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疫医》 第二章 抓捕(一)你咋不从宇宙大爆炸开始说 就在前夜晚上零点,律界联邦的各类高级部门,都因为一封“神秘”的通知,忙地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于是便有了今天紧急召开的特别会议。 地点:律界-鹰之城。 投影仪上显示出了一张极度模糊的照片,以及旁附带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说明。 右下角标注着2129-7-9代表着会议的记录时间。 律界联邦调查局(rulefthefirstwfedrabureauoflvestigation)拥有着对于全联邦境内的超自然事件的调查管控权。 同时也拥有着跨级指挥联邦其他同等级及其低级附属部门的能力。 调查局的最高会议室上,各方高层正在观看着最新的『危险级报告』。 ——『危险级报告』是对于可能存在或者已经存在并构成威胁联邦稳定的“罪犯”报告名单。 其中不仅限于能力者同时也包括普通人来说列如高智商罪犯,疯狂杀人魔,公交车司机。 “疫医,就是那个能力特性是,触摸即死亡的那个?” 会议室中传来一个疑问的声音打破会议室的的沉静。 “联邦材料上,最后一次围捕时间是在3年前的5月24日,而且貌似没抓到?!” 嗓音清脆略偏中性,声音来自于会议室座最靠近投影仪的那一位男子。身着一套洁白的西装,灰蓝色的领带别在前头,头上带着一个白色警帽,底边由红褐色修饰。 警帽倾带遮住大部分的刘海与额头,帽下一双银色的瞳眸极其夺人注目,脸型与五官都偏向女性,若不认识也是极难辨别的。 “丫头,你这是准备抢答参加最强大脑吗?” 娇嫩的女声似静止令,还在喃喃自语的男子立马停下的动作。 男子一脸尴尬,寻着声音来源,用着机器人式的转头,尴尬地看向他身旁的蓝色双马尾女子:“前辈,不是说了在外头不能叫我外号了吗?” 女子的五官与面容都十分精致,穿着的也是fbl干员的制服,只不过胸前别着的特殊徽章正宣告着她与众不同的身份。 “没大没小的,还敢顶嘴?” 被称作前辈的女子假声埋怨地回道。 “真是的,一个开会吃棒棒糖的人还好意思说我?” 男子双手在胸前交叉,微扬着头闭着眼睛调侃着身旁的这位女子。 四周也有其他领导此时的脸色显着极其难堪,但在场的年轻同胞们都表示可以十分理解,也不免在心里偷偷的笑着。 因为如此严肃的会议也很……严肃。 坐在对角坐的某位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像是在提醒班主任来了一般的声音:“良长官你好歹也是现任局长,做事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这句话,就是说给‘丫头’听的。 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吵闹的二人也停止了下来。 投影仪旁的阴影中走出一位棕短发男子。 身上穿这个纯黄的背心橘黄花的短裤,就差一顶帽子就可以去夏威夷旅游了。 “各位。” 只见他悠闲地走到投影仪旁边。 左手交于身后,右手握拳放在嘴前咳嗽了几声清了嗓子道。 会议室里的是一个长桌,所以坐在最前排的除了良还有一个人。 一位油腻的地中海大叔,职位是fbl人力部主管。 自从那个男人开始咳嗽。 主管大叔就一直保持着担惊受怕的状态,生怕下一秒这一位咳出一口痰来。 反正他有一段极度不好的记忆。 在那一次调查局面试的时候,有一位感冒的新人。 “我叫陈[数据删除],叫我陈博士就好了。”棕发休闲装男子,直接引进了话题,向众人介绍道。 可是当念名字时,姓名部分奇妙的自己打了个屏蔽音。 “陈博士你好,初次与你们……殴打鲨鱼……基金会合作请多关照?” 一旁的良见缝插针道,除了调侃这个目的外,他想旁敲侧击更多的信息来。 面前的这一位陈博士并非联邦政府的公民,目前已知的身份是非政府组织‘基金会’成员。 而且这次的简讯,还是通过他以私人的身份传递过来的。 在别人耳里可能听不出这位陈博士的名称。 对此,科学上的猜测有两种可能。 也就是对第六感以上感觉存在的假定法。 人脑不可能接收无法处理信息,或者是人脑无该信息的接收感受器。 但是对于‘丫头’是不同,作为一名超能力者。 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别的地方都是有一定程度越于常人,他们所拥有的感官将会更广更全面,也就是俗称的第七感。 所以他确切的听到是一个三字名。 这是一个‘律界’和‘矩阵’不常见的姓氏,大多数是出现在‘神州’。 毕竟像这种‘编外’人员,你还真查不出什么真实信息。倒是还能见着一堆跟他一样外貌的,名叫康康、迈克尔、马丽亚、简,的人。 “你是查户口啊,还是查水表?” “我没有归宿地,没有家乡,我是一个‘无政府自由主义者’可以了吗?” 陈博士面对这种挖苦的问题也不反感,有条有序地回道。 “良长官,你还是先听这家伙把情报提交完,我已经订了半小时后的机票了,没时间在这里陪你审问犯人。” 身旁的双马尾女子故意拖长了音节,低头拉开了制服的部分袖口,看了看手表。 此时除了这二位比较冷静外。 其他人都处于我是谁,我在哪,他们在说什么的状态。 同时陈博士也用余光瞅了瞅良说道: “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向你们联邦提供任何个人信息,再说了你们联邦从我进入大门口到这里,那几个漂浮在空中的纳米摄像头不都是一直在拍着吗?” 自从陈博士走进了这个调查局的基地时,几乎所有的摄像头与调查人员的重心都放在了对于陈博士的监视上。 但是监控室的他们看到了足以让他们极度郁闷的一幕, 一群人盯着显示器几乎每07秒陈博士就会换一张脸,人们把镜头放慢随后他们更加郁闷。 假设每个调查人员要根据他每一次的变脸写出报告案,那么这个报告案的程度已经精确到了帧上。 可谓半夜修仙一时爽,一直修仙一直爽。 于是乎几天后,调查局的安保科就因此破例的放假了一个星期。 陈博士用手指对着屏幕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突然投影仪的荧幕转换到了空中。 这种精密度极高的仪器就这么随便拿出来晃,顿时议室中传来少许的惊叹声,不过绝大部分都是一些分部门的长官。 目前这种科技,在联邦还不到普广的程度。 之所以不会运用到这fbl的最高会议。 那是因为比其fbl这个调查部门,联邦更看重那些能实质性带来利益的团队。 在最远头会议长桌处,当短暂的惊呼声经过后,传来了一句不屑声。 陈博士看向那一个阴暗的角落风趣的说道:“你,goc(全球超自然联盟)的人还会真会找地方凑热闹。” 而那位坐在会议室房间斜角落的男人,却没有任何想搭理陈博士的意思。 不过这可阻止不了陈博士岔开话题: “这么说你们三大区域是已经达成共识,承认了这一个百年前的遗留组织了?” “我琢磨着他们好像也没在战役中,起到什么重要作用啊,各位?” 陈博士的质问声,只引起了在场大部分老官员的沉默。 那是一段全人类的往事。 在现编的史书上,仅通过文字与图片是已经无法理解那时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平行宇宙中的地球,原先一切进程几乎都是正常的。 直到十九世纪初才与‘正常’的世界线发生了分歧。 ‘那件事’发酵已久。 当导火索被点燃的那一刻,全球范围内都陷入到了一场长时间的拉锯战中。 在二十一世纪初,三股势力突然崛起。 它们引领着‘共和’的旗帜,并用绝对压制性的实力,仅在短短的三天时间内控制住了全球的局势。 到后来也就因此建立了由势力阵营划分的:律界,神州,矩块三大区域。 观当今史书记载,也的确看不到一条有关于goc这个组织的功绩。 更甚至可以说,它连出现都没有出现过。 陈博士他那看似无意的提问,已经让在场的大部分高龄人员面色大变、心情复杂,还顺带开启了战术咳嗽。 “好,那看来延伸话题失败了呢,真是一群没幽默感的古板人呢。”陈博士用右手操控着全息投影的变化,翻页,慢吞吞地解说着:“你们见到疫医,就是那一位“超能力罪犯,几十年前……” 陈博士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要阐述的内容,已经触及到了一些老头子的逆鳞了:“真是讽刺,这个本就异常的世界,却有着一批收容异常的人。” “请问,这和我们的任务有关吗?” “不如从宇宙大爆炸开始说。” “如果你是还想,继续带个人情节来翻以前的旧账拖延时间的话,那大可不必了。” 良语速惊人,嘴里吐着不快。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但其实听的懂了人都已经听懂了。 “嘿,拜托我的朋友。” “你们这个所谓联邦自己的管理组织,里面除了假大空什么都看不见。” “繁琐的环节,不透明的信息处理。” “还有把公交车司机跟连环杀人犯放在一起,就离谱。” “良长官说句不好听的,时代是会变的,这联邦的年轻一代。” “关靠你一个外来移民者,以及那位小姐,其实也干不了什么大事。” 陈博士原本是严肃地说着,但也好像有意无意的在‘小姐’二字上多做了一些小动作。 顿时整个会议室的气氛进入到了冰点,所有人都情绪复杂,虽然原因都各不相同。 “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小姐,你以叫我亓女士,我好歹……也算个前局长。” “懂?” 双马尾女子摘下了嘴中的棒棒糖,用着闽南语的强调回答着。 先前的微笑瞬间消失,脸色突然阴沉那一瞬天蓝色的瞳孔突变。 失去了高光,灰暗深邃仿佛珠峰之上的寒雪。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真实的,强大的威压。 是真的能让人感受冷觉的降温,就连一次简单的呼吸,都能让呼吸道乃至肺部感到刺痛。 陈博士的额头上冒出滴滴汗珠,先前冰冷的笑容开始舒张开来满脸写着紧张和恐惧。 他弓下腰不知道从那掏出了一张餐巾纸在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哆哆嗦嗦地向亓女士赔礼道歉。 “这个……我明白了。” 陈博士用起了他那蹩脚且滑稽的语气,看样子是紧张过度可又没有那种感觉。 “我知道,你还是讲中文,就直接挑重点说,说完我送你走。” 壬女士没有做过多的理睬,将棒棒糖重新含入口中。 那一刻,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转变速度也是非常快。 快到给人制造一种,她刚刚可能是在故意演戏的感觉。 但在这种情况,是没有人敢去质疑的,更何况刚刚捅了娄子的陈博士。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 陈博士便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立马诚恳地赔笑道:“回到正题,那我也就挑重点的讲了。” 第三章 抓捕(二)我感觉我入了贼窝 “良长官。” 律界联邦调查局的某间办公室里,良正在喝着咖啡看着电脑里的文件报告,只听办公室门外有人在敲门,并呼喊着他的名字。 “请进。” 良的注意并没有转移太久,他又开始翻找手机的资料:“实习期的新干员,在这之前并没有在任何相关组织工作的经历。” 进来的是一位亚裔男子他叫罗德。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从行步与举止间透露出他所具有的稳重。 罗德与大多fbl的年轻探员的年纪相仿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唯一不同的是他是fbl总部少数对外特招的人员。 对于一般人的一部分考上了自己的大学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组成了自己的家庭然后默默无闻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亦或者混吃等死在痛苦和抱怨中结束一切。 对于“能力者”来说,他们本就与普通人不同。 罗德本出生自普通的工薪家庭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按照他家的情况大学报一个一般般的专业,然后出来时在走走亲戚访访友叫几句好听的,一个还看的上脸的工作就到手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罗德比他父母更想象的要‘叛逆’的多。 对于罗德父母来说只要是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那就是无用的,可以说是一种强大的保护欲与担心欲。 但到了某些时候反而成为一种枷锁一种虚假的掩饰。病态的中庸无法接受且不让接受,思想萎缩至一个可见的圈内无法动弹。 这件事很有趣,就像陶瓷匠会将“模具”称之为教育。 中上的教育程度并没有让他们的思想有着多大的深度与广度说白了也就是你考了然后给你个证,这在大部分同层次的家庭都是普遍的情况。 高三毕业的一个暑假,各位学生不是结伴出游就是呆家家里各种拟态植物人,每个人都过着自己最惬意的生活。 罗德的父母在假期开始前就已经把罗德的假期行程安排的滴水不漏。 作为父母口中对比的与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叛逆”肯定是不会听从那些在他看起来极度浪费时间的行为。 总的来说在初中阶段时提问同年龄孩子生孩子等问题时得到是“挺好玩”等等回答,而罗德口中则是“我为什么要生孩子,我该如何对他负责”这样一堆话。 因为毕竟读书需要证书,而当父母并不需要就连简单的应试考试都没有结果是如何呢?全家得“达尔文进化奖”? 于是,在罗德暑假的第一天晚上与父母的争辩中父母毅然决然的拨打了某治疗中心的电话号码。 “算了,算了。”看着步步紧逼的父母与专家。罗德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到好似放弃对抗的罗德专家脸上透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专家挥舞着手中的仪器:“乖,这就对了……。” 如果被抓住意味着什么? 罗德不了解,但他知道那是危险的。 于是趁专家话还没说完。 罗德就将众人推开,一个提腰后空翻加阿姆斯特朗托马斯回旋一百八十度起跳从阳台跳了下去。 十三层楼。 只要能够成功触发阳台外围的自动防跌落急救装置的感应器就…… 简单的来说很抱歉,玩脱了。 像这样感应装置失灵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的小概率事件罗德确实没有计算到。 至少在那一晚之前,他是还个普通人。 没有经过训练没有阅读过任何有关的书籍,天赋异禀,也只能这样形容了。 后来就是各种机缘巧合,他参加了联邦的fbl考试。 就这样罗德带着新生测评第一的成绩进入了fbl实习。 并以优越的天赋与能力直接在实习期间进入了总部工作。 至于他的父母后来被类似黑衣人的组织登门查了趟水表后,他们就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开车出了车祸并且当场表示自己是极其心痛的。 而某专家在被查时还透露出十分淡定的神情,还不断声称声称自己后头有人。 然后这个专家就与他所谓的后头就被fbl跨级扔到劳里蹲无期了。 …… 良抬头看了看罗德:“并级,空间系的律者罗德是吗。”良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示意着罗德坐下。 超能力是能力者的一种分类,是可以通过某种推算与能量运用,从而达成对某种“规律”的驱动。 “挺厉害的,但空间系的律你也知道它成长的难度。纸,并,强,凶,狂,神。嗯……让我想想联邦最强的空间系是……。”听到这罗德咽了咽口水,感觉事情好像要往不得了的方向去发展。 良似乎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响指:“那这样,你有三年的时间把你的能力练到强级。” “[空间移动]是,是仅限使用者本身吗,算了也无所谓。” “练不好你就可以卷铺盖回家了,至于后来有那个部门肯要你那是你的事。” 罗德明显是受到极度惊吓当然并没有表现出来就在那一直狂点头。 眼前这一位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子良现任fbl代理局长。如果说罗德是天赋异禀的人才,那很明显良就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怪物,灵能力与超能力者双格。 就单从对联邦研究和实用价值来说,他一个人,是可以换取一个师的。 “罗德我希望明白,如果一位居民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没有了,那也就不要再谈什么大局重要了。” “因为我的家乡在另外一个区域,所以我很清楚,联邦的问题是多么的突出和明显。” “还有至于考虑到‘前局长’已经回去度假了,赫菲斯镇的行动,就勉为其难的让你和我一起了。”良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勋章递给了罗德。 罗德接到了抛来的徽章,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上头,白边绘成的一个地球图案上面写着fbl三个字母。 “就直接给我打预防针了吗,诶,会这么信任我,估计也是因为我的出身背景吗?”罗德心想着。 良端起了一旁的咖啡杯轻抿了一口,示意着罗德可以离开了。 在罗德还未离开房间良又继续补充说道“具体内容路上会通知你,做好准备,抓捕对象综合评级的话对方应该是在凶级上下。” “哦还有,刚查了资料,目标地附近以前被陨石砸过,要不要先去看看陨石遗迹,顺带观光一下?” 罗德站在了门口,手刚刚触碰到了门把头,凭借着自身强大的联想能力将良的话自行在脑内润色了一遍。 过程中罗德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加入了什么奇怪的组织? 好歹你也是个局长,刚刚的严肃去哪了啊喂,时髦值简直就一落千丈了好! 话说整个调查局都是这样的吗?!! 此时在良的角度看来他就是在原地愣住了。 “怎么?想放弃了?”良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那一年他初中刚到军训的基地…… 接着良用戏谑的语气说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抱歉长官,我有些不舒服。”说完罗德就从外头关上带门。 “真是的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说着良低头摸起了咖啡杯,“果然一个人喝咖啡,还是有点寂寞呢。” 咖啡见底,一抿结束。触动鼠标,打开了联邦内部的资料引擎: “话说,那位陈博士所在的那个什么基金会。” “(殴打鲨鱼中心)sharkpunchcenter?算了,无所谓了。” “没有理由会和我们合作。” “不对,应该说是不可能和我们合作的才对。” 第四章 医生就要有医生要的亚子 死兆之星的陨落,将会在一个隐匿的地方,埋藏令人不安的种子。 地点:律界-枫之城,不明地段。 2129712日—— 虽然不明白我保持这个姿势有多久了,但我现在非常难受。 我的脸现在紧贴着一个不可名…好是一个旧式的公交位。我应该是处于一种类似蚯蚓的躺态,弓在公交车入口处的两个靠椅。 先不谈那个油腻的中年老板对我干了什么,反正我知道现在这辆车上,不止一个人而且已经行驶了很久。 这个道理就非常简单,如同动物遇到危机或未知物时一样,人类身上会起鸡皮疙瘩,这叫做本能反应。 那对于一名超能力者来说,做到这些,应该也就说的过去了。 虽然我现在很想起身,但困意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我准备再睡一觉,至于怎么回去,也应该得等将这次‘邀请’赴约完才行。 …… 老旧的公交车在郊区的水泥路上行驶的,天气不见好,阴沉昏暗。 刘久彪在这路上来来回回十几年了,如今到也是最后一班车了。 想着这班车出完也就要和这车一起被淘汰出去了呢,诶。 原本想着一心一意的开好,这最后的一班,然后给快点回家吃饭睡觉。 无奈后头的那位睡姿过于引人瞩目,结果给其他爱讲话的乘客钻了个空子,无奈只能减慢车速聊起天来。 四十五人的大巴,只有9个人零零散散的坐着,他们各自成双或单对,每个人间的间隔也隔着不少。 这可不是回老家探亲的大队,因为他们都收到了一张怪异的邀请函,这些人来自各方各界,有的是商界巨鳄、律师还有的是书店老板babal…。 汽车抛锚了,不过有幸的是刚好停在了一家酒店的旁边。 “嗯,这个要等我后面联系公司叫车来啦,估计要等到明天。”刘久彪说着走下了车,流畅的从裤带里拿出了打火机点了支烟,随后他又将头伸回车里招呼着各位乘客下车。 第一位下车的乘客——何栋全,长的瘦高高的梳着个三七分头,身材上算个发育不良的皮包骨,着一件蓝绿色中山服,可以说是一点儿都不圆润。 在他下车时原本想拍一拍哪位兄弟,但考虑他的睡姿那真是无从下手啊。 随后下车的是一位比较圆润的老兄——吴显胖。身上但是裹着一件特别定制的西装,彰显他有钱嘛,毕竟标码他穿不上。 他刚刚同后头的乘客一齐看着何栋全盯着门口那个怪人的屁股,盯了十几秒然后沮丧的走开了。 所以当他走到车门时几乎就没看旁边的那一位,但是有朝着后头的几位到来的女性打几个招呼。 因为之前在车上,不知为何气氛冷僵没有一个人说过话。所以也借此住宾馆之机吴显胖肯定要搞点事情。 对于莱拉三姐妹:洛佩斯,凯莉,蕾。来说,这一场旅行是过着非常不愉快,要不是因为某个赌约输了,她们会把高三毕业后的快乐时光,花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邀请上吗? 结果一来不仅发现那个所谓的赫菲斯偏远的不得了,这路上的怪人也是真的多,看到前头的人已经走了,自己也得赶忙跟了上去。 而临下车门之际她们还顺带抱怨了下,车上的怪味、会让人磨破皮的桌椅、还有后头那对情侣的廉价香水味。 而之后的那一对情侣,他们至始至终根本就没关心过其他乘客。 至少他们穿起来是真的像旅游的,孝一与千莎,接着他们手牵着手慢慢悠悠的,接着余光走出下车门,当然其过程不乏一些做作的动作,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情侣似的一样。 “你这个人心还真是大,也不考虑接下来是否还需要社交相处,也就想一出是一出的不在乎形象的睡着了?”这个声音并非从耳朵传来,好像直接在郑霁的大脑中回荡。 只见郑霁一个鲤鱼打挺360度阿姆斯特朗托马斯回旋在位置上来了一圈,然后又趴了回去。 “什么?”郑霁双手撑起身体,一脸迷糊的看向车位的最末。 无人空座。 同时车门口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待郑霁急转一回头,那瞬间可以看到黑色的秀发扬在空中,与那一抹紫色裙摆留下的色彩。 “这种奇妙历险般的故事开头,究竟是什么情况。”郑霁也连忙的下了车,相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 一眼望去,酒店名牌——开罗酒店。 而此时其他乘客已经到达了酒店的前台,似乎正在商讨着什么: 已到达的前台乘客,都从服务员小姐口中得知了二层正在进行装修的消息。索性那离前台最近的八位就将第三层的套房给预定了,毕竟还是出来旅游,就算是坐电梯,他们也想剩下一层的时间。 而把握住机会的吴显胖也就借此机会,将在场女生的花费,给全包了。其中也还包括了已有对象的千莎和她的男对象孝一。 是没错,当时在场的男同志几乎脸色都挺难看的。 但其实这一切可都是按着他的安排,运行着,他真正的目标其实是车厢中,那位气质最独特的女孩。 “我要4-001就可以了。”青涩的女性声中蕴涵着略微成熟的味道,一支纤纤细手穿过人群,将一张银行卡放到了柜台之上。 这一举动又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曼调的身子外有件紫白相交的连衣裙紧紧贴附着,那一双紫眸伴着金瞳。眼微张合睫毛随着贴合,她的颜情中似乎透露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忧郁气息。 而她的动作流畅,随之一个转身,就又背对着吴显胖一群人,朝着酒店外走了出去。 这是一栋六层的楼房,横看目测一层有八个房间,酒店外的专修不精,但对于此处偏僻的地理位置,还是算过意的去的。 郑霁悠闲地走着,仿佛间还有种观光的感觉,反正那个女的也得住在酒店里,也不用太着急去追。 只不过恍惚间,好像,有什么不对。 像是有一张惨败的巨形人脸,它扭曲的程度就好比甩干机中的衣服,眉毛雀斑五官等各种奇怪的毕竟都恰好同酒店楼房切合,古怪且令人窒息。 察觉到,郑霁下意识的将手放到了后头,一张洁白的乌鸦面具出现在了手掌间,而正当他想将面具手亮出来时。 只见那一位未曾蒙面的紫色黑长直,走出了前台。 “没有人告诉过你,一直盯着女孩子看是很不礼貌的吗?”又是直接在郑霁脑中回荡的声音,眼前的女子嘴巴并未张开想必应该是用了什么手段。 也就在这位女子的打断下,郑霁眼中的幻象消失了,酒店还是那酒店平常且单调。 而此刻就在郑霁的身形周围,突然亮一团微弱已至难以令人察觉的白光,这也就是普通的高阶能力者的自我保护手段。 见此状,女子就同束手无策般一样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踏着灵巧的步伐走进酒店。 背对后,她那娇唇才肯‘放下身段’微张微合,声音甜美细微,但传播路径又像是受到了特殊影响般,就很清晰的传进了郑霁的耳中:“还是先去订个房间,你不觉得站在那里的动作很傻吗?” “这难道就是能力者的相互吸引吗?”郑霁谨慎地盯着前方,毕竟宅男初次接触外面的世界,还不明白社会的险恶。 思索着郑霁就走进了酒店前台,“可是,为什么我之前没察觉到。” 对于能力者来说,自身上下是拥有着一种特殊的力场。 就比如说是哺乳类动物的气味用来分辨与标记一般。 当然所对应的对能力的使用者,只要足够了解自身能力或能级到了一定的程度也能避免立场的扩散,从而可以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先生?先生?” 前台小姐的声音把他从思考中拉回来:“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不太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情。”郑霁解释道。 “没有关系的,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前台小姐回答着问题。 “你们这,晚上有…”郑霁看着前台欲言又止。 “有的。”前台小姐回答的很干脆,接着又摆出一副我懂得的样子,还顺带比划了下动作,“到时候,你打个电话…” 其实郑霁是想打听下附近是否有些特殊事件,但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算了算了。 那之前的那位紫衣女士住在哪? 小姐回道:“四楼001,其他人将三楼住满了他们也应该是你朋友。” “那,给我四楼002。”郑霁没有多想,也就这么心安理得接受了被别人的安排。 “好的先生请出示你的证件,付费问题的话,之前已经有位小姐,帮你把钱付完了呢”服务员小姐继续回道。 所有手续转眼间就完成了。 “那位是主动要求住在那的吗?”郑霁问道。 “是的。”服务员小姐回答着,并将门卡给递了出去,毕竟也太久没做业务了,聊天能力还是略发生疏。 “哦对了,我想先看看酒店的安全逃生通道。”接过了门卡,郑霁并没有想直接上楼的念头,而是半步离开后又转身问道了关于安全通道的问题。 “嗯,是的,郑先生,往电梯口旁边过道公共厕所旁右转。”面对着客人的提问,服务员小姐依旧是保留着耐心将问题给回答完了。 虽然她很想直接说一句你就不能看下路牌吗? “嗯……非常感谢,不过,请允许我再问一个问题,服务员小姐您,一个人经营这么大一栋酒店吗?”虽然这一下郑霁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但毕竟也是还是稳重一点,当然这也是三年看推理小说看久了得出的后遗症。 …… 乘上电梯,打开房门。 坐在自己床上的是那一位紫衣女士。 “这算什么,私闯民宅?”郑霁往后头一转001的客房门禁闭,在抬头看着门牌002。“不对,这也不是我的房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在这种情况下问,你怎么进来的之类的话不仅没有用也浪费时间,所以郑霁干脆直接接入主题。 “你好,我叫拉姆莉·娜蒂拉。”女子见郑霁表现到不惊奇,起了身子。 她微笑着走到郑霁跟前,并主动地伸出了自己右手:“我想看看你的那一封信”。 “信?”郑霁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回道:“那既然这样我也就说明白点,资金报酬什么的就算了,毕竟我以后或许就没机会用得到了,那就用最原始的办法,所以你开的‘价’是什么?” “价?”拉姆莉见到此回答,反而有些不知所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老师抽到了没有划重点的题目一样。 “我也就不问你的身份了,反正你也有在调查的东西不是吗,那我们就交换下情报。”郑霁解释道。 思考了片刻,拉姆莉还是淡淡回道:“这酒店百年以前是个堆陨石坑,你之所以产生的幻觉,就同这陨石的特殊能量场有关。” “也算是条情报,不过要和我换邀请信,那还是差了点。”郑霁表现得有些平淡,原因是自己其实也没太搞明白事情的原委,按照面前这位女性的表现,估计也是迷迷糊糊的被‘安排’了。 所以必要的时候,能坐地起价一下,还是需要的。 这次邀请的目的? 为什么会有别的赴约者? 等下我要吃什么? 在进行一段时间的头脑风暴后,郑霁建议道:“那这样,你晚上来我房间,我给你看点东西……” “先生,信任是相互的,那么你是不是也要拿出些有用的信息,来挽留我呢?”拉姆莉并肩走到了郑霁的身旁,贴着耳边低声道。 郑霁没有回话,很显然他在思考着什么。 拉姆莉显得有些失望,而当她快要走到门前时。 白光闪现,六道细丝光芒布在门口编成了一张六芒图,六芒快速旋转,一些密密麻麻的的文字谱写在圆盘上正时针展开。 “拉姆莉女士,我想你应该是个普通的推理爱好者,因为表情这种东西,它是不会像思维逻辑一样,光靠锻炼就能改变的。” “我也没办法和你说什么,你想要的我这里都有,但保命的机会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第五章 可惜你睡了永远都看不见 至于郑霁究竟说了什么,这并不重要,反正他们分离时已经约定了今晚深夜的行动了。 2129年7月12日,夜2330—— 月色入户,郑霁坐在床上用被子包裹着全身上下就露一个头出来,半蹲的在哪看着窗外的月亮。 没想到白天那么阴沉晚上倒还不错,时间也快到中旬满月之轮遥挂在天边。 注意一看,似乎在月亮附近还围绕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小蓝点。 但在定睛一看,蓝点却又消失不见了。 敲门声响起,但郑霁并没有想下床开门的意思。 门外响起了拉姆莉的声音:“郑霁,我知道你还没睡,你有本事叫我来你有本事开门啊。”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止了。 门的内侧把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紫金色的铭文小阵。 一旋过膛,门开了。 门外拉姆莉表情显然不是有点儿生气。 那一瞬间可以看到她临空飘起的长发正下落,身上的紫光一闪而逝。 的而在拉姆莉的眼中,只看见一坨郑霁转过了身来。 一个滑稽裹被窝的状态? “……” 所以她还是没有直接爆出口,毕竟被打断了‘前摇’,还是准备蓄一下力。 “你有没考虑到,我没给你开门是特殊情况呢?”郑霁又把被子紧紧的聚缩了一下。 “能有什么情况,我会不知道?”拉姆莉到是不以为然。 “比如说…”郑霁坏笑道。 “比如说?”拉姆莉接话。 “比如说我有裸睡的习惯。”此话一出房间内安静了许多。 “咳咳咳。” 郑霁重咳了几声,企图打破尴尬。 “好好,回归正题。”郑霁低下了头,此时因光线的角度就只能看见他的下巴部分。 “拉姆莉,虽然我对你正在调查的事情很感兴趣,但我不可能直接把信给你看的,你懂的。”郑霁低沉道。 随后抬头又摆出来了一个神奇的表情两眼一眯成一条直线,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 拉姆莉先是耸了耸肩,双手向外摆起:“我无所谓啊,不就是交易嘛。” 拉姆莉此时身上穿着是松散的睡衣,看头发也是刚洗过的,眼睛里还是那紫眸金瞳,对她来说并不会因为这普通的睡衣而使其失去姿色,反而更添上一抹不言自明的素雅美。 “那我们先互相深入交流一下。”郑霁虽然此时表情极度正经,但总是给人他想开黄腔的节奏。 拉姆莉依旧是平平淡淡:“灵能力者不用问了,评级是并级。” 对于灵能力者来说,他们生来具备“灵”就像是拥有了一种特殊的能量源般,“灵”的使用方式是不确定的,这些全部依靠后天的学习与锻炼的方向。 好比这里有个木头他可以变成精美的雕刻艺术也可以变成烧火棍,各有用处各有不同。 “我主修的是神秘学当然也拜读过神州那边庄子先生的一点儿着作。”拉姆莉继续解释道。“所以你也别指望我,我其实没多少的战斗力。” 正说着拉姆莉也敲了敲这个墙壁,好像是在她的行为是在象征着什么。 郑霁笑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解释,看你的年龄应该是在校生刚毕业。” “根据你的情况我做出了几种猜测,你一定是受到了良好能力者训练年龄相仿的话应该是大学刚毕业,而且你也应该是相符专业。” “刚刚听你说的不会战斗,那就对不是联邦公立的学校,因为联邦公立必然这方面是必修的。” “还有你身上的那套裙子,我之前逛网购网站时它推荐过高仿,但高仿也贵啊。”说到这郑霁一脸沮丧。 拉姆莉眉头一皱:“诶不对,为什么网站会给你推荐裙子?” 而,郑霁干脆就当没有听见直接继续说下去。 “至于,我的身份,其实我是一名医生。” 拉姆莉鄙视道:“我信你个鬼,你都把我的身份推的差不多了,你就说你是一个医生。”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郑霁无奈道。 拉姆莉露出了一脸自信:“在我看来啊,你是一个饱受世道摧残,经历人间沧桑的跟踪狂死变态,然后到之后遇到一位你心爱女孩下定决心成为了一名还算的上名的侦探。” “不是…大小姐啊,你这又是从那看来的魔幻剧情啊?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办法发生到现实世界?”郑霁突然无语,拉姆莉在他之前眼中的高冷形象瞬间烟消云散。 “什么,那你既然要反驳我就得给出证据啊。”拉姆莉似乎已经习惯把跳过逻辑常理,视为正常的了,正在不解地询问道。 不是大小姐,你平常看的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影视剧啊,《名侦探靠北》也没有这么离谱好! 心想着,郑霁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正所谓尴尬是需要人去打破的。 只听“咵啦”一声只见被子在天花板处飘洋。 而拉姆莉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别那么惊讶诶,其实我还是有穿衣服的啊。”郑霁侃侃道来。 此时只见郑霁一人身穿一件酒红色西装配着下身黑色三分短裤,站在床上左手插腰右手向外指,被套正在后头飘洋…落地。 “嗯………”拉姆莉已经不知道该如果继续交谈下去了眼前的这个男子好像交谈线永远和她不在一个频道。 是他的思维太跳跃了吗? 还是我的思维跟不上了? 拉姆莉已经很久没想现在这么思考人生问题,可以说郑霁已经把这位大小姐说到怀疑人生了。 “哈哈哈哈。” 郑霁自己尴尬的笑了一下,突然摆出一副非常正经的表情。 “如果我说知道我的身份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你还会愿意听吗?”郑霁的话语看似在玩笑,可又给人一种认真感。 “愿意。” 拉姆莉继续无所谓的回答,虽然她知道自己又在莫名其妙地对话中被占便宜了。 声音低沉又清晰:“那好,毕竟交易是对等的。”说罢他右手一挥,一张白色的鸭嘴面具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将面对对着拉姆莉,“你知道了。” 拉姆莉经过略微的思考:“哦,你是……ser!” 郑霁尴尬地咽了一口水。 “抱歉抱歉。”说着郑霁将面具带到了脸上,一件黑色的帆布衣出现替换了他身上的衣服。 拉姆莉:“不是吗?” “不是,大小姐你难道对我这个形象没有任何形象吗?”郑霁沮丧的摘下面具,面具下的脸写满了震惊,眼睛瞪着直直的,嘴巴嘟成了一个凸形。 “没见过,那个频道的?”拉姆莉茫然地回道。 就这样二人展开了深入的交谈……直到。 “咔叽”灯突然开了。 拉姆莉:“你开的吗?” 正说着将这一个问题抛给郑霁,期间一道紫光在眸前闪过,双手摆动带动全身做出了一个警惕防御的动作。 “现在时间7月13日凌晨零点。” 郑霁嘴里念叨着时间并准备用动作回答拉姆莉的问题,从袖口中落出了把手术刀,刀柄打出了个小孔,后头牵着一条可见的白光细线。 “可为什么要开灯。”郑霁不解的问。 “你没看过惊悚类型片的吗?你之前不开灯它就只能开灯来吓你咯。”拉姆莉接话。 “结果,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紧张,你难道就不能有些危险意识吗?”说着郑霁跳下了床,帆布衣的披风轻扬,惊奇的是在接触地面时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儿触碰的声音。 郑霁直步走到了拉姆莉的身旁,看着戒备的拉姆莉。 “因为我自保的能力的,况且它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拉姆莉回道。 “不在门外了,那它现在在哪?”郑霁回问的同时,也已快步走到了门口,侧身贴半门内,余光向外观望。 “因为我觉得你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所以我才放心你的。”拉姆莉环绕了四周的墙壁,紫金瞳闪动,眼神尖利似乎能透过墙壁一般:“既然是的有思维能力的家伙,那肯定是需要先挑软柿子下手,而且楼下好像已经没有活人的迹象了。” “那按你这么说,你是指望我一个仅和你认识不到四小时的陌生男子保护你咯?”郑霁有些不解的回道,毕竟在三年记忆中他接触的人虽然都千奇百怪,但也止步于酒店内。 想到这里郑霁还是叹了一口气,在调整完心态后,才继续开口说道: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千万别害怕。” “我在上楼之前是有偷偷确认过,在一楼公共厕所洗浴台旁的地板处,砖块排列的很不协调。而且如果你是这家酒店的老板,你会只让一名服务员留守值班吗,那就是说除了我们刚刚见到的留班服务员外,还有其他人留在了酒店里。” “我做了一个简单的小调查。假设有个陨石坑,那这家酒店应该有个巨形的地下室这样才合理。” “网上的一些资料,用的是爬虫还挺难翻的。要找到这家酒店的修建工程记录,毕竟年代久远,好在没断网我还带了手机。” “再接下来就是我们刚刚遇到的东西,应该和那些躲在暗处的店员以及酒店的传文有着密切的关系。” “目前的推断,他们大概是正在驯养着什么大型动物。” “但又离谱,哪里有生物是每隔几十年进食一次的呢。” “其实真的挺可怕,若没有手机我们还不能在夜晚降临前找到该有的线索,估计我们应该要从无头苍蝇变成无头骑士了。” “而且……”郑霁的话语戛然而止。。 同时又在郑霁迟疑的下一刻,拉姆莉就像是对上了电波似得,补上了郑霁想说的话。 “而且,我们要面对的敌人,不只有一个。”拉姆莉道。 “不对,你说的猜测其实不太理想。你是觉得我们要面对的东西,无非是像电影中的外星生物一样对吗?” 郑霁很遗憾地否决了拉姆莉的建议:“虽然我很不想说,根据古书典籍记载之类的话。但按照我至今学习的一些内容,普通人类,就算是能力者也未必能在这些‘东西’面前全身而退。” “现在你已经确认不会那种毁天灭地的外挂技能了。所以我觉得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安全的退出这家酒店,而不是发生战斗。” “这可不是在演戏剧,更不会出现‘机械降神’之类的操作。” 说到此处,液滴声响起,打断了对话。 下一秒,二人同时随声看向了四楼002房的窗户。 那里,已不见着夜景月光,取而代之的是,暗红色液体不断渗出的黑砖墙壁。 “诶,看来,还是得死马当活马医了。” 第六章 黑夜给了黑夜的人一道光 2129年7月13日。 凌晨6:30。 暴雨前的寂静,天气非常让人不爽。至于有多少难受,大概也就和你想打喷嚏却打不出来是一个样子。 司机刘久彪早早的起了身,打开了房门来到了三楼客房走廊。 走廊一头对着该层的一个餐厅,另一边则是一个观景的双开窗,凌晨时分阳光还是很明媚当然也有些还没露水般大的雨滴随风飘落四处。 “倒霉,又是这一副画!”刘久彪惊骂着,惊愕地看着眼前这副,贴在走廊上的画作。 那是一副人上半身的近景油画,油画上的女人中分披头,一副很端庄的样子静处画中。而最让人无法理解的,就是画中人那扭曲九十度的五官,就直接将‘恐怖谷’效果提到了极致。 “算了算了,也不会呆太久的。” 说完便向窗边走去。 来到窗边向外探着身,他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可还不一会,便又将身子收了回来,轻叹一口气,就像是偶得灵感的宿醉‘诗人’一样,得到了什么启发。 打电话。 正巧刘久彪将伸进口袋中准备拿手机时,手机开始振动了。 他将手机贴近耳边电话那头似乎另一头正说着什么,刘久彪的表情喜忧参半。 挂断手机转身看向了长廊。 “是哦要叫他们起床了。” 让他们早点起身到餐厅集合吃饭,顺带提醒他们公司派的车已经在路上了。 在这期间只有何栋全打开了房门与刘久彪见了一面,那时何栋全全身上下也是乱糟糟的,身上穿的是酒店自配的睡衣,其余就没有其他异常的情况。 至于其他人嘛,那对情侣和三姐妹自然不好打扰,还有那位胖老板当时表示衣服裤子太急穿不上自然就没开门,所以这几位都有隔着门打过招呼。 至于楼上的两位,睡的和死猪一样叫都叫不动。 完事后,刘久彪先到餐厅去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只有刘久彪孤身一人坐在餐厅吃着那难以令人下咽的早饭。 随后又过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了人怎么才陆陆续续的来”刘久彪环望餐厅四周:“1,2,3…怎么才5个其他人呢?”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要确认人数完后就可以马上离开了。 雨一直下气氛还算融洽,当然会这么写后面肯定要下暴雨。 所以不过一会儿倾盆大雨而至,隔着窗户也能听着外面哗哗哗的雨声。 莱拉三姐妹正围在吴显胖身旁跟他讨论着一些事情,什么年轻奋斗史啊,什么商业暗战啊反正只要是吴显胖经历过亦或者是听说过的,添油加醋一番就是自己的故事了。 很多人都觉得吴显胖是一个无脑的商业大亨,但对于他来说作为一个商人,只需要对自己有利的放弃那些对自己无利的就够了。 像这种病态的利己主义者,只要保持自己每刻都能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就好了。 正如现在他需要拥有被人拥戴的虚荣感。 刘久彪坐在其对面也不乏产生厌恶感。 “我真的是一刻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刘久彪心里低估着。 对于已经是离开自己的岗位可以舒舒服服的过完自己的下半生的人来说,刘久彪也是没有多少耐性了。 “轰”的一声雷鸣响,让在坐的人们都为止有些震撼。 如果不是职业操守他早就想着办法远走高飞了,而但如今还得看着所谓的“大爷”在自己面前作秀。 叮咚,随着电梯的响声孝一和千莎这一对也步入餐厅。 “还差两人”刘久彪放下了调羹,心里居然还有了些开心道。当然脸上还是之前那副平平淡淡的表情。 开心还没延续几秒,只见孝一拉开了刘久彪一旁的座位,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就直接坐了下去。 一套动作连贯沉稳好像是已经在脑中润色模拟了几百遍的样子。 让刘久彪显的有点儿措不及防,以至于到后头刘久彪的表情一直处在,大兄弟你在和我开玩笑的状态。 “叮咚”又是一声电梯停靠声响起。 是他们来了…郑霁与拉姆莉先后走进了餐厅,可以看出两个人衣冠皆不整,脸上无精打采再加上那浓厚的黑眼圈,就给人一种只有东西靠着就能睡的感觉。 “好的,人员到期了。”刘久彪心念道,“吃完饭就走了。” 可是食物依旧难吃的让人无法下咽,就像在嚼一块白开水味的泡泡糖。 算了,干脆直接走。只见刘久彪直接站起座位将筷子重重的拍下转身朝门去。 拍下的那一瞬间,整个座上的碗筷与汤水都震了一震,但吴显胖,何栋全,莱拉姐妹都好像没有注意到似的依旧自顾自的事情玩乐。 “你要往哪去?”郑霁叫住了往外头走的刘久彪。 刘久彪只是停了停:“我退休了,公司会派车来接你们的。”又备走出去。 郑霁突然仰天嗔笑:“出去,外面大雨封路你往哪去呢你? ”你所谓的公司接应车早在昨天半夜就给突发的泥石流埋了。” … “你,你究竟是谁?”刘久彪显的有些癫狂,眼睛突突的伴着着逐渐变色扭曲的表情与面孔。 “什么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你是谁。”郑霁直接右手一挥,一张洁白的鸭嘴面具出现在手中。 刘久彪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身体前曲微颤微颤:“我是谁,我是谁?” 拉姆莉显的一脸无奈,右手在脸上抹了一遍:“你们能不能先捋一下脑子,大哥。” 刘久彪沉默了下来,双手想下垂眼神黯淡无光。“我…”他似乎冷静了许多。 “今天是几月几日?” “7月13” “你叫什么名字?” “刘久彪”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去?” “因为…因为…” “因为你的老婆与儿子。” “好的,那我现在给你说明情况。”郑霁带上了面具走上前去,当面具与脸贴合的瞬间,一件黑色的帆布衣直接披在了他的身上。 拉姆莉倒是对郑霁的谈话能力深感不信任,生怕他乱扯话题浪费时间。马上上前就把郑霁推倒了一边:“诶诶诶,让我来。” …… 7月12日 刘久彪从家中离开,出门时还特意整顿了遍衣裳,毕竟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了。 这条路40年他在这来来回回30多年见证了这公路上的沧桑变化,如今这最后一趟车开完后,自己这就要和这老旧一同退休了。 不过也没关系,他拥有足够的积蓄,而且在家中也有贤惠的妻子与懂事能干的儿子相陪伴自己的后半生也可以过的很幸福。 所以他觉得自己今天最后这一班得快点开完赶快回去。 当天下午他坐上了客车,就发现有一个乘客来的比他还早,当时那位乘客的睡姿还是真的把他惊艳到了。 随后其他乘客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车上,当然刘久彪不知道他们都是因为一封信件而来到这的。 起初开车时天气还算晴朗,慢慢的天上便有了乌云遮蔽了太阳,让人们的心情都不愉快。 然后,然后汽车抛锚了,众人住进了这个酒店——开罗酒店。 …“好像是这样。”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停电了。屋内灯光全熄灭,只有着外头的那些频繁的闪电还能略见得着光亮。 此时的餐厅里一片狼藉,饭桌上的食物与碗筷是散落的杂乱无章的,而且好像已经分辨不出是何时的样子。 餐厅的墙面好像不知被何种红色颜料刷过,每次闪过的光芒时那暗淡的红光忽闪忽现。 此时此刻的餐厅每只有着并排坐写的郑霁与拉姆莉。 每次光闪过,好像有一个并不清晰的人影,是刘久彪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第七章 祝愿所有睡着的人晚安好梦 友兰达·梦露是从赫菲斯镇那一次集体外移中的一员,当然她并没有走多远,到了半路的郊区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不过恰好的是她刚好走到了这酒店门口,存款不足的她后来成为了这儿的员工。 对于新同事的到来梦露的同事们也表现的很热情,可是每当他们询问梦露过去的事情时,梦露总是闭口不谈亦或者搪塞过去。 每当白天工作过累时,夜晚的梦露总会惊醒,一直大呼着“中啦我中啦!” 大家的工作量其实是差不多的,所以与她同宿舍的舍友表示心也很累啊。 记得有次她的舍友提醒了她:“梦露。” “每年的7月13日如果你大半夜醒了,也不要过于激动,即使再热被子闷过头顶怎么的也得把自己闷晕。” 这句话很熟悉,因为梦露刚入职时经理也与她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她当时认为是开玩笑所以没注意。 怎么说。 时间步入了暑期,又到了动物们…人们放假的季节,我们的友兰达·梦露女士很荣幸的获得了,值班5天5倍工资的奖励。 是啊,在这种小地方,强制值班还真的给翻倍工资的经理真是不多见。 好了,总之言归正传梦露也就因此长工在这酒店中了。 …… 当前时间7月12日7点整。 平常本就客人少即使是假期也少有人来此出入,不过今天反倒异常来了十几位客人。 梦露在一楼前台休息室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着装。 休息室也不大也就大约40平方米左右,屋内的光照全靠前台处的一个小黄灯提供的。 休息室连着墙壁,只有正对着走廊方向的那面开了个供给晚上办理的小玻璃半开窗,旁边也有着一个小拉环门。 室内的布置也很简便一张双人床,一般晚上是两个人值班的。一个简易的梳妆台还带一面镜子,而其摆放的位置是与半开窗正对的。 当然还有一个小卫生间,就设置在带窗那一面墙与左墙的夹角处。 总算是整理好了,梦露走到了窗旁,从内部的柜台上拿出了一个可按的提醒铃,将它放到了窗外挂起。 铃金黄小巧上面的圆洞刚好可供其挂在外头的红线上。 挂完后,她直步走到了床上躺下下来。 眼睛还没闭两秒,突然睁开“电话也得摆到外头去”说着再次走向了窗边从内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电话正朝着外面摆放好。 毕竟二十二世纪了科技也发展了,前台的固定电话也换代成了酒店内的无线区电话。 这一次,她又上下陆陆续续再次检查了一遍,又在原地多呆了几秒,在确保无误后才缓缓的再次回到了床上。 床是弹簧床,每次上下时都会产生轻微的晃动。 时间滴答滴答的被钟表的声音带去,转眼已经到了十点半了。由于休息室除了那个半开窗没开多少再加上其余部分是接近封死,到了半夜又因为天气的缘故,室内空气干燥混浊。 熟睡中的梦露因此轻咳了几声,但估计自己也并未想醒来所以干脆就这么在睡下去了。 这股感觉,像是往喉咙里塞了一块吸水的硬纸板,然后还剩下了一些硬纸板所以保持着不浪费的原则也往鼻腔塞了,就这样深夜11半的干燥程度把梦露从轻度睡眠的边缘来了回来。 “我怎么站在走廊上?”梦露迷糊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发愣,前台的灯光也是灭的,只有外头那皎白的月光从酒店门口直接射入,散落在梦露身上、地面上。 “后面…后面好像有什么。”突然一下梦露好像听见身后传来一整尖锐急促的呼吸声,频率越加越快声音向这笑声的方向转变。 “什么人!”梦露猛的一回头,看向走廊深处,走廊的墙壁是上白下绿七三分开,其深处是走廊和楼梯间相接处,中间隔了门形墙幽兰碧绿。 往里头只有一个向上走的楼梯,因为角度的原因光线无法照射在上头,但能明显看出是由红色漆木搭构而成的阶梯。 可以说哪里是空无一物。 梦露收到了惊吓,全身上下发出极大频率的颤抖,急促又沉重的呼吸声,好像是一个老旧的火车烧尽了柴火还在鸣笛一般。ps:(哎呀不是烧开水啦,你想多了) 突然“啪”一个手掌正面拍中了她的右肩。 “啊!……”猛的一声,梦露从梦中醒来。ps(这是烧开水的声音没错了) 一人半起身在哪儿大声喘气,前台的灯光还是亮着的,照着此时额头上还布有汗珠的梦露,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左手正放在自己的右肩上。 梦露本能的咽了咽口水,“是渴醒了吗?”她起身徒步走到了一旁的卫生间里直接接水龙头里面的水来饮用,此时她才发现她的背后也已经湿透了。 梦露用水轻微的撒在了自己的身上,因为这是降温的最好的办法。走出了卫生间她又来到了窗旁把窗户打开了。 “诶,这…”梦露看着窗外柜台上的电话。“位置…位置好像不太对怎么变成朝里的了?” “等等,今天是。”梦露眼神在房间内极速寻找着时钟。 定睛一看,凌晨十二点整! 梦露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非常急躁,直到她的眼光恢复到了自己的正方向,那是一面镜子。 