这里交给柯白。 似乎是看清楚了柯紫霖的心思,柯白面无表情的盯着柯紫霖问道:“那紫霖的意思呢?你去吗?” “这个大哥,不如我和红衣却把,你和管家留在这里见机行事,一旦断电,你们就速度快点儿,我可不保证他们什么时候修好。”柯紫霖当然愿意去做这件事情,相比于对上尸王来说,她觉得这件事情相对的没那么恶心,也没那么费力。 柯白望着柯紫霖即将转身离去,冷笑一声对着柯紫霖来了句:“别忘了别用电源也给切掉了,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等柯紫霖和红衣走了,管家推了推眼镜,道了句:“公子,那句尸王可是贴着符的,完全没什么杀伤力。” 第138章 盗取尸丹 管家的话,明显的带着一丝暗示性,尸王贴着符纸,那符纸还是新鲜的,说明这群考察队里面有同行的人。 至于有没有攻击力的,柯白可不认同管家的话,就算是没有,那有必须的要有,要不然那柯紫霖怎么会乖乖的去关电源。 柯白有柯白的思量,管家有管家的心思,至于柯紫霖完全是被动的去做着自以为主动的事情。 柯白等的时间不长,突然间那片墓葬群就断电了,但断电后柯白并未动,工作人员都打开了脑袋上探照灯,安保人员也是紧急的组织人员撤退道安检口,这种时候,顺手牵羊绝对是个好机会,但要去了安检口,立马就能被查出来。 人员再被疏散,还有一个在主幕的老者,因为光照不足,手脚不便,半天没有爬上去,安保在清点人员的时候,还特意的喊着他的名字,指派了人下去扶。 断电的时间不长,不过五分钟,似乎备用电源就被接上了。 安保真要清点工作,墓葬群又再次的断电了,有极为年轻的考古工作人员,害怕的抱在了一起,嘴里念念叨叨的念着佛号,安保也是在极为迅速的封锁这现场,甚至还有人在现场结着手印打下了结界,总会一切做的都很完美。 但这些东西在柯白的眼中,完全是小儿科,第二次听了点之后,柯白才带着手套和管家行动了起来。 速度极快的冲破了屏障,那边的人还未觉察到什么,柯白就已经朝着尸王下手了,一道绿光闪过,尸丹不见了。尸王山上的符纸也零零散散的给扯掉了不少,剩下的那几张相比作为一代王者,相信那是尸王还是能应对的。 而这时,墓葬群里的同行喊了起来,说是结界被人破了,尸王有了异动。 而配电室那边也有人似乎在召集人手,说遇到了破坏分子。 两边都换乱了,墓葬群是一片混乱,考古专家们好在已经被安全转移了,剩下的也就是阴阳先生、风水大师之类的,再就是安保人员。 说是安保其实都是国家的内卫在负责警戒,再怎么说这考古发现不管是重大与否,这里面的财产可都是国家的。 而柯白去拿着尸丹,已经和管家全身而退的回到了宾馆。 柯紫霖也极为浪费的回来了,身上的红色裙子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划破了,红衣倒是不见了踪影,柯白询问柯紫霖的时候。 柯紫霖告诉柯白,红衣变成了骷髅在拖延那些人让她逃了出来。 柯紫霖被柯白盯得脊背发凉,终于消耗了一些体力和精气神,被红衣给拽了回来。 缺胳膊少腿,挂在骷髅身上的红色长裙也是破破烂烂。好在总算是回来了,哪怕是这样子,只要回来了就能修复。 尸丹到手,柯白也不跟柯紫霖废话,拿着装着尸丹的盒子扔给了柯紫霖,让她红衣,让管家护送去柯家,而他柯白则是要去丰都县要去见一见消失了好久的子姝。 枕头上属于子姝的味道已经很淡了,要是在不找到子姝,尝过了鲜血的他似乎觉得自己要不被渴死,要不就是被不能睡觉给折腾死。总会那个都不太美妙,我唯一能解决的就是让子姝回到他的身边,睡眠是要质量就有质量,血是想喝了就喝点,不想喝也是无所谓的。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赶去丰都那边,老朱在那边收拾的屋子,已经完美的变成了他想要的格局,现如今就差子姝去入驻了,至于赵吏那个软脚虾,操心的太多,反而显得有些碍手碍脚,完全不在话下,至于那个老头子吗? 柯白觉得还是把子姝偷过来,让他们找不到就好。至于赵毅压根就没有柯白放在心中,一个凡人罢了,就算是能打一些,终究是个凡人。 柯白有些激动的准备整装待发。柯紫霖却是不愿意了。 回去之后尸丹的事情,可是有一堆的后续等着柯白去处理,现如今就算是她拿回去了,表了功,但总觉得柯白在这其中有些阴谋,就比如她和红衣去配电室忙活的时候,红衣可是很明确的告诉她了,那个尸王是完全没有威胁力的,还还说她是傻叉,居然自讨苦吃,还带着连累了她。 柯紫霖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智商没啥问题,但有时候还是会有些转不过弯罢了,这点她自己也承认,脑袋不够用的时候,她都是直接用武力镇压的,但在屋里镇压无果的时候,她还是会思考,怎么脱身才是便利的。 但这次柯紫霖总是觉得柯白有问题,为啥这么好的机会要让给她,之前还想去做苦力,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问题。柯白这个人从来都是自己的生命安全为第一的,什么时候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放在后面,简直是奇迹,恰巧,今天柯紫霖就见识到了这么一会。 手里握着装有尸丹的盒子,怎么都不觉得安心,于是柯紫霖便有些气短的问了句:“大哥,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嗯?你带着回去就好,不是有管家保护你吗?”柯白此刻的心情是无比的舒爽。 “大哥,要不你拿着这玩意吧,我拿着它总觉得后脊梁骨发凉,手抖的厉害。”柯紫霖弱弱的试探着柯白。 却见柯白嘴角上扬的转过头道了句:“你要不愿意,就让管家拿着。管家送小姐回去,嗯顺带的把红衣也带回去医治一番。” “好的,公子。我立马准备启程。机票已经订好。”管家的效率是十足十的高。 柯紫霖看着柯白是不打算回去,边干脆耍起了脾气,坐在沙发山不动。 还愁着柯白道了句:“大哥,你要不会去,我也不走。” “你是想等着这个地方全部戒严了才准备离开吗?再说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自己先回去好了,我已经给家主打电话说了,你会带着尸丹回去。且时间就是今晚。”柯白完全很好的模样,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柯紫霖的小脾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置疑的。 这个地方的墓葬群刚刚发生动乱,在他们平定了尸王,如果再查到什么东西丢失了,那绝对会被全城戒严,一只苍蝇都别想着飞出去,现在这时间点算是极为完美的时间了,飞机还有半个小时要起飞,他们的时间看起来是完全没有嫌弃的,要是再过一个小时,说不定就真的走不了。 柯紫霖也倒也明白,瞪着眼,狠狠的踩着高跟鞋,穿着新衣服,跟着管家带着红衣走了,走之前还特地的检查了下尸丹,确定是真的,万无一失后,这才让柯白送去了机场。 送走了柯紫霖,柯白则是独自一人,快马加鞭的走阴路朝着丰都而去。 柯白的手段似乎并不比钱叔差,开着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就到了长江边上。真真的丰都到底在什么地方,已经是无证可擦了。 但水底那个被淹没了的丰都,却是要亲自去一趟了。 那头的子姝和赵吏休息了一晚上,并未在当天夜里行动,早上起来的时候,子姝总觉得不安。 拽着赵吏的胳膊,有些担忧的说道:“吏哥哥,我总是觉得不安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老婆,没事的,是不是因为宝宝长大了的缘故?”赵吏摸着子姝的头,递给她一杯冲泡好的奶茶。 子姝摇了摇头,要说话的时候,赵毅来敲门了,说是要出发,先去新迁的丰都鬼城转悠一圈,打探下消息,然后在去长江地下的水底世界去看看行情。 早餐吃的极快,钱叔变开车入了景区。 景区里车也只能放在入口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完全的要步行。倒不是说他们走不动,而是觉得这样好浪费时间。 新建的丰都鬼城其实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华丽高大的山门,台阶看起来就能把人给走累的。 一切东西都是新的,完全没有旧识的感觉,参观游玩倒是可以,这里的景点都是按着以前水下丰都建造的,这是当地的商人说的话,极为推荐他们一行人去一下什么奈何桥、阎王殿、十八层地狱什么的。 子姝越走越是觉得心慌,不由的拽着赵吏的胳膊道了句:“吏哥哥,我总觉的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子姝的这句话很是成功的让一行人停下脚步。 重庆是山城,丰都也不例外多时山。而钱叔他们所在的位置,恰巧则是在鬼国神宫附近的台阶上。 周围的游人也是稀稀拉拉,现如今正是孩子们已经开了学,有没有到国庆黄金周的时间段,人不多,就连做生意的商店老板都是三五成群的在打着麻将。 钱叔听子姝那么一说继续朝前走了几个台阶,便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坐在了台阶上,也让子姝他门随意不要乱走动。 赵毅觉得这地方,完全是无聊透顶,山上风景的苍翠和美丽,在他的眼中就是多余的,一路上看的太多他似乎有点儿疲惫了。他一心想着要去十八层地狱看看,据说那里面极为好玩,模拟的刑场都跟真的似得。 第139章 鬼国神宫 山外的风景在迷人啊,在他这个莽汉的眼中也就是树多水绿,蚊子多,一点儿都没感受到大自然的奥妙,更被说这鬼国神宫的威慑力和震撼力了。 这一切对赵毅来说只是看个新鲜罢了。 钱叔细细的坐在台阶上观察了一会儿,赵吏手里拿矿泉水,背对着钱叔在查看,但不多时,两人都皱起了没有。 钱叔有些怀疑是不是子姝这段时间心理阴影有加重了。 这时却看到子姝僵硬的坐在台阶上,手里紧紧的握着包包。眼神有些恐慌。还我赵吏的身边挪了挪。 “丫头,是不是又感觉到了什么?”钱叔悄声的问道。 子姝点了点头,也是低声答了句:“叔,我刚才又感觉到了,那种被蛇盯上猎物的感觉。” 赵吏搂着子姝的肩膀,摸摸她的额头,有些担心的道了句:“老婆,你是不是昨天给累到了?” 很明显的赵吏是觉得子姝是被累到了产生了错觉,而钱叔却是若有所思片刻后,起身对着身边的三人道:“走快些,赵吏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被柯紫霖给找到的,怕是子姝也不列外,被柯家的人给找到。” “师父……这半个多月怎么说都是相安无事的,怎么就突然间……”赵吏不解的问道句。 “前段时间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小柴说柯家发现了尸丹,估计是忙活这件事情去了,现如今很有可能是柯白已经腾出手来了。你还是自己注意点儿,别着了道,被人给引走了,留下丫头一人就好。”钱叔有些无奈,这都是什么事情,现实赵吏被人给控制了,现如今又换成了子姝,看来那柯家的白毛是不打算收手了。 “药人,叔,柯白还想抓我回去做药人的。”子姝倒是冷静了一些,这件事说来说去的根本原因在于她吃了血燕,柯家也需要血燕,现如今柯家就要是子姝去做那个药人。 她突然间想起了见到子瑜时候的模样,那朵血燕长在了子瑜的肚脐眼的位置,根却在血池下面的泥土里,子瑜整个人被都困在血池的地下,只有在他们到来的时候,才勉强伸出了那只握着黑剑的手。 子姝有些恶心了,似乎又闻到了血池中那种极为浓烈的血腥味儿和臭味。难道当年的子瑜也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被人给困在血池里,做了药人? 子姝一瞬间的脸色却是极为难看的,苍白苍白的毫无血色可言,捂着嘴巴就想要吐啊吐啊,可除了泛着酸水,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赵吏拍着子姝的后背心,想着是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已经开始作怪了,让子姝这般反映,算算日了也差不多快一个多月了,现在就算是去医生,按着子姝生理期算的话,绝壁能赶上一个半月了的时间了。 子姝想要把心肝肺都给吐出来,可惜胃里酸的要死,鼻子里却依旧是没完没了的血腥味。 赵吏递过水,让子姝喝点儿压一压胃里的那股酸味儿。但子姝一口水下去之后,没多久,又跑到垃圾桶跟前吐掉了。 “老婆,喝点水压一压,实在不行,咱们就先回去吧。”赵吏还是担心子姝的身体,钱叔则是看着子姝那模样,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口袋掏出一粒糖豆扔给了赵吏。 糖豆入口即化,清甜瞬间消失,子姝胃里那股反滚的劲道算是下去了。 可鼻子还是能闻到血腥味,真的很想不要让自己的鼻子如此的灵敏。 握着口鼻,子姝眼角还挂着泪花,刚才吐得太激烈,眼泪出现也是很正常的。 钱叔一把摸着子姝的手腕,瞅着子姝道了句:“滑脉还摸不出来,淡淡的,你怎么就这么大的反映呢?按理说不应该如此,你都吃了好多的糖豆了。” “师父,妊娠反应太过于厉害了,要不我先带她回去吧?”赵吏有些犹豫还要不要再去。 “吏哥哥我没事,咱们是来做正事的,不要因为我耽搁了。”子姝咽下一口水,觉得自己好了很多。 钱叔看看赵吏又看看子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了句:“回去吧,反正这地方也只是个旅游区,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钱叔,你忽悠我呢,不是你说的先来这里,在去水底吗?”赵毅翻着白眼,他还是想要去十八层地狱看看呢,结果这俩鬼国神宫的门都没进去,就要原路折回啊,这钱也太不值钱了。 不过看子姝那模样,赵毅也是蛮心疼的道了句:“嫂子,要不你和我哥去休息会,我和钱叔上去瞧瞧,也就一会儿的时间。” 子姝白着脸,看着赵吏,那眼神哀怨极了,只要赵吏说个不,子姝绝对会哭给他看的那种架势。 赵吏叹了口气问道:“老婆,要不咱们就……” “丫头,没事那就跟着走一遭,咱们直奔十八称地狱算了,看看那里的灯光音响效果,再去看到其他的,也许你也就没什么感觉的。”钱叔在思量了片刻后,还是想着让子姝去瞧一瞧。 但赵吏此刻是黑着脸道了句:“师父,子姝她身体……” “赵吏,你别担心,我这里糖豆多呢,走五步给你媳妇喂一颗。等这些吃完了,我们也就到了。”钱叔扔给赵吏一个小瓷瓶,里面装满了浅黄色的糖豆。 叹了口气,再看了眼子姝,赵吏突然间觉得带子姝来四川盆地是个最大的错误,要是直接飞去海南岛该有多好。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一路都是阶梯,没完没了的阶梯。 子姝的脸色倒是再吃了二十几颗糖豆后,有所好转。 钱叔说要休息一下,赵毅便拽着赵吏五买吃的了。 看着赵吏走远了,钱叔这才问道:“丫头,还难受吗?” “叔,我没事。就是之前想起了那地宫的血池,似乎就闻到了那股子泛着臭味的血。所以才忍不住吐了”子姝说的时候,有点儿有气无力。 钱叔则是喊了子姝过来,直接翻看着自己的眼睛,眼里并未有黑线或者极为明显的红线,也就是说子姝并未中蛊。再看子姝似乎有些不太健康的肤色,钱叔又问了句:“还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你吗?” “能,这感觉太明显了。但我也能感觉到离我有点儿距离,并不在这景点。”子姝坐在台阶上,吃着糖豆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钱叔的问话。 钱叔叹了口气又问了句:“丫头,如果叔告诉你,那血契没办法弄掉了,你……” “叔,血契是不是只是和下辈子有关系?”子姝打断了钱叔的话,直接问出了她关心的事情。 “嗯,确切是说应该是如此,但或许这里还有别的东西。”钱叔喝着水,看着半山腰的青山绿树,不带含糊的给子姝解释。 “下辈子的事情,那就下辈子再说,反正只要不对我现在有影响就好。再说了吏哥哥不是也在我身上下了血契吗?就算是下辈子,我也不会记得这一世的事情,到时候让他先遇到我不就好了。”子姝想的明显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要是被赵吏听到了,绝对不认同,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子姝就是想着是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看着孩子长大成人,她呢在老年阶段,能帮孩子带着孙子孙女那是最好不过,要是没有也无所谓,只要她和她的吏哥哥相濡以沫到老也是不错的。 然后子姝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赵吏被赵毅拽着去买东西的时候两人打听这原先丰都鬼城的传说中,赵吏却意外的收获了一条关于血契的线索,虽然只是个传说,但他觉得之所以成为了传说,那是因为这事情真实的发生过后,所有的记载都不予存在了。 就像长生不老是个传说一样,但真实的长生不老人,他的身边就有好几个,如果这也算是传说的话,那么那个传说也是可以相信的。 有了这个消息,明显的赵吏走路都是脚下生风了,但这个消息在钱叔问他的时候,并未说出去。 丰都鬼城,名气很大,都说是惩恶扬善的之地,而这个十八层地狱就是处罚极为恶劣的人而设置的。 子姝一进去就感觉到了,那人工加工而成的恐怖氛围,赵吏怕影响到了孩子,很不愿意让子姝进去。 钱叔倒是无所谓,这些东西,还没有它们子啊死亡谷看到的腐尸恶心。 上刀山,下油锅,一幅幅场景做的很有特效的感觉,也是能吓到完全没有准备的人。 但子姝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看着现如今的种种,还是觉得假的果然比真的有意思的多。 一圈从十八层地狱出来,子姝的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这让赵吏颇为的无语,一个女孩子不害怕也就罢了,不依靠他,他也就忍了,但尼玛从一开始的心情低沉,到了最后出来,却是洋溢着笑容,让人不禁要怀疑,那十八层地狱里面倒是些什么东西,居然让人如此快乐? 路过游客,有的一脸惊吓的从里面跑了出来,出来之后都还有些心有余悸,与子姝明显的形成了反差。 第140章 柯白来了 子姝笑的开怀,赵吏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但很显然路过的游客把子姝当做了奇葩,能在经历了那么多恶心和恐怖的事件后,居然还能喝的下水,简直不是奇葩那是什么? 子姝却无心理会这些。 还想去别的地方瞧瞧,却听到钱叔说:“走了,柴叔来信息说他估计晚上就能到了,让我们找出安全的地方等他一下。” “钱叔,这才玩了一个地方,其实的不去了?咱们奈何桥?阎王殿什么的都还没去呢?”赵毅意见很大,这才瞧了两地。 “就你小子,贪玩,那东西都是假的有什么好看,走晚上带你去看点货真价实的,你就不嚷嚷了。”钱叔看着天色,却是现在回去是有点儿早,但老柴那边似乎非常紧急,也不知道这样了。 说起来,柯白送走了柯紫霖和管家,走已经到了丰都,这才有了,子姝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但却又发现不了人。 尸丹一直在柯紫霖的手中,管家并未接触过。 柯紫霖很是高兴的把尸丹交给了家族的族叔,但却在柯紫霖和管家前脚走了,后脚族叔带着尸丹去找老祖宗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 柯紫霖和管家又被叫了回去。 盒子还是柯白给的那个盒子,但在老祖宗面前盒子放的并不是尸丹,而是一粒大活络丸,就连那塑料包装都没有拆封。 尸丹消失不见了。 柯紫霖和管家还有哪位接触过的族叔的头号嫌疑犯。 被盘问的时候,管家首当其冲的是第一个。 管家讲述的很清楚,柯白盗取了尸丹,装入了提前备好的槐木盒子,然后交给了柯小姐,让她带着回来了,一路上并未发生什么异动,就连飞机上,因为乘坐的是商务舱都只有他们两人。下了飞机,族人来接,便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交给了族叔,当时还有人其他的族人在场,可以证明他和柯小姐拿回来的东西是真的。 柯紫霖也是很无奈,被分开查问的时候,说的和管家差不多,只不过柯白盗取尸丹的经过她不清楚,她去做了她要做的事情罢了,就连在路上她也检查过东西是真的,交给族叔的时候也是真的,之后她和管家就离开了,再后来,就被老祖宗给突然间给传唤来了。 老祖宗很是生气,拖着年迈的身躯坐在主位上,什么都不说,就有一股威压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尸丹是在族叔交给老祖宗的路上出现了变故,尸丹不见了,去还被人换成了大活络丸,这不仅仅是给柯家人窝气,还十分嘚瑟的在炫耀他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东西,还能扔个替代品。 柯家别院的监视全部打开了,就连死灵也全部调查过了,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只有老祖宗的院子里是的时候,多等了些时候,那画面有些雪花,其他的并无什么特别的。 东西没了,还找不到人,老祖宗很生气,倒也赏罚分明和族叔一道保送尸丹的族人完全是老祖宗的怒气给灼伤了,直接丢到了柯家处处罚族人的地方。 而管家则是完美的脱身,继续优雅的做着一个合格的管家,但却谁也不知道的是,管家在和族叔解说那尸丹的经过时,柯紫霖表现的非常的激动,想着要去见老祖宗表功,却被族叔给强制的压制了下来,心有不甘的柯紫霖只能对着族叔发脾气,而就在那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柯紫霖身上,尸丹也早就被族叔收了起来放在了桌子上,却也是矛盾越来越计划,柯紫霖都召唤出来骷髅,族叔也不甘示弱的挥着刀的时候,管家借口劝架,却是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一个呼吸的空档,里面的东西被完美的掉包了。 柯紫霖的骷髅打碎了族叔的古董花瓶,族叔也砍断了柯紫霖的骷髅,等被管家调和好的时候,那东西早就离开了柯家别院,已经走在了路上。 柯白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在尸丹丢失后的三个小时,柯白真在丰都的屋子里,筹备这扑捉子姝的计划,老朱也是在精心的筹划这么才算是嘴快的。 但在街道族叔的电话后,一切都凌乱了,尸丹丢了,也就意味着事情柯白不能闲下来了,想要去寻找尸丹的事情,就要落在柯白头上的时候,柯白却告诉族叔他拒绝,谁丢的让谁去找,甚至连老祖宗的抱怨柯白也是全部拒绝在外了。 那尸丹是个意外的东西,有它也仅是老祖宗有用,对他柯白并未有什么好处,没有也不影响柯白。 柯白挂掉了电话,准备着晚上去扑捉子姝,完全没心思去在意家族里面的事情。甚至一度连电话都关机了。 雾气很大的重庆,下午的时候下起了小雨,钱叔已经带着他们三个回到了宾馆,既然万不能尽兴,赵毅就绝不亏待自己的吃的尽兴,但子姝却始终心不在焉。脖子里的念珠散发着温热,子姝却是心神不宁,总觉得那双眼睛就在自己的身边。 但这事吧从早上说到这会儿也没啥意思,再说了赵吏很明显的也是心中有事情,匆匆拔了两口饭,就回到宾馆把自己关在屋内,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 子姝不放心的赵吏,看着赵吏的黑眼睛,搂着赵吏的脖子问道:“吏哥哥,你怎么了?这几天你黑眼圈越发的严重了。” “子姝,没事,我收集到了一些土方法,汇总一下,看看你能不能根除你身体的问题,乖别担心我。你先眯一会儿等柴叔到了我喊你起来。”赵吏很明显的敷衍,让子姝有些不愉快,但也是知道赵吏是为了自己,也就不打扰你赵吏,去寻钱叔和赵毅打发时间。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柴叔来了电话说道到了丰都火车站,让钱叔去接人。 子姝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儿,赵吏还在忙活,地上都是他画的东西,都多事阴阳鱼的突然和一些八卦阵的突然,再有的就是上面写这子姝不认识的篆体文字的图案,还有一些东西都是什么草药之类的,子姝倒是认识几味药材,当归,柴胡,黄芪,剩下的就完全没见过。 子姝拿着一张画这神奇草药的图纸在看,上面还有红色的笔写着篆体和繁体参杂的文字,子姝有些不认识,甚至有一张A4纸上还有个婴儿的模样。 子姝看到那个婴儿,明显的身体一僵,有种不安的感觉,便看着坐在地上忙碌的赵吏问了句:“吏哥哥,你画的这个婴儿是我们的宝宝吗?” 赵吏停下手中的活,眯着眼盯着子姝,那眼神是子姝从未见过的很倔,一把抢过子姝手中的纸张道了句:“子姝,我很忙。” 一句话说明赵吏此刻十分的不爽,加上赵吏那让人陌生的眼神,子姝的心就开始酸了起来,认识赵吏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赵吏如此神色的看过她。 瞬间眼泪夺眶而出,子姝穿上鞋子,就朝着钱叔他们的屋子跑去,要是平常,赵吏绝对会追出去,还是哄哄子姝,但今日的赵吏却完全不是这样。完全无视子姝那脆弱的模样和夺门而出的心酸。依旧是低着头手里握着一堆的东西,嘴里还念叨着:“真的可以转移,虽然付出的代价大了点,但只要能转移成功,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接受。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只要柯白不得好死,子姝就生生世世还是我赵吏一个人的。 说着赵吏瞬间点燃了那些纸张,看着它们极为快速的在火光燃烧殆尽,却连一丝的烟灰都没有留下,就连屋子里被燃烧过的痕迹,也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 似乎是心中有数了,赵毅的心事也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只要找到所需的东西,找到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就可以完全举行拔除契的仪式,这样子姝就可以摆脱那个凡人的白毛,他也就可以安心了。 兴奋过后的赵吏觉得需要和子姝分享一下自己愉快的心情,但一扭头,穿上那还有子姝的影子。这才想起来,子姝似乎被他给吓跑了。 扭头对上墙上的镜子,胡子拉碴的,头发也跟鸡窝差不多了,赶忙跑到浴室冲洗了一番,重新收拾了下自己。这才敲响了钱叔的门。 果然子姝是在里面,还在哭泣,钱叔是怎么安慰子姝都不开心。 赵毅也在安慰自己,他是知道的,他哥对子姝那是没话说,这点儿他必须得要承认,要不然当年也不会甘心的退出,成全他们俩,虽然赵毅是这么认为的,但只有他知道,子姝是多么决绝的在拒绝他。 如今看到子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问她什么都不肯说,赵毅也是心力交瘁的为他哥说着好话。很明显两人愉快的一起回去的,但转眼间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子姝就哭着从屋里跑出来了,不是和朝里吵架了,就是子姝跟赵吏怄气了,再加上赵吏并未第一时间找上来。 第141章 柴叔召唤 赵吏当时并未第一时间追着子姝而去,这让赵毅以为赵吏也在和子姝怄气了,就觉得是两人吵架了,但不管他和钱叔说啥,子姝只是闷着头哭,说赵吏凶她。 赵毅也没办法,钱叔都已经完全歇气了,开始装作没听到了,只有他还在坚持不懈的劝着子姝,甚至想要抱着子姝好好的借她个肩膀。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当初在青海湖遇到危险的时候,那是赵吏没在,他才会不由自主的心里生出别的想法,在加上自从子姝和赵吏结婚以后他就好好的没见过他们。 现如今是心是平静了下来,但他还是见不得子姝哭的如此的心碎。 “嫂子,你就别哭了,实在不行,我就揍我哥一顿替你出气好不好。”赵毅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就连在外面举起手落在了门上的赵吏都听到了。 “咚咚咚”赵吏敲着门,赵毅也收起了那几位夸张的表情,扭头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钱叔脸眼都没抬一下,踹了赵毅一脚:“去开门,你哥来了。” 赵毅叹了口气,看看子姝,却听到门外的赵吏说道:“老三,开门。” 子姝拽着赵毅不让他去,手还摸着眼泪,说不出的娇柔可怜。 “嫂子,没事我哥要是再敢凶你,我就在边上,直接给他一榔头就好。”赵毅还是去开门了,虽然子姝抓着他衣襟那一下他是开心的,但怎么也掩饰不了,子姝是他嫂子的事实不说,他哥还在外面呢。 简直了,美好的气氛就这样没有了,赵毅翻着白眼鄙视这老天,让他遇到了他喜欢的人,却不给他与她的缘分,居然是有缘无分,还让那一对生活在他的眼皮地下不说,还要看他们秀恩爱,简直是虐死他了有木有。 门打开了,赵吏歪着头,赶忙推开赵毅快速的钻了进来,坐在子姝身边抓着子姝的手道:“子姝,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 但子姝心里明白,刚才那个样子的赵吏她太过于陌生,让她有些害怕,不过既然赵吏都来道歉了,作为孩子的爸爸,她怎么可能不给他脸面,但还是有些难过的低声说道:“吏哥哥,你凶我。” 说着又开始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赵吏也许是心中的事情有了着落,立马又恢复到了原先那疼爱老婆,唯命是从的妻奴,敢忙搂着子姝说道:“老婆,我真的错了,当时是注意力太过于集中,有没有解决办法,才会有些心焦的,也多亏了你那一下,终于找了完美的解决办法。子姝,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生气对身体不好。” 子姝半信半疑,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赵吏轻轻的拭去那泪珠,也是懊悔的要死,刚才也是着急廖火的走火入魔了,要不然怎么会对他视若珍宝的子姝那么凶呢。 子姝嘟着嘴唇,很明显的似乎已经接受了赵吏的解释,垂着他的胸膛软绵绵娇滴滴的说道:“吏哥哥,以后不可以在凶我,你刚才凶我,我好伤心。” “子姝,我发誓绝壁不会了,老婆你要相信我,咱们都这么多年,你瞧我什么时候凶过你。”赵吏搂着子姝解释着。 但子姝却立马就反驳了一句:“吏哥哥,你刚才就凶我了。” “嗯,吏哥哥承认错误,以后要是在凶子姝,就让子姝把赵吏大卸八块了好不好。”赵吏柔柔的说话,顺手还揉了揉子姝的长发,手感真好。 而这时柴叔又来电话了,之前钱叔去火车站接了柴叔过来,但转眼间柴叔就消失了,现在又来了电话,不由的让钱叔紧张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柴叔已经到了长江边上,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风声很大,但却很明确的告诉钱叔,让他赶快过来。 钱叔神色突然间变得极为严厉,看着屋里的人道了句:“给你们五分钟去收拾,穿厚点,一会儿楼下集合。” 子姝也不和赵吏矫情腻歪了,赶忙跑回自己屋里,穿上衣服和鞋子,头发也利索的成了麻花辫,戴着帽子,查看了下随身的布口袋,自己贴身总要的证件、钱、手机都在里面后,赶忙和赵吏朝着朝着楼下跑去。 上车,钱叔开的极快,赵毅一度担心钱叔超速,还极为好心的提醒着钱叔。 却完全被钱叔给无视了。 长江边上,半夜三更的不止是风大,雾气也很大,也不知道重庆这地方是不是一天到晚的都是雾气笼罩,此时看起来倒有几分诡异。 手腕上带着赵毅改装后的手表,这时在车上的时候,赵吏给带上的,子姝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柴叔却依旧不见影踪。 赵吏紧紧的握着子姝的手,整个人看着那雾气都有些激动,倒是赵毅抱着胳膊正在吸烟,烟头的火星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的。 谁都没问柴叔怎么不在这里,钱叔也没说柴叔为何不在这里,他的神色太过于严厉了,谁都没有张口。 川流不息的长江在夜里因为雾气的缘故,看的不是很分明,而起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完全不是正常人应该来的地方。 从下车道这地方,子姝觉得他们至少走了有半个多小时,完全是沿着江边走的。 夜晚的湿气很大,如果不是穿着防潮的衣服,估计此刻就是有点凉快有点儿冷了。 突然间散成一片的雾气凝聚了起来,不多时,柴叔出现在了雾气的中心,对着岸上的钱叔道了句:“老钱,动作快些。我在下面等你们。” 瞬间柴叔不见了,雾则是越来越大让人完全看不清三米开外是什么状态。 钱叔倒也二话不说,拿出了引路灯。 “丫头,引路石放出来。” 四根刻着符文的石柱出现了,钱叔引路灯已经漂浮在了头顶上,在黑夜县显得极为的显眼。 子姝念着引路的咒语,片刻后,引路石也孚了起来,中心位置闪烁着白光。 钱叔二话不说就踩了进去,子姝也没犹豫跟着赵吏进去了。 四人进去后,眼前出现了一条云路,而那引路石则是回到了子姝的口袋里,引路灯却一闪一闪的远去了。 钱叔快速的跑了起来,赵吏牵着子姝也极为快速的跟上了,赵毅一愣,一而喊着别丢下自己。快速的跟上了。 脚下是犹如棉花糖一样的路,走起来还是有些心理障碍的,但子姝却没有功夫关注这些了,就在刚才进入云路的一瞬间,她又感觉到了那双眼睛在盯着她。后背到现在还在冒着冷汗。 子姝似乎瞧见了那双眼睛的主人在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不知道为何,这似乎莫名其妙的把这双眼睛与柯白联系在了一起。那白色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色,让人猜不透看不明白。 恍惚间,子姝被什么东西给拽了一下,然后一个狗啃泥,想来是要被狠摔一下,下意思的先抱住了肚子。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之所以被拽,是因为引魂灯突然间改变了方向,身后的路,也已经不见了。赵毅还在脸不红气不喘的问着钱叔这次要去哪里?为何身后的路都不见了,他们要怎么回去。 赵吏牵着子姝,他真是不放心子姝,刚才要不是他拽一下,子姝估计就跑掉了。还有也幸亏是往底下跳的,子姝刚才那模样,明显的不知道心跑到哪里去了。 “老婆,这地方不能分心,走丢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赵吏牵着子姝跑在后面,已经离钱叔有些距离了。 子姝也赶忙收起了自己的心思,不管那双眼睛如何,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可一点儿都不能大意,甩开了赵吏的手,子姝的子姝拖地的长发迎风飘起,快速的卷着赵吏追上了子姝,手里也握着螺旋纹的剑。 一路上脚下都是白色的犹如棉花糖般的东西,突然就那东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口漆黑的洞钱叔看着引路灯飞了下去,扭头看了身边的人,一把拽着赵毅就往下跳。 赵吏本想抱着子姝,可是子姝的头发太不给面子了,完全是裹着他和子姝,直接飞了下去。 一落地,脚下是湿滑的,还能听到水流急速流淌的声音。钱叔已经被淹没在了水中,赵毅也是如此,子姝一看把赵吏放了出来,游进了水中。 水很冰凉,还切很急,钱叔游得很慢,似乎就像是在等她和赵吏一般。但子姝过去和钱叔汇合以后,都不见钱叔有所动静,似乎在等待什么。 “钱叔,怎么不走了?”赵毅按耐不住的开口了。 “等,水龙来了,咱们才能走。”钱叔伸手试着水流的速度。赵毅身上贴着符是,就如在青海湖底一般模样。倒是赵吏,并未贴着什么东西,倒也可以和她一般完全没什么事情。 水流越来越急促了,甚至还有些混乱,水中视线受阻,但子姝却瞧得分明,不远处的地方,似乎有地方快速的形成了龙卷风,已经朝着这边游移了过来。 子姝赶忙用长发卷着他们三个对着钱叔道了句:“钱叔,不好了,龙卷风来了。” 第142章 水底世界 水底的水龙来的很快,子姝却是用长发卷着他们所有的人。 “丫头快朝着三点钟方向的水龙冲过去。”钱叔语气很着急,但是他被子姝捆着他也是没办法。 子姝轻点了一下头,辨别方向后,一看,妈呀,那不是水龙所在的地方吗?能这样过去吗? 但钱叔刚才可是在催促呢,子姝也就不想那么多了,快速的在水中飞奔了起来。 闭上眼,使劲往前一冲,整个人就被卷入了水龙之中。 水下的龙卷风可是比地面上的危险的多,子姝被卷入漩涡中的那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是碎裂了,但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的颠倒翻转之后,她落地了。 晕晕乎乎的站稳,擦了擦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周围都是水墙,但中心位置确实一滴的水都没有,如果不是脚下是湿漉漉的石头河砂石,子姝以为他们换了地方了。 落地后的赵毅已经在吐着白沫,翻着白眼了。 子姝有些不好意的叹了口气,钱叔则是扶着赵毅塞了一粒万能的糖豆,转眼间赵毅就没事了,倒是赵吏望着水顶对着子姝道了句:“老婆快看上面。” 赵毅半坐着靠在钱叔身上,在听到赵吏如此说之后,也不由自述的抬起了头。 钱叔一看那模样哪里喊了几句:“丫头,裹着我们几个人,快,朝着地下钻过去。” 子姝二话不说,捆着几人,跟着引路灯立马就朝着地下钻了进去。 引路灯在晃晃悠悠的漂浮,子姝则是小心翼翼的跟随,身后被放开的钱叔、赵毅、赵吏也是手里拿着武器特备的小心。 路很窄,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空间很黑,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黑暗给吞噬。耳边传来了犀利的风声,又或者说更像是金属切割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是一直从在。 子姝望着那盏引路灯,不知道为何突然笑了。 声音很轻却让身后的赵吏扑捉到了。 “怎么了,老婆?”赵吏不敢快速的上前去拽子姝,这个地方以他和赵毅的身体,还需得侧着身周,倒是钱叔好些,干瘪的老人一个,虽然高,但也瘦啊,走起来也就是完全无大碍。苦的只有他们两兄弟。 停了赵吏的话,子姝扭过头道了句:“吏哥哥,你看那引魂灯要是低一点,像不像很久以前的那个八十年代末聊斋上面的片头,在配上点,呜呜呜呜的声音。” 赵吏扶额,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家亲爱的老婆大人怎么在思考这些东西,不是应该觉得这路走的没完没了吗? 赵吏完全跟不上子姝的脑回路,到时钱叔道了句:“那是电视的取材还有一部分是可靠的因素在里面,尤其是当年的老片子还是很讲究的,丫头注意点儿,似乎要到了,我收到了你柴叔的传讯。” “传讯?叔我们怎么没听到?” “要你们听到那还叫传讯,快些,赵毅你干嘛呢,跟着蜗牛似得?” “钱叔啊,太窄了,我被卡住了。” 子姝脚下一听,转去过一看,果真赵毅侧着身体,屁股的地上怎么都抽不过来。 本来子姝是想笑的,却听到钱叔道了句:“坏了,丫头,赵吏快走。” 使劲一把拽着赵毅,直接被钱叔扛在了肩上,扔到了前面,跟在了赵吏身后,赶忙跑了起来。 虽说块头大不是他的错,可要是在被卡住,他可就真的出不去了。 钱叔在殿后,奔跑起来,丝毫紧绷。 引魂灯飘忽飘忽的,速度也是极快的消失在了子姝的眼前,她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直接冲了进去。 结果脚下是悬空的,闭上眼,尖叫一声,抱着肚子整个人便从空中掉落了下去。 “碰”的一声掉落在一张网上,好在子姝的长发起了作用支撑了一下,要不然就那一下,虽说不睡摔死,但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包住都是两说,不过现如今日子也潜,也就是那种子刚刚着床正在吸收营养准备发育。 子姝从网上弹起来后,用自己的长发被子姝固定好,好顺便挪开了位置让其他人下来。 但完全没有给她那么多时间她,只不过是刚固定好自己,就见赵吏和赵毅翻滚着从上面掉了下来,赵吏的手中还挥舞着刀,子姝用长发卷着两人的时候,那网上都给赵吏的刀给滑了几下,发出了火花。 倒是钱叔悠悠的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就像是绑了威亚一般的飞了下来,那身影是帅的不一塌糊涂。 “老钱,快过来看。” 说话的是柴叔,子姝这才发现柴叔就在那网的下面。 把赵吏和赵毅放了下去。子姝也跟在钱叔身后,去了柴叔那边。 却见柴叔手里握着一颗圆润皎洁的珠子。 “尸丹?你倒是动作快,估计柯家人已经疯掉了。”钱叔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快看这里的屏障该怎么打破,我试了好多种方法,纹丝不动。”柴叔负手而立,珠子在散发着白光,还散着一挂及好闻的味道,这味道子姝喜欢。 不由自主的就朝着那珠子凑了过去,挨着珠子嗅了嗅道了句:“柴叔,这珠子好好吃的模样?能吃吗?” 柴叔敲了一下子姝的额头,倒是钱叔叹了口气道了句:“丫头,你最好忍耐着,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了它叔就不能保证你还是不是人了。” 子姝一愣,赶忙往后一腿,赵吏从后腰拦着子姝道了句:“老婆,那是尸丹,不能吃?话说你最近好奇怪。” “有吗?你们闻到了没,那珠子好香好香,有点儿像红烧肉的味道。”子姝依旧是馋馋的说道。 子姝的模样是有且奇怪,尤其是在看到那尸丹后,赵吏不有的后辈发起了冷汗,这要是尸丹在柯白的手中,那结果会怎么样,他会不会那这东西来引诱子姝,让子姝被他再度圈禁? 赵吏的心里阴暗了,紧紧的抱着子姝,恶狠狠的道了句:“老婆,乖,那东西不能吃,不能看,不能想,也不能闻。” 子姝眨了眨眼,却看到柴叔已经收了起来,对着钱叔说道:“老钱,快想办法打开,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要进去。” “真正的鬼城吗?没想到却是在长江底下的。” “钱叔,这就是你说的被水淹了的鬼城?” “小子不是,就算是之前修建三峡大坝被水给淹了的也只是个旅游的景点,但这些东西……” “老钱被废话了,动作快些,尸丹太容易诱惑东西了,不知道一会儿什么东西会过来。” 柴叔催促着钱叔,然后子姝伸手摸摸柴叔所说的屏障,但转眼间就发现子姝的手就穿透了屏障,转眼间就连身子也跟着进去了。 柴叔一惊,扭头看了眼钱叔,钱叔却也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倒是赵吏道了句:“师父……” “钱叔,哥,我嫂子过去了……” 子姝的长发还留在屏障的这边,扭头一看,子姝也觉得莫名其妙手来回的穿梭试了一番,发现完全没遇到那上面柴叔说的屏障,完全就是畅通无阻的。 有些惊讶,但还是拽着赵吏的手,轻轻往里一拽,赵吏就轻松的跃了过来。 然后子姝却很清晰的发现,赵毅的脸贴在了玻璃门上似得,说明这地方还真是又道屏障。 钱叔和柴叔还有赵毅也被子姝用头发拽了进来。 但眼前的景象却让几人愣一下。 一座高大的城门,阴气森森,门上刻画着牛头马面的图案,与那丰都旅游景点的布局有些相似,却又完全不同,上面除了一只牛和一只人形的马。再有的就是甲骨文字,和一些色彩光线的石头,还有少许的洞,拳头大小,很深,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左牛右马,人手一只武器,凶神恶煞的。 子姝却盯着那只马看的稀奇,那只马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身上穿着的衣服,却是先秦又或者是吧先秦还要前的衣服,手里那的东西却是一把阳关大刀,上面还带着环,子姝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恰好六个。在看那牛头,也是牛头人身,身上穿的和马面差不多的装束,不过一土黄色一黑中带白。手里也是拿着一杆红缨枪。 子姝不解,再看那门上的洞,也是里六个之多,还有一个就在门的最上门,以他们这些人的身量,那是完全不够看的的。 抬头仰望着那高大的城门,却见钱叔和柴叔两人提气跃上了那十多丈高的城门,但却在那一瞬间,两人就被打落了下来。 也就是说强硬的翻过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钱叔和柴叔落地,面色有些难看的望着这道门。 赵毅却是吊儿郎当的摸着门上的色彩鲜艳的石头,可不知道是赵毅起来贪财的心思,还是觉得那石头是唯一能顺手够到的,啪嚓,石头从门上被扣掉了。 赵毅握着石头眨了眨眼,然后转过身结结巴巴的对着两位真琢磨这如何突破的大叔道了句:“钱、钱叔……” 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 地下城门 赵毅伸手递过去一块血红色的石头,石头并未光芒可言,也就只有拳头大小。 钱叔和财叔对视一眼,钱叔接过了石头,来回反复的看了好多遍,都没看出个所以然,然后就扔给了柴叔。 同样的是柴叔也没看出来个一二三,他俩的一致的答复是这个石头就是普通的鹅卵石,但不知为何被染上了颜色就是了。 而子姝看着那石头,又看了看门上的其他石头,拽了拽赵吏的胳膊道了句:“吏哥哥,还有呢,我们一起挖下来算了,长得都是蛮好看的,也很圆润,最主要的是味道好闻。” 赵吏有些忧心的望着子姝,他是什么味道都没闻到,可子姝却说那石头味道好闻,难道子姝又是想要吃掉那石头了吗?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自从见过了那尸丹,子姝好像特别喜欢圆润的东西了,这可如何是好? “老婆,那是石头,不能吃的,你要是饿了,我这里有面包和饼干,一会儿等进去了就给你吃好不还?”赵吏带着怀疑和揣测试探着问着子姝。 子姝却是皱着鼻子,嗅了嗅道了句:“吏哥哥,那些个颜色不同的味道也是不相同的。” 子姝说这话的时候,赵毅赶忙顺着牛头怕了上去,因为牛头的头顶山也有一颗石头,只不过是土黄色的,按着子姝的话说,这颗石头是土腥味的,不似那颗红色的那么香。 赵吏始终是在担忧,子姝要吃石头和尸丹的事情,尸丹相对还好说一些,那毕竟是在柴叔手里,就算是想吃也要经过一番波折,但这石头…… 赵吏抬头的一瞬间,就看到子姝也趴在马面上,挖了一块蓝色的石头,抛给了钱叔。柴叔也加入了挖去石头的行列,赵吏一看,子姝总算是没有吃,也没有流露出要吃的表情,这才松了一口气,扒着马面,也爬了上去,而这时,子姝却已经浮着身子,在挖去对上面的而一颗石头了。 六块石头集齐,一红一蓝一土黄一淡黄一青一绿。挖下来的石头上面居然刻着极为细小的字体。这是子姝和赵吏并未发现的,他们挖的时候也就以为是石头上面的纹路,也就没有管,但此刻却听到柴叔和钱叔说,那上面的甲骨文。 篆体都不认识的子姝,更别说认识甲骨文了,倒是赵吏拿着一块再看,看了半天对着大家说了话:“我手里这块红色的上面是‘人’字。蓝色的是好像是‘天’字。师父……” “地和星辰,老柴你上面是什么?”钱叔望着那高大的城门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日和月。老钱这有些不太可能,这城门怎么说都说几千年前的东西,甚至是更甚者,怎么可能会出现……”柴叔摸着两颗石头,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了句,让人完全听的动字,但却不懂其意思的话语。 “谁知道呢,世间的一切皆有可能,那玩意也是突然间出现在民间的,你说呢,说不定就是从哪里搬过去,然后……”钱叔的态度有些含糊,但却也说明他自己对这些事情也是很不了解。 “不,那东西的出现,都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与这座城池建造的时间是不相符的。”柴叔是坚决支持自己的观点。 但再看钱叔,有飞身爬上了上去,摸着那吐出的牛角,对着地上的柴叔喊了句:“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说不定不只是我们在与时俱进,人家也是呢?不妨试试看吧。你瞧见了没有,六个彩色的石头,六个拳头小大的洞,虽说没说按什么颜色放进去,不过,看着门上的顺序,也应该是如此了,要不试一下吧,反正时间就算是在急迫,打不开门一切都是白扯了。” “你的意识是……”柴叔也是紧皱着没有,有些不太同意。 但是赵吏,摸索着手中的石头,看了看门道了句:“师父,柴叔,这颜色怎么分配呢?” “钱叔,这个洞是和石头一样,但万一咱们顺序错了可怎么办?” “你俩想的太多,这东西,既然是开门的关键所在,那也就是说,有可能是统一时间放进去,才可能打开这道通往阴司的门。丫头,你可是做好了准备?”钱叔朝着子姝一问。 子姝则是皱着眉头望着那上面的洞口嘀咕了一句:“三光者,日月星;三才者,天地人,三纲者,君臣义……叔,这是……” “行了,知道了就好,牵着在左侧,后者在右侧,注意那地方,你一个人能行吗?”钱叔把石头全部交给了子姝,子姝也是用头发裹着石头,已经浮了起来。 石头都对准了位置,子姝却又问道:“叔,我怎么觉得不对劲,你看着牛头马面的腰上,很明显的似乎缺一块腰带上的宝石,眼睛也是黯淡无光,你说是不是……” “别想那么多,先按着我们之前的猜测来吧。我数一二三,你就要同步放进去,能行吗?”钱叔在地上抬头望着子姝。 子姝点了点头,精神紧绷,所有的一切都是同一时间,这可是有些压力的,顺序都是排好的,似乎与颜色没啥关系,子姝是这样觉得,在钱叔的口号喊起的时候,子姝也动了,瞬间石头落入了那个很深的洞中,还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光芒,对应着瞬间围城了一个圈。 光圈扩散,牛头和马面子姝觉得他们动了一下,然后那马面手中的阳关大刀哗啦啦的响了。 子姝惊慌失措的扭头看了眼地上的几人,却见马面已经去门上走了下来,牛头也走了下来。 “是谁要去阴司?可有通关文牒?”声音很是苍老,透着一股阴狠。 柴叔和钱叔对视了一眼,对着牛头和马面作揖,柴叔道了句:“两位阴司的大人,是吾等小民想要进入。” 马面却是不以为然的盯着浮在空中的子姝道了句:“你不是鬼?也不是人?你是个什么东西?”马面的声音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虽然也很阴沉,但透着一股阴柔的清冷。 子姝张了张口,愣了一下,却见马面抬着手,道了句:“孩子,来落在我的手上,让我仔细的瞧瞧你。” 子姝犹豫不决,却听到钱叔说道:“丫头,按她说的做。” 子姝落在了马面的大手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那个问题,却见马面捧着子姝递到牛头身边道了句:“老弟,你瞧,过了这么多年,咱们似乎又遇到了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老弟的意思是让着女娃进去?”牛头回头过问了句。子姝已经凌乱了,这马面明明是阴柔的女音,怎么是个男的? 牛头的话刚说完,马面一抬头,子姝就被扔了进去,顺带着还用长发裹着赵吏和赵毅。 落地,子姝并未有所行动,手里多了一块铜牌,上面写的上面子姝不认得,赵吏却那在手中看了看有递给了子姝道了句:“通关的文牒。也不知道师父他们怎么样了?” 扭头再看钱叔和柴叔却被堵在了门外,还在接受盘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到“嘎吱”一声,大门关闭了。 没有尘土的满口,却扬起了满天的飞尘,即便是这样,子姝也瞧见了,进来的压根就不是钱叔柴叔,而是两个身材高挑,一个穿着白衣绣着竹子的汉服,长发用玉冠束在头顶,一个则是穿着黑底丢着祥云的帅哥,眉心的一粒朱砂似乎在闪着光芒,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 可转眼间灰尘不见了,子姝却发现,刚才自己就像是看花眼了似得,那有什么眉心有颗朱砂痣的帅哥,完全就是两个干瘪的老头子。虽说在老人的层面上来讲他们的确的很帅,但与之前见到的也区别太大了点吧。 子姝揉了揉眼睛,望着钱叔和柴叔,自言自语的道了句:“不对啊,明明看到的是两古风的美男子,怎么瞬间就变成了两干瘪的老头子。” 子姝的声音虽小,但赵吏和钱叔等人还是听到了,赵毅离的近,听的更加的精准,完全不设防的就问了句:“嫂子,我和我哥不帅吗?你居然还想着古风的帅哥,你是不是这阵子玩的得了臆想症。” 赵吏却是沉默的,他可是知道钱叔和柴叔的事情,便搂着子姝的腰道了句:“老婆,是不是太累了?” “额,没有,可能刚才灰尘太大,眼花了,对了叔,咱们这是要往哪里走,引路灯似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子姝摊开手,引路灯却在原地打转。 钱叔收回了引路灯,看看柴叔道了句:“老柴分开走?我带着赵毅,你带着他们两个?” “你带着赵家兄弟,好办事,我领着这丫头,一路方便逃走,你左我右,到时候联系,一旦有事,别硬扛着,这地方你也知道的。”柴叔叮嘱着,便带着子姝朝着右边飞快的奔去。 子姝还未来得急说手中铜牌的事情,就已经跟着柴叔奔跑出去了好长的一段路。 第144章 阴司石屋(上) 脚下是似乎是青石,有似乎不是,踩上去有种软绵绵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完全看不清,子姝试着聚精会神的瞅了瞅,却发现因为那一下脑袋瞬间就被针扎了。 闷哼一声,柴叔听到了便停下了脚步,两人被灰色的雾瞬间笼罩着,看不清楚脚下。 子姝揉了揉脑袋,柴叔停下了脚步问道:“丫头怎么了?” “柴叔,我刚才想看看这里面都是什么,仔细一瞧,却发现脑袋好疼。” “被反噬了,你精力不够,别到处乱瞧,跟着我走,跟进了,不远处就是阴司的第一关卡,奈何桥,到时候,不管那孟婆汤的味道有多好喝,也不许喝,记住了没有。”柴叔叮嘱道,再看子姝自从来到这里后,那黑紫色的长发,不知道何时已经又变回了银发的长发,眼睛也是红瞳,就连手指甲也变成了猩红,只不过还并未长长,如果长长完全能当武器用了吧?柴叔如是的想着。 子姝倒是并未发觉自己的变化,点了点头,认真的跟在柴叔身边再度飞奔了起来。 耳边似乎是什么在喊叫,不对是哀嚎,子姝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人太多,声音太杂。 手里的螺旋剑也是仅仅的抓着,就怕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个铜牌,拴在了脖子上,拖地的长发……目前子姝觉得散着方便些,万一发生什么事情,裹着自己躲起来也是相当方便的。 灰色的雾气越来越大,就连柴苏的身影已经都有些勉强能看见了,干脆子姝用头发缠住了柴叔的胳膊。 柴叔一愣,扭头问道:“丫头怎么了?” “柴叔,雾大,我看不到你了。”子姝的话说话,柴叔一愣。 这些雾对他倒是没什么影响,不过看子姝这摸样,似乎真是看不清楚了。不袖子里掏出符纸,贴在了龙飘的身上,瞬间,子姝感觉清明了好多,至少她能看见柴叔和她之间的这段距离,也能看到脚下了。 看到脚下的时候,子姝一惊,习惯性的一跳,还捂着嘴巴差点交换出来,怪不得之前她觉得都是软绵绵的,那哪里是什么青色的石头,完全是一些青色的东西,那东西还挪动。 柴叔瞅了一眼,吃惊的子姝,道了句:“丫头别看了,这些是孟婆养的宠物,叫路石,是引来给亡魂引路的。快些走,我们要过了奈何桥,去三生石那边。” “柴叔,三生石不是在闹河桥的这一头吗?不是说在没喝孟婆烫之前能看,喝了就必须的要过桥?”子姝快速的跟上了柴叔的步伐,不过按着脑袋里以前看过的东西,变问了一句。而且子姝还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柴叔似乎对阴司有点儿熟悉,居然知道脚下踩的东西是孟婆圈养的宠物,还知道奈何桥就在前面,最为主要的是,他知道三生石的具体位置,这一切的一切表明。这个柴叔完全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灰色的雾气渐渐的散去,就算是不用柴叔的那张符纸,子姝也能看见周围的景色。 这里是就像是一个破败的村落,低矮的石头房子,只有门没有窗户,石头房子到是修建的很是整齐,一条宽阔的土路出现在了子姝和柴叔的眼前。 但柴叔并未踩上去,子姝也就没有动。 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色和青色的,没有光没有水,没有风。 突然间一阵而嘈杂声传来,柴叔在这子姝躲在了一个石头房子里。 房子里很是阴冷,只有一张床,床上还躺着一个骨瘦如柴,头大脖子细,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人。看到柴叔和子姝进来,那人有气无力的道了句:“出去,这是老子的窝,已经呆了一百五十年了,在住五十年,我就能换地方了……” “闭嘴,外面有异动,似乎是阴兵在找逃犯。”柴叔若有其事的的说道。 子姝却透过木头门缝,真的看到了穿着铠甲的阴兵,还有绳索拴着几个同样是骨瘦如柴,脑袋很大,眼窝很深,穿着破旧的人。 然后看着那些阴兵有踹开了一个石头屋子的木头门,有从里门拽出来了一个,接着栓了上去。 子姝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床上的人,瞧瞧的道了句:“柴叔,他们是不是在抓和他一样的人啊?” 子姝的话极小,但那个大头细脖的人还是听到了,噗通一声掉落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推开了子姝瞅着门缝,变真的发现了他的同伴们都被抓走了。 可那人极为高兴的爬回到了床上,说了句:“阴兵来了,他们真的来了,难道我要去投胎了……” 哈哈哈,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那人哦不,那个大头细脖鬼,瞪着两只完全掉在眼眶里的眼睛,疯狂的拍打着床板。似乎是高兴极了,有似乎是在愤怒的发泄一般。 说是床,却也是一块木板而已,但就算是被那大头细脖鬼在怎么折腾倒也没有被损坏。 子姝吓得要死,这货只要引来阴兵抓走他们才是真的吧? 担忧的看了眼财叔,却见柴叔,往门后一站,指着石头屋顶,就往子姝上去。 轻轻一跃,子姝倒是上去了,可却发现,自己的头发又变成了白色,还未来得急担心,就听到外面的吵吵闹闹的,一个阴兵再说:“数数多少只了,这里的石屋还有那些没去?” “回队长,还差三只。就剩下这三间没去了。” 子姝小心肝在碰碰乱跳,赶忙让受众的剑挽着头发变成了荷叶钗,而她自己,只是完全贴在了石顶上浮着。 就在这时,哐啷一声,木头门给踹开了,瞬间柴叔一张符纸,就落在了那大头细脖鬼的身上,化为了无物。 阴兵进来了,子姝这才瞧清楚,这阴兵是什么模样,倒是和人间的人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身上没有人气,脸色或是白发或是发青。就连手也是如此。 一把锁链拴着那个大头细脖鬼就牵着出去,连多于的话都没问,而子姝奇怪的是那个大头细脖鬼却也是十分听话的就跟着去了,完全跟刚才那激动的模样不同了。反差太大,让子姝有些小小的不适应。 阴兵们抓走了这个破败村落里所有的鬼,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 倒是等那些阴兵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后,柴叔这才对着子姝招了招手道了句:“走,咱们出去,他们已经走了。” 子姝贴着石头,都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了石头,落地,双脚踩着地的感觉可真是美好,活动了下腰身,摸摸肚子。觉得一切安心好,这才跟着柴叔出了那石头屋子。 一毛不拔之地,整齐的石头屋子,在没有了嘈杂之后,显得更加的催费。 子姝跟着柴叔,快速的朝着村子的外围跑去,可在绕过一道楼梯,爬上了一个平台之后,看到的依旧是一层面的石头屋子,依旧是只有门没有窗户。 但这里还有一个各位醒目的东西就是了。 石头屋子的墙壁上,涂着鲜红的数字,当时不是阿拉伯数字而是繁体的数字,看起来像是个编号一般的东西。但这里比之前更为的阴冷。 伸手,手指上并未有水滴凝结,但子姝觉得这里就是潮湿阴冷的不得了。灰蒙蒙的天空很低很低,青石的屋子,带着一股浓烈的焦灼感。 子姝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心里不安,在看柴叔大步流星,完全不在意的朝着编号是一的屋子走去。 说来也是奇怪,其他的屋子都是小小的低矮的是有一层,但着一号屋子却是个两层的,依旧是没有窗户。 子姝看着那一号屋子,心中的不安更甚了,习惯性的拽了拽衣襟,却发现眼前的大叔是柴叔并不是钱叔,有些不好意思的悄声问道:“柴叔,这屋子看着好危险……” “嗯,没事,我的一个小玩意,被人偷到了这里,你要是害怕就在这里等着。”柴叔说完拍了拍子姝的肩膀,转身就朝着那一号屋子走去。 子姝哪敢一个人带着这里,毫无人气,阴森有恐怖的,还不如跟着柴叔一起,不管怎么样,好歹还算是有人在作伴。 一号屋子,两层,也不算高,但门却是朱红色的大门,还有用灰色的琉璃瓦建造的门头。 柴叔推门而入,一股灰色的气体变迎面扑来,子姝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等那股灰色挥散了,这次啊发现,这个屋子极为古怪,居然有十八般刑具不锁,居然还吊着一只鬼。 那只鬼倒也不是先前见到的那种脑袋很大脖子很细穿着破旧的,而是穿着相当的好,至少子姝觉得吊着的那只鬼身上都是纯棉布的,胡七八糟的长发遮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面容。 衣服上还有被抽打过的痕迹,脚下是立着闪着寒芒的刀锋。只要那只鬼两脚落下,就会被扎。 柴叔离都不曾理会,便朝着武器架走去。看到一串锁链之后,钱叔收了起来,之后又看了眼子姝,歪了歪头,朝着梯子爬了上去。 第145章 阴司石屋(下) 子姝望着那个被吊着的鬼,也跟着钱叔爬了上去。 二楼的格局就如同之前见到的那些个石头屋子一般,只有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柴叔却在那床上翻来覆去的寻找着东西。子姝不解,环绕了一圈,区突然就发现她们上来的那个口子不见了。 赶忙拽了拽柴叔的袖子,指了指。 柴叔一看,摸摸石墙。皱着眉头又看了看子姝道了句:“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就刚才,柴叔,你找的东西是什么我帮你一起找。” 子姝的话刚说完,却见两人所占之地,就像是打开了一扇门一样,瞬间掉落了下去。 他们困在了一个笼子里面,而站在笼子外面嘚瑟的居然就是子姝之前瞧得很仔细的那只被吊起来的鬼。 那只鬼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血痕也是不摸一样的,不过那张脸,却是极为的扭曲。 青色的脸,两只眼睛都是歪的,嘴巴的颜色也只紫红色的,唯一正常的鼻子,在这张脸上,怎么看怎么别扭,让人忍不住想把那鼻子给掰歪,还和他的五官配在一起。 柴叔没动,盘坐在笼子里,子姝也没动。但却已经开始满心的不安。 那个扭曲的脸看着柴叔露出了极为恐怖的笑容,一只入柴鸡般的手,抓在笼子上,对着柴叔说道:“你拿走了我的锁链,影响我修炼,你说让我吃了你好比好。你的味道可真好闻。” 那个模样极为奇怪的鬼在说道味道的时候,子姝突然间捂住了嘴巴,她有些想要吐了,那个鬼身上的传来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妈呀,那是下水道的味道吗?怎么可以那样的臭。 之前子姝没闻到,不知道是那个鬼如此收敛了自身的味道,但如今闻到了,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然而子姝举动很显然让那只鬼不快了。 手里拿着一只三叉戟,就朝着子姝戳了过来。却被柴叔一把抓住。 “丫头,快钥匙。” 子姝抬头,红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银发瞬间勒住了那个面容丑陋的鬼,还从他的身上,顺走了金色的钥匙。 钥匙递交到了柴叔手中,柴叔却并未直接用手去触碰,而是拿出了一块绣着竹子的手帕,轻轻的接过了钥匙。 “丫头,我们走。” 子姝发愣了一下,她是看着柴叔用后怕包起了那金色的古式钥匙,现如今要怎么出去,那个扭曲的鬼还被勒住了脖子。 可柴叔却在子姝发愣的瞬间,胰脏符纸贴到了那扭曲鬼的面门上。 瞬间,一道恶臭的轻烟升起,咣当一声,地上落下了一枚铜牌,似乎与子姝手中的那枚有些相似。 子姝用头发卷起了那铜牌,却看到柴叔双手一使劲,那笼子的边框便变了形状露出了一个一人宽的出口。 子姝跟着出去了,但这里又是一封闭的空间,出了笼子,却还是石头屋子里面,没有窗户,也没有门。 子姝细细的寻找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缝隙,主要是这里没有空气流通,完全找不到通风口。 但是柴叔只是转了一圈,摸了摸墙上的石砖,瞬间石门移开了。 子姝就看到了她之前进来的屋子,地面伤势锋利的刀锋,半空中还有绑人的绳子。 终是松了口气,但子姝并未忘记,柴叔之前说,他的目的地似乎是奈何桥还有三生石,现如今他们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不是说很快就到了吗?了他们在这个石头屋子的村子里,已经呆了好长时间了,不是说赶时间的吗?真的不要紧吗? 一系列的疑问子姝并未问,就连她的紫黑色的长发又为何变了回去,她都没有过问。 跟着柴叔出了双层的石头屋子,柴叔这才跟着子姝要了那块铜牌,子姝并未私藏,直接递给了柴叔,上面写的什么,反正子姝也不认识,只见柴叔看了一眼,便随意的揣进了袖子里面。 子姝依旧是安安静静的跟在柴叔身边,拐过了一个弯道,上了楼梯又是一个平台,这里的石头屋子也是和下面的一样,除了那猩红的比那好之外,这里似乎还多了几幢双层的石屋。 子姝想着柴叔会不会再次进去的时候,柴叔并未看那些屋子一眼。 子姝带着不解,急急的跟在柴叔身后,就怕一个不小心跟丢了,被人拽进了那石头屋子。 没有窗户什么的,子姝觉得这屋子太过于奇怪了,眼里倒是流露出了几分不解,但她识趣的紧跟柴叔并未有过问。 快速的穿过了平台,有拐入了一个弯道,子姝不由的睁大了眼睛,这哪里是楼梯,简直是天梯好不好,长长的落体隐没于灰色的雾气之中。 子姝踩上阶梯的时候还楞了一下,却听到柴叔道了句:“丫头,走过这天梯就快要到了,坚持一下。要是走不动了,就抓个小鬼来代步也行。” 子姝又是一愣,抓个小鬼来代步?这也能行?可并未看到什么小鬼在活动啊。 子姝的反映柴叔看在眼中,敲了敲子姝的额头,道了句:“想什么呢,小鬼就在下面的石头屋子里,你要想,咱们这就回去抓一两只。” “柴叔,不用了吧,还是我们自己走走的快些,大不了不用走,浮着也可以的。”子姝觉得小鬼不保险,还是自己脚踏实地的才是最安全的。 柴叔倒是点了点头道了句:“那也行,但是千万不要那这里的东西,不敢你眼睛看到了什么都不可以拿走。还有你最好把头发挽起来。” 子姝很听话,立马荷叶钗就挽着银色的长发,双手空空入夜,只有胳膊上那串念珠,在散发着热量。 柴叔看着那念珠一愣,再看看子姝的模样,变也了然于心。 快速的狂奔了起来,柴叔是一下都没停留的,一口气跑上了阶梯,子姝很毫不费力的跟在身后,完全没有注意到,阶梯的两边到处是带着哀怨的人头,有男有女,青色的白色的,都是伸着手,想要抓住子姝的腿脚,不让她走。 可子姝一心想着跟紧柴叔,完全忽略的阶梯两边的那些个人头和人脸。就算是见到了,子姝也只会给上两剑,以表示他们碍事的阻拦了她前进的道路。 很快冲进了之前见到了灰色雾气之中,一张黄标符贴在了子姝的身上,也不管脚下路边有些神明,子姝的眼中只有柴叔的身影。 不知道跑了多久,子姝都觉得自己的心脏不会跳动了,身体也是极为冰冷,如果不是手腕上的那串念珠太过于温暖,子姝都不会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终于柴叔停下了脚步,子姝也站在了柴叔的身边。 阶梯走完了,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条血红色的河。 河里充满了嘈杂的声音,这声音她在来时的路上听到过,只不过在进入了石头屋子的村落后,就不曾在听到,但现如今有种置身于其中的痛苦感。 子姝觉得那血液是滚烫的,在焚烧的她的身躯和灵魂。她很想冲出血红的水面,抓住岸上的人,想要求救的拽她上来。 红瞳开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银色的长发也不知不觉的散开,荷叶钗也早已经变成了两把尖锐锋利的长短剑握在了手中。 柴叔眯着眼看着子姝的手指甲在不知不觉的长到了三十公分的模样,及地的长发还是生产,眼见就要延伸到血河里面了,可柴叔并未出动,而是盯着子姝突然间道了句:“丫头,醒来。” 一阵儿清新的莲花香传来,鼻息见全是它的味道,子姝也是瞬间清明了,不再想着踩踏这身边的人爬到岸上去。 汗流浃背,喉咙干巴巴的望着柴叔,有些嘶哑的道了句:“柴叔,我……” “清醒了就好,我们要过河,过去了才能正式迈入奈何桥的范围。”柴叔望着那血河,面无表情。 而子姝则是不敢在看着那血河了,仰视这柴叔问了句:“柴叔这时忘川河吗?” “不是,一条血凝聚的溪流而已,不要被它给蛊惑了。跟着我走。” 柴叔说的很是严肃,子姝也是精神一震,赶忙跟了上去。 看着柴叔毫不犹豫的踩在了河面上,子姝正犹豫着要不要踩上去,却听到柴叔低声的声音传来。 “左脚先行,跟着我的步子走。” 子姝便不再犹豫的迈出了左脚,前面的柴叔走的很慢,但越是慢,子姝却越是煎熬。 耳边不断的嘶吼声,求助声,哭泣的声音,不干事那种声音都带着一股无助和撕力竭地的绝望。 子姝平心静气,努力的不让自己受到干扰,却在血河之中,居然看到了一束洁白的花朵。 子姝不知道柴叔有没有看到,正要开口,却听到柴叔训斥道:“丫头,不要分心,右脚先行,三步走。” 赶忙收敛心神,子姝走了三步,还好还好,柴叔走的时候,她是仔细的看了,记住了步子,要不然被那朵洁白的花朵给吸引去了目光,结果可想而知了。 不敢再去看那多洁白的花朵,而是紧紧的跟着柴叔,一切以柴叔为中心,不顾其他。 第146章 黑无常(上) 但那花朵的香味似有似无的在子姝的鼻息间蔓延了开来。 香味一直在飘散哪怕是血河中的血腥味都遮挡不住,再看柴叔已经有领先了。 子姝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了,于是喊了一声:“柴叔,花香味很诱人,我很难集中极力。” “左脚先行,跟着过来,你在坚持一下,还有几步路就到了,是在不行就封闭了五识吧。”柴叔如此说也有他的考量。 子姝觉得封闭五识什么的似乎比受罪的强一些,迈出了左脚,跟在柴叔身后,刚想着封闭五识。 “丫头,你最好坚持一下,不要封闭五识。”柴叔有些不太放心,尤其是感觉到了子姝要立马封闭五识的刹那,又开口提醒了一句。 子姝一愣,凝神静气,放空脑袋,快速的跟上了柴叔的步伐,但柴叔走的太慢,这对她来说就是煎熬。 但也没办法,她们可是走在血河上面,且没有桥,没有船的,倒像是这血河里似乎有墩子一般,只能柴叔辨认,他们就能快速的过去了。 喊顺着子姝的脸颊留下,子姝忍耐的很辛苦,就算是屏住呼吸,依旧能闻到那花朵的芬芳就在自己的鼻子之下。 这感觉非常的不好,鼻子太灵敏了,有优势但劣势也很明显。 好才柴叔终于动了。三两步之后,又停下来了。 子姝赶忙跟了上去,站好,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脚踝。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只手,手的主人,满脸痛苦的喊着:“求求你,救救我。” 子姝皱着眉头,绑好自己的长发,长剑握在了手中,“蹭”的一声,那手和胳膊就分离了,手的的主人,也被卷入了血河之中,飘走了。 但那只发青的手却死死的抓着子姝的脚踝,怎么都不肯松开。 柴叔又动了,这次走的极快,子姝也无心关注脚上的那只手了,赶忙跟了上去。 终于踏上了血河的对岸,子姝这才松了口气,但那朵洁白子啊血河上面摇曳着,似乎在等人采摘。 芬芳袭来,子姝望着柴叔问道:“柴叔,那是什么花,能摘走吗?” “先别想这么多,你把你脚踝上的东西拿下来,你不觉得碍事吗?”柴叔瞅着子姝的脚,摇着头道了句。 “子姝使劲的掰开那只手的是指头,却发现自己的脚踝上多了五个黑手印。 脑袋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身体内的金色雾气,瞬间出现在了手心,一跃一跃的钻进了那黑色的手印之中。 “好吃,好吃。”这个金色雾气传递给子姝的讯息,子姝也就没有再多去注视,反正有小金在,估计也没多大的问题。 子姝还是惦记着那朵花,但看柴叔望着血河出神,也不敢打扰。 耳边嘈杂的声音依旧在,之前被子姝剁了手的那个鬼,怨恨的盯着子姝,在骂着诅咒的话语,却在下一秒,被柴叔扔过去的符纸瞬间给砸的灰飞烟灭了。 小金也似乎是吃饱喝足了,低头一看,脚踝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光滑细腻,别说黑手印,连个印子都没有。 子姝道了声谢,柴叔则是望着那朵洁白的花,对着子姝道了句:“那花的花瓣可以掰一片,但不能全部拿走,要不血河会没办法控制,会泛滥成灾的。” 子姝眨了眨眼,在看那花朵的位置,瞬间银发席卷而去,裹着一片花瓣扯了一下,迅速的收了回来,柴叔却在这时,递上了一个槐木盒子,子姝想都没想就装进了起去。 咧着嘴吧嘿嘿一笑,抬头却看到血河里的河水,突然间变得极为澎湃,血河中的鬼,也极为的愤怒,这一澎湃,子姝看到了那朵花的根茎,化作无数毛根扎进了那些鬼的身体之中。 密密麻麻说不胜数,子姝紧紧的握着盒子,望着血河里的根茎就像是无数条金色的暖阳穿插的血液之中。 但子姝的莫名的就觉得一股寒意袭来,抬头却见血河里的水,已经形成了一堵高墙,朝着她和柴叔迎面扑来了。 银发刚想要卷着柴叔,却被柴叔有领着后脖子,一跃而起,看下脚下的血水,扑上了岸,却是一无所获,就连水中的鬼,也是在碰触到岸边了之后,又被那金色的暖阳给拽了回去。 “走了,不要再看了。” 子姝落地后,头也不回的跟着柴叔朝前跑去。 不知过了多久,依稀还能听到血河里的冤魂愤怒的嘶吼声。 漂浮的石头板块,高高低低的都有,有的还会自由的移动。 子姝和柴叔现如今就在这漂浮的石头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灰蒙蒙的世界里,没有光线可言,可视度不高,柴叔很是谨慎,只告诉子姝石头上面有“死”字的都可以走,其他的一律不许沾染。 但那个不知道是何形状的“死”字也太过会难辨认,子姝干脆就跟在柴叔后面跳来跳去的。 突然间,宛如溪流般清脆的天籁之音出现了,好似是古筝,又好似是七玄琴的琴音,还有若有若无的唱歌的声音。 子姝觉得奇怪,这地方怎么会有如此美妙的声音。 柴叔却是蹙眉拽着子姝的胳膊道了句:“还差一点儿就到了,不要被去试图寻找那声音的来源。跟紧了。” 子姝直接跟柴叔抓着胳膊,快速的跳上石头,终于在几分钟之后,穿过了最大的灰雾区,踩在了路上。 但…… 眼前的这叫路吗? 无底的深渊,她和柴叔站在一块石峰之上,下面瞧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琴音似乎是还要在高处一些。 眼前只有一根小海胳膊粗的铁链子,上面还低着血。 “柴叔,咱们不是要去奈何桥吗?这……”子姝有些不解。 “咱们走的并不是亡魂走的路,这条道儿……”柴叔的话并未说完,眼见就一遍。 灰色散去了大半,隐约能看见锁链的那头是一座山的入口,山上的竹子在随风沙沙的作响,一股竹子的清香味飘散了过来。沁人心扉。 歌声和琴音就是从山巅传来。 柴叔也是看到了,但并未走那锁链,琴音越来越婉转动听了,子姝都想过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弹琴,却被柴叔一把拽着,直接跳下了那无尽的深渊。 灰蒙蒙的看不清下面是什么,琴音依旧还在,子姝的银发,飞扬在空中,柴叔的衣服也被吹得鼓鼓的。 自由落体,又是自由落体,子姝比较讨厌这种事情,恐高不恐高先不说,但这样无尽的往下坠落,心中的恐慌和不安,却时时刻刻在围绕着她,不管怎么说,她的肚子似乎已经有个宝宝了。虽然现如今还不足一个月,完全查看不出啦。 惶恐不安,落地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漆黑的泥巴,漆黑的路,路很宽,还有许多穿这个各色服饰的亡魂被阴兵催赶着。 这些亡魂各个痴呆,没有思想,完全是阴兵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子姝看到了好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亡魂,比较的年轻,顶多看着也就三十来岁,但依旧是没有是目标,眼神也是呆滞的。被阴兵一推一推的在排队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这漆黑的地上,完全没看到一座石头房子,倒是有好些巡逻的阴兵,五个一队,来来回回的巡视着。 心中突然间闷疼闷疼了起来,哪怕是子姝不需要空气,也觉得憋闷的厉害。 电石花火之间,子姝似乎是看到了柯白。 心口一阵儿揪心的疼,手上的念珠散发着余热,让子姝好受了一些,但依旧还是疼。 “子姝,我来了,你可曾想念过去?”柯白的声音,回荡在子姝的耳边。 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这才发现,柴叔在叫她的名字。 抬头看着柴叔。只听到柴叔叹了口气的道了句:“丫头,这地方可不能分心,会被大卸八块的。” 子姝不知该说些什么,刚才那分心,实在不是她愿意的,那心口可就是说疼就疼,到现在还是在疼,但至少不会影响她的大脑思考问题就是了。 柴叔已经观察了阴兵们交替巡逻的位置,只要穿着个区域,似乎就能道柴叔所说的奈何桥。 蹑手蹑脚的跟在柴叔身后,却见柴叔猛然间停顿了下来,子姝歪着头一看,好像是一只亡魂,开启了神智,在哪里大喊大叫,说他的阳寿未尽,为什么要带着他来这里。 顺带的子姝还瞧见了,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并不是丰都见到的塑像那么丑陋和阴森,相反的他们长得倒是蛮不错,要是拿出去说不定也会成为影视圈内颜值极高的存在,但此刻却是阴沉着脸,一人用锁链锁住了那个、年轻的女人。一个推着那个女人。 黑无常似乎还往子姝的放心瞟了一眼,但转眼就拽着那个乱喊着,“她要去穿越”的女人走了。 子姝松了一口气,躲在柴叔身后,以为没事了,但在瞬间感觉得了森森的杀意,抬起头,就看到了黑无常。 柴叔和子姝一起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 黑无常则是垂着他那双细长的眼,长长的睫毛,还是向上蜷曲的。 第147章 黑无常(中) 细长的眉毛,细长的眼,蜷曲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加上一张白皙的尖下巴小脸,这就是映入子姝眼中的黑无常的五官。 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不曾有一丝的笑意,身上是浓浓的杀意,怎么都抑制不住。一根漆黑的锁链,静静的别在腰间。 子姝不敢动,柴叔也没动,黑无常更是没有动,就那样垂着眼站在两人面前。 突然间,黑无常动了,一只白皙的冰冷的手,朝着子姝的胸口袭来。 子姝下意识的往后一腿,手里握着剑就要挥动,却发现黑无常手里拽着之前牛头马面扔她进来的时候,给的铜牌,那铜牌被子姝挂在了脖子上,刚好垂在了胸口。 吓了一跳,手中的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赶忙收了回去,却见黑无常盯着啊铜牌瞧了又瞧。 子姝的鼻息间都是黑无常的味道,清冷的水的味道。 黑无常依旧是垂着眼,白皙的手,散发着冰冷,身后的长发,也许死刚才的逸动,已经散在了胸前,子姝就像是才看见一般。 黑无常的身上不知道是那个年代的服饰,一身黑,但布料却是极为上乘的,没有一丝的折痕。并不同于各种动漫和影视剧中的那种宽大如麻袋一般的黑袍子,而是极为修身的长袍,腰间帮着黑色腰带,显得腰身极为的突出,袖子也是窄细的,袖口处也是扎的紧紧的。 子姝垂下头,看到了黑无常的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靴子,不知什么材质,那黑色的长袍,刚好覆盖到了脚面上,却并不曾拖地。腰间要挂着一挂白玉的牌子,那似乎是他身上唯一的颜色。 黑无常就像是没有发现子姝在打量他一般,紧紧的盯着那铜牌,翻来覆去的在看。 突然间黑无常一把拽下来牌子,这才抬头看着子姝。 眼中无情无欲,无悲无喜,说是淡漠,但更多的像是个黑洞。 “你不是魂,不是人,不是妖,也不是魔,更加不是佛。为何有佛的气息,人的魂魄,妖的能耐、魔的印记?” 黑无常开口了,就犹如他的眼一样,无情无欲的声音,带着一股清冷,没有语调的口气,带着一丝淡漠。 子姝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想,伸出了手,她的手腕上是那老和尚给的念珠,包里也有多吉的念珠,虽然多吉活佛的念珠很有可能早就不能用了。 黑无常抬眼:“和尚的念珠?” 黑无常伸手了,直指子姝的眉心,子姝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黑无常给碰触到了。 那食指犹豫万年的冰山一般寒冷,在碰到子姝眉心的印记时,一阵金红色的光芒从子姝的眉心闪烁,又被黑无常给吸进了自己的手中。 收回手指,摊开手,子姝发现,她印堂的那个符文,相似被符纸了一般,出现在了黑无常的手心之中。 在黑无常做这些的时候,柴叔一直不曾动过,就连个余光也没有给子姝。 子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或者说改做些什么,这个黑无常实在是…… 子姝完全不知道给如何和黑无常沟通。 极度的紧张,紧张的手心都有些出汗,黑无常还在看手心里的符印,子姝觉得自己当年被老师叫进办公室,说要请家长的时候,都没有如此紧张。 就连被柯白抓了,她都在想着如何逃脱,也没有如今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无力和紧张感。 黑如常眼睛都不眨一下,子姝以为他不会抬头了,想要拽拽柴叔袖子的时候,黑无常有突然间动了。 冰冷的手,一把拦住了子姝的腰身,双眼好无波澜的盯着子姝的眼,子姝瞬间就石化了。 黑无常的手,太过于冰冷了,眼神也太过于没有波澜,完全猜不到他要做什么,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猜不透,看不透,主要是对面的人。额不对,鬼差,太过于没有起伏没有波澜。 一只白皙的手,捏着子姝的下巴,双眼直视着子姝的眼睛,子姝在那一瞬间觉得,黑无常是在透过她的眼睛在看别人。 果然,不出意外的,黑无常出声了。 “让他出来。” 没有起伏的话语,但子姝却是在第一时间明白了,黑无常已经发现了子瑜。 子瑜出现了,抬着看透一切的脸,鄙视这世间万物,再出现的第一时间并未看到黑白无常,而是闭着眼对着子姝不耐烦的道了句:“女人,你没事别老让我出现。” “子瑜?你的名字叫子瑜。”黑无常扭头看着古装的子瑜。 子瑜睁开了眼,眼中不屑的神情,在那一瞬间收敛了回去,而是变得极为的、不可意思。 眯着眼子瑜松开了抱着的胳膊,望着黑无常那张俊俏的与他有的一拼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子瑜?” “嗯?” 两人一人没有什么神情,一人则是眯着眼看不出什么神情,子姝倒是想从黑无常的怀里出来,试着挪动了下身体。 “别动。”黑无常继续盯着子瑜。 子瑜冷笑一声:“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寻你很久,今日才感应到了你。” 子姝眨了眨眼,从黑无常的话里,她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黑无常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子瑜? 但子姝不敢说,就算是动一下都不行,也不知黑无常保持着这个子姝累不累,她的下巴似乎也快要结冰了感觉。 余光瞅着柴叔,柴叔好像已经无声的融为了背景板一样。无声无息,就如那黑色的泥土黑色的路。 阴兵也在来来往往,但却在发现了黑无常后,不自觉的让自己的队伍远离了一些。 那个女人的叫喊声,已经完全听不到了。这里又恢复了寂静。 但这种寂静,却让子姝心慌。 心口又开始疼了,伸出带着佛珠的手,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到吸着冷气。可惜这里好像没有空气,就算是她和钱叔是做自由落体下来的时候感觉到了风,但千真万确,这里没有空气让子姝呼吸。 “子姝,为什么不回答?我很想念你,想你想的睡不着。” 柯白的声音,阴柔冷清带着一丝独有的魅惑。 子瑜发现了子姝的不对劲,眯着眼瞅着黑无常命令道:“放开她。” 黑无常歪着头,看了眼子姝,也发现了她不对劲。 想都没想,捏着下巴的手,直接扒拉开子姝的手,按在了她心口上。 瞬间,子瑜蒙了,这鬼怎么样啊!说好的男女大防呢? 一丝冰凉的气息进入了子姝的身体,子姝终于觉得不在那么憋闷了,可是反应过来后,那只冰冷的大手是怎么回事? 手心里还在冒着寒气,但但但、关键不在这里好不好。 大手不曾拿走,子姝满脸通红,可再看黑无常,眼中无欲无求,无情无感的,瞬间让子姝收回了理智,这个黑无常,似乎刚才救了她一把。 看着子姝好转,黑无常的手,并未拿走,而是望着子姝的心口半响儿。 子瑜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子姝完全是手足无措,她不敢动,只能求救的望着子瑜。 子姝用胳膊肘碰了碰柴叔,却见柴叔依旧是石化一般,完全不曾理会。 子瑜扶着额头,抛给子姝一个无能无力的表情,直接转过来身去。 这时几个意思,子姝有些着急了,带着笑容,试着和黑无常沟通一下。 “那、那个,我好多了,能不能、移开你的手?”子姝说完,感觉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一般。 黑无常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寒气在她的身体内游走了一圈,小金极为快速的在躲避着那股寒气。 黑无常终于动了,拿开手,望着自己的手心,却是对着子瑜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子瑜转过头,看着子姝挑了挑眉,对着黑无常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契。两道生死血契,新的,很霸道。”黑无常的有扭头看着子姝,腰间的手并未松开。 子姝咽着口水,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了。 “你很柔软。”黑无常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他的那只刚才按着子姝胸口的手。 子姝的脸火速的红了,眼中含着怒气,明显的她被人沾了便宜,但那人却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说了出来。还如此的没有起伏。 子瑜不厚道了笑了,对着黑无常道了句:“温暖吗?想要占为己有吗?” 子瑜的话明显的带着目的的。 但黑无常则是再度覆上子姝的胸口,也不管子姝有没有脸红,有没有发怒,眼中波澜不惊,薄薄的唇吐着凉气道了句:“很温暖、很香。” 子姝的身体僵硬了,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一句“很香。” 她现如今最怕听到的或许就这个词了。 柯白说她香,时不时的就会咬上几口,喝点血,还差点被吞了。 现如今这只鬼差说她很香,会不会也想着拿她去炼丹,又或者直接放血喝了? 子姝的身体在打颤,这时,柴叔动了。 转过身眯着眼看着黑无常道了句:“黑无常,放开她。” 第148章 黑无常(下) 黑无常并未有所动静,只是开口道了句:“柴公子,好久不见。看小说最新更新来乐文小说网,http://www.lwxsw.org/” 子姝心中凌乱了,柴叔居然也认识这个黑无常,那刚才怎么不见柴叔有半分的动静。 “你先放开她。有什么话稍后聊。”柴叔语气温和,吐字叫较慢。 黑无常扭过头盯着子姝:“不要,很温暖。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子姝满头的黑线,敢情这黑无常把她当做暖炉了。 “那个、柴叔比我更暖和。”子姝犹豫的说了句话。 黑无常拿掉了放在胸口的手,腰上的手还在,不说话了。 柴叔也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说话。 倒是子瑜看着黑无常那模样,一把拽着子姝的胳膊,把子姝从黑无常的怀里拽了出来。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子瑜说话的时候,神色已经有些不快了。 这个从血池出来的男人,性格还真是阴晴不定,前一刻可以笑魇如花,后一刻能冷若冰霜的冻死人。 也不知道子瑜看到了什么,对着子姝说他要回去。 瞬间子瑜消失不见了,柴叔则是对着黑无常拱了拱手,道了句:“告辞,后会无期。” “还会再见的,手感真不错,很柔软,我很喜欢。你叫什么生灵?” 又是毫无起伏,没有一点感情的言语。 却让子姝觉得莫名的害怕,这个鬼差,居然如此直言说着难堪的话语,虽然他脸上没有表情,眼中没有神彩,但子姝觉得她就是被侵犯了的感觉。 子姝拽着柴叔,对着黑无常下意识的学着柴叔拱了拱手,转身就要走。 但黑无常瞬间就搂着了她的腰,那只冰冷的手,按在了她的胸口道了句:“要是疼,就转运它。” 子姝的心中愤怒,这个鬼差怎么如此的……但在子姝开口之前,黑无常只留下那一团寒冷无比的气息消失不见了。 柴叔叹了口气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这个体质很容易招惹妖魔鬼怪的,看来,咱们都要动作快些了。” 子姝无语凝噎,又不是她愿意变成这样的,还不是怪赵吏给她吃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不说,其实也不怪了赵吏,子姝心里明白,身体的变化,是从倒淌河开始的,现如今是想要收拾也收拾不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办。 错开阴兵巡逻,快速的穿梭在黑路上,最前方汇聚的亡魂也是越来越多,就像刚才那个女人那般嘶吼的也不在少数,但好像都被阴兵拿着刀给拍了,发出了吼叫声之后,又被抽了。 子姝第一次发现,原来没有了肉身,灵魂也会受到极大的痛苦。 柴叔看着子姝发呆,碰了碰子姝的胳膊道了句:“丫头,别看了。小心点儿。” “哦,柴叔,那些个阴兵抽打的是灵魂吧。不似身体吧?” 子姝带着疑问,终是问了出来。 “嗯,灵魂,这里的一切都是鬼魂。包括现如今的我们都是半阴之躯,所以才没有引起极大的动静,你也就只是被敏感的黑无常感觉到了。”柴叔望着越拉越多的鬼魂,拉着大摇大摆的穿过了闹市。 然后有极为快速的朝着一处偏僻的地方奔去。 这地方其实又不偏僻,只不过是没有鬼魂,但到处又是那种没有窗户的石头屋,还有像是菜市场的那场小摊位,摊位上摆放着各种东西,还挂着幡。 静静的与之前遇到的那么多嘈杂的鬼来说,这里真是安静,相对的也是灰色的雾气极多。 子姝没有忽略中间的一块青石做成的牌坊,正中写的字,子姝依旧不认识,但看着柴叔放慢了步伐走了进去。 子姝也跟着进去了,坊市没有一个人,周围的石头屋子比之前见到的高级了很多,至少那门修的是豪华了不少。 “柴叔,阴间也有穷鬼和富鬼啊?”子姝第一次不经过大脑问了一句话。 柴叔只是愣了一下之后,从一个摊位上拿起了一面镜子道了句:“世间万物,哪里都有等级分化的。淡然一些就好。” 那镜子被柴叔拿走了,丢下了一张阴钞。 “丫头,我记得你似乎有一块正阳镜是吧?” “嗯,是有一个铜镜,柴叔你要用吗?” “我手里的着镜子刚好是相反的,两块合在一起,似乎有大用,到时候让你钱叔给你收拾一下,你先收着。” 子姝拿着镜子装进了随身的口袋。 说话的空房已经走出了坊市。子姝更加疑惑,柴叔到底知不知道所为的奈何桥到底在哪里了。 但也没有询问,依旧是跟在柴叔身边继续走。眼睛也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那种灰蒙蒙的感觉。 滋滋,再穿过坊市没多远之后,子姝的脚下,冒起了轻烟。 柴叔赶忙一把拽着子姝,往后退了退。 低头一看,黑色的泥土不见了,眼前却是完全看不清的灰雾。至于那滋滋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子姝也有不明所以。 看不透,这灰色的雾很奇怪,但体内的小金,却是宠宠欲动的想要尝试一块。 之前也遇到了很多灰色的雾气,也没见小金激动,如今这般激动,子姝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手心金色的火焰冒出,子姝看着柴叔问了句:“柴叔,能试一下吗?” 柴叔点了点头,手指也是绕着一圈淡白色的火焰。 小金并未离开子姝的手心,而是把那灰雾吸到了手心里。 瞬间子姝僵硬了,身体完全被冻住了一般。其实子姝在小金吸了那灰雾的时候,身体整个都木了,并不冷,而木。没有了直觉没有了感官。 那一瞬间她眼睛看不到,鼻子闻不到,耳朵听不到,甚至感觉不到有人碰她。 小金传递的讯息倒是感觉到了,它把那一团吃掉了之后,要睡觉,而且似乎是吃了很饱了那种状态。 子姝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逐渐了恢复了知觉。伸手金色的火焰并未出现,但眼睛似乎能看清那灰雾地下的东西了。 像是煤炭快要燃尽了那种灰红色的东西,一直延伸到了很远。只要踩在那种东西上,就会发出滋滋的声音。 柴叔说,这东西可以逐渐的挥发掉灵魂的含量。 他们想要过去,就要找那种完全变成了灰白色的地才能过去。 子姝扭头看到柴叔手指上的淡白色火焰早已经不见了。而他人也踩在灰白色的地上。 子姝能瞧见了,当然也就跟着过去了。 走到中间的时间,子姝和柴叔遇到了刚才的那个说着要穿越重生的女人,她被白无常用铁链锁着就那样完全不管不顾的随意的在这种地面上拖着。 女人似乎已经哑了嗓子,只能恨恨得盯着白无常。 子姝看到白无常一惊,柴叔也是一动不动的看了子姝一眼,便朝着别的方向走去。说是走,其实柴叔在那一瞬间用的是飞奔。 子姝当然也得要跟上才行。 不带喘气的跑过了这片地域,但又很神奇的在路得尽头遇到了白无常和那个女人。 女人似乎看不到子姝和柴叔,但却是拽着白无常的衣摆站了起来,试图用她的手来抓白无常,却被白无常扯了一下铁链,给勒住了脖子。 怪不得女人不再骂了,原来是脖子被勒住了,就算是断了气,当了鬼,这脖子似乎依旧还是软肋。 女人在干咳,白无常始终没有说一句话,链子在哗啦啦的响,女人终于弯着腰,摸着自己的脖子。 “你放我回去,我的阳寿未尽,你这样是以公谋私。”女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不堪,但好歹说话了。 话一出,吓了子姝一跳,这女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的阳寿未尽的?不过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就比她大了那么几岁的样子,估计也不到三十岁。 白无常依旧是扯着链子,拽着女人在走,不吭不响。完全无视女人的话语。 “白无常。白大人,白公子,白大帅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穿越为你完成任务。