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 第一章 鬼挑弱者上身,佛挑善人受苦 西南边陲! 一条崎岖蜿蜒的山路上,一辆被泥巴和尘土包裹的客车,正向着此行目的地会晒颠簸前行。 车内! “嘀铃铃……” 一道突兀的铃声响起,昏昏欲睡的旅客们,寻声侧目。 “喂,您好!” 此时坐在中间位置的一位青年,眼睛都不睁,一脸慵懒拿起在当时算是奢侈品的手机。 接起电话! 青年二十四五岁,梳着一牛犊子舔的发型,身材偏瘦,棱角分明,眉清目秀。 妥妥的帅哥一枚,堪称小奶狗。 “王载物同志,请你现在不要说话,也不要有任何反应,给我三十秒的时间……” 电话另一端! 传来一道中年人刻意压低的声音。 “嗯?” 青年人微微一愣,略显迷茫的睁开惺忪的双眼。 “姓名王载物,籍贯黑省煤城、未婚、毕业于申都大学,因自身条件优越曾担任过新生临时教官,是吗?” 还未等青年明白是咋回事,电话另一端便响起他个人资料。 “是我!” 王载物微微坐直身体。 “好!请你现在保持松弛状态,不要让旁边的旅客有所察觉。” “嗯……好,你说!” 王载物瞥了一眼坐在一旁,鼾声如雷的大妈,低声回了一句。 “我是申都刑警大队大队长龙萧,jing号0,我现在需要你的配合,请你选择是否执行?” “啊……啥?……哦……好,……没问题!” 对于爱心泛滥,时不时路见不平一声吼的王载物,他想都没想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好!你们现在乘坐的大巴上,有一名我们正在追捕的嫌疑犯。对了,请先不要东张西望以免打草惊蛇,我先简单和你说一遍他的样貌。” “此人国字脸,大眼睛、厚嘴唇、身材高大魁梧,年龄在二十七八岁,右手手臂处有一头麒麟纹身。” “不过此时他很有可能已经乔装打扮,请你帮助我们确认车上有没有这人?如果有这人就回答我没问题,不确定就说我再考虑一下,没有就说不考虑。” “嗯……好!” 王载物顿时明白了这通“天外来电”的目的,这是让他协助办案啊! 迟疑不到两秒! 王载物霎时灵光一现,一边假装听着电话,一边从座位站了起来,随之摇头晃脑有模有样的伸了一下懒腰。 王载物这一米八二的大高个,这一站起身,可谓鹤立鸡群。 而借着这机会,王载物用那略带惺忪地眼睛,快速的扫了扫整个车厢。 随之把目标确定在左边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只见此座位上坐着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 不过此时男子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并且还特意把帽子压低遮住脸,正靠着窗边小憩。 这一时之间让王载物犯了难,无法确定此人是不是警察要找的疑犯。 “我再考虑一下!” 王载物怕引起疑犯怀疑,坐下对着手机轻声说了一句。 “……” 电话另一端突然陷入了沉默,随之自称龙萧的人声音响起。 “中途司机有没有停过车?” “没有!” 王载物很肯定回了一声。 因为这车是直达,并且是国际班车。 所以王载物很肯定司机不会中途停车,并且车还没到口岸,还在境内。 “确定吗?” “确定!” 王载物不死心,借着两座之间缝隙,再次回头扫向疑犯。 而恰好此时,疑犯抬起自己右手枕在脑袋上。 这让王载物发现了他右臂上有纹身,虽然不确定是不是麒麟纹身。 不过结合其他特征,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龙萧所要找的疑犯。 “没……没问题……没问题!” 王载物赶紧对着电话说道。 隐隐有些激动,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了些许。 惹得车上乘客纷纷投来不满的目光,不过疑犯不在其中,一如既往的“雷打不动”。 “嗯?你是说疑犯在车上吗?” 龙萧话语里藏不住的惊喜。 “对!没问题……没问题!” “那好!不要打草惊蛇。你现在只需……” 这还未等龙萧说完话,声音就戛然而止。 “喂……什么……喂……喂!” 王载物看着手机屏幕上面那突然消失的信号,顿时有些崩溃起来,捎带着有些手足无措。 “啥玩意嘛?咋这时候给我掉链子!” 王载物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即拿着手机左右晃动起来,看能不能接收信号,好让龙萧打电话过来指示“行动”。 天不遂人愿! 直至大巴过了口岸都没能接收到丁点信号,更别说龙萧会打来电话。 这也代表王载物彻底与警方断联。 两个多小时后! 大巴车到达会晒客运站,这段让王载物“翘首以盼”彷徨无措的旅途终于结束。 不过事情还远没有这样结束。 秉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 王载物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算了,而是打算尾随疑犯,暗中打探他落脚点,然后再国际长途联系龙萧。 二十分钟后! 王载物一直跟踪疑犯来到了会晒码头,目送他走进了洗手间。 十分钟过去! 疑犯并没有从洗手间出来,这不禁让自认为跟踪术毫无破绽的王载物产生了自我怀疑,随即迈步向洗手间走去,打算一探究竟。 “嗒、嗒、嗒……” 这一走进洗手间,王载物瞬间汗毛炸立起来。 看着一片狼藉,显然有过打斗痕迹的洗手间。 和倒在血泊中的疑犯,王载物整个人瞠目结舌,傻愣在原地,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此时疑犯旁边还站着一位戴着帽子和黑色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凶手”。 “唰!” 凶手闻声回头,直接和王载物来了一个深情对视。 “噔,噔……” 看着凶手那双阴沉、冰冷,犹如毒蛇般的三角眼。 王载物不自觉被吓的踉跄后退两步。 “嗖……” 而就在王载物踉跄后退之时,凶手抓住机会,整个人如伺机而动的毒蛇一般。 向王载物急速奔来,手中还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上面沾着猩红的鲜血。 王载物看着急速而来的凶手,手脚顿时不听使唤的傻楞在原地,脑海中第一反应是杀人灭口。 随之而来的是被死亡和恐惧笼罩,感觉在这一刻自己生命走到了尽头。 “救……” 王载物这刚嚎出一个字,寒光闪闪的匕首就抵在了他喉咙间,直接和他肌肤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这刚刚嚎出的一个字,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喉咙不停蠕动,顿时大气不敢喘起来。 “我……” 王载物本打算求饶,刚一开口凶手就紧了紧手中匕首。 王载物喉颈瞬间出现一条血痕,这让他又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凶手用那双冰冷,阴森的三角眼,近距离审视着王载物这待宰羔羊,口罩之下莫名发出一声瘆笑。 随之侧头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疑犯,便手起刀落一劈掌直接把王载物打晕。 ………… “唰!” 王载物瞬间睁开双眼,从这折磨他三年多的噩梦中醒来。 此时的王载物牛犊子舔的发型不再,一头寸发,配上眉清目秀的脸庞和棱角分明的轮廓,给人感觉很是帅气硬朗。 不像三年多前那般“奶油小生”,多了股子男人的阳刚之气。 “又做噩梦了吧?” 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 “天哥!” 王载物闻声侧头,引入眼帘的是一颗妖艳的脑袋。 因为这颗脑袋寸发不生,并且上面还纹着一朵妖异的血莲花。 这颗脑袋的主人是一位中青年,身材矮小精悍,长着一副能让小孩嚎啕大哭的恶人相。 配上那光头和妖艳的血莲,更是把“恶”体现的淋漓尽致。 中青年正屈膝半靠在王载物旁边床位墙面上。 双膝为桌,正一脸认真写着什么。 显然王载物不是第一次见这脑袋,要不定会被这颗脑袋吓得半死。 任谁大清早起床看到这诡异脑袋都会被吓到,更别说刚做完噩梦的王载物。 不过王载物此时已经免疫了,早已习以为常。 因为这颗脑袋已经伴随他度过了三年多的牢狱生涯。 刚才的那场噩梦就是王载物牢狱生涯的开始,并非虚构,是真实发生的。 他稀里糊涂的被人栽赃陷害,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在这异国他乡更是申诉无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欲哭无泪,最后被判十年之狱。 然后又稀里糊涂,没头没脑开始被减刑。 直至今天刑满释放,这一切一切仿佛被人操控着一般,这让王载物很是困惑不解。 “今天就出狱了,有什么打算?” 天哥头都不抬问了一句。 “回家尽孝!” 王载物从床位上坐起搓了搓脸颊,抬头望向牢房那A4纸般的窗口感慨道。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我tm都游到国外,还蹲上号子,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你父母不是双亡了吗?再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天哥放下手中的笔,略显戏谑问道。 “那你牢狱之灾的账怎么算?不打算把事情来龙去脉查清楚了吗?” 第二章 疯狗出笼 “必须滴!” 王载物掷地有声回了一声,接着说道。 “我先去申都一趟,先从这龙萧查起,等查清楚再回家尽孝,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执念!” 天哥摇了摇头,一脸笃定道。 “那什么龙萧身份肯定是假的,或许他就是真凶,你只不过是他找的一只替罪羊而已,别抱太大希望。”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三年多你所经历过的,都将成为你未来的财富。人呐,要看得开,放得下,拿得起!” “曹,五爷!你这一大早就叨b叨的,还让不让人睡啦。” 这时天哥旁边床位,一青年顿时不满起来。 “嘭!” 话音刚落! 天哥就一腿蹬在了青年软肋上,霸气侧漏道。 “你说什么?想好台词再和我说话。” “哎哟!啊,我说啥啦?我可啥都没说啊。” 青年一吃痛,扑腾的从床位上坐了起来,一脸的伪装式迷茫。 青年名叫池羽,是天哥头号“狗腿子”,长相马马虎虎,就是面黄肌瘦,整得就跟风一大,就会被吹倒似。 最引人注目的是青年左边耳朵没了半拉。 “呐!给!” 天哥并不理会池羽,伸手递给王载物一张信封说道。 “既然你去申都,那就用我教给你的方法,把这封信交给茶馆老板娘。记住,一定得亲手交到老板娘手上,背面有详细地址。” “好!” 王载物点了点头,伸手接下信。 “对了!如果上面地址不是茶馆,那这封信就不用送了,直接帮我烧掉。还有,关于我的事闭口不言,要不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天哥从枕头下再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王载物,继续说道。 “出去你恐怕连买机票的钱都没有吧?这人受过我恩惠,出去你就联系他,他是一位黑拳经纪人,以你现在实力,赢回国的机票绰绰有余。” “何止绰绰有余,应该是小菜一碟!” 池羽小声嘀咕了一句,摸了摸自己那半拉耳朵,对王载物说道。 “到时候你可搂着点啊,可别把人给干*死了,那我们还得在这见面。” “滚犊子!我自有分寸。” 王载物白眼一翻,接下名片。 “走,洗漱去!吃完早饭我们送送你。” 天哥拍了拍王载物肩膀,翻身下床。 三十分钟后! 监狱放风场! 王载物,天哥和池羽三人缓缓走了出来。 此时犯人们早已恭候多时,一个个用敬畏、敬仰、恐惧、羡慕、五味杂陈的眼神,无声注视着王载物。 “谢谢大家,一笑泯恩仇,往日恩怨咱们一笔勾销!” 王载物扫了一眼给他送行的犯人们,驻足说道,随即对着犯人们深深鞠了一躬。 “要点脸哈,他们对你只有怨和恨,没有恩!” 池羽欠欠说道。 “咋滴?你有意见啊?” 王载物心情不错,呲牙问了一句,扭头迈步向监狱大门走去。 “咋能呢,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 池羽舔着个脸跟上。 “啪!” “怂货!” 天哥一劈腿轻轻踢在池羽腿上,笑着骂了一声。 离大门仅几步之遥,王载物转过身对天哥说道。 “别送了,就到这吧!” “兄弟珍重!” 天哥驻足点了点头! “天哥,离别前你是不是得告诉我一下你的真名呢?” 王载物憋不住问道。 虽然天哥陪他度过了三年多的牢狱生涯,但是他并不知道天哥的真实姓名。 天哥也一直不肯相告,只知道池羽一直叫他五爷。 “给你留个念想,有缘相遇,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天哥一如既往的笑着回了一句。 “记住了,五爷就是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轰霸天,到申都报天哥名号可以横着走。” 池羽贱嗖嗖插话道。 “我先轰了你!” 天哥又是一劈腿干了过去,不过池羽早有预知,一闪身躲了过去。 “走了!” 王载物笑了笑,随即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向刚刚敞开的监狱大门走去。 直至大门关闭! 王载物消失在视线中,天哥还愣愣出神,驻足望着王载物消失的方向。 “哈……嘢……” “终于走了……” “……” 监狱大门刚一关闭。 犯人们突然欢呼起来,煞是奔放和激动。 “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们高兴个什么劲。” 池羽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天哥,随即对着犯人呲牙骂道。 还真有那股子狐假虎威的气势。 “难道你不高兴吗?” 天哥收回视线,瞥了一眼心里指不定高兴成啥样的池羽。 “我高兴了吗?我没有啊,我唯有离别的不舍和伤感。” 池羽可不敢在天哥面前得瑟。 虽然王载物这疯狗离开了,自己终于不用生活在单挑被打,群殴还被打的水深火热之中。 但是心里那点小九九可不能被发现。 “呵呵,是吗?” 天哥看着池羽那半拉耳朵,不禁陷入了回忆。 …… 在这异国他乡的监狱,管理不规范,谁拳头硬谁是号长。 那会王载物作为一进宫的新人,加上同是炎黄子孙,作为号长的自己本想让他少遭点罪。 可是这货并不领情,虎得一塌糊涂,不按规矩来。 “新人礼”也不走,就像一条没毛的疯狗,逮谁咬谁,连着和他牢房那些犯人撕咬了半个月。 不过好虎架不住群狼,更别说是一条没毛疯狗。 这货一动手就被群殴一顿。 可这货韧性惊人,怎么打都不服,等号里的人都睡着,就冲到自己身边,掐脖子抠眼睛抓裤裆,净整一些阴损招。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号长,只要把自己整服,他就能安生了。 可惜他严重低估了自己实力,俩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实力悬殊,简直云泥之别,压根就不是靠耍狠,不要命能弥补的。 失败几次后,这货也明白了这点,他就把目标转移到池羽身上。 就这样,死扛半个月后。 终于在一个晚上成功的把池羽半边耳朵咬了下来,代价是重伤昏迷。 而因此也获得大家的“认可”。 不过那半个月整得大家是夜不能寐,鸡飞狗跳,一个个到晚上就草木皆兵,每天都顶着一个熊猫眼度日如年。 …… “五爷,为啥?你这倾囊相授,还整歃血为盟和他兄弟相称,不是要把这虎货收入麾下吗?咋就让他这样离开了呢?” 池羽打断天哥回忆,眨着迷茫的小眼睛好奇问道。 “和他兄弟相称是真心的,至于为啥?姑且算是为自己留条后路吧?” 天哥抬头看向东方,意味深长回道。 “后路?” 池羽隐隐有些激动起来,随之问了一句。 “五爷你这是打算回去争把头之位了吗?要重出江湖了吗?” “我一直在江湖,何谈重出江湖。” 天哥扭头向牢房走去。 “那我们啥时候回去啊?” 池羽立马屁颠屁颠跟上。 “时机未到!” “那时机啥时候到啊?” “废话,当然是刑满释放!” “曹!等于没说!那你说载物这虎货实力到达啥程度啦?江湖上不是有那什么战力榜吗?他能上榜吗?” “南天歌,北无极,叱咤江湖龙吟榜,一魔二妖、三煞星,四鬼五毒、六战将,七星八极,九皇叔。九皇叔,哼!” …… 监狱门口! “我自由了,真的自由了!” 王载物看着监狱之外,那荒凉的郊区,不禁有些恍惚,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真就这样稀里糊涂刑满释放,彻底自由了? 王载物贪婪般吸了好几口气,接着迎着旭日缓缓伸出右手。 仿佛要去触摸阳光一般,感受这和外面不一样的阳光。 随后抬头直视旭日的阳光,直至泪水模糊双眼,才大步流星离去。 ……… 而就在王栽物出狱一个钟后! 申都一间硕大豪华办公室内! 一位穿着普通,长相普通的老人正坐在古朴办公桌旁,戴着一老花镜低头审阅着文件。 “嘭,嘭,嘭……” 一轻两重,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老人闻声抬起头瞥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审阅着文件。 “嘎吱!” 大门被推开! 一位穿着中山装,却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老爷,这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中年男子把手里文件放到桌子上,开口说了一句,随即中规中矩候在一旁。 “嗯!” 老人拿起文件粗略看了一下,唰唰几下签上自己大名—洛宝山。 “离痴,我这退休后,你有什么想法?” 老人把签好的文件递给中年人,随口问了一句。 “我听老爷的安排!” 中年男子接过文件,毫无波澜回了一句。 “你啊,还是一样。” 老人无奈说了一句,随即挥了挥手,示意中年可以离开了。 中年男子躬身行了一礼,这刚走出几步,随之起记什么似,转过身说道。 “对了,寮国那边传来消息说,那位已经出狱了,需不需安排人和他见上一面,或者给他点补偿?” “嗯?” 老人一愣,一脸疑惑的望向中年人。 中年人一见老人这表情,就知道他把这茬事给忘了,随即提醒了一句。 “您遇袭那件事,小姐为了查出真凶,不是牵连了一位普通人嘛?” “哦!对。” 老人瞬间恍然,随之感慨了一句。 “赊一刀,立一谶,一因一果赊刀人。” “既然这因是惊鸿这孩子种下的,那这果就让她自己去解吧。我能做的,唯有替她挡下一些业障。” “好!” 中年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第三章 白马测字 与此同时! 暹罗清迈!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用这句话来形容白马寺再为合适不过了。 说是白马寺其实就是四座挨在一起,带有热带风情的茅草屋,还有就是座落在一座山之中,被一片竹林包裹,颇有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意境。 白马寺之所以得名是因为里面住着一位能知吉凶、测祸福、断生死的白马相士,算得上是一位半隐世高人。 所以这四座茅草屋才被冠以寺之名,以示尊重。 而今天白马寺迎来了两位特殊“香客”,之所以特殊。 第一,今天初一是白马相士闭门谢客日,无论啥达官显贵,位高权重者一律恕不接客,对于这规矩,“香客”们应该知晓才对,毕竟白马相士早已名声在外。 第二,来的这两位“香客”特殊,她们均为女性一个一身白衣盛*雪一个一身黑衣,并且长相让人甚是惊艳,甚至耀眼。 白衣女子虽然被白衣包裹,却遮掩不住女人那绝代风华。 神仙玉骨、丰神冶丽,貌若天仙、秋水双瞳、肤如凝脂、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眉如春山。 特别是那一双眼眸,明亮灵动,透着一股藐视苍生之意,整个人看上去像是雪山之巅绽放的冰莲一般、冷傲且高贵。 黑衣女子跟在她身后则逊色的不是一星半点,不过美貌不够身高来凑。 黑衣女子虽然长相普通,不过那一米八八的身高,加上虎背熊腰甚是耀眼,宛如一头大母牛。 白衣女子正是素有申都第一商业才女之称的洛惊鸿,即将接手洛氏集团的掌舵人。 洛宝山老人口中的惊鸿,更是间接让王载物陷入牢狱之灾之人。 而黑衣女子则是洛惊鸿的司机兼保镖沐休书。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看来这白马相士是一位爱竹之人。” 洛惊鸿看着那郁郁葱葱的竹林,用那空谷幽兰般的声音问道。 “休书,我们还有几个地方没去?” “白马测字,这是暹罗最后一站!剩下西藏朝圣,九华求佛,昆仑问道,神农探险,泰山解惑,西湖静心六站。” 沐休书一丝不苟回道,仿佛公事公办一般。 “嗯!还有时间,明天西藏朝圣。” 洛惊鸿略微思索,便拍板决定。 “好!我来安排。” 沐休书依旧用那公事公办的语气回道。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修得心情半佛半魔半神仙。” 说话间,洛惊鸿便来到白马寺那简陋门庭前。 “小姐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无须修那什么半佛半魔半神仙,要杀人我来,小姐只负责高高在上便好。” 沐休书紧随其后。 “咯咯……那只是一种心境,不可混为一谈。” 洛惊鸿回眸一笑,还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那笑容太能撩骚人心神了,简直是让牲口们心荡神迷,可惜此情此景并没有人能欣赏到。 “不懂!” 沐休书认真思索一番,摇了摇头。 “无须懂,把你分内之事做好就行。” 洛惊鸿丹唇微扬,显然心情不错。 “是!” 沐休书却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无趣!” 洛惊鸿见状,便没有再聊下去的兴致,伸出玉笋柔荑摇了摇挂在门口的铜铃。 “铃、铃、铃……” 没一会! 一位素衣长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洛惊鸿和沐休书。 随之对两人行了一个合十礼,用泰语客气说道。 “今天初一,师傅闭门谢客,施主请回,择日再登门。” “把这个给你家师傅,他自会见我家小姐。” 沐休书走上前,用自己人高马大的身躯挡住让中年人露出“羞涩”神情的洛惊鸿,随即掏出一个拇指般大小,玉石雕刻而成的马递给中年人。 “金戈玉马!” 中年人从洛惊鸿那倾城之姿中回过神,看着那玉马,不禁一愣,随即伸出双手毕恭毕敬接下玉马,仔细端详一番,躬身说道。 “两位请跟我来!” 几分钟后! 中年人把洛惊鸿和沐休书请到一间会客厅后留下一句。 “请稍等!” 随之飘然离去。 ………… 时间回到一个钟前! 白马寺一座茅草屋内! 白马相士正打坐为两位徒弟传道解惑。 “咔吧!” 大门被暴力推开,随之两位蒙面“歹徒”持枪走了进来。 “嗨!各位正忙着呢?” 为首的一名男子扫了一眼白马相士三人,心情不错的调侃了一句,完全没有“打家劫舍”的觉悟,另一名男子则持枪守在门内。 如果王载物在此,定能认得这为首男子。 因为他那双阴冷的三角眼早已烙在他噩梦之中,正是把他打晕,嫁祸于他的“凶手”。 两名男子的突然闯入,让白马相士和两位徒弟不禁面面相觑,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白马相士最先反应过来,临危不惧问道,颇有高人风范。 “哎哟,你会说华夏话?” 为首男子看着白发苍苍,瘦骨嶙峋,宛若普通老人的白马相士惊讶问道。 “我是华裔!” 白马相士解释了一句。 “艹,早说嘛,我连翻译都带过来咯。” 为首男子很是不爽,用枪点了点白马相士问道。 “那你应该就是那位能知吉凶、测祸福、断生死的白马相士了吧?” “正是老朽,不知施主有何指教,或者我哪里得罪过施主?” 白马相士还算淡定问道。 “嘘!你没有发言权,你得认清楚形势,这样才能长命百岁。” 为首男子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随即大手一挥说道。 “稍等一会,你们先继续念经拜佛,就当我们不存在。” 随之还真就开始在房间闲逛起来,并不着急开门见山,弄得白马相士他们是一头雾水。 没一会! 又有两名蒙面男子押着一位老妪推门而进,其中一位对为首男子说道。 “白哥,所有房间我们都搜了,只有她一个人。” “那看来人都到齐了!” 为首男子示意两名男子把老妪放下。 “你们到底想干嘛?” 白马相士见老妪都被抓过来了,忍不住沉声喝问。 “白马大师别误会,我们这是有求于你。不过我这人不太习惯求人,所以才出此上策,希望莫怪哈!不过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就算怪也没事。” 叫白哥的男子煞是一本正经解释,不过那语气充满戏谑和冷漠。 “我只是一介苟延残喘的江湖相士,能帮你什么?” 白马相士老眉一皱不解问道。 “我要的就是你这断生死,知祸福的本事。” 白哥笑呵呵回道。 “你这是要我帮你测字?” 白马相士顿时有些迷糊起来。 这都整出“打家劫舍”来了,不会真就是为了测字吧? 还是那家精神病院门没关,让这几个货给跑出来的?有这么测字的吗? “对!” 白哥还真就点了点头。 虽说今天是闭门谢客日,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自己和徒弟们小命着想。 白马相士倒挺识趣问了一句。 “测什么字?” “不急!” 白哥就像猫逗老鼠一般,用枪指着白马相士,眼神充满戏谑道。 “测字之前,我得看大师你有没有真本事啊。外面都说你知吉凶、测祸福、断生死,无所不能,神通广大,那麻烦今天算一算你会不会中枪?” “哼!江湖术士从不给自己算命测字。” 白马相士挺硬气回道。 “好像确实有这规矩!” 白哥挺认真的想了想,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随即把枪口移到老妪身上,笑呵呵说道。 “那你算一下她会不会中枪?” “不要……不要……” 老妪见枪口对准自己,一脸惊恐的看着白哥,拼命摇着头。 “你……” 白马相士顿时一怒。 “你只有十秒钟哦,不说她就得死。十……九……八……” 白哥悠哉悠哉开始了倒计时。 “不会!” 白马相士沉吟了一会,特憋屈的吐出两字。 “嘭!” “啊!” 枪声响起! 老妪大腿中枪,倒地哀嚎起来。 “大师你这算得不准啊!” 白哥吹了吹冒着白烟的枪口,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他很享受主宰别人生死的感觉,甚至有些病态。 要不他也不会擅作主张让王载物当“替罪羊”,而是应该杀人灭口。 “你……你们到底想要干嘛?” 白马相士顿时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他没想到白哥招呼都不打就开枪,简直穷凶极恶。 “呵呵!开个玩笑嘛,大师别生气。” 白哥满意的收起枪,随即掏出一张纸递给白马相士。 白马相士一脸怒视着白哥,并没有接下那张纸。 “怎么?大师还打算再算一卦?那这次就是他的命咯。” 白哥伸手指着他一位徒弟,用诙谐的语气威胁道。 “你……” 白马相士不得不选择屈服,伸出手颤颤巍巍接下那张纸。 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个硕大的“鲤”字。 “这就是你要测的字?” 白马相士满脸憋屈问道。 “不是我!” 白哥摇了摇头解释道。 “这是等会你帮一位女子测的字中字。” “女子?字中字??” 白马相士疑惑加迷糊的看着白哥,随之解释道。 “今天是闭门谢客日,不会有客来访。” “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 白哥走过来拍了拍白马相士肩膀,用警告的语气说道。 “你得告诉那女子,这“鲤”字是她姻缘,是她的真命天子,不过得隐晦一些,其中的度你自己把握。”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自有定数,何必强求!” 白马相士摇头叹息道。 同时心里隐隐猜测到了一些。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这是月老牵红线,是功德圆满之事。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懂吗?” 白哥盯着白马相士眯眼威胁道。 “这事办好了,你还是人人敬仰的白马大师,办不好今天我就是阎王派过来索命的。懂不?” “唉!孽缘。” 白马相士莫名叹了一口气,随即打坐沉默了下来,不再开口说话。 “孽缘?那是美好姻缘。你还是想想到时候怎么忽悠吧,那女子可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第四章 王家天下贺家党,四鬼兄弟洛家财 洛惊鸿和沐休书没等多久,白马相士右手把玩着玉马缓步走了进来。 “大师,白马相士这四个字是人称还是自称?” 还未等白马相士开口,洛惊鸿就用睥睨一切的语气咄咄逼人。 “嗯?” 白马相士为之一愣,随即走到一旁竹凳坐下,亲自斟了三杯茶,伸手示意洛惊鸿和沐休书过来坐,才慢吞吞回道。 “是谦称!” “大师真有慧眼真空?” 洛惊鸿迈着款款玉步坐到白马相士对面,继续咄咄逼人。 沐休书则恭敬站在洛惊鸿身后,并没有落座。 “何须问,试后便知!” 白马相士挺自负回了一句。 “也是!” 洛惊鸿鹅颈微点,这刚要开口,白马相士便抬手打断,把那玉马放在桌面说道。 “莫急!姑娘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玉马是洛宝山老先生给的,他是家祖父!此行一为代祖父致谢,二为测字。” 还没等白马相士发问,洛惊鸿就未卜先知给出答复,随即起身退后三步,郑重其事的给白马相士深深鞠了一躬,用清雅风韵之声道。 “谢大师三年前替家祖父测字,方此幸免一难。” 沐休书见状,也跟着鞠了一躬! “受之有愧!” 白马相士连忙起身躲过洛惊鸿鞠躬,随即打量了一番洛惊鸿,不确定道。 “你就是洛老先生最喜爱的孙女洛惊鸿吧?” “嗯!” 洛惊鸿点了点头,随即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完全没有长者为先的觉悟,总是那么高高在上。 “洛老先生近来可好?” 白马相士并不觉得什么,随之坐下。 “无恙!” 洛惊鸿清冷的回了两字。 “洛老先生曾解我于危难之中,我便为他测上一字赠于玉马,你这一拜我可受不起。” 白马相士连连摇头。 “赊一刀,立一谶,一因一果赊刀人!测一字免一难是因,我来于此便是果,这是我们赊刀人规矩。” 洛惊鸿一脸冷傲道。 “既然是因果,那么找我测字也是因果了?” 白马相士犹有兴趣问道。 “解你于危难是因,上门测字是果,从此两不欠。” 洛惊鸿不带一丝感情波动,清冷回道。 “哈哈哈,好一个赊刀人!” 白马相士也不生气大笑一声,随即说道。 “铁口断气运,神算定乾坤,欲知身后事,请问赊刀人。你爷爷才是真半仙,我只不过是一介凡人,为何找我测字?” “术业有专攻!我爷爷断的是大气运。” “嗯!” 白马相士倒挺认同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那我们就来了了这因果。你要测什么字?” 洛惊鸿倒也不客气,伸出玉手沾着茶水,在桌面上行如流水写下一个水字。 白马相士看着桌面那显然刻意修饰后,中规中矩的“水”字。 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水,五行在北方,主智慧。所以老子讲上善若水,孔子讲智者乐水,禅语讲善心如水!道家重红尘主修慧……” 显然洛惊鸿是一位很好的“聆听者”,并不打算开口,等着白马相士继续往下讲。 “水可是好东西啊,世间万物,有水则活,无水则亡,滴水可成冰,聚之可成江河!水善于滋润万物,水与世无争……” 白马相士叽里呱啦的就一顿说。 而洛惊鸿也不觉得不耐烦,静静聆听着,保持着沉默是金。 白马相士见洛惊鸿不为所动,也开始入主题。 “你这水字不争,不露,不求!看来是随心而写。不过青史若水,人生若水,姻缘若水,一切皆为水起。你乃天之骄女,又是洛老先生孙女,气运我就不妄言了,我来说说你姻缘吧?” 洛惊鸿这次倒是点头默许! “我先送你一个字,你的姻缘全在这个字里。” 白马相士在水字下方写了一个鲤字。 “鲤!何解?” 洛惊鸿不悲不喜问了一句。 “意会!” 白马相士高深莫测吐出两字。 “他于何处来?” 洛惊鸿瞥了一眼白马相士,继续问道。 “来自江湖,去自江湖,一切皆为水起,一切自会水到渠成!遇水成鲤,鲤跃龙门,龙门过,姻缘际!” 白马相士沉吟片刻,善意提醒道。 “若无事,可以多去江湖河海边走走,看看、等等!” “等鲤跃龙门吗?” 洛惊鸿用嘲讽语气问道。 “到时你自会明白!心若清净皆似水,鲤跃龙门姻缘际!” 白马相士并不理会洛惊鸿的嘲讽,挺能掰扯道,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拭目以待!” 洛惊鸿站起身,说了一句。 “因果已了!” 随之打算离开。 “且慢!” 白马相士抬手劝阻一声,随即指着桌面水字说道。 “相逢即是缘!你这中规中矩的水字有一笔竖勾露了锋芒,锋主刀,刀为劫!恐命中有一劫,劫后难逃啊!” “唰!” 话音刚落! 沐沐书瞬间眯眼盯着白马相士,在她看来,白马相士这是出言不逊,咒她家小姐。 “命中有劫?劫后难逃?” 洛惊鸿却波澜不惊,依旧那么风淡云轻,留下一句。 “既劫后难逃,说有何妨,不说又有何妨?相士着相了!” 便迈着玉步缓缓向门口走去。 沐休书瞪了白马相士一眼,紧随离去! “虽再劫难逃,但福祸相依,一切皆是定数,命数!劫后九天仙女落凡尘。” 白马相士对着洛惊鸿背影沉声说道,随即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水低为海,人低为王,终逃不过一个王字。” 洛惊鸿和沐休书离开不久! “啪!啪!啪……” “好一个遇水成鲤,鲤跃龙门,龙门过,姻缘到。高,实在是高,说得我都差一点信以为真了。” 白哥一边鼓着掌,一边从门口信步走了进来。 “呵!你认为我说的是假话吗?” 白马相士看着白哥诡谲一笑,只是那笑容稍纵即逝。 “不,不,不……大师不愧是大师,你说的即将成为现实,怎么可能是假话呢?测得很准嘛!” 白哥走到白马相士跟前,随即从白马相士口袋中掏出一支事先早已准备好的录音笔,对着他晃了晃便收了起来。 “可以放人了吧?” 白马相士盯着白哥问道。 “当然!” 白哥点了点头,随即吹了一口哨。 没一会! 三名持枪男子便带着白马相士两名爱徒和受伤老妪走了进来。 “放人之前,我打算让大师再算一卦。嗯……这次就算你会不会中枪?哦!对了,别和我说不能给自己算命的破规矩,我想听的是会或者不会。” 白哥突然掏出枪指着白马相士。 “你这是打算出尔反尔,杀人灭口嘛?” 白马相士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怎么会呢!只是很单纯的让你算一卦。” 白哥耸了耸肩,表示无辜。 “有区别吗?” “有!这一卦算准了,你照样能当你的白马相士。如果不算我还真就杀人灭口了,现在他们性命可都在你手上拽着。” 白哥用枪示意白马相士赶紧选择。 “如果算不准呢?” 白马相士犹豫了一下问道。 “怎么?不自信了?你不是大师吗?大师怎么能质疑自己呢?” 白哥得意一笑。 他很享受操控别人生命那种快感。 “会!” 有了“前车之鉴”,白马相士这次选择会。 “嘭!” 枪声响起! 白马相士脚背中枪。 “不愧是大师,算得真准!哈哈哈哈!” 白哥满意的大笑起来,丢下一句。 “今天之事大师最好闭口不言!” 便迈步离去。 三名手下见状,也随之离开! …… 白马寺山脚下! 洛惊鸿和沐休书正一前一后漫步而行。 此时沐休书却一副欲言又止之样,随即忍不住问道。 “小姐,要不要加强安保措施?” “看来你是信了白马相士测得字了!” 洛惊鸿头也不回继续漫步前行着。 “他为老爷测的字应验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沐休书解释道。 “既是在劫难逃,加强安保就能化险为夷吗?何以见得,还是顺其自然些为好。” 洛惊鸿毫无波澜道。 “好!只要有我在,若有人想伤小姐一丝一毫,先从我尸体踏过。” 沐休书一脸严肃保证道,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我感兴趣的是那个鲤字!” 洛惊鸿并不理会洛沐书的保证,自顾自话道。 沐休书瞥了一眼洛惊鸿拂水之背,犹豫了一下说道。 “小姐,您说这个人会不会是王化鲤?” “嗯?” 洛惊鸿闻声瞬间止住脚步,毫无波澜问了一句。 “为什么会觉得是他?” 随之继续漫步前行。 “大师不是说他来自江湖,去自江湖,并且还说鲤跃龙门。他名字带鲤字,又是江湖中人,同时又是您的追求者,他父亲号称龙王,是天地商盟龙头,如果他能继位,不就是鲤跃龙门吗?” 沐休书把自己心中所想一一道出。 “听上去颇有几分道理!” “小姐我这是瞎猜的,不可信!” 沐休书赶忙补充了一句。 “无妨!多去江湖河海边走走、等等,真相自然而显。” …… 傍晚时分! 申都! 一栋别墅书房内! 白哥露出真容正倒筋卧项,悠哉悠哉躺在一张沙发上,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一脸享受着。 而对面唯一的一块儿阴影角落里,同样坐着一人,背对着白哥。 只能看到一张模糊的脸,手里同样端着酒杯,姿态懒散地躺在椅子上,静静聆听着白哥带回来的录音笔。 “怎么样?可否满意?” 录音一停,白哥就迫不及待问道。 “洛惊鸿已是我囊中之物!” 阴影角落响起一男子漫不经心的声音,可就是这漫不经心的腔调,却给人一种万事皆了然于心的自信感觉。 听其言,观其人,这是一位极其自信甚至自负之人。 “那娘们智慧若妖,会信吗?” 白哥抿了一口酒,好奇问了一句。 “信与不信在于我。信则水到渠成,不信那就让她信,这又有何难。” 男子那充满磁性魅力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来以后我得改口叫嫂子了!” 白哥笑着打趣道。 “这件事办的不错。该赏,说吧,要啥?” 男子轻轻晃着酒杯,慵懒问道。 “我要你那辆限量版跑车!” 白哥倒也不客气,接着补充道。 “还有以后对付这种老弱病残的角色,咱能换一个人吗?太没挑战性了,就我如今战力最次也得是白高飞那种才行。” “唰!” 闻言男子瞬间把椅子转了过来露出真容。 男子的相貌非常英俊,脸颊消瘦,棱角突出。鼻梁很高,眼窝深陷,活生生一个美男子。 男子正是沐休书口中所说的王化鲤,天地商盟临字头堂主王重阳独生子。 王重阳不但是天地商盟临字头堂主,同时也是天地商盟会长,号称龙头。 江湖人称龙王。 所以这王化鲤自然而然就被人称之小龙王。 而白哥名字叫吴丁白,是天地盟临字头崭露头角的后起之秀,俗称字头猛人。 颇有与天地商盟七旗旗主平起平坐之势。 “杀害同盟者当诛!” 王化鲤一脸严肃盯着吴丁白说道。 “以后白高飞这三个字要从你嘴里消失。” “明白!别大惊小怪,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提了一嘴白高飞而已。” 吴丁白并不以为意。 他们口中的白高飞,正是三年多前吴丁白在寮国所杀之人。 而王载物正是那只稀里糊涂的“替罪羊”。 可惜这一切王载物这货还被蒙在鼓里。 “小心无大错!” 王化鲤点到为止,随即用那被称之为烟嗓的声音轻描淡写说道。 “过些天就是下届会长选举大会,到时候贺家会出局,临字头堂口所有产业我将开始慢慢熟悉管理,你得做好准备辅助我。” “好!” 吴丁白挺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一口把酒喝完,呼着酒气喜于言表道。 “外面都说我们商会是王家天下贺家党,如今贺家出局,我倒要看看他们会怎么说!” “王家天下贺家党,四鬼兄弟洛家财?” 王化鲤嘴角一抹讥讽一闪而过,随之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嘲讽道。 “贺家早已不是三年多前的贺家,现在的贺家只能断臂求生了。如若执意留在申都,那结果只有一个……衰败!” “这洛家那娘……哦,嫂子,这嫂子是真狠啊,杀人不见血。只用三年多就把如日中天的贺家赶出申都,啧,啧!厉害!” 吴丁白不禁有些咂舌起来。 “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惊鸿盛世颜!翻手云覆手雨,不愧是我爱上的女人!” 王化鲤双眼猛的迸发出别一样的神采,整个人散发着迷之魅力。 第五章 地痞流氓大学生 一个星期后! 申都! 一家东北小餐馆内。 王载物鼻青脸肿,正一脸惆怅的掏出全部身家三十一块。 随即一脸肉疼的从中抽出八块钱放在桌面上,嚎了一嗓。 “老板结账!” 随之起身离开小饭馆。 早在三天前王载物就已经回到申都,至于脸上的伤是他打黑拳落下的。 坐了三年多的牢。 王载物显然低估了国内消费水平,他本以为打黑拳赚的钱,应该能支撑他在申都生活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捉襟见肘了。 其实打黑拳赚的钱有一大半被王载物用来查“龙萧”刑警大队长身份了。 毕竟在这神州大地,讲究个烟搭桥,酒铺路,钱挡灾,慷慨送礼后门开嘛。 不过三天下来,王载物毛都没查到一根。 别说刑警大队没这人,就是辖区派出所也没有龙萧这号人。 还有那个手机号码,虽然是申都号码,可是被人用过一次后就弃之了,根本没有实名。 至此所有线索都断了! 这也让王载物相信天哥的猜测,这“龙萧”或许就是真凶,就是长有一双阴冷三角眼的“行凶者”。 不过让王载物想不通的是自己那无缘无故的减刑,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既然是替罪羊,那何必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减刑,良心发现吗? “啊……呸……” 一想到这,王载物就恶狠狠的吐了一口老粘痰,显得特别粗痞,宛如一地痞流氓。 惹得熙熙攘攘的人们冷眉相对,甚至投来厌恶的目光。 “瞅你爹干啥?没见过随地吐痰啊?” 王载物不以为耻,还挺虎楞的冲人群骂道。 以此宣泄心中的憋屈和不爽。 此时的王载物哪像是一位高等学府毕业出来的高材生,简直和地痞流氓没两样。 甚至比地痞流氓还嚣张跋扈三分。 这也难怪,稀里糊涂坐了三年多的牢,出来本想把事情来龙去脉查清楚,好给自己一个交代,然后回家尽孝。 可是现在根本无迹可寻,查无可查,还得赔着笑脸搭进去一笔钱,这能不憋屈吗? “早知道再打几场拳赛再回来。” 王载物抬头望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脸上满是无奈。 随之迈步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满是萧索的背影,和群众那敢怒不敢言的厌恶目光。 四十分钟后! 王载物手里拎着一袋香蕉出现在一老式小区一套房门前,随即伸手按了按门铃。 “叮咚……” “你找谁?” 老旧的木门打开,一位中年人隔着铁门审视着王载物。 “您好!我找郭大爷。” 王载物挤出一人畜无害笑容回道。 “他走了!” 中年人语气生冷回了一句。 “啊!他上哪咯?” 王载物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问了一句。 “去世了,死球了!” 中年人一脸冷漠说了一句,捎带着有些不耐烦起来。 “啊?什么……” 还未等王载物说完话,中年人啪的一声直接把门给关上了,直接给他吃了一闭门羹。 “死了?” 王载物一脸的难以置信,因为在他印象中郭大爷身子骨硬朗得很,随即大声喊道。 “啥时候的事?为啥啊?” 可惜中年人并没有回应,更是没有把门打开的意思。 王载物在门口喊了两嗓见没反应,便提溜着用五块钱买来的香蕉落寂地离开。 这郭大爷和王载物并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知己好友,顶多算是比较好的邻居加棋友。 曾经王载物住在郭大爷对门,两人因下棋相识。 后来知道郭大爷子女不在身边,老伴又走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不禁让他想到了自己爷爷。 所以出于善心和对自己爷爷的一份寄托。 王载物有事没事就串门看望郭大爷,陪他唠唠嗑,下下棋,这一来二去俩人便“勾搭”上了,打算开始搭伙过日子。 可惜没等开始就已经结束。 因种种原因,王载物开业不到一年的广告公司破产了。 他想靠公司接爷爷他们过来享福,想在申都扎根,一展雄心壮志的希望破灭了。 并且堪称中等姿色,一流身材的嫩白菜女朋友也跟“大表哥”跑了,可谓是事业爱情混合双打。 所以在遣散公司人员后,王载物打算出国穷游一番散散心,疗疗情伤和事业上的失意。 然后再安分守己灰溜溜的回王家屯,给爷爷养老送终。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人衰喝凉水都能塞牙! 还未等好好领略异国风光的美景,就稀里糊涂的被人栽赃陷害,成了别人的替罪羊,陷入了牢狱之灾。 这也致使王载物从此走上一条他做梦都没想到的血雨腥风江湖路,不过这都是后话。 言归正传! 王载物提溜着香蕉从小区出来,沿着他曾经朝九晚五上下班路线,漫无目的前行。 走到一转角处,王载物一眼就注意到一位老大爷正在摆摊卖着烤红薯,看到这幅熟悉的画面。 王载物不禁会心一笑,脑海之中的记忆也随之被唤醒。 当时大爷身边还有一位大娘,并不是现在孤零零一个人。 在第一次看到大爷和大娘一起卖烤红薯时。 王载物就被他们那种有说有笑,相互扶持,不离不弃的恩爱打动,出于恻隐之心。 他第一次买了自己并不喜欢吃的烤红薯。 在第二次经过时。 王载物看到的依然是第一次的画面,你帮我擦汗,我帮你捶背,有说有笑,相互扶持。 从此王载物便成了大爷的熟客。 甚至王载物还带着自己嫩白菜女朋友过来帮衬大爷生意,并且把大爷故事分享给了女朋友。 可惜换来的是女朋友无情的奚落,直至现在王载物还记得女朋友的原话。 “他们很恩爱、又很贫弱,你同情他们,所以你就算不吃你还是会来买。” “这种感觉就像做慈善,花一点钱就立刻让自己伟岸起来。” “然后假装有意无意的带着女孩过来,让他看到自己的善良,自己的慷慨,一举两得,不错。” “不过在我看来是假惺惺,是有所图。” “假惺惺?或许吧!” 王载物自嘲一笑,摇了摇头赶走思绪,迈步向大爷走去。 “大爷,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大娘呢?” 王载物一走上来,挺自来熟问道。 闻声! 大爷正在忙碌的身影不禁一顿,抬头看了王载物一眼,略显伤感道。 “大娘走了,上天堂享福去了,再也不用跟着我吃苦受累啦。” “啊!” 王载物一愣,赶忙道歉。 “对不起大爷,我不知道。” “没事!” 大爷摆了摆手,问道。 “来个烤红薯?” “啊,好!” 王载物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 “大爷还记得我吗?” 大爷再次抬起头仔细瞅了瞅王载物,后又摇了摇头说道。 “不记得,年纪大了,不中用,看着倒是有点眼熟。” “呵呵!我可是你熟客,之前经常过来买红薯。” 王载物尴尬一笑。 “哦哦!谢谢帮衬!!” …… 王载物和大爷瞎唠了一会,并把手里香蕉送给大爷,在大爷强拽硬塞之下付了钱后孤寂离开。 继续沿着上班路线前行。 一个多钟后! 王栽物站在一栋大厦旁,楞楞出神看着楼下一间商铺,神情有些恍惚。 因为那里曾是他的广告公司,是他一展抱负,出人头地之地,如今新陈交替却成为了二手房中介公司。 看着里面忙碌的人儿,王载物不禁想起曾经斗志昂扬的自己,那时的自己也是这般忙碌吧? “呼……物是人非事事休!” 王载物收回思绪的目光,如释重负一笑。 仿佛在这一刻放下过往,眼中的迷茫和浑浊也开始清明起来,虽不至于熠熠生辉,却也恢复了生机。 “是时候和这座城市说再见啦!” 王载物看了看周围高楼大厦门,有些伤感的喃喃自语。 这刚迈出一步,便瞥见角落处一间名为姐妹花店的店铺。 这不禁让他想起那锦瑟年华,充满阳光,却双目失明的小姑娘。 她正是这间花店老板之一,还有一位老板是她姐姐。 不过姐姐有工作,花店基本是小姑娘和一位店员在打理。 曾经王载物送给女朋友或者商务用花都在这花店里买,甚至和女朋友的爱情还得到小姑娘真心的祝福。 想起小姑娘那纯粹的笑容和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 王载物犹豫了一下,收回脚步转身向花店走去。 这刚一走到门口,就见旁边竖起一广告招牌,上面洋洋洒洒写着一则颇有商业买惨嫌疑的凄美故事。 一则关于小姑娘的故事。 故事大概说:一位双目失明的小姑娘想通过卖花攒钱让自己重见光明,可惜天不随人愿。 因一次外出送花不小心撞倒一位老人,导致老人受伤住院,被老人子女讹上。不但赔上卖花所赚来的钱,而且还得兼顾照护老人,并且老人儿子还经常对小姑娘动手动脚,小姑娘不堪其扰选择了结生命,虽然被姐姐发现及时挽回性命,但还是陷入昏迷状态,至今仍躺在病床上。 最后就是姐姐为妹妹筹集医药费,望大家伸出援助之手让这对可怜姐妹花度过难关之类的话。 在这个年代,网络、媒体还不发达,这种买惨营销、凄美故事属实罕见,所以它的真实性还是颇高。 “但愿这只是一则故事,并非事故。” 王载物不禁这样想着,这也是他心中所臆想的。 走进花店,王载物果真没发现小姑娘,为了保留心中那份“美好”,或者为了自欺欺人吧。 王载物并没有去深挖这则故事,只是在花店买了一朵百合花,并且把花放在那则广告牌下悄然离开。 王载物本想买一束百合花,奈何囊中羞涩只能买一朵,算是为小姑娘尽点绵薄之力。 而这一段路走来,王载物可谓感触颇深,仿佛经过一场心灵洗涤,一场心灵蜕变。 从花店出来后。 王载物掏出全部身家买了一瓶劣质白酒,并且还死皮赖脸的和便利店老板要了一支烟,然后就跑到这黄浦江边喝起了酒。 “第一杯敬昨天!昨日之日不可留,不思量,自难忘。” 王载物对着黄浦江,宛若神经病一般喊了起来,随即就着一口烟猛灌了一大口白酒。 “第二杯敬今天!善意留心底,从此走马观花戏人生。” “第三杯敬明天!从前不回头,往后不将就!” 三杯过! 王载物握着还剩三分之一酒的酒瓶,用尽全身力气,抛向黄浦江,随即头也不回转身离去,煞是悲壮。 整得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第六章 江湖茶阵 傍晚时分! “五巷!就这里了。” 王载物迈着微醺的小步伐来到黄埔区一弄堂口。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巷口上面那白字蓝底门牌号。 确认无疑后,闷头走了进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王载物这一趟是为了给天哥送信,毕竟这信在他手里捂了好几天。 按照信封上面地址来到这五巷一百三十一号。 这是一栋三层半,黑瓦,红墙,带有浓浓历史气息的小洋楼。 不过如今却成为一家茶馆,门口挂着一块木匾,上面中规中矩雕刻着青山茶馆四个字。 “看来这信不用烧了。” 王载物望着那木匾,不禁想起天哥说的话。 如果上面地址不是茶馆,那就把信烧了。 可惜如今还是茶馆,这信还得送。 “嘎吱……” 推开青山茶馆大门,这还没等王载物一探究竟,茶香、烟香混合着各种气味就扑鼻而来,差一点没把他呛得翻白眼。 王载物眉头一皱,赶忙用手驱赶这上头气味,随即打量起这青山茶馆。 茶馆百来平方,摆着十几张茶桌,略显简陋。 里面虽不至于人满为患,不过三五成群的坐着一些茶客,一个个吞云吐雾,聊天打诨,把整个茶馆熏染得乌烟瘴气,杂嘈混乱。 看着那些纹龙画虎,痞里痞气,鱼龙混杂,良莠不齐的茶客们。 王载物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这哪里是茶馆,简直是妖魔鬼怪聚集地。 其实王载物有所不知,这青山茶馆乃申都三教九流、各色人物集聚地。 被圈内人称之“小江湖”。 是江湖人士聊天打诨,打探,寻人,交易、悬赏等之所。 王载物的到来瞬间打破店内喧哗,大家都齐刷刷看向他这位不速之客。 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多帅,多招人稀罕,而是因为他这张陌生面孔。 毕竟青山茶馆做的是圈内人生意,大家又同是申都这圈子的。 彼此就算不认识也有耳闻,就算是新人也会有老人带过来。 根本不会像王载物这样愣乎乎单枪匹马过来。 对于茶客们异样的眼神,王载物视若无睹,打量一番茶馆环境后,直径走到一空桌坐下。 “哎哟,今天来了一稀客,还是一个雏。” “小兄弟走错地方了吧?这里的茶可不好喝。” “兄弟可有公片傍身?” “……” 茶客们见王载物坐下,纷纷开口打趣起来。 仿佛其就是掉进狼窝里的小羔羊,任他们戏耍。 “小伙子要喝什么茶?” 这时一位身着长袍,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有花甲之年的老人,提着一个大铜壶走了过来。 “有什么茶?” 王载物瞥了一眼老人,神情淡然问了一声。 “你要什么茶?” 老人不冷不热反问道。 “来一壶上等碧螺春吧。哦,对了,再上一些糕点,要多一些!” 王载物微微有些扭捏起来。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货现在兜里就跟洋葱似,一打开都得淌眼泪。 一个钢镚子都没有! 不过一想到是给老板娘送信,到时候应该能吃上俏食。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点了茶,还顺带要了点糕点填饱肚子,毕竟晚饭都还没吃。 “上等碧螺春一壶,糕点一套。” 老人吆喝一句后,便离去给别桌客人添水。 没一会! 茶和糕点都被一一端上。 可是王载物并不急着品茶吃糕点,而是从桌上取出两个茶杯,一个茶杯放置于茶盘内,另一茶杯置于茶盘外让两杯呈直线。 然后提起茶壶,用茶艺凤凰三点头把两茶杯倒得七分满,最后把茶壶放于茶盘内,壶嘴与茶杯相对。 整完天哥教他的这些玩意,王载物才拿起糕点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木杨阵!” 老人提着大铜壶经过王载物身边时,不经意瞥见桌面上“茶阵”,脚步不自觉微微一顿,又恢复了正常。 而茶客们能看出“茶阵”的寥寥无几,看出的那几位无不露出惊讶之色。 然后和狐朋狗友窃窃私语起来,卖弄谈资。 王载物布下的茶阵名为木杨阵,是江湖茶阵的一种,用于试探的。 江湖茶阵盛于明清,至民国几乎绝迹,如今懂的人可谓少之又少,而且懂得都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江湖,年轻人几乎不懂。 所以大家见王载物摆出茶阵才表现的如此惊讶。 江湖茶阵始于天地会,是天地会弟子间的一种暗号,也叫切口。 因天地会在当时属于地下秘密组织,天地会的弟子在联系时为了逃避官府的追捕,而设立的一种隐语,盛极一时。 后来慢慢传开,成为江湖人士的一种切口。 而茶阵主要有试探、求援、访友、斗法四大作用。 有布阵那就得破阵,所以茶阵分为布阵,破阵,吟诗三个步骤。 王载物所布的木杨阵,破阵之法是将盘外茶杯移入盘中,再捧起相请。 言归正传! 王载物风卷残云把糕点吃完,见迟迟没有人过来破阵,心里不禁犯起嘀咕。 心想会不会是天哥整叉劈啦?或者耍自己玩? 那可就完犊子了,自己可没钱买单,难道真要吃霸王餐? 正当王载物乱七八糟瞎想着时。 老人就提着那显眼大铜壶走了上来,露出一口老黄牙热情道。 “小伙子要不要添水啊?” “啊!谢谢、不用。” 王载物点头致谢。 “呵呵!” 老人磕碜一笑,随即将茶盘外那一个茶杯移入茶盘中,然后再端起茶杯看着王载物说道。 “木杨城内是乾坤,义气全凭一点青,今日义弟来考问,莫把青莲当外人。” 听着老人那熟悉的诗句,王载物瞬间呲牙一笑,连忙站起身端起另一杯茶吟了一句。 “天上星斗遇星斗,地上英雄会英雄。” 便把茶一饮而尽。 老人微微点了点头,同样把茶一饮而尽! 王载物见此,重新取了一茶杯,把它倒满置于茶盘内,与其和壶口相对,同时吟了一句。 “单刀独马走天涯,受尽尘埃到此来。” 王载物这次布下的是单刀独马阵,用于求助。 而破阵秘诀是:能助者,径饮其茶;不能助者,弃其茶再倾茶饮之。 “变化金龙逢太吉,保主登基坐禅台。” 老人端起茶再次一饮而尽。 王载物和老人的布阵、破阵、吟诗看得茶客们是目不转睛,一个个像呆头鹅一般。 而王载物见老人肯相助,拱手相谢,客气说道。 “劳烦老人家引荐茶馆老板娘,在下有事相商。” 老人不为所动,上下打量一番王载物后。 突然双臂交叉横于胸前,双手握拳竖起大拇指,朗声说道。 “红花青叶白莲藕,三教九流本一家!不知阁下是哪一枝?哪一叶?烧那个山头的香?” “嗯……?” 王载物一脸迷茫的看着老人,心想这剧本不对啊。 天哥可没和自己说过这个啊?这是干啥玩意,自己可不懂啥枝啥叶的。 老人见王载物一脸迷茫,继续开口。 “枯木逢春正生芽,八仙过海插金花。” 王载物一脸懵逼的看着老人,心想再答不上来,这顿俏食可能就吃不上了,并且很有可能走不出这门,随即脑子一抽,回了一句。 “两岸猿声啼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王载物瞎整的这句诗可是有依据的,因为天哥和他说过,如果碰到江湖人士对切口,恰巧自己不懂,又不想跌份。 那就随便整几句带“青”带“红”的诗,说不定能唬住对方,让对方猜不出自己深浅。 “嗯……?” 这次轮到老人懵逼了。 红杏?红花!红门!天地商盟的人吗? 老人开始自行补脑起来。 “天地商盟那个字头堂口?” 老人深深看了一眼王载物,疑狐问了一句。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王载物见能唬住老人,直接摆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一本正经开始胡扯起来。 “请!” 老人见王载物不肯相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率先迈步向二楼领路而去。 王载物紧随而上,心想这俏食稳了! 而就在王载物跟老人上楼时,一位茶客却偷偷掏出手机快速发了一条短信。 没一会! 老人带着王载物来到茶楼那半层阳台上。 随即让王载物坐在露天阳台一把椅子上等候,便走过去两轻一重敲了敲一间房的门说了一句。 “老板!天地商盟的人来访。” 随之对王载物丢一下一句。 “请稍等!” 便撂挑子离开,留下神游淡定,整得一副高人风范的王载物。 “天地商盟?我啥时候成天地商盟的人啦?” 王载物并不打算解释什么,来了一个将错就错。 坐在椅子上,一边欣赏着阳台上面百花争艳的景色。 一边等着老板娘现身,顺便思考一下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路。 王载物打算送完信就安分守己回老家给爷爷养老送终,不过在此之前得想方设法搞一笔钱。 毕竟离家已有五年多,虽不能衣锦还乡。 但起码也得整得光鲜亮丽一些,做做样子嘛,不能给好面子的爷爷跌份。 至于自己坐牢的事,至今家里人还不知道吧? 自己失联三年多,爷爷他们不会以为自己死在外面了吧? 爷爷和二大爷他们身体还好吧?家里有堂哥王守敬照顾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正当王载物近乡情怯,乱七八糟想着时! “嗖!” 破空之声响起! 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直奔王载物那棱角分明的侧脸而来。 第七章 疯狗实力 “我去!” 王载物顿时一惊,立马往后一仰,连人带椅倒在地板上。 匕首则落空射在旁边围栏上,溅起几粒火星子掉落在地。 可见匕首力道之惊人。 其实就算王载物不躲,匕首也不会伤着他,只会和他侧脸擦肩而过。 不过三年多的牢狱生涯,和天哥时刻安排的特训。 早就让王载物养成“风声鹤唳”的条件反射。 “我……” 王载物刚一翻身,打算表明来意。 一道倩影就先发制人,一记低鞭腿扫向他那鼻青脸肿的脸庞。 王载物瞳孔一收缩,急忙抬起双臂护于脸前。 “嘭!” 双臂瞬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王载物整个人翻滚一圈才停下。 而倩影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乘势而上,一记正蹬腿再次踢向王载物脸庞。 “哎呀我去!” 王载物立马仰身躲过,随即单掌拍地借力翻身而起。 倩影则一个箭步迎了上来,蓄劲于足尖顺势来了一招正踢腿,踢向王载物胯下。 这是要王载物断子绝孙啊。 “艹!还来劲了。” 王载物双眼一瞪,整个人气势为之一变,沉腰立马,一拳向下轰去。 并不打算后退防守,而是选择硬碰硬。 “嘭!” 一声闷响! 王载物这一拳直接轰在倩影脚背上,阻断倩影攻击。 “哼!” 倩影一吃痛立马收回脚,同时左手握着一把匕首,倾身向王载物脖子抹去。 王载物脸色一变,来不及后退,右手迅速抬起,使出一记反擒拿手。 “啪!” 王载物右手直接扣住倩影手腕,这刚想发力来一个空手夺刃时。 倩影右手却急速探出,化掌为拳,一拳砸在王载物胸口上。 “嘭!” “嗒,嗒,嗒……” 王载物被这一拳,轰退三步撞在旁边花盘上才稳住身形。 而倩影也停止攻击,露出那不算出众却雍容华贵的容姿。 正是青山茶馆老板娘叶子矜,目测有三十多岁,举手投足之间有股子蕙质兰心的味道。 叶子矜是停手了,可是王载物这货却不干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更何况王载物这条没毛疯狗。 叶子矜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瑟”,彻底让这货摇滚了。 “你不该得寸进尺!” 王载物揉了揉闷痛的胸口,眼若饥鹰般盯着叶子矜。 整个人气势开始暴戾恣睢起来,随即左脚后退一步,肩微微耸起,架起双肘。 这正是素有最强搏击术之称的泰拳起手式。 泰拳是一门杀伤力大,招式凶狠毒辣的格斗技艺。 主要运用人体的双拳、双腿、双肘、双膝这四肢八体作为八种武器进行攻击,相比华夏外家拳,内家拳,泰拳算是一门速成武学。 “泰拳!” 叶子矜看着王载物这暴戾之气,心里为之一惊。 刚才她被王载物打的脚还在微微颤抖呢。 只不过她隐藏的好,才没显露出来。 “安清商社和天地……” 叶子矜这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王载物却动了。 动如猛虎,静如帝鳄! 王载物双脚一蹬借力,整个人犹如捕食的猎豹。 一个跃步直拳猛攻叶子矜喉咙而来。 一击必杀! 叶子矜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见王载物攻击而来,冷哼一声,并不打算和王载物硬碰硬,而是暂避锋芒。 一个错步闪身躲过王载物直拳攻击,同时右手握着匕首向王载物左胸划来。 王载物这疯狗对划来的匕首视若无睹,直拳化肘。 一个侧身肘击,直奔叶子矜太阳穴。 凶猛的一塌糊涂。 叶子矜显然没想到王载物这么“凶残”,想以伤换伤。 对于王载物力道叶子矜可是深有体会,如果被他这肘击中,那直接歇菜。 而他胸口顶多皮开肉绽,受一个不轻不重的伤。 权衡利弊后,叶子矜立马抽身而退。 王载物见状抬腿横扫,直奔叶子矜腹部。 叶子矜刚退出一步,王载物横扫腿就直逼腹部而来。 没办法! 叶子矜只能握着匕首挥臂向王载物扫来的腿扎去,以此化解。 王载物呲牙一笑,那记横扫腿只不过是一虚招而已。 横扫腿划弧落地,躲过叶子矜扎来的一刀,随即跨步闪转一记势大力沉的摆肘直击叶子吟右肩。 “嘭!” 一声闷响! 伴随着还有细微骨裂的声音响起。 “蹬,蹬,蹬……” 叶子矜娥眉微蹙,整个人踉跄后退,撞在阳台一旁护栏上。 趁她病要她命! 王载物紧随而上,提膝向上直撞叶子矜腹部而来。 叶子矜退无可退,只能忍着右臂传来骨裂之巨痛,抛起匕首,换左手接住。 挥手向下迎上王载物袭来的膝盖。 王载物岂能让叶子矜如愿,抬手顶肘一记肘击砸向叶子矜手腕处,同时膝盖卸掉一半之力撞向叶子矜腹部。 “嘭、啪!” 两声响起,叶子矜腹部和手腕同时中招,手中匕首脱手而下,喉咙一腥,嘴角更是挂起一抹红。 “哈……” 叶子矜并没有束手就擒,娇喝一声,忍着全身疼痛,咬着朱唇皓齿,抬起右手抓起旁边花盘里的一把泥土向王载物眼睛洒去。 王载物见此瞬间暴退,同时抬起双臂护住眼睛。 不过由于两人距离过近,猝不及防间还是有些许泥沙洒进他眼睛里,让他不得不眯起眼。 叶子矜抓住机会,倾身而上,上来就是一套迅猛的连环踢腿,向王载物左右两肋,腹部等地方攻击而来。 根本不给王载物眨眼揉沙的机会。 王载物双耳竖起,听声辩位,闭眼使出摆肘,反肘、拍挡等防守一一拦下叶子矜的攻击。 叶子矜见状,直接来了一记虚腿晃过,接着一招正面踢蹬腿击向王载物腹部。 可惜王载物并不上当,右手抬起环抱扣住叶子矜脚腕,接着左手握拳,一拳轰在叶子矜脚心上。 “蹬、蹬、蹬……” 叶子矜踉跄后退四五步,差一点栽倒才稳住身形。 而王载物一击过后,立马后撤三步,开始眨眼揉沙。 “听声辨位,盲打!” 叶子矜甩了甩发麻的脚,一脸惊讶的看着王载物。 对于盲打,王载物还真称得上得心应手。 他脸上的伤就是打盲拳落下的,因为归心似箭,所以选择报酬最高的盲拳,要不以他实力打几场黑拳还不至于让脸上挂彩。 叶子矜见王载物眨眼揉沙,冷哼一声,拎起旁边一花盘就向王载物砸去,随即跨上两步,从一花盘架子底下掏出一把手枪。 而王载物刚好把眼中沙子揉出,还未等他看清楚情况,就见一只花盘扑面而来。 随即立马原地跃起一踢脚把花盘踢碎。 “啪!” 花盘应声落地! 王载物借机向叶子矜冲了过来。 这刚冲上两步,便止住了身躯,因为那黑黝黝的枪口正对准他。 “误会,误会!” 王载物立马举起双手讪讪一笑,那股子暴戾恣睢之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到底是谁?天地商盟临、碣、石、观、沧、海这六个字头堂口可没有你这号人。” 叶子矜持枪对准王载物,一脸警惕说道。 “啥?” 王载物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呲牙露出一人畜无害的笑容道。 “我并不是那什么天地商盟的人,是你的人误认为我是,我也懒得去解释,所以这是一个误会。”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自于那方势力?” 叶子矜上下打量着王载物,同时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没想到申都有这么一号人物。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只是一送信的,并非江湖中人。” 王载物开口解释道。 “送信的?给我?” 叶子矜有些疑惑的望着王载物。 “如果你是青山茶馆老板娘,那这信就是送给你的。” 说着王载物就伸手往后口袋掏,打算把信掏出来。 “别动!” 叶子矜娇喝一声,接着问道。 “是谁让你过来送信的?” “天哥!” 王载物瞬间不敢轻举妄动,如实回了一声。 “天哥?” 叶子矜眯起眼,仿佛天哥这两字触碰到她逆鳞一般,胸口开始起伏不定。 缓了一会! 才语气冰冷问道。 “可有公文腰牌?” “有!左手为票,右手为牌,合掌为印,心为平,口为令。” 王载物瞥了叶子矜一眼,小心翼翼用手势比划起来。 “有何为证?” 叶子矜继续问道。 “有诗为证。青祖赐我天下同,文凭常在我心中。为台若问根源事,三八二一同一宗。” 王载物按照天哥所教一一回道。 话音刚落! 叶子矜立马收起了枪,脸色也缓和了几分,语气微微有些迫切问道。 “他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身边有没有人照顾?” “无可奉告!” 王载物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这也是天哥特意嘱咐的,所以王载物只能照办。 虽然看起来这叶子矜和天哥关系不一般,两人很可能苟且过。 “哼!” 叶子矜脸立刻拉了下来,冷冰冰说道。 “那信留下,人可以走啦。” “信还真不能给你!” 王载物掏出信晃了晃,欠欠说道。 “刚才你无缘无故打了我一顿,我也还了你一顿,这账算清了。但是,这送信的费用你得付一下。” 如果刚才叶子矜不整刀啊,枪啊,那些幺蛾子。 王载物还真就客客气气把信奉上了,毕竟这信是天哥让送的。 不过现在并不打算这样了,他得让叶子矜“扶贫”一把,解决自己两袖清风的“毛病”,要不今晚得睡大街上了。 第八章 安清商社 “多少?” 叶子矜倒也直爽。 要多少这问题王载物还真没想过,不过并不妨碍他把问题踢给叶子矜。 王载物伸出一根手指对叶子矜晃了晃。 “等着!” 叶子矜瞬间心领神会,迈步向房间走去。 王载物看着自己那根手指,心里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没一会! 叶子矜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沓崭新百元大钞递给王载物。 看着叶子矜玉手递来那少说也得一万的百元大钞。 王载物还真感到意外,他没想到叶子矜出手这么阔绰,一出手就五位数。 要知道,在如今这个年代一万块可是够一个三口之家衣食无忧一年了。 在王载物那早已破产的广告公司那,可是顶天的大单。 “怎么嫌少?” 叶子矜见王载物迟迟没有接过钱,略显不满起来。 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她之所以给一万。 那是因为王载物那一身实力值这个钱,她想结一个善缘,还有就是为了补偿之前的冒失。 “是多了!” 王载物嘴上倒是很实诚,不过手上却没有,立马伸手接过钱。 看着手里的钱,王载物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好像当一个快意恩仇的江湖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钞票大大滴有。 “信!” 叶子矜打断王载物的想入非非。 “啊……哦!” 王载物回过神讪讪一笑,把信递给了叶子矜。 “你可以走了!” 叶子矜接下信,便扭头向房间走去,这刚走出两步,又回过头说道。 “哦,对了!从你踏进青山茶馆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江湖中人了。如果不想当江湖中的孤魂野鬼,可以过来找我。” “呵呵,是吗?不用!” 王载物不以为意一笑。 “出门小心点!” 叶子矜莫名提醒了一句,头也不回走进房间。 对于叶子矜的莫名提醒,王载物理解是让他财不要外露。 所以王载物很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随之笑逐颜开的离开了。 房间内! 叶子矜坐在一圆凳上,愣愣出神的看着王载物给的那封信。 眼中满是相思,哪有刚才的飒爽英姿,整得就是一被情所困的深闺怨妇。 叶子矜轻轻抚摸着那信封,眼神迷离,思绪不知飞到何处。 过了一会! 叶子矜怀着期盼和忐忑,很是轻柔的打开信,看着信上那两个字。 叶子矜脸上突然没了表情,温柔不再,似嗔似怨骂了起来。 “王八蛋,忘恩负义的东西。明天老娘就找一个人嫁了,还真当我对你忠贞不渝……” 骂着,骂着! 叶子矜突然红了眼眶,抓起那写着“勿盼”两字的信,本想发泄一番撕掉。 可是又舍不得,只好捂在心口,趴在桌子上无声哽咽起来。 把所有委屈、思念、伤心……都用泪水宣泄后。 叶子矜才抬起头,轻轻抚平信上皱褶,把信折叠好,拿来一锦盒放了上去。 而锦盒里面早已有两封封尘已久的信,第一封只有寥寥六个字:无恙,潜蛰,勿念! 第二封却只有四个字:有愧,勿等! 如今第三封只有:勿盼。 …… “握不住的沙我就弄死它,不是我的菜我也扒拉扒拉,脚下的路我全都刨了它,不爱我的人,全都扬了吧…” 王载物叼着一根牙签,挺嘚瑟的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走出五巷。 正所谓乐极生悲,说的就是这货! 走出五巷,还未等王载物好好奢靡一把,打个飞的享受一下速度与激情。 就有两位西装革履的青年人从他身后左右夹击贴了上来。 一人各抓着他一只手臂,并且还用匕首顶着他后背。 而就在两青年一贴上来时,王载物早已察觉,眼中戾气一闪而过,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伺机待发。 “哎呀,劫道啊!我可告诉你别动手啊,这旮沓可是我地盘。” 王载物痞里痞气说道。 脑海之中崩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叶子衿这老娘们想“黑吃黑”,要把那一万块钱要回去。 “别动!” 一青年用手上匕首捅咕了一下王载物,示意他乖乖听话。 而另一青年则警惕的看着周围稀疏的行人。 “大哥我没钱。” 王载物怯怯说道。 “我们不要钱,有人想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就没事。” 青年开口解释道。 “不要钱?” 王载物一愣,不解问了一句。 “谁要见我?” “哪那么多废话,走!” 一位青年推了一下王载物,略显不耐烦。 随即两位青年左右夹着王载物向前面走去。 “诶,我说有这么请人的吗?” 王载物试图动了动双臂,想挣开束缚,可是两位青年抓的很牢,让他双臂不能动弹。 这立刻就让他判断出这两位青年不是普通人,手上绝对会点活。 这不禁让他更加好奇起来,不是求财,自己在申都也没得罪过人,更不会是寻仇,那是谁想要见自己? 想到叶子衿最后说的那句“出门小心点”,王载物隐隐知道这些人是冲谁来了。 “给我老实点!” 一青年低声警告了一句。 “放心!只要乖乖听话,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另一青年唱红脸安慰道。 虽然这两位青年绝对会点啥,但是王载物还是有自信把他们撂趴。 不过好奇心驱使下,加上艺高人胆大并不打算现在动手。 而是想看看是何方神圣要见自己,有啥所图。 或者想看看天哥的敌人长啥样。 两位青年“挟持”着王载物向马路边停着三辆惹人眼球的奔驰车缓缓走来。 看到那三辆奔驰,王栽物好奇心就更浓烈了些。 要知道,在如今这个年代,能开得起四个轮子的那妥妥是有钱人。 开得上奔驰都属于富豪级别,这一出手就三辆奔驰,那绝对是一方豪强,传说中的人物。 此时最中间那辆奔驰车旁早已站着一位正在吞云吐雾的青年人。 青年人身材瘦弱,有一副连王载物都羡慕嫉妒恨的俊美脸庞。 不过此时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容,让人觉得很是邪魅。 青年人名叫陈天放,人称小九爷,是安清商社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青山茶馆就是安清商社产业之一,叶子衿同样是安清商社之人。 “就他?” 陈天放上下打量了一番,被押到面前的王载物,一脸的不屑。 “是的!” 两位青年人恭敬的点了点头。 在陈天放打量王载物同时,王载物也在打量着他。 看着这如果化了妆比女人还漂亮的陈天放,心里不禁小小妒忌了一把。 “待会问你什么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答,要不打断你的腿。” 陈天放一脸玩味说道。 随即把烟头扔掉,用脚狠狠的踩揉起来,接着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两位青年见状,一个打开后座车门,一个把王载物“请”了进去。 这刚坐进去,王载物便发现旁边坐了一位魁梧的中年男子。 中年人给人第一感觉就是霸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那气质就是俗称上位者的那种玩意。 中年人身材伟岸,古铜色肌肤,燕颔虬须,还挺潮的绑着一个大长辫,披于胸前,如果不是那身现代穿饰。 那整得就像一古代穿越者。 先别说那虚无缥缈的上位者气质,就中年人这长相已经够威猛霸气了。 此时中年人正端着一杯洋酒,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 对于王载物的到来视若无睹,不知道是愣神,还是刻意装那什么。 还未等王载物坐稳,中年人用那洪亮的嗓音说了一声。 “开车!” 奔驰车应声缓缓开起。 而王载物正襟危坐,规规矩矩坐着,也不开口说话,表现的战战兢兢。 “喝一杯?” 中年人瞥了一眼王载物,很随意问了一句,整得和王载物挺熟一般。 “那个……不用了,谢谢!” 王载物唯唯诺诺回道。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中年人从旁边格子里拿出一空杯,倒了一小杯洋酒,随即递给王载物。 “谢谢!” 王载物点头哈腰接过酒杯,一副卑躬屈膝的怂样。 “天地商盟的人?” 中年人很随意问道。 “啊!是。” 王载物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借着大树好乘凉这道理他还是懂滴。 “那个字头堂口?” “观字头堂口!” 王载物偷瞄了一眼中年人,一脸的忐忑。 心中不禁庆幸叶子衿和他说过天地商盟有临、碣、石,观、沧、海这六个字头堂口,要不就得露馅了。 “去青山茶馆做什么?” “送信!” 王载物犹豫了一下,如实回道。 “替何人送信?” 中年人侧过头看着王载物。 “不认识,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帮他送一封信,所以我就答应了。” 王载物不敢和中年人对视,低下头解释道。 “那他长什么样?” 中年人继续问道。 “嗯……长着不像好人,是一个光头,头上还纹着一朵红色莲花。” 王载物一脸回忆道。 听着王载物的描述,中年人持杯的手顿了顿,就连陈天放也从副驾驶侧头看过来。 “他在申都?” 中年人忽然变的玩味起来,透着酒杯看向王载物。 “是!” 王载物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你一定不知道他在何处?” 中年人眯起了眼,语气也带了几分萧肃。 “是的!他把信给我就离开了。” 王载物随即也肌肉紧绷起来。 “撒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话音刚落! 中年人动若雷霆,蓄意瞬间来,起势卷地风,端着酒杯,单手一招半步崩拳向王载物胸口袭来。 其势凶,其力猛,气冲斗牛,如千钧之势。 王载物汗毛瞬间炸立,如临大敌,丢掉酒杯抬起双手。 使出天哥教他的一招擒拿术金丝缠腕,一手扣住中年人袭来的手腕,一手抓住他手臂。 在中年人拳头离自己胸口差之毫厘下截停。 “咦?” 中年人波澜不惊的脸上扬起了几分讶意。 他没想到在他眼中如蝼蚁一般的小人物,居然能挡住他这招半步崩拳。 虽然这招仅用了三分力道。 第九章 虎人遍地 “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中年人话音一落。 被王载物截停的手瞬间迸发出一股摧枯拉朽之力,停滞的半步崩拳势如破竹般轰在王载物胸口上。 王载物那招金丝缠腕犹如形同虚设一般被破。 “嘭!” 一声闷响,王载物顷刻间感觉胸口要炸开一般。 整个人犹如被重卡撞飞,直接撞在后座玻璃上。 而正在行驶的奔驰车也跟着震了震,幸好司机车技不错,稳住了车身才没酿成事故。 不过被王载物后背砸的车身玻璃出现了可怕的裂纹布满整个车窗。 可见中年人这招半步崩拳的霸道。 说时迟那时快! 王载物强忍着全身散架般的疲惫和锥心刺骨之痛,外加呕血的冲动,迅速按下车门锁,推开车门,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了下去。 中年人显然没想到王载物敢来这么一出,毕竟此时车可是在行驶中。 更是没想到挨了自己七成力的王载物还有逃命的力气。 中年人一反应过来急忙探出手向王载物抓去。 “刺啦!” 王载物没抓到,倒是撕下他手臂上一块衣服。 此时司机也反应了过来,开始减速踩刹车。 “玩了一辈子鹰,如今被一只小家雀啄了眼。” 中年人看着手上那块破衣服,沉声说道。 “把他抓回来。金丝缠腕!这年轻人和老五的关系非同寻常。” “嗯!五爷这是要开始兴风作浪啦!” 陈天放漾起那邪魅的笑容,还未等车停稳,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要亲自出马把王载物抓回来。 “老五,你不死,我心不安啊!” 中年人目露凶光,喃喃自语说了一句。 另一边! 王载物一跳下车,由于惯性在马路上翻滚了好几米才停下。 这让本就鼻青脸肿的秀脸更加雪上加霜,身上也多处擦伤,衣衫褴褛,就现在这形象,整个破碗蹲地绝对能财源滚滚。 “嘎吱……” 王载物刚滚停,一辆小轿车就踩着急刹向他冲来,在离他不到一米之地刹停。 随即司机探出头,破口大骂道。 “不要命啦?就你这样的能活到年底都tm属于喜丧。” 王载物并不理会司机的破口大骂,呲牙咧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噗呲!!” 王载物这刚一站起,喉间一腥,没忍住直接喷出一口血。 随即抬起手擦了擦嘴角血迹,特憋屈说了一句。 “申都还真他娘的虎人遍地走,高手多如狗。” 王载物本以为以他如今战力,不说打遍申都无敌手。 最起码也能在申都嚣张跋扈嘚瑟一番,可是现实很残酷的给他上了一课,还是血淋淋的。 一想起中年人打他的那拳,王载物就觉得不寒而栗,甚至庆幸自己及时跳车逃生,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并不是那一拳有多可怕,多恐怖,而是中年人端着酒杯打出的那一拳,杯里的酒竟泛不起一丝涟漪。 实力可谓深不可测! 要不王载物这条没毛疯狗,早就开始“撕咬”了。 怎么可能不战而逃,而且是冒着生命危险跳车逃亡。 就是因为他注意到中年人这让人细思极恐的细节。 所以这货妙怂! 他知道就中年人这深不可测的实力,不是自己发疯、发狠、不要命能弥补的。 毕竟经历了报复天哥的事,有了前车之鉴。 言归正传! 王载物愤愤不平说完就赶紧回头瞥去。 见陈天放走下了车,另外那两辆奔驰车上也陆陆续续下来好几位西装革履的青年保镖。 “艹!天哥啊,你这到底干了啥天怒人怨之事啊?咋帮你送个信都被人追杀呢?那老娘们不会是那虎人媳妇吧?你不会把那虎人给绿了吧?” 王载物看着这战阵瞬间稀碎加崩溃,欲哭无泪。 随即扭头忍着内外伤火辣辣的疼痛,撒丫子一瘸一拐的往旁边不远处一胡同口逃命去。 陈天放他们也开始浩浩荡荡的追过来。 “你大爷,我就一送信的,你们追我干啥玩意啊?我是睡你们媳妇还是刨你们家祖坟啊?这么穷追不舍,差不多就得了呗。” 王载物一边跑着,一边喊着。 “大哥我冤啊,我就一送信的……别追了行不行啊?” “救命啊,抢劫啊……杀人啦……救命啊……” …… 而就在陈天放他们和王载物上演你追我跑时。 距离此处不远的黄埔江畔! 洛惊鸿一袭白衣正漫步于此。 良辰、美景加上这神仙玉骨、倾世绝俗,犹如神妃仙子的佳人,这副唯美的画面被一老头给破坏了,直接把洛惊鸿这位仙女拉回凡尘。 最要命的是这老头长着普通,穿着普通,也没有神棍高人所说的龙虎神像,更没有那虚无缥缈的上位者那啥王霸之气。 而且老头腿脚还不利索,坐在轮椅上被洛惊鸿推着一起散步,可谓羡煞旁人。 不过江畔周围也没旁人,只有那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西装革履的保镖们。 洛惊鸿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多岁,长的平平无奇,唯一能让人记住的就是他那双精光闪烁的小眼睛。 女的则是洛惊鸿司机兼保镖的沐休书。 至于这普普通通老头则是洛惊鸿的爷爷洛宝山。 洛氏集团董事长,人送外号铁口乾坤。 因为洛宝山年轻时是一位神秘莫测的赊刀人。 而赊刀人规矩是赊一把刀,立一个谶。这好巧不巧的洛宝山赊刀立谶一一都应验了,所以就有了这铁口乾坤的外号。 传闻洛家起家靠的就是洛宝山曾经立的一个谶。 后来应验去找赊账人要报酬,用得来的天价报酬发的家。 不过这些都是传闻,至于是不是那得问洛宝山本人。 洛惊鸿推着洛宝山来到一观景台停下,随即蹲下身替洛宝山拉了拉盖在腿上的毯子。 “这次旅途怎么样?” 洛宝山抬手摸了摸洛惊鸿头,满脸宠溺问道。 “甚好,修得半佛半魔半神仙!” 洛惊鸿丹唇微扬。 “我神州大好河山确实值得多去走走、去看看,好好领略一番。” 洛宝山抽回手摸了摸自己双腿,微微有些遗憾的说了一句。 “可惜了我这一双腿!” “贺家会为此付出代价!” 洛惊鸿伸手抓住洛宝山的手,一脸冷艳道。 “明天就是天地商盟会长选举的日子,也将是贺家给我们洛家一个交代之时。这三年多来你已经做的够多,做得够好了。做人留一线,贺家之事到处为止吧。” 洛宝山拍了拍洛惊鸿的手,带有劝说的语气说道。 “好!” 洛惊鸿鹅颈微点,随即一脸清傲说了一句。 “败走麦城,算是便宜他了。” “贺家只不过是一只替罪羊而已,没必要再穷追猛打。贺家如今局面正是幕后之人想要看到的。” 洛宝山一脸睿智说道。 “嗯!” 洛惊鸿站起身,看向黄埔江说道。 “虽然我不喜欢被人当枪使,但是您这双腿得有人买单。谁让所有线索都指向贺家呢!” “王家天下贺家党!一山岂能容二虎。真相,大家心知肚明罢了。” 洛宝山轻蔑一笑。 “真相不重要,而是他们不该觊觎洛家。不该打您主意,让您成为他们内斗的棋子。” 洛惊鸿望着灯火阑珊的夜景,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补充了一句。 “贺家走了,王家或许是个不错的对手。” “贺家为此也付出了代价,不是吗?我们赊刀人讲一因一果一报还一报,切不可再生事端。” 洛宝山正色劝道。 “放心!现在的贺家我已提不起兴趣。” 洛惊鸿高傲说道。 “你啊,你啊!总是那么目空一切。” 洛宝山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记起什么似的,抬起手招了招。 在不远处规规矩矩站的平平无奇中年男子,一看到洛宝山手势,立马迈步走了过来。 “董事长!” 男子离洛宝山有三步远时站定,躬身叫了一声。 “离痴,以后你就待在惊鸿身边吧。” 洛宝山直接吩咐道。 “是!” 男子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我不需要!还是让孟叔待在您身边吧。” 洛惊鸿侧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沐休书。她以为是沐休书把白马相士测的“再劫难逃”告诉了爷爷。 “爷爷这都退休了,以后过的是喝茶养花逗鸟的生活,离痴留在我身边只会荒废他一身技艺。” 洛宝山开口解释,随即没等洛惊鸿开口拒绝,继续说道。 “这三年多时间你用你的聪明才智证明了自己,后天董事会我将正式宣布退居二线走个过场,而你正式成为洛氏董事长。” “把洛家交到你手我放心。不过我们洛家虽以商人自居,但和江湖商会做的生意不在少数。而江湖有江湖的行事规则,离痴在你身边我才能彻底放下心。” “好!” 洛惊鸿不再多说,点了点头,很难得的对男子说了一句。 “孟叔以后辛苦了。” “分内之事!” 男子恭敬回了一句。 男子名叫孟离痴,虽长的平平无奇,但孟离痴这三个字在江湖上可谓是大名鼎鼎。 江湖龙吟榜上被人称之妖刀孟离痴,是这二妖之一。 而洛惊鸿的贴身保镖沐沐书也是这龙吟榜上之人,乃三煞之一的岁煞。 洛家虽以商人自居,也从不插手江湖纷争。 但在江湖人眼中洛家是能和天地商盟,安清商社,绿林道等势力比肩的。 并且洛家揽下了龙吟榜上“一妖三煞”四位高手。 第十章 跳水的神经病 “你能力毋庸置疑,就是你这性格得改改,别总是那么高高在上,目空一切,让人够不着,得学会亲民一些,处事圆滑一些。” “还有,对于董事们那些小动作,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都是跟爷爷风里来雨里去一起走过来的,若不触及洛氏根基,就由他们去吧……” 洛宝山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不说这个,今晚只谈风月。” 洛惊鸿并不想答应什么,因为她有自己行事准则。 “你啊,你啊!” 洛宝山苦笑的摇了摇头,知道自己这宝贝孙女一定没听进去,随即打趣道。 “好!既然谈风月,那爷爷问你,你这终身大事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爷爷替你把把关,安排一些青年才俊碰碰面?” “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带您过来这边散步吗?” 洛惊鸿难道露出那小女人姿态,狡黠反问起来。 “愿闻其详!” 洛宝山挺配合说了一句。 “这次旅途,我去了一趟暹罗白马寺,并且让白马相士为我测了一字。” “他让我多去江湖河海边走走,然后等一个跳水成鲤的神经病。而这神经病将是我未来的真命天子。” “所以一回来我就带您过来这边散散步,看是不是真的有跳水的神经病,好让您替我把把关。” 洛惊鸿丹唇微扬,略带戏谑说道。 “什么!这……这不是胡闹吗?” 洛宝山一听,双眼一瞪,顿时不乐意了,随之看向洛惊鸿问了一句。 “这真是白马测字说的?” “遇水成鲤,鲤跃龙门,龙门过,姻缘到!按照理解确实是这么说的。” 洛惊鸿眨了眨秋水双瞳,一本正经道。 “终生大事岂能这般儿戏。” 洛宝山瞬间吹胡子瞪眼起来,随即挥了挥手说道。 “走、走、走、回去!” “不再等等吗?” 洛惊鸿侧头戏谑问了一句。 “这寒天十月,你就是等到天亮也没有人跳江。简直是胡……” 还未等洛宝山说完话。 “嘎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一辆跑车在离洛惊鸿他们不远处,来了一个漂亮的侧方位漂移停车。 洛惊鸿和洛宝山他们纷纷被这刺耳的声音吸引。 投去疑惑的目光,保镖们更是瞬间警惕起来。 车上! 坐在驾驶室上的王化鲤见大家都把目光投来,不禁莞尔一笑。 对于自己这出场方式甚是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效果,甚至在来的路上已经幻想过了。 王化鲤的出现可不是偶然,而是闻风而来。 一收到洛惊鸿在这黄埔江畔散步的消息,他连他老爹龙王的鸽子都敢放,直接开车杀了过来。 真可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遇红颜,老爹皆可抛。 没办法! 谁让那白马相士说了那句。 遇水成鲤,鲤跃龙门,龙门过,姻缘到。 他这是来“鲤跃龙门”了。 目的就是让洛惊鸿顿悟开窍,明白自己才是她要等的人,是她的真命天子,是那条即将化龙的鲤鱼。 王化鲤骚了吧唧地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自己衣着,扬起一个自认为“温暖”的微笑,才打开车门走下来。 “惊鸿,你怎么在这?” 王化鲤这一下车就迫不及待的向洛惊鸿打起招呼,一脸的惊喜偶遇,随即迈步向洛惊鸿这边走来。 可惜他的话被不远处,一道道鬼哭狼嚎的声音给盖住了。 “西北玄天一片云,乌鸦落进凤凰群,大哥别追行不行?” 接着又是一道鬼哭狼嚎声响起! “你大爷!我都说我是一送信的,你们咋不信,还特么追,缺啊?” 这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之声直接把洛惊鸿他们目光从王化鲤身上移开,就连王化鲤也侧头看去。 就在大家把目光投向声音之源的胡同口时。 王载物这位主角衣衫褴褛、血呲呼啦的从胡同口里面窜了出来。 煞是狼狈和惨不忍睹。 王载物一跑出来顿时一愣,看着那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西装革履的保镖们,瞬间稀碎加崩溃。 他以为这些人是来抓他的,毕竟追他的人和洛惊鸿保镖们一样西装革履,一个个也支棱着。 “艹!至于吗。” 王载物现在一看到西装革履的保镖就发怵肝儿颤,随即马不停蹄的向形孤影只的王化鲤这边飞奔而来。 “嘭!” 由于跑车挡住视线,王载物一冲上来就直接和刚冒出头的王化鲤来了一个相撞。 王载物踉跄好几步,差一点摔了一个狗吃屎才稳住身形。 随即还不忘礼貌丢下一句。 “对不起” 才继续逃命冲向黄埔江畔这边。 而王化鲤则没有那么幸运,被王载物撞了一个四脚朝天。 这时陈天放他们也从胡同口冲了出来,看着莫名出现的保镖们也是满脸懵逼,傻楞在原地。 害得后面冲上来的人差一点相撞在一起。 “嗯?” 陈天放放眼一扫,立马注意到了遗世独立的洛惊鸿和狼狈躺地的王化鲤。 这不禁让他有些疑狐,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一个洛家即将接任的掌舵人,一个天地商盟龙头王重阳独生子王化鲤。 两人同时出现在这,外加一个目前还不清楚身份的王载物,这把他整得有点迷糊。 王载物可就不管那么多,一冲到黄埔江畔,特虎的嚎了一句。 “待我天地商盟战士齐聚,定报今日之仇!” 随之冲出围栏,以一种很是狼狈一点都不华丽的姿势纵身跳下了黄浦江。 “噗通!” 微弱的一声响,水花都没溅起多少! 可是在洛惊鸿心里却掀起了惊天波澜。 洛宝山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心中狂呼还真有神经病在这寒天十月跳江。 沐休书表现最为夸张,嘴巴呈“o”型停滞,脸上布满着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久久不能回神。 在王化鲤出现时,她本以为小姐的真命天子就是这王化鲤了。 谁知道突然杀出了一个截胡的神经病。 而躺在地上的王化鲤眼睁睁看着王载物这纵身一跃,脑海之中莫名蹦出了四个字“遇水成鲤”,随之整个人彻底愕然。 精心策划的这一切最后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这始料未及就发生的这一切,让王化鲤想死的心都有了。 随之一股难明的怒火和莫名恨意滋生了起来,差一点就让他丧失理智彻底暴走,不过被他仅剩的一点理智给强行压住了。 “我的钱包!站住,别走!” 对于运筹帷幄、足智多谋的王化鲤来说。 此时最应该做的不是发泄暴走,而是亡羊补牢,所以他急中生智喊了一句。 接着从地上爬起,急赤白脸的冲向黄埔江去。 “噗通!” 在洛惊鸿、洛宝山、陈天放他们疑惑,不解、迷茫、凌乱中… 纵身一跃跳下了江水冰冷的黄浦江,步了王载物的后尘。 王化鲤这一跳倒是潇洒,可是他忘记自己是旱鸭子。 所以他整个人开始凌乱起来,求生本能迫使他不得不迈开嗓子,放下矜持鬼哭狼嚎喊起。 “救命啊,救命啊、我……我…嗷…不会……啊呜……游泳……” 听着江面传来那声嘶力竭的“救命”。 王载物这货很是讶异,直接爆粗说了一句。 “艹!还真追啊。” 随即头也不回游得更欢了。 王载物这货还以为是陈天放他们跳江追过来了呢。 黄埔江畔上! 看着王化鲤莫名其妙就跑去跳江,陈天放继续懵逼加迷茫。 他手下那些人也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听到王化鲤呼救声的沐休书瞬间回过神,向洛惊鸿投去询问的眼神。 洛惊鸿则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沐休书立马领悟,站在原地不动如山,让这王化鲤自生自灭。 对于洛惊鸿和沐休书两人“眉目传情”,洛宝山尽收眼底,随即对杵在一边的陈天放他们喝斥了一句。 “还楞着干嘛,赶快去救人啊!” 陈天放被洛宝山这一喝斥,顿时吓了一激灵,随之反应了过来。 “这叫什么事!” 陈天放一脸牙疼的嘟囔了一句,随即喊了一声。 “赶紧救人,把王少捞起来。” 便率先向黄浦江奔去,然后带着一群人跳江救人。 “唉!一切皆是定数!” 洛宝山看着王载物那起伏不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里,莫名感叹了一句。 随即侧头对孟离痴吩咐道。 “离痴,把那跳水的神经病带回来见我。” “是!” 孟离痴扫了一眼王载物消失的方向,对洛宝山和洛惊鸿躬身点了点头,悄然离去。 追踪王载物那寒天十月跳水的神经病。 “这事你怎么看?” 洛宝山若有所思的望向洛惊鸿。 “您相信意外吗?” 洛惊鸿反问了起来。 “意外?神经病的出现是意外?还是王化鲤的出现是意外?再或者这一切都是意外?” 洛宝山答非所问。 “王化鲤的跳水让我很意外。” 洛惊鸿柳眉微蹙回道。 “确实!倒像是刻意为之,难得那人是天地商盟之人。他这是为了掩护他?” 洛宝山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来洛家有人长出了异心。” 洛惊鸿脸色瞬间冰冷起来,侧头对沐休书问了一句。 “我在这有几人知道?” “三个人。我,程助理,廖秘书。” 沐休书满脸严肃回道。 “通知人事,她们俩被炒了。” 洛惊鸿连查都懒得查直接一刀切。 “是!” 沐休书点头应下。 “这么说这一切都不是意外,包括白马相士测的字。那这跳水的神经病自然不是你的真命天子了。” 洛宝山莫名有些高兴起来。 “一切皆为水起,一切自会水到渠成!遇水成鲤,鲤跃龙门,龙门过,姻缘到。我相信白马相士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我们赊刀人信命,信因果,有些事终将是命中注定。至于他是不是我的真名天子那得看他能不能鲤跃龙门、化鲤成龙。现在就去定论,为时过早!” 洛惊鸿声音优雅平静,像是在述说一件与已无关的事情。 不过心里的涟漪,却难以平复。 “哎呀!你说这神经病跳什么江啊!要不是我这腿不能动弹,我真想尥死他。” 洛宝山一脸的惆怅,特不爽的丢下一句。 “以后不准来江边,谁都不准来。” 便负气独自推着轮椅离去。 “鲤鱼已现,再来已无意义。” 洛惊鸿扫了一眼王载物消失的方向,嘀咕了一句。 “真像一条丧家犬。” 随之迈着快步跟上洛宝山。 然后推着洛宝山缓缓离开…… 第十一章 战妖刀孟离痴 一处寂静的桥墩下! 王载物眨着机警的小眼神扫了扫,见陈天放他们并没有追上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随即瘫坐在旁边水泥板上气喘吁吁起来。 这又是狂奔,又是游泳的,可把他累得够呛。 “嗒,嗒,嗒……”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孟离痴宛如幽灵一般出现在王载物身后不远处。 “跟我走一趟!” 还未等王载物反应过来,孟离痴便用那冷漠的语气突然说了一句。 “哎哟我曹!” 王载物霎时一惊,随之侧头。 “艹!警犬啊?这都能追上来。” 王载物看着猛然惊现的孟离痴,一脸的难以置信。 随即哭丧着脸道。 “我都说了,我特么就一送信的,真的啥都不知道,你们至于这么穷追不舍吗?我这是招谁惹谁啦!” “我并不是安清商社之人。” 孟离痴难得解释了一句。 “啥?安清商社。” 王载物一愣,随即明白追他的是安清商社的人。 看来天哥和这安清商社有着错综复杂的渊源,王载物不禁这样想。 “既然您不是安清商社的人,那您这是?” 王载物挺懵逼的看着孟离痴。 同时开始调整呼吸,肌肉绷紧,并没有因为孟离痴不是安清商社之人就放下戒心高枕无忧。 “有人想见你,让我带你过去。” 孟离痴一脸冷酷说道。 “啥人?我认识吗?为啥要见我?” 王载物有些意外道,同时故意拖延时间,借此恢复体力。 “跟我走一趟自会明白。” “我走不动了,想要我跟你走一趟也可以,那你得背我。” 王载物用隐晦的眼神扫了扫周围。 见除了孟离痴一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埋伏,这让他微微有些放下心。 但是孟离痴敢单枪匹马过来,这足矣说明实力不容小觑,这又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 孟离痴眉毛一挑,懒得再跟王载物废话,直接跨步走向王载物。 “嗒,嗒……” 就在孟离痴离王载物还有两米多远时。 “你特么还真拿自己当上帝,让我见谁就见谁。没俩溜溜坠着你,你不得上天啊?” 王载物嗷的一声,猛然起身,一跨步助跳临空而起,弯腿成膝。 双飞膝猛向孟离痴两边胸口砸去。 泰拳有宁受十拳,不挨一肘,宁挨三肘,不挨一膝的说法。 王载物这一出招便是凶猛、狠辣的膝击,这是打算一招制敌。 可惜王载物找错了对象。 面对王载物这凌厉膝击,孟离痴不退反进,右脚踏出一步,闪电般探出双手迎上王载物双膝。 “啪!” 孟离痴双手直接拍在王载物双膝上。 还未等王载物双膝发力。 孟离痴先发制人,双手向上一提,正是洪拳十二指桥手中的提桥。 王载物被这一提,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空翻而去。 而孟离痴乘机再跨上两步,以膀为桥,直接撞向王载物。 颇有八极“晃膀撞天倒”的味道,不过气势弱了许多。 “嘭!” 王载物被这一撞,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 “蹬,蹬……” 王载物飞出四五米才踉跄落地,再次倒退四五步才稳住身形。 “还要打吗?” 孟离痴站定摊出一只手,颇有挑衅嫌疑的看着王载物。 王载物知道刚才孟离痴已经手下留情,要不那一撞非得让自己呕血不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站着。 “艹,今晚遇的都是啥人啊!” 王载物看着那装什么的孟离痴,一脸的挫败和无奈。 今晚在叶子衿哪虎躯一震耀武扬威了一把。 本还挺嘚瑟,如今被孟离痴和霸气中年俩虎人整得他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不打你能放我走吗?” 王载物活动了一下双腿呲牙问道。 “不能!” 孟离痴实诚的摇了摇头。 “艹!那还整那么多废话干啥。” 王载物双脚一蹬,猛的向孟离痴冲来。 在离孟离痴还有两米多时,一跃步左手直拳击向孟离痴喉咙。 “啪!” 孟离痴抬手一挥,轻松挡下王载物这直拳。 而王载物这一直拳只不过是一虚招,随即抽手转身右手反肘击向孟离痴头部。 一魔二妖,三煞星,四鬼五毒,六战将! 孟离痴不愧是龙吟榜上二妖之一。 眼看王载物这势大力沉的肘击即将击中头部。 “嘭!” 孟离痴闪电般探出手,用手心挡下王载物这一肘击。 而下盘竟纹丝不动,双脚更是不曾退却半步。 一击未果! 王载物并不给孟离痴反击的机会,一侧步踏出,一招泰拳经典的鳄鱼摆尾扫向孟离痴下颚。 孟离痴脸色微微一变,稍微开始正视起王载物。 随即下盘生根,上身往后一仰,脸部与王载物脚后跟擦肩而过。 有惊无险躲过王载物这招鳄鱼摆尾。 一招过后,王载物一鼓作气,另一只脚提膝击向孟离痴腹部。 环环相扣,毫不停歇,随之摆肘击颌、顶肘击胸、直拳击眼、一招接着一招,招招迅猛有力,凶残凌厉。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 面对王载物这拼命三郎,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孟离痴以防为首,见招拆招,一一挡下,而代价紧是后退了三步半。 “好一个凶狠毒辣的泰拳!” 孟离痴由衷夸了一句,随即一招白云盖顶拦下王载物袭来的一记砸膝。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砸膝被拦,王载物瞬间抽身而退,不给孟离痴趁机反击的机会,随即一脸警惕,气喘吁吁的盯着孟离痴。 这一波一鼓作气狂风暴雨的攻击,直接把王载物搞的是精疲力尽。 本来挨了霸气中年一拳就差不多要了他半条命,加上一路狂奔和游泳,那简直是雪上加霜。 这还没等恢复体力,孟离痴就突然冒出来,这下王载物是真的筋疲力竭了。 “气势迅猛,余力不足。” 孟离痴驻足望着王载物,挺罕见的点评了一句。 “艹,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特么又是跳车,又是奔跑,又是游泳的,还有屁的余力。” 王载物呼哧带喘小声嘀咕着。 孟离痴并不理会王载物的嘀咕,丢下一句。 “到我了!” 随即右脚一跺,整个人如猛虎扑食般冲向王载物。 接着打出洪拳一套组合拳三冲炮。 第一炮直拳奔向王载物腹部! 看着孟离痴这唯我独尊的气势。 王载物瞳孔顿时一收缩,瞬间提起精神。 同时一侧步,右手旋化擒住孟离痴打来的直拳左腕部。 “啪!” 孟离痴一愣,来不及多想,急忙贴身上去,打算缩短距离,让王载物无劲可放。 而孟离痴这一贴,正中王载物下怀。 王载物呲牙一笑,右手瞬间发力往回一拉,同时左腿后撤一步拉开距离,左手抬起摆肘轰向孟离痴胸口。 孟离痴显然没料到王载物来这么一出,来不及防守,另一只手迅速抬起,一掌奔向王载物腹部,打算以攻为守,逼王载物抽身而退。 可惜王载物这条疯狗不为所动,对于以伤换伤,一直是他战斗的风格。 所以在监狱里才有“疯狗”这外号。 “嘭!” “啪!” 两声同时响起,王载物这记摆肘直接命中,击在孟离痴胸口之上。 而孟离痴的掌也落在王载物腹部。 以伤换伤,可惜结果却不尽人意。 “蹬,蹬!” 孟离痴硬抗下王载物这肘击,只是后退两步半。 而王载物整个人如一抛物线一般再次倒飞了出去。 “嘭!” 直接砸在那十米开外布满碎石的堤岸上。 并不是孟离痴这掌有多霸道,而是那一记肘击早已把王载物力气抽干,整个人开始摇摇欲坠了。 虽然整个人飞得老远,但腹部并没有受到重创。 因为孟离痴并不打算要王载物命,所以下手处处留有余力,不过砸在碎石上那一下可不轻。 “擒拿手,巨蟒缠柱。” 孟离痴压住胸口那涌动的气血,失声说了一句。 没错! 王载物这招正是天哥教他的擒拿手“巨蟒缠柱”,不过被他给改了,只能算是半招。 真正的“巨蟒缠柱”在擒住孟离痴打来的直拳时,另一只手得紧贴其身从其下颌穿过,锁住其头部。 这也是孟离痴为什么要贴身而上,就是怕被王载物锁住头。 可是没想到王载物反其道而行,直接蓄势肘击,让孟离痴着了道。 “还真是深藏不露!” 孟离痴扫了一眼,躺在碎石上一动不动的王载物,不由的说了一句。 随即揉了揉闷痛的胸口,迈步走向王载物,打算带王载物回去交差。 另一边! 王载物虽然躺在碎石上如同死猪一般,但是他还是有意识的,只是浑身像散架一般,提不起力气,无法动弹。 而这时一个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的江浪直接打来,冰冷的江水顿时让王载物打了一个激灵,让他清醒了些许。 “啊……” 王载物低吼了一声,忍着巨痛和满身疲惫,翻身向触手可及的江面扑去,然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江中央游去。 在王载物低吼一声时,孟离痴就知道不妙,随即一箭步冲去。 可惜由于距离过远加上事出突然,等冲过来时,王载物已经距离岸边有好几米了。 对此! 孟离痴毫无犹豫冲进江里向王载物追去,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由于不会游泳,孟离痴在江水没到他胸口时止步,只能眼睁睁看着王载物渐游渐远。 江面上王载物机械性的摆动手臂游了一会,再也支撑不住了,白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被湍急的江水带着随波逐流起来,不知漂往何处… 注视着被湍急江水带着起伏不定的身影,孟离痴不禁嘀咕了一句。 “技多不压身,看来以后得学会游泳!” 等王载物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孟离痴才转身离去…… 第十二章 战力天花板九皇叔 九重天! 申都最着名的销金窟之一,与龙王会所并称申都最顶级聚休闲、娱乐,餐饮为一体的休闲会所。 此时九重天那气势恢宏的九层建筑灯火璀璨,射灯环绕,门口更是宾客盈门。 如果懂点风水会点堪舆地经过,定能发现门口左右两旁如擎天柱般的八条廊柱暗藏玄妙。 八条廊柱配上那两扇大门,整个门口如同一头张着巨口的貔貅。 貔貅有挡煞、招财、守财之寓意,这九重天能挤进申城最顶级会所之一,看来和这风水格局有着一定联系。 此时九重天最顶层一间宽敞奢华的办公室内。 一位中年人正坐在古色古香的办公桌旁低头审阅着文件。 中年人正是一招半步崩拳把王载物打得呕血跳车逃亡,长相霸气的虎人。 而这虎人乃安清商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把手赵青帝。 江湖龙吟榜榜单与一魔并列第一,至于孰强孰弱就不得而知。 南天歌,北青帝,叱咤江湖龙吟榜,一魔二妖,三煞星;四鬼五毒,六战将;七星八极,九皇叔。 这北青帝正是被人称之九皇叔的赵青帝,之所以为九。 因为九乃极数,与一首尾呼应,更是为了押韵。 还有就是因为这九重天。 如果被江湖人士知道王载物能从九皇叔手上逃脱,定会名声大噪,因为这成绩足以自傲。 毕竟九皇叔代表的是这座江湖个人武力值巅峰,能过上招并且还成功逃脱的,这绝对是一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之事。 可惜这些王载物并不知情,甚至此时生死未卜都未可知。 “啪、啪、啪……”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赵青帝却恍若未闻,低头继续审阅着桌面上文件。 过了一会! 陈天放那俊美的脸庞挂上疲惫推门而进,随即放轻脚步走到赵无极正对面停下,也不急着开口,耐心等了起来。 “说吧!” 赵青帝连头都懒得抬,直接开口说了一声。 “人没抓到!不过我已经把我们的人都撒出去找了,一有他的行踪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陈天放看了一眼赵青帝,毕恭毕敬说道。 因为救王化鲤耽误了时间,以致让王载物成功逃脱。 没办法! 陈天放只能回九重天向赵青帝请示。 “坐!” 赵青帝抬手指了指对面椅子,一边审阅着文件,一边开口说道。 “申都乃三分天下,天地商盟势大,洛家势中,安清商社势弱。找人不宜大张旗鼓。” “明白!我会安排下去。” 陈天放点了点头回了一句,随即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身份查明了吗?” 赵青帝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一如既往的低头审阅着文件。 “还再查。” 陈天放语气不足了一句。 对此! 赵青帝却露出一副果不出所料的表情,随即抬头瞥了一眼陈天放,继续问道。 “天地商盟最近冒头的几位字头猛人里可有此人?” “没有!” 陈天放摇了摇头说道。 “天地商盟临字头堂口:吴丁白,竭字头堂口:赵易阳,石字头堂口:陆小刀,观字头堂口:玉罗刹我都见过,此人并不在其中。江湖上也不曾听闻有此人。” “仿佛是凭空出现似,无迹可寻。” “天地商盟还真是人才济济!” 赵青帝莫名感慨了一句,随即放下手中文件,靠在椅子上运筹帷幄说了一句。 “暗中查一查临字头堂口,说不定有惊喜。” “嗯?” 陈天放不解的看着赵青帝,一脸疑惑问道。 “三爷认为他是天地商盟临字头王家的人?” 陈天放之所以称赵无极为三爷,那是安清商社排行中无二、四、七、八、九。 二是不敢僭越关二爷。四是桃园结义如有赵子龙在当为四弟,故虚此席。 七据说是叛徒,瓦岗寨的罗成,行七。八、九忌杨家将八姐九妹之称。 故此赵青帝这二把手被安清商社之人称之为三爷,而不是二爷,而江湖上则叫他九皇叔。 “那你认为呢?” 赵青帝答非所问问了一句。 “这……” 陈天放想了想说道。 “此人凭空冒出,我认为他并不是申都本地势力之人。不过此人一定知道五爷下落,这是毋庸置疑的。” “呵呵!” 赵青帝一笑摇了摇头很是睿智说道。 “王重阳能蝉联三届龙头,如今是第四届,手中必然握着一股见不得光的势力。” “要不如日中天的贺家岂能落到如此境地。此人若不是天地商盟之人,岂能对得上老杨头刻意问的切口黑话。” 赵青帝瞥了一眼陈天放抛砖引玉继续道。 “如若不是王家人,你怎么解释这小龙王和洛惊鸿的出现,而且洛老先生当时也在场。还有你怎么解释这小龙王无缘无故的跳江?” “这……听说是为了钱包。” 陈天放被赵青帝这顿山崩地裂、口沫横飞的分析,彻底整懵逼了,弱弱说回一句。 “呵!一个钱包。你信吗?” 赵青帝戏虐一笑。 “啪!” 陈天放皱眉想了想瞬间顿悟,激动的拍了一下桌面,整个人豁然开朗起来。 “我明白了,这王化鲤是为了掩护此人,情急之下才跳的江。” 这一下陈天放是彻底被赵青帝带阴沟里去了。 如果王载物这货在这定是目瞪口呆看着这俩货。 送一封信就能让人天马行空,整出这乱七八糟的事。 “没错!” 赵青帝还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微笑点了点头。 “这么说,此人就是王家藏匿的势力之一。而且此人和五爷关系非同一般,那岂不是说五爷投靠了天地商盟。王家那股见不得光的势力其实就是五爷。” 被赵无极这么一带,陈天放彻底放飞自我、天马行空、傻了吧唧的开始掰扯起来,都能举一反三了。 “由青转洪,披红挂彩;由洪转青,剥皮抽筋。” 赵青帝不怒自威说了一句。 “老五这是想借天地商盟之手对付我啊。” “那洛惊鸿和洛宝山的出现并不是意外和巧合啦?” 陈天放正色问道。隐隐有些担心起来。 “一位半躺老人,一位深居简出的天之骄女,会冒着寒天,会有那份闲情雅致跑去黄浦江看夜景散步?” 对于阴谋论者的赵青帝来说,是绝对不相信洛惊鸿和洛宝山的出现是意外。 更不会相信这一切只是“阴差阳错”。 可惜洛惊鸿还真就是单纯带着爷爷跑去黄浦江等王载物这跳江的“神经病”。 “洛家可是从不插手江湖上的纷争,这和王化鲤碰面目的何在?” 陈天放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天地商盟历史传下来的夙愿,可是一直想把我们安清商社踢出申城这座龙兴之地。” “这攘外必先安内!如今贺家出局,内乱已平。现在王家可以腾出手对付我们安清商社了。找洛家碰面,无非就是想要一个态度罢了。” 赵青帝粗眉微扬,语气凝重说道。 他这是要在“阴谋论”中越走越偏啊! “态度?” 陈天放望向赵青帝。 “袖手旁观也是一种态度!” “那我们商社岂不是危险了?” 陈天放挺忐忑的问了一句。 “危险?” 赵青帝眉头紧锁,开始抚须沉思起来。 没一会! 赵青帝眉头缓缓舒展开来,随即对陈天放吩咐道。 “你现在就下去安排人手,务必把王家隐藏的势力查出来。只要查出来,一切问题自会迎刃而解。” “王家刻意隐藏,恐怕不容易查!” 陈天放如实说道。 “难道你忘记从我手里逃掉的那个年轻人了吗?” 赵青帝微微有些不悦起来。 “找到他,顺藤摸瓜!” 陈天放眼睛一亮。 “去吧!” 赵青帝挥了挥手,不愿再多说。 陈天放见状只能起身离开,这刚走出两步,随之回头问道。 “那撒出去的人手要不要招回来?”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赵青帝摇了摇头,说了八个字。 “明白!” 陈天放领悟,大步流星离去。 陈天放离开不久! 赵青帝莫名露出一诡笑,嘟囔了一句。 “哼,想要对付安清商社,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随即拿起桌面上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言简意骇说了一句。 “老五已被王家收入麾下,我要知道其藏身之地!” …… 同一时间! 申都一栋苏州园林别墅客厅内! 洛宝山正躺在一张古朴的老人椅上闭眼养神。 旁边架子上的复古留声机里的黑胶唱片缓缓转动,正播放着京剧铡美案。 洛宝山时不时晃着手,跟着哼上几句,很是悠哉惬意。 洛惊鸿则恬静地坐在另一侧,拿着一支画笔很有闲情逸致的在作画。 画的正是她记忆中王载物鼻青脸肿的模样。 不过这画功却让人不敢恭维。这画和王载物姑且算五分相像,神韵全无。 “嗒、嗒、嗒……” 孟离痴步履轻缓走了过来,在距离洛宝山有一米左右停住脚步。 这是一个让人觉得安全与舒心的距离。 洛惊鸿侧头看了一眼孟离痴,见他只身一人回来,丹唇微翘对洛宝山说了一句。 “您输了!” 在这之前! 洛惊鸿和洛宝山打了一个赌。 若洛惊鸿赢,洛宝山不再过问洛惊鸿婚姻大事,甚至洛氏以后大大小小事洛宝山不得过问。 做一个不问世事地闲散老头。 若洛宝山赢,洛惊鸿的婚姻大事得由洛宝山做主。 不过看这情况,很显然洛宝山输了。 “嗯?” 洛宝山睁开双眼,见孟离痴形单影只直挺挺的站哪,随即坐起身向后瞅了瞅,讶异问了一句。 “那跳水的神经病呢?” “我大意让他跑了。” 孟离痴羞愧的回了一句。 “跑啦?” 洛宝山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孟离痴道。 “他能从你手上跑了?” “此子功夫不错,我一时大意让他再次跳江跑了。我沿着江边追踪,可惜没发现他踪影。” 孟离痴解释道。 “又跳江?” 洛宝山老脸一抽,表情愕然道。 “这神经病属泥鳅的吗?怎么都喜欢往水里钻。” “可惜这条泥鳅即将成鲤。” 洛惊鸿突然插了一句。 颇有伤口撒盐的嫌疑。 “嗯?” 洛宝山闻声向洛惊鸿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一见洛惊鸿画板上画的是王载物,顿时不淡定了,急赤白脸起来。 “不是!你画他干什么?你爷爷在这你不画,你去画一个神经病。” “您不是嫌我画的不好嘛!” 洛惊鸿一边画着,一边淡然回道。 “那也不至于去画一个神经病吧?你成心气我是不?” 洛宝山开始急眼起来。 “来了兴趣便画画。” 洛惊鸿风淡云轻回道。 “你……” 洛宝山无奈的挠了挠稀疏的头发,很是焦灼。 “给我两天时间,定能把他抓到您面前。” 孟离痴见状,立马对洛宝山做出保证。 “抓不到就罢了,没必要再去摊这浑水。” 洛惊鸿欣赏着自己刚画好的画作,漫不经心说道。 “这……” 孟离痴看向洛宝山,等待着他发话。 “看我做甚?你现在端谁饭碗不知道啊?还要我提醒吗?” 洛宝山没有好气道。 孟离痴尴尬的点了点头,随即对洛惊鸿躬身回了一声。 “是!” “孟叔,我给你一个任务。” 洛惊鸿取下自己画作,慢慢卷起。 “小姐您说!” “这些天你先留在爷爷身边,等他回江浙养老,你再回我身边来。” 洛惊鸿拿着画作缓缓站起身。 “是!” 孟离痴点了点头。 “我不需要!” 洛宝山顿时不乐意了。 “现在我当家做主,可由不得您。” 洛惊鸿俏皮地对洛宝山眨了眨灵动的大眼,丢下一句。 “您早点休息,我走了!” 便迈着玉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哎呀,你还翻天了……” 第十三章 天地商盟大选 次日! 十月二十八号,星期一! 对于别人或许这只是新的一周忙碌的开始。 但对于天地商盟来说,今天可是商会会长选举的日子。 这可关乎天地商盟未来三年的发展与走向。 天地商盟的荣衰和会长有着必然联系。 早晨八点! 申都一栋私家豪宅内! 王化鲤一副盛装正站在镜子前嘚瑟着,时而整理衣着,时而整整发型,整得还挺有样。 “鲤哥,啥事啊?昨晚给我打那么多电话?” 这时吴丁白精神萎靡,两眼通红的推门走了进来。 “昨晚怎么不接电话?” 王化鲤语气颇为威严问道。 “昨晚和下面崽仔们喝酒,没把住喝大了,没听到电话响。” 吴丁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下不为例!” 王化鲤侧头冷冷瞥了一眼吴丁白。 “是,是,是!下次不会咯。” 吴丁白连连点头,随即扯开话题贱嗖嗖问道。 “鲤哥,昨晚和嫂子偶遇咋样啦?今早听赤大哥说,昨晚你都跳江了,是不是一举把嫂子给拿下啦?” 吴丁白典型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昨晚要不是陈天放他们相救,王化鲤直接得嗝屁。 哪能像今天这样骚了吧唧的打扮参加选举大会。 说不定今天得躺在殡仪馆成主角给大家追悼了。 王化鲤听了吴丁白这话,整个人开始不好起来,脸色更是由晴转阴,直接不搭理吴丁白。 “我明白了!遇水成鲤,鲤跃龙门,龙门过,姻缘到!哎呀,这遇水成鲤就是得跳江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鲤哥聪明,这一跳直接把嫂子给拿下。” 吴丁白并没看到王化鲤越来越难看的脸,独自一惊一乍yy起来。 “闭嘴!” 王化鲤低吼了一声。 想到昨晚被王载物这程咬金“截胡”,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啊!!” 吴丁白被王化鲤这一吼吓了一跳,一脸懵逼的看着王化鲤。 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 王化鲤平复了一下情绪,恢复以往的温文尔雅,缓声说了一句。 “帮我找一个人!” “啊!好。你说?” 吴丁白回过神点了点头。 “是我们商盟里的人,脸上带伤、鼻青脸肿的,身高一米八左右,年纪和我相仿。” 王化鲤想了想说道。 昨晚被救,王化鲤就打算挖地三尺把王载物找出来,然后除之而后快。 只要王载物一死,洛惊鸿自然不会认为一个短命鬼就是“遇水成鲤”之人。 而自己是第二个跳水之人,那么洛惊鸿自然而然会认为自己才是遇水成鲤之人,而且自己名字还带一个鲤字。 可惜昨晚打了N次电话,吴丁白都没接。 没办法,他只能找他父亲的人帮忙打听,不过至今都还没消息传来。 “叫什么名字?那个字头堂口的人?” 吴丁白补充问道。 “如果我知道这些还需要你去找吗?” 王化鲤看白痴一样瞥了吴丁白一眼。 他之所以认为王载物是天地盟的人,那是因为王载物这货昨晚有意无意嚎的那嗓。 “待我天地盟战士齐聚,定报今日之仇。” “呵呵!” 吴丁白尴尬一笑说道。 “哪恐怕得花上几天,我们商盟六个字头堂口,这内外编制加起来起码得几千人。” “脸上带伤这点就足矣让你锁定目标!” 王化鲤拿起一旁香水,娘了吧唧的喷了一下,风淡云轻说了一句。 “把人找出来,然后暗中……” 王化鲤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啊!” 吴丁白一惊,表情惊愕的看着王化鲤。 天地商盟素来规矩严谨,这谋害同门者那可是下油锅的死罪。 “走吧!时辰快到了。” 王化鲤并不理会吴丁白的惊愕,丢下一句,便大步流星离开。 “怎么净让我干一些诛杀九族的事。” 吴丁白小声叨咕了一句,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跟了上去。 …… 天地商盟! 位于徐汇区复兴路,是一座具有法国风格的三层花园式别墅。 红色瓦顶黄色墙面,绿色植物爬满了外墙,带有悠久的历史气息。 这里是天地商盟总部,同时也是权利的象征。 天地商盟龙头王重阳就住在这第三层。第一第二层则是议事厅,会客厅等。 今天的天地商盟显得格外热闹,豪车、跑车停满门口。 天地商盟的一些英雄豪杰,字头猛人、元老叔伯纷纷如时而至。 因为今天是会长选举的日子。 二楼洪义堂! 此时门口两侧正站着两位彪形大汉,两人手中各提溜着一篮子。 那些进入洪义堂的人,都会自动把手机放于篮子内。 洪义堂内! 正中间那椭圆形会议桌旁正放着十五把太师椅,正中间那一把油光锃亮、黑黝黝的太师椅为龙头椅,是天地商盟龙头的位置。 剩下的十四把太师椅,五把是除开临字头堂口,剩下的五个字头堂口堂主位置。 八把是天地商盟叔伯元老的,剩下那一把则是天地盟名誉理事的。 而两侧太师椅后方还各放着七把椅子,左边七把椅子是给天地商盟七位旗主的,右边一排是给一些功勋者和“关系户”的。 不过龙头选举唯有那十五把太师才能投票,其他人顶多算是见证人。 此时! 这十五把太师椅上已坐了八位上了年纪,高矮胖瘦都会齐的叔伯元老。 两排椅子也稀疏坐着几位中青年。 王化鲤赫然在列,并且还是坐在右边首位。 这就是所谓的“关系户”。 至于吴丁白则站在王化鲤身后靠墙的位置。 不只吴丁白,像竭字头赵易阳;石字头陆小刀;观字头玉罗刹他们,也都规规矩矩站着。 这些人乃天地商盟新生代中出类拔萃的新秀。 这些新生代虽然没有座位落座,但是一个个支棱着,精神饱满,脸上莫名洋溢着傲娇,兴奋等等神情。 毕竟能踏进洪义堂参加龙头选举,这本身就是一种殊荣和认可,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由此可见天地商盟规矩之严密,等级之分明。 “天罡地煞齐聚会,结仁结义结兄弟!” 这时一位长相凶悍,脸上有四处纵横交错刀疤,有五十出头的中年人带着俩青年人走了进来。 随即对大家拱了拱手,中气十足整了一句诗,便走到左边首位太师椅上坐下。 此人正是碣字头堂主杨天鸿,江湖人称鬼面阎罗。 杨天鸿落座不久,一位身材矮小,长相斯文,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中年人也带着俩青年,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结仁结义结久长,永传红家大吉祥。” 中年人一进来,也整了一句诗,对大家拱了拱手,便走到右边太师椅首位坐下。 此人名为方无意,江湖人称笑面佛,乃天地商盟石字头堂主。 方无意屁股刚落座,沧字头堂主闫五,江湖人称小五爷。 剪着一小寸头,脖子拴着一尾指大小金链子,胳肢窝夹着一小皮包,独自一人龙行虎步走了进来。 整得就是一社会人。 “忠义堂前仁义在,同结红家一柱香。” 闫五同样拱手整了一句诗,对各位元老叔伯点了点头,便走到方无意次位坐下。 随着时间推移,洪义堂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就在这时! 一位长相普通,但是给人感觉却温文尔雅的中年人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位青年人。 中年人透着一股书卷气,眸色温润如玉,唇角边总是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令人倍感亲切。 不过此时脸上却藏匿着几分疲惫和愁容,不仔细观察还真难以发现。 这位中年人正是曾经如日中天的海字头堂主贺道北。 江湖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王家天下贺家党。 可见曾经的贺家有多辉煌,在当时临字头王家光芒可都被这贺家皓月给夺了。 “三山五岳来结拜,五湖四海聚钱财!要将日月来扭转,乾坤落在红门中。” 贺道北拱手作礼,对大家微点了点头,随即走到魏无羡旁边那把太师椅坐下。 对于贺道北的到来,大家神情各异,不过并没有显露出来,异样稍纵即逝。 