昏黄的灯光照耀着镜子,让自己在镜子里中呈现,一样的外衣身材发型唯独就是,那一张脸上没有任何的五官。 …… “我曾经迷信‘科学’,直道我发现‘迷信’和科学是对立的,事物总是在瞬息万变变化着,科学和思想也要进步,浩瀚的宇宙中人类是渺小的,通过这个‘遗迹’我真正了解到了,我所需要的是什么。” 似乎尖声的癫狂声。 这间房屋。它的专修风格,似乎就不该存在这酒店之中,四壁石墙、钟乳石加散照灯光,整个地面近乎百分之八十都是坑洼。 只有一些放在墙角的腐烂书柜,还能看出现代文明的样子。 唯独那屋顶上的锈红色巨大球体吊坠,缓缓荡荡却好似有股特殊的力场,要将它托举住的样子。 …… 郑霁与拉姆莉两人飞快的从走廊靠窗处的那一个楼梯的安全通道快速到达了三层。 二人前脚刚来到此层,眼神也刚跟上,就看见三层所有的客房的房门由开到闭。 两人背贴着背,来到了两个房间的中间,都摆着各自防御的姿态。 拉姆莉先开口问道:“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 郑霁回道:“要不我回去拿点童子尿?” “别以为我不知道神州地区的一些神秘学习俗,都这时候了你上那找童子尿?”拉姆莉有些愤懑的回道,她向郑霁提问不代表她并没有办法,只是出于礼貌先沟通罢了。 郑霁冷笑道:“我可以现场……”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拉姆莉打断了:“别开玩笑了,一人四个房间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了,我看你那面具与衣服都不是一般的东西,我想这些道具可以帮助你获得一些灵能力者的基本能力。” “好了好了,不就是想快点把我支开嘛,按你这么个行动法,到时候走廊上在来个肥肚油头的电锯变态,甚至都可以做成个游戏了好吗?” 吐槽未落人先行,只见郑霁一脚直接踹开了一扇门快步走了进去。 拉姆莉则是在原地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词,背后出现了多个重叠起来的紫金色法阵,然后自己直接穿过了那门去。 …… “按那邀请函上所言,[1999——赫格罗斯]的碎片,果然是在这里。” 与此同时在顶楼的天台,月光覆盖于上头,除了热水器等建筑的影子外,其余的部分都染上深蓝色。 天空中好似有点点稀光,洒落落到了天台的边缘,慢慢显出一个人形的图案。 只见一位女子好似由图案呈现出来一般,金发至腰身穿白色的长衫与短裤,右手持着一个半身长的法杖,法杖上段是一个双叶螺旋的形状其中一颗璀蓝色宝石在哪儿旋转~ “任何它所经过的星系都将受到它所颂唱歌声影响,群星若到正确的位置,那些‘旧日支配者’们也会随即从沉睡中苏醒。” “虽然这样说来有点中二,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正面角色,但为了我能好好的正常生活下去,有的事情,还是得由我亲手完成呢。” 开罗酒店的天台上: 女子有条不紊地吟诵着某种不知名的经文,像是希腊语又像是某种特别的方言。而其中几个音节,简直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嗓子能发出来的声音。 有穿透力、感染力,似乎在缓神间就听到了殿堂级的吟唱乐曲。 这乐曲像是利剑,一挥即切断了某种无形的脐带。 那是近乎镇魂曲一般的旋律,嘀嗒嘀嗒。让生灵重新沉睡、使海平面倒退,风雨重调、万物归一。 第八章 尾声:你好赫菲斯镇 时间回到7月13日正午。 雷声怒号,风卷阴云,狂绸雨不停。 在郑霁与拉姆莉一同陈述完所有事件的起因经过后,刘久彪的身影就完全的消失不见了。 暴雨依旧是暴雨,但屋内已经变成了整洁的样子,在坐的只有拉姆莉和郑霁。 窗外的风吹入餐厅,浮起了一旁的窗帘,与二人凌乱的头发。 “接下来呢?”拉姆莉朝着郑霁问道,正说着头左摇右摇好像随时都会睡着的样子。 “大小姐身体太虚了,就熬了一天的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郑霁这个夜猫子,看着拉姆莉这‘脑袋地球仪’的奇异动作而突发感慨。 “让我想想,一对情侣床上衣冠不整的意外猝死,一个富商胖子吞掉了自己的左手,三个妖艳贱货完成了‘内斗三角形’,还有个书店老板被饿死。”郑霁无聊地打趣着,并开始学着正经的翻译腔继续解释道: “到时候调查人员来了,在报告单上也只能写下——每门的背后,是有着以‘欲望’为代表的强制性精神执行能量场,并强烈建议增派人员进行地毯式搜查,并将整栋大楼给爆破。 死者一:商人(暴食) 死者二:莱拉三姐妹(嫉妒、贪婪、暴怒) 死者三:情侣(色欲) 死者四:司机(傲慢) 死者五:书店老板(懒惰)” 说道这里,在看那郑霁那满脸写满画面感的表情。 危险的冷笑直逼拉姆莉抖了个激灵,迫于对更深层‘精神污染’的威胁,得赶紧转移话题:“除了刘久彪,其他人的念想还是挺弱的,根本就不具有真正的灵体性质,也就算最多的幻想重现,自己都没意识自己已经死了,诶还是说有点可惜,莫得实战过。” 灵体的判定目前在科学术界依旧没有很好的断定。 但借用灵能力的体系:就是当生命体本身拥有极高的执念,即在生命体失去生命特征时,这部分执念将会结合身边周遭环境中一部分“灵”成为灵体。 “说到底也是奇怪,究竟是哪来的法阵,将‘那个家伙’给封印的。不过也还好,给我们省去了一笔麻烦……”拉姆莉缓解压力的吐快道,可结果话说到一半,却又哽咽住了。 突然,在这绸雨的凌晨,好似有一股无名的压迫感降临。餐厅的二人被迫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像是上课快睡着了突然被老师麦克风破音给震醒了一样。 无论是灵能力者、超能力者终归到底都源于对能量的利用,而此刻二人都可以实打实的感觉到,四面八方的能量,正在向这酒店的某一点聚集。 这瞬息的变化,对二人来说极为敏感。 因为要说到“封印”,也同现在相近的能量波动。 在楼上! 话语间只见郑霁一个虚步踏出窗外,身上白光乍现变成一个个结实的线条,垂直于酒店大楼墙壁极快辅助着郑霁向上冲去。 随后拉姆莉凌空而出,身上闪耀着极强的紫光,相比于之前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也迎着外面的暴雨冲了上去。 郑霁在楼顶前一翻滚跳跃,刚好站在了顶楼的阳台上,大风吹袭着那黑色的帆布大衣在空中飘洋。 拉姆莉也随后来到了阳台顶部,黑发在空中凌乱漂浮,雨水停留在衣摆上在身上,紫光与雨滴呈现出晶莹剔透的光芒。 阳台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蓝色六芒星阵,颗颗粒子从中散发而出。 阳台的另一头,是一位金发及腰的女郎。身穿配色比37分上白下蓝的镂空连衣裙,头上的帽子像极了影视作品中的巫女帽上面绣着星辰与蓝星。 风雨愈加剧烈但其似乎更本受不到影响一般,雨滴无法侵染,狂风无法撼动。 右手握着一丈金塑长柄法杖,法杖顶端有着一双叶螺旋结构其中一刻蔚蓝色的水晶在其中旋转。 在女子的头顶有一层闪着蓝色的屏障,使雨滴还未靠近就消失了。 女子转过了身来,露出一丝笑意,那是一令人美至窒息的惊世容颜。 因为光线的关系蓝光照耀着她的半张脸而另一半留在了黑夜的阴影之中。 额前的平刘海留到了眉毛处,眼眸被蓝光渡上了危机忧郁的颜色,眼神直视着另一头的二人。 微笑的动作伴着睫毛微张诱惑又魅影,在给人美的同时又给了人一种危险的气息。 “好像是叫什么……芽衣,来着。”从鸭嘴面具中传来的声音沙哑又低沉,但又不受到环境的影响传到所有人的耳中。 郑霁第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人,fbl的『最高危险级名单』上也有着这个人的资料信息。 至于郑霁为什么会得到,你太低估一个宅男的能力了!。 刹间拉姆莉突然感到了一份危机感,不是来自那个未知女人而是郑霁。 那是一种当你眼前拴着的恶犬的锁链突然断掉的危机感。 看芽衣的眼神,她也应该认出了眼前的这位“疫医”可以看出来到是有点惊喜。 不过事先还是先测试一下… 芽衣法杖一挥,所至地面处也刮起了小风吹起了地上的尘埃。天空中出现了大大小小不下二十个圆阵。 郑霁踏空一出,道路上留下白色残影。 一时三个圆阵中射出三道蓝水晶激光,郑霁直线前进的白光直线在地上z字型走位躲避了激光。 只见激光所至处留下坑洼与蓝色水晶碎片。 又见六个圆阵相聚,芽衣法杖上指一倾压。 “咔嚓。”只见郑霁所处的地面突然下降,一股极大的威压至上而下,地面破碎只听六声巨响,顿时阳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烟尘向外飞浮。 拉姆莉站在另一头的原地说不出话来,任凭风雨吹打自己,刚刚那一下仅发生在三秒。 “轰隆。”不是雷声,那声音是从一楼传来。 一道白光直冲天际,那一刻天空被照亮变成了白色,光柱褪去人影呈现。 芽衣嘴角一撇一笑,确认完真假后,下一步是确认自己还想不想再玩玩。 答案是…… 我觉得我还能浪。 十个圆阵直接出现在郑霁的周围将其围起并快速环绕式旋转,残影形成了一个炫光球而且球的半径正在逐渐缩小。 “咔嚓”一声,所有的圆阵停止了转动,下一秒只见圆阵如镜子般变成碎片破碎开来,然后逐渐消失在天空。 只见郑霁一人站在空中手中拿着一把手术刀,此时除了面具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损但还是能遮挡个大概,剩下衣摆在风中凌乱行色间透露出一种沧桑。 而另一边哪敢停下,两个法阵出现在芽衣脚底。 芽衣左脚提起踩着右脚,一跃而起,接近到了同郑霁一般的高度。 最后一个圆阵出现在她的面前,法杖轻点圆阵一条西式的蓝色巨龙出现在空中其大小和半个酒店差不多大。 龙影伴随着响亮的吟叫,盖过了本就沉闷的雷声。 芽衣对自己可是自信满满的,怎么说自己也是‘强袭魔术’的传人,曾经记得师傅严肃地对自己说过,强袭,强无敌! 可在她思考的同时,目标已经从她的视野中消失了。 “人呢?”芽衣飘在空中,时间好似在那一刻暂停了般,芽衣的大脑在飞速的转动想着应急的解决方案。 直到…… 芽衣感觉有一细长柄状的物体顶着自己的后腰。 “试探结束,少整那些花里胡哨的。”郑霁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右手发着微光握着刀刃,用刀柄顶着芽衣。 …… 7月14日清晨。 拉姆莉接到了自己家里的电话,她已经失联了两天了。全家上下动用了所有的资源人脉得到的却是电话未接通,定位不明确。 …… 现在这一位爱“探险”的大小姐,已经被数十名保镖接回家去了。 拖拉机在公路上缓慢的前进,正在慢慢远离,开罗酒店,而在那二楼最右的玻璃窗内,似乎站着一个红色的人影,正目送着郑霁所离开的方向,慢慢远去。 “大伯大概还有多久才到赫菲斯镇啊?” 一位年轻的男子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上还绣着蕾丝边,再简单的配上了一条黑色牛仔。坐在牛车拉的小麦堆上鼓捣着手中的一堆信件。 只见其突然抬头问着面前驾车的大伯,大伯穿衣简朴一看就是老实人古铜色的皮肤是晒出来的,手上的肌肉与老茧也不是盖的。 听大伯说他是从一次集体外移到别的村去的,这次是听说老家有急事自己才赶回来。 “还需要一点时间,对了你知道吗?”大伯驾着车回答道,而话到嘴边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往事般:“哪家酒店以前的旧址,还是个陨石坑呢,据说里面还闹‘东西呢’,你们年轻人也是很勇啊,什么地方都敢睡。” “没有没有,关键是出来玩太累了嘛。”郑霁尴尬地回道。 摸着头脑想着如何赶快结束这一话题,其实关于陨石坑与酒店的事情郑霁也只猜了个大概,因为根本没有时间去做一趟完整的调查。 大伯也好像记性不好的样子,也许过了会儿也就忘了。 躺在稻草堆上,郑霁便将手中的信件排来排去,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倒躺在干草堆上,舒心地感叹道:“虽然有点乡下人进群的感觉,但说实在的等完成这场邀约,我是不是就能恢复记忆然后回去睡大觉了?” 一句无奈地发问,包涵了他三年以来的所有困惑,毕竟‘记忆’这一回事,在郑霁的心中一直是颗悬石。 【番外篇】星月之下(一) 百年前,一个富商经过了这里。 在发现这块地是陨石遗迹后,便阔绰出手买下了这块地皮,并将它改成了观光景区。 不过这个偏远之所连个正经的公路都没有,何来旅游流量之说,于是到后来也就荒废了。 接着,伴随着联邦经济的发展,这个偏远山区的基本设施也开始完善。 公路建设初期。 由于不明原因,这附近的施工队就一直卡在了这里,在一次开凿的过程中,他们挖开了陨石遗迹上的厚实尘土。 又因为资本私有的原因,他们联系到了土地的唯一继承人,富商的败家儿子。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他儿子已经准备开始过着艰苦乞讨生活时,这一处偏远的地皮,成为了他的救命稻草。 一位自称‘开罗’的星象学家,出钱收购了这一片土地,并提供更高效率的设备,让公路的修缮改道。 于是以他姓名所命名的‘开罗酒店’便就这样,建立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远山区附近。 但,似乎这酒店的主人,都不长命。 32岁,是他们世家的统一死亡年龄。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家族世代的财运和桃花运,都高到难以置信。 …… 时间2129年7月13日,00:30。 视野刚进入三楼的一瞬,八扇客房门,由外至内关上了。 不过还好,郑霁与拉姆莉二人平时虽没吃过猪肉,但都见过猪跑嘛。 还不至于被这种情况给吓到。 “有点奇怪诶,这家酒店的三楼门牌号都是乱排的吗?”来到了三楼的走廊上开始观察,拉姆利看着右边的门牌嘀咕着。 “一层就八间房,我这头的门牌到还是3-001。” 思考着拉姆利看向了郑霁的那一边。 “他那边就……3-048!” 拉姆利满脸写满了懊恼,突然感觉自己平常所学的知识有些不够用:“你说……会不会半路突然间一张恐怖的大脸,贴到我们身上?” 郑霁看着门牌号思考着,并没有思考回答一旁拉姆莉提出的可能,只是淡淡回了句:“应该不会,要是我的话,为了惊吓效果我会选择只露出半张脸。” “请问,你难道有没看过《托马斯》之类的鞋垫游戏实况吗?” “像什么《梦魇天线宝宝》啊,《章鱼哥自我毁灭》啊、我最近还玩过一个《小马国禁止事件》……”郑霁好像也由此打开了话题,并且还觉得拉姆莉是很像知道这方面知识一样,有条不紊地科普着。 这样的回答,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了。 在不可抗力的自动脑补出了,郑霁所描绘的画面后,拉姆莉就‘自闭’了。 真是个不会和女孩子聊天的人,明明是想寻求保护的诉求,到你这怎么就变成恐怖游戏讨论大会了? 虽然现在情况也不是非常紧急,到这位‘死变态’的确给了她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然后尴尬的气氛就这样微妙地维持下去了,两个人的话完全就不是在一个频道上的。不过说归说,他们各自都还是警惕着所需防备的方向。 而经过这一系列的小插曲后,拉姆莉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面子了,虽然郑霁也根本没在意过,但在无形的心理戏中,拉姆莉确是经过激烈且漫长的思想斗争。 最后拉姆莉还是放下了傲娇的身段先开口了:“那,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 同样郑霁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对,按理说现在这么安静,反而有些出奇了。 便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拉姆利,并用着像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我有个高效的办法,要不我去拿点童子尿?” “你……” “都这时候了,你上哪找童子尿?”拉姆莉表面上有些愤懑的回道,其实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有点摸不着底。 毕竟从初中宅到了成年,现在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缓缓用以接受来自‘世界的恶意’。 算了算了本小姐是会怕这种东西的人吗,我可是并级的灵能力者诶?! 拉姆利自己心里安慰道。 郑霁早就猜测出了拉姆利的意图,但是如果自己刚刚的推断没有错的话,接下来要是带着拉姆利一起行动,可能真的会出事。 因为在看到门牌的那一瞬间,郑霁就从记忆深处想起了一个都市怪谈,这个怪谈就与048这一串数字有关。 [不可命名的数字-048] 没有办法现在只能迂回装着听不懂:“我可以现场……”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拉姆莉打断了:“一人四个房间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了,我看你那面具与衣服都不是一般的东西,我想这些道具可以帮助你获得一些灵能力者的基本能力。” “好了好了,不就是想快点把我支开嘛。”话音未落人先行,只见郑霁一脚直接踹开了3-048的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拉姆莉则是在原地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词,背后出现了多个重叠起来的紫蓝色法阵,然后穿过了门去。 “一人四个房间,可是还有一对情侣,刚刚下来时所有的门都是同时关上的。”郑霁前脚刚步入门内,后脚还未抬起,身后那扇门就没有任何预兆的关上了。 这门发生的异像,并没有打断他的思考反而还分析地很带劲了。 有趣的是,那一个多出来的房间,是在我这一边的,郑霁可不像(大小姐)拉姆利,他可是过了一遍酒店的住宿名单表的,的确是3-008所以很明显自己被安排了。 “现在我怎么感觉,都跟闹着玩似的。” 如果现在是在拍摄电影,那应该是一群人见到眼前此景后,就惊慌失措的开始上下逃窜,然后走散,最终迎来团灭结局。 “结果现在的这一种情况,好像就只有我和大小姐,唯独的两位能力者存活下来。” “冥冥之中,总有一种被钦定的感觉。” 吐槽之余。 郑霁伸出手去,按着脑海中自己房间的格局,朝着右边的墙壁上摸索,那里应该有一个电灯开关。 “黏黏的”在感觉到不对后,郑霁还是继续连抓了几下,直到手部肌肉有些疲劳了,才放开手顺带甩了一甩。 “附着性不是很强,固液共存的液度比较大,能这么轻易甩掉”说着,双手相互搓着再次确认清理程度。 房间内任由搓手声回荡,至今为止除了刚刚的‘奇特’墙壁,郑霁并没有发现其他更加特别的异样。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自问着,郑霁连着跺了几下脚。 借此成功确认了,他脚下地板的材质也是同墙壁一样特殊。 ”我的能力虽不是纯能量系的,但外化能量还是可以做得到的。”嘀咕着的同时,还不忘在多摸几遍这个墙壁。 首先排除,墙壁上那层黏糊糊的东西,是节肢动物门生物的尸肉混合体的可能。 为何郑霁会下此结论,这一切都要从那一天,他将手伸进牛奶箱去拿牛奶开始说起。 夏天是炎热的代名词,在这个时期所有动物包括人类都会本能的去寻找可以降温的场所,例如牛奶箱。 很不幸的是,那一只公蜘蛛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以这么失败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被‘不灭之握’消灭掉。 到后来,为了纪念那一只蜘蛛,郑霁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失败的an(蜘蛛侠谐音)。 好了话题扯远了,我们言归正传。 “没有试过单纯的转化成光能,不知道能量的利用率是多少。” “先用电子跃迁的方式来试一试好了。”一声落下,房间中的自己开始闪闪发光。 “不对不对,这样子我也睁不开眼睛,看不到外面,得集中到一个地方才行。”说着光影由郑霁的全身移向了他的头部,最后在头顶凝结成了一个光圈。 有了光源,却没能对这黑暗的房间起到一丁点照明效果,在经过一番调试后,功率的问题也被排除了。 接下来郑霁做了两种猜想。 第一种可能房间中存在镜像折射,不过很快这个命题就被否决了。无论折射的介质是什么,自己终归是在这介质之中,可是自己却又可以被照亮出来。 第二种可能这房间内部存在‘黑体’,所谓‘黑体’是物理学术上的理想吸收体,拥有着‘绝对吸收’的特性,因此不会发生任何的‘反射’和‘透射’。 但第二种完全无法被证实,至今为止‘黑体’只是停留在了概念上。因为这个‘绝对吸收’的特性,在地球上没有任何材料可以完全达到这种效果。所以真正的‘黑体’它也不一定是黑色的。 “不行,接下来再往这个方向推测,根本没有实质性的意义。”说着郑霁又伸手粘了一遍墙壁上的黏稠固液共存体,平整的将它端了过来。 “现在这个情况可以是非常多种,特殊地激活条件、空间的特殊性质、认知的理解限度,这些都有可能。” 光圈的照耀下,郑霁看着手上沾粘的特殊部分,在此刻与房间的黑暗交融为了一体。 它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乘次感,就像是在画板上的分层图片被图层叠加了之后,再用黑色的颜料一条线染过了一样。 只要抖掉‘奇特黏稠物体’,手掌便可以恢复成原样。 “诶,我好像知道玩法了。”右臂向下倾斜,一抖,袖口处一把手术刀滑于手心。 能量包裹在手术刀上,在墙壁上快速的切割。 虽然无法直接观察出深浅,但可以通过触摸。 那些被割掉的凹陷部分正在慢慢地以溢出的方式,填满恢复。 “这,恢复速度看来我要更快一点。” 操作完成后,郑霁快速地收起了手术刀和头上的光圈,直步走进了墙壁之中。 走进了那个刚好能容下自己的人形凹槽内。 …… 世界线收束(剧场): 048一个不可被定义的代号,有人说它的存在即是存在的对立面,还有人说它是负熵的结合体,谁知道呢? 反正我是不知道。 【番外篇】星月之下(二) 漆黑、黏稠、冰冷,郑霁只感觉在一瞬间,自己的体温就如同奶茶中的珍珠一样,被吸管吸走。 残影碎片,直接在意识中重现。 但郑霁眼中的人生走马灯视频,除了近三年来的记忆画面,其他都是无序乱码的片段。 “你不该打开那扇房间门,如果不是我,可能你就真的要挂了。” 声音在郑霁脑海中一闪而过,可奇怪的是郑霁只记住了内容却无法记住声音。 等郑霁能够睁开双眼时,步入眼帘的是正常的酒店套房,自己正找着先前进入无名物体时的靠墙位置。 “好了你出来……”郑霁习惯性地揉了揉眼睛,感觉着自己这个身体本能的动作,推测出应该闭了挺久的眼。 虽然现在郑霁无法确定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声音,自己是真真却却记下了内容。 可现在又无法将那个声音在脑子里,再次模拟一遍。 这种情况,就像是在学习一种特别新进的知识一样,自己的脑子还是不够完全将其‘消化’理解。 “什么叫做好了……你出来,你们说话都这么没有礼貌的吗?”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还是在脑子里回荡,声音的主人完全没有想现身的意思。 “首先排除拉姆莉……”郑霁想都不想直接推测道。 “哦,为啥?明明现在的情况,很像她能力制造出的效果啊。”声音有些无奈道。 “因为……。”说着郑霁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面具,似乎是在用着某种朋友间熟悉暗语,沟通着。 “这面具……果然还是挺麻烦的,当初就应该把这个面具做成硫酸脸。”但另外一边似乎没能对上这暗语的频道。 接着声音的本体显现了出来,是一名陌生的男子,背对着郑霁坐在酒店的床边,低着头摇着腿。 面对着他的出现,郑霁的表情反倒变的严肃了起来。 就像买彩票是有点儿超出自己预计结果一样,预测是头奖,结果是5角。 没能看见正脸,深棕色头发,身穿青蓝色的衬衫,一条紫蓝色牛仔裤以及灰黑色的园丁靴。 “嘶~”见着着装搭配,郑霁不经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淡淡地不充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还有一双紫色眼睛。” “嗯‘轮回’跟你提到过我?”男子转过头来,黝黑的皮肤加上两撇细微的浅棕色八字胡,一双被郑霁说中的紫色双眸。 听到‘轮回’二字,郑霁才缓过一口气,据蒲老板醉酒后的小道消息,三年前就是那个男人将自己送到北方酒店的。 接着郑霁解释道“没有听他说过,但你不觉得,你的着装很像某款沙盘类型游戏的男主角吗?” “什么男主角啊,这年头还有人会玩沙盘游戏?。”陌生男主倒也是很快自来熟,直接起身站到了床上。 “你好,我叫史蒂夫。” “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命运’。” 看着史蒂夫(命运)的解释,郑霁还来不及吐槽他的人名,却又立马被他的另外一个特点吸引过去。 站在床上的史蒂夫,与一米七七的郑霁,同高。这个,怎么解释呢,我们先假设一个床他高20厘米,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嗯命运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郑霁强忍的,把想笑的冲动又憋了回去,清了清嗓子问道。 很显然,我们的史蒂夫还是没有听出来郑霁话语里头的梗,继续好生好气的回道:“最开始我可没想插手关于你的事情,‘轮回’原本是答应我,就让你一辈子待在蒲老头的酒店,也不会和世人产生交集。” “我也没多问,反正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 “可他好像最近搞了点小动作,这就让我有点难受。”史蒂夫的语气由无奈转为愤慨,尤其是在说道‘他’的时候,真的是咬牙切齿。 “我无所谓啊,我又不想要业绩。”史蒂夫的每一句话,看似平常可又信息量大,连郑霁听的都云里雾里的。 “那,请问一下,你能不能直接送我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我绝对好好的待在‘北方酒店’里,哪里也不去。” 郑霁表现得一脸委屈,并将自己是如何被‘蒲老板’坑害的全过程一一诉苦给了史蒂夫听。 “等等,你先听我说完”说着史蒂夫好像是忘记了说辞,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白纸,开始复述上头的内容“那家伙在交接管理权时,还要我特意给你多提一句话。” “哈,你还是先送我回去,到了酒店了,再点一杯卡布奇诺,我们慢慢说。”郑霁虽然理解了史蒂夫的话,但是先前提到的‘管理权’还是让他比较在意,得找个办法弄清楚。 “我可不像‘轮回’是个和事佬。” “我现在就转达一遍,然后就把你送回去,你也不要在出来惹麻烦了,懂?!”史蒂夫人虽矮,但在气势上依旧能压郑霁几分。 “懂,命运同学。”郑霁一脸正经的继续用暗话调侃着,反正你也听不懂,听懂了,你也没辙。 “那我能,问几个问题吗?”郑霁想着原先的计划提前破产了,自己出来这一趟也不能白跑,怎么也要套出一点消息才行。 “我想需要再向你解释一下,郑霁先生。” “见字如面,我就是命运,命运就是我,你只管做,不管问。”史蒂夫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催促道。 “好的好的,命运同学,你说,你说。”郑霁可不想理会史蒂夫的中二措辞,在他眼里,蒲老板这一行人的确是挺强,但自称为‘命运’就有点过分了,你怎么不自称自己是‘神’呢。 不对,这家伙可能还真是,虽然这猜测一点都不科学但是很魔法。 话语间,郑霁又在心里默默地嘲讽起了史蒂夫的身高,反正他也听不见。 “知道你不会认知看,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那里,用英语ok?”史蒂夫面无表情的复述完毕,但语气用的都是很声情并茂,然后在接着用英语重复了一遍。 念完后,史蒂夫皱起眉头,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欺骗。 同时,郑霁也开始了思索,用英语,不应该是用来搞这家伙的才对,这句话应该是对我说的。 在记忆之海中不断翻阅,虽然只有三年的记忆,略去和‘轮回’无关的,除了最开始昏迷不清时的托付画面,剩下的就是,那一封自己看了好几个小时的信。 ——信封,有香水、爱心。 不对,是信件“:老朋友好久不见,虽然我们谈不上真正的朋友关系,甚至连正脸的照面都没见过,但我在此依旧真挚的邀请您,来赫菲斯镇参加一场,你从未见过的‘游戏’。” 不对啊,这是中文,应该在花纹,是花纹! (thatisnotdeadwhichcaernalie,andwithstranaeonsevendeathaydie)自己当初看了半天居然硬是没能给它看出了。——‘归宿与死亡都启于轮回’ 归宿……又在暗示什么吗? 这算什么传达啊! 要不要说话不要这么模棱两可啊,喂。 你们这些人就不能把话一次性说清楚吗,这种被人当做棋子,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觉,真是让人感到非常不爽。 “准备好了吗?”要不是考虑到,到达目的地‘北方酒店’需要进行一定时间的预备,史蒂夫真的是非常想,在念完那一刻直接将郑霁送走。 史蒂夫的催促声,将郑霁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我觉得有一个地方不妥。”郑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必须得想办法继续留在外面,急中生智之下抛出了一个万能答句。 “我现在已经和外面的人产生交集了。”郑霁道。 “他们不都已经死光了吗?”史蒂夫说的很轻松,也没有什么讳忌,就跟是他早就安排好了一样。 “所以是你杀害了其他赴邀者?”疑问着郑霁便向后多后退了一步,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效果,但却可以一定程度增加自己的安全感。 “不要误会了,真正杀死他们的是他们内心中的欲望,而我只是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效果。”史蒂夫冷笑道:“要是真要怪,你就去怪当初落在这儿的陨石,特殊的能量场可是造出了许多,不可思议的生物呢。” “不对,我觉得把这个酒店出现的问题,应该还是要怪你。”史蒂夫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结果峰会路一转,锅就已经到了郑霁的头上了。 “行……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变向告诉我,你还是一个好人?”郑霁问道。 “别拿人类的善恶观套我,就跟你们要判断虫子的益害一样,无用而且可笑。好了,实在接受不了就回去多看几遍《动物世界》。”史蒂夫起右抬手,刹那间整个房间物理形态都发生了扭曲。 “不对,还有一位大小姐,她还活着。”郑霁跟进回道,反正坑队友这种事情,他‘平常’也不是没做过,所以肆无忌惮的就把拉姆莉给卖了。 “她她倒是有些麻烦,不过不用担心,她也活不了多久。”在片刻间,史蒂夫似乎也想好了对策。 “如果她之前就被你给排除在外,那就证明你的计划还是有顾虑之处的。”郑霁看似好心帮忙地提示着。 “她的家庭”史蒂夫嘀咕着,眼中掠过一瞬惆怅。 见形势大好,郑霁连忙提议道:“我现在有一个建议,你先把我放回走廊去,等解决完事件后,我就立马和她分道扬镳,让后我一个人再找个找地窖待着,等你有空了在把我送回酒店去。” “这”史蒂夫也在思考着郑霁的提案,不过好像说服力并不是很强。 刚要开口拒绝的史蒂夫突然脸色大变,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紧接着正色道:“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语落时分,一个闪回郑霁回到了走廊之上,自己站在3-048的门前握着门把,从运动趋势来看是在做关门的动作。 同一时间,3-001处传来了拉姆利的尖叫 【番外篇】星月之下(三)电锯惊魂 拉姆利的呼喊声停止了,而我也来到了一个全新的房间。 现在的我就同之前一样,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不对,只是失去了视力变成了星际玩家。 这种状态就像是拿着一台红卡渣机电脑,去运行《超载地牢》然后还玩小鸡流,结果就会出现黑屏、白屏、蓝屏,当然还有闪退。 亦或者是你将看见四千多头小鸡占满你的屏幕,然后让它们在你的显卡上疯狂蹦迪,过一会你就可以在医院的icu病房和隔壁床友谈笑风生了。 有点扯偏了,我们回到正题。 接下来会经历的一切可能都会被‘命运’同学,特意安排一番,不过很显然他原先的计划中是没有把我考虑进去的。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保证拉姆利的安全。 嗯?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算了,或者是因为知道了些关于‘记忆’的消息,有些兴奋过头了。 自叹之余,一股邪寒伴随困意袭来,由下而上由内而外。。 为了保持清醒,郑霁用力的甩了一下头,结果一下子磕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钢状物。 磕到了额头,眼睛一闭一睁,视觉就恢复了。 “不对啊,我怎么会磕到额头,我不是有面具吗?”说着郑霁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衣装变回了酒红色西装加短裤。 而自己的手,好像还被用铁链捆住,并且用一把铁锁绑定了。 回想起来,应该先观察一下情况,在做判断的。 房间不大,目测也就二十平方左右,室内空气污浊,只有一个小心通风扇在靠右的墙面上缓慢地转着,至少保证了不会出现缺氧的问题。 室内摆放的物件杂乱的不得了,锅碗瓢盆物、‘理学圣剑’,时间标注至六点四十五的时钟,也就一旁的电视机和倒在地上的拉姆利值一点钱。 在多次挣扎无果后,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能力和体质属性,都失效了。 拉姆利也被捆绑住了,倒在地上的睡姿更是开放的一塌糊涂,搞得都跟打太极一样,完全就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也罢,本来也没指望着她能帮什么忙。 在先前恢复视觉时是面对着墙壁,靠左就是一个铁柱,所以刚刚自己是甩到上面去了。 铁柱是等距排列的,应该是用来在墙壁上划分区域,而每块区域中都会有一个小凹槽,绑在自己手上的铁链也就来自于这凹槽间。 “诶,起床了,起床了。”在环视完一遍收集足够多有用的信息后,郑霁决定用脚叫拉姆利起床,毕竟手被绑住了这样不能怪他。 “啊!”在刚触碰到的一瞬间,拉姆利直接就叫喊着醒了过来,还顺带把郑霁也吓了一跳。 同时,电视机的屏幕在那一声叫喊中亮了起来,不过还是处于没信号的状态。 “和着这东西是个声控的。”郑霁看着电视屏幕,突然萌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场景这设定,电锯惊魂?!” “那家伙怎么会那么闲的去翻一部一百多年前的电影?” “不对好像我也看过”郑霁尴尬地自话自说着。 此时拉姆利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铁杆,总算是从地上站了起来,面色憔悴似乎是经历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先生惊讶地看着郑霁,再低头看向铁链环顾四周,用手肘弯曲在身上和了一遍,似乎是在检查什么东西。 “你,我,你怎么进来的?”拉姆利将舌头又捋了捋,终于把话给说出来了。 “走进来的啊,不然嘞,飞进来啊?”说着郑霁还不忘将被捆着的双手举起来,提醒拉姆利还是问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比较好。 “” “这里和我最初进来时,相差无几,只不过现在是多了一个你。” “然后差不多,在六点五十左右的时间,那台电视就会”话至二人将眼光同时投向,黑针石英底的闹钟。 ——六点四十九 “然后会出现一个,木偶一样的东西是。” “嗯嗯,你怎么知道的?”拉姆利也赶快补充道,“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快把这铁链给砍了。” “哈,我能把这东西给扯了,现在还会和你在这里聊天。”郑霁依旧和一个没事人一样。 按照电影的情节发展,他已经知道现在的情况迫在眉睫,但无端的着急同样也是没有的,还不如开玩笑。 “让我猜猜,那个木偶人,超级矮,小白脸加红腮,发际线特别感人,说话还不带喘气的那种?” “bgo”这一声并不是拉姆利说出来的,因为她还在那惊奇着郑霁的猜测。 电视屏幕中的乱屏信号开始向彩条转变,在慢慢的出现成像,而刚刚回答郑霁的声音就是来自于这台电视机的扬声器。 再次闪屏,同先前郑霁口述描写一样的木偶人出现在了屏幕之上。 “二位你们好,我认识你们,但好像听你们的语气,你们也认识我?”木偶简单的陈述道。 “其实这是不应该的,但我可以保证你们听到的传闻,应该都差不多,当然我要在这里澄清一点,我不是秃子。” “接下来,我想与你们一起玩一个游戏。” “游戏失败的下场是,你们将通过各自区域前的小型‘通道’,先前你们的手臂,然后是身体,最终被挤压成一个‘方块人’。” “嗯也许不会,谁知道呢?” “那么游戏方式”木偶正在解说着。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郑霁打断了木偶的解说,开始提问道。 “郑先生,你果然还是喜欢打断别人说话呢。”木偶倒是自以为然,好像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果不其然,天纵奇才的高材生是不会给低端人让出一分一毫的生存空间,就连说话的权利都要剥夺的那一种。” “嗨,人生啊好了你问。”木偶道。 听完这一段话郑霁反倒是沉默了一小会,不过在处理完这些信息后,郑霁随即又露出了更加自信的笑容。 他没有提问什么,反倒心平气和地向木偶认错,让它先说完游戏规则。 对此,一旁的拉姆利表示完全看不懂现在郑霁的操作,一点思绪都没有的那一种。 “郑仁均,即使你现在做出了适当的妥协,也是无用之功。” “因为这一些都建立在你的危机感上,一旦这种危机感消失。” “你立刻又会跌入罪恶的谷底,开始你那令人作呕的优越秀。” “好了,我们回到正题。” “你们身上都会有一把锁,这把锁可以说是牢牢地和你们的生命捆绑在了一起。” “只有找到钥匙,解开锁扣,你们的生命才会得以保障。” “接下来,你们将在有限的时间内从房间中找到钥匙,注意必须是两把可以打开你们锁的钥匙。” “你们身上的铁链,原长度足够你们在房间内自由活动” “不过从决定开始活动起,铁链将会越缩越短,直到你们变成‘方块人’为止。” (方块人你究竟对《我的世界》有多少执着啊,史蒂夫同学!话说你不会觉得,把这两种风格完全不搭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很尴尬吗?这简直就是奶油蛋糕配上花生酱拌面啊喂!!!) 当然吐槽总归吐槽,另一边的解说还是得如约而至。 “当然为了防止你们不采取行动,我决定等一下就要开始十秒钟的倒计时,倒计时开始就必须有一个人开始搜寻活动。” “预计铁链完全收缩是要花费两分钟的时间。” “所以我还特意给你们留了新手福利。” “回答对我准备的问题,奖励四十秒缓存时间,当然答题的时候属于‘时停’阶段,但别想靠着答题拖延时间,一人只有且仅有3个问题” “好了,那么游戏开”木偶道。 谁知木偶的前三字刚出口,下一字的首音还未发出,郑霁就突然的大喊一句:“啊!!!!” 【番外篇】星月之下(四)没想到吧!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很显然郑霁这一惊一乍的也把拉姆利给吓到了,虽然不明所以,但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向郑霁问道。 另一边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研究着这个铁链锁,面对着大小姐的提问也只是抬头简单的打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低头时又想了想觉得不妥,还是低声补充道:“你难到没有发现,这个电视是用声控的吗?” 闻言注意力回到电视机,黑屏,处在待机状态。 “铁链撞击声。”虽然声音不大,但频率和音色都很隔阂人,很显然身后的郑霁此时在搞大动作。 拉姆莉一转身,就看见了郑霁举着有点变形的双手,脸上露出一种疼痛的无奈的琢磨不透的耐人寻味的表情。 “锁的还是太紧了,脱臼几根手指也没有办法。”这一具身体很显然没有经历过任何训练,没有特殊的体质就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别提刚刚做着一系列操作有多疼了。 “你没事?”拉姆莉关切道。 郑霁没有多说话,只是当着她的面开始了艰难的复位过程,上颚齿咬着下嘴唇,虽一直保持着笑脸,但还是看着都疼。 “没事。”复位后,郑霁花了几秒钟的时间缓了一缓。 “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拉姆莉,哀叹了一口气。 拉姆利也是拿不定主意,目前这铁链锁着能力还用不了,就算自己没有变‘方块人’待在这房间不吃不喝,迟早也是要发臭的啊。 “没有了,我们还是等木偶出来开始游戏。”郑霁道。 渐渐地拉姆利的画风,就如同石化了一般,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冷静,冷静。”见大小姐‘画风突变’,郑霁赶忙安慰道。 “嗯?”另一边,大小姐的画风已经如同掉色的石膏人一样,扭动着坚硬的脖子,发出骨头摩擦的声音,好像下一秒石膏就会破碎一样。 “你应该知道,这栋楼里出现了灵体。” “所以我们进入房间时,应该是来到类似于‘幻梦境’(子空间)一样的地方。”郑霁道。 “嗯?。”拉姆利复读道,表情还是绝望石化。 “可是我们的能力,我可没听说过能力还会失效,最多也就是抑制。”拉姆利道。 “这个情况很明显了,我现在可是郑仁均。”郑霁道。 “人菌?!”拉姆利道。 “这个并不是我真名。”郑霁道。 “对了,他先前喊我名字时也是喊错了。”拉姆莉道,“他叫我袁文芬……”越说声音越小。 “……”郑霁憋笑中。 “死变态,你在笑!”拉姆莉警告道。 “袁什么?!”继续憋笑着,“噗。”伸手捂嘴。 “你这姓都直接整没了,噗。”用力捂住。 “嗯,好了,讲正事。”清咳了两声,用手拎了拎下巴,强行调整状态恢复正常。 “现在这种状况,我大概估计一下可能是出现时空紊乱。”郑霁道。 “什么紊乱?”拉姆莉疑问道。 “时空紊乱,作为一位大小姐不要整天胡思乱想的好不好!”郑霁无奈地提醒道。 “进入幻梦境本身就是一种‘类穿越’,只不过是来到一个相贴合的子空间,所以如果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我们来到小于等于原先等级的宇宙,也不是没有可能。” “能不能说简单一点?!”听着郑霁的分析,拉姆莉突然感觉自己回到了悲惨的大学写论文时期。 “嗯……让我想想。” “就像是……全息游戏舱一样。” “以我们的意识投影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容器’。” “需要我们达成某种目的(条件)后才能回去。” “因为游戏本身兼容的设定,作为高数据的‘能力’,让这个游戏无法运行(读取),为了防止游戏奔溃,所以将能力这一高能的存在给强行屏蔽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每当一个人进入这个房间,就会导致这个世界重置一遍的原因——简称读档。” “所以,按你见到我时直接开始检查身体的动作来说,你之前应该离成为‘方块人’不远了。” 郑霁絮絮叨叨的完成了一套分析,很显然平常不怎么玩电游的大小姐,只听了个一知半解,而且还被勾动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从‘意识投影’之后的内容,她可就真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理了理思绪,还是回声道:“你明明就是想笑我没常识,你都没听过!”最后四字,拉姆莉还特意咬字得非常清晰。 “咋们凡事都要讲究证据……”郑霁欲言又止,将他原先准备接话的梗,又收了回去。 突然他的脸上的画风急转,变成了一种非常虔诚的,能够为任何人鞠躬尽瘁的样子。 “好了好了,那么袁大小姐你觉得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郑霁温柔地说道。 “你什么情况,是不是脑子出了点问题?!”拉姆莉满脸写着担忧,这家伙不会好端端的疯了。 随即电视机里,传来了“沙沙”的乱频混鸣声。 “刺啦~”木偶的身影,重新回到了电视荧幕上。 “郑仁均先生,你可真是个小机灵呢?”木偶给出了一些赞赏,但很明显是带有怒意的。 “虽然不知道你们计划了什么……”木偶整理了会儿情绪,缓缓道来。 “啊!”拉姆莉见着木偶的出现,直接模仿着郑霁,跟着大喊了一声,可惜效果一点都不拔群。 很明显,木偶早就更改了电视的启动方式,毕竟声控这种东西还是没有手控好用。(你们不要想歪了,你们没有证据!) “诶……和我耍小聪明。”木偶无奈的摆了摆手,没有牵丝线看来是其他的驱动方式。 “让我想想,扣除你们多使用的时间,怎么样?”木偶双手向交,十指不断地循环相扣。 郑霁倒是无所畏惧,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开水越烫我越浪的表情,脸翘到另外一边直接吹起了口哨。 拉姆莉却是漏出了些许的疑难之色,不过自己毕竟是从‘方块关’走一朝的人,还不至于大惊失色,这一份疑难也是在猜测旁边那位死变态,接下来准备搞什么事情。 “你们这样只会让游戏的趣味性减少呢,各位。”木偶很明显是想借此‘欣赏’他们惊恐的表情,不过现在反倒觉得自己受到了嘲讽。 “开玩笑的,愿赌服输我也挺期待你们能不能给我整出什么新花样来。” “当然,我们再加一些新的游戏规则,毕竟这样太无趣了。” “当一位‘玩家’被解锁后,另外一名额的玩家倒计时直接清零,直接开始回收铁链。” “当一名‘玩家’成为方块人后,另外一名玩家,将直接获得‘正确钥匙’所以在位置。” “好了游戏开始。”电视屏幕成为花屏,在画面信号凌乱的同时,也能够听见类似于齿轮转动的声音。 墙壁上的凹槽口开始向外延长铁链。 “十、九、八……”木偶已经开始了游戏的倒计时,在倒计时前必须得有一名‘玩家’开始行动。 拉姆莉略带着急的看着郑霁,希望他能快点给出主意,实在不行自己就先上了。 而郑霁只是在环视着整个房间,对这个十秒倒计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紧张感。 “诶,死变态现在怎么办啊。”拉姆莉才想起来,之前他说要将问题交给自己解决的。 “我也不知道呢,袁小姐,这个问题还是交给你来比较好呢。”说着郑霁还特别地做了一个眨眼的动作,试图让拉姆莉t到自己的点。 现在最有效率的方法是二人一同开始寻找,但同时这也是最危险的方法。 木偶先加上的规则,很显然是建立在二人不太熟的情况之上,所以这个危险可以直接忽略,大概。 “三、二、一。” 什么循环? 等拉姆莉缓过神来,倒计时已经进入最后三秒了,想提着铁链开始行动结果发现郑霁已经开始找寻了。 “你就先待在原地好了,你也不用特别感谢我,到时候如果出去了,还是得请你家关照呢。”郑霁这一边是极快的带入了(郑仁均)这个人物的角色,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恶趣味。 按照电影上的设定,会被“邀请”到这里的“玩家”几乎都是因为借用了一些“漏洞”逃脱了“司法审判”的有罪之人,亦或者是个人性格代表着某种“原罪”。 通过先前木偶给的信息,再加上一部分看‘肥皂剧’得来的经验,郑霁也大致推算出这个扮演对象的人设了。 “这家伙作为一个在校生高材生,平常也应该没少搞事情,诶生活不易。” 【番外篇】星月之下(五)■■052 百因有果,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了解到自己所犯的错误。那即使打开了这锁链,也是只是在做无用之功——郑霁深知‘游戏’的玩法,那就是认识自己、认识生命、完成‘救赎’。 这副‘郑仁均’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怎么说,也是有六块腹肌的年轻大学生水平,拖着铁链直接来到了房间的对头,都不费劲。 “郑……”虽然拉姆莉表面上,是极度不想配合郑霁玩这个‘角色扮演’的游戏,但是在行动上,还是要稍微的支持一下。 因为铁链会回收,所以先选择调查近范围的话,必然到后面,会越来越吃亏。 房间的另一头,全都是无序摆放的散件,可以说只要是生活用品那里都有,大到可以是电遥控器,小到可以是黑色签字笔盖,其中尤其是不透明包装的小药瓶,你永远不会知道里面会有什么。 房间中间段部分,就是一些家庭大件了,木桌、柜子、彩电,嗯……还差个空调、电冰箱、热水器、洗衣机、电风扇,不然就可以凑一个废品回收六件套了。 “干……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突然出现一些奇怪的旋律。”明明是在专心的翻找材料堆,结果郑霁刚在脑子里把房间全景过了一遍,一阵奇怪而又洗脑的旋律,再自己的脑袋中响起。 回收~空调~彩电~洗衣机~热水器~电风扇。 “我觉得那边,不会有线索的……”拉姆莉自然是在‘前一次’搜寻过远端,但要在不暴露‘真实想法’的情况下,去提醒,还是需要点拐弯抹角。“按照游戏设定,铁链会回收,不就是想引导别人先去远的地方找吗?” “它可能就是想利用这种心理……”拉姆莉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现在我是不会听你从的建议。”郑霁道。 “why?!”拉姆莉诧异地问道。不对他……是不是想造出二人的心理隔阂?按理来说他作为一个,利己主义者的人设,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和我摊牌啊。 算了,一切以他的节奏为准,自己只负责帮腔就够了。 “解除铁链的束缚,只是‘游戏’的第一步。”房间顶上并没有监控器,反正肉眼可见的范围内是没有的。 郑霁解说着,手上搜寻的动作也在刻意的增加幅度,将那些无用的小物件,大力撇开,用撞击到墙上的响声,来分辨墙面的厚实。 “这场游戏,可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至于时间……不是还有答题可以延续吗?”解说的声音,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淡吸一气,就像是嗖一口凉气一般。 郑霁提起了自己的右手,那大概在6号左右的蓝柄针孔注射器(一般用于静脉注射),已经扎入了右手臂右背靠手肘的位置。 这种中空的金属针管,其实在正常情况下注射插是造成不了什么伤害的,问题这边是一下子没注意,整个手肘直接甩到别人针头上去的。 因为刺痛地那一瞬本能的抬起,那连着针筒柄下的尼龙绳线,也给钩了起来。 又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 “多灾多难……还好扎进的不深。”虽然小半个针头已经扎进去了,但毕竟也不是最坏的情况,没有感受到心律突然加快之类的,所以最起码的心理安慰还是要有的。 刚刚发生了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失去能力者体质啊!你现在是普通人!喂!?! 拉姆莉整个人靠在墙壁上,看着郑霁不慌不忙地借用场景物件,拔出了针头,再接着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药粉喷撒伤口,过程中还能做到面稍降其色的神奇操作。 这反而让大小姐产生了些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跨啦”铁链的长度,已经不允许郑霁待在另一头的位置了,铁链拖拽着身体,直接将半蹲着的他给拖倒在杂物堆上。 “呸,发际线木偶,我要答题。”杂物堆里也有着一些尖锐的碎物,在加上上下腭间齿的碰撞,郑霁的嘴唇和下巴上都添了点伤口,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这口气,让我非常不爽你知道吗?”木偶先生这一遍,在郑霁说出发际线的那一刻,就出现了,很显然它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要跟上的动名词。 “别拖延时间了,快点问。”郑霁先是在地上猫了一会儿,又给铁链拖了几下,不知道捣腾了些什么东西,知道过了一会儿后站起身来,退到房间的中间段。 “行……” “那我问你,树上qi个猴地下qi个猴,几猴?”反正二人隔着电视屏幕,谁也奈何不了谁,木偶干脆就和郑霁在那里干瞪眼。 “母猴还是公猴?。” 郑霁反问道,毕竟这是一类脑经急转弯,在考虑到全部答案都说出来,可能会导致直接错误的情况下,只能先试着缩小答案范围了。 “错。”木偶道。 “蛤,我又没有回答你的问题?!!”郑霁道:“还有,这个规则你都没说过。” “我不管,我现在心情不好,我直接加了。”电视机里的木偶,已经换了一个画风,变成了由像素块构成的版本。 “行,对不起,那请您继续问。”郑霁这边表情变的也是很快,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你的电视机今天我一定会给你砸了。 “这才像话嘛。” 语毕像素构成的视像,开始混乱转化——变得更像一种游戏界面了。 一个由像素格构成的郑霁,出现在了屏幕之上,同时电视机的音响也开始播放,以‘灵动’风格为主题的,电子音乐。 虽然这首合成曲的效果器和弦调音,都非常‘复古’简便,但即使是放在现在,也比一些只会用6451的‘流水线’工业电音有感觉。 还是用像素画面来讲故事吗? 另一边拉姆莉也没有闲着,先前她也看到了,针筒柄下的细线,所以……应该有什么机关被打开了。 只不过,当‘那一首’熟悉的音乐再次响起,自己的注意力也是不可避免地给吸引了过去。 据场景来看: 黑夜的城市,再慢慢推移,画面右上角的时钟显示着11点57分,穿梭在城区59大街上,直到跟着指示牌来到了第8林荫路站…… 像素版的郑霁站在一座地铁站站台前,同时也有四名npc在和他一起等车,拄着拐杖的黄衣老妇、背着书包的白衣小孩、一脸dio样的黑衣壮汉、弱不禁风的红衣女子。 五人就这样,干等着,互相也不讲话,也不搞事情。 稍过了几分钟,列车终于驶来了,褐黑的车体渡着暗黄色列车号数——052 【番外篇】星月之下(六)欢迎来到实力至上的列车 随着五人,依次进入车厢,显示屏上的动画过渡到了黑色渐变的过场。 字幕上显示出,不怎么好辨析的白色文字: 什么是恶?凡事源于‘虚弱’的东西是恶。 ——尼采《反基督》 车厢内空气静的可怕,除了轰隆的行驶声就只剩下几位乘客嚼口香糖的唧嘴了。 “这个女性,就是坐在你身旁的红衣女子,也就是你的女朋友。”木偶愉快的当着旁白解说词,还非要把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给拖的长长的,尤其是npc身份最后‘女朋友’那三个字,还加重音的那一种。 “得,你是想告诉我,女朋友还可以是男性,对。”郑霁当然是一秒钟就听出了它的话中话,但其实还有一个深层意思他没有说出来。 “不不不,其实是我是想嘲讽你……”木偶欲言又止。 好好讲剧情啊混蛋,你要是在多话我就代表全体单身贵族把你的电视机给砸了。当然,这个时候该怂的时候还是得怂,木偶那边戛然而止别人也学会抛表情暗示,看破不说破,郑霁这一下还真做不了什么。 所以这个郑仁均他呢,就是水性杨花对。 “二位登上列车后,果不其然的将剩下的座位给占了,刚好够你们你侬我侬,炫耀个痛快。”木偶如此解说着,但画面中红衣女子在相依时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那么友好,更别提炫耀得来的荣誉感。 “女子的目光时不时的朝着那三位,同自己一起上车却没有位置做的人,言语锁定在喉咙,就是一直敢不说出来。”木偶配合着画面,继续棒读着。 “看着他们,你的女友谨慎地向你提出问题:‘我们给老人和小孩让坐’。” “你快速的回答道:‘拒绝’,没有经历过多久的思考,像是回答过无数同理的此类问题一般,流畅切没有停顿。” “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非常的大声且清晰,足够让那两位听见并听清楚。” “女友被你这一声冷酷无情的回答给惊吓到了,三句话中两个形容词不离渣男,那一双空洞且绝望的眼神,仿佛将你至于生死之隔一般。” “你的回答是:‘怎么了?’。” “女友回道:‘你一个人只能坐下一个位置,可如果你让出它来,就可以让两个人得到休息。’她说的依旧是那么动情,还一度回想起你曾经发表的那一篇《论资源利用最大化》的演讲内容。” 听到这里郑霁不免分神:“为什么会有这种演讲,太不可思议了。” 而拉姆莉则是一脸怀疑的看着郑霁:“大哥你的注意点怎么这么奇怪,明明整个故事都是槽点好不好。” “答题员,专心听讲。”木偶提醒了几声,打断了二者的吐槽。 “你再一次拒绝了女友的提议,接下来你的女友就开始在这列车上嚎啕大哭,依旧是五个字内不离渣男,你如何如何负心,她如何如何通情达理之类的。” “反正就是她怎么好怎么来,你怎么坏怎么来。”木偶的语气还是比较正常,毕竟正解说着一半就笑场,那就有点儿失职业道德了。 为什么我会找这样的女友,算了我知道你这家伙迟早要圆回来。郑霁还是观察到了木偶细微的语言细节,它明明就是想笑,只不过忍住了而已。 “黑衣壮汉闻声,也靠了过来。”木偶略过一声话笑,提醒着关键剧情点的到来。 “黑衣壮汉并没有施展出‘单手提头的操作’那样的神奇操作,但还是揪着你的衣领,把你强行提出了座位。” “你的对策是?a借势下台阶b同壮汉讲道理c让他和你讲道理(物理)。”木偶没有把括号里的内容读出来,但选项依旧显示在屏幕上。 “我莫得选择。”郑霁无奈感叹道。 “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木偶提问道。 “b。”郑霁道。 郑霁很愉快地报出了答案,而屏幕中的木偶它的表情,先是由最开始的坏笑到沉默再到惊喜,仿佛就是在用颜表情吐槽说‘不愧是你’。 “嗯……这个答案完全就……。”木偶虽然很顺利的脑补出那样的剧情,但还是犹豫的给郑霁判了个正确。 怎么说呢? 原先这个题目无论选择了那一个答案都是错误的。 郑霁所报出来的答案,并没有完全转化成动画。 在达成a之后就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下车了,像是平移亦或者是穿模,说好听一点儿就是画面图层的交替。 荧幕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停止播放的透明图案后,伴随着庆祝的滑稽音效,木偶开始朗读郑仁均得到的答题奖励: “所以,恭喜你,得到了40秒的时间暂停,在暂停的时间内你可以进行任意的活动,不过你的‘长度’不并不会得到延长,但你却可以将这部分的时停时间,通过消耗自身铁链仅存一半长度来共享出去。” “我要继续答题。”郑霁在木偶阅读奖励信息时快速地环遍了会儿四周,同时使出了些眼色向拉姆莉示意,那几个‘眼神关照’是迫切需要大小姐去行动了。 而……另外一边。 他在干嘛?是需要我出动了?眼睛一眨一眨地难道是要我原地待命吗?不对,不对?应该是标记危险地点? 许久的头脑风暴后,拉姆莉还是参透了郑霁传来的意思,不得不说自己还是很聪明的嘛。 “郑先生,你的洞察力和计划力真的是无可挑剔啊。”木偶很明显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始阴阳怪气地夸赞道:“甚至,比我们初见时,还要不同寻常一些。”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郑霁反问着,面部上眉毛肌肉一齐调动,木偶的这个试探的确是出乎意料,但该有的准备也还是有的,尽量补全人物言情的同一性,知识不够脑补来凑。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记忆力好不好,然后我在考虑一下要不要爆个照。”木偶有些可惜地答道:“算了,咋们还是来好好答题,毕竟像我这种碌碌无为的小人物,想要引起你的注意,还是非常困难的呀。” “从前,有一位男子许下过一个承诺……”荧幕的画面没有变化,这一次完全是木偶的口述。 …… 世界线收束(剧场): 这里,是同一空间不同时间的结合点。 在这052号列车上,拥有着许多的可能。 你会遇到什么,我并不知晓。 也许多年之后,你还能看见一位变成壮汉的小孩,和一位变成老太婆的女子。 【番外篇】星月之下(七)生而为人『终景白帝剑』 人这一生从了解事理人情到明晰黑白再到无黑无白,悲观一点说,大部分的人生就是在重复一个宏观上的轮回。 解开铁链的拖置声,响彻这房间。 因为铁链锁摆放位置的特殊性,要达成同时开锁,还是要费一番功夫,比如说这个‘姿势’就特别神奇。 解开铁链,二者的双手都显得有些发抖。 手腕上的勒痕已经偏紫,拉姆莉那阴沉中还带夹了点忧虑的表情,大概反应出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应该在稍微的休息下就会好很多。 至于这期间倒地发生了什么,大概也就是郑霁和木偶‘比利’先生一起玩了一把语c(是语言spy的简称,即语言角色扮演),然后在接着这段时间内让拉姆莉多做了些‘后事’的准备,仅此而已。 短话长说,可以理解为: 第一,找钥匙。 钥匙一般都放在,可视之处,所以我特别注意了一下隐藏着的相机的视区交汇点,在向下深挖的途中其实我运用了一些小技巧,借着铁链掩盖了我已经取出钥匙的真相。 第二,玩语c。 (郑仁均)辜负了一个女人? 可是,就连我自己也觉得(郑仁均)的做法是对的,在这个‘感情降级’的新社会,并不是所有的说法都要得到别人认可。 太过于‘超越’而产生的‘周围自卑’,不懂得‘收敛’被扣上了‘傲慢’的帽子,即使是对自己来说最平淡无奇的一个动作一个对答,都会让别人‘联想’出他是想要装。 聪明永远不等于智慧,无论在哪都一样。 第三,‘磨洋工’。 比如在过程中确认了,各自‘穿越’后的新身份。 翔翼语言大学大一新生,而且好像还成为了学生会主席背后的操手? 木偶真叫‘比利’,而且主人是一个地中海,所以不能直接说他秃头了。 而且按现在的风评看来,它没有想让我们活着出去的打算,即使我们在怎么‘遵循’游戏规则,都不行。 …… 通风扇的运动速度越来越慢,到现在几乎可以说是接近静止,房间中空气的浑浊度还算说的过去,至少不会因为短暂的不通风而‘憋得慌’。 “不愧是你,这种情况的确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玩的很开心。”比利的夸奖声,在郑霁等人大致调整好心态后再次响起。 声音和图像依旧来自电视,不过此时画面的光彩对比度暗淡,就像是开启了省点模式一样。 “哦对了忘记说了,那位女性之后的生活可就真的能称得上‘自暴自弃、糜涂做乐’,好像到后来还染上了hiv。”说着比利还拿起了一个玩具咖啡杯,喝了起来。 “所以你想告诉我,之前的注射器不一般?”郑霁一边在完成之前‘交代’拉姆莉的‘工作’,一边接着比利的话语。 “我可没……。”比利的话终止了,接着又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断线忙音。 而郑霁这一边,却一直在地板上到处‘乱摸’。 “大小姐,撬棍帮我拿一下。”郑霁半蹲在地面上清理开了一部分区域后便停止了摸索,随手向后一伸就开始‘没大没小’的使唤起了拉姆莉。 拉姆莉先是一愣,刚刚还在活动手踝关节的她已经对‘结束’这个词‘急不可耐’了,结果郑霁这一句话,很快就打消了她的幻想。 简直就是幻想杀手。 “放心,我这个位置是它所有摄影机位的视觉盲区。” 接过‘物理学圣剑’,郑霁缓缓站起身来。 聚精会神的看着地面,双手紧握‘剑柄’,吐息间气质顺变万化。 反正在郑霁眼中,那一刻的他是有特效的。 而一旁的拉姆莉则是,这家伙怎么了?他在干什么?完蛋,中二病又犯了? 下一刻,郑霁举剑并在瞬间高喊着:“『终景白帝剑』(日语)。” “什么剑?”拉姆莉继续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然后就是对着地面一顿猛敲,地板有没有事谁都不知道,但手上的返震痛,那是肯定的。 地板上的一块地砖果真给郑霁砸出了一堆边角裂口,而在那之下是能清楚的看见三条不同颜色的管道: 红,绿,黄。 接着运用杠杆原理完全掀开地砖,虽然过程中还翘断了一点砖块的边角,让它成为了一个正八边形,但为了总体结果能够逼死强迫症,所以又特地补了一刀。 四周有很多缠绕不清的电线,而且外壳的软保护层都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老化。 所以这里应该是临时改造的? “抱歉,刚刚去——刺啦” ”处理了一些事情。” 至此,比利总算重连上号了。 “郑同学,你在干什么?”比利阴险的提问道。 之所以比利会如此回答,那是因为在监控室中的那一块永黑的屏幕,亮了。 还有一个监控装置,在地砖之下。 通过监控器的视角,刚好能看见郑霁蹲下来对摄像头做‘国际友好手势’的全面。 “你白费力气了,我做这些小细节,就是为了故意引起你的注意,就算你把管道给砸了也没什么用处。”比利不温不火地解释道。 “没有啊,我的目的达到了。”接着郑霁又在摄像头面前,做了一套‘国际友好手势连招’。 “好了我没有空和你闲聊了。”说着比利拿起了一支遥控器,上面有些三个按钮,红,绿,黄。 “看见上面的三个按钮了吗?”比利询问道。 “没看见,我在电视机的背面。”郑霁向着摄像头呛话道。 咔嚓声,停下的通风扇一瞬间展出了多片扇页,将整个通风口堵得死死的。 “我现在这边呢,有三种气体。” “第一种,慢性肌体腐蚀性毒气,一段时间内吸入过多,就会让你变成一具骷髅人” “第二种,外界的正常大气,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像和你们说的是,在你们与外界失联的这段时间里,外界爆发了通过‘空气’传染的恶性循环病毒。” “第三种,安布瑞吉气体,这个气体很正常味道就是有点古怪,不过当它与某种气体混合时,效果也就和你连下十几瓶除草剂差不多了。” 说完,比利就发出了,上下腭碰撞的木偶式笑声。 “选择第一种,你们将面对的是这个。” 比利说着。 只见那正于杂物堆上的墙面,突然出现一个矩形的暗格裂缝,延伸替换后,展出了一面巨大的风扇,其缝隙大概能通过一个躺着的成人。 风扇的背后是一个铁皮围成通道,通过叶片间缝能勉强认出通道面上的挂饰牌——gaover “旋转的巨形风扇,割到一位男性的手腕或者是一位成年女性的嘴唇后,才会停止旋转。” 为什么拉姆莉要割嘴唇?对此郑霁表示一脸茫然。 “而第二种呢?” 木偶特意提高了些语气,企图卖点关子。 两声拍手,电视剧顶盖向外展开而来,慢慢伸起了一座玻璃橱窗。 橱窗内放置两针试剂,一支纯黑,一支纯白。 “这两针,一针是烈性毒药,一针是实验性抗体,只有一人能够获生。” 说完比利长舒了一口气。 “最后的第三种呢?” “只要能存活下来,就算你们通过了,怎么样不错。” 科普完成,比利便举起了手中的按钮,并摆出了一副‘我只要按下去你们就会当场暴毙’的表情包动作。 “所以,请选择你们的按钮。” 比利解释完毕并后,监控室内的某名陌生人就已经做好了断线的打算。 因为游戏按它的安排来走的话,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了,无论他们如何选择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但,在两位‘玩家’眼中,他们所不见的是风扇之后的通道,只能见的是一扇白光矩形门。 毕竟他们并不是,郑仁均和袁文芬,这个游戏对他们来说其实并没有实质性的‘结局’。 也许二、三保险,但二三也是最不安全的。 第二种是空气传染病毒,暂且不知道病证如何,但至少代表了刚刚我们所呼吸的并不是外界大气,无论第三种是和什么相接触才会造成反应,都会有三分之一的概率当场暴毙。 “红色按钮,来。”郑霁轻松一口气愉快的回答道。 “撕拉。”比利断开了与房间内视频的链接。 同时坐在监控室的无名男子,端起了半杯咖啡。另一支手随地拎起一张手帕,盖住了控制台上留下的咖啡渍,起身唧了两下嘴便离开了这里。 拉姆莉,郑霁二人来到风扇前。 “这里造成的‘伤害’会同步到本体去吗?” 拉姆莉问道。 因为按照灵能力的说法,若是在异空间受伤,那么在本体与精神同调后便同样会出现一定的‘精神性’认知伤害。 “应该是会的。”郑霁倒是回答的很轻松,其实他比谁都知道这种问题的严重性,可能这就是‘知识’多的坏处了。 “那我们在……”拉姆莉还在思考着办法,嘴上的话还未说完。 郑霁就已经向前,多走了一步。 “真希望没有遇见你。”郑霁说的话并不像是埋怨,能听出了更多的是无奈。 风扇转动的速度极快,按照常人的肌体能力根本无法直接将手腕给递进去,所以郑霁选择了‘接受’打磨性的多重伤害。 那一瞬的骤风夹杂着液体,随后便慢慢减速消退,直至停止。 ‘鲜红’的颜料递层分明的泼洒在风叶上,拉姆莉的侧颜外。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郑霁就开始在旁边催促离开了。 割断手腕,还不至于使人体禁脔到‘失控’的程度,仅存的气力也只够说出一个“快”字,而下一秒郑霁就直接摔倒在地,开始低频抽搐了。 “那你呢?” 半身已过扇页的拉姆莉曾有试着拖拽郑霁,可郑霁却通过借用疼痛的摇动甩开了拉姆莉。 郑霁已经没有办法直接回答,但他还是通过肢体动作做到了。 拉姆莉这一边更是摸不着头脑,再刚被甩手完后还试图继续去拖动郑霁,因为至少回到‘现世’凭他能力者的身体素质还不至于死亡。 但最终她还是止步了,犹豫时分,甚至还没来得及搞清楚郑霁的行事动机,就被风扇后的光门传送走了。 而在这里的‘现实’中,袁文芬的本体意识重回本体,在看到眼前的‘惨象’后,还来不及思考就已经问候了郑霁的祖宗十八代了。 接着风扇重新转起,风速不大还不至于造成吸引力,只要袁文芬能保持匀速奔跑,很快就能离开这一个转角。 但,出乎她预料的是。 通道铁板突然快速加热并已经出现了变红趋向,那掉落的挂饰牌之后,是一个数位的温度指示剂。 最终通道,变成了熔炉。 郑霁也停止下了身上的动作,倒地不起。 只留下地面的一片狼藉。 …… “应该还来得及,我记得医学奇迹是两天之内呢。” 房间的半个墙板伴着巨大的滑轮声被拆了下来,无名男子穿着一套厚重的防化服饰走了进来。 这前后时差没过多久,大概也是在郑霁倒地的13秒后。 “奇怪的血凝速度。” 刚给郑霁做完简单处理的无名男子,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不像是正常人类。” 【番外篇】 星月之下(八)特遣机动队攻坚 电脑屏幕上似乎透过d(d是and的缩写即命令提示符)打开了一个类似于文档窗口的文件。 便在多遍字体调试后,进行文字输入: 目前以测定scp-008特的感染范围。 scp-008特是一种复杂的朊病毒,由scp-008「突变」而来。 拥有100的致死性和100的传染性,感染者将受到由最初发烧到削减生理机能的一系列变化,并最终造成认知错误但依旧保持着平衡,行走,咬,抢夺,和爬行等本能肢体条件反射。 且感染者会本能得倾向于“正常”人类联系的景象,通过声音、气味的方向移动,若感染者与活的人类即将产生或已经产生身体接触,则感染者自身将会试图摄入目标。 已经完成“目前”最为“有效”的控制手段。 按照“备案”已知scp-008只能通过体液、面膜传播。 而此次“爆发”病毒却展现出了通过空气传播的“突变状态”但范围也巧合的锁定在了以[数据删除]为中心,八百亩为半径的范围之内。 以准备让……文字的输入,戛然而止。 随后就是飞快的撤销键,全部delete。 …… “真的是非常奇怪,但的确又很符合科学。” “我甚至怀疑你会是联邦私下里研究的超级生物了。” 纯净至房间内各项不锈钢器械,都能够反光的实验室。 那穿的比《明日方舟》里杰西卡新皮肤还厚的无名男子,正在临时手术台旁清理着器械工具。 蓝色工程数据单铺在一个钢板上,四周在用磁铁元固定,就这样构建出一个简易的手术平台。 郑霁平躺在上头,带着呼吸机。 手肘的断裂处,已经被极近细微的缝合线,接上了。 在连接伤口处的表皮上,有一段被消毒药水染出印记的褐色轮廓。 “呼吸平稳,心跳正常。” “按理来说我已经拍了他好几巴掌了,怎么说也应该醒了啊。”看着不省人事的郑霁,无名男子一时也产生了一些怀疑。 在实验室内,杂物几近重复不是箱子就是用尽的卷纸桶。不过摆放的位置都很有序,至少在这里面行动不必拘束,甚至还能翻身玩倒立。 “等等,刚刚?”检查时无名男子,发现了郑霁手上原先还能通过反光观察到的缝合线,消失了。 “这本来就是可以不用拆解的缝线,可这降解速度……也太快了。”透过厚重的面具,声音的传出自然是受到了影响。 再通过空气传播这一介质,直至模糊不清。 …… 凌乱的镜片,如落雪般遍布纯黑的空间之中。 翻滚,减速翻滚,单面镜反着洁白的光芒。 接着如喷井式的爆发,加快了镜面的旋转,原先洁白的单面开始变得透明。 紧接着似中心塌陷般的缩聚,锋利的镜角像是切破了黑色的气球面,牵起了融合出了一副新的画面。 巨形的液态培养室,绿的冒泡的不明液体,模糊不清的成人体型。 “咔嚓” 培养室的玻璃面出现了一道裂缝,液体由此向外渗出。 流体漫在弧面上,直滴向下,最后滴出可视的画面之外。 与雨滴一般,接由张力形结在尖角上。 “嘀嗒。” 类似于青涕状的液体,落在掌心。 郑霁独处于黑色空间的正中央,那是自己在听声后,本能得伸手接下的滴液体。 “话说,从我失去体感开始,就一直被困在这里了,只是和我说话的声音,已经差不多自闭一小时了”郑霁顾虑且带有余悸地说道,“现在这种情况,就像是在做梦。” 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至于相关的时间计数法,也是借助平常打发时间的小习惯来推测的,比如说拔头发。 “毕竟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嗯……看我心情,至少我现在还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自言自语的说完,可以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于便将掌心的液体甩了出去。 抬头看向无尽漆黑的上方,那是至今为止除了自己外,唯一具有“颜色”的具象来源。 “还是,没有结……”遗憾地重新低下头,不过眼前发生的情况,至少给了郑霁一点新希望。 液体所点之地,开始形成矩形轮廓。由青色慢慢向糖白过渡,扭曲像是在合面团、牛轧糖一般,和边框相连接,最终填充出一台台阶。 没有顾虑,因为对郑霁来说,他莫得选择。 踏上台阶后,新的升梯也就出现了。 “虽然不知道被谁安排了,但我也不太想按游戏“规则”走。” 埋怨完毕,郑霁一脚两脚后空翻,反正只要同上升动作趋势一致,自己的身下就能出现新的‘平台’。 不对,我现在的身体素质。 对于郑霁来说,原先只是想普通的上台阶快速运动,不过现在能展现出来的动作,难度系数已经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了。 不排除做梦的可能,但,只有一种办法可以确认。 脚尖点阶,并以前脚掌为支力点,站在上头。 身姿笔直,以腕带动右支,抬起手臂。 反手,右掌半握,无名指同中指间打开一缝。 轻念后,面具出现了。 “先别着急,八号。” 声音同郑霁一般,但却是多种情绪化语气的总和。 巨形的殿堂之本,通过模糊化的过渡手段,出现在了台阶之前。 上面的渡装,金边伴红,雕刻出的图案不限于所罗门类的法阵花纹。 其中画风最独特的,莫过于那支横竖于双门把手中的,紫色薰衣草。 “我平常应该有做过不少,有关于这种场景的梦,不然不会有这么强的熟悉感。”说着,郑霁还是选择了摘下那支‘薰衣草’。 “所以,这是想要请我进去做客?” …… 电频心电图,有了特殊的变化。 这分外吸引了无名男子的注意。 “这是,要醒了。”无名男子的语气,说不上激动反而是多了一些‘庆幸’。 郑霁眼睛微睁,对于实验室内光强的敏感变化,导致了他视觉上恢复的消减。 “你醒了?”无名男子道。 的确,这种提问的方式,是有一定的助清醒效果。 “咳咳咳。”郑霁没有说话,也许是因为带着呼吸机给了他一定的限制,但这‘咳’声并不是为了舒缓喉咙,而是为了嗤笑以导致的喉咙不适。 “你死了。”郑霁道。 那一刻的语气,像是郑霁却又宛如他人,当然这些没有上帝视角的无名男子,肯定是察觉不出来的。 而无名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郑霁所言。 实验室的大门就被一股巨大的外力撞开了。 “蹲下,停止,接受检查。” 每一声都洪亮且震撼,简直就像是拿扩音器隔楼对骂一样。 “其实只需要足够糟糕的一天,就能把一个人逼疯不是吗……?”无名男子原本想骂句出口,但自己的本能却压制住了他,反而转身靠掩,拔出手枪。 枪声,三响后。 还未等郑霁完全恢复过来,一直麻布袋又套到了他的头上。 结果,最后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倒地,以及一句“特遣机动队,汇报。” 【番外篇】星月之下(九)现实扭曲者 的确,我现在的‘精神状态’是前所未有过的,甚至可以说在多做一些不必要的思考,我立刻就将变成一个口水都控制不住的,邋遢精神病。 不过还在我纠结之际,有一群人替我接触了暂时困境。 他们要带我去哪里,我无所谓,我现在只负责躺着。 记忆正在恢复,当然前叶额还是很痛,灼烧的疼痛。 体感告诉我,我现在被捆在一个铁凳上,当然只要我肯,这具重获‘能力’的身体,一屁股就能把这椅子坐断。 空间表感尽失,已经无法判断这个空间给与本人建筑信息的具体真伪了。 像是教堂,公共卫生间,还是说一些其他的什么。 “049你好。”声轻平淡,而且有些虚弱。 但这一声的感觉,总像是在长时间的asr之后,将人棒喝一击,震‘心’破碎,不乏强大的威慑力。 声音传入耳中,郑霁对此称呼并没有感到什么诧异,就像是默许了一样。 “你每说一个字,我总能感觉到身边的休谟数发生变化,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应该是位现实扭曲者。” 郑霁带着麻布头套,导致声音有点模糊沙哑而看他语气有条不紊,就像是同熟友相调侃一般。 “那……听你的口气,看来你很懂咯。”正对面的男子身板轻薄外套一身洁白司仪装,因为室内灯光问题,只斜照出了他的左半身。 “这里,就是基金会。” 郑霁的语气莫名的低沉了起来,同时‘基金会’三字从他口中拖出,像是受到传导限制一般,如断弦的吉他音,呕哑嘲哳。 “真是有意思,博士,你在这空间中设置的‘屏蔽’就同21世纪网络游戏屏蔽词,一样无脑搞笑。” 在得到自己所言话语被某种特殊‘条件’给抹去后,郑霁只好用文明的方式,将自己的内心吐槽给说出来了。 总之,这个时候千言万语化作‘二字’的神奇答句,他说不了了。 一声响指,掩盖住了颈椎拧断的声音。 被郑霁誉为博士的男人,整个人头已经呈九十度的贴到了肩膀上。 头部侧借光,终于能看出背影形象的大概,深棕色发,颈项部上还有着一小道勒痕。 同时响指的余声结束时,郑霁戴着的头套也被掀飞而起。 视线恢复。 房间布置就同之前《电锯惊魂》的实验室一样,不过灯光与气氛,就像是身处在一个烟灰渲染色的油黄影片中一样。 而在郑霁的眼前,他正对面的陌生人就是一坨在这个影片中的不定马赛克:“clef,或者你想让我称你为大提琴音符还是尤克里里?” “有点意思,我其实很好奇,我的能力究竟能不能影响到你,不过看你初见的表情,应该还是有效果的。”博士提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博士,而不是‘伪’上帝,和‘中二’小女孩。” “哈。”郑霁一声差点鼾声,“他们都拥有‘神性’,而你只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子。” 嘲笑完面前的这位移动马赛克。 郑霁就带着‘礼貌’的表情,用着没有任何动作痕迹的技法解开了身后的‘手铐’,并举起右手以手心朝面的方式。 可惜,这一个中二感十足的动作还没完成,郑霁的整支右臂就像是承重了千斤压力一般,直接超重砸向了地面。 “343‘上帝’和239‘巫魔■女’,他们可和你不同,当然除非你肯主动放弃‘人性’用来突破,我也无话可说。”在此重击下,地板出现的裂痕已经多到可以拿出去当‘艺术画’。 不过郑霁到还是同没事人一样,拍了拍灰,就重新站起了身来。 起身的过程中还有间断的一愣,不过在身上的白色芒光闪现后,空气中就充满了‘清新自由的味道’。 “你了解祂们?”clef表现得有些惊愕,可这句话问得又非常莫名奇妙,在话脱口而出的瞬间,都将自己也吓了一跳。 整个过程就像是‘世界线收束’了一样,部分高数量级的记忆碎片,同步到了他的身上。 在稍加调整后,clef才接受了这个同‘小学信息课时老师传作业’一般的生硬的通知过程。 “你的这份力量,比我想象的要复杂。”clef博士遗憾道,便解除了身上的马赛克遮罩。 面上三眸,蓝、绿、棕无光却有形,有着立体的五官与性感的下巴。 “存在本身就是异常,现在这样一种‘情况’,我也没有多少精力照看你。”话语未落,clef身体周围就出现了一种类似于涌泉式的能量集合。 “我们收容、控制、保护,维持正常世界的秩序,我也希望你-来自其它纬度的049,不要将个人情绪带到这里,从而影响到这个世界的进程。” 面具现,掌心托举。 而在clef苦口婆心劝说的同时,郑霁身上的气场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我不准备和你动手,因为我知道,来自高纬的你即使是在有低纬世界的限制之下,依旧很强。”见郑霁似乎也摆出了战斗的架势,clef博士解释道,“也许在你那一维中,基金会给你带来了许多不好的映像,我也只能劝你,不要意气用事。” “谁和你讲,我戴上面具就是要打架的?” 具脸相贴合,衣装转换,披风扬起。 “我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和你开玩笑,就是因为你还有交易的必要。”郑霁道,“当然你并不是首选项。” “得了,按你的说法陪酒女脱下衣服还是为了散热?”话说到这里,clef的脸色显得有些难堪。 按照他原先的准备,是要直接将郑霁清除记忆并送回他原来世界。 在这里,简要的将休谟指数,比作一个‘物体’维持现实存在的能力。 于一位现实扭曲者来说,他的能力可以算作本纬的高位能力,所以即使是高纬穿越者,只要是在限制之下,他的能力就还能成效。 而对于现实扭曲者的能力强度而言,则是将本体的休谟指数与外界休谟指数进行较差。 只有出现差值,现实扭曲者才能够影响现实,进行改变。 而郑霁戴上面具的那一举动,却直接将自身的休谟指数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大大超出了clef博士他现在所能承受的范围。 现在给clef的感觉,就像是作为一个游戏g遇到了一个服榜级的玩家。 g的确是g,可当他要进行指令查杀时,才发现这个玩家,是一组病毒数据。 “说,你的交易内容是什么?”clef经过了极长时间的测算后,终于还是放弃了挣扎,率先就范了。 “诶,你也别这么灰心丧气的嘛,毕竟这个世界太乱,也不是我们能够说的算。”郑霁见谈话成功,也很愉快地走到了clef博士的身旁,凑近到他的耳边低声细语道。 【番外篇】星月之下(终) 世界线收束 所谓世界线收束,是当本位存在受到极大影响时,本位意志将会进行可逆的选择性修复,就像是《你的名字》里的黄昏之时、《天气之子》里的云彩彼岸、《命运石头门》的修正选择。 时间2129年7月13日,0:30分。 二者重新以怪疑的站姿从房间中醒来,拉姆莉背依门框边的墙壁,郑霁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 最初二人先是无神地自言自语乱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大半夜边说梦话边跳舞是一个样子,直到半分钟后,喃语的状况才减轻消失,二人的意识也才彻底恢复过来。 当然这些自言自语的事,他们自己是不会有任何察觉的,就算有,他们也不会承认,毕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份黑历史就让它这么过去。 看了看房间正中央的挂表,注意到了时间是凌晨12点半,当然双方的注意力还是在钟表与互相间游走,双方也想尽快摆脱‘黑历史’的困境。 “你,没有问题?”这项疑问一直悬停在拉姆莉的心中,虽然自己在平时交流时总是喜欢压人一等,但到了事理是非上,还是表现的非常正经的。 “我不太清楚,我在被割断手腕后,就开始混乱直至失去意识了。”郑霁的整个人说话还是那么有气无力的,实在无法通过此法来验证他真实的身体状况。 说完,郑霁摇了摇之前在‘低纬’中被割断的相对手腕,确认正常无误后也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因为他真的不记得后续发生的事情了。 也许是‘游戏’的反馈机制也说不准,谁知道呢。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这栋酒店的‘真正’危险。 一个潜在的‘灵体’。 “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为了能很好的传达出信息,郑霁还连带做了一个甩手的动作,以免大小姐又源自‘关照心’而浪费了时间。 “那这算什么,我们又要重新来过了。”拉姆莉见着没事,自然也不会继续纠结下去,扭了扭胳膊脖子,舒展了会儿身子。 “嗯。”郑霁也是很心不在焉地回道。 当然也就是在与拉姆莉闲聊的时,郑霁也是没闲着,可能是穿越完后留下的后遗症,现在只要是能见到柜子,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能翻就翻。 毕竟翻了也不亏。 “所以我们现在还下去吗?”待拉姆莉伸完懒腰,缓过神来时,郑霁已经将整个给房间翻了个便。 “嗯,看来还有意外收获。”说完郑霁便转过身来,并顺手捏爆了手中的微型录像机。 看着拉姆莉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郑霁继续补充道:“不然嘞,你难道还想回去玩‘脑袋砸核桃’?” 随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罐‘金麦’啤酒,就直接抛给了拉姆莉。 “什么,我才刚20岁,你就给我喝酒?!”拉姆莉接过‘金麦’也没有多看,也就直接把它放在了床铺上。 “我记得这包装上也没写啤酒啊,你怎么不认为它是咖啡呢?”说完郑霁还得意的喝了一口,“或许是因为大小姐,不能喝这种品质的啤酒。” 郑霁可不想八卦,虽然他已经大致猜出了个雏形,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适当的建立些联系,不然等下半路杀出个‘命运’同学,那得怎么说。 “我只喜欢在下雨天的上午喝酒。”拉姆莉闷闷不乐地重拾起‘金麦’,熟练地拉开易拉罐。 一口内只听吨吨吨的声音,结束时整瓶就被干完了。 “别那么心重嘛,据说这个牌子的啤酒还有‘驱魔’的功效。” 看到拉姆莉的表情后,郑霁才认识到自己可能跟女孩子交谈的能力是负数,为了避免情况继续恶化,必须得转移话题。 “你说的这些,根本就不符合魔术基本法,太不科学了。”拉姆莉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是很懂这一类的笑话般,原本还略有伤感的她轻咽了几口,立马神情就重新恢复了过来。 “好啦,别说笑了。”谈笑间郑霁也一口蒙了啤酒,喝完便将空瓶罐随手一甩,投到了床旁的垃圾桶中。 用着胳膊轻擦了遍唇角,同时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了:“你看,在这么拖下去,它就会像这样找上门来。” 听闻此言,拉姆莉也本能地转头朝门口看去,偏角还未过三十度余光就能瞄到,原先幽暗的走廊,居然向内散发着蓝光。 “话说你真的是一个灵能力者吗,这种fg都能中。”在拉姆莉完全转过头前,郑霁已经赶到了她的身旁。 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友情提醒道。 “那听你这轻描淡写的,应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bra。”拉姆莉原本想继续转头,不过又给郑霁用手掌抵住了脸蛋,根本转不过去。 “对啊。”说着郑霁提起了左手,手术刀从袖口滑出,其刀背被夹于中食缝中,在用手心窝固定它的稳定。 那门框中的怪物,像是一张巨大的卷形窗帘被风吹入,窗帘上绣着巨大长发人脸,接近畸形的五官,眼口都被扭曲了一百八十度。 变态的轮廓也在光线和阴影的处理下,显的更加具有表像冲击力。 “长的也就和某五位数精神污染差不多,只不过这个东西是真的,有点惊悚是不可避免的。” “当然如果你看过《不安的种子》的话,那就见怪多怪了。” 说罢,单刀飞出。 刀刃切割处,就像是灼烧过的棉质品的织合部一样,留下了黑色结痂状的凝点。 卷帘被切割开了一半,破裂的缝隙中透过蓝光的反衬可渐晰看到,类似于组织肉块泥一样的东西。 更甚在呼吸间片刻中,还能隐约察觉到它们同频的蠕动迹象。 接着,在卷帘画布上的人脸,表现出了失声哀嚎的表情。破口越划越大,蓝光与卷帘脸随之消失殆尽,而走廊也恢复成了它最初初始的某样。 “我……可以转头了吗?”拉姆莉一边被郑霁揪着脸,一边吃力的用拗口的声音询问。 “应该可以了。”说罢,郑霁便松开了手。 但又看着拉姆莉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无奈安慰道:“放心如果不小心落枕了,我还能帮你治。” “别别别,你别给我整歪就不错了。”拉姆莉轻揉着自己的肿脸,一脸嫌弃的站远了。 “你别离玻璃制品太近,我刚刚可没有解决掉它。”看着拉姆莉已经走到了液晶显示器前,郑霁再一次不放心的提醒道。 虽然自己有把握在这么短的距离内保证她的安全,但防范于未然,从来不能做没有完全把握的事。 “不会。” “跟踪狂,你……这么强都没有解决,算了还是看本小姐……来保护你。” 在一顿惊呼加完感叹后,拉姆莉就又灰溜溜的使用‘平移’大法回到了郑霁旁边,虽然过程中语速逐渐加快,警惕四周的神情慌张的不得了,但嘴巴上逞强的话还是要说的。 “刚刚来的并不是它的本体,并且按照能力场波动的范围来说,整栋酒店就是它独有的移动介质,而它的行动速度和灵敏度就像是鱼儿一般。” “除非能找到本源,不然我是没有办法对它造成有效伤害的。”解说着,郑霁环视四周的墙面,就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瞳孔缩聚时深时浅,正在锁定它的行动范围。 “当然,现在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大范围的‘灵’能力破坏性法术。”提议着郑霁便转头看向了拉姆莉,很明显这套方案就是需要她来实施的。 “我不会,我不行,下次一定学。”而拉姆莉就像是上高数课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学生一样,规避着眼神交流,尴尬地回答道。 “诶,那就麻烦大小姐你,陪着我往楼下一间一间的,再走一趟咯。”郑霁无奈地提出了意见。 可毕竟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经历了这么多事,拉姆莉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比较保险:“那,你怎么知道它哪里?” “你不是说,这里以前是个陨石坑嘛,那不在地下还会在哪?”郑霁见拉姆莉顾虑未消,就又补充道:“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们能够活着逃出去。” 而这颗[令人不安的种子],也未曾想到,在开出果实的前深夜,对于它的审判降临了。 “我愿意献出自己。”吟诵者跪拜在一扇门前,按照他家族古典中的记载,在次日阳光升起前,自己必须完完成‘仪式’。 那个红袍之神,终将吸食完所有‘奉献者’的血液,再次降临于世界上。 便会给世人带来最强运的‘福音’,敲响苏醒的钟声。 第九章 黑色乌鸦 一位中年男子身穿急忙着走着。 道路上坑坑洼洼但不阻他走的飞快。 身上一件厚重的黑色棉大衣,让他的身躯显得有些肥胖。 泽恩·克莱曼,是这赫菲斯镇上的居民。 他的怀中抱的是他的女儿,金发散乱,双眼紧紧闭。 年轻的少女,她的脸色不太好。 红唇小嘴嘟着正费力的呼气,双颧娇红都快赶上高原红。 同样作为父亲的泽恩,他的脸色也是阴沉不堪的。 “在坚持一下就快到了”。 步行目的地,就是赫菲斯镇里唯一的医疗所。 泽恩走到了门前脱下了大衣让女孩穿上。 留了一个小口,供于呼吸其他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并叮嘱女儿,走在后头。 他拿出裤头里的手绢轻擦着额头:“哦,我的上帝。” 接着他又谨慎着走进了医疗所。 消毒水的味道可不好闻,瘟疫已经在小镇上存在半个月了。 有彻底医治的方法。 可传染的速度、感染的人数依旧猛涨不停,因为医疗资源、公共卫生资源上只能看到赤裸裸的‘垄断’二字。 更何况,是在这个地图上都未必会标出的小镇。 他的鼻塞严重,但这并不能阻止气味刺激鼻腔黏膜。 神色慌张,他在害怕警惕着什么。 重男轻女的腐朽思想可并没有跟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完全消退,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依旧存在着这样的陋习。 对于大部分人们来说,自己更愿意拿出钱财来供养几头可以耕地的牛。 不过这已经是过去式,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毕竟这是违法的,你再怎么偏僻也不能触及联邦底线,不然就让你全镇都体会一下什么叫从空气中被“抹去”的感觉。 可是即便如此女子的权利也没有得到多大的提升。 真是存在各种显性的隐性的不平等规定,下至言行举止,上至经济教育。 结果当地的女性居然也都……习惯了。 这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后来等联邦发现真相后才知道了他们使用了多么灭绝人性的方法。 而现在。 对于例行的年检,联邦自然是有的不过丝毫没用,直到现在都不知为何上级来检察时总要先和下级发通告。 所以每次都能收到上级下来巡查的提前通知反正你来检查时全镇上下就先做好准备。 但这一次,联邦意外的来了两个巡查官。 …… 泽恩现在门口附近望了望,正转身入门,就见从医疗所中走了出来了一名男子。 着一身白色的警式制服装,右胸前别着一个由虚线地球和fbl组成的勋章。 两人擦肩而过,突然呲呲的喷嚏声使两人都听下了步伐。 泽恩赶忙做了一个姿势似乎刚刚的喷嚏是从他那发出的。他顿了顿,“巡查官大人,很抱歉惊扰到了您,这该死的流感是真的很让人不愉快呢。” 他可不想找上麻烦,但同样他也深知自己表演的很假。 “那么就请您快点进去然后把你的病治好,左转不送。”说完罗德指着走廊的深处的右门。 泽恩转身弯下了腰弓拉着后面穿着密不透风的女儿走了过去。 罗德站在原地看着泽恩正拉着一个不比他矮多少的人走了进去。他无奈的用手掌撑住了前额摇头道:“那么大的一个人了,还是想……搞行为艺术?” 门的另外一边是一个由白瓷切成的小室,消毒水的味道更重了那里所有的器械几乎都放在了两桶消毒水中。 在一旁的白衣男子正在把弄清理着器械。 医生诺兰刚刚可送走了个大家伙,哪位巡查官,把他伺候好了以后可定会有更多的关照,他一边想着一边咯咯咯的笑着。 当然罗德并没有询问诺兰太多问题,也就接近人口普查般。 就差问吃什么睡得好吗之类的日常问题了。 在罗德与良刚进镇上时就发现了一些问题,在加上一些小小的推测也就猜了个大概。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手头上的事情先给他完成了。 要不是现在还没完成他们此行的任务,他也不会在这里看着诺兰一个人圈地自萌,玩弄着他那浮夸的演技。 直接一个手铐就拉着半个镇子里的人去吃牢饭了。 …… “诺兰……医生求求你。” 诺兰的臆想,被泽恩略带哭腔的声音打断了。 “……求求你。” 诺兰没有立马回答,而且左手向上竖起食指做了个嘘声地动作,停止了他的诉苦。 他转过身来打量了男子一番,他的脸上充满着无奈开口道:“是你。” “哦,不不不是她。” 泽恩摇着头用后背关上了大门,把大衣给掀开了。 “哦,该死。”诺兰又转过了身好像在埋怨着什么,“这个还没有弄干净呢,真倒霉!!!” “医生,现在这可就你一位医生呀!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泽恩几乎是用吼出来,他的脸上青筋暴起可又无能发作。 “我……我求求你了。”泽恩弯下了腰泪水与消毒水的刺激使他的双眼倍加红肿。 诺兰抬起了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有点不耐烦对着空气说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即使她们生病了,也应该乖乖呆在家里不是吗? “而且只有自己的丈夫有权利见到她那张脸!”诺兰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在说什么,他这样做只是在暗示着泽恩得按‘规矩’办事。 诺兰依然没有转头,他终于清理好了刚才的器械,于是他换了一桶继续清理着。 “咳咳咳。” 又是娇嫩的咳嗽声。 然而医生只顾着自己的器械,一个又一个却只是在两个桶之间循环。 那空调的躁动声简直比人都大。 “我……我愿意给钱……两倍,不不不,是四倍。”泽恩用喉咙挤出颤抖的声音,手伸进他衣遍的口袋,摸索着。 诺兰终于停止了动作放下了手中器械。 他转过了身来,张开了双臂“哦……先生您说的没错,医生的职责呢?就是为了帮助被病所困的人们。” “什么狗屁的守旧禁欲主义想都让他们见鬼去。” 虽然这种翻译腔听起来很蠢,但泽恩除了吃惊外就只能做着附和的动作,来满足诺兰医生的扮演欲望。 即使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诺兰从他的怀中抱过女孩,义愤填膺的说道:“还好送来的及时,要是差那么一下她的性命可能就不保了,不过作为一名医生我一定会拯救她的放心。” 说着诺兰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在镇上也有不少的家庭会像克莱德一家一样没有所谓的性别界限,所以借着这次的“瘟疫”诺兰倒是发了一笔横财。 想到这他还挺自豪的。 转眼间一切都办妥了。诺兰既然还和泽恩谈笑风生如同一对挚友,居然还谈到了他女儿以后的问题。 泽恩如来时一般离开,诺兰惊奇般着恭恭敬敬送着他出去他点头哈腰着:“真希望,你与你的家人能永远不会受到病魔的威胁。” 出了医疗所,在归途的小路上泽恩又遇到了之前的哪位巡查官,在两人相肩而过时他自己咳了一声。 但此时巡查官根本就不在意他只是一个加速的箭步,就消失不见了。 …… 医疗所里大门禁闭,诺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侧身腰上的伤口缓缓流出,他的双手按在腰上试图阻止着什么,直到失去意思后,他的手松开了。 腹腔中该有的东西,几乎都从伤口的大洞中溜了出来。 他走的一点儿都不安详,他眼睛死死盯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站着这个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 轻靠在墙壁上单脚屹立,手中的手术剪在双指尖环绕旋转。 一件黑色的帆布风衣将之下一张洁白的乌鸦面具格外的突出,低沉的声音从面具的细缝中穿出类似恶魔的低语:“呀嘞呀嘞~你们这些人…诶?” 话还没说完郑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向了房间外。 有东西在靠近,而且还是能够不发出脚步声的那种。 第十章 永夜里的光,绝望中的歌 十四世纪中叶有一个小镇-赫菲斯镇。 镇上的人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惜的是,这并不是在写童话。 在那个时期,人只要能活下来能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就已经很不错了,甚至称得上伟大了。 那里还有时间谈论安居乐业? 时代造成了人类社会的不完整性,但也因此那个时代也不缺乏人才智者。 不过很可惜的是因为: 出生,性别,教育等原因这些人并未得到很好重视。 哇哇的哭声。 克莱曼家族的新生儿,奥尔·克莱曼的孩子落地。 对于是个女儿这件事,家族里有人欢喜有人忧。 奥尔·克莱曼夫妇生活的这个家族,虽规模比不上贵族。 但在城镇中,还是有一定的立足和威信力的。 可惜作为次子的奥尔,并没有自己父亲商人般的那种精明,也没有母亲那样的美貌。 有的时候对比着自己的哥哥,长威·克莱曼。 总有一种我爸可能是绿巨人的,或者我是垃圾桶捡来的想法。 直到兄弟二人成年前奥尔都是这般认为的。 长子威尔取了镇长弟弟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远方表妹。 两人的婚姻很幸福,虽然是不平等的。 在结婚第二年后便生了一个儿子,来福。 虽然长威一直喜欢在暗地里,揍妻子与儿子来福。 但在外人眼中,这家子简直就是模范家庭要不是时代背景不对,还得给他颁发勋章。 于是乎,长威在家族里的地位也逐渐提高。 孩子虽平庸且是个同性恋,但在长威浓重的包装下获得了极高的成就。 具体也就是,出生的时候找到镇上的神父,然后交易一下;上学的时候找到镇上的老师,然后交易一下;然后长大了到自己家族的企业找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员工,然后交易一下。 循循善诱,生生不息然后成功的让老头把家产全部交给他。 很可惜这个打算,因奥尔的女儿的出生落空了。 好巧不巧。 老爷子是一个在当时思想很激进的人,总能冒出一些很具有前瞻性的话来。 所以对他来说孙子孙女都一个样。 可奥尔的女儿婷·克莱曼,无论是从性格样貌还是别的方面都比她的哥哥要受人喜欢的太多太多了。 再加上长威的孩子总想表现出一种我爸厉害,我也厉害的乡村恶霸的感觉。导致镇上对于婷·克莱曼的正面评价那是节节高升。 家里的长辈们都很宠爱她,也只限于长辈们。 因为他们父母辈那一方面,像什么舅舅伯伯早就分好了派系准备分家了。 于是在老爷子离去的第二天,克莱曼家族发生了巨大的变动。 时间来到了二十年后的七月十二日夜晚。 深蓝幽色的天空中交接着焰火的光芒。 深夜不在宁静,吵杂的声音无序不堪。 火把高举着。 这些人仿佛“恶魔”不对,不对,不对。 也只是一群没有思想的“小鬼”罢了。 火光刺痛着黑夜,人们举着手中的火把围在了。 镇上的谷仓旁,气氛沉重却又急躁他们正龇牙咧嘴的叫喊着。 克莱曼·婷蜷缩在谷仓之中,谷仓不比外面的焰火只有冰冷的稻穗与一些给稻谷除壳的工具。 她浑身湿漉漉的,棕发垂着,遮住大半的面容。 通过发丝间留的一些缝隙可以看见她正用惊恐空洞的眼神望着那用铁栏锁栓住的谷仓大门。 身上的翠绿色连衣裙可以看出明显的破损,似被一些石头划破也能见淡淡的血印。 连衣裙因吸水紧贴在她的肌肤上,正在“稀释”着她身上仅有的一些温度。 她的身躯在不挺颤抖着“轰隆”谷仓大门的撞击声传来,很显然门外已经不想在等待。 巨大的恐惧感令她说不出话来。 张着嘴巴大口的吸气,呼气。 谷仓的大门开了,只有数不尽的高大人影与火光他们覆盖了天空覆盖了婷所有的视野。 …… 城镇的中央是一块很大的空地现在是人海了,火把有扎成堆放在空地的四个角落。 聚集的人身上也带着火把从上往下看:里一圈外一圈的围成了许多同心圆的图案。 在人群的中央,站着一个穿着黑紫色教廷服的男人。教廷服上用的是一些特殊棉质材料绣出的奇怪的花纹。 就只拿装饰来看,他比身边的那些人的要超出许多。 “墨格!” 婷·克莱曼的双手被用麻药浸泡过的麻绳捆着死死的。 她挣脱的动作没有丝毫用处只是在她的手腕上留下更深更红的勒痕,她正冲着眼前的这个衣冠禽兽嘶吼着。 这个人,是被她哥哥收买的传教士。 “啪” 克莱曼·婷闭住了嘴巴。他身旁的那个男人在她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她被这么用力的摔了一巴掌,脸歪到了另一边去。 低着头瞳孔在那间放大了几倍,整双眼珠子突突的凝视着地面一言不发。 “你这该死的魔女,教士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吗?”身旁的男人怒斥道。 四周一片嘈杂声向起。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 墨格安抚了四周躁动的人们,两只手在空中挥了挥。 殊不知这语言到底有着怎么样的魅力一时间人群安静了下来。 见大家安静了便继续说道:“大家看那,魔鬼的爪牙已经伸向了我们这里。” “她!”说着,墨格用手指着婷大呼:“魔女!恶魔的爪牙,就是她!她带来的!” 四周嘈杂声响起。 “不过放心!”墨格用一种纯浓厚重的声音,将四周的嘈杂声直接盖了过去。“ “来,拿过来。” 只见人群当中钻出来一个光头,他庞大的体型健硕的身材在密集的人群开出了一条路。一根两米长的树干从人群当中慢慢被抬了出来。 立在了空地的中央,四周也有一些人拿着木头架子走了过来。 不到十分钟一个十一的木头架子就搭好了。 墨格笑了笑好像并没有想将婷绑上去的意思而是用手轻抚起婷的脸庞将她转向自己。 经之前那一巴掌可以看到此时克莱曼·婷的嘴角已有一丝血迹。 “噗。” 一口血液混着唾沫吐到了墨格的身上,四周的众人被这一行为惊呆了。 墨格到是脸色不变,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水混合液后反而露出微笑,他看了看克莱曼·婷。 