重生为你复仇都成,求求你放我回去吧,那个渣男的我还未虐完,那个小三我还未来得急抓花她的脸,我的孩子还在那渣男的老娘手里呢。”女人不再怒骂了,而是在苦苦的哀求。 子姝却被柴叔拽着超越了他们,不再理会那女人和白无常之间到底会怎么样。 子姝以为鬼城的鬼都是漂浮的,但却没想到比人还累,不是被铁链子拖着走,就是被阴兵赶着走,要说能漂浮的虚影……子姝见到了一只,只在湖边。 湖看不到尽头,水也不是血水,而是犹如镜子一般明亮,湖边有个摆渡的小船,一摇一摇的在水面上晃荡。湖里也没有血池里的鬼魂,干干净净的。 这里有风,一阵儿风吹过,镜面般的湖水泛起了波澜。 子姝跟柴叔站在湖边,看着那摆渡的船,船上有一个人,真的是人,不是鬼。 柴叔说的,子姝并不确定是人是鬼。 一张苍老的面容,满脸的皱纹,眼睛也是浑浊的。看到了柴叔,也是只瞅了一眼,继续坐在船上瞅着旱烟,并未招呼。 柴叔没动,子姝也不敢有所行动。她觉得柴叔所说的奈何桥,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他们没有地府的地图。 第149章 摆渡老汉 清风再次的吹过,老汉静静地吐出了一口烟圈,变成一个圆形,随风飘散了。 子姝觉得有点儿冷,心口也是像针扎一般的疼,还不等子姝怎么样,身体内黑无常留下的那股寒气,迅速的游走了起来,让她觉得那股疼痛瞬间轻松了很多。 再看那老汉,头上戴着大大的草帽,穿着白色的T恤,大短裤,脚上踩着一双拖鞋,看起来有点儿像是海边的渔民,但能出现在这里的怎么可能是普通的人。 子姝就算是再着急,也不能开口询问,因为柴叔有自己的主张,之前就说过,不该问的不问,能不说话就不要张口说话。 她就不明白了,为何柴叔说赶时间,但却有在湖边立了这么长时间? 风从清风变成了微风,又从微风变成比较大一点儿的风,至少水面的上的波纹就没停止过,尤其是那小船一直摇摆摇摆的就不曾听过。 “两位要游湖吗?一万,不要冥币。”老汉的烟也抽完了,还在脚下咚咚的敲了两下烟灰,这才抬着满是皱纹的脸朝他们问道。 “湖心,孟婆。”柴叔开口了。 “湖心去,孟婆不清楚。你走吗?” 老汉划着浆就要远去了,子姝拽了拽,柴叔的袖子,并未说话。 等越来越大了,船已经开始大幅度的颠簸了。 “湖心走。”柴叔看了子姝,又看了看子姝的拖地的银发。 子姝也不明白怎么就瞬间领悟了柴叔的意思,用银发裹着柴叔,瞬间把柴叔抛了过去,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船尾,而柴叔抓着她的头发,使劲一拽,子姝使劲一跃,也落在了船上。 上了船,子姝这才发现,小船没有底,就像是唐僧在快要到灵山的时候,为了脱去肉身而跳上的那条无底的小船。 自从上了船,柴叔就闭口闭眼,子姝也想闭目,但是老汉,却开口唱着号子,完全不安静。 唱完了号子,已经离湖边很远,甚至已经看不到湖边了,子姝也睁开了眼,主要是没啥用,老汉的号子总是响,虽然听不懂唱的什么,但是节凑还是非常不错的。 睁开眼,干脆看看这唯一的一道风景算了。 柴叔也睁开了眼,看着老汉问了句:“老丈在这湖上多少年了?” “呵呵,不记得了,反正一直都在摆渡,有人了就送上一程,没人了就回家,今个儿你们第一趟,但也估摸这是最后一趟。” 老汉划着浆,望着前往,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这里是地府,为何不要冥币?”柴叔似乎也不想闭目养神了,干脆和老汉聊了起来。 “冥币很多了,多的好几辈子都用不完,不如换点其他的币种也好。”老汉很实在,但依旧没有望着柴叔。 “老丈高寿了?”柴叔的话和前面一句完全一点儿不搭边,甚至就连逻辑顺序都不对,子姝是这样觉得,但依旧是没有出声。 “没您老长寿,也不过百十年罢了。” 一句话,听的子姝心惊,老汉似乎看穿了柴叔,但柴叔却是完全不在意的表情看着老汉,又问道:“老丈可有儿女?” “呵呵,也许有吧,时间久了不记得了。客人,湖边只有十丈远了,是不是该付钱了。”老汉似乎是回到了柴叔的每个问题,但理顺了一看,便会发现,完全没有什么意义。 柴叔问了四个问题,但却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只有一条很明确,那就是老汉今天只做了这一单生意,切不要冥币。 柴叔给老汉的居然是人民币,厚厚的一打,就连银行的封贴都在,白色的封条上还盖着银行的红色印章。 老汉也没问,装进了自己的草帽里便又划了起来。 风很大了,镜面上的水,都进全部灌进了小船,有从那空洞的底部漏了出去。 跌宕起伏,柴叔做的很稳,老汉划得很卖力,子姝怕自己落水,紧紧的抓着小船的身子。 浪拍打着小船的船身,感觉那船立马就要翻掉了,却发现完全没什么事情。 倒是柴叔转身站了起来,望着所为湖心。 湖水拍打在了子姝的身上,很疼,就像是被石头砸了一般,老汉的腿上也是被湖水拍打了很多次,子姝不知道老汉是不是也是很疼。 毕竟柴叔说了,老汉并不是地府的鬼,他是人。 子姝很想问问,但却听到老汉对着柴叔道了句:“客人,湖水越来越重了,拍打在身上可曾会疼?” “老丈可曾觉得疼痛?” “呵呵,早已经习惯了,没什么感觉了。客人,湖心就要到了,你想在什么地方靠停?” 子姝一眼望去,所为的湖心,全都是大浪,哪有地方可以靠船,别说是停了,估计能不能靠近还是个问题。 “前方三点钟方向,老丈觉得可好?” “呵呵,虽客人您的意思就好。” 果真老汉朝着三点钟方向划了过去,那凶猛的浪花,好似对他毫无影响一般。 身体疼死了,就算是黑无常的寒气在游走,也还是疼的很,子姝觉得自己的身体说不定都被浪花给拍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可惜她是没时间看了。 三点钟方向一到,船立马就翻了,她和柴叔就被那老汉扔下了船。 咕咚咕咚,子姝灌了几口水。但却觉得喝的完全不是水,好似空气一般。 水底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楚,也闻不到味道,除了有水的感觉,似乎,她在顺着水流急速的朝着水底而去。而这时的柴叔已经不在子姝的视线范围之内了。 头晕眼花,碰的一声,子姝被扔在了水底的石头上,要不是头发支撑的快,她想肚子里的宝宝一定会受难的。 胳膊给人给抓住了,不似柴叔那般温暖的手,子姝看不清晰,却是感觉的了那只大手强而有力,带着一股寒气。 寒气好不客气的就钻进了子姝的身体,游走一周之后,与心口的寒气汇合。而与此同时一只大手也按在了子姝的胸口不肯挪开。 子姝瞬间就想到了黑无常,便开口唤了句:“黑……” 胸口的手被拿开了,却捂住了子姝的嘴巴。在子姝呜呜呜的叫唤声中,带着子姝游走了。 一间石头屋子,没有窗户,没有光,一张古朴的床,一张方桌,上面摆着围棋和茶壶。两把椅子,墙上还有一副水墨画,和一把剑,居然在拐角的地方还有一座屏风,屏风搭着黑色的衣服。 子姝坐在床上,黑无常坐在椅子上。 完全弄不明白,黑无常怎么就会那么快的抓着她。 “你不用担心,柴公子马上就到。”黑无常说话的空档,倒了一杯茶,茶居然还冒着热闹,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子姝以为黑无常要喝茶的时候,那茶杯递到了子姝手里。“你放子瑜出来。” 子瑜再度被放了出来。依旧是满眼的嘲讽,完全不客气的走上前,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倒着茶水,优雅的喝着。 “你在想什么?做为一个鬼差,绑架一个女人?”子瑜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重重的墩在了桌子上。 “我寻你很久,寻不到,变作了鬼差。” “你寻我做什么?” “忘记了,只记得要寻你。” “……”子瑜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黑无常太过于没有情绪,但是却做着有情绪的事情。 比如又走到了子姝的身边,按在了心口上。又把脸贴在了子姝的脸上。 子姝试着推开黑无常,却发现,她在人家的大力,完全无用,那黑无常就像是块巨大的石头一般。 没有情绪的鬼差,太过于难猜他在想些什么,虽说子姝不反感,但你丫的能不能把那只没温度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让人觉得你就是故意的。 但黑无常没有表情,眼神中没有光彩,语言中没有语调,就连字与字之间的间隔都是一样的。 “你还是坐过来吧,那个女人有主了。”子瑜蹙眉看着黑无常的动作,似乎知道黑无常在想什么。 “有何关系,她有血契和清心莲。”黑无常弄开了他的脸。说着没有起伏的话。 子姝松了一口气,但是那只手…… “子姝,好想好想你,怎么办?我的失眠加重了,真想把你一辈子锁在身边。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阴柔的声音,第三次突兀的出现在了子姝的耳边。 心脏又开始强力的收缩,冷汗直流。黑无常疑惑的“嗯”看一声,那只手就开始输送寒气。 印台的符印一闪一闪的,就连手腕上的念珠也是散发着柔柔的金色光晕。 子姝喘着粗气,心脏疼的厉害,虽然寒气缓解了大部分,大不知为何,还是特别特备的疼。 子瑜也跟着不舒服了起来,扭着头对着子姝吼了一句:“女人怎么回事?” 张开嘴正要说话,却见黑无常那******面瘫的脸贴了过来,紧接着眼前一黑,嘴里多了一股寒气顺带还多了一块冰冷的口条。 寒气顺着嘴入了肚腹,就连血液都进冰冷了,心脏也似乎被冻住了。 第150章 强硬无比 冰冷的寒气冻着心脏,子姝浑身都在打颤,心中却想着这个黑无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子瑜吃惊的望着黑无常的举动,“啪”的一声,黑色的刀拍在了黑无常的肩膀上,子瑜黑着脸道了句:“你在做什么?” 黑无常扭头看着子瑜,但手并未离开子姝的身体。 “那股极为霸道的血契发作。你有事情吗?”面瘫,声音没有起伏,语速不快不慢。 胸口的手在动,心中处的寒气被那只大手给吸了出来。 看起来黑无常似乎在做着一件极为正经的事情,他在帮着子姝压制寒气,可什么给人的感觉…… 子姝十分的不爽,推开黑无常,往里窜了窜,黑无常却一把又把她给拦了回来。 子姝抬着有点儿愤怒的眼神看着黑无常,道了句:“大哥,你能不能别抱着我,我好歹是人妻。” “嗯,我知道,但这有什么关系呢?”黑无常有用那波澜不惊的眼睛,瞅着子姝。 “你先放开她,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把她弄到这里做什么?”子瑜有些不客气的用刀拍了一下黑无常。 “子瑜,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你,虽然你已经不再是人的范围,也不属于鬼。但我很高兴。” “你找我做什么?” 黑无常依旧没有放开子姝,而是搂的更加的紧了。 看到子姝反抗,黑无常的脸又一次的贴近了子姝。 张口一股寒气迎面而来,“嗯,就是想知道你死掉了没有。但我等你近两千年,并未找到你的灵魂,还以为你灰飞烟灭了,所以你出现我很高兴。” 为什么跟子瑜说话的时候,要朝着她的脸吐着寒气,不是应该看着子瑜才对吗? 看子姝在有限的范围内使劲的往后仰着头,黑无常觉得子姝这样特别的费事,所以不等子瑜回答的下一秒钟。 子姝悲催的被黑无常给放倒在了冰冷的床上后,依旧被他给搂着。 子瑜冷笑了一声,拽了一把子姝,妄想从黑无常的怀里给拽出来,但结果是,子瑜被黑无常被一脚踹倒了,甚至就连桌子连带着棋盘和茶壶都被子瑜给撞翻了。 棋子落地,瞬间钻进了地下不见了。茶壶,哐当一声,碎掉了后也不见了,就连那滚烫的茶水,也消失不见了。 子瑜起身,挑着眉望着黑无常半仰着身子抱着子姝不肯撒手。 “你想做什么?夺人之妻?还是想要当着现成的爹?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之道。”子姝散漫的拽着一把椅子就坐在床的对面,望着黑无常说道。 “嗯?君子吗?我早已经不是人了,不是吗?所以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个生灵我很是欢喜,难道你也欢喜?” 子姝的粗神经一愣,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招惹非正常生物的钟爱了?这让她一个少妇感觉身为惶恐。 拍打着黑无常的胸口道了句:“黑无常,我很不欢喜,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黑无常翻着压着子姝,贴着子姝的鼻子,用他那独有的声音,面瘫的脸,没有思维的眼,对着子姝道了句:“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喜欢就好。时间久了,你也会觉得欢喜的,因为我可以治好你的血契。” “你能治好?真的假的。”子姝和子瑜异口同声的问道。 “嗯?很简单罢了。有何难?” 了个大擦,钱叔走了多少关系,压根就不见成效,居然这个美貌的面瘫鬼差却说他毫无压力的就能解决,还真是不可意思。 子姝使劲再使劲的想要推开黑无常,却见黑无常的手又按着她的心口,道了句:“心悸好了。” 子姝觉得,她完全不知如何和黑无常正常的对话了。 这个鬼差完全不安套路来,完全是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了这时候的柴叔是不是应该快回来了。 子姝有些心焦,虽然看起来这个黑无常对她没什么恶意,但是她有种淡淡的不安。 无喜无悲无怒无哀的,这个鬼差太过于难猜,子姝觉得似乎惹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比柯白还要难缠。 至少他还能从柯白的眼中看出柯白喜怒哀乐,但这个黑无常完全看不出来。 咚咚咚,黑无常的门被敲响了。 但是他好无反应的就那样用他高挺的鼻尖碰着子姝的鼻尖。 “子瑜你回去吧。”黑无常说话了,但并不是让子瑜开门,而是让他回去。 这种时刻子姝怎么可能让子瑜回去,但莫名其妙的子瑜却回到了她的灵魂深处。 冰冷的唇痴缠这子姝,子姝睁大了眼睛,看着黑无常,眼中充满了惊恐不安。 这只鬼差他想要做什么? 敲门的声音依旧,三长一短,重复了四五遍之久,黑无常这才松开子姝,用他那冰冷的手,摸着子姝的耳朵。 “真软。”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耳朵还是胸口。总之就算是子姝心脏不疼了,那只手都不曾移开过。 咯吱一声,门开了,外面的人黑着脸看着屋内,但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 子姝惊呼了一声:“柴叔!” 但却被黑无常给吞噬了。 来人是柴叔,子姝能看到柴叔进了屋,手里拿着东西,再谨慎的观察,但却就像是看不到她似得。 黑无常在看到钱叔拿出一样东西后,终于起身了。子姝松一口气,赶忙爬了起来,就往柴叔身边而去。 伸手想要拽拽柴叔的衣袖,想要柴叔看到她。 可不知道为何,伸手过去,居然给抓了个空。她的手,穿过了柴叔的胳膊,完全没有拽到柴叔的衣袖。 子姝惊恐的喊着:“柴叔?柴叔!能不能看到我?” 可惜柴叔穿过了子姝,坐在了椅子上,对着黑无常问道:“黑无常,我那大侄女呢?” “柴公子,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等你做完了在来领人也不迟。这里到处都是危险,你就不怕你那大侄女堕入了黑暗之中,变成恶魔吗?” 这要是别人说这话,子姝觉得柴叔一定相信,可黑无常这话,子姝是一定也不相信,这个鬼差明显的想要拘禁她。 这一刻,子姝无比的恨自己,为何如此明白了黑无常的心思。 虽然黑无常的一切表现都像是无欲无求,从眼神到声音到表情,一切无懈可击,但子姝就是觉得,黑无常的某些目的会与柯白不谋而合。 黑无常做了几千年的鬼差,似乎有了他自己的打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子姝觉得她可能就是那个关键的引子,就比如柯白要那她做药人一般。 对了,香味,她的身上似乎有吸引他们的致命的香味,而子姝不管怎么闻却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这让她觉得深深的不安。还有血液,她的血液似乎也能刺激到柯白,那黑无常是不是也需要她的血液,越是如此的想着,子姝越是害怕。 可转眼间,柴叔却是准确的抓着了子姝的胳膊,对着黑无常黑着脸道了句:“多谢你替我照顾我大侄女,咱们后会无期。” “柴公子何必如此着急,想必国师大人已经到了,就让我送你们过去吧,正好我也想去见见故人。” 黑无常拿出了一个铃铛,子姝见到铃铛后突然间觉得晕眩了起来。 晕眩的劲道还未过,就双脚落地了,看了看四周,熙熙攘攘的亡魂被阴兵给敲打着排着队,慢慢的往前挪着。 看不清前面是什么,只觉得那灰色的雾气太过于浓烈。 而柴叔则是意味不明的看了黑无常一眼道了句:“多谢。” “柴公子不必客气。不过孟婆看起来很忙。你确定现在要去找吗?” 而子姝却在此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似乎是站在了某种地域的边界之处,这里所有的亡魂都在排着队,甚至有些还极为不耐烦的跺着脚,看起来就跟现实的人差不多。 但阴兵不让他们说话,谁要开口,就会被挨打。 这些亡魂可比之前见到的生动了许多,子姝又见到了那个女人,她在不断的求着白无常,让她回去,说着自己的种种苦楚,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也想要回去。 阴兵们似乎很怕白无常,对于白无常带来的人,也不敢多加干涉,任由那个女人吵吵这,被白无常牵着朝前走去。 白无常的声音消失在了子姝的视线之内。 扭头便看到黑无常在和柴叔交换着什么东西。他们动作极快,子姝并未看清楚黑无常给柴叔的是什么,也没有瞧清楚柴叔给黑无常的是什么东西。 一切做的极为的迅速,子姝就想不明白了,刚才在黑无常的居所,如此的隐蔽,为何不做交易,而非要这里。 黑无常动了,瞬间都不见了影踪,柴叔这才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别跟这个无常接触。” 子姝抽搐着嘴角,这是她能决定的吗?没看到那鬼差无比牛叉,她的大力,她的剑,她的符印都在黑无常面前没用吗? 柴叔说完,便看到子姝那副便秘的模样,眨了眨眼道了句:“我可是跟你说了,这个鬼差你最好不要相信。” 第151章 被人质问 “柴叔,你说了没用,我打不过他。 神出鬼没的完全不知道他可是会出现?这可是他的地盘,躲不开避不掉。”子姝有些无奈,为何她会接二连三的遇上如此变tai的人物。 “那个你也说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你叔我也没办法,你能做的就是不要在引起他的注意就好。” “柴叔,怎么样才会不引起他的注意?我觉得我已经很低调很低调了。” “哎,没办法,谁让你吃了那多好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你就是个移动的香饽饽,谁逮着了都想要坑上一口。” 柴叔在往前走,手里拿着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子姝就跟在他的身后,哪里都不敢去。 “柴叔,咱还能愉快的聊天不?你的给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避开我被众人解剖的命运。”子姝迈着小碎步跟在柴叔后面跑的欢快。 “嗯,这个啊,你自求多福吧。前面就是奈何桥你那铜牌,一会儿给孟婆的徒弟。” 子姝没再说话,因为柴叔越走越快,她要是还是小碎步就完全追不上了,已经进入了灰色的雾气之中。 那些个亡魂不管是不甘也罢,愤怒也罢,伤心也罢,都喝了杯子水,之后就变得木木呆呆的被阴兵给赶过来桥去。 子姝并未看到那个柴叔所说的孟婆的徒弟,倒是只要有亡魂路过,变回自动的出现一杯子水。 柴叔却在这时皱着眉头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过桥。不要往桥下看。” 柴叔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子姝就开始紧张了。 奈何桥的石头墩子就在她的身后,青色的是有,殷红的大字,写着奈何桥三个字。 就算是不认识但子姝依旧是感受到了浓浓的阴森之意。 而柴叔却在此时已经端起了一杯水,倒进了自己的衣袖中,看了一眼子姝,跟在亡魂身后走了过去。 子姝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情况?刚才柴叔可没跟她说,要这般过桥。 摸着写着奈何桥的那个石墩子,子姝突然间觉得不对劲,看着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居然被黑无常给抓着了。 想要抽回手,却见黑无常转过身就拉着子姝朝着桥的那边走去。 而这时,身后又再度响起了那个想要穿越的女人的声音,却在瞬间,被白无常给灌下去了一杯水,然后就被白无常给丢到了桥下。 子姝一紧张不由自主的朝着桥下看去了。 清澈的河水,水底的鹅卵石都能看的见,并未如柴叔所说的那么可怕啊。 但下一刻,子姝却发现他被黑无常给抱在怀里,飞了起来。 再看脚下哪里还有什么清澈的河水,完全是清澈的血液。 透过血液能看到河底无尽的监牢,而之前被抛下去的女人就被困在其中一个里面,被吊了起来。 “不要看,会被迷惑的。”说话的黑无常,甚至,不知道何时,被公主抱的子姝脑袋已经黑无常扭过来埋在了他冰冷的怀中。 眼睛一直睁的很大,发现眼泪不知道何时流了出来,却被黑无常给****干净了。 “老婆?” 赵吏的声音,但子姝看不到人,看着脚下,腾空的,说明她还是在黑无常的怀里,但赵吏的声音是从何而来的? 她看不到赵吏,也看不到黑无常。 “吏哥哥?你在哪里?” “无常大人,可否……” 钱叔的声音,子姝侧耳倾听,动了动鼻子,她闻到了赵吏的味道,伸手被一只手给握住了,有温度的。 子姝咧着嘴笑着问道:“吏哥哥?是你吗?” “子姝,可曾想我?” 柯白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子姝有些慌乱,想要收回手,却被握的更紧了。 被紧紧的箍在了一个有着冰冷的怀里,子姝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间,嘴里冰冷无比,这种感觉…… 该死的黑无常又在吃她豆腐。 手腕上的念珠在散发着温暖的余光,子姝想着既然黑无常如此无耻不如…… 子姝想着动手,手中便出现了一把短剑,伸手就朝着黑无常的胸口刺去。 光明来的太突然,子姝手里握着短剑就要刺过去,这时才看清,抱着她的人是赵吏。 再看赵吏担忧的望着子姝,一直手还握着子姝握着剑的手。 赶忙收回短剑,子姝落在了地上,环顾四周。 火红的彼岸花开的遍地都是,只有花朵,没有叶子。 而她就躺在彼岸花之中。 这花她见过,之前走阴路的时候,还有金黄色的花蕊。那朵被她给摘了。曼殊沙华,属于地狱的花。 黑无常就在那花中站着,黑色的身影站的笔直笔直。钱叔也立在他的身前。 子姝搭着赵吏的手站了起来,看着赵毅苍白的脸色,在看看赵吏被割破了的袖子,问了句:“你们这是怎么了?” “嫂子,我们遇到地狱犬了,我哥被咬了,你小心别被传染了狂犬病。”赵毅撇着嘴说道。 却被赵吏给了一脚,“哎呦”一声,赵毅闭嘴了。 “老婆,你、你没事吧?”赵吏的眼中神色太过于复杂子姝有些看不明白。 不去想那么多,子姝伸手唤住赵吏的腰,脑袋埋在赵吏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这一路没遇到什么危险,但是那个黑无常实在是太过分了。 赵吏拍着子姝的背,柔柔的问道:“老婆,怎么了?没事的,吏哥哥子啊,我会保护你了。” “吏哥哥我没事,就是刚才看不见你们有些心慌。” “你肯定是往桥下看了,暂时性的失眠,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柔柔的话语,软软的流淌进了子姝的心里。 蹭蹭赵吏的胸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是她熟悉的味道,真是让人安心。 而这时,黑无常那没有起伏没有波澜的声音被无限的放大了。 “血契,我能解。” 赵吏瞬间就愣住了,环着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僵硬了。 子姝黑着脸,抬头却看到了赵吏极为兴奋的脸。 “怎么解?” 赵吏的问的很急。 “赵吏,不可使。带着子姝先行离去。”钱叔怒视着赵吏。 但赵吏却抱着子姝,朝着黑无常走去,赵毅也跟着来了。 “师父,过了这村就不一定有着店了,不管什么办法我总的试上一试。”赵吏激动的很,握着子姝的手很疼。 “你放开她,我就告诉你。”黑无常开口了,手指着子姝。 赵吏似乎被蛊惑了,想都没想就松开了子姝,让她站在了他的身边。 子姝紧紧的拽着赵吏的衣襟喊道:“吏哥哥,别听他的。” 赵吏怒了,扭过头,紧紧的抓着子姝的肩膀,怒视着子姝道了句:“子姝,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柯白?” “怎么会,吏哥哥你抓疼我了。”子姝想要挣扎开,但也被赵吏抓着更紧了。 “如果你没喜欢上柯白,为何不远解除他落在你身上的血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满着我?”赵吏怒吼了出来。 子姝楞了,抬头望着赵吏扭曲的面容,突然间觉得有些害怕。 颤抖着双手,想要摸摸赵吏那扭曲的脸,双眼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但赵吏完全不给子姝机会。 “子姝,你说你是不是爱上那个白毛了,为什么为什么能接触那该死的血契你却不愿意。”赵吏已经红了眼,面部的肌肉都在颤抖,呲着牙眼中充满着怨恨,使劲的摇着子姝。 “吏、哥、哥?你、不、相、信、我?”子姝十分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双眼蓄满了泪水。 “赵吏,你疯了?”钱叔一把拽开赵吏。 子姝却是无声凝噎着瘫坐在了彼岸花中。 黑无常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眼神都没有变化。 赵毅一把扶着子姝,也对着赵吏怒斥道:“哥,你在发什么混?” 柴叔皱着眉头盯着黑无常,他知道这个鬼差有问题,但却没想到,一句话就引发了如此多的事。 赵吏依旧不依不饶的对着子姝喊道:“子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了柯白,为什么?为什么?” 赵吏的眼都红了,柴叔一看赵吏这般模样,便眯着眼瞧着黑无常道了句:“你对他做了什么?” 黑无常静悄悄不出声。 钱叔看赵吏也是不对劲,一记手刀想要敲晕赵吏,还未下手,就看到赵毅挥着拳头朝着赵吏的脸砸了过来。 “哥,你清醒点儿。” 赵吏安静了不少,但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子姝。似乎在问子姝为什么。 子姝的眼泪怎么都受不住,她真的没想到赵吏会如此的怀疑她。 不去看赵吏,瘫坐在彼岸花之中,擦拭着眼泪。 却听又听到黑无常开口道:“我能接触血契,你要吗?” 子姝抬头了,银发的长发瞬间朝着黑无常而去,紧紧的勒住了黑无常的脖子,怒视着黑无常道了句:“你给老娘闭嘴。” 黑无常依旧是毫无波澜,手轻轻一挥,子姝的长发变松了开去。 赵吏却在此时被钱叔给砍晕了,让赵毅扛着。 黑无常动了,瞬间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子姝松了口气,看着晕过去的赵吏,心可比那一阵一阵的心悸还要疼。 第152章 往生殿 泪水未干,看着钱叔叹着气摇着头,让赵毅扛着赵吏先行离开。 子姝似乎是累积了,看了钱叔一眼,泪眼朦胧的问了句:“叔,吏哥哥他怎么了?” “丫头,没事,等他醒了就好。” 子姝的身体又软了,瘫坐在花丛中,望着赵毅的背影。 “老钱,东西到手了没有?” “嗯,算是吧。” “那就离开算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这好不容易进来了,就这样离开,你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你瞧瞧你那徒弟被人蛊惑了都还不自知。你在瞧瞧我这大侄女,你觉得咱们还有必要再去送菜吗?” 子姝听着钱叔和柴叔的对话,也知道自己和赵吏拖了后腿,使劲浑身的力气站了起来,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道了句:“叔,柴叔,我没事。不会拖后腿的。” “丫头,咱不逞强,安全第一。”钱叔看着子姝那模样,于心不忍的道了句。 “叔,真没事。”说这话的时候,子姝垂着头,瞧瞧的擦掉了眼泪。没有什么比自己最爱的人不相信自己更难过的事情了。 但事情就偏偏发生了,还是在这种地方,简直不可理喻了。 柴叔摇着头,朝着赵毅奔了过去,眼见赵毅就要走错了地。他得要拽着。 而钱叔看着子姝这般模样,也只能够叹气了。 这两口子说什么时候闹矛盾不好,偏偏在这种时刻,都怪那个该死的黑无常。 然而黑无常并未消失,他就在子姝的身边看着子姝的一举一动,并未离去,只不过柴叔和钱叔并未发现罢了。 子姝跟着钱叔启程了。 走之前,钱叔还特地的子姝把那句骷髅给放了出来,然后拥着奈何桥边上的彼岸花给重新填充了下身体,这才让子姝收回去。 子姝情绪有些低落,但还是很听话的,钱叔说什么就是什么。 柴叔已经拽着赵毅不见了踪迹,子姝不问钱叔他们要去哪里,只是静静的跟在身边。 回头望了眼凌驾于半空中的奈何桥。桥上的亡魂在过来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压根就到了不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子姝想着她和柴叔是如何到了这里的。 脚下全是彼岸花,只不过不知道为何,没有花香的味道。 无意中看着一朵觉得十分的投缘,子姝摘了一朵,那在了手里。 下意识的跟着钱叔的步伐,钱叔一路上倒是没说什么,倒是子姝想了很多很多。 她在想着如何去面对赵吏,该如何解释清楚她一点儿都不爱柯白,心中只有他一人。 “碰”的一下,子姝撞在了钱叔的背上,只听到钱叔叹了口气道了句:“丫头,你心事太多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叔,对不起啊,我不会在分神了。”子姝有些委屈的道歉。 “要去往生殿,你……算了走吧,顶多我分心多看着点儿你就是了。” 往生殿?子姝不解为何要去哪里,但她并未问。而是赶快扫除脑袋里那些多于的东西,让自己集中精神,好好的跟着钱叔。 彼岸花的尽头,出现了一座阁楼,阁楼浮空,凡是有角的地方就串着铁链,铁链在灰色的雾气之中,若隐若现。 子姝强打着精神,问了句:“叔,那铁链是?” “别说话,这里的鬼可不是一般的鬼,阴差也不是一般的阴差。”钱叔声音极小,神情很是严肃。 再看赵毅,已经把赵吏弄醒来了,柴叔还在赵吏的后背贴上了一张符纸,不过那符纸瞬间就没入了赵吏身体之中了。 子姝不在去关注赵吏,但又不由自主的会朝着赵吏望去。 而钱叔却轻声对着子姝道了句:“走了,丫头,我们去往生殿的正门,你那铜牌能进去。” “叔,之前过奈何桥的时候,柴叔就说有用,要拿给那个什么孟婆的徒弟看,结果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子姝想让气氛轻松一些,也想让自己看起来快乐一些。 钱叔看都没看子姝一眼:“嗯,你那好,走了。” 钱叔快速的奔跑了起来,还自带这一股风。 子姝跟在身后也快速的狂奔了起来,一会儿的时间,赵吏他么就不见了影踪。而她和钱叔却真的来到了正门的位置。 抬头高高的仰望着往生殿的门。 子姝再次发现,她变成了文盲,因为完全不认识。 深深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子姝决定她从今以后都要讨厌这种篆体文字。 钱叔却看着那往生殿紧闭的大门,对着子姝道了句:“走,丫头,记住左三右三的顺序,别回头,别说话,一直到正殿门口,然后把你手中的铜牌插进去。” 钱叔推了一把子姝,然后就落在了浮空的石块上。 这种浮空的感觉特别的讨厌,哪怕是不恐高也让人觉得烦躁。 子姝牢牢的记住了钱叔的话,不回头,不说话,左三歩,右三步,然后在感觉自己的心肺功能有所不适应的时候,终于到了往生殿的大门口。 仰视这那高大的门匾,子姝生出了一股无力感,她完全不知道要把铜牌放在那里。 站在原地不敢动,倒是看清楚了那柱子上刻画着的画图,居然还是彩色的,这可是在一片灰色的世界里,难得一见。 对说柱子上的画很好看,但子姝心焦的是放入铜牌的地方,到底是在哪里。 不能回头,也不能说话,也就是说就算是她想找钱叔问问,也不可能了。 朱红色的大门,子姝目测估计有三丈高,门上两只古铜色的门环,好比车轱辘大。但就算是很大气,依旧不见一块巴掌大小的铜牌安放处。 钱叔终于出现了,就在子姝的左侧,也是环视了一周后:“丫头,发现在哪里了吗?” 不能说话,于是子姝摇了摇头。 “丫头,抬头看。” 子姝抬头,看到了门匾的位置,最为中间的那个字的下方,有一个凹槽。 子姝的银发从了,裹着铜牌就丢了进去。 “嘎吱”声音是漫长而悠久,往生殿的门被打开了。 钱叔快速的奔了进去,还不忘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收回铜牌,快些进来。” 往生殿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如果非要说有些什么,只能说往生殿的地上,有一个阵法,阵法闪烁着亮光,还是运转。 子姝不知道为何要把这里叫做往生殿,再看钱叔,已经拿出了一个罗盘大小的东西,手心朝下。 子姝就站在门口,把铜牌挂在了脖子上,刚挂上去,就听到轰隆隆的响声,朝着声音望去,却见那阵法的中心,伸出了一段阶梯,阶梯连接在了那空荡荡的楼顶上。 钱叔看了眼子姝,歪着头示意子姝跟上。 快速的踩着木头阶梯爬上了楼顶,却见楼顶也是刻着相同的阵法,只不过这里的面积不入如刚进来的一层大就是了。 钱叔又在摆弄了。这次并未出现阶梯,而是轰隆隆一阵儿响后,出现了好多书架。 看了看脚下,阵法消失不见了,但书架的最边上,确实有个凹槽,子姝二话不说,就把铜牌扔了进去。 一阵儿柔光闪过,瞬间,书架的连边突然间燃起了烛火。 橘红色的烛火,照亮了这片天地,子姝却忍不住皱眉。 钱叔到底要在这里寻找些什么东西? “丫头,快闻闻有什么也别香的味道吗?” 子姝楞了一下,很听话的吸了吸鼻子,没有味道,干干净净。 摇着头看着钱叔,却见钱叔挥着手让她过去。 走到书架前的瞬间,子姝的发闷的,全都是竹简不说,她再度变成了文盲。 伸手拿起一捆逐渐,看着那黑色的墨迹,子姝无奈的叹气。 竹简压根就没什么重量,更别说味道了。 然后钱叔还在翻找着,也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 不过看到子姝手里拿着一捆竹简,变走过瞧了瞧。 这一瞧,钱叔便眯着眼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你可是随意拿的。” 点点头,却见钱叔一笑,对着子姝道:“再来两捆。” 子姝不解,但还是依照钱叔的话去做了。 在高大的书架里穿梭,然后顺手拿了两捆递给了钱叔。 这次钱叔的脸色就有点儿奇妙了,子姝不做他想的看着钱叔完全没有要张口说话的意思,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问好需要不需要。 钱叔刚点头,就看到书架开始四下移动,而子姝却已经走了进去。 前指一算,道了句不好。 想要再去搜寻子姝的身影,哪里还有子姝的人。 而赵吏他们也在此时赶了过来。 看到书架在动,却只有钱叔一人的时候,恢复了过来的赵吏,有些低落的问了句:“师父,子姝呢?” 钱叔扭头一瞧是赵吏,变指了指书架道了句:“在里边。” 赵吏一惊,变不顾其他的冲了进去。四出寻找不到子姝,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捆关于血契的竹简。下手很快,一张符纸出现在了赵吏的手中,瞬间一道白光闪过,竹简依旧是那个竹简,但赵吏的脸上却带着笑容。 而刚要走动,后背却碰到什么东西。 第153章 无花果 手里握着新到手的东西,赵吏看着脚下,小心翼翼的在往后倒退。 没走几步,却觉得自己的碰到了什么东西。 扭头一看,迎面而来的是一棒子,哭丧棒,赵吏绝对不会看错,但他没有看到人。 哭丧棒猛然间砸下来的时候,赵吏手中的武器也是顶了上去,但转眼间那哭丧棒消失不见了,甚至连模样都没有看清楚。 想来刚在碰到的便是那哭丧棒的主人了。 赵吏皱眉,四周瞧了瞧,并无什么动静,书架还是那些书架,竹简还是那些个竹简,静静的听着,也没有什么什么动静。 而在书架里面的子姝,却是在碰触到了一个极为奇怪的竹简后,还未发生,人就已经掉了下去。 手里握着那奇怪的竹简,竹简在发着柔柔的光芒,握在手心里还都是热的。 “碰”的一声落地。 青石墙,一条一米宽的同道,也不知道通向哪里的。 身后则是挂着一张挂画,装裱的很好,还摆着供桌,上面放着新鲜的水果,香炉,还有一对莲花灯台。 莲花灯是的光芒是红中带着金色,完全不是烛火,而是…… 子姝不太确定的上前拿起来莲花灯瞅了一眼。 果然,那是个节能灯不说,就连那些个供品都是塑料的。 装裱讲究的挂画,倒好似因为灯光的缘故,看不清楚那上面到底是什么,只能看见挂画的下放是一双穿着黑色靴子的脚。 这个地方很奇怪,抬头看看自己掉下来的位置,完全不见丝毫的缝隙,倒是手里的那竹简,被子姝打开了。 一脸懵逼的状态,子姝彻底的跪了,看着那刻画的极为俊美有力度有深度有艺术感的文字,她依旧是一个字都认不得不说,还完全不知该如何恢复如初的捆绑起来。 实验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干脆就装进了随身的布包里。 没有背的去处,也不能就一直呆着这好奇怪的类似于佛堂的位置。 干脆子姝就朝着那漆黑的通道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子姝的错觉,她总觉得有流水的声音,但只要她不停下来,那流水的声音也会跟着停下。 手机电量很充足,照明不在话下,不照明什么的子姝也看不得见,但那上面私人号码的来电显示是闹得那样? 子姝并未接听,手机的信号完全是没有的,私人号码是怎么打进来的,太过于诡异。 通道一直是弯弯曲曲,好在没什么岔口,终于子姝似乎看到了尽头,伸手推着试了试,完全没有动静,在看看青石墙面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机关之类的。 伸手触碰青石墙,有些叹息难道就要折回去不成? 无奈的子姝蹲在了墙角,屈膝抱着,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如果能顺着原路回去,那是再好不过,如果,前提是如果头顶上的那个洞没有闭合。 埋着脑袋,子姝有点儿想哭,好好的这都怎么回事啊? 赵吏的质疑还历历在目,子姝深呼吸扶着墙站了起来,却听到咯吱一声。 左边的墙面上,出现了一个口。 子姝收回了心思,这才踏了出去。 果真这里有流水的声音,那么之前听见的也不算是有差池。 再看这里,一片光明和爽朗,中间一个小型的假山流水,配着水车的莲花池。 造型可比市面上见到的那些好别致精巧的多,在看她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株美人蕉后面。 低头一看,还以为是土地,但完全不是,脚下是灰色的雾气,而眼前的这些个东西就全在这里面。 这个地方子姝略微观察一眼,除了看不到脚下的东西,倒是能看出来,她右手考前的位置有个楼梯,是向下的。正前方还有一玻璃窗,面积不是很大想来也应该是能出去的。 再有,以那个小型流水为中心,周边全都是植被,中心的不算高,扩展到子姝所在的位置,都是些高大的植被了。 抬头,却能看到天花板居然也是温室的那种玻璃窗。 她到底是走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来了。 子姝并未急着下楼梯,这地方,如此说的绿色植被有些奇怪,他们一路走来,除了在血河看到一朵白色的花,还有奈河桥下的成片的曼殊沙华,还真的是样带叶子的东西都没有见到过。 看了一圈,子姝完全没有什么想法,这些个东西,哪怕是热带的植物和寒带的针叶松在一起了,子姝都不觉得奇怪了。 但那个楼梯口却是奇异的要紧。 子姝已经在这个楼梯口停留了五分钟之久,总能听到尖叫声。 瞧瞧的探出了头,眼前一黑,子姝赶忙往树后面躲去。 “呦,你也来采摘无花果啊?走我带你去。” 子姝的手被一只白皙的手给握住了,使劲一拽,子姝便被那人给环在了怀中,一只手还按在了她的胸口。 子姝使劲一推,纹丝不动。 抬头恨恨的盯着,却从那张面瘫的脸上,无欲的眼睛里什么都没又瞧出来,但那只按在心脏柔软处的手,为何不知道拿开。 “起开你的手。” “嗯,我只是看看你心悸是不是又犯了而已。” 手拿开了,但子姝却觉得黑无常,此刻出现在这里并不是无意间的,明明在奈河桥下悄无声息的离去了,然而转眼间却又出现在了往生殿,难道一个鬼差的权限很大? 子姝不太了解,但她知道这个黑无常是个不能相信的人。 胡思乱想见,子姝的手里多了三个青色的鸽子蛋大小的果子。子姝拿着果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又或者说该问些什么。 黑无常静默地靠在了一株美人蕉上,瞧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子姝问道:“你为何在这里?” 子姝一愣,想了想道了句:“我也不知道,误入了一个佛堂之类的地方,等走出来,就是这里了。” “嗯,想不想见见柴公子他们?” 子姝赶忙点头,黑无常和柴叔认识,冲着这一点儿子姝也会答应的。 黑无常极为快速的不见了踪影,子姝的慌张还未来急表现出来,人后被黑无常给公主抱了。 且嘴巴被黑无常给堵上了。 一股寒气顺着嘴巴跑进了身体里,与心口的寒气融为了一体,子姝却瞬间黑了脸。 这个黑无常是怎么回事? 细长的眼睛,细长的眉毛,子姝伸手想要撑开黑无常的脸,在碰触后,却发现这厮的脸极为的细腻光滑不说,完全就像是个婴儿的肌肤,犹豫她的用力,那苍白的脸上,居然就就多了好几个手印子。这是闹得那样? 垂着眼,盯着子姝,子姝想要远离,却被黑无常抱着更近。 “要不,你就别回去了?去我那里吧?” 没有神情的眼睛,没有起伏的语调,没有表情的脸,但说出来的话,为何如此让人惊慌失措? 子姝的长发缠绕在美人蕉上愣是把自己给扯了出去。 但转眼间黑无常就浮在空中,望着子姝问道:“你不想见见那个男人了吗?我带你去。他们有麻烦了。” 不等子姝回答,黑无常的动作很快的就拦腰抱着子姝,一个晃眼,便到了楼梯口。 “我自己走。” “脚不能落地,有来无回。” 总是,子姝没走成,被黑无常给抱着从楼梯穿过。 下楼的时候,子姝被惊吓到了。 那叫什么楼梯完全是用人堆成的,不对,是人的灵魂筑成之间听到的尖叫声,就是从那些个灵魂的口里发出来的。 黑无常飘了下来,就在楼梯口,子姝瞧见了,钱叔他们,原来她并未离开这个地方,而是找了个捷径直接去了三楼。 只不过,二楼的书架此刻已经是东倒西歪,许多的竹简也被撒在了地上。 子姝在众多玉简的堆上,瞧见了一个人的背影。 白色的头发,T恤和牛仔裤,还有板鞋,耳朵上的骷髅耳钉在闪烁着光芒。 赵吏脸色极为阴沉的望着那个人,完全没有发现子姝已经站在了通往三楼的楼梯口。 子姝想要张口唤下赵吏,却突然间从后背被黑无常给含住了耳垂。 浑身一个颤栗,完全不能张口了。 却见一双冰冷的手,穿梭在衣服里面,游移到了胸口,使劲的揉搓了两下,这才停了下来。 使劲一栏,整个人都靠在了黑无常的怀中。 右耳朵已经似乎快要失去了知觉,木木的,麻麻的,就是冰冷的。 “好香,我喜欢,很柔软很温暖。” 子姝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气的,听着那毫无起伏的声音,子姝握紧了拳头,扭头就是一拳。 空空如也,哪里有黑无常的影子,只有印台上符印在急速的闪烁。 心口又开始疼了,寒气也开始动了,但子姝依旧是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冷汗渗了出来。 而这时,竹简堆上的柯白冷笑一声,站了起来道了句:“子姝浑身都是宝,我太稀罕了,配你这般腐朽的灵魂,真是太不值得了。” “柯白你给我闭嘴。” “呵呵,赵吏我能让你身边的那些个老头子不能动,也能让你不能动。” 第154章 柯白赵吏 柯白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盯着赵吏。 赵吏阴沉着脸,似乎快要下雨了,而子姝在回头要凑黑无常的瞬间,发现黑无常不见了不说,自己的眉心的符印在使劲的发烫。 子姝没有去理会,心里有些愤恨黑无常,但赵吏和钱叔他们,此时却占据了子姝更多的心思。 转身却又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子姝想都没想直接拔出短剑就是一下。 如果感觉没错应该是刺穿了肚腹的位置,但却发现自己的手却被一只大手给包裹着,手里的短剑,瞬间落地不说,她整个人也不能动了。 双眼充满了愤怒,却见黑无常面瘫着那张帅脸,手却极为猥琐的搂着子姝,那张过度苍白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寒气又是寒气,但不同于之前。 顺着食道下去的是寒气之中包裹着一粒糖豆大小的东西,极为的冰冷,在子姝的身体内游走一周之后,停留下了心脏的位子。 大手再度攀上了子姝的胸口。 “这样我就能随传随到了,你开心吗啊?” 子姝气的要死,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子姝绝壁乎砍了这个像个木头人一样外表,内里十分猥琐的黑无常。 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子姝被黑无常控制了,抱着子姝,就站在楼梯口:“看看他们想要做些什么可好?” 阐述的疑问句,因为没有了声调,语气和情感的缘故,到现实个陈述句一般。 子姝此刻住了眼睛能动,对吧完全是僵硬的,自从吞下那粒黑无常喂的珠子之后。 那头柯白在挑衅着赵吏,赵吏手里握着淡蓝色的窄细的刀,眼神晦暗不明的瞅了一眼柯白一眼,然后突然间咧着嘴吧笑了。 在笑了的瞬间,赵吏动了,极为快速的朝着竹简堆上的柯白刺了过去。 柯白抽着一边的嘴角在冷笑一声,赵吏的刀被一把黑中泛红的匕首给抵挡住了。 “赵吏,你可要那拿出你的真本事,你要是很带着遗憾死在这里了,子姝有不清楚怎么回事,那我就可亏大了。你说是不是。虽然想你死的不能再死了,但还是觉得让你活着看着让我把子姝做成药人,成为我的女人,更让人刺激,你说是也不是?” 柯白哼哼哼的冷笑着,使劲一推,推开了赵吏的刀,从竹简堆上跳了下去,极为快速的移动位置,等再出现却是在赵吏的上空,挥着一根鞭子,就朝着赵吏来了。 赵吏轻轻的往边上一移动,淡蓝色的刀对着自己的后背一档,“蹭”的一声,火光四溅,转身抓住了鞭子,猛然法力,柯白从空中跌落了下来,,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柯白的注意力此刻完全都在赵吏的身上,并未注意到,赵毅居然在僵硬的活动着自己的手,然后试着挪动位置,动作很慢很慢,但赵毅动了。 柯白自己也没料到,他会被赵吏给拽下来,诧异不到一秒钟,在地上一个翻转,手中的鞭子突然间消失不见,黑中泛红的匕首出现。 跃起朝着挥刀的赵吏刺去。 又是一声“蹭”但两人均为停留,飞快的闪身,再度开始攻击。 子姝算是发现了,不管是赵吏还是柯白,都是在朝着对方的要害攻击,一点儿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没有。 赵吏的动作很快,一点儿也不像是他在警官学院学习到的东西,柯白的就更别说,完全是出乎意料伸手。 两人交战,到了后面速度越来越快,要不是子姝吃过那么多东西,就算视力是完美的一点五,也不一定能分清谁是谁。 但此刻两人在空中交汇,子姝看见了,柯白的手中有两把武器,从那鞭子消失后,再次出现了一把新的武器,有点儿有像是箭矢的东西。 赵吏的刀,这次并未被柯白给挡住,而是刺进了柯白的左肩胛之中,但柯白却是冷笑一声,一只手抓着那刀,不让赵吏拔走,一只手中的箭矢突然间就朝着赵吏的印堂而去。 仰头面无表情的躲过了偷袭,一只脚踢了上去,却被柯白的腿给拦住,又是一只箭矢的东西,却也刺进了赵吏的大腿之上。 滴答滴答,殷红的血迹,顺着赵吏的腿留了下来,浸湿了赵吏的裤子渗透了出来,从半空中低落在了地上的竹简上。 柯白的衣服也是红了一片,但两人谁都不肯松手,赵吏右手握着刀,看拔不出来,左手握着拳头就朝着柯白的伤口一拳。 柯白正放着放冷箭,自是没有顾上,被赵吏给打了个正着,从空中落下,丢到了赵毅附近,也许是柯白运气不好,摔下去的时候,左肩膀先行着地,受伤的位置又被给摔了一下。 但柯白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那冷笑。 赵吏在空中翻身,踩着一个书架,落地,看了眼自己的腿,却是理都不曾理会的再度朝着柯白挥刀刺了过去,不过可能是因为腿受伤的缘故速度慢了点。倒是被柯白一个驴打滚给躲了过去。 躲过去的柯白身后却又引来了一剑,正中肚腹,低头一看,却见赵毅满脸汗水,吃力的握着白色的刀,却被柯白一脚给踹翻在地不说,还附送了一枚箭矢。 杀猪般的叫声响起,但此刻却无人理会。 赵吏在看到柯白受伤之后,很快的又上了给补了一刀,正中背后心。 噗嗤一声,柯白吐了一口血,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眼神倒是冰冷至极,那原本点儿发黄的眼珠子,似乎竖了一起来,犹如毒蛇一般盯着赵吏。 柯白是没想到自己会在栽倒赵毅手中,有顺带给了赵毅几下,赵毅倒是在手上之后,身体灵活了许多,躲过了三根箭矢,但还是被一根给刺到了屁股。 赵吏看着如此狼狈的柯白,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听说柯家花重金打造了你,原来也不过如此。” 说着刀身一横,就朝着柯白而去。 子姝的心也是紧紧的跟着赵吏在动,早就看到赵毅受伤了,第一时间判断不是什么致命的伤,也就不怎么担忧了。 子姝有些想骂人,这种时刻,可不是废话的时候,赵吏那模样,怎么看起来像个反派一样,在哪里废话什么,快点儿打发掉柯白来救她啊。 但赵吏不知道为何,突然间笑的让人觉得比这鬼城还有阴森一些。 柯白的腿也被刺了一刀,啪叽一声柯白单膝跪地,一只手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左肩胛、后背心也在渗血,整个人就像是血染了似得。 子姝觉得有些不对劲,柯白不是没有机会躲避,但却就那让让赵吏刺了过去,绝对有问题。 可惜子姝提醒不到赵吏,转眼间局势逆转,柯白单膝跪地,赵吏的刀被柯白的鞭子再度缠绕住不说,他的整个人被都吊了起来,柯白“哈哈哈”的大笑了气来,一把拽着赵吏的头发,扭曲脸道了句:“在本公子身上刺洞是不是非常的爽啊?赵吏!当真是有几下,可惜也仅仅只是有几下。” 赵毅也被柯白给吊了起来,三人的血混合在了一起,染红了地面。 而柯白并未注意到,一只白胖胖的虫子,顺着血从他腿上的伤口爬了出来,然后瞧瞧的回到了赵毅的身上。 赵毅低垂着脑袋,不说话,赵吏则是咬着牙,阴狠的盯着柯白。 “赵吏你可真是不知好歹,乖乖的跟柯紫霖结婚不好吗?非要来这里?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你就安心的留在这里好了。子姝不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好好的疼爱她的,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令我着迷,时时刻刻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柯白说完,服了一粒药丸,身上的受伤,却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 而这时,钱叔也终于能动了,冲着柯白就开始掐着手印,念着咒语瞬间,柯白被困在了一道白色的屏障之内。 柴叔也能动了,一人一个,赵吏和赵毅被解救了下来,顺带的也是塞了药丸。 然后钱叔朝着子姝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因为那一眼,子姝能动了,却被在瞬间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赵吏浑身是伤,还未完全恢复,却第一时间跑过去,抱着子姝。 “老婆?你怎么样了?” 口袋里的糖豆,握着一把就子姝的嘴巴里塞。 “吏哥哥,你的伤……”子姝能说话了。伸手摸着赵吏的脸,说了一句话,很不给力的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间子姝想的是,还好被赵吏给接住了,要不然就那样从楼梯上摔下来,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是好? 地上的血很多很多,柴叔已经拎着赵毅前来回合了,看到子姝晕了,再看看四周,却什么都么有发现。 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怀疑,此刻也啥都问不出来,当事人已经晕过去了。还有个敌人在那里,这地方已经被闹成了这个样子,怕是得要快速的离开才行。 “老钱,要快些离开了。” “无花果应该就在上面。” “来不及了,那东西用别的代替,血腥味太重,怕是阴兵出不过几秒钟就会来了。 第155章 无处不在 “走。 ”钱叔皱着眉头,赵吏飞快的背着子姝,柴叔扛着赵毅,就踩着一张符纸消失了。 而刚消失,就看到几十个阴兵,出现在了往生殿的正门。 柯白冷笑一声,手里掏出一张符纸,吹了一气,符纸瞬间燃烧了起来,他整个人也就消失不见了。 倒是黑无常看着几人消失的方向,手里握着几根银色的长发,团成了一团,装进了怀里的锦囊。浮空没入了楼顶之中。 阴兵上来的时候,只有地上散落的血迹和倒塌混乱的书架。 什么都不说,留下了几个阴兵在收拾,阴兵的队长,拿出一个玉牌瞬间吸走了地上的所有血迹,让人开始排查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而潜逃在外的柴叔几人,又跑回来奈何桥边。 黑无常再度静悄悄的出现在了柴叔身后。 “国师大人,不如去在下哪里躲一下可好?” 钱叔真要拒绝,却听到柴叔问道:“黑无常,你一路跟着我们想要做什么?” “柴公子过河拆桥是不是也太快了些。先去在下那里躲上一躲吧,相信阴兵会根据血的味道,很快追到这忘川河畔。” 黑无常的话,听起来有几分怪异,但柴叔和钱叔都认识这个鬼差,赵吏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开口道:“师父,先去他那里吧,子姝似乎有些不对劲。” 黑无常点了点依旧是没有表情的赞同道:“嗯,赵二公子说的不错,那就请诸位移驾吧。” 说着黑无常蠕动着嘴唇,奈河桥下的忘川河里,居然出现了一条通道。 赵吏背着子姝,看了眼钱叔和柴叔,点了点头,踩了进去。 几人消失了,而阴兵追查到这里的时候除了曼殊沙华的花香,却是一点儿味道都没有了。 而柯白恨恨的消失了之后,却也没有走多远,也出现在了忘川河畔,因为喝过子姝血契的关系,他能感应到子姝的位置,但那位置确实消失在了忘川河畔。 这让柯白有些不开心,在他掌控之中的人已经完全失去了踪迹,这可是非常的不美妙。 不过翻看着手中一粒朱红色的果子,柯白眯着眼吐了下去。 嗖的一声,柯白不见了。再度出现却是在往生殿里的三楼上。 而子姝他们被黑白无常带到了他的居室,没有窗户的青石屋子,因为人多,显得有些拥挤。 子姝躺在那张古朴的床上,钱叔查看了一圈,摇了摇有,却是觉得莫名其妙,赵吏这是紧紧的握着子姝的手,心中充满了怒气。 赵毅趴在桌子上,屁股上的伤不知道为何好的很慢,他白着脸唉叫了半天,愣是被柴叔赏了一个闭嘴的符纸。 黑无常静静的远离子姝,也坐在了椅子上,喝着茶水。 看着赵毅那般可怜的模样,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咖啡,递到了赵毅的面前。 子姝昏迷不醒,钱叔和柴叔完全没有办法,赵吏也试过了,不行,完全不行,子姝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睡的极度的深沉。 柴叔,蹙眉觉得奇怪,和钱叔对视了一眼,挑眉指向了黑无常。 黑无常似乎是感觉到了柴叔和钱叔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虽然从他那没有光彩的眼中看不什么来,但柴叔和钱叔却不相信,黑无常毫无办法。 “别看我,睡一觉醒来就好了。暂时就委屈你们住在这里了,如果嫌地方小,我这屋还有阁楼,你们可以去阁楼凑活一下,那上面可是有窗户的。” 钱叔看了一眼,点点头,柴叔拎着赵毅,对着黑无常道了句:“我们去阁楼。” 黑无常大手一挥,青石墙上出现了楼梯,钱叔和柴叔带着赵毅上去了。 黑无常却并未在阁楼多呆,而是转身下来了。 真如黑无常所说,阁楼有个窗户,在这全都是没有窗户只有门的地府,还真是少见,当然往生殿是不那种十大殿堂是不算在内的。 而到了楼下后,黑无常看着赵吏紧紧的握着子姝的手,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变坐在了床边,弄着子姝的手腕。 看赵吏怒视着他。 “血契你想解开吗?我有办法。” 赵吏稍微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意,再看黑无常那模样,似乎是在给子姝探脉搏似得,也就抿着嘴巴不怎么说话了。 “看来是不想了,那就算了。” “说,什么条件。”赵吏开口了,语气有点儿不太好,甚至把子姝的手从黑无常的手里夺了过来,然后也坐在了床上,抱起了子姝。 “你就说想不想,等接触了血契,我再说我的条件也不迟。”没有起伏的声音说着讨价还价的事情,让赵吏觉得特别的别扭。 明明眼前的这个鬼差,满肚子坏水,赵吏可就是不自觉的要相信他,就犹如当年他们都还是人的时候一样。 “说出来听听,再看子姝愿不愿意解除血契。”赵吏的话带着试探,心中对这件事情,万分的厌恶和恶心,尤其是柯白。 “呵呵,虽然我笑不出来,但我依旧想要笑一下表达下的我的情感。赵吏你应该知晓那个新加的血契极为霸道的吧,真能解开的话,你怀里的这个女人也就灰飞烟灭了,你是不想看到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到底想要什么?”赵吏已经不想和他多说话了,一提起血契他就恶心的想要剁死柯白,然后在问问子姝倒地和柯白之间是怎么回事。 “十年血契能解开,但这个女人这十年得要留在这里。” “地府十年,人间几何?”赵吏抱着子姝,摸着子姝的长发,淡淡的问着,此刻的赵吏似乎已经完全收敛了他所有的情绪,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的他还是有些愤怒的。 “你就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同意你就跟着国师离开,女人留下,不同意就带着女人走。” “那如果我说不同意呢?”赵吏其实心中已经另有打算了,之间在往生殿找到了那个关于血契的记载,虽然只是大概瞄了一眼,但赵吏可是十分确认,那里面记录了破解的方法,所以对黑无常的提议,也就可有可无了。 “不同意,你就和那个男人共享一个女人好了,没多大点事情。”黑无常看了眼子姝熟睡的容颜,心里颇为可惜,起身离开了床榻,坐在了椅子上开始喝茶。 赵吏被这句话给恶心到了,共享?什么叫共享?脑袋里瞬间就脑补出来了许多不和谐的画面,尤其是想了往生殿里,柯白最后说的那句话。 “子姝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令我着迷,时时刻刻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赵吏不知怎么的,脑袋这这句话在翻来覆去的重复,搅的他心神不宁。 摸着子姝的脸庞,赵吏痴痴的望着,眼中带着泪花的对着昏迷的子姝问道:“老婆,你是不是真的和柯白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还是柯白单方面的?” 当然子姝是无法回答赵吏的。 泪滴了子姝的睫毛上,顺着睫毛滑下了脸颊,但子姝依旧是未醒来。 “老婆,就算是真有什么我也不介意,只要你最后选择的是我就可以。”赵吏的声音带着哭腔,完全无视一边喝茶看戏的黑无常。 黑无常虽然说话没起伏,脸上没表情,眼中没有神情,但心思却是活泛的紧。 听着赵吏的话语,如果他有表情,却比会微笑,可惜他没有。不找到黑无常想到了什么,起身端着茶递给了赵吏。 “喂她一点儿,说不定就醒来了。” 赵吏望着黑无常的脸眼神阴晴不定,但最终还是喂了一口。 看着水从子姝的嘴角滑落,流进了脖子里,赵吏皱着眉头。然后自己喝了一口,含住茶水,就覆了子姝有点儿发白的唇。 撬开紧闭的牙齿,茶水终于灌了进去。 赵吏还想着在喂上一口,子姝则是动了动手指,还有睫毛,赵吏瞬间乐了。 半响儿后,子姝抱着脑袋淡淡的闷哼着。 “老婆?”赵吏有些吃惊的抓着了子姝敲着脑袋的手。 子姝听到赵吏喊她却并未回应,脑袋疼的厉害,心脏也是闷闷的疼,柯白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环绕着。 黑无常伸手按在了子姝的头顶,心脏处的珠子动了,寒气瞬间席卷着心脏和脑袋,子姝觉得好受了很多。尤其是那只手中散出寒气,让她清醒了不少。 使劲的摇晃着脑袋,又听到赵吏在呼唤她的名字。 子姝抬头,却看到黑无常就坐在她的面前。 想都不曾想,一拳头挥了出去,却诶黑无常握住了手。 赵吏一看,赶忙把子姝的手拉了回来道了句:“老婆,你怎么样了?” “吏哥哥,快些离开这里。”子姝看着黑无常就觉得恐怖,这个鬼差比柯白可是要恐怖上不止一个档次,能让她悄无声息的隐匿起来,不被人发现,还能还她瞬间就是去直觉,完全反抗之力。 就好比刚才,黑无常的反映是的有多快,才一下子就拦住了子姝的偷袭。 没有表情,没有神情、没有温度起伏的话语,黑无常简直是个魔鬼一般的从在。 第156章 阴兵追查 悠悠转醒的子姝,睁开眼变看到了那黑无常,心脏们的一收缩,觉得此人比柯白还要危险万分,虽然暂时黑无常并未作出对大家不利的事情,但就子姝而言,这只鬼差太过于那个啥了,还是不接触的好。 子姝慌慌张张的搂着赵吏的脖子想要离开,但赵吏却在安抚着子姝让她冷静一点儿。 赵吏说现在柯白还在找他们,且还在往生殿引起了那么大的动静,他们此刻还是被阴兵追逐的对象。最为重要的是钱叔似乎有什么东西并未拿到手,而那东西牵扯着子姝。 子姝无奈的叹了口气,看那模样似乎黑无常还帮了他们一把。 但子姝抬头对着黑无常道谢的时候,总感觉他那没有神彩的眼中,蕴含着无限的阴谋。 黑无常什么都不说,就那样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赵吏倒是扶着子姝下了床,想要去找钱叔他们,黑无常非常通情达理的大手一挥,楼梯出现,赵吏和子姝长了阁楼。 人都走了,黑无常却望着子姝的背影在一直在看,直到人影完全消失。 黑无常走到窗前,随手又捡起被他有意给割断的银发,从怀中里掏出锦囊,与原先的发团绕在一起装了进去。 阁楼上,看到子姝醒来了,钱叔并未大惊讶,而是对着他们两人阐述了一下目前的形式,地府里面因为有了生魂的闯往生殿,这个鬼都整个都戒严了。他们暂时只能躲藏起来,还不能寻找出路直接回到人间。 子姝有些不愿意呆在这里,古怪的琴声,古怪的鬼差,让她觉得还是在地面上的好,要不然看多了那么多亡魂,不知道对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什么影响。 淡淡的表达这自己的意思,钱叔和柴叔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坚决的告诉子姝,现在他们是在鬼城的中心位置,黑无常再怎么说也能使算的上名号的鬼差,在幽冥之地当差的怎么会没有中心区域的住宅。 子姝有些遗憾,奈何桥上并未遇到传说中的孟婆不说,就连忘川河上摆渡的人也没遇到,唯一让子姝见到的,就是曼殊沙华了。 但他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钱叔并未说,柴叔也为解释清楚,就连他们前往往生殿是为了什么都不知道。 子姝心中的疑问太多,捋一捋,倒是发现自己完全可以不用来的,那到底为何现如今又躲在黑无常的屋子里那都去不了呢? 这时候子姝倒是有点儿羡慕子瑜了,不愿意呆在外面,直接呆在她的灵魂深处,名义上看起来是仆人,但丫的比主人还要大牌不说,脾气还大的不要不要的。原本初次见面的“小生愿以身相许”的那份调侃洒脱不见了,倒是显得出处高傲的跟孔雀似得。说话的那口气总觉得你欠了他十万八万似得。 子姝想着这可能和他们拿了子瑜那么多稀释珍宝有关,且他和钱叔拿了东西,并未拿出来还给子瑜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想着这些也是白想,现如今是进退两难,只能呆在这里不说,还哪里都去不了。 但这是子姝的个人感觉。 事实上,等黑无常再度出现在阁楼上的时候,据说整个幽冥界全部戒严,目前抓了一个替死鬼直接扔到了十八层地狱去了。但交代说还有同伙。 所以说地府的警戒更加的严格了不说,阴兵也是比原先多了一倍,现如今还在挨家挨户的盘查,看守门户的牛头和马面已经被招到了阎罗殿,也说是私闯了几个生灵进来了,还把马面给打伤了。 得,现如今的好像成了瓮中捉鳖中的鳖了,被黑无常关在他们家里。连片活动的地方都没有。 幽冥地界据说很大,六道轮回,地藏王的庙宇,谛听的府邸,都是离的相对较远,还有更为主要的就是这里有很厉害的鬼王,他们在幽冥界里有自己的地盘还圈养了不愿意去投胎的小鬼给自己当小弟,又或者是从十八层地狱里面受够了刑法,又不能去转世为人的鬼,都会散落在幽冥地界,他们只要不惹是生非,阴兵还有阴差都不会管他们。哪怕是鬼王之间互相抢夺阴魂他们也不会去管,除非是他们载入在册的。 敲门的声音响起,黑无常去开门了,但开门的瞬间扭头对着子姝道了句:“你去床上,女儿香太重会被查到的,其他人去阁楼。” 子姝有点儿排斥那床古朴有硬板板的床,但却被赵吏第一时间给塞进了床上。 黑无常说的女儿香什么的子姝觉得完全是在扯淡,如果说是那清心莲和血燕的香味她还是到愿意相信几分。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躲在床上的子姝,瞬间便觉察到了不对劲,进来的是白无常还有几个阴兵。 看到黑无常白无常也是一愣的道了句:“你怎么还在这里?” “何事?” “去阎罗殿,阎王召令你没收到?”白无常说话很是正常,虽然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但至少比黑无常好好些。 “嗯。阴兵来此作何?” “无常大人,小的奉命来搜查,搜查令在此。” 小阴兵对黑无常很是恭敬,但该做什么事情去是一点儿都没有漏掉。就连阎罗王颁发的搜查令都拿了出来。 黑无常对着令牌拱了拱手,立马让开了身子。 阴兵带着一只黑熊黑熊转悠了一圈,倒是在黑无常的茶杯上多嗅了嗅,然后哼哼了两声。那个阴兵带着疑惑的,有打开的通往阁楼的楼梯。 黑无常完全没有阻拦,阴兵却是转悠一圈下来,再次对着黑无常拱手,道了句:“大人,你那茶杯上的阳气……” “阳气吗?刚才人间和白无常带了个人回来,可能不小心沾染到了。” 阴兵扭头看了一眼白无常,白无常点了点头道了句:“那个女人已经交给了孟婆。” 阴兵什么都没说,就那样走了。 倒是白无常盯着黑无常的床看了许久,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道了句:“小黑是私藏了什么宝贝?” “大哥说笑,只不过是从人间多顺了点儿上等的铁观音罢了,这也都别你发现了。”调侃的话语,但丝毫没有起伏,也不知道白无常听的习惯了还是已经免疫的,倒也没说什么接接过了,看着黑无常递过来的铁观音,摇了摇头道了句:“你知道我爱这东西的。行了,快走吧,阎王召令,说不定一会儿急了,咋俩可就要受罪了。” 黑无常跟着白无常走了,他不是没有收到召令,而是心中另有打算,走之前,黑无常背着手对着子姝的位置轻轻弹了一下,然后子姝就不能动了。 这种感觉非常的憋屈,憋屈的简直没办法说。与柯白的捆绑不同,黑无常的完全类似于点血的东西,小金压根就什么都感觉不到,所以子姝只能蜷缩着抱着膝盖,坐在硬邦邦的床上,等着黑无常回来,简直尼玛瞬间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而在阁楼里的钱叔等人在发现黑无常走了之后,下了楼,看到子姝窝在床上,连点儿生气都没有。 赵吏紧张的要死,不管他说什么发现子姝都不动不回答后,却在柴叔一张符纸下能动了后,赵吏这才被钱叔敲着脑门道了句:“关心则乱,你都不用脑子想想。” 钱叔说他和柴叔还要去一趟往生殿盗取无花果,子姝眨了眨眼转眼间从口袋里掏出来后,柴叔挑着眉,钱叔则是乐呵呵的直接说去下一个地方,但那个地方无限不适合带着他们几个小辈去,让他们三个留在黑无常这里算了。 赵吏自然是不答应,赵毅也是不肯,子姝就更被说,对黑无常那个心里阴影面积大着呢,动不动就袭胸什么的也真是够够的了。 简直是耍的没有下线,你还从人家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三小只要跟着,赵吏是没有多大问题,只要不抽风,智商还在话完全是个助力,赵毅则是阳气太重,这个地方真心完全的不合适。子姝现如今也似乎不适合太过于激烈的运动,还是算了吧,留着赵毅面对着子姝,估计赵吏心中也不会有多么的舒服,干脆他们两个老头出去算了。 赵毅觉得自己的问题真心不是很大,又符纸再收,阳气也不会泄露,就是想跟着去见识一下,要是被发现了,抓到了再说。 子姝是一点儿也不想带着黑无常这里了,强烈要求出去。 无法钱叔只要一动,子姝就用银发缠着钱叔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松开。 柴叔看着无奈的摇摇头,道了句:“见机行事吧,这次去无极殿,去借用下无极也是好的。” 子姝不清楚无极殿在什么地方,也没听说过幽明地府还有无极殿这样高大上的存在。反正只要带着他们几个就好。 但在出门的时候,钱叔是这样说的。 为了赵吏和子姝不吵架,不齐分歧,不发生矛盾让赵吏失心疯,赵吏赵毅跟着他,柴叔带着子姝,兵分两路他们去别的地方,柴叔带着子姝去无极殿借用无极就好。 第157章 阎君 出了门,贴着符纸,赵毅跟着钱叔快速的遁走了。 子姝也是跟着柴叔,朝着那灰色的雾气里直接钻了进去。 从子姝一出来,她的耳边就响起了那日的悬崖上的琴声,悠远细长,充满了古典的优雅和唯美。 柴叔并未发现子姝的异常,直接带着子姝快速的穿过那片灰雾,看到巡逻的阴兵,就找地方躲起来,或者直接站着不动,往子姝身上拍了几张符纸。 等阴兵走了,他们又开始极为快速的跃上屋顶,飞奔了起来。 那个琴音在子姝飞奔了起来之后弹奏的是越来越快,子姝不动音律,但也觉得那琴声中充满了杀伐之气,好像主人公在被人追杀一样,气氛紧张极了。 就和子姝如今的行动有些相似,可又完全不是,子姝知道幽冥地府有悬崖,但在看到悬崖之上的山时,子姝还是惊讶了一番。 白雪皑皑什么的完全看不到,青山绿树就更别提,全都是地火一般的红色,这种料,之前也遇到过,不过子姝完全在怀疑,柴叔带着她来的地方是不是火焰山?虽说没有什么温度,但看那模样,就觉得极为的恐怖。 可柴叔连犹豫都没有一下,在避开阴兵之后,非常干脆的让子姝用头发作为支柱,快速的朝着崖上爬了上去。 也就是说他们就是在山底,现如今要从底下往上爬。 还好子姝的长发够给力,让人并不觉得很雷或者很恐怖的感觉。 像只壁虎一样,速度飞快的把柴叔仍在了半山腰,子姝说啥都要休息一下。没办法体力消耗的好快不说,现如今她可是心脏和脑袋又开始有点儿疼了,虽说寒气一直在压制着那股疼,但还是能感觉的。 柯白的声音倒是没有出现,但子姝觉得柯白的人还是迟早会出现的。 她不知道柯白如何要来幽冥界,不是说去盗取尸丹了吗?为何又在这里?难道是追着柴叔的行踪过来的,但又看着不像,身边一个黑衣墨镜男都没有不说,就连柯紫霖的骷髅军团都没有一只,更别说那个红衣和老朱了,完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独创幽明来了。真是勇气可嘉。 柴叔倒是也发现了子姝的不对劲,尤其看见子姝浑然围绕着一股寒气,眼神闪烁了一下,这可不就是黑无常的东西吗,现如今出现在了子姝的身上,看来那血契真的说不定就能解开了。 给子姝塞了几粒糖豆,柴叔也并未催子姝,而是在看到脚下的阴兵巡视后,子姝自己倒是觉得好事尽快离开的好。 于是用长发作为攀爬的工具,有何柴叔网上而去。 琴音已经缓和了一少,清脆的不得了。 子姝忍不住悄声对着柴叔问了句:“柴叔有没有听到琴的声音。” 柴叔一愣,他听到了但是不太清明,太远了,又或者说那声音,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在弹琴还是在做什么。 “怎么了?丫头,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了?” 柴叔是担心那声音有不对劲的地方,赶忙问道。 “柴叔没事,咱们这是要完全爬上去吗?” 柴叔点了点头,也不让子姝费劲了,贴上符纸,掐着手印,拽着子姝,瞬间一个晃眼,就已经快到了山顶的位置上停留了下来。 上面的风景,和下面的不同,居然有树,但也是咖啡色的树干,咖啡色带着火红的树叶。 子姝看着那奇怪的树木,对着柴叔问道:“柴叔,这东西是什么?” “嗯,不知道你最好别动,看那模样那么丑,估计也不是啥好东西。” 可柴叔说话的空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子姝快速的揪了一片叶子,实在是她现如今似乎已经想成了习惯,见了东西就想要拿。 且子姝凭着感觉摘了一片有味道的香叶子。 但接下来,柴叔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本已经快要到山顶了,但因为子姝的作为,转眼间他觉得不妥,拽着子姝急速的冲上了山顶的时,那树居然已经盆根错节的就朝着而他们两人攻击了过来,还带着而一股极为嘶哑的沙沙声,依稀可以听得出来那沙沙声中带愤怒。 琴声却在此时欢快了起来,似乎非常高兴,而柴叔拽着子姝快速向前冲的时候,直接拽着子姝进了山顶的殿堂范围,也就只有哪里,才发现那树不会攻击了一般。 子姝抬头往了一眼,一座极高的大殿门牌,上面写这什么字她依旧不认识,但望着那雄威的建筑,子姝觉得有些被那殿堂阴森的气魄做震慑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倒是柴叔蹙眉看着眼前的树枝,悄声问了句:“丫头你做啥了?” 子姝无辜的看了看柴叔,递过去一片叶子。 柴叔瞬间扶额,已经不想在对子姝说什么了。都告诉她不要碰了,结果还是没关注自己的手。 琴音还在持续,子姝听出来了就是从这个殿堂里面发出来的。 看着柴叔那模样,子姝无奈的道了句:“那个柴叔,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这段时间跟着钱叔顺手顺习惯看,一时间没忍住吧了。” 柴叔已经懒得和她说什么了,东西她都拿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那是个啥东西,等出去了要和老钱一起好好研究一下。 咯吱一声,门开了,一股冷风从两人的后面吹来,顺带的他们被风给卷了进去。 大殿的悬空设计,从一楼的大厅能看到最上面的顶楼的小坐。 上面有个红衣墨发的带着面具的人在弹琴,霸气侧漏的感觉,让子姝一瞬间有点不太适应的咽了咽口水,就好像自己见到了上位者一样要跪拜的那种感觉,柴叔倒是比子姝要好的多,静静的站在大厅中央也不说话,只是盘坐下来,在静心的听着此人弹奏这莫名的曲子。 让子姝惊讶的是,那红衣带着面具身边居然站着黑白无常。 黑无常看到子姝的时候,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神情,甚至连个动作都没有。 倒是白无常挑了挑那比较漆黑的眉。 一曲终结,柴叔拍了拍手道了句:“阎君的这曲《广陵散》弹得真是沁人心扉。” “哦!”阎君说话了,声音清爽带着一丝的甜味。 子姝一愣,赶忙低下了头,躲在了柴叔的身后。 “阎君相邀吾等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难道不是你们擅自闯入了地府吗?不好生的做人,来此作甚?”娃娃音,绝壁是娃娃音,怪不得子姝觉得带着一股甜味。 “阎君,废话不说,有事相求,恳请阎君出手,治治这个孩子。” “嗯哼?你身边的那个不人不鬼的女生灵?简直是奇特,你们怎么喜欢总是弄这些东西出来,做人不好吗?现在变成这样的生灵,有意思吗?” “阎君,说来话长,定魂珠出了些差错,要不然也不会是这等模样,也不会寻到这无极殿来。” “难道不应该去阎罗殿吗?” “那里面阎君会在吗?” “哈哈哈哈”清脆的娃娃音,却霸气的笑着。 声音刚落地,子姝完全瞧清楚了,阎君的安身红衣,完全是汉代或者汉代以前的服饰,就看衣服就自带一股风韵的那种长袍。就是不知道面具后面是什么模样。 看身材,似乎也是味不错的少年。 黑白无常也落地了。 阎君看了一眼柴叔,捋捋自己的衣袖,道了句:“十只生魂,你要带来了,本君就帮你一次。” 柴叔立马鞠躬座椅,转身拿着白无常递过来的牌子走了。 什么话都没有交代子姝,子姝不解,急忙追了上去,却在跑到门口的时候,嘎吱,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 “小黑,带她下去。” “是尊上。” 黑无常定住了子姝,拦腰抱起,就要往外走,却又听到阎君那娃娃音响起:“小黑啊,本君怎么觉得,这女娃身上有你的气息啊?” “回尊上,渡过寒气压制过血契。” “算了,你带她下去吧,你要还人情本君不干涉,但别太过了。” 挥动着大红色的袖子,阎君转眼间又坐在了最顶上开始弹琴。 黑无常真要开门。 “小黑,放到二楼的隔间里,这女娃似乎能听到本君的琴音。” 黑无常十分听话的带着子姝上了二楼,把子姝放在了二楼的一个隔间里,盘做好,然后这才赶回了阎君身边。 这时子姝想起了白无常的话,他们不是去什么阎罗殿的召集令了吗?为何却在这山顶上,真是奇怪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柴叔到底去哪里了,子姝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人质一般被留在了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霸主身边。 想想也是十分的运气好,柴叔说来无极殿只是借东西,为何她却被留在了这里。 叹了口气,僵硬着身子,听着眼睛叮叮咚咚的开始弹琴。 那头的钱叔却是直奔地藏王的殿堂,却被守卫的阴兵给发现了,追了好几条大街不说,东躲西藏的完全没办法时,却又碰到了柯白。 柯白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令牌,阴兵并未为难与他,甚至还满是恭敬的在心里。 第158章 地藏王 柯白的出现,更加让赵吏几人雪上加霜。 在不多时后,终于摆脱了阴兵的纠缠,顺利的跳进了地藏王殿堂的时候,刚找到地藏王钱叔说了几句话,却有看到了柯白。 赵吏见了柯白是二话不说上去就开打。 柯白也是冷笑着应战。 倒是地藏王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头看着钱叔说道:“咱们熟归熟,但你也不能找人来砸我场子。” “他们是私人恩怨,你就当没看见。当真是有事情问你,跑遍了大小的庙宇,能联系的都联系了一番,完全不见你的踪影,这才跑到这里来寻你的。” 钱叔完全和地藏王娴熟的模样,让赵毅惊掉了下巴,之间在昆仑山遇见了仙女说是熟人,现如今就连地府幽明界也有熟人,钱叔你还能在赶让赵毅惊吓一下吗。 当然赵毅的内心独白钱叔没有听到,就算是听到了也只会白上赵毅两人,想不起来前身的事情,是赵毅孟婆汤喝多了这也是没办法的。永久的记住一些事情也是满糟糕的,就必去赵吏,生生世世的求而不得,好不容易长寿了一丢丢,在一起了,却徒生了这么多的波折,还真是情路坎坷不说,拖累人也是杠杠的。 本事是越来越弱了,这也跟赵吏保留着灵魂,总换身体有关系,但总之来说,不管强弱,拖累他这个师父就是不对的,虽说子姝与他来说也是个重要的人,但钱叔觉得自己似乎更像是个保姆一般的存在。心累啊。 和地藏王的密探,赵毅并不知道,但赵吏和柯白的打斗,赵毅却是加入了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毅的错觉,柯白似乎有变得强悍了一些,他哥现如今是双腿都受了伤,而柯白却是只有胳膊被砍了一刀。 赵毅去帮忙,这次可是帮了很大的忙,之前肥胖胖的虫子****了柯白的血液,转进了赵毅的身体里,现如今再出现,虫子吐出了丝之后,柯白脸还手之力都无,就被赵毅虫子给捆了起来,还完全不能挣脱的那种,给过程了一个露出了头的白色蚕茧。 赵吏倒是狠狠的捅了几刀,可惜完全捅不破那层白色的丝线。 柯白脸上毫无血色可言,似乎被勒的很紧很紧一般。 赵毅也没想到,那只胖嘟嘟的虫子,居然也能进化出如此厉害的技能,摸着虫子高兴的要死。 倒是赵吏阴沉着脸,拽着柯白的头发问道:“柯白,你说你死了,那血契会不会解开?” “赵吏你废话太多,本公子可不愿和你浪费口舌。” “都被我给缠住了,你嘚瑟个什么劲道。”赵毅上去就是一脚,却只是让柯白的蚕蛹歪了歪而已。 柯白冷笑着,任由赵毅踢他,赵吏托着柯白的脑袋就要往柱子上撞去。 抢夺人妻这可是深仇大恨,更何况,柯家白毛居然还用了血契,极为霸道的血契。是可忍孰不可忍。 碰的一声,柯白撞在了柱子上,血瞬间沿着柯白的脸流了下来。 柯白却依旧是在笑,眼神就为诡异的笑。 赵吏也不慌,看到柯白流血反而冷静了下来。 “柯白,你说灰飞烟灭了,血契会消失吧?” “赵吏,你还真是傻的可爱。哈哈哈” 蚕蛹破了,柯白从蚕蛹里飞跃了出来,直接对着赵吏的心口就是一刺。 蹭的一声,赵吏的刀挡住了柯白的攻击。 赵毅却被柯白给了一鞭子,赵毅勉强躲过后,又想着呼唤虫子。 这虫子告诉赵毅,刚才消耗过多,它还在虚弱状态,完全不能帮助赵毅了。 赵毅无法只能握着刀,与赵吏并肩作战。 但好像他们兄弟两个处于了下风。 钱叔是一直听到外面的打斗的,但此时和地藏王在谈极为重要的事情,想着赵吏在这么说也是自己徒弟,弱不到哪里去的。 可不曾想,柯白那个剑人,居然开口提起了子姝。 于是赵吏完全失去了冷静,直接和柯白蛮干了起来,想弄死柯白的决心太过于明了,赵毅都有些害怕赵吏了。 疯狂的刀刀致命不说,一只手里居然还握着一个奇怪的短剑不想短剑的东西。 疯狂的赵吏终于把柯白给一脚从空中踹了下来,用刀指着可白的下巴,毫不客气的就化了一下。 鲜血直流,柯白也是青了脸,但却并为死去而是冷眼望着赵吏冷笑道:“赵吏,咱们回去再见。” 说着,柯白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他从未曾出现过一般。 赵毅也被惊呆了,赵吏已经杀红了眼,此刻完全是怒气飙升的阶段,整个帅脸都扭曲的不成模样了,也不知道子姝看到了会不会害怕着样的赵吏。 刚才化开柯白脖子的时候,鲜血喷了赵吏一身,加上身上原本的伤势,还有之间在往生殿里打斗后留下的的血迹,身上的衣服已经只能依稀看的清楚,原本的颜色,大多数都已经被血给染红了。 赵吏擦了一把脸,脸上也是柯白的血,但赵吏却更加愤怒的是,明明机会就在眼前,居然让柯白给跑了,手中的那个短剑模样的东西,在赵吏抽搐着嘴角冷笑了一声之后,收了起来。 清静的地藏王殿也终于回归了平静,但那几位重的血腥味,还是引来了阴兵的探查。 在看到赵吏和赵毅之后,阴兵并未有什么行动,只是在询问地藏王殿堂的人,当得知是地藏王的朋友后,阴兵也就走了。 殿堂内的鬼仆,这才开始打扫起院落。 小鬼回的法术不多,但清理个血迹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小鬼们此刻有些战战兢兢的,地藏王似乎有洁癖,容不得血的味道,但此刻…… 地藏王早已经闻到了血的味道,但什么也没说,而是让鬼仆去接人了。 接的人真是柴叔,之前柴叔从无极殿出来之后就给柴叔传音了,说要十个生魂,而钱叔在考虑了一下之后,就对着地藏王说起来此事,于是便有了地藏王让鬼仆接人的一事。 倒是赵吏那般模样,钱叔看到后,也只是眼神闪烁一下,塞了几粒糖豆后,摇了摇头道了句:“赵吏,心魔很难缠的。” 赵吏在钱叔出现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过来,冷静之极,但也同样的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赵毅觉得他哥似乎有点儿高深的感觉同样也变的冷漠了许多,让人觉得一看他就发颤了。 赵吏虽然冷静了下来,但身上的那股煞气却没有收回去。 钱叔拍了拍赵吏的肩膀道了句:“赵吏,子姝那边需要十个生魂,地藏王菩萨已经答应帮忙了,但你和赵毅要跟着去轮回司子姝扑住那种灵魂纯净的生魂。” “师父,什么时候出发?”赵吏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脸上的血倒是被冲洗掉了看起来没有那么狰狞。 “现在就跟着鬼仆去,不用我说吧。” “嗯师父,放心,绝对会完美的完成的。” 赵吏拽着赵毅跟着鬼仆去了轮回司,但地藏王却看着赵吏离去的背影,对着钱叔说道:“你这个弟子,越来越阴暗了,初心都快要保持不住了。” “我何尝不知道,但这心魔说起来也是有好有坏的,渡过了,说不定就更上一层楼了。” “怕是被这心魔纠缠的要堕落了。老钱啊,你还是点化一下比较好,虐气太重,煞气冲天,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且你也看到了,那是灭灵钉。” “灭灵钉吗?这仇恨却是大了点儿,也怪不得他会如此模样,当初就连那老秃驴都说没办法了,只给了那丫头一串佛珠,赵吏也是被逼急了。”钱叔在为赵吏开脱,似乎是更像是再给自己找一个理由,信服赵吏似得。 地藏王菩萨摇了摇头头,整整的自己的红色领带,身上那套限量版定制的西服,却是衬得他越发的成熟和稳重,伸手摸了摸全部朝厚梳过去的短发,学着周润发的样子刷了一下帅气,但仔细瞧,就会发现,那头发那叫一个油光锃亮的,就和脚上的皮色皮鞋一般,怕是苍蝇爬上去了也会打滑。 看着地藏王如此模样,钱叔抽搐着嘴角问道:“你这打扮,莫不是约了小姑娘?” “那怎么会?我只不过手痒了而已,想去玩上几把而已。” “你似乎忘记了你是谁?要做什么?” “那怎么会呢?就算我是菩萨,也需要去人间休休假不是吗?” 两人说话的空档,柴叔来了。 风尘仆仆脸色极为的难看。 看到地藏王拱手示好,倒是对一个菩萨的这身装扮倒也没说什么。但就是紧紧的皱着眉头。 “老柴怎么了?”钱叔看着柴叔这般揪心的模样,便问了句。 “阎君扣下了丫头。还要生魂,你说……”柴叔突然间不说话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更加的那看。 “无极殿的污迹是需要生魂祭奠的,老柴我已经让人带赵吏去抓了,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 “菩萨,不是担心这个,是阎君在弹凑《广陵散》,总觉得颇为诡异。” 第159章 轮回司 “阎君最近又开始迷恋这首曲子了,不碍事,没啥可诡异的。 不过话说你们两位这样偷摸的闯入幽明界何时吗?”地藏王手里拿着一枚不知道从哪个风景区顺来的镜子,居然还是只镶了钻的蓝绿色孔雀。再看对着镜子顺头发的地藏王,两老头觉得,这个人完全一点儿身为地藏王菩萨的样子都没有。 哪怕是装一下也行啊。可惜一点儿收敛装十三的意思都没有。 赵吏和赵毅去了轮回司抓生魂,柯白则是消失在这幽冥,完全没有了他的踪迹。 跟着鬼仆到了轮回司,到处都是痴痴呆呆的魂魄,但要说生魂,还真是分辨不清出,赵吏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看鬼仆要走,还是犹豫万分的拽住了鬼仆。 鬼仆表示在路上已经按着地藏王的吩咐都告诉了他么生魂是何等模样,所以让他们安心守株待兔就是了。 赵吏和赵毅就被留在了轮回司。 轮回司不算小,也不算大,但通往六道要去投身的鬼魂全都在这里了。经过轮回司才会走向他们各自的分支。 然赵吏到了轮回司之后,才发现自己分辨生魂很难很难。 赵毅带着眼镜,勉强算是能看到一些奇怪的魂魄,但他也不知道那写到底是不是。 看着鬼仆已经远去,赵毅拽了拽赵吏的胳膊道了句:“哥,你瞧见没,那些个鬼魂居然还是些发光体,好多都是冒着青光,痴痴傻傻的就那样跳进了轮回司的那个冒着光芒的阵法之中。” “老三,你说什么发光体?具体说说是什么情况?”赵吏听赵毅如此一说心中突然间也有些不同的想法,既然按着鬼仆说的,生魂就是纯洁的没有污染的刚死去不久的灵魂,那是不是说,可以根据颜色来判断? 赵毅看了赵吏的冷面孔,也知道赵吏似乎最近总是在暴走的边缘,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暴走,还是谨慎点的比较好,虽说他是他弟弟。 想了想,赵毅归结了一下,然后这才对着赵吏说道:“哥,就是这里面大多数的鬼浑身都是泛着青色的光,还有极个别的是黑色或者紫色的,这两种的看起来颇为凶悍和霸气,再有最少的就是白色和金色的若隐若现的,有点儿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咦,哥,我捡到了一只比较灵动的,带着周身是泛着嫩绿色的光芒。” “你瞧仔细了?在哪里,我们过去。”赵吏看着轮回司的鬼似乎都差不多,也没瞧见那上面光芒,倒是这里的鬼差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但是在看到鬼仆留下的地藏王的铜牌后,上前询问了句:“两位大人,不知来着轮回司有何要事?” 赵毅一看那鬼差,完全和黑无常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说,且那模样简直是丑死了。头顶凹凸不平不说,只有几根毛发,眼睛大的都快要瞪出眼眶,鼻子塌塌的,嘴巴裂到了耳根,牙齿尖尖的,再看身子倒是除了干瘦之外,还算比例正常。 赵吏倒是完全无视那鬼差的模样,摸着下巴问了句:“生魂。” 那鬼差一惊,看看四周悄悄说了句:“大人,这玩意太难得一见了。不过真要刚才来了一只,正在排队,您要不要去瞧瞧?” 赵吏垂下眼,并未说话,倒是赵毅问道:“那个,指给我看看。” 顺着鬼差的手望过去,恰巧就是那只泛着嫩绿色光点的鬼魂,仔细一瞧还是只,女鬼。 见了要找的东西,但是怎么抓倒是个问题,那鬼差是给了他们两个一个袋子,但袋子怎么把那么大个的东西装进去又是一回事了。 赵毅犹豫了一下,掏出了袋子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赵吏。 赵吏看那鬼差还站在自己面前,便挥了挥手,那鬼差行礼,去干活了。 “老三,刚才可是瞧清楚了是那一只?”赵吏垂着目,接过了那只据说可以装鬼的袋子。 赵毅慎重的点了点头:“哥,就是那只淡绿色的。但要怎么抓呢?” “走,这你别担心了。” 那是女鬼并不知道她已经成了赵家兄弟的目标,还转着眼珠子在四出瞧瞧,一看就是个活泛的,并不像其他的鬼魂双目无神。 赵吏走上前,拽着那只女鬼就往口袋里塞,很暴力,但是也很有效,那女鬼低头的瞬间,就被吸进了那个口袋。 一只到手后,赵吏有看看赵毅问了句:“你有没有?” “没发现,再等等看,这速度来看,估计这波结束了,等新的来轮回司都估计就能发现了。” 赵吏握着袋子,皱着眉头,柴叔倒是有信息了,但子姝现如今如何,他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情况。 赵吏和赵毅在这边等着抓生魂,而子姝却被仍在二楼的隔间后,就没人去理会了,阎君一直在弹琴,白无常中途出去了一趟就没有在回来,黑无常倒是出去之后,不多时就回来了,也不知道他跟阎君说了什么,那琴声嘎然而止,然后阎君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黑无常看着子姝。 阎君走后,黑无常来到了二楼的隔间,算是终于可以动了,但子姝还是觉得比较的危险,在能动的第一时间,就离黑无常远了一点儿。 黑无常波澜不惊的看着子姝也不曾在靠近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在生魂没来之前,你是跑不出这里的,哪怕没有我看着。” “生魂?什么是生魂?” 子姝保持着警惕,和黑无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赵吏心魔很重,要是抗不过去,就会魔化,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你说什么?”子姝听到这句话后,突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前一秒还在谈论生魂,后一秒却在说赵吏魔化的问题。 “你不想知道赵吏如果被自己的心魔吃掉了,魔化后会如何吗?”黑无常盘坐在子姝对面,对子姝的警惕是一点儿都不在意。 子姝看黑无常坐在那里不动了,有听黑无常说的很是玄幻,不过一想到当初自己在青海湖可是差点儿把赵毅和钱叔勒死的模样,就觉得心惊胆战的,如果赵吏也变成六亲不认的模样…… 子姝不敢想,变抬着惊恐的眼,望着黑无常道了句:“魔化后会如何?” “不如何,只会记住你,还有一切不好的事情,至于你们之间的美好回忆,或许就会成为过眼云烟。” 从黑无常没有波澜起伏的话里,子姝却听出了严重性。 赵吏之前在奈何桥的质问,明显的就带着一点儿问题,如果真的魔化的前兆,这可不是个好事情,必须得要解开他的心魔才行。 但当时赵吏的话,对她的不信任就像是刀子一般在刺激的她的神经。 赵吏说她是不是爱上了柯白。 子姝想笑,怎么可能爱上别人吗,但子姝也不明白赵吏为什么会这样问。 如果……子姝不想那个如果,太难以启齿了,她倒不是回避这个问题,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此时的子姝非常的恨柯白,如果不是柯白,赵吏不会失忆,她也不会被抓,更不会被他给囚禁,赵吏也不会有心魔。 但此时此刻说再多的也是多余了,她再次的被困了,想想觉得也是真是够了。 她都有些后悔为什么那时候非要接到赵吏的电话要回家,不回去也就不会遇到钱叔,不遇到钱叔,她也不会想着跟着去,不跟着去,也不会有后面这事情发生,想想这一多月她都经历了什么?感觉心好累好累。从一开始的惊险刺激,被人追杀,连自己的身份都消失的时候,她觉得一点儿都不刺激了,还有如今,不知死活的被困在这里,也不知道柴叔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子姝想把子瑜叫出来,陪着她和黑无常聊聊,但子瑜死活不肯,他告诉子姝他要修养,总出来总出来的,浪费力气,还不如带着舒服点儿。 黑无常并未做什么,只是子姝和他的中间多了一个桌子和一套茶具,滚烫的铜壶,子姝并未看到什么火苗之类的东西,在看黑无常优雅的泡着茶,完全行云流水,比那风景点上表演茶道的专业人士还要专业和完美。如果不是那双眼睛没有什么光彩,始终是黯淡无光的,子姝到觉得这个黑无常就这模样,也算是很帅气的。 可惜了那双眼睛,似乎是知道了子姝在想些什么,黑无常抬头递过去一杯茶水,子姝轻轻的接过。并未饮下,现如今一些都是那么奇特,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乱吃东西是要不得。 气氛还算是融洽,子姝手里握着小小的一盏茶杯,始终没有喝,黑无常也没什么意见,自顾自的在自斟自饮, “碰”的一声,门被人给踹开了,阎君带着面具进来了。 子姝一愣,黑无常倒是动作极快的飞了出去,站在了阎君面前。 “尊上。”抱拳行礼。 阎君瞅都没瞅黑无常一眼,飞到了楼顶,斜躺在了塌上。 “有人闯入了我幽冥界,极为猖狂的干掉了一个边郊鬼王。” 第160章 地府事端 阎君那清脆的娃娃音,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响起了。 子姝又听见了,有人胆大技高的挑战了鬼王,还占了地盘,很明显的此生物并不属于幽冥的鬼。 所以阎君觉得自己被挑衅了,就连面具的带子松了他都气氛的没什么感觉。 啪嚓,一声,子姝看到,阎君身边的盆子被阎君的红衣袖给打翻了,阎君一低头,面具也顺势掉了下来。 一张青春洋溢的美少年的包子脸出现了。 