贺道北坐下瞥了一眼杨天鸿坐的位置,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华夏历来极为注重桌位排序,你坐的位置决定你的地位与实力。 就像现在的洪义堂,以龙头椅为始,距离越接近龙头椅则代表这字头堂口实力越强大。 曾经的海字头堂口可是一直坐在杨天鸿那位置。 并且独占天地盟七只旗中红白两旗可谓风光无限。 不过盛极一时的贺家却从三年多前就开始慢慢衰退。 这一切还得从双龙头说起。 三年多前! 海字头堂口势力威望力压众堂口,能与龙头临字头堂口相比肩,隐隐有平起平坐之势。 而贺道北在旗下门生党羽和大哥贺河图“枕边风”吹之下。 加上一时膨胀,头脑一热就找龙头王重阳“摊牌”。 想与王重阳平起平坐成立双龙头。 因为天地商盟在古时属于地下秘密组织,得面对官府的追捕,龙头更是朝廷钦点的要犯,属于一份高危职业。 所以为防止龙头突然被捕或者死亡,天地商盟便成立了双龙头这殊例,目的就是怕群龙无首,没人主事,以致天地商盟土崩瓦解。 当时贺道北和王重阳“摊牌”,王重阳可是笑眯眯举双手赞成,并且承诺在不久的龙头选举大会上宣布这事。 可惜还未等选举大会到来就出现了意外。 洛氏掌舵人洛宝山遇袭,矛头直指贺家。 还未等贺道北站出来解释,洛家就查出了凶手之一正是海字头堂口新秀白高飞。 这直接把贺道北整得是一脸懵逼,这还不算。 还未等贺道北回过神,白高飞又突然“叛变”,玩起神秘失踪,找不着人。 这一下洛宝山遇袭这屎盆子直接扣在临字头贺家身上。 导致的结果就是盛极一时的贺家莫名躺枪。 被洛家全方位经济打压和制裁,致使如今的贺家一落千丈风光不再。 或许会有人说,面对贺家经济打压,天地商盟各堂口怎么不出手相助? 毕竟贺家可是天地商盟一份子。 这有两点。 一,天地商盟虽然是一整体,但是各个堂口勾心斗角并不团结。 虽然口号说是枪口一致对外,但能做到却是另一回事。 要不安清商社早就被天地商盟踢出申都。 而洛家也正好知道这点,所以才把矛头直指海字头贺家,而不是整个天地商盟。 二,是因为洛家曾放出话,天地商盟各堂口若暗中援助贺家。 那洛家必散尽家财,与之不死不休。 王家天下贺家党后面可还有一句话。 四鬼兄弟洛家财! 可见洛家财富雄厚,若散尽家财和天地商盟死磕到底。 那天地商盟不亡也得伤筋动骨,到时候虎视眈眈的安清商社自然会扑上来一击必杀。 所以天地商盟不敢去插手这事,毕竟洛宝山遇袭可是证据确凿,是贺家理亏,同时忌惮洛家背后财团。 权衡利弊! 天地商盟各堂口只能袖手旁观,就算和贺家交好的堂口也不敢冒险援助。 他们不去落井下石已经是对临字头贺家最大的支持。 而这一切或许本就是一场针对贺家的阴谋也未可知。 可惜贺家并没证据证明,唯有默默承受下这一切恶果。 第十四章 龙头棍 “老贺,要不你过来坐这位置吧?” 杨天鸿见贺道北坐下,挺撩骚说了一句。 只不过屁股很实诚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贺道北看了一眼杨天鸿,面无表情回了一句。 “好意心领了,能不配位坐得可不踏实。” “你就别假惺惺了,这位置你恐怕觊觎已久了吧?” 方无意翻了翻白眼损了杨天鸿一句。 他见不得杨天鸿那假惺惺嘚瑟样,毕竟他和贺道北私交甚好。 “我怎么就假惺惺啦?” 杨天鸿虎目一瞪,顿时不乐意了。 “这座位是能者居之,可不是老贺的专属位。” 闫五突然开口,帮着杨天鸿回了一句。 接着挺实诚说了一句。 “我倒是想坐,可惜没那实力。” “那还不简单,你只要半夜往老杨屋里钻,下次准能坐上这位置。” 方无意笑着调侃道。 “往我屋钻没用,你得往大boss那钻才行。” 杨天鸿磕碜一笑,脸上刀疤配上那笑容,整得还挺吓人。 鬼面阎王这称呼还真是名副其实。 “我倒是很乐意,就是不知道大boss好不好这口。” 闫五呲牙说道。 “等会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方无意怂恿说了一句。 “我看行!” 杨天鸿点头附和。 “我说你们这些做大的,在小的们面前能别这么轻浮吗?” 一位瘦弱的叔伯元老,突然一脸严谨插了一句。 “就是!商会里那些歪门邪气,就是被你们给带起的。” 另一位微胖叔伯元老也开口附和。 “呵呵,勇伯教训得是,我检讨。” 方无意挺乐呵说了一句,脸上并没有检讨之意。 “放心,我们定以身作则,把小的们培养成遵纪守法、拾金不昧的良好公民。” 闫五满是嘲讽回道。 “勇伯我们只是开了一玩笑而已,没必要上纲上线。” 杨天鸿解释了一句。 “哼!无规矩不成方圆,开玩笑也得分场合。你觉得在洪义堂开这玩笑合适吗?” 勇伯义正言辞道。 “是,是、是!确实不合适。” 杨天鸿赶紧点头认错,懒得跟这些“老古董”们犟。 而方天意他们更是机智保持着沉默。 至于那些旗主新一代们,连发言的资格都没有,一个个肃然危坐杵在那看戏。 天地商盟叔伯元老们,在商会里是没啥实权的,除了大小会议有投票表决权外,剩下的就是只能享受商会里每年给的分红,并不能插手商会里的事务。 所以在各堂主眼里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辈分高,倚老卖老之人罢了。 不过天地商盟素来敬老尊贤,尊卑有序,所以各堂主也不好开口反驳什么。 就在大家保持沉默时! “嗒、嗒、嗒……”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所发出的清脆脚步声响起,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门口。 随之一道红色身影摇曳生姿走了进来。 来人是一位看不出年纪的妖艳女子,五官艳媚绝伦、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 白玉鹅颈围着一红色丝巾,配上那身V领大红连衣裙与红色高跟鞋,这一身大红色扮相并不让人觉得俗,反而把那火辣身材发挥的淋漓尽致,而且充满着魅惑。 “我可没迟到!” 女子眨着媚眼扫了一圈,又媚又俏一笑。 随即在大家口干舌燥注视下,舞态生风的走到杨天鸿旁边太师椅坐下。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媚,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女子那一身红色着装配上那双含春眼,把她衬托的更加妩媚,妖艳,宛如暗夜里绽放的罂粟花,娇艳欲滴,勾人心魂。 而这女子正是观字头堂口堂主,人如其名的姬如妖。 江湖人称四夫人,私下又称之为罂粟花。 “成何体统!” 勇伯见姬如妖这身打扮,顿时又开始作妖起来。 其他元老叔伯也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煞是不满。 “哎哟,我这是又碍你们眼了呗。” 姬如妖很有自知之明说了一句,随即眨着几欲滴水的眸子,娇滴滴问道。 “那要不要我把这一身脱了啊?或者回去脱给你一个人看?” “你……你……你这是伤风败俗。” 勇伯被姬如妖这话气的是满脸通红。 “放肆,这里可是洪义堂。” “你这穿着像什么,简直玷污了洪义堂。” “……” 元老叔伯们瞬间炸锅,纷纷讨伐起姬如妖。 “哟,哟、哟!又开始站在道德线上声伐我啊?” 姬如妖笑吟吟看着那些元老叔伯,用那似幽似怨声音说道。 “你们这床*上功夫不行,嘴上功夫倒不错啊。要不今晚到我那切磋切磋?” “放肆!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些叔伯吗?” “你……你……像什么样。” “你这是有辱斯文,有伤风化!” “……” 元老叔伯们七嘴八舌开始反击。 “我穿这样就是有伤风化?那你们一个个人五人六三更半夜敲我这寡妇门怎么不说有伤风化啊?” 姬如妖面不红心不跳地回击道。 “谁敲你门啦?简直一派胡言!” “我们行得正坐得端!!” “……” “都给老娘闭嘴!” 姬如妖不耐烦地晃了晃手,直接放杀招道。 “再敢说老娘不是,老娘今晚就上你们床喊非礼去。看看谁不要脸!” “你……” 姬如妖这话一下,元老叔伯们瞬间熄火。 因为他们知道姬如妖这“疯婆娘”还真干得出这事,到时候他们恐怕得晚节不保。 “也就你才能治得了他们。” 杨天鸿偷偷对姬如妖竖起一拇指,一脸佩服地小声说了一句。 “那是!” 姬如妖鹅颈一昂,煞是傲娇,随即故意咬着嘴唇,水汪汪看着杨天鸿说道。 “要不今晚我上你床?放心,我床*上功夫可是很不错的哟,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呵呵!” 杨天鸿顿时打了一激灵,尴尬一笑,侧头不去看姬如妖那任君采摘之样道。 “你还是放了我吧,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咯、咯、咯!那么怕老娘啊?有贼心没贼胆。” 姬如妖风情万种一笑。 “在申都能上四夫人床的,我可不在其列。” 杨天鸿不以为意道。 看着姬如妖和杨天鸿俩人“打情骂俏”,元老叔伯们那可是恨得牙痒痒,可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会长到!” 这时一位头上绑着一红布条的老人走进来站在门口嚎了一嗓。 话音一落! “踏,踏、踏……” 一位巨型身影出现在洪义堂门口。 来人是一位肥硕无比、肥头大耳的中老年人。 此人正是天地商盟会长,龙头王重阳,兼临字头堂口堂主,江湖人称龙王。 王重阳肥硕体态后还跟着一位身材瘦弱,脸色有一种病态白,左侧脸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人。 而此人正是天地商盟名誉理事项天歌。 南天歌、北青帝! 此人正是病魔项天歌,与安清社九皇叔赵青帝并列这江湖龙吟榜第一。 “迈步走进忠义堂,位台哥弟坐满堂,有仁有礼有义方,多仁多义重纲常。” 王重阳左手握着一“烧火棍”竖于胸前,一边龙行虎步走进来,一边朗声说道。 王重阳手上那根烧火棍可不是普通玩意,那可是龙头棍,权利的象征。 在以前资讯不发达,天地商盟又属于一庞大秘密组织,这当了龙头也不是人人都认识你,就算知道你的名字也未必清楚你的长相。 所以就有了这龙头棍来证明龙头这身份。 而到了如今,资讯发达虽不用这龙头棍时不时整出来证明身份。 但历史乘承,龙头棍毕竟代表着天地商盟传承和历史,更是一种权利的象征,所以被传乘至今。 龙头棍长九寸九,两头各雕刻着一只龙头,中间一处金丝镶边,简单一拧就可以拆成两根龙头棍。 这也是天地商盟双龙头的由来。 言归正传! 王重阳和瘦弱中年人一走进来,洪义堂大门便被门口两位彪形大汉给关上。 而大家纷纷站起身,一个个支棱着,特别是那八位元老叔伯,一个个肃然起敬一脸庄严,整得就跟接圣旨似的。 王重阳对众人点头打了一招呼,就直径走到龙头椅后方,随即一脸神圣,用双手把龙头棍横放于供奉天地商盟“五祖”神牌香案下方托架上。 “今日红山开盛会,五湖四海英雄将,龙兄虎兄站两旁,聚集英雄刘关张,万古千秋把名扬。” 站在门口头上绑着红布条老人适时开始整起了诗,那声音可谓高亢嘹亮。 话音一落! 王重阳伸出左手掌,屈食指与拇指相粘、其余三指伸直,整了这么一个手势放于肩部,随即对着天地盟五祖神牌鞠了一躬。 王重阳做的手势叫“三把半香”,乃天地商盟标志手势。 而这三把半香纪念着四桩历史上有名的故事。 第一把仁义香,纪念着羊角哀和左伯桃。第二把忠义香,纪念着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第三把侠义香,纪念着梁山泊一百单八将。 这半把香叫有仁无义香,纪念秦叔宝和单雄信。 大家见状同样做出三把半香手势对着神牌鞠了一躬。 五位字头堂主把这“三把半香”放在手肘处,八位叔伯和瘦弱中年则把“三把半香”放于手臂处。 其他人则把这“三把半香”放于身体各处,有胸口、腹部等。 众人鞠完躬,绑红布条的老人又开口吆喝了一声。 “会长上龙头香!” 王重阳闻言,取来三柱大红香烛点着,手势挺讲究的把三柱香插进香炉上。 “大红满天下,抱冰在四方。共饮长江水,万代一柱香!” 老人声音再次响起。 …… 王重阳插完香,又在老人吆喝指导下,整了一些繁文缛节才招呼大家落座。 这时会长选举大会才算正式开始。 其实对于会长选举结果,大家早已心中有数,整这些只不过是走个过程罢了。 还有最重要一点,那就是“瓜分”和收纳海字头贺家产业和人才,这才是重头戏。 两个半小时后,选举大会结束! 结果不言而喻,王重阳卫冕商会会长。 海字头的一些产业也被贺道北拿出来拍卖,归拢资金远走他乡。 还有一些不愿跟随贺道北远走他乡的人员也被其他堂口收纳。 除开海字头堂口贺道北,结果可谓是皆大欢喜! 第十五章 龙王的野心 会长选举结束! 天地商盟三楼! 王重阳心情不错的站在一硕大鱼缸前喂养着他宠物。 鱼缸里养的是一条体型有半米长的巨型水虎,又名食人鱼。 此鱼是肉食性动物,嘴巴上长满密密麻麻的獠牙,看着异常恐怖。 在王重阳一条一条小活鱼喂养下,水虎在食物诱惑下变得异常兴奋和凶猛。 露出狰狞的獠牙在鱼缸里追逐着小鱼猎食一口一个,煞是凶残血腥。 而王重阳却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看上去还一脸享受。 “嘎吱!” 这时项天歌推开门走了进来。 若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项天歌步履并不自然,走路微微有些瘸脚,双腿还一长一短,典型的长短腿。 而正是这么一位先天长短腿之人,却是江湖龙吟榜榜首,与九皇叔赵青帝并列第一。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项天歌直径来到茶几旁坐下,自顾自的开始行如流水般泡起茶,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 可见和王重阳并不像上下级关系。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人又何尝不是!” 王重阳看着鱼缸里的水虎猎食,不禁感慨起来。 “……” 项天歌侧头看了王重阳一眼并不搭话,继续泡着茶。 “你说道北还有荣耀再显的机会吗?” 王重阳一边逗着鱼一边问道。 “煤城那座煤矿为什么拱手相让给他?” 项天歌问非所答问了一句。 “你不是看明白了吗?” 王重阳头也不回说了一句。 “我只是雾里看花!” 项天歌摇了摇头,取出两茶杯倒了七分满,随即提起一杯抿了一口。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安清立命,同袍同泽,太原传芳,金兆遁世!” 王重阳一边饶有兴趣拿着一条小活鱼在水面引诱着水虎,一边缓声道。 “同袍会蛰居于湘川,守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却沾沾自喜。洛家以商人自居,无意于江湖。金家那位贝勒爷,提笼遛鸟、逛茶馆、斗蛐蛐,玩物丧志,好不快哉。” 王重阳见水虎迟迟不攻击,便失去了兴致,把小鱼一扔,并把旁边一小桶活鱼全倒进鱼缸里,扭着肥胖的身躯向项天歌走来。 边走边说道。 “如今整座江湖剩下天地商盟,绿林道和安清商社三足共顶一片天。而安清商社只为立命传承,虽志大但才疏,能不配位,不足为虑。” 王重阳走过来坐下,端起旁边茶杯一饮而尽,接着道。 “至于绿林道?如今贺家猛虎入北,必是龙虎相争,自然有一伤。” “亮剑绿林道!你要谋整座江湖?” 项天歌给王重阳添茶的手微微一顿,一脸讶异道。 “为什么不呢?” 王重阳眯眼一笑,心情不错道。 “王家天下洛家财!只要王家和洛家联烟成功,那整座江湖就是王家天下,天地商盟的天下。” “看来我格局还是小了!” 项天歌自嘲一笑。 “振长策而御宇内,执搞朴而震天下。那一天我必载入史册,千古留名!” …… 申都徐汇区! 一栋大厦最顶层一间办公室内! 一位中年人正站在硕大的落窗玻璃旁俯瞰着申都这座充满铜臭、欲望、勾心斗角的城市。 中年人虽长相不出众,但身上那股儒雅之气,却能让人记忆犹新,印象深刻,足矣让他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如若细看,会发现中年人与贺道北有那么几分相像,不过身上儒雅之气可比贺道北那股书卷气更盛。 此人名为贺河图,乃贺道北亲生大哥,贺家智囊。 海字头贺家曾经的辉煌就是贺河图一手缔造的。 贺道北只不过是执行者。 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贺家如今的没落同样是贺河图一手造成的。 这贺河图在天地商盟之中算是一特殊存在,虽不是商盟中人,却深受大家爱戴尊敬。 这或许就是人格魅力吧? “嘎吱!” 贺道北满脸疲惫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贺河图这萧条落寂的背影,贺道北瞬间五味杂陈起来,轻声叫唤了一声。 “大哥!” “……” 贺河图宛若未闻,一动不动,楞楞出神杵在那。 “大哥!” 贺道北加大声音再次叫唤了一声。 “啊!来啦。” 贺河图终于回过神应了一声,随即头也不回问了一句。 “申都的产业都处理好了吗?” “嗯!都卖出去了,价格还算公道。加上房子总共卖了八千多万。” 贺道北心情复杂回道。 “商界女诸葛洛惊鸿!洛家后继有人啊。只用三年多时间就让我们两兄弟花几十年打下的基业缩水到八千多万。” 贺河图不禁有些感慨。 “是啊!幸亏大哥有先见之明,及时止损,抽出了部分资金。” 贺道北语气颇为庆幸道。 “呵!我哪是有先见之明。那一个亿我本打算留给红豆、华明和华义这三个孩子的,没想到却成为我们东山再起的资本。” 贺河图苦涩一笑。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贺道北感慨了一句,接着问道。 “煤矿之事办得还顺利吧?” “官方基本搞定,只要把钱打进去就可以了。文件在桌面上你看看。” 贺河图侧过身指了指办公桌上面一份文件,随即又侧回身俯瞰风景。 贺道北闻言走过去拿起那份文件,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 “不是!我们这还没正式接管煤矿就得搭进三千万,凭什么啊?” 贺道北看完文件,不淡定问道。 “这钱可是敲门砖,花得物有所值。” 贺河图却风淡云轻回了一句。 “咱们可就剩那么点家底了?你真打算用三千万搞这治污项目吗?这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贺道北一脸的肉疼。 “一千万治污,两千万修矿区道路!钱是打进新的治污和建筑公司,但是账户银行印鉴什么的,都在我们自己人手里,那笔钱只有我们能动。” 贺河图解释道。 “三千万啊!有这必要吗?” 贺道北不解问道。 “道北,你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贺河图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成王败寇!洛家之事我们贺家成了牺牲品,算是被逐出申都。现在最重要的是另谋发展,扎根北方东山再起。” 贺道北想都不想回道。 “没错!如今这座煤矿就是我们的契机,扎根北方的一个机会,所以这钱花的物有所值。” 贺河图转过身向贺道北走来,随之意气风发道。 “我深度研究了煤矿产业,现在低迷期已经过了,接下来将是煤矿业的膨发期。如果我们能抓住这机会,那贺家恢复以往繁荣昌盛不在话下,并且回来指日可待,而且商盟龙头的位置说不定得易主。” “其实我对龙头这位置并没多大兴趣。” 贺道北兴趣索然回了一句,随即扯回话题解释道。 “你没明白我意思。这三千万可以给,但是就不能晚一点吗?等我们手头宽裕了,再去搞这些利民工程不行吗?” “到那时候,这笔钱可就不是敲门砖了。” 贺河图恢复以往的儒雅,坐到办公椅上温声说道。 “经商!不怕负债,就怕钱花不出去,懂吗?你以为这三千万花出去容易啊?如果不是煤城领导班子换人,新一把手需要政绩说话,这钱还真花不出去。” “还真是上赶子送钱。” 贺道北很是无奈。 “官方你无须理会,我自会打点好一切。” 贺河图脸色一正,郑重其事道。 “你需要做的是打点好江湖上的牛鬼蛇神,让我们贺家有一个发展地好环境。煤城可是绿林道魏无羡的地盘。” “绿林四鬼中的恶鬼魏无羡?” 贺道北嘴角挂起一丝轻蔑,很是轻飘说了一句。 “有天地商盟这金字招牌在,江湖上还没人不敢买面子。” “情况可不是你想得那么乐观。” 贺河图摇了摇头,沉吟一会问道。 “知道这座煤矿怎么到我们手里的吗?” 还未等贺道北回话,贺河图自顾自道。 “这座煤矿可是黑省煤城最大的一座私营矿,可见其利润*之大,而且证件齐全。老板之所以低价卖给我们,那是因为被这魏无羡逼的走投无路,所以我们才捡了一个漏。” “这么说这魏无羡也看上了这座煤矿?我们是从他嘴上夺食?” 贺道北顿时明白了过来。 “对!这可是虎口夺食啊。所以我们想要在那发展,必须得安抚好这魏无羡,并把江湖上的牛鬼蛇神打点好。” “该烧香烧香,该拜佛拜佛。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如果他们从中使坏,后果可想而知。再说如今的贺家可经不起折腾。” “最近事太多,我还真没去深究这些。” 贺道北剑眉一挑问道。 “这煤老板你是怎么认识的?可知你和商盟关系?” “通过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引荐认识的。说来也巧,这煤老板本是让我那位朋友引荐天地商盟之人。” “我那朋友知道我们俩关系,就介绍我认识了。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贺河图疑惑的看着贺道北。 “那就对了!看来这煤老板是投石无门,才找上门低价把煤矿甩手。天地独秀,绿林当道!因为他知道敢接下这煤矿,唯有我们商盟之人。” 贺道北分析道。 “事出匆忙!早了解这些,那这座煤矿价格可以再压一压,失策!” 贺河图露出一奸商嘴脸,接着问了一句道。 “这魏无羡不好摆平吧?” “这可是我们贺家千载难逢的东山再起机会,好不好摆平也得上。虽说北方江湖有独霸一方鬼兄弟之说,但我天地商盟插足,相信绿林道会卖我们几分面子的。” 贺道北笑着对贺河图宽慰了一句。 “事我知道了,到时候还你一个太平盛世。” “你心有底就行!” …… 两兄弟聊了一会,贺道北起身离开。 而贺河图重新站在了那落地玻璃前俯瞰这座勾心斗角城市,随即喃喃自语整起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我会以王者之姿回来的……” 第十六章 坑蒙拐骗 “两块五一把,桌面五块,一踢十块,四炸一春天封顶,一人一百。给钱,给钱!” 一家医院,一间病房内! 三位病人正围坐在一病床上,咣咣打着牌,玩得好不快哉。 旁边还围着两个观战的病人,这门口还整了一大爷在把风。 “艹!你今天是背着祖宗过来啊?这一上午我都输两百多了。” 一病人把一张百元大钞扔到床上,一脸肉疼说道。 “就是,我也输了一百多。你这求财上庙里去啊。” 另一病人骂骂咧咧的掏出一百元大钞同样扔在床上。 “纯属运气好,运气好!” 王载物呲牙一笑,露出财迷般的小眼神,眼疾手快地把病床上钱揣进衣服兜里,还不忘说了一句。 “还来不?” 话音刚落! “护士过来了!” 门口把风大爷突然回头说了一句。 众人一听,手忙脚乱开始打扫战场。 没几秒,大家一哄而散,各回自己床位躺下。 这时护士刚好走了进来,随即给把风的大爷检查了一下身体,嘱咐了几句便离去。 这离开前还不忘叮嘱王载物交医疗费,并且让他今天办理出院手续,颇有撵人的嫌疑。 毕竟王载物已经拖了四天的住院费和一些医疗费用,医院不撵人才怪。 对此王载物只能呲着大白牙回了一句。 “好!晚点家里人送钱过来就交。” 直至现在! 王载物都还想不明白自己兜里那还没捂热的一万块怎么就不翼而飞了,或者是他不愿相信这钱是救他之人给顺走的。 五天前那晚,王载物再次跳江摆脱孟离痴,却因力竭而陷入昏迷,等他醒来时人却到了医院。 后来从医生口中得知,是一对父子把他送来医院的,帮他交了一笔费用后就消失了。 王载物本还打算当面感谢这对救命恩人,可惜人家不给他这机会,压根没再来过医院。 其实在王载物心里,就算这对父子拿了那一万块,他也不打算要回来,毕竟和自己小命相比那一万块压根不算什么。 如今小命虽然没丢,但是王载物这四天在医院日子可不好过。 虽然前期救命恩人垫了一笔费用,可是在医院吃喝拉撒睡都得钱。 没办法!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所以王载物这货开始昧着良心坑蒙拐骗。 从监狱中学来的一点千术皮毛,怂恿忽悠病人赌钱,以此解决自己温饱问题,顺带解决这住院费。 “还来不来?” 护士这一离开,王载物又开始怂恿起病人们。 “不来了!今天手气背。” “来个锤子!我怎么感觉你这不是来住院的,而是来求财的。” “就是,这几天我都输了小一百了。” “……” 病人们纷纷开口说道。 “呵呵!难道不打算把输得赢回来吗?” 王载物眨着小眼神继续怂恿。 “去、去、去!你就没安好心。”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出千了?” “有这可能,我就没见他输过!” “......” “瞧你这话说的,我也就今天赢了多一点,怎么就出千啦?” 王载物顿时不乐意了,随即翻身起床掏出一张十块钱扔给把风大爷,丢下一句。 “既然大家都不赌,那我去办理一下出院手续,以后咱们相忘于江湖。” 随之迈步离开了病房。 这四天时间里,王载物这货利用自己那皮毛千术细水长流,可是赢了好几百块大洋,这住院费算是“坑”到了。 医院大厅! 王载物办完出院手续交完费,看着手里那剩下为数不多的一百多块Rmb,满脸惆怅加茫然。 “申都这是非之地是不能再待了,要不怎么死都不知道。可就剩一百多,这回家的钱都不够啊,这可咋整?” 王载物看着手里的钱,那可是一愁没脸。 正当王载物一筹莫展之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进了他视线内。 只见一位中等姿色,一流身材女子和一位长得挺磕碜的中年男子你侬我侬,打情骂俏向他这边走来。 “今天我哥来申都,要不一起吃个饭?” 女子依在中年人怀里说道。 “不了,我家那位中午宴请了一些亲朋好友,等一下我得过去一趟。” 中年人摇了摇头拒绝道。 “我说的是晚饭,又不是中午饭。” 女子嘟着嘴一脸的不乐意。 “晚上更不行,我得陪客户谈项目。” “哼!就你忙。” “最近不是事多嘛!放心,抽空我会陪你哥吃饭的。” “那你什么时候和你家那位说离婚的事?” …… 两人整得如胶似漆地从王载物身边不远处走过,随即中年人拿着票据独自去收费处排队缴费,女子则走到一旁的长凳坐下等候。 而王载物听着两人谈话,一脸的愕然,因为这女人正是他嫩白菜前女友蔡梦。 王载物瞥了一眼独自坐在长凳上的蔡梦,本想扭头离开,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不过看着手里那零碎的一百多块,顿时眼睛一亮。 随即眨巴着眼睛,嘴角挂起一抹痞笑,扭头向蔡梦走去。 “哎哟,不错嘛,傍上大款啦?” 王载物走上来很是轻飘说了一句,随即一屁股坐到蔡梦旁边,整得就像一欺善怕恶的二流子。 “你是……王……王……载物?” 蔡梦一愣,挺懵逼的瞅了王载物一会,才不敢确定问了一句。 此时王载物脸上虽不是鼻青脸肿,但那张眉清目秀的脸还挂着一些乌青,再加上三年多不见和如今这吊儿郎当轻飘样,蔡梦没认出来属实正常。 “咋滴!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啊?” 王载物流里流气回了一句,整得就是一活生生街流子。 “真是你?你……你……怎么变这样啦?” 蔡梦一脸地不敢相信的看着王载物。 “那就是你新男朋友啊?这岁数也忒大了点吧?都能当你爹了,这也太饥不择食了?” 王载物并不理会蔡梦的话,伸手指了指正在排队的中年人。 蔡梦一听,瞬间拉下驴脸,语气不悦说了一句。 “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关我事!” 王载物煞有其事点了点头,随即没脸没皮道。 “你和我在一起时花了我不少钱吧?现在傍上一个有钱的有妇之夫,那是不是应该把花我的钱还回来?” 这人呐,穷则思变! 王载物这是被钱逼得走投无路了,直接把自己老脸豁出去了,啥都可以不要只要钱了。 “你……” 蔡梦一脸惊愕的看着王载物。 在她印象中王载物虽然不算文质彬彬,但受过高等教育的熏陶为人处世都挺彬彬有礼的,怎么现在都没人样了? “如果没钱,还一部分也行!” 王载物呲着牙补充了一句。 “呵呵,堂堂一名校高材生如今都堕落成这样啦?你不觉得羞耻吗?” 蔡梦冷笑一声,嘲讽了一句。 “羞耻能当饭吃吗?跟钱比那都是弟弟!” 王载物眨巴着财迷般的小眼睛,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如果我不给呢?” 蔡梦不为所动。 “你说我要是告诉你新欢,你这屁*股上有块红色胎记,胸口还有一颗痣,你说他会咋想?” 王载物直接开始放大招,厚颜无耻道。 “你……?” 蔡梦脸色一变,怒视着王载物,随即瞥了一眼中年人,咬牙问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你拿了钱不会反悔?” “放心!我做的是一锤子买卖。” 王载物回了一句。 “多少?” 蔡梦语气冰冷问了一声。 “你钱包里有多少,我要多少。” 王载物笑吟吟说道。 “算你狠!” 蔡梦不想再跟王载物废话那么多,因为中年人正趴在窗口边缴费,到时候过来就麻烦了,随即侧过身背着中年人把钱包里那两千多块全部掏出来递给王载物。 “哎哟!还真不少。” 王载物伸手接过钱,还不忘落井下石说了一句,随即起身头也不回离开了。 只不过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痞笑不再,变脸般满脸苦涩,心里更不是滋味。 这人活着活着就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笑着笑着笑就成了可笑的角色,走着走着走就只剩影子和自己。 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而蔡梦望着王栽物离去的背影,眼神之中可谓五味杂陈。 …… 一个小时后! 在蹭了病友一顿午饭后,王载物一身休闲装打扮走出了医院,随即来到马路旁打算奢靡一把打辆车赶往火车站买票回家。 申都这虎人遍地之所,送个信都能整得没了半条命。 王载物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待了,还是回家踏实待着舒心。 没一会一辆出租车便停在王载物旁边,正当王载物打算迈步上车时,就瞥见蔡梦新欢迈着小碎步走到马路边,坐进了一辆奥迪车里,接着奥迪缓缓离开。 看到这一幕,王载物小眼神猛的一亮,快步走上来拉开出租车门坐上去,对司机说了一句。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奥迪。” 四十分钟后! 王载物跟着蔡梦新欢来到了一五星级酒店三楼餐厅。 而蔡梦新欢进了包厢推杯换盏,王载物却坐在大厅不急不忙点了两个菜,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 王载物起身买单,随即迈步走向蔡梦新欢所在包厢。 第十七章 百鸟朝凤 “嘎吱!” 王载物推开包厢门,里面可谓热闹非凡、觥筹交错、宾客尽欢,整得是不亦乐乎。 “先生!” 王载物向蔡梦新欢喊了一声,随即向他招了招手。 蔡梦新欢此时正和一位中年人勾肩搭背喝着酒,闻声向王载物看去。 “先生麻烦出来一下!” 王载物面无表情的继续招了招手。 蔡梦新欢一脸迷茫的看着王载物,随即起身向王载物走来。 “你是?” 蔡梦新欢走上来一脸疑惑的看着王载物。 “我是她哥!” 王载物泰然自若说了一句。 “嗯?” 蔡梦新欢一愣,随之反应了过来,立马回头瞥了一眼亲朋好友们,随即走出来把包厢门关上,把王载物拉到一旁,语气颇为不悦问道。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啦?” “把我妹一个人丢在医院,你却在这和亲朋好友有吃有喝,有说有笑的,整得还挺乐呵啊?” 王载物并不理会蔡梦新欢的话,而是开始了“影帝”般表演。 “我这不是刚从医院过来没多久嘛!” 蔡梦新欢语气不足解释了一句。 对于王载物身份,他压根没有怀疑,因为蔡梦在医院和他说过她哥过来申都的事。 而王载物在医院也恰巧听到他们的谈话,所以才敢这么光明正大冒充蔡梦的哥。 并且知道蔡梦新欢是和亲朋好友在把酒言欢,最关键是他老婆也在这。 王载物这犊子是打算离开申都之前,狠狠敲蔡梦新欢一笔,好让自己“衣锦还乡”。 所以在医院见到蔡梦新欢独自一人出来时这货就计从心起。 “你不是说要离婚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王载物继续开始自己表演。 “这离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涉及到财产分割问题很麻烦的。” 蔡梦新欢敷衍了一句。 “既然我妹跟了你这有妇之夫,我也认了。” 王载物咬牙说了一句,接着问了一句。 “知道这次我为什么来申都吗?” 蔡梦新欢摇了摇头,不解的看着王载物。 “老家要盖房子,我本想过来找我妹拿钱。既然你是她男人,那这笔钱得你出,没问题吧?” 王载物挺严肃看着蔡梦新欢。 “没问题!这是我应该做的。” 蔡梦新欢立马表态了一句。 “那钱呢?” 王载物直接伸出手。 蔡梦新欢瞬间反应过来,随即摸了摸口袋,丢下一句。 “你先等一会!” 随之扭头走进包厢。 没一会! 蔡梦新欢手里拿着一小提包走了出来,随即从手提包里掏出两沓百元大钞递给王载物,说道。 “这事出突然我身上也没带多少现金,你先拿着这些吧。” “嗯!有这些应该也差不多了。” 王载物看着蔡梦新欢手里那两沓钞票眼神顿时一亮,略显猴急地伸手接过钱揣进衣服兜里,还左右看了看仿佛怕被人惦记上,表现的就像一地地道道农村汉子。 “如果不够,到时候让小梦告诉我一声。” 蔡梦新欢脸上露出了一丝肉痛,随即客套说了一句。 “还算你有良心!” 王载物挺“深情”看了蔡梦新欢一眼,丢下了一句。 “她也不容易,好好待她!” 迈步从容离去。 只不过手心里的汗水昭示着这货的从容是装出来的,可惜蔡梦新欢并没察觉,还挺礼貌说了声。 “那个哥,慢走!” …… 几天后! 王载物大包小包拎着申都特产,怀揣两万多大洋,踏上“衣锦还乡”之路——黑省煤城。 而王载物能这么顺利回家,这还多亏他那句“待我天地盟兄弟齐聚,定报今日之仇。” 要不他归家之路注定坎坷。 正因为他这句话,赵青帝和王化鲤都把目光盯向天地商盟。 一个深挖天地商盟临字头背后的势力,一个暗中排查各字头堂口脸上带伤人员。 从而让王载物钻了空子,光明正大的踏上归途。 同日! 天地盟海字头贺家也开始强势入驻北方,目标同样黑省煤城。 两者目的地一致,只不过一个是猛虎入山林,一个是“疯狗”归巢。 两者会擦出什么样火花呢? …… 三天后的一个上午! 黑省煤城煤县王家屯村村口! “哐、哐、哐……” 一辆破旧都分不清颜色地农用三蹦子缓缓停在了村口。 王载物一身虽不算西装革履,但还算正式着装,发型用摩丝支棱着,两手提溜着不少礼品,肩上还挎着一背包跳下了车。 随之瞥了一眼王家屯村口那大椴树下,正在烤火唠嗑的叔伯婶娘们,便豪气冲天的给了司机五块钱,昂着脖子说了一声。 “不用找!” 司机呲着大黄牙回了一声“谢了!”,驾着三蹦子呼啸而去。 仿佛怕王载物反悔似。 “这b装的不见了三块五。” 王载物小气巴拉的嘀咕了一句。 因为从煤县到王家屯车费也就一块五钱。 王载物整理了一下着装,拎着礼品,龙行虎步向王家屯标志性大椴树走去,整得就像一“荣归故里”的游子衣锦还乡而来。 “各位大爷大娘正唠嗑呢?” 王载物一走上来就呲牙笑着和三五成群的村民打了一招呼,随之还拿出一些零食分给他们。 “这……你那家的?” “这年轻人看着挺眼熟?谁家亲戚!” “我怎么看,这像老族长孙子载物呢?” “……” 王载物这一声招呼,瞬间把大家目光吸引了过来,一个个看着他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不记得啦?好好看看,我载物啊!” 王载物看着大家憨乎乎说了一句。 话音一落! “嗖!” 一只占有泥土破破烂烂的棉鞋就向王载物脑袋飞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危险”,王载物本能的一歪脖子,直接躲了过去。 “王八犊子,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还未等王载物看清是谁丢的鞋子。 一位有花甲之年,身材清癯的老人,手拎着一旱烟杆,还不忘抽上一口,怒目圆睁慢悠悠的走了上来。 老人身躯微微有些佝偻,衣衫满是补丁,一头白发还夹杂着几根茅草。 整个形象磕碜又不失寒酸,就这样式给个打狗棒都能当洪七公了。 “呵呵!公爷您老也在啊。” 王载物对老人谄媚一笑。 老人名叫王乃公,是王家屯村民,在村里可是德高望重之辈,同时也是王载物爷爷的把兄弟。 村口不远处那一家棺材铺就是他开的。 “啪!” 王乃公并不理会王载物那贱了吧唧样,走上来踮起脚尖,一巴掌干净利落直接呼在王载物脸颊上。 怒说了一句。 “不孝的玩意!” 王载物直接被这一巴掌给扇懵逼了,一脸迷茫稍加点委屈的看着王乃公。 “你爷爷都死透了,你还回来干啥玩意?咋不继续待在外面,炮轰的玩意。我真想一烟杆子敲死你这狼崽子。” 说着! 王乃公举起手中烟杆子不重不轻的敲了一下王载物头。 而王载物闻声一震,整个人傻楞在原地,两手拎的礼品瞬间脱落。 …… 几个小时后! 王家屯后山一无碑且长满杂草的小山包前。 王载物双膝下跪,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没有泪流满面的悲恸,只是低着头,把脸庞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整个人宛如雕像一般跪在哪一动不动,唯有肩膀时不时抖动几下,仿佛在诉说着无声悲恸。 这或许就是大悲无声吧? 而王乃公则毫无形象的盘坐在一旁,一口一口抽着旱烟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 “嚓,嚓,嚓……” 鞋子踩在枯叶上发出声响。 只见一位长得人高马大,却一脸憨厚的青年手拿着一唢呐,上面还绑着一白布条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这棒槌还真是每个星期上一次坟啊?” 王乃公看着青年走过来,缓缓吐出一口烟,一脸讶异的嘀咕了一句。 至于青年,一走上来也不和谁搭话,站在坟前拿起唢呐就吹了起来。 这唢呐一响瞬间给此景增添了几分悲鸣,并且天空还飘起了雪花。 “百鸟朝凤!” 听着青年吹的那曲,王乃公微微一愣,随之侧头看着小土包喃喃细语了一句。 “你受得起!” 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青年吹得正是这百鸟朝凤。 华夏极其讲究人过世之后这盖棺定论的话语。 所以这吹唢呐可谓有门道,道德平庸者吹两台,中等的吹四台,上等者吹八台,德高望重者才有资格吹这百鸟朝凤。 “一曲唢呐送您魂,黄泉路上莫回头!” 吹完百鸟朝凤,青年憨乎乎的照本宣科嚎了一句, 随即扭头离去,压根不搭理王载物和王乃公。 青年这刚走出两步,仿佛记起什么似,突然停住脚步侧过头对王载物憨声说道。 “我娘说老族长没人守孝,要我给老族长守孝三年。今天刚好是一年半,剩下一年半得你来守,我就不来了。” 话毕! 青年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王载物却一如既往的把头低着,脸庞藏起来,跪在哪一动不动。 ……… 傍晚时分! 王载物已经在他爷爷坟前跪了好几个小时,并且还没有起身的意思。 “嗒,嗒,嗒……” 这时! 王乃公搀扶着一位老态龙钟地中年人,出现在王载物背后不远处。 中年人右腿截肢,只能依靠拐杖走路。而此人正是王载物二大爷王大军。 “走,回家!你二大娘给你包了饺子。” 王大军站在王载物身后,默默守候了一会,红着开口说了一句。 这次王载物不再无动于衷,闻声缓缓回头。 这一见杵着拐杖艰难站在那的王大军,瞬间红了眼眶,低声哽咽起来。 王载物母亲因难产而亡,父亲在他十一岁时因一场矿难也撒手人寰。 王大军也是因为那场矿难没了一条腿。 所以王载物是和他同龄堂兄王守敬喝着他二大娘奶*水长大的。 这二大爷和二大娘算是王载物的养育父母。 所以这一见到王大军,王载物再也忍不住哽咽起来,就像迷失的孩子见到了自己父母一般。 第十八章 棺材铺 半个小时后! 王家屯一间土房内! 王载物正坐在炕上,红着眼眶面无表情、机械性般吃着饺子,一个接着一个,仿佛化悲恸为食量一般。 而王大军坐在对面抽着劣质香烟,默默看着这一切,也不开口劝说。 唯有一位满脸沧桑的中年妇人站在旁边,一脸心疼的叨叨着。 “哎呀……慢点吃……别噎着……快喝口汤压压……” “唉!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王大军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问了一句。 “……” 王载物把最后一个饺子吃完,鼓着腮帮子,直勾勾看着王大军摇了摇头。 “不说我也知道!要不你不会几年不回家,连个口信都不给家里捎。” 王大军抽了一口烟低沉道。 “我这几年在国外,没机会给家里捎信。” 王载物犹豫了一下,把筷子一放,嗓音沙哑的解释了一句。 对于自己蒙冤坐牢之事,他并不打算告诉家里人。 “国外?” 王大军一愣,紧接着问道。 “你不是在申都整那啥广告公司么?” “破产后才去的国外。” 王载物一语带过?,随之关心问了一句。 “您和二大娘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倒是你瘦了不少,这国外的饭菜一定不合胃口吧?” 二大娘一脸急迫地抢先开口道。 脸上藏不住的喜悦和心疼。 “没事二娘!” 王载物侧头对二大娘露出一微笑,只不过那笑容有些心酸和苦涩。 “去,去,去,给载物再端盘饺子过来。” 王大军把抽的没剩一丁点烟丝的烟蒂掐灭,随之挥了挥手。 “这……这……家里没白面了。” 二大娘一脸为难的站在原地。 “那去买啊!” 王大军不满瞪了二大娘一眼,随即很自然的捡起王载物刚才吃饺子时不慎掉落的馅末,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这……也没饺子馅了。” 二大娘一脸地窘迫道,随即对王载物说道。 “还没吃饱吧?那我去给你整碗旮沓汤。” 看着王大军那“捡食”举动和二大娘对话。 王载物心里很不是滋味和愧疚,随之摇了摇头对二大娘说了一句。 “不用了二娘,我吃饱啦。” 说着从兜里掏出两万块钱递给二大娘说道。 “二娘这两万块您先拿着。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以后慢慢孝敬您和二大爷。” “这么多!不行……你赚钱也不容易,以后娶媳妇啥得都需要钱,还是自己留着用。” 二大娘看了一眼王大军,随之摆手说道。 “放心!这些年在国外我赚了些钱,这只是一小部分,您就放心拿着花,没有我再给您拿。” 王载物直接把钱塞进二大娘手里。 这两万基本是王载物全部身家了。 为了能让二大娘心安理得拿这钱,他只能撒了个谎,整得自己就是“衣锦还乡”一样,不差钱。 “这……” 二大娘手足无措的看着王大军。 “载物给你,你就拿着吧。” 王大军直接拍板,随即又拿起一劣质香烟打算点火。 王载物见状赶忙把香烟夺了过去,随即从放在炕上的包里拿出两条有小中华之称的大前门放在桌子上说道。 “二大爷来抽这个,以后别抽这劣质烟,对身体不好。” “你倒是有心。” 王大军欣慰一笑,也不矫情拿起一条烟就拆封,取出一包整出一根抽了起来。 “我还买了些礼品和几件衣服给您和二大娘,到时候试试。” 王载物悲伤情绪稍缓了些许,抬头扫了一圈屋子问道。 “我哥呢?怎么不见他?” 王大军一听,抽烟动作一顿,急赤白脸骂了一句。 “死了!就当我没生过这王八犊子玩意。” “啊!” 王载物一脸愕然的看着王大军。 “好好一个家,给他败成啥样了。都是吃一样米长大的,你说他怎么就不能像你那样呢?王八犊子,愁人的玩意。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早知道当初把他甩墙上得了。” 王大军一脸愁容道。 “不是,我哥到底怎么啦?” 王载物语气急迫问道。 王载物口中所说的哥,正是王守敬这位堂哥。 因为从小在二大爷家长大,他和王守敬关系就跟亲兄弟没有两样。 “进监狱了,持枪伤人被判五年半。” 二大娘抹泪插了一句,接着补充道。 “家里那点钱也都贴进去给他打官司了。” “啊!这是啥时候的事?他不是在矿上工作的吗?咋就持枪伤人了?” 王载物一脸惊讶问道。 “心比天高的玩意,他若好好待在矿上挖煤倒好。可这犊子不安分,想着赚大钱,跑去跟煤老板,学人铲事,这不就出事了。” “老板当时还算仁义帮着出钱打官司,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把矿卖了然后跑了,他就祸害家里了呗。” 王大军一副恨铁不成钢之样。 而王铁骨跟的煤老板,正是被绿林四鬼之一的恶鬼魏无羡逼得走投无路,把矿卖给贺河图之人。 不过这些王载物并不知道。 “这是啥时候的事啊?” “三年多前了!” “唉!不说这烦人的玩意儿啦,我就当没生过这儿子。” “这……好吧!那二大爷您和我说说爷爷的事吧?他身体不是挺硬朗的吗?咋人说没就没了呢?” “人老了,喝了点酒,摔了一跤就中风……” …… 时间缓缓,三天后! 这三天里王载物吃饱饭就跑去爷爷坟头陪他唠嗑。 以此弥补孝道和心中自责、愧疚等情绪,并且还给爷爷立了一石碑,同时也给他爹娘上了坟。 而老族长孙子王载物从国外“衣锦还乡”的消息也被二大娘这小嘴叭叭的传得全屯都知道。 后来越传越邪乎,整得王载物都成百万富翁在国外娶妻生子了。 对此王载物心里只能感慨了一句。 “这逼装大发了。” 毕竟农村看高不看低,看富不看穷,你有钱别人都敬你三分,连带着鸡犬都能升天。 所以王载物并不打算站出来澄清什么,毕竟这三天二大爷和二大娘脸上笑容可是藏不住。 还有二大爷这么抠嗖的人,都舍得拿出大前门咔咔的往外派,逢人都得夸上他两句。 王载物又怎么能忍心去拆他台呢? 其实王载物都知道,二大爷和二大娘两人之所以这么嘚瑟自己,无非就是想把自己头上“不孝”,“白眼狼”的名头给摘了。 毕竟爷爷去世身为亲孙子不能回家披麻戴孝,在屯里风言风语又多。 所以二大爷和二大娘这么做就是要告诉那些人。 他王载物并不是不孝,白眼狼,只是去了国外不知道自己爷爷去世,所以才不回来披麻戴孝。 这三天二大爷和二大娘整得倒是乐此不彼,可却苦了王载物。 去村里小食店买点东西都不得不整出有钱人的派头,挑贵的买还不带找零的。 偶尔还得整两包符合身份的烟散给村里叔伯们,花钱那叫一个如流水。 …… “我去,这钱花的比上坟都快,就剩八百多了,这可咋整?愁死我了!” 王载物躲在房间里数着自己坑蒙拐骗得来的全部身家,一脸的惆怅。 “坐吃山空可不是办法,得整点事干才行。” 王载物把全部身家揣兜里,嘀咕了一句。 “不管了,先去公爷哪看看再说。” 随即拎上特意让二大娘买来的猪头肉出了门。 十五分钟后! 王载物来到村头一间土房外,门口两侧用破烂木板挂着一副对联。 早来晚来早晚得来! 先到后到先后全到! 横批:棺材铺。 此处正是王乃公家,王载物之所以过来这,是因为他爷爷“驾崩”之前给他这把兄弟王乃公留了遗言。 “嘎吱!” 王载物直接推开大门走进院子,然后昂着脖子喊了一声。 “公爷在吗?” “谁啊?” 王乃公粗矿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我,载物啊!过来看一下您老。” 说着王载物走过去推门走进了屋。 这一进屋! 里面放了好几口棺材和一些木材,整得还挺瘆人。 对此王载物早已习以为常,直径来到侧屋撩起大花门帘走了进去。 而此时王乃公正盘腿坐在坑上喝着小酒,桌面散落着一些花生,并没有其他下酒菜整得挺寒碜的。 “公爷喝着呢!” 王载物舔着脸一笑,随即从怀里掏出还热乎的猪头肉,迈着小碎步一脸献殷勤的坐了上来。 随之把猪头肉往桌面一放呲牙说了一句。 “您老最爱,尝尝还热乎呢。” “人老床前无一人,死后棺材围一群;活着柴米无人管,死后山珍归谁嘴;生前无孝死后悲,只是遮堵外人心。” 王乃公抿了一口小酒若有所指整起顺口溜来。 王载物知道这是在骂自己无孝,无奈一笑,并不打算去解释什么,只是开口说了一句。 “我这过来您老恐怕猜到了吧?” “那一巴掌就是替你爷爷抽的。” 王乃公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抓起一块猪头肉就吃了起来。 完全没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觉悟。 “还有呢?” 王载物眼巴巴问道。 “这些年你真去了国外?” 王乃公满嘴流油反问起来,随即抿了一口小酒又抓起一块猪头肉吃了起来,吃喝得贼欢。 “嗯呐!” 王载物点了点头。 “人在国外给家里捎个信就那么难么?” 王乃公继续发问。 “这……” 王载物沉吟了一会便如实说道。 “这些年我确实在国外,但并不是去做生意,而是被人栽赃陷害在国外坐牢,最近才出狱回国。” 第十九章 提名候选人 “嗯?” 王乃公一愣,抬头瞥了王载物一眼,老眉一皱,挺迷糊问道。 “这好端端的跑去国外坐牢,多新鲜啊?而且还是栽赃陷害?咋滴,丢人都丢国外去了?” “唉!这一时半会说不清。” 王载物并不想多说。 “那就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王乃公不为所动,吃着猪头肉喝着小酒,顺带着还有故事听,岂能这么错过。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组织语言长话短说。 “三年多前我公司破产,便出国穷游散散心,谁曾想卷入了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案之中,然后被判故意杀人入狱十二年,最后又稀里糊涂减刑直至不久前出狱。” “没啦?” 王乃公一脸懵逼,这一块猪头肉都还没吃完,故事就讲完了也。 “没了!” 王载物肩一耸,双手一摊。 “挺下酒的一个故事,被你叭叭的索然无味。” 王乃公用油乎乎的手擦了擦衣服,拿起烟杆子抽上一口说道。 “你爷爷一辈子奉公守法,安分守己。如今他两个孙子,一个持枪伤人,一个故意杀人,你说他能死得瞑目不?造孽啊!” “别扯犊子,我爷爷留下啥话了?” 王载物翻了翻白眼,并不搭理王乃公的嘲讽。 “这么说你现在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熊瞎子学绣花装模作样咯?根本啥都不是,就一个穷哈哈。”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王乃公。这是打脸又揭短。 “算是吧!” 王载物脸一红,挺尴尬地回了一句。 “死要面子活受罪,打肿脸充胖子,搽粉进棺材死要面子,和你爷爷一个德性。” 王乃公把烟丝塞进烟杆头,随即敲了敲桌面说了一句。 “有点眼力见行不?” “啊!” 王载物瞬间领悟,立马拿起火柴帮王乃公把烟点着。 王乃公特舒坦的抽了一口烟,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 “那一巴掌是你爷爷让我抽的。” “还有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有就是娶妻生子,带着媳妇,抱着孙子,去他坟头敬一杯酒,磕三个头,让他安心投胎做人。” 王乃公斜眼打量着王载物,继续道。 “不过看你这穷哈哈样,又坐过牢,这一时半会肯定没姑娘瞎眼能看得上你,所以还是先当族长,带乡亲们脱贫先。” “啥玩意!当族长?” 王载物一楞随之一脸懵逼。 “对!抽你一巴掌,娶妻生子,当族长。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遗言,那一巴掌我抽了,如今就剩下娶妻生子和当族长了。” 王乃公抽着烟杆子一脸享受道。 “还真看得起我,这啥啊就让我当族长。” 王载物一脸的不情愿。 “你爷爷说你有知识有文化,当了族长一定能带着父老乡亲们脱贫。这可是你爷爷当族长以来为之努力和奋斗的目标,更是他的心愿。” 王乃公语气颇为认真道。 “现在不是本善哥当族长吗?就算我想当也没这机会了也!” 王载物眉头一皱挺不理解说道。 “他只是代理族长,过些天才正式选举,如果你没回来,或许这族长位置就是他的了。可你这回来就说不定了。” “啥!还选举?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大家整天灰头土脸忙着跟煤打交道,对这吃力不讨好的族长之位都避之不及,有啥好选举。” 王载物不以为意道。 “今时不同往日。野牛谷矿区如今规模越来越大,县里市里甚至省上都把这当成经济开发重点,王家屯近着野牛谷矿区,现在当族长可是有利可图。” “你看后山挖得那些深坑?就是王之初、王本善两兄弟打着开发的名义,私自把土卖给各矿场填矿弄的。这俩兄弟不是啥好鸟!” 王乃公义愤填膺道。 “那屯里不阻止吗?” “谁敢啊!王之初,王本善俩兄弟不但是屯里首富,而且这王之初是端绿林道魏无羡这大混子饭碗的,谁敢惹啊?” 王乃公一脸的不岔。 “绿林四鬼之一的恶鬼魏无羡?” 王载物一楞。 对于盘踞黑吉两省的绿林四鬼,王载物可没少耳闻。 这恶鬼魏无羡更是黑省一霸,可谓凶名在外。 “嗯!这些年绿林四鬼可谓如日中天。野牛谷矿区那最大私营煤矿老板,就是给他逼走的,守敬那狼崽子也是因为这煤矿之争折了进去。” 王乃公抽了一口烟,抿了一口酒缓缓说道。 “啥?还有这事?那你还让我当族长?这不是把我往火炕里推吗?恶鬼魏无羡可是道上出了名的虎人。” 王载物脸一抽说道。 “别往我身上扯,是你爷爷让你当这族长。” 王乃公可不乐意,随之问道。 “这么说你是要参加这族长竞选了?” “我参加有用吗?本善哥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整得背后还有恶鬼魏无羡这虎人支着,胳膊拧不过大腿,我拿啥跟人家竞争啊?” 王载物无语道。 “怂货!魏无羡怎么啦?他就能一手遮天?就能阻拦竞选,他只不过是个有点名气、有点钱的大混子而已。再说,一个穷嗖嗖屯子竞选,他吃饱撑着去插手啊?” “还有王之初虽然端着魏无羡饭碗,但顶天就是跟着混饭吃的。在魏无羡那恐怕都排不上号,更别说这是他弟王本善竞选族长,就算他自己竞选魏无羡也没那闲工夫搭理他。” 王乃公抽着烟老嘴叭叭的分析起来,整得王载物一楞一愣的。 “就算魏无羡不插手,我估计也悬。咱这弹尽粮绝,要啥没啥,人家是兵强马壮,要啥有啥,咋跟人家整呢?一个回合下来咱就得缴枪投降。” 王载物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自信。 “滚犊子!你当三国演义呢?还弹尽粮绝、兵强马壮!” 王乃公呲起老黄牙又开始叭叭道。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现在你才是得道者,懂吗?王本善这一年多的所作所为,整得大家是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彻底成了失道者。” “你只要站出来竞选,大家一定会选你的,毕竟你是大学生,有知识有见识,眼界嘎嘎宽,傻子才不选你。” “还有你爷爷可是为了村民鞠躬尽瘁,这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是他孙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当族长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最关键是你现在这身份和王之初有得一拼。” “公爷您tm比王林还能忽悠!” 王载物被王乃公整得是迷糊楞登,挺蒙圈的问了一句。 “我现在啥身份啊?” “老板啊,而且是从国外衣锦还乡的大老板!这张皮你得继续披着,可别露馅咯,这可至关重要。” 王乃公提醒道。 “咋继续啊?我现在全部身家就八百多块,再这样装大尾巴狼下去,不露馅才怪。” 王载物突然眼神一亮,不怀好意看向王乃公。 随即眨巴着不怀好意的小眼神贱嗖嗖提议道。 “要不您老先借我点钱霍霍?” “想啥呢?孤寡老人的棺材本都敢惦记,我tm一烟杆子戳死你。” 一提借钱王乃公瞬间急眼,随即宽慰了一句。 “族长选举也就这些天的事,你省点花,这钱足够霍霍了。” “真不打算借点,我可以给您利息。” “借个屁,给我滚犊子!” …… 两天后! 王家屯村委会,一间略显寒酸的会议室内! 村委会全体干部和王家屯一些德高望重老人,正围坐在几张破旧桌子拼起来的长方形会议桌旁。 大家正交头接耳小声交谈着。 而王载物一身商务休闲服装,整个人支棱着,神情淡定坐在末端位置。 这穿着打扮配上那张硬朗阳刚的脸庞,说是国外荣归故里的大老板不为过。 “嘭,嘭,嘭!” 王乃公用烟杆子敲了敲会议桌,把大家眼光吸引过来道。 “都别哔哔了,大家开始表态吧。” 随即举起一只手,说了一句。 “同意王载物同志提名族长候选人的请举手。” 有几位老人见王乃公率先表态,也跟着举起手。 剩下的老人犹豫了一下也举起了手,唯有一位老人没举手表态。 至于村干部们并不着急,纷纷把目光投向坐在首位长相普通,身材微胖、疏着一中分发型,有三十多岁的青年人身上。 青年人西装革履,整得还挺有派头,此人正是王家屯临时族长王本善。 “载物你确定要去竞选这族长吗?” 王本善面无表情看向王载物,开口问了一句。 “百善孝为先!本善哥咱凭本事说话吧。” 王载物放低姿态回了一句。 “行!” 王本善眯眼深深看了王载物一眼,不再多说,恢复之前“高冷”的派头。 而村干部们“权衡利弊”后有一半举手,一半选择无动于衷。 “少数服从多数!王载物同志正式提名为族长候选人。” 王刍狗见超过一半人举手,立马拍板说道。 话音一落! “啪,啪,啪……” 大家纷纷鼓起掌来,而王载物站起身对大家鞠了一躬说了声。 “谢谢大家信任!” 王本善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切,随即起身拿起披在椅子上的黑貂皮,咯吱窝夹着公文包头也不回的甩门离去。 颇有落荒而逃之感。 而王本善党羽或者亲近之人也纷纷起身告辞离开。 剩下之人却和王载物唠起了磕,特别是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拉着王载物就是一通诲人不倦。 王载物只能硬得头皮学而不厌。 第二十章 诱人的条件 王家屯村委会会议室内! “万里长征才迈出第一步,可别嘚瑟!” 等其他人先后都离开。 王乃公抽着烟杆子提醒了一句,随即迈步向外面走去。 “我有吗?” 王载物挺板正回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没有就好!现在你只是提名成为族长候选人而已,一个星期后的选举才是成败的关键。” “所以你得想办法给自己拉拉*票,让村民们投你一票。还有,这王之初王本善两兄弟可不是啥善种好汉,你得提防着点,别着了人家道。” 王乃公一边往外走一边谆谆教导着。 “不至于吧?大家都是同一屯的。至于族长之位!那是八仙过海各凭本事呗。” 王载物不以为意回道。 “至于!他俩兄弟啥人我比你清楚。王家屯在周边可是最小的屯,但是为啥没人敢过来欺负咱们?” 王乃公自问自答道。 “一方面是我们屯除男的外,婆娘都敢彪呼呼拎刀上,生性得很。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王之初和王本善这两兄弟眦睚必报特尿性,特别是王之初跟魏无羡混后,其他屯才不敢欺负咱屯。总之小心无大错。”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王载物并不当回事,随即转移话题道。 “公爷中午上我那整一杯不?我让二大娘给您买猪头肉去。” “不去!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瘪犊子玩意,我告诉你少打我棺材本主意。” 王乃公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这两天王载物可没少和他提借钱的事,整得他现在是神经兮兮。 王载物这一献殷勤,他就感觉凉嗖嗖滴不得劲,仿佛“棺材本”随时会跑似。 “啥嘛!我只是单纯请你吃饭而已,毕竟你回家也是自己一个人吃。” 王载物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你这算盘珠子打的,都快嘣我脸上了。你那是吃饭吗?是吃冤家。” 王乃公头也不回,闷头往前走。 “滴滴……” 就在这时,停在村委会道路旁的一辆醒目吉普车按了按喇叭,接着车窗降下,王本善探出脑袋。 在当时那个年代摩托车都是稀罕物,有辆这吉普车那可是财富的象征。 所以王之初王本善俩兄弟王家屯首富这名头实至名归。 不像王载物手机都没一个,整天还装大尾巴狼。 王载物和王乃公闻声驻足侧目! “载物过来一下!” 王本善对王载物招了招手。 王乃公见是王本善老眉不自觉一皱,随即看向王载物轻声说了一句。 “记住我说的话。” 便一步三回头的走开。 “本善哥有事?” 王载物走上来笑着问了一句。 “先上车!” 王本善把副驾驶车门打开。 王载物犹豫了一下坐了上去,把车门关上。 “还没吃饭吧?我带你上县里金豪酒店吃饭去。” 说着,王本善就启动汽车缓缓离开,根本不给王载物拒绝的机会。 “不用了本善哥!二大娘在家包了饺子。好意心领了,你给我送到我二大爷家就行。” 王载物赶忙拒绝道。 “怎么,怕我吃了你?” 王本善斜眼看了王载物一眼,笑着说道。 “那倒不至于,我就怕这顿饭不好吃。” 王载物同样笑着回道。 “饭好不好吃取决于你。” 王本善有点若有所指的回了一句。 “我这人牙口好,啥骨头都能啃得下,就怕坏了吃相,惹本善哥不高兴。” 王载物话里有话扯呼着。 “呵呵!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能拐弯抹角。” 王本善一笑,随之脸色一正,直奔主题道。 “载物你非得竞选这族长吗?” “说实话我并不想当这族长,但是我爷爷让我当。百善孝为先,本善哥我不能不孝啊。” 王载物挺真诚说道。 “行!” 王本善点了点头说道。 “我也不为难你,那这届族长竞选你先退出。等下一届我力捧你当族长,并且……” 还未等王本善说完话,王载物抬手打断道。 “本善哥,我等得起我爷爷等不起啊。”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王本善把车缓缓停到一边,侧头看着王载物说道。 “你这刚从国外回来,还不了解这边情况。虽然你手里有点钱,但是在这里钱可不是万能的,你有钱恐怕也花不出去,就算花出去也是血本无归。最近我哥打算接过来一个小煤窑自己弄,如果这事能成,别的不敢说,这辈子想穷都难。” “啥意思?” 王载物挺蒙圈的看了王本善一眼,没明白这是啥意思。 这和当族长有半毛钱关系吗? “别急,我慢慢告诉你。” 王本善掏出一包高档烟,随即递给王载物一根,自己也叼上一根点火抽了一大口继续道。 “这届族长你让给我先,别跟着掺和。作为回报我可以让我哥给你在小煤窑上带资入股成为股东,你就坐等数钱就行。” “呵呵!这饼画得不错。万一亏了呢?” 王载物拿着王本善递来的那支烟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饶有兴趣问道。 “我哥是跟魏爷混的你应该知道吧?魏爷在咱黑省影响力我就不说了,你觉得会亏吗?退一万步讲,就算亏了,那我哥也能从其他地方给你找补回来。这你完全可以放心,知道有多少人想掺上一股我哥都不带鸟的吗?” 王本善口若悬河叨逼叨道。 “这饼在我看来可不诱人,还有其他吗?” 王载物嘴角微微上翘问了一句。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哦,对,不见兔子不撒鹰,你是怕我骗你是不?” 王本善一脸睿智瞎分析起来,随即咬牙说道。 “那行,我给你整点实惠的。你堂哥王守敬不是进去了吗?这事我可以帮忙运作,让他提前出来,只要你放弃竞选,我立马运作让你看到效果。还有我可以给你二大爷找份轻松工作,这总比你养着他强吧?可能你手里有点钱,那总不能坐吃空山,总得干点什么吧?放弃竞选我哥那些关系我可以牵线搭桥介绍给你,以后无论你想干啥,可都有关系。” 不得不说王本善开出这条件挺让王载物动心的,特别是王守敬这事。 他真没想到这王本善兄弟俩能有这么大能量。 他之前还以为这俩兄弟顶多是有点钱的屯霸,扯着恶鬼魏无羡这张皮耀武扬威而已。 “本善哥你还真够下血本的。为了一个族长位置至于吗?或者这里面有不为人知的事?” 王载物可不傻,为了一个族长位置,王本善还不至于开出这么诱人条件。 “确实,族长这位置我势在必得。” 王本善倒也挺实诚承认。 “为了啥?王家屯这鸟不拉屎的地,不靠山不靠海,没煤没矿、交通阻塞、我实在想不通有啥有利可图的地方,以致你开出这么诱人条件。” 王载物挺不理解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的决定。” 王本善降下车窗把烟头弹射出去反问了起来。 “我得看看你为啥非得当这族长。” 王载物回了一句。 “告诉你也无妨。” 王本善侧头看向王载物抛砖引玉问了一句。 “知道野牛谷最大那个私营矿的事吗?” “一知半解!我哥就是因为这煤矿之争折了进去。” 王载物沉吟了一下回道。 “对!守敬之前就是跟那煤老板的,后来这矿被魏爷给惦记上了。这在煤城乃至黑省还没人斗得过绿林道,斗得过魏爷,所以老板被逼的只能卖矿,不过这老板是个老阴b,并不把矿卖给魏爷,而是把矿卖给一个能和绿林道斗的势力。” 王本善嘚吧嘚的解释道。 “哦!在黑省还有势力能媲美绿林道?” 王载物不禁好奇了起来。 虽然他并非江湖中人,但是黑省煤城可是他家乡,对于盘踞于此的绿林道自然有所耳闻。 “听说过天地独秀、绿林当道、安清立命、同袍同泽、太原传芳、金兆遁世吗?” 王本善答非所问道。 “……” 王载物摇了摇头一脸迷茫。 “这说的是江湖上六大商会。而老板就是把矿卖给天地独秀的天地商盟。” “啥玩意,天地商盟?” 王载物一愣,声音不自觉提高些许。 王载物还真没想到在这还能听到天地商盟消息。 毕竟之前可是冒充过天地商盟的人。 “怎么,你知道天地商盟?” 王本善见王载物这一惊一乍的有些疑惑的望向他。 “知道!我在申都读书那会听同学说过。” 王载物一语带过。 “对哦,忘记你大学就是在申都读的,这天地商盟总部就在申都。” 王本善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这些和你当族长有关系吗?” 王载物隐隐感觉有些不妙起来,随之张口问道。 “具体的我并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当这族长是和野牛谷最大私营煤矿有关,和绿林道、天地商盟煤矿之争有关。并且这是上面交给我哥的任务,所以族长这位置我势在必得。” 王本善并不打算隐瞒,对王载物全盘拖出。 “这么说,如果我去竞选族长那岂不是得罪了恶鬼魏无羡。” 王载物眉头不自觉一皱。 他还真没想到王本善是因为这才去竞选族长的。 “确实!你爷爷是我打心眼里佩服的人,看在他面子上我才和你说这些,并且开出那些条件。如果是别人我啥都不会说,如果我当不上族长,到时候魏爷的人自然会走上门来,至于后果可想而知。” 王本善连骗带唬道。 第二十一章 扯虎皮当大旗 当族长确实是上面boss让王本善的哥王之初办的,也确实是和煤矿之争有关,但并不像他说的恶鬼魏无羡的人会找上门。 其实让王本善当族长的真正目的,是因为天地商盟贺家砸下去那三千万治污、修路利民工程。 这导致野牛谷大桥得重建,到时候野牛谷各矿场的运煤车得改道走王家屯这边乡道。 所以恶鬼魏无羡这边想提前布一步棋在王家屯,用来扼制天地商盟贺家。 不过前提得是天地商盟贺家能在煤城立得住棍,这野牛谷最大私营矿能正常运营。 所以这步棋只是防患未然而已,不过王之初却把这当成一个向上爬的千载难逢机会,所以才让弟弟王本善势在必得拿下族长这位置。 可惜这一切王载物并不知情,王本善这番话还真把他给唬住了,整得他心里慌落落地,有些肝儿颤起来。 毕竟恶鬼魏无羡可不是啥善男信女,在煤城那可是凶名在外。 “怎么样,有选择了吗?” 王本善意味深长望着王载物问道。 他之所以和王载物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扯魏无羡这张皮震慑住王载物。 王载物皱眉沉吟一会,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本善哥你知道刚才你提到天地商盟的时候,我为啥这么惊讶吗?” “……” 王本善不解的看着王载物。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我在申都开公司的事你知道不?” 王载物继续说道。 “听你爷爷提过。” 王本善挺懵圈的回了一句。 不明白王载物突然说这些是啥意思。 “三年多前我公司破产,后经贺先生推荐得以加入天地商盟,机缘巧合下撞到天地商盟要拓展海外业务。” “而我恰好懂外语,所以就被指派去国外拓展业务。经过三年多努力,天地商盟业务在海外站住了脚。而我又被莫名奇妙指派到煤城,等待下一步指示。” “现在我终于明白天地商盟派我回来的目的了,看来是和这煤矿之争有关。” 对于借势,扯虎皮当大旗这事,王载物可谓轻车熟路张口就来,毕竟不是第一次装天地商盟的人了。 这番话是其权衡利弊,深思熟虑之后才一本正经对王本善瞎扯的。 至于目的不言而喻! 背靠大树好乘凉,有根有底保平安! 你背后不是有恶鬼魏无羡吗?咱也有天地商盟这棵大树遮着,谁怕谁? 而王载物不知道天地商盟还真有贺家,这歪打正着给他扯上了,以致后面发生一系列他始料未及的事,不过这都是后话。 “啥?你是天地盟贺家的人?” 王本善瞬间一脸懵逼起来。 “既然本善哥开诚布公,那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王本善挺像那么回事说道。 王本善瞬间凌乱起来,直勾勾盯着王载物,看能不能看出点端倪。 对于王载物刚才那些话,他是将信将疑。 “不信?” 王载物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夹带着还有一丝凶泪之气外泄,随即侧身扯开衣服露出后背那纵横交错,宛若一张图腾的伤痕道。 “我背后的战绩就是最好的证明。” 王本善看着王载物背后那幅这苍凉的画面,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一脸的震惊。 “在国外的这些年我可是从枪林弹雨、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 王载物穿上衣服,挺能装的瞎扯了一句。 至于他背后那身“图腾”,只是出自天哥“地狱式”训练而已。 “看来我知道答案了。” 王本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起来,略显憋屈和不甘心道。 “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当真以为天地商盟能斗得过绿林道?当真以为你能当得上族长?” “不是猛龙不过江,不是恶虎不下岗。” 王载物打开车门走下车,随即丢下一句。 “在你让我上车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 便拽得像二五八万似得离开了。 “嘭!” 王本善脸色难看至极,随即一拳直接砸在方向盘上,盯着王载物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道。 “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随之掏出手机打了起来。 “喂,哥……” 中午时分! 二大爷家! 王载物和二大爷正坐在炕上吃着饺子,桌面还摆着几碟小菜,二大爷还时不时的给王载物夹一下菜,整得气氛还挺温馨。 只不过二大爷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违和。 自从王载物给二大娘两万块后,那伙食是噌噌噌得提高,二大爷和二大娘脸上笑容也多了些许,这不禁让王载物欣慰许多。 “二大爷有啥话就说吧?” 王载物吃得差不多时,放下筷子问了一句。 “唉!” 二大爷叹了一口气,随即点上一根烟,就着烟气问道。 “你真想去当这族长啊?” “不是我想当,而是爷爷让我当。” 王载物纠正了一句。 “这叫啥事嘛!” 二大爷揪了揪头发一愁没脸道。 “你爸让你努力读书,然后离开这面朝黑土背朝天的穷地方。如今倒好,你爷爷又让你回来当这族长。” 王载物父亲去世前,留话让王载物努力读书,然后“逃离”这穷地方。 所以王载物在申都的时候才那么拼命,连家都很少回。 毕业一年就敢整公司,因为他迫切需要成功,然后接家里人过来享福。 可惜命运弄人,不但公司破产,连人都陷入了牢狱之灾,兜兜转转又回来家乡发展。 “这并不冲突,等完成爷爷心愿我再离开发展也不迟。” 王载物不解的看着二大爷问了一句。 “您在担心啥?” “我看这族长你还是别去争得了!这王之初,王本善两兄弟你可不了解,特别是王之初那可是在社会上混的,都认识那魏无羡。你说你要是有啥闪失,我怎么有脸去见你爷爷和你爸啊?” 二大爷一脸的纠结和苦哈哈。 “原来您是担心这!” 王载物恍然一笑,随之心里一暖,宽慰道。 “您就放心!这些我知道,没事的。我敢去竞选就不怕这王之初……” 与此同时! 王家屯北边最豪华的一栋砖瓦房内。 此时王本善正独自坐在炕上,心情郁闷的喝着小酒。 他本以为把恶鬼魏无羡这虎人扯出来,恩威并施王载物会很识时务的放弃竞选。 那族长这位置就手到擒来了,谁知道王载物这货油盐不进,还扯出了天地盟,整得他是心烦意乱,煞是憋屈。 “嗒,嗒,嗒……” “啥事?着急忙慌的把我叫回来,手机上不能说嘛?我这还有事呢。” 一位长着络腮胡子的中青年手握着一部手机,夹着一牛皮包,虎虎生威走了过来。 中青年与王本善有五六分相像,不过身材可比王本善健硕多了,并且江湖气息颇重。 而此人正是王本善哥哥王之初。 “哥,你回来啦。” 王本善见王之初回来脸上不禁一喜。 “有啥事快说,等会我还有事要办呢!” 王之初走上来半屁股坐到坑上问了一句。 “先喝口酒暖暖身!” 王本善舔着脸赶忙给王之初倒了一杯酒。 “喝个dei儿,我还得开车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跟我在这扯犊子。” 王本善急嗖嗖摆手说道。 “载物不肯放弃竞选!” 王本善见状,一句点题。 “啥!他虎啊?” 王之初一愣,不解问道。 “你没和他谈那些条件吗?没把魏爷搬出来吗?” “我啥都说了,可是那货犟得很。” 王本善挺愁的回了一句。 “不是,他那来的胆啊?在这煤城,我还真没见过不怕魏爷的,再说那条件谁不动心啊?咋滴,他要成佛啊无欲无求?” 王之初略显讶异道。 “他确实有不怕魏爷的资本,因为他是天地商盟贺家的人。他之所以这时候回来,就是天地商盟派回来的,这也是我让你回来的原因。” 王本善搓了搓脸颊回道。 “啥玩意!天地商盟的人?几个菜啊,喝成这b*样,这么能喷,和我说醉话呢?” 王之初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他都把跟砧板似的后背给我看了。你说正常人,身上会有那么多伤吗?” “还有,我仔细想了想,这天地商盟总部在申都,他又是在申读书,又是在申都开公司的,这加入天地商盟也合情理。再有,他这时候选择回来,你说那有那么巧的事?” 王本善有板有眼瞎分析起来。 “他自己告诉你的?” 王之初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把魏爷抬出来,他也就和我坦白从宽扯出天地商盟来了。” “艹!跟我玩暗渡陈仓,藏龙卧虎啊,闹呢!” 王之初瞬间凌乱起来。 王载物这“搅屎棍”彻底把他整得有些不知所措。 “哥,现在咋整?” 王本善眼巴巴问道。 “……” 王之初瞥了王本善一眼,并不搭理他,皱眉沉思了一会,拿起手机拨了过去,打算把这情况反应给上面,不过随后一想又把手机给挂断。 “哥,咋整?” 王本善再次问了一句。 “啥咋整!既然他不肯放弃竞选,那就整迂回战线,争取村民支持率。” “就我们现在这名声,你觉得村民会支持我吗?” 王本善犹豫了一下说道。 “哥,你就不能让魏爷的人出面敲打敲打载物,让他打消当族长的念头。毕竟这族长是他们让我当的。” “想啥呢?你有多大脸,还想让魏爷的人出面。” 王之初虎目一瞪。 “这不是载物是天地商盟贺家的人嘛!所以魏爷的人出面不是更合适吗?” 王本善语气不足说道。 “你不懂!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如果载物是天地商盟的人,那更不能让上面人出面。这兵对兵将对将,谁先找上面人,谁在各自阵营就抬不起头,除非上面主动插手。” 王之初心不在焉解释道。 “那我拿啥去竞选?” “这事我们回来再研究,我先要看看这载物是不是真佛!” 王之初丢下一句,起身离去。 “哥,你要干啥去啊?” 第二十二章 断他一手一脚 二大爷家! 吃完午饭! 王载物正和二大爷坐在火炉子旁烤着火、唠着嗑,享受着午后休闲时光。 “载物在家吗?” 这时屋外传来王之初的叫喊声。 “载物有人叫你。” 二大爷一边翻着火炉旁的土豆一边疑惑道。 “我咋听着像之初的声音呢?” “有吗?” 王载物一愣,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载物在家吗?” 王之初声音再次响起。 “谁啊?” 这次王载物听到了,接着回了一声,随即起身向外走去。 “还真是之初的声,来者不善啊!” 二大爷抬头瞥了王载物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之初哥?” 王载物这刚走出院子,便见王之初杵在门口抽着烟,随即走过来把破旧木栏门打开道。 “外面冷,之初哥进屋说吧。” “哈哈哈,载物好久不见。” 王之初见王载物走上来,扔掉烟头,挺热呵的打起招呼,随即没等王载物反应过来,伸出右手跨上两步一把握住王载物右手用力捏了捏,而左手抬起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王载物肩膀,整得是一脸热情。 “好久不见!” 对于王之初这“唐突”之举,王载物本打算抽手而回,不过瞬间想到什么。 随即右手微微发力拉了拉,同时左手抬起搭在王之初右上臂捏了捏。 这两人整得这些,并不是暗中交锋较量,而是江湖上的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王之初拍王载物肩膀,是老大对小弟的一种打招呼方式,目的是看王载物长得壮不壮实。 而王载物左手搭在王之初上臂一捏。 一是看“大哥”是不是老了,肌肉是不是松了,如果松了底下小弟可能就得造反,二是小弟在大哥地面,大哥得拉小弟一把。 王载物之所以懂这些,当然是得益于“天哥”无聊时唠的江湖嗑,被他给无心记住了。 “哎哟,看来载物都成老海(江湖人)了!” 王之初见王载物懂这打招呼方式,对于他天地商盟的身份不禁信了几分,随即松开手继续用黑话试探道。 “一称流,二称月,三称汪,四称则,五称中,六称神,七称心。” “八称张,九称爱,十称足,百称尺,千称丈,万称方。” 王载物对答如流道。 这些黑话天哥没少和他说。 “红花青叶白莲藕,三教九流本一家!哪一枝?哪一叶?” 王之初不信邪再一次发问。 “之初哥你不用试探了,我是天地商盟贺家的人。” 王载物直接开门见山。 因为这话在青山茶馆那会,他就不知道咋回,才瞎扯了一句。 两岸猿声啼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整得老人是一脸懵逼,所以他不打算这样回,怕漏了底。 “你还真是天地商盟的人!” 对于王载物身份,王之初现在是确信无疑了。 毕竟在那个年代网络还不普及,还没有百*度这玩意给你搜索,懂黑话的基本都江湖上的人。 “如假包换!” “天地商盟要你当这族长?” 王之初一边打量着王载物一边开门见山问道。 “不是!这是我个人意愿,竞选族长只是为了完成我爷爷心愿而已。” 王载物如实回道。 “这么说竞选的事没缓了?你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 王之初眯起眼语气颇为不善道。 “之初哥,竞选咱们各凭本事吧。” 王载物神情无异回了一句,整得风淡云轻,看上去有那么点不动如山的感觉。 “行!” 王之初深深看了王载物一眼,扭头离去,压根不再废话。 王之初走出一段距离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陆总,是我之初。” 电话一接通! 王之初一脸谄媚的叫了一声。 “有事?”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青年人冷淡的声音。 “是!您不是让我把王家屯掌握在手中吗?我就让我弟去当族长……” “这些不用和我报告,把事办好就行。” 还未等王之初说完话,电话另一端之人就直接开口打断,随即客套问了一声。 “还有事吗?” 便打算挂电话。 “陆总等等!” 王之初急忙开口,赶紧一句点题。 “我发现天地商盟安排人在王家屯。” …… 煤城魏氏能源一间办公室内! “啥!天地商盟安排的人?” 一位表情冷酷,身材挺拔的青年人闻言,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旁边两位正拿着一沓沓钞票过机点钞的年轻人,顿时停下手上动作,齐刷刷看向青年人。 “你确定吗?” 青年人挥手示意两人继续,自己则走到一旁沙发上坐下。 而两位年轻人则拿着堆积在桌面,目测得有一百万打上的钞票继续过机点钞,忙的是不亦乐乎。 “确定!” 王之初很是肯定的声音传来。 “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说详细点!” 青年人翘起二郎腿问了一句。 几分钟后! 青年人丢下一句。 “这事办的不错,王家屯必须掌握在我们手中!” 随之挂了电话,一脸沉思起来。 青年人名叫陆无羡,是魏氏能源安全部总经理。 同时也是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的蛟龙战将,恶鬼魏无羡的大弟子。 “煤城这一亩三分地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哼!天地商盟贺家!” 陆无羡慕轻蔑一笑,犹豫了片刻便给魏无羡拨去一个电话。 “魏总!” 电话一接通,陆无虞恭恭敬敬叫了一声。 “说!” 魏无羡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天地商盟贺家摆了一枚棋子在煤县王家屯。” 陆无羡倒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道。 “谁?” “此人叫王载物,是王家屯之人。” 陆无虞想了想补充道。 “此人在江湖上并没挂号,不是贺家暗棋就是中下层人员。” “贺家还真以为那矿是它囊中之物了吗?” 魏无羡冷漠的声音传来。 “此手笔应该出自贺河图这位贺家智囊。” “嗯!那魏总我们……?” 陆无虞请示般问了一句。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贺家明白何为绿林当道,断他一手一脚。” 如果王载物这货知道,自己“扯虎皮”代价是一手一脚,不知有何感想? …… 时间缓缓! 三天后的一个中午! 一条通往煤城监狱的僻静道路上。 王载物没磕没碰、四肢健全的坐在一辆出租车上呲着大白牙和司机唠着嗑。 而后方一辆蒙着牌的面包车不急不缓跟着,车上坐着四位青年人。 一个个摆着一副死人脸,眼露凶光,一看就不是一般街流子,绝对是悍匪之类的狠角色。 这伙人从三天前就开始临危受命蹲王载物的点。 可惜三天里王载物都在屯里待着,他们又不敢彪呼呼进屯子里要其一手一脚,所以只能蹲点伺机而动。 功夫不负有心人! 今天终于给他们逮到机会了。 至于王载物这货之所以跑到这里,是因为过来探监他堂哥王守敬。 而对于被人蹲点之事,王载物恍然不知,还呲着大白牙没心没肺和司机唠着闲嗑。 面包车上! “差不多了,再跟就到煤城监狱了。” 坐在副驾驶上,外号为疤脸的青年人前后看了看冷冷清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有雪花飘洒的道路,随即对司机说了一声。 “撞过去截停!” 司机闻言开始慢慢加速起来,没一会就和出租车齐头并进,随即面包车猛的向左打方向盘向出租车右边撞去。 “嘭!” 出租车瞬间失控,直接撞在道路旁小山丘上停了下来。 “哎呀我去,故意整事啊!” 出租车司机惊魂未定说了一句,随即双手在自己身上胡乱一模看有没有磕到碰到。 而王载物坐在副驾驶上系着安全带只是向前倾斜,脑袋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人毫发无损。 至于精神方面创伤就不可而知了。 另一边! “嘎吱!” 面包车把出租车别停,立即刹车停下,疤脸和两位手持铁棍青年推门而下,气势汹汹直奔出租车而来。 两位青年人一冲上来,啥话都没撂,一人跑去硬拽驾驶室门,一人拽副驾驶门,分工明确。 两人见车门反锁,抡起铁棍对着车窗玻璃就一通猛砸。 “嘭!” “嘭!” “哎呀我艹!碰上劫道的了。” 司机此时是一脸懵逼,随即二虎八道,彪得呼拉的从旁边抓起一螺丝笔,虎气冲天的丢下一句。 “不开眼的玩意,不见见血你都不知道爷不好惹。” 随之拉开车门冲了下去。 而王载物在出租车被截停那一刻,就知道觉这些人应该是冲自己来的,等青年人冲上来拽车门砸玻璃时。 王载物直接拉开车门撞向青年人。 “嘭!” 青年人一时不慎直接被撞退两步! “蹬,蹬……” 青年人这一退,王载物瞅准机会麻溜的从车上冲了下来。 对于此时情况不明,王载物并不打算过多“纠缠”。 这刚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时,疤脸一跨步冲上来挥起右手一拳直奔王载物脑袋而来。 王载物见状,左手抬起成肘护住脑袋,右腿抬起成膝打算转守为攻,给疤脸来一个横膝击腹,不过随后一想,过早暴露自己实力可能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所以王载物抬起的右腿顺势跨上一步,放弃这转守为攻的机会。 第二十三章 探监 这时疤脸右拳如期而至,直接落在王载物抬起的左手肘部。 “啪!” 一击未果! 疤脸左手抬起握拳,一个左勾拳又向王载物脸颊击来。 在王载物看来,疤脸这攻击可谓“漏洞百出”,他起码有三种方式可以进行反击。 不过王载物并不打算展现自己实力。 而是左手反手抓住疤脸来不及抽回的右手,随即嗷的一声整个人扑向疤脸,然后把疤脸扑倒在地。 最后宛若泼妇一般对着疤脸脖子、眼睛、裤裆、脸就是掐、抠、抓、挠净整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招式。 疤脸被王载物这猝不及防的泼妇干架给整懵逼了,来不及反抗,那张磕碜的脸就被王载物挠出了三道血槽子。 “哎呀我艹!” 疤脸反应过来,立马挥动拳头反击。 王载物见状整个人贴了上去,死死抱住了疤脸,并且用软肋硬挨了疤脸三四拳,疼得他是龇牙咧嘴。 而两位青年,一个和气势如虹宛若破马张飞的司机,你来我往打的是两败俱伤。 你给我一棍,我给你一螺丝捅,生性得很! 剩下一位青年在王载物把疤脸扑倒就持着棍棒冲了上来。 本想给王载物一个闷棍,不过见其和疤脸“如胶似漆”整到一块,他这铁棍就迟迟不敢落下,怕伤到疤脸,只能杵在一旁“看热闹”。 王载物怕杵在一旁的青年人给自己闷棍,这时不时就抱着疤脸滚一下,同时把头当武器,猛得对疤脸磕,双腿也没闲着,一时乱蹬一时成膝乱撞。 疤脸被王载物这通“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招式整得是憋屈无比、心烦意乱。 见青年人还憨乎乎站那,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道。 “艹,杵那晒膘呢!上来帮忙啊?” 话音刚落! “嗷呜……” 疤脸瞬间发出一声惨叫,因为他胯下被王载物有意无意的膝盖砸了一个正着。 青年人见疤脸吃亏,跨上一步,用手里的铁棍对准王载物背部就是猛力一戳。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可惜并不是王载物发出的,而是疤脸。 因为在铁棍即将戳在王载物身上时,王载物抱着疤脸就是一滚,导致铁棍直接戳在疤脸肋骨上,痛得他是嗷嗷直叫。 “你爹篮子!瞎捅啥玩意啊?缺货!” 疤脸再次破口大骂起来。 “哥,对不起,捅叉劈咯。” 青年人赶紧解释了一句。 “艹!别磨叽,赶紧上来帮忙啊。” “啊……哦!” 青年立马丢下铁棍扑了上来。 王载物见青年扑上来顿时一惊,一侧身让疤脸面朝黑土背朝天,随即双腿弯曲发力蹬在疤脸腹部,把他蹬起来。 而青年这一扑直接又把疤脸扑倒,王载物则瞅准机会翻身爬起,踉跄向大雪地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鬼哭狼嚎着。 “救命啊,打劫啊……快来人啊……” “艹!卧底啊,你tm那伙的?净帮倒忙。” 疤脸被青人扑了一个狗吃屎般趴在地上,挺崩溃的骂了一句。 “哥,对不住扑错啦。” 青年丢下一句,麻溜起身抓起铁棍就向王载物追了过去。 疤脸则慢半拍夹着腚子,捂着软肋跟着追上去。 几分钟后! “艹!那犊子嗑药了吧?撵得比警犬都快!” 青年停下脚步,看着王载物越来越渺小的背影气喘吁吁说了一句。 “虎啊,别tm追了!” 疤脸上气不接下气跟着跑了上来。 “哥咋整?” 青年侧头问了一句。 “煤城可是我们地盘,他跑不了!” 疤脸看着王载物消失的身影,龇牙咧嘴说了一句。 “敢上煤城,菩萨都保不了你。” “那这事要不要跟陆boss支一声啊?” “艹!啥脑子,嫌日子过得太舒坦吗?非得陆哥赏你大嘴巴子才行啊。” 疤脸翻了翻白眼接着说道。 “等事情办好,再找陆哥领赏就是。” …… 出租车这边! 此时司机鼻青脸肿好不狼狈,正双手抱头,虎了吧唧看着战胜他的青年说道。 “今天我发挥不好,等过两天恢复状态咱再打一次。” 说着司机便打算起身溜之大吉! “嘭!” “艹!让你动了吗?” 青年抬腿就把司机踢倒,随即看着自己棉袄上那密集的破洞,一脸的崩溃。 这些破洞可都是被这虎货司机用螺丝笔戳的。 “哥,这货咋整?” 青年见疤脸冷着个脸走上来,昂着脖子问了一句。 “兄弟误会!我这以为你们是劫道的呢,都是误会。” 司机见正主过来赶忙开口解释。 疤脸走上来瞥了一眼司机,随即嗷的一声窜了过去,对着司机就是一通猛踢,嘴上还叨咕着。 “艹,让你多管闲事,虎了吧唧瞎搞……让你……” 疤脸乱发泄一通后,从司机钱包上掏出他身份证看了看威胁道。 “你叫啥、住哪我记住了,今天的事敢出去瞎哔哔,我直接上你家掏你。” “大哥放心,我不会报警,都是误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上有老下有小……” “这是医药费和修车费!” 疤脸并不理会司机瞎逼逼,掏出自己钱包数出一千块甩在司机脸上,便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江湖有道! 在当时那个年代,江湖还是比较有规矩和人情味与道义的。 疤脸打了人并撞了人家车那就得赔,这就是绿林道的规矩和道义。 所以疤脸这事办的是挺讲究的。 而司机看着洒落的一千块,挺意外的对疤脸背影扯呼道。 “哎呀,侠匪啊,大哥仁义!放心,这事我保证烂肚子里。对了,刚才那客人是去探监,一会指定回来,你们可以在路口那蹲点……” …… 一个多钟后! 煤城监狱探监室内! 王载物整理了一下衣着,随即走到一旁凳子上坐下,等待王守敬的到来。 摆脱疤脸的追踪,王载物这货为了见他堂哥可是在大雪地里徒步跑来监狱。 “嘎吱!” 内门打开! 一位浓眉大眼、身材粗犷,身高一米八左右,至于长相介于帅和丑之间徘徊的青年人晃着手腕,一脸狂傲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制服的狱警。 而青年人正是王载物堂哥王守敬,虽说是堂哥。 但王载物从小就和王守敬一起长大,俩兄弟感情跟亲的没啥区别。 “唰!” “哥!” 王载物一见王守敬进来赶忙站了起来,五味杂陈叫了一声。 “载物?” 王守敬隔着铁栏看着五年多不见的弟弟,突然惊现于此,一脸地懵逼稍加有些不知所措。 随即眨巴了几下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后,一脸惊喜走了过来道。 “艹!啥时候回来的?这些年上哪了,咋都不给家里稍个信啥的,这些年混得咋样?有没有给哥带个城里婆娘回来……” 王守敬一上来,嘴里就没停着叨逼叨着。 而王载物也不说话,杵哪里呲个大白牙傻傻看着王守敬,整个人憨乎乎的。 王守敬说着说着就莫名红了眼眶,随之说了一句。 “对不起!” 随即一脸愧疚的沉默了下来,把头低了下去。 “哥!苦吗?” 王载物看着囚服加身的王守敬,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不苦!” 王守敬抬起头摇了摇,给了王载物一个宽慰的笑容。 “行啦,都坐下吧!” 狱警见两人一直站着,开口说了一句。 “哥,我们坐下聊吧。” 王载物给狱警一个歉意的微笑,随即坐了下来。 王守敬回头瞥了一眼狱警也跟着坐下拉吧个脑袋,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 “爷爷走了!” 王载物没话找话说了一句。 “嗯!我爸托人给我传信了。” 王守敬抬起头看着王载物一脸愧疚道。 “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爷爷。” “哥!我并不是怪你。” 王载物赶忙解释了一句,接着转移话题问了一句。 “走上这条路后悔吗?” “后悔?” 王守敬沉思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问道: “知道在煤城像我们这样家庭有多少吗?” “……” 王载物不解的看着王守敬。 “像我们这样家庭太多了。甚至我都能看到我的未来,每天像耗子似进出煤窑,一辈子与煤打交道,运气好一点能四肢健全干到不能动弹,运气不好就像我爸和叔那样,一个残废提前退休一个埋骨矿里一了百了。” 王守敬苦涩一笑,随即抬起双手狠狠地搓了搓脸颊,神情激昂道。 “可我不甘心过这样日子,因为生活是可以创造的。我要让你们愉快、幸福、富裕。我要让你们无忧无虑,我不想看到我妈为了生活愁眉苦脸犯愁,我不想咱哥俩像小时候那样再轮着穿一条新裤子,不想过那种算着钱过日子的穷哈哈生活,不想这么平庸窝囊过一辈子。” “哥!这不还有我的吗。” 王载物很不是滋味说了一句,心中不禁有些自责起来。 “长兄为父,这是我当哥的责任和义务。只要你们都过上好日子,哪怕牺牲我一个,你哥都觉得值。” 王守敬难得吐露心声道,随即侧头看向后面的狱警彪呼呼道。 “报告政*府,能赏支烟抽不?” 狱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来赏了王守敬一支烟,并且帮他点着,随之又守在一旁。 第二十四章 蹭车 等王守敬深抽一口烟后,王载物才缓缓开口道。 “生活是可以创造没错,但是创造生活的方式有很多,你没必要刀口舔血,踏上江湖这条道吧?” “你哥没知识、没文化更没啥技能,所有路都被堵死了。唯有这一百七十多斤的身躯和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胆,不混江湖混啥?” 王守敬满脸无奈自嘲起来。 “可以搞点小本生意啥的慢慢做大啊。” 王载物建议道。 王载物之所以和王守敬说这些,是因为来之前二大爷特意交代他劝劝王守敬,别让他出来再混社会,净搞些不着四六的事。 “是我爸让你和我说这些的吧?” 王守敬睿智一笑,猛吸了一口烟语气落寂道。 “我之前也想过,甚至也行动过。可是在煤城这地方,你摆个小摊位都tm要给黑白两道摊位费,还tm要拜码头整些乱七八糟的事,那还搞个锤子。” “哥!对不起,要不是你把读书机会让给我,或许你……” 王载物听了王守敬这话,愧疚之情更甚了。 王载物能上大学确实得益于王守敬,因为当时家里穷。 王载物和王守敬虽然同时考上大学,但是二大爷家经济条件顶多能供半个人上大学,后来王守敬自动退出,把机会让给了王载物。 然后在屯里人捐款下,王栽物才能得以上大学。 这也成为了王载物爷爷的一块心病。毕竟在当时那个年代,一个家庭能出两个大学生,那可是光宗耀祖、光大门楣之事,可是因为穷只能让一个人去读书,这让王载物爷爷可谓望洋兴叹、捶胸顿足了好久。 “艹!打住,别扯这些。” 王守敬赶忙打断王载物话,随即一脸欣慰道。 “一世人两兄弟,这都是当哥该做的。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和我说过,只要你有了钱,顿顿让哥吃饺子,这话一直温暖我。还有你知道吗?看着你能在申都那么大的城市开公司,哥打心眼里为你高兴。看着我爸和我妈提起你那傲娇的小眼神,你别提哥心里多得劲了。” “哥,我……” 王载物本打算把自己状况对王守敬坦白,把自己公司破产那些事告诉他,不过这一想觉得说了也没啥意义,还让他跟着瞎担心。 “咋啦?” 王守敬见王载物一副欲言又止之样好奇问了一声。 “那个……我把公司卖了。” 王载物违心地撒了一个谎。 “把公司卖了!为啥?是不是遇上啥事咯?公司不是干得好好的吗?咋说卖就卖了?” 王守敬眉头一挑问道。 “这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王载物一语带过,不想多扯,接着说道。 “我本打算卖了公司回来发展,然后给爷爷养老送终,还有孝敬二大爷和二大娘的。” “那你现在有啥打算?” 既然王载物不想说,王铁骨也没多问,随口问了一句。 不过出于对王载物的了解,王守敬知道这一定是碰上啥事了,要不不会卖公司回来发展。 毕竟他这弟弟可是一心想要在外面“扎根”,然后接家人过去享福的。 “没啥打算,先竞选当好这族长,完成爷爷心愿先。” 王载物回了一句。 “啥?当族长!王家屯族长吗?” 王守敬顿时一惊一乍起来。 “是啊!怎么啦?” 王载物不解的望着王守敬,不明白咋就一惊一乍了捏。 “艹!爷爷这不是坑你嘛。听哥的,这族长别当,这可不是啥好事。” 王守敬赶忙抬手说道。 “为啥?” “是不是这王本善也想当这族长?” 王守敬突然问了一句。 “嗯!你咋知道的?” 王载物点了点头,不明白人在监狱里的王守敬是咋知道这些的。 “你甭管我咋知道的。你知道王本善的哥王之初是跟谁混的吗?” 王守敬这刚想开启自问自答模式。 王载物瞥了一眼狱警,开口打断道。 “哥,我知道你担心啥!你放心,这些我都知道。王之初不就是跟魏无羡的嘛,我还知道王本善当族长还是魏无羡的人让当的。” “啥?魏无羡的人让王之初当族长?” 王铁骨双眼一瞪随之一惊,站起身急赤白脸道。 “那你还去当族长,恶鬼魏无羡我不说你也知道是啥人,你去挠骚他干啥玩意。这虎人可不跟你讲啥道理,听哥的别去当这族长。”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竞选这族长,但是爷爷心愿我必须得去完成。” 王载物语气坚决回了一句,随即扬起嘴角,一脸不屑道。 “他俩兄弟背后有人,我背后也有人。哥,你就放宽心!” “你背后有人!啥意思?” 王守敬一愣,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王载物。 “嗯!” 王载物挺能装的点了点头,整得一副神游淡定之样。 “谁啊?” 王守敬梗着脖子一脸的好奇。 “天地独秀!” 王载物沉吟了一下,吐出四个字。 为了不让王守敬担心,王载物只能继续扯虎皮。 “天地商盟!” 王守敬瞬间懵逼,随即眨着迷茫的小眼神仿佛不认识王载物一般,从头上下把他审视了一遍,才一脸惊奇道。 “不是,你啥时候成天地商盟的人啦?我咋不知道,这tm到底是tm咋回事?你tm不学好跟着人家瞎混啥社会啊?” “你别急眼啊!这说起来话就长了去了!等你出来我再慢慢告诉你。” 王载物可不想在这上面多扯。 “艹!你不是在申都开公司吗?咋就突然成天地商盟的人了?不是你这些年到底整啥了?” 王守敬揪了揪寸发挺犯愁起来,他还是不敢相信王载物说的“劲爆”消息。 “反正你知道我背后有人支着就行,其他的等你出来我再慢慢告诉你。” 王载物呲牙说了一句,开始转移话题起来。 王守敬直楞楞看了王载物一会,见他不打算再说,也不强求,随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扯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探监结束! 王守敬目送王载物离去的背影,随即眯眼咬着牙小声嘀咕着。 “魏老狗,我就这么一个弟,你最好别碰他,要不我豁出去让你成真鬼。” “真是愁人!不行……不能搁他在外面独自待着…看来得把那东西交给他才行…可那东西是护身符也是催命符啊。” 王守敬一边向内门走去,一边自言自语嘀咕着。 …… 监狱大门外! 王载物站在一旁,吐着唾沫星子数着手上那一百多块钱一脸的犯愁。 本来他身上还有六百多块,不过见王守敬可怜兮兮的和管教要烟,整得他很是心酸,感觉亏欠了王守敬。 所以在离开前就给王守敬存了五百块伙食费,剩下这一百多可是他全部身家了。 “曹,这是来扶贫啦,还真是坐吃山空!” 王载物把钱揣兜里突然感慨了一句,随即眨巴着小眼扫了扫。 见不远处停着两辆陆地巡洋舰和一辆奔驰越野车,三辆车一字排开,车里还坐着人,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有钱人呐!” 王载物看着这三辆车不禁嘀咕了一句。随即仔细瞅了瞅,杵在那观察了一会。 确定这三辆车不是冲自己来的后,犹豫了一下,双手交叉伸进袖兜里,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 “咳,咳……” 王载物一上来敲了敲第一辆陆地巡洋舰的驾驶室车窗。 “咋滴,有事?” 车窗降下! 一位青年司机眨着迷茫的小眼神看着王载物。 “不好意思!我这过来探监,这地方荒郊野岭的打不着车,您方便捎我一段路吗?” 王载物挤出一笑容一脸谄媚道,接着补充了一句。 “我可以给您路费。” “你要上哪?” 青年司机好奇问了一句。 “上煤城,如果不行给我放到一个打得着车的路口也行。” 王载物赶忙回道。 “你觉得这车是我的吗?” 青年司机呲牙问了一句。 “啊?” 王载物不解的看着司机。 “他意思他只是一司机做不了主。” 副驾驶上一位青年侧头对王载物解释了一句。 “那请问谁是老板?我和他说一下。” 王载物舔着脸问道。 “老板可不在车上。兄弟你还是另想办法吧,我们职责所在,不能擅自做主。” 副驾驶青年善意回道。 “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司机青年丢下一句便把车窗升了起来。 其实从这徒步出去外面省道路口也就三五公里。 但是王载物这货怕疤脸那伙人在路口蹲自己点,所以才想着蹭车渡过这“一劫”。 现在车没蹭到,剩下只能徒步去外面路口搭客车上煤城,然后再从煤城乘车回县里。 最后从县里坐三蹦子回王家屯。 可惜王载物这货“怕死”得很,并不打算徒步去路口,而是跑去背风的围墙边蹲下等正主出现,然后蹭车去煤城。 十几分钟后! 一位和王载物年纪相仿,表情温和,身材修长,长相俊朗的青年人,一边低头玩着手机,一边缓步走了出来。 青年人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披风的面瘫中年人,整得跟小马哥一样,就是那张脸太冷了些。 青年人一出来,中间那辆奔驰越野车上司机立马下车,随即屁颠屁颠地打开后座车门。 而王载物一见正主现身,起身迈着小碎步慢跑了过去。 在离青年人有七八米时,面瘫中年人立马跨出几步护在青年人身前,一脸警惕的看着王载物这不速之客。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王载物在离中年人有四五米时站定,开口说了一句。 “嗯?” 青年人走上来与中年人齐肩,疑惑的望着王载物。 而此时两辆陆地巡洋舰也走下六名青年人,一个个身材健硕,打算向青年人这边靠拢过来,不过被青年人抬手阻止了。 王载物看着这架势,不用想都知道青年人身份非富即贵,怕引起误会赶忙说道。 “那个能搭个顺风车吗?我过来探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打不着车。” “上车吧!” 青年人打量了一番王载物后丢下一句,迈步向奔驰越野车走去。 第二十五章 祸水东流 奔驰越野车上! 王载物中规中矩、正襟危坐的坐在青年人旁边,整得就像一没见过世面,忠厚质朴的山里人。 对于王载物不识时务坐到青年人旁边,副驾驶上的面瘫中年人甚是不满,这时不时得侧头瞄上一眼,仿佛怕王载物图谋不轨。 青年人倒是放松自如,坐在一边低头玩着手机,也不搭理王载物,整得车内气氛落针可闻,静得可怕。 “那个谢谢哈!” 王载物再次道了一声谢,打破车内静默。 “顺带的事,我们也要去煤城。” 青年人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回了一句。 “您这也是过来探监?” 王载物没话找话闲扯了一句。 很显然青年人不想和王载物这货瞎唠,只是“嗯”了一声。 王载物本想说点啥缓解一下尴尬气氛,不过见青年人这爱答不理样,只能识趣不再开口,把脸侧过去,欣赏起窗外风景。 十几分钟后! 两辆陆地巡洋舰和奔驰越野车刚进入省道路口,停在道路一旁的面包车立马启动缓缓跟了上去。 面包车上! “艹!还挺有面,救兵都搬来了,还整出三辆车来。” 副驾驶上的疤脸目光不善的盯着末尾一辆陆地巡洋舰,喃喃自语说了一句。 至于疤脸他们之所以在这“蹲点”侯着,那还得得益虎气冲天的出租司机扯呼的那嗓。 “对了,刚才那客人是去探监,一会指定回来,你们可以在路口那蹲点……” 出租司机这一嗓,直接让疤脸改变主意选择“守株待兔”起来。 至于疤脸怎么知道王载物就在这三辆车之中? 那是恰巧疤脸有老乡在监狱里工作,给他通的风报的信。 所以疤脸才会选择在这守株待兔,因为这是必经之路。 不过“老乡”只告诉疤脸王栽物坐什么车离开,并不知道王栽物是蹭车。 这就导致疤脸一看到这三辆车,就误以为是王栽物搬来的救兵。 以致引发了一系列阴差阳错之事,不过这都是后话。 言归正传! “哥!现在咋整?我们就四个人。” 面包车司机斜眼问了一句。 “哼,在这里魏爷才是天!他这一只手一只脚我要定了。” 疤脸一脸的不屑,随即掏出手机打电话摇人。 ……… 三十分钟后! 煤城世纪大酒店对面马路,两辆陆地巡洋舰和奔驰越野刚想拐道,然后开进酒店大门。 “嘎吱…” 一辆面包车直接冲过来横停在前面路口,把路给堵死,后面还跟着好几辆参差不齐的私家车。 紧接着面包车和私家车上乌泱泱下来好些手持棍棒的年轻人,一个个龇牙咧嘴、气势汹汹、耀武扬威的盯着那两辆陆地巡洋舰和奔驰越野车,并不急着动手。 “来者不善啊!” 奔驰越野车上面瘫男看到如此情景,挺淡然说了一句,脸上完全没有一丝惧意,就连司机也是一脸淡定。 “冲我们来的?” 青年人收起手机,微微坐直身体,随即瞥了王栽物一眼,眼中一丝疑虑一闪而过。 而王栽物此时也是挺懵逼的,不知道这些人是冲自己还是冲这位“贵公子”。 不过看这阵仗王栽物心中觉得不应该是冲自己。 毕竟在他看来王之初对付自己完全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光明正大、众目睽睽整。 “十有八九!” 面瘫男侧头审视了王栽物一眼,见他那副人畜无害、忠厚老实之样,根本不会觉得这些人会兴师动众冲他来。 “他们应该是魏无羡的人!” 青年人语气颇为肯定说了一句,随即丢下一句。 “去会会他们!” 随之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面瘫男见状也跟着走下车,王栽物犹豫了一下,同样走下了车。 而两辆陆地巡洋舰上的保镖们在手持棍棒的年轻人下车之后,已随之下车,一个个一脸警惕的盯着手持棍棒的年轻人。 保镖们见贵公子下车,立马开始全神戒备起来,整得气氛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贵公子一下车本想开口问问缘由,可惜还未等他开口,身后就传来疤脸那鬼哭狼嚎声。 “给我全部撩趴,断他一手一脚!” 贵公子闻声侧头,见疤脸正怒目圆睁,伸手指着自己,整得他是一脸懵逼。 疤脸一嚎完一马当先率先向贵公子这边冲来,压根没有叨逼叨,一触即发,上来就开打。 疤脸倒是想叨逼叨,壮壮声威、不过在这马路上又是大白天的,他怕迟则生变,所以才选择速战速决。 其实疤脸伸手指的是王栽物,不过恰巧王栽物站的位置就在贵公子旁边,这就让贵公子误以为疤脸是在指他。 王栽物一见到疤脸整个人便傻愣起来,脑海中崩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些人还真就是冲自己来的? 可惜容不得王栽物多想,疤脸这一声令下,手持棍棒的年轻人瞬间闻声而动,手持棍棒嗷嗷直叫的冲上来。 保镖们见对伙开始动手,也不废话一个个开始主动迎了上去。 马路上瞬间开启了全武行,幸好这大雪天,并没有啥行人和车辆来往,要不非得被这场面吓到。 “擒贼先擒王,七哥把他给我抓住。” 贵公子一直温和的脸瞬间一冷,抬手指了指正和保镖缠斗在一起的疤脸,随即掏出高等香烟点上一根,很是惬意的站在原地观起了战。 面瘫男冷酷的点了点头,随即扫了扫战斗场面,见贵公子暂时还算安全,快步向疤脸冲去。 :此时王栽物像呆头鹅杵在原地,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两伙人咋就开打了,这疤脸可是冲自己来的啊? “看来只能送你到这了!” 贵公子抽着烟,很是淡然的对懵逼中的王栽物说了一句。 “啊……这……” 王栽物此时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没你的事,快离开吧!” 贵公子还以为王栽物是被这场面给吓到了,开口提醒了一句。 “这……那个……要不要报警?” 王栽物终于憋出了一句。 对于这“两败俱伤”的场面,他这腹黑的货并不打算对贵公子说明情况。 “……” 贵公子摇了摇头。 “那我先走咯!” 王栽物看了看打得如火如荼的双方,说了一声。 “谢谢哈!” 瞅准机会脚底抹油向酒店那边溜去,连头都不回,跑得贼快。 王栽物这一溜,瞬间被疤脸手下一小兄弟给发现了,随即那位小兄弟眨着机灵的小眼神,拉上几位同伙,脱离战场向王栽物追去。 三五分钟后! 疤脸那伙溃不成军、全军覆没,该跑的跑,该逃的逃,剩下的一个个倒地哀嚎,没有一个能站得起来。 而贵公子这边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除开面瘫男和贵公子外,保镖们也一个个带伤,甚至还有几个躺在地上。 至于疤脸嘴角挂血,好不狼狈的被面瘫男提溜到贵公子跟前。 “断我一手一脚?看来你没那本事。” 贵公子看着疤脸藐视一笑,问了一句。 “谁派你来的?” “哼!今天我认栽,要杀要剐请便。” 疤脸挺硬气回了一句。 “魏无羡的人吧?” 贵公子一脸笃定说了一句,接着又掏出烟点上一根问了一句。 “知道我是谁吗?上来就要我一手一脚,好大的口气。” “管你tm的是谁,成王败寇,有本事弄死我。” 疤脸一点不怵回道。 “还挺硬!你叫什么?跟谁的?” 贵公子对于疤脸死鸭子嘴硬并不生气,继续开口问道。 “呸!你爷爷叫疤脸,天老大我老二,谁都不跟。” 疤脸吐了一口血水呲牙回道。 话音一落! “哇儿~哇儿……” 警声响起! 随即便见一辆警车呼啸而来。 “疤脸,你脸上可没疤,这可名不副其实啊!” 贵公子瞥了一眼不远处缓缓停下的警车,随即把正在燃烧的香烟烫在疤脸脸颊上。 疤脸不愧是条汉子,愣是不吭一声,咬着牙,用那杀人般的双眼死死盯着贵公子。 “这下疤脸之名才名副其实!” 直至烟头熄灭,贵公子才扔掉烟头,接着拍了拍疤脸脸颊,随之看了一眼缓缓走来的警察,丢下一句。 “这事可不算完!” 便打开车门打算坐进去。 “山不转水转,等我出来咱接着玩,天地商盟在这可不好使。” 疤脸同样瞥了一眼走来的警察,立马撂下一句狠话。 疤脸这是把贵公子当成了天地商盟的人,毕竟贵公子是王栽物搬来的救兵,理所当然是天地商盟的人。 “天地商盟!” 贵公子一愣,剑眉一蹙侧头看了一眼疤脸,随之钻进车里关上了门。 …… 另一边! 王栽物被疤脸那几个兄弟撵的是东奔西窜,走街串巷,气喘吁吁。 这刚跑到一巷口处停下喘几口气,疤脸手下一小兄弟就从另一巷口冲了出来。 “他在哪!” 小兄弟一看到王栽物就嚎了一嗓,随之撒丫子向王栽物追来。 “我去!阴魂不散啊!” 王栽物呲牙骂了一句,立马钻进另一条巷子里迈腿狂奔起来。 对于疤脸追上来的四位兄弟,王栽物是有那实力把他们给撩趴的,不过这货不想露底,怕到时候会惹出更厉害人物对付自己。 所以只能被人撵得像丧家犬一般,到处乱窜。 “蹬…蹬…蹬…” 王栽物七拐八拐跑进一巷子里,突然停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下,随即蹑手蹑脚扎进一家大门倒塌的危房内,打算躲起来。 王栽物这刚踏进危房一间侧卧,还未等他看清楚里面是啥情况。 “呼…” 一根木棍就向他脑袋呼啸而来。 “唰!” 幸好王栽物此时并没有放松警惕,反倒肌肉绷紧处于“惊弓之鸟”状态,一个侧闪身直接躲过这一闷棍。 第二十六章 狗皮膏药 王栽物躲过这一闷棍,刚想抬手反击时,霎时整个人愣住了。 只见一位女孩正双手握着一木棍,睁着那双睫毛修长,眼珠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王栽物。 同时又举起棍子打算再给王栽物一闷棍。 王栽物来不及多想,怕女孩大喊大叫把人给招过来,倾身而上一手捂住女孩嘴巴,同时做了个噤声动作。 随之赶忙小声解释道。 “我不是坏人,我是被人追杀才躲到这里的,你可别喊,把坏人给招过来。” 女孩被王栽物捂住嘴巴的一瞬间本想拼命抵抗,不过听了王栽物这话后便安静了下来,眨着那双卡姿兰大眼睛。 眼里藏着几丝怯意和好奇盯着王栽物,随即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千万别喊哈。” 王栽物见女孩挺识时务的,便慢慢的松开捂住女孩嘴的手。 恰好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王栽物瞬间闪身躲到一旁窗户边猫下身偷偷向外面瞄去。 对于王栽物这偷偷摸摸样,女孩眼中充满好奇,随即有样学样的猫在另一边窗,眨着漂亮大眼向外面看去。 等疤脸那四位兄弟从危房跑过,王栽物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随即侧头打量起来这莫名出现在危房里的女孩。 女孩有二十四五岁,身高一米七打上,小脑瓜子戴着一顶白色毛线帽,帽子两边还各挂着一个毛茸茸的小球煞是可爱,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两肩,脸颊红通诱人,脸蛋更是精美至极。 配上那白净如玉的皮肤和窈窕的身段,活生生一个瓷器娃娃贼漂亮可爱。 女孩见王栽物用那直勾勾地眼神打量自己,玉颈一缩微微后退一步,呲起银牙露出一副萌凶萌凶的表情,并且还挥了挥手中木棍示威了一下,证明自己不好惹。 “呵呵!” 对于女孩这毫无威胁的示威王栽物不禁莞尔一笑,挺好奇的小声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跑到这地方来捏?” 女孩这身雍容华贵的打扮,和这里的环境可是格格不入,就那一身的名牌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 所以王栽物断定女孩家庭一定是非富即贵,并且还不是那种暴发户的那种嚎富。 可惜女孩仿佛听不懂王栽物说的话一般,呲着银牙,手握木棍,萌凶萌凶的盯着王栽物。 恰好这时! 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 王栽物以为是疤脸那四位兄弟去而复返,立马警惕起来向外瞄去。 这一瞄王栽物便明白了女孩为什么会躲在这了。 只见外面有两位黑衣披风男正在危房周围找着什么,不用猜就知道这些人冲女孩来的。 而女孩一见到黑衣人,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把玉颈一缩,吐了吐娇舌,一脸后怕的拍了拍自己耸高的胸脯。 黑衣人可比疤脸兄弟专业多了,对于危房这种可藏人之地,黑衣人可不会忽视,随即便见两位黑衣人踏进了危房,打算一探究竟。 女孩一见黑衣人进来,顿时哭丧着脸,楚楚可怜,眨着求助的小眼神望向王栽物。 希望这位有点帅,看起来不像坏人的大哥能解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对于女孩那无助的小眼神,王栽物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如果是三年多前,王栽物会毫无犹豫选择帮这忙,毕竟这可是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可是经历那场平白无故的牢狱之灾后。 王栽物就把善意藏于心底,不再像三年多前那般爱心泛滥,路见不平一声吼了。 而是三思而行,权衡利弊后再选择要不要见这义勇这为了。 眼看两名黑衣人就要进来,王栽物还是选择帮这忙,随即便见这货嘴里开始呻吟起来。 “呲……舒服……宝贝快点……啊……对就这样……哦……呲……” 女孩见王栽物这莫名其妙的那啥,一脸的迷茫呆萌,随即明白了过来,瞬间低下头一脸娇羞起来,那俏脸粉红粉红的像水蜜桃一般都能掐出水来。 对于女孩的娇羞王栽物可没机会欣赏,一边浪*叫着,一边刻意站在破窗边露出半边身影,好让黑衣人发现自己,从而望而却步。 两位黑衣人听到王栽物这销魂的呻*吟声果真停下了脚步,两人面面相觑起来,不过两人并没有就此退回去,而是驻足杵在原地。 这时王栽物很自然的侧头向窗外瞄了一眼,随即假装一愣,挺慌张说了一句。 “宝贝有人来了。” 随之一边开始装模作样整理衣着,一边梗着脖子问道。 “你俩干啥的?来我家干啥玩意?” “你家?” 一位黑衣人扫了扫这破破烂烂,压根不会住人的房子疑虑问了一声。 “咋滴,难道是你家啊?这是我家老房子,你俩干啥的?艹,我那屋的房梁不会就你俩偷得吧?” 说着! 王栽物就从窗户上翻身而过,随即拎起旁边一块砖头,气势汹汹的盯着两位黑衣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战的架势。 “你误会了!你看我俩这身打扮像小偷吗?我们是听到这里面有声响,一时好奇才进来瞧瞧。” 另外一黑衣人不想惹事,赶紧开口解释起来,随即拉着另外一位黑衣人向外走去。 “艹,有啥好好奇的,没见过打野炮啊?赶紧给我滚,坏爷好事。” 王栽物骂骂咧咧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这就离开!” 黑衣人丢下一句便快步离开。 而王栽物拎着一块砖头把黑衣人送到门口才停住脚步,随即小声嘀咕了一句。 “总算糊弄过去了。” 猫在窗边偷瞄的女孩可是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等黑衣人离开,不禁一乐,喜笑颜开地小声说了一句。 “好玩!” 随即探头探脑,做贼心虚般向外面走去。 其实这两位黑衣人并不是来抓女孩的,反倒是女孩保镖,是保护女孩的,不过女孩不想让人跟着。 所以一时趁保镖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 可惜这一切王栽物这货并不知情。 “看这些人装扮就不是普通人,你怎么招惹上他们的?” 见女孩走上来,王栽物随口问了一句。 可惜女孩又扮起了哑巴,眨着那双卡姿兰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王栽物,也不回话。 只是双手合十行了一个道谢礼。 “咋滴?听不懂华夏话啊?不是华夏人?” 王栽物见女孩那一脸无辜样顿时有些举手无措,随即扯了一句。 “康桑阿米达!” 女孩还是无动于衷,只是眼中一丝狡黠一闪而过,可惜王栽物并不能捕捉到。 “哈喽…空泥鸡瓦……啊你啊塞哟……萨瓦迪卡……” 王栽物把自己会的外国话都叫说了一遍。 不过女孩还是呆呆萌萌的看着王栽物,闷声不吭。 整得王栽物一脸的无奈。 “得!刚才我也算救了你一命,也不需要你以身相许做牛做马了,咱们就此别过,相忘于江湖吧。” 王栽物可不打算和女孩这样耗下去。 他现在可是饥肠辘辘,连中午饭都没吃,他打算饱餐一顿,然后赶末班车回煤县,离开这是非之地。 随即对女孩抱拳告别,扭头离去,煞是潇洒。 王栽物这一走,女孩立马也迈步跟上。刚开始王栽物还以为是同路,可是走到哪女孩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跟到哪。 “不是,你这是懒上我了吗?” 王栽物满脸无奈的回头问了一句。 女孩见王栽物停下也随之站定,也不开口说话,摆出一副楚楚可怜样,大眼汪汪看着王栽物。 “哎哟我去,我这救人也救出事了?” 看着女孩这样式,王栽物一脸的无助,随即扭头加快步伐离开。 而女孩也跟着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三分钟后! “别再跟着我了,小心我把你卖给人贩子。” 五分钟后! “狗皮膏药啊?粘上去就撕不开了呗?” …… 与此同时! 世纪大酒店总*统套房内! 贵公子正急赤白脸的对站在对面的两名保镖斥喝着,随即喝了一口水,恢复以往的温和问道。 “宝宝啥时候偷跑出去的?” “小姐说要出去逛逛,我们本想都跟出去,可是小姐只让两个人跟着,说不想惹人注目,当时我们也没多想,谁想到小姐摆脱了我们,自己偷跑了出……” “宝宝失联多久了?” 贵公子抬手打断保镖话问了一句。 “这…我也不清楚,我刚接到电话就打算带人出去找,这刚到酒店门口就碰到您回来了。” 保镖开口解释道。 “真不让人省心,早知道不带她过来了。” 贵公子一脸的焦灼,随即挥了挥手吩咐道。 “把所有人都散出去找。” “是!” 保镖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找人。 而贵公子则一脸苦闷的喝起了酒,嘴里还嘀咕着。 “你可别有啥闪失啊,要不你哥日子可不好过……你可不能坑你哥我啊……” 过了一会! 面瘫男推门而进,这一见贵公子正在苦逼喝着闷酒不禁一愣,走上来问了一句。 “您这是?” “宝宝摆脱保镖失联啦!” 贵公子回了一句,随即搓了搓脸颊问道。 “事都办好了?” “嗯!” 面瘫男点了点头,话语简洁道。 “陆无虞给我电话说这是一场误会,他们目标是蹭车那位。” “断我一手一脚是误会?” 贵公子脸色一冷,问了一句。 “这算是绿林道给我的交代吗?” “不算!” 面瘫男挺认真回了一声,接着补充了一句。 “陆无虞说蹭车那位是天地商盟的人,所以才造成这误会,到时候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据我了解,贺叔他们还在黑省铺路,还没踏入煤城吧?这啥时候就把人摆在煤城了?还那么巧蹭了我的车。” 贵公子剑眉一挑,一脸睿智地瞎分析起来。 “这只不过是绿林道给我们金家一个下马威罢了。毕竟八年前那件事我们金家欠贺家一个人情。这魏无羡是怕我们金家相助于贺家,所以才自导自演了这出好戏,目的是要敲打我们金家。” 至此! 贵公子身份也呼之欲出。 正是盘踞于辽省的金兆遁世的金家,提笼遛鸟的贝勒爷儿子金银多,江湖人称小贝勒,至于面瘫男则是金银多保镖窦七品。 “那新矿的事还要不要办下去?” 窦七品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问了一句。 “照旧!我还等着魏无羡给我一个交代呢。” …… 王栽物这货典型是一搅屎棍。 在申都送一封信,直接让天地商盟,安清商社和洛家想入非非起来。 如今来了一趟煤城蹭了一趟车,又把金兆遁世的金家和绿林当道的绿林道扯了出来。 搞得整座江湖是暗流涌动,让各方势力活生生演起了三十六计,整得是勾心斗角,剑拔弩张起来。 第二十七章 被粘上了 煤城一家小饭馆内! 王栽物看着自己对面坐的“狗皮膏药”,一脸的生无可恋。 如今他是彻底被女孩给黏上了。 “我可告诉你,吃完这顿饭咱彻底散伙,可别再跟着我了。” 王栽物看着女孩一脸的无奈,随即站起身打算去上个洗手间。 这一站起身,女孩也跟着站起,眼巴巴的看着王栽物。那小眼神就跟被抛弃的小媳妇,可怜委屈得很。 “不是,我这是上洗手间,去拉粑粑,你跟着叫什么事,要看我腚儿啊。” 王栽物赶紧用手势示意,随即丢下一句。 “乖,你先点菜!” 便夹着腚子去了洗手间。 女孩见王栽物真的是去上洗手间,这才坐了下来,随即对老板娘招了招手,拿起菜单就是一阵狂点。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要……” “小姑娘,几个人吃啊?” 老板娘一边写着菜单一边好奇问了一句。 “两个!有问题吗?” 女孩眨着不解的小眼神望着老板娘。 “咱家菜量挺足的,两个人吃两个菜足够了,您这菜点多了。” 老板娘好心提醒道。 “啊!可是这些我都想试试啊?” 女孩一脸为难的看着老板娘。 “那要不这样,我把份量炒少一些给您,到时候给您打个折。” 老板娘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道。 “好!” 女孩甜甜一笑,挺会来事的说了一声。 “谢谢姐姐。” “哎哟,嘴巴真甜。” 老板娘花枝招展一笑,挺好奇的问了一句。 “刚才那小伙是你对象不?” “嗯!” 女孩眨着狡黠的小眼神点了点头,略显娇羞。 “哎哟,那小伙祖坟肯定是冒青烟才找上你这么一位姑娘,长得跟瓷娃娃似的。” 老板娘一脸羡慕,随即恬不知羞的说了一句。 “姐姐先忙哈。” 便扭着水桶腰离开了。 十分钟后! 王栽物从洗手间出来,见女孩坐姿端正,食姿优雅,正细嚼慢咽的吃上了,桌面摆着三个菜。 “上菜还挺快。” 王栽物呲牙说了一句,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吃了起来。 那吃相跟饿死鬼投胎差不多。惹得女孩是瞠目结舌俏脸惊愕。 “吃啊!别客气,这顿我请。” 王栽物鼓着腮帮子,豪气冲天说了一句。 女孩白眼一翻,不满的瞪了王栽物一眼,继续自己的细嚼慢咽。 显然小饭馆的饭菜并不合女孩胃口,每个菜尝了一遍便不再动筷,等新的菜上来再吃上几口。 