那水浸透过的衣摆与一头秀发已经被热度烘干,姿态上看来狼狈不堪,可在火光映衬下那贞烈不屈的眼神,盯着他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墨格注视十秒还是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他看向另一边的木架那一个被削尖的木架顶端。 啊…… 啊…… 啊…… “怎么了?” 泽恩突然起身立刻看向隔壁床女儿方向,他急促打开了台灯第一下划掉了没打开,又紧忙接着第二下。 灯光撕开了房间的黑暗。克莱德看着刚刚惊醒的女儿,摸了摸她的头又从一旁拿出了一些巾子擦拭她额头上的冷汗。 婷·克莱曼已经有些说不出话,她刚刚做了一个梦。 不过现在忘了差不多了不过她依稀积分梦中的那个女孩有着与自己相近一样的名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泽恩将女儿拥入怀中安慰着她。 …… “镇上的瘟疫已经持续了一阵子了,该得病的得病该治好的治好。” “据说镇上的医务室被大火给烧了,就是昨天夜里医生也没了据说早上看的时候就剩焦炭了。” “也是奇怪昨晚大家好像都睡得死死的,也没人发现。” 泽恩的家虽在城镇的街尾,但却是镇里务农劳作的必经之路。 早上刚起,正开门就听着外面的谈话内容。 等声音渐远了,泽恩才缓缓将门打开。“是啊医务所在头我这在尾呢。”泽恩自己嘀咕着。 “咳咳咳”突然一股奇怪的瘙痒感并伴随着咳嗽从泽恩的喉中袭来。 “我…”泽恩从口袋里拿出了巾纸抵住了嘴。 过了会痒感消停了自己才擦了擦嘴唇后将巾纸揉成一团塞回口袋。 “算了回去。”泽恩打消了外出的念头,突然一人走进了他的视线。 男子高高瘦瘦穿着黑色的西装上头还缀了一点儿蕾丝边,一头蓬松的灰黑卷发,眼眸中透出出一丝倦意,那一张俊俏的脸上泛漫着一种忧虑的沧桑。 面对男子的出现,泽恩表现出了几分意外。 家门离平地面还差着几个台阶的高度,可以说是一种半俯的视角可也没有观察到此人的靠近。 只见他将手伸入衣内的口袋里捣腾。 面对此举泽恩连着后退了几步莫不是等下就要掏出个要人命的东西,毕竟对于枪械管控这种小地方还是挺松的,一把仿真枪经过地下作坊给他来回整一遍危机也与真枪相差无几。 一张白色的ic电子证件照,在太阳下还会反光,向泽恩展示着:“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郑霁,是一名医生。” …… ae_046-c档案:时间[数据删除]观测到收容对象已经进入[数据删除]区域。在陈[数据删除]的确认后,项目[数据删除]以与赫菲斯镇[数据删除]建立模因。在对赫菲斯镇pc_1982的作战中本项目陪同的d级人员出两名重度烧伤在其他人员已无生命迹象。 在后续提出人员扩充申请驳回,由于某种不可抗力因素ae_046-c收容项目停止。 第十一章 抓捕(三)我就像人机 走在小镇上。 前头是个十字路口。 按照建筑排列的规则来说。 那应该是以前召开集会的地方。 路口中央有一个由石头与木棍堆砌成的塔状架子。 肯定是经过后期修整过的。 毕竟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圆润。 石头黝黑上面还布满了类似焦油的痕迹。 小塔的四周还镶嵌着一些零零散散的物件。 经过岁月的熏陶已经看不清样子。 塔上树立着一根炭黑大木锥,外头镀了一层松柏油。 “总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良用手盘了下脑袋。 对着前头的这一个古怪塔架发问。 良闭上了眼睛,用手对着前头的塔架。 鞋边周围,微微细风卷起小气旋。 携着泥土地上的颗粒开始螺旋式聚升。 当他再次睁开了双眼。 原先的银眸上若隐若现一抹蓝光。 嘴角微微一翘道:“哦吼,还有意外收获。” 他动了袖口上的通讯器。 眼眸中的蓝光消退。 在二十二世纪基础信息建设已经在全球完善了。 即使在这偏远的村镇也能保持良好的视频通话。 “良长官。” 罗德的投影通话显示在了通讯器上 “让镇上的所有大人,哦不,你去安排一下以我现在这个位置为圆心附近八百米为半径所有人,必须要是所有人。” 他对着罗德命令到。 罗德咽了咽口水:“长官这……” “我是说,让他们今晚到别处去,”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以为老夫是魔鬼吗?” 罗德尴尬了笑了笑。 “还有一件事。” 他微抬起头,嘴巴往一边撇了撇竖起中指和食指。 用一种饱经风霜的语气说道,“还有一件事,晚上让那些混球在这附近办一场送行酒。” 罗德不解:“那酒席有什么要求吗?” “就让他们按他们丧礼那么整好了”良回道。 罗德心里此时万马奔腾。 首先长官的命令必须要听从。 但自己却又不能像长官那样将命令一模一样传达到官员那里。 虽然镇上的官员是真的有求于他们,到自己绝对不能像良那样说出那么没有节操违背个人道德的事情。 嗯。 绝对不是怕别人当场把他打一顿。 因为fbl的通话设备没有防震的功能。 可以看出在视频通话的另外一头,罗德步行的颠簸。 突然只见罗德的眼神急促的看向了他的正前方。 离开了屏幕,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罗德加快了速度,视频中的码率不足很快就模糊了起来。 “长官……” 罗德话还没说完。 良这一边就抢答道:“保护安全为主。” 下一秒屏幕中的人影先如残影般消失,视频通话也断开了链接。 这里是先前来过的医疗所。 房顶上不知道何时开了一个大洞,房门禁闭着。 街道四周空无一人气氛怀疑的冷清。 这里是镇头大部分住的也都是官员现在也应该是集中在镇长家,陪着长官。 罗德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手枪贴在双开门的一边。 考虑到自己能力的属性与等级目前自己的伤害也没比一把手枪高上多少。 再加上枪的威慑力对于平常人来说更大一些。 还是选择了枪。 右脚根部左旋踢开一边儿门,整个人侧身急转将枪头直指门内。 医疗所会诊厅空荡荡的梦想闻到酒精味还是那么的刺鼻。 轻声走入,微弱的脚步声击于墙壁回荡在这禁闭的医疗所内。 慢慢靠近走廊的最深处,期间每一扇门都是敞开的里面空无一物。 越靠近末端空气中一股灼烧蛋白质的味道越重。 开什么玩笑,这所里可几乎都布满着酒精啊。 一个前驱滚翻,他半蹲在最后一房间的门口左脚顶立右脚向外。 下盘固定形成三角躲式,以维持稳定也避免了转角杀。 恐怖游戏玩过没。 就是那种转角突然间怪物贴脸的转角杀,玩恐怖游戏的人试问谁不知道,然后玩的时候本来就精神紧张,还有背景音乐啊,背景音乐啊。 诡异的不得了害得我转角时鼠标就直接飞出去了,我就像人机…… 房间内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似乎覆盖了一层黑色的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那烧灼的气味应该就是源自于这里。 在房间的末端有一个身高接近半的黑色人体背对着罗德。 头顶仰着看着屋顶来着的洞口。 洞口处照进的光来自于阳光。 刹那间天空照进的光就像加了滤镜一般变成了带白束的紫光。 房间内被此光瞬间笼罩。 那黑色人体直接将头180度转了过来,身体不动脖子也发出了骨头折断的声音。 黑色人体张着一张婴儿脸没有发丝。 整张脸的五官是扭曲的抽象派艺术,不过位置还是正常的。 对方见着闯入罗德,将嘴角上扬。 因为扭曲也只能看出一个滑稽的面瘫。 这一动作超过了一般的人体极限。 居然占了半张脸左右,眼珠子向右倾斜似乎也要掉出来一般。 盯着这家伙,罗德犹然感觉到一种诡异的那个确实东西很欠打的感觉。 下一秒。 它张开大嘴发出了一阵极高频率的尖叫。 就是那种放在游戏里,听了都会掉血的尖叫。 面对威胁,罗德也不敢怠慢随即枪响,人动。 …… 良坐在一个大圆桌上。 身旁围着大大小小的官员十一名。 正想着怎么和他打好关系。 什么大哥喝酒…… 之类的阿谀奉承之话,当然也是经过润色后在说出来的套话。 对良来说,反正不吃白不吃。 于是酒过三巡后呢,镇长家就没余粮啦。 如果镇长有内心独白的话那就是:“天哪,这是饿死鬼投胎吗这么能吃。” 不过镇长根本没时间这么想,脸上是绝对不会透露出一丝除恭敬外的表情。 生怕这位良长官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的官摘了然后把自己扔到牢里去蹲几年。 当然是他多虑亦或者是他照顾想的太多。 从头到尾良都沉静在白吃白喝的奋斗中哪有心思管别人。 不过就是注意下自己的吃相不要太难了就好了。 只见突然良抬起了头,嘴中的饭菜还没嚼完直接下咽。 这一下把旁边的官员吓着个半死。 良并没有理会身边的人而且将头转向了一个方向好像注意到了什么。 “这也太没用了点。” 说着良拍了拍手站起了身,裤子的口袋里直接飞出了两只白色手套带戴在了他的手上。 一旁的官员更是吓着个半死。 想着自己刚刚也没做什么呀,完了完了莫不是这位长官准备直接拿我开涮。 然后又开始自行脑补。 良走出了房门没有理会在做的每一个人,招呼都不打的那种。 在看其他官员没一个敢去搭话。 就都目送着良走出了镇长家,才肯松一口气。 当然,良从头到尾就没在意过这件事。 走的时候还打了一个饱嗝,这形象就差一句我吃了一个半饱。 左顾右盼然后原地思考了一会儿。 慢悠悠地向镇头的方向走去。 …… 此时的罗德并不知道自己所处于何处。 空间由之前的医疗所变换成了一个布景类似的空间,但其内的长宽高度却没有限制。 但根据自己的专业知识现在在这种情况应该是灵能力造成的,而那一个长的渗人又极度惹人打的东西多半是一个婴儿灵体。 在这个空间内自己的能力还是可以正常使用。 只不过自己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 凭体术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实体。 凭能力按照目前的的运用水平来说。 还真有没有多大的的战斗实效。 所以全程就是看着罗德一直在吃瘪。 然后给对面的婴儿灵体当打地鼠一样按在地上打。 忽然好像是婴儿灵体失去了玩乐的兴趣。 就像是猫抓老鼠的调戏游戏已经结束了。 整个空间直接被黑火蔓延开始燃烧。 第十三章 他如晦暗中的烛火 中午时分,恰饭的时间。 郑霁坐在客厅等待着主人泽恩准备食物。 仔细一看客厅装潢还是不错的,放在二十一世纪可以勉强算个豪宅了。 挂壁电视在一旁播放着天气预报不过他没在看因为这个东西一般都不准。 原本他想换台的只不过他找到遥控器。 所以我认为,找不到遥控器是人生最可怕煎熬的事件之一。 其他还有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比如没有数据流量信号啊;上厕所没有纸啊;看一些“奇怪”视频的时候突然卡顿了啊之类的。 回到正题。 郑霁身后枕着沙发试图寻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快速的打发时间的。 像钥匙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倒是找到了几条长发丝。 ‘这家人,应该是他的妻子或是女儿。’ 推测着,他将双手交叉在胸前身朝电视。 看着那永远不准的天气预报。 客厅靠右的部分与大院相连。 于是郑霁干脆朝着大院继续发呆。 “我记得,那一头好像还有一个下去的阶梯……”郑霁回想起他刚进门时的情景。 大院的右边是厨房。 泽恩正坐在里头为客人准备着饭菜,你说好巧不巧一位病人正愁找不到医生。 医生就来了。 至于大院左边那就是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 这房子总体是一个圆柱体的结构。 其一层的大院都是建在一个外环镂空的桥状支撑基地上。 就像是一个圆形环桥中包着一个大圆柱楼,与下层的联系就是依靠这外环楼梯。 至于下面有什么。 郑霁一进门就被泽恩邀请进了一楼的客厅,根本没有机会去哪儿看看,所以还是不知道。 但根据进门时的简要观察。 那条路的每个阶梯上都摆满了盆栽。 不过都是很久没人修理的样子。 里头的青苔等苔藓类植物都已用自己的颜色将台阶给染了个遍。 估计毒虫之类的东西也不少。 郑霁所在的客厅不大不小。 在他沙发的后面有两个小房门,前头靠左是卫生间,右边靠左是一个楼梯间。 就在此时。 后头的门被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 一只眼睛正透过观察着沙发上的那个男人。 他的灰黑的短发有点儿杂乱不过身上穿的但是挺整洁的,眼神总给人一种他很疲倦的感觉,此时他正正无精打采的看着外头的大院。 “谁。” 郑霁余光一瞟,头随着转去看向房门。 眼神对视的一瞬间,那蓝瞳,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眼睛,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碰。” 的一声,轻微的撞击声响后门又锁上了。 郑霁起身来到了门旁伸出手去。 刚触碰碰到门把手,身后泽恩走进客厅:“先生可能需要您过来帮忙端下饭菜”。 泽恩带领郑霁来到二楼的餐厅用餐。 走上了内部楼梯间的螺旋楼梯,楼道灯的开关在一楼的楼梯间口。 并没有打开是因为现在凭外头的阳光已经足够照明了。 “请问一下,为什么厨房在一楼,而餐厅在二楼。” 泽恩被这一问沉默了,没有说话继续端着饭菜地走着。 来到了二楼走廊地面上铺了一个红底金边的地毯。 左边直接通往一个聚会式的大餐厅。 无论是墙上的装饰都很精致但也陈旧的差不多了。 仔细观察但至少上面没有看到明显的灰尘可以说平常保养的不错。 另一边多半是居住的客房。 不过除了尽头的那一扇,其他的门都上了锁。 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门。 从外头看里面堆着看不清的杂物,墙壁都是像被黑烟熏过的样子乌漆嘛黑的。 泽恩顿了顿开口道“原先是在二楼的。”说着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右边尽头的房间,“我的妻子……” 又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不说也罢。” 二人步入了餐厅。 “对于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郑霁歉意道。 在餐厅内紧依相坐。 讨论起了关于泽恩和这个传染病的事情。 谈话间,泽恩突然想起了什么带着一部分食物准备离开了餐厅。 郑霁见状叫住了泽恩,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不如直接叫您女儿也叫上来吃饭。” 泽恩也很惊讶郑霁会说到这一句话。 这个医生为何会知道自己会有一个女儿。 他先前明明是嘱咐过的呀。 “我们镇的情况它比较特殊……”泽恩迂回道。 “我知道,所以更应该要让你的女儿出来不是吗?”郑霁接道。 泽恩一脸无奈加头疼就差把“你又要知道了”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 泽恩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进医疗所时,郑霁就在暗中观察着。 那个邀请函究竟有什么用呢? 除了郑霁自己邀请函。 加上后来从芽衣那“合法交换”其实是勒索来的一封,刚好凑齐九封。 每个邀请函在背面对光时则会绘出一个图案。 将图案组合在一起就是赫菲斯镇的地图。 其中三个重要提示点分别为,镇头医疗所,镇中央广场,镇尾民宅。 当时郑霁在观察医疗所时。 里头已经有一名fbl干员了,于是他就在外面周旋了会儿,然后干脆去买了杯奶茶在外头看戏。 不得不说那个医生的演技是真的浮夸。 之后就是干员离开,泽恩与他的女儿到来和离去。 然后郑霁出于礼貌的和医生谈了一些关于“人生”的问题。 然后医生也很礼貌的准备拿手术剪恐吓着郑霁。 结果不小心把郑霁喝了半瓶的奶茶打掉了。 那就没办法了。 再后来,因为自己感觉到了某种危险。 是一个特殊的物体快速接近。 在那转角处。 突然出现一个长的极丑的半米生物,那对视觉上可是相当的刺激。 当时差点把喝下去的奶茶也弄出来。 出于安全考虑自己就一个不小心把它打残了,然后从屋顶逃走了。 …… 面对着郑霁不断跟进的提问。 坐在原位上的泽恩进行了强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还是松了一口气,放口道:“好。”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边山上的云层变厚了,光被很大幅度的阻挡在了外面。 因为之前没有开灯内部楼梯的亮度不够,泽恩走的也很小心翼翼。 来到了一楼的客厅,喊着他女儿的名字:“婷。” 房间里面没有回答。 泽恩又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这一敲门,居然直接打开了。 普通装饰的闺房,里面空无一人。 “嚓嚓。” 脚步声在外头大院响起。 听到了声音的泽恩快步从房间回到了客厅向外看。 一下子没看清。 好像是一个人影往通往地下室的青苔楼梯那去了。 “婷·克莱曼。” 泽恩高喊着他女儿的名字,快步走了出去寻那个人影。 在跨出门的那一刻,雾起。 这个现象太不正常。 哪里有大中午起雾的? 泽恩更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已经开始慌乱。 直接踏上了青苔阶梯走了下去。 楼上的郑霁也是听到了呼喊。 赶快走到了二楼餐厅的窗帘旁将窗帘拉开。 此时外面已经是一片雪白一片,而这大雾中似乎好像还有着什么,正在移动。 “遭了。” 郑霁一个转身后退。 一乌鸦面具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同时身上也披了件绣有乌鸦的黑色风衣。 手术刀握在手中,出刀速度极快只见最后刀尖向前一指。 直接将那二楼钢化玻璃与防盗网破开来。 随后纵身一跃也消失在了白雾之中。 …… 泽恩的脸上与手上全都是擦破伤口。 脚踝上也是淤青近紫,是因下楼时太快一个不慎滑倒,摔出来的伤。 现在估计是已经到地下室的外侧了。 虽因为雾的原因,当前能见度不及一米。 但凭借着自己的记忆与身体的触摸还是能推出来自己所在的大概位置。 “婷·克莱曼!” 这一位父亲已经非常心急了,他不断高声喊到自己女儿的名字。 但没有依然任何人回应他。 泽恩就在雾中不停的寻找,不停地呼喊以至于嗓子哑了。 身上又磕又碰划破了他的衣服裤子,在他的身上添了新伤。 泽恩开始绝望了,因为他好像知道这个雾意味着什么…… 突然泽恩眼前开拓出了一条道路,道路的尽头有一栋小房子。 这出现方式就像一张白纸被撒上了那五彩缤纷的黑一般,突兀的在那。 这是……泽恩寻着路走去。 “啊。” 是一声尖叫,是泽恩女儿的尖叫。 他认得声音,是来着那个道路尽头的房子。 房子是一个陈旧的木头房。 外头挂着两盏煤油灯不过已经没用了,整个房体也被苔类植物覆盖了一层但不太深。 “我的女儿就在那里。” 现在哪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泽恩加快了脚步冲了过去。 可以看到泽恩肌肉上的青筋暴涨,伤口处也有血夜浅浅渗出。 气在大口呼着,但速度却是丝毫不减。 “嘣。” 泽恩用身体直接将木门撞开。 这给他肘上和额头上也添了新伤口。 屋内,婷曲躺在木质的地板上颤抖,颤抖。 看见父亲破门而入的那一刻颤抖停止了。 泽恩向他的女儿伸出了手臂。 婷·克莱曼见状也将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伸了出去。 谁知还未触碰到一起,突然她又将手缩了回去。 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她看到了什么……就在她父亲的身后。 她嘴巴张大大的想要说什么。 但极大的恐惧让她的喉咙挤不出一个字。 “不……要……” “不要,快走……快走!” 婷在恳求着,但喉咙夹的太紧了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伴随着倒地的一声撞击,凄惨喊叫被浓雾掩埋。 第十四章 你说过我会变成一个更好的人吗? 那个身躯倒下了。 重重的磕在了木质地板上面朝着天花板。 眼神中却没有透露出一丝慌恐只有脉脉的温柔,。 血液从他的后背漫出来没到了婷的小腿上。 房间内只有婷与她的父亲二人。 外头的白雾依旧不退。 婷颤颤巍巍撑起上半身,单扎金发垂肩,身上的白色衬衫与黑色短裤也染上一点血红色。 跪坐在其父亲一旁,因为精神状态的原因现在已经出现了间歇性的重影效果。 她想要去伸手去触摸可是却触碰不到。 自己可以做什么? 一个十八岁少女。 一个普通人。 没有所谓的能力,弱小的自己没有任何的特长。 一直以来只能依靠着别人的保护。 先是自己的母亲,然后是父亲。 到现在只有自己,只剩下自己。 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荒唐剧场中。 那一个落幕时的观众,这不是童话剧也不是英雄剧。 现在的自己只能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从浓雾中渐渐走进一个人影。 披头长发与裙摆在随着步伐飘动。 走近了,她长着同婷一般的面孔。 面部一半白雪无暇一半被血染的深红,一挺俏鼻加上那好似能看透心灵的蓝瞳。 那一翠绿色的连衣裙被血染红。 有点儿破损的痕迹但却非常的整洁干净。 “这……是梦里的……” 看着进入眼帘的女子,婷突然回想起什么。 重影的程度又增加了,带着视觉上的冲击让婷有些头晕目眩。 婷闭上了双目,失去意识地走了过去。 那一年婷9岁。 今天是7月12日她的生日。 同样往常一样,在楼下看着电视。 在二十二世纪的现在手机已近完全被人们所抛弃。 一方面可以算是科技的进步再次改变了人们的生活。 无论是在通讯或是游戏功能上都已经有了更好的专精科技代替品,如‘游戏舱’‘通讯仪’;另一方面,是人们的情感回归,也可以算是一个颇为令人感动的一件事。 以至于在二十二世纪的人翻看历史书时上面写道: 在二十一世纪的人们饭桌上几乎都是低头手机时都为之震惊! 所以可以算是物极必反了。 楼梯间脚步声响起吸引了婷的注意力。 正见着父亲泽恩因为笨手笨脚被强行劝退到楼下来“养老”。 母亲劳拉·克莱曼是镇上为数不多的“外乡女人”。 也是镇上少数受到高等教育的人之一,至于他们是怎么相爱的,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父女俩在客厅里开玩笑打闹。 还没多久就听见楼上传来锅碗摔落到地上的声音。 泽恩猛的一起身来一边向楼梯走去,一边询问着妻子的状况。 但没有人回答。 很快又听到楼上传来妻子的尖叫声,加快脚步冲上了楼梯间。 情急之下他没有注意到,女儿婷迈着僵硬的步伐徒步走到了大院之中。 眼睛无神盯着正前方在看着什么。 雾气,将大院覆盖。 浓密的黑烟已经飘到了楼梯的天花板上,泽恩见状的加快脚步。 连滚带爬的来到了二楼的走廊。 他瞪大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厨房间黑火在燃烧火势已经接近膝盖的距离。 此时劳拉站在还未燃烧的窗旁双手紧紧握着铁锅对着四周火焰的根部疯狂敲打。 她的表情显的有些惊慌失措,因为不那黑火是不灭的。 她抬头见到泽恩,也才松了一口气。 在那一刻火势突然增加,好像就是为了等待泽恩到来一般。 泽恩准备冲进火场。 只见原先面对面的妻子突然因为窗外的一个声响。 将头往窗外望去似乎看到了什么,说道:“婷!婷在哪里……” 火焰炙烤的声音使泽恩只能听到劳拉好像在喊着自己女儿的名字! 泽恩冲进大门的瞬间,火焰再次高涨。 情急之下泽恩用双臂本能的护住了面部。 高温迫使着泽恩后退。 他的双臂被烧伤了一半,身上的衣裤也被烧焦。 出来时上面还带着点火苗但一离开门口的范围后就直接熄灭了。 泽恩跪在房间门口痛哭,看着那黑火面部阴沉眼神呆滞。 …… “婷!” 泽恩想到了他的女儿,他的眼神惶恐不安。 他有点无法接受刚刚短暂时间内发生的一切。 他快速的站起身来,又跪倒在地上。 强大的精神波动使他身体的反应速度变得极快。 同时也使他失去了他对身体的自我调节与平衡稳定力。 扶墙起身。 走两步摔一步以至于直接从二楼滚到了一楼。 来到大院内,可以看到微薄的雾气与月光交涉辉应。 女儿婷躺在了大院那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处。 泽恩走出了大门就再次摔到。 于是直接攀爬了过去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自己女儿的旁边。 将她拢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她希望能够减少她的痛苦。 婷还有着体温与呼吸只是头部那磕了一点皮。 “嚓嚓。” 是拖动的脚步声。 来自于地下室楼梯的末端。 泽恩向下看去,能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那。 月光照在她身上却没有任何色彩。 就整一个黑乌乌的人影耸立在哪。 一眨眼,一闭眼。 人影出现在了楼梯的半道处。 她在靠近! 强烈的恐惧感,刺激着本就敏感的泽恩。 四肢无法动弹。 他就只能抱着婷用屁股向后头旁边的大门移动。 眼神不敢离开那人影半下生怕她再次离开自己的视线。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被吸引过注意力的泽恩本能的向门一看。 突然意识到不对,得赶快回头。 楼梯上现在哪有什么人影呢? 空无一物。 “泽恩!泽恩,你在家吗?” 门外是泽恩的好友,他来给他的小侄女庆祝生日了。 “在……在。” 泽恩坐在地上无神地回道。 …… “不要!” 婷睁开了双眼。 看见眼前有一只手掌正朝向自己抓来。 近在咫尺,突然又变成幻影消失了。 雾消失了,房子消失了。 父亲泽恩躺在地上,地上的青苔已经被鲜血染红。 婷一抬头看向了楼梯。 平台上只有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 左手搀着右手,正从楼梯平台上的一处裂缝中将一把手术刀拔出来。 在拔出手术刀的同时,可以看见裂缝四周,突然出现的一个又不明文字撰画的法。 一转而逝。 是一张白色的鸦嘴面具。 这一瞬在婷的眼中。 她似乎是可以直接看透这面具与风衣构造一般。 像是觉醒出了什么似得。 郑霁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泽恩也见到一旁的女孩。 他一个箭步冲到了婷的身旁拿着手术刀的刀柄对着她:“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要过来。” 婷抱着头蜷缩着身子,被郑霁这逼问显的有点儿慌神了。 停顿了三秒。 通过面具在郑霁的眼中可以看到,婷的身上有不断蓝色的能量溢出。 这是刚觉醒了灵能力了吗? “不是你。” 郑霁将手术刀收了起来,摘下面具躬下了身子,“对于我刚才无理的行为我向你道歉。” 见着这陌生女孩慌张的眼神,心中顿时百味杂陈。 “不对,我为什么……” 郑霁突然对自己这不符合常理的行为感到震惊。 “……” 想到这,郑霁将手术刀又握回了手中。 婷似乎也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先前坐在家中客厅的男人。 可她没有想理会这名陌生人。 连名字都不问的哪一种。 只是低着头看着父亲的尸体默默地不说话。 第十五章 你会呀 时至傍晚映辉交替,婷与郑霁二人就在那没有离开过一步。 对于泽恩的死,郑霁感到非常抱歉至少先前他答应过自己要治好他的病可如今…… 婷就一直静静的不说话,双眼闭着回忆着过去。 ‘在梦里’婷与她的父母都在三人紧紧相拥,泪水从婷的脸颊滑下但她依然笑的很开心。 梦境的空间中父母化作泡沫逐渐消失,整个空间的事物转眼也烟消云散,婷就在这‘空白’静静的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婷露出了微笑很安详。 ‘空白’的尽头一个女性人影缓缓走来,那同样摆动的衣摆,那相识的身姿。 是那一个在梦中与自己长相与名字相同的女子,但此时走进时她更像是一个野兽,蓝眸中的竖瞳透露出杀机与危险,半个身子被鲜血染红。这次不同的是,身体右侧有一道非常长的刀伤从右锁骨到右臂,伤已经结了鲜红泛黑的硬痂。 在靠近一些,婷又有了点头晕目眩,视觉重影的状态又开始了。 那个长相一样的女子即将走到婷的面前,十米,七米……二者近在咫尺时,她又停下了脚步。 只见婷身上有蓝色的烟态气体不断向外流出。 最后一次目眩时的摇晃使婷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在婷快要倒地时那身体本能的一个刺激又把婷拉回到了清醒的状态。 看着恢复清醒的婷,女子露出凶相,嘴中尖牙咧出,右手一甩手上的指甲变长几分同时撕裂了伤口血不停的向下流淌。 向前一踏,下一秒空间被染成深红色。 婷与女子指甲只有厘米之隔,是婷身上的蓝色烟雾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将二人隔离开来,女子还在支撑着手臂奋力的像突破蓝烟的阻隔,血液一滴滴的从她伤口处滴下,每次落到地面都会激起血色的涟漪。 …… “睡着了吗?”郑霁在一旁看着婷,婷怀中搂住父亲,双目紧闭。 …… 婷瞪大着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身体四周的蓝烟开始变淡薄,眼前的那个女人正在疯狂的挣扎,用着嘶吼的发出刺耳的狂笑。 一瞬间直接将婷震飞了好几米,摔落地面将地上血泊激起,飞舞的血液在触碰到蓝烟后立刻又消失了。 女子再次走到了婷的身旁,用那只正在向外喷出鲜血的右手掐着婷的脖子,将她举起。 伴随着婷身上的蓝烟消退强烈的目眩感再次传来,这次在婷的眼中还出现了幻觉,是父亲,母亲的幻影,他们的身体像是面团被无限拉直拉长呈现在眼前,面部扭曲成一坨麻花状在哪呼喊着婷的姓名与骇人的吼叫。 求生的本能让婷的双手紧紧抓住那只手,试图攻击那伤口让其松手,结果好像是不痛不痒。 缺氧的感觉传来,幻觉和重影都消失了,只有空白的空间那个举起自己的女人,慢慢的眼中的所有都变的暗淡:“我这是…要…” …… 一道白光飞过,认真一看里头包裹着一把手术刀。 那白光从举着婷的右手上划过,血液从刀的切口处大量喷出。 “得,你玩‘雪(血)人兄弟’呢?”郑霁从这白色空间不远处慢慢走来,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西装,脸上也没有带那一鸦嘴面具,左手搀着右手可以看见搀扶处的西装已经被鲜血染红。 虽然现在脸色也不是太好,但是要吐槽的时候可不能马虎。 那女子吃痛将婷直接甩到了地面上。 在地上的婷缓睁开双眼,最后眼中见到的那女子正一个劲的向郑霁…… 看着冲向自己的女子郑霁看着倒是不慌,其实心里慌的一批。 “你难到没有认出我吗?”用好像一种警告的语气对着女子说道。右手一挥鸭嘴面具出现在手中。 女子听此话步伐有些迟疑,再见面具现,一个后退直接停止了前进与郑霁保持着十米的距离。 女子很显然是认出了这面具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郑霁。 “她们两个长的还真是一样。” 突然那一瞬女子身上的血迹褪去整个着装变的纯洁无瑕,那翠绿色裙摆棕黄色长发在这白色空间中摆动,那眼神转变成了恳求期望,那面容和气质变的和婷一模一样。 瞬后一股血色染红了瞳眸,好像是摆脱了某种束缚般,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她的身上蔓延开来。 这一巨变也使郑霁一惊,此时也做出了随时战斗的姿态。 “刚刚的那个波动是……。”灵体身上能量爆涨起伏的一瞬间,带来的感观上的冲击不莫过于只身孤船面对海啸,当然这也是对普通人来说。 一股血雾后……女子消失了…… 见女子离开,郑霁也松了一口气。 收回了面具搀着右手来到了婷的身旁,先是附身捡起了一旁的手术刀,收好到口袋中。 躬下腰的郑霁此时与地上的婷相距咫尺。 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到她,在脖子处被掐的位置还留有红印,哭泣流泪过多导致水肿,下齿咬紧上唇不放一脸委屈。 呼吸到还是正常,现在是真正的睡过去了,应该精神力消耗太多了。 …… …… “该醒了!”声音细腻温柔,好像是直接贴在耳朵旁说道。 婷从梦中醒来,她感觉右边的肩头重重的,顺着看去是郑霁将手搭在自己的右肩上,身靠着后头地下室的外墙壁睡着了。 看着郑霁,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再次进入了沉默。 右边肩头一轻“怎么了”郑霁也醒过来看着婷的状态问道。 婷默默不语,在哪摇晃着脑袋,郑霁将手伸向了婷:“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 双手相握郑霁将婷从地上扶了起来,二人再次对视,同时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涌上二者心头。 像是一头扎入大海中的窒息感,像是飞蛾扑向了明知会使自己燃烧殆尽的太阳…… 夕阳离去,望舒之月临空。 镇尾的房屋都被极其诡异的黑火覆盖,那个婷原先的家在黑火中慢慢的凋零。 二人走在前往镇中央的路上…… …… …… 在郑霁与婷离去不久,有七个人来到了镇尾处,七位男子服装迥异但仔细观察他们身上是带着标有同一标志的不同饰品。 圆形为主,有三个向外头的凸槽,圆型内部还有一个同心圆,同心圆上还有着三个箭头指向圆心,配色为黑白。 七人看向四周正在熊熊燃烧的黑火,有的房屋已经倒塌黑火也因此燃烧到了大路上。定睛一看在那废墟中,黑火中有一个个怪异的人影站起。 “好想这是最后一次任务。”七人中的一位领导者说道。原先的一位死刑犯,如今因为机缘巧合重获人性的光辉,可没有想到这次任务变成了真正的最后一次…… 第十六章 今夜仍无法安眠 人是规则动物,只有在梦境中才能短暂的打破时间、空间的界限。 女子走在道路上。 距离上一次的瘟疫大爆发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镇上建筑靠街道的两次还能看见那些没人整理的稻草堆杂乱无章的摆放着。 黑为底白为勾变的紧袖,长度至肘部,袖口中一双轻巧洁白的玉手有形有姿,衣领口处是一个菱形开口,裙摆上也由金色的布料绣出来的倒三角标志,那金发被微风吹拂起到惹街道上人的注意,看久了就认为她的蓝眸中似乎有一种魔力好像可以将人深深吸引。 在那一时期,对于女性大多都有束发的约束,然而作为镇上为数不多的“长者”。 女子的爷爷默许了,因此别人也不好多说。 路过了一个小礼堂。 里头的唱诗班还在那里吟着歌。 再往礼堂的内房中看,一些身穿修女服的人站在内房的门口。 低着头双手紧扣跟着唱诗班的旋律在念着什么。 内房因为光照的原因只能看见外面大概的样子。 阴影覆盖的那一部分可不是观望能看得见的。 阴影中走出一男性身影,站在那光影交接之处。 光斜照着让他脖子以下的部分染上了色彩,内穿的长白衣、加上外佩的领带和外穿的黑色祭披(类似于一种大氅只不过穿法和你穿毛衣是一个样子的)。 给人一种不明朗的感觉。 处在阴影的部分是一个经过精细打理的脸庞。 绿色短发在阴影之下在蒙上一冷淡的灰色。 手中拿着一个黑色小本,上面用银链连上了一根银色十字架,合并。 他就是赫菲斯镇新开的神父先生。 墨格。 墨格很明显也注意到了,视线停留在此的女子。 而女子则是选择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墨格转过头。 很遗憾女子恰好离开了他的视线。 被一旁的庭院墙挡住了只有那微荡的裙摆稍微逗留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一位,好像是克莱曼家的小姐。” 墨格的嗓音浓厚沉稳具有极强的穿透性,看着那婷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着,念叨,“她是又想偷偷跟那位外乡人幽会吗……哦我的主,请原谅我的念想。” 第十八章 空中闪现回旋加暴击 从左往右并排19个人,跑步的姿势那是各有风骚,其中有十七个向郑霁这里围了过来,手上拿着都是什么镰刀,折凳,木棍,锄头……(详细见:惊悚乐园) “得…还有一个拿着筷子的。” “看来我还是真的小看你们了。” 话语间第一个,也就是哪一个拿着筷子的男性灵体已经冲到了郑霁的跟前。 那灵体身上穿的倒是奔放,全身上下也只有下半身的一个残次短裤,能看见那身上百分之八十的地方都是烧伤的,身形来看就是一个皮包骨。 不过他的灵敏速度还是极快的,上来就是一个向前突刺加一个下盘扫堂腿。 当然郑霁都是轻易的闪避了,随后抓着他就来了一套你在拳皇里面都见不到的炫酷连招。 然后那位‘骨瘦如柴’的灵体就领便当了 而另外一边。 现在的婷与其说是在游走不如说是一种‘秦王绕柱’的策略打法,不过还好,那两个对付她的灵体没有什么脑子还真就陪她在哪里转圈圈。 婷嘴里刚开始念叨一两个字,突然间又停顿下来“诶…后面是什么来着???” 眼泪都急哭了就在哪儿跑。 这场景让一旁郑霁看着汗颜。 间隙时,两个灵体已经来到郑霁的身边,一个身形壮大那个胸肌都比郑霁的脑袋还大,一个偏瘦但比先前那个比起来还是好的太多太多。 二者手上都拿着棍棒站在郑霁的两侧正朝下劈去,郑霁立刻反应过来一个侧身加半下腰躲过了所有的攻击,在一个鲤鱼打挺一字马回旋踢,将其踢开。 一旁婷一脸震惊就差一个黑人问号就完美了:“这家伙,还会体术!” 壮实的哪一位只是猛的向后退了几步,而另一位则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缓缓的站起。 “还是挺轻的。”郑霁是没有听到一旁婷的小声惊叹,而是自顾自的分析着。 话语间身下的灵体加入了与郑霁的战斗。 其中有二者持有刀具,刀体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渍锈的不成样子。 看这二者脑袋大,脖子粗,越看越像猪,多半也就是伙夫了,身上穿着吊带裤托着那一步晃一下的肥肚,行走起来十分笨拙。 但那二者的身体呈态也是最接近于正常人体的,目测也应该是能级最高的灵体。 这两位多半是拥有了与生前持平的能力,保守估计在强级,先前郑霁在和三位灵体战斗时只有那两位是在细心观看战斗过程的。 其实也和他俩的移动速度有关,毕竟比较胖嘛。 “啊噗噜派!”只见另一边婷一个急刹车转身,右手向前左手持肘五指张开向前大喊着。(详细见:明日方舟) ‘biu’一声白烟起,一个包装精良的苹果派从中掉了出来,让追赶的她的两个灵体直接站在原地自闭了一下。 郑霁看着也是一愣:“你也是头上带光圈的秧歌star……?”吐槽完后郑霁专心的回归到了‘战斗中’ 然后‘秦王绕柱’又开始了。 郑霁这边只见一个‘伙夫’与郑霁凭借的体型优势暂时压制了郑霁,但看着郑霁依然是游刃有余的‘蛇皮走位’另外一位‘伙夫’在一旁指挥着其余的灵体打‘佯攻’。 那位主攻的‘伙夫’真是越砍火越大,郑霁你说他躲,他也不好好躲,每次闪过攻击完后都要在原地凹造型。 ‘伙夫’又一怒吼,扔掉了手中的那把破刀,直接将四周的其他灵体抓起来握在手中当做锤子砸郑霁。郑霁被这个举动也是吓了一跳,差一点就被当成地鼠锤到了。 “攻击范围变长了…”郑霁很快的接受了这个设定又开始分析了起来。 然后那‘伙夫’就开始了无差别的疯狂攻击,他的队友当时都表示很心累,可惜年代不对不然真的很想说一句:“快停火!击中友军!” 一旁被绕柱走的婷此时和那两位灵体都快跑断气了。 婷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不是有aoe吗?你放aoe啊肉搏干嘛?” 此时郑霁正一脸轻松样双手交叉在胸前闪避着‘伙夫’的攻击,听到此话突然正色道:“你不懂的,不想当战士的法师不是好刺客。” 说着以一直脚向后延抵为支点,右手从口袋一挥一部黑色触屏诺基亚出现在了手中,出现时诺基亚的屏幕还闪了一下就像是网游开宝箱时的那种闪光。 郑霁将诺基亚往‘伙夫’的上头一甩,自己跟着相同方向跳跃,在正在攻击的伙夫头顶来了一个翻身加回旋转身,在‘伙夫’后脑勺处握住了诺基亚,白光由手腕处漫出笼罩在诺基亚上,一扣,下一秒‘伙夫’倒地。 绿色的血浆蔓延一地但很快就挥发消散了。 此时婷一脸鄙夷得看着郑霁,然后随手将后头两个气喘吁吁的灵体推到在地,然后伸出了她的右手对着郑霁做出了一个马赛克手势。 其实郑霁考虑的很多,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将自己的能力使用出来,保不齐产生的能量流动会被察觉到,为了安全起见所以还是没有使用,现在最多也就是将能量简单的附着到武器和身体上,哪里还谈的上驱动‘律’。 现在算下来,只解决了4个加上之前那个‘伙夫’攻击队友就解决了5个,剩下的几个除了最后一个伙夫,其他几乎都给之前哪一个误伤成半残了。 “把诺基亚给我。” 郑霁将手机抛给了婷,接过手机的婷二话不说就划亮屏幕直接一直往下划划到aoe那一块,准备现搓一个大法术直接结束战斗。 风起,婷单脚尖顶地,然后浮空而起,风吹散了那棕发飘逸,身上冒出的蓝气先是内敛一收在快速放出就如同是水蒸气遇冷,蓝色的滴状物悬浮在婷的四周。 那剩下的灵体本就没多少气力,而面前这一位正在急速的集中四周的灵准备来一个大杀招的样子,都开始向四周逃散。 蓝光聚集的程度越来越大发出的光芒也越来越集中刺眼,在这薄雾之中好像盏指明灯闪烁着。 然后婷就更失去重心一样一屁股就直接坐在地上,一脸懵逼。 下一秒是,折现白光快速的在她的眼前闪过穿透了每一个灵体的脖子打结将他们紧紧的勒住,只见郑霁右手正牵着这个白光走了过来,伸出左手去牵婷。 郑霁语重心长道:“你知道人生的真谛是什么?” “真香?真香?真?” “还有一个香呢?” “咕咕咕了。”…… 第十九章 冰水煮青蛙 被束缚住的灵体在那发出“咿呀咿呀”的挣扎声。 郑霁在另一头牵着他们,此时正同婷交谈着。 之后郑霁出于善意,“考虑”到他们这个样子很难受,于是就“善良”的帮他们“解决”了问题。 她打了一个不小的喷嚏,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从口袋里缓缓抽出一包纸巾嗅着鼻涕,好像就是直接接受了感冒了这一事实。 “我们去哪里,接下来。”婷向郑霁询问道。 可郑霁更却是在思考着什么,向四周瞻仰着。 不过还是反问道了一句:“你有感觉到,变冷了吗?” 郑霁看着嘴里吐出来的微薄‘白雾’,也才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有。”婷回答地很干脆。 因为她自闭,并没有感到外界环境有任何温度的变化。 身体也没有预警出什么不适。 直到双方说话时都呼出的‘白雾’后,才感到惊讶。 “咵咔咔。” 银白的冰霜又道路两侧向内部延伸。 植被被冰霜覆盖,了无生机。 大路因为高低等因素让上面的冰面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缝波纹。 “这算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寒王来了?” 提醒出口,郑霁下意识地就护住了身后的婷。 虽然莫名其妙的被攻击很没有逻辑,但是一个巴掌还是可以拍的响的。 对方已经在暗地里展开攻击了,难不成乖乖站好任人宰割。 “咳咳咳。” 像是吸入空气中的水分在喉咙出凝结一般,强烈的刺激感使婷一顿暴咳。 右手扶着脖子整个人脸色难堪。 因为这温度骤降的影响,脸色瞬间惨白起来就像是要结霜了一样。 在她的意识中,外界的温度与她人体的温度相差太多了,自己现在连正常的嘴唇张合恐怕都做不到了。 双脚逐渐失去力量,身体直接倾倒了下来。 郑霁见状不对,立刻扶住了婷的身子。 尽量向身周外化能量,力所能及下应该还能加快热传递。 “温度很正常,不应该啊。” “而且……” “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强烈的负面效果。”郑霁见着四周已经被冻霜覆盖了的场景,嘀咕道。 “一定是能力者,倒地躲在哪了。”郑霁思索着,眼睛打转生怕漏掉了什么细节。 空气中已经有着一条条凌空的小冰柱。 附近的陆地和宅邸墙壁上都已经结上了冰霜。 “我的体温还很正常,室外的温度是有了那么些变化。” 此时光球与地面的交接处也起了冰阶。 霜开始覆盖在光球上,球内的环境也开始了缓慢的变化。 “不应该是那种能直接控制温度的能力。” 郑霁正思考着,突然一声类似水滴点地瞬间结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曾经居住在酒店无聊时,阅读过的一个戏剧典故:使用水龙头的滴水声,让一位割腕的罪犯,从心理上就死亡了。 “是心理暗示。”猜想出了可能,但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使用者。 “咿呀。”开门声。 不远处的霜雾中,一扇房门被打开。 一只脚踏上了泥路,所至处地面的冰霜化开。 这位身穿极地探险服的人走到了大路中央,全身上下过得严严实实的,露出的面部杂乱不堪满脸胡渣根本就没有怎么搭理过。 行动姿态鬼鬼祟祟的,就从气势上就能看出明显的问题。 在这冰天雪地中只有男子四周环境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就像隔离区一般。 渐渐地光球被冻住,随后出现了一丝丝龟裂。 [冰霜之幻]。 里·康诺尔,男性,34。 律界联邦—加拿大人,精神系超能力者,fbl在逃通缉人员。 外化的能量上也已经覆上了霜雪。 只能感觉到婷打颤的更加厉害。 蹲下身子郑霁尽量抱紧她的身子,而位置刚好背对着房区。 霜雾中康诺尔慢慢走来。 在他的视角就能够平常地看见,一对男女真在他的规则下,相互取暖。 [冰霜之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大脑对于温度的判断(单调为冷)从而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产生认知幻觉。 当然这个一定程度要取决于使用者与承受者来进行判断。 寒霜已经透过了能量,像是结冰后的冻疮直接附在了婷的小腿上。 郑霁也感觉到了,不仅是凉意还有杀意。 “呦,落难夫夫妇。”康诺尔也看不太清情况,不过高高在上的语气用的倒是很熟练。 郑霁随手召出了面具准备随时战斗,也听到了挑衅声。 透过面具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婷的身上与那结成冰的地板就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完好无损。 这个面具是独特的,是三年前一位“朋友”赠送给他的。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拥有“不可受损”和“精神免疫”的两个功能。 郑霁思考了会儿,还是将面具给婷戴上了。 自己依旧还是受到影响,不过,问题不大。 在感觉到“敌人”已经近在咫尺的情况下,准备速战速决。 “这面具,合着你们俩是崇拜式杀人犯。”即使穿着这笨重的衣服,也不影响康诺尔站着说话嘲讽人,“小儿科的玩意,你们可得好好听着。” “我这个月,还差两个指标呢。” “你们应该高兴。”他这是越说越激动,癫狂又带着喜悦的眼神,即便大量唾沫横飞到衣服的绒毛上他也不在意。 外化能量消失前一秒,他才察觉到对方有人免除了他能力的影制。 康诺尔一口痰直接吐到了地上,表情显得十分懊恼不过一会儿又变成开心的大笑。 “你们就是觉得能排上那个榜的人,都是很牛x咯。”说着在用右脚在吐痰的位置来回摩擦了一下。 康诺尔仰头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二人,作为并级律者的他很清晰的可以看出二者身上的能量流动。 一个也应该是一个刚刚觉醒‘能力’的人,身上的能量流动微乎其微最多是个纸级;另一个倒是有点儿能耐,应该是她刚刚使用了一个不明能力切断了康诺尔对她的控制。 但现在连最基本的能量控制都做不好,最多也就是刚刚迈入并级。 总之不管什么能力,那二人在康诺尔眼中就是冰水中的青蛙,还是能吃刺生的那种。 康诺尔的反应速度到是很快,他想着凭着自己的并级的身体强度把这两个人干掉。 并级‘超能力者’的体质,都是较高于常人的。 在穿着极地服加重的情况下,五秒就已经缩短了大部分的距离了。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当然手套里面还装了些其它的东西。 这一拳挥向郑霁时,康诺尔脸上得意倒不得了。。 然后康诺尔打中了残影。 康诺尔一惊,一股强大的恐惧与心中某种快感上的欢喜相互叠加。 反思到,自己刚才是有点儿得意忘形了。 他忘记了所有能力者都该有的基本功,控制。 郑霁带着婷出现在了康诺尔四米开外的地方,此时郑霁依旧背对着康诺尔。 康诺尔的惊恐不退。 “他的确有在受我能力的影响”康诺尔震惊的想到,“肯定是虚张声势……他一定撑不了多久了。” “将死之人就不要挣扎了,乖乖地去死,做好你弱者该有的身份。” 康诺尔挑衅着,干脆直接撕开了身上的极地服。 调控着自身的能力,[冰霜之幻]。 这次不在是像先前一样小范围低频地输出到某一个人身上,很类似于一种领域类型的使用方式。 这种方法的确可以用来增强[冰霜之幻]的效果。 但是无差别攻击要带来的是同时也包括自己。 达成这个条件,只需要更换先前预设好的‘公式’再对现状完成‘计算’即可。 “都去死!都去死!都去死啊!” 康诺尔接近歇斯底里,他不断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的推翻假设,接着一段逻辑自洽的罪行就被安的明明白白了。 看到此景的郑霁一直都在闪避。 不过这一次,他拉远了距离回到了婷的身旁。 “你这家伙叽里呱啦的自言自语什么啊。” “麻烦你用二十个字表达一下行吗,搁着做阅读理解呢?” 背对着康诺尔,郑霁已经被恼得有些不耐烦了。 “罪犯就是罪犯,少我装什么高尚。我天生就有看透杀手的本事,你的手上……那可是血!流!成!河!啊!”康诺尔像是疯了一般地咆哮道,“要是能杀了你,我……我就能省去很多功夫。” “借用一下。”郑霁直接取走了婷脸上的面具。 毕竟为保万一,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而她好像是进入了浅度昏迷,但看起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郑霁将面具戴在了脸上,黑色披风现。 一个转身,瞬息来到了康诺尔的面前。 康诺尔此时已是神智不清的癫狂状态,嘶吼着嗓子就朝着郑霁挥拳过去。 那是一瞬的神智峰值,足以让郑霁都感受到钻心刺骨的寒冷。 “冷静点。” 话语落,郑霁的手指已经率先一步触碰到了康诺尔的肌肤。 [疫医]发动了。 在那广阔且无边的意识具象化的海洋里,一句同自己人声相近,且带有诙谐幽默的语句响起了:疾病是阻止人类永动根源,相信我医生,我的治疗方式是最有效的。 随后,康诺尔就在二人面前,拉胯了肌皮停止了动作。 最终被逐渐的剥夺了生理机能…… 而在康诺尔失神前的最后一瞬,他原本紧绷且带有仇恨的眼神,放松了。 “你居然会令这副狼狈,且会让自己感到呕欲的模样为傲。” “病人。” 看着倒地的康诺尔,郑霁心中总有万千说不出来的情绪。 可以说是在羡慕,同时又是在后怕。 [记忆]这个东西,它…… 自己是否真的可以拥有它呢? 不过现在,作为自己。 至少是一名医生的身份而不是所谓的通缉犯。 郑霁还决定将一些质问,埋藏在心里。 ……只不过是一层虚伪的保护壳。 ……在你眼中,喜欢别人所谓的害怕与敬畏,只是你脆弱内心的表现。 ……你不过就是一只在冰水中被冻麻的青蛙罢了。 第二十章 知道是,但又如何。 2107314,律界——金合欢城。 正直12周岁的康诺尔刚刚步入中学的学业。 早上醒来简单的吃顿早饭,戴上小黄帽背上书包就出门去了。 康诺尔读的中学在他所在的小镇普普通通。 是一所不需要‘入学考试’和‘格外收费’的公立的学校。 自从小学四年级开始。 康诺尔因为一种不明的原因会让周围的人感受到冷。 这种冷感并不会在接触时立马使人发觉,而是循序渐进。 一般当人意识到感觉冷的时候,那就是离感冒不远了。 五年级的新生交流会上,有一位同学他并不听从别人的建议和变相“诋毁”,自愿坐在康诺尔的身旁当他的同桌。 经过一个上午的课后,康诺尔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位同学了。 据后来听到其他人的闲话,那一位同学中午回去就直接住院了,再后来他的父母直接带她转学了。 “这……都是因为我吗?”康诺尔只要私下一个人,就会不断思考这种问题。 关键是在远离康诺尔后所谓的冷感与幻觉会立马消失。 身体出现的不适症状也会慢慢恢复。 “这都是因为我……”在每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康诺尔都是低着头走路的,能看清路没人给自己使绊子就够了。 他能从耳朵只能听见另一条道路上的其他同学的欢笑声,而在这一条路上除了自己周围根本就没有人。 在小学时。 康诺尔在就与“冰渣”这一个外号挂上了关系,同学也借机排挤讽刺他。 虽然小学也有开设心理疏导的课程,但是根本无法排解其他对同学歧视带给康诺尔的烦恼。 因为这个位置上的心理辅导老师其实都不是专业的,他们只是某位走后门进来的亲戚罢了。 照着自己网购了几本破书,就准备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没过几天。 