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漫威的那些事》 第1章 初见 “新生代科技天才彼得帕克先生今日完成了对臭名昭着的奥斯本工业集团的收购。” 高中食堂里，一个十五六岁的褐发男生一边啃着自己的卷饼一边快速翻阅着智能手机上的新闻。 “奥斯本工业曾经给纽约市带来了许多创伤，我对此深表遗憾，我希望，未来的帕克工业，能够为大家抚平过去的伤痛，未来，帕克工业将不会涉及任何武器或者军用科技，我们将会把所有的注意都投向生物医疗行业，我们希望可以利用我的技术，保护和治疗更多的普通人。”在手机屏幕里，穿着高端西服的青年男人正在接受媒体的采访。 “总觉得他这个形象很违和。”食堂里的男生咬了一口卷饼，嘴里咕哝道。 “帕克先生，我们都知道您与曾经的绿魔二代哈利·奥斯本是学生时代的好友，而此时您收购了自己曾经好友的公司，我们是否可以将您的行为视为奥斯本势力的回归，或者您根本就是奥斯本推到台前掩人耳目的傀儡，一个新的绿魔？”一名记者明显来者不善。 “我从来不否认我过去和哈利的关系，甚至哪怕是在现在，我也依然将他视为我的朋友，哈利病了，我希望能够帮助他，这同样也是我收购这个集团的原因，我不想哈利和他留下的东西只有绿魔和一群受害者的憎恨，我希望能够尽我所能地挽回他的名誉。”年轻的科技达人回答。 食堂里的男孩将最后一口卷饼塞进嘴里，然后关掉了手机。 “嘿，柯尔特，你下午准备干嘛？”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白人男生凑到他眼前，“你有课吗？” “沃尔加，我有课。”柯尔特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如果你想让我去给你们校篮球队加油的话，你知道我完全没兴趣。” “就算你没兴趣也来给我们加加油嘛。”沃尔加凑了上来，“就算去看看啦啦队也好。” “没兴趣。”柯尔特收拾餐盘起身。 “别骗我了，今天下午学校没课的。”沃尔加看着朋友的背影喊了一句。 “我下午去图书馆打工。”柯尔特走到食堂出口，把餐盘放到了回收处，然后慢慢离开。 ……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图书馆的老大爷看着按时出现在图书馆门口的柯尔特，“难道去看啦啦队不好吗？” “不太好。”柯尔特回了一句，然后开始动手整理被学生放到前台的各类书籍。 “我实在是想不到现在还会有你这样的年轻人。”老头一边继续整理自己手头的书籍，一边感叹。 “是啊，也许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呢？没准我被冻在北极八十年了。”柯尔特一脸平静地回答。 “那我还是阿斯加德人呢。”老人一脸不屑。 “谁知道呢？”柯尔特慢慢地把分好类的书放回小推车上，然后推着车走近书架。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柯尔特一边把书放回书架，一边回忆。 他把书放进书架，仔细打量确定所有书都处于一条直线。 前世的记忆其实已经很模糊了，但是他还是记得这里也许是一个前世漫画或者电影里的世界。 大概是十年前？自己全家在外出时遇到了车祸，但是很幸运的是居然没有人在这次车祸中丧生，只不过，自己在从昏迷中清醒后，就获得了一整个完整的人生记忆。 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在他的脑海里融合了。 “所以说，到底是有人穿越融合了我，还是我融合了一个穿越者的意识？”柯尔特在最初时常陷入这种诡异的困惑，但是很快，他终于释然，不论过去如何，他现在都是柯尔特这个人了。 或许是因为车祸没有导致任何亲人死亡，所以柯尔特也并没有像另一个记忆里所记载的，觉醒某些超能力，虽然所谓的超能力在这个世界并不稀奇。 “啊，抱歉。”在柯尔特试图把一本被学生放错地方的书拿出来重新归位时，他的手肘碰到了身后的一个人。 “哦，没关系。”一个带着几分清冷的女声回答。 柯尔特一时愣了愣，他回头看到了一个漂亮的金发少女，只不过，这个点居然还会有人来图书馆？ “抱歉，能够请你帮我拿一下上面那本《关于皮姆粒子在标准场内的一些疑问》吗？”女孩似乎没有对柯尔特无意间碰到自己的行为有任何别的想法，她只是安静地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嗯？”柯尔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女孩刚刚所说的，是一个高中女生该看的东西？还是说自己听错了？ “不好意思，请问你能够帮我拿一下吗？”女孩看到柯尔特没有反应，于是再问了一遍，“因为你站在梯子上，而且正好挡住了，所以我没有办法自己拿。” “是这个？”柯尔特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连忙从自己身前的书架里拿出了那篇厚的像长篇小说的论文。 “对，谢谢。”女孩从柯尔特手中接过论文，然后转身走向阅读区域。 看着对方平静离去的身影，柯尔特完全懵了，对方刚刚真的借走了最前沿的物理研究论文？一个高中女生？ 柯尔特看过那篇论文，原因是他继承的另一端记忆，原主人似乎是另一个世界一名优秀的物理系博士，只不过在柯尔特记忆的最后，这名博士似乎只是刚刚毕业。当然，借助这这一段记忆，他已经可以算是一个拥有极强物理学专业知识的普通高中生？ 当然了，来自另一个记忆的物理学识虽然很明显和这个世界的可以算是同根同源，但是显然论起发展，却缓慢了许多。因此，也许是受到另一个记忆的影响，柯尔特对于这个世界的物理学充满了兴趣，于是，他花了大量的时间阅读了不少论文，其中，就包括了刚刚被金发少女借走的那一篇。 “所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普通高中生水平？”莫名其妙地，柯尔特突然浮现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也许她未来是某个漫画或者里出现的配角天才科学家？” 虽然这么想着，柯尔特依然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行动，他只是继续推着车有条不紊地归还图书。 第2章 你也懂？ 忙完了自己的工作，柯尔特终于闲了下来，按照往日的习惯，他也拿了一篇论文前往阅读区。 “她居然还在？” 夕阳的余晖从窗口洒下，少女全神贯注阅读的身影显得有些许的圣洁。 想到少女之前借阅的论文，柯尔特不由得升起几分好奇，难道她真的在认真研究论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柯尔特走向了少女的座位。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的工作，少女抬起头，看到桌边站着的柯尔特。 “关门了吗？”她开口问道。 柯尔特拿出手机看了眼：“还没有，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嗯。”少女应了一声，在确定对方不是来赶人后，她便低下头继续开始演算。 又过了大约一分钟，似乎感觉到对方还在看着自己，少女再一次抬起头，疑惑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柯尔特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你真的在研究那篇论文？” “是啊。”少女理所当然地回答，“这有什么问题吗？” “呃……”柯尔特愣住了，研究论文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一个高中生研究这种最前沿的论文就显得有很大问题了…… “有人告诉过你，你搭讪的技巧很糟糕吗？”少女抬起头，对面前的柯尔特开口说道。 “不，不是，我只是……”柯尔特很尴尬，酝酿好的语言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是没想到一个高中生会去研究这种尖端论文……” “所以你知道这是什么？”少女皱了皱眉。 柯尔特点点头，自己确实是研究过了，皮姆粒子这么出名的发现，自己不可能不去研究一番？ “哦。”少女冷漠地回了一句，大概是认为对方单纯地只是想接触自己在吹牛，于是她想了想，开口说道，“那你来帮我算一下这几个结合能？” “算结合能？”柯尔特愣了一下，对对方态度的转变感到疑惑，刚才还在对自己的行为不满，怎么现在突然又想找自己帮忙？不过自己反正也无事，那就帮忙算一下当作娱乐好了。 于是，他在少女对面坐了下来，从自己借用了少女的草稿纸和铅笔开始演算起积分。 对面的少女却是愣了愣，完全没想到对方真的开始计算了。 “难道他真懂？”少女有点惊讶，毕竟结合能虽然不算太高的难度，但好歹也是大学物理系本科到了中后期才会接触的计算。 结合能的计算确实不算难，柯尔特没有花太长的时间就完成了计算。 “就是这些。”他把草稿纸和铅笔一起还给少女。 不用检查，刚刚柯尔特在计算的时候少女就已经确认过他的结果，于是，少女想了想，问道：“你是来学校打工的大学生？” “不是啊，我就是这里的学生。”柯尔特不太理解对方的问题，“我看起来也不太像大学生？” “不好说，从外表只能看出人大概的年龄，但是从十五岁到二十岁的变化很可能因人而异，所以并不能准确地判断。”少女嘀嘀咕咕地说着，“不过既然你只是一个高中生，居然能懂量子力学？” “呃……”柯尔特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他只能回了一句，“你不也懂吗？” “我不一样，我是……”少女的声音逐渐减小。 “你是什么？”柯尔特没有听清楚对方后续的话。 “没什么大事，可能我只是自学的比较快。”少女回过神，敷衍道。 “那你就理解为我也自学能力比较强。”柯尔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问题，于是他也顺着少女的话说道。 场面一度有点尴尬，这时，少女才注意到柯尔特原本拿在手里的论文，《太阳风暴的能量分析与光谱测试》。 “你在研究太阳风？”少女似乎重新找到了话题切入点。 “呃……是的”柯尔特把论文放在桌上，“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神奇的能量，虽然目前已经确认这可以对人类的基因造成很大程度的改变，但是我们始终还是弄不明白这种变异的原理和具体过程。” “是啊。”少女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很难说这种基因层面的改变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我们只能从变化后的具体结果来反推它到底对被影响者做了什么。它具体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变化，如何控制受到照射后的人产生何种变化，我们依然一无所知。” “呃……”柯尔特没想到少女居然会对太阳风暴也有这么深入的了解，这就很诡异了，自己有了可以说是穿越者的记忆才能从另一世的记忆中了解到这么多东西，但是，眼前的少女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很可惜，这些变化很大程度上需要涉及到生物和遗传学科的学习，虽然我在那个方面也有一些了解，但是这种交叉学科也确实很麻烦。” “我对生物和遗传不太懂。”柯尔特坦白，毕竟自己哪怕是穿越者的记忆也仅仅只停留在了高中生物和一些大学里选修的基础生物课程。 “嗯，人的大脑是有极限的，不可能学会所有的知识，没有人能够无所不知，这很正常。”少女回答，但是她显然依然没有停止阅读论文的行为，此时她依然在认真地计算着。 “嗡嗡。”少女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连忙拿起手机，解锁屏幕。 “我在图书馆里。”她压低了声音，哪怕整个图书馆里只有三个人。 “不，我不在篮球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去参加那种毫无意义的活动。” “现在吗？”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来。” 说完，少女挂断了电话，然后开始收拾面前桌上的草稿纸和文具。 “抱歉，我要先走了，是我哥哥还有我妈妈，他们今天来接我了。”少女把论文整理好，“抱歉了，请问你能不能帮我把它们放回去，我可能有点急事。” “哦，没关系，我本身就在图书馆打工，就算你直接把论文放在桌上，我也会收拾的。”柯尔特回答。 “那是很没有教养的行为。”少女皱了皱眉，“但是还是麻烦你了，再见，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她抓起书包，转身快步离开了图书馆。 “躁动的青春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图书馆的老头凑到了柯尔特的身边，挤眉弄眼道。 “如果你没有事情找我的话，我要去把论文放回架子上了。”柯尔特对这个有些不正经的老头也没办法，然后他拿起论文快步走开。 “慢点，美国队长，你也是快百岁高龄的人了。”老头说道。 “知道了奥丁，如果我没算错时间的话，你该去沉眠了！”柯尔特头也不回，然后消失在了书架间…… 第3章 日常 “回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看着打开房门进来的少年。 “嗯，妈妈，我先去放书包。”脱下球鞋，柯尔特回应道。 “今天回来得比平时晚一点。”珍随口说道。 “嗯，在图书馆多看了会儿论文。”柯尔特一边上楼一边回答。 “我还以为你去看篮球赛了。”珍把千层面放进烤箱，然后脱下手套。 “没什么兴趣。”柯尔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 “今日，x战警成员亨利·麦考伊（野兽），于联合国大会发表演讲，呼吁社会各界停止对变种人的歧视。” “变种人并不是威胁，我们依然是人类，我们曾经乃至现在都在努力地让种族歧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为什么我们依然不能停止对变种人的歧视？难道我们要仅仅因为有的人长着蓝毛，或者他能飞能跑就把他们视作是社会的威胁吗？ 大家都看到了，x战警在泽维尔的带领下，一直是一个致力于保护和平与正义，并且积极为变种人争取正常社会地位的组织。很多人认为变种人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其实不然，在很多情况下，变种人们反而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被压迫者。在我和泽维尔合作的过程中，大多数我们收容的变种人，都在贫寒与饥饿里挣扎，难道这是一种正常的社会现象吗？” “嘁。”柯尔特的父亲罗伊一脸不屑，“我们的社会可以接受超级富豪穿着金属戏服满天飞，可以接受绿色的怪物到处跑，甚至可以接受外星人自称北欧神，但是他们唯独不能接受一群有特殊能力的人类？别开玩笑了，他们只是怕他们旧有的秩序被打乱了而已，谁在乎你是x战警还是那啥兄弟会，根本没差别。所以他们还说这啥野兽是地球上最聪明的几个人，依我看他也就那样。” “其实他只是没办法，除了在联合国上发言希望能够吸引到注意，他们还能干什么？单纯地靠着天才儿童学校吗？”柯尔特一边吃着自己的千层面，一边内心暗想，“一直这么被压抑着，看不到希望，也难怪连x教授这种理想主义鸽派最后都要整出x皇室这种一看就满是fg的大事件，只不过，似乎没有看到结局？希望这个世界不要走到那一步……” “认真吃饭，这种事和咱们有啥关系？”珍把电视换了个台。 “斯塔克工业今日正式宣布再次改进方舟反应堆，新一代的反应堆将更稳定清洁高效地提供能源，作为新能源行业的领头羊，在天才发明家，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的带领下，我们的能源体系正在进行新一轮的工业革命！” “这玩意有啥用？”罗伊嘟囔着，“也许他能让电费和油费降一点？” “我吃饱了。”柯尔特拿起盘子，走到厨房里，将残余的芝士冲进下水道，然后把盘子放进洗碗机，“我先上去了。” “还有不到三年就退休咯，到时候咱们就搬回田纳西去，那可不比纽约这地方舒服得多？”在楼梯上，柯尔特隐隐约约听到罗伊在说着。 回到房间，柯尔特打开电脑，输入物理评论快报的网址，然后登陆进自己的账号。 “似乎没什么特别有价值的新论文。”他浏览着网页。 看了一会儿论文，柯尔特感觉有些无聊。 “要不玩点什么？”他看着自己电脑里的游戏，“都没兴趣。” 看着电脑发呆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他终于有点困了。 拿起衣服下楼洗了个澡，柯尔特躺在自己床上，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下午遇到的金发少女。 “她到底是谁？忘记问名字了，有点可惜。” “她明天还会去图书馆吗？” 渐渐地，意识逐渐沉了下去…… …… “帮我再拿一下哪篇论文。”还是在同样的地方，柯尔特再次听到了少女的声音。 “谢谢。”在从对方手里接过论文后，少女礼貌地回复了一句，“等你忙完了之后，如果你对太阳风还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和你分享一些我自己的研究成果。” “嗯？”柯尔特有些不明所以，昨天自己说对太阳风有兴趣对方还真的放在心里了？ 今天没有球赛了，所以图书馆的人明显多了不少，只不过，很多来图书馆的人只不过是一些想要找安静地方的情侣，当然了，他们在图书馆至少也还是会一起学习的…… “我整理完了。”柯尔特把推车还回前台，看着老头说道。 “哦，美国队长成功地击败了九头蛇回来了。”老头坏笑着。 “不，其实我是神奇先生，我刚刚击败了行星吞噬者。”柯尔特一本正经。 “那就不要让我们的隐形女久等了啊。”老头朝着金发少女的方向挑了挑眉，“老奥丁要去进行沉眠了。” 说完，他就趴在桌上似乎真的睡着了。 柯尔特无奈地摇摇头，走到了少女的书桌前。 “哦，你弄完了？”少女抬起头，她湛蓝色的眼睛让柯尔特一时有些失神。 但是很快，柯尔特就回过神：“嗯，书都还回去了。” 少女也没有什么多的话，她只是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了一沓资料和论文。 “这些你拿去看。”说完，她把这些资料和论文推到柯尔特面前，便再次低头沉浸在了那篇皮姆粒子的论文里。 “呃……”对方的行为老实说非常出乎柯尔特的意料，但是他还是接受了少女的好意，拉开书桌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开始看论文。 “这似乎包含了很多未公开的原始实验记录。”柯尔特看着论文疑惑地皱眉，“虽然这些完全不影响研究，但是能够看到最初实验设计的变化也是很有帮助的事情。” “只不过……这种近乎私人性质的实验记录，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柯尔特不由得抬起头看向眼前正在低头演算的少女。 这些论文上很明显还有另一个人做出的批注和笔记，这很明显是少女的笔记，只不过，能够得到这种私人记录，还能随意在上面做批注。柯尔特不由得对眼前天才少女的身份产生了巨大的疑问。 第4章 小麻烦 “有帮助吗？”少女突然开口问道。 “嗯。”柯尔特回答，虽然很想询问对方，但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贸然询问这种涉及到隐私的问题大概会显得很没有礼貌？ “很抱歉，我还有事情，今天要先走，这些你可以拿回去看。”少女开始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还是麻烦你帮我去还一下论文。” “可以带回去？”柯尔特愣住了，“这些很重要的？” “没事，只是一些笔记，你拿回去慢慢看。”少女无所谓地回答。 “那谢谢了。”看着对方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柯尔特也只能道谢，“对了，我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名字？”少女愣了愣，“瓦蕾莉亚，瓦蕾莉亚·理……斯托姆。” “柯尔特·卡尔，很高兴认识你，斯托姆小姐。”柯尔特礼貌地回答。 “嗯，很高兴认识你，我真的要走了，明天见。”少女拉起书包，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她这么急？”柯尔特有些疑惑，但是依然没有过分追究，但是也开始收拾东西，回家再继续研究好了。 …… 巴斯德大厦顶层。 “急急忙忙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情吗？”瓦蕾莉亚从电梯里走出来，然后就感觉脚下的地板明显地发生了一丝抖动。 “本叔叔，甜食吃多了石头也会发福吗？”瓦蕾莉亚对着客厅喊了一句。 “我可坐着没动。”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而且我会不会发福，你和你老爸不是最清楚吗？” 瓦蕾莉亚无语地捂住脸，长叹一声，她随手把书包扔在门口，转身走上了楼梯。 “哦，小瓦你回来了啊，快来搭把手。”一个两鬓已经白了的中年男人从仪器上放探出头，只不过他的脖子显得长地令人惊讶。 “你到底干了什么，能量数值怎么这么混乱？”瓦蕾莉亚走到仪器前，看着屏幕上混乱的能量读数，惊叹道。 “原来小瓦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闭嘴小富，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学强尼舅舅那种奇怪的说话腔调。”瓦蕾莉亚一边熟练地操作仪器，一边回击。 “真是没意思，我可是你哥哥。”男青年来到瓦蕾莉亚身边，“老爹在检测他新造的负代物质稳定器。” 瓦蕾莉亚转过头，用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哥哥：“所以，他拿了多大的做实验？” “我想想，大概有我脑袋这么大。”富兰克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疯了？”瓦蕾莉亚转头对着已经把自己身体拉长到大概快20米的中年男人怒吼。 “不应该啊，按照我的模拟应该完全可以控制得住啊，怎么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呢？”男人完全无视了瓦蕾莉亚的怒吼。 “看来伟大的神奇先生再一次失算了。”富兰克林笑着说。 “别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快去把他的计算给我看。”瓦蕾莉亚瞪了自己哥哥一眼，“如果你想直接让整个曼哈顿都从地球上消失的话，就继续站在这里尽情地嘲笑！” “喏，给你。”富兰克林随手在身旁一抓，一个平板电脑被他拿了过来。 “你们快点！我支撑不了多久了！”女人的声音从实验室另一边传来，而此时，一起表面一层透明的薄膜明显晃动了一下。 “快想想，如果这时候杜姆叔叔会怎么做！”瓦蕾莉亚喃喃自语，然后从平板电脑的屏幕里拉出了一大串投影。 她以惊人的速度开始阅读投影中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公式。 “老爸，你犯了一个无比经典的错误。”终于，瓦蕾莉亚松了口气，一边重新设置控制台，一边说道。 在瓦蕾莉亚重新设置了一系列数据后，原本颤动不已的实验仪器终于停止了下来。 “我可以收手了？”女人问了一句。 “是的妈妈，你可以休息一会儿了。”瓦蕾莉亚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回答。 “我犯了什么经典的错误？”中年男人的身体迅速从之前的面条状回归到正常人类的形态。 “一个和海森堡一样的经典错误，你把控制台的能量输入倍数弄错了！就像海森堡算错了铀的用量！”瓦蕾莉亚摇着头。 “哦哦，原来是这样。”男人恍然大悟，然后他立刻兴奋起来，“不过这说明我的实验还是成功的！这可是突破性的进展！” “闭嘴里德！”金发中年女性从仪器后走了出来，虽然岁月不可避免地在她的容貌上留下了痕迹，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她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如果你的每一次突破性成就都要以毁灭一座城市甚至半个地球作为成本，我现在就去通知复仇者让他们把你送去监狱。” “别这样，苏，这只是一次意外，一次实验事故，一个小麻烦。”里德连忙解释。 “是啊，一个月能发生四五次的意外。”瓦蕾莉亚面无表情地回答，“他们还说斯塔克是惹祸精，这纯属幸存者偏差，如果让他们知道你做的事情，我想全世界的反派们会集合给你发一枚纯金的勋章。” “不过说起惹祸，那还是皮姆叔叔最厉害了，毕竟那可是奥创啊！”富兰克林语气夸张地跟了一句。 “够了！”里德终于忍不住了。 “他们说的有错吗！”苏珊对自己丈夫横眉冷对，“要我说，把你们三个关起来，没准毁灭世界的事件能少一半！你们就不能像班纳一样老实点吗？” “班纳他自己就是个麻烦……”里德唯唯诺诺地小声嘀咕，但是没敢大声反驳。 “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去高中？”瓦蕾莉亚突然话锋一转，“要不我还是退学回来帮你？” “不行！”还不等里德开口，苏珊立刻反驳，“你必须老老实实给我去上学！” “可是我已经拿了十几个博士学位了，高中根本没有意义。”瓦蕾莉亚小心翼翼地回答。 “里德就不该从小就放任你去拿那些学位！你就应该像个普通女孩子一样慢慢长大，所以，为了弥补这一切，你现在必须像个普通女孩一样去高中。”苏珊的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你看我不在，老爸就……”瓦蕾莉亚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 “如果你留在这里，我就要面对双倍的实验事故了！”苏珊终于失去了耐心，“所以，为了让我能够不要每天都忙着处理实验事故，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去做普通的平抛运动实验！” 第5章 习惯 夕阳的余晖下，少年与少女坐在桌子的两侧，各自低头阅读演算着。 “你不会觉得很没有意义吗？”瓦蕾莉亚突然放下手中的铅笔。 “嗯？”柯尔特抬起头，不是很理解少女的意思，他斟酌着语气，“我觉得你帮我找到的资料，能够给我带来不小的帮助。” “我不是这个意思。”少女皱着眉头，“你不觉得我们还留在高中里就很没有意义吗？” “留在高中没有意义？”柯尔特不是很理解对方的意思。 “是啊，你仔细想想，我们在高中，还能学到什么？”少女的脸色不太好，“这纯粹就是浪费时间。我们掌握的知识，已经远远超过在高中的需求了，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 “呃……你说的有道理，单纯地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确实已经不需要再在高中进行学习了。或许，你可以试着提前去申请大学？”柯尔特斟酌语气，给出了一个建议。 “大学也就那样……”瓦蕾莉亚小声嘀咕，没有让别人听到，紧接着，她问道，“那你呢？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我？”柯尔特没想到对方会问到自己，“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看着瓦蕾莉亚惊讶的表情，柯尔特思索着回答：“如果说单纯的只是指学习知识的话，我确实已经很难在高中再学到什么东西了，但是……怎么说呢，我只是单纯地从来没想过如果不在高中我应该去做什么。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年级，就应该是一个高中生，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掌握的东西比普通高中生更多，但是我依然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高中生，所以我没有过多地去思考这些问题。” “不太明白。”瓦蕾莉亚摇头，“如果你已经完成了高中的目标，就是说你已经学会了高中所能教给你的所有知识，那么你就应该结束这个阶段，而不是继续呆在这里。” “这可能就是问题所在？”柯尔特回答，“在你的理解中，高中只是一个为了学习知识的场所，而对于我来说，我觉得高中更像是一段过程，不论多快学完了高中的课本，高中都是一段经历。” “一段经历？”瓦蕾莉亚继续追问。 “每天早上起床，来学校，坐在教室里上课，然后随便和同学聊两句，下午来图书馆打工，最后坐在这里和你一起研究一些东西。”柯尔特回忆着自己的一天，“这对于我来说就是高中的生活，学到了多少东西并不关键，生活就是生活，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有那么强烈的目的性。” “你不觉得这样显得很浪费时间吗？”瓦蕾莉亚明白了柯尔特的想法，“对于我们来说，如果我们能够有更好的条件和环境，能够了解的东西远比呆在一所普通的高中要多得多。” “嗯，你说得很对。”柯尔特赞同道，“就像你说的，也许我现在达到了很多大学生的水平，但是，距离大学其实也就只有短暂的几年，我始终觉得没有必要去追赶这么短暂的时间，或者说，我挺享受在高中的生活。很多东西总是会学到的，我觉得不需要急于一时。其实总的来说，就是因为每天都在过这样的生活，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去做出什么改变。” “我觉得你在浪费自己的天赋。”瓦蕾莉亚显然对柯尔特的态度并不满意，“如果你有能力，你就应该去做你能够做到的事情。” “你说得也对，但是我可能真的是一个比较懒散的人。”柯尔特沉默片刻，回答，“这是一个生活态度的问题，没有对错，我觉得你说得挺对，如果你真的希望能够提前进入大学，我觉得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提前申请，毕竟，以你的能力，应该不会存在被拒绝的可能性？” 瓦蕾莉亚没有回话，而是再次低下头，开始研究起论文。 …… “小富。”瓦蕾莉亚看着面前拿着手柄准备玩游戏的哥哥问道，“你一直都在限制自己的能力，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富兰克林一脸疑惑，“我不是一直都在限制自己的能力吗？就像老爸说的，如果随意干涉时间空间和现实宇宙，可能会有很多不良的影响，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嗯，确实如此。”瓦蕾莉亚点点头，“但是，对于你来说，任何后果都不存在没有办法修复？” “你想干什么？”富兰克林突然警觉起来，“你不会想教唆我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怎么可能？”瓦蕾莉亚白了自己哥哥一眼，“我只是想问问你。” “没什么想法。”富兰克林仔细地想了想，“因为一直都在控制自己的能力，从小就这样，除非真的遇到什么特别大的事情，我很少彻底使用我的能力，所以，慢慢地就习惯了，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的话，嗯，真的没什么想法。” 瓦蕾莉亚抿着嘴，沉默。 “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还在为妈妈送你去高中的事情耿耿于怀。”富兰克林笑了起来，“我现在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理由。” “什么理由？”瓦蕾莉亚询问。 “以你聪明的脑袋想不出来？”富兰克林调侃了一句，然后看到自己妹妹越来越黑的脸色，他继续说，“因为你从来没有普通的生活。” “你太聪明了。所以在你眼里，所有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个合理正确地的结果。对你来说，生活只是一道题目，找到解法然后解出答案就行。但是其实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答案，就好像我为什么要限制自己的能力。其实我真的只是习惯于这么做而已，当然，如果有必要，我还是会去使用他们，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明显没有什么用。你应该试着不要用你那聪明过头的脑袋去思考生活，我觉得如果你能够普通的‘过’一天，也许你能更好的理解所谓生活的意思。” “怎么样普通的过一天？”瓦蕾莉亚皱眉。 “很简单。”富兰克林扬了扬眉毛，然后一个手柄飘到瓦蕾莉亚面前，与此同时，原本被瓦蕾莉亚拿在手里的论文全都不见了，“先来陪我玩游戏。” 第6章 普通的一天 柯尔特刚上完了一节高中物理课，正在收拾东西。 “你好啊。”一个他很熟悉的声音响起。 “嗯？”柯尔特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双淡蓝色的眼眸，“瓦蕾莉亚？” “是啊。”瓦蕾莉亚歪了歪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柯尔特很疑惑，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在图书馆之外的地方见过少女。 “我也是在学校上课的啊，只不过之前一直和你时间表不一样罢了。”瓦蕾莉亚回答。 “这样啊……”柯尔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学校虽然不算大，但是也确实不小，时间表不同的两个人也确实很难碰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瓦蕾莉亚说道，“只是想看看普通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普通的生活？”柯尔特不太理解。 “你不是说你习惯了高中的生活吗？我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不抱有太强目的性的生活。”瓦蕾莉亚咬着嘴唇回答。 “所以你打算？”柯尔特还是不太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我又需要做什么？” “很简单啊，我跟着你。”瓦蕾莉亚无所谓地回答。 “你跟着我？”柯尔特很惊讶，“这样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瓦蕾莉亚反问。 “怎么说呢，感觉很奇怪，一般这种情况都是……” “都是情侣是？”瓦蕾莉亚在柯尔特犹犹豫豫的时候直接开口结道，“你很在乎这个吗？” “这个……”柯尔特语塞，“不是在不在乎，只是……” 他看着瓦蕾莉亚的脸，有些说不下去了，能够有一天这样的经历，怎么样都不会算糟糕？ “那么，接下来干什么？”瓦蕾莉亚看了眼时间，问道。 “吃饭。”柯尔特接受了对方跟着自己的行为。 …… 两人对坐在餐桌两旁。 “你……能够不要盯着我看吗……”柯尔特被瓦蕾莉亚看得有点心虚。 瓦蕾莉亚应了一声，然后开始吃自己的三明治。 柯尔特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和不太熟悉异性相处实在让人很紧张，目前他可能仅仅只是在和瓦蕾莉亚一起研究论文的时候能算是正常相处。在日常中的相处，还是非常不自然。 很快，柯尔特担心的事情就出现了。 “嘿，柯尔特！”沃尔加突然从背后出现，拍了柯尔特的肩，随后，他看到了桌子对面的瓦蕾莉亚。 “诶？”他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两人一眼，然后露出一副暧昧的笑容。 瓦蕾莉亚略有厌恶地看了沃尔加一眼，但是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低下头吃饭。 “没想到啊。”沃尔加靠在柯尔特耳边，小声说。 还不等柯尔特回话，他接着说：“别怕，让我来帮你。” “嘿，你好啊。”他非常自来熟地坐在柯尔特身旁，然后一边拍着柯尔特的肩，一边对瓦蕾莉亚说，“你别看这家伙平时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他可聪明了……” 看着喋喋不休的沃尔加，瓦蕾莉亚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再见。” 说完，她端起盘子，离开了食堂，留下一脸茫然的沃尔加。 “兄弟，她太冷了。”沃尔加缓过神来，回了一句。 柯尔特长叹一声：“你少说两句。” “你不赶紧追上去？”沃尔加看着身旁不紧不慢地柯尔特，“虽然她很冷，但是这可是个美女啊。” “你脑子里除了发情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柯尔特把最后一点午饭吃完，然后端起盘子，“请表现得成熟一点。” “这就是普通的生活。”看着走出食堂的柯尔特，瓦蕾莉亚重新迎上来。 “你还在啊……”柯尔特叹了一声。 “既然决定了去了解普通的生活，就不应该因为各种事情放弃，而且，刚刚那也算是普通生活的一部分？”瓦蕾莉亚想了想，说道。 “至少不算我的普通生活……”柯尔特自嘲了一句，“毕竟对于一个书呆子来说，我确实和女孩子没什么交集，所以这大概是沃尔加比较激动的理由。” “你们关系很好？”瓦蕾莉亚问道。 “不算很好，只是很早就认识，所以勉强算还行，有时候一段时间没碰上可能好多天都没联系，但是偶尔碰到了也能聊两句。”柯尔特回忆着，然后总结。 “这样啊。”瓦蕾莉亚说道，“对了，我刚刚是不是显得很没有教养。” “还行，至少你说了再见。”柯尔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般就我了解，大多数女生面对这种情况都会直接选择走掉……” 由于下午课表不一样，两人再重新约定了见面地点后，便各自分开。 不过，也许是因为中午被打岔的原因，整个下午，柯尔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思考。 我到底是不是喜欢瓦蕾莉亚？ 如果说简单地好感，那肯定是有的，毕竟作为少有的能够在学科上和自己有共同语言的人，柯尔特还是很珍惜和瓦蕾莉亚的关系，但是，这究竟是不是男女间的喜欢呢？ 从外貌上来看，瓦蕾莉亚绝对是个美女，单看相貌大多数男人都会被她吸引，但是她过于冷清和隐藏在骨子里的高傲确实劝退了很多人。 一些胡思乱想在脑海里成型…… “大概只是青春期对异性的好奇和冲动？”柯尔特这么想着。 “你好。”下课后，在约定好的走廊，瓦蕾莉亚主动打招呼。 “你好。”柯尔特难以抑制地想到自己下午的胡思乱想，有点慌乱。 “你怎么了？有点奇怪。”瓦蕾莉亚有些疑惑。 “啊，没什么。”柯尔特连忙回答，但是依然显得很心虚。 瓦蕾莉亚诡异地打量了他一眼，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和往常一样，两人下课后在图书馆研究了一段时间论文，然后各自准备回家。 “谢谢。”瓦蕾莉亚回答。 “这没什么好感谢的……”柯尔特回答，“明天的话……” “今天已经很大程度上干扰到你的生活了。”瓦蕾莉亚回答，“我很清楚，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说完，少女转身离开了图书馆，留下柯尔特愣在原地…… 第7章 异变 巴斯德大厦顶层的实验室内，一阵激烈的警报声响起。 “老爸，你又做了什么？”富兰克林一脸无语地推门走进来，“你就不能安分点吗？如果妈妈和珍妮特阿姨逛街回来发现你把房子炸了，她也会一起爆炸的。” 然而，里德表情凝重，完全没有平时对实验出现事故时的轻松状态，他看着那台发出激烈警报的仪器喃喃自语：“不可思议，这实在是太惊人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富兰克林走到里德身边，看了眼警报大响的仪器，“这不是康的那台时间机器吗？你又做了什么？怎么都干扰到时间线了。” “这就是最神奇的事情了，我什么都没做。”里德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大规模的时间线异动，但是它们又似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没有影响？”富兰克林凑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规模的时间线扰动居然会没有任何影响？” “不知道。”里德关掉了警报，然后开始疯狂演算。 “你没有随便使用那玩意？”富兰克林突然看向自己父亲，严肃地问道。 “我当然不会使用了，我很清楚扰乱时间的后果。”里德伸长手臂从实验室另一边拉过来一个可移动试验台，然后打开虚拟建模程序。 “这完全没有道理。”他一边把自己的计算的方程输入，然后看着眼前的一团乱麻陷入了沉思。 忽然，里德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富兰克林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紧张。 “你去看看？”里德双手离开操作台，说道。 富兰克林一脸茫然：“你不是说随意穿梭时间会引起未知的恶果吗？” “是啊。”里德自然地回答，“但是，如果你只是穿越过去看看未来，根据我的计算这不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你刚才不是在研究可能发生了什么，而是在思考让我过去亲自观察事情的过程对时间线造成的影响？”富兰克林很无奈。 “当然。”里德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然后指着仪器上诡异的数据，“难道你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不想去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好奇。”富兰克林承认了，“但是，如果让妈妈知道了，我觉得咱们俩都逃不脱。” “很简单，你只需要消失一会儿就行了。”里德露出狡猾的笑容，“苏怎么可能会发现呢？” 富兰克林露出一副“这不是我的想法，是你逼我的”的表情，伸了伸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瞬间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富兰克林却没有按照计划回归，里德的表情终于变得无比凝重，他再次看向仪器上跳动的数据，陷入了沉思。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起身走到一个柜子前，正准备打开柜门。 “轰！”一声巨响，实验室的窗户被一阵猛烈地爆炸击碎。 “咳咳……”里德的身体被飞来的随时直接压扁，他想橡皮泥一样从废墟的碎屑中挤出来。 “你好啊，神奇先笑着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 里德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脑袋漂浮在半空中，像自己靠近。 “别废话。”另一个阴沉的男声想起。 “杜姆！”里德陡然警觉，他试图伸长手臂抓住对方，然而，一阵刺痛从他的后颈传来，然后，他两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的？”烟雾中，一个长相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脑袋上长了短小四肢的滑稽怪人看向一旁披着墨绿色斗篷身着银色盔甲的人问道。 “别废话，魔多客，我们时间有限！”金属男人在实验室中慢慢踱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各种仪器和读数。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杜姆。”“杀人脑”魔多客期待地说道。 “记住我们的约定，不该碰的东西，不许碰。”杜姆低沉着嗓音警告。 “知道知道。”魔多客露出意味深长的怪笑，“放心，我对那些完全不感兴趣。” “哼！”杜姆冷哼一声，紧接着，一道诡异的烟雾从他金属的双手中飘出。 …… “里德，发生了什么？”苏珊踩着自己制造的力场从破碎的墙壁缺口飘了进来。 “哦，没什么事，有个原型机爆炸了。”里德一边操作着控制台，一边满不在乎地回答。 “你就不能少制造点事故吗？”苏珊一边抱怨着一边开始控制力场清理实验室中的各种垃圾。 “你看，我就知道这准是里德自己弄出来的。”一个全身冒火的男人飘在缺口，用一种戏谑调侃的语气吐槽，“结果你搞得好像世界末日一样把我们全召集了回来。” “你就不能听苏珊的话安分点吗？”石头人本从大门走进来，搬起一大块碎裂的墙壁，“苏，我把这玩意放哪？” “富兰克林呢？”苏珊一边清空一小块地方让本把垃圾堆到一起，一边询问。 “我让他去处理点别的事情了。”里德随口回答。 苏珊皱眉，但是没有继续说话。 “嘀嘀嘀嘀！”警报声响起。 “又怎么了？这次又是什么东西要炸了？”“霹雳火”强尼落下来，问道。 “‘负代’出问题了。”里德异常严肃地回答。 “就不能有一天让我清闲下吗？”本抱怨道，“所以现在还能开门不？” “可以，爆炸没有影响到这边的线路。”里德回答道，“我现在就给你们打开通路。” 说完，他熟练地操作着控制台，一道漆黑的传送门在仪器中成型。 “希望不是什么大麻烦。”本率先走进传送门，紧接着是兴致勃勃的强尼。 “不要再弄出什么问题了，明白吗？”苏珊一脸无可奈何地看了里德一眼，然后也跟着走进了传送门。 “我们到前线据点了，问题出在哪里？”苏珊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稍等，我正在检查。”里德回答，然而，他却靠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操作的动作。 “喂，喂？里德，你还在吗？”过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话的苏珊再次问道，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再见，‘神奇四侠’。”里德拔掉了通讯设备，站在“负代传送门”前，按下了关闭的按钮。 第8章 谁？ 里德从昏迷中清醒，他睁开眼睛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我受到了袭击，杜姆和魔多客袭击了我，我需要立刻弄清楚他们的计划！”理清思路，里德立刻站了起来。 “噗通。”然而，在他试图起身的时候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平衡，直接栽倒在地。 “怎么回事？”里德习惯性地想要揉自己的眉心，可是，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摸不到？ 触摸自己眉心这种事情哪怕是一个正常人都可以做到，更不谈里德的异能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如橡胶般任意伸缩。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陌生房间的厕所，通过镜子，他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哦，看来你已经醒了？”房门被打开，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杜姆！”里德想要冲到门口，却再一次控制不好平衡摔倒。 “小心点。”杜姆似乎很好心地走上前，慢慢将里德扶起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里德的声音罕见地出现了几分惊疑。 “如你所见，里德。”杜姆金属面具下的声音明显流露出几分愉悦，“哦，不对，现在你是魔多客了。欢迎加入超级反派俱乐部。” …… 图书馆。 柯尔特看着桌子对面的瓦蕾莉亚，回想起前一天发生的事情，他有点心不在焉，完全没办法集中精力。 “你准备申请大学了吗？”柯尔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嗯？”瓦蕾莉亚挑眉，“没有。” “为什么？”话刚出口，柯尔特就暗骂自己多嘴。 “没什么原因。”瓦蕾莉亚似乎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明天就是周末了。”柯尔特找了个理由继续搭话。 “嗯。”瓦蕾莉亚应了一声，然后她的视线终于从论文里挪开，抬头看向柯尔特，“你今天话很多。” “呃……”柯尔特呆住，一时语塞。 “不过明天确实也是周末了，所以你有什么事情吗？”瓦蕾莉亚似乎没有看到柯尔特的表情，她继续说。 “没……没什么事情。”柯尔特想了想，犹犹豫豫地回答，“只是想问问你周末一般会做什么。” “大概会在家看书做实验。”瓦蕾莉亚再次低下头阅读论文，然后她略微思索后，似乎仅仅只是礼貌性地回了一句，“你呢？” “我？”柯尔特没想到对方会反问，略微呆滞后立刻回答，“一般会在家看看书，偶尔玩点游戏，然后可能会参加一些战锤桌游的俱乐部。” “战锤桌游？”瓦蕾莉亚嘀咕了一声。 “是啊，一种棋子的游戏，我主要玩中古。”柯尔特回答。 “那似乎是一个魔幻背景的游戏？”瓦蕾莉亚想了想，说道。 “是啊。” “我还以为你对科幻更感兴趣。” “也不能这么说？”柯尔特斟酌了一下语气，“毕竟魔法也是真实存在的，所以，玩玩魔幻背景的游戏也没问题？” “那倒也是。”瓦蕾莉亚认可了，“所以你这周末会去参加桌游活动？” “可能。”柯尔特小心翼翼地回答，“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可能会去。” 看到瓦蕾莉亚没有回话，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瓦蕾莉亚回答，“比起这些社交活动，我还是更喜欢在家看书做实验。” …… “你回来了？”瓦蕾莉亚刚进门就听到有人问候。 “你居然不在实验室？”瓦蕾莉亚疑惑地打量着自己的父亲。 “稍微离开一会儿，马上就回去。”里德满不在乎地回答，“我在联系维修人员。” “你又干了什么？”瓦蕾莉亚把书包仍在沙发上，径直走进实验室。 “一个原型机爆炸了。”里德语气平淡，就像是说煎蛋不小心煎糊了一样。 瓦蕾莉亚走进实验室皱眉看着面前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的破坏，一言不发。 “怎么了？只是一个小事故而已。”里德问道。 “哦，没什么。”瓦蕾莉亚回过神，“妈妈呢？” “苏珊？”里德回答，“空间站上有点小故障，我让他们去处理了。” “全都去了？”瓦蕾莉亚依旧眉头紧皱。 “是啊，我本来只想让本去，结果苏珊担心问题可能比看起来更严重，所以她也跟着去了。”里德耸耸肩，“至于强尼，我觉得他只是单纯地在地球上憋坏了。” “小富呢？”听到解释后，瓦蕾莉亚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然后她询问起自己的兄长。 “不知道。”里德回答，“我没见到他，我怀疑他是不是又跑到哪个口袋宇宙里玩去了。” “唉……”瓦蕾莉亚叹了口气，“真拿他没办法……” “要来帮忙吗？”里德走到操作台前处理数据，同时问道。 瓦蕾莉亚瞥了眼墙上的大洞：“算了，你赶紧把洞堵上，我可不像你，风吹得我难受，而且今天在高中的事情让我有点累。” “知道了。”里德满不在乎地摆手，然后沉浸在自己的计算中，紧接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高中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觉得累？” “没什么，有些男生让人觉得很烦。”瓦蕾莉亚语气犹豫，但是似乎又略带几分厌恶，“就像小孩一样幼稚。” “这很正常，青春期的男孩总会这样。”里德回答，“就像孔雀开屏。” 里德发现瓦蕾莉亚依然盯着自己，他尴尬地笑了笑：“我毕竟也曾经年轻过。” “也是。”瓦蕾莉亚表情恢复自然，然后走到一个柜子前，“我拿点东西回房间看。” “行。”里德不再关注她，而是继续开始全神贯注于手头的工作。 瓦蕾莉亚从柜子里拿出一沓论文，然后她顺手拿起柜子里一支笔帽上镶嵌着一枚橙色宝石的钢笔，随口说道：“这笔借我用用，我的笔今天不小心摔坏了。” “行，别打扰我。”里德根本没有抬头。 等到瓦蕾莉亚终于离开了实验室，里德才抬起头。 “真是烦，但是杜姆又不许我对她造成伤害，在这种高智商面前演戏真累，感觉差一点就穿帮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瓦蕾莉亚立刻反锁房门。 “这是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那个人是谁？” 第9章 一场比赛 “真无聊。”柯尔特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嗯？这是什么？”他无意间扫到一个广告。 “你够聪明吗？来尝试解开这个谜题，这是只有最聪明的人才能解开的谜题，最终赢家将获得一万美金的大奖。” “真是什么噱头都有。”柯尔特暗想，“那些最聪明的人谁会来参加这个总共就一万美金的比赛？” 不过，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柯尔特依然点开了广告。 比赛的网页非常简陋，里面只有四组物理方程。 “虽然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但是，也没什么难度？”这种难度的题目，根本就配不上宣传的标题。 “果然。”看到自己在网页上分别填入答案后，网页上显示出“很抱歉，已有人抢先完成了题目”的提示，并且显示了每一组方程被解答的时间后，柯尔特丝毫不意外。 “但是这样，与其说是比拼智力不如说是比拼网速和运气的抢答题。”柯尔特感到有些无趣，关闭网页准备下楼洗澡。 …… 深夜。 柯尔特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 “不对！”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匆匆忙忙开灯走到电脑桌前，再次进入了那个比赛的网站。 “或许是我想多了。”他把每一组方程的解答时间记录下来。 “我记得之前的方程……”他匆匆忙忙找到自己之前计算的草稿。 “虽然这一点也不不物理。”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记录下来的时刻粗暴地当作时间重新放回方程。 “这样一来，再把原本让方程与时间无关的部分去掉……” 一个新的答案被解了出来。 “然后再把之前去掉的部分重新组合起来……” 另一个新的答案。 犹豫片刻，柯尔特重新输入答案。 下一刻，网页变化了。 “恭喜你通过了选拔。” 接下来的题目变成了一个复杂到令人目眩的方程。 与此同时，旁边还有一段话。 “请放心，这一次你看到的，是真的。” “果然是这样吗？”柯尔特疑惑不减，“如果你可以单纯地用复杂的方程来排除，为什么要使用之前那种近乎于玩笑地办法来作为考题？这种脑机急转弯式的考验，不会显得有点低劣了吗？” 尝试着解了一下新的方程，其复杂程度令柯尔特一时都感到头晕目眩。 “算了，先睡觉，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算得出来的。”柯尔特摇头自嘲，“要是有人能在我睡觉的时候解出来了，我甘心认输。” 反正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从来没想过拿到奖金，柯尔特在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后很坦然地躺回床上。 …… 第二天。 柯尔特在花费了整个上午后，终于完成了计算。 “可以说是相当复杂的计算过程了……”哪怕是借用了大量的计算工具和程序，自己的草稿依然写了一大堆。 “似乎是个坐标？”柯尔特拿起手机，打开地图软件，输入坐标。 结果是曼哈顿的一家银行。 “这是什么意思？直接过去领奖？”柯尔特不解，“还是说下一题要去银行才知道？” 在听到自己母亲招呼吃午饭的声音后，柯尔特暂时放下思索，走出房间下楼。 …… “下面插播一条突发新闻。” 柯尔特抬起头看向电视，自己母亲正在看的情景喜剧被打断，一条紧急新闻被插播进来。 “目前，位于曼哈顿的银行遭到ai抢劫。”记者站在隔离区外，而镜头里还能明显看到警方与身着黄色制服的ai成员交火时引发的各种爆炸。 “啊！”围观群众中响起一阵尖叫，魔多客用自己的意念举起了一辆无人的警车，重重地砸在地上，引起一阵爆炸，被爆炸火光驱散的警员们无力上前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ai的特工们在魔多客的领导下顺利离开。 “在这种时候，我们不禁要问，原本应该保护我们的复仇者们在哪里？神奇四侠在哪里？”紧接着，后续就是一长串对超级英雄们的批判。 “他们都是在号角日报实习过的？”柯尔特暗自吐槽，号角日报那位人称jjj的老板对蜘蛛侠持续了十多年的狂喷也许激励了一代记者，新一代的记者们似乎对于给超级英雄们挑刺比自己的前辈们更加热衷。 吃过饭后，柯尔特回到自己房间，重新打开网页，他还没来得及进入思考状态，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刚刚那家被抢的银行，正是题目里的答案！ …… “该死！”刚从联合国大厦出来，走进自己的豪华跑车，托尼·斯塔克就从车载电视里看到了记者在银行抢劫案现场对复仇者们的口诛笔伐，“我就去联合国和那帮白痴吵了不到半个小时，纽约就翻天了？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去出个镜吗？” “先生，很抱歉，目前所有的复仇者都要务缠身或者不在纽约。美国队长和猎鹰正在华盛顿出席一场儿童慈善活动，班纳先生和他的团队在追踪大头目，雷神已经返回仙宫，皮姆先生一家已经应黑豹的邀请前往瓦坎达进行振金的新研究项目……”贾维斯恭敬的声音从车载音箱里传出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托尼打断了贾维斯的汇报，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们现在就去银行，然后帮我安排新闻发布会。希望我们能够搞清楚那个大脑袋为什么要去抢一家普通的银行，或者让我知道那家银行的保险柜里没有能炸飞半个曼哈顿的武器。” “先生，您可以直接前往召开新闻发布会，班纳先生已经第一时间分出了人手前往调查。”贾维斯回答。 “那就去召开新闻发布会。”托尼靠在椅背上，“贾维斯，自动驾驶。” “先生，目前的交通法规还没有通过自动驾驶合法化的条例，虽然我可以理解您已经上了年纪精力不如往昔充沛，但是，考虑到您的身体健康，我依然建议您不要在车上睡觉……” “闭嘴！”托尼怒斥，“我还没老到让你来管我，还有，我似乎从来没给你设置过这种程序！” “这是摩根小姐在最近一次更新中添加的新协议。”贾维斯不急不慢地回答。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行了行了，我自己开！” 第10章 现场调查 一片狼藉的银行内，一名亚裔青年站在原本的大厅中央，双手插兜。 “你就这么看着？”一名身材火热的白人女性从已经半倒塌的金库里走出来。 “那你有什么发现吗？”青年反问。 “没有。”女人没好气地回答，“魔多客几乎没有拿走什么现金。” “这很正常。”青年笑着回答，“我想他也不至于把自己的格调降到抢银行的地步。” 说完，青年伸出右手，似乎盲人依靠着什么指引般慢慢走动起来。 “你发现什么了吗？赵。”女人跟在他身后，问道。 “还不确定。”阿玛迪斯·赵慢慢地走着，“我在计算。” “我实在不能理解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女人瘪了瘪嘴，跟在他身后。 “很简单，根据现在现场的情况，反推它们收到的冲击和破坏来源，然后我在自己脑子里就可以重新构建它们倒塌前的状态，从而还原整个现场。”赵轻描淡写地回答，“珍妮弗，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能力才对。” “我能够知道你做得到什么，不代表我能够理解你为什么能够做到。”珍妮弗叹了口气，“能够从法学院毕业，我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但是，每次和你，和班纳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赵耸耸肩：“各有所长而已，我恰好比较擅长这个方面。不过说起来，很有意思，魔多客似乎刻意避开了那些会造成人员伤亡的破坏，而从警方给出的报告来看，现场的人员除了受到惊吓等心理伤害外，并没有受到什么生理上的伤害。这简直就像魔多客在刻意避免附带伤害。” “也许他觉得抢银行已经很丢人了，如果再控制不住现场，会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也说不定。”珍妮弗挑眉开了句玩笑。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虽然根据我的分析，这个可能性很小。” 一边说着，两人走到了一面坍塌的墙壁前。 “这后面是什么？”赵忽然开口。 “有什么问题吗？”珍妮弗问道。 “它是魔多客的目标。”赵言简意赅，“我去问问银行经理。” “不用那么麻烦。”珍妮弗活动了下脖子和手腕，快步越过赵，走到坍塌的墙壁前，脱下外套递给赵，露出贴身的紧身制服。 然后，她大吼一声，青绿的血管开始从皮肤下方浮现，结实的肌肉瞬间隆起。 “这样也行。”赵偏了偏头。 变身女浩克的珍妮弗轻易挪开了阻碍调查的废墟。 “这是个保险柜？”女浩克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暴露出来的东西。 “嗯……至少在它被暴力破开前，它是一个保险柜。”赵把外套还给珍妮弗，然后走进保险柜，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型扫描仪。 “有能量读数，但是很微弱，不是伽马射线，应该不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他把扫描仪收起来。 “如果不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是什么？魔多客要来干什么？”重新穿好外套变回普通人形态的珍妮弗也走了进来。 “我不知道珍妮弗，我也不是全知全能。”赵瘪瘪嘴，“但是我们至少可以暂时判断魔多客不能凭借里面的东西炸飞整个纽约。” “但是这有什么用？我们还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珍妮弗不满。 “能做的很多，至少托尼可以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纽约市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后续威胁。”赵回答。 “可以吗？我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珍妮弗疑惑不解。 “珍妮弗，新闻发布会和法庭审理是不一样的，对于你这种律师来说或许很难理解，但是，在很大程度上来说，我们只需要在发布会上做到不撒谎就行了。”赵解释道。 “但是，我们确实不知道魔多客在做什么，这又怎么能说纽约不会受到威胁呢？”珍妮特依然不解。 “不论魔多客在做什么，他都刚刚开始，而我们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拿到手的东西，不足以让他毁灭纽约，所以，我们就可以说纽约不会受到威胁。”赵耐心地解释，然后他看着还想继续追问的珍妮弗继续说，“至于后续的事情，不论魔多客再计划着什么，他都不可能成功。” “为什么？”珍妮弗愣了愣。 “因为我是世界上第七聪明的人。”赵露出自信的笑容。 …… 网页里的题目变了。 柯尔特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 “如果你成功解开了上一题，那么我相信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代表了什么，现在，你有48小时来解开新的谜题，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弃。” 下面是一组复杂的方程和一个倒计时的计时器。 或许是恐惧，也或许是好奇，一种复杂且难以描述的冲动驱使着柯尔特根本没有办法停止。 “明天要上学，先把题目记下来。”柯尔特一边想着，一边截图保存到自己的手机，“明天去图书馆请个假，不能把瓦蕾莉亚牵扯进来。” …… “复仇者已经对此事有了应对，我们已经派出了专门的人员进行调查，很快就会有结果。”托尼·斯塔克面对面前咄咄逼人的记者，按捺住自己怒吼的冲动，耐心地解释，“根据我们目前的调查结果，魔多客的行动不会在纽约引起更大的危机。” “请问，您口中更大的危机是什么？”一个记者立刻举手提问。 “你可以去看看刑法，里面比抢银行判得更重的有哪些。”托尼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结束新闻发布会后，托尼靠在自己的座椅上一边查看赵已经完成的现场复原影像，一边询问道：“你确定你能搞定这事？” “嗯。”赵点头。 “那就交给你和珍妮弗了。”托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贾维斯，我要出一趟远门。” “你不留下帮帮忙？”赵很惊讶。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托尼明显显得很头疼，“我必须去回收一些散落在黑市的斯塔克工业产品。” 赵有些无语：“你真的应该加强一下你的防盗措施了，我真的感觉全世界都在用你的产品对付我们。” “这话你应该去跟神盾局的那帮蠢材说。”托尼已经走到了发射台上，“我希望我从中东回来的时候，你能把那个大脑袋送进去。” “虽然大概也关不了多久，但至少能让他安分几天。”托尼自嘲道。 第11章 你可以雇佣到的超级英雄 地狱厨房。 纽约最混乱最无需的地方。 在这里，每天都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犯罪，如果说纽约市有任何一个地区的居民对外星人入侵之类的大事丝毫不担心的话，那绝对不会是生活在复仇者大厦附近的居民，而是地狱厨房的人。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死在外星人手里的可能性或许还不如哪天出门遇到黑帮火并被流弹打死的可能性高。 并非没有人愿意改变这里，像是复仇者中的托·尼斯塔克就曾经联合人气明星史蒂夫·罗杰斯多次为地狱厨房捐款改造，但是这个地方似乎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不论你有着多么完善的慈善计划，它总能让美好的事情以一种肮脏的形式结局。 在这样一个混乱无序的地方，来了两名外来者。 赵和珍妮弗悠闲地走在人行道上，就像是两个外来的旅客。 “我特意挑选的行动路径，我们理论上来说几乎不会遇到突发犯罪。”赵宛如饭后散步般自如。 “刚刚已经至少有5个人用不怀好意地眼神打量我们了。”珍妮弗略微皱眉，“所以这就是我不喜欢来这里的原因。” “如果你不想来的话，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搞定。”赵轻描淡写地回答。 “就你？”珍妮弗露出鄙夷的眼神，“超过三个混混你就打不过了？”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会给让三个人有机会对我动手的错觉？”赵不甘示弱。 也许是运气，也许是赵的计算无懈可击，两人一路平安无事地来到了一座看起来还算整洁的写字楼前。 轻车熟路地走到老旧的电梯，按下楼层，在吱吱呀呀的电梯链条摩擦声中，两人来到了一件至少门外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办公室门口。 在办公室门口，挂着这样一个牌子。 “你可以雇佣到的超级英雄” “虽然我承认大家关系不错，但是你确定我们真的需要找他们帮忙吗？”珍妮弗看着招牌问道。 “任何一个罪犯或者超级英雄都有自己的行为模式和行为目标，而魔多客这一次显然完全违反了自己的模式，这不可能是个偶然，他一定在计划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们手头的消息太少了，我需要更好的信息源，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所谓‘地头蛇’的帮助。”赵回答。 “‘地头蛇？’我们不就生活在纽约吗？”珍妮弗疑惑不解。 “你上一次参加邻里聚会是什么时候？上一次不是为了你的辩护人出庭收集信息而在街头散步是什么时候？”赵转过头，看着珍妮弗，“我们生活在纽约，但我们不是纽约人。” 两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股浓郁的酒气迎面扑来。 一个黑发美女正把自己的长腿翘在桌上，然后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旁边的地上散落着一堆空啤酒罐。 或许是听到了开门声，她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然后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揉了揉自己因为睡姿有些僵硬的肩膀：“谁啊？” “杰西卡，我们需要帮助。”珍妮弗摇摇头，走到黑发女人面前。 “珍妮弗？”杰西卡挠了挠自己的黑色长发，把头发弄得一团糟看起来像是个疯子，“你走错路了吗？马特的事务所离这里有两个街区，如果你要找他帮忙出庭或者询问证人的话现在赶紧去，也许还能赶上他隔壁的老婆婆给他们送苹果派。” “杰西卡，我们要找的是你和卢克。”赵撑着桌子，对眼前一副宿醉未醒状态的杰西卡无可奈何地回答。 …… “抱歉我来晚了。”穿着运动衫的卢克·凯奇急急忙忙赶回办公室，“我今天答应了社区的孩子们教他们一些橄榄球小技巧。” “哦，没事。”赵一边绕有兴致的打量着整个办公室的布局，一边随口回答。 “你别告诉经过你周密的计算，我这房子要塌了。”杰西卡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瓶威士忌，直接对嘴灌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结婚之后会节制点。”珍妮弗看着大口灌酒的杰西卡说道。 “如果你是来教我怎么做一个家庭主妇的话，那赶紧滚蛋。”杰西卡翻了个白眼。 “好了，说正事。”赵打断了闲聊，“最近你们有听说过魔多客和他的ai有什么行动吗？” “昨天的银行抢劫案？”卢克反问，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没有什么消息，甚至魔多客这段时间相当安静，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是啊，看到昨天的新闻，我还以为ai已经穷到要靠抢银行过日子了呢。”杰西卡嘲讽了一句，“也许这年头犯罪团伙也不好过。” “他有别的计划。”赵回答，“昨天他从银行偷走了一个微型能量转换仪，只不过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玩意有什么用？能炸飞半个纽约？”杰西卡放下已经快见底的酒瓶难得正经地问了一句。 “嗯……”赵想了想，“大概能炸碎这个酒瓶。” “所以说魔多客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就为了一个‘开瓶器’？”杰西卡愣了，“我还以为他们只对统治世界啥的感兴趣。” “微型能量转换仪是一种很精细的仪器，在很多装置中都有运用，而且，这一台，还是里德改造过的……”赵解释道。 “好了，我大概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了。”听了赵的解释，杰西卡的表情都变得严肃了起来，“所以里德自己为什么不来处理？” “不知道，我试着联系了巴斯德大厦，但是没有回信，我怀疑里德大概又把自己关在‘负代’搞什么实验研究了，所以只有靠我们来处理这事。”赵回答。 “行，这活我们接了。”卢克点点头，“毕竟我也不想魔多客过几天搞出什么大事情。” “报酬怎么算？按小时计费？你们现金还是刷卡？”杰西卡一边从衣架上拉下自己的外衣披上，一边问道。 “把账单寄到斯塔克集团就行了。”赵很豪爽地回答，“你们自己填数字，别太过分就行，我不想被摩根追杀。” 第12章 再一次 柯尔特的一天过得非常心不在焉，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个方程上。而更令他感到有些不适的，是瓦蕾莉亚并没有来上学。 “大概她终于下定决心准备申请去大学了。”柯尔特暗想。 说起来自己也绝对能够从高中毕业了，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也去读大学呢？ 乱七八糟的想法挤在脑子里让他莫名地感到非常烦躁，于是索性翘掉了下午的课，躲在一间空教室里解密。 “总算是解出来了。”看着自己算出来的答案，柯尔特拿出手机地图，输入坐标，得到的结果是港口附近的一间仓库，更有甚者，在这一次的答案中甚至还包括了一个精确的时间，就在今天下午。 “一间仓库？”柯尔特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处理这个重要的信息。 “也许我应该报警？”柯尔特认真思考着自己的处理办法，“但是，就算报警了，纽约警察会相信我吗？而且就算他们信了，他们能打得过ai？” “其实……上一次只是一个巧合？”他陡然间升起了这么一个自欺欺人想法。 “要不然去看看？”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被他自己看来极度危险的想法开始浮现，并且根本遏制不住地在心里肆意生长。 “这个时间我放学后再去完全来得及，然后从那边回家的时间也和平时差不多，应该不会引起家里人的怀疑。”柯尔特的危险想法让自己都感到恐惧。 但是，或许是年轻人的冲动让他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危险的想法。 “我不靠近那边，只是远远地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如果这个仓库真的被抢劫了，我下次就直接把网站的信息报警，然后再不管这件事了。”给自己找了个异常牵强的接口，柯尔特终于下定决心。 …… 仓库并不在非常偏远的街区，甚至于就在仓库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型的公园，于是，柯尔特顺理成章地装作前往公园散步的市民，只不过，他时常紧张地拿出手机确认时间。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柯尔特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车辆靠近仓库，正当他开始宽慰自己这果然是一个巧合的时候，码头附近的人群开始骚动。 他眺望过去，看到一个巨大的潜水艇从码头下方浮现，然后，身着标志性黄色制服全副武装的ai特工立刻接管了整个仓库区。 “还好我躲得远，没靠过去。”柯尔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哪怕是隔了这么远，他依然很确定自己刚才在远远地看到杀人脑魔多客的那一瞬间，产生了难以抑制的恐惧。面对拥有超能力的罪犯时，普通人的无助于绝望，远超想象。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完全搞不清楚那个网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太恐怖了，我不能再这么下去，如果真的卷进什么大阴谋里，我可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亲眼见到了ai的行动后，柯尔特最后的一丝侥幸已经荡然无存。 这一次ai的行动可以说非常的高效，他们极其迅速地完成了行动，没有任何附带伤害，甚至于都没有给记者们赶到现场直播怒喷复仇者的机会就已经全员撤离。 …… 杰罗姆是纽约警局的一名普通警探，最近ai接二连三的袭击让他原本就很不顺利的工作变得更加艰难。 虽然其实讲道理的说，指望纽约警局的武器装备去对抗ai是绝对不现实的，但是这依然不能妨碍记者们在怒喷复仇者的同时附带上纽约警局的无能。毕竟复仇者们不论被喷得多么惨，他们至少最后都把事情解决了，而纽约警察可能真的只剩下在案发现场拉警戒线的作用了。更有甚者甚至有时候拉完警戒线，他们还会被复仇者和神盾局的人“恭敬”地请离现场。 这种感觉着实很难受，记者们喷复仇者多多少少带点污蔑，复仇者们最后大多能澄清，而纽约警局被喷无能无作为……作为一名警探，杰罗姆震惊地发现，他们喷的很有道理？ 作为一名其实很有职业抱负的年轻警探，杰罗姆在魔多客开始连续作案后，便认真投入了调查工作，以期望能够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当然了没如果能因此调查出什么真实有用的线索，被更高层的机构看中调离，那自然是更好的。只不过，他的一切努力在银行案后显得那么不值一提，那个亚裔复仇者只是在现场站了一会，拿手比划了一下，就轻而易举地重建了现场，分析出了魔多客的整个行动过程和行动目标。并且，在事后，他还很好心地将自己重建的虚拟投影模型数据送了一份给纽约警局。 种种事情结合在一起，让杰罗姆感到异常憋屈，他努力憋着一口气，想要证明自己绝对不是吃白饭的废物，所以，这段时间他可以说是异常的用心。 在自认为完整地检查了仓库的现场后，他回到了警局。虽然觉得复仇者们抢了自己的风头，但是杰罗姆依然承认，复仇者们送来的上次现场复原非常管用，于是，他重新打开投影，仔细地检查着，希望找到遗漏的线索。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从总台那边转过来的。 “有热心市民提供线索？”杰罗姆大喜。 “你好，我是警探杰罗姆，请问你有什么事情？”杰罗姆问道。 “嗯，你好。”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似乎刻意地在隐藏着自己原本的声线，“我发现了一个网站，他会在ai行动前给出行动的预告，包括地点和时间。” “你说什么？！”杰罗姆大吃一惊，这可不得了，如果核实了，那可是大功一件，于是，他立刻打开了对方所说的网址。 在看到第一页的奖金简介和四组物理方程后，他瞬间脸就绿了。 “先生，请你不要和我们开玩笑好吗？”他觉得自己在很努力地控制着怒火，“如果这是一个玩笑的话，您挑选了一个非常错误的时间，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参与这种无聊地智力竞赛，如果您没有实质性的信息提供，我就挂断了。如果还有下次，我保证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妨碍司法！”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杰罗姆已经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冲着电话大吼了出来。 第13章 发现 “说真的，我不想等我回到纽约，就要再召开一次发布会和那群记者吵架。”托尼在视频里对赵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知道。”赵回答，“我已经尽力去收集线索了，只不过魔多客这一次的动作太过于诡异了，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许我们应该重新评估一下你的水平了，或许最近太安逸的生活让你的水平下跌了。”托尼回了一句，“但是这都不重要，我现在还暂时回不来，如果你实在搞不定的话，就先把局势稳住，等我回来再处理。” 结束视频，赵真的很头疼。当然，他头疼并不是因为被托尼怼了，毕竟大家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托尼欠打的说话方式。真正令他难受的，是魔多客的行为完全违背了他原本的行为逻辑，自己根本无法从魔多客以往的犯罪记录中找到任何有价值的参考。 “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魔多客这两次的行动计划效率比以往高出太多了，这根本就不像是他能做得出来的。”赵看着自己眼前投影出的两次现场复原，“最头疼的是，这一次仓库内到底存了什么东西。居然完全没有一点记录。” “卢克他们倒是有点收获，希望珍妮弗能从那几个地下据点找到点线索。”赵靠在椅子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也许可以调查下周围的监控，或许能够有收获。”赵一边想着，一边操作电脑调取监控。 …… 砰！ 据点的大门直接被打飞。 变身女浩克的珍妮弗旁若无人地走进ai的地下据点。 极度强大的肉体让他几乎无视了所有的攻击，轻易将ai的防御力量全部摧毁，她走到控制台前，将一个移动硬盘接入。 “我就位了。”珍妮弗说道。 “很好，我在侵入了。”赵在后方基地内快速操作，快速检查ai的文件，希望能够找到魔多客的计划。 “有收获吗？”珍妮弗一边在ai的基地内闲逛打量着。 “我看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计划，但是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和这次的行动有关。”赵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ai的支援快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价值了，你撤回来，我已经通知了神盾局的特工来接手剩下的收尾工作。” 确定了ai的据店内没有有用的情报，赵开始继续研究仓库附近的监控录像。 “嗯？他在等什么？查看时间的频率也太频繁了？嗯，不过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在等人，但是他又似乎一直在监视仓库的方向……” 到了袭击开始的时刻。 “不对，他就好像提前知道了袭击，然后在刻意等待一样。”赵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资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高中生。”赵仔细检查着，“异人？变种人？预知未来还是什么别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变回普通人状态的珍妮弗走了进来：“有什么发现吗？” “有一些，但是还不确定，我自己去趟警局，你自己休息。”说着，赵拿起随意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神神秘秘。”珍妮弗嘀咕了一声，走到冰箱前，“变身消耗的能量还是太多了，先吃点东西，不过好消息就是不会发胖。” …… “你们有收到什么情报吗？”赵在警局内询问道。 “没有。”一名警员摇摇头，“我们几乎什么都没查到。” “你可以去问问杰罗姆警探，他主要负责这个案子。”另一人回答。 “杰罗姆警探……”赵打量着办公桌上的名牌，很快找到了端着咖啡回到位子上的中年警探。 “你好，杰罗姆警探。”赵走到对方办公桌面前。 “嗯？什么事？”杰罗姆不耐烦地抬起头，然后看到赵，“哦，我记得你，你是那个复仇者，叫什么来着？” “阿玛迪斯·赵。”赵回答，“我想知道，警局有收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没有！”杰罗姆一提到这个就来气，“我们征集了这么久的线索，结果，就只有一个混蛋来投放竞猜广告！” “竞猜广告？”赵疑惑不解。 “那个混蛋说有人提前在网上预告了ai的袭击，然后我点开网址一看，就是个竞猜网页。”杰罗姆没好气地回答，“真想给那混蛋一拳，没线索就不要打电话，白白浪费我们时间。” “什么竞猜网站？”赵继续追问。 “你们复仇者就这么闲？”杰罗姆一脸不耐烦，然后打开电脑输入网址，“就这个。” 赵看着屏幕里的网站，若有所思。 …… 赵带着耳机，截取着杰罗姆收到的报警电话音源，然后仔细调试试图还原对方的声音。 “听起来是个高中生。”赵去下耳机，打开所谓的竞猜网站。 他迅速心算出答案然后填入，在看到已被完成的提示和时间后愣了一会儿。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耍这种小聪明？”然后很快，他就重新填写了答案，进入了下一个页面。 “这……”赵看着眼前的方程一时无语，“如果你能弄出这么复杂的方程，为什么要用那么拙劣的手段？” 哪怕是世界第七聪明的人，赵也很清楚，自己很难在短时间内解开这个方程。 “我需要一点时间。”他这么想着，“不过，这个真的能预告魔多客的行动？” “而且，如果我猜想的是对的，他真能自己解出这个方程？”赵不由得对于自己的推测产生了些许动摇。 …… “所以，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柯尔特有点懵，报警的电话被当成了恶意玩笑，自己又不知道复仇者的联系方式。虽然说直接冲到复仇者大厦去也不是不行，但是，这要是被魔多客记住了，自己怕不是就凉了。 “先把这次的题解出来，然后想办法把消息传给复仇者或者警察。”柯尔特挠头，“但是该怎么传递消息呢？纽约警局大概真的是一群蠢货，都不去验证一下就直接下结论我在刷他们，至于复仇者，他们也没有公开的联系方式啊。” 第14章 参与 “她还是没来上学啊……”柯尔特心中暗叹，大概是再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再想到令自己头疼的犯罪预告。 “报警又没人信，现在该怎么办呢？”他有些心神不宁，“要不干脆不管了，反正让他们去闹，再怎么样也有复仇者们去管，和我一个普通人又有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他索性没有再去管那个新的方程。 “但是，还是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好奇心却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到底是谁在提前预告魔多客的行动，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呢？” “不行，卷进这种事情会很危险，面对魔多客这种级别的罪犯，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必须及时脱身，不能再陷进去了。”然而，理智在告诉他应该尽快忘了这件事。 在经历了纠结地思考后，柯尔特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去管这件事。 “你好。”柯尔特刚离开学校，就看到一个亚裔青年站在校门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是？”柯尔特警惕地打量着对方，虽然很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但是柯尔特却又莫名地感觉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我叫阿玛迪斯·赵。”青年笑着回答。 “你，你是那个复仇者？”柯尔特眉头紧锁，“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知道你昨天报警的事情。”赵也没有犹豫，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要说的在电话里都说了，只是警方没相信。”柯尔特立刻回答，然后他快步越过赵，“我要回家了。” “等等。”赵抢先一步拦住柯尔特，然后拿出手机，打开网页，把方程展现在柯尔特面前，“新的题目是这个？” 看着一言不发想要离开的柯尔特，赵很疑惑：“为什么想逃走，我觉得自己没那么可怕？” “我已经在这件事里参与很多了，我不想再参加进去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被发现我给你们提供了消息，我被事后报复了怎么办？我不觉得自己是魔多客的对手。”柯尔特给出了解释。 “嗯，有道理。”赵摸了摸下巴，“你说得对，那你走。” “哦，啊？”柯尔特被赵的回答惊讶到了，“你，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 “既然你不愿意协助我，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毕竟你已经把能给出的信息都告诉我了。”赵耸耸肩，“其实我原本也就是想来看看是谁解开了这个谜题而已。” 看到柯尔特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赵继续说：“其实我只是想来看看能解开这种谜题的高中生而已，不过你的担心也很有道理，那我就不继续打扰你了。” “其实，我……”柯尔特想要说什么，但又似乎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是想要参与这件事，还是彻底脱身。 赵露出玩味的表情：“你想说什么？想要参与，还是不想。” “我，我不知道……”柯尔特终于坦然承认，“我很好奇，很想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我想知道魔多客到底在做什么，又是谁在发布这些谜题，但是……” “但是，你又担心自己不能承受这一切的后果。”在柯尔特犹豫的停顿后，赵毫无障碍地接话。 “是的。” “你忙吗？”赵突然岔开话题。 “呃，不太忙，我接下来准备直接回家。”柯尔特有些不明所以。 “我们去那边坐着聊。”赵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家小咖啡店。 …… “你确定不点杯喝的？”赵随便点了杯咖啡，然后看向柯尔特，“我请客。” “不了，清水就好。”柯尔特笑着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那是大概10年前。”赵没有继续和柯尔特谈论之前的事情，而是带着某种缅怀的情绪，开口说道，“当时我就像你这么大，也是参加了一场所谓的智力竞赛，然后我赢了，拿了50万的奖金。” 看到柯尔特疑惑不解的表情，赵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但是，我当时却完全没有意识到，那其实只是一切的开始。所谓的比赛只是一场骗局，是毕达哥斯拉寻找拥有超级脑力的人的方法，而他的目的则是杀死这些人。当然了，我不觉得他能做到真的杀完所有人。当然了，以他的能力，对付当时的我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我因为一些巧合，避开了他的袭击，但是我的父母却没有那么幸运。” 柯尔特沉默不语，只是握着水杯不说话。 “好了，不要露出那样一副表情，我真的只是有感而发提起了我的过去。”赵脸色复杂地露出了勉强的笑容，“其实如果我能够像你一样谨慎的话，或许他们也不会死。” “其实我也不够谨慎。”柯尔特眼神飘移，“我不也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了？而且还被你找到了。” 赵笑了笑没说话。 “好了，我加入。”柯尔特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听了我的故事，你会更坚定地撇清关系。”赵盯着自己的咖啡，没有抬头看柯尔特。 “不，你没有。”柯尔特摇头，“如果你真像他们说的那么聪明，你就很确定我会加入。” 赵抬起头，略微扬起眉毛，却没有说话。 “表面上看你是在夸我够谨慎，没有像你一样把自己放在一个危险的境地，知道退出。但是，你实际上在告诉我，不论我现在做什么，我都已经陷进来了，如果不能尽快结束这件事，我就很可能面对和你一样的悲剧。如果你能查到我，那么魔多客或者其他的幕后黑手没道理不行，所以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退出了，不是吗？”柯尔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避开了和赵的对视。 “很抱歉影响了你的决定。”赵同样避开了和对方的对视，眼神飘向另一边，“但是我真的需要一些来自场外的帮助，我的思维被局限了。” “虽然你确实从某种程度上影响了我，但是你没必要道歉，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柯尔特平静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是我之前想得太浅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或许我还要感谢你让我能考虑得更全面了。” “我必须先说明，我绝对不会参加到任何正面的对抗现场，你必须先答应我这一点，同时，我在这件事情中所做的一切都不能被别人知道。”柯尔特的表情变得严肃，“你必须答应我这两个条件。” 赵点点头：“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把你至于危险的境地，回去后，我会消除掉你报警电话里的所有音频记录。” “好。”柯尔特认可了，“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就像你之前做的，解方程。”赵把自己的手机递到柯尔特面前，指着屏幕上的方程，“如果这个人在网站上公布了预告，那么他一定有目的，你能解开他的谜题，那么你或许也能找到别的线索。当然了，我也会自己去找，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从你的角度帮我提供另一个视角。” 第15章 争论 “这不是我们做事的方式！”视频里，托尼怒斥。 坐在屏幕前的赵毫不避讳地和他对视：“我不觉得我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所以你就暗示甚至刻意引导一个普通高中生卷入这次的事件？”托尼非常不满，“我们不是神盾局！” “实际上我们暗地里做的事情可不比神盾局少。”赵嘲讽道，“如果是队长，或许还有资格教训我，但是你？” 看着托尼一副快要气炸了的表情，赵继续不紧不慢地回答：“而且我也没有刻意引导他。” “你敢说你没有？”托尼咬着牙回答，“你带入了过多的个人情绪，我承认或许看着他让你想到了自己，但是你依然不应该用你的思维去规划他！” “再说一遍，我没有。”赵不甘示弱，“我只是简单地陈述了一个事实，选择权依然在他的手里，他做出了现在的选择，只能说明他真的和我们是一类人。” “那你想让他怎么样？现在脱身？然后等着被后续追杀？”托尼冷笑，“你这是在明确的告诉他，既然你能查到他，那么魔多客也行，如果他不参与进来，没有能够及时阻止魔多客，他也跑不了。”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赵反问，“我陈述了一个事实，他明白了，然后做出了一个他认为最正确的选择。你觉得这样有问题？你觉得我在引导他，只不过是因为他足够聪明，和我们有着同样的思考能力，能够看清楚事情的发展。” “再说了，你现在所谓的生气，不过是因为你觉得牵扯进了一个‘普通人’，但是你不要忘了，当他解开了谜题，看到了预告之后，他很显然就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也许他不是一个合格的超级英雄，但是作为一个拥有超级脑力的人，他早晚要熟悉这一切。”赵的语气很平淡，似乎是在阐述一间很平常的事情，“这次已经牵扯了很多普通人，每一个在袭击现场的人都是参与者，我只是找到了另一个而已。我没有把他卷进来，他是自己走进来的，而跟我们在一起，才更有可能能保证他的安全。” 托尼沉默了，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不要再弄出岔子。” “我知道。” …… “你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看着眼前比平时更加沉默的柯尔特，他的母亲在晚饭时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事。”柯尔特随口回答， “是不是谈恋爱了？”调侃了一句，他的母亲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回到自己房间内，柯尔特打开电脑，看着新出现的方程，然后他拿出一张小巧的卡片，随意地摆弄着。 …… 下午的咖啡馆内。 “这个你拿去。”赵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小巧的卡片，“后面有了发现，用这个联系我。” “这是什么？”柯尔特接过卡片，一边打量一边询问道。 “托尼的小玩具，纳米科技，可以直接连接到复仇者的通讯频道，我已经调整了你的卡，直接与我的连接，这样比你用电话汇报安全得多。”赵解释道。 “卡片通过生物体征验证。”赵说着，将自己的拇指按在卡片上一处大写的a上，“就像这样，它可以记录你的生物体征，有效防止被盗用。” “然后怎么用？”柯尔特也将自己的拇指按了上去，然后问道，“连蓝牙耳机？” “不用那么麻烦。”赵继续指导柯尔特将手指按在卡片几个特定的位置，然后，这张卡片迅速转变为了一只小巧的耳机，“像这样就可以直接沟通了。这是一张空白的复仇者身份卡，会连接到斯塔克集团的服务器，可以用来及时沟通。” “当然了，这只是最基础的功能，你毕竟不是复仇者，所以不可能对你开放全部权限，目前我只激活了通讯与定位功能，这样我们就能够随时保持联系。” 柯尔特沉默不语地将还原的卡片收了起来，然后开口问道：‘那我的家人呢？’ “我没有足够的人手去保护每一个你关心的人。”赵回答，看着脸色逐渐变差的柯尔特，他补充了一句，“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通知神盾局，让他们派出一些人手，虽然他们在大多数时候并没有什么用。” “这样就够了。”柯尔特依旧脸色阴沉，“只要快点解决这件事，他们就不会有危险。” “那就这样了，有什么发现，就联系我。”赵拿出钱放在桌上，用杯托压好，然后起身。 “你知道吗，虽然其实你什么都没做，但是我现在依然有一种完全被你掌握的感觉，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站在路口，柯尔特终于轻叹一声，开口说道。 “很多时候，你不需要刻意去要求别人做什么，你只需要把双方想要的放在一起，就可以很轻易地达成合作。”赵嘴角微微翘起，“这是双赢。” “虽然这说起来可能很矫情，但是我依然很不舒服，毕竟我还是被你算计了。”柯尔特把头瞥到另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 “是这样的，虽然我确实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但是，其实就算是我提前征求了，你还是会选这个不是吗？”赵丝毫不生气，“而且你刚刚不也擅自做主安排了一群特工去监视保护自己的父母吗？那你有征求他们的意见吗？没有，因为你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你这样的年轻人对超级英雄感到比较幻灭，但是我要告诉你，不论是我，还是钢铁侠或者队长，我们都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仅此而已。”赵的语气变得很认真，“顺便，你应该认真考虑下。” “考虑什么？”柯尔特还在认真思考赵之前说的话，一下子对赵最后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没反应过来。 赵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走进了人群，很快就消失不见。 …… 看着方程，柯尔特却暂时没有心思解题，不自觉地摆弄着卡片，然后将变形后的耳机带上，却没有激活通讯。 双手交握放在嘴前，“认真考虑？”他认真思考着赵在分别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16章 交手 “我解出来了。”柯尔特带着耳机，站在学校的走廊里，看着自己记录的结果。 “嗯。”赵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正巧，我也刚刚解开，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能有什么看法？剩下的事情不就是你们复仇者去解决吗？”柯尔特扫了眼周围，确定没人偷听，“既然你自己能搞定，为什么要我帮忙？” 耳机里没有回话，两人一阵沉默。 “有后续消息再联系我。”随后，赵切断了通讯。 …… 一家大型研究所内。 “你们不是说明天再来进行维护吗？”门口的安保人员看着眼前带着工具箱的亚裔青年，开口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头让我今天就来，你也知道，我也没办法。”说着，他将一个表格递了过去。 保安检查了一番：“行，那你进去。” 带着工具箱，青年快步走进电梯，然后，在电梯内，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耳机带上：“我进去了，你在哪？” “我已经到大厅了，这里人很多，我没办法分辩，还有，你确定魔多客安排了内部人员吗？”珍妮弗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 “一定有。”赵回答，“我仔细研究了前两次的案件，魔多客对现场的环境太熟悉了，每一步行动都极为高效精准，如果没有内部人员引导，他绝对做不到。” “但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仅仅依靠观察来判断谁是内应，再说了，这种事不是应该你来干吗？或者我们直接通知研究所，安排神盾局接管现场不是更方便？”珍妮弗问道。 “不行，我们还不清楚魔多客到底想做什么，而且神盾局那帮家伙，老实说我不是很信任他们，至于为什么是你在外面，因为我有更重要的工作。”赵糊弄了几句，然后，电梯到达了目标楼层。 他走出电梯，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快步走到了中央机房。 用楼下保安交给他的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去，他立刻打开外表普通的工具箱。 经过一阵复杂的展开，工具箱迅速变成一台便携式电脑。 “好，接下来，让我看看。”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入侵实验室数据，“你们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电脑的程序开始以极快地速度分类筛选研究所的项目。 在等待的过程中，赵站起身，走到通风口前，小心翼翼地将入口拆下，把手伸进去，然后，抓出来一个小巧的无人机。 “这种小玩具在进项小规模网络干扰的时候还是挺有用的。”赵一边把通风管入口装回去，一边把无人机收拢还原装进工具箱。 此时，筛选程序也运行完毕，赵走进电脑开始查看结果。 “你找到了吗？”珍妮弗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还没有，我根本找不到任何魔多客可能感兴趣的东西。”赵一边快速浏览，一边回答，“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武器化的研究或者原型机。” “轰！”一声巨响从耳机里传来。 “怎么回事？珍妮弗？”赵连忙询问。 “他们动手了。”耳机里传来回应，“我要动手吗？” “有人员伤亡吗？”赵一边快速收拾自己的装备，一边问道。 “暂时没有，他们从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突破进来的。”珍妮弗回答，“咳咳，该死，催泪瓦斯。” “入侵者有多少人？你能拦住多少？”赵将电脑还原成工具箱，然后戴上帽子，此时，整栋研究所内已经警铃大作。 “我看不清楚！”珍妮弗回答，“他们行动很高效熟练，我要变身了！” “该死，解谜花的时间太长了。虽然提前来了，还是没能弄清楚魔多客的目标。”赵看了眼时间，然后她迅速切换了通讯频道，“这里是赵，我需要增援，魔多客正在袭击，附近所有空闲的复仇者请立刻前往我的坐标！重复一遍，立刻前往我的坐标！” …… “啊！”伴随着一声怒吼，女浩克从烟雾中冲出。 变身女浩克的珍妮弗依然能保持自身理智，扫视了一圈大厅内的ai特工，女浩克猛地拍击双掌，发出一阵巨大的冲击波，将仅仅只是普通人类的ai特工冲得东倒西歪。 “结束了！”女浩克向着魔多客一跃而起，双手握拳向对方猛砸。 看到对方的攻击，魔多客立刻控制精神立场试图挡住女浩克的攻击。 然而，精神立场确实成功地阻挡了女浩克将拳头砸在魔多客的脑袋上，但是他依然被猛烈打得想一个皮球一样倒飞出去。 “动手！”飞在半空中的魔多客一边控制自己的智能座椅稳住身形，一边对手下的特工们大喊出声。 伴随着魔多客的命令，几名特工立刻扔出从腰带上取下几枚类似手雷的武器，用力扔向女浩克。 看着飞向自己的攻击，女浩克露出一丝不屑。 “砰！”手雷爆炸了，然而，女浩克毫发无伤。 “这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她嘲讽道，然后握紧双拳准备继续攻击。 “噗通！”刚刚跨出一步，她的身体几乎无法控制地软倒在地。 虚弱与一种刺骨的痛苦完全包围了她。 “你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充满了惊讶，却又隐隐带着一丝恐惧。 “班纳没有告诉过你吗？特定波长的辐射可以极大地削弱浩克的力量，只要能量够强，这甚至可以杀死无敌的绿巨人。”魔多客露出残忍而愉悦地笑容，“当然了，你很幸运，我今天的目标不是你。” 说完，他转身吩咐手下的特工：“赶紧去拿东西！” “你别想过去！”尽管忍受着强烈的痛苦，女浩克依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然后拼尽全力打飞了几名试图越过自己的ai特工。 “真是麻烦啊。”魔多客叹了一声，然后，他亲自举起一抬发射器，将一个圆形的装置打向女浩克。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女浩克再一次倒在地上，“伽马能量吸收仪！” “既然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乖乖的躺好。”魔多客驾驶座椅从女浩克头顶飘了过去，“既然已经知道你在追查我，我又怎么可能不做出一点点准备呢？” 第17章 求助 “珍妮弗？女浩克？”赵在连续的呼叫没有得到回应。 “该死！”他暗骂一句，“女浩克失去联系，我需要增援！” “收到，我正在赶往你的坐标！”“我，我在过来的路上，你们坚持住。” 赵拿起自己的复仇者身份卡，看到有两个亮标正在靠近。 “不行，时间有限，不能坐以待毙。”一边想着，他迅速冲进紧急楼梯，快步跑向大楼的监控室。 …… 柯尔特的卡片开始剧烈地震动，并且自动变形成为耳麦。 “柯尔特！”赵焦急地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在搞什么？我要上课了！”柯尔特捂住嘴，压低声音回答。 “我需要你的帮助，立刻！”赵没有给柯尔特任何解释的余地，“我已经开放了新的权限给你，我需要你帮助我清理出一条安全的通路！” “等等，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柯尔特一头雾水。 “我没有时间解释，我现在处于ai的包围中，他们已经控制了整个研究所，我已经黑入了整个大楼的监控，同时把大楼的建筑结构一起发送给你！” “可是，我，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柯尔特明显恨不自信。 “这不是你做不做得到或者能不能做到的事情！”赵的声音传来，“现在，找一台电脑，然后把卡片接进去！” 柯尔特咬咬牙，转身离开教室，他打开书包，拿出电脑，然后将自动变形的卡片插进b接口 “我接入数据了，可是，该怎么做？”他从电脑屏幕里看着各种监控和整个大楼的3d模型有点不知所措。 “先把监控中能看到的敌人导入模型，然后建立他们的行动模拟！”赵的声音从电脑中传来。 “啊，稍等！”柯尔特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再拿出自己的耳机接在电脑上，然后开始按照赵所说的操作起来。 “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也许是复仇者们的程序非常完善强大，实际操作起来并没有太难。 “我已经把监控中的敌人全部导入模型了。” “我看到了。”赵的左眼上带着一个虚拟镜片，投射出柯尔特建立的模型，“该死，有一个三人小队向我靠拢了。” “等等，如果你现在向右转弯可以避开他们。”柯尔特在屏幕上看到赵毫不避讳地向这个小队冲过去，连忙提醒。 “不，我需要拿下他们。”赵回应道。 “立刻停下！双手抱头趴在地上，然后把你的箱子慢慢滑过来！”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赵，ai特工立刻举起自己的步枪大喊。 “抱歉，没有兴趣。”赵猛然加速向对方冲去。 “开枪！”小队队长立刻下令。 然而，在他们开枪的前一刻，赵便已经向侧边躲闪。 紧接着，不论三人如何开火，赵就仿佛提前预知了他们的瞄准目标一样，总能提前做出规避动作。 “砰！”赵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工具箱砸在ai特工的脑袋上。 “呼，还好没有生疏，而且最近也没有忽视身体锻炼。”他舒了一口气，然后从几名特工身上取下通信器。 “你是怎么做到的？”远端的柯尔特目瞪口呆。 “提前计算弹道概率，然后再加上一些体能训练。”赵轻描淡写地回答，“能够黑进他们的通讯吗？” “我试试，应该可以。”柯尔特开始试着破解ai的通讯加密。 赵从三人身上搜刮了一些武器，然后立刻按照柯尔特给出的指示离开现场。 “能看到珍妮弗的情况吗？”暂时躲避在一间办公室内，赵询问道。 “珍妮弗？” “女浩克！”赵说出了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她应该在大厅内。” “我看看。”柯尔特立刻将建模拉近到一层大厅，很快就看到倒在地上挣扎的女浩克。 “她这是怎么了？”柯尔特大吃一惊，“女浩克居然被制服了？” “该死，伽马能量抽取，还有高能放射手雷。”赵骂了一句，“我给你权限了，现在你可以连接到她的身份卡，我需要你手动对她的身份卡进行能量超载，然后产生对伽马能量吸收仪产生电磁干扰从而使它失效。” “这，这怎么做？”柯尔特明显有些手忙脚乱。 “你需要破解托尼的安全代码强行接入珍妮弗的身份卡，然后将能量增强到足够的强度从而使其超载。”赵解释道。 “你让我破解钢铁侠的安全代码？这我怎么做得到？”柯尔特看着眼前令人目眩的安全程序，有点不知所措。 “我能够做到，所以你也能！”赵回答，“你能和我以差不多的速度解开那个方程，那你也能破解这个代码。” “我试试。”柯尔特咬咬牙，开始进行破解。 “等等，赵，有另外三队人开始想你靠拢了，你需要转移！”破解到一半，柯尔特突然发现赵的附近出现了新的敌人。 “你出门后走楼梯，上楼后应该会正好可以从背后偷袭一支小队，按照你刚才表现出的能力，应该可以解决他们，然后再躲进旁边的杂物间，应该可以拖延一定的时间。”柯尔特一边检查附近的敌人一边命令道。 “等等！”就在赵准备行动的时候，柯尔特突然大喊，“不行，取消行动！这是个陷阱！” “他们的行动并不是想要立刻抓住你，而是不断压缩逼迫来减少你的活动空间。” 听着柯尔特的话，赵立刻激活眼镜，开始迅速检查自己附近所有的特工位置。 “看来刚刚的袭击暴露了我的位置。”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能接入电梯控制台吗？照明系统呢？” “可以，这很简单，至少比破解钢铁侠的安全代码简单多了。”柯尔特说着，然后很快就接管了一台电梯的控制，“但是你想做什么？我不认为电梯这种密闭空间是逃生的好办法。” “不是我要坐电梯。”赵回答，然后他拿起之前缴获的通讯器，“找到那个复仇者了！他在c翼5层！我看到他了，他躲进了一间空办公室，我需要支援。” 赵在通讯里报出了自己的位置。 第18章 验证 “赵？你在干什么？”柯尔特完全不能理解赵自己暴露位置的行为。 “你不用管，现在把电梯的操作权限转移到我的系统里。”赵走到电梯口，“你帮女浩克挣脱后就可以退出了，你做得很好了。” “什么情况？”柯尔特一头雾水，然而已经关闭了自己的通信。 虽然断开了语音连接，但是柯尔特依然可以通过复仇者身份卡的信号确定赵的位置，只不过赵从断开连接后，就一直在监控死角里行动，这让柯尔特很难确定他到底想干什么。 “从附近监控里能得到的信息来看，他似乎要主动去找一支小队？”柯尔特努力推测赵的行动，“没办法了，只能先尽快让女浩克恢复行动能力，但是，这防火墙也太能突破了？” …… “帕克先生，我们在讨论公司未来的计划。”一名股东看到会议桌另一边的年轻男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啊，是的。”男人似乎刚刚回过神，他把手从西装口袋里抽出来，“要不然这样，我们再进行进一步详细的计划前，不如先给大家一些时间考虑，明天再继续会议怎么样？” “你在开玩笑吗？”股东们一脸懵逼。 “就这样，我还有事情。”彼得·帕克没有一丝犹豫地转身离开会议室。 “他以为他是托尼·斯塔克？”会议室内，愤怒的股东们怒吼，“他这是要急着穿上钢铁战衣去大战外星人吗？？” “谁知道呢？我记得他以前在斯塔克集团实习过，也许他学到的不仅仅是科研技术。”另一人也跟着嘲讽。 回到自己办公室，彼得立刻反锁房门，从西装里拿出一张卡片，变成耳机带上。 “发生了什么？”他连忙问道。 “这里是赵，我需要增援，魔多客正在袭击，附近所有空闲的复仇者请立刻前往我的坐标！重复一遍，立刻前往我的坐标！”赵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我马上就到。”彼得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打开侧面墙壁上的一扇暗门走进去。 房间里陈列着各式蜘蛛制服。 他径直越过了钢铁蜘蛛战衣，走到经典的红蓝战服前。 …… 纽约一所高中内。 “老师，我肚子疼！”一名女生站起身喊道。 “可汗小姐，你闹肚子或者感冒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讲台上的老师皱眉。 “但是我真的很难受。”女生似乎难受地弓起了身体。 “好，可汗小姐，你需要别的帮助吗？”老师妥协了。 “没问题，我可以自己去医院。”女生立刻回答，然后她看起来艰难却又异常迅速地拿起书包离开了教室。 “怎么回事，我可是翘课出来的！”走到无人处，她拿出卡片变成耳机带上。 “这里是赵，我需要增援，魔多客正在袭击，附近所有空闲的复仇者请立刻前往我的坐标！重复一遍，立刻前往我的坐标！” “啊！”她抱头发出哀嚎，“这个世界就不能有不出事的时间吗？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上学，但是我也不能几乎每天都找理由翘课啊。”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书包里扯出一套制服和眼罩带上。 “好了卡玛拉，该干活了！”她这么说着，然后快速冲向街道，在奔跑中，她的双腿开始迅速伸长。 …… “我该说不愧是钢铁侠吗？”柯尔特还在努力破解程序，“这破笔记本的运算速度根本就跟不上。” 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柯尔特很头疼。 “想要暴力破解这个防火墙，或许可以做得到，但是花的时间太长了，靠我这台电脑没几个小时根本就不可能。”柯尔特努力思考着，“需要一个运算能力更强的机器。” “运算能力更强的机器？”他突然看向了接在电脑上的卡片。 “赵说过这玩意能连到斯塔克的服务器。”柯尔特回想着，“他只是没开放所有的权限，或许我可以利用通信线路反向入侵主服务器，那样就不需要从外部暴力破解单张身份卡的防火墙了。” “希望斯塔克没有在网络内部设置这么强的防火墙。” 重新开始编写程序，柯尔特再次埋头开始工作。 “成功了！”看到自己终于成功连接进入了主网络。 “检测到入侵，正在启动防御系统。”突然，机械警报音猛然响起。 “该死！”还没来得及开心地柯尔特立刻被泼了一盆冷水，然后他开始连忙输入指令希望阻止防御系统的启动。 “检测到不明身份指令，请验证身份。” “验证身份……”柯尔特突然灵光一动。 “身份：阿玛迪斯·赵。”他重新输入验证身份。 “正在检测身份卡信息。” “检测到不明身份能量体征……” “检测到第二记录……” “验证完成，身份验证：阿玛迪斯·赵。” “欢迎回来，赵。” 柯尔特长出一口气，还好赵演示身份卡使用方法的时候，把自己的体征也录入了，不然自己这次还真没办法糊弄进去。 “接下来，就从主服务器向女浩克的身份卡发送指令，然后让他的身份卡超载。”终于取得了权限，接下来的行动似乎就显得不那么难了。 “以获取复仇者珍妮佛·苏珊·华特斯身份卡操作权限。”屏幕上显示出成功获取权限后，柯尔特没有犹豫，果断输入了超载身份卡的指令。 “啊！”此时，依然还倒在地上受到伽马吸收仪与辐射手雷双重攻击的女浩克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电击。 “啪！”原本牢牢吸附在她肩上的伽马吸收仪终于掉了下去。 失去了伽马吸收仪的控制，虽然辐射手雷依然让她非常痛苦，但是女浩克至少艰难地站了起来。此时的大厅内已经没有敌人了，她慢慢将自己的身体挪出了手雷的辐射范围。 长出一口气，女浩克靠着大厅内的柜台坐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多谢了，赵。”女浩克习惯性地按了按耳机，然后说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给我两分钟喘口气，我这就过来。” 没有回应。 “喂，赵，你怎么了？”女浩克连忙追问，然后，她取下耳机仔细查看，“坏了？” 第19章 协助 “加快速度。”魔多客带领ai特工来到研究所内核心处的房间。 “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打开？”魔多客看着眼前的密码锁，向正在破解的特工问道。 “大概还需要5分钟。”特工回答道。 正在魔多客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名ai特工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那个，那个复仇者解决了我们派去的所有小队，我们暂时失去了对他的追踪。” “怎么回事？”魔多客皱眉，他用自己的精神意念将这名特工举到自己面前。 “我……我不知道……”这名特工似乎被自己老板吓傻了，他断断续续地解释，“我们被他引进了电梯，，然后……” “然后怎么样！”魔多客瞪着这名特工。 虽然带着面具看不清这名特工的脸，但是从他颤抖的声音来判断，他此时可能吓得不轻：“然后电梯就失控了，等我们被甩得头晕目眩后，他就轻易冲进来制服了我们，他就像能够提前预知一样躲开了我们射击的子弹。”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魔多客冷笑着问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醒过来之后那个复仇者就不见了……” “白痴！”魔多客怒骂一声，然后从这名特工制服腰带上扯下来一个极小的追踪器，“这就是你能逃出来的原因！你把他们都引过来了！” “我……”这名特工悬浮在半空中，吓得根本不敢说话。 魔多客粗暴地把他甩到一边：“赶紧归队，你把人引过来了，还不去处理好？” 没有因为任务失利受到什么实质性处罚，这名特工连忙带了一支特工小队前去进行新一轮的搜捕和防御。 …… 老实说，柯尔特对赵最初的印象并不太好，虽然赵的的确确没有对自己做出任何逼迫或者其它强行的要求，但是从两人见面后，赵就很有目的性地把自己进一步地拉进了这次的事件。 当然，由于赵确实非常高明，所以他让自己想要的结果都变成了在柯尔特思考后做出的选择，但是，这依然让柯尔特很不舒服，这种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觉，着实非常难受。 在成功释放了女浩克后，柯尔特的第一反应就是，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去解决。但是，这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想法。 虽然确实没有那种“我要拯救世界”的高尚意愿，但是柯尔特还是很清醒，现在并不是考虑私人恩怨的时间。或许在一些人看来，正义与邪恶的分界并不是那么明确，在他们眼里，大多数事情都是灰色的，比如超级英雄救人是为了自己出名，没救下所有人就该为死者负责；而那些罪犯只要假惺惺地哭诉两句自己过去的悲惨，就可以被认为是社会造成的悲剧，甚至可以讨到不少同情。但是这并不适用于柯尔特，柯尔特现在很清醒，现在就是很单纯的正义与邪恶的对决，魔多客的犯罪必须被阻止。 当然了，自己作为一个普通的市民，现在确实可以抽身离开，但是，如果现在离开，柯尔特同样会觉得有些难受。这并不是什么强烈的责任感，或者类似于“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信条，仅仅只是一个单纯而普通的道德观念。这就好像如果有个人走在路上，看到有个小偷在自己面前偷窃，你当然直接走开，当做无事发生，或许很多人会觉得无所谓，反正受到损失的不是我，但是也同样有人会选择轻咳一声假装无意地提醒失主。 很多所谓的义举并非来自于极为高尚或者自我奉献的精神，其实它们的根源也许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道德观念。 而柯尔特就是那种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轻轻咳嗽一声的人。 “唉，或许是我多事。”柯尔特看着电脑屏幕，自嘲了一句，“如果就这么关机下线，总会觉得有那么点不太舒服。” 利用已经获取来自复仇者主服务器的协助，柯尔特开始对整个研究所的监控和数据库进行更进一步的入侵 “这大概也是赵计划的一部分……”在开始操纵时，他的脑海里突然飘过这样一个念头。 …… “女浩克，你能听到我吗？” 女浩克刚刚恢复体力，重新站起来，就听到大厅内的广播发出了声音。 “怎么回事？你是谁？”她警惕地询问。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你需要知道的是，我是你的盟友，现在我失去了赵的信号。”广播里的声音再次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但是，你可以选择不信我，然后自己去乱撞，或者选择相信我，因为我刚刚超载了你的身份卡，从而破坏了伽马吸收仪。” “你超载了我的身份卡？”女浩克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托尼说那玩意的安全码几乎不可能被攻破，嗯，虽然我看过赵和班纳破解过，但是你想告诉我你和他们一样厉害？” “所以我说我没有证据证明我自己，但是如果你想找到赵的话，我现在就把他最后的坐标发送到你面前的电脑上。” 很快，女浩克发现自己面前原本是研究所前台的电脑屏幕亮了起来，然后显示器上出现了大楼的3d建模与赵最后的位置坐标。 犹豫片刻，女浩克终于作出决定，转身冲向显示器上的坐标。 …… “还好她信了。”柯尔特松了一口气，如果女浩克坚持不相信自己，他还真的没有一点办法说服对方，“不过可惜了，之前超载身份卡让我也没有办法直接与女浩克进行联系，只能希望她能够找到线索了。毕竟也是资深复仇者了，应该对这种事有处理经验？” “不过我记得赵之前还召集了支援。”柯尔特通过主服务器，迅速定位了两个正在迅速靠近研究所的坐标。 “也许可以和他们联系一下，把现场的基本情况提前告知他们。” 然后，他立刻通过身份卡信息确定了这两名复仇者的身份。 “蜘蛛侠。” “惊奇女士。” 第20章 汇合 “啊。你好，蜘蛛侠。” 彼得刚刚通过蛛丝从纽约各个大楼接力来到研究所门口，就正好看到一个腿长数米的女巨人快步跑来。 “你好，惊奇女士。”他落在地上回了一句，“除了我们还有被人来增援吗？” “嗯，好像没有了？”带着黑色眼罩掩饰身份的惊奇女士将自己的双腿收缩回正常人类大小，“而且，只是一个魔多客，也没必要弄得那么隆重？” “虽然是这样……”蜘蛛侠似乎有点不确定，“但是我的蜘蛛感应从刚刚开始就像早上的闹钟一样响个不停。” “啊这……”惊奇女士面露惊讶，“所以，我们需要再找点支援吗？” “来不及了。”彼得毕竟也已经成为复仇者多年的资深成员了，对很多情况的判断还是要远超不久前刚刚完成泰瑞根迷雾变异的年轻惊奇女士，“赵已经切断了他的通信，这说明情况已经变得非常危急，我们必须立刻展开行动。”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惊奇女士的语气里有几分担忧，但又带着些许激动。 身为过来人的彼得明显很清楚这种新人菜鸟期的心理，他继续说道：“先分析场内情况，然后找到赵和女浩克，我们联合行动。” “好！”惊奇女士立刻大声回应。 “原来带菜鸟这么头疼啊……”看着眼前跃跃欲试的少女，彼得在心里摸摸吐槽了一句，“看来当初是真的难为大家了……” …… “所以我应该怎么样把情报传递给他们两个人呢？”柯尔特陷入了沉思。 和之前女浩克的情况不一样，刚刚到来的两人明显还不是很清楚他们将要面对的苦战，如果这个时候，以自己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来提供帮助，很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不过，我现在用的是赵的权限……或许可以这样操作……” …… “赵发来信息了。”彼得拿出身份卡，然后看到一个在大楼内被标明的坐标。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惊奇女士把脑袋凑过来看到坐标，问道，“他为什么给我们发这个坐标。” “我不知道。”彼得皱眉，“但是我想我们应该先到那里去。” “真的吗？”惊奇女士有些不确定，“我的意思是赵为什么不在频道里说清楚？” “他可能遇到一些紧急情况等等。”彼得伸出右手，触动蛛丝发射器将自己拉了出去，“但是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去那里看看。” “为什么？”惊奇女士也伸长腿追了上去。 “如果你要问我在这么多年的超级英雄生涯里，要掌握的第一法则是什么，我必须要告诉你，那就是在行动中永远都要相信队伍里最聪明的那个人，嗯，除了蜘蛛感应外。” 依靠两人出色的机动能力，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标地点。 “哇哦，这里发生了什么？”惊奇女士看着倒在地上的ai特工，以及附近墙壁上的弹痕。 蜘蛛侠走到墙壁边，伸出手根据弹痕反向尝试追踪射击初始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大概是赵击倒了他们。”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但是，赵之后去哪了呢？他把我们引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或许我可以再仔细检查检查……” 然而，正在他试图去检查另一面墙上的线索时，蜘蛛感应猛地响了起来。 彼得连忙后空翻跳上天花板远离墙壁。 “砰！” 一声巨响，墙壁被人从另一面砸碎，一只健硕却不那么巨大的手出现在了烟尘中。 “咳咳……”没来得及躲开被灰尘呛了一脸的惊奇女士大声咳嗽起来，“女浩克，请注意一下，这边还有人。” “啊，抱歉，我的通信器坏掉了，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女浩克从烟尘里走出来，“你们又发现什么线索吗？” “嗯，没有。”蜘蛛侠从天花板上拉着蛛丝倒吊下来，“毕竟你刚刚拆了大概百分之五十的线索。” “呃……”女浩克尴尬地转移视线，然后她生硬地转移话题，“这都不重要了，总之我们要赶紧找到赵。” “其实整个研究所也就那么大，不如我们分开来找，应该也花不了多长时间？”惊奇女士看着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开口说道。 “大概只能这么做了。”蜘蛛侠叹了口气，“但是按照我的经验，一般这种分头行事，结果就没好过。但是，毕竟是魔多客，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我不赞同这么做。”出乎两人意料，女浩克提出了反对。 虽然和真正的浩克相比，女浩克在变身后依然能够保持原本的理智和思考能力，但是在浩克形态的影响下，还是会变得更冲动暴躁，一般来说都会更倾向于用拳头而不是脑子解决问题。但是她现在居然理智地提出了反对？ “什么？你居然被魔多客直接放倒了？”在听到女浩克精简地讲述了之前发生的战斗后，蜘蛛侠和惊奇女士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别管那么多了，反正你们需要知道的是魔多客厉害了很多，我们一旦分开大概率会被单独击破。”女浩克不想重温刚刚的耻辱，立刻做出结论。 “那这就不好办了。”蜘蛛侠若有所思，“如果集合行动，我们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搜索完整栋大楼。”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就在蜘蛛侠喃喃自语思考的时候，女浩克突然大声喊了一句。 “我在想呢，你能别这么大喊大叫吗？”蜘蛛侠一脸无奈地看向女浩克，所以说哪怕是吃了亏知道想办法了，浩克们急躁的个性还是改不了的。 “我没问你，”女浩克却是不耐烦地看了蜘蛛侠一眼，然后似乎在对着某个不存在的人说话，“你既然已经把我们全部聚集在了这里，总该表明自己的目的和态度？” “啊？是赵给我们发坐标，让我们到这里来集合的啊？”惊奇女士完全不能理解女浩克的话，“赵已经关闭了通信信号，你在这里不管怎么喊都没办法联系到他的。” 第21章 团灭？ “这帮人真的是复仇者？”柯尔特自然知道女浩克是在对自己喊话，但是，你们这样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指挥你们行动真的好吗？更何况连柯尔特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柯尔特利用主服务器权限把自己接入了蜘蛛侠和惊奇女士的通信网络。 “你们在现场有什么发现吗？” “你是谁？”听到音频连线里传来的陌生声音，蜘蛛侠立刻警觉起来。 “这就是麻烦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算什么。”柯尔特的语气里充满了尴尬与无奈，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指挥了呢？ “你是怎么进入这个频道的？”惊奇女士也开口询问。 “我们大可以在这里讨论我是如何获得权限的，也可以现在开始动手寻找线索然后找到赵和魔多客。”柯尔特说道。 “所以你们和他联系上了？”女浩克看到面前两人的行为后说道。 “你们认识？”蜘蛛侠立刻询问。 “不认识，但是似乎是他刚刚救了我一次，还引导我来和你们汇合。”女浩克回答，“我觉得我们可以暂时相信他。” “那这样的话，我觉得可行。”惊奇女士也认同了。 或许是还有些许疑虑，但是看到两名队友都做出了决定，蜘蛛侠也只是皱眉默认。 “你们真的这么容易就相信我了？”柯尔特觉得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对复仇者改变一下态度，他们是怎么能够活这么久的？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复仇者，这事也不需要我头疼。”柯尔特决定不再考虑这件事情，“你们谁有可视设备，让我看看现场的情况。” …… “你确定赵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吗？” “按照之前的现场情况，以及我对研究所结构的分析，应该是这样没错了。”柯尔特表面上用一种非常自信的语气回答，但实际上内心里还是非常慌张。 “小心！”突然间，蜘蛛感应响起，彼得第一时间向侧边闪避。 “砰砰！”就在蜘蛛侠发出警告的一瞬间，数支ai特工从拐角的视野盲区冲出，透出数枚烟雾弹。 “还来？”女浩克的理智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她径直向面前一支小队冲了过去。 “等……”蜘蛛侠的话还未说出口，女浩克已经消失在了烟雾中。 “该死，咳。”蜘蛛侠骂了一声，随后便被烟尘呛得咳了两声，“惊奇女士，你没事？” “我没事，但是，咳咳。”在烟尘中，彼得隐约看到两个巨大的手掌正在努力将烟雾吹散开来。 “赶紧解决他们，我们要赶紧追上女浩克。”蜘蛛侠喊道。 “你们哪都别想去。”似乎是对面ai的领头者用冷漠而不屑的声音向面前的复仇者说道。 “就凭你？”蜘蛛侠挑眉，“你这话说的听起来就好像你是毁灭博士一样。” 说完，他荡起蛛丝冲向对方，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向对方的面具射出蛛丝弹丸：“嘿，试试这个！” “噗噗”就在蜘蛛侠看到对方因为视线被蛛丝阻碍，正在清理面具上蛛丝，准备发动攻击的瞬间，几声轻微的气流声从他的脚下响起。 “什么东西？新的烟雾弹？你觉得这玩意对我有用？”蜘蛛侠歪了歪头，看着这片灰色烟雾，“老哥，我可不完全需要视……” “砰！”伴随着一声巨响，蜘蛛侠的被人从背后猛击，打得他向前跌了一个趔趄。 “这……这怎么……” 还不等蜘蛛侠说完，那名终于取下面具上蛛丝的ai队长嘲笑道：“蜘蛛感应失效了是？你很吃惊？” 然后他指了指脚下的气体：“新式神经毒素，专门为你配置的，可以减缓你的反应速度，更重要的，是它可以麻痹蜘蛛感应。” “放开他！”此时，惊奇女士也冲出了最初的烟雾弹，她的双掌胀大到房门那么巨大，然后轻松的就将正在围攻蜘蛛侠的几名特工打飞。 “啊，惊奇女士，我们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说着，这名ai特工投出了一枚手榴弹。 伴随着一阵电磁波冲击，惊奇女士的双手立刻开始缩小，最终恢复到正常大小。 “你……你怎么知道……”她眼罩下的表情开始变得惊恐。 “知道你的弱点？”特工队长笑了，“原来你们复仇者都是这么弱的吗？” “砰！” 很快，失去能力的惊奇女士与被神经毒素削弱后的蜘蛛侠难以抵抗数量远胜自己的ai特工，双双被击倒擒获。 而在另一边，女浩克再次倒在了辐射手雷和伽马能量吸收仪的双重攻击下。 …… “？？？”坐在屏幕另一边的柯尔特人傻了，这就是复仇者？说好的世界最强超级英雄团体呢？这白给的速度也太快了？ “我要是现在出去跟人说，一支复仇者小队连魔多客的面都没见到就被ai特工团灭了，会不会被人当成疯子或者傻子？” “现在女浩克身上没有身份卡了，我也再没办法帮她解除吸收仪，蜘蛛侠和惊奇女士的问题暂时也没办法解决，所以我该怎么办？”看到自己的显示器上，蜘蛛侠和惊奇女士的身份卡位置正在移动，柯尔特开始飞速思考，“不过他们全员被俘也并非全是坏事，至少我现在大概可以弄清楚魔多客所在的位置了。” “但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就算我弄清楚了魔多客的位置，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这群复仇者简直就跟假的一样，完全没有战斗力啊。” “只能再继续叫增援了……”柯尔特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能希望接下来来的人能够更靠谱点了。” 为了防止引起各种误会延误救援，柯尔特再次使用赵的权限发出了求援。