这吃着吃着王栽物就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这菜上个没完没了,一会功夫又上了三个菜,加起来都六个菜了。 “不是,这都是你点的?” 王栽物挺懵逼的问了一句。 女孩却又扮起聋哑人,眨着那双卡姿兰大眼一脸茫然的看着王栽物。 “啥家庭啊,点这么多菜?败家老娘们!” 说话间老板娘咧着嘴又上了一个菜。 “这都是我们点的吗?” 王栽物赶紧问了一句。 “是啊!有啥不对吗?” 老板娘不解的看着王栽物。 “这是最后一个菜了吧?” 王栽物一脸肉痛问道。 “还有两个。” “那不要了,我们吃不了那么多。不好意思!” 王栽物赶紧说道。 “行,那我和后厨说一下。” 老板娘倒是挺爽快的说了一句,扭着水桶腰去了后厨。 “咋滴!上我这吃冤家呢,那也没你这种吃饭啊?” 王栽物瞬间急赤白脸起来,随之挺无赖的说了一句。 “我可告诉你,这顿饭我可不会给钱。” “我没钱!” 女孩这次不再选择装聋作哑,用那清脆动听般的声音说了一句。 “嗯?” 王栽物一愣,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你会说话,不是哑巴?” “谁说我不会说话了?你才是哑巴呢!” 女孩佯怒回了一句。 “不是……那你刚才那会怎么不说话,拿我逗闷子玩乐呢?当猴耍呢?” 王栽物开始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本来没那么想,后来发现你这人挺有乐的。” 女孩露出两个小酒窝笑着说道。 “你大爷,神经病吧。” 王栽物急赤白脸骂了一句。 “你怎么骂人呢,人家只是觉得挺好玩嘛。” 女孩嘟起嘴,一脸地不岔。 “把我当傻子那样忽悠就是为了好玩啊?” “对不起嘛!我知道错啦。” 女孩不好意思低下头,白里透红的俏脸写满委屈,末了补充了一句。 “我家里人都没骂过我。” “打住,你也别道歉,这顿饭你结了就行。以后有缘,咱俩老死不相往来。” 说着王栽物便站起身打算离开。 “啊!我真没钱。” 女孩也跟着站起。 “骗谁呢?就你这一身都赶上开这么一个小餐馆了。刚才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咱也不要你以身相许,你只要把饭钱结了,以后咱两不相欠。” 王栽物压根不信。 “啊!我真没钱,刚才跑出来的时候我没拿钱包和手机。” 女孩急忙解释,一脸的着急。 “没钱你瞎点那么多菜?” 王栽物顿时懵逼。 …… 二十分钟后! 王栽物拉着一个驴脸,骂骂咧咧的走出了饭店,女孩则怯生生的跟在后面,就跟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 “摊上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王栽物一边走着一边叨叨着。 “放心,那饭钱我会还给你的。” 女孩见不得王栽物叨叨,开口回了一句。 “你拿啥还?你现在兜里就跟洋葱似的,一打开就得淌眼泪。” 王栽物嗷的一声回头说道。 刚才那顿饭可是把自己兜里所有钱都掏干净了。就这还不够付饭钱,还是磨破嘴皮子赔着笑脸,老板娘才大发慈悲算了。 这一下子他想回王家屯的车费都没有了。 所以才拉着个驴脸,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我虽然现在没钱,但是我家里人找到我的时候就有了。我家很有钱的!” 女孩嘟着嘴,鼓囊囊解释道。 “得了吧,钱我不要了。你别再跟着我就行。从今往后大道朝天,咱各走一边。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奈何桥。” 王栽物压根不指望让女孩还钱,迈步就往前走。 “不跟着你,我没地方去啊。” 女孩挺理直气壮回了一句,同时跟了上去。 “啥?这是赖上我了呗?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啥好人。” 王栽物顿时有些头疼起来,恶狠狠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白住的。” 女孩眨着机灵的小眼神,提议道。 “要不这样,你给我当保镖吧?我给你一百块钱一天?等我家里人找到我,我再给你结钱。” 王栽物闻声站住了脚步,顿时有些意动起来,随即回头说道。 “听你这意思,你家里人没找到你之前,吃喝拉撒我都得管呗?还有,你直接打个电话给你家里人让他们过来接你不就得了。” “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不过我家在很远的地方,他们过来需要时间。” 女孩睁着卡姿兰大眼说起瞎话。 “你倒挺会算账。一顿饭都能造了我一百多,你就给我开一百块钱一天,你这算盘打的都快嘣我脸上了。” 王栽物打算开始讨价还价起来。 “也是哦!” 女孩呆萌的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再次开价。 “那五百块钱一天。” “五百?哼,抓你的那些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啥善茬,我还想要命呢。不干!” 王栽物直接拒绝道。 在这人均工资也就七八百块的煤城,五百块钱一天可算得上很高了。 可是王栽物这货不知足,打算再抬抬价。 毕竟看女孩这身装扮,就知道不差钱。所以他打算狠狠敲上一笔,加上现在身无分文。 王家屯是回不去了,还不如在煤城弄上一笔钱再回去。 至于疤脸他们的追杀,王栽物现在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算回王家屯也得面对王之初的报复,还不如待在煤城更好一些。这可是王栽物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决定。 “啊!那你说要多少?” 女孩想了想,开口问道。 “两千一天。” 王栽物伸出两跟手指晃了晃,狮子大开口道。 “太多了!” 女孩倒也不傻,并没有一口应承下来。 “多吗?我不但得包你吃喝拉撒住,时时刻刻还得面对黑衣人的威胁,而且还有生命危险。两千块多吗?我这是拿命换这钱…” 王栽物瞬间开启洗脑模式,叨逼叨起来。 “成交!” 女孩蹙着黛眉沉思了一会,咬着嫩唇同意了。 王栽物心中一喜,本还以为要讨价还价一翻,看来不需要了。 “那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金元宝。你叫什么?” 女孩落落大方伸出那白皙如玉的小手看向王栽物。 王栽物刚想伸出手和女孩握手时,不经间瞥见女孩手腕处戴着一只碧绿色镯子,顿时计从心来,呲牙说道。 “等等,这空口无凭的,我怕到时候你会赖账,你得拿个东西抵押才行。” “啊!” 金元宝一愣,问道。 “什么东西?” “你手上那只镯子就很不错。” 说着,王栽物就突然握住金元宝的手,很是粗鲁的把那只翡翠镯子给撸了下来。 王栽物毕竟在申都待过,见过一些世面。虽然不知道这翡翠镯子具体价格,但是知道这东西一定老值钱。 为了预防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才突然整这么一出。 “啊,不行,把它还给我。那是我阿玛送给我的成年礼物。” 等金元宝反应过来时,镯子已经到了王栽物手上,金元宝立马向王栽物扑去,打算抢回来。 可惜王栽物并没有给她机会,把镯子举过头顶,同时开口说道。 “放心,我只是暂时替你保管着,等你家里人给了钱,我自然会还给你。” 金元宝抢了几下没抢到,便放弃了,一脸不舍地说道。 “那你可保管好了,别给弄坏了。” “放心!我会好好保管的。” 王栽物递给金元宝一个放心地眼神,扭头向前走去,同时说道。 “哦,对了,我叫王栽物。” “去哪啊?” 金元宝立马跟了上去。 “吃喝拉撒睡都得钱,当然是去赚钱。” “怎么赚?” “还没想好!” 第二十八章 搅屎棍王载物 煤城魏氏能源! 堪称劳模的陆无虞正抽着雪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听着取保候审出来的疤脸把事情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疤脸刚一说完,陆无虞就开口问了一句。 “你知道接王栽物的是啥人吗?” “不是天地商盟的人吗?” 疤脸不解问了一句。 “你整叉劈了。” 陆无虞摇了摇头说道。 “那位可是金家的小贝勒爷,并不是天地商盟的人。” “啊!” 疤脸一愣,随即摸了摸自己脸上那记忆犹新的烟疤,不甘心说道。 “那我这疤,岂不是白受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答应过小贝勒爷要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陆无虞抬起头不忍瞥了疤脸一眼说道。 “你脸上的疤不但白受,而且我还得带着你亲自上门谢罪。到时候你得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给我装孙子。” “谢罪,凭啥?” 疤脸顿时不乐意了,急赤白脸道。 “现在医院和局子,躺的、关的都是我们的人,他还想咋样?要我赔罪没门,要命一条。” “绿林当道,金兆遁世!如果是平常,我们绿林道还不至于对他金家低声下气。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天地商盟贺家这条猛龙过江,想在黑省立棍。” “如果这时我们得罪金家可不是明智之举,毕竟贺家和金家关系匪浅,我们不能给金家借题发挥的机会。所以为了大局着想,只能暂时委屈你。” 陆无虞挺有耐心的解释起来,随即站起身拍了拍疤脸肩膀继续道。 “金家这笔账只能先计着,等天地商盟事了了,我们再秋后算账。这是我给你的保证。” “我脸上这个疤不算交代了吗?” 疤脸挺不爽的问了一句。 “如果是别人,这个疤算。但是在小贝勒那里不算。” 陆无虞颇为无奈回道。 “行!” 疤脸咬了咬牙,愤愤不平说了一句。 “那我和您去赔这个罪。” “这事过后,我会把你调到调度组,算是给你的补偿。本来这份工作,是给你完成任务的奖励,没想到现在却用来补偿你。” 陆无虞微微有些讽刺道。 “那我先谢过陆哥。” “这是你该得的。对了,你现在还在取保候审期间,得安分点,别再整事了,要不我也保不了你。” 陆无虞提醒了一句。 “嗯!这我知道。陆哥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下去咯?” “去吧!” 陆无虞挥了挥手。 疤脸刚一离开! 陆无虞坐下拿起桌面手机给魏无羡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 魏无羡那大嗓门就传来。 “事情查清楚了吗?” “清楚了!这不是巧合。更不是像金家所说的只是蹭车,金家确实掺和进来。不过现在还不清楚金家是还贺家人情,还是和贺家结了盟。” 陆无虞坐直身躯,把所了解到的说了出来。 “依据呢?” 魏无羡在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 显然对于这结果有些意外。 “第一,王栽物被我们的人袭击后,并没有逃回王家屯,而是去了煤城监狱探监,随之金家那位小贝勒也赶去了,这时间未免把握得太巧。” “第二,我们的人亲眼见到王栽物从小贝勒车上下来。如果像金家说的那样王栽物只是蹭车的,彼此并不认识,您觉得王栽物能上小贝勒车吗?保镖会给一个陌生人坐小贝勒车吗?” 陆无虞柯南附体,瞬间开启破案模式,分析的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看来金家这位小贝勒当家做主后,是要大展拳脚,一展鸿图了。把手都伸到煤城来了。” 魏无羡那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 “如今的煤城就像一只肥美多膏的大闸蟹,引得食客是垂涎三尺,觊觎不已。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要享用这只肥美大闸蟹,不但牙口要好,而且还得看主人点不点头。” “那魏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要我亲自出面要了王栽物那一手一脚?给贺家一个下马威。” 陆无虞风淡云轻请示道。仿佛要王栽物一手一脚手到擒来一般。 “能让小贝勒亲自出面接的人,说明此人在贺家有一定份量。” 魏无羡说完这句又开始沉默起来,过了一会,那粗犷的声音才继续传来。 “现在贺河图、贺道北俩兄弟还没现身,暂时先静观其变!在煤城我们是主,他们是客,我们先等贺金两家出招,再见招拆招,雷霆出击,一击必杀。” “好!” “哦,对了。这几天天养要从国外回来,到时候我让他担任魏氏能源总经理,以后煤城之事你们俩商议来办,我在后面支着你们。” “啊!天养要回来?” 文言陆无虞脸上一喜,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些许。 “嗯,这几天的事。既然金家哪位贝勒爷放手让小贝勒把手伸到煤城,那我也不能不放权以大欺小。煤城以后就看你和天养的了。我只有一个要求,煤城的天只能姓魏。” “魏总您放心!在煤城我还是有信心斗得过贺金俩家的。” …… 正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王栽物这祸害这车蹭的可谓是好事成双,逢凶化吉。 不但摆脱了疤脸追杀,还让他保住了一手一脚,一时高枕无忧了。 可惜这些王栽物并不知道。 此时的他正在一小公园里和一位小老头厮杀着象棋,旁边还围满好些吹胡子瞪眼的小老头。 一个个看王栽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恨得牙痒痒。 只因为王栽物这货太狂了,在棋盘两侧桌面笔走龙蛇写着一副对联。 上联:走遍天下饶单炮,下联:初到贵地让一车。 横批:请君来战。 这副对联彻底把这群自视甚高地小老头给惹恼了,一个个自掏腰包,争先恐后的和王栽物这毛头小子下棋。 因为王栽物这货明码标价,下一盘棋要两块,若让单炮五块,让一车十块,若对方赢双倍奉还。 本来这群小老头还以为王栽物是有钱烧得慌,可是理想很骨感,现实很残酷。 他们都一一败下了战,刚开始这群小老头还自诩清高,并不需要王栽物相让,只花两块公平博弈,后来让炮到让车,也无一落败。 这时大家才明白王栽物这货棋艺的高超。 而王栽物这身棋艺得益他好下棋的爷爷,在大学时这货可是棋*牌社的社长,并且多次参加过各种象棋大赛,还和专业棋手博弈过。 所以王栽物这货在小公园溜达一圈后,见没有啥深藏不露的高人,才敢这么狂写下这副对联。 于此赚点钱解决今晚的住宿问题。 “将!” 此时王载物正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下着棋。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别一样的气质,配上那棱角分明和硬朗帅气的脸庞,特别吸引人。 毕竟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嘛。 而金元宝正呲着银牙坐在王栽物身旁,把赢来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跟没见过钱似的坐在那傻乐,偶尔还少女怀春般偷瞄一眼王栽物,眼中有藏不住的崇拜,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愫。 “再将,无棋。” 王栽物顿时松了一口气,呲牙看着对面的小老头。 “耶,又赢了。拿钱,拿钱!” 金元宝见王栽物又赢了,立马欢呼起来,露出小财迷般的小眼神,伸出白玉小手,揍性满满的看向小老头。 “小伙子,你是专业棋手吧?在这里骗我们这些老人,可没有棋德哦。” 小老头一脸不舍的掏出五块钱放在金元宝手上。 “是啊,太不厚道了。老人家的钱都坑。” “就是!就你这棋艺,让我两车都不一定能赢你。”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勾搭。” “……” 小老头起哄架秧子这么一说,一群不服气的老头顿时吐沫飞溅起来。 “我可不是专业棋手,您们可别输不起哦。” 王栽物赶紧解释了一句。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不知道认赌服输嘛。” 金元宝嘟起嘴,打算替王栽物出头舌战群雄。 不过还没等开口,王栽物就拉起她小手,挤出人群快步离开了。 对于这群老头,王栽物深知有理说不清的道理。 金元宝被王栽物拉起小手的一瞬间,微微一愣,随即脸颊桃花泛起,任由王栽物拉着,略显娇羞。 那时代的爱情,虽然不至于像老一辈那样一生从未说过爱,只因死亡才分开。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牵手打啵,你浓我浓这种事还是很少,所以金元宝被王栽物这么一牵手,才表现的如此娇羞。 “赢了多少?” 大街上,王栽物很自然的松开金元宝的手,迫不及待问了一句。 “四十六块!” 金元宝一脸兴奋说道,仿佛这四十六块是一笔巨款。 “少了点!” 王栽物呲牙说了一句,微微有些不知足。 “嗯嗯!” 金元宝点头附和,随即露出小财迷般的眼神说道。 “当时你就应该说,下一盘棋一百块,这样我们就发财咯。” “那样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王栽物翻了翻白眼。 “现在赢到钱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呢?” 金元宝眼巴巴望着王栽物,不禁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要不我们上酒店搓一顿,然后去澡堂子泡个澡,最后开个房美美睡上一觉?” 王栽物一本正经说道。 “啊!你没开玩笑吧?这钱那够啊?” “啪!” “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 王栽物敲了一下金元宝的头说道。 “想啥美事呢?这钱可是我们俩今晚的房费和明天的饭钱,别想着霍霍。” “啊!就四十六块钱怎么够啊?” 金元宝不可思议问道。 “省一省应该差不多。” 王栽物看了看开始暗下来的天色,扭头向街道另一边走去。 “你去哪啊?” “找个小旅馆先住下。” 第二十九章 香吻 一家廉价小旅馆内! “这床也太硬了吧…这被子这么脏怎么盖…这牙刷也太硬了…还有这毛巾也太粗糙了吧…怎么没矿泉水呢,我洗脸得用矿泉水……” 金元宝一脸嫌弃地看着在她眼中犹如破砖烂瓦的房间,叽叽喳喳不停的抱怨。 “这不是初一十五的,你搁这跟我许愿呢?差不多得了哈,你当这度假啊?有地方住就不错了,还没完没了的。你要清楚我们现在是生存,就这条件够奢侈了。” 听着金元宝的抱怨,王栽物是一阵头大,心中狂呼太特么难伺候了。 “可是这也太差了吧。要不我们再换一家吧?” 金元宝从洗手间出来,眨着卡姿兰大眼珠问道。 “换你大爷!就这家,爱睡不睡。” 王栽物瞬间急眼起来。 能不急眼吗? 本来王栽物打算找一家便宜旅馆对付一晚就得了,可是金元宝不是嫌弃没暖气,就是嫌弃没热水。 这一下有暖气、有热水,又开始犯起“公主病”来,所以王栽物不打算再惯着了。 “凶什么凶?你一个保镖凭啥骂人啊?你要给我道歉。” 金元宝顿时不乐意起来,柳眉倒竖的瞪着王栽物。 “道个锤子!我可告诉你,这个房间要四十块一晚,刚才坐公交车用了一块,现在我们全部身家可就剩这五块了,你可别给我作。” 王栽物没好气道。 本来那四十六块他还以为能撑过一天,没想到住一晚就给造没了。 “没钱我们再去下象棋赚回来呗。” 金元宝嘟着嘴,不以为意回道。 “你还指着下象棋脱贫呢?那只是杯水车薪,一时应急的招数。” 王栽物翻了翻白眼。 “那明天我们再去应一下急呗。” 金元宝嘻笑说了一句,根本就没省吃俭用的觉悟。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赶紧洗洗睡吧。” 王栽物不想多扯,拿起服务员给的床垫子和被褥就开始打地铺。 “啊,你要睡在这吗?” 金元宝眨着迷茫的眼珠子不解问道。 “这不废话吗!我不睡这,难得睡马路牙上啊?你还真以为那四十多块能循环利用,多开出一间房啊?” 王栽物一边铺着床褥,一边没好气回道。 “可是……我们……这样不好吧……这孤男寡女的……” 金元宝顿时支支吾吾起来,一脸的不情愿,稍带着还有一丝害怕。 “我倒是想开两间房,可是没米啊。放心吧,你长得就跟那花圈店小纸人似的,看着都营养不良。我不会对你图谋不轨的,别净想美事。” “哼!难道我不漂亮吗?” “我觉得钱更漂亮,更实际。再说,我倒是想才色兼收,你肯吗?” “呸,流氓!” …… 世纪大酒店总*统套房内! 金银多一脸焦灼的看着刚回来的窦七品,梗着脖子问了一句。 “还没找到吗?” “嗯!” 窦七品无奈的点了点头。 “能跑去哪呢?” 金银多用手狠狠搓了搓脸颊,哭丧着脸道。 “七哥,快通知财务让他给宝宝卡上先打上十万块钱,这出门在外没有钱可不行。” “没用,格格手机和钱包都在酒店呢。” 窦七品脸一抽回了一句。 对于金银多这“砸钱”之举,他已见怪不怪,因为这招对于女儿奴的老贝勒爷来说习以为常。 “啥?” 蹭的一下! 金银多瞪着双眼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愕。 “在煤城我们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没啥人手,这想找一个人无疑大海捞针。我觉得不妨拜拜码头,找找地头蛇。” 窦七品犹豫了一下提醒道。 “啪!” “对,对,对!” 金银多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 “七哥,给陆无虞打个电话,我和他说。” “好!” 窦七品也不废话,掏出手机立马给陆无虞拨了过去。等电话接通后再递给金银多。 “呼!” 金银多平复了一下焦灼的心情,伸手接下手机。 “喂?” 陆无虞的声音传来。 金银多用温和的语气说了一句。 “是我,金银多。” “哦,小贝勒爷。” 电话另一端的陆无虞明显一愣,随之礼貌性打了一声招呼。 “今天的事,你说会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是吗?” 金银多盛气凌人问了一句。 “对!今天之事确实是我们的错,冒犯了你。到时候我会带……” 还未等杨絮堂说完话,金银多就开口打断道。 “我现在就要一个交代。” “……” 电话另一端的陆无虞瞬间沉默起来,气氛微微有些火药味起来。 过了一会! 陆无虞才沉声问了一句。 “不知小贝勒爷需要什么交代?” “帮我找个人。找到!那今天的事就算两清,找不到你还得继续给我个交代。” 金银多倒也不废话。 “不知小贝勒要找谁?” 陆无虞并没有一口应承下来,反倒谨慎问了一句。 “我妹妹金元宝。” ……… 次日清晨! 小旅馆客房内。 金元宝正蹲在地板上,拖着腮帮,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好奇端详着认识第一天就“同居”的男人。 虽然昨晚王栽物表现的“禽兽不如”,堪称正人君子。 但是金元宝还是忐忑不安了一个晚上,心里可谓五味杂陈,心里期待着发点啥,又害怕王栽物兽性大发,整得心里跟猫挠似滴,这不一大早就起来了。 “呼……” 看了一会王栽物那硬朗,有那么点迷人的脸庞。 金元宝玩心大起,对着睡熟中的王栽物脸庞轻轻吹了一口香气。 王栽物不为所动,侧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金元宝见状用自己秀发刺挠着王栽物鼻子。 “别闹!” 王栽物嘀咕了一句,用手搓了搓鼻子继续大睡。 而金元宝继续用自己秀发逗弄着王栽物鼻子和耳朵,整得是不亦乐乎。 王栽物被金元宝逗的是翻来覆去,抓耳挠腮,随即下意识伸手去扒拉一下。 “扑!” 金元宝这刚伸出去的小手很巧的被王栽物一抓一拉,整个人失去重心,扑在王栽物身上。 然后就有了电影剧情中狗血的一幕。 金元宝那粉嫩的小嘴直接怼在王栽物嘴巴上,来了一个零距离接触。 而金元宝整个人瞬间傻愣起来,瞪着迷茫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王栽物。 王栽物被金元宝这冰凉的小嘴唇这一怼,也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一刹那四目相对! “啊……流氓!” 金元宝愣了几秒后,扑腾的从王栽物身上起来,脸若桃花的向洗手间跑去。 王栽物则一脸懵逼的躺尸在那,并且还砸吧了一下嘴,颇有意犹未尽的嫌疑。 …… 一个钟后,大街上! 王栽物吃完早餐,嘴里叼着一根牙签,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正东张西望在街上瞎逛悠着。 金元宝则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跟在后面。那一吻后,俩人至此都没说过话,整得气氛很是尴尬。 “难道真要去下象棋忽悠老人?” 王栽物一边走着一边嘀咕着。 昨天赚的那四十六块在住了一宿吃了一顿早餐后,王栽物现在兜里就剩一块钱了。 他又得为了新的一天吃、住坑蒙拐骗。 “我要吃冰糖葫芦。” 就在王栽物漫无目的一边逛悠着,一边思考怎么坑蒙拐骗时,金元宝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嗯!” 王栽物驻足侧头看了金元宝一眼,见她正眼巴巴看着不远处一位正在吆喝着卖冰糖葫芦的老头。 “那玩意酸了吧唧滴,有啥好吃?” 王栽物不以为意回了一句。 “我就要吃。” 金元宝不为所动,砸吧了一下粉嫩的小嘴唇,露出一副小馋猫之样。 “啥条件啊?就想吃这吃那滴?” 王栽物并不鸟金元宝,丢一下一句就迈步离开。 “我就要。” 金元宝脚一跺,赌气般杵在原地。 “没钱!” 王栽物走了几步见金元宝并没有跟上来,站在原地还摆出那副馋猫样。 鉴于早晨那阴差阳错的一吻,再加上王栽物有意想缓和一下关系,便揣着兜里紧剩的一块大洋,龙行虎步向老头走去。 金元宝见状,立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迈步跟了上去。 可惜王栽物这一块大洋并不能如愿买到一串冰糖葫芦。 就算吐沫星子飞溅,都快磨破嘴皮子儿,老头愣是要一块五一串,固执得很。 “大爷没您这么做生意滴。” 王栽物呲牙不满说了一句。 老头可没时间搭理王栽物这没脸没皮的玩意,他正忙着给客人找钱。 “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想买,而是这老头不卖给我。” 王栽物侧头对金元宝说了一句,并且还不满的瞪了老头一眼,才迈步离开。 而金元宝只能砸吧着嘴,一步三回头闷闷不乐跟了上去。 王栽物见金元宝那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样,有些于心不忍。 恰巧这时一对小情侣人手一串冰糖葫芦从他身边走过。 王栽物这愣货立马走上去从那小伙手中抢过冰糖葫芦,并且还吃了一颗山楂,随即直愣愣看着小伙,整得就像一神经病似。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小伙愣了一会,一脸懵逼的看着王栽物。 而王栽物也不说话,一边嚼着酸了吧唧的山楂,一边瞪着个眼直勾勾盯着小伙。 小伙女朋友看着王栽物这神经病样,怕小伙和王栽物干上,劝了两句就把小伙给拉走了。 小伙骂骂咧咧几句,也顺坡下驴,被女朋友拉走。 而金元宝则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栽物这“强盗”行为。 “损色!” 王栽物看着小伙离去的背影得意一笑,随即把抢来的冰糖葫芦塞到处于呆滞中的金元宝手里,潇洒迈步。 “你……这……我……” 金元宝看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再看看王栽物,满脸的惊愕和纠结,随后莫名一笑,说了一声。 “流氓。” 最后拿着冰糖葫芦一蹦一跳跟了上去。 第三十章 蹭吃蹭喝 中午时分! 王栽物带着金元宝这拖油瓶东荡西游逛了好几个钟,都没找到坑蒙拐骗的机会。 本以为中午这顿没着落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让王栽物给碰上有人在摆婚宴,随即这货就拉着傻乎乎的金元宝冒充宾客去蹭吃蹭喝,而且还用全部身家一块钱随了礼。 惹得金元宝是频频白眼,惊魂不定,煞是不满。 这蹭完饭,王栽物本打算找个小公园打个盹,然后再故技重施找小老头下象棋赚今晚的住宿费。 可惜天不随人愿! 王栽物和金元宝这刚出饭店门口就被人给盯上了。 幸好王栽物这货机警,有了前车之鉴,加上一个拖油瓶,让他成了惊弓之鸟,及时发现了跟踪之人。 随即这货带着一拖油瓶开启了新一轮的大逃亡。 …… 傍晚! 煤城一家中高等饭店内! “我们不是没钱吗?怎么上这吃饭捏?还点那么多菜?” 金元宝看着桌面上那四菜一汤一脸的懵逼,随即弱弱问了一声。 “你不会是又想吃霸王餐吧?” “你就放心吃吧,到时候自然有人替我们结账。” 王栽物神秘一笑,拿起筷子就悠哉悠哉吃了起来,还时不时的向门口看去,整得神神叨叨地。 “谁啊?你朋友吗?” 金元宝见王栽物这神神叨叨样,侧头好奇的向门口看了看,一脸疑惑问道。 “你在看什么啊?啊……你不会真想吃霸王餐吧?” “如果我真想吃霸王餐也不会选择这么个饭店啊。” 王栽物翻了翻白眼,说了一句。 “你就别杞人忧天,吃你的饭就完了。” “哼!” 见王栽物不想说,金元宝只能拿起筷子细嚼慢咽吃了起来,一脸的不满。 并且还时不时拿那双大眼珠子瞪了瞪王栽物。 正在这时! “哎哟,李主任好久不见。” 饭店经理一见门口走进一位肥头大耳中年人,花枝招展一笑,扭着小蛮腰迎了上去。 中年人身后还跟着一男两女。 王栽物坐的位置正好离大门不远,把这一切尽收眼底,随即眼神一亮,心中有了计算。 饭店经理和李主任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一行人来到大厅一处位置坐下,随即帮忙点完菜才笑吟吟离去。 “这顿饭妥了。” 王栽物小声嘀咕了一句,呲牙一笑。 “你笑啥啊?” 金元宝见王栽物自顾自的傻笑,好奇问了一句。 “没啥,我们这顿饭老板过来结账啦。” 王栽物得意一笑。 “啊,谁啊?” 金元宝抬头看了看周围,一脸的迷茫和呆萌。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王栽物站起身对杵在不远处的饭店经理招了招手。 “您好!” 饭店经理见有人招呼自己,走过来叫了一声。 “你好!” 王栽物对经理礼貌一笑,随即指了指李主任问道。 “那位是国土局的李科长吗?” 经理一愣,疑惑的看了看王栽物,随即又瞥了一眼瓷娃娃的金元宝,摇了摇头说了一声。 “不是!” “不是吗?是他呀,没错啊。你刚才不是叫他李主任了吗?怎么可能不是他。” 王栽物一脸笃定道。 “他是矿务局的,不是国土局。” 经理解释了一句。 “哎哟,看来鸟*枪换炮升官了,还调到了富得流油的矿务局。难怪吃得那么圆润,我差一点没认出来。” 王栽物一笑,不等经理开口,便继续说道。 “我这桌加一份白酥肉,还有到时候我这桌和李科长那桌一起结。” “宝宝,你先在这吃哈,我过去打个招呼。” 王栽物对金元宝丢下一句,并且对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迈步向李主任那桌走去。 经理犹豫了一下,对金元宝礼貌点了点头,随即向一边服务员招了招手,让他加一个白酥肉,也迈步向李主任那桌走去。 其实王栽物加菜的目的就是为了拖延经理跟过来的脚步,好让他有时间发挥演技。 而金元宝一脸呆萌的看着这一切,一时竟没反应过来,等王栽物和经理离开,俏脸一红,嘀咕了一句。 “哼,谁是你宝宝,坏人,流氓。” “诶,李主任……还真是你啊。” 王栽物一走上来,还未等李主任反应过来,就立马伸出手抓起李主任手握了握,一脸的热情高兴。 李主任被动的和王栽物握了握手,同时搜肠刮肚想了想,这刚想开口说话,王栽物就抢先开口,一脸真诚道。 “上次真的谢谢您,要不我爸那矿恐怕就开不下去了。” “不好意思,你是?” 李主任一脸懵逼的看着王栽物问了一句。 “李主任不记得我啦?好好看看,我是黄矿长儿子啊。当时你和我爸谈事时,我就站在旁边啊。” 王栽物瞥了一眼,见饭店经理走了过来,连忙说道。 “不管,不管,今天这顿算我的。” 随即对饭店经理说道。 “经理,记得这桌和我那桌一起算哈。” “这……好吧。” 李主任犹豫了一下,笑呵呵说了一句。有人请吃饭,虽然记不起来这人是谁,但是并不妨碍他答应。 “好的!” 经理见状点了点头,随即扭头离开。 “那我就不打扰各位用餐了,我小女朋友还在哪等我呢。” 王栽物指了指金元宝,随即再次握了握李主任手,才迈步离开。 “李主任,他是谁啊?” 王栽物一离开,随从女子就好奇问了一句。 “看着倒是有些面熟,应该是那个矿场的公子哥吧。” 黄主任想了想说了一句,根本不把这事放心上。毕竟以他身份,倒是经常碰到这事。 “你真认识他啊?” 等王栽物回来,金元宝挺好奇问道。 “不认识!” 王栽物倒挺实诚摇了摇头。 “啊!那你刚才还跑去和他打招呼。我还看到你有说有笑呢。” 金元宝很是不解的看着王栽物。 “咋那么多问题,快吃你的饭。吃饱我们就撤。” “啊,真吃霸王餐啊?” “你看我像吃霸王餐的人吗?放心,这顿饭有人买单的。” …… 直到金元宝和王栽物光明正大,慢悠悠走出饭店大门。 金元宝才相信这顿饭有人买单,只不过她那小脑袋瓜子始终想不通,王栽物是怎么办到的。 这越和王栽物接触,就越觉得他无所不能,整得她眼里都带着一丝崇拜起来。 言归正传! 蹭完这顿饭,王栽物就带着金元宝这拖油瓶来到了煤城最大的台球室。 这还是王栽物中午带着金元宝跑路发现的。 而王栽物之所以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解决未来几天的伙食费。 毕竟这货大学时曾担任过棋*牌社的社长,不但象棋厉害,这台球也是有一定水准。 王栽物带着金元宝在这桌球室转了一圈后,没发现有啥厉害高手,就直接让前台把老板叫来说是有生意要和他谈。 对此,老板让一位驻场球手和王栽物打一场台球先再谈。 而王栽物险胜对方后,老板倒也挺爽快的让王栽物驻场打台球,提成百分之二十。 不过王栽物这货不同意,因为驻场一个晚上赚不了多少钱。 在和老板讨价还价后,王栽物顺带把傻乎乎的金元宝给卖了之后,才和老板达成协议。 老板出资,并在场里摆下擂台,让客人挑战王栽物。 若赢俩人五五分,若王栽物最后输钱,那金元宝就得陪这色咪咪老板一晚。 对此金元宝这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货一无所知,被王栽物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还咧着大白牙对老板说了一句。 “好,我答应你。” 整得老板心跟猫挠似滴。 几个钟后! 幸好在煤城这小地方,没啥深藏不露的台球高手。 王栽物打了十二局,胜十局负两局,赢资两千八,成功保下蒙在鼓中,傻吃傻睡坐等荣华富贵的金元宝。 不过就算王栽物输了,这货也不会把金元宝拱手相让,毕竟金元宝现在可是他的财神爷,只不过到时候得动武而已。 办公室内! “小兄弟,要不这一千四你拿着,你那小女朋友给我泚一次。” 老板把王栽物递来的钱推了推,随即色咪咪的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金元宝,一脸的春心荡漾。 “这次你可没机会了,等下次吧。” 王栽物把钱塞进老板手里,随即走过去拉起金元宝的小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王栽物和金元宝一走出桌球室大门,这刚想下楼时,便见一群人从楼下拥了上来,为首的一位正是当时追金元宝那两位保镖之一。 本来王栽物还没注意到他们,这突然一位小伙指着金元宝彪呼呼说了一句。 “兄弟,要找的就是她吧?” “艹!” 王栽物顿时一愣,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位保镖,随即二话不说,搬起堆放在旁边的空北冰洋瓶子一筐筐的往下砸去。 保镖一见到金元宝本想开口说话,这嘴巴刚一张开,一筐北冰洋就呼啸而来。 没办法! 他只能侧身躲过,至于他身后那些人就糟殃,好几个被瓶子砸中,有一个甚至被筐盖帽。 而王栽物砸完,就拉着处于懵逼状态的金元宝往台球室里跑去。 这一跑进台球室,王栽物就把台球室玻璃大门一关,并且随手拿起一根球杆插进大门两边拉手里,把大门别死,拉着金元宝就往一边窗户跑去。 王栽物这是打算跳窗摆脱追踪,毕竟这是二楼,跳下去也不会有事。 王栽物一冲到窗边连忙拉开窗户,丢下一句。 “我在下面接着你。” 便跳了下去。 “啊……” 金元宝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随即探头看了看王栽物,一时之间竟不敢跳下去。 而这时保镖刚好把玻璃大门给砸开,一边向金元宝这边冲来,一边担心说道。 “小姐别跳啊。” “我去,快跳啊?” 王栽物一跳下来,赶紧招呼杵在窗边的金元宝,示意她赶紧跳下来。 “啊………” 金元宝侧头看了一眼向这边冲来的保镖,一咬牙,一剁脚,一闭眼跳了下去。 “不要……” 保镖赶紧喊了一声,止住脚步。 金元宝一跳下来,王栽物一把就把她抱住,随即拉着金元宝小手,向一边昏暗小巷子里跑去。 最后消失在黑夜里! 第三十一章 告诉你一个秘密 世纪大酒店总*统套房内! “啥!又跑咯?” 听完保镖的讲述,金银多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满,接着好奇问道。 “和宝宝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是谁?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只知道他在桌球室赢了一千四百块钱,还有……” 保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金银多便收住了话口。 他可不敢说王栽物这货把小姐卖给桌球室老板的事,要不指定被金银多这宠妹狂魔给揍一顿。 “还有啥?” 金银多瞥了一眼保镖问了一句。 “还有就是小姐从二楼跳下去才摆脱我们的,要不我们就能把她给带回来了。” “啥?跳楼,那宝宝有没有受伤?” 金银多顿时一惊一乍起来。 “放心,没受伤!被那男的接住了。” 保镖赶紧说道。 “哎呀我去,那男的到底是哪冒出来的,怎么就和宝宝整到一块去了。这叫啥事嘛!” 金银多很是烦躁的薅了薅寸发,随即侧头对坐在一旁的窦七品问道。 “七哥,矿的事要几天能搞定?” “快的话两天,慢的话三天。” 窦七品认真想了想回道。 “嗯!” 金银多沉思了一会吩咐道。 “再给陆无虞打电话,让他两天之内必须把宝宝给我找出来,那之前的事就算翻篇了。找不出来他还得给我交代。” “好!” ……… 两天后清晨! 煤县金豪酒店! “干嘛呀,人家还没睡饱呢。” 金元宝睡眼惺忪打开房门,看着站在门口的王栽物,不禁抱怨起来。 “都八点了还睡。” 王栽物翻了翻白眼,随之开口问道。 “要吃什么早餐?我给你带回来。” “我要吃豆腐脑、烧饼和煎饺,再加一杯牛奶。” 金元宝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一说起吃的,小嘴叭叭就一通说。 “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王栽物挺无奈的说了一句。 “吃不完不是还有你吗?” 金元宝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 整得和王栽物是一对小情侣一般。 “别有点钱就可劲造哈。” 王栽物这刚想迈步离开,随即记起什么似问道。 “对了,你没手机啥的,你家里人过来怎么接你啊?” “放心,我早就用酒店电话通知他们了。” 金元宝瞥了一眼王栽物撒了一个小谎,随即略显不满问了一句。 “怎么,那么想我离开啊?” “我只是怕时间一长,你付不起我这钱。” 王栽物呲牙回了一句。 “哼,财迷!” 金元宝嘟着嘴一脸的不满,随即重重把门给关上,嘀咕了一句。 “哼,只贪财不好色,我就那么没吸引力吗?” 门外的王栽物则迈步离开去买早餐。 早在打桌球那晚,王栽物就知道煤城待不下去了,在摆脱掉保镖们追踪后。 他就带着金元宝这拖油瓶,打了一辆黑车连夜赶回来煤县避风头。 本来王栽物是打算带金元宝上王家屯避难的。 毕竟以王家屯娘们都敢彪呼呼拎刀上的彪悍民风,保镖们敢进去抓人,那绝对是横着出来。 不过随后一想,王栽物就打消这念头。毕竟现在是族长大选之时,如果真惹出事。 恐怕王之初和王本善两兄弟得拿这事搞文章,还有就是不知道这金元宝家得罪了什么人,怕到时候给二大爷家带去没必要的麻烦。 所以王栽物只能安排金元宝在这县里最好的金豪酒店避难,等待她家里人过来接她。 有了那一千四百块,王栽物暂时是不打算坑蒙拐骗了,抠嗖点过日子还是很富裕的。 言归正传! 王栽物前脚刚离开酒店去买早餐,后脚一排车队就缓缓停在金豪酒店门口,接着金银多带着一众保镖浩浩荡荡走进了酒店。 金银多这是亲自过来接金元宝回家,要不是王栽物突然玩起暗渡陈仓这一套。 以绿林道魏氏在煤城的眼线,早就把金元宝找出来了,要不金银多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杀过来。 “叮咚……” 金银多一来到金元宝所住房间前,保镖就率先按了按门铃。 “嘎吱!” “怎么那么快就……啊……哥……” 房门打开,金元宝这突然看到门外站着的金银多,顿时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这刚想掩耳盗铃把门关上,金银多就抢先一步推门走了进来。 金元宝在房间转了一圈后,见没发现有和男人同住的迹象,才温声说了一句。 “玩够了吧?” “没玩够,我还想多玩几天呢。” 金元宝摇了摇头嘟着嘴回了一句。 “你……” 金银多脸上一抽,颇为无奈说道。 “不行,现在就跟我回家。你再不回去,你的皇阿玛就要亲自过来接你啦。” “那就多玩一天。” 金元宝讨价还价说了一句,一脸的不情愿。 “不行!” 金银多态度坚硬回了一句。 “哥,求求你啦,就玩一天,然后我就乖乖和你回去。” 金元宝走上来抱着金银多手臂就一阵撒娇。 “不行!如果你不跟我回去,那我就让人打断你朋友手脚。毕竟是他带你跑出来的。” 金银多直接放出杀手锏。 “不要!” ……… 十几分钟后! 王栽物提溜着早餐刚走进酒店大厅,前台就把他叫住了,随后把一个盒子交给他,并告诉他这是金小姐留给他的。 一回到房间! 王栽物就迫不及待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沓百元大钞和一张纸条。 对于纸条王栽物直接忽视,拿起那沓百元大钞,吐着吐沫星子就点了起来,这货是怕金元宝克扣他工资。 “哎哟,我去。拖油瓶是个讲究人啊,给那么多。” 王栽物呲着大白牙满意一笑。 这沓钱足足一万,够他霍霍一段时间了,足矣回王家屯继续装洋归老板咯。 数完钱,王栽物才拿起那张纸条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 “王栽物我记住你咯,我家人过来接我咯,只能和你不告而别。这几天我玩的很开心,谢谢你。这里有一万块钱,六千块是这三天工资,剩下四千是我下次找你保护我的工资先提前预付,嘻嘻。这是我电话号码13xxxx,记得打电话给我哦。哦,还有,那镯子记得替我保存好,那可是我皇阿玛送给我的成年礼。还有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那个吻可是我初吻哦。” “还皇阿玛?这大清都亡了多少年,阎王爷都换西服了,还搁这装皇族呢。” 王栽物嘀咕了一句,随即从兜里掏出那只碧绿色翡翠镯子,仔细看了看,呲牙说了一句。 “这玩意应该值不少钱。” 接着拿起桌面早餐狼吞虎咽起来。 此时一辆越野车上! 金元宝正拉吧个脑袋,一脸地闷闷不乐坐在金银多旁边。 而金银多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时不时的瞥向金元宝,最后确实忍不住,弱弱问了一句。 “宝宝,那个……你那朋友,有没有占你便宜?” “没有!” 金元宝没好气回了一声。 金银多这话,顿时让她想起和王栽物阴差阳错那一吻,不禁让她有些娇羞起来,俏脸一红。 金银多看着金元宝这样,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整个人顿时不好起来,拳头更是不自觉握紧。 如果王栽物此时在这,金银多定会暴走。 “那个……宝宝你是怎么认识你那朋友的?” 金银多平复了一下心情,试探性问了一机。 一问起这个,金元宝顿时来了心情,小嘴立马叭叭起来。 “哥,我跟他真是超级有缘的哦,当时我躲起来………” 金元宝从怎么认识王栽物,到王栽物怎么带着她到处坑蒙拐骗,蹭吃蹭喝都一股脑告诉了金银多,讲完还意犹未尽。 幸好金元宝还知道把同居和那一吻的事给省略掉,要不金银多得彻底暴走。 金银多耐心听金元宝说完,犹豫了一下问道。 “就这些吗?宝宝你长的这么漂亮,他就没有啥非分之想吗?” “没有,他就是个财迷。都掉钱眼里咯,只贪财不好色,而且还很小气,都不让我乱买东西,还不给我多点菜……” 金元宝不满的嘟起了小嘴唇,接着就是一通抱怨。 “没有就好!” 金银多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掏出手机递给金元宝说道。 “对了,你赶紧给你皇阿玛打个电话。再找不到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交代啦。可千万别说你偷偷跑出去玩的事哈,要不下次我不会带你出来了。” “知道啦。” 金元宝点了点头,伸手接下手机,随即拨了过去。 另一边! 王栽物吃完早餐退了房,然后去手机店讨价还价花了六百块大洋买了一二手手机,并且还特意发了一条短信给金元宝。 告诉她这是自己号码。 接着便在县上采购一番,拎着大包小包的赶回了王家屯。 回到王家屯刚好赶上中午饭,王栽物和二大爷、二大娘吃了顿饭,把王守敬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别担心。 这吃完饭,王栽物就拎着特意买的礼品去看望王乃公,顺便和他商量一下明天族长大选之事。 因为在回来之前,王栽物就听说了,这王之初、王本善俩兄弟在他不在的这些天里,明目张胆的拉*票。 给村民们送一些柴米油盐,并且私下里还出钱买票,开价一百块钱一张。 这整得王栽物心里有些发慌,所以赶紧找王乃公商量一下对策。 而王栽物在王乃公哪里一待就是一下午,然后又匆匆忙忙离开了王家屯,整得是神神秘秘。 第三十二章 族长大选 “喂……喂……王家屯的父老乡亲们,大家注意啦。族长大选十点召开。乡上领导都过来参加,并监票。请各位选民自己带上板凳到村委会参加大选。” 这一大早,王家屯村委会的广播每隔二十分钟就响起一遍。 因为今天是族长大选的日子,是王栽物和王本善一决雌雄的日子。 至于花落谁家那只能拭目以待了。 时间来到九点! 几间略显寒酸的土房坐落的村委会一派喜庆。 院内稀疏的人正在忙碌着,那临时搭建的简陋演讲台上方挂着一横幅。 王家屯族长换届选举大会! 下方一字排开放着一些桌椅,那是给各位村干部和乡领导准备的座位。 正在此时! 王之初梳着三七分的发型,络腮胡子刮得一干二净,披着黑皮大貂,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夹着小皮包。 整个人容光焕发向着村委会走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大妈,一个个手上还拿着彩巾,这一看就是拉拉队。 “来来来,都排好队。记住,声音一定要洪亮,要面带笑容,要热情奔放一些。知道吗?” 王之初一走上来,就让大妈们一字排开候在村委会大门边,随即像阅兵一般训了几句,便开口道。 “来,来,来,先喊一个我听听。1、2、3!” 话音一落! “本善,本善、你最帅,你当族长我们爱!本善必胜,本善必胜!” 大妈们一个个齐声嚎了起来。 那声音还真是清脆洪亮,惹得院内的人们一个跑出来看热闹。 “继续!” 王之初满意的点了点头。 “致富要靠领头羊,群众的生活大改变,人民的群众是雪亮的,请大家投我们本善一票。” 大妈们又开始嚎了起来。 “好!到时就这么喊。” 王之初掏出一包高等香烟,转头就给看热闹的人群派烟去。 时间流逝,眨眼到了九点半! 此时院内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村民们三五成群坐在小板凳唠着嗑。 并且还有些小p孩正在戏耍,有几个甚至跑去演讲台上顽皮追逐玩闹。 在人群当中,有三道身影特别引人注目。 一道正是王栽物二大娘刘秀芳。她正穿梭于人群中替王栽物拉*票,并且还时不时拉上几个大婶对抗门口的拉拉队。 只要门口拉拉队一嚎,刘秀芳就带着大婶们也跟着嚎。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人民群众眼睛是雪亮的,大家投我们载物一票,载物是人民群众的儿子……” 整得是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而另一道身影,则是我们今天的主角之一西装革履,整个人精神焕发的王本善。 此时他也穿梭人群中,呲着一口黄牙逢人就派烟,偶尔还唠上几句。 最后一道身影,有十八九岁,容貌清秀、身材瘦弱,脸色蜡黄,穿着一件多处补丁的旧棉袄,手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些花生瓜子之类的小零食,正穿梭于人群中挨个出售。 少年名叫王七两,是王家屯村民同时也是一位苦命孩子。 早年父母双亡,现在跟着奶奶一起生活。说起这少年,不得不说他名字七两。 王七两出生那天,恰巧一位牛鼻子老道经过他家门口讨碗清水解渴。 而作为报酬老道给王七两八字称骨,算出他是七两一钱命。 正所谓“前景难买四两命,万金难买三两六”。这命越重越好,越轻越贱。 一般3两4以后的命都比较不错,七两一,七两二是大富大贵之命,非常之少见。 七两一是王孙贵族之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七两二则是帝王命。 所以王七两的死鬼老爹就给他取名王七两。 这事在当时闹的可是沸沸扬扬,甚至隔壁屯都有人上门定娃娃亲。 不过随着王七两父母双亡,大家都觉得王七两命格太重,自己承受不起,才克死双亲。这事之后才很少人提及,娃娃亲的事也不了了之。 言归正传! 眼瞅着选举大会就要开始,王栽物这货才不缓不急粉墨登场,这刚想迈步走进去,王之初夹着小皮包就迎了上来。 “不错嘛,去了煤城还能四肢健全回来,看来我小看你了。” 王之初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栽物,眯眼说了一句。 既然王栽物是天地商盟的人,王之初就没必要再和他虚与委蛇,直接硬杠了。 “之初哥岂不是很失望?” 王栽物笑着说了一句。 “确实,我本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王之初如实点了点头,随即洒脱一笑道。 “不过没事,机会有的是。” “有机会你也得懂得抓住才行。” 王栽物不动如山回了一句。 “呵!放心,下次我一定抓住。” 王之初狞笑一声。 “之初哥,送你一句话。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我可以是绅士,脱下西服扯下领带我也可以是流氓。” 王栽物伸手拍了拍王之初肩膀,随即迈步向村委会走去。 “别再逼我!” 王栽物心中无声说了一句,随即呲着大白牙走向人群,在村民寒暄中走上演讲台一侧凳子坐下,等待着大会开始。 王之初见状,抬手露出金闪闪手表,看了看时间,也跟着走上演讲台坐到王栽物旁边。 “谁把小孩带过来的,赶紧给我领回去,这大选呢。乡领导可都在这,像啥话,撒冷的。” 王乃公看时间差不多了,拿着麦克风走上来就开始喊话。 这次王家屯族长大选,王乃公可是主持人,毕竟他不但是村委会会计,大小算个干部,同时也是王家屯德高望重贤老。 等几位大婶把自家娃撵回去后,王乃公继续用麦克风说道。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开会啦。” 没一会,人群便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梗着脖子看向演讲台。 “今天这个会呢,是咱们自己选举当家人的选举大会。以往,人家说我们这些农民没文化,质量差!给咱们个民*主也不会用,今天党把这个大权交给咱们这群土头土脑的农民,咱们要是不好好用,就对不起党和政*府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宣布王家屯族长选举大会正式开始,下面有请领导给我们讲话。” 王乃公呲着一口老黄牙,毫无怯场的一通叭叭。 “啪啪啪……” 村民们纷纷鼓掌! 二十分钟后! 等领导们发表完讲话后,王刍狗才拿着麦克风宣布。 “下面有请王之初发表他竞选宣言。” “啪啪啪……” 人群中立马暴出雷鸣般掌声,拉拉队更是嚎了起来。 “本善,本善,你最帅,你当村长我们爱。本善必胜,本善必胜!” 王之初得意的看了王栽物一眼,随即站了起来,如沐春风走到演讲台接过麦克风,同时颇有领导架势的抬起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喂、喂、喂……” 王之初对着麦克风叫唤了两声,这刚想开口演讲。 二大娘刘秀芬张嘴就嚎了一声。 “喂啥喂,你以为打电话呢。” 顿时惹得村民哄堂大笑,就连台上领导们也忍俊不禁。 王之初不满的瞪了刘秀芳一眼,才掏出演讲搞,开始读了起来。 “大家好,我叫王之初,是咱们屯儿的村民,也是上一届的临时族长。下面是我演讲内容:各位领导,各位代表,全体选民,大家好。今天能站在这里参加竞选,我心里感到十分荣幸,同时又感到责任十分沉重………” 王之初中规中矩读完演讲搞,咳嗽两声才继续道。 “如果我当了族长,一定为大家谋求实际性利益。还有我当了族长,屯里没有工作的人,我可以替他们安排工作上班。还有屯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和残疾人每月可以到村委会领取一百块钱救助金。这就是我给你们的承诺,希望大家投我一票。” “啪啪啪………” 村民热烈的掌声响起。不得不说王之初这承诺令一些村民很是心动。 而王之初演讲完,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便退了下去。 “下面有请我们屯大学生、洋归大老板王栽物发表他的竞选宣言。” 王乃公挺会来事说了一句。 这句可把王栽物优势点了出来,不但是大学生而且还是老板。 “啪啪啪……” 掌声如雷! 王栽物面带微笑,从容走上来接过麦克风,笑着说道。 “我是谁不用再做介绍了吧?在正式演讲之前,我打算先兑现我一个承诺。” 说着,王栽物就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随之缓缓打开。 这是一张红底黑字的捐款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名字和捐款金额。 王栽物一手拿着摊开的纸一手拿着麦克风,缓声说道。 “大家伙还记得这张纸吗?这张纸我一直放在身边,他一直鼓励着我,一直支持着我。我能读得起大学,能有如今的成就,全靠这张纸。全靠你们的支持和帮助。” “这不是栽物上大学那会,我们的捐款名单吗?” 这时一位老人,定睛看了看突然想了起来。 “哎哟,还真是呢。” “这孩子还真有心,攒到现在。” “………” 第三十三章 功德碑 台下村民顿时七嘴八舌说了起来。王本善则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这张纸确实是王栽物上大学那会,村民给他的捐款名单。 当时二大爷家里并不能供得起他这位大学生,所以他爷爷才号召村民自发捐款,这才让王栽物得以上大学。 而这张纸是王栽物爷爷保存着的,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一直放在身边。不过这并不妨碍这货拿出来煽情。 至于对村民的感激,这倒是真真切切的。 看着台下村民七嘴八舌说起,王栽物才继续说道。 “不知道大家伙还记不记得,我当时说过。等将来赚到钱,定十倍百倍报还给大家。现在我兑现我的承诺,十倍报还给大家,算是我的一片心意,而你们的恩情我将铭记于心,并不是这十倍钱就能偿还。” “二大爷,二大娘,麻烦给乡亲们发放钱。” 王栽物对台下坐着的王大军和刘秀芳喊了一声。 “好嘞!” 刘秀芳回了一声,随即把放在王大军旁边的黑色包打开,拿出一份份早已准备好的钱,俩人开始了派发起来。 “领导,他们这是在贿赂,是收买人心。” 王之初见状顿感不妙起来,站起身就开始嚷嚷。 “是啊,现在可是族长大选。” “这摆明就是收买人心,领导我建议撤销他候选人资格。” “………” 王本善党羽顿时七嘴八舌开始讨伐起来。 “这怎么叫贿赂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王栽物不以为意回了一句。 而此时领导眉头也皱了起来,显然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情况。 王刍狗察言观色一见领导皱眉,顿时站起来大声说道。 “说是贿赂和收买人心确实过了,不过王栽物同志这么做也是不妥,毕竟现在是选举大会,这么做确实会让人觉得是在收买人心。好了,别耽误领导们时间,王栽物赶快发表你的竞选宣言。” “好!” 王栽物见王大军和刘秀芳把红包发得差不多了,便再次整起了幺蛾子。 “我就说两句话。一,要想富先修路,这道理大家都知道吧?我打算把我们王家屯所有路都铺成水泥路。但是修路就得花钱,你们说怎么办?” 不等村民回答,王栽物就转过身看向乡领导说道。 “既然乡领导都在这,那总得表示表示吧?毕竟我这可是为了建设新农村。” 乡领导显然没想到王栽物会突然来这么一出,直接众目睽睽之下伸手要钱,整得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王乃公更是不满的瞪了王栽物一眼,心想这瘪犊子玩意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又开始作妖。 这时一位领导打起了太极说道。 “现在是族长选举,至于修路等族长大选尘埃落定再筹备也不迟。” “领导放心。我把话撂这,无论是我当选还是本善哥当选,这路一定会修的。对吧,本善哥?” 王栽物突然剑指王本善。 “啊,对。如果我当选也一定会修路。” 王本善一愣,立马作出保证。 不保证不行,因为这是王栽物提出的,如果这时否定,那会失去民心。 “呵呵!怎么,我们这不表态,你就不打算演讲了吗?” 领导笑着问一句。 “我怎么敢。我这不是海归回来想给自己家乡做一下贡献嘛。领导放心,无论我当不当这族长,我都会拿出一笔钱出来修路,保证把路修得结结实实,不给领导和政*府丢人。不过一个人力量总是不够的嘛,想让政*府和领导表示表示分担一下。” 王栽物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直接把自己“大老板”身份给扯了出来。 王乃公听到王栽物这话,脸上不禁一阵阵抽动。 心里狂呼:这瘪犊子玩意咋啥话都敢说呢?都不给自己留余地吗? 王乃公可知道王栽物是个穷哈哈,啥也不是。 就连刚才发放的钱,有一万块都是他借给王栽物的棺材本。现在这货又作妖整起修路,这让王乃公很是焦灼和崩溃,同时又担心起自己为数不多的棺材本。 因为王栽物这货一没钱就打他棺材本的主意,整得他就跟庙里求财的财神爷似。 “行!既然你这海归大老板都说了,那我们也得表示表示,要不得寒了你这大老板的心。” 领导一听王栽物打算拿钱修路,给乡里添政绩,连忙站起来表态道。 “我在此代表乡里给王家屯修路拨款两万块。到时候让村委开证明,我直接找上面领导签字。” “领导敞亮!” 王栽物呲牙一笑。 “行啦,赶快继续你的竞选演讲吧。” 乡领导笑着说了一句。 “王栽物我记住你了,敢在竞选大会张嘴要钱的,恐怕也只有你啦。” 领导也跟着开口说了一句。 对于王栽物在乡领导面前侃侃而谈,并且还要到了钱。 王之初和王本善俩兄弟像吃了狗屎一般不爽。 而村民们见王栽物一张口就和领导要来两万块,一个个都很意外,随之就是一片欢呼。 这让大家对王栽物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这也是王栽物想要的结果。 其实村民们并不知道这其中道道,这两万块的代价得王栽物拿出一大笔钱修路。 这就等于王栽物拿出一个西瓜,领导拿出一粒芝麻去做这笔生意。 所以领导才那么爽快拍板拨款两万。 而在这些村民当中,有一道身影正蹲在地上托着腮帮,用崇拜、羡慕的小眼神,愣愣出神的看着台上夸夸其谈的王栽物。 此人正是王七两。 “领导稍等,这事还没完呢。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一个人力量太小,得靠群众的力量才能把这路修成。” 王栽物拿着麦克风嚎了一嗓。 “把它给我抬上来。” 话音一落! 四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就抬着一块石碑,脚步深沉的走了进来,随即把石碑放到院内一侧悄然退了下去。 石碑是黑底花边,目测有两米高,最上方方方正正雕刻着三个耀眼大字。 功德碑! 王栽物今天之所以姗姗来迟,就是为了这功德碑,这可是他昨天让人加工定制的。 “我刚才说了,要想富先修路。这修路是一件积德行善之事,我希望我们王家屯所有村民都能参与进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现在政*府给我们拨款两万,这钱还远远不够,所以我们得捐款,剩下的我个人全部包圆。” “看到那功德碑了吗?凡是捐钱的人,他的名字都会刻在这上面,让咱们王家屯的人和王家屯的后代,祖祖辈辈都铭记他的功德。” 王栽物慷慨激昂的就一通“洗脑”。 其实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根本原因就是王栽物这货没钱,所以才想各方面找补一下,剩下的他自己才去想办法。 毕竟修路是他爷爷一直想干又干不成的事,所以王栽物想帮爷爷完成心愿,就算不能当这族长,那至少路能修成。 可是这时偏偏又人拆台! “说得倒是好听!刚才你不是说你出钱修路吗?怎么现在又号召大家捐款。” 王之初站起来朗声质问道。 “之初哥,这话就不对。这修路是得大家齐心协力,有钱出钱,没钱出力的功德事,并不是我一人就能修成的。我也说了,捐款无论有多少,剩下的我全包了,势必把路给修起来。之初哥如果你不想捐,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王栽物温声回道。 “就是!你不捐还有别人捐呢,到时候我第一个捐。” 二大娘立马帮腔道。 “确实!我们屯的路早就应该修了。” “老族长在的那会,一直嚷嚷着修路,现在他孙子算是帮他干了。” “栽物这孩子够有心咯。” “………” 大家纷纷开口说了起来。 “我出力,功德碑上能刻上我名字吗?” 这时,一位村民站起身弱弱问了一句。 “当然能!到时候把你工钱折现,那也算你捐了钱。” “这样,那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 大家一听不用捐钱也能上功德碑,纷纷开始表态。 毕竟留名于功德碑那可是祖祖辈辈的事,谁不想留个好名声。这也是王栽物想要看到的结果。 “好!捐款的事我们晚些再说。我再东扯西拉的,恐怕领导们得在心里骂我咯。” 王栽物瞥了一眼领导们,继续说道。 “我的竞选宣言就是:一,想要富先修路。二,老有所养,幼有所教。三,我如今的这一切都是你们给予的,现在我回来了,我将把这一切回馈给你们。希望大家给我这个机会,投我一票,谢谢大家!” 王栽物这次倒是没整啥幺蛾子,一说完就退到一侧。 “好!现在两位候选人都发表完讲话。你们心里也应该有了底。那下面我们进行投票,领导监票。” 王乃公话一说完,就有人搬来一张桌子到演讲台上,同时把一个装有玉米和花生的篮子和一个坛子放在上面。 乡县领导则起身走到桌子旁监票! “这里面有花生米和玉米粒。大家听清楚,如果想投王栽物同志一票的,那就把一颗玉米粒放进那空坛子里;如果想投王之初同志一票的,那就把花生米放进坛子里。一粒花生和一颗玉米粒为一票。” 王乃公指着蓝子和坛子向村民解释道,末了补偿了一句。 “投票开始,一个接一个来,投完一个到下一个。” 对于用花生和玉米当票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在当时村里不识字的人一抓一大把。 所以只能用这种简单直接办法进行投票。 三十分钟后! 乡县领导数完票后,当场宣布。 “王之初同志得票一百二十六,王栽物同志得票一百三十一。现在我宣布,王栽物为王家屯族长。” “啪啪啪………” 第三十四章 愣种王七两 一个多小时后! 王家屯村委会! “瘪犊子玩意,狗东西你二虎八道,彪得呼得干啥玩意?你这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啦?啥话你都敢说,啥保证就敢往身上揽,你知道修路得要多少钱吗?” 等一切尘埃落定! 领导和村民都一一离开后,王乃公憋得都快内伤的话,唾沫飞溅一股脑的对王栽物喷了出来。 说着,还拿起烟杆子向王栽物戳去。 王栽物直接一闪,挺懵逼道。 “不是,公爷你咋张嘴就骂人呢,你听我解释。” “咋滴,骂你我还得看天气预报啊。当了族长现在就骂不得啦?你特么的自己都揭不开锅了,还有闲心给人颠大勺呢?我是真服了。” 王乃公吹胡子瞪眼起来,压根不给王栽物解释。 “得!那你先骂。” 王栽物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修路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王乃公发泄几句后,抽了一口烟问道。 “你不是说修路是我爷爷心愿吗?” 王栽物翻了翻白眼,随即走过来揽住王乃公肩膀嬉笑道。 “走,我让二大娘买了猪头肉,咱爷俩喝一杯去。” “别跟我嬉皮笑脸,酒啥时候喝都行。” 王乃公用烟杆拦下王栽物揽来的手,正色问道。 “修路要钱,这笔钱你有啊?你特么现在买个纯棉的裤衩都要分期。你告诉我,你上哪弄钱修路?” “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这个我心里有数。” 王栽物再次揽住王乃公肩膀,带着他就往外走去。 “有数个屁,我看你是当了族长,小腚轻飘,有点飘飘然咯。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到底怎咋打算?要不这酒我可不敢喝。” 王乃公这是怕王栽物惦记他棺材本,同时怕他不知道这事轻重。 “你是怕我找你借钱吧?” 王栽物会心一笑,解释道。 “放心,修路的钱你那点棺材本压根不够塞牙缝。我看了我们屯的路道正好纵向直通野牛谷矿区,如果我们把路修了,那矿区的运煤车就能走我们这边道,直接就可以上黄坡高速路口,这可比跑野牛谷大桥省差不多十几公里,并且还不收费。” “听你这意思,你是打算向野牛谷矿区的煤老板们张口要钱?” 王乃公顿时明白了过来,有些意外的瞥了一眼王栽物。 “说好听点叫赞助。” 王栽物揽着王乃公一边走边回道。 “这倒是个办法。但是如果他们不给呢?” “那简单。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那前提你得把路修好。他们不给钱你拿啥修路,还开路栽树个屁。” “如果不给,到时候再说。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 “你个瘪犊子玩意,是不是早想好这招咯?所以才敢大包大揽…” ………… 此时! 王家屯村委会不远处的一处空地。 “啪!” “小b崽子,跟我玩偷天换日这一套,以为我不知道你把票投给王栽物吗?” 王之初抬手就一巴掌,直接扇在站在对面瘦弱无助的王七两脸上。 “蹬,蹬……” 王七两踉跄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随即摸了摸红肿的脸颊,眼神倔强的抬头看着王之初和王本善,也不开口说话,就那么直愣愣看着。 “嘭!” “小眼神还挺倔。” 王之初抬腿就一脚,直接踹在王七一肚子上。 “蹬,蹬,蹬……” 王七一再次后退四五步,屁*股着地栽倒了下来,随即捂着肚子爬了起来,面无表情说了一句。 “打够了吗?不够还可以继续。那一百块就当医药费了。” “哎呀我艹!讹到我头上来了,跟我玩滚刀肉,你tm还嫩点。” 王之初跨上几步,对着王七两就一套组合拳。 “诶,哥算了,别跟这小b崽子计较,不值当。” 王本善见状赶忙上去把王之初拉走。 “噗!” 王七两吐了口血水,看着被王本善拉开的王之初,挺虎愣说了一句。 “你打了我好几拳,这可不止一百块啦,得再加一百块给我。” “啥玩意?” 王之初一愣,随之一怒,嗷的一声就打算窜过去,不过被王本善死死拉住。 “哥,别冲动,别冲动,这tm的就是一愣种,要钱不要命。你把他打出一个好歹来,那吃亏得还是我们。” 王本善拉着王本善就走。 “艹,小b崽子还不快滚。” 王本善见王七两还彪呼呼杵在那,立马吼了一句。 王七两深深看了一眼王之初,随即佝偻着身躯扭头离去。 而就在他扭头那一刻,眼神之中一丝阴泪一闪而过。 …… 当晚,夜深人静! 王七两悄无声息的从床上起来,穿戴整齐后,蹑手蹑脚出了门。 十五分钟后! 王七两出现在王之初家外面,随即哈着热气搓了搓手,掏出弹弓把王之初家那特有的玻璃窗户挨个打破,最后撒丫子桃之夭夭。 ……… 三天后! 中午时分,煤城魏氏能源门口! 陆无虞嘴里哼着歌,心情美美哒开着车缓缓停在魏氏能源门口,随即按了按喇叭。 “嘀嘀……” “陆总好!” 保安从卫岗亭里探出头,这一见是陆无虞的车,连忙按了一下遥控,魏氏能源电动伸缩门缓缓打开。 陆无虞这刚想开车进去时! “嗡!” 只见路边不远处一辆三菱越野突然加大油门冲了过来。 “嘭!” 三菱越野冲上来就直接怼在陆无虞车屁*股后面,随即顶着其车屁*股推进魏氏能源里面才停了下来。 “哎哟我艹!” 卫岗亭里的两名保安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车祸给整懵逼了,随即拎起伸缩棍,气势汹汹走了出去。 而车里的陆无虞也被这飞来横祸给整懵逼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才面无表情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三菱越野车里! 一位青年人正坐在驾驶室上津津有味嚼着口香糖,手里还夹着一支点着的香烟,嘴角泛起似有似无的微笑,不过被他脸上那硕大的太阳镜给遮住了,让人看着并不是那么真实。 青年人淡定地抽了一口烟,随即打开车门潇洒的走了下来。 青年人有一米九,身材壮硕,在这大冷天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军色外套,外加一条墨绿色军裤,配上一双战地靴和那头寸发,给人感觉像是一位军人。 不过嘴角漾起那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人觉得很是玩世不恭。 “艹,会不会开车啊?带着个蛤蟆镜就看不清路啦?硬tm怼过来,我看你是故意找事。” 一名保安一走上来就指着青年骂了起来。 “呵!真聪明,我就是故意找事的。” 青年嘴角扬起一丝痞笑,随即抬腿一鞭腿直接把走上来的保安打趴在地。 “艹,知道这啥地方吗?就敢耍横。” 另一名保安见状,掏出伸缩棍一甩就呲牙冲了上来。 “嘭!” 还未等保安冲上来开打,青年突然一跨步踏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抬腿,一记正踢腿直接把这名保安给踢飞了出去,砸在一旁花圃里。 “朋友,过份咯!” 陆无虞见两名保安上来就被青年人打趴,冷峻地脸顿时阴了起来。 这不是摆明着来挑事吗?还是在魏氏自家门口。 青年闻声看向陆无虞,随即淡定的抽了一口烟,并挑衅的对其吹了一口烟气,并没有开口说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对青年人挑衅,陆无虞直接用行动回击,腿一跺,猛的向青年冲来,同时一直拳打出,直奔青年而来。 动如脱兔,静如处子! “咻!” 陆无虞一冲来,青年立马把手里烟当暗器弹射出去,同时脚一踩摆拳。 同样一记直拳迎上陆无虞拳头。 气势凶猛,奔如雷霆! “哼!” 陆无虞侧头直接躲过飞来的烟蒂,同时加大力道迎上青年轰来的拳头。 “嘭!” 一声闷响,两拳相撞。 “蹬,蹬,蹬……” 两人各退了三步,来了一个不相伯仲! “嗯?硬茬子!” 陆无虞很是讶异说了一句。 要知道他可是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的蛟龙战将,就算手里会点活儿的都接不住他这拳,更别说把他逼退三步,同时手臂还在发麻。 这时一群气势汹汹的保安一个个手持伸缩棍从四面八方冲了上来。 “我这一拳怎么样?” 对于冲上来的保安们,青年视若无睹,甩了甩同样发麻的手,很是轻飘问了一句。 说话间! 保安们就把青年人给团团围住! “敢来魏氏闹事!小子,你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给我上!” 保安队长指着青年就撩下一句,随即大手一挥,手持伸缩棍率先冲了上去。 其他保安慢半拍冲了上去! “反应还算迅速!” 青年见那么快就有这么多保安集结过来,不禁点了点头,接着把脸上太阳镜一摘,露出那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庞,随即一脸玩世不恭得望着阴着脸的陆无虞。 “艹,天养。都给我住手!” 陆无虞一见到青年人真容,立马吼了一声。 保安们瞬间止住脚步,一个个一脸迷茫的看着陆无虞。 特别是保安队长,这扬起的伸缩棍眼看就要砸在青年身上,硬是被他给止住。 “表现的不错!” 青年伸手拍了拍保安队长脸颊,随即把他扒拉到一边,张开怀抱看着陆无虞说道。 “怎么?几年不见,不打算给我个拥抱吗?” “艹!你这出场方式还tm挺特别,差点没把我撞死。” 陆无虞苦笑地摇了摇头,走上来给青年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绿林道恶鬼魏无羡的亲生儿子魏天养。 “你啥时候回国的?怎么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陆无虞松开魏天养,随即上下打量了一番喜于言表道。 “昨晚就回来咯,陪老爷子吃完早餐,我就开车赶过来煤城。” 魏天养笑着回道。 “不在家多陪陪老爷子?” 陆无虞问了一句。 “我倒是想啊!这不被赶出来了嘛!” 魏天养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 “为啥啊?” 陆无虞梗着脖子问了一句。 “明天贺道北这头猛虎要来煤城,老爷子怕变天,所以让我过来驱虎。” 魏天养赖洋洋回道,随即扫了一眼保安们,扯着脖子喊了一句。 “给我记住咯,我叫魏天养,以后就是这里的王。” “啥?明天贺道北过来煤城?老爷子没和我说啊?” “艹,我这中午饭都没吃呢,别搁这问东问西的行不?赶紧大鱼大肉伺候上,再给我弄俩个小娘们!” 第三十五章 调转车头,各生欢喜 次日! 通往煤城的一处高速路段! 三辆陆地巡洋舰一字排开正向着煤城方向快速前行。 中间那辆陆巡上! 贺道北正靠在后座,身上盖着一件外套闭眼小憩,安安静静当着一位富有魅力的大叔。 司机则全神贯注开着车,而副驾驶上坐着一位青年,两腿交叉很不雅的放于中控台上,正拿着手机低头玩着贪食蛇的游戏。 青年其貌不扬,身材瘦高但给人很是精悍,左耳戴着一银色十字架耳环,算是给其貌不扬的外表增添了几丝痞性。 青年名叫林玄北,乃天地商盟海字头堂的字头猛人。 同时也是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豺狼战将。 天地商盟六个堂口七支战旗,这海字头堂口就占了红白两支战旗,并且独揽龙吟榜上三战将。 可谓风光无限,不过如今却被逼出申都,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贺叔到煤城咯!” 望着不远处的煤城收费站,林玄北收起手机,侧头叫醒贺道北。 “嗯!” 贺道北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随即左右看了看,说了一句。 “这么快!” “还快啊!我坐的都快长痦子了。” 林玄北把双腿抽了回来,张嘴问了一句。 “贺叔我们现在去哪?”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按规矩来,入庙烧香,入寺拜佛,当然是去拜码头。” 贺道北用双手搓了搓脸颊,说了一句。 “去胭脂楼!” “嗯?拜谁的码头?魏无羡那老王八蛋不是闭门不见,推三那啥吗?难道他在煤城?” 林坏梗着脖子好奇问道。 早在贺道北来冰城的时候,就打算去拜访魏无羡,可是被其推三阻四给拒绝了,所以一直没拜成码头。 而魏无羡这闭门不见的姿态已经表明了态度。 那就是不欢迎贺道北他们在黑省立棍。 “不是魏无羡,是黑省曾经的主人。这胭脂楼就是其媳妇所开,我们要想在黑省立足,其态度至关重要。” 贺道北温声解释。 “煤城的天可姓魏,我看去拜这码头也没用。其实魏无羡那老王八蛋已经表明了态度,我看直接亮剑得了,把他打服再坐下来谈。” 林玄北瞥了一眼贺道北说道。 “如今是法治社会,打打杀杀终究是下策!” 贺道北把外套穿上,略显无奈说道。 “你们这辈年轻人已经开始慢慢淡化江湖规矩,不再墨守成规。” 随之又莫名感叹了一句。 “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我认为是好事!江湖本就是快意恩仇,不服就干,那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林玄北一本正经回道。 “看来是我老了。” “贺叔你可正值壮年呢,怎么可能老。我们还指望你带着我们打天下,重显昔日辉煌,重回申都呢。” 林玄北赶紧恭维起来。 “呵!昔日辉煌?重回申都?那我们就得在煤城立住脚,用东北话说就是得立棍。” 贺道北莞尔一笑,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景色,吸着气说了一句。 “煤城是个好地方,就是冷了些,希望是座龙兴之地吧。” 此时! 距离煤城高速路口不到两公里的一桥面上。 身为陆无虞的得力干将之一的疤脸,正带着两位手下依靠在一辆车旁。 目不转晴看着前方道路,等待着贺道北他们车辆到来。 给其这过江龙一小小警告。 没一会! 贺道北那三辆陆地巡洋舰就出现在疤脸视线内。 疤脸赶忙把手里烟掐灭,对蹲在地上搓手驱寒的两位手下说了一声。 “人来了!” 随即打开车门,驾车把路给堵死。 疤脸这刚把路堵死,贺道北那三辆陆地巡洋舰就缓缓开了过来。 随之在桥头下停了下来。 而疤脸那两名手下一人提溜着一装满冥币的篮子,一边撒着一边向贺道北那三辆车走来。 同时两人还吼着。 “贺先生一路走好…” 车内! “嗯,怎么啦?” 贺道北见车停下,由于前面两辆车阻挡视线,所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啥。 “我下去看看!” 副驾驶上的林玄北眉头一皱,这刚打算下去看看。 “贺先生一路走好…” 疤脸那两名手下撒着冥币快步走了上来,随即还敲了敲贺道北车窗。 “朋友有事?” 贺道北犹豫片刻,降下几分车窗看向疤脸一名手下。 “贺先生一路走好!” 疤脸手下呲牙嚎了一嗓,随即趁着贺道北降下车窗之际,快速的把一张纸递进车里。 随之大摇大摆,嚣张至极的上了疤脸的车。 随后疤脸驾车缓缓离去,留下满是冥币的路面。 车内! “虚惊一场!” 见疤脸两名手下离开,林玄北紧绷的身体,立马松弛下来,松了一口气。 贺道北倒是脸无异色,一脸从容淡定,随即弯腰捡起掉落在脚边的纸张。 “桥归桥,路归路,调转车头,各生欢喜!” 贺道北看着带有满满警告的纸,突然说了一句。 “看来和魏无羡一战在所难免。” “什么来的?” 林玄北看着贺道北手里的纸好奇问道。 “呐!” 贺道北把纸条递给林玄北。 “什么意思?” 林玄北这文盲看着上面字挺懵逼问了一句。 “不会自己看嘛?” “上面字我都认识,可是加起来我就有点不明白咯。” 林玄北挠了挠脑瓜皮子,讪讪说道。 “让我们哪来回哪去。” 贺道北无奈解释了一句。 “这是要开战的意思吗?” 林玄北这好勇斗狠之辈,隐隐有些兴奋起来。 “魏无羡闭门不见!这是迟早的事。” 贺道北剑眉一挑便沉思了起来。 “看来这一趟不会无聊了。先说了,那蛟龙战将陆无虞我先预订了,谁都不能和我抢。” 林玄北这好战份子瞬间呲牙起来。 “强龙不压地头蛇,打打杀杀终究是不妥!” 贺道北瞥了一眼林玄北,莫名说了一句。 …… 与此同时! 魏氏能源一间健身房内! 魏天养穿着一条短裤外加一条背心,露出身上那强壮有力的肌肉,正站在拳击台上大汗淋漓、摇头晃脑练着拳。 “咻,咻、咻咻……” “蹬,蹬,蹬……” 陆无虞手拎一条毛巾和一瓶矿泉水推门而进,随即直径走到拳击台上,把水丢了过去,同时开口叫了一声。 “接着。” “砰!” 对于陆无虞丢来的水,魏天养一侧身一鞭腿直接踢飞。 让其砸在一边墙壁上爆开而来。 “浪费!” 陆无虞白眼一翻。 “我这鞭腿怎么样?” 魏天养见陆无虞到来便停下练拳,走上来接过其手上的毛巾擦起汗。 “马马虎虎!” 陆无虞嘴角一扬故意贬了一句。 “一魔二妖,三煞星,四鬼五毒,六战将。你这六战将说说,我这马马虎虎能不能上榜?” 魏天养突然好奇起来。 “怎么,你还在意这个?那龙吟榜当不得真,这座江湖有太多卧虎藏龙之辈。不过这一魔二妖和九皇叔确实算是江湖武力值最上面一小撮人,至于其他的我觉得都不靠谱。” “更别说这龙吟榜编排的仅是,被江湖人士视为江湖正统的六方势力。” 陆无虞一笑,摇头说道。 “我倒是相信盛名之下无虚士。来吧,让我看看你这蛟龙战将战力如何。” 魏天养把毛巾一丢,跃跃欲试看着陆无虞,还挑衅般的勾了勾手。 “你这几年在国外都经历了啥?我咋感觉你这身实力不在我之下。你不是去读书吗?” 陆无虞把魏天养上下扫视了一遍,一脸的狐疑。 “和我打一场,我就告诉你。” 魏天养卖了一关子。 “这么想找不自在啊?好,成全你。” 陆无虞倒也直接,立马摆起咏春问路手。 魏天养更是直接了断,猛喝一声,脚下滑动,左拳向前伸出,一记直拳轰向陆无虞冷俊地脸庞。 压根不废话。 “好!” 陆无虞叫了一声,不闪不避,脚踩内钳阳马,右拳抬起立于胸前,直接用手臂接了魏天养这一拳。 “嘭!” 拳臂相撞! 陆无虞右臂借魏天养这一拳之力把自己往后一推,左脚退后,上半身微向后仰,用以卸掉一部分力量。 而魏天养右拳迅速捣出,依然直取陆无虞那冷峻的脸庞。 陆无虞身子还在后倾之势,习惯性的竖起左臂挡在面前。 “嘭!” 这一拳的力道比第一拳加重了许多,击得陆无虞再次后倾,上半身倾向自己右后方,右腿凌空,欲后退一步,试图缓解魏天养拳劲。 魏天养狞笑一声,重心左移,拧腰,右脚一记鞭腿踢向陆无虞左边脖颈。 “呼!” 鞭腿生风,可见魏天养下手并没有留情。 而陆无虞底盘未稳,面对这势大力沉的鞭腿,只能左臂外扩,护住脖颈。 “嘭!” “扑通” 陆无虞被魏天养这蓄意酝酿的鞭腿直接轰趴倒在地上。 趁他病要他命! 不等陆无虞起身,魏天养一个跨步冲过去骑在他腰间,双拳如打牛肉丸似的,迅速击打陆无虞那冷峻脸庞。 对于其那冷峻的脸庞,魏天养可是一直不岔,难得今天有机会“打脸”,必须得安排上。 “艹,打人不打脸。” 看到魏天养健硕的身躯骑在自己身上,陆无虞赶紧说了一句,同时双臂竖起,紧紧护住头部和胸部。 “嘭,嘭,嘭……” 魏天养几拳落下,全部落在陆无虞护起来的手臂处,这刚想继续暴击时。 陆无虞双腿迅速弯曲抬起,用力往魏天养后背就是一撞。 “嘭!” 虽然这一撞力道并不大,魏天养并没有受伤。 但是这一撞,魏天养整个人向前一扑,这刚打算落下的双拳,只能化拳为整撑在地面,以防扑倒。 而陆无虞瞅准机会,一拳就向魏天养下巴击去。 魏天养岂能让陆无虞得逞,双手一撑右手一扬向左一侧身,直接躲过这一拳。 而陆无虞也抓住机会,向右一翻滚,同时双臂一撑,单膝跪地警惕看向魏天养。 顿时四目相对! 魏天养抢先一记扫堂腿向陆无虞袭来。 陆无虞向后一仰,借机站了起来,接着极速后退而去。 “看来养尊处优的生活,并不能让你身体生锈。准备好了!” 说话间! 魏天养脚下滑动,手脚大作,一连串动作如狂风暴雨般向陆无虞招呼过去,什么直拳,勾拳,摆拳,什么正蹬,侧踹,鞭腿,一股脑地轰炸过去。 “来真的啊!” 陆无虞脸色一变,面对魏天养这狂风暴雨般攻击,只能硬着头皮躲闪和见招拆招,压根没有反击的机会。 第三十六章 魏天养vs陆无虞 几十招过后! 魏天养并不能一举把陆无虞给拿下。 虽然陆无虞应付得有些吃力,但是颇有“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那意思。 “四鬼五毒,六战将!你这蛟龙战将名副其实。” 魏天养由衷夸了一句,随即猛喝一声提气。 同时脚下轻晃,左脚向前滑步,一招左直拳挥出,虚晃一枪引诱陆无虞用臂格挡。 陆无虞果真上当,抬起右臂格挡! 实际上这一招是虚招。 陆无虞一抬起右臂,魏天养左拳顷刻间变拳为爪。 “啪!” 紧紧抓住其右腕,同时右拳一记直拳打出,击向他帅脸。 对于陆无虞的冷酷脸,魏天养可是热衷得很。 对于魏天养这虚晃一枪的突然袭击,陆无虞又下意识地伸出左臂格挡。 要不他这张帅脸,得肿得像猪头,到时候不得被魏天养给调侃死。 “呵!” 魏天养奸计得逞一笑,右脚上前,强行插入他双腿中间,同时右手变拳为爪,火速从陆无虞胯下穿过,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下摆。 接着抓着陆无虞手腕的左手向上急拉,右手臂拖着他的胯部往上提,用肩膀将其腹部顶起,硬生生将陆无虞扛了起来。 魏天养这招这正是散打技击中的摔技:插裆扛摔! 魏天养一扛起陆无虞就向地面砸去,下手毫无留情。 “嘭!” 陆无虞和地面来了一个零距离接触。 “艹,哎哟,真砸啊。” 陆无虞疼得是呲牙咧嘴。 “别装啦,蛟龙陆无虞可不止这点本事,到你咯。” 魏天养看着倒地哀嚎的陆无虞,不禁翻了翻白眼,随即对他勾了勾手,示意到他进攻。 “那我不客气咯。” 陆无虞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接着活动了一下筋骨。 魏天养则摆出了格斗式,左脚跨出一步,双拳一长一短抬起护其脸前,随即对陆无虞勾了勾手。 “小心咯。” 陆无虞脸色一正,再次摆起了咏春问路手,随即脚一蹬发力,猛的向魏天养冲来。 这一上来就是咏春三拜佛又称小念头。招式忽长忽短,由下打上,攻击力度如竹如藤,落点穿透,迅猛无比。 而魏天养的防守也简单粗暴,重拳重腿出击,选择拳对拳、腿对腿硬碰硬刚。 你一拳我一腿,你一肘我一掌! 两人你来我往打的是拳拳到肉,凶猛无比,跟本就不像切磋,倒像生死仇敌一般。 陆无虞蓄劲似蛇,发劲似猫;朝形似鸡。 魏天养蓄劲如虎,发劲如龙,身如弩*弓。 几十招过后,俩人都没占到便宜,打了一个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可见魏天养实力足矣挤进龙吟榜。 而就在这时,魏天养沉腰立马一记右勾拳击向陆无虞下颌。 而这次陆无虞不再用双臂格挡,脚下向左轻移,右拳化掌,搭上魏天养的拳背。 魏天养瞬间感觉一股黏随之内劲自他摄掌涌出。 陆无虞手下发力,将他右臂斜向下一压,左手化掌,轻拍其背,魏天养只觉重心忽失,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去。 陆无虞却又将他右手往后下压,回拉,又生生将其拉回原地。 整个动作轻盈快捷,魏天养只感觉陆无虞手中的黏劲源源不断,如磁石一般控制着他,将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仅讶然道。 “咏春伏虎手?” “没错!” 陆无虞冷着脸点了点头,随即脚下轻移,双拳如雨点般密集的敲打在魏天养腹肌上。 陆无虞这招正是咏春必杀技:木人桩。了解咏春拳的人都知道,不仅招式洒脱也中用! 因为这是寸劲发拳! 寸劲拳至简,至灵,至威,至猛!它讲究短距离的爆发,以最快速度出拳,在即将接触目标的瞬间,突然加速收缩肌肉,将力量全部爆发,俗称“沾衣发力”。 “木人桩!” 在陆无虞第一拳落在魏天养身上时,魏天养就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不过他并不是木人桩,会杵在哪让陆无虞当沙包打,所以在第一拳落在他身上时。 魏天养双手瞬间抬起扣住陆无虞头部,随即两腿成膝,向他腹部左右开弓顶去,以攻为守,以伤换伤。 “嘭、嘭、嘭……” 三拳两膝过后! 两人同时极退三步,抬头彼此看着对方,随即各捂着肚子呲牙咧嘴起来。 “艹,你磕药了吧?下死手啊?不知道让着我点吗?” 魏天养揉了揉被陆无虞打了三拳的腹部,呲牙骂道。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再说我也挨了你俩膝,还被你抛起来砸了一下。” 陆无虞翻了翻白眼,不满说道。 “得!算平手。” “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身实力在哪学的?我怎么觉得有散打,跆拳道还有格斗的影子?” 陆无虞微微有些惊奇问道。 “眼睛很毒嘛!这是我集众家之所长摸索出来的打法。这些年在国外,没啥好娱乐的,所以经常跑去打黑拳,实力慢慢就提了上来。怎么,意外不?” 魏天养满脸痞笑望着陆无虞。 “确实意外,简直不敢相信。和之前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陆无虞毫无吝啬夸道。 “这实力可以上龙吟榜了吧?” 魏天养盘腿坐到地面上,颇为好奇问道。 “绰绰有余!” “老爷子被称为四鬼之一,如果和他比你呢?” 魏天养想了想不禁问了一句。 “老爷子可是我师傅,你说呢?” 陆无虞也盘腿坐下,接着说道。 “老爷子虽然多年不曾动过武,但是一直很自律,我估计你在他手下走不过一百招。” “老爷子还那么猛?” 魏天养有些惊讶起来。 “你以为恶鬼魏无羡是白叫的?那可是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名号。” “看来我得再接再厉才行,争取有朝一日把老爷子撩趴,那我真就翻身农奴把歌唱咯。” 魏天养痞里痞气道。 “呵呵,这话如果传到老爷子哪,你说他会不会先把你轰趴。” 陆无虞一笑,意味深长看着魏天养。 “怎么?我这总经理对你不够好吗?要当二狗子!” 魏天养虎目一瞪,呲牙说道。 “目前还行!” “对了,贺道北进煤城了吧?” 魏天养突然问了一句。 “瞧我这记性,本来和你说这事的。到煤城了,接风礼也给他送过去咯。” “行,按我们说的办!现在你要做的是把刚才那招伏虎手和木人桩教给我。” 魏天养站起身,一点不客气道。 “你还真把老爷子撩趴为目标啊?” ……… 皇都夜总会! 煤城最好的夜总会,没有之一。虽然比不上申都九重天,龙王会所等顶级夜总会,但是在煤城这五线小城市里可是龙头,日进斗金,宾客如云。 夜晚十点! 皇都夜总会门口豪车云集,宾客盈门。 虽然煤城属于五线小城市,但是煤矿资源丰富,这就造就了一批一掷千金的“煤老板”,所以在煤城豪车可是随地可见。 而身为煤城第一消金窟的皇都夜总会,更是这批穷得只剩下钱的煤老板消遣地。 所以一到这点,皇都夜总会可谓坐无虚席,火爆的一塌糊涂。 而皇都夜总会幕后老板就是这煤城一手遮天的魏氏产业之一。 此时皇都夜总会大舞台旁的一卡座上,贺道北和林玄北众人正坐在那喝着小酒,津津有味看着大舞台上表演的二人转,好不悠哉。 “贺叔,你还别说,这煤城夜总会虽然装修不咋滴。但有小品和二人转看,整得就像看春晚似的,可比申都的好玩多咯。” 林玄北磕着瓜子目不转盯看着大舞台说道。 “呵!等在这立了棍,有的是时间看。” 贺道北笑着回了一句。 “我发现我有那么点喜欢这地方了,这里人说话跟讲段子似的,听他们讲话啥烦心事都没有。” 林玄北挺乐呵道。 …… 时间流淌! 眨眼就到了十二点多!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得过去矿里看看。” 贺道北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道。 “啊!这么早?我还想多看一会呢。” 林玄北恋恋不舍道。 贺道北并不理会林玄北,站起身迈步往外走去,其他人见状也随之起身离开。 没办法,林玄北只能一步三回头跟着离开。 当贺道北他们刚走到大堂,一位工作人员就急匆匆走了过来,微笑道。 “不好意思,先生请留步!” “嗯?有事?” 贺道北疑惑的望着工作人员。 “先生您好,是这样的,你刚才在舞台那边打破了一杯子……” 工作人员微微有些难以启齿道。 贺道北顿时了然,刚才在大舞台那边他确实不小心打破了一个杯子,并且也对服务员客气说了到时候赔偿,本以为这事也就那样不了了之,毕竟一个杯子能值几个钱,谁还会放在心上。 这没想到还真被要求赔偿了! “杯子确实是我打破的,给!” 说着贺道北就掏出钱包,潇洒的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工作人员。 “这……先生恐怕不够。” 工作人员看着递来的百元大钞弱弱说了一句。 “不够?” 贺道北一愣,剑眉一挑瞬间知道这里面恐怕有事了。 “这是阿拉斯加生产的古董水晶杯,做工细腻,纯手工制造,一套有八只,一个碎了,那其他的也就废了。所以这只水晶杯价值三万八千八。” 还未等贺道北继续开口,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就笑吟吟的从侧面走了过来。 “噢呦!脓脑子瓦特啦?一个杯子要三万八千八?” 林玄北一听瞬间急眼,申都话都飙了出来,气势汹汹走了上来。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中年人看着贺道北他们贱嗖嗖说了一句。 “艹!这是讹上我们了呗?信不信我把你这店给拆了。” 林玄北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有本事那你就把店拆了。不过,得看你们赔不赔得起。” 中年人不以为意,并还挑衅的看了林玄北一眼。 “艹,我先把你拆了。” 林玄北一个跨步踏出,一把薅住中年人衣领,抬手就打算给中年人那欠扁的胖脸来一巴掌。 “玄北,住手!” 贺道北沉声喝斥了一声。 林玄北瞬间止手,侧头瞥了一眼贺道北,一脸不甘的一把把中年推开,同时骂骂咧咧起来。 “怎么不打?我还打算讹点钱花呢,毕竟我可比杯子贵!” 中年人整理了一下衣领,欠欠说道。 “你……” 林玄北咬牙切齿的盯着中年人,恨不得上去就给这货一顿拳打脚踢。 这时夜总会里走出好几位保安,一个个蠢蠢欲动,目光不善的看着贺道北他们。 “魏氏这么做可是小家子气了!” 不用猜,贺道北都知道这事是谁在后面支着的。 中年人见贺道北把话挑明,也不再废话,沉声说道。 “有人让我带句话给贺先生。如果贺先生来煤城当客人,那魏氏会以礼相待。如果贺先生想在煤城当主人,那魏氏只能兵锋相见。哦,还有,这三万八千八我私自做主,给贺先生免了。” “哼!那我不是得谢谢你。” 贺道北面无表情回了一句。 “不用谢!” 中年人打蛇上棍回了一句。 “……” 贺道北看了一眼中年人,啥狠话都不撂,迈步就往门口走去。 “胖子我记住你了。” 林玄北深深看了一眼中年人,撂下一句跟了上去。 这事整得他很是憋屈,如果在申都他早就动武拆店了,那会给中年人耀武扬威的机会。 “贺先生慢走,不送!” 中年人并不理会林坏,看着贺道北背影,挺礼貌说了一句。 只不过脸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让人觉得很是虚假。 第三十七章 收养路费的王七两 此时! 皇都夜总会,一不对外开放的包厢内! 魏天养正葛优躺在沙发上,左拥右抱搂着两位性感妙龄女子。 一个时不时用嘴喂他一口酒,一个时不时用嘴投喂着水果,整得好不快活。 而陆无虞同样左拥右抱靠在一个妙龄女子怀里,正一脸享受着女子捶肩,两腿放在另一女子腿上,享受着捏腿。 “老陆,你说老爷子是不是在坑我啊?我这一回来,就打发我过来煤城,还让我对上贺道北。” 魏天养很是惬意问道。 “怎么,你怕啊?” 陆无虞笑着回道。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贺道北这海字头堂口可不好对付,他这次过来煤城,可是要立棍儿。” “想要在这立棍儿,那就得先撅棍儿。煤城我们才是主,他是客。还怕他天地商盟不成!” 陆无虞一脸狂傲道。 这时,中年人呲着大白牙推门走了进来,随即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魏天养和陆无虞,最后卑躬屈膝退了下去。 “看来这贺道北是铁了心在这立棍儿了。” 中年人一走,魏天养便说了一句。 “正常!老爷子可说了,这次贺道北这头猛虎入林可是破釜沉舟,势必要和我们平分天下。” 陆无虞斜目瞥了一眼魏天养继续道。 “我觉得你这不痛不痒的警告威胁,根本没啥用。要我说按规矩来直接约谈,把事摆在明面上。谈不妥那就亮剑。说起来,这事本来就是贺道北虎口夺食,不顾江湖规矩,横叉一杠,理亏的是他。你这不痛不痒的刺挠,倒显得我们魏氏小家子气。” “老一套!” 魏天养撇了撇嘴说道。 “老陆,你就等着瞧吧,今天只是开胃小菜,明天才是正餐。就算要谈,那也得我们掌握主动再谈,而不是现在就谈。” “啥正餐?我听说,你让人买了一副棺材,你这是打算干嘛?” 陆无虞梗着脖子好奇问道。 “你等着瞧就好,一切尽在掌握中。” 魏天养不想多说,抬手指了指桌面上香烟。 女子立马领会,拿起香烟掏出一支放在他嘴上,随之点火。 整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帝王般享受。 “你悠着点!到时候老爷子追责我可不帮你顶缸。” …… 次日一大早! 王家屯,一条乡道上! “瘪犊子玩意,你指着坑来走的啊?把我结石都给震碎了。” 王乃公半腚子坐在一辆破旧凤凰单车三角杆上,双手牢牢抓住车头,白发随风飘扬支愣起来。 配上那身破旧棉服,整得就是一活生生的乞丐。 “艹!我倒想走平路啊,可是这道跟炮轰似的,咋走啊?” 王栽物屁*股都没挨着车座,卖力蹬着二八大凤凰,整得有些气喘吁吁,自行车则扭扭歪歪向前方驰行。 此时王栽物帅气硬朗的形象不复存在,胡子邋遢,穿着一件虽然没有补丁,但洗得发白的军大衣。 整得就像一地地道道,质朴无华的农村汉子。 加上前面坐的王乃公,两人就跟逃难的难民似的。 至于这两货为啥一副逃难模样,那是因为他们要去野牛谷矿区找煤老板拉赞助修路。 新官上任,三把火! 虽然王栽物这屯霸是芝麻绿豆点官,但是并不妨碍他“点火”。 这几天里,王栽物又是组织捐款修路,又是上门拜访慰问,同时也对屯里进行了改革,搞得是有声有色,忙得是不亦乐乎。 “那你别蹬那么快啊,再这样震下去,我tm蛋都得给你整散黄了。” 王乃公迎风呲着老黄牙说道。 “你那玩意只会尿尿,散黄就散黄呗。” “滚泥玛的!” 几分钟后! “喂!你搁哪干啥呢?” 王栽物和王乃公骑车来到一三岔口处停下,随即挺迷茫的看着坐在一椅子上悠哉晒着太阳的王七两。 对于父母双亡,跟着奶奶艰难度日的王七两,王栽物是认识的。 而此时三岔口处各放着一简单支架,其中一条道正被一根手臂粗的杆子拦着,放于支架上。 整得就是一拦路劫道的,关键是这事王七两这小崽子在干,把王栽物整得是一脸懵逼。 “小犊子,你tmd又在这当路霸呢?” 显然王乃公知道这是咋回事,早已见怪不怪,下了车夹着腚就向王七两走去。 “关你屁事!” 王七两挺冲的回了一句。 “人不大,火气倒不小。” 王乃公掏出烟杆子,随即踢了踢王七一脚踝说道。 “起开,给你大爷坐坐,抽口烟。” “……” 王七两并不搭理王乃公,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挪半分。 而王栽物把自行车一停,也呼哧带喘跟着走了过来。 “你这是弄啥嘞?” 王栽物走上来歪着脖子问了一句。 “这不明摆着吗?拦路劫道,还是光天化日。” 王乃公见王七两没起身,骂了一句。 “小犊子,真不是个玩意,都不懂尊老爱幼。” 随即坐到一旁雪地上,抽起了旱烟杆子。 “你还挺虎,敢在这拦路收费,你不怕被人给打死啊?” 王栽物脸一抽愕然说道。 王栽物这话可不是吓唬王七两,在这民风彪悍的地方,这三叉口又是邻近几个屯上县和去野牛谷乡的必经之路。 王七两这货敢在这收取“养路费”,还真是胆大包天。 “这小犊子精着呢!他是看车收费,屯里的人和本地车牌,他都会直接放行。这犊子收费只针对野牛谷矿乡的车辆。” 王乃公抽了一口烟,解释道。 “就是,我又不傻!” 王七两白眼一瞟说了一句。 “还有这操作!” 王栽物一愣,看了看这坑坑洼洼,狭窄的道路问道。 “就这道,运煤车也过不去啊?” “谁说运煤车走这道?是矿区里那些私家车!他们有些人图路近,所以就抄道走这边。” 王乃公继续解释道。 “矿区里那些人可也不是啥善茬,他们肯掏这钱?” “我要的又不多,一辆车才五块。再说他们不给,那车就别想过去。” 王七两挺彪的回道。 “碰到硬茬,这小犊子机灵着呢,只要他扯开脖子一嚎。屯里人都会过来帮忙,到时候这钱不给都不行,毕竟这也没几块钱。再说,几块钱的事,对于矿区那些大户,他们也不当回事。” 王乃公瞥了一眼王七两替其解释道。 对于这无父无母的王七两,屯里的人是能帮则帮,更别说屯里都是一群帮亲不帮理的“刁民”。 “你这一天能收几个钱?” 王栽物挺好奇问了一句,见王七一这货像大爷般躺在椅子上,而自己却站着,这让他很是不爽,说了一句。 “你是真没眼力见,族长来了都不会让个座,起开让我坐坐。” 说着直接把王七两薅了起来,自己坐了下去。 王七两不满的瞪了王栽物一眼,一脸的敢怒不敢言,随即蹲到旁边,呲牙说了一句。 “你当族长我可是投了你票。” “有没有你那一票,我也能当上族长!” 王栽物挺欠的回了一句,接着问道。 “对了,你不是在矿里上班吗?咋跑这里不务正业?” “我就不能休息啊!” 王七两再次赏了一白眼给王栽物。 “你还没说这一天能收几个钱?” 王载物无视王七两白眼,好奇问道。 直到现在王栽物都没见过一辆私家车行过,倒是说话间有其他屯里人骑三蹦子过来,不过王七两都没有收费,一一给放行了。 而王栽物这话顿时让王七两警惕起来,瞥了王栽物一眼,敷衍了一句。 “没几个钱!” “如今是雪休,各矿区都停工,来往车辆会少些,一天下来能有二三十块算不错啦,等矿区开工一天顶多也就五六十块。” 王乃公缓缓说道。 “那有那么多,有时候一天都没有一辆车。再说这钱又不是都进我口袋,还得分一些给屯里人呢。” 王七两把杆子抬起,让一位妇人过去,同时赶紧补充了一句,随即把杆子一放,又屁颠屁颠的回到王栽物旁边蹲下。 “那还……” 王七两这一蹲下,王栽物不经意一瞥,便见这货腰间别了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 “艹!你个虎犊子,带把菜刀算咋回事?” 王栽物伸手就想把王七两腰间菜刀抽出来。 王七两却抢先一步把菜刀抽了出来,随即理直气壮道。 “不整点东西搁身上,心里可不托底,万一出事了呢!” “这小犊子虎着呢,他那菜刀可见过血。” 王乃公悠悠开口道。 “哎呀我艹!还有这事?” 王栽物疑惑的看着王七两。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王七两牛气哄哄说了一句。 “艹!” 王栽物轻轻拍了一下王七两脑瓜子,说道。 “以后别再干这玩意,好好上你班挖你的煤,如果有困难可以找我。” “得了吧!你现在穷的咬腮帮子都能当肉吃,还tm大包大揽啊?” 王乃公见王栽物这货又开始装救苦救难的菩萨心,顿时无奈起来,也不在乎王七两在这,立马开始拆台。 这货这几天,不但承诺六十岁以上老人和残疾人,每月可以领取一百二十块补助金,而且还答应屯里老人追根溯源,整族谱这套。 现在又整这些,还真打算实现“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这套啊? 关键这些都得要钱啊?还不如先把屯里经济搞上去再说。 对于王栽物的经济情况,王乃公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知道这货压根没钱,而且还是负债累累,并且还欠自己一万块。他拿啥去弄这些? 这典型就是祖坟还没哭明白,就去哭人家乱葬岗的货。 第三十八章 按人头收费 “鼠目寸光!” 王栽物鄙视的看了王乃公一眼说道。 “我没钱,并不代表村委会没钱啊。” 如今王栽物全身上下就剩三百多,当保镖赚的那一万块,外加借王乃公那一万块棺材本,都让他贴到给村民发红包和功德碑上了,可谓花钱如流水。 “艹!想啥呢?那四万多可是修路的钱。我告诉你,少打它主意。” 王乃公见王栽物惦记起修路捐款,顿时有些急眼起来。 这笔钱可是全屯人捐的款。 “现在都冬休了,这修路也得三月份才能动工。难道你就让那笔钱趴在银行里头啊?等着生崽啊?” 王栽物不以为意道。对于对屯里的规划,其实他心里早有盘算,目前缺的是钱。 所以王栽物才那么上杆子去拉赞助,他就是想利用时间差,用这笔钱把盘子搞活。 毕竟如今冬休,大雪纷飞的,根本修不了路,只要他拉到赞助,那就有几个月时间操作这笔钱。 “那也没你这么花的啊?反正我不管,这路一定要修起来,你可别想着用这笔钱作妖。” 王乃公守财奴般说道。 身为村委会会计,村委会的账可都是他管,包括这捐款。 同时他也算是王栽物的狗头军师,就是抠嗖了点。 “放心!这路我摊也给你摊出一条来。” “等你拉到赞助再说!我可告诉你,那些煤老板虽然有钱,但一个个抠搜得要命,你这赞助可不好拉。到时候我看你这路怎么修?” 王乃公呲牙道。 “拉不到再说!就算拉不到,我也能把路修起来,这点本事我还是有滴。” 王栽物信心满满道。 俗话说人分为三者;走一步看一步是庸者;走一步算三步是常者;走一步定十步是智者。 王栽物虽然还不至于走一步定十步,但是走一步算三步还是要有的。 对于没拉到赞助,这货都已经想好后路了。 所以这几天里,王栽物时不时打电话给地主家的傻白甜金元宝联络一下感情,嘘寒问暖的,还经常发短信撩骚人家,整得就跟坠入爱河似。 而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借钱,这就是他的后路。谁让金元宝是人傻钱多呢? “你这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没钱你拿啥修路?” 王乃公压根不信王栽物这话,标点符号都不信。 因为这货太能忽悠了,这小嘴叭叭的都能犁地。 “我不要你们施舍,我能养活自己和我奶。” 王七两突然插了一句。 “自尊心还挺强!” 王栽物瞥了一眼王七两解释道。 “这不是施舍,这是屯里统一安排的。争取做到老有所养,幼有所教!” “不需要!我奶说人情债最难还。” 王七两挺倔道。 “啪!” 王栽物直接一巴掌拍在王七两后脑勺呲牙骂道。 “你个小崽子,知道啥是人情债吗?还tm不领情!” \"这小崽子就是一倔种,当时我就让他好好读书,死活不肯,非去矿上当矿工。” 王乡狗颇为无奈道 “我读不读书,关你屁事,老头你再叨 b 叨,我一把火把你家棺材铺给点咯。” 王七两毗着牙,彪呼呼威胁起来,随即又对着王载物呲牙道。 \"你知道一个月我能收多少钱吗?就瞎哔哔让我不干。” \"哎呀我曹,那你告诉我,你一月能收多小钱?我都坐这小半天了也没见你收来一个子。” 王载物直接鄙视道。 如果真的那么好赚,屯里那些人还会让王七两在这守着,早就有人干咯。 毕竟在这个年代四个轮子的相对还很少,要不是靠着野牛谷矿区,估计一天都没有一辆私家车经过。 “要你管,白捡的钱,一分也好!” 王七两不以为意回道 “没出息的玩意!你这是典型的傻吃傻睡,坐等荣华富贵。” “如果我是你,根本不稀干这玩意,直接拿个鸡啊、鸭啊、鹅啊过来往那一坐,车过来就往那一丢,撞了那就跟他唠唠鸡生蛋,蛋生鸡,随随便便都能讹他个百八十块,一天干它个两票,比你在这傻愣愣收养路费强多了。” 王栽物张嘴就一顿叨叨。 听得王七两是两眼冒光,受益匪浅,蠢蠢欲动。 “我艹,你的钱不会就这么赚的吧?” 王乃公一脸疑狐地看着王栽物。 他严重怀疑这货赚的钱,都是坑蒙拐骗得来的。 “啪!” 王栽物见王七两还真有这冲动,再次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骂道。 “我tm就那么一说,你还真打算这么干啊?” 王七两差点没被王栽物这一巴掌拍了个狗吃屎,随即呲牙气冲冲道。 “过分了昂,别再拍我脑袋。” “啪!” “哎哟,还敢跟我疵毛?我告诉你,以后收养路费的事别干咯,如果被我知道我砸断你的腿。” 王栽物再次伸手扒拉了一下王七一后脑勺。 “要你管,别以为当了族长我就不敢动你。” 王七两怕王栽物再拍他头,向旁边挪了挪。 “就是,如果是我早就拎刀上啦。” 王乃公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说了一句。 “要干我也先把你棺材铺给点了先。” “小犊子,你这是惦记上我棺材铺啦?” 说话间! 三辆陆地巡洋舰缓缓向这边开了过来。 正是贺道北他们过来看矿场的。 此时中间那辆陆巡车上! “还要多久?” 贺道北坐在后座看着矿场资料,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应该快了,就是这路太难走了些,要不早就到啦。” 副驾驶上的林玄北蔫了吧唧的回了一句。 昨晚的事,让他憋屈到现在。 王七两一见有车过来,立马站了起来扫了一眼,见是外地车牌,阴损损说了一句。 “陆地巡洋舰,大生意!” 对于经常蹲守于此美名其曰收取养路费的王七两,对于车和车牌可谓熟络得很。 王栽物则好奇的看过去,王乃公神游淡定坐在那抽着烟杆子。 这时打头的陆巡在杆子旁缓缓停了下来。 王七两立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去。 司机探出头刚想开口,王七两走上来俯身向车内扫了扫率先问道。 “和后面两辆车一起的吗?” “对!多少钱?” 说着,司机就掏出钱包,打算给钱走人。 “总共有多少人?” 王七两继续问道。 “嗯?” 司机一愣,不解问了一声。 “有事?” “我们这边规矩是按人头收费,一个人头十块钱。” 王七两回头看了一眼王栽物,直接狮子大开口。 如果王栽物不搁这,这货不会这样开价,外地车牌顶多加一倍,十块钱一辆。 不过现在王栽物在背后支着,王七两打算狠狠敲上一笔。 王七两和司机的对话,王栽物一字不落都听到了,不过并不打算开口。 只是心里骂了一句。 “这小子真黑!” 就连王刍狗也很意外的看向王七两。 “不是按车收费的嘛?” 司机眉头一皱,目光不善的盯着王七两。 他可不傻,一看就知道王七两在狮子大开口。 “废啥话!我们这里就这规矩,想过去就交钱,要不哪来回哪去。” 王七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如果我不交呢?” 司机脸沉了下来。 “不交就滚回去。想耍横,那就得看看你带的人够不够多,这旮瘩可是我们屯的地盘,只要我一喊,你们连人带车都得成饺子馅。报警都不好使!” 王七两一点不怵,挺硬气说道。 那小眼神隐晦的瞥了一下王栽物这“屯霸”。 “嘛呢?赶紧走啊,磨磨蹭蹭的。” 林玄北见前面车迟迟不动,打开车门就走了下来,扯脖子喊道。 “你就一破司机,懒得跟你废话!” 王七两见有人下车,丢下一句扭头向林玄北走去。 “艹!啥地方啊,一个小崽子都这么横。” 司机被王七两这话气的是满脸通红。 “你是老板?” 王七两一上来就昂着脖子问了一句,颇有趾高气昂的味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林玄北不耐烦说了一句。 “我们这边规矩是按人头收费,一个人头十块钱,你这三辆车一共有几个人?” 王七两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按人头收费?” 林坏深深看了一眼王七两顿时骂道。 “tmd,小子!把我们当肥羊宰呢?赶紧给我滚蛋,要不腿给你打折了。” “比横是吗?卧*槽你姥姥的,有本事你动我一根头发丝,我倒要看看你能从这离开不?” 王七两虎躯一震,双眼一瞪,霸气无比。 “哎呀,我还治不了你了还。” 说着,林玄北便打算给王七两一个教训。 “别惹是生非,把钱给他。” 这时车内的贺道北突然喝斥一声。 因为车门是打开的,林玄北和王七两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到。 秉着息事宁人的原则,贺道北并不打算惹事生非,毕竟这也没几个钱的事。 “贺叔,这小子明摆着在讹我们。” 林玄北不爽说了一句。 “把钱给他!” 贺道明不想再多说,丢下一句便不再说话。 没办法! 林玄北只能掏出钱包取出一百一十块钱,很是不爽的丢给王七两,随即坐回车里,用力把车门一关,以此宣泄不满。 王七两也不在意,挺乐呵的捡起钱,还特意验了一下真假,随即屁颠屁颠的把杆子抬起放到一边。 随之三辆陆巡缓缓离开! 第三十九章 躺下和你聊 三辆陆巡一离开! 王七两呲牙骂了一句。 “傻鸟,路都不问,等着你回来再给我送钱。” 说着便把杆子抬起放到三辆陆巡离去的岔口。 因为这岔口并不是去野牛谷矿区的。 至于王七两怎么知道他们是去野牛谷矿区的?就他们开的这车,这阵容十有八九。 “小犊子够黑的啊?不开张则已,一开张就吃三年啊。” 王乃公撇了撇嘴调侃道,微微有些羡慕起来。 “艹!虎b玩意,你这么收费,始终有一天会被人打死。” 王栽物沉声斥责道。 “切!我又不傻,你俩在这我才敢这么要钱。如果你俩不在,我顶多收十块钱一辆车。再说我也不知道那三辆车有十一个人啊,这次真发了。” 王七两呲着牙,一脸的傻笑。 “敢情我俩都被你利用了呗?” 王栽物顿时无语,随即严声提醒道。 “你tm悠着点,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啥善茬。别到时候让人给毁尸灭迹咯。” “确实!刚才那位眼露凶光,煞气绕身,恐怕有人命在手。绝不是啥善种!” 王乃公老眉一皱,挺像那么回事说道,接着分析起来。 “这种人,按理说应该是矿场打手才对,可是野牛谷矿场不在那边,怎么跑去望牛屯那边?难道那边有新矿,没听说啊?” “艹!唬我呢?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要是敢动手,我直接剁了他。” 王七两虎气冲天说道,接着又阴损损道。 “不用猜,肯定是走错道了。看他们那阵仗,绝对是去矿区那边的。错不了!” “那你刚才不提醒人家一下。” 王栽物再次无语。 “我是他们爹啊,提醒他们。再说,问路不得另收费啊。” 王七两依旧彪呼呼回道,一脸的不以为意。 “怪不得人家车一走,你个小犊子就屁颠屁颠的把路一拦。原来你都猜到啦?小阴b!” 王乃公瞬间反应了过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王七两一眼。 “是他们傻,怪得了谁。” 王七两理直气壮回了一句。 “虎b玩意,你是真损啊。” 王栽物也觉得王七一这货挺阴险的。 “嗡,嗡……” 恰好这时! 三辆陆巡去而复返,向这边开来。 “看吧,又给我送钱来咯,今天这一单赚大发了。” 王七两瞬间露出小财迷般的小眼神。 说话间,三辆陆巡缓缓停了下来! 还未等王七一走过去,林玄北就率先从车上下来,伸手指着王七两,怒目圆睁道。 “小子,里面就是一条死路,车根本过不去,你玩我呢?” “咋滴!想赖账啊?车是你们自己开进去的,我又没逼你们。” 王七两走过来摊出手,不耐烦道。 “废啥话,给钱,一百一十块。” “你tm还敢收费?” 林玄北顿时一怒。 “我们这一直都是双向收费,进出都得掏钱。” 王七两欠欠说道。 “tmd,你这是讹上我们了?” 林玄北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压着怒火。 “把钱给他!” 贺道北开口说了一句,随即隔着车窗打量起王七两。 “嗡、嗡、嗡……” 恰好这时! 一辆捷达从另一边岔口呼啸而来,司机还抬手向王七两打了一招呼,最后呼啸而过。 王七两压根没拦,任其走过。 因为这辆车王七两认识,是其他屯里的车,并不是矿区里的车。 而林玄北见状,把刚掏出的钱包放了回去,脸色难看的问了一句。 “我们好欺负是不?别人的车怎么不收费?” “那是我们屯里的车,你管得着吗?” 王七两眼睛都不眨胡扯了一句,随即口无遮拦道。 “你一个外地的,废啥话,赶紧掏钱不就完事儿了。算了,我给你打个折,干脆给二百算了,到时候你们回来我就不收费咯。” “我艹*你大爷,给两百,我tm给你一巴掌。” 林玄北瞬间急眼,太tm欺负人了,昨晚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王七两又一而再,再而三的烘火,这让他直接摇滚起来。 林玄北嗷的一声冲过来,一把薅住王七一衣领,抬手就给了他一嘴巴子。 “啪!” 王七两显然没料到林玄北说打就打,直接被这一嘴巴子给干懵b了。 王七两起码愣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随即这生荒子嗷的一声,宛若神经病一样,掏出腰间的菜刀就向林玄北那抓着自己的手手臂砍去,尿性得很。 “呲啦!” 林玄北显然没料到一个小年轻随身会带着刀,这一时不慎加上轻敌,手臂处衣服给划出了一道几厘米的口子。 盛名之下无虚士! 身为龙吟榜六战将之一的豺狼战将。 林玄北反应不可为不快,在王七两挥刀划破衣服时,瞬间抽手后退两步,随之愤起攻击,抬腿一正踢腿踢向王七两持刀的手手腕处。 “嘭!” 王七两一吃痛手中的菜刀应声脱落,掉在雪地上。 “和我动刀,找死。” 一踢过后,林玄北并不打算就此摆手,他想给王七两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小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随即再次抬腿,一侧踢扫向王七两肩膀。 显然林玄北还没被气糊涂。如果这侧踢扫向王七两脑袋,那起码得重伤以上。 不过就算这样,这侧踢如果击中王七两肩膀,那也不好受,起码得养个三五天才能动,这也是林玄北想要的结果。 “嘭!” 一声闷响! 王七两肩膀并没有受伤,而是两脚相撞所发出的声响。 早在林玄北一嘴巴子扇在王七两脸上时,王栽物就反应了过来,当时是一愣,没想到林玄北还真出手。 而在王七两抡起刀砍林玄北时,王栽物就知道坏菜了,所以立马冲过去,打算阻止。 他是怕王七两这虎货下手没轻没重,把林玄北给砍残了。 万万没想到剧情来了一个大反转。 所以在林玄北一侧踢过来时,王栽物冲上来伸手一把薅住王七两后领,同时也不顾得扮猪吃老虎,隐藏实力了,抬腿迎上林玄北踢来的侧踢。 两腿相撞! 林玄北顿时踉跄后退两步,王栽物则稳如泰山站在哪。 王七两被王栽物这一拉,直接蹒跚后退,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 而这并不能说明林玄北实力就不如王栽物,只是一个留有余力出腿,一个情急出腿格挡而已。 孰强孰弱还不可知! 不过这让林玄北很不爽,挺意外的看了一眼王栽物,冷哼一声,瞬间垮上两步,二话不说一直拳轰向王栽物,打算把场子找回来。 “我……” 王栽物本想开口,林玄北就一直拳轰了过来,他只能把话咽下去,沉腰立马,立地生根、抬手同样一直拳轰了过去。 “嘭!” 两拳相撞! “蹬,蹬……” 两人各退两步,不分上下! “煤城还真是藏龙卧虎!” 林玄北脸色一沉,踏出一步蓄势,刚想再次进攻。 “住手!” 贺道北突然厉喝了一声。 在林坏冲动出手时,贺道北就急忙下车打算阻止,不过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直至现在才反应过来。 而其他两辆车上也冲下八位保镖,瞬间就把王栽物和跌坐在一旁,一脸懵逼的王七两给围住。 “啥意思?” 王栽物扫了一眼保镖们,眉头一挑,临危不惧望向贺道北。 他知道这位才是这群人的头头。 “咋滴?单挑不过,就打算群殴啊?人多欺负人少吗?” 这时,王乃公抽着烟杆子,才慢悠悠走过来,整得挺有高人风范,就是形象磕碜了一些。 “不好意思!年轻人容易冲动,见谅!” 贺道北歉意一笑,走上来一脸真诚致歉。 “贺叔是他们……” “闭嘴!” 林玄北这刚一开口,贺道北王八之气一震,虎目一瞪,给阻止了。 “嘴巴子打了,你觉得道歉有用吗?” 王乃公走上来,隐晦的对王七一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喊人。毕竟现在敌众我寡,不占优势。 而王七两领错意,坐在雪地上突然鬼哭狼嚎起来。 “打人啦,打人啦,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王七两这一嚎,可把大家吓了一大跳,贺道北他们一个个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特别是林玄北,顷刻黑脸,嘴角还抽搐了一下。 王栽物则是很无语的瞥了一眼王七一,王乃公也是很无奈。 他的意思是让王七两偷偷去搬救兵,不是在这光明正大扯着脖子喊。 对于这边民风,贺道北可是略知一二,怕把村民招来,恐怕到时候更难缠,所以赶紧开口。 “别喊了,这事是我们的错,在这里我向你们赔个不是。至于赔偿,你们开个价吧?我们赔!” “凭什么?他们这是摆明讹我们,一群刁民,真把我们当软柿子捏啦?也不怕磕到手。” 林玄北顿时不乐意起来。 “小伙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 王乃公回了一句。 “我tm赔钱你就爱听啦?你们在这拦路抢劫还有理了?我告诉你,我们一分钱都不会赔。” 林玄北挺硬气说道。 “小伙子,你要这么说话,那我得躺下和你聊才行。” 说着,王乃公走到一辆陆巡车头前躺了下来,随即一脸痛苦,左右打滚,同时嘴里开始“呻吟”起来。 典型的豪横碰瓷。 把王栽物看得是一愣一愣,一脸的佩服。 王七两更是毫无吝啬给王乃公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同时更卖力嚎起来。 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直接把贺道北他们搞得是彷徨失措,一个个脸色难看至极。 特别是林玄北,目瞪口呆,黑着个脸,狠话都不敢撂一个,直接选择闭嘴。 “开个价吧?” 贺道北脸一抽,看着唯一正常的王栽物。 “两千!” 对于坑蒙拐骗,王栽物可是轻车熟路,直接伸出两根手指。 “你……” 林玄北本想破口大骂,不过一看到躺在地面上抽着烟杆子的王乃公便熄火了,不敢放肆。 怕王乃公又整出啥幺蛾子。 “好!” 贺道北压根不废话,让司机拿两千过来给王栽物,随即打算带着大家离开。 这离开前,林玄北还特意问了一下王栽物名字,不过这货张嘴就嚎了一句。 “老子叫王七两。” 惹得王七两是频频白眼,一脸的不爽,不过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陆巡刚打算离开,王家屯那些虎娘们,彪爷们手持扁担,镐子、铁铲乱七八糟的东西冲了过来,霎时间就把三辆陆巡团团围住。 看着这战阵,贺道北他们是吓出一身冷汗。 还是王栽物这位“屯霸”出面大手一挥,乡亲们才让出道,陆巡才能逃亡似的离开。 第四十章 红黄白绿任君选 三辆陆巡开出一段距离,贺道北才心有余悸感慨了一句。 “还真是山清水秀出美人,山穷恶水出刁民!” “嗯!” 林玄北深表同感的点了点头。今天他是彻底体会了一把煤城的彪悍民风,同时深感憋屈。 他没想到这小小煤城,竟然卧虎藏龙,随随便便都能让他碰到一位实力不在他之下的猛人,更想不到这里的人这么凶残,野蛮,不讲理。 老的一言不合就tm躺下碰瓷,小的一言不合就敢拎刀砍,太tm生性了,加上昨晚的事,这让他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抑郁。 “这里不比申都,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 贺道北点到为止说了一句。 “知道了!” 林玄北蔫不吧唧应了一声。 “他很强吗?” 贺道北见林玄北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突然问了一句。 林玄北和王栽物的交手,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他实力不咋滴,但是眼界还是有的,他能看出王栽物实力不低。 “实力不在我之下。” 林玄北犹豫了一下,闷声回道。 “东鲁出响马,关东出枭匪,巴蜀出盗贼,三秦刀客满天飞,豫州遍地溜光锤。” “关东这地方还真是枭匪遍地。听说绿林四鬼师傅的师傅就是土匪出身。” 贺道北继续感慨起来,随即话风一转。 “有机会,此人倒可认识一番。” “说不定他是魏氏的人。今天就是故意给我们难堪的。” 林玄北心里很不是滋味说道。 “不无这可能。” 贺道北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若真是魏氏的人,定不会是无名之辈,回头让人查查便知。若不是……?” 贺道北突然沉默起来,一脸的沉思,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嗯!那回头我让人查查。王七两!“ 林玄北点了点头,心里默念了一遍王七两名字,随即挺吃味道。 “贺叔,你说煤城是个啥地方?咋tm啥人都有呢?” 贺道北并不理会林玄北这话,皱眉继续想着事。 “贺叔,我有点讨厌煤城了。” ……… 另一边! 王七两等村民散去后,便急不可耐伸出手,抻着脖子看着王栽物说了一声。 “给钱!” “啥钱?” 王栽物坐回椅子,装着糊涂。 “两千块!那可是人家赔给我的。” 王七两愤愤不平道。 “啥就赔给你的?刚才要不是我出手,你tm早就被人打伤打残了,是我救了你知道不?你还好意思提钱?” 王栽物急赤白脸道。 对于这两千块,他是真没想到,可谓是意外之财,至于独吞他倒是想,不过看这状况是不可能了。 “没你,我照样能让他赔钱。” “没我,你一个子都要不到。还会被人打一顿,最后人家开车跑了。” “行!这钱一人一半。” “喂,喂、喂!你俩懂啥叫见者有份吗?刚才我可也出了力,这钱可得有我的一份。” 王乃公走上来赶紧开口说道。 “你出个屁力,你tm就躺了一下就想分钱?” 王七两顿时不乐意了。 “就是,数你最轻松,老嘴叭叭往那一躺就想分钱?