子姝差点儿就笑出来,这包子脸也太过于可爱了,加上娃娃声,简直就是神配合。 黑无常走了,被阎君不弄去处理那个编外人员了,子姝想着是谁这么大胆的挑战了鬼王?赵吏?钱叔?似乎都不太可能,柴叔更加不可能了,他已经跑去抓生魂了,那是谁?柯白? 子姝觉得柯白一项神出鬼没的低调的很,就算是高调,也是在一定的范围内高调一下,这在真个幽明高调,似乎也不是柯白的风格。 但子姝这次猜错了,如此高调的,的确是柯白。 自从被赵吏打伤,鬼仆发现了之后,柯白消失之后,再出现就跑了一处鬼王的家里。 瞧人,哦不,看那只青面獠牙的鬼王居然装十三的人魔人样的在享受人间极为奢靡的事情,居然还上演了一幕活的五P之后,柯白表示,作为一只扭曲的童子鸡不淡定了,直接在对着鬼王和那几只尤物发动了攻击。 结果可能是鬼王消耗体力太大又或者是风吹蛋蛋凉什么的,总之被柯白三下五除二给干掉了,包括那些个美艳的女鬼。 干掉了老大,地下的军事啊小弟什么的不敢了,边上的鬼王也闻风而动了。 一时间柯白声名大噪,引来了无数的敌手。 如此高调的收服小弟,把别人的小弟不当回事的给干掉了之后,阎君那边就觉得这边不可收拾了,出去一圈看了一眼,这还了得,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上一个外来物种如此打脸啪啪啪的。阎君不开心了,黑白无常就出动了。 子姝依旧在二楼的隔间等着柴叔捉了生魂来熟人,不过在看到阎君真面目后,又见阎君十分淡定的朝着她的方向瞟了一眼之后,子姝干脆闭上了眼睛。 那眼神太过于淡定的看不出情绪,子姝觉得人家分分钟就能弄死自己,为了她和宝宝的生命安全着想,她觉得还是得要识时务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什么的,乖乖老实安分的带着就好,这里可比柯白和黑无常哪里要轻松愉快的多。 而在轮回司等了好久才遇到了第二只带着嫩绿色光晕的生魂后,赵吏发现生魂居然在第一时间想要逃跑的时候,手疾眼快的给丢尽了袋子,然后看着赵毅算了下时间,结果两人也不知道呆了多久,这里有没有什么东升西落的太阳或月亮做地标,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赵毅倒是想看看是手表,但那表上的时间自从他进入那长江之后,就完全没有在动过一下。 虽然感觉表没有坏掉,但至少能说明,表在这里没有啥用处,如果非要计算实际啊,那就只能说,赵毅已经第四次见到了那只一开始和他们打招呼的头顶凹凸不平的鬼差了。 鬼差也在轮班,但见了四次,可想而知过去了多久。 生魂难遇见,十分的罕见,毕竟心思单纯的都老去的人很少,新生儿又不算在内,所以赵吏和赵毅就在能在这里守株待兔,弄到两只都是幸运的。 当那只鬼差又一度换班回来的时候,赵毅居然一次性发现了三只,被赵吏第一时间席卷了干净,让那鬼差都觉得不可思议,居然运气好到了如此地步。 赵吏和赵毅已经完成了一半儿,地藏王也在陪着钱叔和柴叔聊一些八卦,当然也得知了柯白大闹边郊的事情,都唏嘘不已,这人是脑子瓦特了吧,居然敢在地府闹事?看来是真的脑子坏掉了。 然而被认为脑子瓦特了的柯白,现在在急速的收服了一种小弟之后,有打伤了一个鬼王之后,居然发布了命令,让他们去寻找子姝的下落。 居然就那样安静了下来,好像要在地府常驻一般。但黑无常和白无常接到了阎君的命令,是要抽了这个生灵的魂魄,来拿出十八层地狱历练的。历练好了说不定他们就有接班人了,白无常看柯白那模样,觉得十分适合接替自己的工作,让他也会轮回一把不管是小鸟也罢,鱼也罢,草也把,他想着要去人世间走上一遭。 白无常的心里黑无常知道,黑无常的心思白无常又何尝猜不出来。 但两个无常就是不说出来,玩你猜我猜的游戏。 柯白在黑白无常的联手下,倒是走了几招,但依旧是被抓了。 然后受伤的鬼王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重振雄风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小弟完全被洗脑了一说,还一心想着那被抓走的柯白。 这边赵吏和赵毅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终于抓住了最后一只生魂,深怕出现什么意外的又多等了一段时间,又抓了一只,这才赶回了地藏王殿堂。 柴叔看到生魂后,挑了挑眉,表示完全没想到赵毅和赵吏如此给力,地藏王都表示,他们两兄弟实在是在出色的了,居然一只都没抓错,还弄了一只备胎。 柴叔拎着口袋去了无极殿,这一次倒是有地藏王这边的鬼仆带路,一路倒也没遇到什么麻烦,也不用躲躲藏藏的,直接送到了无极殿那座地火颜色的山峰地下,打上了快捷的索道之后,柴叔觉得懵了。 不知不觉得地府居然改造的如此人性化了,居然连索道都有了。 再次迈入无极殿,恰巧看到了被抓来的柯白,柴叔顿时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早就应该在外面多呆一会儿,辨认下这里面有没有人声音。 现在可好,阎君倒是红色的衣袖一挥,柯白被暂时带了下去,子姝也被扔了出来。 原本阎君对子姝能从那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琴音还颇为好奇的用琴音勾了一下,倒是子姝完全没有被影响不说,还彻底的藏身在了幽明之中。 不过看到柴叔带来了生魂,阎君表示自己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不会为难他们的,子姝也就被扔到了柴叔身边,但柴叔所求之事,阎君倒是心情有点儿不爽了,只扔给柴叔和子姝一根五彩斑斓的羽毛,二话不说把两人给扔下了山。 等落地了,柴叔也没多想,拽着子姝,借着地藏王的势快速的回到了地藏王殿。 虚惊一场,子姝也只不过是被关了把个时辰,柴叔是这样想的,但赵吏此刻的脸色阴沉,抱着子姝也是后紧,就像是要把子姝揉进自己的骨头里似得。 子姝也是松了口气,紧紧的抱着赵吏,沉默着。 然而赵吏的心中,此刻却是翻江倒海,他在想这么长时间,子姝被单独留在了无极殿,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也许赵吏被柯白的事情给刺激到了,之前就有点儿怀疑的种子种下去了,现如今是完全不放心子姝的一举一动,就怕一个转眼,子姝又被别人绑了去,然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又或者是子姝喜欢上了别人之类的想法。 子姝回来了,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钱叔他们能不能离开了。 钱叔还是有些犹豫,到看到子姝那精疲力尽的模样,还有赵吏一副深沉到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询问了下柴叔的意思,却被地藏王给一顿喷,他是想要急着出去见识一下美好的世界,所以直接问钱叔要啥,他就提供啥,其实地藏王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要快点儿送客,他好走人。 钱叔在拿到东西的那一刻简直想要踹飞地藏王,你丫的有这么多好东西,别脏着掖着,我那东西跟你换还不行吗?非要折腾一番你才把东西给我们,这是闹得那样啊。 如果地藏王知道,他想要急心送客,而奉上礼物的做法会让柴、钱两个来头如此想法,绝对会一毛不拔的让他们就那样去折腾。 因为地藏王的缘故,这灰蒙蒙的地府,子姝觉得还不如旅游景点的来的爽快,虽然不曾见识到真真的十八层地狱,但觉得也没什么遗憾的。 这地府扭曲的人有点儿多,她想回家了。 地藏王大手一挥,快捷方式就出现了,转眼间他们就被送回了路面上,当然地藏王很是贴心的吧他们送到了那个他们介入的长江边上。 至于时间吗,还是那个时间,基本没有变动,赵毅看了看手表,眼见过几个小时就要八月十五了,就是不知道现如今赶回家,还来得及吗? 赵毅其实觉得吧,这一路跟着钱叔,吃吃喝喝,顺带玩了一下,刺激一下,也是蛮不错的,但时间长了他有点儿HOLD不住啊,尤其是八月十五啊,原本说,八月十五要去峨眉山的,结果赵吏他们提前了,所有的事情也都提前了,现如今,地府一遭也回来了,赵毅也就生出了这奇妙的想法。 第161章 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的月亮很园很圆,也就表明,他们出现的时间地点,都是在晚上的长江边上,就是不知道现如今是几点几分了。 而地藏王在大手一挥送他们出来之后,像是伸手有大尾巴狼在追他似乎,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子姝牵着赵吏的手,但始终觉得赵吏的手这一次是冷冰冰,就连脸上都是带着一层冰霜似乎,看她的眼神,已经和那时候的柯白有点儿接近了。 突然间想起了黑无常提起了心魔,子姝抿着唇,挽着赵吏的胳膊,轻声唤了句:“吏哥哥?” 赵吏转过头,望着子姝,摸着子姝的头发,轻轻地亲了一下子姝的额头,却恶狠狠的说道;“子姝,你是我的。” 子姝怕刺激了赵吏,让心魔更为严重,便抱着赵吏的腰,靠在他的胸口重重的点点头软软的说道:“子姝是吏哥哥的,谁抢都不去。” 一句话让赵吏似乎平稳了不少,那面如冰霜的脸孔似乎也有了破冰的架势。 钱叔和柴叔对视了一眼,均是皱着眉头。 赵毅倒是翻了下了手表,然后对着钱叔问了句:“钱叔,你说咋们这时候往家赶,还能赶回去吗?” “怎么了,你小子想要连夜开车回家了?你知道这里离夏都多远吗?”柴叔笑着看了赵毅一眼。 “不是啊,柴苏,我是觉得吧,明天哦不对已经是今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不管咋的都应该回去一趟才行,之前那是真有事情,现如今是东西都到手了,也该算是告一段落了,我这不想着大团圆的日子回家看看我爸和我妈吗?再说了,出来这久,也怪想家的。”赵毅说这话的时候,还觉得蛮不好意思的,大半夜的要求两位老人家陪着他们一起回家。 柴叔和钱叔倒是没啥意见,看子姝也是想要回家,拽着赵吏的胳膊,一脸期待的看着。 赵吏也点头说想要回家的时候,子姝可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然后就在他们说说笑笑的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赵毅甚至已经手快的订好了机票,打算飞回去的时候,天空中的圆月突然就变成了红色。 只不过这一现象,大家都没有发现,在赵毅订机票的时候,柴叔和钱叔两人说他们开车溜达溜达,至于赵家兄弟和子姝,就坐飞机回去,还能赶上八月十五。 赵毅回家心切,子姝也想要回去,赵吏是想要完全把子姝拴着,所以也完全注视着子姝,子姝去拿他就去哪里,完全不想分开的节凑。 等钱叔和柴叔送他们上了飞机,两老人也开着车,居然开始北上了。 飞机落地的时候,子姝还不敢相信,她在外流浪了这么久,居然回来了。 回家故土的感觉真好。而赵吏也似乎有些正常了,只不过变得似乎更加的腻歪罢了,当然子姝也没在意赵吏是否比以前更加的腻歪了,她从机场大巴上,就一直和赵吏商讨着要带什么东西回去何时,毕竟两家在有一个村子,前万可不能出现,厚此薄彼的事情,对婆家礼重了,自己爹妈也许会有点儿小小的不舒服,但也会理解,如果对娘家礼重了,那婆家绝对不会那么好说话,毕竟子姝是嫁过去的媳妇。 所以子姝在纠结倒是要买什么。最后还是赵毅是在不耐烦听他们俩说这些无聊的事情,直接告诉他俩,买一样的不就成了,至于给多少钱,看着给就行了,反正都是私下给,别人也不定看见。 这话倒是说的子姝和赵吏的心里去了。 下了大巴,没有车还真是不方便,打了车直奔超市,开始挑挑拣拣的,赵毅也跟在身后买买买,总之他也是跑出去好些日子,再怎么说也得要孝敬一下父母。 买好了一切,子姝这才给老祥打电话说,他们要回来,喜的老祥没见到人,嘴巴都合不上了。 三人采购完毕,赵吏和赵毅拎着大包小包,子姝拎着水果什么的,等来了赵毅联系的车子,这才安安稳稳的走向了国道,路过了小峡清风,直奔百草弯。 他们三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但倒也还算是赶上了,先去了赵家,发现赵吏和赵毅她姐也回来了。没说几句,赵吏就领着子姝要回娘家,赵妈看在赵姐的份上没计较多少,就放了赵吏和子姝。 到了子姝家,子姝的哥哥和姐姐也都回来了,就连卢老家人也在他们家。 一看子姝回来了,老卢还专门询问了下子姝,那医务室真的就撂手不管了。 子姝觉得十分抱歉,本来老卢来医务室看似合伙,其实就是来带着她的,老卢人家老头在夏都可是声名远播的好医生,走哪那儿抢的人物,为了她窝在那小诊所也是够难受的,她还撂摊子了。 但赵吏的意思却是很明确的表达了一下,他说子姝怀孕了,不想让子姝费神,老卢也是惊喜了一下,摸着子姝的脉,不断的点点头,最后下了个结论,那就是百分之八十应该是有了,但具体的还要去医院产检做个B超才知道。 看子姝的妈妈那激动的模样,老卢建议心急的话,不如让子姝那试纸检测一下就知道了。 赵吏的脸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差点儿惹的老祥不高兴,但人赵吏蛋定的说,那是他早就知道了缘故,现在在想着如何让子姝快乐的过上舒服的怀孕生活。 刘家这边一片祥和,赵家的赵妈从赵毅的空中得知子姝怀孕后,现实比较高兴,但后来一想,居然回来没告诉她这个婆婆,却是小儿子说的,在让人打探了一下,居然刘家已经知道了,赵妈就怒气丛生把赵吏两口子给喊回去了。 一回去,赵妈就对着子姝没啥好脸色,赵吏越是维护,赵妈就越是生气,子姝也是脑袋疼的厉害,这赵吏对她是没话说,如果两人之间不是还有点儿关乎赵吏心魔的事情,那简直就是标准好男人好老公,在婆婆和媳妇之间,赵吏的标准的不管婆婆说啥,维护媳妇到底。 但越是如此,赵妈就越觉得是子姝的不对劲,小时候把那小模样就不招人喜欢,如今被赵吏给娶回来了,更加的不招人待见了。 赵妈在大过节的发脾气,赵姐和赵姐夫也是醉了,在吃过晚饭看着天色差不多要黑了时候,果断的和赵姐夫带着孩子,开车走了。完全没有在娘家多呆的意思。 赵姐走了,赵妈不消停的让子姝收拾着收拾拿的,赵吏那肯,又和赵妈兑上了,赵爸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干脆拉着子姝和赵吏又去了老祥家。自己家那女人,是完全不待见那媳妇了,不说别的就连媳妇怀孕都不跟让一让,还非要那个婆婆的款,先不说媳妇咋的,儿子很明显的就不乐意,你说这又是何必呢? 赵妈在家肚子生着闷气,看着赵毅收拾着收拾那的,完全不放心,干脆自己动起了手来,还不忘给赵毅洗脑说万不能找子姝这样的媳妇,也不能把媳妇儿给宠的没边没际。 赵毅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这个妈什么都好,就是忘不了,当年被婆婆这折腾的那一幕,现在好不容易多年的的媳妇熬成了婆,可惜儿子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吃吃喝喝的送走了卢家人,哥哥姐姐也走了,今个子姝家人也多,堂姐堂姐表哥表姐的也是一堆,堂的能说过去但表的还真不是不了解他们的画风,为毛年年十五要来他们家。 送走了,子姝的妈妈舍不得她劳累,更加舍不得赵吏劳累了,早早的收拾好了屋子,让两人去休息了。哎,这就是婆婆和丈母娘的区别。 子姝这一晚上睡的也不怎么踏实,注视赵吏,总是碰碰着,摸摸拿的,总说着奇怪的话。 “老婆,你这里有没有被柯白碰过?”赵吏问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低沉,子姝背对着他,都能感觉到赵吏的不爽,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转过身,抱着赵吏的脑袋,两眼泪汪汪的抿着嘴看着赵吏问道:“吏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如果实在是心里膈应的不行,那咱们……” 子姝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很不好受,赵吏之前明明说的不介意,可今日或者说在地府幽明受到刺激后,就感觉不太正常了。 赵吏的问话很伤人,但在子姝说这话的时候,赵吏却猛的抱紧了子姝,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子姝的唇说道:“子姝,你永远是我赵吏的妻,赵吏的女人,谁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哪怕是血契也不行。” 子姝嘤嘤嘤的在赵吏怀里哭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是清白或者不清白,她和柯白之前还真是一笔烂账。 她对柯白是有些同情,但不代表她就认同柯白对她的一些作为,甚至因为柯白的作为,她都有些厌恶柯白。根本不可能喜欢柯白或者爱上柯白什么的,但赵吏却是完全不相信她的话,觉得她被柯白吸引了,心里有了柯白的位置。 第162章 家里长短 对于赵吏那奇怪的想法,子姝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了。 她能百分百的保证她对柯白没一点儿意思,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和柯白之间的清白问题。 赵吏的心魔因她和柯白而起,这件事处理不好,赵吏或许…… 子姝不敢想,擦干了眼泪,望着有些非常非常执着的赵吏,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爱了,她发现了还有极强的占有欲。 不管怎么说,赵吏是在乎她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占有欲,似乎每个相爱相恋的人都有不用的占有欲望,子姝理解,但她不想赵吏变成柯白那个扭曲的模样。 她的吏哥哥从来都是温柔的。 子姝面对着这样的赵吏,终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抚他那颗不稳定的心,捧着赵吏的脸,看着赵吏有些惊慌有些害怕还有隐藏一丝扭曲的占有和不甘。 赵吏,紧紧的箍着子姝,勒的她都有些生疼了,但子姝却以为是柔柔的笑着摸着赵吏的眉眼软软的道了句:“吏哥哥,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赵吏一愣,嘴角溢出了笑容,但眼中还是有些疯狂,终于松开了子姝,轻轻的捏着她的鼻子道了句:“老婆,我也爱你。” 就在赵吏松开子姝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但看赵吏眼中自始至终都不曾褪去的颜色,又有些担忧,却不敢表现出来,埋在赵吏的胸口,子姝没看见赵吏眼中一闪而逝的狠厉。 关于柯白的话题,赵吏并未有在问子姝什么,他闪烁着眼神,摸着子姝的长发,心中却是已经给柯白判了死刑,还是那种永生永世都不得已超生的那种。 徘徊在疯狂边缘的赵吏,看着良辰美景,春宵苦短,哪怕是子姝有些担心会伤到肚子里的宝宝,可他却信誓旦旦的保证,轻,绝对会很轻。 赵吏想着不管柯白做了什么,他一定要一遍遍的洗干净,他的子姝必须是干干净净就的,不允许别人来玷污的,哪怕是他最亲爱的弟弟也是不可以的。 锁头赵吏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用他独有的方式给子姝来了一个全套的清洗,从头到脚,甚至连头发丝都不曾放过。因为子姝有孕,赵吏也是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保守的姿势,并未玩什么高难度的play。但即便是这样,子姝也是觉得腰酸背疼的,浑身草就没有一块肌肤是好的。 看着餍足的赵吏,子姝大清早的居然动用了钱叔给的药丸,涂抹了一遍,草莓不见了,这才收拾妥当,但一转眼,就看到了赵吏阴沉的脸。 “吏哥哥,你这样,我没办法见人,你瞧瞧,咱们好歹要在家里住些日子……”子姝说的时候,因为昨晚的欢愉,声音不自觉的有点儿嗲,且说的时候表情还有些别扭。 赵吏却觉得子姝傲娇的可爱,也理解她的行为,可是心中就是有点儿不爽,一刻也不想呆在老家,想要会自己家去,最为主要的时,从往生殿拿到的那竹简,他到现在还没来及看,必须的要寻个安静的环境,方便他行事。 大清早小领口起的很早,子姝原本想直接回赵家,就怕赵妈心里不舒服的紧,但赵吏却是备受欢迎的被老祥和子姝的妈妈留下了,早饭结束了这才有功夫去赵家。 果不然子姝刚进门,赵妈就阴阳怪气的数落这子姝,赵吏原本心里就不舒服,这给赵妈如此一刺激,啥话都没说,直接给赵妈扔下两千块钱打算走人了。 儿子任性妄为,赵妈觉得都是子姝把赵吏给教坏了,她那个孝顺的儿子,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心中气的狠了,又开始对着子姝叨叨,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子姝叹了口气,拽着赵吏的胳膊说了句:“吏哥哥,要不在住几天?” “老婆,马上就走。”子姝无奈,再看赵妈那捂着胸口衣服要被气死的模样,赵爸也是受不了了,沉默了许久之后,眼见赵吏就要出门了,对着赵吏喊道:“你妈都被你气成这样了,你们就不能住几天在走?” “爸,我妈那是没事找事,自己作的,子姝怀孕了,呆在家里我是不放心,还是回去的好,至少安静,没少在耳边叨叨。你那大孙子,至少在肚子里会快活一些。”赵吏完全不假辞色。 赵毅扶着赵妈也是无奈的对着赵爸喊道:“爸,还是让我哥和我嫂子走吧,完全没办法在一起,等他俩有时间来看看也就算了。” 赵吏最终还是沉着脸走了,虽然以前护子姝护的紧,但从未对赵妈如此不给脸面,赵妈也是气的狠了,在赵吏和子姝走后,就要冲到老祥家里去理论,还是赵爸和赵毅使劲给拽着才没让赵妈去找麻烦。 这也是赵妈相中的人,赵吏完全没看上,从小就围着刘家那个病秧子转,仍谁是当妈的心里都会不舒服,总觉得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转眼间,就被谁谁谁家的小狐狸精给勾走了,现在连亲娘都不认了。 但事实上也真如赵吏所说,全都是赵妈自己给作的,还是花样作。 赵吏准备取车,而老祥得知姑娘和女婿要走,还在庆幸子姝的妈妈昨天晚上就收拾一堆的东西给他俩带,也都装车上了。 看着自己家的小车,赵吏犹豫的那么一瞬间,就放弃了,这辆车的信息什么的柯白估计都掌握的一丝不差,这要是开出去,也就是明晃晃和目标,还是用赵毅弄来的车比较合适。 带着子姝下山,回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赵吏并未进去,而是先给物业经理打了个电话,有确认了下周边的环境,发现柯白的人都撤走了,这才使着车子进入了小区。 家里上次收拾的就不错,但好像因为好长时段时间没人住了,总觉得阴森森的。当然这是子姝的感觉罢了。 再看看屋子里的一切,子姝叹了口气,就连卫生间被她打破的镜子都是换上了新的,但子姝还是觉得这地方充满了银环已经不安全了。 转转悠悠,一切身份证明全都没有了,之前赵吏让他户籍科的同事帮着补办的时候,完全是注销的模式,重新登记入虽然麻烦了一些,但还是给赵吏弄了一个,但跟之前的还是有些区别的,户籍什么的都不一样了,身份证号也是新的。 他俩的结婚证明也被注销了,子姝倒是觉得有没有无所谓,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已经结婚了,那结婚证不是还有一份其他名字的吗?只要有就行了。 但赵吏觉得这事儿不是这么回事,补办也是不可能了,想着等一切归于平静了,就在和子姝办一场婚礼,也是不错的选择。 当务之急,还是研究那份竹简比较重要,但这个住处已经暴露,也亏得赵吏在四川游玩的时候,居然还有闲心,联系了物业经理,准备卖掉换一处新的。 当然这些事情子姝完全不知道,但赵吏已经有条不紊的在安排。 新居也并未买期房而是直接买了一套,一百六十多平的二手房,在一楼还带着院子,也是个不错的。不过看子姝在勤快的收拾着屋子,擦擦这里擦擦哪里的,赵吏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电话响了,是钱叔的,他和柴叔居然已经到了夏都,但两人说有事情要做,准备去找泉叔泉婶,让他们自己安心的休息。 可赵吏因为柯白的事情,心中压力很大,在子姝刚把客厅收拾好了之后,就带着子姝去瞧新宅了。 子姝看到屋子,心中一酸,也是明白赵吏的意思,那地方不安全,不管柯白能不能地府出来,但柯家的人是知道了那个地方,他们没有放弃抓子姝当药人的打算话,绝壁还会让柯紫霖前来寻事的,干脆换个地方也是好的,至少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被柯家的触手给找到。 新宅里的东西,全新,听赵吏说是物业经理帮着买的,屋子里也是重新装修了一番,但看得出没怎么过大的动静,绿色植物放了很大,子姝估摸着想来是就算是小装修了一番,也动了工有甲醛什么的,屋子她没什么不满意的,就是担心新翻新了一下,甲醛过重,对孩子不好。 赵吏也是知道子姝担忧,所以带着子姝又瞧了瞧一楼的院子,虽然那物业经理保证了用的安全的环保漆,还用了除甲醛的专业公司,但子姝还是觉得膈应。 当天晚上,赵吏带着子姝还是住在了自己的家里。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走的时间久了,子姝总是觉得不安心。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赵吏却在书房研究着那竹简,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内容,简直是兴奋的睡不着。 子姝半夜起床推开了书房的门,只见赵吏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高兴的嘴都合不上。 看子姝来了,本来还想继续的赵吏,因为已经有了大多数的答案,也就没有继续,还是跟着子姝回了到了卧房,不管子姝问啥,赵吏都不肯透露,只对子姝说,他有办法解除血契了。 子姝再问,赵吏是只字不提,只告诉子姝,让她安心等着就是了,他会给她已经惊喜。 当天夜里,一直潜伏在子姝家周边的东西又来了,子姝睡的很熟,赵吏却因为发现有关血契的东西,高兴的比不上眼,在那东西第一时间出现在卧房的窗户外的时候。 赵吏冷笑着打开了窗户,一张张符纸飞落,符纸上还带着很奇怪的粉末。 第163章 拔除之法 符纸不歪不偏的落到了那些个绿眼珠子身后带着尾巴,长得极度恶心的东西上了,呲呲呲几声,东西直接消散了,连块血肉都没留下。 在看看天空的月,赵吏冷哼了一声,居然是红月啊,看来他要动作快些了,说服了子姝得要快点搬走,要不成直接住宾馆也行,就是开销大了,怕是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再看子姝睡的踏实,赵吏关上窗户,又爬上去搂着子姝,半闭着眼睛,想着天亮以后的事情。 外面的东西还在,但是碍于那张符纸,谁都不肯往前走,僵持都第一丝鱼肚白亮起后,那些个东西像是怕极了光芒,赶忙消失不见了。 而子姝晚上睡的并不踏实,虽说很久没有做梦了,昨天也是安安静静啥都没做,但是一觉起来,就是觉得身心俱累。 倒是赵吏,看上去要不前昨日精神的多。大清早赵吏在收拾东西,直接告诉子姝这里不能住了,房子也卖掉了,他们得要马上搬家。 子姝一瞬间就蒙了,打开窗户看了下窗户外面的符咒还问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儿熟悉,子姝也就没多大意见,本来她也不是个在赵吏面前有多大主见的人。 既然赵吏说这里危险,房子也卖掉了,家具也被人家相中看,那他们就净身出户好了。 大包小包的送上车,把钥匙直接扔给了物业经理,赵吏乐呵呵的看着经历那苦逼的模样道了句:“兄弟,之前说的那个价格,买高了钱都是你的,我赵吏说话算是的。走了。” 赵吏不带留恋的走了,家里也是被收拾的空空荡荡,被人家相中的大型家具都没搬走,包括穿在内,拿走都是些衣服小件。和一些赵吏秘密藏在家里保护子姝却并未排上用场的玩意。 赵吏和子姝离开的的当天下午,子姝的账上就多了一笔钱,看看数目还不小赵吏也只是瞅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而是专心的快速的整理这屋子。 一楼向阳的卧室,主卧一看就是没怎么动工,外面还连着一片巴掌大点儿的花园,九月份了之前的户主中的九月菊已经结了花苞,牡丹什么的都只剩下了叶子,只有嫩白淡淡的散发着清香。 子姝想这里也许也会不错,既来之则安之,赵吏还在忙活,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订好的床到了,也是赵吏收拾的,子姝就在花园转悠,赵吏是霸道的连屋子都不让进,他说屋子乱,也许甲醛还未处理干净,还是让子吸收点儿新鲜空气比较好。 等完全折腾完了,也都晚上八点多钟,在做饭是完全来不及,本来子姝还想着去小区门口的菜谱买一点儿自己做,但赵吏死活不肯让子姝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这一拖也就到了大晚上了。 天色并未黑,还带着点儿余光,赵吏直接去了烤羊肉的小饭馆,简单的吃了点东西,还非常警惕了一番,然后又打包了点儿肉之类的,顺便回来的时候又买了些菜什么的,带回了家。 十点多,子姝无所事事的按着遥控器看着综艺节目,赵吏则是跑了到新收拾出来的书房,又开始研究那竹简上面的内容了。 子姝倒是想去帮忙,但赵吏完全不肯。 子姝不知道赵吏手中这份拔除血契的竹简上面的方法是极为繁琐,必须以自己的血脉为传承才能解开的,就如一开始赵吏想的那样,把血契过度到孩子身上,然后在想办法收拾掉柯白一样。 但这竹简交代了,孩子必须在肚子里三个月大的时候,母体就必须服用一种出自幽冥地府的东西,直到孩子前,还必须提前在母体上写度契的符文,每天定时定点的喝下无根水,血契才能完成第一步的调养,但写度契的符文则是必须用血,自己的血班上朱砂,月圆之夜绘在母体上。 等孩子出生了,那霸道的血契也就顺理的度在了孩子身上,在然后只要解决掉柯白就完事大吉了,如果解决不掉那也是不会对子姝有任何损耗了,那就还那个孩子和柯白之间的问题了。 其实一切的源头都在柯白身上,赵吏想着还是弄死柯白得了,这样他们的孩子也能平安落地,还能让子姝解脱。 但赵吏忽略了其中的一点儿,这办法母体痛苦不堪,孩子也是痛苦不堪,一个不小心,母体和孩子都会产生变异,孩子轻点儿就是鬼婴,重点儿一出生就带着先天孽障,会被幽冥界给收走,镇压在十八层地狱的最底层。 赵吏研究这些的时候,柯白大闹了地府,且还顺利的得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说,还从鬼王哪里顺走了不少的好东西。 然后等他出现的时候,发现地藏王居然给赵吏他们几个人带着屏蔽一切的法术在身上,就连子姝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不管是不是血契在子姝身上,至少这一段时间内,柯白是找不到子姝的。 而也是那一夜,黑无常领取了外出的任务,在柯白出来后,也就跟着出来了。 黑无常也不知道子姝在哪里,不过他不着急,只要子姝心口痛了,寒气自然会运转,主要运转了,子姝体内的那颗珠子就会告诉黑无常子姝在哪里。 还有让黑无常不爽的是,他们在收拾往生殿的时候,反现了那记载和血契有关系的卷宗上,居然被人动了手脚。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赵吏做的,好歹是当过警察的也不知道处理掉指纹、气息什么的,当时他被喊过去检查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了。还好他手脚快,要不然也是个大问题。 黑无常看着天空中的红色月亮,再看看柯白消失的地方,依旧是面无表情,眼中波澜不惊。等了一会而白无常出现,看着无精打采的白无常,黑无常不知道说什么,看好的接班人居然大闹地府之后,居然就那样被阎君给送走了,简直是个奇迹不说,他也要继续这千年来枯燥的任务去了。 柯白回到了丰都的别墅,老朱一直在等,看到柯白回来,倒是松儿一口气,柯家已经有一个少爷折了,现如今尸丹又丢了,柯白要是在不回来,老朱就算是在痛恨柯家不尊重他,不爱惜他,也无法像这一代的家主交代。 柯白回来后,倒是先检查一番自己顺来的东西,用不到的全都丢给了老朱,这才试着感应子姝的位置,但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柯白冷笑着,但老朱问他尸丹被窃的事情怎么处理的时候,柯白冷着脸,完全没有回应。 而柯家那边因为尸丹莫名其妙的丢了,还大动干戈的某些人借机处理掉了一部分人,老祖宗在第一时间联系柯白未果后,发怒了,然后在联系上了柯白,得知在丰都拿了好东西后,又淡然的让柯白赶回来。 柯白也算是忙碌的人,丰都这边的屋子收拾好了这么久,居然也就住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要离开了,也是怨气十足,不过柯白这个人,还真的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很是听话的赶回了柯白老宅,然后贡献了自己的收货。 至于尸丹,又让别的人去了,老祖宗说了,柯白又要长进了,让柯白自选地方去闭关好了。好东西这么多不用就浪费了,至于子姝那个药人,柯白也是跟老祖宗汇报说,等他出关了,就行动,这期间谁都不许动手。 奇怪是柯家那老祖宗居然也就同意了。 而子姝这边,在得知了赵吏所为的办法之后,是一点儿都不愿意,赵吏是想急于出去子姝身上的血契,那玩意比GPS好用的多,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一般,最为主要的是,赵吏不能接受,子姝身上有柯白留下的任何痕迹。 在听到子姝完全不顾他的心意强烈的反对之后,赵吏也是着向了,非常愤怒的去找原材料合成去了。 子姝怕赵吏做出什么事情来,跑进了书房,翻看着赵吏的笔记,还有那份默写的竹简内容,速度的拍了照,发给了钱叔,希望是钱叔有办法能制止赵吏。 如果就此下去,赵吏的心魔估计会越来越重,哪怕是他们的感情,也会走到尽头。 钱叔收到那微信的时候,已经在格尔木的死亡谷,他们几个老头还有老道士和阿牛,成功的干掉了柯少爷变成的尸王之后,炼化了出来了一颗假的尸丹。死亡谷内的腐尸少了尸王的操控,又开始懒懒散散的该干嘛就干嘛去了,至于柯家在这里的培养怨灵的基地,他们并未动,打草惊蛇什么的,最是不应该了,更何况这边柯家的负责人都是是小兵小将的,弄死了也问不出什么消息。 但子姝的这一条详细的微信,让钱叔觉得赵吏那小子已经完全疯了。 就算是你有感情和心里洁癖,但也不能用如此危险未经考证的东西,看那模样,赵吏都已经开始出去游走各大药店寻找药引子去了,还要那药引子难找,这才没有赵吏急于下手,这要是开始了,一切都不堪设想。 第164章 赵吏疯了(上) 钱叔拜别了泉叔泉婶,还有要继续留在死亡谷内的老道士和柴叔,问了下阿牛的意思,看他不愿意放弃修炼的机会,也就独自一人赶回了夏都。 新的地址,钱叔也是找的极快,钱叔上门的时候,赵吏刚找到药引,也在往家走。 谁知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师父就在自己家中。 对于师父的到来,赵吏还是满欢喜的,看着满桌子的美味和师父,他是心焦的拽着钱叔的胳膊就往书房走去,留给子姝一个莫名其貌的背影。 书房内,钱叔倒是很仔细的看完了那份竹简所记载的东西,以及看着赵吏弄回来拔除血契的东西之后,面色有些阴沉的问了句:“赵吏,你可知道后果会如何?” “师父,一旦发生意外,你送我去轮回,我会等子姝的。” “胡闹,赵吏,这事情为师不赞同,至于血契的事情先暂时放一放,我和你柴叔有些东西还在筹备,等些时日也不耽误事情,再说了,在子姝生孩子之前,柯白都不会找到这里来的,你放心就是了。” 对于师父的反对,赵吏握紧了拳头,他知道师父是想找个稳妥的法子,既能保护子姝,也能保护孩子,还能不剔除他那一部分的东西,但这谈何容易。 此时此刻,那血契就好比在赵吏心头挖了一块肉,疼的要死不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既然师父不同意他的做法,那么他就私底下来就好了,早知道就不告诉师父了。弄成这般模样。 赵吏的沉默,让钱叔皱眉,扭头便看到了赵吏阴晴不定的脸庞后,摇着头,直接收走了赵吏依然收拾的差不多的材料,就连那竹简和赵吏分析过的手札,也一起弄走了。 赵吏已经是静悄悄的,刚才钱叔训斥他的时候,子姝就在门外,听到里面动静大,她还有些担心,即便是不开门,她也能是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赵吏翻译过来的内容后,子姝也破门而入了。 “吏哥哥,你不想要宝宝了吗?”子姝眼中带着泪,双肩在急剧的颤抖。 钱叔看了赵吏张口对着子姝到了句:“老婆。只有那血契度到了孩子身上,你才不会有事情的。” 子姝双目含泪,使劲的摇着头,摸着肚子到了句:“吏哥哥,我不同意。” 说着子姝边关上了门,拎着包,给跑了出去。 而赵吏立马就想去追,钱叔却一把定住了赵吏道了句:“赵吏,这件事情不行,为师不同意,如果你实在接收不了,那就暂时和丫头分开一段时间,你也好好修炼一下,在丫头生孩子之前,干掉柯白就万事大吉了。” “师父?我不想和子姝分开。我要去找她解释清楚,她一定会同意我的做法配合我的。”赵吏红着眼,眼中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疯狂,握着拳头信誓旦旦的对着钱叔说着。 “赵吏,你魔障了,去老和尚哪里休息一阵子吧。” “师父,我哪里都不去,我会陪着子姝,保护子姝的,你相信我。” “赵吏,你去照照镜子,看看现如今的你是何等模样,与那柯白又过于而无不及了。” 钱叔很生气,觉得费多少口舌,赵吏完全停留在自己的世界中,听不进去一丝一毫的意见和建议,要是心智在清醒过来,怕是走火入魔也不在话下了。 一记手刀,看着极为激动和疯狂的赵吏,钱叔动手打晕了他,然后拨通了子姝的电话,告诉她他要带着赵吏去做事情,让她不要担心,也就几天的事情。 子姝一听赵吏要被带走,又是一阵儿担心,本来赵吏这阵子就因为柯白那血契的事情,被刺激的不太正常,要是再被带走了,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子姝刚才跑出去也没有走多远,就在新小区内,看着钱叔开着出来,子姝她也想跟着去,但钱叔告诉子姝,此事必须赵吏才行,让她安心养胎,要是实在不担忧,或者害怕什么的,就让她妈妈来陪着她就好了。 钱叔就那样带着赵吏走了,还带走了赵吏的一切研究成果,最终赵吏并未送到老和尚哪里去,而是老和尚被钱叔给请了过来,就在多吉活佛的寺庙里,一起禁锢住了赵吏,想要解开他的心魔,免得赵吏真的迷失了自我,走火入魔了。 多吉活佛和老和尚商量了一宿之后,把赵吏安置在了多吉活佛院落里的侧屋,老和尚也在边上住着。 ****诵着经文,赵吏直觉的颇为烦躁,当初来多吉活佛哪里我子姝求取那念珠的神情早已经不复存在,现如今有的就是想要快些出去,他要去找子姝,然后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 此时此刻不管别人说什么,赵吏完全听不进去。 钱叔很是无奈,老和尚却说,不如就按着赵吏所说的试上一次,如果能让赵吏彻底的死心也是好的,但钱叔把他自己的顾虑也跟老和尚和多吉活佛讲述了一下。 三人又是一宿,正当决定一试的时候发现赵吏跑了。 钱叔大惊,赶忙联系子姝的时候,却发现完全联系不到了。 多吉活佛也是匆忙交代了一番,打算跟钱叔一起去寻找一下赵吏和子姝,老和尚则是告诉钱叔,他要去研究下那份竹简的详细内容,等找到了赵吏直接就带到夏都的土楼观去。 至于为何老和尚一个和尚为什么要去土楼观道士所在的地方,是个迷,但钱叔不感兴趣,他现在比较心焦的是子姝会不会有问题。 赵吏逃脱的时间不长,但他开走了车。 多吉活佛见此情况,当机就开着自己的车,载着钱叔前往夏都,直奔这子姝所在的小区。 可惜他们来晚了一步,一楼的门紧锁着,哪怕是从花园里进去,也是空无一人。 住了几天的新家居然就如此的空了。 钱叔皱眉,多吉说佛却对着钱叔说,赵吏应该是带着子姝寻找材料去了,怕子姝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带走了。 钱叔很是担忧,怕赵吏换了地方,隐藏了起来,又因为地藏王的屏蔽术,他们也会一时半刻的找不到人。犹豫一番,钱叔潜入监控系统,轻车熟路的看到了赵吏疯疯张张的回来后,在天亮的时候,抱着子姝离开了。 再然后就完全没有了他们的消息,就像是失踪了一般。 钱叔不用想也知道,赵吏为了避开他们选择了阴路。 多吉活佛,得知结果后,操着不太熟悉的汉语,拿出一盏酥油灯道了句:“老钱,,你别急,我应该能知道赵吏去拿哪里。” 多吉开车,一路向西,路过了青海湖,路过了刚擦的万丈盐桥,进入了格尔木市之后,多吉才停了下来。 钱叔望着这座西北最大人口最少的城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一点儿都没有想到赵吏会带着子姝跑到这里来。 而子姝被赵吏大清早的带上车后,不管她说什么赵吏就是不听,还一个劲的对着子姝解说这他的接触血契的办法。 面对一个陌生的赵吏,子姝也是无奈,等到了格尔木市区,子姝已经不想在听到赵吏的那套说辞了,两人第一次因为意见不合,而发生了争斗。 且这次赵吏对子姝居然流露出了一副完全失望和不被理解的心酸后,又立马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告诉自己,他一定会如愿的接触血契,让子姝再也不必担惊受怕。 子姝无奈,赵吏什么话都听不见去,好像完全屏蔽了自己的心灵。 忙碌了一天,子姝也无力气与赵吏分说什么了,完全是赵吏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搭理赵吏,也不予赵吏争辩了。看进入了格尔木的失去之后,子姝心中有些想法,看赵吏那模样想要往南去纳赤台的时候,子姝开口说话了。 “吏哥哥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可好?”子姝说话的时候,面上也是冷冷清清的,让人看不出喜怒。 但赵吏却是在子姝不在反对之后,十分开始,至于子姝一路不言语,他也是当子姝累了,现如今子姝好不容易开口了,赵吏的内心还是感动的,比较老婆张口就是对自己嘘寒问暖的。 赵吏很想说自己不饿,但一想到子姝从早上出门到现如今走了十多个小时后,仍旧没有吃东西,不由的开始自责,询问子姝想要吃些什么的时候。 子姝破天荒的想起了旧院牛肉。 高峰点,人很多,但赵吏觉得之前发了严重的错误,居然饿了自己媳妇一整日,为了表达歉意,那怕是人再多他也等了。 而钱叔和多吉活佛也就是在了格尔木市区后,发现了赵吏和子姝的动静,便随意的吃了点东西,提前上路了。 钱叔大概能想到赵吏要去哪里了,恐怕第一站就会是纳赤台。 提前出发给泉叔泉婶打了声招呼,然他们也留意一下。 纳赤台的昆仑泉水因为之前的大肆洗劫,现如今也只不过泉眼没有干枯罢了,水也是普通的水,真正的昆仑水并不多。且还隐藏了起来。 第165章 赵吏疯了(中) 钱叔和多吉活佛就等在这里,想要阻止赵吏的话。 他们必须就得要先行一步走了。 果不然大半夜的十点多,赵吏带着疲惫的子姝到了纳赤台这才找地方歇息。想来是在是准备了一些东西而拖延了一段时间。 子姝是完全不想动了,坐了一天的车,饿过了头,之前吃的时候,都没怎么吃,完全吃不下去,赵吏不得已就全都打包了。 然后急匆匆的又赶到了这里来了。 然后让赵吏没想到的是,他刚刚准备让子姝休息的舒服一点儿,却被钱叔给抓了个正着。 之后带着一丝不解的赵吏,终于晕了过去。 子姝看着晕过去的赵吏,不知道为何,感觉像是松了一口气。 身心疲惫不堪,又在突然间得到了解脱一般。 这次钱叔对赵吏是十分的苛责,完全是绑着他的,捆仙索是怎么用的,就是用来绑人的。 多吉活佛在赵吏被绑了之后,又给赵吏念了念几段藏文的经书,让昏迷的赵吏更加的睡的死沉死沉。 这才多吉带着子姝,钱叔开着赵吏的车,用缩地神符,辗转回到了夏都,但也是已经大亮了。 子姝迷迷瞪瞪的在车上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多杰活佛居然拿着肉包子在吃,而且还给她留了早餐。 但一想到多吉活佛不是汉人的禅宗,他们的信仰是完全允许他们吃肉的,也就放下了那一丝的诧异。 钱叔看着赵毅,大清早的避开了那些爬山的老人年,直奔土楼观,多吉和子姝也是跟在身后。 家里在夏都北山上的土楼观,压根就是在山腰的位置,上去完全的要走,还要爬一段儿大约一千米的天梯。 子姝倒是没多大问题,可现如今,她关注更多的是肚子里的宝宝。 多吉活佛,看子姝发愁的模样,变走了便道,等他们两人到的时候,钱叔已经到了好久,还被一年长的道长给引导了山腰的屋子内,老和尚就在那里面。 赵吏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子姝担忧的眼神,然后有看到钱叔那怒其不争的眼神后,他的心思转了好几圈,却发现自己被绑着,完全不能挣脱之后,对着子姝轻声道了句:“老婆。能不能解开我?” “吏哥哥,钱叔说不能解开你,你坚持一下,大师正在研究那带回来的那份竹简内容,说是改良一下效果会好很多,他依旧研究了些时日,怕是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你安心等一下。” 子姝说的时候是边哭边抹泪。赵吏也是没有办法了,在看钱叔,冷哼了一声道了句:“你老实点儿,老和尚觉得你那办法可行,但需要改进一点儿,正在帮你想办法。” “师父,真的吗?我要见大师。” “嗯,你别添乱,老和尚找你的时候,自然会喊你,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就好。” 赵吏那肯,可看钱叔那危险的小眼神后,终于清醒了一点儿安静了下来,而此时的子姝已经有点儿想要睡觉了。 “师父,能不能都去我家啊,这里地反太小,子姝想睡觉都没办法。” “嗯,也行,等我问问老和尚。” 钱叔问了下老和尚,老和尚完全没啥反对的,钱叔又带着几人去了赵吏新买的房子,走之前老和尚是借了道观里的一样东西,那观主倒也大方的就应承了。 赵吏依旧被捆着就仍在客厅的沙发上,多吉活佛和老和尚也就在客厅研究那卷竹简的内容,子姝是被折腾了一番,举得自己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宝宝,得要去睡觉了。 钱叔为了避免赵吏怀疑,完全不参与讨论,倒是做起来主人,居然开火做饭烧水什么的,还带着外出买些材料什么的。 赵吏被捆着难受,但是听着老和尚一次次的赞同改进之后,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一点点儿说出了自己那可怕的渡契的法子。 老和尚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既没表示可行或者不可行,只说必须得要好好改进,至于怎么改进,就要他和这位藏族的多吉活佛一下商讨一下。 钱叔带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的时候,老和尚和多吉在他们家坐着试验。 而在执行任务的黑无常因为长时间没有感觉的到那珠子的动向,觉得有些奇怪,细细感应一番之后,只有个大概的位置却没办法更进一步后,他居然设法的把大概的地理位置,神不知鬼不觉的透露到了柯白哪里。 本来柯白就有些怀疑,他留下赵吏那个小区的东西消失不见了,虽说监视的人说并没有什么大碍,但那东西,可不是那群人能接触到的。 于是借口得到了尸丹的消息,柯白带着管家居然也回到了夏都附近的柯家别院。 离的近,就算是被屏蔽血契之约的效力,但柯白依旧是觉得,子姝就在夏都。 柯白上管家下去找人,管家却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柴叔,而正在分开尸丹的柴叔知道了之后,又告诉了钱叔,于是乎,消息不胫而走,柯白却始终找不到子姝整整的落脚点。 柯白急切的很,抱枕上的味道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他没有那玩意现如今是完全无法入眠,而黑无常则是摸着锦囊里的银发长发,站在夏都的南山顶上,那双没什么波澜的眼,自始至终都看到的子姝的位置。但他并未有所行动。 赵吏这几日虽然被绑着,但心中还是颇为激动,无他,因为多吉活佛和老和尚,已经把那竹简给研究的差不多了,里面所要用的材料钱叔也是一批换了一批。大始终是每有找到更好的。 赵吏这下子倒也不急了,因为他觉得不管师父怎么冷哼,和拉着脸,看来是认可了他的方法,要不然多吉活佛和老和尚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改善了。 改良似乎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但赵吏始终是被绑着的,钱叔是一点儿想要放开赵吏的打算都没有,好在赵吏因为过分关注那份竹简的事情也并未在意。 药材又换了一批的时候,泉叔和泉婶来了,带着他们的葫芦。 他们的到来,让子姝高兴的不了,不为别的,就为泉婶是个女的。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简直是太不方便了。现如今泉婶来了倒是有个人作陪的感觉了。 这段时间子姝过的晕晕乎乎的,赵吏总是被绑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方都是为了她好,她也就只能当个鸵鸟,仍由钱叔绑着赵吏。 老和尚的试验因为有了泉叔的加入,似乎进行的很是顺利,就连赵吏也在要在子姝身上试验了,子姝其实也抱着一点儿能成功的心思,最好在不要伤害到宝宝的挤出上。 但当天晚上要开始的时候,泉婶明确的告诉了子姝,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赵吏不祸害她和宝宝而做的试验。成功果然好,不成功,他们也就会强制让赵吏终止。 阴历的月末,天空没有一丝的月亮,小区里的住户,只有个别的几家在亮着灯,子姝盘坐在院子里的丁香树下,赵吏也被解开了紧张的望着她,在她身上绘上了符文,符文一闪一闪的倒时把子姝额头的符印给召唤了出来。 黑色的及腰长发,也在那瞬间变成了拖地的银发,好像自从那次之后,就不曾在变成黑紫色那般,子姝也不在意了。她现在在意的是,这件事情该怎么收场才好。 想让赵吏心甘情愿的放弃,子姝觉得不太可能,不要为她为什么。看看赵吏的眼睛就能知道,此刻的他是多么的固执。 加下的五芒星渐渐的升起了一道暖洋洋的光芒,好在这些东西,一般人看不见。 子姝看见赵吏抱着极大的希望看着自己,然后拿着各种材料了给子姝的周边定点定时的撒上或者直接端给子姝让子姝吃掉。 子姝早已经被泉婶告知过,这些东西对她和孩子无碍,但也对接触血契没啥作用的东西。 但这种时刻还是要犹豫一番打消赵吏的顾虑才是应该的。 看着子姝渐渐皱起的眉头,赵吏的心也跟着收缩了起来,在他鼓舞的眼神下,子姝吃掉之后,赵吏又显得极为的不安,子姝知道他是在等在结果。 这种事情似乎还要延续半个月之久,才能看到初步的效果。 第一夜已经完工,接下里的半个月,子姝每天夜半三更的就要被折腾上一会儿,在发现对宝宝没啥影响,又有泉婶他们的保障之后,子姝完全配合着赵吏。 赵吏在这过程中渐渐的发现,那血契的威力似乎真的慢慢的开始减弱了起来。 血契一变弱,施加血契的人就有反应,不止是柯白有所反应,赵吏也感觉到了。 皱着眉头的同时又似乎是会心一笑,觉得自己的努力终是没有白做,现如今可不就是有成效来着。 阴历十月十五,子姝又在一轮解契的折腾下,觉得浑身无力,且还浑身酸痛,身上的符文也是一层又一层,似乎触碰到了什么禁制,子姝完全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睛,就连原本已经不再长的指甲也变了出来,猩红而又细长。 第166章 赵吏疯了(下) 看着子姝的变化,赵吏是不知道该停止还是该继续。 有些慌张的望着钱叔等人,子姝这种情况完全不在计划当中,这可如何是好? 赵吏有些紧张,但看那拔除血契的时间还有五六分钟,终是狠下心,对着子姝道了句:“老婆,坚持一下,只有几分钟了。” 当然回答她的是子姝猩红的指甲划过白色光芒的刺耳声。 身上的符文在交差不出现,似乎在相互较量,额头的那枚符印也是一闪一闪的忽然间一阵儿亮光之后,又变得极为暗淡了起来。 钱叔一看子姝额头的符印弱了下去,皱着没有对着老和尚道了句:“和尚,你能远程控制你那念珠吗?” 老和尚盘坐在蒲团上,看了一眼子姝那模样,叹了口气道了句:“不行,钱老头,那念珠又不是法器,完全没那功效,就算是佛光也还是得要因人而异。” 子姝手腕上的念珠在闪烁着柔柔的光芒,但此刻的子姝,心里已经极为的混乱,完全失去了理智,就想着冲出光芒,好好的吸收日月精华。 子姝身体后的小金在动,极为缓慢的帮着子姝想要让她清醒一点儿,但没用。 只不过子姝体内的冒着寒气的珠子,却是被激活了。 而激活的一瞬间,黑无常就感应到了子姝所在的位置,还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当然黑无常来的时候,这边已经全然结束,拔除的仪式最终以失败告终。 他只看到了子姝变得更加像一只地府的恶鬼一般,被和尚给伤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赵吏抱着子姝,心疼不了,不管怎么呼唤也都唤不醒子姝。 多吉活佛也是摇着头和老和尚唉声叹气。 子姝的情况变化的太快,之前那么久也不曾见她有什么反应,就连昨天晚上进行拔除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今日的变化来的太过于突然,子姝不仅没有拔除成功,还让她发生了异变,现如今都还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赵吏抱着晕过去的子姝回了屋子,黑无常就站在了窗户边上,看着它们忙活。 也许是拔除失败的原因,子姝就算是昏迷不醒,那柯白下的血契,依旧在她的身上游走不说,还有些排斥别人接触子姝,所以抱着子姝的赵吏算是格外的痛苦了,胳膊胸口,肚子,只要挨着子姝身体的部位就跟针扎了似得疼。 但赵吏还是把子姝放到了床上之后,这才带着一脸的焦急朝着钱叔他们问道:“师父,大师,活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吏,你不该隐瞒这件事情。现如今只能等她醒来再看看具体的情况了。”老和尚摇着头,一脸失望的说道。 “赵吏,你爱人妖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对我们进行的拔除血契非常的不利。你是否感觉到了血契不仅没有驱除,还完全的又加深了一步?”多吉活佛,站在门口望着赵吏淡淡的到了一句后,又摇着头是说道:“赵吏,明日我要回东科尔寺,再留在你家也是没有什么用的,我也帮不上忙了。” 一听多吉活佛要走,赵吏一慌,从床边站了起来道了句:“多吉活佛我……” “赵吏你不用说了,没办法了我和这位大师看过了,情况变得严重了,现如今不是我们那个法子能解决的事情。我留在这里真的是没用的。”多吉活佛不在看赵吏言语而是直接摇着头,回到了客房。 老和尚也是拍了拍钱叔的肩膀道了句:“钱老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真的是没办法了,如果再做什么事情的话,那孩子会承受不住,灵魂崩溃的,让你徒弟现在收手还是来得及的。”老和尚念了一声佛号,也在多吉活佛离开后回了客房。 看着赵吏一脸的失望,钱叔倒是检查了一下子姝的状况,给子姝服了几粒糖豆后,也是拍了拍赵吏的肩膀道了句:“走,让丫头休息一下,我们去客厅吧。” 客厅内的沙发上,赵吏双手抱头,不敢相信,结果居然是如此模样,他想着要是不不执意进行下去,会不会就不会变成这个模样? 后悔药这个东西是没有的,要是有,赵吏很想吃下去一大筐。就一会儿的时间,赵吏完全不敢相信事情会发展到了如此地步,有些不甘心的低声问了句:“师父真是没办法了吗?” “赵吏,收手吧,要不然子姝会死的。” “师父……” “赵吏这些日子都算是你偷来的了,人要学会知足的时候,还要学着去放下。你的执念会害死子姝,不管你心中有多么的不愿意,为师还是要告诉你,我不允许比在那子姝做实验了,这件事就此结束,以后也不许提。”钱叔是真心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在继续下去了,想要根除的办法倒是有,但绝对不是在子姝身上大注意了。 钱叔说这话的时候很淡,并不像那一次在海零的神邸说的那么严肃,赵吏低垂着脑袋,突然间跪在了地上对着钱叔使劲的磕着头。 “师父,在帮徒儿一次。求求你了。” 赵吏在苦苦哀求,但钱叔却是眯着眼靠在沙发上,望着赵吏道了句:“赵吏你逾越了。” 声音很有些低沉但更多的是无法让人反抗的威压和霸气,甚至带着一丝的冷漠。 听到这话赵吏磕头的身子猛然间一顿,之后在跪趴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赵吏这件事就此为止,最后一次了。” 说吧钱叔起身,朝着子姝的卧房而去,推开门变瞧见子姝盘坐在床上,浑身被寒气包裹真个屋子都觉得冰冷的厉害。 眯着眼,瞧着子姝的变化,发现那猩红的手指甲没有了,银发的长发柔柔的贴在身后,眉头的符印在散发着强光。 “赵吏,你过来。” 赵吏本来就在钱叔身后,听到钱叔呼唤,赶忙过去瞧,就看到子姝怪异的模样。 如果说是被长发包裹什么的,他们见过知道那对子姝的恢复有帮助,但被寒气笼罩着是怎么回事? 赵吏不太明白,绕过钱叔冲了过去,却被子姝身前的那道寒气给一下子攻击了,赵吏被撞击到了柜子上,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扶起赵吏,塞了一粒糖豆,钱叔问了句:“你可曾给丫头服用过什么带着寒气的东西?” “师父,不曾,之前吃的都是按你吩咐的配置的,根本不可能服用这般效果的东西。”赵吏也是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之前从未见过子姝还有寒气护体。 钱叔虚眯着眼,突然间子姝身上的寒气开始乱窜,发动了攻击,钱叔一把拽着赵吏退出了屋子,碰的一声,屋门关上了。 “阴寒之气,可不是子姝能够沾染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叔不解,赵吏更加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父,那寒气似乎在保护我媳妇。” “废话,这为师还看的出来,但问题是这东西丫头是怎么拿到手的?真是太奇怪了。” 钱叔和赵吏不知道的是,黑无常一直在留意着子姝的一举一动,被地藏王屏蔽了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确切的感觉到了子姝的正确位置。 发动寒气珠子保护子姝也是因为那血契大过于霸道之后,黑无常怕把柯白给引过来。那样事情就不太美妙了。 钱叔和赵吏被赶出了屋子,那是黑无常的小手段,他引导这那珠子,削弱子姝身体内血契的牵制,这珠子也仅仅只能是压制,就好比柯白动用能力,寻找子姝的时候,子姝会心口疼,头疼什么的,还给柯白提供精准的位置,黑无常做的无法就是让子姝舒服一些,阻止柯白一下下罢了。 黑无常毫无预兆的看着昏迷的子姝,贴上了他冰冷没有温度的唇,珠子从子姝的心脏离开,回到了黑无常口中,回转了一圈,又被喂进了子姝的口中,然后被寒气给裹着游移到了心脏的位置。 昨晚一切,轻轻尝试了一下,那粉唇的味道,冰冷的大手,按在心口,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和特有的柔软,有点儿不舍的放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黑无常消失后,子姝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嗓子有些嘶哑的喊了一声赵吏的名字。 坐在沙发上的赵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眼钱叔后两人还转成推开门确认了一下。 但一开门便发现寒气不见了,子姝已经支撑起了半个身子。 “丫头,觉得如何?” 赵吏扶起子姝,让子姝靠在他的身上,却是不放心的握住了子姝的手。 冰冷至极,完全没有温度,就连那唇也是粉百粉白的没有一丝的颜色。 子姝摇着头,无精打采的对着钱叔道了句:“叔,帮我看看我的宝宝。我感觉不到他的生命迹象了。” 钱叔冷着脸点点头,摸着子姝没有多少起伏的脉搏,却完全探不到子姝作为一个人应有的脉搏后,对着子姝道了句:“你身体太冷,我感觉不到,你自己试试看。” 第167章 平静时光 钱叔的一袭话,可是吓坏了子姝,赶忙摸着自己的手腕,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心跳的迹象,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摸着肚子,倒是能感觉到宝宝强有力的心跳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软软的靠在赵吏的怀中对着钱叔道了句:“叔,是我太冷的缘故,宝宝在。” 钱叔有递给了子姝一白瓷瓶的白色丹药,让子姝吃掉,说是有保胎的功效,子姝是毫无反应的就吞了下去,觉得自己身体暖和了一下,终于感觉到了宝宝的活动后,这才迷迷瞪瞪的拍着赵吏的大手道了句:“吏哥哥,拔除成功了没有?” 赵吏极为憋屈的看了眼钱叔,却见钱叔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打岔道了句:“丫头,好生休息,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钱叔关上之前又看了赵吏一眼,赵吏抿着嘴完全不曾开口。 等钱叔走了,子姝有反复的询问的时候,赵吏也是一阵后怕,他想过千万种办法,但绝对没想到会因为这件事情,子姝就此死掉,这个死掉的含义赵吏很清楚,并不是重新进入轮回洗去记忆的投胎,而是一点儿关于她的痕迹都不会在留下,灰飞烟灭,后果十分的眼中。 赵吏抱着子姝,窝在子姝的肩膀上,突然间情由心生了,这一瞬间他觉得什么都不去管了,只要子姝活着就好,至于柯白,连子姝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他去计较那么多做什么,既然血契没有办法接触,那他下辈子利用自己的资源早些找到子姝就好了。 当然这也是最后没办法的办法了,其实此刻的赵吏是无比的痛恨柯白的,恨不得立刻就把柯白给大卸八块了,可他完全不是柯白的对手,那怕用从柯家顺手的来的灭灵钉,似乎也是没有多大的胜算的。 子姝因为消耗过多,加上魔化什么的,有些累的上眼皮碰下眼皮的,看着赵吏在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轻轻的在拍了拍赵吏的后背心道了句:“吏哥哥,咱们睡吧,我困的不行了。” “嗯,老婆,咱们睡,别想太多,已经没事了。” 赵吏郁闷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子姝已经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回应了他一声,看来是真的睡过去了。 赵吏这一夜想了很多很多,因为看到子姝突然间的昏厥,让他那不安分的心,猛然间一惊,这一惊也是吓走他一直所执着的东西,尤其是钱叔子姝会死掉的。他就压根不能结束这样的试试,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他赵吏是坚决不会放弃的。 虽然柯白时不时的会出现,来找他们麻烦,但只要他带着子姝安安稳稳的藏好,想来就算是柯白的手伸的在长,也是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发现的。 但如果发现了那就不太美妙了,看来在子姝生宝宝之前,他的努力的解决掉柯白这个问题人物,不管他们之间有何恩怨,在这之前解决的一切就完美了。 赵吏翻来覆去的想着如何解决柯白的问题,听着子姝冗长的呼吸声,倒也是觉得这阵子实在是有些不太像话,怀疑子姝不说,还居然想着让血契渡到孩子身上,这幸亏是失败了,这要是成功了,估计就算是他把子姝成功的留在了身边,那时候的子姝估计也会因为孩子的问题跟他生出间隙吧? 想想都觉得的心累的慌,则么娶个媳妇过个居家的日子怎么就这样难呢? 赵吏在凌晨的时候,觉得想明白的很多东西,迷迷糊糊的贴着子姝睡着了。 一觉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家里几只有他和子姝,询问了一番,这才知晓,钱叔送老和尚去了机场,之后又送多吉活佛回了东科尔寺,然后载着泉叔泉婶回了格尔木,还说之后要在柴叔哪里带一段时间,暂时不回来了。 赵吏冲了个凉,登出来的时候子姝已经热好了早饭。 这种久违的轻松,他好久都不曾感觉到了,不过再看子姝依旧是白着脸,打着瞌睡后,赵吏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媳妇怀着孩子,前后奔波,而他居然在关键时刻犯了浑不说,还差点儿伤了她们母子,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 现如今是反映了过来,血契的事情,真的是不急于一时,只有他和子姝都活着,她们就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寻找答案解除这个破东西。 握着子姝的双手,看着子姝因为怀孕而变得懒散的模样,轻轻的嗅了嗅子姝的及腰长发道了句:“老婆,困了就睡一会儿,家里我来收拾,这段时间你老公犯了浑,真是对不住你了。” “吏哥哥,只要你能清醒过来就好,就怕你一直走火入魔的一发不可收拾。”子姝说道这里,就红了眼圈,眼中蓄满了泪水,似乎只要赵吏说一个不适当的词,那眼泪就是溢出来一般。 “老婆,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让你受委屈了。多于的话我也不说,你安心养胎就是了。”赵吏也是满眼的泪花,却不曾流出眼泪。 倒是子姝被赵吏如此严肃的一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直以后收到的委屈瞬间爆发了出来,瞬间就让赵吏的胸前湿了一大片,赵吏也是哽咽着,努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大哭出来。 子姝是哭着睡着的,赵吏抱着子姝去睡觉的时候,子姝就像个孩子一般,还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赵吏一想干脆就陪着自己媳妇,午休一下算了。反正他的早饭吃的也似乎跟午饭也要接近了。 两人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赵吏醒的,看着子姝就算是睡觉也似乎实在哽咽,又一次的责怪自己被猪油蒙了心,轻轻摆着子姝的,让子姝松开了手,跑去准备晚餐。 据说是孕妇极容易饿,还容易犯困。赵吏这一次完全是变着花样的准备美食陪着子姝阳台。 不知不觉夏都的秋天已经过去,引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此时子姝的肚子也跟吹气球似得鼓了起来,产前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赵吏失去了工作,虽然有钱话,但也不能坐吃山空,也是开始关注起他的期货、股票,着重进行着理财事项。 但心中的那根刺,依旧还在,赵吏也是时刻警惕着,家里是符文和阵法每日都在变换莫测。 黑无常似乎自那一次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他放给柯白的消息后,也不曾在留意过他们的动静。 钱叔一直不曾回来,据说是给一个大户人家想看风水去了,按着他老人家的话来说,跟着他们辛苦了一个多月,就花钱了一个大子的收入都没有,作为一个老年人来说,他觉得心里没有安全感,还是出去收上一大笔钱比较合适了。 柴叔也没啥消息,倒是泉婶在和泉叔在那日子姝突然变故离开后,还来过一次,没坐半天就离开了,就算是这样子姝也是十分开心的。 倒是家里的妈妈和婆婆倒是一次也没来过。婆婆是想来,赵吏完全不让来,她老娘则是被子姝的哥哥带着去海南过冬去了,这一走,百草弯的家里就只剩下老祥一个人了。 安安稳稳的到了十二月份,子姝的肚子完全不像是四个月的模样,倒像是六七个月的大肚子。让赵吏特别的担心,拍的B朝什么都显示正常,后来赵吏在研究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子姝的肚子里面,居然有两个宝宝,怪不得肚子如此之大,得知这一消息后,赵吏傻乐了两天,完全忘记问子姝为啥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双胞胎的事情。 新年来临的时候,柯白终于找到了子姝的行踪,也只是大致锁定了范围,但他本人是实在腾不出手,派过来的杂鱼,也都被赵吏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不说,居然还十分严密的,完全没有透露出他们的行踪。 柯白顾不上,但心里是惦记的,传回去的消息也是得知了子姝怀孕,但柯白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 子姝体内的那股寒气一直都在,但从不不曾伤害过宝宝们,子姝也就渐渐的不去理会了。 心口一疼,立马就会被寒气压制,柯白的声音也未曾出现在她的耳边,这段时间简直是美的冒泡。 就来赵毅来了几次之后,都觉得太过于虐心虐眼的,完全不想多呆,每次来扔下东西之后,就会快速的离去,说是找到了新项目要是研究下,赚点儿小钱,准备养家糊口什么的事情了。 安静的日子持续到了过年,小年那天的时候,赵吏带着子姝回了趟老家,钱叔也从外面捞了一笔巨款回来了。 赵妈看着子姝鼓起的肚子,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尖酸刻薄针对子姝的话语,但不待见子姝那是十分明显的,赵吏也不愿意子姝受委屈,干脆就住到了老祥家里,子姝的妈妈也在前不久回来,说是在怎么在海南过冬也是放不下老祥和子姝于是还是再三辞别了子姝哥哥的心意之后,还是回来了。 第168章 黑无常来访 一切都安然有序,平淡中带着一丝的甜蜜。 欢欢喜喜的过完了年,子姝的肚子也是日渐一日的鼓了起来。 而归来的钱叔却是正月十五之后,却给赵吏和子姝一样东西。 一粒黑色的药丸,是给子姝吃的,具体功效不明确,钱叔的意思是让子姝现在服用。 可赵吏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不同意。 钱叔带着药丸走了,这一走就是长时间。 期间赵毅受不了赵妈的紧箍咒也住在夏都不回去,偶尔也会过来看看子姝他们。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春暖花开,满大街都是桃花的清香,子姝挺着大肚子产检完回来的路遇,却遇到了一个人。 黑色的衬衫,黑色的休闲裤,黑色的鞋子,短发带着一个黑框眼镜,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站在花坛边上,看着一路的粉色桃花。 子姝瞟了一眼,并未怎么留意那个全身黑的男人,但在进入小区后,赵吏被她使唤着去买东西了,而她则是慢悠悠的回了家。 此刻的子姝并不知道有人已经率先进入了她家的院子,正坐在赵吏为她搭建的篷子里,喝着茶,欣赏着一枝盛开的丁香花。 开门回屋的子姝并未做什么休息,临生产越近,她就越是心焦,专门准备了两个的背包,里面装的全都是生产所用的东西,婴儿用品一个背包,自己用的东西一个背包,这些日子,子姝挺着肚子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检查准备的东西,看看需要添加什么。每日例行检查一遍,这都成了子姝的心头病。 婴儿的背包里,提前买好的奶粉、奶瓶、尿不湿、褥子、小衣服等等乱七八糟的清点了一边,自己的包里也是检查了一遍大而厚实的卫生纸,据说是产后恶露用的,还有长袖的捂得掩饰的睡衣,再把进入产检结束后各种单据,保健手册,生育指标什么的都翻看了一遍,又觉得缺了点生日用的,翻箱倒柜的在卫生间找出了一套小型的清洗用品添了进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挪着笨重的身体,又喝了一小瓶葡萄糖的钙加锌,打开了一楼阳台通往花园的门。 入眼的男人,下了子姝一跳,赶忙道了句:“你谁啊?在我家做什么?” “哎,好久不见。” 一句话让子姝的脸不由的抽搐了一下,原本直觉的一陌生的人在自己家花园,但这人一张口,没有温度没有语调,没有起伏又有些阴柔的嗓子一开口,子姝就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了。 没好气的非常不优雅的,瞅了一眼,道了句:“黑无常大人,请问你来我家有何贵干?” “嗯,想念你的味道了,过来瞧瞧。” 子姝摇了摇头对于黑无常的话,就听做事没听见,赶人她是不敢,她一个大肚皮,可不是这鬼差的对手,转身朝着屋内走去,留给黑无常一个纤瘦的背影,完全看不到那高挺的肚子。 碰的一声关上门的时候,留下了一句:“你老请便,我要去休息一下。” 子姝回屋到头就睡,完全不想理会花园里的人。 黑无常倒也什么都没说,推开门就进去了,而这时,赵吏恰巧提着东西进来了。 关门扔下东西,抬眼就看到了这位阴气十足的无常大人,居然青天白日的出现在了他们家里。 赵吏眼神晦暗不明,在见到黑无常的这一刻,那原本熄灭了很久的小火苗,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猛的点燃了似得。 “无常大人,请上座。” 赵吏对于家里多出现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什么疑问,知道黑无常爱喝茶,沏茶倒水后,又看了眼已经睡着了的子姝关好主卧的门,这才端着水果上了桌道了句:“无常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嗯,那血契依旧还在,我能完全解除。” “条件。” “生产完后的第一****回来接。” “不可能的,至少你的要让她满月恢复一下才行。”赵吏一听这话,想都没想就觉得天方夜谭了,生完孩子后就给他送到地府去,那子姝还能养回来吗?简直是开玩笑了。 看赵吏犹豫,黑无常摘下那黑框眼镜道了句:“她的身体不会有事。” “除了这一条,还有什么?”赵吏觉得只是把子姝送过去,完全不是问题什么的,血契拔除如果黑无常会,那么他绝对会陪着子姝去的,可如果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条件,赵吏觉得还是保守一些好,最好就是能弄到黑无常所说的办法比较好。 想到黑无常来自地府,他之前盗取的竹简也是来自地府,心想着会不会是同一个东西的时候,黑无常开口道:“不是往生殿竹简上的内容,你在考虑下,如果可以,就在你家院子画面画个圈,给我烧点儿烧纸,念叨一句我就会出现。” 黑无常端着茶杯消失不见了。 赵吏则是颇为烦躁的揉搓这头发,心里不断的在提醒自己,可千万不能犯浑。 怕自己在子姝生产前又不该有的心思,赵吏还转成给钱叔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了黑如常来过来。 结果当天晚上钱叔就开车奔到了他家。 时隔几个月没见到钱叔,子姝还有一阵儿的恍惚,感觉和钱叔一起东奔西走就像是昨日的事情,但看看自己鼓起的肚子,子姝摇了摇,拍着脑门,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子姝家里转成为钱叔留了一间屋子,一开始买房的时候就弄好的,只不过钱叔也仅仅就上次那个那黑乎乎的丹药来了一次,也没住就走了,如今可是晚上,钱叔直言要留宿到子姝生孩子。 子姝倒是蛮高兴的,家里就只有她和赵吏两个人,且两人都是无所事事,没有工作的无业游民类型,见天的大眼瞪小眼,虽然赵吏自从那日拔除失败之后,似乎已经完全清醒的变回来了,但子姝觉得吧,两人腻歪太久了不好,会影响感情的质量,但赵吏表示,完全不会,他是十分希望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粘着子姝更好。 子姝也理解,柯白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且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就要生了,到时候身上的那层保护膜没有了,如何柯白还惦记着用子姝做药人什么的,绝壁会再度找上门来的。安全起见,钱叔在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本来吧子姝的妈妈想来照顾子姝的,但子姝怕她家太后知道赵吏和她都失业在家,指定会怎么想呢,推说赵妈意见之大,太后一想也是如此,虽然心疼子姝,但更怕赵妈因为她的缘故,追到夏都,守着子姝,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太后也就忍住了,但电话是一到子姝产检的日子,那绝对是记得比子姝还清楚。 摸着肚子,宝宝在动一会儿这边鼓起一个包,一会儿那边来一道波浪线,子姝就乐的不得了。赵吏尤其喜欢摸着那肚子说话给宝宝听。 愉快了渡过了第三十七周的时候,赵吏去买菜做晚饭,钱叔在看着电视,子姝泡着脚,啃着西瓜。 柴叔毫无征兆的按响了子姝家的门铃,他的出现还让钱叔一惊,甚至连他那放松的心也莫名其貌的揪了起来。 柴叔带来了消息,说是电话什么的都不方便说,只能亲自来一趟,说是柯家那边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就等着寻找子姝了。 柴叔和钱叔在屋内密谈的子姝并不知道柴叔跟钱叔说了什么,挺着刚想着喊赵吏回来,他就拎着菜回来了。 得知柴叔来了,赵吏也是一乐,也没有闯入钱叔的房间,而是给子姝递上了有一块西瓜之后,自觉的进了厨房,开始忙碌了起来。 等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柴叔和钱叔还未出来,赵吏不得不上门打断两位老人家的谈话。 钱叔和柴叔表现的并未有什么一样,但子姝就是觉得不对劲,看着柴叔啃着西瓜问了句:“柴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嗯,没啥事,丫头你啥时候生?我在医院也认识几个人,要不帮你说说,弄个单间什么的?” 柴叔说话的时候,虽然是一贯的严肃,但还是带着温和和笑意。 “柴叔,不用了,吏哥哥已经安排好了,还有一周就打算先住进去,预产期好像也就半个月了吧。”子姝现如今是吃了睡,睡了吃,吃完适当的走动一下,回来赵吏帮着洗干净后,要么吃,要么睡,再无多余的活动。 柴叔笑着点头,并未多说,一顿饭结束,赵吏未收拾,子姝就已经开始打着哈欠,想要睡觉了。 让子姝回屋睡觉,赵吏收拾完,便看到两老头脸色有些不好看。 赵吏也是眉头一皱,不放心的看了下主卧,发现子姝是真睡着了之后,开口问了句:“柴叔,是不是出事了?” “嗯,柯家在找内鬼,小柴被排挤到了边缘地位,摸不到柯家的核心内容,但他传回来的消息是让丫头小心一些,柯家已经准备开始极其力量寻找适和当药人的人了。”柴叔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很是疲惫不堪。 第169章 临近生产 “柴叔,不如就让小柴出来算了,柯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呆的时间长了,怕是对小柴不利。 ”赵吏有些担忧这个小伙伴的安慰。 “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事情有些麻烦,我们只要藏好丫头就行了,至于柯家想找什么药人,随他们便吧。”钱叔活动着手腕,手指上的骨节,在嘎嘣响。 赵吏知道小柴为什么去了柯家的,柯家的人到处来夏都能找到他,也是小柴做了手脚的缘故,但现如今,似乎事情变得颇为麻烦了,想摆脱都好像不能摆脱了一般。 赵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见子姝就要生了,这时候就算是想跑,子姝似乎也没办法行动,又看了眼主屋,赵吏开始来回在客厅走动。 “赵吏,别走来走去的,脑袋都被你走晕了。”老钱受不了了,他在看电视,可赵吏不停的在他身后走来走去的,完全是在干扰他,柴叔也是摇着头抿着茶水不说话。 “师父,你也看到了,子姝她再过几天就生了,那地藏王的手段到时候也会消失了吧。你说会不会……”赵吏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屏蔽的时间就是到子姝生孩子为止,他就怕柯白一下子就找到了他们,到时候刚生完孩子的子姝可要怎么办?顺产了还好,当天据说就能下地走,可如果要剖腹产了,那可怎么办,也不能在医院就用钱叔的丹药,让子姝瞬间愈合啊? 赵吏快要愁死了,不止是来回不停的走动,被钱叔按在沙发生了也是坐立不安,眉头紧皱。 突然间不知道赵吏想到了什么,睁开了眼对着钱叔问了句:“师父,泉婶会接生吗?” “你小子,这种生孩子的事情,肯定是要去医院了,生在家里你连孩子的出生证都拿不到手,到时候怎么上户口,再说了,孩子的出生证明是要在户籍科要留案底的,万一以后要用,派出所里没有案底,一切都是白搭。”钱叔啃着西瓜,看着电视,一点儿也不担心柯家来犯。 柴叔也是看赵吏像个无头苍蝇似得,摆了摆手道了句:“赵吏你做好,想那么多做什么,柯家就算是照过来,也不可能你孩子刚落地,他们马上就找过来,再怎么着,也需要时间的。话说的再难听不一点儿,这不是还有我和你师父在吗?你怕什么啊?” “柴叔啊,能不怕吗?子姝肚子还有俩呢,一点儿有问题可就是三条命呢?”赵吏无助的蹲在墙根,望着天花板,他是觉得就拼他一个人的厉害,是护不了子姝他们娘三的周全的。 “行了,你小子别想那么多,柯家虽说家大业大,但我们也是不是吃素的,对付柯家那几个酒囊饭袋还是可以的。”钱叔扔掉瓜皮,又再继续奋斗,完全不去看赵吏是多么的惊慌失措。 柴叔看赵吏那苦逼的模样,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告诉他这个消息,是为了让他振奋一点儿,专心的收好子姝娘几个,可他现在那熊样,完全是一副他肯定不信,子姝绝壁要被抓走的模样,这闹得是什么心? 柴叔踹了赵吏一脚,道了句:“赵吏,滚回去,瞧瞧你倒是越活越没出息了,拿出点儿胆量来,还有我们这么多人呢,你怕啥?” “柴叔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盼了几辈子,这可是第一次实打实我成亲了,我要当爹了,可千万不能出意外的。”赵吏说这话的时候,精神还是极为紧绷的。 “吏哥哥,我好渴。”子姝迷迷糊糊的声音从主卧传了出来,赵吏立马不去注意两位老人,给子姝送水去了。 脸上不见一丝的担忧,而是慢慢的狗腿相。 钱叔摇着头,对着柴叔道了句:“你要没啥事,就先不要走了。等孩子落地在再说。” “嗯,我也想知道那个地府的鬼差到底是几个意思,似乎是打伤丫头肚子里孩子的注意了。”柴叔靠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茶杯那是一脸的严肃。 “不管他们想些什么都不行。在一周,估计老泉两口子也会过来。”钱叔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摊收,说起了泉叔泉婶要来的事情。 “嗯,让他们暂时住到医院附近吧,到时候在做安排,对了老和尚那边怎么说的?” “孩子出生那天老和尚会来的,那活佛估计也回来,这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惦记的人有点儿多,到时候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钱叔摇着头喝完最后一口茶水,就见赵吏从主卧出来了,一出来就是愁眉苦脸的看着钱叔他们两人一眼,便有跑过去给子姝那吃的东西去了。 两老头觉得无聊,干脆关掉了电视,看天色并未黑,干脆出去散步去了,留下赵吏给子姝跑前跑后。 等钱叔他们两人回来的时候,子姝精神抖擞据说是在胎教,居然坐在电视机前,学做瑜伽,一遍还放着一些轻音乐。 赵吏无奈的解释了几句说,子姝自从检查出双胞胎之后,就加入了一个准妈妈的微信群,虽说已经远离的手机,但有时候还会看看,结果一个不消心,就看到一则说瑜伽和轻音乐胎教的事情,子姝就开始只要精神抖擞的时候就会来上这么一出。 对此赵吏表示很怀疑,但看子姝兴趣极好的,也不说什么,反正他也知道,那些瑜伽是为了子姝和肚子里的宝宝好,轻音乐也算是个好东西,虽然每天都听有点儿腻味儿,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有胎教的效果不过子姝喜欢,就随着她折腾好了。 吃的水果摆满了一桌,子姝的肚子已经有点儿下垂了,小区内熟悉的老太太都说,子姝要不可几天就应该要生了。 子姝其实也蛮期待瓜熟蒂落,宝宝出生的时期。 这一夜睡的的真香,赵吏也被钱叔喊到了隔壁去了。 黑无常再次悄无声息的闯入了主卧室,什么都不说,直奔子姝,望着那鼓起的大肚子,依旧是毫无神色,倒是飞快的上前覆上了子姝的唇。 子姝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不由自主的裹住了被子,想要睁开眼睛,但她是在是太累了,以为又是赵吏在使唤,迷迷糊糊的挥动着手臂含糊的道了句:“走开。” 寒气依旧在,但子姝的口腔里却是充斥着一股冰雪的味道,对于一个快要生产的女人来说,本来身体就偏热,上火,突然间的寒冷,会让她第一反应的盖被子,但细细的清冷只是让她仍不住想要靠近。 一直不带温度的手,按住了子姝的胸口,感受着寒珠的运转,以及那柔软的触觉,让黑无常不想放手,唇齿间还有一股属于子姝特有的味道。 如果黑无常有表情,此刻绝对是笑的非常得逞。 对着子姝的脖子吹了一口冷气子姝吃力的转了一下身子,背对着黑无常,青丝入眼,黑无常顺手一扒拉,好几跟黑色的及腰长发断了,掏出了随身的锦囊,和银发相对而放,收了起来。 仔细的嗅了嗅子姝的脖子窝,黑无常松开了手,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黑无常刚走,赵吏就推门进来了,屋内有着一属于五月的冷然,赵吏皱眉。子姝怎么打开窗户了。 走到窗户边上,却发现窗户关的严严实实,并未通风,赵吏四出看看,觉得好生奇怪,可在看子姝完全没什么事情,呼吸非常的有规律,也不见要醒来的迹象。 赵吏觉得不对劲,屋内的温度过于低了,让人觉的冷,拍了拍子姝的肩膀,轻声唤着子姝的名字,子姝迷迷瞪瞪的道了句:“吏哥哥好困。”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迷糊,赵吏心都软了,拍着子姝的肩膀,还是问了句:“老婆,你冷不冷?” 子姝想要转身,但这次并未如此轻易的翻转,因为转身失败,子姝半眯着眼道了句:“吏哥哥,翻身。” 赵吏摇了摇头,帮着子姝转身之后,这才半躺在床上,带着疑惑的问了句:“老婆,你可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人物?” 回答他的是子姝的呼吸声,转眼间就睡,这可是子姝的现如今的专利了。 赵吏一时间想不出来,也就揉了揉眉心,躺在子姝身边,睡了。 而黑无常却在院子里望着屋内的子姝,念着奇怪的咒语,手指画着奇怪的字符,在一道白光闪过之后,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第三十八周了,子姝被赵吏送到了医院的单间,吃住都是在医院就是为了让子姝生产方便一些。 而泉叔泉婶也是这时到了夏都,还住在了医院对面的家属楼上,这一切子姝一点儿也不清楚,医院里只有赵吏陪着她,赵妈听说提前住院了,还在家里跟赵爸唠叨着子姝矫情,她们当年生孩子是如何如何的。 赵爸是完全被摧残了,无奈之下,转身出门去找了亲家,两人喝点小酒什么的,还是比较愉快的。 但子姝的妈妈是完全坐不住了,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子姝家里常驻了。 第170章 生孩子了 子姝的妈妈急急忙忙的准备着东西,看着赵爸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非要老祥送她过去。 赵爸无奈的对着老祥说,干脆他们一起去看看算了。 结果一窝蜂的到了子姝家里,才发现,子姝那叫一个优待,完全是在医院不回来了,家里倒是钱叔都已经住进来了,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头。 子姝妈妈又让老祥带着他们一行人,去了医院,到了之后太后就拽着子姝,问了好多,子姝耐心的解释了好久,子姝她妈依旧是不放心,但还是被老祥给带回去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要是亲家不在怎么都好说,亲家在,完全是给人家添堵,再说孩子还没生,等生了赵家没人来,他们再来那时候则是站这理儿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留宿了一晚上,发现真心没啥事,老祥带着他们又回去了。 子姝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作了,一阵阵的宫缩闹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赵吏也是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子姝抱着肚子咬着牙就是不出声,按着手铃唤来护士,结果告诉赵吏,这才开始,一时半会儿的还生不了,要等见红了,还要让他陪着子姝多多的活动,过上几个小时好生。 赵吏一听还要好几个小时,吓得手都抖了,哆嗦的扭头,却发现子姝没事了,自己踩着拖鞋就要开始活动,赵吏扶着子姝,结结巴巴的道了句:“老、老婆,还要好几个小时?” “嗯,你要累就睡一会儿,我自己走走。放开赵吏的胳膊让赵吏去休息,他那里肯,等子姝说要生孩子的时候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后,本以为赵吏会乖乖听话,结果赵吏一通电话把赵毅给弄了过来,陪着他一起紧张。 扶着后腰,子姝在来回走动,赵毅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子姝现如今是眼睛似乎看不到脚了,可走路居然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了。 张着大嘴看了半天,觉得这不是他能承受住的,干脆跑到了电梯口的凳子上坐着。 子姝一直在来回走动,那间接性的宫缩一直在持续,从半个小时一次,缩短到了十分钟一次后,赵吏是实在不放心,便让护士去喊医生,还被子姝给白了一眼。 医生检查的结果是胎位什么的都正常,能顺产是最好的,干脆就把自己接到了产房,赶走了赵吏,让他在外面等着,子姝则是在产房外面的走廊里,根据医生的嘱咐还在不断地走动。 五月底的天气并不热,甚至还带着一丝微凉,子姝却是额头渗着细密的汗水,宫缩已经开始缩短了,子姝却并未咬紧了唇,其实走了那么久子姝觉得自己应该都累了,可以想到肚子里的宝宝,她却一直在坚持,直到有医生看不过去了,道了句:“你别走过劲了,一会儿没力气生了。” 宫缩持续到了两分钟,也见红了,医生说,最好让子姝吃点东西,估计很快宫口开了就要生了。 外面的赵吏被通知买饭之后,那是完全对赵毅不放心,留下赵毅,等着医生的嘱咐,自己就跑下楼去买吃的了。 结果带回来的东西,子姝仅仅刚吃了一口,就开始彻底的发动了。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掉,子姝握着筷子的手抖动的厉害,赶忙唤来了医生,直接被推进了生产室,半坐着觉得自己的浑身的骨骼都在疼,咬着牙,就连医生都吃惊,子姝为何不喊叫,这让他们这些接生的大夫都不会的和如何鼓励了。 也许是子姝身体改造的缘故,也许是子姝活动的缘故,宫口已开,孩子就极为顺利的落地了,哇哇哇的声音,比一起生产的孩子要响亮的多。 护士抱着第一个孩子给赵吏看的时候,孩子的脑袋上带着一定小小的白色印着兰花的小帽子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脸上和头上都是血,伸出来的小手和脸都是黑漆漆的。还把赵吏和赵毅都给吓了一跳。 但反应过来的赵吏接过孩子直接递给了赵毅问了句:“护士我老婆呢?” “还有一个,我们先去给你家老大洗澡,两个小时后送会产房。” 护士抱着老大走了,赵吏还在发闷,赵毅倒是,拍着一下他的肩膀喊道:“哥,你当爸爸了。” “嗯,子姝怎么还不出来?”结果赵吏的心完全不在孩子身上。 突然间赵毅觉得身体一冷,凉飕飕的,扭头一看并未看见什么,觉得有些奇怪的对着赵吏道了句:“哥,别紧张,还有一个估计也快了,你先坐一会儿。” 赵吏则是趴在门缝上,朝着里面再看,明知道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不死心的想要看看产房里面的子姝倒地怎么样了。 第二个落地的时候,子姝觉得终于舒服了,伸手摸着肚子,瘪瘪的子姝无力的笑了笑,看着子姝抱着那黑黝黝的宝宝,给子姝看了眼睛,然后让护士抱走了,而她则是被身边的护士打理好,这才送了出去。 看着被送出来的子姝,赵吏紧张兮兮的握着子姝的手,跟着医生的脚步,急匆匆的问道:“大夫我老婆没事吧?” “双生子顺产的可不多见,你媳妇可累坏了,你可要给她多补补。”医生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股骄傲的味道。 子姝迷迷糊糊的听着赵吏和医生的谈话,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子姝却是被冷醒的,睁开眼,变开到了黑无常穿着衬衫,坐在她的床头道了句:“赵吏应该在你的产放外面撒上一圈的朱砂或者鸡血,但很显然那个男人忘记了。恭喜你,要移驾了。子姝你可欢喜?” 黑无常用它们阴柔没有起伏的语言说着如此恐怖的事,子姝想动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了。想要叫人,完全发不出声,焦急的要死,也不知赵吏去哪里了。 黑无常伸手就要抱起子姝离开,却被一把枪给顶住了脑门。 子姝本以为有人来,她被解救了,但看到那拿枪的人后,子姝真是觉得绝望了。 白色白眉白色的睫毛,除了柯白还会有谁。 柯白歪着头,用枪顶着黑无常的脑门道了句:“你说打死鬼王的枪子能不能打死一个鬼差?” 黑无常扭头脸眼睛都没眨一下,身上的衬衫瞬间变成了那身修身的黑袍,黑色的腰带上还挂着一个属于他的铜牌。 黑无常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眼睛也没有什么神彩只道了句:“人,我要带走,你拦不住。” “那你就试试看。子姝没想到你藏了几个月,居然还弄出来一个鬼差,你说我是该拿你怎么好呢?”柯白望着子姝的眼,充满的怒气,子姝不能动,但她却第一时间觉得这反映不对,她为何能读得懂柯白的眼神。 突然间,噗的一声,一大把朱砂在病房里洒了开来。 泉叔和泉婶站在窗户边上,虚眯着眼望着柯白和黑无常道了句:“两位突然间大驾光临,可是有失远迎了。有什么事情,不如坐下来谈可好,我们家孩子可是刚生完孩子,身体弱着呢。” 而这时子姝却听到了而一个声音:“主人,让我出去。” 主人?这个声音是谁?子姝不太明白。 对着这些个东西,子姝是觉得能不接触就不解除了,就在住院的时候,她把那一套的东西给还给了钱叔,那些可是用萨卡和极为贵重的东西做出来的,子姝是一点儿都没有舍不得的全都丢给了钱叔。 那现如今说话的是谁,还叫她主人。子姝的影响里,阿牛似乎还是死亡谷和老道士在修炼,小金想出来就出来,没有这么麻烦。 但想了想还是脑袋中里想着让那东西出来。 结果那完全在泉叔与柯白黑无常对持,泉婶跑来照顾子姝之后,被子姝放出来了。 