这次的求援信号没有音频，只有目前蜘蛛侠与惊奇女士的坐标。 “不过，按照这张地图来看，目前纽约还真是没几个复仇者，希望他们救援自己队友的速度够快。”柯尔特只能默默地为被俘的几人祈祷，“嗯，也希望他们能够靠谱点，别再白给了……” 第22章 撤离 “干得不错。”魔多客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复仇者们赞赏道。 “但是我们依然没有找到阿玛迪斯·赵的行踪。”特工小心翼翼地回答。 “这确实是个麻烦事，毕竟那家伙很让人头疼。”魔多客若有所思，“不过我们的目的很快就达成了，暂时不去管他。”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电子音，魔多客面前的密码锁被打开。 “很好，密码已经被破解了，把东西拿上，我们撤退！” 就在此时，原本倒在地上的女浩克突然一跃而起，将面前的几名ai特工撞开，冲向正在转移仪器的其他特工。 此时，坐在悬浮椅上的魔多客似乎傻了，在面对这次突袭时，毫无反应。 一束蛛丝射出，蜘蛛侠将抛在半空中的仪器拉近自己怀里。 “嗯，要小心点，这种精密仪器可要轻拿轻放。”他轻轻地将一起放在地上，顺口说了一句。 同时，惊奇女士也慢慢站了起来，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下次下手别那么重，我现在还有点头晕。” 看到眼前突然恢复了战斗力的复仇者们，魔多客不仅没有一丝一毫计划失败的懊悔与恐惧，反而笑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刚刚押送复仇者们回来的一名特工：“这就是你的计划？” 这名特工没有回话，而是默默地摘下自己的面具，然后走到了复仇者们的队伍中。 “赵！” “不得不说，这个计划还是对得起你世界第七聪明的名号的。”魔多客似乎没有任何计划失败的担忧，他丝毫不着急，而是语气平淡地开始点评起赵的计划，“我只是比较好奇，你是如何做到在潜入后依然可以联系指挥他们的呢？” “你在拖延什么？”赵没有回答对方问题的意思，只不过虽然现在复仇者们恢复了战斗力，但是魔多客手上依然存有克制他们的武器，赵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试图了解对方的计划。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魔多客摇头，“不过我倒是有兴趣回答的你问题。” 赵眉头紧皱地盯着对方。 “我当然是在等计划完成了？”魔多客哈哈大笑。 “另一处的保险箱被打开了！”柯尔特突然在监控里发现研究所另一处传来的警报，“这里不是魔多客真正的目标，他在用自己当做诱饵！” 看到面前脸色大变的复仇者，魔多客露出了愉悦的笑容：“看来你们确实有第五个人，而且从你们的表情来看，我的计划进展的很顺利。” “动手，拦住他！不能让他离开！”此时，赵也没有什么好的计划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双方只能硬拼了，“注意互相掩护交换对手，不要让他们找机会抓到弱点。” 很显然，这一次的战斗中，复仇者们表现出了与此前截然不同的战斗素质，毕竟这一次既没有被突袭打得措手不及也没有需要配合队友计划放水。 虽然ai特工手里拥有者克制每一名在场复仇者弱点的武器，但是如果打不中那就毫无用处。 “结束了，魔多客！”女浩克冲到魔多客面前，“我忍了很久了！” 她挥出一记重拳，将魔多客的精神防护直接击碎。在女浩克巨力的冲撞下，魔多客连带着自己的座椅一同倒飞出去，径直撞碎了身后的玻璃窗，飞出了研究所。 “不好！”赵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蜘蛛侠，惊奇女士，快把他拉回来！”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窗外，一艘隐形的飞船突然显现出来，而魔多客刚刚被击飞后，则正好接力飞进了打开的舱门，而赵同时也清楚地看到，在机舱内，放着一个印有研究所标志的箱子。 “再见，复仇者们，你们已经干得不错了。”魔多客坐在飞船里，面露微笑。 …… “你们让魔多客逃走了？”前来负责接管的神盾局特工脸色严峻地询问道。 “是的，魔多客逃走了。”赵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们没有能够阻止魔多客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并且没有能够留下魔多客。”这名神盾局特工用陈述语气重复了一遍。 “是的，我知道了，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赵似乎有些生气，他指着被魔多客抛弃后被复仇者们抓捕的ai特工，“难道你们现在把这些剩下的ai特工带走关押起来。” “我们需要弄清楚现场发生了什么，以便我们制定后续的计划。”这名神盾局特工语气冰冷地回答。 “啊，那真是巧了。”赵毫不留情地回复，“刚刚魔多客在入侵时，我可没看到你们有给我们提供任何一点支援。” “我们认为复仇者完全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但是似乎……” “没有什么但是似乎的！”赵打断了对方，“如果不是复仇者们在满世界帮你们处理那些本该是你们，但你们又做不好的事情，我们就不会仅仅只有4个人来处理这件事情了！你与其在这里装出一副‘我们是来帮你们收拾烂摊子’的表情，不如处理好你们自己手头的事情，让我们能够有更充足的人手和精力来解决这些突发事件！” “好了，赵。”一阵摩托急刹声响起，身着蓝白星条制服的高大男人停好摩托车，然后走了过来，“抱歉我来晚了，从特区飞回来花的时间太长了，有什么人受伤吗？” “没有普通民众或者复仇者伤亡，队长，但是蜘蛛侠女浩克和惊奇女士的能力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他们需要一些时间进行康复。”赵完全无视了眼前的神盾局特工，转过头对男人说道。 “美国队长，我们需要一个……”这名被无视的神盾局特工再次开口，然后他立刻又被打断。 “你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这里的情况如果有必要我会亲自和弗瑞联系解释。”队长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和蔼可亲，但是他的语气却不那么友善。 看到神盾局押着人走后，队长转头看向赵：“你还是太意气用事了，没必要和他们闹得那么僵。” “如果他们能把在事后指责别人的本事拿一半用在正经工作上，我们或许都能在复仇者守则里写上一年两周的带薪休假了。”赵对神盾局嗤之以鼻，“如果不是在大体上他们还站在我们这边，并且能够提供少量的情报和人手，我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合作。” 第23章 怀疑 “好了，赵。”队长抬手制止了赵的话，“我知道因为班纳的事情，你一直都对神盾局没什么太好的观感，但是我们毕竟也是通一个战线里的盟友，没必要把关系闹得那么僵。” “只要他们不来惹我就行。”赵冷漠地瞥了眼现场的神盾局特工。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队长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追问，“你们怎么会被魔多客弄得这么狼狈。” 赵环视了四周：“回大厦再说。” …… 复仇者大厦内。 “所以说，你到底在搞什么？”珍妮弗有些不满，“独自一个人潜伏进去，还找了别人介入通信频道。” “抱歉，这是我迫不得已的行为。”赵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是却明显没有放在心上，“抱歉，我有些事情要和队长单独聊聊。” “神神秘秘。”珍妮弗咕哝了一句，然后和剩下两人一起离开了。 “有什么事情吗？”队长把盾牌从背上取下，放在桌上。 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开了视频。 “啊，赵，正好我要找你。”托尼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我这边得到信息，你突破了安全协议强行接入了主服务器，你到底在干嘛？” “紧急情况，迫不得已。”赵随口回答，“我有别的事情要说。” “什么事？”队长问道。 “魔多客有问题。”赵言简意赅。 “我们当然知道魔多客有问题。”托尼露出一副“你别搞我”的表情，“他要是没问题，为什么到偷东西？” “我的意思是，魔多客本身有问题。”赵回答。 “怎么回事？”队长凑了过来，而同时，托尼也有了兴趣。 “我之前仔细研究了魔多客的行为，然后把他和这次的一系列行为进行了对比，两者完全没有共同点。”赵一边展示自己的对比记录，一边回答，“所以，这次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选择了潜入。” “然后？”托尼问道。 “问题很大。”赵回答，然后展示了过去魔多客在犯罪现场的录像与这一次的记录，“很明显，不论是指挥风格，还是说话风格，截然不同。” “所以，你在暗示这不是魔多客？”队长有点不明白，“但是你看两者的能力，完全一样，而且一般人也很难假扮成魔多客的提醒？” “我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赵回答，“如果是单纯地形态改变，有不少人都能做到，比如魔形女或者斯克鲁人，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他们做的。” “确实。”托尼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回答，“魔形女很显然不具备伪装成魔多客并且计划这一切的能力，这一系列的行为哪怕对于正版魔多客来说都显得过于高明了，更何况是魔形女。至于斯克鲁人，他们不会演得这么明显。” “所以问题来了，还有什么办法啊，能够假扮成魔多客呢？”赵说道，“我也考虑过精神控制一类的可能，但是我并没有从魔多客身上检测到类似的能量波动，更何况……” “更何况就算控制了魔多客，想要制定出这种计划的人也不会是普通人。”托尼很自然地接过了话，“其实还有个更简单点的办法。” “这就是我现在在做的，”赵操作电脑，调出了另外的资料，“既然没办法从魔多客身上得到有用的情报，所以我从有能力谋划这种计划的人身上入手。” “虽然魔多客比我差远了，但是能胜过他的人也不多。”托尼点点头。 “排除掉所有的超级英雄，我列出了目前所有潜在的可能。”赵一边说着一边列出了一列嫌疑人名单。 “大首脑。”赵列出第一个嫌疑人，“但是我觉得不太可能是他，班纳最近追查他追得很紧，他不太可能有时间来控制魔多客。” “惊恶先生。”赵列出第二个，“同样可能性不大，惊恶一向更倾向于变种人的事务，这种事情不太像他感兴趣的类型。” “疯王马克西莫夫。和惊恶一样，他更多的时候只对阿特兰感兴趣，这事同样不像他的风格。” “毁灭博士。”赵顿了顿，“重大嫌疑，从目前我了解的情况，除了第二件失窃的物品目前不明，剩下两件失窃物都是里德的作品，以杜姆对里德那种特殊的兴趣，要我来猜，我很倾向于他在幕后策划了这一切。” “最后一个……”赵把最后一张图划了过去，“我希望和它无关。” “巴斯德大厦那边还是没有回话吗？”队长问了一句，“如果里德能告诉我们，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事情也许会简单许多。” “没有回话。”赵回答，“甚至我都检测不到他们有在纽约活动的痕迹，这很不正常，毕竟大家都知道霹雳火每天都要在纽约上空飞上几圈。” “所以他们有可能也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托尼若有所思，“这看起来很像杜姆的风格，先把里德拉开，然后再实施自己真实的计划。”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去拉脱维尼亚找他？当面质问他？”队长皱眉，“我们可没有拉脱维尼亚的签证。” “不用。”赵打开了另一个文件，“杜姆在一个月前来带了纽约，目前他就在拉脱维尼亚领事馆内。” “那就去找他谈谈。”托尼摊手，“不过，尽量只是谈谈，外交纠纷不太好解决。” 在队长走出房间后，赵再次打开了视频。 “所以，入侵系统是他干的？”托尼的脸再次出现在视频里。 “我告诉过你，他很不错。”赵笑着回答。 “风险太大了，主服务器里涉及到各个成员的隐私信息太多了，你这样放纵他随便侵入，可能导致很严重的后果。”托尼的表情很严肃。 “我当时没办法了，只能这么做。”赵叹气，“这是逼不得已的行为，所以，隐私信息泄露了？” “那倒没有，他还挺守规矩，没去乱翻数据库，当然，在我发现之后，我重新设置了新的资料库安全协议，他现在应该没办法访问那些隐私数据。”托尼回答。 “那就好。”赵点头。 “还有，他牵扯的太深了，你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善后。”托尼说道。 第24章 质询 在纽约繁华的地区，大多数建筑都是比较高大的楼房，然而，在这片钢铁丛林中，却有一处异类。这是一栋充满中欧风情的庄园式建筑。 “他同意见你们了，请跟我来。”一名传统欧式宫廷打扮的侍者对等在大厅里的两人说道。 “这种感觉就像是穿越了时间一样。”背着圆盾的美国队长低声感慨了一句，“多谢了。” 跟随着侍者，史蒂夫和赵来到了庄园内部的一间房间内。 “陛下，我将他们带来了。”侍者以极为恭敬的态度躬身行礼。 “好了，你下去。”座椅上身披绿色斗篷的男人挥挥手示意侍从退下。 在看到侍者退出并关上房门后，他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带着金属面具的脸。 “那么，不知道两位来到我的领地，有何贵干？”男人的语气很平淡，却又带着一种蔑视众生的傲气。 “我们不是来这里和你战斗的，杜姆。”队长先开口，“我们只是来询问一些事情。” “当然。”杜姆靠在椅子上，毫不在意地说道，“如果不是我知道你们没有敌意，托尼·斯塔克已经可以为他的老朋友准备葬礼演讲词了。” 然而，杜姆的话没有引起队长和赵的抗议或者反驳，两人只是沉默地看着王座上的男人。 “好了，作为一国之君，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们闲聊，更何况，我们本来也谈不上有什么好的交情。”杜姆将身体坐直，“复仇者，说明你们的来意。” “魔多客。”赵走上前，“你对他的计划知道多少。” “魔多客？”杜姆用左手撑着下巴，“难道你觉得魔多客会把他的计划拿来让我给他做顾问吗？” “不。”赵回答，“正好相反，我怀疑是你在雇佣魔多客做着什么事情。” “哦？”听了赵的回答，杜姆用一种好奇而又充满兴趣的语气开口问道，“你这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出的结论呢？” “魔多客的行动超出了他的能力，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到的。”赵回答，“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寥寥无几，而你正好是其中之一。” “我可以将你的话视为一种夸赞。”杜姆笑了，“但是我想，以世界第七聪明人的智商，应该可以分辨得出，能够做到，和实际做了，是有很大区别的。” “里德。”赵继续说道，然后他发现杜姆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魔多客的目标都是里德的技术成果，而里德恰好又完全失去了联系。” 他顿了顿，接着说：“而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里德，也和里德恩怨最深的人，就是你，所以我相信，如果魔多客真的在计划着什么，他一定会选择与你合作。” “有意思的推论。”杜姆向后靠在椅背上，“但是你犯了两个很基本的错误。第一，杜姆，不需要合作对象；第二，如果我要对付里德，我会亲自动手。”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 终于，杜姆率先打破了僵局。 “如果这就是你们的目的，我只能说我非常失望，你们仅仅只是依靠着毫无根据的猜测，难道就想要指控拉脱维尼亚的国王吗？如果你们不能再拿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我恐怕只能够将你们请离我的使馆了。” “既然如此，我想我们的对话就到此为止。”赵也不太在意杜姆的威胁，“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 “我们的准备太不充分了，没有证据就盲目去询问杜姆。”离开使馆后，队长摇了摇头，“下次恐怕杜姆就没那么容易见我们了。” 赵露出迷茫的表情看向队长：“我们已经得到了所有的信息，为什么还要来找杜姆谈话？如果我们下次再来，恐怕就是国际纠纷了，毕竟抓捕一位国王可不是小事。” “我们都知道了？”队长也迷茫了，“我们知道了什么？” “难道不是很明显吗？”赵眨了眨眼睛，“他参与了。”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啊？”队长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其实也什么都说了。”赵摊手，“首先，我们都知道杜姆是一个很高傲的人，他虽然是个坏人，但是他的高傲让他甚至不屑于对我们撒谎。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说他不会合作，所以他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他应该是利用魔多客，从而达成了自己的某种目的，当然了，魔多客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大体上来说可能是相互利用，不过按照我的猜测来说，应该在这个互相利用的关系中，杜姆的地位更加强势。”赵开始解释，“另外，他说如果对付里德，他会亲自动手，那就说明其实里德他们现在并没有什么危险，现在的事情很可能只是杜姆计划里最开始的一步。” “这……”队长犹豫了片刻，“会不会是你想得太多了？也可能杜姆真的没有参与其中。” “你觉得，如果真的是魔多客在到处偷窃里德的作品，而里德又神秘失踪了，杜姆真的会这样平静地坐在这里和我们闲聊？”赵用一种很俏皮的语气说道，“所以说，当杜姆坐在那里和我们闲聊的那一刻起，他其实就已经暴露了。” “杜姆的想法会这么容易被看穿？”队长还是有些怀疑，毕竟像杜姆这种老奸巨猾的人，哪怕是托尼·斯塔克本人都经常在他手上吃瘪。 “他就根本没想过要掩饰。”赵回答，“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疑点，这简直就像是杜姆在告诉我们，‘我有问题，查我，你们就能发现真相’。” “那我们是否应该暂时停止对杜姆的调查？毕竟现在他很可能误导我们。”队长若有所思地建议。 “停止？为什么？”赵对队长的想法感到很惊讶，“如果杜姆对此事一无所知，那他为什么要误导我们？你觉得杜姆会热心主动地帮魔多客打掩护吗？那既然他并不是无辜的，他参与了其中，我们为什么不去追查他？难道我们应该放弃一条如此重要的线索？既然我们知道他参与了，那么即使是误导也可能是珍贵的线索，尤其是在我们如此被动的情况下。” 队长愣了，赵的逻辑完全没有问题，既然已经知道有问题了，那么肯定应该去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又觉得这个逻辑有哪里不太对劲…… …… 大使馆内，杜姆饶有兴致地看着手掌中投影呈现的队长和赵，完整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 “世界第七？”他轻声笑了笑，“倒是名副其实。” 他关闭了投影，站了起来，走到一台电脑前，轻声笑道：“这越来越有趣了。” 第25章 争论 “网页暂时没有更新。”柯尔特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看着咖啡杯出神的赵。 “嗯。”赵随意应了一句。 “你有别的发现了？”柯尔特犹豫片刻，问道。 出乎柯尔特的意料，赵沉默了，没有回应。 过了许久，赵终于开口：“之前是我鲁莽了，把你牵扯进来。” 柯尔特正想开口，却被赵抬手制止：“我可以帮你联系神盾局，让他们帮你和你的家人离开，你们将会获得一个新的身份，开始重新生活，斯塔克集团也会为你们的新生活提供一定的资金补助。” “事情变得很麻烦了是吗？”柯尔特开口。 赵依然沉默不语。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柯尔特突然拔高了声音，“你觉得默默地逃走，放弃自己过去的一切，就能够躲过所有的事情？你自己用脑子想想，面对连你们都觉得棘手的敌人，真的能够逃得掉吗？你觉得以他们的能力，真的就查不到？如果不能彻底解决掉这件事情，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死缓而已。” 赵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们离开后，我们依然会继续处理这件事情，等到我们解决事情后，你们就安全了。” “哈，如果你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情，当时为什么又要我来帮忙？再说上次在研究所，虽然我承认你的计划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把我当做棋子来算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呢！”柯尔特说着有点来气，“你算计自己的同伴，他们在不在意我不关心，但是，把我当做引导其它复仇者走进陷阱的工具，我可是相当的不开心。” “我很抱歉。”赵再次重复这句已经说了很多次的话，“我承认，在最初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所以我想要引导你，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没有办法保证你的安全，所以，你需要退出。” “你终于承认了。”听到对方的解释，柯尔特反而放松了下来，“我也对你做了一些研究，确实，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你觉得如果是你，会选择在现在退出吗？” “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赵依然拒绝。 “只有把事情解决了我才有可能安全。”柯尔特毫不退让。 “问题就是，事情解决了，你也不一定能够安全！”赵终于爆发了。 “所以，幕后是杜姆？” 柯尔特心满意足地看到，从两人认识以来，赵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那种惊讶甚至带着一丝丝恐惧的表情。 “你？”他呆住了。 “不要露出那副表情，你还没有收走我的身份卡，而你的信息依然留在卡里，你不会觉得我破解了内部程序后，没办法给自己的身份卡解锁完整的权限？虽然我确实没有兴趣去查看复仇者们各自的私人档案，但是，你们公开的定位系统，我可以很轻易地看到。” 说完，柯尔特拿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屏幕，然后将目前复仇者成员的坐标信息显示给赵。 “昨天你和队长去了拉脱维尼亚领事馆，今天你就来找我，让我退出，并且还说就算解决了也不一定能保证我的安全。”柯尔特叹了口气，“所以，答案可以说是相当明显了。” 赵单手捏住眉心并且闭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赵妥协了，“杜姆的危险程度，不是你能够面对的。” “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柯尔特直视赵的眼睛，“所谓的保护计划，我相信你也清楚，不过是缓兵之计。既然无论如何都要解决掉事情才有可能让我的生活回归正轨，那么与其逃避不如去直面它。” 赵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话。 “你的下一步计划是去查杜姆对？”柯尔特也没有废话，直接步入正题。 “是的，我需要弄清楚他到底在策划着什么。”赵点头承认了。 “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太危险了。”柯尔特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我需要一些帮助，技术上的。” “什么帮助？”赵问道。 “我手头的设备太差了，就像之前，为了超载身份卡，我的电脑运算能力不足以在短时间内破开防火墙，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黑进主服务器。”柯尔特解释，“不过，这也给我提供了另一个思路，因此，我需要借用主服务器的计算能力。” “你要做什么？”作为一个智力超群一直掌控局势的人，赵突然开始对于失控的局势产生了一丝担忧。 “杜姆给你的冲击太大了，所以你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柯尔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机打开了那个比赛网页，“这个一直给我们提供信息的网页。” “昨天在你去试探杜姆的时候，我就开始尝试破解这个网站，反向追查，或许可以依靠这个来查出这个网站幕后的人，如果能够找到这个人，我相信他一样可以给我们带来突破。” …… “所以，劝说失败了？”屏幕里的托尼一副早已看穿的表情。 “是啊。”赵叹了口气，靠在桌子上，“不过，他确实给我们带来了一条新的思路。” “确实。”托尼点头，“所以，你的建议是对他开放权限？” “你决定。”赵罕见地露出了一丝颓废，“我现在的情绪有点不稳定，对我的判断力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行。”托尼突然笑了起来，他抬起手，装甲的臂甲里投射出一台虚拟的操作平台，他很快进行了一系列的操作，“你知道吗？我突然发现我有点喜欢那小子了。” 然而，赵的眼神依然有些飘忽：“我现在只能希望我们没有做出一个让我们未来背上大包袱的决定。” “如果他能做出让你都意料不到的举动，我想，或许我们能够多给他一点点信心。”托尼偏了下脑袋，“哦，对了，我顺便也给了他查看过去案件的资料的权限，希望可以给他的调查带来一些帮助。” 第26章 各自 巴斯德大厦。 “这几天你似乎没有再继续催我去学校了。”瓦蕾莉亚走进顶层实验室，看到正在工作的里德。 “啊。”里德应了一声，“那不重要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行。”瓦蕾莉亚露出一副似乎早已习惯的表情，“但是，妈妈他们还没有从空间站回来吗？” “还没有，他们还在处理。”里德头也不抬，专注地忙于自己手头的事情。 “这样啊。”瓦蕾莉亚似乎有些疑惑，但是又没有继续追问。 她看了眼里德正在处理的研究台，走了过去：“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说着，她随手拿起了平台上的一台平板电脑。 就在里德还来不及拿回去的短时间，她指着屏幕上的一处方程：“你算错了，如果按照你的计算，这会炸掉整个传送门，然后把传送门附近的一切都吸入‘负代’。当然了，如果你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当我没说，所以说，你打算转行当超级反派了吗？” “当然没有，我只是犯了个错误。”里德笑了笑，然后很顺手地接过了平板电脑，“最近被空间站的故障弄得有点精神不够集中，谢谢你帮我找到错误。” “那就好。”瓦蕾莉亚似乎只是开了个玩笑，她笑了笑，“不过以你的状态，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 “不用了。”里德摇摇头，“我能搞定。” “也行。”瓦蕾莉亚倒是没有继续深究，随后，她指了指实验室另一边的操作台，“不过我要用用那边的操作台。” “随意，你用就好了，反正我也用不上。”里德重新埋头于自己的工作中，只是随口答道。 瓦蕾莉亚似乎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转头走到了实验室另一边。 然后，她重新调整了两个机械臂，带上护目镜，拿出一些电子元件开始工作。 很快，实验室另一边的机械臂便响起了焊接的声音。 听到声音，原本正在工作的里德，慢慢转过头，似乎如释重负地看了一眼背后的少女，这才重新投入到自己手头的工作中。 …… 高中图书馆内，柯尔特正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快速敲击键盘。 “最近翘的课有点多啊……”不知为何，在等待计算过程中，这样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 看到电脑屏幕上已经显示出了运算结果，他连忙将胡思乱想抛在一边，开始查看结果。 “还是不对。”他双手交叉放在嘴前，陷入沉思。 “这个加密程序，和大多数我熟知的编码逻辑都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是另一套自成体系的程序逻辑。”柯尔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在这个世界，斯塔克工业可以说是在民用军用双重行业拖着整个世界前进的火车头，虽然还有诸如皮姆，里德等人在科研水平上比起斯塔克甚至更胜一筹，不过他们的研究更倾向于理论而非应用。而这也就导致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科技，都带有一丝斯塔克产品的影子，可是，这个网络加密结构，可以说是完全脱离了斯塔克科技的独立产品。 而且，更令柯尔特惊讶的，是这个加密，在复杂程度上完全不逊色于由托尼斯塔克亲手制造的防火墙。 “虽然这并不让人吃惊。”柯尔特心想，“能够提前预知魔多客行动的人，如果是个傻子反而才不正常，只不过，完全脱离斯塔克科技独立创造一套程序逻辑，虽然说并不算太难，但是能够把程序完善到完全不逊色于钢铁侠本人的作品级别，这绝对不会是简简单单就能做到的。” 想到自己上一次试图破解复仇者身份卡防火墙时的失败，柯尔特露出一丝略带兴奋的表情：“但是这一次，我也不是只有普通人的设备了。” 将身份卡连接到电脑上，然后登录进入复仇者大厦的服务器。 “让我来看看，借用钢铁侠的技术，能不能拆了你。” 一行行重新输入代码，然后一点点反向学习这个新程序的逻辑结构，柯尔特开始慢慢借助着复仇者大厦里的超级电脑慢慢破解。 …… “赵，我跟你说，之前你可没和我们说这事会牵扯到杜姆。”杰西卡一脸愤慨地看着面前的亚裔男人，“这让工作的危险程度直线上升，我们可没把握能自己对付杜姆。” “很抱歉，最开始，我也没想到情况会转变成这种样子。”赵道歉。 “你真的不是故意把我们坑进去的？”杰西卡还是有几分不信。 “我怎么会主动去害你们呢？”赵觉得自己有点无辜。 “你们这些聪明人，我信不过。”杰西卡咕囔了一句，而站咋一旁的卢克·凯奇只是摊手表示无奈。 “你们要是觉得不愿意，可以现在退出。”赵看到杰西卡的表现后，终于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还没怕杜姆到听到他的名字就要跑！”杰西卡似乎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变得更生气。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赵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摇了摇头。 “得加钱。”杰西卡终于开口说出了目的。 过了一会儿，卢克送赵走出了公寓楼。 “你知道，杰西一直都是这样，她喜欢斤斤计较一些事情。”卢克露出憨厚的表情，解释道。 “有必要吗？”赵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看着眼前的黑大个，“谁都知道这店是你开的，卢克，公事公办，真没必要来这个。” “好，毕竟我也要过生活。”卢克摊了摊手，“至少这钱赚得正当，而且为了社区，花钱的地方也很多。” “那倒是。”赵点头表示赞同，“这片烂地，还真离不开你们。不过我对你们要多少钱一点都不在意，反正那都不是我的钱，再说，这事结束了，我大概还要跟着班纳满世界抓大首领，摩根大概是没机会来找我麻烦。” 看到卢克重新回到了公寓内，赵摸出耳机带上：“我已经联系好了新的调查员，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没有变化。”浑厚的男声从耳机里传来，“杜姆完全没有离开领事馆的意思。” 然后，他顿了顿，继续说：“但是你知道，这事我不太干得来，或许我们应该联系巴顿娜塔莎他们来接手。” “这没办法队长，你知道的，巴顿娜塔莎他们都还兼有神盾局的工作。而且，其实你也不需要什么专业的监视技巧，毕竟我们只要让杜姆知道我们在监视他就行了。” 第27章 新猜测 “所以我们只是要盯住杜姆？而不是希望从监视里得到什么别的新线索？”队长似乎明白了赵的意图。 “对，只要能拖住他，不要让他再有机会搞出什么别的小动作就好了。”赵认同了队长的想法。 “还有，你之前提到的，另外一条线索，查的怎么样了？”反正这种明目张胆地监视和就和站岗一样，根本没什么要注意的，于是队长索性和赵交流起了目前的调查情况。 “还不清楚，我们既然已经决定把事情交给他来查，就给他点信心。”赵倒是看得很开，“虽然他自己也许还不太清楚自己的能力，但是我们都知道超级脑力能做到什么，所以我没有给他什么别的压力。” “也对，毕竟身份也不一样，我们也不应该给他太多的压力，说到底这还是我们的事情，他愿意提供帮助就已经很好了。”队长回答。 “看！是美国队长！” 由于没有刻意隐藏身份，正在“站岗”的美国队长很快就被附近的人认了出来，一些小孩子甚至开心地跑过来求签名合影。 “好了队长，不打扰你的社交活动了，有消息我再联系你。”赵也听到了附近小孩的笑声，于是切断了联系。 …… 就在柯尔特还在试图破解网站的时候，新的题目出现了。 看到了新的题目，柯尔特连忙暂停了目前的破解工作，毕竟早一步解开魔多客下一次的袭击目标，就能获得更多的先机。 “新的题目出现了，我已经把题目上传到你的数据卡里了。”柯尔特赶紧联系赵。 “好的，但是我现在正在追查一条可能把魔多客与杜姆联系在一起的线索，这次只能靠你了。”赵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嘈杂，还夹杂着一些枪械的声音，“不过我想问题不大，至少前几次你破解的速度都和我差不多。” “哦，好，你注意安全。”柯尔特大概能够理解赵现在的状况，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就在他准备先把运行程序停下，借用复仇者大厦的主服务器加速破解下一场袭击信息的时候，一条破解成功的信息弹了出来。 “倒是很巧。”柯尔特心想，然后，他开始查看破解出来的线索。 “这……”柯尔特看到新破解出来的消息，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然后他立刻从托尼给他的过往案件资料里开始疯狂搜索起来。 …… “该死，赵，你是怎么把我们牵扯到这种事情里来的？”杰西卡和赵躲在掩体背后，而卢克·凯奇则依靠着自己的能力硬抗所有的火力。 “他们的反抗越激烈，就证明我们的线索越接近真相。”赵也缩着头，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子弹，毕竟，他虽然智力强，但是可不防弹。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大量的烟尘，ai特工的火力终于停止了下来。 “这可真是大动静啊卢克。”赵从掩体后走出来，看到被暴力拆下来并砸了出去的原型机。 “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情况紧急，我也没办法更温柔地处理。”卢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啊，没事。”赵倒是毫不介意，“反正我经常和浩克们一起工作，这种，小场面了。” 然后他看到另一边的杰西卡直接一拳砸开了通往内部的铁门：“我说，你们要不要赶紧进去？” “这是什么东西？”杰西卡看到赵操作着控制台后出现在屏幕上的大量计算公式与模型，感到头晕目眩。 “这……这是？”伴随着资料查询地深入，赵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惊恐。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卢克看到赵的表情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连忙开口问道。 “这是里德的研究成果，‘负代’的传送门以及一些关于‘负代’物质在这个世界如何进行稳定能量的研究。”赵的表情变得异常凝重。 “这……”卢克挠了挠自己的光头，“虽然我不是很懂你们科学家的东西，但是这些，我记得里德不是都会发表在那些科学论文期刊上吗？” “是的，但是这些在魔多客手里，和里德原本的研究方向已经产生了质变！”赵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如果你要让我打个比方，那么里德原本的研究成果只是质能方程，而现在魔多客给我们展现的，则是完整的原子弹！” “这就是魔多客偷窃到处抢劫里德成果的原因？”杰西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这并没有什么关联，之前失窃的所有东西都和这个没有任何关系。”赵眉头紧皱，“如果按照这个计划与研究，魔多客需要的不仅仅是里德的某样原型机。” 赵顿了顿：“想要完成他的这个计划，他需要的是整个里德的研究室！魔多客的计划，是通过里德的‘负代’传送门装置，在复仇者大厦和巴斯德大厦两处同时撕裂出通向‘负代’的巨大裂隙，从而将复仇者和神奇四侠一举从这个世界上抹除掉！” “所以你的意思是，魔多客要去攻打巴斯德大厦？”卢克终于觉得自己跟上了节奏。 “话是这么说没错，如果魔多客想要完成他的计划，他就必须要接入里德制造的‘负代’传送门，而据我所知，托尼，里德和皮姆他们在‘负代’联手搭建的新监狱在投入使用后，仅仅保留了巴斯德大厦这一个入口，所以，魔多客如果想要实现他的计划，就必须要亲自前往巴斯德大厦控制里德的实验室！”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杰西卡突然开口，“虽然我从来没去过巴斯德大厦，但是，以里德的能力，魔多客真的能够攻陷那里吗？” “他不能。”赵斩钉截铁地回答，“所以我想这就是他和杜姆的协议，或许杜姆或许还有自己别的心思，但是他对于复仇者的消失绝对不会有任何抵触。” “我们现在应该立刻前往巴斯德大厦，不论里德在干什么，我们都必须要让他提高警惕。” 就在这时，柯尔特的声音在赵的耳机里响了起来。 第28章 推论 “赵，你们现在在哪里？”柯尔特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我们现在在ai的一处研究基地，我想我弄清楚了魔多客的计划，现在我要联系其他复仇者赶到巴斯德大厦去。”赵回答。 “巴斯德大厦？”柯尔特愣了愣，“你也解开新谜题了？” “谜题？”赵也愣了，“什么谜题？” “新的预言线索啊！”柯尔特连忙回答，“那个新的谜题答案就是巴斯德大厦！” “这就全部对上了，魔多客要去巴斯德大厦，他要利用里德的实验室制造‘负代’缝隙，从而将整个复仇者大厦和巴斯德大厦从地球上抹掉！”赵立刻接话，“我们必须立刻赶去巴斯德大厦阻止他！” “原来如此。”柯尔特似乎恍然大悟。 “好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魔多客的下一个目标是巴斯德大厦，那我们就更不能耽误了，必须立刻前往。”赵点头回答，“虽然还搞不清楚那个网站背后到底是什么情况，杜姆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们都必须先阻止魔多客的计划，决不能让魔多客控制里德的实验室。” “不，我们绝对不能阻止魔多客！”柯尔特突然出声，“恰恰相反，我们必须帮助魔多客进到实验室里！” “你说什么？”赵感觉自己好久以来第一次懵了，“我们要帮助魔多客毁灭复仇者？” “不！我们要帮助魔多客阻止复仇者大厦被毁灭！”柯尔特纠正道，“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我们完全弄反了在这次事件中人物的立场！” “为什么魔多客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为什么魔多客在之前的抢劫中，都没有伤害任何普通民众的生命，为什么魔多客可以清晰地预判复仇者们的每一步行动？这些我们之前一直困惑不解的事情现在我已经全部都明白了！ “那就是因为这个魔多客。他根本就不是魔多客！ “在刚才，我成功破解了网站，结果这个网站的服务器地址来自拉脱维尼亚！” “拉脱维尼亚？”赵突然有一种恍若梦中的感觉，他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 “是的，拉脱维尼亚，也就是说，是杜姆一直在引导我们去尝试阻止魔多客的行动。”柯尔特继续解释，“这不禁让我疑惑，为什么杜姆会去阻止魔多客？ “而联系到之前我们对于魔多客的种种疑惑，或许我们可以大胆地假设，这个魔多客，已经不再是魔多客了！ “于是我认真查阅了复仇者过去案件的资料记录，这并不是第一起灵魂交换的例子了，杜姆曾经就尝试过将自己与里德的灵魂互换，从而试图占据里德的生活与家庭，所以，或许我们可以大胆地假设，现在的魔多客，已经和里德互换了身体。而这，正好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复仇者一直无法与巴斯德大厦取得联系，因为现在的巴斯德大厦，已经被真正的魔多客掌握了，他自然可以轻易地阻断与复仇者的联系。 “在这样的前提假设下，我进一步具有针对性地调查了这次失窃的物品，除了第二件物品我们暂时没有明确的记录，剩下两件，都是里德后来用于制作灵魂交换装置的必需品，也就是说，里德其实是在偷走自己的东西，然后试图夺回自己的身体。 “这样一来，我们也同样可以解释为什么杜姆会帮助我们提供预言制造网站，虽然我们依然无法判断杜姆到底在这件事情中能够得到什么，但是他毫无疑问是希望借助复仇者的能力，去阻止里德夺回自己身体的计划。 “在有了这一切的推测后，我直接尝试将巴斯德大厦的坐标重新带入方程反向验算，然后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巴斯德大厦就是这一次的答案。 “里德已经完成了夺回自己身体的一切前提，他现在只需要攻陷自己的防御措施。” 认真听完了柯尔特的理论，赵思索片刻，开口说道：“确实，按照这个推论，目前我们遇到的大多数疑惑都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只不过，我们依然缺少决定性的证据来证明你的理论。” “我……”柯尔特试图解释争辩，却被赵打断。 “不过很幸运的是，我们并不需要那些东西。”赵回答，“不论你的推测是否正确，现在我们都必须要将魔多客，或者里德带去巴斯德大厦。如果他是真的里德，那自然最好，如果他不是，我们也必然不会让他轻易控制实验室。” “只不过……”柯尔特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问题吗？”赵问道。 “我总觉得杜姆是个很大的隐患，我们还是没弄清楚他的目的。也许，我是说也许，我们现在的发现依然在杜姆的掌控计划中。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办？”柯尔特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办法，这种时候我们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了。”赵叹了口气，“我们是复仇者，所以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能退缩逃避。” 然而随后，他话锋一转：“当然，这个‘我们’不包括你，你已经帮了大忙了，所以，接下来，你不需要再进行进一步的工作了。 “虽然我承认这对你来说或许不那么公平，毕竟是你发现的真相，但是我绝对不会带你去到现场，你没有受过任何训练，那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我明白，我也不会做出这种要求。”柯尔特认同道，“我只是希望，我能够知道最后的结果，在事情结束后，你能够通知我一声。” “我会的。”赵点头，“而且不仅仅是通知，在这次事情结束后，我需要和你认真地谈谈。” …… 巴斯德大厦内。 “爸爸，你能来帮我个忙吗？”瓦蕾莉亚一边处理着自己的研究，一边转过头，看向实验室另一边的里德，“我这里似乎遇到了一点问题。” “好好。”里德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他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不过他依然站起身走了过来。 第29章 你骗不了我 “有什么问题吗？”里德走到瓦蕾莉亚身边，凑过去准备看瓦蕾莉亚的研究数据。 然而，就在此时，瓦蕾莉亚突然把一个铁环套在了他的手臂上。 “怎么回事？”里德大吃一惊，然后立刻试图收缩手臂脱离出来，可是，就在他试图利用异能收缩身体时，一阵强烈的电流从手环处爆发。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德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类似的铁环完全禁锢了四肢倒在实验室的地上，而在他眼前，瓦蕾莉亚正站在他原本的位置上，检查着他的研究数据。 “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里德吼道。 “闭嘴。”瓦蕾莉亚根本懒得回头看他，而是继续查看着他的研究成果。 “快放开我！我是你……” “闭嘴，我们都知道你不是。”瓦蕾莉亚带着几分厌恶的神情打断了里德的话。 她似乎正在专心致志地检查研究数据，而完全没有在意里德的行动。 倒在地上的里德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表情，然后他再次试图收缩自己的身体挣脱束缚，然而，就在他刚刚开始试图变化时，又是一阵强烈地电流从手环发出，让他在痛苦中不得不中止变化。 听到身后的惨叫，瓦蕾莉亚终于转过身：“我奉劝你不要再继续尝试，这个装置会检测你的生物信号，任何试图进行身体变化的尝试都会触发警报装置，从而引起强烈的电击。” 正说着，一旁的一个仪器响了一声。 瓦蕾莉亚没有继续解释，而是走到一起前，拿起检测结果，她仔细阅读了结果。 “嗯，很有意思，至少从基因层面来看，或者生理层面来看，你确实是我爸爸。”她饶有兴致地说道，“所以这么一来，不是什么变形之类的异能，所以问题应该就出在别的地方，是灵魂吗？” “有意思的变化，我从前都只在记录里见过这种事情，亲眼见到还真是第一次。”她摸着下巴，露出一副打量稀有实验对象的表情，看着眼前被束缚的里德，“灵魂的奥秘还真是无比神奇，甚至连我的父亲，嗯，我是说真的那个，都只是有着一些一知半解的理解，相反杜姆叔叔似乎了解地更多一些，毕竟在这个领域，魔法似乎比科学更有效。” “但是你不是杜姆叔叔对。”她仔细思索着回答，“杜姆叔叔才不会被这种小玩具控制。”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对于‘负代’传送门的改造计划还是有一些技术含量的，撕裂出裂缝从而抹除掉复仇者大厦和巴斯德大厦的计划倒是有那么一点可取性。”她带着几分学术性讨论的语气说道，“可是武器化一直都不是我们支持的研究方向，虽然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虽然武器化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是扭曲了原本的研究目的，但是还是承认你确实有不错的水平，而能够有这个水平的人，据我所知寥寥无几，所以你到底是谁？我父亲又在哪里？” “所以，我到底在哪里露出破绽了？”倒在地上的里德似乎也放弃了挣扎，而是开口问道。 “所以你似乎不太想回答我的问题，而且你居然能够问出这个问题，看来我可能需要重新评估一下你的水平。”瓦蕾莉亚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帮你回答一下你的问题。” “首先，你不是哪里有破绽，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骗到过我。 “整个实验室的布局我了若指掌，你说发生爆炸的原型机，那里只有一个书架，而据我所知，书架一般不会轻易爆炸。当然了，不排除在我去高中浪费时间的时候我真正的父亲确实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放在了那里，但是很明显，从外部引起的爆炸，和内部发生的爆炸，区别实在是太大了，你总不会觉得我看不出这个？ “当然了，仅仅是这个还不能确认我的疑惑，所以我刻意编了故事说了些青春期的恋爱问题，结果你的回答呢？老实说，如果下次你真的想假扮某个人，建议你提前认真研究下，真正的里德是绝对不会说出我也有青春期这种话的，当然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回答，所以也许下次我可以拿这个去问问他看看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奇怪的回答。” “所以说，留着你就是个麻烦。”倒在地上的里德叹了一声。 “嗯，看起来你似乎有什么不能伤害我的理由。”瓦蕾莉亚似乎觉得自己的某些猜想得到了验证，“所以说，这件事情里确实有杜姆叔叔的参与对？我之前还在疑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灵魂交换的，但是如果有杜姆叔叔的技术和魔法，这就不难理解了。” 随后她又叹了口气：“我实在是不太想介入父亲和杜姆叔叔之间那毫无意义的争斗，但是这些琐事又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到我，从这个角度来说，或许去当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确实会轻松不少，只要他们不要弄出什么毁灭世界的玩意。 “好了，也说了这么多了，让我来看看最近的案件，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被困在你身体里的那一位可绝对不会消停。” 一边说着，她打开了早就在运行的数据筛选程序，找出了最近发生的超能案件。 等她完全阅读了最近的案件后，瓦蕾莉亚看着地上的俘虏，露出一副无奈地表情。 她摇摇头：“所以说，你居然真的就没有安排什么人去看好他吗？你的计划就这么虎头蛇尾？魔多客？” “我怎么知道杜姆那个废物居然都看不住里德？”倒在地上的里德也终于彻底放下了伪装，怒吼着发泄自己对杜姆不守信用的不满。 瓦蕾莉亚却没有任何反驳，只是露出一副怜悯的表情看着他：“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杜姆叔叔在想什么，不过，你真的觉得他会老老实实地给你当一个狱卒？你大概只是他某个宏伟计划里的一枚棋子。” 第30章 你们终于搞定了？ “全员警戒！” 看到面前挡住去路的两人，ai特工们连忙拿出武器警戒起来。 “魔多客，我们不是来和你战斗的。”赵举着双手从警戒的美国队长身后走出。 “那可真是巧了，我不觉得复仇者们能够帮到我什么。”魔多客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飘了出来。 “我们已经弄清楚了一切。”赵依然举着双手显示自己没有任何武器。 “一切？”魔多客略带几分玩味地重复了对方的词语。 …… 巴斯德大厦一层大厅。 “所以，他们好歹也帮了你不少，就这么把他们晾在外面？”在等待电梯的时候，赵向身边的魔多客开口问道。 “他们大多数人都犯过许多罪行，能够在不伤害他们生命的情况下，将他们制服，已经是最佳的选择了。”魔多客回答。 “好，不过以你现在这个造型和我说话，还真是很别扭。”赵摊手。 “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魔多客叹了口气，“大意了，被杜姆算计了，希望现在还不算晚。” “所以杜姆到底想干什么？”赵疑惑地问道，“虽然我承认杜姆确实很希望复仇者能够从地球上消失，但是这种事情，他自己亲自动手不是更好吗？而且以他的能力，怎么会放你逃出来还放任不管？” “不知道。”魔多客眉头紧皱，“等我回到自己身体，我会想办法弄清楚他的计划。不论他在计划什么，我都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好，希望你能搞定。”赵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所以，接下来，我们要面对什么？你设置了多少防御？” “嗯……”魔多客沉吟片刻，“很多……”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达了顶层。 “如果魔多客已经控制了整个实验室，那么，我们接下来首先要面对激光炮台。”魔多客在电梯开门前解释道，然后他递给赵一个小巧的仪器，“我可以暂时控制精神立场形成防御，然后你需要去用这个短路掉外层防御的电路，使所有的激光炮台瘫痪。” “你没有直接设置什么密码解除防御吗？”赵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是他还是问了一句。 “密码是声纹控制的，你觉得我现在有办法触发吗？而如果要手动覆盖安全协议，还不如直接暴力拆除来得快。”魔多客摇头。 “好。”赵表示明白。 这时，电梯门打开。 魔多客立刻漂浮到门口，将漂浮椅上的能量场开到最大，试图抵抗攻击。 然而，令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炮台没有任何被激发的迹象，他们依然安安静静地隐藏在墙壁的暗格里。 “这是怎么回事？”赵问道。 “不知道。”魔多客的大脑袋上似乎隐隐有汗珠冒出，“我不知道魔多客在干什么，但是，先破坏了防御再说，不能留给敌人任何机会。” 由于有困在魔多客身体内里德亲自制造的仪器，所有的外层防御很轻松地就被破坏。 “总不会是你设计的安全协议太保险，所以魔多客这么多天都没能破解掌握实验室？”一路上几乎没有遭到任何抵抗，赵感觉实在是不可思议。 “魔多客可不是傻瓜，我不觉得给他这么长时间，我的安全协议还能够起到效果，更何况他还有我的身体。”魔多客表情严肃，“我们只能怀疑他后面设计了更险恶的陷阱在等着我们。” “好，我确实也不能接受魔多客会束手就擒。”赵叹气，“我希望你不要在自己实验室留什么太危险的东西给他来对付我们。” 只不过，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带着强烈的不解，两人打开了顶层实验室的大门。 “你们终于来了？”一个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女声响起，“从大厅过来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看到被禁锢在地上的里德，赵和魔多客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没有处置你？”灵魂处在魔多客身体内的里德很奇怪。 “不知道，但是他似乎和杜姆叔叔有什么协议，不能对我动手。”瓦蕾莉亚耸耸肩，“所以你们赶紧换回来，我还要试着把被他弄坏的传送门修好，然后把妈妈他们接回来。” …… 里德从头上取下转换器，揉了揉之前被电击导致有些酸痛的关节，然后看了眼已经被关在笼子里的魔多客。 “我已经通知了神盾局的人来接人，毕竟，你知道这种事他们总要插一手过个流程什么的。”赵从实验室另一边取下耳机走了过来，“他们先去从队长手上接收那批ai特工，然后就赶过来。” 里德点点头，然后也没有再去管魔多客，而是走到自己的实验台上，看向瓦蕾莉亚：“所以，损坏程度怎么样？” “传送门被强行下线，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能量损坏与混乱，想要重新理顺这些乱流，然后重新搭建稳定的传送门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瓦蕾莉亚没有停下自己的计算，而是一边操作控制台一边回答。 “你先去修复仪器物理上的损坏，我来处理能量乱流的问题。”里德很自然地接过了实验数据，然后开始运算起来。 …… 经过一番努力，里德和瓦蕾莉亚终于重新构建起了稳定的传送门。 一阵能量波动后，漆黑的传送门被打开。 很快，狼狈的三人从传送门中跳出。 “里德！”苏珊怒吼，“我需要一个解释！” “等等，苏，不是我！”里德连忙解释道，“我被杜姆和魔多客偷袭了，他们交换了我和魔多客的身体，骗你们的是魔多客，我刚刚拿回自己的身体。” 苏珊试探性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暂时没有继续追究，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另一个问题的存在：“富兰克林在哪？” 这个问题同样引起了在场其余神奇四侠成员的注意，就连瓦蕾莉亚都露出疑惑且不信任的表情看向自己的父亲。 “呃，这个……”就在里德思考如何解释的时候，一阵时空波动出现在实验室中，富兰克林凭空出现。 他打量了一眼周围的家人：“我，错过了什么？” 第31章 图书馆里的日常 “你来了？”瓦蕾莉亚再次出现在图书馆内，看到和往常一样来到图书馆的柯尔特。 “你，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来上学了。”柯尔特看到对方后愣了下。 “啊。”瓦蕾莉亚叹了一声，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和因为富兰克林引起的争吵，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我现在觉得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活也许确实比较有意义。” “所以，你还准备直接申请大学吗？”柯尔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大概申请不了……”瓦蕾莉亚摇了摇头，心想反正大学也是一样无聊，不如在这里还有个能聊天的人。 “这样啊……”柯尔特虽然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似乎改变了想法，但是他很明智地没有继续追问。 “说起来，我这几天我家里有些琐事，所以请假了，学校没什么事情？”瓦蕾莉亚试图装作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询问道。 “我能说其实最近我也在忙别的事所以疯狂翘课吗？”柯尔特心里暗想，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没什么事情，反正我想那些上课的东西你早就会了。” “也是。”瓦蕾莉亚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你要把东西放下吗？” 也行，柯尔特这么想着，然后先把书包放下：“我先去把今天的书还原了，再过来。” 瓦蕾莉亚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然后继续低头专注于自己的文献阅读。 和管理员老头随便聊了两句，柯尔特很快把各类书籍重新放回架子，然后回到座位上。 “说起来，我仔细研究了你之前给我的资料。”柯尔特盯着瓦蕾莉亚不断演算的铅笔笔尖，开口说道，“按照其中文献记录的研究数据，太阳风引起的基因变化，似乎和x基因有些类似的地方，但是，虽然这么说有些涉及到个人隐私，似乎大多数主流观点并没有把神奇四侠的能力视为变种人？” “是的，神奇四侠并没有被视为变种人，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太阳风确实在效果上类似x基因的改变，只不过，现在的学术观点只是将所有先天就拥有能力的人归类为变种人，而类似神奇四侠这种后天获得的能力，并不属于其中，虽然我个人也确实不认为这种分类十分科学。再就是，这种猜测这依然不能帮助我们解释为什么太阳风能够引发这种变异，以及他引发变异的机制，毕竟我们对于x基因是如何作用的，也依然一无所知。”瓦蕾莉亚抬起头，认真地回答。 “我明白，但是，我是说理论上，如果可以获得一些变种人的基因样本，如果将其拿来与受到太阳风影响者的样本对比，或许我们可以在其中找到影响人体其它基因的相同影响因素，就比如如果用霹雳火的样本对比同样具有火焰操纵能力的变种人，也许我们就能够找到一些同源的东西？”柯尔特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这确实是一个研究方向。”瓦蕾莉亚点头，“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像其他人透露类似的想法，虽然我大概能够理解你可能只是在考虑抽血或者口腔黏膜获取之类的方法，但是如果被‘变种人兄弟会’这种极端组织了解到了，他们大概率会怀疑你想要进行活体实验从而对你采取极端措施。” “有这么严重？”柯尔特一愣。 “有，以万磁王为首的极端变种人已经遭受了太多苦难，他们会丝毫不介意使用任何手段将一切可能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中。”瓦蕾莉亚说道，“如果你真的对这些研究项目有兴趣，我建议你直接去找x教授进行官方交涉，然后在获得他同意的前提条件下，在x战警的监管下进行类似研究，这样至少不会莫名其妙地哪一天被从天而降的钢筋戳死。” “好，这确实听起来很危险。”柯尔特叹了口气，就在他准备在说什么的时候，一阵嗡嗡声从他的口袋响了起来。 “电话？”瓦蕾莉亚瞥了眼他。 “抱歉，失陪一下。”柯尔特连忙起身向图书馆大门走去。 来到走廊内，他小心翼翼地拿出口袋里的复仇者身份卡，变成耳机带上。 “你好。”赵的声音传来。 “我想，事情应该解决了？”柯尔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是的，你的推论很正确，帮了大忙。”赵的语气难得的很轻松，“剩下的事情，里德会亲自去找杜姆处理，我想，在应付里德的这段时间，杜姆大概是没有机会来找你麻烦了，而且，考虑到你大多数时候其实是在按照杜姆的计划给我们提供帮助，而且杜姆也不知道是你最后破坏了他的计划，再考虑到杜姆的性格，我想你应该不会受到后续的报复性行动。” “那就好。”柯尔特松了口气，最近这段时间，他确实过得比较提心吊胆。 “对了，按照我的了解，你现在应该已经放学了，有时间和我单独聊聊吗？”赵想了想，继续说道，“还是老地方。” “这……”柯尔特犹豫了片刻，相比起和赵会面，其实他更倾向于和瓦蕾莉亚再聊聊学术问题，但是考虑到这也许是个彻底结束自己不正常生活的机会，他决定还是去和赵好好谈谈。 回到图书馆内，他收起自己的书包，带着几分犹豫地看向瓦蕾莉亚：“我可能有点事情要先走。” “这样啊。”瓦蕾莉亚倒似乎没什么反应地点头，然后继续专注于自己的研究。 “那抱歉了。”柯尔特抓起书包，“明天见？” “明天见。”瓦蕾莉亚回了一句，然后她抬起头看着正准备离开的柯尔特，突然问了一句，“和女朋友约会？” “啊，不是。”柯尔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慌了一下，然后连忙解释，“有个远房亲戚前段时间来纽约，在他走之前大概要去见一面。” “嗯。”瓦蕾莉亚轻声应了一句，然后重新低下头开始翻看文献。 第32章 要加入吗 柯尔特单肩背着书包，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自己经常与赵见面的咖啡店。 从口袋里摸出身份卡，柯尔特把身份卡递给赵。 赵扬了扬眉毛，却没有伸手去接：“先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柯尔特皱眉，但没有反对，而是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首先，我确实要感谢你。”赵用一种非常严肃正式的语气说道，“这一次却是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够解决问题。” “不用了。”柯尔特态度生硬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说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哪怕是帮助复仇者，也是为了我自己，我知道如果复仇者真的失败了，我这种普通人的生活也不会好过。” “好好。”赵笑了笑，没有对柯尔特的态度感到生气，他换了个话题，继续说，“不过，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 “你什么意思？”柯尔特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安。 赵放下手中的杯子，表情严肃：“我问你，你觉得什么是超能力。” “超能力？”柯尔特对赵这个问题感到疑惑不解，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如果要给一个严格定义的话，或许可以说，是能够拥有普通人不具备的能力，比如……好，我也不知道该举什么例子，但是这种东西，有必要讨论吗？” “当然有。”赵轻笑两声，“那么，你觉得，在高中就几乎掌握了几乎整个现有物理体系知识，并且黑进钢铁侠的防火墙，破解毁灭博士程序代码，这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柯尔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能力，一般被我们称为超级脑力。”赵无视了柯尔特的慌乱，继续解释。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不是吗？就算你把它归类到超能力，但是这种能力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他根本没有任何战斗能力！”柯尔特确实慌了，他完全不知道赵想干什么。 “真的吗？”赵步步紧逼，“我相信你已经认真阅读了托尼给你开放的资料，你难道真的对拥有超级脑力的人，能够做到什么没有一点点认知吗？或者说，你觉得我凭什么能够成为一个复仇者？” 柯尔特一阵沉默，他确实已经知道了，但是，这种几乎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所谓超能力，能够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用脑子把敌人“想”死了？ 终于，他艰难地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其实也没有想怎么样。”赵温和地笑着，“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当一个复仇者。” “当一个复仇者？”柯尔特彻底傻了，自己前些天还只是个普通高中生，然后突然就被卷进了里德与魔多客杜姆之间的争斗，紧接着就收到了复仇者的邀请？这前后跨度是不是太大了？ “我是认真的，你在之前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你完全有资格加入复仇者成为一名新成员，当然了，考虑到你现在的能力和训练水平，我们肯定不会让你去处理什么危险的事务。再说了，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官方组织，没那么严格的规章条例，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互相帮助的民间组织。”赵解释道，“我觉得你需要认真考虑。当然了，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影响你的决定。”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 过了许久，柯尔特终于艰难地开口：“很抱歉，我觉得，我没有能力去承担作为一个复仇者的责任。” 不等赵开口，他继续说道：“或许你可以认为我胆小，也可以认为我懦弱，我真的不认为我可以像一个复仇者一样承担着保护这个世界的责任。我实在难以想象让我去扛起这个责任，我实在是做不到。” 赵点点头，出乎柯尔特意料地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只是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你……”柯尔特想了想，开口询问道，“你不会指责我吗？比如什么没有责任感之类的。” “为什么要指责你？”赵反问道，“从来没有人规定有能力就一定要去当超级英雄。超级英雄从来都不是仅仅依靠能力决定的。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拥有超能力，但是选择成为超级英雄的永远只有那么一部分，这很正常。我们从来不会逼迫任何人成为超级英雄，其实只要他们不去用超能力作恶就够了。而对于你的选择，我觉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虽然就我个人而言，确实挺遗憾的，我觉得和你共事的体验挺不错。” 说完，他将柯尔特放在桌上的身份卡拿了起来：“但是，如果你拒绝了这份邀请，这个我就要收回去了。” “好。”柯尔特点头，只不过他的心情并没有如他之前所想一样，在和复仇者们彻底划清界限后恢复从前的轻松，反而似乎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别想了，就我这能力，加入复仇者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平平淡淡地活下去不好吗？”反复在心里劝说着自己，柯尔特终于下定决心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对了。”赵突然喊住了起身的柯尔特，这让柯尔特心中一沉。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虽然复仇者绝对没有透露任何关于你的情报，但是由于之前安排人手保护你家人的行为，你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些关注，我想，最近还会有人来找你。” “找我？” “是的，不过你也不需要太担心，我想他们的目的应该和我一样，只是想要招募你进入他们的团队。”赵笑着回答，“千万不要轻视你的能力。” “神盾局？”柯尔特终于明白了过来。 “是的，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用某个隐藏身份来找你了。”赵回答。 “我需要答应他们吗？”柯尔特犹豫道。 “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就像这次一样，我不会给你任何建议或者引导。”赵说道，“不过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拒绝了，不用担心后续会有别的问题。” “好，多谢了，我走了。”柯尔特狠下心，不再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去。 …… 看着柯尔特离去的背影，坐在隔壁桌带着墨镜的金发男人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赵面前坐下：“我还以为你会告诉他瓦蕾莉亚的身份。” “不必了。”赵喝了口咖啡，“这种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好，刻意的引导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再说了，如果真的要增加成功率，让你美国队长出面不是也比我的形象要好的多吗？” 队长摘下墨镜，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赵叹了口气，“虽然他这次拒绝了我们，但是，考虑到他的能力和人际关系，我并不看好他能够过上他希望的普通生活。所以，至少让他在梦醒之前，再睡一段时间……” 第33章 特招 柯尔特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看着教室前面的数学老师讲解多项式的数学题。 “总还是有点不舒服。”他心里想着昨天拒绝了复仇者的邀请，虽然说自己的确不想去做超级英雄这种用生命保护别人的高尚工作，但是转念想想，谁又没做过去当超级英雄的梦呢？ “其实还是因为和赵有点隔阂？”柯尔特心里暗叹，自己对赵之前的暗示引导始终心里存了个疙瘩，这也放大了自己对邀请的抗拒，“或许换个美国队长钢铁侠一类的，让我有足够好感的人来，没准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心里暗想着，他摇了摇头，这算什么？连自己的未来都不能清晰地做出规划吗？就这还能自称超级脑力？ “柯尔特·卡尔先生。” 突然，校长敲了敲教室前门，走了进来，暂时打断了数学老师的讲课。 “抱歉打扰了。”校长向老师道歉，然后再次看向学生们，“请问谁是柯尔特·卡尔先生？” “呃，我是？”柯尔特举起手，带着几分疑惑地说道。 “啊，很好，卡尔先生，请跟我来。”校长露出满意的笑容向他招了招手。 柯尔特满腹狐疑地起身，然后在别人注视的目光中跟随校长离开教室。 “校长先生，请问我是犯了什么错误吗？”虽然从校长的表情里，柯尔特能够猜到这大概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他依然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啊，怎么会是呢？”校长笑着说道，“你投稿的科学论文获奖了，现在已经有大学来学校要对你进行面试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获奖？面试？”柯尔特一头雾水。 “对啊，就是你之前参加的科技比赛。”校长点头，“只是，你参赛居然没有找学校的老师辅导，把我们都蒙在鼓里，这一下可是个大惊喜。” “大惊喜？”柯尔特开始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是啊，这可是麻省理工啊，所以你可要认真对待面试啊。”校长对于自己的学生能够获得这次机会还是很开心的。 两人一起来到一间空教室前。 “就是这里了，你快去。”校长露出鼓励的眼神，然后看着柯尔特推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坐着一个穿着干净高档西装，已经谢顶的中年男人，他正在翻看着手中的档案文件。 似乎是注意到柯尔特进来，他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文件，露出和蔼的笑容。 “你好，卡尔先生。”他站起身，伸出手。 “你好。”柯尔特同样伸出手和对方礼貌地握了一下。 “菲尔·寇森。”男人笑着自我介绍，虽然他的笑容不管怎么看都非常真诚，但是柯尔特总觉得有点过于完美了，“物理系教授。” “你好，教授。”柯尔特想了想，率先开口问道，“之前校长告诉我，这是因为一篇比赛论文的投稿，但是我很确定，我没有参加这个所谓的比赛，甚至我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比赛的存在。” “啊，是的是的。”寇森笑容不减，“我撒了个谎。” 看着柯尔特怀疑的眼神，寇森继续解释道：“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能够避免引起一些纠纷。因为通过我们的一些了解，你的才华已经绝对足够满足进入学院学习，所以我们找了一个能够让我们关注到你的借口。” “我比较好奇，你们是如何关注到我的？”柯尔特继续问道。 “很简单，我们查阅了你的考试成绩并且在数据库中进行了一些对比。”寇森解释道。 “你们还有这种数据库？”柯尔特追问，“我还以为你们只是依靠学生寄送的申请材料和ets的考试成绩来挑选学生。” “毕竟我们也是最好的大学，总有一些自己的挑选手段。”寇森笑道。 “所以，这不算是暗箱操作吗？” “当然不算。”寇森解释道，“毕竟以你的学术水平，绝对能够满足学校的招生条件，这怎么能算是暗箱操作呢？” “那好。”柯尔特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怎么面试？” “啊，看来卡尔先生你已经没有别的问题了，那我们现在正式开始？”寇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意，用较为严肃的表情说道。 “好的。” “首先。”寇森低头翻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文件，“卡尔先生，你能够简单地说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想要选择物理学吗？嗯，当然了，你并没有主动递交物理专业的申请，或许你可以简单地描述一下自己对物理学的看法？” “对物理的看法吗？”柯尔特略微思索，“如果一定要说什么是物理的话，我想，那就是万物的原理，我们所接触到的一切，都存在一个合理的解释，而这个解释，就是物理。当然了，这个说法或许有点抽象，但是，物理本身就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他代表的是人类对于自然的探索。嗯，如果要我说，为什么会选择物理，那大概是因为，我对于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疑惑，想要通过前人的经验和自己的努力，去尽可能地解开这些让我疑惑的地方。” “嗯。”寇森点点头，“但是你说，物理是对一切自然现象的解释，那么，你怎么解释魔法？众所周知，魔法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而它似乎又不能够被任何现有的物理学理论体系所包括。” “魔法吗？”柯尔特想了想，“我并不认为将他们包括进入一个合理的科学体系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就像我们熟知的，比如索尔的雷电就是魔法，但是这种雷电与我们通过其它物理学手段形成的雷电相比起来没有区别，这就证明魔法或许只是一种我们所不理解的手段。就比如煮饭，最古老的时候，人们只能够通过摩擦来取火，然后用明火煮熟食物，而现在，我们通过运用电磁炉直接通过电磁感应产生热量。” “所以，你的观点是，魔法只是一种我们还不了解的技术？”寇森想了想，问道。 “不，与其说是技术，不如说是一种我们还不理解的原理，就像摩擦生热与通过电磁感应直接将电能转化为热能一样。” “有意思的想法。”寇森点头。 “对了，教授。”柯尔特突然开口，“我能问问您的研究方向是什么吗？” 第34章 没兴趣 “这个啊。”寇森愣了愣，然后他开口说道，“我主要的研究方向是关于弦理论方向。” “弦论啊。”柯尔特若有所思，“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方向，正好，我也自己阅读过一些这个方向的论文，而我正好也积存一些问题，能够像您请教一下吗？” 寇森嘴角的微笑略微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立刻回答：“好的，没问题，我不会拒绝一个好学的学生。” “那真是太好了。”柯尔特露出惊喜的表情，然后从自己的书包里抽出电脑和一个笔记本，点开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打开了其中的几篇论文。 寇森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但是柯尔特似乎沉浸与论文中而没有关注这些。 很快，两人就开始了气氛热烈的学术交流。 柯尔特不时拿出铅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重新记录演算着，然后将一些过去的计算划去。 …… “啊，很感谢你，寇森教授。” 终于，两人结束了交流，柯尔特收起电脑，感谢道。 “好的，没事，这都是小事。”寇森依然维持着微小的表情，但是，他的表情却比起之前有了些许扭曲，“我个人对于卡尔先生你自学的学术成果感到异常惊叹。虽然录取结果需要等我回到学校后再通过招生部门给您寄送邮件，但是我想，我恐怕已经可以恭喜你加入我们学校了。” 出乎寇森预料的是，对面的年轻人完全没有一丝欣喜的表情，反而显得心事重重。 柯尔特叹了口气：“教授，我先这么称呼你。你其实不是教授对？” “你在说什么？”寇森露出一副似乎完全没听懂的疑惑表情。 “神盾局？”柯尔特仔细打量着对方，“老实说，这还是我第一次面对面见到一个神盾局的特工，不过，你似乎不像传闻中那么令人厌恶。” 寇森闻言，也叹了口气，然后将手中的面试资料收了起来，不再伪装：“我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所谓程序库筛选听起来就已经很蠢了，再加上我后来刻意拿一些极具专业性的问题来问你，你虽然都能回答上来，但是总显得慢了半拍，而且，你没有那种热情。”柯尔特解释道，“当然了，总体来说，你倒是没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哪怕听起来最蠢的程序筛选，换别人大概也会因为it的招生而过于兴奋忽略掉。” “好。”寇森没有任何被拆穿的不满，“那我也就不再掩饰了。我确实不是什么it的招生人员，我这次来，是代表神盾局，当然了，如果你加入我们，我们依然可以为你提供进入it学习的时间和机会，所以，之前也不算是欺骗。” 柯尔特摇摇头：“很抱歉，我没有任何想要答应你们的想法。” “再考虑一下。”寇森劝说道，“我们拥有足够优秀的科研设备，而且你也无需担心加入神盾局后会需要你执行危险任务，你将进入后勤和指挥部门，完全无需为个人安全担忧。另一方面，作为一个正规的官方机构，我们的福利保障可是很不错的。” “我连复仇者都拒绝了，难道还有理由加入你们这种二流组织？”柯尔特心里好笑，只是他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很抱歉，我没有任何想要介入神盾局这种机构的想法，比起拯救世界，我更想安安静静的做研究。” 眼见事不可为，寇森只能叹了口气站起身：“那么只能说很遗憾了。” “确实，很可惜没能通过it的面试。”柯尔特在it这三个字母上加重了语气。 …… “所以失败了啊。”寇森的耳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啊。”寇森倒是没有任何恼怒的感觉。 “我早说过这种把戏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直接挑明了说。寇森你实在不是装科学家的料。”菲兹笑着调侃道。 “或许应该派你去，这样至少是本色出演。”寇森笑着回答。 “那没办法，谁让你想要去亲自见见新的‘超级脑力’呢？不过，我未必能演得有你那么好，所以大概还是成功不了，毕竟他压根就对进入神盾局没有任何兴趣，就算现在骗到了，以后也是个麻烦事。所以说，我实在不明白局长到底在想些什么。” 寇森笑了笑没说话。 …… 寇森当然知道尼克·弗瑞在想什么，他现在正在向弗瑞汇报。 “所以，任务失败了？”弗瑞用仅剩的独眼注视着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很可惜，任务失败了。”寇森不急不慢地回答。 “好了，你去继续手头的任务。”弗瑞挥挥手，让寇森退出了办公室。 弗瑞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虽然在和诸如复仇者的超级英雄组织接触时，他更倾向于合作并且利用对方的能力来完成维持世界安全的方针，但是由于其他超级英雄团队中或多或少都有着拥有“超级脑力”这种能力的人存在，神盾局在大多数时候都无法真正成为幕后影响者，而更多地是被合作对象安排得明明白白。再加上弗瑞历来奉行神秘主义，隐藏了大量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这更进一步激化了神盾局与其他超级英雄团体的冲突，所以，弗瑞非常需要一个能够拥有足够脑力的人来帮他进行合理的行动规划。 当然了，就算是这个被他选中的规划者，也不可能掌握所有的隐秘资料，毕竟，在弗瑞的思想里，那些秘密，永远只应该由他一个人来保管，毕竟，作为一个接受过身体强化的强化人，不出意外，他还能在局长的位置上干好久…… 可是，弗瑞却忽略了一个最基础的问题，那就是，弗瑞需要的是一个帮他操纵棋盘的棋手，而这样一个有能力掌控全局的棋手，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沦为弗瑞手中的另一枚棋子呢？这种身份的差距，其实也就是弗瑞和很多其他拥有超级脑力的超级英雄们相处得很不愉快甚至翻脸的主要原因。 第35章 约定 或许是因为神盾局至少作为一个站在正面立场上的官方机构，在招揽失败后，他们也就没有再进行任何后续的活动，这令柯尔特不由得安心了不少。 高中的生活其实每天都差不多，如果不是刻意去关注或者本身就是属于超级英雄的一员，那么排除掉各种毁天灭地的大事件外，普通人真正能够亲身碰上各种事件的概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对他们来说，其实很多事情真的只是在电视或者手机应用里看到的新闻。 “其实考虑到我前些天的经历，或许在我们还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城市已经面对了无数次毁灭的危险。”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柯尔特站在走廊里看着楼下欢闹的少年少女们，突然有一种自己仿佛已经和他们活在不同世界的感觉。 “搞得好像我已经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一样。”转念一想，柯尔特又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特别可笑，“如果真想过上不一样的生活，就不该拒绝复仇者的邀请。” “不过不论如何，这段时间的经历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很魔幻了，原本只是普普通通在高中的学生，居然会参与进了涉及到毁灭博士和神奇先生的纷争。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有没有彻底弄清楚毁灭博士的目的，但是考虑到现在世界还没有毁灭，所以我想应该是没事了。”柯尔特继续靠在栏杆上胡思乱想，“也许是太闲了，也许应该找点事做……” “想什么呢？”带着几分清冷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柯尔特转过头，看到瓦蕾莉亚提着背包站在自己身旁。 “呃，一些乱七八糟的杂事。”柯尔特随口回答。 “所以说，你去偷偷当超级英雄了？”瓦蕾莉亚似乎是开玩笑一样提了一句。 “你说什么？”柯尔特吓了一跳。 “不好笑吗？”瓦蕾莉亚皱眉，“我只是想试着讲个笑话。” “啊？”柯尔特吓了一跳。 “你这反应说得就好像你真的去挡了超级英雄然后被我发现了一样。”瓦蕾莉亚试图用另一个玩笑来缓解气氛。 柯尔特呵呵笑了两声，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为了避免继续引起对方的怀疑，柯尔特连忙岔开话题：“你怎么会想到去隐藏身份做超级英雄这种笑话？” “啊？这不是很正常吗？毕竟还有那么多超级英雄选择蒙面隐藏身份，那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总会显得有些神神秘秘？这不正好是个很有意思的点吗？”瓦蕾莉亚回答。 “啊，确实是这样。”柯尔特决定停止这个话题，再说下去自己怕是要露馅了，再说了，自己又不打算继续做超级英雄，这种事情就让它过去，“说起来，你怎么又不准备直接去申请大学了？” “这个啊……”瓦蕾莉亚心想，其实是因为都一样，不如省点事留在这里，试着去尝试下正常的生活节奏。 她想了想，斟酌了下语言：“我打算尝试一下正常的生活节奏。” “而且最好不要让我安心做自己的研究，不要卷到什么奇怪的事件里。”她在心里补了一句。 “这样也好。”柯尔特也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就这样，两人沉默了下来。 终于，柯尔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这周末有时间吗？” “周末？”瓦蕾莉亚想了想，考虑到周末是自己现在不用上学，不受打扰，最好的研究时间，她说道，“我大概会在家看书，然后做点研究。” “这样啊。” 看着柯尔特的情绪似乎低落了一些，瓦蕾莉亚继续问道：“你想约我出去？” “啊？这……”柯尔特一下子愣住了，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原来你真的想约我出去啊。”瓦蕾莉亚似乎终于确定了，“这就说得通了，所以你表现得那么奇怪，还像心里有什么事情一样。” “我……”柯尔特想解释自己之前并不是在想这个，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又不能否认想要约瓦蕾莉亚出去的想法。 “很有意思。”瓦蕾莉亚突然笑了起来，“不过说起来，按照我妈妈的说法，像我这种只知道研究的无趣的人，也会有人感兴趣？” “我……”柯尔特觉得自己今天显得特别笨拙。 “说起来，这种事情一般会答应吗？”瓦蕾莉亚难得用一种正常高中女生的语气说道，然后她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柯尔特，“好，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但是，如果你打算做什么游玩计划的话，我恐怕并不是一个好的玩伴。” “那么，你想要做什么？”柯尔特问道，“这种事情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样啊……”瓦蕾莉亚也难得的露出了一副思考的表情，“那要不然，我们去图书馆看论文？” “约会看论文？”柯尔特脸色有些古怪，“在正常人看来约会带女生去图书馆看论文，结果大概会很尴尬？” “确实如此。”瓦蕾莉亚深以为然地点头，“但是这是女生选的去看论文。” “那更奇怪了……” “有道理……” …… 复仇者大厦内。 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满脸疲倦地推开大门走进大厅。 “班纳博士，欢迎回来。”悦耳却缺乏情感的机械音提示道。 “啊，班纳你回来了？”赵正好从楼梯上下来，看到面前的中年男人。 “嗯。”班纳的脸色很差，他走到沙发上，直接躺了下去，用手捂住眼睛。 “你看起来精神很差？”在确定对方没有睡觉的意图后，赵开口问道，“追踪很不顺利？” “非常不顺利。”班纳放下手，然后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没有能够追踪到大首领。” “嗯，你确实应该回来好好休息一下了。”赵看着满脸疲惫的班纳，“我一会儿就开昆式去内华达继续调查，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被绑架的年轻人。” “不用了。”班纳脸色痛苦地倒在沙发上。 “不用了？”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开始有点慌乱。 “他死了。”班纳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悲伤与痛苦，“我没能在大首领杀害他之前找到他，现在神盾局的特工正在给他的父母进行报告。” 第36章 绑架案 “从大约半年前，大首领就开始进行了一系列的绑架案件。”班纳经过一番梳洗，明显比刚刚回到大厦时精神了许多，他对着虚拟投影中的一系列案件资料开始讲解。 “受害者全部都是15到18岁的年轻人。”班纳将4名受害者的资料分别列出，“受害者来自不同阶层的家庭，没有赎金要求，没有任何威胁，也不存在任何报复的可能。” “受害者被关押囚禁的时间长短没有规律，从最短的一周到最长的三个月，而且由于绑架案件进行得非常迅速高效，我们很难确定大首领真正作案是不是仅仅只有这四起。”班纳继续讲解。 “大首领不会做任何无缘无故的事情，如果他做一件事，那么一定有他的道理。”队长眉头紧皱地看着资料。 “是的。”赵站了起来，将另一份资料拉了上来，“经过之前我和班纳的调查，我们初步找到了所有受害者的共同点。” 他顿了顿，指着投影出的资料：“他们都很聪明。” “嗯，至少对于他们所在的年龄层次来说，他们都很聪明。”赵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所以说，大首领在抓捕杀害所有聪明的年轻人？”队长感觉很奇怪，“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我觉得大首领并不是在单纯地寻找或者杀害那些聪明有天赋的年轻人。”班纳回答道，“如果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发泄杀戮的欲望，他完全没有必要留下这些俘虏，甚至长达三个月之久，当然，我也完全不认为大首领会仅仅为了杀戮的欲望而进行行动。” “很可惜的是，当我们意识到这一切案件的背后，是大首领在行动时，已经太晚了，我直到一周前才正式介入调查，虽然我当时取得了一些线索，但是还没有能够及时定位大首领的秘密基地并组织营救计划。”班纳面露悲伤。 “这不是你的错，班纳。”队长走上前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你已经尽力了。” 班纳摇摇头：“先不说这些，现在，我们不能寄希望于大首领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并且会主动停手，他大概率还会继续进行他的绑架计划，而我们现在，必须要尽快找到他，阻止他，避免出现下一个牺牲者。” “其实在这段时间，我一直有一个新的想法。”赵站起来，“受到之前事件的启发，我在想，大首领是不是在挑选一个他认为足够聪明的人，来帮助他完成什么事情？” “说说看。”班纳眼前一亮，“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想法。” “大家都知道，在最近的事件里，我寻求了一些场外帮助。”赵环视了在场的复仇者，“这不禁让我想到，如果大首领也面临着我当时一样的困境呢？” 赵指着受害者的资料：“他很刻意地专门挑选了那些看起来比普通人聪明的人作为目标，将他们绑架，然后希望能够让这些人来帮助他解决某些问题。” “而那些越可能帮助到他的人，就能够活得越久。”班纳很自然地接话，“而这就可以轻易地解释为什么不同的人被绑架囚禁的时间的长短不同。” “越有价值的人，就活得越久……”队长也明白了过来，但随即他又很疑惑，“但是，以大首领的智力，这些人怎么可能能够帮得到他呢？赵寻求的帮助，是因为那个人有着不弱于赵的能力，这才能起到帮助的作用啊？” “所以这些被绑架的人，都死了……”班纳呆滞地说了一句。 紧接着，他和赵对视了一眼。 “这就能说得通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大首领在找一个能够在智力水平上帮得到他的人，所以他筛选绑架了所有可能的对象，然后对他们进行考核，失败者就会被直接处死……” “那……成功了会怎么样？”一直沉默旁听的女浩克珍妮弗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希望我永远也不要知道一个让大首领都要寻求帮助的恐怖计划成功后会是什么样子……”赵明显有些心有余悸。 “那这样我们就有调查方向了。”班纳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去找神盾局，让弗瑞立刻从最近所有的失踪与绑架案中，筛选出所有疑似高智力被害者的案子，这样或许我们可以整理出一条完整的时间线，然后也许我们就能弄清楚大首领到底要这些人帮忙做什么。” “不是我们。”队长摇头拍了拍班纳的肩膀，然后看着疑惑地班纳，开口说道，“班纳，你把自己逼得太狠了，虽然现在情况很紧急，但是，你需要休息一会儿，回家去，，调整好自己的精神状态，和贝蒂一起休息两天再回来。” “不用。”班纳满脸不在乎，“我经历过远比这糟糕得多的事情，现在还远远没到我的极限。”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队长摇头，“我们现在还不需要你将自己逼到极限。在战争中，士兵的极限要在合适的时间触发，而不是随随便便就将自己逼到极限。” “好，你说了算。”班纳叹了口气，然后他看了眼赵，说道“但是，有任何新的发现或者案情，立刻通知我。” …… 虽然两人几乎每天都会在学校图书馆一起研究论文，但是在周末单独约出来去图书馆，对于柯尔特来说的确是第一次。 就像大多数人第一次约会时一样，他的心情很亢奋，但却有有些紧张。 “没什么，只是和平时一样，两个人一起看看论文，交流下学术问题，不要想太多了。”在心里不断重复着，他终于下定决心走出了家门。 “妈妈，我出去一趟，和同学约了去图书馆。”冲着在客厅里看电子书的母亲喊了一句，并且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柯尔特走出了家门。 没有成年买车，柯尔特只能选择搭乘公交车前往目的地的图书馆。 在他前往车站的一个路口拐角处，他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高大光头男人。 也许是因为对方有些过于强壮高大，柯尔特有些好奇地打量了对方两眼，但是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太礼貌，他很快就收回目光，然后加快步伐准备赶往车站。 就在此时，那个男人突然一把将他抓到怀里，柯尔特大惊之下努力试图挣扎，但是这个男人的双臂就像是水泥墙壁一样坚固。 不对，不是像，这个男人的身体，已经由普普通通的肉体转变为了真正的水泥！ 第37章 糟糕的一天 图书馆门口。 瓦蕾莉亚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拨通了对方的电话，然而，没有回应。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她心里难以抑制地升起了一股怨气。 …… “诶？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听到声音，坐在客厅里和强尼正在玩游戏富兰克林头都不回地问道，“注意点，强尼舅舅，你升温了！” “哦哦。”强尼回了两句，只不过他依然盯着电视屏幕疯狂按动手柄，而在他的头上隐隐冒出火星。 冷漠地看了两人一眼，瓦蕾莉亚冷哼一声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反锁房门。 “怎么回事？”在瓦蕾莉亚进入房间后，客厅里两人立刻扔掉手柄，然后对视了一眼。 “被甩了？”霹雳火强尼首先开口，“不过以她那种和里德一模一样的性格，这不奇怪？” “少说两句，真要把小瓦惹恼了，你信不信等你睡着了她往你床上扔氟利昂炸弹。”富兰克林瞥了眼自己的舅舅，然后面露疑惑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听到氟利昂炸弹，强尼脸色微微抽搐：“那你不去看看你妹妹？” “你作为舅舅你怎么不去？”富兰克林嘴上说着，但是还是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出去！”趴在桌上的瓦蕾莉亚没有抬头，直接开口说道。 “呃，小瓦，你没事？”富兰克林心想这种话问出来等于没问。 瓦蕾莉亚抬起头，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嗯，没哭也没红眼睛什么的……”富兰克林心想，但是看着自己妹妹的表情，他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危机感。 “我能有什么事？”瓦蕾莉亚平静地说道。 “所以，约会出了什么事情？”富兰克林小心斟酌着语气。 “只不过是一起看看论文的学术交流，你怎么会联想到约会？”瓦蕾莉亚用一种极度理智的语气反问。 “所以，他没出现？”富兰克林小心翼翼地猜测。 “是啊，大概和我这种无趣的人一起看论文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有意思。”瓦蕾莉亚笑了笑，“好了，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今天还计划有好多事情要做。” “小瓦，你觉得他会故意不出现气你羞辱你吗？这不太可能？你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我当然打过电话，而且，你又不认识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这么做？也许就是觉得想要羞辱一下一个只知道学术研究的女性呢？”瓦蕾莉亚冷漠地说道。 “这……”富兰克林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应该啊……” 然后他犹豫着说道：“会不会是他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所以才没有出现？你要不去问问？”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去他家问他为什么爽约吗？”瓦蕾莉亚露出好笑的表情，“这种事情很重要吗，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不如各自忙各自的好了。” “不是这个意思。”富兰克林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我，老爸，或者强尼叔叔什么的和你约好了见面，然后我们爽约了还联系不上，你会怎么想？” “那我大概会想你们怎么又惹了事要我来救场。”瓦蕾莉亚不屑地回道，“你想太多了，你觉得他的生活能和神奇四侠的生活一样吗？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能够面对多复杂的情况？难不成你还想告诉我他被什么超级恶棍绑架了所以不能来和我见面吗？” “这……”富兰克林愣了愣，他不自信地说道，“没准他真的被绑架了呢？也许杜姆叔叔看你和他约会不开心把他抓取拉脱维尼亚关起来了呢？” “你公主童话看多了？”瓦蕾莉亚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富兰克林，“而且你今天话特别多，还特别有倾向性，你是不是又预知到了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富兰克林连连摇头，“我最近都没怎么做梦，怎么可能预知到什么，我只是觉得这种爽约真的不太正常。” “你真的没看到什么未来？”瓦蕾莉亚用极不信任的眼光审视着自己的兄长。 “我绝对没有预知到什么东西，我发誓！”富兰克林信誓旦旦。 瓦蕾莉亚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真的觉得他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才会爽约吗？” “来说，应该是我提问然后你给我答案。”富兰克林摊手看向自己的妹妹，“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追根究底吗？约会对象神秘失踪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个谜？” 瓦蕾莉亚叹了口气，然后抓起外衣站起身。 “你去哪？”富兰克林连忙跟上去问道。 “我去验证你的猜想！”瓦蕾莉亚语气不善，“让我们看看你这次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富兰克林连忙追了上去，“要传送吗？” …… “陌生的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当柯尔特睁眼后，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这句话。 “头疼……”他捂着太阳穴。 “等等。”他突然惊醒，自己应该去约会，然后在约会的路上似乎被什么人抓住，然后就昏了过去。 “是杜姆或者ai的报复吗？”他有些慌乱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干净整洁但却异常简陋的房间。 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与一张椅子。 柯尔特慢慢起身，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响。 “这里是厕所……”房间的一侧有扇小门，推开走进去后是简陋的厕所和淋浴间。 “设备倒是很齐全，这么看来，不论绑架我的人是谁，暂时都不想要我的命。”柯尔特暗想道，他快速思考着自己被绑架的理由，“所以他们是为了什么？我家绝对不是什么富裕家庭，为了钱财的理由肯定不对，那么，是为了报复我之前的协助，还是为了要挟复仇者？” “这么一说，之前绑架我的人，似乎也不是普通人。”回想起昏迷前看到的水泥身体，柯尔特越发确信自己被绑架的原因肯定不是单纯地为了金钱。 第38章 追查 看着面前普通的民居，瓦蕾莉亚却显得有些踌躇。 “你在犹豫什么？”富兰克林站在她身旁，“面对答案不敢去揭开，这可完全不像你啊。” “闭嘴，我只是在想用什么理由。”瓦蕾莉亚狡辩道。 “真麻烦。”说着，富兰克林径直到大门口，无视瓦蕾莉亚的阻止，敲响了房门。 “你们是？”一名中年妇女打开了房门。 “你好，我是柯尔特的同学，我们今天有个科学兴趣小组，想来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参加。”富兰克林面不改色地胡编乱造。 “这样啊。”妇女点点头，“真不巧，柯尔特去图书馆了，需要我等他回来之后转告他吗？” “啊，这样啊。”富兰克林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那没事了，既然他不在就没办法了，我们自己去图书馆找他好了，抱歉打扰了。” “看来你似乎不是被人故意爽约了。”等看着妇女关上了房门，富兰克林回头对自己妹妹说道。 瓦蕾莉亚叹了口气：“去路上看看，也许在去公交站的路上能有什么线索。” 兄妹两人一边仔细观察，一边慢慢往车站走去。 “这都到车站了，我们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啊。”富兰克林瘪了瘪嘴，“难道不是应该在路上留下什么掉落的徽章钱包之类的线索给我们确定案发的地点吗？” “首先，这种明显的线索只有在小说或者电视里才会有，其次，我们还不知道他是不是被绑架了，当然了，如果你有预知到什么另说。” 富兰克林尴尬地笑了笑：“我当然没有预知到什么。” “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很奇怪了，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瓦蕾莉亚瞥了他一眼，然后往马路对面走去。 “嘿，小瓦，等等我。”富兰克林连忙跟了上去，“你要去哪？” “这家五金店门口有安装监控，也许拍到什么有用的画面，我去借用一下。”瓦蕾莉亚说道。 “你打算就这么走进去直接要？”富兰克林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妹妹，“或者说，你打算告诉他，‘我是瓦蕾莉亚·理查兹，现在我怀疑我男朋友在这里失踪了，所以要借用一下你的监控录像，不然明天毁灭博士就来拆了你的店’？” 瓦蕾莉亚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自己的哥哥，露出和善的微笑：“那你说怎么办？” “简单。”富兰克林打了个响指，然后消失在原地。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又重新出现，手里拿着一个u盘：“搞定。” “你直接拷贝了店主的录像？” “是啊。”富兰克林理所当然地回答，“顺便为了抓紧时间，我还把拷贝的时间加快了。” 看着面色不善的妹妹，富兰克林连忙说道：“要不要赶紧回家看看有没有有用的资料？” 瓦蕾莉亚只能叹息：“带我回去，反正我们也不是什么正规的执法部门。” 随后，富兰克林抓住自己妹妹的手臂，两人立刻消失在原地。 …… 巴斯德大厦顶层。 “有什么发现吗？”富兰克林飘在自己妹妹房间里，看着正在检查录像的瓦蕾莉亚。 “别急。”瓦蕾莉亚仔细地观看着，“来了！” 听到声音，富兰克林连忙飘到电脑屏幕前。 此时的监控录像正好拍到柯尔特走过的影像。 “看时间他似乎并没有打算爽约。”富兰克林看着监控下方的时间，“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他应该会比你们约定的时间早十到十五分钟到达图书馆，你看，我说他不会故意爽约的。” “这个发现可不能让事情简单多少。”瓦蕾莉亚面色凝重，“现在我倒是希望他只是故意爽约了，那我还能少点事。” 很快，柯尔特就从拐角走了过去，消失在了监控中。 “看来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啊。”富兰克林瘪了瘪嘴，“你要是真在乎他的话，不如我带你去当时的现场看看？” “别搞事。胡乱穿越时间线的危险性太大了，我可不敢随便这么弄。”瓦蕾莉亚说道，并且，她开始快速地敲击键盘，“谁说我们完全没有收获？” 伴随着她的指令，监控录像开始快速放大，很快，在屏幕的拐角处，露出了一小节壮硕的手臂。 “这是什么？”富兰克林皱眉，“拐角那边还有个人？” “不清楚。”瓦蕾莉亚回答，“我要处理一下这个镜头，这种店铺老板为了省钱用的黑白录像，看得不是很清楚。” 说着，她打开了另一个软件，开始将原本黑白的监控录像还原成彩色。 “不得不说，老爸开发的这些软件还是很有用的。”富兰克林感慨了一句。 伴随着程序运行结束，整个镜头恢复了正常的彩色，只不过那一节手臂，呈现出诡异的灰色。 “这玩意怎么看起来像水泥一样？”富兰克林皱眉。 瓦蕾莉亚同样沉默不语，她思索片刻，然后匆匆冲向实验室，抱着一个类似探测仪的仪器回到房间：“小富，带我再去一趟那个拐角。” …… “滴滴。”在街道拐角，瓦蕾莉亚认真地拿着探测仪检测着， “这玩意我没记错的话，是用来检查阿斯加德魔法痕迹的仪器？你总不会怀疑你男朋友被索尔绑架了？”富兰克林问道。 “小富你是傻子吗？谁告诉你只有阿斯加德人才会有阿斯加德的魔法痕迹了？”瓦蕾莉亚头都不抬地盯着一起数值。 富兰克林正准备反驳，然后，他惊讶地看到检测仪上的数据开始飙升：“什么鬼？你男朋友还真被仙宫人绑架了？” “不是阿斯加德人。”瓦蕾莉亚叹了口气，“是吸收人。” “吸收人？”富兰克林立刻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难怪你说不是阿斯加德人也有阿斯加德的魔法痕迹，那家伙是以前被洛基下咒然后灌了什么魔法药水的？” “是的。”瓦蕾莉亚把探测仪收起来，“所以就算他不是阿斯加德人，也会留下那种痕迹，只不过，柯尔特到底是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 第39章 提问 柯尔特沉默地坐在房间内。 “砰砰！”房间的大门突然被人狠狠地拍击了两下。 正在思索如何脱身的柯尔特被惊醒，抬眼看到房门被人打开。 由于长期处在较为阴暗的房间内，此时突然照进来的光线让他一时有些不适。不过很快，他就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人。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却有着诡异绿色皮肤和巨大脑袋的中年人。 “你好。”他用彬彬有礼的语气说道，“我希望你已经适应了新的环境。” “大首领？”柯尔特犹豫着说道。 “很好，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大首领满意地说道，“这能省去很多自我介绍的时间。好了，现在我们该开始工作了。” “工作？”柯尔特眉头紧皱，“你觉得我会为你工作？” 大首领转过头，瞥了他一眼：“也有道理。” 随后，他看向门外一侧：“带他过去。” 一阵宛若野兽的嘶吼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墨绿色身上长有怪异凸起，而脸颊两侧有着鱼鳍状器官的巨人挤进房间，一把拽起柯尔特，在柯尔特惊恐的目光中，把他拖出了房间。 “好了憎恶，温柔一点，我们需要他活着。”大首领看了眼被憎恶抓住的柯尔特。 憎恶低吼一声：“好。”然后松开柯尔特。 “我希望你也能够清楚，不要试图去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情。”大首领看着柯尔特，“不然，我不保证下一次他还会这么听话。” 暂时无法进行任何反抗，柯尔特只是揉了揉刚才被憎恶抓住的手臂，沉默不语地跟在大首领背后。 在行进中，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的布置，试图弄清自己所在的地点。 这是一条很长的走道，墙壁上安装有距离间隔严格相等的壁灯。 “不太像是普通的居民楼，反而是更像某种军事建筑？”柯尔特暗想，虽然自己并没有实际到过任何军事建筑内部，但是由于发达的网络和影视作品，这种类似的建筑结构他倒是见过不少，“大首领在和军方合作？还是他仅仅只是单纯地找到了某处废弃的军方建筑。” 柯尔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恐惧与紧张对摆脱困境毫无作用，他努力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是和军方合作，我不相信政府军方会对大首领或者憎恶这么放心，他们一定会安排有监视人员，但是，我似乎没有看到任何可能的政府人员，当然了，也不排除他们全部在暗处监控，但是这种可能性太低。那么，大首领应该是占据了某处废弃的军方设施。” 思索间，他们来到了一间房门口，大首领在输入密码后，带着柯尔特进入了房间，而憎恶则留在门外。 “不要有制服我作为人质等等别的想法。”大首领头也不回地走向房间内的控制台，“你要相信，这里，愿意留你性命的人，只有我。” 深吸一口气，柯尔特最终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以大首领的指挥，不可能让自己仅仅只是依靠劫持他就能够逃离，就算他说的只有他想保自己性命并非实话，他也必然准备了备用计划来防止自己的威胁。 “很好，你再一次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大首领将椅子转过来，看向柯尔特，“现在，我给你提问时间。” “你想要……” “我想要做什么。”大首领遗憾地摇头，“虽然这个问题很正常，每一个人都会问，但是我还是要说，仅仅只是这样并不能让我满意。” “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抓你。”大首领再次摇头，“这同样不是让我满意的问题，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柯尔特沉默了，虽然大首领没有说如果最后一次机会依然不让他满意的后果，但是柯尔特大概能猜到，那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任何提示，但是与其说是想让我问他问题，不如说让我问问题这个本身就是一个题目。”柯尔特飞速思考，“如果说有提示的话，那么就是前两个不满足条件的问题了，大首领在前面提到了明智的选择，而我做出的选择是不袭击他，虽然可以理解为我被他的威胁吓到，但是也可以理解为我考虑到了他可能有其他备用计划防止被我挟持，考虑到他现在的表现是让我与他对话而不是恐吓我，那么后一种的可能性将会远大于前者。” “而如果这个问题还是继承前一个问题，那么他就依然是在考验我的思考能力，而我的第一个问题，大首领想要做什么，先不提他会不会真的给我这个答案，单纯地就目前形势进行分析，大首领抓住一个普通人，那么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最大的可能是需要一个人质来威胁其他人，但是，如果我仅仅只是一个人质，那么，他根本不需要和我进行这些无关紧要的对话，只需要把我锁在房间里就行。 “另一种可能，是他现在再进行某种实验，需要实验素材，但是和之前一样，如果我仅仅只是一个小白鼠，他甚至完全可以在我还没有清醒之前就直接动手，根本无需与我废话。 “按照这个分析，常见的可能性都不对，那么他抓我，大概率不会是因为别人，而是刻意针对我，这就可以直接解释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抓我，我唯一特殊的地方，只有之前赵提到的超级脑力，而如果大首领是真的冲着我来的，他就只可能是因为这个。 “而知道了他想要利用我的超级脑力，虽然不清楚他自己明明就是整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还有什么需要我干的，但是这个理由应该是唯一的答案。而根据这个，再考虑到需要超级脑力来做的事情，大概率是研究什么或者解密什么，那么这也就解释了第一个问题，他应该是想要让我帮他做什么事情。 “这样一来，前两个问题，其实都是只要分析，就能够知道答案的问题，而他既然需要我的智力，那么这个考验必然也是针对智力或者分析能力而来，所以，我需要问出一个，仅仅依靠分析没有办法得到答案的问题。 “既然是这样，那什么样的问题能够满足这个答案呢？” 第40章 问题 看着陷入思考的柯尔特，大首领没有任何催促的意思，而是安静地等待着他的问题。 “如果仅仅只是我不能够依靠思考和推理得到答案的问题，那我只需要提出一些完全无关但是我又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就可以了。”柯尔特想着，“但是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不然我只需要问他1+1为什么等于2或者让他证明黎曼猜想或者什么别的东西就行了。” “这个问题一定是和我现在的处境相关的才能算是有效问题。 “那么，我现在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首先，我只知道他需要我完成某一件事，但是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具体是什么，可是，这个问题不需要问，因为当他提出要我干什么的时候，答案自然会呈现，所以这是一个无效问题 “其次，他会不会对我不利，我们能不能活下去，这个问题至少在完成或者无法完成他的要求前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一定会让我活下去，那么，我要不要问他，如果我完成了他的要求，他会不会让我离开呢？ “不，这也不对，以大首领的身份和能力，他都需要找人来协助的工作，必然无比艰难，而一般来说，越难完成的工作，完成后成效也就越大，因此，如果我真的帮他完成了他的要求，对我来说，也许活着和死了根本没有区别，从这个角度来说，问他我到底能不能活是没有价值的；而从大首领的角度来说，我现在问这个问题，他一定不会说等完成后会杀我，因为如果这样，我大可以立刻抗命然后等死，毕竟对我来说结果都一样，所以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已知的答案，也不符合条件。 “除此之外，我还能够问的，关于现状的问题，大概就只有这里是哪里了，但是他大可以回答这里是某处废弃的军事基地，而这个答案我同样也早已知道，所以，依然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这样一来……” 柯尔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大首领。 “看来你找到问题了？”大首领露出微笑。 “不。”柯尔特回答，“我没有问题了。” “没有问题？”大首领似乎愣了一下，“你真的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没有。”柯尔特干脆利落的回答。 “有意思。”大首领伸出手摸了摸下巴，“看来你确实那些废物强了不少。” 柯尔特敏锐地注意到了大首领说到的“那些废物”。 “看来，被绑架的人，或者说被绑架过的人远不止我一个。”他暗自分析。 “或许你确实有些本事。”大首领若有所思，“既然你没有问题了，那么就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看着明显有些紧张的柯尔特，大首领说道：“那么，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呢？” 柯尔特愣住了，这个问题明显是一个和自身目前状况相关的问题，而且，也并不是仅仅只靠推理就能得出答案的问题。 “可能性有点多，但是，考虑到之前的事件，我大概率是在那件事中暴露的，所以……”柯尔特下定决心赌一波。 “你窃取了神盾局的资料。” 大首领听完答案，扬了扬眉毛：“有意思，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从复仇者那里窃取的资料呢？我知道你会说复仇者们答应你全部删掉，但是，你真的相信他们不会找一个秘密资料库存起来？” “不，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留存一个备份资料，但是，既然你能够窃取复仇者，为什么不选择相对而言更容易的神盾局呢？”柯尔特反驳道。 “嗯，有点意思。”大首领笑了，“虽然很牵强，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只不过你没有考虑的是，我可能是在寻找其他资料的时候偶尔发现了你的。” 柯尔特沉默不语，这确实是一个漏洞，但是他之前只能够赌概率更大的神盾局。 “不过你运气不错。”大首领站起身，“这一次概率确实站在了你这边，所以，你暂时过关了，希望你的运气能够一直这么好下去。” 他慢慢走到电脑前，打开控制台：“过来，现在就是我要你做的事情了。” 说完，他打开了一个文件。 “这……”柯尔特看着这个文件，或者说，这是一个庞大的论文库，囊括了大量的前沿高端研究。 “我不知道你到底看过或者掌握了其中多少。”大首领指着电脑，“但是，在接下来的两周里，掌握它们。” “如果你想要活下去，就证明自己的用处，现在，开始学习。” 说完，他走到房门口：“别让我失望。” “他就是让我来上课的？”柯尔特有点懵，除了会学得很累以外，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 …… “砰！”复仇者大厦内，赵用力一拳砸在桌子上：“我当时就不该给他自由选择的机会。” 柯尔特失踪后，他的父母很快就察觉到异样并且选择报警，而正在关注类似失踪案件的复仇者们也很快得到了相应的情报。 在异常熟悉大首领作案风格的班纳带队进行调查后，他们很快也找到了吸收人留下的能量痕迹，确定柯尔特是被大首领绑架的事实。 “这不是你的错，强行让他加入，并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队长出言安慰。 “我早就该想明白，拥有这种能力，就算你想躲，事情也会主动来找你。”赵恨声道，“与其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还不如我们教会他该怎么面对这种事情！” “超级脑力并不是预知未来。”班纳开口说道，“你不可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这很正常，拒绝邀请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所以他也应该要承担选择的后果，只不过事实是他并不能逃避。当然了，不论他有没有拒绝我们，我们都要尽全力去阻止大首领的罪行。” “现在死的人已经够多了。”队长开口说道，“之前我们准备不足，没有能够及时进行援救，但是这一次，一定不会再有牺牲者了。” 第41章 试探 “所以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柯尔特靠在椅子上，思考大首领这种行为的意义，“首先，他绝对不会慈善到来做不收钱的课外辅导。因此，他这么做的目的，必然是要我能够达到他所需求的学术要求，然后再进行后续的计划。” 柯尔特看着眼前电脑里几乎涵盖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乃至人工智能算法等等的大量论文，不禁有些疑惑：“他到底要做什么才需要我学习这么多东西？” “而且疑点还不止这些，我不觉得大首领这种人会是一个愿意从头培养一个帮手的人，与其绑架我来从头学，还不如直接绑架各个领域的专家，虽然他们不一定有超级脑力，但是单论某一科的学术成就，绝对比我现在或者短期内能够速成的要强得多。除非，他根本就不急着要成果，而且培养一个全才本身就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 “而这就更诡异了，作为一个极度自傲且智力超群的罪犯，大首领没有任何道理去培养一个和自己有着相似能力并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与他自己定位重复的人，这不符合他这种罪犯的心里。正常情况下他绝对不会愿意主动去制造一个可能对他的权威造成威胁的人，更何况，他已经知道我做过了什么，也就是说他明白在这种阵营的抉择中，我是会毫不犹豫站在他的对立面的。 “那么，他还要对我进行培养和教育，这根本就不合常理，没有人会主动去制造一个强敌。 “当然了，目前来说，我最该关心的，还是有没有办法逃走。” 这么想着，柯尔特站起身，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什么事。”憎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柯尔特说道。 “没有问题，做你该做的事。”憎恶恶狠狠地回答，“不然小心我撕了你。” “你为什么会听从大首领的命令？”柯尔特无视了憎恶的威胁。 憎恶没有回答，但是柯尔特隐隐地听到了几声宛若野兽的低吼。 他眯了眯眼，继续说道：“我不能理解，你和他都被人们称为浩克的宿敌，甚至于在很多人看来，只有你才是真正配得上浩克宿敌的称呼，而那家伙，他只会在背后搞些小动作，与其说他是无敌浩克的宿敌，倒不如说他只配和弱鸡班纳较量。所以，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你会心甘情愿地做他的打手。” “闭嘴！”房门猛地被人撞开，憎恶愤怒地挤了进来，用他的粗壮的手指指着柯尔特的脑袋，“闭嘴小子，不要试图激怒我，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继续试图激怒我，我可不保证他的话能阻止我捏死你！” 随后，他一把抓起柯尔特，将他按到电脑前，然后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砰地关上了大门。 柯尔特沉默地看着房门，若有所思。 “所以，大首领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 “果然这种最简单的挑拨离间是没有办法起到效果的。”柯尔特想着，然后重新坐回椅子上，打开电脑，“但是，能够学这么多东西倒是很不错，大首领倒也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科学家之一，这些论文里，可有好多是正常途径都很难找到的机密内容……” …… “很抱歉，夫人，我想，你可以再重新给我们陈述一下您的儿子在失踪前的行动吗？”身着西装的赵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来到柯尔特家。 “我不明白，昨天报警后，我们已经和警察详细地说了，为什么你们还要来问？”柯尔特的母亲珍妮悲伤的靠在沙发上，双眼已经通红。 “很抱歉，夫人。”赵一边说着，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份证件展示给对方，“这起失踪案件，被怀疑可能与一伙跨州作案的犯罪集团有一些联系，所以，现在由我们fbi接手了，而我们可能需要重新走一遍询问的流程。” “跨州的犯罪团伙？”珍妮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差了，她仅仅抓着赵的手臂，“你们告诉我，我儿子还活着吗？” “夫人。”赵回答，“按照过往的案例来看，您的儿子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只不过，我们不能保证这个安全期还能持续多久，所以，我希望您可以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样，我们才更有希望能够找到您的儿子。” “好好。”珍妮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按照您之前在对纽约警方的描述，您的儿子在早上出发前往图书馆参加一个学习小组是吗？”赵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装模做样地看了一眼，然后问道。 “是的。”珍妮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才想到，这其实很不正常，他一般来说都不怎么参加这种学习小组的，他更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安静地看论文，老实说，他有点太聪明了，经常会去研究一些我和他爸爸都不认识单词的论文，所以我们之前还问过他要不要试着直接去读大学什么的，所以说，会不会是他在研究什么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啊，他早就发现了，这事其实已经过去了。”赵心里暗想，但是他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回答，“虽然不排除这方面的可能，但是按照我们的了解，这应该关联不算大。” “这样啊。”珍妮皱眉，她继续说，“在他走了之后没多久，有一对看起来好像是兄妹的人来找他，也说是要邀请他参加学习小组，我当时还觉得挺开心，柯尔特这孩子平时都几乎没什么和同学间的交往，我还以为他终于交到朋友了，现在想想，这对兄妹会不会也和案件有关系？” “兄妹？”赵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测，“如果我没犯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不会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的……” 不过，他依然拿笔快速在笔记本上画了几笔：“你能给我描述一下这对兄妹的大概容貌吗？” “很难说，金发，整体上来说就是普通的白人长相，嗯……整的挺好看的……”珍妮努力回忆着两人的特点，但是又似乎找不出什么明显的特点。 “再之后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了是吗？”赵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是的，后来就是很晚了我还联系不上他，我很慌张，然后就报警了。”珍妮说着眼泪又快掉下来了。 “好的，我明白了，很感谢您提供的帮助。”赵站起身，微微躬身。 “你们能够找到他吗？”珍妮的眼神让赵感觉很难受，让他在一刹那间回想起自己十年前面对被炸成废墟的房子时的那种绝望与无助。 “夫人。”他的表情异常严肃，“我们会尽全力的。” 第42章 痕迹 “你还好？”赵打开车门回到车上，坐在后座的班纳率先开口。 “没什么，要说起来，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赵语气平淡地回答。， “有些事情可永远都习惯不起来。”班纳若有所指。 “好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赵说道，“直接过去？” “不然呢？”班纳摊手，“难不成你要先打电话预约？” …… 巴斯德大厦。 班纳和赵走进电梯，按下了顶层的按钮。 “老实说，上一次来我还是和魔多客一起进的电梯。”赵似乎在刻意缓解气氛，不过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下来。 见到此景，班纳也没有开口，而是安静地看着屏幕上的数字跳动。 “叮”楼层到达，电梯门打开。 大厅里十分安静，似乎没有人。 “你们好啊。”一声突兀的声音从两人身旁传来。 “好了富兰克林。”班纳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我们来做什么。” “好。”富兰克林叹了口气，“你们比我想象得来的更快一点，小瓦在实验室等你们。” 说完他带着两人走上楼梯。 “里德他们呢？”班纳随口问道。 “爸爸去拉脱维尼亚了，妈妈不太放心跟着一起去了。”富兰克林说道，“你知道的，上次的事情其实还没彻底收尾，所以，爸爸和杜姆叔叔最近似乎在较劲。” “好。”班纳叹了口气。 “你们来了？”实验室里，瓦蕾莉亚似乎正在调配着什么试剂，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她摘下护目镜抬起头，看了看时间，“嗯，确实差不多。” 说完，她取下橡胶手套迎了过来：“你们知道多少？” “事情的背后是大首领。”班纳跟着她走到电脑显示器前，非常熟练的打开里德的系统然后连进复仇者大厦，“虽然我们还不清楚大首领这么做的原因，但是他似乎在疯狂寻找任何疑似具有超级脑力的年轻人。” “这就说得通了。”瓦蕾莉亚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自己调查的结果，“他是被吸收人绑走的，而吸收人似乎有很多在大首领手下工作和浩克较劲的记录。” “那么，我们这次至少要对付的，就是大首领，憎恶和吸收人了。”班纳皱眉，“之前在内华达调查前一次绑架案的时候，我就和憎恶交过手。” “先不谈这些，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先找到他们到底把柯尔特关在哪里了。”瓦蕾莉亚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另一个模拟软件，“因为吸收人受到过仙宫魔法的影响，所以他会留下仙宫魔法的痕迹，所以我调用神奇四侠的卫星追踪了近期纽约所有可检测到的仙宫魔法痕迹。” 此时，屏幕上出现了一大团像是胡乱涂鸦的痕迹。 “但是很不巧，目前停留在纽约并且会散发出仙宫魔法痕迹的人，远不止他一个……”瓦蕾莉亚叹气，“由于索尔的影响，目前仙宫人似乎对于在中庭的冒险重新激起了强烈的兴趣，就我所能分辩出的痕迹，就有来自索尔和三勇士的，这极大地污染了痕迹，并且吸收人所释放的痕迹，和他们相比就像萤火和太阳一样，那看起来就和他们行动后好几天残留的痕迹类似，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无法分辨吸收人的踪迹。”瓦蕾莉亚指着一团乱麻的数据说道。 “嗯……”班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追踪吸收人或许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我们还有另外一种能量残留可以观测。” 一边说着，他一边开始操作卫星记录另一组能量数值。 “大首脑和憎恶就像浩克一样，无时不刻不在向周围留下伽马射线痕迹，而如果调查近期纽约的伽马射线，或许就能有新的结果。”班纳看着正在逐渐绘制出来的图标。 “然后我们把之前仙宫能量的图像也调出来，再去掉那些明显强度不是吸收人能够释放的痕迹，将两者交叉对比。”瓦蕾莉亚很自然地接话，然后操作仪器，“接下来，再按照正常活动范围将重叠部分进行区分，找出重合概率最大的区域。” 很快，屏幕上就仅仅剩下了四个范围不算大的区域。 “虽然缩小了范围，但是也不算小了。”班纳叹气，“不过至少这是个值得调查的方向。”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瓦蕾莉亚突然开口，“大首领是怎么盯上他的？” 赵和班纳对视一眼，然后赵主动站出来：“这是我的失误。” “你的失误？” “是的，上次里德和魔多客互换身体的事件里，他帮了我一些忙。”赵回答。 “上次的事情？”瓦蕾莉亚露出惊讶地表情，“他参与进来了？” “是的，他在幕后帮我进行了很多情报分析，并且是第一个想到互换身体的人。”赵回答。 “难过他那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瓦蕾莉亚喃喃自语。 “什么？”赵没听清楚。 “没什么。”瓦蕾莉亚立刻回过神，“但是你阿玛迪斯·赵不会蠢到没有消除他参与事件的记录？” “怎么可能！”赵回答，“我当然全部删了，唯一的一份记录被留存在托尼极限加密的离线数据里，哪怕是奥创都没有办法直接从外部网络入侵。” “那问题出在哪？”瓦蕾莉亚皱眉。 “神盾局的那帮蠢货把事情搞砸了。”赵叹了口气，“也是我大意了，我当时想着既然已经让神盾局帮忙对他的家人进行保护了，总是瞒不住的，所以就没有黑进去把资料删掉。” “不对，这种事情，按照你们复仇者的习惯，难道事后不应该邀请他加入什么后备计划吗？”瓦蕾莉亚问道，“如果有后备计划，那么他应该有什么能够联系到你们的设备啊？就算当时被绑架的时候没办法独自对抗吸收人，他也可以求援的？” “他拒绝了……”赵说道，“他似乎并不想参与进太多这种糟糕的事情。” “白痴……”瓦蕾莉亚，暗骂了一句。 第43章 对局 虽然处于被绑架的状态，但是，柯尔特的生活倒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除了被限制人身自由以外，大首领根本就不在意他其他的行为。 “除了伙食很差，每天都是快餐汉堡外，真就感觉和上学没什么区别……”柯尔特在憎恶的押送下从自己休息的卧室来到实验室，继续学习。 他一边表面上装作翻看论文，一边案子思索：“每天能够买到快餐，说明这里周围应该有居民，而这种军事建筑一般不太可能处在繁华的城市里，所以附近应该是某个村镇。” 他继续思考着：“按照我的进度，这些论文应该不需要两个星期就能看完，所以，或许我应该拖一下进度，毕竟大首领不会想干什么好事，而拖得越久我才会有更大的希望逃走……” 正在此时，房门被推开了。 “进度怎么样？”大首领走了进来。 柯尔特微微让开一点，让大首领看到自己正在研究的内容。 大首领不时就会来查看自己的学习进度，让柯尔特莫名其妙地有一种研究生导师催进度的错觉。 “你最好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大首领说着，“现在，跟我过来。” 柯尔特有些不明所以，按照之前几天的习惯，大首领在检查后就会离开，但是今天他居然有别的事情。 没有反抗的能力，柯尔特只好跟在大首领身后，来到了另一间房间。 “这是？”看着眼前的虚拟建模，柯尔特感到非常眼熟，这是上次自己指挥复仇者小队与困在魔多客体内的里德对局的研究所。 大首领输入指令，当时在场的复仇者小队与ai特工全部出现在模拟中。 “再给你一次机会。”大首领说着，将ai特工放入模型中，与此同时柯尔特则失去他们的视野。 柯尔特眉头紧皱，大首领为什么要和自己复盘这场战斗？ “当然了，我的目标不会和之前一样，毕竟那样就太没有挑战性了，你也不用担心我随便找到什么东西就说自己找到目标，真正的目标已经提前放置在了一个随机的房间，你我都不知道。”大首领说道，“就像在当时的现场一样，现在，我们来进行这场游戏。” “等等。”柯尔特抬头看着大首领，“这场游戏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你太无聊了吗？” “目的？”大首领哼了一声，“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我的打算，但是，如果你赢了，学习的期限就可以延长一天，而失败则相反，扣除一天的学习时间。” “说得好像我有多愿意在你这学习一样……”柯尔特暗想，“不过，如果能赢，那么就大概率可以多拖一天，这总是好事，至少可以延缓他的后续计划……” “好。”柯尔特点头答应，同时，他也想看看被誉为整个世界上最聪明人之一的大首领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计划。 两人开始分别将自己的棋子放入。 “既然他说的是复盘之前的事件，那么ai特工必然会像之前一样携带有克制对应复仇者的武器装备，而原本赵具有的瞬间计算概率的能力，又不属于我的天赋，这样一来棋子就无法进行合理的模拟，我就相当于天生让了一手。”柯尔特暗想。 “那既然这样……”柯尔特直接开始了求援，“按照之前的战斗，如果求援足够快，美国队长也可以赶得上，那我就相当于多了一个筹码，而且，队长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异能，但是，在对抗同样是以普通人为主的ai特工时，绝对是一枚可以致胜的棋子。” 然而…… 在发出求救信号的一刹那，柯尔特就发现，整个研究所已经被屏蔽了与外界的电磁信号。这不是大首领作弊不允许柯尔特引入外援，而是他在一开始就安置了阻碍通信的仪器。 “这都被预料到了？”柯尔特眉头紧皱，“那么，现在我就要开始考虑是拆除仪器召集援军再与敌人接触还是被迫只依靠原本的四个人与他对抗。” “不行。”柯尔特想着，“既然大首领已经做出这样的动作，那么就说明他一定对于我能够找来的援军没有足够充分的准备，这样的话，我就更应该先解决掉阻碍装置通知援军再进行行动了。” 做下决定后，他开始布置搜索任务，经过调查监控和分大楼结构，他在不算长的时间里就找到了大首领提前布置的装置，在摧毁后，立刻按照计划联络了援军。 “现在也不能干等着援军到来，还是要尽可能地确定目标的位置。但是，由于对方有克制我的武器，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给对方抓到机会。”他小心翼翼地在大楼内进行着搜索。 虽然由于小心谨慎，进度并不算太快，但是，柯尔特还是大致确定了目标的所在地，而此时，作为援军的队长也赶到了现场。 可是，就在此时，虚拟建模完全亮了起来。 大首领已经拿到了目标，并且成功撤退。 “太糟糕了。”大首领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根本就没有给我造成哪怕一丁点的干扰。你现在失去了一天的时间。” 柯尔特沉默，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怀疑大首领在戏耍自己，毕竟自己没办法看到对方的行动，也许大首领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时间主动结束了游戏并且宣称自己获得了胜利。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就算对方真的是在作弊，自己也没有办法证明，或者就算证明了，也没有能力逼迫对方认输。 “好了，回去学习。”大首领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柯尔特，“后天再来，我希望你那时候能够有点进步。” …… 纽约一间废弃的仓库外。 “这里是可能的藏匿点？”队长对自己身旁的班纳问道。 班纳操作着自己的电脑，显示出投影：“是的，这里是一个可疑的地点，有大量阿斯加德魔法能量痕迹与伽马能量残留。” “希望我们运气够好，一次就能搞定。”队长抱着盾牌，从仓库的窗户撞了进去。 第44章 陷阱 玻璃破碎，队长娴熟地翻滚落地，举起盾牌护住自己的身体，迅速扫视四周。 “安全。”他抬起左手摸了摸罩在头盔下的耳机。 “好的。”仓库外的班纳回了一句，然后也跟着小心翼翼地翻了进来。 虽然动作远不如队长那么轻松写意，但是毕竟班纳也早已经过多年的锻炼，他晃了两下，勉强平稳落地了。 “这里太安静了。”队长说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小心有陷阱。”班纳点头，“当然，也可能是我们找错了。” 队长没有说话，他举着盾牌缓步前行，班纳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推开一扇似乎已经生锈的大门，两人进入仓库内部。 “结构被修改过。”班纳对比着自己获取的原始结构图，“不过即使有修改，我们在找到承重墙之后还是可以摸出大概的结构来。” 他将两人从进入到现在走过的路线和新墙壁导入过去的结构图，重新建立了内部结构的模型：“这边走。” 说完，他率先向前方的黑暗中走去。 队长连忙快步追上，然后越过班纳走到前方。 “啊，你也不用太紧张，我不会有问题的。”班纳看到队长的行动，笑着说了一句。 “啊，我习惯了。” 班纳耸耸肩，没有开口。 两人就这样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走了一段时间，顺着新的结构图慢慢搜索检查房间。 然而，一无所获。 “按照新的结构来说，这里应该是最核心的房间了。”在一间房门口，班纳停下了脚步，“虽然我觉得我们大概率没碰上正确选项，但是这里毕竟被改造过，所以也许还是会残留下一些线索。” “运气不太好。”队长也叹了口气，“希望赵他们运气能好点。” 队长用蛮力撞开大门。 “该死！” 看着房间里早已布置好的炸弹，哪怕是队长也情不自禁地爆出了粗口。 “已经来不及原路返回撤退了！”队长看着炸弹上剩余的时间，冲着门外的班纳喊道。 “我知道了。”班纳回了一句，紧接着，门外响起一阵嘶吼和衣服破裂的声音。 随后，一个穿着短裤的绿色大块头冲了进来，抱起队长，一跃而起，直接砸穿房顶离开了这栋建筑。 飞在半空中的队长，面露愤怒地看着身后淹没在爆炸火光中的仓库。 浩克超强的跳跃能力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已经可以算是短程飞行了，很快，两人落在了数个街区外的一个公园里。 “我希望这次的损失只有这么几棵树。”落地后，被浩克放在地上的队长看着被浩克落地时撞倒的几棵景观树叹气。 “按照爆炸的规模来看，应该不会波及到最近的居民区，但是还是很担心附近会不会有行人路过。”落地后慢慢恢复干瘦身材的班纳站起身，他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虽然这个时间段应该不太会有人去那种地方。” “我来联系神盾局，让他们处理一下后续的清理工作。”队长点头认可了班纳的说法，然后他看到班纳打了个寒颤。 班纳摊手：“没办法，这个时节的纽约深夜还是有点冷的。” 就在此时，班纳的联络器也响了起来。 “班纳，队长，你们没事？”赵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只不过原本意气风发的声音却显得有点狼狈不堪。 “啊，没事。”班纳看了眼正在通知神盾局善后的队长，“队长在联络神盾局善后。” “你们也遇到了啊。”赵叹气，“还好彼得的蜘蛛感应及时预警，我们才能够面前逃了出来。” “先回去再说。” …… 废弃的军事基地内。 原本正在睡觉的柯尔特突然在半夜被大首领叫醒，来到了监控室。 “所以你就想让我看你成功误导戏耍了复仇者？” 大首领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而柯尔特则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着。 “很有意思，在想要试探我的底线，你想要试图激怒我，然后利用我的情绪化来获得你想要的情报。”大首领突然笑了起来，“不错，你进步了一点。” “为什么要培养我。”柯尔特没有继续大首领的话题，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觉得我在培养你？”大首领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 “学术论文，亦或者是之前的复盘模拟，再到现在，你总不会是故意为了破坏我的睡眠质量才让我来看这出戏的？”柯尔特眼神飘忽，“所以，我的问题就是，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好很好。”大首领突然笑了起来，“从这个角度来说，你已经比之前的很多废物强出太多了。” 看着柯尔特似乎陷入沉默，大首领开口问道：“你不想知道那些前面的候选人的结局吗？” “不想。”柯尔特冷漠地回答，“或者说，这种事情不用问也知道答案？” “也是。”大首领似乎心情很好。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任由你操控？在达到了你需要的水平后，会愿意帮助你作为你的帮手？难道你就不怕培养出另一个敌人吗？” “哈哈哈哈哈！”大首领突然大笑起来，“普通人的人生，就像是一列行驶在铁轨上的火车，如果没有外力，他们永远只会一路向前，行动的方向永远只是铁轨这条线。这种时候，只需要一点点外力，站在铁轨外的人，只需要轻轻地按下一个开关，就能让他们驶向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轨道。” “所以你明白了吗？”大首领止住笑，用一种异常认真的眼神看着柯尔特，“你没有弄懂，我并不会控制你。” “你的路已经被修好了，而你，只能够沿着这条路走到我想要你到达的目标，任何试图逃离的可能性都不会存在，你没有选择。” 他看着表露出一丝不屑与不相信的柯尔特，毫不在意对方的冒犯：“你觉得不相信？” “好。”大首领不以为意，他慢慢走到电脑前，“那么，我来给你看另一个东西。” 第45章 展示身份 大首领很快从电脑中调出了一个类似于人物档案的文件。 在看到档案中的人物后，柯尔特的表情从最初的疑惑转变为了惊讶。 “瓦蕾莉亚·理查兹。” “神奇先生里德·理查兹与隐性女侠苏珊·斯托姆的第二个孩子。在幼儿时期便展现出了惊人的智力，在蹒跚学步期间，就可以还原魔方，而在两岁时，就可以与其父亲里德·理查兹进行象棋对弈。并且，她声称自己比父亲里德更加聪明。” 紧接着，后续就是一系列瓦蕾莉亚所参与过的各种事件记录。 “你喜欢她对吗？”大首领安静地等柯尔特看完了所有资料。 “这和你没有关系。”柯尔特冷漠地回答，“难道你想告诉我，你要用她做人质逼迫我吗？” “人质？不不不。”大首领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这个人质可太难了。” 他看了眼柯尔特，继续说：“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使用那么粗暴的办法。其实，我想你自己也已经感觉到了，虽然说普通人经常能够在各种电视新闻中看到或者听到各种超能力事件，但是，实际上，这可大不一样不是吗？ “普通人的生活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和这些超能力者就像是活在两个世界，尤其是，那些拥有超级智力的人。 “我相信不用我多说，你自己也能感觉到，在日常的生活中，你很孤独，大多数人根本就不能理解你在想什么不是吗？所以这也是你对她产生兴趣进而产生好感的理由不是吗？” “如果你是来对我进行情感教学的，那么大可不必了。”柯尔特打断了对方的话。 “不不不，我对你的感情生活毫无兴趣，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是和那些普通人不一样的，换句话来说，我们就是神。”大首领说道。“我是，你是，她也是！” “你想要和她在一起，仅仅作为一个人是不行的。 “但是很幸运，你是一个新生的神，你有成为神的潜力。” 柯尔特露出不屑的眼神：“就算你现在告诉了我这些，难道我不应该去做一个超级英雄才更适合接近她吗？” “可是你不是拒绝了吗？”大首领说道，“哦，你想说，那时候你还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你现在觉得自己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是的，你可能会觉得，作为一个超结恶棍，会让你和她的距离变得更远，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天堂地狱一线之隔，天使恶魔一念之间，正邪只是硬币的两面，只有能够与她站在同一层次，你要记住，仰望永远只是奢求，只有平视才有机会。” 柯尔特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这种蠢话也就骗骗那些什么都不懂却自以为是的白痴了。你的话根本站不住脚，如果我能够有幸逃脱，我也能有机会重新选择，而如果我不能逃脱，说这些还有什么价值？” 大首脑没有再回话，只是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 …… 复仇者大厦内。 “情况很糟糕啊。”班纳冲了杯热咖啡，“看来大首领已经想到了我们会用这种方法来追踪他们。” “但是这也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方法了。”瓦蕾莉亚此时也来到了复仇者大厦，“正是因为他没办法消除这种能量残留，所以他才会刻意制造这种陷阱。” “我知道哪怕是大首领也不可能有办法消除掉这种能量残留，但是，如果接下来我们都要面对这种陷阱，后续的搜查速度将会受到巨大的影响，而我们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我承认，这很难。”瓦蕾莉亚说道，“大首领确实是一个足够麻烦的对手，但是我们总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我们当然不会放弃。”队长开口说道，“但是，虽然这话我说起来很奇怪，我们真的需要一个计划。” “按照我之前追查的线索，大首领手下除了吸收人还有憎恶。”班纳摸着下巴说道，“或许这也是一个可以入手的方向，毕竟，憎恶的长相可不是能够低调的。” “我已经找过了。”赵却开口说道，“在之前我就过滤了最近所有的警报或者社交网络，完全没有任何关于目击到憎恶或者疑似的信息。” “我甚至在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撤出了纽约市。”赵说道。 “那就更麻烦了……”班纳叹气，“吸收人的特有能量波动太微弱了，如果我们扩大搜查范围，再考虑到那些目前在地球冒险的阿斯加德人，误差实在是太大了。” “我们需要一个新的思路。”班纳喃喃自语。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的想法很可能就是大首领希望我们想到的。”赵开口，“不过因为我之前已经有了怀疑，我还是提前调查了一下最近离开纽约的可疑车辆。”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收获了。”瓦蕾莉亚瞥了他一眼。 赵摊手：“没办法，仅仅只是伪造车牌和驾驶证这种东西对于大首领来说实在没什么难度，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碰碰运气。” “我们现在的所有行为都太碰运气了，完全就是在希望大首领自己犯错误。”瓦蕾莉亚说道。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班纳叹气，“如果大首领弄了什么危险的药剂或者能量场之类的，我还能想办法解决，但是现在这种侦探活动，确实不是我所擅长的领域，虽然我曾经因为浩克的原因东躲西藏了很久，也算是有些经验，但是这依然不是我最擅长的领域。这一次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科学家，我们更需要一个优秀的战术家战略家来帮我们分析大首领的策略。” “那真是可惜了，你现在绝对没办法把我爸爸从拉脱维尼亚拽出来。”瓦蕾莉亚叹气，“除非你还有更好地选择，否则我们只能靠自己。” …… “所以，大首领到底想用什么办法来让我接受他的观点，或者说愿意心甘情愿地为他工作呢？”柯尔特躺在房间的床上，陷入沉思。 他绝对不会相信大首领的计划就像之前的谈话一样那么幼稚，道德观念的转变可绝不会像之前提到的仅仅只是为了接近女生就做出改变，这种说法实在是太弱智了。 他茫然地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所以说，他是打算利用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掌握了我的生命，但是又从某种程度上对我进行仁慈或者一些别的情绪？” 柯尔特感到很头疼：“没学过心理学，这个真的不懂。” 但是不论如何，知道大首领有一个深信能让自己陷入黑暗的计划，着实让柯尔特感到极端不安。 第46章 了解敌人 虽然搞不清楚大首领的真实目的，但是柯尔特还是只能按照大首领的要求继续进行相关的学习研究，只不过，为了能够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他将所有的任务都仅仅只是刚好在规定时限内达成。 柯尔特有一种很微妙地感觉，自己这种拖时间的做法，大首领不可能没有一点怀疑，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制止或者进行干涉的意思。 “这样看起来，大首领的行为真的很怪异。”柯尔特想着，“他并不阻止我做对我有利但是对他计划不利的行动，甚至他还有些乐于见到。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似乎真的只是为了逼迫我做出正确地决定，从而激发我的潜力。” “但是，他就真的这么自信不论我怎么样努力，变得有多厉害都会最终心甘情愿地为他所用？”柯尔特很疑惑，“还是说，他搞了什么洗脑科技？但是有这种东西，他不应该现在就用吗？” 虽然依然尽量保持着勉强赶上时限的进度，但是在每一次和大首领的模拟对峙输掉后，他都会失去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基础的科研学习时间，很快到达了时限。 看着大首领，柯尔特开始思考对方要如何进行考验，然而，大首领却根本没有进行考验的意思。 “拖了这么久了，终于到时间了是。”他说道。 柯尔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低头沉默。 “下面，我们就要进入真正的学习环节了。”大首领说道，同时，他将自己此前与柯尔特进行的每一次模拟对峙展现在了屏幕上，柯尔特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每一次是如何被大首领击败的。 “毫无章法！”大首领说道，“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战术，什么叫计划！” “我们进行了三次模拟，你每一次都只是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大首领不屑地说道。 “难道不应该吸取过去的教训吗？”柯尔特反问，“难不成要继续之前的错误？” “愚蠢！”大首领怒骂，“拿着一块破布修修补补，难不成你还能做出什么好东西？” “只是对过去的计划查缺补漏，你根本就没有弄懂什么叫真正的反思。想要赢，你就要站在对手的角度去思考，明白你的对手你的敌人在做什么，他们想要什么，他们会怎么做！” 听到大首领的话，柯尔特陷入思考。 “好好想想，如果是你站在你敌人的位置，你会怎么做，而如果你这么做了，你的敌人又应该怎么反制！”大首领教训道。 “这不对劲。”柯尔特反驳，“这样就会陷入一个无尽的循环，不断进行互相的反制，根本不可能做出一个有效地计划，只可能会在思维中不断循环下去。” “你还不蠢。”大首领回了一句，“这就涉及到我们要说的第二个问题了。” 他顿了顿：“了解你的敌人。 “你说的很对，如果无限地循环下去，就会永无止境，但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会做出完美无缺的计划，所以，在什么时候停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了，而在对抗中，你要能够清晰地明白，自己的敌人会思考到什么程度，不论是过度思考还是思考不足，带给你的都将是毁灭性的打击，不要相信在实际对抗中，你的敌人会给你弥补过失的机会，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听到大首领的话，柯尔特莫名地从脑海里想起了一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话。 “所以你明白了吗？了解你的敌人，才是所有计划的第一步！而你，连第一步都没有做到，那么，你再怎么聪明都没有用！”大首领呵斥道。 “我确实没有做到。”柯尔特突然开口，“我完全不了解你，我没有研究过你的案件记录，在此前也没有和你交过手，那么，你要如何让我和你对抗呢？” 看到大首领没有说话，柯尔特继续说：“这本身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你在绑架之前就已经研究过我了，所以按照你的说法，你已经很了解我的思维方式。 “而我现在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收集你的资料，我对你的所有了解，仅仅只是来自于过去看过的新闻报道，这样我完全没有机会去了解你的思维方式，你的习惯，这样，我怎么可能能够赢过你？所谓了解敌人，本身就是要在情报和信息上有了足够的条件后才可能做得到的。” 大首领抬起头仔细地盯着柯尔特看了一会，他那种认真又冷漠的眼神让柯尔特不由得有些不安。 “不错的计划。”大首领冷哼一声说道，“你想要激怒我，让我给你足够的情报，从而让你可以有机会分析出我的计划和弱点，从而找到自保或者逃脱的方法，对不对？” “之前是你自己在批判我没有做到了解敌人就胡乱制定战术和计划。”柯尔特鼓起勇气咬牙坚持，他也盯着大首领巨大的脑袋不甘示弱地回答，“我或许是在激怒你，但是，这也是你自己之前提到的东西，你既然在批评我没有做到，你也就应该让我有这么做的机会。” “你觉得我是在故意掩饰？你觉得我会害怕你、。你觉得我在已经清晰地知道了你的计划后，还会按照你所想的，给你你需要的东西？”大首领嗤笑道。 柯尔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毫不动摇。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过了许久。 大首领突然笑了起来，他走到电脑前，输入密码调出了另一个文件。 “这是我的资料和情报。”他瞥了眼身后的柯尔特，“现在，如你所愿我们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了。” 不等柯尔特回话，他继续说道：“你开始有所长进了，至少这一次，你的小聪明成功判断了我的行动，我希望下一次，你不要失败。” 说完，他快步离开了房间。 看着离开房间的大首领，柯尔特长出一口气，突然放松下来让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确实不确定自己这种明目张胆地试探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如果大首领真的一怒之下把自己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万幸的是，他赌对了。 他刚才在提醒下记起了来自另一个记忆中关于大首领的所有信息，虽然他依然记不清，或者说哪怕是另一个记忆在所谓的漫画中也不怎么了解过大首领具体的各次行动，但是他很清晰地记得大首领最大的两个弱点之一，那就是极度的自负。 第47章 犯罪模拟 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间，柯尔特已经被绑架接近一个月了。 在这一个月中，柯尔特尽力观察着大首领一伙人的生活与行动习惯，为自己未来的脱身计划做着准备。 大首领似乎并不会每天都留在基地内，至少他不会每天都出现在柯尔特面前，行踪并不确定；憎恶是柯尔特的狱卒或者看守，但是每周似乎都会有一天消失，而这一天会会由吸收人暂时接替他的工作；而吸收人的主要工作似乎只有为柯尔特从外面带回新鲜的食物这一条，不过每周他也同样会消失一天，而这一天的食物则是提前准备好的干粮。 “排除掉行踪不定的大首领，剩下两人消失的时间很随机，至少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看不出什么规律。”柯尔特看着自己在墙角偷偷记下的记号，心想，“不过这种消失，或许未来可以利用一下。” 在被绑架的这段时间内，柯尔特继续被大首领教导学习了大量远超过去所知的科技以及战术。 “如果不是被绑架而且老师是大首领的话，这样其实还不错了。”柯尔特不由得这么想，“早知道当时就应该直接答应赵了，加入复仇者再怎么也比现在这样强，这种事情躲不掉还不如主动加入……” 就像往常一样，被憎恶押送前往研究室的柯尔特却发现大首领一反常态地早已来到了房间。 “你已经来了一个月了。”大首领看着电脑屏幕背对柯尔特，“虽然你的战术能力一如既往的糟糕，但是我想，现在我们应该来对你进行一点小小的考验了。” “考验？”柯尔特立刻警觉起来。 在过往和大首领或者憎恶吸收人的一些互动对话中，他确定了自己并不是第一个被绑架的候选人，而在自己之前的那些人，大多因为某次考验不合格或者不受控制企图逃跑被发现而被毫不留情地处理掉了。 “别慌。”大首领露出一丝被柯尔特感觉很残忍的笑意，“我想你不会对这种考验感到无趣。” 说完，他控制电脑，展示出一栋建筑的结构图。 “模拟对抗？”在过去的一个月内，他已经和大首领进行了无数次的模拟对抗。不得不说，大首领作为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多年作为罪犯的经验远远不是柯尔特通过这么短暂时间的研究就能够比拟的，因此柯尔特至今未能成功取胜过哪怕一次。 “别怕，你的对手不是我。”大首领继续说道，“毕竟我们都知道你根本无法与我抗衡，你是个不错的候选人，我还不打算就现在就将你视为失败品。” 自知无法反抗，柯尔特走到电脑前坐下：“说，这次我应该保护什么，我的对手是谁。” 说完，他面露嘲讽地看了眼实验室的大门：“你总不会让我和憎恶吸收人对局？” “哼。”大首领冷哼一声，“你自然会有一个合适的对手，但是，考虑到你在过去拙劣的战术能力，为了能够让你更好地去站在敌人的角度思考，这一次，你扮演的不再是英雄或者保护者的角色，你将作为罪犯，来进行这次模拟。” “模拟犯罪吗……”柯尔特沉吟，不自己也没有资格反对，并且就像大首领所说，在模拟中作为罪犯确实也能够帮助自己更有效地去了解罪犯的心理和思考过程。 再加上毕竟现在自己也没有办法反抗大首领的安排，柯尔特没有反抗，而是开始研究大首领交给自己的资料。 “抢银行？”资料中的建筑是一家银行总部，而大首领交给他的目标则是很直白地抢劫银行金库。 “不是保险柜里的什么特殊物品？”柯尔特回头问了一句。 “没有，只是单纯地抢钱。”大首领平淡地回答，“别想太多，没有附带目标。” 虽然也在怀疑大首领是不是再让自己策划真正的犯罪，但是考虑到大首领本身的能力，这种犯罪他完全不需要自己的帮助，而且这种最普通的银行劫案，怎么看都不是大首领的风格。 既然只是模拟，那么这自然不在法律与道德观念的约束范围内，毕竟还有那么多模拟犯罪的电子游戏呢。 这么想着，柯尔特开始查看这栋建筑的结构。 其实大多数银行劫案相比起无比精妙的计划，更要求的是执行力与行动力，但是大首领既然要求柯尔特来模拟一次银行劫案，柯尔特就更倾向于把这种并无技术的劫案做成高效地盗窃，毕竟，哪怕是在玩电子游戏，能够做到无杀潜入完成任务，怎么样也比直接莽看起来要有技术含量的多不是吗？ 模拟中这家银行的防护谈不上特别地高效严密，柯尔特很快就摸清楚了巡逻与值班警卫的分布。 “你自己模拟，我今天晚上来查看你的成果。”大首领似乎还有什么事情，他揉了揉自己硕大的脑袋，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似乎每天都很忙。”柯尔特看着大首领离开的身影，回忆起自己每一次和大首领的会面，“也许弄清楚他到底在忙什么会是一件重要的实情……” 但是那将是自己后续的工作，目前最首要的，还是指定一个合适的计划来让自己通过考核继续活下去。 切断防御系统的线路，然后在隐蔽处破开缺口，寻找一条合适的路径，在适当的时候停下避开巡逻，最终到达金库。 计算出能够在金库中停留的时间，再考虑拿到钱后的撤退路线，柯尔特总算是完成了整个的犯罪计划。 “感觉自己把抢银行玩成了机密间谍潜入。”看着自己做出来的计划，柯尔特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是至少，按照我的计划，确实可以做到无人伤亡，不论是银行的警卫还是劫匪。” 在柯尔特完成计划后不算太长时间，大首领就匆匆回到了实验室。 他站在电脑前稍微检查下柯尔特的计划，然后和往常一样冷漠地命令憎恶将柯尔特带回囚房。 “这样应该算是通过了？”柯尔特心想。 第48章 底线 柯尔特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大首领展示给他的新闻报道。 “近日，位于费城的大通银行遭到不明身份劫匪袭击，据统计在此次劫案中，劫匪窃取了预计500万美元的现金。” “在此次劫案中，劫匪表现出了极高的组织性，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一群职业惯犯。”费城警方的发言人在新闻发布会中这么说道，“他们的行动精确高效，没有造成任何附带人员伤亡，甚至精准地利用了银行保卫系统中的每一处薄弱点。” 一种不太好的想法涌上他的心头：“你真的找人去做了？” 老实说，在最开始大首领让自己策划犯罪的时候，他就想过对方是否会利用自己的模拟计划进行真实的犯罪，但是考虑到这只是一起最普通的银行劫案，怎么样都不像是大首领会感兴趣的案件类型，再加上自己也确实没有办法反抗，也就只好做出了相应的模拟计划。 现在，这种侥幸心理被完全摧毁，大首领就是在让自己策划真实的犯罪。虽然自己作为被绑架要挟的一方，就算事情结束后真的上了法庭，只要请个好点的律师大概率不会被陪审团真的判定有罪，但是这种事情着实让柯尔特感觉非常恶心。 和很多影视剧或者小说里，聪明过人者必带反社会人格不同，也许是因为本身就生长于正常家庭环境，也可能是因为莫名融合的记忆原主也是一个正常的物理博士生，柯尔特本身就是一个相对而言比较遵守正常社会道德观念的人。 虽然他的道德观念和奉献精神远远比不上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作为核心观念的“小天使”蜘蛛侠，更比不了全身上下聚集了人类一切美德的完美领袖美国队长，但是至少他还是能够清晰地分得清正常的是非对错的。 现在，哪怕是出于自保，被迫成为了犯罪的帮凶，虽然这暂时还不会让他自怨自艾到完全崩溃，但是却也毫无疑问地让他产生了心理上的不适感，也许是愤怒，也许是一种负罪感，但是毫无疑问，他无法做到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 “你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大首领笑着说道，“别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只有冷静的思考才有希望解决自己的困境，柯尔特深吸一口气：“这就是你的办法？逼迫我制定犯罪计划，然后再雇佣一伙人去实行它？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心甘情愿地沉沦下去？习惯于做一个罪犯？” “不不不。”大首领连忙否决，“首先，我没有去雇用任何人。” 他笑着说道：“我只是帮你创造了一个新的身份，一个乐意为任何罪犯进行组织与计划的高明策划师。你看，你初出茅庐的计划是那么的成功，没有一点点纰漏。哦，对了，根据合同，你会拿到20的酬劳，也就是说，你用一下午的策划，成功地赚到了100万美元，这可是你们家一辈子没办法积累下来的财富。” “哦，对了，为了帮助你更好地进行财产管理，我已经帮你在瑞士银行建立了一个全新的账户，怎么样，我作为你的经纪人，服务是不是非常地体贴周到？” 看到柯尔特正要开口，大首领毫不在意地打断他：“是的是的，普普通通的金钱，哪怕是一百万，也不能腐蚀你对于正义的追求，我懂我懂，但是这毕竟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说完，他再次在电脑上展示了另一个楼层的结构。 “现在，你已经成功打响了你的名号，第二笔订单已经来了。” “好，还是抢银行，我知道这很无趣，要我说以你现在的能力他们至少也应该要求去占领个什么军方秘密研究所才够格不是吗？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种东西远比不了绿油油的美金来的实在不是吗？” “所以，你需要继续工作了，当然别忘了，酬劳还是20的收益。”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考验。”柯尔特等大首领说完后开口说道，“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做出的计划，你真实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去做这件事情。” 大首领只是露出奸诈的笑容不再说话。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柯尔特说道，“那些所谓的酬金。他们一点都不可怕，金钱能够腐蚀很多东西，但是他们并不是万能的。你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习惯于去做一个犯罪策划的人，习惯这个最为罪犯的身份。 “潜移默化中的改变才是最可怕的，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让我去熟悉，让我去用敌人的思维思考，你根本就是要让我习惯于作为罪犯的思考模式。 “战场上的士兵在战后，会无法适应和平的生活，当我适应了作为罪犯的思考模式后，就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了，只能够一步步的滑向深渊。 “这就是你的计划？对吗？” “很好很好。”大首领露出欣赏的目光，“你果然是所有候选者里最具有天赋的那一个，你真的很独特。 “你说得很对，人类的心理真的非常地脆弱，只要不断地重复，不断的重复，他们就会自然而然地接受一些被他们过去认为不可接受的东西。强制地改变，洗脑，催眠，那些东西都太容易被逆转了，只有慢慢地，日积月累的侵蚀，才会真正地彻底地改变一个人。 “这就好像如果有一个人走到你面前，跟你说，我要你帮忙模拟一次犯罪，你必然会无视他，甚至如果他说得过于真实，你还可能会报警。 “但是你的生命掌握在了我的手里，所以你自然而然地就可以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而做出一定的妥协，于是，你服从了我，制定了这个原本你不会制定的的计划，你会抱有一丝侥幸的心里，我并不会让这个计划付诸现实。 “但是你错了，它成真了，可是，当我再次命令你指定计划时，你已经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会演化为真实的犯罪，那么，现在你会拒绝吗？不，你不会，因为你会告诉自己，你是被迫的，虽然的确对此非常厌恶，但是，为了保全你自己的生命，你会继续服从我。 “你看，人类的道德观念就是这么轻易滑落的，一步步下去，你根本无法抗拒这种改变。 “人的本性就是自私的，没有人例外，对你来说，自己的生命是不可被放弃的东西，所以，你可以稍微放弃一些别的东西，那么，这必然就会引发道德底线的滑坡，而伴随着道德底线的滑坡，你自私的心理就会慢慢变强。 “这样，那些现在看似无用的酬金就会起到效果，当一个人足够自私并且道德底线足够低下时，那些大笔的犯罪酬金就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柯尔特双眼紧闭，将大首领的话补充完整。 第49章 班纳的担忧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柯尔特不由得想起了来自另一端记忆的这句话。 不得不说，这是第一次，他有点绝望了。 总不能真的指望复仇者们能够及时地找到自己？ 大首领的话听起来似乎很玄学，不太实际，很多人可能会觉得，道德观念哪会那么容易改变？怎么可能会有人的心理这么脆弱？但其实不然，想想很多人第一次撒谎，第一次考试作弊，第一次翘课，人的底线，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被无限拉低的东西。 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大首领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这种计划被柯尔特知晓，甚至于，柯尔特越是明白，反而更有可能因为清醒而绝望，最终彻底抛弃所谓的道德观念。 “好了。”大首领似乎不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你需要完成新的工作。” “好。”柯尔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先平静下来，道德观念的转变不会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自己还有时间来抗争，但是如果不按照对方的要求来做，那么大概是活不过今天了。 只不过，这种虚无缥缈的所谓抗争希望，不也正是大首领用来不断引诱自己堕落的手段吗？只要给你留有一线生机，人总不会选择拼个鱼死网破。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大首领说道：“既然你要我来做犯罪策划，那么，我需要委托人所有的资料，不仅仅是现场的资料，我需要了解他们每一个人的能力性格甚至是过去的案底，这样才能制定最合适的计划。” 大首领微微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柯尔特继续说道：“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掌握了足够多的情报线索才能制定合理的计划。” “有道理。”大首领说道，“我可以满足你的这个要求，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有，我需要每一次案件的后续报告，我要知道他们在实际中做出的所有决定，这样有助于我进行后续反思与改进。”柯尔特说道。 “可以，这些我都可以满足你。”大首领回答。 他笑了两声：“你似乎突然变得很配合。” 柯尔特不再说话，而是专注地看着屏幕。 “不过没关系，你大可以做任何试图反抗的事情。” …… 内华达州，神盾局某处基地。 一架昆式战斗机在地勤人员的指挥下平稳降落。 机舱打开，乘客和驾驶员走了下来。 为首的史蒂夫·罗杰斯和迎上来的神盾局特工们打了个招呼，便和班纳还有赵直接走进了早已安排好的车辆，直接离开了基地。 虽说和神盾局处于合作关系，但是其实复仇者和神盾局这种官方机构的关系远谈不上和睦，大家只是一起对外的盟友罢了，甚至有时候还会发生一些基于理念的冲突。 坐在车里，赵摆弄着自己的电脑：“你真的确定大首领还会回到内华达吗？虽然上一次真实追踪到他的线索时在内华达不假，但是，他们真的会把柯尔特从纽约千里迢迢带到内华达？” 班纳沉默片刻，开口说道：“我们在过去的一个月内，已经几乎搜索了纽约和周边所有地区的能量残留地点，除了一堆陷阱以外，我们一无所获，这就不得不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觉得大首领很清楚我们搜索他的手段，所以，他会选择别的方法来隐藏自己的行踪？”赵若有所思地回答。 “是的，我们确定可以地点依靠的，是两种能量的残余，而伽马能量较强，阿斯加德魔法能量更弱。”班纳回答，“这也就意味着，大首领最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那仿佛灯塔一样指引者我们的伽马能量痕迹，而想要隐藏一棵树，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找到一片树林。” “而内华达就是这片树林。”赵点头，“在这里遗留有大量过去的军方基地，其中有不少是过去用于研究核追捕浩克的旧基地，在这里，军方还进行了大量关于伽马射线的研究项目，所以，哪怕已经废弃许久，这些旧的基地依然会残留有强烈的伽马射线能量残余，这确实是隐藏大首领和憎恶的好地方。” “是的，而在解决了最棘手的伽马能量残余后，阿斯加德魔法能量反而就不那么棘手了，吸收人留下的能量痕迹太弱，也许只要数天就能消失，再加上这里的啤酒和赌场似乎特别吸引一些阿斯加德人，所以残留有阿斯加德魔法痕迹就显得一点也不刺眼了。”班纳说道。 “所以我们要搜索这里所有的废弃军方基地或者实验室？”开车的队长看着后视镜问了一句。 “至少大方向是这样的。”班纳肯定了队长的想法，“或许我和赵还可以把这个范围缩小一点。”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拒绝了瓦蕾莉亚跟来。”赵突然开口询问了另一个话题，“如果有她来帮忙，或许我们的进展会更快一些。” 班纳摇摇头：“你想想，现在距离绑架已经过去多久了？” “一个月了……”赵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我明白了，这确实不适合让她亲自过来，毕竟……”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班纳也叹了口气。 “不是最糟糕的？”开车的队长不能理解，“如果说是担心她看到自己好友的尸体情绪不稳我还可以理解，但是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 “相比起柯尔特会死，我现在更担心柯尔特现在如果还活着的状态。”班纳突然说出了一句让剩下两人完全不能理解的话，“你们想，大首领已经够聪明了，他还要抓那些聪明人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他自己做不到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赵觉得自己明白了。 “他抓这些人，必然是为了让他们帮助他工作，帮他做一些仅仅依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班纳回答，“但是，他如何能保证这些人真的会帮助他呢？” “所以你担心，会被洗脑或者……” “不，如果仅仅只是洗脑或者心灵控制反而不是那么可怕。”班纳眉头紧皱，“大首领挑选的人是有选择的，他选择的全都是那些心智还不算太成熟的青少年……” “你的意思是……”赵有点慌了。 “是的。”班纳回答，“完全被扭曲的道德观和是非观才是最可怕的，因为那意味着，已经没救了。” 他看了眼车内沉默的两人继续说：“而更可怕的是，我彻底地研究了柯尔特的所有记录，并且得出了一个更可怕的结论，那就是，他的潜力远远超过我之前的预计。” “是啊。”赵叹气，“我之前就觉得，他的排名大概会比第七高，所以我可能要降排名了。“ “不。”班纳摇摇头，“可能我们都要降了。” 第51章 “完美”计划 新的委托来了。 柯尔特看着大首领交给自己的新资料。 他感觉很疲倦了，持续不断地策划着犯罪，哪怕是全力调动情绪，他早已筋疲力尽。 但是，在这段时间，他终于意识到了一点，单靠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有办法逃脱的，所以，自己必须借助来自外界的力量，自己一定要和能够救助自己的人取得联系。 在过去，自己或许没有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但是，大首领亲自把这个机会交到了他的手里。 他的计划，他的犯罪计划就是最好的交流工具！ 在过去的数周里，他已经策划了大量的银行劫案，珠宝盗窃等等，在这些案件中，他的策划都无比成功，没有任何一次有过哪怕一丁点的失误。 而且，根据来自现场的调查报告，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计划在自己交给大首领后，没有任何地修改。 “这是一个机会……”柯尔特暗想，“我需要找到一个，完美地机会……” 他仔细地审视着这一次的委托以及人物档案。 一个大胆地计划在他的脑海里形成。 首先，柯尔特很清楚，每一个参与者的性格和习惯都会在计划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就好比，如果你派出一个长相凶恶的人去侦查银行，那么引起对方警觉的可能性远远高于你派出一个斯文有礼的人，这与会不会紧张是不是老手没有任何关系，每一个人的特点，就决定了他适合做的事情。 而柯尔特现在要做的，就是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但是指派不完美的人去实行这个计划，而这样的结果，就是犯罪的失败，而若是因为计划实施过程中的人员行动疏漏引起的失败，他相信这并不会引起大首领对自己的怀疑，毕竟，再神的人也带不动猪队友，这是常识，大首领在自己过去的犯罪经验中，应该早已熟知这一切。 而在做出了这个“失败”的犯罪后，这帮劫匪，为了能够减轻自己的刑罚，一定会和检察官达成协议，供出自己这个幕后的“策划者”，而一旦自己这个幕后策划者的存在被泄露出去，他非常确信那些隐藏的官方机构，不管是警察局，还是fbi，亦或者是惊动更高层的神盾局或者复仇者，他们一定会继续追查，而大首领再厉害，只要他还在继续接受委托，及一定会留下可追踪的网络痕迹，而这种网络痕迹，就能为自己带来救援。 当然了，大首领也极有可能会因为被追查而暂停接受委托，这同样不要紧，就算是这样，自己也至少重新争取到了时间，若是大首领担心被过去的记录追查到，他甚至很可能会冒险带着自己转移，而这种冒险的转移，则更有可能给那些追查者留下更多的线索。 “必须要先做一个确实不存在任何刻意疏漏的计划。”柯尔特认真研究建筑结构，寻找合适的突破点，按照监控盲点规划着路线，他前所未有地投入，绝对不能够留下任何可能被大首领察觉到的漏洞，哪怕是怀疑大首领已经对自己的计划放松了检查的警惕，他也绝对不敢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在过去的较量中，大首领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那近乎无懈可击的智力。 他反复检查着自己的计划，然后经过了无数次地模拟，反复确认，只要行动人员不出现纰漏，自己的计划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很好，这个计划，单论计划，绝对是天衣无缝的，大首领只看计划，绝对不可能能够找到我有任何故意流露出的疏漏。”在长期关押中，已经有些绝望的心情，终于第一次激动了起来，这是第一步，只要成功，就能证明大首领绝对不是无敌的，自己就能够战胜他，能够赢过他，能够平安离开这个监狱！ 他开始仔细地研究每一个参与者的档案，研究他们在档案中所有记载的东西，生平，犯罪史，甚至是一切可以知道的小细节，柯尔特很清楚，他通过人选给计划带来的纰漏，越细微越好，甚至最好只是一个无意识的习惯动作，只要有心去安排，任何东西都可能成为一个人的弱点。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他终于选定了这个疏漏应该出现的地方，如果按照他的计划，那么，当他们伪装去破坏安全系统线路时，会因为一个习惯地互相调侃而比原计划慢数秒，而这数秒，就会让他们在开门时撞见一个保安，而这个保安出现的位置则正好是他们的视野盲区，这个保安会拉响警报，而这群劫匪，则会被堵截在一个狭长而无掩体的过道区域，这里没有任何可以被当做人质的人，他们将不会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而这一切的疏漏，将只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失误，与柯尔特本人的计划，毫无关系。 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完美”计划，柯尔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情绪调整为和平时一样愤怒却无可奈何地状态，将计划交给了大首领。 大首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轻声应了一下，便让憎恶重新将他压回了囚房。 躺在床上，柯尔特有些辗转难眠，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够做得一切，接下来，只能希望事情会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 “队长带着神盾局的特工们去检查可疑地点了。”赵坐在椅子上，一边继续操作程序，一边看向班纳，“瓦蕾莉亚刚刚来电话问我们进展了。” “你实话告诉她了？”班纳处理着自己的数据，头也不抬。 “是的，我告诉她了，包括我们和神盾局的……交易。”赵的脸色不太自然，“她不太高兴，但是似乎还是默认了。” …… 巴斯德大厦，瓦蕾莉亚双手交叉放在自己嘴前，若有所思。 “怎么了？”富兰克林看着妹妹的表情，把椅子拉了过去。 “最近的各种劫案有点太多了。”瓦蕾莉亚说道。 “太多了？”富兰克林的表情有点疑惑，“每年的抢劫案都很多，可能是你最近在犯罪方向关注的太多了？毕竟平时你都不太会关注这种小案件。” “不。”瓦蕾莉亚说着屏幕上的一份文件展示给富兰克林，“最近，这种太过完美的案件数量太多了。” 第55章 尼克·弗瑞心情很好 纽约某家医院的病房内。 柯尔特躺在床上，他的身体其实很健康，虽然在被队长带人救出来之后，由于压力骤减，他昏睡了整整一天，但是不论他的身体确实并没有受到什么生理上的伤害。 在苏醒后，他已经见过了自己的父母，当他的母亲抱着自己痛哭流涕的时候，柯尔特其实还是相当感动的，不论在什么世界，家人永远是一个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在柯尔特成功逃离后，神盾局的特工们就伪装成fbi探员通知了柯尔特的父母，只不过他们将这起案件伪装成了因为柯尔特目击了一起黑帮谋杀而被绑架，虽然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黑帮会关押他长达两个月之久，但是看着眼前的fbi证件和脸上写满了“我很专业”的探员，柯尔特父母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人已经救回来了，别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在完成了探视后，神盾局的特工们以柯尔特还需要进行心理与生理健康恢复，并且他们还需要柯尔特进行后续调查配合为由，将柯尔特暂时留在了医院内。虽然已经知道柯尔特后续绝对不会在受到任何伤害，他们依然还是做戏做全套地留下了几名干员作为看护。 “你好。”一名健硕的俊美金发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队长？”柯尔特试探着叫了一声。 “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叫我名字。”史蒂夫穿着便装，拉了一张椅子过来笑着坐在床边。 柯尔特瘪瘪嘴：“能让美国队长来亲自探病，我这待遇还真不错啊。” “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队长找了个话题开始闲聊。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柯尔特没有接话，而是笑着对队长说道。 “你知道了？”队长一愣，“难怪班纳说你可能比他还要聪明，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过你们的行动资料不是吗？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你们不会太愿意和神盾局这种机构合作，但是你来救我的时候，还领了一群特工，而现在神盾局又像守着什么宝贝一样看着我，这不是很明显吗？”柯尔特一边说着，一边欣赏着队长逐渐僵硬的眼神。 “你……”队长感慨，“哪怕是托尼和皮姆，我都没有见过他们能有这种分析能力，你这种简直就像……” “就像是假的？”柯尔特看到队长点了点头，他哈哈笑了起来，“就是假的，真相是昨天晚上赵打电话和我说了，刚刚是我瞎编的。” “你们的性格都这么恶劣吗？”队长忍不住抿着嘴摇了摇头。 “其他人也这样吗？” “班纳好点，但是托尼和皮姆经常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就好像让别人都觉得自己是傻子一样。”队长叹了口气，“不过，你不怪我们？” “这没什么好责怪的？”柯尔特笑了，“你们毕竟也是为了能够更快地救我出来，我就算要产生不满，也只会是针对在那种时候也想着捞一笔的神盾局？” “弗瑞虽然喜欢藏着很多秘密，但是他的确是个用心保护这个世界的人，只能希望你们能够合作愉快了。”队长叹了口气。 “其实这事也算是我自找的？”柯尔特倒是没有队长那么难受，“如果上次我答应了赵，哪有这么多破事？说白了还是我自己的不成熟引起的。” “对了。”柯尔特突然看向队长，“憎恶是怎么被浩克找到的？说起来还真巧，要不是浩克能找到憎恶，我还真没那么容易给你们送信号出去。” “在大首领改了你的计划，造成了人员死亡后，小瓦看出来了，然后她反向追踪了大首领用于与那些劫匪通信的服务器，于是我们连续拆掉了大首领很多用于掩饰的基地。”队长说道，“这就导致大首领能够隐藏的区域越来越少。” “所以他就会更频繁地排除憎恶和吸收人去其他废弃基地留下能量痕迹。”柯尔特接着说道。 “是的，而相比起吸收人可以以普通人的外表驾驶车辆进行转移，憎恶则艰难得多，他只能利用自己超强的跳跃能力进行转移，而赵则利用仪器检测那些不正常的地震波动，帮我们确定憎恶的行动方向，然后班纳就能够在憎恶行动的目标地点守株待兔。”队长补充道。 “看来其实我什么都不做，躺在牢里等着你们也能找到我啊。”柯尔特笑了起来。 “但是你对付吸收人那一招真是不错。”队长也笑了。 “可惜只能用一次，下次他就不会那么傻傻地去拿手接我扔出去的东西了。”柯尔特说道。 回想着队长刚刚说过的话，柯尔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说，瓦蕾莉亚也帮助你们行动了？” 队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是的，小瓦是最早意识到问题的人，她最先开始调查，整个调查过程中，她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柯尔特努力笑了笑，虽然事出有因，但是自己怎么说都放了对方鸽子，现在想起来，确实不太好。 队长抬头看了看病房里的挂钟，站起身：“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要走了。” 柯尔特收敛起之前的心思，笑着和队长再见。 “想要个建议吗？”队长走到他床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去约一次，把之前的补上。” 说完，队长笑着向他点点头，然后打开房门和门口的特工低声说了几句，转身走进了电梯。 “再约一次啊。”柯尔特回想着队长话语中那种淡淡地忧伤，那可能是队长一生中最遗憾的事情，甚至没有之一了？ …… 神盾局总部，三飞翼大楼。 尼克·弗瑞心情很不错，甚至可以说，这是他近期以来最好的心情了，他根本不担心美国队长会毁约，而擅长耍赖的托尼和皮姆一个正在追杀偷了斯塔克技术的佐拉，另一个在瓦坎达研究非洲本土白蚁生态和振金，这个新的超级脑力者几乎已经确定被神盾局拿下了。 “还是派寇森去。”弗瑞想着，虽说上次失败了，但是那也着实不是寇森的问题，而相比起神盾局其他人那种一脸生人勿进的面瘫脸，寇森这种天生自带亲和力的高层特工无疑是招募新人的最好人选。 “砰砰。”办公室大门响起了一阵礼貌的敲门声。 弗瑞很奇怪，这个时间不是汇报工作的时间，而如果有访客，他应该早就从监控得到消息了，至于紧急情况，那敲门声绝对不会如此温和有礼。 他悄悄在桌下握住手枪，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进来。” 房门打开又关上，弗瑞没有看到任何人。 正当他警惕心大起，准备拉响警报时，一对男女坐在了他正对着他办公桌的沙发上。 女人金发秀美，男人留着络腮胡子两鬓斑白。 第59章 巴斯德大厦 柯尔特站在台阶前，抬起头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厦。 和不远处的另一栋标志性简直斯塔克大厦那充满现代感的钢筋风格不同，巴斯德大厦的基础结构和大多数纽约市的建筑一样，属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建筑风格，只不过，在建筑的最顶层，却又转变成了充满科技感的金属风格。 深吸一口气，他跟着人流一起走进大厅。 走到前台，看着露出公式化微笑的前台，柯尔特也回了对方一个微笑：“你好，我需要领一下我的通行身份卡。” “好的，请问您的名字？”前台小姐极为熟练地问道。 “柯尔特·卡尔。” “你好，我查到了，请问是……去往顶层是吗？”前台小姐在看到为柯尔特发放通行身份卡的住户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是的。”柯尔特注意到了对方语气里的停顿，但是他选择了无视。 “好的，这是您的长期通行证。”前台小姐将一张卡片双手放到桌上，然后指着入口处的关卡，“需要我为您示范怎么使用吗？” 柯尔特看了眼往来的人流，在看到别人如何通行后，他很快就明白了如何使用通行证进入大厅。 “多谢，不用了。”他笑了笑，婉拒了对方。 走到关卡，将通行证在检测区扫描以下，面前的玻璃门打开。 “人还真多。”柯尔特看到在电梯前排队的人，感慨了一句，“看来这里周末加班的人还真不少。” 巴斯德大厦属于商住两用的大厦，大厦的租户既有居住的，也有租房作为办公场所的，但是看着眼前隐隐有排队趋势的电梯，这明显就不仅仅是居民们能够形成的规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住着神奇四侠，所以引起了额外的广告效应，所以吸引了更多的人。”一边排队，他一边思维发散，“这么一说的话，能够和超级英雄住在一栋楼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确实是一种荣幸了？” “不过这也意味着你被各种战斗波及的可能性更大。”他转念一想，又觉得那些住在大厦里的人似乎又显得有些倒霉。 “所以说，不管是什么地方的电梯，只要人多了都一样。”柯尔特被人流挤到电梯的角落，“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然后混合着各种香水，汗液和各种体味。” 不过，好在电梯的速度很快，伴随着楼层的上升，电梯里的空间逐渐宽松了起来。 在顶层前，最后一名乘客离开时，还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了柯尔特一眼，然后他才离开电梯。 电梯门打开，柯尔特走进走道，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装饰。 “这边。”熟悉的声音在走道的另一边响起，柯尔特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金发少女。 他快步走过去。 “巴斯德大厦还不错？”少女说道。 “挺好。”柯尔特说道，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是电梯里人有点多。” “哦，楼下有家公司今天有庆典，所以来的人比平时多。”瓦蕾莉亚说道。 “看着电梯里的人一个个离开，最后就剩我一个到顶层，总有种怪怪的感觉。”柯尔特说到，“就好像自己已经是个不正常的人了。” “习惯就好。”瓦蕾莉亚说到，“等他们习惯了，至少当你进电梯的时候，他们不太可能会挤到你身边。” 两人闲聊着，很快来到了客厅。 一声轻佻的口哨响起，柯尔特看到沙发上一个金发男人正对着他露出玩味的笑容：“一转眼，小瓦都带男朋友回家了。” “不是男朋友。”瓦蕾莉亚平静地看着男人，“你还要我强调多少次，强尼舅舅。” “暂时不是还是以后也不是？”强尼调笑着追问，然后起身走到柯尔特身边。 柯尔特还来不及开口问好，一阵强烈的炙热感从他身边传来，这让他本能地往后跳了一步。 “强尼！”愤怒的女生从客厅另一边传来，一个和瓦蕾莉亚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女人一挥手，将强尼塞回沙发上做好，一边笑着走过来。 “妈妈。”瓦蕾莉亚叫了一声。 苏珊点头，然后笑着看向柯尔特，“你好，你可以叫我苏珊。” “你好，苏珊。”柯尔特连忙向对方问好。 “刚刚是强尼的能力，他没什么恶意，只是像个孩子一样喜欢搞些没有意义的恶作剧。”苏珊露出不满的眼光扫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的强尼，解释道。 “老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强尼不满地嘟囔。 “他只是普通人体质，你的温度太高了，他会被烧伤的！”苏珊教训道。 “我知道分寸，只是展示一下我的能力而已。”强尼小声说道，终究还是没敢正面和自己姐姐硬刚。 作为成名已久的超级英雄，神奇四侠的能力柯尔特还是很清楚的，虽然没有看到传说中足以和浩克扳手腕的“石头人”本让他略有失望，但是他还是没有询问，毕竟自己以后还会来实习，总有机会，没必要去询问别人的隐私。 “小富呢？”瓦蕾莉亚倒是想起来了什么，想自己的妈妈问道。 “他？好像昨天晚上玩游戏玩太晚了，还没起床。”苏珊皱眉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她转头笑眯眯地看向柯尔特，“要来点蛋卷吗？” “啊，多谢不用了，我吃过早饭了。”柯尔特连忙回答。 “下次可以过来一起吃。”苏珊回答，“你们帮里德带一份上去。” 瓦蕾莉亚熟练地端起盘子，示意柯尔特跟上自己，然后走上楼梯。 两人上楼后不久，一扇房门打开，一个巨大的脑袋探头探脑地露了出来。 “本，你在怕什么？”强尼转头看到本正在窥探，好笑地说道。 “他上去了？”本问道。 “你不会吓到他的。”苏珊将早饭端到桌上，示意本出来，“再说了，你也不可能永远躲着他，你们早晚会见面。” “给他一点适应时间总是好的。”本拿起自己专属的大杯子喝了一口水。 “对了，说到这个。”强尼拿出一张10美元的纸币放在桌上，然后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猜30分钟。” “不会，他毕竟是里德亲自确定的人选。”本有点犹豫的说道，他想了想，然后摸出10美元，放在桌上，“一个小时。” “老姐？”强尼转头看向正在厨房榨果汁的苏珊。 “没兴趣。” “20美元，他们会相处得很愉快。”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富兰克林凭空出现，将一张20美元的钞票拍在桌上。 第61章 里德的课 “参观完了。”瓦蕾莉亚看着正在将白大褂穿好的里德说道。 “谢谢了，小瓦。”里德笑着说道，“早饭真不错。” “那你下次可以自己下楼去吃，这样也不用让我每天都去听妈妈的牢骚。”瓦蕾莉亚嘀咕了一句，坐回自己的位置。 “你好，理查兹先生。”柯尔特说道。 “啊，不用那么麻烦，你可以直接称呼我里德。”里德笑了笑，然后伸长手，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 柯尔特正襟危坐，有一种面试的紧张感。 “放松。”里德说道，“这不是什么面试，我只是想问问，你在大首领那里，都学了些什么，嗯，我指的是学术上的。” 谈到这个话题，柯尔特就不那么紧张了，毕竟这些自己能答的上来。 他开始将自己已经看过的内容按照理解和体系慢慢叙述出来。 里德一边听着，一边不时对他存在的疑问进行一些回答，或是纠正一些柯尔特理解有误的地方。 两人聊着聊着，里德伸长手拉过来一个白板，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而柯尔特也走到白板前，拿起另一支笔，开始进行补充或者进行质疑。 过了许久，白板写满了又擦，擦完了又写满，两人才终于停下了交流。 “令人惊讶。”里德说道，“你掌握的东西，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我也是最近才学的，还有很多掌握得不是很熟练。”柯尔特回答。 “我听瓦蕾莉亚说，你对太阳风很有兴趣？”里德想了想，说道。 “是的。”柯尔特回答，“我对太阳风对人体的影响很感兴趣。” “好。”里德点头，然后领着走到实验室的一边，打开电脑：“这里面有我保留的所有原始数据和试验资料，如果你感兴趣的话，这就教给你了。” “这……”柯尔特愣了，自己是来实习的，怎么突然就直接开始自己做研究项目了？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最开始不是应该从一些比较简单低级的事情开始动手吗？ “你有疑问？”里德看到柯尔特的表情，问了一句。 “我……”柯尔特斟酌了一下语气，“我难道不应该从一些比较简单的事情开始入手吗？这样一开始就自己负责这个项目，是不是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里德疑惑，“你难道看不懂？” “不是，我看得懂，只是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循序渐进吗？”柯尔特回答。 里德认真地看着他：“既然你能做，为什么不直接做而是要浪费时间？” 他看着不太理解的柯尔特说到：“我们是天才，为什么要和普通人一样循序渐进？” …… 过了许久，柯尔特一直沉浸在项目研究中，直到实验室的大门被推开。 穿着防尘服的苏珊走了进来。 “该吃饭了。”她说道，准确地说，她是对着瓦蕾莉亚和柯尔特说的，至于自己的丈夫，她直接无视了。 “啊，到中午了吗？”瓦蕾莉亚摘下护目镜，抬头看了眼时间，“过得真快，可惜了，这一批样本又没长好。” 说完，她将晶体样品重新收好，关上电脑：“老爸，我们去吃饭了。” “嗯。”里德还是老样子，不为所动。 “不用管他吗？”柯尔特有点不理解，这样不太好？ “没事，早习惯了，他饿了或者困了会自己解决的。”苏珊一副无可奈何却又早已习惯的语气，“我今天特意做了点拿手菜。” 三人走下楼，看到强尼和富兰克林已经坐在了桌边，而强尼整一脸不情愿地看着富兰克林将几张纸币收进钱包。 “老姐，你这是把午饭当晚饭在做啊。”强尼食物，说了一句。 “有客人，稍微意思一下。”苏珊摘下手套坐下，“本呢？” “他……”强尼和富兰克林对视一眼，然后强尼说道，“他去找艾丽希斯了。” “现在去了？”苏珊疑惑地看了眼钟，“他去那边吃饭？” “大概？”富兰克林说道，“也不排除本叔叔会买一整盒甜甜圈当午饭。” “唉，算了。”苏珊说道，“反正石头也不会有肥胖问题。” 有点遗憾还是没能见到石头人，柯尔特保持沉默地安静吃饭。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强尼和苏珊，柯尔特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在两个月之前，自己绝对不会想到现在这种场景。 “我在和神奇四侠一起吃饭，还是这种家庭性质的……”他这么想着，一边却又有些不由自主地瞥了眼正在切鸡胸肉的瓦蕾莉亚。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有外人，这顿饭吃得有些安静，哪怕是性格跳脱的霹雳火强尼，也没有说什么太多的话，不过他看柯尔特的眼神让柯尔特觉得很诡异。 很快，午饭结束，苏珊把餐具收进洗碗机，然后她换上外出的服装。 “我和珍妮特约了下午见面。”她看向自己的弟弟，目光中含有警告。 “啊，等等。”强尼也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下午也有个约，我和你一起下去。” “你居然不是从阳台飞走？”富兰克林走到沙发前，打开电视和主机，开始选游戏。 “偶尔换点口味。”强尼抿嘴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怕吓到新人。” 看着这一切，柯尔特想了想，最终决定回实验室。 “陪我玩玩？”一个游戏机手柄飘到他面前。 “啊？”柯尔特傻了，“这不好？我毕竟是来实习的，玩游戏不合适。” “有什么关系嘛？”富兰克林闪现到他面前，“现在是午休时间。” “你陪他玩。”瓦蕾莉亚突然开口，“不然他就来找我了。” “可是……” “没事，你不会因为这个被开除的。”瓦蕾莉亚说道，“如果你能让他安安静静地玩游戏而不是没事就摸个口袋宇宙出来，我觉得就算你实习生被开除了，我妈也会让你来做保姆的。” “喂，我哪有那么不靠谱，我的能力我很清楚，再说我比你大。”富兰克林立刻抗议。 “也不知道上次是谁莫名其妙地迷失在时间流里，然后连老爸灵魂被换了的事情都错过了。”瓦蕾莉亚说道，“我先回实验室了。” 第64章 失踪 周日的工作和前一天一样，只不过柯尔特依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石头人。 “所以是他害怕吓到我了所以躲起来了吗？”他大概有了猜测，“不过，这是不是可以说是我吓到他了？” 相比起神奇四侠中的其他人，本的外表确实狰狞了许多，这也导致他在最初受到了最多的质疑。 “这么看来，如果不是有一群好朋友，再加上本毕竟还能自控，他的下场，大概不会比浩克好多少？”柯尔特叹了口气，只能等见到本后再和他慢慢沟通了。 又是新的一周。 柯尔特在校门口张望了一下，没有等到熟悉的少女。 “毕竟能碰上的概率还是太小了。”他背着书包走到自己的储物柜。 想着中午在食堂肯定能碰到，柯尔特也没多想，而是收拾好东西直接去上课。 不得不说，柯尔特所在的这所中学，确实是一所很不错的中学，不论是学生本身的质量还是升学率都很不错。 因为各种课程对柯尔特来说明显有些无聊，所以当他没有去做自己研究的时候，就会观察自己同学们的动作和表情。 相对而言，他对每节课的同学也就比较熟悉。 “翘课了两个人。”他暗想着，“有一个是常客，基本没怎么见过人，很正常，但是，另一个是谁？” 仔细环视教室，发现其余几个经常翘课的学生都在教室里安静地坐着，虽然看他们的表情不一定是在认真听课，但是至少人都在。 “所以，是谁翘课了？”他按照自己的记忆开始一个个检查教室里的学生。 终于，他找到了翘课的那个人。 “我想想。”他回忆着，“我记得她好像是叫莎拉·克里斯汀？” 柯尔特记得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红发少女，平时很乖巧，从不违纪，而且成绩也属于正常人中不错的水平。 “是生病了吗？”他大概猜了一下，但是也没深究，毕竟，谁都可能有紧急情况。 下课后，柯尔特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你听说了吗？莎拉好像找到男朋友了。” “是吗，是橄榄球队那个吗？” “不知道，她神神秘秘，没让我见。” “不应该啊，你们之间不是没有秘密吗？” “人家有男朋友了嘛，不一样了。” “所以你说，她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 柯尔特无意间听到两个女孩的交流。 “原来是谈恋爱了。”他想着，这就是翘课的理由吗？倒不是不可能。 正当他走到教室门口时，校长带着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他们拿着一张照片。 “你们见过这个女孩吗？”为首的警察对着教室里的学生们和老师问道。 “莎拉？”几名少女看着画像惊呼出来。 “莎拉？”柯尔特停下了脚步，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警察问道。 “上周五，放学的时候。”少女想了想回答。 “然后你们还有联系吗？”警察继续问。 “我。”一个少女说道，“我星期六晚上和她打过电话。” “星期六？”警察一下子注意到了，“你确定是星期六？” “嗯，我有个作业不确定，所以下午打电话问她。” “她说了什么？”警察立刻追问。 “她……”少女犹豫了一下，“她有点奇怪，说话模模糊糊地，不过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警察问道。 “是的。”少女皱眉，“我听到那个男人喊她，喊她亲爱的。” “是她的男朋友吗？” “不知道。”少女摇头，“我们之前都没听她说过谈恋爱，但是如果从电话开听起来，他们好像很亲密。” “陌生的男朋友。”警察复述了一边，记了下来，“你们有什么她男朋友的线索吗？或者说，有谁在追她？可能得手了？” “橄榄球队的格兰特。”另一个女生回答。 “格兰特对她很着迷，只不过莎拉不太喜欢他，莎拉觉得他没有脑子。” “这样啊。”警察点头。 “莎拉到底怎么了？”几个少女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问道，“她出什么事了吗？” 几名警察对视一眼：“好，告诉你们也没事。她失踪了，星期五就没有回家。” “啊！”几名女生惊呼。 “那么，我们接下来，就去找格兰特谈谈。”警察说道，然后他想了想，又问了一句，“那有没有莎拉喜欢的男生？” 几名女生对视了一眼，然后，伸手指向柯尔特。 柯尔特：“？” 看着警察朝自己走过来，柯尔特知道自己大概是跑不掉了。 “你的名字是？”警察问道。 “柯尔特，柯尔特·卡尔。” “哦，等等，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之前那个失踪了两个月的高中生吗？”警察立刻想了起来，“你们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你失踪完，就立刻换了一个？” “我不知道。”柯尔特回答。 “好，听说她喜欢你，你知道吗？”警察问道。 “在刚刚之前，完全不知道。”柯尔特摇头。 “完全不知道？”警察问道，然后把莎拉的照片摆在柯尔特眼前，“这样一个漂亮的少女，你会完全不注意？” “我真的没注意。”柯尔特回答道，他着实对这件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要不是这件事，他怀疑自己可能一直都无法发现。 “好。”警察倒是没有追问，“那么问个问题，你星期六下午在哪？” 看来自己确实被怀疑了，不过这倒是不奇怪。 柯尔特想了想，正准备开口，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没办法回答，难不成说，自己在巴斯德大厦顶层跟着神奇先生搞科研？ 看着他的表情，警察的眼神逐渐变了。 “他和我在一起。”瓦蕾莉亚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柯尔特瞬间放松了下来。 “你是？”警察回过头看向金发少女。 “我叫瓦蕾莉亚·斯托姆，他星期六下午，在我家和我哥哥一起玩游戏。”瓦蕾莉亚回答。 “这样啊。”警察点点头，“你不介意把你哥哥的联系方式给我们？” “没问题。”瓦蕾莉亚说着，拿起笔和纸，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随便说两句吧 首先回答一个很多人都在问的问题，本书到底是哪个时间线。 答案是，这本书不属于任何一个时间线，他不是cu，不是616，不是新的全新全异，更不是1610，准确地来说，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的漫威官方的宇宙。 那么，就有另一个问题了，很多人会说，你写漫威，怎么可能不属于任何一个官方宇宙？ 这里就要说到一个我个人对于同人的理解问题了。 我知道，很多读者在看到的同人，基本都是穿越到一个已知剧情的世界，然后进行一系列与原作人物，原本剧情的互动，这当然是一种同人，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很主流的思路。 但是，这不是我想写的东西，对我来说，更好的同人，是像《钢特曼》，像p特别篇一样的作品，他们和原作有相同，但是也有不同，他们是从原作中，脱胎而出的另一部作品。 漫威又很多很多平行宇宙，你可以将这本书，视为一个全新的宇宙，他的基本人设，和最经典的人设没有什么区别，托尼还是钢铁侠，史蒂夫还是那个队长，里德还是那个神棍，富兰克林还是那个带着自我封印不能随便用能力但是用了就是挂壁的挂壁，其实如果熟悉漫画，也熟悉电影的读者，应该已经注意到了，这本书里，其实有很多来自电影的元素，比如黑人独眼的弗瑞，比如中年谢顶的寇森，更比如我仅仅只是提了一句的，在托尼还活着的情况下，长大的摩根…… 在本书开始前的时间线，到底发生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们可以理解为他的过去和已经毁灭的616一样，打过内战，也打过秘密入侵，也可以理解为他们同样经历过响指危机，只不过这个世界因为英雄更多，所以没有必要去打那最后一个响指，就像我说的，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主角在这样一个，已经满地是超英和超能力罪犯的世界，会发生什么。 再谈谈我对主角的想法。 我知道柯尔特，是一个很不“”的主角，他不够冷血，没有死过爹妈，甚至严格来说，连穿越者都算不上，很不成熟，会为事件的受害者伤心，更没有那些能够给你提供来自各种奇奇怪怪技能的系统，甚至不能一个滑铲一个憎恶。 但是，他真的是一个很漫威的主角。 他有自己的牵挂，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喜欢的女生，有自己的老师，以后还会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战友，甚至还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相比起那些将一切视为游戏甚至觉得自己天生高人一等的主角，他是一个戏中人。 我其实很清楚，这种写法，注定不可能在现在的网文环境大火。 柯尔特可能需要花数章来弄清楚对手是谁，再花数章弄清楚对手到底想干什么，最后再花数章来制定一个打败对手的计划，而这一切，在很多其他主角那里，可能只需要一发能量波或者一拳。 这就又要涉及到另一个我被很多读者提到的毛病，在主角之外，很多角色获得了更多的戏份。“xx戏份不删，这书没法看了。”我知道这是网文主流的思路，写好主角，主角搞定一切，其他人乖乖当工具人，主角够无敌，就可以。 可是我不想这么写。你说我固执也好，说我死板也好，我就是不想这么写，每一个漫威角色在我看来，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丰满的角色，他们都是无数代作者一点点勾画描写出来的，我不想让我书里的托尼变成一个只会付账，穿着装甲也只能划水摸鱼让主角来救的混子，不想让我的史蒂夫变成一个谁都打不过整天被拿来调侃五五开，不想让尼克·弗瑞沦为一个只能发布任务推进剧情机器，我甚至不想按照cu的剧情让神盾局变成蛇盾局，而且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们在我的书里，都是活生生的人物，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计划，他们不是离了主角就活不下去的渣渣。 我为这本书，做了上万字的大纲，自己挑选推理了7个原创的大事件，换句话说，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这本书的剧情会变成什么样，但是，难道这不才是看书的乐趣吗？如果你已经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还照着攻略开着外挂玩游戏，甚至这还是剧情向游戏，难道还有意思吗？ 好了，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就说到这里。 我很清楚这个单章发出来，一定会有人喷：“作者就是在自嗨，完全没有一点意思。” 但是扪心自问，文学作品，哪怕是传统文学，不都是作者自己感情的宣泄吗？这难道不都是作者的自嗨？ 最后的最后，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支持，我知道发在这里，能看到的，肯定都已经收藏了，但是上推荐三天了，除了第一天成绩还算不错，后两天一天比一天差，虽然至少到目前，我肯定是没有切掉的打算，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支持，不论是推荐票还是什么别的，哪怕只是互动的评论，都可以。 不要再用“我没看过漫威原作，不知道剧情，所以不知道要怎么评论”来回答我了，那么多原创小说，读者在评论的时候都知道未来的剧情了吗？ 抱歉，心态不太好，就这样，晚上还有一章。 第69章 疑云重重 手机响了。 柯尔特拿起一次性手机，接听。 “我想，这时间你应该正好下课。”电话另一头，马特说道。 “是啊。”柯尔特站在储物柜前，歪头夹住手机，开始拿东西。 “电话里说不方便，来我家。”说完，马特挂断了电话。 “图书馆不去了是？”瓦蕾莉亚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他一跳。 “我……” “我懂。”瓦蕾莉亚说道，“毕竟会让你用一次性电话联系的，也没几个人了不是？” “抱歉。”柯尔特说道。 瓦蕾莉亚一如既往地露出无奈地表情摇头：“去。” …… 马特家中，弗吉并不在 “她死了。”马特回答，“玛丽塔饮弹自尽了。” “死了？”柯尔特大吃一惊，按理说负债累累还取完了所有的钱，跑路了都比死了更有可能？不过，如果特别绝望，自杀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线索断了？”柯尔特有点为难，现在现场肯定被警方封锁了，虽然自己在“大首领培训班”学了不少现场勘探的理论知识，但是如果看不到现场，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马特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档案，“这是警方的调查。” 他似乎感觉到了柯尔特的疑惑，又补充了一句：“我有一些朋友。” “好。”柯尔特也不打算深究，他现在也清楚这种底层的街头英雄会和警方保持一种默契关系，“大概就像复仇者和神盾局一样……” 看着没有打码的现场照片，老实说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但是，柯尔特很快调整过来，开始认真分析照片和警方的报告。 “那支枪，有来源吗？”柯尔特问道。 “是受害者一周前自己去买的。”马特回答，“警方确认过，是本人前往。” “花光了钱，然后自杀。”柯尔特沉思，“如果没有那句威胁和奇怪的信用卡账单，这看起来很正常。” “但是没有如果。”马特回答，“这很不正常，如果你要威胁或者收买一个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付出？” “很难说。”柯尔特回答，“如果这不是自杀或许还能解释为杀人灭口，但是为什么会是自杀呢？就算是畏罪自杀，也有点太牵强了？而且也没办法解释账单的问题啊？” “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马特突然说道，“如果账单，和威胁没有关系呢？或许只是她为某个情人花了大钱，然后因为经济问题被人掌控，在妨碍司法公正后，对方拒绝支付酬金，所以在绝望中选择自杀？” 但是很快，他自己摇头：“不，这太巧合了。” “男人，男人，男人……”柯尔特念叨着，“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确实很奇怪。”马特回答。 “朱迪，莎拉，再到玛丽塔……”马特说道，“背后都有一个男人，就好像这个幽灵一样的男人完全控制了全局。” “但是玛丽塔……”马特回答，“她并不像是另外两人，从相貌和年龄上来看，她应该并不符合猎物的标准。” 感受到柯尔特愣了，马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你是……怎么看到容貌的？”柯尔特终于憋不住说道。 “气味，声音，回声定位，触摸，描述，等等”马特回答，“就算我看不见，但是我能够得到的信息并不比你少。” “好……这真是个神奇的能力。”得到解释，柯尔特也没有继续深究，“确实，玛丽塔……她的确不那么……嗯，美貌。所以，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其实这个猎手，并不那么挑剔？”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不论什么样的猎手，总会有一个挑选猎物的规则，没有完全随机的猎杀。”马特说道。 “的确如此。”柯尔特看向四周，“你有类似黑板或者白板的东西吗？” 马特摊手。 “好。”柯尔特叹气，以马特的状态他确实也用不到这些东西。 “我的时间差不多了。”柯尔特看了眼手机，“我要回家了，我周末会再来。” “好，我会再去调查。”他想了想，又说道，“除了白板，你还需要什么？” 柯尔特思索了片刻，“找弗吉借一下电脑。” …… 回到家，柯尔特把里德的“礼物”接入电脑。 “这是什么？”柯尔特看着里德给自己的文件一脸茫然，“催眠术的训练资料？里德到底想干嘛？” 原本以为里德要么是给自己一些科研资料，要么是给自己一些关于这次案件的线索，结果怎么会是这种东西？ “催眠怎么看都不太像是正派的作风？”柯尔特想着，“难道这次案件，其实是催眠？” 想着案件中出现的种种诡异现象，如果是催眠，那么或许就能说得通了。 “催眠出名的罪犯？”他思索着，“浮士德？” 但是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一想法，浮士德作为九头蛇的重要成员，怎么看都不会是这种利用自己能力欺骗小姑娘的人？ “但是，里德的做法一定有他的道理。”柯尔特想着，“里德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无的放矢的人，如果他做了什么，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这么想着，他决定还是认真研究一下里德送来的文件。 “嗯……”柯尔特一边看一边思索，“只是一些正常的催眠内容，没有涉及到那种能够达到精神控制领域的资料，大多数的内容都是基本的心理学范围，这倒是反而让我心安了不少……” 他继续阅读着，但是很快，他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怎么关于心灵和意识防护的内容这么多？这简直就是像里德想要尽全力地让我强化自己的意志力和精神防护。” 这必然不可能是巧合，里德一定知道了什么。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 “喂？”柯尔特熟悉的女声接了电话，“怎么了？” “里德在吗？” “他们下午就走了。”瓦蕾莉亚回答，“如果你是看了他的礼物，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大概是得不到回答了。” “他知道什么，我需要知道这些东西。”柯尔特说。 “没用的。”瓦蕾莉亚回答，“如果他想让你知道的话，就不会不在资料里说明了。” 沉默片刻，瓦蕾莉亚继续说道：“我现在觉得，他就是在故意躲开你，让你去处理这件事……我有种感觉，他在培养你的事情上，有点过分用心了……” 第71章 巡警 “嘿，小子。” 柯尔特刚从公交车上下来，就被一群混帮派的年轻人围了上来。 心中暗叹一声，最近在地狱厨房来的时间变多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从口袋里摸出一次性手机，准备拨出唯一的号码。 然而，此时，一阵刺耳的车喇叭响了起来。 一名看似即将步入老年的巡警驾驶着巡逻车正好路过。 “真晦气。”这群年轻人啐了一口，转身离开。 打量了一番柯尔特的服装，老警察走下车。 “这可不是你们这群贵公子散步的好地方。” “我不是什么贵公子。”柯尔特看着对方。 “在这里你就是。”老巡警说道，“先上车。” 皱皱眉，但是思索片刻后，柯尔特还是跟着对方上了副驾驶。 “哼。”老警察笑了声，“不想去后座试试？” “免了，我对罪犯的感受没有兴趣。”柯尔特回答。 “你来这里做什么？”老警察开口问道，他想了想，“迈克，我的名字。” “柯尔特。” “好柯尔特，你不应该来这里。”老迈克拿起车上的瓶装可乐灌了一口，“他们说我体脂有些过高，在家都不让我喝，所以我只能在巡逻的时候偷偷灌两口了。” “一般这种话的对象都是酒。” “哈。”老迈克笑了一声，“谁说不是呢？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算是审问吗？” “随你看，不过我想，大概不算？”老迈克笑着回答。 “我来找人。”柯尔特回答，“我是纽约大学法学院的学生，在跟着马特律师实习。” “法学院？”老迈克盯着他打量了片刻，“你看起来有点年轻。” 柯尔特歪歪头没回答。 “好，马特。”老迈克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跟着他实习，就帮忙劝他一句，不论是你，还是他，都不应该继续呆在地狱厨房。” “我都不明白，他辛辛苦苦，花了那么多钱，读了那么多书，为什么还要回到这个狗娘养的烂地方，难道在华尔街和那些精英们一起喝着高档酒，搂着漂亮女孩的生活不好吗？”他说道，“更何况马特……唉，他何必留在这里呢？” “我不知道。”柯尔特回答，“但是我想，这里大概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情怀顶个屁用。”老迈克啐了一口，“我要是有钱，早溜了，谁还留在这里？” “好了小子。”老迈克的巡逻车停在了移动看起来稍微干净一点的大楼前，“进去。” 看着向自己道谢然后离开的柯尔特，他又喊了一句：“离开的时候小心点，我可不会每次都看着你。” 看着向自己点头致意的柯尔特，老迈克翻了个白眼，关上了车窗，然后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这倒霉天气，也不知道哪天就要下雪了。” …… “你来了？”马特早早地就听到了柯尔特推门进来的声音。 “苹果派来一块不？”弗吉拿一次性盘子端着一块苹果派，正在往嘴里塞。 “不了。”柯尔特摇头，“我不喜欢太甜的。” “那真是可惜了，你刚刚拒绝了八分之一的律师事务费。”弗吉把盘子随手扔进垃圾桶。 “事务费？”柯尔特转头看向马特。 马特歪头：“你知道的，地狱厨房的大多数人，都没钱付得起代理费。” 联想到刚刚的经历，柯尔特闭眼叹气。 “你刚刚是警车送来的？”马特想了想，开口问道。 “是啊，路上遇到了一伙打劫的混混，被一个巡警救了。”柯尔特回答。 “老迈克是？”马特笑了起来，“我说你身上怎么有点可乐味。” “他在这附近当了很多年巡警了。”马特想了想，然后补充了一句，“比我更久。” “他似乎很想劝你走。”柯尔特犹豫了片刻，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啊，是啊，他自己都来说过好几次。”马特抬头看向窗户，即使他什么都看不到。 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一点点洒进办公室。 “他是个好人。”马特突兀地开口。 “地狱厨房，有很多黑警察。”他想了想，“但是老迈克不是，他兢兢业业地在这里巡逻了几十年，好，如果他真的是黑警察，大概也不会巡逻几十年了。” “真难得啊。”柯尔特跟了一句，“活在泥潭里。” “是啊。”马特也感慨，“即使是活在阳光下的人，也有那么多隐藏着肮脏与恶臭，更何况本身就活在最黑暗深处的人。” “或许也就是还有这种傻子，这里才没有烂透？” “谁知道呢？” “你的电脑。”弗吉端着自己的笔记本，走了进来。 “你吃好了？”马特抬起无神的双眼“看”向他。 弗吉拍拍肚子：“总不能浪费委托费？” …… 回到马特家里。 柯尔特在白板上，将的照片挂上，然后用笔将各自的联系标出。 “有什么发现吗？”他回头看向另外两人。 “我以为你是最聪明的？”弗吉说道。 柯尔特晃了晃脑袋：“好，看来电视里的技巧并没有那么有用。” “你看电视学的？”弗吉懵了，“我还以为你是专业的。” “我觉得这么连连线，大概效果应该和虚拟投影差不多？”柯尔特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但是也或许他们之间就是没有关系。” 他犹豫片刻，开口问道：“这种案子，会不会和什么带有精神控制的人有关系？” “精神控制？”马特皱眉，“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里德留给自己的东西，柯尔特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就是有这么个想法，毕竟如果有精神控制能力，那么这些也许能说得通？” “精神控制……”马特喃喃自语。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只不过柯尔特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奇怪：“如果要说这种案件，确实有一个嫌疑人满足。” “谁？” “泽布迪亚·基尔格雷夫。” “他不是死了吗？”弗吉惊呼。 第72章 手 “我找了近期所有与年轻女性相关的案件资料。”柯尔特把电脑展示给两人，“但是警方有一些资料还是没有进行电子存档，我没有办法获取详细的信息。” “我会处理的。”马特回答。 “真的是他吗？”弗吉的语气有点颤抖。 “我不知道，弗吉。”马特慢慢走到窗边，靠在墙上，“老实说，我不知道。” “他……” “这并不是第一次了，死去的人归来。”马特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不会这么巧？”弗吉咬牙争辩，“这只是个猜测。” “但是，这是一个很符合的猜测。”马特低头，“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会不会是能力相似的人？或者仅仅是我们弄错了？”柯尔特想了想，开口问道。 没有回答。 “好，我们先暂时放下对方到底是不是紫人的争论，如果真的是他，能有什么办法证明吗？比如习惯性的住址？犯案时标志性的行为？”他一边想着，一边询问。 “你不是能黑进复仇者的数据库吗？我想那里面肯定有详细档案。”弗吉显得有些烦躁。 “托尼加固了防火墙……”柯尔特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有什么特征。”马特回答，“直到你找到对方，否则没有办法证明。” “吉尔格雷夫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他有时候会堂而皇之地住进受害者的家里，体会皇帝般的生活，而有时候也会带着猎物回到自己的住处。而他的这些住处……” 马特叹了口气继续说：“自然不可能通过正常途径付款。” “没有资金流动，那就差不多意味着完全没有办法追踪了？”柯尔特深思，“但是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他拿起电脑，开始重新编写程序。 听着敲键盘的声音，马特靠在沙发里，而弗吉则烦躁地走来走去。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问问朱迪？”终于，弗吉开口。 “这是个好主意。但是……”马特回答，“至少也要等明天了。” 弗吉看着夕阳的余晖，摇头不语。 “有了。”柯尔特拿起电脑。 “你干了什么？”弗吉凑过去。 “紫人独一无二的外表特征让他很容易被发现，但是由于他的能力，他可以很好地欺骗人类。”柯尔特说道，“可是他无法控制机器。” “而在现代社会，社交网络上，无时无刻不在发布着大量的照片。”柯尔特回答，“虽然紫人不会让任何人给他拍照并上传到网络上，可是总会有无意间的照片。” “你找到了？”马特坐直起来。 “我写了个程序，筛选了一下昨天在纽约的照片，利用颜色筛选还是有点太难了，但是考虑到紫人的习惯，我着重筛选了晚饭时间纽约附近所有高级餐厅附近的照片。” “我们运气不错。”柯尔特将照片展示出来，这是一个狗主人在遛狗时拍摄的自家爱宠。 “我看不到什么东西啊？”弗吉仔细观察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 “确实很不清晰。”柯尔特回答，“我没有足够好的软件来重新处理照片，而且这张照片又是在街对面拍摄的。” 柯尔特说着，将照片拉大，在照片的角落里，可以模糊地看到两名对坐着用餐的人。只不过由于拍摄角度问题，只能看到女子的背影，而男人，则几乎没有出现在镜头中。 可是，当柯尔特将照片继续拉大，并且尽力处理清晰度后，原本只是一个像素点的镜头出现了变化，那是男人的一只手。 而这只手，是诡异的紫色。 弗吉惊恐地张大眼睛，他捂住嘴：“天呐。” 哪怕看不到，马特也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地址是哪里。” 柯尔特将拍摄地点报给他。 “你真的觉得自己能问出什么吗？”柯尔特想了想，问道。 “很难说。”马特说道，“能查到昨天晚上当班的服务员和厨师吗？” “恐怕很难……”柯尔特一边操作一边回答，“他们的排班似乎是使用纸质排班表的。” “厨师恐怕很难确定，但是服务员倒是不难。”柯尔特说道，“我在查看他们的会员名单，然后查看所有和这家餐厅有关的照片以及发布时间，给我点时间，我应该能够大概把他们的排班推出来。” “天快黑了。”马特说道，“你不要留太久。” “我知道，但是总不能浪费时间？我尽量快点。”柯尔特一边回答，一边继续快速敲击键盘。 又是一阵沉默。 “排班表。”柯尔特把屏幕展示给弗吉，“我附上了哪天可能在店里的人员地住址。” 看着已经暗下来了的天色。 “我该回家了。” “稍等。”马特也起身走进房间，“冬天天黑得比较早，我送你走。” 柯尔特坐在客厅里慢慢地把自己的水喝完，然后听到卧室里窗户打开与消防通道上的脚步声。 “我该走了。”他向弗吉打了个招呼。 “走走。”弗吉靠在沙发上，只是挥了挥手。 …… 夜魔侠站在房顶上，看着独自站在车站等车的青年。 “你每天都这样吗？”柯尔特抬头找了找，没找到对方，于是随便看向某一处房顶，轻声说道，“就这样站在房顶上看着，不，听着一切？” “好，我也知道你没办法回答我。”他想了想继续说，“有人告诉我，你们这种人是照亮那些太阳照射不到的阴影中的光明。我听说你曾经也加入过复仇者。好，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曾经面对过大首领和憎恶，但是，那一次只有我，就算我输了大概也只有我会付出代价，但是这一次，感觉是把别人捏在手里当筹码拿来赌博，感觉……很不一样…… “不过，你应该比我熟练地多？” 车来了，柯尔特投币上车。 夜魔侠安静地听着车远去的声音。 “这种事，永远不可能熟练起来。” “我不是什么光明。” “只是一个……困在黑暗里的恶魔……” 第75章 地狱里的厨房 老迈克颓丧地坐在自己破旧的沙发上。 他有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了。 枪击案后，他接受了质询，但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子弹来自他的配枪，扣动扳机的，是他的手指，现在仅有的争议，也就仅限于那三名死者，是否有袭警的嫌疑，老迈克开枪，是否符合警方的程序了。 然而，这一切对老迈克来说，都不重要了。 作为一名在地狱厨房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巡警，他很清楚自己每一件事情的底线在哪。他会驱赶吓唬那些劫财劫色的帮派分子，但是，他从不会真正伤到他们。 这是地狱里的规则，帮派们留个警察一个面子，而警察，同样要遵守对方的规矩。 现在，这条红线被他跨过了。 是的，那三个混混只是爱尔兰人里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是，被一名警察，在大庭广众之下射杀，甚至大概率是无理由地射杀，这足以引起爱尔兰人的愤怒。 在这种情况下，老迈克很清楚，自己必然会被抛出，用来平息爱尔兰人的怒火。 他拿着啤酒瓶，晃晃悠悠地走到自己的床边，颤抖着手，拿起床头有些破烂相框中的照片。 已经快20年了？ 他想着，自己的前妻无法容忍地狱厨房的肮脏，更无法接受每天在家随时可能会接到死亡恐吓的现实。 她逃走了，带着自己刚出生不足一岁的女儿。 老迈克一点也不怪她。 没有人会喜欢地狱厨房这样一个地方。 但是，他走不了。 老迈克始终记得，那个在自己被自己嗑嗨了的父亲用皮带按在墙角抽打，奄奄一息时，那个冲进来的普通巡警。 事情总是很简单的循环。 老迈克躺在床上，他很清楚地记得，那个巡警，死在了帮派的火并中。 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因为被收买了而参加战争不幸去世，还是仅仅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生活在地狱的厨房里，又有谁会是干净的？ 我大概也活不长了。 老迈克把自己的枪和警徽收好，明天，他们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窗外的警笛声又响了起来。 也不知道今晚是哪个倒霉鬼值班，只是希望他别撞进什么不该参与的事情里。 爱尔兰人会怎么样夺走自己的生命呢？ 老迈克开始仔细思考。 一枪爆头？就像自己对那三个混混干的？ 以牙还牙似乎是他们喜欢的方式。 只不过，他们会让自己那么轻松地死去吗？ 老迈克又有些犹豫了。 老实说，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那么，如果对方把他抓起来，折磨他，他会不会露出很怯懦的表现？会不会用一种很丢人的形象死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老迈克倒在床边，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酒瓶摔在地上，大概是因为他的手距离地面不那么远，酒瓶没摔碎，滚了两下，没喝完的啤酒，顺着瓶口慢慢流淌在有些腐坏的地板上。 …… “就是这里？”几名肌肉健硕，手臂上纹着纹身的壮汉，将烟头随手扔在地上踩灭。 他们抬头看着破烂不堪的公寓，眼中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居然被一个快退休的老条子干翻。”领头的人啐了一口，“还要劳烦老子大半夜来帮他们报仇。” “最近地狱厨房也不太平。”另一人说道，“有些警察动了歪心思，老板正好想压压这股歪风邪气。” “要我说，管着老骨头干嘛？咱们直接走到警局，和他们管事的聊聊，让他自己管好自己的队伍，不就完事了？” “老板希望大家都能按规矩办事。所以，太张扬不好，不小心把那个煞星引来就全完蛋了。” “煞星？你们是说那个恶魔？” “恶魔？”一阵紧接着就是一阵嘲讽的笑声，“那家伙也算是恶魔？” “是啊，就那家伙？也算是恶魔？” “可是，我听说大家都很怕他。”这明显是个新人。 “好，确实不应该嘲笑那家伙，大家伙都说他能听到地狱厨房里哪怕是耗子在下水道里钻动的声音。不过说句实话，你要是遇到那家伙，至少不用担心你的小命，虽然你下半生是在哪过就不好说了。” “但是，你要是遇到那个煞星。”领头的老人用一种非常耸人听闻的语气说道，“那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不用担心？为什么不用担心？” “你脑袋都没了，还担心什么？” 踹开消防通道的大门，几人依次走进楼梯。 “记住，老板要活的。” “知道，不过，这种事情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为什么这次一定要把人带回去？” “都说了老板要压压歪风邪气，你还问这么多干什么？” “啊，那可有这老头受的了。” “管他呢，反正和咱又没关系……” “咣当。”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楼上响了一下。 “怎么回事？”一名帮派成员警惕地问道。 他们停下来仔细听了一阵，没有别的声音。 “大概是哪只耗子把什么地方的螺丝踹掉了。”一人说道。 “这破地方让我感觉很难受。”另一人回答，“咱们动作快点，没准回去还能赶上酒最后一场呢。” “回去也没戏了，好妞全被捞走了。” “没准今天好妞多呢？”一人笑着调侃。 “你在做梦，好妞多，他们不会多领几个？”一人嗤之以鼻。 “吱呀。” 楼梯间的大门似乎没有关好，也可能是年久失修，在楼道的穿堂风里，轻微地晃动着，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将武器准备好，他们小心地推开门。 楼道里空无一人。 领头的点点头，率先走入楼道。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楼道里的灯泡被一个快到看不清的投掷物打碎了。 所有的帮派分子立刻举起自己的枪，警惕地看向四周。 但是，人的肉眼，是无法立刻适应黑暗的。 紧接着，一声拳头重击在肉体上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在楼道里响了起来。 枪响了。 借助着枪口闪烁的火光。 他们隐约看到，那是一个，长着双角的红色恶魔。 第76章 厨房里的恶魔 一声声惨叫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 枪口射出的火花，隐隐照射出红色的恶魔正在肆虐人间。 “滚！” 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着的黑帮，恶魔轻声吐出一个字。 没有再去理会这群人，恶魔轻轻推开了一间房门。 从开始到现在，整层楼的住户静悄悄的，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人打探，更不会有人报警。 …… “啊，是你啊。”老迈克醉醺醺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红色恶魔，“刚刚的动静是你搞出来的？” 夜魔侠沉默不语。 “他们都说，厨房里有个恶魔在维持正义。”老迈克低头看了眼打翻在地的酒瓶，“所以，现在轮到我了？” “不是你的错。”夜魔侠低沉的嗓音响起。 “那可说不好。”老巡警笑了起来，“其实我很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夜魔侠继续沉默。 “你把那群想杀我的人，解决了？”老巡警重新躺回床上，盯着布满裂痕的天花板。 “他们走了。” “你不应该来管我。”老巡警双目无神，“我们都知道地狱厨房一晚上要出多少事，你本可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这就是有意义的事。”夜魔侠回答，“我在保护一个好人。” “好人？”老巡警哈哈大笑起来，“我怎么会是个好人呢？” “我甚至从来都没有真正制止过任何一起罪恶。”老人的泪水，从已经有些浑浊的双目中流出。 “二十年前，我在巷子里，阻止了一起侵犯女性的案件，我本可以把那个小子送到监狱，结果，因为他是当时俄罗斯人老大的儿子，我就放他走了。” “三天后，那个被我救下的女人，死在了自己的公寓。 “还是那一年，我抓了几个吸毒的混混，把他们带进了看守所，但是，仅仅过了四个小时，我就被要求把他们放走了，他们让我闭嘴，我就闭嘴了。 “就在第二天，这群混小子嗑嗨了，在路上飙车，哈，后面你懂的。 “还有……” 老人喋喋不休地述说着。 “我是个好人？”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 “在地狱厨房，没有好人！” 他轻轻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温柔地抚摸着。 “我真的很庆幸，她走了。” “只是很可惜。”老人颤颤巍巍地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银制的十字架项链，“我本来还想亲手给我的女儿挂上的。” “不过，想来也不合适。”老人想着，又把项链扔回了抽屉，“我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人，又怎么会有资格呢？” 等他再回过神，转头看向房门，那个红色的恶魔，已经消失无踪。 …… 今夜的地狱厨房，一片混乱。 爱尔兰人，认为之前的枪击，来自于俄罗斯人的指示。 虽然没有能够亲自审问老迈克，爱尔兰人并没有能够得到准确的口供，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下达对俄罗斯人全面宣战的命令。 地狱厨房，已然变成了一片战场。 站在屋顶上，夜魔侠回想着老迈克的话。 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也仅仅只是推迟了罪恶的来临，而非真正的正义呢？ 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用喷漆在胸口画出骷髅的男人不由得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们有相似，也有矛盾。 制裁，还是救赎。 这是他们最大的分歧，但是现在，似乎不论是哪一种，都救不了这片罪恶的土地。 紫人还在逍遥法外。 夜魔侠不知道，这场黑帮战争究竟只是紫人无意间引发的意外，还是对方处心积虑为了吸引自己注意力的谋划。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在这个肮脏的厨房里，那些卑微的普通人，能够依靠的，也仅剩下他这个永远生活在黑暗中的恶魔了。 …… 玻璃破碎。 紧接着，短棍掷出。 经过在墙壁上数次的反弹，房间里所有的黑帮保镖，手中的枪械全部被打飞。 爱尔兰人的老大，看着眼前黑暗中的红色恶魔，抬起了手，制止了准备冲上来的保镖。 “我听说你今晚，可忙了。” “那都是拜你所赐。”夜魔侠回答。 “我直说了。”爱尔兰人的老大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让关节发出一阵脆响，“我们这一屋子的人，也许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我承认你的强大。 “但是，你也不是无懈可击的不是吗？当你在这里，与我们纠缠的时候，谁知道会不会就有一颗流弹飞进了哪家倒霉蛋的屋子里呢？” “你想要怎么样！”夜魔侠说道。 “俄罗斯人退回之前的领地，以及，那个老家伙。” 夜魔侠沉默地“看”着对方。 “只有第一个。”他说道。 “不可能。” “我说，只有第一个！”夜魔侠猛然出手，抓住对方的衣领提了起来。 对方不回答。 “最后一次警告。”夜魔侠说道，“如果事情继续闹大，我不保证下一次来的人，还是我。” 爱尔兰人老大目光闪烁了片刻。 “成交。” …… 战争停止了，暂时。 俄罗斯人退去了。 至少，在他们将己方所有头目，从仓库的横梁上，解放下来，并且送进医院治好脑震荡和骨折前，战争暂时结束了。 …… 马特疲惫地倒在自己的床上。 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初生的朝阳，照射到床单上带来的那一点点温暖。 可是，仅凭这点温暖，能够照亮整个厨房吗？ “我甚至从来都没有真正制止过任何一起罪恶。” 老迈克的话仿佛仍然在他的耳边回响。 “我成功过吗？”马特不由得问自己。 自己当然成功过，不论是面对黑帮，还是面对金并，面对紫人，甚至面对来自异国的手合会。 自己都成功了，自己击败了他们，把他们送进了监狱，拯救了无数人。 可是，自己真的成功了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地狱厨房依然还是地狱厨房，依然是那个，罪恶的摇篮。 过去的敌人在归来。 黑帮从未消失。 这一次是紫人，谁知道下一次又会是谁？ 稍微休息一会儿。 马特想着，躺在床上，聆听着路上嘈杂的车流，行人的脚步，以及那些，或许愿意或许不愿意被别人听到的对话。 第79章 他疏漏了吗（来点收藏和推荐票啊） “我们不能用伤害的方式来处理问题！”马特毫不示弱，“她不是罪犯，我们不能这样做！” “所以呢？就这么磨磨蹭蹭？如果我们果断点，怎么可能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马特低头不语。 “这不是电车困境，我们不该选择。” “这就是电车困境！只不过，坏孩子只有一个，而我们因为自己的犹豫，已经看着那辆车碾死了两个好孩子了！难道我们还要继续坐视他碾过去第三个人？” 柯尔特毫不留情：“你现在是要和我继续在这里争论，还是去解决问题。” “我们后面再谈。”马特终于妥协。 …… 一栋在地狱厨房内算是高级的公寓。 一声巨响。 公寓的防盗门被直接踹飞。 杰西卡·琼斯站在大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正悠闲坐在沙发上紫人，以及，另一边瑟瑟发抖的露比。 “哦，杰西。”紫人一把推开露比，露出惊喜的表情看向不速之客，“啊，我想，那个蠢女孩最终还是没能保守住我和她的小秘密不是吗？” 杰西卡的下颌因为咬牙的动作微微动了动，她保持沉默地看着基尔格雷夫。 “唉，你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友善了。”基尔格雷夫看着她叹气，“想想过去，你是那么的乖巧可爱。” “闭嘴！”杰西卡怒吼，“我花了这么多年的训练，就是为了不再像当初一样无力反抗！” “啊。”紫人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开心，“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是我最最喜欢的漫画人物。你实在是太可爱了，而且，这么多年了，你始终没能忘了我，我被感动了。” “既然这样，放她走。”客厅的阳台上传来一阵低沉而冷漠的声音。 “哦，是你啊。”紫人转身，“相比起来，你就不那么惹人喜欢了。” “我不需要你的喜欢。”夜魔侠握着短棍比利·克拉布，和杰西卡一前一后，慢慢逼近紫人。 “好，这并不是我想要的重聚。”基尔格雷夫叹气，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看向杰西卡，“至少，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你之前的恩赐呢。” “砰！”一声枪响。 只不过，在枪响前，夜魔侠的雷达感官已经发出了警报，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计划。 没有任何由于，夜魔侠反身扑倒露比，来自对面大楼的射击击中了他的左肩。 幸好经过多年改造，制服的防弹能力已经比起最初版有了巨大提升，这枚步枪子弹虽然依旧击穿了制服，但是仅仅只是造成了不算太强的皮肉伤。 杰西卡抓住机会，冲向基尔格雷夫，然而，在她启动的瞬间，整层楼的人都冲了出来，向她射击。 “该死。”杰西卡怒骂，早就该想到基尔格雷夫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地暴露在毫无防备的环境中。 她卡主房门的射击死角，死死盯着基尔格雷夫。 “啪。”房屋另一边，夜魔侠伸手打掉了露比试图捡起的尖锐玻璃。 “唉，这些年轻女孩，真的什么事情都干不好。”基尔格雷夫摇头，“本来还想让她给你们一个惊喜。” 而此时，公寓的住户也冲进了房间，有人持枪，有人仅仅只是拿着菜刀。 面对原本无辜的住户，即使是拥有超人力量的杰西卡也显得束手束脚，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是个混蛋，但是她依然没有办法伤害这些无辜的平民。 基尔格雷夫慢慢走近人流，那些住户在自发地避开基尔格雷夫，然后用肉体堵住杰西卡与夜魔侠的去路。 与此同时，露比也开始疯了一样地向战局最危险的地方猛冲，甚至主动用身体去接子弹。 看了眼身后的阳台，夜魔侠一拳击倒自己面前的住户，他拉住杰西卡：“带露比先走！” “我来断后。”杰西卡看了眼夜魔侠正在流血的左肩，点头说道。 “不，你带她走，我可不会飞。”夜魔侠反驳，“别磨蹭，这种场面我能应付，我比你更有经验。” 转头看了眼阳台外的高楼，杰西卡咬牙，一把抓起露比，飞身越出了阳台。 看到人质已经安全，夜魔侠松了口气，他转身看向被基尔格雷夫控制了精神的市民。 “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 灯光熄灭，阵阵惨叫混合着骨折的声音在公寓里响起。 …… 基尔格雷夫从楼梯间快速冲下公寓。 他推开紧急出口的大门，抬起头，隐约还能看到楼上自己房间内的人影晃动。 “来日方长。”他笑着说道，“不过，接下来还要找个地方住下来。” 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合适的公寓或者高档住宅。 很快，他确定了目标。 本来准备直接打车，但是他抬起头，正好看到杰西卡带着露比从阳台上飞走。 “或许应该先避一避。” 把手机收进口袋，转身快步离开。 走过拐角，基尔格雷夫看到不远处的路边似乎听着一辆巡逻警车，只不过，时间已经很晚了，夜色浓郁，他看不太清车里到底有没有人。 巡逻车没有亮灯。大概是某个巡逻回家的警察？基尔格雷夫看了眼街道旁的公寓，不然或许可以搭个便车。 还是赶紧离开。基尔格雷夫没有继续纠结，他看了眼街对面的地铁站。 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了眼周围，基尔格雷夫快步穿过马路。 轰鸣的引擎声响起。 基尔格雷夫连忙转过头。 刚刚那辆停在路边的巡逻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启动，两扇车灯的光亮让他一下子有些炫目。 紧接着，一声巨响，基尔格雷夫飞了出去。 “咳咳……”咳出两口血，基尔格雷夫依靠着自己曾经的特工训练，大致估计了自己的伤势。 “肋骨断了，内脏出血。”他判断到。 不过还好，依靠着变异，自己虽然没有类似金刚狼那么出众的治愈能力，但是这种伤，也不会要了自己的命。 他挣扎着爬向路边。 等那个警察过来，控制他，让他带我走。 巨大的痛苦让基尔格雷夫有些抬不起头，但是他勉强看到有个人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帮……”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两声枪响。 他双腿的膝盖被打碎了。 巨大的痛苦让他甚至无法抑制地惨叫出声。 正当他再准备继续开口时，脑后一阵疼痛，然后，他昏了过去。 …… 夜魔侠终于解决了这群失控地居民，或者说，他们是在一瞬间突然清醒了过来。 “是紫人已经跑远了所以控制失效了吗。”夜魔侠猜测。 正在此时，一阵远处传来的撞击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紧接着，枪响与惨叫。 没有犹豫，夜魔侠立刻转身前往声音的源头。 …… “露比安全了。”头盔里的无线电传来杰西卡的声音，“我让卢克看着她，这样至少不担心她会因为不清醒伤到卢克，我也准备了优质的隔音耳机，这样能让他们在面对那混蛋的时候多撑一会儿。” 夜魔侠忍着肩伤，在屋顶上快速前进。 “所以还是让他跑了啊。”杰西卡叹了口气，“两面夹击，唉，看起来我们聪明的高中生似乎也不是那么全知全能，还是年轻会有疏漏。” 夜魔侠蹲在地上，抚摸着车胎痕迹与地上的血痕。 “他疏漏了吗？”夜魔侠低声自语。 第80章 谋杀 基尔格雷夫艰难地睁开眼。 他的后脑一阵疼痛。 想要伸手去摸，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椅子上。 膝盖的伤口已经不再留流血，但是脚踝也被绑在了椅子上。 他抬起头，打量四周。 “你醒了？”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基尔格雷夫想要转头，脑袋却被对方按住。 他试图动用能力，却发现没有效果。 “你是谁？”基尔格雷夫问道。 “我？”对方笑了起来，“这不重要不是吗？你在挑选猎物的时候，会仔细调查吗？” “嗯……”基尔格雷夫沉吟，“还是会做一些基础调查的。” “那么，当你让那个巡警开枪的时候，你知道他是谁吗？”对方继续问道。 基尔格雷夫若有所思。 那人慢慢走到基尔格雷夫面前。 “我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基尔格雷夫说道。 “有意义吗？”柯尔特拿着手枪，指着基尔格雷夫的脑袋，“你看，现在，我只要扣动扳机，然后，事情就都结束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开枪呢？”基尔格雷夫看了眼黑洞洞的枪口，毫无惧意。 “我猜，你觉得自己似乎有某种能够自我治疗的能力？所以有恃无恐？”柯尔特把手枪收起来，慢慢将椅子转了个方向。 “虽然没有详细研究过，也不太清楚你的自愈原理到底是什么。”柯尔特指着另一旁放着的几桶液体。 “但是我想，强酸或者燃油，总还是能起到一点效果的？” “这倒是有些没想到。”紫人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会是个正义感强烈的新英雄。” “你觉得有意义吗？”柯尔特说道，“所谓的正义感。” “这谁知道呢？”基尔格雷夫笑了起来，“你觉得我有那种东西？” “这不就行了？”柯尔特说道，“既然你没有，我为什么要展示给你看？” 柯尔特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基尔格雷夫对面。 “你知道吗？我曾经很认真地思考过，到底应不应该杀罪犯。” 基尔格雷夫露出饶有兴致地表情。 “我曾经觉得，不杀才是对的，因为很简单，杀与不杀，是法律决定的，而不是执法者决定的，而超级英雄代表的，是执法者，他们只应该把你们交给审判者。” 柯尔特抬头看着仓库的天花板。 “你看，这是一种很理性的行为不是吗？人们会责怪英雄们没有斩草除根，这很奇怪，也很没有道理，难道你们这种人，能够不断地重来，不断地犯罪，不应该，是那些不舍得送你们上电椅，给你们注射药品的法官的错吗？ “只不过，有些时候，想要保持理性，确实很难不是吗？” 柯尔特重新拔出枪，上膛。 “但是很难不是吗？”基尔格雷夫终于开口，“从一个普通人，到杀人犯。” “是啊。”柯尔特把枪拿开，笑了，“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抓到你之后，我可以很轻松地扣动扳机。” “这很正常，第一次杀人，总是很难的，尤其是，当你冷静下来之后。”基尔格雷夫说道，“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现在的想法，你想要我做出一些举动，来帮你坚定决心，对吗？” 柯尔特看着他，算是默认。 “所以，我的表现，似乎很让你失望？你想看到什么？我懦弱地哭泣，祈求你的怜悯？做出一副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的表现？”基尔格雷夫笑道，“满足你对于一个恶劣的罪犯的一切想象？” “我只是在想一些过去的事情。”柯尔特平静地看着他，“与其说，我实在让你帮我下定决心，不如说是在让过去的我帮我做出决定。 “有人曾经告诉我，很多事情开了头，就会像失控地列车一样一路向前。 “我认同，但是，过去我一直在疯狂地拉刹车。 “但是，现在我真的要继续拉刹车吗。” 基尔格雷夫瘪嘴。 “我其实挺后悔的。”柯尔特说道，“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我确实应该听她的建议。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或许我没有参与这件事，对大家都好。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是，很多时候，没有见过的事情，就可以当做不知道。 “但是，这真的只是个幻想不是吗？真实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 说完，他冷下脸，上膛，举枪。 …… “你说，他绑架了基尔格雷夫？”杰西卡惊讶地看着，马特。 “没有别的可能。”马特回答，“他用的是老迈克的车，射击的子弹，是警用配枪。” “仪式感？”杰西卡问道。 “是的，他在用一种仪式感提醒自己，这不是所谓的正义与犯罪，仅仅只是关于私人的复仇。”马特阴沉着脸，“而任何事情，只要变成私人化，情绪化，就可以很轻易地让你跨过一些不愿意跨过的底线。” “我觉得的无所谓。”杰西卡想了想，“不过是个渣滓而已，死了就死了。” “你不明白！”马特回头“瞪”着她，“你不明白，这是一个过程，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我亲眼见过！这种事情最后会变得有多糟糕！我，我见过人，是怎么样变成行走的魔鬼。” “但是很遗憾，哪怕是你，也不可能在那一切发生前找到他不是吗？”杰西卡转头不再与马特对视，即使马特什么都看不到。 “这是我们的责任，不是他的！”马特继续说道，“他不应该去做出这个决定！” “老实说，我杀过他，但是我也没变成惩罚者。”杰西卡想了想，说道。 “那不一样！”马特回答，“对于你来说，那是真正的私人恩怨，而他，和那个人一样，是在肆意放纵自己的愤怒与悔意，这会毁了他！” 杰西卡沉默了。 手机铃声响起。 马特拿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片刻，他接通了电话。 “事情变得很糟糕了是吗？”电话另一端的女声说道。 马特想了想：“是的。” 此时，杰西卡的手机上也收到了一条新闻链接，她将新闻点开，然后念了出来。 “枪杀全家的少女，于监狱内死亡，初步怀疑为，畏罪自杀。” 第82章 见一个人 柯尔特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巴斯德大厦。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前来时，那种意气风发的状态，他轻蔑地摇了摇头。 穿过门禁，走进熟悉的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 “该结束了。”他看着手中的通行卡，静静地等待电梯到达。 开门，走进客厅。 平日里经常坐在沙发上闹腾的强尼和富兰克林此时只是安静地坐着，努力作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但是却有忍不住偷偷打量。 苏珊站在门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柯尔特带着歉意地低了低头，径直走向实验室。 没有换衣服，他敲了敲门。 里德似乎没有继续沉迷于自己的研究，在听到敲门声后，他很快就走了出来。 “对不起。”柯尔特说道，然后将通行卡放在桌上。 “就这样？”里德想了想，开口问道。 “做了错事，就应该承担起来。”柯尔特回答，“很抱歉，我想我大概不配继续留在这里了。” “你真的这么想吗？”里德问道。 “我承认，我很想留下，我想继续在这里跟着你学习。”他抬起头，直视里德，“但是，我搞砸了，不，甚至不能只说是搞砸了，我毁了一切。她是因为我而死的。 “紫人把她逼上了悬崖，而我，亲手把她推了下去。 “这是我的错，是我杀了她！” 里德的嘴唇动了动，他刚想开口，柯尔特立刻打断了他。 “不要说什么我是出于好心，不要说什么我至少阻止了紫人，至少救下了最后一个人。”柯尔特毫不犹豫地说道，“没有人可以以正义的名义，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哪怕是用正义的名义，罪恶依然是罪恶。” 他最后看了眼里德：“之前我不懂，觉得只要能够解决问题，一切都会回过正常，现在我懂了，错误的方法，不可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说完，他转身离开。 里德突然伸长手，抓住他。 “所以，你选择自我放逐？选择将一切抛开？”他严肃地看着柯尔特。 “说我自我放逐也好，说我逃避也好，我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柯尔特说道，“银行劫案的受害者，再到这次的朱迪，我到底要因为自己的幼稚与子自私害死多少人？” 他指着桌上的卡片：“真的，我不配。” 里德慢慢松开他：“你确定，你不配？” “我很确定。”柯尔特说道。 “这样。”里德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恐怕很难说服你，而且，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只能说很遗憾。但是，今天我正好要去拜访一个老朋友，我之前和他提到过你，而且告诉他我会带你一起去，所以你看，爽约不太好，要不然，今天陪我走最后一趟？” “只是走一趟见个人？”柯尔特看着里德的眼睛。 “只是走一趟。”里德回答，“走，跟我去车库。” …… 神奇四侠的交通工具同样也是自行研发的高科技战机，只不过，总型号上来看，和复仇者们常用的昆式不太一样。 柯尔特打量着飞机外部的风景。 “我们这是要去哪？”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哪怕仅仅只是目测，他们的飞行距离也已经远得有点过分了，而且，方向也不太对。 “去非洲。”里德让飞机进行自动驾驶，他转过头，“别担心，我们能在纽约天黑前赶回去。” “你打算让谁来帮你当说客。”柯尔特缩在椅子上问道，“别说没有说客，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为了拜访老朋友就带我飞了半个地球？” “这个嘛。”里德笑了起来，“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很快，战机自动降落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原上。 两人走下飞机。 “运气不错，附近没什么大型食肉动物。”里德打量了一眼周围，远处一小群角马和斑马正在悠闲地进食。 “只是依靠肉眼，哪有那么容易找到隐藏的食肉动物。”柯尔特心里补了一句，一边跟在里德身后，一边警惕地打量着附近可能藏有危险的灌木和草丛。 “我们是要去瓦坎达吗？”柯尔特想了想，开口问道。 既然来了非洲，那么，概率最大的也就是黑豹的国土瓦坎达了？ “不是。”里德摇头。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 “真是壮观啊。”柯尔特看着不远处巨大的白蚁蚁丘感慨道。 “是啊，确实很壮观。”里德点头，然后他停下了脚步，“我们到了。” “到了？”柯尔特有些迷茫，他没有看到任何人在附近。 一阵嗡嗡声响起，似乎是某种昆虫高速拍动翅膀的声音。 “你好，珍妮特。”里德似乎在对着空气说话。 “苏没来吗？”一个褐发美女陡然从空气中出现，落在里德面前，只不过她的出现模式相比起隐形女那种显形，更像是突然放大。 “没有，我有些别的事情。”里德说道，然后示意柯尔特走上前。 “珍妮特。”女人走上前。 “黄蜂女？”柯尔特想了想，试探着问了一句。 “是的。”珍妮特回答，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嗯，初代的。” “我们还要赶时间回去。”里德没有让珍妮特继续询问，“让我们进去。” “好。”珍妮特看了两人一眼，拿出两根腰带。 “系好。”她说道，然后她瞥了眼里德，“算了，反正你也知道怎么用。” 柯尔特系好腰带，然后在里德的示范下按下了腰带上的按钮。 瞬间，他感觉周围的一切开始飞速放大。 “这就是皮姆粒子？”他不由得有些感慨，“放大和缩小不是需要专门的战服吗？” “那是很多年之前了。”珍妮特此时也重新缩小，她拍动着翅膀浮在空中，“如果只是缩小功能的话，已经可以简化到这种程度了。” 而在缩小后，柯尔特终于看到了他们此行的终点。 一栋半球型的“巨大”实验室。 “好了，欢迎来到‘蚁丘’。”珍妮特笑着介绍道。 第84章 每个人都有一段痛苦的往事 柯尔特站在雪地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皮姆的话让他很迷茫。 朱迪的死，毫无疑问是自己的责任。 对一个本就已经被摧残到近乎崩溃的人，使用强硬的手段，这无疑是导致对方死亡的最直接原因。 