我可是和人打了一架,现在手脚都还疼呢。” “我也被那b养扇了一嘴巴子,牙都松了几颗。” “哎呀我艹,你俩这是要过河拆桥啊?我告诉你没门。” …… “要不这样,我一千,七两五百,你三百,剩下两百给大家买点吃的表示一下。” “凭啥你拿一千?我才拿五百。” “就是,我才三百,我好欺负啊?” “因为我是族长!” 几分钟后! 王栽物分得一千块,王七两五百,王乃公三百,剩下两百给乡亲们买点吃的意思意思。 虽然王栽物分得一千,但是这货只给两百给王七两,让他去买东西给乡亲们,剩下一千八都揣进自己兜里。 美名其曰,替王七两存着那五百,要求他不准再收这“养路费”,到时再把钱给他。 至于王乃公那三百,算是他借的,到时候加上那一万块债款再一起还。 王栽物这波操作惹得王七两和王乃公那是相当不满,差一点就和他玩命了。 最后王乃公只能放下狠话,说去王栽物二大娘家把那三百吃回来,连带着王七两也点头附议,蠢蠢欲动。 王栽物可不管这些,分完钱,拉上王乃公,推起竖在一旁的二八大凤凰,长腿一迈,出发野牛谷矿区拉赞助去。 王栽物刚蹬了一会,坐在三角杆上的乃公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功夫谁教的?” “啊!” 王栽物一愣,随口回了一句。 “在监狱里一位结拜大哥教的。” “功夫不错,你小子藏得够深啊!” 王乃公侧头看了看王栽物,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没啥可藏的,只是之前没机会出手而已。” “怪不得你敢当这族长,不怵之初、本善俩兄弟,原来有技傍身。” “呵呵!你老眼睛够毒的,一眼就看出我身上有货。” “那是,想当年我也是混过的,还混得不差。你身上有没有货我一眼就能看出。” “我听爷爷说过,好像你在那啥会里混过,和我唠唠呗?” “都是陈年往事咯,不提也罢。” …… 野牛谷矿区! 最大私营矿场门口,矿场一众高层西装革履,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等着。 矿场门口更是张灯结彩,还挂着横幅,整得还挺喜庆,隆重。 不过这些人脸上并没有喜意,一个个脸上跟吃了屎般难看,有几个人眼中甚至隐晦藏有几丝幸灾乐祸。 而这一切皆因矿场门口中央摆着一副黑幽幽地棺材。 棺材两米四左右,横放于矿场大门口中央,直接把大门占了一小半,车辆进出都有些夹窄。 也幸好现在这矿场处于停产交接期,要不大门会被堵死。 而棺材盖上面有一封信被一把匕首洞穿钉在上面,信封上面用触目惊心的红笔写着五个大字: 贺道北亲启,整得还挺吓人。 至于为什么没人去挪这副棺材。 那是因为不敢,或许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或者是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缘故。 总之对于放棺材之人,大家心知肚明——魏氏。 所以这副棺材从一大早就放到现在,没人敢去动它,更没有人敢去拔那把匕首,而大家对于这些也只能视若无睹。 从这就可以看出魏氏在煤城,在野牛谷矿区的影响力。 “嗡,嗡,嗡……” 这时,贺道北车队从道路另一边缓缓开了过来,门口那群人见老板驾到也打起了精神。 “嘎吱!” 三辆陆巡在门口不远处停下,随即林玄北率先下车,替贺道北把车门打开。 贺道北精神抖擞走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着,如沐春风一笑,迈步向人群中走去。 林玄北和一众保镖紧随其后。 由于人群遮挡,贺道北并没有发现门口那副耀眼棺材,所以此时还能笑成花一样。 矿场高层见贺道北走上来,一个个也快步迎了上去。 “贺总,久仰!” 一位中年人老远就伸出手,脸上洋溢着笑容,一上来就主动握住贺道北手微微用力握了握。 “黄总你好!” 贺道北握着中年人的手,温文儒雅一笑,随之对迎上来的人群说道。 “抱歉,让各位久……” 贺道北话还没说完,便瞥见门口那副耀眼的棺材,顿时把话收住,儒雅不再,脸色一沉,伸手指着棺材沉声问了一句。 “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贺道北这么一指,林玄北也看到了那副棺材,脸色也跟着阴沉了一下来。 大家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开口,集体语塞起来! “这……这棺材一大早就出现在这了。”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语气不足解释了一句,随即看了一眼贺道北,补偿了一句。 “至于是谁放的,我想贺先生应该知道了吧。” 贺道北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中年人的话,迈步就向棺材走去。 待走近才发现上面插着一把匕首和一封信,信封上还写着:贺道北亲启! “绿林道,魏老狗!” 林玄北跟上来看着信封上那用红笔触目惊心写的五个大字,顿时一怒,随即走上去把匕首拔出取下信递到贺道北手里。 贺道北打开信封取出信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笔走龙蛇写着:南北两界,互不相犯,升官发财,请往别处。抽身离去,你欢我散,执迷不悟,棺材相见! “人心胜却山川险,煤城!好一个恶地!” 看完信,贺道北不禁怒喝了一声。 从到煤城开始,魏氏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撩骚”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泥捏的吗?没脾气! “贺叔别忍了,亮剑吧!再这样下去我得憋屈死。” 林玄北咬牙说道。从到煤城开始,他就没觉得顺心过,事事忍让、事事憋屈。 “嘭!” 林玄北这越想越生气,随即跨出一步,一脚踢在棺材盖上。 “呼……嘭……” 只见棺材盖掀起飞出,砸在一边,可见林玄北盛怒之下踢出这脚的威力有多大。 而棺材盖一掀开,里面竟然还放有一个盒子,林玄北顿时一愣,随即把盒子取出说了一声。 “贺叔,你看!” 贺道北意外的看了一眼林玄北手上盒子,随即示意其打开。 林玄北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三样东西:一个苹果,一个黄馒头和一粒花生。 “贺叔这什么意思?” 林玄北把盒子递给贺道北看。 “嗯?” 贺道北瞄了一眼,也是疑惑不解。 “这……苹果应该代表平安,黄窝头代表黄金,花生代表子弹。” 这时,人群中一中年男人突然开口解惑。 “唰!” 大家顿时把目光投向中年人。 “咳…咳…“ 中年人瞬间一脸尴尬,随即解释起来。 “这应该是古时候胡匪一种震慑手段。红黄白绿任君选!我也是听屯里老人说的。” “呵,绿林道还真是匪性难改。” 贺道北冷笑一声。 “平安?黄金?子弹?那我就试试绿林道的子弹够不够硬。” 说着,林玄北便把花生拿起掰开丢进嘴里嚼了起来,吃完还呲牙说了一句。 “味道还不错!” “贺叔,人家这都挑衅到家门口了,我们是不是得表示一下?俗话不是说来那什么非礼也吗?” 林玄北咬着牙直愣愣看着贺道北。 “牵一发而动全身!要表示也不是现在。” 贺道北看了一眼林玄北,迈步向矿场内走去。 “贺总您看这……要不要报警处理?” 中年人快步跟上,忐忑提议了一句。 “哼!棺材挡在门口时你怎么不报警?还有门口保安干什么吃的?赶紧给我开了!” 第四十一章 魏氏动手 三十分钟后! 王栽物和王乃公蹬着二八大凤凰来到野牛谷矿区最大私营矿场门口。 王栽物把二八大凤凰停好,刚想走进去时。 王乃公却一把把他拉住,随即指了指停在一旁的三辆陆巡说道。 “这三辆车不是刚才那三辆吗?” “哎哟我艹,还真是。难道他们是……?” 王栽物侧头仔细瞅了瞅,随即一脸懵逼的看着王乃公。 “十有八九!” 王乃公瞬间领悟王栽物说的是啥意思,点了点头介绍道。 “这个矿是野牛谷最大私营矿,魏无羡这大混子一直惦记着呢,然后想方设法打算拿到手,不过后来听说老板偷偷把矿卖给了别人,再然后这矿就一直停业到现在。哦对了,守敬那狼崽子就因为这个矿折进去的。” 王乃公指了指门口的横幅和彩条继续道。 “看这情况,这矿老板就是我们刚才讹的那人的。” 此时门口那副棺材已不知所踪,门口也略显冷清,连一个看门的保安都没有。 “艹!天地商盟的矿。” 王栽物随之想到当初王本善和他说的。如果事实真像王乃公所说那样,那这矿就是天地商盟的。 王栽物可是一直扯着天地商盟这张虎皮耀武扬威呢。 如今自己却把人家给得罪了,生讹人家两千块,这叫什么事儿啊? “啥?这矿是天地商盟的?” 王乃公也一惊一乍起来。 “你知道天地商盟?” 王栽物挺意外的问了一句。 “废话!在江湖混过的谁不知道天地商盟。” 王乃公老眼咔吧一翻,不确定问了一句。 “你确定这矿是天地商盟的?” “确定!这些事是王本善告诉我的。” 王栽物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刚才我们不是把人得罪狠了?” 王乃公脸一抽说了一句。 “谁说不是捏,看这事闹的,这可咋整好?” 王栽物烦躁的搓了搓脸颊。 “这矿我看是没戏了,去下个矿吧?” 王乃公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死绝,随即不禁抱怨起王栽物。 “你说你讹谁不好,偏偏讹到天地商盟头上,还tm狮子大开口,要人家两千,看把人家给气的脸都绿了。看吧,现在报应来了吧。” “别嘚吧嘚啦!当初不知谁说:小子你要这么说话,我就得躺下和你聊。” 王栽物直接回怼了过去,还学着王乃公语气说道。 “那不是不知道他们是天地商盟的嘛!” 王乃公理直气壮回了一句。 “我就知道啊?如果我知道早就把他们当成菩萨供起来了。” “行啦,行啦!下一个矿吧,别搁这浪费时间咯。” 王乃公略显不耐烦起来。 “等等,我捋捋先!这矿是天地商盟的…绿林道也要这矿………他们是敌对关系…天地商盟是外来势力……天地独秀,绿林当道……天地商盟敢接这矿就代表不怕绿林道……如今这矿是百废待兴……那么这赞助还是有机会的?” 王栽物挠着脑瓜皮自言自语起来,随之小眼睛是越来越亮,都开始泛光,最后呲着小白牙兴奋道。 “这赞助还有戏,而且比其他矿都有戏。” “啥意思?” 王乃公听的是迷糊愣登的,一脸懵逼。 “走!下个矿!” 王栽物并不理会王乃公,推起二八大凤凰就往一边走去。 “不是,几个意思啊?不是有戏吗?咋还往外走捏?” 王乃公一脸茫然。 “这事还得琢磨,还得捋捋,等琢磨清了再过来。” 王栽物一边推着二八大凤凰走一边心不在焉回道。 “琢磨啥啊?捋啥啊?倒是和我唠唠啊。” 王乃公迈步跟上。 “这里边有事儿,你先自己悟悟。” “艹!我悟你爹篮子,到底啥事儿?你咋给我整懵了捏?” …… 与此同时! 魏氏能源总经理办公室! “好,我知道了,挂了!” 魏天养慵懒躺在办公椅上,双腿交叉盘于办公桌面上,无比的惬意,随即挂断电话,把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扔。 “吃花生?魏氏的花生可不好吃,硌牙!” 魏天养叨咕了一句,双腿一收坐了起来,随即伸手按了一下桌面座机说了一句。 “让陆总泡一杯咖啡送到我办公室。” “啊?” 座机里传来一女人诧异声。 “怎么,有问题?” 魏天养语气一沉。 “没问题!好的,魏总。” 女人赶紧回了一句。 “这总经理当的舒坦!” 魏天养重新躺回椅子上,心满意足说了一句,随即双腿一放,坐等陆无虞送咖啡过来。 没一会! 陆无虞端着一杯咖啡,连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真把我当你爹啦?使劲折腾我!” 陆无虞走上来把咖啡往桌面一放,一脸的无奈,随即往那一坐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有事要忙呢。” “真想当我爹啊?那你得问问小四答不答应。” 魏天养很是轻飘说了一句。 “啥小四?” 陆无虞一愣。 “魏无羡,魏四爷!” “我艹!膨胀了,敢叫老爷子小四。如果我告诉老爷子,你说你腿会不会折呢?” 陆无虞白眼一翻,顿时无语。 “那我告诉老爷子你想当我爹,你说你腿会不会折呢?” 魏天养回怼了一句。 “得!扯平!” 陆无虞瞬间怂了,扯开话题问道。 “说吧,找我啥事?” 魏天养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欠欠说了一句。 “陆总泡的咖啡就是与众不同,好喝!” 接着才继续说道。 “早上我不是让人给贺道北送去一口棺材吗?这棺材里面我放了三样东西,苹果、窝头和花生。知道这是啥意思吧?要不要我和你普及一下?” “别扯犊子!说正题。” 陆无虞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三样东西各代表什么呢,毕竟他可是绿林道的人。 而林绿道做事风格如今还延续着一些胡子作风。 “正题就是这林玄北很不给我面子,竟然把花生给吃了。这林玄北可是龙吟榜上之人,而且和你一样是六战将之一,你是蛟龙他是豺狼,所以想让你出马教训他一番,随随便便把他打残就好,我的要求不高。” 魏天养一副玩世不恭之样,笑吟吟道。 “要开战了吗?” 陆无虞眉头一皱,语气认真问了一句。 “不开战难道要等贺道北在煤城立了棍,我们双方再打拉锯战啊?” 魏天养嗤之以鼻道。 “不先谈吗?” 陆无虞还是觉得有欠考虑。 “打了再谈,谈不拢再打,直到把贺道北赶出煤城为止。” 魏天养霸气无比道。 “那这事要不要提前和老爷子说一声?” 陆无虞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不用!知道老爷子为啥让我过来吗?就是知道你做事太磨叽了,不果断,才让我过来做决定。再说,老爷子不是放话了吗,煤城的事我们做主。” “行!那就打!” …… 傍晚时份! 暮色悄然笼罩大地,把整个野牛谷矿区熏染在黑暗共长天一色里。 最大私营矿场门口,泛黄路灯亮起,由于是冬休,此时矿场略显萧条与冷清,人迹罕见。 “蹬,蹬,蹬……” 贺道北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步走出矿场大门,林玄北一众保镖紧随其后。 这一天里贺道北可都待在矿场了解各工作组情况,然后大刀阔斧开始改革,忙得是顾头不顾腚。 “走,回去!矿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是让大哥来处理吧,搞得我脑仁直疼。” 贺道北揉了揉太阳穴,向停在一旁的车走去。 “图叔要过来了吗?” 林玄北快步走过去替贺道北把车门打开。 “嗯!过段时间就过来。” 贺道北弯腰坐进车里。 林玄北把车门一关,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张嘴说道。 “可是魏老狗还没搞定,这时候让图叔过来恐怕不妥吧?” 保镖们也随之一一上车,随即三辆陆巡启动缓缓离开。 “既然魏无羡藏着不露面,让底下人在私下搞小动作,那我们就大张旗鼓入驻,逼他显身。再说,时间拖不得,趁着冬休这几个月,让大哥把矿场乱七八糟事处理好,等冬休一过就可以投入生产盈利。” 贺道北略显疲惫说道。 “嗯!那要不要先让洪大哥他们过来?这样稳妥一些。” 林玄北犹豫了一下,提议道。 “再说吧!我眯一下。” 贺道北丢下一句便靠在座椅上闭眼小憩起来。 林玄北见此也掏出手机玩起了贪食蛇游戏! …… 与此同时! 距离野牛谷矿区不远处的一t字路口! 魏天养正站在道路正中间悠哉悠哉抽着烟,一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之样,可谓揍性满满。 陆无虞则一脸冷酷站在旁边。 两人身后密密麻麻站着好几十青壮年,一个个像哑巴一样杵在黑夜里,压迫感十足。 几分钟后! 三辆陆巡离开野牛谷矿区进入乡道,此时正值冬休,各矿场正处于停产阶段,所以乡道显得格外寂静,唯有贺道北他们车辆缓速前行。 三辆陆巡进入乡道行驶三分来钟! “嘎吱……” 打头的陆巡突然刹车,缓缓停了下来。 因为司机借着远光灯看到魏天养他们正密密麻麻站在道路上,把路给全堵了。 后面两辆陆巡虽然不知道啥情况,但也保持车距停下。 中间那辆陆巡车内! “怎么啦?” 贺道北缓缓睁开眼问了一声。 “不清楚!” 林玄北收起手机,降下车窗探出头看了看,见前方几十米处隐隐约约站着好多人。 “前方有人,情况好像有些不对,我下去看看。” 林坏眉头一皱,丢下一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这时打头那辆陆巡走下三名保镖,这一个看前方这来者不善之样,一个个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不过并没有惧意。 第四十二章 堵截 林玄北走上前头,还未等他看清情况,魏天养突然抬起手。 “唰!” 霎时好几道远光灯直照林玄北他们而来,林玄北赶忙抬手遮住眼睛。 “嗡,嗡,嗡……” 同时后方直接开来好几辆私家车,直接把三辆陆巡堵到中间,随即几辆私家车上齐刷刷下来十几位青壮年,虎视眈眈的杵在哪,直接把贺道北他们退路给堵死。 等眼睛适应远光灯强度后,林玄北才放下手开始打量起来前方情况,随即又侧头看了看后方,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而此时最后面那辆陆巡也下来了三名保镖,一个个一脸警惕的看向后方人群,无声对峙起来。 气氛霎凝重一触即发起来。 “魏老狗的人?” 林玄北望着站在最前方的魏天养和陆无羡沉声问了一句。 对于魏天养和陆无羡,他可不认识。 “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 陆无虞脸色一冷,跨出一步看向林玄北。 “一魔二妖,三煞星,四鬼五毒,六战将。你就是豺狼林玄北吧?” 魏天养嘟着嘴,特骚的吐出一串烟圈,才斜眼打量起林玄北,整得是特别轻飘。 “正是!有何指教?” 林玄北文邹邹回了一句,脸上毫无畏惧。 “啧,啧,啧,可惜咯!” 魏天养突然摇头晃脑,一脸的惋惜起来。 林玄北挺懵逼看着魏天养,不知道他可惜个啥玩意。 “听闻天地商盟海字头堂口独占红白两支战旗,我本想折其一旗。可惜这红白两旗旗主都不在,看来只能退求其次折你这字头猛人咯。” 魏天养很是遗憾道。仿佛这事是手到擒来一般。 “哼!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林玄北很不爽回了一句。 “魏氏这是要向天地商盟宣战吗?” 突然一道沉喝响起,贺道北信步走了上来。 “你就是贺道北吧?长得还不如我呢。” 魏天养打量了一番贺道北,咧嘴说了一句。 “这就得看贺先生怎么做了!” 陆无虞不满瞪了插科打诨的魏天养一眼,随之看向贺道北不卑不亢道。 “正所谓入庙拜佛,贺先生连码头都不拜,就想在黑省立棍,在煤城发展,这可坏了江湖规矩。虽说半座江湖天地盟,但后面可还带着一句,独霸一方绿林道。贺先生如今又把天地商盟搬出来,还真当绿林道吃素的吗?” “你就是蛟龙陆无虞吧?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后生可畏!” 对于绿林道一些重要人员,贺道北还是知道的,只不过未谋面而已。 “正是!” 陆无虞抱拳回了一声。 “今晚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贺道北指了指前后的人群,风淡云轻问了一句。 “贺先生码头都不拜,并且还从绿林道口中夺食,那是不是得给绿林道一个交代?黑省素来是讲规矩的。” 陆无虞嘴角一挑,反问道。 “交代?给你一个交代吗?你能代表绿林道?能代表魏无羡?你不行,你辈分低了些。” 贺道北瞥了陆无虞一眼,略显轻藐。 “老贺,你一败走麦城之人,就别那么横,这里可是黑省,是媒城,是绿林道的黑省,魏氏的煤城。” 魏天养挺自来熟开口插了一句。 “你是?” 贺道北疑惑看着魏天养。 对于站在陆无虞身边的魏天养,他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并不清楚其身份。 “我啊?我叫魏天养。” 魏天养养伸手指着林玄北,玩世不恭道。 “他口中魏老狗的爹,我艹,不是,是儿子,魏老狗是我儿子,哎哟我艹……我是魏老狗儿子。” “原来是魏少。” 贺道北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随之问道。 “那今晚的事都是你手笔吧?” “对!今晚过来就是要折老贺你一员猛将。本想折你红白两旗中的一旗,可惜他俩不跟你一起过来。所以退求其次只能选林玄北了,毕竟他吃了我送给你的花生嘛。这花生可不好吃,你说你也是真傻,吃窝头和苹果不香吗?” 魏天养一脸认真道。 “哼!那放马过来。” 林玄北毫无畏惧踏出一步。 “年轻人别着急。” 魏天养老气横秋说了一句,随即欠欠问道。 “你是选择单挑呢?还是群殴?” “魏少,你可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贺道北脸一沉,不怒自威问了一句。 “还真没想过。不过现在我是魏氏总经理,在煤城我说了算,我想咋地就咋地。至于你说的后果,那是魏老狗……艹,咋叫顺口了捏。那是我爹该考虑的事。” 魏天养斜眼看着林玄北问了一声。 “选好了吗?” “这就是魏无羡的态度?” 贺道北沉声再次问了一句。 “老贺今天没你啥事,你可别在这嘚吧嘚的,否则我连你也一块收拾。今晚谁都保不了他。” 魏天养指着贺道北保镖们无比霸气说道。 “这里也没你们事,待着给我好好看戏,若敢动手我不介意让你们当残联一员。” 身为贺道北保镖,他们那一个不是刀光剑影过来的,那一个不是精兵悍将。 魏天养这话彻底把他们激怒了,一个个脸色涨红,双拳紧握,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吭声,都看向贺道北,等待着他一声令下。 他们会不顾一切开干,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是他们毫无惧意,战意盎然。 形势比人强! 贺道北并没有冲动,只是说了一句。 “这事我贺道北记住了。” 无视保镖们迫切的目光,选择了沉默。 “最好拿个本子记上,我怕你脑子不好使忘记了。” 魏天养挺欠的回了一句,随即看着林玄北语气轻飘道。 “这年轻人办事一点都不利索,磨磨唧唧算咋回事。我替你选,单挑。” “老陆你上。啧,啧,啧,蛟龙对豺狼,这场对决注定精彩。” 魏天养一脸期待起来。 “艹!净tm会使唤我。” 陆无虞白眼一翻,不过还是迈步向前。对于和林玄北的“单挑”,他也是颇为期待。 林玄北回头看了看,再瞥了一眼贺道北,这刚想迈步上前应战,贺道北就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声若蚊蝇说了一句。 “找机会突围离开。” “嗯?” 林玄北一愣,不解的看着贺道北,随之小声问了一句。 “那贺叔你呢?” “放心,他们不敢动我,动我他们承受不起后果。” 贺道北小声宽慰了一句,便退步走开了。 对于魏天养的目的,贺道北可是心知肚明,看着像“无理闹三分”,杀鸡儆自己这只猴,其实用心险恶。 说严重点是为挑拨离间,让大家对自己心存芥蒂。 当着自己面折了林玄北,而自己无动于衷,保镖们会怎么想?毕竟林玄北可是海字头中的字头猛人,算是自己左膀右臂。 虽然自己也想一声令下直接开打,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这方,而且这一开打,那性质就变了,这棍可就更难立了。 魏天养应该早就看到这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这是要吃定我了吗? 魏天养这是杀人诛心,其心之险! 正当贺道北乱七八糟想着时! 林玄北在远光灯照耀下已经迈步走到陆无虞不远处站定,随即含胸拔劲下榻腰,直接摆起八卦掌起手势。 陆无虞见状也一脸冷酷的摆出了咏春起手式。 “海字头堂口林玄北,讨教。” 林玄北丢下一句,脚踩八卦游离步,冲向陆无虞,同时双拳连环拍打,分别击向其的面门,胸口和小腹。 林玄北这一上来用的是八卦掌里中规中矩的一招推窗望月。 八卦掌取于刀术,单换掌是单刀,双换掌是双刀,步伐一掰一扣,有六十四变化,善长偏门抢攻。 所以林玄北选择先下手为强,率先进攻。 林玄北这一动,魏天养瞬间打起精神,目光灼灼盯着战斗。 对于“取长补短”,他一直热衷得很,这也是他手上功夫进步神速的原因之一。 而此时贺道北也回过神,看向战斗,同时眼神隐晦的瞥向t处路口的一处路口,那个路口正是通往王家屯。 由于道路甚窄,只有两辆私家车堵着,算是防守最为薄弱的路口。至于另一个路口则是通往野牛谷大桥。 魏天养之所以在这设伏堵截,就是不确定贺道北他们会走那条道回煤城,所以才选择在这t字路口。 言归正传! “呼…” 拳头划过空气,直接带起了风声,几乎是瞬间打到陆无虞跟前。 林玄北一连三拳过后,接着刻意用了一招八卦掌中杀伤力极大的白猿托桃,双掌斜顶,同时袭击陆无虞两颚。 “啪!啪!啪……” 尽管林玄北出拳快到了极处,陆无虞却丝毫不乱,冷哼一声,出手更是迅猛拉朽,将林玄北打过来的三拳一一化解。 至于林玄北最后用的那招白猿托桃,陆无虞却不等他的双掌击来,猛然挥拳向林玄北的头顶砸去。 陆无虞身为北方汉子,可比林玄北高出一截,此时挥拳下砸,跟泰山压顶似的,拳头带起风声,可见威力惊人。 林玄北眼神顿时一变,临危不惧,脚下迅速一滑,转到陆无虞的左侧,猛然抬腿,拔地一招外摆腿,猛攻下盘,一连三记都轰在陆无虞右腿的膝弯之处。 “嘭,嘭,嘭……” 对于林玄北轰来的外摆腿,陆无虞视若无睹,咏春三角马一摆,意沉身稳,不动如山。 三腿砸下,陆无虞右腿只是微微弯了一下,并未移动分毫。 而林玄北三腿下去,右脚一阵发麻,落地生疼。 见陆无虞的桩法如此沉稳,林玄北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这记外摆腿他可是用了八分力,而陆无虞下盘却纹丝不动。 “豺狼林玄北,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 陆无虞却忽然一个侧身,左臂如同一条毒蛇般抓向林玄北。 “艹!” 林玄北一惊,极速后撤三步。 而还未等林玄北稳住身形,陆无虞就倾身而上,双拳猛然打出,出手便是咏春木人桩。 梅花五点,手脚互通,追形接打,批肘,顶肘…… 林玄北怒喝一声,含胸起势,且守且退,八卦单换掌、双换掌,顺势掌、三川掌……频频使出格挡,配上八卦掌身法游移。 第四十三章 双战将之战 “嘭,嘭,嘭……” 几十招过后! 陆无虞虚晃一招,随之猛然变招,趁着林玄北中门大开时,一记咏春三板斧对着其胸口就是一拍,仿佛没用多大力。 “嘭……” 陆无虞的大手直接按在林玄北胸口上,居然发出了一声闷响。 林玄北只觉胸口一闷,不堪陆无虞这式伏手一推之力,整个人向后急退。 “蹬!蹬!蹬……” 一连退了五大步之后,林玄北才勉强止住身形,随之气血涌动,胸口闷痛,极其不舒服。 咏春拳手心向上接招为摊;以手臂拦截对方的招式为膀;手心向下,向前,向左,向右接招为伏。这三招,被称为“咏春三板斧”。 不过,虽然只有三板斧。但是,“咏春拳”格外注重发力,借力和打力,对力的技巧把握的极为严谨。 就像林玄北刚才被陆无虞的伏手一拍一推,初时感觉并没什么。但是,陆无虞的手掌猛然发力极轻微的一抖,林玄北便觉得从他的手心瞬间爆发出来一股江河决堤一样的力量,整个人几乎要被推的倒飞出去。 这便是咏春寸劲,发劲似水! 林玄北怕陆无虞一鼓作气,趁势而上,一稳住身形,猛跺一脚借势,压住涌动的气血和胸闷,猫身一蹿,再次扑向陆无虞的跟前,随之抬手猛然一记青龙探爪抓向陆无虞的右臂。 虽然刚才被陆无虞抢占上风,但林玄北非但没有任何畏惧,反而战意凛然,攻击更加迅猛起来。 这一记虎爪抓下去,五指带风,似乎五股钢叉,就算陆无虞有很好的抗击打能力。只要没有练过金钟罩啥的,若被林玄北抓实了,只怕会皮开肉绽,伤到筋骨。 显然陆无虞也没料到林玄北被自己全力一推,居然像没事人一般,而且这么快就反击回来,阻断自己趁热打铁的攻势。 并且林玄北这次力量和速度竟然比刚才还要迅猛。 陆无虞眉头一皱,瞬间打起精神,来不及多想回手一拳硬碰硬轰向林玄北的青龙探爪。 然而,陆无虞一拳刚打出,林玄北右手骤然出击,一记迎风穿袖,突袭陆无虞胸口,双管齐下。 这一招,既可以说是声东击西,也可以说是都是实招。 由于林玄北所站的位置刻意偏离正对陆无虞,所以陆无虞另外一只手根本无法救援拆招。 “咏春拳”讲讲究朝面追形的中线理论,林玄北此时所站的方位恰恰避开了陆无虞正面的位置,旁敲侧攻,几近立于不败不之地。 对此! 陆无虞艺高人胆大,迎上林玄北青龙探爪的一拳,突然偏离,迎上林玄北迎风穿袖的一掌。 “啪…” “嘭…” 两声异响! 林玄北的青龙探爪抓在了陆无虞右臂上,同时迎风穿袖也和陆无虞的拳头相撞在一起。 两人身形顿时一滞! 而趁这一滞的功夫,陆无虞化拳为掌,一记伏手拍在林玄北的手臂上面,随之顺势猛然上削,顺着林玄北的手臂像大刀一样斜削向他的咽喉,正是咏春杀颈手。 “好!” 看到这,魏天养不禁嚎了一声。 陆无虞这是要以伤换伤,来化解林玄北这招青龙探爪。 若林玄北一爪抓下去,那么喉咙必受陆无虞这一削。 一个是手臂受伤,一个是喉咙受伤,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所以林玄北岂能让陆无虞得逞,手一抽身形奇快的向后一退,躲过陆无虞喉咙这一削。 而林玄北这一退之后,并没有拉开距离,只是为了躲避陆无虞这一削而已。 陆无虞这一削差之毫厘划过林玄北喉咙,林玄北便开始动了,向后蹬力一冲,整个人似乎变成了一头恶狼,扑向陆无虞这头蛟龙。 还未等陆无虞杀颈手抽回,林玄北就脚踩八卦游离步扑了上来,一记单换掌直拍陆无虞胸口。 陆无虞脸色一变,来不及抽手防守,直接退步转马,躲过林玄北这招单换掌,随即打算反攻时,林玄北却踩着八卦步绕身避开,接着又发起攻击。 经过几轮硬刚,林玄北并没有在陆无虞那占到便宜,而且胸口还挨了一击,所以林玄北改变了战斗风格,打算把八卦掌优势发挥出来,偏门抢攻,随之游身攻击。 “咏春拳”讲究朝面追形的中线理论,所以林玄北并没有给陆无虞这机会,游身进攻,一击无论结果,踩着八卦步就绕开,贱得很。 几分钟后! 两人身上都开始挂起彩,林玄北嘴角溢血,气喘吁吁,微微有些狼狈。 陆无虞则右眼嗷青,胸口上下起伏,脸色微微有些涨红。 对于林玄北的游斗,确实把陆无虞整得顾头不顾腚,一不小心眼睛就挨了一击。 不过林玄北比陆无虞更不堪,被陆无虞抓住机会一肘顶在胸口上,喷了一口老血,同时游斗耗费体力,整得他现在是气喘吁吁。 对于林玄北这突袭式攻击,魏天养看得是一脸牙疼,都动口骂起娘来。 不过观战至此,魏天养算看出来这豺狼林玄北根本不是老陆对手,不过老陆想要干折林玄北恐怕得付出一些代价。 毕竟两人实力并不是悬殊巨大,林玄北真要狗急跳墙,那老陆可就惨了。 这不禁让魏天养动起群殴的想法。对于废了林玄北,他今晚是势在必行,谁来都不好使。 而陆无虞倒是沉得住性,见招拆招,不动如山。 至于贺道北纯属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不过再外行他还是看出林玄北不敌陆无虞,所以他在等林玄北突围。 “这样下去,拖垮的可是你。” 陆无虞隐晦的侧了侧身,目光注视着在自己周身游动的林玄北说了一句。 对于陆无虞之话,林玄北自然清楚,所以此时正在暗中蓄势,打算一鼓作气重伤陆无虞,随之突围而去。 “哈!” 林玄北提气一喝,右脚一蹬,猛的向陆无虞冲来,同时一招单劈掌直奔陆无虞右颈而来。 陆无虞问路手刚一摆起,林玄北却徒然变招,一记白猿托桃,攻向陆无虞两边下颚。 而陆无虞突然邪魅一笑,下盘不动如山,上身突然一侧,顿时一束强光直射林玄北眼睛而来。 刚才陆无虞隐晦侧身就是为了遮住那照射的强光,然后出其不意,没想到林玄北还真中招了。 强光刹时照来,林玄北下意识眯起眼,同时心里一惊,刚打算急退时,陆无虞早已蓄势待发瞬间而动,倾身而上。 咏春挑手,一挑逼近,攻前锋,二挑朝行,攻中门,攻势无比迅猛凌厉。 林玄北只能匆忙抬手格挡,边挡边退,打算拉开距离。 陆无虞岂会错失这良机,像狗皮膏药似的如影随形,趁着林玄北中门大开时,贴身而上木人桩日字冲拳,对着林玄北胸口就是一顿爆捶。 “砰,砰,砰……” 一连五拳过后,陆无虞压根不给林玄北反应的时间,一记迅猛无比的劈肘直接再次撞在他胸口之上。 “嘭!” 一声闷响! 林玄北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同时口中鲜血喷洒而出,砸在五米开外的道路上。 “玄北……” 贺道北情急之下失声叫了一下,迈步就打算上前看看林玄北。 “老贺你动一下试试!” 魏天养瞬间指着贺道北,眯眼警告了一句。 而保镖们刚迈出去的步伐一顿,一个个怒视着魏天养和陆无虞。 “贺总,动手吧,兄弟们不怕死!” 一名保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堂主我们宁可战死,也不想这么憋屈。” “老板下令吧。” 保镖们纷纷开口。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动手试试?” 魏天养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保镖们,淡淡说了一句。 而魏天养带来的人,更是虎视眈眈,齐刷刷踏上一步,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贺道北深深看了一眼魏天养,对保镖们斥喝了一声。 “闭嘴!” 便不再轻举妄动。 另一边! 陆无虞一劈肘把林玄北撞飞,并不就此摆手,脚尖一蹬,向着倒地的林玄北冲来,打算一举把林玄北干折。 “呼!” 陆无虞一冲上来,抬腿就一正踢腿,扫向刚撑起身的林玄北。 林玄北一见陆无虞踢腿而来,瞳孔顿时一收缩,忍着胸口剧烈的疼痛,单手一撑借力翻身而起,躲过这正踢腿。 陆无虞一击未果,另一只腿抬起,又一记正蹬腿踢向林玄北腹部。 林玄北避无可避,沉肩坠肘,一手划弧托起陆无虞踢来的正蹬腿,另一只手迅速出掌,一掌击向陆无虞脚心。 “啪!” “蹬,蹬,蹬……” 陆无虞被林玄北这一掌击了一个蹒跚,踉跄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而林玄北一击击退陆无虞后,并没有倾身而上,而是扭头就向守在一旁的人们冲去,打算突围而去。 陆无虞瞬间明白林坏意图,猛的冲了过去。 “拦住他!” 魏天养也是一惊,立马吼了一声。 而贺道北脸上则是一喜! 眼看林玄北就要冲到守在一边的人群,他却突然止步,猛然掉头,冲向闷头冲来的陆无虞。 陆无虞显然没料到这一情况,由于惯性,根本就止不止身形,加上两人距离又不远,所以直接撞到了一起。 “嘭!” 这一撞是林玄北刻意为之,所以在冲向陆无虞时,他就摆肘为首,重重的一个肘撞,顶在陆无虞的胸口上。 不等陆无虞有所动作,林玄北早一蓄势的双手瞬间出击,一记三川掌外加一记穿心掌前后击在陆无虞胸口上。 “啪,啪……” 两声闷响! 陆无虞上半身瞬间像煮熟的大虾一般弯曲,脑袋向林玄北正倾而来。 而林玄北的攻击并未停止,一记八卦掌杀伤力巨大的白猿托逃再次托向陆无虞左右两颚。 此时陆无虞也缓过神,忍着胸口涌动的气血和疼痛,咬着牙在林玄北白猿托桃击向他左右两颚时,抬手一记咏春寸拳也轰向林玄北胸口。 以伤换伤,两败俱伤! 第四十四章 突围至王家屯 “啪!” “嘭!” 一声脆响外加一声闷响传来! 陆无虞和林玄北两人同时倒飞了出去! “蹬,蹬,蹬……” “噗……” 陆无虞倒飞出三米左右才踉跄落地,趔趄后退七八步才稳住身形,随即喉咙蠕动,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随之脸色一白,整个人蔫了吧唧起来,受了内伤。 林玄北相对还好一些,直接砸倒守在一边的两人,以此缓冲了一下,不过他本来就受了伤,再被陆无虞一寸拳怼在胸口,直接又开始吐血。 而这一切转瞬即逝,发生的可谓让大家始料未及。 “艹!老陆你没事吧?” 魏天养这叼着烟,刚打算点火,顿时就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给整得有点懵,随之急忙关心问了一句,连烟掉落在地都宛若未觉。 “咳,死不了。” 陆无虞用手臂擦了擦嘴,微微有些中气不足回了一句。 “还能吭声就好!” 魏天养挺欠的说了一句,随即指着倒地不起的林玄北,大手一挥。 “不玩了,把他四肢给我打折。” “动手,救玄北!” 贺道北同时也开口说了一句,随即跨上几步,拉开第一辆陆巡的驾驶室坐了上去。 “嗖!” 话音一落! 早已蠢蠢欲动的保镖们,一个个像狼狗似的嗷嗷直叫冲了过去。 混战瞬间开启! 保镖们分成三股,四人对上后方堵截之人,三人对上前方拦截之人和陆无虞,两人冲过去救林玄北,分工明细。 对于冷不丁就开始动手的保镖们,魏天养带来的人,一时竟反应不过来,气势反倒弱了些许,一时之间竟然被保镖们压着打。 而保镖们早就憋了一股闷气,如今彻底可以一泄千里,一个个整得跟发*春似的,一冲过来就开抡,凶猛的一塌糊涂。 “你们这是找死,把他们全部给我拿下。” 魏天养见保镖们敢动手,脸色一冷,怒喝了一句。 另一边! 在收到魏天养指示时,两名青壮年上前刚想动手打断林玄北手脚,林玄北瞬间动了。 “咔嚓!” 对于魏天养所说的话,林玄北自然听到,待两名青年上前时,他忍痛咬了咬舌尖以此让自己清醒,同时忍着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抬脚就是一蹬,直接蹬在一名青壮年膝盖关节处。 “啊……” 关节错位,青壮年痛叫一声,直接跌坐在雪地里。 不等另一名青状年反应过来,林玄北躺地就一记扫堂腿直接把他扫倒在地,同时两手一撑地站了起来。 林玄北这一站起,站在旁边的青状年们也开始动了,嗷的一声直接拥了上来。 “嘭,嘭…” 这时两名保镖支援也到了,一位保镖一助跳飞了过来,屈腿成膝,两膝直接砸在冲上来的两名青年胸口上,直接把他们撞飞了出去,砸在拥上来的人群中。 保镖这一跳飞膝,颇有一点泰拳的味道。 而另一位保镖,冲上来一个过肩摔把一名青年摔了出去,随即跨步上前把林玄北护在身后,战意凛然迎上拥上来的人群。 能第一批被贺道北带来煤城的保镖,那都是刀尖添血走过来的,一个个可都是精兵悍将,手上都有功夫的。 所以一时之间双方打了一个旗鼓相当! 不过保镖们落败只是时间问题,毕竟魏天养这边乌泱泱的有好几十人,双拳难敌四手,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不是。 对此贺道北早就知道这点,所以一让保镖们动手,他就钻进车里,随即启动车子一轰油门,直接向林玄北这边冲了过来。 至于目的当然是带林玄北突围,至于剩下的保镖们,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也没这能力再管。 而保镖们结果无非是被暴揍一顿,至于打残打死,他相信魏天养还没那胆,并且意义不大。 毕竟如今双方算是属于彼此试探阶段,还没正式宣战,要不魏天养也不会只针对林玄北。 如果魏天养真的像看起来这般“无所畏惧”,那今晚的目标是贺道北才对,而不是林玄北。 再说,也不会让他的人赤手空拳上阵,他就是怕事情闹的太大,或者把控不好闹出人命,这可对魏氏不利,对接下来计划不利。 言归正传! “嗡,嗡,嗡………” “嘀……嘀……” “都让开!” 贺道北一边按着喇叭一边轰油门直接向林玄北这边人群撞了过去。 大家一见贺道北开车直冲而来,顿时一哄而散,撂蹄子逃离,就连保镖也拉着林玄北往一边跑去,怕贺道北误伤自己人。 “嘎吱!” 由于道路是四车道,中间也没护栏或者隔离带,这给贺道北狂飙车技足够的空间,这一冲上来直接急刹,来了一个小漂移,车头正斜对着通往王家屯那路口停下。 而这一切贺道北早已在心中盘算好了,就连雪地打滑他都考虑进去了。 “艹!拦住他。” 魏天养顿时明白了贺道北意图,立马吼了一句,随即猛的向贺道北冲来。 “咔吧!” 贺道北伏身把副驾驶车门打开,挭着脖子对林玄北喊了一声。 “快上车!” “北哥快走!” 一名保镖推了一下林玄北,随即迎上再次拥上来的人群,另外一名保镖同样迎了上去,给贺道北争取时间。 林玄北倒也干脆,忍痛咬牙甩开两条大粗腿,就向车跑来。 “啪……” 陆无虞一招咏春蝴蝶掌把一名保镖推飞,这一见林玄北跑路,立马斜跑了过去,打算截住林玄北。 眼看陆无虞就要拦住林玄北去路时,林玄北突然一绕,直接从陆无虞身侧跑了过去。 “嘭!” 陆无虞直接抬腿,一招侧踹腿直接打在林玄北软肋上。 林玄北闷哼一声,顿时一个趔趄差一点摔了一个狗啃泥,随即连头都不回一窜直接扑到副驾驶室上。 “嗡,嗡,嗡……” 林玄北一扑到副驾驶上,连车门都没关,贺道北立马一踩油门,陆巡就像一头咆哮的老虎似的呼啸而去,斜奔横在路口的那两辆私家车。 此时陆无虞所处位置正是陆巡行驶的路线,眼看陆巡就要撞到他时。 “小心!” 魏天养冲上来就是一扑,直接把陆无虞扑倒。 “砰!” 一声巨响! 陆巡擦着魏天养俩身边咆哮而过,而守在路口的人一见陆巡冲过来,顿时一哄而散,陆巡则直接撞开横停在路口那两辆私家车扬长而去。 “艹!” 魏天养一见陆巡突围而去,不禁骂了一声,随即爬起就向停在一旁的一辆奔驰越野跑去。 “别追了,林玄北……艹!虎货。” 陆无虞本想说林玄北虽然没被*干残,但是绝对受了重伤,没想到魏天养这货根本不听,起身就追上去。 没办法陆无虞只能起身跟了上去。 没一会! 魏天养和陆无虞开着奔驰越野追了上去。 魏天养的人见魏天养和陆无虞这两位boss开车追上去,一部分人也纷纷上车紧随追去。 而此时混战也接近了尾声,贺道北的保镖们不出所料全部被*干倒,一个个鼻青脸肿躺地,站都站不起来,显然被修理的不轻。 从贺道北被堵截到突围也不过短短不到十分钟! …… 通往王家屯小道上! 贺道北开着陆巡在这坑坑洼洼的路面,颠簸前行着,随即斜眼扫了一眼躺在副驾驶上半死不活的林玄北问了一句。 “你还好吧?” “噗!” 被这坑坑洼洼路道震得快散架的林玄北,没忍住又喷了一口鲜血,整得满脸血呲呼啦的,甚是凄惨。 随即才有气无力,委屈巴巴的说了一句。 “贺叔,我开始讨厌煤城了,我想家了。” 从进煤城到现在,满打满算两天,林玄北却觉得这是最为憋屈和悲催的两天,漫长无比。 先是车上扔纸条被人警告一番,再有去个夜总也被人讹,一个杯子要三万八千八;还有开个车去矿场也被一个小屁孩拦道生讹两千块,本想发泄一番,又tm冒出一个实力不在他之下的虎人王栽物,整得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要不是贺道北给钱了事,还可能被一群刁民砸车。 这磕磕碰碰好不容易到矿场,还未等感受一下扫榻以待的诚意,一口棺材就怼在了矿场正门口晦气得很。 如今吃个花生还被人秋后算账,打个半死不活,太tm委屈了。 “嗡,嗡,嗡……” “唉!这事怪我,没料到魏氏会动手。” 贺道北扫了一眼后视镜,见后方车灯闪烁,便知道魏天养他们追过来了,随即加大油门,同时宽慰了一句。 “放心,这仇叔给你报。” “……” 林玄北根本不吭声,出气多进气少的半躺在那,看那样好似随时都会嗝屁。 几分钟后! 贺道北远远便看见在那大雪地里竖着那异常醒目的三个支架,正是王家屯三岔口。对于这里,他可是记忆犹新。 “嗡,嗡,嗡……” 贺道北本想开车过去,这车刚到三岔口眼睛随之一亮,立马打方向盘改道,向王家屯里开去。 由于是夜晚,屯里不比城市,加上这大冷天,屯里的人一般都是搁家待着唠嗑,或者跑去有电视机的村民家里看电视,基本上没有在屯里瞎晃悠。 所以贺道北在屯里开着车横冲直撞,也没能撞见一位村民。 没办法! 贺道北一咬牙,找了一个没有灯火亮起的院子,直接轰油门向院子那土垒起来的围墙撞了过去。 “嘭…” 一声巨响传来! 土垒的围墙轰然倒塌,而陆巡车也冲进了院内停了下来。 这一声巨响,也把左邻右舍的村民召唤了出来。 一位大娘虎虎生威走出自家院子,往那一瞧。 这一见有车子把邻居家院子撞倒,顿时一愣,随即迈开那豪迈的嗓音嚎了起来。 “快来人呐,屯长家房子被人撞榻了……快来人呐……” 同时迈开步伐彪呼呼走了过去。 大娘这一嚎,好一些村民都冲了出来,向这边小跑而来。 贺道北打开车门本打算下车,这一听大娘这么一嚎,立马联想到今早那一幕,顿时有点肝儿颤起来,默默把车门一关。 对于今早那一幕,贺道北可谓记忆犹新,对于这群“穷凶极恶”的刁民,更是心有余悸。 而贺道北之所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目的就是为了摆脱魏天养他们的追踪。 毕竟他对这边人生地不熟,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魏天养他们撵上。 因为他有理由相信,魏天养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兴师动众在这屯里抓人。 因为这里村民dNA都带有“战斗”血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有一位身手不亚于林玄北的虎人—“王七两”。 至于“王七两”是不是绿林道的人,贺道北现在只能“破釜沉舟”赌一把了。 第四十五章 你家墙塌了 这次贺道北还真就赌对了! 此时三岔口处! 魏天养本想开车追进王家屯里面,因为他远远就看到贺道北好像把车开了进去,不过被副驾驶上的陆无虞给阻止了。 “为啥不可以进去?” 魏天养一脸迷茫的看着陆无虞。 “这里是王家屯,天地商盟的地盘。” 陆无虞张口解释了一句。 “啥玩意?这里啥时候成天地商盟地盘咯?” 魏天养更加懵逼起来。 “这事你不清楚,这屯的屯长叫王载物是贺家的人,按照老爷子话说,是贺河图提前布了一步棋在这,没想到现在歪打正着倒成了贺道北避难所。” 陆无虞挺遗憾说道。 对于王栽物当选族长的事,王之初已经和他汇报过了,所以他知道现在的王家屯王栽物说了算。 如果王栽物知道自己这虎皮扯的能给贺道北他们逢凶化吉,不知有何感想? “艹!你脑袋是不是被林玄北给打傻啦?这tm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咋把我给整懵了呢?” 魏天养迷糊愣瞪的看着陆无虞。 没办法,陆无虞只能长话短说,把事情大概讲给了魏天养。 “艹!还有这事。你的人还真tm没用,一个族长都选不上。如果现在是我们的人当上族长,那贺道北就是自投罗网。” 听完陆无虞所说,魏天养不禁叨b叨抱怨起来。 这时魏天养这边其他车也追了上来,这一见其车搁这停着,也随之缓缓停下。 “这事谁能料到呢!贺道北就是知道他人搁这当族长,所以才把车开进去。” 陆无虞皱眉说道。 “要不,我们带一些人偷偷摸进去,不要开车?” 魏天养有些不甘心提议起来。 “艹,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民风你了解吧?老娘们都敢彪呼呼拎刀砍,外来的动物进去都得挨两巴掌才能出来。” “如果我们进去,够呛能出来。再说,进去一旦闹起来,那事情可就大发了。还有村民都是普通人,我们这么进去可是坏了江湖规矩。” 陆无虞耐心十足开始给魏天养“洗脑”。 他是真怕魏天养这虎货脑子一抽进去,到时候想出来恐怕就难了。 虽然他们手上有功夫傍身,但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 “艹,出动那么多人,一个林玄北都干不折,这事整的。” 魏天养挺不爽瞎咧咧起来。 “放心!虽然没达到预期把林玄北给干折,不过他现在也不好受,不养两三个月,绝对动不了武。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摆在桌面上谈也有余地。” 陆无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安慰起来。 “艹!这里是煤城,我还怕它天地商盟不成。” “这不是怕不怕问题,我们目的是那座矿同时把贺道北赶出煤城。” “嘀玲玲……” 这时陆无虞手机响起! “说?” 陆无虞掏出手机张口就问了一声。 “贺道北保镖们都被拿下,现在怎么办?” 一青年毕恭毕敬声音传来。 “没有死人吧?” 陆无虞问了一句。 “没死人,倒是是伤了不少人!” 对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魏天养都听到了,随即抢过陆无虞手机,对着手机丢下一句。 “把他们修理一顿,车砸了,然后剥去上衣,让他们自生自灭。” 便挂了电话。 “艹!你是真损。” 陆无虞笑着说了一句。这大冷天光着膀子可不好受。 没一会! 魏天养放弃进王家屯驾车直接离开。 ……… 王家屯二大爷家! 王栽物,王七两和王乃公仨人正坐在炕上喝着小酒唠着磕,桌面上摆着六个菜,有鱼有肉,整得跟过节似的。 对于王栽物私吞王七两五百块,王乃公三百块,这俩人还真打算在二大爷家吃回来。 王七两这犊子还给他奶奶打包了,再过来大快朵颐。 对此王栽物并没说啥,还让二大娘多整了几个菜。 至于二大爷和二大娘吃完晚饭就一起去邻居家看电视唠嗑去咯。 在当时电视机可是稀罕物,可谓小康标配,并不是家家都有条件装的。 而且只要谁家有电视,有碟机,那保证天天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赞助的事,到底有没有普啊?” 王乃公整了一口小酒,抻着脖子问了一句。 今天他和王栽物把野牛谷矿区大大小小矿都拜访了一个遍,可惜一毛钱赞助都没拉到。 人家根本就不待见他俩,要不是老板不在,要不是被轰走,要不就是派一个做不了主的跟他俩扯皮。 这一天下来把王乃公整的是心力交瘁,稀碎加崩溃,对赞助一点信心都不带有。 “放心,这不是才第一天嘛。我们慢慢磨,总会有人给赞助的。” 王栽物气定神闲回了一句。 虽然他也觉得这赞助不好拉,比想象中还困难,不过并不妨碍他睁眼说瞎话。 “我可告诉你,这赞助拉没拉到,路可是一定得修的。现在款都tm捐了,别到时候路修不成,我可丢不起这人。” 王乃公顿时叨b叨起来。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就算没拉到赞助,我手刨也会给你刨出路来,我的公爷。” 王栽物宽慰道。 “我看没戏,谁tm会傻着给钱给你们修路,这不是傻鸟嘛。” 王七两吃得满嘴油乎乎插了一句。 “啪!” “你懂个锤子,菜都堵不住你嘴啊?” 王栽物直接用油乎乎的手一拍王七两脑袋,不满骂了一句。 王七两这货这不是乱我军心吗? “你再打我脑袋,我把你家窗户给砸了。” 王七两恶狠狠警告了一句。 “砸窗户!” 王栽物一愣,疑狐的瞥了一眼王七两随口问道。 “王之初家窗户是不是你砸的?” “艹,谁说的啊?你可不能冤枉人。” 王七两顿时声色俱厉起来,小眼神闪烁不定。 王栽物这一瞧,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这小子干的,随之刻意说道。 “听说这事差一点没把王之初老爹冻成冰棍,差一点就嗝屁了,为此王之初还报警了。警察勘察了脚印,确定嫌疑人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 “艹!你骗鬼呢,那晚下雪警察怎么可能会发现脚印。“ 王七两顺口就回了一句。 “啪!” “艹!还说不是你?” 王栽物再次拍了一下王七两脑袋。 “我说啥了就是我,你可别污蔑人。” 王七两打死不承认。 “你小子砸人家窗户干啥玩意?人家怎么得罪你咯?” “都说不是我咯。” 王七两死鸭子嘴硬回了一句,随即闷头吃起了菜。 “蹬,蹬,蹬……” 这时一位中年人急匆匆跑了进来,这一见炕上的王栽物便呼哧带喘道。 “族长你家墙塌了。” “啥玩意儿?” 王栽物一脸懵逼的看着来人。 “你家墙塌了。” 中年人重复了一遍。 “你个酒蒙子喝了多少?咋tm跑这里说胡话呢。” 王乃公老眉一挑说道。 “我今晚没喝,屯长你家墙真被汽车撞塌了,你快过去瞧瞧。” “啥玩意儿?汽车撞塌?” …… 没一会! 王栽物披着军大衣拿着老式手电筒,带着王乃公和凑热闹的王七两匆匆向他家赶去。 贺道北撞的可是他父母家,也是他家。自从父母双亡后,王栽物就没在哪住,直到上初中为了有自己私人空间,才和王守敬一人占一个房间在那住过一段时间。 后来上大学王栽物都没在哪住过,倒是王守敬怕父母唠叨一直搁那住,直到入狱。 而王栽物现在回来也不打算在哪住,毕竟吃住都不方便,加上王守敬入狱就一直在二大爷家吃住,并不打算回去独住。 毕竟这大冷天,这农村房子可没有供暖,要烧炕那些,整得很麻烦。 虽然王栽物家没人住,但是王栽物二大娘隔三差五都会过去看看,打扫一下,用她话说王栽物结婚后得住在这,所以她替王栽物打理好房子。 …… 五分钟后! 王栽物这“屯霸”带着王乃公和王七两这两个“狗腿子”杀到他家。 此时陆巡车正被村民团团围住,贺道北正坐在车里开着车窗和村民们交谈着什么。 “艹!还真tm被车撞塌了。” 王栽物看着轰然倒塌的一截土墙,一脸讶异。 此时由于人群遮挡,王栽物并没有发现撞塌他家墙的罪魁祸首是贺道北,随即面无表情挤进人群。 “哎呀我艹!怎么是你?” 王栽物挤过来定晴一看,顿时懵逼起来。 “你来啦?” 贺道北此时也看到了王栽物,挺自来熟说了一句,随即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族长你朋友吗?” “族长你认识?” “我瞅着他挺眼熟,原来是族长朋友啊?” “我怎么看着像今早那位?” “………” 村民们顿时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你好,能否借一步说话?” 贺道北见这闹哄哄的场面,走到王栽物跟前客气说了一句。 王栽物一脸疑狐的打量了一番贺道北后,再左右瞅了瞅,见只有一辆车在这,便确定这不是贺道北的报复,随即点了点头。 然后给王乃公隐晦的使了一个眼神,带着贺道北往一边僻静的地方走去。 王栽物在认出贺道北,第一反应就笃定这是贺道北的报复,毕竟他早上才讹了人家两千块。 别说王栽物,王乃公在认出贺道北时也是这么想的。 “艹,这钱不好赚,都tm找上门咯。” 王七两更是暗骂了一句,随即偷摸着捡起一个土块藏在衣服兜里,脚步慢挪到贺道北身后,打算到时候真动起手,直接开了他瓢。 阴损得很! 贺道北随王栽物走到一边,还未等王栽物开口,就直接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告诉魏无羡,我可以把矿卖给他。” 贺道北一说完,便眼睛灼灼盯着王栽物一举一动。 他这是为了试探王栽物是不是魏氏的人。 “啥玩意?” 王栽物顿时一脸懵逼起来,压根不明白贺道北这话啥意思。 对于王栽物的表现,贺道北很是满意,基本可以断定王栽物不是魏氏的人,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松了松,随即再次开口问道。 “你这里有医生吗?我一个朋友受伤了,急需处理一下。” “啊!” 王栽物再次一愣,随即挺迷糊问了一句。 “那为嘛不上医院呢?” “不方便!” 第四十六章 初识江湖 十分钟后,王栽物家! 林玄北出气多进气少,双眼紧闭,气若游丝躺在冷冰冰的炕上,身上盖着一张东北特色大花棉被。 王栽物和贺道北则坐在一旁矮凳上。 贺道北手里拿着手机正叽里呱啦低声通着话。 王栽物则眨着小眼睛时不时打量一下贺道北,同时心里盘算着小九九。 对于贺道北刚才没头没脑说的那句。 “告诉魏无羡,我可以把矿卖给他。” 王栽物现在算是回味过来了,明白这是贺道北的试探,怕自己是绿林魏氏的人。 而对于贺道北上杆子送上门,王栽物可谓喜出望外,知道这赞助稳了。 要不他也不会收留贺道北,更是让王七两去取火炉子给其送温暖。 还让王乃公把屯里兽医请过来给林玄北看病,至于为什么不请医生,那是因为屯里根本没有医生。 大家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一般都不上矿区医院,都是给这人兽都治的兽医看。 虽然是兽医,但是治人可也是一把好手,只是没有行医资格证而已。 “蹬,蹬,蹬……” 王七两双手提着一火炉子就闷头走了进来,随即把火炉子往王栽物旁边一放。 王栽物瞬间觉得暖和了不少,伸出双手往火炉子旁烤了起来。 王七两则走到炕旁抻着脖子瞅了瞅林坏,随之侧头虎了吧唧问了一句。 “他死了没?” “你要干啥?” 王栽物挺懵的问了一句。 贺道北挂断电话也望着王七两。 王七两并不理会俩人,伸手探了探林玄北鼻息,嘀咕了一声。 “还没死!” 随即抬手一巴掌不重不轻扇在林玄北脸颊上。 “啪!” 贺道北和王栽物顿时懵逼起来,随即王栽物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问了一句。 “你tm干嘛呢?” “早上那会他打了我一巴掌,现在我还回去,有问题吗?” 王七两理直气壮回了一句。 贺道北脸一抽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心想这小子说得好有道理。 “哎哟我去,不是……你tm虎啊,人都这样了你还下得去手啊。” 王栽物跨步上去一巴掌拍在王七两后脑勺上。 王七两顿时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随即挺有理的掰扯起来。 “人死恩怨消,如果他死了,我找谁报仇啊?所以趁着他还活着,先把那一巴掌还回去,以后俩不相欠。” “我……” 王栽物顿时无语,抬腿就想再给王七两一下,不过被他躲开了。 “那个……不好意思,这孩子缺根筋。” 王载物对贺道北讪讪一笑,随即回到矮凳坐了下去。 “呵呵,没事!” 贺道北只能故作大方回了一句,毕竟现在寄人篱下,他也不好说啥。 “对了!我叫贺道北,打算过来这边做点小生意。” 为了缓解气氛,贺道北儒雅一笑,伸出手自我介绍起来。 “王栽物,王家屯的族长,也就是村长的意思。” 王栽物呲牙一笑,伸出双手和贺道北热情握了握。 “就一屯霸。” 王七两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对于这话,贺道北心里非常认同,同时心想不是应该叫王七两吗? 当时他对林玄北嚎的那嗓。 “老子叫王七一。” 自己可是听见的。 “今晚的事谢谢了。” 对此贺道北并没有多说,真诚道了句。 “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王栽物客套回了一句。 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静! “您是天地商盟的人吧?” 王栽物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了一句。 “嗯?” 贺道北内心一惊,脸上却毫无波澜,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句。 “你知道天地商盟?”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我不但知道天地商盟,我还知道他。” 王栽物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林玄北继续道。 “伤他的是绿林道魏氏的人吧?你们是因为野牛谷矿区那座最大私营矿之争,才爆发的冲突。而您是那座矿的新主人。” “你是江湖中人?” 贺道北好奇问了一句。 “算半个江湖中人吧。我哥就是因为那座矿之争,才陷入牢狱之灾,说起来我和魏无羡算得上有仇。” 王栽物为了让贺道北放下戒心,直接坦白起来。 “原来如此!” 贺道北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 “你对魏氏了解有多少?对这野牛谷矿区了解多少?对魏无羡有了解吗?” “嗯,怎么说呢。” 王栽物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 “魏氏在煤城用只手遮天形容不为过。这野牛谷矿区大大小小有十几个矿,一大半都是他家的,剩下的矿他们不是用魏氏的车就是用其设备,总之矿上的事多多少少都能和魏氏占上关系。您如果想把那座矿开下去,必须得魏无羡点头,或者……” “或者什么?” “取而代之。” 王栽物沉声说了一句。 贺道北意味深长看了王栽物一眼,思维跳跃再次问道。 “既然你和魏无羡有仇,难道不打算报吗?” “我倒是想!但是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胳膊拧不过大腿。” 王栽物肩一怂,双手一摊回道。 “如果有机会呢?” 贺道北接着问道。 “你说的机会就是您吧?” “……” 贺道北并不回话,不可否认笑了笑。 “您还是先顾好您自己,魏氏可是地头蛇。您想在这开矿恐怕比西天取经还难。毕竟那座矿魏氏一直觊觎着。” 王栽物好心提醒道。 “我相信事在人为!” 贺道北轻描淡写回了一句。 “但愿吧!” 王栽物犹豫了一下好奇问道。 “天地商盟有临碣石,观沧海六个字头堂口,您是那个字头,那个堂口的人?” “你知道的倒不少。” 贺道北瞥了一眼王栽物,如实说道。 “我是海字头堂口。”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意思是不是说天地商盟比绿林道势力还大呢?” 王栽物再次发问。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安清立命、同袍同泽、太原传芳、金兆遁世,这是江湖正统六大商会。” 贺道北答非所问回道。 “这我听说过。但具体指那六方势力?” “天地独秀指天地商盟,绿林当道指绿林道,安清立命指安清商社,同袍同泽指同袍商会、太原传芳指江浙洛家财团、金兆遁世指辽宁金家资本。” 贺道北一一指出。 “原来如此!” “以你身手,应该能挤进江湖龙吟榜。” “啊!啥是龙吟榜?” 王栽物再次好奇起来,对于这龙吟榜,他并不知道,天哥也没和他讲过这个。 “南天歌,北青帝,叱咤江湖龙吟榜!一魔二妖,三煞星;四鬼五毒,六战将;七星八极,九皇叔。” “还挺押韵,那都有谁啊?” “蹬,蹬,蹬……” 这时王乃公抽着烟杆子缓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背着脱膝药箱的老人。 此人正是人兽两治,王家屯唯一兽医王德贵。 “贵爷,劳烦您跑一趟了。” 王栽物站起身,客套说了一句。 “医者父母心,不碍事。” 王德贵摆了摆手,随即指着床上的林玄北问了一声。 “是他吧?” “嗯!胸口受伤,吐了好几口血。您赶紧给瞧瞧!” 王栽物点头回道。 王德贵也不废话,走上前半屁*股坐在炕上,拿出林玄北手,有模有样的号起脉。 “医……大夫他怎么样?严重吗?” 贺道北走上前,抻着脖子问了一句。 “嘘!别说话。” 王德贵不满瞪了他一眼。 贺道北顿时讪讪一笑! 王德贵号完脉,又解开林玄北衣服看了看,按了按胸口,随即从药箱里拿出一粒黑不溜秋跟济公丸似的药丸子给其服下,接着又从药箱掏出独门跌打药水,对着林玄北受伤的胸口就是一通“蹂躏”。 三十分钟后! 不知道是王德贵妙手回春,还是这通“蹂躏”把林玄北给疼醒的,反正林玄北倒是醒了过来,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不过整个人还是半死不活状态。 而王德贵把林玄北“蹂躏”一番,丢下一瓶独门跌打药水、几粒济公丸和一张药方也拍拍屁股离去,颇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高人风范。 贺道北本想给钱的,可惜王德贵对王栽物丢下一句。 “把路修好,这就当我再次捐款咯。” 便提溜着药箱子晃晃悠悠离开。 对于王栽物这族长,屯里老人们是打心眼里喜欢。 因为王栽物又是修路,又是功德碑,又是补助,又是整族谱的,这些可都是老人们日盼夜盼的事。 现在王栽物打算把他一一落实,他们能不喜欢王栽物这“屯霸”吗? 王德放一走,王栽物随即让人再搬来两个火炉子和几张棉被,和贺道北寒暄几句便带着王乃公,王七两这两狗腿子离开。 至于墙塌之事王栽物这货只字不提,不知道在憋啥大招。 而贺道北之所以住在这,那是因为王德贵说林玄北现在只能躺床上静养,不宜颠簸。 这也正合了贺道北意,因为此时没啥地能比王家屯更安全,虽然这居住条件简陋了些,但总比露宿街头强多了。 王栽物他们一离开,贺道北把门一关,坐在火炉子旁皱眉想了一下,随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 电话一接通! 贺道北一句点题。 “魏氏动手了,玄北重伤。” “那您没事吧?” 电话之中传来一男人粗犷的声音。 “魏氏这是敲山震虎,暂时还没敢动我,他们目标是林玄北。” 贺道北解释了一句。 “那要不要我带人连夜赶过去?现在才九点多,凌晨我就能赶到。” “现在我身边确实没有可用之人。” 贺道北抬头扫了一眼床上熟睡过去的林玄北,微微有些落寂起来。 “那我现在出发……” “不用这么急,你先去办一件事。” “嗯?您说?” “玄北的仇得报,而且要在今晚报。” 贺道北沉声说了一句。 “以牙还牙?” “没错!” “好!” 第四十七章 红旗旗主 黑省冰城! 夜晚十一点! 一家富丽堂皇洗浴中心门口不远处道路旁,一辆私家车正打着双闪停在一边,好像在等人。 没一会! 三辆三菱越野车缓缓开了过来,停在私家车后方,接着私家车车门打开,一位青年走下车来到第一辆三菱越野车旁边,随即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屠哥,人在三楼贵宾308房,没有带手下,只有一个人。” 青年一上车就侧头对坐在后方很是魁梧男子说道。 魁梧男子有四十出头,借着路灯投射的光线,可见魁梧男子满脸横肉,一脸凶相,长相和坏蛋专业户的大傻有点相似。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吟榜六战将之一的猛虎战将洪屠,同时也是天地商盟海字头堂口两旗之一的红旗旗主。 “嗯!西瓜跟我上去,其他人在这等着,办完事我们连夜赶去煤城。” 洪屠交代了一下,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说话青年屁*股都没坐热,也跟着走下了车。 这一下车! 洪屠那一米九八的身高顿时被舒展开来,配上那魁梧的身躯,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青年站在他旁边就像一小孩似的。 “黄克松!” 洪屠嘀咕了一声,随即大步流星向洗浴中心走去。 十分钟后! 洪屠裹着一条浴巾光着膀子,露出后背那幅猛虎下山纹身,加上后背那几道恐怖刀疤点缀,大摇大摆的来到贵宾308门口。 那些工作人员一见洪屠这霸气侧漏样,纷纷避让躲闪,两人可谓通行无阻,看得青年是暗暗咂舌,佩服不已。 “在这守着!” 洪屠伸手握住门把,随即扭了扭,可惜门被反锁,并不能打开。 洪屠这抬手刚想暴力拆门,青年赶忙说了一句。 “屠哥,我试试吧,难道你不记得我跟您之前是老荣(小偷)吗?” “倒是把这茬忘记了。” 洪屠点了点头,把手抽回让开身。 青年立马猫下身,用戴在手腕处的洗浴中心铭牌唰唰几下就轻松把门给推开。 “有两下子!” 洪屠丢下一句,推开门光明正大走了进去。 青年赶忙把门一关守在门外,同时做贼心虚左右瞅了瞅。 洪屠一走进房间,便听到里面传来那不可描述的声音,随即眉头不禁一皱,迈步走了过去。 洪屠这刚来到浴池旁,眼睛一瞥,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妙龄女子正“坦诚相见”。 两人正在忘我缠绵,对于洪屠的到来一时竟没发现。 中年男子名叫黄克松,乃魏无羡的司机,同时算是魏无羡半个保镖,魏氏旗下一员猛将。 也是洪屠此行的目标人物。 而洪屠典型是位闷*骚*货,并没有开口惊扰他们,反倒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啊!” 一声尖叫响起,妙龄女子瞬间捂住自己胸口,一脸惊愕的看着莫名惊现于此的洪屠。 这时黄克松也注意到了洪屠,脸色随之一变又恢复了正常。 随即挺不要脸的下床站了起来,淡定地扯下一个浴巾裹住自己身体,这才开口问了一句。 “你是谁?” “小牙签!” 洪屠瞥了一眼黄克松那位置轻藐说了一句。 “你tm说谁呢?” 黄克松瞬间怒了。男人嘛,对于那玩意一般都属于逆鳞。 “你出去!” 洪屠无视黄克松愤怒,用眼神示意妙龄女子离开。 这时妙龄女子已经用浴巾裹住自己身躯,一听洪屠这话,连忙起身,还不忘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包,逃似的向门口跑去。 “啪!” “还是在这待着好点!” 妙龄女子刚经过洪屠身旁时,洪屠瞬间动了,抬手一劈掌干脆利落把女子打晕,软躺在地板上。 “朋友是天地商盟的人吧?” 黄克松见状沉声问了一句。隐隐猜出了洪屠来意。 “天地商盟海字头堂口洪屠!” 洪屠嗡声回了一句。 “嗖!” “踏,踏,踏……” 一确认洪屠身份,黄克松抓起一旁的推拿油就向洪屠砸去,同时向洪屠冲来,接着一直拳打出奔向洪屠腹部,由于身高原因黄克松这记直拳只能直取洪屠腹部。 先下手为强,干完再说! “啪!” 洪屠冷哼一声,反手一拍,精准无比的把砸过来的推拿油拍到一边,砸在墙壁上。同时运气腹部一挺,硬抗黄克松这记直拳。 “嘭!” 眨眼间! 黄克松直拳就砸在洪屠腹部,随即手臂一麻,微微有些生疼起来,反观洪屠跟没事人似的。 黄克松顿时一惊,刚想抽身而退,洪屠那小腿粗般的手臂就闪电般探出,直掐黄克松喉咙。 “呲溜!” 显然黄克松刚才玩得有些奔放,这脖子都擦了推拿油,洪屠手一滑并不能掐住黄克松脖子。 黄克松眼睛顿时一亮,不退反进踏出一步,随即抡起拳头,左右开弓,向着洪屠那古铜色,腹肌分明的腹部暴锤。 洪屠右脚微微向右叉开,摆起一个立桩小马步,双手微微张口发力绷紧,任由黄克松拳头砸来。 “嘭,嘭,嘭……” 黄克松的拳头仿佛雨点般砸在洪屠腹部。 十几拳过后! 黄克松双拳发麻,洪屠却跟挠痒痒一般啥事没有,气血只是微微上涌,脸色有一丝潮红而已。 “艹!金钟罩啊!” 黄克松不禁骂了一句,瞬间抽身暴退。 “呼!” 腿风咋起,重若千钧! 洪屠抬脚就一侧踢腿向黄克松脑袋扫去。 “蹬,蹬……” 黄克松这刚退两步,洪屠侧踢腿就扫了过来,黄克松只能侧身匆忙抬起双臂护住脑袋。 “嘭!” 闷响传来! 黄克松只觉得双臂一阵巨疼,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 “砰!” 黄克松直接砸在后方不远处床上。 “就这实力当魏无羡保镖,看来绿林道是没人咯。” 洪屠摇了摇头,略显失望,随即跨步向黄克松走去。 魏无羡身为龙吟榜四鬼之一,没有热武器的攻击,一人足矣自保,想要拿下他起码得用足够人数填上去。 或者出动“一魔二妖”这种级别高手才行,以致魏无羡不像其他江湖大佬那般前呼后拥需要保镖保驾护航。 所以魏无羡出门身边一般只带着黄克松这位心腹司机,而这黄克松只能算是魏无羡半个保镖。 虽然没能上龙吟榜,但实力还是挺强悍的,在绿林道当中可是排得上号的,并没有洪屠说得那么不堪。 要不洪屠也不会选择他作为天地商盟反击目标。 黄克松并不理会洪屠的嘲讽,连忙站起来,甩了甩痛并发麻的双手,脚尖一蹬再次向洪屠冲来。 “踏!” 黄克松助跑几步,一踩浴池缘边,一跃而起,一肘击由上而下砸向洪屠天灵盖。 洪屠天灵盖可没练过铁布衫,岂能让黄克松如愿,眼看黄克松这记肘击就要砸中,洪屠瞬间收住脚步,迅速探出双手,猛然发力往黄克松身上一推。 “啪!” 黄克松凌空被这么一推,顿时又倒飞了出去,直接砸进浴池里,身上浴巾也脱落,浮在水面。 黄克松一落水也顾不上浴巾,他知道自己不是洪屠对手,所以扭头就向一旁窗户游去。 而洪屠一把黄克松推飞,也迈步一冲直接跳入浴池里,黄克松向窗户边一游,洪屠就识破他意图,直接摊水追去,随即一拳直接打在黄克松腰上。 黄克松闷哼一声,翻身站起,忍着疼痛一左勾拳击向洪屠软肋。 “啪!” 洪屠反手一扣,直接抓住黄克松手腕,随即另一只手探出搭在黄克松肩膀上,同时抓住黄克松手腕的手徒然发力一拧。 “啊!” 黄克松瞬间发出一声惨叫,只见左手被洪屠拧成麻花似的,直接废了。 废了黄克松一手,洪屠并不打算收手,抓起黄克松另一只手如法炮制。 “啊……” 十几秒过后! 黄克松四躯直接被洪屠干废,像只死狗一般软趴在按*摩床上。 “就这样吧,走了!” 洪屠瞥了一眼黄克松,用老朋友说话的语气丢下一句,裹着浴巾信步离开。 …… 两分钟后! 洪屠穿戴整齐走出洗浴中心门口,后面还跟着外号叫西瓜,一脸谄媚的青年。 “开车,去煤城。” 洪屠一坐回车上,就直接丢下一句,随即三辆三菱越野外加一辆私家车缓缓离开。 …… 事发一个钟后! 黑省煤城,一套豪华公寓内! “好手腕,仇不过夜!” 魏天养坐在客厅欧式沙发上,沉着一个脸挂掉电话。 “怎么啦?” 陆无虞此时一只眼睛正敷着热鸡蛋,一只眼睛瞅着电视上正直播的球赛。 “老松被洪屠干废了。” 魏天养咬牙说了一句。 “啥!老松?” 陆无虞一时没反应过来,微微坐起身问了一句。 “黄克松,松叔吗?” “嗯!” 魏天养点了点头,突然感叹了一句。 “我小看他贺道北了。” “艹!这是啥时候的事?” 陆无虞一惊,一脸惊愕的望着魏天养。 “一个钟之前吧。” 魏天养心不在焉回了一句,皱眉在沉思着。 “啪!” “tmd,贺家好快的速度,这是给林玄北报仇吗?” 陆无虞直接把手里鸡蛋砸了过去,愤怒骂了一句。 “林玄北重伤,老贺被废,这第一次交锋我输了半招。” 魏天养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 “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陆无虞实着个脸问道。 “竟然他贺道北仇不过夜,那我们就成全他,干洪屠给老送报仇。” “嗯?回冰城吗?” 陆无虞一愣,有些迷糊问道。 “哦,忘记和你说了,洪屠打残老松,就带人连夜赶过来煤城支援贺道北了,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魏天养解释道。 “截杀吗?” “对!” 魏天养重重点了点头。 “那只能你为主力了,我现在可动不了武。” 陆无虞这货怕魏天养又把他当枪使,赶忙说道。 “医生只说这几天你不宜动武,又没说不能动武。” 魏天养笑着回了一句。 “你大爷,这次说啥我也不打前锋。你可是别指望着我,洪屠可不比林玄北,他可是成名已久的高手。” 陆无虞瞬间急眼。 “就你现在这吊死鬼回魂样,让你对上洪屠也是被人家虐菜。” 魏天养白眼一翻。 “那对上洪屠你可要小心点,他可比林玄北强多了。” 陆无虞提醒了一句。 “我不打算自己动手!” “啥!” 陆无虞一愣,接着说道。 “那只能拼人数围杀。可别到时候截杀不成,反倒被人反杀,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拼人数?那岂不是说我们绿林道没人,要靠人数取胜?就算能成,这事传出去可落了下乘,我可不干。” 魏天养顿时不乐意道。 “艹!你不出手,不靠人数,那还截杀个篮子。” 陆无虞很是无语。 “难道除开我魏氏就没人了吗?” “啥意思?” “听说老宋在佳木斯,煤城离吉木斯也就两百公里。” “艹!原来你打这注意。老宋可是二爷的人,你tm还真敢使唤啊?” “四鬼兄弟洛家财!当年拜把子那四位爷不是说过: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吗?所以绿林道不分二爷三爷和四爷,我们都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这事还是和老爷子说一声吧。” “有啥好说,煤城我才是王。” “你tm只是王的儿子。” “那你说我要不要谋朝篡位。对,就这么干,以后你就跟我混了,到时候你可就是开国元勋。” 第四十八章 生死相托,吉凶相照 凌晨五点多,万籁俱寂! 煤城省道一处路口旁! 一辆越野车副驾驶上,一位青年抻着脖子对坐在后座上的魏天养,不耐烦问道。 “特么的,你这事靠不靠谱啊?这都差不多一个钟啦,人怎么还没到?” “应该快了。” 魏天养闭着眼,挺淡定回了一句。 魏天养他们之所以在这,就是为了守株待兔干洪屠,因为这是煤城到野牛谷矿区的必经之路。 洪屠要进入矿区,必会从此经过。 “艹!特么的你这火烧屁*股的叫我从木斯赶过来,就是要我等啊?就不能把时间掐算准确一点吗?” 青年挺上火说道。 “小宋淡定,别上火。等事成之后我给你找几个娘们败败火。” 魏天养贱嗖嗖说了一句,随即眉头一挑自言自语道。 “不应该啊,冰城到煤城也就三百多公里,按时间来算应该到了才对,难道出了意外耽误了时间?” 而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被魏天养一个电话从木斯叫过来的宋知廉,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的猎豹战将,四鬼之一中的赌鬼文仲的人。 “你叫我啥玩意?” 宋知廉眨眼盯着魏天养。 “小宋啊!” 魏天养理所当然回了一声。 “哎哟我去,你这是屁*眼插钢筋根硬啊?四爷不在,你tm轻飘不少啊?都分不清大小王了,都不懂长幼尊卑了。要不要我教教你?” 宋知廉摩拳擦掌呲牙说道。 无论是按年龄或者辈分,魏天养都应该叫自己一声哥,这张嘴闭嘴的叫自己小宋,这算咋回事? “何止轻飘,他都打算谋朝篡位了,现在连四爷都不放眼里,飘得快没腚了。” 躺在驾驶室上闭目养神的陆无虞,突然睁开眼插了一句,随即斜眼瞟了宋知廉一下说道。 “知廉,他现在实力不在我之下,你确定要教教他吗?” “啥?” 宋知廉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魏天养,才将信将疑问了一句。 “你确定?” “嗯!” 陆无虞重重点了点头。 “艹!老陆你tm露我底啊。” 魏天养抬腿就一脚踢在陆无虞座椅上。 “不是……你实力都tm能一览众山小了,那还tm叫我过来干啥玩意?tmd,真当我闲着蛋疼呢?我这还有事要干呢。” 宋知廉顿时凌乱起来。 “我这不是在下一盘大棋吗?所以暂时还不宜暴露实力。” 魏天养挺认真解释道。 “下你大爷,我就知道,我tm就不该信你的话。” 宋知廉立马急眼起来。 “我说小宋昂,你别一开口就tmtmd,这样显得多没文化。你说你长得文质彬彬的,挺有气质滴,怎么一开口就tm,对得起你眼睛上那副眼镜吗?” 魏天养顿时化身正人君子,开始说教起来。 不过宋知廉长相确实斯文,中等身材,戴着一眼镜,如果单从这看确实看上去文质彬彬像个书生,只是他很违和的留着一头长发,还绑着一个马尾辫,整得不伦不类。 “艹!我不说tm难道说你妈啊?” 宋知廉特不爽怼了一句。 “你可以文雅表达嘛,比如汝辈之母,你听听多文雅。” 魏天养挺能唠的说了一句。 “哎呀我艹,你tm留学几年回来,都跟我拽起文言文了呗。” 宋知廉挺无语道。 “我这不是让你言行一致吗,要不白瞎你这气质。” “别tm跟我扯犊子,你刚才说的下一盘大棋是啥意思?你tm要说不出一个一二三来,我tm现在就开车回木斯。” 宋知廉感觉自己被魏天养忽悠成大傻子一样。 “这……” 魏天养顿时犹豫了一下,随即一阵叽里呱啦,末了说了一句。 “我实力的事可别暴露了。” “我艹!还真是一盘大旗。” 听完宋知廉不禁感慨了一句。 “……这真是你打算?” 陆无虞有点将信将疑问了一句。 “当然,要不我怎么会彪呼呼对林玄北动手,现在又对洪屠动手,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谈判掌握主动权,一举把贺道北赶出煤城,拿下那座矿。” 魏天养一脸认真道。 “难怪对上林玄北时,你让我上。我就说嘛,你这好战份子怎么不自己上,原来打这算盘。” 陆无虞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大获全胜。” 魏天养嘴角一挑,摆出一副趾高气昂得瑟样。 “不是等等,你他……你俩单靠四个车牌号在这等也不是事啊?” 宋知廉顿时想起啥来,开口问了一句。 “冰城那边说三辆三菱一辆私家车。” 魏天养解释了一句。 “这tm不是车问题,是人问题。” 宋知廉看了看时间说道。 “这tm快六点了,按理说应该到了才对。你们就没想过洪屠他们会有人接应吗?你就没考虑过他们进煤城之前弃车吗?毕竟洪屠可是把松叔给干废了,他们的车早已挂号咯。” 宋知廉这一说完,魏天养和陆无虞俩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随即两人大眼瞪小眼顿时懵逼起来。 因为他们俩还真没考虑过这问题,从冰城那边得来几辆车的信息,就彪呼呼开始行动起来,又是让宋知廉过来,又是让人在这守株待兔,整得风风火火,火急火燎。 “tmd,我就知道……我要回木斯,两个大傻x,傻鸟。” 宋知廉一见两人这表情,就知道这两货彪得很,随即打开车门就打算下车,不打算与这俩傻子为伍。 “小宋别介啊,这人还没来呢,再等等。” 魏天养赶忙一把抓住宋知廉的手。 “是啊,知廉,这一个钟都等了,不差这么一会。” 陆无虞抻着脖子说了一句。 “还等个鸡毛,贺道北可是在这里,指定派人接应了。就算没人接应,人家也会换车进入煤城。” 宋知廉一脸笃定道。 宋知廉还真没猜错,早在三十分钟前,贺道北就让保镖开着矿里运煤车把洪屠他们接了过去。 并不是贺道北未卜先知,事先知道魏天养在这设伏,而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洪屠他们干废黄克松就直奔煤城,这过于招摇了些,还有就是贺道北暂时还不想让魏天养他们知道洪屠他们已经到了煤城,想着出其不意。 至于洪屠干废黄克松,魏氏那边会不会经官报警,贺道北还真不担心,因为江湖有江湖规矩,魏无羡若真坏了规矩,那他立棍黑省就容易多了。 “小宋别上火,我给你顺顺护心毛,咱再等等。” 说着,魏天养就伸出咸猪手在宋知廉胸口拍了拍。 “滚犊子,把你蹄子拿开。我告诉你俩,我就等十分钟,十分钟后人还不到我就回木斯。” “回木斯干啥玩意?” 魏天养一愣。 “对啊,在这玩几天,我给你找个俄罗斯娘们尝鲜。” 陆无虞也开口挽留。 “扯犊子呢?我过来这事可没跟二爷说,再不回去如果林场出了乱子,我tm得挨二爷嘴巴子。” 宋知廉一脸牙疼说道。 “这简单,等天亮我直接给二爷电话,说你被临时借调了。你就安心搁着待着,我保证好酒好菜好娘们伺候着,一天换三娘们都行。” 魏天养小嘴叭叭道。 “你就是一天给我整八个,该回我也得回啊。” 宋知廉很是无奈。 “你要回去也行,那总得等老陆伤好再回去吧?要不我们这边没有人对付洪屠。” “我艹,我tm这是被沾上了昂……” “江湖上不是有一句话说嘛:王家天下贺家党,四鬼兄弟洛家财!他们爷四个可是杀鸡磕头拜过把子的兄弟,他们拜把子的时候可说过: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 “现在我魏氏有难,你说二爷会袖手旁观吗?你能袖手旁观吗?你要知道煤城那些矿可是咱绿林道的钱袋子。一旦矿上出了差池,毫不夸张的说,那就同等绿林道资金链断了。” “所以说你就安心在这待着,二爷那边我亲自和他说,保证你挨不了嘴巴子还会被表扬。” 魏天养顿时就一番山崩地裂口述。 “你tm是真能扯犊子……行吧,那我暂时搁你这待着吧。” 宋知廉仰头叹息道,一脸的生无可恋。 “……” 陆无虞顿时递给魏天养一个佩服的小眼神。 “……” 魏天养回了他一个傲娇的小眼神。 …… 四鬼兄弟洛家财! 这句话中的四鬼兄弟说得可是四鬼之间的兄弟情义。 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 这十六个字,四鬼兄弟四个还真就做到了。要不黑吉两省也不会被四鬼经营成铁板一块,外人根本插足不进来,靠得就是兄弟同心。绿林道能有今天的成就,同样离不开这。 而四鬼之间的兄弟情谊也辐射到魏天养他们这些第二代身上,彼此之间好得都能共穿一条裤子,要不魏天养一个电话,宋知廉也不会放下手头之事,从几百公里的木斯屁颠屁颠赶过来,毕竟他可是鬼二爷文仲谋的人。 胜则举杯相庆,败则拼死相救这就是绿林道! 言归正传! 魏天养他们在路口等了一会,见屠洪他们还是迟迟未来,随之打道回府开车离开。 至此魏氏和海字头堂口贺氏的第一次交锋也落下帷幕,结果姑且算平局。 第四十九章 挠骚的王载物 王家屯! 一大早上,王栽物左手提着一保温壶,右手提溜着几个包子,嘴里哼着小曲,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他家走去。 他这是给贺道北送早餐。 王栽物这小曲哼着刚起劲,就瞥见王本善正在他家院外抻着脖子往里瞅,颇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本善哥嘛呢?” 王栽物突然开口叫唤了一声。 王本善霎时被吓了一大跳,侧头看了王栽物一眼,挺心虚道。 “没瞅啥,听说你家墙昨晚被车撞塌了,所以我过来瞅瞅。” “哈,那都是误会,这不我朋友不知道我住二大娘家,所以一脚油门就把墙给我轰塌了,就是为了引起我注意,这脾气真够火爆的。” 王栽物笑呵呵说道,随即瞥了一眼停在院里的陆巡。 “确实!” 王本善讪讪一笑,丢下一句。 “我还有事,先走哈。” 便迈步离开。 “本善哥要不要进来坐会先,我这朋友你应该听说过,就是贺道北贺先生,我介绍给你认识。” 王栽物挺会来事说道。 “……” 王本善头也不回,只是抬手示意了一下。 “这下天地商盟的身份算是坐实了。” 王栽物站在门口,看着王本善离去的背影,不禁嘀咕了一句。 “福祸相依!唉,都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栽物感慨了一句,摇了摇头,拿着早餐走了进去。 “啪,啪,啪……” “嘎吱…” 王栽物敲了敲门等了一会见没人开门,试着推了一下门,没想到这一推就开了。 “嗯?贺先生,贺先生在吗?” 王栽物抻着脖子喊了两声,见没有人回应,迈步走了进去。 “走了?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 王栽物在屋内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贺道北身影,就连半死不活的林玄北也不见所踪。 其实早在一个多钟之前,贺道北和林玄北就被赶过来的洪屠他们给接走了。 离开前贺道北倒是想和王栽物说一声,可惜并不知道王栽物电话,也不知道他住哪,所以只能不辞而别。 “走了就走了,怎么还把车搁在外头呢,把我家当停车场呢。” 王栽物不满叨咕了一句。 他本想过来送“温暖”,培养培养感情,到时候或许能多拉点赞助,没想到人鸟么悄的走了。 王栽物本想迈步离开,这不经意一瞥,便见炕上折好的被褥上面很违和的放着一洗脸盘,随即迈步走了过去一瞅。 只见里面放着两沓钞票和一张名片,王栽物拿起名片瞅了瞅,这是贺道北个人名片,随即又拿起两沓钞票数了数,一沓一万刚好两万。 “还真是财大气粗!” 王栽物把两万块揣兜里,咧嘴说了一句。 “用两万块就想把我打发了吗?那可没门!” “滴铃铃……” 恰好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不用猜王栽物就知道是谁,因为他通讯录里只有一个人号码—金元宝。 “在干嘛呢?” 王栽物这一接通电话,金元宝甜腻腻的声音就传来,显然心情不错。 “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王栽物拿着手机隔着耳边老远,张嘴就撩了一句情诗。 这不远不行,因为他这破二手手机漏电,如果贴着脸,那半拉脸都得给电麻,他第一次不知道就被电了,差一点没把手机给扔掉。 而这几天王栽物可是浪得不行,对金元宝那是时不时崩出一句情话,撩得地主家的傻白甜是面红耳赤,而这货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借钱。 至于对金元宝有没有那意思? 刚开始王栽物还真没往那想,不过这慢慢的心里就开始刺挠起来,毕竟金元宝可是地主家的傻白甜,那小模样更是水灵得不像样,不心动才怪。 可是王栽物知道自己一介布衣非将相,怎配姑娘世无双,所以只能暂时把这骚动给压住。 “呸,下流!” 显然金元宝明白这诗意思,娇声骂了一声。 “我本就不是啥上流人。再说想你咋就下流了捏?” 王栽物继续发*浪。 “哼,你…你再这样说我可不理你咯。” “得,那你再问一遍” “再干嘛呢?” “在刨你家zu坟,满意了吧?” “……” ……… 申都,天地商盟三楼! 肥硕无比的王重阳正坐在餐桌前享用的奢靡早餐,餐桌上很是显眼摆着一头烤乳猪,还有一些海鲜,整得比宴席都丰富。 而这一切唯有王重阳一个人在独享,虽然不至于大快朵颐,风卷残云,但却赤手上阵,吃得满嘴流油,颇有绿林好汉的豪迈做风。 “踏,踏,踏……” “你这都三高了,还每早这样吃?” 项天歌托着微瘸的腿走了过来坐到王重阳对面。 “穷怕了,每早不吃点肉这一天都不踏实。” 王重阳用手掰开一条烤乳腿,很是豪迈的啃了起来,随即鼓着腮帮子客套问了一声。 “吃点?” “我可吃不惯。” 项天歌摇了摇头,随即一句点题。 “昨晚北方动了,道北和魏氏交锋了,林玄北被陆无虞重伤,魏无羡司机被洪屠打废,第一次交锋算平手。” “谁先动的手?” 对于这消息,王重阳并不表现出意外,因为这是迟早的事,头也不抬继续啃着烤乳腿。 “魏无羡率先出招,道北再出手反击。” 项天歌接着补充了一句。 “魏无羡这边是他儿子魏天养和道北交锋,魏无羡一直待在冰城并没有动。” “第一次交锋算是彼此试探,接下来是第二轮全面交手,这第二轮持续时间可能会长一些,等一方露出疲态,那就会进入最后的谈判。道北能不能在黑省立住脚,把矿开下去还是得看最后的谈判。” 王重阳把啃得差不多的猪腿随手一扔,粗鲁抓起桌布擦起了油乎乎的胖手。 “到时候如果魏无羡真的退让,让道北在黑省立足呢?这岂不是对我们不利?” “道北此次可谓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这么说道北立足于黑省是迟早的事?” “立足黑省,彼此消耗才是我想看到的。” …… 王家屯! “况,况,况……” 单车变摩托! 王栽物骑着借来的嘉陵摩托车,载着王乃公再次出发野牛谷矿区。 这次他目的主要是找贺道北谈谈赞助的事,顺便把那两万块钱还给他。 虽然这两万块王栽物这货很想“私吞”,可是为了赞助,他只能假大方给还回去。毕竟赞助才是大头。 正当王栽物载着王乃公在那炮轰似的乡道上颠簸飞驰时,前方一百多米处,一位人高马大,眉眼端正,却给人感觉很是憨傻的年轻人,正背着一老妇人甩着两条大粗腿,宛若踩着风火轮一般在路面飞奔。 “娘你不要睡,不能睡过去哦,咱很快就能到医院咯……” 年轻人飞奔着同时,嘴里一直念叨着。在这大冷天里,额头竟挂有汗珠,显然年轻人跑了不是一时半会。 而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给王栽物爷爷守了一年半孝的王家屯守村人王奉先。 “前方那个谁啊?嗑药了吧?咋跑的比我这飞摩还快捏?” 王栽物远远就看到王奉先在路面飞奔,本想追上去看看,这没想一时竟没追上。 “我怎么瞅着像棒槌呢?” 王乃公侧头睁着老眼瞅了一会,不确定说了一句。 “你tm千里眼啊?” 王栽物压根不信王乃公这话,因为他这5.2的眼睛都分辨不出来是谁,更别说王乃公这老花眼。 “难道你不觉得他腰上挂的是喇叭(唢呐)吗?这十里八乡也就他出门带这玩意。” 王乃公伸手指了指说道。 “你别说,瞅着还真有点像。” 说着王栽物把油门一加到底,打算追上去一探究竟。 “瘪犊子玩意,你慢点……哎哟,我这腚……” …… 没一会! 王栽物就已经追了过来把王奉先截停,还未等他张口,王奉先就一脸迫切问道。 “能送我娘上医院吗?” “婶儿怎么啦?” “病了!” “上车!” 几秒后! “哎哟我艹,这犊子tm是念完经打和尚,把我给抛弃了。” 王乃公望着绝尘而去的王栽物仨人,一脸的哀怨,随即掏出烟杆子一边往野牛谷走去一边抽了起来。 事分轻重缓急! 并不是王栽物不想载王乃公,是因为王奉先他娘情况太危急了,脸都死白死白的,看着随时得翘辫子,所以王栽物只能把王奉先娘俩先送去矿区医院。 至于王乃公想蹭车头,以王栽物如今这骑车技术也不允许,所以只能把他给抛弃了,毕竟救人如救火嘛。 …… 一个多小时后! 矿区医院,住院病房内! “娘,你醒啦?” 王奉先一脸惊喜看着躺在病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的母亲。 “棒槌,这是哪啊?” 王奉先母亲符大芬精神有些恍惚问了一句。 “这是医院!” 王奉先憨笑回了一句。 “啥?医院!走,走,走,我们回家。” 说着,符大芬便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翻身就打算起床,也不顾正打着点滴。 “娘,医生说你要留院观察,说你肚子(胃)出血。” 王奉先赶忙把符大芬按回床上,不让她瞎动。 “别听医生瞎咧咧,娘这是老*毛病犯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没医生说得那么严重,这医院就是想讹钱。再说,住院那是有钱人才住得起,咱们可住不起。” 符大芬不由分说的就打算拔针头,打算离开这“烧钱”的地。 “娘,小族长都把钱交了。” 王奉先立马抓住符大芬的手,不给她拔。 “啥?小族长?” 符大芬一愣。 “嗯,老族长孙子小族长。也是他开车把我们送过来的。” 王奉先憨傻的挠了挠脑袋瓜子解释道。 “你怎么不拦着点,这得多少钱啊?我们家怎么还得起啊,你那死鬼老爹的事,我们就欠老族长天大的恩情,现在又……唉!” 第五十章 守村人王奉先 “婶儿,你醒啦?” 正在这时,王栽物手拿着一些医疗单据走了进来,这一见躺在病床上的符大芬,笑着问候了一句。 “今天谢谢您了,这看病多少钱,到时候我让棒槌还给您。” 符大芬这一见王栽物进来赶紧说道,只是脸上表情微微有些苦涩。 自从王奉先父亲走后,这家庭重担就落在王奉先身上,靠着家里传下来的吹唢呐技艺。 王奉先也成为了一名唢呐匠,这倒让他们娘俩不用揭不开锅,可是生活还是拮据。 毕竟如今唢呐匠这份活,不像过去那么吃香。王奉先的收入也仅能够他们娘俩生活,多余的钱压根没有。 “婶儿,瞧您这话说的,这就见外了。这钱不用还,就当我孝敬您的。我爷爷的事我可欠您的,恐怕这一辈子都还不了。” 对于王奉先娘俩,王栽物是打心眼里感激,怎么可能还会让王奉先还钱。 王奉先替他和王守敬行孝一年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后来听王乃公说王奉先这棒槌每个星期都会给他爷爷上一次坟,风雨无阻。 这让王栽物更是感动同时满怀愧疚。 “唉!是我们欠您爷爷才对,这都是我们该做的。这钱一定得还,棒槌无论再苦再累都得还。” 符大芬看着王奉先提醒了一句。 “听到没?” “嗯!” 王奉先重重点了点头。 “至于你爷爷的恩情,棒槌下辈子也还不起啊。” 符大芬不禁感慨了一句。 “啊!” 这话顿时把王栽物给整懵逼了,随即不解问了一句。 “婶儿,您这话啥意思,我咋没听明白捏?” 其实王栽物并不知道,当年王奉先父亲与人斗殴客死他乡,是他爷爷捡尸回来让其落叶归根,并且出钱安葬的。 所以在王栽物爷爷去世时,符大芬见他爷爷没有孙子扛幡,便让王奉先这位守村人去了,同时让他守孝,直到有孙子回来续孝为止。 “唉!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符大芬并不想多说。 王栽物见状只能把目光投向王奉先这只“闷葫芦”。 “我现在没钱,等我赚到钱一定还你。我可以给你签字画押。” 王奉先显然会错了意,见王栽物看着他,憨呼呼保证起来。 “呵!不急,等你啥时候有钱啥时候还,就算不还也行。” 王栽物讪笑回了一句,见王奉先腰间一直别着唢呐,转移话题问了一句。 “你现在就靠吹这个赚钱嘛?” “嗯!我吹得可好了,百鸟朝凤我都会吹。” 王奉先一点不谦虚说道,脸上还洋溢着傲娇。 “唉!吹得再好有啥用。现在不比以前,红白喜事都得吹这玩意,现在的人都讲究也不讲究,有钱的就请歌舞团热闹,没钱的干脆啥都不请,简简单单办。” 符大芬不禁摇头晃脑起来,随即瞅着王奉先一脸担忧道。 “都不知道以后咋整,你除开会吹这玩意啥都不懂,将来生活又怎么过呢?唉……都是命啊。” 在过去,唢呐可谓是民间最受欢迎的乐器之一,无论是婚丧嫁娶、节庆祭祀,还是歌舞、戏曲表演,统统都是唢呐的用武之地,尤其是在白事上,唢呐的地位更是无人代替。 所以在当时唢呐匠的地位是非常之高,一个像样儿的唢呐匠,在十里八村可是无人不知道、无人不晓,还倍受人尊敬和爱戴。 可是如今,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科技的发展,电子音乐开始流行,民间的红白喜事不再是唢呐的天下,人们纷纷都请流行歌舞团来村子里表演。在流行歌舞团的冲击下,唢呐的市场被无限压缩,直至现在沦为白事配角。 “儿孙自有儿孙福,婶儿您别太担心。” 王栽物宽慰了一句。 “能不担心嘛?这都二十五咯,婆娘都没有一个,别人家像他这么大,孩子都生几个咯,又摊上这么个工作,再这样下去恐怕饭都吃不起。唉,也是我拖累了他,这些年有点闲钱都给我买药了,要不我早让人给他说桩媒,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仿佛打开话匣子,符大芬顿时就是一阵叨叨。 “娘…我会努力赚钱的。” 王奉先抓住符大芬手,握了了握。 “呵……” 王栽物挠了挠鼻子干笑了一声。 他今年都二十七了,还是光棍一条,他能说啥呢? 为了这,王栽物二大娘没少在他耳边叨叨,整得他都不敢搁家待着。 显然符大芬也意识到这点,张嘴解释道。 “您可不同,您读过书,还在国外做过生意,现在又是大老板,那些姑娘们得排着队等你挑。棒槌就不同,这孩子傻了吧唧的,又没钱、谁家姑娘能瞎了眼看上他。” “奉先可不傻,只是憨厚老实而已。” “那就是傻,一根筋,可愁死我咯。” 符大芬瞥了王奉先一眼,满满都是嫌弃,不过眼中藏不住的宠爱。 王栽物看了看符大芬,再看了看还真有点傻了吧唧的王奉先,犹豫了一下说道。 “婶儿,要是您不介意,让奉先以后跟着我吧,我正需要一个人给我打下手,我给他开工资。” “真的吗?” 符大芬脸上一喜。 “嗯!” 王栽物点了点头。 如今他是王家屯族长,屯里大大小小事都归他管,加上又是要修路,又是要改革的,到时候肯定得需要人手。 所以他心里早就想招几个“狗腿子”放在身边使唤了,奈何囊中羞涩,只能把这想法停留在心中。 至于王乃公这“狗腿子”,那典型的是大爷,王栽物可不敢使唤,再说这老胳膊老腿的,走一步得喘三下,王栽物也不敢使唤他。 如今听符大芬这么说,加上他觉得王奉先这人挺憨厚老实的,所以就动了心思把他给收了。 “您这……让我怎么感谢您才好。” 符大芬顿时喜出望外起来,随即对王奉先说道。 “棒槌赶紧给小屯长磕一个。” 在符大芬眼中,王栽物可是屯里最有出息的人,王奉先能跟在他身边做事,那指定会有出息,也能学得了东西。 “扑通!” 王奉先也实在,二话不说直接就双膝下跪,打算给王栽物磕一个。 “婶儿,你这是干啥?这可使不得。” 王栽物赶紧阻止,把王奉先拦腰抱了起来。 符大芬见状也不勉强,挺高兴说道。 “那棒槌以后就多劳您费心咯。您多教教他,不给工资都没事,有啥累活脏活都让他干,他要敢不听话,你就收拾他,他敢还手,你就告诉我,我看他还敢不敢动手。” “娘您放心,我以后肯定听小屯长话。他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王奉先立马憨声保证起来。 “那我让你杀人放火呢?” 王栽物有心想缓解一下气氛,逗笑问了一句。 “……” 王奉先顿时愣住,随即求助看向符大芬。 “你个棒槌,小屯长逗你呢。” 符大芬无奈骂了一声。 “你倒实在!” 王栽物开心一笑。 …… 王栽物陪符大芬唠了一会磕,让王奉先等他娘出院后再跟他,便起身离开去找王乃公碰头,然后一起去找贺道北谈赞助的事。 王栽物这一离开,符大芬就抓着王奉先手一顿叨叨嘱咐起来。 “你啊,还真是傻人有傻福……以后跟着屯长,你得长点记性,要眼你有活,不要等人家说才去干……还有和屯长一起吃饭,人家不动筷子,你可不能先动……还有,有啥不懂就得问屯长,但是别招人烦………还有屯长这恩情你得记在心里……还有……” “跟着屯长干你以后肯定有出息……你是没看见,自从栽物回来当了这屯长,王之初和王本善那俩狗东西,看到屯长都绕着路走,这说明啥事?说明屯长本事大着呢,把这俩狗东西给镇住了……” “那屯长真让我杀人放火呢?” 王奉先显然还没从王栽物那句玩笑中走出来, “屯长是好人,他怎么会让你杀人放火呢。你这棒槌在想啥呢?” “那要是屯长让我动手打人呢?” 王奉先再次抻着脖子问了一句。 “这……那就打,屯长是好人,打的人一定是坏人,但是你不能把人给打死了。” …… 一个小时后! 野牛谷最大私营矿,一间会客室内! 王栽物翻来覆去看着自己手掌,随即把手伸过去,对着坐在一旁吃着小吃的王乃公问道。 “公爷,你说我这手掌是不是漏财啊?怎么一有点钱就给造没了捏?” “你这手指之间缝隙是挺大,确实漏财。” 王乃公看了看王栽物手掌,煞有其事说道,末了补偿了一句。 “以后你的钱,我替你保管,就你这手缝隙,一个亿都会被你漏没。” 王栽物在矿场和王乃公碰完面,俩人便进矿场找贺道北拉赞助,不过贺道北暂时没有时间见他俩,就让人把他俩请到了这招待室,还让人好茶好吃供着。 “这缝隙还真是有点大。” 王栽物瞅了瞅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漏财命,这一有点钱还未等得瑟就直接给漏没了。 先是在申都送信意外得了一万块,然后没等捂热醒来就不翼而飞;好不容易坑蒙拐骗整来两万多,一回到王家屯也没了;当个保镖赚了一万多,为了当上这族长也给整没还借了王乃公一万外债;昨天生讹的那一千八百块,今天都倒贴给王奉先娘俩了,还从贺道北给的那两万块中取出一千块才够住院医疗费用。 这一件一件事摆在跟前,让王栽物不相信都不行。 “你真打算把那两万还给那贺什么北啊?” 王乃公并不理会王栽物的自我怀疑,瞅了瞅门口,小声问了一句。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王栽物无奈回了一句。他倒是想不给,可不给又找人要赞助那就有点晒脸了,就算人家给那也是抹不开面赏个三瓜俩枣。 而这可不是王栽物想要的。 “卡吧!” 这时大门打开,一位青年探进头,还算客气说了一句。 “贺总请两位过去。” “好!” 王栽物连忙站起身,随即对青年礼貌一笑,迈步向门口走去。 王乃公则偷瞄了青年一眼,抓了几把放在一旁的招待零食揣进衣服兜里才向门口走去。 可谓雁过拔毛! 第五十一章 橄榄枝 矿场食堂一包厢内! 王栽物这刚走进包厢,贺道北就迎了上来,随即揽着其肩膀,一脸热情道。 “还没吃饭吧?来,来,我们边吃边聊。” 整得就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似的。 此时坐在一旁的洪屠也站起身,一脸好奇的打量起王栽物。 对于王栽物的身手,贺道北已经告诉他了,而这顿饭的目的也是为了招揽王栽物这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贺总您这太客气啦!” 王栽物对洪屠礼貌性点了点头,随即瞥了一眼餐桌上丰富的菜品,客套回了一句。 “一顿便饭而已,坐,老先生您也坐。” 贺道北招呼了一声,拉着王栽物坐到自己旁边,王乃公则隔着王栽物两个位置坐下与洪屠相对而坐。 这一落座,贺道北又亲自给王栽物和王乃公各倒了一杯白酒,整得是热情满满。 显然王栽物并不习惯贺道北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表现的略显生硬,微微还有些如坐针毡。 至于对贺道北的热情,他也能悟到一二。 “贺总,这次来……” 王栽物这刚开口,贺道北就端起酒杯,抬手打断道。 “有什么事,酒足饭饱后再谈。现在我敬你和老先生一杯,多谢昨晚仗义相助。” 话末,贺道北一饮而尽。 洪屠随之也一饮而尽,王乃公则流着哈喇子眼巴巴看着王栽物。 “贺总这话言重了。昨晚之事举手之劳而已。” 没办法,客随主便王栽物只能被动端起酒杯一口闷掉。 王乃公这酒鬼见状,连忙端起酒闻了一下,随之小抿了一口,情不自禁说了一声。 “好酒!” 这才把酒给一饮而尽。 “老先生懂酒?” 贺道北笑着问道。 “剑南春,十年老陈酿以上。” 王乃公意犹未尽说了一句。那语气充满自信。 “老先生果然是懂酒之人,这酒是十三年陈酿。” 贺道北看了一眼王乃公,温声说道。 “正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既然老先生懂酒,我这刚好还有几瓶,到时候送给老先生,算是答谢老先生昨晚携医之恩。” “呵,不敢当,无功不受禄。谢谢贺老板的慷慨。” 王乃公虽然很是意动,不过还是开口拒绝了。 “来,来,来,动筷。” 贺道北也不在意,招呼着大家吃喝起来。 贺道北再次给王栽物和王乃公倒了一杯酒,随即指着桌面上那一桌菜肴说道。 “这些是地地道道的鲁菜,是我从申都带过来的师傅做的,来尝尝合不合口味?” “民以食为天!看来贺老板对吃很讲究啊。” 王乃公客套说了一句,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起来,压根不顾形象。 “谈不上,只是你们这边口味偏重,我吃不惯而已。” 贺道北吃了一口菜随即回了一句。 “确实!” 王栽物渐渐也适应了下来,随即夸夸其谈道。 “但凡这个口味比较重的,爱吃辣的呀,麻的呀,咸的呀,这些地方,比如说湘蜀,三秦、三晋这一带,他们都是这样的。” “嗯!文化差异。” 贺道北附和了一句。 “不!” 王栽物摇了摇头说道。 “我认为是因为这些地方穷。他们希望用尽可能少的菜,下尽可能多的饭。这富裕点的地方,那就不一样了,比如像南粤,江浙,苏杭这一带,相对来说比较有钱,所以吃得东西都相对清淡一点。” “呵,你这番见解倒是新鲜,不过细品确有几分道理。” 贺道北不禁莞尔一笑,随即好奇问了一句。 “栽物,看你谈吐和见识,应该在外面闯荡过吧?” “嗯呐,在申都待过几年,大学也是在申都读的。” 王栽物如实回了一句。 “难怪!那怎么不一直待在申都呢?要回来当族长,毕竟大城市机会多,像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是更向往大城市吗?” 贺道北有些不理解问了起来。 “我这是被大城市大浪淘沙下来的沙石,所以只能回到老家待着。” 王栽物自嘲回了一句。 “沙石吗?我倒觉得你是一颗黑金,一颗裹着沙石外皮的黑金,等着伯乐去发掘它。” 贺道北若有所指的回道。 “呵呵!” 王栽物讪讪一笑,并不打算接话。 而贺道北见王栽物不搭话也扯开了话题,闲唠起江湖上的一些奇闻趣事,洪屠偶尔也插上几句,气氛倒也算其乐融融。 …… 酒过三巡后! “栽物,你知道一碗米价值有多大吗?” 贺道北突然话题一转,指着自己跟前的一碗白米饭问了一句。 王栽物一愣,不明所以看着贺道北。 “一碗米不就是一碗米吗?它的价值就是被我们吃掉,然后拉成屎,回馈给大地当肥料。” 王乃公特别粗鄙的给出自己见解。 王栽物顿时无语,不满瞪了王乃公一眼。 贺道北倒没说啥,自问自答道。 “要是一个家庭主妇,蒸出一碗米饭,也就值一元钱,这是它最原始价值;要是一个商人,做成几个粽子,大概能卖到两三元钱;要是一个企业家,经过发酵,酿成一瓶酒,那就值一二十元。每个人都是一碗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所在,关键是看这碗米落在谁手里。” “受教了!” 王栽物由衷说了一句。 “所以这人,在关键阶段,就要像这豆腐一样需要卤水点化。” 贺道北又指着一盘豆腐继续叨叨。至于意思不明而喻。 “豆腐没有卤水大不了成豆花呗。” 王乃公抬杠似的又说了一句。压根没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觉悟。 “呵!看来贺总是想要我这碗米落在您手里,还要当卤水点我这豆腐啊!” 王栽物打着哈哈说了一句。 “错!我是想你这碗米落在天地商盟手里,我或者海字头堂口才是那卤水。” 贺道北纠正回了一句。 “先谢谢贺总厚爱!这事……” 王栽物沉吟了一会,这刚一开口,贺道北又抬手打断道。 “这事你不必急着给我答复,回去好好想想,我海字头堂口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说起来,也是我*操之过急,过于唐突了些。” “这还得怪你,让我见才起义。” 贺道北幽怨地看了王栽物一眼,小小幽默了一把。 “一入江湖深似海!” 王乃公喝了口小酒,再次插了一句。他这是在提醒王栽物要慎重。 王栽物自然明白王乃公这话意思。他根本就无意于江湖。 至于之前扯着天地商盟这张虎皮“耀武扬威”,那是为了让王之初王本善俩兄弟忌惮,为了能顺利当上族长。 如今当上族长,魏氏也没有啥后续报复,所以王栽物更加不会加入天地商盟。 再说,就算他没有加入天地商盟,也不耽搁他继续扯着这张虎皮“耀武扬威”。 毕竟昨晚的事,加上今天早上王本善看到的,就算他现在说自己不是天地商盟的人,恐怕都没人信。 “好!这事我会慎重考虑,到时候给贺总一个答复。” 王栽物本就打算婉拒,只是怕驳了贺道北面子,以致后面的赞助不好拉,既然贺道北这么说,正中他下怀。 虽然他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但是这树大也招风。 再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天地商盟这头强龙想在这立棍,恐怕困难重重。 如果到时候绿林道胜,天地商盟恐怕得灰溜溜,那来回那去。自己若加入天地商盟,那到时候可就步了王守敬的后尘,王栽物才不会干这赔钱的买卖。 就算要加入天地商盟,那也得等这局势明朗一些再说。至于雪中送炭之事,王栽物自认为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干不来,锦上添花生倒是可以。 “好!” 贺道北倒也没失望,夹起一口菜边吃边说道。 “现在我这矿百废待兴,有没有兴趣过来我这边谋一份差事?” “……” 王栽物疑惑的看着贺道北。心想这和让他加入天地商盟有啥区别。 “放心,这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不涉及江湖之事。” 贺道北接着解释了一句。 王栽物顿时沉默了起来,疑狐的瞥了一眼一脸淡定贺道北。 他严重怀疑这才是贺道北真正的目的,前面只为铺垫,诱导自己一步步入局。 王栽物还真没猜错,这确实才是贺道北今天这顿饭的真正目的。 因为他知道对于算起来才见过三次面,认识满打满算才一天的王栽物,若让他加入天地商盟不现实,忠心更是没谱。 毕竟这里不比申都,加上如今这尴尬处境,让人雪中送炭过于勉强。 所以贺道北打算先让王栽物入职矿场,一方面为了考察王栽物,一方面让他在和绿林道争斗中越陷越深,最终不得不加入天地商盟。 而这一切还真是贺道北起了爱才之心,才如此这番操作。 “怎么?难道你有其他事业?如果这样不用勉强。” 贺道北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整得就像随口一说一般。 “那倒不是。” 王栽物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说道。 “其实这次过来,我是有求于贺总您。” “哦!有求于我?” 贺道北一愣,随之说了一句。 “你说,能帮则帮。'” 第五十二章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啪!” 王栽物从衣服兜里掏出贺道北给他留的那两万块放到桌面。 确切的说是一万九千块,因为那一千块王栽物用来替王奉先母亲垫医疗费了。 “贺总这是你给我的钱,请收回。” 王栽物把钱推到贺道北跟前。 “什么意思?” 贺道北被王栽物这波操作整得有点发懵。 “这里面有一万九千块,我拿了一千块。我问了屯里的工人,我家那塌了墙,只需八九百块就能修好,所以我就拿了一千,取了一个整,当做赔偿。” 王栽物一脸憨厚解释道。 整得挺像那么回事,其实这些都是他一本正经胡扯的。毕竟他总不能说那一千块给人垫医疗费了吧? “这就是你说的有求于我?” 贺道北迷茫地问了一句。 “不是!” 王栽物摇了摇头,略微难以启齿道。 “其实这次过来,是想找您拉赞助修路。王家屯那条跟炮轰似的道您也知道吧?” “嗯!” 贺道北点了点头,示意王栽物继续。 “这条道是通往野牛谷矿区的,但是王家屯那一段跟天堑似的横在那,运煤车压根过不去,就算私家车也只能勉强过去。” “所以我打算把那段路给修了,铺成水泥路,到时候运煤车就可以通行,那样可比走野牛谷大桥省好几公里,还不用收费。” “现在我们屯筹了一些修路款,还有几个矿场老板也赞助了一部分,这不还差一点,所以想着过来和您谈谈。” 王栽物挺能忽悠的开始叨b叨起来。 至于那句:还有几个矿场老板也赞助了一部分。那根本就是胡扯的,直到现在他一毛钱赞助都还没拉到。 “就为这事?” 贺道北意味深长的看着王栽物。 “嗯!毕竟这路修好,以后您矿区的那些车辆都可以改道走这边,这一年下来至少能省好几万块过桥费,而且走这边相对效率更高。” 王栽物直接摆出利害关系分析道。 “呵!” 贺道北温文儒雅一笑,把钱推到王栽物跟前说道。 “这钱你拿回去,至于你说的路,不用修啦。” “啊!啥意思?” 王栽物顿时不解起来。 “难道你不知道野牛谷大桥要重建吗?” 贺道北抛砖引玉问了一句。 王栽物摇了摇头,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不但野牛谷大桥要重建,野牛谷矿区那些道路也会重修,而王家屯那条道将会扩路,到时候野牛谷大桥重建,野牛谷矿区的所有车辆都将走王家屯那条道。而这一切都是我贺家出资,政*府出头建设。” 贺道北缓缓解释道。 贺家砸下三千万治污、修路这利民工程可不是说说的,这其中就包括重建野牛谷大桥和王家屯那段路。 这可是贺河图送给煤城的一份见面礼,同时也是进入煤城的敲门砖。要不是赶上冬休,可能这些利民工程已经启动起来了。 “啊!这么说不用我们自己修路啦?” 王栽物脸上并没有喜意。 因为这路修也是修通往野牛谷那一段大路,剩下的那些村道可不修,而王栽物的目的是全屯铺设水泥路。 这大路只不过占了所有村道十分之一而已。 “通往野牛谷矿区那段不用你们修。” 显然贺道北知道王栽物心中所想,直接开口问了一句。 “你是要修全村的路吧?” “嗯!” 王栽物无奈的点了点头。 心想如今这赞助恐怕无望了,本想借着这由头拉点赞助,如今政*府直接帮忙修路,这无疑让他计划落空。 “这路贺家可以帮你修,不过你得入职矿场。” 贺道北怕王栽物误会,接着解释道。 “这并不是交易和要求,只是你入职矿场,到时候我会安排你监工你村那条道,然后你再以权谋私,让施工队帮你村铺设水泥路,而我这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政*府那边也不会说啥,因为我们才是出资方。” 其实作为出资方,只要贺道北站出来说句话,王家屯的路就能修,这三千万都砸了,还在乎王家屯那么一点小小工程。 不过贺道北并不想这样,也没有义务这样,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王栽物入局,然后越陷越深,这和贺家挂钩越深,就越离不开。 “要不让我入职矿场,你看我能干啥,给我安排一个活。” 王乃公挺不要脸插了一句。 贺道北脸微微一抽,随之温声说道。 “老先生真想来矿场工作,我欢迎,到时候我会安排一个轻松的活给您。” “看大门吧,那活轻松。” 洪屠嗡声接了一句。 “贺总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就算我答应入职矿场,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再说,我现在是族长,屯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管,不一定能有多少时间。” 王栽物明显有些意动起来。 “护矿队大队长,时间相对自由,月薪三千,怎么样?” 贺道北看着王栽物笑吟吟问道。 “这……” 王栽物顿时有些举棋不定起来。 “我看这这职位行!” 王乃公插了一句。 “好吧,那以后我就在贺总您手下端饭碗了。” 王栽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 毕竟只是在矿场谋职,不涉及江湖纷争,为了修路他只能牺牲自我了。再说,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这是我荣幸!对了,洪屠现在是安全部总经理,你的顶头上司,我看你们俩得喝一个。” “好!那我敬洪大哥一杯。” …… 一个钟后,这顿饭宾客尽欢而散。 此时矿场一间办公室内! 贺道北满身酒气,一脸通红的半躺在沙发上揉着发胀的脑袋,随即眼睛都不睁问了一句。 “对于这王栽物印象怎么样?” “来,喝口茶醒醒酒。” 洪屠把泡好的一杯茶放到贺道北跟前,随即坐到一旁用那粗犷的嗓音说道。 “才见过一面,不好评价。不过这人很会审时度势,看得出他并不想在矿场入职,更不想加入我们。要不他就不会故意拖时间入职,他这是在观望我们和绿林道争斗。”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就是他心态。” 贺道北坐起身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缓缓说道。 “不是他不想加入我们,而是他怕我们会在和绿林道争斗中败了,所以并不想站队,或者并不急着站在我们这边。” “雪中送炭可比锦上添花更有份量。” 洪屠不以为意回了一句。 “这只能说明绿林道魏氏在煤城势大,让他不敢轻易站队,甚至惧怕绿林道。毕竟这里是他家乡,顾虑多也正常。” 贺道北倒挺能理解王栽物做出的决定。 “您很看重他!” “这只是一方面!你要清楚我们来此是立棍扎根,而不是开疆拓土。到时自得开山门纳各方英雄豪杰进来,缔造霸业。” \"可如今绿林道势大,让一些人不敢轻易站队,甚至惧怕绿林道。” \"所以我要用王载物这面旗破了绿林道这势,让黑省各路英雄豪杰,特别是得罪过绿林道的人加进来。” 贺道北跷起二郎腿一脸懒散道。 “确实!” 洪屠点了点头,略显无奈道。 “现在玄北重伤,起码得养一两个月才能动武。孝慈自从弟弟失踪以后就一跌不振,又不打算过来煤城,龟缩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现在我们对上魏氏确实势单力薄。” “所以这王栽物我是势在必得。到时候你暗中多留意一下,若真是可造之材又无二心,那我海字头再开山门收他进天地商盟捧他为双花红棍。” “这还得看他愿不愿意,别到时候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洪屠提醒了一句。 “他已入局,加入我们是迟早的事。” 贺道北一脸笃定的回了一句。那语气充满自信。 …… 与此同时一乡道上! 大风嗷嗷直吹,王乃公坐在摩托车上,抱着临走前贺道北送他的两瓶剑南春,抻着脖子呲着老黄牙,美滋滋大声说道。 “这一趟还真是值咯,路也不用咱出钱修,你这犊子还混了一份活干。” “这可不是啥好活。要不是为了修路,你以为我真想在矿场工作啊?” 王栽物迎风骑着车,嘴里漏风道。 “工作和加入贺家是两码事,别担心。” “艹!你不觉得这贺道北是个阴货吗?我就怕到时候被他忽悠成大傻子,稀里糊涂加入天地商盟,那就完犊子了。再说,这进矿场工作,难免不会卷入江湖纷争。如果绿林道的人过来整事,你说我这护矿大队长要不要出面啊?要不要掺和进来啊?贺道北这阴货就是在打这主意,让我和绿林道的人结怨,怨越深我就越离不开他们,知道不?” 王栽物开口就是一顿叨b叨,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 “那你不也答应了吗?这可没人逼你。” “不答应行吗?不答应路可修不了,不答应赞助一分钱都拉不到。你没听说政*府给我们修路吗?可是屯里其他路政*府可不帮忙修。” 王栽物倒是想不答应,可是如今赞助的路被堵死,不答应这路可就修不了。 他倒是想找金元宝这地主家傻白甜借,可是赞助拉不到,这缺口太大,他都不知道金元宝肯不肯借,或者有没有那钱借。 总之金元宝那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没办法中的办法,逼不得已他是不去张这口。 “反正到时候你能躲就躲,躲不过就和稀泥,尽量别和绿林道结怨就行了。大不了等路修好,辞职撅腚子走人,彻底和贺家撇清。” 王乃公顿时想起什么似,急赤白脸道。 “艹咯!我算明白啦,你个犊子也是个阴货,我说你怎么非得等冬休过后再去矿场上班。原来是在拖时间,故意避开与绿林道的碰面。” 王栽物确实答应贺道北当这护矿队大队长,不过这货留了一个心眼,并不是现在就走马上任,而是借着冬休的名头,等冬休过后再正式上班。 毕竟此时的矿场处于冬休停产阶段。对此贺道北也大方应许了。 “我这是怕还没等冬休一过天地商盟不堪一击被绿林道给整败,灰溜溜回申都去,那我可就完犊子了,再说贺道北现在就是一面点师给我画了一个饼,凭啥就想让我给他卖命啊。等冬休一过,修路的事有谱后,我再去上班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王栽物把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说了出来。 “你这犊子粘上毛比猴还精,原来打的是这注意。” 王乃公不禁感慨了一句。 “废话!没有点道行,我tm敢答应贺道北这阴货上矿场上班。要不,到时候被他卖了,我还得傻乎乎给他数钱。” “也是!你这犊子这几年在国外都经历了啥?以前挺老实巴交的,怎么现在都没人样了,一肚子坏水,蔫坏蔫坏的。” “你这是夸我吗?我不管,这次为了修路,我tm牺牲大咯,屯里得补偿我,要是没我,这路可就修不成了。” “你个狗东西又憋啥坏屁呢?路是你自己提出来要修的。” 王乃公顿时警惕起来。 “也没啥,就是屯里的那笔捐款我得挪一下。” “艹,你要干啥?你不知道你自己是漏财命吗?钱到你手指定被霍霍完。这笔钱我看原封不动退回给大伙。” “艹!可千万别,这笔钱我可有用。” “你有用个锤子,贺道北不是把那一万九给你了吗?艹,差点忘记了,赶紧还钱,你可还欠我一万块呢。” 第五十三章 以后跟你混 时光荏苒,呲溜一下,一个星期眨眼而过! 王栽物这个星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动范围只限在王家屯,乖巧得很。 因为就在他从贺道北矿场回来的当晚,魏天养就有了动作,直接开启了第二轮争锋,目的就是废洪屠。 当晚趁着洪屠落单去矿区医院探望林玄北的机会,猎豹宋知廉带人半路堵截,随即大战打响,不过后来贺道北的人及时赶到,双方潦草收场,洪屠和宋知廉各自受了轻伤。 而王栽物在第二天收到一点风声,如惊弓之鸟一般直接关机,然后乖乖待在王家屯当他的屯霸,因为他怕贺道北这阴货给他整事,把他拉进这江湖争斗漩涡之中。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贺道北并没有给他打电话,也没有找上门,好像把他给遗忘了似的。 而这一个星期,王栽物并不是无所事事,而是召开了一次群众会议,把修路的情况跟大家汇报了一下。 至于汇报内容则是告诉大家政*府修路的事,并且把估算出来的修路所需资金告诉大家。 最后大义凛然站出来承诺修路资金他一人承担,不需要大家的捐款,整得大家是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至于大家的捐款将用来创办王家屯第一家共有“企业”。 那就是利用王之初王本善两兄弟私自把土卖给各矿场填矿留下来的深坑办一个大型钓鱼场,到时候按捐款金额入股,每年分红。 反正在王栽物这张能犁地的嘴叭叭下,村民被忽悠的是一愣一愣的,对王栽物这“屯霸”是一顿猛夸,一脸的叹服,甚至还有人再次出钱入股钓鱼场。 这让王乃公打算把钱还给大家的愿望落空,不过对于王栽物这骚操作,王乃公嘴上虽骂骂咧咧,但是心里却很赞同。 星期一! 天气不阴不阳,大雪没有,小雪不断! 王家屯村委会,一间办公室内! “公爷,那笔钱我真有用,赶紧给我挪出来。算我求您了。” 王栽物坐在矮凳上烤着火炉子,挺无奈说道。 他这都磨了王乃公好几天了,可是这老头心如磐石,愣是不动一下。 “你先把欠我那一万块给还了先,要不别想打这捐款主意。” 王乃公不为所动。 他知道王栽物现在身上起码有一万九巨款,说啥也得先把自己棺材本要回来再说,要不这犊子很快就得把这笔钱给漏没。 “放心,你那一万块我一定还,并且加倍奉还。只是现在那钱我还有用,你又不缺钱要它干啥玩意?” 王栽物搓了搓脸颊耐心说道。 “不是,你要那么多钱干啥?一万九还不够你霍霍吗?还想打捐款主意,这可是大家开钓鱼场的启动资金。” 王乃公坐在王栽物对面抽着烟杆子 ,挺不理解说道。 “我还能用来干啥,当然是用来钱生钱呗,你还真打算让这些钱趴在银行账户上啊。现在可是冬休,这钓鱼场还开不了工。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挣上一笔。” 王栽物这话都不知道说了几遍。 “那你先告诉我,你打算用这笔钱干啥?咋个钱生钱法?” 王乃公守财奴般问道。 “要干的事多了,不过现在我还没想好干那一件,或者说哪一件更挣钱一些。” “那等你想好再告诉我。” “你要这么说话,我得让七两点了您棺材铺。” “你要这样说话,那我就把你爷爷从地里刨出来。” “得,这磕唠不下去咯。” …… 两人大眼瞪小眼顿时冷战起来,陷入了沉默。 “有人吗……有人吗?王栽物,王栽物,物哥在吗?……人都死了吗?倒是出来一个活人嗯一声啊……”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男性很不着调的高亢声音。 “有人叫你呢!” 王乃公斜眼瞥了王栽物一眼,拉吧个脑袋提醒了一声。 “谁啊?” 王栽物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会,才抻着脖子嚎了一声。 “哎呀妈呀,有活人啊。” 没一会! 一位青年迈着轻飘的小步伐,很没礼貌地推门走了进来,随即撩起额头那一小撮长头发,双眼跟开了挂似的往屋内一扫,然后指着王栽物,挺自来熟道。 “你就是王栽物,物哥吧?我叫乔无咎,以后就跟你混咯。” 青年有二十三、四岁,个子不算高,一米七三左右,长的尖嘴猴腮,瘦不拉几的,头发不算长,但是这额头前特意留着一撮长头发,都到了鼻子。 整得就像一街溜子一样。此时青年肩膀还挂着一鼓鼓囊囊的双肩包。 “不是……你tm谁啊?” 王栽物被青年整得有点懵逼,坐在矮凳上,眨着迷茫的的小眼神歪着脖子看着青年。 “这谁家孩子,咋彪呼呼得捏?” 王乃公也被青年这独特的出场方式给整得挺懵逼。 “刚才不是说了叫乔无咎吗?咋就忘记了呢,鱼啊?只有三秒记忆吗?这也没到三秒啊。” 青年咋咋呼呼说道。 “不是,你是从那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咋张嘴就胡说八道捏?” 王栽物愣了足足有三秒,才斜眼挠着鼻子说道。 “没有啊,我从羊城那边辞职就直接跑过来的啊,没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啊。我以后真跟你混,不开玩笑,更没胡说八道,这事你应该清楚吧?” 青年很是认真解释道。 “哎呀我艹,我问你,我认识你吗?上来就跟我混,跟我混个鸡毛玩意?” 