居然是那句骷髅,穿着灰色的军装,一直都是子姝做什么,他就模仿什么的,从将军楼地下带出来的东西,时至今日,它居然会说话了。 再看那骷髅,洁白无瑕的骨头,黑无常倒是没什么反应,柯白一愣,嘴角上扬,眼神有深邃了一份的对着子姝道了句:“子姝,原来你还有如此好东西啊?等我们回去之后一起调教一下如何?” 柯白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漠视他人的模样。 而子姝也终于可以动了,刚生完孩子,宝宝还没有送进来,泉婶说赵吏给看孩子了,赵毅怕赵吏照顾不了,也就陪着去了。 之前她从产房出来的时候,乘着医生不注意,赵吏给她喂了一粒,钱叔特地炼制的药丸。现在睡了一觉,倒是觉得恢复不错,至少下身不疼,身上的力气也似乎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是泉婶弄得,还是黑无常给解开了,反正她是能动了。 子姝能动的第一时间,居然是穿着睡裙就跳下了床,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手握着剑,银发的长发飞扬这,卷起柯白和黑无常直接扔出了窗户。 当然要是这么容易被送走,那就不是柯白了。黑无常倒是看着人多,在子姝长发过来的后,借势顺利的消失不见了。 第171章 三方对持 黑无常消失不见了,柯白倒是冷笑了一声,翻进了窗户,一只大手按在地上,嘴里喊了一声:“启” 瞬间屋里里面就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把他们几人格力在内,外面的人则是进不来。 而这时恰巧赵吏和赵毅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上来了,可不管怎么推门都没有推荐,而黑无常就在这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赵吏身后道了句:“别敲了,柯白封住了里面。” 赵吏一扭头就看到了穿着黑色衬衫,带着黑框眼镜遮挡住了他那没有神彩眼睛的黑无常。 赵毅也看到了那个人,但并未和黑无常联系到一起,他眼中的这个人,完全是个路人甲的模样,转头说不定他就记不得他的模样。 赵吏却是知道他是谁,这才想起来,自己忘接了什么,抱着孩子,看着黑无常,道了句:“你来做什么?” “按着我们的约定来接子姝离开。” “谁踏马和你约定了,给我滚。” 这边的赵吏火气冲天,之前因为刚当了爸爸的喜悦之情,一下子就被冲散的无影无踪了,这些人阴魂不散的追着子姝倒地想要做什么? 赵毅已经开始给钱叔他们打电话了,却听到电话的彩铃声从电梯口传来过来。 “钱叔,快出事了。” 赵毅大声的一喊,让护士站的护士给瞪了一眼,怒斥道:“你嚷什么嚷,不知道产妇和婴儿需要安静吗?” 赵毅赶忙不好意思的对着护士点头哈腰的说着对不起,他则是抱着孩子就要往电梯口冲,却给那护士给拦住喊道:“你抱着孩子要去哪里?” 赵毅真要解说,就看到钱叔和柴叔说说笑笑的进来了。 看到护士和赵毅纠缠,问了句:“生了?男孩女孩?” “钱叔,你来了。”护士虎视眈眈的看着赵毅抱着孩子,朝着产房走去,直到进了产房后她才低下头,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在护士的眼中他们都是进去了的,可在钱叔到了一之后就发现了问题。 倒也没怎么紧张的对着赵吏看了一眼道了句:“你俩抱着孩子离远点儿。” 柴叔和钱叔对视了一眼,柴叔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浮尘,往空中一挥,就发现医院的走廊消失不见了,只有子姝的产房在眼前,产房的门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柴叔一看,身体做弓状,嘴里念咒语,钱叔拿着那只大毛笔也在符印之上落山了他手写的符印。钱叔写完,柴叔就开始浮尘攻击。 “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柯白和子姝却在屋内纠缠在一起,长发勒着柯白的腰身,手中的螺旋状的剑指着柯白的眉心。一只手拽着柯白甩过来的鞭子。 两人看似是在僵持,但一眼就能看出来,子姝完全是处于下风,柯白并未用力。 柴叔的葫芦此刻也在柯白的头顶,吸收着一层层黑色的雾气。 柯白一看钱叔等人进来了,冷冷的一哼,手一松有一使劲,就当着赵吏的面,挡开了子姝的剑,一把搂着子姝的腰身,亲吻上了她的唇,扭头对着赵吏来了句:“赵吏谢谢你帮我照顾我的孩子和女人。” 一席话,让赵吏的真个神经都错乱了。 而子姝只惊恐的发现,赵吏似乎相信了柯白的言语,长发勒着柯白的腰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她自己给她绑在了一起,在看柯白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子姝怒了。 眼睛变成了红色的,手上猩红的指甲极为快速的长了出来,抬手给救了柯白一下,但柯白却是一个扭头避开了子姝的爪子,肩膀上家留下了五个猩红的爪印。 子姝乘机离开了柯白,也不解释什么,握着剑,和就是对着柯白死命的攻击,柯白能活动的范围也是有限的,柴叔的那个葫芦可是帮了大忙,柯白不能走出葫芦的范围。 但她能推出去,心里气的狠,这个男人是非要赵吏走火入魔才肯甘心。 而赵吏却在此时笑了,轻轻的将孩子递给泉婶道了句:“柯白,你有种在说一遍?” 柯白握着鞭子,望着子姝身后的赵吏,露出了一个极为讽刺意味的笑容对着赵吏伸出了中指道了句:“赵吏,谢谢你帮我照顾我的女人和孩子。好走不送。” 子姝握着剑就要朝着柯白攻击,却被赵吏按着肩膀,子姝扭头一看,赵吏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看着柯白,淡淡的一笑,手中的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棍子,棍子嗖的一声拔开,一柄泛着淡蓝色的窄细的刀出现在了赵吏手中,什么话都没说,对着柯白就开始了攻击。 赵吏下手十分很辣,这时子姝第一次看到。 泉婶拽着了子姝,回到而床上,抱起之前被赵吏放在小床里的孩子,眼泪瞬间就溢了出来。 为什么事情变得如此波折,是不是他们的感情太过于平顺,太过于青菜小粥,来加点儿激情让他们的感情更加的扎实一下。 子姝苦笑着,怀里的孩子睡得很是踏实,两个小拳头握着紧紧的贴在小脸上,睫毛又黑又长,头发也是黑又亮,只有眉毛淡淡的看不出痕迹。也不知道这个是大的还是小的,子姝看着孩子带着苦笑,不住的在哭,泉婶怎么劝都不好使,看赵吏在哪里墨迹,钱叔刚想着动手,柴叔眼疾手快浮尘甩了出去,柯白一下子从窗口被打了出去。 顿时屋里安静了,那柯白设下的屏障也消失不见了,楼道里,家属们的谈话声也出现了,时不时还有孩子的哭声。 看着子姝在哭,赵吏握着刀,坐在了子姝身边轻轻的道了句:“老婆,都怪我没用,要不然……” “吏哥哥,世事无常,从你给我改命格的时候,也许就注定了我们的不平顺。” 子姝把孩子递给了赵吏,而她则是缓缓的躺了下去,闭上了眼。 不解释为何柯白会那样说,也不想听赵吏说自己没用,这些都跟他们的生活牵扯盛大,但子姝就是不愿意说话了,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累。 看着子姝闭上了眼,赵吏无奈的道了句:“老婆,你刚才抱着的是老大,老二你看到了没,是个姑娘。” 子姝歪着头,闭上了眼,赵毅赶忙把孩子放到了子姝的怀里。 无奈的她又睁开了眼,看到一只小小的软软的吐着泡泡的睁着眼的宝宝,在看着她。黑色的瞳孔,释放者无限的光芒。 子姝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刚停下的眼泪又开始了。 泉婶动手赶人了,除了赵吏把那些个粗汉子都赶了出去,这才给子姝擦着眼泪说道:“丫头,这刚生完孩子可不能哭,要不然眼睛会坏掉的,女人坐月子可是很关键的,你刚才就是赤脚踩着冰凉的地板,以后可不允许了。” 子姝点了点头,这些东西她都知道,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心里苦闷无比。 赵吏抱着老大,可怜巴巴的望着泉婶,泉婶瞪了赵吏一眼道了句:“孩子的奶瓶什么的呢?还有尿布呢?” 赵吏赶忙放下孩子,这开始翻着包包手忙脚乱的寻找着东西。 护士和医生不多时也来查看情况了,还叮嘱赵吏要给孩子喂点儿水和奶粉,尿布不能用,只能用尿不湿什么的。 子姝看着赵吏忙碌,心情倒是好了一些,等护士医生走了,这才问了句:“你跟爸爸妈妈说了没有啊?” 赵吏一楞,走到门口喊了一句:“老三,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他们生了,龙凤胎。” 赵毅正在和钱叔讨论后续该怎么办,总不能子姝还没出院,就被那几个人给劫走了。一听赵吏那一嗓子,赶忙一拍脑门道了句:“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赵毅也是个奇怪的,居然先给子姝的妈妈打的电话,子姝妈妈一听生了,顾不上文是男是女,赶忙催促着老祥又要进城,这次老祥可是一百个愿意,虽然这才回家一个晚上,但女儿生了可比什么都重要。 而赵爸赵妈得知生了个龙凤胎之后,赵妈还撇着嘴道了句:“算她肚子争气,给我生了个孙子。” “行了,你少说两句,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你到底是想折腾个什么劲,要是实在看不顺眼,你就在这里呆着,别去了,省的给老二他们两口子添堵。” 赵爸说话很不客气,气的赵妈又和赵爸吵了起来。 赵妈觉得非常委屈,儿子为了那个病秧子和她对着干,从小就不听话,老头子也是维护这个病秧子,这让她可怎么活。越想越觉得生气,结果就是血压一下子就高了,人给气晕了过去,把赵爸吓得一慌,也不敢动赵妈赶忙跑出去找卢老给给老伴瞧瞧,别脑溢血什么的,虽然老伴喜欢念叨,但是对家里的作用可大着呢。 结果当日是老祥和太后直奔医院,而赵爸赵妈不见踪影,当即太后心里就舒服了,想要问问赵爸一家怎么回事,却接到赵妈一高兴血压升高,给弄进了医院的事情。 赵毅也彻底的傻眼了,这都搞什么啊? 第172章 子姝被劫 赵妈也进了就近的医院,赵毅的脑袋三个大,赶忙给自家那嫁出去的姐姐打电话,然后一前一后的过去照顾赵妈了。 而赵吏这边送走了黑无常和柯白,总觉得心里不安,想把子姝接回家,但医院规定的,顺产的至少要三天,且这还是生产的第一天,完全不可能给办理出院手续的,还有什么孩子的疫苗啊,黄疸啊,孩子的名字啊,这些都要去办理。 赵毅被赵爸喊走了,好在丈母娘来了,这让赵吏松了一口。 太后对于亲家没来的事情,意见很大,但得知因为得了孙子高兴的住院了之后,也担忧了起来,像他们这辈子的人都大多都是劳苦过的,身体的问题多的很,太后是一边担忧子姝,一边又有些担忧亲家母,看老祥在这里没啥用,干脆赶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至于真实的事情,赵吏不得而知,他现在忧心忡忡的是子姝和孩子们该怎么办才好。 柯白在子姝刚生完孩子就找到了,说明地藏王的屏蔽已经完全没有用了,至于黑无常他的目的赵吏不清楚,是敌是友也分辨不清。 钱叔和柴叔也是觉得这件事情比较严重,再说他们留在医院尤其是妇产科也是比较不妥当的,干脆他俩拽着老泉,一起回了子姝家。 留下泉婶和太后照顾这子姝和孩子。子姝也是忧心忡忡,她是真担心,柯白又杀回来。 战战兢兢的三天过去,子姝该出院了,泉婶和太后一人一个孩子抱着,赵吏拎着大包小包,外加扶着子姝。 紧张了三天,总觉得出院了就该安稳一些,家里还有钱叔在想来也是没什么问题。 稍微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家,太后不放心然赵吏照顾叔,变想要留下来,但老祥说啥都不行,干脆给打包太后去看了眼还在住院的亲家后,回了老家。 太后惦记着子姝,但钱叔已经跟老祥说过了,这里有泉婶看着,比什么都好,不让他们添乱。 东西都没打开,就那样被打包回了家,太后还是不高兴的。 那边住院的赵妈则是因为赵吏没来看她,对着赵毅那叫一个哀怨的唠叨。 赵毅无奈,医生说了高血压的病人不能随便活动,就怕活动多了血压不稳定,给闹出点什么东西来,这次赵妈是送来的及时,要不然绝对完蛋。 等满月的时候,赵妈早已经出院在家,完全康复了一说比以前还要精神一些,回家看到子姝妈妈并未去伺候她女儿,这心里才舒服一些。 赵爸也是无奈,本想着出院了去儿子家里看看,但赵妈那模样去了也是给媳妇添堵,好不如不去。 子姝是完全不在意赵妈来不来的事情,这些日子子姝服了钱叔的黑色药丸,据说是压制血契的,至少不再让子姝像个GPS一样,走哪里都被找到。 子姝吃掉了之后,只是觉得眉心暖暖的并未有什么异样,倒是那头的柯白感觉到后,冷冷的一笑,对着管家道了句:“血契被压制了。” 管家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问了句:“公子可是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断,你去看看小姐在做什么,告诉她赵吏的位置。”柯白看都没有看管家一眼,一直望着海景。 管家点了点头,道了句“是”转身就出去了。 柯紫霖这些日子其实过得并不好,尸丹丢弃的事情,虽然没有牵扯到她的身上,但她也算是有嫌疑的,还被柯家老祖宗给处罚了,她这进大半年的时间居然都呆在那鸟无人烟的死亡谷里,被鞭打着,好不容易出来了,虽然身上比之前利索的多了,骷髅控制也是厉害的多了,但柯紫霖心里极度的不舒服,尤其是一会来,就看到那些个小人的嘴脸。 说她恨嫁,结果新郎跑了,总之不管是什么话,哪怕是别人安慰柯紫霖的好话,也会被她给扭曲成嘲笑。 当管家传递过来赵吏的消息后,柯紫霖那是满眼的恨意浓浓,觉得是赵吏辜负了她,才让她被人嘲笑的。 已收到消息,柯紫霖就出发了,直奔夏都,但扑了个空,管家告诉她的地址是原先那处小区,现如今已经算是易主了,找不到也不能怪管家。 毕竟他可是一直按着家主的吩咐跟着公子在老祖宗身边学习。 柯紫霖找不到赵吏的人,就算是想法脾气,身边也只有冷着脸的红衣,有点儿暗痕赵吏解开了那半个魄的秘密。 在夏都找了一周之久,完全没有赵吏的消息。 而这头赵吏已经给两个孩子办完了满月酒,孩子的也落户了,唯一让子姝有待呢让遗憾的是,他们的孩子祖籍居然不是夏都,而是属于南方的一个城市,这也不能怪赵吏,要不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他们的户籍也不会是南方城市的。 小家伙长得很快,赵妈倒是在满月酒的时候来了一次,仅仅试试意思了一下,给两个孙字怀里揣了点儿钱,子姝也没说什么。 赵吏很是不满意,但看子姝那模样,也就算了。当日赵妈想找麻烦又被赵爸给弄回去了。 不管赵爸说啥赵妈都是不停劝告的,赵毅也是不耐烦了,对他亲娘直接吼了句:“妈,你要实在是看不顺眼,就不去他们家不就行了,非得没事找事的让大家都不高兴,你没看见老刘家的几个伯伯都不高兴了。你没瞧见卢老和老卢看你那眼神。你简直是不知所谓,我嫂子就算是小时候身体不好,那现如今他俩是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你是想咋的,想让我哥离婚吗?” 赵妈被赵毅一枪,拿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就是一下,怒骂道:“小兔崽子,老娘生你养你的容易吗?居然跟你哥你那个二百五似得,胳膊肘外外拐,你是我儿子吗?你哥要是能离婚我是一百个愿意,离了她老刘家的闺女,什么好女人找不到,还非要在他们家那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赵毅一把拽着鸡毛掸子,按着赵妈坐在沙发上,无奈又烦躁的道了句:“妈。你够了。简直不可理喻。” 赵毅扔掉鸡毛掸子,就看到赵爸进来了。 一看到赵爸,赵妈就开始扯着嗓子哭诉赵毅怎么怎么的不孝顺,气的她血压又高了,还头晕什么。 赵爸也是无奈的,直接对着赵毅来了句:“老三告诉你哥,以后都别回来了,你妈见不得他们一家子。” 说完这话,赵爸也是端着茶上了楼,不理会发呆的赵妈,赵毅则是背着包只道了句。他走了。就那样离开了老家直奔夏都。 孩子一百岁的时候,摆宴席请客,都是家里人,至于赵吏以前的同事是的完全不联系了。 送走了客人,子姝抱着孩子,等着赵吏取车来接,却突然间觉得四周不对劲,八月底九月初真是秋老虎厉害的时候,可周围的温度低的吓人,孩子倒是安稳的在睡觉,看着推车,子姝把孩子的老大放了进去,盖上了小毯子。 “子姝,我来接你了。” 来人从身后抱着了子姝,脑袋搁在了子姝的脖子上,吸允了一下,顿时子姝觉得体内那寒气突然间逆转了起来,整个人不能动了。 赵吏还没有人,在子姝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个孩子就那样在婴儿推车里睡的香甜,此刻她有些后悔,让泉婶他们就那样回去了,要是有个人在身边,想来她也会安全一些,不会让人有机可乘了。 黑无常的动作很快,抱着子姝转眼间就是寒气凝结了一片,两个孩子就那样被包裹了起来,子姝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完全不能开口,只能干着急。 而这时赵吏开着车子,看到了婴儿车的龙凤胎,却并未看到子姝,赶忙抱着孩子上车,快速的给钱叔他们打电话。 然而子姝却看着赵吏慌慌张张的脸电话都拿不稳,只听到赵吏说她失踪了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黑无常在看到赵吏开着车子走了之后,这才松开子姝,牵着子姝的手道了句:“你的孩子安全了,可以走了吗?再不走柯白就要来了。嗯,不对马上就到。” 搂着子姝,瞬间消失在路边,柯白到的时候,只留下了子姝身上特有香味。 赵吏那边惊慌失措的把孩子交给了赵毅,奶粉什么的直接打包,让赵毅带着孩子送回老家给子姝的妈妈,而他则是准备和钱叔一起去寻找子姝。 钱叔叹了口气,摇着头对着赵吏问了句:“在什么地方不见了的。” 赵吏很是着急,已经乱了所有的方寸。 钱叔问的问题,他只知道孩子停留的地方,等钱叔和赵吏要找回去的时候,就见柯白领着一群能见光的恶灵,出现在了他家门口。 “赵吏,乖乖把药人叫出来,要不然后果你知道的。”说话的是柯白身边的一位大个头的黑衣墨镜男。 赵吏则是握着刀,对着那男人就是一刀,脑袋咕噜噜的瞬间,掉在了地上,连滴血都没有,就那样被太阳化成了灰烬。 第173章 再入幽冥 赵吏心中着急,这事情不是柯白就是黑无常,现如今柯白是追到了自己家门口,不知道是故作如此,还是子姝真的被黑无常给带走了。 赵吏握着刀眯着眼看着柯白不知道想写什么,突然间冒出了一句:“子姝不见了。我要去找人。” “赵吏,你可真能耐。呵呵,这样也好,谁知道归谁,你我都差不多,血契的牵引,估计很快就会有子姝的下落吧,咱们拭目以待,看看谁先能找到她。” 柯白说完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容,带着那些个恶灵闪人了。 赵吏握紧了拳头,一拳头打倒了自家单元门口的墙壁上,右手都被弄破了,鲜血直流。 “行了,有这点儿功夫,你好不如好好感应一下子丫头在哪里。哎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真的做错了,要不然你们怎么就这么多的事情呢?”钱叔摇着头,朝车子走去。 事情发生的突然,然他们措手不及,本以为是在医院又或者是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一直紧张兮兮的收了一个月,什么都没有发生,还以为安全了,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在今天。 子姝被黑无常给带回了地府,灰蒙蒙的天,没有声音的忘川河,还有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 摘一朵血红的曼殊沙华戴在了子姝的耳边,银发的长发也给黑无常给挽了起来,荷叶钗现如今也仅仅是个荷叶钗了,它的功能不知道怎么的被黑无常发现之后给限制住了。 子姝能动,但范围有限,能说话,但只能在黑无常的屋子里说话。 黑无常看起让子姝在地府自由的活动,但其实是完全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她不知道黑无常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把她带到地府要干什么。子姝十分的想念孩子,黑无常也会带子姝去看孩子,但,仅仅只是看看,却不让碰,黑无常说,她的身上带着阴气,刚出生的孩子受不了。 子姝想要逃脱,浑身的大力消失的无影无踪,银发也是无用的,武器也被禁锢了,想想就觉得憋屈。 在这地方她不用吃饭不用喝水,甚至不用呼吸,简直和鬼没什么区别,要说唯一的不同,那就是她至少有点儿体温,而黑无常是一丝都无。 她的存在白无常也似乎是知道的,但完全是漠视的样子。 阎君是一次没见过,孟婆也没见到,她所在的地方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阴兵鬼魂之类的存在。 她不知道在地府多久了,没有月升日落,有的只是亡魂不断地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木木登登的朝着轮回司而去。 她时间到了,必须得要回去,左手上已经全是冰霜了,在不走,真个身体都会被成冰霜,然后等黑无常来了,就会连并带人的扛回去。 完全不知道黑无常想要做些什么,喝茶?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喜欢收集她的长发,还喜欢按着她的胸口,搂着她睡觉。 但是谁来告诉她,一只鬼还需要睡觉? 越是焦急,越是想不出办法。 她不跟黑无常说话,黑无常会用他那没有起伏的声音,讲述这地府里发生的事情,又或者说他做了些什么什么的。 子姝之前还会问问黑无常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但黑无常却是完全理会这个问题,每当提起迎接这就是满口的寒气和纠缠。 就不是她所愿意的,反抗的多了,也知道黑无常的特性了,面无表情的脸,没有起伏的声音,毫无神彩的眼。但却又一颗闷烧的心。简直了,这不是子姝能接受的。 回到黑无常的屋内,空空荡荡,又是的只是一壶热茶,喝了一杯茶又一杯,那个壶里似乎有无尽的水一般。 试着挥动头发,头发完全无力,试着让荷叶钗变成剑,无果。叹了口气,却也感觉身体内的小金慢慢的与那股寒气不分上下的对抗了起来。 小金不是对手,很快沉寂了下去。子姝突然间想起了子瑜,黑无常不在,不知道子瑜有没有什么办法。 子瑜出来的时候,看着子姝挑了挑眉,最贱的就道了句:“你又被抓了?” 子姝无奈的趴在桌子上,气势低迷的问了句:“子瑜可有什么办法离开这里?” “没有,你可真是,我还以为我会在你的灵魂里睡到你投胎转世呢。结果一转眼,就你被弄到这里来了,恭喜恭喜女人。” 子瑜也倒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却突然间喷了出来,还顺手拿掉了子姝手里的茶水道了句:“你还猪脑子吗?这水有问题,还一直在喝喝喝,怪不得怪不得。我就不明白,那几个人看上你什么?要智商没智商,要容貌没容貌,要身材,勉强凑合不是个平板电脑,也就你吃了血燕后,身上的味道有些特殊,你说他们抓你会不会就是为了血?” 子瑜说的兴高采烈,完全不理会子姝黑漆漆的脸。 黑无常悄无声息的进来了,看着子姝黑漆漆的脸,再看子瑜优哉游哉的样子,道了句:“怎么了?不高兴吗?” 子姝身子一僵,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毫无察觉。 黑无常走上前,给子姝倒了一杯茶,子姝手一抖,茶杯差点儿就被打翻,子瑜转过身,冷笑了一声道了句:“黑无常你抓她来想做什么?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何不干干脆脆的说出来?” 这句话可是问道子姝的心坎上了,然而黑无常则是端起茶杯自己一饮而尽,抬头,用那双无神的眼看着子瑜道了句:“子瑜,你会高兴的。” 子瑜面色一愣,拽着黑无常的胳膊:“让她回去,别做多余的事情。” “嗯,她身上的血契需要解开,我答应赵吏要帮她解除血契,只差一些日子就可以动手了。”黑无常的手指上缠绕着子姝的银发,子姝一动不动的捧着茶杯,这血契到底如何她不清楚,据说赵吏和她也有血契,但她子姝一直没啥问题,柯白那血契却是让她跟到心悸什么的,但总体来说也是每啥问题的。 她倒是觉得那玩意结不解开的倒是无所谓,所为的下辈子,生生世世,她都死掉了,谁还知道有没有来生呢。 不过转而一想,在地府总是好过于在柯白哪里,黑无常就算是嗜好特殊了一点儿,但目前来说还是相对无事的。 子瑜一直就陪着子姝,而这时一直跟着老道士在死亡谷修炼的阿牛,突然间传来了信息,在询问她在哪里? 子姝毫不犹豫就告诉了阿牛,要不是阿牛突然间出现,她都快忘记这个鬼仆了。 阿牛知道了就代表着老道士和钱叔知道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等着就好。 这算是个好消息,子姝知道了子瑜也是瞬间感应到了,就是不知道黑无常是何打算。 黑无常其实也没做什么,他所求的不多,但谁都不知道他所求是什么。 子姝在子瑜出现后,彻底的被限制了活动,完全不允许她出去了,为此子瑜么没少和黑无常打斗,可黑无常说他要去执行公务,没时间看着他们,让他们别乱跑。 黑无常一走,子姝和子瑜完全不听话的开始研究怎么出去,可惜无果。 柯白倒是凭借着血契的,摸索了一个方位之后,再度摸到了丰都,身边还带着老朱。 赵吏和钱叔也是慢了一些的来到了丰都,想要去地府,那就只能从丰都进去了。 入夜,柯白带领着恶灵和老朱先行一步,入了地府了的鬼王洞,谁让他之前大闹地府的时候收服了呢,这地方和长江的某处地点连接着,可比赵吏他们要快上许多。 再度来到地府,柯白是不断地是利用着血契,血契的也让子姝多少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心口的位置,虽说寒气压制着,可是越是压制,子姝就越觉得自己的感知在慢慢的减弱。 无事可做,干脆跟着子瑜打坐算了,但柯白的声音总是不断地出现在她的耳边,让她无法凝神静气。 阿牛说,赵吏也是和钱叔已经来了,子姝有些紧张。 都来了,黑无常不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但她觉得赵吏和钱叔毕竟来过来这里,或许会动作更快一些。 但不成想到,柯白的速度要比赵吏他们快,已经带着他的恶灵围住了黑无常的屋子。 黑无常不在,他的屋子自带结界,柯白就坐在那里让老朱破开结界。 赵吏和钱叔来的时候,柯白还在破阵,但似乎是毫无进展,打开一层,立马就会恢复一层,进不去,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阴兵绕得远远的,不肯过去,闹得阎君都知道了黑无常家被围攻的事情。 牛头马面被喊来了,见到柯白带来的恶灵,不由分说的开始直接栓着,扔到了忘川河中,连个浪花都没有溅起来直接消失不见了。 柯白冷笑着,毫不客气的动手了,瘦弱的身体似乎藏着无穷的力量一般,没几下,人高马大的牛头就被挂在了奈何桥上。 牛头紧张了,马面更加紧张就要掉下去,可就彻底的没有了。 不敢妄动,等着柯白手下留情。 第174章 陆判现身 柯白的鞭子缠绕着牛头的脖子,然后不知道怎么绕的又勒住了牛头的胳膊,就那样呆在奈何桥上。 子姝想着那牛头不是人,应该不会被勒坏,但如果掉在忘川河里就不好说了。 马面虽然紧张,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站在奈何桥上不敢妄动。 子姝则是不住的往后推,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在赵吏和钱叔到达之前不要出事就好,至于其他的她一介小女子,似乎也关不了那么多。 转身撒丫子就朝着黑无常的家里那边跑去。 但马面似乎手更快了一步,追上前,拽住了子姝的头发,不等黑无常和子瑜出手,使劲一摔,就把子姝就仍进了柯白的怀里。 柯白一乐,闷声拽住子姝的长袍在笑。 右手一挥,鞭子拽着牛头就砸到了马面的身边。鞭子也瞬间收了回去,居然就那样捆在了自己身上。 子姝极力的在针扎,但似乎是越针扎越是紧。叹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一点儿,赵吏和钱叔马上就要到了,只要拖住柯白就好。 眼见柯白就要跑路了,子瑜极了,一把拽着黑无常的衣领喊道:“快去救人。” 黑无常瞬间消失在了子瑜的手中,子瑜也是冷着脸,望着桥上就要消失的柯白喊道:“柯白,放人。” 又是一串笑声,柯白手里捏着符纸,眼见就要燃烧了起来,黑无常突然间出现在了柯白和子姝的后面,手中的锁链拴住了柯白的腰身,他手中的符纸,也被打的落入了桥下。 子姝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了,第一句话就是:“黑无常,解除我的封印,你好歹给我点儿自保的能力。” “嗯,可以。” 这句话是子姝觉得最好听的没有起伏的音声。 子姝能用剑了,右手长剑,短剑别在腰带里,长发被束成了马尾后辫成了鞭子,身上穿的则是黑无常给她的长袍,和他的一个款式,子姝穿着感觉有点儿像是带袖子的裙子,完全没有黑无常那种冷艳的美。 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又回来了,子姝快速的冲向这子瑜那边。 黑无常和柯白在奈何桥上打斗了起来,阴兵出现了,驱赶着他们两个去别的地方,一方是鬼差,一方是鬼王的主人,阴兵门也是觉得无奈。 忘川河畔上,柯白挥舞着鞭子和黑无常的锁链在空中碰撞,子姝则是和子瑜悄悄的准备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没走出多远,就觉得浑身难受的要死,心口疼不说,身体慢慢的开始结冰,子瑜皱着眉头,扛着子姝,又折腾到了黑无常允许的范围内,子姝身上的冰霜才开始慢慢退去,但心口依旧是在疼,疼的子姝脸都白了不说,那猩红的指甲也开始蹭蹭的往外冒。 钱叔和赵吏赶过来的时候,方向不对,正巧在忘川河的那边,第一时间就被柯白给发现了。鬼王出现了,迅速的包围住了钱叔和赵吏。 赵吏没看到子姝,只看到了柯白和无常就已经红了眼。 杀气鬼王来,那完全是全部直冲着名门去的,灰飞烟灭什么随手捏来。 冲过奈何桥,完全不理会打斗的柯白和黑无常,直奔着子姝而去。 阿牛带路,很快就找到了子姝,但子姝却被子瑜背着这又是这么回事? 且那反向完全是朝是忘川河畔。 地府来了许多不是他们领地的外来者,惊动了阎君,阎君带着面具,依旧在无极殿内弹琴,有些不太高兴的训斥着白无常。 白无常也是无奈,牛头马面什么打不过人家,就跑来告状什么的简直了,不说别的判官,转轮王也在阎君身边,一下子阎君的脸上就有些难看,只不过带着面具看不出来而已。 “去,把那些私自闯入地府的东西,全都给我扔到轮回司。” 娃娃音响起,白无常行礼准备要走人,却听到判官道了句:“阎君大人,怕是白无常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就劳烦陆判走一遭了。” 陆判官跟着白无常去了,但他们并未动,而是看着三方混战。 子姝和赵吏他们汇合后,最终选择了回到柯白身边什么的,简直让赵吏憋屈的要死。 看子姝那般难受的模样,提着刀就对着柯白砍去,娴熟的刀法,利索的身段,冷冰冰的脸,完全看不出情绪的赵吏,让子姝觉得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子瑜让子姝坐在曼珠沙华的花丛里,他也冲了上去,至少他的要保护子姝的平安,这样他才能获得更长久一些。 钱叔老道士则是在发现了白无常和陆判官之后,暗道一声糟糕了。 可转眼便看到,赵吏手中那个灭灵钉就朝着柯白的天灵盖要扎下去,却被黑无常给误伤,直接半个身子掉进了忘川河里。 钱叔赶忙把赵吏拽了出来,好在赵吏不是鬼,没多大事,但似乎也是被伤到了,双腿是结着白色的冰霜。 子姝体内突然间一股寒气弥漫,压制住了那心口的疼痛,但整个身体的血液就像是被凝结了一般。好在能动。 子姝并未去向那一瞬间的不对劲,提着长剑就跃到了赵吏的身边,和赵吏一起对着朝着柯白的身后攻击了过去。 啪的一鞭子,紧接着就见黑无常的锁链就要波及到子姝的后背上了,赵吏想都没想,护住了子姝,自己则是重重的挨了那一下。 噗嗤一口鲜血喷出了出去,喷在了子姝的背上。子姝的隔壁上也被刚才柯白的鞭子给抽出了一道血痕。 钱叔在一边掐着手印,在画着符文,老道士则是牵制住了想要去帮黑无常的白无常,白无常手里拿着招魂幡因为老道士的阻拦,而显得不太高兴,不知是不是对上老道士有些不对付,反正白无常在过了一百多招之后,自动的退回到了陆判的身边。 陆判看着老道士,摸了摸嘴巴上的两撇胡子淡淡的道了句:“已死之人,居然不曾道地府报道,害羞练成了鬼仙,你说阎君要是见到了会不会出手灭了你?” “陆大人,吾等无心扰乱地府的秩序,只是救人心切,还望见谅。”老道士稽首。 但陆判则是望着不远处打斗的几人,风轻云淡的道了句:“让那红颜祸水,泯灭于人间不就好了。” 老道士一噎,这陆判是想要那丫头的命,这可坚决不行。 突然间忘川河畔,一道白光升起,看来是钱叔的阵法打成,困住了柯白。 陆判的眼神却是变化莫测的看着那光幕,瞬间消失在了老道士面前。 等再出现却是在光幕之内,钱叔皱着眉头,看着跑进光幕里的陆判官,稽首道了句:“陆判多有叨扰,还请恕罪,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黑无常,阎君命你速归。”陆判发话了,黑无常手中的锁链一顿,瞬间就朝着柯白而去。 完全是不听话的表现,陆判摸着自己的两撇胡子,摇着头,手中的判官笔一挥,黑无常和柯白两人瞬间被分开,而抱着子姝的赵吏,则是已经浑身是血,子姝也是多处受伤。 看两人都不攻击了,赵吏也不管,手中的么灭灵钉就朝着柯白的肚腹去了。 瞬间那灭灵钉灭入了柯白的肩甲只留下一个十字把柄,柯白想要伸手去拔掉,但左肩甲已经开始冒着白气。 柯白哀嚎了起来,陆判不曾理会,钱叔倒是赶忙扶起了子姝和赵吏。黑无常倒也停下了手,对着陆判作揖道了句:“大人,小人领命。” 说吧黑无常朝着无极殿的放向飞奔而去。 陆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柯白左肩受伤,深入灵魂深处,就连子姝也受到了影响,捂着胸口,突然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跪在了曼殊沙华之中。 赵吏扶着子姝的手,滑落了,想要扶着子姝,却被陆判的判官笔给扫到了一遍。 “老钱头,面子我已经给你了,这个女娃似乎不能离开这里,你带着你徒弟走吧。” 赵吏那里肯,倒是钱叔再度稽首道了句:“劳烦陆判照顾一下小女。” 说着变夹着赵吏要走,而柯白又怎么会如此简单的放过赵吏,居然想让他魂飞魄散,倒是胆子不小,之前那一下,差点儿就让他死掉,可不就那样放过了赵吏,要说灭灵钉他们柯家可是多的很,不差这一个。 子姝半跪在地上,擦掉了一口鲜血,抬起头,就看到钱叔扶着赵吏,路过了柯白的身边的时候柯白居然拔出了左肩上的灭灵钉对着赵吏的背肩就是一下。 动作之快,连给钱叔反映的时间都不曾留下。 原本就有些受伤,现如今更是被灭灵钉给刺中,柯白的手和肩膀都冒着白烟,但嘴巴却是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看着,却被钱叔一脚给踹飞了。 柯白一下子给被踹到了忘川河的边上,但嘴上还是带着笑意的望着赵吏哈哈的大笑着:“赵吏,你休想独占,你不会想到吧,我已经想起来了。夺妻之恨,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第175章 两败俱伤 子姝心里担心着赵吏,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赵吏身边,看着赵吏闭着眼睛,钱叔使着法子拔出了灭灵钉。 陆判依旧是没有动,倒是白无常看着盲目消散,赶了过来,看着河畔上的柯白问了句:“大人,那人要不要……” “不用,能收拢鬼王的人,也是个不简单的,他不在生死簿上,不用管他。”陆判摸着判官笔上柔软的毛,淡淡的道了句。 白无常点了点头,也就不理会柯白了,倒是柯白说完之后,看到赵吏在被拔了灭灵钉之后,甩开了钱叔冲了过来,直接抓着柯白的头发,冷冷的怒斥道:“柯白,是非黑白,不是任由你说的,子姝好不容易有了今生,我不会允许你来破坏的,你给我消失。” 淡蓝色的刀穿透了柯白的心脏,但同样的柯白手中的匕首不知道何时也刺进了赵吏的心脏。 两人的嘴角都溢出了艳红的鲜血,落在而曼殊沙华上,消失不见了,而脚下的花生产的却是更加的鲜艳了。 子姝颤抖着,伸手无意识的拽着陆判那宽大的衣袖,跌坐在了地上,看到赵吏使劲抽出了刀,用尽全身的力气,伸手从口袋里有拿出一个灭灵钉之后,就要朝着柯白的天灵盖扎去。 柯白则是因为赵吏拔了刀,胸口的鲜血直流,握着匕首的手也是松开按着自己的胸口位置,急忙服了一颗丹药。 但药没有吃到嘴里,就看到了赵吏手中的灭灵钉,急忙躲闪,却还是被刺中右肩。 抬腿,一脚朝着这赵吏踢去,赵吏反应极快的挡了下来,胸口的匕首还在,稍稍有些渗血。 钱叔一看这还了得,想着要过去的时候,却被陆判给拽住道了句:“钱老头,劝你不要多事,你逆天改命的事情,老子还没找你算你,害的老子被阎君关了五百年,你别想在给老子添麻烦了。” “陆判,我徒弟要死了,快放手。” 陆判不放手,钱叔就和陆判动粗了,剑出鞘,闪着银光,陆判则是挑眉看着钱叔道了句:“来来来,好好比划比划,几百年不动手,都快僵硬掉了。” 说着两人飞沙走石的在地府动起了手。 亡魂完全承受不住这般力道,一个个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太,真有种阎王打架,小鬼受伤的架势在里面。 再看没来及被阴兵赶着趴下的亡魂有好几个都已经掉下了奈何桥,直接掉进了忘川河,连个噗通声多没有。 就连离忘川河不远的阴兵也被扫下去了之后,陆判这才惊觉自己似乎闯祸了,赶忙拽着钱叔直奔山巅去了。 而那些被殃及了的阴兵和亡魂,却是无力回天了。 而子姝因为血契的关系,不管是赵吏还是柯白,这种致命的打击都是对她有影响的,眼见两人那半废的身子就要跌入忘川河了,子姝也使出最后的一把力气,用长发裹住了两人拽到了自己身边。 那两人是浑身是血,子姝也好不到哪里去,子瑜也因为子姝的关系,也是受到了无妄之伤,灵魂的契约就是这点一好,主人受伤,仆从就要分解,包括阿牛在内,两人都是不好受。 子瑜好在身体没事,就是有些脑仁疼罢了。 走上前,扶着力竭了的子姝,对着半死不活的赵吏和柯白道了句:“你俩可以消停了吗?只要你们其中的一个死了,这个女人也得要跟着陪葬,你俩可是想要让死了。想要了,我不介意帮你们桶上一剑。” 柯白终是吞下了丹药,赵吏看子姝那模样,也是拿着丹药喂了子姝一粒,也喂了自己一粒。胸口的匕首依旧在,丹药似乎失效了一般,背肩上依旧冒着白烟,柯白也不例外,两个肩膀和一只手,手倒是好一些,看那模样似乎是被烫伤了似得。 躺在忘川河畔,河畔的曼殊沙华吸收着他们的血液,开的更加的艳丽了。 子姝一直担忧着赵吏,针扎起身,看着赵吏胸口的匕首,血有些发黑,颤抖着手,扭头看着柯白那苍白的脸,问答了句:“柯白,解药在哪里?” 柯白眼中流露这一丝怀念,看着子姝,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直接趴在了子姝的背后上,半挂在子姝身上,问了句:“子姝,你可曾想起来我,我好想你。” 子姝被柯白一趴,整个身子一软,差点儿就趴赵吏身上,眼睛匕首就在眼前,子姝赶忙撑着身体,子瑜倒是飞快的拽开柯白,让柯白躺在了赵吏的另一边,又给柯白的伤口上,撒了许多的药粉。 这才凶神恶煞的问道:“解药。” 搜遍了柯白的全身,居然什么都没有,柯白在笑,一笑就会吐出一口血。 子姝抱着赵吏的脑袋,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落到了赵吏的脸上。 赵吏清醒了一点儿,吃力的抬着手,摸着子姝的脸道了句:“老婆别哭,死不了的。” 子姝哽咽着摇着头,道了句:“吏哥哥,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所以,哪怕不是为了我,你也要为宝宝坚持住。” 说话的空档子瑜不耐烦的转过身子,一把按着赵吏,就拔掉了他胸口的匕首,血喷了出来,子瑜飞快的推了一把子姝,让她倒在了地上,伤口却被子瑜给按住,同样的洒了一些药粉之后,又拿着匕首,插在了柯白的肩膀上:“柯白解药,我没那么多耐心。” 柯白被刺,脸上依旧是在笑,不过眼中更多的是落寞,望着子姝眼角流下一滴泪,仅有的一滴,吃力的推开子瑜爬了过去,握着子姝的手,摸着子姝的脸,完全无视赵吏那边也急忙爬过来的样子,带着唇印在了子姝的额头上,然后似乎是拥进了全力,闭上了眼。 赵吏看着子姝眼角的泪水,心里突然不自在起来,都快死了,突然间觉得柯白和子姝并不像子姝说的那样,且看子姝望着柯白也是眼中无尽的哀怨,总觉得他们之见有些什么。如此想着心中发乌的唇,实在是没有办法亲到子姝了,有些遗憾,感觉眼前一黑,赵吏也昏了过去。 其实是子瑜给他们两人一人来了一击手刀,这两人伤的如此之重,完全没有点儿快要死的了自觉,还爬来爬去的,深怕自己死的慢一点儿。 倒是子姝被子瑜扶了起来,真要抱走疗伤。老道士却不知道被陆判还是白无常给踹飞了,啪叽一声也落在了忘川河畔。 老道士不是人,是亡魂,摔一下完全没什么事情,爬起来一看,哎呀喂这还了得,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是死伤惨重。 换了哆哆嗦嗦的阿牛出来,老道士就是一巴掌:“你到底在干吗?” 阿牛抱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 子瑜倒是不耐烦的对着老道士和阿牛道了句:“那个人不能死,你俩一个人一个,我们去找个地方疗伤。” 老道士一噎,看了眼阿牛,浮尘一挥,裹着赵吏,阿牛倒也不知道怎么做,对着子瑜和老道士问道:“师父,子瑜这样不行吧,他们都重要了移动的话会死的更快吧?” 阿牛的话让子瑜冷哼了一声,而黑无常却在这要紧时刻居然出现了,看到昏迷不醒重伤没救的柯白和赵吏,则是非常满意的对着子瑜答了句:“子瑜,去我那里吧。” 子瑜沉默着,抱着子姝犹豫了一番,而黑无常则是飞速的从他手里抢过了子姝,大步流星的留下发愣的子瑜朝着他的宅子走去。 老道士看着子瑜犹豫了一下问了句:“子瑜,怎么办?” “走了。” 说着他拽着柯白的脚,直接拖着柯白就跟着黑无常的脚步走去,留下身后的阿牛,大呼着病人在拖着走会真的死掉什么的。 老道士也是看的惊心,赵吏和柯白的那肩膀的伤口,可不是一般的武器能够伤到的。灭灵钉他是没看到,到也是猜到了不少。 魂飞魄散,还要不知齐全的,要不然就会灰飞烟灭。虽然两者差不多,但魂飞魄散了怎么着都有那么一丢丢的的几率找回来,灰飞烟灭了就是什么都不剩下了。 好歹一个有点儿希望一个是希望全无,老道士是如此安慰着,但看着被当成麻袋拖在地上的柯白还是摇了摇头。 你说既然不能让人家死掉,何补真诚一点儿,非要如此。 柯白的发白已经染上了血迹,光滑的白痴也变得脏兮兮的,苍白的脸上,嘴唇也是乌青的,看样子也是中毒了的模样。 在看赵吏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 回到了黑无常的屋子里,不知道黑无常怎么弄的,空间变大了,出现了意见堂屋,地上铺着纯黑的毯子。 子瑜把柯白仍在地上,再看子姝已经到了堂屋里面唯一的榻上,被黑无常自信的照顾着。这拆别待遇,让老道士看的直摇头。 赵吏的脸都开始发青了,黑无常无所谓。 倒是子瑜怒视着黑无常道了句:“他们两个要是死了,那女人也会灰飞烟灭的。” “不会的,让他们死掉好了。” 第176章 赵吏沉睡 “你什么意思?”子瑜冷冷的问道。 “字面意思,他们两个死了,这个女人也不会死的,只要灵魂在,他们回去转世,而她依旧会活的很好,只要不是一世,他们就可能在一起。” 黑无常摸着子姝的长发,似乎极为享受那丝滑般的感觉。 “为何?”子瑜剑指黑无常,却仅仅换来了一句:“无聊罢了。” “无聊?那个女人对我至关重要,想来你是知道的。” “嗯,要不把这个女人的灵魂也弄去投胎好了,这个身体,给你用,你觉得如何?”波澜不惊的语言,却是惊起了一层浪花。 子瑜握着剑一抖,白皙的手,冒着青筋,肩膀也是抖动,低着头让他看不清他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一阵儿剑风袭来,黑无常并未躲闪,却是空手接白刃,两根细长的手指夹着闪着银光的剑。 放开子姝,黑无常抬头用他那无神的眼看着子瑜。剑嗖的一声,用子瑜的手中脱离,蹭,的一声,插入了青石墙上。 子姝慢悠悠的转醒,大口大口的穿着粗细,并未发现黑无常和子瑜的之间的问题。 子瑜看她醒来,倒是莫名的一喜,赶忙把子姝从黑无常的怀里拽了出来,道了句:“女人,你怎么样了?” “还好,还好小金真是不错。子瑜,吏哥哥怎么样了?” “哎呀喂,累死贫道了,小丫头你可算醒了。”老道士睁开了眼,对于黑无常和子瑜之间的争斗他并未理会,只要子姝醒了怎么着都行。 子瑜看了眼昏迷的赵吏,又看了看柯白,道了句:“你还是自己看看的好。你们两人,还是都要救的。” 看着柯白干巴巴的嘴唇,子姝从榻上下来,让子瑜扶着走了过去,叹了口气问了句:“子瑜,把他这样放出去,柯家人回来救他吗?” “估计巴不得他死掉的人多一些,你要是实在不想救,就让他听天由命好了。”子瑜从青石墙上拔出了剑,放入了剑鞘。 看黑无常完全不为所动的坐在一边开始喝茶,就好似所有的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阿牛干脆就把自己当成了背景板,是大气不敢出,主要是他在害怕黑无常,再怎么说都是鬼差,而他死了那么多年,对鬼差有种天生的恐惧感。 赵吏一直不曾醒来,身上的血都是止住了,但那苍白的脸色,发青的唇,告诉子姝他伤的很重很重。 子姝也是托着疲惫的身体坐在了赵吏身边,手中金色的火苗一跳一跳的进入了赵吏的胸口,那一圈都是黑的,血液是紫黑色,说明中毒很深。 小金没入了赵吏的体内其他地方都去,就在胸口,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噬着那黑色的毒药。在子姝的意念下,小金倒是毫不犹豫的全部都吞了下去,还保证它没陷入沉睡。 毒种没吃掉了,但身上还是有一些残留的,这些部分就不许得要赵吏自己用功逼出来,又或者是用药物驱除了。 好在总算是小命暂时保住了。在看柯白,犹豫了再三,柯白中毒了,没有赵吏中,但身上的刺伤比赵吏多的多,尤其是被灭灵钉所伤的两处肩膀的位置,依旧是冒着白烟。 白色发后脑勺全都是血渍,后辈上也是如此,白色的睫毛紧紧的贴着下眼睑,子姝叹了口气,看了看在坐的众人为了句:“怎么办?” “丫头,按着你的心意来吧。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要承担的。”说话的是老道士,他算是一路看着,这丫头,就不是心狠手辣的主儿。想来是要救那个白毛小子了。 果不然,咬着淡色的唇,手中金色的火苗窜进了柯白的伤口。转悠了一圈,小金出来了。传达给子姝的意念是它必须要睡觉了,得要笑话了。 子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金给感染了,也是有些力不从心的上眼皮碰着下眼皮。 碰的一声,黑无常家的大门被踹开了,子姝也是那一瞬间,体力透支晕了过去,脑袋压在了柯白的胸口。 柯白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子瑜也不管外面什么情况,一飞速的抱着子姝放到了榻上,老道士也是极为快速的拖着赵吏离的远了一些。 黑无常当下手中的茶,淡然的看着那扇被砸碎的门,起身走到门口,稽首:“参加阎君。” 红衣绣着金色的曼殊沙华,带着面具,看了一眼黑无常屋内的人物,冷哼了一声,坐在了上座。 而身后跟进来的则是陆判和一身黑衣绣着祥云,眉心有颗红色朱砂的长发冷面男子。 子瑜冷哼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倒是陆判望着昏迷的几个人对着阎君问道:“君上?” “黑无常,说说你想要做什么?如果不过分,本君满足你。”清冷的娃娃声响起,黑无常单膝跪地,用他那毫无起伏的声音道了句:“主上明察,奴想要那个女子。” 屋内静默一片,谁都没有出声,阎君起身走上前看着昏迷的几人,一个清脆的响指,一缕红烟进了子姝的鼻腔。 转眼子姝又睁开了眼,模样大变,眉心的那个符印闪烁的很是厉害,红色就要滴血的似得。眼中也是红彤彤的,指甲猩红而长,银发根根像针,半直着身体,似乎毫无意识。 “原来如此,黑无常不行,本君答应了钱老头。你换个条件。” 变成美男子的钱叔,看着赵吏,走上前,又给赵吏为了一粒血红色的丹药,掏出一个白瓷瓶,又喂了几滴极阳之血。 再看柯白,摇了摇头,把剩下的半瓶子血液扔给了老道士,老道士战战兢兢的拿着瓶子,在钱叔的示意下,给柯白喂了一些。 赵吏和柯白并未转醒,而是身上给灭灵钉伤到的地上,白色烟雾渐渐的消散了,露出了给扎成窟窿的肉体。 赵吏身上的伤除了胸口的都是瞬间就愈合了,扶起赵吏,后肩的位置那个被灭灵钉扎了的位置,虽然不冒白烟了,但那伤口并未愈合。 阎君并未理会,只是极为不耐烦的敲着桌面,道了句:“带着你的人,给我消失。下次要是再出现,钱老头,本君绝对不会如此好说话的。” “多谢阎君。”钱叔稽首。 “嗯,那个道士留下,我这边正缺个人手,你顶个缺儿,跟着陆判去报道。” 阎君的一袭话,就让老道士孤魂野鬼的身份有了实质性的转变,一下子变成了地府的鬼差。 老道士哆嗦了一下,赶忙道谢,看了眼钱叔,便跟着陆判走了。 钱叔扶着赵吏,子瑜刚要抱着子姝,黑无常却是上前一步,抱着子姝,贴着子姝的唇,瞬间子姝变了回去,除了那长发依旧是银色,其实的都是正常了许多,眼睛也是闭上的。 “黑无常你越距了。” 黑无常给阎君一下给甩了出去,碰的一声砸在了青石墙上。 闷哼一声,张嘴一口寒气喷了出来,黑无常的发带散了。遮住了半张脸。 阎君冷哼一声,面具地下的表情完全看不清楚,但转眼间阎君就消失不见了,不等钱叔扛着赵吏走出黑无常家,便听到了无极殿传来的琴音。 琴音传遍了地府的各个区域,所有的亡魂和阴兵阴差都是战战兢兢的。 黑无常爬了起来,直接定住了子瑜,对着钱叔道了句:“这个女人不能跟你走,哪怕是阎君同意了。” “黑无常,子姝和你没什么牵连你这又是何必?” “国师大人,这可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会放弃的。” “不管你什么目的,子姝不应该承受这一切。” “是吗?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国师大人,既然选择了逆天改命,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切的后果。” “黑无常,无事,就此拜别,后会无期。” 钱叔再度动手了,子姝从子瑜的手中,到了钱叔的肩上,一人扛着两小口,子瑜回头看了眼柯白,仍在哪里完全不理会,跟着钱叔走了。 柯白在钱叔离开后没多久,醒了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转眼身上的伤势痊愈。 望了眼站在门口发愣的黑无常道了句:“你有什么打算?” 柯白虽然昏迷,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包括子姝对于进行了施救,依旧子姝晕倒的事情。 “既然醒了,就请你快些离开。”不曾回头,从腰间掏出一个铜牌,铜牌落地,被损坏的门,变得完好无损了。 柯白也是黑无常毫不留情的给扔了出去。 柯白冷笑着落地,呼唤鬼王,去了边郊的地区。 而钱叔带着子姝和赵吏回到了夏都。 但情况确实易容乐观。 不知道怎么回事,赵吏就是一直沉睡不起,生命体征也是一日弱过一日。 子姝回来之后,睡了整整三天三夜,这才清醒过来,看着一直不曾醒来的赵吏,情绪也是比较低沉,钱叔也没多说什么,倒是子瑜说子姝应该去看看孩子什么的。 子姝不放心赵吏,但钱叔也是觉得子姝应该去看看孩子,人还未走,赵毅已经得到了消息,从老祥家带着两个孩子来了。 第177章 全部失踪 子姝看着两个孩子,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但赵吏的情况依旧是不够乐观。 一周后,赵吏清醒了一次,却是有些痴呆的盯着子姝两个小时后,又晕了过去。 不管钱叔和子姝如何努力也都没有办法的。 而从地府归来的柯白,并未回柯家,而去留在了丰都的别院,手里握着一个白色的光球,脸上带着冷冽的笑容,目光深沉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咳咳咳,柯白虽笑,但止不住的在咳嗽个不停,然后胸口的位置便开始渗着血迹,就连被灭灵钉扎过的地方也开始冒着白烟。 柯白咬着唇,依旧是在笑,对自己身上的伤似乎完全不在乎一般。 地府中两位无常消失不见了,官位空缺了出来,阎君则是发了通缉令。 赵吏日复一日的沉睡,柴叔把他所有的朋友都叫过来了,但依旧是没有头绪。 半个月过去,子姝照顾孩子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办法又带回了老家让子姝的妈妈看着孩子。 赵吏重伤的事情,最终还是被赵爸和赵妈知道了,赵妈骂子姝那叫一个中气十足,不顾钱叔等人的反对,叫了救护车,带着赵吏去了医院。 钱叔无奈,柴叔也是无奈,倒是老和尚,望着子姝道了句:“丫头,事情因你而起,老衲觉得,你还是应该去找柯白问问情况,免得赵吏枉死。” 钱叔第一个反对,柴叔则是沉默,泉叔泉婶也是反对的厉害。 子姝也是犹豫再三,朝着老和尚道了句:“大师,我该怎么做?” “你钱叔的丹药,出了名的好用,但赵吏依旧没有什么效果,怕是不是外伤那么简单。他的灵魂极为不安稳,这才是他醒不过来的原因。” “和尚,这跟丫头去找柯白没什么关系。”钱叔皱着眉头,最近一直在跟几个老伙计研究,可就是没什么头绪,灵魂不稳,却并未出现丢失魂魄的情况,这种事情很是罕见。 “钱老头,或许不用去,柯白就会找上门了。”老和尚笑眯眯的说着事不关己的话。 但他说的没错,找上门来的不止柯白一个。 赵吏被送往了医院,赵妈怒斥子姝不让她跟着,而被送送往医院的赵吏,却在医院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被确诊为死亡。 赵爸和赵妈完全不接受这个理由,医生说他家儿子是心梗,但他们老两口是知道的,儿子没有心脏病,怎么就是心梗了。 一声看不到赵吏身上的伤,但心脏的位置确实是被柯白刺了,还中了毒,毒素应该是被清理赶紧了。但也不至于在时间就被确诊为死亡。 赵吏的尸体给赵毅和赵爸带回了家。 赵家办起了丧失,赵毅告知子姝的时候,多少也是不相信的,钱叔也子姝身边,看着赵毅那一哀痛到不理解的模样,钱叔却告诉赵毅,赵吏并未死去。 赵毅无奈的摇头,赵吏就算是或者,那身体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温度的,能叫活吗?虽然他知道,不呼吸不心跳在他身上也确实发生过。 但架不住老人家不信,赵吏的丧失,全称子姝没有参与,子姝在得知赵吏的死亡真相后,当天夜里消失不见了。 钱叔怎么着都找不到,甚至让柴叔让小柴去查了柯家,但是一无所获,只是同一时间,柯白也是死亡了。 为此钱叔又去了一趟地府,寻了阎君,以为是黑无常又带走了子姝,但是黑无常在此之前和白无常相继之失踪了,所有的一切,因为赵吏的死亡,而变成的不同了。 赵家和刘家因为赵吏和子姝的缘故彻底的交了恶,赵妈不待见子姝,以为是子姝害死了自己的位子,就更加不待见老刘家,至于那两个孩子赵妈是眼不见心不烦,完全没有说要回去的打算。 几个月的婴儿一时间没有了爸爸妈妈,却还不自知,太后是心疼的不得了,自己的女儿不知所踪,女婿却是死了,这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的时候,钱叔却要走了孩子,他说他能找到子姝。 太后是死活不肯把孩子交给钱叔,她说她要等子姝回来,孩子她看着好。 孩子没要到手,当天夜里,钱叔带着赵毅,挖了赵吏的坟,土葬的坟里空了,尸体也不见了。 死亡谷内,赵吏的肉身被放在那漆黑的棺材内,柯白被占用的石室,因为钱叔等人的强势,恶灵给消灭了,看守在这里的柯家人,也是有来无回。 赵吏的意识还在,前些日子被埋,他也十分清楚,但就是醒不过来,现如今被安置在这里,阴气十足,赵吏倒是在渐渐的恢复。钱叔他们几个一直在努力着,赵毅也跟在身边帮忙。 至于子姝,她是在自己家里失踪的,一点儿迹象都没有,就在夜里消失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在柯白的床上。 柯白看着子姝醒来,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子姝,身体没有问题,没有呼吸。 子姝累积了,这些日子赵吏的缘故,精神已经超负荷了,尤其是赵家人葬了赵吏。 看着柯白,子姝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做什么。 推开柯白,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望着不大的卧室。 “子姝……”柯白有些紧张,这样的子姝他不曾见过,他想象中子姝会发怒,会攻击他,但这样子面无表情,毫无活力的子姝是他不曾见过的。 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现如今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的温度,就好比死了一般。确切的说在柯家柯白是已经死了,就如同赵吏在世人的眼中已经死去,还被下葬了一般。 关于赵吏的事情,柯白一直在关注,至于赵吏一直不曾醒来,是他动的手脚,肉体长眠不醒,灵魂不稳,但还不至于灰飞烟灭,魂飞魄散的让子姝也受到牵连。 这样子的子姝让柯白觉得恐慌,什么都不说直接绑着子姝,覆上子姝带着温度的唇,柯白睁大了眼睛盯着子姝道了句:“子姝,赵吏没死。” 一句话,子姝有了一些神彩,伸手要推开柯白,却见柯白笑了笑,把脑袋埋在子姝的脖子里。 道了句:“子姝,你是不是很高兴,赵吏还活着。” 柯白趴在她的身上,子姝使劲一推推开柯白,脸上带着一丝麻木的表情看这柯白说道:“赵吏下葬了,怎么可能活着。” “子姝,想不想去见他,我带你去,但你要记住,见过之后,从今以后,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柯白说这句的时候,极为快速的从身后抱着子姝,仍由子姝针扎都没有办法让柯白松手。 “子姝,柯家的柯白已经死了,我为了你变成了孤家寡人,你可不能抛弃我。” 柯白的泪不知何时,落到了子姝的脖子里,子姝不知道为何突然间来了精神,这阵子因为赵吏的缘故昏昏沉沉的就不曾精神过,就连太后打电话说孩子的时候都提不起精神。 但柯白的泪却让子姝怒气丛生,一个过肩摔,柯白被摔在了床上,子姝怒视着柯白道了句:“神经病,我何曾与你有了瓜葛?因为你,我家破人亡。柯白我恨死你了。” 柯白则是躺在床上,成大字型望着发怒的子姝笑的很是开怀。 鲤鱼打挺,柯白起身,子姝却是握着剑,就对着柯白刺了过去。 血喷到了子姝的脸上,没有温度。 子姝充满怒气的脸,却有些迷茫的望着眼前带着笑容的柯白。 长剑就在柯白的胸口,当初赵吏刺伤的位置,血一直再流,柯白却握着那剑,一使劲就往自己的身体刺去,刺穿了身体后,这才带着笑意,望着子姝纯真的问道:“子姝,你可消了气。如果不没有,再来刺上一剑,我是不会还手的。” 纯真?子姝从柯白的眼中读出了纯真,手一抖,觉得不可意思的,看着并未躲闪的柯白,松开了剑,肩膀还抖了几下。 柯白很满意子姝的反映,这摸样看起来比之前隐忍的样子要可爱的多。 拔掉了剑,血还在流,柯白却是不管不顾的,上前抱着了有些混乱的子姝,亲吻着她的额头道了句:“子姝,欠你的我会一一还给你,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柯白的言语几近祈求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但她不能答应,因为柯白,赵吏现在生死不明,绝对不能答应。 推开柯白子姝睁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却看到了柯白胸口的伤口。 子姝收起了那点儿怜悯之心,握着短剑,抵着柯白的脖子,脸上带着一丝狠厉的问道:“柯白,你为何醒着,吏哥哥却是睡着的。” “子姝,你肯和我说话,我很开心。” 长发勒着柯白的腰身,胸口的血还在溢出,子姝眯着眼,看柯白还在笑,似乎很开心的模样。 但转眼间,那纯真的模样不见了,变得神经兮兮的笑容握着子姝的手,短剑刺进了他的身体,子姝一楞完全不明白柯白这时在做什么。 可见柯白,一把抱住她,瞬间她身体软绵绵的像是浑身的力道都被抽走了。 第178章 一拜天地 太过于大意,忘记了柯白的拿手本事,就是可以让她浑身无力软绵绵的不能动。 子姝那个悔恨啊,因为柯白几近自虐的模样,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松懈和吃惊,现如今可好,心软一瞬间,倒霉就随之而来。 柯白抱着子姝,使劲的嗅着她的味道,吱的一声,肩膀被咬破了,柯白的唇沾染着殷红的血,笑着亲着子姝的侧脸道了句:“子姝,我很想你,你可知道?” 子姝点了点头,身体越发的软了,小金在体内急速的运转,那速度可比先前可是快了许多,子姝心里盘算着小金的速度,而柯白却在抱着子姝走向了屋子。 心情极度紧张,还以为柯白又要拔光她的时候,却发现柯白只是找到了碘酒和棉花棒,给她擦洗这伤口。 肩膀被咬破的地放,一阵阵的刺痛,子姝皱着眉,却见柯白,伸手摸着她的眉心道了句:“子姝,你可知上辈子你是我的女人?” 这句话让子姝更加的眉头不展,她的梦里没有柯白,只有赵吏和她自己,还有就是那些纸人和棺材。 这柯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姝并未说话,柯白也不理会她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伤口擦拭好,轻轻的贴上了创口贴,柯白抱着子姝,放到了床上,而他则是走向了衣柜,打开柜子,里面居然是一套黑中带红的玄色礼服,那新娘的衣服,居然和她梦中的一模一样。 子姝睁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不应该如何的。可那嫁衣是怎么回事? 小金的速度很快但就在子姝觉得只要再等一刻钟,她就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却发现这次是柯白直接对着她的穴位刺了一根银针。 手法娴熟,看样子是经常使用的模样,子姝有些怀疑,这柯白是不是也是学中医针灸的。 但柯白并未给子姝这么长的时间却想,现如今就算是体内那绿色的粉末引起的无力感消失了,子姝也是动不了的。 柯白摸着嫁衣,极为的高兴,扭头对着子姝道:“子姝,这嫁衣在我们成亲当日你是穿过的?你可曾记得?” 子姝当然不记得了,她对那嫁衣熟悉也是因为那个梦的缘故,不说话,不能动,柯白也不理会,抱着子姝入了浴室,柯白亲自再给子姝梳洗,很是仔细就像是在擦拭珍宝一般。 半个小时后,子姝湿着头发被柯白抱了出来,穿上了那身嫁衣,柯白帮着她吹干了头发,在之后,居然帮她梳着长发,挽着发髻。 子姝说不出那是个什么发髻,非常的不错,然后带上头饰后,柯白开始自己换衣服。 白发白眉白色的睫毛,因为长时间不曾打理,而及肩的长发,被柯白扎了一般在脑后,额头上还带着一些细碎的刘海,那模样看来是也是不错的,但子姝却是无暇关心这些。 赵吏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了是死是活,完全没有着落,阿牛也联系不上,子瑜似乎也断绝了联系,子姝可以依靠的武力值,现如今在柯白面前无用。 换好衣服的柯白,抱着子姝,直奔车库,提车带着子姝,前往了丰都一处老宅。 宅子很陈旧,似乎是故意弄成了那般模样,到了宅子柯白打了一个电话之后,门被打开,居然响起了迎亲的喜乐声。 再看天色已然是大半夜的,也不知道这般折腾是不是会引来这边人的注意,子姝倒是想着能引来当地人的注意,这样她就有机会被救走了。 看着车外面的情况,似乎就是瞬间完成的,包括那穿着旗袍的媒婆和伴娘,穿着中山装的伴郎,所有的一切完全具备。柯白说这些是他早就请好的司仪。 媒婆是一位嫩白的重庆妹子,手里拿着一个团扇,操着重庆话,敲着车窗,让柯白背着新娘跨火盆,入内堂拜天地。 柯白的眼神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摸着子姝的脸轻轻道了句:“子姝,你开心吗?我们要结婚了。这次不会在出差错了。” 说完不管子姝适合反映,打开车门下车,然后有从另一边打开车门,给子姝手中塞了一团红色的绸子,直接公主抱着子姝跨过了火盆,入了内堂。 子姝发现院子里有人有啊飘,啊飘今日似乎也十分慎重一般,穿着什么的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服,与柯白平时带领的手下如果不仔细还真发现不了他们是脚不着地的。 人,什么人都有,似乎都是丰都本地的一切父老乡亲,看柯白抱着子姝进来,来起哄说,让他们快些拜天地,他们都一直饿着肚子,等着新郎新娘百万天地好大吃一顿。 说这话的是一个操着重庆话的汉子,个头不高,身材倒是满圆润的,子姝仔细的看了,并未发现这个人有任何不妥。 说明还真是重庆丰都的当地人,子姝直愣愣的盯着那个人,却发现柯白居然那那团红色的绸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在众人的起哄下,媒婆催促着说吉时要到了。 柯白抱着子姝,跪在红色的垫子上,高堂上没有人,却供着两尊牌位,写柯父柯母的名字。 礼仪先生穿着中山装,笑嘻嘻的问柯白可否开始。 子姝很想摇头,但身边扶着她的伴娘那冰冷的触感告诉子姝,这几个伴娘或许并不是人。 一拜天地,子姝是被伴娘,强压着磕了头。 二拜高堂,子姝依旧是被被伴娘强压着磕头。 三夫妻对拜,子姝则是被柯白给拽着对拜的。 子姝心中满是怒气,眼泪不争气的溢出了眼眶,可惜那层流苏幕帘,挡住了视线。 礼成,子姝直接被柯白一个公主抱,周边的人都是哈哈大笑着,说柯白着急入洞房,柯白则是腼腆的一笑,对着院子的人们害羞的道了句:“今日有劳各位为为我主持婚礼,满足了我妻子的愿望。真诚的感谢大家,请大家吃好喝好。你们也看到我这幅模样,还请见谅,不能陪你们饮酒,就让我这几个好哥们,好好替我敬大家几杯薄酒。” 柯白那模样,众人也是嘘嘘了几声,起哄着让柯白快些入洞房,他们自己能照顾自己。 司仪人员,也就是之前那个媒婆已经换下来旗袍,换上了短袖和热裤准备离开了,柯白也不加阻拦,热情的送到了门口,告诉子姝他们一会儿再见。 因为柯白一直抱着子姝,那司仪还羡慕子姝遇到了好男人。 子姝心里着急窝火的看着那美丽的司仪妹子就扭着水蛇腰走了,而她则是被柯白抱进了车里。死机带着他们回到了之间的别院。 再看别院,完全不同的模样,门口贴着大红的对联,和双喜,院子内也倒是都是彩色的气球和色彩鲜艳的彩球。 在柯白抱着子姝入门的那一刻,院子里的烟火顿时就嗖的一声冲入了天际。 如果这一切是子姝愿意的,那么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婚礼,甚至说让人出乎意料的感动,但子姝此时此刻,很想拿刀砍了柯白。 莫名其妙的就拜堂了,还被大家祝福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对好不好,她有赵吏好不好,还有一对可爱的孩子好不好? 但柯白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 囍房,完全不是他们离开的那间屋子,而是在一楼,古香古香布置,什么屏风啊,什么床幔啊,什么龙凤烛,屋内的圆桌上,还摆满了各种吃食。 看到那生生的饺子,子姝就很想砸了那一桌子美食。 可惜她不仅不能动,还不能说话,仍由柯白把她放在那柔软的床上。 交杯酒,斟满,那司仪姑娘换了一身鱼尾曲剧居然有出现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工作人员在拿着摄像机全程拍摄。 子姝面无表情,眼角的泪水早就被柯白擦干了。 起先闹着要揭开珠帘,让大家看看她的模样,柯白手里拿着撑杆,极为含羞又带着一丝兴奋的剥掉了子姝面前的那流苏珠链。 而后又被司仪闹着交杯酒什么的,柯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抱着子姝做到了凳子上。 交杯酒喝的那叫一个痛快,柯白抱着子姝,胳膊缠绕完全由他主导,那司仪和工作人员对于子姝不说话的行为,完全没有人提,就像是一个忌讳一样。 饺子是那司仪喂的子姝,她不想张口,却不由自主的吃掉了半个。 剩下的东西,那司仪也是象征性的意思了一下,柯白此时此刻似乎非常非常害羞望着司仪和她身后的工作人员。 直到那些人说让他们好生洞房花烛夜,至于婚礼的光盘大概三日后能出来什么的,人就被柯白身边的黑色西服的墨镜男给送了出去。 人被清场了,屋子里寂静了下来。 柯白也变了衣服模样,害羞什么完全不见了。 子姝的发髻被打散了,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玄色的嫁衣也给柯白解开了,露出了立面白色的中衣,刷刷刷,衣衫落尽,就连中衣也没有了,只剩下大红色文胸和小内内了。 子姝此刻就连个咬牙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第179章 洞房花烛夜 不管子姝的内心是多么的翻腾,她却完全无能无力,这种憋屈感从遇到柯白开始就一直从在,不管是他还是黑无常。 柯白身上的那身玄色的礼服,刷刷落地,他并未去整理,而是白皙的手指一声脆响,地上的衣服就被恶灵给收了起来,然后规规矩矩的飘了出去,守在了门外。 床幔被放了下来,拔步床上本来就有些昏暗,此时显得更加的暗了一些。 冰冷的手抚过子姝的身躯,突然间子姝能动了。 赶忙翻身,拽过一边的被子包裹着自己的身躯,怒视着柯白道了句:“柯白,你这是何意?” “子姝今天我们结婚你应该高兴不是吗?”柯白轻轻一拽,子姝认为被自己拽的很紧的薄被,刷的一下就掉落了下来。 柯白望着子姝轻声一笑道了句:“果然,还是会说话的你有些生气,这才会让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才会更加的有意思你说是也不是?” 子姝往后挪了挪,看着枕头,抱在了怀里,挡住了胸前的春U色,柯白伸手一下子就捏住了子姝的下巴,啪叽一声,子姝伸手打了一下,柯白纹丝不动。 闷笑声从柯白的嘴巴里传了出来,柯白低着头,有些泛着白的手臂非常有力的把子姝往怀中一带。 瞬间子姝迎面就扑向了他的怀抱,肌肤相亲,触感没有一丝的温度。 子姝本能的反映,这样子的柯白很奇怪,不由自主的问了句:“你怎么这么冷?” 柯白一愣,贴在子姝后背心游移的手一顿,低下头望着子姝轻声道了句:“子姝,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子姝瞬间就懊恼了,她这是在干毛?这种时刻不应该自身的安危比较重要吗? 为什么脑袋犯抽的去关注柯白的体温是不是正常。 伸手推开柯白,冷着脸望着柯白,手指那冰冷的感觉却告诉自己,之前的柯白体温虽低但还是有的,现如今的柯白,冷的压根就不像个样子,如果不是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子姝都觉得柯白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她干毛又被柯白给带歪了。 集中精神,子姝想要怒斥柯白一句。 距离太近,光线太暗,瞧不清柯白的唇色,却突然间贴在了她的嘴上。 凉薄的唇,带着溢出的喜乐,柯白笑弯了眼,白色的睫毛都挡不住他内心的开心。 子姝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后,赶忙一推,这才发现,她的力道完全不够用,软绵绵的,也就能支撑着自己做起来,拿个轻一点儿的东西罢了。 身上仅有的衣物给解开了,九月的天,并不凉,但自己却觉得心中哇凉哇凉的。 睁大了眼睛,却发现眼睛一片黑暗,柯白居然给她带上了眼罩,然后扑到了她,咬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实在不舒服,你就把我当成赵吏好了。”说这话的时候,柯白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阴冷和委屈。 子姝觉得自己的脑子绝对抽了,这种时刻居然还能听出柯白的委屈。 双手想要撑开柯白,却引来了他的轻笑。 子姝扭动着身子,想要离柯白远一些,但似乎更让他兴奋罢了。 “柯白,不要求求你了。”子姝碰触到了不该碰触的东西,依旧是冰冷的,但却很有硬度,她是真的怕了。 绝对不能这样做,她在反省,是不是她过激的语言引起了柯白的兴趣,此时此刻,她就是“我为鱼肉,他为刀俎。”的鱼,完全被黏在了案板上,还无还手之力,所以,只能求饶了。 但柯白似乎更加的高兴了,贴着子姝的身子,吸收着子姝的温度,含着樱桃吞吞吐吐,眼前这子姝那不安分的手,瞬间手被绑了起来,嘴里多了一粒带着苦涩的药丸。 子姝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了,双腿也被绑了起来,薄被已经被拽到了一边,完全成了摆设。 “子姝洞房花烛夜,我只想奏响最美妙的乐章,不管你愿意或者不愿意,你我已经结为了夫妻,就算你不愿意,你也不能说出来。”柯白说的很慢,蹭着子姝的温度,深深的嗅着属于她独有的味道,瞬间长驱直入,冰与火的结合。 嗯,柯白窝在了子姝的脖颈上,她在哭,泪水是咸的。 轻笑一声,咬着子姝的耳朵道了句:“子姝,你是我的药,没有你我会死掉。” 美妙的乐章,只是对柯白而言,子姝的心彻底的沉入了谷底,身体渐渐的从最初的疼痛变成了欢愉,而后半张着嘴,像只缺水的鱼。 子姝很想就这样死去,至少不用面对赵吏的时候,告诉他这种真相。 对她对赵吏都太残忍。 呼唤着小金,小金在游移,模糊的传达给子姝,说她的精气神大量的散去,还未传递完,子姝突然间一阵而痉挛,身体冰火交融,刺痛了她的心脏,晕死了过去。 柯白看着白着脸的子姝,紧紧的抿着唇,自言自语的道了句:“原来如此,子姝我舍不得你死掉,所以咱们慢慢中和就好。” 轻轻离开子姝,看着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子姝,柯白的手按在了子姝的肚子上。 子姝不想睁开眼,但还是睁开了眼,浑身酸痛无力,心口是冰凉冰凉的,心脏在一缩一缩的似乎被放到火上烤一般,寒气包裹着心脏,减缓那疼痛,却是毫无效果。 “子姝,你醒了,来吃药,吃完了就不会疼了。第一次没控制好让你受损了。以后不会了。”柯白半抱着子姝,子姝有一下没一下有气无力的眨着眼,动一下手指都觉得特别的费力。 余光瞅见她露在薄被外面的身体,全都是紫青色的印子。 一粒黑色的带着辛辣的药丸被咽了下去,子姝觉得身体清爽了一份。 柯白摸着子姝的脸庞,蜻蜓点水般的沾了已在子姝的额头,裹着被子抱着子姝,直奔浴室。 打开床幔的时候,子姝发现外面已经大亮了,似乎还是艳阳高照,浴室的浴池里水是咖啡色的,柯白很是小心的把自己和子姝放了进去没有让水溢了出来。 小心翼翼的不让子姝及腰的长发沾到水,柯白还特意的拿出了一个带着水钻的夹子,夹好了子姝的头发,顺便又轻轻的咬了咬子姝的耳朵道了句:“子姝,这是药浴,对你我都有好处。” 子姝半眯着眼,不曾开口,就算想要开口,嗓子也是火辣辣的。 “你还记得我说让你做药人就必须和你结合的事情吗?” 子姝面无表情,自动屏蔽的柯白的声音。 “如果当初你不吃掉血燕,说不定也不会弄成今天这样。血燕对我很重要,很重要,不过现如今有你在也就无所谓了,通过我们的结合,我就能慢慢的恢复正常了,有正常的体温正常的心跳,正常的身体。你说你是不是很高兴。虽然第一次没控制好,让你脱力了,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子姝,你有没有觉得我比赵吏强那么一点点儿?不要太多,就一点点就好。”柯白抱着子姝,认真的按摩着子姝的穴位,想要让她快速的吸收这些药水,快点儿恢复过来。 却发现子姝完全没有什么反应,不过,柯白觉的这样反应才算是正常的。 泡了一个小时,子姝被柯白捞了出来,冲洗干净,换上了新衣,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就那样散着。 柯白穿着T恤,腿上有洞的牛仔裤和滑板鞋,抱着子姝,坐在蔷薇丛边晒着太阳,时不时的还会喂子姝一些小点心。 子姝不吞不咽,没关系,柯白有的是办法,在后辈的脊椎上一按,子姝嘴里的东西就下去了。怕子姝被噎着,柯白喂了一块儿点心后,就换成了稀饭、牛肉羹之类的流食。 秋千架上,柯白搂着子姝荡着秋千,身后是恶灵在推搡着秋千。 小桥流水,一处不大的莲花池,边上是个莲花座。 柯白也不是总是在和子姝说话,更多的时候,柯白是搂着子姝,静静的在晒着太阳,又或者是眯着眼,躺在子姝的腿上假寐着。 夜幕降临,子姝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柯白轻笑一声道了句:“子姝,不怕,今天我们睡大觉,不能行房。” 也许是子姝听进去了这句话,无精打采的眼中,稍稍有了一点儿精神,但转眼又消失不见了。 果真,这一夜相安无事,子姝依旧是晕着。 而消失不见的黑白无常,黑无常盘坐在山巅之上吸收的日月精华,就在寒气发作为子姝化解疼痛的时候,终年没有神彩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的光芒,转眼即逝,握紧了那冰冷的大手后,看看头顶的月亮,绑着广袖的绳子瞬间断掉了,黑色的衣袖就在随风飘荡,突然间对面的山轰隆隆一声,被劈成了两半。 而在死亡谷内的昏迷不醒的赵吏,在子姝被柯白强行结合的瞬间,猛然间坐了起来,睁开了眼。 眼中充斥着嗜血的光芒,钱叔等人一看这模样,试着喊了一声赵吏的名字,却见赵吏眼中那嗜血的光芒转眼即逝。 第180章 颓废不堪 嗜血的光芒转眼即逝,赵吏口中却喷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渍。 钱叔赶忙上前,探了下赵吏的心脉,皱了皱没有道了句:“你们过来瞧瞧。” 柴叔上前,摸着赵吏的大动脉,翻了翻他的眼皮,闭目有检查了一下他的灵魂之火,却发现有些弱小的灵魂之火中带着一丝的凶狠。 睁开眼,柴叔皱着,扭头却对钱叔道了句:“柯家传来了消息,柯白死了。你觉得可信吗?” 老和尚念了一句佛号,从蒲团上起身手中的念珠飞散开来,朝着赵吏而去。 瞬间,赵吏又是一口黑血,比上次好一点儿是这次的血比之前颜色好看了许多。 “钱老头,你不说毒都解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念珠飞离,回到了老和尚的手上又变成了一串。 泉叔和泉婶对视了一眼,掏出葫芦在赵吏的头顶悬空了起来,掐着手印,念着法诀,瞬间赵吏又是一口黑血,然后咳嗽了几声,钱叔手里拿着一尺长的银针,扎进了赵吏的百会穴。 看起来颇为的惊醒,不知道还以为钱叔要杀人呢,可转眼间,就见那银针变成了纯黑色。钱叔黑着脸,点了赵吏身上的几处大穴。 “中毒如此之深,我们怎么都没有发觉?”柴叔有些疑问。 “柯白要是死了,赵吏又是这幅模样,那丫头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钱叔在赵吏的身上插满了银针,葫芦在头顶上旋转着,释放着一丝的清香,悠悠的飘进了赵吏的鼻腔之中。 老和尚和柴叔站在一边,听到钱叔的话后,柴叔沉默不语,老和尚倒是笑着道了句:“钱老头此言差矣,那丫头的面相虽然是个早幺之相,但现如今是没有性命之忧。” “秃驴,为何不早说?”钱叔有些不悦,对着老和尚,说话就不那么客气了。 老和尚倒也不生气,干脆斜躺在地上,笑呵呵的道了句:“钱大国师,您老人家又没有问我,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呵呵,所以就保持了沉默呢。” “就属你说多,可关键的信息你怎么能不说呢?”泉婶白了老和尚一眼,收了葫芦。 “妹啊,你啥时候能扔了那个老泉头,跟我私奔啊?”得道高僧的形象,荡然无存,泉婶摇着头道了句:“别急,下辈子,咱俩要是遇上了我就跟你私奔。” “老婆子,你说啥?”泉叔不干了,踢了一脚老和尚,急忙但这了老和尚看这泉婶的视线。 “嗯,妹啊,就这么说定了,我看你这肉身顶多也就四五十年就到头了这点儿时间和尚我还是能等的。” 赵吏半眯着眼,身上的银针全黑不说,头顶百会穴的那根银针上还散发着黑气,泉婶掏出一只小葫芦,给赵吏喂了一点儿水,完全不理会泉叔和老和尚之间的你来我往。 一口水下肚,钱叔按着后脊梁的一根一尺长的银针,默念了一句。 赵吏养着脖子,从口中吐出了一口黑气,黑气那挣扎的模样,那是一张扭曲的人脸,但转眼间就给老和尚给扔过来的念珠给勒住了脖颈,瞬间被念珠上的佛光给吸收掉了。 而赵吏终于在睡了这么久之后,嘶哑着嗓子,说出了第一句话:“师父,子姝呢?” 有气无力,钱叔松了一口气,拔掉了发黑的银针,放进了酒瓶子里,泉婶又给赵吏喂了一杯水。 “赵吏,你觉得如何?”问话的是柴叔,按着赵吏的脉搏,眉头紧皱不说,脸色也是奇差无比。 赵吏软绵绵的望着柴叔,干涩的嗓子因为喝了水,而感觉好了一些,躺在对着柴叔道了句:“柴叔,子姝出事了对不对?” “赵吏,别分心想其他的,先养好你自己在说。”钱叔给赵吏喂了一粒解毒丹,然后又喂了一粒糖豆。 赵吏还想说什么,还未张口,泉婶就扶着赵吏喂了一口水道了句:“你好好睡一觉,毒素刚清除了,天大的事情,等你恢复了再说。” 赵吏也不知道是身体缘故,还是泉婶的水的问题,在泉婶说完这句话后,就闭上了眼,靠在泉婶的胳膊上睡着了。 等赵吏在睁开眼的时候,棺材不见了,他在榻上,除了老和尚其他人都不见了。 看到赵吏缓缓的起身,老和尚端着一碗水递了过去,问了句:“小子饿不饿?” 咕咚咕咚几大口咽下了水,赵吏感觉缓过来一些,这才对着老和尚道了句:“大师,我师父他们呢?” “嗯,不急,你起来吃点儿东西,不管怎么说你这都是肉身。” 老和尚缓缓悠悠的走到了一边的简易炉灶上,上面顿着荷叶粥。 赵吏半坐在榻上,揉了揉太阳穴,下地,有些虚弱的拄着棍子,那棍子还泛着淡蓝色的光。 老和尚已经盛了粥就在那简易炉灶边上的四方石桌上。 荷叶大概就是这里的莲花池里摘的,赵吏其实还有些厌恶,看到那荷花池就会让他想起那不是很美好的一幕。 吃了点东西,又喝了一大碗水,赵吏这才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 不大的锅,一锅的荷叶粥都被赵吏吃掉了,老和尚也并未说什么,洗锅刷碗什么的也不再话下,对于发呆的赵吏,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收拾好一切之后,静悄悄的盘坐在蒲团上,转动着念珠,默念着经文。 轰隆一声,石室的门被打开,钱叔和柴叔进来了,看赵吏清醒了,柴叔拍了拍赵吏的肩膀道了句:“赵吏,你在你父母眼中已经过世了,除了你弟弟,无人知道你还活着。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柴叔,子姝呢?”赵吏低着头,盯着青石桌。 “赵吏!你……”钱叔看着病怏怏有气势低沉的赵吏不知该说些什么。 却见赵吏抬起了头,望着钱叔道了句:“师父,柯白和子姝之间的牵绊加深了。” “你想怎么做?我让你师兄,再入柯家打探一下。”柴叔皱着眉问了句。 “柴叔,不用我能感觉到,师父你说子姝会不会嫌弃我没用,喜欢上柯白了。” 赵吏有气无力的趴在石桌上,眼中一片迷茫。 钱叔也不知道这时候要说些什么,只是道了句:“赵吏,你要相信子姝。” 赵吏很想点头,但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不知何时,他和子姝似乎都有了各自的秘密。 原本这秘密已经被赵吏丢了,但现如今他的感知却是偏不了他,他的子姝在柯白的身边。 血契,那份属于柯白和子姝见的血契加深了,让赵吏不得不深思。 整个人低迷的不得了,现如今没有生气的体力,也没有愤怒的精神,就那样趴在石桌上,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钱叔一看这摸样的赵吏气不打一处来。 柴叔却拦住了要动手的钱叔,却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赵吏的电话,来电是赵毅。 赵吏没有理会,倒是钱叔接听了电话,问了下孩子的情况,然后告诉赵毅,赵吏醒了,之后又叮嘱赵毅不可告诉他们家里人。 赵毅很开心,至少孩子的父母有一方有了着落,这些日子他也是发动他所有的能力在寻找子姝,可惜无果,现如今赵吏醒来,这绝对是个好消息,但此刻的他没有人和他分享。赵毅想要过来,钱叔却说,让赵毅尽快来格尔木。 挂掉电话,赵毅就动身了。 赵吏被钱叔扛着出了死亡谷,直奔格尔木。刚入住酒店不多时,泉叔和泉婶也到了。现如今差的就只有赵毅了。 赵吏一直昏昏沉沉的,不是说他的身体有什么毛病,身体自从醒之后一点儿毛病也无。但心病却是让赵吏整个人都陷入了低沉。 不吃不喝,就是睡觉,泉叔泉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小年轻的心思他们老人家不太懂。等赵毅来了之后,看到赵吏这副模样,握着拳头就是一锤。 赵吏的半边脸给赵毅打肿了,嘴里不知道什么地方被咬破了,嘴角带着一丝的血迹。 但赵吏并无还手的迹象,就连说话的欲望,看赵毅一眼的无望都无。 “哥?你说话?你告诉我子姝在哪里?你不想去找她,我去找这总该行吧?”赵毅从钱叔哪里得知了原委,想来是他哥知道了子姝或许和柯白有了什么,才让血契加深,但他哥为何就变成了这幅怂样?一点儿对子姝没有信任感。 赵毅不理解,为何原本相亲相爱的两人,他想插足很多年都不曾插进去,转眼间就变成了猜忌? 他哥定是能感知到子姝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此时此刻不是该担心子姝是安慰不是吗?为何要自暴自弃的想着子姝背叛了他?就算是真的子姝跟着柯白跑了,那是不是也该当面问个一二三。 他哥怂了,但他不怂,他非得要查个一清二楚,问个三清四白,不冤枉任何一个人。 拽着赵吏的脖子,赵毅有些怒其不争的道了句:“哥,我要去找子姝,你去不去?” 赵吏耷拉着脑袋,颓废的气息笼罩着全身,他装死的裹着被子,不想说话。 第181章 赵毅揍人 赵吏一点儿都不想搭理赵毅,他是听到了赵毅说要去找子姝。 他心想着找子姝做什么?看着她眼睁睁的背叛自己,和他的死敌相亲相爱?赵吏作为一个过来人,完全明白,那血契加深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子姝和柯白有了肌肤之亲,要不然那血契顶多也就是那样不是加深的。 此时的他是无比的懊恼,为何他的感知如此敏锐,哪怕是是昏死的过程之中,都能感觉到他们瞬间的紧密结合。 躲在被子里哭泣,赵吏觉得子姝一定是爱上了柯白,要不然从她怀孕到生孩子,为何决口不提那个人的存在?为何那么的不愿意解除血契,他是看出来了,怀孕的那会儿,子姝是有些不愿意配合他的,那血契拔除失败的时候,赵吏觉得子姝在那一瞬间似乎松了一口气。 赵毅看着赵吏裹着自己不出声,却是在哭泣,有些烦躁的,连被子带人一起拽了出来,就是一拳。 赵吏也不还手,鼻青眼肿的连个眼神都不给赵毅,仍由赵毅揍他。 钱叔看不过去了,抓着赵毅又要揍人的胳膊道了句:“让你哥静一静。” “叔,你在说笑吧,就他这摸样跟死了爹娘似得,太怂了,就算是怀疑我嫂子什么的,那是不是捉奸捉双才算行?他这样算啥?太怂了!赵吏你听着,你要是嫌弃子姝怎么了,我可警告你,别说我不顾念着兄弟情。最后问你一遍,你去还是不去?” 赵毅红着眼,一把把赵吏扔在了床上。 却听到赵吏闷哼一声后道了句:“你知道什么?滚出去!” 赵吏极为冷淡的趴在床上说着。 “告诉我子姝在哪里?既然你不愿意去,老子自己去。”赵毅也是怒了。 当年那没有结果的单恋,看不到希望的感情,现如今似乎有了发泄口。 他没想到,赵吏和子姝之间的问题居然会变得如此的严重。 钱叔也是看不过去了,对着赵吏道了句:“赵吏,赵毅说的没错,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等找到了子姝亲自问问不就是了。” 赵吏听到这句话后突然间趴在床上笑了起来,笑到最后,带着哭腔的道了句:“师父,还有什么能比血契加深更能说明问题的,就算今天你打死我,我也不想去。” “赵吏,你***的就是个怂包,子姝在家里突然失踪的,说不定她被人绑架了等着你去救她,可你在做什么?你丫的在怀疑她,漠视她。我真后悔,后悔死了,早知道你这怂样,当初说什么,我都会干涉到底,不让子姝和你在一起。” 说完,赵毅气呼呼的摔了门走了。 门外的柴叔,看着赵毅出来,拽着赵毅道了句:“你哥还没缓过劲,给他点儿时间。” “柴叔,你别说了,我想静一静。”赵毅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望着柴叔身后的那扇门。 他很担心子姝,不知道她现如今有没有吃饱穿暖?有没有受到伤害?有没有想念孩子。 想到孩子,赵毅停下了脚步,面目有些狰狞的带着一丝的邪笑,又回到了酒店,敲响了赵吏和钱叔的屋门。 开门的是钱叔,看到赵毅回来,钱叔则是无力的摇了摇头。 赵毅上前,拽着赵吏的头发使劲的往床上一楮,道了句:“赵吏,你想不想见见孩子?” 赵吏并未挣扎,却是冷哼一声,道了句:“那孩子是不是我的都两说,见他们做什么?” “好,你记住你此时此刻说的话,我会一字不差的转达给子姝的。你就等着后悔吧。” 其实说完这句话赵吏就后悔了,他当时虽然也在怀疑,但小柴很明确的告诉他们那时候的柯白必须要保持童子身的,也就是说孩子百分之百就是他的,可他不知道为何,就是心里有个疙瘩。 心想着当初要是把血契渡到孩子身上,子姝就不会跟着柯白走掉了。 赵毅松开了手,眼神很冷,手里握着白色的刀,抵着赵吏的脖子问道:“赵吏,因为你是我哥,所以我忍了又忍,你不是找子姝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她在哪里。” 赵毅说这话的时候,极力的忍耐着,他怕一个激动,就给赵吏来上那么一下。 而钱叔整个人不知道为何,坐在椅子上释放着低气压,手中的大毛笔突然间就飞了出来,“嘭”的一声,就砸到了赵吏的头上。 “赵吏,为师给你一次机会,去和赵毅寻找丫头,如果找不回来,你就可以做好准备,灰飞烟灭吧。” 钱叔说完,冷冷的看了一眼赵吏,转身走了。 钱叔是真走了,就连柴叔、泉叔泉婶也一起消失不见了,赵毅是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微信、QQ只要能联系的他都试了,但一无所获。 赵吏似乎被钱叔的话给刺激到了,带着嘲讽的看着赵毅,走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九月的格尔木已经有些冷了,但赵吏觉得他的心从未如此冰冷过。 那头的子姝,开始了自闭的生活,完全封闭了自己,不管柯白做什么,她都是不管不顾,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对于这样的子姝,柯白却觉得好心疼,但却又不放放过和子姝的结合,哪怕是完全封闭了心的她,柯白照旧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一步都不曾少。 白日抱着子姝,就在院子里的蔷薇从里,当着秋千,喝着茶,吃着点心,夜里柯白像个索求无度的贪婪者,不放过每一寸的肌肤。 子姝不愿意面对这样的自己,更不愿意面对柯白,于是就变成了现如今的模样个,但柯白是谁?他本身就是一个病人。 子姝愿意封闭,他不管,但他不喜欢子姝无视他的模样,****想要从子姝的眼中看出她的眼中有他,却是****失望。 一周过去,子姝完全封闭了自我,柯白虽说觉得这样的子姝其实作为一个药人这种状态时最好不过。 但柯白的心里酸酸的,就是不舒服,他想看到子姝生气张牙舞爪的样子,其实更想看到子姝的眼中有他。 于是,日渐不满于的柯白,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入夜,柯白白色的睫毛沾染着一丝潮气,浴室里一世的靡靡。 子姝面无表情的看着柯白上下浮动,喘着粗气,浴缸里的水,也随之溢出了浴缸。 子姝的面色潮红,嘴巴里偶尔透出一丝动静。 尽情的释放,柯白窝在子姝的脖子边上,咬了一口她的肩膀,血流进了柯白的嘴里。 柯白沾着血抬起了头,捧着子姝的脸道了句:“子姝,好香好香,我也变香了,你有没有闻到?你喜欢我们的味道吗?我喜欢极了。” 子姝被柯白从浴缸里捞了起来,裹上了浴巾,抱着去了卧室,至于那浴室,自然是有人收拾了。 柯白穿着浴袍,抱着子姝坐在梳妆镜前的椅子上,帮着子姝绞着头发,而后又开始用吹风机。 嗡嗡嗡的声音,在子姝的耳边响起,子姝一动不动的。头发很快就干了,柯白梳着子姝的长发,抱着子姝放在了床上,放下了床幔,外面的灯熄了。 盖着薄被,柯白现如今的身体也算是有了温度,但依旧喜欢贴着子姝。 子姝睁着眼,望着拔步床的床顶,就像是要望出一朵花,但却发现那床顶上,贴着赵吏的照片。 “吏、哥哥……”子姝说话了,柯白的眼神在黑夜里显得更加的晦暗不明,他并未动,只是静静的等着子姝的下一步动作。 果不然子姝坐了起来,半跪着从床顶上,拿下了照片,摸了又摸,眼泪瞬间的流了下来。 望着赵吏的照片,哽咽着说道:“吏哥哥,我、我、我对不起你。” 柯白闪烁着眼神,起身,从子姝的身后抱着她,在她的耳边瞧瞧的道了句:“子姝,你没错,是我强了你,这不怪你。” 子姝终于听到了柯白的声音,手中的照片,被柯白撕了粉碎,子姝急了,抓着一对碎屑,哭的喊的都是“吏哥哥。” 而柯白,什么都不做,松开了抱着子姝的手,就那样看着子姝捡着碎片,然后拼图。 终是拼不出来,子姝大声的哭泣着。 柯白却一把抱着子姝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子姝的后背心道了句:“子姝,别哭,我心疼。” 多日被封闭的情绪,瞬间爆发,子姝在拼命的哭,完全没有注意到到底是谁在抱着她。 哭的累积了,但还是想哭,都已经哭的打嗝了子姝,依旧没有就像泪人。 柯白却是嘴角带着笑容的扶起子姝道了句:“子姝,我喜欢你。” 子姝的眼红彤彤的,并不是因为魔化,而是因为哭的。 屋内的灯亮了,就连床幔也白掀开了,子姝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柯白的怀里,猛然间反映过来,推开柯白。 柯白被推下了床,然后子姝瞧见柯白的浴袍散开了,里面干干净净。 再看了自己,身上依旧是印满了草莓,只挂着一件单薄的浴巾,且那浴巾因为自己的孤苦也滑落到了床上。 柯白微笑着,起身看着子姝道了句:“子姝,赵吏要来找你了,你高兴吗?我告诉了他,我们在这里。” 第182章 子姝疯狂 柯白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子姝的注意,半张着嘴而后又想到什么,眼神一暗,紧紧的抿着嘴,裹紧了浴巾,低声道了句:“柯白,我恨你。 ” “子姝,恨我,说明你心中有我,至少我不再是个陌生人,你说呢?”柯白坐在床边,捧着子姝的脸。 眼睛有些干涩,子姝想哭,却哭不出来,心里难受的紧,一方面想着赵吏来了她就可以解脱了,另一方便又觉得自己无言再见赵吏,可她有没有勇气直接死掉。 心悸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哪怕不是柯白血契的缘故,那心脏也是一抽一抽的疼,寒气也依旧在心脏的位置转悠着,可似乎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九月底的天,有些凉快,但子姝和柯白的身子骨可不是很热的那种,子姝比柯白好些,至少有那么点儿温度。 柯白拉着薄被盖在子姝的身上,抱着子姝,摸着子姝的脸庞,既然子姝不想说话,那他来说好了。 “子姝,等赵吏来了,你会跟他走吗?”柯白贴着子姝的脸,蹭了又蹭。 “柯白你会放我走吗?”子姝深呼吸再深呼吸,胸膛在起伏,却很冷。 柯白的大手带着一丝温柔按在了胸口,笑望着这子姝,没有什么血色的唇,吐出了几个字:“放你走啊!走了你会想念我吗?” 或许是因为那一点点儿的温度,子姝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那么疼了,本想着伸手推开柯白什么的,想想也是白做工,干脆就靠在柯白的身上。 温热,不似赵吏那般滚烫,子姝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柯白:“你身体似乎好了?” “嗯。