学校的老师在接到多名家长那联名‘举报’后,无奈只能将教室的卫生间独立划分一块出来让康诺尔一个人坐着。 那段时间,康诺尔也有向父母哭诉过,而他的父母也无能为力,所以也就干脆让他忍住。 秉持只要你不主动惹别人别人绝对不会主动惹你的态度继续教育着孩子。 于是乎,康诺尔就开始忍气吞声了。 但不作为并没有办法解决真正的问题,讥讽开始变本加厉,而当自己再向父母寻求帮助时只有那一句不变的“回答”…… 在没有任何人报告康诺尔的有关事件的情况下。 当地的‘规律能力检测中心’(regurabilitytestgcenter)简称:(ratc)也是最近才了解到康诺尔的相关事况。 得知情况后,ratc立刻对康诺尔进行调查访问同时也包括一些基本的登记,可以说效率还是不慢的。 检查结果如下:康诺尔的精神波动一直处于不正常的‘凌乱’状态,且根据家人描述,推测是在4岁时觉醒了超能力。 而且到现在一直处在一种无法控制且一直无意识激活的状态。 至于具体,及其驱动方式等信息。 还需要每星期的更进调查,并且要求康诺尔与其监护人在每星期日到ratc分部进行‘学习’。 一个学年时间,康诺尔才解决了“凌乱”这一混乱状态,但这个“冰鬼”的称号还是一直跟着他。 但他也明白自己已经与周围的人不一样了,至少自己并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自己是获得了“超能力”。 自我安慰后,他也可以逐渐理解别人的嘲讽了。 因为康诺尔所在的小学只有开设关于“超能力”认识的基本课程而且自己本身也不是非常关心这件事,所以康诺尔在这几年还是过着与以前一样的生活。 想着到了初中,自己也许就能有新的开始了。 到了新的学校新的环境,在确认完新的班级没有以前的同学后。 当康诺尔认为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后,命运又重重的甩了他一巴掌。 因为在一定的范围内,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人。 所以康诺尔“冰渣”的事迹很快就传遍整个初一新生口中。 于是没过三天初一新生中的原本几个‘刺头’就准备来找康诺尔来挑事了。 下课铃响起同学也就陆陆续续出了校门回家了,当然至于坐不坐校车那是要遵循同学自己的意愿。 然后我们的康诺尔在上午课结束后因为被一群人“友情警告”,就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放学后小巷子“一起学习”。 …… 康诺尔的理智维持的最后一刻,只记得自己被以为体型看起来就不像初一新生的人重重的踩在了地上,那人朝自己的脸上吐了一口痰,然后那个人就用自己的皮鞋在康诺尔的脸上用力摩擦摩擦。 嘴里大笑着讥讽:“冰渣!哈哈哈哈” 康诺尔的牙齿已经碎掉了几颗, 张开嘴巴那牙龈处还有着破碎的牙根连在那。 鲜血从康诺尔的嘴脸流出,顺着脸角,流到地面上。 他不是普通人……我……我也不是…… 小巷中原先康诺尔脸着地的位置有一个小型的凹坑,凹坑上裂出的渠道中填满了红色的血液。 康诺尔站在小巷的深处,脚下踩着之前的那一个男人。 他的身形没有之前那么高大强壮就像是漏了气一般,整个人表情都变了个色,全身上下颤抖着。 双手在地面上爬着爬,指甲缝都抓断了,板砖地面上都是磨白的爪纹。 最后倒地不起,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康诺尔的衬衫被鲜血染红,面部的血液已经凝结半黑半红的,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脚下的那个男人。 此后康诺尔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在当地警局进行一番调查后因为证据不足康诺尔得以回到学校中去。 回来的康诺尔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他的做事风格比起那一个刺头还要恐怖的许多。 不过没有两个星期当地fbl介入调查,康诺尔便成为了逃犯离开了学校开始窜逃的生活。 …… 婷见着郑霁在大雪中极快的冲向了那一个素未蒙面的男人——康诺尔。 仅仅在一眨眼间,风雪不见了,任何的寒冷感消失了,但婷的眼前正发生着一幕“限制级”电影中都未必能出现的画面。 生理机能所能关系到控制人体的呼吸、血液循环、消化、免疫、排泄等等。 而在那一瞬间康诺尔的生理机能被剥夺了。 与先前的“灵体”不同,这次是能真真正正看到的实体,而且不会像“灵体”那样极快的散去。 一股猛烈的预感袭来。 婷马上捂住了口鼻,将那让自己极度不舒服的东西,给它咽了回去。 婷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远方的郑霁。 郑霁穿着那身“疫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造成的影响会不会被察觉到。” “但现在,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有镇中央,没有彻底调查过,哪儿只有一个架子搭住。” 突然郑霁心头一颤又想起了什么。 “还有那克莱曼·泽恩的女儿,婷·克莱曼,带着她……” “她也会受到危险……” “也许把她交给……联邦不是来了个调查员吗。” 郑霁猛的摇头,“她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的。” 一个瞬息郑霁出现在了婷的身边,一把手术刀抵在了婷的脖子旁边,流出了微微的血印。 婷揪着嘴巴没有喊疼,上下齿相互紧扣一声也不肯喊。 她明白面前这个男人要想杀她。 真是太容易不过了。 “也许……不会。” 刀刃移开了,然后又快速的再次挥下不过这一次并没有触碰到婷,就悬停在毫米之旁。 “你知道我是谁吗?”郑霁质问着婷,“你千万不要拿言情小说女主角的委屈说辞,来和我解释。” “不知道,你不就是一位中世纪医生吗?” “疫医吗?” 婷没有多说什么,至少话在‘疫医’二字拖了长音,就像是现在发生情况在她预料当中一样。 “嘿,小姐,我是一名超能力‘罪犯’?!” “罪犯明白吗?” 郑霁冷笑着,反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自己这三年来所结交到的人都是不正常的。 婷控制不住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但嘴上还是尽力微笑道:“至少从我们见面到现在,你还救过我不止两次。” 下一秒,郑霁似乎猜到了接下来婷想要说的话。 “喂,你这个……”郑霁道,此时的郑霁的声音开始变化好像是经过处理一般,变的有些复杂甚至干咽。 透过面具二人的眼神再次交汇:“算了?” 话音刚落刹那间,郑霁消失了。 大路上空留婷一人盘坐在地上,有点不明觉厉。 婷伸出手来触摸自己先前的伤口。 伤口却是被许多细小的白线缝合了。 “咔咔咔。”是骨头间摩擦的声音。 只见不远处的康诺尔有些机械化的站起了身体,然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突然康诺尔扭过头来(身体没扭过来)看着婷…… 第二十一章 抓捕(五)纯黑的噩梦 根据联邦政府根据保密协议。 联邦有权,将对信息文件进行分级并对一些质料进行限级查看处理。 所以直到良当上了fbl的代理局长后,才有权限了解到一些关键信息。 “疫医”案件在三年前就被登记在案。 案发当天联邦直接封锁了所有相关信息渠道,直到事件处理完毕后才发文,对外声称该地发生了一场“灾变”。 就这样三年过去了。 直至联邦再次掌握了“疫医”的踪迹时,那一条抓捕令才再次启用。 值得注意的是抓捕理由没有使用“三年前”的那场“灾变”。 而是“超能力”犯罪。 因此“疫医”就被直接贴到『危险级报告单』上,在全联邦范围内进行通缉。 上头的六十位,现在该进牢的进牢该挂掉的挂了。 剩下的都是老油条,几十年没动静了,也就这刚被划进来的疫医有点搞头。 从行动开始起,各级的部门就拥有了对其直接抓捕,收押的权限。 并且拥有了可采取“必要手段”的特殊赦免权。 但这一纸文件其实没什么用,高阶能力者放在联邦中可是具有一定战略性质的存在。 能上『危险级报告单』的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fbl这种治安类型的部门,出勤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哪里谈的上去采取必要手段。 目前全球的三大区域。 对于「超能力者」的定义可以细分为:精神系、空间系、无序系、分子系、认知系、神只体质、未知领域。 「灵能力者」则被独立设定成了一个独立分类。 在律界联邦这里,拒绝了公开能力者存在的。 毕竟情况有些特殊,为了避免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自媒体搞出一些大事情。 所有信息的相关通道不是被直接封死,就是改成都市传说。 毕竟能力者总数在全球人口都不到百分之十。 在联邦,纸级以上的能力者又只占其中的百分之十。 可以说不要太好管。 深夜。 fbl的办公室内,灯光只有一体机电脑屏幕散出来的蓝光。 光散在良的脸上,此时良正一心一意的看着屏幕中的影像内容。 办公桌上摆放着书籍与一些零零散散的纸质文件,电脑键盘左边还放着一半杯咖啡,白色的杯边上还有着咖啡渍可以看出来冲的是速溶咖啡。 视频中。 因为案发区域内并无保存录像,所以单天是通过卫星来进行实时监控。 因为在监控时受到不明干扰源干扰,接收集合成的画面自然就不清晰。 停,放大在放大。 良试图在那一个慌乱的街区里捕获到什么。 这个街道虽不在城市的中心却也是一条繁荣的商业街,但那些昔日的繁荣景象如今已经化为了尘埃。 道路上烟尘四起,公路碎裂的板块交叉相叠,大部分的汽车残骸还在燃着烟尘,四周店面里都是些破碎的玻璃残渣与散落满地的商品,谁又能想象出这街道一分钟前未被破坏的景象呢? “没有人吗?”良加快了视频的播放速度眼睛也跟着快速观察着。 视角拉远,镜头下是整座城市。 能看到一个街道接着一个街道正在发生间歇性的爆炸。硝烟伴随着爆炸而四起,整座圆形排布的城市已经有四分之一变成了废墟。 事发突然,当地fbl也是措手不及,费了好大得劲才得以整顿完毕。 到后来其他组织与其他fbl的分部也开始投入到对付“灾变”的作战当中。很有幸的是在第三条街区被破坏时,城市中的大部分居民已经完成了转移。 “等等。”良在急速闪过的画面中发现了什么,调回速度放慢放慢,是一个身披黑色帆布衣,戴着洁白鸦嘴面具的神秘人——和那个陈博士提供的照片一模一样,他正站在一辆侧翻的汽车上。 是“疫医”没错了。 一家店门外的地面因先前的剧烈战斗导致水泥路出现锯裂,整块水泥板受力后直接向上凸起倾斜角度接近垂直。那报废的汽车侧翻在水泥板上,车尾的那一半刚刚燃烧完成此时只剩下车架了。 “可以看见眼睛……”那一瞬间,良好像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门,要不是明天要开会,自己岂会坐在电脑面前五个小时?!! 良正在调试放大的倍数,可是不管怎么更改,它就是一放大就糊了。 “这画质…就跟…哦不对…那玩意现在保底蓝光了…”良喝着那剩余的咖啡压了压情绪,嘴里埋怨着这神奇的画质说道。 “还有一些纸质文件给亓壬带走了,这就很难受了……”良整个人向后仰,靠在了靠椅上扭了扭脖子喃喃道。 “这工作简直就不是人做的,亓壬倒好自己做个甩手掌柜去度假,一边又要处理事物一边又要被‘上头’的那一些人使唤来,使唤去,真的头很大!!!”说着良一口气喝完了剩下来的咖啡。 “喝完了?!” 良沮丧的甩了甩空咖啡杯“又要再去泡过了……” 谁知刚起身,屁股离开位置还没多久,只见办公室内的门把从内部开始旋转。 “kika”门开了一个小缝。 见状,良右手拿着咖啡杯左手向后摸着靠椅,整个人伏起身来谨慎的盯着门缝。 “什么时候靠近的……我居然没察觉。”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良立刻使用双脚八字形移动法,快速平移到了电脑的后头躲了起来,是连个脑袋都不露出来的哪一种藏法。 虽然这种躲法很没有面子,但还好良的脸皮比较厚。 躲在角落中思考着什么“能不被我提早观察到,说明哪一位‘外来者’也不是省油的灯” 第一,那位‘外来者’绝对有某种特殊的能力。 第二,那位‘外来者’背后也有一定的势力与资源。 第三,那位‘外来者’来的目的应该和——“疫医”有关。 第四,因为亓壬没有和我说过那就至少证明了‘外来者’与他背后的势力与fbl没有任何深层关系。 “你好。”一个类似于调音失败产品的声音从门那个方向传出,声音有点磁性却又上下起伏变调严重,而且说话的时候总像有一口万年老痰咳不出来的感觉。 话音落一个人影缓缓出现,一米八的男性身躯,从身形看来看平常至少进行过军事化的体能训练。 那人影渐变成了一个实体——一个纯黑色的身躯,除了那一双正常的丹凤黑白眼就没有其他多余的颜色了。 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某武侠破案电影里面的反派角色。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纯黑’当然这也是我的能力名。”纯黑用着那个蹩脚的声音介绍着自己。 声音虽然难听,不过那礼仪做的到是挺到位的,该曲的曲该弯的弯。 “我来到目的,不用我说,你要抓捕‘疫医’当然没有问题。只不过”纯黑话音刚落,突然感觉不对。 那电脑屏幕的方向好像没有人。 ‘咔擦’点灯开关打开的声音。 室内变回了明亮,那电脑后头的良不见了。 突然一股奇怪的压迫力从纯黑的后背袭来,顿时直接将纯黑整个人的身体都压得弯曲,直接扑向地面。 但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纯黑消失了。 良站在先前纯黑位置,见到纯黑怪异的消失后,脸上的表情也是第一次变得严肃起来。 “良,并级‘超能力者’、‘灵能力者’双格的确挺麻烦的,能力是[通晓的缔造]具体的驱动方法我就不用多说啦。”纯黑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像是在书架,在小型会议室,在内设厕所里,好像就是无处不在的。 “所以你刚刚用的应该是‘灵’能力!”这一句话出现时声音变调起伏加快,而且声音来源就像是直接贴近良的耳边。 下一秒,纯黑没有任何的征兆的出现在了良的身后 第二十二章 抓捕(六) 晚宴还未开始 “抓捕的事情自然随你们,但调查的事情我‘觉得’可以有,但是‘没必要’。” 话音刚起时。 良就顺着自己预测的方向一个转身右钩拳就打了过去。 可惜什么都没有打到,那一刻良确切的感受到他就在自己身后9寸,约等30厘米左右的位置。 拳风拂过,空无一人。 只留下了一旁书架上散落下来文件的声音与纯黑的最后一句“忠告”。 …… 天空的黯蓝告诉着人们天快亮了。 第二阶梯(镇中)。 中央广场上已经盖好了一些临时板房,里面正“大致”按着良的要求布置着酒会。 良站在板房的门口,正对着那一个木架台, 看了一晚上了还是那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良看着天空,似乎想到了什么。 叹了一口气便摇了摇头道“调查吗?……” “长官……”罗德来到了良的旁边,他是准备汇报自己的工作情况。 “昨天下午前,所有的二三阶居民已经完成了目标转移。”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和相关负责人那些人了。 汇报着,二人斜过身去看向后头那些正在整理布置的那些负责人。 别说,都已经工作了一个通宵。 他们个个脸上还都是精神满满,看着良与罗德转过身来他们立刻又跟着点头哈腰了。 “我觉得他们挺适合干这个的。”罗德小声的在良耳边喃喃道。 “罗德,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良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 因为罗德能拥有的资料上只写着“超能力罪犯疫医”这一条,所以他想借机看看罗德对这件事的反应。 “我不太清楚,我得到的资料和网上能搜到的也都是差不多的。” 罗德在前来之前也备足了功课,不过消息还是太少,至多就是一些人在论坛之类的门户网上的小讨论。 他就一个三年没接触互联网的应届毕业生是找不到那些“神秘网站”的。 又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宅男那么强大的计算机使用能力与资源探索能力。 说完这些话罗德又顿了顿:“长官,我的权限和能力,能做到的就只有目前而已。” 的确,自从那天在总部遇到纯黑后,良并没有真正所谓的停止“调查”,并且通过特殊渠道良也获得到了亓壬带走的那一部分资料。 而亓壬带走那一部分资料的原因估计也是她早就发现了。 同时也不想让良被卷进这件事里来。 假设阴谋论一下,纯黑背后的组织多半也渗透到了fbl里面来了。 现在。 良也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罗德,这同样也伴随着一定的风险。 同时自己现在拥有的这些信息是很大一部分通过自己臆想来关联出来的,最多也只能算是推测。 而且无论是“疫医”还是背后的什么,都肯定与联邦的高层机密有关,同样也可能与那些非联邦旗下的组织有联系。 这后面牵动的势力可能足以撼动全球格局。 现在已知提供线索的基金会,还有goc这个刚刚‘成立’不久的全球联合组织。 不过前者的可能性较小,但也不排除他们组织内部“党派”的可能,后者的话由于各种原因也不太好猜测。 …… “罗德……”良转过头去正想说什么。 与此同时,一只玻璃杯从镇长的手中脱落掉在了地面上“唧”碎了。 良眼神一个飘忽,叹了口气。 一只玻璃杯出现在了良的手上,随后良将玻璃杯递给了罗德:“拿过去。” 果然自己也还是不放心,而且也没有必要将他牵扯进来。 “好的。”罗德有条不紊的接过玻璃杯向镇长走去。 这凭空出现的玻璃杯应该是长官的“能力”,自己也是挺好奇的,不过也不太好过问干脆就直接走了。 罗德将玻璃杯交给了镇长,叮嘱着其余事项。 还没过几秒,罗德只感觉整个身体为之一颤,这是一种危机的本能感就像是起鸡皮疙瘩一样。 罗德紧张的看着四周,周围一切都很正常。 不是很正常,是太快了罗德根本就看不见。 此时站在屋外的良盯紧了一个方向,往那走是前往第三阶梯的路。 就在刚刚,那个方向出现了极快且庞大的能量变化,绝对是人为造成的。 无论对方是使用了什么‘能力’但就凭会让人产生极大的不安感来说都是不可轻视的危险存在。 “罗德直接带我过去。”良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 康诺尔倒退着向婷走去。 膝盖抬起然后在猛的向后折踢,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移动非常的怪异。 移动的过程中,康诺尔的双手跟着全身那大幅度的运动趋势摆动。 那双眼珠子就像是要突出来一般镶在眼眶中,他的上下颌以最大的程度张开,嘴里的哈喇子不受控制流了一地。 这走姿与整个人的神态都是奇形怪状的,康诺尔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了,此时的行动像是电影中的那些“丧尸”只有目的性没有意识性。 “这……”虽然先前婷已经被恶心过一次了,但看到此景还是有些震惊。 突然康诺尔停止了行动,上半身和手臂直直的垂了下来,整个‘人’变成一倒l型的样子。 “疫医不是已经杀了他吗?”说完这句话婷陷入了沉思。 自己好像连他的名字好像都没问过,不管怎么说,他都救过自己两次了。 想一想自己的过去……现在都觉得有些可笑,自己莫非就是……悲剧结合体?那现在想想自己能活到现在,身心健康都还算完好,简直就是奇迹了。 …… 9岁生日。 那天下着小雨,父亲打着伞牵着自己的手在山边的一座‘花园’里,因为父亲就是称作‘它’为花园,父亲说:“母亲出去玩了,过几天就回来”,然后一直都是‘过几天’。到后来婷稍微长大了,她也不再向父亲过问了,因为她知道这会让父亲更加伤心的。 父亲也离开了,婷总觉得这些年来发生的‘霉’事都是和自己有关的。无论是被高中时劝退——其实是因为未能在规定时间内交齐学费(女性教育费在当地是男性的五倍),还是父亲的疾病,这些好像都是因为自己…… 镇上的人除了父亲都将婷视为“灾难”,而这一位外乡来的疫医,又是一个极特别的存在。 在他的身上能够感受到类似于亲人一般的信任感和熟悉感,虽然这种感觉莫名其妙但对那个状态下的婷来说他就是唯一的依靠了。 疫医本人婷好像在哪里见过,不是网上不是新闻,而像是直接刻在了记忆里一般。 婷站在原地流泪,双手疯狂抓着自己的长发,脸上似哭似笑的表情——她都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失了智。 仅仅两天,她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像自己可又不是自己,这都是因为他…… 他就是一个‘通缉犯’,而自己呢? “咔咔咔”康诺尔的整个身体旋转了起来,然后直接趴到在地面上,激起了灰尘又不动了。 但他的身体已经复位完毕了,过了几秒康诺尔猛的一个起身,过程中因为惯性整个腰还向后弯曲了不是一丁点直接就下腰了,腰部关节间同样也是咔咔作响。 腰椎关节松弛从而导致错位。 此时的康诺尔就像是野兽一般,俯着身摆着那腰椎间盘突出的身体,在与婷隔着几米的位置低声嘶吼着。 康诺尔向着婷一个冲刺扑了过去,就目前看来现在的康诺尔是无法使用能力的。 可一个‘并’级超能力者的体质水平还是摆在哪里的。 婷则是惊恐地站在原地,一时都无法反应过来情况。 “噼啪。” 像是物体遭到重击的声音,只见康诺尔的头颅离开了他的身体向外飞出去了好几米远。 失去头颅的身体随之倒地即可化为了一滩血水,委屈枯瘪。 婷并没有等到那份死亡的到来。 在她睁开眼时,出现在眼前的是两位身穿白色制服的男子。 他们的各自的胸前别着一个徽章,fbl。 第二十三章 你这葡萄糖保甜吗? 婷看着眼前二位。 罗德。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身材壮健肤色古铜多半是平常健身房没少去。 理了个寸头给人一种稳重踏实的感觉。 良。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理了短发的女生。 要不是他刚来时同罗德说了一句话,还真把她当成女的了。 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是白到底,银发银瞳白制服不知道还以为雪人兄弟要拍真人版了。 良到来时视线只在婷与‘死亡’的康诺尔身上停留间歇几秒。 然后很快的开始观察起四周的环境。 第一反应,就推断出这些家伙并不是非常重要。 因为在良第一眼看到婷时,就看到了她身上的能量波动。 完全就是一种毫不控制乱放的状态而且强度也并不是很大所以就直接排除了她造成先前“特殊波动”的可能。 地上那一位就更不用说了。 刚刚被罗德一脚踢飞后,变成一摊烂泥黑水。 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罗德就将调查重心,放在了婷与康诺尔的身上。 不过他因为自己刚刚踢飞了一个“寂寞”。 黑水沾到了自己的鞋子上这让他有点自闭。 “我们是fbl干员,是联邦政府的巡查官。”罗德站起身来同婷解释着,并在后头特意重读加了一‘句联邦政府的巡查官’。 这类话,即使是在未来的影视作品也是很常见的。 例如“我们是警察,我们不会怕。”最显性的效果是可以用来平复受害者的情绪,保持其心理状态的正常稳定。 所以这句“万金油”的套路,真的是“屡试不爽”。 不知道是不是罗德的那句话的缘故婷的性情平复了许多。 但她并不是非常想搭理那两个巡查官,配合调查。 就迈着步伐,朝着中央广场的方向。 自己漫步走去。 “这” 看着婷直接无视他走过,罗德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处理。 良与罗德对视了一眼,没有回话只是笑了一笑。 仿佛就是在说,学着点ok? 婷失魂落魄的走着。 在经过良的身边时,她停下了脚步。 “走啊,怎么不走了?”良用着和谐的语气说着命令的语句,不像是危险但很有强迫感。 他可没时间去顾及眼前的这位女士,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目前为止,一切还是要以调查为重。 婷没有回话,只是低下了头朝自己的右手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 自己已经同调查员,铐在了一起了。 “好的,姓名家庭住址性别” 说着良用另外一只手,凭空搓出了一个平板电脑并开启了语音录制功能。 还带语音转文字的哪一种。 当良说到‘性别’这一关键词时。 婷突然好像是恢复了一点了精神,是一种想打人冲动让她恢复的。 简单的盘问过后。 “你是说你刚觉醒的‘灵’能力?”良同样也是灵能力者,他自然知道‘灵’能力与超能力之间的区别,所以也能很好的分辨。 不过在两天就成为了‘并’级灵能力者还是挺少见的。 不过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 镇头尾的居民在昨日下午前就已经完成了转移了。 尤其是镇尾部分还是是罗德去监视的。 这一位家庭住址登记在镇尾的女孩,其真实性还是有待考证。 “先带回去把,镇长应该是会认识的。” 解下了自己那一部分手铐,良就愉快地将体力活交给了罗德。 …… 来到中央广场,三人走进平板房中。 良走在最前,罗德与婷铐着手铐跟在后头。 因为平板房的路口是正对的那个木架塔的,所以婷也不经地回头望了望:“这个塔!它原来的模样” 想起了一个梦。 注意到动作的罗德,也是同样朝婷的视线看去。 但他了没有什么特殊的梦幻经历,就没什么联想了。 婷知道自己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 因此她目光没有停留多久就立马转头向前走去,然后撞到了停在前头的良。 刚刚那一下至少隔了四五秒。 所以良至少在原地站了四五秒没有移动过,而且婷才发现从刚刚到现在屋内安静的可怕。 婷测过身朝前头看去,平板房内是一个布置还比较精致的‘丧葬’式酒席。 一个中心大圆桌旁边有着四个小圆桌,四周布置的都是一些花,白的黄的都有的那一种。 其实按照良本来的安排。 中间还是要写上一个大大的‘奠’字,但是很可惜罗德没能争取到,虽然这是‘神州’那边才有的习俗但都全球化那么多年了,自己是真的没办法开口的。 所以在哪一个本该挂上‘奠’字的位置下面放了一个大沙发。 至为什么要放大沙发,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急中生智。 婷探出头的那一刻,她也蒙了。 在那一个大沙发上郑霁同镇长还有另外10名官员正在谈笑风生。 只见郑霁正拿着针管,向着镇长的手臂上注射着某种透明液体。 在良三人进门时,沙发上的人们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也往门口看去。 于是就出现后来尴尬的这一幕。 在婷探出头来时,也吸引过郑霁的注意力。 不过郑霁的小动作速度极快。 并没有引起在场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良看着眼前这一位陌生的男子,灰黑卷发,瓜子脸,反正就是没印象。 看着这位,没睡好的家伙,良甚至还产生了种自己人来网抓未成年人的感觉。 再看着装,上身穿着一件黄色的格子衫,下身则是一件淡褐色短裤,别着一个便携式的医疗包坐在沙发上。 医疗包呈半开状左手正在医疗包内摸索着什么,右手提着正注射到一半的针筒。 良一个扭头示意,罗德就将手铐交给了他。 一个[空间移动],来到到了郑霁的身旁。 郑霁便也是拔出了针管站起。 双手举头示意。 可以看到拔出针管的那一刻。 镇长的表情变化是特别憋屈的‘你好歹也让他打完啊!’ 只见郑霁恭恭敬敬的将针管给了罗德,也不说话,就装得乖巧。 以至于让罗德突然萌生了一种,“我好像是一个搬运工”的念头。 …… 良手中拿着罗德递过来的针管自己在那捣腾:“你这是什么?” “葡萄糖啊。”郑霁用很正常的语气回复着良。 “那你这葡萄糖保甜吗?” 良转过身来对着罗德的那个方向,但还是向郑霁问道。 罗德咽了咽口水突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 “保甜啊。”郑霁坏笑道。 良直接将针管,不带拔针的那种直接抛给了罗德:“尝尝。” 下一步。 良随手将自己那部分的手铐解下将婷拷在了一个桌子的桌脚旁。 一人向郑霁走了过去。 “姓名出生年月性别。”良走到了郑霁的跟前,熟练的问着问题。 “姓名郑霁,性别和你一样。”说着郑霁低头偷笑了一下,“还有我有带居民ic电子卡。” 像这一种新云流水借力打力的吐槽可是非常少见的,良也是哽咽。 第一次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良也没好气的从郑霁口袋里摸出了ic电子卡。 直接将ic卡放在制服的手肘处。 “医生啊,还是翔翼医科大毕业的,不错不错。”良使用某种联邦特供的设备读取到。 良再次向前,脸贴近到郑霁的身边轻声道:“那,请证明一下” 话音刚落,只见鲜血就如洒喷泉一样的从郑霁的手腕处喷出,染红了镇长花了半条命弄干净嗯地面。 而良急转身到了一旁并没有被血喷泉淋到,他的左手握着一把正在滴血的手术刀,右手拿起沙发上的医疗包朝着郑霁扔去。 第二十四章 都是兄弟我怎么会骗你呢? 郑霁整个人坐在地面上,背靠着墙壁,无论是地面还是身上的衣物都沾满了着不少的血渍。整个手肘处和脸上鼻子以下的部分都像是从红色咸菜坛子里泡出来的一样。 “噗”郑霁将口中缝合针牵着的一段线给咬断,并将针吐在了地板。 郑霁举起了那紧贴在一起的双手,向着良示意着。 没办法,条件不允许。郑霁也是确实没有料到良的这一动作,迫不得已只能将两个伤口缝合在了一起,虽然这会很大程度上的限制了自己的行动力但其实治疗效果很好。 而且接下来无论良还企划着怎样的测试,他也得不得不顾虑一下这是一位刚刚大出血的伤员。 良看着那地上半死不活的郑霁有点儿失望,现在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也不能做出那些违背人道主义精神的手段。 郑霁可不管良那鄙夷的眼神,这个时候躺在地上装休克肯定是没错。反正良已经对他没辙了,自己现在就算倒头就睡也是没问题的。 良半蹲在郑霁的身旁将ic卡放在了郑霁小腹的位置上,二人相对微笑。 “一般这么近的距离不是打架就是要”罗德在一旁惊恐的看着,然后咩了一口葡萄糖。 一声响指只见一架折叠式智能手机出现在了良的手上。 看着良手中握着的这部价值不菲的手机,郑霁突然就摆出了一个儒雅随和的表情嘴里念叨:“花里胡哨,不耐砸不防水,其实没有多大用处。” 良好像听出了一丝端倪,就特意放慢了动作,开折,并屏解锁每一步都要演示一遍,没错他就是想刺激郑霁。 要不是现在双手被缝住了,现在郑霁是真想把口袋里的诺基亚拿出来,然后用诺基亚把良的手机砸坏。 良慢慢的划着屏幕,然后他的主页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显眼的粉红色软件,还来不及翻过就给郑霁看到了 “咳咳”为了防止尴尬,良起身直接走到了门外。 当做刚刚无事发生。 屏幕亮起,郑霁很好用他那50的视力看到了良正在给一个加密姓名的人打着电话。 良与电话那头聊着家常,语气很温平易近人,说着说着就差点忘了切入到了这次电话的主题了。 抖一个激灵说道:“对了,有一个和你是同一所学校的人,叫郑霁你帮我调查调查。” …… 良在门口呆了许久后才挂断了电话,他自信满满的向房间内走来嘴里说道:“翔翼医科大,全球顶尖的民办医学类院校之一,实力上是同区域级的直属院校相近的。” 又改口道:“不!它的临床医学可以说是全球范围内没有一个院校是可以与其相媲美的。” “所以”良抱着必胜的心态嘲弄道。 对良来说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能找到借口扣留的,那他就一定要先扣住,至于调查取证那是以后的事。 “2113届-八年制-生物神秘学,3年e班,指导员:沃·梅香昊(我没想好),还有一个关系比较好的教授是:耶·斯梅夏(也是没想)。”郑霁像是直接猜到了他要问的问题,直接一个连环报答又把良怼住了。 良的大脑在那一段话结束后居然迷之顿了一下,就仿佛在质疑自己还是不是人一样——思考人生。 什么八年制生物神秘学啊,完全是你编的,还有那个指导员和教授的名字,怎么听都像是编的好不好! 终于良第一次有了想打死别人的冲动。 就在这时良的手机屏幕亮了,是一条短信通知。 良翻来了手机查看着短信中的内容,然后他自闭了。 这种情况,就像是星期天突击测试的老师遇到了一个昨天晚上睡觉梦见答案的考生一样头疼,真的是血都要吐出来了。 那位联系人发来的信息,除了顺序和颜文字外其他和刚刚郑霁用‘嘴巴加特林’说出来的内容一模一样,而且那一位耶·斯梅夏联系人本人也认识。 良在原地自闭了很长一段时间。 “哦对了,婷女士,你的视线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从郑霁身上离开过啊。”回过神来的良,好像思考到了新的突破口,转头看向了桌脚边上的婷。 “糟了!”郑霁内心惊道,自己千算万算漏了这一茬。她如果暴露了郑霁的真实身份,那郑霁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身体刚刚从‘大出血’的状态缓了回来,现在这里有一个‘通天通地的搬运工’,与一个能力多半与创造有关的‘雪人兄弟’ “因为我认识他”婷低着头向良回道。 “那他?”良看出了点端妙端倪,紧接着问道。 ……婷沉默了许久没有回话。 另一边在平板房的后头有两位镇委成员正在聊着什么。 夏尔·德供特——肥油肚肠,穿着一件宽松到不行的白衬衫,下身的牛仔裤到是勒得紧紧的,但他一点都不难受这可能是勒习惯了? 天上的阳光照在他那油腻的脸上,给人的感觉,他简直就是一个便携式单色多棱镜好!你是吃放射镜面长大的吗? 这种家伙在室内的话一个人一支蜡烛就能照亮整个房间,而且还是无死角的那种。 而另一位镇委胡安·卢克给人的感觉就和德供特不一样。 整个人瘦的都跟猴干一样,当然这瘦并不是饿出来的,而是天生的样貌。尤其是那瓜子脸,下巴都能‘戳死人’。 …… “大哥大哥,出来干什么呢,长官还在里头发话呢?”卢克一边被德供特拉着一边向着德供特问道。 德供特到是很谨慎,一边拉着卢克一边看着后头,见卢克要说话立马把他嘘住了。 “还想不想要钱啦。”德供特给卢克喃喃的有点不耐烦了,用怒腔说道。 钱字一出口,卢克就意思到什么地方不对,立马双手伸出捂住自己的嘴巴。点了点头向德供特示意,可以放开自己了。 “好了好了”说着德供特从口袋里拿出来大大小小的钱币,目测总的一看大概是在两三千左右。“这是镇长托我买材料剩下来的钱。” “老大你疯啦,镇长的钱你都敢吞。”卢克惊呼道。 德供特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卢克的脑瓜子:“你是不是个憨瓜。镇长给我的那钱,不也是去年他自己挪用公款剩下的啊!” “好了,好了,不说了分钱。” 德供特将钱币整在了一起开始分配。 “你一张,我一张。” “我一张,我一张。” ………… “老大,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卢克看着自己手上整整比德供特少了半叠的钱币。 “诶,还是被你发现了,咋们都做兄弟这么多年了,琢磨着怎么也要多给你一点钱。”德供特用着沉重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是为什么,我的这叠比你的扁啊?”卢克有些不解的问道。 德供特看着卢克,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物理学过没,你这叠里钱多自然他就压扁了,我这里钱少他自然看起来就大了。” “老大!”卢克给德供特这么一忽悠,还就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现在感动的一塌糊涂。 “都是兄弟,我怎么会骗你呢。”。 又过了一会,德供特意识到了什么。 掐了下表说道:“我们已经出来大概十分钟了,还是快点回去。” …… 第二十五章 不听 不看 不言 本章启用了(克苏鲁神话中的‘空鬼’)设定,如有雷同不是巧合。 德供特与卢克突如其来地耳鸣了。伴随在耳边环绕着那刺耳的声音,一种不适感涌了上来。 这一种感觉就像是从舒适凉快的空调房一下子来到了夏天刚下过雨的正午操场。 “大哥!”卢克紧张的用嘴哆嗦出话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德供特也被这不适感弄得够呛,不耐烦的回道。 二人沉重的眨了下眼不知道闭了多久……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幕令他们惊呆了——那一座不小的平板房消失了。现在只剩下广场中央的木架塔突兀的竖立在那里。 在他们的眼中所有东西都好像加了滤镜一样,无论是互相还是场景都如同是叠加了厚厚油墨图层。 “大哥怎么办。”卢克抱住德供特的双臂摇晃着他。 “别碰我……”谁知德供特话还没说完,一滩固液共存的‘东西’就直接从他嘴里吐到了卢克的身上——可以看出来他昨天吃的夜宵还是挺好的。 “ou”呕吐不止,德供特只感到了不间断的液体从下而上的涌出。 这种感觉迫使着德供特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恶心感不止,涌出地呕吐物不断的拍打着,从他喉咙到口中的粘膜。 渐渐的呕感褪去,德供特在那嘶沉的嘀气。 “卢克……”德供特的声音有点泛虚,就像是一个老旧唱片机一样。德供特说话时脸色也不好就感觉喉咙里塞了一个柠檬片,不!是一斤柠檬。 卢克见德供特停止了呕吐,并着他呼喊。当机立断地赶了过去,连衣服上的那一滩都没时间顾忌了。 “你不要过来啊!”特供特朝着靠近的卢克惊呼道。 那一瞬间德供特看见了什么,在那卢克赶来时的身影背后,那些油画态的景观间有一个红色的人影出现在了卢克的身后。 卢克被这一叫一停的自己也是摸不着头脑,正准备问其原因。突然间卢克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神色慌张地看着德供特…… …… 德供特气喘吁吁的在大雾中奔跑着,即使是再怎么筋疲力尽,他都必须用尽全力的往前跑。 “卢克,卢克他。”德供特边跑着边回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幕——卢克站在离德供特不远的地方,差不多四五步之间的距离。 卢克的脸上写满了沮丧二字,突然间一种诡异的笑颜替代了脸上的沮丧,他将舌头从嘴巴里面吐出来,像蛇一般的舌头。 “siliu”卢克用着舌头舔润他自己的脸颊。 德供特看着眼前这极为反常的一幕:“不,你不是卢克。” 雾起。仅隔几米的德供特已经看不见卢克了。 “咔擦”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听脚步声,卢克是在缓慢的靠近德供特。 这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伴着滴答声与骨头断裂的咔嚓声越来越近。 是卢克,此时的卢克像是被吸干的尸体一般颤颤巍巍的站立在德供特的面前。 强大的精神刺激,直接将德供特逼的立起了身来。 满脸写满恐惧的德供特看着那卢飞。 只见一只奇形怪状的血色肉手从卢克的胸膛穿了出来,微少的血液也因此溅到了德供特的脸上,随后是另一只手…… 卢克的身体,被从内而外的竖向剥开,剥开时内脏器官飞溅各处,但撒出来的血液并没有非常多。 ‘它’是从卢克体内中‘孕育’出来的?!德供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那个‘它’。 ‘它’长的是类人的样貌,纯肉色皮肤一堆堆向下垂着,能明显的看出整个面部除了嘴巴其他五官原有位置都留下了退化完的痕迹。 德供特见着面前的‘怪物’正张着那大嘴,伸张着四肢,能看见那口中利齿和那前肢上的钩爪。 ——‘空鬼’如果郑霁在场,他肯定会一样认出眼前这一生物并且很快的报出他的所有特性,不过很显然德供特可不知道这么多。(hp洛夫克拉夫特ap;ap;海泽尔?希尔德的《博物馆里的恐怖》中出现的虚构生物) ‘快跑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德供特看着眼前的这个怪物心里想到。 …… 就这样,虽然德供特已经在大雾中迷失了方向,但逃跑也是没有暂停过一下。 德供特似乎跑出了迷雾,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前面的宅邸。 “前面是住宅区”德供特稍有兴奋的念道。 从逃跑开始就没有回过头,也没有可以去听身后追赶的脚步声,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个‘怪物’同自己相隔了多少距离。 终于来到了一栋房子的门口,德供特一个快速拉门反身锁门后,终于就体力不支的瘫在了门边。 他用那肥胖的身躯抵住了门后,现在正贪婪的喘着气,此时在他看来只要是在房间内那就算安全的。 回过神来,德供特才发现房间内都是乌漆墨黑的,伸手都不见五指。 他谨慎地起身在房间里摸索着。 “噼啪”他的脚好像踢中了一个易拉罐,给这个安静不得了的房间制造了些声响,然后把自己本就绷紧了的神经再次刺激了一遍。 终于德供特好像摸到了一个正方形类似于点灯开关一样的东西。 “kg咔”一盏暗黄顶灯亮起照亮了房间内。 此时德供特惊奇的发现自己那‘滤镜’的状态已经不见了,视觉恢复了正常。 他观察着房间内,房间之中什么饮料易拉罐,零食塑料袋,超薄型‘气球’散落在一地。 一座红褐色褪毛沙发依靠在门旁的墙面上,正对的沙发方向的是一台挂壁式电视机——屏幕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 电视机下有一个小型的不锈钢桌,桌上摆着的餐巾盒与几团已经使用过的餐巾纸,电视机屏幕的破裂碎片散落在上面。值得注意的是不锈钢桌上摆着三个女性acg人物个手办,而且这些手办都被拆解过并且用胶水粘成了一些特异的姿势。 看到这德供特走到了不锈钢桌前,他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三个手办呈半蹲姿势,:第一个用手捂着耳朵,第二个用手捂住嘴巴,第个只用手蒙着眼睛。 “咚咚咚”猛烈的撞击声从门外传来。 德供特可能是认为自己已经安全了,斗胆的大声问道:“谁啊!” 刚喊完话,门外的撞击声就嘎然而止。 没过几秒。 “咚咚咚”撞击声更加急促了…… 第二十六章 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那你先放开我。”婷回答着良的追问。 说实在的,良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拿手铐把她铐起来。 正说着婷阴笑着看着郑霁似乎在做着什么打算。 “哦……”郑霁倒是理都不理二人低着头。就开始吹口哨——吹的还是两只老虎。 郑霁表情上很沮丧,但动作还是表现的那么无所谓。 “好啊。”良同意了婷的要求,打了一个响指。 那一个铐着婷的手铐就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般“咦咦咦”在那‘放气’缩小,最后“biu”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你这能力……还真是酷炫。”解开了手铐婷活动着手腕,看着郑霁。 此刻她心里暗叹道“毕竟我也不是傻子呀,看你这家伙的表情和动作……是瞧不起我吗?” 被铐在桌脚时婷才想通了一件事。 无论是康诺尔的起身,还是后来康诺尔发动的攻击,亦或者是调查员出现的时间,一切都好像是算计好的一样——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吗?郑霁!?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所以这些多半是和郑霁的能力有关。 虽然不知道他真正的用意,但的确也是在某种程度上保证了我的安全。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逢场作戏’,作为一个高中被退学的“万年宅女”,她还是对自己的胡扯能力是很有信心的。 然后就在那里,嗯……了好几分钟。 突然婷想起了什么,灵光乍现道:“他……其实是,我的男……”可谁知还没说完,隔壁居然直接抢答。 “其实……我是她异母异父的亲哥哥哒。”这语速之快,在场的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包括郑霁自己。 …… “你们两个要是在拖延调查,我现在就叫一架阿帕奇把你们两个人空投到牢子里去。”良被这俩的双口相声弄着真的是非常的头大。 再这样下去,估计过不了多久自己可能就要请病假回家了,这工作真是干一天头发掉一斤。 “是这样的长官。”突然郑霁说话的腔调变成了播音腔,随后就跟良讲了一段删减润色版的‘传奇故事’。 良听完故事心里吐槽道:“所以,你觉得我们人民■■(fbl巡查官)会信你们的鬼话吗?”想倒是这么想,可郑霁说的‘故事’也的确没有任何的漏洞,现在自己也对他无可奈何了。只能用那职业的标准假笑、惋惜的眼神看着郑霁。 良这么一笑里藏刀也没有吓住郑霁,他直接走过了良的身边来到了婷的身旁,二人背对着门口向着屋内的人打着招呼:“各位长官。那个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 两人正备着转身向后跨出门外,突然郑霁贴近婷的耳朵轻声道:“别动” “前面就是‘死’。”郑霁接着说道。『可视的死亡』对于郑霁来说并不是算作能力的一部分,更像是一种本能的属性,因此并不需要利用能力去驱动,所以屋内的其他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哈哈哈,长官你看你来都来了,不如坐下来大家一起吃顿饭可好。”郑霁拉着婷又走进了房间内,看着正在目送他们的良和罗德说道。 “你的脸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良可没好气的回道。 这家伙最好有多远走多远,看着都让人火大。打扰了调查而且还是从头到尾嫌疑最大的人,现在居然还想坐下来趁饭吃! “谢谢夸奖。”郑霁拉着婷就坐到了最中心的那一个大圆桌上,摆着一副你不让我吃,我今天就赖在这不走了的表情看着良。 “我能枪毙他吗?”良唤来了罗德,用眼神的交流同他说道。 “从法律上和人道主义精神上来说,是不可以的。”罗德用手遮住嘴巴与良说道。 “哦,是吗?”那一声良说的很平淡,“我不做巡查官啦罗德。”声调变化明显,说着良就从裤子边拿出了一把沙漠之鹰。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开‘保险’,良就给罗德直接强行拖到另外一个房间去了。 另一个房间与平板房主厅就隔着一个褐色不透明的塑料门帘,房间内摆放着一座木式办公桌还有一些还未有铺好的床铺,四五个充气床垫还摆在一旁并未使用过。 “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良坐在其中一个靠里的床铺上,双手十字交叉顶着下巴,用正经又低沉的音色对着罗德说道。 这一刻的良,相对于在外头的沙雕气息淡然无存了。 “刚刚我在打电话的时候,看到了外头有两个影子。”良继续说道。 “两个,那其中一个是疫医?”罗德接话道。 “我认为两个都不是,一个我看到比较清楚她就只能在那木架塔附近并不能移动,穿着红色的衣服留着长发看不见面部。;另一个移动速度极快根本看不清样貌但肯定很丑,整一个来说的话就是大致的看出个人形,而且他好像很害怕那个木架塔中的那个女的。”良分析道。 先前良在门口打电话时,就一直盯着那个木架塔说着,谁知道盯着盯着在自己的眼中那一片区域居然起了浓雾,然后一个红色的女性身影忽隐忽现。紧接着还没过几秒,就又见到一个极快移动的人影从右边的不远处向着左边冲去。这一些‘奇异’事物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所以也没有产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不适感。 ——不过眼前的这一切令他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被父亲拉到‘家族试练之地’的那一段故事,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活泼开朗健康向上的三好小学生…… “而且,他们两个出去已经大概十几分钟了”良向罗德抛出一个问题。 “德供特和卢克这两个镇委吗?”说着罗德右手一挥,制服手肘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蓝色屏幕,屏幕里出现了一个雷达的图案,此时正在扫描着什么。 德供特这个人型多棱镜带着卢克这么随意进出,良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所以在他们出门时就已经安排了罗德上去给他们身上贴跟踪器了。 “长官……”罗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屏幕上只显示了一个正在闪烁的图标——那是卢克的图标。 “德供特呢?”良问道。 “好像他的那个追踪器坏了。”罗德有点尴尬地回道。 “坏了!你贴哪里呢?” …… 在房间内的德供特很明显是被那个惊人频率的撞击声吓坏了,以至于一个屁股坐到了地上,双手捡起了随地的一个易拉罐就当做武器指着门口,全身发抖着。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地板好像还有些硌人,德供特一屁股坐下去时只感觉有什么尖尖的东西给他坐碎了,不过他也来不及关心他的屁股了。 现在,命最重要! 与此同时,卢克正在同德供特一样的房间内用着一样的姿势拿着塑料瓶指着大门,他正在抱头痛哭,他视线中依旧是那‘油彩’滤镜。 先前,卢克因为被德供特摇晃的厉害,导致呕吐了半天,再后来他就看见他的‘大哥’被一个长的不像人的东西给由内而外的撕开了。 被惊吓到的他就一直跑,一直跑,于是他来到了这个房间,谁知还没喘过几口气,还未放松的神经又因那外面强烈的撞击声绷得紧紧的。 正在痛哭的他突然好像是听见他大哥的声音:“是谁……” 第二十七章 可以,但是没必要。 “罗德你留下。”良处理了一遍所有的信息,考虑了几秒后看着罗德说道。 罗德也意识到了什么:“长官还是让我”说着罗德想拉住向外走的良。 “可以让你去,但是没必要。”良撇开了罗德的手接着说道,“我也挺希望那些人渣能死在外面,但是呢,能审判他们的只能是法律。” 说罢良掀帘而出。 外头房间,郑霁正在对着刚端上的饭菜进行‘扫荡’活动,那吃相就连良也自愧不如更别提那些镇委官员了。 …… ‘砰砰砰。’铁门上直接被撞出了多个头颅大小般的凹槽,这个凹槽形状和先前那个‘怪物’的脑袋是一样的,就连每一个牙齿长短粗细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撞击的位置还在一直更换,不一会就将整扇门都印满了。 那‘怪物’停止了撞击,好像是它无法撞破这扇门的样子。 德供特见状松了口气,可还没完只见那‘怪物’的肉手直接打穿了门中间的位置,开始向里头撕扯。 吓得那德供特就连滚带爬的在房间内乱跑,没有办法了? 情急之下德供特就一股脑地捡起地上的东西朝着‘怪物’就扔了过去。 但这些对于‘怪物’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反而好像是激怒了‘怪物’。 德供特差点被急哭了,眼泪还没有掉下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哭声——这哭声好像是卢克。 另外一边的‘油墨’世界中,卢克的情况更加糟糕,那‘怪物’已经半个身子爬了进来,不过因为下半部分了卡住了,暂时还无法完全进入,只能隔着空气朝着角落头的卢克挥动着他的前臂。 回到德供特这一边,地上的可投掷物已经被德供特用完了,可门口的‘怪物’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左顾右盼后,他注意到了一旁桌上的三个手办。 他将用以固定手办姿势的胶带拆开,然后在捆成了一团直接抛出,不可思议的是居然将‘怪物’的手给砸停了。 一声怒吼响起。 下一秒,只见‘怪物’用那厚实肉手朝外一拉,直接把铁门从墙上给卸了下来。 “怪物”站在门外身体垂伏着,好像唾液的粘稠液体从那长齿的缝隙中流出,滴到那地板上。 双手交叉,一撕,那铁门已经被扯开成两半了,其中一半直接朝着德供特砸去。 半个铁门砸中了德供特的肚子,并且把他的下半身压在了门下。 德供特吃痛,整个面部直接筋挛扭成一团麻花,他惶恐地看着‘怪物’正在向他逼近。 他想推开这铁门,可疼痛感让他根本使不上劲。‘怪物’张开血盆大口直接一跃扑了过去。 “啊!如来佛祖,太上老君,观音菩萨,上帝,耶稣……”德供特紧闭着双眼,嘴里快速地念叨着,那眼泪直接急得都可以当喷泉了。 “砰”的一声枪响了。 ‘怪物’并没有扑到德供特的身上,因为跃起一半时被一颗子弹拦截了。 