王栽物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略显无奈说道。 “这不刚认识了吗?我叫乔无咎,乔装打扮的乔,无中生有的无,咎由自取的咎。” 乔无咎一本正经回道。 “哎哟我滴个脑子子。” 王栽物一拍自己额头,很是无语起来。 “你确定你不是神经病?咋啥话都听不懂呢?” “碰到一傻子咯。” 王乃公挺乐呵说了一句,随即坐在哪看起了热闹。 “哎哟我艹,你这是骂我呢?你tm才是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 乔无咎此时算是明白了过来,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你不是神经病吗?” 王栽物嘴角微微一抽搐,再次问了一句。 “你大爷,你才是神经病。” 乔无咎嗷的一声骂了一句。 “那你怎么证明你自己不是神经病?” 王栽物又一次发问。 “我……我tm要证明啥,我根本就不是神经病。” 乔无咎被整的挺迷糊起来。 “有病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有病。” 别说乔无咎,就是王栽物也挺懵逼,这突然跑出来一个神经病跟自己说,我以后跟你混,这能不懵逼吗? “我tm就是没病。” 乔无咎很是苍白无力的嚎了一句。 “看吧,你都这样说。这样,你跟着我重复五句话,如果你都说对了,那就证明你不是神经病。是正常人。” 王栽物眨眼提议道。 “重复五句话,这么简单?” 乔无咎有点憨呼呼道。 “就这么简单。” 王栽物点了点头。 “好!”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乔无咎果断答应。此时的他都有点自我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神经病了。 “一,加一,等于几?” 王栽物直接说了一句。 “一加一,等于二。” 乔无咎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给出了答案。 “等于几是一句话。” 王栽物无奈一笑,呲牙说道。 “还说你不是神经病。” “不是……这次不算,我还没准备好,再来一次。” 乔无咎把双肩包丢往一旁,搓了搓脸颊,摆出一副我要认真的表情。 “呵!” 王栽物一笑,直接开口。 “一,加一,等于几?” “一,加一,等于几。” 乔无咎紧跟着说道。 话音一落! 王栽物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你又错咯?” “我哪错啦?” 乔无咎顿时懵逼。 “你又错咯,也是一句话。” 王栽物解释了一句。 “哎哟我艹!” 乔无咎一拍脑瓜子,顿时明白了过来,随即一脸不甘心咬牙说了一声。 “再来!” “确定吗?” “确定!” 乔无咎狠狠点了点头。 “准备好没有?” 王栽物再次说了第一句。 “准备好了。” 乔无咎直接回了一句。 “看吧,你就是一神经病。准备好没有就是第一句话。” 王栽物双手一摊,笑吟吟看着乔无咎。 “哎呀我艹,不是从一加一开始吗?” 乔无咎挺懵的抓耳挠腮起来。 “麻溜哪来回哪去,我这不收神经病。” 王栽物不耐烦挥了挥手。 “我不是神经病。” 乔无咎急赤白脸再次解释。 “你连简单重复五句话都说不出来,还说你不是神经病?赶紧回你精神病院待着,别出来咋呼人。” “我不是神经病,我真不是神经病……再说我神经病我可对你不客气啦?” 乔无咎被整得是彻底急眼起来。 “你就是神经病。” 王栽物淡定回了一句。 “神经病你姥姥!” 乔无咎被王栽物一句一个神经病整得是脑门热血上涌,彻底癫狂起来,嗷的一声蹿到王栽物跟前,伸手就向王栽物衣领抓去。 “啪!” 王栽物瞬间探出手直接抓住乔无咎伸来的手手腕,面无表情说道。 “怎么,神经病有杀人许可证啊?说动手就动手。” “我不是神经病!” 乔无咎两眼通红歇斯底里喊了一句,随即另一只手抬起,一嘴巴子扫向王栽物脸颊,彻底丧失理智,摇滚起来。 王栽物岂能让他得逞,在乔无咎另一只手刚抬起时,跨上半步,以肩为肘,直接向乔无咎身体撞去。 “嘭!” 乔无咎顿时踉跄后退,随即被门槛一绊,腚子着地,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王栽物并不打算伤乔无咎,所以这一撞并没有用多大力。要不乔无咎可不是四脚朝天这么简单了。 第五十四章 来自王守敬的守护 “艹!练家子啊。” 乔无咎很是惊讶的看着王栽物,随即嘀咕了一句。 “就这还要我保护,敬哥咋想滴?” “别嘀咕啦,赶紧给我滚蛋。” 王栽物并没有听到乔无咎的嘀咕,脚一挑,直接把其双肩包挑起,扔在其脚下。 “那我上哪?” 乔无咎眨着迷茫小眼睛认真问了一嘴。 “我tm哪知道你上哪啊?爱上哪上哪,别在我眼前晃悠就行。” 王栽物被乔无咎这脑回路整得是特别无奈。两人根本就不在一频道上。 “那我没地去啊?我也没钱啊。” 乔无咎挺恍惚说道。 “这tm关我啥事?” 王栽物脸一抽,咬牙说了一句。 “咋不关你事呢?你tm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忘恩负义,我tm辞了职,抛家弃子、千里迢迢过来保护你,你tm现在竟然赶我走,你就一白眼狼,陈世美,西门庆。” 乔无咎顿时就是一通声泪俱下的哭诉,越说越离谱。 “不是……等等!” 王栽物一愣,瞬间抓住了重点,张口问了一句。 “你说你过来保护我?” “对啊!要不我上这干啥,我可是冒了生命危险回来的,你tm竟然赶我走,你说你……” “停,打住,打住……” 王栽物赶忙打断乔无咎的话,好奇问了一句。 “谁让你过来保护我的?” “你不知道吗?” 乔无咎顿时愣了愣,随之恍然大悟起来,哭丧着脸叨b叨道。 “我tm就说咋一进来就不对劲呢,原来你啥都不知道。我艹,我算是被敬哥给坑惨了,他奶奶滴。” “敬哥?谁啊?” 王栽物眉头一皱,隐隐猜到是谁。 “还能有谁王守敬,你那坑货的哥呗。他一定没和你吱声,要不你也不会把我当神经病看,tmd,看这事给整的,我tm都怀疑我是精神病了。” 乔无咎从地上爬起,咬牙切齿的就一通嘚吧嘚埋怨。 乔无咎的到来,确实是王守敬安排的。 自从得知王栽物加入天地商盟后,并且还和绿林道走向对立面,王守敬就一直惴惴不安,心里头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压着似的,整天担惊受怕,怕王栽物在外面有个啥闪失,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弟弟。 对于天地商盟王守敬只是听说过,并不了解,但是绿林道他可是深知其中厉害,他能有如此田地就是绿林道手笔。 所以王守敬就让人想方设法联系上曾经生死与共的虎b乔无咎,让他待在王栽物身边,照应他。 毕竟乔无咎现在还能在外面得瑟,就是因为王守敬一人把事给扛了下来,算起来乔无咎欠其一条命。 不过就算没这条命,王守敬和乔无咎也是嘎嘎铁的兄弟,这忙乔无咎还是会帮的。 要不这虎货也不会一收到王守敬让人托的口信,就直接辞职,工资也不要,千里迢迢从羊城赶回来。 而对于乔无咎所说,王栽物倒显得并不意外,因为他已经猜到这是自己堂哥王守敬的安排。 倒是王乃公一听说是王守敬,一脸讶异道。 “守敬那狼崽子让你过来保护栽物?为啥啊?他有啥危险吗?” 王乃公可不知道王栽物这货对王守敬撒的谎,说自己加入天地商盟的事。 “我上哪知道啊?他只是让人给我捎话,然后我就千里迢迢赶回来啦。我tm容易嘛?” 乔无咎白眼一翻解释道。 “这是咋回事?” 王乃公老眼掩不住关心的看着王栽物问道。 “唉,这事闹得,我都不知道咋说……” 王栽物此时也是挺无语。 他本意是让王守敬安心,所以才撒谎说自己加入天地商盟,没想到王守敬更加不放心,直接让个“神经病”过来保护自己。 而且武力值为零。 “那就慢慢说。” “这里面就是一场误会闹的。” 王栽物一句带过,随即侧头看向乔无咎挺真诚道。 “刚才的事抱歉,谢谢你能过来,不过我并不需要你的保护。” “听你这意思,还是要撵我走呗?” 乔无咎顿时不乐意起来,随即话唠模式开启道。 “我tm千里迢迢从羊城赶回来,连职都辞了,你一句话就给我打发咯?想啥呢?我回来是冲你吗?是冲敬哥这兄弟,你丫别自作多情。” “这我知道,可是我并不会有啥危险,真不需要你保护。” 王栽物挺有耐心说道。 “你不需要我,你tm不早说,非得让我辞职回来,钱花完你才说。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乔无咎急赤白脸道。压根不觉得这话有啥毛病。 “……” 王栽物脸一黑,心想我tm之前都不认识你,今天你才彪呼呼冒出来,上哪找你说去?这是碰到傻愣货了。 王栽物可不想和这“神经病”多扯,掏出鼓囊囊的钱包,数出一千块,随即想了想,直接把钱包里面那两千块都拿了出来递给乔无咎说道。 “这钱你拿着回羊城吧,我压根不会有危险,并不需要你保护,这事我会和我哥说清楚的。” 王乃公这守财奴一见王栽物这大手一挥就是两千块,顿时一脸肉疼,好像这钱跟他的似。 同时想着,就这犊子这花钱速度,那一万九巨款可撑不了多久,嗖嗖几下可能就没有了。 其实王栽物本想给一千的,不过这一想到这“神经病”是王守敬叫来的,两人关系绝对是杠杠铁,咱不能表现的太小气。 所以才忍痛把钱包那两千块整钱都给了。 “我稀罕你那点钱啊。” 乔无咎看都不看王栽物递来的钱,挺傲气说了一句。 在当时人均工资还没破千,这两千块可不少了。 “啥意思?” 王栽物挺懵问了一句。心想不是你说的没钱吗,我这不是给钱给你了吗? “没啥意思,我就待你身边啦。我tm职都辞了,老板都给揍了,还回去羊城干啥玩意?” “你把老板给打啦?” “嗯呐!那孙子不给我结工资,所以我就把他打了一顿。” “我艹……” ……… 十分钟后! 无论王栽物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和乔无咎掰扯,这货愣是要待在他身边,赶都赶不走,整得就是一狗皮膏药。 王栽物一脸焦灼的看着坐在门槛上的乔无咎,心力交瘁道。 “你tm这是沾上我了?”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tm这是来保护你,要不是看在敬哥的面子上,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回来这,这地可差点成为我葬身之地,晦气得很。诶,对了,这里那座庙有真佛?我去求道符戴身上,去去晦气,自从敬哥进去后,我这经历活生生是一部唐僧取经记,太tm悲催咯。” 乔无咎小嘴叭叭的就是一通絮叨。 “你上辈子指定是个哑巴?咋那么能说捏。” 王乃公一脸牙疼的看着一开口就叭叭说个没完没了的乔无咎。 乔无咎这货典型就一话唠,王栽物说一句,他就能回十句,还不带重样的,整得王乃公和王栽物俩人脑袋嗡嗡的。 “行!你想留下来也可以。” 王栽物沉吟了一下,随即指着火炉子旁自己坐的那张矮凳说道。 “如果你屁*股能坐上那张凳子,我就让你留下保护我,不能就给我哪来回哪去,怎么样?” 刚才那会“交手”,王栽物就知道乔无咎这货就一普通人,根本就不是啥深藏不露,龙虎神相的高手,顶多是有点打架经验的凡夫俗子,所以才敢如此托大。 毕竟此时王栽物,乔无咎和凳子所处位置呈三角形,王栽物离这凳子直线距离最远,乔无咎则最近。 “这主意不错!” 王乃公抱着看戏的心态插了一句,随即怕殃及池鱼,拿起自己那张凳子挪了挪位置,接着拿起烟杆子悠哉的抽了起来,坐等看戏。 “你真就这么自信?手里有点三脚猫功夫就瞎得瑟,难道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不知道乱拳能打死老师傅吗?不知我曾嘣过龙吟榜上哪陆…” “你tm哪来那么多废话。” 王栽物不耐烦的打断乔无咎的话。 这货一说话王栽物就感觉跟唐僧念紧箍咒似的,脑袋发胀得厉害。 而王栽物这话音还未落,乔无咎便动了,嗷的一声窜起,呲牙咧嘴的像只小狼狗一样向矮凳冲去。 “艹!” 王栽物瞬间明白这货是故意的,在跟自己玩声东击西,随即双脚一蹬,斜冲而去,阻住乔无咎。 “嘭!” 就在乔无咎离矮凳仅一步之遥时,王栽物直接横档在乔无咎身前,随之一箭步踏出,摆臂成肘,用手臂撞向闷头冲上来的乔无咎两胸之间。 颇有八极顶心肘的味道! “砰!” 乔无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倒飞出去撞在门侧的土墙上,差一点没把上面挂的宣传标语给震下来。 “咳,咳……下手真tm狠……” 乔无咎双腿伸直瘫坐在地面上,随之咳嗽几声。 如果王栽物这下换成肘击,而不是用手臂撞,乔无咎恐怕一招被废。 “就这点本事也想要保护我?” 王栽物挑衅般看着乔无咎。 “艹……咳……你tm下死手啊?” 乔无咎揉着闷痛的胸口从地上爬起,咬牙切齿的和王栽物对视起来。 “是你太弱,弱鸡,赶紧拿钱滚蛋。” 王栽物鼻孔朝天说了一句。 “弱你大爷,看我飞镖。” 乔无咎伸手往怀里一掏,摸出一打火机就向王栽物砸去,同时猫身一窜又向矮凳冲去。 “嘭!” 王栽物一扭头直接躲了过去,跨上一步,抬脚一侧鞭腿又把乔无咎给击退。 “蹬,蹬,蹬………” 乔无咎踉跄后退好几步,差点再次被门槛绊倒才稳住身。 “没完了是吧?这可是你逼我的哈,今天我还tmd就要坐那张凳子啦。” 第五十五章 被催婚的族长 被王栽物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虐菜,此刻的乔无咎也发起狠来,弯腰把双肩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把老式铁皮手电筒,随之对着王栽物说道。 “tmd,给我让开,要不我嘣了你。” “嗯?” 王栽物看着乔无咎手上那老式手电筒,一脸的茫然。心想这是闹哪出,拿个破手电筒当枪使呢? “知道这是啥不?这是我自制的手电喷子,只要我一推开关,你tmd得躺下。给我让开,要不真嘣你。” 乔无咎呲牙咧嘴威胁道。 “我还真不信,你倒是嘣一个给我看看。” 王栽物压根不惧乔无咎手上那破手电筒。在他看来这货就是在唬人。 “不信是吧?” 乔无咎一发狠,把对准王栽物的手电筒往旁边墙壁一挪,咬牙一推开关。 “嘭!” 一声巨响! 火光冒起,白烟飘荡! 手电筒瞬间喷发出许多钢珠,犹如散弹*枪一般打在一旁墙壁上,在上面留下深浅不一密密麻麻的小弹孔。 而王栽物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整个人傻愣在原地,缓了一会,才手忙脚乱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检查自己有没有被流弹击中。 王乃公更是不堪,枪一响直接从矮凳上跌坐了下来,一脸的惊魂未定。 而趁着王栽物愣神的功夫,乔无咎冲上去一屁*股坐到矮凳上,随之特虎的问了一句。 “信了吧?威力怎么样?” “我艹,真tm是枪啊?” …… 随着乔无咎腚子坐到矮凳,留下已成定局。 王栽物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一口唾沫一个钉,让乔无咎留下来。 随之把这脑回路跟常人不太一样的乔无咎,硬塞到王乃公那棺材铺里住下,与王乃公同吃住,也不理会王乃公那幽怨的小眼神。 至于那威力巨大的手电喷子,确实是乔无咎这货自制的,因为这货曾经是矿场一名资深炮工。 后来才和王守敬跟起煤老板混社会,而这杀伤力堪比霰*弹枪的手电喷子,就是这货自己捣鼓出来的玩意之一。 这也是王守敬让他保护王栽物的原因,因为乔无咎虽然长的瘦不拉几,弱不禁风,没有功夫傍身,但是就这手化腐朽为神奇的火药知识,足矣护王栽物周全。 傍晚时分! 安置好乔无咎,饥肠辘辘地王载物回到二大爷家刚坐到炕上。 正打算吃口热乎的饭菜,就瞥见自己跟前,只放着一根筷子,随之问了一句。 “诶,怎么就一只筷子呢?” “一只筷子不能吃啊?” 坐在对面正吃着饭的二大娘鼓着腮帮回了一句。 “一只筷子怎么吃啊?” 王载物拿起那一根筷子,很是懵逼说道。 “那你以后一个人怎么生活啊?” 二大娘瞅了一眼王载物,随之怒其不争道。 “人家找对象就像报警一样,一下就找到了。你呢?就跟破案似,一点线索都不带有的。你说说,这都多久了,也没见你带回来一个。就你这条件,找个媳妇难吗?” “得,这饭没法吃了。” 王载物脸一抽嘀咕了一句,随之用眼神示意正闷声干饭的二大爷。 让其管管二大娘,别这动不动的就花式催婚。这些日子自己可没少被二大娘叨叨叨找对象的事。整得自己都不敢回家了。 对于王载物求助的小眼神,二大爷直接无视,继续埋头干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没办法,王载物只能呲牙讪讪说了一句。 “你这急啥呢,我晚点找行不?” “再晚点找那就不是对象了,是老伴儿了。” 二大娘不好气道。 “啥玩意老伴,我今年才二十七岁,还年轻着呢。你急啥嘛!” 王载物特无奈说道。 “我能不急嘛?你老王家就你和守敬这两个孩子,守敬就不说了。你这都二十七了,还不抓点紧,给老王家传宗接代。咋滴,真盼着你老王家绝后啊?你这让我死后怎么向你爷爷爸妈交代?” 二大娘顿时咋咋呼呼起来。 二大爷瞥了一眼二大娘,随即把藏起来的那只筷子递给王载物帮腔道。 “我算是品出来了,你这小时候抓周,抓称杆子我就合计这长大或许是做买卖的主,最不济也是个小商小贩,谁曾想是个老光棍的意思。传宗接代,我看指望不上了。” “这整的,我找对象跟你俩有提成似的。” 王载物接下筷子,白眼一翻随之嘀咕了一句,接着看二大爷问道。 “还传宗接代,那你还记得太爷叫啥名字吗?” “嗯?” 二大爷一愣,这他还真给忘记了。 “看吧,太爷名字都不知道,我这给谁传宗接代啊。这不是瞎忙活嘛。” 王登甲扒着饭说道。 这还未等二大爷开口,二大娘就先嗷嗷道。 “别跟我扯这邪门歪说。我可告诉你,你不给我整出个对象,生下子嗣。我明天就和你二大爷上养老院待着去,让屯里人戳你脊梁骨,我看你这族长还当不当得下去。” “你这不是埋汰我吗?” 王载物牙痛似回道。 “我就埋汰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哎呀妈呀,不是,我这上哪给你整出个对象啊?咱能好好唠嗑不?就算我想找也没那资源啊?” 王载物煞是无语。 “这么说,你想找?” “想!但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族长,这屯里大小事都得我做主,压根没时间去找。” 王载物可不想再扯这话题,赶忙点了点头。 “你想就成,剩下的我来办。” “啥意思?” “给你找对象呗,啥意思!” “唉,不是…” 与此同时! 乃公棺材铺! “来,吃饭吧。” 王乃公把中午剩的一个菜热了热,端到炕面桌子上,对盘腿而坐跟个大爷似的乔无咎说了一声。 “不是,就一个菜啊?还是吃剩的,这咋吃啊?” 乔无咎看着桌面那一个菜,而且还是中午吃剩的,挺不爽呲牙说道。 “咋滴,你还打算吃铁锅炖大鹅啊?啥条件啊,有得吃就不错了。” 王乃公可不惯着。 本来对于乔无咎住在他这,就已经颇有微词,现在还在这嫌这嫌那的,敢情真把自己当大爷啦? 还有这货典型是个话唠,你说一句他能回你十句,还不带重复的。 整得王乃公都快得抑郁了,能给他一口饭吃就已经大发慈悲了。 “艹,我特么可是过来卖命的,这就是物哥待客之道?再怎么说也得给我来一个接风洗尘吧?最次那不得请我撸一顿串吗?” “还有,你看看让我住的叫啥地?棺材铺,这地特么怨气,比那7月15的鬼怨气都重,这是人住的地吗?唉呀吗呀,这是提前让我习惯死亡呗…” 乔无咎顿时不满叨逼叨起来,随之放眼扫了扫屋内,特别是借着大花帘缝隙,看着里屋那几口若隐若现的棺材,阴森森摆放在哪。 整个人说不出的肝儿颤。 白天看到这棺材还好,这大晚上看到,他还真是有些发怵。 “别跟我嗷呜,我稀罕你住这啊?我特么还不乐意呢!我这地怎么啦,总比你露宿街头强。” 看着乔无咎这样色(sai),王乃公顿时计从心来,阴损损看了他一眼,随即扭头离开。 没一会! 王乃公就拿来两副空碗筷摆在桌面,随之上炕吃饭。 “啥意思?一个菜你还打算请全屯人吃啊?这特么也太抠搜了吧?” 看着摆在桌面上那两副空碗筷,乔无咎挺迷茫问了一句。 “闭嘴,举头三尺有神明,别在这瞎咧咧。” 王乃公虎躯一震,脸一实随之一脸虔诚起来,不但给自己倒了一杯劣质白酒,还给那两副空碗筷各倒了一杯。 随即端起酒杯神神呼呼起来。 “两位有怪莫怪,刚才他不是有意冒犯,你俩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这一杯就当我替他赔罪了。” 说完王乃公直接把酒一饮而尽,随之指着菜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来来来,吃菜!” “啥…啥意思啊?这那有人啊?” 乔无咎眼珠子一凸,有些发怵的看了看周围说道。 “有些东西你看不到,并不代表他不存在,慎言慎行就对了。” 说着王乃公还分别给那两副空碗筷夹起了菜,随之又和空气唠起了磕。 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玄玄乎乎的。仿佛还真有两人在桌面吃饭似的。 看着王乃公那样,乔无咎心里瞬间有些发毛起来,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微颤道。 “你特么唬我呢?别给我整这出哈。” “啪!” 王乃公突然一拍桌子,虎目一瞪对乔无咎喝斥道。 “闭嘴!别乱说话。” 随之又端起酒杯对着空气赔罪起来。 乔无咎被王乃公这一惊一乍,吓了一大跳,看着王乃公这舔着脸,有模有样对着空气煞有其事赔罪瘆人样。 然后再瞅了瞅里屋那几口阴森的棺材。 乔无咎整个人瞬间汗毛炸立起来,感觉这屋里那那都是人,随之丢下一句。 “我…特么…不要在这住…太特么吓人了。” 随即起身下炕,拿上自己背包落欢而逃而去。 “艹,吓不死你!” 见乔无咎落荒而逃,王乃公端起酒杯,心满意足抿了一口。 第五十六章 口无遮拦乔无咎 夜晚九点多,煤城! 乔无咎叼着根牙签,迈着轻飘的小步伐,从一家小饭馆内缓步走出。 本来被王乃公神神呼呼一整,吓的他是打算投奔王载物来的。 可惜王载物二大爷和二大娘并不待见乔无咎,一见到其到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并且还严声嘱咐王载物,让他离乔无咎远点,别让其给带坏了。 对于乔无咎二大爷和二大娘是认识,知道其是自己儿子王守敬的狐朋狗友。毕竟之前王守敬可没少带着乔无咎回来蹭饭。 没办法! 见乔无咎不受待见,这货死活又不肯在王乃公那待着。王载物本打算安排其在自己家将就一晚。 但是乔无咎不知道是被王乃公那么一吓,给整出阴影来了,还是怎么滴,打死不肯一个人住。 最后让王载物安排车,让其把他送去煤城。 说是去拿王守敬让其转交给王载物的护身符,并且还挺玄乎的说,有了那东西绿林道都可以不怵。 对此王载物压根不信,不过倒是安排人把乔无咎送到县里让其自生自灭。 毕竟对于乔无咎,王载物初衷就是打发让其走人。为此正合他意。 可惜王载物不知的是,乔无咎这趟“煤城之旅”,彻底让他走到了绿林道魏氏对立面。 言归正传! 乔无咎从小饭店出来,打了一辆车来到一家中等酒店门口,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随即杵在门口旁双手插在袖兜里等了起来。 乔无咎这趟过来煤城,还真不是闲着没事干。其目的还真就如对王载物说的一般。 过来拿王守敬没蹲号子之前,偷偷放在其对象那的一个硬盘。 一个装有魏氏能源矿场无证开采和一些矿场内龌龊之事的硬盘。 不过对于硬盘里面装的东西,乔无咎并不太清楚,就连要拿的东西叫硬盘都不知道。 这也难怪,毕竟在当时电脑还是稀罕物,更别说电脑硬盘这种配件。 不过乔无咎倒是知道这东西对绿林道魏氏很重要,当时可是玩着命找这东西。 后来被王守敬这老阴b偷天换日给掉包了。这才有王守敬把其偷偷放在对象那的事。 而这也是王守敬托人让乔无咎办的两件事之一。 第一件事就是守在王载物身边护其周全;第二件事就是把硬盘拿回来交给王载物。让其增添一道护身符。 乔无咎没等多久,一位长相普通穿着酒店工服的女人,手拎着一手提袋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王守敬前对象小薇。 小薇身后还跟着一位长相憨实,同样穿着酒店工服的青年。 小薇一见站在门口旁的乔无咎,加快步伐走了上来,略显讶异道。 “炮哥,你啥时候回煤城的?你不是出去外面躲事了吗?” 而青年并没有跟上来,站在门口一侧看着小薇。 整得就跟怕媳妇和人跑了似。 至于小薇所说的炮哥,正是乔无咎外号。江湖人称当头炮,曾经在煤城算得上是小有名气。 “我今天刚到煤城。” 乔无咎瞥了一眼青年,淡淡回了一声,接着问道。 “敬哥放在你哪的东西呢?” “呐,这是他要我保管的东西。” 闻言小薇赶忙把手里的手提袋递给乔无咎。 乔无咎接下手提袋,把里面四四方方跟个大号似的砖块硬盘掏出来看了看,随之再次瞥了一眼青年,好奇问了一句。 “那个是你现在对象?” “嗯!” 小薇拘谨的点了点头。 “不等敬哥啦?” “对不起!” 小薇仿佛做错了事似的,拉吧着脑袋说了一声。 “啥呀,就说对不起,其实敬哥早就想让你找个对象嫁人了。” 乔无咎一笑,把手里硬盘放回袋子,说了一句。 “走了!” 随之迈步离开,洒脱得很。 一处街口! 乔无咎跟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似,站在一旁微微有些茫然起来。 “这长夜漫漫的可咋整?回王家屯?还是算了,明天再回去。艹,难得过来一趟,怎么滴也得见见老朋友吧。” 乔无咎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老八,我啊,你炮哥,现在搁哪混呢?我刚好也在煤城,出来整两杯唠唠…” 一个钟后! 一家烧烤店内! 乔无咎正坐在一桌子旁,撸*着串喝着小酒好不快哉。 这时一位痞里痞气青年从门口走了进来。 乔无咎一见到青年,赶忙对其招了招手说了一声。 “老八这!” 外号老八的青年快步走上来,左右瞅了瞅屋内环境,随之坐到乔无咎对面低声说道。 “炮哥,你可真虎啊,咋还敢回煤城呢?绿林道魏氏那边可还挂着你号呢,一旦让魏氏的人发现你回来,那可就完犊子了。” “艹,我怕他魏氏啊?” 乔无咎给老八倒了一杯白酒,虎气冲天说了一句。 “还是小心点为好!毕竟你可是伤了魏氏好些人,还拿枪嘣过陆无虞,那可都是血债。” 老八端起酒杯和乔无咎碰了一下惶惶说道。 “我怕他个篮子!魏氏还整残我几个兄弟呢,敬哥不也蹲了号子,魏氏欠我的血债还少啊?” 乔无咎一口闷掉一杯白酒,哈着酒气说道。 “不唠这个,你现在在煤城干啥呢?咋混来混去还是这b*样呢?没一点出息!” “呵呵,瞎混呗!沈老板跑路后,敬哥又蹲了号子,我们这些人也都散了。我可不像你和敬哥那样,是沈老板左膀右臂,魏氏也不会逮着我不放,所以就跟了一位大哥瞎混。” 老八讪讪回道,随之有些好奇问道。 “炮哥,你这次回来是要干啥?带带兄弟呗?” “受敬哥之托,回来护着他弟,说是怕魏氏报复他弟。” 乔无咎一知半解回道。 “啥意思,护敬哥他弟?因为他的事吗?那不至于,祸不及家人!魏氏还是挺讲江湖道义的。” 老八挺不解道。 “具体我也不咋清楚是咋回事。” 别说老八,乔无咎自己都挺费劲。因为王守敬只是托人传话给他,对于王载物扯虎皮慌称天地商盟的人并不知情。 随之乔无咎指着桌面上用手提袋装着的硬盘叨叨道。 “这不,敬哥还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他弟,都不知道他咋想的。” “这是啥东西啊?” 老八探手抓起手提袋,把里面硬盘掏出来看了看。 对于这硬盘,老八同样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 “好东西,有了这东西可是等于有了一道护身符,魏氏都得怕。” “你喝蒙了吧?就这铁旮瘩?” 老八显然不信。 “文盲,啥玩意铁旮瘩,这东西叫啥盘来着,要装到电脑里才能用,我听敬哥说过那里面装的东西可都是魏氏矿上那些脏事,你还记得几年前魏氏突然发疯整我们吗?就是为了找这东西,后来被敬哥这老阴b给偷梁换柱,弄了个假的给魏氏。” 喝了点小酒的乔无咎,顿时开始说话没遮没拦起来。 老八一听,眼眸猛的一亮,随之和乔无咎唠了几句,借口上洗手间去。 烧烤店后院! 老八左右瞅了瞅见没有人,随之嘀咕了一句。 “炮哥,可别怪兄弟踩你上位。” 随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 “嘟…嘟…” “喂谁啊?” 电话响了两声,陆无虞头马疤脸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孙哥是我,跟大林的老八啊。” 老八舔着个脸说道。 “嗯!有事?” 疤脸疑惑的声音传来。 老八也不废话,组织语言张嘴说道。 “是这样,您还记得几年前拿自制枪嘣陆总的当头炮吗?就是之前沈氏矿业那位乔无咎他回煤城了,我正搁他一起喝酒,我从他哪得到一个消息,就是几年前…” 老八小嘴叭叭一说完。 疤脸讶异的声音就传来。 “你特么没骗我?真是那东西?” “我哪敢骗你,真的!我都看过了跟一块铁疙瘩似的,说是之前被敬哥,哦!就是沈氏矿业那个王守敬给掉包了。” “你现在在哪?” “我在龙湾路中间巷子拐进来那家叫赤叔的烤串店呢。” “好,你给我拖住他,我现在就带人过去。” “唉,好咧,您快点。” …… 打完电话老八神情无异回到桌上,随即和乔无咎喝着小酒闲唠起来。 二十分钟后! “嘀玲玲…” 老八放在桌面的手机突然响起。 老八看了一眼已有五分醉意的乔无咎,随之接起来了电话。 “我到龙湾路了,那烤串店搁哪呢?我咋没找到。” 疤脸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 老八再次瞅了一眼乔无咎,对着电话说了一句。 “那我出去接你。” 随之挂断电话,对乔无咎呲牙说道。 “炮哥,我出去接几个老妹过来陪你喝哈。” “哎哟,有老妹过来?” 乔无咎微醺的小眼神一亮。 “嗯,炮哥你来煤城,我今晚不得安排安排啊。” “上道,那快去吧。” 乔无咎催促的挥了挥手。 而老八则快步离去,接应疤脸。 老八一离开,乔无咎打了一个饱嗝,随之起身打算上一趟洗手间。 这刚打算迈步,见硬盘还搁在桌面上,老八又不在便提溜着硬盘走去洗手间。 或许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老八这行径。 就在乔无咎上完洗手间,刚一走到屋内。 便见老八带着疤脸和四名手下,气势汹汹从门口走了进来。 随之乔无咎和疤脸来了一个四目相对。对于疤脸,乔无咎可是认识的,两人斗的可不是一回两回。 第五十七章 止怨楼 霎时间! 乔无咎的酒醒了一大半,怒目圆睁对老八嚎了一嗓。 “你卖我?我特么嘣了你。” 说着就往腰间上一掏,整得就跟要拔枪似。 乔无咎之所以被人称之当头炮,正是因为他那自制杀伤力堪比散弹枪的电筒炮。 所以这一见乔无咎往腰间一掏,和乔无咎整过的疤脸知道。 乔无咎这货虎是真虎,是真敢开枪的主。 “躲开!” 疤脸猛的一惊赶忙喊了一声,扭头拉着两名手下就往门口一侧一躲。 老八和剩下两名手下同样躲到门口另一侧。 乔无咎抓住机会,扭头就往烤串店后院钻去,随之翻过烤串店围墙,向昏暗的巷子蹿去。 被乔无咎这么一吓,疤脸他们则是慢了半拍才跟着追了上去。 几分钟后! 被疤脸几人撵得慌不择路,穿街走巷的乔无咎猛然瞥见不远处,一栋霓虹闪射,楼顶竖挂着胭脂楼三个耀耀生辉的大字。 不禁为之一喜,呲牙说了一句。 “艹,这下有救了。” 随即马不停蹄,脚下生风跑了过去,然后闷头扎进了胭脂楼一楼名为胭脂浴场的澡堂子里。 疤脸带着老八和四名手下紧随而来。这一见乔无咎跑进胭脂浴场,疤脸迈腿就打算追进去。 不过被一名手下眼疾手快给拉住,随之指着胭脂浴场的招牌提醒了一句。 “哥等等,这里是止怨楼。” 闻言疤脸止步瞥了一眼胭脂浴场,顿时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在煤城混过的都知道,胭脂楼乃乔重九那位带刀媳妇的产业。而乔家曾经可是黑省的主人。 乔重九更是被黑省江湖人称之乔教父。 而且江湖有不成文规矩,入了胭脂楼,外面恩怨止步门外,无论多大事都不得在其内解决,更不得在胭脂楼内动武。 这也是胭脂楼被江湖人称止怨楼的原因,并还号称之江湖净土。 这一不成文规矩,就连绿林道都得卖面子遵守着。 胭脂楼在煤城乃至整个黑省江湖可都是一特殊存在。它遗世独立于江湖,却从不插手江湖纷争。 但若有人求助于胭脂楼,胭脂楼倒是会,不偏不倚出面调停其中纷争。 所以胭脂楼倍受江湖人追捧和敬仰,大家也一直默认,遵守着胭脂楼这不成文规矩。 “艹,还真是特么会躲,居然跑到胭脂楼来。” 疤脸呲牙骂了一句。 “哥,现在咋整?” 一名手下抻着脖子问了一句。 疤脸想了想吩咐道。 “这事可大可小!你三个和毛子先进去浴场,把人找出来看好,记住千万别在胭脂楼内动手。轮子你去胭脂楼后门守着,还有打电话摇人,让人守在胭脂楼周围,防止老炮撬窗偷溜出去,我守在大门同时把事汇报给虞哥,看他有啥指示…” 等大家离去! 站在胭脂浴场大门一侧的疤脸赶忙掏出手机给陆无虞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一接通! 疤脸也不废话张嘴说道。 “虞哥,我这碰到一邪乎事了,你还记得沈氏矿业那个叫当头炮的吗?就是拿枪嘣你哪位生慌子…” 随即疤脸言简意赅的把硬盘之事告诉电话中的陆无虞。 本来疤脸是打算把事办妥,再找陆无虞邀功的,谁曾想乔无咎躲进了胭脂楼,这让他不敢擅自做主起来,只能打电话给陆无虞请示。 皇都夜总会! 一不对外营业的豪华包厢一雅间内。 陆无虞正坐在沙发上,一愁没脸拿着手机,听着电话之中疤脸的讲述。 等疤脸讲完,陆无虞沉吟片刻说了一句。 “行我知道了,做得不错先别轻举妄动,等我电话。” 随之挂了电话,站起身打开雅间门,探出头对正在包厢内与野牛谷各矿场负责人把酒言欢,觥筹交错的魏天养和宋知廉喊道。 “知廉,天养你过来一下!” “怎么啦?” 魏天养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夹着烟,略显微醺的走上来。 宋知廉同样迈着轻飘的小步伐跟上来。 “艹!出事了。” 陆无虞把魏天养和宋知廉拉进雅间,随之把门一关说了一句。 “这不好好的嘛,能出啥事?” 魏天养挺迷茫的回道。 宋知廉同样不解看着陆无虞。 “你俩先坐!” 陆无虞扯了扯衣领,把魏天养手中酒夺了过去一口闷掉,才把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事情是这样…” 陆无虞一说完。 宋知廉立马咋乎起来道。 “我还是没听明白,当时你把硬盘拿回来不验货吗?还特么给人掉包了,咋人家说啥你就信啊?这不纯纯大傻子吗?还特么把后遗症整到现在才东窗事发,我真是服了。” “艹!这能怪我嘛?当时电脑长啥样我都不知道,更别说能装资料的硬盘啦?谁曾想王守敬这阴b跟我玩这出。其实当时我就有些怀疑,这不是后来也没见有啥事嘛。” 陆无虞搓了搓脸颊挺无奈说道。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现在最重要是把硬盘拿回来。” 魏天养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问道。 “这硬盘里装的是啥?如果一旦落到其他人手上会有啥后果?” “就是几个矿上那点脏事和无证开采的证据。其实这些并不会对我们魏氏造成明面上的影响,毕竟那些矿并不挂在我们魏氏能源上。” “但是这硬盘里的东西到了官方手上或者媒体手上,我怕到时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毕竟我们魏氏能源手上只有一座合法开采的矿,其他的都是挂名非法开采。” “如今又正值领导班子换届,非法开采查得特别严。这资料一旦被公布,除开那座合法开采的矿,其他矿都得被封。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那硬盘是加密的,而且他们并不知道密码。” 陆无虞挺犯愁说道。 “那还不严重啊?二爷可说了四爷乃绿林道财神爷,而魏氏手中那些矿就是聚宝盆,摇钱树。” 宋知廉呲牙说道。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啊!” “这当头炮现在属于那方势力的人,现在人在哪?” 魏天养点着烟再次开口问道。 “艹!都被你俩整懵了,忘记和你说了,这当头炮现在被疤脸他们堵到胭脂楼里呢。他现在应该是孤魂野鬼,我怀疑拿硬盘就是为了钱来的。这崽子当时还拿枪嘣过我,我后背那伤就是他留下的,还有我腰的毛病,就是那一枪留下的后遗症,他可是我仇人。” “哎哟我去,那你还在这瞎哔哔干啥,赶紧让疤脸把硬盘和人抢回来啊。” 宋知廉一听,顿时咋乎起来。 “是啊!你这喝蒙了吧,搁这跟我们听你说醉话呢?赶紧的吧。艹,我还以为人跑了呢。” 魏天养同样催促道。 “你没听我说嘛?人现在被堵在胭脂楼。” 陆无虞白眼一翻没好气说道。 宋知廉一听胭脂楼,顿时不说话了。 倒是从国外回来,不明所以的魏天养问了一句。 “胭脂楼,啥意思?” “就是止怨楼,之前的聚义楼,后来不是乔家那位未亡人回来接手吗?所以就改成了胭脂楼。” 陆无虞解释道。 魏天养顿时恍然,对于止怨楼他还是知道的,随之不以为意说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黑省可是绿林道当家做主。先把硬盘和那当头炮带回来再说,到时候再给胭脂楼一个交代就完了。” “你要清楚,胭脂楼那规矩可是咱绿道大boss亲自发话支持的,而且一直遵守着。还有胭脂楼背后站的可是乔重九乔教父,虽然现在乔重九退出黑省江湖,但是人家可是跑去挝国当军阀了。传闻手底下有好几万摸枪的,亡命之徒悍匪可不计其数。” “再有,就算抛开这些不说,胭脂楼在黑省的影响力你可知道?虽然胭脂楼无意江湖,但这么些年胭脂楼可是出面调停了无数纷争,那可是号称有着八百江湖茶客的胭脂楼。” “江湖有道,人无信而不立,我们魏氏可不能坏了这规矩,要是那样黑省整座江湖还有谁以我们绿林道为尊了?” 陆无虞小嘴叭叭说道,显然对胭脂楼讳如莫深。 “艹,别整得你才是绿林大boos似的,你说的这些不是我们该考虑的,是绿林那四位爷该考虑的,我们只要把事办好就行,擦屁股的事不在我们考虑的范畴之内,懂吗?” 魏天养挺上火反驳道。 “我能不考虑吗?这带来的后果影响太大了。现在天地商盟贺氏正虎视眈眈看着,如果我们魏氏坏了江湖规矩,那不是给贺氏机会吗?” “艹,这都啥年代了,还特么尊崇江湖有道这一套。没听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吗?只要我们绿林道这百鸟之王不倒,黑省这座森林的鸟都得给我压音。” 魏天养伸出手对陆无虞道。 “把手机拿来,我给疤脸打电话,人特么都被堵在胭脂楼了,还要顾虑这顾虑哪的,哪来那么多规矩。我要让胭脂楼知道在黑省绿林道才是规矩,才是制定规矩之人,它胭脂楼只能给我守绿林道制定的规矩。” “你特么可别犯珲,这事不急于一时。其实只要疤脸把人看住,等胭脂浴场一关门,那位当头炮自然得出来。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迟则生变懂吗?放心,我都考虑好了,这事我们权当不知情,让疤脸把事都揽了,到时我们再出面给胭脂楼一个面子就行了。” “那你这不等于把疤脸给卖了吗?” “我会让他心甘情愿被卖的。把手机给我。” 第五十八章 胭脂楼出面 胭脂楼占地八百多平,是一栋六层高建筑。 一二楼乃聚休闲、娱乐于一体的胭脂浴场,也是目前煤城最大的澡堂子。三楼为酒楼四楼则是茶馆,五六楼不对外开放。 此时胭脂浴场一楼一间贵宾包厢内。 乔无咎正拿着手机忽悠着王载物这大傻子。 “我真没骗你,骗你死全家,真是敬哥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的,谁知道出门没看黄历,碰上仇人了,被他撵到胭脂楼来…别磨叽,你赶快过来接我,万一被他们找到我,那东西你也别想拿到…” …… 挂完电话! 乔无咎赶忙来到门口,悄悄把门打开,探出脑袋瞅了瞅。 没见疤脸的人到处找自己,不禁松了一口气,随之呲牙说道。 “这里可是止怨楼,我看你魏氏怎么弄我,艹!” 乔无咎无所事事在包厢内踱步了一会,随之瞥见一旁冒着热气的池子,嘀咕了一句。 “这钱都花了,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泡个澡。” 随即脱掉衣服心特大的泡起澡来。 这贵宾包厢可是他为了躲避疤脸他们,特意花五百块要的,这还得益王载物给他那两千块。 要不这货可没这钱霍霍。 而乔无咎有所不知的是,疤脸他们已从浴场服务员口中得知他所在包厢,已被盯上。 只是在默等上面指示,所以才没闯进来抓人。 而就在乔无咎惬意泡着澡时,得到指示的疤脸带着四名青壮年气势汹汹向乔无咎所在包厢走去。 “这是啥地方不用我多说了吧?记住速度一定要快。” 疤脸压低声重申了一遍。 四名青壮年冷酷的点了点头。 一来到乔无咎所在包厢门前,疤脸带着四名手下直接推门闯了进去,并还顺带把门给关上。 以防闹出声响,把胭脂楼的人招过来。 因为这浴场属于娱乐场所,按照消费规定包厢内是不能反锁。 所以疤脸他们才能这么轻而易举闯进来。 疤脸五人分工异常明确,两人快速在包厢内搜寻起硬盘。 而疤脸则带着剩下两名手下直奔池子里的乔无咎而去。 “哎哟我艹,你们挺虎啊,这里可…” 见疤脸惊现于包厢内,乔无咎穿着个大红裤衩,猛然从池子里站了起来。 可惜还未等其把话说完,疤脸二话不说跳到池子沿边,抬腿一脚就踹在乔无咎胸膛上。 “嘭!” 乔无咎显然没料到疤脸敢在胭脂楼动手。被这一脚踹了个正着,随之往后倒去。 一脚过后,疤脸直接跳到池子里,一把薅住乔无咎头发。 “嘭,嘭!” 又是两拳怼在乔无咎软肋上说道。 “真当胭脂楼能护得了你?煤城魏氏才是天。” “啊…” 乔无咎发出一声惨叫,本想拼命挣扎。可惜被冲上来的两名青壮年架住,整到池子外。 没一会! 乔无咎跟一犯人似,被一青壮年按在地板上束缚着,并且嘴上还塞了毛巾,以免这货大喊大叫惊动胭脂楼的人。 至于疤脸和三名手下开始在包厢内搜寻起来。 疤脸四人来来回回在包厢内找了好几圈,愣是没发现硬盘。 而对于硬盘重要性,乔无咎是知道的。所以在进入胭脂楼时,他第一时间就把硬盘藏了起来。 “硬盘藏哪了?” 搜寻无果,疤脸走上来蹲身一把薅住乔无咎头发,把其脑袋提起呲牙问了一句。 乔无咎眨着小眼神“嗯嗯”了两声,示意自己正被堵着嘴呢。 “别特么给我耍花样,我敢在胭脂楼动你,就已说明问题了。懂吗?” 疤脸眯眼警告了一下,这才把乔无咎嘴里毛巾拿掉。 “把我放了,我告诉你硬盘在哪。” 乔无咎也不废话,张嘴说了一句。 “放你没问题,但你得先告诉我硬盘在哪?” 疤脸眼珠子一转说道。 “告诉你没问题啊,但你得把胭脂楼的人叫过来当见证人,那我就告诉你。” 乔无咎可不会信疤脸这空口白牙的。 “啪!” “你特么玩我呢?” 疤脸抬手就给了乔无咎一嘴巴子。 “艹,你特么再扇我一下试试?我怎么就玩你啦?你这空口白牙的,我也不敢信啊。” 乔无咎试图挣扎一下,可惜被人死死按住,压根动弹不得。 “哼,现在不说,那我们换个地方再唠。” 说着疤脸就打算把乔无咎嘴巴堵上。 “救命啊,救命啊…” 乔无咎脖子一歪,躲过疤脸塞来的毛巾,随之鬼哭狼嚎起来。 疤脸怕把胭脂楼的人招过来,探手赶忙掐住乔无咎下巴,另一只手打算把手里毛巾塞到其嘴里,让这货闭嘴。 而乔无咎瞅准机会,用脑袋一顶,把疤脸整得的一趔趄,随之一屁股坐到地面上。 “救命啊,杀人啦…” 乔无咎一边挣扎着,一边卖力嚎着。 按住乔无咎的青年见状,抽出一只手打算捂住乔无咎的嘴。 而这正好给了乔无咎可乘之机,就在青年捂住乔无咎嘴巴同时,乔无咎一只挣脱束缚的手,好巧不巧的抓到青年蛋蛋上。 “嗷呜…” 青年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束缚着乔无咎的手一松。 乔无咎岂能放过这机会,双手撑地再次用脑袋向反应过来的疤脸撞去。 “嘭!” 刚一蹲起的疤脸很是悲催,被乔无咎脑袋撞在鼻梁上,随之又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乔无咎可管不了这些,随之整个人连滚带爬的向门口蹿去。 这一变故发生过于突然,等乔无咎向门口蹿去时,一直在包厢搜寻硬盘的三位青年才反应过来,随之迈步追了上去。 可惜还是晚了半步,乔无咎穿着一大红裤衩直接甩门而去,同时还不忘鬼哭狼嚎着。 “着火啦,快跑,着火啦…” 随着乔无咎这么一喊,胭脂浴场一楼霎时间乱套起来。 “艹,事砸了。让人接应,赶快离开!” 追出去的疤脸看到此情形,本想带着手下趁乱离开。 可惜乔无咎这货虎得一塌糊涂,见疤脸他们要离开,嗷的一声直接冲过去和疤脸他们扭打起来。 至于结果当然是被疤脸他们痛殴一顿,毕竟这货长的瘦不拉几,又没功夫傍身。 不过却成功把疤脸五人留在胭脂楼内。而这才是乔无咎冲上去和疤脸他们撕打的真正目的,让胭脂楼主动插手这事。 虽说在包厢内疤脸他们早已动了手,坏了胭脂楼规矩。但并没有人看到,到时候一狡辩,碍于绿林道势大。 胭脂楼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乔无咎脑袋挺灵光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干疤脸他们。 三十分钟后! 胭脂浴场一楼一保安室内。 乔无咎穿着一大红裤衩,被冻的瑟瑟发抖,双手抱膝猫在一角落边,模样煞是凄惨。 就算这样,乔无咎还是用那不屈的小眼神,死死盯着蹲在一旁疤脸五人。 早在二十多分钟前,乔无咎和疤脸他们就被胭脂楼安保带到这里,随即把他们凉在一边,仿佛把动手的事给遗忘了似。 “嘎吱!” 这时保安室大门被推开,一位身材矮小,有四十出头,长相普通却给人精悍之感的男人迈步走了进来。 男人名为蔡恶,江湖人称恶虎乃胭脂楼安保经理。 蔡恶身后还跟着两名牛高马大的安保人员。 “这不是疤脸吗?” 蔡恶放眼一扫,随之把目光投在疤脸身上。 “蔡哥!” 疤脸站起身讪讪回了一句。 “胭脂楼的规矩都知道吧?都说说吧,是怎么个回事,为何在胭脂楼动手?” 蔡恶拉开一把椅子,翘腿而坐问了一句。 这时一位安保人员把手里的衣服扔给猫在角落的乔无咎,说了一句。 “来,把衣服穿上。” “谢了!” 乔无咎接下衣服麻溜穿了起来。 此时疤脸也开口了。 “没啥好说的,确实是我不守规矩擅自做主,蔡哥要杀要剐划个道,我都接着。” “呵,是条汉子!” 蔡恶耐人寻味一笑,随之问了一句。 “擅自做主?可你是魏氏的人?你做得了主吗?” “我虽是魏氏的人,但这事确实是我个人行为,胭脂楼要杀要剐我都接着,毫无怨言。” 疤脸咬牙说道。 “这事你还真做不了主,因为你身份是魏氏的人,懂吗?你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魏氏。” 蔡恶沉吟片刻继续道。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是跟陆无虞的吧?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把你们领走。” “嗯!” 疤脸一愣,不解的看着蔡恶。就这么简单吗?显然不可能! “我相信陆无虞会给胭脂楼一个交代的。” 蔡恶显然不想多说,随之把目光投向乔无咎。 乔无咎瞬间领悟,小嘴叭叭道。 “那个……他们是为了抢我手中那什么盘的东西,里面装着魏氏矿上那些脏事,本来我跑进这里,以为他们不敢动手,没想到他们根本不把胭脂楼放眼里,说在煤城魏氏才是天,直接在包厢里就开始干我。” 乔无咎并不理会疤脸那怒火中烧的小眼神和阴沉的表情,掀起衣服继续哔哔道。 “呐,你看这打的我肋骨现在都还疼呢,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你都不知道…” 第五十九章 蔡恶脸微微一抽,他要听的可不是这些,而是要一个交代,随之开口打断乔无咎话道。 “我要听的不是事情原委,胭脂楼规矩可知道?” “知道!是他们先动的手,我怕他们离开坏了胭脂楼规矩,所以我才冲上去的,这不,成功把他们给留了下来。你都不知道,我那都不叫动手,简直是血淋淋挨揍啊,庆幸的是没白挨这顿打,其实这事胭脂楼不用谢我,帮我把这事解决…” 听着乔无咎这叨逼叨的,蔡恶瞬间感觉自己脑袋发胀,再次抬手打断道。 “你就这么思考问题的吗?鬼才逻辑啊,真是!” “啊!我说的有毛病吗?” 乔无咎挺迷茫问了一句。 “哎哟我去,这样我问你答,别跟我瞎哔哔。” 蔡恶挺无奈瞥了乔无咎一眼,随之问了一句。 “是否有根底?” “无根无底,天老大我老二。不过现在我是…” 乔无咎这又打算哔哔,蔡恶直接抢先道。 “既然无根无底,那就按江湖规矩办。明天在茶馆当着江湖朋友的面一刀两洞,再拿三万块赔偿浴场损失,从此不得再踏入胭脂楼半步,这就算给胭脂楼交代了。” “啥意思?” 乔无咎一愣,随之急赤白脸起来。 “你没听我说嘛?我特么是受害人啊?是他们动的手,我是为了留下他们才被迫动手,凭啥他们啥事没有,我就要一刀两眼啊?” “他们有没有事,我不需跟你交代,规矩就是规矩,坏了规矩自然就得罚。” 蔡恶站起身,对两名安保丢下一句。 “看好他们!” 便打算迈步离开。 “等等!我特么不服,我要胭脂楼出面当调停人。” 乔无咎立马咋呼起来。 “要胭脂楼出面调停,那你就得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到时胭脂楼自然会出面调停。但这和你的惩罚是两码事。” 话毕蔡恶直接迈步离开。 二十分钟后! 胭脂楼二楼一间硕大办公室内! 蔡恶把一杯刚泡好的茶放到,匆匆赶来没一会的陆无虞跟前,随之抿了一口茶说道。 “江湖有道,疤脸这事你怎么看?或者说魏氏怎么看?” “蔡哥,疤脸这事我确实不知情,我没想到他敢在胭脂楼动手坏了规矩,这确实是我管教无方。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我不推卸责任,这事您说要怎么办?” 陆无虞坐在沙发上不卑不亢回道。 “魏氏推崇江湖有道,办事一直有理有面,深受黑省江湖朋友追捧,疤脸这事胭脂楼相信魏氏会给我们一个满意交代。至于惩罚我们胭脂楼就不越俎代庖了。” 蔡恶看了一眼陆无虞,随之意味深长说了一句。 “就算魏氏不给胭脂楼交代也没事,你直接把人领走就行。” 陆无虞倒是想直接把人领走,可是他不敢啊。如果真就这样把疤脸他们领走,那魏氏经营起来的声威和规矩就得受损。 如今黑省这座江湖都以绿林道为尊,其中最为重要一点就是绿林道办事有理有面,不偏不倚,更不会仗势欺人,讲究江湖有道。 所以陆无虞自然不会这么干。 “如若抛开疤脸身份不说,按照胭脂楼规矩办呢?” 陆无虞沉吟片刻问道。 “如若按照胭脂楼规矩办!动手的人,明天当着茶馆江湖上朋友面一刀两洞,并赔偿浴场损失每人三万,以后不得踏入胭脂楼内。” 蔡恶缓缓说道。 “那就按胭脂楼规矩办,至于浴场损失我拿出二十万当赔偿,人我先带回去,明天我亲自带他们过来茶馆当着江湖茶客们面向胭脂楼赔不是,蔡哥你看可好?” “魏氏办事讲究,好!” …… 陆无虞带着疤脸他们离开不到半个钟。 一辆越野车缓缓停在胭脂楼门口不远处车位上,随即王载物穿着一件破旧军大衣下了车。 王载物是被乔无咎那通电话忽悠过来接他的。对于因硬盘发生的事可谓一无所知。 毕竟乔无咎电话中并没有和他说太多,只是说碰到仇人躲到胭脂楼来,让他赶快过来接自己。 不过倒是说了硬盘是王守敬让他交给自己,里面装的是魏氏矿上的脏事。 要不是冲着乔无咎是王守敬兄弟和硬盘,王载物还真不想这大冷天跑过来煤城。 为此他还舔着脸找贺道北借了这辆越野车着急忙慌赶来煤城。 而贺道北对待王载物就跟对待亲儿子似,有求必应直接让人把车送到家门口。 “你搁哪呢?我到胭脂楼门口了,麻溜出来。” 王载物下车拨通乔无咎电话,张嘴问了一句。 “那啥…我被人扣在胭脂楼了,你自己进来呗,你就跟浴场的人说你是过来赎人的就完了。” “啥玩意?被人扣了?赎人?” 王载物顿时有些蒙圈起来。 “你进来就知道了。” 话毕,乔无咎直接给挂断电话。 “艹,我咋感觉这里面有事呢?” 王载物眉头一皱,隐隐感觉事有点不对劲来,不过倒是没多想,迈腿向胭脂浴场走去。 没一会! 王载物一脸懵逼的被一名浴场安保带到二楼蔡恶的办公室内。 显然蔡恶是有意凉着王载物,对其到来视若无睹,坐在办公桌旁翘着腿,低头玩着手机。 对此! 王载物站在其对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随之便直愣愣站在哪看着蔡恶,也不开口说话,以不变应万变。 过了得有三分钟! 蔡恶才放下手机,抬头打量起王载物,随之说了一句。 “钱留下,你可以走了。” “啥意思?乔无咎呢?” 王载物眉头一拧问了一声。 “他还不能走,明天得当着江湖朋友的面一刀两洞,你把钱留下就行,这是赔偿浴场损失的。” 蔡恶面无表情说道。 “我没听明白你这话是啥意思?这到底发生了啥?” 王载物挺蒙圈问道。 “你不是过来赎人的吗?” 蔡恶疑惑问了一句。 “我是过来赎人的,但是我并不清楚发生了啥?本来他是让我过来接他的,咋现在又变成赎人了?还一刀两洞呢,这把我整迷糊了。” 对于江湖上一刀两洞,两刀四洞,三刀六洞的刑罚,王载物倒是从天哥嘴中听到一些。 但是他想不明白怎么就扯上这个了呢?这接人到赎人,再到一刀两洞,整得他是稀里糊涂,花里胡俏的。 “无规矩不成方圆,他坏了胭脂楼规矩…” 蔡恶见王载物并不知情,随之言简意赅的把事告诉了他。 “要三万块!” 王载物一听赎人要三万块,顿时不淡定起来。要知道他所有身价加起来都没有三万块,更别说他现在兜了只有一千多块钱。 三万块,王载物是真拿不出来。 不过对于蔡恶片面之词,王载物可不信,随之问道。 “我能见乔无咎一面吗?” “不信我?” 蔡恶看了一眼王载物,也不废话拿起桌面手机打了一电话。 没一会! 乔无咎便被两名安保提溜了进来。 “物哥,你来啦。” 一见到王载物,乔无虞呲牙说了一句。跟个没事人似的。 “你特么的是真能作啊?你这才离开多久啊?就整出这事,就你这样能活到年底都特么属于喜丧。” 一见到乔无咎,王载物也顾不得蔡恶在很是崩溃骂道,随即一把薅住他衣领,把其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曹,这就是你说的让我来接你?你特么纯纯是诈骗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咋还要三万块和一刀两洞呢?你特么到底干了啥?” “哎呀,一说这事我就来气,本来都挺好的,谁知被一b崽子给卖了,这事我跟他…” “啪!” 见乔无咎这脑回路异于常人的货又打算瞎哔哔,王载物赶紧啪了一下他脑袋提醒道。 “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本来是在胭脂楼躲事的,没想到疤脸他们是真虎,根本不把胭脂楼放眼里,敢在这里动我,不过那货挺鸡贼的,偷摸在包厢里动我,这也是我没想到的,当时我不要包厢就好了,直接去大澡堂里…” “啪!” “打住,别说了。” 王载物再次打了一下乔无咎脑袋,挺崩溃道。 “我问你答,三万块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胭脂楼说的赔偿吗?但是我不服…” “啪!闭嘴!” “一刀两洞又是怎么回事?” “这不坏了胭脂楼规矩吗?这个我也不服…” “啪!” 王载物又一次拍了一下乔无咎脑袋打断他瞎哔哔,随即瞥了蔡恶一眼,低声问道。 “你说的那个硬盘呢?在哪?” “这个你放心,我就藏在…” 怕乔无咎这货说话没遮没拦,王载物顿时咋乎起来。 “你特么文不能测字,武不能卖钱,手无缚鸡之力,还乘风破浪起来?滚泥玛的,啥也不是,呸。” 随之一脚踹得这货一个趔趄。 “艹,你怎么对我没什么好印象呢?都打我多少次了?要不是…” “你把好字去掉,我对你压根没什么印象。真是服了。” 王载物此时是真想扭头离去,来一个眼不看心不烦,爱咋咋地。 从乔无咎这只言片语中,王载物几乎可以肯定,绝对是乔无咎这货理亏,人家胭脂楼还真不是讹自己。 第六十章 小弟心里虎,大哥心里苦 小弟心里虎,大哥心里苦! 此时王载物心情就跟这句话一样一样的。 谁让乔无咎这货是王守敬兄弟,又是奉命过来保护自己的呢? 所以王载物只能咬牙硬着头皮上,先替这货把事给解决了。 “金码头,银码头,来到老哥贵码头,山清水秀人豪地杰,不周不到之处,望老哥海涵恕过。” 王载物走到蔡恶跟前,右脚踏出一步,双手抱拳,直接扯出天哥教他的江湖话术。 没办法! 三万块王载物打死是拿不出来的,所以他只能整江湖那一套,把天地商盟搬出来,看能不能把这事给结了。 “嗯?” 对于王载物突然整的这一出,蔡恶微微一愣,再次打量起王载物,随即站起身,双手抱拳回道。 “金驾,银驾,不知朋友龙虎神驾,早知龙虎驾到,必当相迎。” “正义堂前红光照,五湖四海共一家。” 王载物呲牙说道。 经过青山茶馆那摆茶阵后,王载物现在算是对江湖话术有些明悟了。 这红一般代表天地商盟,这青代表安清商社,至于白王载物现在还不清楚。 此时王载物心里不禁想,难怪天哥会说不想跌份,就胡扯带红带青的诗。原来代表的是天地商盟和安清商社。 “嗯,红光?你是天地商盟的人?” 不出王载物所料,蔡恶一听讶异问道。 “正是!天地商盟海字头贺家王载物。” 王载物挺板正回道。 听到王载物说自己是天地商盟的人,乔无咎猛的一喜,立马咋呼起来。 “我物哥刀砍一个白道儿,枪扎一个白点儿,天地商盟的人都叫他终极杀人王。” “你特么给我闭嘴!” 王载物脸一抽,呲牙骂了一句,随之对蔡恶讪讪说了一句。 “抱歉,这货脑袋缺根弦,见笑了。” “呵呵,见识过了。” 蔡恶不以为意一笑,随之抬手说了一声。 “在下蔡恶,不知朋友是天地商盟之人,怠慢了!请坐。” 半座江湖天地盟,对于这话蔡恶可是知道的,虽然对王载物身份有所疑狐,但王载物把天地商盟搬了出来。 他不得不收起之前的傲慢,以礼相待起来。 王载物倒也不客气,随之坐到蔡恶对面。 蔡恶紧随而坐说道。 “既然你是天地商盟海字头的人,那这事我胭脂楼就不逾越了,就如魏氏一般,这个交代由天海字头堂口说了算。” 蔡恶如出一辙的把事交给王载物来说。 “魏氏?” 王载物听到魏氏这词,心里不禁一愣,随之便明白乔无咎所说的仇人就是魏氏,随即不满的瞪了乔无咎一眼,这才讶异的说了一句。 “海字头说啥就是啥?” “如若你能代表海字头,这事你就能说了算。” 蔡恶眼一眯话里有话回道。 可惜王载物这江湖菜鸟并不明白江湖规矩和江湖有道这一套,更没听出蔡恶话中的潜在意思。 沉吟片刻挺生猛说道。 “那就算我天地商盟海字头堂口欠胭脂楼一份人情,这事就这么了了,你看如何?” 闻言蔡恶不禁为之愕然,显然没料到王载物会这么说,这整得颇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意思。 “半座江湖天地盟,三斗鳌头安清社!呵呵,天地商盟果真霸道。” 蔡恶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随之问了一句。 “这就是海字头堂口的态度?你能代表海字头?” 还未等王载物应话,蔡恶继续说道。 “人家绿林魏氏可是愿意拿出二十万赔偿浴场损失,并且明天会当着江湖茶客们的面,对在胭脂楼动手之人行一刀两洞之刑,以儆效尤!” 蔡恶这话,顿时让王载物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是真没想到魏氏对待胭脂楼是这般。 这说明啥?说明这胭脂楼连绿林魏氏都忌惮三分。 不是说天地独秀,绿林当道,安清立命,同袍同泽,千古传芳,金兆遁世吗?咋又冒出来一个胭脂楼呢? 见王载物面露难色,蔡恶顿时对其身份有所怀疑起来,再加上王载物这不符合身份的寒酸穿着,便开口试探起来。 “天地商盟海字头堂口我倒是认识并听说过一些人,还真没听说过王载物这名号之人,不知你跟的是谁?” “怎么,不信我是海字头的人?” 王载物内心慌的一批,脸上倒是风淡云轻说了一句。 “确实不信!” 蔡恶很直白点了点头。 “没听说过我正常,我一直搁国外待着,最近才回的国。至于我跟谁?我跟贺道北的,我乃他门生。” 此时的王载物可谓骑虎难下,万一被人识破身份,别说乔无咎啦,自己就得撂在这了。 所以王载物只能死扛到底,并把自己身份拔高,希望能唬住蔡恶。毕竟自己还真就认识贺道北。 “呵呵,我可没听说过海字头贺先生开过香堂收过门生。” 闻言蔡恶开始笃定王载物身份就是假的。这穿的破衣喽嗖的,那有一点贺道北门生该有的打扮。 “这收门生仪式确实还未举行,不过我身份的确是如假包换,如若不信我给贺叔打个电话试试便知。就是不知你听不听得出其声音。” 王载物掏出手机神游淡定说道。 “不巧,贺先生不久前还真就来过胭脂楼做客,我还真能听出其声音。” 蔡恶笃定王载物是在演戏,示意其打电话。 此时王载物不禁庆幸有贺道北电话号码,要不这虎皮还真就扯不下去了。随即也不废话直接拨通贺道北电话,打开免提。 电话一接通! 王载物呲牙问了一句。 “贺叔,睡没?” “有事?你朋友接到了!” 贺道北声音传来。对于王载物借车接人,贺道北是知道的,所以才这么问。 “还没呢,出了点岔子!对了,贺叔您认识胭脂楼的蔡恶吗?” 王载物怕贺道北失言露馅,赶忙带起话题问了一句。 “怎么啦?你朋友惹的是他吗?此人我倒是认识,是乔家媳妇苏胭脂得力干将。” 贺道北疑惑的声音传来。 “这事我能解决,就是想找您问问,贺叔您早点休息,挂了!” 王载物说完直接挂断电话,不给贺道北说话的时间,怕言多必失。 挂完电话,王载物不禁看向蔡恶。 此时蔡恶一脸愕然,对于贺道北声音他还真就能听的出来,毕竟贺道北来煤城第一个拜访的就是胭脂楼,而且还是他作陪。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王载物还真就是贺道北门生,看这事整得他有点猝不及防。 “不瞒你说吧,我呢,确实是贺先生门生,但乔无咎并不是海字头的人,他只是我朋友。所以刚才我才有些为难。” 王载物挺像那么回事解释道。 “我咋不是天地商盟海字头的人啦?物哥我可是跟你混的,我不是说过来保护你吗?你咋特么的翻脸不认人呢?你特么过河拆桥…” “你特么给我闭嘴,再说话我特么现在就回去,让你自己自生自灭。” 一听到乔无咎咋呼,王载物脑袋就嗡嗡地。他都怀疑堂哥把这货安排在自己身边并不是保护自己,而是怕自己得抑郁,陪自己唠嗑来的。 “别,别,别!我不说话就是,别气哈,要不我给你捋捋护心毛,顺顺气。” 乔无咎贱了吧唧道。 “滚你玛的,一天天啥也不是,净特么给我整事。” 王载物并不理会乔无虞,随之对蔡恶问了一句。 “你看这事咋整?” “既然他不是海字头的,那就按江湖规矩办。明天当着江湖茶客面一刀两洞,并赔偿浴场损失三万块。” 蔡恶并不给王载物这贺道北门生面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姿态说道。 “有第二选择吗?” “有,还有两个选择!一,敲铜锣摆茶阵,点义香,入胭脂楼门庭,但胭脂楼收不收另当别论。二,下战书撅胭脂楼棍,摆擂连战三场。” 蔡恶意味深长看着王载物,让其选择。 “还有其他吗?” 王载物挺晒脸问了一句。 “如果你是仗着是贺先生门生身份,你可以把人带走试试?” 蔡恶也不惯着王载物,沉声说了一句。 “我不是这意思,那个…其实吧,我没钱。这拿不出这三万块。” 王载物难以启齿说道。 “跟我扯犊子呢?身为贺先生门生没有这三万块?啥时候海字头堂口穷到这地步了?还是说不想给这钱?” 蔡恶显然不信王载物这鬼话。 “这不关海字头堂口的事,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这是为朋友而来,我这人吧没啥喜好,就喜欢耍点钱,所以是真拿不出这三万块,你看这事?” 王载物舔着个脸,眼巴巴望着蔡恶。 蔡恶同样直视着王载物,希望从他脸上看出端倪。 两人对视有三秒,见王载物眼神并没闪躲,随之说道。 “既然没钱,那好办。你挨我三拳,一拳一万,那这三万块就免了。” 蔡恶故意为难起王载物来。 可惜身为王家屯刁民的王载物一听,一拳一万,这买卖可谓很是划算,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 “好!” 王载物倒希望不用挨着三拳,可都扯到贺道北门生了还是不管用,自己又没有那三万块。 所以只能挨这三拳。 第六十一章 挨三拳抵三万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王载物有这三万块,他也不打算赔。不就是在胭脂楼打一架吗?就要三万块损失费,这不是纯纯讹人的吗? 怕蔡恶出尔反尔,王载物赶忙站起身,退后一步,拍了拍自己胸膛呲牙说道。 “来吧!三拳我收着,就当给胭脂楼赔偿了。” 蔡恶闻言一愣,他是真没想到王载物这么虎。难得不知道自己恶虎这名号吗? 不知道自己曾与陆无虞切磋,只因力衰才败下阵的吗? 要不是龙吟榜编排的仅是被江湖上视为正统的六方势力高手,以自己实力可是足以挤进去的。 见王载物这么不识趣,蔡恶也不再客气。既然要挨自己三拳抵债,那就如他所愿。 静如处子,动如猛虎! 蔡恶撑桌跃起,随之气一凝,身形一动,一招形意拳,进步崩拳,直奔王载物而来。 拳势磅礴,气势雄猛! 王载物显然没料到蔡恶说动手就动手,压根不给准备的,瞳孔微微一收缩,根本就没来得及提防。 蔡恶这进步崩拳就宛若惊雷乍现,眨眼就到了跟前,随之击在王载物腹部上。 “嘭!” “蹬,蹬,蹬......” 王载物踉跄后退五步,才堪堪稳住身形,接着气血涌动,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甚是难受。 顾不上隐隐作痛的腹部,王载物踏上两步,随之整个人气势一变,沉腰立马,开始调整呼吸。 几个呼吸过后,王载物气势瞬间高涨起来,随即对蔡恶呲牙说了一句。 “还有两拳!” “艹,还讲不讲江湖道义啦?你这属于偷袭,不算得重来。” 见蔡恶招呼都不打,就开始动手,乔无咎直接不乐意起来。 “呵,有点意思,我还真没见过要钱不要命的。” 对于乔无咎的话,蔡恶直接无视,跨步而上,起手运化间,又是一拳击在王载物腹部。 “嘭!” 蔡恶拳头刚一落下,王载物腹部一顶,定腰走胯卸力。 “嗒,嗒,嗒…” 王载物退踏四步,步步犹如陷入泥潭似,缓慢又沉重。 四步踏出,王载物才得以卸掉蔡恶这一拳之力。不过五脏六腑闹翻的不行,却被王载物强行给压住,把脸都憋的涨红起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王载物呼一口气,踏出一步,说了一声。 “继续!” “最后一拳,我允你接招。” 蔡恶眼一眯,一跺脚猛跨出三步,来到王载物跟前。 “呼!” 劲风咋起,一记带有狂涛怒潮之势的炮拳,向王载物胸口袭去。 面对蔡恶这气势如虹的这记炮拳,王载物可不敢硬扛,既然蔡恶让自己接招,那咱也别跟他客气。 随之错跨出一步,肩与膀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一招擒拿十字手横挡而出。 “啪!” 蔡恶这一记炮拳刚一击出。 王载物这招十字手,就截在蔡恶手臂上,让其拳头不得前进分毫。 这还未等王载物一喜,蔡恶寸劲发力,猛的一按。一股气盖山河之力,顿时向王载物双臂压来。 “嘭!“ 王载物双臂不堪重负,直接砸在自己身上。 随之被这股力道给掀飞了出去,撞在后方墙壁上,才止住身形。 “物哥威武!” 见王载物血都不喷一滴,咳嗽都没打一个,乔无虞顿时嚎了一句,煞是耀武扬威。 “现在我信你是贺先生门生了,这三万块赔偿免了。” 见王载物并无异样,还跟个没事人似,蔡恶便知道王载物手上功夫不低。 要不绝不可能表现的这般。他知道自己拳头力道,更是清楚最后一拳自己已用了八成力。 “谢了!” 王载物抱拳说了一句。 “要不再让物哥挨三拳,再把我那一刀两洞之刑给免了吧?” 乔无咎走上来,眨着机智小眼神对蔡恶提议道。 王载物一听,感觉这样也不错,随之对蔡恶弱弱问了一句。 “你看行不?” 蔡恶脸一抽,微微趔趄,他算是明白乔无咎这货为啥说是跟王载物的了,这特么都是一路货色,都不咋正常。 也难怪王载物会收有他,并为其说出面。 见王载物还真有这冲动,蔡恶赶忙说道。 “这三万块我能做主,但他坏了胭脂楼规矩,就算夫人出面也不行。规矩就是规矩!明天他必须当着江湖茶客们面行一刀两洞之刑,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没有!”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带着乔无咎这货离开。 “天地商盟还真是卧虎藏龙,深藏不露,不愧为半座江湖之主,绿林道恐怕悬了。” 王载物和乔无咎一离开,蔡恶不禁感慨起来,随即仿佛想到啥是,赶忙掏出手机给陆无虞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 “蔡哥有事?” 陆无虞的声音就传来。 “王载物可否认识?” 蔡恶也不废话,一句点题。 电话另一边的陆无虞此时正和疤脸几个吃着宵夜,闻言一愣,把手中酒杯放下,不确定问了一句。 “天地商盟贺家的王载物?” “正是!贺先生这门生过来接乔无咎了,所以我和你说一声。” 蔡恶声音传来。 “等等,门生?蔡哥你是说这王载物是贺道北门生?” 陆无虞很是讶异道,随即便恍然起来。当时疤脸他们要断王载物这一手一脚,为啥会是金家那位小贝勒爷亲自出面接他。 原来是贺道北门生,难怪! “怎么,你不知道吗?” “我还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贺氏的人。蔡哥谢了!” “不客气!” 挂断电话,陆无虞顿时不淡定起来,呲牙骂道。 “艹,我特么就说这硬盘怎么就莫名崩了出来呢,原来特么是天地商盟贺氏在背后作祟。” “咋滴啦,虞哥?” 疤脸好奇问了一句。 陆无虞并不理会疤脸,嘀咕了一句。 “贺氏掺和进来,这事特么就麻烦了。” 随即直接给魏天养拨去电话。 “你在哪呢?” “我搁世纪酒店呢?怎么啦?” 魏天养声音传来,隐隐还有女人的声音。 “我现在过去找你。” 陆无虞直接说道。 “大哥我正和妹子办事呢,你特么过来找我算咋回事,玩三p啊?” 魏天养很是无语。 “这特么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打*炮,我告诉你硬盘的事出岔子了,这事贺氏在里面作妖…” …… 胭脂楼,一楼浴场,乔无咎花五百块包的贵宾包厢内。 乔无咎从洗手间天花上一块集成板吊顶内取出硬盘,随即献宝似递给坐在一旁,一愁没脸的王载物道。 “呐,这就是那啥玩意盘,里面装的可是魏氏矿上的脏事。” 对于硬盘重要性,乔无咎是知道的,所以在进入胭脂楼,他第一时间就要了一个包厢,目的就是把硬盘藏起来。 他可不敢把这玩意放在浴场储物箱里。 对于硬盘,王载物倒是知道,但是还真没见过,随即拿在手里好奇端详起来,同时问道。 “这硬盘我哥是怎么拿到的?你们是怎么和魏氏结的怨?还有这硬盘怎么现在才出现呢?我哥可是被关进去好几年了。” “这说起来话就长了,当时我和敬哥都是跟沈氏矿业的,你知道我江湖名号吗?说出来吓死你,沈氏当头炮,敬哥被人叫飞田相,在当时…” 乔无咎这脑回路异于常人的货,直接偏离话题,唠起了自己光荣史来。 “行啦,行啦!打住!” 王载物可不想听这,把硬盘揣怀里站起身说道。 “走吧,咱先找个旅馆住下?” “啥意思?” “咋滴,难道你打算搁这住啊?” “哎哟我艹,物哥你咋比我还虎呢?现在胭脂楼可是最安全的地,你一踏出胭脂楼,魏氏的人就得过来抢硬盘。我可告诉你,毫不夸张的说,魏氏把胭脂楼盯死了。咱俩一出去,恐怕得交代在煤城。” “对哦,把这茬给忘了。” 王载物眉头一皱,顿时懵逼起来。 “那我们咋离开胭脂楼呢?” 王载物看向乔无虞,瞬间气不打一出来骂道。 “你特么挖坑给我跳啊?魏氏的人都死盯着胭脂楼了,你特么还让我过来接你?艹,你特么送死,干啥要拉着我一起被团灭呢?” 王载物顿时崩溃起来。 “别咋咋呼呼的,我都想好了。等明天一刀两洞之后,你就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让胭脂楼出面当调停人。放心,没事!” 乔无咎很是淡定说道。 “啥玩意敲铜锣,点义香,我特么求你了,别再作妖啦?” 王载物很懵逼的看着乔无咎。 “这是让胭脂楼出面当调停人的程序啊。” “啥玩意程序?” “难得你不知道胭脂楼是干啥的?胭脂楼在黑省江湖老有地位了。” “胭脂楼干啥的?你特么能说清楚点嘛?” 二十分钟后! 在乔无咎那东扯西拉的言语中,王载物总算知道胭脂楼是干啥的了,随即有些肝儿颤的问了一句。 “胭脂楼真肯出面调停?” “肯不肯就得看摸青龙这关了,到时候物哥你来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要不我够呛能过关。” “嗯!只能如此了。” 第六十二章 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 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七点! 胭脂楼四楼聚义茶馆刚一开门,王载物和乔无咎这两货,就成为聚义茶馆第一位茶客进场。 随即两人点了两杯茶和一些糕点开始等了起来。 本来胭脂浴场在凌晨五点就开始清场关门,不过蔡恶看在王载物是贺道北门生身份上。并没有让人把这两货扫地出门,让其在包厢内过夜。 王载物和乔无虞屁股还没坐热,疤脸受命过来监视,带着在胭脂动手的四名手下成为茶馆第二批客人走了进来。 对于疤脸这货王载物是认识的,毕竟之前这货想要自己一手一脚。 而疤脸同样认识王载物,只是没想到这位居然是贺道北门生,这让他很是后悔当时没能断其一手一脚,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随即双方开始大眼瞪小眼起来,无声对峙着。 这时乔无咎指着吊挂于柜台一侧,显得异常醒目的一硕大铜锣道。 “胭脂楼规矩,若需调停,要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呐,那个就是铜锣,到时你上去敲三下就行了。” “嗯!” 王载物点了点头,随之问了一句。 “那点义香呢?” “看到那座关二爷雕像了吗?” 乔无咎伸手往另一侧一指。 王载物目光顺着一看,便见柜台另一侧摆着一座漆黑的关二爷雕像,目测得有一米八左右。 雕像前方还摆着一香案,香案上面则是放着一香炉,显然用于供奉之用。 “不对啊!闭眼观音不救世,睁眼关公必杀人。这关二爷雕像为啥是睁着眼呢?这可是不吉利的。” 王载物看着怒目圆睁的关二爷雕像很是费解。 睁眼关二爷可是不祥之兆,可是没人供奉的,咋就摆在这里被人供奉呢? 这时乔无咎开口解惑道。 “这是用来点义香的!也就是点三支香,把它插进那香炉里就行。这三支香可是有讲头的,一支仁义香,一支忠义香,一支侠义香。代表着所调停之事不可违背,仁义,忠义,侠义之事,所才摆这座睁眼关公像。如若违背义香,那睁眼关二爷就得杀人。” 王载物顿时恍然,接着又问道。 “摸青龙呢?” “看到关二爷手上握的那把刀了吗?叫青龙啥玩意刀。” “青龙偃月刀!” “对!青龙偃月刀,只要过去摸一下,就是摸青龙了。” 乔无咎解释道。 “这么简单吗?那你还叫我去,你自己都能完成啊。” 王载物很是不解。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这摸青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到时候胭脂楼会派出一位守刀人出来挡在前面,守着青龙偃月刀,不让你摸,你得打败那人才行,或者跃过那人摸到刀才行。就我这靠智力取胜的,够呛能行,所以只能物哥你出马。” “原来如此!那啥守刀人很厉害吗?” “这就得看胭脂楼想不想当这调停人了。想当随便派一个普通人出来,不想当那就派一位虎人出来。” 王载物算是明白了,这还是得取决于胭脂楼,决定权还是在人家手里。 “你咋知道这么多呢?” “这不废话吗,我在煤城混过啊!” 与此同时! 煤城监狱! “嘀玲玲…” 监狱起床铃声响起,犯人们纷纷开始起床叠被,随即去公共洗漱场排队洗漱。 公共洗漱场二室内! “敬哥给!” 一位小年轻把挤好牙膏的牙刷,毕恭毕敬递给王守敬。 “嗯!” 王守敬跟个大爷似接下牙刷开始刷牙。随之小年轻很有眼力见的把水杯递过去。 “嗒,嗒,嗒…” 这时一位长相凶戾,身材魁梧的大汉,在一群犯人拥护下走了进来。 “都特么起开,给我滚,清场…” 大汉旁边一位青年,伸手指着正在洗漱的犯人们扯呼了一句。 犯人们一见到大汉,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一个个落欢而逃离开二室。 没一会! 这二室洗漱场就剩下八名犯人,王守敬赫然在列。 “残龙你啥意思?起猛了吧,二室可不是你的地。” 这时与王守敬并排而站,同样享受着被伺候待遇的一位中青年,看向外号残龙的大汉说道。 “伍老大,今天这事不冲你。至于啥意思你得问问他。” 残龙伸手指向王守敬。 “守敬咋回事?” 伍老大侧头看向王守敬,低声问了一句。 “噗!” 王守敬把嘴里泡沫吐出,很是迷茫的摇了摇头,随即看向残龙呲牙骂道。 “你特么搁这梦游呢?我招你惹你啦?” “你不守规矩,偷天换日拿了东西,那东西叫硬盘。” 残龙拿话点了点王守敬,随之对王守敬身旁的伍老大说道。 “伍老大,王守敬在进来之前,坏了江湖规矩偷换了我东家的东西,今天这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要不连你也一块收拾。” 话音一落! 残龙抬手指着王守敬说了一句。 “把他给我按住!” 霎时,残龙手下嗷嗷的向王守敬冲去。 一听到硬盘,王守敬不由得一惊,随即开始担心起王载物来。 硬盘之事可是只有自己和乔无咎这生死兄弟知道,如今被魏氏发现了。那说明外面出事了… 这还未等王守敬多想,残龙手下就扑了过来。 王守敬猛然一惊,把手里水杯砸了过去,抬腿一脚把冲上来的一名年轻人踹飞,同时嚎道。 “杀人啦,管教…杀人啦…” “嘭!” 王守敬一边嚎着一边和残龙的手下干了起来。 在沈氏矿业那会,王守敬可是学过一些散打的,并且这货干架和王载物有得一拼,都是像条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异常凶悍,以伤换伤,不畏生死。 一时之间残龙手下还真拿不下王守敬。 而伍老大这边,不知是惧怕残龙还是因王守敬坏了江湖规矩的缘故,并没有选择帮王守敬。 杵在一旁直愣愣看着,并示意自己身边人不要插手。 倒是有两位和王守敬要好的狱友看不下去,不顾一切嗷的一声加入了战斗。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 不到一分钟,王守敬就鼻青脸肿,嘴角挂血,样子好不狼狈的被两名青年一人架着一只胳膊提到残龙跟前。 而帮王守敬干架的两名狱友则倒地哀嚎。 看着被提溜到跟前的王守敬,残龙也不废话,怕监管过来,接下一名手下递来的一把一头被打磨的很是尖锐的牙刷, 随即掀起王守敬棉服,对着其腹部捅了下去。 “噗!” “我东家让我扎你三刀。这一刀扎的是你不守规矩换了东西。” “噗!” “这第二刀是对你的惩罚。” “噗!” “第三刀是要告诉你弟,把东西交出来。” 用牙刷对着王守敬腹部连扎三下,残龙这才带着一众手下离开。 扔下捂着腹部,栽倒在地的王守敬。 看着王守敬鲜血直流的腹部,伍老大急忙说了一声。 “快,去把监管叫过来。” 同时蹲身替王守敬捂着伤口。 半个小时后! 由于王守敬受伤严重,直接被送往医院救治。 此时煤城监狱大门口,不远的一棵银装素裹的大树下。 一位有华信年华,衣着朴素,一副乡下人打扮的女子。正手提着一保温壶,神情局促之中带着几分怯意,眼里却抑不住激动。 频频向监狱大门看去。 女子虽衣着朴素,一副乡下人打扮,但并不能掩饰她那丰神绰约之姿和那清丽脱俗,纯天然无垢俏脸。 特别是配上那双勾丝媚眼,一眼望去,那是一种彻头彻尾诱人的柔弱。柔得像水,让人只想拥入怀中,细心爱怜呵护。 女子名叫徐念心,在此是为了接他哥哥徐称心出狱。 时间缓缓! 十来分钟后! “嘎吱!” 随着监狱大门缓缓打开,徐念心神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随即便见一位有三十出头,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粗壮,目测唯有一米七出头的男子。披着一破旧单肩包,挺直着腰,大步流星走了出来。 男子虽为阶下囚,但却给人感觉一身正气。男子正是徐念心大哥徐称心。 “哥!” 徐念心一见徐称心走出来,怯生生叫了一声,一脸欢快的小跑过去。 徐称心一见到徐念心,不禁会心一笑,快步迎了上来。 “哥!” 徐念心来到徐称心跟前站定,再次怯生生叫了一声。 “嗯,长得比俺都高了,越来越漂亮了。” 徐称心仔细打量着好几年没见的妹妹,随即扫了扫周围,话语里带着一丝期许问了一句。 “就你过来吗?” “嗯!” 徐念心点了点头,赶忙把手里的保温递了过去说道。 “来,吃口豆腐,以后清清白白做人,不走回头路。” 徐称心接下保温壶,打开看了看,并没有把里面还冒着热气,且白嫩嫩的豆腐拿出来吃的意思。 反倒是看着里面那豆腐感慨了一句。 “这世道如此浑浊,清白就是一种原罪。” 说着便把保温壶里的豆腐倒了出来,一脚把其给踩碎。 “哥你这是?” 徐念心很不是滋味看着徐称心。 “没事,走吧。” 徐称心迈步就向前方走去。 徐念心媚眼含泪跟在后面。 徐称心走出几步,头也不回说道。 “爸还是没原谅我吧?也是,曾经的骄傲,如今却是阶下囚。” 徐念心一听,顿时急了起来,柔弱的眼泪更是夺眶而出,快步来到徐称心跟前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爸病了,所以才没过来接你。” 徐称心闻声站定,眉头一皱,略显急迫问道。 “病了?啥病?要不要紧?” “大病,要上省城动手术,要八万块钱,哥这个家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爸不让我告诉你…” 徐念心顿时惹人怜惜大哭起来。 第六十三章 乔家未亡人苏胭脂 于闹市之中寻一处清净之地! 用这句话来形容胭脂阁可谓再恰当不过。 胭脂阁建于胭脂楼七楼之顶,是一所苏式园林宅院,妥妥的一所违规建筑。 而这违规建筑乃胭脂楼主人苏胭脂的住所。 此时胭脂阁一间餐厅内。 一身宽松休闲打扮,双眉如黛,两颊梨涡浅浅,姿容绝美的苏胭脂,正坐于餐桌旁,举止优雅享用着西式早餐。 苏胭脂雍容华贵,犹如画卷上走出的贵夫人。 清姿直欲挽春归,自着花中三色衣。 愁怅未因霜月冷,人间终是负芳菲。 苏胭脂乃乔重九还未过门的儿媳妇,被江湖人称之带刀媳妇,后因乔重九儿子被仇家所杀。 自此苏胭脂便以乔家未亡人自居,随之淡出江湖回到乔家龙兴之地煤城,并把乔家曾经的聚义楼改名为胭脂楼。 这便是胭脂楼的由来。 “嗒,嗒,嗒…” 轻缓的脚步声响起,一位有五十出头,却微微有些驼背,长相古板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随之在距离苏胭脂有三米之地站定,毕恭毕敬叫了一声。 “夫人!” 此人名为方阿难,乃胭脂楼大管家,又被江湖人称之守楼人。 “有事?” 苏胭脂专心吃着早餐,却声如甘泉浸心般问了一声。 “蔡恶说昨晚有人在胭脂楼大打出手,双方乃绿林魏氏和天地商盟贺家。” 方阿难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道。 “你这一大早过来,恐怕事还不止这些吧?” 苏胭脂鹅颈微抬,用那双明艳的桃花眸瞥了一眼方阿难。 “夫人聪慧!” 方阿难点了点头,随之说道。 “对于胭脂楼规矩,双方都不敢逾越坏了规矩,到时候会让动手之人当着江湖茶客们的面行一刀两洞之刑。不过蔡恶却说,届时贺道北门生会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请胭脂楼介入当调停人。” “贺道北门生?” 苏胭脂正切着面包的白玉之手一滞,随之说道。 “不曾听闻贺道北收过门生,这事有待考证。” “确实,我致电问了申都江湖上的朋友,都不曾听闻贺道北收过门生。不过蔡恶倒是笃定其身份乃真的,说这门生当着他面给贺道北打电话,做不了假。” “何须找人打听,直接给贺道北打个电话求证。” 或因方阿难所说之事扰了食欲,苏胭脂放下刀叉,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帕轻缓的擦了擦那诱人之唇,开口问了一句。 “对了,双方所因何事在胭脂楼动手?” “听蔡恶说因为一个东西,那东西装着魏氏矿上的脏事。不知怎么就被魏氏的人知道,想抢回来。贺氏的人就跑进了胭脂楼躲事,所以就在胭脂楼内动起了手,被我们的人给扣住,后来魏氏陆无虞和贺道北门生王载物过来领人。” “或许是因为身陷囹圄,或是想请我们胭脂楼入局,这王载物就打算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请胭脂楼出面调停。所以我过来是想请示夫人,这事我们胭脂楼接还是不接。毕竟蔡恶说这贺道北门生王载物实力不在他之下。” 方阿难娓娓说道。 “如今黑省贺氏一鹰入林,望百鸟压音,魏氏这百鸟之王岂能让其如愿。这事我们胭脂楼不掺和,你让袁破山当守刀人拦下贺道北门生。” “明白!” 方阿难点头应下。 “在此之前,我得验证一下贺道北这第一门生的真伪。” 说着苏胭脂拿起放在餐桌旁的手机给贺道北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一接通,苏胭脂颇有兴师问罪的嫌疑,玉唇微启道。 “贺叔你可不地道哦。你应该知道胭脂楼管都是江湖上孤魂野鬼的纷争,可不想插手各方势力的纷争。” 电话另一端的贺道北,此时正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听着苏胭脂颇有责问嫌疑之话。 随之一愣,拿起手机看了看,见备注还真就是苏胭脂,随即坐起身靠在床头,很是懵逼的问了一句。 “胭脂你这话何意?” “不是你授意让其门生在我胭脂楼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请胭脂楼出面调停的吗?” “我的门生?” 贺道北霎时想起王载物昨晚那通电话,随之说了一句。 “是王载物吧?” “嗯!是他。” “他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把你惊了出来。” 苏胭脂并没有回贺道北的话,而是反了一句。 “这王载物是否是贺叔您门生?” 贺道北眉头一皱,迟疑片刻回道。 “算是我半个门生吧,只是口头许诺,还未曾开香堂收徒。对于昨晚之事我确实不知情,他只是说去接一个朋友,后面发生了啥我并不知道,他也没跟我说。” “这么说这是他个人意愿?” “算是吧!” …… 和苏胭脂通完电话,贺道北不禁自顾自的叨咕起来。 “这小子闹那出呢?怎么把胭脂楼给惊动了,还挂出我门生身份,到底捅出多大篓子?” 随即直接给王载物拨去电话问个究竟。 与此同时! 煤城世纪酒店,一套房内。 “嘎吱!“ 魏天养睡眼惺忪,一脸憔悴的打开房门,看着门口提溜着早餐的陆无虞,有气无力问道。 “干啥啊,我这刚睡下没一会呢。“ “哎哟我去?阳气让人给吸了啊?咋眼圈雀黑,脸焦黄的呢?我昨晚不是早回去了吗?咋就刚睡下呢?” 一见魏天养顶着一双熊猫眼,一副重伤垂危之样,陆无虞很是讶异。 昨晚谈事时魏天养还挺生猛的,咋一个晚上不见就成这样式了。 随即陆无虞便明白了过来,呲牙骂道。 “艹,你心是真大啊,都出事了还有心情去撕逼啊,服了。” 说着陆无虞直接挤进房内,走到一旁沙发坐下。 “这能怪我吗?实在是老宋在我隔壁闹腾的不行,那声音跟杀猪的似,整得我雄风大起,所以就叫来三位女士对抗老宋,要不他还以为我不行了呢。谁知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魏天养蔫了吧唧回道,随即打着哈欠坐到陆无虞身旁。 “色字头上一把刀,先伤票子,再伤腰,铁子!克制点!你瞅瞅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丧尸之气,都没点人样了。” 陆无虞没好气道。 “别一大早叭叭给我上课,让我睡会。” 说着魏天养就打算趴在沙发上睡个回笼觉,顿时记起什么,随之问了一句。 “贺道北昨晚没来煤城吧?” “没有!我人一直盯着,不见有异动。” “那其他事都办好了吗?” “嗯!都按你说的办了。” “行,那我睡一下,晚点再去胭脂楼会会贺道北这第一门生。” “我早餐都买了,吃点再睡。” …… 另一边! 胭脂楼聚义茶馆。 王载物同样趴在茶桌上睡着回笼觉。 “嘀玲玲…” 这时电话响起,王载物掏出来一看,见是贺道北来电顿时清醒了几分,犹豫一下后便接起电话。 “贺总!” “呵呵,怎么叫我贺总,不应该是先生吗?我的门生。” 贺道北打趣的声音传来。 王载物一听瞬间清醒过来,没想到贺道北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冒充其门生的事。 本来王载物还打算还车时再把事告诉贺道北的。 既来之,则安之! “那个您知道啦?” 王载物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疤脸几人,压低声弱弱回了一句。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说说吧!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其实把是这么嘀…” 王载物权衡利弊之后,还是选择把硬盘之事对贺道北全盘托出,毫不隐瞒,包括自己如今的境地。 电话另一端的贺道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听王载物说完,并没有第一时间问硬盘之事,而是关心起王载物道。 “既然你选择让胭脂楼出面调停,那就应该明白胭脂楼规矩。这我就不多说了,但是我告诉你,胭脂楼一般调停的江湖纠纷都不会涉及势力争斗。” “如今你冒充我门生身份,这已经涉及到贺氏与魏氏斗争了,胭脂楼是不会出面调停的,所以在摸青龙时,胭脂楼会派一位高手当守刀人。” “啊!” 王载物一听顿时一惊,他还真没想到胭脂楼已有了决断,不想当这调停人。 那自己和乔无虞岂不是悬了? “如果胭脂楼不出面调停,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王载物也不客气张嘴问了一句。 “待在胭脂楼,我过去接你。” “贺总谢了。” 王载物真诚说道。 “别客气,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矿场的人,虽然还未入职。倒是门生这事,如若你愿意我倒是可以考虑。” “呵呵,你知道我意不在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本就是江湖芸芸众生。” “可是此江湖非彼江湖。” …… 野牛谷矿区! 贺道北和王载物通完电话,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赶忙叫上洪屠,四辆车共十二人,直奔煤城接王载物。 车上! 听完贺道北所讲,坐在一旁的洪屠瞬间喜于言表起来道。 “如果这什么盘落到我们手上,那魏氏不得主动找我们谈吗?看来这王载物还是一位福将啊。” “这倒是!有了硬盘,我们立足黑省就多了几分胜算。” 贺道北心情愉悦回道。 “王载物答应把硬盘交给我们了吗?” “王载物现在身份可是我门生,硬盘在其手上就等于在我们手上。如今当务之急是把人接回来,到时我自会有办法让他把硬盘交到我们手上。我现在担心的是到煤城这段路不好走。” 第六十四章 一刹那春色 正当贺道北车队驶出野牛谷矿区,行驶在通往王家屯那个t字路口时。 贺道北的车队缓缓停了下来,因为前方发生了车祸,把路都给堵死了。 车内贺道北眉头一皱,通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打头停滞不前的车辆问了一句。 “怎么停了?” 同时心里隐隐感觉不安起来。 随之打头的车下来一名保镖把前方出了车祸把路堵死的事告诉了贺道北,并称一时半会肯定过不去。 贺道北可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料定是魏氏想要拖住自己。 怕迟则生变,贺道北赶忙吩咐车队掉头走王家屯那条道。 而就在贺道北车队进入王家屯那条狭窄乡道时。 一辆越野车就猛冲了过来,并且车上司机还扯着脖子喊。 “快躲开,快躲开,我刹不了车…” “嘭!” 随着一声巨响,越野车不知有意或者无意,直接撞向贺道北这边打头的车。 然后势如破竹冲向车队之中,横冲直撞起来,最后冲下路旁的沟渠才停了下来。 “艹,这事干的有点凶险,差点没把我撞死。” 越野车上,坐在副驾驶上的青年心有余悸的说了一句,随即伸手扒拉了一下趴在方向盘的手下问了一声。 “你没事吧?” “艹,刚才那会我仿佛看到我太奶向我招手了。” 手下抬起头摇了摇表示没事,不过脸倒是被吓的煞白。 “没事就行,打电话报警。” 青年吩咐了一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此时贺道北那四辆车,唯剩打头的车横停在乡道上,车头凹陷,其余的车都被撞进沟渠里。 看着自己杰作,青年笑容一闪而过,随即假模假样开始救援起来。 这时贺道北他们也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各位抱歉,刹车失灵,大家都没事吧?” 青年挺欠的走上来关心道。 看着青年那皮笑肉不笑的嘴脸,贺道北脸上瞬间阴沉了起来,随之问了一句。 “魏氏的人吧?” “啥魏氏?我不认识,我已经报警了,到时候让警察过来处理吧,我们全责。” 青年开始装傻充愣起来,接着说道。 “魏氏我是不知道,倒是有人让我给贺先生带话说,这次是刹车失灵,下次就是酒后驾驶了,还是好好待在矿上好一些。” “魏氏好手段!” “贺先生,煤城你今天是去不成了,改天吧。” 青年丢下一句,便回到了自家车上等了起来。 在得知王载物乃贺道北门生后,陆无虞昨晚第一时间就找到魏天养商量对策。 这便有了这一场看似刹车失灵的车祸,至于目的就是要把贺道北拖在野牛谷矿区,不得踏入煤城半步。而这只是其中之一。 本来魏天养以为贺道北昨晚会赶来煤城接走王载物的,为此他还想到堵截拿回硬盘之计,没想到贺道北现在才出发煤城。 让他堵截计划落空! 言归正传! 对于魏氏拖延之计,贺道北也是无计可施,他清楚煤城是去不成了。 要不还真就如青年所说一般,刹车失灵过后就得是酒后驾驶了。 没办法! 贺道北只能致电王载物说明情况,并让他把硬盘藏起来,因为只要魏氏的人找不到硬盘,他们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 还有让他尽全力打败守刀人摸到青龙,让胭脂楼出面介入。 就算胭脂楼不想介入,也可以趁机提要求留在胭脂楼几天,到时候他会想办法接王载物。 并且还让王载物用自己门生身份行事,这或许会让魏氏有所忌惮,并且胭脂楼也会买几分薄面。 胭脂楼,聚义茶馆。 王载物一脸牙疼的挂断贺道北电话,随之嘀咕了一句。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物哥咋啦?” 乔无咎抻着脖子问了一嘴。 “贺总被人拖在矿上出不来了,离开这事得靠我们自己了。” 王载物挺上火回道。 “放我们鸽子,不管我们了?艹,这些老板怎么一个个都跟老沈似,一有点啥事就tm不管手下人死活,物哥你可是他徒弟啊…” 乔无虞顿时不满絮叨起来。 “别搁这汪汪了,不是人家不来是魏氏拖住他了,来不了。” 王载物瞥了一眼疤脸几人,随之起身打算去一趟洗手间,按照贺道北所说先把怀里的硬盘藏起来。 毕竟这玩意搁自己身上不安全。 而王载物这一走,疤脸这边就有两名手下跟了上来,显然是打算盯死王载物。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在洗手间溜达一圈又回来了,随即和乔无咎低声密谋起来。 时间缓缓! 眨眼来到九点多,这时聚义茶馆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慢慢的都有了座无虚席之势。 因为昨晚动手事件,胭脂楼早就让人把风放了出去,好让大家知道胭脂楼规矩不可破,就算是魏氏和过江龙贺氏都不行。 或者是想杀猴儆鸡,让江湖朋友们引以为戒… 反正经过胭脂楼这么一整,今天聚义茶馆显得格外热闹。 而王载物借着乔无咎打掩护和茶馆热闹的环境,也成功摆脱疤脸手下的盯梢,来到五楼安全出口楼梯间。 王载物本想进去五楼瞅瞅,看有没有啥隐蔽的地方藏硬盘,没曾想这安全出口大门被锁死了。 王载物只能快步来到六楼,可惜六楼和五楼一样,安全出口都被锁死。 没办法,王载物只能到胭脂楼七楼之顶找地藏硬盘,可惜七楼楼顶大门同样被锁死。 见此王载物本想回去,再另寻他地,不经意一瞥,随之见堆放在一旁的杂物里有一根铁棍。 随即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铁棍把门给撬开了。 “嘎吱!” 打开门的一刹那,王载物顿时懵逼起来,看着隐于楼顶的苏式园林小院,很不合时宜说了一句。 “艹,这不妥妥的是违建吗?” 看着一片寂静的苏式小院,好奇心驱使下,王载物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有钱烧的慌吧?咋一个人都没有,这不会是啥私密场所,只接待高官的吧?” 王载物瞬间明白了过来,理所当然的把其当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谁让胭脂楼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场所,现在楼顶又有这么一苏式宅院,所以王载物压根没往住宅那想。 “嘎吱!” 王载物推开正房的门,光明正大的走进去,看有没有啥地适合藏硬盘的,顺带看看这接待高官之地有啥不同凡响,长长见识。 此时正房浴室内! 烟雾缭绕,空气中飘散着精油和香薰的气味。 身为这所宅院主人的苏胭脂正在淋浴。 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 屋内! 看着这摆放讲究,古色古香的装修,王载物不禁嘀咕了一句。 “有钱真好!” 随即看向一旁挂着一副: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的字又嘀咕道。 “谁说先相思不可医?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苦。” “嘎吱!” 王载物话音一落,苏胭脂打开浴室之门,一丝不那啥的走了出来。 王载物闻声侧目,霎时愣住了,春光一览无余。 四目相对! 苏胭脂那双明艳的桃花眸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探手抓起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诱色可餐的玲珑躯体。 “对…对…不起,我走错地了。” 王载物赶忙侧过头,说着就往门口快步走去,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是谁?” 见王载物要离开,苏胭脂冷哼一声,裹着浴巾,两个箭步冲上来,随之一侧踢腿扫向王载物脑袋。 “呼!” 劲风呼啸,可见苏胭脂这一脚力道。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被江湖人称之带刀媳妇的苏胭脂,可不是啥善男信女,大家闺秀,玉软花柔之辈,手上功夫可不低。 “误会!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以为没人,所以才进来的,对不起,真对不起。” 面对苏胭脂这脚,王载物自知理亏,并不打算动手,一个侧身直接躲过,同时跨步向门口继续走去。 苏胭脂岂能让王载物如愿,一个漂亮转身,一记横扫腿扫向其脸面,把其路给堵死! “啪!” 没办法,王载物只能抬起双手挡下苏胭脂这记横扫腿。不过却低估了苏胭脂这腿的力道,直接被击退两步。 “真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王载物张嘴就要解释,可惜苏胭脂并不打算听,抓住机会倾身而上,一记直拳击向王载物胸膛。 同时起腿成膝撞向王载物腹部。 王载物并不想伤苏胭脂,急速后撤三步躲过。 苏胭脂见状,却不依不挠,再次倾身而上,上来就是一套迅猛的连环踢腿,向王载物左右两肋,腹部等地方攻击而来。 把王载物逼的是连连后退,迫不得已出手挡下苏胭脂的攻击,不过却没有还手反击。 “你到底是谁?” 见迟迟拿不下王载物,苏胭脂立马意识到此人功夫在自己之上。 “我就是一路过的,过来应聘服务员,一时好奇才走了过来,真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王载物赶忙摆手解释。 而苏胭脂抓住王载物解释的机会,再次用膝盖撞向王载物肋骨。 王载物侧身一躲,谁知苏胭脂这只是一虚招,趁着王载物侧身实际,一个漂亮转身绕到其身后。 “啪!” 白玉柔荑之手探出,直接锁住王载物脖子,用力一勒,同时提腿成膝撞向王载物腰部。 “嘭!” 王载物一吃疼,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得留在这了。 随之一咬牙,顾不上苏胭脂身上传来诱人的芬香,借机一把抓住苏胭脂的手臂,发力顺势将其提起扔了出去。 同时探出手闪电般把其身上浴巾扯掉,随之扭头就往门口蹿去,同时嚎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顺带把浴巾往门外一扔,溜之大吉。 等苏胭脂起身之时,已没有王载物踪影,加上遮羞布被扯,苏胭脂也并没有打算去追。 只能咬着诱人之唇骂了一声。 “该死!” 第六十五章 放低姿态把水搅浑 没一会! 王载物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回到聚义茶馆,这一坐下看着人满为患的聚义茶馆,不禁好奇问了一句。 “咋突然来这么多人呢?” “废话,当然是过来看戏的啦。一刀两洞,我特么想想都觉得疼,物哥真要扎一刀啊?还有没有其他折啊?” 乔无咎看着这场面微微有些发怵起来。 “我还能有啥办法,人家不肯让我挨三拳抵债。谁让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着乘风破浪呢?人家地头蛇魏氏都得按规矩来,我们能咋办。就当买个教训吧,以后别特么咋乎了。要不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王载物也很是无奈。 这时,魏天养戴着一墨镜,身后跟着一脸冷酷的的陆无虞,很是酷拽的走了进来。 “魏少,陆总…” 魏天养和陆无虞一现身,认识的茶客们纷纷开口打起招呼。 “各位好!” 魏天养很是随和的摆了摆手,随之径直走到疤脸那桌。 疤脸他们赶紧起身让开桌,毕恭毕敬叫了一声。 “魏少,虞哥!” 魏天养和陆无虞一落座,魏天养张嘴就问了一句。 “那位是贺道北门生王载物?” “呐,就是他。” 疤脸赶忙伸手一指,魏天养和陆无虞顺着一望。 霎时间王载物与魏天养,陆无虞三人对视起来,彼此相互打量着。 “物哥,穿黑色衣服的是陆无虞,戴蛤蟆镜的我不认识,之前也没见过。” 见王载物打量着魏天养和陆无虞,乔无咎开口介绍道。 “没听到大家都喊他魏少吗?应该是魏无羡儿子。” 王载物一脸睿智说道。 “应该是!哦,对了。物哥你知道江湖龙吟榜吗?陆无虞这b就是龙吟榜的六战将之一,蛟龙战将。” “南天歌,北青帝,叱咤江湖龙吟榜!一魔二妖,三煞星;四鬼五毒,六战将;七星八极,九皇叔。” 王载物不禁想起贺道北和他说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其实这b也没啥厉害的,当初要不是命大,我那手电喷子直接就能要了他命,可惜只打到他后背上。要不何至于被疤脸撵到胭脂楼,还被人要求一刀两洞。” 乔无咎很是不忿说道。 “不会你说的仇人就是他吧?” 王载物侧头看向乔无咎。 “对啊!就是因为我嘣了他,他又没死,我才在魏氏那一直挂着号,不敢回煤城。要不是敬哥让我回来保护你,我打死是不会回来的。当初就是因为这b把敬哥打个半死,我才拿手电喷子嘣的他。” “我哥和他也有仇?” “当然了!” 随即王载物深深看了陆无虞一眼。一世人两兄弟,你动我哥,那我不得找机会给你还回去啊? 另一边! 疤脸对陆无虞和魏天养两人交代几个问题后,魏天养直接吩咐道。 “去,让这王载物过来一下,我和他唠一会。” “啊!” 疤脸一愣,不明所以。 “去吧!” 这时陆无虞开口说了一句。 “哦,好!” 疤脸应了一声,随即面无表情的向王载物这边走来。 “我家魏少让你过去谈一下。” 疤脸走上来,盛气凌人说了一句。 “谈啥?” 王载物眼一眯问了一句。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王载物把目光投向魏天养,只见其揍性满满的对自己沟了沟手。 王载物犹豫片刻,随即脸挂微笑,起身向魏天养走去。 “物哥…” 乔无咎本想劝阻,不过被王载物抬手打断。 “魏少!” 来到魏天养跟前,王载物露出一人畜无害的笑容叫了一声,随即又对坐在一旁的陆无虞打招呼道。 “陆总,久仰大名。” 整得颇有巴结讨好的意思。 看着王载物这样式,魏天养摘掉眼镜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以为王载物会表现的不卑不亢或者故扮深沉,又或者耍狠斗勇,还真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压根没有贺氏门生该有的样子。 “你就是贺道北门生?” 魏天养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只能算半个,贺先生还没开香堂收徒,我亦未行拜师礼。” 王载物呲牙回道。整得就是一问必答之样。 “硬盘在你手上?” 魏天养又问了一句。 “在!” 说着王载物还真就从怀里掏出硬盘,对着魏天养和陆无虞晃了晃,随之又把他放回怀里。 本来硬盘王载物是想着把它藏起来的,可惜撞上了苏胭脂,还把人家看光光,所以只能把硬盘揣怀里仓皇而逃。 “贺道北给你打电话了吧?” 魏天养继续又问了一句。 “打了!先生说被魏氏拖在矿上,无法过来接我,让我摸青龙,请胭脂楼介入,虽然到时胭脂楼不会掺和我们双方纷争,但我可以选择留在胭脂楼几天,先生到时候再过来接我。” 王载物知而不言。 王载物这有问必答,知而不言的架势,直接把魏天养给整不会了,微微有些发懵起来,随之说道。 “这青龙偃月刀你是摸不到的,胭脂楼更不会留你。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把硬盘交出来,并把那个叫乔什么来的交给我们,我让你离开煤城。” “这就不劳魏少费心,先生与胭脂楼已达成联盟,刚才我消失那会,就是受先生指示去见胭脂楼负责人。届时胭脂楼会派出一位高手当守刀人,做出表态让江湖朋友看到胭脂楼态度,以防落下话柄,而我将顺利摸到青龙。其中道道我就不多言了。” 王载物毫无违和说道。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既然贺道北没能过来接自己,那这死局就只能靠自己了。那自己不妨把这趟死水给搅浑,把胭脂楼扯进来,毕竟浑水好摸鱼。 这样不但可以掩盖自己真实实力,说不定还能找机会脱身。 这就是王载物此时的想法。所以才一上来表现出这副嘴脸,力求让魏天养和陆无虞相信自己所说。 虽然知道其不会全信,但只相信一部分就行了。 毕竟怀疑一旦产生,事实已经不重要了。 而对于王载物的话,魏天养和陆无虞确实不全信,但也不会不信。 谁让王载物说的有板有眼,并且刚才那会疤脸也交代了王载物消失的事,这可是事实。 加上贺道北他们一到煤城,第一个拜访的就是胭脂楼。 半座江湖天地盟! 胭脂楼是否迫于天地商盟势大,与其暗中结盟或者达成协议,这可谁都不知道? 魏天养眉头一皱,再次打量起王载物,随之与陆无虞对视一眼问道。 “你可是贺道北门生,为啥和我说这些?” “如果我说我怕,魏少可信?” “怕?说说看!” “我怕枪打出头鸟,本来我只是海字头一默默无闻之辈,皆因海字头要立棍黑省,发展煤矿业。赶巧的是,贺氏拿下那座矿就离我屯不远。” “所以我才被委以重任,并得贺先生亲口许诺门生之事回到王家屯。后因族长之事,被你们的人发现身份。” “这不魏氏和贺氏越整越凶,现在又因这个硬盘闹出这些事,有了我哥前车之鉴,贺先生又没能过来接我,所以我怕了。” 王载物站在一旁挺能掰扯的叨逼叨起来。 把魏天养和陆无虞整的皱眉不已,脑仁直疼,越想越懵逼,越想越玄乎。 对此! 陆无虞干脆不想了,看向王载物干脆利落说道。 “你把硬盘和乔无咎留下,其他的我既往不咎,让你离开煤城。” 毕竟此次前来陆无虞目的就是要拿回硬盘。至于王载物刚才所说,到时候再想。 现在拿回硬盘才是重中之重。 “这个…我还真不能给你。如果给了你,别说你贺氏也不会放过我。” 王载物一脸为难道。 “那你扯这么多是啥意思?” 魏天养昂着脖子,眼神灼灼盯着王载物。 “我之所以和您唠这么多,就是想说这是你们这些大人物之间的博弈,干啥扯上我呢?我就是一小人物,没多大出息,加入海字头就是想有个靠山,好挣碎银几两,然后讨个对上眼,脸蛋过得去,不嫌弃自己穷的媳妇。“ “生几个能传宗接代的男娃,一家几口平平安安度过余生,就知足了。毕竟这世道,人活着就不容易。” 王载物情真意切说道。 “所以呢?” “所以看在我对您说的这些话份上,把我和乔无咎当个屁给放了呗?到时候如果先生那边有啥风吹草动,我可以向您通风报信。” 王载物舔着脸呲牙说道。 “呵呵,做梦讨媳妇想的倒挺美啊。” 陆无虞冷笑一声,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递给王载物说了一句。 “硬盘不交出来,他性命堪忧。” 王载物接下相片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戴着氧气罩,一副半死不活的王守敬照片,内心不由一慌,神情闪过一抹担忧,随之冷漠的问了一句。 “他死了没?” “还没,只是让人捅了三下。如果你不把硬盘交出来,那他离死就不远了。” 陆无虞眯眼威胁道。 拦下贺道北,让其无法来煤城接王载物,然后用王守敬威胁其把硬盘交出来。这就是陆无虞昨晚和魏天养商讨出来的计策。 所以王守敬才被秋后算账,一大早就被残龙用摸尖的牙刷捅了三下。其目的不但可以惩罚王守敬不守规矩,并还可以用他来威胁王载物。 毕竟从王之初口中陆无虞得知,王守敬与王载物乃堂兄弟,并且两人关系亲如兄弟。 第六十六章 打赌 “这是威胁吗?” 王载物神情无异,并用调侃的语气问了一句,同时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能拿王守敬出来威胁自己,说明陆无虞知道自己和其关系,而这些应该是从王之初口中得知… “你也可以把它当成警告。” 陆无虞笑着回了一句。 “呵呵,那看来你找错警告对象了。难道没人告诉你,我爷爷的死是他间接造成的吗?虽说谈不上让他死,但我也不至于用硬盘换他周全。” “不过如果他真的因这事而死,我会为他报仇,并替他尽孝,毕竟硬盘是他作为补偿给我的,而且他还是我堂哥。” 王载物很是淡定述说道。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你俩关系亲如兄弟呢?” 陆无虞显然没料到王载物会这么冷漠无情,眉头一皱说了一句。 “那是曾经,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 王载物随手把相片扔到桌面,挑衅般俯视着陆无虞。而内心的紧张和担忧唯有他自己才清楚。 陆无虞拿王守敬来威胁王载物,这确实是击中其软肋,但王载物绝不能表现出来,要不到时恐怕事事都得受到牵制,并陷入被动。 看着王载物这“无所畏惧”样,陆无虞瞬间有种无计可施之感。 同样! 魏天养望着王载物这“无所畏惧”之样,颇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他不怕王载物和他玩深沉,也不怕他逞勇求狠。 他唯独忌惮那种表面看着卑躬屈膝,能屈能伸,暗地里却笑里藏刀,暗藏杀机的老阴b。 而此时王载物就被魏天养打上这标签。 见陆无虞沉默下来,魏天养指着桌面相片很是冷漠道。 “硬盘是他坏了规矩才到你手上的,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这么说,那魏氏就把账算在他头上。至于你手上的硬盘,那现在就各凭本事吧。” 魏天养可不信王载物真的这般冷漠无情,直接用话将他,随即眼一眯脸一沉继续道。 “我把话撂这,今天你不把硬盘和乔什么的留下,你出不了煤城,胭脂楼插手都不好使。再说,胭脂楼也不见得敢插手。” “是吗?” 王载物还真怕魏氏找王守敬算账,随即话锋一转说道。 “既然魏少这么有把握,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吧?” “打赌?说说看。” 魏天养饶有兴致看着王载物。 “若今天我能平安离开煤城,此事到此为止,包括乔无咎和魏氏的恩怨和不得再动王守敬,剩下的事就是魏氏与贺氏之间的博弈,若不能硬盘和乔无咎交给你处理。” 王载物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呵呵,煤城的天可是姓魏,你就这么有把握?” 这时陆无虞有意说了一句。 对此王载物并不理会,挑衅般看着魏天养。 “贺氏你是指望不上了,看来你是把希望放在胭脂楼身上了。好,这赌我和你打了。” 魏天养沉吟片刻点头说道。 “那魏少咱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王载物丢下一句,直接转身离开。 “老陆,贺道北这门生怎么样?” 看着王载物离开的背影,魏天养低声问了一句。 “说不上来,看着倒是卑躬屈膝,欺软怕硬,知而不言。不过能被贺道北看上并收入门下,这王载物必定有其过人之处。” 陆无虞想了想回道。 “笑里藏刀,暗藏杀机,不容小嘘!” 魏天养直接给出评价。 “这么高的评价!” 陆无虞微微有些讶异,随即眉头一皱略显担忧起来道。 “他既然敢打这赌,说明他之前所说并非是假的。贺氏与胭脂楼暗中已达成协议或者联盟。若真是这样,煤城恐怕得变天了,胭脂楼对煤城乃至黑省可是有着很大影响力。” “胭脂楼纯不纯粹到时一试便知。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魏天养胸有成竹回了一句。 另一边! 王载物一坐下,乔无咎急不可耐问一句。 “唠啥了?咋去那么久。” 王载物并不理会乔无咎这话唠,锁着眉头,掏出手机低着头给贺道北发去一简讯。 随即又拨起电话,低着个头,拿着手机低声嘀咕起来。 恰好这时! 苏胭脂穿着一套天青色休闲装,长发盘起,略施粉黛,美的不可方物,款步走进聚义茶馆。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苏胭脂身后还跟着驼背的方阿难和长相粗矿,虎背熊腰,与蔡恶并称为胭脂楼两大护法的袁破山。 江湖人称破山虎。 苏胭脂直径来到茶馆柜台一侧那硕大铜锣旁,二话不说拿起棒槌举止优雅敲了三下。 “嘭,嘭,嘭!” 三声铜锣响后,茶客们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王载物同样不例外,这一看到是苏胭脂,顿时一愣,随即跟老鼠见到猫似,怕苏胭脂认出自己,赶忙把头低了下去。 非礼勿视起来,拿着手机继续嘀咕着,同时也笃定苏胭脂身份不简单。一定是胭脂楼大人物。 其实王载物有所不知,在苏胭脂踏入聚义茶馆那一刻,就一眼瞥见了误闯自己闺房,把自己身体一览无余的王载物,并知晓其身份。 实在是王载物身上那件破旧军大衣太有辨别性。 苏胭脂把棒槌递给方阿难后,就跟个检阅部队的女王似的,在众茶客注目下,从容优雅地向王载物这边走了过来。 而方阿难和袁破山则跟个哼哈二将似站在铜锣左右侧,并不挪步。 随之方阿难朗声叨叨起来。 “无规矩不成方圆!对于胭脂楼规矩,在坐的各位想必都清楚吧……但昨晚却有人坏了胭脂楼规矩,在胭脂楼大打出手。今天当着各位江湖朋友之面,对坏了规矩之人行一刀洞之刑,往后不得再踏入胭脂楼半步之罚,望诸位做个见证…” 对于方阿难的叨叨,魏天养完全没有兴趣,怦然心动,眼光灼灼看着一举一动皆风华的苏胭脂款款而来,情不自禁说了一句。 “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好一位俏佳人。” 随即侧头对陆无虞问了一句。 “她就是乔家未亡人苏胭脂吧?” “嗯,可别小看她,她可是被人称之带刀媳妇,心狠着呢。” 陆无虞点了点头说道。 “上马可提刀,下马亦红妆!我喜欢。乔家未亡人?呵呵,以后她就是魏夫人了。” 魏天养眼眸精光闪烁,霸气说道。 “啊!啥意思?看上她了?” 陆无虞一愣,很是懵逼问了一句。 恰好这时苏胭脂走上来,毫无违和坐到王载物那一桌上,随即用那双盈盈秋水的眼眸,肆无忌惮打量着王载物,也不开口说话。 闻香识女人! 其实在苏胭脂走近时,王载物就已闻到让其记忆犹新的芬香,可惜这货不敢抬头,怕被苏胭脂认出来,挂断电话低着个头,和贺道北短信通讯起来。 谁曾想苏胭脂并不是经过,而是落座下来,没办法王载物只能选择视而不见,扮起掩耳盗铃来。 倒是乔无咎一脸懵逼的看着苏胭脂,随即又看了看跟个宿头乌龟似的王载物,很是机智的选择沉默。 随着苏胭脂落座,王载物这桌霎时间成为整个茶馆焦点。 茶客们纷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对此魏天养和陆无虞两人很有默契的彼此对视了一眼。 因为苏胭脂这一坐,无疑等是证实了刚才王载物所说。胭脂楼与贺氏已达成协议。 证明王载物刚才所言非虚。 见苏胭脂坐到王载物那桌,陆无虞这刚打算开口说点啥,便见叨叨完的方阿难把目光投下自己这边。 陆无虞瞬间领悟,瞥了一眼王载物和苏胭脂,随即起身带着疤脸几人向方阿难这边走来。 陆无虞来到方阿难旁边站定,谦逊一笑,对着众茶客们抱拳说道。 “各位好!胭脂楼被江湖朋友们称之江湖净土,一直深受江湖朋友追捧和尊敬,就连绿林魏氏也不例外。可惜我管教无方,昨晚手下人在胭脂楼作乱坏了规矩,今天特带他们过来行一刀两洞之刑以示惩戒,并赔偿胭脂楼二十万,在此我代表绿林魏氏向胭脂楼赔给不是。” 说完陆无虞向众人鞠了一躬,便退了下去,他可不想在这继续丢人现眼。 而疤脸也是一位狠人,压根不废话,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把匕首,当着众茶客之面,一咬牙对着自己手臂就一捅。 “噗呲!” 鲜血流淌,疤脸上臂肱肌瞬间被洞穿,名副其实的一刀两洞。 随之咬牙一拔,把匕首递给方阿难后,捂着手臂被茶馆之人带下去包扎。 疤脸这闷声不吭就行了一刀两洞之举,顿时惹得茶客们赞夸起来。 而剩下的疤脸四位手下见状,虽说一脸胆怯和害怕,但他们也知道要想继续在煤城混,想跟着魏氏混,那就必须得整。 一旦怂了,那就完了! 所以四人也不废话,一个个咬牙闭眼如法炮制的对着自己手臂就是一桶。 随之惨叫声响起! 四人先后一刀两洞被带了下去包扎。 其实说是一刀两洞,但是疤脸他们捅的地方是上臂肱肌,所以并没有伤到筋骨,洞穿的只是肌肉,受伤并不算严重。 毕竟胭脂楼的目的是震慑,是为了维护胭脂楼规矩,而不是奔着要人命去。 而这一刀两洞,最难之处在于得克服自身恐惧,拿刀对自己捅咕。 第六十七章 唯有相思不可医 另一边! 陆无虞一坐到魏天养旁边,再次瞥了一眼王载物和苏胭脂,疑惑问了一句。 “这乔夫人是何意?为何不避嫌,坐于王载物身边?” “她这么干反倒显得坦荡,没有人会往贺氏与胭脂楼上面想的。” 魏天养一直侧着头,欣赏着苏胭脂背影,悠悠回道。 “这倒也是,如果不是王载物透露,我也不会往那想。” 陆无虞点了点头,见魏天养一直盯着苏胭脂,很是无奈道。 “你还真看上她啦?还真打算把她变成魏夫人啊?” “嗯!见到她那一刻,我有了结婚的冲动,这应该是一见钟情吧?” 魏天养毫无掩饰说道。 陆无虞脸一抽,很是笃定说了一句。 “那还是算了吧,你肯定没戏。” “嗯?啥意思?难得我魏大少配不上她吗?” 魏天养回过头看向陆无虞。 “不是配不上,是追不上。” “呵,还真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她也不例外。” “你要想搞定她,那就得先解开她相思苦,要不你可没戏。” “相思苦?几个意思?” 魏天养剑眉一挑,不解望着陆无虞。 陆无虞也不废话,缓缓说道。 “苏胭脂之所以称自己为乔家未亡人,并不是要借乔家之势。而是未从未婚夫之死中走出来,患了相思病。所以才回到煤城接手聚义楼,并改名为胭脂楼。” “你特么跟我编故事的吧?你一个色即是空的货会知道这些?” 魏天养显然不信。 “我骗你干啥!当年追苏胭脂的人可是一大把,什么青年才俊,达官显贵如过江之鲫,听说四九城都有公子哥追到煤城来,后来她不厌其烦,便把一位高人送给他的一副字展示给众人看,并亲口说若谁能解开她相思苦,她便给此人一个追求自己的机会。这事在当时整的还挺闹腾,我不想听到都不行。” 陆无虞煞有其事说道。 “啥字?” “什么什么三千疾,什么相思不可医的字,我不记得了。” 在魏天养和陆无虞说话间。 疤脸他们也结束了一刀两洞之罚。 看着疤脸他们一个个被带下去包扎,乔无咎瞬间有些肝儿颤起来,见王载物一如既往的低着个头,闷声不吭,压根指望不上。 随即对坐在一旁的苏胭脂弱弱说问了一句。 “那个…你看这一刀两洞能不能给我免了?或者让我挨三拳抵这一刀两洞也行啊,这自残我真下不去手。” 对此! 苏胭脂并不理会乔无咎的话,见王载物迟迟不抬起头,更是无视于自己存在。 便跟个赌气的小媳妇似,俏脸波澜不惊也不开口说话,就那么肆无忌惮的盯着王载物,两人僵持着。 见此! “脑袋掉了完大个疤。” 乔无咎呲牙说了一句给自己壮胆,随即硬着头皮起身向方阿难走去,打算接受这一刀两洞之罚。 王载物见苏胭脂真没有离开的打算,知道这么装下去也不是个事,毕竟魏天养还搁一边看着呢。 万一这苏胭脂当众发难,那刚才自己所说不就是不攻自破吗? 反正都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还不如趁着这机会,让魏天养相信自己所言非虚… 贺氏与胭脂楼已暗中勾搭在一起了呢。 想到这,王载物摊牌了,不装了,收起手机,抬起头颅露出一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苏胭脂呲牙一笑,用老熟人的语气说了一句。 “你今天这身衣服,颜色特别好看。” 苏胭脂显然没料到王载物突然来这么一出,不禁微微一愣,有些发懵,随之热潮冷讽道。 “颜色吗?你这夸人方式还挺特别,你不应该夸人好看吗?” 末了,低声补充了一句。 “或者说我没穿衣服的时候更好看。” “咳…” 王载物没想到苏胭脂这么生猛,直接被这话呛住,随即略显淡定撩骚道。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好看不足以形容你的美,美这字是用来表达别人。而你是用来形容美的,不可同日而语。” 谁不想听好话呢?特别是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所以王载物打算一捧到底,猛夸就完事了。 不给苏胭脂找茬的机会。 未等苏胭脂开口,王载物又开口问了一句。 “你可知道你这衣服是啥颜色?” “天青色!” 苏胭脂柳眉微蹙,冷漠回了一句。她倒要看看贺道北这门生到底想要干啥。 刚才还掩耳盗铃当缩头乌龟,现在又装着像个没事人似,不会真以为那事就这么算了吧? “哦!你知道这颜色!” 王载物略显讶异,随之卖起关子问了一句。 “那你可知这天青色的由来?” 苏胭脂并没有开口,美艳俏脸霎时冷若冰霜起来。仿佛王载物这话冒犯了她似。 对此王载物赶紧卖弄起风骚道。 “史记有过记载,说宋徽宗做了一场梦。他梦见那个下雨后,天晴那个颜色特别好看。他就想让工匠做出那个颜色,他下了一道旨意是这么写的。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这便是天青色由来。” 王载物这话,瞬间让苏胭脂犹如一潭死水的内心泛起一丝波澜,那冷若冰霜之脸不复存在,秋水眼眸望着王载物,微微有些恍惚起来。 因为王载物这话,有人曾对其说过,那人就是乔大少。而且这话是乔大少送给她一件天青色裙子作为定情之物表白所说。 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何处天青色,卿心即家园! 这就是乔大少对其表白之话,所以苏胭脂对天青色*情有独钟。 “那个…我说错话了吗?” 见苏胭脂这呆滞恍惚之样,王载物顿时迷糊起来。 “你到底是谁?” 苏胭脂那双秋水眼眸泛起一丝狠戾,寒声问了一句。 “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就是你生命中一个过客,你无须念叨。” 王载物呲牙回道。他可不敢把自己名字告诉苏胭脂,万一被其惦记上,这可不是好事。 “啊…我要死了,快、快…快给我包扎…” 突兀间! 乔无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 王载物闻声侧目,只见乔无咎这货捂着手臂,正鬼哭狼嚎着,整得跟要他命似,磕碜得不行。 随即被人带下去包扎。 这时苏胭脂悠悠开口,仿佛在自述又好像诉说。 “我曾有幸拜访过灵隐寺了尘大师,我问什么药可医相思之苦。他说浩瀚人间八万字,唯有情字最伤人,而情随心转,境由心造,一切皆由心生,让我修心即可。最后他送给我一副字。正是你所看到的那副!”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王载物眉头一皱瞬间想到。 “嗯!了尘大师看破红尘遁入空门,成为一代圣僧,他亦说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而你却说可医世人相思苦,以何来医?” 苏胭脂那双秋水眼眸霎时犀利起来看着王载物。她之所以落座于此,主要是因为王载物在其闺房之内叨咕的那句。 “谁说先相思不可医?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苦。” 前面那些她倒是没听真切,不过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苦。她可是听的真真切切。 所以她才不顾茶客们异样眼神,怀有七分期待,三分问责坐于此。 “那个…我是瞎扯的。” 王载物讪讪说了一句。 “这么说你承认进入我厢房了?那是不是得给我个交代?” 苏胭脂轻柔说了一句。 “……” 王载物顿时不想说话了。 “相思之苦以何来医?如果回答让我满意,这算是交代,如若不然胭脂楼会按规矩逐你出门,至于后果不用我多说吧。” 苏胭脂直接拿捏起王载物。 “我曾看过一本说,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苦。” 王载物一听,毫无拖泥带水回道。 “重楼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蝉蛹,雪怎又能隔年,相思又怎可解?” 苏胭脂柳眉微蹙,略显不悦问道。 “书说夏枯即为九重楼,掘地三尺蝉蛹现,除夕子时雪,落地已隔年。过了离别时,相思亦可解。” 王载物知而不言回道。 “过了离别时,相思亦可解?” 苏胭脂顿时有所悟起来。 “岁月即良药,时光能解天下疾。” 王载物点头回道。 “岁月?时光吗?交给时间,那是何等煎熬,与修心何异?” 苏胭脂显然对这交代颇为不满意。 “书上是这么说的。” 王载物小声嘀咕道。 “你认为呢?相思要怎解?” “那个…” 王载物沉吟片刻,给出自己见解道。 “我认为以相思入相思方可解相思。” “嗯?” 苏胭脂一愣,随之有些莫名的看着王载物。 看着苏胭脂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王载物那是浑身不自在起来,随之问了一句。 “这交代可行?”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这时背后有声音响起,魏天养迈着潇洒的步伐走了上来,露出一微笑,直接无视王载物,很是绅士伸出手对苏胭脂说了一声。 “你好,魏天养!” 第六十八章 是虎得卧着,是龙得盘着 “久仰魏少大名,苏胭脂。” 苏胭脂见魏天养伸出手,优雅起身伸出白皙之手与魏天养的手一触即分。 “听闻苏小姐为情所困,为何不学着放下,放下便无相思苦!” 魏天养毫不客气坐到乔无虞位置上,随之说道。整得跟个情感专家似。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放下,谈何容易。” 苏胭脂苦涩一笑。 “不去试着放下,又咋知道呢?放下旧人,让心接纳新人,便无相思苦。” 魏天养挺能掰扯说道。 “魏少所说倒是与其说的以相思入相思方可解相思一般。” 苏胭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瞥了王载物一眼回道。 魏天养一听,用看情敌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随之好奇问了一句。 “苏小姐与王载物是旧识?” “魏少别误会,我和苏小姐就见过两次面,不久前一次,和现在一次,可不是旧识,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还未等苏胭脂开口,王载物这蔫坏货,赶忙开口说道。 这看似在撇清关系,实在是让魏天养发挥想象力胡思乱想。 毕竟刚才自己可是实打实的消失了一会,而且见的还真就是苏胭脂。 结合自己刚才和魏天养坦白,胡扯贺氏与胭脂楼已达成协议,他不多想才怪。 对此! 魏天养还真就多想起来,眉头一皱随之顺着王载物话茬问道。 “不久前一次?” “那个…” 王载物瞬间开启自我表演,弱弱瞥了一眼苏胭脂,闭口不言,整得就跟失言似的。 这时苏胭脂柳眉一蹙,警告示瞥了王载物一眼,随之一语带过回了一句。 “不久前刚巧遇见过一次。” 苏胭脂可不知道王载物刚才那会和魏天养的胡扯,所以轻飘飘的一语带过,并不想多说。 更不明白其中的猫腻。 看着苏胭脂这样式,魏天养内心不禁一惊。 不久前巧遇,你上来就坐到这桌?并且还相谈甚欢,眉来眼去的? 此时魏天养算是真正相信王载物刚才所说了。 这让他有些后悔拿王守敬出来威胁王载物,要不利用好王载物,通过他监视贺氏一举一动,不为是一步好棋。 可惜现在为时已晚,魏天养不动声色说了一声。 “原来如此!” 随即看向王载物说了一句。 “既然苏小姐在场,不如我们的打赌让苏小姐当个见证人?” “我倒是没问题。” 王载物呲牙回了一句。他巴不得让胭脂楼当见证人。 “见证人?” 苏胭脂疑惑的看向王载物。 这让魏天养很是吃味,随之抛砖引玉问了一句。 “想必苏小姐已知,我与他聚于此的原因吧?” “略知一二!” “他与我打了个赌,赌其他今天能不能平安离开煤城,如若不然便把硬盘和那位曾伤过陆无虞之人交出来。” “魏少可别忘了,若我能平安离开煤城,此事就此翻篇,不得再动乔无虞和王守敬。” 王载物补充道。 “这你放心!黑省这座江湖最讲规矩和信守承诺。” 魏天养不以为意,看向苏胭脂说了一句。 “希望苏小姐或者胭脂楼当这个见证人。” “当见证人没事,但胭脂楼从不插手势力纷争,这规矩还望双方守住。” 苏胭脂很有先见之明说道。 “这话没错,所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魏天养不怀好意看了一眼王载物,随之说道。 “为了防止把胭脂楼扯进来和让其钻了空子,如若他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我提议这守刀人让我魏氏派人来守。” 魏天养怕苏胭脂不同意,接着解释道。 “毕竟胭脂楼规矩摆在这,人人都可以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请胭脂楼出面调停,我怕其钻了空子,所以这守刀人我魏氏派人来守。” “若真是我魏氏技不如人,让人给摸了青龙,那胭脂楼按规矩办便是,魏氏没二话,苏小姐你看如何?” 魏天养言笑晏晏看向苏胭脂。 你不是把胭脂楼当成希望吗?并和胭脂楼暗中达成协议,想着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让胭脂楼插手,那我就断了你这希望。 胭脂楼不答应都不行,毕竟这可是魏氏与贺氏恩怨,又没坏胭脂楼规矩。 胭脂楼想帮都没折。 可惜王载物并没有把希望放到胭脂楼身上,而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一听魏天养这么说,王载物顿时了然,为了迷惑魏天养,赶忙开始影帝般表演,伪装式一慌,急忙说了一句。 “我不同意!” 并还做模做样的对苏胭脂眨巴了一下眼睛。 可惜苏胭脂视如无睹,思索片刻说道。 “这倒不算坏了胭脂楼规矩。可以!” 本来她就没打算让王载物摸到青龙,所以才计划让袁破山当这守刀人,并还让袁破山狠狠教训一番王载物,以报“窥视”之仇。 既然魏天养这般说了,苏胭脂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我反对!” 王载物倔强似又说了一句。 “呵呵,你的反对可无效。” 魏天养戏谑一笑,随即站起身,指着王载物,对着众茶客朗声说道。 “来,各位静一静!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乃天地商盟海字头,贺道北门下第一门生王载物。” “与其恩怨我就不多说了。今天其打算想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全身而退出煤城。不过胭脂楼乃我们黑省江湖净土,从不插手势力纷争,但胭脂楼规矩又摆在哪,所以今天就由我魏氏陆无虞,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的蛟龙战将当这守刀人,望大家继续捧个场。” 本来一刀两洞过后,茶客们都打算退场了,一听魏天养这么说,一个个开始来劲起来,甚至有些茶客还开口回应。 “魏氏的场咱必须捧!” “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看魏少踩贺氏第一门生。” “……” 魏天养这货是要把王载物推到风口浪尖,借着众茶客们打压贺氏气焰,助其魏氏威势。 “艹,净特么能使唤我。” 陆无虞见魏天养又把自己推出去,不满嘀咕了一句,随即也不扭捏,站起身对着众茶客呲牙说道。 “各位,告诉贺氏这第一门生,煤城的天姓什么?” “姓魏!” 众茶客捧了一声。 “那再告诉他,在煤城是龙得什么,是虎得什么?” “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陆无虞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那尊硕大关二爷雕像前站定,很是干脆的当起了守刀人。 而王载物很是懵逼的看着这一切,自己有说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了吗? 咋就把自己给架上了呢? “来吧展示,舞台给你搭上了,观众也替你找好了。” 魏天养侧头俯视着王载物,笑吟吟说道。 此时茶客们纷纷把目光投向王载物,期待着他与陆无虞的叫交手。 “那个我有说我要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吗?” 王载物眉头一皱,对魏天养问了一句。 整得就跟要临阵退缩似,惹得茶客们纷纷开口鄙视起来。 对此王载物并不理会,在跟魏天养打赌后,他本就不打算通过摸青龙脱困。 “物哥,干他,替我和敬哥报仇。” 这时,包扎好伤口的乔无咎走了过来,虎去冲天说了一句。 “不摸青龙,你认为你能离开得了煤城吗?这可是你现在唯一的破局之法。” 魏天养轻蔑看着王载物说道。 “物哥上!” 乔无咎这虎货,呲牙说了一声。 可惜王载物并不理会,放眼扫了扫众茶客们,屁股不动弹分毫,就那么坐着。 “怎么怕啦?” 魏天养见状指着乔无咎对王载物说道。 “如果你现在把东西交出来,并把他留下,我让你离开煤城。” “怕倒不至于,只是时辰未到,不宜动武而已。” 王载物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挺玄乎说道。 “呵呵,是吗?那何时宜动武?” “一个钟后吧。” “呵呵,故弄玄虚,那我就等你一个钟。” 魏天养丢下一句,便回到自己茶桌上去。在他看来,王载物自知不是陆无虞对手,故意拖时间,想其他折。 见王载物迟迟没上来,陆无虞也只能先回到茶位上。 倒是茶客们看不下去,纷纷开口打击起王载物。 “说好的摸青龙呢,怎么怂了。” “这就是贺氏门生,也太丢贺氏脸了。” “贺氏第一门生也不过如此嘛。” “看来是个软骨头。” “……” 对此王载物两耳不闻,坐在哪神游淡定喝着茶,吃着糕点。 苏胭脂坐在其对面,默默看着这一切,随之说了一句。 “此局不破,贺氏想在煤城立棍难。” 便起身迈着款款玉步离开。 苏胭脂离开没一会,一位茶馆服务员,借着过来添水之机,偷偷递给王载物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陆无虞下盘腰间有旧疾! 看着上面所写,王载物略显讶异,他没想到胭脂楼会帮自己,或者说苏胭脂会帮自己。 时间缓缓,一个钟悄然而过。 王载物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随即把硬盘和手机递给乔无咎,并嘱咐了几句,起身直径来到铜锣旁,拿起挂在一旁的棒槌连敲了三下。 “嘭,嘭,嘭!” 三声铜锣响起,一直搁茶馆待着不愿离去的茶客们瞬间来了精神。 坐在柜台打着瞌睡的方阿难,一听铜锣响起,赶忙朗声说了一句。 “铜锣三响,恩怨止步!请上香。” 随即迈步向关二爷雕像走去。 第六十九章 破局脱困 “呵,这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吗?” 见王载物还真选择了去敲铜锣,魏天生笃定其已无计可施,随之对陆无虞说道。 “我把他捧这么高,老陆你可得争口气,把贺氏这第一门生给我踩到泥里去,耀我魏氏声威。” “曹,你特么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就可劲折腾我。” 陆无虞白眼一翻,随即站起身向那硕大关二爷雕像走去。 魏天养同样起身而去。 茶客们见王载物拖了这么久,还真就上去敲铜锣,一个个赶忙涌了上来,打算找个好位置看戏。 王载物敲完铜锣,迈步来到那座睁眼的关二爷雕像旁刚站定,方阿难就递来三支点着的香,并朗声说道。 “义香一插,调停之事不可违背,仁义,忠义,侠义,如若违背睁眼关二爷必来索命,可要想清楚。” “了解!” 王载物点了点头,接过义香,随即插到供奉关二爷香炉上。 “担公正,化恩怨,入义馆,护平安,有请摸青龙,以义香燃尽为止。” 方阿难嚎了一句,便让开身站到一侧。 同时围上来的茶客们,纷纷退后几步,给王载物摸青龙腾出空间。 这时陆无虞龙行虎步横跨在关二爷雕像前,看向三米开外的王载物,并摆出咏春问路手,说了一句。 “来吧,让我见识见识贺氏第一门生的厉害。” “陆总讨教了!” 王载物踏出一步,双掌横挂于胸前,中规中矩的摆出一防守姿态,并没有一上来就摆出最为擅长的泰拳起手式。 整个人气势平平无奇,没有以往战斗时的暴戾恣肆,跟条疯狗似的。 因为王载物这阴货,并不想把自己全部实力暴露于众人眼前,同时憋着坏想示敌以弱,趁之以强,一举摸到青龙。 本来王载物是没打算敲铜锣,点义香这些的,自己只需静等,到时候自会有人过来接自己。 可惜现在披着贺道北门生这身份,被魏天养给架上了。如果自己不去维护贺氏尊严,那到时贺氏翻脸不认人把自己推出去,说自己并不是天地商盟海字头的人。 那天地商盟这张虎皮可就不能披下去,到时事就大发了。 所以逼不得已,王载物只能迫于无奈硬着头皮上,并且还要摸到青龙,替贺氏把面子挣回来。 言归正传! 见王载物摆出防守架势,陆无虞也不客气,率先进攻。 他要以最霸道,最迅猛的方式把王载物踩下,借此耀魏氏声威。 “哈!” 动若雷霆,蓄势瞬来! 陆无虞踏步而上,一招日字冲拳直奔王载物胸口而来。 势大力沉! 王载物不敢大意眼一凝,沉腰立马,一招擒拿金丝缠腕使出。 “啪!” 一手扣住陆无虞袭来的手腕,一手抓住其手臂。在陆无虞拳头离自己胸口差之毫厘下截停。 对此陆无虞冷哼一声,寸劲爆发,被王载物截停的手,瞬间迸发出一股摧枯拉朽之力。 停滞的拳头,势如破竹的轰在王载物胸口上。 “嘭!” “蹬,蹬…” 王载物胸口一疼,踉跄后退四步才稳住身形,随之感觉胸口隐隐作痛起来。 “贺氏第一门生就这实力?那可不够看。” 陆无虞乘胜追击,踏步而上,随之一鞭腿扫向王载物脑袋。 腿风呼啸! 王载物见状仰身躲过,这还没等缓过神,陆无虞又一记寸拳接踵而至。 王载物压根没有反击的机会,只能侧身险之又险躲过。 站在一旁偷师观战的魏天养看着这一切,便知道王载物实力与陆无虞有着一定差距,想要摸到青龙恐怕甚难。 随即对站在一旁,悄然惊现于此的苏胭脂说了一句。 “看来这贺氏第一门生实力一般。” “与龙吟榜上高手相比,确实有差距。” 苏胭脂口是心非回了一句。对于王载物实力,她可是与其交过手,知道并不是现在表现出来这般。 示敌以弱,趁之以疲! 苏胭脂瞬间窥破王载物意图。 十几招过后! 王载物被陆无虞打的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凭借身位闪躲,实在不行就拿出以伤换机会的架势,闷头往关二爷雕像那边冲。 借此逼得陆无虞不得放弃攻击回防起来,毕竟他现在身份可是守刀人。 这整得陆无虞颇有束手束脚的感觉,为此陆无虞故意露出一破绽,随之贴身而上,咏春木人桩对着王载物就进攻而来。 “物哥干他!” 这时乔无咎挂掉电话嚎了一句。 王载物一听,整个人气势一变,瞬间眼若饥鹰,暴戾恣睢,戾气满满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 因为乔无咎这一喊,说明来接自己的人已到,时机已成熟,是时候替天地商盟贺氏强势挣回面子了。 “陪你玩了这么久,现在到我了。” 王载物挺会来事嚎了一句,整得刚才就像是故意逗陆无虞玩似。 “啪!” 身如弯弓手似箭,出手如蛇奔! 王载物五指成爪一招巨蟒缠柱,再次扣住陆无虞贴身而上,击来的一记标指手手腕。 同时另一只手青龙探爪,抓住陆无虞肩膀,不给陆无虞寸劲发力的机会,双爪用力一抓。 陆无虞瞬间感觉整条手臂跟触电似一麻,来不及抽手,另一只手探出一式攀颈手,打算揽住王载物颈脖。 可惜王载物一击得手,闪电似后撤两步,同时佯装就打算向雕像冲去。 陆无虞一惊,赶忙横刀立马跨到王载物对面,打算阻止王载物。 “蛟龙战将不过如此!” 王载物诡谲一笑,踏步闪身,来到陆无虞侧背,随之一招擒拿死手封喉,双臂扣住陆无虞颈脖一勒。 陆无虞不愧是龙吟榜上战将之一,在王载物扣住其颈脖时,瞬间摆手成肘,对着其软肋就是一连串肘击。 “嘭,嘭…” 王载物咬牙硬挺陆无虞两肘之后,撤腿成膝,对着陆无虞有旧疾的腰间就是一撞。 “嘭!” “啊!” 陆无虞腰间霎时传来一股锥心之痛,没忍住发出一声惨叫,随之只觉得双脚一软,整个人差一点没软瘫下来。 王载物一膝击过后,抽身而上,忍痛奔向关二爷雕像,随之一跃到桌面上,探手握住青龙偃月刀,摸到青龙。 这一变故,可谓发生的太快,等大家反应过来,王载物已握着青龙偃月刀,居高临下看着众人。 而那三支义香此时还没燃烧过半。 “艹!” 魏天养一脸惊愕看着桌面上的王载物,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结果。 别说魏天养,茶客们更是一个个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切变故。 不明白陆无虞咋就跟被人点了穴似,任由王载物一跃而上摸到青龙。 反倒是苏胭脂波澜不惊,淡定异常。 此时陆无虞捂着腰,脸色异常阴沉的望着王载物,不知其那一膝击是有意还是无意,咋就那么巧击在自己腰间旧疾上。 “青龙已摸,义楼介入,有冤申冤,朋友雅间请。” 这时方阿难开口说了一句。 “不必了!胭脂楼被黑省江湖朋友称为江湖净土,从不插手各方势力纷争,可不能因为贺氏与魏氏纠纷而坏了规矩,对于胭脂楼规矩我天地商盟亦要遵守。” 王载物顿时冠冕堂皇,义正言辞起来,随即跳下桌,扫视着众人掷地有声继续道。 “我之所以摸这青龙,是想告诉诸位朋友,不是猛虎不下山,不是强龙不过江,贺氏立棍煤城势在必得。” 随之王载物又看向苏胭脂说道。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胭脂楼答应。” “你说!” 苏胭脂微微有些讶异看向王载物。她没想到其会来这么一出,让胭脂楼护送全身而退不好吗? 非要整幺蛾子,胭脂楼不介入,你真就那么有把握全身而退? 这不禁让苏胭脂有些好奇起来。 “我这不情之请便是给在座诸位朋友免单,贺氏初来乍到,有些规矩不太懂,不周不到之处望诸位海涵。” 王载物抱拳扫视众人朗朗说道。整得颇有以德报怨的感觉。 “呵,你确定要这么干?” 魏天养眼一眯,面无表情问了一句。 他没想到自己搭台唱戏,想展魏氏声威,以正魏氏在煤城唯我独尊之名,没想到现在反倒助长贺氏气焰。 让王载物这贺氏第一门成了主角,实在有些打脸。 “确定!我说过,不想让胭脂楼为我坏了规矩,我要凭自己本事,全身而退出煤城,现在我就走出胭脂楼,魏少有啥本事就使出来吧。” 说着,王载物气势如虹一马当先,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 “物哥霸道,物哥威武!” 乔无咎这狗腿子赶忙嚎了一句,屁颠屁颠跟上。 “哼,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出煤城。” 魏天养眉头一挑迈步跟上,随之苏胭脂也同样迈步跟上,她同样好奇王载物如何出得了煤城。 茶客们更是跟上看戏。 没一会! 王载物就来到一楼,随之看了看周围,忽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随即迈步向胭脂楼门口一侧停车场走去。 “踏,踏…” 王载物这还没走出几步,停在一旁的一些私家车纷纷打开车门,走下来一些青壮年,随即向其跑来。 没一会! 王载物和乔无咎就被这些青壮年给团团包围了起来,显然魏天养早已做了部署。 第七十章 王家屯的彪悍 魏天养,苏胭脂和一众茶客站在胭脂楼台阶上看着这一切。 陆无虞见王载物还真敢就这么堂而皇之走出胭脂楼,冷笑一声,这刚想开口让自己人动手,把硬盘和人抢回来。 “小族长我们来了。” “我看谁敢不让我们族长走。” 陆无虞口刚一张,两道生猛的声音响起。 随即便见猫在一辆大巴车旁的两道身影猛的蹿起身,虎气冲天向王载物走来。 来人正是腰间别着一把唢呐的王奉先和王七两这两货。 王七两这虎b还从腰间掏出一把菜刀,呲着牙气势如虹而来。 随着王奉先和王七两一迈步,很是霸道横停在一旁的两辆大巴车,车门突然打开。 王乃公,王载物的二大爷,二大娘,符大芳,王家屯的一些老弱病残和彪悍老娘们纷纷从两辆大巴车上走下来。 一个个下车就七嘴八舌嗷呜起来。 “族长我们来接你了。” “谁啊,胆子这么大,敢让我们族长留在这。” “欺负我们没人吗?竟敢不让我们族长走。” “真以为我们王家屯没人吗,敢欺负我们族长。” “……” 没一会! 两辆车上就走下八十多号人,除开王奉先和王七两,剩下的都是清一色老弱病残和彪悍的老娘们。 这正是王载物刻意安排的,毕竟他目的只是让他们过来接自己,如果让屯里那些年轻人过来,怕压不住火气和魏氏的人干起来。那样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而这一切,王载物是通过贺道北之手,让其安排车,并让其联系上王乃公安排着这一切,理由说是自己在煤城收账,被人给堵在胭脂楼不让走。 不过作为报酬,王载物也答应把硬盘交给贺道北让其自行处理,并要求其利用关系,帮王守敬转监护其周全。 为此贺道北一口应承了下来。 如果陆无虞没拿王守敬威胁王载物,没办法之下,王载物还真有可能把硬盘交给魏氏。 可惜陆无虞触碰到王载物底线,并还让人捅了王守敬,所以说啥王载物都不会把硬盘交给魏氏。 随即仗着自己是王家屯族长身份,王载物计从心来便和魏天养打这个赌。 言归正传! 还未等王奉先和王七两走上来,就被魏氏的人拦下。 王七两这虎b见有人敢拦着自己,拎着菜刀就打算开抡。 王载物见状赶忙阻止道。 “七两把刀放下,不可动手。” 这时王乃公抽着烟杆子,领着众人走了过来,随即无视魏氏的人闷头就走,可惜被一青年张开双臂拦下。 “小子给我起开。” 王乃公霸道无比说了一句。 “老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要敢再走一步,可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你要动手啊?” 王乃公挑衅般看着青年,随之迈步撞在青年身上。 “给你脸了是不?” 青年伸手一推王乃公。 “哎哟我去,还真敢动手,你不知道我家那棺材铺是讹来的吗?” 说着王乃公直接躺下抱住青年的脚,鬼哭狼嚎起来。 “哎哟,来人打人了…” 随着王乃公这么一整,王家屯的老弱病残,彪悍的老娘们纷纷行动起来。 上来就把围着王载物的人给冲散,随之好几人围着魏氏一人碰瓷起来。 王载物二大爷挡着一想挤过来的青年道。 “小伙子别特么挤过来,我怕我运上气,会把你胳膊震折。” “你特么唬我呢?我一拳就能把你干死。” 青年不甘示弱推搡了一下二大爷,而二大爷直接把拐杖一丢,直挺挺倒在青年身上,随之嚎叫起来。 整得青年赶忙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并开口说道。 “我没动他,是他自己倒在我身上。” 二大娘歪头,指着自己脑袋,迈步对着另一青年说道。 “动我一下试试,敢动我,我就敢讹你八千八。来来来,打我啊,打我啊。” 整得青年举起双手连连后退,不敢碰到二大娘。 其他人。 “小伙子你敢动一下,我就挠死你。” “母牛不下崽,给你牛逼坏了,你倒是来啊。” “你比划啥,我告诉你,你要敢动我一根头发丝,我把你裤子讹掉,裤子不勒紧都算你有本事。” 王家屯这群老弱病残,彪悍的老娘们这么一整,魏氏的人别说动手,都不敢近着他们身,一个个举着手,一脸的生无可恋和肝儿颤。 魏天养根本没料到王载物会让这么一群人过来接他,整得他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切。 苏胭脂表情如出一辙,唯有陆无虞摆出一张死爹脸,煞是阴沉。 看着这些“可爱的人们”,王载物不禁会心一笑,这一下他是彻底放下心了,随之侧头看向魏天养说道。 “忘记告诉魏少,我还有一身份,那就是王家屯族长。那是一个牛魔王去了也得乖乖耕地的地方。” “各位走了!” 王载物对茶客众人抱拳说了一声,随之侧头对王奉先说了一句。 “奉先,给我吹首喜庆点歌曲。” 便迈步向自己借来的越野车走去。 王奉先也实在,拿起腰间的唢呐,直接就吹了起来。 整得现场气氛怪异不已。 见王载物离开,魏氏的那些人纷纷把目光投向魏天养和陆无虞,等待着他俩指示。 可惜两人无动于衷,倒是脸色非常难看。魏天养和陆无虞倒是想开口,让他们动手,把人留下。 可是面对王家屯这群走路都晃悠,缺胳膊少腿和彪悍的老娘们,他俩不敢开这口,万一把握不住整出人命,那可就大发了。 而王载物在经过魏氏一青年身边时,小眼神猛的一亮,随之抬手给了青年一嘴巴子。 “啪!” 青年顿时懵逼,这刚想抬手反击,王载物就一把薅住他衣领,把那张写有“陆无虞下盘腰有旧疾”的纸条,隐晦塞到其手里,并低声说了一句。 “把这个偷偷交给魏少或者陆无虞,别让人看到。” 随之一把把青年推开,整得可谓是嚣张至极,挑衅满满。 青年则是一手捂着通红的脸颊一脸的茫然,随之只能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看着王载物走远。 没一会! 王载物,乔无咎,王奉先,王七两四人开着那辆越野车畅通无阻率先离开。 而两辆大巴车紧随而上,护送王载物这屯霸出煤城。 看着王载物他们就这么潇洒离去,魏天养倒是想派车跟上伺机而动。 可是王载物有两车的老弱病残护送,而且一个个都是蛮不讲理的刁民,随之便打消了这念头,任由其离开。 至此! 王载物和魏天养的打赌,以王载物全身而退结束。 王载物他们离开没一会,魏天养也没脸待下去了,和苏胭脂寒暄几句,便带着陆无虞他们离开。 两人这刚坐到车上,那位挨了王载物一嘴巴子青年便把那张纸条给了陆无虞,并告诉他这是王载物给的。 车内! 陆无虞看着纸条上面所写,瞬间知道王载物那一击,并不是无意而是有意的,是有预谋的,这是有人和他透露自己致命弱点,而这个人就是胭脂楼。 这让他稍微好看点的脸面,瞬间又阴沉了起来,随之把纸条递给魏天养说道。 “这是王载物让人给我的,我就说他怎么会那么巧击在我下盘腰上。” 魏天养接下纸条瞥了一眼,随之好奇问了一句。 “这王载物实力如何?” “他用的是擒拿手,但招式用的并不娴熟,实力算是一般,不过倒是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陆无虞想了想说道。 “倒是和我看到的一样。” 随之魏天养又问了一句。 “那你可知他给你这张纸条的目的?” “嗯!” 陆无虞一愣,眉头一皱自顾自嘀咕起来。 “挑拨我们与胭脂楼关系?这不对啊,从种种迹象看来,胭脂楼与贺氏确已达成联盟,根本无须挑拨。那他此举是为何?” 陆无虞摇了摇头,随之说了一句。 “贺道北这第一门生还真是有些让人看不透,看不懂啊。” “呵,没想通?” 魏天养一笑说道。 “你忘记之前他说自己只是一位小人物,并不想扯进我们魏氏与贺氏争斗中了吗?他这是怕我们迁怒于他,所以卖给我们一人情,让我们别记恨他,这或许就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吧。” “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用他堂哥威胁他了。” 魏天养微微有些懊恼起来。 而魏天养所言,正是王载物把纸条给陆无虞的真正目的,就是不想魏氏记恨自己,或者让魏氏降低对自己的仇恨值。 “让人把这纸条交给苏胭脂,既然贺氏与胭脂楼暗中有合作,希望这纸条给他们合作带来一些裂缝,那怕一丝也好。” 魏天养看着手中纸条,阴损损说道。 “这主意好!” 陆无虞眼神猛的一亮,随之扯开话题,略微发愁起来道。 “现在硬盘落到贺氏手上已成定局,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要不要给老爷子通个电话说明情况,或者借此机会约贺道北坐下来谈?” “要谈也是我们掌握主动再谈,这时候找贺道北谈实属下策。” 魏天养摇头否定。 “那也没办法啊,你要知道硬盘之事可大可小,特别是现在落到贺氏手上。” “放心,硬盘不是加密了吗?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操作。” “是加密了,但这是可以破解的,我问了,随便找一个专业人员都能破解。” “是能破解,但破解会留下痕迹的…痕迹?” 说到这,魏天养眼神猛的一亮起来,随之整个人开始魔怔起来,嘴里还无声叨咕着。 “怎么啦?” 陆无虞挺懵逼的看着突然开始魔怔起来魏天养。 魏天养并不理会陆无虞,过了有一会,才一脸兴奋说了一句。 “我要借这硬盘之事和贺道北豪赌一场。” “豪赌?几个意思。” “先去吃饭,到时候再和你说,让我再想想。” 第七十一章 内定门生王载物 王载物他们离开胭脂楼不到一个钟。 胭脂楼内所发生的一切,贺道北便已获悉。 野牛谷最大私营煤矿,一间办公室内。 “哈,哈,哈…” 洪屠刚把王载物在胭脂楼内发生的事告诉他。 贺道北便开怀大笑起来,随之毫不吝攒夸道。 “魏天养围困之局,就这样被其给破了?不但灭了魏氏之势,还涨了我贺氏声威,破的是有里有面,让人信服,实属大才。” \"听闻洛家那位翻手云,覆手雨的商业女魔头洛惊鸿,把用人分为三才三等。帅才、将才、慧才和一至三等。我认为这王载物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帅才。\" \"你还笑得出来!王载物可是借着我们海字头堂口身份行事,并还冒充你的门生,胆子属实太大了,这可是坏了规矩,如果往后人人像其那样扯着天地商盟虎皮耀武扬威,你可想过后果?不过此事他处理的倒是无可挑剔。\" 洪屠摆出一副公私分明姿态,缓缓说道。 \"这可是壮我海字头堂口声威之事,我有何笑不出来?如果我海字头儿郎能像王载物这般有魄力,有能力,何愁不能立棍黑省。再说他门生这身份是我应许的,并不算冒充。\" “他这还不是你门生呢,就开始护上了。王载物到底哪好了?虽说有些能力,但此人审时度势,看得出来对于我们海字头并没有归属感。” 洪屠有些吃味说道。 “审时度势那是因为绿林道势大,归属感可以慢慢培养,关键是人可靠就行。你别说,经于此事足矣说明一切,这王载物我还真有打算收入我门下,让其成为我贺道北第一门生。” 贺道北颇为认真说道。 “啧,啧,还真护上了。你不是打算培养玄北为门生吗?这会又朝令夕改,移情别恋啦?” 洪屠调侃一番,随之又正色继续道。 “把王载物纳入海字头堂口,我没意见,但是要收其为你第一门生,我认为欠妥,并服不了众。” “这个我当然清楚,如果是在申都,我不至于这么想,但这是在黑省在煤城,我打算另辟蹊径。不但收王载物为第一门生,甚至还会重用他,捧他当我海字头在黑省,在煤城的一面旗,一面筑基旗。\" 贺道北把一杯茶放到洪屠跟前,随之说道。 \"嗯!一面旗,这话何意?\" 洪屠顿时不解。 \"忘记我和你说过,我们来此是立棍,到时自得开山门纳各方英雄豪杰进来,筑根基,缔造霸业了吗?所以用好王载物这面旗,不但可以破了绿林道百鸟之王之势,还可以让煤城江湖朋友看看,我海字头堂口这伯乐,是如何对待千里马,毕竟王载物也是煤城江湖的一份子。” 贺道北缓缓解释道。 洪屠顿时恍然,随之问了一句 \"这才是你决定收他当第一门生的原因?\" \"对于王载物我确实起了爱才之心,毕竟是要拜入我门下的第一位门生。不过确实有这方面的考量。\" 贺道北如实说道。 “但这门生你恐怕难收,先别说这难以服众,就王载物也不见得能答应。” “这我当然知道,对于他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急于一时。哦,对了,到时王载物过来送硬盘时,由于你出面见他。” “我见?” “嗯!到时你就这样说……” …… 一个钟后! 王载物连王家屯都不回,直接开着车,带着王奉先,乔无咎和王七两三人杀到了矿场,他要把硬盘这烫手山芋交给贺道北。 并把这车还了,和当面感谢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虽然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硬盘。 但贺道北办事讲究,在让王乃公发动屯里人支援自己时,不但安排了车,还拿出两万块,以自己的名义让王乃公派发给支援之人。 这整得王载物挺不好意思的,本打算把那两万还回去,毕竟屯里这帮人能来,初衷并不是冲着钱来。 可惜王乃公这财迷,直接把钱以每人两百给散了出去,剩下的则占为己有。 没办法! 这钱都派出去了,要回来是不可能,王载物也不打算自己出这笔钱,所以只能马不停蹄赶来送硬盘,并当面感谢以表诚意。 可惜这到了矿场并不能见上贺道北,说是因去煤城接自己,被魏氏人开车拦截伤到了,正在医院躺着养伤呢。 这让王载物有些愧疚的同时也满怀感动,毕竟人心都是肉长,他又不是冷血动物。 一间办公室内! 王载物把硬盘交给洪屠后,出于报答和为了贺氏更好对付魏氏,便告诉他自己把胭脂扯进来,并让魏氏相信胭脂楼与贺氏暗中已达成联盟之事。 洪屠一听完王载物所完,那小眼神叫一个讶异和兴奋,对于贺道北已内定的门生,算是有了一个新认知,并有了新的评价。 有勇有谋,堪当大用! 他是万万没想到王载物这趟,不但把硬盘拿了回来,并还成功挑拨了魏氏与胭脂楼关系,如果利用好这个,无疑让贺氏立棍黑省又多了一分胜算。 “好啊,这事办的确实不错。” 洪屠把一杯刚泡好的茶递到王载物跟前,难得夸了一句。 “本来我只是想着把水搅浑,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 王载物谦虚回了一句。 “呵,这倒是。对了,这趟胭脂楼之行有啥感想不?” 洪屠抛砖引玉问了一句。 “感想倒是没有,倒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王载物如实说道,随之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茶。 “那有没有考虑加入海字头堂口?” 洪屠接着又问了一句。 “这个……谢谢洪大哥厚爱,你知道的我无意江湖。” 王载物讪讪回道。 “无意江湖?其实你已是江湖人,只是不自知而已。” 洪屠一笑,也不强求,随之从茶桌底下拿出一捆事先准备好的十万块递给王载物道。 “呐,这是贺总让我给你的,权当给你奖励。” “这可使不得,硬盘我本就答应给贺总的,而且已经说好条件了。” 王载物赶忙摆手拒绝。 “拿着吧,这可是贺总交代的,你不拿我不好交差。还有你借的那辆车,先拿去用不急着还。” “啊,无功不受禄,这我可不敢收。” “谁说你没功了?硬盘拿回来不是功吗?挑拨魏氏与胭脂楼关系不是功吗?你就放心拿着吧,如果你是堂口的人,得到的会更多,这只是贺总奖励外人的常规操作而已,别放在心上。” “这可不行!” …… 在洪屠再三劝阻下,王载物不得不把那十万块和那辆车收下。 见王载物把钱收下,洪屠不禁一笑,喝了一口茶,随之说道。 “好了,贺总交代的事办完了。载物,下面我们俩来聊聊其他的吧?” “啊?” 王载物一愣,不明所以。 “你去过胭脂楼,应该明白有些规矩是不可逾越的,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洪屠脸色一正,缓缓说道。 “嗯!” 王载物不明白洪屠这葫芦里卖的啥药,只能等待着其下文。 “对于你冒充贺总门生的事,这可是坏了天地商盟的规矩,坏了海字头堂口的规矩,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天地商盟离覆灭就不远了,所以对于冒充天地商盟之人,天地商盟规矩一律严惩不贷,剁其三指和一耳,如若再犯那就是挑断手脚筋了。” 王载物这刚打算开口解释,洪屠便继续说道。 “放心,我并不是在追究你责任。看在你把硬盘拿回来,不但没有损了海字头堂口面子,还替堂口赚了面子,并挫了魏氏面子和这事贺总也提前和我说了,是他点头允许的。所以对于你冒充贺总门生之事堂口不予追责,就此作罢。” 洪屠瞥了一眼王载物又接着道。 “但要谨记往后不得再打着贺总门生身份和冒充海字头堂口身份行事,如若被发现,海字头堂口只能按规矩来办事。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就当这是给你提个醒。” 王载物一听,眉头一皱,不知这话是洪屠要说给自己听,还是贺道北让其这么说。经过胭脂楼之事,他倒是能理解江湖上所谓的规矩。 不过洪屠这么一说,这让他心里有点不得劲,整得跟要过河拆桥似的,随之有些为难道。 “可是经此之事,已有些人把我当成商盟之人和贺总门生,我总不能和他们去解释吧?” “这个我自然清楚,你也无需去解释,到时堂口自会出面解释这一切。不过考虑到此事件风波还未平息,和为了你个人着想,堂口暂时不会出面解释,等此事件过后,再出面解释这事。” 王载物霎时懵逼起来,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不能再披着天地商盟这张虎皮唬人了? 如果要披那可是得付出代价。 这还不是主要的,关键是到时候海字头堂口出面说,自己不是商盟的人,更不是贺道北门生,那不就完犊子了吗? 绿林魏氏会放过自己吗?胭脂楼会不会找自己算账? 这一瞬间,王载物感觉这江湖的水太特么深了,自己本就无意江湖,咋感觉现在越陷越深呢? 这找谁说理去? 第七十二章 魏氏鹰犬 “其实这事贺总挺不忍的,不过规矩就是规矩,贺总也没办法,载物你可别多想。” 见王载物脸色略微有些难看起来,洪屠开口说道。 “嗯,我没事!” 王载物违心回了一句,随之和洪屠闲扯了几句,丢下一句。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这硬盘是加密的,需要专业人员才能破解。” 便带着那十万块和车钥匙,心里挺不是滋味离去。 王载物前脚刚一走,贺道北便从一侧休息间内走了出来。 “这么干,会不会恰得其反?” 洪屠把刚冲泡好的一杯茶放到一空位旁,对缓缓走过来的贺道北说了一句。 “不会!这就像一催化剂,只会加速王载物投入我们阵营,拜入我门下,他也只会加入我们。到时我自会开香堂收其当第一门生,记得到时这事要办的隆重点。要造势,要宣传,广邀黑省江湖上的一些叔伯过来观礼。“ “这王载物我是越来越喜欢了,去了一趟胭脂楼,这还把胭脂楼扯了进来,用有勇有谋夸他都小了。” 贺道北坐到空位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洋洋自得道。 “呵,门生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洪屠一笑。 “迟早的事!” 贺道北拿起放在一旁的硬盘,好奇看了看随之说道。 “加密的?看来里面装的东西很重要啊,堂口有懂电脑的吗?让他过来一趟,我倒要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说不定我们立棍黑省就得靠它了。” “你这还真为难我了。你要找偷鸡摸狗,歪门邪道,骁勇善战的,我立马给你找来。可这懂电脑这种高科技的,我还真不知道谁会。” 洪屠皱眉想了想不禁有些为难起来,随之提议道。 “要不我去外面找一个?” “唉,看来我们也得与时俱进才行。” 贺道北摇了摇头说道。 “找外人还是算了,不可靠。我还是让大哥从冰城派一位专业人员过来,他手底下这种人才可不缺。” “这倒是,不过这恐怕得明天才能看到硬盘里面的东西了。都用上加密了,里面东西一定很重要。” 洪屠颇为遗憾道。对于硬盘里面的东西他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是啊…” 贺道北这刚想顺着洪屠的话以表达遗憾,随之眉头一皱,顿时有些不解起来。 “你说这硬盘都到我们手上了,这魏氏怎么没了动静?这可不像其作风。我还笃定魏天养会第一时间联系我要回硬盘,他倒是来了一个偃旗息鼓。” “不用猜指定在憋啥坏招呢,之前闹的这么大可都是为了这硬盘,说明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要,魏氏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那更应该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以此稳住我们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你不觉得有些反常吗?” “谁知道呢!这或许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是啊,这魏天养可不简单,得小心提防。” …… 贺道北这话还没隔夜,就在当晚魏氏便有了动作,开始了“换筹”行动。 野牛谷矿区,又称野牛谷生活乡,被人们戏称之小煤城。 因为这里矿群扎堆,生活设施,娱乐设施,交通设施等等一应俱全,并且生活着好几万矿群上的职工和亲属人员。 所以使得这里异常热闹,十里八乡的一些村庄都来这赶集。 夜晚十一点,野牛谷矿区医院。 由于是冬休,此时矿区医院冷冷清清。 一间单人病房内。 “曹,这球都特么踢不进,绝对是踢假球。” “就是,太特么假了。” “得,又不见几千块。” 林玄北和两位字头兄弟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球赛,桌面上还摆着一些吃的和啤酒,整得好不快哉。 自从那晚从王家屯脱险离开后,林玄北就被安排到这所,贺氏已注资入股的矿区医院养伤起来。 并还给配了两位自家兄弟当陪护,那小子日子过得惬意无比。 这不! 三人此时正喝着啤酒,看着球赛,小赌怡情。 “曹,就剩五分钟了,胜负已没悬念了。不看了,睡觉,你俩别喝了,收拾收拾。” 林玄北穿着病号服,很是不爽的站了起来,打算回床上睡觉去,眼不看心不烦。 “嘭!” 这刚一站起身,还未等迈步,就听见一声巨响,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而来。 随即宋知廉戴着口罩一马当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名气势汹汹,同样戴着口罩的手下。 林玄北三人看着突然闯进的宋知廉四人,顿时那叫一个懵逼。 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他就是林玄北。” 这时一位手下,指着林玄北对宋知廉说了一句。 话音一落! 宋知廉压根不哔哔。 动如猛虎,跨步而上,抬腿就是一鞭腿扫向林玄北脑袋。 腿劲凌冽! 林玄北顿时汗毛竖立,来不及后退,急忙抬起双手,屈手成肘护住脑袋。 “嘭!” 林玄北双手刚护住脑袋,宋知廉鞭腿就砸在他双臂上。 “蹬…” 林玄北瞬间感觉双臂一麻,随之一趔趄,跌坐到沙发上。 而宋知廉俯身而上,一把掐住林玄北脖子。林玄北这刚想反击,宋知廉随之一拳怼在其胸口上。 林玄北顿时闷哼一声,本来他内伤就在胸部,并且还没好利索,还不宜动武,这被宋知廉怼了一拳,胸口一闷,气一短失了先机。 宋知廉可不知道这些,一拳过后,怕林玄北奋起反击,闪电抬手一手刀砸在林玄北颈脖上。 “嘭!” 林玄北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另一边! 随着宋知廉一动,其身后三名手下也跟三条恶犬似,嗷呜一声扑向坐于沙发上,已喝得有点上头,处于懵逼状态,陪护林玄北的那两名海字头兄弟。 不到半分钟! 两名海字头兄弟被制服,并被塞住嘴巴绑了起来。 “告诉贺道北,林玄北这字头猛人被我们请回去做客了。” 宋知廉对两名被绑的海字头兄弟丢下一句,便虏着林玄北快速离开病房。 来到护士台,宋知廉对靠在护士台,正眼花缭乱耍着一把蝴蝶*刀,露出真容,长相阴柔,脑袋却蹭光瓦亮的中青年说了一声。 “撤!” 中青年示意宋知廉先走,随即收起蝴蝶*刀,看向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两名女护士,把她俩身份证丢到台面上,声音柔和威胁道。 “我说的话记住了?可别让我的人上你们家找你俩。” 两名女护士惊慌失措,赶忙点了点头。 “走了,再见!” 中青年丢下一句,迈步扬长而去。 可谓嚣张至极! 很快宋知廉一行六人,由两名手下架着昏睡过去的林玄北来到了,矿区医院昏暗且僻静的小后门。 几人正打算虏着林玄北从这小后门出去,与外面接应车辆会面。 正在这时! 替妹妹陪夜的徐称心和一小青年提溜着宵夜,迎头走了进来,与宋知廉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对此,宋知廉他们并不惊慌,甚至说视如无睹,架着林玄北走出小后门。 倒是殿后,长相阴柔的中青年恶狠狠瞪了徐称心一眼,并还耍了一下手中蝴蝶*刀,这才走了出去。 而跟徐称心一块的小青年一见到中青年,就跟老鼠见到猫似,低着头拉着徐称心就闷头往里走,并还低声说了一句。 “别看,快走!” 等中青年彻底离开,小青年这才放开徐称心,并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说了一句。 “艹,吓死你爹了!” “他们谁啊?你那么怕他们?” 徐称心侧头瞥了一眼小后门,好奇问了一句。 “还能有谁,魏氏那些鹰犬呗,指定又是在干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没看到那人穿着病号服,还拉吧着个脑袋,还被人架着吗?” 小青年小心翼翼看一眼小后门,这才说道。 “魏氏?绿林道魏氏吗?” “嗯!在煤城还有那个魏氏。” 小青年点了点头。 “那你咋知道他们是魏氏的人呢?” “他们不是魏氏的人,是魏氏的鹰犬。” “有区别吗?” 徐称心一懵。魏氏的人和魏氏鹰犬不都一样吗? “当然有区别了!他们名声太臭,魏氏并不承认他们是魏氏的人,但大家都知道魏氏就是他们东家,他们靠魏氏发家致富。” 小青年解释道。 “他们?你这越说俺咋越听不懂呢?” 徐称心很是懵逼。 “哎呀,这么和你说吧。在这野牛谷矿区里,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副对联?一龙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疯子,横批花相为大?” 小青年挠了挠脑瓜皮问道。 “倒是有听人说过,怎么啦?” “他们就是说这些人,都是魏氏的鹰犬,听说魏氏矿上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是他们帮着魏氏处理,把魏氏当东家。而魏氏把一些小煤窑交给他们开采,他们赚的那叫一个盆满钵满,一个个可都是百万富翁。” 小青年话音里说不出的羡慕,接着又滔滔不绝说道。 “刚才那位跟娘们似的光头,就是魏氏第一鹰犬花相。这货亲自出面,一定是魏氏又让干啥见不得人勾当了,说不定那穿病号服的就是天地商盟贺氏的人。最近为了矿区最大那座矿,两家人在乡里整的挺大,听说枪都响了,死了好些人。” 小青年这话顿时让徐称心若有所思起来,瞬间抓到替父亲筹到八万块手术费的办法,随之说道。 “天地商盟贺氏?怎么没听说过,在煤城贺氏能干得过魏氏。”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告诉你…” 第七十三章 族长相亲记 林玄北被绑不到半个钟,贺道北便收到了消息,随之找上洪屠,与其商讨起来,最后两人笃定魏氏是打算用林玄北来换回硬盘。 随即两人开始静等魏氏电话,同时让手下人暗中查找林玄北下落,看能不能把其救出,以此让魏氏计划落空。 可惜一夜过去,贺道北和洪屠不但没等来魏氏电话,而且连林玄北下落都没能查到。 毕竟这里是煤城,贺氏在这毫无根基,想要打探一个人下落,无疑是大海捞针。 一天过去! 贺道北愣是没能等来魏氏交易电话,林玄北下落更是一点消息都不带有的。 这让贺道北很是不解,甚至觉得有些古怪,这魏氏抓了林玄北而不急着第一时间换回硬盘?甚至都不给自己这边透露一点风声,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本来贺道北认为,魏氏这是想让自己来打这个交易电话,把被动换成主动。毕竟双方,谁先打这个电话,谁气势便弱了三分。 后来自己大哥派来破译硬盘的专业人员无意的一番话,瞬间让贺道北明白了过来。 贺道北本计划着破译硬盘内容后,把其拷贝出来,再拿破译后的硬盘换回林玄北,后来破译员无意的一番话。 点醒了他,让他明白硬盘破译后会留下痕迹,成为无加密状态,若想无痕迹只能用密码打开硬盘。 可惜贺道北并不知道密码,为此他还打电话问了王载物,可惜王载物也并不知道密码。 对此贺道北并没有放弃,本打算利用关系安排王载物和其堂哥见上一面,看能不能通过王守敬获取密码。 可惜王守敬伤情还不宜探监,所以只能把探监时间延后,视王守敬病情而定。 话说回来! 破译员的一番话,让贺道北意识到这应该是魏氏设下的一个局。之所以不急着换回硬盘,就是为了给自己破译时间。 然后再假惺惺提出交换,到时若是货不对板,那就是贺氏不守规矩了,而问题就应该出现在这。 毕竟整座江湖都知道,黑省江湖素来规矩多,并讲究规矩。如果贺氏在黑省坏了规矩,那立棍无疑难上加难。 魏氏这是打算用硬盘里面内容,破贺氏立棍之势吗?这值吗?又或者是另有所图? 想明白这些后,贺道北顿时不敢让破译员破译硬盘里面内容,打算来一个将计就计,看看魏氏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随即也不自动给魏氏打电话,打算和其耗起来,看谁先主动打这交易电话。因为他知道只要硬盘在自己手上,林玄北就不会有事。 而贺道北猜测的没错,魏天养之所以这么干,还真就是给贺道北时间,让其破译硬盘,到时利用江湖规矩折了林玄北,让其无法立棍黑省。 接连两天过去! 贺氏和魏氏两方都并没有等来各自电话,双方就跟一对冷战的情侣似的,仿佛谁先开口谁就矮了半截,整得是风平浪静,暗流涌动,倒是贺氏并没有放弃打探林坏的下落。 值得一提的是,林坏被绑之事,给贺氏压了下来,并没有经官。 对于贺氏与魏氏的明争暗斗,暗流涌动。王载物可不是卖水管的,他可管不着,该吃吃、该喝喝、该忙忙、该睡睡。 这不,在二大娘拿出祖宗十八代,只有威逼没有利诱强迫下,王载物不得不,开着那辆越野车,带着王奉先跑来野牛谷生活乡相个亲。 野牛谷生活乡! 一间装修的还算不错,在当时那个年代很适合约会见面,名为m记的小吃店。 王载物穿着一套休闲服饰,脸上胡子被刮得一干二净,短发也特意用借来的摩丝支棱着。整个人显得干净清爽,配上那眉清目朗的五官和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 妥妥的一枚风度翩翩成功人士。 此时! 王载物正坐在店内一张沙发上,一脸惆怅看着坐在隔壁桌,一手嘬着汽水,一手拿着十几串炸串,正忙着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的王奉先。 对于这相亲,王载物也是颇为无奈和牙疼。不知是化身媒婆的二大娘效率高呢?还是怕王载物找不着媳妇。 这一下子就给他安排了三个相亲对象。 没错! 这次王载物前来,可不是相一个亲,而是三个。二大娘这是打算一锤定音,解决王载物终身大事,好让其传宗接代。 至于王奉先,是被王载物拉来作陪的,应该说为保护更为贴切。毕竟现在外面不安生,贺氏和魏氏因硬盘之事斗得跟两只乌眼鸡似,都把林玄北给绑了。 王载物这“始作俑者”怕殃及池鱼,怕魏氏的人惦记上自己,秋后算账,所以就把王奉先这大块头带来了,以防万一。 而自从王奉先去胭脂楼接王载物开始,算是正是开始跟王载物这屯霸混了。 “那个……差不多得了,等会还得吃晚饭呢。” 王载物为了自己钱包着想,挺虚伪的对王奉先说了一句。 “没事……我还没吃饱呢,晚饭还吃得下。” 王奉先抬起头,嘴角挂满残渣,憨笑回了一句,随即打着嗝一脸满足道。 “小族长,这炸串真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捏,这汽水也好喝。” “……” 王载物脸一抽,顿时不想说话了。 “小族长,我……可不可以给我娘也打包一点?这些东西她都没吃过?” 王奉先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 王载物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谢谢小族长!” 王奉先脸上一喜,立马憨笑起来。 “你别吃那么多了,这东西吃多容易拉肚子。” 王载物“好心”提醒了一句。 “好!” “踏,踏……” 正在这时! 一位长相普通却浓妆艳抹,披着一件时髦外套,踩着长靴的女人,摇曳生姿走了过来。 女人这一见王载物得体的搭配和俊朗的皮囊,顿时眼神一亮,丹唇微启,伸出玉手,嗲声问道。 “你就是黄阿姨介绍的吧?” “对!” 王载物站起身,伸出手和女人握了握,随即双方落座。 “你好,我叫朱朵花,你可以叫我花花,现在在一家公司内当财务。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就特别有安全感。” 女人杏眼含情看着王载物,略显娇羞,还捂嘴摆出一副欲语还休的表情。 “呵…” 王载物尴尬一笑,不自然挠了挠鼻子说道。 “我叫王载物,是王家屯的族长。” “哎呀,你就别谦虚了,我都听介绍人说了,你是从外国回来的洋老板。长这么大,我都还没出过国呢,不知有没有这机会。” 女人掩嘴偷笑,随之给王载物抛了一媚眼,接着说道。 “你是回来承包煤矿,当煤老板的吧?到时候我们俩好了以后,我就辞职到你矿上上班,替你当财务,你看怎么样?” “这个……可能你误会了,我并不是煤老板,我现在只是王家屯的族长。” 王载物赶忙解释。 “哦,我明白啦!你是煤老板儿子?” 女人立马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是……那个介绍人没告诉你我家庭情况吗?我现在住我二大爷家。” “哦,我明白了,你二大爷是煤老板?” “……” 几分钟后! 王登甲把自己表里不一的情况,添油加醋跟女人说了一遍,女人倒是直接,了解完情况后,说了一句。 “看来我们俩并不合适。” 随之迈着长靴扭头离去,离开前还挺不舍的看了王载物那好看的皮囊一眼,眼里藏不住的露出几分遗憾。 对于女人“一言不合”就果断离开,干脆利落。 这让王载物很是讶异。毕竟那时候的爱情还算纯粹没有物质。女人这么现实倒是显得另类,不过这也正合他的意,他也懒得虚与委蛇。 “小族长这女的不好!” 女人一离开,王奉先就憨声说了一句。 “哦!怎么不好啦?” 王载物挺好奇问了一句。 “屁*股小,身体也不壮。我娘说了,找媳妇得找身体壮的,屁*股大的,能干活,好生养。” 王奉先一脸认真回道。 “呵…” 王载物瞬间哑然失笑,问了一句。 “那你喜欢壮的,和屁*股大的啊?” “嗯!” 王奉先点了点头,憨乎乎道。 “我现在得努力赚钱,攒钱,好娶媳妇。” “放心!到时候我……你会娶上媳妇的。” 王载物本想大包大揽,不过随后一想,便不敢给这憨货轻易许诺。因为这货,属于一根筋,还真会把这事放心上。 之前在医院那会自己开玩笑说的那句。 “如果我让你杀人放火呢?” 这货就一直放在心上,在跟王栽物混的第一天,这货说的第一句就是。 “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干,但是我可以帮你打架。” 整得王栽物是一脸懵逼,不明所以。 “嗯呐!我娘说跟着小族长干,肯定会有出息的。” 王奉先很是笃定道。 “嘀铃铃……” 这时王载物手机铃声响起! 王载物掏出自己那漏电的二手手机一瞄,俊朗的脸庞荡起含笑接通电话,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支塑料玫瑰花,骚了吧唧的放到桌面上,因为这是下个相亲对象碰面的“信号”。 毕竟在当时手机可不是人手一个,所以两个素未谋面之人相亲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辨别身份,或者介绍人亲自带过来。 “亲相得怎么样啊?” 电话一接通! 金元宝那腻歪的声音就传来。 对于每天得撩骚一下金元宝才能入眠的王栽物来说,相亲这种“大事”,必须得跟这地主家这颗嫩白菜报备一下。 以此刺激一下她,看是不是“郎有意妾有情”,好让自己这头猪决定拱不拱这嫩白菜。 第七十四章 相亲对象徐念心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王载物叹气回了一句。 “嘻嘻,人家看不上你啊?” 金元宝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不、不、不!我乃流水,她为落花。” 王载物贱嗖嗖说道。 “切!谁会看得上你。” 金元宝不以为意道。 “公子我世无双,还是王家屯族长唉!只可惜……” 王载物挺能吊人胃口说道。 “可惜啥?” “只可惜一见伊人误终生,日出日落满相思。可惜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王栽物顿时开始发*浪撩拨起金元宝来。 “呸……我才不信。你就一流氓,这话指不定骗了多少小姑娘,我才不上当捏。” 被王栽物这时不时用情话撩骚,金元宝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听到情话就桃花泛起,只会骂一声下流或者流氓,便匆忙挂电话的傻白甜啦。 现在都能杠上几句! “痴心追花花亦枯,静水观月月亦无,相思何药救?不信拉倒。” 王栽物继续撩拨道。 “你还没相完亲吧?还有几个啊?” 金元宝可不敢让王栽物继续撩骚,要不又得面红耳赤挂电话,所以赶忙转移话题。 “怎么,你这是不相信我啊?” “哼,你就一大骗子,我才不信。” 金元宝娇嗔的声音传来,沉吟了一会继续道。 “等会你不能挂电话,我要听听你这流水是怎么无情。” 末了,羞答答低声细语补充了一句。 “你敢让我听,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这有啥不敢!我告诉你,刚才那姑娘就是被我义正言辞给拒绝咯,离开前看我那眼神满是幽怨,整得我是于心不忍,不过为了你,我还是铁石心肠给拒绝了。” 王栽物浪得不行说道。 “是吗?那你是怎么拒绝的,我要听。如果说不出来那就是骗人。” “这……你真想听?” “嗯呐!” “其实也没说啥!就是姑娘一走上来,我就说姑娘止步,小生早已心有所属,桃花满天也好,一袭白衣也罢,我与姑娘今生无缘,姑娘这朵桃花就不必为我盛开了。” “咯、咯、咯……” 就在王栽物和金元宝俩人“打情骂俏”聊着热乎时,一位手持塑料玫瑰花,有中等姿色女子缓步走了过来。 “人来了,不和你说了。” 王栽物见女子走来,丢下一句便把手机放到一旁并没有挂掉,随即身体往后一靠,整得跟大爷一般,眼神轻飘的打量起女子。 女子走上来一见王栽物这吊儿郎当样,娥眉不禁微蹙,不过并没有开口,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了下来,同样打量起王栽物。 “是黄阿姨介绍的吧?” 王栽物抻着脖子问了一句,那样子欠扁得很。 “是的!” 女子点了点头。 “我一个月工资有八百哦,还是王家屯族长。你嘞?” 王栽物很是傲娇问道。 “我两千!” 女子脸色开始慢慢下沉起来。 “还凑合吧,起码不图我钱。我在屯里还有几间土房,你嘞?” 王栽物对女子脸色视而不见继续虎了吧唧问道。 “我在县里有一套房,分期付款。” 女子胸口起伏,随即面无表情回了一句。 “啥!分期付款?那不是将来要我跟你一起还?” 王栽物顿时一惊一乍起来。 “我自己有能力还!” 女子压制扭头离去的冲动,语气冰冷继续回道。 “算啦,算啦,还是一起还吧。毕竟是一家人,那个结婚以后,要以我为中心,给我生五个小孩,把我伺候好,孝敬我二大爷二大娘,还得给我堂哥说门亲事,要城里的姑娘…” 王栽物叽里呱啦的一顿嘚吧嘚,末了还彪呼呼说了一句。 “我嘛,觉得你的条件还勉强可以,你觉得我嘞?” “我觉得你就是一神经病。” 女子再也忍不住,丢下一句便起身怒冲冲离开。 对此,王奉先跟没事人似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低头吃着自己手上为数不多的串。 “噗……咯、咯、咯……” 而电话之中瞬间传来金元宝那没心没肺的笑声,显然被乐得不轻。 “怎么样,我这表现还可以吧?” 王栽物拿起手机张口问了一句。 “咯,咯……可……以……好……玩……咯……咯…” 金元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回道。 “既然满意,那你啥时候过来煤城,咱俩找个黑巷子亲个嘴呗?” 王栽物瞬间又开始发*浪起来。 “呸……流氓,下流!” “切!又不是没亲过。那可是我初吻嘞,没回过神就被你夺了,你总得赔……” “啊……不准再说那件事!” 金元宝瞬间落欢而逃直接挂断电话。 “小样!让你笑。” 王栽物对着手机得意一笑。 …… 几分钟后! 王栽物对面坐着今天最后一位相亲女孩。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接自己哥哥出狱的徐念心。 看着一上来就坐在那低着头,左拇指扣右拇指,一言不发的徐念心。搭配上那张清丽脱俗,纯天然无垢俏脸,和那双欲语还休勾魂媚眼。 整个人显得那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见徐念心这般,王载物便收起“应付了事”的心态。 两人彼此沉默,坐了有一分来钟。 王载物见徐念心迟迟不打算开口,便率先问了一句。 “怎么,不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徐念心!” 徐念心抬头快速瞥了一眼王载物,又低下头去。 “没啦?” 载物一愣。 徐念心双拳紧握,仿佛鼓起勇气一般,再次抬起头,露出那张妩媚之中带着楚楚可怜俏脸,直视王载物眼睛,怯声问了一句。 “介绍人说你是老板?” “然后呢?” 王载物眉头微微一皱。 心想这么现实吗? “我可以嫁给你,但是彩礼得要十万块,八万也行,其他的可以全不要。” 徐念心语气不足,弱弱说道。 在当时那个年代,八万可是一笔巨款。而彩礼虽不像老一辈那样要老三件:自行车,手表,缝纫机。 但是按规矩彩礼也就那新三件:冰箱,彩电,洗衣机,至于彩钱条件好的几千块,条件差的意思意思千八百就得了。所以女孩要这八万,可谓是狮子大开口了。 “你这是把婚姻当成一笔买卖,把自己给卖了啊?” 王载物叽讽说道,微微有些警觉起来,会不会是故意骗钱的? “只要你能给得了十万块,把我卖给你也行,当牛做马都可以。” 徐念心霎时眼中含泪,略显屈辱回道,整得是楚楚可怜,惹人心生怜悯。 对此! 王载物选择视而不见,经过牢狱之灾的事后,他早已顿悟脱变,虽不能说百毒不侵,但铁石心肠还是能做到。他不会再像之前那般路见不平一声吼,爱心泛滥了。 看着徐念心这样式,王载物呲牙露出痞笑,说了一句。 “十万块就能买一个大美人,而且还是一辈子,确实很划算?” 随之很是轻佻的伸出手,打算挑起徐念心下巴瞧瞧,当一次纨绔子弟。 徐念心见王载物伸出爪子,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躲过其伸来的爪子。 “怎么,既然是买卖,还不给验验货啊?” 王栽物伸出去的食指勾了勾。 徐念心泪眼汪汪的看着王载物,犹豫了一会,才咬着粉唇,一脸羞耻的把头伸了过来。 王载物用食指挑起徐念心下巴,邪笑问了一句。 “怎么,你很缺钱吗?” “我爸动手术要八万块钱,剩下两万给他养身体。” 徐念心泪珠顺着那张俏脸滑落,哽咽回了一句。 “卖身救父,好故事,好桥段,好设计。” 王载物却不为所动,还挺铁石心肠讽刺了一句。在坑蒙拐骗是一把好手的他看来。 徐念心此举颇有借着自己美色,和卖身救父桥段,进行敛财的嫌疑,虽然自己看不出破绽,但也说明徐念心演技好啊,不是吗? “我……没骗你…这是真的。” 徐念心可不知王载物心里所想,咬着银牙说道。 “十万块,还是黄花大闺女吗?要不我今晚验验货,如果是我就给你这十万块,买你这美人。” 王载物整得跟恶少似的,毫无怜悯之心。 “你无耻,混蛋!” 徐念心霎时忍不住抓起跟前的一杯水,就向王载物脸上泼去。 随之起身跑了出去。 幸好这只是一杯温开水,如果是滚烫的开水,王栽物这俊朗的脸庞,恐怕得毁容。 “曹,咋跑了呢?接下来不是应该,声泪俱下诉说悲惨身世,以博同情吗?” 王载物抹了抹脸上水迹,霎时懵逼。随之便知道自己这是把人往恶处想了。 徐念心还真可能是“卖身救父”。要不也不会表现的这般激动,一言不合就泼水,然后负气离开。 “还真误会她了?我就说二大娘不会这么不靠谱。” 王载物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族长,你这样做不好。” 王奉先这闷雷,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我都被人泼水了,还不好啊?”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不好。” “不好也没办法,人都走了。就当给她提个醒,让她别轻贱自己。今天任务总算结束了,你让老板给婶儿打包点串,我们回屯里。” 第七十五章 当回英雄 没一会! 王载物和拎着炸串的王奉先刚走出m记,就瞥见不远处,对面街道上,徐念心正被几个混混围着当众调戏。 并且那几个混混还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而徐念心一脸瑟瑟发抖的躲避着混混伸来的咸猪手。 “呵!倒霉催的,这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啊。” 王载物这刚迈出一步,打算把徐念心从狼窝中捞出来,以聊表刚才轻薄无礼之意。 这还未等他迈出第二步,只见一道身影,从另一边快速冲了过来。随即挤进人群,一把抓住领头小混混伸出来的手手腕,接着用力一掰。 “啊……谁……啊……艹……大哥……轻点……要…断了。” 小混混瞬间发出一声惨叫,痛的是呲牙咧嘴,随即斜眼打量起突然杀出的“程咬金”。 来人正是徐念心哥哥徐称心。 “哥!” 徐念心一见徐称心出现,脸上一喜,赶忙抱住其手臂,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些混混们。 “朋友,混那的?我可是绿林魏氏的人。” 混混头子立马把绿林道魏氏给搬出来。 “魏氏的人怎么啦?就能欺负人吗?” 徐称心一愣,并不惧怕绿林道魏氏,随即松开手把混混头子一把推开。 “艹!你特么谁啊?” 另一名小混混怒指着徐称心,呲毛说道。 “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更是有一位混混冲上前,抬手就一拳向徐称心胸口打去。 “嘭!” 这位混混还未等拳头落到徐称心跟前,便被徐称心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而这也吹响了战争的号角。 其他混混见状,一个个嗷嗷直叫的群拥而上,打算给徐称心一个深刻教训。 事实证明,在绝对实力面前,数量优势是徒劳的。 不到十秒! 冲上来的三名混混,一个个倒地哀嚎起来,连带着领头和之前那位混混,一共五人全部倒地哀嚎。 而徐称心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一旁,把徐念心护在身后,此时稀疏的行人,也纷纷驻足看起了戏。 “出手狠辣,一招制敌,好霸道的招式!”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王载物不禁嘀咕了一句。 王奉先这闷头鹅则无动于衷看着这一切,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哥,我们快走吧。” 徐念心看着那些倒地的混混们,有些担心的说了一句。 “好!” 徐称心冷冷扫了混混们一眼,随即扭头拉起徐念心的手,迈步离开。 “踏,踏,踏……” 两人这刚走出几步。 瞬间就被赶来的十几名混混给团团围住。混混们本就在旁边不远处的桌球室打球。 这一见同伙动手,立马就赶过来支援,没想到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赶来时,同伙便被人给打趴下了。 “龙哥没事吧?” “怎么样龙哥?” “还好吧,龙哥!” “……” 混混们七嘴八舌关心起那混混头子。 “艹,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想走,门都没有。” 叫龙哥的混混从地上爬起,抬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即气势汹汹的向徐称心走来。 “怎么,你们对俺妹妹动手动脚还有礼了?” 徐称心扫了一眼混混们,异常淡定回道。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们动手动脚啦?我们只是想和你妹妹交个朋友而已。” 龙哥很是轻飘回道,随即指着徐称心,眯眼继续说道。 “你不是很能打吗?来,有本事把我们全打趴下。” “你们想怎么样?” 徐称心眉毛一挑毫无畏惧问了一句。对于这些被烟酒掏空身体,走路都飘飘然的混混们,他还真的一点不怵。 唯一让他有点顾忌的是魏氏的身份,并不是他怕魏氏的“凶名”,而是他打算卖命魏氏或者贺氏,如果这动手打了魏氏的人实属有点不妥。 自从那晚撞到宋知廉他们,并和同为陪护的小青年聊过后,这便给了他“卖命”启示。 因为这是他能想到来钱最快,同时也唯有财大气粗的魏氏或者贺氏才会稀罕他这一身杀敌技艺,并拿得出这笔卖命钱。 所以这几天徐称心特意打听了煤城江湖局势,以便选择是向魏氏卖命好呢?还是选择贺氏卖命好。 不过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做出抉择。 不得不说,徐称心和徐念心不亏为兄妹俩,想法如出一辙都想着卖身救父,并彼此都毫不知情。 言归正传! 龙哥见徐称心兄妹俩穿着寒酸,瞬间露出丑恶嘴脸道。 “简单,我们兄弟被你打伤了,怎么也得赔点医药费吧?” “俺没钱!” 徐称心很是硬气回了一句。 “没钱,那更简单!那就让你妹妹陪我一晚。” 龙哥指着徐念心色咪*咪道。 徐念心见状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躲到徐称心身后。 “还真以为俺怕你们魏氏?” 徐称心双拳慢慢紧握起来。 “怕不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魏氏在这就是天。有本事今天就把我们全打趴。” 龙哥话音一落。 混混们瞬间蠢蠢欲动起来,一个个气势汹汹的盯着徐称心和徐念心两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另一边! “奉先,你说我这身打扮像大人物吗?” 王载物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突然问了一句。 “啊!” 王奉先一愣,挺认真的打量了一眼王载物,郑重说了一句。 “小族长穿的比那些新郎官都好看。” “呵…” 王载物一笑,丢下一句。 “走,上车。” 随即迈步来到停在门口一侧,贺道北“给”的越野车旁,打开驾驶室车门,坐了进去。 王奉先紧随坐到副驾驶上,随之王载物启动汽车,一轰油门,向着混混那边街道横冲直撞而去。 “嘎吱!” 随即在混混们不远处路道上停下,王载物对王奉先丢下一句。 “在车上坐着等我,不要下来。” 便打开车门走下车,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混混们走去。 本来徐称心和混混们眼看就要打起来,但被王载物驾车这么一冲过来,这瞬间把大家目光吸引了过去。 “起开!” 王载物走上来,一把把一名混混给推开,煞是蛮横霸道。 “你刚才说你是魏氏的?” 王载物并不理会大家疑惑的目光,指着龙哥信步走到他跟前,沉声问了一句。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整得有点懵逼。一个个很是茫然,憨乎乎的看着突然冒出的王载物。 “你特么谁啊?” 被王载物推开的混混,顿时不爽起来,这刚想上去和王载物理论。 “啪!” “问你话呢?” 王载物抬手就一巴掌,直接扇在懵逼中的龙哥脸颊上,霸气得很。 那名混混见状瞬间止步,不敢轻举妄动起来。而龙哥和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整得是更加懵逼。 一个个一脸惊愕的看着王载物! “你……” “啪!” 龙哥这一开口。 王载物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颊上,面无表情问了一句。 “说话,是不是魏氏的人?” “啊……是!” “啪!” 龙哥这刚晕乎乎的回了一声。 王载物又一巴掌扇在他脸颊上,再次开口问了一声。 “跟谁的?” “曹,你特么……” 龙哥瞬间怒了。 “啪!” 可惜王载物又一巴掌扇在他脸颊上,大声斥喝了一声。 “跟谁的?” 王载物这冷不丁的大声斥喝,瞬间把大家吓得一激灵。龙哥更是脖子一缩,吓得话都不敢说起来。 “您谁啊?” 龙哥缓过神,立马退后一步,捂住两边脸颊,语气弱弱问了一句。 这几巴掌下来,直接把他给扇蒙圈了。 “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 王载物掏出手机递给龙哥,挺能装说道。 “魏氏的名声不容亵渎,打电话让你老大,立刻给我滚过来。” “这……我……” 龙哥瞬间畏畏缩缩起来,其实他并不是魏氏的人,而是花相手下的手下,根本上不了台面。 但这并不影响他借着魏氏名头,狗仗人势,毕竟他老大的老大花相就是跟魏氏讨食的,而且还以魏氏的人自居。 不过江湖有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像龙哥这种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嚣张跋扈、恃强凌弱的,压根就是一些不入流的江湖混混罢了。 如果魏氏人人真像他这样“目无王法”行事,早就被毁灭于打黑除恶洪流之中。 哪有现在的绿林当道魏氏。 正因为王载物知道这些,所以才敢这么彪呼呼上前解围。 胭脂楼那趟之行,如今的他算是对黑省这座江湖有了一定了解,知道像绿林道、胭脂楼这些势力。 他们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他们奉承江湖有道这规矩,不会像龙哥这般行事。 所以王载物料定这龙哥顶多是魏氏编外人员。或者只是借着魏氏这张虎皮耀武扬威的小混混罢了。 毕竟这事他也没少干,要不是洪屠的那番话,他这还打算用贺道北门生身份继续唬人呢。 而无论龙哥是哪种身份,魏氏是绝不允许有人败坏名声的。 正因为知道这点,所以王载物才敢彪呼呼走上来,借着魏氏这张皮教训龙哥。 毕竟他这身打扮加上那辆越野车,只要没瞎,都会认为自己是大人物,而且是魏氏的大人物。 第七十六章 贵人自有贵人助 “怎么,你不是魏氏的人?” 王载物见龙哥迟迟不敢接过手机,眼神一冷,虎躯一震,戾气绕身,煞是唬人。 不过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我……这……” 龙哥被王载物这“霸气侧漏”之样吓了一跳,再次退了一步。 对于王载物是魏氏的人更是确认无疑,就这眼神、这气质、这穿着、和那车,挠挠的,错不了。 虽然戾气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不过这玩意确实存在。就像屠夫一样,有些人感知敏锐,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屠夫,特别是一些动物,嗅觉更是敏锐。 王载物这戾气外泄,徐称心握着徐念心的手紧了紧,随即仔细打量起王载物。 对于经常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徐称心,他能很敏锐的嗅到王载物身上的戾气。 徐念心对此并不觉得啥,只是有些意外的看着王载物,没想到他会帮自己。 “看来你并不是魏氏之人。” 王载物脸一沉,说了一声。 “该罚!” 随之身形一动,瞬间到了龙哥跟前,对着龙哥就是一顿痛殴。 心里已经认定王载物是魏氏的人,龙哥压根不敢还手,只能抬起双臂护住脑袋任由王载物拳打脚踢。 其他混混此时也不敢上前劝阻,更不敢群拥而上帮龙哥,只能杵在那眼勾勾看着。 “谁说我们不是魏氏的,我们老大的老大是……” 一位混混看不下去,这张口就想把自己老大搬出来。 “闭嘴!” 龙哥瞬间开口打断混混的话。 因为这事一旦被老大知道,那他老大也得跟着遭殃。要不人家也不会给手机给自己,让叫老大过来。 “今天算是给你一个警告,若有下次,我让人把你四肢给打折了。赶紧从我眼前消失,滚蛋。” 王载物打了一会,见好就收,指着躺在地上的龙哥霸气说道。 “……” 龙哥从地上爬起,欲言又止的瞥了王载物一眼。 随即挥手让大伙离开,屁都不敢放一个,并还对王载物微鞠了一躬,以示尊重。 龙哥他们走出一段距离。 刚才那位小混混很是不解问了一句。 “龙哥,怎么不把老大叫来?” “啪!” “你特么傻啊?让老大过来扇我嘴巴子吗?” 龙哥抬手一巴掌扇在小混混头上,呲牙骂道。 “啊?” 小混混摸着头很是不解起来。 “你看人家那气质,你觉得老大能大得过人家吗?这一看就是魏氏boss级人物。叫老大过来,我特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连带着老大也得挨嘴巴子。” 龙哥一脸不爽解释道。 “所以刚才那会,你才不让我说老大名字!” 小混混瞬间领悟。 “废话!真把老大名字说出去,那我们还能跟着老大混啊?你是真tm虎!”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咋滴,那你特么还想给人家嘴巴子啊?” “不是,我是说这事要不要和老大吱一声?” “吱你大爷,还嫌我不够惨吗?我警告你,这事千万别让老大知道,都把嘴巴给我闭紧了。” 王载物这边! 龙哥他们一离开,徐称心就对王栽物点头说了一声。 “谢了!” “不客气!” 王载物不以为意一笑。 “您是魏氏的人?” 徐称心好奇问了一句,同时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你看我像吗?” 王载物反问了一句。 “哥,我们走吧!” 徐念心并不想多待,拉着徐称心的手就打算离开。 “像!” 徐称心不为所动,回了一声。 “看来你得失望了,我并不是魏氏之人,刚才只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 王载物如实回道。 “那您是天地商盟贺氏的人?” 徐称心再问了一句。 “怎么?我就不能是一位见义勇为的普通人吗?” 王载物挺好奇说道。 “在这里!听到是魏氏的还敢往上凑的普通人可不多,更别说你上来就扇嘴巴子。所以你不是魏氏就是贺氏的人。” 徐称心笃定道。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 王载物看了一眼徐称心,莫名说了一句,随之说了一声。 “走了!” 便扭头向车子走去。 “朋友尊姓大名,认识一下!” 徐称心赶紧开口问了一句。 “这个可以问你妹妹!” 王载物头也不回说了一句,随即打开车门,驾车缓缓离开。 显然是把徐称心兄妹俩当成了生命中的过客,并不打算有过多交集。而王载物不知的是,他与兄妹俩的交集这才刚开始。 更不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不过这都是后话! 此时徐称心一脸疑惑的看着徐念心,问了一句。 “你朋友?” “我才没他这种朋友……他就是一流氓无赖,比那些人还可恶。” 徐念心一脸厌恶说道。 “看来你俩真的认识。他叫啥名字?干啥的?” “哥,你问这个干啥?……走啦,我们去医院看爸去!” 徐念心拉着徐称心就往前走。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哥,别问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给爸筹手术费。” “唉!这事轮不得你操心,哥已经想到筹钱的法子了。哦,对了,你亲相得咋样?有没有相中?啊,他不会就是你相亲之人吧?” …… 对于徐称心的惦记,王载物可不知,驾车直奔王家屯而去。 至于对于这次相亲结果,王载物压根没放在心上。本来他就是冲着应付了事心态过来的。 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二大娘,肯定得对他吹胡子瞪眼。 次日早晨,煤城一栋别墅内! 魏天养正坐在餐桌旁,津津有味享用着丰盛的西式早餐。 坐于对面的陆无虞则是很违和的享用着东北特色早餐豆腐脑配烧饼,两人在吃方面根本尿不到一壶。 “我让你打听胭脂的习惯喜好,你打听到了吗?” 魏天养抬头问了一句。 “你能别剃头挑子一头热行吗?你这天天跑去胭脂楼撩骚人家,人家都不搭理你了,你咋越来劲了呢?你黄河啊,心不死呢。” 陆无虞很是无奈说道。 这些天,魏天养为了追求苏胭脂,可不少往胭脂楼跑,可惜人家并不太搭理他,这货反倒越挫越勇,越来越起劲。 “没办法啊,我见众生皆无意,唯有对她动了心。我这小心脏让她整得扑腾扑腾的,说啥我也得让她成为魏夫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魏天养很是认真说道。 “我劝你还是算了,人家这心跟铁打似的,你真整不了。” “那是他没遇到我,我祖辈是打铁的。你听过一句话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就是爱情。跟你说也没用,你根本不懂。” “我法海啊,不懂爱。” “你要是懂,就应该明白清晨的粥比午夜的酒好喝。要是懂,就不至于三十好几了还跑来我这吃早餐。听哥一句劝,好好找个人成个家。为了你这事老爷子都不知道薅了多少根头发。” “滚,别扯到我身上。” 陆无虞可不想听魏天养瞎哔哔,赶忙问道。 “这都好几天过去,是不是应该给贺道北打个电话了。” “嗯!确实,是应该给他打个电话了,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呢。” 说着,魏天养直接拿起桌面手机,给贺道北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一接通! “贺总别来无恙!是不是一直在等我电话呢?不好意思,这几天太忙,给忘记了。” 魏天养张口就用轻飘的语气调侃起来,随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电话另一端的贺道北,显然知道是魏天养,随之温和的声音传来。 “呵呵,魏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没办法,煤城的天还姓魏,有太多事要处理了。” 魏天养挺会唠说道。 “那要不要我挂了电话,让魏少先忙?” 贺道北同样用调侃语气说了一句。 “那倒不用,毕竟贺总并不是煤城江湖的一份子,是客人嘛,既然是客人我自当以礼相待。” “那我这客人若想喧宾夺主呢?” 贺道北笑呵呵声音传来。 “喧宾夺主?” 魏天养冷哼一声,眼珠子一转,随之有意道。 “如果没有胭脂楼的帮忙,你这第一门生离不开煤城,更别说把硬盘带回去。” 魏天养直接把胭脂楼点出来,想借此试探一下贺氏与其关系,所以才有意这么说。看能不能从贺道北话中看出一点端倪。 对于魏天养这话,贺道北这人精瞬间领悟,直接回了一句。 “贵人自有贵人助。” “我是真没想到胭脂楼会暗中助你,这一局算我输。不过贺总,你若想通过胭脂楼立足黑省立棍煤城,我劝你还是打消这念头。如今的煤城可是姓魏。” 魏天养继续试探。 “一朝天子一朝臣,黑省是该换换姓了。” 自魏天养要折了林玄北事后,贺氏与魏氏早已开始了明争暗斗,贺道北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回道。 “哦,是姓贺还是姓乔或者姓苏呢?” 魏天生很有深意问了一句。 “总之不会再姓魏!” 贺道北这人精可不上当。 “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 … 两位人精彼此扯了几句。 魏天养见贺道北说话,可谓滴水不漏,便不再试探干脆进入正题。 “我这通电话,想必贺总知其深意吧?” “知其一二,还望魏少明示。” 魏天养也不废话,一句点题。 “用硬盘换回你的人。” “呵,魏少算盘打的挺响啊。硬盘应该比林玄北值钱吧?要不你也不会给我打这电话,这买卖我感觉亏的慌,可不划算。” 第七十七章 要想立棍,先得撅棍 贺道北这些天一直在等魏天养电话,却从没想过给魏天养电话,目的就是为了掌握主动权。 毕竟谁先打这电话,就说明谁等不下去,开始坐不住了,那无疑落了下乘。 “这么说,贺总看到硬盘里面的内容了?” 魏天养眼神猛的一亮。如果贺道北真看到硬盘里面内容,说明其上钩了,那接下来的计划就稳了。 “你猜呢?” 贺道北耐人寻味的声音传来。 “我可猜不着。” 魏天养可不想在硬盘上多扯,随之说道。 “贺总,你要清楚,林玄北不但是你海字头的字头猛人,更是你堂口年轻一辈第一人,忠心难得,价值更是无法估量。千金买马骨,人才难得啊!” “这确实!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入了我海字头堂口,我就和他说过这话。这或许就是他命吧。” “难得贺总不怕这样会寒了下面人的心吗?” “呵,我贺道北是用他们来打江山的,而不是要我拿江山换他们。” “贺总心够狠啊?” “人不狠站不稳,如果人人都像魏少这般,拿我的人威胁我,那我贺道北能有今天,还敢来黑省立棍。” “既然林玄北不值换回硬盘,那贺总说说条件吧?” “我条件你是知道的,换回林玄北立棍煤城。” “呵呵,贺总你这还真打算喧宾夺主啊?就凭硬盘你就想立棍煤城,未免有些异想天开吧?” 魏天养为之一笑,知道这是贺道北在漫天要价。 “我不认为是异想天开。有一点魏少或者魏氏可以放心,对于我贺氏立棍黑省,自当会去遵守绿林道为黑省江湖立下的规矩,并以绿林道为尊。” 贺道北温声说道。 “呵呵,这不实际,贺总你还是说点实际的吧。就算魏氏能答应,其他势力也不见得答应。” 魏天养不以为意回道。 “那不知道魏少所说的实际是什么?” “我说的实际就是要想立棍黑省,那就得先撅棍,这是黑省规矩。贺总若想拿硬盘要挟,就想立棍黑省,无疑是异想天开。” “哦,那这棍要怎么个撅法呢?” “那就得当着黑省江湖朋友的面坐下来喝这立棍,是看这棍是要文撅还是要武撅了。” “文撅何讲,武撅何讲?” “贺总我就是一冲锋陷阵的,文撅、武撅你得找魏老四坐下来谈才知道。” 魏天养很是轻飘的把自己老子称之为魏老四,惹得陆无虞是一阵白眼,随之才顺着贺道北话茬,把这通电话中心点出道。 “不过既然贺总那么想立棍黑省,要不这样。咱也不绕弯子了,你把硬盘还给我们,我把你人还回给你,并给你一个和魏老四喝立棍茶的机会,至于文撅,武撅那就得看怎么谈了,你看怎么样?” 电话另一端的贺道北一听,便开始沉默起来,心里迅速开始盘算起来。 而魏天养也不急,手指敲着桌面,拿着手机静静等待着答复。 过了得有十秒,贺道北才郑重说了一句。 “好,求之不得!” 魏天养阴谋得逞般一笑,随之说道。 “既然贺总答应,那这立棍茶就就由胭脂楼牵头,发胭脂帖广邀黑省上江湖朋友来喝,以此作为见证。” 贺道北再次沉默起来,随之才说了一声。 “好!” 接着便问道。 “那这立棍茶时间地点呢?” “时间订在半个月以后吧,毕竟现在魏老四不在黑省,而且胭脂楼发胭脂帖邀请黑省江湖朋友过来煤城也需要时间。至于地点当然是在胭脂楼。” “可以!” “那就这么说好了,到时我们双方找胭脂楼说一声。哦,对了!贺总记得替我保管好硬盘,我这边也会好酒好菜伺候林玄北。” 说完,魏天养直接挂了电话,看向陆无虞再次郑重问了一句。 “你确定硬盘密码没有泄露出去?” “你都问八百遍了!我确定,唯一知道密码的人已经下去了,这事还是我们绿林刽子手干的。” 陆无虞挺无奈再次说道。 “没人知道就好,那样的话就算硬盘被破译也没用。” 魏天养不禁放下了心。 “其实我想不明白,既然都是要坐下来谈,为啥我们还要多此一举把林玄北给绑了呢?王载物从胭脂楼离开那会,你直接给贺道北打电话谈不就得了。” 陆无虞有些困惑问道。 “没有林玄北这引子,你拿什么跟贺道北谈,空口白牙谈啊?先别说贺道北肯不肯谈,如果那会谈我们只会被贺道北牵着鼻子走,让人意识到硬盘的重要性,主动权都在人家手里。如果人家看到硬盘里面内容,选择不谈呢?把内容公布于众呢?” “所以我们得把林玄北给绑了,成为我们的筹码或者说引子,就算贺道北破译了硬盘,看到里面内容,他也不敢急于公布于众。” “然后我们再利用硬盘有密码的这限制,和立棍茶这事反击回去,反手给他挖坑。若贺道北破译了硬盘,到时我们一验便知,那我们就当着江湖朋友面废了林玄北,震我们魏氏之威,借此败贺氏立棍之势。” “毕竟这可是阳奉阴违之举,当着江湖朋友面又坏了规矩,到时贺氏想立棍黑省难于上青天,这立棍茶自然没法喝了。” 魏天养一顿山崩地裂解释道。 “你说的这些只建立贺道北破译了硬盘基础上。如果贺道北没有破译硬盘呢?” “如果贺道北真能忍住不破译硬盘,那就正常交易呗,到时候坐下来喝立棍茶。而这立棍茶就是我给他挖的另外一坑,明白不?你学着点,危机危机,有危就有机,这次我要与贺道北豪赌一场,让其无法在黑省立棍。” 魏天养煞是傲娇道。 “啥坑啊?” “和你说不着,这事我得让魏老四打配合才行。” “你特么飘了,还真敢使唤老爷子啊。” “魏老四会很乐意让我使唤的。” 魏天养很是得瑟,随之好奇问道。 “你说这好好滴,魏老四咋和太上皇跑去挝国乔军阀哪做客了呢?他们要谈啥啊?” “我特么算卦的啊,上哪知道去。” 陆无虞白眼一翻。 “那你说我要不要趁着这机会让魏老四和乔军阀提个亲呢?让胭脂嫁给我。” 魏天养小眼神一亮提议道。 “你特么当个人吧,你这不是坑爹,是灭族。那是人家儿媳妇,不是闺女。老爷子要是敢提这亲,够呛能从挝国回来,连带太上皇都得留在哪。人家乔军阀可是黑白灰通杀的人物。” 陆无虞顿时不淡定起来,他还真怕魏天养这货彪呼呼那么干。 而他俩口中的太上皇,正是绿林道最大boss鬼王宗帝象。 “瞧把你吓的。你都不了解内情,我昨晚打电话给魏老四问了。自乔少死后,乔军阀就认了胭脂为义女,是胭脂还没从乔少之死中走出来,所以才以苏家未亡人自居。” “对了,说起苏胭脂,我还没问你,怎么想着让胭脂楼牵头这立棍茶呢?要知道胭脂楼暗中可是与贺氏结盟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让胭脂楼牵头,把它摆在明面上当见证人,不给它暗地里搞动作的机会。再说,胭脂楼本身就是调停江湖纷争的。” “原来如此!你这全身上下可都是算计。” “你这是在夸我吗?” …… 另一边! 贺道北与魏天养通完电话,不禁庆幸自己留了个心眼,让破译员暂时先别破译硬盘,要不还真就着了魏天养的道。 对于魏天养的计划,贺道北自认为自己已经识破,所以才借此答应他坐下喝立棍茶,以此换来一次与魏无羡坐下来谈的机会。 虽然知道到时这立棍茶肯定不好喝,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怕有一丝机会,他也得抓住,总比和魏氏一直明争暗斗下去强。 毕竟魏氏有产有业耗得起,贺氏坐吃空山可耗不起,得尽快打开局面,让矿场营业起来才是关键。 不过对于硬盘里面的内容贺道北可不打算放弃。 这不,王守敬伤情刚一好转,贺道北便利用关系,让王载物过去探视,看能不能从其口中得知硬盘密码。 对此,王载物可是很乐意效劳,他本就一直担心王守敬伤情,借此刚好去看看。 中午时分! 煤城,第一人民医院! 王载物带着乔无咎开着车,直接杀到这里,由于王守敬伤情比较严重,所以被转至这里救治。 而王载物的探监也只能在这里,由狱警陪同下进行。 一间独立病房内! “行啦,你俩别摆出一副上坟脸,我这还没死了。不就是被扎了三下吗,没多大事。” 王守敬脸色苍白,精神略微萎靡,穿着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看着坐在一旁,沉默不言的王载物和乔无咎。 “你这脸白的跟吊死鬼似,我看随时得要挂。” 乔无咎这虎b,直接呲牙调侃了一句。 “你特么会说话吗?不会就给我闭嘴。” “啪!” 王载物拍了一下乔无咎脑袋,随之看向王守敬,挺不是滋味说了一句。 “哥,害你受苦了。” “受啥苦,我这天天躺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知多舒坦。比在里面踩缝纫机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王守敬一脸的不以为意,随之看着完好无损的王载物和乔无咎两人,放心说了一句。 “能看到你俩没破没烂能到这来,我就放心了。” 因硬盘之事,王守敬可一直担心着王载物,现在总算放下了心。 第七十八章 相亲对象找上门 “你放心我们不放心啊,挺好的一个人,被特么魏氏霍霍成这样,敬哥你放心,这仇我替你报。” 乔无咎这虎b,完全不顾两名狱警的存在,张口就没遮没拦。 “你特么别犯虎,没事给自己称称重,我特么怕你不知道几斤几两。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你只要清楚我让你回来干啥就行。其他事你不用管。记住,啥事都得听我弟的,我让你待在他身边是怕出事,不是让你整事。” 王守敬瞪着虎目教训道。 “这你放心,现在我就是跟物哥混,当然得听他的。” 乔无咎呲牙回道。 “啥玩意跟我混,混的都进去踩缝纫机了。” 王载物煞是无语,随之瞥了一眼狱警,对王守敬说道。 “哥,其实你没必要把他放我身边,有些事你多虑了,我好着呢。” “江湖险恶你不懂,难道你还差他一口饭啊,他可是你哥的兄弟,有他在你身边我放心。” 王守敬不为所动,倒是乔无咎这货一听,顿时咋乎起来,也不管来之前,王载物嘱咐他别瞎哔哔的警告。 “咋滴,物哥,你现在混好了,成为海字头堂口贺道北门生,看不上我了呗?你这是过河拆桥,恩将仇报,不仁不义…” “你特么能不能闭嘴。” 王载物一见乔无咎瞎哔哔,瞬感不妙起来。 果不其然! 王守敬一听,赶忙打断乔无咎的话,问了一句。 “等等,什么门生?这是咋回事?” “敬哥你不知道,现在物哥牛逼坏了,陆无虞都不是他对手,在止怨楼摸青龙…” …… 二十分钟后,探监结束! 王载物稀碎加崩溃的走出病房,此时的他是特别后悔把乔无咎这货带来了。不但硬盘密码没要到,反倒让王守敬越发担心自己起来,整得都恨不得越狱守在自己身边。 这次探监算是探了一地鸡毛。 皆因乔无咎这张没遮没拦,又不明真相的嘴,整到最后王载物解释,王守敬都不带信的。 探监结束后! 王载物并不急着回王家屯,开着车带着乔无咎这二货,在煤城逛悠起来,打算考察一下市场。 利用手上那十多万和屯里捐款,趁着冬休这段时间倒腾点东西,赚赚差价,等冬休过后再动工修路和整钓鱼场的事。 当个称职的族长! 王载物在煤城逛悠了一会,心中有了盘算后,便驾车回了王家屯。 而王载物有所不知的是,正在他回去的路上,他的相亲对象徐念心在媒婆带领下,拎着一些不值钱的山味野菜来到了二大娘家,打算找王载物卖身救父。 谁让王载物是她相亲那几人中最有钱的,四个轮子都开上了,又是直言要自己身子的人。 虽然徐念心对王载物印象可谓厌恶至极,但是为了父亲那八万块迫在眉睫的手术费,她不得不选择过来。 二大爷家! 媒婆和二大娘唠了几句,起身匆匆离去,留下一直低着个头,怯生生的徐念心坐在火炉旁。 二大爷和二大娘则坐在炕上,一个沉默寡言抽着烟,一个时不时瞅徐念心一眼,满脸欢喜和满意。 “来念心,到炕上坐,这里暖和。” 二大娘刘秀芬拍了拍炕,开口打破沉默。 “谢谢婶儿,我坐这就好。” 徐念心低着头,腼腆回了一句。 “你过来是找载物的吧?” 二大娘芬也不强求,张嘴问了一句。 “嗯!” 徐念心拘谨的点了点头。 “他早头上煤城办事了,这会差不多该回来了,你等一会。” “好!” 徐念心一听王载物没在,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同时还有一些着急。她可是趁着陪护时间过来的,待不了太久。 万一王载物没能回来,自己父亲手术费怎么办?这已经拖了好几天了,再拿不出钱上省城动手术,病情可就恶化了。 “你和栽物见过面了吧?对他印象怎么样?” 二大娘没话找话问了一句。 “挺好的!” 徐念心违心回了一句。 “当然好啦!不是我夸他哦,我们家栽物不但人长得帅,而且……” 刘秀芬顿时就叽里呱啦,对王栽物一通有的无的猛夸。 徐念心只能默默听着,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行啦,别说了!赶紧做饭去。” 二大爷见二大娘把王载物夸的是天花乱坠,天上有地上无的,整得他都有点听不下去,所以赶忙打断她话,随之对徐念心说道。 “丫头还没吃饭吧?留下来一起吃。” “不用了!” 徐念心怯怯地摇了摇头。 “啥不用,过门就是客,说啥也得吃了饭再走,我这就去做饭。” 二大娘丢下一句,起身往厨房走去。 “婶,我帮你打下手吧。” 徐念头见状,赶忙站起身跟了过去。 …… 与此同时! 徐念心的哥哥徐称心如同自己妹妹一般,也选择了上门卖身。 不过一个卖的是身体,一个卖的是那一身杀敌本领。 煤城,魏氏能源! “绿林道魏氏!” 徐称心穿着一身多处补丁的棉服,正站在对面马路边,愣愣出神望着魏氏能源颇为气派的门口,眼神之中满是无奈还夹带着一丝迟疑。 在对煤城“江湖局势”做了一番了解后。徐称心知道如今的煤城,贺氏和魏氏整得是剑拔弩张。 相对于魏氏,贺氏或许会更求贤若渴。 而如今他之所以选择魏氏,是因为在煤城魏氏势大,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对于他来说,大树底下好乘凉,虽然都是卖命。不过也得权衡利弊,要不这命还真就稀里糊涂就没了。 所以他第一选择是魏氏,如果给魏氏卖命不成,再选择贺氏。 本来在野牛谷生活乡时,王载物替他兄妹俩解围。在笃定王载物不是贺氏就是魏氏的人后。 他就想结交王载物,然后通过王载物的引荐,拜入贺氏或者魏氏门下,这样他就不用这般赤裸裸上门卖命了。 可惜一提到王载物,他妹妹要不急赤白脸,就是闭口不言。 没办法! 徐称心只能这般赤裸裸过来卖命。 过了一会! 徐称心眼神恢复清明,随即挺直腰,迈着坚挺的步伐,向门口保安亭大步走去。 “你好,俺找魏天养魏总。” 徐称心走上来张口就对保安亭里的一名保安表明来意。 “您是?” 保安起身打量了一番徐称心,客气问了一声。并没有因为徐称心寒酸的穿着而狗眼看人低。 “俺叫徐称心,找魏总谈一笔买卖。” 徐称心不善言辞的解释了一句。 “稍等!” 保安疑狐的瞥了徐称心一眼,犹豫了一下,拿起呼机请示起来。 没一会! 一位身穿保安制服,身强力壮的青年快步走了过来,随即扫了扫杵在原地,直挺着腰的徐称心,挺冷的问了一句。 “找魏总啥事,可以和我说。” “石队长!” 保安一见青年过来,立马从保安亭出来,一脸谄媚迎了上去。 因为青年乃魏氏能源安保队队长石峰。 “你能做主?” 徐称心面无表情问了一句。 “我做不了主的,可以请示魏总。说吧!魏总可不是啥人都能见的。” 石峰还算客气回道。 “俺要卖命?” “啥玩意?” 石峰一愣。 “俺把命卖给魏总一年,给俺十万块就行。在这一年里俺可以替魏总干任何事,如果俺死了,魏总得再给俺二十万安家费。” 徐称心很是平淡说道。 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为了筹集父亲迫在眉睫的手术费,他不得不这般选择,毕竟这是他能想到来钱最快的法子。 “卖命?” 石峰很是讶异,随之感慨了一句。 “这年头还真是啥人都有。” 接着微微嘲讽道。 “你认为你值这十万块吗?还特么是一年。你知道十万块能买多少条人命吗?” “俺值这个价!” 徐称心很是认真回道。 “你拿啥值这十万块?你是会飞天还是会遁地啊?能打几个啊?少特么跟我在这自卖自夸,你这命镶金,魏总买不起,上哪来回哪去。” 石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俺会让你相信俺值这价!” 徐称心身形一动,眨眼便到石峰跟前,随即探手向他脖子抓去。 以此证明自己的价值。 “曹,想动手!” 石峰一惊,但并不慌乱,上身微微一侧。 直接躲过徐称心抓来的手,同时抬腿侧踢,扫向徐称心肩膀。 石峰身为魏氏能源安保队大队长,可不是吃素的,身上还是有两下子的。 “咦!” 徐称心显然有些意外石峰身手,同时探出去的手迅速抽回成肘,挡下石峰这一侧踢。 “嘭!” 石峰这一侧踢,直接打在徐称心手臂上,并没有讨到便宜。 而就在石峰刚想抽腿之时,徐称心猛的跨上一步,摆臂向石峰贴身一撞。 “嘭!” 石峰被这一撞顿时趔趄,后退几步,随之跌坐在地板上。 这时保安也反应了过来,抽出伸缩棍一甩,就向徐称心挥去。 徐称心一侧身,一抬腿,直接把保安撂倒。不费吹灰之力! “俺让你看看俺值不值这十万块!” 徐称心丢下一句,迈腿就向魏氏能源里面走去。 “你这是找死!” 石峰一怒,起身就向徐称心冲去。 这一次石峰在徐称心手上走了十几招。便又被徐称心打趴在地。 徐称心并不想伤人,下手都留有余地。把石峰再次打趴,继续向里面迈步挺进。 而他的目的就是打到魏天养或者魏氏高层现身,以此证明自己实力和价值。 第七十九章 卖命人徐称心 魏氏能源也并没有让徐称心失望。 他这还没走出几步,好几名保安就闻讯赶了过来。徐称心也不废话,直接开干,把赶过来的保安一一撂倒。 然后继续挺进,颇有一人要挑了整个魏氏能源的架势。 几分钟后! 徐称心身边乌泱泱围了十几名保安,一个个不要命的向他冲来。 而徐称心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身上更是挨了不少棍棒。不过他并没有罢手的意思,出手凌厉果决,基本是一招撂倒一个保安,勇猛无比。 …… 十五分钟后! 徐称心脸色微微发白,额头挂起汗珠。 正气喘吁吁,不卑不亢站在总经理办公室内。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魏天养。 和站在一旁犹如毒蛇般,脸色阴沉紧紧盯着自己的陆无虞。 “还没有人敢像你这般,在魏氏能源大打出手?” 陆无虞冷冷说了一句。 “说吧,让我卸你哪?” “俺并没有伤他们。” 徐称心张口解释了一句。 确实! 他下手虽然凌厉凶猛,但是并没有奔着伤人而去。要不以他的实力,也不至于整得这么狼狈。 虽然现在看起来只是气喘吁吁,但是衣服覆盖之下可是满身带伤,挨的棍棒可不少。 “这并不是理由。” 陆无虞并不领情。 “俺只是为了证明俺的实力,证明俺值这十万块,值这一年。” 徐称心再次解释了一句。 “这更不是你能动手的理由!” 陆无虞不为所动。 徐称心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神游淡定,一言不发的魏天养,沉吟了一下,说道。 “动手确实是俺不对,这事俺认罚。” “那就留下一只手!” 陆无虞眼神示意候在一旁,严阵以待的两名保安动手。 “十万块对于魏氏能源来说,也就几铲煤的事。” 魏天养抬手阻止,一脸玩味的打量着徐称心随之突然问道。 “你为啥要卖命?为啥找上我?你凭啥会认为我会买呢?” “为了钱!俺爸急需八万块动手术。找上您,是因为只有您才可能稀罕俺这身能耐,才出得起这十万块。俺并没有把握您能买。” 徐称心一一回道。 “可惜你的能耐,刚才我并没有看到。” 魏天养伸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高等香烟,抽出一根,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缓缓说道。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卖命的机会。” 随即伸手指着陆无虞对徐称心说道。 “你要是能在我抽完这支烟之前,还能在他攻击之下不倒,那我就给你十万块,买你这条命,而且对于刚才的事既往不咎。” 说着!魏天养把烟叼在嘴上点着,还挺舒坦的吐出一口烟气。 “艹!又让我卖力?” 陆无虞脸一抽,很是不满说了一句。 “你也可以不卖力啊!抽完这支烟,他就能躺赢呗。毕竟他也算是一匹千里马。十万块买一匹千里马也挺划算。” 魏天养无所谓说道。 “算你狠!” 对于这凭空冒出的徐称心,陆无虞可是满脑疑虑,可不敢让他待在魏氏,随即瞥了一眼魏天养手里的香烟,站起身,信步走到徐称心对面。 徐称心抱拳行了一礼,立马摆出了一格斗姿势。虽然此时他浑身上下酸痛无比,但是为了十万块,他只能忍痛硬战。 “哼!” 陆无虞压根不废话,猛的跨上一步,出手就是咏春三板斧,向徐称心抢攻而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徐称心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立马使出洪拳,短桥窄马。 迎上陆无虞的三板斧。 而魏天养两眼精光闪烁,又开始偷起了师! “嘭,啪……” 十几招过后! 徐称心和陆无虞同时拉开距离对视! “分定寸,洪拳啊?” 陆无虞一脸冷酷的说了一句。 “俺打的是杂家拳!” 徐称心丢下一句,洪拳化长拳。向陆无虞进攻而来。 “有点意思!” 陆无虞咏春小念头迎上。 ……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好几十招。 徐称心洪拳,长拳,擒拿,格斗轮番上阵。可惜都被陆无虞咏春给一一拦下。 就在这时,陆无虞抬手拍下徐称心击来的双拳。 同时另一只手迅速出击,一记咏春攀颈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在徐称心喉咙上。 随之暗劲发力,屈指成拳,一记寸拳击在徐称心喉颈上。 徐称心上半身顿时向后倾去,不等徐称心后退,陆无虞猛的跨上一步,起腿成膝砸在徐称心腹部。 整套攻击行如流水,严丝合缝,绵绵不绝。 “嘭!” 徐称心直接倒飞出去,砸在一旁桌子上,这也宣告着他这命卖不成了。 “杂而不精!” 陆无虞评价了一句,随即收手来到魏天养身旁站定,显得还挺高冷,仿佛不曾出手过。 “可惜了,如果你能再坚持一下,这笔买卖就成了。” 魏天养看着手上还剩一小截的香烟,颇为遗憾说了一句。 “噗…” 徐称心没忍住直接喷出了一口血,踉跄从桌子上下来,擦了擦嘴上血迹,问了一句。 “那俺可以走了吗?” 徐称心这是以退为进! “机会我给你了,可惜你没把握住!” 魏天养把烟掐灭,摊手说了一声。 “自便!” “不要俺留下一只手了?” 徐称心看着陆无虞问了一句。 “刚才算是对你的惩罚。” 陆无虞挥了挥手,下逐客令。刚才那一记攀颈手和膝击可不轻,已经够徐称心受得了。 徐称心见魏天养并没有挽留的意思,只能扭头向门口缓步走去。 直到他走到门口,魏天养还是不开口挽留,徐称心便明白魏天养是真不打算买自己命。 只能拖着疼痛的身躯拉开门落寞地离去。 两名保安紧跟着他离去。 “我以为你会开口挽留?” 等大家都离去,陆无虞开口说了一句。 “我倒是想当一回伯乐,这不是你不愿意吗!” 魏天养懒散说了一句,脸色淡然,并没有啥遗憾和不舍。 “恐怕你早想到了吧?” 陆无虞不以为然。 “想到啥了?” “想到这徐称心有问题。” “那你说说他有啥问题?” 魏天养笑吟吟问了一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徐称心应该是贺氏的人,或者说是贺氏布的第二枚暗棋。王载物这位门生是第一枚暗棋,成为族长他已由暗转明,所以贺氏启动第二枚暗棋。” 陆无虞一脸睿智瞎分析起来。 这可不怪他有这般想法,实在是徐称心出现的时间节点太巧了。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与贺氏谈妥硬盘之事后出现,而且还是上杆子过来卖命。 这不得不让陆无虞胡思乱想起来,毕竟有了王栽物这前车之鉴,他可不认为徐称心过来卖命是纯粹的。 不但陆无虞这么想,就连魏天养此时也是这般想着。要不他早就开口挽留了。 十万块对他来说,还真就是几铲煤的事,毕竟徐称心这种悍将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知我者老陆也!” 魏天养一笑说道。 “要不是怕误事,我还真想把贺氏这枚棋子放在身边,说不定能起到奇效。” 随之不禁感慨说了一句。 “贺氏还真是人才辈出,前有王载物,现又有一个徐称心。” 要不是徐称心出现的不合时宜,魏天养还真就把他命给买了,毕竟人才难得。 “你还是别节外生枝为好!” “对了,这徐称心实力怎么样?” 魏天养好奇问了一句。 陆无虞沉吟了一下说道。 “很强!我与他对战时,他其实有些力竭,若是他全盛时期,我与他五五开。此人出手招招致命,凶狠凌厉,讲究一招制敌,一击必杀,有军队的影子,结合其步履姿态,应该是一位退伍老兵。” “这么高的评价,退伍老兵?” 魏天养眼神不由得一亮,隐隐对徐称心身份有了一丝怀疑,随之对陆无虞问道。 “老陆,你真就那么笃定他会是贺氏安排的暗棋吗?” “啥意思?你不也是这么认为吗?无论他是不是,我们不买他这条命就是。” 陆无虞有些困惑看着魏天养。 “刚才我确实是这么认为,但是你说他是老兵时,那他这贺氏暗棋的身份就有待商榷了。你说若他是贺氏暗棋,为啥不选一个好的时间节点过来卖命,偏偏选在这让人生疑之时,而且是打上门来,也没个牵线搭桥的,这很符合其军人作风嘛?反倒不像贺氏谋而后动的作风?” “如果这是贺氏反其道而行呢?” 陆无虞不以为意回了一句。 “贺氏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因为他有更好的办法,把这颗暗棋埋在我们身边,而不是像这样。” 魏天养摇头否定道。 “咋滴,瞧你这话,是打算当回伯乐呗?” 陆无虞眉头一皱。 “如果他不是贺氏暗棋,我还真当这回伯乐了。能与你五五开的高手可不多见,我们魏氏得惜才啊,要不拿什么跟这半座江湖的天地商盟斗?” “我建议你还是别当这回伯乐,这徐称心是人是鬼可都不知道呢。” 魏天养并不理会陆无虞的话,直接吩咐道。 “这样,老陆你现在安排人先暗中跟着他,看他接下来要干嘛,还有找人人摸摸他底。” “你确定要这么干?” “确定,快去!” 第八十章 卖身契 此时的徐称心并不知道自己已被魏天养给惦记上了。 拖着带伤的身躯,走出魏氏能源。在踏出魏氏能源那一刻,见魏氏还是没有人出来挽留。 徐称心心中那一点侥幸破灭,叹了一口气,甩了甩头,走到路旁拦下一辆出租车,打算前往贺氏那卖命。 那里将是他第二选择,也是最后的选择。 而徐称心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前脚刚走,后脚陆无虞安排的人就暗中跟上了他。 对于徐称心的出师不利,在魏氏受挫没卖成命,他妹妹徐念心在二大娘家同样进行的不顺利。 本来一顿饭,徐念心用自己厨艺和持家有道的态度已把二大爷,二大娘征服,两人瞅其眼神就跟瞅儿媳妇一样一样的,甚是满意。 可惜在闲唠之际,徐念心梨花带雨把自己父亲得病,急需八万块“天价”手术费的事一说。 二大爷和二大娘便明白其这趟过来的目的,两人瞅其眼神都变了味。 毕竟那可是八万块,对于一辈子没见过大钱的二大爷二大娘来说,那可是一笔巨款。 谁又会傻的拿这一笔巨款,只为娶一个媳妇呢?显然不值当。 这不,徐念心这一说完,二大娘立马咋呼起来。 “八万块,啥病啊?咋要那么多钱,现在盖个房子才要多少钱?啧,啧,啧真是要命了。” “你就少说两句吧。” 二大爷坐在炕上抽着烟,瞥了一眼坐在火炉旁拉吧着脑袋,梨花带雨哽咽着,甚是惹人怜惜的徐念心,不满的对二大娘说了一句。 “咋啦,我说错了吗?” 二大娘不以为意回了一句。 “婶,我实在是没办法,所以才过来。” 徐念心媚眼含泪,特别无助的说了一句。 “念心你是个好姑娘,但是我家这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会有八万块。” 看着徐念心这样,二大爷无奈叹了口气说道。 “叔您误会了,我过来不是找您和婶借钱的,我…我…是来找他的,他和我说…我说…” 说起卖身之事,徐念心顿时有些扭捏起来。 “载物和你说啥了?” “没….没…说啥…我再等一下他吧。” 徐念心可不敢说王载物看上她身子,自己过来卖身的。 见徐念心这不好意思之样,二大娘老眉一皱,顿时知道这里面有事,随之又想起王载物给他的那十万块。 恰好这十万块是刚相亲完回来就给自己的,说是让自己先保管着,到时候要用再找自己拿。 难得这十万块是给徐念心准备的? 一想到这,二大娘开始有些明悟起来。 其实二大娘有所不知,王载物之所以把洪屠给的那十万块让她保管,是考虑到自己早出晚归的,放在自己那屋也不安全,还有怕二大娘和自己叨叨相亲的事,没完没了,所以相亲一回来,才想着拿钱堵住其嘴。 这压根和徐念心的事都不沾边,谁能想到二大娘会这么想呢? 那十万块王载物可是想着利用冬休这段时间倒腾点东西,赚个差价的。 言归正传! 见徐称心不想说,二大娘不禁好奇问了一句。 “你咋就知道我家载物能有这八万块呢?能娶得起你呢?” “我哥说他那辆车就值几十万。” 这正是徐念心过来的原因之一,就是笃定王载物能轻松拿得出这八万块,所以才急着上门卖身。 “他那辆大块头车值几十万?” 二大娘顿时一惊一乍起来,就连二大爷也是一脸讶异,因为王载物并没有和他俩说车的价格,只是说朋友的车,先让他拿着开。 “嗯,我哥说的。” 徐念心点了点头。 “那不是他的车,只是他朋友的车。” 怕徐念心误会,二大爷赶忙解释了一句。 “那载物是不是答应你啥了,你才过来的?” 想到王载物放在自己那十万块,二大娘自认为的问了一句。 “嗯…这…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徐念心顿时娇羞欲滴起来。 “咋不知道怎么说呢?这是咋啦?你不把话说清楚,就算载物有这八万块,我也不同意借给你。这可是八万块,都能盖好几栋房子了。” “我…这…” 徐念心顿时欲言又止起来,莫名瞥了一眼二大爷,随之又把头低了下去,露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 二大娘瞬间领悟,随之把二大爷轰出了门外。 而为了能拿到这八万块,徐念心便把王载物看上自己身体,并愿意出十万块钱的事,羞答答告诉了二大娘。 听完徐念心所讲,二大娘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只能怒其不争的骂了王载物几句。 而二大娘也算是看明白了,王载物这坏种是真的看上徐念心了,要不也不会愿意出这十万块,人家又找上门来,恰好又让自己保管这十万块。 这都说明那十万块就是给徐念心准备的。 鬼使神差之下,二大娘便私自做主让徐念心签下卖身契画上押,随之便把十万块借给了她。 而二大娘之所以这么干,完全是怕王载物一时鬼迷心窍,只想着要人家身子,就给了这十万块,那可就亏大发了。 既然徐念心说给王载物当牛做马,并把自己卖给王载物,她又是一位好姑娘,而王载物又看上人家。 那她也不客气,才私自决定让徐念心签下卖身契,把钱借给她。若是还不起,那就给王载物当媳妇抵债,这样徐念心生是王载物的人,死是王载物的鬼。 至于卖身契合不合法的问题,二大娘压根不考虑,也不懂法,只知道口说无凭,签字画了押就不能反悔了,事就这么定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王载物是二大娘亲儿子,二大娘绝对不会这么干,也绝不会同意王载物用十万块娶个媳妇。 可是王载物并不是,这钱又是王载物的,出于对其关心,怕他只是馋人家身体,就头脑一热给了人家十万块,毕竟到时空口无凭的,所以二大娘才擅自这么干,替王载物着想。 徐念心拿着那十万块感恩戴德的刚一离开。 不明真相的二大爷顿时急赤白脸起来。 “那丫头到底和你说啥了?怎么就把钱借给她了?那可是载物的钱,你招呼都不打就给她了?到底咋想的?” “载物那钱就是给他准备的,你啥都不知道,就别搁这嗷呜。” 二大娘不以为意道。 “我啥不知道你也不能这么干啊?那可是十万块。就算要借给她,你也得打个电话给载物问清楚啊?你怎么私自做主呢?” “你懂啥,我不私自做主,等载物回来把钱给她,那真就亏大发了。” “啥玩意亏大发?你特么是不是让那丫头洗脑了。” “哎呀,这里面有事,你不清楚。我就问你,念心这丫头给载物当媳妇你满意不?我瞅着这丫头能干着呢?长着也水灵,关键是载物也喜欢。” “哎哟,啥叫能干啊?能做饭,能洗衣,秋收能开拖拉机啊?那可是十万块,有钱也不能这么霍霍,再说这可是载物的钱。” “不和你说了吗,这钱载物本来就是给念心这丫头准备的,是载物看上人家了,所以人家才找上门来。” “载物咋就看上人家了?人家说啥你就信啊?我看你特么是欠收拾。” “哎哟,给你胆了,来你收拾一下我试试。” 顿时二大爷和二大娘俩人就吵吵了起来,随之两人又开始冷战起来。 而徐念心离开得有一个钟后,王载物才姗姗而回。 这还未等进屋喘口气,二大爷就拉着他,把二大娘私自把那十万块借给徐念心的事,一股脑告诉了他。 王载物一听霎时懵逼起来,这还未等问是咋回事,咋就把那十万块借给徐念心了呢? 二大娘却邀功似把卖身契一掏,颇为炫耀说道。 “以后念心就是你媳妇了,生是我们王家人,死就是我们王家鬼了,挑个好日子,你俩把这婚给结了。” “啥玩意我就结婚啊。” 看着那压根不合法的卖身契,王载物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啧,啧,你就别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馋人家身子。你个死孩子,啥身子值十万块,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还好我让她签了卖身契,要不你这十万块花得可不值当。你说你这孩子咋就那么直接呢?咱和人家说要买了人家,还要验货,你说你……唉,还真把这当买卖了…” 二大娘这番话,王载物总算明白了。 徐念心这是把自己相亲那会说的话当真了,走投无路打算上门卖身。 而二大娘却误以为自己真的看上人家了,加上恰好时宜让其保管那十万块,以为自己这笔钱是给徐念心准备的。 怕自己亏了,只想着要人家身子,毕竟口说无凭,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 至于为啥二大娘不怕徐念心拿了钱跑了,或者是骗她的。 因为徐念心是通过煤婆带过来的,早已知根知底,所以才会把钱借给徐念心。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啥都没用,毕竟钱已借了出去。 所以王载物怕二大娘愧疚和伤心,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顺着她话,让她以为自己那十万块就是给徐念心准备的,自己就是馋她身子。 不过王载物可不打算就这样把钱借出去,他还想着亡羊补牢,把钱追回来呢。 在问清楚徐念心情况后,王载物带上卖身契,开着车直奔野牛谷生活乡矿区医院,打算把这十万块追回来。 他可是指望着用这十万块和屯里捐款当回倒爷,赚赚差价的。 第八十一章 柳暗花明徐称心 与此同时! 徐称心拖着一身伤,来到野牛谷矿区,最大私营煤矿门口,这也是贺氏目前的大本营。 而徐称心有所不知的是,他这刚来到矿场门口,一辆私家车就悄然而至,停在离矿场不远处。 车内正是魏氏能源安保队长石峰和他手下,两人可是从煤城一路跟到这里。 “艹,看来这b还真是贺氏的人,还真特么想跟咱魏氏玩徐则成这一套啊。” 石峰一见徐称心到这,立马就笃定其就是贺氏的人,随之掏出电话准备跟陆无虞报告这事。 这还未等他把电话打出去,通过车窗便见徐称心突然动起手,三两下把矿场门口保安撂倒,迈步走进了矿场内。 “哎呀卧槽,咋打起来了?想岔了,他是又到这卖命来了,狠人啊。” 石峰瞬间明白了过来。 徐称心这边,他本来是不想动手的,可惜在向矿场门口保安表明来意后,被其当成神经病给轰走。 没办法! 徐称心只能故技重施,用在魏氏能源那招“打通天”把保安撂倒,随之大摇大摆走进贺氏能源。 以此把贺道北和贺氏高层引出来买命。毕竟他可没有其他途径能让贺道北他们出来。 不过这一次因浑身带伤,加上贺道北带来的人,可都是精兵悍将,远比魏氏的保安强。 徐称心下手又留有余地,所以没一会就被几名保安给拿下,送往洪屠办公室。 毕竟洪屠现在可是矿场安全部部长,有人来闹事可是归他管。 正所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半个小时后! 徐称心拿着贺道北给的“结善”钱五千块,步履蹒跚,满脸落寂的走出矿场。 对此徐称心很是不能理解,为啥魏氏和贺氏都不买自己这条命? 仿佛有啥顾忌一般?不是求贤若渴吗?不是要当伯乐吗? 咋到最后都不买自己这条命,难得价太高?显然不是! 可惜徐称心并不知道硬盘之事,若是知道,自会明白其中缘由。 因为他选择卖命这时间节点实在是太巧还有这方式太过直接,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连求贤若渴的贺氏都不敢买他这条命。 反倒是他妹妹徐念心卖身成功,一回到矿区医院,就用得来的十万块交给医院,让其安排自己父亲转院上省城动手术的事宜。 这也预示着,王载物这亡羊补牢,打算追回那十万块是没指望了。 而此时,矿场一间办公室内! 贺道北站在窗边,注视着徐称心渐渐消失的身影,不禁说了一句。 “我感觉他应该不是魏氏安排的人。” 对于徐称心卖命,贺道北的选择如同魏天养一般。同样因为怕徐称心是魏氏安排的人,怕这里面又是一个套。 虽然他如今求贤若渴,盼着有人雪中送炭。但前提也得是知根知底,而不是像徐称心一样。 上赶子过来卖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只能拒绝。 不过听了徐称心不知真假的故事,他还是给了五千块给他,算是留有余地,结一个善缘。 “如果真是魏氏安排的人,一时半会我们也难与分辨得出来,这又在这敏感时期。还是谨慎点为好。” 洪屠很理智说道。 “是啊!所以我才不收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今是多事之秋,还是谨慎点为好。” 贺道北转过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嗯!“ 洪屠认同的点了点头,随之颇为遗憾道。 “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悍将。” “无妨!我们这不是留有余地吗?等立棍茶尘埃落定,找人摸摸他底,若不是魏氏的人,我们把他收了便是。” 贺道北倒挺看得开,随即又补充道。 “我倒是更看好王载物,有勇有谋,智勇双全又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如今的社会,我们也得与时俱进,逞强好胜,匹夫之勇之辈已不可取。” “你就说硬盘的事,诺大的堂口没一个人懂,还得靠我大哥派人过来破译。” “是,是,是!在你眼里,都没有人比得上你这位内定门生了。” 洪屠颇为吃味调侃了一句,随之问了一句。 “对了,硬盘密码要到了吗?” “没有,王守敬也不知道密码。” “这么说硬盘还真就只能用来当筹码了。” “是啊!我们在这煤城无根无基,一旦破译了硬盘,那无疑等于和魏氏撕破脸,开始正面开战,那若想要立棍煤城,唯有把魏氏取而代之一个结果。但这个代价太大了,抛开硬盘里面内容不说,我们胜算只有三成。” “万一硬盘里面内容可给魏氏致命一击呢?这样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魏氏取而代之。就看你敢不敢博一次,毕竟用硬盘换来一次喝立棍茶的机会,我是觉得的挺亏,而且这立棍茶可不好喝。” “那能怎么办?就算硬盘里面内容能给魏氏致命一击,但魏氏身后可是绿林道,魏氏覆灭后还有宗氏,文氏,戴氏。” “这倒也是。” …… 另一边! 徐称心满身疲惫,略带绝望的从矿场走出来,犹如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开始在路边逛荡起来。 “得,这是贺氏也不买他命,被扫地出门了。” 跟踪过来的石峰见徐称心这失魂落魄样,便笃定这货又悲催的没卖命成功。 要不不会这样走出贺氏矿场。 “峰哥,咱现在怎办,要不要跟上去?” 这时开车的手下开口问了一句。 “你说他会不会是贺氏的人?” 石峰并不理会手下的话,反倒好奇问了一句。 “我看着不像。” “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是贺氏的人,先等一下,我跟陆总请示一下。” 石峰掏出手机直接给陆无虞拨了过去,随之把这边情况和自己猜测,言简意赅告诉了陆无虞。 “把他请到花相矿场,我和魏总刚巧在这边。” 陆无虞丢下一句便挂了电话。 “这是打算买他命了吗?” 石峰嘀咕了一句,随之对自己手下说了一句。 “开车,把他拦下。” …… 徐称心正漫无目的在道路旁走着,同时想着,既然命卖不成了,那要怎么样才能快速筹到父亲手术费。 “嘎吱!” 正当徐称心想着入神之时,石峰让手下直接开车停在徐称心身侧,随之降下车窗,对徐称心说了一句。 “上车,魏少有请。” 徐称心看着突然惊现的石峰,微微有些恍惚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了一声。 “俺吗?” “怎么,不想卖命啦?” 石峰一笑,不禁调侃了一句。 徐称心是真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魏氏找上自己买命了?随之也不客气,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等车开出好一会,徐称心这才回过神,好奇问了一句。 “你俩是一直跟踪俺过来的吗?” “嗯!” 石峰点了点头。 “魏氏有能人啊。” 徐称心不禁赞叹说了一句。 因为从煤城到野牛谷生活乡,他都没有发现石峰俩人跟踪自己,一点迹象都没有。 虽说自己压根就没料到会有人跟踪,但是身为一个老兵,如果不是太高明的跟踪,自己一眼就能看出。 这说明石峰是位跟踪高手。 “呵呵,我侦察兵出身。” 石峰笑着解释了一句。 徐称心顿时恍然。 二十多分钟后! 距离野牛谷生活乡不到三公里一处小煤窑内。 一间写有矿长室,且简陋的房间内。 魏天养,陆无虞和魏氏头号鹰犬的花相,正围坐在其内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喝着小酒,好不快哉。 “魏少,陆总,不知你俩要过来,招呼不周,我自罚一杯。” 花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别整这套,我们只是到残龙矿上办点事,顺路过来你这边蹭顿饭而已。” 陆无虞吃了一口羊肉,很是随意说道。 魏天养更是话都不说,闷头吃着火锅,显然是真的饿了。 “魏少,陆总您看还要吃点啥,我让人送过来。” 花相呲牙问道。 “这羊肉不错,让人再送一些过来。” 魏天养倒是不客气,说了一句便又埋头吃了起来。 “好!” 花相起身拿起一旁的对讲机就吩咐起来。 “啪,啪,啪!” 这时敲门声响起,石峰带着徐称心走了进来,随之说了一句。 “魏少,陆总,人请来了。” “辛苦了,老石过来一起吃一口。” 魏天养抬起头瞥了一眼徐称心,随之对石峰招了招手。 石峰看了一眼徐称心,随之上桌吃了起来。 而徐称心则笔直站在一旁,也不开口说话,等待着魏天养和陆无虞开口。 可惜俩人仿佛对其视若无睹,搁那吃着火锅,显然是有意晾着他。 倒是花相,瞅了几眼徐称心,讶异说了一声。 “是你。” 