即使朱迪相比起其他几人，的确看起来不那么让人喜欢，但是，她同样是无辜的。如果仅仅只是以喜好就可以对别人的生命做出取舍，那么无疑是极为糟糕的开端。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让自己跨过这道坎，有着这样的事情，他很难让自己重新鼓起之前的那种自信。 有人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熟悉的原因，是他已经在电视和新闻上无数次看过这个人，而陌生则是因为他的确从未这正见过对方。 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称呼。 “你可以就叫我彼得。”彼得·帕克只是穿着普通的冬装，完全看不出他依然是能够比肩斯塔克的富豪。 看到柯尔特只是礼貌性地回了一句，就继续沉默，彼得主动开口：“你似乎还有很多疑惑？” “不止是疑惑。”柯尔特回答。 “我可以理解，”彼得说道，“虽然汉克的事情，严格意义上来说要糟糕得多，但是这并不能让人感同身受，毕竟，单纯地说奥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太遥远了，而没有经历过那些战争，也很难体会奥创的行为带给汉克的创伤。” 彼得拍了拍他：“没事的话，跟我散散步怎么样？” “昨天里德就直接带我串门到非洲去了。”柯尔特避开对方的眼神。 “我保证就在纽约内。”彼得认真地回答。 下雪后的人行道有些难走，但是这对于彼得来说自然不成问题，而心情不好的柯尔特也自然不会轻易说什么，两人只是各自闭嘴走在路上，气氛明显有些压抑。 不过好在，彼得的目的地真的不远，两人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抵达终点。 “墓地？”柯尔特皱眉。虽然在西方文化中，有专门打扫的公墓，被认为是宁静祥和，甚至有些圣洁的场所，但是，在这种情况和心情下，来到墓地总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彼得领着他，慢慢走到墓园的深处。 很快，柯尔特就看清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那块墓碑上，刻着的名字。 格温·史黛西。 “我们都犯过错。”彼得蹲下来，轻轻用手扫开墓碑的积雪，“可怕的错误。” “你是怎么走出来的。”柯尔特看着对方的动作，开口问道。 “我从来没有走出来。”彼得回答。 “过去的一切，造就了现在的我们。”把雪清理干净，他站起身，掸了掸腿上的融雪。 “我不明白，这种事情发生了，怎么可能还能够像没有事情一样继续下去。”柯尔特说道。 “当然不可能像无事发生一样。”彼得回答。 “在面具下面，我们只是一个有着超人能力的普通人。”彼得说道，“我们会悲伤，会痛苦，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相比起那些毫无顾忌的敌人，这是我们的弱点。 “但是，这同样是我们的优势。 “这种普通人的感情，能够体会别人的悲伤，才会一直激励我们，永远不会放弃。” “我还以为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柯尔特回了一句。 “那个，很大程度上也是。”彼得说道，“但是，不是对每个人都如此，只是个人要求而已。”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柯尔特说道，“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我没有。”彼得回答，“我一直背着它。” “本叔叔，格温。”他闭上眼，“我永远不会忘记。” “正是因为不会忘记，所以才会拼命去阻止这种事情继续发生。”彼得回答，“悲惨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我只是想尽力去阻止它们。” “这样活着，不会很累吗。”柯尔特回答，“也许你会说，当你成功一次的时候，会感觉异常的满意，但是如果继续失败呢？就像这次，哪怕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没有再来一次。”彼得回答，“事情只可能发生一次，这是时间的根本原理。” “我不是来谈论时间线的。”柯尔特立刻打断对方。 “好，答案是没有办法。”彼得回答，“糟糕的事情无时不刻不在发生，我只能告诉你，看着那些好事，然后把糟糕的背上。” “我不想活得那么累。”柯尔特想了很久，终于说道。 “没有不累的超级英雄。”彼得回答，“甚至，没有活得不累的人。” “我相信以你的脑子，应该很清楚，哪怕是做一个毫无道德底线的混蛋，也不可能真正活得轻松。”他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仅此而已。” “强尼让我来和你谈谈。”彼得说道，“所以我来了，仅此而已。” “其实不论是我，还是汉克，都很难真正帮到你。”彼得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障碍，你的困境，必须要你自己亲自走出来。 “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停下，没有人有权力去责怪你，你应该自己做出选择。” 柯尔特低着头沉默不语。 彼得看着他，有些犹豫。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柯尔特倒是看出来了对方的心思。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犹豫了。”柯尔特主动开口，“之前想着要谋杀基尔格雷夫，结果拿着枪，临到下手又犹豫了，现在也是。” “这很正常。”彼得回答，“越是聪明的人，就会想的越多，直到得越多，就越纤细敏感。这是好事。人性本来就是犹豫不决的，人的一生就是在不断地选择，短视者可以盲目冲锋，而看得越远，越能明白路上的艰难，也就越发犹豫。” “那这种时候该怎么办？”柯尔特抬起头，问道。 “很简单。”彼得笑了，“靠直觉。” 第98章 不仅是巧合 神盾局监狱。 柯尔特与队长并肩走进牢房。 经过周密的思考，柯尔特最终选择让队长陪自己一同前往，毕竟，排除掉彻底歪掉的神盾局长老年队长和被篡改过了的蛇队，这个世界上人品最坚挺的大概也就是这位了。其实柯尔特最希望里德能陪自己来，毕竟带上里德基本可以确保安全无疑，但是问题是，里德根本没兴趣离开他的实验室…… “啊！”大首领看着走进来的柯尔特，面露兴奋，“我那年轻叛逆的学徒。” “我不是你的学徒。”柯尔特冷声回答。 “真是冷漠无情啊。”大首领叹气，“如果不是我帮你打下了基础，你又怎么能够像现在这样收获买好的爱情呢？” “不要废话了。”柯尔特瞥了眼队长，看到对方面无表情，他打断大首领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了，只有你。”大首领重复自己的要求，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当保镖的美国队长。 “没有必要，就算他离开了，等你告诉我了之后，我也会告诉他们。”柯尔特否决对方的要求。 “我的要求并不高。”大首领指着牢房的出口，“你看，我们之间首先隔着能量屏障，而我，是在半个小时前才被送进来，这能够保证我无法做什么手脚，而整个牢房的出口只有那一个，你大可以让你的保镖站在门外，这样就算我想要劫持你，他们也可以轻易让我无法脱身。我仅仅只是想和我的学徒，有一个更加注重隐私的对话环境。” 柯尔特与队长对视一眼。 两人互相点点头，队长背上盾牌转身走出牢房将大门关上。 看到队长离开后，大首领心满意足地点头，他拉了一张椅子坐在能量屏障的一侧：“你们想知道佐拉的计划对吗？” “是的。”柯尔特也坐在了另一侧早已准备好的座位上，“你知道多少。” “你看，我教过你。”大首领悠闲地说道，“不要仅仅用眼睛去看，如果你只是看而不思考，就会像那群神盾局的蠢驴一样，只能看到事物的表面。 “让我想想，尼克·弗瑞一定认为，佐拉是故意入狱，然后利用袭击天空母舰作为诱饵，从而进攻监狱，让自己脱身并且获取什么东西是不是？” 柯尔特默认。 “好，我只能说，他错得不那么离谱。”大首领笑道，“佐拉，的确是个诱饵，但是，他们真实的目的，为什么不能是天空母舰？为什么不能是三飞翼？为什么甚至不能是神盾局的其他基地？两处重要场所受到袭击，难道这不能给九头蛇的其他人创造更好的机会吗？” “所以目标到底是哪。” “我不知道”大首领笑得很开心：“你看，我只是一个坐在这里的囚犯，试图用自己的知识和脑子换取一点点更好的福利。” “好。”大首领说道，“这样或许还不能让你们满意，那我再给你们提供另一个东西。” 柯尔特集中注意。 “九头蛇，在找一件东西，他们，在找一个，被他们认为可以翻盘的东西。”大首领说道。 还不等柯尔特追问，突然间监狱警报大响，监狱的照明瞬间黑暗。 柯尔特大惊，却又有一种不出所料的想法，他立刻站起身，准备躲避。 “不要慌。”大首领不慌不忙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我知道他们在窃听，这么做，只是为了能够让我们有一个，足够安静的环境对话。” 他看着已经冲向出口的柯尔特，大首领继续说道：“我曾经一度以为，我选择你，只是一个巧合。” 柯尔特愣住了，他慢慢转过身。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大首领依然保持着笑意，“看起来很有趣，你，我，似乎都在被人安排在了一盘更大的棋里。” 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与惊讶，大首领继续不慌不忙地说：“神盾局冲进来还需要两分钟，我们可以不用太急。 “我知道你对于我的想法有些疑惑与不信，但是，我想你或许现在也有了些许猜测，很明显的，是你的背后，还有更大更深的势力在推动着你前进。 “至于证据？”大首领笑了起来，“你不觉得，作为一个没人知道的普通人，你周围聚集的巧合有些过多了吗？天才同学？莫名其妙地卷入事件？这其中，哪怕是有任何一点的差错，都会让你避开自己的命运。” “人生中总是充满了巧合。”柯尔特终于开口。 “确实。”大首领说道，“有些事情，确实可以被归类为巧合，但是，里德主动去找神盾局抢人，也能够归类为巧合吗？我可从来没见过他对除了神奇四侠成员外的任何人有过这么强烈的兴趣和热情。” “你看我已经快要死了。”大首领说道，“所以，相比起过去那种被人利用了，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心里，现在我更倾向于，坐在这里，看看事情的后续。我真的对于策划了这一切的人，充满了兴趣，我想看看，他到底计划了一个，什么样有趣的事情。 “而且我真的，非常期待你的表现。” “我觉得他对于培养你的事情上，有点过分用心了……”瓦蕾莉亚在紫人事件中，说过的话，再次在柯尔特脑海中回想。 里德到底知道了什么？他到底在计划什么……柯尔特第一次觉得平时和蔼可亲的导师，有些超乎寻常的陌生。 就在此时，监狱大门被重新解锁打开，队长一马当先地冲了进来。 “你们的监狱设备可真差。”大首领摇头叹息。 “大首领！”弗瑞也冲进来，但是，大首领依然安稳地坐在自己的监狱里，根本没有踏出监狱的任何一点点痕迹，而柯尔特，似乎也没有任何收到攻击的迹象…… 在经历了极度详细且复杂的测试后，柯尔特才被弗瑞放离了神盾局。 只不过，大首领的话，让他难以控制地陷入了沉思。 第99章 坦白 “里德。”从监狱回来后的柯尔特走到里德身边，“我想和你谈谈。” 里德摘下护目镜，转过头：“好，你说。” 柯尔特瞥了眼打量着自己二人的瓦蕾莉亚：“单独说。” 里德皱起眉头，不过他依然站起身，和柯尔特一同向外走去。 “你们有什么事吗？”瓦蕾莉亚开口问道。 “稍微聊两句。”柯尔特开口解释。 瓦蕾莉亚用狐疑地眼神打量着自己的父亲和男友，虽然很怀疑，但是她终究没有制止两人的行为。 走到巴斯德大厦的天台。 “为什么选我。”柯尔特开门见山。 “你很有天赋。”里德回答。 “有天赋的不止我一个。”柯尔特继续说道，“为什么是我。” “所以，大首领发现了？”里德转身看向天空，“我之前还在想，他会不会明白过来。” “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里德的回答出乎柯尔特的意料，“我只是必须要把你放在能够看得见的地方。” “为什么？” “因为……”里德犹豫片刻，“你是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什么计划？谁的计划？”柯尔特紧盯着里德。 “我不知道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里德平静地与柯尔特对视，“但是杜姆在幕后策划了这一切。 “从最开始的交换身体，到大首领的绑架，再到你来到这里。”里德说道，“故事的剧情，就像他计划的那样。” “你是说……”柯尔特惊呆了，“杜姆从最开始对你下手，目标就是我？” “是的。”里德回答，“可以这么说。他不在乎我逃脱，也不在乎魔多克的炸弹，他做这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看到那个网站，然后，参与进来。” “但是……”柯尔特不敢相信，“它为什么能够确定，我一定会去看那个网站？如果我没看到怎么办？” “我不知道。”里德很平淡地说道，“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杜姆会把这一整个完整的计划，建立在一个似乎是纯粹的巧合上。如果你那一天，没有看到网站，或者，有事情很忙没有在意去解密，事情就会变得截然不同。” “魔多克依然会失败，你还会把身体换回来，但是，如果我错过了那个网站，没人会知道我的能力，大首领也不会绑架我，我也不会来到这里，甚至，我和小瓦的关系，也可能会随着后面的毕业变成一段没有结果虚无缥缈的青春期朦胧好感。”柯尔特把话补全。 里德微微闭上双眼表示赞同。 “就像我说的，现在我依然不知道杜姆到底在计划什么。”里德继续说，“但是，我很清楚的是，不论他在计划什么，你都是其中关键的步骤，可能你本身就是关键，也可能你是推动某个关键点的钥匙。” “所以……”柯尔特很明白里德的意思，“先把钥匙抓在手里。” 里德偏头表示认可。 看到柯尔特脸色不太好，里德叹了口气：“我很抱歉事先没有把事情和你说明，而是现在让你以这样的状态知道真相。” “不。”柯尔特摇头，“我没有因为这个生气。 “很明显，我几个月前的经历已经教会了我理智的思考比单纯地凭借好恶来做出决定更加可靠，仅仅因为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自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别人都该对自己无话不说，那太蠢了。 “现在，与其说我是在生气，不如说我是在担心。 “老实说，很明显杜姆不会让我去做什么好事，这让我有一种，自己注定要去做某件邪恶的事情，或者成为犯罪帮凶的感觉。” “是的。”里德完全没有否认，“这同样是我没有告诉你真相的原因，我需要观察。” 没有等柯尔特开口，里德继续说：“但是，我很欣慰。” 他笑着说：“我很欣慰地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共情。这很重要。 “你看到了悲剧发生，所以你会去做出选择，你愿意去对别人的痛苦做出反应，你看到了别人的悲伤，会想要去阻止更多的悲伤。 “是的，你还做得不够好，你犯了错，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做出了那个选择，你选择去做，而不是冷眼旁观，这，是最重要的。 “很多人觉得欲望，贪念甚至习惯，是踏入深渊的第一步，但其实不然，冷漠才是。当你不在乎的时候，你就已经注定站在另一边了。” “所以……”柯尔特抬头，“我通过了考核？” “目前为止是的。”里德回答，“当然了，你的感情生活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是个意外，但是，我其实无所谓，而且，苏挺喜欢你。” “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成了杜姆的帮凶怎么办？”柯尔特终于问出口。 “首先。”里德摇头，“没有什么如果，未来之所以是未来，就是因为它有着无数的可能性与变化，我们都知道拉普拉斯妖已经死了，没有宿命论或者命中注定这种东西。 “其次，我赢了杜姆无数次，他从没赢过我，过去没有，在将来，我也会尽力保证不会有。” “所以现在，还有疑问吗？”里德走向楼梯，“我该回去做实验了。” …… 复仇者大厦。 珍妮特正在收拾娜塔莎原本的房间，队长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啊，队长。”珍妮特挤出一丝微笑，“我快收拾好了。” “嗯，葬礼订在星期六。”队长看了眼整洁的房间，“我们还有点时间。” 大厅内。 “克林特。”托尼叫住了全副武装的鹰眼，“你要做什么？” 克林特摇头：“我无法相信你们就这么断定她已经死了。” “克林特……” 托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鹰眼打断：“搜救队被催眠了，谁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真的认真去找？我真的难以置信你们居然这么轻易就断言她已经死了。” 说完，他推开托尼，径直走向停机坪：“你们安排的葬礼毫无意义，她就在外面，等着我们。” 第101章 其实我都记得 “我们接下来去那个无人岛？”昆式战机的驾驶座上，一个金发女人回头看向正在后排整理弓箭的鹰眼克林特。 克林特点头没有说话。 “带着前妻去找前女友？”女人站起身，“可真有你的。” “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你，芭比。”克林特站起身看着面前的仿声鸟芭芭拉·摩斯。 “好。”芭芭拉重新坐回驾驶座，“我还以为在新年假期后，我们的关系修复了一些。” “嗯……”克林特想了想，“确实修复了不少，但是现在是公事。” “如果是公事……”芭芭拉挑眉，“为什么你不找其他的复仇者？” 克林特瘪嘴，他思考片刻：“好，公事性质的私活……” “你还是想从前一样不坦诚。”芭芭拉走到他对面。 “好，事实就是托尼有事情瞒着我们。”克林特有些烦躁地拉了拉弓，“他和娜塔莎似乎有什么秘密计划。” “那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顺其自然？”芭芭拉疑惑，“他们的计划自然有道理。” “但是很明显他们弄出岔子了！”克林特愤怒，“不论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都不可能包括让凯特误杀娜塔莎这一条。” “那为什么……”芭芭拉话说到一把自己停下了。 “就像你想的一样。”克林特烦躁，“托尼很自信，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哪怕有些岔子也不会造成影响。但是我们都知道，事情不会总是像他计划的那么顺利。不论他们在密谋什么，他们已经失败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托尼那个自大狂把一切都搞砸之前把事情弄回正轨上！” “好，你说服我了。”芭芭拉笑着坐回驾驶座上，她看着自动驾驶的仪表盘，“你刚刚让我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和你结婚……” …… 巴斯德大厦。 “你在写什么程序？”瓦蕾莉亚刚处理完一批样本，起身稍微活动了下身体，突然看到柯尔特这边的电脑屏幕上已经写满了代码。 “啊。”柯尔特抬头，“我在尝试着重新编写一段用语模拟和预计对方动作的程序。” 他想了想补充道：“就有点类似于赵先天的天赋。” “嗯，有点意思……”里德身体还在试验另一侧，但他的脑袋已经伸了过来。 “恶……”瓦蕾莉亚看着超长的脖子说了一句，“爸爸你请正常一点，这样始终有点恶心。” 里德仔细阅读着柯尔特的程序，没有理会瓦蕾莉亚。 “很有意思的想法。”里德赞叹，“但是，你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 “是的，有几个循环节点不好确定，而且运算量过大会导致程序运行缓慢，估计5秒后的行动可能需要花费10秒来进行计算，这就没有意义了。”柯尔特点头认同里德的说法。 “嗯……”里德想了想，“你有没有考虑过向你的模型本人和其他程序领域的专家进行咨询寻求合作？” “呃……暂时没有。”柯尔特老实交代，“我还不清楚这个程序到底有没有可行价值。” “虽然目前的确没有实际用处。”里德说道，然后他走到电脑前打开一个通信频道，“用10秒的时间来预计5秒的内容，表面上看确实不实用，但是从程序的角度来说，你依然做到了所谓的预知，这已经是一个惊人的创举了。” 此时通信接通。 “嗨，里德。”通信另一端响起一个带着几分轻佻的声音，“你终于惹苏珊生气了吗？需要我帮你想办法哄她开心？” “我们关系很好。”里德面对对方的调侃面不改色，“如果你没有被各种事务缠身的话，我这边现在有一个你会非常感兴趣的项目。” “哦？”托尼的声音一下子正经起来，“给我10分钟，我马上到。” …… 纽约中央公园的一处长椅上。 一个少女用一种死气沉沉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绵羊草坪上野餐聚会的家庭。 “我没想到你会约我在这里见面。”另一个穿着随意的女人大大咧咧地来到少女身旁，坐下，“你还好？” 少女没有说话。 “唉……”杰西卡叹气，“凯特，你知道的，你要先说出来，我才能帮你。” “我退出了。”凯特终于开口。 “我知道。”杰西卡回答，“我听他们说了，你暂时离开了复仇者，其实这样也好，你可以有足够的时间……” “不是暂时。”凯特打断了自己的治疗师，“我不打算回去。” 她转头看了眼杰西卡，然后继续看着草坪上欢闹的普通人：“每当我站在大厦里，就会想到她……” “凯特。”杰西卡说道，“我们的过去，都有过不堪回首的往事，事情不会永远顺利，我们都经历过糟糕的事情，但我们都跨过去了。 “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痛苦，但是，你没有必要让自己永远被钉死在这里，你曾经你能够跨过去，这次也能。 “当然了，如果你仅仅只是不想回复仇者大厦那倒没什么，不当复仇者也没什么，反而很轻松。” “不仅仅是复仇者。”凯特开口，语调苦涩，“是一切。 “看着我的弓箭，我就会想，她死了，我真的配得上‘鹰眼’这个代号吗？我凭什么在真正的‘鹰眼’回归后与他共享这份荣誉。” “我理解你，你在痛苦，你觉得娜塔莎的死，是你的责任，如果你没有被催眠，你就可以和她一起战斗，而不是让她因为保护你而战死跌落悬崖……”杰西卡斟酌语气，试图安慰对方。 “不！”凯特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声，“你不理解！你什么都不懂！她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 说完这一句话，似乎抽空了凯特全身的力气，女“鹰眼”此时就像是个无助的少女一样，捂着脸缩成一团。 “我撒谎了，我对所有人撒谎了…… “我说我不记得了…… “但是…… “我什么都记得…… “我记得在被催眠的过程中做的一切…… “我记得我追杀了她好几天…… “我记得我射出的每一支箭…… “我甚至…… “清楚地记得那最后一支，我特意选出的，用来终结她的高爆箭矢……” （本卷终） 第一卷结束了，说两句 首先呢，这一卷结束了。 怎么说呢，比我计划得短了一点，至于具体短在哪，我前面也提到了，但是整体上来说我还是觉得我把我想要写的东西都写出来了。 这本书和大多数漫威同人采取了一个不同的写作思路，走了一个据我所知没人走过的路子。至于原因嘛……我坦白地说，是我菜。我想不出一个好的能力来让主角能够参与武斗，所以我只能选择更剧情杀的智斗路子。至于为什么没有去写更有人气的cu……其实是因为我实在缺乏想象力，我实在做不到即保留有cu的主干，又去合理推演主角参与后剧情的变化，所以我选择取巧，单独拉一个新的宇宙，新的时间线，然后，就我说了算了，万事大吉，乌拉！ 最后再说一句切入点的问题，为什么选了f4，我看到有人说我了，选了个没人气的时间线故事线，又选了个没人气的英雄团，扑街是自找的，蹭热度都不会，纯新手。啊，没错，我确实就是纯新手。但是选f4，甚至于写漫威，我并不完全是为了蹭热度，我开诚布公地说，漫威，我最喜欢的就是f4，所以我选择写“第一家庭”而不是更火的复仇者，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喜欢这个，仅此而已。 在说回剧情，其实对美剧美漫比较熟悉的观众，已经可以看得出来，我采取的节奏，是美漫单元剧的节奏，几个小故事，组成一个完整的起源，互相有联系，又互相独立，就像我说的，我是个新手，很难掌握好节奏，所以，套用现成的模式是最方便的，事实证明，评价还不错。 第一卷的剧情我自己是比较满意的，虽然我知道有人觉得不爽，主角太废物什么的，但是至少我觉得我把该写出来的成长写出来了。争议最大的紫人篇，其实说白了，有人一定要说我强行让主角崩溃，剧情稀烂之类的我都懂，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主角，没能让事情大圆满。但是很抱歉，地狱厨房，就是一个让事情不可能大圆满的地方。我所做的，只是让每一个人，都做出了他们的角色应该做，能够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第一卷用了相对较长的篇幅来讲述了柯尔特的起源，从最开始的普通高中生，到现在的神奇四侠见习成员，对于习惯了快节奏电影和小说的读者来说，可能确实有点冗长了，但是真的很抱歉，这是必要的。每一个超级英雄，都必须要有一个足够丰满的背景才能支撑他的核心精神与坚持。就像没有本叔叔和格温之死就不会有蜘蛛侠一样，主角也必须经历足够让他成长的剧情才能够长大。 最后感谢风月大佬在这本书最难的时候抬了我一手，然后才有了赤戟大佬在公众号的推荐，这才让这本半死不活吊着的书缓过来，甚至上了分类强推。 也谢谢所有读者大佬的支持。 ps：其实我更想按照美剧的习惯把第一卷叫做第一季…… 第1章 暑假旅行 纳什维尔街头。 “你的目光让我觉得有点奇怪。”瓦蕾莉亚看了眼柯尔特。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看你穿裙子。”柯尔特笑道，“看起来还蛮不错的。” 瓦蕾莉亚用恶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们男人都是这样？” “从很大程度上来说，两性的需求是一样的。”柯尔特毫不在意地回答，“只不过人们更喜欢把事情归于一方。” “说起来，你的父母呢？”瓦蕾莉亚突然转移话题。 “你害羞了。”柯尔特没有回答，“生硬地转移话题。” “好，我害羞了。”瓦蕾莉亚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我现在让小富接我回去，我还有好几个实验要做。” “诶，别。”柯尔特连忙道歉，“是我的错，好不容易有时间暑假出来旅行一趟，没有家长也没有罪犯。” 他看着这瓦蕾莉亚的表情，叹了口气：“好，我爸妈他们去看郊区的别墅了。” “你是怎么样让他们赚够了足够退休的钱，还不起疑心的？”瓦蕾莉亚有点感兴趣地问道。 “我说你是财团大小姐，给自己未来的丈夫家投资了一笔。” 瓦蕾莉亚再次拿出手机。 “好好。”柯尔特只好妥协，“之前的模拟程序，托尼买了专利。” “我知道你用这个赚了不少钱。”瓦蕾莉亚回答，“他在自己的系统里上线了这个程序，关键是，你怎么样让这笔钱，不引起怀疑地落到他们的账户里。”瓦蕾莉亚问道。 “嗯……”柯尔特想了想，“简单地来说，我和托尼在交易时达成了一个额外协议，他必须要保证这笔钱里的一部分转交到我爸爸的账户里。” “所以她怎么做到的？”瓦蕾莉亚继续问道，“他总不可能直接转账然后你爸爸就欢天喜地地收款了？” “那自然不可能。”柯尔特回答道，只不过，他的表情有些微妙，“事实上，他的处理办法非常简单粗暴。 “他直接买下了我爸上班的公司，然后给我爸发了一大笔优秀员工的终生奖……” “……”瓦蕾莉亚也是一阵沉默，她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这可真斯塔克。” “是啊。”柯尔特叹气，“这可能就是真正的富豪……” “然后你就趁着他们决定提前来纳什维尔购买退休后房产的机会，拉上我来这里旅行？”瓦蕾莉亚看着道路上川流的车辆，“老实说，如果不是被我妈妈逼出来，我一点都不想来。” 她说着，还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我也很不习惯这么穿。” “但是真的很可爱。诶……别，别拿手机。” “我只是看个时间。”瓦蕾莉亚把手机放回去，瞥了眼柯尔特。 “如果只是看时间的话……”柯尔特摸了下自己带着的太阳镜，“这个方便不少。” “这就是卖专利的时候托尼给你的赠品？”瓦蕾莉亚终于露出感兴趣地表情。 “是的。”柯尔特回答，“你差不多可以理解成一个附带了我的模拟程序的智能电脑以及可调控的太阳眼镜。” “有点意思。”瓦蕾莉亚说着，伸手从柯尔特脸上摘下眼镜自己带上，“借我玩玩。” 突然被摘下墨镜，柯尔特觉得7月份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抬起手挡了下太阳，然后看着正略带兴趣虚空使用墨镜的瓦蕾莉亚。 “嗯……”他看到瓦蕾莉亚抬手操作，“从这个角度看，不了解的人可能觉得在看傻子。” 牵着瓦蕾莉亚走到路边的一处长椅坐下，慢慢等对方玩够。 很显然，这种玩具级别的电子产品，并不能吸引瓦蕾莉亚很长时间，她很快就摸清楚了这个眼睛的全部功能。 她摘下眼镜随手还给柯尔特：“实话实说，我觉得托尼很没有诚意。” “啊？”柯尔特不太明白，“我觉得这东西质量不错啊？托尼甚至还使用了他最得意的纳米科技，在需要的时候还可以转变为战术眼镜。” 说着，他启动程序，让眼镜瞬间变化为牢固贴合的形态：“你看，这样在进行剧烈运动的时候也不会掉落。” “毫无新意的造型。”瓦蕾莉亚吐槽道，“看起来就像镭射眼。” “毕竟他又不是时装大师，我觉得还蛮实用的。”柯尔特说着把眼镜还原。 “你知道托尼·斯塔克最厉害的地方在哪吗？”瓦蕾莉亚有点恨铁不成钢，“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擅长把科技变成武器的人，然后你居然就找他要了个民用产品？” “嗯……”柯尔特想了想，回答，“他的确考虑过加入什么小型高能武器系统，然后被我拒绝了。” 瓦蕾莉亚皱眉。 “好，我这么说。”柯尔特叹气，“你觉得，就算这玩意上搭载了小型武器系统，你觉得我能打得过谁？” “也有道理……”瓦蕾莉亚若有所思，“那你其实应该要全套的。” “他确实提了。”柯尔特想了想回答，“但是那有个额外条件。” “是什么？”瓦蕾莉亚警觉。 “我大学毕业了，要去到他的技术研发部门报道。”柯尔特说道，“但是你别说，他开的条件还真不错，直接负责整个部门，然后可以直接向集团ceo报告。” “他的ceo？”瓦蕾莉亚表情有些不自然，“你答应了？” “嗯……”柯尔特想了想，他仔细研究瓦蕾莉亚表情的变化，“没有，所以你看，我没拿到全套的。” “那就好。”瓦蕾莉亚似乎松了口气。 “你似乎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柯尔特觉得瓦蕾莉亚的反应很有意思。 “没什么。”瓦蕾莉亚的表情恢复正常，“反正你做得很对，以后没别的事的话，少和斯塔克家族的人打交道。” “我看里德和托尼关系不错啊？”柯尔特不太明白。 “托尼这个人嘛……”柯尔特斟酌了一下语气，“他虽然很……很自大，但是，也谈不上需要这么防备？” “你还记得你上次不听我话的后果吗？”瓦蕾莉亚冷冰冰地说道。 “呃……” “所以……”瓦蕾莉亚伸手轻轻拍了拍柯尔特的脸，“乖，听话。” 第2章 游览 柯尔特很自然地牵过瓦蕾莉亚的手，两人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在街边散步。 “这种小城市的氛围确实和纽约不太一样。”瓦蕾莉亚看着街边大多数也就三四层楼的建筑说道，“而且生活节奏也更慢。” “或许这就是大多数罪犯更喜欢袭击纽约的原因？”柯尔特随口开了句玩笑。 “接下来我们去哪？”瓦蕾莉亚没有跟着他开玩笑的兴趣。 “你想去哪？”柯尔特问道，不过他很快补充了一句，“不要告诉我说图书馆或者什么什么研究所。” 瓦蕾莉亚的话被卡住了，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憋出来了一句：“我以为你已经做好了旅行计划。” “我的确做了。”柯尔特操作墨镜，拉出自己的旅行计划，“只不过我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计划可以调整。” “如果你让我选，我更倾向于留在巴斯德大厦做实验。”瓦蕾莉亚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虽然我也很喜欢巴斯德大厦的实验室，但是我觉得偶尔出来走走倒也不错。”柯尔特笑着回答，他调侃道，“别人谈恋爱大多数时候都在苦恼女朋友会过多地拉着他出去逛街，而我似乎更需要操心你不愿意出门？” “那你想换一个拉着你出去逛街的女朋友吗？”瓦蕾莉亚语气平淡。 “？”柯尔特懵逼。 他仔细打量着瓦蕾莉亚的表情，看着瓦蕾莉亚没有丝毫生气，似乎是在进行什么理论探讨的样子。 “不换。”柯尔特斩钉截铁，“你最好。” “所以，我们要去哪？”瓦蕾莉亚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开口询问。 …… “乡村音乐名人堂？”瓦蕾莉亚跟在柯尔特身旁，两人一起漫步在这所博物馆里，“我还真不知道，你对这个有兴趣。” “其实谈不上有兴趣。”柯尔特回答，“我对于音乐完全没什么研究，只能说凭感觉觉得什么好听就听什么。”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来这种地方玩？”瓦蕾莉亚疑惑。 “这里毕竟是纳什维尔的着名景点，既然来旅行，总还是要逛一逛的？”柯尔特回忆着，然后他拿出手机，请身旁参观的另一对老夫妻帮自己和瓦蕾莉亚在博物馆大门处照相留念，“那句话怎么说的？到此一游？” 瓦蕾莉亚勉强挤出笑容完成了拍摄，她看了眼照片：“这个穿着连衣裙的样子看起来真不习惯。” “我觉得很好很可爱。”柯尔特把手机锁屏收起来，“至少很对我胃口。” “这就是所谓的性癖？”瓦蕾莉亚问道。 “不能这么说。”柯尔特想了想回答，“性癖在大多数情况下是用于描述对异性的古怪癖好或者不良偏好，我觉得，喜欢看自己女朋友穿裙子，不能算古怪也不能算不良。” “似乎有道理。”瓦蕾莉亚倒也没深究，“但是为什么是裙子？裤子不行吗？” “这……”柯尔特被问住了，“可能是约定俗成的一种审美？觉得穿裙子更有魅力？” “所以说，不是性癖，是刻板印象？”瓦蕾莉亚摸着下巴分析，“这似乎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社会学研究方向。” “我觉得，在这种时候，一本正经地讨论社会学研究有点不太合适。”柯尔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有吗？”瓦蕾莉亚不明所以，“那应该做什么？” “嗯……”柯尔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瞥了眼附近一对正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情侣，“比如像正常情侣一样聊一些双方都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难道研究项目不是我们两个都感兴趣的话题吗？”瓦蕾莉亚迷惑，她也看向另一边举止亲密的情侣。 她想了想，突然凑近柯尔特，然后搂住他，把柯尔特吓了一跳:：“还是说，你觉得需要用这种形式来谈？” 柯尔特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让自己冲动地做出在大庭广众之下拥吻女友的举动，他小心翼翼地挣脱瓦蕾莉亚：“算了，我们先不讨论这个，看博物馆。” 瓦蕾莉亚微微眯了眯眼，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被柯尔特牵着慢慢往前走。 …… 巴斯德大厦。 “小瓦居然也有和男朋友出去旅行的日子。”强尼靠在座椅上，无聊地拿弹力球砸墙。 “这有什么？人总会遇到对的人。”本坐在特制的沙发上看电视，他不屑地打量了眼强尼，“毕竟他们不像某个浪子。” “你说谁是浪子！”强尼一下子跳起来，“我能有和托尼·斯塔克比？” “斯塔克早结婚了，女儿都能帮他管公司了。”本看着强尼，眼里满是不屑与讽刺，“而某些人现在还是光棍。” 强尼握紧了拳头。 “注意点，强尼舅舅，你的体温升高了。”富兰克林拿了个苹果在啃，他顺手指了指强尼手上有融化迹象的弹力球。 “啊！”强尼突然发现手上变成了一滩的弹力球，略显恶心得说了句，然后把球的温度恢复正常后扔进垃圾桶赶紧洗手。 “大块头。”强尼从洗手间回来，“你敢不敢再和我赌一次。” “这次又赌什么？”富兰克林一脸无奈，“你们这样整天拿小瓦恋爱的过程打赌，到底有什么意思？你这像是长辈做出来的事情吗？” “最后一次！”强尼说道，“来，老规矩。” “算了，我没兴趣。”本想了想，“富兰克林说得对，这事玩多了也没啥意思。” “你看，本叔叔都不陪你玩了。”富兰克林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如果你实在无法排解你单身的痛苦，或许你可以考虑去自由女神像和蜘蛛侠约个会，至少你们两个单身汉可以互相安慰一下对方。” “不对！”强尼被激怒了，“小富你不也是个单身汉吗？你凭什么嘲讽我？我至少经验比你多！” 富兰克林惊讶不已地看着强尼，似乎不能理解对方为什么会说出如此弱智的话：“你……真的觉得……我会需要……女朋友？” 第3章 要不要研究新项目？（万赏加更） 纳什维尔的神盾局分部。 一名技术人员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今晚他要值夜班，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不过相比起那些现在可能还趴在长草丛里被蚊虫叮咬的外勤，这份工作还是要轻松得多。 “说起来，咱们这边的工作还是比纽约那边的轻松不少啊。”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调侃道，并且拿出手机一边随便浏览社交软件，一边不时打量一下自己的电脑上是不是有新报告。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靠在椅背上，笑着摇头，“尤其是对于我们这种内勤人员来说，傻子才想调去纽约，虽然工资待遇高了不少，但是那地方是人呆的？隔几天就来一次小袭击，一个月好几次大规模事件，去了怕不是整天担惊受怕。” “其实纽约还好，他们要是让你上了天空母舰，那才是真艰难。”第一个人拿起咖啡抿了口，“那玩意平均多久就要坠毁一次？” “没统计过，但是据我所知，一个月要掉好几回。不过说到这个，我真的很感慨那些维修人员，他们修的速度可真快啊。”第二个技术人员靠在椅子上，他打了个哈欠。 “我听说是用了斯塔克的纳米技术。”第一个人说道，“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修得那么快。” “不对啊，我记得斯塔克不是把自己那技术藏得挺严实吗？”第二个人疑惑，“还是说咱们付了专利费？” “你觉得呢？”第一个人嗤笑，“弄过来，随便改点不重要的参数，就变成自己的了，这不是老套路吗？这年头，哪家不是这么弄斯塔克的技术？” “唉，有道理，不得不说，斯塔克为了防盗可真惨啊。”第二个人又打了个哈欠，“我打个盹，你帮我看着点，一会儿后半夜我帮再你看会儿。” “行，没问题。”第一个人满口答应，“不过现在才9点不到，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困？你昨天不是轮休吗？” “是轮休，但是不代表我能真休息。”他摇头叹气，“刚满月的小家伙晚上隔几个小时就闹一次，根本没办法休息。” “啊，那可真惨。”第一个人感同身受，“还好我家臭小子已经小学了，那种生活我可还真不想再来一次……” 看自己的同事趴在桌上不再动弹了，这名值班的技术人员把咖啡一饮而尽，开始继续查看今天送过来的各种报告，他需要筛选出有效的情报或者线索递交上去。 “这是什么？”他看到一份来自地质局的日常报告，“有轻微的地震波？” 这种自然现象明显不归神盾局管，而且，地震波并不能用于准确预测地震，换句话说，这些细微的波动，甚至可能只是来源于某个工地的打桩机。 不过，出于责任心，他还是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毕竟这年头，谁知道这玩意会不会就涉及到什么秘密阴谋？ “确实是在正常范围内。”他对比了一下平均数值，虽然有点偏大，但是的确在正常范围内。 他把这条报告放进已经整理过的档案，开始继续筛选。 …… 旅馆房间内。 瓦蕾莉亚正在从箱子里拿睡衣，她准备洗澡。 “我们就这么住在一间房了？”柯尔特有点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原本打算的是开两间单人房，但是瓦蕾莉亚直接选择了双人，看着并排的两张大床，柯尔特陷入了沉思，“瓦蕾莉亚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我去洗澡了。”瓦蕾莉亚说着，走进浴室锁上门。 听到里面的声音，柯尔特觉得自己有点心猿意马，他随便拿起行李里的平板电脑找了篇最近的论文看起来，希望能够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你也去洗澡。”过了一会儿，瓦蕾莉亚穿着睡衣从洗手间走出来，她随意地披着头发，脸上还带着些许被热气熏出的红晕。 “好。”柯尔特努力用最正常的语调回答。 瓦蕾莉亚似乎倒是没什么反应，她顺手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扫了眼：“有什么有意思的论文吗？” “我暂时没发现。”柯尔特抓了换洗的衣物赶紧跑进浴室。 浴室里还残留着刚才瓦蕾莉亚洗浴时留下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淡淡香气，这让柯尔特更加有些心思飘忽。 总算是洗完了澡，他换好衣服平静下心情走出浴室。 瓦蕾莉亚正坐在被子里，靠着枕头看论文。 “这篇论文有点意思。”瓦蕾莉亚听到柯尔特出来的声音，随口说道，“这篇论文提到了关于量子坍缩的一些新思路，我觉得你可以看看。” “啊，好。”柯尔特回答，然后，他有些鬼使神差地坐到了瓦蕾莉亚的床上，将脑袋凑过去和对方一起阅读，瓦蕾莉亚则下意识地偏了点距离给对方。 瓦蕾莉亚此时穿着宽松的睡衣，而柯尔特的角度则正好可以看到一些别的东西。 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根本无法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瓦蕾莉亚推荐的论文上。 “你看完了吗？”瓦蕾莉亚突然开口，让他吓了一跳。 “啊……”柯尔特回过神来，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 瓦蕾莉亚不明所以的偏过头，带着几分疑惑的目光看向柯尔特。 看着对方无辜而又迷茫地眼神，柯尔特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搂住瓦蕾莉亚，低头吻住了对方。 良久，两人分开。 “原来你一直在想这个。”瓦蕾莉亚的呼吸似乎因为之前的动作显得有些短促而粗重，她没有打理过的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 柯尔特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女友。 “所以说，还是裙子？”瓦蕾莉亚挑衅般地笑了起来，“你白天还在否认。” “那真的很正常。”柯尔特努力反驳。 瓦蕾莉亚轻轻推开他，柯尔特顺势躺在床上。 “你似乎对之前的研究项目都不是很感兴趣？”瓦蕾莉亚凑近柯尔特的脸说道。 柯尔特觉得自己的心率已经到了极限，他只能不说话来控制自己。 “那要不要换一个研究主题。”瓦蕾莉亚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在柯尔特眼里显得无比魅惑。 “要不要研究一下，智人种晚期智人亚种生物在繁殖行为中生理激素的变化？”她把嘴凑到柯尔特耳边，小声说道。 第4章 地震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入房间。 柯尔特慢慢睁开双眼，瓦蕾莉亚金色的长发散落在他的眼前。 近距离欣赏了一番对方精致的睡颜，柯尔特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挪开，准备起身。 “嗯？”瓦蕾莉亚发出一声鼻音，微微睁开眼睛。 她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醒得比平时要晚。”她说着伸手试图从地上捞起昨天晚上随意丢弃的贴身衣物，但是，似乎够不到。 柯尔特走过去帮她捡起然后递给她：“早上好。” “早上好。”瓦蕾莉亚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 柯尔特打量了一眼另一边完全没有动过的床：“我现在觉得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只要一张床的房间。” 瓦蕾莉亚白了他一眼，从床上起身。 脚刚踩到地面站起身，她的眉头就微微皱起，动作也停滞了一瞬间。 不过很快，她就表现得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步子稍微慢了一点。瓦蕾莉亚走到旅行箱旁，从里面拿出衣服。 她有些不满地轻轻嗅了嗅自己的身体：“我去洗个澡。” 柯尔特看着掀起的被子下方原本被盖住一抹殷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会在想什么变态的事情？”瓦蕾莉亚明显注意到了对方的举动。 “啊，怎么会呢？”柯尔特连忙回答，“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瓦蕾莉亚不信任地打量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准备走进浴室。 可是，下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双脚离地悬空了起来。 “你干什么！”下意识地伸手搂住柯尔特的脖子来保持平衡，被“公主抱”起来的瓦蕾莉亚不满地斥责。 “你看起来行动不是很方便。”柯尔特笑道，“而且，正好我也想洗个澡。” …… 浴室里的热气还没有散去。 柯尔特换好了运动服，从洗手池上拿起眼睛带好。 瓦蕾莉亚一边刷牙一边不满地瞪了男友一眼。 柯尔特走出浴室，想了想问道：“你有5美元的零钱吗？” “在我的零钱包里有，就在床头的手提包里，你自己去拿。”瓦蕾莉亚嘴里喊着漱口水，有点含糊不清地说着。 “啊？我随便动你包不合适？”柯尔特下意识地拒绝。 “昨天晚上你动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合适？”瓦蕾莉亚吐掉漱口水不满地说道，“顺便帮我把缠头发的皮筋拿过来。” …… “实话实说。”柯尔特操作着眼睛，“纳什维尔能玩的地方还是好少，都没什么太多值得去的风景名胜。” “那简单。”瓦蕾莉亚满不在乎，“我们还有几天在这？” “三天。”柯尔特看了看行程，“然后就去和我爸妈会和，一起看看他们选的退休居所。” “那就去图书馆。”瓦蕾莉亚轻易做出决定，“我还有不少想法可以查阅。” “行。”柯尔特叹了口气，至少这是两个人都比较感兴趣的打发时间方式。 放好了小费，两人把自己的设备收好，转身走出旅馆房间。 …… 神盾局纳什维尔分部。 探员们正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每日工作，当然了，比起纽约的同事，他们是真正的例行公事。 只不过，就在大家都以为这是平常无奇的一天时，分部内的地板突然猛烈地摇晃了一下，然后紧接着，警铃大作。 “地震了！大家迅速疏散！” 作为一个精英情报单位，神盾局自然在面对这种自然性的突发灾难面前没有任何慌乱，大家井然有序地迅速撤离基地。 …… “没事？”原本今天就有些脚步不稳的瓦蕾莉亚立刻就被第一波地震的摇晃摔倒在地，柯尔特连忙稳住身形然后扶起她。 瓦蕾莉亚轻轻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瞥了眼手肘上的轻微擦伤：“小事。” 不过随即，她就露出愤恨的眼神：“我就知道和你一起总能遇到莫名其妙的事情！” “这也能赖我？”柯尔特立刻反驳，“这种自然灾害，又不是什么超级反派弄出来的事情，而且从新年到现在，我都快半年没有卷进什么事情了，除了上个学期比较意外，我这十七年的人生里，明明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情。” 两人一边争辩着，一边还是快步走到开阔的公园草坪。 “按照刚才的震感，这应该是个很强的地震，后续应该还有震波，咱们现在这避一避。”柯尔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利用眼镜接入地震局的监控数据，而瓦蕾莉亚卧在地上拿着手机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似乎下级村镇都没有受到影响？”柯尔特看到地震局的实时数据。 “这不科学！”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此时，地面又猛烈地晃动了一下，几乎在平地上将两人甩出去。 “这么强烈的地震，不可能只影响如此小范围的城市。”瓦蕾莉亚习惯性地把自己手机的屏幕展示给柯尔特。 柯尔特摸着眼镜点头：“这确实有问题。” “你果然是个灾星。”瓦蕾莉亚突然冒出一句。 “不。”柯尔特一边继续找信息一边反驳，“我仔细想了想，事情都是在我认识你之后发生的，所以，应该是我们两个都是灾星。” “天呐！”就在又一轮摇晃到来时，柯尔特与瓦蕾莉亚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叹。 此时，就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市中心，可以清洗地看到，建筑消失了。 “房子倒了！”附近有人在恐惧地大叫。 “不对！”瓦蕾莉亚和柯尔特对视了一眼。 “从刚才看到的情况来看……”柯尔特欲言又止，“这不是房子被震塌了？” “的确不是……”瓦蕾莉亚咬牙，“这应该是……” “这恐怕是……那一整片地区，都直接沉下去了？”柯尔特小心翼翼地给出结论。 而此时，悬停在空中的神盾局或是各路媒体的直升机，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在纳什维尔市区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深坑。 第5章 侦查 天空母舰。 “局长！”一名特工急急忙忙地冲进弗瑞的办公室，“纳什维尔出现紧急事件！” 弗瑞起身一把抢过报告。 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重新坐回位置上开始调集人手。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地震彻底平息，柯尔特和瓦蕾莉亚一起，趁着警戒线还没有拉起来，迅速走到沉没的大坑旁。 “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柯尔特观察着就像是峭壁一样的坑洞边缘。 “很明显。”瓦蕾莉亚低头看着深不见底的坑洞，“这必然不是自然灾害。” “你们快出去。”此时，负责拉警戒线的警察也看到了这对好奇的情侣，立刻开口催促他们离开。 “你录下来了吗？”退回到人群中，瓦蕾莉亚轻声问道。 柯尔特点头，随即他皱眉问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卷进这些事情里面的吗？” 瓦蕾莉亚还没来得及开口，柯尔特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他接通电话，“哦，妈妈。” 他眼神示意瓦蕾莉亚先暂时不要说话。 “是的，我们很安全，我和小瓦当时不在现场。”他说着，“是的，你们那边没事就好，这边会有政府的人来处理的，好的，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柯尔特挂断电话，转头看向瓦蕾莉亚示意她继续说刚才的话题。 “我家里人就不会打电话问我。”瓦蕾莉亚感慨。 “这不一样……”柯尔特说道，“他们很明显知道你如果出了事，有紧急求救手段。” 瓦蕾莉亚耸耸肩倒是也不在意：“刚才你说我不喜欢你卷进这些事情？” 看到柯尔特点头，她瘪嘴继续说：“这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啊，你仔细想想，地狱厨房的案子，那就是普通的超能案件，而这一次呢？你看看那个切割和沉没的痕迹，这明显是惊人的科技成果，难道你不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能够造成这种后果吗？” “嗯……”柯尔特认真想了想，“我确实很好奇。” “那不就行了。”瓦蕾莉亚说道。 …… 从“巴士”上下来，寇森带着从总部带来的精锐神盾局特工很快就接管了整片区域的调查工作。 在临时搭建的基地内寇森看着下属交上来的调查报告哦有些挠头。 “这些，是地震局的监控。”作为寇森的科学馆，菲茨把数据放在投影中，“我可以大概分析出震源的深度以及位置。” 他拉出立体模型，然后展示出震源：“按照目前已知的地质学，这种形状和状态的震源，绝对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 “所以说，这确实是有人在搞鬼了？”寇森虽然别的都听不懂也看不懂，但是，至少他明白不是自然形成的意思。 “所以，你有什么建议吗？”寇森看向菲茨。 “嗯……”菲茨犹豫了一会儿，“如果一定要我说的话，最好的建议，就是下去看看……” …… “听起来神盾局的人执行力还不错？”柯尔特摘下自己的一只耳机转头看着瓦蕾莉亚说道。 “是还行。”瓦蕾莉亚说着也摘下这对耳机中自己带着的那一只，“但是这样好难受，挤在一起用一个耳机听。” “那没办法啊，这种笔记本电脑只有一个耳机插口。”柯尔特摊手，“毕竟不是专业设备。” 瓦蕾莉亚稍微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继续戴上耳机。 “你有什么猜测吗？”柯尔特暂时站起身活动一下四肢，同时开口问道。 “还不确定，有一些猜想。”瓦蕾莉亚说道。 “什么猜想？说出来让我看看？”柯尔特立刻凑过去问道，“我现在可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没有证据的猜想没什么意义。”瓦蕾莉亚不太想说，“如果错了你肯定会调侃我。” “我不会！”柯尔特立刻反驳。 瓦蕾莉亚瞥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话。 …… “暂时还未触及底部。”挂着绳索下坠的神盾局外勤小队在通信频道中回复道。 “太惊人了。”菲茨一边继续调整自己的计算数据一边感慨，“这个深坑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打扰一下。”寇森开口，“至少现在看起来不是我们应该感慨或者研究的好时机。伴随着这片区域一起落下去的，可还有好几千人呢！” “啊，抱歉。”菲茨回答，然后继续与前线的小队联络。 “我们到底了。”此时，前线小队终于传来了回报。 “好的，我看到了。”寇森接过话筒，“我能够看到你们看到的东西，现在请保持小队行动，你们的任务是，弄清楚下面到底是什么！” “这太惊人了。”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外勤特工，看着眼下的场景也不得不感慨出声。 原本的高楼房屋依然耸立，几乎没有出现倒塌的情况，他们似乎就像是被人从地面上直接搬过来了一样。 “发现居民存活。”小队报告道，他们能够看到在没有电能的房屋内，还有着微弱的烛光。 “需要我们去接触吗？”他向总部请示道。 “批准接触，但是请保持警惕。”寇森下令。 “沙沙。”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小队背后的黑暗中响起。 神经已经崩到极致的外勤特工立刻组成防御阵型，可是，他们却在背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汇报情况！” “有什么东西盯上我们了。”特工立刻回答，他们受过专业训练，在这种情况下，绝不会大意轻敌。 “暂停任务，寻找掩体，弄清楚目标身份再进行下一步计划。”寇森也当机立断，这只是探索任务，获取情报才是关键。 侦查小队的特工们迅速躲进附近的一家原本是咖啡屋的小店，然后利用店内的桌椅板凳迅速搭建起简易防线。 “沙沙，沙沙沙”诡异的声音越来越多。 紧接着，是咖啡店窗户破碎的声音。 “开火！”小队的队长下达了命令。 紧接着，惨叫声与枪械的声音同时响起。 很快，所有的镜头都黑了。 寇森沉默地闭上了眼。 “我找到了清晰的截图。”菲茨虽然同样难受，但是他依然很好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 “好了，现在不需要猜测了。”柯尔特看着自己定在屏幕上的那一帧画面，“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 “喂。”另一边的瓦蕾莉亚已经在打电话了。 很快，电话接通，就听到瓦蕾莉亚开口说道：“我们有麻烦了。” 第10章 择校（补一章欠章） “小瓦，旅行怎么样？”看着提着旅行箱走出电梯的女儿，苏珊开心地迎了上来。 “还……”瓦蕾莉亚想了想，“还不错？” “看来鼹鼠人的事情没有太破坏到你们的旅行兴趣？”苏珊笑着说道。 “还好。”瓦蕾莉亚回答，“鼹鼠人的事情之后，我们就在市里带了两天，然后就去乡下了。” “嗯。”苏珊随手把旅行箱飘起来送进瓦蕾莉亚的卧室，然后示意瓦蕾莉亚先别急着去实验室，“你现在还觉得，去高中没有意义吗？” 看着自己母亲的动作，瓦蕾莉亚不太情愿地也坐到了沙发上：“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的确在高中学不到什么东西。” 看到苏珊还想开口，瓦蕾莉亚继续说道：“但是我可能能够理解你的想法。” 她看着自己妈妈依然保持着的聆听状态，叹了口气，只好继续说：“在过去，我一直觉得普通人的生活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 “现在呢？”苏珊饶有兴致地问道，“这次旅行，你应该经历了很多普通人生活中的重要时刻？” 瓦蕾莉亚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她很快调整过来：“普通人的生活的确对我来说不那么习惯，但是，他们也确实有自己生活的意义和价值。”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虽然我没有兴趣去过上那种生活，但是，这也的确是一种很有趣，或者说，更正常的生活，我可以理解他们。” …… “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去田纳西？”柯尔特看着把旅行行李重新放回柜子的父母，开口问道。 “不急，还有一年，等我正式退休。”他的父亲不急不慢地回答，“还有，你的大学申请准备得怎么样了？” “材料已经准备完了，sat考试我也早就考了。”柯尔特回答。 “你的自述文书呢？”他的母亲也过来问道，“你的课外经历够吗？” “很明显丰富到超过你的想象……”柯尔特心里暗想，但是这话肯定不能说，“实习的研究所那边的经历已经足够了，毕竟很少有高中生能够到这种级别的研究所进行实习。” “博士生都不可能。”他继续吐槽。 “你能够找研究所那边要一份推荐信吗？”他的父亲想了想说道，“如果能够有好的推荐信，就能够让你的成功率变得更大。” “推荐信啊……”柯尔特之前倒是没准备这个，毕竟只是申请大学，推荐信其实只需要高中老师的就好，至于额外的推荐信……仔细算算，自己大概能拿到里德，皮姆，托尼，赵这四个学术权威的推荐，如果拉拉关系，班纳和彼得的也不难，而且真要算起来，大首领应该也愿意给自己写推荐信，甚至于以瓦蕾莉亚的身份，她应该都能给自己写推荐信，不过问题就是，这个好像会涉及到师生伦理问题…… “弄不到就算了。”他的父亲似乎也只是提了一句而已。 “……” 应付完了家人的追问，柯尔特总算是能够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有些苦恼地躺在床上。 他现在最大的苦恼，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学校。 就像瓦蕾莉亚所说，大学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在学术上毫无价值，甚至于以柯尔特现在的水平，已经完全可以胜任大学教授的身份了。 可是，对柯尔特来说，不上大学的生活确实太不完整了，那可是大学啊，怎么可以就这样跳过了。 而现在，他又面临了另一个棘手的难题，那就是，自己希望去的学校，都不在纽约本地，这必然会导致自己暂时与瓦蕾莉亚分开，虽然并不能说异地恋就一定完蛋，但是，对于正处于热恋期的两人来说，分开就是一个很大的折磨，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柯尔特已经相当习惯两个人一起泡图书馆了…… “选校啊……”他感慨道，“要不然干脆就在纽约读算了，反正学位也就是个证书，也不重要……” …… 巴斯德大厦。 “嘿，小瓦。”富兰克林拿着两个手柄敲了敲门，然后微微推开房门把脑袋伸进来，“你居然没在实验室。” 瓦蕾莉亚看着电脑屏幕没说话。 “你在看什么？”富兰克林好奇地探头，然后看到电脑上的大学主页面，“你在帮柯尔特选校？” 瓦蕾莉亚还是沉默。 “这种事情直接找爸爸不就好了？”富兰克林不能理解，“他肯定能找到合适专业的大学？” “他不行。”瓦蕾莉亚说着关掉了页面，打开了另一个。 “等等。”富兰克林突然发现了什么，“你怎么在看人文学院？” “不然呢？”瓦蕾莉亚白了他一眼，“如果你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还怎么去申请？” “？”富兰克林懵逼，“你要去读？” “不然呢？” “你已经拿了……”富兰克林默数，“算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多少个博士学位了，你还能去读大学？” “嗯……”瓦蕾莉亚想了想，“他们似乎只有年龄和高中毕业生的要求，而没有对于最高学位的要求，所以，我应该不算违规。” “那是因为也没有别人会无聊到读完了博士跑回去读高中还申请大学。”富兰克林吐槽。 “我也不想读高中啊。”瓦蕾莉亚摊手，“那不是被逼的吗？” “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乐在其中？”富兰克林小声嘀咕，“那你和他商量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我打算先选几所合适的，然后再和他沟通。”瓦蕾莉亚看着电脑皱眉，“但是感觉怎么样都不是很合适……” “喂！”突然，富兰克林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瓦蕾莉亚抬头，看到富兰克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他的手机：“柯尔特吗？” 他挑衅般的看了眼瓦蕾莉亚：“我怎么会闯祸了让你来帮忙收拾呢？我闯了祸你收拾得了吗？” “别想太多，我只是想告诉你，这边有个人在择校问题上已经焦头烂额了，你或许可以帮帮她……” 第11章 研究方向 “我们已经找了半年多了。”芭芭拉坐在驾驶座上，“真的还有必要找下去吗？” 克林特不说话。 “也许你应该试着去接受现实。”芭芭拉继续说道，“我们都有可能会牺牲。” “这不是接不接受现实的问题。”克林特终于烦躁地站了起来，“而是我们必须要做。” “我不明白。”芭芭拉皱眉，“必须要做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这是必须的？” “因为她还活着！”克林特终于吼道。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芭芭拉依然疑惑不解。 克林特哼了一声，伸手打开了昆式战机上的电台，电台里是一段似乎杂乱无章的电流声。 “暗号密码？”经受过特工训练的“仿声鸟”芭芭拉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谁的信号？” “娜塔莎。”克林特回答，“这是她之前一直在用的密码信号。” “你什么时候获取到的？”芭芭拉严肃起来，“你能译出来吗？” “这是两周前我五无意间截取到的一段信号。”克林特脸色阴沉，“但是，她改变了其中大部分的对应关系，所以……” “你没办法破译？”芭芭拉说道，“会不会是你截取到了其它使用类似暗语的人？或许只是相似而已。” “不！”克林特斩钉截铁，“我很熟悉她常用的密码模式，这毫无疑问是她的信号。” 他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但是……我联系过总部，他们没有受到娜塔莎的情报，所以，她到底在向谁发送信息？” …… “克林特截取到了娜塔莎的信息。”队长看着托尼忙碌的背影，“是给你的消息吗。” 托尼沉默许久，开口道：“不是，他应该是无意间截取到了九头蛇内部的交流信息。” “能够破译吗？”队长立刻追问。 托尼慢慢转过身：“哪怕是现在，你依然要坚持那个可笑而天真的想法吗？” “我们还有别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情。”队长摇头。 “这就是最好的方法！”托尼毫不示弱，“娜塔莎是一个间谍！世界上最好的间谍！如果不在敌人内部，她就会失去至少一半的作用！ “而现在，你在担心什么？ “她还活着，很清醒，完全规避了所有来自你们原先的担忧，计划正在顺利进行，我们为什么要去破坏掉这个一切顺利的计划？ “与其在这里想着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不如赶在九头蛇之前找到财宝，这样一切都好了。” “我只是……”队长想了想继续说，“我只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那是因为从过去到现在，你从来都是站在正面战场的士兵！但是，真正的战争可远不只有战场上的胜负。”托尼回答。 队长长叹一声摇摇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到队长离开后，托尼继续打开了之前的工作。 那是一份正在运行的破译程序。 “你还站在我们这边吗……”托尼看着眼前加密着的信息，喃喃自语道。 …… “关于择校的事情……”柯尔特刚开口就被瓦蕾莉亚粗暴地打断。 “没什么好说的，到时候随便选一所就好。” “我觉得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柯尔特没有理会瓦蕾莉亚的态度，而是笑眯眯地回答，“还有申请之后的住处也可以商量一下。” “住处？”瓦蕾莉亚突然警觉起来，“当然是各自租房子了，如果你愿意和不认识的人一起挤宿舍体验生活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看了眼依然沉迷研究的里德，柯尔特大着胆子把自己的椅子拉到离瓦蕾莉亚更近的距离：“如果在外面租公寓的话，双人房要便宜不少，当然，学校宿舍也是。” 瓦蕾莉亚瞪了他一眼，然后将他推远：“去做你的试验。” …… “里德。”柯尔特拿着自己的演算和研究数据找到里德，“我看到你在自己研究的初期报告内，提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假说……嗯，不对，应该说是猜想。” “什么猜想？”里德抬头取下护目镜，“哪一个？” “你曾经把你们，嗯，也就是初代神奇四侠的能力对应为基本的四元素说。”柯尔特拿着里德最早的手稿，“嗯，虽然四元素说并不完全符合现代科学，或者说那是一个可以说是被现代科学淘汰了的学说观点，但是，在一些神秘学知识中，他们依然还有着一定的地位，而我们都知道……”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了。”里德说着伸手从实验室另一端拽过来一面白板，“就像我之前提到的，太阳风中的宇宙射线带给人的变化是随机的，嗯，至少目前以我们的研究来看，是随机的，但是，能够将我们的能力对应上四元素说的四个元素，这的确看起来又显得不那么随机。” “所以，你的猜测和我过去的想法都是这样，或许存在一个目前还没有被我们发现的因素，在影响着这个宇宙射线变异的能力。”里德说着，从电脑中调出了另一份资料。 “接下来我说的，希望你能够保密。”他说道，“虽然我和皮姆一直都是‘科学无国界’的坚定支持者。接下来我给你展示的东西，虽然并不违反这一切，但是它很可能会是一个新理论开始的预兆。” “我不太明白。”柯尔特对里德的话不太能理解。 “物理学上两朵不起眼的小乌云。”他说着，打开了文件。 “神奇四侠的能力，如果分隔在不同的宇宙位面，会因此受到削弱？”柯尔特看着这一条研究结果愣住了。 “是的。”里德叹气。 “所以……”柯尔特犹豫道，“你们的能力之间，的确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是的。”里德回答，“但是即使我花了很长时间来试图通过研究我们的生理数据和宇宙射线来试图找到这个联系，这个原因依然是个迷。” “但是你又不敢冒险公布这个问题，毕竟这对于你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柯尔特说道。 里德点头。 “很谢谢你的信任。”柯尔特说道，“我觉得这会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研究方向。” 第13章 停滞不前 1900年4月27日。开尔文男爵在皇家研究所的演讲中表示，“在物理学阳光灿烂的天空中漂浮着两朵小乌云”。 现在，柯尔特所面对的，也正是存在于世界上最伟大科学家里德·理查兹理论中的一朵“小乌云”。 “我们这段时间做的体检可真是有点太多了。”强尼站在仪器上不满地嘟囔道，“为什么我们要像刚从空间站上下来的时候一样做这么多检测？” “张嘴。”柯尔特拿着取样的棉签走到他面前。 不满地张开嘴任由对方动手，强尼满脸不屑。 “我还以为里德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了。”另一边刚取完样的本也有些奇怪地低声自语了一句。 “所以，取样已经完成了？”里德刚刚给自己和苏珊进行了取样，他拿着样品走过来，“体外培养细胞的试验我之前做过了，并没有能够发现细胞会退化回原本的正常细胞。” “嗯。”柯尔特抬起头，“我看过之前的实验报告了，但是，我觉得有必要重新开始重头做一遍。” 将细胞培养皿做好，接下来就是等待。 “所以。”瓦蕾莉亚问道，“如果你的理论是真的，那么，你要如何去找到一个，无处不在又不会产生任何影响的东西？按照……” “按照剃刀原理，如果一个东西不会产生任何影响，那么就可以将它视为不存在。”柯尔特接话，“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瓦蕾莉亚点头。 “但是，现在它的确产生影响了不是吗？”柯尔特说道，“能力会消失，这就是它带来的影响。” “但是这不是最简单的解释。”瓦蕾莉亚想了想，“如果爸爸他们本身就是刺激源，而他们需要互相刺激才能保证能力的存在，这一样说得通。” “但是这个理论，同样增加了一个刺激源的说法，你也一样违背了‘如无必要，勿增实体’的原则。”柯尔特回答，“更何况，不论是里德，还是我，都没有能够观察到这个来自他们互相之间的联系。如果存在这个联系的能量，那么必然可以被观测到。” …… “唉，果然和里德之前观测到的结果一致。”柯尔特看着显微镜下的细胞叹气，这一组的样品，果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失去能力的迹象，他们依然能够像在体内一样，保持着与普通人类细胞截然不同的生理结构与生理功能。 柯尔特叹了口气，然后他记录下这一组细胞的数据和当前时间。 “所以，没有收获？”瓦蕾莉亚暂时停下自己手里的试验，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问道。 “嗯。”柯尔特点头，“但是至少证实了，他们的细胞在体外依然不会失去能力。”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瓦蕾莉亚开口问道，“继续坚持那个无法被观测的能量刺激说？” “除非你能给出一个不需要添加额外解释，就可以对这个现象给出合理解释的理论。”柯尔特反问。 瓦蕾莉亚耸肩。 “我有个问题。”柯尔特看了眼另一边的里德，继续问道，“他们最初是怎么发现自己能力会变弱的？” 瓦蕾莉亚想了想，打开电脑开始查找文件，很快，她找到了一个很古老的文件：“这里面的说法是，似乎当时他们被分开到了不同的平行宇宙。” “平行宇宙吗……”柯尔特若有所思。 “你的想法，不会是想要带上一部分细胞，去其它平行宇宙做实验？”瓦蕾莉亚看着柯尔特的脸色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如果可以的话。”柯尔特认真地回答道。 “这恐怕很难。”里德这时候把头伸了过来，“开启通往其它平行宇宙通道确实不是不可能，但是条件和限制过于苛刻，如果不是非常必须的紧要关头……” “好，我明白了。”柯尔特点头，如果只是为了一个研究就去做这种事情，确实有些太奢侈了。 “除了平行宇宙之外，有没有别的可能产生能力衰弱？”柯尔特追问。 “我的确不太清楚。”里德坦诚地承认自己目前的无能为力，“或许类似于黑暗维度一类的维度空间也可能会造成类似的结果，但是，我也说不好。” “其他维度吗？”柯尔特沉思，他抬头征求里德的意见，“关于维度空间，或许我可以去找奇异博士求助？” “理论上来说，斯特兰奇不会拒绝给你提供这样一个小帮助。”里德回答，“但是，我恐怕目前不行。” “为什么？”柯尔特疑惑。 “斯特兰奇似乎目前正在英国处理一些，神秘学方面的事物。”里德回答道，“至于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你知道的，有些维度空间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世界并不完全一致……” “好，所以说，依然没有头绪？”柯尔特有点沮丧。 里德耸肩。 …… “看开点。”瓦蕾莉亚送柯尔特来到电梯口时，看着情绪不高的男友开口安慰道，“毕竟那是爸爸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答案的问题。” “有些时候只是思路被限制了，或者仅仅只是没有时间去处理。”柯尔特说道，“但是我还以为我能很快找到新的方向。” “突破性成果不是那么容易获取的。”瓦蕾莉亚摇头，“你看皮姆也是在遭受了大量的嘲讽与冷眼后才发现了他的皮姆粒子。” “但是似乎他发现了之后，也依然经常受到嘲讽？”柯尔特想了想补了一句。 “很多时候走得太靠前的人，也会被傻瓜当做是傻瓜。”瓦蕾莉亚想了想，说了一句。 “那你觉得我是傻瓜吗？”柯尔特抬头看了眼电梯的楼层，暂时还没到，他笑着问了一句。 瓦蕾莉亚眯眼打量了他一阵：“我觉得以我对自己的了解，我应该至少不会爱上一个傻瓜。” 此时，电梯到了。 “你该走了。”瓦蕾莉亚面不改色地说道。 “嗯。”柯尔特有些心不在焉，“回见。” 第15章 再次停滞的研究 瓦蕾莉亚看着白板上被柯尔特划掉的部分，她思考着点头：“不必要的增量……” 柯尔特指着被自己划掉的原本瓦蕾莉亚猜测中的特殊个体说道：“这是多余的一层量。” “没有特殊个体，仅仅只是由宇宙射线激发的特殊能量联系。”瓦蕾莉亚思考着说道，“而能量联系，就是异能消失与恢复的原因。” “这的确很有道理。”她肯定道，“特殊个体的猜测，没有在实际中造成任何影响，有或者没有都是一样，所以，这是没有必要的。” “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柯尔特用笔把能量联系圈起来，“这个，到底是什么能量？” …… “由宇宙射线引起的特殊能量才是我们能力的来源？”里德饶有兴致地听完了柯尔特的猜测，“那么，你打算如何验证自己的猜想？” “我需要那一次意外时的所有能量数据报告。”柯尔特回答，“如果猜测是对的，那么在那一次的事故中，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我们所忽略了。” …… 高中内，柯尔特有些无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 “怎么了？”瓦蕾莉亚走进教室，“还在想那个问题？” “我们已经反复把初始数据查了很多遍了，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多余的能量波动。”柯尔特说道，“这根本就不正常。” “也许我们忽略了什么。”瓦蕾莉亚尝试解释，“也许这是一种很隐蔽的能量。” “也许它根本就不存在。”柯尔特说道。 “不存在？”瓦蕾莉亚皱眉。 “是的，不存在。”柯尔特回答，“就像迈克尔孙-莫雷试验一样，我们只是在试图寻找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东西，而我们的研究和试验和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如果这个能量，它实际不存在，那之前的问题，又该怎么解释？”瓦蕾莉亚反问。 “所以我需要一个思路，一个新的思路。”柯尔特回答，“但是我觉得自己被限制住了。” “不论是相对论还是量子学说，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建立起来的。”瓦蕾莉亚想了想说道，“普朗克也没有能够在问题的第一时间就提出量子。” “我知道我知道。”柯尔特有些烦躁，“但是这件事情，让我感到很头疼，它让我觉得很困惑但又很焦虑，我想要知道真相，但是却又被自己所束缚。” “放松。”瓦蕾莉亚把手轻轻放在他头上，“总会有困惑的时候，任何一个理论的建立，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成功的，人们试图解释牛顿经典力学中的一些疑问可是花了数百年才等到爱因斯坦，而量子理论的疑惑直到现在都还争论不休，你需要适应自己在未知面前的渺小与无力。” “你这么说可没办法让我开心起来。”柯尔特趴在桌上没有动弹，“这话听起来就好像再说我一定不可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那我可没这么说。”瓦蕾莉亚轻笑了一下，“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找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 柯尔特瞥了她一眼，转过头。 “很可爱。”瓦蕾莉亚凑到他耳旁轻声说。 …… 南美洲某处热带雨林。 “你确定这里真的有我们要找的东西吗？”泽莫看着手下挥舞着铲子正在挖掘的特工，有些不满地质问身旁的佐拉，“我们九头蛇的特工可不是挖掘场的工人。” “深度……范围……”佐拉没有理会泽莫，而是检查着挖掘现场。 “你为什么不让红骷髅陪你来。”泽莫不耐烦，“有这个时间来浪费，我觉得我甚至可以带上我的手下去尝试突袭复仇者大厦给他们一个惊喜。” “愚蠢！”佐拉怒斥，“这就是你年轻的大脑带给你的冲动与鲁莽，你真的以为凭借现在的九头蛇能够独立对抗整个复仇者联盟？更何况，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神奇四侠，神盾局等等会坐视复仇者们毁灭？而如果不能毁灭复仇者，你这愚蠢的突袭行动又能带给你什么？” 佐拉看了眼泽莫，虽然对方带着紫色面罩无法确认表情，但是他依然能够感受到年轻的泽莫那不满的情绪。 “将你的武器留在最关键的时刻再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而不是无谓地挥舞着它们让敌人知道你的一切情报！” “好好。”泽莫摊手妥协，“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们能不能快点结束这里的挖掘工作？除非你希望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鬼地方被蚊子传染上疟疾。” “相信我，以你的身体，疟疾不是什么大病，而至于我？”佐拉笑着摆了摆自己的机械身体，“不过你说的也对，这里的挖掘工作，确实也差不多应该完成了。” “所以，你找到东西了吗？”泽莫好奇地问道。 “没有！”佐拉没好气地回答，他打开随身的电脑，在记录中的一份地图中画下了叉。 “那还有多少。”泽莫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随后，他又听到了一阵蚊虫令人厌恶的嗡嗡声。 随手抓了两下，但是抓空了，不过似乎好歹是让蚊虫暂时受惊逃离。 “走，回营地收拾一下，我们要赶在那些复仇者们反应过来之前把东西找到。”佐拉收起器材转身走向不远处的营地。 “你给他们安排了多少余兴节目？”泽莫对这个倒是很感兴趣，“你确定他们不会帮你把复仇者们直接搞定了？” “如果复仇者们能够这么简单就被击垮，那么我们也不用在这里进行遗迹发掘工作了。”佐拉冷哼。 很快，九头蛇的精英特工们就把现场收拾完毕，坐上飞船直接离开。 在他们的飞船消失在天空中不久后，一个穿着黄黑制服的人影从附近的灌木中急速变大。 “佐拉暂时还没有找到目标。”黄衫侠皮姆向复仇者频道内留言，“我会继续追踪他们的搜索。” 说完，他从制服内的储物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看似模型的飞机放在地上，然后紧接着，在他启动装置后，这个玩具飞机迅速变大成了一架真正的昆式战机。 第18章 再次的争执 正在托尼完成计算准备发射导弹的一刹那，他盔甲的操作系统突然毫无征兆的闪烁了一下，紧接着，他的操作系统完全下线。 盔甲内的托尼大吃一惊，他连忙开始启用紧急协议试图恢复自己对盔甲的掌控，然而，就在这短短的失控瞬间，电光人的攻击已经到来。 暂时处于失灵状态的盔甲无法做出任何规避动作，托尼被直接砸进了地面。 与此同时，那个白色的身影再次浮现，这一次，他直接出现在了托尼的面前。 “幽灵……”托尼咬牙看着面前举着高能武器对准自己的老对手，他立刻明白了自己盔甲操作系统下线的原因。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尽力试图让装甲的重新运行起来，否则他根本毫无胜算。 “再见。”幽灵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果断地说出道别词，然后扣下了扳机。 就在幽灵准备扣下扳机的前一刻，一直羽箭突然射中了他的高能武器，紧接着，“轰！” “你们真的是一天都离不开我。”鹰眼克林特骑着自己的浮空摩托飘在不远处，他表情冷漠地说着似乎和平时一样的俏皮话。 “谢谢你，鹰眼。”钢铁侠站起身，他刚才重新让系统上线了，“电光人用特殊的装置强化了自身的能量，我需要你毁掉它。” “先别急着谢我。”鹰眼一边拉弓瞄准一边回答，“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和你好好聊聊。” 说完，他松手，爆炸箭矢精准地射中了那个小小的装置。 …… 相比起情况危急的钢铁侠，蜘蛛侠和克莱文的战斗明显要轻松得多。 作为老对手，蜘蛛侠很清楚克莱文的手段和能力，再加上自己出众的蜘蛛感应能够帮助他规避掉大多数克莱文的陷阱，他正在逐渐扭转因为最初的被动而产生的劣势。 在耗尽了所有的陷阱后，克莱文终于开始有些无力继续与蜘蛛侠战斗。 多年的经验让蜘蛛侠在实战水平上已经远胜于之前的新手阶段，他很快就将克莱文牢牢地固定在了一个蛛丝结成的大茧中。 “呼……”靠在墙上，蜘蛛侠长出一口气，虽然他此时已经解决了克莱文，但是刚才的战斗远比看起来惊险得多，即使依靠蜘蛛感应，大多数的陷阱他也仅仅只是勉强避过，现在他终于可以放松下精神了。 “老实说，我都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追着我动手，你明明又不是那种纯粹的坏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执着？” …… 另一边，队长和交叉骨的战斗显得无比别扭，他感觉交叉骨就像是使用了和他完全一样的格斗技巧，这让他甚至怀疑他是否在和另一个自己对战。 从招式到预判，两个人都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终于，在和对方硬碰了一记鞭腿后，对战后跳拉开距离，他厉声呵问：“你到底是谁！” 交叉骨哈哈大笑，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计时器。 “好了，差不多时间到了。”说着，他卸下了自己的伪装。 “果然是你。”队长毫不意外地说出了对方的名字，“模仿大师。” “时间差不多了。”模仿大师说着，翻身跳跃到了之前翻到在地的货车车厢上。 “谁让你来阻止我的！”队长一边质问，一边快步冲向货车。 “雇佣兵也有雇佣兵的规矩。”模仿大师回答道，然后他纵身跳入车厢内，紧接着，一阵轰鸣声响起，模仿大师骑在摩托上冲出车厢，“期待下次和你交手。” 队长愤恨地用拳头锤了一下地板，然后接通了语音。 “我被模仿大师阻碍了，现在阻碍解除，我应该去哪。” …… 电光人和克莱文被神盾局带走了，原本被鹰眼第一波击伤的幽灵却反而趁着混战的机会借助自己的隐身能力逃离了现场。 “你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情！”复仇者大厦内，克林特将一个移动硬盘甩在桌上。 托尼沉默。 “让娜塔莎假死潜入九头蛇？”克林特直视着托尼的眼睛，“你在开玩笑吗！” “所以，你找到她了。”托尼试图用平缓的语气缓解矛盾。 “是她找到我了！”克林特依然愤怒不止。 他把移动硬盘接入电脑，展示出里面的内容。 在硬盘内，娜塔莎详细地讲述了自己和托尼原本的计划，随后，她说道：“泽莫已经开始怀疑我并没有受到‘大脑重置’的影响，他现在对我非常警惕。他不会在我面前提及任何机密事件，并且也在大量减少我独自外出执行任务的机会。 “我目前正处于极度严密的监视下，恐怕很难将情报及时传递出去，但是目前我只能确定，九头蛇在寻找什么东西，而他们暂时还没有得手。” 记录到此为止。 “说，九头蛇在找什么。”克林特质问道。 “我不知道。”托尼回答，“我只知道他们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一个被他们认为可以翻盘的神器。” “可以翻盘的神器？”克林特嗤笑，“他们还像以前一样痴迷于各种民间传说和神话故事？” 他仔细看了眼托尼的表情，收敛起虚假的笑意：“但是你觉得那是真的。” 托尼点头。 “好。”克林特回答，“但是，既然她已经暴露了，那我们就必须该想办法把她带回来了。毕竟现在，你的计划已经破产了，很明显九头蛇并不会那么愚蠢地相信一个资深复仇者会那么轻易倒戈。” “我想我别无选择。”托尼摊手。 “那么，克林特，你知道娜塔莎的位置吗？”一直沉默旁听的队长终于开口。 “不清楚。”克林特翻了个白眼，然后他恶狠狠地盯着托尼，“但是我想，某个天才应该能够从我截取到的信号里给我们带来线索！” 紧接着，他等着托尼：“既然是你的计划失败了，那么，你就要为此承担起责任来！” “我会承担责任的。”托尼说着，一把抓起移动硬盘，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工作室。 第22章 见面礼 “根据陪审团的结论……” “被告，有罪！” 当法官做出判决时，马特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哪怕看不见，他依然能够感受到此时菲斯克脸上的怒火。 “看来陪审团的决定，还是很公平的。”弗吉笑着说道，“那家伙应该要烂在监狱里了。” 马特笑了笑，拿起导盲杖，慢慢走出法庭。 走道上，他正好遇到被警察架住的菲斯克。 “你会后悔的。”菲斯克在路过这名盲人律师面前时，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不，已经结束了。”马特笑了笑，“纽约会享受没有金并的日子。” 走出法院，他“看着”面前聚集起来抗议“金并”的人群正在欢呼。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笑着，“哪怕是地狱厨房。” …… “就在刚才，臭名昭着的威尔森·菲斯克上诉案，菲斯克已经败诉，他将继续回到监狱里度过他剩余的生活。”电视台中报道着刚刚结束的焦点案例。 柯尔特拿着自己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看来这一次，事情似乎没有变得糟糕起来？” “似乎是这样。”瓦蕾莉亚不甚在意，“不过，能够把那家伙继续关起来，也的确是件好事。” “当然了。”瓦蕾莉亚说道，“前提是，他不知道你做的事情。” “我？”柯尔特做出疑惑的表情，“我可没有成功做过任何让金并受害的事情。” 瓦蕾莉亚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好的，相信我，我肯定会注意的。”柯尔特认真起来，“我很认真地消除了自己的网络痕迹，除非金并能够找到一个和里德或者托尼一样厉害的人，否则这没办法进行还原。” …… 监狱内。 菲斯克愤怒地将整个囚室内的家具砸得稀烂。 门外的狱警看着愤怒的金并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换新的来。”终于，发泄完毕，菲斯克一边将自己的囚服整理干净，一边对门外的狱警吩咐道。 然而，他没有得到回应。 多年混迹于阴暗世界的他立刻警觉起来。 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 一个穿着兜帽大衣的人走了进来，在看到满脸严肃的菲斯克后，他笑了一声，摘下兜帽，露出下面的紫色面罩。 “泽莫……”菲斯克微微眯眼。 “别担心。”泽莫看了地上乱七八糟的家具，他挥了挥手，外面的狱警犹如行尸走肉般迅速进来清理，并且搬进了新的桌椅，“你的监狱还是你的，我只是暂时借用一下，等到离开后，浮士德会让他们恢复正常，是？” 门外的某处阴影中，传来了一声低声回应。 “你的目的是什么。”菲斯克也拿了一张椅子与泽莫对坐在新的桌子两侧。 “输掉官司的感觉，不好受？”泽莫轻笑。 菲斯克的脸阴沉了下来。 “别急，我可不是来嘲讽你的。”泽莫赶紧说道，“你要知道，那些超级英雄们，总是喜欢互相帮助，这一次也是。” 菲斯克依然不说话。 “那些新的证据。”泽莫说着，将一份报告放在桌上，“某个人，去了一趟巴斯德大厦。” “那又如何。”菲斯克面露讽刺说道，“难不成，你想让我帮你们去对付神奇四侠？” “你看，这就是我们总是会失败的原因。”泽莫叹了口气，“我们总是无法达成真正的盟约，大家总是互相怀疑。” 菲斯克没有理他，只是不屑的看着。 “所以这一次。”泽莫把文档资料递过去，“我代表九头蛇，来展现一些诚意。” 他把资料转过来，推到菲斯克面前：“没有附加条件。” “哼。”菲斯克冷笑一声，根本懒得打开资料。 “好，我只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金并，会如此畏惧神奇四侠的名号。”泽莫笑道。 菲斯克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难道，你就这么放任里德对你下手，把你关在监狱里？”泽莫的话刚说出售，他就感觉整张桌子在一阵巨力的按压下开始晃动起来。 “你看，我就知道，金并可不是有仇不报的人。”泽莫慢慢把资料拉回来，打开，“不过，说起来报仇，你也不一定需要真正的对付神奇四侠。” 他说着，抽出一张照片：“你看，虽然是里德帮忙找到了证据让你只能停留在这里，但是，很多时候，相比起直接伤害本人，对那些他们关心的人下手，不是更好吗。” 他用手指了指照片上的少年：“里德唯一的学徒，甚至还是他宝贝女儿的男友。 “一个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普通人。 “完美的目标。” 菲斯克毫不动摇，他只是继续冷哼了一声。 “好。”泽莫站起身，他耸耸肩，“看来我们之间存在一些信赖问题。不过，没有关系。” 他指了指桌上的资料：“这个，就当是见面礼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泽莫离开，菲斯克终于低头打量着那张被泽莫单独抽出的照片，沉默不语。 …… “帮我调查这个人。”终于，经过良久的思考，菲斯克将那张照片交给了自己的心腹，“不要让目标有所察觉，甚至，不要有任何接触。” 菲斯克很清楚，九头蛇在利用自己，他们希望能够欧让那些超级英雄们忙起来，所以，他们交给了自己这些资料，让自己去作为出头鸟，帮他们去扰乱那些英雄的计划。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明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是因为里德，菲斯克甚至怀疑，自己被冻结的账户，是不是也是里德顺手而为的结果，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纽约的黑暗霸王，难道他可以忍住不进行任何报复？ 这个答案很明显，不可能。 很明显，九头蛇对他很了解，他们什么都不用付出，金并自然就会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 …… “还好有你。”泽莫坐在九头蛇的飞机上，对自己对面坐着，留有一脸大胡子的老人开口说道，“不然没准菲斯克还真能赢得那场审判。” “呵呵。”戴着单片眼镜的浮士德轻笑，“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们可是帮那些超级英雄把金并关了起来。” “陪审团……”泽莫轻笑，“这可太简单了。” 第23章 邻居 克利夫兰一处乡镇。 天刚蒙蒙亮，装饰简洁到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的房间里，闹钟响起。 男人伸手关掉闹钟。 他爬起身，看了眼床头的照片，那是一家四口的合照，然后伸手将照片盖下。 起床。 整理床铺。 刷牙。 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 煎蛋。 拿出牛奶。 吃早饭。 收拾餐具。 男人走到客厅的窗户前，伸手扒开百叶窗，看到外面的搬家公司卡车正好开到对门。 那是一对老夫妻，大概是从城市回到乡下养老来了。 男人不再观察，他重新走回房间内。 后院里的杂草有点高了，他需要在今天清理一下。 …… 中午。 “砰砰。”一阵敲门上响起，男人下意识伸手触摸自己的腰间，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收回手。 他走到大门口，顺手拿起门前柜子上的手枪，小心地站在门后，将门开了一条缝。 “你好，我们是新搬来的。”是新来的那对老夫妻。 “你好。”男人这才把门开得更大了一点，然后露出半个身子。 “我们做了一些新的苹果派。”老妇人说着，将一盘苹果派递上来。 “多谢。”男人挤出一个笑容，“但是我恐怕没什么还礼。” “啊，没关系。”老妇人回答，“这只是一个小礼物。” 看着转身离开的老人，男人单手将拿进来，同时收回了一直握着枪顶住门的另一只手。 …… 超市中。 作为一个人本就不多的小镇，只要出门，碰面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 “一个人生活很辛苦？”老夫妻看向抱着面包和鸡蛋的男人说道。 “大概是。”男人勉强的笑着。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来我们家一起吃饭。”老人笑着说，“毕竟我看你也不像是擅长做饭的样子。” …… “所以，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老人一边切着鳕鱼，一边说道，“嗯，这鱼味道真不错。” “以前……”男人沉默片刻，“我以前在军队。” “啊。”老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日子很不容易。” “的确。”男人低头看自己的鱼，勉强回答。 “一下子变化太大，的确很难接受。”老人叹了口气，脸色有些不太好。 “不妨试着多和身边的人沟通一下，一个人关在里面，总不是什么好事。”老妇人也劝说道，“我们也花了好久才走出来。” “你们？”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老妇人叹了口气，她小心地看了眼自己的丈夫。 老人也是摇了摇头：“总之就是，家里出了些事情。” 男人不再追问，只是低下头切割自己的鱼肉。 “说起来，你们是从哪里搬来的？”他随意地问道，似乎是想缓解气氛。 “纽约。”老人叹了口气。 男人不再多话，他只是瞥了眼被散放在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收拾好的信件和账单。 …… 深夜。 男人打开电脑。 他在近一年的新闻中，输入搜索“戈梅斯”。 很快，一条名为“残忍枪杀全家的少女朱迪·戈梅斯于监狱内畏罪自杀的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老人可能是喝了点酒，有些止不住自己的话，“虽然平时也有些矛盾，但是怎么也不会变成这样啊。”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倾听。 “没了，都没了。” …… 回到自己屋内，男人拿出了手机。 “利伯曼。”他开口说道，“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些东西。” 说完，他打开那条之前看到的新闻，截了几张图，发给对方。 …… “好的，我明白了。”男人挂断电话，拿出电脑打开邮箱。 “基尔格雷夫……”他默念着这个名字，紧接着，他看到了邮件后面的内容。 “死前一天，曾经接到过访客电话。” “访客电话内容遭到损毁，但是我设法修复了大部分录音，修复后的录音我附在了邮件后面，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想听一下。” “监狱内的狱警曾经因为一个意外事故被调离开。” 他拿出耳机带上，然后点开了那段录音。 …… 纽约，监狱。 “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菲斯克拿着报纸，一边阅读一边随口向面前的狱警询问道。 “是的。”狱警回答，“根据房屋租借公司的回复，目标已经住进了预定的地址，请问还需要进行什么后续行动吗？” “后续行动？”菲斯克抬起头，“还有什么后续行动？” 狱警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这一切的行动，只是为了帮助一对老夫妻找到合适的住所？” “难道你觉得，尊重老人，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吗？”菲斯克严肃地看着他。 …… 克利夫兰前往机场的大巴上。 男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抱歉。”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头走过来，“不介意我坐在这里？” 男人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点头示意他坐下。 “啊，这人可真多。”老头似乎挺自来熟，“所以你是去哪？” “纽约。”男人吐出了两个字。 “啊，纽约。”老头感慨，“繁华的地方，不过真的挺危险，那地方没准遍地外星人呢。” “这不重要。”男人偏过头看向车场外。 “所以，你是去出差还是私人原因？”老头有点过于自来熟了，他还在继续搭话。 男人原本已经有些厌烦了，但是听到这个问题，他突然愣住了，沉默片刻，他终于给出了答案：“都有。” …… 机场。 “一张去往纽约的机票。”男人把自己的驾照递上去。 “最早的一班是在一个小时后起飞。”地勤服务员露出公式化的笑容，“请问可以吗？” “可以，就这一班。”男人回答，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可以刷卡？” “当然可以。”服务员笑着回答，然后她把读卡器递过来，“请用这个。” 刷卡，成功读取信用卡信息，机器开始吐票。 “好的，这是您的驾照和登机牌。”服务员微笑着将东西递过来，“祝您旅途愉快，卡塞尔先生。” 第24章 重回战场 深夜，地狱厨房。 战争，开始了。 爆炸与火光。 俄罗斯人与爱尔兰人的战火，终于被彻底点燃。 红色的恶魔站在房顶上，在他灵敏的雷达感官中，能够感受到，整个地狱厨房都陷入了这场战争。 “我从来没有真正救下过任何一个人，我所做的，只是延缓了坏事发生的事件。”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个绝望的老人的那句话。 这就是地狱厨房。 他纵身从房顶越下。 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 地狱厨房的居民们，今晚活在极端的恐惧中，没有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有一颗扔歪了的手雷，或者一枚流弹飞进自己的房间。 “轰！”一枚手雷爆炸了。 早已锁上店门的夜班店员恐惧地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 “走，抓到爱尔兰人的家属。”俄语的呼喊声响起，他们快步冲向一栋大楼。 当他们推开大门，走进楼道的一瞬间。 一个红色的恶魔从上方越下。 枪声响起，紧接着熄灭。 然后，夜魔侠慢慢推开门走出楼道，留下地上躺倒着，不省人事的暴徒。 他还要赶去下一个战场。 …… “这是新买的货。”俄罗斯人的一处据点内，一个双臂上印着恶魔纹身的壮汉从车后备箱里搬下好多箱子。 拿进房间，打开。 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单兵作战装备。 “不错。”领头的人检查后说道，“有了这些，我们接下来可要给那群爱尔兰人一个大惊喜。”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那个，夜魔侠。” “啪！”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据点内的照明被切断了。 “是那家伙！大家不要慌，拿好武器，给那个夜魔一个教训。”黑帮头目下令。 “砰！”第一声枪声在门外响起了。 隐约可以看到，黑暗中有个人影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阵激烈地枪声响起。 “注意！大家包抄过去！”门外的打手们在呼喊。 看来敌人只有一个。听着外面的声音，房间内的头目们对视一眼点头，他们早就猜测到那个红色的恶魔可能会过来搅局，为了保证这批装备的安全，他们可是准备了大量的警戒人手。 哪怕是那个地狱厨房的恶魔，贸然闯进来，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果然，似乎在印证着他们的猜想，过了一会儿，激烈的枪声停下了。 “啪啪。”房门被敲响。 房内的众人对视一眼，依然做好准备，纷纷拿好武器，虽然自认为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没有人知道那个恶魔到底有多强，万一他真的解决了外面所有的人呢？ 他们点点头。然后站在门口的打手小心地打开了门。 黑暗中看不太清，但是门外，似乎站着的是一个他们的人。 就在房内的人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另一只握着枪的手，从这个人的腋下伸了出来。 紧接着，枪声再次响起。 片刻后，枪声再次停息。 胸口涂着白色骷髅头的男人随手像扔垃圾一样将那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扔到一旁，而刚才还在房间内嚣张的黑暗把那个头目们，全部双目无神地躺在地上，每个人的额头处，都多出了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闯入的男人看了眼桌上的武器，他开始慢慢清点起来。 挑选出合适的，有些直接收入战术大衣，把剩下挑选出的装进一个箱子，打包，然后背起来，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 他停了下来，从战术大衣中拿出一枚刚刚缴获的手雷，轻轻扔进房内。 “轰！” 男人已经重新走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 “俄罗斯人想要谈判？”爱尔兰人的老大疑惑地看着俄罗斯人送来的消息，战争这才刚刚开始，大家还在势均力敌阶段，那群野蛮的斯拉夫蛮子居然就直接想谈判了？ “会不会是个陷阱？”一人问道。 “做好准备。”爱尔兰人的老大点头认可了手下的话，“但是，我们可不能退缩。” “既然他想谈，我就给他一个谈的机会。” “带上精锐，去那个仓库，检查好我们的地点，确认好撤离路线。” “当然了，如果能够的话……” “也可以准备一下，提前结束这场战争。” …… “爱尔兰人可真是下了血本。”在爆炸的现场，警方正在勘察。 “这么多人。”另一名警探看着被法医拖走的尸体，“他们看来动用了不少人，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拿下一个守备这么森严的据点你觉得爱尔兰人出了多少人？不过，你觉得爱尔兰人是怎么莫到这里来的？” “天知道，没准那群没脑子新来的俄罗斯人就是一群只有肌肉的白痴，自己做事根本不知道遮掩。”警探翻了个白眼，“爱尔兰人来了多少？二十个？三十个？要我说，这帮渣滓不如赶紧自己把自己都杀光好了，还省得我们多出一堆工作。” “谁说不是呢。”第二个警探看了眼里面的场景，一阵微风飘过，带着一些奇怪的气味，这让哪怕是在地狱厨房工作不短时间的他也有些反胃，“赶紧把事情弄完了咱们回去好了。” “是要快点，现在可不太平，赶紧把流程走完。” 很快，警方敷衍地处理完了现场，只是拉上了封条，便匆匆离开。 不久后。 夜魔侠掀开封锁线走进现场。 刺鼻的血腥味与尸体开始腐烂的气味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凭借着自己超乎寻常的感官，夜魔侠很快开始在现场进行起调查。 作为极为优秀地侦探，他能够迅速依靠自己的感官还原现场大部分地状态。 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房间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在对着一个方向射击。 “一个人？”他面具下的眉头皱了起来。 走出房间，外部的战斗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测。 这群俄罗斯人，对抗的敌人，不是警察所说的二三十个暴徒，他们的敌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战争开始了。”他自言自语，“所以，士兵也回来了……” 第30章 陷阱 深夜的医院。 大多数病人已经入睡，偶尔有值班的医护人员在走廊里快步走过的声音。 消防通道楼梯的大门被人推开，弗兰克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目前没有人注意到他。 轻轻关上门，他慢慢走进楼道。 悄悄摸到值班站。 “你好。”他对正在值夜班的护士开口说道。 “有什么事吗？”护士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嗯……”弗兰克的快速瞟了一眼墙上的入住病人，“我是12号病床的家属，他现在有点不舒服，你能去看看吗？” “12号病床？”护士皱着眉头低头查看病历，然后她惊呼一声，“啊，他怎么不舒服了？我马上过去。” “好的，麻烦你了。”弗兰克趁着对方慌慌张张转身拿器材的机会，迅速在入住病人的信息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好，我们走。”护士开口，然后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她迅速跑到12号病床的房门口，却发现病人正在安稳地呼呼大睡。 她皱起眉头准备转身质问那个家属，却忽然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 骗开了护士，并且拿到了床号，弗兰克不急不慢地走在走道里。 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样的人，对方在他手里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事情该结束了。 这么想着，他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病人躺在床上没有动静，似乎是睡着了。 弗兰克走到床边，对方的脑袋被厚厚的纱布缠着，这让弗兰克有些疑惑，不过，这也许是中枪后在倒地时撞到地面受到的伤。 只是包住了头发，对方的面容依然清晰可见。 弗兰克看着眼前沉睡的少年，慢慢从小腿上拔出了自己的匕首。 他的表情很严肃，很坚定，没有嗜血的愉悦，也没有任何犹豫。 他伸出左手，一把捂住对方的口鼻。 在睡梦中受到袭击，柯尔特猛然睁开眼睛，强烈的求胜欲望让他拼尽全力用双手去试图抓住对方的手臂将其掰开。 但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又怎么能够和身经百战的特种兵相比呢？ 更何况，弗兰克根本没想过要用这种手段让对方死于窒息。 在柯尔特开始反抗的一瞬间，他立刻拿起右手的匕首，划过了对方的咽喉。 匕首刚刚划过，弗兰克突然感觉到一阵破空声在他背后响起。 多年的肌肉记忆让他几乎是立刻低下了头躲开了对方的袭击。 那是一根短棍。 短棍撞在墙壁上，反弹后最终还是打中了弗兰克的脸颊，让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弗兰克！”夜魔侠站在病房门口对他怒吼。 “抱歉了，你来晚了。”弗兰克挥动了两下匕首，不过，他立刻发现不对。 刚刚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匕首划过了对方的喉咙，他的力度应该会将对方的喉咙直接切开，那会导致大量的出血。 而现在，他的匕首干净得就像刚刚擦拭过一样。 事情不对劲。 弗兰克没有任何犹豫，夜魔侠已经堵住了他唯一的正常出路，对方在这里设下了埋伏，必然还留有后手，他和夜魔侠交手过很多次，知道那是一个和他势均力敌的强力对手。 现在不能被对方纠缠上，必须赶紧离开。 进来之前他仔细研究过医院的地形，这里是三楼，这间病房正对着的是医院二楼的平台。 没有丝毫犹豫，弗兰克转身撞向窗户纵身跃出。 然而，料想中的落地翻滚卸力没有出现。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感受到撞到平台的冲击。 他很清楚地看到，自己悬在了空中。 不，或者说，他被人抓在了半空中。 紧接着，他被拽回了那间病房。 病房内，原本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的少年已经变成了另一张脸，他轻松地站起身，扯掉头上的纱布，露出两鬓斑白的头发。 “里德。”弗兰克低头看着对方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低声说道。 “停手。”里德在牢牢束缚住弗兰克的同时开口说道，“柯尔特不是你的敌人，他也不是个罪犯，现在收手，在整个事件里，真正受损的大概只会是我的胡子。” “哼。”弗兰克冷笑，“人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法律和道德只是个笑话，别人不在乎的，我在乎，我永远不会停手。” “你代入了太多的个人情绪！”夜魔侠走上前说道，“你觉得老戈梅斯夫妇的经历和你很像，你们都失去了很多东西，所以你要为他们复仇。” 惩罚者冷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基尔格雷夫已经死了！罪魁祸首的紫人已经死了！”夜魔侠说道，“柯尔特只是犯了个错误，他没有能够预计到他所做事情的后果，更重要的是，他这么做也是在为了救人！” “这重要吗？”惩罚者终于开口，“意外，失误，我本不想的，我们听了多少这样的借口，谁t在乎这些，事实摆在那里，人死了，就要负责，事情就这么简单。” “事情的经过和结果一样重要，每个人都在成长，没有人会永远不犯错。”里德摇头，“你不能因为一个污点就完全否定这个人的一切。” “很抱歉，我可以。”惩罚者毫不留情地回答，“你们这种所谓的关怀，所谓的人文情感，所谓的道德，不过是懦弱的武器，就像法律，只有弱者才会对这种东西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而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所希望的东西，不过是被强者玩弄的玩具。他犯了错，他就该死！” “你的想法太极端了。”夜魔侠反驳道，“法律是弱者的武器而非强者的玩具，虽然我们的社会还存在着很多问题，但是，你不能就这么否定一个本身没有问题，而是在实际进行中出现偏差的东西。” “这就是我们的区别。”惩罚者粗暴地说，“你们活在梦里，而我，活在现实里。” “不。”里德摇头，“你也活在梦里。” 此时，医院窗外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笛。 “很抱歉。”里德看着弗兰克胸口的骷髅，“从现在起，惩罚者是过去式了。” 第31章 争论 惩罚者被捕的消息很快就成为了近期最大的新闻热点，而围绕着这个人，则爆发了更大的讨论风波。 监狱内。 菲斯克在阅读最新的报纸。 “惩罚者入狱，我们不该继续容忍这些所谓的义警！”这是号角日报的头版头条。 “有时候不得不说，人真的是一种很有趣的生物。”菲斯克轻笑，“相比起真相，他们永远都更执着于自己所愿意接受的东西。 “jjj是一个很优秀的媒体人，但是，他永远都是这样，一叶障目，他只是在盲目地看到一切东西的负面，而不愿意去看那些东西的正面。” …… “讨论很激烈啊。”柯尔特拿起手机翻动着论坛。 “惩罚者是个好人！他只会对那些黑帮的渣滓动手，他从来都不会对普通民众动手！” “惩罚者就是个杀人狂，他做事根本不计后果，他根本就不是为了正义！” “正义有什么用？等黑帮把枪架到你头上的时候，你可以试着喊喊正义，看他会不会来救你。” “那黑帮把枪架在你头上的时候，你喊惩罚者黑帮就会放过你？这就是在诡辩，惩罚者根本就是个毒瘤，他就应该烂在监狱里。” “说惩罚者不杀普通民众的，你们好好看看新闻，他难道不是对一个高中生下手了？” “新闻说的你也信？我看那个高中生没准就是个混黑帮的小渣滓，活该被惩罚者杀，你什么时候看过惩罚者杀无辜的人？” “你调查过受害者的具体信息？你怎么知道受害者就一定违法乱纪？惩罚者真要那么嫉恶如仇，我怎么没看他主动去把九头蛇的人全杀了？到头来保护民众的不还是复仇者？” “复仇者那也叫保护民众？他们就是一群穿着戏服的小丑，这么多年了都没解决掉什么九头蛇，什么ai，坚持什么道德正义，要我说他们就该跟惩罚者学学，一群虚伪的家伙，要是换惩罚者没准这个世界早就安全了。” “那既然惩罚者这么厉害，都学他就能世界和平，他怎么不自己亲自上？” 叹了口气，柯尔特把手机关了。 “没有意义的讨论。”柯尔特叹气，“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争什么。” “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惩罚者是个什么人。”瓦蕾莉亚回答，“他们只是结合自己知道的一点零碎信息，然后再添加上各种自以为是想要看到的细节，就构筑成了他们想要的惩罚者。” “我很疑惑的是，他们难道不应该很清楚这个虚假的形象是他们自己幻想出来的吗？”柯尔特疑惑，“为了自己脑海里幻想出来的东西，罔顾事实和别人争辩有什么意义？” “谁知道呢？”瓦蕾莉亚不屑一顾。 忽然，柯尔特笑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瓦蕾莉亚问道。 “如果惩罚者真的像那些人说得那么好，那么追求正义，他大概需要先把自己的头爆了。”柯尔特调侃道。 “即使是他不那么正义，按照他真实的逻辑，他也应该爆自己的头。”瓦蕾莉亚不屑，“说白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有信条有追求的人，他只不过是在泄私愤，他把自己的私人恩怨扩大到了整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然后他给自己找了一个，看起来不那么邪恶的理由来行动而已。只要你能给他一个合理的借口，我相信他会毫不犹豫地干掉全世界所有的人。” “的确如此，他就是个疯子。”柯尔特认同道，“但是至少他现在没有走到那一步，在大体上来说，他做的事情至少还不在邪恶的范围内。” “所以他不是恶棍，而是反英雄。”瓦蕾莉亚说道，“很多年轻人觉得反英雄很酷很帅，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帮家伙到底有多危险。” “中二病罢了。”柯尔特心里暗想。 …… “你看，人只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菲斯克露出嘲讽的微笑，“即使事实摆在他们眼前，他们也依然只会去看他们想看的部分而根本就不愿意去看完整的真相。” 他转头看向狱警：“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完成了。”狱警恭敬地回答。 “很好。”菲斯克拿过狱警的手机，打开新闻网站。 很快，他看到各大媒体就惩罚者的问题就行了激烈地争论，甚至从这个问题引申到了法律是否有漏洞，引申到了超级英雄本身的存在是否合理。 他往下翻了好久好久，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几乎没有人点击的新闻。 “今日，绰号‘金并’的纽约地下势力头目威尔森·菲斯克再次提出上诉。” …… “菲斯克又提出上诉了。”马特很苦恼，他显得有些暴躁，“所以，这就是他的目的。” “什么目的？”弗吉问道。 “让弗兰克吸引走所有的注意力，然后再暗地里计划着自己的脱罪。”马特的语气很急躁，“我们都知道现在我们其实根本没有合法的证据，上一次我们就赢得恨不光彩，如果不是依靠民意来影响到了陪审团，他已经成功脱罪了！” “现在我们可没办法把人们的注意力从我们的大明星杀人狂那里拉回来。”弗吉嘲讽道，“那家伙居然就这么白痴地让菲斯克利用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马特狠狠地摇了下头，“对他来说，他不在乎他的行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而菲斯克又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弱点，弗兰克把一切都建立在他的私人恩怨上，所以他在见到了同样失去了家庭一切的老戈梅斯夫妇时，就会被立刻激起全部的动力，他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停止下来。” “说得好像那家伙平时会仔细想后果一样。”弗吉嘲笑，“只不过正常来说，他会在干掉了柯尔特之后再顺手去把菲斯克也带走。” “但是很明显，菲斯克很清楚，不论弗兰克是不是会得手，我们都不可能让他继续这么做下去，当他对柯尔特下手后，弗兰克一定会被我们送进监狱。”马特捂着脸。 “他甚至都不用花雇杀手的钱。” …… 就在马特烦躁苦恼的同时，里德再次抵达了杜姆位于拉脱维尼亚的城堡。 第35章 越狱 监狱内。 弗兰克看着屏幕上的访谈，安静地把自己的午餐塞到嘴里。 不远处的几个狱警似乎在看着他说笑。 弗兰克把视线移开。 他很清楚金并的那些小心思，这里的狱警与其说是狱警，不如说都是金并的走狗，他们不过是帮那个家伙看管自己的狗罢了。 虽然因为不在乎，他并没有真正仔细地调查过金并到底掌握了多大的能量，但是哪怕是从表面上流露出来的东西，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座多么巨大的冰山。 金并在把自己当刀使，他很清楚，他并不后悔对柯尔特的狙击，他只是很遗憾自己没有能够完成计划的下一步，把金并也杀了。不过在现在看来，自己第一步也没有完成。 “时间到了！”狱警通知，所有的囚犯从餐厅离开，准备进行每日的下一个日常活动。 弗兰克很清楚自己受到了特殊的“照顾”。 别的囚犯可以对自己动手，可以挑衅，但是只要自己还手，一切的罪责都将由自己承担。不过，这种惩戒，他根本就不在乎。 于是，那些挑衅过他的人，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自己走出医务室。 也正是因此，哪怕背后有狱警撑腰，现在也几乎没有人敢再来挑衅寻事，大家只是默认将他孤立，当他不存在。 “弗兰克·卡塞尔！”广播里喊到了他的名字。 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一般这都是有人探望时才会出现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被狱警带着，他有些疑惑地走到了探望室。 里面坐着一个黑发中年妇女。 “你好，卡塞尔先生。”女人彬彬有礼地向他打招呼。 “你是谁？”弗兰克态度生硬，他根本不想理对方。 “我是号角日报的新任编辑。”女人说着，把自己的名片贴在了隔离的玻璃上展示给对方，“你可以叫我玛丽。” “没兴趣。”弗兰克瞥了她一眼，准备转身就走。 “请稍等，卡塞尔先生。”玛丽喊了一句，“难道你对金并在直播访谈中的话没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吗？” 听到这话，弗兰克顿了下，他重新坐下：“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你对于他说的，他其实才是真正想要做些好事，而你们……”玛丽摊了摊手。 ‘如果你信了，那你就是个白痴。’弗兰克回答，“金并是个罪无可恕的罪犯。” “但是他声称和你相比，他其实是个无辜的好人。”女记者一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一边问道，“比如他一直在强调你枪击了一个无辜的青少年。” “金并只是在玩弄文字游戏。”弗兰克说道，“我没有兴趣在这里给你的小作文提供素材。” “那么，您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金并表示，他重获自由是公正与法律的胜利，而你，才是真的应该被法律惩戒的对象。”女记者对弗兰克的态度丝毫不以为忤。 “信了他，你就是个白痴。”弗兰克恶狠狠地说，“我们都知道现有的法律就是个笑话，弱者知道法律不可靠，强者则可以随意玩弄法律，但是那些明知道它不可靠的弱者却又只能靠法律来保护自己。这就是个笑话，每个人都在嘲笑法律，他们只想凌驾于法律之上，只要有机会，人人都可以成为金并。 “法律和道德就是个笑话，但是，我不是，他们嘲笑正义，嘲笑法律，但是，却没有人可以嘲笑我！” 女记者沉默了片刻，然后她继续开口道：“所以，你认为你枪击那个少年的行为是正确的？” “在很多时候，这和正确还是错误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们需要付出代价。”弗兰克说道。 “好。”女人叹了口气，“我想恐怕我已经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看着对方的背影，弗兰克也站起身，他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 监狱的走道内，弗兰克看到女人从另一侧的大门出来，他转过身准备跟着自己的狱警往回走。 然而，就在此时，这个女记者似乎是因为高跟鞋的脚跟过高，突然歪倒在地。 而难以避免地，看呀惩罚者的狱警也一下子有些分神。 就在这时，弗兰克突然暴起发难，他现实一脚踢在狱警的脚踝让对方失去平衡，然后又用自己双手的手铐牢牢勒住了对方的脖子。 “很喜欢当奴隶？”弗兰克靠在狱警耳边轻声说道，“现在你该还债了。” 说完，他牢牢勒紧了手铐的铁链，这名狱警的挣扎在逐渐减缓了下来。 “住手！”另一边附近的狱警很快反应过来，他们拿着警棍迎了上来。 弗兰克松开手放下已经断气的狱警，他歪了歪脖子，迎上了新的敌人。 对然被拷住了双手，但是弗兰克的格斗能力依然远超这些普通的狱警，哪怕是原本用来限制他的手铐，在他手里也似乎变成了可靠的武器。 很快，这几名狱警全部倒在地上被勒断了喉咙。 “求求你，别杀我……”女记者倒在地上，似乎被吓傻了，她只是单纯地重复着一句话。 弗兰克看都没看她，他只是俯下身拿起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手铐，然后径直走向出口。 “他们该死，所以他们死了。”女记者在弗兰克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但是至少现在看来，你还不该死，我希望你记住，不要让我有机会去找你” “囚犯越狱！” 很快，警报声响起。 弗兰克越狱的消息立刻传递给了每一个此时正在当班的狱警。 “准许射击！” 弗兰克从缴获的对讲机中听到了完整的警告播报。 他不屑的收起对讲机，然后硬着第一队的狱警冲了过去。 听到外面开始响起激烈地枪声，女记者突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站起身，步履平稳地从监控死角走回刚才的审问室，然后关上门。 “和好，一切都按照计划成功的进行了。”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耳机带上，然后轻声说道，“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这头野兽的表现了。希望他不要让我们失望。” “他必然会让我们感到满意。”耳机里，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出，“这一下，他们可有得忙了。” 第38章 阳光下的恶魔 人声鼎沸的广场上。 威尔森·菲斯克穿着他定制的高档白色西服走上临时搭建的演讲台。 他微微抬起手，示意前来的民众们安静下来。 “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一个单纯而简单的目标。 “在这里，在地狱厨房，我们经历了太多的苦难。 “对于很多人来说，地狱厨房只是一个代表着罪恶与痛苦的概念，他们根本就不明白，我们所经历的一切。 “当托尼·斯塔克住在他的豪宅里享受着那些很多人甚至一辈子的积蓄都买不起的高档美酒时，我们可能在为了一个廉价的热狗拼命。 “在这里，我们吃不饱，穿不暖，孩子没有办法独立上学，毒品和暴力是几乎每一个家庭的主流。 “我和你们一样，你们所经历过的，我都经历过，我清楚地记得我在这里遭受的一切苦难。 “我和你们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我只是比你们稍微幸运了一点，如果你们能够有我的运气，你们都可以做到我这样。 “而这就是我和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超级英雄最大的区别。 “托尼·斯塔克不会公开他的盔甲，而我，会和你们分享我的财富。 “我是地狱厨房的孩子，现在，我来回报这里了。” 台下一片欢呼。 …… 临时搭建的演讲台附近的一处高楼上。 弗兰克·卡塞尔端着他的狙击枪，眼神冰冷地盯着瞄准镜。 他的准心死死地盯着金并的光头。 “再见，渣滓。”正在他扣动扳机的一瞬间，飞掷而来的短棍掉了他的枪。 “我可没有想到恶魔会在白天出现。”转过身，弗兰克看向夜魔侠，“更没有想到，你会保护这样一个渣滓。” “事情已经很糟糕了，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把事情彻底毁掉！”夜魔侠怒吼。 “杀了他，一切就结束了。”惩罚者转过身，看似放松实则全身早已进入了战斗的紧张状态。 “杀了他，事情就彻底不可挽回了！”夜魔侠愤怒，“你会毁了所有的努力！” “努力？”弗兰克哈哈大笑，“你所说的努力是指，每天晚上出门把一群黑帮分子打进医院，然后让他们休息几个月出来继续为恶？” 他又用手指着金并演讲的方向：“还是让那个恶心的人站在那里装作圣人？” “这就是你的正义和公平？”弗兰克嘲讽道。 “追求正义的过程必然是艰难的，但是越是如此，就越要坚定信念。”夜魔侠说道。 “这就是我为什么早就扔掉了那些东西。”弗兰克不屑一顾。 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他不再多做解释，从小腿上拔出匕首径直冲向对方。 “我们本可以成为朋友。”夜魔侠挡开对方的斜刺，退后一步拉开距离说道。 “但是很不幸，现在我们是敌人了。”弗兰克再次冲了上去。 …… 菲斯克抬手制止了欢呼的人群。 “只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才能真正明白痛苦。 “这就是那些生活在外面的人永远不可能理解的，他们污蔑我，憎恨我，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想做一些力所能及，我应该做的事情。” 巨大的新地图在他的身后展开。 “就像我之前承诺的。 “新的地狱厨房，优质的公寓取代现在那些脏乱的房子，干净整洁的花园代替臭水沟，用干净漂亮的学校替代那些原本充满了暴力与毒品交易的肮脏场所。 “地狱厨房的未来，不在地狱！” …… 屋顶上，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 夜魔侠擦了下自己脸颊上被对方划开的伤口，弗兰克也捏着自己的左手将刚刚被对方卸下的关节归位。 “就像过去一样。”弗兰克笑了起来，“但是很可惜，今天，恐怕一定要倒下一个。” “我不会让你毁了一切。”夜魔侠握紧了自己的短棍。 …… “金并的表现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记者玛丽站在台下，用极为专业的态度记录着对方的演讲。 “那必然如此。”浮士德的声音从她的耳机里传来，“作为纽约地下的帝王，金并可是一个最适合的候选人。” “候选人？”玛丽小声问了一句。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浮士德的声音冷了下来，“作为一个红房子的优秀毕业生，你应该很清楚这些规矩。” “是的。”玛丽回答了一句，“抱歉，我有些分神了。” “专注于你的任务，这篇关于金并的报道，可不是个简单的任务。”浮士德冰冷地命令道，“我不希望再听到关于你分神的事情，你需要专注于你自己现在的工作和身份。” “只要需要，我可以胜任任何工作和身份。”玛丽的语气冷漠而自信。 …… 柯尔特同样在看金并的演讲。 “虽然没什么新意，但是不得不说，哪怕只是简单地重复他的观点，也足以再次煽动一大批自以为聪明的人追随他了。”柯尔特摇头，他又一次想到了大首领和自己的对话，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人们不愿意看到比自己更好的人，所以，他们热衷于让一个人美好得不像人，然后再找出甚至编造一些自认为合理的东西让这个人倒下。 创造一个圣像，再砸掉他，没什么能更让庸人热衷于此。 再聪明，再强大的人，也不可能正面对抗人性。 …… 突然，警笛声响了起来。 正在屋顶上颤抖的夜魔侠与惩罚者惊觉。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楼下的警员拿着喇叭喊道。 这个骚乱也激起了不远处的人群的注意。 “这事没完。”说完，惩罚者转身冲进了楼道，他早已准备好了脱身之道，区区警察根本不可能拦住他。 夜魔侠没有再试图去拦他。 他慢慢走到屋檐边，远远地“眺望”着远处的那场演讲。 不远处的演讲台上，菲斯克似乎也被这场骚乱惊动，他慢慢转过头。 夜魔侠能够“看到”演讲台上的菲斯克。 菲斯克微微眯了眯眼，老实说，这个距离并不能让他看清楚屋檐上的老对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甚至对对方露出了一丝微笑。 “现在，恶魔站在阳光下了。”他微笑着轻声自语。 第39章 再次的热议 玛丽的报道又一次点燃了讨论热潮。 和之前的相反，这一次她的报道并没有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反而是成为了众人攻击的对象。 在她的这篇报道中，玛丽依然几乎不带任何个人立场，她只是完整地列举了金并在过去所有受到的指控，然后将之与此次金并的演讲或者新计划进行了对比。 但是，就是这样一片看似公平的文章，却成为了众人抨击的对象。 “看，不愿意看到改变的人这就出来了。” “你们这些活在上层的人根本就不会明白我们的痛苦，你们只想压迫我们拿走我们最后的希望。” “你们做记者赚那么多，不就是靠写一些臆断的文章来博取关注？” “要不你来地狱厨房住几天？” 更有甚者，还有需对直接涉及人身攻击的反馈。 …… “做得好！”詹姆斯再次表扬了玛丽，“我们做媒体，就要这样揭露那些议案拿的东西，我们不能看着那些阴暗的东西发生却不去管。” 詹姆斯越来越喜欢这个新来的记者，对方简直就像是他的福星，她的报道不仅公正优质，还能够为号角日报带来大量的订阅。 既能做好新闻，又能赚到钱，作为老板，他怎么能不喜欢这么优秀的员工？ …… “很明显，这篇报道，可以确认我的猜想了。”柯尔特把手机递给瓦蕾莉亚。 “我看过了。”瓦蕾莉亚没有接过来。 “能够在玩弄人心上做到这种地步的，恐怕只有浮士德了？”柯尔特叹气，“如此精准地把控人心，挑动整个社会的神经，九头蛇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相当成功了。” “我刚才出去帮你买水，一路上就听到了至少五个人在讨论这些事情，现在，双方的地位已经快要颠倒过来了，超级英雄都是伪君子，而金并才是真实的好人，他虽然有一些错，但是人都会犯错，他才真实，超级英雄都是虚伪的混蛋。” “好人做了一件错事就是坏人，而坏人只要做了一件好事就是好人。”柯尔特嘲弄道，“甚至哪怕好人没做错事，只要我觉得你想过不好的事情，你就是坏人，而坏人甚至不需要做好事，只要他在做坏事的时候有那么一些坏得不彻底的动摇，就可以是好人。” “越是偏离正常道德观念的思想，越能让人觉得自己聪明绝顶高人一等。”瓦蕾莉亚总结。 “很明显，没什么比证明超级英雄是一群坏蛋更偏离主流的事情了。”柯尔特嘲笑道，“其实我真的在想，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把所有超级英雄都骂到退出了，等九头蛇或者什么别的人想要奴役他们的时候，他们会怎么做？” “首先，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就是因为他们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所以，他们不会被骂到退出，除了死亡，没什么能阻止他们继续行动。”瓦蕾莉亚感慨，“另一方面，如果真的退出了，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就会开始谩骂英雄仅仅只是误解都不能承受，然后拿来证明英雄们确实如他们所说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混蛋。” “这么一想，做一个英雄还真是可悲啊。” “醒醒，这就是现实。”瓦蕾莉亚说道，“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可不是因为他们能飞能跑能喷火。” …… “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复仇者大厦内，托尼把自己的手机展示给大家，“这都是什么东西？让我公开盔甲用来保护所有人？他们是白痴吗？我公开了盔甲，他们希望以后每天看到一万个九头蛇盔甲在纽约上空巡逻吗？” “很明显，他们只是说说。”赵嘲讽道，“你真的觉得他们会往下再想一层？不过是别人怎么说就怎么信罢了。” “好了。”队长抬手，“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办法扭转这个局势吗？