多亏了子姝在我身边,你瞧我是不是也很温暖了。” 柯白似乎很开心,哪怕子姝冷着脸。 “柯白,你为什么……”子姝住口了,原本她想问为什么要告诉赵吏她在这里,但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不能问。 她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吏,但只要离开这里,一切应该能从头开始吧。看柯白那模样,似乎也恢复了不少。 其实她对柯白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知道何时,子姝总觉得柯白好可怜好可怜,但也好可恨好可恨。赵吏原本就觉得她和柯白不清不楚,现如今更是亲密无间,连她自己都接收不了,更别说赵吏了。 子姝莫名其妙的就那样笑了。很神经质的笑容,带着一丝的苦涩。 在看着柯白,子姝觉得她已经被柯白传染了,用曾经柯白独有的眼神,带着冷笑,望着柯白,十指岔开双手伸直,按着柯白的胸膛。 “柯白,他们说杀了你,我会死掉你说是也不是?” 柯白依旧是微笑着,他非常喜欢子姝此时此刻的表情,太过于生动了。 咔擦,咬苹果的声音,但却是子姝咬伤了柯白的肩膀,唇上带着血色,眼中似乎带着漩涡一般,又咬着柯白的唇。 柯白眼睛亮了,突然间起身扑倒了子姝,眼中带着疯狂,贴着子姝道了句:“子姝,想杀我吗?只要你想,你就会为你做到。想用什么武器,我这里什么都有。” 使劲浑身的力气,推开柯白,双臂都发抖,但子姝却在轻笑着,浴巾到已经掉落,子姝就像是感觉不到一般。 伸出食指指着柯白的眉心道了句:“柯白,我的首饰呢?” 子姝脖子上用萨卡合成的东西,手腕上的玉镯,耳朵上的耳环,包括荷叶钗还有钱叔给的布包全都不在。 柯白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笑的轻快,刚刚伸手握住子姝的小手,却见子姝飞快的抽离,就像他捧着她的脸一般,也捧着柯白的脸,俯视着他道了句:“柯白,送我一把枪。” “好,子姝想要什么东西我都给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这一夜,柯白很安静,脑袋里,都是子姝富有活力的模样,跟他有那么点儿像。这样的子姝,太让他觉得兴奋了,他想着也许赵吏的到来说不定是个契机,让子姝彻底的呆在他身边。 柯白美美哒的看着子姝,子姝手里握着的是他的鞭子,笑魇如花的子姝,披着一层薄纱,这时他刚才找出来的,觉得这样的她更加的美艳动人,果真穿在身上效果超级好。 银发软软的拖在地上,没有的符印红的要滴血,柯白也是一身薄纱裹身。 “柯白要玩点兴起的吗?”子姝挑了挑眉,媚从中来,苍白的脸,殷红的唇,却让柯白兴奋不已的立马点点头道:“子姝想做什么我都愿意。” 啪啪啪,鞭子抽在了柯白的身上,不太健康的肤色,立马泛起了血痕,柯白则是一点儿要躲开的意思都没有。 又是一鞭子,子姝使足了力气却,却也并未打破柯白的肌肤,只是留下的浅浅的痕迹。 柯白笑望着子姝,一丝的痛苦之色也不见,脸上写满了兴奋。 子姝扔掉了鞭子,半坐在柯白的身边,摸着他身上的鞭痕使劲的一按道了句:“柯白疼吗?” 问话的时候,子姝极尽的温柔,还带着一丝的娇羞,柯白则是握着子姝的手,双眼兴奋之极的道了句:“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行。” 子姝呵呵呵的笑了,正要起身,却被柯白一下子就扑倒了,瞬间子姝没了力气了,而柯白吞下了一粒药丸后,身上的伤痕立马就不见了。 半软这身子,子姝眼中带着疯狂的恨意,却见柯白完全不客气的覆上了她的身体,含着她的耳朵,疯狂的动作了起来。 一室的疯狂,子姝不知何时又晕了过去。 看赵吏自从醒来之后,不管赵毅怎么劝说都无动于衷,直到有一****翻看手机的时候,居然发现了柯白的短信。 子姝就在柯白哪里,还附带着一张,柯白和子姝的美拍。 赵吏扔掉了手机,从那日开始,赵吏开始酗酒,不管钱叔和柴叔如何的劝说。 钱叔甚至还打伤了赵吏一次,但看赵吏那般模样,钱叔摇着头,和柴叔离开了。 泉叔泉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赵吏是不能回家了,但又不能一直住在宾馆,跟钱叔说了,但钱叔却是十分生气不想理会,泉婶心一软就把赵吏给带回了家中。 赵毅还特地的去找了一次,拿着赵吏的手机,瞧清楚了地址之后,也不管赵吏愿意不意愿,直接打晕了赵吏,扛着他上了车,然后给开车直奔丰都。 子姝疯了却也是换了中方式封闭了自己,与柯白的接触是不可避免的,那就让自己舒心一点儿好了。 十月的天,阴雨连绵带着一丝的寒气,柯白的脖子里拴着项圈,项圈上面的绳子在子姝的手中。 柯白蹲在秋千架的边上,看着子姝荡着秋千,时不时的子姝还会喂他一点儿点心,从秋千架上下来,拽着绳子,牵着柯白,朝着莲花池走去,莲花已经败了,莲蓬却是有的。 踹了一脚柯白,柯白落入了水中,子姝却是莲花池被哈哈哈的娇笑着。 柯白从水中探出了头,伸手顺了一下白发的让它贴在身后。白色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子姝蹲下身子俯视着柯白道了句:“柯白,我要吃莲子粥,你做的。” 扔下绳子,子姝被恶灵护送回了屋子。 半躺在沙发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开着电视,子姝眯着眼,在想已经过去了三日了,赵吏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来。 莲花池中的柯白,手里握着莲蓬,上了岸,湿哒哒的跑进了厨房,完全不让黑衣墨镜男打手,开始给子姝做莲子粥。 子姝闭着眼,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其实吧她一直在想,为何她在这种时刻还能睡的好吃的饱,难道她已经堕落到了要和柯白过完一生吗? 其实不然,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期盼着赵吏来救她,哪怕赵吏不理她,嘲讽她,甚至是大吵一架她也能接受,但她就怕,赵吏不要她了。 想来也是,是个男人似乎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同居一室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还心无芥蒂的全盘接受,说“这不怪你”。 子姝是被柯白唤醒的,桌子上摆着莲子粥,还冒着热气。 柯白身上穿着厚实的狗狗服饰依旧没有干透,子姝也不曾过问一句,看着那一小碗的粥,不知怎么的,子姝突然间很想打翻它。 但她知道,柯白绝对不允许的,她可以拿着鞭子抽他,可以用蜡烛滴他,也可以绑着他,但绝对不允许她浪费他为她做的食物。 莲子粥的香味袭来,哪怕是子姝此刻不想吃,她也得要吃掉。 刚端着碗,突然间大门口传来一声爆破声。 青天白日的,爆破声很响,门却完好无损,柯白吹着眼,盯着子姝在喝粥。 子姝倒也是满配合的喝完了,柯白不说别的,做饭却是一流的。 柯白脱掉了狗狗服,让恶灵给他换上了长袖的T恤和牛仔裤,黑衣墨镜男走进来说,柯紫霖来了。 子姝在听到柯紫霖的名字后,心中闪过了失望,却又带着一丢丢的窃喜。 第183章 黑无常出手 柯紫霖来访,也就是说,柯家知道了柯白诈死的消息。 挑眉,看着柯白换好衣服之后,拽着子姝上楼,让她背着布包,然后他就开始收拾东西,门外又传来了爆破声,柯白什么都不说,依然是有条不紊的收拾好东西之后,对着屋外喊了句:“销毁一切,全部撤退。” 子姝不明所以,但看着柯白给她所准备的所有的衣服小玩意都被柯白打包收了起来,不到五分钟,屋子里的床都不见了之后,柯白扭头给给子姝来了那么一下。 子姝晕了,等在醒来却是又一处陌生的地方。 柯白不在,子姝试着活动了下,哗啦啦,铁锁铁链,子姝冷笑了一笑,不曾理会,走到窗户边上打开窗,入眼满山的翠竹,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型的瀑布,水流声站在屋内都能听到。 风沙沙的吹,翠竹在随身摇曳,子姝想她大概应该还在重庆或者四川吧。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黑衣墨镜男。 “夫人,公子出去了说是晚些回来,你要用餐吗。” 子姝并未转身,也不说话,就坐在窗户边上,望着远处的瀑布。 “夫人,我去准备晚餐。” 门被关上了,黑衣墨镜男走了。 子姝盘算现在逃走的可能性,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她的布包。 很快吃的东西就摆了上来,黑衣墨镜男,很有规矩的退了出去。 子姝在那黑衣墨镜男进来的时候就站到了窗口,并未询问柯白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的问题。 而是进行的研究着周围的地形。 子姝现如今掌握到的就是,两层的小楼,看起来像是个农家院,但又比农家院弄得更像是个别墅,楼下有个花园,种满了蔷薇,周边就是竹子了,其他的子姝没有看到。 有些揪心的子姝,看着脚上和手上的铁链子皱着眉头,最终还是坐在了餐桌前,不管要做什么,填饱肚子才能跑。刚才看了一圈恶灵倒是不多,黑衣墨镜男也是只有几个,想来大部分被柯白带出去了。 呼唤子瑜,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映,再看看手腕上的那朵曼殊沙华,想来那里面的骷髅依旧是笨笨的完全没用的,本想着试一下,好歹那骷髅手里有个武器啥的,但却发现完全联系不到。 小金在体内蜷缩了起来,寒气的珠子盘踞在心脏里面嚣张跋扈的厉害。 也不知道赵吏来了没有,到时候发现她不在柯白给的地址,会不会着急。 皱着眉头,吃了几口饭菜,完全没有什么心情,柯白不在干脆就让那黑衣墨镜男扯掉了。 屋子里有些潮湿,还有些阴冷,子姝走来走去的,光着脚也不怕冷,这屋里空间大的很,地上都是厚厚的地毯,但锁链的位置,也仅仅是只能让子姝在屋子里门转悠。 心中有些焦急,完全静不下来,怎么办,只能发呆。 窝在沙发里,盖着毯子,直愣愣的呆着。 山间的寒气和潮气都很重,柯白一直不曾回来,想必是柯紫霖比较难缠,又或许是赵吏来了也说不定。 迷迷糊糊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再睁开眼,已经在床上了,铁链子什么的都被取掉了,之所以醒来,是被冻的,太冷了,哪怕是裹着被子,总觉得身边放着一个冷空调一般。 刚想要起身活动一下,就发现身边有人,不是柯白的味道,更加不是赵吏。 无神的眼,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丝缎般的长发,一袭黑衣,除了黑无常还会有谁。 柯白冰冷也就是冷,黑无常的那种冰冷是发自脊,来自灵魂的深处。 黑无常看到子姝醒了,起身道了句:“我知道所有的一切,但我不在乎。” 没有起伏的声音,却说着对子姝致命的事情。 子姝没说话,不知道这种情况是要说好还是坏,对于黑无常她不反感也不讨厌,但从心底里她忌惮这个鬼差。 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下一秒钟是帮她还是会弄死她。 子姝身上穿的是柯白给她换的丝薄的睡衣,完全是为了柯白方便行事,但现如今在这漆黑的地方,这衣服穿跟不穿没啥区别。 裹着冰冷的被子,看了眼黑无常,子姝想了想道了句:“是你带我离开的。” 既不说救,也不说谢,只是在陈述,黑无常递给子姝一杯滚烫的茶水。 子姝没有拒绝,这里太冷了,裹着被子她都觉得冷。 喝茶,觉得热了那么一份,但舍不得放下茶杯。 “子姝,离开柯白你可是舍不得?” “无常大人,你知道吏哥哥在那里吗?”子姝并未回答黑无常的问题,但是她想黑无常也许会知道赵吏在哪里。 黑无常也在喝茶,看到子姝哆嗦的模样,走上前道了句:“冷吗?我让屋里热点儿就好。” 她的问题黑无常并没有说,倒是屋子里的温度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依旧是黑漆漆的,没有光线,子姝手中的茶水已经喝完,觉得暖和了不少,裹着被子,把茶杯还给了黑无常。 子姝就那样裹着被子盘坐在床上,还好床上算是铺的厚。 “你对柯白动心了。” 子姝皱着眉头,她是同期柯白但不等于她会喜欢柯白,不想和黑无常探讨着中无意义的话题。 在生孩子的时候,子姝对黑无常来接人的事情,印象颇为深刻,想来赵吏似乎和黑无常谈了什么条件,但是并未谈拢不一般。 “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血契在加深,岁比不上赵吏的,但也不能拔除了。” 听着那阴柔的声音,子姝深深的觉得无力,如果那阴柔的声音带感情又或者有那么一丢丢的起伏,或许她还能听出什么来。 对于血契的事情,子姝完全不担心,下辈子的事情下辈子再说,她只想这辈子会如何。 既然柯白能通过血契找到她,那是不是说明赵吏也能找到。但为何还要给赵吏发信息呢?难道赵吏的血契中没有GPS般的定位功能?子姝开始走神。 黑无常也不说话,大手一挥,茶水消失,他坐在了子姝身边,用他那无神的眼看着子姝,子姝被她看的发毛,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却见黑无常用他那冰冷的手,强硬的拨开了被子,按在了她的心口道了句:“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子姝无语,他喜不喜欢的她不在意。 转眼子姝不能动了,这感觉让她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柯白倒是喜欢不让她动,但自从她被柯白唤醒后,或许是因为被柯白传染的疯狂了一些,让他觉得她与他终于同步了,很少让她失去知觉。但黑无常这完全是照着木头的架势来的,这让她接受无能。 但就算是接受无能又能怎么样?她是毫无反抗之力,柔弱的就像是一根菟丝草。 黑无常抱着子姝,狂奔了一会儿,周围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哪怕是子姝闭眼探视都不行。 嘎吱一声,一扇门被打开了,依旧是黑漆漆的,子姝却听到水声。 接近着黑无常噗通一声跳了进去。 水冰凉刺骨,子姝就算是想要哆嗦一下都不行。 小金却在子姝哆嗦的时候,开始游走,还传递给了子姝一个信息,这水是个好东西,它很长的额喜欢。但因为有寒珠压制,它只能偷偷的吸收。 黑无常是不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搓的无比的认真,哗啦啦一声,终于清洗完毕,黑无常抱着冻成冰棍的子姝,又是一阵儿狂奔,回到了之前那个比较暖和的屋子里。 裹着被子,子姝能动了,但她觉得今天这个冷水澡洗的她绝对会生病的。 果不然没多久就开始昏昏沉沉的,倒下了。 子姝并未发现,黑无常在她倒下去的那一瞬间,眼神变得极为阴暗,但那阴暗也是转眼即逝。 伸手摸着子姝有些发热的脸,黑无常脱掉了黑衣,抱着她入睡了。 柯白回去的时候,山间小屋是一团乱,恶灵全都不见了,黑衣墨镜男,也是全部倒地不起。 拴着子姝的房间内,铁链全部扭曲成了一团,子姝不见了。 柯白阴沉着脸,蹲在地上看着那扭曲了的铁链子,眼神极为狠。 他不知道谁带走了子姝,也感应不到子姝的在什么地方。 想来想去,只有赵吏有可能劫走了子姝,让他身边的那几个老头子屏蔽掉血契的感应,这之前有过一回。 带着人,柯白去寻找赵吏了。 然后赵吏在赵毅的车上喝的也是一滩烂泥。赵毅也不理会,一路上赵吏因为吵着要喝酒,没少逗留,好不容易赶来了柯白给的地址,却发现,哪里静悄悄的不同寻常。 周围也是有人家的,赵毅本着安全起见,还特意的打探了一下,邻居都说隔壁是刚刚结婚的不久的新婚夫妻,很少出来就是了。 新婚夫妻?赵毅有些疑惑的,拿着赵吏手机上那张图片给邻居看。 大家因为柯白和子姝结婚宴请的时候都去了,还是见过他们的,所以完全肯定的告诉赵毅就是他们。 第184章 赵吏醒了 赵毅从邻居拿的得知柯白和子姝结婚的消息后,觉得一切都不好了。 跑回宾馆,看着醉生梦死的赵吏身边堆满了啤酒瓶子,满屋子的酒味不说,整个人都颓废的不得了,赵毅走上前,拎起来冲着眼窝就是一拳头。 赵毅的心在疼,赵吏则是被打了自后,哎呦一声,半睁着一只眼睛,含糊不清的道了句:“你干吗?” 赵毅听到这句话直觉的怒火中烧,他藏在心底的委屈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托着赵吏走到了浴室,小县城最好的冰棺也不会有多么的好,赵吏被揍了,酒醒了不少,瞌睡虫倒是还在。 哗啦啦,淋雨的喷头给打开,冷水洒了赵吏一脸,看赵吏迷迷糊糊的擦着脸,还未清醒过来。 干脆拔掉了淋浴喷头,直接用水开始冲了。 赵吏终于被刺激的完全清醒了过来。但却因为长时间喝酒,此时此刻软绵绵的,哪怕是脑袋清醒了,手上也没多少力气。 卫生间内满地的水渍,地太滑,赵吏还摔了几搅。终于抓着水管起来了,却看到赵毅关掉了水阀,拎着赵吏的衣领,咬着牙,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赵吏彻底的清醒了,抓着赵毅的胳膊怒斥道:“老三放手。” “赵吏,你听着我只说一遍。” 赵毅松开了赵吏,坐在洗手台上,点了一根烟,看着赵吏抹了一把脸后,吞了一粒糖豆道了句:“说。” “呵呵,你想知道?赵吏睁大你的狗眼,竖起你的耳朵听清楚了。”赵毅掐掉了烟头,颇为发燥的抓了抓头发。 抬头却发现赵吏冷着脸,被打青了的眼圈,已经恢复了不少。 “赵吏,子姝和柯白结婚了,你自己看着办。” 赵毅拽开们,走了出去,不理会赵吏什么状态。 赵吏的脑袋里嗡嗡嗡的,不停的重复那句“子姝和柯白结婚了”他们结婚了。 赵吏抱着头,蹲在浴室呜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赵毅听到赵吏的哭声,发燥的踢了踢地上的酒瓶子,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去的时候,赵吏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湿哒哒的赵吏垂着头,吸了吸鼻子,问了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参加了婚宴的人说,看到他们拜堂了,女方是个哑巴。”赵毅找了一间外套,拎着外套就往外走。 赵吏一把拽着赵毅,却被赵毅无情的给打开,瞥了一眼之后,走了出去。 赵吏痴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袋里想着赵毅说的话,他们结婚了,女方是个哑巴。 这一站赵吏就站了半个小时,“啪”的一声,痴呆呆的赵吏突然间伸手打了自己一啪掌。 翻着背包,那个干净的衣服,冲了个冷水换上后,这才背着包离开了酒店。 在停车场找了赵毅,赵吏拉开了车门,把背包扔了进去,道了句:“老三上车。” 赵毅则是靠在车门上不停的抽烟,能看得出他的心情也是极为不好,脚下都扔下了不下十根烟头了。 赵毅和赵吏出发了,赵吏脑袋里始终都有点儿乱,再次出现在了柯白之前的别院,打听的结果和赵毅所说的无二后,赵吏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给钱叔打了个电话。 “师父,阿牛在你那里吗?”赵吏有些忐忑,这么久他都昏昏沉沉。 “有事?”钱叔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挂掉电话。 赵毅看不过赵吏那想说有不敢说的模样,一把抢过电话到了句:“钱叔,子姝估计是被柯白给绑架了,还有可能被胁迫结婚了。” “你们在什么地方?” “丰都,我打听过了,参加婚宴的邻居确认是子姝无意,但奇怪的是,他们都说子姝是哑巴。” “哑巴?你和赵吏打算怎么做?” “钱叔,柯白好久不曾露面了,想去里面瞧瞧是怎么回事。” “赵吏呢?” 钱叔并未对赵毅的办法说什么,而是直接在问赵吏。 扭头却发现赵吏盘在方向盘上,看不清神色。 用胳膊肘撞了撞赵吏,把手机扔了过去。 “师父。我感知不到子姝在什么地方。你、阿牛……”赵吏揉着眉心,这阵子喝酒喝得脑袋不是很舒服。 “阿牛?阿牛不是和丫头在一起吗?怎么联系不到。” “嗯,我知道了,先挂了。” 赵吏挂掉了电话,望着赵毅摇了摇头。 赵毅深呼吸,再深呼吸,握紧的拳头松开了,黑着脸对着赵吏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赵吏给的回答如此的漫不经心,赵毅总觉得赵吏被酒给糊住了脑袋。 下车也顺带拽着赵吏下去道了句:“走那院子里瞧瞧。” 赵吏点了点头,揉着太阳穴,脑袋在死命的疼。 青天白日想要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赵吏和赵毅倒是在外围转了一圈后,发现了一个缺口,似乎是被破坏了极强的东西给弄出来的。 翻墙入室,却发现院子里一团糟糕,蔷薇花丛也是被毁的差不多了,荷花池里也是乱糟糟的。 赵吏皱眉,在这里并未感知到阴魂的气息,推开门,客厅内的沙发是东倒西歪,在往里推开门,赵吏愣住了。 赵毅探头一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赵吏在发什么楞? 用胳膊肘碰了碰赵吏,却发现赵吏闭目在流泪。 赵毅觉得莫名其妙,推开赵吏走了进去。 四面贴着壁纸的墙一扇落地窗,除了挂着的淡色窗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赵毅不解,扭头却看到赵吏睁开了眼道了句:“子姝曾经在这里带过,这里有她的味道。” 赵毅检查窗帘的手一顿,从玻璃窗望去,恰巧就是莲花池。但赵吏说的味道,他倒是闻到了蔷薇和莲花混合的味道。 不解的转过身疑惑的看着赵吏,却听到赵吏摇了摇头道了句:“走吧,他们不在这里。” 赵吏转身就要往外走,赵毅一把拽住他问道:“你看都没看怎没就知道了,刚才不是还说这里有子姝的味道吗?” 对于赵毅直呼其名的做法赵吏也什么都没说,冷着脸完全不想解释。 抬脚就往外面走去,却听到碰的一声,门被人暴力的撞开了。 赵吏一愣,赵毅倒是极为快速的拽着赵吏躲在了一遍。 入门进来的是柯紫霖,满脸的怒气,身边跟着红衣。 看着院子破败的院子,对着红衣道了句:“嗖,看看柯白回来了没有。贱人,居然敢诈死,就为了那个女人,连家族都不要了。” 碰的一声,秋千架被柯紫霖给踹到了,跌掉在凉亭不远处。 赵吏皱着眉头,看了眼赵毅,赵毅做了个静音的动作,指了指厨房的窗户。 红衣带着黑衣墨镜男,已经到了屋门口,这要是发现他们两个在这里,赵吏绝壁会被柯紫霖给抓走的。 虽然赵吏不曾说过柯紫霖的事情,但柯紫霖既然是柯家人那也绝对是个疯狂的女人,不是说得不到的永远就是最好的吗?那赵吏绝对在柯紫霖心中占着一席之位。这般情况,还是先走比较好。 赵吏和赵毅用最快的速度翻出了柯白别院,回到了车子里。 灌了一小瓶矿泉水赵毅拍了一下沉默的赵吏道了句:“哥,你说跟着柯紫霖能不能找到柯白?” “柯白诈死和子姝结婚,放弃了柯家,柯紫霖在找柯白,或许你说的可行。”赵吏揉着太阳穴,放低了座椅躺了下去。 “柯紫霖的行踪要怎么掌握?” “让我想想,或许……” 赵吏猛然间有坐了起来,看着赵毅道了句:“追逐符,等过两个小时,我们在行动,现在让我睡一会。” 赵吏就那样闭目躺在了车里。 赵毅则是出去找了些方便携带的干粮,他们既然要去追踪柯紫霖那绝壁日子不会很好过。 赵毅的想法那是完全正确。 连个小时之后,他们跟着追踪符一开始还是在国道啊,省道啊,后来就是风景点,再后来就是荒无人烟的荒山。 而柯白在回来后发现子姝不见,血契有联系不到人后,第一反应是赵吏来了,带走了子姝。可一想有不对。 发动所有人去寻找子姝的下落,但搜查的人和恶灵的答案,没有踪迹,子姝的味道就是从间屋子里消失的。 柯白并未发火,冷静极了,手里握着那被怪力锁打开的铁链,柯白阴沉着脸,对着身后的人道了句:“去查查,赵吏在什么地方?” “是,公子。小姐那边……” “制造点儿麻烦让柯紫霖滚蛋,别来妨碍本公子就好。” 身后的人下去了忙活了。 柯白则是躺在拔步床上,嗅着子姝残留的味道,心中想着子姝到底是怎么离开的。子姝随身的那个特殊的布包,就在他的手里,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那个布口袋他试过很多方法,就是打不开。想来对子姝很重要的。 柯紫霖也算是有点儿能耐,没多久居然就找到了柯白的藏身之地,这次柯白并未躲藏,子姝消失不见了,他满肚子的火可是没地方发呢。 要不是柯紫霖,他的子姝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柯紫霖前脚进了山,赵吏和赵毅后脚就跟着来了。 第185章 谈判之始 赵吏和赵毅在进山之后,不敢靠的太近,柯紫霖似乎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走走停停的这才让他们给追上了。 漫山遍野的竹子,十月的天气在这里似乎是非常的凉快甚至有点儿冷了。 柯紫霖终于动了,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到一声爆破声,惊起了林间的飞鸟之外,并无什么反映。 赵吏皱着眉头,突然间一阵儿风吹过,蹭的一声,赵毅抵挡住了砍下来的刀。 赵吏抬头便看到柯白握着刀朝着他刺了过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柯白则是动作极快的洒了一把绿色的粉末,赵吏和赵毅完全没时间躲避,全都倒地,柯白怕惊动了柯紫霖,瞧瞧的带着赵家兄弟,回到了丰都的别院。 别院依旧是乱七八糟的,但柯白是谁,手下的恶灵那么多,黑衣墨镜男也很多,在赵吏和赵毅醒来前,就把院子整理好了,屋子也是清理了一番。 赵吏和赵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人是被绑着的,柯白坐在天台上,望着远方。 “赵吏,子姝丢了。” 柯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柯白,丢了?人被你弄走了,你跟我说丢了?”赵吏在冷笑,他很想弄死柯白,但心底却十分抵触,柯白死了,子姝也会丢了性命,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柯白转过身,蹲在赵吏的面前,看着赵吏带着冷笑的脸,眼中全是危险的信息。 “赵吏,你来晚了,看来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意她。对了,忘了跟你说,我们结婚了。”柯白起身做了下来。 赵吏和赵毅也被黑衣墨镜男给按在了沙发上,但依旧是被绑着的。 赵毅悠悠的转醒,看到的便是柯白和赵吏沉默的对持。 “柯白,我嫂子呢?” 柯白并未理会赵毅,而是盯着赵吏的眼,呵呵的笑了一声,道了句;“你要看看我们相处的短片吗?” “柯白,问你话呢?” “他很噪舌,让他闭嘴。”柯白瞅都没瞅赵毅一眼,就让手下的人堵了赵毅的嘴。 赵吏垂着眼,心中充满了苦涩,他的子姝到底去了哪里,终于柯白的炫耀他不看在眼里,哪怕他们之间的血契加深了又如何,自始至终子姝喜欢的爱的都是他吧? 他有些不确定,抬眼仔细的看着柯白,半长的头发齐耳的地方挑了一般扎了起来,额头上还有一些细碎的刘海,白色的发、白色的眉毛、白色的睫毛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除了天生白化病,不管怎么看柯白都是长的不错的。 赵吏垂下了眼,深呼吸,转眼间手上的绳索被解开了,手里握着泛着淡蓝色光芒的刀,解开了赵毅。 “柯白,子姝的线索。”赵吏站在柯白面前,刀尖对着柯白。 “我不知道,突然间消失的。”柯白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理会已经完全恢复自由的。 柯白望着赵吏笑了,指着沙发道了句:“做吧,我们一起去找子姝。” 赵吏眼神闪烁,赵毅却是扯着嗓子道了句:“柯白你脑袋瓦特了吧?” “我先说说子姝消失的时候现场。”完全无视赵毅的嘲讽,而是对着赵吏的眼开了口。 赵吏拽着赵毅坐下,道了句:“听他说。” “子姝被我锁着的。”哗啦一声,漆黑的特链子扔到了赵吏的脚下。 赵吏眼神闪烁,果不然,子姝是被强迫的。 赵毅则是望着那铁链子道了句:“你那我嫂子当牲口啊?” 赵吏扭头瞪了一眼赵毅:“老三闭嘴。” 赵毅愤恨的闭上了嘴巴。 “你瞧清楚了是什么材料了吗?这东西在我回去的时候,是被人力捏开的。看到那上面的印子了吗?很小一点儿,就在接口的位置。” 赵吏捡起链子仔细的观察,突然间发现了断裂口的痕迹后,眯着眼望着柯白道了句:“声东击西吗?” “赵吏,血契感应不到子姝的位置。”柯白并未理会赵吏对他的怀疑,本来两人就是敌对的,没有信任度可言。 赵吏把手中的链子递给赵毅,半眯着眼瞅着柯白,不说话。 柯白倒是一笑,身子向前一倾道了句:“血契加深了,你可曾感应到?” 柯白说完往后一仰,看着脸色有些发黑的赵吏。 “位置。”赵吏黑着脸吐出了两个字,赵毅不明所以,看着赵吏那模样,扔掉手中的东西问了句:“哥?血契加深是怎么回事?” “你哥没告诉你吗?没关系我来告诉你。” “闭嘴柯白,位置。”赵吏双指划过刀身,冷冷的看着柯白。 “就是我们相遇的那片竹林,不远处是个小瀑布,子姝可喜欢了。”柯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在回忆那美好的风景。 赵吏一刀砍掉了柯白面前的桌子,柯白转眼就冷着脸,道了句:“赵吏,真不见了,就在那竹林的宅子,没有一点儿的痕迹,窗户,门都是完好无损,除了你脚下的链子。” “真没有?比如说味道、颜色、温度?”赵吏漫不经心的收回了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和平的和柯白面对面谈论这些事情。 “嗯?味道?没什么变化,屋子有些潮湿……冷!赵吏那屋子全都是冷气。”柯白睁大了眼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另一边的子姝,只是被黑无常拥在怀中,梳着她的长发,道了句:“子姝,你说我是应该喜欢你还是应该喜欢子瑜?” 子姝很想说,你去喜欢子瑜吧,早就看出来你俩关系不简单,想必也是很好的基友了。 但子姝开不了口。 “子姝,我决定了,还是喜欢你比较好,你好香好香。”后面的话黑无常没说。 子姝却觉得身体又冷了一分。 黑无常“咦”了一声,看着子姝身上单薄的衣衫,从广袖里掏出一套宫装。 对没错就是宫装,嫩绿色的。看起来好像很漂亮和保暖的模样。 黑无常看着子姝,使劲的在子姝的头发上嗅了嗅,对着子姝说:“我帮你穿可好?” 子姝闭上了眼,完全不想和这个鬼差说话。 衣服很快就被黑无常给穿好,倒是觉得暖和了一少。虽然这屋里也是相对来说比较温暖的。 手指被黑无常割破了,直到挤不出血了,黑无常才罢手,塞给子姝一粒丹药。 丹药下肚,小金极为高兴的截了胡。 它模糊的告诉子姝,这个不属于人间的东西,等它吸收了,就能完全冲破枷锁,帮上子姝了。 对此子姝毫无意见,只要对她有用。 血被黑无常喝掉了,子姝似乎从他那无神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亮光,虽然转眼即逝了。 昏昏沉沉,子姝睡了过去,再睁开眼,身上是冰冷的,宫装不知道去了哪里。 黑无常的手按在她的胸口,冰冷至极。 “醒了?可有不适?” 子姝被搂在黑无常的怀里,冰冷刺骨,可惜脸哆嗦都不行。 屋里有了亮光,是黑无常拿出来的夜明珠,就在床顶上。 半透明的身子……子姝眼中有些惊讶,不过同时有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身体…… 抬眼却看到黑无常整个人都是这种状态,而没过多久,黑无常又变得凝实了起来。 黑无常低着头,冰冷的唇覆了上去,吸允这属于子姝的温度。 不能动,对子姝来说,还不如她昏死了,至少她看不到感觉不到身上人的所作所谓。 两相结合,子姝瞬间身上结了一层寒霜,但转眼间寒霜退去,子姝能动了。 黑无常按着子姝的肩膀,没有动,无神的眼看着子姝,道了句:“碰不到你,真是可惜了。” 子姝眼中带着一丝光亮,原来没有被强。 但转眼就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体内的东西后,子姝看到了黑无常眼中的笑意。 破布娃娃,任人摆布,身体的每一根根骨,都在逐渐的变的阴森寒冷。 子姝已经没有了泪水,及腰的黑发一直到何时和黑无常的长发纠缠在了一起,咔哧一声,被他剪了,装进了一个锦囊之中。 子姝的双目看不到东西了,就连夜明珠的光芒都看不到了。身上盖了一床厚实一点儿的被子,子姝感觉道黑无常再用他那冰冷的手,摸着她的长发。 “子瑜,女人的身体原来比男人的好用。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黑无常毫无起伏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特别的清晰。 子瑜?明明和自己结了契约为何联系不到呢? 冰冷的手指,按住了子姝的眉心,子姝很疼,觉得脑袋要碎了。 “黑无常,她是无辜的。” “那又如何?事已至此,你还想跟着她吗?” 子瑜沉默了,子姝心中笑了,是了,子瑜被关在血池地下,身上种这千年的血燕,老道士那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是子瑜为何还活着。 其实不然吧,子瑜能住在她的灵魂深处,说不定早就不是人了,是灵魂实化,被人囚禁起来培养血燕的吧。 子姝在胡思乱想,不管她是不是无辜的,事已至此,她想,她和赵吏再无可能了。 子瑜什么都不说,握着剑和黑无常对打了起来。 第186章 子姝进化 子瑜握着剑,直对黑无常的印堂。 黑无常嗖了一声则是拽着子姝移动了到了屋梁上,对着子瑜道了句:“别作无用功,你的剑对我没什么用处的。” “黑无常你跨越了我的底线。” 黑无常不说话,静静的用他那无神的眼睛看着子瑜。 突然间子姝被扔了下去,子瑜沉着脸,快速的接住了子姝。却发现子姝浑身无力软绵绵的不说,人也是冷冰冰的,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子瑜拍了拍子姝的脸庞,皱着眉问道:“你怎么样了?”顺手还从口袋里逃出厚实一点儿的衣服给子姝穿上。 子姝半张着口,完全没办法回答子瑜的问题,心中悲愤不已。一而再,再而三。是个男人都不是接受了吧。 身体毫无知觉可言,望着子瑜,子姝干枯了依旧的眼,顺着脸颊留着下来。 心脏突然间极具的收缩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开始喘着粗气不说,吐出来的气息也都是冰冷的,体内的寒珠在不停的游走。 子姝觉得自己的血肉似乎被风干了一般。 黑无常从梁上跳了下来,对着被子瑜裹得很严实的子姝道了句:“寒珠在护体,会保护你完成洗精伐髓,之后在承欢,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子瑜低着头,扶着子姝半靠在墙上,扭头冷冷的看着黑无常道了句:“她不许要这些。” “嗯,我十分需要,对她也就初次受难一些,后面可以相当有益处的。反正她的身体不仅不能算是人了,在多了一丝气息,也不算什么。”黑无常抱着胳膊站在床前俯视着子姝。 突然间浑身剧烈的疼痛,这种疼痛是从心脏的位置开始蔓延的。 肌肤上渗着血迹,刚露出来,就结成了病块。 不多时,脸都变得面目全非了,落在印堂的符咒,忽明忽暗的闪烁了几下之后,就开始闪烁着金光,瞬间形成了一道屏障,自觉的将子姝圈在内部。 而黑发转变了银发,也在那一瞬间包裹着她的身体。 一个白中带着血红的发蛹产生了,发蛹的身上冒着血色的被冻成了珠子的血。 子瑜大惊失色的,挥剑指着黑无常。 黑无常扭头看着子瑜道了句:“她在自我修复和融合,死不了。” “你到底什么做什么?”子瑜冷冷的问道。 “嗯?目前还要这个女人,之后就是想让你舍不得离我而去,在之后,就是想你我永远的在一起。但这个女人似乎是你我之间屏障。” 没有起伏的话语,却似乎是在对着子瑜说着甜蜜的情话。可这一切又与子姝何干? 子姝完全听的见黑无常的言语,其实从一开始在地府遇到黑无常时候,他开口腰间子瑜,她就在怀疑,现如今听黑无常如此说话,子姝突然间发现她居然莫名其妙的躺枪了不说,居然还被人当成了障碍物要除去? 发蛹之中,子姝觉得自己终于能动了,伸手想要发开发蛹除去,却闻到了一股清香,这味道有点儿熟悉,属于清心莲的香味还夹杂了血燕独有的清冷味道。 伸手,却感觉自己被冻住了一般,努力的试着移动了下,发现自己完全是在冰渣之中,而切屑个冰渣子姝没睁开眼也看清楚了,正在从血红色的珠子,变成一粒粒的带着杂质的碎片。 子瑜和黑无常还是打斗了起来,黑无常似乎完全是在陪着子瑜玩闹一般。 终于身体舒服了很多,至少现如今除了心脏和五官还在往外渗着血珠子,然后变成冰豆,再然后又被自己吸收,渐渐的五官不在渗血了,只余下心脏的位置,还在打量的渗血,却吸收回来的极少。 身体上红色的符文在急速的游走,那一瞬间,在柯白别远里,商量要是的两个人突然间停止了说话,都看了对方一眼后,在仔细的感应着什么。 而子姝则是觉得子姝身体的血似乎完全被换了一遍,身体恢复了那种低温的样子,倒也不畏惧冷了。 发蛹已经变成了黑红色,子姝依旧在里面没有出来。 子瑜似乎是打累了,就站在那发蛹边上,望着黑无常的眼神有些复杂。 黑无常摸着发蛹,一拳头挥了上去,发蛹凹陷了一下,又反弹了回来,还把他给弄出去两三米开外。 发蛹内的子姝睁开了眼,眼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渐渐的身体被金色的光芒锁包围,那些带着杂质的冰水瞬间被发蛹吸收,黑红色的发蛹就在一瞬间变成了朦胧的白。 看不清里面子姝的状态,子瑜当着黑无常不让他碰。 “让开?解开你和那个女人的主仆契约,你依旧能活的自在,而她也能被我们所用,不是很好吗?”没有表情的脸,没有起伏的语言,没有神彩的眼,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丝的狠厉。 “黑无常,你究竟在执着什么东西?” “你想知道,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喜欢子姝的味道,一日闻不到就觉得少了些什么,于是我做个了完美的决定,我要得到她,可在得到她之后,我又想着,让她可以让你恢复自由,于是在我的欲和你的自由之间,我选择了你,子瑜你是不是很感动?” 子瑜垂着头,握紧了拳头,却是一剑劈在发蛹之上,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落在了发蛹上被吸收掉了。 黑无常的话没有起伏,但子瑜却听出来了,黑无常开始不为人知的目的疯狂了,是一个比柯白还要疯的疯子。至少柯白对子姝还有点儿在意,但黑无常对子姝看起来似乎是无比的喜欢,但实际上,他不为人知的目的,很显然更加的危险。 金光笼罩着子姝,渐渐的没入了子姝的体内,而那里寒珠也被金色给包裹着动不了。 子姝伸手,猩红的指甲带着点点的剑光,瞬间发蛹给划破了。 子姝从发蛹出来的时候,那些废弃的杂质被发蛹全部吸走。而子姝的银发却突然间从腰间的位置开始往下全部变成了灰白色,且还干枯毫无营养,然后就从腰的位置断掉了,变成灰败的发,瞬间也就变成了灰尘,在地上打了转儿,消失不见了。 而那及腰的银发却又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到了小腿的位置停止了。 黑无常静静的看着,而子瑜则是激动不已,因为契约的关系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子姝这一次的变化极为的大。 果不其然,子姝面带着微笑望着黑无常,语气极为柔媚的道了句:“无常大人,多谢了。” 说着银发变成了银针,完全没有前兆的就把黑无常给穿成了筛子。 黑无常依旧能动,手指弯曲,哗啦啦锁链出现了,子姝转眼间就被捆绑了起来,可子姝依旧笑的娇媚。 眉心的符印变成了一条细长的血痕印在印堂上,一道金光笼罩着子姝,铁链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黑无常不知道为何,无神的眼中冲着了精光,身体完全虚化消失不见了。 子姝的银发也柔顺的散在了身后,身上光溜溜的,只是被长发遮挡住了不该露的地方罢了。 子瑜默默的递过去一套运动装,这还是当时子姝给他买的东西,他没有用到,没想到却用在了此时此刻。 黑无常消失不见了,就连那青石屋却是瞬间消失了。 子姝手里握着一根细细的银发,脸上那娇媚的笑容却一直不曾退去。 “子瑜我们走吧。”就连声音也是柔媚的。 子姝好像并未发现自己的变化一般,子瑜倒是愣愣的看着这样与众不用的子姝,觉得似乎事情不太对劲了。 但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想来也是不错的。 青石屋不见了,周围灰蒙蒙的,那种雾色与地府的没什么差别,要说不同就是地上,他们的脚下有植被,虽然已经干枯了。 子瑜观察了一下,子姝则是“咦”了一声,手腕上的曼殊沙华在移动,片刻后,一具白色的骷髅出现了,身上的灰白的军装,也在出现的瞬间,变成了灰烬,终于成为了一具干干净净的骷髅。 骷髅这次并未学着子姝,模仿子姝,而是一出现就盘坐在灰色的雾气之中。 转眼间灰色的雾气被收拾干净,骷髅的骨骼却变得晶莹剔透了许多。 子姝就那样静静的带着娇媚的笑容看着骷髅的变化,子瑜握着剑,在防备黑无常突然之间的出现。 黑无常终究是没有在出现绑走子姝,或者又让子姝动不了什么的。 子姝也一直守着那骷髅,终于一个小时之后,骷髅动了,其实灰色的雾气早就被它个吃的干干净净的了,就是好像一直在吸收什么的,不曾动过,现如今脑袋是变化最大的,从纯白的骨头,变成了现如今白色玻璃般的之感,想来这骷髅是净化了。 看着骷髅起来,子姝摸摸手腕上的印记,想要收回去。 “主人,请赐予您的仆人名字。” 子姝“嗯”了一声,看了看子瑜,又看了看骷髅,却见子瑜瞥过了头道了句:“别拿我跟它相依并论。 第187章 两方合作 命名什么的,子姝真不知道要说什么,看骷髅那模样不起个名字,它就见不会回去的架势,还真让子姝觉得难办。 想了想骷髅的出处,有看到骷髅完全没有什么自主感觉,脑袋了过了一圈道了句:“从今天起,你就叫无魄吧。” 骷髅单膝跪地拜谢的时候,子姝还真担心那骨头给碎掉了。 骷髅并未回去,不是它不停子姝的号令,而是告诉子姝它能带他们出去。 子姝点了点头,子瑜却说他要回去。 什么都闻不到子姝有点儿怀疑,她的鼻子是不是出了什么大的问题。 但看无魄嘎吱嘎吱的左拐右拐的,终于子姝见到了绿色的植被,而无魄却在此时说它没力气了,剩下的子姝就跟着太阳或者月亮走,就能出去了。 无魄也回去了。 只有子姝一人,赤脚踩在地上,心中有些感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从那发蛹之中出来后,她的脸上肌肉似乎就不能动了,她好像以一种娇媚的笑容的模式面瘫了。 脚下是绿油油的草,周边是打量的竹子,再往前子姝看到了一座山中小楼。 那小楼的模样有些熟悉,心中想着估计是柯白的,但又不太希望是柯白的,轻轻的控制着力道,压弯了竹子,子姝借力飞了起来,落在了竹林上方,果不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小瀑布。 干脆就借着自己的特殊之处,子姝踩着竹子,用子姝的头发做支撑,来到了瀑布边。 也不管水是不是冰凉的,子姝跳进了水潭之中。 再探出头,却在岸边发现了黑无常。 子姝在水中没有动,黑无常在岸边也并未动,那双眼也变成了无神的鱼目。 蹭蹭蹭,一柄飞刀,没入了黑无常的体内,黑无常转头,看到了赵吏。赵毅还有柯白。 子姝在水中,在看到赵吏的那一瞬间,急忙把自己沉入了水底。 心中慌乱不已,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赵吏。 赵吏看着子姝极为惊慌的沉入了水底,本来想要张口要喊的嘴巴,也闭了起来。 柯白倒是看了那水面一眼道了句:“子姝,你出来吧,夜里的水很凉,会感冒的。” 如果是赵吏说这句话,哪怕子姝也许会出来,但此话是柯白说的,子姝说什么也不想动。 而赵吏却是疑惑,之前他似乎看到了子姝在笑,笑的非常的娇媚,那是在对着黑无常笑吗? 他的子姝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他一点儿都不了解了,那种笑容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而柯白却不管这些,之间看到黑无常的时候,在那飞刀上涂上了朱砂,就对准了黑无常的黑背心,没想到一下子就射中。 黑无常的身体变得透明的起来,飞刀落地,完全没有一点儿动静。 柯白抿着嘴巴,看着黑无常道了句:“你带走了子姝。” 完全是肯定句,并不是疑问,赵吏不明白柯白为何要说这种废话。 有些不爽的他,提着淡蓝色的刀,看黑无常并未有所躲避之后,砍了过去。 黑无常再度消失,却出现在了赵吏的身后,给他狠狠的来了一下。 赵吏摔倒在地,柯白握着鞭子对着黑无常的脑袋就是一下,可惜没有打中,而赵毅则是在看了一眼之后,直接跳下了水。 子姝在水里,他之前就看到了,虽然被赵吏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但他敏锐的感觉到了子姝就在水中。 果不然在不太深的属地,赵毅看到了子姝,一把抱着想要躲避的子姝,就开始往上游去。 子姝怕赵毅溺水,不敢在水中和赵毅纠缠也就跟着上去了,一上岸,赵毅便开始冷的发抖,但看着不远处的黑无常和赵吏、柯白抖在了,也很是随意的在换衣服的时候,把那肥嘟嘟的虫子也给扔了出去。 赵毅背着子姝的衣服,递给子姝什么都不说,只是那双眼却是充满着担忧。 而就是这时,柯白一下子给黑无常给踹到了水中,噗通一声,沉了下去,完全没有想要浮出水面的感觉。 子姝的心脏嗡嗡嗡的一阵儿疼,然后也栽了下去,不用她思考,长发就缠住柯白拖上了岸,而她也被赵毅再度给拽了上去。 柯白使劲的刻着水,时不时的还会咳出血迹来。 那头的赵吏还在和黑无常交手,但黑无常极为讨人厌的是,他会时不时就变成透明的模样消失不见,等再出现猝不及防的就会在身后。 赵毅看子姝没啥事,递了衣服,就跑去帮忙了,在那之前还特意的看了柯白一眼。 柯白伸手一下子抱着子姝,道了句:“终于找到你了。子姝别怕,我去砍了那只鬼差。” 柯白松开了子姝就加入到了二对一的行列之中。 也不知道柯白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是时不时的咳嗽之外,还是被黑无常给击中。 倒是赵吏,出手极为狠辣,要是对上凡人那必定是找找致命,就连赵毅也是如此。 可惜黑无常会隐身消失。 黑无常又消失不见了,为了防止黑无常那她人质,子姝想了想对着柯白喊了句:“柯白,我的口袋还我。” 柯白被赵吏的刀给刺伤了,完全因为黑无常拿着柯白做了挡箭牌的缘故,赵吏冷着脸没有时候什么,柯白也是冷着脸,把布口袋仍给了子姝。 一起扔过来的还有一根荷叶钗,瞬间布包上身,掏出许多对付鬼物的符纸,超度朝着黑无常而去,那那么一瞬间黑无常的引申是失败了的,子姝手里握着旋螺纹的剑,对着黑无常的胸口就是以下,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作用什么的。 然而赵吏在子姝跟柯白要东西的时候,也那么片刻的迟疑,以至于他被黑无常给伤到了。 黑无常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银色的四指宽的剑,剑身山刻满了奇怪的文字。赵吏就是走神的空档给那剑给砍中了肩膀,掉进了水里。 水面泛着红色,子姝有些着急担忧,扭头长发深入了水中,捞起了赵吏,却见赵吏白着脸,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奇怪。 子姝顾不上这些,柯白也被砍伤了,居然和赵吏是同一个位置,三联人手,居然不是一只鬼的对手,太过于丢人了。 赵毅干脆被黑无常给刺穿了大腿,倒在了地上,勉强撑着刀才能站起来。 子姝手里握着老和尚给的念珠,那念珠还散着温度和柔柔的金色光晕,想来这佛家之物是能对付这个鬼差的,也不知道该瞄准什么地方,反正那念珠给子姝给打了出去,正中黑无常的胸前。 黑无常握着的剑,突然间掉落在了水中,而他人也被那念珠给捆了起来。 突然间,竹林在沙沙作响,流水声不见了,一阵儿狂风带着呜咽声,竹林摇摆的非常的厉害,竹林里的温度平白无故的降低了几度。 子姝看到那念珠有效果,提着剑就要往黑无常身上招呼,赵毅也从子也咬了一口黑无常的手指。 却在这时,蹭的一声,子姝的剑被档开了。 一袭红色的衣衫,带着面具的男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黑无常是地府的逃跑,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娃娃声响起,有些清冷,看了子姝几人一眼,就带着黑无常消失不见了。 子姝瘫坐在岸上,转眼间看了眼赵吏,却见被黑无常砍伤的伤口,这次完全是深可见骨不说,完全是流不出一点儿的血,还冒着白烟。 柯白扶着受伤的肩膀,看到子姝在关注的看着赵吏后,低声一声笑道了句:“子姝,我们被黑无常的夺魄给砍伤了,从今以后灵魂就不全了。” 子姝僵着身子愣了一下。摸着赵吏身上的伤口,问了句:“灵魂不全会如何?” “死不了,但那伤口也不会愈合就是了。”柯白带着泪在笑。其实他有点儿期待子姝能转身。 可惜子姝并未蹭看他一眼就,不过子姝的音声听起来还是很温柔的,柔中还带着一丝的媚。 赵吏皱着没有,看着子姝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垂下头,深呼吸一口气问答了句:“子姝,你要跟我走吗?” “哎?”子姝想要扶着赵吏的手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脸上依旧是娇媚的笑容,让赵吏看起来万分的别扭,冷着脸望着陌生的子姝,对着赵毅道了句:“赵毅,你发什么呆。” 赵毅的腿上带着伤,其实他还存在焦心的心里,希望子姝能看到他。 子姝转身了,脸上带着娇媚的笑容,让赵毅瞬间失了神。 子姝无法抿着嘴,那笑容依旧不变,和子瑜好好的说了句后,让子瑜出来帮忙了。 子瑜的工作是扛着柯白。而赵家兄弟则是子姝用银发捆着,直奔柯白在山间的小屋。 还未动院子,就发现周围的骷髅很多,还有很多的黑衣墨镜男在巡视。 柯白看到后皱着没有对着赵吏说道:“赵吏,我们不能停留在这里。” “柯白,子姝已经找到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子姝,扔下柯白,我们回丰都。” 第188章 纠结的人 柯白受伤严重,肩膀还冒着白烟。 听到赵吏的话语,柯白垂着眼,不看子姝。 子姝看着赵吏有些阴沉的脸,站着没动,她从来不是一个狠心的人,柯白虽然可恨,但子姝并不想他死去。 脸上挂着娇媚的笑容,子姝张口道了句:“吏哥哥,等走出山林,就把柯白放在路上吧。” 柔媚的声音,为柯白说了一句,至少带到路上,就会有过往的人发现柯白,也不会让他死去。 子姝以为赵吏会答应,却没想到,赵吏抬头望着子姝,冷笑了一声道了句:“子姝,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子姝表情并无变化,想要说“不”,却听到柯白道了句:“子姝,你跟他们走吧。 语气带气颇为的苍凉,让子姝一梗,准备要说的话也被咽了下去。 赵吏一看这模样,拽着子姝的胳膊,头也不回的拉着就走。 赵毅看了眼柯白,又看了眼子姝。 子姝侧着身子扭头脸上带着笑,闪身有些迷离。 赵毅有些恍惚,随后皱着眉头看了眼柯白,眼神有些闪烁的道了句:“柯白,不远处是你的地盘吧?你那么能耐,在这里是死不了的对不对?” 柯白闷声笑着不说话,摆了摆手,让赵毅离开。 赵毅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赵吏拽着子姝,赵毅跟在身后,柯白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笑的极为的阴冷。转眼间,柯白的身边多出了几个黑影。 转眼黑影带着柯白离开了竹林,而子姝却被赵吏强硬的塞进了车里,让赵毅开车。 车子在行驶,后座上的子姝,却撇着头看着窗外不说话,赵吏也是如此。 气氛有些沉默。子姝脸上始终挂着笑,眼中带着泪,心中苦涩万分,她的吏哥哥,明明就在身边却觉得离的万里之遥。 一脚刹车,子姝和赵吏都没有防备,子姝瞬间就被摔倒了前面,赵吏赶忙伸手拽着了子姝,免得被撞到。 子姝的身体温度偏低,被赵吏圈在怀里,双臂被赵吏的手握着,感觉到火热的温度。 “老三怎么回事?” “老子不开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着。”说着赵毅一摔车门,靠在车上开始吸烟了。 赵吏放开了子姝,皱着眉头,也下车,拽着赵毅的胳膊道了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就快亮了,咱们至少得要赶回市区。” 赵毅不说话,子姝也下车了,叹了口气道了句:“吏哥哥是不待见我吗?等到了城市,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声音依旧柔媚,但带着哽咽声。 赵毅一听这话,扔掉烟头,一拳砸在车上道了句:“嫂子别说傻话。我哥是酒喝多了,脑子被糊住了。” 子姝在等赵吏的话,可惜赵吏什么都不说,望着天空发呆。 “吏哥哥好好照顾宝宝,我走了。”子姝,瞬间就变成了银发的女子,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赵吏一把拽着子姝的胳膊道了句:“子姝你和柯白的血契加深了。” 子姝回头,却发现赵吏的手在颤抖,而他的脸则是撇向了另一边。 子姝覆上赵吏的手,却被赵吏一下子抱在了怀中。 “子姝,你告诉我该怎么做?”赵吏的话语中透着不舍和无奈还有一丝的挣扎,紧紧的抱着子姝在哽咽着。 赵毅一看这模样,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尽自上了车。 子姝被赵吏紧紧的抱着,眼睛有些干涩,抖动着唇,紧紧的反手抱着赵吏,闭上了眼靠在了赵吏的怀中。 “子姝,为什么你这么的冷?”赵吏感受不到子姝的温度,睁大了眼,扶着子姝的双肩,双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急切。 子姝娇笑着,用她那柔媚的声音道了句:“吏哥哥,我没事情。” 颤抖着双手,捧着子姝的脸,赵吏终于发现了子姝的不对劲,从一开始见到她到到现在,他的子姝似乎都是一种声音,一种表情,这太过于奇怪了。 “子姝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吏带着哭腔,望着子姝的眼神有些难过和自责。 赵毅听着赵吏和子姝的对话,趴在方向盘上,哭泣着。 子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笑,但眼中却是干涩的难过的要死。 赵吏抖着手,拉开了车门,让子姝上车,然后拉开了毯子盖子子姝身上,这才从另一边上了车,对着赵毅喊了句:“老三,开车,我们去找钱叔。” 赵毅抬头,摸了一把泪,问了句:“哥,要不要去丰都休息一下?” “不,要最快的速度。”赵吏抱着子姝,想让子姝暖和一些。 子姝却是无所谓的道了句:“赵毅,不用太着急,我没事。” 赵吏蹭了蹭子姝的脸庞,双手握着子姝冰凉的手道了句:“子姝,别担心,我们去找师父,师父会治好你的。” 赵毅启程了,心中有些苦涩,只要他哥对子姝好,他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就是看不惯他哥什么都不做戒酒消愁。 天在渐渐的转亮,一路上赵吏用的宿地成寸的符咒,很快就穿过了重庆辖区到了成都的绵阳,在那里赵吏带着子姝登机直接回了夏都,而留下赵毅开着车,独自晃悠回去。 当天下午,阔别已久的家中,子姝赤脚站在花园中,赵吏却在厨房忙活着。钱叔也在赶过来的路上。 入夜十分,钱叔来了,只有他一个人,带面色却不怎么好看,就在他快要到子姝家门口的时候,柴叔传来的信息,柯白诈死的事情曝光了,却柯白带着极为严重的伤势回到了柯家之后,就被柯家老祖亲自照顾了起来。 当然这种消息只能说明柯白在柯家地位非凡,这就意味着以后子姝为更加的麻烦罢了。 进门,看到赵吏在厨房忙活,子姝在客厅傻笑着。 赵吏在路上跟他说的时候他还不行子姝的面部僵硬了,但如今一看,的确是如此,脸上带着娇媚的笑容,但那眼神很显然的告诉他,子姝是在发呆。 看着子姝呆滞的眼睛,钱叔扭头走进了厨房问了句:“你媳妇这个样子多久了?” “师父你来了,从下午到家,她就站在院子里一直发呆,被我抱进来后就卷缩在沙发上发呆,我问话她也不回话。”赵吏有些苦恼。 其实并不是子姝愿意发呆的,一开始还是蛮正常的,她跟着赵吏回家,打开屋门的时候,子姝还都是高兴的,可进屋后,赵吏却逼问她到底和柯白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黑无常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姝垂着眼,叹了口气,跟赵吏说,事情就是入他猜想的那样,在她百般不愿意,但又无力反抗的时候,被柯白强行给扑到了。 至于黑无常则是柯紫霖打上门的时候,她被柯白转移,然后就被黑无常给带走了。 黑无常的事情子姝并未多提,只说黑无常判处了幽冥,每天以她的血为食物罢了。 子姝的身上并未伤口,但被赵吏问完之后,不管赵吏说什么,子姝都是垂着头什么都不想说,再后来子姝就跑到院子里,望着盛开的九月菊在发呆了。 赵吏原本以为子姝只是不想说,想在院子里散下心,他也就没做在意的跑去厨房里捣鼓点吃的,毕竟早上什么都没吃,然后在在飞机上子姝又什么都没有吃,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坚持不住的,于是赵吏带着心中不解和忧愁,走进了厨房为子姝准备吃的。 可吃的做好之后却发现子姝依旧是站在花园里,还光着脚在发呆。赶忙喊她回来,却又缩在沙发里发呆。 钱叔听完后,在子姝的后脖颈的位置,扎了一下,子姝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就算是晕过去脸上依旧是带着娇媚的笑容,钱叔这才觉得问题比较严重了。 按着子姝的脉搏,很是微弱,不仔细完全探不到脉络,身体也是比冰凉的如同死尸一般。 钱叔收回了手,低着赵吏道了句:“子姝中了阴毒,寿命不知不觉中会极快的缩减。” “阴毒?师父这不可能,柯白就算是不是人但也不会阴物,子姝怎么会?”赵吏不可置信的望着子姝。 可惜子姝昏睡了,没办法回答他。 阴毒,极阴之毒,无解的存在?好像也不是,但这种阴毒却是极为少年的,只有常年在地府出没的鬼差身上有,这种东西在他们来说是极为珍贵的东西,但对人来说就是致命的。 好在子姝的身体被各种天才地宝给淬炼的并不是完全的人了。 阴毒很好解开,极阳之血就可以,恰巧赵毅就是,那血还被钱叔收藏了不少。 混着朱砂给子姝喂了一些。 渐渐的子姝脸上僵硬的表情消失不见了,露出来那满面愁容的脸庞。 赵吏握着子姝冰凉的手,心中说不清楚是何种感觉,他心中有无数的话想问子姝,但又不敢问,就怕子姝告诉他,她喜欢了别人,又怕子姝说‘桥归桥,路归路’从今之后,老死不相忘来什么的。 心中的痛在持续,之前被黑无常伤到的地方,都结成了冰。 第189章 寒珠 赵吏在看到子姝逐渐恢复的脸后,这才突然间觉得自己不对劲,提起裤腿一看,全都是冰渣。 钱叔一看道了句:“不好。” 赵吏两眼一黑,便在子姝身边躺了下去。 钱叔摇着头,这到底是算怎么回事啊?两口子相继睡的死沉,他必须得要想办法了。 口袋里的东西是掏了又掏,给赵吏为了好几样东西之后,冰渣都退了,但钱叔却是皱眉,那冰渣的颜色很显然是不属于人间。 仔细的查探之下,钱叔惊讶的发现,赵吏的灵魂在逐渐处于冰冻的状态。 而子姝则是…… 钱叔皱眉,看到那阴毒的时候,他就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东西,现如今查看了下子姝的丹田却发现问题比他看到的更加严重,如果说持续下去,情况会在最为糟糕的情况下好转,就怕这种开了头,却不见后续的事情了。 子姝看来是经历了不少,想来也是在不堪重负的情况下,才会让自己的面部肌肉僵硬起来。 属于一缕气息查探子姝的身体内部,却发现在心脉的地方,居然有一粒寒珠,这个寒珠让钱叔不得不眯着眼拨通了柴叔的电话。 “寒珠?你确定你没弄错?”柴叔不可置信的问着钱叔。 钱叔则百分之百的确定,那就是寒珠,属于某鬼差的极为重要之物,现如今却搁在子姝体内,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怪不得自己中了阴毒,却也没什么大事。 赵吏的身体其实也就比柯白的好上那么一丢丢,钱叔看着赵吏身上的伤口,眉头紧皱完全不见松懈。 原本因为赵吏在子姝之后酗酒的事情而闹得有些不愉快的心情,也因为这些伤横还消散不见了。 子姝睁开,已经是次日的下午了,扭头变发现了面色有些不正常的赵吏。 摸着了赵吏的脑袋,热的要死,子姝因为自己的体温过低的关系,此时也分不清是赵吏在发烧,还是怎么了。 推开门,准备从医药包那温度计测量下体温,发现钱叔坐在客厅里在捣鼓着众多的东西。看到子姝出来,钱叔松了一口气道了句:“丫头,快过来帮忙,分点血在这些药丸上,记住要完泉浸透才行。 子姝握着白色的瓷瓶,那里面的血的味道并不是刺鼻的腥味,而是带着一股甜腻的香味,仔细闻闻,变知道这是属于赵毅的极阳之血。 听从钱叔的安排,什么都不问,既然钱叔在这里想来赵吏也应该会安然无事。 药丸分时间断喂了下去,然后又喂了好些昆仑水,到下午赵毅敲门之前,赵吏醒了。 整个人虽然看起来脸色还是很差,但体温什么的都恢复了正常。 看着担忧自己的子姝,赵吏干咳了一声,子姝赶忙拿着凉温的水递了过去。 赵吏饮下,却听到钱叔道了句:“赵吏,去死亡谷带一段时间,等你恢复了在出来吧。” 钱叔如此说,子姝是知道的,这次赵吏受伤,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全治好的。 子姝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打算陪着赵吏去,却又怕赵吏在那地方想起不好的事情,有且担忧。 正说着,赵毅青着眼窝到了他家,一问他们都没啥事了之后,匆匆填饱了肚子,就开始呼呼大睡。 钱叔让赵吏即刻动身,赵吏并不像带着子姝却,子姝无奈,也只能如此,钱叔说一周就能出来,那就会老家去看看孩子好了,从百岁过后,子姝一直不曾见过,也不知道两个孩子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 百草弯,家家户户都知道老刘家和老赵家从亲家变成了仇家。子姝回来也不去赵家,直奔自己家,看着子姝两鬓斑白的父母,子姝哭的像个孩子。 而两小只被子姝的妈妈照顾的很好,现如今已经开始学翻身了。 子姝望着孩子们,眼睛干涩的很,抱着其中的一个怎么都舍不得放下就怕啊一转眼,她又出事了,见不到孩子。 在家第三天,赵妈不知听谁说的子姝回来了,干脆就追到老祥家门口,骂了一下去,就连一向好脾气的赵爸也没来阻拦。 赵毅在子姝家一睡就是两天,睡醒后干脆根据钱叔的指示,去了柴叔那里找东西,然后有却了格尔木。一向爱旧院牛肉的赵毅还特此的打包一锅前往了纳赤台,和钱叔回合后,又去了海零仙子的府邸带着几片海棠叶子之后,直奔死亡谷。 死亡谷内是错综复杂了许多,柯家的人也再次,柯白就在那石壁之内,而赵吏则是在在前老道士和阿牛修炼的地方。 子姝在家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虽然老祥和她妈是蛮疼她的,但因为赵妈见天的骂街,子姝终于带着不住了,跟老祥说要带着孩子走,却被她妈拒绝了。 子姝依依不舍的和孩子辞别,回到了家中,却在家里发现了不速之客。 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觉得屋内的温度不对,想要锁门离开却被拽了进去。 “女人,小黑在哪里?” 眼前这人是白无常,一身白色的西服,白色的鞋子,白色的袜子,除了头发和眼睛眉毛睫毛什么都是白色的。 子姝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望着这个鬼差,淡淡的道了句:“不知道。” 白无常不相信子姝,看着子姝的眼神有些奇怪,子姝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白无常也并未子姝白等,开口问了句:“你只要告诉我小黑在哪里就好。” “我真的不知道。” “不可能,小黑最后的传话告诉我他和你在一起。” 白无常不相信,子姝窝在沙发里,双眼有些发愣,半响后道了句:“阎君带走了。” 白无常看了子姝一眼,扔下一块铜牌转眼消失不见了。 子姝握着那铜牌,扔进了自己的随身布包。 拨打着钱叔电话,电话那头说一切很顺利,但要晚些时日回来。 子姝揉着眉心,最近心脏一直不曾有什么反映,但她就是觉得不安心,总有种暴雨来临前的宁静的感觉。 果不然,第三日子姝准备外出采购的时候,在街上就柯紫霖给缠上了。 两人动了手,柯紫霖不是子姝的对手,被子姝给用剑刺了好几下,红衣倒是和子瑜对掐的不错,虽然不是子瑜的对手,但也相当尽责的在保护柯紫霖。 柯紫霖被打的回去,身上带着伤,十分不甘心,想要打探赵吏的下落不仅没打听到,还被那女人给伤了。 柯紫霖是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在看到柯白从老祖那里出来后,脸色十分难看的道了句:“大哥,那女人在夏都。” 柯白望了柯紫霖一眼,理都不理她,直接从她身边走过,身后跟着金边眼镜的管家。 本来他都做好了死遁的打算,抓了子姝就一直生活到老,但没想到会杀出来个柯紫霖来坏他的事情,这下老祖发现他已经破了童子身,且还和药人结合了,完全下了死令,子姝必须的抓回来,完全培养成药人。 柯白心中不爽,尤其是看到柯紫霖简直想要抽筋拔骨。但他什么都没有做,知道柯紫霖知道了子姝的位置,那么恢复了的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引导柯家要去抓子姝的人一场空,而他则是要甩开这些人之后,去找子姝然后带着子姝离开。 柯白的打算是好的,但就是完全没有考虑子姝愿不愿意跟他走。 黑无常逃了,白无常却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阎君怒了,根据那寒珠的位置却找到了子姝的家中。 采购回来的子姝,推开门看到那红袍阎君后,有些不明所以,突然间心口一痛,子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阎君冷哼了一声,用他的娃娃音道了句:“居然融进了身体之中,看来小黑可真是看上你了。” 阎君走了,却留下了阴兵在看守这宅子,只要黑无常出现,绝对跑步了。 子姝这段时间过的看似太平其实一点儿也不太平,每日都套提心吊胆的,是不是还会看见青着脸的阴兵在屋里走来走去。还让屋内的温度降低好几度,等过了十月十五,子姝一早就打开了燃气锅炉烧起了暖气,家里的那两尊实在是太过于清凉了。 赵吏终于回来了,在看到子姝的时候,子姝担忧的那中嫌弃的眼神并未出现,有的是对子姝无尽的思念。 紧紧的抱着子姝,赵吏不肯松手,他身上的伤好了,可心里却留下了不可能遗忘的痕迹,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子姝却感觉到了。 赵吏回来后,阴兵似乎消失不见了,赵毅也住在这里不肯走,钱叔也住下来了,赵吏和子姝就算是有了问题,也不好发作。 终于似乎相互的忍耐到头了,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子姝扇了赵吏一巴掌,眼中带着伤痛,颤抖着嘴唇,伸手指着赵吏。 而赵吏则是抱紧了脑袋,带着哽咽的声音道了句:“子姝,对不起,我没办法,我忘不掉你与柯白的事情,明知道你不是自愿的……” 压抑着痛苦和悲伤赵吏在挨了一巴掌后,然后选择抱紧了子姝。 第190章 心之束缚 子姝呜咽着,但却是没有一滴的泪水。 猛然间推开了赵吏,带着伤痛和绝望的眼神对着赵吏,轻声问了一句:“吏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觉的我不干净了?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了?那好,我走可好?” 赵吏上前一步,子姝就后退一步,眼中充满了纠结,他从心底深处来说,是绝对子姝和别人接触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也是没办法的。 “吏哥哥,你可知道那****丢还孩子被抓走的心情?你可知道我被带到了陌生的地方醒来后的惊恐和不安?我毫无反抗之力,整日就像一只被看了翅膀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整日期盼着你能来救我。我还以为你会即刻发现我不见了之后,会第一时间来找我,可是你没有。” “我以为是柯白做了手脚干扰了你,让你找不到我,但是却并不是这么回事。柯白告诉我给你发信息了,我想你很快就回来,但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你都没有来。吏哥哥,你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吗?” “吏哥哥了,你是我所有的希望,但是在见到的那一瞬间,我觉得你我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吏哥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子姝哭泣着,却是眼睛干涩的没有一滴的泪水,看赵吏发愣的不出声,扭头拉开了门。 “哎”一声呀,赵毅摔了进来。 子姝侧身让开,跑了出去。 赵吏一看赵毅黑着脸,赶忙追了出去,他的子姝,现如今的情绪可比他要激动的多,再说了好不容易找回来,要是再给弄走,他可就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那力道去寻找她了。 赵吏踢了一脚赵毅,赶忙追了出去,却见子姝已经跑到了小区门口,正在开门。 赵吏上前一把从后腰拦住子姝,什么都不说,直接扛着子姝,回了家。 钱叔也被赵毅给惊醒了,看到赵吏和子姝回来,半拖半拽这赵毅回了屋。 “钱叔,你干嘛,你没看到我哥子姝在闹?” “这事儿i惨祸什么劲?你想呈现在他俩有了间隙,想要乘虚而入?想都别想了。”钱叔瞅了一眼赵毅,在屋里开始泡茶喝。 赵毅觉得特别委屈,他只不过是想劝架来着,怎么就转换到他要乘虚而入了,他赵毅是那种人吗,从一开始接触就一直防狼似的防着他,有这必要吗? 赵毅泛着白眼看了钱叔道了句:“钱叔,你别跟防狼似的防我,我不是那种人。就算是子姝真和我哥砸了,我也会帮着我哥的,不会对我哥落井下石,你如今你要防着的可是柯白和个黑无常。” 赵毅说完,不理会钱叔,直接跳上了床,倒头就要睡。 “他们的心里苦,你要理解,这矛盾积攒了久了爆发出来解决了就好了,相信他们两个就是了。” “你说的容易,我看子姝已经开始死角尖了,我哥要是不说点儿什么,怕是解不开那心结。” “赵吏啊……如果真那样了,可真是个混蛋了。” 赵吏扛着子姝回到卧室,松开子姝,扶着子姝的肩膀,心中有些说不出的苦闷,眼中也是带着伤痛的对着子姝道了句;“子姝,你现在出去很危险,说不定又被柯白或者黑无常给掳走了,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你知道的。” 子姝低着头什么都没说,转头靠在墙上低声道了句:“我知道了,对不起吏哥哥。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从今天开始就分房住吧。” 说完子姝拽开了门,那意思很明确是想要赵吏出去,赵吏就那样看着子姝,上前握着子姝的手道了句:“子姝,老婆,我……” “吏哥哥,暂时就这样吧。” 赵吏抱着被子无奈的走出啦房间,碰的一声,身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赵吏很是无奈的抱着被子扔在了沙发上,客房里住着赵毅和钱叔,他不想去,干脆就呆在沙发好了。 子姝靠在门,缓缓的坐在了门后,双手捂着脸。 不知道坐了多久,子姝起身走进了浴室,放水冲着自己的身体,水温很冷,但子姝觉得水再冷也没有她的身体和心冷。 裹着睡衣,躺在床上,子姝却是睡不着,没有了药物的控制,反而让子姝觉得难以入睡。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拿着剑在屋里比划了起来,一套剑练下来,更加的精神。 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收回了剑,盘坐在床上,打开了许久不曾用的电脑。胡乱了点开了电影,电影在演自己的,子姝也在自己想自己的。 可不管怎么样就是睡不着。 天色转亮,子姝依旧盘在做床上,出神的望着电脑的屏幕在发呆,电影早已经演完,自动播放着去最新更新的综艺节目。 回过神来,关掉了电脑,洗漱一下,换了一身保暖的衣服,走了出去。 赵吏在沙发上窝着,子姝去了厨房,却由于心不在焉的,打碎了碗碟,这才惊醒了赵吏。 钱叔和赵毅两人一个去忙自己的工作了,一个出去晨练了。 子姝觉得有些困意,扭头回屋就想睡觉,却被赵吏拽着了手腕道了句:“老婆,要不去找点儿事情做做吧。” “吏哥哥,我有些累。” 子姝摆脱赵吏的手,回屋睡觉去了。 一连半月,子姝和赵吏都是这种赵吏欲言又止,子姝沉默不理,躲避的状态。 钱叔和赵毅觉得这样下去估计再过一个月还会如此,找赵吏的谈了一下,可赵吏怎么都不肯开口,找子姝,子姝也是沉默不语。 两个人对于他们之间的问题同时选择了沉默,让想帮着他们调节的人也无可奈何。 一个月依旧是没有进展,子姝却觉得自己完全呆不下去了,赵吏的态度深深的伤害到了她。 此时的子姝变得极为的敏感,因为赵吏的一个眼神,她就可以脑补出许多对自己不利的消息。 脑补的越多,她就越是难过,最终突破不了自己的心里防线,子姝打算离开了。 那日与平日并没有什么区别,赵毅出门工作去了,钱叔去晨练了,子姝一夜未眠,干涩的眼睛有些红肿,却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全部装进了布口袋里,然后又带着一张赵吏的照片,拿了自己的银行卡身份证等东西,准备走人。 打开门却看到赵吏站在门口,子姝低垂着脑袋,道了句“早”,却被赵吏抱着。 “子姝,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吏哥哥,你想说什么?” “子姝,整整两月了,我想了又想,觉得我们不能这样子下去。” “嗯?”子姝依旧垂着头,不曾抬头。 这两月柯白并未照过来,倒是柯紫霖一直在附近寻找赵吏的线索,可惜不管是子姝还是赵吏都宅家在家里,完全不出门。 子姝的安静与沉默,让赵吏不知道说什么,同样子姝的排斥与闭锁,让赵吏觉得无从下手。 眼见子姝就要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了,赵吏觉得不能如此了,这个女人是他费劲了心力和心神才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现如今就因为那些个意外,弄得如此僵硬和陌生,这不是他想要的。 “子姝,我不在意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请,我希望也不也要在过于在意。” 赵吏说这话的时候,撇着头不堪子姝,子姝垂着头也并未发现赵吏的模样。 听到赵吏的这句话后,子姝的心,颤抖了一下,但转而又快速的平静了下来道了句:“吏哥哥,人心难测,如果以前我对你和我自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的话,现如今……” 子姝掰开了赵吏的手,走进了屋子,跟上了门。 “子姝,你不要这样。前段时间是我不对,明知道你受到了伤害,不但没有安慰你,还……子姝,你开门好吗?” 赵吏拍打着屋门,看子姝完全不肯开门。 赵吏叹了口气,靠在门上道了句:“子姝,原谅我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拔除你身上的血契,可当血契加深后……我承认自己觉得你背叛了我,但我知道这不怪你,你也是迫不得已。子姝,如果我说,等我真的办法拔除血契的时候,你可愿意试上一试?” “原来如此吗?”子姝心中想着,并未说话,两人都靠在门上,离的很近,却又隔着一个不到十公分的门。看似近却又很遥远。 她是受害者,为何不被他所谅解,而是觉得被背叛呢?她不理解,但她知道,不管她的意愿是如何的,她和柯白之前确实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个黑无常,总之她的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又何必委屈了赵吏。 叹了口气,子姝突然间似乎也能理解了赵吏,她看中的是过程,他看中的是结果。 就好比,赵吏去寻她一般,终于的结果是赵吏带着她回到了家中,看似这个结果非常的完美,但只要她知道,一路上他们之家,气氛是多么的尴尬,心里是多么的煎熬。 过程嫣然是个不太美好的回忆,子姝淡淡的一笑,打开了门, 第191章 无魄发威 看着子姝打开了门,赵吏一愣,赶忙转过身,便看到子姝带着疏离的笑容望着他。 赵吏的心中一紧,这样子的子姝是他从未见过的,握紧了双拳,眼中带着一丝伤意,对着子姝问了句:“子姝。你这是要……” “吏哥哥,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嗯好,我陪你去。” 子姝沉默了,赵吏望着子她头顶的发旋,道了句:“子姝,我不放心。” 子姝抬起头,脸上带着笑容,生疏却又客气的道了句:“谢谢,不会有事情的。” 赵吏挪开了身子,好多话都装在心里没有出来。 子姝换了一身相对厚实一些的卫衣,带着薄薄的围巾领着包出门了。 赵吏心中酸酸的,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子姝如此的生疏了,以往只要他有时间就会陪着子姝,现如今是同住一屋檐之下,却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话也是几月只有几句。 子姝走了不多久,赵吏不放心,就跟在了她的身后。 依照子姝的味觉和感知怎么可能不知道赵吏就在身边,犹豫了一番,正当准备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突然间变得阴冷了起来,周边的行人也都消失不见了。 鼻息了传来一股腐臭的味道,子姝赶忙握着长剑。细细的分辨这味道的来源。 味道从身后传来,子姝挥剑就看了过去。 蹭的一声,剑给红衣给挡住了。 子姝冷着脸,望着站在红衣身后的柯紫霖。 柯紫霖依旧是浓妆艳抹,让子姝看着有一瞬间的不舒服,抽了剑,一个翻身,离红衣拉开了距离。 三只绿色的骷髅围攻了过来,子姝的手腕在骷髅普出现之后开始发烫,开着手腕的曼殊沙华似乎就要蔓延整个手臂,子姝皱眉,换出来了无魄。 洁白带着剔透的骷髅手里握着一截白色的大腿骨出现了。还什么都未做,就看到柯紫霖带来的骷髅完全不听她的指挥,转而想着无魄。 无魄骷髅眼中一团白色的冷火在跳跃着,几息的功夫,那绿色骷髅眼中的魂火熄灭了,散落在地,变成了一堆废弃的骨头。 子姝有何红衣还在你来我往的打斗,对于和柯家人的打斗,子姝从内心深处是非常反感的。 想要快速的解决,红衣的攻击了也不是盖的,突然间想起在青海湖底的那次肢解,子姝的银发瞬间绑住了红衣的手脚,看着红衣挣扎,子姝快速的看掉了红衣的四肢。 散落在地的骨头,在咯噔咯噔的作响,柯紫霖脸色非常不好看的瞪着子姝,转身就消失不见了。 而红衣因为子姝的下了死守,瞬间变成了骷髅,散落在地的四肢,这时却在往她的身边而去,白色的骷髅望着红衣的模样,大步走上前,按住红衣的脑门,然后脑门碰脑门,红衣眼中的魂火熄灭,骨头散落了一地,被那无魄给融合在自己的骨头里了。 “主人,吃饱喝足我想睡觉了。” 子姝什么多说,直接放了无魄回去。 手腕一阵儿滚烫,但也转眼即逝。 周围的行人渐渐的出现,赵吏就在子姝的五米处转悠着,一个转身,看到子姝出现,赶忙上前。 “子姝,你……” “没事,对不住让你担心了。” 说吧子姝笑了笑,扭头就离开了。 赵吏这次并未跟着,刚才他倒是发现了柯紫霖的气息之后,才追到这里来的,加上子姝不见了,没想到柯紫霖一个慌神不见了,子姝却出现了。就算是赵吏在愚笨也知道子姝遇到了麻烦,可子姝那风轻云淡,客气之极的模样是想着怎么样?外面如此危险是在不能让她出来。 赵吏走上前,拽着子姝的胳膊道了句:“老婆,我们回家,外面对你来说太过于危险了。” “嗯,赵吏你说的没错,外面是很危险,子姝跟我走吧,我来接你了,你可是有点儿高兴?”赵吏的身后站着穿着卫衣,运动鞋的白发白眉的青年男子,这人除了柯白还会有谁。 子姝一看柯白,撒丫子就跑,眼中带着恐慌和不安。 她不知自己该去哪里,回家已经是不可能了,回老家,也不可能,那样会牵连到孩子,去找钱叔,钱叔似乎就在这一代的广场在练太极操。 赵吏拦住了柯白,那张脸阴沉的似乎要下雨一般,柯白却是咧着嘴望着子姝远处的背影在笑。 “赵吏,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或许你想到了,不过看样子你们似乎关系不怎么融洽,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带她走吧。我会比你好一千倍的对她,你觉得如何?”说着柯白越过赵吏,就要去追已经失去了踪影的子姝。 却被赵吏赏了一棍子,柯白躲得很快,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握着赵吏的棍子一头道了句:“赵吏,我给了你时间的哦,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现在轮到我出场了。” “柯白,行不行我宁愿冒着灰飞烟灭你要弄死你。”赵吏眯着眼,眼中充满的憎恨与厌恶。 “好啊,那就看谁的手段更为狠厉一些,赵吏我很期待,你让我灰飞烟灭,当然这其中的代价你也知道的,不管是我们之中的谁死了,子姝肯定也会死亡的,我倒是愿意与她同生共死,就不知道你怎么想了。废话少说,先走一步,我的夫人似乎已经走远了。” 柯白一鞭子挥了过来,赵吏本能的躲避了一下,却听到柯白冷笑了一声,快速的从他身边穿梭了过去。 赵吏,握紧了棍子,扭头就追了上去,什么叫是他的夫人?那是他老婆,他的女人,夫妻之间闹点儿小矛盾,与他何干。 快速的追了上去,沿着子姝的香味,一路愣是从夏都的繁华街市跑到了北山的土楼观。 望着凿子凿开的天梯,子姝就在天梯的最上方,柯白已经到了半中央,赵吏一而赶忙追了上去。 子姝原本想去广场练剑的地方去找钱叔,但随着钱叔的气味,一路追踪到了这里,刚爬上天梯的顶端就发发现了柯白和赵吏的气息,扭头一看,柯白已经快速的追了上来,还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子姝急急忙忙的朝着天梯顶端的土楼观跑去一路闯了进去,并未发现钱叔,还被小道士给拦住了去路,子姝飞快的询问钱叔的去处,小道士说钱叔和他师父在峭壁的山洞之中。 土楼观本身就建在山上接近顶峰的悬崖上面,后来为了方便才修了倾泻角度也别厉害的天梯,直接那山洞早就被封闭了不让旅客走了。 子姝却不作他想,赶忙打开那通往悬崖峭壁中修建的山洞之中。 脚下的木楼板在咯吱咯吱的向,余光瞅了一眼,柯白已经快要上来了,赵吏紧随其后,子姝赶忙朝前走去。她听到了钱叔的谈话声,就在最立面的那个禁止道士入内的山洞之中。 急速的贴着山崖的墙壁走了过去,闪身躲了进去。 刚巧看到钱叔背着手,真要往外走,看到子姝进来,还是一惊,但随后就听到子姝的言语之后,钱叔皱了皱眉头,直接让那观主带着他们前往了山顶。 山顶并没有路,想要上去,除非从南边的大墩岭绕道而行,然后爬上去。 但观主带着钱叔和子姝走失走的山内的密道,很快就站在了山顶之上。 子姝松了一口气,这才对着钱叔道:“叔,柯白他……” “丫头啊,没事的,这个人死不得,赵吏也同样死不得,所以他们两个会暂时为了你位置一个微妙的平衡。” “叔,我想离开吏哥哥一段时间,但也不想被柯白纠缠,更加不想被黑无常找到。” “丫头你身上又是血契又是寒珠的这有些苦难。你呆在这山顶的塔里不要出来,我去看看情况。” 子姝钻进了塔里,塔不大也就两层,但第二层着实小的可怜,子姝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 钱叔成功的拦住了柯白,柯白也为说什么,直接玩消失。 而赵吏追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钱叔一脸严肃的望着柯白消失的位置。 “师父,你有没有看到子姝?” “嗯,怎么你们之间的关系处理的如何了?” 其实钱叔心里明白,子姝是想借机躲避着赵吏,但赵吏的那沉默也的确是伤人,让原本就不太好自己的子姝脑补的更加的厉害,以至于变成了如此的模样。 最熟悉的陌生人什么的模式开启了真的好玩吗?不见得多好玩,赵吏已经觉得有点儿不太适应这摸样的子姝,心里差距太多,让他完全不适应,那怎么办,只能放下一切,先把媳妇哄回来,后面的事情再说。 跟着钱叔和观主上了山顶,在塔内发下来子姝的声音,却在赵吏进去后一瞬间那塔的一楼门被死死的锁上了,钱叔想要出手的时候,塔本身已经形成了一个符文的结界,说都进不去,也出不来。 柯白在塔内,看着赵吏,眼中带着一丝的疯狂,搬动了手枪,一颗淡蓝色的子弹射出,赵吏不能的多了一下,子弹射进了塔的的梁柱之中。 第192章 无力反抗 塔从里面封闭住了,外面又有结界,钱叔摇着头,叹了口气,心想着反正不会出人命随他们闹吧。 至于外面这个些个杂碎,全都被阻拦在土楼观之外。 塔内的梁柱上,镶嵌着一粒泛着蓝光的子弹,柯白笑着,吹了吹枪口,看着赵吏将子姝护在身后。 子姝颤抖着双手,抬起头,拨开赵吏,道了句:“柯白,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想和吏哥哥平平淡淡的过万这一辈子。” “子姝,那我呢?这一世你跟我走好不好,没有你我会死的,你是个善良的女子,你想看着我死吗?”柯白眼中带着浓浓的悲伤还有被他藏起来的疯狂。 “柯白,你的死活跟子姝有什么关系,你要死给我死远一点儿。”赵吏铁青着脸,手中的刀极为快速的画了一个淡蓝色的光圈,就要刺入柯白的心脏了。 子姝冷着脸,看着柯白白色的睫毛上沾染着泪珠就那样痴痴的望着她。 子姝盘坐在地上,不去理会,她的话很明确,她不想与他有任何的干系,为什么这个人就不肯放过她?哪怕真的吏哥哥不要她了,她也不会跟他走的。 刀即将刺入柯白的心,柯白带着悲痛的望着子姝,手却并未闲着,那刺过来的刀,被他的匕首给挡住了发出了“蹭”的声音。 只有一公分就可以刺进去了,但柯白手臂的力道很强,使劲一档就被他给挡开了。 “碰”的一声,枪声再度响起,蓝色的子弹打进了赵吏的胸膛。 柯白在赵吏中枪之后,顺带在赵吏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赵吏到底,胸口的血在直流,血腥味让子姝睁开了眼,看到赵吏那般模样,子姝抖着手,上前抱起赵吏的脑袋。干涩的眼中却没有一点的泪水。 柯白望着赵吏道了句:“赵吏,你死不了,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子姝你想好要跟我走了吗?” “柯白,你打死我吧!我想陪着吏哥哥,今生今世,我的身体背叛了吏哥哥,但我的心是不会背叛她的。吏哥哥,我来陪你可好。”子姝在哽咽,却是没有眼泪。 赵吏半张着嘴,听到子姝的话,他的心是更疼了。 他死不了,柯白的那子弹并不是让身体受伤致死的,但却让他的灵魂极为的虚弱。 子姝握着短剑,悲哀的望着赵吏道了句:“吏哥哥,这剑用本是用来保护你和我自己的。” 赵吏脑袋开始死命的疼,精神也变得急躁了起来,有些记忆又开始从他的脑袋里消散了。 柯白走上前,半蹲在子姝身边从身后抱着子姝,脑袋搁在子姝的脖子上,闭上眼,嗅着子姝的味道。 “赵吏,你死了子姝会不开心,所以,你睡吧,我会让她陪着你,也陪着我。” 赵吏脑仁在翻滚,却哆嗦着避开柯白在自己身上贴了一张符纸之后,冲着柯白的眉心就是一下。 子姝的心瞬间被刺了似得,但转眼就没有了痛感。 “呵呵,赵吏你都不是肉身了,你以为我会是肉身吗?除了这样貌没办法改变,其他的都可以把。” 柯白眉心的位置就像是被刺破了点儿皮,完全没什么损伤,倒是赵吏的刀,经不起柯白的一拳头,丢在了地上。 子姝的长发瞬间勒住柯白的腰身和四只,垂着头。 柯白被架空了起来,但却依旧在笑,望着子姝跪坐在赵吏身边,扶起他,手中金色的绳索探进了伤口。一枚蓝色的子弹被拿了出来。 赵吏心口的位置留着血,却奇迹般在愈合。 看着赵吏的伤口愈合,扶着赵吏起身,嗖的一声刀回到了赵吏的手中,踩在墙壁上往上一跃,刀身上抹了一层朱砂,口中念着咒语,朝着柯白的心脏刺去。 他记得柯白之前也是在位置受过伤的,那就说明这个位置是可以刺下去的。 子姝背对着赵吏和柯白,没有动,却在赵吏要刺到柯白的时候,一道暗蓝色的冰刺瞬间穿透了赵吏的肩膀,把赵吏挂在了墙壁上,而柯白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冰刺也是刺穿了他的双加,同样被挂在了墙上。 冰刺还要继续刺穿他们两人心脏的时候,子姝抿着唇动了,银发挡住了冰刺的攻击。 而她却被冰刺的力量给震得吐出了一口鲜血。 白着脸,子姝都有些站不稳了,刚才抗下的攻击太过于强大,心理也是乱糟糟的,本不该替柯白挡住攻击了可她还是做了。 有一口血,胸腔里寒珠却是动了,游走一周,逼退了小金,把子姝给冰冻了起来。 塔内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个等级,但供奉的神像前的红烛为并未受到的影响的在燃烧。 咯吱咯吱冰裂开的声音传来,子姝破冰而出,手里握着螺旋桨,子瑜和无魄被召唤了出来。 柯白看着子姝身边的那一人一骷髅,看着赵吏笑的十分诡异。 突然间柯白肩膀上冰刺,在他的笑声中,也碎裂了。 正当他要挣脱的时候,他的肩膀上又不补了一个冰刺。 “两位别来无恙!” 阴柔的嗓音,没有起伏的话语,不用猜也知道是黑无常,可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让柯白比较费解,这塔他进来的时候,转成散除了符印,不了结界。 黑无常并未理会柯白和赵吏,而是走向了子姝,摸着她的长发,道了句:“子姝,你可这不听话,我有说过吗?我喜欢听话的女人。嗯,真香。” 完全不理会在场的赵吏和柯白,黑无常苍白如面粉的手,指了一下子姝的眉心,子瑜扭曲这面容,嗖的一声不见了,倒是那只骷髅握着武器就朝朝着黑无常刺去的时候,黑无常的广袖一挥,无魄就怕擦给撞击了墙上,还好无魄睡了一觉,结实了好多,并未散架,但却也是结为不好受,那洁白中带着剔透的骨头,此时有点儿没有那么好看了。 子姝半张着嘴巴,总觉得呼吸极为的困难,其实她心里明白这只是表象,她不喜欢呼吸的。 手腕一翻转,无魄消失了。手里多了一把短剑,想都没想就刺进了黑无常的腰间。 黑无常一顿,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剑,抬着眼,眼中却是肆虐的笑意。 黑无常那无神的眼,此刻却是有了神彩。 眉心的双指,收了回去,转而拍着子姝的脸道了句:“子姝,你不乖。” 体内的寒珠,让子姝行动突然间变得迟缓了起来。 子姝被抱了起来,赵吏拥进了全身的力气,冲破了冰刺,挥着刀刺进了黑无常的后背心。 刀从胸前穿过,差点儿伤到子姝。柯白也在使劲,但他的肩甲上又多了一道冰刺,同时赵吏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腿上刺了冰刺,瞬间跪地。 “黑无常,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不明显吗?这个女人是本君的,难道你们也想要指染?不自量力也该是头。”冰刺再度出现,赵吏又被钉在了上上,刚好和柯白面对面。 子姝不作他想,一心只想着摆脱黑无常。 但黑无常是何须人也?哦不他从来不是人,曾经是个鬼差现在和地府的通缉犯,他对她到底抱着什么目的她不清楚,但直觉觉得这个鬼十分的危险,他没有情感,至少柯白还是在意她的,但这个鬼……子姝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寒珠在体内疯狂的转动,让子姝好受了不少,但总觉得,这珠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在它开始转动之后,子姝是完全不能动了。 一只苍白冰冷的手,按在了子姝的胸口,感受着寒珠的速度,黑无常挑着子姝的下巴,垂着目,大拇指从子姝的唇上划过。 黑色的长发,不知为何与子姝的银发自觉而结成了发结,黑无常十分专注的在看着子姝的唇。 突然间覆上了子姝的唇,子姝发出了一声闷哼,整个人被黑无常裹在了怀中,柯白和赵吏看的分明,子姝在发抖。 心疼处的寒珠回到了黑无常的口中,但仅仅的打了转,那寒珠似乎大了一圈又被送回了子姝的体内。 黑无常肆无忌惮,赵吏则是心疼的无法呼吸,如果之前是猜测,可现如今子姝的无力反抗就在他的眼中,他原本以为还有一点点的反抗的余地,但是没有。连他和柯白都没有什么力气去反抗,更别说子姝了。 拔步床,青丝帐,子姝的衣物给黑无常除去了,赵吏红了眼,嘶吼着:“你要做什么?放你她。” “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闲杂人等可不就要闭嘴。” 子姝如今以内是冰火两重天,被送下去的寒珠,这次居然内心包裹着一个青色的珠子,青色的珠子也同样是冰冷的但两种冰冷的碰撞,去而出现了烈火的效果。 柯白在笑,疯狂的大笑,子姝没有一丝的动静,黑无常的侵犯来的太过于突然,两厢的结合,让子姝体内那碰撞出来的烈火,温和了下来,但她却觉得自己似乎更加的虚弱不堪了。 赵吏的双甲的血,滴在了地上,嘴里发不出声音,身体也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第193章 身受重伤 身体的痛不算什么,赵吏之前吃过丹药,但视觉的冲击,心里的伤痛,却是怎么都压抑不住。 他不在的那段时日,他的子姝是怎么过来了? 黑无常强大到,子姝就像是只玩偶一样任由他在摆布,赵吏的双目充血,泪在流淌。 柯白阴沉着脸,看着床幔之中的一人一鬼,一股青色的气流在床幔上方旋转,柯白冷笑着。 “你居然在拿我的女人在炼丹,黑无常我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你想的不就是练就了鬼丹好去轮回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柯白怒极而笑,身上却多了一根冰刺。 赵吏倒是听到了柯白的话,抬头看着那床幔,睁大了眼,血泪却是流了出来。 黑无常的作为可不是男欢和女爱,而是阴阳交合抽取灵气和麝香在练就不老丹吧。 “话真多,本君看上这个女人,那是她的福分,你懂个什么,白毛杂种,要不是看到你死了,会累极本君的她,你以为你还会活着吗?”黑无常拨开了床幔,子姝脸色红润银发遮挡住了暴露的春色。但那红润并不是完事之后的表现,倒像是吃了什么怪东西引起的。 赵吏使劲的挣扎着,不能说话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无力感,让他觉得挫败,说是保护子姝,可这一世似乎自从结婚后都是子姝在保护他,为什么会发展成这般模样? 柯白在听到那“白毛杂种”后突然间收起了笑容。变得极为的安静。 子姝被黑无常给扶了起来盘坐他的腿上,而后他紧紧的抱着子姝,冰冷的唇再度覆上那红颜的唇。 蜕变后的小珠子从子姝的口中,渡入了黑无常的口中。 子姝软绵绵的倒在了黑无常的怀里,睁着眼,什么都做不了。 银发柔顺的散在身上,还极为听话的与黑无常的长发打成了发结。 黑无常掏出一袭黑红相间的宫装,穿在了子姝的身上,扶着子姝坐稳,手按在子姝的胸口,咬着子姝的耳朵问了句:“还疼吗?忍忍就好。” 一滴血从子姝的耳上滴入了黑无常的口中,柯白睁大了眼,终于摆脱了冰刺,挥动着鞭子也把赵吏放了下来道了句:“赵吏,我们之间的事情,等救回子姝再说。” 赵吏点了点头,飞速的服了丹药,身体眨眼的功夫恢复了,但黑无常却抱着子姝,闭着眼,头顶青色的漩涡在急剧的旋转。 赵吏握着刀,柯白叩响了手枪,蓝色的子弹穿透了黑无常的脑袋,却钉在了对面的墙上。 赵吏的刀刺穿了黑无常的喉咙。但却差点儿刺伤子姝。 黑无常依旧闭着眼,子姝却在变化,猩红的指甲这时在生长,身体内的清香外溢了出来。柯白闻到味道愣了一下,赵吏也是如此。 