在矿区医院绑林玄北时,花相可是与徐称心有过一面之缘,这是把他认了出来。 而徐称心看到花相第一眼,就把其给认了出来,毕竟他那光头太有辩识度了。 “怎么,你认识?” 陆无虞不禁好奇问了一句。 魏天养侧目瞥了一眼花相,同样有些好奇。 “矿区医院那事,我与他打过照面。” 花相不知道徐称心身份,隐晦解释了一句。 魏天养和陆无虞瞬间明白,花相所说的是啥事。 毕竟绑架林玄北就是他指使花相干的,要不是担心其搞不定林玄北这豺狼战将,怕出了岔子,魏天养也不会让宋知廉过去协助花相。 第八十二章 大冤种王载物 “那你认为他会是贺氏的人吗?” 魏天养莫名对花相问了一句,完全不在意徐称心杵在哪,很是直白说道。 “啊!” 花相一愣,随即认真想了想回道。 “不会,如果是,矿区医院那事就漏了。” “嗯!” 经过花相的回答,此时魏天养可以肯定徐称心并不是贺氏暗棋。 而此时徐称心总算明白自己为啥卖命不成功了。因为上门卖命太直接了,太欠考虑了,贺魏俩氏都把自己当成对方的人,所以都不敢收自己。 亏自己还以为这样干脆直接呢。 半个小时后! 酒足饭饱,魏天养把筷子一放,看向一直搁那站着,不曾开口跟个哑巴的徐称心问了一句。 “贺氏买你命没?” “没有,给了俺五千块,把俺打发走了。” 徐称心如实说道。 “你是老兵?” 魏天养又问了一句。 “是,曾在特j大队服役过,后蹲过三年多大牢,刚出来没几天。” 徐称心很是板正回道。整得就跟回答长官问话似的。 “还打算卖你这条命吗?” “卖,俺爸动手术需要这笔钱。” 徐称心不假思索说道。 “好,你这条命我买了。” 魏天养看向花相,直接吩咐了一句。 “去拿十万块过来。” “屋里就有。” 说着,花相起身来到一柜子旁打开柜子,从里面一保险柜内取出十万块,随即走上来递给魏天养。 魏天养接下钱,又对花相说了一句。 “把你刀借我一下。” 随之花相从兜里掏出随身带着蝴蝶*刀递给魏天养。 魏天养接下刀,连同那十万块一并扔到徐称心跟前,缓缓说道。 “这里有十万块,但我这人,用人有三个标准,第一听话,第二忠心,第三能力。你能力我倒是看到了,至于忠心有待考证,现在就要看看你听不听话了。” “拿起你面前的刀,给自己一刀,这笔买卖就算成了。往后一年里,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徐称心压根不废话,捡起蝴蝶*刀,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对着自己大腿就是一扎一拔,随之面无表情说了一句。 “这样可否满意。” “是条汉子。” 见徐称心这表现,陆无虞由衷说了一句。 “够狠!” 花相也附和了一声。 “不错,我给你三天安排好一切,三天后过来魏氏能源报道,你就先给我当司机吧。” 魏天养点了点头,随之又对花相吩咐了一句。 “帮他包扎一下,把他送回去。” 魏天养小眼神一转,接着阴损损道。 “哦,对了,和他一起过去贺氏那一趟,把贺氏给他那五千块还回去,贺氏的钱我们魏氏的人不能花,也别想着花。还有,告诉贺氏千里马都找上门了都不敢收,他拿什么跟我魏氏斗,记得得瑟一点。” “明白!” 花相呲牙一笑,随即便带着徐称心离开。 两人这刚一走! 陆无虞便开口说道。 “既然要买他命,没必要让他扎一刀吧?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嘛,还会让人心生记恨。” “你懂啥叫恩威并施吗?我这是让他知道要有畏惧之心。既然我买了他命,他就不能有二心,谁让他又去贺氏那卖命呢。” 魏天养不以为意道。 “那也没必要这么干,可以杀鸡儆猴啊。” “杀鸡儆猴那是以后。行啦,都吃饱了吧?回煤城去,我还打算和胭脂共进晚餐呢。” “你特么算是废了。” “没办法,陷进去了。” “哎呀妈呀,人家压根没走进去,你倒好陷进去了。” …… 矿区医院! 此时王载物感觉自己就是一大怨种。本来火急火燎赶来医院打算把那十万块要回来,谁知道等找到徐念心时,这小娘们已经傻乎乎的把那十万块交给医院了。 八万手术费,两万块营养加术后护理费。 并且医院还安排了转院到省城合作医院动手术的事宜,这想要把钱要回来那是比去西天取经还难。 而矿区医院这行为,纯纯就是中间商赚差价。 既然钱要不回来,王载物也认命了,随之打算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然后徐念心哥哥徐称心就这样被王载物给瞄上了。 打算让其替自己打工还这十万块,毕竟王载物可是见识过徐称心身手,知道其是一位高手。 让其在自己身边打工还债,不但有一个免费工,还可以当保镖保护自己,以防魏氏那边因硬盘的事报复自己,可谓一举两得。 至于为啥不让徐念心让身子抵债,王载物倒是想,可是唯利主义者的他认为这样不划算,不值当。 再说自己实力也不允许,虽然徐念心这惹人怜惜的模样挺刺挠人的。但是用十万块去交易,或者说娶个媳妇,王载物觉得亏得慌。 再说这也没感情基础,王载物可不想随随便便找个人结婚生子,传宗接代,更别说这是一桩买卖。 话说回来! 既然钱要不回来了,王载物便打算在医院等徐称心过来,和他唠唠这债务的事,谁曾想徐称心没等过来。 倒是等来医院结算,让徐念心缴费,而徐念心的钱又不够,恰巧王载物这大怨种又搁这。 所以徐念心只能求助于王载物。这十万块都花了,王载物总不能这时铁石心肠吧? 他还指望着徐称心给他打工还债呢,所以只能帮其再垫了一千多。 此时,医院病房走廊内。 王载物和徐念心两人并排而坐,彼此都沉默着,整得是尴尬不已。 “谢谢!等…我…哥过来,我就跟你走,我…我…先把身子给你…等我爸好了以后…我再上你家去。” 这时徐念心恨不得把头缩到脖子里,俏脸泛红,小声说着。 要不是王载物听力好,都听不清徐念心说啥。 见徐念心这样说,王载物不禁苦笑了一声,这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好色之徒啦。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就没有一点好印象吗?” 王载物很是无奈问道。 “……” 徐念心直接以沉默回应,随之提醒了一句。 “我们的事,可千万别跟我哥说。” “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我不会要你身子的,更不会让你当我媳妇,虽然你长的很漂亮,挺刺挠人的,但是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我可不想我婚姻是一笔买卖。那十万块就当我做回雷锋,借给你了。” 王载物摆出一副正人君子之样说道。 “真的吗?” 徐念心抬起头看向王载物。显然没料到其会这么说。 “嗯,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过这个家不应该全由你来扛。所以这笔钱我会让你哥来还,你就别担心了。” “啊,我哥可没钱,他…他刚从监狱里出来,现在还没有工作,他还不起。” 徐念心赶忙说道。 “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他给我打工抵债,我给他开工资。他啥时候把这十万块还完了,我啥时候把你那卖身契给你。这样可以吧?” “真的吗?” 徐念心一脸欢喜看着王载物,仿佛不敢相信似。 “真的!就怕你哥不同意,到时你得劝劝他。” “他会同意的,他这些天正到处找工作呢。” 徐念心很是笃定道,随之真诚说了声。 “谢谢你!” 恰好这时! “嗒,嗒,嗒…” 徐称心拎着一黑色塑料袋,一瘸一拐走了过来,样子好不狼狈。 “哥,你怎么啦?怎么弄成这样。” 徐念心见徐称心这样式,赶忙起身迎了过去,随即搀扶着其手臂。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徐称心呲牙一笑,这见王载物也在,眉头不禁微微一皱,随即对其点头示意了一下。 “怎么就摔了,没事吧?来、你坐这。” 徐念心这刚扶着徐称心坐下,不经意瞥见其后颈脖处有些红肿,随之伸手按了一下,关心问了一句。 “你这怎么啦?怎么肿了。” “呲…没事,就是碰到了。” 徐称心被徐念心冷不丁一按,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说道,随即抬手就想把徐念心手拨开。 可惜晚了,徐念心直接掀开他衣领一瞧,霎时发现了他卖命时与魏贺俩氏的人交手,留下的伤痕。 “哥,你到底干嘛去了,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徐念心这属于水做的人儿,眼眶又开始泛起泪花,甚至带有哭腔问道。 “哥没事,就是碰到几混混和他们打了一架。” 徐称心知道瞒不下,张口就撒了一谎。 “那怎么还有血啊?你腿怎么啦?我看看。” 这时徐念心又发现其裤子上,沾着自扎一刀的血迹,说着就俯身打算看看。 “哥,真没事。” 徐称心可不敢给自己妹妹看,伸手一扒拉,打算拨开徐念心。 谁曾想这一扒拉,徐念心没站稳,直接跌坐在旁边默默看戏的王载物怀里。 美人入怀,王载物霎时懵逼。压根没想到还有这待遇。 徐念心耳根子莫名一红,触电式从王载物怀里起来,低着个头,娇羞的说了一声。 “对,对…不起。” 王载物摸了摸鼻子,并没有开口。 这时徐称心也顾不得王载物在,赶忙把用塑料袋装着那十万块递给徐念心道。 “这里有十万块,赶紧拿去给爸缴费。” 第八十三章 汤没盐想水,人没钱像鬼 闻言,徐念心不喜反惊,看着那十万块,再结合徐称心身上的伤,一脸担心起来道。 “这钱哪来的?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不会是去干啥坏事了吧?哥,你不能这样,你这刚出来,难得又还想进去啊。” 王载物看着徐称心手里那十万块,小眼神不禁一亮,全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开始骚动起来。 “想啥呢,哥不会干坏事的。放心!这是俺找战友借的。” 徐称心宽慰道。 可惜徐念心并没有接这钱,而是寒着俏脸问了一句。 “那你身上伤怎么回事?” “不是说和几个混混打了一架吗?快把钱拿去给爸缴费动手术。” 徐称心催促道。 “钱我已经交了,你把钱还回给你战友。” “交了?” 闻言,徐称心霎时懵逼起来,赶紧问了一句。 “你哪来的钱?” “他借给我的,爸的手术费我已经交了,手续也办好了,明天转院去省城动手术。” 徐念心瞥了一眼王载物说道。 徐称心用询问的目光侧头看向王载物。 王载物对其点了点头。 徐称心霎时有些迷茫起来,看着手中那卖命钱十万块,开始恍惚起来。 这可是自己卖命钱啊?怎么现在就不需要了呢?咋事情就这么赶巧呢? 看着徐称心这样式,徐念心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哥哥这钱根本就不是打正道来的,随之催促说了一句。 “哥,赶快把这钱还回去。” “还不回去了。” 徐称心不禁苦笑起来,随之把钱递给王载物说了一句。 “给,这钱就当还你了。” 王载物倒是挺想拿这钱,毕竟这趟过来就是为了拿回这十万块,至于让徐称心打工抵债,那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但是现在这钱来路不明,万一是偷来或者抢来的账款,自己这一拿性质可就变了。 搞不好得进去踩缝纫机,所以王载物并不敢拿这钱,摇了摇头呲牙说了一句。 “这钱我可不敢拿。” “哥,你干嘛啊?这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会不会是干啥坏事了吧?怎么哪来这么多钱?你这刚出来,可不要干啥坏事,这个家可不能没有你,你万一再出点啥事,你让爸和我怎么办…” 徐念心顿时梨花带雨,急赤白脸起来。 “放心这钱是干净的,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 徐称心挺苍白的解释了一句。毕竟他总不能和自己妹妹说,这是卖命钱吗?那样妹妹也不能要啊。 “那这钱怎么来的?” “你就别问了,不会是杀人放火的钱,你放心。” “你不说,我怎么放心。” 两兄妹颇有吵吵起来的意思。 王载物见状只能硬着头皮当起和事佬,以带徐称心先去看伤为由,把两兄妹给劝开了。 二十分钟后! 带着徐称心到诊室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两人便来到一寂静楼梯间。 徐称心一屁股坐到台阶上,掏出一包劣质香烟,随之递给王载物一根,一愁没脸抽了起来。 王载物接下香烟,同样抽了起来,不过并没有过喉。对于香烟,他并没有瘾,只是有烦心事或者其他因素,他才会去抽。 “你也不相信俺这钱是打正道来的?” 徐称心开口打破沉默。 “你这整得跟打家劫舍归来似,连警察都不会信你这钱没问题,别说我。” 王载物抽了口烟回道。 “这十万块是俺的卖命钱!俺把命卖给魏氏一年,他给俺十万块报酬。” 徐称心并不瞒着王载物如实相告道。 “绿林道魏氏吗?” 王载物眉头一皱。 “嗯,确切的说卖命给魏天养魏少,以后明面上俺就是他司机,至于暗地里或许会成为魏氏侩子手吧。” 徐称心略微有些绝望道,随之把那十万块递给王载物说道。 “这钱你就放心拿着,是我拿命挣的,干净!!算是还你的钱,谢谢你能帮俺妹妹,这恩情俺记住了。” 看着徐称心手里那十万块,王载物确实有些意动起来,随之想了想便把徐念心卖身契递给徐称心,说了一句。 “先别着谢,你先看看这个!” “嗯?” 徐称心疑惑瞥了王载物一眼,随之接下卖身契看了起来。 这时王载物缓缓解释道。 “别说,你兄妹俩做法还真的是如出一辙,都想着把自己卖出去。这卖身契是你妹为了借到这十万块和我二大娘签的,当时我并不知道。等知道了,便到这里打算追回这十万块,可惜晚了一步,你妹已经把钱交给医院了。” “对于你妹我并无所图,所以就想着让你帮我打工还债,啥时候把这十万块还清,我啥时候把这卖身契给你。” “呵呵,俺这妹妹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徐称心不禁苦笑起来。 “所以说你这卖命钱份量太重了,我可不敢收。刚才你也看见了,你妹妹若是知道你这钱是卖命钱,会让你怎么做?虽说我过来确实是为了拿回借你妹妹那十万块,但这钱我觉得你还是还回去给魏氏为好。然后给我打工还债更为靠谱些,这样你妹妹也能安心。” 王载物拍了拍徐称心肩膀说道。 “呵呵,还真是汤没盐像水,人没钱像鬼,造化弄人啊!谢谢你的好意,这钱还不回去了,魏天养也不会收。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拿到这十万块,腿上那一刀就是俺自扎的。” 徐称心指了指自己腿上的伤口,讽刺说了一句。 “你认为这钱还能还得回去吗?” 随之好奇问了一句。 “对了,俺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正式认识一下,王载物。” 王载物伸出手看向徐称心。 “你这名字有点耳熟。徐称心!” 徐称心伸手与王载物握了握,随之笃定问了一句。 “你是贺氏的人吧?” 这接着又道。 “本来俺也上贺氏那卖命的,可惜贺道北给了俺五千块给打发了,要不还真能给你打工还债。” “你这路子挺野啊,这又是魏氏又是贺氏的。不过就算你加入贺氏,也给不了我打工。因为我并不是贺氏的人,不过倒是披着贺道北门生这身份。 ” “贺氏门生王载物,原来是你。” 徐称心顿时恍然起来。 “啥意思,你知道我?” 王载物一愣。自己咋还名声在外了呢。 “胭脂楼折魏氏面子,打赌赢魏少,战蛟龙战将陆无虞,摸青龙请江湖茶客,并安全走上出煤城,这事都传开了。俺就说怎么听你这名字有点耳熟。” 王载物有所不知,胭脂楼那趟,他在煤城这江湖圈子算是崭露头角了。 而这里有贺氏刻意造势的影子,可惜王载物并不知情。 “艹,这事传的这么凶吗?” 王载物眉头不自觉一皱。这人怕出名猪怕壮,枪打出头鸟,这把自己抬的越高,魏氏岂不是越记恨自己,自己不是越危险? “确实有点,要不俺也不会知道这些。” 徐称心看向王载物,颇为好奇问了一句。 “出来混,名声在外不好吗?” “你不懂,先别说枪打出头鸟,就是我这门生身份都是虚的,名声越在外,魏氏越不会放过我,毕竟我这名声是踩在魏氏面子上起来的。” “你很怕魏氏吗?” “在煤城有人不怕魏氏吗?” 王载物反问了一句。 “俺可以给你不怕魏氏的底气。” 徐称心莫名了说了一句。 “啥意思?” 王载物一懵。 “俺能不能信你?” 徐称心又莫名问了一句。 “啥玩意,你这把我整懵了。” “先回答我!” “这…信不信取决于你,不在我。” “那好!往后俺为你拧脑瓜子摔响,你为俺安顿一家老小可好?” “为啥?” “为了俺万一死了,家人能过得好点,不受人欺凌。” …… 眨眼五天过去! 贺氏门生王载物在胭脂楼的“英雄事迹”也渐渐平息了下来。反倒天地商盟海字头堂口贺氏,要在煤城喝立棍茶之事闹的沸沸扬扬,江湖上朋友人尽皆知。 并且这事还是胭脂楼牵头出面发胭脂帖,广邀黑省江湖上一些德高望重之辈到煤城作见证。 这整的就是黑省江湖一盛会。 为此江湖上朋友还开了盘口赌贺氏能不能撅魏氏棍,立棍黑省。 对于这些王载物这冒牌门生倒是有所耳闻,不过并没有过多关注。 这些天他正忙着自己中间商赚差价的大业。在煤城与边境城绥河城折腾,考场市场,谈合作呢。 倒是五天前和徐称心深聊之后,徐称心告诉他绑架林玄北是魏氏第一鹰犬花相所为。 出于卖一个人情给贺氏,王载物便把这消息告诉贺道北,至于能不能通过花相救出林玄北,他就不知道了。 此时的王载物正带着王奉先,乔无咎和王七两这三个狗腿子,在绥河城最大俄货批发市场,搞进货,赚差价呢。 值得一提的是王七两这虎b,自从胭脂楼那趟回来后,不知怎么就跟乔无咎这脑回路不太正常的人勾搭上了。 两人整得是如胶似漆,最后乔无咎直接在他家住上了。 然后没几天王七两就辞去矿场的活,开始跟王载物这族长混了起来。 整得王载物是特别无奈,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吃饭,而且还得开工资。 第八十四章 摊上事了 绥河城毗邻e国,是一座贸易兴旺的边境城市,距离煤城不到两百公里。 绥河城伊尔俄货批发市场,乃全国最大俄货批发市场。 夜晚八点多! 伊尔俄货批发市场,此时大多商铺已关门打烊,这时海鲜批发区域,一家海鲜批发商行门口。 王载物,王奉先,乔无咎和王七两四人,外加一个司机正呼哧带喘往一辆厢式货车上,一箱箱搬着海鲜。 这正是王载物这些天找的中间商赚差价门路,从绥河城批发高档海鲜往煤城一搞海鲜批发老板手里。 煤城虽说属于小城市,但是那里煤老板可不少消费可不低,所以这高档海鲜需求量还是可以。 而王载物也瞅准这行赚差价,为此可没少往绥河城跑,了解这边高档海鲜行情。 并成功与煤城这边搞海鲜批发的一位老板搭上线,以比市场价低的价格签下一份订购合同。 王载物正在装车的海鲜,正是煤城老板需要订购的,市值二十多万的高档海鲜,实际十三万多进货,王载物先行垫资。 而这笔钱有徐称心那十万块卖命钱和王家屯一些捐款。 “海鲜这玩意还真特么值钱,就这还不到一车就得十三万多,还特么是批发价。你说这万一出点啥事,这钱不是打水漂了吗。” 把最后一箱海鲜装到车上,王七两跳下车,挺丧说道。 “滚泥玛的,闭上你那开光的嘴。” 王载物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到王七两脑袋上。 “艹,就是,我们还指着这车海鲜发财呢,说这没屁*眼的话。” 乔无咎把车厢门一关,随之舔着脸提议道。 “物哥,这也忙完了,大家刚好也饿了,要不咱找个地先撸个串再回煤城去,体验体验绥河夜生活。” “体验个嘚啊,就数你特么干的活最少吃得最多,你看人家奉先,活都特么抢着干,你和七两就跟两头懒驴似的,上磨屎尿多,拉个屎都得半个钟,便秘啊?” 王载物煞是不满道。 “那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回煤城交了货再说,你说你俩一个彪一个虎,一天天得了吧嗖的,啥也不是。不是招灾惹祸就是吃喝玩乐,真是服了。” 王载物很是无语。 对于乔无咎和王七两俩人,王载物是打心眼里嫌弃并有点肝儿颤。 这懒就算了,但是这两人一个丧彪一个虎b,整到一块惹祸能力不是一般的强,纯纯的“灭族”组合。 就说几天前上煤城那次,几人在一小饭馆吃饭,恰好邻桌几个大汉在抽烟,王载物就那么无意识咳嗽了一下。 乔无咎这虎b就说了一句。 “物哥是不是被烟呛着了。” 随即对着那几个大汉就呜呜喳喳起来,王七两这彪呼呼的货更是二话不说,掏出那把见过血的菜刀就打算开干。 要不是王载物及时阻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舔着个脸和人家好说歹说,最后替人买了单才化解矛盾。 说不定这两货得进去和王守敬踩缝纫机了。 还有一次因为停车的事,因为没有车位,这两货就逮着一车主只有威逼没有利诱让人挪位。 要不是这车主是一位老实人被迫让出车位,指不定又得发生点啥。 这整的王载物对这两货都有点心里阴影起来。 不过这两货懒是懒,虎归虎,彪归彪,倒是还算听话,算是唯一可取之处。 言归正传! 见王载物不肯,乔无咎抻着脖子挺倔强道。 “我这正在长身体呢,饿不得,吃了再回去呗。” “你特么jb毛比我的都还长,还长个鸡毛身体。” 王载物很是崩溃道。 “你说他就说他呗,干啥扯上我,他是虎b我可不是。” 这时王七两愣乎乎说了一句。 “你特么也好不了哪里去,彪呼呼的愣头愣脑虎,气冲天的,与他为伍,能活到年底都属于喜丧。” 王载物翻着白眼骂道,随之招呼一声。 “别扯犊子了,赶紧上车回煤城交货。奉先你跟货车。” 说着,便迈步向停在一边的越野车走去。 “好的,小族长。” 王奉先别着一唢呐蹲在一旁跟个透明人似,一见王载物发话,赶紧站起身,走上来拉开货车副驾驶门坐了上去。 听话的不行! “这物哥真不咋滴,太特么抠搜了。想当年我跟敬哥混的时候,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现在跟他混,三天饿九顿,没事还得挨顿揍,真特么心酸。” 见王载物还真没打算在绥河撸串,乔无咎顿时不满叨叨起来。 “那他这屯霸撵你走,你咋不走?还死乞白赖跟着他,哥前哥后的,真特么贱。” 王七两特别鄙视道,随即迈步向越野车走去。 “他这不是敬哥弟吗,敬哥让我护着他。没办法,只能委屈自己了。” 乔无咎跟上来揽着王七两肩膀挺能掰扯道。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特么就一纯纯的狗腿子,屯霸一呲牙你特么第一个跟狼狗似扑上去咬人。你起开,屯霸可说了,不能与你为伍,你特么太丧了,尿尿都能遇上大马蜂,要不得被你克死。” 没一会! 王载物车打头,货车紧跟其后,这还未等开出批发城。 “轰,轰…” “嘎吱!” 对面就开来三辆面包车,直接把前路给堵死。 哗啦啦! 随之三辆面包车上走下十几位手持棍棒,气势嚣张的青年和小年轻。 众人在一名烫着爆炸头,太阳穴一侧还特意勾勒出一个闪电标志的瘦高青年带领下,气势汹汹走了上来,随之在离王载物车不到十米之地站定。 车内! 王载物看着前方来者不善的这帮人,眉头不禁一皱,扫了扫早已打烊,显得异常冷清的批发场,随之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乔无咎,呲牙问道。 “你刚才去蹲了半个多小时茅坑,特么是不是又给我招灾惹祸去啦?” 不怪王载物第一时间看向乔无咎,实在是这货太能作妖了。 “没有啊!” 乔无咎很是懵逼说了一声。 “我就说你特么太丧了,尿尿都能遇上大马蜂,看吧,还真有大马蜂找上门了。” 坐在后座的王七两脸上毫无惧意,还出言调侃道。 “我特么真是单纯去拉了泡屎,这有点便秘才去那么久。” 乔无咎急赤白脸解释道。 “真没有?那这帮人呲牙咧嘴的是咋回事?还把路给堵了。” 王载物将信将疑看着乔无咎。 “我上哪知道从那冒出这一群傻缺,你说他们这不是坏我名声吗。” 说着,乔无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张嘴就对领头的爆炸头说道。 “好狗不挡道,朋友几个意思啊?” 见乔无咎下车,王七两摸了摸腰间别着的菜刀,也跟着走下车,站到乔无咎身旁。 “你特么说啥呢?” “你特么会不会说人话啊?” “这哪来的犊子?” “……” 这还未等爆炸头说话,他身后的众人手持棍棒指着乔无咎就嗷呜起来。 颇有一言不合就要开干的意思。 爆炸头抬手示意众人别吵吵,随之对乔无咎说道。 “还挺横啊!看你很面生,外地的吧?难怪不守规矩。” “哎哟卧槽,跟我唠社会磕呢?我外地的碍着你路啦?咱多的不说,少的不唠,你们特么到底想干啥?” 乔无咎这虎b一点不怵道。 “你特么给我闭嘴。” 对于乔无咎,王载物是深知其那张嘴是多么能惹是生非的,赶紧走下车,双手抱拳对爆炸头整起江湖黑话道。 “合字上的朋友,我这位并肩子不会说话,还望谅解,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道上的朋友,我这位兄弟不会说话,还望谅解)” “别特么搁这跟我装老海(江湖人),我不吃这套。” 爆炸头并不领情,提起手中的棒球棍指王载物恶狠狠道。 “看你们是外地人,这次就饶过你们一次。但货得给我留下,人特么给我滚,再有下次我剁你们一只手。” “朋友这话啥意思?” 王载物眉头一皱,顿时不解起来。 咋就要自己把货留下了呢?这是要明抢吗?这批货自己可是搭上了全部身价在里面,让把货留下可能吗? “跟我扯犊子呢?滚蛋!” 爆炸头不耐烦挥了挥手。 “你特么谁啊,张嘴就要我们货,知道我物哥是谁吗?” 乔无咎可不惯着爆炸头,立马嗷呜起来。 “哎哟卧槽,没两蛋蛋坠着你,你还不得上天与太阳肩并肩,我告诉你,我一生气脑子就不好使哈。” 王七两抽出腰间菜刀,虎气冲天道。 “小族长,司机跑了。” 这时王奉先憨乎乎走上来,对王载物说了一句。 王载物回头一看,只见货车司机连自己车都不顾,脚跟踩风火轮似,嗖一下就没影了。 这整的王载物是一脸懵逼,隐隐感觉这里面有事。 “哎哟卧槽,这是要和我们碰一下啊?兄弟们上,给他们一顿教训,还真当我们倒门好欺负。” 被乔无咎和王七两这一拱火,爆炸头也不废话了,大手一挥,手持棒球棍,气势如虹冲了上来。 “物哥干他。” 见爆炸头他们冲过来,乔无咎这虎b一点不带怵的,还特生猛的赤手空拳,嗷嗷的迎面冲了上去,同时嘴还嗷呜着。 “我特么早看你不顺眼了,这头型跟特么沙尘暴吹过似的,旁边还抠个闪电,咋滴,你要劈我啊?” 第八十五章 倒门商会 “嘭!” 手无缚鸡之力,还想着乘风破浪,说的就是乔无咎这货。 呲最白的牙,挨最毒的打! 这还未等和爆炸头干上,直接就被一青年抬腿踹飞了出去。 一个回合被ko,那都不叫干架,简直纯纯是挨揍。 反倒是跟着冲上来的王七两这彪愣货生猛,手拎着一把菜刀,毫无章法开抡,大杀四方生性得很。 同时嘴里还嚎着。 “来啊,有本事今晚就干死我,要不我豁出去蹲几年,把你们都特么剁了。” 一时之间愣是没有一个敢近着这彪货的身。 “哎哟卧槽,这两虎b,咋特么就干起来了呢。” 王载物是一脸焦灼,赶忙喊道。 “别打了,都特么住手,朋友这里是不是有啥误会啊?” “误会你大爷,真当我倒门没人,不知道道有道矩,行有行规!你特么踩过线不守规矩知道吗?” 爆炸头冲上来,扬起手中棒球棍对着王载物脑袋就砸了下去。 “呼!” 眼看棒球棍就要砸到王载物脑袋上时,王载物直接侧身躲过,同时问了一句。 “朋友你这话啥意思?我没听明白。” “我特么把你打趴你就明白了。” 爆炸头一击未果,抬手又是一记横扫袭向王载物脑袋。 “啪!” 还未等王载物再次闪躲,一只硕大粗厚的手掌,就直接徒手抓住爆炸头袭来的棒球棍。 那只手的主人正是王奉先。 “不能欺负小族长。” 王奉先特憨实说了一句,随之猛的踏出一步,以肩为肘,撞向爆炸头。 “嘭!” 爆炸头直接被王奉先顶飞了出去,砸在一旁柱子上。 “我艹,八极贴身靠?” 王载物直接被王奉先这下整的一惊,这刚想张口问其是不是会功夫。 便见两位青年手持棍棒向王奉先后背偷袭而来。 “奉先小心!” 王载物一惊,顾不上隐藏势力,横挡在王奉先背后,迅速出拳,一拳击在一名青年胳肢窝上,同时抬腿一鞭腿把另一名手中棍棒踢飞。 紧接着又一蹬腿踢向那名青年脚踝关节处。 “咔嚓!” “啊!” 青年脚踝瞬间脱臼倒地哀嚎。 “都给我住手,我想这里面有误会,先听我解释。” 王载物一边躲避着其他青年的进攻,一边张口喊了一句。 “误会你玛,给我废了他。” 爆炸头彻底摇滚,揉着发闷的胸口,指着王载物呲牙喊了一句,随即又向其冲来。 爆炸头这么一喊,霎时又有四五名青年向王载物攻击而来。 “哎哟卧槽,没完了。” 王载物本不想动手伤人,一直在闪躲着,可是这对方不依不挠,加上人又多,双拳难敌四手的,一不小心便挨了一闷棍。 再加上王七两那边虽一时勇猛,但此时已陷入下风,脑袋被挨了一闷棍,正头破血流与几名青年死磕着。 整得就是一不要命的愣种。 倒是乔无虞这货,被人踹了一脚后,自知不敌,被两名青年撵着在批发城内乱窜,磕碜得不行。 所以这也把王载物整呲毛起来,开始了反击,擒拿手为主、泰拳为辅,以制敌不伤敌为目的,专攻人体关节,让其丧失战斗力即可。 对于王七两和乔无咎两人手无缚鸡之力,硬要乘风破浪的结果,王载物早已预料到。 唯一让他讶异,并惊讶连连的是不显身不露色,跟个闷葫芦似的王奉先。 这货犹如一尊金刚战神似,见有人要打自己,压根不废话抬手反击。 闪跨如熊,挥拳出击,拳势逼人。 基本是一招撩倒一个,霸道无比,破有摧古拉朽那意思。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王奉先虽一招撩倒一个,但是也挨了好几闷棍。 倒是这货皮粗肉厚的,连哼都不哼一声,跟个没事人似。 王载物见王奉先一招一式皆有劲风带起,且带有章法,便知道这棒槌是个有功夫傍身且深藏不露的货。 这不禁让他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不过王奉先战斗直来直往,看似勇猛无畏,实则是缺乏战斗经验 ,要不也不至于挨那几闷棍。 有了王奉先这位深藏不露高手加持。 没一会! 爆炸头带来的十几位青年,连带爆炸头一起一个个倒地哀嚎起来。 除开一直撵着乔无咎跑的两名青年见势头不对,立马扭头跑了外,可谓全军覆没。 “曹泥玛,刚才就是你拿棍子敲我头的是不?我TM剁了你。” 这时,满头鲜血,模样磕碜的不行的王七两开始不依不挠起来,手拎着菜刀,就打算冲上去剁一名倒地哀嚎的青年。 青年见王七两这样式,吓的是连连求饶。 幸亏王载物把王七两这虎b给拦了下来,随之唬着脸骂道。 “别特么犯虎,还真打算豁出去蹲几年啊?那你奶奶怎么办?” “难得我血白流了?刚才就数这b打我最凶。” 王七两抻着脖子嚷嚷道,不过已没有之前那股虎劲。 “你特么就是该,怎么不让人把你打死,谁让你二虎八道冲上去的!艹!” 王载物挺崩溃骂道。 本来这架就不应该打起来的,或者说不应该这么快打起来,怎么总得问清缘由吧? 但是被乔无咎和王七两俩人这一整,直接给干了起来。 “曹泥玛,不是闪电侠吗?不是劈我吗?刚才不是挺得瑟吗,给我得瑟啊?跟我讲规矩,自从在胭脂楼扎了一刀后,我特么最讨厌规矩两字。” 这时,被人撵着跟丧家犬似,且不知所踪的乔无咎突然冒了出来,这一上来对着躺地的爆炸头就是一顿猛踹。 王载物这刚打算开口制止。 “嘭,嘭…” 突然两声枪响。 “给我住手!” 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随之便见一位中年人披着一风衣,穿着讲究的从一侧路口走了出来。 身后还跟着两名满脸狠戾,各自持着一把锯短5连发的保镖和一群穿着制服的保安,显然是批发城内之人。 而那两声枪响真是出自保镖之手。 “盛叔!” 一见到中年人,爆炸头立马叫唤了一声,挣扎着就要起身。 其他人见到中年人,毕恭毕敬叫了一声。 “高总!” “嘭!” 乔无咎这虎b见爆炸头要起身,无视那两名保镖手中的枪,抬腿就一脚把其踹倒。 “艹,没听到让你住手吗?还特么敢动手。” 保镖可不惯着乔无咎,持枪走上来,一枪托直接干在乔无咎脑袋上。 “我特么就不信你敢干死我。” 乔无咎这虎b瞬间炸毛,要不是王载物示意王奉先把他抱住拉开,这货指不定还真敢和保镖干起来。 “嘭!” “你特么还挺虎,你看我敢不敢干你。” 保镖把爆炸头扶起,抬手就是一枪嘣在乔无咎脚下不远处。 “艹,就你才有把破枪是不?” 一说完,乔无咎顿时愣住了,随之小眼神不禁一亮。 这才记起在车上,自己可是偷摸放着两把自制的电筒喷子。这事可是连王载物都不知道。 自从胭脂楼那趟吃了亏之后,乔无咎就自知自己武力值几乎为零,所以就偷摸着自制了四把电筒喷子。 本来是打算给两把给王载物防身的,可惜王载物看到那玩意就跟看到瘟神似,死活不要。 所以乔无咎这货就偷摸着放在王载物车后座椅之下一隐秘角落。 一记起这,乔无咎赶忙挣脱王奉先熊抱,扫了众人一眼,随之偷摸向停在一旁的车靠近而去。 对于乔无咎举动,并没有人在意。 中年人走上来扫视了众人一眼,随之对爆炸头说了一句。 “这么多人都干不过人家四个,你们算是废了。” “他们学过,身上有活。” 爆炸头挺倔强说了一句。 中年人无视爆炸头的话,看向王载物,明捧暗讽说了一句。 “朋友挺有能耐啊,四个人就把我这些人撂趴。” 随之抱拳用江湖黑话问了一句。 “西北玄天一片云,何方神圣来登门。” “里码老合。” 王载物一愣,随之抱拳回了一句,接着用黑话问了一句。 “不知局主是何人?” 中年人并不理会王载物问话,继续用黑话问道。 “金山,银山不知朋友是哪座名山?” 王载物眉头一皱,如今这形势,他只能把半座江湖的天地盟搬出来了,随之张口回了一句。 “兄弟武夷山!” “原来是天地商盟的人,请教尊姓?” “海字头贺氏。” “再请尊姓。” “姓王名载物。” “原来朋友是天地商盟贺氏第一门生王载物。” 中年人顿时知道王载物身份。 “你知道我??” 王载物一懵。虽然他知道胭脂楼那趟自己已名声在外,但他以为这只是局限于煤城。 没曾想到这绥河城还有人知其贺氏门生这身虎皮。 “当然,贺氏要在煤城喝立棍茶早已在黑省传开,并且胭脂楼还发放了胭脂帖,倒门也有份。” 中年人难得解释道。 “倒门??不知兄长是?” 对于倒门,王载物还真不知道是干啥的。 其实所谓倒门,乃一群倒爷成立的商会。因绥河城毗邻鹅国,乃边境贸易之城,所以倒门在绥河城地位就如同煤城的魏氏。 第八十六章 道有道距,行有行规 “倒门高盛。” 高盛抱拳介绍了一句,随之眼一眯,脸一实道。 “红门喝茶,青帮吃面!既然你是天地商盟的人,那这事咱就摆在桌面上谈谈吧。” “不知高兄要怎么谈。这事可是您手下兄弟们莫名拦着我车,也是他们先动的手。” 王载物眉头一皱说道。 “那你可知他们为何拦你车呢?” 高盛颇为不满说了一句。 “这话何意?” “道有道矩,行有行规!你招呼都不打,就过来砸窑,可是坏了规矩。” “何规矩?” “这可不是谈事的地?到我那谈吧。” 高盛瞥了一眼王载物,随之对爆炸头吩咐道。 “让你的人都散了吧,别聚到一块。枪响了,到时有警察过来,你让人处理一下。” 这时乔无咎这不起的货偷摸着打开后座门,从座椅之下掏出那两把电筒喷子藏于怀里。 “不知高兄要到哪谈?” “怎么,不敢?我商行就在这里,去我商行谈。” …… 伊尔批发城,一家名为盛兴贸易商行,王载物几人被“请”到了这里,而此地正是高盛商行。 伊尔批发城最大的俄货贸易商行,王载物之前也曾到过这家商行咨询过海鲜价格。 不过价格比其他商行略高,所以才没在这家拿货。 而此时王载物也猜出问题应该出在自己那十几万的海鲜上,并不是乔无咎在招灾惹祸。 至于原因应该是利益冲突。 盛兴商行内! 爆炸头一脸不爽的把一杯冰冷的白开水放到王载物跟前,随之走到一旁落坐下来,目光阴损损盯着坐在一旁,神游淡定的乔无咎。 “知道天地商盟谈事喜欢在茶桌上谈,但我这人不喜欢喝茶,甚至讨厌喝茶,所以只能委屈你喝这了。” 坐于王载物对面的高盛,指了指桌面那杯茶水,颇有居高临下那意思道。 “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茶水是次要,谈的事才是主要。事谈成,喝白开水都能喝出茶香,谈不成,喝啥都是索然无味。” 王载物端起白开水喝了一口,不卑不亢说道。 “这话在理!既然要谈,那你可知倒门规矩?” 高盛笑吟吟问了一句。 “这确实不知!” 王载物如实说道。 “既然不知那我们就先来谈谈这规矩。” “愿闻其详!” “老话说道有道距,行有行规,每行每业都有其规矩。你可曾听说过贼不走空的典故?” 高盛抛砖引玉说道。 “不曾听闻!” “艹,又特么是规矩。” 乔无咎见高盛又整出规矩这套,很是不岔起来,无声嘀咕着,随之不坏好意看向一直站在高盛身后,跟个透明人似的那名拿枪唬他的保镖。 对于乔无咎叨叨高盛可不知,开始卖弄起来。 “那我就和你讲讲这贼不走空的典故,古时窃贼在麦收过后,通常会夜里下院子偷粮,他们会遵循一个规矩。无论粮囤大小,最多只窃九斗,不能满一担。” “因为贼人认为“满担“不吉,所以不会“贼心无举“贪得无厌,这算是其一种规矩。而最背莫过于刚刚下了院子即被主家发现。” “这时贼人必须终止作案,如再强行偷窃即为明抢,那可就得伤人并坏了盗亦有道的规矩。可是贼人又有贼不走空的规矩。这要怎么办呢?” “这时如果农家人懂“贼不走空“的规矩,和避免受到伤害,就会拿出一双筷子或者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扔出去,让贼人拾走,不会让贼人为难。而贼人也会守规矩绝不纠缠,这就是贼不走空。盗亦有道乃盗贼规矩,明乞明讨乃乞丐规矩,知道吗?” “受教!” 王载物点了点头,随之颇为好奇问道。 “那不知倒门是何规矩?我又为何坏了规矩?这让我真是无从想起。” “就是,是你们的人先拦着我们的车,上来咔咔就干我们,这特么到哪说我们都在理。” 乔无咎恰时帮腔道。 “不服咱就再干一次。” 坐在乔无咎旁边,蔫了吧唧,脸上还沾着血迹的王七两也跟着呲毛起来。 倒是蹲在王载物旁边,双手插于袖兜里的王奉先闷声不吭,整得跟个石狮似的。 对于王奉先这动不动就蹲下的习惯,王载物也是颇为无奈。 之前这棒槌吃饭都不上桌,一直蹲着吃,这被王载物强制要求后,才开始上桌吃饭。 “艹,我们为啥拦你车没点b数吗?” 这时爆炸头也嗷呜起来。 “是为了那车海鲜吧?这海鲜有什么问题吗?” 王载物看向爆炸头疑惑问道。 “废话,难道特么为了你啊?你多大的脸啊?” 爆炸头呲牙说道。 “曹尼玛,好好和我物哥说话,要不在这我就干你。” 乔无咎这第一狗腿子立马开始维护起王载物来。 “哎哟卧槽,来啊,我今天特么让你躺着出去,天地商盟在这可不好使。” 顿时爆炸头就和乔无咎吵吵了起来。 “你特么给我闭嘴!” “行啦!” 王载物和高盛同时开口制止。 随之王载物看向高盛问道。 “高兄,这车海鲜有什么问题吗?我这没偷没抢,又没强买强卖,怎么就被你的人拦下了呢?并还说我坏了规矩。” “跟我装糊涂呢?” 高盛盯着王载物说了一句。 “装啥糊涂?我是真不知道为了啥。” 王载物挺懵逼起来。 “你这车海鲜是不是给煤城徐大富运的?” “是,这有问题吗?” 王载物点了点头。 “难道你不知道,绥河城和周边城市俄货海鲜都是我们倒门在供应吗?并且这徐大富可是和我商行签了供应合同。” “现在你贺氏招呼都不打,更别说守规矩,就把筷子插到倒门碗里来,你说这是不是坏了规矩?这立棍茶还没喝呢,贺氏就想着插足绥河城,瞧这意思是要重新给绥河城立规矩呗?半斗江湖天地盟,行事果真霸道。” 高盛开始热潮冷讽起来。 一番话下来,王载物总数明白咋回事了。 合着自己是被徐大富摆了一道,当时自己还疑惑呢?这徐大富咋就那么爽快与自己签了订购合同,都不带犹豫的。 难道不知道绥河城海鲜价格吗?这么大的老板,咋不知道来这拿货呢?亏当时自己还以为徐大富是小地方人没见识呢。 原来如此! 其实王载物并不知道,人家徐大富并不知道他是来绥河城拿货倒卖给他,还以为王载物有其他渠道拿到货。 所以才试探性和他拟订一份订购合同。如果到时王载物真能搞来这些高档海鲜,徐大富便打算放弃与倒门合作,转头与王载物合作。 商人逐利,毕竟王载物这边给的价格低。 “高兄,对于你说的这些我并不知情,你是否信?” 王载物一脸牙疼说道。 此时的他感觉自己是左右为难啊。如果这批海鲜交不到徐大富手里,那就得按照合同面临三倍赔偿。 可是现在,自己确实鲁莽不懂规矩而坏了人家倒门规矩,看样子想要把这批海鲜运回煤城还真有点悬。 亏自己还以为找到了致富之路呢。 “信!毕竟贺氏初来乍到不懂倒门规矩也正常,所以我才和你讲贼不走空的的典故,让你明白道有道距,行有行规。” 高盛点头回道。 “哪您看这事要怎么解决?” 王载物挺无奈问了一句。 “看在贺氏初来乍到,不了解倒门规矩份上,对于刚才的冲突,我就不追究了。但那车海鲜得给我留下来,算是对坏了倒门规矩的赔偿,这事就算了了。至于贺氏若想涉足倒买倒卖这一行,那就得递帖拜倒门码头,坐下来谈了再说。” 高盛倒也不废话,直接说道。其目的就是冲着王载物那车市值二十多万的高档海鲜来的。 “哎呀卧槽,你这是发烧烧多少度啊?满脑都是合计,还特么说这事就算了了。我了你姥姥,少特么跟我物哥扯规矩,我物哥就是规矩。” 乔无咎一听立马咋呼起来。 “就是,梦里娶媳妇,净特么想好事。你知道那车海鲜多少钱吗?张口就想吞了,真当我们是你爹啊,无偿奉献。” 王七两也跟着呲牙嗷嗷起来。 “曹尼玛,这里有你们俩说话的份吗?把嘴给我闭上,真把这当煤城了?贺氏在这可不好使。” 爆炸头唰着站起身,指着乔无咎和王七两骂道。 “咋滴,还没被打怕啊?还敢跟我汪汪,这次我特么非得把你这头剃了不可。” 乔无咎双手掏出两把手电喷子,一把对准爆炸头,一把对准高盛。 “说那么多废话干啥,干他们就完了。” 说着,王七两这愣货也站起身,掏出菜刀,准备开干。 可谓虎得一塌糊涂! “都特么给我闭嘴!” “你俩敢动一下试试?” 这时,高盛身后那两名狠戾,长得跟职业杀似的保镖掏出5连发,各对准乔无咎和王七两。 “就你俩特么才有枪是不?来,咱互嘣一下,看看谁手里的家伙事好使。” 乔无咎调转枪头,双手各持一把手电喷子,对准那两名保镖,一点不怵道。 看着乔无咎手上莫名出现的手电喷子,王载物霎时懵逼起来。 这货怎么把这玩意带来了? 别说王载物,高盛他们也是很懵逼的看着乔无咎手上的手电喷子,不明所以。 因为他们压根没有见识过其威力,更不知道这玩意其实是枪。 第八十七章 枪响事大发了 “艹,拿个破手电就跟我搁这装呢?你特么唬我啊?当我瞎啊,来,有本事往我这嘣。” 爆炸头可不信乔无咎手里的手电会是枪,挺着胸膛,昂着脖子说道。 “不信是吗?好,我让你见识见识我当头炮的厉害。” 说着,乔无咎这虎b拿起手电喷子,对着天花板就是一嘣。 “砰!” 一声巨响,火光冒起,白烟飘荡! 天花板上霎时出现密密麻麻刚珠印迹。 乔无咎这枪直接把高盛几人给惊着了。 两名保镖彼此对视一眼,同时得出一结论。 这货特么就是一生荒子,纯纯的一虎b。 爆炸头更是心有余悸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如果这一枪打在自己身上,那直接可以去见自己太奶了。 “你特么干啥呢?” 王载物赶忙冲上来把乔无咎手上手电喷子夺了过去。实在是这玩意在其手上太危险了。 以王载物对乔无咎的了解,这货一旦急眼起来,可是真的会不管不顾,敢拿这玩意嘣人的。可不会理你是啥身份。 毕竟这货可是连陆无虞都敢嘣。 “嘭!” “看来贺氏这是要跑来绥河砸倒门的窑啊?并不打算守倒门规矩,既然这样那就不要谈了。” 高盛一拍桌子,脸色瞬间阴沉起来。 敢在自己商行响枪,这是不把倒门,不把自己放眼里啊! 王载物训斥了乔无咎和王七两几句,随之对高盛报以歉意道。 “高兄对不住,手下人不懂事。” “我看不是不懂事,这是给我立威来了?这是完全不把倒门放眼里,是要跑来绥河立棍啊?要给绥河立规矩吗?我告诉你,黑省大哥绿林道来了绥河,都得守倒门规矩,更别说天地商盟贺氏。” 高盛沉着个脸阴阳怪气说道。 “高兄这话言重了,黑省素来讲规矩,贺氏岂敢不守倒门规矩……” 王载物放低姿态,连连道歉起来,随之也不打算废话直接提议道。 “此行我确实是鲁莽,坏了倒门规矩,并且也不知道徐大富与您商行有合约在身,高兄你看这样行不?我拿出两万块作为赔偿,这次就先让我把货拉回去交差,往后绝不再插手这行。” 对于这趟,此时王载物是不打算挣钱了,只想着把这事尽快给解决了回煤城。要不得面对徐大富的三倍赔偿。 这把他卖了都没有这么多钱给。 “哼,两万块??你特么想啥呢?打发叫花子呢?这可有点晒脸了。” 爆炸头顿时呲之以鼻起来。 “你特么跟我物哥好好说话。” 一见爆炸头这样式,乔无咎就不爽起来。 “这不是钱的事,如果我让你把这车海鲜拉回煤城,那倒门的规矩就算坏了,以后还会有人守这规矩吗?那些与我合作的人,岂不会都敢跟着徐大富学?” “五万!” 王载物忍痛出价。这趟算是亏大发了,本来这车海鲜倒卖利润也就是在百分之十多一点。 这次就当吃一亏长一智了。 “没听懂吗?这车海鲜必须得留在这里。至于人?” 高盛伸手指向乔无咎,沉声说道。 “他得留下一只手,作为刚才敢在我店里开枪的惩罚。” “说死了是吗?没缓了!” “缓不了!这是倒门规矩,坏不得。如果贺氏想着替倒门改改规矩,那可以试试。” 高盛直接放话。对于贺氏处境,他是了解的,笃定其不敢翻脸。吃定王载物那车高档海鲜了。 高盛话音一落,火药味瞬间弥漫起来。 王载物沉着个脸盯着高盛,此时可谓无计可施起来。 难得就这么回去?这岂不是血本无归,并还得面对徐大富那三倍赔偿。 要是不回去,在人家地头,就算硬干也整不过人家啊? 霎时间! 王载物眼神开始灼灼起来,打算硬干一回,先挟持高盛把货拉回煤城再说。 就在王载物想要暴起挟持高盛之时。 “哗啦!” 商行卷闸门突然被人拉开,随之一位童颜鹤发,精神矍铄的老人,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老人身后还跟着一位阳光硬朗,并带有一丝痞气的青年。 “三爷,您老怎么过来了?” 一见到老人,高盛赶忙起身迎了过去。 “会长!” 爆炸头跟在高盛身后走了过去。 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倒门商会会长牟三江,青年则是其侄子牟梦龙。 王载物闻声侧头,打量了一眼牟三江,便把注意力放在牟梦龙身上。因为此人王载物觉得很是面熟,但又记不起来在哪见过,或者说有过交集。 同时牟梦龙也特意瞥了一眼王载物,便又给牟三江递去一隐晦的眼神。 “听说贺氏派其门生过来砸窑,并坏了倒门规矩。我过来见识见识这贺氏第一门生。” 牟三江笑着说道,随之走到高盛位置坐了下来,牟梦龙和高盛则站在其左右。 “晚辈王载物见过三爷!” 见高盛叫老人三爷,王载物站起身,抱拳跟着称呼道。 乔无咎和王七两这两货见王载物起身,也跟着站起身。 王奉先则慢了半拍跟着站起,表现的一副手足无措之样。 “看着倒是一表人才,就是这事办着不太讲究。别站着,坐吧。” 牟三江打量一番王载物,话里有话说了一句,随之侧头对高盛问了一句。 “事情谈妥了吗?” “谈倒是谈妥了,可惜人家贺氏势大,并不把咱倒门规矩放在眼里,瞧这贺氏门生的意思是要替咱倒门改改规矩。” 高盛瞥了一眼王载物,用暗讽语气说道,随之指了指天花板上那密密麻麻的钢珠印,又调侃道。 “三爷你看,这贺氏门生都敢在我店里响枪了,差一点没把我吓死。” “哎哟,还真动了枪。” 牟三江瞥了一眼天花板,随之不怒自威问了一句。 “怎么!贺氏还真打算替倒门立规矩吗?” “三爷言重,贺氏岂敢。这只是个误会,是我没管教好手底下人,让其在高兄店胡闹响了枪。” 王载物赶忙说道。 “谁动的枪?” 牟三江老眼一眯问了一声。 “呐,就是他。” 爆炸头立马伸手指向乔无咎。 “咋滴,你们动枪,我们就得举手投降呗?” 乔无咎梗着脖子说了一句。 “你的人确实欠管教,没大没小!梦龙,赏他几个嘴巴子,让他学会闭嘴。” 牟三江话音一落! 牟梦龙动如猛虎,闪身来到乔无咎身边,一把揪住乔无咎衣领,抬手两嘴巴子就甩在其脸上。 站在乔无咎旁边的王七两,这一反应过来,提起手中的菜刀就打算对牟梦龙开抡。 这愣货可不管你是谁,可惜这手刚举起就被牟梦龙一脚踹的跌坐到后面椅子上。 王七两嗷呜的起身就打算找其拼命,不过被王载物虎着个脸给止住了。 毕竟如今形势比人强,再整起来,那可真的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的人我会管教,不劳三爷您费心。” 王载物咬牙沉声说了一句。 “可惜你管教不好,让其胡作非为。” 牟梦龙瞥了一眼王载物回了一句。 “那也轮不到你来管。” 王载物护犊子回道。 “行啦!还是来聊聊接下来的事吧。” 牟三江了一句。 “不知三爷想怎么聊?” 王载物沉着脸问了一句。 “那得看贺氏此行是何意了。” “此行并不是贺氏之意,是我想着赚点钱,而被人摆了一道,这才无意坏了倒门规矩,并冒犯到高兄。” 王载物犹豫了一下说道。此时王载物可不敢把贺氏再扯进来了,要不这事就得升级到势力纠纷。 “被人摆了一道?” 牟三江侧头看向高盛。 高盛立马会意,俯身低声言简意赅的向牟三江讲了一下事情原委。 听完高盛所讲,牟三江对王载物问道。 “你的意思是想赔偿五万块,把那车货拉回去,这事就算翻篇了是吗?” “是的!” 王载物点了点头,随之说了一句。 “不知三爷能否卖三分薄面给贺氏。” “你的意思呢?” 牟三江并不理会王载物的话,而是望向高盛。 “三爷的意思就是我意思。” 高盛挺会来事说了一句。 “行,那我就替你做主。” 牟三江也不客气,沉吟一下说道。 “倒门不差你这五万块,你想着赔钱就算了。既然你想把货拉回去,我倒是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三爷请讲。” 王载物不禁一喜。 “听说在胭脂楼魏氏陆无虞当守刀人,都能让你摸了青龙,并传闻你手上功夫能以其媲美。既然这样,那就按照咱北方斗狠方式,你和梦龙来一场划勒巴子吧。” “若你胜了,货你拉回去,此事翻篇。若你输了,货得留下。” 牟三江抬手指向乔无咎,接着道。 “并且他得留下开枪的那只手,和到时候贺氏喝立棍茶时,你这贺氏门生得当着黑省江湖朋友的面给倒门磕头认错。” “呵呵,三爷这主意不错。” 高盛眼神一亮,赶忙说了一句。 “啥是划勒巴子?” 王载物眉头一皱,好奇问了一句。 划勒巴子,北方的一种坐斗方式,又叫坐打或凳技。需要立身端坐,彼此相对,膝盖相抵,两个人坐着打。 第八十八章 划勒巴子 “就是坐着打,膝盖对膝盖,面对面打,屁股不能离凳,离者为输,倒下为输。” 牟梦龙张口解释道。 “坐着打!” 王载物颇为讶异嘀咕了一句,随之有些迟疑起来。 虽然之前他没听说过这种打斗方式,但是身为半个练武之人,他自然明白其中凶险。 这膝盖对膝盖,面对面坐着打,那可算是贴身交手,由于没有了距离,游走和换步都没了用武之地,压根无可闪躲,只能硬碰硬。 因为是坐着,腿力与借地根本用不上,只能以拼腰脊发力,调膀换劲。 自己学的是泰拳,而泰拳有宁挨十拳不挨一肘,宁挨三肘不挨一膝的说法。 这样的话,自己泰拳最强的膝击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不过自己倒是兼修了天哥教的三十六路擒拿手。 倒是有机会可以博一博。 权衡利弊后! 王载物并不急着答应,而是好奇问了一句。 “若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简单,货留下,人也留下,让你先生贺道北过来谈?” 如果真让贺道北过来,那自己这门生身份岂不是得穿帮。就算贺总念着情谊不点破,事后那海字头堂口还不是得秋后算账啊? 毕竟洪屠可是警告过自己,不得再以商盟海字头堂口身份行事。 “这事就不用劳烦先生过来了!还是让我来见识见识倒门英雄将吧。” 王载物呲牙说道。 “好!梦龙你也来会会贺氏这第一门生,看他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还是浪得虚名。” “是,会长!” 没一会! 一处被腾出来不足五平方,中间特意摆上两张圆凳之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请!” 牟梦龙摆手对王载物说了一声,随之走上来立身端正坐到一张圆凳上。 王载物也不扭捏,跟着立身端正坐到另一张圆凳上,与牟梦龙彼此相对,膝盖相抵。 这时牟三江他们也围了上来观战,同时兼并裁判。 “物哥加油!” “族长必胜!” 乔无咎和王七两这两货立马替王载物打气起来,整得跟拉拉队似。 “小族长加油。” 蹲在一旁的王奉先,被两人这么一带,也开口说了一句。 “倒门,牟梦龙。” 这时牟梦龙探出一只手,介绍了一句。 “牟梦龙??” 听到牟梦龙这名字,王载物霎时想起来了。 哎呀妈呀,这不是自己小学四年级的同桌吗?后来因父母车祸双亡转校了,当时自己还和班长几人一起去参加葬礼吊唁呢。 王载物这刚打算开口相认,牟梦龙便隐晦对其眨巴了一下眼睛。 王载物瞬间领悟,此时确实不是相认之时。而牟梦龙的表现,无疑是已把自己认出。 为此王载物心中大定,探出手与牟梦龙手臂交叉贴在一起,同时开口说了一句。 “贺氏,王载物。” “那就让我讨教讨教贺氏这第一门生门。” 牟梦龙呲牙说了一句。 “同样!” 王载物呲牙回了一声。 见王载物与牟梦龙已搭上手,牟三江便说了一声。 “开始!” 话音一落! 牟梦龙率先抢攻,探出的手猛然发力拍下王载物与自己搭上的那只手。 同时另外一只手青龙探海,一直拳击向王载物胸口。 拳风咋起! 王载物一惊,这一拳如若被击中,其力道足矣把自己推倒,那直接就得game,over了。 “啪!” 王载物肩一动,另外一只手迅猛出击,一招擒拿扣手,有惊无险扣住牟梦龙袭来的手腕。 王载物的手刚想发力,趁机反守为攻,牟梦龙另一只手,屈手成肘,一摆肘对着王载物脑袋就横扫而来。 异常凶猛! 由于是坐打,王载物根本无法闪躲,只能抬手化掌,挡住牟梦龙这一肘击。 肘击过后! 牟梦龙压根不给王载物喘息攻击的机会,又是一招双崩拳向其胸口袭击而来。 王载物被逼只能抬手防守。 双崩拳过后,牟梦龙砸拳,冲拳,勾手,肘击… 对着王载物就毫无停歇攻击而来,招招狠辣,招招凶险,迅猛无比。 王载物一开始便失了先机,所只能犹如大海中一只逆行的小船,颇为顽强的接受牟梦龙狂风暴雨的袭击。 至此,王载物总算彻底体会到这划勒巴子的内藏凶狠。这玩意看似斯文坐斗,但凶猛又紧张,没空间周旋,没时间过脑子,硬拼劲力。 曾有两次王载物差一点没扛住败下阵,还有一次是自己差点没忍住站起身反击。 实在是这划勒巴子,让他一时适应不过来。而牟梦龙却得心应手,显然不是第一次打这划勒巴子。 这让观战的乔无咎和王七两看的是一脸担惊受怕,呲牙咧嘴。 反倒王奉先蹲在哪跟个没事人似。 这时牟梦龙肩一动,双手探出,一招攀颈手击向王载物两边下颚。 “啪!” 王载物双手如蛇奔,直接缠住牟梦龙双臂,猛然发力往回一拉。 打算把牟梦龙拉起,让其屁股离凳。 可惜牟梦龙下盘稳如磐石,同时腰间发力抵抗着王载物力道。不过上半身倒是被王载物拉的倾斜而来。 “嗒!” 见不能把牟梦龙拉起,王载物瞬间变招,双手扣住牟梦龙颈脖,再次发力打算把其扯起。 牟梦龙岂能让王载物如愿,同样双手扣住王载物颈脖,同时低头用脑袋顶向王载物。 由于王载物双手锁住牟梦龙颈脖,对于牟梦龙顶来的脑袋,王载物只能用自己脑袋顶上。 霎时两人就跟斗牛似,角对角你来我往胶着起来。 这时牟梦龙用额头磕了磕王载物额头,并用眼神示意王载物。 王载物微微一愣,顺着牟梦龙眼神看向其坐着的凳子,瞬间明白了过来。 此时由于两人低着头,脑袋顶着脑袋,脸朝大地跟斗牛似,所以对于两人小动作,并没有人发现。 有了牟梦龙的提示,王载物瞬间撒开双手,抬头立身端正,同时一招双峰贯耳击向牟梦龙。 牟梦龙反应也不慢,屈手成臂护住双耳。 而这只不过是王载物虚招,只见王载物猛的一扫腿,踢向牟梦龙所坐的凳子,同时那招双峰贯耳化虚为实。 落到牟梦龙双肩上,接着发力一推。 “嘭!” 凳子飞起,好巧不巧的砸在爆炸头身上。 同时牟梦龙人仰马翻栽倒在地。 胜负已定! “承让了!” 王载物站起身对牟三江他们抱拳说了一句。 “物哥威武!” “族长霸气!” 乔无咎和王七两这两位狗腿子顿时欢呼起来,得瑟的不行。 乔无咎还颇为庆幸嘀咕了一句。 “哎吗呀,这手总算是保住了!” “后生可畏啊!” 牟三江瞥了一眼王载物,装着面无表情说了一句。 整得就跟颇为不悦似的。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他早已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主导安排的,目的就是让王载物打这场划勒巴子,助其脱困。 而之所以要演这场戏,是为了演给高盛他们看的。 毕竟他是倒门会长,高盛又不是他这边的人,所以他得按规矩来,而不是上来就让高盛放王载物离开。 这样的话不但坏了倒门规矩,还会给人落下话柄。 而牟三江之所以要帮王载物,当然是为了他侄子牟梦龙。 或者说是牟梦龙求他出面帮的王载物。要不他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过来高盛这,并还插了手。 其实在得知贺氏门生叫王载物时,牟梦龙也不确实是不是自己老同学。 但是为了还王载物“护棺”的恩情,他还是让自己叔公牟三江出面,一同过来确认。 所以就有了这一场看似对赌,其实结果已毫无悬念的划勒巴子打斗。 “会长,对不起,我输了。” 这时牟梦龙站起身,低着个头对牟三江说了一句。 整得就跟犯了错的小孩似。 “输一次没事,但别一直输!” 牟三江抬手拍了拍牟梦龙肩膀,随之对高盛说了一句。 “我们技不如人,输了就得认,让他把货拉回煤城!” 便迈步向门口走去。 牟梦龙隐晦递给王载物一个眼色,迈步跟了上去。 而王载物和高盛寒暄了几句,也带着乔无咎,王奉先和王七两三人离去。 王载物他们一走,爆炸头很是不甘的问了一句。 “盛叔,难道就这样让他们把货拉回煤城?” “三爷不是说了吗,我们技不如人,输了就得认。” 高盛挺不爽说道。 这一下不但人财两空,并还损兵折将,啥都没能捞着。 不过对于牟三江的突然出现和这场划勒巴子,高盛并没有啥起疑。 “我的意思是咱要不要找外人,让其把那车货给毁了。” 爆炸头阴损损说道。 对于王载物几人,爆炸头是真恨啊,特别是乔无咎这货。 “这…” 高盛顿时有些意动起来,随之想了想便摇头道。 “还是算了吧!他们可是贺氏的人,并不是孤魂野鬼,还是别惹为好,万一被抓住把柄,得不偿失。” “也是!我就是不爽他们。你说这会长好端端的跑过来干啥呢?还和他整划勒巴子,最后还特么输了。如果不过来,货和人都跑不了。” “如果三爷不过来,可能得鱼死网破了。我瞅王载物那眼神有点急眼,要狗急跳墙了,知道不。” “那能咋滴,这里可是我们地盘。” 第八十九章 护棺之情 一辆高档轿车上! 牟梦龙正缓速开着车,坐于后座的牟三江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希望你这老同学往后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帮他是为了报那份护棺之情,不图别的。” 牟梦龙不禁回忆起王载物来为自己父母吊唁时,恰好碰到chu殡,又是一个雨天。 这一出门,因抬棺之人脚滑,差一点让棺材落地,幸好王载物用瘦弱的肩膀扛了一下。 让抬棺之人得以缓一下,才不至于让棺材落地,顺利chu殡下葬。 因为在习俗中,一旦chu殡棺材落地是不吉利之兆,这会让亡魂走得不安宁,难以投胎做人,并对活着的家人也不好。 所以对王载物这份护棺之情,牟梦龙一直惦记着。 要不也不会一听到贺氏门生王载物这名字,就带着倒门会长过来一看究竟并出手相助。 如果单以十几年不见的老同学身份,牟梦龙可不会这么干。 因为在倒门,规矩第一,人情第二。 “这只是你初心,你来我往,有助有还,这才是人情世故。” 牟三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 “到时你陪我去胭脂楼喝贺氏立棍茶。如果贺氏能在黑省立起棍,在煤城立住脚,你倒是可以和这王载物多走动走动。” “半座江湖天地盟!贺氏想要立棍黑省不是分分钟的事吗?我看那立棍茶只不过是魏氏做做样子罢了。” 牟梦龙不禁说道。 “呵呵!如果天地商盟能像绿林道这般团结,别说立棍黑省,这整座江湖都得以其为尊。可惜这天地商盟就如我们倒门一般,门派横立,内斗的厉害。要不贺氏也不会断臂求生,来黑省立棍。” 显然牟三江知道的不少,随之不禁感同身受起来。 “我怕我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倒门为了这会长之位必会争个头破血流,你想独善其身都难。” “叔公说啥呢,你病会好的,现在医疗这么发达,没事的。国内治不好,咱就到国外治。” 牟梦龙宽慰道。 “别浪费这时间和金钱了。那是癌,是阎王给我下的催命贴,去哪治都一样,我可不想客死他乡。” 牟三江倒是看到很开,根本不当回事,随之瞥了一眼牟梦龙,略显担忧道。 “还是趁着我还健在,多给你铺铺路,我可不想我死后,倒门落入老符那唯利是图,自私自利的人身上。倒门可是我一手创办的,也是我最割舍不下的。” “哦,对了。最近你可以多和高盛来往,但不要深交。” “嗯?为何?高盛可是符爷的人?我向来都与他不和,你是知道的。” 牟梦龙不解道。 “因为今天这一趟,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我打算等我死后,在遗言里提名高盛为会长候选人,分化他与老符关系,让催老那边有机可乘,到时他们会为了会长之位彼此争斗内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你只需闷头干活就好,把自己那块经营好,千万别去插手会长之争,按时把分红给董事局元老。等他们斗得头破血流,倒门必定蒙受损失,董事局的元老他们自然会跳出来。” “到时董事局那帮元老一定会提名你为会长,因为你听话,不争名夺利。这样你资历排辈等障碍,自然不成问题,有了董事局那帮元老支持,此消彼长,你就可以放手一搏会长之位…” 车上,牟三江叭叭的和牟梦龙说了好多,整得就跟交代后事似的。 而牟梦龙把牟三江送到住所,随即调转车头跑去和王载物这老同学“私会”去了。 因为在离开时,牟梦龙偷偷让王载物在城郊转盘路口等他。 此时! 绥河城出入城的转盘路口,王载物对着电话,让跟货车的乔无咎先行离开。 随即不给乔无咎这货嚷嚷的机会,挂断电话,把车停在一边,等自己老同学牟梦龙过来。 今晚这趟,要不是自己这位同桌牟梦龙的出现,并故意输了划勒巴子。王载物觉得自己几人想把货拉回煤城根本不可能。 说不定还得让乔无咎搭上一只手才能出得了绥河城。 “咋停车了呢?咱家货车都没影了,还不快跟上。” 这时坐于后座,不知是因失血过多,导致蔫了吧唧的王七两张口催促道。 “出了绥河城已经安全了,让货车先走,我等个人。” 王载物回了一句。 “等谁啊?你在这还有认识的人吗?” 王七两不解问道。 “等他过来你就知道了。” 王载物不想过多解释,随即侧头对坐于副驾驶上的王奉先,好奇问了一句 。 “奉先你练过武?“ 对于王奉先今晚的表现,王载物可谓是始料不及,惊掉下巴。此时总算是明白这货为啥会跟自己说。 “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干,但是我可以帮你打架,我打架很厉害的”这话。 这那是厉害,简直跟金刚战神似,勇猛的一塌糊涂。 “啊!” 王奉先挠了挠脑瓜,一脸憨傻回道。 “不知道算不算,反正小时候我爸在的时候就让我搬石块,蹲着身踮着脚走路,大了就让我挑水,劈树,砍柴,撞树,插铁砂,走箩筐,抓铁锤,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哦,还有,我爸还拿盐擦我身。“ “这有啥好稀奇的,棒槌本来就会功夫啊,而且力气也大。” 王七两并不觉得有啥,张口说了一句。 “你又知道?” “屯里人都知道啊。之前我们屯和别的屯干架时,大家都会叫上棒槌,就是因为他会功夫,力气也大。听屯里老人说,他爸就是因为仗着有功夫和人干架,才死在外面的。” 王七两小嘴叭叭道,随之对王奉先问了一声。 “是吧?棒槌!” “我不知道,我妈不和我说这些。我只知道我爸教了我吹唢呐后,就出去外面,然后就死在外面了。” 王奉先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很是实诚回道。 “你别特么没大没小,一口一个棒槌叫,奉先比你大,你得叫他哥,别特么长幼尊卑都不知道。” 王载物不满对王七两训斥道。 “大家都这么叫啊!” “在我这你就不能这么叫。” “你就是一屯霸。” 王七两不满说了一句。 “别跟我呲毛,要不我削你。” “没事的,小族长你也可以叫我棒槌。” 这时王奉先憨乎乎说了一句。 王载物颇为无奈,随之想了想说道。 “这一趟也算有惊无险,到时给你俩一人配一部手机,方便以后联系。” 本来王载物是打算让王奉先跟货车的,可惜没有手机,不能随时联系,所以只能让乔无咎这位有手机的跟车,方便联系。 “谢谢小族长!” “这趟应该赚不少吧?就给我们一个破手机啊,我不干,我要钱,不要手机。” “我特么瞅你怎么有点反骨在身上呢?放心,到时也会给你钱。特么的,跟公爷一个德行,见钱眼开的货。” “艹,跟你混就是为了钱啊,再说我为了货,都被人暴了头,这血哗哗冒,要点钱不应该啊?” “你特么就是该,一天天虎了吧唧的,啥也不是,就只知闷头干架。我告诉你,到时和无咎还有奉先把车学了。特么的,我一个族长,一天天跟个司机似的伺候你们,这算咋回事。” “学不了,没钱!” 就在王载物几人闲唠着时,牟梦龙驾着车,打着双闪停在一旁。 王载物见状,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同时牟梦龙也跟着走下车。 “老同学好久不见!” 王载物张开双臂,打算迎接牟梦龙这位老同学久违的怀抱。 牟梦龙却一蹬脚一个助跑,一跃而起,一飞膝向王载物胸口砸来。 “艹!” 王载物一惊,闪身躲过。 牟梦龙显然不打算这样结束,一落地,一招豹子回头,一拳再次袭向王载物胸口。 “啪!” 王载物一招擒拿金丝缠腕拦下。 牟梦龙却趁机贴身而上,对着王载物就近身抢攻,攻势异常迅猛。 王载物边撤边守。 “哎呀卧槽,牧羊犬啊,寻着味都能跟上来,还特么干上了。” 车内! 看着一上来就对王载物攻击的牟梦龙,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王七两,赶忙抽出腰间菜刀,打开车门呲着牙就走下了车。 “艹尼玛,没完了是吗?” 王七两这举着刀刚想冲上来。 与牟梦龙拉开距离的王载物赶忙说了一句。 “艹,别特么犯虎,把刀收起来,他就是我要等的人。” “啊!” 王七两一愣,瞥了一眼眸梦龙,挺懵的嘀咕道。 “咋回事?卧底啊?搁这会晤来呢?” 被王七两这么一打岔,牟梦龙也收手起来,随之张开怀抱对王载物说了一句。 “十几年不见,你这位好学生让我很意外啊。” “彼此彼此!” 王载物走上来与牟梦龙来了一个深深拥抱。 “我可不同,我本来就是坏学生,你可是班里尖子生,咋现在成了贺氏第一门生,还有这身功夫傍身,真让人难以置信。” 牟梦龙撤开身,仔细打量着王载物,咋舌说道。 “一言难尽!别说我,你不也是吗?” 王载物并不打算去解释自己门生这身份。 “我那是转校后被扔到武校去,学的这身功夫。但你不同,你可是尖子生,我可听说你考上申都去上大学了。” “呵呵,所以机缘巧遇,阴差阳错就成了贺氏门生呗。” “别站着干唠了,我打包了点吃的过来,咱边吃边聊,让你朋友也过来吃一点。” 说着,乔梦龙走到自己车提出好些吃的,把其一一摆在车头,同时挺不好意思说道。 “老同学相聚,我本应该好好招待一番,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高盛那露了脸,不宜兴师动众招待你们,要不被门里人看到,传到他哪事就不好了。” “理解!” 王载物报之一笑,好奇问了一句。 “哦,对了!这倒门是干啥的啊?” “就是一群倒爷组织的一个商会,主营外贸这块。” “哪那个三爷就是倒门商会会长吧?” “嗯,他是我三叔公,我父母走了之后,我就跟着他啦,也是他把我扔到武校里去的。” 第九十章 守村人实力 次日清晨,王家屯后山一荒寂空地上! 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相对而立。 “奉先,我攻你守,要拿出全力,知道不?” 王载物直接摆出一泰拳起手式,对杵在一旁憨乎乎的王奉先说了一句。 “嗯!小族长你放马过来吧。” 王奉先沉腰立马回了一句。 昨晚那趟绥河城之行,加上胭脂楼那趟,还有在申都时的经历,这让王载物意识到手上功夫的重要性。 毕竟打铁还得自身硬! 所以他想着提升提升自己手上功夫,这一大早便把王奉先给拉了过来切磋当陪练。 再有他也想见识一下王奉先实力。 而对于昨晚,王载物和自己老同学牟梦龙,两人站在寒夜里吃着宵夜的同时,也聊了很多。 彼此之间倒也算是熟络起来,并且牟梦龙还发话,如果王载物想要继续倒卖海鲜这一行,当中间商赚差价,他可以帮着牵线搭桥。 并保证倒门不会再为难他,但是得拿出部分利润交给倒门,算是维和费。 不过考虑到倒门内部也不太平,和这风险实属过高,纯纯的高投入低回报。 唯一一点好处就是周期短,回本快,如果煤城海鲜需求量大,倒是可以捞的到钱。 但需求量大,也预示着触碰到倒门根本利益,并且万一折一回,那赚十回的钱都不够赔。 就比如昨晚,要不是牟梦龙杀出,货不但没有,还得面对徐大富三倍赔偿金。 所以权衡利弊,王载物还是谢绝了牟梦龙好意,并拒绝了徐大富的大订单,拿着这趟赚来的不到一万五块,颇为受挫的回了王家屯。 并不打算再干这中间商赚差价的买卖,连带着都不打算在煤城以外的城市找买卖干,实在是昨晚给王载物整得心有余悸,肝儿颤。 他打算重新考察项目,在自己地头煤城倒腾点东西就行。毕竟自己现在有本头,以自己这眼界和头脑,不愁找不到项目倒腾买卖。 言归正传! 见王奉先沉腰立马,摆好架势,王载物也不客气,身形一动,脚尖轻点。 向其掠去,在距离王奉先还有一步之遥时,猛的一拳打出。 直拳击颚,拳威逼人,全力出击。 只见王奉先闪跨如龙! “啪!“ 一记回身式,错身而过,那只硕大粗犷的大手,直接擒住王载物垄来的手腕。 “好!” 王载物不禁赞夸一声,随之手上发力。 用反擒拿挣脱王奉先的束缚,另一只手闪电出击,一拳轰向王奉先胸口。 进退似虎! 王奉先大步往后一撤躲闪。 一击未果! 王载物贴身靠打,一记平肘扫向王奉先腮帮。 “啪!” 王奉先探手而出,用张硕大的手掌直接挡下这一记平肘。 “你上当了!” 王载物呲牙一笑,脑袋一晃,身体下潜一蹲,一拳击向王奉先腹部。 “嘭!” 直接命中! 霎时间王载物只觉得自己这拳头,犹如击在花岗岩上,震的自己拳头生疼。 而王奉先只是被这一拳击退一步,脸不红,气不喘的,整的跟个没事人似的。 一击得手! 王载物顾不上生疼的拳头,乘胜追击。 左拍直拳,上挑击颌,冲膝、弯膝、前扫击腹,扎膝、穿膝与飞膝,侧闪钩腹… 对着王奉先就是一通疯狂,狂暴,狠辣至极的输出。 整的就跟一条疯狗似的,火力全开… 王奉先被王载物这通狂轰乱炸,击的是连连后退,目不暇接,应付的颇为吃力。 并还挨了王载物好几招。 虽然王奉先看似被王载物压着打,但是给人感觉却游刃有余,又有一种手足无措,使不上力,被人束缚的感觉。 让人看着很是违和不协调,显然是战斗经验严重缺乏的缘故! 最关键是,王奉先挨了王载物好几招,但看着并无大碍,这皮粗肉厚程度实属惊人。 如果是常人早就被打趴下了! 三五分钟过后! “不打了!” 王载物收手而猫,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起来。 这一下,王载物实属是打爽了,这通狂轰乱炸下来,整个人感觉酣畅淋漓,全身舒爽通透,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但出狱之后,他好久都没有这种全力以赴的感觉了。要不是隐而不发,藏着实力,就是碰到像赵青帝和孟离痴那种虎人,一身实力无法施展开来。 整得他心里很不得劲。 “呼,奉先你没事吧?” 王载物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对王奉先关心问了一句。 “小族长好厉害,打的我好疼。” 王奉先揉了揉手,又揉了揉腹部等被王载物打过的部位,很是实诚回道。 王载物脸微微一抽,顿时不想说话了。 自己一顿操作猛如虎,换来一句打的我好疼。 这…这…实属有点侮辱人。 “那没事吧?” 王载物昂着脖子看向王奉先。 “没事!我回去擦点药水就好。” 王奉先憨声回道。 “对了,奉先你这功夫叫啥名呢?你知道不?” 王载物好奇问道。 战斗这么久,王载物虽说不是见多识广,但是像咏春,八极,形意,太极等这些被孰知的拳种。 按理说,几招下来,应该被自己瞧出师出何处。可是交手这么久王奉先这一招一式,王载物愣是没看出是啥拳种。 同时这一招一式浑然天成,带有章法,看着又不像是大杂烩,取众家之所长的打法。 “不知道!” 王奉先挠了挠脑袋,一脸憨傻的摇了摇头。 “行吧,这次轮到你进攻我防守,记得用全力,让我看看你实力。” 王载物缓了一会,调整了一下状态,抬出一步,摆出防守架势。 “我力气大,怕伤到小族长。” 王奉先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没事的,伤不到我的。” 王载物呲牙回了一句。 “那小族长小心了。” 话音一落! 王奉先右脚后撤一蹬,霎时地面留下一个一指深坑。 王奉先动如猛虎扑食般,向王载物一跃而起,随之临空出掌,泰山压顶。 一掌由上而下,拍向王载物天灵盖。 “呼!” 劲风咋起! 面对王奉先这看似压迫感十足,凶猛无比,实际乃菜鸟式攻击,王载物至少有三种办法反守为攻。 不过王载物这次主防,并不打算攻击,所以只是微微一侧身。 王奉先那雄浑一掌,便擦着其鼻尖落空而下。 “以后战斗别一上来就跃空攻击,空中无法借力,很容易吃亏的。” 这时王载物开口教导道。 “好!” 王奉先郑重的点了点头。 “继续!” 王载物后撤三步,拉开距离,示意王奉先继续攻击。 王奉先也不废话,猛的一跺脚,兄以肩为肘,闷头撞向王载物。 整得跟野猪拱人似。 王载物一闪身又躲了过去,同时又教导道。 “攻击不能太单一,你得把你身体每个部位利用起来,把其当成攻击的武器。” 就这样,王奉先攻击,王载物凭借身位轻松,巧妙躲闪,同时口授战斗经验给王奉先。 渐渐地,王奉先的攻击倒也像模像样,多样化起来。 不过却依旧没能触碰到王载物,更别说攻击到他。 倒是打出了大开大合,刚猛霸气的战斗风格。 “呼!” 这时王奉先一直拳,颇有气拔山河之势,向王载物袭来。 王载物本想继续闪躲,随之想试试其这拳威力,便打算硬接下来。 眼见王奉先这一拳就要袭来,王载物沉腰立马,迅速推出双掌硬碰硬抗下。 “嘭!” 可惜王载物还是低估了王奉先这一拳的力道。 直接被击飞出五米开外,踉跄落地后,足足再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化解掉王奉先这拳力道。 “我艹,这力道真他娘的大。” 王载物甩了甩疼的发麻的双手,表情惊愕的看向王奉先。 “小族长你没事吧?” 王奉先眼神急迫的关心问了一句。 “没事!” 王载物摆了摆手,随之好奇问了一句。 “奉先你这力道是天生的,还是练的啊?” “我从小力气就大,后来我爸让我搬石,挑水,劈树,砍柴,力气就更大了。” 王奉先憨憨回道。 “看来是天生和后天练就的结果。” 王载物恍然,继续问道。 “那这就是你全部实力了吗?” “嗯,我力气就这么大了。还是小族长厉害,我都打不到你。” 王奉先想了想继续道。 “不过我也能跟小族长那样闪躲。” “你也能?” 王载物显然不信。 毕竟王奉先这一米九五的海拔和壮硕身躯摆在那,怎么可能会像自己这般轻灵闪躲。 就算身材再匀称也难免给人臃肿笨重的感觉。 “嗯!” 说着,王奉先突然动了起来,脚尖轻点,用上他爸让其走簸箕的轻功,踏地而行,轻轻一跃,便到了王载物跟前。 “哎哟卧槽…” 王载物很是惊愕看着这一切,他是万万没想到,王奉先这大块头还能这般轻灵而动。 王载物有所不知,王奉先用的功夫,正是自然门走簸萁的轻功,他所学也正是自然门功夫。 不过王载物这半路入武的,孤陋寡闻没见识而已。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载物很是讶异问了一句。 “小时候我爸让我踮着脚走和走簸箕,慢慢的我就会了。” 王奉先想了想说道。 “这学的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功法啊。” 王载物不禁好奇嘀咕了一句,随之有些不甘心道。 “我们再打一次,这次我们对战,都使出全力,不得留手。” “好!” 几分钟后,两人对战结束! 王载物还是没能瞧出王奉先功夫出处,不过倒是得出结论。 王奉先要把自己打趴根本不可能,因为其实战经验严重缺乏,虽然攻击力道,气拔山河,霸道无比,自己根本无法以之匹敌,更不敢硬碰硬。 但是自己完全可以凭借身位和战斗经验躲闪,让其攻击落不到自己身上。 不过自己若要想把他打趴,抛开生死之战,自己好像也不无法做到,实在是王奉先那身皮粗肉厚程度,堪称铜皮铁骨。 如果王奉先把战斗经验这块弥补回来?那岂不是战神般存在?自己岂不是被摧古拉朽般碾压? 一想到这,王载物顿时不淡定起来,随之作出决定道。 “以后每天早上我们俩都过来这对练。” 便结束了今天的陪练。 第九十一章 魏无羡现煤城 时间缓缓! 贺氏要喝立棍茶也进入了倒计时。 距离立棍茶还有四天时,煤城这座城市的主人也开始强势现身煤城。 这一天! 早晨九点,煤城上空,乌云密布,给人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 这是暴风雪将至! 仿佛预示着煤城这座江湖即将风起云涌起来。 此时,煤城南站! 一位胡子拉碴,长相普通,穿着普通,身材伟岸,并没有啥龙虎神像,更没有那虚无缥缈的上位者那啥王霸之气的中年人,信步闲庭走出来。 中年人虽平平无奇,但跟在其身后的一青年男子,却长相出众。 青年脸颊消瘦、棱角突出、鼻梁很高,眼窝深陷,活生生一个美男子,惹得来往的女性旅客,频频注目。 中年不是别人,正是绿林道四鬼之一的恶鬼魏无羡,煤城的主人。 青年来头同样不小,乃绿林四鬼之首,被绿林自己人戏称太上皇,鬼王宗帝象独子宗文耀。 自贺氏入黑省起,魏无羡就开始深居简出,退居幕后。最后干脆跑出黑省,到鬼王宗帝象那躲起清净。 让魏天养在煤城折腾,有他乃至整绿林给其托底。 如今胭脂楼出面发话发来胭脂帖,又有魏天养致电阐明情况。 魏无羡不得不回煤城,参加这贺氏立棍茶,商谈这立棍茶是要怎么个喝法。 魏无羡走出站台,望着煤城上空,黑云压城的天气,不禁驻足站定,微微有些愣神起来。 “煤城这是要变天了吗?” 宗文耀走上来,与魏无羡并立,同样望着天空说了一句。 “煤城变不变天,我喝一杯茶就知道。” 魏无羡淡然说了一句。那淡然的语气,却给人一种万事皆了然于心的自信感觉。 “嗯?” 宗文耀顿时不解。 他所说的,仅是因为这天气而已。 魏无羡也不过多解释,迈步坐进早就在一旁等候的车上。 随之宗文耀也跟着坐进了车里。 “去胭脂楼!出去这么久,看看煤城的天还是不是姓魏。” 魏无羡对司机说了一句,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司机驾车缓缓离去。 …… 另一边! 魏无羡自踏进从冰城开往煤城的列车起,贺道北第一时间,就从自己大哥贺河图那得到消息。 毕竟贺河图可是一直在冰城蛰伏着。 此时野牛谷最大私营矿,贺氏目前的总部。 一间办公室内! 无所事事的贺道北正与洪屠喝着茶,闲唠着。 “这会魏无羡应该回到煤城了吧?” 洪屠突然问了一句。 “嗯,这个点,应该差不多了。” 贺道北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 “煤城要风起云涌了,希望这次我们堂口能乘风而起,立棍煤城。” 洪屠侧头看向窗边,望着昏暗且暴风雪将至的天空,带有期许说道。 “会的!” 贺道北抿了一口茶,随之问了一句。 “对了,煤城那边能源公司什么时候能装修好?“ “年前绝对能装好,毕竟之前是沈氏能源,好多东西都是现成的,只需翻修改建一番就好。“ “嗯,在此之前,不能大张旗鼓,要暗中进行。立棍茶过后,希望贺氏能源能正式挂牌落户煤城。“ 贺道北话音里充满着期待。 “希望吧!不过拿这硬盘去换一个喝立棍茶的机会,我总感觉亏得慌。” 洪屠挺不甘心道。 对于硬盘里面内容,他可是异常好奇。但又不敢去破译,怕着了魏氏的道,整得他心跟猫挠似痒痒不已。 “没办法,人家技术人员都说了,一旦破译那硬盘就成无加密状态,到时魏氏一验货就能发现。” 贺道北同样颇为不甘说道。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我问了,人家也无计可施。” “不说这个了,说起就烦。对了,王载物再次冒充你门生身份在倒门地盘行事,你真不打算追究吗?就任由其这般胡闹,不敲打敲打?” 对于自己在绥河城倒门地盘,搬出贺氏门生身份之事。王载物在次日就找上贺道北,与其坦白了这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载物可不想事后被发现,那样的话很有可能得面对海字头堂口,所谓的剁三指和一耳,或者挑断手脚筋的规矩惩罚。 为此王载物还把倒门会长牟三江侄子牟梦龙是自己老同学的事告诉贺道北。 其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增添点筹码,怕贺道北怪罪。 对此,贺道北并没有一丝责怪,更是没有追究王载物责任,只表示情有可原,整得王载物是感恩戴德。 “这坏人我可不会去当,要敲打也得是你去才行,我负责包容他所做一切。” 贺道北笑呵呵道。 “这是让我唱红脸啊!” “适当的时候倒可以去唱红脸,不过这件事就算了,由他去吧。立棍茶我打算带他去,到时他贺氏门生身份就算是被黑省江湖众所周知了,等过后你再去唱这红脸,说帮其澄清身份,届时王载物只能加入我们。” 贺道北摆出一副运筹帷幄姿态说道。 对于王载物,他是拿捏的死死地,而王载物却还对人家感恩戴德。 典型的人家把其卖了,还得帮着人家数钱。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贺道北惜才,也不会这般惯着王载物,任其拿着自己门生身份行事。 “带他去?这小子可是挺会审时度势的,可不见得会答应。” “他会答应的,倒门这事,我可是一点都不追究其责任,除非他往后想与我画清界限。” “合着你在这等着他。你说这小子也挺奇怪,看似无意江湖,却挺能折腾,竟敢跑去绥河城得罪起倒门来,还和倒门打了划勒巴子,并结交了牟三江侄子,啧,啧,啧,这经历还真是丰富多彩,曲折离奇。” “这是好事!我是越来越觉得他是一位福将!” …… 胭脂楼,四楼聚义茶馆! 由于今天是星期六,加上贺氏要喝立棍茶的日子临近,整得煤城江湖风起云涌。 这也让闲得蛋疼的江湖人士有了谈资。 所以造就被江湖人士称之为“江湖净土”的聚义楼茶馆,最近生意异常火爆。 这不! 此时的茶馆可谓人满为患,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嗒,嗒…” 这时魏无羡背手踏进,身后跟着一脸好奇的宗文耀。 随着魏无羡伟岸的身躯踏入聚义茶馆,一些江湖人士,瞬间认出他来。 渐渐的人声鼎沸的茶馆,开始变得窃窃私语起来,最后寂静一片,不敢作声。 整得颇有吾不开口,哪有虫儿敢作声的霸气。 魏无羡并不理会众人,带着宗文耀径直向一靠窗位置走去。 坐在靠窗位置的四名茶客,一见魏无羡走来。 一脸抑不住崇拜和畏惧,并还夹带着一丝激动的站起来,赶忙让开位给魏无羡。 魏无羡更是不客气,连谢意都不曾表露,和宗文耀坐了下来。 那四名客人很是识趣走开,并还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才离开。 仿佛这位置就是替魏无羡占的似。 而邻近的几桌见魏无羡坐下,正在吞云吐雾的几人,赶忙把手中烟掐灭,并还用手驱赶了几下烟气。 随着魏无羡落座,众人并不敢像刚才那般喧哗,只敢窃窃私语起来,眼神更是频频向这边注视。 这让宗文耀惊奇不已,不禁左右扫视起来。 “不要用眼去看,要用心去感受。” 魏无羡见状,淡淡说了一句,随即坐等上茶起来。很快一位茶馆老者就为其送来两杯大红袍。 都无需魏无羡亲自开口,他这习惯喝的大红袍就会有人自动送上。 而魏无羡真如同他所说一般,喝完一杯茶,便带着宗文耀离开了茶馆。 全程待了不到十分钟。 魏无羡这一走,茶馆才恢复以往喧哗。 而魏无羡回煤城的消息,也如飓风似席卷开来。 走出胭脂楼,魏无羡抬头看向已由阴转晴的天空,开口说了一句。 “煤城的天还姓魏!” 随即和宗文耀坐车离开,回煤城居所。 车上! “四叔,你就在胭脂楼喝了一杯茶,啥都没说。怎么就看出煤城的天还姓魏?” 宗文耀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 “不是让你用心感受了吗?怎么,没感受出来?” 魏无羡温和一笑。 “我倒是感受到他们对你的敬畏,其他的还真没看出来啥。” 宗文耀想了想如实说道 “知道你爸为啥让你跟我过来煤城吗?” 魏无羡并答非所问。 “知道!我爸说乱世英雄起四方,让我过来跟在天养哥身边学东西。” 宗文耀挺憨实回道。 “那你爸为啥让你跟在天养身边,而不是天生,养心身边呢?” 魏无羡有意考问。 “我爸说,一等人不用教,二等人用言教,三等人用棍教,四等人教不用。在我们绿林这一辈男丁之中,我们哥四个,就只有天养哥和养心哥是一等之人,我和天生哥都是二等之人。” “但是养心哥醉心医道,无意绿林集团继承权,而天养哥将来是要接手绿林集团的,所以我爸让我过来,学东西的同时,给天养哥当左膀右臂。” 宗文耀知而不言道。 对于魏天养,可是绿林道年轻一代辈中的第一人,连宗文耀都对其崇拜不已。 “你爸这话说的我倒是赞同。如果今天把你换成天养,他就能看懂这一切。知道我为啥只喝了一杯茶,就敢说煤城的天还姓魏。” 对于自己这位儿子,魏无羡还真不吝赞美,随之才给宗文耀解惑道。 “之前我乃茶馆常客,里面一些老茶客都知道我饮茶喜好。我这人喜欢清静,并讨厌烟味和喜欢坐于窗边,而且我只喝大红袍,并且我喝茶从不买单。” “并不是逃单,而是自会有人替我买单,并且买单之人还不会过来卖好,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叨扰。” “而今天这一切都亘古不变,一如往常。并不是物是人非,所以我在胭脂楼喝一杯茶就能感受得到,煤城的天还姓魏。明白了吗?” 宗文耀顿时恍然。 第九十二章 完犊子了 对于贺氏与魏氏的暗流涌动,风起云涌。 王载物并没有去过多关注,恪尽职守当着王家屯族长,同时闷头搞着自己小事业。 此时! 煤县一条不知名,且还算宽敞、冷清的道路上,一辆多处剐蹭,车头微微凹陷的越野车正缓慢行驶着。 这时不时还突然窜道,整得跟司机喝醉似的。 车内! 王七两双手抓着方向盘,正全神贯注,颇为紧张开着王载物“有借不还”的越野车。 “曹,你这捏方向盘咋跟扭大肠似的呢,放松,别紧张,扶着方向盘就好…对!就这样…哎哟我去,我是你二姨奶啊?看我干啥,看路啊…走直线…” 坐于后座的乔无咎抻着脖子,搁那嗷嗷瞎指导着王七两开车。 “艹,我是真服了,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王载物坐于副驾驶上,可谓是特别肝儿颤,随之侧头对乔无咎骂道。 “你特么自己作业都不及格,还有心给人当家教。赶紧把嘴巴给我闭上。” “我再怎么样,也比他开得好,你看看他,直线都不会走。” 乔无咎很是傲娇回道。 “你特么也只敢拿他比,你怎么不和奉先比。” 说起这学车,王奉先又让王载物小小惊讶了一把。并不是其有多聪明,多有悟性一学就会那种。 而是王奉先身上那种执拗、认真的精神,让王载物惊讶。没几天就把车学的像模像样,上路完全没问题,就差一个驾驶证而已。 反倒乔无咎和王七两俩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到现在车都没学会。 至于王载物几人,为啥会跑来煤县这边,可不是为了学车而来。 经过几天休养生息和市场考察,王载物这次把目光投向了烟花炮竹销售这行业。 因为年关将至,烟花炮竹可谓是最热销产品之一,并且利润还高,王载物打算从中狠狠捞上一笔。 所以几人此行目的是去,距离煤县不远,乃煤城最大烟花炮竹生产厂那洽谈业务。 这一次王载物打算干票大的,他手上那十多万,或许对于高档海鲜这行业来说,并不算大钱。 但是对于烟炮竹这行业来说,这钱都足以开一个小规模烟花炮竹厂了。 所以这次王载物打算拿下一个区域经销商,再不济也得是分销商,毕竟自己有这资本。 至于为啥让王七两开车,是王载物见这路道冷清,顺带让其练练车技。 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我和棒…哦,奉先哥根本不在一个量级,比不了。如果我有他那股狠劲,我还能跟你混,早特么当社会栋梁去了,还能搁这当社会边角料。” 乔无咎瞥了一眼与自己坐于后座,压迫感满满的王奉先,不以为意回道。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王载物不禁调侃了一句。 “那必须的。” “我妈说我笨,学东西比不上别人,要比别人努力十倍才行。” 这时闷葫芦似的王奉先开口说道。 “你可不笨,你比他俩聪明多了。” 王载物夸了一句。 “你说他就说他,咋还把我带上了呢。我可不是不想学,是这些天棒槌一直占着车,别说开车,摸车我都没机会。” 王七两颇为不满说道。 “就是!” 乔无咎点头附议。 “你俩特么就是懒,我和奉先晨练那会,你俩怎不起床练车呢?艹,还好意思叭叭。哎,你看路啊,别分神,你看这车开的跟蛇行似的。” …… 一荒郊之地,一条冷清道路尽头,一家占地面积得有好几千平,大门口横挂着一招牌:煤县璀璨烟花炮竹有限公司。 此烟花炮竹厂,正是煤城最大烟花炮竹生产厂,凭一己之力占有煤城烟花炮竹市场百分之七十的份额。 乃煤城烟花炮竹业的龙头企业。 可惜现在,炮厂门口很是冷清,大门也是紧闭着,要不是门口有一老头正在值班把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荒废之地呢。 毕竟这已临近年关,炮厂这偏僻之所,虽说不至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起码也得是车来车往,一派盛竟才对。 而这一异常现象,皆因有一伙混混在距离烟炮厂不远处道路上,设卡拦车。 不给外来车进入烟炮厂,同时也不让烟炮厂内的货往外运送。 俨然已盯上这烟炮厂,而这一盯就是一个星期,算是和烟炮厂耗上了。 所以才导致烟炮厂这般有衰败之相。 而来人一旦不听劝阻,这伙混混便棍棒恐吓,甚至动手打人。 烟炮厂也曾试图报警,可惜警察抓了一批人,又会来一批新混混在这继续堵截,可谓无缝对接。 而且他们没偷没抢,警察也奈何不了他们,就算伤人被抓,也拘不了几天。 所以整的这帮无所事事混混们跟上班似,每天准时准点过来堵截,甚至还会轮班。 昨天一帮人,明天一帮人! 而今天这帮人,正是在野牛谷乡,被王载物扇懵逼的龙哥这帮混混。 此时距离烟炮厂不到一百米处路口,一辆面包车很是霸道横停在路面上。 龙哥带着四名手下,正在旁边一背风之处烤着火的同时烧着烤,喝着小酒,好不惬意。 整得跟野炊似的。 “我就纳闷了,你说这炮厂老刘和老蔡怎么就那么倔呢?这都一个星期了,愣是不肯妥协。” 一混混喝了一口劣质白酒,很是不满说道。 “就是,我们大哥替他把生产的烟花卖掉还不好吗?这从那看都是双赢结果啊,咋就不答应呢?” “我看这样耗下去不是个事,要我说直接给那两老头一个教训得了,总比在这天天守着强,这整得跟上班似,还是在这大冷天大野地里,太特么遭罪了。” “我同意,直接把他打服为止,一天打他三顿,我看是他骨头硬还是我们拳头硬。” “别特么乱来!” 这时龙哥发话了,扫向众人,用警告语气说了一句。 “老刘有一个侄子在市局里,动了他不好善后。” “轰,轰…” 这时王七两开着车向烟炮厂缓速驶来。 龙哥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并不当回事,随之对自己旁边的混混说了一句。 “小胜去处理一下,问是干啥的!” “嗯!这好几天没车来了,今天咋又有人不开眼呢。” 叫小胜的混混站起身,拿着一玉米棒子,一边啃着一边迈着轻飘的小步伐走到路面,随之抬手示意停车。 车内! “前面有人,减速,踩刹车。” 副驾驶上的王载物见前面有人和横停在后方的面包车,开口提醒了一句。 “嗯!” 王七两应许一声。 “嗖!” 或是因为脚发麻或者是技术生疏,王七两直接错把油门当起刹车来。 越野车猛的加快速度,向叫小胜的混混冲来。 “我艹,踩刹车啊。” 王载物一惊,急赤白脸喊了一声。 可惜这一喊,整得王七两更加紧张起来,车速反倒更快。 “哎呀卧槽!来找事的。” 小胜见越野车不但没有减速,反倒速度越来越快,瞬感不妙起来,随之在越野车即将撞到自己之际,扑到一旁路边,躲过这一劫。 “卧槽!这tm是谋杀啊。” 小胜眼神充满惊恐,霎时惊出一身冷汗来。 “嘭!” 一声巨响! 越野车咆哮似撞向横停在后方的面包车,把其撞进路旁沟渠里,继续前行一段距离后,才被王七两踩着刹车停了下来。 这时,正在乐呵烤串的龙哥四人才反应过来。 “艹,这是硬闯啊?来者不善啊。” 龙哥站起身,看向停下的越野车。 “小胜,你没事吧?” 一位混混见趴在路旁上小胜,刚想迈步去看看。 小胜扑腾一下,便坐了起来,手忙脚乱摸了摸自己身上,惊魂未定说了一句。 “我…我…没事!” “艹,这是来挑事的,兄弟们抄家伙干他。” 龙哥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棒球棍,说着就气势汹汹向越野车快步而去。 余下三名混混,两名掏出小刀,一名拎起一铁棍,呲牙咧嘴跟恶犬似跟上。 车内! “艹!完犊子了。” 王载物很是惊愕说了一句。 “我…我…刚才有…没…有撞到人?” 王七两坐在驾驶上六神无主,满脸惊慌失措起来。 “艹,这好端端把车停在路中间干啥,还特么站那撞死也活该。” 乔无咎神经很是大条说道。 “艹,你这是油门当刹车啊。” 王载物很无语瞥了王七两一眼,随之打开车门走下去,打算处理这事故。 “艹尼玛,来挑…” 见越野车下来人,龙哥立马来劲起来,一边迈着快步,一边抬起棒球棍一指就想放狠话咋乎。 “对…” 王载物下车回过身,这刚想赔礼道歉,便一眼认出气势如虹的龙哥。 同时龙哥也认出了王载物,魏氏boss级人物。 四目相对! “哐当!” 龙哥瞬间被吓了一激灵,手中棍棒跟烫手似一放手脱落,同时到嘴边的狠话,硬生生被他憋了回去,并下意识捂住自己脸颊,样子颇为滑稽。 那有刚才气势如虹之样。 这不怪龙哥表现这般,实在是在野牛谷乡那次,被王载物给扇出心里阴影来了。 第九十三章 偶遇龙哥 这时走上来的三名混混同样认出了王载物,一个个赶忙把手里家伙事收了起来。 站在龙哥身后,表现的就像是正在做坏事的学生,被老师逮了个正着,一个个拉吧着脑袋,都不敢直视王载物。 毕竟在野牛谷乡,他们可都在场,见识过这位魏氏boss级人物的霸气。 “艹,怎么是他呢。” 龙哥一脸肝儿颤嘀咕了一句。 看着龙哥他们这样式,王载物不禁一乐,知道这车祸之事稳了。 “艹尼玛,怎么停车的?还特么跑到路上,这地风水好是吗?想着死在这是不?” 这时乔无咎这虎b下了车,张嘴就咋呼起来,蛮横的不行。 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因王载物的缘故,龙哥几人愣是不敢开口,杵在那乖巧的不行。 王载物怕乔无咎这虎b坏事,赶忙把这货塞进车里,并勒令其不得下车,还让王奉先看着他,自己来处理这事。 随即迈步向龙哥他们走去,同时开口问了一句。 “没撞到人吧?” 见王载物走来,龙哥是真的有些发怵,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才唯唯诺诺回了一句。 “没…没,没撞到,没事!” “没撞到就好!” 王载物走上来,扫了一下周围环境,见这荒郊野岭的,龙哥这一伙人竟然会跑到这里来,还把车横停在路中间。 并且刚才那位混混显然是在拦自己的车,指定是在干啥坏事都不用猜。 “人没事,那车要不要赔呢?” 王载物用调侃的语气问了一句。 随之想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一块就一家炮厂。龙哥这伙人不会是冲着烟炮厂来的吧? 一想到这,王载物眉头不禁一皱。 “不用赔,是我们责任,是我们车挡着您道了。” 见王载物眉皱眉,龙哥赶忙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说说吧,你们这是在干啥?” 王载物装作很随意问了一句,便迈步向烤火处走去。 “没干啥,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龙哥跟个狗腿似跟上。 “奉命行事?你老大让干的?” “嗯!” “是冲炮厂吧?” “是!老人让我们断了烟炮厂财路,不让他们出货,也不得让人过来提货。” 龙哥解释道。 “我今天过来还真是要买点烟花,你要拦吗?” 王载物瞥了一眼龙哥,调侃问了一句。 “我那敢啊!这不是不知道是您吗,要知道,我早让人把车挪开了。” 龙哥心里不禁腹诽道。 “我这拦也拦不住啊,你这一上来就把我们的车撞开了,凶猛的一塌糊涂。” 王载物来到火堆旁坐下,拿起放在一旁的一个肉串烤了起来,同时问了一句。 “你家老大是不是看上这家烟炮厂了?” “应该是吧!好像是要拿下这家炮厂总经销商啥的,具体我也不太懂。” 龙哥蹲在王载物身旁,想了想回道。 闻言,王载物心里不由得一惊,同时微微有些讶异。 这魏氏咋就和自己想到一块了呢?都冲着炮厂经销商身份来?如果真是魏氏惦记上,自己可不能掺合进来。 不过这想想不应该啊?魏氏家大业大的,不至于为了一个经销商身份这般折腾,更是用出这种下三滥手段。 以人家这段位,想要也是要整个烟炮厂,就这样人家还不一定能瞧得上眼。 这指定是魏氏下面人想发财整出来的,随之王载物不动声色问了一句。 “对了,你老大叫啥?” 龙哥顿时不敢吱声了。 另一边! 乔无咎探头伸着脖子,见王载物和龙哥他们还围坐在一起唠起了磕,不禁很是好奇嘀咕起来。 “咋特么还唠上了呢?化干戈为玉帛,不打不相识,一笑泯恩仇吗?不是吧?这也行!” “这有啥,屯霸那张嘴能把死人说呲尿。你都不知道捐款那会,屯里人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完全被他洗脑,跟傻叉似哗哗的往外掏钱捐款。” 缓过神的王七两不以为意道。 “还有这事,我下去见识见识。” 说着,乔无咎就打算下车去瞧瞧,不过被王奉先给阻止了。 对于小族长的话,王奉先从来可都是言听计从,彻底落实的。 没办法! 对于王奉先,乔无咎是了解的,这位可是把王载物话当圣旨的,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坐着,等王载物回来。 另一边! 见龙哥闭口不言,王载物知道其想法,随之说道。 “还惦记着野牛谷乡那事呢?放心,那事翻篇了,魏氏不会再追究。” “呵呵!” 龙哥尴尬一笑,弱弱问了一句。 “真不追究?” “不会!说吧。” “那个我老大是朱三胖,朱正良。” 对于魏氏七鹰犬那副对联,王载物可是听说过。 一龙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光头,横批花相为大。 这副对联说的就是魏氏这七只鹰犬,他们并不是魏氏的人,但却把魏氏当东家。 “原来你们是朱三胖的人。” 王载物假装恍然,随之伸手拍了拍龙哥肩膀说道。 “那看来打你不冤,以后记着别打着魏氏身份欺男霸女了,魏氏规矩你应该清楚。” “是,是,是!以后不敢了。” 龙哥乖巧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呢,也不是魏氏的人。” 王载物笑吟吟说了一句。 “唰!” 龙哥几人齐刷刷看向王载物,眼神开始有些莫名起来。 “怎么,想要干我啊?” 王载物扫向众人,接着说了一句。 “我虽然不是魏氏的人,但我是绿林道二爷的人。” “鬼二爷文仲谋?” 龙哥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王载物。 “啪!” 王载物抬手一巴掌扇在龙哥脑袋上,虎着脸说了一句。 “鬼二爷是你叫的吗?” “对…不起,失言,失言。” 王载物之所以扯自己是鬼二爷文仲谋的人,其目的是想混淆视听,怕龙哥或者其老大朱三胖深究自己身份。 到时在魏氏那一打听,自己就得露馅。 所以才说自己是鬼二爷的人,因为这样朱三胖就无从验证或者无从查起,毕竟他总不能让魏氏去查自己吧?那他可就是有点分不清楚大小王了。 王载物和龙哥闲唠了一会,便起身离去,随即驾车向烟炮厂而去。 这也表明王载物并不打算放弃这经销商身份。 如果这烟炮厂是魏氏想要,王载物还真不打算掺合进来,立马调转车头离去。 可是现在是魏氏鹰犬朱三胖,那就另当别论,王载物打算先去炮厂了解情况,再做定夺。 而对于王载物身份,龙哥是深信不疑的,一脸恭维,巴结讨好似的目送其离开。 “真有派,要是我们能跟他混就好了。” 一位混混看着远去的越野车,期望似说了一句。 “混个jb啊,现在车咋整啊?那可是我借我舅的车,现在弄成这b样,我咋跟我舅交代?” 小胜瞥了一眼被撞进沟渠的面包车,随即眼巴巴看向龙哥。 “看我干啥,又不是我撞的,你刚才那会怎么不和人家提呢?” 龙哥呲牙回了一句。 “我敢嘛?我这啥都还没说呢,就差点被他送去见我太姥了。” “那我就敢啊?你没见之前人家哐哐打我嘴巴子啊?” “可是这车是你让我借的啊。” “行啦,别哔哔,等到时候老大发钱,把那破车修了就得了。” 龙哥不耐烦说道,随即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自己老大朱三胖打去一个电话,把王载物的事与其说一下。 对此! 朱三胖对于王载物身份是持有怀疑态度,挂完电话,便向这边赶来。 可惜等他赶来时,王载物他们已经离开,他也无从验明真伪,不过这都是后话。 王载物他们来到烟炮厂,直接被烟炮厂的人当成朱三胖的人,对此王载物并没解释。 而炮厂的人一个个看到他们过来,就像躲瘟神似,嫌弃的不行。 有的甚至还怒目相对,不过炮厂之人,显然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货色,并不敢把王载物他们怎么样。 并且在王载物找人问厂长办公室在哪?还有人给其带路。 没一会! 一小年轻领着王载物四人来到了一处三楼办公室门口。 而还未等走近,王载物便已听到办公室里面传出的吵吵声。 此时办公室内! 炮厂两位合伙人正相对而坐在一办公桌旁。 坐于正位,身材瘦弱,戴着一眼镜,略显呆板,跟个教书先生似的中年人,正是炮厂一把手刘建国。 在炮厂只负责烟花炮竹的研发和开发,主打技术。 而坐于对面秃顶,身材微胖,给人感觉跟个奸商似的中年人,是炮厂二把手蔡永明,主抓市场和管理。 “哎,社会真是变了,财狼当道啊。” 刘建国把眼镜一摘,一愁没脸说了一句。 “那你能有啥办法?我们这是被盯上了。要我说,我们还是答应那朱正良算了,让他当这总经销商,这样啥事都解决了。” 蔡永明犹豫了一会提议道 “你还没看明白吗?这特么是总经销商的事吗?” “嘭!” 刘建国一拍桌子,又开始急赤白脸起来,随之激动道。 “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真把总经销商给他干,那这厂子无疑等是他的了,还特么一分钱不用掏,我们帮着养人掏税。我们这个厂就成了人家摇钱树。你看他那样是个正经生意人吗?真让他当这总经销,我们那些经销商,分销商,代理商怎么办?以后他在烟炮市场作的恶,都会算在我们炮厂内,我们就彻底沦为其帮凶了。” 第九十四章 雪中送炭?趁火打劫? 此时门外! 刘建国与蔡永明对话,一字不漏都传到众人耳朵里。 领路的小年轻不禁肝儿颤的看了王载物一眼,随即就打算敲门,阻止两位boss胡咧咧下去。 毕竟“朱三胖的人”可就搁门口呢。 王载物见状,便阻止了小年轻敲门,并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 小年轻顿时有些犹豫起来,还是王载物虎目一瞪,小年轻才被吓退离去。 这时蔡永明无奈的声音传来。 “你说的我都懂,但是人家现在把路堵着,这又是临近交货期之时,我们货压根运不出去,那些经销商,分销商,代理商人家也进不来提货。我那电话都被打爆了,整得我特么现在都神经衰弱了。再拖下去,退货都是轻的。” 蔡永明看向刘建国继续道。 “好,这些我们抛开先不说,目前我还可以安抚他们,他们也能理解。但是那三笔大额订单呢?一旦延期交不出货,我们得赔进去多少钱?再说这也不是赔钱能解决的事,人家再设套整我们一次,那我们把厂卖了都不够赔。” 一说起这三笔订单,刘建国又开始嚷嚷道。 “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三笔订单就是朱正良做的局吗?就是想把我们套牢,把厂子变成他的摇钱树。” “我看出来啦。可是我们现在钻进人家套子里出不来了。现在妥协还能拿到人家给的二十万经销费,其他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等误了那三笔订单交货期,到时人家拿着合同直接上门要债,一毛钱不给你,直接合理合法生抢,你特么就老实了!最后还得替人家打工还债,何必呢?” 蔡永明也开始急赤白脸起来回道。 “还迎刃而解呢?如果我们真拿了这二十万总经销费,那煤城烟炮市场就得重新洗牌,我们厂里那些经销商,代理商,分销商怎么办?这里面不但是生意上的事,可是有朋友,亲戚这些。厂子刚开起来时,可是他们帮着我们打开市场,我们不能丧良心,这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刘建国薅了薅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很是烦躁道。 “对,就你有良心,就你是道德模范,我是丧良心。” 蔡永明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扯脖子喊道。 “现在都成这样了,你还管那些干啥啊?咱能别太拿自己当救世主行不?总经销商给朱正良,那就是他的事。他自会去摆平这些。” “他拿啥摆平?恐吓,暴力,鲜血?那这血债都得我们去背。我特么宁愿破产不干,也不会与他们这种人为伍。” 刘建国暴跳如雷说道。 “你以为这样,人家就肯放过你吗?还破产,别异想天开了。” “我特么愿意!” “你就倔吧。” 霎时两人开始沉默起来,显然谁都没能说服谁。 这时门外的王载物,从两人吵吵中和龙哥那边得来的信息结合一起。 总算是明白咋回事了。心里不禁对这朱三胖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货还挺阴损,利用三笔大额订单设套把炮厂装进去,再利用下三滥手段,让龙哥他们堵路,不得让炮厂出货和提货。 到时交货日期一延误,炮厂就得面临巨额赔偿,关键有三份巨额合同在手,那就是合理合法,而不是强取豪夺。 这朱三胖目的压根不是啥总经销商的事,而是想要把烟炮厂变成自己摇钱树,让刘建国他们替他生产,他负责销售,重新分配煤城烟花炮竹市场。 至于朱三胖为啥不把炮厂占为己有,自己来经营,而是想让炮厂背上债务,替他生产还债,显然是这货知道烟炮厂这块,需要技术支撑才行。 自己拿下来根本玩不转,所以才让刘建国他们替自己打工,维持烟炮厂正常运转。 想明白这些,王载物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身后跟着王奉先,乔无咎和王七两这三位狗腿子。 “两位好!” 王载物上来就对刘建国和蔡永明两人打了声招呼,随即自顾自的坐到旁边沙发上。 随之王七两和乔无咎这哼哈二将,坐在其左右两边,王奉先腰间别着唢呐蹲在一侧。 刘建国和蔡永明两人面面相觑,很是发懵的看着这一切。 “哼!” 看着王载物几人这寒酸,吊儿郎当样,刘建国直接把几人当成了朱正良朱三胖的狗腿子。 毕竟这时也唯有朱三胖的人能进得来厂里。 刘建国脸一沉,直接恶狠狠放话道。 “告诉你家主子,他想要这厂子总经销商是不可能的,我宁愿选择破产,背上债务,也不会如他愿。” 蔡永明不满瞪了刘建国一眼,赶忙打圆场说道。 “其实吧,这总经销商不是不可以谈,但是要谈的可不是煤城总经销商,而是煤城除外的总经销商,如果你家朱总愿意,那我们就能坐下来谈,不愿意大不了到时我们到别的城市开厂。” 蔡永明这话不禁让刘建国一愣,随之有些发懵看向蔡永明。 因为就自己这厂规模和产量,根本不具备向其他城市发展总经销商的能力和条件。 这不是纯纯忽悠人吗? 王载物本想解释自己并不是朱三胖的人,见蔡永明这般说,便想着探探其底,随之接着其话茬说道。 “可是据我了解,这厂主要业务都在煤城。这何来煤城除外经销商这一说呢?” 对于这厂,王载物可是做了功课才过来的。 蔡永明有些意外的看了王载物一眼,显然没料到其一个混混还了解这些,随之认真说道。 “因为明年我们打算扩大规模,准备向煤城以外城市发展业务。如果朱总有意向,那煤城以外的总经销商朱总说了算,这市场可比煤城大的多。” “大买卖啊,还扩大规模!可是我怎么感觉你这是给朱总画饼呢?” 王载物翘起二郎腿痞里痞气说道。 “这还真不是画饼,如果不是出了这一摊子事,我都把扩大规模增资的资料上报了。” 蔡永明解释道。 对于扩大规模增资这事,蔡永明还真不是骗王载物,要不是出了朱三胖这事,蔡永明还真打算把炮厂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呢。 “你叫啥名字?” 王载物突然眼睛灼灼看向蔡永明,莫名问了一句。 “怎么了?” 蔡永明顿时不解。 “商业鬼才啊!” 王载物由衷夸了一句,眯眼看向蔡永明说道。 “厉害!如果朱总真答应去当这煤城以外的总经销商。那炮厂扩大规模增资后的市场就不用愁了,这不但能替炮厂打开煤城以外的市场,同时也能完美解决这次危机,一箭双雕。双赢,厉害!” 蔡永明用惊悚的眼神看了王载物一眼。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刚灵光一现想出的计策,竟然被人一眼给识破。 确实! 王载物所说,正是他心中所期待的。那样的话,还真就是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把危转机,让炮厂绝处逢生。 “难道这不好吗?煤城以外市场与煤城市场相比,这不用我多说吧?朱总求的是财吧?总不想把我们逼破产吧?如果我们真破产了,可不见朱总能捞到啥好处…” 蔡永明见被识破,一点不带虚的开始摆在明面,利弊分析起来。 王载物抬手打断蔡永明的话,说道。 “你还真把朱三胖朱总当成正经生意人啦?你认为他会答应你这没谱的事吗?就肯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利益,而等炮厂扩大规划后再当这煤城以外的总经销商吗?” “你要清楚,你说的这些得建立在平等基础上,并且朱三胖还得是个正经生意人。可惜人家现在为刀俎,你为鱼肉。你拿啥谈?画大饼跟人家谈啊?真把自己当面点师啦?” “啊…” 蔡永明顿时愣住了,王载物说的确实,是自己太过理想化,或者把朱三胖当成了正经生意人。 “不过呢,朱三胖虽然对煤城以外总经销商没兴趣,但我却对其很感兴趣。” 王载物站起身,走到一旁对蔡永明伸出手,笑吟吟说道。 “来,重新认识一下!我呢,叫王载物,并不是朱正良朱三胖的人。” “不是朱正良的人?” 蔡永明顿时懵圈了,而刘建国也跟着蒙圈起来。 “嗯!确实不是,我乃天地商盟海字头堂口贺氏门生。” 王载物想了想,觉得还是把天地商盟这金字招牌搬出来为好。 要不蔡永明他俩还以为自己无势无力,以免影响接下来的谈判。 “天地商盟?贺氏?” 蔡永明继续懵圈,因为他并不是圈里人,压根没听说过。 刘建国同样如此! 王载物见状,只能再次说道。 “野牛谷矿区最大那座矿知道吧?他就就是天地商盟贺氏的。” “能与魏氏掰手腕的贺氏?” 这一下,蔡永明算是知道了,颇为讶异说了一句。 “正是!” 王载物颇为傲娇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时刘建国好奇问了一句。毕竟如今除开朱三胖的人,还真没有外人能进得来炮厂。 “我能来,就说明朱三胖的人拦不住我,这足矣说明一些问题。” 王载物挺玄乎说道。 蔡永明认真打量了一番王载物,随即站起身伸出手与其握了了握,直接问道。 “那你这趟是雪中送炭?还是趁火打劫?” “当然是雪中送炭!” …… 二十分钟后! 王载物与炮厂达成口头协议,随之离去。 而蔡永明也按照王载物的吩咐打了一电话给朱三胖,约他明天中午到胭脂楼谈。 第九十五章 魏无羡的谋略 另一头! 得知魏无羡这甩手掌柜老爹回归。 身为嘴上时常挂着谋朝篡位的“大孝子”魏天养,带着陆无虞赶忙从矿区赶回来。 因为他有要事与自己便宜老爹相商,顺带陪其吃顿晚饭,尽尽那有但不多的孝心。 傍晚时分! 煤城闹市之中,一所宁静致远,带有东北特色的四合院。 一间古色古香书房内。 此时魏无羡与魏天养这一对父子,正相对而坐在一床榻上,打算温酒而谈。 “试试,黄酒可是好东西,特别是对练武之人,有诸多益处。” 魏无羡把刚温好的一小盅黄酒递给魏天养说道。 对于魏无羡,吃完饭就喜欢喝上几两黄酒活血。这俨然成为他习惯之一。 所以在吃完晚饭,他知道魏天养有事找他相谈,便带其来到书房温酒而谈。 “我喝不惯这玩意。” 魏天养直接摆手拒绝。 魏无羡也不强求,给自己倒上一小杯,随之一饮而尽。 这时魏天养刚想开口,魏无羡却率先说了一句。 “先不急着谈事。” “嗯?” 魏天养一愣。 “以史为鉴知兴替,以人为镜明得失。你先自省其身。” 魏无羡直接化身人生导师,谆谆说道。 “自省其身?” 魏天养顿时不解。 而他最烦的就是自己老爹这样式,时不时给自己上上课,自己想自习一会都不行。 “不懂?” 魏无羡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 “对于你之前的全盘计划,我是知道的。特别是你那熬鹰之计,如果实施下去,那我们魏氏确实有很大可能从贺氏手中夺回那座煤矿。” “并且有机会把贺氏逐出黑省,可惜因硬盘这变故,还有王载物这搅局者出现,你却改变了原来计划。导致了现在局面,你还想着豪赌一场。” “嗯!王载物?” 魏天养顿时有些奇怪,咋就莫名扯到贺氏门生身上了,这关他啥事? 来不及思考,魏天养眉头一皱煞是不解道。 “难得不应该改吗?硬盘可是涉及到矿上问题,虽然说不会牵连到我们魏氏能源,但是硬盘内容一旦被公布于众,我们魏氏能源收入得缩水百分之八十。毕竟矿可是整个绿林道钱袋子啊。” 魏天养并不觉得不妥,甚至还庆幸及时改变原来计划。 要不硬盘事件一旦爆发,那可就是无法挽回了,甚至还会给贺氏可乘之机,增添其立棍煤城的机会。 见魏天养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魏无羡便开口讲起故事,借此点醒魏天养。 “我给说个故事吧,在北宋时期,有一名叫曹斌大将,欲征伐南唐。宋太祖解下配刀对他说,有不听号令者,先斩后奏。然后又问他还有什么要求。” “曹斌说田钦这个人颇有谋略,建议带上他。宋太祖允许。而田钦是个小人,是曹斌死对头。总打曹斌的小报告。” 说到此! 魏无羡对魏天养问了一句。 “你可知曹斌为何要带上田钦这位小人?” 魏天养毫不犹豫回了一句。 “借宋太祖之刀杀之而后快,以防小人作祟。” “呵呵!” 魏无羡一笑,摇了摇头说道。 “你杀性太重。这只是最终结果。有了宋太祖那把刀震慑,田钦就可以为曹斌所用。如若其不听话,再除之后快。” “所以在胭脂楼对待王载物问题上,你就如同曹斌,田钦就如王载物。你应该是放,而不是逼。当时只要把硬盘拿回来,这样的话你原来那逐鹰之计便可以继续实施下去,不受影响。而不是被迫改变计划和贺道北豪赌一场。” “如何放?” 魏天养不以为意,随之解释道。 “王载物乃贺氏门生,当时可是谁都不会预料到他这贺氏门生会向我们释放善意。要知道,我当然可以收,问题是预料不到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因为你一听到王载物是贺氏门生这身份,就把他当成了假想敌。没想过怀疑其身份,难道你不知道,半座江湖天地盟,若这王载物是贺道北门生,岂会这般默默无闻,早已名声在外了。” 魏无羡一脸睿智分析道。 “当时都火烧眉毛了,那容得想这些。再说这事与其贺氏门生身份有何干系?当时这王载物也解释了,这门生乃贺道北口诺,还并未开山门收徒。” 魏天养很是不岔起来。 “是没有直接关系,但却让你先入为主,一上来就把其当成了假想敌。想着以威逼,以势大拿回硬盘,而不是以容人之量把硬盘收回来。” “你这纯纯是事后诸葛!还以容人之量呢。” 魏天养顿时不服,随之赌气似问了一句。 “如果是你,你又会如何?” “如果是我…” 魏无羡喝了一口黄酒,沉思一会说道。 “先抛开其待验明的门生身份,就如同你一般,把其当成贺氏门生。我会在对待其堂哥问题上选择赦,而不是让人捅其三刀,以此用来逼迫王载物交出硬盘,更不会和他打这赌,这乃下策。” “那说说你上策,怎么个赦法?” 魏天养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龙有逆鳞,触之必亡!显然王载物这条土狗的逆鳞应该就是其堂哥,所以你才想着用其去威逼。如果是我会利用魏氏关系帮其减刑,不去威逼,而是施恩。” “释放我们魏氏善意,和其坐下来谈,到时再放了伤无羡的那人,不动他分毫,让其先行离开煤城,甚至可以让那人拿着硬盘先离开,以让王载物彻底感受到我们魏氏对其善意。这从王载物一上来就向你释放善意可以看出,如果我这般干,拿回硬盘起码有七成把握。” “就算王载物这时还不肯交出硬盘,无非是怕无法向贺氏交差。那简单,我趁机提出修改硬盘内容,与他唱一出戏,让他拿了修改后的硬盘向贺氏交差,这样我不但可以利用修改后的硬盘反手给贺氏挖下一个坑,同时还把王载物与魏氏绑在一起,可谓一举两得。” “就算王载物还是不肯交出硬盘,我不妨大度一回,送王载物一份人情,让其拿着硬盘离开。无非结果就如现在这般,但是你说王载物就这样无波无澜,安安全全离开,贺道北会有何感想?” 魏无羡这顿山崩地裂讲述下来,魏天养震撼之中带有那么一丝不寒而栗看着自己这位父亲,由衷感叹道。 “难怪太上皇说,整个绿林道要论阴谋诡计,没人与您匹敌。” 确实! 如果自己真按“魏老四”这般反其道而行。对王载物方法上不去威逼,而是施恩,有容人之量。 再差都比如今这局面好。 魏天养现在仔细想想,是真的有些后悔起来。 是自己把王载物逼到魏氏对立面,让其成为魏氏一潜在的敌人。 “我不但谋略这块,武力这块我同样能碾压他们老哥仨。” 魏无羡喝了一口酒,毫无谦虚回道。 “一子错落,满盘皆落索!在王载物这事上我服了。” 魏天养想通,很是坦荡面对自己错误,不再去犟了。 这正是魏无羡最为欣赏他的一点,随之提点道。 “你要记住,遇事化敌永远是上策,树敌则是下策,杀同样是下策,兵不血刃才是上策。” “嗯,学到了。” 魏天养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那在接下来对待王载物问题上,你怎么看?” 魏无羡显然有意这么问。 “嗯?” 魏天养再次一愣,不解说了一句。 “已成定局,各为其主呗!” 魏无羡摇了摇头,接着教导道。 “我再给你讲个小故事吧,这是我在你大爷那听到的。” 魏无羡倒了一杯黄酒,一饮而尽才接着缓声道。 “说一个老板老婆出轨司机的事。这事被老板知道,便带人过去宾馆捉jian,并把人堵了。而那老板给了司机两个选择。要么给自己老婆扇二十个巴掌,要么把这事告诉司机老婆,让她过来。” “司机想也没想就给老板老婆扇了二十巴掌。老板也信守承诺,对自己老婆说了一句: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说完就带人走了。三天后,老板离婚,其老婆净身出户。再三天后,其老婆把司机给捅死了。” “杀人诛心!” 魏无羡一说完,魏天生随之说了一句。 “从王载物在胭脂楼向你抛出善意看来,他和贺道北关系现在就如老板与其有二心的老婆一般,而你就是那司机。懂了吗?” 魏无羡点到为止提醒道。 魏天养顿有所悟起来,隐隐抓到了什么,随之问道。 “让王载物为我所用,还是杀人诛心?挑拨他与贺道北关系?” “对待敌人,别总想着去杀敌、制敌,这都是下策,御敌才是上策。” 魏天羡并没有明说,而是接着道。 “现在王载物这条土狗份量还不够,等哪天贺道北真开山门收其为门生,火候就差不多了。” “可是,他堂哥那件事,恐怕其会心存芥蒂。” “那就得看他了。不为我所用,便杀人诛心,你慢慢悟。” 魏无羡并不给魏天养思悟的时间,开口说了一句。 “现在可以说说,你和贺道北这豪赌了,需要我怎么去喝这立棍茶?” 第九十六章 吾辈楷模乔重九 “其实这豪赌有个前提,那就是贺氏还没破译硬盘里面内容。如果破译了,那无需再喝这立棍茶,届时当着江湖朋友面,其立棍之势便以破灭,黑省再无其立足之地。” 魏天养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 “黑省素来讲规矩!你这是想利用黑省规矩让贺氏失信于黑省江湖朋友面前,败其立棍之势,以后无信可言,自然无法立足黑省。” 魏天羡顿时领悟其中意思。 “没错!” 魏天养点了点头。 “略有欠妥!” 魏无羡喝了一口黄酒,提醒问道。 “既然贺氏立足无望,如果到时选择把硬盘内容公布于众呢?” “这我已经考虑好了。所以这立棍茶我才定在半个月以后,这段时间我就是在处理硬盘一旦爆发的后遗症。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 “虽说到时那几座小煤窑会被关停,并会进去一批人,但却换来贺氏那座年产值过亿的矿,而且还是合法开采,无需再担惊受怕,东躲西藏的开采那黑煤窑,借此我们魏氏能源可以彻底站在阳光下。” “为此我还打算送进去一批人,打发一批人,留一批人,彻底告别黑煤窑。实在是我们魏氏能源名声被他们给搞臭了。” “你都不知道,现在矿区那边流传着这么一副对联,说他们是我们魏氏七鹰犬。一龙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光头,横批花相为大。再这样下去,我们魏氏能源恐怕得葬送到他们手里。” 魏天养唾沫飞溅讲述道。 “你的想法倒是和我想到一块了。不错,看来你是用心在经营魏氏能源。” 魏无羡不禁很是欣慰,随之问了一句。 “若贺道北并没有破译硬盘呢?” “那就正常交易,到时得您出面和他喝这立棍茶了。” “要怎么个喝法?” “简单,这立棍茶不是分文撅和武撅吗?到时文撅时,您给出其不能答应的条件,逼他选择武撅,让我来当这杀威棍让他撅。一赌定输赢。” 魏天养霸气侧漏道。 “这就是你说的豪赌?” 魏无羡脸色无异问了一句。 “嗯!” 魏天养点了点头。 “以身冒险,不可取!你要知道,若你当这杀威棍让其撅,无疑等于打生死擂,生死各安天命。你太不把天地商盟的英雄豪杰放在眼里了。” 魏无羡显然并不赞同。 “忘记和您说了。在这之前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这杀威棍只能三十岁以下之人才能撅。” 魏天养解释道。 末了,补充了一句。 “现在江湖上,还没人知道我真正实力。” “你有多大把握能不被撅棍?” “七成!” 魏天养自信飞扬回了一声。 “看来你对自己实力很自信,那我试试。” 话音一落! 魏无羡一手端着一小酒杯,一手化拳。 起势无痕,煞是突兀! 一招咏春日字冲拳击向魏天养。 魏天养瞬间汗毛竖立,反应不可谓不快。 “啪!” 双手猛的抬起,一招咏春双伏手,拍在魏无羡手臂上,拦下魏无羡这一记日字冲拳。 随之双臂用力往右一拨,打算化解魏无羡这一招,可惜还未等魏天养发力。 魏无羡瞬间化拳为掌,一咏春膀手向下一压。 在魏天养还没来得反应之时,膀手顺势往魏天养眼眉之间轻轻一抹。 点到为止! 如果这记膀手打实,魏天养双眼必定受伤。 “反应倒是不错。” 魏无羡把手一收,点评了一句,随之把另一只手中的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 而魏天养余光一瞥,内心不禁为之一震,惊涛骇浪起来。 对于自己这位便宜老爹的实力算是有了新的认知,因为他余光瞥见,魏无羡端着小酒杯内的黄酒。 竟不泛起一丝涟漪,犹如一潭死水,可见其对身体各部位的掌控。 对于魏天养的震惊,魏无羡视若无睹,把杯子一放,随之问道。 “你这场豪赌是否过于急迫和欠考虑?现在我们为之主,贺氏为客,我倒觉得你之前那熬鹰计划更为稳妥。把贺氏熬得精疲力尽,再坐下来谈,再以武定输赢。” “之前我确实是想用拖和熬来消耗贺氏,但是如今贺氏与胭脂楼已暗中达成联盟,我怕迟则生变,拖与熬显然不再合适。” 魏天养略显担忧道。 “瞧我这记性,忘记和你说了。你被这王载物给骗了,胭脂楼压根没有和贺氏达成暗中联盟。” 一提起这个,魏无羡才想起解释。 “嗯?怎么可能?” 魏天养一懵,显然不信。 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在胭脂楼那会,他可是看到苏胭脂不顾大家异样目光落座于王载物身旁,两人显然不是第一见面,却在自己面前说第一次见。 后又有暗中递“陆无虞腰间有旧疾”的纸条相助。若没暗中达成联盟或协议,身为江湖净土的胭脂楼为何相助于王载物,为何插手势力纷争? 以致让王载物摸到青龙,可能吗? “确实没有!这一点我敢肯定。当时我和你大爷在挝国乔军阀那你是知道的,无虞和我说了之后,我故意和乔军阀提了一嘴,然后他就当着我面给胭脂那娃打去电话。得到答复,胭脂楼还是那座纯粹的胭脂楼!” 魏无羡不急不缓说道。 “那会不会是乔军阀为了打消您疑虑,故意当着你面打这电话的呢?” 魏天养还是有些不太信。 “呵呵!你把乔军阀看狭隘了。你知道我和你大爷为啥去乔军阀那做客吗?那是受邀而去。如今的乔军阀在挝国已沾有三分皇气,此次过去是他弄了一个经济峰会,想让我们绿林道向挝国发展,替他把管辖内的经济搞起来,借此再添几分皇气,助其成龙之势。此行不但我们绿林道受邀,连天地商盟,安清商社等势力都受邀而去。” 魏无羡看向魏天养问了一句。 “你认为乔军阀还需故意当我面打这电话吗?人家现在的段位与咱们不一样。” “这乔重九还真是吾辈楷模啊,这都有成挝国一哥之势了。” 魏无羡很是震惊起来。他完全没想到,曾经的一街头混子,触顶黑省成为教父后,还不是终点,既然跑去挝国化龙起来。 太tm让人惊愕了! “确实是吾辈楷模。” 魏无羡赞同点了点头,随之感叹道。 “虽有成龙之势,但要真正化龙,无疑还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那也不简单啊!” 魏天养咋舌回了一句。 “是啊!如果说我们绿林道是灰色的,那人家乔军阀就是黑白灰都沾了。” 魏无羡这时有些好奇问了一句。 “听说,你看上胭脂那女娃了?还在追人家?” “嗯!让胭脂给你当儿媳妇怎么样?” 魏天养点了点头,颇为好奇问了一句。 “我当然乐意!先别说胭脂这女娃能力。如果她真成我儿媳妇,那样的话,我们就能与乔军阀攀上亲戚,这可大大利于我们绿林道进军挝国市场。” 魏无羡喜笑颜开说道。 “嗯?太上皇还真打算进军挝国,助乔军阀化龙之势吗?” “半座江湖天地盟,三分鳌头安清,独霸一方绿林道。这两个老牌商会占了这座江湖八斗,我们绿林道想要与之比肩,那唯有进军挝国这一道。大哥确定有这意向,不过这事不会急于一时,动一发,牵全身!目前我们魏氏还是得把目标放在贺氏身上。毕竟矿可是绿林道钱袋子。” 魏无羡甩了甩头,抿了一口黄酒,扯回话题问道。 “扯远了,还是说回刚才话题吧。这胭脂楼并没有与贺氏达成联盟,你作何打算?” “还能作何打算,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照旧呗。” 魏天养思索片刻继续道。 “就算胭脂楼与贺氏没达成联盟,但如果我们和贺氏这么熬下去,我担心我们魏氏这只百鸟之王压不住黑省这林子,让贺氏这只鹰有了助力。” “毕竟如今各方势力都选择在观望我们魏氏,对贺氏暂时还不敢伸出援助之手,但如果我们迟迟拿不下贺氏,就这般熬着拖着。我怕有的势力开始骚动起来,毕竟那可是半座江湖天地盟的贺氏,是一鹰入林,百鸟压音的贺氏,自然有想跟随的鸟儿。” “分析的颇有几分道理!