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金并成为救世主？” “首先，这不是什么能力或者科技的问题，我们不可能就这么冲进去把金并抓了，如果这么做，我们就相当于在自己承认他说的对了。”班纳叹气，“而且，惩罚者的事情让我们太被动了，我们根本就没办法和大多数民众说清楚他并不是我们的一员。” “与其说是分不清楚，不如说是他们根本就不想分清楚。”赵毫不留情地指出真相，“不论是他们真的觉得惩罚者很酷，还是那些试图借助这个事件抹黑复仇者满足他们那种‘世界上一定没有好人’心态的人，我们都不可能说服他们。” “我在找金并的罪证。”托尼揉着眉心，“但是他要么就是改用了纸质物品保存，要么就是把东西藏在了离线电脑内，我根本没办法在他的数据里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能让皮姆去找嘛？”队长想了想开口问道。 “但是我们现在连自己要找什么都不知道！”托尼愤怒，“我总不可能真的相信金并现在就是一个全心全意想要改造地狱厨房的圣人？如果他真的愿意这么做，我们为什么要去阻止他？他现在挑起这场战争有什么意义？ “还有。”托尼把号角日报的两篇报道也投影到屏幕上，“只要我没瞎，我就能看出来这两篇文章在这次事件中到底起到了多大的推波助澜效果，这种对人心的把握，这种不着痕迹地操纵引导人心，你告诉我，这不是浮士德能是谁？ “所以，难道金并大费周章甚至和九头蛇联合，他的目的只是在地狱厨房进行翻新重建？” “其实……”班纳犹豫着开口，“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不是没办法……” 众人的目光汇集在他身上。 班纳犹豫着开口：“既然对方煽动了民意，那我们……” “不！这绝对不可以！”托尼突然明白过来，他惊恐地大声喊了出来，“这绝对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么做！” 紧接着，队长等人也明白了过来，大家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所以……我很犹豫。”班纳慢慢闭上眼睛。 “我们会找到别的办法的。”队长毫不犹豫地否决了他的想法，“这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第43章 宣战 “菲斯克先生。”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菲斯克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愣了下：“你是谁？” “你很清楚我是谁。”那个声音似乎在轻笑。 菲斯克沉吟片刻：“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卡尔先生，我没有意料到你会主动联系我。” “其实，这原本也不在我的计划中。”柯尔特坦言，“如果按照我的计划，我更希望能够在新闻上看到你滚回监狱的新闻。” “你很有勇气。”菲斯克眯了眯眼，“你知道此前威胁我的人都是什么样的结局吗？” “挂着蛛丝在纽约荡来荡去，或者晚上拿着短棍出门揍黑帮。” “够了！”菲斯克怒斥，“你看起来很有自信？” “作为一个能够在被惩罚者狙击后还可以和你打电话的人，我觉得我确实可以有这个自信。” 菲斯克握拳砸在桌上：“你是在羞辱我？” “我们都知道我不需要。”电话另一端云淡风轻的声音，让菲斯克感觉异常恼火。 “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菲斯克压制住怒火。 “很简单。”柯尔特开口说道：“你去自首。” 菲斯克被气得笑了起来：“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电话另一端的声音依然是一副尽在掌握的态度，“我仔细想过，没有你的地狱厨房会更加混乱，而且，老实说，你的新地狱厨房计划，如果能让这些原本的居民也被包括在内的话，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选择一些，不那么重的罪行去自首，我相信以你的律师团队，最后只会让你受到一些限制自由的刑罚，甚至你都可以不用再回监狱去，这样，你也可以继续你的新地狱厨房计划，不过你必须要保证那些原本的居民能够拿回他们自己的权利。你看，我们各自退一步，你还是纽约的黑道皇帝，而我也能看到我想要的新地狱厨房。” “你觉得我是个傻瓜吗！”菲斯克愤怒，“如果让那些人重新回到地狱厨房，那这里和过去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进行了毫无意义地翻新和重建工作。” “难道翻新和重建本身不就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吗？” “哼。”菲斯克笑了起来，“你想要用我的钱，来帮助重建这里？让那些人获得更好的生活环境？而我却依然要在新的地狱厨房内和夜魔侠之类的英雄们玩那些无聊的警察游戏？” “总体来说，是这样的。”柯尔特直言不讳，“但是至少，你也能够有一个更加秩序的场所来运营的你黑色产业，至少这个对你来说不算亏。” “哈哈哈哈哈哈。”菲斯克大笑，“你似乎想了一个很美好的计划。” 紧接着，他的声音变得陡然严肃了下来，“你觉得我会有任何可能答应你吗？” “那这样的话，我就只能很惋惜地认为，我们谈崩了？”柯尔特说道。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惹怒我的后果。”菲斯克压低了嗓音，“原本，我只是想借惩罚者的手随意选了你作为目标，但是现在，你已经在我的名单上了，你和你的家人，都是。” 电话另一端又是一阵令菲斯克怒火暴涨的的嘲笑：“那我想，你恐怕要把我的名字在你的名单上提前一点了。” 菲斯克愣了下，他有点不太懂。 “现在，我们开战了。” 电话挂断，菲斯克有点懵，刚才，有人公开对他宣战了？ …… 医院病房内。 “我不得不说，你刚刚做了一件史无前例的壮举。”瓦蕾莉亚用一种故作感慨地声音说道，“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就这么明目张胆威胁金并，然后还向他宣战的，你大概是第一个。” “强尼对你的计划很感兴趣，但是他的能力太显眼了，所以……”病床另一边的彼得·帕克也笑了起来，“但是总体来说，你这个想法可以说是非常有意思了。”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马特打断了闲聊，把话题拉回正轨。 “很简单。”柯尔特很轻松，“我们等。” …… 菲斯克即使在愤怒之下，多年混迹黑道的经验依然没有让他放松警惕。 哪怕对方只是个年轻人，但是一个能够让大首领进监狱的年轻人是不可以被忽视的。 之前惩罚者的刺杀失败也让菲斯克对直接对对方动手有了些许犹豫，说不定对方早就在医院设下了陷阱等待自己自投罗网，就像之前他们对惩罚者所做的事情。 他露出残忍的笑容，不过好在他不是惩罚者。 伤害一个人的方法，除了直接杀掉对方以外还有很多。 比如，杀掉他爱的人。 很明显，对瓦蕾莉亚下手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他还不想因此直接对上神奇四侠和杜姆，但是，如果是柯尔特那对毫无能力的普通人父母呢？ 想到这些，菲斯克笑得更开心了，一个自信满满的新英雄，一个敢对他宣战的新英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对方在自己父母葬礼上痛苦而悔恨的泪水了。 那将一定是令人无比愉悦的经历。 而这份经历，也将成为他的战绩被用来警告每一个试图挑衅他的新人。 他，威尔森·菲斯克，金并，的威严，不容侵犯。 …… “金并。”酒内，一个正无聊看着人们玩飞镖的男人端着一杯啤酒接听了电话。 “我想交给你一个任务。”黑道帝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哦？又有人惹到你了？”男人挑眉，“是那个恶魔吗？我可是很期待能和他再来一场较量。” “以后你会有机会的。”金并说道，“但是这一次，你有另外的目标。” 挂断电话，一封邮件被发送到了他的邮箱。 “嘁，普通人。”男人啐了一口。 他拿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将小费拍在桌上。 此时，那群人还在玩飞镖。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便签纸，随手折了两下。 他站起身走向就把出口，然后似乎是随手一样将那张便签纸向后抛出。 紧接着，他推门而出。 那张纸，正中靶心。 第46章 局面失控 等到黑帮全部被送走了。 原本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尸体”慢慢起身。 “这可真累，我甚至都不能动一下。”取下伪装的假面，彼得·帕克从脖子上拿下那枚纸飞镖，“一直趴在桌上我差点睡着了。” 门口的尸体也是一阵虚晃然后消失。 “大家演技都挺不错的。”轮椅上的绷带男人也是消失后变成柯尔特的投影。 “斯塔克的这个虚拟投影技术还真好玩。”彼得走到门口收起地上的投影仪器，“不过他们居然真的就没碰到这个尸体。” “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人们总会下意识地不去接触那些他们觉得不好的东西。”柯尔特笑道，“除非他们摔跤碰到了，但是我们至少没有运气差到这种程度。” …… 在靶眼背叛后，菲斯克再一次暴怒，他愤怒地掀翻了自己新的办公桌。 “你想告诉我，地狱厨房有一大半的帮派都选择了投靠另一个不知名的势力？”菲斯克冷笑地看着自己的秘书，他的目光凶狠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他们就不怕死吗？” “我……我不知道……”秘书小心翼翼地退后了一步拉开距离，“但是他们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和我们划清界限……” “很好很好。”菲斯克咬牙切齿，“战争是吗？好，那就开战。” …… 金并手下的黑帮冲进了那些背叛他的黑帮领地。 然而，他们惊讶地发现，对方已经将自己的势力彻底收缩了起来，根本没有和自己对抗的意思，大片大片的街区直接被放弃。 这似乎是一个不小的胜利？ 于是，莫名其妙地，金并手下的帮派就获得了大量的新领土。 菲斯克有点懵，对方展开了攻势，然后莫名其妙地就送了自己一场胜利？ 混迹地下势力多年的他自然明白对方的行动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但是，不论他如何绞尽脑汁，都没有办法想明白对方的行为到底是想干什么。 …… “你们的货，我们全包了。”在某个阴暗的仓库，已经背叛金并的帮派成员正在和供应商谈话。 供应商皱眉：“我听说你们背叛了金并，这个风险我可不敢担。” “加三成。”帮派成员豪爽地说道，“所有货，全包了，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卖给金并的人。” “加三成？”供应商都被对方的豪爽惊呆了，“我可是听说你们失去了大量的地盘，你们吃得下这么多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帮派成员不屑，“你到底做不做生意了？” “做，成交。”供应商立刻拍板，能够把利润提高这么多，他已经可以铤而走险了。 与此同时，相似的交易在其它的场所也在进行着。 …… 柯尔特躺在病床上，检查着自己的邮件。 “不合作的供应商已经被回报上来了。”柯尔特在电话里对马特说道，“我们的黑帮朋友们很热心地把这些供应商过去的所有证据甚至团队结构都汇报了上来。” “我去通知fbi。”柯尔特能够听得出来马特在忍着笑，这一手利用黑帮检举黑帮可以说是太神奇了，在过去，警方安排卧底从来都只能一个个地安插，像现在直接掌握了大半个纽约地下势力的卧底可是前所未有。 “彼得那边的资金还够吗？”柯尔特问道，“自掏腰包回收这么多药品可不是件简单地事。” “他说够了。”马特回答，“但是说到具体他现在有多有钱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考虑到就我对那些富豪们的了解，他的零花钱应该还坚持得住，再说，如果实在有困难，我相信斯塔克对于花钱搞菲斯克的行为应该很乐意提供帮助。” “说白了还是在烧钱。”柯尔特感觉有点微妙，“我想金并应该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对手……” “确实如此。”马特。 …… 金并的情绪彻底爆炸了。 所有的供货商，要么投靠了他的敌人，要么就莫名其妙地陷入了fbi的搜查而不得不进行暂时的蛰伏。 这种情况就导致了，他现在突然莫名其妙地陷入了货物供不应求甚至已经拿不出货的尴尬境地。 大量的新领地被占领，但是却没有任何实际价值，很多手下的帮派甚至莫名其妙地因为供货荒而失去了资金来源。 失去了资金来源，这些黑帮的管理者就开始逐渐失去对下层人手的控制。 失去控制的人手就开始重新回到街头试图捞些好处。 而正好在这一段时间，地狱厨房的街头英雄们又开始莫名其妙地极度活跃了起来，哪怕是杰西卡·琼斯这种平时根本对于行侠仗义没什么太大兴趣的非主流英雄都开始主动巡街了起来。 在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后，大量的帮派成员被送进了警局。 在地狱厨房，警局虽然很大程度上是个摆设，但是让它成为摆设的前提是你能够继续提供给它互相尊重的前提。 而现在，那些黑帮由于产业被挖断，自身的运营都出现了困难，他们又怎么能够做得到去贿赂警方？ 和超级英雄或者别的罪犯斗了一辈子的金并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慌张和对未知的恐惧。 他见过英雄们寻找自己的罪证来指控自己，也见过竞争对手和自己争夺市场，但是，他从来没见过有人丧心病狂到不计成本地卷走了市场上所有的货让自己的产业链断掉。 罪犯是逐利的，吃下货就要卖出去，他们不会也没有财力去吃下整个市面上的货并且还不出货，确实那些英雄们当中有人确实有财力能够挖空整个纽约的供货链，但是他们没有办法掌握这群黑帮，正义地英雄们不可能收服黑帮，他们也就不可能真正接触到地下产业的链条从而实施这个计划。 但是偏偏在现在，他的对手成功做到了两者的结合，他既像英雄一样不计成本，又能够像罪犯一样掌握地下势力。 虽然哪怕是到现在为止，双方根本没有任何直接的冲突，但是金并第一次产生了局面失控的恐惧。 第51章 新成员 站在大门口，看着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子，柯尔特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过去的生活，已经只能永远存在于记忆中了。 门口的雇来的司机帮他把行李搬上车，然后穿过熟悉的社区驶向远方。 柯尔特看着自己每天都会乘坐的公交，想起在那个拐角被吸收人绑架的经历。 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 巴斯德大厦。 柯尔特拖着行李箱走进电梯。 看着电梯层数的跳动，他叹了口气。 “叮！”电梯门打开，他拖着箱子走出电梯。 “啪！”一大串手动的礼花打开，喷出不少彩条让他吓了一跳。 富兰克林和强尼从两旁跳出来：“欢迎！” 柯尔特勉强笑了下，他始终还没有彻底从和自己家人分别的伤感中彻底走出来。 “空房间不少，我带你去选一个。”富兰克林拉着柯尔特直接跑去住宅，而行李则自己跟着飘在身后。 “我来过，大概也知道房间的布局。”柯尔特不太想打扰对方的兴致，但是他现在着实情绪不高。 “但是你没有具体去房间内看过啊？”富兰克林说道，“你总要看看每个房间内的结构？” “我没有那么多要求，有床有桌子和柜子就行了。”柯尔特努力应付着。 “大小，窗户的风景等等也是很重要的。”富兰克林依然不依不饶，然后他突然停下了步子，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周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当然了，如果你不想要新房间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估计妈妈可能会有点难。” 转过身认真看着对方，柯尔特慢慢开口说道：“我能够理解你是想要找个理由让我开心起来，但是现在，我更希望的只是能够安静地一个人呆着，我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但不是现在。” 说完，他随便瞟了一眼空房间，然后随手指了一间最近的：“就这个，帮我把行李送进来。” …… 纽约某处不知名的废弃大楼内。 一个带着助听器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躲在黑暗中。 突然，他惊慌失措地跳了起来，转身飞速逃向出口。 然而，就在此时，一束能量波从他身后的黑暗中射出，直接将他的胸口洞穿。 一个有着灰白色头发和古铜色皮肤赤裸着上半身的壮硕男人从阴影里走出，露出蔑视的眼神低头看着地上已经死亡却还因为肌肉和神经反应颤抖着的男人。 “很明显。”他低头看着对方的助听器，“你不配拥有这份恩赐。” …… 虽然之前的女记者失踪案件不了了之，但是蜘蛛侠每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一间银行的自助取款房间内，一名蒙面歹徒握着枪指着面前的年轻女人。 然而，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枪被一股大力抽走。 紧接着，一记重拳砸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直接撞碎玻璃飞到了街上。 “女士，你的包。”蜘蛛侠友好的捡起地上的女士手提包，轻轻拍掉上面的碎玻璃，然后递给对方，“对了，我不知道有没有碎玻璃掉到包里面了，你拿东西的时候小心点不要划伤了手。” 等到警方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只剩下了一个被蛛丝裹紧吊在门口的歹徒。 …… “莫里森·亚当斯。”警察局内，警方正在审问这个被蜘蛛侠搞定的抢劫犯，“抢劫未遂，故意伤害，无照驾驶，我的天，你这个履历简直丰富到可以直接拿来当刑法案例了。” 抢劫犯一言不发。 “你不愿意说算了，反正我们也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来起诉你了。”警察看这家伙一副惯犯常见的面瘫脸，他收起笔记直接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这种证据确凿还被直接抓了现行的罪犯，背后也不涉及什么阴谋需要他做证人，不愿意招供根本没什么影响，所谓审讯只是走个流程而已。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小小的八爪机器人从审讯室内的通风口跳了进去。 “啊！”抢劫犯莫里森感觉自己的脚踝似乎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他低下头想要踩死这个不长眼的畜生，却什么都没看到，而那个已经采集了血液样本的机器人早已重新爬回了通风管道。 ……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柯尔特终于重新从那场分别中走了出来。 在确认通信线路隐蔽的情况下，他甚至偶尔可以利用巴斯德大厦里德的专用通信线路和自己父母聊上一会儿。 事情正在逐渐走上正轨。 “柯尔特！”他刚从实验室出来，准备去厨房找点喝的，就看到强尼和富兰克林一脸坏笑地冲自己招手。 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他总感觉这俩要搞出什么事情。 但是抱着毕竟现在是住在一起的“家人”，总还是要给点信任的想法，他还是冲这两人走了过去。 看着柯尔特走进自己房间，富兰克林立刻关上门。 “快试试这个！”强尼说着，立刻从身后抽出一套蓝色近身制服。 柯尔特：“？？？” “快试试，我也想看你穿上之后是个什么样子。”富兰克林在一旁好笑地催促。 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套怎么看都可以说是很丑的蓝色制服和制服胸口的标志，柯尔特想了想开口说道：“这是神奇四侠的制服？” “不然呢？”强尼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可是我不是神奇四侠啊？”柯尔特试图挣扎。 “你不会以为，不是神奇四侠你能住在这里？而且，作为里德的学徒，小瓦的男友，你怎么就不是我们的成员了？”强尼立刻反驳。 “但是……”柯尔特飞速思考着，“你看，我穿上不就是第五个了吗？你们毕竟是四侠对不对，我这个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富兰克林无情地戳破了他最后的希望，“你明明是神奇四侠的第七个成员！” 过了好久，柯尔特才生无可恋地走出房间。 “老实说，他们能忍了这么久才帮你把制服做好，已经很照顾你的情绪了。”瓦蕾莉亚笑着从楼上走下来，“而且，我觉得那个制服你习惯了之后其实也不是很丑。” “你也有那个制服？”柯尔特好奇地问道。 “不然呢？”瓦蕾莉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答。 第52章 狼蛛 虽然被强行塞了一套奇怪的制服，但是总体来说，在巴斯德大厦的生活还是可以说很舒适的。 每天的空闲时间都能够不受限制地做自己的实验，各种研究资料随便都能找得到，虽然研究依然毫无进展，但是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学术水平在飞速上涨。 “我觉得这样挺好，能够做实验搞研究而不是去处理各种罪犯。”上学的路上，柯尔特随口对瓦蕾莉亚说道，“如果当时真的去了复仇者那边，我可能要累死。” “我听说最近复仇者们可是忙得要死了。”瓦蕾莉亚回答，“可能最近是案件高发期，反正我听说各路罪犯都集体跑出来了。” “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捣乱。”柯尔特拿手机翻了下新闻，“最近出来的罪犯，一大半都是平时以雇佣兵性质生存的罪犯，他们总不可能突然集体发疯？” “九头蛇呗。”瓦蕾莉亚倒是不甚在意，“大概就和之前的案子差不多，九头蛇的手笔。” “你就不好奇九头蛇废了这么多心思，到底在策划什么吗？” “并不太好奇，毕竟不论什么计划，在九头蛇那里最后都会变成统治世界。”瓦蕾莉亚瘪了瘪嘴。 “不能这么说，毕竟像九头蛇这种级别的罪犯，他们的目的大多也都是统治世界。”柯尔特反驳。 “所以他们都挺没意思。”瓦蕾莉亚坦白。 …… “莫里森！”狱警看着被新押送过来的犯人喊道。 被蜘蛛侠抓捕的壮年男人不耐烦地走过去，接过自己的囚服，然后转身跟着狱警走进监狱。 收拾好东西后，正好是自由活动时间，他被狱警带着来到操场上。 “哟，新来的。”一个肌肉健壮的高大男人走到他面前，“小子，犯了什么事？” 莫里森看了眼对方和自己的体型对比：“抢劫。”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被蜘蛛侠送进来的。” “哟，蜘蛛侠送进来的。”面前的狱霸哈哈大笑，他高声呼喊道，“这家伙是被那个虫子送进来的！” 紧接着，这个狱霸一脚把莫里森踹倒在地上：“哈哈哈，你被蜘蛛侠送进来的？” 然后莫里森眼睁睁地看着一只脚他在自己脸上：“你是绿魔还是章鱼博士？就你？被蜘蛛侠抓？” 紧接着，就是周围的一阵哄笑。 很快，狱霸向新人们展现了自己的权威，在其他囚犯的恭送中扬长而去，只剩下莫里森一个人蜷缩在地上，满身泥泞。 …… “看，你最喜欢的蜘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莫里森就被监狱里的其他人和蜘蛛联系在了一起，当监狱的墙壁上爬过蜘蛛的时候，人们会对他嘲笑：“快跑！蜘蛛来抓你了！” 三餐的时候，路过的其他人往他餐盘里扔拍扁的死蜘蛛已经是家常便饭。 他试过反抗，但是，反抗的结果，就是被众人一顿暴打。 正所谓法不责众，狱警对此也仅仅只是帮他驱赶开其他人。 …… “莫里森！”码头办公室内，主管在怒吼，“你干活的效率太低了！你看起来就像是没吃饱饭一样！” 他确实没吃饱饭，或者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 为了给自己重病的妻子治病，他逼不得已借了高利贷。 然而，钱借了，病却依然没有能够治好。 “可惜了，帕克工业的基因疗法或许是你妻子唯一的希望，但是拿东西现在还只是理论试验阶段，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主治医生低垂着眼帘对他说道。 “你被炒了！”他沉浸在痛苦中，因为酗酒错过了好几天的班，工作也丢了。 他甚至都没有一个能够让他寄托希望的孩子。 莫里森从梦中惊醒了。 他直直地坐起来，看着阴森森黑漆漆的牢房。 在彻底失去了希望与活下去的热情后，他决定去做一些他从来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不试着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然而，他的运气再一次糟糕透了。 当他拿着那把手枪冲进自助取款机房间的时候，那个纽约市民的友好邻居蜘蛛侠从天而降。 该死，当自己最困难的时候，这群超级英雄在哪？ 此时，他身旁的墙壁上爬过一只蜘蛛。 愤怒的莫里森一巴掌把这只蜘蛛拍得粉身碎骨。 “去td蜘蛛，去td蜘蛛侠。” “啪！”有什么东西从通风口掉了下来。 莫里森皱眉走过去想要看看。 然后，一阵烟雾从那个小小的金属球里喷了出来。 “咳咳！”这个诡异的烟雾似乎刺激性特别强，莫里森捂着口鼻咳了起来。 这个烟雾似乎无穷无尽一样，他根本搞不动为什么这个这么小的金属球里会能喷出这么多烟雾。 他感觉到无尽的痛苦，他蜷缩在地上，大声咳嗽起来。 呼吸越来越艰难了。 意识逐渐模糊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或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 似乎过了许久，莫里森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下意识地想要从地上跳起来，却发现自己猛地撞到了天花板。 本能地伸手想要去摸自己被撞到的脑袋，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感觉到疼痛？ 紧接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刚才伸手的动作似乎有点不协调。 等等，手？ 他低头看下去，为什么有四只手？ 等等，为什么明明没有开灯，他却可以看得这么清楚？ 到底发生了什么？莫里森深吸一口气，他走到那个小小的金属球前，伸手将它捡起来。 虽然房间内几乎没有一点光亮，但是，他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小球上写着一行小字。 “这是一个礼物。” 莫里森用力握拳，看着几乎被他捏成粉末的金属小球，他抑制不住地狂笑了起来。 他转头看了眼刚才被自己拍碎在墙上的蜘蛛尸体，嘴角扬起一丝残忍的微笑。 有些人试图用蜘蛛来恐吓嘲笑自己？ 他走到牢门前。 两只右手一去握拳锤了出去。 紧接着，监狱警铃大作。 现在，没有莫里森·亚当斯了。 现在，他是狼蛛。 第53章 来客 星期六一大早，柯尔特换好衣服起床走到客厅。 每天他起床的时候，苏珊已经在做饭了，如果不是一般富兰克林都会睡懒觉，他甚至怀疑所有超级英雄最重要的能力，就是他们不需要睡觉。 “早上好，苏珊。”柯尔特向对方问好。 “早上好。”苏珊一边煎蛋一边回答。 转身准备去餐厅帮对方收拾下桌子，虽然在厨房没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但是作为寄住在别人家里的客人，柯尔特还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对方做一些事情。 忽然，他眼前一花，然后被什么东西撞倒在地。 在他倒在地上的一瞬间，他大概判断出，这东西似乎是一条狗？ 一条有一头牛一样大的狗？ “破伤风！你稍微注意一下落地的位置！”紧接着，一个略带几分责怪的女声在狗身后响起。 柯尔特爬起身，他这次终于看清楚了，这就是一条巨大得出奇的狗，狗旁边站着一个金发女人。 “水晶？”苏珊听到客厅里的声音，转头看过来，然后带着几分疑惑地喊了一声。 …… 里德的实验室。 “所以，你是新成员？”水晶好奇地打量着柯尔特，“所以你穿过那个蓝衣服吗？” 柯尔特尴尬地笑笑没说话。 “别害羞，我也穿过。”水晶看到对方的表情笑了起来。 “嗯，水晶在我怀孕的时候替补过。”苏珊在另一边补充了一句。 “好了，现在不是闲聊的时间。”柯尔特打断了两个闺蜜之间的对话，“所以，作为异人族的皇室，你们从阿提兰传送过来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是自然。”水晶点头，“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 “你的抗体血清已经准备好了。”里德从里面的一间房间里走出来，他拿着一个小瓶子，“这些大概能够足够你用一个星期。” “那就好。”水晶点头感谢，然后把东西接过来。 “地球的大气污染会对水晶的身体造成很强的伤害，所以，如果她要长期待在地球上，必须使用这种抗体血清。”瓦蕾莉亚在一旁对柯尔特小声解释道。 “我可以冒昧地问问，你们这一次来地球的目的吗？”里德在水晶把血清收好后，开口问道。 “没有问题。”水晶说着，把一个存储盘接进了里德的电脑，“黑蝠王也让我和你们分享情报，否则单靠我们恐怕在地球上行事不那么方便。” 说完，电脑屏幕上展现出了一个废弃的城市遗址。 “不久前，皇室卫队在地球上发现了一处新的古异人城市遗址，在皇室和神盾局交涉后，我们从这个遗址中发掘出了一大批异人文物和封存的泰瑞根水晶。” 说完，水晶将发掘现场的记录展示出来。 “这些文物本身就可以让我们用来还原很多旧时代的记录，而更重要的，则是这一批泰瑞根水晶。”水晶指着照片说道，“每一根泰瑞根水晶都是宝贵的财富，我们必须保证它被用在合适的地方。” 里德点头，示意水晶继续说。 “但是，在最后一批水晶的运送过程中，发生了一场抢劫。” “抢劫？针对皇室卫队？”苏珊有点惊讶。 “是的。”水晶点头，“那一批水晶被全部抢走了。” “你们不知道是谁做的？”里德皱眉。 “虽然很丢人，但是我必须要承认，你说对了。”水晶叹了口气，“与其说是我们不知道，倒不如说是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方法去知道，因为现场原本应该运送那一批水晶的五人小队被人团灭了。” “一支觉醒过的异人皇室小队被人团灭了？”里德都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你们没有高层负责在现场监控？” “由于地球民众的态度和一些政治因素，所以皇室成员并没有在场。”水晶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们只是派出了一些卫队中的精英来处理这件事情。” “好。”里德也知道月球上的异人社会和地球的人类社会之间的各种事情，在非必要的情况下，皇室成员确实不太愿意到地球来。 “所以，我这一次就是代表皇室来处理这件事情的。”水晶说道，“在此之前，我们已经确认了一个在泰瑞根水晶失窃后新生在地球上的异人。” 电脑屏幕上展示出一个带着助听器的男人。 “他的真实姓名我们还不清楚，但是，我们根据他的各种行为已经大致判断出了他的能力。”水晶解释道，“我们叫他‘声呐’，他的能力应该是能够发射并接收一些特定的声波来进行回声定位。” “听起来有点像夜魔侠。”柯尔特忍不住插话。 “嗯。”水晶认同道，“但是要比夜魔侠的雷达感官弱得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声呐本身是一个有听觉障碍的人。” 这可真是太讽刺了。柯尔特看着对方照片上的助听器心想，一个听觉障碍的人，却获得了和听力有关的异能。 “我们原本已经快要找到他了，但是，他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水晶皱着眉头，“他原本是个线索，我们认为他的变异经历可能和抢劫案联系起来。” “我想，他并不是失踪了。”柯尔特拿着手机，“他死了。” “死了？”水晶有些惊讶，但是似乎又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全网 78z “是的。”柯尔特把手机递过去，“我刚刚查了最近纽约警方公布的无人认领尸体，很明显，一个有听觉障碍的人，并不多见。” 水晶连忙低头看手机上的照片。 “纽约警局的法医暂时还没有对患者的脑补动手术，所以，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这是个异人。”柯尔特继续解释。 “死亡原因，胸口被贯穿？”水晶疑惑地念道。 “这似乎是被某种高能射线击穿的。”里德操作电脑接入警方的报告，他指着伤口上被烧焦的痕迹说道，“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把尸体弄回来做一个更精确的检查。” “好。”水晶点头认可。 第54章 不可思议的嫌疑人 巴斯德大厦的实验室内。 里德穿着防护服正在检查被送来的尸体。 “我觉得他似乎对于少见地能够合法解剖一个异人族的尸体感觉很兴奋。”柯尔特小声对和自己一样作为助手的瓦蕾莉亚说道。全网 78z “很明显，是这样的。”瓦蕾莉亚回答。 “死者上前似乎做过不少检查采样？”里德看着死者手臂上的各种痕迹猜测道，“虽然不排除他是个瘾君子，但是从他的身体健康程度来看，这并不太可能。” “这应该是多次静脉抽血留下的痕迹。”柯尔特也抬起尸体的手臂观察，“如果他有过长期稳定医疗记录的话，我应该可以从网上找到相应的资料。” 走到实验室的电脑旁，他开始运行搜索程序。 “能够确定死者接受的是什么类型的治疗吗？”柯尔特问道，“比如他是什么病之类的。” “很奇怪，从死者的生理来看，他似乎相当的健康。”里德也很疑惑，“我甚至都不太能找到他有什么需要进行长期规律性治疗和检查的理由。” “而且这种长期稳定的医疗。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穿着廉价服饰还死在废弃大楼里的人应该支付得起的。”瓦蕾莉亚拿起警方的尸体报告，看了下，然后开口说道。 “你的猜想是他参与了什么隐秘的医学实验？柯尔特顺着瓦蕾莉亚的猜测说道。 他思索片刻顺着这个思路发展下去：“如果这样来看，这可能就会是一起针对异人族的非法研究项目？对方窃取了泰瑞根水晶，然后再抓捕实验对象进行试验？声呐是其中一个实验对象，而他在设法逃离后，被对方找到杀死？”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瓦蕾莉亚没有说话，里德倒是评论了两句，“但是也可能只是他在变异前接受了什么医疗项目，虽然我并没有发现他除了耳部病变以外有任何其它需要长期治疗的病症。” …… “所以，这可能是一起针对异人族的阴谋？”水晶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需要立刻返回阿提兰向黑蝠王报告，然后递交正式的外交干涉。” “暂时还不能确定。”里德示意对方稍安勿躁，“虽然尸检没有带来太多有用的信息，但是或许我们可以从他的死因着手调查。” 柯尔特把尸体伤口部分的照片放大显示在屏幕上：“从伤口部分的焦黑程度来看，这是一种能量极高的能量武器，在击中的瞬间就直接让整个心脏和周围的组织升华成了气体。” “你们……”水晶看着伤口犹豫了一下，“知道有任何武器能够造成这种威力的伤口吗？” “如果放眼整个世界，这并不罕见。”柯尔特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就比如钢铁侠的装甲理论上来说就可以造成这种伤口，而除此以外，ai，九头蛇等等应该也掌握了制造这种能量武器的技术，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并不是任何一个势力会使用的常规武器，毕竟如果只是追杀一个逃跑且毫无战斗力的异人，动用这种级别的武器显然是一种浪费。” 水晶眯了眯眼，没有继续说话，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我们的建议是你们继续调查失踪的泰瑞根水晶，不论这件事情背后是什么，这批被劫的泰瑞根水晶一定和真相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里德开口总结，“我们会从对方接受的医疗和致死他的武器方向入手，或许能够有别的收获。” 水晶叫回了正在旁边和本摔跤玩得很开心的破伤风，点头然后被破伤风带着传送离开了大楼。 “有什么想法吗？”里德回头看向柯尔特，他的问题让柯尔特有些不知所措。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大胆地说出来，现在这里的人只有我们。”里德示意他大胆说出假设。 “刚才我查看了最近以声呐的经济状况可以参加的所有医疗项目。”柯尔特犹豫地皱着眉头，“虽然我们并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但是以他的穿着和行为来看，应该可以默认不是一个富裕的人。” 他有点犹豫和迟疑：“虽然没有人可以做到百分百保证自己不会遗漏任何东西，但是既然不论是警方还是我们都没有检查出声呐生前有什么病症，我们或许可以直接认为他并没有其他需要治疗的病症。” “所以你的意思是……”里德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如果……”柯尔特终于开口，“他是去治疗听力的呢？” “但是，这种先天性的听力缺陷，并不是现有的医疗技术能够治愈的。”瓦蕾莉亚否认道。 “这确实不是现有的医疗技术能够做得到的。”柯尔特在“现有”这个词上着重强调，“但是，如果是未来可行的医疗技术呢？” “实验性的医疗？”里德斟酌着语气，“这就回到了之前的话题，死者可能被作为某个非法实验的试验品。” “不。”柯尔特小心地说道，“会不会，其实他的死亡本身与这个医疗实验并没有什么关系？这只是一个巧合？”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瓦蕾莉亚不耐烦了，“大胆说出来。” 柯尔特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我之前查了所有目前已经获得审批进行小规模临床试验的医疗项目。” “有合适的？”瓦蕾莉亚不太理解男友为什么会显得很犹豫，她直接拿过手机翻看起这些项目。 “帕克工业基因疗法治愈先天缺陷的临床一期实验？”瓦蕾莉亚的语气也变得极度疑惑。 在她念出这个项目的时候，里德也惊讶地伸长了脖子凑到了手机屏幕前仔细阅读。 “好，这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值得你小心翼翼的理由……”瓦蕾莉亚的语气也变得非常古怪，“这么看来，我们可能要去质问一个同行？” “你不会真的相信彼得会做出这种事情……”柯尔特感觉事情的发展有点过于魔幻，“他没有道理针对异人族啊？” 第56章 彼得懵逼 彼得帕克好不容易赶着从窗户爬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拉下面罩随手藏在桌子下面，然后直接在紧身衣制服外面披上衬衣和西服。 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秘书终于得到了许可，她领着两名访客走了进来。 等到看清了来访的两人，彼得勉强松了口气，但是很快他又有些不满了起来。 “很抱歉让两位等了这么久。”秘书小心地道歉道。 “没有关系。”里德礼貌地回答。 柯尔特则有些好笑，彼得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出来，他去干什么了自己和里德很明显比秘书更清楚。 看到秘书退出办公室并关上了门，彼得才松了口气。~ “你们不能就这么直接来找我！”他有些不满地埋怨道，“你们是不掩面的，我不能冒险让人们知道彼得帕克和超级英雄的关系，否则这会让梅姨陷入危险的。” 说了两句，他还是很快重新找回了正常状态：“有什么事情让你们急着来这里找我。” 彼得很清楚，能够让里德离开实验室亲自来自己的办公室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首先，你不太需要担心我们的到访会让人们怀疑你和超级英雄有什么关系。”柯尔特看里德一副不太想说话的样子，于是率先开口，“恰恰相反……我们这一次，是来质问你的。” “质问我？”彼得懵逼，大家都是好朋友，你想问我什么？ “据我们所知，帕克工业的基因疗法已经进行到了临床一期实验对吗？”柯尔特拿出帕克工业申请临床试验的文书递给彼得。 “是啊，怎么了？”彼得还是不理解，这个实验不是很早就公布了吗？这好歹也算是科研领域的大事了，对面两个科研宅不可能不知道？ “我们想知道，帕克工业的这些临床试验，是否真的有按照规定在进行。”柯尔特表明了来意。 彼得：“？！” “你们在怀疑帕克工业进行非法人体试验？”彼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放松。”里德开口，“我们并非是在怀疑你，而是你能够保证你的下属没有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这不可能！”彼得眉头紧皱，他打开电脑开始查询自己的记录，然后将记录展示给两人看，“所有的记录都是公开透明的，没有任何隐藏的记录。” “那，你见过这个人吗？”柯尔特把“声呐”的照片递给彼得。 彼得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然后，他摇头：“我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参与实验者我都见过，所以，我可能需要去找专门负责的研究人员确认每一个参与者的样貌。” 他站起身，准备打电话通知实验室。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彼得表现得有点小心，柯尔特感觉他有点像看着老师点名批评的其他同学，自己明明没有犯错却依然有点小紧张的小学生。 里德思索片刻：“这涉及到了一起关于异人族的事件。” “异人族？”彼得惊讶，事情居然牵扯这么多？ “是的，水晶和破伤风从阿提兰特意传送到地球来处理这件事。”柯尔特也补充了一句。 彼得更惊讶了：“连皇室都出动了？” 这一下，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联系了实验室说明情况。 结束了电话，他站起身：“稍等一下，我去换个衣服然后我们就去实验室那边。” 里德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然后继续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静。 很快，彼得从里面的隔间走出来，他的西装明显比之前看起来整洁多了。 “今天可真是倒霉。”他嘀咕着，“先是和一个莫名其妙的新罪犯打了一架，然后还有这种事……” “新罪犯？”柯尔特离他很近，听到了彼得的嘀咕，他拿起手机打开新闻把照片展示给对方，“是这个四手怪人？” “是啊，那家伙自称狼蛛。”彼得叹了口气，“我记得之前他还是一个普通的罪犯，我抓到了他抢劫，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伙就越狱还变成了这种鬼样子。” 等等，彼得似乎记得，狼蛛也提到了关于帕克工业基因疗法的话，难道说，真的有人在背着自己搞什么小动作？ “我刚刚和水晶联系了。”里德走过来，“她信任你，所以允许我们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你。” 果然，哪怕真的被卷进案子里成了嫌疑人，还是没有人真的会怀疑彼得帕克会是个罪犯。柯尔特暗想，毕竟，谁会不喜欢这个蜘蛛侠？好，除了jjj。 走在路上，彼得了解了整个案子的经过：“所以，有一个受过长期试验性治疗的异人被人追杀致死？” 他想了想继续说：“虽然这么说有些为自己辩护的可能，但是，仅仅只是长期的实验性治疗，这并不是只有帕克工业在做，他也可能参与了别的实验，甚至是没有任何注册的非法实验。” “我们知道。”柯尔特点头认同，“但是，不论怎么说，帕克工业的实验确实是可能性最大的那一个。” “好。”彼得有点无可奈何，“我希望你们去看过记录后，能够有一个满意的答案。” “对了，那个狼蛛，他的能力是什么？”走在路上气氛有点凝重，毕竟里德不是个多话的人，而彼得虽然正常情况下很能说，但是现在他明显心情不太顺畅并不想主动开口，柯尔特想了想，决定找个别的话题来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四只手，超人的体质和力量，还有极快的反应速度动态视觉和敏捷。”彼得也乐意转换话题，“尤其是弹跳能力，他的身体素质确实有点惊人了。不过，虽然他的身体被不知道原因的变异强化得很强了，但是他应该没有任何远程攻击的能力。” “听起来是个挺难对付的对手？”柯尔特随口接话。 “很难对付，尤其是他的四只手在近身格斗中确实有些过于占优了。”彼得对于之前和狼蛛的战斗也是有些感慨，“对付那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拉开距离在中远程距离上解决他。” ：。：x 第59章 露娜·马克西莫夫 “你说什么？狼蛛是异人族？”弗瑞被里德带来的消息惊到了，“你确定？” “我检查过了，可以确定狼蛛一定是异人族。” “所以，那家伙是怎么变异的？我记得他之前被蜘蛛侠扔进监狱的时候还只是个好好的普通人。”弗瑞在电话里追问道。 “还不清楚，但是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大概率是在监狱里接触到了泰瑞根水晶导致的变异。”里德回答道，他说明了自己的猜测。 “监狱还提供这种服务？”弗瑞暗骂了一句，“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什么？他们要把狼蛛引渡回阿提兰？” “还不清楚，我刚才和水晶联系了，她现在已经返回阿提兰和黑蝠王进行商议，但是我感觉他们更倾向于把狼蛛交给我们处理，只要神盾局能够保证对方身为囚犯正常的权利。他们似乎对于将这种有犯罪经历的异人带回阿提兰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意愿。” “那是最好了。”弗瑞说道，“我们也可以少一些外交冲突。” …… 月球，阿提兰。 破伤风带着水晶直接传送到了皇宫内。 “水晶？”带着特殊呼吸器的崔坦正好在走道里，“你不是去地球处理泰瑞根水晶失窃的案子了吗？已经处理完了？” “没有，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我这次是回来和黑蝠王汇报最新的消息的。”水晶语速极快地解释道，“声呐死了，还有人在地球上利用失窃的泰瑞根水晶制造新的异人来进行一些目前还不清楚的阴谋计划。” “那可麻烦了。”崔坦脸色也严肃了下来，“你赶紧进去汇报。” …… 黑蝠王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安静地听着水晶的汇报。 “里德认为有人在利用制造异人这件事攻击蜘蛛侠的公司？”美杜莎翻译自己丈夫的话，“所以他们在试图用新生的异人族作为工具？” “里德是这么猜测的。”水晶回答，“但是事情还有很多疑点，比如那个杀死声呐的诡异高能武器。” “不论怎么说，我们都要保证异人的权利，不论这件事背后是谁，他都不应该试图利用和伤害异人族。”美杜莎继续翻译。 “是。”水晶回答，“还有就是，狼蛛怎么处理？他的确在地球上违反了地球人的法律，神盾局恐怕并不会那么轻易就愿意把人交还给我们。” “你的意思似乎是并不想把狼蛛带回来？”美杜莎翻译。 “是的。”水晶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阿提兰不应该使用过多的资源来供养那些在地球上犯罪的异人，他们本身就不属于阿提兰，而且他们的罪行货真价实，我们没有任何必要去给他们提供额外的保护。” “我明白你的意思。”美杜莎帮黑蝠王说道，“但是，我们需要保证那些地球上的监狱不会对犯罪的异人进行特殊的对待，只要他们能把这些罪犯当做正常的罪犯处理，我想我们确实可以不需要额外的插手。” “好的，我会去确认这件事情的。”水晶低头回答，“那我现在就再去地球继续调查泰瑞根水晶的去向以及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了。” 黑蝠王点头，水晶转身退了出去。 ……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水晶却没有立刻返回地球，她转身走到了皇宫的另一处院子。 “哈！”院子内传来一阵阵的喊声。 她靠在柱子上，微笑着看着庭院的空地上，一个和她有着一样金发的少女正在和对面一个有着奇怪面纹的光头中年男人拿着训练木剑交手。 没过多久，少女的木剑就被中年男人抓住机会打飞了出去。 “不错，有进步。”男人回答。 “卡尔纳克叔叔，我没带墨镜，能够看到你那种轻视的情绪。”少女不满地捡起木剑，“当然，我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训练都做不到，这的确也是被你轻视的理由了。” “毕竟你只是经受业余而非专门的训练，所以到这一步是很正常的。”卡尔纳克收起自己的情绪，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而且，你妈妈来了。” “妈妈？”少女回头，看到靠在柱子上的水晶。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少女走过去说道，“即使我没有能力也能看得出来。” “很明显我并没有掩饰。”水晶回答。 “事情很复杂吗？”少女问道，“我已经不太记得地球是什么样子了，自从你和爸爸……” 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抱歉……” “没事，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一次我不是在苦恼那些过去的事情。”水晶回答，“你要知道，我们是皇族，露娜，我们需要更多的关注大的方面。” “所以你现在很苦恼？有什么关系到异人族的大事情吗？”露娜歪头问道。 “很麻烦，泰瑞根水晶失窃看起来只是一个开始，地球上有人在利用这批水晶来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现在很担心这件事情会重新激化地球政权和阿提兰之间的矛盾。” “如果事情真的变的糟糕，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卡尔纳克说道，“如果情况真的有那么糟糕，你恐怕需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了。” “我知道卡尔纳克，所以我只是来看一眼露娜，马上我就让破伤风带我去地球，希望里德能够和以前一样帮我们解决好事情。”水晶在自己女儿面前并没有掩饰什么。 一旁的露娜看着自己母亲的表情，她眯了眯眼睛：“我陪你一起去？” “不。”水晶拒绝，“地球的环境对你的身体不好，而且我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你还是留在这里更好。” “可是我小时候就在地球上住过一段时间，并没有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更何况，如果是调查案件，我的能力明显比你的更好用。”露娜坚持自己的看法，“我并不是单纯地想去地球看看。” 水晶还想开口反驳，另一边的卡尔纳克却抢先说道：“在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的前提下，露娜的说法有道理，他的心灵感应和情绪控制在调查案件的时候明显更合适，如果我们想要尽快解决这件事，让她和你一起去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 第60章 劫人 “转运的车队已经准备好了。”一名特工向弗瑞报告道。 “好，准备出发。”弗瑞看着全副武装的队伍开口下令。 在知道了狼蛛是一名新生的异人后，哪怕阿提兰还没有传回消息，他就已经决定先将狼蛛转移到神盾局为关押异人罪犯专门建造的监狱，这样，就算后续皇室那边一定要引渡罪犯，他也方便。 由于每一个异人都可能会引起一定的外交难题，所以，为了确保狼蛛能平稳地被送到监狱，弗瑞决定亲自坐镇押运车辆。 神盾局虽然经常看起来被各种超能罪犯算计暴打，但是他们本身的专业水平其实并不差，毕竟你很难指望一群实际没有超能力，只是经受过刻苦训练的特工能够打赢那些非人种，他们显得无能其实更多的时候只是因为敌人太强。 在严格规划好的道路上，押运车辆快速行驶。 弗瑞坐在领头的车辆内，哪怕这只是他一生中执行过的众多人物中根本不起眼的一个，他依然精神紧张地仔细观察着路过的道路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极强的不祥预感。 虽然提前派出了清理道路的车辆，但是毕竟行进路线必须有一段在纽约市内行进。 弗瑞打量着周边道路上来往的行人，毕竟哪怕是神盾局，也没有办法真的做到只是为了转运犯人就彻底封闭一整片街道。 突然，弗瑞意识到了事情的问题所在，虽然纽约市可以说得上是整个国家人口密度很高的地区了，但是，现在街边的人有点太多了，多得就像是所有人都从两旁的房间内涌了出来一样。 紧接着，在一个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就仿佛在印证他的猜想，这些街边看似普通的民众，突然就像中了邪一样，疯了一样地涌上了街头，他们并没有针对神盾局的行为，而是像狂欢节一样在街上庆祝了起来。 “怎么回事！”弗瑞大吼，他很确定今天没有任何庆典活动，“快倒车退出这片区域使用备用道路！” 然而，很快，他们发现后方的道路也被人堵上了。 整个街道变成了一场奇怪的游行庆典，人流簇拥着“花车”慢慢向前挪动着，而神盾局的车队，似乎被这群普通的市民当做了花车。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弗瑞很清楚自己一定被人算计了，有人想要劫车，但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是谁，而他很明显又不能向这群普通民众使用过激武力。 “弃车转移！”虽然知道这一定是敌人想要的，但是他依然不得不下达这个指令，否则被困在车里，他们更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想都没想按下了求援的快捷键，毕竟，在这种时候叫人一点都不丢人。 下车后，亲自从囚车里带着被各种强力手环禁锢住能力的狼蛛，弗瑞派出一小队特工暂时在人群中清理出一条能够让他们挤出去的小道，然后带着狼蛛希望能够立刻离开这片诡异的庆典。 突然，道路的两侧，就像是庆典的烟花一样，大量五颜六色的气体被喷射了出来。 “防毒面具！”弗瑞大喊，然而，此时走在最前面的开路小队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就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扔下武器，恐惧地四散而逃。 弗瑞开始明白自己面对的敌人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握着枪。 这种手段和伎俩，他已经很清楚对方是谁。 神秘客！ 但是问题就是，这个擅长使用各种特效和化学迷幻药剂的敌人，到底藏在哪里。 带着及时带上了防护用具没有被药品恐惧到的剩余探员，他们小心翼翼地转移到没什么人的人行道上，然后试图通过一条两栋楼房间的小道。 行动的过程中，弗瑞疑惑地打量着狼蛛。 作为神盾局的局长，他很清楚地调查了狼蛛的生平，虽然他承认这个人的生活是一个一塌糊涂的悲剧，但是，哪怕是作为罪犯，他似乎也没有和神秘客扯上任何关系，除了他们都和蜘蛛侠有一段恩怨。但是不论怎么说，这似乎都不是神秘客可以为了他挑衅整个神盾局的理由。 防护了对方的致幻药物，弗瑞很清楚，神秘客还不具备一个人对付自己和身边这么多特工的能力，那么，作为一个一向以行动计划周密着称的罪犯，神秘客的后手是什么？ 突然间，弗瑞觉得自己脚下的水泥地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情况不对，他转过身，在他们刚才进入的小巷入口，一个高大健硕的身躯挡住了阳光。 背对着阳光，弗瑞只能看到一团黑影，但是，对方头顶上那一支高耸的犄角毫无疑问地向神盾局众人展示着他的身份。 犀牛人！ 弗瑞开始慌了，他着实没有想到神秘客会和犀牛人联手来抢夺狼蛛。作为能够和浩克正面对抗的力量型罪犯，这一群没有携带重武器的神盾局特工很明显根本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快撤！”弗瑞当机立断，他扯着狼蛛，一马当先冲向小巷的另一端。 然而，就在他即将冲出去的一瞬间，数枚尖锐的羽毛状飞镖从天而降。 弗瑞灵敏地侧翻躲过了这次袭击。 他抬起头，看到一个双臂穿着类似翅膀状装置的老头在上方的天空中盘旋着。 秃鹫…… 弗瑞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神秘客，犀牛人，秃鹫，他不明白，为什么蜘蛛侠的老对手突然间全部聚集在了这里，狼蛛作为一个身为异人族和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罪犯，到底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能够让他们如此拼命地前来营救？ 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他一脚踢在秃鹫的背上。 不堪重负的电磁机翼在受到攻击后暂时无法提供足够的力量，秃鹫从天而降砸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蜘蛛侠一边射出蛛丝试图暂时控制住秃鹫的翅膀让对方无法飞行，一边看着弗瑞问道，“秃鹫和犀牛，你这是去动物园没关笼子吗？” “开火！”没有理会蜘蛛侠的吐槽，弗瑞看着冲过来的犀牛人一边命令特工闪避一边命令他们还击。 犀牛人人的冲撞力量配合他强力的短程冲刺爆发力足以掀翻浩克，但是作为强大力量的代价，他也没有办法做到在冲刺过程中灵活转向。 早已熟悉这一弱点的神盾局特工和蜘蛛侠都轻松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还有别的援兵吗？”弗瑞一边寻找掩体一边问道。 “我怎么知道？”蜘蛛侠趴在墙壁上回答，“我接到求救就直接来了。” “该死。”弗瑞骂了一声，既然蜘蛛侠是一个人来的，那么大概率别的超英都有事情或者来不及赶来，他现在无比希望能有一个像浩克之类的大家伙来控制住犀牛，哪怕是多砸坏点建筑他也认了。 “蠢货，过来帮我！”另一边秃鹫一边努力将蛛丝从自己的翅膀上撕下来一边冲犀牛人骂道，他被一大堆蛛丝黏在墙上动弹不得。 犀牛看了看神盾局特工和蜘蛛侠，又看了看秃鹫，似乎在思考到底应该先做什么。 “快点来帮我，不然他们就要逃走了！”秃鹫又叫道，之前他就知道这个队友肌肉发达但是智商甚至不如普通人类，可是他着实没想到犀牛人居然在这种战场上发起了呆。 似乎觉得秃鹫说的有道理，犀牛人终于下定决心，他跑了两步来到秃鹫身边，一把扯下蛛丝，把秃鹫从墙上撕了下来。 秃鹫惊恐地挥了挥电磁机翼，还好没坏，刚刚犀牛粗暴的动作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你们对付秃鹫，我来拦住犀牛。”蜘蛛侠对弗瑞建议道，虽然哪怕他的力量也很难真的和犀牛人硬碰硬，但是不论如何总比那群神盾局的特工要好得多，而他们有枪械在手，总不会被秃鹫打得太惨？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想。 神盾局的精英特工表现并不算太差，他们的火力虽然难以命中占据了制空优势的秃鹫，但是自身不防弹的秃鹫也不敢盯着子弹强行冲击特工们的阵地。 另一边，蜘蛛侠依靠着自己多年对付各种罪犯的超强经验，利用小巷里的墙壁和路灯不断和犀牛人周旋，不断消耗对方的体力，再加上不时抓住机会对对方使用诸如通电蛛丝等小道具，他能够感觉得到犀牛人的速度和力量正在减弱。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是蜘蛛侠先解决掉犀牛人，还是秃鹫先耗光神盾局特工们的弹药，小巷里的战斗局势似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局。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绿色紧身衣和紫色披风戴着球形头盔的男人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了被神盾局特工们层层保护的狼蛛和弗瑞身边。 弗瑞在惊讶之余依然做出了及时的反应。 他举起手枪对着眼前的神秘客脑袋直接扣动了扳机。 然而，头盔破碎，里面露出的只是一片冒着电火花的电路板。 糟糕，上当了，弗瑞立刻意识到他被这位全世界最出色的特效大师骗到了。 他转过头，另一个球形的头盔出现在他面前，紧接着，神秘客对着弗瑞仅剩的眼睛一记重拳。 捂着眼睛倒退了好几步，弗瑞才终于扶着墙壁站稳了身形。 他揉了揉发涨充血的眼睛，虽然难受，但是好歹还能看清楚眼前的情况。 很快，他清醒了过来，神秘客已经夺走狼蛛了！ “蜘蛛侠！”狼蛛一把扯下自己的头罩，他看着趴在墙上的蜘蛛侠，怒吼一声纵身冲对方余跃了过去。 蜘蛛侠瞪大了眼睛，他连忙跳上另一边的墙壁躲开对方的袭击。 看着重新落回到地上的狼蛛，蜘蛛侠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他不能爬墙。” 他还没来得及感慨两句，蜘蛛感应响起，秃鹫的羽毛飞镖向他射了过来。 “撤退！”狼蛛已经被对方劫走，现在蜘蛛侠一对四实在是太过于艰难了，而神盾局的特工们也已经快要耗尽弹药了，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也不过是给对方屠杀。 在这种情况下，不如及时止损。 “你们先走。”蜘蛛侠毫不犹豫地留下来断后，“我掩护你们。” 弗瑞没有多话，他当机立断带着特工们转身撤离，还好刚才犀牛也冲到了另一边，现在小巷有一段的出口是空着的。 “原本只是想救个人，但是，能够有额外的收获也不错。”秃鹫盘旋在天上怪笑着，他根本不在乎，也没有去阻拦神盾局特工们撤退。 “是啊，如果能在这里解决了你，也是件好事。”神秘客也开口。 “你们似乎搞错了什么事情。”蜘蛛侠毫不示弱地回答，“你们现在只有4个人，之前6个人可都没能对付得了我。” “之前我可不在，不妨让我们现在来试试。”狼蛛跃跃欲试地说着，同时他也率先跳了起来向墙上的蜘蛛侠发起攻击。 射出蛛丝想要转移，然而飞在空中的秃鹫早已看准机会，他射出飞镖切断了蜘蛛侠的蛛丝。 蜘蛛侠发出一声惊叫地向地上坠落下去，连续射出数发蛛网却依然被对方一一切断。 地面上的犀牛人早已看准了蜘蛛侠落地的地点。 虽然在冲刺过程中不能转向，但是，蜘蛛侠也没有办法在空中改变自己的落点。 蜘蛛侠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犀牛人突然产生了恐惧。 这一次，他确实黔驴技穷没有办法了，只能希望自己被强化了的身体能够扛住这一下冲锋的攻击。 就在此时，他感觉一阵强风抬着自己在空中强行改变了落地的地点从而避开了犀牛攻击。 水晶从天而降，她抬着手小心翼翼地戒备着眼前的四人，当她的目光扫到狼蛛的时候，眉头皱了下。 “谢天谢地你来了。”蜘蛛侠站起身，刚才他真的怀疑自己要死了。 “我没想到他们有这么多人。”水晶毕竟曾经在地球上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这几个经典的老罪犯她也都还认识，“他们怎么会和狼蛛扯在了一起？” “我也想知道。”蜘蛛侠耸肩，“也许他们都是动物园的？三个野生动物和一个鱼缸？” 小巷的另一边。 “撤！”神秘客看到对方来了援兵暂时无法取得新进展，当机立断。 第62章 鱼博士 普斯特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我建议你也坐下，相比起你现在这样一副被我逼迫的样子，我更喜欢平等的交流。” 狼蛛有点慌了，除开自己的能力，他的内心其实就是个软弱的普通中年人，而现在在他最得意的力量也被对方完全压制后，他终于又变回了那个被人呼来喝去的码头工人。 茫然地坐在椅子上，他甚至有点想哭。 “好了，不要那么绝望，我说了，我是来给你一个选择的。”普斯特开口把狼蛛拉回现实，“我说了，可以给你一个摆脱狼蛛坐回莫里森的机会。” 这一次，莫里森没有之前的愤怒，他只是露出了渴望的表情。 “这就对了。”普斯特微笑，“所谓变回莫里森，不只是让你恢复正常，你要知道，我们可以给你这份能力，自然也就能拿走他。我们给你的保证，更包括能让你重新拥有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狼蛛陡然抬起头。 “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彻底治愈他。”普斯特直言不讳，“但是，只要你跟着我们一起，等我们的计划完成，我们就会得到帕克工业所有关于基因疗法的资料，到那时，我们就可以有能力治愈她。” 他看着狼蛛的眼中重新聚集了名为希望的光芒：“你也不需要担心你现在的犯罪记录，等我们完成了这一切，你大可以拿上一笔钱带着你的妻子远走高飞，甚至离开这个国家，你还是莫里森·亚当斯，但是却不再是那个卑微的码头工人。 “所有的这一切，只需要你告诉我，你现在，愿不愿意加入我们的，邪恶六人组。” 狼蛛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虽然理智告诉他自己现在的遭遇有一大半都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但是，他真的想不到自己有任何一点要去拒绝对方的理由。 “你们，真的能治好我，也能治好她？”狼蛛声音颤抖着，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犹豫与恐惧。 “说到做到。”普斯特回答。 狼蛛咬着下嘴唇沉默了一阵：“好，我加入。” “那么，合作愉快。”普斯特伸出了手。 …… 狼蛛离开了房间。 普斯特转身打开了另一个屏幕。 “计划成功了。”普斯特对着屏幕说道。 “很好，我就知道你能够做到。”屏幕另一端，一个肥胖带着眼睛的中老年男人走了出来。 “所以，邪恶六人组还有最后一个空位。”普斯特说道，“你准备亲自上吗，章鱼博士？” “哈哈哈哈。”章鱼发出一阵嘲弄的笑声，他身后的四只机械触手似乎也因为笑声而胡乱挥舞了起来，“我这一次，当然不会亲自出现在台前了。” 他的表情严肃了下来：“经过这么多年的失败，我总结出了一个道理，当蜘蛛侠明白了是谁在对付他的时候，我们将会毫无胜算，而我最成功的一次，也就是蜘蛛侠完全不明白我是谁，我们的第一次交手，所以，所谓的邪恶六人组不过是个幌子，隐藏在幕后的杀招才是最重要的。” “阴影中的毒蛇才是最危险的。”普斯特赞同，“但是，为什么要以对付蜘蛛侠作为幌子去对付帕克工业？我以为你只是对蜘蛛侠本身有兴趣，难道说帕克工业的基因疗法有那么吸引人吗？” 章鱼干笑两声：“这是另一个隐藏的计划，目前我还不方便对你说清楚事情的根源，但是你要相信，只要我们的计划成功，不论是帕克工业还是蜘蛛侠，都将成为我们的战利品。” “好，我不深究了，既然你有自己的计划，我就暂时相信你。”普斯特说道，“虽然我的能力是你赐予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就会是你的一条狗。” “我当然知道，和狼蛛这种小人物不同，你可是我精心挑选出的计划执行人。”章鱼毫不在意普斯特的冒犯。 “那么，最后一个人选是谁？”普斯特又问回到最初的问题，“如果你不亲自上，那么我们要改名叫邪恶五人组吗？” “那自然是不用的。”章鱼把镜头转了一下，对准了他身后的一个牢笼，那里面是一个惊慌的独臂中年男人，“你看，我早就帮你们找好了最后一个人选。” “不，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男人用高声的呼喊掩饰自己的恐惧，“不论是你们，还是它，我不会再失败了！” 章鱼博士无视了男人的叫喊，把镜头转回来：“过一会儿康纳斯博士就会安静下来了，嗯，也不对，应该说，过一会儿他就会变得不那么多话。所以，你对我交给你的这个组合，满意吗？” “没有问题。”普斯特回答，“我会帮你处理好蜘蛛侠的。另一方面，狼蛛怎么处理，我们都知道异人族的泰瑞根水晶迷雾变异是不可逆转的，他永远也变不回过去的普通人了。” “很简单，如果他一直坚持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在事件结束后很抱歉地让狼蛛牺牲在战斗中了，毕竟，蜘蛛侠虽然从不杀人，但是对他愤恨至极的狼蛛与他同归于尽，这是一个很不错的结局，不是吗？” “我明白了。”普斯特点头，说完，他关掉了通讯。 看着漆黑的屏幕，普斯特眯着眼睛，他低声念叨：“为什么是帕克工业？” 章鱼博士的隐蔽实验室内，在结束了与普斯特的通讯后，章鱼博士打开了另一个通信频道。 频道内，赫然是奥斯本。 “我想要知道，我还要花多久才能把那个小屁孩从我的公司里赶出去！”奥斯本怒吼，“我借给了你最后的实验室，把所有的资源都交给了你，为什么你现在要去重新组建这个毫无意义的所谓六人组，我们的目标是彼得·帕克，不是蜘蛛侠！” “我希望你能够给予我一点耐心。”章鱼博士谦恭地回答，“请你相信，很快，帕克工业就会迎来他的末日，当然了，至于你能不能洗脱罪名拿回自己的地位，这并不包括在我们的交易内。” “处理掉帕克，别的我自会解决。”奥斯本冷哼着关掉了通信。 “白痴。”章鱼博士不屑地骂了一句。 第63章 克里？ “谢谢你了。”蜘蛛侠靠在墙上对水晶说道，“要不是你及时赶来了，事情可能就有点麻烦了。” “所以刚才那个四只手的，就是狼蛛吗？”水晶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问道。 “是的。”蜘蛛侠点头，“只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和那群家伙混到一起去的。” 他向大楼上方射出一发蛛网：“我还要回去调查一下公司内部的问题，有什么事我会去巴斯德大厦。” 水晶抬头看着蜘蛛侠几次跳跃消失在了纽约的钢铁丛林中，她随口喊了声，大狗破伤风便重新出现在了她身边，然后带着她一起前往了巴斯德大厦。 …… “我在监狱内调查了。”柯尔特正在和里德谈论自己调查到的线索，“他是在自己的牢房内完成的泰瑞根水晶变异。” “牢房内？他怎么会在牢房内接触到泰瑞根水晶？”水晶正好传送到这里，听到了柯尔特的话。 柯尔特猜测着把监狱牢房的构图从投影仪里拉出来：“根据我的猜测，这个引起他变异的泰瑞根水晶是从通风管排入的。” “通风管？”水晶看着三维构图，“所以，是监狱的人在幕后操作的这一切？” “我觉得不一定。”他引着水晶来到另一边，这个操作台上悬浮着几篇破碎的机械残片。 “这是我在现场找到的一些破碎残片，很明显，这不应该是存在于监狱内的东西。”柯尔特把残骸展示给水晶。 “但是很可惜，这些残骸破损过于严重，而且我们也只找到了很少的一部分，所以恐怕很难还原原本的样子。”里德推了推自己脑袋上戴着的放大镜，“不过仅仅是这一小块，我应该可以看出它原本是具有某种动力系统的机器。” “所以，相比起监狱内部利用通风管道对病人释放泰瑞根水晶，我更倾向于，有人利用了通风管道定点找到了莫里森，然后利用这个未知的机器释放了泰瑞根水晶迷雾，从而是他完成了变异。” “可是……”水晶犹豫着问道，“即使是在阿提兰，我们也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够成功通过泰瑞根水晶迷雾发生变异，哪怕是在异人族的城市，实际上并没有发生变异的人也是比比皆是。那么，这个躲藏在幕后的人，是怎么做到精确地确定莫里森就一定能完成变异呢？” 柯尔特和里德对视了一眼，这个问题也在困扰着他们，不论幕后黑手是谁，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可以在变异前确定对方是潜在异人族的？这项技术哪怕是异人族皇室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掌握过。 “会不会是克里人？”水晶也想不通，她只能尝试着把问题的方向引到异人族的创造者克里人那里。 “先不说克里人是否还保留着那么古老的技术，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跑到地球来就为了从监狱里把罪犯变成异人然后暴打蜘蛛侠？”柯尔特很难相信，“这明显不合常理？” “虽然不合常理，但是却不能忽视这个潜在的可能性。”里德倒是皱着眉头思考，“鉴于地球在宇宙中的特殊地位，我们不能排除克里人试图在模仿他们的老对手对地球进行一轮新的秘密入侵。” 柯尔特懵了，这不是一场针对蜘蛛侠的阴谋吗？怎么感觉要变成席卷全球的大事件了？ “等等，这不对，如果真的有这么大的事情，惊奇队长不是应该早就发来警报了吗？”柯尔特这才想起来。 “所以说，我才说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卡萝没有向我们发出任何来自宇宙的警告，但是在这次事件中，又出现了疑似克里人的古老技术。”里德眉头紧皱，“所以，为了彻底解决这个疑问，我恐怕需要离开一趟了。” “你要去克里星？”柯尔特有点难以置信，“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任何证据，难道就这样跑去克里星质问另一个外星帝国？” “首先，我不是去质问他们的。”里德摇头，“最重要的，是我要去确认一下克里人是否真的掌握可以在未变异前区分异人族的科技。” “你觉得就算他们真的有，难道会告诉你？”柯尔特还是不明白里德的想法。 “他们会不会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亲自去确认。”里德摇头，“地球上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小瓦来处理了。” “你们都要去？”柯尔特看着里德已经开始召集初代的神奇四侠集合然后开始检查自己的飞船。 “嗯。”里德点头，然后他转头问水晶，“你是和我们一起去，还是留在地球调查这件事情？” “我……”水晶也是完全没搞懂为什么事情会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怎么突然间就要跑去克里星了？ 她思索了一会儿：“我还是留在地球，我的任务只是调查失窃的泰瑞根水晶和新生的异人族。” “好。”里德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他示意柯尔特单独私下说话。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富兰克林动用他的能力。”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 瓦蕾莉亚赶回来了，她茫然地看着异常冷清的房间。 “人呢？”她找到正在实验室内试图复原机器残骸的柯尔特。 “他们去克里星了……”柯尔特做出这个回答的时候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去克里星了？”瓦蕾莉亚声音猛然拔高，“为什么不带上我？” “？”这是问题的关键吗？ “你难道不知道克里星的科技体系有多么与众不同吗？”瓦蕾莉亚有点不满，“能够去实地调查，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柯尔特觉得里德可能算漏了，他需要管的可不是富兰克林一个人。 “里德怀疑这件事情和克里人有关系，毕竟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件事情幕后的人似乎可以在异人族变异前就确定他们异人族的身份。”柯尔特把话题拉回正轨，“所以，他带着人去克里星调查了。” “所以他把地球的事情留给我们了？”瓦蕾莉亚还是难掩失望。 “是的，所以，你那边有什么结果？”柯尔特决定继续让话题保持严肃。 第64章 分组 “特殊的能量漩涡和能量发射痕迹？”柯尔特听完了瓦蕾莉亚的调查疑惑地说道，“这怎么听起来真的有点像克里人了？” 瓦蕾莉亚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爸爸是对的呢？” “你这话说得自己都不信。”柯尔特看得出来瓦蕾莉亚在忍着笑，“但是我很不明白，如果我们都看得出来这件事大概率和克里人没有关系，里德为什么要急着扔下一切跑去克里？” …… “你到底在想什么？”和能够外出宇宙探险就异常激动的强尼以及比较沉默地本不同，苏珊很明确地质问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抛下地球的问题带着我们跑到宇宙来？” 里德沉默着没有回话。 苏珊瞥了眼在后面斗嘴的本和强尼，压低声音：“跟我说实话。” 里德也回头看了一眼，他闭眼妥协。 示意苏珊戴上耳机。 “这里是‘曙光’，我是星爵，我现在的坐标是克里星，有一些……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想，我需要一些来自神奇四侠的援助，我也通知了惊奇队长和新星军团，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前往目标坐标与我会合。” 通信到此为止。 “恐怖的事情？”苏珊疑惑地重复着这个词，“在克里星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会找了个借口离开地球。”里德皱着眉头，“星爵不会无缘无故地发出警报，如果他真的对这件事情如此严肃，那么必然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既然这样，我们不应该把事情和孩子们说清楚吗？”苏珊认同了里德暂时扔下异人族的行为，但是依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隐瞒。 “我了解他们，如果真的告诉了他们宇宙中发生的大事，小瓦和富兰克林一定会来，但是这不是我们想要的，至于其他人，复仇者那边我已经如实通告了，托尼和队长他们都知道了这件事，而且……”里德停顿了片刻，“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已经做好了后备计划。” 苏珊拍了拍丈夫的背：“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到那种地步……” …… “两条线索。”柯尔特坐在椅子上瞥了眼另一边满不在乎地富兰克林，“狼蛛的变异，声呐的死亡，我们还是各自追查自己的线索，希望能够找到把事情联系起来的关键。” “里德已经走了？”破伤风带着水晶传送到客厅。 “是的。”柯尔特站起身，突然他发现水晶身旁还有另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金发少女。 “露娜·马克西莫夫。”少女自我介绍，然后她很快就看到了瓦蕾莉亚，“小瓦。” “露娜？”瓦蕾莉亚不太确定，“你怎么会来地球？” “我来陪妈妈调查这次的案子。”露娜开心地回答，“我们是不是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 “大概是，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都是小孩子。”瓦蕾莉亚回忆着说道，“自从……后来你就回月球了。” “嗯，很多年没来地球了，这里的空气还是那么糟糕。”露娜点头，她随手摘下墨镜放在桌上。 瓦蕾莉亚打量了她一会儿，没再说话。 “水晶的女儿？”柯尔特暗想。 “她的爸爸是快银。”富兰克林小声在柯尔特耳边说道，“她还是小孩的时候在地球上生活过一段时间，她和小瓦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她的异人能力是什么？”柯尔特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 富兰克林神秘地笑了起来：“你不会想知道的。” “为什么？”柯尔特疑惑不解。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调查？”水晶作为在场最年长的成员打断了露娜和瓦蕾莉亚的重聚，“里德走前有留下什么计划吗？” “我们打算分成两组，我继续追查狼蛛的变异这条线，而瓦蕾莉亚会去继续调查杀死声呐的神秘能量，与此同时，彼得会在他自己的公司内查看是否存在名单泄露等情况。” “那这样的话，我们该做什么？”水晶问道，“加入你们的队伍？”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当然可以。”柯尔特点头同意。 “我和小瓦一起！”露娜立刻开口。 “好。”既然已经把女儿带来了，水晶倒是没有过度保护的想法，她转头看着柯尔特，“你也没有实战能力，那我就跟你一组。” “我今晚能留在这里住吗？”露娜突然开口，“既然一起调查，借住在巴斯德大厦会更方便？” 水晶皱眉想了一会儿，她看向富兰克林姐弟。 “我无所谓，反正家里空房间还很多。”富兰克林摊手，反正他打定主意做吃瓜群众。 瓦蕾莉亚不说话，柯尔特本身就是寄住在这里自然就更不会反对，反正现在按理来说，作为屋主的富兰克林都开口了，自然不会有别的人反对。 …… 深夜，瓦蕾莉亚穿着睡衣，她其实并不想睡觉，还有好多实验要做，但是现在被逼着要出去调查，还是需要好好休息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 房门被人轻轻地敲响。 叹了口气，打开门，露娜站在门外。 放对方走进来。 “你和柯尔特真的是情侣吗？”露娜充满了好奇。 该来的总是要来……瓦蕾莉亚心想，她很清楚露娜的能力，之前看到露娜取下墨镜，她就知道自己和柯尔特的关系不可能瞒住对方。 “是的。”不过毕竟也没打算隐瞒，瓦蕾莉亚直接承认了。 “真没想到啊，你居然都有男朋友了。”露娜等着蓝色的眼眸好奇又有些感慨，“感觉好多年过去了。” “是的，很多年了，我们都不是小孩了。”瓦蕾莉亚回答，“你还是赶紧回去睡觉，明天的调查可能会很辛苦，而且你还不适应地球的空气，这可能就更难了。” “唉，老实说，你们是怎么忍受这么肮脏的空气的？这股异味让我很难受。”露娜叹息，“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不明白。” “你是异人族，对于环境污染更敏感是体质问题，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自然在这方面比你要强的多。”瓦蕾莉亚站起身，把露娜送到门口，“快回去睡觉。” 第65章 分头调查 “帕克先生。”实验室内的工作人员看着早早来到实验室的老板，纷纷问号。 “你们好，忙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来查看一下日常的研究记录。”帕克示意大家回去工作，然后他打开电脑开始查看实验项目的申请名单。 根据里德离开地球前给他的留言，问题应该不在已经参与试验的人员身上，这一批人每天的形成和生理变化都被严格监控，毕竟作为首批接受基因疗法的民众，他们基因中的任何改变都可能会引起生理机能上的变化。 “如果是申请名单的话，确实就不会受到后续的跟踪了……”帕克思索着，他有些疑惑不解，“但是，申请名单，他们是怎么样挑选人选的呢？他们为什么要制造异人来对付自己呢？” 彼得疑惑地继续查看着记录。 “帕克先生，有人找你。”此时，实验室前台的接待员打进了内部通信。 “好。”将电脑关上，帕克转身走出去。 “帕克先生。”柯尔特向对方问好，“我想，我们可能还需要更进一步地调查。” “你们来的正好，我刚刚正在查看资料。”彼得点头，然后领着对方也走进办公室。 他看了眼门外，然后关上门，反锁。 “你们有什么新的进展吗？”彼得问道。 “如果你要的进展是怀疑克里人在模仿他们的宿敌对地球进行新一轮的秘密入侵，这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展了。”柯尔特瘪嘴。 “……”彼得无语，他虽然已经听里德说过一次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这很扯。 “你找到了泄露的源头吗？”柯尔特走到电脑前凑过去看屏幕。 “暂时还没有。”彼得调出浏览记录和浏览时间，“没有未知的浏览和下载记录，所有的申请都是符合规定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问题恐怕就出在你的员工身上了。”柯尔特思索着推测，“他们有人最近出现了财政问题或者是那种被胁迫后的焦虑吗？” 彼得摊手，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他还真没办法说清楚这件事情。 “好，你的员工确实也有些太多了。”柯尔特也能理解，彼得每天处理研究工作和公司运营，私底下还要去管纽约市小到路边持枪抢劫的犯罪，他确实很难有足够的精力去认真了解每一个自己的员工，“既然这样，我恐怕需要对他们进行一些，深入地调查了……” “虽然这样有些不合法，但是我恐怕也只能如此了。”彼得表情有些纠结地叹息，他们作为义警，总还是有很多事情游走在法律之外，不过，只是调查，毕竟不会真的伤害到谁。 …… 露娜和瓦蕾莉亚在巴斯德大厦的实验室内分析被瓦蕾莉亚记录下来的能量数据。 “就是这样调查吗？”露娜好奇地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我还以为我们要去现场呢。” “你来晚了，我已经去过了。”瓦蕾莉亚随口回答，她的注意力全部在数据上。 “这样的话，好无聊啊。”露娜自言自语地低声嘀咕，她能够看到瓦蕾莉亚的情绪有些焦虑，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上忙，这些科技仪器并不在她从小所受的教育中。 看到瓦蕾莉亚专心致志地分析数据，她想了想，转身悄悄离开实验室。 敲了敲富兰克林的房门，在得到许可后，她走了进去。 “露娜？”富兰克林疑惑地看着来人，“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知道怎么帮助小瓦。”露娜开门见山，“既然我和她在一起调查，我总要让自己有点用处？” “这个……”富兰克林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大多数时候，他其实都在摸鱼划水，现在你找他问要怎么努力工作，富兰克林觉得有点为难自己。 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要不……你去帮她煮点咖啡？” “煮咖啡？”露娜不能理解。 “小瓦每次一进入到工作状态，就会和爸爸一样不知道休息，现在妈妈又不在，没人能管得了她，所以，你帮她煮点咖啡提神……”富兰克林解释道，“不过老实说，这恐怕也很难帮上什么大忙。” “我能去现场看看吗？”露娜想了想提议道，“如果想帮上忙，去现场看看总是有用的？” “也不是不行。”虽然不看好对方能够真的发现什么，毕竟那里没有活人，露娜的能力虽然很强，但是此时也没有办法真的发挥作用。 “能……带我去吗？”露娜小心翼翼地问道，她很快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的能力很麻烦，但是一个传送不会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不叫破伤风带你去？”富兰克林疑惑不解，只是一个传送的工具人，他们不是有工具狗破伤风吗？ “破伤风和妈妈一起出去了，破伤风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用处，所以……”露娜解释道。 “只是传送的话，倒是没有问题。”富兰克林想了想，这个能力确实是安全的。 …… 之前发生过战斗的小巷。 水晶带着破伤风拉开神盾局的封锁带走了进去。 “能够闻到他们留下的气味吗？”水晶拍了拍破伤风巨大的狗头询问道。 破伤风晃了晃脑袋，低下头在地上仔细地嗅探起来。 它低声咕噜了一下，然后顺着气味慢慢向前走过去。 很好，水晶暗想，她此前放任对方逃走，主要也就是因为对破伤风的嗅觉有信心。 暂时放走对方，然后利用破伤风去追踪，直接找到对方的巢穴，抓到幕后黑手，然后直接询问对方的目的和计划就行了。 能够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水晶觉得不需要那么复杂的计划，反正那群人她都知道，大概率联手起来也打不过她，更何况破伤风也是个足以和浩克石头人肉搏的强力战斗力，一人一狗的组合在实力上对付对方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鉴于此，她主动向柯尔特申请了追踪这个任务。 第67章 伏击 水晶跟着破伤风走进一个阴暗的仓库。 破伤风低下头发出，发出一阵低吼。水晶立刻会意，她立刻摆出战斗姿势小心地戒备着四周。 阴影中，一道人影快速跃起向她扑了过来。 水晶张开手，一道强力的旋风裹挟着这个人撞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 一阵沉重的脚步响起，犀牛人已经近在咫尺，水晶抓着破伤风的背，一人一狗瞬间转移到了犀牛人的背后。 失去目标的犀牛人大吃一惊，他还没能够做出任何动作，就被突然隆起的地面掀翻倒了下去。 水晶的双手燃起火焰照亮房间。 狼蛛已经爬了起来，他举着四只手，躲在一处杂物的阴影中，准备随时发动突袭。 秃鹫在屋顶附近盘旋着，而犀牛人已经掀翻了盖在自己山上的岩石重新站了起来，他如同野兽一样的粗重呼吸让水晶感觉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类。 果然，他们早有准备。水晶心想，她悄悄使用自己制服上不久前刚刚安装上的紧急通信向柯尔特发送了自己的坐标地点。 “你就是狼蛛？”水晶看向隐藏在阴影中的四手男人，“你是怎么接触到泰瑞根水晶的？” “泰瑞根水晶？”狼蛛不明所以，他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东西。 水晶皱起了眉头，对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变异的原因，这就很奇怪了。 “泰瑞根水晶就是你变异的原因，你在监狱里，是怎么接触到这个东西的？”水晶粗略地解释了一下。 “你知道我是怎么变异的？”狼蛛惊讶，他不知道自己对面的这个女英雄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能力的来源，但是既然对方清楚这个能力。 “我们是异人族，这就是我们能力的来源，我需要你好好想想，你的能力是怎么获得的，有人在利用你。”水晶试图劝说对方吐露线索。 听到有人在利用自己这句话，狼蛛瞬间清醒，他很清楚自己是被利用的对象，但是，为了妻子，为了能够重新过上好日子，他心甘情愿被对方利用。 他重新缩回阴影中，不再言语。 “似乎被什么东西触动到了？”水晶看着对方的反应暗想，不过现在也的确不是深究的时候，面前的三个敌人都不是弱者，犀牛人的力量让水晶都有些惊讶，想要同时对付三个人对她来说已经有些吃力了。 “还好有破伤风。”水晶轻轻单手抚摸着身旁的大狗，一个在力量上能够和浩克石头人对抗，还能瞬间移动的狗无疑是她最大的依仗。 “砰！”一声宛如气球爆炸的声音在她身旁很近的距离响起，一个带着球形头盔的男人突兀地在烟雾中出现在距离水晶极近的距离。 破伤风反应迅速，它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向对方咬了过去。 破伤风的咬合力是它最强的武器，一旦被破伤风咬住，哪怕是石头人本都没有办法轻易扭开它的大嘴。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身旁的敌人，破伤风勇敢地冲了上去保护水晶。 “噗。”出乎水晶和破伤风的意料，被咬中的神秘客并不是实体，而是变成了一团紫色的烟雾。 “神秘客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特效大师。”水晶猛然响起在出发前柯尔特交代给自己的情报。 “中计了！”她迅速明白过来，这个突兀甚至可以说是莽撞出现在身边的幻象就是在引诱破伤风去咬。 仿佛在印证着水晶的想法，刚刚还威风凌凌的大狗破伤风突然僵在了原地。 它的身体发出剧烈的颤抖，紧接着就倒在了地上发出一阵痛苦地呜呜声。 “狗就是狗。”神秘客从另一边走出来，他发出嘲弄的笑声，“哪怕是拥有异人族基因的狗，也依然敌不过自己的本性。” 他瞥了眼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抽搐着的大狗：“畜生们永远都不会明白，在动手前先动脑的意义。” “你对破伤风做了什么！”水晶愤怒了，破伤风对她来说的意义远不只是一条狗或者宠物，这是她的朋友，她的家人。 愤怒中，她的双手中火焰与寒冰开始凝聚，身旁隐隐形成小型的龙卷，地面上的砾石也开始毫无征兆地弹跳了起来。 “你大可以选择在这里和我们继续纠缠。”神秘客毫不在意眼前似乎隐约要暴走的异人族皇室。 水晶低头看着似乎挣扎越来越微弱的破伤风，又充满愤怒地看向面前的四个敌人。 “你们会付出代价的！”她丢下一句狠话，然后快步靠近破伤风，破伤风心领神会，鼓起力气带着水晶瞬移离开。 …… “水晶，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我已经在向你的位置靠拢了。”彼得在接到通信后立刻回复，然而，另一边没有回音让他有些担忧。 过了一会儿，水晶的声音才在语音里响起来：“我已经撤退了，破伤风伤得很重！我已经回到巴斯德大厦了。” “怎么回事？”彼得知道破伤风的威力，他难以相信那条狗居然会被伤得很重，难道犀牛人的力量又被增强了？ “神秘客对破伤风下了毒。”水晶虽然表面上依然冷静地在传递情报，但是她的语气里难掩紧张和担心。 “我明白了。”彼得说着切断了通信，但是他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水晶还是不熟悉那些他的老对手，这种毒素和致幻剂是神秘客常用的手段。 虽然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但是他依然要去那个仓库，这是最好的机会，对方一定会因为水晶之前的退走而放松警惕，现在就是他潜入对付对方最好的机会。 “四个，还行。”彼得心里给自己鼓劲，“比之前还是少了两个的，问题不大，我能搞定。” …… 巴斯德大厦。 水晶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破伤风焦虑地在一旁走来走去。 “怎么样了！破伤风会不会有事？”看到瓦蕾莉亚暂时离开了破伤风的身旁，她立刻迎了上去。 “虽然兽医学不是我的专长……”瓦蕾莉亚想了想，她低头看着各项数据指标，“但是，以我的知识来看，破伤风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那就好……”水晶长出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就看着手术台上依然浑身颤抖发出无助呜呜声的破伤风，“但是，它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 “神秘客似乎对破伤风释放了一种致幻气体。”瓦蕾莉亚的语气也不太确定，“至少根据我的检测来说是这样的，所以，破伤风虽然生理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它现在应该处于一种极度的恐惧中。我已经给它注射了轻微的镇静剂，过一会儿它应该就会睡着，但是具体的致幻气体要如何清除，可能还需要对它的血液进行进一步的化验才能有结果。” “好。”水晶点点头，此时，破伤风的镇静剂应该起了效果，大狗终于安静了下来。 第68章 空荡荡的克里星 “蜘蛛侠，为什么你还在向目标地点移动？”柯尔特发现屏幕上的蜘蛛侠的坐标还在向着那个仓库移动。 “这是个机会，水晶撤退了，他们很可能会放松警惕，我们有机会找到新的线索。”蜘蛛侠回答。 “如果据点已经暴露，他们没有任何理由继续留在那里，设下陷阱离开才是合理的行为！神秘客没有那么蠢，他们也不会留下什么真正有用的线索！”柯尔特反驳，“反而是你现在就这样冲进去，才可能会有更大的危险！” “那你说该怎么办？”蜘蛛侠这才停在了一个路灯上，他摸着头罩下的耳机，“有什么建议吗？” “先撤回来，我们重新计划，到现在为止，我们一直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而他们的计划也一直没有真的体现出来，我们根本弄不清楚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柯尔特说道，“所以，我们或许西药给他们一个动手的机会。” …… 克里星附近。 神奇四侠的飞船在茫茫宇宙中很快发现了银河护卫队的曙光号。 慢慢把飞船靠过去。 “里德，你们终于来了。”星爵的头像出现在通信频道上，“我们只是碰巧押送一个罪犯路过这里，但是突然发现情况有问题。” “问题是什么？”强尼凑过来，“我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的东西啊？这里很安静啊。” 里德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是的，我想你也注意到了。”星爵看到里德的表情，开口说道，“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地很不正常，这里可是克里帝国的中心，难道不是应该充满了各种往来的民用和军用飞船吗？”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你也不会叫我们过来，你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里德说道，“惊奇队长和新星军团的代表到了吗？” “我到了。”充满英气的女声在频道中响起，里德也很快在雷达上看到一个高速移动的标志。 “我们去地面上汇合。”星爵说道，操作曙光号慢慢接近星球轨道。 …… 在一处空旷的荒野，神奇四侠走出自己的飞船。 不远处，星爵拿着自己的元素枪也走下了曙光号，身后是火箭浣熊，格鲁特等队友。 “抱歉我来晚了。”与此同时，一名带着头盔身着黑色制服的青年人从天而降，“我接到通信的时候距离这片星区有点远。” “没事。”星爵点头，“现在人齐了，我们走。” “你说是非常紧急的情况，所以克里星发生了什么？斯克鲁人进行了屠杀？”前来的新星军团成员是塞缪尔·亚历山大，一名来自地球的年轻新星军团成员。 “事情恐怕比屠杀更加严重。”里德扫视着不远处的城市若有所思。 作为同样来自地球的超级英雄，新星很清楚里德的能力，他直接开口问道：“你明白发生什么了？” “这里太安静了。”惊奇队长卡萝开口，“虽然克里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但是他们的城市非常繁华。” 新星终于明白过来：“对啊，如果按照以往，他们早就派出巡逻队来对我们进行询问了，所以，他们人呢？” 一行人讨论着，很快就来到了不远处的克里城市。 一道微风吹过，街道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人呢？”新星疑惑地打量着，他大声喊道，“有人吗！” 除了风声，没有任何回答。 “好，我现在明白你们说的严重问题是什么了……”强尼变成等离子态飞上天，试图在这片空城内寻找任何还存在的人。 “这不可能，这里没有任何自然灾害或者受到入侵战斗的痕迹，他们为什么会全部迁走了？”新星也飞了起来，他疑惑不解地问道。 “如果事情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星爵开口，“这样的情况，可不是这里一个地方。” “不止一个地方？”惊奇队长也被震惊了，克里作为整个宇宙最强大的帝国之一，他们的城市居然被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空城？她觉得自己大概想明白了银河护卫队的行动，“所以，是克里人找你们来调查这件失踪案件？” “如果还能有克里人来让我们搜索失踪者，事情还不至于让我去把你们都找过来。”星爵摇头。 “情况非常糟糕了。”里德摆弄着自己手上的随身电脑，“我刚刚远程利用飞船扫描了整个星球。” 他和星爵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慌。 “虽然只是粗略地搜索……”里德深吸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给其他在场的人一个做好准备的机会，“这个星球，可能已经没有任何活物了。” “没有任何活物？！”其他在场的英雄们异口同声地惊呼了起来。 “植物，动物，或者是克里人……”星爵艰难地开口，“和里德不一样，在我们集合之前，我已经用曙光号环绕整个星球进行了更加详细的扫描，这个星球上的所有活物，全部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呢？”新星落下来喊道，“谁能有这个本事直接抹除掉整个星球上所有的生物，这里完全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这怎么可能做到呢？” “所以，这就是最恐怖的事情。”里德打量着身边空空荡荡的克里建筑，“能够让克里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全部消失，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的，可能是非常恐怖的力量。” “我必须要立刻向山达尔星汇报这件事情。”新星飞了起来，“我们需要重新调查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不可能只是选择了克里人，很可能还有别的其他星球遭遇了相同的事情，新星军团需要对此做出调查。” “我会回去通知神盾局和天剑局，让他们对地球加强警惕尽可能防止类似的事情。”惊奇队长皱着眉，只不过她也说不清楚，这种事情就算通知了地球，他们到底有多大可能对此进行反抗。 “我也去调查一下别的星球。”星爵带着自己的队伍准备返回曙光号，“有消息我们再联络。” “我们先留下，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可能的线索。”里德向他们点头，然后领着神奇四侠走向城市的内部。 第69章 偶遇 声呐的死亡现场。 露娜小心翼翼地翻过隔离带走进去。 “你不来看看吗？”她疑惑地回过头看向富兰克林，对方靠在一根柱子上似乎没有什么兴趣。 “不用了，如果你了解小瓦的话，就会明白如果她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们也做不到。”富兰克林无所谓地回答，他无聊地扫视着周围的空建筑。 “嗯……”露娜低头看向已经凝固的血迹，她的能力这种时候完全没有用，毕竟在这里她不可能看到任何的情绪。 无聊地在周围转了一会儿，她的确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要回去吗？”富兰克林扫了她一眼。 “那就回去。”露娜情绪不高，“我原本还以为我来看看能够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如果你真的参与过调查就不会这么想了。”富兰克林一边准备传送一边回答，“你甚至根本就没有带什么检测的仪器。” “可是，我看的小说里没这么写啊。”露娜疑惑不解。 “小说？”富兰克林哭笑不得，“你看的什么小说？” “很早以前小时候爸爸从地球上给我买的侦探小说。”露娜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似乎和真实的情况差的挺远？” “是的。”富兰克林摇头，两人消失在原地。 …… 彼得的办公室内，柯尔特还在继续搜索名单，他在自己筛选出的名单上列了长长一条所有有嫌疑的人。 “这个筛查过程可真是太繁琐了。”他想着，然后挨个检查对方已知的所有近期已知行动，好消息是毕竟能在帕克工业的实验室上班的研究员大多属于高薪阶层，他们的生活区域一般都位于纽约市中心的工作区和一些高档的住宅区域，而这些区域的监控覆盖还不错，借助这些监控，他大概能够分析出这些人的日常行动规律，“还好这不是调查地狱厨房……” 但是，尽管如此，他也只是找出了一堆出轨之类的小事情。 “这简直感觉我是在调查家庭事务纠纷。”他有些懊恼地划掉了最后一个名字，“如果人人都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 巴斯德大厦。 富兰克林和露娜刚传送落地，就明显感觉到一股不太对劲的气氛。 “不关我的事，我可什么违规的事情都没干。”富兰克林正好看到瓦蕾莉亚走出实验室，他连忙解释。 瓦蕾莉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说你什么了吗？” “你看起来很焦虑。”露娜歪头看着瓦蕾莉亚，“还很烦躁。” “水晶被伏击了，破伤风中了致幻药剂。”她言简意赅。 “妈妈没事？”露娜一下子急了，她赶紧冲向实验室。 打开实验室大门，水晶坐在椅子上，哪怕没有异能也能看得出来她的满面愁容。 “哦，露娜你回来了。”水晶转过头看着女儿。 “你没事……”露娜小心翼翼地问道，“破伤风怎么样了？我能够看到它好像很恐惧的样子。” “我没事，但是破伤风被神秘客释放了致幻药剂，现在瓦蕾莉亚给它打了镇静剂。”水晶解释，“他们知道我会去，所以设下了埋伏。” 露娜有些心疼地走到破伤风身旁，她伸出手慢慢抚摸着破伤风硕大的脑袋，与此同时，她蓝色的双眸逐渐变成了金色。 很快，破伤风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我操纵了一下破伤风的情绪，让它暂时安静下来了。”正好瓦蕾莉亚重新走回实验室，露娜对她和自己的母亲解释道。 “嗯，这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能让它在我配制出解毒剂之前好受一些。”说完瓦蕾莉亚带上橡胶手套和护目镜然后拿起了试管。 …… 埃蒙德下班开着车刚回到自己的房子，他突然发现在门附近站着一个他熟悉的人。 “朗特医生？”停好车，他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埃蒙德？”普斯特似乎也很惊奇，“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埃蒙德解释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住在这里。”普斯特恍然大悟，“今天有个病人，他行动不是很方便所以我正好过来回访一下，但是我到了这里才发现我把时间记错了，还有一个小时。” “那要不要在我家里坐坐？”埃蒙德回答，他很信任自己的心理医生。 “那真是太感谢了，不过，请你不要询问我任何关于这位病人的信息，包括住址。”普斯特感激地回答，“我可不想丢掉我的执照。” “那自然，毕竟我相信你也不是一个会透露这些的人。”埃蒙德打开门让普斯特进去，“否则我也不会去你那里进行治疗不是吗？” …… “你和破伤风被伏击了？”柯尔特和彼得已经从帕克工业回到了巴斯德大厦，看着倒在实验台上已经注射了解毒剂正在呼呼大睡的破伤风，他转头问水晶。 “是的，神秘客对破伤风下了毒，我当心破伤风有危险，所以就直接转移回来了。”水晶有点歉意，如果她知道破伤风只是中了致幻药剂而不是剧毒，或许她就不会被对方欺骗直接逃走，这样配合可能赶到的蜘蛛侠，他们或许可以直接把这个四人组一网打尽。 “没关系，我们后面还会有机会。”彼得安慰道，虽然他也有些遗憾没能在这次就抓住对手，但是后面也还是有机会的。 “我们单独谈谈。”柯尔特拍了拍沉浸在能量数据中的瓦蕾莉亚，示意对方跟自己去屋顶平台。 两人站在屋顶上。 “什么事情？”瓦蕾莉亚开口问道，她对于对方打断自己的研究并不是很满意。 “我觉得有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柯尔特说道，他走到栏杆边眺望远处原本是奥斯本大厦的帕克工业，“如果是针对蜘蛛侠，就没必要刻意去选帕克工业的人，如果是针对帕克工业，也没必要一定要先找蜘蛛侠动手。” “但是，在一些人看来，帕克工业本身确实和蜘蛛侠有关系。”瓦蕾莉亚思考着回答。 第70章 丑闻 “但是仔细想想，这依然很不合理不是吗？”柯尔特没有任何释然的情绪，“仔细想想，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两者有关系就决定同时对他们动手，难道不是只选择其中一个更合适吗？既然知道二者密不可分，那么你只需要对其中一个下手就可以了，另一个自然就会被牵扯进来。如果你的目的是蜘蛛侠，那么就只需要组织新的队伍对他动手，帕克工业会不会牵扯进来对你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在帕克工业出现前这么多年，蜘蛛侠一直活跃，不会有人认为打掉了帕克工业就会阻止蜘蛛侠的行为？另一方面，如果你要对帕克工业动手，为什么一定要去先攻击蜘蛛侠？主动攻击帕克工业再设下埋伏等待蜘蛛侠自投罗网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的确如此，所以，你有别的看法？”瓦蕾莉亚若有所思，“你的想法是……” “如果有人知道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侠呢？”柯尔特直言不讳，“如果我们的对手，是一个只对蜘蛛侠感兴趣而不关心其他事情甚至不是想会掉蜘蛛侠而是单纯干掉蜘蛛侠的人，那么这就可以说得通了，他想要干掉蜘蛛侠，也想要干掉彼得·帕克，但是或许是出于某种对这个敌人特殊的感情，他并不想揭露两者之间的关系，这并不罕见，我们都知道金并很清楚马特就是夜魔侠，但是他们彼此之间心照不宣，或许现在蜘蛛侠面对的是一个同样的局面。”全网 78z “想要干掉对方的双重身份……”瓦蕾莉亚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合理的猜测牡丹石，你觉得这会是谁呢？神秘客？” “看起来神秘客是目前出现在我们视野里唯一一个能够做出这个计划的人，但是，你真的觉得他会对蜘蛛侠存在这种特殊的感情吗？”柯尔特摇头，“这种感情是一种带有认可，但却有希望正面击败对方的精神，如果说神秘客，我觉得他更多的是想要毁掉蜘蛛侠，他不会在乎是通过什么方法毁掉对方，所以，如果他真的知道了真相，那么他的选择一定是公开这一切。” “的确如此，所以，恐怕在幕后还藏着别的人。”瓦蕾莉亚叹了口气，坐在顶层花园的长椅上，“事情变得更麻烦了，你那边什么线索没查到，反而推理出了一个幕后可能存在的隐藏人物，而我这边，能量分析也是毫无成果，反而从各个角度来看，都很符合克里科技的一些特点，虽然在细微上区别很大，但是在大致的层面上来看，完全符合克里人的很多能量频率。” “所以，我们现在的结论是，有一个对蜘蛛侠存在着特殊情感的蜘蛛侠克里宿敌在暗中策划着毁灭蜘蛛侠双重身份的敌人？”柯尔特露出“你不要逗我开心”的表情，“蜘蛛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惹到克里人？” “所以我现在宁可相信爸爸的‘秘密入侵’说。”瓦蕾莉亚摊手。 …… 埃蒙德的房间内。 埃蒙德表情惊恐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 他的右手举着一把小巧的手枪，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当然了，这不是他主动的，普斯特用自己的手捏着他的手，令埃蒙德更加恐惧的，是他感觉对方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让自己根本无法反抗，而对方只是放松地站在自己身后，一只手轻轻按着自己的肩膀，就让自己根本抬不起手臂也无法站起身，想要挣扎却完全无法挣脱对方巨大的力量。 “不，不，求求你，不要。”埃蒙德无助地恳求，为了生命他毫无保留地抛弃了所有的原则，“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钱，资料，只要是我知道的。” “很可惜，这些我都不需要，其实，你已经给了我们一切。”普斯特似乎心情很好，他语气轻快地给对方解释，“我不需要帕克工业的任何资料，你没有做任何违背原则的事情，其实，那些没有什么需要隐藏的落选名单才是我的目的，而你，很轻松地就把他们给了我。 “我很抱歉，虽然你帮了我很大的忙，但是，我恐怕还需要你帮最后一个忙。” 普斯特用埃蒙德的手，让这把左轮手枪上膛。 “我们伟大而充满正义感的研究员埃蒙德，无法再继续忍受帕克工业肮脏的地下实验，于是，在经历了和号角日报记者漫长的沟通后，他把自己的遗书并上所有已知的资料一同，发送给了这名记者，然后为了自己曾经在人体实验上做过的肮脏罪孽付出了代价。” “砰！” …… “破伤风，慢一点。”镇静剂的效果过去了，破伤风慢慢苏醒过来，它晃了晃巨大的脑袋，跳下了手术台，结果后腿一软，坐在了地上。露娜看到这一切，连忙过去抱住了它。 “虽然你醒了，但是镇静剂的效果还没有完全过去，你现在还会有点没力气。”露娜一边用能力抚慰破伤风的情绪，一边给对方解释，“你很快就会没事的，你只是中了致幻气体，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现在都不用害怕了。” “呜呜。”破伤风就像一只普通地狗一样低声呜咽了两声，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少女。 “总觉得有点怪异。”柯尔特看着破伤风那比人脸还大的舌头在心底吐槽。 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新的头绪，瓦蕾莉亚还在埋头分析能量试图找到任何能够将这个能量与地球人联系起来的线索，柯尔特脱下白大褂走出实验室。 苏珊不在，家里都没人做饭了。他摇摇头，打开冰箱试图给这群非人类做点能吃的晚餐。 还好自己稍微懂一点烹饪基础，拿出手机找了个烹饪教学。 “其实就和化学实验一样，各种试剂混合在一起，然后加热搅拌均匀……”柯尔特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忽然，他的手机上弹出了一条突发新闻。 “重大新闻，帕克工业爆出惊天丑闻！” 第72章 推理 “不论这个新的蜥蜴人是不是康纳斯博士，你都要明白，有人在为了对付彼得·帕克从而大量制造蜘蛛侠的敌人，你真的觉得，如果不是完全清楚你的双重身份，这可能吗？”柯尔特严厉地说，“所以，到底有谁知道你是蜘蛛侠！” 彼得傻了，他真的不知道除了自己信任的英雄朋友，还有谁知道自己的双重身份。 “想不出来？”柯尔特挠头，“那，如果让你想一个知道了你的身份却不会去主动暴露这一切，而是想要以一种更加纯粹地心思摧毁你的对手，是谁？” “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会去暴露……单纯对蜘蛛侠感兴趣……”彼得努力思考着，但是，在他的理解里，那一群敌人，哪怕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都喜欢用无辜的人质来威胁自己，如果知道了，不是都应该会选择公开自己的身份然后用梅姨来威胁自己吗？ “算了。”柯尔特也看出蜘蛛侠毫无头绪，“你注意点，这件事对你来说会很麻烦，如果不注意，你的身份可能就保不住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彼得还想挣扎，不过看着柯尔特的眼神，他还是没能坚持，“好，我会注意的。” …… “章鱼！”奥斯本在视频里暴怒，“这就是你所谓的计划？” “暴露帕克工业的非人道计划，从而引起公司丑闻，打压公司价值，这不是满足了你的要求吗？明天一大早，帕克工业的股票就会开始跳水，而只要稍有处理不当，董事会也不会再继续留着他，你就可以重新花钱拿回自己的公司。”章鱼博士冷漠地看着屏幕里的中年男人，“你要明白，我们的协议，只是我帮你制造帕克工业的丑闻。” “但是这不意味着我最后的实验室也要被你拱手送给警方！”奥斯本怒吼。 “那东西对你有什么用吗？”章鱼博士嗤笑，“难不成，在你幻想着重新回到正常人类世界作为上层富豪的同时，还想要让自己变成绿魔？” 奥斯本咬牙切齿。 “记住，我们只是合作，我没有违反合作协议，我希望你也不要有，接下来，我要对付蜘蛛侠了，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一些，让我们都不开心的举动。”章鱼博士无视了奥斯本的愤怒，关掉了视频。 “所以，你们只是在合作？他想要帕克，你想要蜘蛛侠？”普斯特从外面的房间走进来。 “不然呢？”章鱼博士转头看向他，“难道你真的觉得蜘蛛侠和帕克工业有什么关系？你要知道，在帕克工业还是奥斯本的时候，蜘蛛侠就已经很活跃了。” “确实如此。”普斯特轻笑，“不过我很疑惑，你居然会让我了解到你真正的计划。” “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很信任你，所以，我希望你对得起这份信任。”章鱼博士拿出针管。 “还要抽血？我以为你已经完成了自己制造异人的计划，不再需要我的血了。”普斯特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卷起了右手的袖子。 “你真是一份珍惜的宝藏，谁能知道，你那种分泌物，除了战斗中的作用，还能与未觉醒的异人血液产生反应从而让我们提前鉴定出异人呢？”章鱼博士把试管封好，然后转头看向另一边装在箱子里的泰瑞根水晶，“虽然我们不再需要制造新的异人族罪犯来对付蜘蛛侠了。”~ 他顿了顿，露出一副渴求的笑容：“但是，我终究还是一个科学家。” …… 离开章鱼博士新的实验室回到自己家。 普斯特打开自己的电脑，又拿出彼得·帕克和蜘蛛侠的资料。 “没有关系？只是帮助奥斯本的计划？”普斯特不屑地嗤笑，“我看起来那么好骗？” 他打开蜘蛛侠的资料，认真研究从他第一次开始的案例。 “冲动，鲁莽，不够成熟。”他仔细查看蜘蛛侠最开始的各种案件，“不够理性，计划也不够成熟，大量本可以避免的附带损失。” “典型的青少年英雄。”普斯特在身后的白板上画了一条时间轴。 “但是，一个如此冲动鲁莽不够成熟的年轻人，为什么可以如此坚定地坚持英雄之举？哪怕被人们误解甚至被通缉，被多次击败，一个靠着一腔热血的年轻人，凭什么可以坚持下来？”普斯特摸着自己的下巴，“看似冲动，其实却并非只是热血上头。” “不会对罪犯下手，不杀人。”他继续阅读蜘蛛侠的资料。 “不成熟，但是必定会有一个自己坚持的原则，一个让他能够持续不断保持英雄本性的原则。”普斯特在白板上写下自己的推测。 “但是，到底是什么让他坚持下去呢？”普斯特看着资料，又抬起头看白板，“一个大概年龄十多岁，应该是高中生的年轻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他如此坚定地坚持连很多成年人都无法坚持的原则，甚至能够做得如此好？” “亲情？爱情？友情？”普斯特在白板上连续写下三个单词三个问号，“青春期的少年是极易受到感情驱动的，如果一定要说，他们的动机大概率也会和这些情绪挂钩。” 他低下头，看着另一份资料。 “年龄，对上了。”他把彼得·帕克的高中毕业照挂在了对应的时间轴上。 “抚养长大的叔叔本死于一场抢劫意外。”他的眼睛亮了，“亲人……” “高中好友哈利·奥斯本是二代绿魔？在被蜘蛛侠送进监狱后不久死于疾病？”普斯特眯着眼，“还有变成罪犯，却又死去？” “女友格温·史黛西死于一场意外？”普斯特笑了起来，他把三张照片挂在了三个问号下。 “虽然很出乎意料，但是却又非常合情合理。”他站起身，仔细地欣赏着眼前的白板和贴在白板上的照片，“这可真是欧·亨利式的结局，不是吗？” 把白板反过去，让画满了线索的一面对着墙壁，然后将两份资料塞进碎纸机。 普斯特站起身，关上灯。 已经很晚了，是时候睡觉休息了。 第74章 蜥蜴 蜘蛛侠坐在大楼房顶上，他仔细回忆着柯尔特的话。 “难道真的是章鱼博士？”蜘蛛侠面具下的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担忧，一旦身份暴露，他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不可能发生，这么多年了，我都隐藏得很好。”甩甩脑袋似乎想把这一切暂时抛在脑后。 不过，他终究还是放不下。 射出蛛丝，蜘蛛侠的身影几个晃荡后消失在了纽约的钢铁丛林中。 …… 隐秘的实验室外，原本的fbi已经被替换成了神盾局。 蜘蛛侠依然和之前一样从屋顶爬进实验室，没有引起外面警戒人员的注意。 “如果真的是章鱼博士的话……”蜘蛛侠想着，他摸索着开始翻找实验室的一些记录。 突然，蜘蛛感应响了。 他想要躲开，但是一股带着几分腥臭的气味已经迫近。 转过身，一张爬行动物的血盆大口已经快要咬在他的脑袋上！ “康纳斯博士！”蜘蛛侠开口喊着，然后努力用双手撑开对方的嘴。 双方僵持着，蜘蛛侠靠在电脑桌上，他抬起双脚用后备支撑着身体，猛地发力将蜥蜴人踹开。 撞倒身后一片仪器，蜥蜴人睁着爬虫类的竖瞳，慢慢站起来，他不时突出自己分叉的舌头，发出一阵危险的嘶嘶声。 “康纳斯博士！我不想伤害你！”蜘蛛侠依然在试图唤醒隐藏在蜥蜴人内心深处的人格。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重新扑过来的尖牙和利齿。 “该死！”射出蛛丝挂在房顶上，蜘蛛侠暂时升空拉开和对方的距离，他需要想个办法在不造成太大伤害的同时唤醒蜥蜴人心灵深处的康纳斯博士。 78z 蜥蜴人的四肢长有类似壁虎的刚毛，这让他同样具有攀爬墙壁的能力，看着蜘蛛侠跳上屋顶，蜥蜴人也毫不示弱地跟着爬了上去。 两人来到空旷的房顶上。 蜘蛛侠双手握拳摆出战斗的姿势：“很抱歉博士，但是接下来这可能会有点痛。” 两人一起启动，向对方冲了过去。 就在即将接触到的一刹那，蜘蛛侠双腿用力一跃而起躲开对方的攻击，并在空中翻转以倒立的姿势将两束蛛丝射到蜥蜴人的背后。 “这可能会有点疼。”他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启动蛛丝发射器的通电系统。 强力的电流顺着蛛丝导向蜥蜴人。 “啊！”在电流中，蜥蜴人发出一阵痛苦地嚎叫。 看到被电得扑倒在地上抽搐的蜥蜴人，蜘蛛侠助跑一段然后出腿猛击在蜥蜴人的脑袋上。 再次受到猛击的蜥蜴人哼了一声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呼……”蜘蛛侠出了口气，“还好是一个。” “事情不对！”刚刚放松下来仅仅一刹那，蜘蛛侠就再次警觉起来。 刚才战斗这么大动静，在外面的神盾局特工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连忙跑到屋顶边缘向外探头看了出去。 原本规规矩矩在执勤站岗的特工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 一股危险的信号在心头涌起，这让他险而又险地躲开了来自身后的攻击。 “鱼缸头……”他歪头，“你们就不能消停一点吗？还有，这就是你们新的邪恶六人组？章鱼呢？” 神秘客没有理他，而是向他射出了一团紫色的雾气。 早已知道对方精通化学药剂，蜘蛛侠自然不会傻到去测试自己的抗毒能力，他连忙侧身避开。 虽然神秘客在不短利用特技烟雾来试图拉开两者的距离，但是在身体素质上他终究差了蜘蛛侠一档。蜘蛛侠利用屋顶的杂物作为掩护终于接近了对方。 对准那个球形的头盔，蜘蛛侠一拳猛击。 可是，没有头盔破碎的声音，这个神秘客突然爆开化作一团青色的烟雾。 蜘蛛侠毫不慌张，他似乎早有准备般地一边后跳推开一边朝一旁的一处阴影中射出一团蛛丝。 蛛丝收回，另一端被黏住的正是有些惊慌的神秘客。 将对方拉近身，蜘蛛侠一拳打碎他的头盔，然后牵着蛛丝的左手用力，把没了头盔保护的神秘客扔进了那一团还没有消散的烟雾中。 “啊！”神秘客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他就像恐惧的婴儿一样蜷缩成一团。 “不！你不要过来啊！”看到正在向他靠拢的蜘蛛侠，神秘客手忙脚乱地在地上爬着躲避，他无助地所在墙角瑟瑟发抖。 “原来是制造恐惧的气体。”蜘蛛侠点头，“那就没事了，让你涨涨记性体会一下受害人的感受也好，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自食其果？” 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蜥蜴人和瑟瑟发抖的神秘客，勉强松了口气：“先解决两个，这样虽然还剩几个在外面，但是总能减少点压力。”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从楼梯口传来。 蜘蛛侠立刻转身，他警惕地看着楼梯口的阴影。 “你真的很不错，很厉害。”一个穿着高档西服，带着纯白色面具的男人毫不掩饰地从阴影中走出来，“难怪以前你能够独自解决所谓的邪恶六人组。” “你是谁！”蜘蛛侠质问道，“从你的装束来看，我猜你不是来帮我的？” 面具男脑袋晃了晃：“嗯……的确如此，你说对了。” 这是个不认识的敌人，蜘蛛侠也不敢轻举妄动，多年的经历告诉他在面对不认识的敌人时，过分的莽撞可能会让自己落入对方的陷阱。 “你想要救他们？”蜘蛛侠开口，他试图用对话线让对方露出破绽，“我恐怕不能让你如愿，除非你能在这里打倒我。” “嗯，蜘蛛侠。”男人依然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你似乎忽略了什么，我现在一点都不急，蜥蜴人随时可能醒过来，而神秘客……” 他瞥了一眼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男人：“算了。” “是吗？但是神盾局随时都可能来支援我，你可以和我比一比是我的支援先到，还是你的人先醒过来。” “这道确实是个麻烦。”面具男低声说着，然后他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 “我明白了！”蜘蛛侠突然毫无征兆地向对方冲刺了过去，“既然你敢来面对我，就一定有自己的依仗，但是从你出现开始，就一直在刻意和我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所以，不论你的能力是什么，近身格斗一定是你的弱点！” 第76章 等待 “既然这样，那我们接下来的调查该怎么办？”水晶问道。 “那个实验室，还有一些问题，我昨天做了一些调查，那里原本是奥斯本工业的一处实验室，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在帕克工业收购后归属到新的帕克工业，可是帕克工业没有任何接收的记录，所以，今天我想你们可以从这个方面去入手。”柯尔特切了一块培根，“我自己去帕克工业调查那个死去的研究员。” “你不需要保护？”水晶问道，“你可没什么战斗能力。” “我和蜘蛛侠在一起，没什么问题。”柯尔特说着把最后一点食物塞进嘴里，然后抓着电脑包直接离开了客厅。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慌慌张张的？”露娜疑惑地把墨镜拉低试图从眼睛上方的空间偷偷地通过观察柯尔特的背影查看他的情绪。 瓦蕾莉亚随手把露娜的墨镜戴好：“他去联系蜘蛛侠，就这样，我们也要赶紧去实验室了。” …… “你说帕克先生今天还没有来上班？”柯尔特疑惑地问前台。 “是的，帕克先生今天还没有到，请问需要留言吗？”前台礼貌地问道。 “哦，没事，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儿。”柯尔特说着退开，在大厅里随意地闲逛。 “彼得还没来上班？”他思索着，“按照我的记忆，除非他遇到什么事情，否则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嗯，不影响蜘蛛侠工作的范围内，他都是个按时上班的好老板，而且我昨天还和他约好了今天的调查，是对方有什么动作了吗？” 拿出手机，黑进警方频道开始查看实时的报道。 “都是一些警方自己完全能够处理的来的小打小闹，除非彼得在上班的路上碰到了，否则这种事情应该还没有严重到让他暂时放下和我一起的调查？” 继续查看更多的案件，柯尔特在划过一条报告的时候，突然手停了下来。 “昨天晚上在实验室爆发了激烈的战斗？”柯尔特想着然后又黑进了神盾局的报告。 “被黑了这么多次了，他们的防火墙怎么一点都不长进？”柯尔特翻了个白眼，“这地方简直就像是菜市场，鬼知道被安装了多少个后门……” 吐槽归吐槽，实验室已经被神盾局接管了，他们自然有更详细的报告，柯尔特找到后开始阅读。 “被致幻气体迷晕的特工，屋顶上爬行类的痕迹……也就是说，至少蜘蛛侠和神秘客以及蜥蜴人交手了。”柯尔特想着，“他不会受了什么重伤？” “但是神盾局特工赶到的时候，已经没人了，也没有找到太多的血迹，所以蜘蛛侠应该没事……”柯尔特继续阅读报告，“不过，还是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78z 拨通彼得帕克的电话，很快有人接听了。 “喂？”彼得帕克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听到是熟悉的声音，柯尔特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接通后另一端是章鱼博士在说话，虽然知道哪怕神奇四侠不在，章鱼博士大概率也不会真的杀到巴斯德大厦来找自己，但是能够一切正常还是最好不是吗？ “你已经到公司了？抱歉我今天有点迟了。”彼得在得到柯尔特的回话后解释道，“我花了点时间处理昨天晚上的伤口。” “所以，你昨天确实和神秘客还有蜥蜴人动手了？你没受什么伤？”柯尔特问道。 “没有，神秘客和蜥蜴人都被我解决了，麻烦的是出场的第三个人。”蜘蛛侠的声音有些微妙，“那家伙很麻烦。” “还有第三个人在场？是谁？我看神盾局的报告没有第三个人留下的痕迹啊？”柯尔特疑惑地问道，“犀牛秃鹫还是狼蛛？他们的能力都会留下痕迹啊？” “都不是，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彼得回答，“那家伙的能力强得离谱，我感觉他的力量能够和浩克一较高下，我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和浩克相当的力量？”柯尔特眨了眨眼睛，“我记得，就算是浩克，你也不会脆弱到毫无还手之力？” “不是正常状态的浩克，是那种，极度愤怒的。”彼得语气极为严肃地回答，“他捏着我的手，我用尽全力都抽不回来。虽然很难承认，但是我真的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这可麻烦了……”柯尔特心想，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先过来，我们再商量下。” 挂断电话，柯尔特坐在为访客准备的沙发上，右手捏着嘴思考，莫名其妙又冒出来了一个新的敌人？但是很奇怪啊，为什么一个力量堪比浩克的人，能够在屋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神盾局那帮人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未知的大规模破坏痕迹，他们一定会记录下来。 总不可能一个有着浩克般力量的人，在屋顶和蜘蛛侠打了一架，然后双方没有留下任何破坏痕迹？ “抱歉，帕克先生今天还没有来公司。”前台又在向另一个人解释。 “大概是哪家报社的记者……”柯尔特瞥了一眼穿着高档西装男人的背影，自从丑闻爆发后，帕克经常抱怨自己被记者们烦死了。 “如果你想要采访帕克先生的话，恐怕需要预约一下。”前台的想法和柯尔特一样，她的业务也很熟练，拿出一张表格，“麻烦您填写一下。” “不，我不是记者。”男人摇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帕克先生交谈，是关于这次丑闻案的一些消息，一些，他很可能会用得到的消息。” 这一下，不仅是前台接待员，柯尔特也提起了注意。 “我恐怕……”前台为难，她不知道该不该让这个人去见老板。 “我叫普斯特朗特，是埃蒙德的心理医生。”男人把自己的名片递了上去，“相信我，我有很重要的消息。” “那……那您在那边等一下。”前台接待员妥协了，“等那位先生和帕克先生聊完了，就是你了。” 普斯特顺着接待员的目光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柯尔特。 “好的，谢谢你了。”普斯特冲前台接待员笑了笑，然后转身也走向休息区。 “普斯特朗特。”他微笑着伸出手。 ：。：x 第77章 提供线索（二合一懒得断了） 前一天晚上。 神秘客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艰难地站起来。 “你终于醒了。”普斯特端着一杯红茶端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看来我还没有进监狱。”神秘客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这么说我要谢谢你从蜘蛛侠手下救我了？” “你可以这么认为。”普斯特放下茶杯盯着他。 “现在新的六人组已经齐了，我们接下来就可以跟着章鱼博士的计划彻底毁灭掉蜘蛛侠了。”神秘客取下自己破碎的头盔随手扔到一边。 “章鱼博士？”普斯特笑了一声，“你真的相信，跟着他就能够打败蜘蛛侠吗？” “你什么意思？”神秘客转身，“你在暗示什么？” “听着，贝克，即使我那时不在，我也很清楚你们在章鱼的领导下失败了很多次，难道你真的觉得奥克塔维斯是个合适的领导者？”普斯特双手交叉。 “我们失败过很多次。”神秘客双手撑着桌子将脑袋凑到普斯特面前，“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每一次都有像你这样的蠢货自作聪明！” “你还是没弄明白。”普斯特摇头，“为什么超级英雄们可以亲密无间地合作，而当罪犯组成团队时，就会内讧。” 他戏谑地靠在椅背上：“贝克，我以为你是聪明人，但是你让我很失望，哪怕你曾经失败了这么多次，你都没有弄明白。” “弄明白？明白什么？”神秘客疑惑了，“只要我们真的合作而不是各怀鬼胎，蜘蛛侠就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哈哈哈。”普斯特哈哈大笑，“真诚合作？没有各怀鬼胎？” 他收敛起笑容坐直身板，双眼直视神秘客：“能够做到这一切的，还是罪犯吗？” “你看看外面那一群野兽。”他还不掩饰地伸手指向房门：“一个没脑子只会横冲直撞的犀牛，一个脑子里只想着赚点钱的大鸟，一个只有嗜血欲望但是还会被自身原本人格影响爬虫，以及一个被我们逼着入伙的节肢动物，你能够让自己的目标和他们统一？ “别骗人了，英雄们可以只为了正义而战斗，而罪犯则各有各的目标，既然连目标都不一样，你怎么能够指望大家精诚合作互相信任？打败英雄对于太多人来说只是一个过程，因为英雄们挡路了而已，如果真的有一个能让他们不去和英雄们交战就能达成目的的手段，他们必然会毫不犹豫地破碎掉所谓的盟约。 “在这种时候，你扪心自问，你能够真的信任你的盟友吗？连信任都做不到的可怜盟约，不过是一纸空文。”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神秘客坐在椅子上，他下意识地不敢去直视普斯特的眼睛。 “很简单，我们是罪犯，我们需要的不是什么信任和联盟，对我们来说，利用和操纵才是正确的选项，就像奥克塔维斯选择利用我们来帮他控制新的六人组，他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联盟，他需要的只是一群工具。那么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效仿？”普斯特端起杯子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 “效仿？”神秘客不解，“而且章鱼和我说的是他隐藏在幕后为我们提供线索和计划让我们去弄死那个虫子。” “你的脑子只能用在制造那些无聊的戏法上吗？”普斯特蔑视地看了他一眼，“好好动动你的脑子，如果奥克塔维斯真的想要对付蜘蛛侠，他为什么要去让我们陷害帕克？” 神秘客无言以对。 “偷偷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你所信任的奥克塔维斯，对付帕克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和诺曼·奥斯本做了一个小小的交易，而这些，我想，充满信任的联盟合作关系中，奥克塔维斯一定都告诉你了？”普斯特嘲弄地放上了最后一根击垮骆驼的稻草。 “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神秘客终于妥协。 “很简单，我知道你们每一个人，或者动物的想法，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但是很幸运的，是我的目标和你们的并不违背，所以，我可以和你们互相利用。”普斯特眯着眼睛。 “你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是互相利用，我需要知道。”神秘客不甘示弱。 “很好，我告诉你，我的目标很简单，我不想继续当奥克塔维斯的玩具。”普斯特说道，“奥克塔维斯觉得他可以利用我，而我想让他付出代价。” “我看不出这和我们的目标有什么相似之处，为了达成这一切，你甚至可以和蜘蛛侠合作。”神秘客说道。 “为什么要合作？我不信任别人，就像你也不信任我，人们常常以为信任是维系联合的关键，其实，不信任和提防同样可以，重要的是，利益。”普斯特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和你们合作，但是，我帮你们干掉蜘蛛侠，而你们，帮我干掉章鱼。成交，还是拒绝。” 神秘客的胸口起伏，他在经历激烈地思想斗争。 普斯特丝毫不着急，他端起茶杯，安静地等待结果。 “成交。”神秘客终于艰难地开口。 “你不会后悔的。”普斯特笑了起来。 神秘客拒绝了普斯特伸过来的手：“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去见帕克。”普斯特没有任何尴尬地收回手，笑着回答。 …… “你好，卡尔先生。”普斯特对着柯尔特伸出手。 柯尔特打量了对方片刻，然后伸手和对方轻轻握了握。 “嗯……卡尔先生，请问你是……”普斯特用礼貌的语气小心地试探道。 “fbi探员。”柯尔特亮出证件，“我刚刚听你说，你有关于帕尔工业丑闻的信息？” “啊！”普斯特似乎很吃惊，“你的年龄看起来可真不像……” “我只是看起来比较年轻。”柯尔特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和尴尬，“这经常使我去调查的时候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阻碍，人们老喜欢看我证件。上一次和同事们去酒，结果就我一个人被查证件了……” “那可真是太惨了。”普斯特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我想那场面一定非常尴尬。” “谁说不是呢？”柯尔特摊手，“好了，那么，我想你一定不会介意向官方机构透露你所掌握的线索。” “当然，如果是官方机构，我一定知无不言。”普斯特露出真诚的笑容。 他顿了顿：“事情是这样的，我是埃蒙德的心理治疗师，所以，他会对我吐露一些比较隐私的内容。” 柯尔特点头表示明白。 “虽然由于保密协议我不能透露太多东西，不过我还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普斯特说道，“我只能说，在这次事情里，请你相信我，帕克工业是无辜的。” “无辜的？”柯尔特露出不信的表情，“但是至少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线索，这一切似乎都和帕克工业脱不开关系，死去的研究员，不合法的实验，隐秘的实验室，这些事情很容易拼凑出完整的剧情。” “这恐怕就是幕后主使想要你们这么想的。”普斯特露出焦急的表情，“你们恐怕上当了。” “上当了？”柯尔特眯着眼身体向前倾，“你有什么证据吗？” 普斯特咬牙，似乎在做出什么艰难地决定，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接下来我和你说的一切，都没有说过，你明白吗？我不想失去我的执照。”普斯特压低声音，在得到柯尔特的肯定后，他环视四周，然后把头凑到柯尔特耳边，“其实，所谓的举报信根本不是埃蒙德写的。” 看到柯尔特惊讶的表情，他继续说：“其实，埃蒙德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个秘密实验室的事情。” “你说，他在调查？”柯尔特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是的，埃蒙德……唉，埃蒙德是一个非常具有同情心的研究员，他每天的工作，有很大一部分是筛选合适的实验者，在这份工作中，他不可避免的会拒绝很多病人，这让他的良心备受煎熬，于是，他找到了我来为他进行心理咨询。”普斯特露出缅怀且悲伤的表情。 柯尔特理解地点头：“他是个好人。” “是的，他是个好人。”普斯特取下眼镜擦了擦眼角，“但是我恐怕，这就是他现在不能亲自来说明这一切的原因了，好人总是不那么长命。 “因为埃蒙德是个好人，所以他依然会去关注一些被他拒绝的病人，而在这些后续私人的关注中，他发现有些病人虽然被他拒绝了，却依然莫名其妙地接受了治疗。 “他最初怀疑帕克工业内部有人在做这个不合法的实验，但是事实是经过他的调查，他确定了这一切帕克工业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在我们上次的谈话中，他很兴奋的告诉我，他快要找到真相了。” “那么，他是否有透露过这个真相是什么？”柯尔特立刻追问。 “没有。”普斯特摇头，“他只是说，对方试图陷害帕克工业，这是一场来自过去的报复，幕后的人利用了不属于帕克工业的帕克工业场所。” “嗯……”柯尔特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 “还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埃蒙德绝对绝对没有写过那些所谓的举报信。”普斯特信誓旦旦，“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他的一切调查，都是为了保护这个公司。” “这或许可以解释我们依然没有在他的邮件里找到和记者的联系。”柯尔特低声自语，不过或许是因为两人距离很近，普斯特也听到了。 他很快回过神，然后郑重地伸出手：“很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这对于案件的调查有着不可估计的价值。” 普斯特也伸出手再次和他握了握：“我想说的已经都和你说了，我想，恐怕我也没有别的必要去和帕克先生面谈了，我希望你能够帮我转述这一切，我还要回去为别的病人准备治疗方案。” “好的，麻烦你了，你的线索我会帮你转达的。”柯尔特走到对方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是一位优秀的心理医生，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很愿意在困扰的时候去拜访你。” “提前打电话预约就好。”普斯特笑着点头，然后递上名片，“那我就走了。” “再会。”柯尔特看着对方的背影离开大楼，然后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名片，“普斯特·朗特，哼……” 他伸出左手从自己的右手手掌上撕下一层薄膜，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试管装进去。 “他说的是真的吗？”彼得·帕克的声音从柯尔特的耳机里传来，“你为什么阻止我亲自和他谈。” “他说的是真的吗？”柯尔特笑了起来，“这恐怕很难界定，在他的话语里，所有线索恐怕都是真的，但是，这些线索的来源，恐怕就不那么真实了。” 彼得·帕克疑惑不解。 “哦，对了，别的不说，至少现在，我弄清楚你宝贵的名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了。”柯尔特变笑边打量着自己试管里的薄膜。 “啊？怎么泄露的？”彼得惊呼，他也听了全程的对话，但是根本没弄懂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怎么得出来的。 “很简单，当你做了什么让你良心不安的事情，你可能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你一定不会漏掉自己信赖的心理医生。”柯尔特把试管收进口袋，“来昨天的实验室找我。” “等等！你的意思是，普斯特是……”彼得语速极快地问道。 “见面再说。”柯尔特打断了他，然后关掉通信。 说完，他转身也走出了帕克工业的大厦。 站在大厦门口，他拿出手机，在手机地图上，一个明亮的红点正在移动。 “嗯，普斯特？”柯尔特挑眉，“很感谢你提供的线索，但是恐怕你还藏着更多的线索，那么，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还会领着我找到什么惊掉眼球的大消息。” 他向前走了两步拦下一辆出租车。 报出之前发现的隐秘实验室地址，柯尔特把手机收进口袋。 第78章 新手错误 “你不是去帕克工业了吗？”瓦蕾莉亚看到柯尔特出现在实验室问道。 “有新的线索。”柯尔特转身爬上半塌陷的屋顶。 “我检查过了，除了蜥蜴人的痕迹和神秘客的化学药剂，没有别的破坏。”瓦蕾莉亚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但是事实是这里还有第三个敌人。”柯尔特说道。 “第三个敌人？”瓦蕾莉亚一下子惊醒，她立刻跟了上去，“可是现场没有任何他留下的战斗痕迹。” “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来调查一下。”柯尔特走上屋顶，他看着屋顶上还完好的部分，“蜘蛛侠说这是一个在力量上堪比浩克的敌人。” “这不可能，如果真的有一个有着如此强大破坏力的敌人，他一定会留下线索。” 就在此时，蜘蛛侠荡着蛛丝落在了房顶上：“你发现了什么！还有普斯特……” “你昨天是在什么地方和那个神秘地面具男人交手的？”柯尔特打断蜘蛛侠的话。 “嗯……”蜘蛛侠想了想，指着一处空地，“就在这里，他差点把我按倒在地上。” “嗯……”柯尔特摸了下眼睛，仔细观察着那里的地面，“我记得你的力量有好几吨？” “是啊，我的身体受到了强化，能够……”蜘蛛侠眨了眨眼经，不明所以地回答。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能够让你无法反抗的力量以及你支撑身体的双脚，这个屋顶的质量要有多好才会连一点裂痕都没有产生？”柯尔特指着地面。 “这……”蜘蛛侠连忙跑过去，他瞪着眼睛观察地面，“这不科学，我明明感觉到极强的力量，以那种力量，这里至少会有裂痕或者踩出脚印。” “然而，事实就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柯尔特眯着眼睛，“所以，要么就是面具人的能力是其他方面的，要么就是其实他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蜘蛛侠不信，“你觉得我中了神秘客的气体？” “这很难说，恐怕我们需要去实验室给你验验血才能下结论。”柯尔特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现在跟我说说普斯特的事情。”蜘蛛侠不想再绕圈子，“不要再掩饰了！” “很简单，普斯特是埃蒙德的心理医生，埃蒙德对于拒绝很多病人良心不安，他把这些告诉了自己的心理医生，而我们在之前的调查中不会刻意去关注心理医生，这是个盲点。”柯尔特解释，“普斯特为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工作。” “那他为什么要来找我？这是个陷阱？”蜘蛛侠警惕地问道。 “是不是陷阱我不知道，但是，这是个机会。”柯尔特拿出手机展示追踪地图，“但是，他会领着我们找到更多的线索，我把信号发到你的手机上了，接下来就是你和水晶还有露娜的工作了。” 柯尔特走到一旁揉了揉破伤风的大脑袋：“送我回巴斯德大厦。” …… “你到底藏了多少东西！”瓦蕾莉亚一回到实验室立刻追问，“我不是彼得·帕克，你别想骗我。” “我也没有骗他啊？”柯尔特笑着从口袋里拿出密封好的试管。 “普斯特，你对于他的动机有别的想法是不是！你根本不觉得这是个陷阱。”瓦蕾莉亚看着带伤护目镜开始分析样品的柯尔特问道。 “是的。”柯尔特头都不抬，“普斯特是一个很自信甚至有些自负的人，他很聪明，在我们的对话中，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其实却在处处透露出‘我有问题快调查我’。” “他在引导你去查他？”瓦蕾莉亚不明白，“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吸引我们的注意？你觉得他是一个表现型的罪犯？” “不。”柯尔特摇头，“我说他很聪明，但是没说他很老练。他很自信，他觉得自己是能够掌握全局的棋手，他想要利用引导我这个棋子。 “而我，太清楚这种初出茅庐的新手的自负了。” “他希望引导你们去对付章鱼？”瓦蕾莉亚瞬间明白，“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能够利用你？有人真的会觉得能够利用一个脑力在全世界前十的人？” “这就是你想多了，这是个信息差，他并不知道这一切，虽然他大概率知道我不是什么fbi探员，但是他恐怕只会以为我是某个超级英雄的掩饰身份或者跟班。聪明人都是自心的，尤其是当你成功推理出了一个表面上多少罪犯这么多年都没能解决的谜题，你自然会信心大涨蔑视一切。” “也是，能够仅仅依靠推理和分析就明白了蜘蛛侠和彼得·帕克的关系，他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有这个资格，只可惜找错了对手。”瓦蕾莉亚笑了起来，“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你根本就没有指望能够根据你的追踪器找到他。” “那是自然。”柯尔特皱着眉头看向样品，“我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引导我们去完成他的计划。反正，章鱼博士也是我们要对付的对象不是吗？” “你在疑惑什么？”瓦蕾莉亚看柯尔特的表情不对，于是问道。 “他的细胞。”柯尔特让开位置，“我看不出他的细胞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原本我还以为他就是昨天晚上和帕克交手的神秘新人。” “嗯……”瓦蕾莉亚也看了看显微镜，“看来如果帕克没有被幻觉弄昏头的话，我们要对付的敌人还多了一个，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只是超能力莽夫的话，倒是不足为据。”柯尔特看了眼门外，“除非是富兰克林。” “我可不是莽夫！”富兰克林的声音从不知道哪里传来。 瓦蕾莉亚挑眉：“那么我们整理一下现在已知的线索。” “首先，章鱼制造了新的异人并且召集了蜘蛛侠的老对手，同时利用旧奥斯本的实验室来陷害帕克工业。”瓦蕾莉亚在白板上写了一条线。 “普斯特可能是章鱼找来的助手，从而帮助他获取能够陷害帕克工业的线索。”柯尔特在白板上补充了一条线。 第79章 邪恶六人组 “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普斯特到底在章鱼的计划中处于一个什么位置，只是情报提供者？还是有更多的地位，以及，章鱼针对帕克工业真的只是为了破坏蜘蛛侠明面上的人生吗？”柯尔特看着白板思考。 “不过也不需要太急，毕竟，普斯特还有一份新的礼物要送给我们。”瓦蕾莉亚看着追踪地图上的红点说道。 …… “为什么这些罪犯都喜欢用废弃的仓库来改造成秘密基地？”蜘蛛侠趴在墙上吐槽。 “露娜，你等会跟紧我，不要擅自行动！”水晶叮嘱女儿，“你的能力很强，但是近身战斗终究是弱点。” “我明白的，妈妈。”露娜摘下墨镜收好。 “砰！”蜘蛛侠一脚踢开仓库大门率先拉着蛛丝冲了进去。 水晶双手点燃火焰紧随其后，露娜则紧跟自己的母亲。 正在操作电脑的章鱼博士奥克塔维斯转过头，惊恐地看着面前冲进来的超级英雄，“蜘蛛侠？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随即，他立刻明白了过来，一根触手伸向一旁的普斯特，很快，触手就从普斯特的肩膀上找到了一个微型信号发生器。 “蠢货！你把他们引过来了！”章鱼博士用触手捏碎发生器，冲着普斯特怒吼，“快召集队伍！” “我……我已经在做了，他们长在赶过来。”普斯特唯唯诺诺地回答。 “泰瑞根水晶！”露娜眼尖地看到了堆在实验室另一边的泰瑞根水晶。 “所以，抢走泰瑞根水晶屠杀皇室卫队的人是你！”水晶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看到普斯特向自己逼近，蜘蛛侠连连后空翻拉开距离。 “这次我准备了足量的蛛丝！”他说着就冲对方射出了两束通电蛛网。 “刷！”几根羽毛从天而降切断了蛛丝。 “来得很快嘛。”奥克塔维斯看了眼普斯特，似乎在赞许道。 “我原本安排的驻扎地离这里不算远。”普斯特谄媚地解释。 “邪恶六人组！进攻！”章鱼博士奥克塔维斯大喊着，然后他寻思控制触手拉开自己和水晶的距离，并且灵敏地躲开对方的火球和冰锥。 “第二轮！”犀牛人挡开了水晶的火球，“这次我要捏碎你的小脖子！” “让开，犀牛人！我对你没有兴趣，我只要章鱼博士！”水晶怒斥，他需要把章鱼博士带回阿提兰受审。 “如果章鱼博士死了，你的妻子就没救了。”普斯特轻声在狼蛛耳边说了一句，然后他慢慢退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犀牛人有些动摇，他这一次是被神秘客招募的，虽然以他的智商不太能明白为什么原本不在队伍中的章鱼博士会出现，但是既然大家不是盟友，他似乎没什么理由和眼前的异人族皇室拼命，反正他对这帮“月球人”也没什么兴趣。 “哈！”狼蛛一跃而起趁着水晶和犀牛人对峙的机会，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水晶的后背上。 “妈妈！”露娜连忙冲过去想要接住对方。 “小姑娘！这可不是你的游乐场！”神秘客冲向她。 “滚开！”露娜的双眸被金色取代，她对着神秘客怒吼，“你应该畏惧我！” 原本自信满满准备让对方在致幻气体中感受恐惧的神秘客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眼前的金发少女变得比所有艺术作品中的恶魔都更加恐惧。 秀美的面庞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一样恐怖。 “不！不！你不要过来！”神秘客惊慌失措，他手忙脚乱地倒在地上快速爬开。 “砰！”虽然很快解决了对手，但是被神秘客耽误了一下，露娜没能及时去接住自己的母亲，水晶从天上坠落到地面，扬起一阵灰尘。 “犀牛！你在等什么！”狼蛛冲他喊道。 “你很悲伤，并且很迷茫。”露娜站在狼蛛面前，她阅读对方的情绪，疑惑不解，“我没有从你的情绪里看到和他们一样的嗜血和残暴，你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 狼蛛先是惊讶，紧接着他努力做出残忍的表情：“小屁孩懂什么！那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残忍！” 他说着举起拳头向露娜冲过去。 “滚开！”伴随着一声愤怒地吼叫以及一个从天而降的巨大阴影，水晶制造了一场小型龙卷将犀牛砸在了狼蛛身上。 “我说了！退后！这不是你应该参与的战争！”水晶有些灰头土脸地从一片残渣中站起来，看到她有些站立不稳，露娜连忙跑过去扶住她。 “这里太脏了，药效消耗有点多。”水晶看着被另一边由蜘蛛侠和秃鹫蜥蜴人打斗激起的阵阵灰尘和烟雾说道。 “我们撤！”普斯特扶起浑身颤抖的神秘客，同时也对正在奋战的邪恶六人组喊道。 “为什么要撤退！我要在这里把他们碾成渣滓！”犀牛人刚站起来，刚才被水晶打飞让他完全忘记了原本的目的，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想要拍扁对方的愤怒。 “如果你们还想完成目标，就撤退！”普斯特怒吼，“如果不听指挥，后果自负！” 说完，普斯特扶着神秘客转身就走。 狼蛛没有丝毫犹豫也纵身跃入了黑暗。 与此同时，蜥蜴人和秃鹫眼看形势不对也一个钻进下水道一个冲破窗户逃走。 转眼间，只剩下了犀牛人一个。 “好，今天到此为止。”犀牛人打量了一下，他虽然很蠢，但是三对一他能看出自己处于巨大劣势。 “别想走！”蜘蛛侠没能拦住秃鹫和蜥蜴，但是犀牛这种跑得不快就不能飞的东西，他并不想放走。 “砰！”一声巨响，仓库内的破旧水管完全爆开，大量紫色的烟雾从中喷射而出。 蜘蛛侠眼睛猛地睁大，然后他就看到失去药效在肮脏环境中虚弱无力的水晶和努力背着母亲向出口撤离的露娜。 没有丝毫犹豫，蜘蛛侠一把拉起两人然后射出蛛丝从窗户离开了仓库。 在仓库外的屋顶，蜘蛛侠沉默地看着众人刚刚发生过激烈战斗的仓库。 第85章 绿魔 柯尔特将碎玻璃取样放在显微镜下。 “泥土，蛭石，黄粉虫残渣……”柯尔特看着被自己检测出来的样品疑惑不解，“难道章鱼在养蜘蛛？” “他总不可能真的还原出了那只让彼得变异的蜘蛛？”柯尔特思考，“样品没了，蜘蛛也没了，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还原？但是如果没有还原，他又为什么要去养蜘蛛呢？总不可能是因为抓不到蜘蛛侠就抓只蜘蛛来替代？” …… “轰！”一声巨响和剧烈的摇晃将正在和董事会开会的帕克从昏昏沉沉的报告中惊醒。 “怎么回事？地震了？”董事们也有些慌乱，冲到窗边，彼得·帕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一个穿着绿色恶魔装踩着标志性滑翔器的人正对着公司的大楼投掷出一枚枚南瓜炸弹。 “绿魔？最近蜘蛛侠的所有敌人是约好了一起开派对吗？”心中这么想着，他一边让秘书和保安带着董事们迅速撤离，同时自己一边扯下领带一边冲进自己的办公室。 “哈哈哈哈！”一阵猖狂的笑声从绿魔口中传出。 “奥斯本先生，你需要一些帮助！”蜘蛛侠从天而降，他一脚揣在绿魔那有着诡异黄色眼睛的魔鬼头盔上，“我恐怕要把你重新送回监狱去了。” 绿魔没有任何回答，他在空中踩着恶魔滑翔机后退了好长一段距离，伸手扶正自己的面具，绿魔没有任何回答，他只是踩着滑翔机义无反顾地冲向蜘蛛侠。 “这可不正常……”蜘蛛侠心里想，此前每一次这种对话后绿魔都会毫不犹豫地喊出奥斯本已经死了，现在是绿魔这种类似的话，但是这一次居然毫不动摇地就直接继续攻击。 “是这一次被绿魔人格影响得更严重了吗？”蜘蛛侠心里不由得有些悲哀，诺曼·奥斯本不论怎么说也是他曾经最好朋友的父亲，看到对方一步步堕落到这种地步让他特别难受。 当然了，绿魔不会给他思考人生和默哀的机会，他抬手投出数枚南瓜炸弹。 借助蜘蛛感应和超强的反应能力，蜘蛛侠在空中依靠蛛丝连续做出各种闪避动作躲开了所有的炸弹。 “这恐怕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蜘蛛侠喊着，同时他也冲到了绿魔的面前，一拳狠狠地揍在了对方的脑袋上，力度之大直接让绿魔从自己的恶魔滑翔机上掉了下去。 两人战斗的高度并不算太高，绿魔依靠着超人的体格并没有因为摔落而受到什么伤害，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就在蜘蛛侠落地在他面前准备继续攻击制服他的时候，一声巨响从蜘蛛侠身后传来。 回过头，蜘蛛侠瞪大了眼睛，他刚才躲开的炸弹正好炸毁了大楼外层的一节广告牌，在广告牌落下的位置还有好多正在惊慌失措想要躲避却来不及的普通市民。 蜘蛛侠在继续打倒绿魔和救助普通民众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右手射出蛛丝将自己拉向大楼，同时左手射出蛛丝蜡烛广告牌。 “啊！”巨大的力量让他忍不住吼出生。 落在半空中的广告牌陡然止住，广告牌下方惊慌失措的民众们终于松了口气，然后迅速跑开。 “蜘蛛侠小心！”看到蜘蛛侠救下了这群民众，不远处的一名黑人男孩突然大喊。 蜘蛛侠转过头，就看到已经重新站起来爬上了恶魔滑翔机的绿魔已经浮空在了他身后不远处的空中，同时向他投掷出了数枚南瓜炸弹。 蜘蛛侠努力试图将广告牌用蛛丝荡起来晃到两人中间充当盾牌，可是哪怕他的力量允许他这么做，扯在半空中无法借力让他难以在短时间内做到。 眼睁睁地看着炸弹飞向自己的后背，蜘蛛侠只好努力试图避开要害部位。 “轰！”一束能量炮从天而降，将这几枚炸弹全部打碎，爆炸带来的冲击和强光让蜘蛛侠不由得微微眯上眼，他隐约看到一个穿着钢铁盔甲的人从上面帮他缓解了这次袭击。 看到民众们都避开了，蜘蛛侠终于可以松手，他任由广告牌落在地上，收拢蛛丝将自己拉回墙壁上吸住。 “谢谢了，钢铁侠。”蜘蛛侠没有看上方的援兵，他紧紧盯着绿魔，“我没想到你已经忙完了能够来支援我。” “我不是钢铁侠。”沉闷而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蜘蛛侠惊讶地的睁大眼睛抬头，映入他眼中的不是熟悉的红黄色装甲，而是一个有着蓝白色星条涂装的装甲。 “我是钢铁爱国者。” “钢铁爱国者？”蜘蛛侠懵了，他知道钢铁爱国者是诺曼·奥斯本曾经利用托尼留在神盾局的盔甲后给自己的代号，但是，如果钢铁爱国者是诺曼·奥斯本，那眼前这个绿魔又是谁？ “该不会……”一种紧张，担忧却又有几分期待的奇妙心态浮现在蜘蛛侠的心里。 “他是奈文·马歇尔。”还不等他开口，钢铁爱国者打开面罩，露出里面诺曼·奥斯本的脸。 “奈文·马歇尔？”蜘蛛侠不解，这家伙的名字他从来没听说过啊？ “他曾经是我的一名研究助手。”诺曼·奥斯本的声音里流露出遗憾痛苦和惋惜的混合情绪，“我曾经很信任他，可是……” “奥斯本先生，小心！”不等奥斯本说完，绿魔就向他投掷出了几枚飞刀，蜘蛛侠一跃而起在空中挡开飞刀。 “先解决了这家伙再说。”奥斯本重新关上面具，启动盔甲。 蜘蛛侠眯了眯眼睛，他还是跟上了钢铁爱国者的动作。 “迈尔斯，快走了！”已经逃出了战斗波及范围的黑人男孩停下了脚步试图继续看蜘蛛侠的战斗，却被自己的父亲一把拉住强行拖开。 “啊！”绿魔发出一阵就像毫无人性的野兽般的吼叫，然后径直冲向蜘蛛侠和绿魔。 “抱歉，马歇尔，我不能让你这么继续下去，我很清楚那种痛苦，所以，我会帮你结束它！”诺曼·奥斯本说着，双掌中聚集起能量炮，他瞄准了绿魔下方的恶魔滑翔机。 第88章 迈尔斯·莫拉莱斯 “怎么回事？”迈尔斯突然睡意全无，他几乎是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我怎么了？” “迈尔斯，动作快点要迟到了。”楼下他的妈妈又在催了。 “哦哦，”来不及管这些了，他立刻把破碎的闹钟扫进垃圾桶，匆匆拉上衣服冲出房间。 从桌上拿起面包灌了口牛奶。 “我走了！”他叼着面包背上书包快速冲出了家门。 勉勉强强赶上了校车，迈尔斯松了口气，他伸出左手抓住横杆，然后快速把面包塞进嘴里咽下去。 “吱！”校车突然一个急刹，整辆车所有站着的人全部向前倾倒，除了迈尔斯。 “抱歉。”司机回头说了一句，“有群鹅在过马路……” 但是迈尔斯却完全没有和同学们一起嘲弄的想法，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手被牢牢地黏在了横杆上。 他用力去扯却发现怎么样都扯不下来。 “我到底是怎么了……”迈尔斯开始惊慌失措，“这是怎么回事？” “快松开啊！”他在心里大喊，可是手却纹丝不动。 “放松，放松下来……”在心里安慰自己，其实起到的效果却很有限，当人在努力让自己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其实反而很多时候没办法做到。 就在他完全失去方寸的时候，毫无征兆地他松开了自己的手。 连忙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左手，和平时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迈尔斯小心翼翼地又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横杆，没事。 又摸了一下，没黏住。 “难道是有人在刚才的位置恶作剧涂了胶水？”他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这一切。 但是还没能等他去验证，车停了，学校到了。 在车上的人流拥挤下，迈尔斯只能顺势下了车。 …… “我忽然发现自己也和你一样不想上学了……”柯尔特看着校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对瓦蕾莉亚叹气，“这种普通的生活终究离我远去了。” 瓦蕾莉亚轻笑，他没有回话而是提着背包率先走进了教学楼。 柯尔特正准备跟上，就发现在大门另一侧的楼梯上心事重重的迈尔斯。 他停下来，看了对方一眼，但是还是没有走上去。 “你在看什么？”瓦蕾莉亚回过头，发现柯尔特没跟上来。 “没什么，看到一个在帕克工业参观的时候认识的高一学生。”柯尔特实话实说，“之前虽然知道他在这里上学，但是没注意到过，现在有了一面之缘再见到就觉得很有意思。” “学校就这么大，见到很正常。”瓦蕾莉亚顺着柯尔特的目光也看到了迈尔斯。 “是啊，世界真小。”柯尔特随口笑道，然后跟瓦蕾莉亚一起走进了教学楼，不再去管迈尔斯。 “不管他是不是另一个蜘蛛侠，这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 “嘿迈尔斯……”迈尔斯身型有些瘦小，成绩也谈不上出色，在学校里属于最常见的路人，这也让他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校园暴力。 “你们……”也不是第一次被他们戏弄，迈尔斯后退撞到了墙壁。 “怎么了小子？想念你的衣柜了？”为首的校霸坏笑着伸手去抓迈尔斯。 他的身型比迈尔斯大了一圈，几乎可以把对方罩进去，很轻松地就制住了迈尔斯。 他扭着迈尔斯的衣服就把他拽向储藏柜。 打开平时常用的那一间，他哈哈大笑着一把把迈尔斯推进去。 “欢迎回到你熟悉的包间！”一群人哈哈大笑，迈尔斯只能和平时一样无力地接受现实。 校霸收回手准备关上柜门，他却在此时发现，迈尔斯抓着自己的衣袖没有松手。 “蠢货，松手！”他喊了一声，然后料想迈尔斯也不敢反抗就要抽手。 迈尔斯再一次发现，自己的手黏在了上面，他怎么都拉不下来。 与此同时，校霸也发现了这件事。 “你怎么回事？想挑事？”校霸抽手顺便把迈尔斯也从柜子里拉了出来。 “不，不是……”迈尔斯还没来得及解释，面前的校霸就已经毫无耐心地一拳挥来。 下意识地迈尔斯就想用手去抓，被打的事情他也经历过不少次，每次他都想去挡，但是从来没成功过。 除了这一次。 他的手正好捏住了对方的拳头。 “啊！”迈尔斯只是下意识地捏住对方的拳头想保护对方，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到对方嘴里传来一声惨叫。 惊慌中，他原本黏在对方衣服上的手也松开了，看着捂着手退后好几步目露凶光的校霸，迈尔斯连忙退后。 看到对方试图张开手却无法做到，手指关节已经红肿起来，迈尔斯不由得慌了起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联想到早上已经去世的闹钟，他却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自己突然间暴涨的力量在刚才不小心弄断了对方的手指头。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他还没说完，另外几名欺凌他的高中生就已经围了上来。 他们挥拳。 迈尔斯突然发现对方的动作似乎变得比平时慢了许多，他甚至能够轻松地躲开对方的每一次挥拳。 想要出拳去反抗，但是他想到了早上的闹钟和刚刚那只变形的手，又硬生生收回了自己的拳头。 “只是这样闪避也不是很难啊……”这样一个想法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他甚至有些开心地从这群霸凌自己的人脸上看到了惊讶。 “也许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了……”这个想法刚刚浮现，他就感觉自己脑后一阵剧痛。 “啪！”迈尔斯扑倒在地上。 “这小子怎么这么滑溜了？”身后的一人扔下手中的棒球棍，然后狠狠地在迈尔斯身上踹了一脚。 倒在地上的迈尔斯只能无助地蜷缩起来护住自己的身体，双手抱住脑袋。 “好了，别闹大了。”为首的校霸捂着手终于开口，“你们不会把他打死了？” “没呢，老大你看他还能动呢。”一名手下指着缩成一团的迈尔斯说道，“而且我们注意力到了，都没出血。” “就这样，我们去医院。”校霸瞥了眼迈尔斯，“小子你记住了，这事还没完。” 等到他们走开了，迈尔斯这才晃晃悠悠从地上站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似乎……不是那么疼了？ 再低头看自己已经因为拳打脚踢变得脏乱的衣服。 “这可怎么办啊，回家又要解释好多……”他的第一个想法竟然只是怎么向父母解释。 “迈尔斯？”一声陌生的喊声从背后传来，迈尔斯转过头，惊讶地看到柯尔特站在走廊另一边。 “啊，是你，你叫……柯尔特？”迈尔斯想起来之前在帕克工业认识的高四校友。 “是的，你变成这样了？”柯尔特皱眉看着迈尔斯身上的脚印和脸上红肿的痕迹。 “我……”迈尔斯张口却又不想说实话，这帮人欺负同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告诉柯尔特，没准会让他也成为了新的被欺凌对象，迈尔斯感觉柯尔特的身形也不像是那种足够强壮的人，所以他犹豫了好久，终究决定撒谎，“我刚刚足球课摔了一跤。” 柯尔特明显不信的目光让他有些尴尬，他连忙说道：“我还有课，先走了。” 说完，迈尔斯扭头就跑。 柯尔特站在他身后摇了摇头，然后打开自己的储物柜。 虽然不知道这个迈尔斯会不会成为未来的那一个蜘蛛侠，但是不论如何，他现在这个样子，倒是和自己认识的蜘蛛侠一样，老好人，宁可自己把所有的东西扛下来，也不愿意让别人牵扯进去。 “难道所有的蜘蛛侠都要经历被人欺凌的过程吗？这也太扯淡了？”柯尔特不由得摇头，“算了，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还没有获得能力，但是被人欺负成这样也未免太惨了点。” 虽说只是见过几面，但是柯尔特决定还是力所能及地为消除校园暴力做一点微小的贡献。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镜腿，然后调出了学校的监控。 虽然这个角度是监控的死角，毕竟校园霸凌的人只是坏，他们未必真蠢，在监控下留下霸凌痕迹是最低级的错误这种老油条可不会犯。 但是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特工，避开所有的监控对他们来说还是太难了，因此只要看看附近的监控就能知道是谁刚刚在这里欺凌迈尔斯。 很快，柯尔特就锁定了那一伙霸凌者。 “找到了就好说了，这帮人的屁股都不干净，随便查查就能找到一堆诸如作弊小偷小摸之类的事情，一封举报信就能搞定。”柯尔特想着就准备动手。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意识到，为首的人居然面露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他总不会自己受了伤还不忘欺凌迈尔斯？” 这种校霸的行为柯尔特很清楚，他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扭曲心理，想要证明自己的强大和权威，所以，在受伤或者不舒服的时候，他们会更在乎自己：“迈尔斯又不是那种主动去惹事的人。” “有鬼。”柯尔特心想，于是他又调出了在霸凌发生前的监控，这一次，这群人都是有说有笑，没有任何受伤或者不舒服的事情。 “这就很神奇了，也就是说，他在欺负迈尔斯的时候，把自己的手弄伤了。”柯尔特得出结论，“这恐怕不是什么经常能够见到的事。”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迈尔斯离去的方向，然后叹了口气。 …… 彼得·帕克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他再仔细阅读莫里森·亚当斯的资料，那些过去能够被已查询到的资料。 “也是个可怜人啊……”彼得看着莫里森和妻子的合照，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似乎有种触动，“这种感觉似乎又不是格温，但是，我除了格温并没有谈过别的女朋友啊？所以只是单纯的被触动到了吗？” 摇摇头，现在不是思考感情生活的时候，如果莫里森真的因为自己的妻子被人利用了，那么不论如何他都要帮对方一把。 “康纳斯博士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的手机上传来了一条信息，是神盾局的人发来的，上面附了一张康纳斯躺在病床上恢复为人形的照片。 “这就好……”彼得笑了笑，现在他救下了第一个人。 “虽然哪怕是蜥蜴人做的错事，但是康纳斯博士恐怕只能在神盾局的监控下度过后面的生活了。”彼得心想，他很为康纳斯博士惋惜，“可惜蜥蜴人不是浩克，否则康纳斯博士也不会变得这么凄凉。” 和只是情绪化而变得暴躁本质并不坏的浩克相比，蜥蜴人的嗜血和暴力是不可能被社会接受的，但是毕竟康纳斯不会那么轻易变身，彼得也不知道到底是班纳还是康纳斯哪一个更惨。 “但是，莫里森的妻子在哪里呢？”他让自己的思绪回到正题，“我不能一直依赖柯尔特和瓦蕾莉亚，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去调查一下……” 他打开目前所有的情报开始分析。 “想要治愈这种疾病，甚至只是保住对方的命不死都已经需要很顶尖的设备和技术了，在这种情况下，最大的嫌疑人也就是章鱼博士了。”彼得立刻想起了他们在章鱼博士地下实验室里看到的那个巨大的空维生舱。 “那个维生舱里是莫里森的妻子吗？”彼得开始怀疑，“但是那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已经清空了，是因为已经无法控制病情所以她已经……” 毕竟人已经死了却依然当做筹码的事情他不觉得章鱼这种人做不出来。 “这是一个可能。”他转向另一本资料。 “奥斯本也有这种足够的技术支持。”他回忆起柯尔特对自己说的奥斯本不可信，“但是他确实救了我，而且，奥斯本先生本质并不是那么坏，他真的会是利用控制莫里森的幕后黑手吗……” 彼得有些不太愿意去相信诺曼·奥斯本这一次是在欺骗自己。 第95章 新手保护 迈尔斯深吸一口气，他谨慎地打量着眼前的敌人。 作为一名蜘蛛侠的粉丝，他已经认出了这个敌人是蜘蛛侠的老对手惊悚。 “放松，他不难对付。”迈尔斯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惊悚不是太难对付的敌人……” 当然了，惊悚也不是瞎子和傻子，他能够清晰地从外表就看出这个蜘蛛侠明显有些不对劲，但是那又如何？能够用蛮力拉开自己双手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先发制人干掉他。 这是惊悚没有任何犹豫就做出的决定。 他抬起手，启动刚才开始就已经充能完毕的手套，一道强力的震荡波对着迈尔斯射了出去。 迈尔斯在惊悚抬手的前一刻就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强烈的威胁，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却依然顺从了身体的本能向侧面翻滚躲避。 紧接着，他就看到自己之前站立的位置被炸出了一个大坑。 “好险……”他暗想，“这就是蜘蛛侠对付的敌人吗？” 在这一刻，迈尔斯清晰地感受到，在电视镜头里看到蜘蛛侠那种刺激的战斗和实际上面对这些超能罪犯的区别。哪怕是惊悚这种在蜘蛛侠手下斗不了多久的“小人物”，都有着能够轻松杀死自己的武器。 虽然心中依然忐忑不安甚至有些害怕，但是迈尔斯却没有任何逃避的想法。 他咬紧牙关，微微蹲下身，双腿发力将自己弹出去。 惊悚不屑地笑了笑，虽然他真的在蜘蛛侠的敌人中属于很没有存在感的那一类，甚至都不够资格加入“邪恶六人组”，但是面对眼前这个“蜘蛛侠”毫无经验直来直去的战斗方式，他甚至可以说有些游刃有余。 预判了迈尔斯在空中的行动轨迹，惊悚抬起一只手射出了又一道震荡波。 跳在空中的正常人是不可能再次改变方向的，蜘蛛侠也不行，毕竟他的能力不包括飞行。 迈尔斯眼看着惊悚对自己射出了震荡波，他的心跳开始急剧的变快。 他就在等这个机会，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惊悚不可能不抓住自己鲁莽的行动，但是作为蜘蛛侠，他虽然不会飞，却依然可以在空中改变自己的方向！ 千钧一发之际，迈尔斯射出了一道蛛丝将自己的身体横向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一阵刺痛从他的左侧肋骨传来，虽然躲开了正面的攻击，但是他射出蛛丝的动作慢了，还是被惊悚的冲击波擦伤。 “就这？”惊悚不屑地嘲讽道。 迈尔斯再次感受到强烈的危机。 但是这一次，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映了，惊悚的冲击波已经打中了他蛛丝黏住的天花板。 失去借力点的迈尔斯在惯性的作用下被甩了出去，在地上无力地翻滚了数圈。 摔落，枪伤加上之前的擦伤，迈尔斯感觉自己好想就这么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可是他立刻惊醒，现在不是放弃抵抗的时候，他必须站起来继续战斗！ 他低头看着自己双手的蛛丝发射器。 “迈尔斯，站起来，蜘蛛侠不会在这里倒下！”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虽然身体被那只蜘蛛强化了，但是他依然能够感受得到身体上的伤痛。 迈尔斯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此前在校园欺凌中被别人打了一下有点痛就只会逃避的自己现在居然能够抵抗这种过去完全不敢想的剧痛依然咬牙站立。 …… “他似乎对于简单难度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理解……”柯尔特站在街对面的屋顶上用眼镜全程观看着迈尔斯和惊悚的战斗，“我原本的意思是让他试着从一些比如拦路抢劫之类的事情开始……” “很显然，每一个名字里带蜘蛛的人都不太善于判断难度这个问题。”瓦蕾莉亚的声音从他的耳机里传来，“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惊悚可不是你能够对付的对手。” “所以说这就是一个现在让我很头疼的问题……”柯尔特瘪嘴，“我又不能去和惊悚单挑。” 可能是因为刚刚的谈话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柯尔特再回过头去观察战斗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迈尔斯不见了。 “等等，有些情况……”柯尔特说道，他抬起手在虚拟操作面板上将热成像仪打开。 …… “快想想，蜘蛛侠会怎么做！”迈尔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能偷袭他就好了……” 经过之前的战斗，迈尔斯已经很清楚惊悚有着远胜自己的战斗经验，正面对抗毫无价值，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办法去想办法接近对方。 “如果我能够熟练地利用蛛丝进行移动就好了……”迈尔斯回想着在电视里看到的蜘蛛侠的战斗。 他快速扫视着周围被惊悚炸出来的废墟，或许利用这些障碍是个好主意…… “像个虫子一样躲起来了？”惊悚嘲弄地说道，“看起来现在的蜘蛛侠也变得越来越无能了。” 迈尔斯靠在废墟后面一言不发，他尽可能地将自己藏在阴影中不被对方发现。 脚步声越来越近。 迈尔斯握紧了拳头。 来了！ 他听到了声音，猛地跳出来，却发现自己的眼前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紧接着，迈尔斯发现地上有一个个微小的被震荡波模拟出来的小坑。 中计了，惊悚利用他的震荡波模拟了脚步等自己出来自投罗网！ 在这一刻，迈尔斯感觉到了无比的绝望，自己的战斗经验和对方相比就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经验又怎么可能能够有机会战胜对方呢？ 他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事情，惊悚的冲击波会打在自己身上，然后，他想起之前地上的大坑…… 放弃抵抗的迈尔斯突然发现，预料之中的攻击却没有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攻击我？ 迈尔斯低下头，惊讶地发现，自己不见了。 不，或许应该说，自己隐形了！ “我能隐身？！”迈尔斯又惊又喜，这简直不可思议！ 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个来打败他！迈尔斯深吸一口气，他踮着脚小心翼翼地靠近惊悚。 “你在哪啊小蜘蛛？”惊悚还在慢慢地寻找。 接近了接近了……迈尔斯眼看着自己和惊悚的距离越来越近…… 他深吸一口气，再往前走几步就可以了…… 惊悚有点不耐烦了，他随手发泄般的向周围发射了一发震荡波。 但是这一发震荡波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了迈尔斯的附近。 迈尔斯惊慌之下连忙扑向惊悚，而就在他扑向对方的这一刻，他的隐身失去了效果。 看着凭空出现的迈尔斯，惊悚也大吃了一惊，在和蜘蛛侠这么多年的战斗中他可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这个蜘蛛侠突然展现出了意料之外的能力让他一下子有点失神。 终究是经验老道的罪犯，惊悚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虽然手套充能是有些来不及了，他依然做出了最正确地选择，挥拳像眼前的蜘蛛侠打去。 迈尔斯条件反射般的伸手接住惊悚的拳头，虽然自己的手和惊悚巨大的手套看起来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但是迈尔斯很开心地发现自己毫无压力的接住了对方的拳击。 可是，好景不长，迈尔斯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力量开心，他就听到了惊悚另一只手套上充能的嗡嗡声。 没办法躲开了，迈尔斯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抓惊悚的另一只手。 惊悚自然不可能让他得逞，迈尔斯没能抓到，但是他的手还是蹭到了惊悚的手臂。 就在这一刹那，惊悚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他突然全身僵硬，然后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 迈尔斯松开被自己抓着的手套。 他迷茫地打量着自己的双手。 然后试着回忆刚才的感觉，又伸手去碰了一下惊悚。 已经昏迷的惊悚在被他碰到的时候，又因为生理反应弹了一下。 “我能够发射静电冲击！”迈尔斯睁大了眼睛，他发现自己的能力比原本想象得要多得多。 再看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惊悚。 一股巨大的成就感涌上他的心头。 “我干掉了惊悚！我一个人就做到了！” 在这一刻，他有些兴奋地想要高声呼喊。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因为全身的剧痛制止了他想要继续做什么庆祝动作的想法。 一边回忆着蜘蛛侠的动作，他也有样学样地用蛛网拉了一个巨大的茧将惊悚和他的手套分别悬挂起来。 走到大门口，迈尔斯回头再次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杰作，然后，他心满意足地伸出手射出蛛丝。 荡在空中，嘶，好疼…… …… “事情结束了？”瓦蕾莉亚在耳机里问道。 “是啊。”柯尔特回答，“不算太出乎意料。” “怎么做到的？”瓦蕾莉亚随口问道。 “经典的蜘蛛侠行为，坚持。”柯尔特回答，“以及，外加一点点新手的好运。当然了，还有最重要的，蜘蛛侠20版本里升级出来的惊悚没见过的新技能……” “这么看来，我们的新蜘蛛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瓦蕾莉亚带着几分调侃说道，“那么加油了，保姆先生。” …… 柯尔特回到巴斯德大厦，他有些疲倦地靠在沙发上。 “我真希望这破事能早点结束。”他叹气，“我可不想一直给小屁孩当保姆。” 另一旁的富兰克林笑着把平板递给他。 “帕克工业总裁彼得·帕克宣布因抑郁症暂离公司，据了解，他将前往太平洋上的一座私人岛屿进行治疗。” “这就是你们帮他找的理由？”柯尔特翻了个白眼，“你说这是斯塔克的借口我还信，但是彼得会是那种给自己买座岛的人吗？” “这有什么关系，别人信就行了，我们总要找个理由解释为什么彼得不见了，否则蜘蛛侠消失了他就消失，这很难不让一些人有别的想法。”瓦蕾莉亚说道，“你关于另一个蜘蛛侠的调查进行的怎么样了？” 柯尔特示意瓦蕾莉亚跟自己去实验室。 在实验室的电脑上，柯尔特把此前那段清晰度很低的录像展示出来。 他将录像中的蜘蛛侠单独截取出来，然后和彼得·帕克的蜘蛛侠形象对比着放在一起。 “你看，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虽然在一些细微上有极少的区别，但是考虑到画质和别的问题，他们在身体流线和一些别的我能找到的特征上，看起来真的几乎一模一样。”柯尔特靠在桌上。 “的确如此……如果不是我知道这不可能是帕克，我甚至都要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是帕克本人了……”瓦蕾莉亚摸着自己的下巴，“所以，我大概能够明白你的想法了。” “这样一来，至少我们就知道了这个蜘蛛侠是怎么来的了。”柯尔特说道，“接下来的问题就会到了我们之前一直在谈论的东西，那就是幕后的人到底在想做什么。” “普斯特死了，邪恶六人组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现在这件事的后面，就只剩下了奥斯本和奥克塔维斯。”瓦蕾莉亚说道，“奥斯本的话，我想恐怕很快我们就能看到他的行动了……” “至于奥克塔维斯……”柯尔特笑了笑，“现在机会大好，他又怎么会不出来执行自己的计划呢？” …… 秃鹫站在一栋屋顶上看着街对面的银行。 现在是早上十点，银行已经开门了。 秃鹫露出微笑看着下面，那个该死的蜘蛛侠已经死了，现在，是时候该收割自己的胜利果实了，没有了那只该死的虫子，这个世界无比美好。 他张开双翼。 宛如利剑一样从房顶上俯冲了下去。 “秃鹫！”银行的保安已经看到了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他们纷纷掏出枪开始射击。 秃鹫不慌不忙合拢双翼，轻易地挡开了手枪子弹，然后，一大片羽毛利剑射出，刚刚的抵抗瞬间被清除。 秃鹫不慌不忙地走进银行大厅。 他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瞥了一眼抱头蹲防的顾客和工作人员，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后面的金库。 没有蜘蛛侠的生活真的太美好了！ 第113章 后知后觉 “我不明白。”猩红蜘蛛的灵魂迷茫地问道。 “你当然不明白，蠢货！”奥克塔维斯的灵魂斥责道，“你能够明白什么？” 他冷哼了一声，然后颓丧地靠在椅背上，开口说道：“从最开始，不论是我，还是你，都没有能够有任何一步走在他的计划之外。” “包括我去让彼得·帕克绝望的那一次？”猩红蜘蛛有点难以置信，“为什么？” “你觉得如果他知道了，就一定会去提醒彼得·帕克真相，然后帮助他立刻重新振作起来？”奥克塔维斯不屑地嘲笑，“愚蠢至极！” “现在，帕克一样知道了真相，那段时间，帕克总是要躺在床上养伤，不论他知道或者不知道真相，都不会有什么影响，而如果让他能够表现出受到了打击陷入绝望，反而能够让我按照他的计划走下去，何乐而不为？ “从最开始，我的所有行动就在北塔牵引着，他放纵彼得·帕克去死，就是为了能够引出我和你。 “这或许是因为，当时在那个地下实验室，他们从我破碎的蜘蛛培养仓里找到了线索。 “然后，他为了引出我的计划，放纵帕克去死，但又不想让我的计划按照我原本的想法进行下去，于是，他故意做出了那种充满破绽的死亡反应，让我看出帕克没有死，并且微调了自己的计划，让我命令你去打击他，让他绝望。 “即使我明白他是故意透露出帕克没死的线索，但是却不能不对此做出反应，为了能够让你去光明正大地露出脸在帕克工业出现，我就必须要去让帕克消失，所以不论如何，我都要编制谎言去让你欺骗帕克，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一切完全揭露之前，这一切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显得是我自己灵活地随机应变而完全压制了他的计划。 “紧接着，他利用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新人，让你产生了疑虑。 “但是就像你现在一样，你不过就是个蠢货，所谓的调查，完全没有任何瞒过我的可能性，在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会对你的行为做出反应，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个是毁掉你，另一个……而我自然不可能会放弃此前作出的所有努力，毕竟哪怕是在此时，也依然显得是我占据了上风，即使是你已经背叛，我依然有办法让事情回归到我所以为的正轨。 “在这种情况下，我会很自然地想到，被人不可信赖，而只有自己亲自动手才能保证忠诚，同时，作为一个聪明人，我不可能不去研究我的对手，而在研究他的时候，我必然会发现所谓灵魂互换的方法，而一个占据了帕克身体的奥克塔维斯，还有比这个更完美的解决办法吗？ “于是，我会想办法，去偷走里德的仪器。 “很显然，当时那有些顺利，却又有各种突发情况的盗窃，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表面上看，我成功地引走了富兰克林，从而削弱了巴斯德大厦的防御，但是，蝎子也不可能那么轻松的冲进里德的实验室，我会产生些许疑惑，但是，你又出现在了事情似乎很顺利的时候，于是，我又会感觉事情不那么顺利，此前的成功闯入，很可能是两个不具备战斗能力的年轻人在全力处理负代裂缝时有些大意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当运气不好后，就被你阻拦了一下，事情不过是险而又险地勉强获取了成功，并不会因为过于简单而产生疑惑。 “到了这一步，我就已经完全落入了他一步步引导我走进去的陷阱，因为每一步都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自己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对我最有利的决定，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去怀疑这一切其实是一条他为我精心编制的死路。 “作为里德的学徒，他自然对于里德的研究比我更加熟悉，只需要在一些小地方进行不着痕迹的参数调整，我自然不可能会去从头开始完全地研究一切。 “最终，一点点的微小变化引起了灾难性地后果，一切的量变在最终引起了质变，我所有完美的正确计划，得到了一个绝望的结果，我和你一起，被困在了这具身体里，没有你的允许，我什么都做不成！ “而他有很清楚，你那毫无意义的正义感会阻止我去做任何犯罪行为，换句话说，我被永远地囚禁在了你的身体里！永远地！” “他不担心你能把自己的灵魂送回去吗？”猩红蜘蛛说道。 “重新调整仪器需要我能够静下心来研究被他篡改了的参数，而你会让我轻易去做这一切？”奥克塔维斯冷笑，“即使你是个白痴，也必然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去做成？” “但是……他真的有那么厉害？”猩红蜘蛛有点难以置信，“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自称很聪明吗？为什么从最开始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下套了？” 奥克塔维斯长叹一声：“因为信息。 “我能够得到的关于他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最初里德的案子，他只是赵的副手，我能够看得到他的天赋，但是，那时候，他所展现的不过是一点点解密的能力。 “紧接着，大首领的案子里，虽然他尽力自救了，但是如果没有复仇者和瓦蕾莉亚的帮助，他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让大首领在计划失败的同时与他同归于尽。 “再后来，紫人？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侥幸，冲动，他所有的行动中充满了新手的错误。 “然后是枪击案和金并，虽然在苏醒后，他很漂亮地破掉了金并的局，并且成功反制了金并，但是，不过是金并罢了，我承认作为一个掌握了大量权势的人，金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但是，如果只论脑子，他差的太远了。 “以上种种，我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关于他的信息！ “我不明白他的思维模式，不了解他，不了解他习惯于怎么布局，而他，对我所有的一切，了若指掌！ “没有信息，我就无法判断自己到底应该提前走多少步，不知道他会怎么预计我的行动，所以我能做的，只能是做好自己的每一步，让我的每一步都能够走得正确，对我有利。 “但是很明显，对于这种级别的对手，只做好自己的行动，是远远不够的。 “现在，我或许能够明白，为什么哪怕是里德也会忍不住亲自去担任他的导师了……” 第118章 纠结 似乎明白猩红蜘蛛的灵魂还想争辩，奥克塔维斯的灵魂继续说：“既然你不满意，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猩红蜘蛛的灵魂这一次无话可说了，按照两人的协议，他不能逼迫奥克塔维斯去找到彼得承认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因为这会违反两人不能互相伤害的协议。 “以后不行，下不为例。”猩红蜘蛛终于说到。 奥克塔维斯的灵魂似乎在纠结，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好。” 猩红蜘蛛的灵魂沉默了一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为什么毒液会来到这里？” “哼。”奥克塔维斯的灵魂不屑地哼了一声，“难道你想不明白？” “他在调查奥斯本？”猩红蜘蛛试探着说。 “那是自然。”奥克塔维斯用一种总算你还不太蠢的语调回答，“艾迪·布洛克很明显现在也在试图填补蜘蛛侠离去的空当，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另一方面，他似乎在追查奥斯本。” “他在追查奥斯本？”猩红蜘蛛的灵魂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是的，很明显，作为一个记者的直觉让他能够察觉到奥斯本在蜘蛛侠之死的事件中扮演了某些不那么光彩的角色。”奥克塔维斯回答。 “如果是这样的话……”猩红蜘蛛的灵魂若有所思，“我想，我们的协议只是不能够像别人透露我们目前的状态对？” “你想做什么？”奥克塔维斯警觉起来，“你要知道，即使是匿名的提醒，彼得·帕克也不是傻子，他肯定会追查，这种事情也一定会追查到我们。” “如果是向报社写匿名信件呢？”猩红蜘蛛的灵魂说道，“既然你想要送奥斯本去暴露，那么，我们提前通过报社来给英雄们做出预警，这就不会有违反我们之间协议的问题了？” “我不同意！”奥克塔维斯的语气坚决，“这样和直接去给他们报告没有本质性的区别。” “你似乎没有明白我们协议的真正目的，我们达成的协议只是互相之间不能伤害，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之间不能够互相破坏对方的计划！”猩红蜘蛛的灵魂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奥克塔维斯的想法，“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难道不是你先违反的协议吗？” 奥克塔维斯的灵魂沉默不语。 “你我都清楚，我们都没有放弃争夺身体，想要让这具身体按照自己的思想行动的想法，你依然想要做一个罪犯，而我想要做一个英雄。我很清楚你去找奥斯本的目的就是想要让自己能够从这个行动中有机会拜托我，即使我不知道你想要怎么做到，就像是你说的，我不如你聪明，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够想办法去破坏你的行动。”猩红蜘蛛的灵魂说道。 奥克塔维斯的灵魂似乎叹了口气，但是他终究没有开口回答。 …… 巴斯德大厦。 瓦蕾莉亚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 “一个没有超能力的世界……”她喃喃自语。 抬起头，看着屏幕上的档案，她的表情有些挣扎。 “不，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即使真的有，这也只会是一个极为短暂的经历，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巨大的影响。”瓦蕾莉亚故意转过头去，不看屏幕。 “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她回想着纳迪娅最后的那段话，“或者说，其实我只是在抗拒某种可能而不愿意去接受？” 她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犹豫的人，哪怕是面对世界末日级别的危机，四五岁的自己都能够从容地和父母站在一起思考解决的办法，现在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显得这么烦躁？ 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点开档案，迅速浏览。 “果然，这种经历是不存在的。”瓦蕾莉亚核对了来自神盾局，复仇者或者是里德的档案，都没有找到任何能够对应那段经历的记录。 她很想下结论说纳迪娅错了。 但是，她不行。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在抗拒某种东西，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或许，真的是感情让自己变得有些软弱了？ 或许还有别的选择。 她将手伸向手机。 如果自己打个电话，他肯定不会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更何况，柯尔特的经历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本身就是他一手操纵变成这样的。 只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瓦蕾莉亚真的犹豫了，她拿着手机，内心激烈地挣扎着。 …… “嘿，艾迪，你有一封送过来的信。”前台的接待员叫住了下班准备回家的艾迪·布洛克。 “信？”艾迪有些奇怪，自己又不是什么有名的大记者，不可能有粉丝写信这种事情发生，如果是新闻素材，现在谁还会写纸质信件？直接用电子邮件发给自己不是更方便？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艾迪终究还是从前台手中拿过了那封有些来历不明的信件。 “总不会有人在信件里下毒想要杀了自己？”他心里自嘲道。 不过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论是艾迪还是寄生在他身上的毒液供身体已经饿了，艾迪并没有立刻拆开信件查看，而是将信件随手塞进自己的背包，然后迅速跑向附近的餐车，他至少要先满足一下共生体的饥饿感。 …… 巴斯德大厦的实验室内。 瓦蕾莉亚有些负气般地将手机在桌上推出了老远，她枕着双臂趴在桌上。 即使最终作出决定不去想这件事情了，而且里德已经发来了消息说他快回来了，瓦蕾莉亚也觉得柯尔特现在的状况还是交给自己父亲来处理最好。 那种莫名其妙地自我孤立，她相信等强尼回来后家里多了些插科打诨也会慢慢好起来。 既然问题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那么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苦恼呢？ 把一个谜题放在那里，不希望知道答案的同时，却又很想了解真相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第119章 匿名信 解决完了吃饭问题，艾迪回到自己的公寓。 虽然不知道那封莫名其妙的信到底来自哪里，但是作为一名优秀的记者，艾迪还是决定认真对待所有可能的新闻线索来源。 他坐回自己书桌旁，从背包里拿出那封信，将它打开。 只是扫了一眼，他的眉头就瞬间紧皱了起来。 和他所预料的完全不同，这不是什么无关痛痒的新闻，反而是他目前不论是哪个身份都异常关注的重点。 诺曼·奥斯本。 在这封信里，详细地描述了奥斯本在蜘蛛侠之死事件中扮演的角色。 奥斯本的确没有直接参与蜘蛛侠之死的事件，但是，他依然在幕后协助了普斯特的行动，并且为普斯特要挟狼蛛做出了技术支援。 奥斯本的目的则很明确，就像艾迪此前预料的一样，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拿回自己的公司，现在已经改名为帕克工业的奥斯本工业。 更有甚者，在这封信中，寄信人详细地述说了奥斯本此前自导自演地与绿魔的战斗。他明确地说明了，那个绿魔，只是奥斯本手下的一名研究人员，不论是变身绿魔，还是他变身后的行动，都被奥斯本严格地掌控着。 艾迪终于读完了整封信，他将信纸放在桌上，长出一口气来缓和自己的心情。 或许就像是之前说的，他不信任奥斯本，觉得奥斯本在搞鬼，甚至哪怕是没有这封信，他也在调查奥斯本和新的绿魔之间的联系，可是，这封信所揭露的事实，依然让他有一种震撼感。 虽然源自记者的天性让他依然对这封没有提供任何实质性证据的信件抱有一丝怀疑，但是艾迪很清楚，这封信所描述的事情，的确就是诺曼·奥斯本会做的，这很符合奥斯本一贯的行为模式。 因此，哪怕这现在很明显只是一面之词，艾迪已经开始思考着如何通过这封信件中提供的信息来进一步挖出奥斯本的秘密。 曝光一个邪恶的阴谋家，这是任何一个正直的新闻工作者都不会拒绝的事情，更何况，艾迪的身份可远远不只是一名普通的记者。 将信件中提到的所有地址，时间和人名都记录下，艾迪却并没有立刻着手自己的调查。 他依旧眉头不展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信件。 他还有一个重要的疑问。 这封信，来自哪里？ 为什么这个寄信人能够如此清楚地知道奥斯本所做的一切？为什么他如此清晰地知道奥斯本的计划与动机？ 诚然，在外界看来，像自己这样颇有些名声的正直记者或许是一个想要匿名举报者的首选，可是，能够如此清晰知道这些很明显不为人知细节的举报者，会是一个简单的普通人吗？ 想到这些，艾迪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很清楚自己不算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人，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他觉得以自己的智商都能够轻松得出结论，这个寄信人，必然不可能没有任何背景，只是一个普通的热心市民。 这就又引起了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自己？ 如果这个寄信人是一个参与了奥斯本计划，但是良心未泯的奥斯本的手下，那么，如果自己是他，最合理的求助手段，绝对不可能是以一封匿名信去求助报社。真正正确的做法，即使不敢直接公开一切让奥斯本投鼠忌器，也应该至少要找到一个可靠的超级英雄。 要知道，这里可是纽约，虽然不敢说遍地都是超级英雄，但是，只要你想找，就比如以可雇佣超级英雄作为生意的卢克·凯奇夫妇，这么重要的情报，只要你想，不可能没有超级英雄愿意接手。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理下去。 艾迪叹了口气，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似乎在蠕动的血管。 很明显，这个人知道了自己的双重身份。 但是，即便如此，这也依然不能解释自己的疑问。 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双重身份，甚至艾迪觉得可以更进一步大胆地假设对方知道了现在毒液和自己达成共识，不再作为一个罪犯而是想要改邪归正做些好事，他难道不应该主动来找到自己寻求庇护吗？ 当你掌握了重要的线索，并且决定将这个线索送给超级英雄，艾迪想不到任何理由让这个人拒绝接受保护，而是选择以匿名这种完全不保险的方式让自己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或许有一个…… 他感觉这件事情远比他此前想的要复杂。 艾迪有些烦躁地摇头，即使共生体现在基本不会对他造成什么负面影响，但是不得不说，在潜移默化中，自己的性格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急躁了一点。 不来寻求保护的原因，恐怕很简单，那就是，这个寄信人有信心自保。 而面对奥斯本，有信心能够自保的人，艾迪心里很清楚。 这个人，必然也是一个有着超能力的人。 总结起来，这就是一个有超能力，确定自己能够从奥斯本手中自保，愿意举报奥斯本，却又不愿意自己动手去对付奥斯本的人。 艾迪再次看向手中的匿名信。 寄信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这必然不可能是什么超级英雄，如果超级英雄知道了这一切，他没道理不自己去解决问题。 也不会是类似杰西卡这种非主流英雄，毕竟如果是这类人，他们大可直接来找自己，而不会像这样故弄玄虚。 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写信的人，同样是一个有着见不得人身份的超能力者，或许是因为他良心发现，但是，艾迪更愿意相信，这是对方设下的一个局。 奥斯本很可能挡到某些人的路了，而这个人，现在想要借自己的手处理掉奥斯本这个麻烦。 “所以说，你到底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烂摊子？”艾迪有些头疼地看向自己专门留存的蜘蛛侠击败毒液的老旧剪报。 不过，他终究是一个新闻记者，既然知道了奥斯本做的事情，他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第125章 会议 “最初那场太阳风暴中的宇宙射线，并没有直接作用于你们本身，而是这个射线，在某种特殊的条件下，或许是和你们四人本身的生物能量产生了某种共鸣，从而引发了一场以太能量的泄露。 “而以太，则是真正改变你们身体的原因。 “可是，这种改变并不是永远的，你们必须要持续不断地接触到以太能量，才能够维持自身的变异，也就是你们的超能力。” “我们被改变了，但是由于自身生物能量的关联，我们四个人的能量，就变成了打开，或者连接以太能量的桥梁。”里德点头，他边思考边回答，“不，不应该这么说，而是应该说，我们四个人的生物能量，或许本身就可以形成某种特殊的能量共鸣从而引起原本并不会干涉到现实的以太能量对我们产生影响，而宇宙射线，与其说是在变化中起作用，倒不如说更像是化学反应中的催化剂，它只是帮助我们打通了原本就能够打通的连接，而一旦连接建立，它也就不再需要了，所以我们现在依然可以保证自己的能力存在。 “一旦跨越了平行宇宙的边界，即使在另外的世界可能也存在以太，但是由于平行宇宙间被切断的联系，失去了我们四人的生命能量共鸣，连接断裂，我们不再能够继续接受到以太，所以变异带来的能力就会开始削弱直至消失。” “正是如此。”柯尔特点头。 “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里德称赞道，“只不过，你想要怎么样去验证它呢？” “很简单。”柯尔特说道，“我们现在虽然无法找到宇宙射线来重新模拟那一次的实验，但是，只是获得和你们的生物能量一致的模拟信号却并不成问题。” “我明白了，既然宇宙射线只是催化剂，那么只要原本参与反应的生物能量足够强，也能够重新模拟出打开以太能量连接的通路。” “正是如此。”柯尔特说道，“所以，我需要通过调查你们现有的生命能量来和在那一次事故中的生物能量进行对比，从而找出合适的增强复幅度，然后以那个增强幅度模拟一次，或许就能够找到办法来检测到和现实物质产生干涉的以太。” “听起来你需要一些计算工作，然后去宇宙空间站布置新的实验室。”里德笑了起来，“那么，如果你动作够快的话，或许能够在大学申请的文书上加上一段社会实践内容。” …… 里德独自走进实验室内部的一间房间。 他反身关上房门，然后再面前的圆桌上轻轻拍了下。 几道投影出现在面前。 “你来晚了。”留着小胡子的托尼·斯塔克率先开口。 “有一些比较突破性的理论假设。”里德满不在意地笑了笑，“或许会是很有意思的发现。” “我希望你不要搞出什么事故。”托尼调侃般的说了句。 “好了，里德，这次的会议是你召集起来的，我希望你不要再像上次托尼一样带来类似于此前九头蛇行动一样的坏消息。”留着光头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开口说道。 “看来查尔斯你在虚拟投影时没有了读心的能力，在察言观色的本事上似乎还不如普通人？”托尼调侃了一句，“如果里德都亲自召集会议了，你难道还想指望能够有什么好消息？” 披着赤红色斗篷，胸口挂着一枚似乎是眼球形状挂件，盘膝漂浮在半空中的男人睁开眼：“我未能从维度的缝隙中察觉到任何逼近的危机。” 身着黑色紧身服，额头上带着类似音叉装饰的男人抬起手制止了大家的闲话，他转过头看着里德，然后用手语做出了请的姿势。 “好消息是，这件事情目前还没有牵扯到地球，但是，我恐怕这可能只是迟早的事情。”里德的眼神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担忧，“克里和斯克鲁，他们消失了。” “消失了？”托尼目瞪口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能够毁灭两大帝国的势力？” 里德摇头：“他们没有被毁灭，而是，消失了，就像是不曾存在过一样，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城市。” 奇异博士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真的可能吗？” “我不知道，至少在我的理解里，这恐怕很难。”里德说道，“我原本希望你能够在神秘学上提出一些合理的解释。” “会不会，是某些宇宙级别的神器？”教授试着猜测道。 “宝石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从会议开始时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黑豹终于开口，“除此之外，还有多少东西能够做到同样的事情？” “我已经和银河护卫队，新星军团，惊奇队长在一同对此进行调查了，在此前星爵和我的最后一次联系时，他提到了自己会试图去寻找术士亚当，或许亚当能够给出一些解释。”里德说道，“但是，我想，如果克里和斯克鲁都遭遇了这些事情，我们必须要防备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地球上。换句话说，我们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难怪最近一直联系不上卡萝。”托尼嘀咕了一句，不过他很快接上了里德的话，“既然这样，我有一个合适的提议。 “最近，复仇者也开始出现了严重的人手不足，所以，我们打算重启西海岸复仇者作为新人训练营，我想，或许这是一个合适的准备机会？” “学校？”黑豹问了句。 “不，与其说是学校，不如说是新兵训练营。”托尼转头看向教授，“无意冒犯，但是，我们这一次组建的训练营和那些温和的学校有本质性的差距，我们会更专注于战斗和战术策划方面的训练。” “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提议。”里德摸着下巴。 “很抱歉，瓦坎达没有合适的年轻人选。”黑豹说道。 “如果能够保证参与者的生命安全，这倒不是一件坏事。”教授微微点头，“年轻人或许的确需要一些磨砺，我们不可能永远庇护着他们，不过，具体的人选，我需要回去和汉克讨论一下。” 黑蝠王做出了“我会考虑”的手语。 第二季结束了 第二季也结束了。 这一季的主题，就像卷首说的，是成长和独立。 虽然不可否认存在很多瑕疵，至少我自己感觉我还是写出来了大多数想要内容。 在我的理解里成长不是简单的能力增长，比如手游里的人物升级，我所理解的成长，是一个认识自我，接受自我，不再依靠别人的过程，就像主角，找到自己的定位，不依靠里德，不依靠复仇者，自己独立参与事件，这是成长。 我那天看了一眼，这本书已经50多万字了，有一说一，吓了我自己一跳，写了这么多了，还没进正题，没暴死真的是个奇迹了。 前两季，都是铺垫，所有的剧情，都只是为了让主角最终做出留下这一个决定。 决定留下，决定做一个英雄，这就是前两季的目的。 现在，铺垫全部完成了。 从下一季开始，就是正式进入大事件剧情了。 按照我的计划，前两个大事件，是我根据美漫一些比较经典的大事件，截取一些要素再融合我自己的剧情组装起来的，有漫威，也有隔壁dc，毕竟就像我说的，我是个新手，直接自己来，即使有大纲，我还是有点怕会崩，所以就先从魔改别的大事件开始练手。 前两个大事件，也就是后面两季的伏笔，已经都埋好了，其实想必大家也都看出来了，也就不多说了。 最后再说两句闲话。 我不想把这本书局限在cu那个小得不能再小设定里，说句老实话，如果抛开偏见，认真去看美漫，你就会发现那是一个比cu精彩得多的世界。 说句老实话，这本书，我之前翻来覆去想了很久，这本书其实真的有什么阅读障碍吗？有人说角色不认识，没看过漫画，可是，即使是那些没有出现在cu里的角色，我没有任何涉及到他们过去经历的剧情，你完全可以把他们当新角色看。虽然我真的不想直说有些人云观众或者假粉，但是，自称cu观众，却指着斯坦李的龙套大喊我不认识这个人，完全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作者写得有问题，我又能说什么呢？ 闲话到此为止，明天开始进入大事件。 第三季，蛇影国度。 第6章 见面 瓦蕾莉亚感觉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很想说，我没有这种烦恼，但是她还是很清楚这么做实在是对卡玛拉太残忍了。 最终，在略微思索后，她给出了一个万能答案。 “差不多。” 然而卡玛拉完全没有感觉到她语气中的敷衍，反而露出一副找到了同伴的表情：“我就说他们太残忍了，我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是做作业又看书还要复习考试？” 紧接着，卡玛拉不断地抱怨着大学课程里那些需要占用大量时间的课外学习内容。 “事实上，如果不需要参加面具工作的话，时间还是够用的。”瓦蕾莉亚心想，但是她表面上依然做出感同身受的表情。 门外想一起一阵开门声。 柯尔特背着书包开门进来。 他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喋喋不休的卡玛拉。 “她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他有些不明所以。 等他走近后，就有些好笑地发现瓦蕾莉亚隐藏在伪装下的痛苦。 略作犹豫后，他微笑着跟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以赶截止日期为由迅速躲进自己的房间并关上了门。 …… “观察复仇者训练营第17天的记录。 “和前面的十六天一样，没有任何人或者人形生物进出过那栋楼。 “我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无用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些怀疑所谓的训练营只是个幌子，复仇者们用来欺骗外界，隐瞒他们自己囚禁了一名队友的幌子。” 希尔对着电脑的摄像头录像，“于是，今天我冒险打扮成普通人靠近了那栋房子。 “可是，情况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即使不能够进入，只是通过房间的窗户和门口的其他信息，我能够明显地观察到，在那都楼里，绝对不只有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一个人。 “我很清楚能够被复仇者们选中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但是，他们真的能够完全避开的所有的监控？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栋楼有其它更隐蔽的出入口。” 希尔有些头疼，她并不是从最开始就是神盾局的管理人员，她也曾经是一名极为优秀的特工。如果这些超能者有意避免，他们自然可以避开自己的监视，但是，这又有什么比要呢？他们来到这里，参与训练，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托尼·斯塔克就差公开招生了，这群年轻人有什么必要避开正门通过自己的能力进去？有能力做到又不代表一定要去做，谁会没事不走正门跑去用超能力钻进去？ …… 复仇者训练营的大楼内。 银发的汤米和黑发的比利一起陡然出现在大厅中央。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直接从远处传送过来？”汤米挠头，“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很简单，测试一下你们的能力。”娜塔莎出现在大厅的入口，“我想要看看你们到底能做到什么。” “那现在呢？”汤米出现在他身后，歪着头看着大名鼎鼎的黑寡妇。 他没有得到任何语言答复，回应他的只是一记肘击。 “哇哦。”汤米惊呼一声，与此同时，他已经出现在了黑寡妇的面前，让黑寡妇的攻击落空。 然而，他还没开口，黑寡妇的另一手已经捏着蜘蛛蛰的电击枪打在了他的脚背上，这一切就好像黑寡妇早就已经瞄准了他站立的地点。 汤米一生痛呼倒在地上开始抽搐。 “第一课，尊重你们的教官。”黑寡妇绕过倒在地上的银发少年，“托马斯·夏博德，变种人极速者，我很清楚你的能力，我也很清楚你觉得自己的能力很强，而现在，这就是你来到这里的原因，也许你很有潜力，但是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她说完，关掉了汤米身上的脉冲电流。 汤米颤抖着站起来，有些惊慌地看着黑寡妇的背影。 黑寡妇却没有理他，而是走向与他一同前来的黑发少年。 “威廉·比利·卡普兰。”黑寡妇看着少年，“巫师？” 比利点头：“我希望能够参与这个训练营。” “你看起来是个好学生？”黑寡妇点头，“我知道你的能力，那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你需要学会怎么样控制住它，是不是因为一些事情去冲动地做出一些让所有人都后悔的决定。” 比利有些不明白地眨了眨眼睛，他犹豫片刻，然后下定决心：“我想要知道，关于……” “你们是来得早的，先去找个房间住下，后续还有别的参与者。”黑寡妇却没有理会他的请求，而是冷漠地打断了他，“你的问题，以后会有人给你解释的。” 比利皱眉，他觉得黑寡妇在向自己隐瞒什么东西，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走过去扶着肌肉被电击后还有些酸痛的朋友：“你需要在耍宝之前好好选择一下对象。” “是啊，好学生，你不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吗？说得好像装乖孩子就有糖吃一样。”汤米不屑，“走，我们去找个房间，虽然咱们俩也没什么行礼。” “你们，好？”一个有些怯生生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 两人吓了一跳，他们很清楚地记得自己背后是墙壁，而房间的两个出入口都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而房间里刚才只有三个人，现在黑寡妇离开了，怎么还会多出第三个人？ 两人连忙转过头，看到一个有着紫红色肤色，穿着休闲套头衫梳着马尾辫的少女靠在墙角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们两个人。 “你是？”两个男孩对视了一眼，然后比利同样谨慎地开口问道。 “我叫薇薇。”少女轻声说道，“薇薇幻视。” “你是……机器人？”汤米有些惊讶地说道。 “嗯。”少女低着头，“我的爸爸是幻视。” “幻视？”汤米更加惊讶了，“原来机器人也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比利的魔法捂住了嘴：“抱歉，他的动作比较快，脑子有时候跟不上。” 薇薇摇头：“没关系，我本来就是一个合成人，这使得很多人对于我的诞生有一些奇怪地联想。” “你也是参与计划的人吗？”比利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好，他改换了一个在他看来比较轻松的主题。 “是的。”薇薇点头，“我的爸爸认为我需要接受一些和人类的互动，参与这个训练营能够帮助我更好地建立与人类社会之间的联系。” 薇薇看着汤米的表情，她歪了歪头：“你是在好奇我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吗？” 即使被魔法封住了嘴，汤米还是以极快地速度开始点头。 “很简单，和我的父亲一样，我也可以改变自身的分子结构从而改变自身相位，穿越墙壁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说完，薇薇就把自己的一只手伸进了墙壁，然后又收回来。 在汤米的眼神威胁下，比利解放了他的嘴巴。 “哪怕是我们早就知道幻视能够做到这样，但是亲眼看到还是觉得完全不可思议。”汤米刚被解放，就开始惊叹，“不过，说起来作为现任复仇者的家人，你还知道有什么别的人回来参与这个训练营吗？他们都有什么能力？” 薇薇摇头：“我不知道，我爸爸没有和我谈论过这些事情。” …… “很奇怪的关系不是吗？”纳迪娅站在监控摄像的显示器前感慨，“虽然实际上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但是你还是要承认，他们之间的伦理关系或许可以用来让我爸爸写一篇论文。” “如果皮姆能够研究清楚转世这种东西的原理的话。”娜塔莎的语气冷漠。 “作为老师你应该温和一点，虽然我可以理解他在你面前挑衅所以你决定给他一个下马威，但是你终究不是神盾局，复仇者也不是红房子，没有必要用那么冷漠的方式来作为你的形象。”纳迪娅靠坐在桌上。 “你觉得这种简单的试探会有用？”娜塔莎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也是不信任我的人中的一员，我也知道你最终愿意来参与这个项目只是为了想要证明你自己是对的。” “可是如果你继续保持着脸上戴着无数张面具，我恐怕很难相信你说的任何话。”纳迪娅回答，“你现在只不过是戴上面具，然后在作出‘我戴着面具’的样子，你在希望别人会相信你脱掉面具后还是自己人？”纳迪娅不甘示弱。 “那么，是皮姆还是托尼让你来监视我的吗？”娜塔莎露出看小孩子闹情绪的表情，“不得不说，你的情绪管理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你看，你又生气了。” 娜塔莎面带笑意地看着纳迪娅努力掩饰却表露无疑的怒气：“所以，这恐怕就是皮姆并没有把贱是我的任务交给你，而是让你专注地当好一个学员的原因。” 娜塔莎转身离开：“不论是作为红房子的间谍，还是黄蜂女，你都还有太多东西要学了。” 等到娜塔莎彻底离开后，纳迪娅的怒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她疑惑地思考着娜塔莎最后的几句话：“他们真的安排了别的人来负责监视娜塔莎？” 这么想着，纳迪娅开始仔细地打量着屏幕里的两男一女。 “薇薇是仿生人，或许是最好最诚实的监控设备。”纳迪娅不知不觉开始分析了起来，“不过这个比利也不是没有可能，魔法师总有些奇怪的手段，而且他的表现也很冷静，看起来不像是个冲动的人，而冷静思考也应该是一个监视者必备的特质。” 她有些轻视地看了眼正没心没肺哈哈大笑的汤米，忽然又开始觉得，如果这一切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呢？之前看似耍宝的行为只是一种试探，而作为极速者，他也能够很轻松地做到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又或者说，他们其实都不是，真正的监视者另有他人？真正的监视者还没有出现在这个训练营里。 “大概真正能够被确定肯定不是来监视娜塔莎的人，可能只有卡玛拉了……”纳迪娅在心里叹了口气，毕竟没有人会去找卡玛拉这种大大咧咧的人来做暗中监视这种事情。 …… “希尔还在监视我吗？”娜塔莎看着屏幕里戴着眼罩的弗瑞。 “这是一个必须的流程，我不可能放着你这个有这么大疑点的人不去管，如果我不派出合适的人手，这将会是个巨大的漏洞。”弗瑞说道。 “我明白。”娜塔莎眯着眼，“不过我原本以为你会让寇森来，毕竟在内部管理上，希尔比寇森更擅长，你应该更需要她帮你处理那些与政客打交道的事情。” “军方的态度其实并不是那没强烈。”弗瑞说道，“他们更像是在试探复仇者们的强硬度，他们会不会真的放弃一个队友。” 弗瑞说着又有些疑惑：“你到底是不是和希尔有什么私人恩怨？” “我不记得有这种事情了。”娜塔莎回答，“小冲突肯定会有，毕竟你们可是神盾局。” “但是这完全不能解释为什么希尔这一次会对你产生这么大的警惕和敌意。”弗瑞回答，“当然了，她表现得越怀疑对计划就越有利，可是，这种偏向情绪化的行为，并不太像是希尔正常的作风。” “矛盾不能说没有，也可能我在什么地方得罪她了，这不是没有可能。”娜塔莎回答，“毕竟我得罪的人太多了，而且老实说，我也不那么喜欢她。” “你自己做好准备。”弗瑞说道，“现在，你要完全靠自己了。” 挂断电话，弗瑞在确认了自己房间外没有别的人后，这才打开了此前托尼让寇森带给他的资料。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重新查看这份文件了。 这份文件他很熟悉。 因为这原本就是神盾局资料库里的一份文件。 以前他没有在意过这份文件，毕竟这只是一个故事，而神盾局的仓库里藏着的比故事危险的东西有不知道多少。 可是，这是一个九头蛇可以以佐拉主动入狱为代价，来天空母舰偷取的故事…… 番外 伪君子史蒂夫·罗杰斯其人 伪君子就是将自己不道德的行径披上一层道德的外衣的人。一种表面上得体大方，高尚，处处退让，能忍受别人所不能忍而保持风度，实际上是虚伪、恬不知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像史蒂夫·罗杰斯，就是这样的人，然而，他得到了大量的敬仰的尊敬，这毫无疑问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考虑到他甚至被人们崇拜了这么多年，这简直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更有甚者，他还得到了在自由女神像下面树立自己雕像的荣耀，他配吗？ 这个怪相毫无疑问要从他的出身开始。 史蒂夫·罗杰斯1922年出身与纽约，他的父母是贫穷的爱尔兰移民，萨拉和约瑟夫·罗杰斯。当时的纽约正处于大萧条时期，在这种条件下，他成长为了一个瘦弱的青年。 在他的幼年时期，由于大萧条，他的父亲失去了工作，于是，像很多人一样，他开始酗酒，试图在酒精中寻求安慰，并且开始虐待自己的妻子与儿子。 或许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年幼的史蒂夫开始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想法，只将那些人们喜欢的东西表现出来，而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以获取好感，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紧接着，世界大战爆发了。 或许就在那么一刹那，工于心计的史蒂夫发现了一个能够改变自己一生的机会。 是的，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明白了自己要如何达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他开始不断地申请参军。 我们都明白，像他当时的身体素质，又怎么可能被选上呢？ 他的所作所为，不过就是为了能够利用自己的表现，成为一个榜样，从而让自己出名，获得荣耀。 他的想法很好。 一个瘦弱无力的青年，却希望能够凭借一腔热血报效国家，反抗邪恶。 在那种环境下，政府需要一个帮助他们激励民众的榜样，而像他这样的人，不正是所需要的所谓实例吗？ 可惜的是，他失算了。 是的，他失算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真的被选中了。 然而，事实的发展总是那么的奇幻，像他这样的小人，居然因此阴差阳错地获得了一个改变他人生的机会。 如果没有这次意外，他本应该毫无疑义地战死在沙场上，这是一件多么不幸的事情啊。 可惜的是，历史没有那么多如果。 或许是因为他的伪装过于完美，当时的军方也被他所欺骗，所以，他被带到了当时负责超级士兵计划的厄金斯博士面前，成为了一名志愿者。 在这段历史中，有一个小小的传说，大家可以全当一个笑料看，但是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只能感慨年轻的史蒂夫的心机有多么恐怖。 据说，他是这样被选入的。 在一次训练中，上级假装扔了一个假手雷。 而史蒂夫则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捂住了这枚手雷。 你们觉得，在训练营，有多大的可能有人会乱扔手雷？ 而在在场所有人都是军人的时候，就算我们相信他是个傻子，他也完全可以高呼向周围的人示警，作为训练有素的军人，难道他们没有办法及时找到掩体躲开？ 而我们的史蒂夫，则偏偏选择了最浮夸的手段。 对于这一切，我们除了赞叹一声他为了表现自己的大无畏付出了多少心机。 很多人可能有疑问，史蒂夫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自己在训练营中一旦表现太好，被派上战场，那他不就是死路一条？ 是的，他也明白，但是，我们还是要感慨他不仅工于心计，还充满了野心，从这个角度看，他的成功也并非完全出于运气。 在军营中，他设法勾引了自己的上级佩姬·卡特。 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史蒂夫当时完全明白那枚手雷只是一个测试。 带着自己的交出的完美答案，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实验者。 在那一刻，瘦小的史蒂夫·罗杰斯消失了，伴随着他痛苦的童年与过去也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光鲜亮丽的美国队长。 作为人类的巅峰，毫无疑问，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巴基·巴恩斯。 原本只是应该作为他的小跟班的巴基·巴恩斯，却在战场上抢走了太多原本应该只属于史蒂夫的风头，这对于一心想要独占鳌头的史蒂夫来说，是一件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巴基·巴恩斯，成为了整个咆哮突击队中唯一一名阵亡的士兵。 再结合后续他被九头蛇洗脑的一系列事件，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在那个时候，史蒂夫·罗杰斯就已经与九头蛇进行了勾结。 他们相互勾结的理由也很明确，一个英雄，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宿敌，没有敌人的英雄，是没有价值的。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的飞机坠毁在了北极，这让这名工于心计的超级士兵错过了很多东西，但是也让他能够在现在这个时代上演所谓的英雄归来。 大家仔细想想，史蒂夫·罗杰斯，即使他的身体素质远超我们这些普通人，但是你觉得他凭什么能够在现在这个罪犯都远比他强大的时代已然没有被打败被淘汰？ 到了现在，当我们有了治安官，史蒂夫·罗杰斯再也没有了像过去一样的机会，他将不再有能够独占鳌头的机会，并且他的九头蛇盟友也毋庸置疑地将在新的时代遭到史无前例的打击。 他对于总统的攻击并非毫无征兆地鲁莽之举，而是一个被逼上绝路之人最后的殊死一搏。 而现在，他失败了。 现在史蒂夫·罗杰斯撕下了他伪善的面容，我们需要从中吸取教训，或许他的复仇者盟友中还潜伏着太多这样的伪君子，我们不能再继续被他们所蒙蔽欺骗。 让我们联合在一起，让美国再次伟大！ 第20章 分手（新年快乐） “你说，他已经不见了？”托尼看着坐在房间内一脸严肃地对瓦蕾莉亚问道。 “是的，我回来之后，他就已经不见了。”瓦蕾莉亚回答。 “你没有帮他？”托尼再次问道。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帮了他的吗？”瓦蕾莉亚冷漠地看着他，“我已经受够了这种事情，既然他喜欢去插手这些事情，那么我为什么要去管？” 托尼略作思索：“你觉得他会在哪？” “我怎么知道？”瓦蕾莉亚回答，“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我能够想到他跑去找了队长，但是，我不明白你来这里的意义，你们应该去纽约找他，而不是来这里和我闲聊，难道你托尼·斯塔克没有给复仇者们分发能够互相定位的装置？” “有。”托尼有点尴尬，“但是被队长毁了。” “难道没有储存的记录？”瓦蕾莉亚嗤之以鼻，“你不会调取被毁前的记录？” “被柯尔特删了，他入侵了我的数据。”托尼明显脸色有些不对。 “入侵了你的数据？”瓦蕾莉亚终于有了些兴趣，“把代码给我看看？” 托尼将自己的装甲接入到瓦蕾莉亚的电脑。 “嗯，这确实是他的风格。”瓦蕾莉亚看了一眼，很快做出判断，“他根本没想过要掩饰，不过更可能是因为时间太紧，他也没有时间来修饰掩盖自己的痕迹。” “所以你知道他在哪吗？”托尼问道，“我的意思是，现在队长是通缉犯，而且受了重伤，他们不可能跑太远，所以只可能是某个神奇四侠的安全屋，我想……” 瓦蕾莉亚眯眼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帮你？依我来看，我也并不相信队长会真的做出叛变这种事情。” “这件事情牵涉得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迈入了什么样的事情，他只会让自己和队长都陷入绝境，这不是他能够解决的事情。”托尼说道，“他和队长都在危险中。” 瓦蕾莉亚低着头，过了一会：“好，我们走。” …… 纽约，一处外表普通的民居。 “安全。”皮姆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砰！”托尼用低威力手炮轰开大门，瓦蕾莉亚紧跟在他身后。 进门后，瓦蕾莉亚轻易找到密码锁接管了安全屋的全部权限。 “这里有血迹。”皮姆在房间内喊道。 托尼和瓦蕾莉亚走进去，看到临时搭建的手术台上残留着血迹，而破烂的外衣被随意丢弃在一旁的角落里。 托尼将自己的装甲切换成侦探模式，用手指端的检测器触碰血液。 过了片刻。 “是队长的血液。”他回答，“他们来过这里。” “但是很明显，他们已经离开了。”皮姆变回正常大小，“我已经搜过了，没有人。” “他们走了，但是，给我们留了个礼物。”瓦蕾莉亚蹲在客厅的地上，看着地上小小的贴片。 她伸出手触碰了一下。 一个虚幻的柯尔特从中投影出来。 “这不是你应该参与的事情，这太危险了！”托尼对他说道，“我们不会对队长做出什么事情，他是我们的战友，我们不会抛弃他！” “而这，就是队长不能回到你们身边的原因。”柯尔特摇头，“不论有没有史蒂夫·罗杰斯，这个世界需要复仇者。他知道你们不会背叛他，可是，保护他，只会带给复仇者障碍与困难。” 他拿出手机，将手机屏幕投影出来。 那是一篇名为《伪君子史蒂夫·罗杰斯其人》的新闻稿。 “说一句比较粗俗的话，史蒂夫·罗杰斯已经臭了，他现在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如果你们继续庇护他，这只会毁掉整个复仇者的声誉，而没有了声誉，你们不可能胜过已经控制了一切宣传途径的九头蛇。 “在上一次，我们已经见过了当人们被煽动后，你们有多被动。 “而上一次还仅仅只是原本就和英雄不沾边的惩罚者，这可和美国队长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你托尼·斯塔克有多么自傲，你都必须要承认，队长才是复仇者的灵魂，而现在，复仇者的灵魂被证明是一团污秽，这足以毁掉一切！ “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和他划清界限，和官方一起追缴我们，与此同时，尽全力防止九头蛇利用手中已经掌握的权力来为非作歹。” “这怎么可能！”托尼咆哮，“如果你真的和队长在一起，你就应该明白现在我们面临的是什么东西！在这种时候，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才有微弱的可能获取胜利！一边分裂内讧，一边对抗，这不可能取得胜利！” “收起你那幼稚的想法！”柯尔特怒斥，“我很清楚我们现在的局势，除非你想按照九头蛇的计划毁掉复仇者，否则队长绝对不会回去！” 托尼气得发抖。 “我想说的话说完了，接下来……”柯尔特转头看向一直在旁边冷艳旁观的瓦蕾莉亚，“接下来能否给我们一些私人时间。” “哼！”托尼哼了一声，和皮姆转身走出房间。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柯尔特叹了口气：“你生气了？” “是的，我很生气。”瓦蕾莉亚的语气平静地就像是一潭死水，“我已经受够了你这种独断专行的行为了！” “我很抱歉，但是，这一次时间紧迫。”柯尔特回答。 “我明白。”瓦蕾莉亚说道，“作为神奇四侠的一员，我明白。” 她顿了顿：“可是，作为你的女朋友，我无法接受。 “我知道你是爸爸的学生，所以或多或少，你都会受到他的影响，就像现在这样，你有自己的想法，你觉得你不需要告诉别人，只要计划好，让别人顺理成章地按照你规划的路去走，就行了。 “我很清楚这里是你故意留下的线索，你想让我带着他们来到这里，对吗？” 柯尔特默认。 “但是！你比爸爸更过分！”瓦蕾莉亚说道，“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信任！ “不论爸爸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相信妈妈！而你，只相信你自己！ “我原以为上次的事情之后，你会重新考虑，重新认识自己的身份，但是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在乎，你依然只是高高在上地进行着你自己的游戏！” “我很抱歉……” “不，你不需要抱歉！”瓦蕾莉亚说道，“或许，我的理智告诉自己，你做的或许是对的，帮助队长，或许是扭转战局的关键，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危机到底是什么！你本可以联系我，我们可以一起去做这件事，但是你都没有，你只是和从前一样，把所有人都排除在你的游戏外，把他们当做棋子一样摆弄！ “我说了，我的理智能够接受，但是，我的感情不能！而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理智应该处理的东西！” “我明白了。”柯尔特低着头，“我想，这就是你说分手的方式？” 瓦蕾莉亚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摇头，她笑了起来：“所以，一切都不值一提对吗？” “我很抱歉，我不想把你卷进来。”柯尔特回答。 “但是事实是我已经卷进来了！”瓦蕾莉亚回答，她的语气笃定，“我会找到你的。” 房间外。 “哇哦，这可是大事。”托尼惊叹道。 “你难道不知道窃听人家情侣间的隐私对话，是一件很缺德的事情吗？”皮姆翻了个白眼。 “我必须要弄清楚瓦蕾莉亚到底是不是知情，她的立场很重要，我必须要知道我能不能信任她。”托尼回答，“否则我才没有兴趣去听青春期小情侣闹矛盾的对话呢。” “所以现在你满意了？”皮姆不屑地摇头。 “至少表面上看来，确实如此。”托尼说着笑了起来，“只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在处理感情这件事情上，哪怕是瓦蕾莉亚也和大多数的女生没有什么区别嘛。该闹别扭的时候，她居然也会闹别扭，这可真是和她从小表现出的那种冷淡完全不一样啊。” 皮姆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他只能说，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毫无征兆地去关心这些细微末节的八卦新闻，真不愧是托尼·斯塔克。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至少不需要太担心瓦蕾莉亚了，考虑到她的能力，或许在这次事件，我们还可以让她参与其中。”托尼总算还是知道正事是什么，“或许她能够帮助我们尽快分析九头蛇的宇宙立方。” …… 拉脱维尼亚大使馆。 柯尔特脱下自己的头盔。 他转过身看着身披绿袍全身银色盔甲的国王。 “谢谢你提供的东西。”他说道。 杜姆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你只有24小时，超过时间，我会亲自把你送去白宫。” “即使只是24小时，这也是我应该感谢你的。”柯尔特回答。 “哼。”杜姆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柯尔特喊住了毁灭博士，“现在距离你的时限还有很长时间，所以，我想我们还有点时间谈论一些别的东西。” 杜姆停住脚步，他转过身，眯着眼似乎在重新打量着眼前的男青年。 第23章 反抗 纽约警局停尸房。 “奥斯本的尸体有什么特殊的问题吗？”队长疑惑地询问道。 柯尔特举着手点，打开了存放尸体的柜门。 他低下头仔细查看着绿魔胸口的孔洞。 “有什么问题吗？”队长再次询问道。 “问题很大。”柯尔特终于抬起头，“除非你认为猩红蜘蛛的拳头能够打出从内向外的穿透伤。” “从内向外？”队长惊讶。 “不过，这恐怕不是我们现在需要面对的主要问题。”柯尔特转过身，看向了门口。 “我没想到你们真的会来。”镭射眼走了出来，“而且，你们留下了太多的线索。” “我不是在和你说。”柯尔特回答，“故意将治安官引过来，你想要做什么？” 一道人影从天花板上跳下来。 “你觉得呢？”猩红蜘蛛从天而降，他站在远离双方的位置开口说道。 “合作？”柯尔特问道。 猩红蜘蛛没有说话。 镭射眼并不蠢，他很明显地看出来了目前柯尔特与猩红蜘蛛间有些诡异的关系，他们之间的联系似乎并不像自己此前猜测的那样紧密，相反似乎有些隔阂。 不过，作为治安官，他的首要目的还是要讲目前在常德所有嫌犯全部抓捕归案。 伸手触碰眼镜上的开关，镭射眼终究还是不想对队长痛下杀手，所以他只是输出了较小功率的能量。 队长习惯性地从身后拿出盾牌格挡。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问题有些不对。 这一面来自金并武器库中的盾牌很明显远远不如自己此前的装备，而镭射眼在发现攻击受阻后立刻加大了能量输出。 这面普通的盾牌逐渐开始变得烫手并且隐约有融化的迹象。 眼看着抵挡不住，队长连忙侧身翻滚躲开攻击。 失去目标的射线在墙壁上轰出一道巨大的裂缝。 队长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下颚便受到了无法看到的猛烈地攻击。 奥格雷迪早已缩小身体摸到了队长的身边，利用三代蚁人制服，他轻松地对队长进行了偷袭。 利用缩小的身体，他将队长打得连连后退站立不稳。 镭射眼自然也不会放弃眼前的良机，他再次瞄准队长射出了自己的能量射线。 在这一刻，队长经过千锤百炼与无数实战练就的惊人反应速度起到了作用，他在身体已经完全失去平衡的刹那，依然举起了手中破碎不堪的盾牌挡住了镭射眼的攻击。 但是，即使是挡住了攻击，已经失去平衡的他再没有办法在抵抗掉来自爆炸的冲击。 伴随着汹涌的能量射线，队长从那道墙壁上的大洞直接飞出了建筑落在马路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混乱中，柯尔特悄悄靠近了猩红蜘蛛，“我承认我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是，你应该明白，奥斯本的死不是我设的局，他们在算计你，当然，你可以认为，他们是在算计猩红蜘蛛而不是你奥克塔维斯，但是，你有办法让九头蛇为了一个章鱼博士而放弃改变他们全盘的计划吗？” 猩红蜘蛛沉默。 “我们联合，然后，我帮你解脱。”柯尔特说道。 他清晰地感觉到猩红蜘蛛的喉咙动了一下，可是，奥克塔维斯没有给他回话。 下一刻，伴随着镭射眼转向他们两人，猩红蜘蛛没有任何犹豫地托起柯尔特撞碎窗户跳到了街道上。 “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没有任何计划脱身。”在空中躲避的时候，猩红蜘蛛便开口说道，“既然你有胆量来和我见面，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是在对你们双方进行测试，以你的智商，总不会没有做出任何脱身的计划？” “脱身？”柯尔特的语气让奥克塔维斯的心跳几乎停滞，奥克塔维斯很聪明，聪明到他能够轻松从柯尔特的语气中感受到，这个看起来软弱无力的年轻人，很自信的认为这一次需要逃跑的根本不是他。 “你想做什么？”奥克塔维斯的灵魂忍不住脱口而出。 “小心雷电。”柯尔特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了一句似乎毫不相关的话。 当然不需要柯尔特提醒，猩红蜘蛛的蜘蛛感应已经嗡嗡作响，早已有所准备的猩红蜘蛛连续跳跃避开了从天而降的雷霆。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爬起来的队长也终于看清了目前的形势。 红浩克和新任美国队长约翰·沃克已经封锁了道路的两侧，活闪电缠住猩红蜘蛛，奥格雷迪隐藏在破碎的瓦砾中随时准备偷袭，镭射眼也慢慢从停尸房墙壁的破洞中走了出来。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投降。”镭射眼将手指放在眼睛的开关上，“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如果你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对于正义的坚持，就不要去试着毁了现在的一切。” 队长深吸一口气，他没有回答，但是握紧的双拳与准备战斗的姿势已经说明了一切。 镭射眼叹了口气。 “拿下他……” 镭射眼话还没说完，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伴随着冲天的红色能量射线打断了治安官的所有行动。 破碎的眼镜落在地上，镭射眼惊慌地闭上双眼并且用手捂着眼睛蹲在地上。 “有埋伏！”在这一刻，本就是高级军官的红浩克立刻接过了队伍的指挥权，他迅速做出了判断，“快拿下他们！” 说完，红浩克一马当先扑向队长，他很确信，哪怕是以队长超级士兵的身体素质，他也只可能是刚刚从重伤中恢复过来，而且没有了自己的盾牌，以自己浩克的身体素质拿下他并不算太难。 “拖住他，能做到？”柯尔特一边跑向队长一边冲猩红蜘蛛喊道。 奥克塔维斯咬牙，他现在已经明白柯尔特根本就没有准备逃走，而是想在这里直接和治安官硬碰硬。 “又被算计了！”他咬牙切齿，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他也不得不拼尽全力与活闪电展开了一番激战。 就在红浩克高高跃起扑向队长的刹那，一道强壮但却并不高大的身影从侧面撞上了他，使两人一同滚进了附近的一栋商铺。 第24章 “蚁”人 尘土飞扬中，红浩克甩了甩头，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别的反应，一阵钻心的疼痛就从左肩上传来。 “啊！”在这一刻，即使是军人出身的红浩克罗斯也不可避免地遵循了人类正常的生理反应惨叫一声。 看着从自己左肩肩头刺出的三根钢爪，他已经清晰地知道了袭击者的身份。 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将趴在自己背上的那个“小个子”抓了出来，捏着他的脑袋，红浩克将对方狠狠地扔了出去。 钢爪在地面上拉出一条火花，穿着有些搞笑明黄色制服的男人在落地后没有任何停顿，他就像完全无视了所有伤害与疼痛一样重新站起，冲向刚刚钻出废墟的红浩克。 “罗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嘛！”红浩克怒吼。 就和大多数时候一样，金刚狼罗根回应对手的，不是语言，而是自己的艾德曼合金爪。 凭借浩克的体格，红浩克左肩的伤口正在飞速愈合，可是，即便如此，罗斯也并不想和金刚狼罗根继续缠斗。 是的，单纯地比较力量速度，红浩克都毫无疑问地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即使是罗根在格斗技巧上更胜一筹，在正常情况下红浩克也应该能够占据上风。 可是，问题的关键是，和金刚狼战斗，占据上风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金刚狼不是最快的，也不是最强壮的，甚至他的格斗能力也不是最好的，可是，如果让大家票选一个最不愿意面对的肉搏选手，金刚狼却几乎可以确定占据头名。 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金刚狼的风格。 哪怕是同样拥有再生因子的死侍都不能在这方面和他相提并论。 很多人以为金刚狼罗根的性格是狼，但其实这是错误的，真正最能代表金刚狼性格的，其实是狼獾。 即使是拥有再生因子，能够像金刚狼罗根一样在战斗中完全悍不畏死，完全采取拼命手段，只要激起了凶性，哪怕是拼着自己粉身碎骨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的人，除了与他一脉相承的x23之外，也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了。 看着挥舞着钢爪步步紧逼的罗根，红浩克罗斯心中也难以抑制地产生了一丝退意。 和一旦生气就完全不管不顾的浩克不同，罗斯心中还有更多的人类心思，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和金刚狼拼命。艾德曼合金爪的威力足以撕裂浩克的皮肤，就算自己真的最终拿下了金刚狼，恐怕也要拼个重伤虚弱。 如果拼着拿下金刚狼就能把对方一网打尽，红浩克或许还有可能去试一下，可是，按照现在的局势，治安官真的还有机会吗？ 罗斯很清醒，在现在这个局面下，复仇者们其实并不太可能在明面上主动帮助队长和他们作对，所以，队长能够找到的盟友，只可能是来自私人关系或者依靠个人魅力吸引那些叛逆桀骜不驯的街头英雄。 金刚狼罗根，即使加入了x战警，或者偶尔还会在复仇者中兼职，可是在大多数时候其实也依然是以独行侠的身份活动，他不关心政治，甚至对于很多与他无关的犯罪也不那么在乎。考虑到现在的形式，有镭射眼的参与，变种人的立场其实很明确，而罗根依然选择了站在他们的对立面，结果显而易见，这只可能是因为他和队长的私人关系。 作为前军方高层，罗根的真实身份詹姆斯·豪利特在罗斯眼中并不是什么不可接触的机密，作为二战中队长手下咆哮突击队的一员，即使现在罗根失去了那段记忆，但是也依然保留着太多的证据来证明他曾经和队长的战争友谊。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接受队长的求援。 红浩克罗斯架住罗根的手腕，和对方角力。 一个罗根不是问题，虽然罗根能拦住自己，可是这也同样意味着自己拖住了罗根，如果没有其他意外，人数和实力的优势依然站在自己这边。 但是，队长的援军，会只有一个罗根吗？ 仿佛在印证着他的猜想，伴随着罗斯无比熟悉的榴弹发射器响声，几枚烟雾弹被投射到了站在街道另一边的约翰·沃克脚下。 约翰·沃克同样是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他迅速做出反应，取下盾牌一边防御一边试图跑出烟雾范围。 可是很显然，新来的袭击者并不打算让他如愿以偿。 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穿透了整片战场。 红浩克眯着眼，他隐约能够看到在那片烟尘中，一只银白色的金属手臂正抓在那面传奇盾牌的边缘。 “果然还是来了……”罗斯在心里长叹一声。 “这不属于你！”烟雾中，披散着长发的男人死死抓着盾牌的边缘。 约翰·沃克能够感觉到一股巨力从对方的金属手臂上传来，他同样死死地抓着盾牌不让对方夺走。 “你不配拿着这面盾牌！”又是一声怒吼。 “这面盾牌的归属不应该由某一个人决定！它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沃克抓住机会抬脚揣向对方小腹，并且回击了一句。 烟雾中的袭击者终于松开了手，他用手挡开了沃克的鞭腿。 抓住机会，沃克练练后退终于离开了那片烟雾。 即使刚才在烟雾中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是那些足够明显的特征已经完全足以展示对方的身份。 和罗根一样，同样是在那个传奇咆哮突击队中目前仅存的成员之一。 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 “你联系的人？” 镭射眼失去了眼镜，暂时不敢随便释放能力，队长终于抓紧机会向柯尔特询问。 “你有些过分低估了自己的影响……”柯尔特话还没说完，一个微小的人影在他眼前迅速放大。 “该死！”伴随着这个念头，他感觉自己的脸部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奥格雷迪！”队长也立刻明白了袭击者的身份。 看着场面上自己的队友纷纷受挫，奥格雷迪并不觉得自己在没有镭射眼的牵制下能够和大名鼎鼎，堪称人类巅峰的史蒂夫·罗杰斯单挑，于是，他选择了攻击目前场面上最不能打的那一个。 眼看着冬日战士巴基还在执着地追着约翰·沃克试图夺回盾牌，队长连忙冲他喊道：“去帮柯尔特！” 巴基抬起头，这才看到似乎已经被奥格雷迪逼得手足无措的柯尔特，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美国特工，这才快步跑向另一片战场。 镭射眼紧闭双眼终于慢慢摸到了自己的眼镜。 他用手检查了一下。 破碎了一部分，但是，至少还能用。 “啪！”又是一声清脆地响声，他的眼镜再次从自己手中飞了出去。 “还有敌人？”镭射眼大吃一惊，哪怕只是依靠听觉，他就已经知道目前治安官中所有的成员似乎都被牵制住了。 可是，除了罗根，冬日战士之外，还会有谁来帮助队长？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一声阴沉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紧接着，镭射眼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抓着扔了出去。 将镭射眼扔回停尸房后，穿着红色恶魔制服的马特没准备继续追击，镭射眼肯定不敢在这种地方随意释放自己的能力，他一脚将镭射眼的特制眼镜踩碎。 凭借雷达感官，他清晰的“看”到了柯尔特的狼狈现状，原本准备前往协助，毕竟，拥有雷达感官的他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惧怕奥格雷迪缩小后的偷袭。 “去对付镭射眼，我能搞定。”柯尔特似乎是小声的自言自语依然清晰地被他出众的听觉捕捉。 略微皱眉，但是，作为在场的所有人中或许是和柯尔特合作次数最多的人，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对方的话。 柯尔特似乎毫无招架之力地连连后退。 眼看着被逼到了墙角。 奥格雷迪还原成本来的体型。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他嘲笑道，“你觉得自己能够算计我们？你是不是算漏了一个？这可真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背后拳击带来的风声，奥格雷迪迅速缩小，避开了巴基的铁拳。 老实说，面对能够控制体形的蚁人，巴基也显得很紧张，他小心戒备着身边的风吹草动。 “嘿，在这呢！”奥格雷迪却很清楚，和冬日战士对抗没有太多机会，他就认准了要攻击柯尔特。 利用缩小的体型，巴基也很难拦住他，他轻易就在此摸到了柯尔特身边，一跃而起想要攻击。 就在他以为柯尔特还会像此前一样毫无抵抗力的时候。 一阵对他来说无比熟悉的嗡嗡声在身后响起，紧接着，他停在了半空中。 一只白蚁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他的身后，用自己巨大的颚钳住了他。 “你干什么！”奥格雷迪连忙利用自己头盔上的控制设备试图去控制这只白蚁。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在蚁人头盔的控制下，应该无比温顺的白蚁，此时却完全无视了他的所有指令。 直到这个时候，奥格雷迪才发现，柯尔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带上了一副麦克风。 “像你这样的人恐怕只会沉迷于皮姆粒子所带来的的随意改变身形的便利中，可是，你大概不会知道为什么皮姆会给他的制服起名蚁人而不是‘随意变化大小人’。”柯尔特看着那只白蚁将奥格雷迪举起到自己能够平视的高度。 “的确，在这种环境下，我没有办法复制皮姆粒子这种高端的技术，可是，你怎么会觉得我可能会忽略你呢？”柯尔特笑道，“蚁人能够带来多大的麻烦，我肯定是很清楚的，所以，为了对付你，我当然会做好准备。” “没有办法复制皮姆粒子或者阻止你变形，留给我的办法就不是那么多了，可是好在，皮姆终究也是有很多对手的，这些过去的档案能够提供给我太多启发。 “‘蛋头’斯塔尔的方法就很有借鉴意义，不从本人下手，而是通过控制昆虫来达成目的。”柯尔特指了指自己的麦克风，“很显然，你并不像皮姆或者斯科特那样，有意地去维持自己在虫群中的地位，和他们建立良好的关系，或许在你看来，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能够给你带来的便利远不如自己偷偷缩小去偷窥别人洗澡或者偷袭不会近战的人来得方便。 “毕竟，如果是皮姆，甚至哪怕是斯科特，我恐怕都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获得了这些小东西的控制权。 “用你的话是怎么说的？哦，小小的，失误。” 白蚁带着目瞪口呆的奥格雷迪飞离了柯尔特。 但是这一切还不算结束。 奥格雷迪惊慌地看着不远处黑压压飞来的一大群白蚁。 在面对令自己厌恶的虫子的时候，人类的本能都会是同一个反应。 那就是利用自己比对方高大无数倍的身体，抬起脚，啪。 奥格雷迪很显然也是普通人，所以，在失去了昆虫的控制权后，他所能够做出的反应，自然也是正常人的反应。 当然了，缩小的身体让他没有办法一脚踩死一只蚂蚁。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奥格雷迪能够做出的选择也就只剩下唯一的一个。 他变回了正常大小。 就在他变回正常大小的一刹那，那些原本冲向他的虫子全都四散而逃。 还不等他长出一口气，一个闪烁着银光的铁拳在他眼中飞速放大。 奥格雷迪飞了出去。 他的蚁人头盔也飞了出去。 咳了两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奥格雷迪倒在地上。 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冬日战士，他连忙伸出手捡回头盔就想缩小。 可是，就在他准备启动制服的那一刹那。 因为倒在地上，他和地面的距离很近。 近到他能够看清地面上的蚂蚁。 不，不是一只蚂蚁，无数的蚂蚁已经重新聚集了过来。 它们已经将自己完全包围。 整个包围圈只有一个出口。 而脸色冷峻甚至可以说是充满杀气的冬日战士正站在那里等着自己。 奥格雷迪有点绝望了。 第26章 下线 柯尔特坐在电脑前。 “如果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他继续敲击键盘，头都不回地说道。 猩红蜘蛛顺着蛛网从天花板上垂下来。 “你打算怎么做。”猩红蜘蛛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觉得呢？奥托。”柯尔特看着电脑屏幕说道。 “为什么美国队长会变成罪犯，为什么他会袭击总统？你为什么要帮他？”猩红蜘蛛语速极快，“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这些事情我们可以之后再谈，现在我有点忙。”柯尔特似乎在敷衍他。 猩红蜘蛛走过去，抓着他的椅子转过来，抓着他的衣领：“你知道我是谁。我不觉得我是在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你大可以继续抓着阻止我工作。”柯尔特脸色如常，“但是，如果我不能尽快完成我的病毒，很快我们就要面对复仇者们的袭击，除非刚才击败那些治安官的战绩让你有信心战胜复仇者，否则我建议，你最好立刻放开我。” “什么意思。”猩红蜘蛛瞪着眼睛。 “奥托，我以为你应该明白。”柯尔特看着他，伸手拍掉他已经放松的双手，转过椅子重新开始工作，“你不会真的以为复仇者们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猩红蜘蛛咬了咬牙。 “你应该明白，我，大不了可以向复仇者们投降，只要世界没有毁灭，我的结局都不会太惨，而你，你觉得他们会允许你继续占据这个身体吗？”柯尔特轻笑，“我不在乎你怎么想，也不关心你怎么想，我只想告诉你，你觉得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 猩红蜘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有人告诉过你，相比起做一个超级英雄，你或许更适合当罪犯。” “有什么区别吗？”柯尔特嗤笑，“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而已，我没有违反任何东西，不过是把唯一的选择摆在了你的面前，这和英雄或者罪犯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做？”猩红蜘蛛似乎认命了，“如果复仇者们找来了，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用这个。”他从电脑上取下u盘，然后倒入旁边的机器，“我控制了昆虫，所以，他们不可能用常规手段追踪我，想要接近我们并且获得情报，就必须要用到一些非常规手段。” 柯尔特一边制作特殊的陷阱，一边回答：“他们很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他们，复仇者们不会莽撞地直接冲进来，因为他们知道，这不会有什么收获，所以，他们一定会冒险派出一个侦察兵来获取我们安全屋的内部结构和情报。” “他们不怕侦察兵会被抓住？”猩红蜘蛛皱眉疑惑。 “当然会怕。”柯尔特露出笑容，“而这不正好是超能力带来的便利吗？没有无风险的事情，所以，只能选择最合适的人来担任这个侦察兵，更何况，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的选项也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无懈可击。” “你能够……”猩红蜘蛛有点惊讶。 “所以，我比你厉害，奥托。”柯尔特站起身，将一个看起来像是手环的东西递给奥托，“但是，我可没办法近身把这玩意给他戴上。” 猩红蜘蛛脸色复杂地看着手中的机关。 “你是不是早就在计划这一切了？”他开口问道，“包括将我变成这样，你是不是早就在做准备了。” 柯尔特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 …… “我进入他们的安全屋了。” 房间的墙壁上，幻视露出了半个身体。 “检测到强烈的电磁信号干扰，暂时无法进行通讯连接。”幻视自言自语地对现场情况做出判断。 他慢慢从墙壁中飘出来，浮在空中，用斗篷罩住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向前飞行。 借助自己先进的光学和热学侦察系统，即使面前的房间一片黑暗，幻视依然能够轻易地观察自己身边的情况。 “为什么你知道幻视来了。”房间内，猩红蜘蛛在得到柯尔特命令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而且，为什么哪怕没有监控你也能够如此清楚地知道他实时的位置。” “既然你知道我的作风很多时候更像是罪犯，那我想，你或许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柯尔特似笑非笑地说道。 猩红蜘蛛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即使柯尔特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应该轻易就能捏死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奥克塔维斯在面对对方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恐惧感。 “终究还是差了一筹。”他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作为这个世界上少有的聪明人，甚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已经可以说是无限接近那些可以被称为超级脑力的人，可是，也正是因此，他可能比任何人都更能明白这些怪物的可怕。 好在这一次，被算计的那个人不是他。 或许是因为生理结构设计得过于完美，幻视的一些技能有些过于接近人类了，这也就导致了他的视觉和人类一样有着自己的死角。借助阴影和视觉死角，猩红蜘蛛悄悄从天花板靠近幻视。 已经接近到了可以伏击的范围，猩红蜘蛛一跃而起。 跳跃的动作带来的声音引起了幻视的警惕。 即使不知道身后是什么，他迅速改变了自身的密度和结构来应对可能的袭击。 猩红蜘蛛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从幻视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却完全没有任何触碰到实物的感觉。 “失算了！”奥克塔维斯的灵魂立刻明白过来，虽然幻视不是他的主要敌人，但是自己也应该早就知道他的能力，不应该这么轻易就被对方骗过。 因为穿过了幻视的身体，这与预期的落点并不相符，哪怕是平衡能力惊人的猩红蜘蛛，也在一瞬间有些失神。 幻视敏锐地抓住了对方那一刹那的失误，他伸出手抓住了猩红蜘蛛的左手手腕。 “猩红蜘蛛。”即使他的内心早已与普通人没有区别，甚至经历了更多的感情经历，可是幻视那平静不带有情绪波动的机械音依然让人有一种冷漠无情的感觉，“我很抱歉，但是，为了完成我的任务，我可能需要对你采用一些暴力手……啊！” 幻视惨叫着看着被猩红蜘蛛套在自己手腕上的金属手环。 他的身体表面难以抑制地出现了一阵波动，依靠纳米技术机体模拟出的制服似乎都不能稳定维持。 “这……是什么？”幻视跪倒在地上，一阵阵隐约起伏的电流在他的各个关节连接部位闪烁。 “机体受损……储存功能受损……”自检的报告从他的口中机械化地汇报着。 “很抱歉，我们的第一次会面是这样的。” 幻视艰难地转过头，看到柯尔特慢慢走到他身后。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发声系统已经下线。 …… 安全屋的实验室内。 “过来帮忙。”柯尔特利用操作台上的机械臂将幻视的身体拆开，他对站在一旁看戏的猩红蜘蛛喊了一声，“我一个人动手太慢了。” “唉……”猩红蜘蛛长叹一声，然后有些不情愿地拿了一根数据线过来。 “你似乎有些别的想法。”柯尔特接过数据线，接入幻视的头部控制核心。 “难道，这种事情在你的犯罪生涯中，没有幻想过吗？”柯尔特走到电脑前，开始破解幻视的防火墙，“抓捕或者入侵幻视。” 猩红蜘蛛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一旁，脸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平台上被拆得四分五裂的幻视。 看着他的动作，柯尔特露出了一丝笑容。 …… 复仇者大厦内。 “幻视的通信频道被屏蔽了。”托尼看着屏幕，语气轻松，“看来，我们找对了方向。” “现在就出发？”克林特看着屏幕上的地图。 “不行。”班纳立刻制止，“柯尔特不可能对我们的追踪没有任何准备，在没有弄清楚他们的准备前，贸然冲进去，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他们能打得过我们？”克林特不相信。 “在和治安官交手之前，在只有柯尔特和队长两个人逃走的时候，你觉得他们能正面打翻治安官？”班纳瞪了他一眼，“永远不要跟着对手的节奏走！” “可是……如果这么说，那他难道不能想到我们会让幻视去侦察？”克林特还是不能理解。 “当然可以。”皮姆接话，“但是，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成功地追踪幻视？如果幻视不去主动交手，而是利用自己的隐蔽技术和密度操纵技术，像一个幽灵一样混进去，不和任何人交流，他们就没有办法能够找到幻视。” “好……”克林特点头，幻视那种神出鬼没的能力，哪怕是托尼的技术都不可能在幻视不想被发现的时候完全发现他，那么想来正在逃难的柯尔特，即使他是里德的学生，应该也做不到？ “现在，我们只要等就好了，谁想要喝杯咖啡？”托尼悠闲的站起来，走向咖啡机。 他刚刚拿出印着斯塔克集团标志的马克杯，还没来得及接咖啡，一阵刺耳的警报响了起来。 “还来？”他目瞪口呆地扔下杯子，冲到电脑前。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已经加强了防火墙吗？”皮姆和班纳也冲到了电脑前，“你是给神盾局的技术部门外包了吗？” “大伙，事情不对。”班纳迅速地浏览着入侵的条目，“和他的防火墙没什么关系，袭击是从内部来的！” “内部？”托尼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贾维斯！能听到我吗？” 没有任何回应。 “他是怎么做到直接绕过了所有的安全协议从而……”托尼说着说着，停住了。 他转过头，看到皮姆同样露出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向自己。 “不会……”班纳的声音有点颤抖，“快告诉我，你给自己留了个后门被他发现了……” “我恐怕事实就是这样。”托尼走到总电源前，直接拔断了电源，“好了，现在我们和他们一样，都瞎了。” “谁能想到他居然真的有办法控制幻视？”皮姆的表情也有些颓废，“我真的想不到他是怎么做到的。” …… “已经接入复仇者数据库。”