回过神发现两人的攻击似乎无效之后,柯白和赵吏同时掏出了符纸,就在要贴到黑无常身上的时候,两人的面前竖起了冰墙,而黑无常又覆上了子姝的唇,那粒青色的小珠子在度入了子姝的肚腹,和心脏融为了一体。 碰碰碰,子姝听到了心跳的声音,是自己的心跳声,但那心脏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能动了,率先推开了黑无常,却发现自己在碰触到黑无常之后,推开的动作,会变成,搂着他的脖子。 子姝睁大了眼,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猩红的长指甲,想要抓破那张妖孽的脸,却变成了在帮他顺发。 赵吏和柯白打破了冰墙杀了进来,却发现子姝面无表情,眼中却是带着不可思议和惊恐的望着她自己那猩红的指甲。 黑无常在赵吏和柯白进来后,睁开了眼,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们就是在看死人一般。 哗啦啦铁链的声音响起,穿透了两人的锁骨,使劲一扯,赵吏和柯白摔倒在地。 “对于不听话的亡魂,本君经常如此行为。灼烧灵魂的感觉如何?” 没起伏的声音说着极为残暴的事情。 赵吏被摔在了子姝的身边,哪怕是疼的要死,他也想抓住子姝。 刚抓着子姝的裙角,却被黑无常一拽,铁链哗啦啦的响起,子姝猩红的指甲握住了那根铁链。 “黑无常,你放了他们两个,我跟你走。” “女人,舍不得他们死?其实你忘了,他们死了你也活不了。不过既然你主动想要跟本君走,那本君就成全了他们。”黑无常手中的锁链一抖,赵吏和柯白给撞在了三清神像上。 供奉在塔内的三清神像,在一瞬间就被赵吏和柯白给砸坏了。 黑无常眼中划过一道嘲讽,捏着子姝的下巴道了句:“你可知道什么叫结发情?不懂没关系,本君会让你明白的。” 说完松开了子姝,望着垂死挣扎的赵吏和柯白道了句:“你们应该感谢她,要不然本君有千百种办法弄死你们两个,还伤不到她。” 黑无常终于不再是子姝所见到在阎君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样,而是霸气外露的让人心惊胆战。 柯白和赵吏砸坏了塔内的墙被扔了出去。 黑无常收回了头顶的青色漩涡,抱着子姝,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钱叔看着被扔出来的赵吏和柯白,眯着眼还以为是子姝发怒了,但看两人的伤势,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刚忙扶着赵吏。 却听到柯白道了句:“钱先生,黑无常带走了子姝。” 说罢柯白就吐了一口血,晕死了过去。被冰刺刺穿的肩甲似乎到了外面那药效没有了效果一般,染红色他们两人的衣服。 钱叔大惊,赵吏已经晕死了,柯白也是说完之后没了反映。 赶忙带着赵吏和柯白回到了上次救助赵吏的屋子里,终于塔的事情,钱叔还暂时顾不上那么多。 因为怀疑柯白的真实性,钱叔特地的困住了柯白,赵吏伤的很重,黑无常的锁链伤到了他们的魂魄,柯白也是如此。 死不掉,也恢复不了。 止住了血,喂了丹药,却完全没有白骨生肌的效果了。 柯白不能死,钱叔知道,此时为了子姝也必须救。 柯白和赵吏昏昏沉沉的,土楼观的观主也是在唉声叹气,那塔可是南北朝时期建造的,如今也是千年之久了,可居然就被人砸了神像,破了墙壁。 赵毅下班回到了家,发现没人,打电话赵吏和子姝的都在家,钱叔倒是接了电话,可让他赶往土楼观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在钱叔带着柯白和赵吏直奔家中后。赵毅终于知道了,他心心念念和他哥一生幸福的女人又失踪了。 不过看到柯白的出现,赵毅不理解,钱叔只说和血契有关系必须得救。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柯白和赵吏醒了,赵吏依旧不能说话,柯白也是苍白的不像个人。 柯白醒来后,看着钱叔又看了看赵吏,道了句:“钱老,赵吏被封了口。” 钱叔皱着眉点了点头,并未发现黑无常是怎么封住赵吏的口的。 而赵吏只是有气无力的转动着眼珠子以证明柯白说的没错。 钱叔也不是盖的,找不到也能让赵吏恢复开口。 赵吏开口了,却是道了句:“师父,是我没用。” “行了,别浪费力气了。先喝药,等你恢复一点儿再说。” “钱老别费力气了,咳咳,我们要魂飞魄散了。”柯白挣扎着起身,包扎好的伤口又被崩开了,血染红了新换的衣服。 钱叔淡淡的看着柯白,他给赵吏喝的就是稳固神魂的汤药,这里面就有血燕,但没想到柯白却让人有些出乎意料。 “不会让你们出事的,喝了药,明日去找子姝。” 柯白淡淡的笑着,一口喝掉了那黑乎乎的汤药。赵吏也是如此。 稳固神魂又能怎么样,黑无常的冰刺和锁链叠加的效果原来是如此的。 赵吏看了眼柯白,放下了碗道了句:“柯白你可曾后悔?” “后悔?本公子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反正没有子姝我也会死的,可惜没有来生了。赵吏,如果当年你不使坏的话,她是我的夫人,哪怕是死了也会是我的。”柯白靠坐在床头,双眼有些迷茫。 赵吏低垂着头,却是在哼哼的笑了两声,“如果?柯白没有如果,即便是冥婚,那也是我和她,不是你和她。” “嗯,没关系,今生我和她成亲了,可惜没有个孩子,不过也无悔了。”柯白抬头望着天花板闭上了眼睛。 赵吏只是紧紧的抿着唇,怒视着柯白。 钱叔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了句:“行了,你们不会死的,明日出发,柯白至于你去不去的我不管,但是希望你不要在碍事了。” “钱老放心,本公子虽然不是君子,但绝对也算是个真小人,明日我回去的。” 柯白身上的血染红了靠枕,赵毅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柯白,又看了看钱叔道了句:“钱叔,能把他扔出去吗?反正死不了。” “算了,赵毅去给他喂一粒药,明日还有事情要做。” 然后子姝被黑无常的地方竟然是夹缝之中,看着那巍峨的殿堂,子姝似乎有些了解黑无常了。 第194章 无常殿 巍峨的殿堂比无极殿还要高一些,黑无常望了眼子姝,带着还在殿堂门前转悠了一圈,问了句:“子姝你觉得叫什么名字好?” 子姝没有出声,门匾是被红绸给包起来了,很显然已经有了名字。 “都说世事无常,你觉得无常殿怎么样?”黑无常的声音依旧是没有起伏,但子姝看着殿堂,觉得黑无常的野心全都表露在了这无常殿上。 是否奢华,子姝看不出来,反正那屋檐上和屋顶上材质跟琉璃瓦很相似,但却在色泽上鲜艳了许多,门柱和梁上的雕刻也是精美万分,不过大致那外形也和无极殿有些相似。 咯吱一声,门从里面被拉开了,一身白衣的男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好多只鬼仆。 “你回来了?那边怎么样了?”长发被随意的束在脑后,面粉似得白脸,青色的唇,此时不是白无常还能是谁。 “嗯,你的替身已经被阎君关到了十八层地狱。”黑无常搂着子姝无视跪了一地的鬼仆,和白无常一起走了进去。 哐当一声,门被关上了。 里面让子姝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跟无极殿一点儿也不相似,倒像是古代帝王的一个殿堂。高耸的梁柱上雕刻着子姝不认识的动物,地上是厚厚的毯子,那毯子上的花纹倒是和子姝手腕上的很相似,最里面的高台上有一把椅子,和人间帝王的龙椅比起来也是想成不让的,只不过那上面雕刻的不是龙,是子姝不认识的动物罢了。 更多的子姝没有心情看了,她一心想要给赵吏传递点儿信息,可惜在这夹缝之中,似乎是完全不可行的。 被黑无常带着走入了那椅子后面的矩形屏风,屏风后面的则是通往楼上的楼梯。 搂着子姝前往了顶楼,子姝被关了起来,由鬼仆看守着。 黑无常不见了踪影,子姝倒是松儿一口气。 这个寂静无比的殿内,除了鬼仆就好像只有黑白无常两个主人,以及她这个囚犯,再多的子姝感觉不到,逃跑路线什么的完全没有着落。 而那头,柯白和赵吏在钱叔的照料下,经过一晚上的恢复倒是差不多好了,但被黑无常的锁魂链给刺穿的锁骨位置还是有些冰冷,并没有恢复过来。 柯白倒是不在乎,他现在最想要的快点儿找到子姝,离开子姝的时间过长,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在降低温度了,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至于赵吏,柯白觉得这个男人比较死心眼,还比较麻烦,脑袋似乎还有些不好使。不过也算是个助力吧,柯白是不介意和赵吏合作,但找到后子姝的去留可就由不得他说了算。 柯白打得一手好算盘,赵吏其实不知道柯白在想什么?只不过他并未说出来罢了。 赵毅想要跟着去,钱叔觉得子姝在哪里目前还没有头绪,但柯白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找到子姝。 柯白的话让赵吏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同样是血契,但赵吏却完全感应不到,为何柯白能感应到。赵吏没有问题,赵毅却问了出来,结果换来了柯白的冷笑和白眼。 从家中出发,钱叔不放心柯白这个人,再看赵毅和赵吏防备的模样,想了想,干脆让赵毅跟着算了,万一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也好接应一下。 出发,开着赵毅越野,赵吏开车,柯白指路,钱叔和赵毅就在后座,四人很沉默,除了柯白时不时的告诉赵吏怎么走之外,就不会再有声音了。 可那路是越走越往北,虽然没有走青海湖,可车里在坐的都知道,这是条穿过张掖,嘉峪关,通往祁连山的路,至于最终的目的地,在车子驶入格尔木后,赵吏冷着脸望着柯白问了句:“柯白,你玩我呢?” “子姝走的是这条道,我也只能感应着这么多,我找子姝都是原路追着走的,你要有本事,你自己来啊?” 柯白耸耸肩,一脸的挑性,赵吏下了车,拽着赵毅换他开车。 如果车里不是有柯白,赵毅其实是想打包旧院的牛肉的,可惜不可能,现如今是找到子姝比较要紧。 在格尔木兜兜转转后,柯白干脆自己开车,赵吏回到了副驾驶上。 时间一点点儿过去,哪怕是用了宿地成寸的符咒,他们也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到了子姝最终失去了踪迹的位置。 看着那熟悉的草原,熟悉的河流,熟悉的山谷,赵吏很想哭,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子姝会被黑无常带到这里来的。 赵毅也是摇着头看了眼钱叔,用眼神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惜钱叔也不能给他们答案。 柯白换了一身衣服,从头裹到脚,金秋十月的昆仑山并不怎么暖和,再加上他的体温下降的厉害,事实都要小心。 顺着瀑布的边缘爬了下来,外面的草地都已经开始败落了,但里面依旧是绿油油的完全不受影响。到了这个月份居然还有暖风吹过。 柯白在最前方,钱叔垫后,这里的腐尸依旧在,变成尸王的柯少爷去而已经不在这里了。 一直顺着水走,并未去他们曾经去过的山洞,而是绕过了那葫芦图上的上半个地形后进入了后半截的位置,这个地方赵毅记得有些野生的鸭子之类的飞禽。 阳光很是暖和,但柯白和赵吏等人每走一步都是艰辛的,脚下的是湿地也是沼泽,更多的是沼泽里充满了阴气。 柯白在水流汇聚成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说子姝的味道在这里断开了。 而赵吏却在瞬间觉得子姝就在那湖里,想都没想就要跳下去,却被柯白一把拽住了后衣襟道了句:“赵吏你想死我不拦着,但你要保证子姝不会因为你的死亡也失去了生命。” 赵吏并未生气,望着那湖面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里面居然有不属于这里的生物,像是鳄鱼之类的东西,又比鳄鱼更加的凶悍,浑身充满了阴气不说,居然全完浮在水面上享受这日光的沐浴。 赵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站在湖边,望了一眼钱叔,却听到柯白冷哼一声道了句:“就你这怂样,子姝倒地喜欢你什么?” 钱叔拽着赵毅,让他不要冲动,手里的符纸放飞了出去,在湖面上游走了一圈之后,沉入了湖心之中。 柯白看了眼钱叔道了句:“还是钱老厉害,子姝应该就是从湖心过去的。” “柯公子想怎么到湖心?”钱叔淡淡的问道,双眼却不曾看他一眼而是盯着那湖心的位置。 湖面上波光粼粼,还有像树根一样浮在水面上晒着阳光的阴物。 柯白笑了一声,一叶扁舟出现在了湖面上,什么都不说柯白跳了上去,扭头看了眼脸色阴沉的赵吏道了句:“速度快些。” 钱叔点了点头,赵吏这才跳了上去,赵毅也被钱叔拎着站在了舟的尾端。 那扁舟也真是厉害,那水中的鳄鱼居然完全是它为无物,虽然速度有些慢,但为了保证成功,众人也是静悄悄的。 夹缝之中的子姝,被关在殿内的小隔间里,手腕上的曼殊沙华在一阵儿滚烫之后缩成了一个红点,就像是一颗志一般的存在。 无魄没被召唤自动出现了。 小金也是极为激动的想要出来,子姝有些不太理解这两个东西想要做什么,结果放了小金出来后,无魄直接被小金的金色火焰的给包裹着,一阵儿的噼里啪啦,突然间门被撞开了,无魄还没有被收回去,小金也还在焚烧无魄。 来的是黑无常,看到那金色的火焰和无魄后,广袖一挥,无魄就倒在地上差点儿散架。 而他则是带着子姝去了下层的屋子。 从外面就能闻到一阵阵的味道,有的带着香味儿,有的只是带着一股腥臭味。 推开门,子姝便看到了一屋子的草药还有各种动物的内脏之类的玩意。 子姝封闭了嗅觉,要不然她觉对会晕过去,倒是黑无常就像是闻不到一样,一起一颗跳动的心脏让子姝感应吸收里面的能量。 子姝有些疑惑,这东西也能吸收,黑无常似乎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让子姝捧着那东西,盘坐在地上直接让带子姝强行的吸收。 冰冷的气息在她的体内游走,还抽出了一部分那心脏上微弱的气息。 黑无常的强硬的态度让子姝有些忌惮,但在吸收那东西的时候子姝发现,她本身的力量也居然在恢复。 如此一想子姝便开始安心的吸收着那东西。 瞬间似乎过去了很久,等子姝睁开眼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顶楼的屋里。 浑身酸痛不说,居然五感变得十分强烈了。 想要抬起胳膊,软绵绵的,想要起身,腰也是好无力道,腿就更别说,像是完全不属于自己一般,酸痛的厉害。 这一动,子姝发现了问题,她身上的黑红色的衣服不见了,居然裹着一层半透明的沙,各个部位都是若隐若现的模样。 叹了口气,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做的,躺在床上,心中唯一舒服点的是,黑无常不在。 第195章 烈火焚烧 明明之前吸收那颗心脏的时候感觉到了力量,可一转眼就发现自己不但被黑无常给按在菜板上宰了,还已经被炒熟上了桌。 浑身冰冷,就连心脏都慢了好几拍,血管里的血液似乎也要结成了冰。看着自己的长发,依旧是银色的,似乎就没有变回来过。 手上的指甲都是没有出来,但子姝希望那指甲此刻要是在的话,或许她会多一项利器。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黑无常端着一个小碗进来了,碗里的味道很香,有些甜腻。 看到子姝那模样,黑无常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但却转眼即逝,然后有了而神彩的眼睛又变成了死鱼眼,扶着子姝靠在他的身上,道了句:“没想到你会承受不住遭了反噬,喝了这个就会好些。” 子姝一愣,她还以为她又被黑无常给侵犯了,难道不是这样的? 带着疑问,子姝看着眼前的碗,不等她张嘴,黑无常已经送到了她的嘴边,后脊椎上一疼,子姝张开了嘴,汤被喂了进去。 擦拭着子姝的嘴角,黑无常放下了碗,道了句:“感觉是不是很清凉了一些?” 子姝什么都没说,她的身体原本有温度的,现在搞得没温度了还要清凉一些,算是怎么回事。 沉默着低着头,黑无常也并未说什么,只是捏着子姝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而已。 没有表情的脸,无神的眼,加上他那没什么起伏的语言,子姝觉得落在这个鬼的手里,她还能不能见到赵吏和孩子都是两说了。 说不定她都不是人了,也许和他一样变成了鬼也说不准。 黑无常看着子姝闭上了眼,却是眼中又出现了神彩,用手指摸着子姝的唇,问了句:“有没有感觉你的身体从清凉变成了温热?” 子姝睁开了眼,就算是想要点头也不行,下巴被那黑无常捏着手里,只得开口道了句:“是。” 仰着脖子很累,尤其是被人给捏着下巴仰着脖子,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等着什么。 子姝又闭上了眼,不去想那么多。 她在观察,紧紧的观察这无常殿的布局和路口。 一开始并未发现,现如今算是又些进步,至少她知道了无常殿内的小通道都是通往哪里的。 身体确实有了温度,从心脏开始,慢慢的暖和了起来,但好景不长,却变得浑身燥热不说,还口干舌燥的想要凉快一些。 而身边就有一个大冰块,子姝快是没知觉的攀这黑无常在乱动。 黑无常的手按在了子姝的胸口,寒珠散发着柔柔的光芒,并未让子姝体内的燥热消退,却是更加的眼中了起来。 本来在这之前,子姝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睁开眼想要推开黑无常,但手脚软绵绵不说,那东西更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干脆子姝让子姝冷静一点儿,想着就那样靠着黑无常也许也能行,可越是靠近,越是迷失自我,就变成了子姝攀附在黑无常的身上扭动着身躯。 银发如瀑布般散在子姝的身后,被黑无常给扎了起来,扎头发的工具,居然是他的黑发,不知道为何黑无常似乎非常的执着子姝的头发,他随身的锦囊里也都是子姝的头发。 黑发与银发结合,变成了一股细小的发辫,给黑无常用指甲给滑断了,再度装进了锦囊后,这才将手按在子姝的胸口激活了那寒珠。 体内的燥热使得子姝想要更多更多,但身体有似乎并未恢复过来,只能紧紧的贴着黑无常来降温,饱满的身子裸露无意,黑无常的眼中又瞧不起什么情绪了。 冰冷的手划过身躯,让子姝在无意识的颤抖,黑无常伏着身子在子姝的耳边道了句:“想要听听你的声音,这样子似乎才是真实的你。” 眨了眨眼,广袖一挥,黑无常身上的黑色长袍不见了,青丝帐被放了下来。 子姝的脸绯红非红的,心中的清明还在,但是怎么都压制不住来自身体的叫啸。 在黑无常放到她的时候,瞬间的清明,子姝觉而她听到了什么言语,但转眼间就被冰冷给吸引了。 麝香的香味越来越重,子姝的身体也是越来越热,似乎抱着冰块并不能解决问题,想要的更多更多。 黑无常默默的看着子姝子姝,大手时不时的在粉色的身躯上滑过,引起一片颤抖和娇媚的呼唤声。 低头看着半张的因为呼唤而有些干枯的唇,覆了上去。 冰凉的舌滑进了口腔,子姝觉得似乎得到了清泉一般,紧紧的纠缠住了。 屋里的味道越来越重了,子姝鼻头有些发白了。 烈火在焚烧,不住的想要降温,终于被冰雪给覆盖,引起了一阵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子姝清明过来的时候,居然看到自己攀附在黑无常的身上在不断地所求,并未分开。 脸色有些难看的想要推开黑无常,但却被抱得更紧了。 “你在害羞吗?不用如此,我们之间又不是第一次了,嗯?你可算是恢复了过来,那魂兽的精血太过于强大,你的身体还不能完全承受,不过有我在不用怕。” 黑无常说话的时候,还在动作着,子姝却被他紧紧的箍在胸前。闭紧了嘴巴,不让自己出声,黑无常似乎也并不在意这些,体内的燥热消失了不少,剩下的倒是温和的很,让子姝并不觉得烈火烧心般的难受,而是温暖。 冰冷刺激着子姝的内体,黑无常终于松开了子姝,穿上了黑色的袍子,把子姝放进了满是白色液体的桶里。 子姝发白的鼻子,在进入桶里后,突然间开始流血,黑无常捏着子姝的鼻子,那些个全都倒灌进了嘴里,子姝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黑无常的手按在胸口,寒珠发动寒气开始在住的身体内游走,鼻血不再流了,鼻子也好受不少,但满足的血腥味也是够了。 白夜的液体在子姝折腾自己的时候逐渐的变得清澈了起来,在子姝喝够了血液,寒气游走的时候,液体彻底的变成了白水。 子姝被黑无常给捞了起来。身上罩上了一层薄纱。抱到了床上,再后来子姝昏昏沉沉的居然睡了过去。 而在湖面上的柯白和赵吏四人,已经接近了湖心,那一叶扁舟停在了湖心之后,钱叔掐着手印道了句:“抓好了。” 水面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空隙,谁开始往地心的洞里回流,那舟自然也就掉了下去。 赵毅高亢的男音响起,还被钱叔给捂住了嘴巴,赵吏和柯白倒是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映,就连脸上都是一致的严肃。 小舟落地,钱叔道了一声:“收”,水面又恢复了平静,而他们四人则是出现了湖底的一条小道上。 柯白收起了小舟,道了句:“钱老,几分钟?” “一刻钟,拼命的跑吧。” 钱叔叔一刻钟的时候赵毅还不太了解,直觉的阴路他没走过十条,一两条还是去过的,但这十五分钟是怎么回事?扭头刚要问,就被钱叔拦腰想麻袋一般的抗在肩膀上,就开始狂奔。 赵毅看着后面的小道儿完全是在塌陷,则情况倒是遇到过,上次从死亡谷为了摆脱柯白他们纠缠,他们还绕道经过了一个藏族的领地,然后在开启了阴路走的,那次也好像是这般,边走后面的路子啊不断的消失。 柯白和赵吏也是死命的跑,钱叔扛着赵毅在垫底,看到赵毅提心吊胆的以为自己就要掉下去了似得。 漫长的十五分钟结束后,钱叔也站在了一处青石台阶上,赵毅看着来时的路完全没有掉了不说,而且那青石台阶的下面三米的位置全都是那种皮厚眼睛大的鳄鱼。 赵毅被放了下来,居然发现他什么都没做,两条腿却是软的,耗子啊那青石台阶不会消失。 “师父,子姝在前面。”赵吏低声道一句。 钱叔皱着眉,这地方并不是阴路,而是属于夹缝之道,这里面怎么会有东西在居住?简直太不可意思了。 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钱叔的手里握着剑,赵毅也握着刀,胖嘟嘟的虫子就趴在他的衣领的位置,赵吏和柯白也是人手一把武器。 不同的是柯白掉以轻心,像是来游玩的一般,脸上带着嘲讽,赵吏则是满满的严肃。 青石台阶上并未逗留太久,下面的鳄鱼已经有一跃而起的了,被钱叔砍掉了一只后,他们动了,眼前可是数不尽的台阶,有的他们要走的。 柯白倒是方便手里握着鞭子,一拽一拽的,极为快速的走在了最前面,钱叔和赵毅依旧垫底。 倒是赵吏,却在半途停了下来,扭头对着钱叔道了句:“师父,不对劲。” “嗯,别急,看看柯白怎么说。” 柯白已经不见了踪影,赵毅也是着急的很,他很不明白,明明能追上柯白的速度,他们为何要停留了下来。 不多时柯白返回,看着眼前的三人道了句:“前面没路了,感应最近的就在这里了。赵吏你有什么打算?” 柯白脸上带着一丝的嘲讽,朝着赵吏问了句。本以为赵吏会生气,却见赵吏沉默着。 第196章 发现子姝 赵吏沉默不语,压根就像是没有柯白的嘲讽的模样一样,看了看钱叔只道了句:“师父,生门的位置可是西南方?” “赵吏,按着你自己的想法来,有事师父担着。 ”钱叔拍了怕赵吏的肩膀,给于赵吏肯定。 “生门既然在西南方位,而这里又偏偏不是人家也不是地府,位于夹缝之中,赵吏你觉得会有用吗?”柯白手里转着一把匕首,垂着眼睛冷声了一声。 “死门,我们走死门。”赵吏朝着东北走去,可无尽的台阶完全是顺着南面眼神上去的,不管是东北还是西南都是没有什么路得。 但赵吏却不在意,快速的奔跑了起来,瞬间就没有了影踪,身后紧跟着钱叔和赵毅,柯白则是玩味的一笑,也快速的跟了进去,顺带的低声道了句:“夫人,我来了。” 死门?其实柯白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这里血契似乎被屏蔽了一般,但他的直觉还在,味觉也还在,不瞅找不到子姝。 赵吏一路狂奔,突然间停了下来,细长的通道里,阴冷潮湿极了,且不能回头,通道的墙壁上还有许多凸起的乱石,一不小心就是受伤。 柯白看着赵吏停下,脸色突然间阴沉了下来,道了句:“赵吏,让开,我来。” 手中的鞭子不知道何时出现,抽打在了一块蠕动的石头上,石头被抽成了两半,露出了一个洞口,洞口不大,只能允许一个人钻进去的模样。 柯白并未停手鞭子飞舞,洞口周边的怪石都被砸进了洞里,轰隆隆一阵儿响,洞口愈合了。而路也出现了。 赵毅摸着一把汗,心想着,刚才幸亏没建议大家跳下那个洞口,太过于恐怖了,那洞居然是一张口,还是专门吃石头的嘴。肩膀上的胖嘟嘟的虫子告诉赵毅它也想吃的时候,就溜了下去,等柯白把路完全弄出来的时候虫子也是吃饱了趴会了赵毅的肩膀上。 柯白并未迈入那条路,而是莫这鞭子对着身后的钱叔问了句:“钱老你怎么看?” “柯公子想怎么做?” “呵呵,钱老是关乎子姝的性命,是不是也因拿出一点儿诚意来?”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钱叔并未回应柯白的问话,而是直接告诉大家,快点离开才是正确的。 漆黑的道路没有一丝的亮光,这次比较奇怪的是钱叔居然没有用引路灯,为此在离开这段路,赵毅黑灯瞎火的被摔了两次后对着钱叔喊了句,让钱叔给照明。 柯白却是挑眉对着钱叔道了句:“钱老,你扛着他算了。” 赵毅还未来及反抗,就已经在钱叔的肩膀上了。 脚下生风,赵毅觉得自己快要吐了,钱叔才停下来,而停下来的不愿因并不是他们到了地方,而是出现了打量的亡魂。 不同于地府的亡魂,木木呆呆又或者是脑袋极大脖子极细的那种,也不是凶神恶煞的鬼,而是美艳的不可方物的鬼,不管男女都是美的一塌糊涂。 钱叔拿着符纸,贴在了赵毅的眉心,赵吏和柯白则是拿着各自的屋子,在自己的身上一圈,一道淡蓝色的光圈罩住了赵吏,一道儿白色的罩住了柯白。 至于钱叔则是无所谓的拽着赵毅用剑挥开了美人,毫不怜惜的走了过去。 赵吏和柯白对视了一眼,赵吏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头,倒是柯白用手撩了头发说道:“你左我右,一二三出发。” 两人并肩而行,一人一边,快速的刺穿了那些个美艳的亡魂,却在快要穿过那鬼群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儿浓烈的香味袭来。 关闭五识,柯白和赵吏动作很快,倒是钱叔带着赵毅已经看到了一座殿堂。 高耸的围墙,色彩斑斓的琉璃瓦,还有拐角处的塔楼,森严的戒备,钱叔和赵毅观察了一下,发现似乎是个什么地方的后墙一样。 赵毅抬头望着那宫殿,悄声问了句:“钱叔,这鬼地方怎么会有宫殿?会不会我们又到了地宫?” “不能,夹缝之中是不可能建造这方物件的,看来事出蹊跷,的你哥和柯白来了问问他们有没有丫头的下落了。” 钱叔也不确定那殿堂到底是什么万一,只是从一个个的围墙也看不出什么动静来。 “钱叔,我手里着小东西说想要进去。”赵毅手里抓着那只肥嘟嘟的虫子,虫子在使劲的挣扎,然后“嗖”的一声没有了踪影。 钱叔看着虫子消失的放心不曾言语,在柯白和赵吏到来之前,那虫子回来了,爬上赵毅的手心,吐出了一根银色的发丝。 “钱叔,我嫂子在这里面。你瞧这是不是她的头发?” 赵毅很是激动,握着银发的手在抖。 钱叔突然间跃上围墙,望着那高楼,转眼间就有跳了下来。而这时赵吏和柯白则是阴沉着脸追了过来。 柯白看着围墙突然间一愣,朝着赵吏喊道:“赵吏,你可曾感觉到?” “子姝在里面,师父?”赵吏激动了。想都不想就要跳上墙,却被柯白给一鞭子给抽了下来。 怒视着柯白,却见柯白指了指塔楼,钱叔摇着头道了句:“赵吏,你太心急了。” 守卫的岗哨都是美艳的鬼魂,似乎被排除在界外的鬼,不能转世,不能投胎,不能做厉鬼,也不能做鬼差,要是被地府抓到了,他们这些无来源的鬼只能下十八层地狱。 高耸的城墙,钱叔说很厚,赵吏望着那楼没有动,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出错了,赵吏似乎看到了楼顶的一扇窗户被打开了,穿着白色丝绸的子姝就在窗户边上冷着脸,而黑无常却也在那窗户边上,板着子姝的肩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赵吏握紧的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一些,她的子姝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要好,其他的他是完全不在意了。 直到如今,赵吏觉得借酒消愁也是无权无济于事,子姝是该出事还是出事,不会因为他在喝酒,子姝就会安然无恙。 更何况,身边还有柯白的存在。 胖嘟嘟的虫子,不知道何时落了地,然后不等赵毅解释给众人,突然间罩住众人,包裹自爱了白色的身体内,咕咚咕咚的朝着那厚实的墙壁滚去,在赵毅诧异的眼神中,那虫子变成的肉球居然窗墙而过不说,还让那些人完全没有察觉道他们进来了。 虫子在墙内不远处散开,把他们丢在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之后,又爬上了赵毅的肩膀。 赵吏一直在抬头望着顶层的那扇窗户。 屋内的子姝却是在赵吏望过去的那一瞬间打开了窗户,被关在这屋里这么久,她从来未开过窗户,只不过今日的黑无常有些奇怪,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且不说看着她的眼见是多么的奇怪,她总觉得黑无常在透过她的眼睛看着别人。 刚换上黑无常弄来的丝绸睡衣,不换也不行,黑无常有的是办法给她穿上,还不会弄死她。开窗想要呼吸下新鲜的空气,却发现窗户外面是云雾缭绕什么都看不清楚,哪怕是闭上眼睛瞧,也看不到三米开外。 窗户开了不到一秒钟,黑无常就破门而入,板着她的肩膀告诫她不能开窗,然后就抱着她坐在了床边。 子姝叹了口气,身体自从吃了那奇怪的东西之后,就变得极为的敏感,被那冰冷的手碰触一下,肌肤就会变成粉红色,看起来十分的好吃的感觉。 真丝的白色睡衣下面是真空的,子姝很是无奈,但好在黑无常和柯白不同无时无地的在索取,他似乎很有规律,只有到了他的时间,才会侵犯,其他时间不是给自己吃奇怪的东西,就是喝奇怪的东西,刚才她就喝掉了一杯透明的水,然后她居然可是看到自己的身体内面东西了。包括那渗透灵魂的契约和子瑜还有阿牛、无魄等等。 阿牛居然一只在沉睡在她的灵魂之中,就在子瑜的不远处变成了一团灰色的光团,和子瑜一起关在黑色的牢笼之中。 怪不得联系不到阿牛,原来是被锁住了。 至于契约,子姝发现大大小小的总共有四个之多。最鲜艳的一组就是符文也别的多,且和她的灵魂深深的拴在了一起,还有一条很粗很粗的颜色有些淡。 最为奇怪的是心脏处的寒珠,如果没有亲眼见到,就在哪里听小金说,也不会觉得有多么的奇怪,但在亲眼看到后,子姝觉得太过于恐怖了她的心脏上延伸除了无数条透明的线全都链接在了那颗寒珠之上。 对于外面的动静子姝是一概不知,可不知道为何就在黑无常板着她的肩膀跟她说不可以的时候,她似乎闻到了赵吏,柯白的味道。 也许很可能是错觉,子姝依旧还是深深的闻了一下,差点儿就让黑无常发现了她的奇怪之处。 突然间楼下的院子里,乱混混的吵闹了起来。 子姝在那瞬间就不能动了,甚至被黑无常给绑成了粽子后塞进了床底下。 第197章 解救子姝 第一百九十七章 子姝莫名其妙的被塞进了床底下,但心里似乎也是有底了,估计是赵吏和钱叔他们追过来了,要不然黑无常也不会由此举动。 果然不黑无常站在窗口就看到了楼下的两个人,居然是钱叔和赵毅,而柯白和赵吏黑无常并未看到,想来是伤的颇重,来不了。 白无常已经出现,和钱叔打斗在了一起,赵毅则是和殿内那些个美艳的鬼在打斗,一刀一个什么的对赵毅太过于容易了似得,加上那只小虫子居然是要指定目标让赵毅砍来着。 黑无常站在楼上趴在窗户上看着楼下的动静,而柯白和赵吏却是贴着符纸已经进入了内部。 两人正在爬楼,赵吏按着记忆中看到的窗户,在寻找位置,柯白则是完全放开了雷达,搜索子姝的定位。 赵吏并不是不能依靠血契找,可不知道为何,自从进入这座古朴的殿堂内,所有关于子姝的定位,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过让赵吏觉得解气的是,就在他们刚才要上来之前,钱叔已经给地藏王发了口讯,告知黑白无常在这个地方了。 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阎君就会赶来。 不知道是不是黑无常的错觉,白无常居然败在了钱叔手下,甚至差点儿就灰飞烟灭,跟他那么久的拍档,他是了解白无常的,不是那种废柴,可为何对上钱叔似乎毫无招架之力? 黑无常看着钱叔拿着一柄桃木剑就要刺穿白无常的时候,黑无常从窗户跳了下去,一脚踢开了钱叔的剑,而这时高耸的院墙突然间倒塌,阎君突然间出现了,看着被黑无常保护在身后的白无常,阎君咯咯咯的笑了。 “黑无常你好样的,居然给了本君一个假货,真是可以啊。” 娃娃声带着回音出现在了殿堂,身后站着阎罗殿的三位其他的王者。 对于黑无常和白无常的叛逃,其实他们也是没想到的,两个安分守己,唯命是从的鬼差居然会叛出幽冥这还是千万年来的第一次,让阎君觉得面上无光,于是这次带着秦广王和转轮王一起来了。 什么都不说,两位对视一眼直接对着黑无常出手,但却让他们大意的是,黑无常的功力完全在他们之上不说,手段比他们却是要凛冽了很多,就连白无常似乎也是厉害了许多。 而楼上寻找子姝的柯白和赵吏,终于找到了那个房间,窗户是打开的,却并未发现子姝,倒是在雕花大床上发现了不少属于子姝的银发。 赵吏捏着银发,内心万分的复杂,而柯白则是闭目仔细的寻找子姝去处。 赵吏也不知道处于气愤还是处于仇恨的报复心理,一刀砍了下去,雕花大床就被劈成了两半儿,而此时柯白却看到了被绑成粽子的子姝。 眼睛挣得很大,子姝不能说话不能动,赵吏的那一刀,刀气已经伤到了她,身上的白色绳索已经有些断开了。 柯白只是用鞭子裹着子姝,躲开了被刀砍的命运后,却被赵吏给拽了过去。 又来了!子姝有些厌烦,她是期待被救人,可一点儿也不期待两人为了她,去浪费时间和经历的互相打斗。 可惜她不能说话,也完全阻止不了两人的打斗。 外面阎君和钱叔一起去黑无常出手了,白无常那边则是赵毅和另外两位一起动手。 白无常给锁了琵琶骨,黑无常则是快速的躲过了攻击,跳入了窗户。 手中的锁链一进来,就朝着柯白和赵吏一人一下,然后拎着子姝就要往外跳。却被柯白的鞭子缠住了脚。 “放开她!”毫无危险的话,只是唤来了黑无常神出鬼没的一链子,打的柯白两眼直冒金花。 赵吏则是握着刀,冷静至极,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打了再说。 追着黑无常从门里跑了出去,柯白也随着跟上了。 子姝身上的链子也是逐渐的散开。 黑无常刚扛着子姝,阎君却“嗖”的一声,拦住了黑无常的道路,看了眼他肩膀的子姝道了句:“黑无常,跟本王回去,第十八次受刑八百载就可以出来再世为人。” 娃娃声在承若,可黑无常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语言也是没一有起伏的说道:“哦!阎君大人果然宽宏大量,八百载说出来就是在说八天一样。” 语带嘲讽,阎君却是不说反笑道:“本王从来不知,你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想要当一届之主。” 黑无常不说话,手中的子姝却在慢慢的恢复。 而柯白和赵吏则是慢慢的转到了黑无常的身后,快速的缠住了子姝的身体就往他们身边一拽。 也不知道黑无常是怎么回事,自从阎君出现并且自称“本王”之后,黑无常的锁链就冲着阎君去了。 再看身后来偷袭的赵吏和柯白,黑无常完全没有客气就来了一下,哗啦啦的锁链声响起,黑无常打破了过道里的梁柱,然后锁链朝着子姝而去,赵吏发现不妙,用身体挡住了黑无常的攻击,柯白也是一愣,他倒是没想到,在阎君在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敢还收和出手。 赵吏的后背完全开始冒烟,阎君却也出手了,红色的广袖一挥,整个屋顶都被揭掉了不说,黑无常还被他给拽住了长发。 黑烟升起,赵吏望着子姝,非常的难过,想要伸手握着子姝的手,却又被黑无常给来了一下子。然后赵吏直接被丢下了一楼。 楼虽然不高,但受了伤的人,似乎摔的更重了一些,柯白见机不好,赶忙划开了子姝身上的绑带,给子姝喂了一粒丹药,而后又在子姝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猛吸了一口血后,用匕首挡住了黑无常的间隙攻击,抽身,带着子姝直接翻过护栏跳了下去。 子姝闭目,小金在游走,能动了,活动了下手指,一看可以,赶忙扶起了赵吏,却发现在土楼观打伤的伤口也随之出现了,还包括被刚才打了的那一下的伤口。 都是冒着青灰色的烟。柯白什么都没说,只是问了句:“子姝,你可以自己走吗?” 子姝点了点头,抱着赵吏就要跑,却见黑无常也从楼顶跃下,极为快速的也给柯白来了一下,然后柯白瞬间伤口也出现了,冒着大量的青灰色的烟雾。 吐了一口鲜血,赵吏趴在子姝的肩膀上道了句:“老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刚说着,却见白无常不知道何时被两位阎王给赶了进来,顺手想要刺穿子姝,却被赵吏看到又帮着子姝挨了一剑,没有血,依旧是烟,但子姝发现这时候赵吏的身体居然在慢慢的变成透明的。 子姝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虽然没有眼泪,但还是有声音的,看着赵吏,托着柯白就使劲的往外跑去。却被美艳的鬼给拦了路,好在赵毅也跟了过来,挡开了那些个美艳的鬼。 可惜三大阎王和黑白无常的对战,压根就是没什么悬念的,白无常早已经招架不住,更何况还有阎君在,黑无常倒是蛮厉害的,一人之力对抗三大阎君,打成了平手不说,还特备骄傲的,保护了白无常。 顿时阎君的脸面尽失,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柄扇子,扇子上面画的是妖艳的曼殊沙华,扇子一挥,包括子姝和赵吏在内,都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抖出来了。 柯白白着脸,被狠狠的摔在了柱子上,黑无常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然后一个华丽的转身,完美的落地抖动着锁链,还一把拽过子姝,拿着子姝当着挡箭牌,结下了秦广王的一击。 子姝瞬间喷出了一口鲜血,喷了阎君一脸不过也幸好阎君带着面具,那血也不过是沾到了面具上面。 但子姝却是完全不好受,五脏六腑似乎蹿了个位置不说,还觉得身体钝钝的。 眼前一黑,风的力道没有了,身子一沉,却是被赵吏被压倒了。 然后让子姝意想不到的是,赵吏的冒着烟的后背上,居然被一柄暗器给扎在了脊梁上。 呼唤着赵吏的名字,柯白也帮着子姝挡开了黑无常的攻击只来得道了句:“子姝,快跑。” 这种时候子姝怎么可能扔下赵吏先走,就算是不管柯白,但赵吏她是一定要管的,扛着赵吏还未走两歩,黑无常的锁链缠住了子姝的腰身,子姝倒在了地上,却是举着赵吏不让他那么难受的摔在地上。 柯白吐着血,半爬了起来,快速的爬到了子姝身边道了句:“子姝快走,黑无常疯了。” 刚说完,就被白无常给用招魂幡来了一下,子姝一看不好,握着剑帮着柯白挡了一下,柯白扶着赵吏快要到门口了。然后回头挥着鞭子,缠住子姝就是往门口一拽。 子姝落地,长发裹着赵吏和柯白就要往门外走去。 却见阎王不知怎么回事被困在了一个三角的位置,而黑无常则是朝着子姝他们飞了过来,看着子姝那模样,手中的锁链朝着子姝的心口而去,而裹在长发中的赵吏一看子姝危险了。 赶忙把自己冒着黑烟的背给支了过去。 第198章 无常殿打斗 赵吏帮子姝挡住了黑无常攻击,本来受伤重伤的他,在最后的一刻,努力露出了一个笑容道了句:“柯白带着子姝走。 ” 柯白看黑无常的锁链砸到了赵吏身上,手中的匕首直接被投了出去,在空中快速的划过,刺穿了黑无常的胳膊,滋滋滋,一道白眼冒气,黑无常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受伤的伤口,黑衣广袖举手之间,勒住了柯白的脖子,瞬间就砸在了赵吏的身上。 子姝的螺旋纹的剑,直刺黑无常的心脏,却见钱叔不知道从何地儿来,下手更快了一步,一只手抓着子姝的肩膀,直接扔了出去。 子姝睁大了眼,在那一瞬间看到了钱叔干瘪的身子发生了变化,黑发黑衣,与黑无常相比,那个背影似乎要纤细一些,但手中黑色的窄细的刀,却是一下子切断了黑无常手中的铁链。 黑无常看着钱叔那模样,垂着眼飞身朝着后面躲开了攻击。 子姝跌倒在了殿堂的门口,看着钱叔的攻击让黑无常躲开了,银发飞速的在地上游走,裹着柯白和赵吏就往门口而去。 柯白脖子上的链子松开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子姝倒是并不在意柯白,反正脖子不是柯白的致命伤,怎么勒都勒不死。倒是赵吏浑身是伤,子姝抱着赵吏身边所有的丹药都塞进了赵吏的口里。 但赵吏却是颤抖着手,摸着子姝的脸,道了句:“子姝,快跑。” 赵吏的手刚挨上子姝的脸,就屋里的垂落了下来,而柯白则是给赵吏塞了一粒黑色的丹药道了句:“赵吏,撑着点儿。” 柯白伤的比赵吏轻一些,但其实也是半斤八两的状态。 让子姝觉得奇怪的是不管赵吏和柯白伤的如何,而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很奇妙。 赵毅之前还在眼皮底下晃来晃去,此刻却和白无常不知道打斗道哪里去了。 裹着赵吏和柯白,子姝小心的远离战斗场所,免得又被黑无常给重伤,那阎君带来的两个王也太不给力了,不知道是不是上位者当久了,受手上都没力气了,要不然怎么被黑无常和白无常给困在法阵里面了。 他们几个都是伤患,还是远离打斗的场地比较好,最好是能找到赵毅来帮忙,突然间看到了手腕上的红点,子姝也不管那么多,让小金试着多努力冲破一下屏障,最好能把阿牛和子瑜给唤出来,加上无魄,他们逃走还是有可能的。 小金也是极其的努力,长发裹着他们两人,子姝回过头却看到眉心一点朱砂的钱叔那模样,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的把子姝搬到了在地。 柯白在笑,对着子姝道了句:“子姝,吃惊吗?”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见,如果不是两人之中一人脸色白色跟面粉似得,一人眉心的朱砂亮的能闪瞎人眼,子姝都还以为他们是一个人。 同样的黑衣,钱叔的身上有红色的祥云,装束也比黑无常的要精致许多,同样的黑色长发,黑无常的长发带着一丝的冷霜之气被随意的绑在身后,而钱叔的则是顺溜的散着。一样的容颜,不一样的美,一个妖艳之中带着阴邪之气,一个冷艳的入高高在上的帝王。 两者交手,钱叔有些落了下风,子姝心都提到了心口,完全不理会柯白的话语。 但转眼间他们又被美艳的鬼给阻拦了,柯白握着鞭子,抽着那些鬼,看着昏迷的赵吏,问了句:“子姝,赵吏如何?” “伤的很重,柯白如果能活着出去……”抱着赵吏的头,赵吏双目紧闭,山上的黑烟还在持续,子姝的长发裹着他的腰,也被那黑烟给伤到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等出去再说。”柯白抽打着那美艳的鬼,一鞭子一个,但多了胳膊也会累的,更别说他本身就有伤在身。 殿内的阎君终于破开了屏障出现在了,黑无常的面前,阎君双手交叉,红色的广袖流水般变得莫测了起来,一道金光朝着黑无常而去,黑无常躲开钱叔的一刀,看到金光踩着梁柱,使劲的狂奔了起来。 金光追着黑无常,转轮王和秦广王也是挥着广袖,掐着手印,同样的金光与阎君的回合在了一起,追逐着黑无常。 而和赵毅纠缠的白无常则是倒提着赵毅,扔在了金光之上,赵毅从光幕中穿过,被摔在了地上,而三位阎王则是被自己的法术给反噬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金山散去。 赵毅再度给白无常给拎了起来,道了句:“这个活人,在场的各位大人是想让他魂飞魄散吗?” “区区一个凡人不足为珍惜,你们已经叛逃了幽冥,相比也是做好了被幽冥司追杀的准备了吧?”阎君的娃娃音冷漠的诉说着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不在乎赵毅的死活。 然后钱叔则是握着刀,看着白无常只是一眼,就飞速提脚跃了过去,引魂幡上挑着的赵毅被钱叔拽住了衣领给带了过去。 赵毅肩上的虫子却在那一瞬间落入到了白无常的发丝上。 赵毅都是些皮肉伤倒是不碍事,只不过看着钱叔那模样有些混乱,不太认识这个人是谁,但在看手中的刀,却又觉得非常的熟悉。 “小子却找子姝和你哥,你们快些离开这里。”苍老低沉的声音,除了钱叔还能是谁,赵毅捂着胸口,一只手来藏着一个白色的瓷瓶,就被钱叔扔出了殿门口。 黑无常想要却拦截,却被阎君扇子给攻击了。白无常则是被钱叔直接给打压的死死的,不到一百回合就死死的不能动了。钱叔手中的毛笔站着朱砂,朝着白无常的背一点儿也不联系就画上了符文,白无常在唉叫,秦广王却是见好大袖一挥,白无常被他给抓住了。 至于黑无常则是和阎君打斗,甚至故意引着阎君朝着子姝他们的方向而去。 钱叔看那样也握着毛笔在殿堂的柱子上一路都画下了符文,乘着黑无常和三位阎王的纠缠,赶忙冲向了门外。 子姝抱着赵吏两人都闭上了眼,柯白吃力的抽打着美艳的鬼,赵毅也在帮忙,钱叔一看,赶忙掐着手印,他们几人的周边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钱叔喊了句:“柯白!” 柯白一看那帅气十足的男人,翻了个白眼道了句:“钱老你快点儿。” 柯白也不管那些鬼怪,也掐着手印,在钱叔进来的一瞬间,无形的光幕形成了一个球体被众人包裹在内了。 柯白在笑,赵毅非常有些生气的踢了一脚道了句:“白毛你笑什么?” “笑你不知天高地厚。你个傻叉”柯白似乎心情极好,也不怪赵毅踢他,居然还在和赵毅打嘴仗。 钱叔并未变回老人的模样,眉心的朱砂红的发亮,脸色却是出奇的难看。 摸着赵吏的脖子,塞了一粒红色的丹药后,在赵吏冒着黑烟的地方贴上符纸,却见符纸一下子就被燃烧殆尽了。 “别费力气了,没用的。迟早要魂散,你可满意?” 钱叔不理会柯白带着嘲讽意味的话语,割破自己的手指,就朝着赵吏的口里滴去,黑烟瞬间收敛了不少,柯白依旧在笑,笑的有些绝望,也没想着砍了钱叔喝血的打算。 因为赵吏和柯白的重伤,子姝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柯白和赵吏的灵魂极度的不稳定。 睁开眼,看到了变身美男子的钱叔,子姝有些虚弱的道了句:“钱叔,我们能出去吗?” 黑无常和三位阎君还在打斗,阎君落了下风,钱叔皱着眉头对着子姝道了句:“子姝,你体内是不是有黑无常的什么东西?” 子姝一只手按在心口,皱着眉头道了句:“寒珠,一粒似乎是融合过的寒珠融合进了我的心脏。” “怪不得,怪不得你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原来如此。走!柯白能行吗?赵毅扛着柯白我们走。” 赵毅极为的情愿,让他带着一直以来的敌人,他要是愿意就有鬼了,但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带走柯白,柯白要是挂了,那子姝也是危险了。 扛着柯白,钱叔从子姝手里接过赵吏也扛着,让子姝跟在身边,他们要冲出无形的屏障离开这里了。 带着一丝的希望,钱叔冲出了屏障,赵毅跟在身后,子姝用长发支撑着身体,却在飞。 可惜刚跨出无常殿的正门,就听到,轰隆隆的一声响,钱叔在里面布下的符文发挥了效果,那殿堂坍塌了。 赵毅也是紧张的手心和额头在冒着汗水,肩上的柯白似乎也是越来越虚弱了,那鲜血也是时不时就要来上一口。肩膀上的,心口上都冒着黑烟。 钱叔掏出了引路灯,此时在不用他们可这就要折损在这里了。 引路灯晃晃悠悠却速度极快的朝着黑暗驶去。 黑无常在感觉到寒珠移动,且越行越远的时候,终于不耐和阎君斗法了,手里握着一柄枪与柯白的那种蓝色的子弹不同,里面发出的是黑色的符印。 第199章 逃离无常殿 黑无常扣动了扳机,一下子就正中的秦广王的心脏,看转轮王似乎有些忌惮的不敢上前,又给了阎君一下,几个阎王被定住了。 转眼间黑袍变成了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脚上是黑色皮鞋,就连黑色的长发也瞬间消失不见了变成了黑中带着一缕白的短发。 白无常从秦广王的袖子里被放了出来,也是瞬间一变,短发白色风衣的伟岸英俊的男子,倒是下手极为的狠厉,三位阎王均是被他给戳中的心脏的位置。 黑无常已经朝着子姝的放心赶去,而阎王就交给了白无常,却在黑无常消失的瞬间,阎君摘掉了面具,一张冰冷的娃娃脸出现了,小手一番,白无常屋里出声,被阎君刺破了丹田,两位阎王也是望着白无常已成的冷漠。 “内丹不在?小白也是真够可以的,呵呵不过本君喜欢,打入十八层炼狱,永世不得超生。”秦广王收了白无常消失不见了。 “阎君,黑无常?” “盗了幽冥至宝想要自立为主,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冰冷的娃娃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广袖一挥,消失在了原地。 钱叔的速度很快,带着几人闯进了一座孤独的山峰上,地下是无敌的深渊,冒着岩浆,这是肉眼就能看到的。赵吏半道儿已经醒来了,看着子姝安然无事,心中松了一口气,摸着子姝的脸,带着泪水道了句:“老婆,我舍不得你。” “吏哥哥,我们都要活着回去,你不想看看大宝和小宝啊?”子姝干涩的眼,已经没有泪水,摸着赵吏的脸庞,覆上了那干巴巴的唇,赵吏的泪入如了子姝的眼中。 心中的伤痛无法与言语来形容,赵吏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他似乎撑不下多久了,他的血契比不柯白的那么有杀伤力,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他舍不得,真心舍不得,早知道那从柯白身边抢夺子姝的时候,就不冷战了,白白浪费了时间。 柯白看着赵吏和子姝那深情的模样,闭上了眼,他以为他不会对他的药生情,却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不知道何时,他不愿意把她交出去交给柯家的那些人了。独享是很美好的,但就是时间太过于少了,即便是招人恨那又如何,他就是喜欢上了她的味道,后来他拿到了前世的记忆,怪不得他会不知不觉的沦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孤零零的山峰上路出现了许多岔路口,却是铁链弄成的吊桥,还有许多没有桥板,看上去危险万分,柯白拍了拍赵毅的肩膀,站在钱叔身边,柯白开口来了句:“前来,走东南吧,来时走的死门,回去因该是生门了吧。” “看不清,变化万千,这东南到底是生是死谁也说不清楚。”钱叔放着远方。 “怕什么,都已经到这里来了,对了你的引路灯怎么不见了。” 钱叔低头瞅了一眼矮了他半个脑袋的柯白,伸手引魂灯出现了,就在东南方向的桥上。 一行人踏上了桥,却不是就走了过去,而是在那一瞬间,出现在了水中,子姝的反应最快,长发包裹着众人,快速的往水面上游去。 哗啦啦破水而出。“小心,鳄鱼” 子姝从水中飞了出来,裹着几个人直接扔上来岸边,钱叔也不知道何时又变成了干瘪老头的模样,拽着赵吏和子姝最后上了岸。 而就当子姝松了口气的时候,望着熟悉的山谷,熟悉的水草之后,瘫坐在岸边,捂着双眼简直不敢置信,短短几****居然回到了人间。 阳光沐浴着大地,身上暖洋洋的,子姝哽咽着,眼中却没有泪水。握着赵吏的手,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依旧冒着烟,却在阳光下变出了色彩。 伸手捧着赵吏的脸,子姝轻轻的吻来一下那干涩的唇,赵吏的双臂耷拉着,似乎已经无力了。脸上露出了一丝艰难的笑容道了句:“子姝,真好。” 柯白扭过头,不去看着他们两个,心中道了句:“给你腻歪的时间,子姝以后的时间都会是他的。” 在岸上没带几分钟,钱叔说不能久留,他们赶忙朝着葫芦山谷的上口走去,腐尸在安稳的睡觉,钱叔带路,速度很快就到了山谷的入口处,子姝还记得,那对驴友们来了之后,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不死也疯了。 心中感慨万分,一次次的不想来,却一次次的踏进这里,看看身后的残兵败将,他们好生狼狈不堪,也不知道赵吏能不能恢复过来。 刚踏出山谷,外面居然在飘起了雪花,赵吏和柯白哆嗦着,嘴唇都有些发青。 子姝的口袋里都是有许多衣服,但都是她自己的赵吏的衣物因为当时他们之间矛盾很大,她完全是想着离开,一件都没准备。拿出厚实的羽绒服,披在赵吏的肩上,有些小,钱叔看不下去道了句:“我这里有,丫头你的给柯白,她和你身形差不多瘦。” 赵吏还未来得急反抗,他的身上裹上了钱叔厚实的老人服,赵毅也是如此,至于柯白则是套着子姝的衣服有些出神。 雪花很大,不多时,泛黄的草地上,就是一片洁白,谷内却是绿意傲然,但子姝却是不想进去了。 车里就在不远处,赵毅来的时候是有经验了,且还走的是阴路,藏得也是极好。 上了车,却看不清路,哪怕去海零哪里都似乎支撑不住。 车内的空调开得最大,但赵吏就那样蜷缩在子姝的怀里,从未有过的冰冷,身上冒烟的伤口用肉眼完全看不出来,但子姝却看到惊心,不断地有五彩的光芒离开赵吏的身体,就连钱叔也没办法,所以才想着要赶快过去找老伙计帮忙。 至于柯白,钱叔的意思让他回柯家保险一些,至少那边的能人异士不少,不会对未来的家主见死不救就是了。 可柯白乘着自己清醒,死活不愿意离开子姝。 鹅毛大雪,出现在了金秋十月,草原上的牧民早已经迁徙走了只留下曾经挖下去的坑。 钱叔掏出一把符纸,直接就迈入阴路,引魂灯在开了,他开车,速度极快,但温度极低,赵毅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都是哆嗦,更别说两个重度的伤患。 子姝抱着赵吏,而边上的柯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的不行了,脑袋靠在了子姝的肩上。子姝想要挪开身体,却发现柯白和赵吏一般模样,脸上都结成了一层的霜,身体里五光十色的光芒也是不断的溢出。 车里安然的从阴路上踏入了纳赤台的公路上。 这里雪下的也是很大,一路上看不到一辆过路的车子,钱叔也是心急如焚,直接用了缩地成寸的符咒,让子姝进入了市区,订了酒店,给泉叔泉婶打了电话。 多人间内赵吏和柯白躺在床上,钱叔在忙着堵住那伤口,赵毅已经体力透支了倒在床上转眼就睡了过去。 泉叔泉婶还未赶来,钱叔也是束手无策,子姝望着窗外,突然间觉得心脏一阵一阵的在疼,扭头看了一眼柯白,却发现和柯白没什么关系,白嫩的受伤已经结了一层的霜,想来心脏的位置已经冻成了病,按着心口,能感觉心脏在跳动,但却觉得心脏的位置冰冷刺骨。 突然间整个酒店的屋子里,墙壁上都开始结出了冰,钱叔正在想事情似乎并未发现这以特殊的现象。 窗外的寒风肆虐,吹得窗户咣当咣当作响。 屋内的暖气并不是很热,也许是跟放采暖有关系,也许…… 子姝扭过头想要跟钱叔说什么,却碰在了人墙上。 想要发声,却发现她的口被冰冷的唇给堵住了。 钱叔反映很快,一张符纸就甩了出来,却被穿着衬衫的黑无常夹在手中,瞬间消散。 子姝被他牢牢的固定在怀中,柯白半醒着,看到黑无常强撑着起来,却被钱叔给按了下去。 “国师大人,人我就带走了,希望不要在来找了。”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却是又阴柔了几分,眼中的光彩闪烁着森森的恶意。 而就在这时,子姝体内的小金说,破解了她身体的屏障,子瑜瞬间被子姝放了出来。 看着充满野性的黑无常,子瑜又一瞬间的愣住了,再看床上的病号,他虽然被封印在灵魂之中不能出来,但却是清晰的能看到外面的一切。 包括与钱叔长得相似这件事,子瑜都是知道的。其实这件事他在没遇到子姝以前就知晓了。 望着黑无常子瑜抿着嘴,握着剑就是一下,黑无常松开了子姝,子瑜把子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道了句:“说说你的目的?称霸冥界?还是想要称王为帝?” “子瑜,你不该出现,静悄悄的看着我不好吗?这个女人是个好东西,等到了时间,你就能完全恢复,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心的等待呢?”听起来深情的话语,让子姝浑身颤栗着。 她原本以为柯白是想拿她做药人,黑无常虽然冰冷但至少还有人性,但现如今的事实告诉他,一切都是反的。 第200章 寒珠碎裂 子姝不清楚黑无常倒底和钱叔还有子瑜是什么关系,从一开始子瑜被钱叔强硬的指给子姝做保镖开始,子姝就觉得不太对劲。 现在就在听黑无常和子瑜的对话,子姝心里是哇凉哇凉。不管怎么看子瑜和黑无常关系匪浅,黑无常为了子瑜什么事情都能做,而且看他那意思,是要把她拿来做药的。 默默的的叹了口气,自从吃了那上面清心莲和血燕,她的生活就再也没太平过了。这黑无常似乎也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那该如何是好? 子瑜低垂着头,怀里抱着剑道了句:“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子瑜你不愿意?” “你做的太过了。” “原来如此,我会把握好分寸的。既然这样,本君就当你同意了。” “不要断章取义,我不是会离开这个女人的。” “蠢笨如斯,你居然舍不得离开?你说的可是实话?” 黑无常盯着子瑜,眼中划过一道不明的痕迹,但转眼那双眼又变得深邃了起来,看不透,想不透他到底是何心思。 被子瑜护在身后的子姝朝着钱叔他们忘了一眼,却见钱叔摆动着手,子姝乘着子瑜吸引了黑无常所有的注意力便朝着钱叔那边飞速的跑去。 眼见就差一米即到,却觉得头皮一疼,人就给拽了过去,还砸到了酒店客房的玻璃镜子上,哗啦啦一声镜子碎掉了。子姝又被黑无常给拽到了他的身边。 深邃的眼,盯着子瑜对紧紧的掐着子姝的脖子问了句:“你可曾想好要怎么做?” “不过了,子瑜与丫头签订了生死契。”钱叔皱着眉头盯着黑无常,不悦的说道。 子姝觉得喉咙有些疼,终于能不能呼吸什么的完全不在乎,现如今这身体,算起来又是够奇怪的。 子姝并未挣扎太过于浪费体力和精神,猩红的指甲已经长处,对着黑无常的胸口就是一下,猩红的指甲穿透了黑无常的胸膛,却是空空如也。 快速的抽出指甲,快看到了黑无常眼中的冷笑喝嘲讽,子姝那一瞬间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却见子瑜握着剑冲着黑无常的挥了过来。 黑无常抬头挡住子瑜的攻击,把子姝给甩了出去,又是“碰”的一声,砸在了墙上。 柯白从钱叔身后挣扎着起身,身体的漏洞是越来越多,伤口在不断的延伸,余光瞅着赵吏,伤的比他重,已经没有什么直觉了,完全陷入了昏睡之中,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里的体力在不断的被抽空。黑烟也是冒的越来越厉害了。 银发始终被黑无常攥在手里,子姝觉的身体的骨头都给摔碎了,但又不知道为何,在疼痛的瞬间,寒气一闪而过之后,身体又没事了。 子瑜和黑无常打斗,但似乎并未尽全力,钱叔沉默着,握着笔,掐着手印。便开始画符。 符文画的很快,但却在空中,一笔连成,那符文直接框住了子瑜,却并未理会黑无常。 子瑜一愣,发现那符文一闪而逝,并未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或者说压根就没有什么伤害,但黑无常却眯着深邃的眼望着钱叔道了句:“你是何意?” “何意?野心大的都想要皇室的血脉了?不自量力也要知道好歹。” “皇室?千年了,你对过去的辉煌念念不忘啊,看来并不是如今看到的这般淡泊名利融入了民间。” “不管你想要什么,千年前不可能,现如今更是不可能。只不过是拥有了人魂魄的陶勇罢了,你还以为你真是人了。” “你、在、说、一、遍!”终年无起伏的言语有了起伏,却是在愤怒的嘶吼。 子姝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赵吏,还有马上就要倒下的柯白,在看看赵毅,已经被钱叔安然的保护了起来,子姝在黑无常咆哮的时候站了起来,对着黑无常道了句:“无常,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或者即将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黑无常便来是在攻击钱叔,却在听到子姝的话后,十分不耐的拽了拽银发,却发现子姝猩红的指甲立马就要穿透自己的心脏了。 黑无常停下了手下的动作,钱叔冷着脸没什么表情,赵毅睁大了眼,满是惊慌,柯白白着脸伸手就想要阻止。 只有子瑜在那一瞬间握着剑刺穿了子姝的胸膛。 黑无常震惊无比,消失在出现徒手抓住了子瑜的剑,却看到子瑜脸上的坚决之色。 抿着唇,眼中充满着坚定和决绝。 子姝并未阻拦,本来她就在用指甲刺穿黑无常心脏的时候,就觉得缺了什么,本以为黑无常是鬼差,并未实体,可后来钱叔说,黑无常在世的时候居然是陶勇,身体已经不在,维持灵魂的东西又是什么? 子姝觉得和她融合为一体的珠子,很可能起着关键的作用。这才身后对着自己的心脏。 至于她的生死,子姝是觉得赵吏那模样,就算她说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跟着赵吏一起散去也是好的,至少最后的日子他们两个是在一起的。至于大宝二宝,子姝很愧疚,一百天之后,仅仅只是相处了百天的日子,他们就失去了母爱。 但现如今,黑无常着实碾压一切的势力,就连几位阎君都不是他的对手,钱叔也是被碾压着。 子姝觉得似乎看不到希望了,不管她跑到哪里,都会被黑无常找到,还不如和赵吏死在一起好了。 子瑜的剑很及时,刺穿了她心脏上那颗融入体内的寒珠,鲜血喷了出来,子姝都已经她的身体是没有了血的。 “呲”的一声剑抽出了身体,子姝往后仰去,黑无常拽着子姝的银发,托到了自己身边,伸手就塞进了那流血的胸腔。 但是却被子姝猩红的指甲给挡住了去路。 钱叔这时动了手中的大笔不知道何时已经完成了一套极为庞大的符文,朝着黑无常的后背罩了过去。 子姝嘴角带着血,望着黑无常却是带着笑,鲜血因为黑无常的动作而喷到了他的脸上。 带着血的脸,因为符文的缘故,开始出现了裂痕。 不知道是不是那符文的缘故,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了第一个表情。 勾着嘴角,满脸的鲜血,手却被子姝的身体给莫名的吸收了,那一瞬间黑无常扭头,看到的便是子姝通红的眼,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黑无常又变回了没有表情的模样,却是直接连自己的肩膀也给卸了下来。 寒珠早在子瑜刺穿了子姝胸口的时候被一同给劈成了两半,彻底的融入了子姝的身体,而黑无常的那一下掏心,正在子姝缺少灵魂之力的时候,来的真是时候也就被她给吸收掉了。 黑无常断了一直胳膊,但转眼间在子姝未恢复过来之前,就长了出来,对着子瑜和钱叔,黑无常沉默着直接拽着子姝的长发,消失不见了。 而在黑无常消失的时候,子瑜瞬间上前,一剑砍断了子姝的的长发。 说来也奇怪从来只会变得无力的长发,竟然就那样一下就砍断了,然后就化作了灰烬。 子姝很难受,心脏的位置疼,十分的痛,但她的理智却完全没有消散不说,居然还十分的清楚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那条融合进身体的胳膊,让那个寒珠融合的更加的快了。 子姝觉得自己的嗓子里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去,噎的难受,按理说不应该如此,从她的身体下了倒淌河地之后,就好像完全不呼吸,但这种被人掐着脖子感觉是怎么回事? 眼前一片花,完全看不到东西,哐当一声,子瑜到底,接住了倒下来的子姝, 钱叔上前,扶着子姝,子瑜起身后,居然难得一见的规规矩矩的对着钱叔行礼,站在了子姝身边。 钱叔阴沉着脸道了句:“子瑜,勒令你为仆是不得已,当年我和老柴答应你母亲的事情,算起来也并未违背。等丫头醒了就放你离开,至于你是生是死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了。” 子瑜低着头,擦拭着剑,道了句:“我知道,只是不太喜欢这种模式罢了。” 子姝突然间开始翻滚,钱叔一看贴了一张符纸,干脆让子姝动不了。 子姝心里明白,但是不太喜欢,不对是万分的不喜欢这种动不了的感觉。不过余光看到赵吏那五光十色的色彩越来越淡了之后,也就安慰着自己一切是为了赵吏。 子瑜百无聊赖的坐在窗户边上,反正凡人看不到他,他也是无所谓,但钱叔却是皱着眉,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看着有些昏昏沉沉的柯白,塞了一颗药丸,看着柯白逐渐清醒后道了句:“你离开吧,我救不了你,赵吏和丫头就够了忙的了。” 柯白笑了笑,摸着自己的心口道了句:“我不会离开子姝的,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她身边,前世让赵吏的抢了去,这一世,我不愿放手。” “夺?不能算是吧。哎,柯白你回柯家还是有救的。” 第201章 魂飞魄散 柯白躺在床上望着子姝,闭上了眼,道了句:“她死了,我也活不了,血契何为血契并不是赵吏的那种不管跨越几世都能找到她的人。 你想知道我的是什么吗?我花了那么多的代价,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 “我并不想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快些离开,在这里一旦黑无常在出现,谁也救不了你。” “不需要你救,只要子姝不死,我就死不了,同样的我死不了,子姝也会活着,你知道什么叫同身共契?她疼我也疼,呵呵,下辈子吗?老实说,我不指望下辈子,只指望今生。可惜今生恢复的太慢,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不可挽回了,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终究是得到过她的人得到过她的怜爱,你说是不是赵毅?” 赵毅黑着脸握紧了拳头,站在钱叔身后道了句:“闭嘴,柯白,我马上送你回柯家的基地。” 柯家这格尔木的东郊是有基地的,当初他们被绑架的时候就是在那个地方,他可没有忘记。 柯白闭上眼不说话,身后的黑烟依旧在继续,只不赵毅没带眼镜压根就看不到。 钱叔摆了摆手道了句:“算了。带着你哥我们走。” 酒店还未住一天就要挪走,其实也是无奈,虽然不管子姝走到哪里都能被找到…… 子瑜却抱起了子姝道了句:“钱老,寒珠碎了,黑无常应该受伤颇重,也不会第一时间找到她了。想来她有时间恢复。” 钱叔一听果断的换了隔壁一家快捷酒店入住,离火车站也只有五十米,随时可以买票走人,不用开车被人追赶了。 三人间内,子瑜抱着剑很是沉默,子姝的符纸还是,浑身都在颤抖,钱叔为了一粒药丸,发现并未有什么作用,却发觉子姝居然是在融合魂力之后,也就让她忍耐了。 至于赵吏和柯白却因为子姝的缘故,那伤口也好了很多,至少那五光十色的色彩并未在流逝了。 赵毅所做的就是守着他们,顺便照顾好自己的饮食就好。 这次或许是因为赵吏,又或许是因为子姝重伤只顾,赵毅并未去寻找美食,而是采购的大量的泡面度日。 子姝在泉叔泉婶来的那日清晨醒来了,整个人却更加的沉默了。 赵吏依旧昏睡,就连柯白也如此并未因为子姝的醒来他们就有所好转。 子姝看不到他们身体里溢出的彩色光芒,心里是钝钝的疼,泉叔泉婶包扣钱叔在内都说他们的伤势在好转,只有她清楚,他们身体内已经没有什么彩色的光芒可以流逝的了。 或许是融合了寒珠的缘故,子姝的身体开始恢复了正常,至少在她看来她是有温度的了,感觉有更为的敏锐了。 就在赵毅觉得一切有望恢复正常,想要小小的吃顿好的得时候,黑无常在夜半三就出现了,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对着赵吏和柯白出手了。 子姝眼睁睁的看着赵吏和柯白的肉身化成了光芒消散在了空中,只留下一缕飞进了她的眉心,而她也因为他们两人的消散,吐出了一口鲜血。 两眼一翻,身子一软自己觉得她这次绝对逃不过去了,钱叔赶过来的时候,就见子姝穿着一身黑底红纹的嫁衣,脖子上被黑无常给划了一刀,鲜血直流进了他手中的器皿之中。 钱叔挥剑,黑无常却是引了下那血,摔碎了器皿也不管子姝的死活,对着子瑜喊道:“子瑜,‘仆之契’已经破除了,你要跟我走吗?” 子瑜从子姝的灵魂之内出现,抱着剑闭着眼,脸上有些苍白,十分沉默,不曾开口。 黑无常似乎很着急,还没过几招就仓皇离去。 钱叔觉得有且奇怪,但子姝的脖子给划拉了那个大个口子好在不是动脉,抹了药包扎来一下,钱叔说睡一觉就好,可子姝哪敢睡觉,不睡说,寒珠碎了就找不到她的位置吗?为何还会出现。 抱着双膝蜷缩在赵吏曾经躺过的床上,子姝难过,却没有泪水,钱叔似乎这才发现赵吏和柯白不见了,便问了子瑜一声:“那两个呢?” 子姝不说话,子瑜依旧是沉默,但沉默终究不是办法,看着子姝那心灰意冷想要跟着去的模样,开口道了句:“魂飞魄散了。” “什么!”赵毅喘着睡衣推开了门,完全不肯相信这话是真的,赵吏明明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在床上躺着,钱叔说恢复的不错,怎么转眼的功夫就魂飞魄散了? 钱叔推开了窗户,背对着子姝问了句:“丫头,你感觉如何?” 子姝不出声,钱叔想的却是柯白说的话,只要子姝不死,他就不会死,其实赵吏也何尝不是,他们每一世都相当年岁可不就是同生共死的缘故吗。但这话不能让柯白知道就是了。 魂飞魄散,这不太可能,绝对还保留着什么东西,要不然子姝也会跟着消失不见了的。但现如今子姝只是受伤,并没有消失,那就意味着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酒店是不能在住了,这几日为了赵吏他和泉叔泉婶商量了很久的办法,可惜似乎完全用不到了。 “丫头,你可知血契是什么?” 子姝还是不说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明明才跟她说过‘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但转眼就魂飞魄散这是几个意思? 她不想知道血契什么玩意,她只知道她的吏哥哥消失在了这个人世间,说不定就连来世都不可能有了。 越想越觉得背上心痛的无法呼吸了,猩红的指甲想都不想救扎进了心口。 “子姝,不要。” 赵毅跑上前,抱着子姝,脸上带着悲愤,一刀就切掉了字数的手指甲,但五根长长的手指甲,也就残留在子姝的身体内。 钱叔赶忙右手成爪,对着赵毅喊道:“扶好她。” 切掉的指甲被钱叔抽了出来,子姝的胸口并没有血,但赵毅却抱着子姝哭的极为的压抑。 “嚎什么嚎,她没事。” 钱叔也有戏而不耐的打断了赵毅的哭嚎声,赵毅刚听着这话还有些不相信,却看到子姝睁着眼,叹了口气道了句:“钱叔,为何死不掉。” “别想着死了,你说说之前是什么情况。” 子姝悲伤不已,两眼无神,就那样靠在赵毅的肩膀上,道了句:“所有的色彩都消散在空气中了,只有两道混入了我的眉心。” 泉叔泉婶也来了,听到子姝的话语,泉婶摸了摸子姝的眉心,拿出了葫芦在子姝的头顶转了一圈道了句:“老钱,一魂一魄均在。” “丫头啊,一魂一魄在,你就可以找到赵吏,只要收集了其他的两魂六魄,他就能恢复过来。”钱叔深深的叹了口气,摇着头,看着泉婶劝慰着子姝。 一魂一魄那也只是保证了赵吏和柯白并未灰飞烟灭罢了,那一魂一魄能做个什么? 钱叔并不说话,却看到子姝拽着泉婶的手,红着眼圈道了句:“泉婶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我要如何去找吏哥哥的其他魂魄?” “丫头,你听着,你的眉心里不止有赵吏的还有柯白的,他们的魂魄相依相偎,多了一线生机,你要是想要找其他的魂魄,也可能找到的并不是赵吏的,而是柯白的。” 泉婶摸着子姝的长发,缓缓的说道。 “泉婶,我该怎么做?找到赵吏也罢柯白也罢,是不是只要找齐全了就能让他活着?”子姝紧紧的握着泉婶的手不肯放手。 “丫头,婶子不知道,你或许要把他们全部找齐全了才能知道后一步该怎么做。” “好,我去,可我该从哪里找起?” “这个先不急,你先要恢复一下自己的身体。” 子姝摇着头,她一秒钟也待不住了,赵吏消失的奇怪,黑无常出现的也奇怪。她的快些找到赵吏才好,万一黑无常在使坏那可怎么办?她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的。 一白一黑两只葫芦,泉婶只说,按着她的心去找,找到了就念着法诀,掐着手印,装到葫芦里。 话刚说话,却见子姝抱着自己的脑袋,瞬间便在地上开始打滚,还带着哀嚎。 钱叔贴了符纸,让子姝安稳一下,这符纸是深度缓解疼痛的,子姝也只是安静了一下,便开始浑身哆嗦这额,尤其是那被融合了的寒珠,寒气开始四溢,怎么都控制不住。 怪不得刚才黑无常广袖一挥柯白和赵吏就消散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子姝浑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对着钱叔道了句:“叔,吏哥哥被黑无常给弄走了。” 很是虚弱,说完这句话,子姝就倒在了地上,泉婶一看那模样,心疼的要死,对着泉叔和钱叔道了句:“你们快想想办法啊?” “哎,只要知道去向,那就好办了,这丫头也是历经千帆后才会成长起来,但没想到代价居然是赵吏的命。” “老泉,把你炼制的昆仑丹给丫头吧,快些找到被黑无常带走的其他魂魄,也好快些恢复。”泉婶扶着子姝,朝着泉叔道了句。 第202章 复仇之路 泉婶的话子姝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赵吏魂飞魄散了? 子姝觉得不能信,不是说的同生共死吗?为何她还活着? 眉心的热度还在,赵吏的气息也还在,但明明是亲眼看着赵吏消散在了她的面前,连点渣渣都不剩下。 抱着自己的双膝,蜷缩在角落,子姝无声的在哭泣。 “不要难过,你要是还想着让赵吏回来,就必须坚强起来。”钱叔拍了拍子姝的肩膀,叹了口气,掐着手印,一滴血滴入了子姝的百会穴。 血从发丝流进了百会穴,子姝抬起了头,有些迷茫,但转眼就清明了许多。 看着屋内的人,赵毅哽咽着,双眼通红,双拳也有些擦伤。 眼睛干涩的有些痒有些疼。 心中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她要去找赵吏的其他魂魄,心在闷闷的疼,她有些念想孩子了,真的很想念。 这是赵吏留在世间的唯一的血脉了,眼中没有泪,却让觉得子姝悲痛的已经心死了。 但那滴血却让她打起了精神,相信了赵吏还在的话语。 子姝觉得那是个谎言,人在的她的眼前消散了,化成了光点消失不见了。 是啊,化成了光点,连眼睛都不曾睁开,看她一眼,就连柯白也是如此,光点相互交融合,只留下一丢飞进了眉心,可他们却在这世间消失不见了。 一魂一魄? 伸手摸着眉心,哪里在发烫,符印的印记分成了两朵火焰的标记,印在了眉心,金色的边框,红色的花蕊在跳跃着,他们说这是赵吏,或许也有柯白吧。 心在跳动,血在流淌,小金也在游走,寻找着散落的寒气。 望着窗外的天空,月光有些淡,淡的让人以为它没在天上,子姝踏上了窗户,打开窗户,飞身跳跃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连个缓冲都没有留给几个人。 赵毅在子姝跳下去的瞬间,喷出了一口鲜血,而他的人也在了窗户边上。 钱叔摇着头,泉婶和泉叔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屋里只剩下赵毅痛的难以呼吸的呜咽声,他不敢朝着下面看,就怕看到子姝的身体倒在血泊之中。 “叔,怎么去找他?从哪里开始找?” 子姝浮在窗户外面,银发散在身后再冷风中飞扬,一身的白衣如雪,赤着脚。 赵毅听到子姝的声音,擦掉血,赶忙太起头,咧开嘴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轻声道了句:“子姝!” 子姝无视赵毅那苦涩的深情,那是她付不起的债,虽然从一开始就拒绝了。 “让阿牛带着你去吧,他和你们都有契约,至于从何地开始,你要自己去感觉。” 钱叔似乎很累很累,原本漆黑的发,在这一夕之间有些斑白。 而子姝脸上麻木的表情,也让钱叔有些担忧。 “阿牛吗?嗯我知道了。叔,那我走了,你保重。泉叔泉婶,谢谢你们了。你们也保重!”子姝跪在空中给几个老人磕头道谢。 起身就要走,却被赵毅拽着了胳膊。 “子姝,带上我吧。” 看了一眼赵毅,子姝轻轻的抽离了自己的胳膊,并未说话,浮在空中的身体,继续的朝着地面跌了下去。 赵毅看着空荡荡的手,面脸的失落和绝望,也不知怎么想的,伸出的手,握成了拳头,也跟着跳了下去。 钱叔一惊,泉叔已经出手,却是晚了一步,只抓到了赵毅的外衣,而赵毅已经跳了下去。 这里可是高层的酒店,子姝现如今可以说算不上人了,可赵毅就算是身体经过了锤炼,但怎么说还是人啊。 钱叔打开屋门赶忙坐着电梯下去了,泉叔泉婶则是也从窗户去了。 酒店楼下的花坛里,赵毅被子姝拎着后衣襟,放在了地上,转身就要走。 却被赵毅紧紧的抓着了胳膊道了句:“让我陪着你,我不怕。” “赵毅帮我照顾孩子可好?他们没有了爸爸,也没有了妈妈,好可怜的。”子姝的话语很轻,轻的就好似要随风而去,显得特别的不真实。 泉叔泉婶看着冷清的子姝,又看了看赵毅,摇了摇头道了句:“丫头,不急于一时,你现在身体还未恢复,等养好了在行动吧。” 钱叔也从酒店的正门绕道了花坛,看着赵毅再度叹息。 “丫头,你婶子说的对,你要好好养一下身体,要不然遇上黑无常你毫无还手之力。” “叔,那鬼差受了伤,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不会那么快恢复吧?” “不能大意的,赵吏的事情虽说困难重重,但好歹有一线的希望,等养好了,你带着赵毅一起吧,他是极阳之身,能帮到你。” “叔,你说吏哥哥那些飘散的魂魄是不是变成了鬼?” 钱叔并未说话,但赵毅却是懂了,他是极阳之躯,怕是还未找到,那魂魄就已经远远的躲起来了。 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痕迹,赵毅却感觉不到疼,这样的子姝,看似平静,却谁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又或者会做出什么。 赵毅想说什么,但钱叔却看着他摇了摇头,松开手了握紧的拳头,赵毅牵起了子姝的手道了句:“曾经,很久以前,我很想这样牵着你的手,但看着你把手放进了我哥的手中,开着开怀的在笑,子姝那笑很美,我想我哥那时也是欢喜的。” “是吗?欢喜吗?赵毅,对不起,我不能带你去,我的走了,孩子就摆脱你了。” 子姝还是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哪怕是泉叔泉婶,钱叔再三的挽留,可是子姝完全不曾回头就那样走了。 赤着脚踩着冰冷的马上,子姝像是感觉不到一样,银色的长发托在地上,白色的裙子,裙摆太长也托在地上,却是一尘不染。 手里握着一柄螺旋纹的剑,黑红透着红,在空中划过,四个小石柱出现,子姝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路面上那个清冷的人影消失不见了。 就连钱叔也感知不到了。 赵毅耷拉着脑袋跟着钱叔回了酒店,躺在床上,双眼蓄满了泪水。 泉叔泉婶,叹着气。选择了离去。 这种结局是钱叔不曾想到的,对于赵吏还是对于子姝,他都没想到会出现一个黑无常。 子瑜静静的靠在墙上,没有声息,似乎他就是一面墙,他和子姝的契约被黑无常强行的解开了。他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钱叔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淡淡的月,不曾安慰赵吏,也不曾休息,而是对着子瑜道了句:“你走吧。” “我……”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赵吏魂飞魄散了,子姝也快失心疯了,难道还不满意吗?” “你放心,主仆契约会恢复的,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恩将仇报的。” “是吗?”钱叔的身影拉的伸长,干瘪的老头,变成了帅气的古风男子,眉心的那一点儿朱砂,红的滴血。 子瑜单膝跪地,低着头,挥剑长发落地,拖起来交给了钱叔。 赵毅也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陌生的钱叔和如此跪地的子瑜,眼角的泪还未来的及收的回去。 “赵毅,你可曾听到子瑜的誓言?” “听到了有什么用,子姝走了,我哥死了,钱叔,别挣扎了,我知道你不好受。”赵毅靠在床头,对于钱叔的变化不看在眼中,双眼中尽是哀痛和浓浓的哀思。 长发被钱叔接过,子瑜面带一丝喜色,却听到赵毅道了句:“钱叔,都说人死如灯灭,我哥的那盏灯是不是也灭了。” “没有,还有点儿火苗,所以子姝去找了。” “是吗?那她为何不带着我?是怕我替代了我哥吗?” “你想太多了,等过几****就和子瑜一起去找子姝吧。” “是,大人。子瑜定当全力以赴。”子瑜虔诚的跪在地上,这件事说起来发展到现如今的样子,和他是脱不开关系的。原本他真的以为黑无常喜欢上了子姝,毕竟子姝是鲜活的人类,虽然在他们看来是不人不鬼不妖不魔。喜欢上一个女人,没什么,哪怕是有妇之夫又如何?子瑜不在乎,也没往心里去,他在强行签订了主仆契约的时候,哪一点点儿被救的感激已经消失殆尽了,哪怕是为了给他生存下去的机会。 可却没想到,没想到……一切已经晚了,他的女主人似乎已经快要疯了。再不做点儿什么,他也会死吧,没有了契约的支撑,他也不会坚持很久吧。 所以不管如何,哪怕是为何自己活着也罢,为何报答也罢,为了还债也罢,他的要行动了。 子姝消失,跟着而引路石的指引,和心中对寒珠的特殊感应,很快追到了夹缝中。 黑无常依旧在无常殿,残破不堪的无常殿内,孤魂野鬼肆意的乱窜。 但不知道为何看到子姝却避居三舍。 黑无常站在大殿的顶端身边是半透明的白无常。 看到子姝的身影,白无常眼中透出了惊讶,然而黑无常的眼中却是划过一道暗芒转眼即逝,却被面无表情的子姝看到了。 浮在空中,站在黑无常的对面,什么都不说,银发穿透了白无常的心脏。 第203章 魂之力 银发刺穿了白无常的心脏,也顺带着一粒黄豆大小的珠子出现了。 握着珠子,并未看黑白无常,而是淡淡的吞进了嘴里。 寒气比黑无常的寒珠弱了很多,子姝垂着目,小金迅速的吸收了。 白无常瞬间也就变成了完全透明模样,只留下一个轮廓。 一粒糖豆大小的东西,被塞进了白无常的嘴里,透明的虚影逐渐的凝实。 子姝手中的剑突然间动了,一脸的冷清,眼中无神,就如一开始遇到了黑无常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挥剑,华丽飘逸的剑式是赵吏和村口的吴叔教的,以前只是为了在校庆上表演学的,后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也用过,但却不曾如是慎重而认真的舞动着。 黑无常的剑接下了子姝的招式,庞大的威压出现,子姝就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还在继续舞剑。 “小黑,这个女人已经到了无心的境界。没用的。” “小白,不要说话,安安静静的休息。” 无心吗?所以对他的鬼气没有反应,要是以前那个灵动带着惊恐的子姝,那是一用一个准,要不然几次子姝被抓她也不会像个木头一般动不了。 无心所以无谓了吗? 黑无常并不像让这个女人死掉,她还有用,有大用处,只少和她结合能让他突破,她的血很香,而是很好的助力。 黑无常闪动着暗芒,他的寒珠被那个女人融合了,他受伤很重,只来及抽了赵吏和柯白的魂魄,却完全不是那个钱老头的对手。 现如今这女人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想走了。 鬼气没用事吗?不要紧,他有阎君的至宝,要不然小白也不会安然无事的被他一次又一次的从十八层地狱给捞出来。 银发与黑无常的黑发纠缠,不用黑无常编成发结,她直接渗透了进去,手中的剑好不留情的刺进了黑无常的胸膛。 虽说知道没什么用,他的胸膛是空的,但至少还是有伤害的吧,虽然不是致命的伤。 黑无常却在那一刻笑了,笑面如花,就连忘川河畔的曼殊沙华都会安然失色。 子姝却视而不见,左手中的一个白瓷瓶被打开了,轻轻吹了一口气,鲜红的血液顺着剑流进了黑无常的胸膛之中。 那美丽的笑容消失了,快速的抽出剑,黑无常的红唇变成额青紫色的。 “小黑!”白无常冲上前,抱着黑无常瞬间消失了。 子姝握着剑,剩余的血被剑给吸收了。 这血可是赵毅的极阳之血,对鬼来说比狗血的杀上来要强的多吧? 哪怕黑无常曾经是个鬼差,那血相比也是有用的。 寒珠的感应告诉子姝,黑无常被白无常带去了地府。 子姝没动,却地府了吗?那阎君似乎对黑无常和白无常有些不对付,不知道…… 算了那地府还是不要去了,就在刚才阿牛告诉她,赵吏的魂魄就在这个地方,虽然很虚弱但是绝世没错的了。 阿牛终于被释放了出来,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子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看到子姝赤着脚,弱弱的建议子姝让无魄出来。 无魄自上次之后似乎就在沉睡,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试着召唤了一下,嗖了一声,手腕上的红点化作曼殊沙华,一个带着皮肉的人出现在了子姝面前。 及肩的短发,有些花白,脸色也看来有些发黄,子姝扔过去一套衣服,却被拒绝了,转眼一身军装出现,子姝也并未说什么,直到无魄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后,子姝只是淡淡的道了句:“无魄,你变成人了?” “嗯,要是在来点儿,就完全能变成红衣那模样了。现如今这样子持续不了多久。” “那就变回骷髅把,省点儿力气。” 无魄很听话,子姝坐在无魄的肩膀上,让阿牛带路。 在无常殿的一处废墟中,子姝看到了一团白色的光点。阿牛说这里有赵吏的魂魄。 子姝不知道怎么收起来,想了半天,又听阿牛说了好久,掏出了当初钱叔用萨卡炼制的清心莲模样的坠子收走了那团光点。 摸着那坠子,再度挂在胸前,子姝依旧是淡淡的有些冷清,顺带那玉镯什么,耳环什么都带上了。虽然大白的分身只显摆了一次,就完全沉寂了下去,又或者是消失不见了。但有什么关系呢。 摸着胸口的玉,子姝却感受到了一股属于柯白的灵魂之力。 阿牛说不清楚,子姝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以为她只要有阿牛就能找到赵吏,可现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希望之光,柯白就柯白吧,只要能找到,那就绝对是有希望的。 带着柯白的魂之力,子姝离开了夹缝之中,赤着脚出现在了街区。 陌生的街道,听不懂的方言,及腰的发黑被扎了起来,白裙上面罩上了白色的大衣,脚上也穿上了白色的靴子,子姝带着白色的帽子,朝着一位说普通话的老乡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她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出现在了贵州。 给钱叔去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也有激动。子姝说她在贵州,订了机票,马上就回去。 赵毅也收到了消息,激动的都哭了。 当天下午机场的大厅,看着一脸淡淡的子姝,赵毅终是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还是那个摆设,还是那些花,缺唯独少了他们的男主人。 赵毅说孩子在老祥家,被太后照顾的很好,还说孩子已经开始会爬了,长牙了。 子姝却是淡淡的,望着屋内的盆栽在发呆。 赵毅说他和钱叔回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钱叔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当子姝把那坠子交给钱叔后,子瑜突然间出现,一滴血滴进了子姝的眉心,子姝伸手阻拦,却发现完全无用,主仆契约恢复了,似乎还加深了。 子姝并未理会,只是放下胳膊,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子瑜一眼,对着钱叔淡淡的道了句:“叔,柯白的魂之力。” “嗯?等我二十四小时,你刚回来去休息一下。” 子姝点了点头,并未多话,洗澡睡觉。 可惜很久以前就开始失眠的她,躺在床上,完全睡不着,鼻息里都是赵吏的味道,抱着赵吏曾经用过的枕头,子姝的心闷闷的疼。 一夜未眠,子姝看着太阳升起,听着赵毅的敲门声和子瑜的对话声,并未动,而是裹着被子,闭上了眼。 脑袋里都是赵吏的影子,怎么都挥之不去。 子姝看着床头赵吏的照片笑了。那是他们的结婚照,照片中赵吏穿着燕尾服搂着身穿白色婚纱她,她的脸上挂这笑容,幸福的味道溢了出来。 原来曾经也是如此的幸福过。 拉开门,看到赵毅一脸的担忧和子瑜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事?” 子姝走出了屋子,坐在了沙发上。 钱叔并未出现,赵毅说道:“嫂子,吃早饭了。” 子姝点了点头,其实她一点儿也不饿,但还是坐在了餐桌上,子瑜的头发被剪掉了,看起来不太是那么的柔美,多了一丝的阳光,但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子瑜并未问子姝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始终都是淡淡的模样。 倒是赵毅边吃便问子姝。一堆的问题,溢满了担忧和恐惧,还有惊喜。 子姝只说跟着阿牛找赵吏,结果在无常殿只找到了一个鸡蛋大笑的光晕,哪里是柯白的魂之力。至于其他的子姝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子瑜在子姝提起无常殿的时候,吃饭的手微微的停顿了一下。 次日钱叔告诉子姝,那里面有赵吏的魂之力,只不过是柯白的多一些。他们两个人的魂之力混合在了一起,很难区分,要等多一些再多一些,能抽取一个完整魂的时候,才能剥离出来。 子姝点了点头,怪不得如此。 钱叔这次拿出了一个玉牌,那是曾经属于赵吏,在海伦哪里钱叔融合萨卡的时候赵吏还献上过,可惜钱叔没要,那玉牌和她手腕上的玉镯似乎据说是同出一地。 玉镯被钱叔要走了,睁眼看着两者二合为一,然后变成了一个玉瓶。 钱叔在上面刻上了符文,告诉子姝以后在遇到直接装在这瓶子里,保证魂力不会散去。 子姝握着瓶子,道了一声谢,告诉钱叔,黑无常被她给伤了,溜回了地府。 子姝再度出发了,石柱阴路,再出现却是在小城丰都。 住了五天,直奔柯白的别院。却发现别院里都是柯紫霖的人手。她想进去有些难。 红衣被她给解决了,柯紫霖身边跟着老朱和管家。 看到管家的那一瞬间,子姝有了些不同的想法。 拨通了钱叔的电话后,夜半三更,管家出现在了丰都的一家不起眼的家庭宾馆之中。 就连他平时带着的金边眼镜都不见了,身上的西服也换成了夹克。 看着子姝那变化极大的样子,小柴有些吃惊的,不过得知子姝发现了赵吏的魂力就在柯家别院之后,小柴倒是沉默了许久,最后道了句:“等我消息。你被乱来。 第204章 寻魂之路 “等我消息,你别乱来。 ”小柴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到了一句。 赵吏的魂魄在柯白别院的什么地方他不清楚,这要靠子姝自己去寻找,但这也就意味着子姝必须得要进去才行。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的要他去安排,还必须得要天衣无缝才行。 子姝淡淡的点了点头:“柴哥,多谢你了。” “客气了,我先回去了,出来久会被怀疑的。” “嗯。等你消息。” 管家走了,这一来一去也不过一个小时,可他居然换了三身衣服,子姝并未等多久,在第二天早上管家就发来信息说中午就可以过去。 子姝去的时候,柯家别院冷冷清清的,周边的邻居三三两两的都在街边打着麻将。子姝也围观着麻将,顺带等着这小柴的消息。 快要中午的时候,别院里开出了两辆车,而子姝就在那时收到了小柴的消息。 从后门进入,柯紫霖带着老朱不在,这里可就他说了算。 对于这个别院,子姝勉强算的上熟悉,从顶楼开始,到地下室并未找到,但阿牛说就在这里。 阿牛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就是在这片地方感应到的。 阿牛提供的地理位置并不是十分的详细,他说这次不知道是赵吏的魂还是魄,感觉有些微弱就是了。 从地下室上来,小柴带着子姝来到了花园,花园子姝很熟悉,曾经柯白总是抱着她在这里荡秋千什么的,路过蔷薇群,子姝在秋千架边上的蔷薇从里发现了一个叶子遮挡住的光晕,比在无常殿的还要小些,拿出小瓶子嗖的一下吸了进去,子姝的眉心一热,她感觉的到了赵吏的气息,虽然很弱,但就是他的,这里还有一些属于柯白的,倒是比赵吏的还要弱小。 从后门离开,小柴管家还送了子姝一柄飞刀,说是关键时刻或许有用,子姝并未推辞,收下了。 离开丰都的时候,阿牛说大概位置在宁夏、敦煌、还有东北的位置和南疆。 阿牛询问子姝想要去哪里。他好做精确的打算。 子姝倒是想了很久,决定先去宁夏和敦煌一带算了。 “要不咱们先去宁夏吧,我没身份证明不能陪着你做火车飞机什么的,万一被人发现了就不好。”阿牛提议先去宁夏看看,他说那边的感应是最过于强烈的。 子姝并未说什么,而是很诚实的直接买了前往宁夏的机票,从丰都坐火车先去了重庆,然后才搭机去了宁夏。 宁夏银川,只停留了一个晚上,子姝就去了白银,这座城市倒是头戴白顶冒的******同胞,吃食也是百分之九十是清真的。子姝百无聊赖的在白银的一家快捷酒店等待阿牛的判断。 但这次阿牛却说就是在白银这个区域,但却完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子姝都有些怀疑阿牛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有主仆契约,居然找不到赵吏的位置,这才是让她觉得奇怪的事情了。没办法,那就只能到处去走走了。 从快捷酒店出来,沿着路步行,看着沿路的风景,子姝有些焦急,都已经道位置了,却找不到。 这一走就是一天,在子姝快要放弃的时候,准备会酒店的路上,在一处清真寺边缘,阿牛说他感觉到了赵吏的魂魄。 子姝一听干脆闭上了眼,阿牛似乎是开不住,那就不如靠自己的感官算了。 赵吏的灵魂之力有着属于她的味道,她就不相信,找不到。 放空一切,探视了出去,却在清真寺的中心位置的一处塔顶上,发现了一个光团,光团依旧不大太,居然还在消散之中。 子姝站在清真寺的外围,皱着眉头,******的国度就是这点不好,清真寺是不允许女人进去的,这地反又不是旅游景点,那是更加的不可能了。 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这个时间段的******阿巴都在家做礼拜,清真寺应该人不太多,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子姝让阿牛飘进去查看一番,准备熟悉一切之后,她在动手。 晚上十点钟,子姝跃上了高高的墙头,银发在空中飞舞,幸好是没有月亮的夜晚,路灯也是微弱的可怜,清真寺内的探头,都被阿牛做了手脚,子姝飞奔到了发现那光团的塔顶,拿出了瓶子收了进去,然后悄无声息的带着阿牛离开了,直奔酒店。 瓶子内的光团在融合但不知道为何融合完毕后,又分裂成了两个。子姝觉得奇怪,心想着可能是柯白和赵吏的魂之力分开了。 其实子姝想的并未没有错,的确是赵吏和柯白的魂之力因为子姝的收集在逐渐的强大,然后相互排斥,分成了两团。 搭乘着火车直奔敦煌,子姝心中的希望也是越来越大。 阿牛一路先锋,却是找到了敦煌沙漠之中的月牙泉。 看着秋末的月牙泉子姝叹了口气,探视一圈并未在月牙泉内发现什么光团之类的,至于月牙泉上面观景塔,凉亭什么的,这都是很明显的,没找的,只是后面的不知道是什么地貌的山了。 这地界,这个时间段是没什么游人了,无魄让子姝坐在他的肩膀上,不让子姝着地。 这方圆几里地都转过了,却并未发现赵吏的光团,子姝有些泄气,眼见天就黑了,昼夜的温差又是很大,子姝裹在外面的大衣已经有点儿冷了。 无奈的坐在沙子里,子姝认真的询问阿牛,自己也是慢慢的感应。 