子弹穿过了‘怪物’的前额,带走了那一部分的肉块射到了墙壁上。 是良。 此时良倚靠着门框侧身站着,双手握着一把看不出是什么型号的黑色手枪。 “真是的,与其去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多求求你自己。”说着良对着那个并没有冒烟的枪口吹了一口气。 “啪嚓”只见一滩污血直接落在了地面上。 ‘怪物’调转过身来,它额头上的伤口居然快速地愈合了,因为愈合并不是恢复所以那一块被打掉的肉还是没有补上去。整个看起来就像是脑袋被用吃冰淇淋的勺子挖去了一口一样。 “呀!”那‘怪物’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扑向了良。 “不行,空间太狭窄了得把它引出去。”面对着飞扑过来的‘怪物’良连忙后退。 一个侧身跃躲过了‘怪物’的前摇扑击,可谁知那怪物又借助余力,将利爪直接朝着良抓了过去。 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利爪,良只能临空翻滚躲避攻击,摔落在不远处的地面随后是一个翻滚起身。 “信息匹配。”良用脸颊倾靠了一下制服上的领带纽扣。 一个电子合成的女声响起“正在搜索中,配对中。” 良举着手枪与趴在门口的‘怪物’对峙着,突然又好像是听见了卢克的呼救声,是从刚才的屋内传来的。 “我好像明白了。”良之前还在纳闷,明明是跟着卢克的信号赶来为何见到了德供特。 只见良左手握枪,右手伸出打了一个响指。 声落,一瞬间只见他身体的右半边包括制服都被染成了纯蓝色。 “所以说,应该有两只嘛。” “匹配完毕——‘空鬼’,资料库中暂时没有详细记载。”电子合成的女声再次响起。 “所以,要你这个东西有什么用,过几天回机房把你给拆了。”良抱怨着。 一把纯蓝色的手枪从左边复刻到了右边,对着那一头卡在门上的空鬼了一枪,好巧不巧刚好打中了屁股。那一只空鬼也吃痛停止了向内爬行,抽出身来同样对着良低吼着。 “你们别这样,搞得我好像开了群嘲技能一样。”良对着两只空鬼无奈地说道。 …… “你们别看着啊,一起吃啊。”郑霁正左扒一口菜右扒一口菜地往嘴里送着,桌子前已经摆上了好几个空碗了。 别看郑霁现在的双手是被缝合住的行动不便,其实只要预先准备三块大碗,然后在把自己想吃的饭菜用分层拌开的方式搅在一起,剩下来的就只需要嘴啦。 此时坐在郑霁两旁的婷和罗德阴沉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动桌子上的碗筷刀叉。一个正在后悔为什么自己刚刚要帮他,另一个在后悔自己刚刚干嘛要拦住良长官‘枪毙他’。 桌子对面的镇委官员更是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本来余粮就不多了,现在倒好来了一个比良长官还能吃的。 “要不然,我喂你?”婷重重的拍了一下郑霁的肩膀,阴阳怪气地说道。然后举起了一把西餐刀。 “是啊,你是伤员,照顾你是我们fbl巡查官应该做的。”罗德在另一边也重重的拍了一下郑霁的肩膀,然后也举起了一把西餐刀。 你们两个人的眼神,分明是想‘砍死’我好,哪里看的出来‘关心’这二字啊喂! 被二人数落了一遍后,郑霁灰溜溜的下了桌,下桌时还打了一个嗝,然后嘴里说了一句差不多半饱。 话音刚落他又给二人用眼神杀了无数次,就躲到平板房的角落旁去画圈圈了。 等郑霁在一旁自闭了一会儿,其余的人才放心的开始用餐。 郑霁抬起了双手,看着那伤口上清晰可见的黑色缝合线说道:“我可是一名医生呢……” 第二十八章 正义也许会迟到 饭桌之上大多吃的还算愉快,只有一人——黄兆鸽谨慎地吃着饭菜,他想表现地自然些,可惜反到是弄巧成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是她!看着那婷,黄兆鸽想起了什么,克莱曼她是泽恩的女儿。 黄兆鸽,赫菲斯镇镇委兼镇教育局科长,芝桥学校(未挂名的董事长) 因为教育资源问题,赫菲斯镇的孩子只有半数能够读进公办高中,而剩下的那半数就只能选择走外地亦或者是当地的民办学校来继续就读。 这所谓一半学生的评判标准不只有‘学生的文化成绩’还有‘诚信’‘友善’等一大堆花里胡哨的条件,但又因为这些条件没有真正具体的评定方式,因此被一些中游家庭当做竞争的‘工具’。所以在这场‘竞争’结束后‘家庭背景’并不是非常雄厚的婷错失了进入公办高中的机会。 很多在‘竞争’中获胜的家庭也许会沾沾自喜,但等待他们孩子的将是无法接受的‘不对等教育’,因为根本没有人可以一嘴吃成胖子,即使有那也是极个别。 真正的‘获胜者’应该是黄兆鸽,因为‘工具’的贩卖商是他。 在第一轮公办校的招生结束后,就是黄兆鸽的民办校招生开始,按照他指定的招生规则,提高两倍的学费进行招生并且后续还会有一些密密麻麻的隐性收费,但原先‘成绩’达到公办校成绩的学生可以给予免收费的‘优惠’,并且还会给予全校最高的教育资源。 看似多么人性化,实则是为了堵住那些有‘思想’学生的嘴巴,那些稍微有能力一点的学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便也不会多说什么;而没有‘优惠’的学生因为本身家庭资源能力不足,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只能乖乖吃着这个‘闭门羹’,所以黄兆鸽的这个如意算盘打得是非常的响亮。 在所有报名结束的那一天,黄兆鸽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按着计算机,别提有多高兴了,那笑声楼外都能听得见,直到 “黄老师在吗?”办公室大门外传来一温柔细腻的女声。 “是谁?”黄兆鸽认识人中可没有这样稚嫩的声音,他谨慎收起桌上的计算机,摆好了文件向外问道。 “咚咚咚”婷又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我是婷,芝桥中学的学生。” “芝桥的同学?”黄兆鸽延迟了一下,但还是说道:“请进。” “咔嚓。”婷推开了大门,身上穿着是学校分配的大红色校服,这大夏天的又贵又不透气,还有那个校服的logo,审美真的是不敢恭维。用红绿色的矩形方块堆砌成的两个勾肩搭背的男孩模样。 办公室内,装潢还算不错左边右边的陈列柜上,不是黄兆鸽淘来的盗版工艺品,就是没有任何用处但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奖状,证书之类的东西。 地上是一个暗蓝色的地毯,这个地毯是上一任科长就在用的了,不过这黄兆鸽却毫不在意,因为自己大部分时间其实都不在这里的。 地毯尽头,一个三米长的木雕办公桌。黄兆鸽着一件黑线浅蓝格的内衬外头披着件黑夹克带着个金丝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很斯文的样子。 此时黄兆鸽正悠闲地坐在桌后头的摇椅上,摇来摇去显出一种老态,这种老态是在婷更小的时候,镇上福利院中的老人才有的。 阳光透过黄兆鸽后头的中世纪阁楼式双开窗,将房间内照亮。 “有什么事情吗,同学?”黄兆鸽瞄了一眼手表,下班时间到了得赶快回去了,不耐烦的看着婷说道。 “黄老师好,我要举报。”婷站在大门举着手,快步走到了黄兆鸽的面前。 黄兆鸽脸色可不好,‘举报’这二字一出让他呼吸都能被呛到,说白了就是‘战术咳嗽’。 来之前婷清清楚楚的把学校那一份密密麻麻的招生简章阅读了一遍,然后又对比了报道时签上的文件,这一对比不得了,找出了三十条不同与格外添加的收费规则。 虽然自己已经满足了‘优惠’条件,但是对于从小到大深受法制道德教育的婷,她的意识里就是有一种必须与之抗争的使命感。 在上网确认这些明确违反了联邦教育法后她毅然决然的决定来到教育局举报。 随后婷就在黄兆鸽面前将自己发现的一切都说出来了,当场黄兆鸽表示会彻查此事,并鼓励了婷的勇敢与果断。 “好了,你先回去。”目送着婷离开关门后,黄兆鸽拨打了芝桥学校的招生办主任的电话。 第二天开学典礼后,婷被芝桥招生办主任叫到办公室去‘喝茶’了。 “你已经有‘优惠’了,你为何要管其他人?”主任不解道“是不是你还有其他的朋友,那你把名字报来我破例给‘优惠’可以?” 婷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朋友。” “那你想干嘛,要钱吗?”说着主任将手伸进自己的腰包内“以后的奖学金也都是你的了。” “我也不要钱。”婷又摇了摇头。 “那同学你想要什么?”主任的面子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他用着最后的耐心同婷说道。 “从小到大,老师说过,指正处你的错误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改正,但现在我指出了学校的错误希望学校能够改正然后变得更好”婷说道。 “够了!”主任一拍座而且,在他眼里这个同学就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傻瓜,自己也懒的再把心思放在她的心上,“谁让你来的,你代表谁!” “我没有代表谁,我就是”婷带着抽泣声解释道。 “出去!”主任更是一拍桌子怒骂道。 三天后,校务处捏造了婷多次顶撞校内领导的理由将克莱曼·泽恩约到了学校交谈。 “三倍学费!”一群校领导将泽恩围到一个办公室内,外头还站了三个保安。 “不,女孩子读什么书,五倍学费!”其中一位突然改口道。 这五倍的学费已经超出了克莱曼·泽恩所能承受的范围了,他还想着能不能说说情:“各位领导,你看能不能?” “爱读不读,不是我们你女儿能有书读吗?!”那一位领导继续说道。 饭桌上的黄兆鸽被婷注视着不能动弹。 “黄老师哦不,黄科长,我能问一问你三年前跟进芝桥中学那件事的情况吗?!”越说到后面,婷的读声就越重,声音中也夹带着些戾气。 第二十九章 中世纪的医生有三宝 黄兆鸽的后半生都无法忘记,那一天在饭桌上婷看他的眼神,就像一把铁锹直击他泥泞的内心深处。 婷此话一出也吸引了一旁罗德的注意。 “这”黄兆鸽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先前的时候他还有些沾沾自喜,因为自己留下的‘把柄’是最难查证的。 “啊!我肚子”黄兆鸽双手紧勒腹部,这表情可不像是装的,上下腭紧闭,不切合的牙齿撞击在一起,还能听见略微松动的声音。 ‘砰’的一声,黄兆鸽整个人从凳子上摔落下来,在地上打滚。 “郑医生你要再不过来,这个人可能就要当场嗝屁了。”罗德朝着郑霁喊道,毕竟是良长官下了死命令。 听到呼声的郑霁兴高采烈的从角落头走了回来。 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地下翻滚的黄兆鸽:“这不很明显嘛,吃坏肚子了呗。”说着还用中指抵着鼻梁做了一个扶眼镜的动作。 “而且啊,我忘记带这方面的药了。” “那还有什么办法?”地上的黄兆鸽现在的扭姿说是蚯蚓完全不为过。 “有啊,不过你要和我先出去。”郑霁一脸坏笑的回道。 “这”黄兆鸽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罗德听此眉头一皱,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家伙是想借机出去吗,不对,要走的话他早就可以离开了,可这 看着地上的黄兆鸽,罗德还是下定决心同意了:“好,不过你这手,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说着郑霁奇迹般的将双手分开。 面对此景众人一惊。 那双手间的缝合线就像是在表演魔术绳一般,这线如同拥有了灵魂,很有自己的想法。 当双手分开到一定的距离时,伤口上的线就开始自行分离缝合,不过一会儿两边的伤口都被单独的处理好了。 “你们翔翼的医生还带变戏法的?”罗德吐槽道。 但郑霁并没有想正面回答的样子:“你想学啊,我教你啊。” 罗德没有回话,转过身又开始吃起来了。 “好了,我们走。”说着郑霁就托着黄兆鸽的一只脚就往外面走去。 看着坏笑的郑霁拉着自己,黄兆鸽嘴里呼喊道:“长官!长官我觉得我没事了!。” 然后还是给郑霁拖出去了。 在相距平板房两百多米的地方,郑霁总算把那个‘人形耕地机’放下了下来。 不过值得黄兆鸽庆幸的是,郑霁懂得非常多拖人的技巧。所以黄兆鸽的身上只留下了一些只需要碘酒敷一下就可以解决的小擦伤。 “郑医生,其实我没有问题的。”在里平板房不远处时,黄兆鸽就停止了所谓的‘蠕动’与呼喊的疼痛声。 “我知道啊。”郑霁倒是表现的无所谓。 “那我是不是可以”说着,黄兆鸽向右探了一个身子朝着来的方向看去“可以回去了?” “什么嘛。”说着郑霁双手抱拳,伸展着身子。 “放血、灌肠和催吐,你想先来哪一个?。”说着郑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笔记本。 这本子并不是用来记住‘医疗方法’的,因为这本本子并不属于他。 这!这笔记本!黄兆鸽看着郑霁拿出的那个本子,瞳孔瞬间放大惊恐地看着郑霁。 在黄兆鸽此时的眼中只有那小本子与郑霁翻页的动作。 在来的时候,我路过了一家奶茶店,卖奶茶的姑娘很美丽,她的手法和技艺都很娴熟。 很快的她就将我点的奶茶交付给了我,那时我也不太着急也就顺口同她聊了聊天——是啊,她的年龄今年应该刚毕业才对,不过很可惜没有,她的高中没有读完,挺可惜的。 所以我决定一个人去你们当地的教育局看看,然后发现了这个。 “在这之后我又独自去了解了一些‘八卦’”,说着郑霁将手中的小本子扔到了地上。 黄兆鸽看着地上的小本子,本能的伸出去想去捡,可是手刚碰到没多久立马就缩了回来,一脸惊恐地看着郑霁。 郑霁看着地面上惊恐的黄兆鸽摇了摇头冷笑道:“婷那家伙可能真是一个‘傻子’。” 良正在闪躲着两只空鬼发动的攻击:“身体强度也不低,有点麻烦。” 现在的情况可以理解为,良要对付两只空鬼:一只处在‘表’世界,也就是纯现实世界;而另外一个处于‘里’世界也就由‘灵’构成的一个状态‘界’。 所以这就造成了堪比一边画圆一边画方块的战斗难度。 “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正感叹道。一只利爪抓破了制服给良的右臂上留下一条抓痕。 随后空鬼又是紧接的一抓,因为良及时的反应落空了。 “还好闪避的及时。” “得想办法,把他拖出来。”良纵身向后一跃拉开了与两只空鬼间的距离。 一只手打着结印,嘴巴喃喃道。 没料到,在良的跟前出现了两个半米高的黑色漩涡,漩涡速度极快几乎是瞬时的。 “糟了!”良惊呼道。 突然漩涡中突然扑出了两只空鬼,利爪前挥与良近在咫尺。 “这家伙,还有‘空间’类的能力。” 时间刻不容缓,几乎就是要在微秒间想出对策,稍有偏差便将万劫不复。 “所以说,觉悟从一开始就要做好!”良正声说道。 同时良用着身体直接朝着那两只半身已出漩涡的空鬼撞了过去。 漩涡的另一端,只见良将两只空鬼从同一个漩涡中带了出来。 当机,空鬼摔落到了地面,但它们的双爪却依旧不忘着朝良挥去,随后良被甩飞了好几米。 又在地面上滑行了几秒后。良才得以站起身来,。 良全身上下有许多不同程度的创伤,最严重的是那整只左臂被横截地撕开了一半,可以看到受损肌腱与肌肉,鲜血从中流出在来的滑行的路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有点晕。”说着良用右手手掌抚过左臂的创伤部位,整只左臂恢复了完整。 “只能先凑合一下了。”良不甘地说道。 恢复完手臂后的良脸色有些惨白,这是体力不支的预兆。 “只能拼一把了。”良以左脚为圆心用右脚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大圆。随后站位一变,一个八卦图出现在了地上。 此刻那地上的两只空鬼也已经起了身来,甩了甩身上的血灰混合物,再次朝着良再次扑了过来。 “禁·断”默念道。 话音刚落,良就直接晕倒在地。 在良晕倒的同时,两只空鬼腾跃在空中与良只有仅仅只有两米高的距离。 突然那沾满良鲜血的四肢周围出现了数几道蓝条,蓝条上布满着宇宙符号。 下一秒随着蓝条向内地一收束,那两只凌空的空鬼就跟被切豆腐一般,身体,头,四肢分离了。 那些凌空的尸体块开始散落,其中有一部分的手脚砸到了良的身上。 “咳。”这一砸直接把因体力不支昏迷的良又给砸醒了,不过还好那两头空鬼总算是解决了。 “长官。”房间内的德供特与卢克踉踉跄跄得走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你们两个什么都没干的现在装个半残是什么意思啊!”良趴在地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就是对着德供特和卢克怒骂道。 “对不起长官,习惯了。”说着二人急忙的来到了良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抬我回去,我先睡一觉。”语闭,良昏睡了过去。 第三十章 抓捕(七)黄昏之时 黄昏已至,又到了恰晚饭的时间了。 良一行人回来的还是较早,进门时可把屋内的人惊了一下。 德供特卢克两个人抬良的姿势都跟抬轿子似的。 就连罗德的第一反应也是愣住,等到意识过来后才是赶快上去帮忙搀扶。 过了两小时良自然地从梦中醒来,其实是被饿醒的。 从时间上来说现在才是真正到了傍晚。 镇委们围在桌上互相看着都不说话,时不时的用余光秒一下,那一边正在悠闲交谈的,随时可能会把他们扔到监狱去蹲大牢的良与罗德二人。 然后再咽一口口水,并觉得自己多半已经凉透了。什么时候进局子,进去之后该干些什么才像是他们现在该考虑的。 “我好饿啊。”婷趴在另一边的桌子上,看似很没趣的说道。 那些镇委可给她抬杠的半死,心里暗怒道:“你想吃饭自己去做啊” “对了,现在也该吃饭了。”良转过身来同样也对着镇委们说道,这时镇委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可全都是点头哈腰。 随后各镇委们各自忙活了起来,良也转过身去继续同罗德交谈。 “文件我已经向上面申请了,今天我要把所有人都带回去。”良说道。 “所有人?”总人几乎同时以不同的声响惊呼道。 良没有回话,而是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思考着。 必须得是所有人,至今来到这个小镇已经快接近一个星期了,‘疫医’的影子可是见都没见到过。 唯一一次我们可见异常是那一次奇怪的能量波动。 虽然不排除那个陈博士有欺骗我们的可能,但这个小镇也确实出现了一些在我们意料之外的情况,比如没有详细记载信息的‘空鬼’,还有那个木架塔的女影。 灵能力者拥有一定,看见[灵]时间记载的能力。 不敢想象,百年前甚至更久,这座小镇究竟发生过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我真的是怀疑”良欲言又止道,毕竟有的东西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 沙沙的拖行声从门口响起,郑霁总算还是将黄兆鸽带了回来,郑霁的脸上倒是有了些汗珠反而那黄兆鸽躺在地上睡的很安稳。 “他怎么了。”良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客套的开始关照起了黄兆鸽的生命安全。 “哎呀,你知道的大部分的药,它都是有催睡效果的。”郑霁回道,即使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答案有些搞笑,但其实也没差。 当时在外头可是想了许许多多‘玩法’,可惜那个黄兆鸽扭来扭去的根本就不配合,所以郑霁就拿出了上次在酒店里强行留下的安眠药,不要说药效还是挺猛的。 良一旁罗德刚刚还在想着:“郑霁不会把他带出去做人体试验。” 看到郑霁将完好无损的黄兆鸽拖了回来,现在自己倒还是松了一口气。 婷趴在桌上听到了门口的对话声盖过了自己肚子的咕噜声,然后懒散散的下了桌位。 等到婷和郑霁都走到了自己的跟前时。 良才久违地开口说道:“二位,我和罗巡查员打算在今晚结束巡查活动,并将这十一位镇委同您们二位一起带回去接受调查。” “瓦特!”听到后面郑霁与婷突然间齐声道。 “其实不用当心的,也就是带二位回去进行简单的身份检查。”罗德帮忙补充道,“而且婷女士的家庭情况有些特殊,所以回去之后我们fbl也会给予适当的帮助的。” “如果我拒绝呢?”郑霁这边就不想理‘程序’的走向,因为他知道无用的争辩只能浪费力气。 “如果你们检查结果正常其实对你们,尤其是对婷还有好处,你们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良的明话看起来是很正常,但暗话里说的就是你不去,就说明你有问题。 “拒绝还需要理由吗?”说着郑霁把婷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他们此时的位置更靠近大门,“你的确有言论话语权,但我听不听只是道德问题不是吗?” 郑霁还是清楚联邦法律的,现在面前的这两位巡查官是没有权利直接干涉自己的行动自由。 “不,你理解错了,不是给你们选择而是强制的。”良说着拿出来电子版的逮捕令。 很显然,这位fbl的局长的权限还是够的。 “这个……伪造文件可是重罪。”婷在一旁帮腔道,虽然气势很弱。 婷可不想去什么奇奇怪怪的调查局,但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影响着她。 仿佛,现在的婷·克莱曼和郑霁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什么风险都是冒不得。 “这个你们不用放心。”说着地面上‘biu’的一声出现了一台传真机。 “对了,怕你们等下说传输文件也是伪造的。”良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本证件‘fbl调查局局长’。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最后的夕阳洒在门口沉默的二人身上。 婷又想顶一句“证件也可能是伪造的呢”不过这一次被郑霁给拦住了。 郑霁伸出手推了推婷示意朝屋内走去。“既然这样那就先吃个晚饭。”郑霁嘴里说道。 随后将双手塞进了短裤口袋里,表现出一种心甘情愿的样子。 婷与郑霁一右一左、一前一后,在二人中心的四分之一处,因为站姿的方向给靠右的罗德和良造成了一个视觉盲区。 只见郑霁将一只手从口袋中微微的伸出,一扯,好像有一根细微的白线被扯断了。 此时在广场中央的木架塔处,有一块极小的雕有密密麻麻文字的木块从塔上掉落了下来。 晚宴进行时,这次做了两桌的饭菜。 总的来说房间内的气氛很古怪,中心圆桌处的镇委们几乎都坐在那忧伤的感叹人生,整个桌上只有罗德和婷在那悠闲的吃的饭菜。 而另外一边的特别独立桌,郑霁正在和良进行一场毁天灭地的‘扫荡’行动。今天吃的是纯西餐没有任何中式的餐饮,所以起初二人吃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但没过一会儿还是原形毕露了。 …… 没过多久突然一声大喊,伴随餐具摔落的声音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坐在圆桌位置正中央的镇长原本正想拿起餐具,可是当他的视线注意到门口那一个模糊的人影时,他被惊吓到了。 起初只是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在不远处的木架塔旁随着月光与乌云忽隐忽现,揉了揉眼睛后在定睛一看,那个位置什么都没有。 以为是自己多虑的镇长刚拿起刀叉准备用餐,谁知刚一抬头,就见到门外的空地已经被浓雾笼罩,此时一个女性的人影正向内走来。 “咔嚓。”停电了。 慌乱中婷只感觉到有一只手突然间牵住了自己,本能的刚想挣脱,耳边就传来郑霁的轻叹一声“走。” …… …… 良坐在熟悉的办公桌上码着公文报告,这次抓捕行动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要不是先前通知了支援,自己可能连坐在这里写报告的资格都没有了——全球第一例,凶级的灵体。 十一名官员,十名进了监狱一名进了精神病院,接下来还得安排工作,还有包括县镇级的fbl分部建设……真的头大。 想着良停下了敲打键盘的手指,屏幕上,郑霁与婷的资料出现在了报告单上。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一位身高一米九的黑人壮汉走了进来,理了个光带了个黑墨镜,左边额头边上还有一个不小的十字刀疤,肌肉的线条被那套以蓝色为底白色修边的制服展现的淋漓尽致,右胸口处别了一个以五角星为外框包裹着中心的地球图案的徽章。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goc驻律界联邦分局副局长,埃伦·艾登。”壮汉的声音还有点苏,远没有他形象那般粗犷。 “何事?” 良倒是没多少心思理眼前的这一位。 “通知你下,从今天开始‘疫医’案你们fbl就没有权利接手了。”艾登的语气中似乎还夹带了些嘲讽,当然明面上是没说清。 “哦,没什么事,那慢走不送。”良冷不丁地回答道。 艾登被这么一说,脸上面子倒有些挂不住。 可考虑到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还是不太好发作。 “那,还是请良长官尽快的把报告案上传上来。”说罢艾登便陪笑离去。 随着关门声在办公室内回荡,良孤零零地坐在那,整个人面色显得有些憔悴。 手指再次回到了键盘上:“goc吗?”然后默默地按下了backspace键…… “叮咚。” 电脑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是罗德发来的私密邮件。 “这个臭混蛋,大半夜的来给我增加工作量。”良还是在怒骂一声后点开了邮箱。 【长官,你觉得那个叫郑霁的男的会是‘疫医’吗?】 看到这条消息后,良一声也不知道该说啥。 这大晚上的你好歹发一些有颜色的视频,也都行。 结果遇到了这样一个铁憨憨手下,问这种是个正常人都能想到答案的问题。 结果还是非常让人头疼。 只能无奈地打字回答。 【心狠手辣的‘通缉犯’倒是不觉得,一个没有节操和底线的臭医生还是很明显的,还有如果你下一次再发这种短信,我就把你罚去喂猪。】 第三十一章 民风淳朴莱尔市 漆黑之夜。很遗憾今晚的星光被层云所遮蔽了,郑霁与婷只能靠着那一个诺基亚自带的手电筒来摸黑前行,不过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二人总算是来到了公路上。 公路四周都还是山区,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见着过一个行人与过往的车辆,不过现在的路况是比在山路了好走多了。 二人并排走着。 “好累啊,我现在可不可以打电话让那个什么bf……的东西来接我过去。”郑霁碎碎念道。 “fbl。”郑霁这一抱怨也打开了婷的话匣子。 “也对,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跑,现在我是你共犯的嫌疑就越来越高了。”婷现在也才是反应过来,嘴里不甘心的对郑霁说道。 “好饿啊,真让人头大。”婷接着说道。 二人转过了一大弯,那弯道旁还竖立着一个事故多发事段的警示牌。 转角后,视线开阔,一座夜市与一个区域牌出现在了二者的视野中。 向着路在前进了几步,那区域牌上的字终于可见,上面写着:‘民风淳朴莱尔市欢迎你’还有同英语的介绍写在了中文的下头,仔细一看还能看见最下端还有一个小括号(二级城市)。 自律界联邦建立以来,原先的各地标城市才能够被命名为(一级城市),其余按联邦各区域的发展水平在将其定位二级、三级城市,当然旗下镇县村还是保持原样。 在联邦中,各区域统一遵循联邦基本法并根据各区域的特点制定区域法;区域之下就是以各城区来制定更加细则的城区法,城镇县不具备制定权。 “郑霁快快快,前面是城区。”看着就在眼前的夜市,婷真的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民风淳朴可还行。”郑霁盯着那路牌还没开始吐槽就被婷直接拉走了。 向城内走去,灯红酒绿的夜市,街道上只有少许的人与车在往来。夏天的晚上即使外头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但人们依旧还是喜欢呆在几乎恒温的空调房中,更何况还能在这个有信号覆盖有饮食供给的餐饮店里呢。 郑霁、婷二人走在街道上,白色太阳能路灯将街道照亮,街边店铺里的暖色灯光透过橱窗散到二人身上。同样透过玻璃,郑霁和婷也可以看到靠窗位置的食客,他们的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 但其实一般只有单人出行时才是真真出来吃饭的,相对的结伴成群的一般都是以娱乐为目的的,所以还能看见一些人玩着桌游。 “诶嘿,那个是c吗?”郑霁看着其中一家店面中的一群人说道。(c克苏鲁跑团,简要的认为是一种可以在现实中玩的文字trpg游戏) 婷到已经是没有心思看那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在那自顾自的走着。 “嘿,婷。”郑霁分神完后才注意到,婷已经走的挺远的了。 他呼喊着叫住了她的名字。 “我请你去吃饭。”郑霁朝着婷招手道。听到‘吃饭’二字婷眼前一亮,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步冲到了郑霁的旁边。 二人并排的走进了餐厅,刚进门时婷还有些担心,不过郑霁表现的还算可行(yes三押韵)。只见郑霁领着婷在前台,有模有样的完成了询问,交谈,点餐这几个步骤。 虽然婷没怎么听清楚郑霁同前台小姐的交谈,只见那前台小姐满脸红晕带着笑容,见到婷时还给她投出一丝羡慕的目光。 交谈结束后那位小姐就给郑霁和婷安排了桌位,两人被安排坐在了一个靠墙壁的双人桌位,四周坐的顾客也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但平均年龄的话大概估算是在三四十岁左右,应该都是老夫老妻的那一种了。 “我刚刚好像没看见你付钱啊。”婷好奇的向郑霁问道“不过先说好你请我,而且我身上也没有带钱。” “哈?”郑霁被婷问的也是一愣“吃饭要钱吗?” 被郑霁这么一回答婷也是非常的无奈,她用手从侧面遮住了嘴巴,压低声音对郑霁说道:“现在怎么办?” 郑霁倒是处变不惊,一副非常有把握的样子:“先吃,吃就完事了。” 话语间第一道菜已经端了上来,郑霁先生很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开始愉快的用餐了,至少这一次他吃还是有吃相的。 对面的婷根本摸不着郑霁的想法,还在抱着一种我不吃等下应该就没有事情的想法,然后这个想法在第二道菜上来之后就淡然无存了。 半个小时后。 ‘怎么办,已经上甜点了’在饱餐一顿后的婷脑子终于打败了胃,开始恢复了思考。 此时郑霁还在有条不紊的吃着,带樱桃的草莓味甜筒。 婷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呢?” 只见郑霁一口气直接用一种极度巧妙的吃法将樱桃下面的冰淇淋全部吃完了,下一秒又用嘴巧妙的接住了凌空的樱桃,随后就在口中用舌头玩起了樱桃。 “别玩樱桃。”说着婷自己又喝了一口那柑橘芒果沙冰。 此时婷已经做好了等下去后台洗碗的准备了。 只见郑霁终于把那口中的樱桃吃了下去,然后低头向餐盘吐出了一个由樱桃梗打成的蝴蝶结。 见状婷右手撑桌扶额“你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呢。”然后又喝了一口柑橘芒果沙冰。 “诶呦。”就听见隔壁桌传来呼喊声。 只见着一位着装宽松内衬短裤,外加皮夹克的臃肿中年大叔,突然摸着肚子喊叫了起来。他对面桌的那一位妇女也是急忙的起身去查看情况。 “看机会来了。”说着郑霁给了婷一个眼神,起身也走了过去。 “我是医生请让一让。”因为在郑霁来之前,那位大叔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了,尤其是店员生怕是因为自己店里的食物出了什么问题,所以为了挤进这人群郑霁只能在外头这么说道。 不到五分钟,郑霁就用他那巧妙而又不可描述的医术治好了那位中年大叔。 “您这是胃病,回去得多注意饮食啊。”郑霁有模有样的在同中年大叔叮嘱着,见到大叔向掏钱答谢,郑霁果断拒绝了。 “作为一名医生,给患者治病那是我的本职工作,无需犒劳无需犒劳。”说着郑霁就同那一位中年大叔攀谈了起来。 见到此景的婷一愣一愣的。 结束了愉快的交谈,郑霁回到了自己的餐桌上看着傻眼的婷,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而另外一遍中年大叔也回到了自己的桌位开始整理着自己的行李。 郑霁见状立马做好了要买单的架势呼来了店员,“诶,我的钱去哪了?”郑霁说的不算大声,但隔壁桌的大叔刚好能听见,只见郑霁用手上下左右摸索着根本不存在的钱包,脸上泛出了很为难的表情。 “我来买单。”大叔走了过来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店员,随后郑霁又同大叔展开了深刻的交谈。 郑霁从头到尾给大叔塑造了一位来到‘异乡’旅游的游客,然后自己的本职是在社会上公信力度较高的医生,再加上郑霁那能言善辩的能力,这一顿操作简直就是行云流水让一旁的婷再次陷入了沉思。 在大叔离开前还特意给了郑霁一张明信片,这是他朋友的酒店有需要的话到时候可以直接报他的名字,然后还特意叮嘱了郑霁一句‘晚上窗门要关紧’。 “好,走了。” “等等。”只见婷一口气的将沙冰给喝完了。 一条小巷子,可以看出来这里的卫生条件是真的不好,在巷中的垃圾箱旁都堆积着接近半米高的黑色垃圾袋,街灯微弱忽闪忽闪的,能见度低,稍微看不清就可能会踩到路上的淤泥坑,然后溅起一鞋子臭水。 ‘噗’一声细微又沉闷的声音在巷间响起,随后是一声厚重的撞击声,是一个人倒在了巷子之中,头还磕到了淤泥坑,溅起的污泥沾在上头,随后一股看不清的液体从这位倒地男子的背后蔓延开来,最终将这淤泥坑都染成血红色 第三十二章 ‘心之手\’ “不过总算还好有一个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了。”郑霁躺在浴室中的浴缸说道。 大叔给的明信片很有用,为我们省去了不少的麻烦,不过当我和前台服务员要求一房两床时,被她用眼神鄙视了一遍,结果现在我就只能睡浴缸了。 这件房间是一个规模差不多大的中型商业房,一床一卫一电视,关键是房间没有独立的wifi居然还是要使用酒店公用的,天哪,这家店铺是怎么在二十二世纪商业竞争激烈的今天存活下来的。 这里的配置也确实比不过蒲老板的酒店,当然也有优点就是住宅区没有像海诺市那种程度的光污染。 不对,我好像以前是住地下室的。 “三年啊,这一住就是住三年。”郑霁双手一撑半个身子从浴缸中起来,身上还都是没有被冲洗的泡泡,他看着自己的手部肌肤,已近洗了接近一小时了大部分都起皱了。 “诶。”郑霁可惜的轻叹道“愉快的时光总是要过去的。” 在简单的冲洗与擦拭后郑霁裹上了浴巾,手刚触碰到浴室的门把手就有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一个钟头前。 房间内,床铺占了大半的空间,对头是一个小型的沙发与4k电视机,靠右是一个双开窗此时窗帘并没有被拉上,靠左中间的过道连接着大门与内置浴室,在空间利用率上还算是不错,就是这二十三楼的高度还没有电梯,让人住的想拆楼。 因为这一路上都过于疲劳,婷就以极快的速度完成洗漱了,然后一个阿姆斯特朗回旋喷气式起跳扑上了酒店的大床。 见婷完成了这一套操作,郑霁只站在旁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好,自己也要去洗漱了。 但突然不知道为何自己一瞬间失去进入洗浴间想法,莫名其妙的感觉促使着自己向四周观望。 ‘这是一种……被注视感’郑霁心里暗道,突然转过身去看向房间内的窗户。 通过这窗户可以观赏到这寂静的夜市,当然也没有会大晚上不睡觉去看月亮的,更何况没有月亮。 ‘那个是?’不远处的一个正在修建的工地大楼中反射来一道光,随后一闪而逝。 ‘是镜面反射光’郑霁意识到不对,一把就将窗帘拉了起来。 “你拉窗帘干嘛?”说着婷将被子裹着紧紧地,用带有威胁的语气对郑霁说了一句:“你要是敢上床,你就是禽兽。” “没事没事,你快点休息。”郑霁看着婷说道,想着现在精神状态都不太好,还是先休息一会儿,让各自都能先调节恢复一下。 郑霁紧握着门把手但没有摇开,就好似在等待一个时机。 随着外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洗浴间里的郑霁消失了。 过道里。黑色的披风还在微微的扬起,‘疫医’穿着的是一件哥特式黑色内衬与短裤,绅士帽同样也是压低了,一张洁白的鸭嘴面具与一身黑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突出。 过道与房间的正中间,被许多条黑色的‘臂膀’牵的来来回回,能看见那‘臂膀网’之中有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红领带的男子正看着那床铺的位置。 男子听到了过道发出的声响便将脸同身子转了过来,那脸上没有五官整个脑袋就像是面团合出来的一样。 床铺上,婷摆好了战斗的架势站在了那里。 头发凌乱着还有点儿挡住她左眼的视线,眼角处还泛着血丝。身上穿着的是酒店自配的睡衣因为过于宽大还显得有些松散,面对着那数条黑色‘臂膀’,蓝光乍现裹住了全身,固定了身上的衣服与凌乱的头发,瞳孔中反应着面前这一位西装男子的样貌,黑色西装红领带。 不过到看不清他的面容,因为角度问题,黑色‘臂膀’遮挡住了他的面部。 下一刻,婷的视线同样的被开门声吸引过去。 就在这时,那些黑色‘臂膀’发动了攻击。 目前有六条,两条朝着分神的婷挥去,剩下四条调转位置冲向了刚刚声音的发生地——过道。 房间内空间虽不算狭小,但眼前这一个‘臂膀’的长宽粗细居然会随时变化,当然其中一个变量改变时相对的另外一个变量也会反比改变。 就像此时婷眼前的两条‘臂膀’长度有明显缩短,但同样的它的半径也在增加,突如其来的的变化让克莱曼·婷显的有点措手不及,不过还好也因如此那对‘臂膀’的攻击速度也慢了下来。 在咫尺间肯定是没法躲闪,只见两个微型法阵出现在了婷与黑色‘臂膀’之间,企图阻挡住这一次的攻击。 但这法阵也只是起到了缓冲的作用,随后婷被冲击后的余力直接震到了墙上,重重地磕了一下。 刚刚的撞击让婷的后脑勺磕了一个大包,整个人身子都有点稳定不住,视觉也受到了点影响,晃晃悠悠的。 因为攻击的原因,那阻挡在男子与婷中的唯一两张‘臂膀’凌空了。 婷定睛一看,那一位男子并没有面部,“我好像在网上见到过”,然后飞快的在脑中回忆着“叫做,心之手!” “他的能力特征是……”思考被轻微的阵痛打断。 过了一会儿,婷稍微清醒了过来,她观察着悬在自己头顶的两只‘臂膀’。 “不对,他刚刚为什么不继续攻击了……”婷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想走上前一步。 又停止了步伐。 婷暗叹道:“他刚刚是在看我吗。”虽然那一位‘心之手’并没有眼睛,可是他刚刚好像是用余光斜视了自己一眼。 一股危机感瞬生,那两个凌空的‘臂膀’又展开了攻击。不过这次的速度要比上次还慢了不少。可定是是因为他把战斗重心都放到了对付过道里的‘疫医’身上了。 “自己没有超能力者那般的身体素质又不会远程的灵技能,现在只能近身找机会了,希望那‘臂膀’的速度不会有我快。”想着婷就朝向那‘心之手’快步冲了过去。 因为空间大小的原因,此时那粗壮的‘臂膀’想要在绕弯回去攻击婷已经很困难了。 就这样给婷的攻击造成了一个很好的空档。 就在婷快要接近‘心之手’的时候,有两条‘臂膀’突然间从过道里抽了出来,而此时她身后的两条粗‘臂膀’也缩小变长,同时朝婷冲了过来。 细长的‘臂膀’更加具有攻击性,尖头就像利刺一样锋利,此时四条臂膀已经锁死了婷的躲避范围。 “既然这样。”婷一咬牙,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完全没有要防御的势头,双手一合一张蓝色的六芒星阵出现在了手中,双脚再一蹬双手直接顶着法阵向‘心之手’扑去。 那‘心之手’被一激,整张脸直接转过了90度,看着那婷,没有五官的面部在此时邹起了密密麻麻的纹路,看起来就像一个会长老年纹的麻瓜。 那后头的两条‘臂膀’和婷仅有厘米之遥,而那先前抽回来的两条‘臂膀’尖端部分已近刺破了婷的左臂与脸颊,留下了浅易的鲜血。 法阵快要触碰到‘心之手’的腰部了,突然阵痛再次袭来,那手中的法阵开始不稳定的变化最终消失了。 毕竟灵能力是与精神力相挂钩的,因此阵痛使婷的精神无法集中。 看着手中消失的法阵,婷突然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这是一种无法名状绝望感。 “明明自己已经做好了觉悟了,为什么。” ‘心之手’见势皱的更狰狞了,好像那面团脸上都要挤出笑容了一般。 “往那看呢?”厚实的声音像是地狱中恶魔的低吟,声声传入‘心之手’的耳中。 刹那间,相对于‘心之手’的速度,房间内时间就如同静止了一般。 这一段时间内‘心之手’只完成了皱纹表情由奸笑到惊恐的变换。 白光闪现过后,六条‘臂膀’直接被割下来了半截,定睛一看,那白光中包裹着一把手术刀,此刻手术刀又回到了‘疫医’的手中。 “我认得你,‘心之手’斯兰达。”…… 第三十三章 斯兰达的故事 在能力者的范畴中,灵能力者、变种人、超能力者三大类型。 其中最独特的一种。 那就是变种人,他的能力几乎是基因相挂钩,从出生的那一天起他的能力与能级就被定死了。 变种人使用能力就如同通过身体本能来操作四肢一样轻松,就像是先天性的非条件反射一样。 因此几乎在16周岁之前变种人,几乎是没有办法完全控制住自己能力的。 斯兰达的变种能力,是可以让肢体进行不同程度的倍化、延伸,并且还附有一定的成长属性,每过十年,腰部会格外长出两只‘臂膀’,只不过这格外‘臂膀’的灵活性要远低于自己原先的四肢罢了。 不过,斯兰达从小却厌烦这一项能力。 斯兰达所在的家族,根据人类史料的记载最早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是于20世纪末的淘金尾声期,当然中世纪典籍中也有一些类似的相关记载。 记载上写到,在淘金期的余波过后,那些疯狂的商人们好像是引起了大自然的愤怒。起初是商人们的孩子离奇失踪,然后扩散到整个区域,再然后失踪的对象就不是单单的限于孩子了。 在那个时期,人们对于超自然现象的理解还停留在“封建、宗教”等错误层面上。 一部分的淘金客们感到了恐慌,开始逃窜。 剩下的那一部分的人,自己到不信这个邪,请了一些见钱眼开实则没什么用处的‘神职人员’来进行驱魔、祭祀活动,然后也就简单的洒洒水、念念文,倒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没有办法毕竟一部分‘傻瓜’愿意给,另外一部分‘傻瓜’也是真敢拿,很可惜的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将这笔钱成功的带出去,没有一人。 这个家族的名称就叫做‘斯兰达家族’,它从未融入过人类社会,聚集住地也是远离人类生活区域。 平常他们大都以灵长类动物为食,活动时也是会尽量避免与人类文明接触。 可惜的是,随着人类对大自然的开拓,深挖地矿、砍伐雨林,进一步的压榨着‘斯兰达家族’的生存空间,于是‘矛盾’也就因此而起。 最初人们对这些未知的变种生物感到恐惧,但没过多久这份恐惧就让人们心中萌生出了一种抹杀欲,一些‘能人异士’也就是在这时才真正出现在了历史的舞台上。 以‘斯兰达家族’事件为导火索,随后全球各地也相继出现了与变种人的暴力冲突事件。 经历过百年的风雨,直至二十二世纪初三大区域建立的一年后,各区完成了对‘超能力的基本科普’与相关法制体系健全,这一场‘矛盾’才被画上句号。 ——2111年4月15日阴 番斗大街二号楼一室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现在是20:01晚间新闻为您播报。”移动电台的声音在餐厅响起。 餐厅内光照充足,餐桌上只剩下吃剩的汤水和空盘。 一位妇女黑发及腰睫毛修长,灵动的双眼中泛着温柔。她的样貌并不算出奇,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与美感。 身上穿着件简朴的翠绿色连衣裙,外头还围了一件红色围裙,走到了饭桌旁边关小了移动电台的音量,随后又开始清理饭桌上的残剩汤水与空盘,从摆盘的位置可以看出这是一家三口。 移动电台继续传来声音:“夜晚的莱尔市,很安静,除了刚刚前一小时我们的地标建筑——莱尔大楼被炸了之外,一切都非常糟了拿错稿了”电台主主持人的念稿声停止了,随后出现了信号干扰的忙音。 妇女叹了叹气,好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端起了整理好的餐具进了厨卫间。 房子是在一楼的小单元房,开了大门向前进一路直走就是客厅兼餐厅,餐厅内靠右就是厨房;过道上靠右就是卧室了,里头是主卧外头是副卧。 副卧房间也不小,装修咋一看是一个小孩的房间,书桌书柜文具等等摆放的都非常的整齐,唯独就是那个靠外的窗帘被用一种特殊的的方式拉上了。 是胶带贴的紧紧的,靠近墙壁边缘处的还被用铁钉钉死了,虽然无法看到外头的景象,但依旧可以听见外面的暴雨在疯狂捶打着地面与玻璃窗。 突然两条像面条一样的条状物,像是吸盘一样吸住了天花板,随后在那前后摇晃。 顺着“面条”来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小孩。 看着穿着衣服是正常的,可唯独那上半身就像是用面团搓成的身体一样,此时他正借助着那面条手臂荡着秋千。 只见荡了一会儿,小孩显出了困意,打了个哈切就将双手收了回来。 “咚咚咚”好像是敲门声响,来自于大门。 小孩被这敲门声吓了一跳,然后全身都变成了面团状态,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敲门声不断。 小孩并没有出房间而是来到了窗帘旁,他好像是知道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屋外的情况。 只见他伸出手臂,一瞬间手臂的尖端变得锋利,在到那窗帘的边上轻轻一刮,一个小口就漏开了。 透过窗户口可以看到,一只手从门下方伸起正扣打着门,频率并不快,是每间隔6秒钟连续敲三下门。 但现在到起码知到敲门者是趴在地上的。 小孩想试着向下看去,试图看见那敲门者的面容,可惜的是因为没有开门灯,从而导致光线不足,面部几乎看不清楚,不过可以很快地判断出门外是一位染着蛋黄色短发的男性。 “真是的,爸爸走的时候怎么不开灯。”想着,小孩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来到了过道上,过道上的灯同样没开。 小孩心里想的还是那一句话,然后转身就进了厨房。 小孩拉来了自己的母亲同她说明门外的情况,思考了片刻后妇女带着小孩回到了过道上,打开了过道与门口的灯。 “嘘,别出来哦。”妇女蹲下朝着小孩叮嘱着,并要求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 确认完毕后妇女就准备上前开门了,门檐内的地面上可以看到一摊朝内的水迹,可以判断出是先前有人开门外出时,外头的雨吹进来留下的。 可是在开门声后,外头就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了。 小孩等了许久并没有开门,而且凑到了先前的漏口处看着外头,在对眼的一瞬间,只见一只沾满鲜血的眼珠子被贴在了玻璃的另一面。 小孩很明显是受到了惊吓,连滚带爬的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是他母亲的眼睛。 三天后,在移动电台里可以听到这样一条提示语:“入夜时分请关好门窗。” 至今没有人知道2111年4月15日哪一晚,番斗大街二号楼一室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些接手过此案的警官只记得,一家三口,父亲与儿子失踪,母亲残遭肢解。 时间飞逝,到了2129年的今天,在这莱尔市的电台中我们能听到,一个流传了9年的关于‘心之手’的传说。 第三十四章 我坑我自己 地面上,六段被割断的手臂缓缓降落,有趣的是无论是地面上散落的手臂还是斯兰达被切合的伤口处都没有一丝血液流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真正的在切面团一样。 留给斯兰达的反应时间还算多,只见一个急跳加空中转身,过程中好像还小声的喊了一句:“电光毒龙钻。”随后就从破碎的窗户口冲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一招比‘外星人来了’有用多了,至少郑霁听到这句话时也是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因为郑霁并没有真正想杀害斯兰达的意思,不然刚刚就一刀可不只有剁手这么简单,于是郑霁索性就让他逃了。 对了,还有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婷。 郑霁斜蹲一抱,姿势就如同从厨房端菜时直接那碗去把菜挖起来一样,将差点以脸呛地的婷抱在了怀中,身上白光笼罩。 婷的脸与手臂上的伤口正在被白色的光线快速缝合着。 “还好伤口不深” 惊险过后,婷还在缓神喘气,被郑霁抱在怀中时本能地大脑停顿了一下,突然应激地恢复了少许的精神正色道:“我觉得我可以。” “我觉得不”郑霁话还没说完,就给婷用眼神鄙视了一遍。 于是郑霁还是很绅士的将婷放了下来,谁知站在地面上的婷还没走两步,阵痛突然再次传来。 随后踉踉跄跄的又向前走几步,重心不稳地直接扑倒了床上。 被子很可怜的发出了一声“噗”的声音,然后婷就陷到了被子之中,接触到被子的一瞬间婷只感觉浑身乏力四肢无法动弹,从而萌生了一种被子可能生病了我要好好照看它的情感。 “诶。”婷只感觉自己的头变得异常沉重(其实是不想抬起了),没办法只能用俯视的眼神看着郑霁。 见到此景郑霁有些汗颜,但因为外头‘疫医’的装扮还没褪去,所以隔着面具婷也是看不出来的。 即使现在自己的表情做一个滑稽她应该也发现不了,“不用想,我都能猜到你的表情。”婷的唇舌几乎不动,说出来的话都是含糊不清的。 可郑霁却奇迹般的听懂了。 “诶嘿,今天天气真不错。” “明明是阴天”(心里吐槽道,此时婷已经懒得张嘴了。) 随后郑霁又露出一丝委婉的哀伤:“不过可惜了,也因此看不到今晚的月亮。”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喂。” 突然郑霁就像是如同,漫画中画风突变的人物一般,先前的沙雕气息不知为何从他身上散去,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正经’气质。 “我很好奇,他一个残疾人现在怎么下这二十三层的楼。”说着郑霁走到了窗边,沿着刚才斯兰达跳窗逃走的方向向下看去。 先前斯兰达逃跑时,他的一只臂膀被留在窗户上的残损玻璃片完全划成了两半。 窗外只有静匿的夜市,下头的公路上几乎都是赶点驾车回家的‘社畜’,那斯兰达的身影也许已经融入到了黑夜之中。 “今晚我守夜,你早点休息。”郑霁将头从窗外收了回来,对着婷说道。 “好……哦”婷听到此话如释重负,正回一句话,腔调与声音递减直接睡了过去。 清晨阳光从破损窗口射入,照到在地上零散破碎的玻璃片还带着些反光 “什么嘛,结果还是睡了。”看着那靠立在窗边睡着的郑霁,婷无奈地说道。 之后随手拿起了床头柜上餐盘中的早点,抿了一口牛奶,然后端起了被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正搜索着什么。 当然这些都是今早自己向服务员要的,不得不说服务员阿姨(姐姐)的那个身板是真的很厚实,推这个车上二十三楼都不费劲。 突然郑霁身上的‘疫医装’解除了,整个人也是一个重心不稳居然做出了左脚拌右脚的这种‘我坑我自己’的高难度动作。 失重感下靠窗的左手本能的要去扶着窗沿。 窗沿处是深夜斯兰达破窗而入时留下的玻璃碎渣,郑霁很明显是刚睡醒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尽直接抓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当郑霁意识恢复清醒才发现什么不对,“这支撑物,怎么软绵绵的,不对啊,这个位置我记得是”郑霁嘴里嘀咕着撑起了身子朝左手看去。 只见那窗台的台沿与上头的玻璃碎渣就像是软糖一样,随着自己给予的压力变化,形状也随之变化。 “不对,这些发软的‘物体’上似乎好像还有什么。”突然一粒粒蓝光小点就像是被蒸发出的水蒸气般,从那软化的‘物体’中飘了出来,见情况不对郑霁猛的一收手,只见那‘软化’的状态消失了。 “这是魔法,灵能力。”郑霁朝着婷的方向看去。 此时婷一手端着牛奶,眼睛盯着电脑,另一只手五指张开正朝着郑霁的方向。眼神相对的那一时刻,婷身上的蓝色光晕也是刚好消退。 见状婷一口喝光了牛奶,然后用一边袖子擦了擦嘴说道:“看,本姑娘厉害。” “”郑霁沉默了,随后,他的余光瞄到了一旁床头柜上已经干瘪的牛奶盒子和空旁。 “这网络上的法术可多了,而且都挺适合现在的我使用。”说着婷两眼放光在屏幕上快速扫视着,“一本,两本,三本,到时候全打印成a4格式。” “诶,不对啊,咋们好像没钱。”想到这里婷的干劲全失,垂头丧气地贴到电脑屏幕上。 