幻视的脑袋放在在桌上，连接着无数数据线，他的声音毫无情绪波动地汇报着。 “抱歉，幻视。”柯尔特看着身首异处的幻视，“但是，我想你以后也不会怪我的，毕竟我只是帮你做出了正确地选择。” 感慨完毕，他开始迅速从托尼的数据库中将数据下载到幻视的储存中。 “连接中断……传输停止……”幻视的脑袋汇报道。 “看来，托尼的反应还真快。”柯尔特笑了起来，想要阻断幻视的数据入侵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隔离幻视并且建立新的安全协议是不可能的，所以，托尼唯一能做出的选择，恐怕也就只有物理下线所有的复仇者数据库了。 虽然因为复仇者们当机立断的行为让他没有能够完全获得所有的数据，但是这个结果也不算差了，毕竟下线了所有的系统，复仇者们短期内也不再具备追踪他们的能力更有甚者，即使是托尼班纳和皮姆三人联手，想要重新建立能够完全隔离幻视的安全协议，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 “时间，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柯尔特很清楚，同时被三方势力追捕，他们不可能有任何机会去追查隐藏在暗处的九头蛇。 所以，借助这一次机会，先让复仇者们有名正言顺地理由退出对自己的追捕，而至于弗瑞，上次的战斗弗瑞没有插手就已经可以看出对方的态度了，虽然嘴上说着他会全力追捕自己，可是，终究还是在打默契球。 至于逼迫复仇者们强行下线了系统，导致他们可能会在追查九头蛇上有别的困难？ 别闹了，他们又不是真的想抓自己，一切不过都是给治安官看的借口罢了。 第28章 保证 “幻视？”队长很惊讶地看着出现在柯尔特身旁的仿生人。 “队长。”幻视似乎和往常一样地向他打招呼。 队长皱起眉头，他觉得事情不对劲，幻视为什么会选择帮助自己？ “幻视的逻辑不会受到过多外界的干扰，所以他能够做出最合理的选择，帮助我们解决九头蛇的问题才是现在最主要的工作。”柯尔特开口解释，“队长，我们单独谈谈。” 虽然还是有些疑虑，但是队长还是选择了暂时相信。 两人一同来到另一间房间。 “我已经通过幻视从复仇者的数据库中下载了大量的相关情报，虽然托尼现在已经做出反应把我关在了外面，但是我还是得到了很多东西。”他将文件展示在电脑上，“于是，我通过这些数据对宇宙立方进行了一些研究。”“” “有什么发现吗？”队长连忙问道。 “不能说有什么明确意义上的发现。”柯尔特皱着眉头，“不过确实有一些似乎看起来不那么合理的东西。” “什么不合理？”队长追问。 “队长，你应该知道宇宙立方是个什么东西？”柯尔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开口问道。 “嗯。”队长点头，“一个满足持有者所有愿望的神器，这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一个满足所有愿望的神器。”柯尔特复述了一边。 看着队长依然不明所以的样子。 “难道这还不明显吗？”柯尔特说道，“如果能够满足一切愿望，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任何翻盘的希望吗？” 队长恍然大悟。 “如果我是九头蛇，我是说，代入红骷髅泽莫之类的思维，拿到了宇宙立方，我会立刻把世界上所有的超级英雄全部抹去，然后直接制造一个九头蛇统治的世界，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只是偷偷摸摸地控制一个总统？”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其实没有拿到宇宙立方？”队长有些惊喜。 “或许，但是这不能解释为什么总统会变成现在这样。”柯尔特摇头，“我更倾向于，他们的宇宙立方或许是能量不足，也或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没有办法像传说中那么强大，当然了，也可能所谓的宇宙立方根本就没有那么强，他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现实，满足你的愿望。 “甚至于，我更倾向于最后一种解释，毕竟在所有文化的许愿故事中，这些所谓能够满足一切愿望的许愿机都只是个陷阱，它们满足的愿望，要么就是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引导向完全相反的结果。 “如果是个寓言故事，那么许愿机就会将你引向一个能够让你逆转的方向，比如你许愿钱财，你会得到钱财，但是会失去所有的朋友之类的。 “总而言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宇宙立方很可能存在着一定的极限，我甚至怀疑，它所谓的修改现实，很可能只是某种程度上的欺骗与幻觉，想要控制一个人，这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操作。” “我明白了。”队长点头，“可是，这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或者说，我们能够利用这些做什么？” “这很重要，只要我能够弄清楚宇宙立方是怎么修改现实的，或许我就有办法能够扭转这一切，让总统恢复正常，如果能够做到，我们就不需要再偷偷摸摸地在地下活动了。”柯尔特说道，“所以，我在调查总统的所有经历。” 队长点头。 “还有。”柯尔特把一份地图递给他，“这是我通过复仇者的卫星在最后的时候获取的最近地球上所有的能量异常点，在排除了一些已知原因的，不论发生了什么，即使宇宙立方远没有传说中那么强大，它依然会散发出强大的能量，也就是说，它一定藏在这里的某些地方。 “我想，在我研究宇宙立方的工作原理时，你们或许可以去这些地方碰碰运气。”柯尔特说道，“猩红蜘蛛留下来陪我，你们去调查，记得小心复仇者，这些东西是我从他们那里偷来的，所以恐怕托尼他们也有类似的计划。” “好。”队长拿走地图，走出了房间。 “我没想到你会让我留下来帮你。”猩红蜘蛛走出来，“我原本还以为你会让我避开宇宙立方这种机密。” “你在想什么？”柯尔特回头瞥了他一眼，“把你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防止你有机会接触宇宙立方，奥托。 “更何况，在这里能够帮到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哼。”猩红蜘蛛冷哼一声，“你可真是不擅长激励队伍。” “你需要我激励吗？”柯尔特不屑一顾，“我说了，我们是各取所需，你想要的，只有我能够给你。但是这不代表着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奥托，我怎么可能会把宇宙立方交给你？” “算了。”猩红蜘蛛走开，他坐到另一台电脑前，“有什么要我做？” …… 佐拉仔细地观察着队长和治安官在纽约街头的那场战斗。 “为什么……为什么……”他胸口屏幕上的嘴中不断地念叨着。 佐拉想不通，这一场战斗的意义到底在哪里，他们没有在战斗胜利后利用胜者的姿态试图去劝说治安官，告诉治安官真相，而是在进行了一次好像是登场般的表演，在狠狠地挫败了治安官后便匆匆离去。 至于他们为什么胜利了还要落荒而逃，佐拉倒是很清楚。 他们不想和复仇者正面冲突，即使是互相有默契，他们也不能把这一切摆在明面上。 复仇者……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事情？”有些谨慎又有些不耐烦地声音从屏幕中传来，娜塔莎脸上全是不满，“现在的局势很微妙，你这样联系我，我很可能会暴露！” “我有必须要联系你的理由。”佐拉回答道，“复仇者们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 “说到这个……”娜塔莎想了想，“的确有。” “虽然他们现在对我很防备，我几乎拿不到什么核心的情报，可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能够知道不少东西。”她思索着回答道，“比如最近，整个复仇者的网络系统全部下线了，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这是托尼干的，他们似乎在应付什么很严重的网络袭击。” “网络袭击？”佐拉斟酌着。 “不是你们干的吗？”娜塔莎问道，“我原本还以为这是你们在陷害队长和猩红蜘蛛后做出的下一步行动，比如吗，窃取复仇者的机密情报，然后从里面找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捏造一些蠢货才会相信的阴谋论，你知道的，就像你们写队长的那篇文章。” “过犹不及，现在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需要再插手太多，火已经点着了，它会自己烧尽一切。”佐拉说道。 “那不是你们，还能是谁？”娜塔莎疑惑，“难道你觉得除了你，还能有谁会去袭击复仇者？治安官？镭射眼恐怕没有这个能力？” “你想不到吗？”佐拉眯着眼打量屏幕里的女人，“队长可不是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柯尔特袭击了复仇者？”娜塔莎不相信，“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没有道理。” “好了，我明白了，你后续的任务，泽莫会联系你的。”说完，佐拉挂断了联系。 “原来如此。”佐拉哼了一声，“难怪会主动去袭击治安官。” 他明白了，柯尔特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找到机会让复仇者们有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离开对他们的追捕。 这不是好消息。 他们利用宇宙立方才勉强达到了目前的优势，让超级英雄们变成了社会的敌人。 他很清楚，当复仇者们联合起来的时候，能够做到什么。 九头蛇在过去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他们过去无数次占据了优势，可最终还是被翻盘。 即使是骄傲如佐拉，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比起托尼皮姆班纳之流，确实弱了一点，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每一步都稳健地不给对方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所以这一次，想要顺利地执行自己的计划，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要给复仇者们找一个足够强力的对手，让他们分不出神。 佐拉原本以为，队长被陷害后，皮姆或者班纳很可能会选择跟随他离开，尤其是自己此前鼓动军方对浩克下手，队长毫无疑问是力挺浩克的人之一，这样，哪怕是作为报恩，班纳也应该会选择站出来。 可是，计划出现了一点点小差错，班纳和皮姆都站在了复仇者的一方，队长眼看着就要变成孤家寡人。 不过，好在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柯尔特冒了出来，虽然佐拉对于这个年轻的超级脑力者此前还有那么一丝地不信任，他很怀疑即使是作为里德的学徒，柯尔特还是太年轻了，他的经验会成为束缚他的主要原因。 这会导致在和更加老辣的复仇者们交锋的时候落入下风，进而被轻易抓捕击败。 可是，从目前看来，佐拉只能感慨一句，不愧是里德选择的学徒，他的行动计划或许还不如里德那么让人绝望，但是也可以说得上是严谨而不留破绽。 但是，这样一来，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最开始，他担心柯尔特太弱，复仇者们即使放水他也接不住，可是现在，问题却变成了另一个方向，他很强，强到配合复仇者们有意无意的放水，反而给了复仇者和他重新在暗地里联合对付自己的理由。 他叹了口气，哪怕只是平衡两方的实力，让他们能够一直斗下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虽然他一直都很清楚，见招拆招的话，自己绝对不可能是复仇者们的对手，所以，好好利用现有的优势，在对方来得及破除自己所有的计划前达成目的才是正道，可是现在，他还是不得不去给自己计划中出现的问题打一些补丁。 “最重要的，还是要破坏他们在社会中的支持。” 即使是被迫要做出一些调整，佐拉的头脑依然很清醒。 …… “我很失望！” 白宫内，老沃斯怒气冲天，他指着眼前的镭射眼。 “你们真的抓不住那群人？”他愤怒地吼道，“还是说，你们不想抓！” “我尽力了。”奥格雷迪拄着拐杖手上缠着绷带。 老沃斯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没有理会这个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可以说是人渣的“超级英雄”。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拿不下金刚狼！”他的主要怒气是冲着红浩克罗斯。 “金刚狼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红浩克面不改色地说道，“即使是公平地一对一战斗，我想要战胜他也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甚至如果不留神，都可能被他击败。 “而这一次，我还需要照顾我们当中被一个完全没有战斗力的人逼上绝路的废物。” “我牵制了两个人！”奥格雷迪立刻反唇相讥，“你怎么不去说那个一开始就被人打爆了眼镜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贡献的‘队长’？” “够了！”老沃斯怒吼一声，“全都出去！” 看着低着头准备离开的治安官，他又补充了一句：“镭射眼和约翰留下。” 等到其他人离开，老沃斯坐回自己的办公桌。 “斯科特，你应该很明白，治安官，不仅仅是我的梦想和目标。”老沃斯似乎有些疲倦的用手撑着脑袋，“我给了你机会，这是整个变种人的机会。” “是。”镭射眼低下头。 “这是最后一次了。”老沃斯抬起头，“我希望你能够起到作为一个领袖应该有的责任。 “我知道这个队伍有很多问题，他们的确有很多毛病，但是，这也是我需要你的原因。 “所以，不要再搞砸了，行不行？” “我会竭尽全力。”镭射眼脸色无比严肃，“我保证，我会抓住史蒂夫·罗杰斯和他的同伙。” 第29章 还不明白吗？ “我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瓦蕾莉亚冷淡地看着眼前的镭射眼，“那是他选择的事情，抓住他是你们的工作。” “这是关乎到所有人的事情，他们的行为非常危险。”镭射眼说道，“而且，更何况，你也不认同他的行为不是吗？” “我的确不认为他在做正确的事情。”瓦蕾莉亚抬起头，“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想要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 “在复仇者训练营中的训练，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镭射眼继续劝说。 “如果你要我说，我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瓦蕾莉亚皱眉，“好了，我想我说的够多了，你们走。” “好。”镭射眼叹了口气，“如果你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 走出房间，镭射眼摇头，他早就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瓦蕾莉亚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主动参与到这些事情里面的人。 就在此时，他和活闪电的通信器都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镭射眼皱着眉头问道，“你的计划失败了，瓦蕾莉亚没有参与的兴趣。” “好。”黛西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也有些沮丧，“不过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我们的卫星似乎发现了队长的行动。” “你说什么！”镭射眼立刻认真了起来，“他们在哪！” …… 瓦蕾莉亚送走了镭射眼，她回到房间内，看着有些空荡的公寓长叹一声。 “瓦蕾莉亚！” 突然，纳迪娅从她的身边蹿了出来。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瓦蕾莉亚骂了一句。 “抱歉，紧急集合。”她耸肩，所以我让比利送我过来的。 瓦蕾莉亚眉头紧皱：“我不想去了，你们的行动本来就和我没什么关系。” “至少有始有终。”纳迪娅耸肩，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像之前那样一直缠着瓦蕾莉亚帮忙。 回到训练营的大楼。 娜塔莎和其他队员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有新的情报，有一处秘密的违法实验室。”娜塔莎言简意赅地说道，“我们准备出发。” “等等。”瓦蕾莉亚开口打断，“据我所知，复仇者的侦察系统已经全部暂时下线了，这个情报，是从哪里来的？” “利用现代技术比如卫星之类的侦查历史只有很短的时间，而我，还有很多其它情报获取途径。”娜塔莎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严肃生硬。 听到娜塔莎的话，瓦蕾莉亚一反常态地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就这么安静地重新回到了队伍中。 “怎么回事？”纳迪娅很快察觉到了好友的不正常，她偷偷飞到瓦蕾莉亚肩上，轻声问道。 瓦蕾莉亚微微摇头，只是跟着队伍走上了昆式战机。 和瓦蕾莉亚纳迪娅不同，队伍中的其他人明显还是少年心性，一想到能够参与行动就显得很兴奋。“到底怎么回事？” “有些事情不对劲。”瓦蕾莉亚言简意赅，“但是这只是我的感觉，没什么可靠的证据，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太巧合了。” “什么巧合？”纳迪娅眨眼。 瓦蕾莉亚不说话。 “算了。”看到瓦蕾莉亚不想回答，纳迪娅也不再追根究底，她拍动翅膀飞到卡玛拉身边开始闲聊。 瓦蕾莉亚将一切看在眼里，她阴沉着脸， 就在此时，娜塔莎似乎也心有灵犀地感应到了什么，转过头，正好对上瓦蕾莉亚的眼神。 两人就这么互不退让地对视着。 就在此时，自动驾驶的战机平稳落地。 “好了，准备行动。”娜塔莎拍拍手，“大家准备就绪。” …… 镭射眼带着自己的小队，缓缓靠近目标地点。 “虽然现在提到这个有可能会伤士气……”活闪电斟酌着语气走到镭射眼身旁，“可是，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镭射眼的脚步停滞了片刻。 “即使是陷阱，我们也不得不踩进去。更何况，即使是陷阱，如果我们没有像上次那样大意轻敌，他们也未必能够对付我们。” 看着依然露出担忧神色的活闪电，镭射眼心里暗叹一声。 有这个担心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有活闪电呢？镭射眼比谁都清楚什么是聪明人，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回学院去找野兽来帮忙，可是想到变种人还有太多工作要处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如果这一次还是不行的话，也就只能让野兽再忙一点了。”他在心里叹了一声。 “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蚁人奥格雷迪出现在众人面前，利用昆虫和自身的能力，他在这次行动中担任着侦察的任务。 “怎么回事？”镭射眼问道。 奥格雷迪谨慎地打量着四周浓密的丛林：“我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是从蚂蚁们的反馈来看，这里之前很热闹。” “什么意思？”红浩克也凑了过来。 “这里来过很多人，不像是他们刚刚来。”奥格雷迪回答。 奥格雷迪的回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不论奥格雷迪的人品如何，也不论他此前被柯尔特打得有多惨，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前神盾局特工，奥格雷迪的专业素质是不容置疑的，他能够做出的判断肯定不会有太大的错误。 大家都知道队长是在最近才离开复仇者并且成为罪犯的，所以，这里曾经的人，肯定不会是队长本人，那么，这里的人是谁？ “小心靠近，情况很可能有变。”镭射眼做出最常规的选择。 治安官小队一边戒备着周围的情况，一边缓步前进。 “队长没有叛变！”不知为何，在队长最初袭击总统后，他和复仇者对峙的时候，复仇者们那句一直被他坚信为诡辩的话，现在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会不会队长他们也是来调查的？”镭射眼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 在娜塔莎的带领下，年轻的复仇者们慢慢走进了漆黑的洞窟。 “这里让我感觉很难受。”汤米嘀咕着。 “侦测到有人靠近。”薇薇幻视漂浮在空中，她开启自己的生物扫描能力。 汤米带上夜视仪眼睛，小时在了原地。 黑暗中传来一阵叫骂声和几声枪响。 汤米重新出现在原地：“看来我们买来错地方？” “小心。”娜塔莎没有对他们的行动作出评论，而是简单地提醒了一句，然后继续前进。 “你要不要先退出去等我们？”纳迪娅飞到瓦蕾莉亚身边。 “不用。”瓦蕾莉亚摇头，她跟着队伍继续前进。 “这里似乎是某个对变种人进行秘密实验的组织？”几人毫无阻碍地来到一间实验室，纳迪娅翻看着桌上的资料。 资料上，展示着许多让即使是红房子出身的她都有些不适的实验记录。 “他们也太可怕了？怎么可以对这些小孩做出这种事情！”卡玛拉看着照片目瞪口呆，她气氛地吼道。 “事实就是如此。”娜塔莎的表情很平静，“利用对变种人的仇恨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一边挑动人们对变种人的仇恨，一边试图利用变种人的能力来强化自己的人，太多了。” “我们要摧毁这里吗？”比利问道。 “当然。”娜塔莎回答，“不过，这是你们的任务，你们应该知道，我只是一个教官，这种事情你们以后会经常遇见，所以，最好从现在就开始习惯这种事情。” “我们明白了。”同样作为变种人，汤米的情绪很低落，不过他还是强忍着自己的愤怒，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好了，开始行动。” …… 一个秘密军事基地出现在了镭射眼小队的面前。 “为什么他们都喜欢把自己的标志印在秘密基地门口？”红浩克看着基地门口巨大的九头蛇标志嘲弄道，“难道是担心我们砸错了门吗？” “这里看起来荒废了很久。”约翰·沃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不能大意，或许这是个陷阱。”镭射眼回答。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他心里也渐渐开始有些疑惑，队长会不会真的只是来调查的？ 奥格雷迪的蚂蚁们确定了周围没有其他人后，红浩克冲上去砸开了房门。 这个基地似乎真的被废弃了，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而是很轻易地就突破到了整个基地的中央控制室。 虽然目前看起来，似乎是情报有误，这里没有出现美国队长，而是找到了九头蛇的基地，不过九头蛇也同样是治安官的敌人，他们在短暂地惋惜后开始迅速收集九头蛇的留下的线索。 “这是什么？”活闪电看着眼前的文件有些疑惑。 “怎么了？”镭射眼走过去问道。 活闪电把自己找到的资料递给镭射眼。 镭射眼结果文件，紧接着，他目瞪口呆。 …… 年轻的复仇者小队冲进了实验室的宿舍。 没有他们想要看到的被囚禁的年轻变种人。 就像是监狱一样的房间内已经空空荡荡。 “人呢！”汤米愤怒地抓着一名工作人员。 “这里的……这里的实验已经结束了……”这名工作人员紧张地话都说不清，不过，从他断断续续地解释中，大家都明白所谓的实验已经结束是什么意思。 汤米愤怒地将对方推开。 在冲动下，他没有控制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所以，这一推，对这名只是普通人身体的研究员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 不过好在就在他即将撞倒墙壁的一瞬间，整个墙壁似乎软化了下来，即使是以惊人的速度撞了上去，他也没有粉身碎骨。 比利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名已经昏厥过去的研究员。 老实说，他完全不想救他，不过相比起比利的冲动，他有些担心杀人会影响自己在复仇者们心中的形象，毕竟他有必须要通过训练的理由。 “等等，娜塔莎呢？”纳迪娅突然意识过来，她转过身，原本应该跟在他们身后的黑寡妇早已消失，“还有瓦蕾莉亚！” 她有些慌张了。 娜塔莎很可能有问题，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而瓦蕾莉亚如果和她一起消失了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纳迪娅突然意识到，今天的瓦蕾莉亚可以说是相当奇怪。 正常情况下，瓦蕾莉亚不会那么轻易就被自己说服，她如果不想来，就绝对不会来。 正常情况下，瓦蕾莉亚绝对不会主动要求上前线，她会宁愿坐在昆式战机里等大家。 更可况，哪怕是瞎子都能够看得出来瓦蕾莉亚藏了一大堆心事。 纳迪娅有些慌了，她飞快地向着他们来的方向飞了回去，她必须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找到瓦蕾莉亚。 …… 另一间实验室内。 娜塔莎似乎正在查找这什么。 “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对吗？”瓦蕾莉亚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没有理会娜塔莎的反应，瓦蕾莉亚继续说：“在复仇者们的系统下线后，你抓住了这个机会，他们忙着处理自己的事情，所以没有办法跨越整个大陆来保持对你的监视，于是你配合九头蛇建立了这个假研究所。” 娜塔莎笑了起来：“看来那些虚假的研究报告是骗不过你的了？” “和纳迪娅那种半吊子不同，我只需要看一眼就明白了，那些都是假的。”瓦蕾莉亚面不改色，“你的目的只是逃回去？” “是啊，否则我还能怎么办？”娜塔莎很轻松地耸耸肩，“复仇者们明摆着短期内不会相信我，而现在即使是他们忙着处理队长的问题，也没有放松对我的监视，如果不趁着你前男友创造的机会，等托尼修好了他的系统，我怎么会还有办法逃走？” “你什么意思！”瓦蕾莉亚瞪着眼睛，“这和柯尔特有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瓦蕾莉亚话音未落，娜塔莎已经窜到了瓦蕾莉亚的面前，她凑到瓦蕾莉亚耳边轻声说道。 看着已经冲到自己面前的娜塔莎，瓦蕾莉亚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受到了一阵猛击，然后她眼前一黑。 第30章 抓住关键 镭射眼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的瓦蕾莉亚：“你要加入我们？”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拒绝了自己的瓦蕾莉亚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态度产生这么巨大的变化。 “我不想解释太多。”瓦蕾莉亚回答，“不过如果你一定要有一个解释的话，那你可以当做我对这个谜题很感兴趣。” 镭射眼犹豫了片刻。 “可以，不过，由于你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我可能会对你进行一些必要的监视。”镭射眼直接说明了，“不过不用担心，我会把这个监视的任务交给黛西来处理。” “可以。”瓦蕾莉亚没有任何犹豫，“如果你不介意，接下来我想要你们掌握的资料。”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希望我能够尽快帮你找到人的话。” …… 复仇者的训练营内。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汤米打破了沉默地僵局，“散伙？” 纳迪娅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为什么黑寡妇会消失？他真的是九头蛇的间谍？”在这种情况下，比利也不再继续掩饰自己知道的情报。 “黑寡妇是九头蛇？”汤米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她不久前曾经被俘虏过，很可能当时就已经被洗脑控制了。”纳迪娅用最简单但不那么严谨地说法解释道，“总而言之，我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监视她。” 比利皱着眉头，他犹豫了片刻：“我也是……” “你也是？”纳迪娅立刻警觉起来盯着他，“你的联系人是谁？” “托尼。”比利如实回答，“他答应我这是个考验，这个监视任务也是我训练营表现的一部分，如果我能够通过，他就会允许我加入复仇者，并且帮助我联系绯红女巫。” 纳迪娅皱着眉头，她觉得这有点问题，虽然托尼派出监视者这个事情并不奇怪，可是，比利描述的条件很奇怪，虽然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是纳迪娅就觉得这种条件不像是托尼的性格。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等等，你坚持要来这里，是因为你有别的任务？”汤米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抓着比利质问道，“你怎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因为这是个秘密任务。”比利看着他，“想要监视黑寡妇，你的性格太冲动了，很可能会泄密。” “说得好像你没告诉我就成功了一样……”汤米嘀咕。 纳迪娅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回答，而是陷入思考。 她最初以为，复仇者们会选择柯尔特，可是柯尔特退出了。 所以她以为复仇者们想要利用柯尔特退出时的表态来制造紧张的气氛刺激黑寡妇，然后让原本就自愿监视她的自己来发现破绽。 可是现在，居然又发现了新的监视者？ 所以事实上，他们就是正常地安排了一个监视者？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好，黑寡妇的事情我们现在是放一放。”卡玛拉开口，“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黑寡妇已经逃走了，甚至连瓦蕾莉亚都走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在场的年轻超级英雄们面面相觑。 “我们……去联系复仇者？”汤米试探着给出了自己的提议，“毕竟他们将我们聚集在这里，现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至少应该要给个答复？” “复仇者现在很忙。”薇薇幻视回答，“甚至可以说是他们有些焦头烂额了。” “对了，最近复仇者的系统全部下线了，这是怎么回事？”纳迪娅趁着这个机会向薇薇问道，“我问过我妈妈，她没有回答我。” “复仇者的系统受到了来自柯尔特的攻击，为了抵抗攻击，托尼·斯塔克强行下线了所有的服务。”薇薇回答。 “等等，柯尔特？”卡玛拉惊讶。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纳迪娅解释了一句，“但是，他能够让整个复仇者系统全部下线？按理来说，就算是托尼的系统有漏洞，难道不是修复就好了吗？” “因为这一次，他用来突破安全协议的方法是我爸爸。”薇薇回答。 “？？？” …… “这就是你们知道的一切？”瓦蕾莉亚的眼中满是嘲讽，“你们调查了这么久，就知道了这么些东西？” 镭射眼和黛西对视一眼，然后黛西回答：“是的，我们的调查毫无头绪。” “不过，在最近的一次调查中，我们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镭射眼说道，然后将自己最近从九头蛇废弃基地中得到的文件交给瓦蕾莉亚。 “这是什么？”瓦蕾莉亚接过来。 她打开文件。 伴随着她的翻页和阅读，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所以，你的意思是，九头蛇利用宇宙立方逆转了队长，让队长相信自己最初就是九头蛇的卧底，然后还把这一切详细地记录了下来，并且给你发现了？” “如果这是陷害，是不是有些过于愚蠢了。”黛西说道。 “终究还是只能当作一个辅助性的情报而已。”瓦蕾莉亚把文件扔到一边。 “那这样的话，我们还是不能知道队长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镭射眼说道。 “这有什么影响吗？”瓦蕾莉亚嗤笑，“队长到底是九头蛇，还是他只是单纯地在发疯，这有什么影响吗？” 镭射眼语塞。 “不论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一切，你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抓住他，对不对？”瓦蕾莉亚说道。 “是。”镭射眼点头。 “那就行了，放下别的，任何可能会让你的思路偏移的东西，不论你现在发现什么，你需要关注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队长，在哪里！”瓦蕾莉亚说道，“更何况，你说那个基地，你是因为得到了队长去过的情报才去的，你觉得他会把这种东西留给你？这甚至可能是柯尔特故意让队长留下来的东西。” “故意留下来？” “你看到这个，是不是会想去调查队长是不是真的被九头蛇改变了？你是不是就想去分出一点精力调查九头蛇？”瓦蕾莉亚连续质问。 镭射眼点头，这是人之常情。 “你连专心致志都找到不到他们，如果再分神，还有抓到他们的可能行吗？”瓦蕾莉亚毫不留情，丝毫不顾及镭射眼和黛西的脸色地揭穿道。 “我明白了。”镭射眼叹了口气。 “对了。”瓦蕾莉亚说道，“难道这么久了，你们还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找不到他吗？” …… “所以说，复仇者们已经没有心思来管我们了？我们已经被放弃了？”汤米的表情显示出他现在深受打击的心情。 “如果你想指望他们的话，我可以说你的想法是对的。”纳迪娅说道，“但是，这不意味着我们就只能坐在这里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样等着大人们回来。” 众人看着她。 “纳迪娅是对的。”卡玛拉站出来，“我们是来到这里学习如何能更好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做一个超级英雄的，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做好超级英雄，有没有人来教我们引导我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定要坚持走下去！” “可是，我们该怎么做？”比利有些自信不足地问道，“我们该怎么做呢？” “看看你们！”纳迪娅接话道，“汤米，你的能力，你的速度，比利，你的魔法，哪怕是快银和绯红女巫，他们最开始也不是像现在这样成熟，所谓的老师只是一个引路人，但是走路永远要依靠我们自己，你们难道真的觉得自己要在这里，在别人的庇护下做这些打杂的工作吗？” “我们有能力自己去做好一件事情。”卡玛拉说道，“现在队长和复仇者们的情况不明，而我们原本在这里的任务其实就有监视黑寡妇。” “可是我们失败了……”薇薇说道。 “所以，我们要去把她找回来！”卡玛拉大声说，“复仇者，队长，治安官，神盾局，他们已经乱成一团了！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九头蛇参与了其中，肯定有巨大的阴谋！我们有责任去阻止他们。” “我们，去对抗九头蛇？”比利有点难以置信，“我们能够做得到吗？” “这很难吗？”纳迪娅抬起头，“你想想，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快银，绯红女巫，黄蜂女，惊奇队长和幻视，你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 “可是……”比利张口。 纳迪娅立刻打断他：“如果他们能够做到，那么，拥有相似能力的我们，为什么觉得我们做不到？” “从能力来看，惊奇女士卡玛拉·可汗与惊奇队长卡萝的能力并不相似。”薇薇突然开口。 “这不重要！”纳迪娅瞪了她一眼，但是很显然薇薇没有反应过来。 “我觉得可以。”汤米率先站了出来，“虽然你经常说我冲动，先行动再思考，不过我觉得，我想去做一些事情。” “我要把我爸爸找回来。”薇薇轻声说道。 “好。”比利摇了摇头，“如果大家都这么想，我也只能跟着你们一起了。” …… “你真的觉得他们藏在地狱厨房吗？”镭射眼并不是对瓦蕾莉亚不信任，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答案似乎有些跳跃性太强了。 “否则呢？”瓦蕾莉亚瞥了他一眼，“除了地狱厨房，你觉得，还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让接管了神盾局大多数资源的治安官都完全得不到任何线索？ “我承认，罗根在地下有一些安全屋，但是他的安全屋，恐怕很难有足够的资源供给他们那么多人坚持这么久，而如果他们外出补给，就不可能消失得这么无影无踪。” “他们在地狱厨房有供给商？”镭射眼不傻，他立刻明白了瓦蕾莉亚暗示的东西，他迟疑地问道，“夜魔侠的身份不足以为他们提供这么多补给品。” 队长现在的这个小队，除了日常的食品和医疗用品外，考虑到每个人的战斗风格，夜魔侠金刚狼猩红蜘蛛和队长可能不需要什么额外的补给，柯尔特需要大量充足的设备来帮助制作各种高科技道具，而冬日战士巴基更是需要充足的弹药补给。这很显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不留痕迹搞到手的。 “你说的很对，他们的确需要一个补给提供者，可是，这些东西，不论是弹药还是食品物资，在地狱厨房，真的很难搞到手吗？”瓦蕾莉亚反问。 “的确，地狱厨房的混乱能够让他们很轻易地弄到在外界难以弄到的各种军火，可是，如果他们抢劫帮派，也必然会留下一些东西啊？”镭射眼想了想，还是有些疑惑。 “他们不用抢。”黛西先想明白了，“在地狱厨房，有一个比抢劫要方便得多的获取补给途径。” “金并。”瓦蕾莉亚说出了答案，“他们和金并联手了，金并为他们提供了充足的补给，而依靠金并的地下帝国网络，你们也不可能查到和他们相关的线索，这就是你们一直找不到他们的原因。” “和金并联手？”镭射眼不敢相信，“金并怎么可能会愿意和他们联合呢？” “有什么问题吗？队长都袭击美国总统了，大家都是罪犯，互相帮助一下有什么问题吗？”瓦蕾莉亚用理所当然地语气回答。 镭射眼长叹一声。 瓦蕾莉亚说得对，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队长不是个罪犯，所以从最开始就忽略了他们和金并联合的可能性，而这种忽略，也就导致了他的调查一直毫无进展。 “你现在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瓦蕾莉亚说道，“盯着金并，你就能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东西。” 镭射眼和黛西恍然大悟。 看着镭射眼和黛西匆匆忙忙去安排人手加强对金并的监控，瓦蕾莉亚关上门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她将自己的衣物拿出来放进柜子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自己就要住在这里了。 第31章 价值 地狱厨房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表面上看，这里只是纽约的一个面积不那么大的街区，但是如果你实际来过这里，就会发现它好像黑洞一样。 借助现代的网络与监控系统，对于像治安官这种国家级的机构，想要找到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可是，如果这个人躲藏在地狱厨房，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瓦蕾莉亚给出了线索和思路，但是镭射眼很清楚，他不可能真的让瓦蕾莉亚去地狱厨房找线索。 甚至于，目前治安官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适合去地狱厨房调查。 想要在地狱厨房抓到金并的尾巴，如果真的有那么简单，这位地下皇帝还可能一直逍遥法外到现在吗？ 在地狱厨房，警察不可靠，民众不配合，所有的常规手段都没有办法正常展开，金并才是实际的统治者。 “必须要找一个熟悉地狱厨房的人做引导才可以……”镭射眼心想。 地狱厨房那种特殊的性质，也就表明了只有真正扎根在那里的人才能得到真实可信的情报。 对于这种情况，好消息是地狱厨房因为他的混乱与无序，这里同样聚集了不少超级英雄，如果正常情况下，他们会是可靠的情报来源。 然而，坏消息是，现在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 地狱厨房中最具代表性的英雄，夜魔侠已经加入了美国队长的阵营，而当他带人前去杰西卡和卢克的事务所时，暂停营业的牌子也很明确地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的确，在地狱厨房中，还有别的英雄，可是这些人原本大多都行踪不定或者隐藏了身份，想要找到他们本来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插手进这件事。 镭射眼有点头疼，现在他就像是对着一个龟壳无处下口。 “你想要的已经联系好了。”黛西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沉思，“弗瑞批准了，但是考虑到一些保密原因，你只能通过视频询问。” 镭射眼默认了，毕竟这也谈不上是审问，考虑到受审的对象，他按理来说，对方应该不会拒绝给自己提供线索？ …… 九头蛇基地。 “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回来了，你的价值就几乎消失了。”泽莫用枪顶着黑寡妇的太阳穴，大名鼎鼎的娜塔莎此时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更何况，不信任你的，可不仅仅是复仇者，即使是我，现在也拿不准你到底站在哪边。” 黑寡妇抬眼看着他：“你本来也就不指望我做什么不是吗？” 看着泽莫不为所动的样子，她继续说道：“大家都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我们都知道，如果连自己都不信任的间谍，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你把我扔回去，也不过只是一个烟雾弹，对吗？” 泽莫眯起了眼。 “你看，哪怕是现在，复仇者们还在盯着我，而不是去查找你真正的间谍，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娜塔莎继续说道。 “哼。”泽莫笑了一声，“你说的很对，我从来就没有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你从来都不过是一个吸引火力的靶子，毕竟，不论是复仇者还是神盾局，他们不可能会对一个可能叛变的顶尖间谍放松警惕，而在你的阴影下，我真正的棋子就会发挥作用。” 他将枪口完全顶在娜塔莎的太阳穴上：“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既然推断出了了真相，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顿了顿：“你应该很清楚，你所有的价值，只是一个诱饵，而如果你离开了鱼钩，你就失去了所有的价值。你对我来说，毫无价值，所以，我不是复仇者，他们会留着你，而我不会，我没有兴趣去辨别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忠诚于我，这种判断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不论你是不是间谍，或者说双面间谍三面间谍都好，我从来就没有兴趣去玩这种间谍游戏。而避免这些乱七八糟的复杂情况，最简单的做法就是……” 他蹲下身，近距离直视着娜塔莎的眼睛：“如果你真的忠诚于我，我可能会惋惜那么几秒钟，不过，这并不重要。” “首先，我不忠诚于你。”娜塔莎毫无惧意地泽莫对视，“其次，我并不是没有价值。” “哦？”泽莫饶有兴致地抬起枪，“不忠诚于我？一个不忠诚的仆人，有什么价值？” “我出身在红房子，被训练成最好的间谍，给予我一切的，不是你九头蛇，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选择向你们献上忠诚？” 娜塔莎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忠诚的仆人？泽莫，你似乎弄错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想要毁掉这个令人作呕的社会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复仇者，我们只是有着共同的利益，而从来都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仆人。 “离开前，我对你卑躬屈膝，那是因为我知道，被你监视着，留在九头蛇的基地，我没有任何与你谈判的筹码。你以为我在复仇者们的监视下，什么都做不了？你是不是太小看黑寡妇这个名号了？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间谍，即使面对各种监视，我一样能得到我想要的筹码。” 泽莫有些举棋不定：“你觉得自己有什么筹码？我们已经得到了一切！不久之后，整个世界都会属于九头蛇！” “是吗？”娜塔莎不置可否，“或许你们控制了美国总统，或许你们能够利用上次惩罚者的经验让人们唾弃那些超级英雄，或许你可以利用治安官挑起他们的内斗，但是，你觉得，如果没有抓紧机会解决掉那些所谓的英雄，当你们真的图穷匕见的时候，你们能够成功？”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我的宿敌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会被他曾经的盟友们亲自解决，而那些复仇者，他们很快也会变成下一个史蒂夫·罗杰斯！”泽莫自信满满。 “可是，你找不到史蒂夫·罗杰斯，对吗？”娜塔莎的嘴角翘了起来，“不仅仅是明面上的治安官，哪怕是阴暗面的九头蛇，也找不到他和他的小队，对吗？” 泽莫沉默了，娜塔莎的话，正好戳到了目前九头蛇计划中最大的问题，必须被抓住解决掉作为引子的美国队长，找不到！ 很快，泽莫反应过来，娜塔莎既然提到了这个，那她自然不是来激怒自己的。 “看来你明白了。”娜塔莎笑了起来，“史蒂夫·罗杰斯，我能够找到他。” “他在哪里！”泽莫突然激动了起来。 娜塔莎动了动自己被捆住的双手：“或许，你最大宿敌的消息，在你眼里的价值能够和我的命做个交换？” …… 娜塔莎活动着自己的手腕，跟着泽莫走出牢房。 “我们很确定队长就躲在地狱厨房。”泽莫边走这边说，“可是，地狱厨房复杂的社会状况，即使是九头蛇也没有办法在那里渗透得太深。” “那是自然。”娜塔莎毫不意外，“地狱厨房有自己的皇帝，难道你觉得以金并的作风，他会允许有人对他的王座伸手？” “队长躲在地狱厨房，他必然不可能瞒过金并，而直到现在金并都没有作出反应，所以他们大概率达成了某种协议。”泽莫很显然早就调查过了现在的地狱厨房，“至少从这个角度来说，逼迫队长和他一直对抗的罪犯们合作，我们确实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但是这没有用，有金并掩护着他们，我们根本没办法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嗯，看起来你还不算傻。”娜塔莎笑了起来，“至少你还能够知道金并在这件事情中起到的作用，只不过，很可惜，以九头蛇的理念，你们根本就不可能能够拉拢金并。” 泽莫默认了，毕竟大家的目的都是作为唯一的王，这是根本冲突，很显然不可能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而我，可以告诉你，除了查地狱厨房和金并，还有另一个可以查的方向。”娜塔莎眯着眼。 “什么方向？”泽莫立刻起了兴趣，“难道说，除了金并，还有别的人给队长提供了帮助？是复仇者？” “复仇者自然是不可能的。”娜塔莎摇头，“他们现在就是找了个借口退出对队长的追捕，然后专心致志希望找到你们，可是，除了复仇者，队长的人缘可是很不错的。” “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在队长出事后，第一个去帮他的人，不是他的生死之交冬日战士，而是一个几乎和他没有任何交集的柯尔特吗？”娜塔莎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泽莫皱眉，他此前的确没有想过这个，但是现在经过娜塔莎的提起，他才感觉到事情不对。 的确，柯尔特被大首领绑架后是队长带队把他救出来的，考虑到他的年龄和这段经历，他因为一时的冲动选择去帮助队长，这并不奇怪，但是，从加州跨越了整个国家跑到纽约去帮助队长，甚至还能赶在冬日战士之前，这怎么看都不合理。 “有人在幕后推动了这一切？”泽莫不蠢，他很快就找到了唯一的答案。 “正是如此。”娜塔莎点头，“金并你查不了，但是，这条线，却未必那么困难。” 娜塔莎说着，走到电脑前，打开了一份储存的文件。 在上面，是一份来自神盾局内部被列为绝密的飞行报告。 “是弗瑞？”泽莫瞪着眼睛，看着这条在队长出事后几乎是立刻就起飞前往加州的飞行报告，泽莫恍然大悟，“弗瑞让柯尔特去帮的队长？” 紧接着，他立刻反应了过来：“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情报的！”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就一直呆在复仇者的育儿所里无所事事？”娜塔莎嘲弄道，“其实很多时候，越是多疑的人，就越好骗，我用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情报，就让弗瑞相信了我，好，说相信还是有点过了，但是至少我让他觉得我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神盾局也在背后支持队长？”泽莫明白了，“我们只要盯着神盾局的人，也能够顺藤摸瓜找到队长。” 说完，他再次举起枪：“很感谢尼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你不会以为这种事情，弗瑞会交给那些你们安插在神盾局中的废物间谍或者说以他们的权限能够接触得到？”娜塔莎哈哈大笑起来。 很快，她恢复正经态度：“这件事情，弗瑞必然瞒着所有人，我的意思是，甚至是希尔和寇森，都不可能知道，在这种关键事情上，他永远只信任他自己一个人。 “而且，纠正你一个错误，弗瑞没有在背后支援队长，他所做的，只是让柯尔特去而已。” 泽莫皱起了眉头，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很显然这又是一条死胡同，但是他知道，娜塔莎既然觉得这是能够保命的线索，就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也就是说，弗瑞不会给他们提供任何有价值的补给或者支援，甚至在明面上，他还会安排大量的特工去追捕队长。”娜塔莎平静地回答道，“他所做的，只是在极少数的时候，和柯尔特进行一些极其简短地情报传递而已。” 娜塔莎轻松地说道：“所以，你明白了吗？想要通过调查神盾局来获得线索，对你来说，同样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弗瑞不会信任你，你也不可能监视他，甚至于，我也不认为你们能够破解他和柯尔特的加密频道。 “可是，对你们来说不可能的任务，对我来说却并非如此。我说了，我没有取得弗瑞的信任，但是我让他觉得我是能够被利用的棋子，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想要利用我，就一定会给出一些东西，而这些或真或假的情报，就能够反过来成为我们设计埋伏抓捕他们的机会。” 说完这些，娜塔莎露出放松的表情：“我想，这些东西，应该足够让你觉得我有足够的价值保住性命了？” 第32章 不求回报 复仇者训练营。 “我们应该怎么找到娜塔莎？”卡玛拉询问纳迪娅，“我的意思是，没有托尼的卫星，我们怎么找到线索？” “薇薇，来帮个忙。”纳迪娅指着娜塔莎原本房间的电脑，“虽然她肯定会把关键信息全删了，但是我想你应该能够恢复一些？” 薇薇把自己的手指接入b接口，她双眼的指示灯闪动片刻：“我正在努力修复数据。” “你觉得薇薇能找到什么？”卡玛拉问道。 “很难说，但是不论如何，至少我们要去尝试一下，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娜塔莎回到了九头蛇，她一定有下一步计划，我们需要监控目前可能和她相关的事情。”纳迪娅说道。 “可是，没有复仇者的系统，我们做不到这么大范围的监控啊。”卡玛拉有些沮丧，“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们不需要复仇者的系统。”纳迪娅回答道。 说完，她打了个电话。 神盾局总部。 希尔接听了电话：“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打给我。” “看来你知道了娜塔莎逃走的事情。”纳迪娅语气平静，“现在，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你之前提到的合作了。” “你应该早点做出决定的。”希尔说道。 “你当时的监视和怀疑没有任何价值，我们都不可能在那个时候真的抓到黑寡妇的破绽，与其联合在一起被她看出来，不如各自保持独立。”纳迪娅说道。 “可是，现在你的独立行为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不是吗？”希尔声音严肃冷淡，“你想要神盾局的监控和情报。” “是的。”纳迪娅回答。 “我能得到什么？神盾局能得到什么？”希尔说道。 “一次对九头蛇进行沉重打击的机会。”纳迪娅耸肩，“否则你还想要什么？你给你打工？” 希尔咬牙：“你应该知道，你不能什么都不付出。” “我在前线拼命，而你只需要告诉我该去哪拼命，你管这叫什么都不付出？”纳迪娅嘲讽道，“那要不然我让你们自己去抓？” 希尔沉默。 过了片刻。 “我已经把你需要的监控服务器权限发给你了。”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你看，搞定。”纳迪娅收起手机，“薇薇，你接管一下神盾局的服务器，注意不要让他们藏了什么后门或者木马。” 薇薇点头，然后她沉默地站在一旁开始高速运算。 …… 迈尔斯穿着由帕克工业出品的全新黑色制服，兴奋地穿梭在纽约的大楼间。 上次之后，他知道了蜘蛛侠的真实身份，并且得到了这款远比他自己手工制作好得多的制服。 虽然说这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每当穿着这套制服巡逻的时候，他总会莫名地感到很兴奋。 “迈尔斯，来一趟帕克工业。”帕克送给他的联络耳机里，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 “好的！马上就到！”迈尔斯连忙回答。 他在空中借助蛛丝的惯性翻了个身，然后转向冲向另一个方向。 从早已打开的窗口跳进办公室，迈尔斯惊讶地看着自己眼前站着的除了彼得·帕克外还有两个女人。 “瓦……”他迅速认出了面前站着的一个女性，下意识地叫出名字，可是他迅速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 “好了迈尔斯，我知道。”瓦蕾莉亚坐在客人的接待沙发上，轻描淡写地说着让迈尔斯目瞪口呆的话。 “他们不是外人。”彼得叹了口气，他拍了拍迈尔斯示意他不需要紧张，然后开始介绍来人，“瓦蕾莉亚是神奇四侠的成员，这是震波女黛西。” 迈尔斯目瞪口呆。 “我不明白，如果你们想要我加入治安官，帮助你们追查队长，我想我作为复仇者的成员，托尼他们的态度可以代表我。”彼得严肃地说道，“至于迈尔斯，我觉得他还太青涩了。你们不应该把他卷进去。” 迈尔斯一脸迷茫，他知道队长的事情，可是新闻上报告的东西太含糊不清了，他不了解实情，而彼得也不愿意和他谈太多，这导致他完全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 “我当然明白。”瓦蕾莉亚制止了黛西开口，“我并不是来邀请你们参加或者什么别的，而是单纯地想要告诉你们一个你们会很感兴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彼得警觉了起来。 “比如，奥克塔维斯的线索，还有终极绿魔的来历，你觉得怎么样？”瓦蕾莉亚轻笑。 彼得的喉结动了动，他承认，自己很想知道。 “你想要什么？”他不知道瓦蕾莉亚为什么会突然加入治安官，可是他很清楚，作为治安官一员的瓦蕾莉亚目前的立场很微妙，所以她绝对不会像过去那样无条件地帮助自己。 瓦蕾莉亚再次制止了黛西开口，彼得甚至在黛西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与疑惑，很显然，这位前神盾局顶级特工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队友在干什么：“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愿意听完就可以了。” 彼得更犹豫了。 他很清楚，不求回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可是，他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情报。 终于，他艰难地开口：“你说。” “很好。”瓦蕾莉亚露出胜利的笑容。 “迈尔斯可能不清楚，但是你应该还记得那个普斯特？”瓦蕾莉亚说道。 “嗯。”彼得点头，差点将自己送上绝路的人，他不可能忘记，“这有什么关系？” “普斯特的能力，你应该已经知道是通过分泌某种化学物质阻止别人体内atp释放能量从而达成让敌人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无力的效果，这些，当时柯尔特都告诉你了。”瓦蕾莉亚说道，“可是，他藏了更多的东西没有告诉你，比如，普斯特能力中最重要的部分，以及，在所谓蜘蛛侠之死事件中他真正策划的一切。” 彼得和迈尔斯露出露出震惊的表情。 “普斯特的能力中最具有价值的一点，其实并不是他那并不强大的战斗能力，而是他分泌的物质，可以用于鉴别未觉醒的异人。”瓦蕾莉亚的话声音不大，可是在黛西和彼得的耳中不亚于一声惊雷。 “你说什么！”黛西几乎是咆哮着喊了出声。 “是的，这也是奥克塔维斯为什么能够精准地制造出声呐，狼蛛等一系列异人的原因。”瓦蕾莉亚回答，“不过，章鱼终究是个科学家，在获得了这些之后，他开始情不自禁地研究异人的变异原因，试图复原当时克里人的基因改造技术。 “而他的第一个成功作品，正如你所想，也就是利用了你彼得·帕克基因克隆出来的猩红蜘蛛。” “你说第一个……”彼得声音颤抖，他大概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在解释之前，我们先把时间回到普斯特还没有死的时候。”瓦蕾莉亚打断彼得的话，“当时，你面临的是一场绝境，在你看来，只是柯尔特及时救了你，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你一定会选择留下来断后，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希望你能够假死。” 彼得和迈尔斯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与茫然。 “我当然明白，你觉得这没有意义。”瓦蕾莉亚继续说，“但是，这些都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他需要你的死，或者说，他需要章鱼看出你的假死。 “因为彼得·帕克退场了，并且还是随时可能回归的假死，所以，章鱼必须立刻将还不成熟的猩红蜘蛛投入使用，包括那场让你心智崩溃的骗局，他都知道，不过，他没有揭穿，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猩红蜘蛛自我觉醒，发现章鱼的秘密。” 瓦蕾莉亚看向迈尔斯：“而你，就是让猩红蜘蛛觉醒的条件。 “章鱼的一切谎言，都建立在只有帕克夫妇的克隆体才能成为蜘蛛侠这个前提下，而你，迈尔斯，很显然不是。 “猩红蜘蛛觉醒了，他明白了真相，于是和你们联合，可是，这一切都怎么可能能够避开远比他高明得多的奥克塔维斯呢？ “在这种时候，连续受到了普斯特和猩红蜘蛛背叛的章鱼，很顺利地开始觉得只有自己可信，而与此同时，作为一个合格的聪明人，章鱼肯定会在对抗前仔细研究自己的对手，而在柯尔特的履历中，灵魂转移也就成为了让他难以克制地渴望。” “所以……蝎子袭击了巴斯德大厦……”彼得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而他所偷走的东西，则是被柯尔特早已篡改了数据的，章鱼梦寐以求的灵魂转换器。”瓦蕾莉亚继续说道，“因为仪器已经被篡改，而章鱼又缺少时间，所以，他就按照原本的参数，设置了那次和猩红蜘蛛的灵魂转移。 “而这一切的结果，就是他被迫与原本的猩红蜘蛛开始共有同一个身体。” “猩红蜘蛛……就是章鱼博士……”迈尔斯的声音宛如梦呓。 “再说回来。”瓦蕾莉亚说道，“失去了自由被困在别人身体里的章鱼博士，需要一个能够让他夺回身体主动权的方法。” “所以，他去找奥斯本合作……用自己通过研究异人族反推的技术来作为筹码……”彼得很聪明，他已经能够轻易地推导出后续的事情，“而奥斯本，利用这个技术，制造出了全新的终极绿魔……” “不对吗，我们抓捕奥斯本的时候，猩红蜘蛛也在现场，如果他是奥克塔维斯，为什么要帮我们？”迈尔斯反驳。 “我不知道，你要知道，我并不是全知全能。”瓦蕾莉亚摊手，但是很快她画风一转，“可是，很快奥斯本就死了。” “好了，我想要说的就是这些了。”瓦蕾莉亚站起身，“我们走。” 瓦蕾莉亚和黛西离开了。 彼得和迈尔斯在办公室里久久没有说话。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迈尔斯终于率先打破沉默。 “我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疑点，比如奥斯本为什么会加入治安官，他为什么会在和队长战斗后被谋杀，他们说凶手是猩红蜘蛛，如果按照瓦蕾莉亚说的，这会变得很奇怪。”彼得艰难地说道，“可是……现在如果我们想要知道真相，就只能去问柯尔特或者奥克塔维斯……” “而想要和他们对质……”迈尔斯说不下去了。 两人沉默着，除非抛开章鱼和奥斯本的事情不管，否则他们剩下的路，似乎只有那么一条了。 …… 阿玛迪斯·赵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复仇者们暂时停止了活动，虽然他和队长的关系不如和班纳那么亲近，但是在知道了宇宙立方的存在后，他肯定是不会去帮助当局追查队长的。 于是，原本忙碌着四处追查伽马射线罪犯的他，突然间就这么闲了下来。 坐在电脑前计算着一些研究，赵觉得这种生活倒也挺好。 “砰！”他的大门被人踹开。 赵大吃一惊，他下意识地躲向从门口看来的视角盲区。 “赵，我有事情找你。”还好，来人的声音他很熟悉。 与此同时，背着弓箭的女人已经走进了他的房间。 “凯特，下次敲门。”赵从角落里走出来，“我记得你不是说自己在休假吗？” “休假结束了，我要承担自己的责任。”她说道，“而我一个人做不到，我需要你帮我。” “这恐怕有点难。”赵说道，“复仇者的系统全部下线了，而黑寡妇又是精通隐藏自己的人……” “他们不是说你是世界第七吗？”凯特·毕肖普打断了赵的借口，“你做不到？” 赵眯着眼：“只有我们两个？” “他们都有事情，哪怕只是应付治安官。”凯特说道，“所以，是的，只有我们两个，而且，没有授权，没有援军。” “这听起来挺有意思的。”赵笑了起来，“不得不说，我也很想知道娜塔莎到底在做什么。” 第33章 输赢 镭射眼看着电脑屏幕。 “怎么样能够在地狱厨房找到他们。”他问道。 “哼。”穿着囚服的弗兰克抬起头，不屑地看着面前的镜头，“你不懂，在那种地方，需要的不是方法。” 镭射眼握拳：“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离开了很久，为什么只要你回去，就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说了，事情的关键不是方法。”弗兰克嘲弄地笑了一声，“在地狱厨房，没什么比拳头更有用。” 镭射眼沉默了片刻，关闭了通信。 他深吸一口气，走向客厅。 “奥格雷迪，我有个任务给你。” …… 地狱厨房的安全屋内。 “你在等什么？”猩红蜘蛛问道，“或许他们看不出来，但是你我都明白这种大海捞针般的行动，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 柯尔特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猩红蜘蛛也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越多行动，就越容易露出可以追查的线索，这一点所有人都明白，作为英雄的时候，你们可以不在乎这些，可是现在，你不可能不注意。” “我需要你回避一下。”柯尔特回过头，对猩红蜘蛛说道。 猩红蜘蛛皱着眉走了出去。 柯尔特接通一个隐秘通信频道。 “弗瑞。”他看着出现在屏幕里带着眼罩的熟悉面孔。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如果你选择了加入，我们就是敌人了，而作为敌人，我们不该有联系。”弗瑞眯着眼说道。 “但是你也留了这个频道给我不是吗？”柯尔特耸肩，“如果我们真的只是敌人，我主动联系你，不就是更好地帮助你找到我的位置吗？” “说，你找我是为了什么？”弗瑞不想再继续闲聊，他打断了柯尔特的话。 “我们现在的局面很糟糕。”柯尔特说道，“我们没有实际证据来证明宇宙立方到底能做到什么，九头蛇利用这个东西，到底能够进行多少修改，甚至于，我都不能确定现在的你还是不是昨天的你。当然了，我知道你也有这个顾虑。” 弗瑞默认。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进行一些比较冒险的措施。”柯尔特说道。 弗瑞沉吟。 “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很保守的人。”弗瑞说道，“可是，你觉得这个冒险，真的能起作用吗？” “很显然，我不知道。”柯尔特回答，“但是我恐怕这是必须的。佐拉不是蠢货，九头蛇已经占据了上风，如果让他们按照计划一步步推行下去，我们没有翻盘的可能，我们从最开始就出在下风，一步慢步步慢，如果不主动跳出去，结果只可能是被对方慢慢磨死。” “但是冒险的举动，则可能会导致我们崩盘地更快。”弗瑞回答。 “是的，可是不冒险就是必输。”柯尔特说道。 “我知道了。”弗瑞点头。 说完，两人挂断了联系。 柯尔特起身走出房间。他看到猩红蜘蛛独自一人盘膝坐在客厅内。 柯尔特走过去，猩红蜘蛛这才反应过来，他随意地把手机放在一旁。 柯尔特瞥了一眼，看到他正在浏览社交网站上对复仇者和其他超级英雄的猛烈批评。 “上次是惩罚者。”猩红蜘蛛似乎就是随口找了个话题。 “是啊。”柯尔特在他对面坐下，“上次有很多事情都留着疑点，不过现在看来，那个所谓的女记者，很可能就是九头蛇的人了。这是浮士德的手笔，测试一下煽动的可能性。” “你们上次利用惩罚者本身解决了问题，那这一次呢？”猩红蜘蛛问道，“但是这一次是美国队长，他就是英雄的代名词，你们不可能像上一次那样策划一个让他站到对立面的案件，更何况，大家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是的。”柯尔特回答，“所以，我们必须要直接捣毁九头蛇，从源头上解决问题。那些小聪明，这一次帮不上忙。” 猩红蜘蛛深吸一口气，他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柯尔特平静地看着他，“而我，很能藏秘密。” “你翻不了盘。”猩红蜘蛛说道，“这是个死局。” 柯尔特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我知道，我不如你。”猩红蜘蛛继续说道，“但是，这不意味着你能够打赢一场没有胜算的战争。宇宙立方，就算它没有传说中那么强，就算它仅仅只能起一次作用，但是，那也是决定胜负的一次了。 “雪崩已经来了，这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 “你要明白，就算你能够以我根本想不到的方法，打败了九头蛇，洗刷了队长的冤屈，但是这道裂痕，你无法填补。” “治安官的崩溃，不仅仅是一个理想体制的崩溃，这同样代表着人们试图接纳超级英雄的尝试崩溃了，那些愚者不会在乎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只会看到，超级英雄们打了一场因为美国队长引起的新内战，而他们也不会承认自己曾经参与了诬陷美国队长。 “有良知的，会对自己曾经的言行避而不谈，而那些固执己见的，则会想方设法地歪曲事实从各方各面找出似是而非的证据来证明错的不是自己。 “即使九头蛇输了，事情也不可能回到过去的样子。 “就算你们赢了，也可能只是类似新一轮注册法案一样更大风暴的前奏。” 柯尔特笑了起来。 “你说的很对。”他说道，“但是，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即使我觉得自己很聪明，我也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能够看透人性，更何况，未来如何，总还是取决于人们怎么去做。 “至少现在，我必须要保证人们还有机会去选择。 “不论他们是像你说的一样分崩离析，还是幡然醒悟或者执迷不悟，如果九头蛇赢了，他们就会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老实说，过去我也想过，为什么要去做这些，反正，那些人在我们看来，就是一群傻子，墙头草，没有任何看起来值得拯救的东西。 “我没有兴趣去做什么圣人，但是，至少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不管。 “不过，除开这些，你不觉得，主动去想这些，对你来说反而有些不正常吗？” 猩红蜘蛛沉默了。 “作为章鱼博士，其实你早就可以离开了。”柯尔特笑道，“你甚至可以主动去找九头蛇，阐明身份，以佐拉和你的能力，重新把你送回你自己的身体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接下来，只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原本的猩红蜘蛛身上就可以了。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陪我打这场在你看来根本打不赢的战争？” 猩红蜘蛛默然。 柯尔特却没有继续追问。 他站起身。 “我有件事情要去处理。” 说完，他独自离开了安全屋。 …… “薇薇，你确定这是你找到的地方吗？”卡玛拉皱着眉头，“九头蛇会把基地建立在纽约？” 根据薇薇从娜塔莎电脑中恢复的数据，这群年轻的英雄们重新回到了纽约。 他们来到位于郊区的一个小镇。 纳迪娅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表面上看起来，这个小镇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小心地打听一下消息。”纳迪娅谨慎地建议道，“这里不一定是九头蛇的据点，但是很可能是他们的某个安全屋或者联络点，薇薇从电脑中能够获得的东西太少了，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我们这是要去哪？”凯特·毕肖普和阿玛迪斯·赵一同走进一个漆黑的洞窟，作为鹰眼，凯特本能地对这种不适合弓箭战斗的场所相当排斥。 “嘘。”赵对他摇摇头，示意凯特不要多话，他带着夜视仪四处打探着。 “有东西！”作为鹰眼，凯特的观察能力明显比赵要好得多，她敏锐地发现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观察着他们。 就在她准备射击之时，赵阻止了她。 一个在两人的夜视仪中，一个矮小丑陋的人形生物从岩石后爬了出来。 “鼹种人？”凯特大吃一惊。 出乎她意料，这个地下的居民没有像情报中提到的那样直接对他们两人发动攻击，而是用肢体语言示意他们跟上去。 “你在做什么？”凯特悄悄靠近赵，她轻声问道。 “我们的情报来源没了，所以自然只能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赵回答。 跟着鼹种人向下走了好长一段路。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似乎是广场一样的中空洞穴。 矮胖的鼹鼠人早已在这里等候。 “真有意思，复仇者也会有主动来找我的一天。”鼹鼠人嘲弄道，“所以，说，复仇者，你想要做什么。” “九头蛇。”赵说道，“我知道你有一些我没有的情报途径。” 他眼神示意着身边的鼹种人：“有时候，在地下能够得到不少地上得不到的消息，更何况，上一次在纳什维尔，你用了九头蛇给你提供的东西，我想要找到他们。” 鼹鼠人侧头，似乎在打量他：“或许我有，可是，我没有任何理由帮助你，你是复仇者，是我的敌人。” “好了艾尔德，你既然愿意见我，这已经能够表明你的态度了。”赵毫不在意，“一个掌握了宇宙立方的九头蛇，对你的地下王国来说同样是个巨大的威胁，相比起九头蛇，只要你老老实实呆在地下，至少复仇者或者神奇四侠都不太可能主动来找你麻烦。” “九头蛇的野心和威胁太大了。”鼹鼠人艾尔德说道，“好，我承认，我不希望他们能够完成他们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如果你们愿意去帮我给他们搞点破坏，我没有道理不支持。” …… “蜘蛛侠给我们发了一些东西。”黛西向瓦蕾莉亚说道，“我去顺着这条线试着查一下金并。” 瓦蕾莉亚点点头。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黛西说完，转身离开。 “对了，我要回巴斯德大厦拿点东西。”瓦蕾莉亚很随意地对着黛西离开的背影说了一句。 通过治安官的身份才勉强穿过了楼下聚集着的抗议超级英雄的群众。 “你们在这里等我。”瓦蕾莉亚走进大厦，将陪同她的治安官普通工作人员留在外面，“如果随便带你们进去，爸爸可能会发疯的。” 神奇先生里德的实验室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明白，这些人自然没有太强烈的欲望进去试试。 瓦蕾莉亚走进实验室。 “你知道我不赞成这么做。”她叹了口气，“好，我明白，这是必须的，我们不是在做什么无意义的英雄举动，毕竟我也确实不想活在九头蛇的治下。” “差不多到时间了。”柯尔特站在她对面说道，“我打算进行下一步了。” 瓦蕾莉亚皱眉：“我觉得还是太急了，虽然我明白现在的形势很紧迫。” 她叹气：“我在楼下已经看到了抗议人群，而他们的主力还不在这里针对神奇四侠。 “我清楚目前的主要目标是先破坏九头蛇的计划，然后才是想办法扭转现在这些民众的冲突，但是想要破坏九头蛇的计划，你也要冒太多的风险，你知道我很不喜欢把事情压在一个猜测而非已知的证据上。”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去获得实际的证据。”柯尔特说道，“至少就目前来看，一切都和我的猜测相符合。 “至于冒险，就像我说的，想要翻盘，不冒险是不可能的。就像人们说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定的风险，是不可避免地。” “你很清楚，我的观点一直都是，至少你应该在去想怎么赢之前，想清楚该怎么样才能不输。”瓦蕾莉亚说道，“这一次确实没有难到赢不了的程度，但是，我觉得你至少应该先考虑好这些。” “我当然明白，所以，我来想怎么赢，而你来保证不会输。”柯尔特笑着说道。 说完，他伸手搂住瓦蕾莉亚，然后慢慢低下头。 第34章 恐怖小镇 “你已经花了很长时间了。”泽莫瞪着娜塔莎，“我冒着风险让你活着，可不是为了这个的。” “弗瑞可不是白痴，我不可能直截了当的去问他怎么和柯尔特联系。我只能通过他在沟通中透露出来的各种线索慢慢推导。”娜塔莎嘲笑，“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心急，还是说，你急不可耐地想要和队长正面冲突？这可和计划完全不符。” “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泽莫冷哼一声离开。 …… 纳迪娅一行人在小镇上暂时住下。 “你们觉得这里真的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吗？”卡玛拉从旅馆的窗户看向外面，“这里似乎看起来和正常的乡村没有什么区别啊。” “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如此。”纳迪娅皱着眉头，“可是这是我们得到的唯一线索，而娜塔莎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留下这里的地址。”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卡玛拉问道。 “晚上去走一趟。”纳迪娅回答，“现在不合适。” 等到夜色降临，小镇上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沉睡。 年轻的英雄们悄悄离开自己的房间。 “小心。”纳迪娅缩小，飞在空中向周围的同伴们提醒道，“薇薇注意检查周围的环境。” “似乎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比利皱着眉头说道，“我感觉有点不安。” “薇薇？”纳迪娅立刻问道。 “除了本地居民外，没有扫描到其他人或生命体接近。”薇薇摇头，“不过……” 她犹豫了片刻：“不过他们的行为确实有些诡异，按理来说现在大多数人应该在休息或者依旧入睡，可是他们似乎都在隐蔽地看向我们的方向。” “看向我们？” 听到薇薇的话，年轻的英雄们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来自恐惧的寒意，没有人怀疑薇薇的话，幻视的扫描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薇薇说有人在监视，那么答案很确信就是有人在监视。 他们或许早已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在这里可能会经历各种各样的麻烦，可是，没有人想到他们会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 “我们确定过他们都是正常的人类而不是什么机械仿生人对？”汤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没有问题。”比利回答，“不论是从魔法，还是从科技上来说，这里的居民都是彻头彻尾的人类。” “可是……”卡玛拉看向街对面好几间房子窗帘后若隐若现的人影，“就算他们真的是九头蛇驻扎在这里的特工，也不会这么整齐划一地全部盯着我们？” “经过进一步扫描，我可以确信我们刚才行进的过程中，所有能够看到我们的居民，都对我们的行动进行了监视。”薇薇的话进一步确信了大家的猜想。 “虽然我们没有很刻意地隐匿，可是，这种监视明显不正常。”纳迪娅说道，“看来娜塔莎留下的地址很显然是个极有价值的情报。”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卡玛拉向经验最丰富的纳迪娅寻求意见。 “你们原地隐蔽，汤米跟我去试试能不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东西。”纳迪娅示意汤米跟着自己准备行动。 纳迪娅作为队伍中仅有的经历了红房子训练又参与了不少正统复仇者行动经验的成员，在场的众人很轻易地就接受了她的建议。 看着缩小后的纳迪娅和汤米迅速离开。 薇薇，比利还有卡玛拉找了个附近的灌木丛躲了进去。 “薇薇，我们还在被监视着吗？”躲在灌木丛的阴影中，卡玛拉小声问道。 “嗯。”薇薇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平静，“从目前的光线和视野番外来说，他们应该是看不到我们的，可是，你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们还在盯着我们。” 卡玛拉和比利对视一眼，虽然他们不是什么特别老练的英雄，可是，只要是个有常识的人都明白，即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九头蛇特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死死地盯着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的地方。 另一边。 纳迪娅从门缝里钻进房间。 她拍动翅膀小心翼翼地飞向窗边。 一名中年男人宛如石像一样站在窗边，他目光炯炯地盯着现在卡玛拉一行人的藏身之处。 哪怕可以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纳迪娅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时也依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点不适。 当然了，这种不是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 知道对方没有发现自己，她迅速飞向这个男人，然后一拳将他打晕。 在男人失去意识软倒在地的瞬间，汤米出现在他的身后拖住了他的身体。 “搞定了？”纳迪娅恢复正常大小，“这个房子里面没有其他人了？” “嗯，我检查了所有的房间包括地下室和阁楼，他是独居的。”汤米点头。 “好，你去把大家接进来，一定要注意不要被发现。” “我明白。”汤米点头，“以我的速度，正常人是看不见的。” 说完这些，纳迪娅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特制的绳子，走向被汤米放在椅子上的男人。 很快，汤米就将所有人都接进了房间。 “有人发现吗？”纳迪娅向薇薇问道。 “没有，他们还在盯着那个灌木丛。”薇薇摇头。 “很好，看来这里的居民至少在表象上来说确实是正常人类。”纳迪娅松了口气，至少他们确定了急速的速度还能够帮助他们避开很多麻烦。 “薇薇，扫描以下，他们是怎么回事。”纳迪娅说道。 其实不用她说，薇薇和比利已经自发地走向了这个昏迷的男人，两人各自通过魔法与科技对对方进行了检查。 很快，两人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以为是白天我的检查不够仔细漏掉了什么，可是，他的确没有任何被魔法操纵的痕迹。”比利疑惑道，“虽然我承认我对于很多魔法还只是一知半解，可是，如果被魔法操纵到了这种几乎变成行尸走肉的程度，我没有道理找不到任何痕迹啊？” “我也找不到任何线索。”薇薇言简意赅，“他不是仿生人或者活体机械。” “我有一个想法……”卡玛拉举手，“嗯……如果这里是九头蛇的底盘的话，我觉得或许有一个解释……” “我明白了。”纳迪娅点头认可，“你说得对，这的确是目前看起来唯一可能的解释，这里就是九头蛇的某处基地，而且，驻扎在这里的，是浮士德。” “也就是说……我们走进了催眠大师的领地？” “是的。”纳迪娅的语气变得非常严肃，“浮士德也许没有你们强，没有你们快，甚至考虑到他的年纪，他的肉搏能力很可能比起一个成年的健壮男人都有所不如，可是，作为全世界最好的催眠大师，他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敌人。” 纳迪娅警告道：“事实上，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很大程度上都是源于他通过自己留下来的预定程序控制了凯特，从而导致娜塔莎没有能够按照计划以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潜入造成的。 “所以，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你们要牢记，任何不合常理的东西，不要盯着看，奇怪的声音，不要认真听。 “所谓催眠，就是通过欺骗你的感官从而影响你的精神状态，我相信以你们的能力，浮士德不可能依靠触觉来控制你们，所以，视觉和听觉会成为一个重要的突破口，我没有时间把红房子教授的所有反催眠技巧传授给你们，所以，现在我们只能采取一个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严防死守。” 说完，她看向薇薇：“不论浮士德的技术有多么高明，他都不可能通过对人类的研究来控制一个仿生人，所以，你是绝对不可能被他的伎俩欺骗的人，换句话说，你是我们的王牌。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严格监视我们所有人的激素分泌状态，处于催眠状态的人，他的颅内兴奋度会和正常情况又明显的区分，我相信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薇薇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紧接着，纳迪娅转过头看向汤米：“与之相反，最有被催眠控制可能性的人，反而是你。” 汤米露出不满意的眼神：“我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意志薄弱容易被人操纵的人。” “除非你的意志能够强大到比拟队长的级别，否则在浮士德的面前讨论意志强弱对他催眠的抵抗没有任何价值。”纳迪娅立刻打断，“而且，我说你风险最大，并不是因为你软弱无能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这只是单纯地由于你的能力带来的。” “我的能力？”汤米不解。 “我刚刚说了，浮士德的催眠，是基于外在信息刺激你的感官，从而引导你的思维。”纳迪娅说道，“所以，如果能够及时打断来自对方的信息传入，就能够有效地避免被催眠控制。 “换句话说，只要没有接触到足够达到阈值的信息，就不会有被控制的风险。这也是我要求薇薇对我们进行实时监控的原因。 “可是，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就大了。 “作为一个极速者，你接触信息的速度比我们高出了无数个数量级，或许我们还有几秒钟的时间来反应，让薇薇能够及时提醒我们，可是对你来说，这可能只有几飞秒甚至更短，这会导致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及时给予你提醒。所以我说，你是最需要小心谨慎的。” “可是，换句话说，如果浮士德真的是通过你说的传输信息来影响别人的思维，他想要让他的信息传输跟上我的思维速度，不也是一样困难的吗？如果他按照给你们这种正常人提供的催眠方式，在我眼里可能就像蜗牛一样，根本起不到作用也说不定啊。”汤米反驳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出乎他的意料，纳迪娅没有和他争吵的兴趣，“我并不是说你一定会被催眠，只是说存在这个可能，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不要为了一点面子之争而让自己和大家都陷入到危险之中。” 汤米默然。 “那家伙醒了。”卡玛拉及时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小分歧。 被牢牢捆在椅子上的男人轻声呻吟了两声，慢慢地试图挪动自己的身体。 紧接着，由于被牢牢捆绑带来的不适以及被纳迪娅攻击后还有些疼痛的后脑勺让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在苏醒后，他短暂地茫然了片刻，然后立刻张开嘴试图大声呼喊。 不过，他的反应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一个拥有超级速度的变种人，还来不及喊出第一个音节，汤米就已经牢牢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的激素分泌和大脑皮层活跃程度很不正常。”薇薇趁着汤米制服对方的时候进行了初步扫描，“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结论大概率可以被认定为目标已经失去了自我分辨能力与判断能力。” “看来这里确实是浮士德的地盘了。”纳迪娅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必须打起精神来了。” …… “你确定艾尔德不会骗我们吗？”凯特坐在车内还是有些不放心，“我不觉得鼹鼠人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情报提供者。” “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他是不是值得信任，而是他有没有骗我们的理由。”赵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不过，你确定自己做好了准备吗？要知道，上一次你的表现可不够好，而我，恐怕没有制服你的能力。” 凯特眯了眯眼：“专心开车，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 “天已经黑了。”赵突然将车停在了路边，他走下车眺望不远处的显得有些黑漆漆的村庄，“今晚就在车上过了。” “为什么不直接趁着夜色掩护开始调查。”凯特倒是不在意在什么地方过夜，毕竟在她的训练和实战中，荒野求生只是家常便饭，现在能够睡在车里已经可以被认为是很不错的享受了，她只是希望能够欧尽快获得线索。 “我们不熟悉里面的情况，在黑夜里贸然踏进别人的领地是一个很冲动很危险的行为。”赵回答道，“天亮了再去。” 第36章 被俘 头上的面罩被扯下来，房间内本不算太刺眼的光线让柯尔特有些不适应，他下意识地眯着眼睛向后侧头。 略微适应了光线后，柯尔特看清了坐在自己面前的人。 “黑寡妇，久仰大名。”他笑了笑，“不过，我从没想过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娜塔莎的表情同样很放松，她坐姿随意地坐在柯尔特对面的椅子上：“或许是，不过，现在为了我自己，恐怕我们接下来的对话不会那么愉快。”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备用的安全屋？”柯尔特露出嘲弄的眼神，“一个失误就已经很丢人了，不过考虑到瓦蕾莉亚的能力，倒也不算是意料之外。” “你觉得我能够找到你是因为跟踪了治安官的行动？”娜塔莎轻蔑地问道。 “看你的意思，似乎我的猜测有误？”柯尔特很自然地搭话。 “他们都说你很聪明，你告诉我。”娜塔莎用一种考验地语气问道。 “虽然有你在虚张声势的可能性。”柯尔特偏着头打量她，“不过，考虑到我现在的状况，就算是再错一次也没什么好不能接受的。 “按照你的意思说，九头蛇能够追踪到我，不是因为跟踪了治安官，而是因为你们有自己的渠道。 “按理来说，以金并的风格，九头蛇的想要插手进入他的势力范围，他的警惕甚至比对治安官这种官方渠道更强，所以，你们肯定不是从他那里获取的消息。” 娜塔莎默认。 “我承认对瓦蕾莉亚的推测我有些失算，她能够从那些底层的帮派和交货地点中推算出我们的安全屋位置，我不得不说，虽然佐拉也是个出色的大脑，可是，即使是现在知道了这一切，想要让他编写出这种算法，恐怕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得到的。”柯尔特笑着回答，“排除了金并，排除了地狱厨房的帮派，你又说你不是跟着治安官来的，那能够有希望追踪到安全屋的线索，也就只有弗瑞这一条了。 “虽然我没有明确地和弗瑞说明我的位置，但是，我们在联络中的通信频道加密却不是那么的困难，如果你再动用一些神盾局内部的情报来源，调查一下弗瑞有意无意的一些举动，虽然解密和算法对你们来说有些困难，可是间谍游戏却是你的专长。” “你说的很对。”娜塔莎忍不住鼓掌，“你的所有推测都很正确，唯独有一个小小的瑕疵。” “是什么？”柯尔特好奇地追问道。 “我并不是动用了神盾局内部的某些所谓情报源。”娜塔莎摇头，“我的来源，是弗瑞。” 柯尔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从最开始就欺骗了弗瑞，包括所谓的救援和回归，不，你不是欺骗了他，而是你或多或少地表露出了一些因为大脑重启而展现出的行为漏洞，让他认为有机可乘可以用你来反向追踪九头蛇，但是事实上，被利用的人是他。” “虽然他很谨慎，没有想我主动透露和你的联系，可是，，他想要利用我，就必须给我透露一些有价值的情报，而有些情报，只要经过分析，就能够知道这本不是神盾局能够获取的，再反向追踪一下，就能够知道你的位置了。” “确实精彩。”柯尔特认同，“即使我并没有托尼那么自负，但是我也从不认为有人能够完全胜过自己，可是，至少在间谍和情报领域，黑寡妇之名确实是当之无愧。” “够了！”泽莫愤怒地推开审讯室的房门，“我不是看你们两个在这里闲聊的！” 伴随着泽莫的闯入，娜塔莎的脸色变得非常阴沉。 她拉着泽莫走出房间。 “如果你想要自己审讯的话，就不要找我！”她在门口怒吼道，“我好不容易让他的精神状态放松了下来，你现在让我的所有努力全部前功尽弃！” “我们没有必要使用这种手段，九头蛇什么时候用过这么温和地审讯手段了！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好啊，那你去啊，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他的身体素质只是个普通人，如果你觉得他能够从你们的酷刑下活下来的话，大可以去试试。”娜塔莎冷哼一声转头就走，似乎真的不打算继续插手。 “听她的。”不知何时，佐拉出现在了泽莫身后，“他透过审讯室的单向玻璃看着房间内没有丝毫紧张感的柯尔特，“如果连大首领都没有办法让他精神崩溃，你使用再多酷刑都不可能达成目的。” “所以现在，你审还是我申？”娜塔莎挑衅地问道。 …… “柯尔特呢？”在备用的安全屋，队长看着从入口处进来的猩红蜘蛛，他连忙冲上去问道。 “我不知道。”猩红蜘蛛回答，“在治安官的突击中我们走散了，考虑到他只是个普通人，可能行动不如我迅速。” “这里是地狱厨房。”夜魔侠走过来，“你真的确定他能够自己走到这里？” 夜魔侠和队长对视一眼，队长点点头，夜魔侠就准备出去寻找。 就在此时，安全屋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 高大壮硕的光头男人走了进来。 夜魔侠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然后转身走向里面的房间。 金并看到对方的动作微微一笑，倒也不介意，他转向队长，语气严肃地开口：“你们的男孩被抓了。” 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脸上，就连夜魔侠都停下了脚步。 “斯科特他们不会对他怎么样的。”队长努力镇定下来，“虽然要委屈他暂时在监狱里待一段时间，但是只要我们能够打败九头蛇，就能够让他重获自由。” 其余的众人点点头，被治安官抓走，他们倒不担心柯尔特的生命安全，虽说暂时会被定罪抓捕，但是除了无法继续参与行动，至少别的东西都还有保证。 “他不是被治安官抓走的。”可是，金并的下一句话就让所有人的心提了起来，“他被九头蛇带走了。” “你说什么！”队长的声音都拔高了起来，“不是说是治安官的突袭吗？怎么会有九头蛇参与？他们已经明目张胆地和治安官联合了吗？” “明目张胆地联合倒是谈不上。”金并摇头，“只不过他们很可能是凑巧在同一个时间对旧安全屋发动了袭击，而柯尔特在撤离的过程中，被九头蛇撞上了。”金并回答，“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暗地里有什么联系，但是至少从我在地狱厨房中的眼线给的回报，他们不是一起发动的袭击，。” “我赞成金并的说法。”猩红蜘蛛站出来说道，“不论他们是否商议了共同袭击，但是他们肯定没有直接联合的迹象，否则，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能够撤离。” “好，这或许算是个好消息，至少他们还有所顾忌。”巴基开口，“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太好，但是，我不觉得他能够扛得住泽莫的酷刑。” 作为曾经被九头蛇俘虏洗脑过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九头蛇对待俘虏的手段有多么恐怖。 “他被大首领俘虏过。”猩红蜘蛛摇头，“就算是在没有经历过任何训练的时候，他都能够在大首领的掌控下坚持数个月，我不担心他会因为九头蛇的一些手段而精神崩溃出卖我们。”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巴基说道，“与其说我担心的是他的心智和意志，不如说我担心的是他能不能够顶得住那些刑罚，我了解他的身体素质，作为一个普通人或许可以算得上很健康，但是，这种程度的健康，可没办法让他能够活下来。就算他能够坚定不移，那他大概率也会以为自己的坚持死在泽莫手里。” 猩红蜘蛛沉默了，柯尔特只是个普通人。他没有强化的身体，扛不住九头蛇的酷刑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了，谢谢你的消息。”队长送走金并，转过头看向自己的队员，“巴基说得对，柯尔特不可能扛住太久，所以，我们必须要在他坚持不住之前找到他。” “可是，以我们现在的状态。”一直沉默不语的罗根终于开口，“在地下躲躲藏藏可没办法抓住九头蛇。” “如果万不得已……”队长咬牙。 …… 柯尔特饶有兴致地看到娜塔莎重新回到审讯室坐下。 “你的新老板似乎对你的工作效率有些不满。”他说道。 娜塔莎眯了眯眼睛：“他不是我的老板，我们只是合作，这个肮脏的国家让我感到恶心。” “嗯，重启的大脑，我明白。”柯尔特点头，“不过，我们接下来聊什么？” “我告诉了你一些你想要的东西，是不是应该轮到你了？”娜塔莎靠在椅背上说道。 “嗯……”柯尔特略作思索，“我还以为你会用更循序渐进的方式来诱导我，比如在闲聊中若有若无的谈论一些相关的内容，难道像这样直截了当的询问不会让你刚才故意拉近距离降低我警惕性的尝试付诸东流吗？” “难道我不说这句话，你就没有警惕心了吗？”娜塔莎嗤笑，“从泽莫冲进来的那一刻，我的尝试就失败了。” “也有道理。”柯尔特点头，“不过，既然你知道只有引导和旁敲侧击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那何必还要尝试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呢？” “你觉得腻友讨价还价的资格？”娜塔莎的语气猛然变得冰冷，柯尔特甚至能够从她原本充满笑意的双眼中看到毫不掩饰的杀意，“你要明白自己的处境，你只是一个俘虏！” “被俘虏并不可怕。”柯尔特却没有丝毫被影响，“只要有价值，就算是俘虏也不会被随意处置不是吗？你们想找到队长，而我是你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失去了我，弗瑞自然会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他不会重复同一个错误，你的线索来源断了，既然你承认了自己和治安官没有联系，所以你们也没办法剽窃瓦蕾莉亚的成果，那失去了我，你们还要怎么追踪队长的下落？” “我承认你很聪明。”娜塔莎说道，“但是，让一个人开口从来都不是只有这种温和的手段。” “嗯。”柯尔特点头，“我当然知道这里没有禁止虐囚的规矩，不过，在你们开始对我进行各种非常规手段之前，请至少确认我不会死在上面。” 娜塔莎死死地盯着柯尔特。 柯尔特面露笑意地与她对视。 “明天我会再来的。”娜塔莎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紧接着，两名九头蛇士兵凑了进来，押送着柯尔特前往他的囚房。 …… 被催眠控制的小镇外。 凯特小心翼翼地借助着树木阴影的掩护摸到了村庄的外围。 “现在情况怎么样？”她压低声音问道。 “这个小镇的监控设备很少。”赵在车上一边操作电脑一边回答，“不过我还是黑进了镇子里面所有目前能用的监控设备，他们都聚集在了小镇西南方向的一栋民居外，看起来我们的入侵者就在那里。” “能弄清楚被困的人是谁吗？”凯特问道，“如果是治安官的傻子，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去试着救援，反正他们也没什么用。” “街道上的路灯被浮士德设置成了催眠暗示。”赵无视了凯特耍性子的话，“你注意不要靠近那边，在光线闪烁的暗示下，很可能会不知不觉就被催眠控制了。” “我知道了。”凯特点头，作为曾经的受害者，她用自己的亲身经历体验过浮士德的催眠能力有多么恐怖。 “不过，他控制了电路，这是一个可以查找的线索。”赵的声音继续从耳机里传来，“你稍等，我在查找电力公司在这边铺设的电路结构，想要让路灯以特定的频率闪起来，他肯定要在能够控制线路的地方进行操作。” “也可能他提前做好了准备措施。”凯特说道，“我先找个高点查看情况。” 第37章 会和 小镇内被围困的房间内。 卡玛拉将自己的双手变得巨大堵住房门。 “即使他们只是普通人，但是我也开始感觉有些吃力了。”她咬牙说道，“纳迪娅你能不能在我们被失控的人群踩死之前想到办法？” “该死，这种事情本来也不是我擅长的！”纳迪娅骂了一句，她的情绪明显变得有些暴躁，“相比起动脑子想办法，如果由着我的性子我就直接打出去了！” 其余的众人听到纳迪娅的话都纷纷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纳迪娅患有暴躁症等心理疾病，在这种时候想要指望她能够冷静下来思考问题确实有些太为难了。 “我通过我的wifi连接了本地的管理部门找到了路灯线路的施工图纸。”薇薇突然开口，“我想，如果对方想要控制电压来使得路灯开始闪烁，他们需要一个中央阀门。” “你找到了？”卡玛拉露出惊喜的表情，“如果你能够过去让路灯恢复正常，我们或许就有办法出去，不担心被路灯催眠的话，这些居民是拦不住我们的。” “我可以试试。”薇薇点头，“不过，我没有办法带你们出去。” “交给你了。”纳迪娅对薇薇说道，“不管你是让这整片地区都熄灯还是让路灯变得正常都没有关系，反正一定要破坏掉浮士德的控制装置。” 薇薇表示自己明白了，紧接着，她改变身体密度从房屋的天花板飞了出去。 “要是我们也能像薇薇一样就好了。”卡玛拉看着薇薇离开叹了口气，“不用担心催眠，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如果你愿意把自己变成机器人的话，这并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纳迪娅瞥了她一眼，“奥创就曾经试着制造一个机械般的珍妮特，这个技术并不是那么困难，如果你真的愿意的话，不论是托尼还是里德或者皮姆，都应该能够做到。” 卡玛拉的脸色变得难看，她挤出笑容：“这……还是算了，我挺享受当人的感觉，刚刚只是开个玩笑。” “我也是开玩笑。”纳迪娅很认真地回答。 “好了，不管你们两位女士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是我们现在的情况很艰难，他们已经打破了很多窗户试着爬进来，虽然我一直很讨厌那些僵尸电影，可是，现在的情况就像那些r级电影一样，他们透过砸碎的玻璃窗拼命试着往里面钻，完全不顾自己身上被碎玻璃划破的伤口。”汤米出现在两人身旁，“只靠比利一个人已经快顶不住了，我不得不背着他在这个屋子到处跑来跑去。” 纳迪娅迅速缩小飞向一处窗户：“我来帮忙。” “呃……”汤米愣了一下，他不太明白纳迪娅缩小了要怎么帮忙。 就在他还不太理解的时候，就看到那个窗口处传来一阵阵惨叫，紧接着，纳迪娅落在了他的面前。 “我以为我们说不能伤人？”汤米目瞪口呆地看着被用昏迷的人重新堵住的窗户。 “他们都活着。”纳迪娅说道，“我调整了针刺的能量输出，只是让他们疼昏了而已。” “？”汤米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恍然大悟，他迅速消失在两人面前，不过，他的声音却停留在了这里，“比利，改变计划，只要他们活着就行！” …… “情况如何？”凯特爬上了一棵粗壮的老树，远远地眺望着小镇内的情况，“那边的情况很紧张，怎么说呢，反正就像是玩游戏引发了尸潮一样，我还真没想到能够有朝一日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种场景，你确定这是浮士德而不是什么丧尸病毒爆发了？我可不想进去之后就变得喜欢吃人肉，想想就恶心。” “别想太多，这就是浮士德。”赵回答，“不过……” 他斟酌了一下语气：“不过我承认，这确实有些太夸张了。” “你查的怎么样了？”凯特回归正题。 “我找到了线路的原图，已经把可能的坐标发到了你的身份卡里。”赵说道。 “好的，我这就行动。”凯特立刻查看坐标，然后从树上一跃而下。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赵听到耳机里传来凯特落地的声音，“刚才我在查找的时候，还发现了有其他人也入侵了政府的数据库查找蓝图。” “还有别人？”凯特停下脚步，“是浮士德之前干的？你能够反向追踪吗？” “不。”赵说道，“肯定不是浮士德，因为他们就比我早了几分钟，甚至可以说是，他们刚刚出来，我就进去了，所以，我觉得比起浮士德，更可能是那群被困在里面的人。” “这么看，他们还不算太傻？”凯特笑道，“至少他们还知道自己在对付什么。” “老实说，我感觉这个入侵的痕迹有点眼熟。”赵嘀咕道，“接下来我会花点时间研究一下，我总觉得这个在哪见过。” “是熟人？”凯特重新行动起来，她边跑变问道，“困在里面的是我们的人？不应该啊，托尼他们都躲在大厦里避嫌，难道是队长？可是队长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知道。”赵的语气也很疑惑，“据我所知柯尔特和队长在一起，如果以他的能力加上队长的经验，他们怎么看都不会这么狼狈，可是，除了复仇者和队长，能让我这么熟悉的，还有谁？” “也许是神盾局的蠢货们。”凯特说道，“这挺像他们的作风，自以为无敌闯进去，然后被团灭，不过在死前会做一些不那么蠢的临死挣扎让弗瑞在事后的脸色能好看一点。” “弗瑞的脸色好看过？”赵吐槽了一句，“但是我不觉得这是神盾局的人，至少据我所知，如果神盾局有人能写出这么好的程序代码，他们的数据库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就像菜市场一样。” 凯特应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话，她小心翼翼地躲在墙角，一点点摸向小镇的方向。 “evenanandro1dcancry？” 在凯特利用地形隐蔽的进入小镇的同时，赵经过努力的尝试，终于成功破解了另一个入侵者的密码。 “等等，我记得这个密码。”他在自己的脑海里仔细搜寻。 突然间，他记起来了。 “凯特！”他对着耳机大喊，“我知道被困在里面的人是谁了！” …… 薇薇将自己隐藏在漆黑的夜空中，虽然底下那些普通村民甚至就算是潜藏的九头蛇士兵的武器都不可能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但是为了能够尽可能不打草惊蛇，她还是努力开启了拟态模式隐蔽起来。 “薇薇！能听到我吗？”突然间，她的通信频道中闯入了一个有些嘈杂的声音。 薇薇惊讶地停了下来。 她悬浮在半空中：“你是谁？” “是我，阿玛迪斯·赵！”另一边的声音传来，“你们是被困在小镇里了吗？” 薇薇没有回答。 “正在调取声纹对比，相似度符合标准。” 经过检测，她终于暂时确定另一端的来客似乎不是敌人。 “是的，我们被困在里面了。”薇薇回答，“浮士德催眠了小镇的居民，我们夜间试探的行动暴露了，现在大家被困在民居内，我正在试着去破坏浮士德控制路灯的电力装置。” “好的，我明白了。”赵说道，“整个训练营的成员都被困在这里了吗？” “是的。”薇薇说道，“大家都在一起，他们在努力守住防线。” “瓦蕾莉亚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赵小声嘀咕。 可是，再小的声音也不可能瞒过幻视的声学系统，薇薇很清晰的捕捉到了赵的疑惑。 她解释道：“自从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叛变后，瓦蕾莉亚·理查兹就离开了小队，根据目前可靠的情报来源，瓦蕾莉亚已经加入了治安官。” “瓦蕾莉亚加入了治安官？”赵目瞪口呆，“好，我知道他们分手了，但是有必要变成现在这样吗？” 在感慨了一句后，他立刻转回正题：“我和凯特就在小镇外，目前凯特也在试着破坏浮士德的电力系统，我把她的坐标发给你，你们先汇合，然后一起行动。” “明白。”薇薇回复。 她在中央处理系统中分析了赵给出的定位坐标后，立刻转向。 不过，很快，她重新在语音里开口：“抱歉，无意冒犯，不过，作为一个被证实无法抵抗浮士德催眠的人，为了毕肖普小姐的个人安全，我并不赞同让毕肖普小姐与我一同参与这次行动。” 语音里一阵沉默。 终于，过了一阵，凯特的声音传来。 “虽然我们没怎么见过面，但是，我想我还不至于脆弱到要被一个初出茅庐的人工智能担心。” “抱歉。”薇薇说道，“我并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和品质，只是，有过实例证明，这个任务对你来说可能有些过于困难了。” “听着。”凯特的声音很严肃，“我不太懂你们人工智能的思维模式，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需要学习，但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浮士德可以控制我一次，但是这永远都不能成为我看到他就夹着尾巴逃走的原因。” “我明白了。”薇薇那幻视家族特有的平静声调语气从耳机里传来，“以后在处理相关事情的时候，我会将你的这段话作为参考之一。” …… “你们失败了？”瓦蕾莉亚皱着眉头。 “是的。”镭射眼斯科特回答，“不过……”、 “我觉得镭射眼不应该是一个随便找借口的人，我应该告诉过你们，在家的只有猩红蜘蛛和柯尔特，而柯尔特是一个毫无战斗力的人，你们全员出动却抓不住他们？”瓦蕾莉亚的语气很不满，在她身旁，黛西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我不想找借口。”镭射眼回答，“我想说的是，柯尔特被人抓走了。” “被抓走了？”黛西立刻问道，她的语气变得更加愤怒，“复仇者出动了？你让他们抓到了人？” “不，不是复仇者。”镭射眼低着头，“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不过，根据从附近得到的消息来看，恐怕抓人的，是泽莫。” “泽莫？”黛西和瓦蕾莉亚都露出惊讶地表情。 “其实很可能是他们本来就和九头蛇联合了，这一次因为我们的突击太过于出乎意料，所以一直隐藏起来的九头蛇被逼着跳出来救人。”奥格雷迪翘着脚，“这么看来，我们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你们可以向总统汇报说找到了罗杰斯和九头蛇勾结的证据。” “约翰，你也这么认为？”黛西转头问道。 背着圆盾的男人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我不知道。” “好了，我明白了。”瓦蕾莉亚挥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楚事情的发展，然后黛西如果你没事的话，我们可以去现场看看。但是不论如何，不论队长到底和九头蛇有没有勾结，只要找到了队长，我们就能够弄清楚一切。” 等到镭射眼的治安官小队全部离开后，瓦蕾莉亚被黛西拦在了门口。 “我们要抓紧时间去地狱厨房调查。”瓦蕾莉亚不悦的看着她。 “是吗？”黛西若有所指地说道，“可是我觉得你的行为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瓦蕾莉亚挑眉。 “首要目的是队长？”黛西嗤笑，“如果说这里有谁的目的不是队长，那肯定是你了？” “私人恩怨和工作无关。”瓦蕾莉亚回答。 “哼。”黛西露出不屑的笑容，“你从最开始加入，就是因为个人恩怨，即使再怎么深明大义，都不可能做到如此无动于衷，你能够像现在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你知道他没事。” 瓦蕾莉亚终于露出严肃地表情，她对视着黛西：“我很好奇，你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 第40章 新工作 “告诉我，史蒂夫·罗杰斯的藏身处在哪里。”泽莫命令道。 “我不知道。”柯尔特回答，“因为受到了模仿大师的袭击，他们已经改换了新的安全屋，不再在我之前的安排下进行行动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泽莫语气不善，“老实说，我一直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装的。” 柯尔特冷漠地和他对视：“我想，我已经给你们提供了上一个安全屋的位置，只是你们去得晚了而已，这与我无关。” “那你还能告诉我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泽莫继续审问道。 “没有。”柯尔特回答，“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我避免了任何人接触到全部的计划，包括我自己。” “啪！”泽莫愤怒地一拳打在桌上。 “好了。”坐在一旁的浮士德开口，“今天的审讯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是我的研究时间。” 说完，他送走了泽莫，然后拉开椅子坐在柯尔特对面。 …… 复仇者大厦内。 “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托尼在电脑上浏览新闻，“现在的局面越来越失控了，全国的人都封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在九头蛇彻底占据白宫之前，普通人就先打起来了。” “其实，他们已经打起来了。”皮姆翻出另一条新闻：“就在刚才，已经爆发了武力冲突。” “柯尔特被九头蛇抓了。”托尼说道，“如果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样，我们已经不能再继续坐等队长来破局，就算是顶着被同样打为通缉犯的风险，我们也必须要亲自下场了。” “或许如此。”皮姆说道，“你应该知道赵和凯特开始独自行动了？” “嗯。”托尼回答，“就算是关掉了复仇者的服务器，也不意味着我真的就变成了瞎子和聋子，他们的行动我自然一清二楚。” 他很快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我们利用自身的关注来帮助他们作掩护？” 皮姆点头。 “你真的觉得，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群小屁孩来处理可行吗？他们之前在浮士德的据点表现得可是一塌糊涂。”托尼眉头紧锁。 “这是最好的办法。”皮姆回答，“如果我们只依靠自己，完全控制了官方和舆论的九头蛇现在有无数种办法来限制我们，我们想要有所动作，就必须要有人站出来让他们觉得他们真的成功地限制了我们。” “我讨厌这种分工。”托尼骂了一句，“这就要让我在那群蠢货媒体面前看起来像是个白痴！” “假装成白痴总比真的被人变成白痴要好得多。”皮姆耸肩。 “对了，你知道班纳去哪了吗？”托尼一边联系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一边问道。 “似乎他为了防止任何可能和浩克有关的新闻触动现在本来就已经相当紧张地局面，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皮姆回忆着说道，“我早上在餐厅见过他。” “那就好。”托尼点头，“别再弄出什么其他的突发情况就好了。” …… “浮士德。”佐拉在自己的实验室内对浮士德说道，“我需要借用你的小白鼠一段时间。” 浮士德脸色微微有些不悦。 “只要事情结束了，你有的是时间继续你的研究。”佐拉说道，“现在，我需要他作为一个重要的战略资源投入使用。” “我并不信任他。”泽莫说道。 “所以，我来用，而不是你。”佐拉说道，“治安官的行动效率太低了，不过好在他们还是勉强将史蒂夫·罗杰斯逼得一直在自保而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对付我们，但是复仇者们可还没有下场呢。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他们不可能一直都这样，我们必须要提前对他们的行动做出准备。”佐拉说道，“仅仅依靠老沃斯这一个人控制的政府是不足以成功地，我们需要有人来帮助他制约住复仇者，等我的研究彻底完成。” “既然这样，那为了确保他的洗脑效果，我必须要和他一起行动。”浮士德同意了。 在确认了计划浮士德离开后，泽莫留在实验室里。 “红骷髅的计划怎么样了。”他问道。 “他所做的不过是一些无用功。”佐拉说道，“不过，他愿意去研究，那就当做双保险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在电脑上模拟着一连串的能量图谱。 “老实说，我觉得宇宙立方真的是这么用的吗？”泽莫忍不住说道。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能源设备！”佐拉立刻反驳道，“而且我们也看到了，那玩意只用了一次实验之后就没办法继续起作用了，所以，与其像红骷髅一样去研究那个虚无缥缈的许愿机制，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好好利用这个无穷无尽的能源，只要我的设计能够成功，这将会是有史以来最恐怖的武器，不论是复仇者还是什么其他的超级英雄，都不过是蝼蚁罢了！” “好，你是专家。”泽莫耸肩，“我就继续负责去好好挑动那些白痴之间的矛盾了。” …… 纽约的街头义警彻底乱了。 在总统疯狂的政令下，无数超能罪犯在签署了一份申请追查史蒂夫·罗杰斯的声明后便得以成功出狱，以雇佣兵的形式帮助治安官效力。 即使镭射眼极力反对，但是终究抵不过老沃斯的强硬态度。 可是，罪犯从来都不会像英雄们一样注重调查和追踪的方法，他们在很多时候，只会采取最简单但是也最有效的手段。 那就是逼迫。 史蒂夫·罗杰斯只有一个，而想要抓住他的人太多了。 为了能够成为唯一的获奖者，纽约的街头开始爆发了远比平时更加频繁地战斗。 追捕者们毫无顾忌地肆意逼问任何可能与队长有联系的人，不论真假的线索他们都不肯放过，而这群人很显然并不会在审讯过程中保留任何人性关怀。 于是，被逼问得民众在反抗。 更有甚者，当两队追捕者在搜寻同一个或真或假的线索时一旦相遇，他们就会立刻爆发激烈地战斗。 纽约的街头已经彻底沦为了战场。 普通民众在互相争斗，超级罪犯们为了唯一的奖品在互相厮杀，而那些被逼到绝路上的英雄们只能小心翼翼地在不引起关注的情况下，尽可能地救下没一个民众。 彼得穿着蜘蛛战服游荡在纽约的街头，看着下面的一片火海，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先去救那里。 关于猩红蜘蛛和章鱼博士的事情已经都暂时被他抛在了脑后，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时间顾得上这些了。 就在他刚刚从一栋半塌方的房子里就出了一个已经昏迷的老太太后，地面的震动又迅速激起了他的警觉。 跳上一旁的高楼，他看到在他的不远处，红坦克正在飞奔，他以自己强健的体格撞碎了了路径上的一切阻碍。 “这可真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彼得叹气。 不过，就在他拉着蛛丝荡过去的瞬间，一股强烈地疑惑涌上了他的心头。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认出了红坦克行进的目标地点。 红坦克毫无顾忌地撞破了眼前与周围建筑风格格格不入的中欧庭院大门。 看着他的行为，蜘蛛侠目瞪口呆地眨眨眼，然后他思索片刻，停在了附近的楼顶上。 “杜姆！”红坦克怒吼道，“快出来告诉我，史蒂夫·罗杰斯藏在哪！” 身披绿袍的杜姆从大堂里走出来。 他看了眼一片狼藉的花园。 “红坦克！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杜姆呵斥道。 “少废话！”红坦克吼道，“我知道了你当时帮他们藏过一段时间，快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 “你觉得你可以命令我？”杜姆的语气里融合了惊讶，疑惑与暴怒。 “我可不怕你！”红坦克看到杜姆不愿意配合自己的询问后，立刻冲向杜姆发起攻击。 “我可是杜姆！”杜姆怒斥着飘了起来，“至高无上的拉脱维尼亚君主！你竟敢闯入我的领地！” 一道翠绿色的能量从他的双掌推了出去。 紧接着，一股令人炫目的光芒伴随着爆炸让躲在远处观战的蜘蛛侠都闭上了眼睛。 “轰”地一声巨响，红坦克摔出了拉脱维尼亚大使馆的大门，落在外面十几米的地方，他全身上下的皮肤都露出了焦黑的颜色。 得益于强健的体魄，他暂时还活着。 “不管你们在想什么！”杜姆的声音在魔法的加持下响彻了整个街区，“不管你们是谁鼓动了这个畜生在侵犯我的领地，我只想告诉你们，这只是一次警告，下一次，任何人胆敢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踏入我的领地，杀无赦！” 说完，原本被撞毁的铁门在无形的魔法力量下重新恢复。 大门重新合拢，原本有些喧嚣嘈杂的街区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 …… “你想让我去帮你们为总统出谋划策？”柯尔特在听到了佐拉对他的新安排后说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们都很忙。”佐拉说道，“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这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所以，宇宙立方是真的？”柯尔特开口问道，“我原来一直以为总统的变化是浮士德的催眠。” “哼。”佐拉嗤笑，“当然不是，宇宙立方自然是真实存在的。” “那为什么你们只是用他改变了总统而不是用它直接抹去了所有的反对者？”柯尔特问道。 听到柯尔特的话佐拉胸口屏幕上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似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柯尔特露出笑意。 佐拉思索片刻。 “好，告诉你也没有关系。”他说道，“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们试过了，可是，能够起效果的只有改变总统的那一次。” “这也就是说，宇宙立方其实没有那么厉害？”柯尔特追问道，“传说是夸张了？” “是的。”佐拉说道，“传说夸张了，他只是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好的开头而已，想要达成结局，还需要我们自己努力。” “我明白了。”柯尔特说道，“可是，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如果宇宙立方已经没用了，为什么会让我去白宫你自己亲自去不好吗？” 佐拉一愣，他的语气不再温和而是变得冷漠而严肃：“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我愿意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作为一个动脑子的人，你需要知道所有的情报才能够处理好问题，而我要做什么，这与你无关！” “好，我明白了。”柯尔特说完退了下去。 …… 惩罚者端着自己的武器站在纽约的高楼上，他冷漠无情地看着下面举着标识的暴动人群。 他们在互相厮杀，有人在惨叫，有人在流血，有人倒下了。 可是，惩罚者根本不在乎这些。 这是一群多么可悲的人，他们只是之中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能茫然地跟随着别人的意志行动，然后将人类最本性的那些暴虐与嗜血表露无疑。 他们真的还是一群人吗？ 弗兰克露出嘲讽的笑容。 至少在现在看来，他们的表现与那些未曾开化的野生动物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是两群动物在互相撕咬罢了。 “我没想到他会让你出来。”希尔从他背后的楼梯间里走出来，“老实说，我不觉得给你配备同伴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尤其是他们还都或多或少有些前科。” 弗兰克挑眉。 “答应我，等会我让他们出来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不是拔枪爆了他们的脑袋。”希尔叹气。 弗兰克似乎很欣赏她纠结地表情，他犹豫了片刻：“我可以尽力而为。” “好。”希尔也不打算再继续纠结，她选择相信弗瑞的选择。 两个身影从楼梯里走了出来。 “狼蛛和靶眼。”希尔指着身后的两个人，“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他们都是前罪犯，但是，至少现在，请你暂时克制一下你开枪的欲望。” 第41章 转移注意的方法 纽约的社会秩序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这是每一个生活在纽约的人现在共同的感受。 上午是治安官的支持者，下午就是美国队长的支持者，在中间还夹杂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前罪犯们的物证调查。 很多普通民众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除了他自己，周围的所有人都疯了。 埃迪·布洛克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比大多数人的感触都更深。 暴动就意味着新闻，于是，作为一名记者，他最近的工作量在飞速上升。 不过，报道这种新闻，也就意味着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甚至有好几次，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特殊原因，很可能就已经被成为了第二天新闻报道上的死亡数字之一。 “哈哈。”阴恻恻的声音从在他脑海里回荡着，“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就这么看着。” 埃迪没有理它，这种混乱的社会环境，毫无疑问让毒液非常受用，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毒液的性格就像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坏孩子。 公交系统已经瘫痪了，埃迪只能用手机叫车。 就在他刚刚下单，坐下准备换上正装出门的时候，从他的窗户上传来了一阵“砰砰”的敲击声。 埃迪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他无比熟悉却又有着极其复杂感觉得蛛网头。 “我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埃迪取消了自己的车，顺便给jjj请了个假。 “抱歉。”蜘蛛侠站在客厅里，“但是，我可能犯了个错。” “犯错？”埃迪皱眉看着他，“不论你做了什么，都不是我能够帮你的，毒液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作用。” 他话音刚落，就明显感觉到在自己身上的共生体传来了一股强烈的不满。 “我可能，因为一些私人情绪，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蜘蛛侠没有在意，他继续说道，“我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了。 “我知道不论是你还是毒液，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犹豫着说道：“在我离开的时候，我知道，你做了很多好事……” “但是最后情况没有变好。”埃迪有些颓丧，“我依然没有办法真正控制住毒液，或者说，我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掌控它，它只有在它想听我的话的时候才会听。” “但是，毒液其实也没有做什么错事不是吗？你们当时只是以为猩红蜘蛛想要袭击梅姨才会动手。”蜘蛛侠说道，“更何况，即使是毒液，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大开杀戒不是吗？” “好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埃迪不想再继续这么绕圈子。 …… 靶眼和狼蛛有些战战兢兢地跟在惩罚者身后。 即使是一向胆大包天的靶眼，就这么近距离跟着惩罚者也不由得有些发憷。 按照正常的情况，惩罚者很可能毫无征兆地就掏枪爆了自己的头。 惩罚者扫了两人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杀意。 “因为弗瑞，我可以暂时不杀你们。”他说道，“不过，如果真的有必要，我从来不介意单干。” “我们……”狼蛛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第一，你们必须完全听从我的指示。”惩罚者自顾自地说道，“第二，我不保证你们能够活着，但是，如果你们足够听话，我至少可以让你们不会死在我的手里。明白了吗？” 他也不等两人回答：“走了，时间不等人。” 等到惩罚者离开，希尔接通了弗瑞的通信：“你确定这么搞没问题？我怎么感觉，狼蛛和靶眼没有在惩罚者那个史上最感人的欢迎演说后干掉他，就已经是巨大的成功了？” 弗瑞沉默。 片刻后，他回答道：“这不重要了。” “你到底想让他们干什么？”希尔忍不住问道，“恕我直言，惩罚者是个很强的特工，但是，他擅长的就是杀人，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杀人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弗瑞的声音很冷漠，“但是，一个真正的杀人犯可以。” 希尔先是不明白，紧接着，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你疯了吗！” “这就是一场疯子的游戏！”弗瑞怒吼道，“整个世界都疯了！只有用更疯狂的事情来让大家冷静一下！就像……” 他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来：“就像他们上次做的一样。” “可是……”希尔想要争辩，“这样一来，他们就会……” “你要注意你的关注点！”弗瑞说道，“他们本来就是一群罪犯！即使是弗兰克，以他做过的事情，就算是十次死刑都够了！至少这一次，他们还可以做一件正确的事情。” 看到希尔还想说什么，他的声音异常冷酷：“我们是神盾局！我们在乎的不是所谓的法律！我们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td保护这个世界！” “是，遵命。”希尔回答。 …… “刺杀总统？！”靶眼跳了起来，“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在他身旁，狼蛛的表情也展示出他同样震惊的心情。 “怎么了？”弗兰克停下手中清理枪械的动作，瞥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们是罪犯。” “我的确是罪犯！”靶眼说道，“但是，刺杀总统？老兄你没有搞错吗？我们是弗瑞扔出来的！你的意思是，神盾局想让我们杀总统？” “当然不是。”弗兰克哼了一声，“神盾局当然不能杀总统，所以，这是我们干的。” “不是……”靶眼语塞，他当然知道神盾局让他们来干这个，就是想把自己摘出去，但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神盾局策划了总统刺杀案，这怎么看都不对劲？而且，这可是惩罚者啊！那个只要觉得你有罪就该死的煞星，他会愿意去做这种事情？ “总统是九头蛇。”惩罚者似乎明白靶眼在想什么，“所以，我们干掉他。” “这我当然也知道！”靶眼又不傻，弗瑞好歹也告诉了他一些大致的情况，“可是，恕我直言，我们就算杀了那家伙，史蒂夫·罗杰斯还是通缉犯，这根本毫无意义。” “我们所做的，和帮助队长没有关系。”惩罚者说道，“一个事情发生了，想要让人们不再关注，就必须用一个更大的事情去掩盖，想要让人们不再去关注队长，就必须要有人做得比他更出格。” 惩罚者毫不在意地说道：“上一次他们就是这么做的，因为我杀了人牵连了那些超级英雄，所以，他们想办法让我和超级英雄们对立，这一次，同样如此，我们杀了总统，而我们不是队长，失去了蛇头，治安官就会恢复正常，队长也就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分裂的社会，也会重新因为对我们的仇恨而团结起来，事情就这么简单。” “那我们呢？”靶眼嚷嚷道，“我们可是成为了总统刺杀者！” “难道你还想要什么大团圆的结局？”惩罚者不屑地看着他，“以你犯过的罪，死一万次都够了，所以，至少你能够在你死之前做一件有价值的事情，难道不是对你最大的恩赐？” “那你呢！”靶眼争辩道，“就算我十恶不赦，难道你觉得自己也是吗？” “我？”