淡淡的味道弥漫在空中,子姝顺着味道让无魄前进,而阿牛却是比子姝早了一步在一处山坳的位置里,发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 光球被一层透明的结界包裹着,子姝看了那位置背光,这倒是还好,不会被太阳晒到。 结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子姝和阿牛想尽了办法却是打不开,无奈很是无奈,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子姝一人和无魄一只看似已经成人的骷髅就守在那光团跟前,继续研究着。 终于那结界被无魄给戳破了,子姝赶忙拿出瓶子收了进去。 黑天半夜的子姝有些害怕,还有些冷,很想回宾馆去啊有米有。 但她完全不会的在黑天半夜的时候如何回去。 最后子姝想要回归到人群的心里太过于强大,终是掏出了引路石,走了阴路,带着阿牛和无魄,急速的冲了进去。等再出现,却是莫名其妙的俩到了祁连山脉。 欲哭无泪,离天亮还有时间,这不定位的跑路也是醉了,不过好在这里也是离夏都算是近的了吧。 子姝摇头,再次踏进阴路,这次让阿牛定位,在出现,她终于到了离夏都只有一个小时的平安驿。 不想在动了,看着没有月的天空,子姝在平安驿找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店住下了。 最主要的是洗澡,等收拾好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快要到三点多了,想了想,躺在了床上,让阿牛给自己催眠,渐渐的睡着了。 等在睁开眼已经是日头高照,子姝退了房卡,吃了早餐,搭乘着长途班车回了夏都,在这之前还特地的给钱叔去了一通电话。 夏都的家中,钱叔和赵毅已经在等待了。 看着而子姝掏出了瓶子,瓶子里那魏晋分明的两个光团,钱叔点了点头道了句:“子姝,做的不错。” “叔,阿牛说还要去东北和南疆,这还是不一定是全部的。”子姝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 “嫂子,我想陪你去。” 子姝沉默着,这些日子随着她找到了两处后,渐渐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对于赵毅的提议也并未拒绝。 瓶子里收集到的魂魄,被钱叔给拿走了,告诉子姝下次要是再找到了然后看到大个的后,就直接带到夏都来。他在这里等着。 子姝只在夏都停留了一个天,偷偷的回老家看了眼孩子,然后带着赵毅去了南疆。 所为南疆位置很大,子姝和赵毅停了阿牛的解说之后,直觉的太坑了。但还是选择去了湘西。 赵毅很开心,子姝终于打起了精神,但他又有些失落,自从上次莫名的类似告白后,子姝完全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倒是弄得他很是尴尬。 一路上子姝倒是满估计赵毅的,他的可是血肉之躯,和她那吃多了天才地宝的身体压根就没办法比。 吃吃喝喝的,坐着火车前往了属于湘西地界的第一站,张家界。 赵毅非常强调的告诉子姝,现在的张家界是一个独立的不属于湘西的地界,子姝是知道的,但这有什么关系呢,站在高高的山顶上,看着云雾缭绕的山峰,子姝放开的心思去探查属于赵吏的下落。 却听到阿牛突然间道了句:“在山涧底下,那地方有娃娃鱼。” 说着阿牛就跳了下去,子姝看了眼赵毅,银发裹着赵毅也跳了下去。 赵毅完全发不出声,嘴巴被子姝给粘住了,他的眼睛也给银发给裹住了,整个人就像是个木乃伊一般。 噗通一声,直接没入了水中,跟在阿牛的身后,终于在山涧的一处地下溶洞内,发现了一个极大的光团。 第205章 寻魂之路(中) 子姝刚要走上前,却不知道那里出来了许多蝙蝠。 明明在水下,子姝看着那些会在水里飞的东西,看着他们露出了獠牙,手里握着剑,就要去看,还是赵毅叫唤着,拽着子姝潜入了水底,水底有一处风口,水流非诚的急速,而那光团就在那风口的位置,子姝掏出了瓶子速度很快的收起了光团。 却瞬间听到蝙蝠那特有的尖叫声。 赵毅紧紧的抓着子姝的胳膊,看着蝙蝠全都冲了过来,一下子就让自己和子姝卷入了那急速的水流之中。 等在出现,却发现周围是一片死寂。 赵毅巡视四周一圈,在发现他不用呼吸后,看着子姝道了句:“子姝、嫂子我们似乎到了未知的地域。” “不似夹缝之中,更像是幽冥界。阿牛你感觉到了什么吗?” 阿牛从手镯里出来,看着灰蒙蒙的空间,愣了一下道了句:“主人,我很喜欢这里,还真是冥界。” 子姝掏出阴历石,一道光幕出现,毫不犹豫的站了进去,一阵儿晕眩,却被人强行给拽了出来。 晕晕乎乎的子姝彻底的晕了,赵毅亦是如此。 等在睁开眼,直接的自己的身体好重,无意识的推开身上的东西的时候,却发现冰冷的让她害怕。 睁开眼,就看到了黑无常那张面粉一样白的脸。 子姝动了动,剑顿时出现在了手中,却被黑无常死死的扣住,他在动,极为享受的慢慢的一下一下的在子姝的身体进出。 子姝没有什么表情,没有撕力竭地的反抗,没有高亢的呼喊着救命,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果不出所料被黑无常给咬破了。 其实看到那张苍白的脸,殷红的唇的时候,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脚被锁链绑着,一动就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而赵毅就被绑在那锁链的一方,双目紧闭。 子姝能动,自从那次之后,黑无常那不让子姝动的东西已经失去了作用。 心中一片清明,别黑无常给强不是第一次,不能她习惯,子姝她只是想要砍了这个仇人而已。 利用自己的身体就缠住黑无常让他无法脱离,小柴管家的那枚飞刀,就爬上了用场。 飞刀穿透了黑无常的眉心,从后脑出来了。 黑无常一愣,摸着眉心,双手想要捏住子姝的脖子,却被子姝的短剑给档开。 推开黑无常半坐了起来。朝着身体相连的部位就是一剑。 还好黑无常动的快,要不然真就会被这个女人给切了那比较凝实的丁丁。 离开子姝的身体,黑无常看着面无表情的子姝,那眼中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 钱化作锁链,赵毅摔在地上被阿牛接住。 而子姝并未在有所动作,默念着法诀,子瑜出现了。 黑无常的伤并未痊愈,看到子瑜以这种方式出现的时候有点儿不太相信的问了句:“你怎么还在她的灵魂之中?” “主仆契约罢了。你到底想做什么,赵吏已经魂飞魄散了。” “子瑜,后会有期,等我吸收了我回来找你。” 黑无常消失不见了。 子姝看着那宽大的床。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身上什么都没有。 淡定如斯的扯过来背包,拿出了衣服穿上。叫醒了赵毅。 漆黑的屋子没有窗户,子姝也并未在意,却在打开门的瞬间感觉到了风的味道。 快速的随着味道追寻了过去。 满山遍野的白色骷髅,花色的曼殊沙华就在那白骨的头颅之中生长的非常的茂盛。 而就在此时,子姝闻到了属于柯白的那股病娇的味道。 顺着味道追寻了过去,却在一株最为茂盛的曼殊沙华的根部发现了一个光团,光团不大,却做着曼殊沙华的养分。 子姝拔掉了曼殊沙华,收起了那团光球。 子姝有些怕万一错了什么,赵吏的魂魄就收集不齐全了。赵吏的魂魄中有柯白的魂之力,柯白的也是同样如此。 子姝收起了那光团,却发现因为拔掉了那朵曼殊沙华真个骨头山正在塌陷。 无魄驮着子姝,飞速的离开。 石柱的光芒再度出现了,子姝拽着赵毅站了进去。 等再出现,却不知道是何方的小城镇,古色古香,青石台阶被雨水冲打着。 赵毅上前抓着子姝的手道了句:“嫂子,夜半三更的很不方便你和无魄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和子瑜去寻找酒店什么的。” 子姝点头,她不需要休息,赵毅也要的,拍了一下脑门,让赵毅也子瑜去了。 雨水很大,看那仿古建筑依旧青石街和雨水,子姝觉得可能是在南方的城市了。 不多久赵毅和子瑜回来了,带着子姝跑步前进去了一家家庭宾馆。 子姝也并未说什么,刷了卡,她和赵毅一人一间,其他的改回哪里就回哪里了。 次日清晨,赵吏打探了一圈回来了,告诉她说他们是在湘西的凤凰古城,不远处就是虹桥了。 子姝并无心欣赏这些风景,而是阿牛告诉子姝,就在南边的城墙上,就有赵吏的魂魄,是一只完整的魄。 子姝也感应到了,飞速的穿过了人群,朝着城墙奔去。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十月底,还下着雨,城墙上就只有赵毅和子姝两人。 在一处缺口的位置发现了赵吏的一个完整的魄,子姝很开心,收进了瓶子。 又问了阿牛这地方还有没有时候,阿牛说只剩下东北的时候,子姝心中乐开了话。 在雨中抱着赵毅的胳膊,子姝在跳,跳的很是活泼。 乘着北区的火车,赵毅陪着子瑜前往了****的首都。 从首都转车又到了葫芦岛。 在这里赵毅都觉得奇怪,为何赵吏和柯白的魂魄会被分散在这里,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不在国外的版图上。 白日转悠了一圈,就发下了那光团,子姝心焦的厉害当下就吸收了起来。 看着瓶子里魏晋分明的两个光团,子姝表示已经很不错了。 离开葫芦岛前往大庆那座石油的事成。 很冷,子姝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带着帽子穿着长靴,依旧是冷,赵毅简直是被冻的完全想把被子裹在身上。 阿牛这次动作很跨,在龙凤区的一处磕头机器的边上发行了一团鸽子蛋大小的光荣,迅速收了起来。 正当子姝还有继续快些找完的时候,阿牛说,没有了气息感觉不到了。 子姝也不知道到底收集齐了没有,干脆先带着这些回去算了。 乘坐飞机直奔夏都因是晚上了。 简单的让赵毅吃了东西,这才回到了家中。 钱叔开着灯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但看到子姝回来了。钱叔抬头只道了句‘他暂时有些忙。’让她在等一等。 瓶子递给钱叔,那写东西又被收了起来。 在子姝的期待下全部融合在了一起,但就是不齐全,赵吏的还却是一个魄,柯白的魂不见了。 子姝想了想,又问了阿牛。 阿牛却是摇着头,完全不能保证,赵吏的魂魄会出现在哪里。 倒是把前后的事情给钱叔一说,钱叔又看了看融合在一起的东西,摇了摇头道了句:“子姝,平心静气,让你的鬼仆好好感受他另一个主人的位置在哪里。 可惜完全感受不到,倒是钱叔让子姝多留了一日。 赵毅也是回了趟家,没办法赵吏已经被下葬了,赵家如今也就只有他了。据说是回家相亲的,赵毅比较烦躁,但却没有办法。 赵毅走了,钱叔在不久之后,告诉子姝,赵吏的魂魄缺少三魄,必须得要去找。 子姝皱着没有告诉钱叔,阿牛感应不到赵吏的位置。 钱叔抽搐着嘴角道了句:“把你的血滴入阿牛的眉心,这样就能十分清晰的感应到了。” 子姝很听话,并未多问什么的,而是等着钱叔的最后的结果。 钱叔给阿牛又吃了一些东西,也不知道他一个鬼那些东西往哪里吃的。 第二天的晚上,阿牛告诉子姝,赵吏的大部分魄就在水中,第一处地点是青海湖,第二处是孟达天池,第三处则是在贺兰山脉。 子姝在赵毅回来后就带着他出发了,钱叔还给了子姝一些符纸,然他小心些。 前往孟达天池,在山顶上看着偌大的湖泊,子姝并未觉得有什么惊讶,在湖边的树林里找到了一个魄,但却并不是赵吏的,而是属于柯白的,只不过有一丢丢的赵吏的魂之力。 不管谁的收了再说,子姝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从东折回夏都,然后又去了青海湖。 子姝是做足了准备,青海湖很大,赵毅开着车,翻过日月山进入圣湖的地界,慢慢的开始寻找。 从东向西,从南道北的顺序开始寻找,在湖心岛的位置,子姝找到的有属于柯白的魂魄,有些叹气的收进了瓶子,然后又开始走了。 但却什么都没有在发现,好似只有那一处湖心岛的魂魄。 子姝不甘心,让阿牛再度搜索,终于折回了二郎剑的时候,又发现了一团鸽子蛋大小的光团,这次是属于赵吏的,就是有点儿小,子姝也并未失望的收进了瓶子,好歹是找到了一个。 第206章 寻魂之路(下) 看着瓶子里各占一方的光团,子姝和赵毅返回了夏都。 钱叔融合了之前的魂魄,然后子姝在钱叔拉着窗帘的屋子里,看到了两个模糊的身影。 干涩的眼,望着赵吏那模糊的声音,子姝颤抖着手,抓着钱叔的手问道了句:“叔,是不是只要贺兰山的找到了,他们就能恢复了?” “这次你带着他们的魂魄一起上路上,这样方便一些,到时候找到了直接融合,免得突生是非。”钱叔把那两个虚影一起收进了瓶子,子姝握着瓶子看了一眼,赵吏的那团和柯白的那团依旧是划分着楚汉之界。 子姝很想立马就出发,但钱叔至少让瓶子里的那两只休息一下,刚刚融合在一起,估计还是很不安的,没有记忆只有思维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在家呆了三天,子姝检查好一下自己的包,把之前从子瑜所在地宫嗖来的字画宝贝什么的都单另隔了一块位置放着,其他的都是她从去年八月一来的收货。 第三天准备要走的时候,钱叔提前出门给子姝找一些东西备还未回来,可不知道怎么了,赵毅居然抱着肚子在使劲的喊疼,子姝摸了一下脉,却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送到医院,B超什么的都做了,依旧是没什么问题,就连吃坏肚子的这个可能性也无。 各大血项检查也是正常,无奈赵毅只好被子姝给领回家,日程也耽搁了下来。 钱叔回来的时候,赵毅还在抱着肚子嗷嗷叫,只不过声音已经嘶哑的不行了。 子姝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赵毅热水袋让他抱着,可惜没有作用罢了。 钱叔回来,给赵毅喂了符水之后,渐渐的赵毅那发青的脸色好转了许多。 钱叔翻看着赵毅的眼皮,瞧着脑门问了句:“怎么回事?” “钱叔,我不会的啊,突然间疼的,疼的要死,都折腾了一天了,你要在不回来,我觉得我会被疼死的。” 赵毅一好转,就十分没有形象的抱着钱叔的胳膊在撒娇,那模样好似子姝虐待了他一般。 子姝摇着头,去做菜,赵毅这一折腾,两人都没有吃东西,她倒是没什么关系,可赵毅不行。 等饭菜上桌的时候,子姝听钱叔说,赵毅这闹肚子估计和他那只肥胖的虫子有关系。可赵毅却说那冲洗在白无常身上,至今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闹得那样。 虫子在白无常身上,而白无常却被阎君给关押起来,这次可不是十八层地狱了,阎君害怕黑无常在了劫狱呢。 赵毅和那虫子有契约,这般疼,赵毅却并未受到伤害,那就只能说虫子晋级了。 再看赵毅那模样,钱叔也是打趣的道了句:“你试试你的身体是不是有强悍了一些,力道也大了一些,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拖后腿。还有快些把那虫子给弄回来。” “钱叔,它在地府出不来。好像很着急的模样。”赵毅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收到了胖嘟嘟的传信,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赵毅去而不知道怎么做。 “这都什么事情,先去贺兰山,等回来了再去找那只虫子,说不定等你们回来它自己就出来了。”钱叔也是无奈之极的摇着头。 “唉呀妈呀,钱叔不行,出来了,白无常难道越狱了?怎么办啊?”赵毅呆愣愣的挠着头发,筷子上沾染的米饭掉在了头发上,都没有发觉。 “赵毅,要不你先去瞧瞧,也不急这一日的功夫。”子姝也放下了筷子,这一路上有赵毅陪着,她也渐渐的不在那么的悲伤,赵毅的作用大着呢。 赵毅看了眼钱叔,又看了看子姝,有些不好意思的拽着钱叔的胳膊道了句:“钱叔,要不你带我走一趟呗。那胖嘟嘟可是个宝贝。” “嗯先吃饭,吃完再走。” 钱叔一发话,赵毅那动作麻利的不要不要的。 说走就走,钱叔带着赵毅就消失在了客厅,留下子姝在哪里洗刷碗筷。 这一走,钱叔和赵毅再回来的时候,赵毅的胳膊上带着伤,不过脸上却带着笑。 那胖嘟嘟的虫子,趴在他的头顶上,扭动着身躯。 子姝并未询问怎么了,只是给赵毅撒上钱叔特质的丹药后,包扎了一下伤口。 赵毅则是按耐不住的告诉子姝他们一路上又碰到了黑无常,钱叔还从黑无常哪里找到了赵吏的一丢丢魂魄。 子姝包扎伤口的手一顿,她以为只要找到贺兰山赵吏和柯白就算是有了完整的魂魄,可现如今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子姝有些揪心,并未在询问什么,倒是钱叔道了句:“丫头,你还是和赵毅现在就动身吧,贺兰山不比寻常,危险的很。算了,不说那么多,等我一下,我们立刻就走。” 子姝看着赵毅,赵毅倒也说什么,赶忙转身回屋里检查东西去了,看看他有没有忘记什么东西。 钱叔背着那个布包之外,还背着一个登山包,穿着驴友特质的冬季服饰,还特地的从厨房拿了子姝从超市买回来的香菜,还说不够,要多带走一些。 赵毅看钱叔那模样,干脆也罢自己打扮成了那个样子,只不过背了个大书包,其他的东西都是钱叔送的布包里面,那个包其他人也看不见就是了。 子姝觉得不用准备什么东西,她所有的家当都在那个贴身的布包里,包括她一年四季的衣物,这时她和赵毅冷战期结束后,看赵吏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她了,准备自行离去的那一日准进去的。 想到这里,子姝心是闷疼闷疼的,在黑无常的无常殿里,赵吏说“从今天起,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可惜这句话似乎一直不曾兑现。 象征性的也背了一个背包,却对着钱叔道了句:“叔,我上次去白银的时候,阿牛并未说贺兰山有赵吏的魂魄,我也不曾感应到。你说会不会是黑无常故意设计的。” “丫头就算是个陷阱,你也得跳,贺兰山是位置是这次重新找到的,阿牛也是根据赵吏的魂之力大小才有了进一步的判断,但也说不准是黑无常的把戏,不过就算是把戏,那里面也是用了赵吏的魂魄做诱饵的。”钱叔说的平淡,子姝也是听完后只是平淡的“嗯”了一声,这让赵毅有些接受无能。 开着车一路前往宁夏的路上,在走出了小峡清风的峡口后,钱叔说被子姝一提醒,他觉得真个事情都不太对劲,还是要尽快好些。 子姝他们的车就在高速公路的下一个道口出去了,然后就直接去了机场,终于那车,就扔在了机场的停车场,赵毅还非常心疼的咨询一下停车的费用,最后还是钱叔看赵毅那肉疼的模样,在一处探头的死角位置,那车就不见了。 子姝对这些不关系,刚定的夜场机票,前往宁夏,还要半个小时就要起飞了,现在可就是登机前的准备什么的。 子姝紧紧的,看不出什么,赵毅倒是有些着急,机场的大厅里,空空荡荡的人不是很多。 等他们检票坐在飞机上等待起飞的时候,赵毅干脆拉着钱叔两人在手机上玩QQ麻将,居然还作弊。 等空乘要求赵毅和钱叔关机后,不多时飞机起飞了。 望着窗外,漆黑一片,往下看也之能是看到城市的灯光在闪烁。 半夜三更抵达银川,走出机场不多时,赵毅的车出现在了路死角的位置,钱叔开车,宿地成寸,直奔与内蒙古交接的贺兰山。 人还未到贺兰山,钱叔倒是让子姝和赵毅吃了不少的香菜。 虽然香菜平时出现的时候,是完全不错的味道,比如出现在羊肉泡馍里的时候,那叫一个醇香,可现如今是干巴巴的啃着香菜叶子,那感觉就好像是羊在吃草一般。 子姝一路上都是静悄悄的,只是阿牛出来告诉钱叔,他感觉赵吏的魂魄在贺兰山的主峰,至于是东面还是西面,要到了才能知道。 知道知道是贺兰山的那座山头,这范围就缩小了好多,他们也就能轻松一些。 越是逼近,子姝心头越是觉得乱,眉心也是烫的厉害,揉着鼻梁,子姝终是道了句:“叔,我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事。” “嫂子别担心,前些日子咱们不都是一路顺风吗。你别自己吓唬自己。”赵毅安慰着子姝,其实他也有些不安,但他在子姝这摸样的时候,可不敢说出来。 车子停在贺兰山的脚下被钱叔收了起来,子姝并未问,这么大个的东西钱叔是如何藏起来的,只是看着那巍峨的贺兰山,心脏跳的有些不正常。 钱叔嚼了香菜,还让子姝和赵毅在腰里挂上一簇,也不说原因,子姝是心中焦急不想问,反正钱叔这么做,总会有他的原因,赵毅是心神不安的感应来的太过于强烈忘记问了。 肥嘟嘟的虫子,依旧在赵毅的头发里,被帽子遮住了,这大半夜的虽说离天亮不远了,但依旧是一片黑,除了那巍峨的贺兰山上全是是白皑皑的雪之外。 第207章 贺兰山夹缝 山脚下还算是好的,但在爬上了不远之后,就发现地上悉悉索索的非常的诡异。 赵毅脑袋顶上肥嘟嘟也从帽子底下爬了出来,干脆变成了一张薄薄的毯子,让赵毅坐在了上面,跟着钱叔的身影在忙上走。 而子姝也是潜意识里觉得危险,在入山的那一刻,就变成了银发的模样,手里还握着螺旋纹的剑。 不知道爬了多久,反正在赵毅觉得他已经坐在肥嘟嘟上面快要冻死了,也不见天边的鱼肚白出现。而子姝则是用银发当做武器,早已经和钱叔爬到了远处。 子姝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北京时间的七点钟,就算是有时差,冬天天亮的晚,现在也应该出现鱼肚白什么的了,了这里依旧是是黑漆漆的,冷风嗖嗖的。 眉心传来戳烧的感觉,突然间子姝拽着了钱叔的胳膊道了句:“叔,不在这面,好像是东面。” “东吗?这可是贺兰山的断层地带,最过于危险了,让阿牛出来,看看什么情况。” “阿牛已经去确定精确的位置了,叔,我们是不是……” “赵毅,你别浪费虫子的力量了,这地方故意的很,你还是用它保命比较好。” 赵毅慎重的点了点头,虽然要没有虫子帮忙自己爬,想来子姝也不会不管他,肥嘟嘟回到了头顶,只不过死活不让赵毅用帽子押着它,没办法只好把肥嘟嘟从在领子口。 阿牛不多时,就回来了,告诉子姝那东面的山里,全都是断层和悬崖,想要正常一点儿爬行是不可能,但赵吏的魂魄之力却是那边的最上面传出来的,从西面的山坡也能上去,就是费点力气,到时候在从山顶道东面的断层上,想来也是容易些。 子姝反复的思量,以及阿牛给她传递的贺兰山主峰的形状,还未做好决定,就听到钱叔道了句:“走西面,那边不对劲。” 子姝点了点头,那边虽然是费力,但她和钱叔都不在话下,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赵毅,不过西面,也就是相对方便一些罢了。 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已经是八点钟了,但依旧不见亮光,子姝并未说什么,只是用长发裹着赵毅,让他不那么吃力。 钱叔是边走边在画符,速度一点儿都不慢,身后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在,哪怕是他们踏入了全是雪的地界也是依旧跟着他们,却不见那声音有具体的动作。 阿牛一直在引路和探路,在走了三分之二后,子瑜说他要出来。 穿着有些单薄的子瑜,一出来就是换衣服,好在子姝储备的多,换好之后,子瑜道了句:“老钱,送赵毅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他来,这地界久久不亮,怕是有什么强大的东西给压制了,且这里似乎就是专门等着咱们来一样。” “子瑜,黑无常的手里有赵吏的魂魄。”子姝淡淡的道了句,那意思不言而喻。 “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这地方很古怪,不知道黑无常在这里做了什么手脚。”子瑜望着子姝的眼神很真诚。 但子姝却是叹了口气道了句:“子瑜,刀山火海我也的去,就差最后一一缕魂魄,赵吏就可以是完整的了。” 钱叔也是点了点头,“明晃晃的陷阱,但咱们必须要跳。”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子瑜看着裹成熊一般的赵毅,却见赵毅翻着白眼在瞪着他道了句:“一出来就罗里吧嗦的,你是来打击我们的士气的吧,是黑无常派来的卧底吧。” 子姝冷冷的瞥了一眼:“拖后腿的就该自觉点。” “闭嘴,快些赶路,还有三分之一才能到山顶,还有身后那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还在跟着我们。”钱叔发话了,赵毅闭上了嘴巴,子瑜倒是愣了一下之后,道了句:“老钱,是蜈蚣。你们先走,我留下解决。” “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蜈蚣,你这脑洞开的也太大了吧。”赵毅打量着子瑜挤兑着他。 子瑜不理会赵毅,倒是钱叔和子姝两人同时停了下来。子姝虽然不解为了子瑜会知道跟着他们的东西,但看子瑜那模样好像很有把握一般。 “不用管,你也嚼些香菜,这东西怕香菜的味道,也只是跟着而已。”钱叔扔了一把香菜给子瑜。 嚼着香菜,子瑜不在说留下话,而是跟进了子姝他们继续在雪上山攀爬。 钱叔依旧还画符,红色符文印在白色的雪上,转眼即逝。 北京时间十点半的时候,雪山上依旧是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出贺兰山的威武雄壮,有的只是冷飕飕的阴风和皑皑白雪。 站在山顶上,阿牛说,位置就在东侧要往下跳的第三个断层的位置。 子姝松开了赵毅,裹着子瑜在听完阿牛的话后,直接跳了下去。 赵毅一声尖叫,刚出口就被钱叔给捂住了那带着厚厚的大口罩的嘴巴,然后也拽着他跳了下去。 第三个断层的位置,子姝到了那里的时候,的确是在白雪覆盖的山崖上发现了一个极大的光团,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却见阿牛神色慌张的在发抖。 摸摸手中的瓶子,子姝并未拿出来,而是摘下脖子上的清心莲型的吊坠,光团被吊坠吸收,很慢很慢,钱叔和赵毅落下来的时候,赵毅还颇为的不解,不过也没有出声问话,子瑜在戒备,钱叔对子姝的行为很是满意,但也是满脸的戒备。 那光团没什么问题,但…… 在最后一丝光团要被吸收掉的时候,“哈哈哈”的大笑声弥漫着山谷,白无常拽着最后的光团,张口就要吞下去,子姝闪眼一闪,手中的剑飞了过去,刺中了白无常光团顺利的吸收。 可子姝觉得不太对劲,白无常出现的太过于突兀了,就好似专门来当小丑的一般。 可被刺中的白无常并未把子姝的剑当一回事,而是徒手握着那剑,咔擦咔擦,子姝睁大了眼睛。 一直陪着她的剑,居然在白无常的碰触下,变化成了普通的石头,且那剑身上还有了裂痕。 想要抽回剑,可白无常那肯放手。 风越来越大,还卷着雪花在飞舞,子瑜动了,蹭了一声,抵住了一把链子,不用说黑无常出现了。 而瞬间白雪皑皑的贺兰山东侧的断层也消失不见了,他们居然又是在夹缝之中。 黑无常扭头用他的死鱼眼看了眼白无常道了句“小白,休息一下。我来。” “小黑,你三番五次的救我于苦难,我怎么可以不帮你。” 子姝无心理会他们之前的恩怨情仇,剑既然坏了那就不要了,她的口袋里又不是只有这一把。 虽然这把剑融合了柯少爷的鞭子和萨卡炼制出来的,但坏了就是坏了。 子姝退回到了钱叔身边,钱叔此时已经变成了一身黑底红色祥云,黑色长发,手中握着大毛笔的超级大帅哥,眉心的那点朱砂痣也是红色好似要滴血一般。 至于赵毅完全被钱叔藏了起来,这种场合非常不适合赵毅出来帮忙的。 子瑜抵着黑无常的锁链,哗啦啦的声音响起,锁链缠绕在了剑身上面,子瑜垂着眼目,使劲一挥,剑抽了出来,但他人也不怎么好受的往后退了两三步。 黑无常看着子姝道了句:“你想要赵吏的魂魄?” 子姝本以为完全收集齐全了,可不曾想到,黑无常的手中居然还有那么多,怪不得上次回来的时候,钱叔面色有些难看,还说他们只抢到了一丢丢。 看来上次给黑无常只给钱叔透出了一丢丢让他们带回来了,还特意的把她们拐到了贺兰山脉,然后进入了这地域的夹缝之中。 估计怕是阎君在带着人来坏事,黑无常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硕大的光团被黑无常架在了一个火盆里上面,白无常说那是三味真火,区区一个残魂,被火烧想来也是死的飞快一些。 子姝有些急眼了,但理智还在的她并未行动,只不过手上的指甲都长了出来而已。 钱叔动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量的符文突然间罩住了黑白无常两个地府在逃的鬼差,子姝也在瞬间,打破了三味真火上的结界,用瓶子收进了残魂。 至于那清心莲之中的等回去之后在融合也不迟。 可就在此时,不知道是不是符文无用还是黑无常在过于强悍,符文崩坏了,黑无常的死鱼眼恢复了神彩后那崩坏的符文尽数都被他和白无常给吸收了。 钱叔拽着子姝道了句:“丫头快和赵毅离开。” 可惜钱叔的话说的有些晚了,黑无常和白无常两人联手,完全不给子姝后退的机会。 手中的武器是长长的指甲,子姝用的比那剑还要顺手,估计也是着急身体一部分的缘故。 子瑜也在帮子姝对抗白无常,两人却并非白无常的对手,子姝被踹到在地,子瑜给被白无常给那绳索也捆住了。 而这时的黑无常心脏的位置却冒出了强烈的光芒,顿时钱叔瞬间就昏死了过去,就连那帅气的身体也瞬间变回了干瘪的老头模样。 第208章 黑无常反击 钱叔的变化,让子姝大吃一惊,这不应该如此模样,钱叔可是和阎君不相上下的人物,怎么就晕过去了? 太不可思议了,子姝从带上爬起来,望着黑无常胸口的那光芒,却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吞噬这周围的一切。 原本处于夹缝之中,现如今因为黑无常的举动,夹缝之地变成了危险的索命地,冰渣瞬间铺满脚下,子姝一看不好,赶忙用长发卷着钱叔。 子瑜的剑已经不止所踪,人也被黑无常给死死的拽住不肯放手。 胸口的光芒还吞噬,满天的冰渣飞进了心脏的位置,就连白无常也是抵抗不住,被他捆住的赵毅也被甩开了,差点儿就被吸进那光芒之中。 裹着赵毅,子姝吃力的拍打着钱叔的脸庞,却完全无济于事,手中的引路石已经扔出,但光幕却是扭曲的,子姝顾不得那么多,指甲朝着黑无常一挠,把子瑜拽了过来,四个人直接冲进了光幕之中。 却见扭曲的光幕被黑无常的锁链给勒住了,白无常用广袖遮住了嘴巴,但从他的眼中依旧能看出来他笑的很欢快。 子姝眼睁睁的看着夹缝坍塌了,赵毅惊慌失措的抱紧了钱叔,子瑜也赶忙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子姝心口一疼,光幕给打碎了,黑无常伸除了铁链就要锁着她了。 却发现满天的飞雪飞舞,黑无常被那雪花给淹没了。 身体是僵硬了,心口依旧在疼,雪落在了她的银发上,还未落地,却见黑白无常紧追不舍的个跟了过来。 “丫头,跟着引路灯快跑,” 钱叔醒了,但是极为的虚弱,引路灯已经燃起。 子姝裹着两人,脚在不曾着地的情况下,也不知怎么回事,飞舞的长发,让她的雪中快速的飞奔了起来。 黑无常紧追不舍,胸口藏着那属于赵吏和柯白的魂魄,也不知道他们融合的如何了,看着引路灯终于打了转消失不见了,子姝也快速的很拉上去,却又被黑无常的锁链给砸了一下。 一口老血喷出,落在了胸口的瓶子上子姝却不自知。 终于离开了那片雪花飞舞的天地,刚出现,却直接做了自由落体,天空一片漆黑,没有星光也美欧月光,有的只是厚厚的阴沉沉的乌云。 碰的一声,落地,钱叔扶着子姝,道了句:“我们还在贺兰山,赵毅让你的虫子带着离开。” 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在,却不知道为何,似乎并不怕他们手中的香菜的味道了一般,一直个头极大的蜈蚣从雪中窜了出来,就要朝着子姝咬去,长长的指甲划过蜈蚣坚硬的壳,却看到密密麻麻的一窝蜈蚣出现了。 子姝心中有些范围,突然间“咚”的一声,黑白无常准确误入的掉在了蜈蚣堆上。 钱叔拽着子姝和赵毅一张符纸燃起,瞬间阴冷无比。 子姝知道这是阴路被打开了,却见那些蜈蚣争先恐后的退去,子姝被钱叔拽了进去,阴路的入口真要关闭只收,被白无常的引魂幡给卡住了。 不管那么多,钱叔带着两人拼命的跑了起来,而不知道为何,之前在阴路上收集的那朵曼殊沙华急速的漂浮的子姝面前,细长的花瓣,裹着子姝和钱叔等人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阴路上。 黑白无常,跟进来的时候,脚下环着大量的蜈蚣,两只鬼差却并无理会,而是望着已经坍塌的路,默默的对视了一眼。 一阵阵的花香,让子姝有些昏昏欲睡,却听到钱叔中气十足的喊了句:“你俩别睡。” 赵毅闷闷的揉着鼻子,子姝勉强的睁开了眼。 花香味儿会让人永久的留在这里,不想出去,你们就睡。 一席话让子姝清明了一少,赵毅则是被那肥嘟嘟的虫子给咬住了鼻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花香味越来越浓烈,当机立断的,怕打花蕊,子姝几人掉落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子姝突然间觉得有些刺眼,抬头一看,他们还是处于山脉之中,只不过,一轮红日在缓缓的升起。 钱叔拎着赵毅的衣领,让赵毅站稳后道了句:“出来了,只不过还在贺兰山,走吧,等下了山,我们就回去。” 三人谁都不说话就连一向话多的赵毅都沉默不语。 大虫子上三人稳稳的坐着,不多时,就看到了山脚下的路,钱叔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赵毅的车出现在了视野之中,钱叔开车,子姝在后排摸着那瓶子,赵毅则是让虫子趴在自己头上,靠在窗户边上睡觉。 钱叔的速度很快,离开了贺兰山直奔银川,乘了飞机回了夏都。 回家的第一件事,赵毅居然不是喊饿,要吃东西,而是让钱叔把赵吏的魂魄给融合在一起。 瓶子递给了钱叔,包括那清心莲吊坠。 也许是魂魄收集齐了的缘故又或者是累了,子姝没吃晚上直接睡了过去。 子姝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急的赵毅都想拖着子姝去医院了,还是钱叔阻止了他。 瓶子就在子姝的床头,钱叔说赵吏和柯白的魂魄在各自的融合,融合很顺利,要不了多久,就能融合完毕,恢复记忆。 子姝抱着瓶子,有些哀伤,就算是恢复了记忆也不能为人了吧。 看着子姝询问的眼神,钱叔只是无奈的摇着头道了句:“让他们去死亡谷吧,哪里阴气十足,便于他们凝实。” 点点头,子姝握着瓶子,心里钝钝的。 阿牛说他做鬼的时间长,现如今已经不怕太阳了,但再怎么说平常人依旧是看不到他。 所以赵吏也会如此。 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再一想黑无常不知道为何的穷追不舍。 子姝起身洗澡换好衣服,看着有些抱着面包吃的十分嫌弃的赵毅。她突然间觉得这件事情必须得要尽快的。 再看外面的天气,半阴不晴的模样,敲开了钱叔的门,告诉钱叔她想尽快一些。 钱叔点了点头,看了眼赵毅道了句:“你留下来看家?” “不,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别想着甩开我,这么多地方我都去了不都是活的好好的吗?”赵毅扔掉面包从沙发边上拎起一个背包抱在怀里。 钱叔点了点,看了看时间,只道了句:“那就现在出发吧,说不定还能赶上格尔木的旧院牛肉。” 赵毅飞度的出了门,看样子是直奔车子去了。 子姝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头也有些痛。 钱叔则是一路上在给柴叔打电话,赵毅路过丹噶尔古城的时候,在青天白日的看到柴叔还有些不太习惯,只不过柴叔给了子姝一包东西后,就和钱叔分开了。 一路向西,这次并未用宿地成寸的法诀,赵毅询问的时候,钱叔只说是对他损伤过大,不方便用了罢了。 具体怎么回事,就谁也不晓得了。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再度踏入格尔木,赵毅兴冲冲的直奔旧院牛肉。 人依旧很多,但好在运气不错,一上桌,子姝就觉得难受的紧,要是她还有眼泪,现在绝对是哭泣的。 看着赵毅和钱叔吃的香,子姝却是拨着碗里的肉,看着窗户,拥挤的巷子。 连夜赶路,并未在市区停留,路过纳赤台的时候,子姝的瓶子动了。 摸着瓶子,子姝喜极而泣,赵吏是赵吏,她的吏哥哥终于有了反应。 “子姝,水。”说话的是赵吏,声音淡的似乎开药消散了一般。 柯白那头没有动静,安安静静的所在一边。 “叔,吏哥哥要水。” 一脚刹车,钱叔带着子姝直奔昆仑泉,把瓶子放进了水中,不多时瓶子里冒出了一道白烟,一个虚影出现了。 子姝干涩的眼,却在看到那虚影的时候,留下了血泪。 又是一道轻烟,柯白的身影出现,却比赵吏的还要凝实一点儿。 带着笑望着子姝,柯白伸手想要摸摸子姝的脸庞,却发现手穿过了子姝的脸。 即便是这样,赵吏却是一巴掌打了下来,柯白散了,转眼在聚在了一起,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 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引用昆仑水的,等在出发的时候,赵吏并未回到瓶子里,柯白却是有些不支的回去了。 赵吏陪着子姝,眼中包含着无尽的思念和愧疚。 子姝很想抱抱赵吏,却不管怎么努力,都是空的。 再也忍不住的子姝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虽然眼中依旧没有泪水,但并不代表她就不伤心不难过。 大半夜的,穿越了昆仑第一桥,直奔死亡谷。 夜间的死亡谷却是万物苏醒的时候,不再是白日看到的那副山高水清草美的秀丽山谷。 腐尸在到处的游走,到处是也行的乌鸦。 子姝站在山谷外一哆嗦,却见阿牛出来后道了句:“主人我带他们去就好。” 看着阿牛带着赵吏和柯白飘了进去,子姝的心也跟着走了。 柯白的眼中充满着失望和悲伤,但却什么都没有说,跟着阿牛走了。 倒是赵毅看着赵吏那副模样,有些不安的问了句:“哥,你们什么时候能出来?” 第209章 传送之地 赵毅的话,无意是子姝想问的,但子姝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柯白已经朝着那洞府的位置飘去,虚无的身影越发的单薄,而赵吏听到后,看着带着特质眼镜的赵毅道了句:“保护好你嫂子,我会回来的。” “你们快去吧。别耽误了时程。”钱叔发话了,子姝忧伤的望着赵吏的虚影,低下头背过了身子,却感觉身上一凉,回头却发现赵吏的虚影环保这她。 “老婆,对不起,等我。”赵吏飘走了。 子姝跪坐在山谷外面干枯的草地上,望着那黑黝黝的山谷在发呆。 钱叔摇着头,让赵毅抱着子姝让了车子,直奔海零哪里。 直到走进海零的府邸,子姝依旧是无法从伤痛中醒过来。 趴在客房的榻上,子姝闭着眼,心中满满的都是痛。 其实她想留下来陪着赵吏,但钱叔时候,那地方引起过重,不适合她呆在哪里,还是让赵吏自行吸收一些鬼气的好。 等到天亮,钱叔告别了海零,带着子姝和赵毅又回到了死亡谷,然而赵吏和柯白进入了修炼时间,他们是无法看的道。 子姝不想离去,可阿牛说,这里不适合她留下,哪怕是之前柯白整理好的石室也不行。 赵毅皱着眉头,看着而子姝,想要张嘴劝劝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钱叔说,让她随时和阿牛联系,等赵吏凝实一些了在过来看好了。 子姝并不想回夏都,钱叔无奈,赵毅却觉得不能这样,孩子已经算起来也有半岁了,再怎么着,子姝也该回去看看。不能把所有的心神耗在赵吏那边。 子姝不知道自己何时换上了心痛的毛病,只要一想起赵吏和孩子那心口就是钝钝的疼,比之柯白那时候的血契还是厉害。 无奈的跟着钱叔和赵毅回去,从老家带着两只孩子过来,子姝的妈妈却是怎么都不放心。 愣是跟了过来。赵毅因为太后的到来倒是不好意继续住在这里。 对于钱叔住在子姝这里,太后倒也是认可的没说什么。 大宝和小宝长得很健康,咿咿呀呀的露出了两只门牙,煞是可爱。 子姝抱在怀中,眼睛有些疼,亲亲这个,又抱抱那个,却总是觉得手不够用。 大宝和小宝对太后十分的依赖,对子姝又十分的黏。 罕见子姝一直绷着的脸露出了笑容,赵毅突然间觉得带两个孩子过来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对于赵毅时不时的出现在这里,太后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偶尔乘着子姝带着孩子去赛太阳的时候,太后也会告诉赵毅一些赵妈的事情。 赵爸自从赵吏被假的送葬之后整个人就消沉了不少,为此没让赵妈担忧,但只要一提起子姝和赵吏两个人,老两口就是闹翻了脸,赵爸是有些怨的,赵妈又何尝是不,只不过怨的对象不同罢了。 赵爸更仨差五的总会来看看大宝和小宝,倒是赵妈一次都不曾看过,似乎恨上这两个孩子了一般。 赵毅其实也是无奈的,他妈对子姝的成见是由来已久,那时候是他哥是假死,现如今他哥可是真死,不管怎么说赵吏已经不存在了,但赵妈对子姝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也就任由那两个孩子在子姝的娘家被太后和老祥看管着。 太后带着孩子在子姝家住了半个月,但终是担心家里的老祥,便要带着孩子回去,子姝非常的不舍得,却是么有办法,阿牛传信来了赵吏和柯白的进程有了新的进展,但随之而来的问题也来了。 子姝乎想去看看赵吏,握着大宝和小宝的小手,子姝说着只有她自己能懂的话语,她要去看赵吏了。 亲亲孩子,送走了太后,子姝又陷入而孤单之中。 次日钱叔带着子姝和赵毅前往了死亡谷,去探望赵吏。 却在进入死亡谷后,见到赵吏和柯白后,黑无常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一场厮杀的不可避免的,黑无常的目标始终都是子姝不曾变过啊,而变成了灵魂之体的赵吏和柯白却看着黑无常的动作什么都坐不了。甚至还被黑无常的鬼气给压的动不了。 钱叔已经开始招呼阎君他们了,不多时阎君带着地府的众多阎王出现了。 然而黑无常却好似并不怕那些阎王一样。 子姝想要摸摸赵吏,还真被她给摸到了,虽然很冷,但却让子姝高兴的不了,柯白失落的不得了,转眼也抱住了子姝的腰身道了句:“子姝我想你了。” 赵吏发青的脸,更加的难看了一眼,指着柯白道了句:“柯白,放手。” “赵吏,我是子姝就回来,以身相许什么的不是很正常。我不介意她有你这么个累赘啊真心的。” 柯白挑着眉,凝实的虚影,躲开了赵吏的攻击。 黑无常在和阎君等人在交战,白无常也在。 不知道为何黑无常胸口的位置又开始冒着光芒,吞噬的行为有再度开始了,没有着力点,子姝离的比较近,却那个光芒给瞬间吞噬了。 柯白和赵吏一看子姝消失了,赶忙不顾自己的安慰也追了过去。 一瞬间那光芒的照射,让死亡谷内的平静打破了,腐尸瞬间化成了灰尘,肥沃的草地也贫瘠了起来,高高的芦苇荡也变成了昨日的黄花,就连葫芦状下方的谷地也变成了与山谷外草原无异的草滩子。 葫芦腰间的山峰在那光芒的吞噬下消失不见了,钱叔连带急色不知道子姝他们如何了。 极为阎君也好不到哪里去,阎君看到这模样,干脆扇子一挥,直接割掉了黑无常的头颅,通扇子封住了胸口吸收万物的那个洞口。 黑无常身上的洞口被封住,被切下来的头再度回到了黑无常身上,阎君不得不得带着阎王们往后退了一步。 却听到白无常从黑无常的身后发出了声音道了句:“造孽的感觉如何?你们想要知道那个女人去哪里吗?我不会告诉你们,你们永远一而不会知道的。” 碰的一声,黑无常砸碎了一块大青石,赵毅握着刀红了眼,对着黑无常胸口的扇子就是一刀。 扇子给打落,子姝从那光芒中给扔了出来。 样子已经变成了银发红甲的模样。 赵吏和柯白却是不见了踪影。 举起爪子就要朝着黑无常抓取,却听到身后阎君道了句:“黑白无常你们盗取了幽冥界的至宝,却又不会用,这次造成了大货,你必须下十八层地狱赎罪。 十大阎王一起出动,黑白无常被困在了阵法的中心。 而子姝被赵毅扶着站在阵法的外,钱叔也是拽着他们往后退了又退。 突然间阎王似乎不敌黑无常均被阵法反噬,退了不少。 黑无常千年来不见表情的脸上突然间带着诡异的笑容朝着钱叔这边望了过来。 “咚”的一声,赵毅挡在了子姝面前,被黑无常的锁链给砸中,人就被撞飞在了石墙上,喷出一口老血赵毅爬了起来。 钱叔和子姝联手在对阵这黑无常,还有十位阎王重新固定阵法想要把黑白无常困在阵法的核心当中。 黑无常在笑,不知道怎么的就扯住了子姝的长发,然后准备使劲的时候,被赵毅给砍断了锁链,很不巧赵毅的行为惹怒了黑无常,一柄飞刀没入了赵毅的心脏。 赵毅喘着气到底,钱叔抽出身任由阎王照顾黑无常,而他赶忙封住了赵毅的心脉,扭头就想要子姝帮忙,却见子姝被黑无常拽着长发被光芒给吞噬了。赵毅的颤抖着都看着子姝消失后,嘴角溢出了大量的血,眼中带着愧疚和不甘。 而这时,整个山洞内突然间金光一闪,山峰消失不见了,刚才的山洞就更加不提了。 因为山峰的消失整个山谷的布局都变了,变得和外面的草原一样,有了高原特有的冷冽。 但却并只发现了黑无常被阎君捆住,带走了。 钱叔和快要死亡的赵毅消失不见了,就连阿牛也不见了。 金色的光芒困住了众人,赵吏和柯白被甩去的一瞬间,两人不自觉的的牵住了对方的手。 而子姝被摔出的时候,整个人脑袋一沉,身体就碾压过了一样的失去了知觉。 钱叔带着赵毅倒是好好的落地了。 却发现周围全都是系别依旧的建筑,再有的就是他居然是透明的,就连赵毅也是如此。 钱叔无法赶忙带着赵毅去寻找子姝,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子姝的踪迹。 而柯白和赵吏被摔出来之后,柯白就觉得身体突然间有了知觉,全身酸痛不说,心口还特别的难受,最为主要的是,他居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似乎马上就要挂掉了。 赵吏也是如此浑身酸痛,倒也没出现呼吸苦难什么的,只是有些醒不过来。 而子姝睁开眼的时候,呆呆的盘坐在奢华低调的金丝楠木做的拔步床上,望着子姝的小了一圈的手,干瘪的身体,白色的里衣,漆黑的长发后,一时间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进了一个女孩子,就如同海零身边的墨蝶一般穿着碧绿色的襦裙,梳着古典的发髻。 第210章 藩王府邸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进了一个女孩子,就如同海零身边的墨蝶一般穿着碧绿色的襦裙,梳着古典的发髻。 一阵而冷风也随着小姑娘的开门被吹了进来,子姝不自己觉的拉高了被子,扭头看了眼那个小姑娘。 大概模样也就十三四岁,还带着婴儿肥,但面色却是很严谨不似少女,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子姝愣愣的看着那个小姑娘,什么都不说,放下托盘,冷漠的看了一眼她,指了指桌上的黑乎乎的玩意,屈身行礼,退了出去。 子姝被弄得莫名其妙,扭头又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很是丝滑薄薄的,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再看屋子,虽然不大,但也算得上是奢华看吧,可子姝却是皱着眉头,盯着身后的一块玉枕在发愁,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赵吏现如今又在哪里?阿牛又在哪里。 试着联系了子瑜,发现子瑜还在,这让子姝稍稍平静了一些,要不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拉开被子准备下床,却是冷的直打哆嗦,又赶忙回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也不知道床是用什么做的,居然暖烘烘的。查看自己贴身的包,在玉枕的边上发现了,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堆都还在,掏出手机想要联系赵毅和钱叔,却发现手机完全没有信号不说,完全直接黑屏了,怎么都打不开。 装了回去,裹着被子,她真相喊着小姑娘回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却不知道是不是屁股地下暖暖的缘故,子姝有些昏昏欲睡,结果歪着脑袋就睡了过去。 睡着了的子姝,在梦中发现自己做梦了,梦里她变成了孩子,且还有个特牛掰的身份,是一个和大****的秦汉时期极为相似的朝代,而她则是某个藩王的女儿,还是叫刘子姝,以前备受宠爱,藩王还特地依照她的喜爱,请了武师教授她武技,那个武师看她天分很好,居然是倾囊相授,她小小年纪武力值飙升。她娘看藩王如此宠爱可不行,干脆就请了宫里出来女官教授她琴棋书画,但现如今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原因无他,她娘死了,她也不再受藩王的喜爱,于是就那样被华丽丽的冷落了。 娘亲的过世,让她一病不起,且长发半年之久,伺候她的仆从似乎从她娘葬礼结束后,就全都不见了,十二岁的她不知道如何是好,身边熟悉的人不见了,娘也过世了,内心惶恐不安,加上没有人照顾,也就病了。 梦中的她哭的稀里哗啦的,心里委屈的要死,然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而穿着现代裙子的她却是恨其不争的想要告诉小孩子的自己,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在做梦,要快点醒来,梦中梦的她掐着缩小版且还仿古的她,却怎么都唤不醒,可另一边的仿古的她明明知道她被人在叫唤就是醒不过来。 梦中的她终于在叫唤声中,动了动手指,僵硬的动了一下,挣扎着起来了,可转眼却发现那个现代的自己消失了,而她依旧是沉睡不起。 终于她被一个仆从给叫醒了,然后强硬了喂了她一碗黑漆漆的非常非常苦涩的药,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头上一个银质的发夹掉进了碗里,她看到那夹子变得黑漆漆的了,药有毒,她一点儿也不想喝,可那喂药的仆从似乎并未发现她的夹子掉了,依旧在给她喂药,哪怕碗底朝天了,她的夹子都不曾在出现,非常明了的感知到拿夹子消失了。 在后来她的身体在那药的蚕食下,越来越不见好,而就在不久前她打翻了一碗药,新来的侍女又在她睡着的时候端了一碗进来,而那个侍女就是她见过的,穿着绿色的襦裙,一脸的严谨,眼神有点儿冷,带着婴儿肥的小姑娘。 突然间那冰冷的眼神被无限的放大,猛的一下,子姝醒了过来,赶忙检查一下自己,还掐了一下自己,这次可是终于醒了,因为疼了。在梦中梦的时候,她可是掐了好多次都没见她能醒过来。 喘着气,脸上紧绷绷的,伸手一摸,居然是泪水,难道她哭了?她的记忆中,她的眼泪依旧干枯了,想哭的时候眼睛指挥是生疼生疼的。 一想又不对劲,看着桌上的药,子姝又扭头看了一圈,床的不远处有个带着铜镜的梳妆台,上面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银子,她得要试试看,那碗药状的东西,到底没有没毒。 子姝揉着眉心,眉心滚烫的厉害,她并未瞧见,一闪一闪的红光转眼即逝,但并不妨碍她回忆梦中这件屋里的东西,珍贵一点儿的都被她那个藩王的爹的美人给打劫了一次之后,小物件都被她给藏在了床底下,其他的大件,她爹的夫人似乎拿走了一对花瓶还是什么的,因为藩王的命令还被还回来了,似乎在客厅里摆放着。至于银质的小物件,很多,就在床底下的暗格之中。 子姝裹着被子下床,看了看门外,没想到居然在离这扇门十米开外还有一扇更大的门被打开了,外面下着雪,还吹着风,怪不得,她觉得门被打开的瞬间觉的冷了。 屋里里里外外都没看到人,子姝赶忙打开暗格,找了几个银质的小东西,最为中意的却是一根属于儿童用的和簪子差不多东子,暂且就当它是簪子好了,探进了碗里,入药的那部分在提起来却是黑色的。 果真这药有问题,在看看屋内因为寒冷已经枯萎的盆栽,子姝想都没想就倒了去,然后裹着被子,踩着那薄薄的绣花鞋,赶忙回到了床上,当然还没忘记把鞋子给摆好。 现如今到底是什么局面,她是真的没有头绪,要是真如梦里那样,就她这样一个前妻生的并不受待见的嫡女,想要出门去找赵吏,完全不可能。 等等不对,她小身板中了********,虽然她是中医,可和平年代,解毒什么的她完全不会,也是没有办法,简单的解毒剂倒是会点儿,但必须要出去自己找药材才行,摸着自己的脉,虚弱无比,有些浮滑很容易就跟平时感冒风寒混为一体,如果不是她在梦中看到了,又那银针试了,她都会以为自己是感冒着凉了。 伸出手,虎口有些茧子,想来是小小年纪练武所致,看了眼屋里并未发现什么武器,估计是在练功房还是什么地方了。 裹着被子,有些饿,套上布口袋,这口袋可不能丢,她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面,要是从这个藩王的家里跑出去寻找赵吏,还得指望口袋里从子瑜的地下宫殿顺出来的宝贝呢。 口袋里吃的不多,都是些包面方便面火腿肠之类的速食,当初子姝那是备得齐全,可没想到会拥在这里。 本来是想吃方便面,可这里完全不行,啃了几根火腿肠,垃圾又装回了口袋之中,将就着喝了几口矿泉水,实在是被那水给冷的,干脆就窝在床上了,还好那薄被还真是暖和。 外面的天空还在下雪,子姝很想出去把门给关上,可一想不行,好在窗户纸都是好的,床也是暖和的跟坑一样,要不然,绝壁是冻死的节凑。 这地方如果真是梦中的藩王府邸,她所有的衣服为了在寻找赵吏钱不被露馅,是不能用的。 而如今这藩王不受喜欢的嫡女因为娘亲的过世,被藩王厌弃和冷落的双重打击下,似乎还未转变心态,且脾气也是极度不好的。不过那坏脾气,在日渐的冷落中,似乎变得好了一些,其实也不算好,只能说是落差大太,少女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而变得自闭和沉默了。 深呼吸在深呼吸,子姝想到了钱叔的丹药,在布包里找到了好多,吃了一粒下去,这才想起来似乎还有解毒丹,匆忙一阵找,刚找到,却听到了脚步声,子姝赶忙把药给装了起来,躺在床上闭上了眼,却在暗中观察。 在看清来者一位年长的仆妇和之前的带着婴儿肥不说话的少女后,子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那闭眼能看东西的技能还能用。 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变成银发的女魔头的样子,那银发是实在是太好用了。堪比出门在外,逃路的利器。 仆妇推开了门,也是一脸的严肃,瞧了眼床上的子姝,坐在了床边上,叹了口气道了句:“小莲,去把外面的门关上,你在外面守着。” 小莲点点头出去了,仆妇这才轻声唤了声:“郡主?郡主?” 子姝颤动了眼皮,仆妇带着一丝异动的却极为轻声的在子姝的耳边道了句:“郡主,吾儿已将您的消息带到了盛京,想来国师会很快来接你离开这里的。” 子姝睁开了眼,却见仆妇一脸担忧的摸着她的小脸,子姝的第一反应是仆妇的眼神太过于忧伤和心疼,还带着一丝的怜悯,再有就是她的手还刺人。 第211章 藩王府邸(中) 仆妇说话的时候带着轻微的哽咽,也还是极力控制了结果。 “郡主,在忍一忍,等到了国师哪里,你的日子就会好起来,再也不用担心你李夫人和萧美人使坏了,你的婚事也会有保障了,再怎么说你是国师是你的亲舅舅,你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仆妇的话极轻,如果不是子姝听力好,估计都听不到那仆妇在说什么。 子姝坐了起来,还把那仆妇下了一条,看着仆妇,子姝的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悲哀,这是梦中的时候,那个仿古小孩子的她特有的眼神。 “杏娘,舅舅真的回来吗?” 子姝的声音也是很轻,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仆妇一愣,顿时喜极而泣,这时她家郡主在王妃过世后,被王爷冷落在这里后第一次开口,为此杏娘很激动的扶着子姝的肩膀,使劲的点了点头轻声道了句:“会的,郡主,只要你好好地,等着国师来接你就好。” “杏娘,我知道了。” “郡主,我的走了,不然李夫人又要发难了,你的晚饭怕是要没着落了,奴婢的要去做工了。”杏娘摸着泪水,转眼间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在站起来的时候,杏娘从怀里掏出了三个拳头大小的带着体温的黄色的窝窝头藏在了子姝的被子里。 杏娘走了,门外的小莲也走了,这时子姝才反应过来,那杏娘身上穿的都是粗布衣,一点儿都不好,大冬天的那棉衣居然还那么薄。 梦里的杏娘是她的贴身奶娘,曾几何时穿过这等衣服,还有她的梦中那杏娘的手是光滑细腻的,怎么会是如此的粗糙。 不过杏娘走的时候,关上了里面两层的门,这倒是让子姝好受不少,在看看用油纸裹着窝窝头,子姝啃了一个,就知道这东西不是用玉米做的了,因为一点儿也不甜,还带着涩味。 无奈的子姝把窝窝头收了起来,在等了几分钟后,看了看天色,屋内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干脆喊了子瑜出来。 本以为子瑜会有所帮助,却在子瑜出现,不过眨眼的功夫,子瑜变消失不见了,只来及,抱着剑张了张口。 与子瑜的契约还在,但子瑜消失不见了,这是子姝并未预料到的。 长大了嘴巴,心中不住的在后悔,早知道这样,她干吗要把子瑜弄出来,这样即便是子瑜不出现她也能和他交流。 难道子瑜只是给子姝陪聊解闷的,当然不是,他是子姝心中的定心丸,现在这定心丸都不在了,她又不知道那个前来认亲的国师舅舅是谁,怎么不紧张,不过根据梦中的事情,那个国师舅舅似乎是从来不曾出现过,倒是总是让人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她和她娘的。 也就是说国师舅舅并未见过她,那就不会意味着穿帮了。 子姝叹气,都怪黑无常,莫名其妙的胸口冒着什么光,把大家都弄到这人生地不熟,且言语或者还不相同的地方来了。 感觉有点儿像是穿越,但子姝觉得诡异的是,那黑无常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地府的十大阎王都出来了,且他好像还三番五次的去解救了白无常,这厉害程度完全不是一个鬼差应该有的实力才对?难道神话世界的武力值是她不动的存在。 摇头挥去脑中不该有的事情,现如今最为紧要的是寻找赵吏,亦或者是柯白,只要找到他们中的一个就应该是能找到另一个,子姝也奇怪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好似自从他们两个一起魂飞魄散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钱叔和赵毅如何了,大宝和小宝如何了?说不惦记那是假的,说不想念那也是假的,可现如今来看,她还真是被黑无常送到了这个和汉朝很相似的架空的王朝。 赵吏和柯白是最先消失的,不知他们是不是在这个空间或者这个朝代,万一时间地点都不一样,她要怎么找到他们人? 这是个问题,极大的问题,眉心又在发烫,子姝突然间拍着脑门自言自语的道了句:“他们两个的都有一个完整的魂在她这里,害怕找不到人吗?”当初融合的时候,就想着那瓶子里的,完全把眉心的魂魄给忘记了。 天色已经发黑了,杏娘还没有来,风已经把门给吹开了,咯吱咯吱的听着那声音有些恐怖,尤其是偌大的院子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只留下几颗粗壮的干枯的树木,还有精致的楼台亭榭,突兀的觉得这画风有些阴森恐怖。 子姝赶忙穿着那小小的绣花鞋,裹着从口袋里掏出来的羽绒服,跑去关门了。 屋内没有灯,应该说没有蜡烛之类的照明的,其实床底下的暗格里有夜明珠,但那玩意还是不用的好。 一出门,简直比贺兰山上还冷,那一扇扇的门都被风给吹开了,以前的小子姝,似乎也会想起来关门,但大多数的时候睡到半夜,那门就会被李夫人或者萧美人的人给悄悄的打开。 今夜子姝可不想这样,钱叔给的东西其他的不多,但符纸那是一打一打的,封个门窗什么还不在话下。 速度飞快的关好一扇扇门,转眼间又被飞吹开了,子姝第一次觉得这古装剧没有骗人,古代的房屋设计是好看,那门也是一扇扇的超级震撼,但尼玛一个人刚关上就被吹开那是什么节凑。那符纸都还没来及的用,门就被吹开了,还糊了一脸的残雪是什么状况。 看了看屋内的物件,大的东西估计搬不动,小凳子什么估计是扛不住不多时就会翻掉。子姝的检查来一下门,看看门后有没有什么销子之类的东西,还真被她给发现了,干脆已经出来活动了,也不急就一个一个来好了,子姝数了一下,着间屋子的门总共六扇门,也就是说两两合一的话,也有三个之多,看来的一个一个销上,之后才能贴上符纸。 子姝的小身板有些矮小,妈呀一个十二岁的姑娘能高到哪里去,这屋子的层高也高的很,估计有个三米多了。 子姝没时间却关注这时,已经门上了一扇,却发现门板脚下的销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插不进去,里面全都是土,还特别的实诚,这丫的什么节凑,这坏使得,简直是让人没办法直视。 还好都是土,也顶多就是让木销子栓补上而已。 手里的银簪子太短不合适,子姝无奈,看到门后中央的栓子,对开的两扇一起使劲,终于销上了,可子姝不敢离开,就怕一离开就开始漏风,赶忙贴上符纸,那门虽然还是哐当哐当的但也不至于被吹开了。 关上一扇门,就觉得风雪被挡回去了好多,再接再厉的关上了中间的,最头顶的就是离卧室最远的那扇门,她是不知留着一扇还是栓死的好,因为杏娘说了等做完工她还会来给子姝送晚饭的。 子姝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起栓了门,然后掏出了小刀,还是那门板地下的洞里的东西给挖了出来,这才吧一扇用销子给钉死,其他的也是如此,要不然虽然有符纸们是不会被打开,但漏风还是在所难免的。 等六扇门全部弄好的时候,子姝看到了一盏泛着橘色光芒的灯笼,灯笼在风雪中摇曳,随时都好像要被吹灭的模样,像极了子姝小时候看的《聊斋》里面的片头,心里一惊,这才注意到是小莲和杏娘回来了。 小莲的手里还拎着灯笼,杏娘拎着食盒。 想来饭菜都已经凉了,但这两人还是来看她了,却是十分难得。 仔细想想,这两人似乎就是住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住在子姝主屋边上的西厢房里一处不大的卧室,里面是火炕,但以为没有柴火,现如是冰冷的很,好在子姝的库房里面被什么的最是不缺,藩王的妾侍因因为藩王的缘故,并未动子姝和王妃留下来的财产什么的,这才让两人好过一些。 一大一小由远及近,子姝看了看身上穿的,赶忙跑回内屋换掉,从床内侧摸到一件绣花的棉袄穿上,这才跑到了门口,学着原主的样子等着杏娘和小莲。 子姝侧身站在门口,会想着梦中的事情,发现这孩子对财务倒是还满关注的,至少屋里的柜子是离有什么狐裘啊,貂裘啊之类的。也不知道保暖如何,明日一定要试试看。 杏娘和小莲进了院子,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子姝,赶忙上前跑了过来,站在屋檐下道了句:“郡主,风雪如此之大,你怎么出来了?” 子姝望了望屋顶上的,并未发现人,让小莲和杏娘进屋后,关上了门,这才在两人惊呆的目光下到了句:“不碍事。回里屋。” 小莲点了点头,脚上沾染的雪已经在屋檐下跺脚弄得差不多,身上的雪,倒是在门口脱掉蓑衣之后,残留的不多。 内屋,也就是子姝床边的桌子上,破旧的灯笼,燃着微弱的烛火,杏娘掀起床的一脚,把食盒里的两盘菜,一碗饭给拿了出来,热在了那里。 第212章 藩王府邸(下) 看着杏娘麻利的动作,子姝闪烁着眼神,这模样看起来像是做了好多次一般,仔细回一下梦中的事情,似乎这些小细节都被快进了一般。 小莲关上了门,扶着子姝,指了指床,子姝占低着头,爬了上去,好在这床够大,没有碰翻那些发财。 屋里的烛火在子姝爬上去后,就被熄灭了,小莲和杏娘坐在脚踏上,杏娘给子姝讲述这王府里发生的趣事,什么那个美人被李夫人给打脸了,又有什么仆从被王爷给提脚买了。 但就是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好像她就是王府的空气一般。不过不要紧,等她恢复过来之后,她就马上拉丫子走人,赶快去找赵吏。 现如今刚来,人生地不熟,什么事情都没摸清楚,就这样跑了,估计也是没走多远就会迷路被抓回来,那后果就不太美妙了,还是多多摸索下情况在做打算比较好。 杏娘在不断的摸着那瓷碗,觉得有些温度了,就喊子姝来吃饭,不过子姝在黑夜中,看的了小莲在吞咽口水的声音,在看看那碗中压不认识的东西,虽然是绿色的蔬菜,但完全没有油水是怎么回事?水煮的? 子姝表示这种菜她真的不想吃,在看那碗被压的很瓷实的面,已经坨了,叹了口气,看了眼杏娘和小莲道了句:“杏娘让小莲吃吧,我不饿。” “郡主,这怎么可以?快来吃点儿东西,郡主才能安然的等着国师来接你啊。” 杏娘目中已经喊着泪水,小莲则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口水,使劲的点了点头,指着饭菜。 子姝却从怀中掏出了窝窝头,学着原先小姑娘的模样笑了笑道了句:“杏娘你忘了下午你来的时候,给了我窝窝头,我什么都不用做,倒是你俩,白日里还要干活,肯定收我牵连了,你俩快些吃吧。杏娘,不许在劝说。” 杏娘已经开始在抹泪,小莲那冰冷的眸子却飞快的划过了一丝的算计,但子姝却没有错过,虽然黑天半夜的没有灯她没有看清楚,但从中午这个小姑娘离开这里不关门的举动来看,她虽然不会说话,但似乎很有问题。 就是不知道这个小莲想要做什么。 饭菜最终是被小莲和杏娘给吃掉了,似乎对于这种事情杏娘也习惯了。 打理好一切,杏娘摸着那温暖的床,让子姝裹好,她去给子姝顿药。 子姝不解,明显的这身体除了中了毒,虽然跟感冒风寒有些类似,但明年她都表现如此没有生病的迹象了,为何还要吃药。 杏娘要动身走了,小莲却拽着杏娘,指着外面,然后提着灯笼走了。 小莲是什么来历,为何在这里,子姝并不是很清楚,反复回忆,都没想起梦里还有这号人物。 杏娘到底经常性的出现,毕竟她的身份是奶娘。 子姝躺在床上,暖和了不少,就算是坐着说话,上本身也是凉的,现在好多了,再看杏娘坐在榻上帮子姝也改好被子,就准备走了,去而被子姝拽着道了句:“杏娘,别走,我怕。” “郡主,杏娘不走,是去关门,那小莲丫头又忘记关门了。”杏娘叹着气,似乎对于小莲的忘记关门的举动非常的无奈。 子姝看着杏娘关上门,走了进来,坐在了榻上,这才开口道了句:“杏娘,舅舅要是真来了,你跟我一起走吗?” 子姝在试探,但这个问题显然是比较好的一个开头,毕竟这是下午杏娘刚刚透露给她的。 “郡主,国师大人备受陛下器重,您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您要是怕孤单就带着小莲去吧,那孩子怪可怜的。” 杏娘,干坐着有些心不在焉的道了句。 子姝觉得奇怪,为啥这一个两个的都好生的怪异,杏娘按着今天一天的接触情况,以及梦中的事情来看是个比较值得信任的人,可子姝怎么觉得这个陪她在大冷天里聊天的女人也有问题。 刚才的那花,表明杏娘是不会跟着她一起去的。但那个小莲,子姝觉得问题更大。 小莲不多时带着药来了,已经凉透了,杏娘依旧是温再了床尾。 看小莲那很疲惫的在嗖嗖发抖,子姝抿着嘴什么都没说,她可是很清楚的看到那小莲在快到院子的时候,在药里加了东西。 按着原主的记忆,小莲虽然身份的不清楚,但这些日子一直在给她送药,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子姝可不想喝着带酌料的东西,看了眼快要睡着的杏娘,子姝道了句:“杏娘,你和小莲去休息吧,一会儿药温好了,我自己喝掉。” 子姝看到小莲虽然低着头,但她还是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厉色,杏娘则是摇着头,从榻上做起来道了句:“郡主,是杏娘的不是,等你喝了药,杏娘在去休息也不迟。” “杏娘,你们去吧,我也想快些好起来,让舅舅来接我。” 子姝的声音软绵绵的带这一丝的同音,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杏娘看子姝猛然间起身了,赶忙把子姝按在了下去,说是怕冷风进去,在生病了就不好了。 杏娘带着一脸不情愿的小连走了,灯笼也被提走了,子姝赶忙下床轻手轻脚的把药倒了,碗放回了床尾一脚。 那边的灯不到一刻钟就熄了,杏娘在不住的叹气,小莲则是冷漠之极的听着杏娘习惯性的唠叨,快速的钻进了被窝。 夜半门被人打开了两扇,其他的四扇因为符纸的关系,那人使劲都没有弄开,然后有些弃磊的离开了。 子姝瞧得清楚的很那个人就是小莲,大半夜的不睡觉居然还有力气在干这勾当,也真是可以的。 等小莲回到屋,杏娘还迷迷糊糊的问了句“怎么起夜了”当然不会说话的小莲是不可能回答她的。 子姝穿着鞋裹着羽绒服,起身关上了门,外面的风雪更大了,顺带也给那一扇被销子拴住的门贴了符纸,至于另一扇,还是要留着走的。 躺在火烫的床上,子姝一直在琢磨之前的那个梦,梦中的小子姝把所有小物件都收了起来,是在一个美人拿走了东西,被藩王敕令还回来之前,且收拾的时候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等那对瓶子被还回来之后,那些个小东西都没有被拿出来,就连梳妆台里的金银首饰也是如此,看来这个屋内的唯二的仆从也是有问题的。 这身体是小孩子的,就算子姝之前已经可以不吃不喝不呼吸,但这身子骨不行,子姝在想着写杂事当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的时候,门是被打开的,桌子上摆着药,没有人。 子姝有些恼怒,倒掉了药,寻着印象,打开了装衣服的箱笼,把自己穿戴整齐,还花费了一番的功夫,头发也就随意的编了两个麻花辫。 雪已经停了,院子里还有两排的脚印一大一小,朝着院子外面去了,子姝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什么人之后,干脆吧藏在暗格里的东西,全都装进了布口袋,还把一箱子看起来比较奢华的衣服给扔了进去,看着那床,子姝寻思了半天,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居然一只都是热的,床架子倒是能看的出来,那小丫头的记忆当中这可是金丝楠木,在她的时代已经是传说中的木料了。 这床都想办法在她走的那一日给顺带的弄走,这可是好东西。 走出院子,冷风嗖嗖的,子姝穿的厚,脚上的也穿着小皮鹿的靴子,噌噌几下就爬上了屋顶。幸好她身上裹着的白色的不知道狐裘还是兔子皮的东西。 远远的望去,前院是极度的热闹,看那模样似乎要来什么尊贵的客人,仆从们都在铲雪,子姝在那当中看到了杏娘的声音,小莲则是没有看到。 至于这个身体的爹,哪位藩王没见到,倒是看到了所为的李夫人,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小眼睛,小嘴巴,小鼻子,却极有身段,哪怕是这么冷的天气,穿的那么厚,那可以看得出她********。 李夫人身子似乎还有几个美人,其实极为艳丽的是萧美人,浓眉大眼,高鼻梁小嘴巴,腰身也是非常不错,但那看着李夫人的鄙夷样子,就让她得了下乘。 突然间一个瘦小的身影闯入了子姝的眼中,小莲在一处空旷的后院里接过了一个穿着还算可以的仆妇手中接过了油纸包,揣进了回来,扭头还十分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一圈道了句:“娘,什么时候不用在装小莲了。都快憋死我了。” “蕊儿,你在坚持几天,夫人已经在想办法让二小姐替代郡主去盛京了,你只要在国师来的那日让郡主昏睡不起就好。” “嗯,知道了,娘你的让夫人快些,住在那破院子里,都快烦死了,那郡主不知道抽的什么劲,居然知道自己关门了。” “行了,快走,别让杏娘注意到你。” 小莲和那仆妇分开了,子姝心中一沉,想来真真的小莲现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而这个会说话的蕊儿则很显然是李夫人的探子了。 第213章 桃僵李代(上) 子姝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活动了下身体,觉得这身子骨还是被锤炼的不错的,会想着武师交过的武技,子姝挨个练习了一遍,觉得身上出汗了,这才回屋。 结果屋内是比屋外还是冷,子姝摇着头,脱掉了厚实的外套,爬上了床。 刚上去,就看到小莲已经提着食盒过来了,里面还有一碗黑漆漆的加了酌料的药。 子姝又重新穿好,干脆去院子算了,她之前踩在雪上的小脚印是不可能消失的,还不如就站在院子,练练身手,就当给小莲看。 还当真,装作小莲的蕊儿在看到子姝后非常的吃惊,差点儿叫出来,但却忍住不叫,上前拽着子姝就往屋里拖,然后把饭菜拿出来,笔画着让子姝吃,她还有事要去忙。 子姝非常配合的点了点头,送走了小莲,倒掉了药,至于饭菜,子姝试了一下,无毒,今天弄过来的是米饭,但那个不知道是第几茬的米了。 无奈非常的无奈,不过今日的无法居然还是不错的,居然是水煮白菜,这个勉强可以将就,但咬了一口,除了白菜味道,没有盐。 子姝无奈,至于这些饭菜,倒掉也是不行的,糙米再不好,但营养价值还是有的,子姝勉强自己吃完,至于菜,留给小莲和杏娘吧,反正她是每多喜欢。 下午,院子里蕊儿跑的比较勤快,就怕子姝在出来,后来在她第三次来的时候,子姝干脆上床睡觉去了。 以为子姝睡觉了,看着留下的菜,蕊儿还撇了撇嘴巴,拎着食盒走了。 晚间又是如此,小莲这次是说什么都要看着而子姝喝药,不吃就不走的状态,子姝无法蹲着碗心里是万马奔腾,明知药有毒,还非要喝下去那是什么感觉? 子姝并未喝,而是全部掉进了袖子里,这就是穿着厚实衣服的好处。 小莲拿着空碗走了,杏娘在看着子姝睡下后,这才离去。 等两人一走,子姝赶忙起身,尼玛袖子口的毛巾上都是药水,湿漉漉的,怎么可能睡的着。 那毛巾也是没办法,从布口袋里掏出来塞进去的,好在吸水效果极佳。 在寒冷的夜里,换上衣服,子姝这才入睡。 一连三天,子姝练习武技,就怕有个什么,万一自己跑不出去。好在句子姝的感应,方圆几里的路都已经出现了,且大门外的一道通往城门口的道路,那是打扫的一个干净。 在接近正午时分,车队出现了,还有彩旗,说明绝对是原主的舅舅来了。 而现在小莲也绝对会出现,给她喂东西了,她的要动作快些。 找到原主的库房,从一扇坏掉的窗户爬了进去,把能装的全都装在布口袋里,子姝躲在院子里的树上等着小莲进来。 小莲一往如既,冷冰冰的脸,拎着食盒,不想却被杏娘给截了胡,子姝眼神一闪,看到杏娘和小莲拉扯不清,结果饭菜被打翻散落在雪地里了,小莲急红了眼,跺脚跑了。杏娘则是拿着银钗逐个试了一遍后,这才走进了院子。 子姝跳下树,想要看看这个杏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杏娘慌慌张张的进来后,跑到屋里并未找到子姝,又跑了出来,在院子里喊道:“郡主,郡主快快快,国师来了。马上就要到了。” 子姝看着杏娘慌张的样子,闪了闪眼,站在树后露出半个脸道了句:“杏娘我在这里。” “哎呦喂,我的郡主,快去换身新衣,国师来了,今天就不吃午饭了。” 杏娘很明显是激动地,翻开屋内的箱笼给子姝找新衣服,但总觉得少了许多好衣服。但现如今是时间来不及了,杏娘看着一套靓丽的子姝最不喜欢的银红色让子姝换上,还给子姝披上了纯白的狐裘,准备带子姝走的时候,看到小莲拎着食盒有再出现了。 这次子姝看到小莲的脸色那不是一般的难看因为假装哑巴,不停的指着食盒当中的药。 杏娘也是兴奋,拍着脑门说她“忘记了郡主还要喝药”云云,又拉着子姝回屋。 子姝听到外院的马车已经进来了,国师和藩王在寒暄,闭上眼仔细的一看,下了子姝一跳,那国师可不就是钱叔变化后的模样,不过似乎又有些不同,那模样似乎更为年轻一些。 黑色被白玉冠给束着,一声黑底暗金色纹路的衣衫,外面罩着不知道什么皮毛做成的裘衣,脚上也是一双漆黑的靴子,靴子上镶嵌着宝石。 子姝觉得意外的是,这个年前的钱叔,居然从头到尾就没有效果,眉心的朱砂痣,还有些黯淡无光。 不知怎么,子姝看到年轻的钱叔朝着她的方向望了一眼。 子姝觉得脑袋一疼,赶忙睁开了眼,却见杏娘带着一丝担忧的问道:“郡主?您怎么了?” “杏娘,我今日不想喝药,不是说舅舅来了吗?我想去看看。” “郡主这……咱们去李夫人哪里等一下吧,等着王爷传唤的时候,在过去比较好。” 子姝点了点头,并未说话什么,倒是小莲有些生气的指了指药,看子姝和杏娘都不理她,干脆推开杏娘,端着药给子姝,非要让子姝喝掉。 而子姝在杏娘被推开是的时候,故意的脚下一勾,在小莲断药强行要喂的时候,药被打翻了,还洒了杏娘和小莲一身。 小莲红着眼睛,望着杏娘,就要哭了,杏娘看着自己的衣裙也是叹了口气道了句:“小莲你做什么,等见过国师回来在喝也不迟,现在可好,还要让郡主等着,咱们都要去换一身衣服。” “你们去换吧,不碍事的,我多等一会儿就好。”子姝十分没有脾气浅浅的笑了笑。 看着着笑容杏娘一愣,瞬间泪涌而出,不过倒是笑着对子姝致歉道:“郡主,杏娘终于看到您笑了,请恕罪杏娘失礼了。” 小莲垂着头,眼中先过了狠厉,拽着杏娘的衣襟,再抬头却是一脸的担忧之色。 而前院,国师已经入住,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子姝,但藩王却左右推脱的不肯让子姝出来。 国师冰冷的脸上,眼中挂着不耐烦,国师这才通知下人去请子姝。 子姝是被人请出来了,只不过是被请到了李夫人的屋里,然后看李夫人软语细声的安慰着子姝,王妃已然过时,让她忘记一切晕晕。 子姝却发现那个李夫人的女儿,却在子姝进屋后,穿着极为奢华,趾高气扬的朝着前院走去。 子姝知道,小莲的算计没成功,李夫人是又生出了一计,总之是让她的女儿去见国师了。 子姝在李夫人哪里留的时间有点儿长,等她的女儿回来后,才让子姝回去,说是国师那边有事情,不能召见她了,让她不要担心云云。 子姝始终都淡淡的,离开了李夫人的院子,杏娘就被人给拽走看,小莲也不在身边,子姝朝着僻静的地方走去,看四周没有人后,迅速的跳上了树枝,朝着前院的方向奔去,却看到国师衣襟走到了二门的地方,马上就要离去了。 子姝顾不得许多,万一这个国师就是钱叔,那她岂不是要错过了。 好在这身体练就的不错,快速的奔到二门,躲在树上,看着国师说道:“王爷,在下明日巳时接子姝离去。” “好好好,国师您客气了,明日一定恭候国师亲临。” 国师拱手转身就走,子姝没有动,看藩王一直跟着国师在送行,当下有些着急。 想着就遮掩跳下去,万一这个人不是钱叔,她说他是子姝,被人怀疑为痴心妄想乱馆打死怎么办?再有,为何府中的侍卫,就像是没发现她似乎,这不应该啊。 犹豫的一番,子姝觉得不能这样跳出去,万一真的不是钱叔那就糟糕彻底了。 极为轻飘的朝着门外跳跃了过去,好在府中的苍天大大树比较多,尤其是松树,子姝倒也不怕被人发现。 终于看到藩王回了二门,而国师,也准备上车了,子姝从树上扔下去一个雪球,很不巧砸在了国师帅气的脑袋上。 国师什么话都没说,挥了挥衣袖,弄掉了雪球,也并未往上看,而是对着随从到了句:“子岩,明日带着认亲的器具。” 国师华丽的登上了马车,坐在里面,放下门帘的时候,子姝看到,那国师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张着嘴巴道了句:“丫头,别急。” 子姝明显的看到那帅气的国师在进入车内后变成了那个干瘪的老头,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赶忙跑回后院,跳上屋顶,心情格外的好,那个国师就是钱叔,这是才这里知道的最好的消息,她到现在嘴巴都没有合上过。 李夫人的院落里,哪位二小姐格外骄傲的对着李夫人说着哪位国师的惊人美貌,还时不时嗤之以鼻的告诉李夫人那个国师蠢透了,居然不知道真真的王妃之女,被她娘留在了屋内,压根就没有被他见到。 当然子姝是不介意的,她已经知道钱叔来找她了,还十分迅速的找到了。 第214章 桃僵李代(下) 子姝的跑去门口瞧国师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她走了又回来更是没人知道。 中午在李夫人哪里勉强算是吃了顿不错的,不过全都是水煮的食物。从屋顶上下来,有练了一会儿剑法,子姝瞧着天色阴沉的厉害,似乎有要下雪了,这才转身回了屋。 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努力回想梦中的事情,子姝的目光停留在了几个已经枯死的盆栽上了。拔起干枯的花草,地上买的居然是一打书信,眼神闪烁了一下,她并未打开,还是把所有的书信装进了布口袋。刚做完,就听到化身小莲的蕊儿已经朝着这边走来了。 冰冷的脸,眼中充满着算计,可惜在怎么掩饰,她也只是个孩子,让子姝觉得好奇的是,真真的小莲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个蕊儿顶包了那么就,都没有被发现? 子姝的梦中没有这个记忆,只知道她的院子里有个三等丫鬟是个哑巴叫小莲而已。 蕊儿快要走进内院了,子姝干脆爬上了暖和的床,看着蕊儿进屋,放下吃食和药,朝着子姝比划了一下,就转身走掉了。 门依旧是被蕊儿估计忘记关了,还甚至特意的想要撞开其他的门而没有成功。 这一夜,子姝有些小小的兴奋,知道钱叔来了,她似乎看到了无限的希望, 杏娘回来的很晚,但即便是在晚杏娘还是在子姝的窗前徘徊了一番,帮着她盖好被子,关好门,这才会自己的屋里去。而蕊儿这一夜并未回来,却在杏娘起身前回到了院子里。 子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杏娘则是给子姝穿戴好之后,有些犹豫有些担忧的道了句:“郡主,别日国师来的匆忙,听说今个儿还会再来,到时候你一定会见到的。如果是在不行,郡主……杏娘……” 杏娘的话没说话,看到小莲进来了就赶忙闭上了嘴巴,昨天她因为郡主被李夫人挽留没见到国师的事情所有怀疑,然后又在前院干活的时候,听到别的仆从说,二小姐居然去见了国师,她就开始揪心了,她不是个笨人,笨人也不可能被先王妃选中成为郡主的娘奶之后又变成了贴身的管事妈妈。 思前想后怎么都觉得李夫人和二小姐居心不良,杏娘变留了个心眼,却发现了小莲和李夫人身边的得利管事有来往,且看那样子那小莲分明会说话。 杏娘并未观察很久,活太多,她必须得要昨晚了才能去照顾郡主,但因为第二次国师还要来,她这种被划为最低等的仆妇要干很多的活,等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小莲却并未回来,因为心中有事,杏娘是辗转反侧想了许多办法,这才有了早上的话, 子姝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蕊儿对她行礼,想要拽着杏娘一起离去,却听到子姝道了句:“小莲,你快去忙吧,别晚了别管事的婆子给责罚了。” 蕊儿抬头望了眼子姝,却见杏娘压根就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翻着箱笼似乎要给子姝找衣服的模样,蕊儿不疑有他,干脆直接走了。 蕊儿一走,杏娘这才对着子姝说了昨日李夫人让二小姐去国师的事情,让她准备好,万一今日国师真的要带二小姐走,她这个郡主可一定要做好准备,打算跟国师来个别样的相认,而相认的信物从被杏娘从一个古董花瓶里给掏了出来,居然是荷叶流苏钗,子姝挑眉,这东西她太熟悉了,可不就是之间她刺穿黑无常时,断掉的剑的化身吗?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不过既然有,那她就拿着好了,荷叶钗,流苏却是荷花的,杏娘帮着子姝梳着头发,挽了一个少女特有的飞仙髻,然后把钗别在了头上,她这才离去,离去前还特意的叮嘱子姝,如果到了巳时末,还未有人来请她,那么大胆的上吧,郡主。 杏娘走了,子姝眯着眼盘坐在床上瞅着屋里的花瓶,她倒是没想到这瓶子里居然藏着东西,还有这杏娘看起来似乎完全在为她盘算,可为何时至今日才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拿出来? 太过于奇怪了,要是国师顺利的认亲……顺利认亲,她屋里的东西会不会被全部拿走还是个未知数,哎算了,暂且不想这些了,不管如何,这个杏娘还是可以,至少能告诉她桃僵李代,偷梁换柱的这等大事件,算来可还是不错的。 子姝一直在观察这外院的情况,虽然她出不去,但不代表她看不到。 躺在暖和的床上,看着钱叔,帅气而有冷漠的走进了王府,看着王爷又让人去带了二小姐。 二小姐美哒哒的出现了,刚换了一声“舅舅”,还未开口说第二句,就听到钱叔冷清的道了句:“王爷,不知可否让郡主地上一滴血?” 二小姐愣住了,那有人一来就要血的,这太奇怪了。 不过王爷似乎知道国师有一毛病,走哪都好像在收集血一般,变不太在意的让二小姐差扎破了手指,低了一地血,在一直空色的玉碗当中,那个玉碗并不大,血滑落在碗底,突然间国师脸一黑,望着王爷顿时怒气腾腾,王爷觉得瞬间冰封千里,屋里冷的不像样。 血被不客气的倒了出来,在二小姐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国师一巴掌拍碎了手下的茶几,对着王爷道了句:“王爷,是觉得吾钱氏的血脉是可以混淆的?” 王爷顿时心下了然,这是国师发现了二小姐并不是王妃所出,不过那又怎么样,只要……还没等怎么样,钱叔斜了一眼王爷道了句:“王爷觉得做藩王还,还是庶民好?” 王爷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对着国师道了句:“国师息怒,这的却是小女,但却不知道为何为出现这种事情,不过要是国师不信,本王把所有的儿女都唤出来可好?” 二小姐人小,脑子可不傻,就在电石火花之间她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跟着国师走了,但到底是年纪小,按耐不住,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望着王爷,哽咽的喊道:“爹爹!” 藩王看了二小姐一眼,道了句:“乖女儿你先坐一旁等等。” 对于藩王的暗示,二小姐哪有不懂的,乖乖的犹如一朵清新的白莲一眼端庄的坐着。 不多时,除了子姝外,王爷所有的孩子都被喊了过来,不多也就六七个,两个男孩年纪都很小只有两三岁的模样,其他的四个皆是女儿。 国师看都不曾看一眼,干脆站了起来,道了句:“子言,去请表小姐来。” 国师一愣,看着国师在自己的地盘上嚣张跋扈的不把他这个主人看在眼中,作为一个藩王,他的权威被受到了挑性。 他也是怒气腾腾的一巴掌拍在了手下的桌子,震碎了茶杯道了句:“国师这是何意?” “我那外甥女可是眉心有一点儿朱砂的,难道王爷以为那些庶子庶女的出来混淆是非,就能瞒天过海?” 藩王一愣,但却更加明确的表示,他们府中的孩子,没有个是符合的,国师如果不是诚心来接人,那就回他的盛京去。 可就在这时,杏娘再度回到了院子里,告诉子姝,国师来了,和王爷在发火。因为发现了藩王让人假扮。 杏娘来的快,去的也快,子姝倒是披着狐裘直接飞奔前往外院,在她落在了外院正堂的门外后,守门的家丁还有些吃惊,怎么郡主来的如此之晚,却并未阻拦她。 畅通无阻的出现在了大厅,国师和藩王正在发火。 而当藩王看到子姝后,眼中明显的闪过了一抹怒色,子姝并未错过,在看钱叔看到子姝后,什么都不说,手指点着子姝的眉心,瞬间眉心出现了一点朱砂痣,之后这次啊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了句:“王爷,本国师不怪你不知我钱家的事情,但你也不该如此藏着掖着,在下又不是豺狼虎豹,难道还是害了自己的外甥女不成。” 看钱叔已经牵着子姝的手,朝着座椅坐下,再看藩王,听到这句话后,却也不跟钱叔争吵了,而是干巴巴的笑了两声道了句:“本王却是不知。” 子姝冷着脸,对着藩王行礼道了句:“参见父王,不知父王唤孩儿来是何事?” 子姝这话说的就好像藩王传唤她,她才出现在这里的,但这的确是给了藩王面子和里子,刚才介绍其他子嗣的时候,他可并未说全部到齐了。 看子姝冷冷的,也知道这些日子过的不开心,不过藩王也不在意,现如今是纸包不住火,真人已经出现了,他就把子姝给国师好了,反正二小姐去和不去都有他这个爹护着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二小姐比较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完全没忍住的道了句:“你怎么来了?” 子姝迷茫的看了二小姐一眼,那小眼神,就连钱叔都觉得子姝来这里之后学坏了。 嘶的一声,在子姝分神的时候,她被扎了,血滴进了玉碗消失不见了,随意她额头被钱叔弄出来的朱砂痣也不见了。 第215章 子姝出现 王爷看着那消失的血珠子,顿时长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怪不得在二小姐的血没有融合后,国师会发飙,原来如此,看来二丫头真是没有那命了。 不过二丫头刚才说的那句话,却是完全没有脑子的,被藩王狠狠的瞪了一眼。二小姐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低下了头,闭上嘴巴。 倒是子姝不理会众人,对着钱叔,看着那玉碗,挑了挑眉,问了句:“这位大人,请问您是谁?为何一见面就扎破人手指?您难道不知道规格女子的手不能被人随意的碰触?” 子姝开始装逼,没办法,原来的郡主就是被教导成了这幅模样,虽然酷爱武技,但性子可完全不欢脱,倒是如子姝如今这般有些冷清。 钱叔冷冷的瞅了藩王一眼,藩王厉声呵斥道:“子姝怎么说话呢,这可是当朝国师,也是你舅父。” 子姝点点头,然后对着钱叔开始行大礼,三拜九叩,钱叔安然受了,然后带着欣慰的笑容道了句:“可愿意跟舅父一起去盛京?” 子姝抽了抽嘴角,钱叔那种大灰狼拐骗小红帽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想要做戏,也没必要弄成这般模样。 子姝还是非常配合的对着钱叔福了福身子,然后看了眼藩王,看到藩王冷漠带着严厉的眼神,点了点头后,子姝当机曲解了藩王的意思道了句:“父王,既然您同意,那女儿就跟舅父回盛京了。” “来人,去郡主的院子收拾细软,即刻上路。”钱叔发话了,是对着他带来的人。 而原本昨天藩王准备好被二小姐当做行资的好几车物件,昨日因为他以为铁板钉钉了,还给国师炫耀了一番,没想到,今日却是如此的打脸,还有那子姝丫头,居然完全不理会他的眼神就答应了国师,简直岂有此理。 小二姐已经急红了眼,拽着藩王的衣服角梨花带雨的悄声道了句:“爹爹,女儿也要去。” 钱叔那耳朵好使的很,扭头就对着藩王道了句:“王爷自便,搬箱子的事情就交给仆从们就好。” 草!草!草!这国师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完全当他的藩王府,是他的领地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王爷的度量还是在的,当然不会和国师计较了,现如今他的心头肉可是哭的伤心极了,要安慰一番才是最为主要的。 可藩王完全没想到,堂堂一个国师,居然跑了去女儿家的闺房不说,还把女儿的物件搬了个空,包括那张床在内。 当然在子姝打理好后,钱叔可没忘记找藩王要当年王妃的嫁妆,在怎么说,都是说好了接走郡主后就是一去不回的,也就相当于变相的脱离王妃,再怎么着,也没有留下王妃嫁妆的道理。 藩王的脸已经黑的不能看了,主要是钱叔这厮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嫁妆单子,非要一件一件的查看,还把被藩王和李夫人遣送走的王妃旧部给折腾了回来,当面对质。藩王的脸不黑才怪,当然李夫人是最为心痛的。 刚到手的好东西还没用几日,就要被一一拿走了,那死丫头片子的藩王没让动,说是为了不让那丫头起疑心,可王妃的嫁妆她在交给那丫头前,可是拿了不少好东西,现如今却要一一还回去,简直是在割她的肉。 子姝可不管这些,在前院看到洒扫的杏娘问了句,她要不要跟着走。 杏娘犹豫的很久才问了句,她能不能带着他的相公和孩子一起走。 子姝还未说什么,倒是钱叔大手一挥说完全可以,杏娘高兴了,连忙扔下手中的活,磕头谢恩,去通知自己男人喝孩子了。 而蕊儿却一直不曾出现,倒是钱叔在子姝院子里转悠了一圈之后,在一处不起眼的危房之中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姑娘,跟蕊儿长得很相似,但钱叔说是个哑巴。 杏娘回来的时候,看到小莲还吓了一跳,十分的警惕,钱叔什么都没说,子姝的意思,只说没有熟悉的人在身边不适合。 子姝看小莲真心可怜,问了下杏娘,杏娘想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后,小莲是蕊儿大伯家的女儿,以前王妃在的时候,她大伯备受重用,理所当然的小莲的差事也是不错的,但王妃出事,她身后的人都跟着死的死,卖的卖,活着都属不易了。 下午离开的之后,简直可以使说十分壮观了,一辆辆的马车装的全都是好东西啊,子姝那个心情好的,坐在钱叔的马车里,看着年轻帅气的钱叔,还特别的不习惯,要不是有人在,她都想说让钱叔变回去了。 可惜人多眼杂,还是算了。 除了藩王的地盘,子姝倒是问了一下钱叔赵吏的事情,但钱叔指着外面的车队,闭上了眼,什么都不肯说。 子姝也是死命的让自己安耐下激动的心情,马车里很暖和,但路却不好走,外面的侍卫已经不止一次的说,天黑之前只能走到什么什么地方了。 日夜子姝泡了澡,在杏娘的照顾下,睡着了,终于真真的小莲,特别的虚弱,完全不行,不过在子姝当初问她要不要走的时候,她是十分坚定的点头的。 一路上子姝车队晃晃悠悠的走着,子姝担心遇到强盗什么的,害怕财产受到损失,但钱叔却瞧瞧告诉她,箱子都是空的。 子姝挑眉不在说话,趴在马车里,不是睡觉就是睡觉,连和钱叔好好聊聊都不行。 等到达盛京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天以后的事情了。 国师府邸在盛京最为热闹的地段之中,且还是当朝皇帝赏赐的,盛京郊外的有一座风景秀丽的山头据说也是钱叔的府邸,果然是有钱人走遍天下。 到了盛京,钱叔安顿好子姝后,直接进宫了,压根就没来得及和子姝聊聊赵吏的事情。 但子姝在到了盛京后,却发现她的眉心一直在发烫,很烫很烫的那种,可让杏娘摸得的时候,杏娘却说一切正常。 钱叔回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跑去了书房,屏退了左右,钱叔掐着手印一道光幕升起瞬间消失。 这才钱叔变成了干瘪老头的模样对着子姝道了句:“丫头,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子姝想了想道了句:“钱叔,吏哥哥和柯白还有赵毅现在也在这里吗?” “嗯,全都在这里,我能找到你,但却找不到他们几个,这要靠你了。” “钱叔,吏哥哥他还能活着吗?” “哎,丫头,纠结这些做什么,你人已经来了,等找到了不就知道了。” 钱叔摇着头,看着子姝那倔强的模样,他能找到子姝,是因为一切的牵绊从这里开始,而他和子姝则是真真的甥舅,是血脉相连的,找她可是很容易的。 不过来的时候和肉身融合费了点力气,毕竟一个是两千年钱的自己,一个是未来的自己的,钱叔还真是在感叹自己真的是一世混的不如一世,从国师混到了神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不过钱叔豁达的很,完全不在意,但这在里,身份权利决定一切,所以该用的时候,钱叔是毫不手软。 “钱叔,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找吏哥哥。”子姝有些失落,原本贺兰山上已经收集齐全了,但却没想到在死亡谷最后一道工序的时候居然出现了拆错。 “你可曾感应到了什么?” 子姝摇着头道了句:“阿牛不在,子瑜一出来就消失不见了,除了额头的符印有些发烫,什么线索都没有。” “子瑜消失是理所当然的,他应该和肉身融合了,至于柯白和赵吏,他们的魂魄并不完整,如果和肉身融合了,怕也是痴呆型的,只要关注下谁家有痴呆的少年郎便可以去试试看。”钱叔说的毫无压力,可子姝却觉得胃疼的厉害。 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要求可是特别的苛刻,尤其是大户人家,哪能随便就去,还让闺阁女子跑去寻找人家少爷。 可钱叔说,只要有线索,她扮成小童跟在他身边就能去,盛京是他的地盘他说了算。 子姝冒着星星眼,没想到钱叔在这里国师的这个身份是如此的牛掰,居然谁家都能当成自己后院一般,想去就去。 至于阿牛,钱叔说阿牛并没有消失不见,而是鬼力不足,不能出来吧了。找个极阴之地让他呆上几日就好。 子姝的镯子被钱叔拿走了,说是给阿牛寻找地方缺了,而子姝的任务就是站在塔的最高层感受赵吏的方位。 一连七日,一无所获。 子姝有些着急,但钱叔看到后却告诉她,平心静气说不定一下字就找到了,让她别急。可她怎么可能不急?也不知道赵吏怎么样了,是不是又再度和柯白的灵魂混合在了一起,要等着她去剥离分开。 一日盛京下雪了,这是子姝到了盛京后看到的第一场雪,比起她在藩王府的时候,这雪就要小上许多。 躺在暖烘烘的床上,子姝的心脏突然间猛烈的收缩了起来。 第216章 柯家相国 心脏的疼痛有些熟悉,但子姝的小脸已经扭曲了,杏娘一看子姝这般模样,啥也不说,赶忙把子姝抱进屋里,让人去喊国师了。 结果国师大人太忙,被皇帝招进了宫里,并不在府上,这可极坏了杏娘。 而等杏娘回去收着子姝的时候,却发现子姝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但嘴角却挂着奇异的笑容。 “郡主你可好些了?”杏娘有些担忧的摸了摸子姝的额头,很烫,小手也是很烫。 没办法,国师大人找不到,管家却找来了太医。 仔细的把脉,检查,却告诉他们他家郡主就是这段时间思虑过度,伙食没跟上,小身板受不了,今后注意让小姑娘吃饱饭,别想太多就没问题。 听太医如此说,杏娘这才送了一个口,但一想到子姝莫名其妙的发烧,作为贴身的娘奶家管事妈妈,杏娘还是非常负责人的寻问了一番,却听到太医说,这也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要等国师来回,详细研讨一下。 这一说,杏娘的心有提了起来,看着子姝躺在床上,白着小脸嘴唇都有些发青,那个心疼啊。 太医并未开药,是说让子姝暂时不要剧烈活动,要静养,杏娘那叫一个遵从。 小莲一路上倒是好起来了,在抵达国师府邸后,也被治疗了一番,她的哑疾是能治好的,因为她的嗓子是被认为的弄坏的。 小莲现如今还在配合医生的研究和治疗中,并未办法来照顾子姝,而国师派来的人,杏娘是不敢老动人家,毕竟他们刚到,还未坐热凳子,国师就进宫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所有的事情,都是杏娘在亲力亲为。 子姝被按在床上,暖和自是不必说,但屋子里放了火盆,也是很热的,她身上也只是拖了个狐裘而已,但看着杏娘担忧的脸,说啥也不会让她在下床了。 其实子姝之所以心脏开始作痛,是因为听到了柯白的胡言乱语胡,有了赵吏的下落。如此她焉能不高兴。 子姝本想立马去找,但被人当做瓷娃娃一般的看着,是在是不好行动,她现在是非常期盼钱叔快些回来,实在是躺在床上受不了了。她要出去寻找赵吏啊,很急很急,也不知道赵吏如何了,听柯白那声音,似乎柯白也不怎么好,一个劲的说他很想念她,但听着更像是自言自语的在说“子姝我好想你。” 国师被管家请回来了,当从太医哪里得知子姝高烧不退,却并未发现什么炎症的后,钱叔飞度的丢下太医跑到子姝的院子,也不等门口的杏娘行礼,直接坐在了床头上,摸着子姝的脑门,问了句:“怎么回事?” 子姝眨了眨眼,瞥了瞥嘴,钱叔立马道了句:“都退下。” 屋内的人鱼贯而出,子姝这才做了起来,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道了句:“叔,我发现柯白了。” “柯白?怎么回事?” 看着如此年轻的钱叔,子姝还真有些不适应,主要是钱叔这样子反差大太,因是干瘪的核桃,一个是饱满起而带着光泽和味道的核桃,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最为主要的是,钱叔这壳子虽说是国师,但那模样看起来只有十八九的模样,比她这壳子之大几岁,且还小白脸俊秀的一塌糊涂,尤其是眉心那点朱砂痣,撑着钱叔更加的妖孽,简直说他是姑娘也有人不会怀疑。 看子姝那嫌弃的模样,钱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了句:“这才是我的模样,习惯就好。” “叔啊,算了,眉心的符印一直滚烫滚烫的就想要破眉而出一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刚说完,小脸又是一扭曲,冷汗瞬间席卷全身,子姝抓着钱叔的手,捏的紧紧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钱叔一看,皱着眉头,手中一张符纸瞬间贴在了子姝的额头,顿时子姝松了一口气道了句:“叔,是柯白。” “他说什么?”钱叔眯着眼,这情况是他预料到的,毕竟柯白的那个血契和赵吏的还不太一样,当初不就是闹得子姝一阵阵的心脏不适,当然这也是有办法缓解的,那就是必须时时刻刻的想着柯白,心脏也就不会那么疼了。 子姝这次以为钱叔符纸好受了些,但柯白的那句“子姝我想你了”总是不在停的重读,就跟复读机似得。 钱叔看这样不行,现如今还是找到柯白比较好,顺带的把他残存在子姝印堂里的魂魄还给他,至于赵吏,找到了柯白,想必赵吏也是能找到了。 子姝是想着马上立刻就去找人,钱叔想了一下,觉得可行,就等着带着外甥女,转悠一圈,熟悉下盛京好了。当然这是对外的解说,对内也就只有他们两个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子姝要出门,这可吓坏了杏娘,之前那小脸白的要吓死鬼,转眼间,就要出门,这合适吗? 但她一个仆从是没有权利质疑主人的决定的,尤其是大国师的决定,谁干阻止。 国师牵着子姝的手,不曾带仆妇,只带了一个车夫就上街了,留下杏娘干着急,倒是那太医已经得了国师大人的药房,跑回家试验去了。 马车走的很慢,国师说了,他的外甥女身体不好,不能颠簸,车夫没意见,但在这盛京的主干道上游走,却又不去逛商店,而是在各个大臣的府邸门外徘徊是算怎么回事?车夫不太明白,但主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他是个忠心耿耿起而完全不质疑主子决定的好车夫。 当国师喊着上车停在柯相国家门外,还让他去应门的时候,车夫完全迷茫了,这国师和外甥女到底要做什么呢? 国师带着子姝被柯家的相国极为热情的迎了进去,这国师不请自来,在盛京已经是非常自然的一件事情,或许是好事或许坏事,虽然坏事居多,但大多数的官宦侯爵,都希望国师能上门。 国师来了,柯相国简直是受宠若惊,他虽贵为相国,但并无实权再手,也就那管制听起来牛逼一点儿,俸禄多一点罢了。 柯相国不知道国师来着是何意,还带着一个小姑娘。 国师则是开门见山说要见见他家的一位公子,柯相国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惹了祸事,刚想着要准备求情,却见国师大步流星的牵着任由子姝拽着他的广袖走向了一处偏远的院落。 柯相国一看吓了一跳,他这个小儿子白发白眉不说,就连睫毛和汗毛都是白色的,家中以为生了怪胎,当年想要溺死,但柯家老祖说什么都不答应,说柯家没过五代必会出现一个守护柯家的弟子,皆是如此,还给那孩子请封了世袭的爵位。他这个当爹的爵位没捞着,混到如今也只是个相国罢了。但这样也好,至少小儿子会衣食无忧。 可就是在前些日子却突然间发起了分,说是要去找一个叫子姝的姑娘,然后就被他给完全锁在这里了,老祖是没敢让知道,要不然他不死也的脱层皮,这小儿子可是老祖的心头肉。 柯相国担忧不已,亲自打开了锁,请了国师进去。 柯白却安安静静的院子里晒着太阳,就好像没见到他们进来一般。 而子姝一见到柯白,眉心滚烫的更加的厉害,突然间一道白色的光芒,突破子姝的眉心,落入了柯白的百会穴。 子姝往后一仰,毫无反应的倒在了地上,被钱叔拽起来的时候,却见柯家公子,突然间从花丛中,站起来,跑上前来,一把从国师手中夺过了子姝,道了句:“子姝,你可算来了。” 这一报可吓坏了柯相国,这个女娃什么来头他倒是听说过,据说是某藩王的女儿当今国师的外甥女,可就那样被他家小儿子抱在怀里,这可如何是好? 那姑娘看那模样也有十岁了,这…… 柯相国快要吓死了,如果这女娃真是国师的外甥女,藩王嫡女,要是人家不同意,那他家小儿子就得要消失了,现如今柯白做的,和毁人清白没啥区别,那女娃抱也被抱了,摸也被摸了。 柯相国,赶忙跪在地上,对着国师道了句:“国师大人,柯某即日就带小儿和冰人前来提亲。 柯相国也是想的好,要是国师同意了他家这发色怪异的小儿子也算是有着落了,要是不同意…… 相国一阵而后怕,要是不同意,那是不是他家小儿子就要消失了。 相国心里苦,但他不说。 国师一张符纸贴在柯白的额头上,看着有些昏迷的子姝,并未说什么。而是冷静的瞧着柯白融合灵魂。 终于看着柯白的眼睛出现在了黑色的瞳孔,这才去掉符纸。 柯白恢复神智的第一时间看着怀中的子姝,在看看身边那一身黑衣的国师,挑了挑眉,抱起子姝就往自己的屋里走去,吓得相国一个劲的给国师赔礼道歉,却完全不见国师有何反应,相国都快要吓死了。 但相国却被国师和柯白联手给请出了院子。 第217章 赵家学士 柯相国战战兢兢的出了小儿子的院子,没办法国师他惹不起,儿子更加的惹不起,虽说那小儿子还不到弱冠执念,但他还是怕啊,摇着头叹着气,觉得自己瞬间苍老了不知十岁。看小说最新更新来乐文小说网,http://www.lwxsw.org/ 而一进屋,柯白就把随身的仆从给打发了出去,屋内只留着他们三人。 子姝倒是在休息的片刻之后,揉着眉心清醒了。 国师还特意的给子姝喂了一粒糖豆。子姝觉得自己好些了,这才睁开眼,望着眼前的这个玉面的公子哥。 除了长发,和伸长的穿着不同,还有那张脸稚嫩了好多,完全就是后世的柯白。 子姝见到柯白还是比较激动的,从他的床上起身,一把拽着柯白的胳膊急切的问道:“柯白,吏哥哥在哪里?” 柯白瞬间那点儿子姝醒来的喜悦劲一下子就没有了。 抿着嘴巴,铁青着脸,看着那只小了好几号的手道了句:“子姝,我等了你许久。” “行了,许久的事情一会儿再说,柯白你说说你是怎么到这里的。”钱叔发话了,坐在椅子上也不管是不是柯白和子姝窝在一起,自顾自的喝着茶水,问了一句。 子姝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赵吏的去向,但看钱叔那模样,似乎还有别的什么打算,她也就安奈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松开了柯白。 柯白起身也做早了椅子上,给子姝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子姝后这才道了句:“不太清楚,我睁开眼就看到了你和子姝,但却发现子姝已经变回来小孩子的模样。如果硬要说之前的记忆的话……那就是一片朦胧了,不知道走了多久,久的我都快要忘掉子姝和你们了。” “没有印象吗?那你在那世界随后的记忆停留在什么地方?”钱叔淡淡的问道,那长帅气中带着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当然是在无常殿了,可有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朦胧中看到过雪山。”柯白并未私藏完全说出来了,他今日才算是完全清醒,就算是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那在自己的记忆之中也是在这之后。他现在的身体也不必子姝强到哪里去,按着他的回忆,他现在应该只有十四岁。哎,一切还没来得及部署,国师就带着子姝出现了,真是可惜啊。 钱叔看着柯白,却见子姝下床,穿上鞋子,脸上带着急色的又问道:“柯白,赵吏他……”子姝的话并未说完,柯白却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满的悲伤和被遗弃的痛,这柯白到底是要闹哪样的。 子姝有些着急的要跺脚,却听到柯白道了句:“国师,我既然在柯家,你也回来了,你想赵家兄弟是不是……” “子姝急的快要哭了,但柯白说的话,她完全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倒是钱叔点了点头起身道了句:“嗯,我知晓了,你好好养着,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国师,既然回到了这里,等赵吏恢复了,能不能给柯白一个机会?”柯白的语气有些悲凉,使得跟着钱叔往外走的子姝有些停顿。 “一切归零从来了,但柯白子姝却是有着后世的记忆,你觉得呢?”钱叔也是顿了一下,不过并未回头。 “既然国师不参加干涉,不管成与否,柯白都会试上一试。”柯白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打开了们,送钱叔和子姝出去了。 而柯相国可怜巴巴的坐在院子门口的一个石凳这,看着国师和子姝出来,在看自己儿子好似已经清明的很了。 喜极而泣的望着柯白,不住的对着国师道谢。 柯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切从来了,他是不是有机会了,哪怕子姝有着后世的记忆。 离开了相国府,不管相国和柯白之间的问题,钱叔让车夫驾车直奔赵府。 赵家大门口钱叔碰到了要准备外出的赵学士,赵学士见到钱叔,也跟相国一般惊喜交加,赶忙迎了进去。 却在二门碰到了要外出找人的嫡出的二公子。 十二岁的小公子真要偷跑,已经爬上了墙头,却被毫无预兆返回来的赵学士给抓了个正着。 不过当那二公子看到美貌的国师后,第一句话竟然是:“钱叔,你老人家终于来找我了。呜呜呜” 子姝看着这货,被家丁从院墙上给抱下来的时候,简直是不想承认这人就是赵毅的。 赵学士听到赵毅的喊话,严眉肃穆盯着赵毅开口道了句:“毅儿,你怎么对国师如此无礼,还不给我松开。” 赵学士已经拧着赵毅的耳朵,暴力的让赵毅松开了抱着钱叔腰身的手。 呲牙咧嘴的喊道:“爹爹,疼疼疼,国师是我师父,真心的,前不久刚拜师的,不过我喜欢叫他钱叔而已。” 国师大人是冷着脸,看着赵毅被赵学士收拾,挑了挑眉道了句:“大学士不必动怒,二公子的耳朵怕是要掉了。” 赵学士极为不好意思的对着钱叔不停的在道歉,还不忘回过头等着赵毅。 而子姝则是毫不客气的捂着嘴巴在偷笑。 有了赵毅这个掐去,钱叔直接让大学士去忙乎,而他则是当着学士的面说让二公子赵毅带路,溜达溜达。 大学士那里敢啊,可架不住国师大人的再三嘱咐啊。 大学士走了,赵毅拽着国师和子姝直奔赵吏的院子。 屏退了一顿丫鬟婆子和小厮,赵毅看周边无人这才那怀里掏出一个虫子对着钱叔道了句:“钱叔,我走不到子姝,肥嘟嘟也找不到。” 子姝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她以为在刚才见面的时候赵毅已经把她认出来了,没想到赵毅压根就没注意国师身后到底是谁。 看着子姝笑的前倒后歪,赵毅跑上前扶着子姝的肩膀,一把搂在那小怀抱中,道了句:“嫂子,你快去看看我哥吧。他一直昏睡不醒。” 子姝一听到赵吏的名字也就不在笑了,跟着赵毅走进了赵吏的主卧。 赵毅摆着脸,就那样毫无血色的躺在床上。 子姝赶忙上前眼泪哗哗的抱住了赵吏,此时的赵吏很年轻,和柯白差不多的年纪,但柯白却是清醒了,可赵吏一直不曾醒过来。 据赵毅将,他到这里的时候,赵吏已经这才好一阵子了,但谁也不知道是怎回事,本来想要请国师的,但国师一直在宫中陪着而陛下,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看赵吏,这样也就莫名其妙的错过了。 摸着赵吏的眉眼,子姝哭的鼻头都红了,近距离的接触,就在子姝要亲上赵吏的唇时,眉心的一道光团突然间冲进了赵吏的身体里面。 看着赵吏动了动手指,又动了动睫毛的时候。子姝激动的喊了声:“吏哥哥。” 语气带着欣喜,子姝握着赵吏的手,努力的呼唤着赵吏。 赵吏在这一声声的呼唤声中,悠悠的转醒,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看到缩小版的子姝后,赵吏极为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就看到钱叔黑着脸,准备要发火的模样、 再看赵吏,在因为不认子姝,而推开的那杀那子姝错愕不已。 钱叔却朝着赵吏的脑袋就是一下,赵吏这一系列做的非常的淡定,几遍是钱叔贴了一张符纸给他。 揉着太阳穴,赵吏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的厉害,似乎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可一想脑袋就疼的厉害。 还对着子姝道了句:“你别碰我,我有老婆的。” 对于赵吏的拒绝子姝是满意的,刚要张口赵毅却道了句:“哥,那个小不点就是我嫂子,还有你也变成了一枚少年,真是可喜可贺。” “赵吏你觉得如何了?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应是?” 钱叔发话了,赵吏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在这里,看到缩小版的子姝就是她的子姝后,一把抱着子姝,就是嚎啕大哭,比柯白要猛烈的多的多。 “老婆,我终于见到了你了。” 子姝拍着赵吏的后辈,眼睛溢满了泪水,她可算是历经了千帆终于让吏哥哥活过来了,虽然这身体是好几千年以前,可那又怎么样,只要赵吏活着就好。 赵吏的灵魂融合完毕,钱叔还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醉着赵吏道了句:“既然没事了,就要想办法回去了。” “钱叔,这里不错啊,还回去做什么?继续被黑白无常追杀吗?” 赵毅是完全被这里的良好的空气质量,美味的天然蔬菜给征服了,虽然没一有子姝做的好吃但胜在这里无污染无添加剂的纯绿色植物。 黑无常是大家心里的阴影,赵吏抱着子姝在听着这个名字后,不自觉的抱紧了一些。 赵家并不知道他们家的大少爷醒来了,而准备要跟着钱叔会钱叔的府邸去。 钱叔带着赵毅和赵吏走了,直接住在了国师府,对外宣称收了两名记名弟子,而柯白在听到这一下消息后,居然直接搬到了国师府。说什么也不能让赵家兄弟得逞就是了。 钱叔则是一直在忙,忙的子姝都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钱叔了,无聊之下,也就只能拿着棍子,练练剑法什么的。 第218章 黑白无常 日子以为柯白的到来,而让赵家兄弟分外的团结,却也因此子姝和赵毅发现了赵吏不对劲,连带着柯白也不对劲。 柯白的问题没有赵吏的明显,但也还是存在、 钱叔外出寻找药材去了,说是要给子姝淬炼,要不然回不到未来。 子姝也只是安静的在等待,却在一日四人练武的时候,柯白和赵吏打的不可开交时,却突然间柯白和赵吏同时从屋顶上掉落了下来。 子姝的长袖练得不错,接住了离自己最近了的柯白,赵毅接住了他哥,真要子姝何时偏心想着柯白了。 却发先两人面色苍白,嘴唇发青。 子姝不知道该日和是好,摸了脉,脉象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毛病,两人均是一模一样。 请来了府中的医生,也是如此,两人健健康康,连个风寒都不曾有,但为何昏迷却说不上来。子姝急了,她明白这根本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黑无常的缘故,但黑无常现如今在哪里都不知道,她要如何是好,钱叔为什么还不会来,她和赵毅现在就是完全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府医也是压力很大,国师的弟子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会不会是种了邪术,但府医不敢贸然开口。 府医在冷汗直流,赵毅一直在攻击这个府医,最后府医完全无奈之下,颤抖着嘴唇说要不要请太医试试看,还问子姝这个小主子要不要告知相国和学士两位大人。 人在他们府邸出事,理所应当的应该告诉两家的大人,可子姝却不下这个定论,她让管家去找钱叔了,只要钱叔来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才能有具体的解决方案,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护着他们在古代的这具新的身体。 国师回来的很快,一进屋就看到子姝在来回的踱步,赵毅都已经有些不耐烦的了。 两人看到了国师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拽着钱叔就往赵吏的床前拖。这样一来,府医都有些为柯家公子抱不平自了,简直是后娘生的好吗? 但子姝却不理会这些,钱叔看完赵吏,又看了看柯白,两人的眼中都有一条不太明显的竖线,要说是中蛊后才会有的东西吧,去而又不像,因为那竖线是黑灰色的,倒是想灵魂被袭击了一般。 钱叔仔细的问了下当时他们的情况,赵毅说的很快,说两人在院子里斗法,不知不觉的都从地上打倒了屋顶,以为两人和子姝的血契关系在,所以子姝在院子里玩,反正他们两人也不会弄死对方,可谁知在屋顶上没多久,两人因为攻击后,分别守住了一方,正准备在来的时候,莫名的两人都从屋顶上掉落了下来。 府医已经被钱叔打发走了,子姝依旧喊过国师为叔,并不叫舅舅,府中的人都认识这样亲切也不在意。 当屋内只剩下几个人的时候,钱叔却是摇着头道了句:“没想到居然中了暗算,看起来的他们的三魂七魄都是齐全的,是实际是上……实际上也是齐全的就是其中不知道那个魄是虚假的罢了。” “叔,那可怎么办?” 子姝有些着急,她担忧赵吏,好不容易放下了芥蒂,重新打算在一起了,但柯白始终横在中间,说什么他先遇到的,死活不肯想让,哪怕子姝很明确的告诉柯白,她就要跟赵吏在一起都不行。 现如今别说三人间的争执了,这两人都有问题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能够醒来,看着钱叔拿着大毛笔在他们两人身上画符,赵毅和子姝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两人的昏迷倒是没多久,只不过是睡了一个晚上,就好了,可子姝在两人醒来之后,心口在死命的疼。 白着小脸在吃饭的时候,突然间就发作了,府医来看了,说是郡主的有心悸的毛病,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之类的。 但子姝这不是,柯白就在眼前,这心痛的方式和柯白血契附加的那种是不一样的,这次的疼痛让她的心脏带着一丝冰冷冰冷的感觉,似乎就像是要特意的麻痹了她的心脏一般。 钱叔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在府中,柯白看着子姝这摸样,倒是眼中透出了厉色道了句:“赵吏,别走来走去的,我头都晕了。” “闭嘴,我在想办法。” “就你那脑子还是算了吧,子姝的灵魂之中被黑无常打了烙印很深很深,深到我们的血契都感觉不到,刚才子姝心悸的时候,那烙印浮现了,怕是黑白无常追过来了。” 柯白惬意的吃着早餐,就好像子姝的病与他无关似得,没心没肺到家了。 赵吏就是看不过柯白这模样,可在看子姝那样子,虽然就她坚决的要和他在一起,但赵吏醒来的这些日子却不太确信了,明明子姝对柯白也不错,还有最主要的是,子姝现如今换了个身体,压根就不让他碰,说是男女有别,她还未成年。 赵吏心中的不满是挺多的,但说出来也没用,也因柯白和他都是同等的待遇,就连他的师父,现如今对柯白也是和颜悦色。他要拿什么跟柯白争取子姝。 冰冷的感觉弥漫了全身,柯白画了一张符,用的是自己的血,贴在了子姝后背心,倒是让子姝缓解了不少,但子姝依旧觉得冷。 子姝心里慌乱不已,疼已经不算什么了,就是这冷,太过于熟悉了,太让她过于忌惮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寒冷,是怎么都热不起来的。 钱叔回来了,看着子姝这摸样眯着眼睛,狠狠的拍碎了一面桌子,赵毅问钱叔是怎么回事,却被钱叔赶回了自己的屋子。 柯白和赵吏也被送了回去,只留下子姝。 冷,冰冷,从心脏的位置蔓延开来,哪怕是子姝裹着脖子坐在那张温暖的床上,也还是觉得冷。 入夜,子姝盘坐在院子里的蒲团上冷的发抖,赵吏柯白三人未做成一圈,每个人的面前都有用自己的鲜血绘制成的符文,一模一样,而钱叔则是在院子里的一株桃树上,看了一截,做成了剑的形状,扔给了三人,至于子姝,钱叔给了她一个白玉的瓶子,里面装的是血。 子时一到,就在子姝要打着瞌睡的时候,赵毅有些耐不住性子的时候,阴风阵阵,乌云遮月,突然间子姝周边的符文亮了,汇聚成了一个金色的光芒把子姝罩在里面。 而阴冷的冰剑却全部砸在了那层光幕之上。冰剑并未穿透光芒,盘坐在子姝外为的三人,却被冻的直打哆嗦,却谁也没有退缩,说中的桃木剑,指着光芒,同时道了声:“启”。 白光乍现,黑无常出现在了符文的中心位置,一只手已经穿破了那包裹子姝的金色光幕,就要抓到了子姝的后衣襟了。 但却因为那白色光圈的缘故,使得他动弹不得。 这时钱叔出现了,掐着手印,念着咒语,对着子姝喊了句:“丫头,动手。” 白玉瓶中的血也,泼到了黑无常的脸上,瞬间黑无常身上发出了呲呲呲的声音。 黑无常依旧不能动,身体也是大部分地方已经成了空洞。 子姝被钱叔从中心的位置拎了出来,套住一个项圈,扔了过去,瞬间黑无常就给锁住了,黑无常面无表情的脸,甚至还出现了扭曲的模样。 哗啦啦锁链的声音响起,子姝看到白无常不知道从何地出现了,脸还是那张脸,可身体确实女人的身体,还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穿着粉红的罗裙手指着锁链,砸在了子姝的身边。如果不是钱叔和子姝躲的快,那锁链留会在她的身上了。 黑无常不能动,就连声音也发布出来,子姝就不明白,子姝为何就招惹了这个煞星,明明自己并未得罪过这个鬼差,如果说有吸引他们的东西,估计也就是未来世界的那个被钱叔用各种天才地宝锤炼过的身体,可现在这身体并未吃什么东西,完全不够条件,可为何他们还是追着她不放? 子姝是在不理解这两个鬼差的愿望,明明有很好的条件,在幽冥界当着公务员,却判处了地府,四出游荡,还妄想着统领幽冥,这到底是谁给他们的野心和奢望,简直是不可能的吗。 但现如今黑白无常出现在了这里,且没有被阎君给抓回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幽冥界真的换了新的主人了?这简直太过于恐怖了。 白无常的到来,钱叔并未动摇,自己该做什么还是在做什么,没见黑无常就快要下半身都消失不见了吗? 但白无常那诡异的笑容是怎么回事,突然间捏住了一个光团,赵吏和柯白瞬间变晕了过去,脸色泛着青色。白无常却是笑的花枝招展的对着钱叔道了句:“大国师不知道你那两个徒弟的命有没有我家小黑的重要。” “你待如何?”钱叔冷着脸发话了。 “不想如何,只是想你和做个交易,我把他们的真魄还给你,我只要那丫头的一碗血就好,不多,一一碗,瞧见了没,就是我手中的这个玉碗。”白无常站在屋檐上,拿着婴儿巴掌大点的碗。 第219章 失去的记忆 碗不大,子姝有心答应,但却被钱叔按住了肩膀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子姝心中一犹豫,刚想着要跟钱叔说她愿意,那个碗不大放不了多少血,就算是放点血,她也是不怕的。 但很明显的钱叔不答应,子姝有有些着急,赵毅倒是也学乖了,紧紧的扛着赵吏跑到了钱叔身后,终于柯白本来钱叔就在他身边。 白无常的条件很是诱人,但钱叔却并未理会,而是那这大毛笔,开始在黑无常身上画着符印,一闪一闪的符印,渗透了黑无常的灵魂,一闪而逝,黑无常就是扭曲一下,身体还是不断的消失,确切的说,是黑无常的灵魂体在消失。 白无常急了,一把把那光团扔了过来,砸在了黑无常的身上,钱叔手疾眼快的就差一个手指的距离,却见那光团散去融进了赵吏和柯白的身体里面。 两人立马惊醒了,却发现两人的眼中带着一丝嗜血的红光,却那嗜血的对象却是子姝。 两人的伸手还有些弱,毕竟他们的新身体才融合的时间不长,但子姝却不一样,她是一开始来了之后就开始拼命的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强悍,虽然这肉身是个小萝莉,但不代表她就是软弱可欺的。 怪力什么的,似乎并未离她而去,用水袖缠住,想要攻击她的柯白和赵吏。 扭头却发现白无常已经虚幻一招,引走了钱叔,而他们落了单,白无常的锁链就朝着而似乎攻击了过来,赵毅一看不好,就帮着子姝抵住了一击,却因为功力不过,被打趴下了,还在吐血。 赵吏和柯白被捆的紧紧的,让赵毅看着,而子姝却是对上了白无常,几个回合下来,子姝完全发现了白无常也不是那么厉害,似乎身体和灵魂的契合度不高,有些时候,反映还有迟钝,钱叔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子姝威风八面的将白无常给砸在了地上,那手中的锁链却是穿透了那白色的光幕,眼前就要消失的黑无常,却瞬间恢复的正常,消失的身躯又回来,就连扭曲的脸也变得波澜不惊。 白无常吐了一口血,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觉得兴奋不已,看到黑无常恢复了过来,她激动的喊了一声:“小黑。” 而就在这时,钱叔回来了,一张符纸落在了子姝身边,档开了黑无常的攻击,钱叔把子姝圈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冷眼看着黑白无常。 黑无常的眼睛盯着子姝,伸出就朝着钱叔扔出了一个火红色的光球,子姝用剑被钱叔护在了身后,探出头去却看到了黑无常眼中那诡异的漩涡,似乎要把人的灵魂给吸进去。 好在子姝立马被钱叔给遮挡住了视线,这才免收干扰。 而就在这时黑无常开口道了句:“子姝跟我走可好?” 依旧是没有起伏,却带着无比的自信,子姝就觉得奇怪,这个黑无常他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害她到了如此地步,他是怎么确信她就会跟他走的,简直了霸道总裁的范是不是用错了地步。 子姝并未回答黑无常,但却突然间心脏猛烈的开始收缩,冷汗湿透了她的背,啪叽一声子姝跪在了地上,一定是黑无常做了什么才会如此。可到底是什么落入了黑无常的手中,他们之前所说的烙印也是怎么回事? 子姝不解,浑身冰冷,这小萝莉的身体,却不知道为何,瞬间释放了一道柔柔的光芒,而子姝也就在看到那道光芒后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黑白无常有没有被钱叔赶走。 再度睁开眼的子姝,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她记得她被黑无常胸前的光芒给吞噬送到了藩王的府邸,后来又被国师也是就这小萝莉的亲舅舅钱叔给接到了盛京,可在盛京做了些她一概不记得了,也不记得她在现代的时候是怎么跟黑无常扯上关系的,只记到黑无常在不停的祸害她就是了。 子姝揉着头,疼的厉害,摸着心,却并未那先那股阴冷的温度。心脏铿锵有力的在跳动。 杏娘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子姝在揉着头,赶忙问子姝现如今如何了。 小莲已经跑去喊国师了。 不多时钱叔来了,看着子姝那模样道了句:“怎么样子了?” “叔。除了头疼一切都好。” “没事就是,赵吏和柯白醒了,想要来看你被我拦在门外了。” 钱叔松了一口气,跟子姝说着话,但子姝听懂了前面的一句,后面的两句却是茫然无知。 脸上露出了迷茫之色,让钱叔心下一惊道了句:“丫头,你怎么了?” 子姝摇着头,却又觉得不太对,听钱叔那口气,似乎那两人很熟悉一般于是便开口道了句:“叔,赵吏和柯白是什么人?” 此话一出,对打这进屋的两人,均是愣住了,柯白伸出脚,绊了一下赵吏,先一步,到了子姝的床前,道了句:“子姝,我是你相公。 “少放屁,柯白我才是子姝的老公。” 子姝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柯白反映很快,在子姝望着他露出一脸迷茫的时候,他就知道子姝应该是不记得他是谁了,所以他才敢如此说,不过也没说错,他们可是在丰都相邻的见证下结婚了的,说他是子姝的相公可是一点儿都没错的,再说了,他没从子姝的眼中发现看见他后的那种恐惧或者带着鄙夷的神色。 至于赵吏,看着赵吏那气的通红的脸,柯白心中是爽快的,但那爽快还未持续多久,他就和赵吏双双在地上开始打滚,钱叔顾不得那么多,一人一张符纸,才让两人冷静了下来,但却是一身的冷汗。 子姝依旧盘坐在床上,看着自己闺房内的两个陌生的男子,还张口狂言说是她的老公,简直不可理喻,她的印象里,似乎并未有这两个人。 柯白和赵吏再度的昏睡,而子姝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发现她的记忆在慢慢的流逝,已经有些模糊她怎么来到这个时代的记忆了。 抓着钱叔的胳膊,诉说着自己的新发现,钱叔这才惊觉,问题到了,子姝似乎在忘记了柯白和赵吏之后,也在慢慢的忘记她在未来的一些记忆。 现如今剩下的就是她在藩王府和国师府的记忆,但同样的这里面没有柯白和赵吏,赵毅的倒是有几分印象,却也停留在他是钱叔弟子的身份上。 不管钱叔给她喂了多少灵丹妙药,终于她只记得她娘是钱叔的姐姐,已经死了,她爹是藩王,她是郡主,身边可以信任的是杏娘和小莲,还有国师是她的亲舅舅。至于身上的武技也是一丝没忘记,子姝还在每日联系。 心痛的毛病也没有了,倒是多出了一个头疼的毛病。 柯白赵吏,再度醒来的时候,赵吏也是完全不记得子姝是谁,倒是还记得他和赵毅是现代来的。至于如何来的,他不记得。在这里有个相国的公子是他的同门,但并未被国师收入门下的朋、友,但从心底他对这个相国的小公子充满了敌意,他不喜欢他,但却知道他一定不能死。 柯白倒跟赵吏也差不多,他忘记了一切,却记得有个叫子姝的女子是他心中的一切,记得他是相国家的小儿子,还有个飞非敌非友惺惺相惜的朋友叫做赵吏。 赵毅在赵吏醒来后,惊奇的发现,他们居然都把子姝给忘记了,惊慌失措的跑去找国师,却发现国师也在愁眉不展弄不进出怎么回事。 子姝对他倒是还不错,但不知道怎么的冷淡的不少,一个月他就能见到子姝一次算是顶头天了。 赵毅从钱叔哪里知道,他们三个的记忆都出现了问题,这绝对是和黑白无常拖不了关系,但因何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而赵毅在想了好几日后,跑去找钱叔的时候说了句:“钱叔,你说他们三个是不是因为血契还有那个黑无常烙印的关系,变成了如今这幅当自己古代人的模样?” “不管如何,肯定和黑无常有关,但那日的事情也只知道。” 是的那日的事情赵毅是看到了,子姝的身后冒出了一层柔光,瞬间锁头的攻击华为乌有,白无常为了救黑无常,受了重伤被黑无常给带走了,黑无常走的时候也是半个身体快没有了。 两败俱伤,好的这人只有他和钱叔,赵毅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柯白还是每日都在国师府,只不过他心中的疑惑都装了起来,私底下却开始组建自己的势力,去寻找一个叫子姝的姑娘,当得知国师外甥女就叫这个闺名的时候,柯白是****往国师府跑。 他对国师有些记忆,记得他之前似乎一直住在国师府,直到他出事了才被送回去,不过现如今他为了了解这个子姝的事情,他跟相国打了个招呼,然后说国师是他的师父为由就住在了国师府。 可惜一直不曾见到子姝不说,没过几日,国师也带着那未学士府中的赵吏来了,两个一见面便是争锋相对。 第220章 阴差阳错 柯白看到赵吏觉得这人好生的奇怪,对他充满了敌意,却又不知道敌意是从出来的。 子姝也在这一日出现了,看到赵吏和柯白的时候,也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对着柯白点了点头,然后脑袋就开始一阵阵的疼,被钱叔给送回了闺房,交给杏娘照顾着。 柯白看着那样的子姝,心口也是闷疼闷疼的,但转眼一看学士府的哪位赵家嫡出的大公子,却也是如此,但却有不得要领。 柯白冷笑一声,对着赵吏道了句:“赵公子不知为何来此?” 赵毅被钱叔叮嘱了很多次,让他不要提任何有关他们在未来的事情,为此怕赵毅按耐不住说漏了嘴巴,还把赵毅给诓出去和他的下属一起去找黑无常的行踪了。 所以,赵吏当自己是个穿越而来的赵家公子,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不得不谨小慎微,在见到子姝后,虽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却被这股莫名的担忧给冲散了。 柯白的冷笑和敌意他看的清楚,他本能的不喜欢这个人呢,看着柯白问话,眼睛一撇也是道了句:“不知道柯公子来此为何?” “呵呵,不满赵大公子,本公子是来看在下的未婚妻的,瞧见了没有,刚才的哪位美人,就是可某人的未来娘子。” 赵吏莫名原来柯白的敌意来自己与这里,可刚才那姑娘似乎只有十岁左右,难道古代的人都是如此的早熟,虽说如此,但他本能的对柯白的敌意依旧没有消失。 尤其是在柯白说那姑娘的时候,赵吏心中一痛,而也就是转眼即逝。 赵吏不明白自己怎么了,自己新的这具身体,明明很健康,那刚才的心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心脏病。 正当赵吏怀疑自己这具少年郎的身体时,当朝国师却告诉他一个重磅惊人的消息,他赵吏是国师的大弟子,柯白好像还不是弟子。 这消息一出,让赵吏又惊又喜,国师是何等人也,在他的影响之中还想他这身体的爹娘都是当朝的大学士,官拜一品,那国师居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而,简直是天上掉了馅饼。 他还记得他是个警察,学过一些强硬的防身术,还跟村子口的吴叔学过武术,向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小警察,但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 赵吏就这安慰着自己,可看到钱叔那忧郁的眼神后,赵吏觉得自己似乎犯错了,犯了很严重的错误,而他不自知。 赵吏不想住在国师府,他觉得既然占据了这身体,就应该替跟他同名同姓的这位早逝的赵吏孝敬父母,所以他都是白日在国师府认真的学艺,晚上回家。 而柯白却直接住在了国师府,说什么他都不会去,一根筋的缠着国师要求娶哪位名唤子姝的藩王家的郡主。 赵吏觉得柯白魔障了,那个郡主的年纪还小,柯白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为何这么着急结婚呢? 赵吏不明白,甚至隐隐的还有些反感柯白对哪位郡主的追求。 有一日赵吏来的时候,柯白和柯相国也在,国师面色凝重的看着赵吏,在赵吏茫然无知的情况下问了一句:“赵吏,你觉得子姝嫁给柯白如何?” 赵吏的心又是一痛,痛的他咬着牙死命的忍住才忍耐了下来,不过后背却已经湿透了。 国师的问话必须得要回答,虽然此时的赵吏不知道国师这是何意,不过他对那十岁的小萝莉不感兴趣,又或者说,不忍心下手,太奇怪了,让人觉得他有恋童癖一般的感觉。 但同时心中却觉得他应该告诉国师他不想郡主嫁给这个相国的小儿子,可他似乎没有什么立场说出来。 他现如今也仅仅是国师大人的徒弟而已。 于是赵吏中规中矩的对着国师和相国行礼,看了眼碍眼的柯白后,对着国师道了句:“师父,弟子愚昧,对于郡主的心思猜不到,不过想来郡主和柯公子算是门当户对的天赐良人。 柯白第一次看赵吏如此顺眼,特地的挑着他那白色的眉毛,对着赵吏露出了赞赏了眼神。 而这时却听到国师又一次的问道:“赵吏,这可曾是你的真心话?” “是,弟子提前恭祝郡主和柯公子百年好合。”赵吏说这话的时候心跳的极快,疼的也是极为的厉害,他不想让国师问他了,他难受的要死,可作为一名警察的职责就是忍常人所不能忍。 国师有些灰败,看着柯相国有些发青的脸色,国师也是脾气不太好的道了句:“怎么想过是看不上我家女儿了?” 柯相国赶忙拉着柯白跪在了国师面前道了句:“国师息怒,柯某并未此意。” 国师冷哼一声,在盛京谁都知道,国师府有个藩王家的郡主是他的嫡亲的外甥女,被国师当做女儿一般的养着。 看着赵吏如此冥顽不灵,钱叔摇着头对着柯相国道了句:“既然如此,相国请回吧,此时改日再议。” 柯白怒视着相国,都怪他得坏了他的好事,国师不就是多问了几句吗,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相国看着柯白那幽怨的小眼神,内心也是十分的苦逼,他之前可没有瞧不上郡主的意思啊,是觉得国师实在是多此一举啊。问一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臭小子做什么,那郡主又不是赵家大公子的女儿。 柯相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送走了,柯白也被国师给打发走了,看着赵吏,钱叔又问了一句:“赵吏,你说实话,告诉我,子姝嫁给柯白你可在意?” “回禀师父,徒儿觉得,柯家公子和郡主是良配。” 赵吏不知道,他的一席话,让他原本能成为人生赢家,走上回家的道路,甚至是夫妻双双把家还。却因为他的迷茫和不解,而生生错过了。 第二次柯相国又来了,这次可是十成十的带着礼物来的,依旧是来求亲,昨日比较国师没说答应或者不答应。 而近日的赵吏看到柯白后,却多有所思的想到了前些日子看到郡主的身影后,柯白说的话语,他说郡主是他的未婚妻,可陷入这求亲是怎么回事? 赵吏去练武场练武了,却碰到了正在晨练的郡主,两人擦肩而过,赵吏还未这位是十来岁的郡主行礼让路。 子姝却也直觉的这赵吏亲切有余,却是个不好打交道的。 参见而过,他们都不曾记得,在他们来这里之前是如何的相爱,如何的渡过了一个个的那关,却在最终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情。 阿牛看着都着急,可惜他只是一个被封印在了玉镯子的鬼,只能看不能出来,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他作为一只未来的鬼,是不被允许存在的生物,一出现就会被抹杀的。 阿牛不想死,所以就一直在玉镯里,甚至他都不联系子姝。 子姝被国师叫过去了。 “丫头,你觉得相国家的公子好,还是学士服的公子好?” “叔我才十二,怎么这么着急就要给我定亲。”子姝忘记了一切,一切都是钱叔在顶多。 杏娘总是在她的耳边说柯家的公子怎么怎么样,赵家的公子又是怎么怎么好,在她没生病之前,她似乎更中意赵家的公子多一些。 钱叔看着子姝犹豫的脸,摇着头,终究被黑无常给打散了,失去的记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回来,现如今想要解决问题,就是要找到黑白无常,可那两只就像是消失在了世间一样,他还特意的去过地府,并未发现黑白无常的踪迹,就连阎君也依旧在抓他。 阎君在见到钱叔的时候还特意的提醒了他一句,那个时空的法则是不用需被搅乱了,想要召回他们的记忆,不放就按着那个时空的步骤在走一遍吧。 所以才会有子姝议亲的事情,本来这姑娘家,在这个时代,都是很早就开始议亲了,他作为子姝的亲舅舅,是应该帮子姝定下婚事了,可赵吏那小子偏偏完全不感冒。 难道真要让子姝嫁给柯白? 钱叔不确定了,阎君说按着这个时代的法则走,也要按着这个时代的规矩走,不能强硬的干涉。 喊了子姝过来,钱叔是想知道子姝的决定,看着而子姝打岔,错开了话题,钱叔无奈的道了句:“丫头你要是不定亲,说不定哪天皇帝就招你进宫了,难道你愿意进宫?” 子姝一愣,她的脑海说,皇宫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宫斗从来不曾间断过,她完全不是那块料,她完全没有想过,她也是皇族,同姓不婚的问题。 被钱叔这么一忽悠,子姝歪着脑袋想了许久,道了句:“叔叔,我觉得柯家公子为人不错,虽然长得有且奇怪了,但他的心我似乎能感觉到。” 子姝的话一出,钱叔觉得他瞬间似乎老了十岁,为何和当年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明明不是这样的了。 哎算了,既然如此,希望他们不要后悔就是了。 当可相国又来的时候,钱叔当着赵吏的面,答应了这门亲事,就连婚礼也订好了。 第221章 子姝的婚礼 第二百二十一章 定亲了问题提上了日程,柯白整日咧着个嘴,跟着钱叔学习起来更加的卖力了。 倒是赵吏每次见到那位郡主,都是心疼的要死,又一次子姝和柯白说话的时间有点儿长,赵吏差点没背过气去。 还是柯白叫来了国师,才得以稳住。 柯相国根据国师说的黄道吉日那天送来了彩礼,那天作为父亲的藩王也出现了,也给子姝赏赐了好多东西。 子姝一一笑纳,她的印象里这个爹可是个实实在在的伪君子,她娘在的时候是一副面孔,她娘不在的时候又是一副面孔。 好在叔叔把她接了过来,要不然留在藩王府,也不知道她如今会变成何等模样。所以对于藩王的赏赐,子姝推都不曾推脱一下收下了,看着藩王那肉疼的表情,子姝很开心。 盛京的贵族得知国师的外甥女花落柯家的时候,赵大学士是快要郁闷的吐血了,尤其是知道了国师原本意属于他家儿子。可他那个笨儿子却是拒绝了时候,赵大学士简直想把这个儿子回炉重造一下。 而就在子姝和柯白定亲以后,赵毅听到了消息也回来了。 急急忙忙的找到了钱叔,看周围没有人了这才开口道:“钱叔,这时咋回事?你怎么把我哥和我嫂子给拆开了。” “不是我要拆开,是你哥和你嫂子,在这里压根就没对上眼,你哥不喜欢你嫂子,你嫂子也没看上他,而是看上了柯白。” 钱叔也是无奈,这明显的跟曾经的他们有些出入,不过既然如此了,就只能往下走,只不过是个定亲,又不是成亲。 可赵毅完全不接受这个说法,他怒视着钱叔道了句:“钱叔,当年我对我嫂子稍微亲近一些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她是我哥的,我哥为了她历经千帆,可如今又是为何?他们相互没看上眼?一句话就要打发了我?” 赵毅是恨极了,他喜欢子姝,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的这个萝莉,他都喜欢,可就是为了他哥,他一直忍让着,一直仍让着,可为何结果是这般模样。 “赵毅,没用的,这个时空法则不允许你说出那些曾经的东西,只要不敢开口,你就会灰飞烟灭。” 钱叔似乎知道了赵毅要去做些什么。 是的赵毅就是想要摇醒赵吏告诉他,他和子姝是多么多么好的一对夫妻,他们还有一对孩子。 赵毅有些弃磊的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钱叔走上前摸摸他的头道了句:“现如今能知道的就咱们两个了,你可要按耐住,这里灰飞烟灭,可就什么都不存在了,这里是一切的开始,也就让他们在这里结束好了。子姝选择柯白,也许是上天的安排。” “钱叔,你活了多久,为何以前不曾怕过,回到了这里,你拥有高高在上的权利时,你却怕了。” 赵毅不肯相信,他不接受这一切都是真的,第一世哪有如何?他喜欢子姝的心不曾变过,为何周围的所有人都变了。 柯白不再是那个病娇都要死的变态了,而变成了一个痴心的少年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毅不想就这样算了,可钱叔在出去了几日之后,在带着赵毅回来的时候,赵毅满脸的颓废,然后就把选择的闭关。 三年时间一闪而过,子姝在这三年见,学了很多的东西,宫廷里的女官,专程来教导她规矩礼仪,宫廷里的乐师,也成了她的老师。 只是习武一项却是被禁制了的,可子姝怎么可能放弃,这可是保命的手段,最后女官妥协了,子姝又开始了习武。 这三年她和柯白,却是日久生情了,柯白对她极好,什么宝贝的东西,柯白都送给她,甚至是柯家的那祖传的玉镯都曾经被柯白送给了她,然后叔叔又让她还回去罢了。 十五岁及笄礼,很浓重,藩王又来了,这次带着他的李夫人和萧美人还带着他们也要成年的女儿们。 藩王出手阔绰,李夫人和萧美人就有些扣扣索索的,至于她的那些庶妹们嫉妒的眼睛都要红了。 可子姝不知道为何,心里空荡荡的,哪怕是柯白陪着依旧觉得寂寞心怎么都填不满。 及笄之后,婚礼就被提上了日程,再过半年她和柯白就要成亲了,子姝收回了那种心中空荡荡的心思,她对柯白也是欢喜的,要不然也不会答应下嫁。 黑中带红的嫁衣,是她亲自绣的,鸳鸯戏水的被子也是她自己的绣的,柯白偶尔见见过一次,说不让她劳累,可子姝觉得一辈子就成一次亲,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为此,柯白看到了子姝的杰作,她亲自绣的嫁衣,之后非要子姝给他也做一身新郎礼服,他不要绣娘做的。 裁好的布料,绣好的祥云,子姝只是用细密的针线缝合在了一起,穿在柯白的身上试了一下。 却让她的脑袋又开始嗡嗡嗡的疼了起来。 这些年她都习惯了,柯白只要在身边也会时刻注意着。 按理说柯白不应该总出现在子姝面前,子姝也不应该总见柯白,但架不住柯白总是想念她,为了她的闺誉着想,还好是偷摸跑进来,欢欢喜喜的看他的未婚妻,送点儿小礼物什么的。 钱叔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年赵吏依旧在国师府学艺,钱叔以为赵吏怎么着也会在三年期间反攻一下,结果这小子,就是安心学武,甚至只要是子姝出现的地方,他都会退居三舍。 如此一来,怎么可能还会产生感情,简直是在扯淡。 三年,钱叔并未放过寻找黑白无常,当年那白无常可是一个女子的身份,还是个活人,按理说应该很好找,可是完全找不到下落。 倒是三年期间,子瑜上门了,就在子姝及笄的那日,子瑜出现了,他作为子姝的堂兄,却是一个独立的逍遥王出现的。 可惜的是,子姝对于子瑜是一点儿印象也无,只不过觉得这位成年且有了爵位的堂兄十分的亲近罢了。 子瑜依旧叫子瑜,只不过他有爵位,大家都叫他逍遥王。从那之后,还有一个传说,那就是逍遥王和国师交好,对于他的那个堂妹颇为的照顾,却又和堂妹的爹,他的亲叔叔非常的敌视,甚至公然在朝堂上攻击藩王。 藩王的日子有些苦逼,好不容易回到了盛京,他就不想再去那贫瘠的只会大半年都在下雪的藩地,可是这位侄子却不允许他呆在盛京,甚至还挑拨了他和皇帝之间的感情,让他不得不连夜离开了盛京。 日子过得平平常常,就在子姝成亲的前期,白无常出现了,被钱叔抓了个现行,原本以为黑无常会出现,可是都等到了子姝成亲的前一晚,黑无常都不曾出现,地府的阎君前来要人了,无奈之下只好把白无常交给了地府。 临走时白无常那诡异的笑容让子姝终身难忘。 成亲的日子来临了,子姝被折腾了一天,终于在等来了夜幕,她上了花轿,跨过了火盆,牵着红菱和柯白站在了大堂内,给钱叔和柯白的父母叩首。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子姝觉得这场景好生的熟悉,却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 而就在她要被柯白牵着红菱,迎着走向洞房的时候,赵吏却出现了,拽着子姝的胳膊,怒斥这柯白:“柯白你个小人,她是我的妻子。” 子姝赶忙甩开了赵吏的手,这个赵家公子是怎么一回事?在她成亲的当日,想要毁掉她的闺誉? 柯白让下人拦住了赵吏,而他们则是进了婚房,杏娘和小莲陪着子姝,看着在喜娘的唱说,柯白用撑杆挑起了盖头,美人娇羞一笑,让柯白看花了眼。 两人正在喝交杯酒,却听到外面杂乱无章的声音响起。 婚房的门被踹开了,赵吏红着眼,看着身穿嫁衣的子姝用迷茫的眼看着他,甚至还带着一丝小小的一快,却被柯白挡住了视线。 黑红色的嫁衣,黑红色的新郎服饰,赵吏知道都是出自子姝的手笔。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被背板了,被背叛的彻头彻尾。 钱叔和柯相国还有相国夫人,赵大学士和夫人还有赵毅都赶了过来。 其他人都在指责赵吏,却只有赵毅沉默着看着子姝。 从子姝忘记他们开始,就不曾见过子姝,如今在看到恍如隔世,人还是那个人,灵魂也还是那个灵魂,可心里装着的却不在是他的哥哥,而是他们的死敌。 那身华美的嫁衣,让赵毅觉得分外的可笑,就好比当年他在子姝失踪后,在丰都找到了她的踪迹一般,她嫁了柯白,只不顾那次是被强迫的,这次失去所有记忆的两人,却心甘情愿的成亲了。 那他哥到底算什么,第三者?赵毅不敢想象,钱叔说这是他们的第一世,那么是不是也是因为如此,柯白才是会后世的子姝紧抓这不放, 赵毅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要做的就是让他哥明白,他爱上了子姝,不能让子姝嫁给这个人就够了。 第222章 大闹婚宴 赵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看到子姝就开始心痛,渐渐的他就不愿意见到这个女人了,可在国师府遇见是不可避免的。 在子姝的及笄礼上,赵吏想起了他穿越之前有个妻子叫子姝,但却并未联想到国师府的那位郡主。 那****见到子姝美的不可方物的盘起了长发,带上了白玉簪,穿上了华服,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疼,到了后来,他也就故意不理会那位有自己封地的流光郡主。 是的这个叫子姝的少女对外是流光郡主,也就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她的闺名叫做子姝。 赵吏的心疼的毛病觉得是从他穿越过来后,遇到这位郡主开始的,只要一见面就会发作,简直比定时器件,还要精准,为了不让自己疼,他就开始疏远。 但流光郡主的及笄礼,却是不可避免的,他作为国师大弟子参加了,甚至还目睹了她的长发给簪着束了发髻,插上了柯白送的玉簪。 不等及笄礼结束,赵吏就疼的晕过去了,国师也是无奈,只能让赵学士带回家去了。 可一回家,那心悸的毛病不治而愈。 可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赵吏就突然间想起了他曾经有个老婆,叫做子姝,可至于长成了什么模样,却是记忆很模糊。 直到看着柯白背着子姝跨过了火盆,拜了天地,手牵红菱的要退出大堂,送入洞房的时候,他的脑袋里突然间多了好多东西。 让他在酒桌上晕了过去。 众人只当他是不胜酒力,相国家的仆从变让赵吏在客房去歇着了。 这一歇息,赵吏变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又或者说,他终于明白了心痛的来源。 这个子姝就是他的子姝,一样的一脸,一样的灵魂。只不过现如今的这个流光郡主在来到这里后,忘记了他,嫁给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赵吏想起了子姝是为了他才来到了这里的,可不知道为何他们又彼此忘记了,变成了现如今的局面,更为可恨的那个柯白居然也是子姝有着血契,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张开眼,坐在床上,其实也不过一瞬间的时间,抬头便看到送他来厢房休息的仆从这才退了出去关上门。 赵吏双目通红,那是被自己给气得,他想问问子姝为何会忘记他,回合要嫁给柯白。 所以他急忙上前,赶在他们回婚房的路上,抓住了子姝,说出了那句话。 可看着子姝恼怒的莫名,盖头抵挡住了她的脸,但赵吏听出了嫌恶还有惊恐。 子姝在害怕,赵吏心中有些冷嘲这自己,她是在害怕他破坏了他们的婚礼吗? 他终究是被柯白的人给带去了前院,可他不甘心,他想起了一切,为何子姝什么都不知晓。 钱叔坐在主席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 赵吏握紧了拳头走了过去,轻声道了句:“师父,为何?” 钱叔连余光都不曾给过他,只道了句:“我曾经问过你。” 赵吏眼中带着不甘和被背叛的绝望对着钱叔问道:“师父,子姝嫁人了,新郎不是我。” “赵吏,机会是平等的,你在心痛的时候,柯白也是如此,但他从不退缩,哪怕****受着煎熬,也想要看到子姝。柯白至今都想不起你们的过往,子姝也是如此。”钱叔很平淡,就像是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赵毅站在钱叔身边,看着赵吏那张愤怒绝望的脸,极为颓败的道了句:“哥,我们都尽力了,我闭关前,那么的劝说你,引导你,出关后,依旧是给你说了那么多,可你还是选择了回避,不是吗?” 赵毅灌下一杯浊酒,眼神有些冷清。 赵吏不愿意了,撞倒了前来和国师攀交情的赵大学士,一路朝着柯家的后院而去,引起了一院子仆从的尖叫声。 钱叔纹丝不动,赵毅站起身来问了句:“钱叔,这样好吗?” “有何不好,对我来说,只要对子姝好,我就认他。” 钱叔淡淡的一点儿都不似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干瘪的来头,为了他哥和他嫂子,东奔西走,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奇说说来也是奇怪的,赵毅自从三年前和钱叔谈过一次后,闭关开始努力的锤炼自己,不管是武技还是道术,现如今说起来他也和赵吏差不多。 但就是缺乏了许多实践经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鬼使神差的就相信了钱叔的那句灰飞烟灭。现在在想想,他也是个有私心的人,他也想看看,在没有外力的因素下,他哥和子姝会如何? 其实他在看到赵吏完全不想沾染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他是开心,还特意的接近了一下子姝,可惜被钱叔给发现了,他就闭关了。 等在出关,一切已成定局,子姝及笄礼后的婚礼就提上了日程。 赵吏跟疯狗一般冲向柯家后院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众人都以为国师的大弟子爱慕流光郡主却爱而不得,今日有些失态了,却不知赵吏是恢复了记忆后,彻底的失控了。 于是就有了众人拦不住这位国师大弟子,强横的打伤了拦路的仆从之后,踹开了新房的门。 他看到了子姝和柯白在喝酒杯就,盖头依然揭开。 玄色的嫁衣,在子姝的身上让赵吏看到有些心酸,他还记得当年他和她成亲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模样,可不同的是,同样的时空。同样的嫁衣,同样的人,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子姝是双目紧闭,只能依偎在他的怀中。 柯白怒了,赵吏,一而再再而三的闹腾他的婚礼,这算是怎么回事?算起来他也是国师的弟子,虽然只是记名的,但好歹是同门师兄弟,为何他的婚宴上,这位师兄就不能给他三分薄面。虽然他们骨子里刻上了对彼此的敌意。 “赵吏,你想如何?”柯白站在子姝的面前,挡住了赵吏望着子姝呢深情款款却又一副“你背叛了我的”小眼神。 赵吏则是怒视着柯白道了句:“柯白,她是我女人。” 柯白气极反笑,望着赵吏就是看着天下第一白痴一般,眼中带着嘲讽,再看身后的赵毅,柯白道了句:“赵大公子,相比是醉酒的厉害,分不清人了。来人请赵公子下去相仿休息。” 柯白的眼并未瞅着赵吏,而是看了眼,一脸阴沉的赵毅。 国师并不再次,倒是赵学士夫妇在,拽着赵吏的胳膊大学士都快哭了。 “吏儿,你喝多了,今日是柯公子和流光郡主的婚宴,可不是你那表妹的婚宴。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赵学士那三捋美须,被气得颤抖,恼怒的瞪了眼赵毅又道了句:“毅儿,扶你哥哥回府。” 赵毅并未动,看着愤怒的赵吏只是道了句:“哥,你失态了,不管如何,你是不是应该问问子姝的意见。” 赵吏看不到子姝,却看到子姝的双手,就在柯白的腰上。 “子姝,跟我走吧。” 子姝脑仁又开始蹭蹭蹭的疼,不由自主的掐了一把柯白的腰,脑袋抵在了柯白的背上。赵吏的话她听到了,脑袋疼的厉害,但子姝强忍着不适,对着赵吏道了句:“赵公子,本郡主与你不甚相熟。请您速速离去。” 子姝的话,让赵吏大受打击,她的子姝,为何变成了这般模样,投入了敌人的怀抱不说,还对他如此的残酷。 速速里去?这是在说他耽误了他们洞房? 赵吏的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掐住了血而不自知,眼中溢满了泪水,一把拽开柯白,强硬的抓住了子姝,捧着子姝的脸,对上她的双眼道了句:“子姝,我是你的吏哥哥,你真的忘记了吗?” 柯白一个踉跄差点儿掀翻桌子,“啪啪”怕掌声响起,却是子姝怒视着赵吏,整个人在气得发抖。 柯白一看不好,刚才子姝就有点儿不对劲,赶忙抱住子姝,道了句:“娘子?” 子姝瞬间眼泪夺眶而出,抱住柯白的腰身,脑袋埋在柯白胸前,哭泣的道了句:“相公……” 赵吏完全不能接受,摸着自己的脸,睁大了双眼,看着子姝投入了柯白的怀抱。 众目睽睽下,柯白抱着哭声戛然而止的子姝,对着众人喊了句:“国师在哪里?” 不知道谁道了句:“前院。” 柯白变抱着子姝,踹开了赵吏,冲向了前院。 好好的一个婚宴,被赵家嫡长子闹成了这般模样,柯相国是气的脸色发青,丢下前院的客人,交给长子和次子,赶忙赶往后院,便看到赵吏和柯白之间的闹剧,依旧赵学士那张发黑的脸。 正想要赵学士带走他家儿子,却看到自家小儿子抱着郡主急速的冲向了前院。 钱叔在淡淡的对月饮酒,不是没人巴结他,而是没人敢上前打搅,国师的气压过于低,就连周边的空气都有些冷,在做的大人们都不敢贴过来。 “国师?国师,快来救救郡主。” 柯白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刚添上的酒的钱叔,一听到这句话,就飞跃而上,踩着树枝,夸过楼台,朝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在柯白的新婚院子门口,遇到了抱着子姝的柯白。 第223章 七彩琉璃盏 钱叔望着脸色白发的子姝,紧闭着双目,紧紧的抓着柯白的胳膊。 按住子姝的人中,几根银针刺入了子姝的脑门上的几个穴位。 转眼间子姝转醒,她是气急攻心,加上脑仁疼的厉害,瞬间堵塞的心脉,晕了过去。 看着子姝转醒,柯白非常的紧张问道:“国师,可还好?” “不要紧,回去吧,没事了。” 钱叔神色冷凝,柯白不疑有他,抱着子姝往回走,却看到柯白,提着刀就冲着他而来,却是赵毅给蹭的一声记住了赵吏的刀。 “赵毅你做什么?” 赵吏非常不满自己弟弟居然替别人挡住了刀,而柯白则是满眼厉色的道了句:“赵吏,柯某自认不曾亏欠于你,为何总是对在下充满了敌意,还对流光郡主如此出言不逊,不可知你的话语传出与,会至她与何地?” 柯白并不像和赵吏交锋,也不想见血,今日是他十八年来,最为高兴的日子,不能让赵吏给搅和了。 而就在此时,国师却正在望着夜朗星疏的天空。 满脸的冷色,突然间变得极为严肃,对着柯白喊道:“快回屋去。” 柯白抱着自己就跑可赵吏并不想就此罢手,变千方百计的阻拦柯白,而赵毅并不想干涉。 相国已经对月大学士施加压力了,相国夫人望着学士夫人也是满脸的怒色。院子里的仆从也是想要阻止赵吏,可惜,完全不给力。只能去堵住门口,不让好事者进来罢了。 子姝刚刚觉得自己好了一些,便看到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院子里吹起了狂风,甚至下还起了暴雨。 柯白和子姝终究是晚了一步,婚房的门不知道为何“碰”的一声,关上了。 柯白撞在了门上,一脚踹过去,却完全无济于事。 而赵吏就在身后,手里提着刀,还想要和他过招,他那又有时间有手去接招? “呵呵!真是精彩万分。大国师,没想到会发展的如此戏剧化,你的弟子居然没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是不是很失落啊。” 阴柔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毫无情感而言, 却让这个府邸中许多人莫名的浑水了过去,包裹正黑着脸的相国夫妇,和学士夫妇。 醒着的也就只有院子中的几个人,国师一脉。 赵吏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怒火,从胸腔发泄了出来。 “黑、无、常。” 赵吏咬牙切齿,而子姝从柯白的怀里挣脱了下来,站在地上,望着站在树枝上,雨水却淋不到他的黑无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了句:“不过如此。” 子姝也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说,但从来都小心谨慎的她在说完这句话后,这才反映过来,她似乎对这个突然出现又与自己叔叔长得极为相似的男人,非常的反感,甚至说是厌恶。 黑无常手里握着一个小巧的七彩琉璃盏。 轻声一笑,可惜脸上并无表情,一声纯黑一点儿一丝色彩的袍子被映的流光异彩。 钱叔阴沉着脸道了句:“你可算是出现了。” 钱叔的手中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团,子姝却看清楚了那里面是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那女子看起来十分的面熟,但去而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柯白的手在颤抖,搂着子姝的腰身,紧的让子姝非常的不适应。 轻轻拍了拍柯白的手,却发现柯白一脸冷然的望着柯白,突然间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把子姝楼的更紧了一些。 “黑无常,今日本尊会让你有去无回。” 钱叔浮在空中,眉心的朱砂这一刻红的掐死要滴血一般。 赵吏也望着空中的黑无常,扭头对着柯白道了句:“先对付黑无常。” 柯白居然慎重的点了点头。 松开了子姝,柯白和赵吏并肩而立,手中握着武器,涂上了朱砂。 钱叔和黑无常在空中打斗了起来,黑无常被打落在地,七彩琉璃盏,瞬间落地,张开了连夜,就在国师要刺向黑无常的时候,七彩的光柱出现,连心中散发着强烈的光芒,国师不巧就在那光芒之中,瞬间被七彩的光柱给困在了中心。 雨水在哗哗的下,淋湿了国师的衣衫,柯白和赵吏也瞬间被一股劲风打倒在地。 子姝的手中握着剑,冷静的望着黑无常,来自骨髓伸出的厌恶,让子姝对着黑无常拔剑相向了。 可惜紧紧只是一招,子姝就败落了,黑无常搂着子姝的腰身,绣着子姝的长发,道了句:“还是那么香,子姝可曾怀念我?” 子姝冷冷的望着黑无常,不曾说话,手中的剑已经落地,而她不能动。 一种屈辱感悠然而生,现实被赵吏给捧着脸,现如今又当着她新婚丈夫的面,被这个陌生的男人给搂了腰。 子姝闭上了眼,不想理会,却听到那阴柔没有起伏的声音继续说道:“子姝,本尊想死你了。快把你的灵魂献给本尊吧,有了它,本尊就能成为一届之主了。” 嗖的一声,五彩的烟火,在雨中盛开,子姝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热,一株妖异的花朵在她的左手腕蔓延开来。 曼殊沙华,子姝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左手,只听到嗖了一声,一把骨剑,身上挥着妖艳的红花,刺入了黑无常的眉心。 一股黑烟从那男人的眉心散开。 一直冰冷的手,捏住了子姝的脖子,让她有些喘不过起来。 不过子姝并不觉的自己会死,手指一动,那骨剑回到了她的手中,闭上眼,骨剑消失,在出现刺穿了黑无常的左肩。 “呵呵。居然敢刺伤本尊的魂体,子姝胆子够大啊。” 啪叽一声,子姝被摔在了地上,噗嗤一口鲜血被吐了出来,散在了骨剑上。 骨剑消失了又是一下,刺穿了黑无常的右肩。 子姝能动,骨剑在黑无常想要抓住它的时候消失不见了,又回到了子姝的左手腕上。 而这时黑无常走上前,一脚踢在了子姝的肚子上,子姝从半空落下,啪叽一声,落在了七彩琉璃盏的跟前,又是一口血,却是喷到了那琉璃盏之上。 气色的光柱飞速的转换,钱叔从里面出来了,而琉璃盏却在此时,消失不见了。 国师挡住了黑无常的一击,在空中翻转落地,掐着手印,放飞了一只小蝴蝶。 雨越下越大。子姝有些力不从心了,望着倒在一边的柯白,眼中充满了悲伤。 难道她要和柯白就此死在了新婚之日。 她不甘心。 柯白的眼中却是晦暗不明,他在看着子姝笑,笑的非常开心。 用剑支撑着身体,刚爬了起来,却被黑无常的一刀剑气给掀翻在地。 赵吏也是如此。 子姝吞下一粒丹药,这是国师给的,子姝从未吃过,刚吞下入口即化,身体也在好转。 雨水打在人身上很疼,刚才的伤,却在瞬间好了。 子姝不明白那个黑衣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她觉得要是叔叔打不过他,她今个儿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所以她能动了之后,第一时间跑向了柯白身边,给柯白喂了一粒药,然后也给赵吏喂了一粒。 赵毅趴在地上,在认认真真的画符,赵吏能动了之后,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子姝,也加入了那画符的阵容。 只有她和柯白,不知道要做什么。 大雨打湿了他们的礼服,他们的发髻都有些散乱,子姝的脑袋疼的厉害,静静的靠在柯白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突然间黑无常被国师打落在地,黑无常的那漆黑的眼,像个无底洞一般,对上了子姝。 速度极快的抓住了子姝,骨剑再次出动,这次刺穿了他的心脏。 子姝握着骨剑,柯白握着剑,挡住在了子姝的身前。 黑无常笑了,眼睛也在笑,突然间喷出了一口白色。 子姝瞬间被白气给包裹,变成了一个冰人,而柯白则是被黑无常一掌打飞,还砸断了一颗我口粗的树,掉落在了地上。 突然间风起云动,他们新婚的小院子,出现了极为神秘的人物。 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大手一挥,子姝从寒冰中解放了出来。 “黑无常你触犯了戒律,打回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娃娃声,却十分冰冷。 子姝傻乎乎的站了起来,看着那红衣带着面罩的男子,道了句:“阎、君?” 那男子身边还站着几个人,已经开始对着黑无常展开了攻击。 而子姝傻愣愣的站在阎君的面前,突然间泪流面面。 “又见面了,多亏了你,我们才能找到这个叛贼。” 又是娃娃音,但子姝却看着赵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她喊出阎君这个名字的时候,脑袋里出现了某些记忆,她来这里,是来寻找赵吏和柯白的。 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是有些恍惚。 望着阎君和黑无常交战,却发现阎君根本不能近黑无常的身边,且阎君带来的数位阎王已经被黑无常的七彩琉璃盏给收了。 子姝擦了脸上的雨水,朝着柯白而去,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来寻找赵吏。但现如今她记得她是柯白的妻。 第224章 骨刺 赵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看到子姝就开始心痛,渐渐的他就不愿意见到这个女人了,可在国师府遇见是不可避免的。 在子姝的及笄礼上,赵吏想起了他穿越之前有个妻子叫子姝,但却并未联想到国师府的那位郡主。 那****见到子姝美的不可方物的盘起了长发,带上了白玉簪,穿上了华服,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疼,到了后来,他也就故意不理会那位有自己封地的流光郡主。 是的这个叫子姝的少女对外是流光郡主,也就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她的闺名叫做子姝。 赵吏的心疼的毛病觉得是从他穿越过来后,遇到这位郡主开始的,只要一见面就会发作,简直比定时器件,还要精准,为了不让自己疼,他就开始疏远。 但流光郡主的及笄礼,却是不可避免的,他作为国师大弟子参加了,甚至还目睹了她的长发给簪着束了发髻,插上了柯白送的玉簪。 不等及笄礼结束,赵吏就疼的晕过去了,国师也是无奈,只能让赵学士带回家去了。 可一回家,那心悸的毛病不治而愈。 可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赵吏就突然间想起了他曾经有个老婆,叫做子姝,可至于长成了什么模样,却是记忆很模糊。 直到看着柯白背着子姝跨过了火盆,拜了天地,手牵红菱的要退出大堂,送入洞房的时候,他的脑袋里突然间多了好多东西。 让他在酒桌上晕了过去。 众人只当他是不胜酒力,相国家的仆从变让赵吏在客房去歇着了。 这一歇息,赵吏变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又或者说,他终于明白了心痛的来源。 这个子姝就是他的子姝,一样的一脸,一样的灵魂。只不过现如今的这个流光郡主在来到这里后,忘记了他,嫁给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赵吏想起了子姝是为了他才来到了这里的,可不知道为何他们又彼此忘记了,变成了现如今的局面,更为可恨的那个柯白居然也是子姝有着血契,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张开眼,坐在床上,其实也不过一瞬间的时间,抬头便看到送他来厢房休息的仆从这才退了出去关上门。 赵吏双目通红,那是被自己给气得,他想问问子姝为何会忘记他,回合要嫁给柯白。 所以他急忙上前,赶在他们回婚房的路上,抓住了子姝,说出了那句话。 可看着子姝恼怒的莫名,盖头抵挡住了她的脸,但赵吏听出了嫌恶还有惊恐。 子姝在害怕,赵吏心中有些冷嘲这自己,她是在害怕他破坏了他们的婚礼吗? 他终究是被柯白的人给带去了前院,可他不甘心,他想起了一切,为何子姝什么都不知晓。 钱叔坐在主席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 赵吏握紧了拳头走了过去,轻声道了句:“师父,为何?” 钱叔连余光都不曾给过他,只道了句:“我曾经问过你。” 赵吏眼中带着不甘和被背叛的绝望对着钱叔问道:“师父,子姝嫁人了,新郎不是我。” “赵吏,机会是平等的,你在心痛的时候,柯白也是如此,但他从不退缩,哪怕****受着煎熬,也想要看到子姝。柯白至今都想不起你们的过往,子姝也是如此。”钱叔很平淡,就像是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赵毅站在钱叔身边,看着赵吏那张愤怒绝望的脸,极为颓败的道了句:“哥,我们都尽力了,我闭关前,那么的劝说你,引导你,出关后,依旧是给你说了那么多,可你还是选择了回避,不是吗?” 赵毅灌下一杯浊酒,眼神有些冷清。 赵吏不愿意了,撞倒了前来和国师攀交情的赵大学士,一路朝着柯家的后院而去,引起了一院子仆从的尖叫声。 钱叔纹丝不动,赵毅站起身来问了句:“钱叔,这样好吗?” “有何不好,对我来说,只要对子姝好,我就认他。” 钱叔淡淡的一点儿都不似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干瘪的来头,为了他哥和他嫂子,东奔西走,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奇说说来也是奇怪的,赵毅自从三年前和钱叔谈过一次后,闭关开始努力的锤炼自己,不管是武技还是道术,现如今说起来他也和赵吏差不多。 但就是缺乏了许多实践经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鬼使神差的就相信了钱叔的那句灰飞烟灭。现在在想想,他也是个有私心的人,他也想看看,在没有外力的因素下,他哥和子姝会如何? 其实他在看到赵吏完全不想沾染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他是开心,还特意的接近了一下子姝,可惜被钱叔给发现了,他就闭关了。 等在出关,一切已成定局,子姝及笄礼后的婚礼就提上了日程。 赵吏跟疯狗一般冲向柯家后院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众人都以为国师的大弟子爱慕流光郡主却爱而不得,今日有些失态了,却不知赵吏是恢复了记忆后,彻底的失控了。 于是就有了众人拦不住这位国师大弟子,强横的打伤了拦路的仆从之后,踹开了新房的门。 他看到了子姝和柯白在喝酒杯就,盖头依然揭开。 玄色的嫁衣,在子姝的身上让赵吏看到有些心酸,他还记得当年他和她成亲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模样,可不同的是,同样的时空。同样的嫁衣,同样的人,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子姝是双目紧闭,只能依偎在他的怀中。 柯白怒了,赵吏,一而再再而三的闹腾他的婚礼,这算是怎么回事?算起来他也是国师的弟子,虽然只是记名的,但好歹是同门师兄弟,为何他的婚宴上,这位师兄就不能给他三分薄面。虽然他们骨子里刻上了对彼此的敌意。 “赵吏,你想如何?”柯白站在子姝的面前,挡住了赵吏望着子姝呢深情款款却又一副“你背叛了我的”小眼神。 赵吏则是怒视着柯白道了句:“柯白,她是我女人。” 柯白气极反笑,望着赵吏就是看着天下第一白痴一般,眼中带着嘲讽,再看身后的赵毅,柯白道了句:“赵大公子,相比是醉酒的厉害,分不清人了。来人请赵公子下去相仿休息。” 柯白的眼并未瞅着赵吏,而是看了眼,一脸阴沉的赵毅。 国师并不再次,倒是赵学士夫妇在,拽着赵吏的胳膊大学士都快哭了。 “吏儿,你喝多了,今日是柯公子和流光郡主的婚宴,可不是你那表妹的婚宴。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赵学士那三捋美须,被气得颤抖,恼怒的瞪了眼赵毅又道了句:“毅儿,扶你哥哥回府。” 赵毅并未动,看着愤怒的赵吏只是道了句:“哥,你失态了,不管如何,你是不是应该问问子姝的意见。” 赵吏看不到子姝,却看到子姝的双手,就在柯白的腰上。 “子姝,跟我走吧。” 子姝脑仁又开始蹭蹭蹭的疼,不由自主的掐了一把柯白的腰,脑袋抵在了柯白的背上。赵吏的话她听到了,脑袋疼的厉害,但子姝强忍着不适,对着赵吏道了句:“赵公子,本郡主与你不甚相熟。请您速速离去。” 子姝的话,让赵吏大受打击,她的子姝,为何变成了这般模样,投入了敌人的怀抱不说,还对他如此的残酷。 速速里去?这是在说他耽误了他们洞房? 赵吏的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掐住了血而不自知,眼中溢满了泪水,一把拽开柯白,强硬的抓住了子姝,捧着子姝的脸,对上她的双眼道了句:“子姝,我是你的吏哥哥,你真的忘记了吗?” 柯白一个踉跄差点儿掀翻桌子,“啪啪”怕掌声响起,却是子姝怒视着赵吏,整个人在气得发抖。 柯白一看不好,刚才子姝就有点儿不对劲,赶忙抱住子姝,道了句:“娘子?” 子姝瞬间眼泪夺眶而出,抱住柯白的腰身,脑袋埋在柯白胸前,哭泣的道了句:“相公……” 赵吏完全不能接受,摸着自己的脸,睁大了双眼,看着子姝投入了柯白的怀抱。 众目睽睽下,柯白抱着哭声戛然而止的子姝,对着众人喊了句:“国师在哪里?” 不知道谁道了句:“前院。” 柯白变抱着子姝,踹开了赵吏,冲向了前院。 好好的一个婚宴,被赵家嫡长子闹成了这般模样,柯相国是气的脸色发青,丢下前院的客人,交给长子和次子,赶忙赶往后院,便看到赵吏和柯白之间的闹剧,依旧赵学士那张发黑的脸。 正想要赵学士带走他家儿子,却看到自家小儿子抱着郡主急速的冲向了前院。 钱叔在淡淡的对月饮酒,不是没人巴结他,而是没人敢上前打搅,国师的气压过于低,就连周边的空气都有些冷,在做的大人们都不敢贴过来。 “国师?国师,快来救救郡主。” 柯白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刚添上的酒的钱叔,一听到这句话,就飞跃而上,踩着树枝,夸过楼台,朝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在柯白的新婚院子门口,遇到了抱着子姝的柯白。 第225章 圆房 赵家兄弟的出现,让赵大学士夫妻松了一口气,但却看到柯白那去了半条命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心虚了一下,要不是他家儿子闹腾,事情怎么会变成如此麻烦。 可赵吏却在笑,望着柯白,笑得嘴都合不拢,甚至还被钱叔给拍了一巴掌。 赵吏为啥笑,赵毅差不多摸了个透彻,柯白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想来是没有办法渡过他的洞房花烛夜了,且没有大半月是恢复不了的,只要赵吏比柯白恢复的好,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子姝相信他的话。 其实赵毅都觉得有些过了,但没办法,在这些人的眼中,是赵吏闹事,柯白是无辜的,子姝被波及到了。 但赵吏却完全不知,子姝也是在身死边缘徘徊。 大喜的日子,被人搅了句不说,新娘和新郎双双重伤,柯相国怒了,但却没办法发脾气,国师说,那前来寻事的并不是人,而是地府叛逃的鬼差,这让他一介凡人如何是好,于是乎,相国目标转移,把一切都移驾到了赵大学士身上。 送走了赵家人,柯家的老大老二也送走了宾客,这才得知后院的新人出事了,两人均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国师和太医在紧急治疗。 相国脾气大的很,咬牙切齿的要让赵大学士好看。 子姝并未因为黑无常的出现,就恢复了记忆,倒是知道她来此是寻找赵吏还有柯白,但似乎觉得寻找柯白是次要的,赵吏好像才是第一位的一般。 这感觉让她觉得不好,她以为人妻,怎么可以生出这种念头,子姝把这归结于,赵吏大闹的事情了。 柯白恢复的很快,也不知道整日在想写什么,寸步不离的黏糊这她,那模样好似她是易碎的娃娃,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摔碎。 但这只是表象,让子姝更加觉得吃惊的是,柯白好像很怕她跑了似得。 因为两人受伤的缘故,第二日的敬茶并没有去,而是她的婆婆,柯白的娘,带着一众嫂嫂来了着这里,又是送补品又是安慰的,甚至敬茶的事情都是嫂嫂帮着代劳了,只让杏娘等人扶着她和柯白做了起来,手里碰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几位而已。 之后相国夫人就带着两位嫂嫂风风火火的走了。 而柯白和子姝又躺在了床上,开始疗伤。 药是钱叔的药,柯白伤的不轻,子姝伤的也不轻,但不知道为何,看似差不多的伤势,却是柯白要恢复的比子姝快的多的多,只不过三四天而已,柯白就已经活蹦乱跳了,而她,只是脖子上的勒痕从紫红色变成了青色。 动倒是能动了,可就是药不断,说是国师开的药方。 其实子姝是想吃药丸的,那东西恢复的很快,但国师说什么都不给子姝,说她的身体不适合。 子姝还觉得奇怪,明明三年间,叔叔有事没事的就会给她吃上几粒,说是防止她生病,而正当她受伤了,却又不给她吃了。 五过去,柯白不曾出过院子,整日的陪着子姝,那小模样简直差点儿,闪眼一众人的狗眼。 而第七天的时候,就在子姝可以下地活动了后,赵吏上门了,且拦都拉不住,直奔子姝和柯白的流光阁。 院子的名字用的子姝的名号,为此当得知这个的时候,子姝心中还有些小甜蜜,毕竟相国府的人重视自己,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但没想到是柯白的要求,那心中就的甜蜜的怎么都遮盖不住了。 赵吏横闯直撞,仆从是没有那个武力值拦的住这位国师的大弟子的。 所以赵吏站在院墙上的时候,便看到柯白和子姝手挽着手,坐在蔷薇从边上的秋千架上,一晃一晃的。 看到赵吏,子姝脸色一变,被柯白拦在了身后。 而子姝却道了句:“相公,我先回屋了。” 杏娘和小莲,本能有些不喜这个国师的大弟子,以前在国师府的也没见他如此孟浪,现如今他家郡主好不容易成亲了,却冒出来,简直是想坏了她家郡主的闺誉。 于是在小莲扶着子姝进屋后,杏娘皱着眉头望着赵吏道了句:“赵公子,我家郡主依然成亲,请不要在世人面前,造成我家郡主朝三暮四的表象,这样你会毁了郡主的清誉。” 赵吏怒视着杏娘道了句:“杏娘,没有那个意思。” “赵师兄,既然没有此意,那可否告知本公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我柯府是为了什么?别跟本公子说,你是来找我叙旧的。” 柯白也是极为不愿意了,洞房花烛夜就被他毁了,至今他和子姝都未圆房。简直不要太难过。 现如今子姝身体还未完全好,他就跑过来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柯白,子姝是我妻,你怎可多人之妻,对了你向来如此。与你废话做什么。” 赵吏跳了墙,不理会柯白和杏娘,尽自朝着屋内走去。 杏娘一看这还了得,让着小子,进了郡主和她家姑爷的婚房,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杏娘迈开小碎步,堵上了门,望着赵吏皱着眉福了福身子道了句:“赵大公子,请回吧,这是郡主的闺阁。” “柯白能进,我怎么就不能近。” 赵吏的主场里,他才是子姝的男人,而柯白这个强盗,强硬的闯入了他们的世界,强硬了与子姝缔结了血契,现如今还诱拐这子姝与他在这个世界成亲了,简直岂有此理。 赵吏相信,只要子姝接触下他,绝对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他不也是见多了子姝之后,才想起来的吗? 想来子姝也是可以的。 而子姝却被小莲扶进了里屋后,心口一直在翻腾,不知道为何她见到赵吏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心中居然出现了愧疚感。 安耐下心中的不解,子姝想着,还是和柯白尽快的圆房比较好,这样她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屋内的几个大丫鬟静悄悄的站着,二等丫鬟已经被杏娘换过去堵住了门口。 “子姝,我是你的吏哥哥,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忘记我?忘记我没关系,可你怎么可以忘记我的孩……” 赵吏话未说话,就被柯白堵上了嘴巴。 这些年两人的敌意不从断过,但又似乎不成约的知道对方不能死掉。 赵吏躲着子姝,柯白缠着子姝的时候,国师也会让两人相互较量,柯白觉得那时候的赵吏还是蛮正常的,为何这段时日的赵吏完全不对劲。 以前那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泼皮和无赖。 柯白知道,这几年子姝和赵吏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且并未唤过“吏哥哥”这个赵吏到底是泽呢么回事? 不多时,赵毅来了,对着柯白道歉,然后以国师要见赵吏为理由,带走了赵吏。 这个流光阁才恢复安静。 子姝不解赵吏是怎么回事,但她下意思的对这个人讨厌不起来,哪怕杏娘说赵吏不懂礼数,想要毁了她闺誉一般。 赵吏被带走后,柯白一脸的难过,看着子姝,道了句:“子姝,是我不好。” 柯白并未苛责子姝,一开口便是道歉,这让在子姝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屋内的仆从被柯白打发走了,就连杏娘和小莲都未留下。 柯白抱着子姝,窝在子姝的肩膀上,摄取这子姝身上的清香味。说来也是奇怪,柯白觉得这个味道他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很确信是子姝的。但这三年以前,他柯白的记忆里,并未去过藩王的藩地,而子姝也并未来过盛京。 因为赵吏的出现,柯白想要圆房,他还特意的询问了一下府医,子姝的身体恢复的还差不多,虽然没有全好,但是承欢还是可以的。 于是乎,入夜十分,在得到子姝的许可后,柯白洗的白白净净的,爬上了床。 而子姝也是分外的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做。 本能的想要推开柯白,却又觉得不能这样做,柯白是她的丈夫,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她过门,本来新婚之夜就该如此了。 子姝闭上了眼,任由柯白作为,等身上传来了清凉感,想要护住身体,却被一滚烫的身子给压住了。 悉悉索索的吻,落在了身上,子姝不知道为何,想要哭泣。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应该高兴。 一个强而有力的巨物贯穿了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咬牙,疼痛的声音溢出了口。 柯白却是停下了动作,温柔的安抚着她。 火烫的手在游走,所到之处无不是颤栗的,但却有极具诱惑力,想要这样继续下去。 那被劈成两半的感觉,逐渐在缓解,到了后来,变成了欢愉。 汗水交杂,白绢上留下了一点红梅。子姝的身体累极,但不知为何,心灵深处的一个声音告诉她,她做错了,她不应该如此。 被柯白抱着红着脸洗去一身的污渍,泡在热水中,缓解疼痛。 又被柯白伺候着擦干了身子,抱回到了已经被仆从整理好的床上。 心里的那个声音总是在响起,让有些累的子姝根本就无法入眠。 第226章 迟来的回门 子姝的身体很累,似乎一次圆房,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一般,疲惫不堪。 闭上眼却怎么都无法入眠。 年少的柯白和年少的自己,似乎不应该这样,可子姝明白,他们成亲了,新婚之夜的洞房花烛给人给搅合了,现如今的她因该是一脸娇羞才对。可为何心中如此空。 还有那赵吏的那双眼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背叛,不甘还有苦楚,那双眼诠释的意思,她似乎看懂了,可就是不明白,她和那位大师兄甚少有交集,为何会从他的眼中看到背叛? 当初叔叔问过她的,她觉得柯白和赵吏都差不多,但柯白似乎更为温柔一些,且他的内心因为那一身白发白眉,有些小小的自卑,虽然在她的面前极少透露出来,但她看到了。 柯白无意是温柔的,但也是十分的霸道,甚至他不喜欢那个赵家的大师兄,且她也看的出来,赵家大公子是躲着她都来不及,怎么会相中她,她不怪叔叔,毕竟叔叔也是为她好,多一个人选,多一条路,不至于那么被动。 那日的拒绝她记得很清楚,赵家大师兄避她如蛇蝎,她又怎么会上杆子去找辱?对柯白,她倒是说不出意动什么的,只是觉得,这个男子比较适合当她的丈夫而已,且她从柯白的眼中看到了炽烈且有纯粹的爱意。 她不否认那一刻自己自私了,动容了,所以就定亲了。 三年时间不长不短,她身心的接受了这个男子,从开始的觉得不错,到后来的情动。 柯白对她太好,什么都依着她,隔三差五的小东西更是不断,炽烈的爱意从未断过,且最为主要的是,柯白并无和其他小姐之间的流言蜚语,赵家兄弟的她倒是听到很多,谁家嫡女谁家庶女想要和赵家兄弟结亲什么。 自己选择的人,为何会有这种感情,子姝觉得很是莫名其妙,挥去脑袋中不该有的情绪,她觉得她被赵家那大公子给影响到了。 她是柯白的夫人,柯家的三少夫人,已经成亲,依然圆房,她们会相携走过一生,不管以后柯白眼中的炽烈会不会退却。 子姝一直不曾睡着,只不过是闭着眼睛,柯白以为她是害羞了,也不说什么,毕竟是圆房来的迟了,又是第一次,他虽然还想再来,但也知道不可孟浪,要不然会伤了郡主的身体。 为她换上新的里衣,柯白柔柔的一笑,亲吻子姝的额头,带着一丝甜蜜闭上了眼。 不知道为何,柯白总觉得心中的那份不安,终于踏实了,但踏实的同时,他有觉得赵吏一定回来跟他抢人的。这种感觉以前就有,只不过自从大婚之后,这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哪怕是今日圆房了,柯白都觉得赵吏不一定就会放手。 最让柯白觉得不安心的是,就是那夜莫名出现的那个黑衣男子,本能的觉得危险不说,而且似乎太过于强大,强大到国师都不是他的对手,还要联合那个红衣的娃娃音男子,好似子姝认识他,他的名字叫做阎君。 柯白不曾问过子姝,为何知道那个红衣男子的名字,说不在意那是假的,但看子姝似乎也不解的模样,柯白也只是安奈下了那心思。 养伤半月余,终于圆房了,明日也该带着子姝去上房请安,然后回门了。 柯白是激动的。激动的有些睡不着。 漆黑的夜,柯白睁着明亮的眼睛,盯着子姝的脸庞,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伸手摸摸子姝的脸,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来之不易一般,子姝并未睡着,被柯白盯着,且还动手动脚的,子姝也睁开了眼。 两厢对视,黑夜里,莫名了升起了一股暖流。 柯白咽着口水,僵硬的搂着子姝不敢过分。 看到这样的柯白,子姝轻笑一声,她觉得太有趣了,平时用高傲来掩饰自卑的柯白,居然也有如此腼腆的一面。 柯白在子姝的轻笑声中,耳朵红了,接着脸也变得粉红粉红的。 看着子姝犹如星星般明亮的眼,柯白有些宠宠欲动,滚烫的坚柱贴着子姝的肚腹,让子姝的笑声戛然而止,瞬间脸变得滚烫滚烫,还好夜里黑,没有灯盏,谁也看不清谁的脸红了。 之后子姝把头埋进了柯白的胸怀中,不去看着柯白的脸庞,而柯白却是忍了又忍,终于要觉得自己快要爆了的时候,想要起身去冲个凉,却听到子姝糯糯的道了句:“那个、那个、我还好了、” 一句话,让初尝荤腥的少年,翻身压了上去,一室的旖旎,好在柯白很是怜香惜玉,也很明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天亮,带着红梅的帕子被收走了,管事的妈妈捧着带去了上房。 子姝觉得自己应该是脸庞火烫的,一路上都低着头,仍由柯白牵着她的手。 可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她不应该这样。 柯相国夫妻,简直高兴的合不拢嘴,大婚第二日敬茶,子姝重伤,只有夫人喝到了茶,但今日他也喝到了,怎么能不高兴。 吃过早饭,相国夫妻便开始催促着柯白和子姝前往国师府。 迟来的回门,子姝看着身后数十辆的马车,装的满满的礼物,不知道该怎么说,杏娘倒是十分高兴的告诉她,柯家这是重视她,才会送上如此丰厚的礼品,虽然和她郡主的身份有关系,但也说明了柯家的诚意。 一入国师府,便看到了国师。 子姝和柯白磕头的时候,赵家兄弟来了。藩王却没有来,子姝并未问什么原因,想来她那个王爷的爹巴不得没有她这个女儿。 国师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子姝也知道他这个叔叔就是这样。 赵家兄弟来了之后,和他们聚在一起,柯白极为谨慎的不让赵吏接近子姝,有了上一次的事情,柯白也是怕了,免得赵吏出口惊人,坏了子姝的名誉。 相安无事,让柯白提着的心,终是平缓了一些。 国师又被皇帝喊进了皇宫,留下子姝柯白还有赵家兄弟。 子姝觉得应该避嫌,不管是她嫁人前还是嫁人后,都是如此,回到了熟悉的院子,子姝觉得恍如隔世。 看着柯白入防狼一般放着赵吏,子姝就觉得好笑。 回门,要住几日,子姝没问,柯白却告诉子姝,至少得要住半个月,之后他们直接就会搬到流光郡主的府邸。 说是她的府邸,其实就是将流光阁单另的划了出去,融进了那郡主符罢了。 柯白防守的严厉,加上杏娘也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就怕一个不小心,那赵家公子,突然间跑进了坏了她家郡主的名声。 可惜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 在子姝回门后的第五日,柯白被叔叔喊着去了上房,而她则是有些无聊,便带着杏娘和小莲两人去国师府的人工湖赏花。 天气炎热,湖边倒是有一丝的清凉感,摇着扇子坐在湖心亭内,看着盛开的莲。闻着连独有的清香,子姝突然间觉得有些饿了。 小莲去厨房那点心去了,可杏娘不知道为何开始闹着肚子,跑去茅厕了。 子姝也不甚在意,在国师府生活了那么久,什么地方她都去过,那里有什么危险可言,她都觉得杏娘和小莲有些一惊一乍的了。 百无聊赖的看着一碗口大的白莲随风摇摆,突然间水花四溅,一颗人头从水中冒了出来。 不是赵吏还能有谁。 子姝眉头一簇,起身就想离去,却见赵吏飞身上了湖心亭,道了句:“子姝,别走。” 不说还好,一说子姝走的更快就差没用轻功了。 湖心亭里岸有些距离,子姝走路很快,也顾不上裙摆是不是在动,但却被一人给拦住了。 “郡主,可否听我哥哥一言?” 拦路的是赵毅,子姝抿着嘴没说什么,赵毅的十分严肃的,请了子姝回到了湖心亭,甚至还让他的贴身小厮,挡住了湖心亭的路口。 子姝静静的坐着,事已至此,她就算是在想回避,也是枉然。 赵吏湿漉漉的就那样站在湖心亭,十分的忧伤,看着子姝静静的,半天终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子姝有些急了,但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望着湖中的莲就是不看他。 半响儿后,赵毅都看不下去了。 “哥,动作快点儿,别浪费时间。” “子姝,你真的想不起来我是谁?想不起来不要紧,我讲给你听。” 子姝依旧不曾开口。 赵吏自嘲的一笑,他又何尝不是忘记了她,要不是她大婚,他也不会想起来。 赵吏讲述的故事,在子姝的眼中简直是天方夜谭,他说他们是夫妻,还有一对可爱的孩子,在等着他们回去,还说她是为了他才寻找这里来的。 子姝对于寻找赵吏一事,倒是有些相信,但她觉得并不完全是来找他一人的还有一个柯白,可到底是为何要找赵吏,又为何觉得奇怪,她却说不出来,甚至她都觉得很是奇怪,她的记忆里,她从小生活在藩地,直到母妃死了,她浑浑噩噩的过了大约一年后,才被叔叔接到了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