郑霁见到此景若有所思,好像是想起了一位故人的话‘在以前,魔法师失去了魔法书后,他的能力会大大降低’,其实说白了就是记忆力不好、又不肯背东西的‘魔法师’为自己找借口罢了。 郑霁在沉着思考时,无论是脸色还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都好像在房间内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就连刚刚还在‘作丧’的婷都为之一震,就好像眼前的‘郑霁’不是自己认识的‘郑霁’一般。 “不对,这不是重点。”郑霁在嘀咕道,似乎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只手指向了婷的位置对着她说道: 第三十五章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清晨总算是有了好天气,街道上人来人往,有的在逛街,有的在秀恩爱,还有的 “等等那个人那不是他的电频车。”婷跟在郑霁的后头走在街上,四周瞻望着,看到一位与之前记忆中不同的男子骑走了一辆不属于他的电瓶车,心里不禁暗叹道。 那位男子古铜色皮肤,短黑发蓬松漫散,看着他的侧脸好像有出现在某本杂志上过。身上穿着件棕白线条穿插的衬衫与黑色短裤,手臂上和大腿上都能看出明显的肌肉,不过可能是平常锻炼不协调的原因,透过衣服能轻微的看见腹部上的赘肉痕迹。 回过神来,婷看着走在前头的郑霁,那家伙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地图直直地走着。 “什么嘛,不就是把他早饭吃了,干嘛一早上不理人。”婷也熬着气,小声抱怨道。郑霁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婷一惊装作不知所以得样子,吹起了口哨。 光与影的交替,二人走进了动车大桥下的桥洞,原先微弱的动车行驶声被嘈杂的谈话声覆盖。 不得不说,像桥洞、公共厕所、学校地下室、林间小屋这些‘奇异’之地,简直就可以说成是这个平常世界的‘异常点’。 不对,这世界本就不平常。 “你都一个早上不说话了,我求求你说个话。”婷在后面恳求道。 “是吗?”郑霁很惊奇的回道。 “哦,抱歉,看地图太入迷了。”说着郑霁尴尬地摸着头。 继续解说道:“我们现在面临的主要问题,是钱。”此时深恶痛绝的小声感叹一句:“果然钱才是万恶之源,有钱能使我出门。” “所以我们现在要,打工?”婷好声好气的附和着。 “不,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郑霁满脸写满了坏打算,用十分有把握的语气说道。 …… 动车出站口,下车人们陆陆续续地走出站台来。 她有着接近模特般的身材与面貌,可惜就是有点矮。全身上下从发簪到手势;从衣服到鞋袜都是粉红色系。上身是一套粉棕外套白粉内衬;下身则是白群粉边的蕾丝裙摆配上过膝袜。 身姿轻盈灵动,螺旋双马尾短发随之摇摆,千辛万苦后终于挤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站在检验口前,右手提起做一个瞻望着手势,观察着四周似乎在寻觅着什么。 “咳咳咳,前面这一位,你能不能先出去?”只听女子身后有一位中年男子正在提醒着她说道。 “抱歉,抱歉。”女子尴尬地摸着后脑勺抱歉道,边说着拿出了自己的ic卡放在检验站口处扫描。 “嘀”的一声,一旁的屏幕上短暂的出现了几行字:王可兴,女,检验完毕。 来到动车站的外头,视野宽阔,空气清晰,反正给人的精神很清爽就对了。 离开四周的装饰性建筑,来到公路边上可以看到有组织有纪律的司机集结在一旁拉客。 王可兴身上好像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魅力,四周的司机都将主要拉客对象标记成了她,不过很可惜她似乎就站在路口处并没有任何想走的意思。 一班班车离去,一班班车来临,她依旧在那。 以至于后来司机的车友群里都传疯了,成为了一段都市传说。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街道上只剩下王可兴与路灯,几乎在这个时候司机都是掐好点来的几乎不会有人提前等候的,再加上动车站地处郊区人流量就更少了。 王可兴看着眼前的夜市,t字街道上只有昏黄的夜灯,有一两个还因为功率问题时亮时暗。 在那道路转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位驾驶电瓶车的男子,正从远处朝她的方向缓缓驶来。 王可兴看着电瓶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责怪自己刚刚有些大惊小怪了,不就是一辆电瓶车吗。 想到这时,一阵警鸣声从远处响起。 只见那转角处出现红蓝交替的灯光,一辆辆警车出现在了那辆电瓶车的后头。 “前方的电瓶车,请停车接受检查。”那警鸣声中传来了警示语。 看到这里,王可兴向前踏了一小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正准备做什么。 这电瓶车的行驶速度怎么能甩过警车,‘追逐战’还没过三四秒,电频车上的男子就被逮捕了。 正想上前的王可兴也停下了步伐,欣慰地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一股不适感袭来 这夜市中,只有一直站在原地的王可兴,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一街道,总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前头的街道是一个t型的交叉路口,只见到一辆电瓶车从右往左快速驶去,这电瓶车的速度似乎还挺快的,没过几秒就从王可兴的视野中消失了。 “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王可兴看着眼前这一幕嘀咕道。 街角处红蓝交替的灯光亮起,一辆辆警车拐过转角向着王可兴的方向驶来。 “奇怪,总有一种既视感。”正说着,王可兴左手一挥,一本厚重的书出现在了她洁白又纤细的手掌上。 书以棕色为封,外头还有用金色颜料点缀的拉丁语花纹,四角都有着镀金色的框边。 紧接着,王可兴对着书本念道:“[查阅]2129年7月17日,21点46分。” 语闭后,这本书就如同有了自己的想法一般,开始自动翻阅。 “唰唰唰”的最后一声,停止了。 王可兴快速预览着书中的内容,书本很详细的记载了21点46分前后一分钟,以自己半径1公立以内发生的所有事情。 但很有趣的是,这一页上有两个大分段,开头一样但中间的过程与结尾却不同。 只见王可兴用握书的手做了一个闭合的动作,那书本直接化成泡沫消失了。 警车来到了王可兴的跟前,里面的警员都陆陆续续的下了车,他们快速地环视着四周。直到一名看着比较像领导者的警员走到了所有警员之间,开始分配任务后,他们才各自散开进行搜查。 不知为何,搜查的同时他们也直接忽视掉了眼前的这名女子。 女子也根本没有在意他们,只是看着先前电瓶车男驶去的方向思考了一会儿,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心徽章。 徽章上是一个条纹编成的地球花纹,花纹前头还写着fbl临时 第三十六章 “精神领袖”窃瓦辛格 “那家伙在想什么,这个方向是”王可兴在高楼间跃行,跳跃的动作与姿势都像是专业的跑酷动作。 不可思议的是在那跳跃过程中裙摆似乎被某种神秘力量给固定住了。 再往前的方向,楼层的密集程度就变得稀疏了,紧接着就是一个开阔地带,因为前方是——高速公路。 “电瓶车上不了高速。”看着正在向高速站行驶的电瓶车,王可兴半蹲在最后一座高楼之上俯视着地面上的一切。 见王可兴缓缓地站起了身来,此时那一位电瓶车同他的那一位车主已经被值班的工作人员阻拦了下了。 王可兴借用一个起身的运势,右脚一个发力,只见王可兴原先的蹲立的地面上留下了有规律的粉尘颗粒波纹。 皎月下,凌空的王可兴正朝着电瓶车的位置俯身冲去。 ——这一次不适感更加的怪异,就像是将把一个巨型果冻直接吞入口中一般,这样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意识有点不清晰,后脑勺的疼痛代表着我不久前收到过一次攻击’ 双目缓慢睁开,视线中的一切还有一些模糊。 ‘包括记忆也是,是间歇暂时性失忆,过一会就会恢复了。’ ‘我叫窃瓦辛格,男,26岁’视觉终于恢复到正常,房间内只有一盏灯,那就是我身后的背光灯。 现在的我四肢被椅子固定,中间隔了个桌子,对面坐着两名面生的男子。 不过根据他们胸口前别着的勋章来看大概和袭击阻扰我的那位女子是同一个组织的。 “醒了是,喂,问你话呢。”审讯椅靠右的那一位先开口了。 靠右的fbl干员正四国字脸,黑发寸头,粗眉大眼毛发还是挺旺盛的。就是这脾气有点冲,举止动作间都带着点火药味。 隔壁一位的形象就与他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三七分金发瓜子脸,形象说不得上非常俊俏,但若将他放到路人中间去还是极好辨认的。 性格倒是挺儒雅随和,总得来说他就是属于那一种耐看型。 二人往这审讯桌上一坐刚好组成了标准的红百脸阵容。 窃瓦辛格给暴躁老哥这么一问却也没产生什么压力,整个身子向后仰着,漫不经心的回道:“窃瓦辛格,男,26岁。” “谁问你这些了。”暴躁老哥敲了一下桌子,用行动申明了一下主权。 在这个时代,信息泄露已经是常事了。人们除了工作学习吃饭睡觉外,其余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网络的社交媒体上。 通常只需要点击一个‘确认’键,你住哪里,家庭住址,出生年月日这些基本信息就是直接暴露了。 然后在随便注册一个账号,下载一个盗版软件。 可以说只要是有点互联网计算机能力的人想窃取你的个人资料,他可以毫不费劲的知道你的血型,你的胎记,还能顺便调查下你的全家和问候下你的祖宗。 所以普通网名都是如此,对于政府部门的fbl来说这些资料根本都不够看好吗。 “你为啥要偷电瓶车。”暴躁老哥见窃瓦辛格沉默不语,自己就跟进提问道。 “没有钱啊,做生意又不会做,只有偷东西维持生活啊。”窃瓦辛格继续用无赖的语气回话道,过程中还耸了耸肩用手腕画着圈圈。 被窃瓦辛格的言语态度一激,暴躁老哥立刻站起了身来做出了一个想扇他一巴掌的动作。 一股不适感传来,暴躁老哥的面色显得十分难受。而是一旁的儒雅老哥,脸色只是稍稍的有了些变化。 儒雅老哥转过头去看着一旁刚刚站起的暴躁老哥。 只见爆照老哥保持着那要打人的姿势,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窃瓦辛格。 “麦克林,你先坐下。” 说着儒雅老哥将暴躁老哥拉回了位置上。 那麦克林一脸不解的看着儒雅老哥说道:“文斯顿,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明明还没有开始询问。” 儒雅老哥无奈的回道:“你已经问过了。”说着对着窃瓦辛格流露出一种诡异的微笑。 ‘他……怎么会……’ 见到此景窃瓦辛格心里但是有些小小的惊讶,但神色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这就是你[精神领袖]的能力吗?” 只见文斯顿将双掌交叉,手肘顶着桌子撑着下巴说道。 文斯顿看着窃瓦辛格,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因为在联邦记录的资料上,是不会出现对于某种能力的详细介绍,最多只是进行一个简单的分系。 在窃瓦辛格听到[精神领袖]这四个字时面部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而是在心里暗叹道:‘叫做精神领袖是吗?’ 咔嚓,一旁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 王可兴从门外走了进来,双手抱着一沓文件夹依在身上。 看着她身上那件fbl制服明显不合身——太小了。 身材本身就不错的她因此被勒的就连走步来都得蹑手蹑脚。 “呦,可兴来了?”文斯顿和麦克林齐声道。 ‘可兴是吗’窃瓦辛格心里暗叹道,‘就是她……好像通过那本书解除了我能力的影响’ 窃瓦辛格回忆起了被捕之前的情况……不得不说她的体术是真的不错。 王可兴面带着微笑朝着那二位点了点头道:“文哥,麦哥好呀。”说话时一个不稳差点让手中的文件掉了出去。 “先过来,先过来不碍事,不碍事。”麦克林的语气可比刚刚同窃瓦辛格对话时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话一讲完,干脆就直接起身接过了王可兴抱着的那一沓文件。 “抱歉啊。”文斯顿看着行动不便的王可兴说道“我们没有s的女生码,这也是我们昨天连夜赶出来的,定制的还要过几天才能到。” “不碍事,不碍事。”王可兴笑嘻嘻地回着文斯顿的话,但视线一瞄到旁边的窃瓦辛格笑颜就从她脸上消失了,没多待几秒就转过了身出门了。 “咳咳。”文斯顿清咳了几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好了我们回到正题上”。 “接下来的审问窃瓦辛格你可以不用在试图使用你的能力了。”文斯顿特意加重了后面几个字“同样为无序系,我要比你强太多了。” “哈?!”窃瓦辛格表现的有点儿不理解。 文斯顿接着说道:“你若不相信,我还可以向你解释一遍,因为我觉得在解释完后会免除许多麻烦。” ‘解释吗?’窃瓦辛格心里暗叹道,‘也对,你肯定比我更了解我。’ 因为我成为窃瓦辛格才一天啊…… 第三十七章 克苏鲁发糖 桥洞内部,向左向右都有条延伸的地下通道。 往下走去,人群就远没有上头密集了。 通道是一条下降的14阶阶梯。阶梯分为两部分,中间则由一个棕色的扶手分隔。 通道中都是湿冷色系的蓝光,阶梯旁的墙壁上还贴着地图。地图上标记了该区域范围内的路线与地标。 不过一会儿,来到一家店面的门口。 这个店面在一个转角处的巷尾,巷尾四周的灯光已近损坏,只有那店面自带的两盏西古式门灯提供微弱的光亮。 门框由两个半圆柱构成,上头镀着墨绿色的蟒形花纹,整体上透露出了一种复古的神秘气息。 向内门看去是一个过道,过道的三分之二都被一个货柜台占领,货柜台上摆着食品、日常用品、工艺品但很可惜的是由于光线不够。 再往内的部分,光站在门外是看不见的。 仅剩的三分之一过道狭窄不堪,若说一人进一人出两个人身材都较瘦的话倒还能挤一挤。稍微胖一点的恐怕就要使用螃蟹走法而且还有可能会造成‘交通堵塞’。 “这就是你说的赚钱的地方?”虽然相处这么多天,但婷还是无法完全琢磨透郑霁的想法。说着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那奇怪的店面说道。 郑霁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并且加上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过了会儿过道中传来脚步声响,还带着某种诡异的咆哮,声音越来越接近再后头的婷因此还做出了警惕的架势。 “嗝~”只见从门内冒出一个人头,双手前掌还抓着门框。 此人满脸通红嘴上还洋溢这怪异的微笑,伸出门时好像还打了一个嗝。 ——紫色短发通红的脸,两眼斜到同一边的眼角带着那笑容,在视觉上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原就绷紧神经的婷正准备出手。 同时从门内又伸出一只手来,再往那头的下方牵了回去,似乎是在抱住什么东西。 随后那个看似浮空于门框上的头,连着身体被一位紫发既腰的女子抱着横着走出了巷子。 “嗯”当场气氛陷入了沉默。 郑霁向着柜台走去,嘴里解释道:“这里是全市唯一的合法赌场。”来到了柜台边,按着柜台上的提示铃。 铃声去后,没过多久柜台内的阴影中走出了一位男子。身上穿的是常服,值得注意的是那的左胸上别着一个小胸牌上头写着——(cthulhufhatgn)富坦。 他额上的那几道短小的抬头纹可以判断出他如今已经步入五十岁的队列了,但即使如此他依旧保持着立体精致的面容与健硕的身形,当然这也得多亏了年轻时期的锻炼让他身体的新陈代谢不会因年龄衰退的太厉害。 “先生有什么事情吗。”富坦一只手依在胸前,轻低着头向郑霁询问道。 面对着富坦的询问,郑霁居然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此时在郑霁眼中,那(cthulhufhatgn)的英文字符就像是一条条正在蠕动的黑色臭水沟寄生虫。 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胸牌的束缚朝着自己的方向扑来。 “郑霁?”婷见着好像点儿不对,上头拍了一下郑霁的肩膀,将郑霁从呆滞的状态中拍醒了过来。 这短短发生的几秒其涵盖的巨大视觉冲击,信息量巨大,但郑霁并没有过多去想刚刚发生的奇异现象。 似乎在他眼中,并没有这个必要。 在十九世纪到二十世纪初时的美国有一位小说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粉丝代称(爱手艺)。 在他撰写的系列故事中,有着一个后世人们帮助其集成而出的“神话体系——克苏鲁神话”,在这些来至于“异空间”、“外太空”的奇异生物中,顾名思义最泛有知名度的‘旧日支配者’即是克苏鲁·富坦。 郑霁会做此联想,不止于刚刚出现的‘不可名状’状态这一点。 还有一点就是在很多人看来,这些‘神化的生物’只是出于一位小说家之手,所以他们并不真实而是虚构的;但在郑霁的认识中,这一位传奇的小说家,在一年前还与自己在北方酒店里面同桌吃过饭。 所以郑霁知道,爱手艺先生他不仅仅是一位小说家,更是一位能力者、冒险家经验的冒险家。 回过神后不久,郑霁就与富坦进行了一些简单的交谈,在得知赌场的一些有关规定后便带着婷进入了赌场。 富坦特地嘱咐过:“电梯内的按键,与平常的不同,只有四个图形按键——圆、三角、方块、小猫,接下来进入电梯后按着小猫、小猫、圆的顺序依次按好很快电梯就会将你们送达至赌场。” “还有,不要乱按,后果自负。” 电梯内郑霁与婷二人,他们手中各有着一颗,富坦赠送的糖。 此刻郑霁还在观察,而一旁的婷已经将糖送入口中了。 “赌场里规定了,竞赌时不能使用能力。”婷嘴里嚼着糖含糊不清地向着郑霁说道。 郑霁盯着手里的糖果,向着婷回道:“我又没说我是来这里竞赌的。” “那你是来打扫卫生的?” 被这婷这么一呛郑霁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你怎么开始吃了?!” 话音刚落,婷正巧将口中的糖果吞了下去。 “叮~”电梯总算是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出了电梯,郑霁还在谨慎地观察着婷的身上是否会出现什么特殊情况,看着婷兴高采烈的走出门时,郑霁真的是为她抓了一把冷汗。 电梯外,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长廊,这长廊加上两门承重墙将整个赌场分为了四个大块,而且每一块的区域都是拥有着近乎足球场的规模大小。 关于安保方面,每相隔十米就有一位肱二头肌比郑霁腿都粗的黑衣保安;每个桌旁都会有一位身板稍微回归常人体型的蓝衣保安,这就是官方用来防止作弊的‘能力者’。 因为只有能力者才能看到能量的流动。 “先随便逛逛。”说着郑霁给了婷一个,那天晚上在餐馆时的眼神。 “斗地主区、飞行棋区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嘛?”婷已经跟着郑霁在这一个分区里面接近逛了半小时了,再看看这些项目,完全和自己先前在电影里看到的不一样好吗。 原先想着,自己这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到赌场。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和斗地主、飞行棋一起度过的,自己再也不相信电影了。 在婷欲哭无泪的时候,前头的郑霁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一旁的项目分区用很欣慰的语气说道:“我就说嘛。” 听到了郑霁的声音,婷朝着那方向看去,项目分区牌上写着:c——克苏鲁跑团。 第三十八章 还踢球? 三年前莱尔市终于通过了等级审核,成功升为二级城市。 当然这些功绩其实和莱尔市的有关当局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不得不承认单从政客的方面来说他们已经很出色了。 因为莱尔市的当局人员大部分都是来自其他市区,所以关于莱尔市后续的发展这也不是他们要关心的。 在莱尔市中有着东区与西区之分,关于东西区之间的区别那可比下水道和南天门之间的区别都大。 九年前,莱尔市新当局上台,上台后不久就推出了对莱尔市未来六年的规划方案。 这些方案的细文公开后引起了莱尔市内民众们的讨论热潮。 因为在方案的细文中准确无误的指正出了莱尔市发展存在的问题,并且提议出了相关的解决方案。 至于方案详细到了什么程度,那已经是深化到了卫生间里配送稳定杆的程度…… 以至于在那时期还出现了:这些‘外乡人’,比我们都懂莱尔市的口号。 就这样,在提案的一星期内,就几乎全票通过了规划方案。 当时的人们可都是对此‘乐此不疲’,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一声异议。 结果到正式实施时他们才发现,这是一个皮包方案。 至于最终发展了如何,莱尔市耗尽六年内所有的财力物力打造了一个可以摸得上二级城市尾巴的东区,然后还有一个六年内无人问津的西区。 其实如果真正的孤注一掷的话,东区也不应该是现在的水平,但对上头的人来说给钱就对了,反正也不是自己钱。 六年之后,只留下了一个‘泡沫状态’的东区,和一个‘发展暼脚’的西区。 西区的四分之一是被后来的当局划分为了工业区,但很不兴的是划分的位置下方还有着一个居民住宅区。 因为该住宅区的居民,大部分经济水平都处在该市的中下层,所以在拿到市局的月供扶助金后,也就不好多说地同意了工业区的建立。 天台足球场之上,能见着两支六人小队正在进行一场足球赛。 比赛的成员年龄都不大,在考虑到现在的时间是星期六,所以大概都应该是附近的一所小学的学生。 天台边界都有着接近一米高的网状护栏,虽然每块护栏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腐蚀状况,但护栏的整体结构还是算稳定,至少没有人会真的去靠近‘作’。 21:16——计分牌上,排列出了蓝方与红方的进球数量。 此时蓝队方已经对红队方照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压制,可以看到无论是从团队分工合作还是队员的技术和剩余的体能,红队已经被蓝队碾压一条街了。 “胖虎。”只见红方一个刺猬头少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一个同样是红队的男孩旁边。 不得不说,这位男孩的体格和他的名字很般配,体格粗壮头发简短,斜眉粗大给人一种凶相。 刺猬头少年来到了胖虎的身旁,一把拉停了正在向前奔跑的胖虎,此时这二人的站位与中场还有着一定的距离。 “你干什么,晓夫。”胖虎责备着刺猬头少年,说完还贪婪地喘了几口大气。 给胖虎这一怒道,晓夫惊地小小的后退了几步。 随后又见胖虎习惯性的做了个卷衣袖的动作,摆出了准备要打人的架势,晓夫这才赔笑道“你不是跟尼古拉丁·大熊打赌嘛,我有办法可以不会输” 听着‘不会输’三个字,胖虎也收起了打人的架势,一脸坏笑得走到晓夫旁边听着晓夫的主意。 “你们的赌约是,谁先踢进30个球。那就是说在30个球被一方达成前,如果球没了亦或者是比赛中断,那不就无法进行赌约了吗?” 29:17—— 蓝方的队友也同样出现了体力不支的情况,但大雄已经保持着亢奋的神情,。即使他知道自己已经很疲惫了,但是他不能放弃亦或者是不能说出一个累字。 他不仅仅是球队的队长,更是自小学起就给胖虎与晓夫看不起的大雄。这一刻,他要坚持,不能放弃,因为这一次他必须赢。 赛点蓝队的最后一局,只见晓夫与胖虎相互配合,连续过球绕过那些刚刚进入疲劳期的蓝队球员,就连大雄也因为一个恍惚让胖虎和晓夫成功到达了后场的位置了。 “糟了。”大雄心里刚刚暗惊道。 只见胖虎一脚将球直接踢出了围栏。 飞出去的方向是一块已经搬空的居民小区,所以应该不会出现砸伤行人的情况,毕竟这也是晓夫想出来的计策。 “你!”大雄先是在原地愣了一下,胸口起伏增加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 可以看出,大雄此刻的情绪波动非常明显。 他死死的盯着胖虎走上前去想抓住他的衣领,结果被胖虎大力的撇开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不赌了嘛”。胖虎无赖的说道,还摆着一份理所当然的神情,而且还不忘用余光瞟了一下另外一旁偷笑的晓夫。 “行,我去找。”大雄用手臂揉搓了下眼角处,汗泪交混使得眼睛出现了轻微的痒痛,整双眼睛通红的。 就这样在总目注视之下,大雄一人走下了阳台。 看着离去的大雄,晓夫和胖虎二人还不忘击掌大笑 大雄垂头丧气的穿过街道,身上的衣裤和头发此刻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不过此时眼睛的状态已经恢复了。 来到居民小区楼下,门口的自动门早就被拆的只剩个门架子了,现在倒是用一块大木板在那挡住虚掩着。 退开木板,进入后在将木板归位。 小区的人行道上都蒙上了灰尘,可以看得出还是有一些新旧灰的叠加,叠加的图案上都是些车辙和脚印。 一旁花圃更是凋零不堪,就像是种了一颗颗黑泥鳅一样奇形怪状的,只有那些野蛮生长的杂草还能给花圃中增添些绿色。 “按照刚刚的掉落方向,应该是在这一片附近了。”大雄抬起了头扫视着四周楼房的窗户。 大部分的玻璃窗都是完好无损且紧闭着的,应该是考虑到运输的问题,导致原先的住户他们并不想带走它。 所以,在这个小区里有且只有一个特殊之处。 那就是前方靠左一楼的窗户破了一个大洞。 “也许是,足球掉进了这个洞里了呢。”大雄想到此处就直接向前走去,他也没有去多想这个大洞出现的原因。 ‘多半是搬家的时候弄坏的’。 大雄走了几步,没想到还未靠近,就见着一位男子双手带着足球,弯腰从那个玻璃的大洞里钻了出来。 男子黑色中分,面显沧桑,破损的黑色西装别了一个红色的领带,衣服袖口向上叠起到了上臂,他的手肘处就好似分界线,上下手臂的肤色相差甚远,好像下臂就如同刚刚长出来的一般。 大雄见到这一位陌生的男子,在想到现在的情景着实有些害怕。 思考了许久,咽了咽口水,低声向那位男子说道:“先生,那那是我的球你能不能。” 话语间,只见男子双手将球放到了地面。 “踢踢过来也行。”大雄不解那些不符合常理的动作,只能继续附和道。 “还踢球?”只见男子用磁性的嗓音轻轻的说了一句,右脚抬起一踩,足球爆了。 第三十九章 纯黑的双倍快乐 “这小鬼,是在憎恶我吗?”看着眼前气的浑身颤抖的大雄,斯兰达自问道。 嘀咕着,斯兰达左右扭了扭脖子,每一次都接近了垂直的角度,可以清晰得听到骨间的‘咔咔’声。 “啊!”大雄站在原地狂吼着,表情幅度变化得非常大。 “哼”斯兰达用鼻音发出了嘲笑意味的鼾声,“有点意思”话音刚落只见从腰后的延伸出了一只触手,并以极快的速度向大雄冲去。 迎面而来的快速移动物体,触发了大雄人体眼睛的保护反射。 双眼紧闭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心态紧张,但随之而来的是平衡感的缺失。 此刻大雄只感觉腿脚一软,重心向后,整个人就直接坐到了地上。 当自己再次睁开眼时,那面团似的触手悬停在了自己的鼻梁前,仅隔了毫米之分。 “算了。”斯兰达停下了动作没有多说什么,抬头看着那轻度污染的天空,扔下了几张钞票。 转身就用着超高的弹跳力,跃到了另一边的楼房之上,快速的从大雄的视野中消失了。 这…… 大雄看着此刻此景,有一段记忆从他的脑海中涌出。 那个男子就是,每晚新闻播报主持人口中的——心之手。 他那里敢触碰那些正在凌空飘荡的钱币,看见斯兰达的人影消失后,就立即连滚带爬还不忘平地摔的跑出了居民小区。 家中自己的房间内,这里也是唯一让大雄有安全感的地方了。快速的洗漱完后,一个人窝在被子里回想着从头到尾发生的一切。 ‘要报告吗不行都这么多年了’作为本市居民的大雄即使是一位小学生,但他也明白‘心之手’九年了依旧没有被逮捕的原因。 这个原因就是,莱尔市居民都知道的潜规则。 “心之教会”——具体的创教时期已经无法通过文字来考究,但其真正到了莱尔市市民内妇孺皆知的程度却是近十年的事情。 如今的“心之教会”明面上已经掌管了莱尔市百分之六十的商业市额;暗面上其教会成员已经遍布莱尔市的各行各业之中。 总的来说,“心之教会”已经是莱尔市中的‘第二政府’般的存在。 而且很明显‘心之手’与‘教会’是绝对脱不开干系的。 胡思乱想着,疲惫的大雄就直接就在被窝里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大雄才从深度睡眠来到了浅度睡眠,他的脑中依旧回想着足球的问题。 此时在那一片空白精神世界中。 ‘该怎么办’这四个字伴随着晓夫与胖虎的嘲笑声在他脑海中回荡,并最终将他敲醒。 ‘可无论如何,球还是没了’。 大雄从被子里冒出了头,看着他书桌上摆放着的存钱罐坚定的说道。 ——翻遍了小区内的所有店铺,大多数都关门外出度假了,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到其他的街区去逛逛。 首先这里属于莱尔市不太发达的西区,在加上莱尔市当前的特殊情况,因此在治安方面还是有着一点的问题。 所以在关征得父母同意这个问题上,大雄也花了不小的功夫。 大雄在大街小巷中穿行,慢慢的来到一个人烟较为稀少的街区。街道上能看到乱接的电线、信号线、还有那不知道是几十年前搞共享单车留下来的车棚。 车棚上的灰尘倒是积的厚厚的,但车棚内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整洁,可以看得出平常还是有使用过的。 “我记得这附近是有一家体育器材店的啊。”大雄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在街道中穿行。 “奇怪了?”自己已经将这个街道走了个大半,却还是没有见着体育器材店的踪影。 走着走着,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使大雄停下了脚步。 大雄看着一旁这空荡荡的店铺,生起了一股朦胧的熟悉感。 “好像,应该是在这里。”大雄看着店铺发愣到,突然他的眼神注意到了店内中一扇虚掩着的门。 好奇心驱使着大雄向那店内走去,脚步轻抬轻放就跟做贼一样。 慢慢地靠近那虚掩的门,微微的能听到一点小响声。 左手抵着门向里头推出了一个小缝,透过这小缝可以勉勉强强的看到门内的情况。 没过三秒,大雄就以极快的速度从店门冲到了大街上,大声呼救着,过程中还不忘回头看着那自己原先冲出的那家店面。 可不知为何大雄喊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回应,整条街道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大雄已经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了,只知道那店面已经完全离开了自己的可视范围。估计现在应该是‘安全’了,大雄双手撑着膝盖快速地喘着气。 “我很好奇,你一个普通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一个类似于调音失败产品的声音从大雄正前方靠右的店面里传出,声音给人一种想要咳痰,结果痰才吐了一半才发现吐到了高压电线上触电的感觉。 语闭,只见那店中走出了一位全身上下像是用黑色油漆桶洗澡的男子。 顺带一提,大雄小时候看过《年龄虽小但头脑依然的强大的超科技名侦探》这一部动画,所以眼前这个形象对他幼时的冲击还是挺大得。 在大雄的眼中,他幼年时看动画的恐怖回忆被唤起。因为在刚才向门内看的一瞬间,自己确确实实的看到了‘那一场景’。 “好像,有股味道。”纯黑提着鼻子对着大雄的方向嗅了嗅“是‘那家伙’的味道,你居然没有死。” 说着纯黑露出了癫狂的笑容,伸出了自己鲜红的舌头在自己油漆黑的脸上舔了一圈又一圈:“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正说着,纯黑迈着鬼畜的步伐向大雄冲去。 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两个声音:“放开那个男孩。” 听到声音的纯黑也真的停下了动作,他眉头一邹好像是真的感觉到了某种威胁,警惕着四周。 纯黑抬起头对着空气一顿嗅,然后目光锁定了马路对面的一家不大不小的珠宝店面,嘴里念叨着“有意思”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珠宝店中走出了两位气质非凡的紫发男女。 第四十一章 疫医与郑霁 “当当,请问八号先生,伪善者的下午茶会,你玩的还快乐吗?” 疫医站在聚光灯之下,张开双手完成了他的闪亮登场。 突然一声,欢呼。 疫医已经来到了郑霁的跟前。 对比二人,郑霁的身材要比疫医瘦弱许多。 “嘿,我亲爱的朋友别紧张嘛。”疫医拍了拍郑霁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很显然,疫医观察到了郑霁的小动作,抢先一步来到了郑霁的面前。 “有什么事吗,疫医。”郑霁没好气地拍开了疫医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甚至都不想多出一丝眼神上的不同。 疫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没啥不同,为什么你就这么抗拒我呢?” 话还没说完,郑霁用着后脚跟向前一顶,使自己朝着疫医的反方向快速拉开距离。 移去还不过三四米,突然后头的某个庞然大物将郑霁撞停了。 直到疫医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你跑什么,你又没有急支糖浆。”话语声略带些笑腔但给人的感觉却与之前的‘一号’不同,似乎还夹带着一种源自于本能中内心的压迫。 “你不是想要记忆吗,他们几个个身上有的我也有,你这个时候怎么就畏惧了呢?” “是怕我欺骗你吗,还是别的什么。” “明明他们那些虚伪的善良者,才更容易欺骗你好吗?”尽跟着逃离的郑霁,疫医像是恶魔一般保持着距离,并对着郑霁低语着。 “你!”郑霁猛得一回头,右肩带着右手反身肘击到了自己的身后,攻击落空了。 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而疫医就在他先前降落下的位置,并没有移动过。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是吗?。“郑霁右手一挥,一张几乎同款的鸦嘴面具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再举起贴合。 黑色的西装替换了全身的衣服,衣领后延展了出印有星辉乌鸦图形的披风。 “诶,算了算了,先前直接把你拉过来就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模拟这一个空间消耗还有真的些吃不消。”疫医的语气中伴着示弱的口吻,但他的动作却很轻浮,就好像只是在给自己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一般 “现在的我,还真没有办法同时对付你们几个善良的家伙。” “嘿嘿嘿,其实你不算,但我还是觉得你们会先联手对付我。”边说着疫医已经按着郑霁指示的要求,退后到了一定的距离。 “你到底想干什么,罪犯?”郑霁没有想搭理疫医的巧语,直问道。 “什么罪犯不罪犯的,你才有多久记忆啊。别人说的就算你圣母感大爆发全信了,那也不能把它当做就是最终答案了啊。” 疫医在听到罪犯二字后心情已经显得有些烦躁,但还是很克制的好好将话给讲完了。 “记忆转交是不可能呢,当然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如果你现在肯好好坐下来喝一杯茶、咖啡什么的,我可以在这段谈话结束之前,回答你三个问题。”说着疫医一个闪现,坐到模拟宴会厅中一号的位置。 右手高挑的向上一举,一个高脚杯出现在了疫医的手中,杯中盛放着不明的固液混合体。 疫医将高脚杯提放在面前,一抖,一根吸管插在了高脚杯中,然后愉快的将吸管通过面具眼角的缝隙,悠哉地喝了起来。 疫医可不担心郑霁会不会同意这个谈判条件,因为‘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果不其然,郑霁按照疫医的对心意来到了对桌前。 准备拉开了凳子准备坐下。 而下坐的一瞬,只感觉胯下一空。 郑霁的凳子被某种不可视的神秘力量拉走了。 “哦吼!”疫医停止了吸吮,放下了高脚杯,对着郑霁的亚洲蹲发出了感叹的声音。 话语落。 “慢着慢着。”疫医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此刻有一把被白光包裹的手术刀正悬停在他的脖子旁。 郑霁拉回了身后的凳子,在确保自己坐下且凳子保证完整后,才将手术刀收了回来:“好,那我开始第一个问题。” “那个女孩。”郑霁谨慎的提问道。 “哪个女孩?”疫医拥有郑霁的全部记忆所以他当然知道,但他现在就是要摆出一种很八卦的动作反问一遍。 “婷·克莱曼,为什么会给我一种熟悉感。” “哈,那不是你青春期懵懂的借口吗,诱拐”疫医正在用嘲弄的语气说道,可惜还未说完就被郑霁隔着两面具的眼神鄙视了一遍。 “我可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因为人类是激素动物,分泌完就没了。”郑霁解释道:她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可是疫医,并没有想继续进行这个话题的想法。 “啊,忘了和你说了,这个提问的规则呢,是你提出一个问题后,我只会回答,是或不是,其他问题无效。”说着疫医双手交叉倚在了桌子上。 可以听出他这一句的语气,峰回路转幅度变化十分巨大。简直就像是上一秒还在听着抒情的古典乐曲,下一秒就变成口水摇滚。 “所以呢……你……还剩两个问题。” “什么嘛,这明明就是刻意回避。”郑霁有点泛出头疼。 因为从疫医的话语中他能感觉到。 在疫医的可允许回答范围之中,似乎还有着某种还未被告明的隐性规则,接下来只要自己稍有不对可能又会错失掉一个机会。 “我真的能够得到那封信上的结果吗?”郑霁继续问道。 那一封由‘某位友人’寄来的信件上的信息,可不止是赫菲斯镇的邀请,还有一行最初让郑霁以为是花纹装饰的底端的英文。 上面写着(thatisnotdeadwhichcaernalie,andwithstranaeonsevendeathaydie)按照郑霁的理解来说就是‘归宿与死亡都启于轮回’。 “是。”疫医冷不丁的回道到,但语气还抱着些失落,好像这并不是在他预想中被问道的问题,“有没搞错,说不定失忆对你有好处呢?” 得到答案后,郑霁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因为无论是火柱还是蜡烛,都没有任何消减的势头,所以这个空间可能没有时间的概念。 “我现在有一个问题,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规则没说吗。”郑霁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用着无奈的语气说道。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疫医只用着平淡口吻回复着郑霁。 得到回答后,郑霁稍微停顿了一下,在正在思考整理着语序。 “你明白的告诉我,是不是有着某种特殊的规则不仅制约着你而且……”情急之下郑霁拍桌而起,不过话到嘴边还没说完,突然整个空间发生了奇异的扭曲。 这份扭曲感,就像是把黏土颜料倒入一个巨大的滚筒中一般,无论是声音还是光的传递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扭曲,并且这份感觉还在加重。 在意识的最后一刻,郑霁只知道疫医他似乎笑了。 “算了补偿一下你,婷·克莱曼,是你找回你这辈子记忆的关键。” 郑霁的眼中,逐渐恢复了光明但还是属于模糊不清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正在进行视觉和听力的调节。 画面与声音逐渐清晰,能得知宴会桌前的一号到七号似乎都在密切的关注着自己,但他们的表情好像都是在奸笑 “八号?” 一个恍惚,郑霁的意识完全恢复清醒,他是昏睡在自己的座位上的。 眼前的各位的确都是在关注自己,但却不见先前模糊不清的奸笑表情。 “八号告诉你个好消息,在你刚刚打盹睡觉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抓到了他。”一号很得意的向郑霁宣告着战果。 说着给了一旁的二号一个眼神。 只见二号轻身起跳加猫挂,来到了第二层正对会议桌的位置。 是那紧闭的戏剧帘。 二号抓帘脚,缓缓地将其拉开。 帘后是一个钢制的铁笼。 铁笼之中,因被收押者的身形过于高大,导致他只能弯腰萎缩成一个球块的状态。 “是他。”郑霁心里暗叹道, 心想着,郑霁在确认无误后,已经做好了去解救疫医的准备了。 同一时刻,在郑霁的念想后,其余的他也是纷纷站起做好了阻拦的架势。 “你们干什么。”郑霁对着已经围到他跟前的其他版本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八号。”多种语气混杂在一起,虽然语气不同,但都可以听出其中带有的强制性。 “如果我拒绝呢?”鸦嘴面具出现在了郑霁的手中,其他人见着郑霁摆出的架势只能无奈后退。 “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退在一旁的其他人都低声劝道。 郑霁没有理会他们的劝阻,只是单单的一跃就也来到了挂廊之上,他向着铁笼走去,一旁的二号也没有阻拦的意识。 来到铁笼跟前,郑霁用手掀起了另一半的窗帘 “你过来干什么。”声音的回答者是疫医。 “什么?你今天得把话跟我讲清楚了。”郑霁怒喝道。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疫医没有继续理会郑霁,而是蜷缩着身体昏睡了过去。 “讲清楚啊,喂!” 响指再次响起——随后是‘咿呀’的闭门声,世界再次归于黑暗。 当郑霁再次醒来时,他只感觉到了失重,还有那窗框传来的柔软 第四十二章 灵剑双子 街道上,只有那紫发男女的脚步声。 纯黑站立原地,与二者间的距离正在不断减少,现在那一旁的大雄已经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女子,欧阳梦灵,发上垂挂髻后头散发既腰,面容精致,丹凤黑眸中含着冷冽之情,菱唇前抹上了显白的蜜桃色,身材高挑皮肤皙白,身穿服饰属新中式复古类的齐胸襦裙,襦裙上色彩分明由蓝白绿对色节段,其余无多余花型图案。 男子,欧阳沙,在发型上只是单单的束发,面容倒也与身旁女子有些相似,不过到显着些稚气,身材偏瘦,就连身高也不比一旁的女子高多少,大概在一米七左右,身上穿的襕衫倒也是蓝白配色,神态中传递着儒雅随和。 “梦灵姐,没想到”欧阳沙,边走边笑着对欧阳灵梦说道,几乎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纯黑身上太久。 “如果不是你那一天偏偏要喝酒,我们今天出门穿的就是常服,走的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慢了。”欧阳梦灵的语气不温不火,她倒是一直在注视着纯黑,正视着她的对手。 此刻,三人相隔间不过十米。 “据小道消息,莱尔市最近来了,两个神州地区的‘赏金猎人’。”纯黑看着姐弟二人的眼神,就如同正在锁定目标的秃鹰。 因为纯黑,是真的没有头发。 “因为我不是非常了解神州地区的文化,但我知道,律界联邦并没有承认过‘赏金猎人’。”说着纯黑不知道从那掏出来一把军刀。 纯黑拿着军刀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还用着用舌头舔了舔刀面。 “来。”纯黑伸出另一只手,做出了一个全球性的示意动作。 “姐。”欧阳沙已经摆好了预备的架势,向着欧阳灵梦询问道。 “嗯,注意,小心。”欧阳灵梦没有转头,而是在继续观察着纯黑,同样也不忘用余光瞄一下一旁已经躲进店铺里的大雄。 “好的。”欧阳沙接到了同意,慢步向纯黑走去“灵剑双子——欧阳沙。” 沙字刚出口,只见欧阳沙一个抬手侧身,金色的八卦阵出现在了他半握的手掌中。 提步上前,递进甩臂一挥。一把墨绿色为并底柄,麒麟卧居图案雕刻的唐刀出现在了欧阳沙的手中。 长短兵器相接,欧阳沙以极快的速度从不同的方向发动了攻势。 虽说‘一寸长,一寸强’,欧阳沙的武器与速度都不能让他在与纯黑的对局中占到便宜。 此刻,纯黑正不慌不忙的抵挡着欧阳沙的攻击,近几乎每一次都是极限格挡。 “可恶!” 欧阳沙见状不对,一个后空翻拉开了自己与纯黑间的距离。 欧阳沙现在的位置刚刚好就夹在欧阳灵梦与纯黑之间,干脆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尴尬的回了下头,与灵梦对视。 “好,既然这样。”欧阳沙转回了头,面对着纯黑,用着很沉重的口吻继续说道。 “哈。” 纯黑显得有点儿头疼,眼前这一位自带解说的朋友,总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 欧阳沙双手握刀,精气神专注,此刻能量正在快速的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敌人啊,接下我最后的招式。” “你就不能好好打嘛,喂,你是中二病吗?!”看着欧阳沙摆出的奇妙动作,纯黑的吐槽之魂第一次给点燃了。 “师傅曾经说过”突然,欧阳沙的声音中带着些沙哑,但却透入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成熟。 能量由无色的微粒连成金黄色的线条,化作了刀光剑锋,注入在唐刀之中。那一刻,在他的身后仿佛出现了一只正在咆哮的巨型麒麟。 “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哈!”欧阳沙一句句都喊出了地动山摇的气势。 “糟了。”当欧阳沙开始出招后,纯黑才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在拍什么动画、电视剧,更不是在写小说,自己可能会因为这一次的大意而因此丧命。 可惜为时已晚,当纯黑反应过来时,那由唐刀挥出的由纯粹能量集合的刀光已经贴在自己面前了。 能量爆炸的中心,水蒸气弥漫。 “结束了吗?”欧阳沙收起了唐刀,整个人直接坐到了地上,可以看到他的面上已经出现了滴滴汗珠。 “还没结束,你看这个空间所它还存在着。”欧阳灵梦已经走到了欧阳沙的身边,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 气渐消散,一个人影危站在那。 “咳咳,这种类型的能力,我倒也是第一次见到。”一只黑色的手臂伸了出来,挥去了四周的水气。 纯黑站在那里,他的右半身除了头部,其余部分纯黑色已经褪去了,其中裸露出来的人体肌肤上,几乎都是接近重度烧伤后留下的疮疤。 “我原先还觉得,我能硬抗下来。”纯黑对着不堪的自己嘲讽道,正说着,那些裸露出来的肌肤又慢慢变回了纯黑色。 “喂喂喂。” “你是觉得只要依靠靠怒吼和喊几句口号,就能轻而易举的取得胜利了?!!”说着,纯黑的身体已经恢复完毕了。 “但是,我现在想证明的是”纯黑转过身将正脸面对着欧阳姐弟。 “在现实中,并不是这样。” 言闭,纯黑五官就像是要陷于面部这一个沼泽一般,整个面部完全的变成了扁平的纯黑色。 “那很抱歉。”欧阳灵梦站在了欧阳沙的前头,伸手将他护在身后。 “我们可不想标榜自己,为了完成悬赏,我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欧阳梦灵冷冷的应和着纯黑口中的‘演讲’。 “有且不限于群殴。” 二人间的距离拉进至五米,就没有跟多的行动了,只是对峙着。 通过欧阳沙使用能力的方式,来推测,他应该多半是灵能力者,能级大概是在并级’纯黑分析着: 自己会受伤,纯粹是因为自己先前原地发愣,然后贴脸接了他一个‘大’。单靠实力来说,欧阳修未必伤的了我。 可眼前的这一位说不准。 “我们未必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分析完纯黑对着面前的欧阳灵梦,继续说道,“我甚至可以放走那个男孩,而且以后见到你们绕着走,然后我还能保证在这个莱尔市里你们俩的安全” 纯黑正在疯狂的提出条件,毕竟现在这个情况即使自己有足够的实力,但还是‘以退保战’最为上计。 “莱尔市,‘心之形’先生,作为心之教会的‘干部’,你就只能保证在莱尔市保证我们的安全?。”欧阳灵梦直接打断了纯黑的话语。“还是说,你觉的‘悬赏’你的人是来自莱尔市的吗?” 第四十三章 抓捕(八) 夜王府蹦迪会所 崭新的基地,崭新的办公室,具体的来说是fbl一座在北冰洋海域移动的水下要塞。 自纯黑事件后,良打消了给安保科放一个星期长假的决定。不得不说安保科的那几位是真的很苦,据说有位干员刚下飞机准备度假,转头接到通知后又拖着行李赶回来了。 至于这一个水下要塞,联邦的相关部门也知道良的脾气,所以在移交完‘疫医案’后,就安慰性的给fbl配备上了。 要塞,其实是联邦的一代bate版本,并且是在军部表示不需要后,才转手给的fbl,当然这件事良也清楚,只不过碍着代理局长这几个字,不好多说。 当然,那时良对着所有的‘联系官’,着用着恐吓的语气说了一句,亓壬回来肯定会登门拜访感谢你们的。 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句话的原因,没过几天,联邦科技部门人员就组团过来登门拜访。 ——办公区,除了fbl各科、部长拥有独立办公室外,其他的干员皆在公共的办公区工作。 办公室内,纯白色调的装潢,当然布景摆放的位置还是同以前一样,此刻良坐在办公桌前悠闲的喝着咖啡,看着面前投影式的电脑显示屏。 “叮咚。”邮件提示音响起,着名人罗德。 在赫菲斯事件后,良将罗德等一队人员安排在了赫菲斯镇附近一带进行调查,现在罗德提交上来的应该就是调查报告了。 [文件传输中] “这ui界面,怎么有点像上世纪某网络存盘,算了算了。”想着,良点下了接收。 打开后,是一些语音稿、图片、还有几张excel,一一查看后,在其中一张excel中发现了一张酒店居住名单表。 “郑霁,又是他。” “等等,下面这个人的名字”良似乎想到了什么,“拉姆莉·娜蒂拉。” “ai——杨翠花。”良一句话唤醒了电脑的ai系统,那一个熟悉的电子合成女音响起,正说着你好。 “别什么好不好的,把ratc局长的资料,能调的都给我调出来。” “好的。”不过一会儿,ratc局长——袁华的个人资料出现在了屏幕上。 良看着屏幕上的资料显得有些头疼:“那个,我说翠花啊,你给我把联邦政府官网上的官员资料调给我干嘛?” 【哦,抱歉。】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的表情。 【使用我的权限,实在不行,开‘高级摸索’。】良也不好对这个ai发脾气,只能仰靠在椅子上无奈的说道。 【叮咚。】一声后,屏幕上的资料得到了刷新,载出数据超过100张a4字大小的文件,而且数目还在不断增加。 “果然是有一个女儿吗?”良看着由某联邦官方医院监控摄像头提供的画面,确确实实的认定了这个在医院妇产科外焦急等待的男人是袁华。 “好了,翠花,拿着袁华的照片与这个叫拉姆莉·娜蒂拉在官方系统中储存的证件照进行对比。”说完话后,良就开始继续翻着关于袁华的资料。 袁华,律界——北美洲户籍,不得不说联邦在官员的家庭信息处理上还是做的不错的,至少目前以良的能力,是无法查到具体的相关信息。 从五官和身材上来说,他应该是一个混血。 “诶,算了算了。”良已经对这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油腻中年男子,失去了八卦心。 正好此刻匹配信息也出来了,吻合成度90。 “ai不愧是ai,我都看不出来那里像了。”良吐槽着ai的匹配性能。 一边是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另一边是十八九岁的妙龄少女,单从面容上可是真的看不出有什么相同,都是鼻子、眼睛、嘴巴。 而细节上的捕捉只有电脑能做的到,因为人脑,它有着自带形象处理系统。 这是人体的本能之一。当意识准备处理信息时,人脑中对于物体整体的反映,将建立在人生中所有认识的基础上,把物体的各个部分、各种属性结合起来,成为一个整体。 就比如说良有一次,到神州的一个叫做杜王町的地方去旅游时,就见到过一个长得像人一样的石头——安杰罗岩。 所以你只要认为这二人有父女像,没过几会它就像了,在这里还是不得不佩服下人脑的yy能力。 “好了翠花,安排下行程,我要以个人的身份拜访下袁华前辈。”