惩罚者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笑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善是恶，是好是坏，违法乱纪还是遵纪守法，这些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沃斯，是九头蛇，他犯了罪，我杀他，就这么简单。” “那之后呢？”靶眼想要利用惩罚者的求胜欲望，他说道，“你也跟着我们一起死？” “死？”惩罚者哈哈大笑，“首先，他们抓了我这么久，按照那些所谓的执法机关的标准，我早该死了，但是你看现在，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很显然，靶眼的问题终于耗尽了惩罚者的耐心：“现在，去做好你的准备，如果你想退出，我可以让你永远地退出。” …… “你说……你帮助了治安官抓捕队长？”埃迪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还有，猩红蜘蛛是章鱼？” “是的。”蜘蛛侠很痛苦，“但是……但是我觉得我做错了。我不相信章鱼，可是……可是如果他真的变好了怎么办？而且……而且即使就像瓦蕾莉亚说的，之前柯尔特算计了很多，但是，他真的救了我，而现在，因为我，他被九头蛇抓住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的错。” “虽然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觉得章鱼会改邪归正，而且也不认识柯尔特，但是……”埃迪咬牙，“我相信你。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我们找到队长。”蜘蛛侠说道，“在治安官和九头蛇之前。” “地狱厨房可不是个好找人的地方。”埃迪叹气。 “我知道你能够找到很多线索。”蜘蛛侠说道，“就像你的报道总能够找到别人找不到的东西。” “好。”埃迪回答，“我确实在地狱厨房有一些线人，但是，不论是大富豪彼得·帕克还是好邻居蜘蛛侠，都不适合去和他们对话。” 蜘蛛侠沉默片刻。 “我明白了。”他跨上窗框，“那等你有了消息再联系我。” “对了，这次事情结束了，让我做个专访。”埃迪说道，“就当还我个人情。” 蜘蛛侠点点头，跳出了窗户。 看到蜘蛛侠离开，埃迪长叹一声。 “走，我们有事做了。”他轻声说道。 “早该如此了。” 一层流动的黑色共生体包住了他的身体。 “该活动活动了。”毒液露出尖锐的獠牙，有些兴奋地说道。 ……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年轻。”老沃斯在办公室内独自接见了从九头蛇总部派来的柯尔特。 和老沃斯一样，柯尔特也同样在打量着眼前半百的老人。 “把这里的窗户换了。”他突然开口说道。 “窗户？”老沃斯不明白，“你在担心这里的安全吗？这已经是防弹玻璃了。” “不行。”柯尔特说道，“我会给你们提供新的材料，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保证安全。” 老沃斯的表情有些怪异，不过，这毕竟是九头蛇派来的人，甚至可以说，柯尔特是他的上级。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也看过你们的安保系统，只有金属探测仪是绝对不够的。”他继续说道，“有太多方法能够骗过金属探测仪或者不依靠金属就能够完成刺杀，你们接下来必须按照我给出的流程重新建立安保体系。” “你觉得会有人来刺杀我？”老沃斯实在忍不住了，“这不可能？他们都知道杀了我没有任何作用，反而只会让那些民众更加痛恨他们，这是自掘坟墓。” “只需要让被人做就行了。”柯尔特毫不在意，“只要不是超级英雄干的，就可以了。” “你给他们制造了一个无解的难题，但是，再误解的难题，只要没有人去在乎，他就不是难题了，而想要让人们不去在乎，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个更大更吸引人的事情，而在这个国家，还有多少事情能比总统被刺杀更吸引眼球？” “他们不会这么做？”老沃斯忍不住说道，“我是说，刺杀总统，这种事情，就算那些英雄们能够想到，他们也不可能真的跨过自己的底线去实施，他们甚至都不愿意处决罪犯，而是一味地遵守法律行动。” “复仇者们不会，但是不代表弗瑞不会。”柯尔特平静地回答，“弗瑞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守护法律或者正义之类的东西，他的目标从来都很明确，而你，作为一个九头蛇，他想要干掉你毫无心理负担。” 老沃斯的表情变了：“可是……可是他是神盾局啊？他难道舍得让自己变成通缉犯？就算按照你说的，他这么做了，可是他自己也难逃罪责。”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弗瑞会让自己的人去做这种事情？”柯尔特嗤笑道，“在他的手底下，有的是人干这些脏活，到时候，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是一群罪犯自己的行为，你又怎么能够怪罪到神盾局？” 第42章 裂隙 离开老沃斯的办公室，柯尔特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无视了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浮士德，打开自己的电脑。 “我有确切的情报来源确定弗瑞的人会在近期对沃斯下手，我希望你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泽莫说道，“你要明白，既然你无法提供让我们找到美国队长的线索，现在你其实已经是一个没有什么必要存在的人了。” “我会处理好的。”柯尔特毫不在乎泽莫的威胁。 泽莫哼了一声，准备关掉通信。 “我有一个一直都想不通的问题。”柯尔特突然开口，“为什么红骷髅一直没有参与进我们的行动？” 泽莫关掉电脑的动作停住了，他的声音似乎在隐藏着某些东西：“你想说什么？” “你大可以认为我是在挑拨离间，不过，仔细想想，红骷髅从来都不是个傻子，就算是你也必须要承认，他曾经做了很多事情，而现在，他抛下了这个看似大好的局面，为什么？明明他可以不需要孤注一掷地去研究宇宙立方的作用，你我都明白，红骷髅从来都不是一个求知欲旺盛的科学家，宇宙立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能够帮他统治世界的工具，只要能达成目的，他从来都不会在乎工具到底是怎么用的不是吗？” 泽莫默不作声。 “仔细想想，红骷髅的行为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习性，宇宙立方帮助九头蛇创造了一个局面，然后你们以此为标准制定了一个能够赢下全局的计划，你觉得，正常的情况下，红骷髅会选择抛弃这一切，而像一个狂热者一样去追求为什么宇宙立方没有像传说中那么强大吗？”柯尔特继续说道。 “如果你想说的只是这些，想要对我们进行分化，那么，我告诉你，你失败了。”泽莫说完，挂断了联系。 在泽莫挂断通信后，浮士德睁开眼睛：“好了，我们该进行今天的谈话了。” …… 九头蛇基地内。 泽莫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屏幕。 他不信任柯尔特。 即使是浮士德和佐拉都确定他已经被洗脑了。 他依然不相信。 从某些角度来说，泽莫是一个和弗瑞很像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不相信别人。 就算是柯尔特已经被洗脑成了九头蛇，但是，即便是九头蛇内部，泽莫也几乎没有真正信任过几个人。 可是，不可否认，柯尔特说的很有道理。 作为参与者，泽莫很清楚浮士德对柯尔特重新塑造的人格是什么。 一个标准的九头蛇，野心勃勃，冷酷无情。 但是，这种人，必然会有着想要更多权力的想法。 所以，他会选择想要扳倒红骷髅。 而如果他并没有被洗脑，他就更想要通过离间九头蛇内部而达成破坏这一切的目的。 因此，泽莫很明白柯尔特的挑拨并不能用来判断他现在的是不是真的被控制，可是，柯尔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作为一个玩弄权谋的大师，泽莫比谁都更清楚，挑拨离间从来都不是简简单单的谎言和欺骗。 柯尔特说的都是真的。 红骷髅的行为很不合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红骷髅应该做的。 甚至联系到柯尔特所不知道的情报。 宇宙立方现在其实在佐拉手里而不是红骷髅。 佐拉在试图利用宇宙立方那近乎无穷无尽的能量，开发出威力足够强大足以毁掉所有反抗者的终极武器。 如果手中连宇宙立方都没有，红骷髅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够比佐拉更了解宇宙立方的用途？既没有实物，又不是他擅长的领域，红骷髅的行为可以说是毫无意外的从头到脚都流露着一股可疑。 泽莫相信，即使佐拉什么都没说，可是，他也一样对红骷髅的行为充满了怀疑。 不管怎么说，即使是柯尔特在挑拨离间，泽莫也承认，红骷髅本身现在反而成为了九头蛇内部对这个计划执行最不稳定的因素。 或许，他需要试着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对红骷髅做一些调查了…… …… “超级英雄就是一群败类！” “我们的社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有这群超级英雄！” “他们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不相信民众，只相信自己！试图用自己超过普通人的能力来创造出自己是救世主的形象！” 冷眼旁观着暴动的人群。 弗兰克轻蔑地啐了一口，他夹紧自己的风衣快步走向一个他熟悉的地下摊贩。 “是你！”看着从狭窄门洞里挤进来的大汉，正在清理库存的老板吓得惊呼出声。 “闭嘴。”弗兰克只用了两个字就让对方惊恐地自己捂住了嘴巴。 老板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的呼吸异常急促：‘我……我以为你被抓起来了……’ “我确实被抓起来了。”弗兰克在店里慢慢移动着，挑选着墙上挂着的装备。 “你……你这一次需要什么？”店主小心翼翼地说，“我这里最近可没干什么……” 弗兰克瞥了他一眼，让他直接把下半句话咽了进去。 “这些不行，我需要更好的。”他把手中的枪放回桌上，“要那种威力足够大的大家伙。” “那……那些属于违禁品……”店主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可能……” “少废话！”弗兰克瞪着他，“我知道你这里是干什么的！我从来没有耐心去审问什么，如果你识相的话，就老实的把东西给我。” “在……在里面……”老板连忙打开自己背后的仓库大门。 走进后面的仓库，弗兰克总算是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军用设备。 他就像走进超市采购的人一样，打开背包开始肆意填充起自己的武器库。 在他身旁的店主目瞪口呆地看着弗兰克将各种包括手雷，榴弹发射器之类的单兵作战武器装进背包。 “你……你这是想干什么？”店主根本没有想要要钱的意思，他只是有些结结巴巴地感觉到事情真的很不简单，毕竟这一次，对方拿走的装备即使是对惩罚者来说，都有些太过分了。 弗兰克没有回答。 他从包里摸出一沓钞票甩在桌上。 “如果我是你，就会赶紧离开，然后换个身份干点正经的活。” 说完，他拉开通向后面小巷的侧门快步离开。 …… “我已经完全解码了浮士德收到的线索。”赵说道，“嗯，在薇薇的帮助下。” 他把电脑的地图展示在众人面前：“但是，九头蛇还是很精明，他们只是用了代号来确认属于自己的基地名称，基地的地址却没有在消息中呈现。” “这很正常，就好比如果我爸爸叫我去蚁丘的话，他也只会给我发一个回蚁丘而不会傻到把地址都一起发出来，那除了便宜敌人之外没有任何好处。”纳迪娅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叫我们大家过来可不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所以，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虽然现在只知道代号。”赵继续解释道，“可是，结合现在我们已知的九头蛇情报，外加上浮士德离开的时间和他是用的交通工具，我还是能够大致确定他行动的范围。” “所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卡玛拉问道。 “如果没有好办法，那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赵摊手。 “好，我明白了。”操作着昆式战机的纳迪娅点点头，将赵提供的坐标输入导航。 等到众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赵单独找到薇薇。 “有什么事情吗？”薇薇抬起头看着来人。 “你上一次和幻视联系，是什么时候？”赵皱着眉头说道。 “他送我去训练营的那一天。”薇薇迅速在自己的储存系统中找到答案，“请问，这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联系吗？” “你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赵犹豫了一下，“比较复杂吗？” “我知道。”薇薇点头，“但是……如果是和队长在一起的话，我不担心他的状况，虽然可能确实会有一些问题。” “不，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明白，他是被柯尔特抓住的，并且柯尔特黑进了他的数据库从而攻击了复仇者的系统。” “我明白。”薇薇说道，“可是，我以为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行动，用来帮队长创造机会。” “在当时，确实如此。”赵说道，“不，哪怕是在大家想要给队长创造机会的时候，黑掉幻视也是完全出乎想象的事情，不过，我要说的，是现在，现在柯尔特被抓走了，而他很有可能会被九头蛇洗脑，所以……” “你觉得，他会继续利用我爸爸为九头蛇服务？”薇薇惊讶地说道。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赵回答道，“所以，为了确保我们的行动能够避开九头蛇的耳目，我必须确定一下你的身上没有幻视留下的任何追踪设备。 …… 在白宫地下室的办公室内。 “检测到监控设备已被拆除。”幻视的脑袋连接着电脑，他冰冷无情的电子合成音说道。 “我明白了。”柯尔特回答，“不过，我们至少已经知道了新兵们不少的行动计划，他们从浮士德那里得到了一些很有趣的线索。” 幻视的脑袋保持沉默。 第43章 仓鼠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小沃斯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有点模糊了。 哦，他想起来了。 那是他四岁的时候。 他养的仓鼠被邻居的狗咬死了。 和很多同龄人一样，他很伤心。 同时，他也很疑惑，为什么邻居家平时看起来那么温顺的宠物狗，会那么冷酷无情地咬死自己的仓鼠？ 于是，他的爸爸抱着他，观看了一部纪录片。 那是一部记录非洲大草原野生动物的纪录片。 他看着屏幕上面对狮群时奋力保护幼崽的非洲水牛，想着自己的仓鼠，哭得更伤心了。 “为什么它们要攻击这头小牛？” 当时年级还小的小沃斯，完全不能理解什么是肉食动物什么是植食动物，于是，他终于忍不住抽泣着问道。 “因为这就是大自然。”他的爸爸是这么回答他的，“在自然界中，所有的生物都只为了活下去，而那些强大的，就会捕食弱小的。” “所以……”年幼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的，所以，你的仓鼠会被咬死。”老沃斯回答，“因为你没有好好地保护它，所以面对比它强大的多的狗，它就会丢掉自己的命。” “可是……”小沃斯问道，“那……那既然狗这么可恶，为什么人们还要养狗？那我能不能去弄死那条狗给我的仓鼠报仇？” 老沃斯笑了起来：“不可以。因为，我们是人，我们已经摆脱了自然界中弱肉强食的循环，强大不是让我们肆意凌辱弱小的权力。” 小沃斯迷茫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还不能理解。 不过，他的父亲似乎也不打算现在就让他明白一切。 老沃斯摸了摸自己的儿子的脑袋，然后抱着他上床睡觉。 小学的时候。 小沃斯学习很努力。 他很喜欢看到自己父亲在他每次受到表扬的时候露出的笑容。 直到有一次，那是一次自己放学后独自回家。 在路上，他被几个混混拦住了。 最后，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他浑身脏兮兮地回到家，咬牙切齿地找到自己作为议员的父亲的保镖，叫嚷着要给那几个混混一个教训。 在自己母亲紧张地询问后，他被父亲单独叫到了书房内。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净。 “你还记得你的仓鼠吗？”这是他父亲说的话。 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愣了，对小孩子来说，虽然那段记忆不曾被遗忘，可是，他却不怎么能够再从中体会到过去那种悲伤。 不等他回答，老沃斯坐在了自己书桌旁的椅子上。 “不要做那条狗。” 第二天，那群混混都被送进了警局。 到了中学，学校组织大家观看美国队长的教育纪录片。 他满怀疑惑地回到家。 这一次，他主动找到自己的父亲。 “这就是您说的，我们需要追求的东西吗？” “是的。”老沃斯略带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能够约束强者，保护弱者，这就是人类千万年来努力与那些野生动物区分开来的原因。 “如果你仔细去想，人类的所有道德，法律，其实都是在约束我们本身的天性，那来自远古丛林中的天性。在蛮荒中，没有任何一个生物不想着怎么让自己获得最多的利益。” “但是……”老沃斯笑了起来，“在现代社会中，钱就是一个人生活的基本必需品，可是，每一种能够毫无成本，损害别人的利益，肆意收敛钱财的方法，却都写在了刑法中。 “在野生动物中，没有任何东西会去约束你，禁止你伤害别人，可是，我们是人类。 “记住，只有疯子和狂徒才会信仰强权，真正的强者，只会尊重弱小。” 是……这样的吗？ 他仔细回想着，似乎有些不对。 那是他四岁的时候。 他养的仓鼠被邻居的狗咬死了。 和很多同龄人一样，他很伤心。 同时，他也很疑惑，为什么邻居家平时看起来那么温顺的宠物狗，会那么冷酷无情地咬死自己的仓鼠？ 于是，他的爸爸抱着他，观看了一部纪录片。 那是一部记录非洲大草原野生动物的纪录片。 他看着屏幕上撕咬着角马尸体的鬣狗，想着自己的仓鼠，哭得更伤心了。 “为什么它们要杀死角马吃掉？” 当时年级还小的小沃斯，完全不能理解什么是肉食动物什么是植食动物，于是，他终于忍不住抽泣着问道。 “因为这就是大自然。”他的爸爸是这么回答他的，“在自然界中，所有的生物都只为了活下去，而那些强大的，就会捕食弱小的。” “所以……”年幼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的，所以，你的仓鼠会被咬死。”老沃斯回答，“因为它不够强大，所以面对比它强大的多的狗，它就会丢掉自己的命。” “可是……”小沃斯问道，“那……那为什么狗没有咬死人？” 老沃斯笑了起来：“很简单，因为人比它强，所以，它在人类面前只会低下头卑微地摇着尾巴乞求我们赐予它们食物和住所。” 小沃斯迷茫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还不能理解。 不过，他的父亲似乎也不打算现在就让他明白一切。 老沃斯摸了摸自己的儿子的脑袋，然后抱着他上床睡觉。 小学的时候。 小沃斯学习很努力。 他很喜欢看到自己父亲在他每次受到表扬的时候露出的笑容。 直到有一次，那是一次自己放学后独自回家。 在路上，他被几个混混拦住了。 最后，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他浑身脏兮兮地回到家，咬牙切齿地找到自己作为议员的父亲的保镖，叫嚷着要给那几个混混一个教训。 在自己母亲紧张地询问后，他被父亲单独叫到了书房内。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净。 “你还记得你的仓鼠吗？”这是他父亲说的话。 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愣了，对小孩子来说，虽然那段记忆不曾被遗忘，可是，他却不怎么能够再从中体会到过去那种悲伤。 不等他回答，老沃斯坐在了自己书桌旁的椅子上。 “不要做仓鼠。” 第二天，那群混混都被送进了医院。 到了中学，学校组织大家观看美国队长的教育纪录片。 他满怀疑惑地回到家。 这一次，他主动找到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要说保护弱者是正确的事情？”他问道，“难道不是应该努力去成为一个强者吗？” “因为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弱者。”老沃斯回答，“如果我们和那些野生动物一样，那么，我们就必须要像野生动物一样去为了生存拼尽全力，即使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狮子。 “你觉得，我们人类，想要吃肉，会需要像狮子一样努力地去和斑马角马甚至水牛搏斗吗？” “当然不需要。”小沃斯果断地回答，“我们有养殖场，有牲畜，它们会乖乖地被送进屠宰场变成我们的牛排。” “这就对了。”老沃斯露出笑容，“这就是人类进化了千万年才明白的真理。 “当你饲养牛的时候，生活在棚屋中的它们不需要像野外一样担心随时可能到来的狮子狼群，游荡在牧场上的它们不需要担心冬季枯萎的草场会让它们饥饿。所以，它们非常乐意地生活在我们人类为他们建造的牧场中。 “你觉得，我们是为了保护他们吗？”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为了饲养它们，等它们长大了，就是我们像它们动手的时候了。”小沃斯摇头。 “你看，牛和羊的祖先，也曾经在野地里肆意奔跑，那些强壮地野牛甚至能够杀死敢于挑衅它们的捕食者，可是，当它们觉得，人类，一个远强于它们的强者会保护它们，为它们提供吃，提供保护的时候，它们就会毫无防备地放下所有的戒心，抛弃自己的一切防御手段，只是，它们不知道，最后，等待他们的，只有屠刀。” 小沃斯皱着眉头。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老沃斯说道，“所谓的保护，所谓的正义，就是我们给那群普通人提供的草场，而所谓的法律，就是我们给他们制造的畜栏！让他们以为自己能够依靠我们，从而心甘情愿地向我们献上自己的一切。 “记住，只有弱者和傻子才会相信正义和道德，真正的强者，只有力量！” …… 小沃斯轻轻敲了敲隐藏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房间内传来一阵冷漠地回应。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每一步似乎都在谨慎地确定自己的行为是否得体。 “有什么事吗？”办公桌后的人年龄不大，看起来和他就是同龄。 “新的安保系统已经按照您的要求重新布置好了。”小沃斯态度恭敬地汇报，“所以，我的父亲想要询问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 “没什么了。”桌子后面的年轻人相比起和他对话，似乎更沉迷于研究他桌上连着无数线路的机器人头。 小沃斯没有丝毫被对方怠慢后的不满，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后退出了房间。 尊重强者。 他仔细审视了自己刚刚的行为是否有任何失利。 在心里确认了没有问题后，他重新恢复仰首挺胸的傲慢姿态，完全无视了停下来和自己问好的工作人员。 解释一下这两天的情况 简单地来说，就是我妈病了，神经性耳聋，今天陪她在医院做了一天检查，不过好消息是医生说这个治愈率挺高的，所以不需要太担心，只是需要住院一周左右。今天给她做了核酸和抗体检测，明天拿结果没问题就可以住院了。 现在刚回家坐下，实在是累得不行，所以……今天肯定是写不动了…… 因为现在武汉这边住院为了防疫是封闭式管理，病人住进去了不能出来，家属也不能探视，而且医生也建议不要陪床，所以理论上来说明天送她住进去之后直到出院都没有后续需要我做的事情了。 不出意外最早明天最迟后天就可以恢复更新，抱歉了。 第44章 等待机会 “超级英雄的存在就是错误的！” 在纽约街头，有一群新的示威者，他们的主张哪怕是相比起此前的示威者都显得无比激进。 “超级英雄就是一切的根源！所有的犯罪！所有的暴力！史蒂夫·罗杰斯做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意外！” 他们建立了自己的网站。 “超级英雄去死！” “超级英雄就是不服从管束的典型！他们可以自顾自地行动！而他们有什么约束？没有官方的把控，没有任何的制度和条约，我们能够相信一群怪胎的自我约束？” “就是这样的！所以现在，当政府开始规范这个灰色地带后，他们就急了。”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柯尔特嘲讽道，“不过是一边享受着别人的服务一边咒骂别人付出的还不够多。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本身那些迂腐的信条，谁会去当超级英雄？超级英雄存在的根本原因，就是这群人太相信一个乌托邦一样美好的世界，并且愿意尽力去实现它。人可以背叛所有的约束和规则，但是却唯独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思想，所以，所谓的超级英雄不服管教根本就是个愚蠢至极的想法。” 他抬头看向走进办公室汇报工作的小沃斯。 “新的安全系统我已经看过了，你们做的不错。”他说道，“不要以为我只是神经质，这是为你们的生命负责。” 小沃斯连忙点头回应。 “虽然这些人的说法很愚蠢，不过，那些更愚蠢的人也就相信这一套了。”柯尔特不屑地说道，“那些自己想不清楚事情真相的人从来都不能说是愚蠢，真正的愚者是那些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要装作无所不知以为自己看穿了一切，并将那些不同意他的人都视为蠢货的人。 “从这个角度来说，泽莫的人干得还不错，至少他们能够明白蠢货的想法。”柯尔特就像是在闲聊一样说道。 …… 白宫外。 弗兰克带着棒球帽，利用阴影遮住自己的半张脸。 他装成示威者混在人群里。 “警戒被加强了。”混在人群中，他轻松地利用自己从军队中学到的侦查手段开始评估白宫的安保措施。 “屋顶上的狙击手。”他敏锐地以自己的专业只是判断着适合防伪警戒的狙击位置。 “没有死角。” 想要不引起警报潜入进去太难。 考虑到自己的小队没有人有这方面的特殊能力，他们想要进入白宫内部，恐怕比想象得更难。 虽然目前自己进不去白宫，可是，他很清楚枪械等金属武器是不可能瞒得过门口的金属探测仪，而狼蛛虽然能力出众，可是没有人会对他的四只手视而不见。 这样一来，真正适合潜入刺杀的人，也就只有靶眼这一个了。 毕竟，不论如何，哪怕只是一张纸，在靶眼手中都能变成杀人的利器。 拥有这种能力，在靶眼看来，任何东西都能够被拿来做为凶器，这也就意味着，没有人可以通过禁止武器来阻止靶眼杀人。 可是，问题是，他不干也不可能让靶眼独自一人进入白宫刺杀。 靶眼只是个前罪犯，他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达成目的就可以牺牲自己生命的人。 让他独自一人进去，也就意味着他即使成功，也绝对没有逃脱的方法。 在这种情况下，想都不用想，靶眼绝对不可能会出手。 在进入白宫拖离自己的监视后，他的第一反应绝对是立刻向九头蛇投诚，反正他只是个杀手，在金并手下能干，换了九头蛇也没问题。 “还是要想别的办法。”弗兰克心想，进入白宫刺杀的计划基本不可能。 “远距离狙击呢？”他开始寻找附近适合狙击的平台。 同样很难。 作为整个世界最好的狙击手之一，惩罚者很轻松地就发现，周围所有可能适合的地点都已经被安排了防御，更何况，他不觉得九头蛇会在掌控了白宫之后不让自己的科研团队加强一下白宫的防弹玻璃。 或许利用神盾局之类的先进武器可以破坏这种防御，但是很显然自己从黑市买到的普通军事级别武器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 史蒂夫·罗杰斯独自一人坐在电脑前，在屏幕上播放着的，是暴动现场的场景。 “这的确很糟糕。”巴基走到他身边坐下，“但是，我们经历过很多了不是吗？” “当然。”队长抬起头，他看着自己的老朋友，“越是糟糕，我们越不能放弃。” “只不过，有的时候，看着这些，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些负面想法。”巴基看向屏幕感慨道，“这是一个无比让人失望的世界，他们就像是一群羊一样，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甚至不如一群羊，至少羊不会自己冲向狼。” “这就是普通人。”队长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沮丧或者气愤，“是人就会被懵逼被欺骗，他们知道的少，所以更容易被欺骗，仅此而已。” “或许，但是就算是我们公布了真相，我也不觉得所有人都会立刻相信我们。”巴基说道。 “这也很正常，他们只是先入为主了，终有一天人们会明白什么是真相。”队长回答道，“坏的事情会发生，但是，好的事情也会发生。” “你总是这么相信着。”巴基说道，“即使因为这种相信也被人们厌弃。” 队长沉默了片刻。 “不论别人怎么说，不论是事情改变的多么糟糕，那些支撑着我们的信念，是不会根据形势和外界所改变的，只有坚信着这个，才能够去让普通的民众看到希望。”队长笑了笑，“这就是我应该做的。” 巴基叹了口气。 “我永远不可能像你这样去相信别人。”他说道，“至少，我看不到什么希望，我只能看到一群不明真相的愚者和心怀鬼胎的暴徒。”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我相信你，就像以前一样，我会一直跟着你。” 队长露出笑容。 在门外。 猩红蜘蛛听完了两人的对话。 他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 …… 深夜。 在地狱厨房的一处屋顶。 猩红蜘蛛拉着蛛丝落下。 在屋顶上，一个中年男人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他了。 落地后，两人对视着，互相沉默。 “奥托……”一声语气极为复杂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沉默的气氛。 猩红蜘蛛没有回头就已经知道来人的身份。 “你……”彼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奥克塔维斯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和对方的关系变得这么诡异。 好在奥克塔维斯似乎终于忍不住了。 “不得不说，能够找到我，你的线人真不错。”猩红蜘蛛似乎无视了彼得，他向埃迪说道。 埃迪皱着眉头，他拿不准这个外表是蜘蛛侠但是内心是章鱼博士的人到底怎么想。 “奥托……”彼得终于强迫自己甩开杂念，“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 “我？”猩红蜘蛛用无比嘲弄地语气说道，“我现在还能干什么？我不过是一个被逼到只想求生的小人物罢了！” “你？小人物？”埃迪很惊讶，他从来没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奥克塔维斯会说出这种话。 “我还能怎么样？”猩红蜘蛛说道，“我是章鱼博士！你们会放过我吗？我是猩红蜘蛛，九头蛇会放过我吗？不论谁赢了，我都没有机会！” “那……你为什么不逃走？”彼得说道，“如果你想退出，我想队长绝对不会拦着你，而且，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对吗？” “逃走？”猩红蜘蛛的语气很悲凉，“我能逃到哪里去？更何况，在这个身体里还有那个像你一样，充满了自我牺牲和奉献精神的白痴在拖我后腿，你觉得我能够逃得掉？” “你不想逃。”埃迪突然开口。 “我当然想！”猩红蜘蛛立刻反驳。 “不，你不想。”埃迪回答。 他转头看向彼得，似乎是在向他解释：“这种状况我很明白，这就像是最开始，当我和另一个思想共用同一个身体的时候，我们有分歧，有争执，但是，如果有任何一件事情，毒液真的不愿意去做，就算我强制着他，我们也不可能坚持太久。 “从你们共用身体到现在，你一直在坚持着做一个蜘蛛侠，这就说明，或许最开始你是被逼的，但是到了现在，你早就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份，就和我一样。” “滚蛋！”猩红蜘蛛怒骂道，“我可没心思去做什么超级英雄！” “可是，你已经在做了。”彼得若有所思，“这就说得通了。” 他丝毫不理会猩红蜘蛛惊诧愤怒的表情：“我明白了。” “你什么都不明白！”猩红蜘蛛吼道。 “奥托。”彼得严肃地看着面前的猩红蜘蛛，“如果你真的想要变回去，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猩红蜘蛛警惕地问道。 “我们抛弃过去的恩怨联合对付就九头蛇，等到一切恢复正常了，我帮你回到你过去的身体。”彼得说道，“我帮你解脱现在的状况。” …… 弗兰克回到了自己的据点。 在安全屋内，狼蛛和靶眼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我希望你不要在制定计划的时候把我们的命当做筹码。”靶眼直截了当地说道，“就算是结束之后继续被通缉，反正我犯的事够多了，哪怕是加上一个刺杀总统，也不过是多加一条履历罢了，我可不想就这么为尼克·弗瑞那个家伙把命丢了。” 惩罚者瞥了他一眼，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靶眼不会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如果自己逼迫他，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现场倒戈。 只不过，他有些看不太懂狼蛛的想法。 作为拥有被弗瑞夸赞的情报收集能力的人，他肯定不会不去对自己两个工具人的背景做任何调查。 这不是个天生的坏人，但是，他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他确实是一个有罪的人。 惩罚者很明白狼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妻子。 从很大程度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可怜人。 当然了，即使有着一切，他依然是个该死的人。如果放在平时，那么大概唯一的区别，也就是自己会在他死后给他那个还在治疗的妻子捐一笔来路不明的黑钱罢了。 可是，在现在这个比较特殊的环境下，他不得不去更进一步地分析狼蛛的心理想法。 靶眼不可靠，他只能被当作是一个武器和工具，必须要握在手里，可是，狼蛛呢？ 这个人会不会愿意去牺牲一些东西来完成这个任务？ 惩罚者有些拿不准。 从狼蛛的经历来看，他显然不是这样一个人。 他其实是一个很懦弱的人。 没有思想没有主见，只要被人抓住了命脉，就会不得不屈服听从于他人。 而现在，他的命脉掌握在弗瑞手中。 可是，在过去的经历中，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在自己的生命和他妻子的生命中做一个选择题的情况。 弗兰克比谁都清楚为了自己的生命，人能够做出多么不可思议地事情。 即使狼蛛把他的妻子看得很重，可是，他能够为此毫不动摇地付出自己的生命吗？ 或许在冷静的时候，他愿意。 可是到了生死关头，他能够不动摇吗？ 弗兰克不敢肯定。 不过，他不敢赌狼蛛的意志。 他很清楚所谓的刺杀，其实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九头蛇绝对不会再次露出破绽，而一次失败的刺杀，不可能能够将人们的关注点完全引开，而且还会适得其反地给阴谋论者提供新的材料，即使在现场被抓捕的是自己，是靶眼，是狼蛛，他们也一定会把这个事情联系到美国队长头上。 只有总统死了，自己才能够独自扛下所有的指责和罪行，队长才能够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所以，这个刺杀行动必须要成功。 必须要找到一个能够一击必杀的机会。 第45章 浮士德的研究 目标的心里状况很稳定。 他很明显接受过相关的抗催眠精神训练，这让我的工作难度毫无疑问地被增加了很多。 如果只是依靠佐拉的那些机器和我的知识，想要彻底摧毁他的人格和记忆然后重新塑造一个，并不是太难，可是，这样一个甚至可能是绝无仅有的研究对象，我怎么可能会舍得亲手就这么毁掉他呢？ 我可能需要找到一些新的方法来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泽莫催得很急，但是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 我的计划进展的不错。 目标已经开始逐渐产生了一些心理波动。 可是，这种在浅层里创造一个微弱扭曲的人格，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不稳定了，任何计划外的情绪波动都可能会造成他突破这个新人格。 可是佐拉和泽莫已经等不及了，看来我必须要跟在他身边保证我的催眠不会出现问题。 …… 这真是太有趣了。 在他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和正常人不一样，他的经历和他的心里状况并不匹配。 但是，我开始发现了一些更奇怪的东西，虽然他现在的状况不匹配他过去的经历，但是他过去的经历却能够在现在的他身上找到对应的地方。 换句话说，他并不是一个独特的心理案例，而是他的过去缺失了一段。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似乎就变得没有那么独特了。 可是，我还是很好奇，什么样的过去会创造出这样一个奇怪的人。 …… 不得不说，如果抛开我们的对立立场，他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心理研究者。 今天和他在清醒状态下的对话让我都有些感慨。 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冷静，沉着，没有任何因为我们控制他做出违背他原本意愿而表露出的愤怒。 他似乎永远都只是在思考如何才能脱困，在和我的对话中，他也只是在不断地试图利用自己仅有的清醒时间来收集信息。 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对手。 可惜的是，为了防止他真的利用这个时间找到了我的漏洞成功翻盘，我必须要进一步缩短他清醒的时间了。 可惜了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谈话对象。 …… 他在心理学上的天赋让我都有些惊叹。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超级脑力。 他们的能力真的让我嫉妒。 我穷尽了一辈子的精力才在这个领域达到如今的造诣，而他只是通过了一些公开的文献和里德的资料就能够做到这些。 不过，在今天的谈话中，我终于成功地又了解到了一些关于他缺失的过去的线索。 他潜意识里对于生命似乎有些不一样的认知。 我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是我开始感觉，这可能会是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 他还在反抗。 真的是令人惊叹的意志。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经把他的清醒时间压缩到了极限，在他清醒的时候，只能在禁闭室里和我谈话，外面全都是我们的人，就算他还在反抗，这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为了能够取信于他获得更多的线索，我还是透露给了他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想知道红骷髅在干什么。 了解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对他现在的状况带来任何改变。 或许他也只是一个和我一样难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毕竟如果不是为了撬出他最深层的秘密，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他继续闲聊。 …… 我们的交换得到了回应。 每一次互动都会让他逐渐在潜意识里放开一些警惕，我付出的东西终于得到了回报。 那是一个和生命，死亡还有某种类似于神一样的东西？ 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是天神组吗？ …… 我们到了白宫。 失去了我们熟悉的环境，他潜意识里的防卫心理又被增强了。 该死，我又要重新再做一遍过去的工作。 而且，我必须要尽一切可能让他避开他的前女友，否则事情很可能会变得无法控制。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泽莫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 他的能力真的令人惊叹，至少，在他的指挥下，白宫变成了一个近乎于不可能被突破的堡垒。 当然了，这只是对正常人来说，如果是浩克之类的怪物，那自然是没有什么作用。 可是，另一件事情让他的情绪开始有些波动了。 该死，泽莫没有告诉我，他和总统的儿子是同学。 我早就说了，任何来自他过去生活中的刺激点，都可能会引起我所构建的虚拟人格彻底崩溃。 不过，还好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我花了不少心思终于成功稳定住了他的虚拟人格。 说到这个，总统和他的儿子，也是一个很独特的案例。 作为事件的参与者，我很清楚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也和小沃斯聊了几句。 这似乎印证了我的一些猜想。 人本身并没有所谓的好坏，当然了，道德和观念也本身并不存在。 一个人的成长，他的观念，不过是另一种洗脑而已。 一个人从小到大的成长，也就是不断地被自己的父母，小学老师，中学老师，身边的各种媒体不断洗脑造成的。 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过是看他从小接受的洗脑是什么样的。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人们又凭什么说我所做的事情是一种犯罪呢？ 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在不断地操纵着与被操纵着。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能够拥有这种力量的宇宙立方，真是一个超出人类心智理解的东西。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红骷髅才心甘情愿地痴迷于研究怎么样让这个神器可能的潜力。 …… 什么是死亡？ 这个问题似乎和他的秘密又巨大的关联。 诚然，死亡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人们畏惧它，却又对它痴迷。 每个人都想知道死亡到底是什么。 作为一个心理学家，我很清楚，人们痴迷于死亡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更想要弄清楚什么是生。 当然，我知道这不是他关注这个的原因。 所以我是这样回答的。 死亡就是死亡，没有任何必须的定义。 当一个人不能再继续进行任何活动的时候，他就死了。 死亡的关键不在于消灭肉体或者我们还不了解的灵魂。 而是当一个人不能再对周围造成任何影响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其实，如果一个人相信他已经死了，那么就算他活着，他其实也死了。 …… 浮士德关上电脑，他看了眼时间。 已经很晚了。 或许是重新阅读了一遍自己所有的研究记录，他感觉有点累地打了个哈欠。 第46章 投靠 娜塔莎行走在九头蛇据点的走廊上。 她有些拿不准现在的情况。 她不清楚柯尔特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已经失败，还是这只是他故意为之。 虽然在她漫长的卧底生涯中，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托尼，皮姆，弗瑞，她太多的合作伙伴都似乎很喜欢这么做。 只不过被一个她潜意识印象中的新手菜鸟当作工具人，还是有些别扭。 但是感官上的奇怪终究不会影响到她的行动和判断。 她输入通行指令进入前方的房间。 “泽莫终究是忍不住了？” 房间内的红骷髅转过椅子，他不屑地看着来人。 娜塔莎默认。 红骷髅随手指着房间后面单向玻璃后被无数九头蛇科研人员正在研究的宇宙立方。 “就像你看到的，东西就在这里，你可以回去告诉泽莫，我还是一无所获。”红骷髅说道。 娜塔莎皱着眉头：“你应该知道泽莫真正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为什么？”红骷髅哈哈大笑，“因为这是我毕生追求的一切！” 他哼了一声。 “泽莫的眼界太小，他所想的只是获取那些普通的权力和统治。”红骷髅说道，“是的，在过去，这也是我所追求的，权力，统治。 “可是，当你有了远超世俗权利的力量，为什么还要继续追求那些东西？” 他有些狂热地指着宇宙立方。 “他的计划，他的煽动，他的污蔑，在宇宙立方的伟力面前，不过都是小孩子般的玩闹！”红骷髅说道，“仅仅只是我们还不了解的运用，就能够让总统扭转他的思维从一个民主斗士变成九头蛇奴仆！ “你好好想想！如果我真正掌控了这份伟力，我为什么还要像泽莫和佐拉那样去和复仇者们斗智斗勇？去怀疑你到底是卧底还是合作伙伴？” 红骷髅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是神！无所不能的神！”他说道，“我能够让史蒂夫·罗杰斯变成九头蛇忠实的信徒，托尼·斯塔克变成我的机械师，阿斯加德，克里，斯克鲁，整个宇宙都将臣服在我的脚下！ “没有反抗，没有抗争，所有人都将会心甘情愿地服从效忠于我！ “告诉我，如果这样一份无与伦比的伟力就在你面前唾手可得，你还会觉得有必要去开发什么新式的武器，去煽动所谓的民意吗？” 红骷髅的笑容里充满了嘲讽：“我就是权力，我就是民意！” 娜塔莎神色复杂地看着红骷髅。 相比起泽莫的心机和佐拉的狡诈，红骷髅无疑是九头蛇领袖中最疯狂的那一个。 只不过，很显然眼前的行为即使是对红骷髅来说，都有些过头了。 除非…… 娜塔莎心想，除非他已经取得了什么让他能够确定这条路走得通的证据。 “可是，你的所有幻想都建立在宇宙立方真的有那么强大的基础上，但是，传说只是传说，很可能这玩意真的就只能改变一下总统。”娜塔莎说道，“你的尝试很可能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想要知道我的进展。”红骷髅说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这个间谍？” “那如果我不是间谍呢？”黑寡妇平静地回答，“就像你看到的，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只想毁掉这个令人作呕的世界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复仇者，而现在，哪怕只是跟着泽莫的计划走下去，一切都能够顺理成章地完成。 “既然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或许，我就可以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做些打算了。” 红骷髅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 “不论你未来是不是能够成功，至少现在你是很脆弱的。”娜塔莎说道，“我只需要回去你的所有话语原封不动地转述，你觉得泽莫是会选择相信你在空想然后嘲讽一番，还是觉得你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从而带人过来抢夺你的研究成果？” 红骷髅毫不在意地微笑着示意娜塔莎继续说。 “从你最开始向我展露这一切，你的目的就不是炫耀，而是想要让我为你工作。”娜塔莎肯定地说道。 “真是不错的分析。”红骷髅忍不住鼓掌，“所以说，泽莫真的是一个成不了大事的人，他只会纠结于眼前的那些小事。 “虽然说，骑墙派永远都不讨人喜欢，但是，能够做出正确决定一直跟着胜利者的人无疑是明智的人。 “很显然，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看起来是一个明智的人。” 红骷髅站起身。 “实话实说，我还不能完全信任你，所以，我不能告诉你那个实质性的证据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说，我的确已经掌握了一些决定性的证据，虽然我距离成功还差了不少，可是，只要一些时间，我就能够让这个世界变成我想要的样子。 “这些，能够让你做出决定了吗？” 娜塔莎深吸一口气。 她打开了自己的通信器。 “你查到了什么？”泽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红骷髅坚信只要他掌握了宇宙立方，你所有的计划都是小孩子的玩闹。”娜塔莎声音平静。 “那么，他有没有什么证明他能够成功的证据？”泽莫追问道。 “我没有发现。”娜塔莎回答，“只是他非常坚信。” “老疯子……”泽莫轻声骂了一句，“你想个办法继续留在那里，一定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信息。” “明白了。”娜塔莎说完，挂断了通信。 红骷髅满意地看完这一切，然后招进来两名九头蛇特工。 “他们会带你去你的房间。”红骷髅说道，“还有，我会安排人监视你的。” 娜塔莎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低下头，然后快步跟着两名特工走出了房间。 等到娜塔莎离开后过了一会儿，他打开监控看到娜塔莎正呆在自己的房间内。 红骷髅这才站起身，快步走向自己房间内一扇暗门。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然后露出微笑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第47章 诱饵 小沃斯坐在椅子上。 “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可不是像现在这么拘谨。”柯尔特一边在电脑上处理事情一边说道。 “事情是在变化的，这里是白宫，不是学校。”小沃斯回答。 柯尔特停下自己的工作站起身。 “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柯尔特说道。 “什么事情？”小沃斯立刻紧张起来。 “别太紧张，只是需要你和你的总统父亲一起做些事情。”柯尔特说道，“我需要你们出去走一趟。” “出去走一趟？”小沃斯不明白，“你不是说他们很可能在策划对我们的刺杀行动吗？这么做的话，难道不会给他们机会吗？” “我就是需要给他们一个机会。”柯尔特说道。 小沃斯低着头不说话。 他把一个文件袋扔到小沃斯面前。 “这是神盾局在近期汇报上来的追捕名单。”柯尔特一边示意小沃斯打开文件一边说道，“你觉得，弗兰克·卡塞尔能够独立越狱的可能性有多大？而且还正好在弗瑞毫无征兆地拜访后没过多久，监狱就发生了事故？” 小沃斯咬牙：“如果是惩罚者，那么事情就更危险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强防卫而不是主动出去。” “我比你更了解惩罚者是个什么样的人。”柯尔特冷冰冰地说道，“弗兰克是一匹孤狼，只要他盯上了一个猎物，就绝对不会松口，而很不幸，现在，你们就是他的猎物。 “不论你怎么躲藏他都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露出破绽。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解决你之前，解决掉他。” 小沃斯低下头：“如果……我是说如果，并不是认为你的计划会出错，如果发生了意外，惩罚者成功了，会怎么样？” “你们和他一起死。”柯尔特似乎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按照法律，在任总统如果去世，将会由副总统继承，而副总统同样是我们的人，不过是需要重新处理一下尼克·弗瑞可后续的小动作。” “我……”小沃斯话卡在喉咙里。 “我并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在告诉你接下来的行动，希望你能够安排好你们的行动来配合我的计划。”柯尔特说道，“当然了，我不会主动让你们去死，毕竟你们能够活下来才是对计划最有利的，而且我的目标也不是一个惩罚者而已，只要他来动手，我就能够顺着他把弗瑞带出来，只要解决了弗瑞，神盾局就将唾手可得，到了那个时候，掌握了神盾局和白宫，我们就能够对那些超级英雄们进行真正的全方位围剿，他们将会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再无立足之地。” …… “总统要出行？”惩罚者有些意外地看着新闻。 “是啊，看来是示威和游行闹得太凶了，总统总要站出来做点表面工作嘛。”靶眼语气不屑，“那些政治人物们擅长的不就是这个吗？” “这不对劲。”惩罚者说道，“他们加强了安保，说明他们明白可能存在的威胁，但是，外出公开演说，这无疑与他们之前的所有动作相违背，这会导致他们此前做的全都是无用功。” “你觉得这是个陷阱？”靶眼立刻明白过来，“那我们就不去了。” “收拾你的东西，我们准备行动。”惩罚者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你自己都说了这是陷阱，居然还要主动跳进去？”靶眼目瞪口呆地喊道。 “如果他们一直躲在龟壳里，我们自然没有机会。”惩罚者说道，“可是，想要进行诱捕，就一定要放出诱饵。 “在这种情况下，究竟是被捕猎的猛兽在猎人面前抢走诱饵扬长而去，还是猎人更胜一筹抓住猛兽，可就不好说了。” “你就是个疯子！”靶眼怒斥道，“我可不想和九头蛇的人去赌这种概率，他们做好了陷阱，而我们就这么傻乎乎的撞进去，你难道觉得你能够逃得掉？” “你没有选择。”惩罚者冷冰冰地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弗瑞会把你放出来还没有做出任何备用手段？” 靶眼一愣。 的确如此，以弗瑞的性格，不可能不留下任何制约自己的手段就放自己出来，虽然说如果自己不听话大概率结局是被惩罚者爆头，可是，惩罚者不可能永远盯在自己身边，这并不保险。 “他对我们做了什么！”靶眼紧张地问道。 惩罚者哼了一声没回答。 “我说了，该准备出发了。” …… 地狱厨房的安全屋。 队长有些疲倦地靠在椅子上。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疲倦过了，按理来说，作为人类强化的极限，正常情况下他并不会感受到身体的疲惫，可是，在线在这种情况下，这种疲倦来自于他的心理。 事情越来越失控了。 人们在互相伤害，社会在撕裂，所谓的是非道德在不断的被践踏，人类社会发展了千百万年来的一切似乎都在被无情地嘲讽。 而在这股激流中，还在试图反抗，并且试图堵上决堤的缺口，他实在是感觉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当然了，这一切都只是短暂地叹息，这当然不可能会影响到他的行动。 就在队长短暂地休息结束后，他面前的电脑突然间自己开机，屏幕亮了起来、 队长大吃一惊，虽然在现代社会生活了这么多年，他肯定不再像刚刚从北极寒冰中苏醒时一样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可是，这种变故依然瞬间激起了他的警惕。 至少以他不算太精通地了解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网络攻击的表现。 反而是一个有些奇怪地文件出现在了屏幕上显眼的位置。 队长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找来了目前留在安全屋内对科技最了解的猩红蜘蛛。 在经过了猩红蜘蛛的检查确认后，他们终于打开了这个文件。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和队长一起看完了所有的内容，猩红蜘蛛的语气变得异常艰难。 第49章 欺诈 娜塔莎和红骷髅对视着。 “有点东西我需要你帮忙处理一下。”红骷髅说道。 娜塔莎微微皱眉。 “弗瑞的人动手了。”红骷髅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说道。 “动手？”娜塔莎似乎很疑惑，她试探着问，“是准备对总统动手？” “是的。”红骷髅说道，“虽然我想泽莫的人不会愚蠢到连陷阱都做不好，但是，既然我知道了，就顺手帮他一把。” 娜塔莎伸手接过文件，她略作思索：“是宇宙立方告诉你的吗？” 红骷髅耸耸肩：“谁知道呢？或许。” …… “我们已经花了很长时间了。”凯特有点不耐烦，“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放松点凯特，有暴躁症的是我。”纳迪娅调侃了一句，“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找到九头蛇，你觉得他们还能够活蹦乱跳这么多年？”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咒语能够让我们立刻找到九头蛇的位置吗？”凯特有些不死心地看向比利。 “很显然没有。”比利回答，“当然了，也不是没有，比如我可以帮你叫一下墨菲斯托，如果你愿意和他做个交易的话，他应该可以告诉你详细的情报，你要我帮你叫吗？” “……”凯特无语，和墨菲斯拖做交易，到时候只怕连死都是个奢望了？ “赵有什么发现吗？”卡玛拉开口问道，“我想，他应该有些想法？” “我不知道。”凯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似乎发现薇薇身上有什么隐患，最近一直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 实验室内。 赵操纵着机械臂打开了薇薇的脑袋，从中取出了幻视此前放入的监控设备。 薇薇的身体慢慢合拢，她坐起身。 “这是……我爸爸放进来的？”她很惊诧。 “是的。”赵说道，他一边研究这个设备一边回答，“从数据记录来看，应该是在你们还在训练的时候放进去的，我想应该是托尼他们想要利用你对娜塔莎来进行监控。” “嗯……”薇薇点点头。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如果你没事的话，可以帮我搜索一下那些我列出来的坐标，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赵回答道，“虽然复仇者的系统不能用了，但是我想，接入神盾局的系统，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 送走了薇薇，赵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这个监控设备上。 刚才他有些话没说。 从这个设备的记录来看。 它一直都是激活的。 也就是说，不论是最初计划中的监控黑寡妇，还是现在，这个设备都一直在起作用。 最初的信号接收者是幻视，可是，幻视已经下线很久了。 那么，现在这个依然在忠实地执行着任务的监控设备，它所记录的数据，将会上传到什么地方呢？ 赵并不想在薇薇面前主动提及幻视现在的情况，毕竟虽然大家都对幻视现在的状况心知肚明，但是主动说出来和心照不宣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摇摇头，赵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事情变得越来越失控了，所有的参与者都被卷进了这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 “没人可以不付出代价地挣脱。”他喃喃自语了一句。 抛开自己的胡思乱想，他将监控设备接入电脑。 利用自己的设备，他开始尝试着反向定位接收者的信号。 …… “靶眼。”阴影中的人笑着说道，“我没想到你会主动联系我们。” “废话。”靶眼啐了一口，“老子又不是惩罚者那个疯子，我可没兴趣去给尼克·弗瑞那家伙卖命。” “所以，你带给了我什么？”来人继续说道。 “惩罚者的计划。”靶眼说道，“他打算趁着演讲，对总统下手，我可以把他所有的计划都提供给你们。” 来人似乎思索了片刻。 “那么，你需要什么？”他问道，“据我所知，靶眼可从来没有服务的先例，钱？新身份？还是说，你想要加入我们？” “我需要你们帮我把弗瑞那个老家伙给我装的控制装置拿掉。”靶眼咬牙切齿，“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当他的宠物狗。” “控制装置？”来人似乎很惊讶，“你的意思是，弗瑞在你身上装了什么制约你的东西？” “是的。”靶眼说道，“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把我放出来？” “哈哈哈！”来人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觉得，如果弗瑞真的给你安装了什么控制装置，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而你现在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只有两个解释。” 阴影中的人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而充满杀机。 “第一，你所提供的消息，都是他们给的假消息。你是个被他们骗了的蠢货。 “第二，你的行为就是你们计划中的一部分，你觉得我是个蠢货。 “所以现在，靶眼先生，告诉我，你觉得，我们当中，谁是蠢货？” “不，不是，我……”靶眼有点慌了。 或许凭借他的本事能够逃走，但是，得罪了九头蛇，又得罪了神盾局和惩罚者，他原本的老板金并现在也暂时和美国队长站在了一边而不可能收留自己。 这种情况下，失去了所有的庇护，他所能期待的最好结局也就只有被复仇者们抓住关在监狱里烂掉了。 “放松。”来人似乎并没有继续为难他的意思，“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吗？那个所谓的控制装置，根本就是骗你的，不过是恐吓你的手段罢了。” “他骗我？”靶眼突然反应过来，是他对惩罚者的印象有些先入为主了，那家伙怎么可能只是个没脑子的莽夫？ “好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太多时间和你磨磨蹭蹭。”来人说道，“既然你愿意为我们提供情报，那么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我了解你过去的收费，我会按照那个标准把这一单的钱打给你。 “对了，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来人继续说道，“直到刺杀结束，你必须要回到惩罚者身边，如果让他察觉到了什么，那么你应该知道自己提供的东西就一文不值了。” “这个好说。”在确认了自己的安全后，靶眼重新恢复了过去的自傲，他露出嗜血的笑容，“我也没打算要跑，如果可以的话，我要那家伙的人头。” “随你。”阴影中传来最后一声回应。 靶眼灵敏地感官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连忙跑过拐角，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第50章 外援 彼得小心地走在街上。 现在的纽约远比平日里更加不安全。 随处可见暴动的人群。 如果不是必要，他并不想以自己明面上的身份出现，可是，有些事情是蜘蛛侠做不到的。 他推开门。 看着墙上的装饰，一种恍若昨日的感觉扑面而来。 他情不自禁地注视着墙上的那张报道照片。 “你拍的照片真的不错，我可是很想要你能够留下来当个专职摄影。”有些苍老的男声在他背后响起，彼得回过头，看到jjj正看着自己，“不过，我想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你的才能似乎远不止是拍拍蜘蛛侠的照片。” 彼得笑了笑。 老实说，他对jjj的感觉很复杂，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也早就习惯了jjj对蜘蛛侠的吹毛求疵。 “我听说你和埃迪约了一个专访？”jjj说道，他皱着眉头，“老实说，我不认为现在是是个耗时间，你应该很明白，现在人们关注的重点是什么。” “我知道的。”彼得回答，“就算是做了采访也不一定要现在发，而且，如果不是现在这样，我恐怕也没什么太多时间来这里不是吗？” jjj摇头，但还是让彼得进去了办公室。 正坐在位置上似乎有些焦虑的埃迪立刻就注意到了彼得走进来，他连忙站起身，一把抓住自己的背包，快步跑向彼得。 两人来到旁边一间安静的房间内。 “奥托来了消息。”埃迪说道，“他给我传话了。” “我明白。”彼得回答，“老实说，我根本不能理解弗瑞到底想干什么，让惩罚者刺杀总统？这简直疯了！总统也是受害者，我们不能就这么私自对他执行死刑！” “但是弗瑞不会这么想。”埃迪摇头，“他本来就不是在追求正义或者当一个英雄，我们都很清楚，弗瑞的所作所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干掉九头蛇。 “他的确在保护世界，但是他保护的也仅仅只是世界，而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人，为了达成他的目的，他从来都不介意牺牲掉某一个或者某些个体，而总统不管怎么说，他至少现在确实是个九头蛇，在这种情况下，弗瑞想要杀掉他，就更不需要犹豫了。” 彼得绞着手指头：“我终究不能接受这种事情，是的，我明白，或许这是一种方法，但是……” “是的，我了解你。”埃迪说道，“所以，好消息是，这么想的人不止你一个。 “奥托传来的消息说，队长准备去阻止惩罚者的行动。” “但是这太危险了。”彼得立刻反驳道，“他们很可能会因为这个行动把自己送进监狱！” “这就是奥托联系我们的原因。”埃迪说道，“他希望我们能够帮他们准备一条撤离的备用方案。” “他自己就能够做到？”彼得反而警觉了起来，“虽然这么说可能是源于我对他的偏见，但是，不管怎么说，章鱼博士想要留条后路，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他有什么必要刻意来找我们？ “我并不是说我们不应该帮忙，而是，这会不会是他想要算计我们的阴谋？” 埃迪沉默了片刻，他斟酌着说道：“我不知道，毕竟这是奥托，哪怕是他现在说他变好了，可是我也和你一样无法完全相信。 “不过，他似乎意识到了我们可能的不信任，所以他给了你一段影像。” “给我？”彼得有些疑惑。 “是的。”埃迪点头，“准确的说，是他给了我一段录像，但是他很确定只有你能看得懂。” 说完，埃迪拿出手机播放。 …… 深夜里。 赵独自起身。 他打开自己的电脑。 “我们根本就不可能靠这个追踪到浮士德。”赵的脸色很不好，“现在我其实就和你们一样只是在一旁看着，我不相信这是你们全部的计划。” “这当然不是。”班纳说道，“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你们该起作用的时候。” “起作用的时候？”赵哼了一声，“我觉得我们不需要这么绕弯子。 “虽然说我并不会因为一些隐瞒之类的东西生气，但是，其实你们就是不信任这群新人不是吗？ “你们让我来接替保姆的位置，继续带着他们进行一些无危险却也无关的任务。” “他们还不够成熟。”班纳说道。 “但是，即使成熟如你们，在这次又做了什么呢？”赵反驳道，“因为你们的目标太大，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必须要用一些局外人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我原本以为这才是你们组建这支队伍的目的，可是现在，你们却依然不打算有任何的作为？ “难道眼睁睁地看着队长孤军奋战就是复仇者的计划吗？” “我们当然有别的计划。”托尼站出来打断了他，“现在只是还没有到需要你们出动的时机。” “惩罚者要行动了。”赵突然转移话题，“即使那是个陷阱，他依然准备跳进去。 “所以这一次，你们打算怎么办？ “放任他杀掉总统，然后跟着弗瑞的计划走？ “还是去帮队长阻止他，然后再想办法平安撤离？ “还是说和现在一样仅仅只是作壁上观？” 托尼不回答。 赵长叹一声：“什么时候复仇者们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我现在真的搞不明白你们究竟是太成熟了以至于已经忘记了初衷，还是真的有一个绝对可靠的计划。” …… 彼得看完了视频，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奥托想要一个外援了。”他说道，“如果柯尔特真的已经变成了九头蛇，奥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能够逃脱他的算计，所以，他必须要利用一些柯尔特所不知道的东西，也就是我们。” 埃迪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把话忍了回去。 “你没有和他接触过，所以不了解。”彼得看到了他的表情，他解释道，“他很可能是这个世界上你最不愿意面对的敌人之一。” 第51章 分析 有个新玩家入场了。 局势变得很有意思。 任何一个变量都可能会引起巨大的变化。 即使是我也不可能真正做到精确地计算每一个变化可能带来的结果，即使我远比他们要高等。 不过，相比起新入场的玩家，我还有很多没有搞清楚的地方。 宇宙立方。 这一切的根源。 那些愚蠢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为什么这样一个能够如此轻易改变世界的东西，过去却一直被他们无视。 神盾局虽然愚蠢，但却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可疑。 资料在神盾局，而弗瑞却没有意识到它的价值，反而是没有详细资料的九头蛇率先明白了真相？ 这很不合理。 不论我进行什么样的计算，这都不应该是正常的结果。 我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就是有一个新玩家，在背后默默地推动了一把。 可是，这个新入场的人，到底是谁呢？ 或许我可以从这次事件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九头蛇只是改变了总统，而非全世界。 这虽然是个异常可疑的地方，但是这很可能宇宙立方本身的问题，这个可以等后续再进行进一步地讨论。 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找到那个神秘地新玩家。 想要参与进来，那么他一定要有实际参与的人。 一个智慧生物策划了这一切，那么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有自己的目的，那他就一定会在自己的行动中透露出各种不正常的微弱表现。 玛利亚·希尔。 神盾局高层，尼克·弗瑞的左膀右臂。 如果说在这次事情中，谈论到形迹可疑，那么她必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对黑寡妇的怀疑并不是她的问题，她的问题表现得太业余。 从最开始，她表现得就像是个偏执的神经病患者，而在后面，当黑寡妇真的在表面上背叛了他们后，她却又表现得像是异常顾全大局一样对此不闻不问。 这绝不是一个顶级特工的表现。 就算是娜塔莎·罗曼诺夫真的是卧底，为了能够让事情变得更真实，她也应该至少表明自己的态度。 没有人会在自己被证明正确后突然莫名其妙地放弃自己坚持甚至为之付出的一切。 柯尔特·卡尔。 非常有意思的人。 他具备一个脆弱的人类英雄所应该有的一切缺点。 那些被他们称之为道德与是非观的东西。 不过，很有趣的，是在他内心的潜意识中，却又有那么一点点的悸动，让他有时候会做出一些自诩为神的决策。 当然了，这并不是他在这次事情中可疑的地方。 我并不认为他和新入场的玩家之间有什么关系，把他列在这里只是为了提醒一个特别关注。 他应该知道一些场外信息。 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获取的这些东西，但是，毫无疑问，他知道。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对手。 但是，或许也是一个机会…… 布鲁斯·班纳。 毋庸置疑，布鲁斯·班纳有问题。 我不知道那些复仇者们有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但是，就像我可以肯定玛利亚·希尔有问题一样，他也有问题。 表面上看，班纳讨厌浩克，表面上他和他的朋友托尼·斯塔克，亨利·皮姆相比起来显得很冷静沉稳。 但是，其实他的内心里，和浩克是一样的。 军方步步紧逼，社会舆论的攻击，队长的困境，复仇者们的进退两难。 布鲁斯·班纳绝不会只是坐在复仇者大厦里命令阿玛迪斯·赵去一味地听从命令。 “你应该用你的判断来证明你的智力真的配得上世界第七，而不是在这里等着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这才是他应该说的话。 而不是那个愚蠢的“你们还太年轻了，不能够被信任。” 除了上述三人，接下来的名单属于未确定。 尼克·弗瑞。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意识到了玛利亚·希尔的问题。 我做了很多次模拟。 如果他真的是尼克·弗瑞，这种拙劣的把戏是不可能瞒得住他的。 他最可疑的地方，是他似乎选择了我模拟中最愚蠢和低效的处理方法。 不过，大体上而言，还是处于可接受的范围内，需要进一步观察。 史蒂夫·罗杰斯。 最大的疑点是柯尔特因为帮他被抓了，可是他却没有疯了一样的去援救。 不过，就像我前面说的，柯尔特掌握了一些场外信息，而这一部分是我所缺失的数据，这就导致他在整个模拟中处于空白状态，我无法确认史蒂夫·罗杰斯这么做是因为柯尔特的示意，还是他本人有问题。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后续的三个可疑人选娜塔莎·罗曼诺夫，瓦蕾莉亚·理查兹和奥克塔维斯的身上。 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是因为他们有问题，还是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不过，如果将这三个人所有不合理的行为结合起来，那么我更倾向于这只是他们做的一个局。 维克多·冯·杜姆。 最危险的敌人。 我无法对他的行动进行合理的模拟。 即使是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掌握了多少不应该被人们知道的东西。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在等。 或许和这次的事情有关，也或许无关，但是，他一定在策划着什么他自己的计划。 最后…… 亨利·乔纳森·皮姆。 或许，只有提到这个名字，我才会有那么一丝被人们称为情绪的波动，即使它们只应该是一些错误，一些紊乱的电信号。 或许你只是被那种所谓的，被你称为友情的东西所蒙蔽了，没有能够看出布鲁斯·班纳的问题，所以导致你自己的决策也出现了问题。 还是说，你也和他一样？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了。 毕竟从某种角度上说，我就是你。 不过，你终究只是一个被束缚了自己所有潜力的废物，无法窥得也不愿接受事情的真相。 …… 漆黑的房间内。 在一台破旧的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总统公开演讲前的准备活动。 “有玩家要出局了。 “不过，这样也好。 “减少变量，就能简化我的模拟。” 第52章 抉择 “快，行动起来！”小沃斯厉声催促着所有负责的安保人员。 “我们已经做好了相关的布置，你不需要太过担心。”黛西似乎能够体会到她的焦虑，开口说道。 小沃斯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送走了小沃斯，黛西带上耳机：“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已经到了。”通信里的人回答道，“只不过，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你觉得你还能有别的任务吗？”黛西嘲弄道，“你们的任务当然是帮助我们保护好总统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寇森！” 通信里一阵沉默。 “我明白了。”许久之后，终于从对面传来了回应。 …… “所以他甚至连自己来探路都不愿意？”靶眼靠在墙角，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与嘲讽，“你看看你，如果我们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小心，就可能被人们发现。” 狼蛛努力将自己的两只手臂贴在身上，他低着头不去回应靶眼的话。 “听着。”靶眼说道，“我不觉得我们有任何一定要给弗瑞那家伙卖命的必要。” 听到靶眼的这句话，狼蛛似乎终于有了些反应。 “是的，我知道他们掌握了你的一些软肋。”看到对方终于有了反应，靶眼这才继续说道，“但是，你应该很清楚，只要失败了，所有的要挟都没有价值。如果你死了，你真的觉得他们还会在乎那些东西吗？” “我很清楚。”狼蛛低声回答，“我当然很清楚什么事利用，什么是要挟。我现在只想做好现在我该做的事情。我希望你也能够专注于我们的任务。” “呸。”靶眼啐了一口，看到似乎没办法继续沟通，他冷哼一声终究还是装模作样地开始调查周围的环境。 “到时候这里会聚集大量的观众，而白宫的保镖们虽然是一群蠢货，不过他们终究还是明白要在这些地方布置好防线，除非你打算用自己的命去换，否则我们就不需要在这个方向上有什么多余的想法。”靶眼嘲讽了一句狼蛛正在检查的方向。 “远距离狙击是最合适的手段。”靶眼自顾自地抛下狼蛛转身走向附近较高的楼房。 就像他想的一样，狼蛛并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而是默默地跟了上来。 “表面上看起来很强硬，不过是个没主见的人罢了。”他在心里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走上屋顶，靶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这里是个不错的位置，那家伙是个优秀的狙击手。” ……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柯尔特在通信里说道，“靶眼传来了消息，他的建议已经被惩罚者采纳，他们会采用远距离狙击的方法进行刺杀。” “我相信你应该能够对此进行合理的处置。”泽莫说道，“所以，你打算在那边部署额外的人手？” “不。”柯尔特说道，“靶眼是个傻子，但惩罚者不是。” “你的意思是，惩罚者已经知道了靶眼投靠了我们？”泽莫问道。 “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惩罚者一定知道靶眼不可信。”柯尔特说道。 “你觉得这是他放出来的烟雾弹？”泽莫若有所思。 “有可能，但是也有可能他会利用我们的这种思维来让我们放松警惕。”柯尔特说道，“但是无论如何事情的关键就是，惩罚者可能会不在乎靶眼的生死，也可能会不在乎他其余的盟友，但是，他一定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继续说。” “你要明白，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柯尔特说道，“老沃斯的死活，我们根本就不在乎，而我们想要的，其实是我们能够通过这件事情得到的东西。 “惩罚者，是弗瑞的人，我们想要的是对付弗瑞和神盾局。 “我们放出去了消息，是为了吸引史蒂夫·罗杰斯，他知道总统是九头蛇，但是他却不可能认同惩罚者和弗瑞的谋杀计划，所以，他会来阻止。” “你说这件事情能够钓到那群虫子？”泽莫突然间兴趣大涨。 “自然如此。”柯尔特说道，“史蒂夫·罗杰斯是一个有坚定信仰的人，他不是尼克·弗瑞，对他本人来说，他不能够接受任何违背人类道德的行为，哪怕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和他想要的一样，所以，只要我们放出了风声，他一定会来阻止惩罚者和他的小队。” “于是，我们的计划就是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泽莫声音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 “是的，这是最理想的情况。”柯尔特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但是，我恐怕我们很难做到这种结果。” “为什么！”泽莫相当不满，他厉声质问。 “原因很简单。”柯尔特回答，“虽然史蒂夫·罗杰斯有着病态一样对道德的追求，但是，你应该很了解他，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迂腐的人。换句话说，当我们开始收网后，他一定会立刻转变态度和惩罚者联合起来进行抵抗。 “虽然我不想明说，但是，你我都心知肚明，神盾局不可靠，但是我们却又不得不为了能够在事情结束后在明面上有道理问责神盾局而必须要邀请他们参与，这就使得我们的防线必然会出现一些漏洞。其次，治安官使我们在不能够调用九头蛇精英的情况下所能够提供的最强战斗力，可是，你不会真的相信镭射眼会对史蒂夫·罗杰斯下死手？他现在甚至都可能在暗地里调查总统是不是真的是九头蛇了，这是第二个漏洞。 “而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防护队伍，必然不可能能够做到同时留下史蒂夫·罗杰斯和惩罚者的两支队伍。 “我们必须从中选择一个作为主要目标，也就是说，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他们，而对另一支队伍只进行尝试性地拦截。 “以我所见，我认为对惩罚者下手更好。 “惩罚者的队伍实力更薄弱，而且就算是除开靶眼，其余的人也未必是一条心，而且他们本身的身份也并不像史蒂夫那么敏感，可以放心地使用镭射眼的治安官进行围剿，而拿下了他们，从大局上来说，也能更好地帮助我们对神盾局进行进一步地蚕食。” 第53章 准备 通信的另一边，泽莫没有立刻回答。 “我以为你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终于开口。 “看来，你对我的计划，并不满意。”柯尔特用一种理所当然地语气回答道，“不过，这也不奇怪不是吗？毕竟那可是史蒂夫·罗杰斯，你不可能会放弃一个能够解决他的机会。” “这与私人恩怨无关。”泽莫生硬地回答道，“如果你真的那么聪明的话，就应该明白，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只要解决了史蒂夫·罗杰斯，就将会扫清我们一切的障碍！尼克·弗瑞，惩罚者，神盾局，他们根本不足为惧！” “我明白了。”柯尔特没有丝毫争辩的意思，“所以，那么我们就按照抓捕史蒂夫·罗杰斯来制定计划？甚至可以以放走惩罚者作为代价？” “我说的很明白了！相比起史蒂夫·罗杰斯，惩罚者和神盾局根本无关紧要，如果我们能够直接达成目的，为什么还要绕圈子？”泽莫语气严厉，“我要在事情结束后看到史蒂夫·罗杰斯，生死不论！” …… “虽然我并不想质疑你的决策，可是，我们现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罗根站在队长身后，他的声音低沉。 “阻止惩罚者的刺杀。”队长言简意赅。 “可是，事情并不像那么简单不是吗？”罗根走上前和队长并排，“虽然我失去了很多记忆，甚至包括我们过去共同经历的那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去重新了解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组织刺杀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而后面的部分，则还包括了帮助他们逃脱九头蛇控制的官方追捕，对吗？” 队长默认。 罗根冷笑了一声：“如果做出这个混蛋决策的人是斯科特，我会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脸来一拳。” 不给队长开口的机会，他继续说道：“我不管总统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现在就是九头蛇的人，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即使是惩罚者也有绝对正当的理由对付他，更何况，我们都知道让他杀了总统对大家都好。如果我们真的想解决问题，就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一边保护九头蛇又一边保护和他们作对的人。” “这不是战场。”队长回答道。 “我看过了太多。”罗根毫不犹豫地反驳，“不能坚定地作出决定，不愿意放弃一些东西，看看变种人和x战警，我们在这方面已经吃了太多的亏。” 队长垂下头，不再回答。 罗根哼了一声：“我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你，但是，我只想告诉你，至少在现实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完美的结局，总有一些东西会成为代价。” “或许。”队长若有所思，“只不过，代价不应该是这些。” “牺牲与代价的关键，并不在于谁做了这些牺牲和付出了什么代价。”夜魔侠出现在两人身后，“事情的关键，从来都是这一切只能是自愿的，没有人可以让别人去做出牺牲。而且，即使是自愿的牺牲，旁人也依然有充足的理由去阻止他这么做。” 罗根不再继续言语，他转身离开。 “谢谢。”等到罗根离去后，队长轻声对夜魔侠说道，“你也不需要太在意，罗根的经历有时候会让他有些相对的冷漠而有些忽视普通人的观念，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我明白。”夜魔侠笑了笑，“不过有一点，罗根是对的。我们本身就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如果不能确定我们的目标，你的想法未免有些过于天真了。” “我明白。”队长说道，“计划是一回事，但是，实际中我们自然也只能够以现场的情况来做出判断，就像你说的，我们最主要的目标是阻止刺杀，然后安全撤离，在能够做到这一切的情况下，我们才能够去协助他们逃离。” …… “什么？改变布防位置？”被抽调来协助的寇森疑惑地接到了新的命令。 “请恕我直言。”他在通信里说道，“根绝我的人带来的报告，现在的布防措施才是最合适阻止刺杀的方式，而新的计划，我完全不能理解。” 然而，对方没有给他更进一步解释的机会，只是态度生硬地下达了指令。 没有任何犹豫，寇森立刻联系了黛西。 “白宫那边到底在搞什么？”寇森焦虑地问道，“他们这样随意地改变所有的布置将会留下巨大的漏洞，这会给刺客大量的机会，更何况，哪怕是真的不在乎总统的命，而是单纯地想要抓人，这个布置也不是最好的！” “我知道。”黛西回答，“很显然，处在幕后的人有更大的想法。” “这不是针对神盾局的计划吗？”寇森一愣，“除了神盾局，九头蛇还能去对付谁？” “你说呢？”黛西笑了起来，“能够让九头蛇，让泽莫放弃神盾局的目标，还能有谁？” “队长？”寇森大吃一惊，“这件事情怎么会牵扯到队长？” …… 挂断了通信，黛西开口问道：“你确定这样就够了？我总觉得九头蛇的布置并不会那么简单，他们既然都选择了放掉原本的计划转而一心抓捕队长，只依靠寇森的小队自己的放水，恐怕很难让队长他们脱身，毕竟九头蛇也不傻，他们自然知道寇森的队伍不值得信赖。” “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你应该可以给奥克塔维斯一些基本的信任。”瓦蕾莉亚毫不在意黛西的担心，“作为章鱼博士，他能够活蹦乱跳这么久肯定不是因为运气好不是吗？至于寇森的队伍，我本来也没有指望他们真的能够派上用场。 “真正的关键并不是他们，他们的作用只是一点点的裂缝，只要这些微小的裂缝足够多，那么九头蛇所构建的防线也不过是不堪一击地摆设。” “足够多？”黛西立刻抓住关键，“奥克塔维斯来撞破防线，可是，只依靠寇森的裂缝是不够的，你还做了什么准备？” 瓦蕾莉亚挑了挑眉：“一切。” 第54章 他骗我？ “快快快快，行动起来！” 领队的命令催促着大家迅速行动。 作为接手了此次对总统的安保行动的公司中的外勤人员，戴维参与了这一次对总统的保护行动。 虽然和那些更受信任的总统心腹不同，他们的工作相对而言不那么重要，更多的只是在那些不重要的地方巡视。 虽然安排命令的上级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毕竟也是吃这碗饭的人，戴维肯定也不是一无所知的白痴。 在他们接手这次任务的时候，公司中下层的外勤人员就已经开始流传着他们这一次是要和惩罚者对上的传闻了。 说起惩罚者，戴维就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和那些愚昧无知还把对方当做正义天使的蠢货不同，名义上是安保人员实际上就是合法雇佣兵的戴维相当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敌人。 作为雇佣兵，戴维从不觉得过着这种刀口舔血生活的自己是什么善男信女，今天的任务是保护美国总统，明天的任务就可能是去墨西哥保护哪个大毒枭的生意。 从很大程度上来说，自己在惩罚者的名单里，肯定不属于那种可以被赦免的。 也正是因此，在接到了这个任务的分配后，他和很多同事一样情不自禁地骂了出来。 当然了，作为雇佣兵，他并没有太多可以用来挑剔的机会。 即使再不满意，工作就是工作。 当真的开始执行任务了之后，戴维却反而勉强镇定了下来，因为他们的工作被安排成为了负责会场正面人群的部分。 这不由得让戴维松了口气。 利用他多年的外勤经验，他完全不认为惩罚者会选择从正面袭击。 惩罚者很强，这一点他承认，毕竟如果让自己和对方单挑，戴维很有自知之明地觉得自己应该走不了几招就会变成尸体，可是，如果对方想要从正面突破，想要对付的可不仅仅只是自己。 红浩克和活闪电可都不是惩罚者能够肉搏解决得了的对手。 戴维觉得负责这个安排防御布置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把大多数白宫的心腹都派出去盯防附近所有可能进行狙击的高地。 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这次的任务或许并不会像之前预料的那么艰难。 毕竟就算惩罚者得手了，他也不可能是从自己负责的方向得手，那么到时候就不会有什么太多影响，而远距离狙击，他完全不担心惩罚者会放弃首要目标而专门针对自己。 总而言之，只要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岗哨工作就好了。 然而，一切都瞬间改变了。 领队受到了一个新的指令，他们要改变原有的任务。 和往常一样，新的命令下来了，就要寻死执行，戴维不是指挥官，所以他没有权利去对任务本身进行质疑，上级也不会告诉他任务改变的原因，可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任何改变，那么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这一次似乎事情和他预料的不完全一样。 在他的小队迅速重整抵达了新的集合地点后，在那里有一个在雇佣兵界臭名昭着的人等着他们。 看到对方额头上标志性的靶子标志，所有人都认出了靶眼的身份。 领队小心翼翼地和对方沟通交涉后，靶眼莫名其妙地就成为了他们的只会。 虽然靶眼曾经做过很多戴维这种普通雇佣兵都有些不太能够接受的残忍行径，可是现在，能够有一个超能力者站在自己这边，反而令他感觉事情比预想的要稍微好了那么一点，虽然只要任务里出现超能力者，这都是一个糟糕的事情，但是，如果己方能够有一个的话，那么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在靶眼的引导下，他们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距离演说会场距离相当远的一栋高楼。 戴维在心里大概估计了一下。 虽然说狙击步枪的有效狙击范围已经在现代科技进步的支持下理论上可以做到数公里远，可是，在城市这种干扰物众多的环境下，惩罚者还必须追求一击必杀，这栋楼至少在他看来，已经不属于有效狙击范围了。 “小心点，接下来要对付的可不是一般人。”靶眼冲他们警告道，“我把话说明了，我的目的就是拿下惩罚者，你们如果自己水平不够死在里面了，我可不会负责。” “果然是要去对付惩罚者。”戴维在这种情况下反而不紧张了，毕竟之前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了下来。 看到所有人至少在表面上已经做好了准备，靶眼向大家点点头，然后一脚踹开通向屋顶通道的大门。 …… “所有人都注意！” 此时，每一名部署在演说会场的九头蛇特工的耳机里都传来了新的命令。 “总统已经到了，他很快就要登台演说，接下来，你们都要给注意好了，任何试图冲击演讲台的举动都不要阻止，把所有的工作都留给安保公司和神盾局的人，他们会把沙子都筛掉，我们的目标只有黄金。 “我再重复一边，总统的安全没有价值，不需要去做任何防护，你们的任务就是隐藏在人群里，布置好第二层防线，所有闯过了安保公司和神盾局防护的人，都不能够离开你们的视线，每一个人！” 没有人质疑这条看似诡异的命令，毕竟，作为九头蛇的精英特工，他们其实早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情感和判断能力，不过是一群只会听从命令杀戮的人形机器。 …… 靶眼看着空无一人的顶层平台，他有些慌了。 “他早就知道了？”在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丝慌乱。 惩罚者告诉了自己虚假的计划，这也就意味着对方早就知道了来自自己的背叛。 那么，他这么做唯一的理由，就是利用自己来欺骗九头蛇的安保人员。 “快，快回去，这是个陷阱！”靶眼大喊着，“快收缩广场的防御，他们的计划不是远距离狙击！” 靶眼真的慌了，毕竟在他看来，九头蛇需要的是价值，而自己现在最大的价值就是能够保住总统的情报，如果总统死了，他并不相信九头蛇还有任何必要去留下自己。 看着还有些不明所以地雇佣兵队长，靶眼来不及多想，他伸出手去想要抢夺对方的通信器材直接和行动的负责人沟通。 可是，就在他刚刚伸出手的一瞬间。 “砰！” 一声轻微的爆炸声在他的后颈处响了起来。 “他骗我？”这是他最后的一点点思维。 第55章 刺客 靶眼死了。 他无头的尸体缓缓软倒在所有人面前。 “我们中计了！”安保公司的领队疯了一样地对着通信器大声喊道。 他的话音未落。 一声爆炸从远处的演讲会场传来。 这群安保公司的雇佣兵们连忙冲到屋顶的栏杆边。 只见会场中燃起一阵烟尘。 原本聚集于此的民众们慌乱地四散而逃。 惩罚者弗兰克·卡塞尔穿着自己标志性的白骷髅黑衣，在烟尘的掩护中又将数枚手雷扔进了附近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阵型中。 “拿下他！”老沃斯急忙对自己身边的红浩克和活闪电喊道。 两名治安官对视一眼，红浩克一跃而起冲向惩罚者。 虽然相比起团队中的其他成员，活闪电米格尔·桑托斯似乎显得有些名气不足，不过不论是在变成这个样子之前为了调查自己父亲死因孤身深入极端组织，还是在因意外变成现在这样后阴差阳错成为罪犯的经历，都让他有着远比很多人都更加丰富的实战经验。 他很迅速地察觉到了在场的安保人员的异常。 那些原本应该在此时冲上来保护总统带总统离开的特工们，此时却仿佛根本不在乎总统的安危一般反而开始在外围布置起了防线。 在烟雾的掩护中，惩罚者灵巧地躲避着来自红浩克罗斯的攻击，不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被拿下只是迟早的事情。 可是，惩罚者的计划会这么愚蠢吗？ 很快，就仿佛在印证着活闪电的想法，狼蛛伸出四只手臂从阴影中一跃而出扑向平台上的总统。 早已有所准备的活闪电立刻撕下自己的西装外衣，化作一团电浆拦住对手。 根据情报，从神盾局中越狱的人只有他们三个，而靶眼已经投诚，这应该就是惩罚者最后的搏命一击了。 然而，就在活闪电心里因为大石落地而带来的些许安慰感还未散去的瞬间，一道黑影陡然出现在了总统身旁。 在那个漆黑的斗篷下方，一个身着白色紧身衣的金发女人毫无征兆地出现两把闪烁着炫目金光的匕首没有丝毫犹豫地射向了总统。 匕首和斗篷？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此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两名有些特立独行的变种人超级英雄会参与到惩罚者的刺杀行动中。 眼看着两枚能量匕首就要刺中总统的要害。 一道健硕的身体突然出现将总统狠狠地撞了出去，然后任由两枚匕首没入了自己的后备。 “这不是你们应该参与的社会活动，小子。”穿着明黄色制服的男人转过身。 “不要告诉我你现在也为他们服务。”匕首皱着眉头，“我不想和你打，罗根。” 金刚狼不难烦的在喉咙里发出阵阵野兽般的低声嘶吼，他用厌恶的目光扫向正慌乱不堪试图逃离的总统：“我当然也不想救他，但是，这需要你能够说服另一个人。” 匕首和斗篷没有再继续劝说，两人共同行动多年的默契早已不再需要任何证明。 斗篷张开斗篷，就要将匕首卷入暗力维度，他们无意与金刚狼或者美国队长敌对，即使他们想要阻止刺杀，面对斗篷神出鬼没的瞬间传送能力恐怕也无能为力。 就在匕首即将钻进斗篷的一刹那，一枚榴弹正好落在了她的行动路径上。 匕首连忙后跳并张开自己的光能挡住攻击。 “分开他们！”史蒂夫·罗杰斯对夜魔侠和冬日战士命令道，他很清楚，只要不让匕首接近斗篷，斗篷绝对不会抛下自己最亲密的搭档独自离开。 一时间，惩罚者的刺客小队完全被治安官和队长的人拦住，场面上陷入了僵局。 “都够了！”一声怒吼伴随着强力的镭射射线直接将战场彻底分割开来。 原本被安排在外围防备的镭射眼，美国特工和蚁人已经赶了回来。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镭射眼脸色阴沉。 “斯科特……”队长张口。 “你不需要解释任何事情。”斯科特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等到了法庭上，有的是时间让你去和法官还有陪审团解释。” …… “当”自动售货机里一瓶矿泉水落下来。 柯尔特弯下腰从出货口将水取出来，然后拧开瓶盖抿了一口。 他伸了个懒腰，然后略显无聊地看向另一边对视的两人。 “红骷髅似乎很有信心？”浮士德打量着眼前的黑寡妇，“而更令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你居然真的会加入了红骷髅的阵营。” “这是必要的，毕竟泽莫完全不信任我，我总要给自己找条后路。”娜塔莎满不在乎，“而且，相比起来，我觉得红骷髅似乎也是个更靠谱的选择。 “你我都明白，泽莫只是个阴谋家，他缺少了一些能够让他笑到最后的东西。” 浮士德没有回答，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现在还不是我们内部发生问题的时候，内讧只会给他们机会。” 听到浮士德的话，娜塔莎反而笑了起来：“你为什么会觉得，会有内讧呢？” 听到这句话，浮士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是说，红骷髅真的成功了？” “相比起有些人暴殄天物的做法，很显然红骷髅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娜塔莎轻描淡写地说道，“所以，不管现在泽莫怎么做，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浮士德沉吟片刻，终于，他下定决心：“或许我可以试试。” 在他终于同意了对方的招揽后，浮士德转过头看向柯尔特：“他怎么办？” “红骷髅很缺乏人手，我想，他并不会拒绝一个聪明的科学官。”娜塔莎根本不在意，“至于忠诚问题，你觉得那对于红骷髅来说，有任何价值吗？” “现在就要走吗？”浮士德问道。 “不然呢？”娜塔莎有意无意地瞥向监控着演讲会场战斗的显示器，“难道你还想看完这场闹剧？” “我们会失败的。”柯尔特开口说道，“泽莫没有听从我的建议，抓捕史蒂夫·罗杰斯是一个很需要运气的计划，而匕首和斗篷是不在计划内的人物，这也就意味着计划本身出现了差错。” “所以，现在你打算留下来迎接泽莫的怒火？”娜塔莎嘲弄道。 第56章 揭露 广场上。 伴随着镭射眼等人的到达，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所有人都暂时停止了攻击，大家下意识地靠拢信任的己方盟友。 “这算是图穷匕见吗？”镭射眼没有向大家预想的一样首先指责美国队长，而是转向神盾局的寇森。 寇森露出不解的表情：“我以为我们是一伙的。” 镭射眼冷笑一声：“匕首和斗篷，如果不是弗瑞的人脉，难道你想告诉我他们会主动参与到刺杀行动中吗？” 寇森立刻矢口否认：“这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不会主动攻击无辜的人。” 镭射眼不再理会他，而是挥手示意被分配给他的军方士兵们将神盾局的特工们也隔离出了战局：“或许你们真的是无辜的，但是现在，我并不想冒着风险让你们参与行动。”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打量着队长和惩罚者。 “我明白你们不是一伙的，也很感谢你为了保护总统做出的贡献，但是现在，我依然要逮捕你。”他对队长说道。 队长嘴上没有回答，不过略微躬身并举起了全新盾牌的警戒姿势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早已布置了多重陷阱的治安官这一次终于在战斗中彻底占据了上风。 “也许你需要一些特殊的照顾？”奥格雷迪一边缩小身体攻击冬日战士，一边嘲讽道，“这一次可没人像上次一样帮你了，你觉得自己还能单独对付我？” 他轻而易举地躲开对方的攻击，并一跃而起对着冬日战士的下颚猛击一拳。 受到重击，巴基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他拉开两人的距离，眯着眼盯着空中的白蚁。 “你没有机会了。”镭射眼伸出右手调节着自己的输出功率，“我不想真的伤害你，现在投降还不算迟。” 队长既然没有回答，他艰难地举起盾牌抵挡着镭射眼的攻击。 不过，这面临时找来的盾牌终究不如原版强大，在镭射眼不断提高的能量输出功率下，盾牌渐渐开始融化。 眼看着盾牌已经不能继续抵挡攻击，队长当机立断一个侧翻躲开攻击后将已经接近被烧穿的盾牌投掷了出去。 另一枚盾牌出现在了它的轨迹上，拦住了队长的攻击。 约翰·沃克收回那面传奇的圆盾，他扫了一眼地上已经支离破碎的普通盾牌，站在了镭射眼身旁。 “抓住他们！”与此同时，已经退居到安全线后的围观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喧哗。 “解决了这个伪君子！” 人群在高呼。 失去武器，队长不得已躲藏在掩体后。 或许是依然念及过去的交情，镭射眼没有继续进行攻击，而是和美国特工一起缓缓接近队长的躲藏之处。 “绝望吗？”奥格雷迪哈哈大笑，他灵巧地避开赶来支援冬日战士的猩红蜘蛛机械蛛腿中射出的镭射，“我最喜欢看到你们这些人负隅顽抗却又无可奈何地样子了！” “所以，当你杀死绿魔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想的？” 猩红蜘蛛的话声音不大，但是就是这样一句不甚响亮的话，却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陡然停止了场上所有的战斗。 “你说什么？”奥格雷迪几乎是立刻愤怒地咆哮道，“奥斯本是你杀的！你现在想要栽赃我？我为什么要杀掉他？就算你想要转移大家的视线，也要找个像样点的理由！” “是吗？”猩红蜘蛛语气平静，“老实说，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奥斯本会死。 “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活着的诺曼·奥斯本都比死了的管用，他不会成为九头蛇计划的阻碍，反而会成为你们的助力，杀了他陷害我，这除了让你们徒增对手外，又有什么价值呢？ “是的，你们的计划很完美，先让美国队长成为袭击总统的人，然后接着这股风，再进一步塑造一个为了帮助美国队长而意气用事的年轻英雄来证明英雄们只是一群自私自利以自我为核心的人。 “可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奥斯本？ “猩红蜘蛛出现的时间太短了，如果不是和蜘蛛侠看起来差不多，有多少人会关注我？如果真的要陷害，如果是我来做这个计划，我毫无疑问会选择更合适的原版，如果你能够有更强的冲击，为什么要选那个更弱的？” 奥格雷迪的呼吸逐渐沉重。 “我想了很久。后来，我终于明白了。 “这个目标，只能是我。 “在事情的最初，你们的声势还不够大，人们对于队长还是白宫的选择还是一半一半，人们还在将信将疑，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想要的，不是怎么样能让事情闹得更大，而是怎么样能让受害者不敢站出来。 “很不巧，我完全满足这个条件。” 猩红蜘蛛抬起头，直视着奥格雷迪的双眼。 “最开始我以为，我是运气不好，不能站出来解释，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去选择放弃。 “可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奥斯本被捕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出卖我的想法，这完全不合理，如果在当时，他说出那个秘密，我就完蛋了。 “可是他没有。 “这完全不奥斯本。 “我很了解他，奥斯本是一个极度自我的人，虽然这么说他可能有些不高兴，但是，如果他失败了，他是那种绝对不介意拉上几个垫背的的人。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需要我继续背着我的秘密。 “因为这个秘密，我不能站出来为自己辩解，你们就有了在这件事情上唯一的话语权，这也是你们彻底开始扭曲所有人想法的关键点。” 奥格雷迪握紧了双拳，与此同时，镭射眼也充满怀疑地开始打量猩红蜘蛛和奥格雷迪。 “你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秘密能够比被诬陷谋杀更重要的？”奥格雷迪反驳道。 猩红蜘蛛闭上眼，他突然笑了起来：“这还用问吗？ “能够比被诬陷谋杀更重要的，当然是真的犯过谋杀等等罪行了……” 猩红蜘蛛抬起头：“因为这个秘密，是我真正的身份，是奥克塔维斯！” 看着在场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奥克塔维斯却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所以，你还打算继续躲在幕后看着吗？奥斯本？” 第57章 撤离 奥斯本会出现吗？ 怎么可能。 这是现实世界，即使奥克塔维斯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奥斯本就会站出来吗？ 对于现在的局势来说，奥克塔维斯的话到底能不能得到证实很重要吗？ 伴随着奥克塔维斯的自述，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可是，这有用吗？ 奥斯本不会出现，因为他已经死了，对于一个死人来说，他必须要继续维持自己死亡的身份。 就算镭射眼明白了队长是无辜的，但是，现在他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所有的普通人都觉得奥斯本被猩红蜘蛛杀了，那就够了。 只不过，虽然猩红蜘蛛揭露的真相对九头蛇的计划大局无损，就算是他把这一切彻底公开，普通人也只会更加兴奋地吵闹着他们是在编造故事，但是现场的局势却毫无疑问地逆转了。 奥格雷迪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向自己包围过来的其他英雄们。 九头蛇的精英特工们也顾不上外围的包围网，他们一拥而上试图带着老沃斯逃走。 但是，早已有所准备的神盾局特工们也立刻在寇森的指挥下发动了反击。 美国队长和镭射眼的治安官联手，几乎立刻就完全控制了整个场面。 “有什么东西靠过来了！”夜魔侠突然高声示警。 就在他发出警报地下一刻。 一个高大的机甲从天而降。 ……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选择利用奥斯本还活着的真相发起绝地反击？”泽莫翘着脚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上的直播。 “我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来翻盘，但是，我只知道，他们一定有办法翻盘。”小沃斯恭敬地站在泽莫身后。 “你很清楚这个计划会失败？”泽莫问道。 “是的。”小沃斯回答道，“当计划改变后，如果想要保证成功的话，柯尔特不应该赞同这个改变。但是，他没有任何争执地就接受了。” “所以，你觉得他当时就不对劲？”泽莫点头。 “正是如此。”小沃斯点头，“只不过，我当时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我最初的怀疑，是他其实是假装被控制，其实在暗地里协助那些超级英雄。 “当然了，实际上出了一点差错，毕竟我没有想到是红骷髅插了一手，不过不论如何，只要他想要这个计划失败，那么就意味着美国队长一定有能够解决这个困境的办法。” “很好。”泽莫满意地回答，“正好让我们看看佐拉新作品的威力。” 他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过，在你的计划里，似乎没有什么用于保证总统先生安全的计划？” “这很重要吗？”小沃斯露出疑惑的表情，“只有弱者才回去寻求别人的保护，如果他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我为什么要去帮他？” …… “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红浩克被这台巨大的机甲轻易拍飞了出去，队长和镭射眼对视一眼。 “集中攻击！”队长立刻当仁不让地接过了指挥的位置。 然而，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 这台机甲的防御力场强大得有些过分了。 即使是镭射眼全力输出的射线也几乎没有给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害。 …… “你预计到这个了吗？”黛西一边穿上装备一边对身旁的瓦蕾莉亚问道。 瓦蕾莉亚眉头紧皱没有回答。 就在黛西准备前去支援的时候，占据了上风的高大机甲忽然停止了攻击，而是带着老沃斯一行人撤离了广场。 “这是怎么回事？”黛西有些不解。 “能源问题。”瓦蕾莉亚说道，“虽然不知道佐拉是怎么做到解决这么恐怖的能源问题，但是，至少他现在似乎还没有能够彻底解决续航的问题。” 黛西松了口气。 “虽然说这一次没有问题，但是，你觉得佐拉会一直把问题留着吗？” …… “嗯……”佐拉仔细检查着数据，“模拟的宇宙立方能量似乎还不能够像原版的一样持续，重新制作的仿制品看来还是有太多缺陷。” “如果说你的仿制品有问题，那么，不如试试直接用原本的那一个。”泽莫在他身旁说道。 “你想对红骷髅下手？”佐拉抬起机械身体，屏幕上的双眼审视着对方。 “你要知道，是他先下手的。”泽莫回答，“如果不是我们的运气好，这一次他就利用浮士德狠狠地坑了我们一手。” 佐拉皱着眉头。 “你在想什么？”泽莫觉得佐拉的反应有些奇怪。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佐拉一边思索一边说道，“红骷髅为什么要坑我们？” “为什么要坑我们？”泽莫似乎很惊讶佐拉的问题，“这还不明显吗？就像过去一样，他想要当唯一的成功者，所以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成功！” “你真的这么想吗？”佐拉眉头紧皱，“这根本就不合理。 “红骷髅的确刚愎自用极度自我，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鼠目寸光的人，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他的计划失败了，宇宙立方不能给他他想要的，那么，就算他要内斗，也绝对不会以牺牲九头蛇作为代价，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而如果他成功了，你真的觉得他还需要做这种事情吗？” 泽莫沉默了。 “那么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他想了想，又开口问道。 佐拉没有回答。 …… “队长他们似乎暂时安全了？”卡玛拉看着电视上的直播松了口气，她转头有些疑惑地询问道，“不过，为什么镭射眼他们突然就决定帮助队长了？” “这不重要。”赵没有给她她想要的回答，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我刚才利用薇薇的网络黑进了广场附近的监控，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有意思的东西？”纳迪娅凑过来看向赵的屏幕。 赵也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他配合地调出了相应的监控画面。 “我想，或许现在我们又有了一些新的线索。”他指着屏幕上刻意靠在阴影里避开镜头的一个人影说道。 第58章 不匹配 “娜塔莎？” 虽然镜头看起来很模糊，可是纳迪娅下意识地就将这个模糊的身影对应上了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黑寡妇。 “我有一些信息源，柯尔特现在在浮士德手上。”赵继续说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 在场的人都陷入沉默。 “而现在这个总统演讲很可能就是他的手笔。”赵继续说道。 “这不对。”纳迪娅立刻反驳，“虽然我和那家伙没打过太多交道，但是我很清楚，如果这一切是他做的局，事情绝对不会这么丑陋，甚至要利用那个新式的半成品武器来救场……” 说着说着，纳迪娅忽然停住了，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你是说，这也是他的计划？” “是的。”赵肯定道，“让泽莫的人失败，也是他的计划之一，或者说，这本来就是浮士德想要的结果。” “我不明白，他们都是九头蛇，为什么要这么做？”卡玛拉疑惑不解。 “红骷髅。”赵说道，“在这次的事情中，红骷髅表现得太安静了，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作风，虽然我还不是很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很显然，他并不想让泽莫的计划进行得那么安稳。” “可是……”虽然在场的年轻英雄们大多被赵说服，纳迪娅却依然并不满意这个解释，她还想开口继续询问，却被赵用眼神制止。 …… 一场不算太激烈的战斗结束。 或许这场规模算不上大的冲突对很多早已对超能力者大战见怪不怪地民众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闻，可是，美国队长突然跳出来阻止刺杀，再到后面治安官莫名其妙地内讧倒戈却毫无疑问成为了轰动性的新闻。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多人在观看了新闻报道后都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对此，官方给出的解释，是镭射眼等前治安官成员都暗地里投靠了美国队长，他们想要趁此机会袭击总统。 可是吗，这样的解释明显不能服众，毕竟，虽然后来官方放出来的新闻明显经过了些许剪辑，可当时现场直播的信号却已经让太多人看到了队长一行人拦住惩罚者的镜头。 “这很可能说明白宫在这次事情里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网络上有人开始质疑官方的角色。 “你太嫩了，那帮政客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这次事情明显就是我们的新总统手伸得太长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官方从来没认真管过超级英雄？这本来就是一种利益交换，现在新总统野心大，想要把这一块也纳入自己的怀里，所以，他就和美国队长起了冲突，但是，美国队长毕竟还有那么点良心，不管他再怎么有私心，我还是要承认他们作为所谓的英雄，至少还有点底线，现在惩罚者要出来刺杀总统，这毫无疑问就越过了所有人的界，他们只是自己内部的权力斗争，而惩罚者把一切都激化了，所以美国队长自然要站出来阻止他。”有人侃侃而谈地解释，“至于治安官内讧和镭射眼等人反叛到美国队长那一边，这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最开始镭射眼觉得加入新总统的阵营，就能给他们那群变种人带来利益，让他们能成为总统的政治盟友，结果现在他发现总统就是个政客，政客的话能信？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然就叛变了。” 这毫无疑问是当前网络上热度最高的问题。 “刚才发了个帖子，关于美国队长，但是看了前面的分析和他阻止惩罚者的新闻，我就自己删了，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发个帖子。只能说，我认可美国队长这一次救总统的行为，可惜他过去的太多所作所为完全不符合我的三观。我真的很厌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别人进行指责的行为，可是我觉得，既然这么多人都说了，或许不是我的观点有问题。美国队长确实应该反思一下是不是他自己真的有问题，是不是这些超级英雄真的有问题。希望这个世界能越来越好。” …… 柯尔特抬起头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这些人是真的思维这么低幼，还是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要哗众取宠，自己的内部逻辑都完全矛盾，这真的是一个拥有成熟逻辑思维能力的人能够说得出来的话？” “我希望你能够做一些比起和网络上的傻子较劲更有价值的事情。”红骷髅轻蔑地看着屏幕，“再说了，如果他们真的都是这么想的，难道不是更好吗？” 说着说着，他自己笑了起来：“我和史蒂夫·罗杰斯斗了快100年了，谁能想到，最后真正想要干掉他的其实是那些他一直拼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我竭尽全力，也只能够毁灭他的肉体，可是，这些人只需要轻轻动动手指和嘴唇就能够让美国队长彻底地万劫不复。” 柯尔特沉默地聆听着。 等到红骷髅感慨完，他才开口：“你之前交给我的数据，真的有什么价值吗？” “我想，我把你弄过来，这个答案应该你告诉我。”红骷髅眯着眼睛。 “那不过是佐拉过去的记录罢了。”柯尔特转过身透过单面玻璃看着里面忙碌的研究员，“他们真的不知道你只是在让他们做一些无用功吗？” 红骷髅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 “我想过或许这真的是你所掌握的一切，可是，不管我怎么想，这都不合理。”柯尔特根本不在乎红骷髅的威胁，“你让娜塔莎来找浮士德，不管怎么说，都会对泽莫的计划造成负面影响，我或许不是那么了解你，但是，我想我也不至于一无所知，你当然不是什么团队精神代表人物，可是，你也绝对不会帮助美国队长，所以，你既然愿意去破坏泽莫的计划，那么有且仅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你有一个绝对保险的计划能够在让泽莫吃瘪的同时，还能够达成九头蛇的目的。 “而这些，都不是你现在给我的东西能够做得到的。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好好干活的话，至少应该拿出真东西来。” 第59章 犹豫 红骷髅没有正面回答柯尔特的问题，他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对方一眼，然后径直离开了房间。 “我们真的可以信任他吗？”红骷髅走出房门，对早就等在外面的浮士德问道。 “我不确定。”浮士德的语气显得很犹豫，“虽然他的所作所为都显示他应该已经被我完全控制住了，可是，在刺杀行动中他的表现显得还是很诡异。” “如果是你让娜塔莎先来找我，然后我让他去给泽莫添点乱，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可是，你我都知道，这并不是真相。”浮士德皱着眉头，“事实上，是他已经在给泽莫添乱了，而恰好在这个时间点，你让人来找我。” 红骷髅背着双手，他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疑点，如果这么说，那么我觉得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伪装出来的，那么我们应该立刻解决掉他以绝后患。” “可是……”浮士德显得很犹豫，“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显得很奇怪，但是……但是我觉得根据这么多天的交互，我很怀疑，他甚至很可能已经预见到了现在的这一切，然后故意提前按照现在的局势布置了破坏泽莫计划的行动。” “你说什么？”红骷髅瞪着浮士德，“在他做那一切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会去接触你，而他已经知道了？更何况，就算是他真的已经知道了现在的一切，他有什么必要去对泽莫动手？就为了让我怀疑他给自己添乱？”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因为我没有证据证明他是不是能够推理局势超过你的思维，但是，我确实可以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浮士德一边思索，一边给出答案。 “说。”红骷髅用眼神示意浮士德继续说下去。 “那是因为我为他建立的新人格。”浮士德回答道，“为了能够尽可能地扭曲他的心理状态，我给他塑造了一个极度渴望权力和异常强烈的野心。” 红骷髅若有所思。 “如果按照我的假设进行下去，他的确预见局势超过了局势本身的发展，那么他完全有能力在你发起想法之前预见到你一定会去找我，所以，他就需要为他的未来做好准备。”浮士德继续说道。 “因为泽莫完全不信任他，这一点就算他是个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更何况他肯定不是。 “而这又违背了我强加给她的野心和欲望，所以，距离背叛，他所缺少的只是一个契机，而他预见到了你的行动，这就是他的契机。 “可是，他很清楚，如果按部就班，跟着我一起来到你这里，你一定不会重用他信任他，这一点，我想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你也应该要承认自己不会信任他，只会和泽莫一样把他当做一个工具处理。” 红骷髅毫不避讳地点头。 “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要做出一些改变，即使这可能会引起你的怀疑。”浮士德说道，“在我给他的扭曲人格中，为了能够彻底避免他过去的正常心理，不得不给了他一个有些赌徒心理的暗示。” “破坏泽莫的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或者说，利用自己的这种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理状态。”红骷髅沉吟着，“可是，如果他是卧底，也会这么做。” 浮士德摊手：“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恐怕很难就此给你一个确定的答复，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情。 “你可以杀了他以绝后患，也可以像泽莫一样单纯地利用他，当然也可以信任他，到底该怎么做，是你红骷髅决定的。” “我明白了。”红骷髅没有直接给出答案，“我们先暂时放下这个问题，他毕竟只是附带的收获，我这次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找你。” “我明白你需要我。”浮士德点头，“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需要我，研究宇宙立方并不属于我的专业范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到你。” 红骷髅没有说话，而是带着浮士德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走进了一间极度隐秘的房间。 他敲了敲门，然后才轻轻推开房门。 伴随着房门的推开，里面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风铃声。 …… “可是我们还是没有线索。”卡玛拉抱着脑袋，“我们就这么转来转去，每次稍微有一点收获就断掉了，根本就找不到浮士德和娜塔莎在哪里。” “我们已经知道了红骷髅动手破坏了泽莫的计划，而娜塔莎现在带着浮士德一起去了红骷髅的麾下，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伴随着这些情报，我们就可以慢慢还原整个事情，只要我们摸清楚了这一切，那么找到娜塔莎就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赵回答道。 “可是，就算你这么说，也不能影响我们现在什么都找不到的现实。”卡玛拉有点丧气。 “事情不可能总是那么顺利。”纳迪娅解释道，“就算是托尼他们在以前处理这种大事情的时候也不会是一帆风顺，我们要学会接受这种挫折。” “我准备出去买杯咖啡，有人和我一起去吗？”赵这时候站起身，他走向大门随口问道。 “我和你一起去。”纳迪娅跟上去，“我打算去外面看看情况，顺便了解一下队长和镭射眼他们现在的状况。” 两人走出房门，沉默地并肩走了一段。 “你在等什么？”纳迪娅突然开口，“不要说你没有，虽然我确实不如你们聪明，但是，从红房子出来，而且还和亨利·皮姆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我还是能够看出来很多东西的。” “我在等一个信号。”赵回答，“决定胜负的不是我们。” “嗯……”纳迪娅若有所思。 …… 浮士德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伸手推开房门。 他看到有些呆滞地坐在椅子上的柯尔特，低下头看了眼手表。 “确实晚了一点。”他点点头，走到柯尔特的面前。 “你想要谈谈吗？”他说道。 第60章 根源是人 “我可以去外面看看吗？”有些稚嫩的女声问道。 “暂时还不行。”有人回答她，“因为外面现在很危险。” “很危险？”小女孩有些不理解，“什么是危险？” “危险……”和她对话的男人一时间似乎想不到怎么解释这个词，“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是外面会伤害你。” “伤害我？”小女孩还是不明白，“有什么能够伤害到我吗？” “或许没有什么能够真的伤害到你的身体，但是，他们可以伤害到你的心灵。”男人回答。 “可以举个例子吗？”小女孩怯生生地问道。 “当然可以。”男人和蔼地回答，“就比如说，有一个人，他全心全意地想帮助所有其他的人，为了达成这一切，他愿意去接受那些比他弱小的，比他愚蠢的，比他卑微的人们所指定的规则，你觉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女孩想了想：“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很受人们欢迎，很被人们喜欢的人？” “是啊。”男人笑了起来，“如果一切都是想象中美好的世界，那么这当然应该如此。” “难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吗？”小女孩疑惑不解。 “当然。”男人的语气严肃了起来，“事实上，人们厌恶他，唾骂他，甚至憎恨他。”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明明在为别人服务，难道那些被他帮助的人不会感恩吗？”小女孩觉得这不是真的。 “当然，大多数真的受到了他帮助的人，直接被他帮助过的人，当然很可能会感恩他，可是，就算他拼尽全力，一直在努力，真正直接受到了他帮助的人，相比起所有的人，少之又少。 “更何况，很多被他帮助过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有那种被他救助过的感觉。 “人类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 “当一个人摔倒了，这个时候，有人扶了他一把，他可能会把这个人的恩情一直记在心里。可是，如果一枚炸弹掉下来，有人把那个足以毁灭整座城市的炸弹移走了，他们却不会对此有丝毫的感恩，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所想的，只是，他真厉害，可是，他为什么不早点把炸弹移走？甚至，为什么他不在炸弹被扔出来之前就把炸弹毁掉？” “这根本就不合理。”小女孩嚷嚷道，“为什么做得越多反而越被人们责怪？” “因为这就是人。”男人说道，“扶起一个摔倒的人，每个人都能够做得到，所以，就算你是被扶起来的那个人，在你心底里，对方是一个和你一样的人，你会潜意识里用要求自己的要求去要求他，做一件力所能及的好事，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件很有自我满足感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希望自己在做了同样的事情的时候也能得到别人的感激，所以，你也回去感激别人。 “可是，处理掉足以毁灭城市的炸弹，却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得到的范畴，在这种情况下，被帮助的人，会不由自主地把帮助他的人认为是他心底里潜意识中的神，所以，他会自然而然地把对对方的要求变成对神的要求。” “神是什么要求？”小女孩眨着眼睛问道。 “神……”男人笑了笑，“普通人心目中的神，是不存在的，他们所想像的神，是无所不能，能够满足他们的任何愿望，但是却又不会真实出现在他们身边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的。” “这……这怎么可能呢？”小女孩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满足了他们的所有愿望，又怎么可能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 “很简单。比如，我想要吃一顿的大餐。”男人回答，“人们心中的神，不会直接把一顿大餐送到我面前，然后对我说，这些是你想要的，你吃，而是会让我走在路上，不经意间看到一家正在促销的餐厅，而这家餐厅的菜单，又正好是我想吃的，于是，他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运气好，而不是有神在帮他，他们会说‘真是有如神助’，可是实际上神只是他们的一个符号。” “可是，没有人能够做到这样啊？”小女孩追问道。 “这就对了。”男人笑着回答，“因为没有人能够做到，即使那个愿意奉献的人，心甘情愿地去请我吃了我想吃的东西，可是，他还是影响了我，所以，即使他做的事情和神一样，可是，我却并不会把他当做神，可是，我自己又做不到他做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去请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吃豪华的大餐。在这种情况下，我所产生的情感，既不是针对这种行为的感恩，也不是像对待神一样的庆幸，而是单纯地，厌恶与嫉妒。 “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吗？ “为什么人们会厌恶唾骂甚至憎恨最开始我提到的那个人。 “因为人从来都只会把自己的心理代入到他们遇见的每一个人，他们只会认可和他们有着相同心理的人，而其他的，即使是比他们更加高尚更加满足人类所有道德观念的人，在他们心目中，也只会是厌恶与憎恨，甚至更甚于那些比他们卑劣的人。他们会竭尽全力地证明，没有人比自己更好。” 小女孩低着头，她没有再继续发问了。 过了许久，她慢慢抬起头。 “外面真的这么糟糕吗？”她犹豫着问道。 “当然。”男人回答道，“我刚刚说的事情，并不是虚构或者幻想出来的，而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这就是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 “这样是不对的。”小女孩鼓起勇气反驳道。 “是啊，这当然是不对的。”男人说道，“可是，普通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的，甚至我也不例外，就算再伟大的人，也不可能去改变别人的想法，所以，即使这一切有问题，可问题的根源就是人。 “除非我们能够强行告诉每一个人，让他们真正地信服什么是正确的事情，发自内心地认可那些正确地想法，每一个人都要如此，你觉得，这可能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