良从办公椅上站起,双手一声响指,一件白色的皮夹克就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哦,对了,在找个人随行。”说着良瞄了一下时间,22点了嘛。 【好的,私人邮件正在编辑中。】翠花回答道。 “找谁好呢”说着良已经走到了门旁,正准备拧开门把手。 在门开出缝的一瞬间,只见外头的公共办公间,向良的办公室内照出五彩斑斓的光,还隐约能听见鼓点声。 只听外头传来,‘凭你也配踏进夜王府,山坡那边’。 “酷擦。” 良又把门给关上了,轻叹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 “翠花,提前发一封邮件给罗德,他要是没在明天早上6点前赶回来,我就把他头剁了。”良烦躁的说道。 “好的。”翠花回答道,“那就将拜访邮件设定为明早530发送,人员设定,良,罗德。” 良可不想里外头那些蹦迪的‘疯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一声响指又将咖啡给加满了。 慢饮之余,良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翠花说道:“哦,对了,翠花,最近是不是有一款c(克苏鲁跑团)的游戏仓内测发布啊。” “是的呢,发布地在莱尔市。”翠花回答道。 “我有一个想法。”良坏笑道。 “请您说。” “我觉得很有必要检测(体验)下,现在律界联邦内的游戏质量。” 【嗯相关游戏质量的检查在联邦已有相应的部门,请您放心。】翠花不解人意的回答道。 “诶呀,你怎么算了算了,我直说,帮我搞一台来呗。”良见着不能和这个ai机器人说暗话,干脆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好的。”说着翠花摆出了一个()√表情。 第四十四章 穿越吧!普通上班族! “多亏了眼前的这一位文斯顿,我现在总算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些系统的认识。”窃瓦辛格,在听完文斯顿的讲话后装出了一副很深恶痛绝的样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简单来说,我这次穿越的还算比较成功。”窃瓦幸格暗暗的吐槽着自己。 他来自于一个正常的世界,过着平凡而又做作的上班族生活,总的来说就是人们口中的社畜,每天无非就是做报告、码字、偷瞄女同事,当然必要的时候还要拍拍老板的马屁,和参加看起来就愚蠢至极的同事聚会。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这个岗位上他的职位没有任何变动。见证了其他人的升迁离职,公司的沧桑变化,现在的自己可以算是公司中资历最老的‘前辈’。 当然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不是因为他‘马屁’拍的没有别人响亮,同样也不是他的能力不足。 因为他只想过平平淡淡的上班生活。 ——我叫窃瓦幸格,28岁。住在莱尔市番斗大街东北部的别墅区一带,未婚。 我在天下集团上班。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8点才能回家。我不抽烟,酒我也只喝鸿茅药酒。每天23点前一定睡觉。睡前,我一定喝一杯红牛拌安眠药,然后做20分钟的拉伸运动、40分钟的仰卧起坐、120分钟的引体向上,上了床后被子蒙过头,马上我就会因为缺氧快速昏睡过去。一觉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医院体检除了肾结石外其他部分绝对健康。 然而,就在那一天,我的平凡生活,结束了。 “orng~orng~orng~orng~orng~就美的呦~”早上7点整,莱尔市的早间电台就会开始它的早间新闻推送。 “今天为你们播送的也是我,你们的邻居纲德郭,今晨一首相声从这儿开始!”略带匪气的中厚男生从收音机里传出,不过到窃瓦幸格耳边时,就像加了‘低高切’听觉上的效果像极了胶片,其实是因为窃瓦幸格将收音机扔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撒完了起床气,窃瓦幸格才慢悠悠的起了床,走到了洗漱间。身上的睡衣睡帽倒算是整齐,可以看出‘睡眠质量’是挺不错的。 洗个澡,将衣服扔进洗衣机快速润洗,这一系列的事,在短短的20分钟内就被完成了。 接下来只要在40分钟内完成,晾衣、早饭、到公司打卡,这几项任务就行了。 顺带一提,在窃瓦幸格原先的宇宙中,二十二世纪的文明科技发展水平,在民用方面上并不逊色于当前他所处在的这个宇宙,所以上下班是绝对不会出现像交通堵塞这类的问题。 奇怪的是,当窃瓦幸格回到卧室想要将收音机摆回原位时,收音机里只剩下忙音了。 “奇怪。”窃瓦幸格,按照常理的方法拍了拍收音机,发现这个‘万能修理’居然起不到作用。索性直接扔到了床旁的那个充满餐巾纸的垃圾桶里,想着等今天下班回家时在买一台。 穿上正装稍加整理后,准备离开关门时,窃瓦幸格还不忘从门缝里在扫视一遍自己的别墅房。 确认,安心后,窃瓦幸格才锁上了大门,开着自己的电瓶车吹着口哨,离开了自己的别墅。 果然平平淡淡,才是真。 垃圾桶中。 ‘沙沙沙’,忙音逐渐清晰,隐隐约约中能听到一种嘶吼式的嚎叫。 一架直升机出现在了,一片狼藉的莱尔市上空,可以看到一位身材矫健的男子正猫挂在直升机架上,正对着直升机里的摄像机解说道。 “嘿观众朋友们,我是你们的老朋友贝尔,我曾在联合国特别行动队服役,攀登过珠穆朗玛峰,穿越过冰封的北极海洋,现在距离丧尸危机爆发已经将近三天了,现在我将展示给你看怎样在这个充满危机的世界生存下来。” ”现在我将面对一周的挑战。在这些地方缺乏正确的求生技巧,你不会活着超过一天。这次,我来到莱尔市,据说这里是丧尸危机爆发的源头” “看那。”贝尔惊奇的俯望着城市,还顺手接过了摄像机,地面上的莱尔市毫无生气,几乎所有的街道都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等等,那是什么。”贝尔举着摄像机,聚焦到了一条街区上。 只见到一个男子正在街道上狂奔,而他的身后即是丧尸群。 ——窃瓦幸格,在这次的丧尸危机事件中,破除了重重险阻。最终因为他没能学会,去了头就可以吃的特殊技能,只能遗憾的饿死在了救援队的直升飞机上。 当窃瓦幸格再次恢复意识时,自己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我,这是,做梦。”窃瓦幸格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了这个。 然后确认了一遍自己的身体之后,那个有点赘肉的肚腩告诉窃瓦幸格,他穿越了。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七点。”窃瓦幸格深思熟虑着,这生物钟怎么还是自己原来的身体的。 据目前的情况,按理来说(其实是平常动画、电影里看来的)‘穿越’应该只是意识,才对啊。 “诶,不对,如果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已经那他到底是怎么”想到这里,窃瓦幸格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起了自己刚恢复意识时,四肢的摆放位置。 然后,他恶心了一小时,在厕所里也吐了一小时,终于他突破了自己的下限,接受了这一种“死法”。、 随后的一个小时,窃瓦幸格花了不小的功夫,确认下了自己的个人信息,还有对这个世界进行了基本的了解。 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与自己同名,26岁比自己小一点,无车无房、父母双亡。 原先好像是靠着贩卖电瓶为生,但现在好像是刚刚被放出来,可以算作真正的一贫如洗。 “算了,算了。”正当他想抱怨这个穿越不带‘金手指’的设定时。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将自己原先的电频车钥匙,一起带了过来。 不幸中的万幸,这把‘钥匙’的特性是,它可以打开任何的‘锁’。 当然,原先窃瓦幸格也不想用这钥匙干什么‘大事’,毕竟自己还有着,平平淡淡的性格本质。 只不过,到后来,当房租来收水电时,身无分文的他又发现了自己,拥有着‘超人’的能力。 第六十四章 行刑 看着被燃烧至连灰烬都不剩的斯皮尔,维克特没有在多做什么,只是双眼放空无神的发呆罢了。 前一刻,面对斯皮尔的威胁,维克特想要复仇反击的念头可从不曾断过。 也就是在一念之间,斯皮尔的身体燃烧了起来,在之后斯皮尔原先所站立的地面,只留有一串监狱楼配备的钥匙。 这一种感觉,似乎是在以一种从未使用过、理解过的方式,在吸收某种,我从未认知过的知识。 维克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开发出了某一种感受器,它与四肢百骸的器官不同,就像是一种特殊的场强,赋予了维克特更加关阔的‘视界’。 现在运动身体,与先前都不同了,维克特就像是拥有了某种新的本能一样,借用着‘视界’带给他的新特性站起了身来,但这么做却会让身体比以往更加劳累。 “我这是快死了吗?” 维克特慢移着身子来到了靠椅旁,即使上头还有残留的呕吐物,也不妨碍他躺上去。 休息了不知道多久,反正留声机是在那转了几下后又哑巴了。 维克特想睡,但他此时却又睡不着,即使身体习惯了疼痛感,但扛着疼痛感睡过去这个还得另说。 无奈之余,只能先协调着自己的精神与身体来适应这场强。 在处理新知识的过程中,曾经上学时同超能力有关的记忆,正在不断的被忆起。 不经意间深吸了一口浑气,结果自己也跟着呕吐了起来。因为先前的踩踏,牙龈的破损处流出来的液体伴着血唾跟着呼吸直接呛到了喉咙。 “这感觉可比反胃呕吐难受多了。” 维克特低头用着衣领擦了擦嘴巴上的残留物,凭着能力者提升后的体质、依靠着房间内的靠椅和墙壁,生搬硬动的直接将错位的四肢恢复了回去。 刚开始还有些闷声发疼,到后来似乎是熟练了,便也好了许多。 “我现在是一名能力哼嗯。”维克特分析着,但也因为口鼻腔的过高原因,说话时还是有些难受,“我所驱动的能力是什么驱动条件又是什么。” 想着刚刚斯皮尔身上发生的事情,维克特显得有些无法理解。 “算了。”维克特绝对自己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起身走了两步,步伐还是有点儿发虚。 再简单的检查过后,维克特只找到了一只签字笔,已经断水了,不过无所谓。 “接下来即是行刑时刻。” 监狱里分区为鱼骨架势排列,每个分区中都会有一座狱查室,大概都是在监狱楼最中间的位置。 鱼骨的四区交接点,都会有一个小型狱查房,里头的狱查只负责开关各区之间的铁栅栏门。 至于巡逻的狱查,莱尔市警示厅可没有多余的财力,来雇佣人来大半夜巡逻。 每个分区都是一个半包围式的监狱楼,中间的空地分可以作为闲时节日的活动场地。 反正一般也就是打打球、摔摔跤之类的,很少会发生什么大事。 因为每一位犯人在被放出到活动场地时,他们的身上都会被硬性装上‘电击惩罚器’,无论你想干什么,反正电一电就老实了。 当然由于‘惩罚器’版本比较低下,持续时间不超过半小时,所以犯人们的特殊活动时间也被限制到了半小时以内。 现在是深夜,虽然每个狱间内部的镀铝规则条上,都明确的写了,规定的熄灯时间。 但好像在今晚,这个规定似乎没有什么用处,这个区域里的狱间灯光都很充足,要不是狱门堵着,估计整个监狱楼都要变成白天了。 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斯皮尔这个‘老油条’正忙着和维克特进行游戏呢,那里有时间来抓规定要求呢? 斯皮尔的狱查房,位置在半包围监狱楼一楼的最中央,可以说是刚好处在对称轴的位置上。 打开房门,回身轻轻的关上,站在外头的维克特打量着整栋监狱楼。 监狱楼中布满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器,因为这是联邦硬性要求的,所以莱尔市必须得做好。 维克特的右上,此时正对着一个监控器,不过他却丝毫不在意,随后伸出了右手对着镜头比出了国际性的嘲讽动作。 这几年来摸爬打滚,他知道的消息虽算不上多,但却知道的精。警示厅的监控器的确是开着,但根本就没有连上主机,就只是将一个探头单单地摆在那里。 当然狱查们也不傻,等你联邦下来检查时,就租赁一套。然后再解释说先前保存视频资料的主机已经不堪重负,一命归西了,说不定还能够骗到几波新的款项。 “那几个家伙”维克特抬头看向了靠右第三层的,前四个狱房。 “诶,现在到反而觉得有些无趣了呢。”维克特站在第四的房门的门口,从左往右的四个房间,灯已经被熄灭了。 衣服的肘下部,还是无法避免沾上了一点儿血迹。 “看来以后不能直接从下巴那开始。”维克特的语气很平淡,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不过很遗憾,我到现在也没有测试出,我能力的使用方法。”维克特低头看着手中,笔壳已经接近支离破碎的签字笔,表示非常无奈。 突然间,一股强烈的震感席卷而来,整栋监狱楼都开始与之摇晃。 爆鸣声不断响起,由远及近,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区域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火光。 惊呼声、慌恐声、脏话应有尽有,伴随着炙烤的星碎响声,在不过一分钟内,声音就蔓延到了整个监狱,铺天盖地滚滚袭来。 就在维克特还在震惊的下一秒,只见自己对面的那半座监狱楼,瞬间就被不明燃起的打火吞噬了。 都不需要透过火焰,听着惨叫声,都能够想象到被关在狱房中的犯人们。 他们痛苦表情,十分难受,正在用尽全力地挥舞着那‘无处安放’四肢。 维克特有些发愣,负罪感还未升起就被扼杀了,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一切,绝对不肯能是自己所导致的。 “砰砰砰”维克特能够听到,他身后的狱房被撞击的声音,那是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犯人,他们很明显,是想逃出这个‘生命的囚笼’。 离自己最近的五号狱门中的犯人,很明显是发现到维克特那‘处变不惊’的存在,与他手中紧握的钥匙串。 他开始呼喊维克特s-4516,维克特没有理会他,而是低头看着下面已经乱了套的狱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维克特,救救我,我可一次,一次都没有”就在五号犯人呼喊维克特的时候,维克特就已经转头了,并且他还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维克特走到了五号犯人的门前,看着他那哈巴狗一样渴求主任赏赐骨头的眼神,不经意会心一笑。 “我会把钥匙给你。”说着维克特提起了钥匙,放在了长条狱窗前,五号犯人的眼前“不过呢,你得答应我,将整栋楼的人都放出来” “好好好。”五号犯人是答应的非常快,还打断了维克特的话语。 “不然,你就得‘死’,明白了吗?”说着维克特就将钥匙隔着狱窗扔了进去,然后快速地离开了监狱楼,消失在了慌乱的火场之中。 “哇哈哈。”五号犯人似乎是抓住了生存下去的希望,开门后来到长廊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火势几乎没有向这一边蔓延的势头,现在把其他的人放出来,完完全全的是来得及的。 不过,这样并不保险,所以五号犯人还是觉得自己趁机扬长而去,才是最优的解决办法。 “再见了你们!”五号犯人,看着附近六七号那仇恨的眼神,将钥匙举过头顶,骄傲地炫耀着。 直到,火焰由身体中萌发。 从嘴中、耳朵中、鼻孔中就像是燃气喷出的火柱,将他彻底吞噬 第六十五章 杀伐之‘戮\’ 2124年某月某日。 阴雨连绵,可能是‘上帝’为了嘲讽前不久莱尔市警示厅监狱中的那一场无名大火。 它在天空中‘死皮赖脸’地下着,反正也没有人会在之‘特殊’时期出门,所以也不会特意去挤出心思‘怨天尤人’。 深夜来临,该赶班的赶班,该宅在家里的依旧是宅在家里。 电视和电台里播放着日复一日的提醒告诫,那些在查案件从来只会连续报道三天,随后就了无音讯。 但还好人们也从来不把那些报答当做一回事,在繁琐且重复的工作之后,那叨叨不休的天台新闻,能起到的效果就跟放松音乐一样。 能够坐在餐桌上,吃着快餐盒。 划开手机屏幕,看几个图个乐呵的短视频剧这才是市民们最普遍的生活写照。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莱尔市的两种极端,一边是享受着‘糜烂的资本生活’,一边是‘破罐破摔’的没心没肺。 而这也就是现在,维克特要选择的两条道路。 钟塔式的高楼。 位居市一环的中央位置,不是商业楼、办公楼,只是私人住宅,一位莱尔市商业富豪的住宅。 顶楼,当然这是除了阁楼之外的顶层,装潢若放在上层中来说,只能用简朴来解释,唯一贵重的应该就是挂在上头的吊灯,这是因为‘老板’他本身就不是经常住在这里。 超长的会议桌,这很明显是刚买的,维克特坐在这一头,‘老板’坐在另一头。 …… 即使维克特成功的逃离了监狱,但要逃脱反应过来的狱查的追捕,毕竟不是所有狱查都是吃软饭的,所以还是有点困难的。 果不其然,在接近东西区交界的郊区时,维克特就被追上围捕了起来。 能反应这么迅速且不借用任何交通工具,很明显,狱查中也存在着一些‘异常’。 这是维克特从来没有考虑到的,当那些狱查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时。 成为超能力者的他,才感受到了他们的与众不同。 冈村靖广,男34岁,长像平平常常。就是那种放在大街上就能完全融入路人的长相,是一位亚裔黑人。刚从fbl那退了下来,是莱尔市警示厅高端战力中的一员,强级变种人:狼人化。 杰弗里·穆扬吉,男37岁,左眼前套了一个黑色的眼罩,也不清楚是真瞎还是假瞎。现役莱尔市警示厅警长,强级超能力者。能力:泣血(在受伤的状态下可将血液通过能量附着的形式,从而将血液进行一定的重‘塑型’。) 丁德刚,男24岁,是一位浓眉大眼的年轻光头哥,不过他的脸但是挺老熟的,身上没有什么肌肉就是一个瘦干干的体型。并级超能力者,能力:体质增强。 伊特·兰黛,女33岁,长得很好看就对了,强级超能力者,能力:精准枪械。 此外还有三位不配拥有拥有姓名的能力者,因为算上他们的名字和能力描述,可定会水去很多很多的字数,所以还是决定不写他们了。 这种情况下,维克特可不是子供向动画的男主角,更不是小说里头的龙傲天,没办法只能先投降示弱。 双手弯曲还未举过头顶,狱查的表情也很凝重,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维克特,警惕着,生怕他耍什么花招。 “lgnorantfollsankdnowrules(作为愚昧之辈的人类却主宰着一切)” 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因为这郊区只是一片空地。 原先包围着维克特的狱查,直接腾身远离了他,因为在信息还不够明确的情况下,他们也无法确定维克特真实的能力效果。 维克特则是更加不知所以,极快的观察四周。 “我奉劝你,不要试图更我们交手……马上投降,争取宽大处理。”听着冈村靖的语气,多半能推测出他是就这伙的带头人。 “你看错了,在这里哟。”之前的声音,悄然无声的接近在了冈村靖广的后头,低吟着。 声音的主人穿着沙滩休闲装,带了一个羊驼的头套,身形说不上高大但也比一米七的冈村靖广高了一个头。 闻声,冈村靖广极快的一个回首掏,扑空了。 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时,冈村靖广的半个身子已经变成了狼人的状态,半身的衣物也被这猛涨的肌肉直接撑破了。 “这……”冈村靖广人类的那半张脸上已经流下了冷汗,虽然现在并没有完全开启狼人化的状态,但自己近距离攻击的速度也没有比手枪子弹慢多少。 其他人却也是震惊,因为不知为何冈村靖广已经爆衣了,现在这种情况可谓是非常棘手。 所有人都做好了警惕的状态,结果还没一瞬,狱查中那三名不配有姓名的能力者,就当场呜呼哀哉,倒地身亡了。 他们走的时候表情惶恐,当然其中一个面瘫除外,身上的致命创伤,是一发几乎以等比例方式打进心头的子弹。 下一刻,四位狱查的反应则是。 冈村靖广进入完全的狼人化,在变化的过程中整个人的身高也涨到了,一米九左右的情况。 丁德刚的变化也与冈村靖广差不多,只不过形体上没有多大的改变,就是突然全身肌肉暴涨了起来,当然也没有冈村靖广那种爆衣的程度,但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化了——强者的眼神。 杰弗里·穆扬吉从腰间的腰带里,抽出了一把小军刀,再用另一只手直接握住刀刃,随后一拉。血液并没有按照物理的方式流出,而是慢慢的呈现出了一种固液共存的形态,最后在他的手中,凝结成了一把坚硬的血刀。 兰黛·伊特则是半躬下了身,从右小腿的腿带中抽出来一支,银色小圆柱体,按动上头的红色按钮,一把狙击步枪就在手中直接展开出来。 “兰黛姐……咋们现在可是在打近战。”丁德刚见着这架势,赶快开口劝诫道。 “少废话……打好你自己的架……小光头。”兰黛可是没好气的回道。 全程穆扬吉和冈村靖广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们和兰黛配合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觉得……”看着这阵势,维克特不想多说什么,反正你们要打架,我就只好让到一边去了…… 第六十六章 秒速五厘米。 “你没有必要后退,格雷。”(洞妖)维克特看着已与自己拉开接近五米距离的(洞一)格雷,无奈地说道。 “你知道我别动。”格雷看着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先是搭话,后是警惕着维克特不要做过多多余的动作。 “某私人雇佣兵,前些日子刚被招安,因为没车没房,家人皆亡,迫于经济压力下,只好接下了这一份‘工作。” “没说错,卧底先生。” 用完像是老婆婆关切自己孙子的语气,维克特还做了一个吹口哨的动作嘲讽道。 格雷则是尽力地稳定下情绪,显然是早就做过这最坏的打算了。 不久前。 据匿名(一只快乐的小羊驼)举报。 存在着‘咩666’这样一个暗网。 但这一份举报,起初并没有引起莱尔市网警们多大的注意。 光是未处理的举报就堆积成山了。 毕竟资源和能力不足,要彻查这类网站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几乎是无法做到。 原本按照优先级来说,这‘咩666’案件的拟受理,大概已经排到了明年之后了。 不过是据说在‘某位大人物’的关照后,它就被提到了最先级。 在这收网之前夕,唯一报名上‘游戏’的人只有这一位刚被招安的雇佣兵,格雷。 在根据私人网络和虚假身份完成报名填报之后。 ‘行动’进行的前一日深夜,他收到了一份匿名为(一只快乐的小羊驼)的邮件。 邮件上的内容,不仅有着警方原先提供给自己的资料。 还有着一份‘雇佣游戏’的流程图。 流程图是由第一人称来描述的。 具体内容也与自己收到‘洞妖’的教材中提到的差不多。 但唯独一点就是格外用红色记号笔标出的,‘接受审判’这一个步骤是教材上没有的。 接着,大概也就是格雷阅读完。 刚要开始思考的那一刻,又有一封新的匿名邮件寄到了他的邮箱之中。 还是羊驼,不过这一次是(比较可怜的羊驼)。 那是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不仅附带了个人信息,还有各自在社会上被确认失踪的时间。 要说特点嘛,格雷可看不出来什么。 无不是社会名流、白领高层,就是底层无业,其他都没啥特点。 统一性的话 “他们都是个人,这算吗?” 格雷可没有办法将时间过多的发在这上头,因为明天还要进行‘游戏’,没有多想,早早地就睡下了。 一切都在按着格雷原定的计划走着,无论‘接受审判’代表的是什么,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格雷对自己有着足够的信心。 直到那一句“洞妖是叛徒。 让所有的‘计划’全都泡汤了,而现在的格雷也大致明白‘接受审判’的意义是什么了。 “洞妖,你可注意了,我可没有所谓的职业操守,我完全可以开枪直接射杀你,然后再将责任归类到你身上。”格 雷可对自己的枪法有足够自信,这又不是在写小说,隔着五米且在这个有限度的走廊内,量对方也不敢出手。 “哦,难道不是因为带活的回去,你会有格外奖金吗?”维克特耻笑道,“对了,你还是叫我的真名,我叫维克特。” “我管你什么特,现在隔着五米,你要是能把我秒了,我!当!场!就把这步枪吃掉!”格雷看着自己的言语被拆穿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哦,你可听说过秒速五厘米。”维克特倒也不想和他互怼,依旧风趣开玩笑道。 “呵,你若是真的怕了,现在就投降,省的我还要费那么多力气。”格雷可不明白维克特口中的话语梗,倒是认为这是他认怂了的表现。 “我现在站在这里,心中毫无惧意的和你开着玩笑,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许多我们的共同点,但很显然,前雇佣兵朋友,你好像没有办法坚持住自己的念想呢?” “樱花落地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而你的子弹飞行的速度,在我眼中,就如同樱花落地一样慢。” 格雷开枪了,他已经不想听眼前这一位神神叨叨了。 冒蓝火的步枪在二者间疯狂的突突突。 现在的维克特已与五年前刚获得能力的他,变化的太多了。 无论是心态,还是能力已经达到了一种质变。 强级的他,体质上虽还做不到像《黑客帝国》里那样夸张的接近时停的敏捷度。 但是只要对方的心态出现了些问题。 经过‘特殊锻炼’的他,闪避这些子弹对他来说,还是非常容易的。 在走廊的墙壁与天花板上,维克特华丽的完成了一场环形走位,子弹镶嵌进墙壁里,这也给维克特留下了一点儿机会。 他的能力的驱动条件,早在五年前拉着洞瞄创办‘游戏’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摸索出了。 必须得有‘子弹’作为媒介。 当然这个子弹再往‘能级’提高后,定义就很广。 甚至可以是弓箭头、子弹型号签字笔笔芯的笔芯头…… 发动机制全为意念,不需要进行什么复杂的计算。 至于发动的效果,那还得看投入的‘能量’有多少。 毕竟是不可能用一把火柴燃尽一头大象的。 躲闪间,维克特已经贴近了格雷的安全范围,迫不得已格雷只能展开近战。 虽然作为雇佣兵的格雷体术在正常人中也能算得上是佼佼者, 但很明显根本招架不足维克特三秒的进攻,立马就被破防了。 在力量上维克特更多的是收敛。 全力爆发水准据他自己估算,也大概和一头成年黑熊的臂力相差不无几。 所以接下了来这一拳打下去,可就不是断几根骨头那么简单了。 在倒地的格雷,准备开始考虑自己的葬礼时,骑在他身上的维克特却又停止了攻击。 “在这九年中,我也学到了一些道理,就是我们总是无法随心所欲。”叹了声气后,维克特起了身还顺带的将一颗子弹塞进了格雷的上一口中。 “审判是需要理由的,一个人‘罪行’的断定,应该定在是否清楚知道,将会付出什么代价的情况下,难道不是吗?” 维克特脸上挂着微笑,甚至还伸出手去牵起倒在地上的格雷:“你们这些人渣低等人种,凭什么去占有有限的资源。” 格雷受的伤并不是太重,在维克特尽力的压制下,只伤了一根肋骨。 被牵起时,他的脸上还写满了不可思议。 维克特在说了一些奇妙的话之后,拍了拍格雷的肩膀,居然直接转身走了。 他走的速度挺慢的,很明显这是故意。 反应过来的格雷突然有些不知所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维克特,又看了看掉在一旁的步枪。 这时候,他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直接瞄准,因为他知道,现在枪里头还剩下了两枚子弹。 可惜的是,他没能等到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 “你们这些人。” “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拼命的压制着你们的本性。” “虚伪!” “太虚伪了。” “就像是上班了庙里当和尚,下班人迪厅里面跳肚皮舞。” 维克特倒是头也不回,声音能说得上是平静可也是难以掩盖兴奋到癫狂的表情,此刻已经来到了楼梯间:“审判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扫一下’剩余的垃圾了。” 突然他神色中掠过一份惊奇,那是源于第七感的猛烈刺激。 转头向楼上的台阶看去。 一位黑色哥特式西装风衣配上乌鸦面具的s爱好者,站在那单手撑着额头。 虽说这样有点中二,但郑霁还是不慌不忙地补充着维克特的话语:“这才刚开始,你就准备结束了。” 第三章 辐岛危机(三) 总裁遇害……穿出森林公园郑霁,在进入街区边缘前,默念着刚才马拉卡与自己解释的情况。 缪斯工业在樱花郡辐岛县分公司的副总裁失踪了,这位总裁是辐岛县的本地人可没有什么奇怪的背景,唯有正直的性格和卓越的商业才能才做上这个位置的。 在还未失联二十四小时前,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就算有或许也只可能是商业勒索啥的。 可随之调查的深入当地fbl竟也开始介入,最后总裁被发现尸体出现在郊区的下水道。 发现的时候已经被虫子咬的面部全非,谁能想想到巴掌一样大的七星瓢虫就抱在脑袋的位置啃食脖子。 辐岛相关部门这边定下的论调是被醉酒流浪汉为财谋杀。 最后还真找到了那个名叫本间幸司流浪汉,那家伙也就那么认罪了,随后第三天就监狱用牙膏畏罪自杀了。 这件事处理地这么恰巧,怎么不可能引起怀疑。不过缪斯工业的人也清楚自fbl介入,事情就得被格外定性了。所以在那时候他们就开始安排自己的人从矩阵联合入境了。 “那你们现在有查什么线索吗?”郑霁低声道。 他看着眼前的铁轨,这里是唯一承载暮色与现代生活萧瑟的界限,跨过这里面前就是灯红酒绿的街道。 逐低洼逐上升的城镇楼房,站在此处余光能看到这位于火山以及盆地间的城市,一切似乎都能够在这个角度尽收眼底但又看不穿这座城市。 “就是生化实验……”马拉卡身上的仿生系统已经开始运行,身高变矮肤色加深变成了东亚洲常见的男性面容。 他摸了半天口袋整出了支白纸卷烟,抽了口道接着道:“那些家伙想搞明白变种人为啥会出现,就像入坑晚的玩家一天到晚抱怨阴谋论和游戏环境,现在有了能力后巴不得自己手动复刻活动。 其实咱们都知道,变种人本来就是人类未来的样子,现在出现的超能力者等等都是自然选择的部分,变种人就是自己稳定下来的答案。照历史来说是这样的,可惜当时人类拒绝了这条路——或者有人想要人类拒绝这条路。” “那你,或是你们的看法呢?”郑霁接着道,他清楚马拉卡说的是怎么样的一件故事。 “我们无所谓啊,但这些混蛋实验午安显然把握不住。那造出来的玩意,没有痛觉,早知道任何生物受到攻击都会感受到疼痛、害怕、或是露出破绽,但是,它们不会有那种感觉。”说着马拉卡又将左边的肋间变成了改造人的模样,并将其展开,体内正精密运行的器械有大片区域是空缺且周围是粗略焊接的。 他展示完后变回了仿生状态:“我上次就遇到了一只还没黑猩猩大小的怪物。” 马拉卡的冰冷的眼中似乎重现了当时的场景:“瞧瞧这就是它缠在我身上后咬出来的,我的双手依旧保持着激光射击,要知道我这身体的改造材质有多么的强硬居然就这么被它破防了,得亏有强制冷静机制我才把它耗到生命机能消失不然还未必能活的下来。” 郑霁拍了拍马拉卡的肩膀,推测道:“所以你刚才是来取类似于补给的东西,按照现在的情况我想背后的实验估计和整个樱花郡的势力有关,否则你们完全可以重复之前的操作对。” 然而郑霁刚拍完就震惊了,光靠现在手头上的接触想马拉卡这般改造人的体质已经比强级能力者还要高出不少,再结合现在整个联邦的大局势,别说辐岛县了,樱花郡自己都没有完全可以用来御敌的力量,更何况这力量还未必会帮自己。 “咳咳,再往前是不是就有监控覆盖了?”郑霁尴尬地拿出了手机开始调查。 虽说fbl总局消失名存实亡,但分部还是存在的,现在自己就是疫医的身份极有可能被公开了,要是外按之前那样在监控下乱走一通岂不是自投罗网。 “是的,所以我们待会先去换套衣服。”马拉卡看着两人现在衣服不太得体,湿漉漉的带着泥巴走在街上绝对会引起注意,因此提意道。 他又眼尖地看见了郑霁的手机,想起了什么却没直接提出来:“疫医先生这部手机是生物科技。” 啊……还好已经被撤掉了,也不清楚是不是那个白头发的家伙帮的那你。郑霁心中惬喜,他已经确认过了fbl等直属副直属分支机构里没有关于疫医的消息了。 随后听到马拉卡的话又反应了过来:“啊,你说这个啊,我不清楚朋友赔我的。” “赔……那你这位朋友可真是大手笔。”马拉卡在暗地里已经完成了查询,至少现在没有深究这个话题的必要了。 他转而继续道:“我先带你去换身衣服,走巷道,可能会有些危险,不过小混混之余就不用担心了这我们都打理过了,毕竟你是个普通人待会真遇到那怪物的可能性不是没有还是得做好准备,然后更具体的事情到了基地再详细的交待。” 郑霁听到自己要被保护心不甘地转了转手镯,显然是没有这种解锁机关的,虽然嘴上不说他还是非常想快点离开,可惜没这个机会,倒是是接下来还是得小心点,马拉卡会这么说很大概率是这家伙现有的仪器都无法精准定位他口中所描述怪物的动向。 马拉卡在设备上确认完后便规划好了路线,“放心我已经先让人在沿路街道逛一圈了,不会出事情的。” 然后这前话说还没完,刚带着郑霁前进铁轨两旁拉下仿佛闸,不远处的载货列车快速驶过二人面前留下长长热气风浪。 “嗯……你听我狡辩……哦不,解释。”马拉卡尽力想为刚才算法出现细微变化道歉。 关于算力能在短时间穷举出的错误概率已经被降到万分之一,已经是不可能事件这件事他还有非常多的话想说,毕竟要发生都算是超级不可思议了。 郑霁本就没放在心上,他早就看到不住远处的列车灯不过看着马拉卡前进时似乎非常自信的样子就没说出来,只是站在原地等着。 琢磨你这ai算力在高有什么用,你面前可是个神级的超能力者虽然前阵子刚被几个凶级用能力的特性锤过,但还是很强的,要不是被锁了at立场……啊clef你个垃圾人设计手镯的时候就不能弄个纽扣开关啥的吗! 他想着,还是觉得多问些有用的问题比较:“话说那怪物究竟长什么样?” 第298章 辐岛危机(十二)王牌飞行员 终于,作为高尖端科技处的飞燕,首次让郑霁见到了这传说中的自动驾驶模式。 当然,情况还是正常驾驶的模样。 米克尔与马拉卡作为正副驾驶,依旧手操着拉杆。 明明都在安全驾驶的范围内,这两家伙的架势,弄得好像在这上空飞行十分危险似的。 马拉卡调动着可操作区间的武器转向,想象道:“啊……这天空还真是安静呢。等任务完成之后,我也想找公司要一架队长同款的飞燕,配色要黄黑的,搭载的激光武器一定得是绿色的。” 提到这个,他就回味起了这几年在樱花郡的生活,不是‘司麦路,司麦路’就是‘斯密马赛,斯密马赛’,剩下的就是审美上的改变比如钟情‘机甲’。 米克尔噗呲打了个喷嚏,理所当然地锁定后排主武器的调度权限道:“走火了怎么办?” “走火?”马拉卡放开了操作杆,转头找话题道:“这天上连只鸟都见不到,走火能打到谁,对东家?” 郑霁看着话题被扯到了自己头上,仰着头意味深长道,“啊……是啊……这天空还真宽敞。” 故意要将话说的有试探感。 听到这个飞机或则说车的名字,郑霁就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可这终究是有那么些技术含量,不好说什么干脆就在旁边安心的看手机。 不过也只是表面上,在玩手机。 崭新的手机,这么想想从麦德林市到现在且不说大大小小的肉搏战斗,要放在先前在at立场的保护,这手机自我修复损伤速度还说的过去。 反应过来就更觉得不对劲。 这rights博士留下的手机,既然缪斯工业的人会认识这类生物科技,不如再借这机会多了解。 ——轰隆一声强大的气流。 便是在米克尔全力控制下,才稳定住了机身。 “遇袭了,怎么搞的?”马拉卡对着窗外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云层规整的根本就不像是经历过气流颠簸的样子。 那刚才的晃动是怎么回事? 回过神只听郑霁一声‘糟了’,飞燕号又摇晃起来。 米克尔紧急地扣下了操作台上的各类微小按钮,预警的闪光在晃动中与纯粹的声呐探测音混杂。 “是能力者。”郑霁吸呼了声后,看着那带走一丝诡秘气息的能量已经笼罩在了周围。 已经来到飞机上了吗,什么时候?能隐藏起来不被发现,究竟是靠什么手段。 他正收好手机,背到裤子后准备拿枪。毕竟还有只手在冰箱里做冷疗,就算展开来也不方便。 前面的驾驶位,米克尔与马拉卡还没搞清楚情况。 “把权限放开,全部交给我来!”米克尔开启了飞机的基本的稳定系统,有那么瞬间晃动的幅度确实大大减轻了。 马拉卡紧张地喊了声,引得注意。 “啊!”他前后再摇了两下摇杆,才彻底松手,“我很早之前就放开了,这边的基础操作系统早就不能——” 动力系统关闭,在天上飞行的飞燕快速前倾开始近垂直的坠落下来。 “合着你们两个摸了半天操控摇杆,这摇杆就是个摆设是?!”郑霁想这么说但还是憋住了。 马拉卡都清楚自己不靠谱已经是有目共睹了,但这并不成大碍,这不又开始吹捧米克尔这位曾经的光荣传奇了。 “话说这么些高度就算摔下去也未必会有问题。”郑霁暗叹道。 毕竟还算小场面说不上多少紧张,反倒是对这个不知何时开始灵能量的封闭空间起了兴趣。 要躲过神级能力者的「视界」,这种情况可能吗? 最初的晃动只有可能是幌子。 “放心!东家!我们米克尔可是曾经的王牌飞行员!” 唰—— 气流在机翼周围转动起回旋,强流的俯冲下,脑子眼睛心脏也不免跟着其上窜下跳。 那两位改造人还好,郑霁这头才刚准备准备平平淡淡的找线索,下一秒就在室内翻了个底朝天。 经过这上下转动,确实让他觉得有点上头还没憋两秒高喊道:“米克尔——这飞机。” “我的错!东家瞧我这乌鸦嘴。”马拉卡遗憾地埋汰自己。 郑霁长吸了口气,正声道:“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这飞机能禁得住这么高的高度吗?!!” 原本不宽敞地室内在心理压力的影响下变得更加的沉闷,失重的感觉现在只影响出了剧烈的头晕,他已经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郑霁被卡在沙发枕后冰疗箱夹着断腕垂直掉在空中,双脚更没有立足点只能借着原先窗户的轮廓边缘勉强接力。 整个人就这么上下拉扯着,这高度离前座还有七八米的距离,也不清楚是不是这原先的主人怕不是当出租车司机被捅脖子捅怕了,还特意在这巨长的前后位中间立了个玻璃板。 只能用两个字,折磨,来形容郑霁现在的心态。 马拉卡眯着眼睛疯狂试图用手动操作系统重新操控手机,很可以都是无用功。 他听到话后回答道:“放心!咱们这辆车的飞行模式可是配备了尖端的武装拼装战甲,你看现在还在海面上,别说坠机撞到海平面就了,算待会是一头砸到礁石上也不可能出问题的!” 嗅—— 一声后飞燕的室内也完全失去了能源支持。原先伸展出的飞机形态也在翻滚中逐渐收起。 “啊——”马拉卡见状扯下来安全带,看起来是准备到后桌帮忙。 可拖动着久机型身体也就勉强靠抓着车门上的扶柄,稳定身姿。 “没有关系的,就凭这车的质量即使没有机翼的缓冲也不成问题。”他透过窗外看到海平面已经近在咫尺了。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巨大礁石,马拉卡还是有些心虚地把眼闭上了。 米克尔这边还挣扎着,失去能源供给后面前车头的高武拼装开始退下。 就跟掐着点下班一样。 面前巨大的黑色礁石,那尖锐的一段正与驾驶室前的玻璃相对。 米克尔见状也放弃了抢救操作,率先一步站在驾驶室玻璃上靠边的位置:“你就别说话了我求你了。” “怕啥……难道还有可能更糟糕吗?!”马拉卡用拳头率先爆破了头顶的玻璃,做好了准备。 他已经凭借落后的算力,弄清楚了大概冲击力以及波及程度,只是不巧的是坠落正方向上就有那么个礁石。 这可比中头彩刺激多了。 不过呢,只需要起跳得当就能给东家接住了,之后的事在找时间道歉就好了。 “来!东家放下跳下来!不要害怕,我先接你过来靠边站着,别紧张就算我是一身铁骨头也比你待会直接被礁石穿过身体强。” 马拉卡很庄重地朝头上招了招手。 郑霁看这架势嘴角抽动了两下。 这歪嘴的微笑,在马拉卡眼中简直就是来自东家的善意关怀。 可按真实情况来说,郑霁现在哪里能笑的出来。 他举头探了眼已经发紫的手臂,心想到,好家伙你这么准备也得看我能不能自己跳下来在说啊! 第299章 辐岛危机(十三)黑龙美 透过污泥般撕扯,抽象的不纯粹之物。 是超出规矩、无迹可寻的,纯粹就是纯粹它无心于其它,纯粹即是纯粹,当纯粹被称为亵渎时那它就是亵渎的。 源于盲目、混乱,当纯粹诞生出它便由此诞生。 而不纯粹诞生于纯粹之中,它是亵渎于纯粹本身亵渎的存在。 咦—— 意识上浮,脱离衣物尘杂后宛如圣洁的躯体,又很快在振颤跳动的不洁之物发出某种特殊回响的咦吟中,在它们犹如簇拥下穿上了黑色的帆布衣。 久违的,郑霁回到了思维殿堂。 “欢迎回来请选择你的扞卫者!”还没等郑霁的眼睛适应环境,疫医久违的在空白的思维殿堂介绍道。 当然他也清楚,郑霁能够提前通过「视界」了解当前的情况。 这里无边无际,却又是无限中的有限。 中央巨大的六臂羽翼包裹着镶嵌椭圆形法阵的四面雕像,它散发着庄严的神圣的气息。 郑霁明白这就是clef称为001号模因,谟因初生的时候自喻过是上三阶智天使。 加百列? 不对这种情况了不能将神话故事和现实结合起来,有智天使并不能证明神话的真实性,当然虚构的故事形象或多或少也是会结合现实的,话说实话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祂以这样的表现形式存在。 祂静谧,祂的力量永远处在发散与结合的动态平衡中。或许现在这份模因已经失去了‘残留意识’了,保持着沉默。 而站在祂身旁的就是刚才还在‘欢迎回家’,下一秒却在对着其他几个郑霁插科打诨的便是049号模因,疫医。 除了其他几个情绪分身体穿着过去不同时期的常装,短袖、t恤各、西装各不相同。 现在在思维殿堂上,郑霁还真默契的与疫医一样穿着黑色帆布衣,当然就现场的情况来看这衣服还是疫医给强行穿上的。 郑霁见状也是很果断,回忆起早就准备好的话询问道:“为什么你不愿见clef博士,按理来说那种情况你应该出现了。” 疫医转身打了个响指,情绪体化作动态烟雾消失,摆着无奈的表情迎合上来。 他拍了拍郑霁的肩像是为他接风洗尘,缓缓道:“你不是也很识相的没有答应恢复记忆这件事吗?没啥区别……没啥区别。” 郑霁皱起眉头继续问道:“那clef说你有计划,计划究竟是什么?神降又是怎么回事?” “神降啊……”疫医吸了口气,慢悠悠地转过身去,“神降当然就是世界末日咯,比世界末日还危险,看到那颗四个头的雕像了吗,如果‘神’真的降临了就算是祂本体的上司来了都不管用!” 雕像好似因为气愤颤动了会。 “你应该在蒲老板那里知道「世界树」了。”疫医多瞅了眼,确保对方没发作后才继续开口道,“不同时代曾经引导人类的古神,美其名曰带着他们的集团早就跑到世界树上的其它位面去了,不就是打不过嘛。” 郑霁听完啧了声,这解释和clef说的没啥两样。 疫医摇摆身子,脚下移动着是越走越远,郑霁哪会给他溜开距离的机会,一把手就拉住了对方。 这会两个人都停下来了。 呲啦—— “别管啥世界末日了,你看。”疫医转身低头看向自己衣服袖口的位置,不明的,像是熔焰的能量在接触点碰撞。 郑霁闻声看去,这也是令他感到奇怪幕。 才扯断的手腕这件事,就发生在郑霁被拉进思维殿堂的前几秒,现在不仅恢复如初,还有一股只能在「视界」中观察到的异常。 ‘它’万千的黑云般的肉块触手正在试图不断向上侵染。 但都被手镯阻隔在了手掌的部分。 这股侵染的力量十分邪门,仅是观察都会感到意识的被灼烧感。 真的有种疼痛至灵魂的感觉,当然这也和「视界」日渐增长有关,毕竟能看到的事物越加接近真实了。 郑霁思索道:“难道是那部手机?” 还没等他想到答案,疫医就撇开了郑霁的手还心疼地拾起了被烧穿的边角吹了两口。 “什么叫难道,就是好!”疫医整好了衣服朝着远方指道:“看看那个玩意,虽然现在不会像你手上头的部分那么危险,但要清楚这份力量的运行模式可是更加接近本源,像我们的[湮灭]在定义上已经是「超越谟因」了。 得亏有了001让你提前拥有了「神化」的能力了,有的家伙可是穷尽一生都没办法从神话典籍里找到获得「形」的方法。 当然也得多亏了爱手艺,你知道的他作为传诉者的使命就是把这些抽象的引导途径通过文字记载下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需要清楚的是所谓的能级不过是个荒唐的玩笑罢了,仅限于人类,远远不够。 说回你手上的这个情况,仅仅是因为它的份量还小以及有手镯的存在,刚刚你肯定本能的用「视界」去观察了对,所以这个东西如果开始在「思维殿堂」里冒烟,后果是怎么样的你该清楚。” 郑霁挠了挠头,他确实没深入了解过爱手艺大师的创作动机。不过还是心中细思道:“所以‘神降’和这些东西有关?” 疫医自然是看出了心思:“还惦记那逼‘神降’呢,没有时间留给你在问问题了再不回去你就等着被礁石‘爆金币’。” 说罢疫医一掌将郑霁向后一推。 意识回归现实。 “东家——”马拉卡无力的喊着,他的机体水平根本就不足以在对抗失重的情况下接住郑霁。 米克尔就在旁边看着。 当然这两个家伙的行动都在情理之中,毕竟时间并不会因为观察的速度过快而变慢,郑霁即便在跌落到驾驶室前的一秒获取到再多信息也不足以改变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除非借助异常的力量。 没有把握,也只能将已经同手机合并的那只手伸向操作终端,此刻礁石已经在玻璃上钻出裂痕。 倒是让我见识见识,这比「谟因」更接近「本源」的力量。 确实能够感受到,能抑制at立场的手镯并不能影响手上那更加特殊的能量变化。 可紧握住操作终端手却保持原样。 你这家伙!怎么不按照寄生法来啊!精神高度集中,郑霁十分紧张根本就摸不透发动条件。 几乎是瞬间,礁石无悯地击碎玻璃。 直至鲜血喷射而出。 …… 仓库管理员结束了她们的巡逻。 除了曾经的‘象牙塔’校园生活,她们已经很久没像这样挺直胸膛好好任性一把。 仓库管理协会会长的黑龙美是这样,她的手下也都是这样。 72th仓库,虽然不清楚他们的真实背景。但管理员们能确定,这些人和留过案底被时间监控的人都差不多,干什么都得小偷小摸,即便换了个名字和假身份但这些都难逃黑龙美的法眼。 来到仓库大门外。 里德尔都快把恭送写到脸上了。 “听好了嗷,这片仓库除了黑龙美的名头。谁来了都不好使,条子也一样。”其中一位丹凤眼,水蛇腰的管理员宣讲道。 她介绍着黑龙美,哪位长相臃肿的仓库管理员会长,十分得意,英气逼人。 “是的,没错,几位慢走。”里德尔还是那样像老父亲般慈祥地满足着这几位小女生,美好的角色扮演愿望。 几位管理员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她们将目光放到了大门内另一位的身上。 女子全身上下虽然都扮着紫黑相间的哥特妆容,却把自己从脸到手指都用纱巾口罩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先锋文化和礼教枷锁打造出了这样一个更加具有冲突色彩的观感设计。 当然她们都只注意到了,这女子胸前,那看一眼就觉得十分昂贵的钻石粉饰的逆十字吊坠。 这种品质的钻石,在樱花郡消费主义盛行的环境背景下,哪里会是普通人能拥有的东西。 即便没有证据断定,这些管理员们已经开始露出坏笑了。 里德尔见状,用无线电传商量道:“清子把吊坠给她们。” 清子听着讯息见着管理员们,饥肠辘辘的眼神,拎起吊坠隔着面纱巾恼了眼,大声道:“不给!” 这下正中管理员们的下怀。 里德尔咽了口水:“就是个吊坠嘛,水野清子,我……” 清子关闭了通话,捆绑在手臂上的纱巾因为小动作发生了松动,无名与中指叩击手掌心,袖剑已是伺机而动。 第300章 辐岛危机(十四)你这飞机挺能藏啊 “寄人篱下,是龙也得盘着啊,清子你理解下。”里德尔察觉气氛不对,着瞪了一眼才明白这语音已经被掐断了。 恐怕这黑龙美得借机发飙。 再看清子那架势已经是剑拔弩张,里德尔自己虽是队长,可从权限上来说与清子也是不同直属整合起来的同事关系。 这事端估计是平息不下去,他挠着头已经开始想如何处理后事了。 不过情况又出现了转机,黑龙美话锋一转,看起来确实是手头有点紧不想多耗费时间。 她搓着手指靠近到了里德尔的身旁,讲价道:“大概等价的现金付得起。” 里德尔听到这句话尬住了,还不如问,因为外汇被锁死的原因哪里能拿的出樱花郡用得了的现金,说真的还不如让清子把她们结果了。 不过想到是这么想,尽量不惹人注目才是首选。只看他低声道:“实不相瞒现在手头上没多少了,还要吃饭……你看,给你八成。” 黑龙美的周边的几位耳朵可尖,这边话刚说完立马就义愤填膺的拍了两下手,营造起了声势。 她们走上前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却又被黑龙美给拦住了,她示意个眼神所有人都退下了,随后端庄道:“行,八成没问题,赶快点。” 里德尔没有笑出声,当然一眼就看穿这炸裂的演技,不过还是顺着对方的台阶就是了。 “好好好。谢谢黑龙美会长。我现在就去给你拿。”他说着转身就准备回仓库了。 临走前里德尔还拽了拽清子的袖口示意她一起回去,别故意继续呆在门口气那几个婆娘了,当然这次清子还是很给里德尔面子。 可惜就是这么一耽搁,两人还没来得及离开,飞燕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降落在了仓库大门前。 里德尔的表情已经石化了。 众管理员们吓得不清,也就黑龙美还多多少少算见过些世面依旧挺着胸膛高傲地站在原地。 “哦买噶,我的老天爷啊。”里德尔暗叹道,差点气的血都快吐出来了,以手捂面挽尊。 不说这操作肯定是马拉卡搞出来的,再看那受损的机身米克尔都不拦着点。 心态炸了啊兄弟。 清子倒是哼了一声。 她多半猜到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整驾飞燕号窟窿破孔有大有小,正面对的驾驶室就有一块看起来是强制开启飞行装甲时挤压破损的。 气浪停止后,黑龙美等人才能完全睁开眼,定睛一看,好家伙筹码还多了一个。 只听黑龙美呼道:“马双双,私自拥有高功率飞行器罚款多少。” 先前那位水蛇腰并起站位的女子端着本子迎了上去,作为黑龙美‘左膀’的她太清楚各种抠字眼的罚款条例了。 起初马双双还是有些没搞清楚状况,毕竟突然来了辆庞然大物,说实在平常只在口头演习的时候模拟过这种情况。 不过现在有黑龙美站台,多少底气也有了,她也是检查着就某名奇妙的有了底劲。拍了拍机身,也不顾上面的扬灰道:“看不出来,你这飞机挺能藏啊。” 里德尔已经快忍不住了,就连清子都改变态度主动询问道:“要不要我动手做掉她们?” 里德尔板着脸,通过仪器分析他或多或少察觉到了飞燕中的异样:“先看看,那位东家似乎不太一般。” 马双双做好了长舒了一口气,看起来像是刚刚结束了重体力活的样子,锤着腰好生难受。 这不低头才想起来,自己脸上的豆沙红妆好像淡了不少,当即就拿出了化妆品准备补妆。 同时她还很尽责的说道:“登记好了,黑龙美会长,总共是3……” 啪叽—— 电流与拆除机械的声音。 随之劈头盖脸地就是夹杂着血的污尘,撒在了马双双的头发上,这些污尘面积不广大小如同冰雹,足够让她伴着口红吃一嘴。 郑霁这会刚探出头来,站在机顶,向室内喊道:“没问题了,出来。”他拉着脖子顺带伸了下腰,提扣好黑盒,黑盒握把处是由电线临时组合物的,就这样懒散道,“我的驾驶技术还是挺不错的嘛。” 郑霁说完又低头看了看手掌,心里还是有些顾虑,谁能想到这力量还得需要鲜血亦或说是用精力来驱动。可我怎么对这部手机接上断腕完全没有印象,「视界」都来不及观察吗? 思考着,底下已经开始烦躁了。 “谁,你!给我下来!”马双双揪着凝在头发上的污尘,快速从底下跑开。 她走到能望到机顶的位置,指着那位让自己当众出丑的陌生男子厉声道:“你,你,你,叫什么名字,家庭住址是多少!” 此刻黑龙美身旁,又一位管理员凑到了身边开口道:“会长你看,这哪是弄马双双的头发啊。这分明是打您的脸啊,这合理吗,这不合理,显然是不把您,不把仓库管理员协会放在眼里啊!” “韵镜佳子说的对啊。” “没错,会长你得好好治治这些家伙,无组织无纪律的。” 其余几位管理员也开始附和道。 熙熙攘攘的人声中,场面逐渐吵闹。 米克尔和马拉卡陆续地从驾驶室内探出头:“队长,我们回来了。” 结果刚打了个招呼,就被里德尔变僵硬的快要变色的脸给震住了。随即二人交换了下眼神,然后默默地退回到了原位。 米克尔甚至还通过坏掉的热水器凑了杯冷水,用来泡咖啡,只可惜他还没有从后劲缓过来轻微颤抖着。 这才拉上马拉卡躲在后头,就准备看戏。 “咱们不出去帮帮东家嘛?”马拉卡疑问着。他的情况还算好这主要得益于几乎为零的观感接收器性能。 米克尔颤抖道:“队长还在看着呢,咱们两下去干嘛撑场面。没看到清子还在那吗。有这个老妖婆在,下去除了丢人能有什么用处。 退一步来讲,之前咱们不在场就算了,这东家刚刚展示了一遍‘逆天’操作,还需要我们下去。 你徒手掰个飞机试试? 再说了,不让东家帮我们这么一下,我们哪里有理由去尽力帮东家离开呢?” 米克尔说完看了看马拉卡那已经陷入回忆的表情,仿佛坠机事件已经刻入他们的‘永久记忆’存档区。 暂不清楚东家究竟何种类型的能力者,单就把电脑中枢里的病毒用接触的方式拽出来就十分不可思议了。 还有就是那特殊的感觉。 那是浩瀚的威压,绝望到甚至能让机械改造人不能呼吸。 这股力量的存在,是认知层面上生命存在永恒的二元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