但你可知,你这场豪赌,可是把胜算压到你一个身上,这可是有点个人英雄主义了。” 见自己这位便宜老爹并不太满意自己这一场豪赌,魏天养只能小嘴叭叭劝说起来。 几分钟后! 魏无羡那两盅黄酒见底,抬手打断魏天养话说道。 “酒喝完了,正好活活筋骨!走,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再做定夺。” 随即下榻,离开了书房。 魏天养赶忙跟上。 没一会! 两人就来到一间健身房内。 只见里面摆放着一些健身器材,和好几个木人桩。 显然是魏无羡练咏春日常所用。 来到一空旷之处,魏无羡双脚一动,两腿分开站了一个定桩。 立地生根! 随之招手说道。 “来,进攻!我自巍然不动。” 魏天养也不客气,沉肩坠肘,劲力迸发。 左脚滑动,向魏无羡进攻而来。 …… 这一战过后! 魏无羡对魏天养这豪赌计划做出一些建议后,便同意了下来。 而魏氏与贺氏围绕着立棍之争,也将迎来最终博弈。 第九十七章 被惦记上的王载物 次日中午! 胭脂楼四楼茶馆一雅间内。 正中一硕大茶桌旁,王载物穿着相亲时那套休闲服,打扮的那叫一个帅气、硬朗、阳刚,整的跟一青年才俊似的,正坐于主位上泡着茶。 要不是那颇为生疏的泡茶手艺,有些影响观感,就这派头,妥妥的贺氏门生架势。 此时炮厂的蔡永明微微有些紧张的坐于对面。 两人正等待着朱三胖的到来。 “来,喝一杯茶。” 王载物把刚泡好的的一杯茶放到蔡永明跟前。 “谢谢!” 蔡永明端起茶抿了一口后,略显担心问了一句。 “如果到时朱三胖不答应,怎么办?” “先谈了再说,到时再视情况而定。” 王载物瞥了一眼有些担心的蔡永明,便给了他一定心丸道。 “你放心!既然我选择雪中送炭,就不会半途而废。这次摆不平朱三胖,我会再想其他折,帮炮厂摆平他的。再不济,我不是也答应帮炮厂度过这次难关了吗?大不了往后替炮厂进出货保驾护航,不过这样的话就得另说了。” “嗯!希望这次能摆平吧。” 蔡永明带有期许说了一句。 对于今天的谈判,是王载物让蔡永明约的朱三胖。 看看能不能借着自己这贺氏门生的虎皮,帮炮厂摆平这魏氏七鹰犬的朱三胖。 而此行无论能不能摆平朱三胖,炮厂往后都得按经销商价格给王载物拿货进行批发零售。 作为条件,王载物得帮炮厂解开朱三胖设下的套。也就是那三笔大额订单问题。 虽然这样治标不治本,但最起码能让炮厂不面临巨额赔偿,并争取到一定时间,得以苟延残喘一会。 本来王载物是想拿下一个经销商或分销商身份进行批发零售的,可惜煤城市场各区域已饱和,挤不出经销商和分销商。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退求其次了! 不过若能摆平朱三胖,那炮厂扩大规模增资后,煤城以外的市场都交给王载物说了算,也就是煤城以外总经销给王载物。 同时炮厂还得替王载物解决八个残疾人工作岗位问题。 这是王载物昨天经过炮厂车间,发现炮厂内竟有好几个残疾人在工作。 所以才想着替屯里残疾人谋一份差事,这也算是顺带尽尽自己这族长职责。 对于王载物此举,刘建国和蔡永明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随之蔡永明提出增资后,可以给王载物带资入股,占炮厂百分之十股份的好处。 对此,王载物当然知道,炮厂这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想借着贺氏这颗大树,一帆风顺发展,怕再横生朱三胖这事件。 同时也能让自己尽力去摆平朱三胖。 对此王载物当然答应下来,有这好事岂能错过。 而王载物这次还真算得上雪中送炭,如果是趁火打劫,他就不会答应下来了。 言归正传! 就在王载物和蔡永明在雅间里闲唠,等待着朱三胖到来时。 身为胭脂楼主人的苏胭脂,从方阿难这位管家口中得知了其显身茶馆的消息。 胭脂楼之顶,胭脂阁! 正房被玻璃隔绝的阳台内,此时苏胭脂一套天青色居家服,正躺在一贵妃椅上晒着太阳。 乌黑柔顺的长发披于身后,尽显慵懒。 阳光,雪景,再配上倾城脱俗的容颜,和那慵懒姿态、窈窕身姿,那简直了。 可谓是美到窒息! 唯一碍眼的就是搁哪站着,刚把王载物消息告诉苏胭脂,这微微驼背的方阿难。 本来对于王载物这“小人物”消息,方阿难是不打算告诉苏胭脂的。 但是王载物上次在胭脂楼“拜完菩萨打和尚”的行径,实在让他气愤。 本来在小姐授意下,暗中助其摸到青龙,没想到这货完全不记相助之情,转头把小姐给卖了。 把那张写有“陆无虞下盘腰间有旧疾”的纸条给了魏天养。 而魏天养又让人把纸条送回给小姐,这整的小姐里外不是人。 让小姐不得不接受魏天养好意和面对其的追求。 毕竟胭脂楼作为江湖净土,此行径可谓是坏了规矩,如果魏天养借此做文章,胭脂楼名声必定受损。 “你认为这王载物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时,苏胭脂丹唇微启,慵懒问了一句。 “忘恩负义,小人一个!不可交!” 方阿难不假思索回了一句。 “如果你知道义父给我打电话问,是否与贺氏暗中达成联盟,插手了江湖纷争,你就不会这般认为了。我和魏天养都被这王载物给利用了,骗了。” 苏胭脂望着窗外的雪景,接着嘀咕道。 “不过从其中我倒是能窥探出一些,这王载物与贺道北应该是附庸关系而不是主仆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 对于苏胭脂的嘀咕,方阿难可听不清楚,颇为讶异说了一句。 “这事都传到老爷哪了?” “应该是峰会的事,绿林道去的好像是宗帝象和魏无羡,所以应该是魏无羡故意提的。义父给我打电话,并称我为闺女,就是想让我当着电话告诉魏无羡结果。” 苏胭脂兰质蕙心说道。 “嗯!那这王载物?” 方阿难用请示的眼神看向苏胭脂。 “可知他过来胭脂楼所为何事?” “不知,他要了一包厢,应该是与人谈事。” “那等他离开前,把他请到我这里来!” 苏胭脂眼眸莫名闪耀起来,说了一句。 “嗯??你这里?” 方阿难颇为讶异问道。 “对!他恩将仇报,摆了我一道,我总得还回去。不是吗?” 苏胭脂嫣然一笑,那笑容充满着阴谋。 …… 对于被苏胭脂惦记上,王载物可是一无所知,更不知道魏天养这阴b转头把那纸条给了苏胭脂。 这时他正与蔡永明闲唠着,突然雅间大门被推开。 “老蔡,你特么还挺懂江湖事的啊?把地约在胭脂楼,咋滴?怕我动手干你啊。那不能,我可还指着炮厂发财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道挺乐呵的声音响起,随即便见一位大腹便便,跟个弥勒佛似的中青年,脖子带着拇指粗的金项链,胳肢窝夹着一小皮包,晃悠悠走了过来。 此人正是人如其名的朱三胖朱正良,花相的左膀右臂,同时又是魏氏七鹰犬之一。 朱三胖身后还跟着龙哥和一位身材壮硕的青年。 蔡永明一听到朱三胖声,赶忙站起了身。 而王载物挺摆谱的坐在哪,气定神闲,端着一茶杯打量着朱三胖。 “嗯?” 朱三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王载物,随之微微一愣,看向蔡永明。 龙哥同样也注意到了王载物,满脸错愕和惊讶,随之对王载物颇为尊敬的点了点头,这才走上来在朱三胖耳边嘀咕了一句。 “他就是昨天我和您说的那位鬼二爷的人。” 朱三胖一懵,随之眉头深深一皱,看向王载物,收起轻飘,对蔡永明问了一句。 “哦,老蔡,这位是?” 蔡永明咽了咽口水,瞥了一眼王载物,对朱三胖介绍道。 “这位是我炮厂大股东,王载物,王先生。” “贺氏王载物,久仰朱正良朱总大名。” 王载物言笑晏晏看向朱三胖。 “贺道北第一门生王载物?” 朱三胖一听,脱口而出问了一句。同时微微有些失态起来,随即很是懵逼的侧头看向龙哥。 你不是说鬼二爷的人吗?几个意思啊? 怎么特么现在成贺道北第一门生王载物了? 对于贺氏第一门生王载物,朱三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其名声早已在煤城传开,可谓是名声鹊起。 听到王载物所说,龙哥嘴巴张口,霎时懵逼起来,一时之间脑袋成了浆糊,显陷入混沌,压根没注意到朱三胖的目光。 “贺道北确实是我先生!” 这时王载物点了点头,看向龙哥,很是蔫坏的说了一句。 “阿龙啊,昨天的事谢了。” “我…我…艹…你特么到底是谁啊…” 龙哥很是崩溃问道。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贺氏王载物。” 王载物眨了眨眼,略显调皮说道。 “你特么的,不是鬼二爷的人吗,怎么特么现在又成贺氏门生了呢?” 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是自己太傻,还是这社会太复杂啊?咋就信了他鬼话呢? 龙哥此时那是稀碎加崩溃。 “啪!” 这时朱三胖抬手一脖溜扇在龙哥脑袋上,呲牙骂道。 “曹,你特么被人耍了,还特么跟我说鬼二爷的人,还是大人物,大你姥姥的二姨奶,啥也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不是…我…曹泥大爷,玩我是不?” 龙哥缓过神,想起野牛谷和炮厂的遭遇,瞬间呲牙勒嘴,气势汹汹盯着王载物。 整的就要冲上去玩命似。 “怎么,要干我啊?先不说这里是胭脂楼,就你们仨加一块也不是我对手。这个你应该领教过啊。” 王载物小抿了一口茶,挑衅满满看着龙哥。 “我…” 龙哥看向朱三胖,等待着他指示。只要其点头,说啥自己也得干他,管他啥楼的。 这特么太欺负人了,在野牛谷扇自己嘴巴子就算了,昨天又开车撞自己的车,把自己当猴耍。 这一件件可都是耻辱啊! “滚一边去!” 朱三胖一把把龙哥推开,眯眼看向搁一边站着不明所以的蔡永明说道。 “老蔡,你特么挺行啊?让贺氏第一门生给你撑场,人脉挺广呗。” 第98章 门生对鹰犬 “瞧朱总这话说的,我要是行,就不至于把股份卖给王先生,让他当这炮厂大股东了。我这是走投无路啊!” 蔡永明看了一眼王载物,对朱三胖讪讪说道。 “别特么跟我扯犊子,这话以为我会信吗?当我三岁小孩哄骗呢?老蔡,我特么今天把话放这儿。炮厂我当不了这总经销商,那你这炮厂也开不下去,你信不信?” 朱三胖恶狠狠撂话威胁起来。 “朱总,这话你和他说不着,现在我才是炮厂大股东。” 这时王载物开口说了一句。 “这么说,炮厂你护上了,是不?” 朱三胖脸上横肉竖起看向王载物。 “现在我是炮厂大股东,我当然得护。” 王载物颇有针锋相对的意思回了一句。毕竟他如今身份可是贺氏门生,气势可不能弱。 “你护得了吗?这里可是煤城,贺氏在这,啥也不是。” 朱三胖抬手指着王载物直接回怼道。 对于王载物这贺氏门生,在胭脂楼折自己东家魏氏的面子,他可是知道的。 说啥自己也得顺带帮魏氏挣回面子,就算不能挣回面子,那炮厂这块肥肉也不能这般拱手相让。 自己还真就要和这贺氏门生掰掰手腕。 “我护不护得了,朱总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那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还真想试试你这贺氏门生的马力。” 说着,朱三胖就打算转身离开。 蔡永明见状,赶忙开口唱起白脸道。 “朱总,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讲的是和气生财。这次约你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坐下来和你谈谈。” 朱三胖一听蔡永明这话,瞬间有些急眼起来,开口骂道。 “谈啥?谈你玛啊?你这都把贺氏门生搬出来吓我了,这是要谈的态度吗?你特么这是给我上眼药。艹,我还真是小看你和老刘了。” “朱总,我也不和你说别的了。我直接说解决的办法吧,你先听听。” 蔡永明心虚似的瞥了王载物一眼,随之对朱三胖继续道。 “朱总,你看这样行不。我这有两个方法。一,炮厂拿出十万块给你,就当孝敬你,并把那三笔订单定金如数奉还,这事咱就这么算了。或者炮厂收下你那二十万经销费,把煤城以外总经销商给你。这可比当这煤城总经销划算。” 王载物听完蔡永明这话,不禁微微一愣。 这咋不按剧本走呢?咋突然变卦了呢? 按照剧本可是先抛砖引玉,提出这十万块赔偿,到时朱三胖一定不会同意,那接下来就是自己showtime。 可没有这总经销一说啊?蔡永明这是打算引狼入室,还是想咋滴? 还真把朱三胖当正经生意人来看啦。 王载物随后一想便明白了,蔡永明这货居心叵测啊。 这是还不死心,想借着自己这贺氏门生身份,与朱三胖站在平等位置上,提这一箭双雕的计策。 这是不想让自己白白得到这煤城以外的总经销啊。毕竟自己可不会给炮厂经销费。 这蔡永明还真不亏是个生意人,生意鬼才,到这时候了还不忘把算盘打的贼拉响,自己这是被利用了吗? 其实王载物有所不知,蔡永明想的可不止这些。 他想看朱三胖如何选择,如果选择前者,说明王载物势大,而惧怕妥协。 那他心甘情愿把和王载物达成的口头协议一一落实,彻底靠上贺氏这大树。 如果选择后者,那说明朱三胖并不惧怕王载物,但却有所忌惮。 这样的话,自己可以用朱三胖来制衡或者说遏制王载物。 对于王载物蔡永明可是不了解,怕其占股后狼子野心,会逐步吞占炮厂,所以他才想着这般。 如果朱三胖都不选择,那他只能靠王载物来摆平了,到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毕竟解决这朱三胖才是目前首要的。 可惜蔡永明把朱三胖想的太简单了。 一听蔡永明这样说,立马冷笑起来,说道。 “老蔡,你特么给我摆正自己位置再说话。我整这么多,你拿十万块就想把我打发了?你特么想啥呢?还特么想要我二十万,我告诉你,我压根就不打算掏一分钱。那三笔订单,到时你交不出货,我特么让你赔个底朝天,你信不?还特么敢跟我扯这些,真当我想当那总经销商呢?我特么要的是你炮厂,是想让你们给我打工,听明白了吗?” 闻言,蔡永明不禁愣住了。 朱三胖这话,无疑验证了王载物猜想。这根本就不是总经销的事,人家要的是炮厂。 这总经销只不过是一个托词而已,因为人家拿下炮厂也玩不转,所以才扯出一个经销商来。 “扯这么多,你无非是仗着那三笔订单罢了!” 这时王载物开口说了一句,顺带警告了一眼蔡永明,随之看着朱三胖风淡云轻继续道。 “如果这三笔订单如期交货,那你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怕到时你交不起这货款。” “唬我呢?等你货能出得了炮厂再说。就算货出得了炮厂,那指不定在路上出点啥,别到时车毁人亡了。” 朱三胖暗指威胁起来。 “是吗?我还真不信。” 王载物侧头对杵在一旁,无可奈何的蔡永明问道。 “老蔡,那三笔订单是不是有笔是明天交货的?仓库都把货备齐了吗?” “啊,对,是!明天没有意外的话,能如期交货。” 蔡永明点了点头。如今他只能按王载物剧本唱下去了。 “通知仓库,现在就出货,先把货运到王家屯,明天我亲自去交货。” 王载物特霸气对蔡永明吩咐道。 蔡永明也不废话,掏出手机按照剧本,直接通知自己小舅子出货。 这时王载物又对朱三胖说道。 “朱总,要不要我们现在赌一把。就拿明天这笔订单的货来赌,你看我能不能把这货运回王家屯。” “运回去要咋样?运不回去又咋样?” 朱三胖眉头一皱,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好奇问道。 “运回去,就按刚才老蔡说的,把那三笔订单定金如数奉还,再给你十万块,也算让你没白忙活。但从此不得再打炮厂主意。你看怎么样?” 而这才是王载物今天与朱三胖谈的的剧本。借着这赌,让朱三胖明白那三笔订单的套,压根难不住自己。 反倒到时炮厂能如期交货,那他就得付这三笔订单的货款,这可是一大笔钱。 届时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而只要朱三胖答应,王载物就会让胭脂楼出面,当个公证人。这样就不怕朱三胖出尔反尔,翻脸不认账了。 这也是王载物要把地约在胭脂楼的原因。 至于出货问题,王载物早已解决,现在就是等朱三胖上钩,一举摆平他。 “如果运不回去呢?” 朱三胖并不急着答应,又问了一句。 “运不回去,简单啊!我把炮厂大股东这身份让给你,我退出。” 王载物呲牙说道。 “你真是炮厂大股东?” 朱三胖可不信王载物这话。 “这还有假!我出资四十万,占股百分之四十,老蔡和老刘各占百分之三十,昨天刚签的合同。这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这一掺合,老蔡和老刘可不会答应让我参股。” “哦,对了,如果不信,你可以让胭脂楼过来当公证人。只要你敢打这赌,到时你若赢了,这炮厂百分之四十股份,我自然不敢反悔。” 王载物张嘴信口雌黄起来。 反正忽悠就对了,只要朱三胖肯答应,这赌就妥了,自己稳赢,压根输不了。 因为就在昨天,与炮厂达成口头协议后,王载物就开始了布局。 趁着朱三胖还不知道自己已插手炮厂的空档,从贺道北矿场借来货车。 为了掩人耳目,在深夜时,早已把那三笔大额订单,临近交货的两笔中的货给解决了。 连夜把货运到王家屯村委会放着了,只待到时交付。 要不是第三笔订单的货还不能赶出来,王载物都打算一举把这三笔货给拉回王家屯放着。 毕竟货在王家屯,可比在炮厂仓库安全的多。并且还可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迷惑朱三胖。 要不王载物又怎敢信口雌黄呢?因为这赌,只要朱三胖答应,结果便已注定。 听王载物这么一说,朱三胖顿时有些意动起来。 不过随后一想,王载物敢提这赌,显然有着一定把握,自己这边,现在只是单纯让几个人堵在炮厂那负责盯梢和赶人。 显然拦不住人家,而王家屯距离炮厂最多也就一个钟的车程,时间太短,现在着手安排围堵,恐怕来不及… 此时的朱三胖,压根不会想到货早已被王载物拉回王家屯放着了,还搁哪合计着。 “怎么,朱总就这魄力啊?不是说这里是煤城吗?贺氏在这啥也不是吗?不是要试试我马力吗?怂啦?” 见朱三胖迟迟不开口,王载物便开始激了起来。 “别想着激我!” 朱三胖轻蔑一笑道。 “我为啥要和你一赌定输赢呢?我有的是时间,咱慢慢玩。这笔订单就算你能如期交货,又能咋滴,后面可是还有两笔订单等着呢。我为啥把自己路走死呢?” 第99章 金蝉脱壳 权衡利弊后,朱三胖并不打算和王载物打这赌,实在是风险过高。 一赌定输赢胜面不大! “你赌不赌那是你选择,不过今天这货我一定得出,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 王载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其实内心甚是遗憾,不过倒也在意料之中。 这朱三胖既然不上当,看来并不是一莽夫和赌徒,还挺谨慎。 而对于今天的出货,无论朱三胖打不打这赌,王载物都打算走一趟。 以此让朱三胖栽栽跟头,同时让他知道,这三笔订单压根难不住自己,就算你想方设法拦截都不行。 这算是与朱三胖的一次明面交锋! “放心!我不会客气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把货运回王家屯。” “我就这么光明正大运回去。” “那我倒要看看怎么个光明正大法?” 随即朱三胖撂下几句狠话,便带着龙哥和青年匆匆离去。 他要去安排堵截的事,与王载物掰掰手腕。看其是如何把货运回去。 而两人就这般不欢而散! 朱三胖三人一离开雅间,蔡永明就迫不及待问了一句。 “真要出货吗?” 随之又接着说道。 “这第三笔订单的货可是还得三天才能备齐,现在要出只能出一半。还有这样干,我觉得不妥。” “不是说了吗,有多少货先拉多少回王家屯。这只是一次试探,我要看看这朱三胖用啥手段堵截这货,好有一个底,同时让他栽个跟头。” “如果这样干,那岂不是让他知道货在王家屯了吗?到时他让人盯着王家屯,那明天交货怎么办?” 蔡永明略显担心道。 “你要清楚,我们目的是摆平朱三胖,其次再是解决这三笔订单。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这朱三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不让他栽栽跟头,让他见识见识我们厉害,他是不会再和我们谈的。” “可是让他知道货在王家屯,那明天的交货你可有把握?” 蔡永明很是不放心道。 “这你放心!王家屯是我的地盘,战犯到了那都得给我看日内瓦公约。货在那里是最安全了,出不了纰漏,就算朱三胖让人盯着都没用,我有的是办法出货。” 王载物霸气无比说道,随之瞬间意识到了啥,张口对蔡永明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信不过我?怕我吞了那些货?” “这…怎么可能!” 蔡永明颇为心虚回了一句。 他确实有这担心,怕到时王载物见货起义,把货给吞了。毕竟那可是大几十万的货,零售可达上百万。 “老蔡,我既然选择雪中送炭,就不会再动歪心。倒是你,我希望我们彼此能多一份信任和坦诚,毕竟以后还得合作呢。” “是,是,是…” …… 另一头! 随着蔡永明的一通电话下去,炮厂这边也开始应声而动起来。 炮厂三号仓库外! 王载物那辆被摧残,整的磕碜不行的越野车正停于此。 旁边还停着两辆炮厂用来运输的轻卡厢式货车和从贺道北那借来的一辆运煤的自卸货车。 此时越野车内! 乔无咎坐于后座,正添油加醋,吐沫横飞地向坐于驾驶座上,一位二十五六岁,长相清秀,留着一头长发,打扮得跟古惑仔里陈浩南似的青年,讲述着王载物在胭脂楼的英雄事迹。 这听得青年是热血沸腾,一脸崇拜,两眼放光之中还带有一丝渴望。 青年名叫辛泽农,乃蔡永明的小舅子,是这炮厂的货运司机,如今被安排给王奉先,乔无咎和王七两三人当司机。 为这趟出货保驾护航。毕竟这三货可是还没有驾照。 “还特么力战群雄,你是真特么能吹,说的屯霸跟雄霸似的天下无敌。” 坐在旁边的王七两看不惯乔无咎这货瞎哔哔,拆台插了一句。 “我真不是吹,这事我真没有一点夸大。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物哥,当时他当着众茶客面,特霸气说了一句,不是猛虎不下山,不是强龙不过江!震慑群雄…” 乔无咎睁着那大眼珠子,特真诚说道,随即撇嘴对王七两说了一句。 “嫉妒,你就是嫉妒!” “是,我老嫉妒了,我特么嫉妒你,在绥河城那会,喊的最凶,跑的最快,被人撵的跟兔子似,纯纯一怂b。” “不特么说好不提这事儿了吗?咋又提,我特么干死你。” 乔无咎嗷呜一声就掐住王七两的脖子,两人开始打闹起来。 对此,王奉先这闷葫芦并不受影响,坐在副驾驶室上,一丝不苟擦着他那随身带着的唢呐。 “嘀玲玲…” 这时辛泽农手机响起,随之拿起一看,说了一句。 “我姐夫来电话了,可能要出发了。” 闻言,乔无咎和王七两停下打闹。 而辛泽农接起电话,说了一声。 “好,行,知道了。” 便挂了电话,随之按了按喇叭,驾车缓缓向门口而去。 其中一辆厢式轻卡货车收到讯号,按了一声喇叭回应,驾车跟了上去。 剩下的一辆轻卡货车和那辆运煤的自卸货车则按兵不动。 没一会! 由越野车开路护航,轻卡货车保持车距跟在后面,缓速向朱三胖的拦截点驶来。 此时拦截点,一辆面包车一如既往地横停在路面上。 五名混混正搁路旁一处火堆烤着火,正把守着。 “炮厂里咋有两辆车出来呢?还有一辆货车,这是要干啥去?” 一面名混混站起身,侧头看向缓缓驶来的越野车和其后面的货车。 此时的混混们,可还不知道炮厂要出货的事。 “管他呢,查一下他们的车,没有货就给他们放行。” 一名正烤火的混混瞥了一眼驶来的车,稀松平常说道。 毕竟他们主要是截炮厂的货,不让人来提货和不让炮厂出货。其他的一律放行,不为难。 “好!” 那名混混赶忙来到路中间,抬手示意,开来的越野车停下。 “嘎吱!” 越野车在混混不到十米处停下,这还未等混混走上来问话。 乔无咎和王七两这两货就破马张飞,杨不二正的走下了车。 乔无咎一下车对拦路的混混招了招手,说了一句。 “来,你过来一下。” 同时迈步向那名混混快步走去,随即趁混混不备,一个助跑,一脚踹在混混肚子上,把其打倒在地,然后开始对其拳打脚踢起来。 整的就是趁其不备,出其不意。 王七两更是生猛,一下车二话不说,直奔那四名蹲着烤火的混混而去,随即掏出菜刀,趁其不备,用刀背拍在一名混混脑袋上。 “啪!” 然后挥舞着刀背嘎嘎乱杀起来,四名混混顿时化作鸟兽而逃,根本不敢近着王七两的身,更不是不敢反击。 一时之间,王七两化作菜刀战神,撵着四名混混在这大野地里乱窜,可谓霸气凛凛。 “艹,这么牲口的吗?上来就干啊?真他娘的刺激,物哥的人就是猛啊,我喜欢。” 辛泽农显然也是一牲口,完全不顾自己司机的身份,打开车门嗷呜一声,战意昂然冲了下去,帮着王七两撵那四名混混。 以出一出这段时间的憋屈之气。 要说办实事的还得数王奉先,下车后见那几名混混不敌自己这方,便来到面包车旁。 凭着一己之力,把拦路的面包车推到一旁。 两分钟后! 货车畅通无阻而去,乔无咎几人这才驾着越野车殿后跟上。 五分钟后! 五名混混匆忙驾着面包车追上去,并把这边情况通知自己老大,同时也开始摇人起来。 八分钟后! 炮厂那辆轻卡货车驶出,畅通而行。 十分钟后! 那辆从贺道北矿场借来的自卸货车,车斗盖着帆布,才载着第三笔订单的货,从炮厂驶出,一路畅通无阻。 十五分钟后! 一处分岔路口,自卸货车反其道而行,并没有与乔无咎他们和那辆独行轻卡一般,走王家屯方向,而是向煤城方向驶去。 其目的是绕道走野牛谷大桥,然后从矿区那边回王家屯。 而这一切正是王载物金蝉脱壳之计。 利用乔无咎他们吸引住朱三胖他们的目光,到时万一露馅拖不住,这不还有那辆独行的轻卡作为掩护。 让自卸货车得以绕道煤城,从矿区那边畅通无阻回王家屯。 毕竟炮厂那两辆轻卡早已被朱三胖的人盯上,到时朱三胖发现乔无咎他们那辆轻卡没有货,自然会再把目光盯向炮厂第二辆轻卡上。 毕竟炮厂只有这么两辆运输货车。 而结果也正如王载物预料的一样。 朱三胖在得知乔无咎他们“闯关”,护送轻卡出货,二话不说就开始了堵截。 第一次是在一偏僻之地,直接用车辆堵路拦截,把越野车和轻卡拦下。 可惜他们低估了乔无咎他们的战斗力。不,应该说是朱三胖他们忽略了王奉先这战神的强悍。 虽把越野车和轻卡截停,但乔无咎他们上来就开战,为轻卡清路,有了王奉先这战神存在。 朱三胖来拦截的十几人全部被撂趴,一个个在今非昔比的王奉先手上走不过三招,就被ko。 力拔山河,霸气无比! 看的乔无咎,王七两和辛泽农仨人连连咋舌,惊愕不已。 如今的王奉先与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语,说之为脱胎换骨都不为过。 在这些天里与王载物晨练对战,加上王载物口授的实战经验。 其实力可谓一天一个样,进步神速。 第100章 苏胭脂有请 面对朱三胖这些人,王奉先不伤分毫拿下,反倒乔无咎和王七两这两货受了点轻伤。 而让人意外的是辛泽农,这货绝对有两下子,他一个人干三个,竟然不落下风,基本整了个平手! 战斗力根本不是乔无咎和王七两可比的。 撂趴朱三胖拦截的人,扫清障碍,乔无咎他们并不过多纠缠,上路继续为轻卡保驾护航。 而朱三胖得知第一次堵截失败后,又开始了第二次堵截。 这一次,朱三胖明显吸取了上一次失败,不再选择堵路拦截,而是选择追逐拦截。 以拖住越野车为主,再趁机把轻卡截停,把货给毁了。 随即好几辆车在这冰天雪地,冷清的道路上上演起速度与激情。 这一次,朱三胖的追逐拦截计划还真奏效了。 用三辆车拖住野越车,再利用两辆车把轻卡截停。 可惜等朱三胖的人把轻卡车厢门打开,里面放的竟不是烟花炮竹,而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而朱三胖也第一时间收到信息,知道被王载物给耍了。但是朱三胖可不认为王载物是在骗他。 所以第一时间就把目光放在炮厂第二辆轻卡上,开始追踪起来,同时让人盯紧王家屯各村口。 果不其然! 在距离王家屯不到五公里之地发现炮厂另一辆轻卡,并把其拦下。 可惜这辆轻卡空空如也,完完全全就是一空车。 这一下不禁让朱三胖大失所望起来,同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最后还是王家屯那边传来消息说,一辆自卸货车停在村口,村民真正卸货,正是一些烟花炮竹。 朱三胖这才明白王载物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之计。 此时! 接近野牛谷矿区,一道路上一辆越野车正缓速行驶着。 车内正是从煤城匆匆往回赶的朱三胖三人。 “艹!这王载物挺特么阴啊,跟我玩暗度陈仓,金蝉脱壳。幸亏没和他打这赌。” 坐在后座的朱三胖挂断王家屯那边眼线电话,不禁庆幸道。 “咱就这样放弃了吗?” 坐在副驾驶上的龙哥,回头抻着脖子问了一句。 话音里充满不甘。 “咋滴,难道你还有其他折啊?” 朱三胖很是不忿回了一句。 要不是龙哥这货被王载物给骗了,把其放进去炮厂,让其成为炮厂大股东。 还跟自己扯犊子说是鬼二爷的人,把自己说的一愣一愣的。 事情何至于发展成现在这样。 朱三胖这是把账算在龙哥头上了。 “我是想说,他们现在不是搁村口搬货吗?要不要我现在拢人,让我们的人冲上去把货给毁了。” 龙哥眨着机智的小眼神提议道。 “你特么想啥呢?你忘记不久前的事了?” 朱三胖抬手一巴掌扇在龙哥脑袋上,没好气说道。 “啊,啥事?” 龙哥顿时迷茫起来。 “就是上次魏少要干折林玄北那次。人家魏少到了王家屯都得望而止步,你还想着让人冲过去毁货。这王家屯由于都姓王,所以特别抱团和彪悍,典型的帮亲不帮理,刁民一群。在野牛谷乡,是出了名的穷横穷横。传闻外来的狗进去,都得被挨两巴掌。“ 这时开车的青年开口解释道。 “何止穷横还特么生讹。我告诉你,这孙悟空去了都得被逮着演大马戏,完了,毛给你薅掉。唐三藏去了都得被打出舍利,再剥一层皮。远的不说,就说胭脂楼那次,要不是王家屯这帮刁民,王载物能出得了煤城啊?” 朱三胖气不打一次来叨叨道。 龙哥一听顿时不敢说话了。 “哦,对!其实这事我们可以找王之初啊?” 开车青年猛然记起,随之提议道。 “他不是王家屯的人吗?我们让他把这批货给毁了得了。上次吃饭,他不是说要包一个井口吗?要不以此作为条件。” “想啥呢?我们那个矿才几个井口啊,包给他一个,那还要赚啦?这可不划算。别净说这些没用的,你俩能不能别用近视眼看问题。” 朱三胖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继续道。 “就算这批货解决了,那还有两笔订单两批货呢?要想就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这次王载物有准备,我认载,大不了我按合同付这笔货款,就当过年买的烟花。但是我不希望那剩下的两笔货款还要我付钱,明白吗?” “那我可没折,我一直忙着矿上的事,对于炮厂的事可不了解。” 青年说了一句。 “我也没指望你!” 朱三胖看向龙哥,严声说道。 “这事因你而起,我就交给你。你无论是杀人放火,还是烧杀掠夺,都得把这事给我解决了。” “啊!” 龙哥顿时懵逼,弱弱问了一句。 “我咋解决啊?” “艹,想办法端了炮厂的货啊,让炮厂交不了货,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这事不用我手把手教你吧?” “这能行吗?” “艹,咋不行啊?难道你还想要找王载物掰掰手腕啊?要把他手中炮厂股份给我整回来啊?想啥呢,人家一个回合你就得趴下。” “这…那…” “别这啊那的,这事解决后,我划炮厂一块区域给你,让你当代理。别特么一天天不着五六的,跟个二流子似的。都特么多大人了,你看看你身边那个不起来了,就你特么混得最差。” …… 另一边,胭脂楼! 王载物和蔡永明在雅间唠了一会,本打算趁着饭点,请蔡永明在胭脂楼三楼餐厅吃顿饭,熟络熟络感情。 可惜这一出雅间的门,就被茶馆的人叫住,说是夫人有请。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把蔡永明撇下,在一名女茶艺师带领下,来到了这让王载物记忆犹新的胭脂阁。 胭脂阁,一间独立餐厅内! 茶艺师领着王载物进来后,就悄然退了下去。 此时一开放式厨房里,苏胭脂披着一条围裙化身美厨娘,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对于王载物的到来视若无睹。 要不是她那生疏的厨艺和那忙手忙脚的姿态出卖了她,王载物还真以为是一贤惠少妇。 “玉人厨下手亲烹,简朴佳肴别有情。” 对此,王载物很是违心夸了一句。 不夸不行啊! 这不但把人看光光,还捎带脚把人给卖了。 整的王载物现在一见到苏胭脂就有点虚。 “来了!” 苏胭脂闻声侧头,随之打量了一眼王载物,用老熟人的语气夸了一句。 “你今天这身倒是有了贺氏门生该有的样子。” “谢谢夸奖!那个…您找我来是有事?” 王载物可不习惯苏胭脂这样式,赶忙问了一句。 “还没吃饭吧?” 苏胭脂答非所问,一边忙碌着,一边继续用老熟人语气说着。 “那啥,正打算吃呢,就被你叫了过来。咱还是先说事吧。” 王载物挺局促回道。 “那正好,陪我吃一顿饭,尝尝我厨艺。” 苏胭脂抬起芊芊玉手一指,缓声说了一句。 “对了,换上那套衣服。” 王载物目光顺着苏胭脂所指,便见一旁椅子上折叠放着一男士格子睡衣。 “啥意思?咋还要换衣服呢?搓澡呢!” 王载物被苏胭脂这没头没脑的要求整的是一头雾水,懵逼不已。 “你不是说以相思入相思方可解相思吗?你陪我吃了这一顿饭,我便可解相思。” 苏胭脂缓声解释道。 “不是,那为啥是我呢?” 王载物霎时凌乱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天青色吗?因为我与他定情之物是一条天青色裙子。而你说的天青色典故,他曾与我说过,他说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何处天青色,卿心即家园!你与他颇有几分相像,我想正式做一次告别,断相思。” 苏胭脂并不理会王载物的话,自说自话,似嗔似怨述说着。 王载物顿时恍然。 这是想要把自己当成那个他,以此做个告别啊。 可是你这告别就告别,咋还要自己换衣服呢?咋滴,要仪式感吗? “要不你换个人吧?我看魏少就挺乐意干,要不你找他吧。” 王载物犹豫了一下,提议道。 实在是这事让他觉得浑身不得劲,干不了。 “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你应该要做出的补偿。” 苏胭脂俏脸一寒说道。那语气充满着毋庸置疑。 “补偿?啥意思?” 王载物一懵。 “那张纸条魏天养让人送回胭脂楼了。” 苏胭脂拿话点了一句。 王载物瞬间明白。 魏天养这是把自己给卖了啊?太特么埋汰了。 “你对魏天养说了什么你应该清楚,你不但坏了胭脂楼名声,还无视胭脂楼相助之情,说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不为过吧?” 苏胭脂一边抄着菜,一边用冷漠的语气陈述着,随之瞥了一眼王载物很有深意说了一句。 “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就比如你与贺道北关系。” “那啥…我这就去换衣服。” 还说啥呢,人家这是拿话点自己啊,再扯下去,那就是有点晒脸了。还不如现在乖乖从了。 如果让苏胭脂搬出胭脂楼所谓的规矩,那可就完犊子了。 说着,王载物拿起睡衣就离去。 自作孽不可活! 这能怪谁呢?怪魏天养吗? 显然不是,确实是自己这事整的挺磕碜人的,不厚道。 最关键是被当事人给知道了。 第101章 掐着人中吃一顿饭 没一会! 王载物去而复返,已然换上了那套格子睡衣。 “先到餐桌那坐吧,剩最后一个菜了。” 苏胭脂鹅颈微抬看了一眼王载物,用颇为温柔的语气说了一句。 哪有刚才那样式,整得就跟一贤惠妻子,等丈夫回家吃饭似。 这弄的王载物很是怪异,赶紧夹着腚沟子,来到餐桌旁坐下。 这一坐下王载物瞬间就被餐桌上那几个菜给吸引住了。 这哪是菜,纯纯是黑暗料理啊。 看着桌面上乌黑、漆黑、焦黑、俏黑,就是个黑,唯一份主食白馒头看着还正常的菜。 王载物霎时懵逼起来。 这哪是做饭,纯粹是作孽啊。 如果这顿饭吃下来,王载物估计自己进icu都省了,直接得进太平间。 “那啥,你这自己做的菜,你都能知道是啥菜不?” 王载物看着桌面上那乌漆麻黑,实在难以分辨食材的菜,弱弱问了一句。 “当然!” 苏胭脂端着一盘一坨坨跟粑粑似的东西走上来,把其放在餐桌上,落坐下来,眼眸闪过一丝狡黠,随之兴致颇高道。 “快品尝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做菜,看味道怎么样,提提建议。” “你确定这顿饭不是带着私人恩怨做的?” 王载物可以肯定,这压根不是为了断相思,才让自己陪其吃这顿饭的。 那都是借口,纯纯是为了打击报复。 王载物还真没想错,苏胭脂还真就是为了打击报复。 不过这确确实实是她第一次做饭,王载物也算是有幸品尝到了。不过再怎么第一次做菜,都不至于做成只剩一个黑的菜。 这确实是苏胭脂故意为之。 谁让王载物把自己看光光,不但利用了胭脂楼,还捎带脚把胭脂楼给卖了。 这些事她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而这顿饭只不过是让王载物尝尝苦头,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报复。 “我这是第一次做饭,卖相或许不好看,但是味道应该不差,快尝尝吧!” 苏胭脂自卖自夸道。 “第一次做我是看出来了,但我总感觉这菜里,你是带着私人恩怨咬着牙做的。” 看着这些菜王载物可不敢尝,随之说了一句。 “要不你先动筷?” “这顿饭是为你做的。吃了这顿饭咱就两清,不吃那咱就得好好算一下账了。” 见王载物这么不识趣,苏胭脂直接放话威胁。 “吃了这顿饭就能两清,事能翻篇?” “对!” 苏胭脂点了点头,夹起一鸡爪放到王载物碗里说了一句。 “先尝尝这虎皮凤爪吧。” “得,我就当是神农尝百草了,掐着人中把这顿饭吃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载物起筷,夹起碗里鸡爪,评头论足道。 “唉妈呀,这鸡爪指甲盖比我命都长。这鸡得多苦,才能落你手上。” 说着直接咬了一口,霎时又焦又咸的味道向口腔袭来。 “味道怎么样?” 苏胭脂饶有兴致问了一句。 “这味道就跟慈溪老公似的。” “嗯?” “咸疯了。” “咯咯…” 苏胭脂瞬间一乐,颇为满意起来。 “就这个鸡爪,我能造三个馒头。” 王载物拿起一个馒头,就开啃了起来。这一口下去差一点没把他牙给嘣断。 “哐,哐…” 王载物拿着看着挺正常,实则邦邦硬的馒头,敲了敲餐桌,很是无语道。 “哎哟我去,你这是把我当铁齿铜牙纪晓岚啊,看这馒头邦邦硬。” “怎么会硬呢?馒头我可是搁酵母了啊。” “行了吧,就你这厨房刺客,酵母指定被你给刺死了呗。要不你开个馒头店得了,名字就叫钢化膜。” 王载物白眼一翻。 “咯,咯…要不你尝尝这炖粉条。” 苏胭脂夹了一筷最后端上来的那一盘跟粑粑似的菜放到王载物碗里说道。 “哎妈呀,这是粉条啊?你整这粉条,都赶上我爱情了,藕断丝连。” “味道怎么样?” “我算是明白了,你做饭好坏全看运气,咸淡全靠手气啊。淡了吧唧的,压根没味。” “可能我忘记放盐了。要不你品尝一下这排骨吧。” “咱能别再玷污品尝这词吗…哎呀!这块排骨让我品出了百味人生…酸甜苦辣全了,你这厨艺绝了。” “咯,咯…” …… 这顿饭被王载物这么夹枪带棒一说,整的是其乐融融,充满欢声笑语。 只不过这欢声笑语出于苏胭脂之口,却建立在王载物这味蕾遭罪的份上。 而就在王载物明嘲暗讽,夹枪带棒拿命“享用”着苏胭脂做的菜时。 门外窗户边上,不知何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窥视着这一切。 这不速之客正是魏天养魏大少。 一眼万年! 自见苏胭脂第一眼起,魏天养还真就打算让其成为魏夫人。 并对苏胭脂发起猛烈追求,虽然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但这些天接触下来。 魏天养还是对苏胭脂有了一定了解,知道其比较宅,深居简出。 所以这几天魏天养都以陪苏胭脂宅在胭脂阁为主,反正是赶都赶不走那种,死皮赖脸的。 这不! 今天一到饭点,魏天养就挺乐呵地提着苏胭脂爱吃的菜,打算与其共进午餐,然后再陪其宅一起。 谁曾想却被人捷足先登了,而且还是苏胭脂亲自下厨做的饭菜。 看着餐厅里面王载物和苏胭脂在魏天养看来是打情骂俏,你侬我侬的画面。 这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阴郁得不行。 特别是王载物那身居家睡衣和与自己在一起时,苏胭脂不曾有的欢声笑语,和那时不时给王载物夹菜的恩爱举动。 这一切一切,无疑是在深深刺疼魏天养的心,差点让他失去理智,不顾一切推门而进,阻止这一切。 最终还是被他克制了下来,因为他不想以失败者身份出现在两人面前,特别是王载物面前。 此时的魏天养算是看明白了,之前苏胭脂为啥不顾众人目光要与王载物坐一起,并在摸青龙时暗中相助于王载物了。 原来是两人有奸情,而不是所谓的胭脂楼与贺氏暗中达成联盟,亏自己当时还信了王载物的话。 “王载物,你还真是会给我惊喜啊。” 透过窗户玻璃,魏天养用阴狠的眼神看了一眼王载物,随即提着精心准备的午餐,颇为落寞转身离去。 并不打算现身,当这失败者。 而就在魏天养转身的一瞬间,苏胭脂那双卡姿兰大眼隐晦一瞟。 对于魏天养的到来,其实苏胭脂早已看到。 这一切都是她刻意让魏天养看到的,要不她又咋会时不时给王载物夹菜,整的欢声笑语似的呢。 王载物摆了她一道,并占了她便宜,让其吃一顿难以下咽的饭是不足以解恨。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才是苏胭脂最终目的,这样不但可以摆脱魏天养的死缠烂打的追求,同时又可以摆王载物一道,可谓一箭双雕。 见魏天养离去,这顿饭苏胭脂也不打算继续下去了,笑靥如花说了一句。 “行啦,别吃了,说说感受吧?” 显然心情非常不错! “唱歌不看曲本,离了个大谱。你这顿饭,还真别说,真别说,别说,得意会。” 王载物猛灌了一口水,摇头说道。 “咯,咯,就没有那个菜好吃吗?” “你应该问那个菜不难吃!” 王载物把筷子一放,看着被自己差不多干了一半的菜,感叹了一句道。 “这顿饭你拿命做,我掐着人中吃。” “咯,咯…” 这顿饭苏胭脂确实被王载物逗得不轻,大手一挥说道。 “行啦!这顿饭过后我们两清,你可以走了。” “不两清都对不起我这胃。听我一句劝,以后别再做饭了,要不人家得告你谋杀。” 王载物站起身就打算去换衣服,然后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时苏胭脂却悠悠开口说了一句。 “对了,忘记告诉你魏天养刚才那会来过。” 苏胭脂抬手指了指窗边,接着说了一句。 “呐,就站在那窗边。” “嗯?” 王载物一愣,瞥了一眼窗边,又看了看自己这身睡衣,顿时恍然起来,随之问了一句。 “魏天养在追你?你这是把我当挡箭牌了。” “嗯!死缠烂打那种追。” 苏胭脂很是干脆承认。 “这才是你让我又换衣服又陪你吃饭的真正目的吧?” 王载物不禁一脸牙疼起来。这稀里糊涂又得罪了人家魏大少,而且是得罪狠了。 现在想想,王载物算是明白刚才那会,苏胭脂为啥表现的那般了。这又是给自己夹菜又是递水的,还充满着笑容与温情,加上自己穿着睡衣。 这让谁看不是有一腿啊。 “你摆了我一道,我现在还回去,有问题吗?至于这顿饭,就当给你一点苦头吃,因为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苏胭脂眨巴着卡姿兰大眼,颇有小人得志那意思看着王载物。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真狠!” “所以以后千万别得罪女人,特别是像我这种漂亮的女人。” “确实,领教了。告辞,以后咱俩老死不相往来。” 王载物丢下这话,直接扭头离去。 没一会! 一道蔫坏的声音在胭脂阁响起。 “对了!你再漂亮,也比不上你胸前那四两肉,有幸一饱眼福,这顿饭不亏。” 气得苏胭脂直接追了出去。 可惜王载物早已逃之夭夭。 第102章 法盲我龙哥 当天,夜晚十点,万籁寂静! 炮厂左侧的院墙外,三道人影正鬼鬼祟祟凑在一块。 这三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龙哥,小胜外加一个小年轻。 此行三人是为了捣毁炮厂的货而来。 这怕王载物再暗度陈仓,把货给转移到王家屯,龙哥不得不选择今晚行动,而且是势在必行,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小胜你确定货都在一号仓库吗?” 龙哥不放心小声问了一句。 “确定,我都打听好了。今天他们出的货是三号仓库的,现在二号仓库放的是一些原料。” 小胜很笃定道。 “行,那就按计划行动,小胜你先翻墙进去看看情况。” “好!” 小胜也不废话,轻轻一跃抓住围墙顶端借力,随之翻身落到炮厂院内。 一落地! 小胜赶忙猫身蹲下放眼一扫,见炮厂内一片昏暗,冷冷清清,这才压低声说了一句。 “没人!快进来。” 不到十秒,龙哥和小年轻翻墙而进,随即三人猫着身向一号仓库走去。 没一会! 三人就来到炮厂左侧,远离其他建筑,标有仓库重地,严禁烟火,并排在一起的三座砖墙铁皮盖顶的厂房旁。 这三座厂房正是炮厂三座仓库。 “呐,一号仓库在那边。” 小胜抬手指了指其中一座墙体上,用红色油漆写着一大大1字厂房说了一句。 “我看到了,走,你俩把风,我去找自动灭火装置。” 说着龙哥就向一号仓库摸去,随之来到一号仓库大门一侧消火栓箱前。 这刚打算把消火栓箱打开,然后拧开里面一些阀门,利用仓库内布满的消防喷头,喷出来的水把货给弄湿,以此达到毁货目的。 不得不说龙哥确实有点急才,知道这炮厂仓库消防与别的地不同。 仓库内顶端可是纵横交错布满消防管道和消防喷头,就是以防烟火爆炸的。 没想到现在被其给利用上了。 可惜龙哥却发现这消火栓箱上了锁。 而这正是炮厂为防止他们使坏,才刻意上锁采取的措施。 “艹,咋上锁了呢?你俩谁会开锁,快把它整开。” 就在龙哥三人闷头捣鼓着锁时,一束灯光直接打到他们身上。 “在干嘛呢?” 一道沉喝声响起,来人正是听到响声,过来查看的仓库管理人。 龙哥三人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卧槽,被发现了,快跑!” 小胜和小年轻霎时撒腿就跑,宛若脚踩风火轮似的,完全不顾龙哥。 “特么的…” 龙哥慢半拍撒丫子开溜。 “来人啊,抓小偷…” 仓库管理人顿时嚎了起来,迈腿追了上去。 …… 二十分钟后! 距离炮厂不到两百米的一处隐秘之地,龙哥,小胜和小年轻三人成功会师,凑到了一块。 “龙哥,怎么个意思啊?咱撤,还是咋地啊?” 小胜张嘴问道。 “能特么走吗?老人让咱端了炮厂货,完了,现在事没成,还被人撵得跟丧家犬似,你回去咋解释啊?” 龙哥没好气地骂道。 “那你说咋整,别jb在这儿杵着啊!多冷啊?” 小年轻冻得直跺脚。 “哎呀,费那劲儿干啥?要我说,直接弄刘建国和蔡永明这两老b得了,先把他俩家砸了,威胁他俩。实在不行,弄他俩家里人,把他俩家人给绑了,我就不信还敢出货。” 小胜开始出馊主意道。 “啪!” 龙哥一大脖溜扇过去,瞪着眼珠子骂道。 “我特么怎么跟你说来着?做事儿要动脑子,脑子懂吗?你特么给人家里人绑了,那不是犯罪吗,还是绑架的重罪?再说,现在炮厂王载物这阴b才是大股东,整他俩肯定不行。人家该出货还得出。” “那能咋整,朱老大在人家手上都走不过一个回合,我们指定整不过。” 小胜揉着脑瓜子回道。 “就是!我们现在不就搁这犯罪吗?” 小年轻不以为意道。 “你俩能特么的动动脑子吗?要犯罪,也犯最小罪的!我们现在顶多是小偷小摸,懂吗。朱总之前不是说了吗,要用最小代价为基本,然后办最大利益的事儿。” 龙哥叭叭教育道。 “你说的都对,可是你也见着了,人家炮厂压根不给你犯小罪的机会啊?你能咋整啊?” 小胜丧气说道。 “我们被发现了,炮厂指定防着我们,我看今晚水攻指定不行。要我说,要不咱先回去,明晚再过来继续。” 小年轻提议道。 “艹,你有没有脑子啊?今晚我们漏了,明天炮厂指定把货给整到王家屯,那还继续个鸡毛啊?你敢上王家屯去毁货啊?我告诉你俩,今晚必须得把事办成,要不就没机会了。” “你这意思是今晚和炮厂死磕了呗?” “那咱能别在这合计吗,怪jb冷的,我们回车上想不行吗?” 小年轻提议道。 随即几人回到面包车上商讨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三人并没有整出一个可行方案。 这时小年轻烦躁说道。 “要我说别整这啥水攻了,直接火攻得了。仓库放的不是烟火炮竹吗?一有点火星它不得炸啊,点完火咱直接开溜,干脆利落。” “咋火攻啊?没见仓库大门被锁得死死地吗。我们消防箱那把小锁都整不开,你去整仓库大门的大锁。” 小胜直接否定道。 “对,就火攻,我咋没想到呢。” 龙哥顿时兴奋起来,眨着无知的小眼神继续道。 “不用捣鼓锁,仓库不是有通风口吗?我们直接把火从那投进去就行,投完就开溜,炮厂压根防不住。” 龙哥越想越觉得的这办法可行,随之对小年轻吩咐道。 “去,抽出来点汽油,咱弄几个燃烧瓶。” “真jb费劲,大冷天的,我特么咋抽啊!” “整个管子用嘴吸,快点的,别墨迹了。” 龙哥催促着说了一句。 “真要火攻啊?那可是烟花炮竹,万一爆炸伤到人咋整?” 小胜颇为担心说了一句。 “没事!到时我们提醒他们一下,再说,你也看到了,仓库离其他厂房远着呢,出不了事。” 随即三个人在面包车油箱里,抽出来三瓶汽油,做了三个燃烧瓶,开始等待起来。 深夜来临! 龙哥三人改变策略开始了火攻行动,又一次翻墙进了炮厂。 这一次三人吸取上一次教训,并没有到仓库正门,而是来到仓库背后,点燃燃烧瓶,通过通风口,迅速把其投进一号仓库内。 随之撒丫子来到围墙下边观察起来。 此时一号仓库内! 由于朱三胖的人拦路不让炮厂出货,所以这一号仓库整整齐齐堆放着满满一仓库烟火炮竹。 都是那些分销商,代理商的货。 随着这三瓶自制燃烧瓶投进仓库内,一瓶好巧不巧落到过道上,暂时还掀不起波澜。 另外两瓶则落到货品纸皮箱上。 “滋啦啦!” 火焰吞噬着纸皮箱,不到十秒,直接把纸皮箱内鞭炮点燃。 “劈哩叭啦…” 顿时仓库内炮竹声炸响,随之各纸皮箱被点燃,霎时间仓库内开启了一场烟火盛宴。 “着火啦,着火啦,快来人啊。” 龙哥三人一听到声响,赶忙嚎叫起来。 “走,走,快走!” 随即三人翻墙就跑了出去,然后坐着面包车,扬长而去。 车上! 龙哥翘着二郎腿,得意无比地叭叭起来。 “这事儿干得漂亮!我们这一提醒,不但可以预防出事,还能让炮厂的人束手无策。他们想要救火,就得打开消防箱开阀门放水,就算火救了,货也废了。不开阀门,那就是一场绚丽的烟花表演,货一样得没。” “是是是,还是龙哥考虑的周全。” 小年轻叹服说了一句。 “这事咱要不要出去躲一躲啊?” 这时小胜颇为担心说了一句。 “躲个jb,炮厂知道咱干的能咋滴,他又没啥证据,拿我们没辙?倒是得防着点王载物,我怕他跟咱玩阴的。” 因龙哥三人的无知,煤县特大纵火案就此诞生,造成炮厂三人死亡,半个厂子被燃烧殆尽的严重后果。 死亡的三人本应命不该绝的,但是由于龙哥三人上次的失利被炮厂发现。 炮厂不放心,便临时安排两班人轮流守仓库,再加上仓库着火,三人第一时间想着不是远离,而是去救火。 所以直接被烟花产生的爆炸吞噬生命,充满惨烈。 反倒是第一次发现龙哥三人的那位仓库管理人,因为下半夜轮班缘故,幸免于难。 这也让其成为目击证人,得以让警方快速破案。 这一场大火足足燃烧了四个多小时,三座仓库轰然坍塌,因烟花喷射贱出的火苗,这也导致临近仓库的车间也不幸被点燃。 霎时火光冲天,炮厂亮如白昼,要不是消防及时赶到,恐怕整个炮厂都得陷入火海之中。 另一头! 还未等炮厂大火扑灭,县局警方在龙哥三人翻墙而进之处留下的痕迹排查,就已将炮厂起火,定为恶意纵火案件。 再加上那位与龙哥三人打过照面,幸免于难的仓库管理人口供,县局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迅速锁定犯罪嫌疑人,龙哥三人。 随之展开了抓捕! 在大火扑灭不到一个钟后,龙哥三人全部被抓捕归案。 对此,龙哥三人还负隅顽抗,打死不认,可是在得知这场大火烧死三个人后,小胜率先扛不住撂了。 接着是小年轻,最后是龙哥。 通过三人口供,县局又把纵火案主谋朱正良绰号朱三胖锁定。 随即在早晨八点多的时候,在野牛谷乡一公寓内,把还在睡梦中的朱三胖逮捕归案。 至此,纵火案四位嫌疑人全部落网,宣告侦破。破案堪称神速! 而魏氏七鹰犬之一的朱三胖,因王载物一掺合的缘故,就这般稀里糊涂被龙哥几人给坑了进去。 朱三胖的进去,并不预示炮厂事件的结束。因为朱三胖上面还有一个花相,魏氏第一鹰犬,不过这都是后话。 而对于炮厂火灾,王载物是在中午时份才从蔡永明电话中得知,随即带上乔无咎几人开车赶往炮厂。 至于炮厂那三笔订单,由于朱三胖的进去,自然是其违约,而宣告终止。 第103章 男人就得浪 对于炮厂事件,现在王载物可谓是啥都没捞着,并还惹了一身骚。 本想着摆平朱三胖,或者解决那三笔订单的事,自己好从炮厂进货,好让屯里人拿去零售售卖。 也让屯里人跟着自己喝口汤,而自己则趁着年关好好捞上一笔。 为此王载物都把销售计划给弄出来了,以各乡镇摆摊为据点,迅速占领乡镇市场。 毕竟自己拿货可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价格上可是很有优势。 谁知道这一切,被龙哥这法盲给一把火给烧没了,虽说也把朱三胖给烧了进去,算是帮自己摆平了朱三胖。 但龙哥这一把火烧得太旺,把半个炮厂给烧没了。 部分车间和仓库原料被烧,这直接导致炮厂,短时间内压根无法投入正常生产。 加上三条人命和一号仓库那些货被毁,炮厂可谓是陷入困境。 所以整的王载物是闹心不已,但也没办法,只能等炮厂解决这些麻烦事再说,自己就别去给炮厂添乱。 哦,对!还有一件事让王载物挺闹心的,那就是贺道北让他一起去胭脂楼参加立棍茶。 对于这立棍茶,王载物本身是不抗拒的,因为他也想一睹黑省这座江湖的各路枭雄豪杰。 但让他有些闹心的是苏胭脂,因为立棍茶地点在胭脂楼,自己嘴贱又把这条竹叶青给得罪了。 怕到时这条竹叶青给自己整事,毕竟那顿饭可是让自己记忆犹新。 最后王载物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到时躲着点这条竹叶青就好,避免被她盯上。 立棍茶这一天! 天气不阴不阳,显然不是个好天气。 早晨七点多! 通往野牛谷矿区一条乡道上,一辆跟车祸现场似的越野车,正在路面驰行着。 车内! 王载物半躺在副驾驶室上,双腿放于中控台上,整得就跟葛优躺似的,惬意得不行。 驾驶室上,王奉先娴熟开着车,俨然跟个老司机似。 现在的王奉先可是有证驾驶,这证还是通过贺道北关系搞到的,要不也不能这么快拿到驾驶证。 此行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正是去矿场与贺道北汇合,然后一起上煤城到胭脂楼参加这立棍茶。 而王载物这趟是打算带上王奉先一起,毕竟这立棍茶风云际会的,贺氏与魏氏又整的暗流涌动,加上自己最近得罪的人实属有点多。 这万一出点啥事或惊变,有王奉先这战神在,也好有个照应,自己心里也托底。 如今的王奉先,在王载物这些天实战练习和传授下,可是迅速弥补了实战经验缺乏这一块。 那战斗力可谓是一日千里,宛若吕奉先转世,武力值爆表,战神临世。 如今已有碾压王载物之势。 这段时间的晨练对战! 不但王奉先,王载物自己都觉得实力提升了不少,并还学上自然门功夫。 只不过王载物并不知道这功夫叫自然门而已。 “嘀玲玲…” 这时电话响起! 王载物掏出手机一看,霎时扬起一贱笑,接通电话。 “在干嘛呢?族长大人!” 随之金元宝招牌式甜甜问候传来。 “明人不说暗话,在想你!” 王载物挺浪地回了一句。 对于与金元宝,两人可是从没断过联系,反倒随着时间推移,两人如今就跟一对异地恋情侣似的。 “咯,咯…有多想啊?” 金元宝雀跃问道。 “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卿同,你说有多想。” 王载物开始发浪起来。 “咯,咯…是吗?你就一嘴好,我可不信。” “我不但嘴好,我活也好。” “呸,流氓,挺浪啊。” “男人就得浪,越浪越有样,哪个女的见到春心不荡漾。” “哼,这么说很多女的为你春心荡漾了?” “岂能啊!一楼烟雨一楼台,一花只为一树开。我也只能对你浪!” “哎哟是吗?” “那必须滴!” “行,那我给你一次浪的机会。” 金元宝狡黠说道。 “啊!啥意思?” “意思就是本格格现在就在煤城,快速速过来给本格格请安。” 金元宝得意的声音传来。 “真的假的啊?咱不带骗人玩的。” 王载物小眼神一亮。 “真的,我哥过来煤城办事,我就跟着一块过来了,我可是求了他好久他才肯的。昨晚我们就到煤城了,现在就在煤城胭脂楼呢。惊喜不?” 胭脂楼六楼,一间古色古香包厢内! 金元宝略施粉黛,上身一件白色貂绒外套,搭上一条修身牛仔裤和一双长靴,配上那俏美的五官,可谓尽显时尚同时又不失高雅,充满着青春气息。 此时! 金元宝正独坐在一桌子旁,一边和王载物唠着电话,一边享用着胭脂楼为其精心准备的早餐。 “啥,胭脂楼?” 王载物顿时一惊一乍起来。 金元宝在胭脂楼,那岂不是说他哥是过来参加立棍茶的吗? 可是金元宝和自己说过,她家是在辽省候城的,咋跑来黑省煤城参加立棍茶呢?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安清立命、同袍同泽、太原传芳、金兆遁世。 金元宝家不会就是江湖六大正统商会的金家资本吧? 对于之前,虽然知道金元宝家非富即贵,但王载物可从没往金兆遁世的金家资本那想。 而且两人通电话,金元宝根本不提自己家庭背景。 不容王载物多想,金元宝雀跃的声音就传来。 “是啊,你知道胭脂楼?那你快过来找我吧,在这待着好无聊哦。” “我…我可能没空哦,你在煤城待几天啊?我看能不能抽出时间过去一趟,你也知道,我身为王家屯一族之长,可谓日理万机。” 王载物本想说,自己等会刚巧去胭脂楼,不过随后想想,还是选择隐瞒。 打算给金元宝一个惊喜。毕竟人家给了自己一个惊喜,自己怎么不得还一个回去呢。 “啊!我也不知道能待几天。” 金元宝颇为失望道。 “这样,那我看看能不能挤出时间,过去煤城一趟。” …… 王载物和金元宝唠了几句,在金元宝兴致索然中挂了电话,随之嘀咕道。 “艹,如果宝宝真是金家资本的人,那这就不是普通白菜了,而是翡翠白菜啊。” 十分钟后! 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抵达贺道北矿场,随即把车停在一栋办公楼下,同时王载物给贺道北拨去一电话,告诉其自己已到矿场。 没一会! 贺道北和洪屠就从办公楼内走了出来。 王载物和王奉先赶忙下车迎了上去。 “哦豁,这辆车到你手里还真是饱受摧残,历尽坎坷,都成这样了还开啊?” 待王载物走近,洪屠瞥了一眼王载物那辆跟车祸逃逸似的越野车,不禁调侃起来。 随即把目光落到王奉先身上,实在是其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身高,和比自己还壮硕的身躯,不得不让人注目。 “呵呵,最近事太多,没时间去修。到时等把车修好了,我再还回来。” 王载物挺不好意思说道。毕竟这车不是自己的,是人家矿场让自己拿去开而已。 如今自己把车弄成这样,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那车就不要再开了,容易出事,不安全,到时你再从矿场开一辆回去,矿场有的是车。” 贺道北很是大气说道。 “不用了,我到时拿去修就好。” 王载物挠着脑瓜皮憨憨说道。 对于贺道北对自己的好,王载物是打心眼里感激,并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知道这好是有目的。 无非是想让自己加入海字头堂口罢了。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这也让王载物暗暗做出了决定,打算等会在车上和贺道北好好唠唠,以做出决断。 “呐,开那辆车上煤城吧。” 这时洪屠抬手指了指停在一旁的一辆奔驰越野车,随之把车钥匙递给王载物。 “啊?我开吗?” 王载物一愣,赶忙接下钥匙。 “这立棍茶就你和贺总去,难道你让贺总给你当司机啊?” 洪屠调侃说道,随之颇为郑重说了一句。 “此行你可得把贺总保护好,要是贺总有啥闪失,我拿你是问。” “就咱俩去啊?咋不多带一些人去呢?万一出点啥事呢?” 王载物看向贺道北,挺担心说道。 “人多了反倒显得我贺氏势弱,再说这又不是去打打杀杀带那么多人去干嘛?耍排场吗?贺氏无需这般做,我海字头堂口就是排场。” 贺道北言语中说不出的霸气。 “那我把他带上吧,让他给咱俩当司机。” 王载物指着王奉先提议道。 对于贺道北这话,他可不敢苟同。虽说这立棍茶不是龙潭虎穴,但也充满变数不是。 说啥王载物都得把王奉先带上,要不他心里不托底。 王奉先可是他的底牌。 “你这司机当的够可以啊!让你来当司机,你反倒带来一个司机。” 洪屠不禁一乐。 “我本来就打算让他跟着去的。” 王载物解释了一句,随即把车钥匙递给王奉先。 “时间不早了,那就出发吧!这事可不能迟到。” 贺道北并没说啥,迈步向奔驰越野车走去。 没一会! 奔驰越野车缓缓离去,直奔煤城而去。 第104章 江湖正统 车上! 贺道北把装有硬盘的一袋子递给王载物,说了一句。 “呐,这是硬盘,到时你去和魏氏的人交易。” “啊!啥交易啊?” 王载物一愣,挺懵问了一句。他可不清楚这立棍茶里面的事情。 随之贺道北解释了一句。 “这立棍茶能不能喝的前提,就得看这硬盘交易。” “啥意思,没听懂?这立棍茶不是拿硬盘换来的吗?还要交易啥?” “是拿硬盘换来不假,但你总得给人验货不是…” 随即贺道北便把这硬盘里面的弯弯绕绕告诉给王载物。 一听贺道北说完,王载物不禁感慨道。 “这魏天养不简单啊!这一番操作下来,不但能把硬盘拿回来,还反手给我们挖了一坑,把被动化主动,运筹帷幄啊。” 随之不禁庆幸说了一句。 “幸亏被贺叔您及时识破,并没有破解硬盘,要不这立棍茶就没法喝了。” “我也是后知后觉,还真就差点着了他道。其实魏无羡能让魏天养过来煤城主事,就已经说明这魏天养不简单,之前我还是小看了他。” 贺道北不禁开始自省起来。 “那也不算晚啊!” 王载物想了想突然转移话题,好奇问了一句。 “贺叔,天地商盟到底是个啥样势力?和我唠唠呗!” “嗯!” 贺道北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王载物,随之反问了一句。 “那在你印象里,商盟是一个什么样的势力?” “我之前以为是一个打着商盟幌子的违法乱纪势力,这接触下来和经历了一些事,发现并不是这样。” 王载物如实说道。 “原来在你印象里,商盟是那么不堪?都把其当成打打杀杀,违法乱纪的黑*恶势力了。” 贺道北不禁愕然,随之恍然说了一句。 “这才是你抗拒加入商盟的症结所在吧?” “确实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王载物并不否认。 “天地独秀、安清立命,绿林当道、太原传芳、金兆遁世,同袍同泽。你知道这六方势力为何被称之为江湖正统吗?” 贺道北开始自问自答,给王载物普及起来。 “因为这六方势力讲规矩,讲尊卑,守规矩,信奉江湖有道,行事有自己准则和底线,让江湖人士叹服,再加上长久不衰,越发兴盛,久而久之自然被江湖人士追捧,封之为江湖正统。” “如果追溯起来,除开绿林道外,剩下的五六方势力可都算是历史传承。” “我打个比喻吧,如果说这座江湖分黑白灰三种颜色,那江湖正统这六方势力就是介于白与灰之间,而不是你想象中的黑。如果真是这般,那早就毁灭于扫黑除恶历史洪流之中。” “这倒也是!” 听完贺道北所讲,此时王载物心中不禁有了底,随之做出决定道。 “贺叔,我想好了!加入天地盟,拜入海字头堂口,当你门生。” 对于这一决定,王载物可不是心血来潮做出的。 炮厂大火之事后,他闲来无事可一直在思考这一问题。然后暮然回首,才猛然惊醒过来。 发现这一路走来,自己一直披着天地商盟这张虎皮“招摇撞骗”,如今已是身陷其中,而且是越陷越深,与自己初衷背道而驰。 彻底被黑省这座江湖打上了贺氏门生的标签,已让自己摘而不得,开始与贺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王载物趁着贺氏对自己还是“求贤若渴”之时干脆做出决断,可别等到时贺氏立住棍,自己可就不是现在这般“待价而沽”了。 “想通了?还是一时心血来潮做出的决定?” 对于王载物这决定,贺道北并不感到意外,在其想了解天地商盟,他就隐隐猜到了。 只是没想到王载物会直接做出决定,他还以为会在立棍茶之后,看贺氏是否能立住棍后,再做定夺。 “经历了一些事,加上你刚才所说,现在想通了!” 王载物郑重点了点头。 “嗯!这事不急,等立棍茶过后再说。” “啊!” 王载物不禁有些讶异,他还以为贺道北会满口答应下来。 “别多想!这门生之事,并不是我一口应承下来就可以了。这涉及到开山门和一些繁文缛节,还有一个论资排位的问题,如果我就这样把你收为门生,你可服不了众,也不符合规矩。虽然我可以力排众议,一意孤行,但这显然不利于安定与团结,我也并不打算这样干。” 贺道北拍了拍王载物肩膀宽慰道,接着又继续道。 “等立棍茶过后,你先拜入堂口,跟在我身边做事,到时有了契机我会借此让你成为我门生,择日开山门收徒。在此期间,对外你倒是可以用我门生身份行事,毕竟现在你贺氏门生的头衔已名声在外。” “这契机是要递投名状的意思吗?” 王载物瞬间领悟。 “呵,想什么呢?你当土匪入伙啊,还投名状,这契机是一个让大家信服你的关键点。你可以把它理解是对堂口的建树。” 贺道北一乐,接着说了一句。 “说不定这次立棍茶就是一个契机。” …… 时间缓缓! 胭脂楼不对外开放的五楼,一间门口挂有聚义堂三字牌匾大厅。 此时大门两侧正站着两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在迎宾。 显而易见,这聚义堂就是今天喝立棍茶之所。 聚义堂内! 颇为讲究摆放着十六把太师椅,一张四方茶桌和两个圆凳。 正堂摆着两把太师,显然是为胭脂楼这位主人准备的。 余下十四把太师椅,以正堂为分界线,左右两侧各摆放着七把。代表着包括贺氏在内的黑省十四方势力,十四位黑省巨擘。 而两侧太师椅居中位置,则摆放着那张四方茶桌,配上两个圆凳。正是给魏氏与贺氏喝立棍茶所准备的。 随着时间推移! 各方大佬开始粉墨登场,如约而至。在胭脂楼工作人员带领下,纷纷踏入聚义堂,然后按照桌位排序落坐下来。 没一会! 代表着那十四方势力的十四把太师椅上,就有十把有人落座。 倒门牟三江赫然在列,而且坐的还是右侧第二把太师椅,可见倒门势力在黑省地位。 毕竟华夏历来极为注重桌位排序,坐的位置可是决定着自身地位与实力。 牟三江身后,规规矩矩站着的是牟梦龙。 聚义堂内可不止牟梦龙站着,每位大佬身后都站着一到两位青年人,他们神情各异,俨然已成出场标配。 整的就跟不带个手下进来都对不起自己身份似的。 此时牟梦龙正搜寻着王载物身影,可惜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影子。 “嗒,嗒…” 这时,在工作人员带领下,金银多这位小贝勒爷带着自己保镖面瘫男窦七品,迈步走了进来。 “各位前辈别来无恙啊!” 金银多抱拳向众人说了一句。 众人也纷纷向其打起招呼。 随之金银多在工作人员安排下,在右侧首位太师椅上坐下,与牟三江挨着。 窦七品则站其身后。 对于金银多坐于右侧首位,众人可谓神情各异。 毕竟这立棍茶邀约的仅是黑省势力,如果按照黑省实力排名,金家资本确实还不够资格坐于此。 虽然金家资本被江湖人士奉为江湖正统之一,但其影响力和大多产业可是都在辽省,而不是黑省。 虽然在黑省金家有一些产业,也算是黑省一份子,也有资格参加这立棍茶。 但这坐的位置却让有些人觉得不妥,不过并没有人去开口说些什么。 毕竟如果按照本身实力排序,金家资本确实能坐在其位上。 金银多这屁股还没坐热,身为黑省扛把子的魏氏掌舵人魏无羡,在方阿难带领下,与一位中年人齐肩走了进来。 中年人身材矮小,长着尖嘴猴腮,穿着也是邋里邋遢,压根没有大佬形象可言,就跟个生活过得不如意的落魄中年人似。 要不是与魏无羡齐肩而进,或许会直接被人忽视。 中年人虽形象磕碜,但其大名可是众所周知,正是绿林道四鬼之一的赌鬼文仲谋,被人称之鬼二爷。 与魏无羡一同“统治”着黑省这座江湖。 两人身后则跟着宗文耀和宋知廉。 随着魏无羡和文仲谋的走进,众人纷纷起身笑脸相迎,打起招呼。 这是其他人没有的待遇,可见绿林道在黑省地位。 魏无羡对众人点头示意,随即在左侧首位太师椅上坐下。 文仲谋则坐于左侧次位之上,与魏无羡挨在一起。 魏无羡一落坐,便客套说了一句。 “有劳各位抽身过来参加这次魏氏组织的立棍茶了。” “魏爷这话过了,我们可都是黑省一份子,这可是份内之事。” “是啊!这立棍之事,可关乎到黑省大势,我们义不容辞。” “……” 众人纷纷开口说道。 “各位对于贺氏立棍煤城之事怎么看啊?” 这时,文仲谋把鞋一脱,毫无形象的把一只脚放在太师椅上,抠着脚丫问道。 霎时间,其脚气散发开来,向整个聚义堂弥漫而去。 “我说老二,能有点形象吗?你这脚味,能把我昨天吃的东西吐出来,赶紧收起来,太特么上头了。” 首当其冲的魏无羡皱着眉,赶忙说道。 “二爷,你这脚是多少天没洗啦?这味道挠一下就给我整精神了,比清凉油还管用。” “就这味道,我还以为有人窜稀了呢。” 第105章 牌九,抠脚,喜寡妇 “有那么臭吗?” 文仲谋抠了抠脚丫,拿起来闻了闻,后知后觉道。 “确实有点味道哈!不好意思,让大家遭罪了。” 随即才把脚放下穿上鞋,同时对魏无羡抱怨道。 “我就说我不过来吧,你硬让我过来。看吧,这不能抠脚,整得我浑身不得劲。” “你还真是毛脚鸡上不了席啊,就不能把你抠脚的陋习给改了吗?” 魏无羡没好气说道。 “这咋是陋习,抠脚可是我三大喜好之一,你咋能剥夺我喜好呢?” 文仲谋很是轻飘说道。 “那你总得分场合啊,你在这抠脚,不是让我们大伙跟着遭罪吗?也不知道洗洗。” 魏无羡很是无语。 “洗了就没灵魂了。就是得抠原汁原味的脚才舒坦,不过今天味道确实有点大。” “牌九,抠脚,喜寡妇!文二爷这三大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这时牟三江不禁开口调侃起来。 对于文仲谋这三大喜好,大家可谓是众所周知。 “没办法,穷山沟走出来的,就落下这三大俗好。” 文仲谋也没生气,还挺乐呵起来,随即看向众人又说道。 “大家有认识的俏寡妇,可得给我介绍介绍哈。” “哈哈,二爷改天到我那去,我给你介绍一个。” “……” 众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整得气氛可谓是其乐融融。 “嗒,嗒…” 这时贺道北在蔡恶引领下,独身走了进来。 至于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被胭脂楼的人带到另一间房开始私下交易。 而这一切可都是早已商量好的。毕竟这立棍茶能不能喝得成,得看私下硬盘这场交易。 “海字头堂口贺道北,见过诸位。” 贺道北一走进聚义堂,抱拳对众人说了一句。 “贺叔好久不见。” 这时金银多开口回了一句。 剩下众人却默不作声,倒是有几位对贺道北报之善意一笑。 “好久不见!” 贺道北对金银多点头示意,扫视一圈后,随即来到左侧末端最后一把太师椅上坐下。 霎时间气氛开始沉闷起来。 “贺堂主,久仰!” 魏无羡意味深长瞥了一眼金银多,开口说了一句。 “魏总久仰,总算是与你见上面了,还真是不容易啊。” 贺道北颇为感慨说了一句,随之又话里有话说了一句。 “只是这见面的场景,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贺堂主,我避而不见不就说明一切了吗?你不开悟啊!” 魏无羡拿话点了点贺道北。 “确实开悟得晚,这不现在才见上魏总吗?” “我又不是佛祖,有求必应,见我何用。” “在黑省你可不就是一尊佛吗?” “可惜我这尊佛渡不了你,贺堂主还是哪来回哪去为好。” “佛不渡我,我便自渡!这不有了这场立棍茶,还见上魏总了吗。” …… 对于贺道北与魏无羡你一言我一语暗中交锋,众人并不吭声,默默看着这一切。 就连坐于正堂上的方阿难,也默不作声。 “魏爷,既然这人都到齐了,咱就别整这弯弯绕绕了。进入正题吧,谈谈这立棍茶要怎么喝。” 这时金银多开口提议道。整得跟不耐烦似,实则却是在有意帮贺道北。 毕竟贺道北曾有恩于金家! “呵呵,这立棍茶还真急不得,各位得稍等一会。” 魏无羡拿起放于一旁的热茶喝了一口,才接着缓缓说道。 “今天这立棍茶能不能喝得成,这还得看贺堂主守不守规矩,能否信守承诺。人无信而不立,如果失了信,这立棍茶就没有喝的必要了。” “嗯??” 众人顿时有些疑惑起来。 对于贺氏与魏氏私下交易硬盘之事,他们可不了解,只是接了胭脂楼发的胭脂帖,受邀过来参加这立棍茶,捧魏氏的场。 同时也想看看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猛龙过江。 “魏总这话是何意?” 这时牟三江开口问了一句。 “私下一个小交易,上不了台面。” 魏无羡显然不想多说,随之对大家安抚道。 “大家就当喝这立棍茶之前,咱黑省江湖对天地商盟海字头一个考验吧!咱黑省历来讲规矩,守规矩,天地商盟海字头堂口想立棍黑省,就得守黑省规矩,这条是不可逾越的。” “魏爷这话说得在理!” “确实!” “……” 另一头! 王载物和贺道北分开,就被胭脂楼的人领到五楼一雅间门口,随即示意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进去,便悄然退了下去。 此时雅间内! 魏天养,陆无虞和略施粉黛,穿着严谨的倾城佳人苏胭脂正坐于茶桌旁品着茶,等待着王载物到来交易! 而魏天养正对着苏胭脂嘚啵嘚的,俨然一副舔狗之样。 可惜苏胭脂兴致平平,显得特别高冷,时不时才回上一句。 对于魏天养这舔狗之样,陆无虞是一脸牙疼。 自那天魏天养在胭脂阁窥探到苏胭脂和王载物俩人秘密后。可是颓废了两天,也让苏胭脂消停了两天,随即又开始对苏胭脂发起追求。 整的是越挫越勇,百折不挠,势必把其拿下。 “嘎吱!” 王载物打开门走进来,这见苏胭脂也在其内,微微一愣,内心不由得一紧,颇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谁让自己嘴贱又把人给得罪了呢? “没打扰到几位吧?要不,我等会再进来。” 王载物瞥了一眼苏胭脂开口说了一句。 “来啦!” 这时苏胭脂却对着王载物嫣然一笑,仿佛跟换了一个人似,哪有刚才的高冷之样。 那笑容可谓是充满着爱意。 看着苏胭脂为王载物绽放的笑容,魏天养顿时有股挫败之感油然而生,心中莫名对王载物又怨恨了几分。 王载物看着苏胭脂那笑容,那叫一个发毛,整的是不寒而栗起来。 知道苏胭脂这条竹叶青这是又盯上自己,没完了!要当着魏天养面给自己整事啊。 可是自己却深感无力。总不能就这么苍白地告诉魏天养,自己其实和苏胭脂没有一毛钱关系吧? 这都穿着睡衣在人家家里有说有笑,一起共进午餐了。 自己却说两人没关系?这话自己都不信,更别说魏天养。 “来,坐,先喝口茶。” 苏胭脂话语里藏不住的柔情对王载物说道,随即倒了一杯茶,放到一空位茶桌上。 “我…这…” 王载物看了看魏天养,又看了看陆无虞,最终还是走到那空位上坐下。 王奉先则蹲到一边。 看着苏胭脂突然柔情似水样,身为三十多年老光棍的陆无虞,就算再不开窍,也能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随之挺同情地看了一眼魏天养,然后看起王载物眼神越发不善起来。 整的颇有同仇敌忾的意思。 “那啥,咱还是开始交易吧?那边可还等着呢。” 王载物可不想搁这多待,拿出硬盘,直奔主题道。 魏天养深深看了一眼王载物,随之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好,老陆拿硬盘去验验货。” 陆无虞这刚一伸手打算拿硬盘,王载物突然手一收说道。 “硬盘你们也看到了,那是不是得让我也看看林玄北呢?” “他可不在这!等我们验了硬盘真伪,看看你们贺氏是否信守承诺后,自然会把其放了。” 陆无虞开口说道。 “这可不符合规矩吧?交易不是一手交货一手交人的吗?” 王载物眉头一皱。 “有胭脂在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魏天养颇为吃味说了一句。 “她在我也不放心啊!” 王载物呲牙回了一句。 惹得苏胭脂是满眼幽怨,对此王载物直接视如无睹。 “你这是信不过胭脂呢?还是信不过胭脂楼?” 魏天养很有深意问了一句。 “我坐在这里,代表的是胭脂楼,魏氏不会言而无信,更不会从中作梗,把硬盘给他吧,要不胭脂楼可不再当这见证人。” 苏胭脂直接拿话威胁王载物。 可是在魏天养听来,却是话中有话的意思。 以为王载物刚才进来时见苏胭脂和自己待在一起,所以在吃醋,刚才那些话是在耍性子。 而苏胭脂这番话却是在向王载物解释。是想说和自己在一起,是因为代表着胭脂楼吗? 这不禁让魏天养很是不爽和窝火。这两人竟然当着自己面这般“谈情说爱”,还真当自己不知你俩苟且啊? 对于魏天养所想,王载物可不知道,他还真怕苏胭脂不当这见证人,所以只能把硬盘交到陆无虞手上。 陆无羡也不废话,拿着硬盘就打算离开去验货。 为此王载物直接提议一起跟着去当面验货,一来是怕魏氏整事,二是不想搁这待着,让苏胭脂拿自己作妖。 对此魏天养点头应许,而苏胭脂却以见证人身份也要跟着去。 最后大家一同前往另一间房内,把硬盘交给魏氏带来的技术人员,让其验货。 十几分钟后! 验货结束,硬盘并没有被破译,贺氏信守承诺。 这时魏天养不禁开口说了一句。 “贺道北还真能忍得住啊,竟然不好奇硬盘里面内容。” “好奇倒是挺好奇!但这不是怕着了魏少的道吗,不敢破译啊。” 王载物呲牙回道。 “呵呵,看来我这小伎俩被识破了。” 魏天养毫无尴尬一笑。 “现在硬盘没问题,魏少可以放人了吧?” “当然!” 魏天养侧头对陆无虞说了一句。 “让人把林玄北送到贺氏矿场。” “好!” 第106章 我叫王登登 野牛谷矿区,贺氏矿场门口! “轰,轰...“ 轰鸣声响起! 一辆破旧面包车,缓速开了过来。 在经过矿场门口时,面包车车门忽然打开,林玄北被绑着手脚戴着头罩,让人从面包车里推了下来。 随即面包车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林玄北踉跄而下,跌倒在地,脑袋上的头罩也随之脱落,露出胡子邋遢,煞是憔悴的面容。 这时,矿场门口的保安恰好走了出来,一见是林玄北,惊喜叫了一声。 “北哥!” 赶忙走了上去,把林玄北扶起! …… 另一边! 在得知林玄北被送回矿场,王载物也起身离去,打算去参加立棍茶,见识见识黑省各方大佬们的风采。 见王载物离去,苏胭脂也与其一同离去。 雅间内! “走,老陆陪我喝酒去。” 魏天养盘腿坐在一椅子上,招手说了一句。 “这喝哪门子酒呢?不先过去见识见识这立棍茶怎么喝吗?” 陆无虞一懵,随之说道。 “有啥好见识的,结果都已注定了,再说去了也没咱俩坐的位置,得搁那站着,没意思。” 魏天养兴致缺缺,垂头丧气道。 陆无虞瞥了一眼蔫了吧唧的魏天养,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这是要借酒消愁啊!我就说人家心跟铁打似的,你非不信,看吧,扎心了吧。” “这是心跟铁打的事吗?她这是心有所属。你还没看出来吗?” 魏天养丧气的不行。 “看出来了,这所属之人是王载物吧?我就说这乔夫人看到王载物,咋就跟换一个人似的,那眼神水汪汪的,都能拉丝。说话语气也不一样。” 陆无虞眉头一挑,顿时恍然去啦,接着说道。 “难怪那时摸青龙,胭脂楼会暗中帮着王载物,原来这王载物是乔夫人姘头。这两人,是啥时候勾搭上的?” “你特么能别八卦吗?这时候你不应该安慰我吗?曹!” 魏天养很是崩溃道。 “我安慰你有用吗?我让你别招这带刀媳妇,你非不听啊。我看你现在是真陷进去了。” “曹,现在说这些有啥用,我就问你我比王载物差哪了?“ “按照外貌来说,你俩根本不在一等次上。人家王载物属于拎包入住型,你丫就是一烂尾楼。” “滚泥玛,你才是烂尾楼。“ “我应该算是毛坯房。“ “我让你毛坯房!” 说着,魏天养直接蹿起,和陆无虞闹腾起来。 …… 走廊内! “那个,我对之前冒犯之话向你道歉,别再折腾我了行不?我这小胳膊小腿的,真顶不住。” 王载物突然停住脚步,对走在前头的苏胭脂说道。 “你认为现在道歉还有用吗?” 苏胭脂驻足侧头回了一句。 那表情不阴不阳的,哪有刚才那会的含情脉脉,柔情似水。 “我这不是一时嘴贱吗?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行不。我服了,真服了,以后我见到你,绕着走可以不。” 王载物可怜兮兮道。这实在是怕被苏胭脂这娘们给惦记上,到时把自己坑死。 “大人有大量?可我只是一小女子,而且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中的女子。你认为我会有大人大量吗?” 苏胭脂回过身,向王载物走上两步逼到其跟前,随之用傲娇的小眼神审视着他。 “嗒,嗒…” 王载物赶忙后撤两步,语气软得不行道。 “那要不我再吃顿你做的饭,以后咱两清。” “上次那顿饭过后,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做饭的天赋,以后不打算做了。” “那你想咋滴?” 王载物一脸牙疼问了一句。 “那你说是我人漂亮,还是胸前那四两肉漂亮呢?” 苏胭脂故意挺了挺那啥,眯眼问了一句。显然对于王载物之前所说之话,还耿耿于怀。 “都…我……?” 王载物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随之赶忙把头侧过去,非礼勿视起来,选择不作答。 “现在不敢看了吗?还是说穿着衣服不想看。” 苏胭脂咬着银牙问了一句。 “啊,那个…我…” 王载物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把你电话号告诉我,等哪天我想到要咋滴了,再告诉你。” 苏胭脂盯着王载物看了有三秒,见其并不打算回过头,这才掏出手机说道。 她可不想在这耗着,但又不打算这样放过王载物,只能退求其次了。 毕竟这还要去参加立棍茶呢。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迅速报出一串号码。 苏胭脂收起手机,迈着玉步潇洒离去。 “奉先,记着,以后招惹啥都别招惹女人,知道不!” 王载物侧头对跟个透明人似的王奉先丢下一句,也跟着迈步离开。 “知道了小族长!” 王奉先铁憨憨回了一句,迈步跟上。 随即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跟在苏胭脂屁股后面,走进了聚义堂内。 霎时间大家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确切地说,大多数目光都放在苏胭脂身上。 对此,苏胭脂落落大方说了一句。 “胭脂,见过诸位!” 便迈着款款玉步落坐到正堂另一把太师椅上。 王载物则带着王奉先从侧面来到贺道北身后,随之俯身在其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交易成功,林玄北已回到矿场。” “嗯!” 贺道北点了点头。 “你就是王载物吧?贺堂主的第一门生。” 这时魏无羡打量着王载物的同时,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随着魏无羡这一开口,大家把目光移到王载物身上,打量起在黑省已小有名气的贺氏门生。 “嗯,是他!” 金银多一眼就认出当时蹭自己车的王载物,脸上露出些许讶异。 贺叔的门生是他?这么巧的吗?怎么可能! 这么说当时自己确实冤枉了人家魏氏。疤脸他们是冲着他来的,而不是自己。 自己是被利用了吗?还是… 这一想想,金银多不禁有些懵逼起来,随之侧头与窦七品对视了一眼。 此时的窦七品同样很懵逼,这万万没想到贺氏第一门生还是一位“熟人”。 对于魏无羡突然对自己说话,王载物明显一愣。 此时的他可不知道这位就是魏无羡,随之侧头对站在自己身旁的一位青年低声问了一句。 “他谁啊?” 青年脸抽了抽,跟躲瘟神似,直接挪了一步与王载物保持距离,并不搭话。 见青年不搭理自己,王载物小眼神莫名一亮,直接睁眼说起瞎话,一脸轻飘并煞有其事道。 “啊?我不是王载物,我叫王登登,王载物是我弟。” 这整的就跟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彪呼呼的。 王载物这话,顿时惹来大家异样的目光。 正堂坐下的苏胭脂不禁翻了翻杏眼,显然没料到王载物在魏无羡面前还敢胡扯,这般轻狂。 而对于王载物的话,魏无羡也是没料到,随之对贺道北嘲讽了一句。 “贺堂主,你这第一门生难登大雅之堂啊。” “天狂有灾,人狂有祸!” 这时坐在魏无羡旁边,压根没有坐姿可言的文仲谋,瞥了一眼王载物说了一句。 “人不轻狂枉少年,人无浪荡非君子。” 王载物直接回了一句,随之很是耿直道。 “我这初入江湖,嘴上说话没个把门的,三老四少见谅哈。” “江湖一年口出狂言,再过一年不敢妄言,又过一年沉默寡言,最后无言即言。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魏无羡拿起放在一旁方几上的热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 “载物,闭嘴!” 贺道北剑眉一挑,侧头瞪了王载物一眼,说了一句。 对于王载物这突然的鲁莽,贺道北不用猜都知道是这货故意为之。 无非是示之以狂,藏之以强。 确实! 王载物还真就是故意摆出这副轻飘轻狂之样。因为他怕表现的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会被魏无羡给惦记上。 以致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他才故意整出这副嘴脸,给人一种初生牛犊、狂妄之样。 让魏无羡以及大伙觉得自己不足为惧,好让自己“猥琐发育”。 此时王载物后知后觉,算是猜到了魏无羡身份。 “没大没小!贺堂主,你这门生是该好好管教一番。” 文仲谋眯眼呲牙说道。 “年轻人,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 “尊卑不分,贺氏门生不过如此。” “……” 霎时间,王载物就跟惹了众怒似,各位大佬纷纷开口训斥起来。 “不劳诸位费心,我的门生我自会管教。” 这时贺道北适可而止说了一句。 “诸位可别伤了和气,胭脂楼邀请诸位前来,可不是来讨伐王载物的。” 方阿难恰时开口打趣道。 “是啊!胭脂楼应魏氏与贺氏之求,发胭脂帖诚邀各位前来,可是为了商讨这立棍茶事宜。” 苏胭脂紧接着开口圆场。 有了王载物这个小插曲,苏胭脂也无需开场白,接着单刀直入道。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魏氏与贺氏也已达成交易,那不妨就开始喝这立棍茶吧。” 苏胭脂看向魏无羡继续道。 “这立棍茶魏氏为主,贺氏为宾,诸位为见证!魏总,现在就有请您搭台摆茶阵,让贺堂主喝茶。” “呵呵,魏总这称呼从你这丫头嘴里说出,我听着怪别扭,还是叫我魏叔听着舒服点。” 魏无羡和蔼一笑,随即站起身,一边缓步向中间那四方茶桌走去,一边调侃着说道。 “苏丫头发话了,那咱就陪贺堂主喝一喝咱黑省的立棍茶。贺堂主请上茶桌。” 第107章 立辊茶 闻言,贺道北起身说了一句。 “求之不得!” 便迈步向四方茶桌走去,随之与魏无羡相对而坐。 见贺道北落座,魏无羡开始拿起摆放于茶桌上的茶杯开始行云流水摆弄起来,同时开口说着。 “江湖有话,洪盟喝茶,青社吃面!立棍第一茶,英雄入关茶。” 随着魏无羡话落,此时茶桌上二二为列,摆着四杯满杯茶。 正是江湖茶阵中的英雄入关阵。 破阵之法,乃是取下列两杯饮之。这就代表着立棍茶正式开始。 摆弄完,魏无羡对贺道北抬手示意道。 “贺堂主,来试试黑省的立棍茶合不合你胃口。” 此时,一些懂得江湖茶阵的黑省大佬,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向身边人或带过来的年轻一辈普及起来。 算是对江湖文化的一种口传吧。毕竟如今江湖茶阵可谓是没落了,也只有老一辈才会拿来讲究,年轻一辈可没有这一讲究。 而对于茶阵,身为天地商盟六个堂口堂主的贺道北自然懂。 算起来,这江湖茶阵就是从天地商盟流出,盛行于江湖的。 贺道北也不废话,提起下列两杯一饮而尽。 见贺道北破阵,魏无羡又开始摆起另一茶阵。 霎时,茶桌上三杯满茶并列,一杯另置一端,呈“7”字形。 此阵名为赵云加盟阵,破阵之法是将另置的一杯,移与三杯并列呈一字,然后再取饮之。 此阵代表着若贺氏在黑省立住棍,往后魏氏乃刘备,贺氏乃赵云,得守魏氏立的规矩,以魏氏为尊。 看着桌面摆的赵云加盟阵,贺道北面露迟疑,随即还是把另一杯满茶移与三杯并列,然后提起一饮而尽。 算是应许魏氏的条件。 魏无羡接着又摆了一茶阵,两杯满茶并列,随之示意贺道北继续破阵。 此阵名为仁义阵,破阵只需任取一杯饮之便可。 顾名思义,此阵代表着仁义。 这一阵贺道北毫不犹豫提起一杯一饮而尽。 “贺堂主敞亮!那接下来咱就进入正题吧。” 魏无羡开口说了一句。 “不知魏总所说的正题是?” 贺道北开口问了一句。 “那就得看贺堂主接下来要怎么喝这一杯茶了!” 说着,魏无羡双手又开始摆弄起来,不到三秒,茶桌上又变幻出一个茶阵。 只见茶桌上三杯满茶并列,与茶壶嘴相对。 此阵名为斗争阵,用于挑战之用。 如应战,取三杯饮之,如不应战,则取一杯饮之。 “贺堂主请选斗争茶!” 魏无羡看向贺道北说了一句。 这一下,贺道北开始有些犹豫起来。 而就在魏无羡和贺道北两人坐到四方茶桌时。 王载物可不想就这么杵在一旁,随之鸟么悄的向牟梦龙走来,打算找这位老同学问问,让其替自己介绍介绍,在座的各位黑省大佬。 避免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就像刚才那会面对魏无羡的问话,不知其身份。同时也涨涨见识。 毕竟这立棍茶可是汇聚了黑省各方大佬,可谓难得一遇,再怎么说也不能白来一趟不是。 “你是真虎!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敢呛话。” 王载物这一走上来,牟梦龙就忍不住压低声道。 “刚才那会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王载物呲着大白牙,低声回了一句,随即向站在牟梦龙身边的窦七品打了一招呼道。 “好巧,这又见面了。” 然后抻着脖子,伸出手挺自来熟说了一句。 “认识一下,王载物!” “是挺巧的,贺氏门生王载物,你可把我们都骗了,还给利用上了啊。” 窦七品这面瘫男挺不爽说道。 “其实当时我真不知道那些人冲着我来的,给你们造成没必要的麻烦,对不住哈。” 王载物直接扮起无辜,很是真诚说道。 对于蹭车之事,王载物打死都不会承认是故意为之的,那样的话不是又得罪上一方势力吗? “……” 窦七品深深看了一眼王载物,并不理会其话,选择沉默起来。 “认识啊?” 这时牟梦龙压低声对王载物问了一句。 “算不上,有过交集而已。” 见窦七品并不打算与自己握手,一笑泯恩仇,王载物把手收回,随之对牟梦龙好奇问了一句。 “他是属于哪方势力的,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吗?” 牟梦龙反问了一句。 王载物摇了摇头。 “金家窦七品,小贝勒金银多保镖兼左膀右臂,在黑省属于叫得上号的人物。” 牟梦龙小声介绍着。 “啊,金家…” 王载物顿时一失声。 “唰!” 窦七品瞬间把目光移过来。 见窦七品看来,王载物赶忙转移话题,讪讪说道。 “这胭脂楼挺埋汰的昂,怎么就不给我们这些人准备个凳子啥的,就让这样站着,多膈应人啊。” 随之王载物不由得把目光落到金银多背影上。 心想这位就是小贝勒金银多了吧?听这名,金元宝八九不离十就是他妹妹了,这金元宝还真是金家的人啊。 那岂不是说金银多这位小贝勒,很有可能成为自己大舅哥? “屁股决定位置,等哪天在这里,你能坐着说话,就说明你在这黑省江湖上属于一方巨擘了。” 这时窦七品突然说道。 “啊,一方巨擘,我可不敢想。” 王载物回过神,晃着脑袋说道。 “身为海字头的第一门生,可以想。” 窦七品瞥了一眼王载物说道。 …… 这时,四方茶桌上,贺道北思虑片刻,提起茶杯连饮三杯。 代表着应下魏氏所提之战。 “贺堂主有魄力啊!这样一来,那我便是店,你是客了,得按黑省规矩来了。” 魏无羡一笑说道。 “那魏总可莫店大欺客哦。” 贺道北若有所指说了一句。 “店大经常欺客!” 魏无羡回了一句。 “要是这样,那我这客只能欺店了,若是黑店,可就要拆了。” “贺堂主好大的口气啊。难道不知道,客再大不能欺店吗?” “那就得看魏总这店要怎么接待我这客了。” 贺道北针锋相对回道。 “这简单!按黑省规矩来。” 魏无羡拿来两个茶杯,随之把其倒满,这才对贺道北说道。 “贺堂主,这两杯茶你看要怎么喝?” “黑省规矩,酒满敬人,茶满欺客,这两杯茶我都不会喝。” 贺道北显然知道魏无羡这两杯茶深意,随之一一拿起泼掉。 “呵呵,看来贺堂主是了解黑省规矩的。” 魏无羡一笑,再次给贺道北倒掉的两个茶杯倒茶,这一次倒了七分满,随之说道。 “黑省规矩,要想立棍必须得撅棍,而这撅棍,分文撅和武撅。不知贺堂主作何选择,若文撅挑一杯茶喝下去,若武撅,泼一杯饮一杯。” 贺道北并不急着去选择,而是开口问了一句。 “文撅如何,武撅又如何?” “简单,文撅在谈,武撅在斗。” “那劳烦魏总解说解说这文撅和武撅,要不我还真不敢选择。” 贺道北眉头一皱说道。 “文撅,魏氏为店,贺氏为客,客随主便。在煤城乃至黑省,贺氏不得插手煤矿这一行业。至于贺氏手上的矿,魏氏会按照市价买下,或者贺氏也可以选择用魏氏别的产业来换。” “这样一来,贺氏就是黑省一份子,这棍就算立下了。往后贺氏只要遵守黑省规矩,可在黑省之地任之发展。当然,这行有行规,贺氏得遵守,可别坏了规矩。” “这就是文撅!” 魏无羡缓缓说道。 “魏总这未免太霸道了吧?这是打算垄断黑省煤矿业吗?” 贺道北脸色一沉说道。 “呵呵,贺堂主这话过了。我要是想垄断煤城乃至黑省煤矿业,小贝勒可就不在这了。” 魏无羡侧头看向金银多,接着说道。 “金家在煤城可是有好几座矿,不止金家,煤城大大小小煤老板可是不少,我要想垄断,岂会有这些。” “这么说,魏总是在针对贺氏,或者说针对天地商盟了?” 贺道北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起来。 “针对?呵呵!贺氏手上那座矿是怎么来的,想必贺堂主清楚吧?那座矿本已是魏氏囊中之物,如今却被贺氏不视规矩,无视绿林道,而横插一杠给探囊取物了。这让魏氏到嘴的肥肉飞了,而贺氏仅用不到一半的价格,就拿下那座矿。可谓是捡了一个大漏啊。” 魏无羡顿时也有些恼怒起来,叭叭说道。 为了那座矿,魏氏可是又搭人,又贴本的,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才把沈氏逼出煤城,这眼瞅着矿就要到手,没想到让贺氏捡了便宜。 这也是魏无羡在贺氏拜码头时,为啥一直避而不见的原因。 在这矿上,贺道北自知贺氏确实干的有些不地道,不光彩,有些坏规矩。不过这矿是他大哥叶河图拿下的,之前他可并不太了解。 “商场本就尔虞我诈,并不是魏氏看上,别人就不可觊觎,各凭本事罢了。” 贺道北温声回道。 “好一个尔虞我诈!不亏是半座江湖天地盟,这事我认了。但是贺堂主,你要知道,半座江湖天地盟后面可还有一句话,独霸一方绿林道,黑省是绿林道的黑省。” 魏无羡沉声说道。 第108章 文撅,武撅 “魏总,文撅这条件是说死了,是吗?” 贺道北可不想继续扯下去,随之问了一句。 “文撅在谈,说死,算不上。贺堂主有条件可以提,魏氏也可以做出让步。” 魏无羡淡然回道。 “那座矿贺氏拿出百分之十股权给魏氏,就当是给魏氏拜码头的贺礼,你看怎么样?” 贺道北也不废话,直接提出条件。 “对于那座矿,魏氏可没有当股东的意向。贺堂主,若要谈不妨往魏氏给的价码上谈。” 魏无羡不为所动。 “这么说,文撅的前提条件是贺氏不得触碰煤矿业是不?” 贺道北这算听出来了。 “是!” 魏无羡很直接的点了点头。 霎时间,四目相对,莫名有些火药味起来。 两人彼此对视了有五秒,贺道北才开口说了一句。 “魏总还是先来说说这武撅吧。” “贺堂主要知道这立棍茶可不是选择题。” 魏无羡抬手指着茶桌上那两杯茶,继续道。 “这文撅谈不拢,那贺堂主得泼了这文撅茶,我才能和你谈谈这武撅。但贺堂主要清楚,文撅茶一泼,那你就只剩武撅这条路了。若武撅还不接受,那贺氏想要立棍黑省,只能与魏氏全面开战,直至把魏氏取而代之,机会我可是给过贺氏,到时可别怪魏氏翻脸不认人。” 魏无羡这话,顿时让贺道北有些举棋不定起来,思索一会,再次开出价码道。 “那座矿百分之二十股权,这是贺氏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对于魏无羡刚才之话,贺道北直接无视,既然文撅在谈,他可不认为魏无羡的话就是说死了。 无非是想要得更多罢了。 可惜让贺道北失望了,魏无羡轻蔑一笑道。 “还是那句话,对于那座矿,魏氏没有当股东的意向。除此之外,都可以谈。” “看来魏氏所谓的文撅前提是一定要拿下那座矿了。要不没法谈?” “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贺道北开始沉默起来,同时思索着。 对于那座矿,可谓是贺氏重回昔日之巅峰,再创辉煌,以王者之姿回申都的资本,贺氏是势在必得,又怎么会拱手相让。 按自己大哥叶河图所说,有了这座矿作为资本,不出五年,贺氏方可再创辉煌,重显昔日之巅峰。 毕竟煤矿可是暴利行业,照叶河图所分析,这煤矿业即将迎来暴利期,一旦抓住贺氏就能乘风而起。 要不贺氏岂会选择在黑省,在煤城立棍。 可是如今魏氏也对这座矿势在必得,强龙不压地头蛇啊。这文撅一旦谈不拢,那唯有武撅这条路可选。 至于与魏氏全面开战,可不在贺氏考虑范围之内。因为如今的贺氏经不起折腾。 就在贺道北举棋不定思索之时,牟梦龙也正在替王载物小声介绍着黑省各位大佬。 “坐在次位那个就是鬼二爷文仲谋,他身后站着那位青年你应该听过其名,正是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的宋知廉。” 牟梦龙拉巴着脑袋,低声介绍着。 “赌鬼文仲谋,这长相,这形象,比我屯里公爷长得还磕碜,还猥琐,你不说我还真不敢想。” 王载物隐晦瞥了一眼文仲谋呲牙说道。 “形象确实欠妥!鬼二爷有三大俗好,你知道吗?牌九,抠脚,喜寡妇。” “哎哟我去,这三大俗好挺符合他气质的。” 王载物挺乐呵说了一句。 “呵呵!确实哈。” “鬼二爷下面那位呢?” 这时王载物又低声问了一句,同时掏出手机和金元宝发起短信。 “他是建工集团刘笃信…那位是龙腾地产的龙腾…他是四通货运的翟天…城卫孟鹤…” 没一会,牟梦龙就介绍完毕,连带着大佬带来的青年一辈,认识的牟梦龙都给王载物介绍一下。 王载物默默数了数,随之说了一句。 “这么说,黑省有十三位大佬啊。” “应该说是十四位,你可没把胭脂楼算在里面,我可告诉你,在黑省胭脂楼影响力仅在绿林道之下。还有如果这次贺氏能立住棍,那就是十五位了。” 牟梦龙顿时有些好奇问了一句。 “对了,贺氏有把握立棍黑省吗?” “那必须的啊!我们从不打无把握之战。” 王载物眼睛都不带眨地回了一句。 “想想也是,半座江湖天地盟这可不是说说的,贺氏立棍黑省还真不算是太难的事。” 四方茶桌上! 贺道北思索片刻,探手拿起茶桌上两杯茶中的一杯泼到地面。 这也代表着文撅谈不拢,接下来只能武撅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于那座矿贺氏可是不会放弃的。 “魏总先说说武撅吧,我好决定要不要喝剩下的这杯茶。” 贺道北把茶杯重重一掷,说了一句。 “贺堂主莫急,先来喝一杯武撅茶再说。” 说着魏无羡又开始摆起茶阵,没几秒钟一个茶阵就呈现在众人眼前。 三杯满茶并列一排,一杯则置于茶壶之顶。 此阵名为孔明点灯,乃战斗所用。 若应战挑三杯并列之中一杯喝下,若免战则是把茶壶顶上一杯移到三杯之列,与其并排再取饮。 至于代表武撅那杯茶,魏无羡并没有去动它。 毕竟贺道北若答应武撅,就得喝剩下一杯茶,因为代表文撅那杯茶已被泼掉。 “孔明点灯阵,魏总这是何意?” 贺道北顿时有些不解。 “这武撅可是有讲究,他分撅棍和摘棍,撅棍取壶顶一杯饮之,有文战之意。摘棍取三杯中的一杯饮之,乃血战之意。” 魏无羡开口解释道。 “那何为撅棍?何为摘棍呢?” “这只是武撅的两种武斗方式。届时当着黑省诸位朋友之面,魏氏摆擂,竖杀威棍,立威棍,震威棍三棍让贺氏来撅或者摘。撅棍是打三场个人擂,点到为止,认输即可是文战,贺氏能撅魏氏两棍为胜;摘棍则是团战,六人混战不得认输,直至一方彻底倒下,无还手之力,这是血战。” “江山代有人才,各领风骚数百年!这座江湖终将是年轻人天下,所以这武撅,我魏氏打算用年轻一辈三人来当这杀威棍,立威棍,震威棍。而贺氏若想撅棍或摘棍,也需得让年轻一辈出战。嗯…就以三十岁以下为条件吧,毕竟天地商盟成名高手太多了,我魏氏自然不敢托大。” 魏无羡小嘴叭叭道。 这正是他做出调整后的策略,对于之前魏无养想自己当杀威棒,以一人来定这武撅输赢。 魏无羡认为并不保险和有些欠妥,虽然对于自己这位儿子战力有了新的认知,但半座江湖天地盟,魏无羡可不敢轻视。 王载物一听,翻着白眼小声嘀咕道。 “艹,扯这么多弯弯绕绕,竖这棍、撅那棍的,这不就是打擂台以武定输赢吗?一种三场两胜,一种团战嘛。” “看来这武撅得有你一份了,到时我一定过来捧场。” 这时牟梦龙侧头突然低声说道。 “啊!” 王载物一愣,随之一想还真有可能哦。 这不禁让他想起来时,贺道北和他说的那句。 “说不定,这次立棍茶就是一个契机。” 这契机还真就来了。说啥自己也得把握住,借此让贺道北开山门收自己为门生。 这样自己门生身份可就是名副其实了。 而随着魏无羡话毕,贺道北恍然之中又带有几丝深意瞥了魏无羡一眼,随之又问了一句。 “那这武撅负又如何,胜又如何。” 对于魏无羡打算用年轻一辈当棍让贺氏来撅,显然是有着一定的把握。 而这把握来源何处?据自己了解,绿林道成名高手可都是三十岁以上,比如陆无虞,宋知廉… 那为何魏无羡会特意提这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一辈呢? 不容贺道北再想,魏无羡便开口说道。 “若贺氏能撅了魏氏立的棍,自然是可以立棍黑省立足煤城,那座矿魏氏不再觊觎,并承认贺氏乃黑省一份子。若贺氏不能撅魏氏立的棍,贺氏得把那座矿卖给魏氏,并退出黑省,往后只要有魏氏在黑省一天,贺氏就不得来黑省立棍。还有,当时贺氏用啥价拿下的矿,魏氏用啥价买回来。” 魏无羡看向贺道北,最后说了一句。 “贺堂主你看这样可公平?” “看来魏总对魏氏年轻一辈很有信心啊。” 贺道北开口试探了一句。 “信心谈不上!不过我倒是认为我魏氏年轻一辈可不比贺氏年轻一辈差,我魏氏愿意给年轻一辈这个机会,就不知道贺堂主敢不敢给贺氏年轻一辈这个机会了。” 魏无羡笑呵呵道。 “……” 贺道北并不搭话,大脑迅速开始运转起来。 “贺堂主,茶凉了可就不好喝了,是泼是喝总得拿个主意。” 魏无羡抬手示意那杯代表着武撅的茶说道。 喝则代表贺道北答应武撅,泼则代表这次立棍茶谈不拢,接下来就是贺氏与魏氏全面开战。 对于全面开战,贺道北是万万不敢的,迫于无奈,他只能拿起那杯武撅茶一饮而尽。 “诸位看到了,贺堂主已喝下武撅茶。” 这时魏无羡朗声说了一句,随之又对贺道北说道。 “那贺堂主再请饮孔明点灯茶,看是要文战还是血战。” 贺道北思索片刻,取下壶顶上那杯茶一饮而尽,说了一声。 “文战!” “好,那接下来咱谈谈这文战具体细节。届时希望诸位再捧个场,当个见证人。” 第109章 软玉温香入怀 半个小时后! 这场立棍茶圆满结束,各位大佬开始散场。 贺氏与魏少也敲定了这武撅文战的具体细节。 时间定在五天后下午三点,地点还是在胭脂楼,并由胭脂楼当裁判。 届时魏氏派出三位年轻一辈,分别当杀威棍,立威棍,震威棍,让贺氏派出的三位年轻一辈来撅棍。 能撅两棍以上为胜,否则就是负。 也就是说,魏氏与贺氏打三场一对一擂台,以两胜一负定输赢,这就是所谓文战。 在此之前,贺氏与魏氏彼此为了安全,并不会相互告知打擂人员名单。 而是要等到文战开始,才能揭晓,这不禁让这场文战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言归正传! 立棍茶开始散场,王载物内心刺挠得不行,瞅准机会对王奉先交代了几句,直接抛下贺道北,偷摸地来到了六楼。 打算给金元宝一个惊喜,来一场一吻定情,再尽地主之谊带她出去游玩。 因为在王载物这老六短信诱导下,金元宝这位资本家的傻白甜答应王载物,如果他能在五分钟之内出现在其眼前,她就会给王载物送上一吻。 所以王载物这货才这般急不可耐。 来到六楼,王载物才发现,这胭脂楼别有洞天,这六楼竟然是一私人小会所,并不对外开放。 要不是王载物把金银多大名搬出,谎称自己是其保镖,是奉命过来接“格格”的, 人家这才让进来,并带路把王载物领到金元宝所在包厢外才退去。 等会所工作人员离去,王载物本想敲门,随之一想自己来这,不就是为了给金元宝惊喜的吗? 随即探头探脑,鸟么悄的把包厢门推开,接着探头往里一瞅。 这一眼就瞅见半躺在一旁沙发上,拿着个手机,拉吧着脑袋,俨然一副闷闷不乐之样的金元宝。 这是在等自己短信吗? 为了给金元宝一个惊喜,王载物可是有好一会没回其短信了。 见只有金元宝一个人在,王载物顿时开始放浪形骸起来,蹑手蹑脚向金元宝走去,在离金元宝不远时,王载物这才开口说道。 “妹啊,处对象不?来,让哥吻一个,以后你就是哥的人了。” 说着王载物还嘟起嘴,张开双臂,那样贱得不行。 “呀…” 王载物这突然说话,金元宝顿时被吓了一跳,侧头一看,见是王载物,整个人惊愕住了。 这还未等金元宝开口,一道怒喝声突兀响起。 “放肆!” 王载物闻声侧目,霎时瞳孔一收缩,随之便见一道老态龙钟的身影,静如病猫,动如帝鳄般向自己冲来。 因为视角盲区,刚才王载物压根没有发现这道身影,还以为只有金元宝一人在其内呢。 “呼!” 这道身影猛踏上几步,步步如雷鸣,摆手成肘,一招正儿八经的八极顶心肘向王载物胸口撞去。 来势迅猛,气势如山! “卧槽…” 说时迟那时快! 王载物双手匆忙探出,双掌交叉叠加横推而出。 “嘭!” 肘掌相接发出一声闷响! 王载物双掌顿感一麻,随之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向自己双臂袭来,整个人被这力道掀起离地。 “仇伯住手,他是我朋友。” 这时金元宝才反应过来,急忙开口喊了一句,已然为时已晚。 王载物被掀飞,临空扭身,本想来一个潇洒的回旋落地,可是这一扭身余光一瞥身后,又见一道摇曳生姿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压根不给自己回旋的空间。 所以导致的结果就是王载物撞在这道身影上,两人双双栽倒在地。 软玉温香入怀,四目相对! 这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苏胭脂。 立棍茶一散场,作为江湖净土胭脂楼的扛把子苏胭脂,为了避嫌和怕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并没有留下与各方势力周旋寒暄,独自离场。 让方阿难送客或安排各位黑省大佬用餐事宜。 本来苏胭脂打算回胭脂阁宅着的,这来到六楼,一不小心就让她瞧见了王载物身影。 好奇心驱使下,她就偷摸跟了过来,然后就有了现在这狗血的一幕。 言归正传! 金元宝这一喊,老态龙钟的身影,霎时收手而立,不再继续进攻,并让开身来到一侧站定。 显露出矮小的身躯,和苍老的容颜,看着就跟一副病恹恹之样。 这让人根本无法联想到,刚才那动若雷霆的攻击,会出自这位老人之手。 老人名为仇十斗,乃金家大总管,此行乃金元宝保镖。 王载物把苏胭脂压倒在地,望着其近在咫尺的容颜,整个人愣住了。 脑海之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条竹叶青怎么会在这,阴魂不散啊,这是!自己这是又把其得罪了呗,造孽! 感受到双*峰之上,王载物那双手余热的触感,苏胭脂耳根子莫名一红,倾城俏脸挂上寒霜,吐气如兰低声说了一句。 “怎么,看还不够,现在还上手摸啊。” “啊!” 王载物愣过神,这才感受到双手那饱满之感,随之下意识捏了捏。 “嘭!” 苏胭脂见王载物还这般占便宜,俏脸一怒,提腿向着其胯下就是一撞。 “嗷呜!” 一击即中,王载物赶忙翻身到一侧,呲牙咧嘴起来。 苏胭脂则趁机站起身,快速整理了一下衣着。 这时金元宝急忙走上来把王载物搀扶起来,并对着柳眉倒竖的苏胭脂说道。 “胭脂姐姐,对不起,他不是有意的。” “你认识他!” 苏胭脂狠狠刮了王载物一眼,好奇问了一句。 “嗯嗯,他是我朋友。” 金元宝赶忙点了点头。 “你这朋友可不是好人,贼头贼脑,蹑手蹑脚的,我还以为要在我胭脂楼行不轨之事呢。” 苏胭脂直接开损道。 对于刚才王载物探头探脑,蹑手蹑脚行径,苏胭脂可是全看在眼里,要不他也不会跟到这包厢里来。 也正是王载物这鬼祟样,和那放浪形骸的言行,仇十斗这才二话不说对其动手。 他是把王载物当成欲行不轨之人或是一登徒浪子了。 “啥行不轨之事,我这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王载物涨红着脸解释了一句。苏胭脂那一撞,差一点没让他断子绝孙。 “哼,你啥时候到胭脂楼的?还骗我说来不了,骗子!骗子!” 金元宝说着直接上手掐了一下王载物手臂,随之不禁想起答应王载物一吻之事,娇滴滴的俏脸莫名一红。 “咳、咳!格格,男女授受不亲。” 见自家格格和王载物这般亲昵,仇十斗老眉一皱,实在看不下去,开口说了一句。 别说仇十斗,就连苏胭脂也是柳眉微蹙。 不明白这被金家捧在手心里的金元宝,怎么就和王载物这“小人物”有交集,并且两人关系一看就不一般。 一个黑省王家屯的屯长,一条还在泥里摸爬滚打往上爬的土狗,一个触顶辽省,富过五代,称得上世家,已站在云端上的掌上明珠。 这两人身份悬殊有点太大了吧? “啊!” 金元宝闻言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还扶着王载物手臂,随之赶忙放手,并吐了吐娇舌,对仇十斗做了一个鬼脸。 “老先生刚才轻浮了,露了痞性,让您见笑了。” 这时王载物拱手弯腰,报以歉意说了一句。整得就跟文质彬彬似的。 刚才那一记八极顶心肘,王载物算是看明白了,这位看似风烛残年的老人,绝对是一虎人。 “嗯,年轻人手上功夫不弱啊。” 仇十斗打量了一番王载物,开口说了一句。 对于王载物的印象,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感官,让仇十斗觉得并不太好。 不过对于王载物手上的功夫,他倒是挺认可的。 虽然那一记顶心肘自己仅用三成力,但王载物匆忙应招,却能毫发无损挡下,实属有点货在身上。 “海字头贺氏门生,功夫自然不弱。仇老还不知道吧?他就是贺氏第一门生王载物。” 这时苏胭脂开始整事起来,插话对仇十斗介绍道。 王载物不满地瞪了苏胭脂这条竹叶青一眼,随之对仇十斗恭维道 “在老先生面前,我这点功夫只能算得上三脚猫。” “啊!你什么时候成了贺叔叔的门生了?怎么没听你说过呢?你不是王家屯族长吗?” 金元宝眨着那双卡姿兰大眼,颇为好奇问道。 仇十斗也颇为讶异王载物这身份,随之想到与格格这非同寻常的关系,老眉不禁一皱,顿时有些阴谋论起来。 “贺先生还没开山门收我为徒呢,所以就没告诉你。” 王载物解释了一句。 “元宝,王载物是你男朋友吧?” 这时苏胭脂又开口说了一句。 王载物一听,顿时牙疼起来,这苏胭脂还真能整事啊。 “啊…不…不是…就是朋友。” 金元宝慌忙解释了一句。这整的就像欲盖弥彰那样。 “是吗?那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苏胭脂笑吟吟说了一句。 “嗯,好朋友。” 金元宝憨乎乎点了点头。 “他可不是啥好人,可别让他给骗了哦。” 苏胭脂接着又说道。完全无视王载物的存在。 “啊…” 金元宝一愣,看了一眼王载物。 “我是不是好人,还不需要苏小姐来评价。” 王载物直接回了一句,随之对仇十斗说道。 “老先生,我这与元宝久别重逢,能否带她出去吃顿饭,尽尽地主之谊。” 第110章 苏胭脂的凌乱 “这得看格格意愿,我做不了主。” 仇十斗审视了一下王载物说了一句。 “真的我做主?” 金元宝不敢相信问了一句。 “当然!但是老奴得跟在格格身边,保护格格安全。” “哼,我就知道。你就是要看着我,我能有什么危险嘛。” 说着金元宝走上来抱着仇十斗手臂就摇晃起来,同时撒娇道。 “仇伯你就让我去嘛,不会有事的,求你了…你最疼我了…” “老先生放心,元宝安全交给我,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王载物这时做出保证。 “不行!” 仇十斗很是果断拒绝。 对于王载物这话,仇十斗心里那是满满的鄙视。 就你刚才表现的那样,格格要是和你一起出去,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我防的就是你,咋就不自知呢? “仇老,我陪着他们去,您老总该放心吧。 这时苏胭脂突然说了一句。 王载物颇为讶异看了苏胭脂一眼。 他可不信这条竹叶青会这么好心,指不定又在憋什么坏呢。 “对,胭脂姐姐也跟着我们一起去,这样可以吧?求你了,在这里我都快闷死了…” …… 有了苏胭脂这“电灯泡”加持,再加上金元宝这娇滴滴的撒娇,仇十斗最终妥协。 十分钟后! 王载物,金元宝和苏胭脂三人来到胭脂楼停车场! “你俩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王载物丢下一句,迈步向停在不远处的奔驰越野车走去。 没一会! 王载物驾车停在两人身旁,随之降下车窗对与苏胭脂站在一起的金元宝说了一句。 “宝宝你坐副驾驶。” 听到王载物称呼自己为宝宝,金元宝略微娇羞地瞥了一眼苏胭脂,随之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对此,苏胭脂并没有说啥,来到一旁刚想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给两人当电灯泡时,却发现这车门打不开。 这时王载物对车外的苏胭脂丢下一句。 “今天这事谢了!” “轰轰…” 随即加大油门,驾车绝尘而去。 车内! 金元宝着急忙慌对王载物说了一句。 “啊,胭脂姐姐还没上车呢,你怎么开车了。” “你还真打算让她当电灯泡啊。” 王载物呲着大白牙回了一句。 他可不敢让苏胭脂这条竹叶青上车。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帮自己,但王载物敢肯定,她正憋着坏呢。 这女人可不是啥善种! 如果到时把自己看光其身子,并且把刚才那会的事添油加醋一说,或者另外整事,那自己不就完犊子了吗? 王载物可是打算和金元宝培养培养感情呢。有苏胭脂在,怎么培养?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苏胭脂抛弃了。 “电灯泡?” 金元宝一愣,随之明白过来,嗔怒道。 “呸!我们什么时候成男女朋友关系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了呢!” “哼,那是你以为,我可没答应过当你女朋友,别太自作多情。” 金元宝调侃着说道。 “你没答应,但你行为举止已经是了。哦,对了,差点忘记,你刚才答应我的事呢?” 王载物蔫坏地瞥了金元宝一眼。 “什么事?啊!” 金元宝瞬间记起,随之一脸娇羞起来,嘟着粉嫩小嘴不认账道。 “不算,我那是被你骗了!所以才那样说的。你早就来胭脂楼了,你个骗子,坏人!我才不要呢,就知道骗人,坏死了。” 见金元宝不认账,王载物故意扮起深情道。 “唉,智者不入爱河,遇你难成智者。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大抵是沦陷了。先前觉得思念二字极为俗气,如今却思念如疾。唯有一吻才得以去此疾。” “哼,我才不信这鬼话呢,你就是一骗子,这话指不定对多少女人说过呢。” 金元宝佯装不以为意,不过那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却出卖了她。 “我确实是一个骗子,而且还是一个大骗子。一个想着骗你一辈子的大骗子。可惜你并不想上当受骗,是我自作多情了。自别离,满相思!” 王载物继续扮着深情,刻意用那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 别说,这低沉的嗓音,配上这词,那股子深情的味挠一下就上来了。 暧昧气氛弥漫! 听着王载物这低沉嗓音的情话,金元宝内心跟小鹿乱撞似的,压根不敢看王载物,把头侧到窗边。 见金元宝这样,王载物便不再开口挠骚,故意专心开着车。 过了一会! 金元宝才开口问了一句。 “我们现在去哪?” “回煤县,故地重游,缘起缘灭,看看我们曾经待过的地方!” 王载物挺能撩骚回道。 其目的是怕苏胭脂不依不挠,并且煤城也不太安全,所以他才想着带金元宝回煤县耍。 “哦!” 金元宝偷偷瞥了一眼王载物,见其正目不斜视开着车,随之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对着王载物俯身而去,打算偷袭给他一吻。 对于金元宝的一举一动,王载物余光尽收眼底,随之这老六把脸一侧。 两片嘴唇相碰一起! 四目相对! 金元宝瞬间愣住了,随之跟触电似坐了回去,整个人低着头,娇羞欲滴起来。 “你…你…坏死了!” “我咋坏了!” 王载物奸计得逞一笑,同时还舔了舔嘴唇。 “哼,不和你说话了。” 金元宝赌气似把头侧到窗边。 …… 另一头! 看着扬长而去的奔驰越野车,苏胭脂顿时凌乱,一脸的不敢置信和呆滞。 自己这是被抛弃了吗?还是说被王载物给利用了? 如果没有自己,仇老岂会让金元宝跟其单独出去,他这无疑是念完经打和尚。 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何时受过这种对待? 苏胭脂回过神,倾城俏脸挂满寒霜,磨着银牙说道。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却跟我玩起翻脸不认人。王载物你给我等着!” 说着苏胭脂掏出手机,直接给王载物拨了过去。 此时的她不禁庆幸之前那会要了王载物电话号码。 “嘟,嘟,嘟…” 电话一接通! 苏胭脂立马对着手机撂下狠话道。 “王载物,我给你十秒钟,马上给我滚回来,要不后果自负。” “你特么谁啊?敢直呼我物哥名字。” 这时,电话之中传来的并不是王载物的声音,而是乔无咎这虎b的声音。 没错! 之前苏胭脂要号码的时候,王载物报的并不是自己号,而是乔无咎的号。 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陌生的声音,苏胭脂霎时懵逼,顿时知道自己又被王载物给耍了。 心肝脾肺瞬间被怒火填满! 这到底是啥人啊,咋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呢?满身逆骨啊,这是! “王载物是你大哥?那你把他号码给我发过来。” 苏胭脂那倾城的容颜霎时不阴不阳起来,冷声直接吩咐道。 “我凭啥给你啊?我是你爹啊?冤有头,债有主,谁惹你的找谁补。给我滚远点,要不给你整出轻伤害来。” 乔无咎丢下这话,直接给挂了电话。 苏胭脂看着挂断的电话,顿时稀碎加崩溃起来,这王载物手下都是啥人啊? 自己何时被人这般骂过,受过这般待遇。 这越想越气难平,苏胭脂直接爆粗说了一句。 “王载物你大爷!” 五分钟后! 苏胭脂开着一辆越野车,向王载物追踪而去。 本来她当这“电灯泡”,一是好奇王载物和金元宝两人关系,想着给王载物添点堵。 二是想借机外出,不给黑省各方势力和魏天养叨扰自己的机会。 现在苏胭脂彻底被王载物给整发毛了,可不这般想了,她要找上王载物,实施自己报复。 要不难平自己心头之火! 野牛谷矿乡,一家台球厅内! 乔无咎把手机揣兜里,颇为不满嘀咕了一句。 “找物哥打我电话干鸡毛啥玩意,曹!” “跟谁嗷呜呢?到你打了,赶紧的。” 这时王七两催促说了一句。 “刚才有个娘们打我电话找物哥,还要物哥电话,说话还挺冲,你说这是咋回事?” 乔无咎拿起台球杆趴在桌上瞄准,蓄力、推杆,一气呵成打了一杆。 可惜球并没有进。 “还咋回事,指定是屯霸在外面欠下b债,留了你电话呗,真特么鸡贼。” 王七两呲牙回道。 “就物哥这长相,那个女的见着不迷糊。欠一些风流债,常规操作!以后物哥就是我偶像了。” 辛泽农趴在桌面打了一杆,随之起身说道。话语里说不出的崇拜。 自上次为炮厂出货保驾护航后,辛泽农算是和乔无咎、王七两这两货结下友谊了。 加上炮厂因龙哥那一把火,现在正处于停产阶段。 所以无所事事的辛泽农,这几天可是一直和乔无咎,王七两厮混在一块,充当冤大头。 这不,今天又到野牛谷矿乡娱乐,打桌球了吗! “你偶像不是三只手遮天的陈浩南吗?咋成物哥了呢,三只手多霸气啊?我还没见过有三只手的人呢。” 乔无咎抻着脖子说道。 “啥玩意三只手,我还八臂哪吒呢,人家那是古惑仔三,只手遮天。你有没有看过啊,我艹!” 王七两一脸鄙视道。 “少扯这些,我的事,你俩到底有没有跟物哥说啊?” “你啥事啊?” “跟他混的事啊,还能有啥。” “这事急不来,火候未到!今晚先请我和七两搓澡。” “啥玩意火候?我这些天可是搭进去小一千块给你俩了,咱能靠点谱吗?” “物哥这不是没空吗,我俩还没找到机会和他说呢。” “咋就没空呢?” “江湖上的事少打听!” 第111章 陪我上楼坐会 胭脂楼三楼一间包厢内! “贺叔,你的人他这是?” 金银多坐在餐桌旁,一脸懵逼地看着,在餐桌上夹了一点菜,就端着碗来到一角落处蹲下,闷头干饭的王奉先。 立棍茶散场! 金银多并不像其他势力一般,碍于魏氏或者绿林道的震慑力和威势,并不敢对贺氏释放善意,甚至寒暄都不带有,刻意与之保持距离。 毕竟如今贺氏立棍黑省之事还充满着变数,而且这人多眼杂的,这些人精可不想这时当出头鸟,让魏氏或者绿林道多想。 可身为江湖正统的金家资本,金银多就没有这些顾忌,反倒很主动和热络地与贺道北寒暄,并邀请其共进午餐。 所以几人就来到这胭脂楼三楼食府用餐。 “奉先,你怎么蹲着吃饭。来,到桌上吃。” 对于王奉先这举动,贺道北也是很懵逼啊。虽然之前他见过王奉先,但是可没有相处过。 只知道这位是个半天闷不出屁来的憨傻大个,对王载物的话是言听计从。 这王载物还真能给自己整事,这一声不吭溜了,让这么一位陪着自己。 此时的贺道北可还不知道,王载物是带着金家掌上明珠溜的,并还开了他车。 “嘿嘿,我蹲着吃就行!” 王奉先鼓着腮帮憨傻一笑。 “是不是载物不让你上桌吃饭的?来,坐这吃,蹲着吃饭像什么样。” 贺道北指着一空位说道。 “不是小族长不让,是我娘说给小族长干活的尊卑有序,不能没规矩,人家没说话,不能上桌吃饭,这样会讨人嫌。” 王奉先很是实诚回道。 “呵呵!那我现在让你上桌吃饭。” 贺道北一笑,无奈说了一句。 “哦,好!” 见贺道北发话,王奉先这才端着碗起身,来到贺道北所指位置,把椅子拉到离餐桌的有一米多之地后才坐下。 “你这是干啥?坐那么远,能够得着菜吗?” 贺道北看着那距离继续懵逼。 “小族长让我保护好贺先生,还说得保持距离,不能失礼,让我少说话!” 王奉先一边扒着饭一边憨实回道。 “他让你保持距离,不是让你这样保持距离,快坐过来。” 贺道北招手说道。 “我坐这就好!” 王奉先却不为所动。 “那你能夹得了菜啊?” “我站起来夹就行。” 对此贺道北也只能表示无奈,随之对金银多报以歉意说了一句。 “让你见笑了,这小子憨实,一根筋只听王载物的话。” “贺叔你啥时候收了王载物当门生了?说起来我与他还有过交集呢!” 金银多不禁想起王载物蹭车的事。这还真是有缘啊。 “哦,有过交集?何时的事?” 贺道北有些好奇起来。 金银多这刚想开口述说,包厢大门突然打开,仇十斗迈着苍老的步伐走了进来。 “仇老您怎么也在煤城?” 这一见到仇十斗,贺道北起身颇为讶异说了一句。 对于金家这位大总管,贺道北可不敢怠慢。 “仇伯这次过来只是给宝宝当保镖而已,所以我才没和贺叔你说。” 这时金银多解释了一句,跟着站起身随之瞥了一眼仇十斗身后,问了一句。 “仇伯,宝宝呢?” “格格被贺先生门生带出去吃饭了。” 仇十斗很有深意瞥了一眼贺道北,随之说了一句。 “都坐吧,我只是没事干,过来坐坐。” 接着便拉开椅子坐到金银多身旁。 贺道北闻言一愣,心想这王载物怎么又和金家那位掌上明珠扯上了。 怎么啥邪乎事都能与他扯上关系。 这到底是咋回事?咋弄得自己一头雾水呢? “啊,宝宝认识贺叔门生王载物?” 金银多一愣,随之明白了过来,不确定问了一句。 “宝宝口中所说的那个煤城朋友不会就是他吧?” “嗯!” 仇十斗点了点头。 “这还真是巧啊!” 金银多坐下愕然说了一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载物怎么就跟金小姐出去吃饭了,他俩认识?” 贺道北挺迷糊起来。 “这事贺先生不知道吗?” 仇十斗很有深意问了一句。 仇十斗之所以过来,其实就是想看看贺道北反应。 毕竟如今贺氏立棍黑省,这时其门生又与格格扯上关系。 这不得不让他有些阴谋论起来。 “这载物并没有和我说,就连他怎么认识金小姐这事我都不清楚。” 贺道北赶忙解释道。 “唉,这事只能说巧了…贺叔我刚才不是说与这王载物有交集吗?” 随即金银多便与之说了起来,同时顺带也把金元宝认识王载物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听完金银多所讲,贺道北不禁恍然,随之说道。 “那时他还真不是我门生也并不是贺氏的人,我与之还不认识。照这样看来,那时这小子就开始打着海字头堂口身份行事,阴差阳错让魏氏误以为我贺氏与金家有所合作,所以才有魏氏找你麻烦的事。” “谁说不是呢!当时我还以为魏氏这是要敲打金家呢。没想到还真就冲他来的,这算起来他得欠我一个人情。” 金银多一脸牙疼说道,随之很是好奇问道。 “贺叔你当时还不认识他?那他现在怎么就成了你门生了呢?还是名声在外。” “这说起来…” 随即这顿饭围绕着王载物为话题展开而来。 一个多小时后,饭局接近尾声! 贺道北掏出手机本想给王载物打一个电话,让其过来接自己。 毕竟这货开着自己车去“撩妹”,自己这也没车回矿里。 可惜却发现这货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了,不但王载物手机关机,就连金元宝手机也关机了。 对此大家并不以为意,毕竟两人身边还跟着一个苏胭脂。 为了不扫自己这妹妹的兴和让其玩得开心点,金银多便命人开车把贺道北和王奉先送回矿里。 贺道北前脚这一走,苏胭脂后脚就打电话给金银多说,自己被王载物和金元宝两人给“抛弃”了,自己在煤城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他两人踪影。 这一下整的金银多和仇十斗有些担心起来。 两人倒不是担心金元宝安全,而是担心王载物会对金元宝干出啥不轨之事。 随着时间推移,金元宝却迟迟未归,两人对于这种担心越发强烈起来,甚至开始紧张起来。 实在是王载物在两人印象之中,实属不是太好,就跟个好色之徒一般,金元宝跟他在一起,白天还好,这眼瞅着天都快黑了。 金银多和仇十斗都不敢想象。 随即赶忙联系上贺道北,可惜也并没有王载物下落,其电话还是处于关机中。 夜幕降临! 没办法! 金银多只能让苏胭脂发动胭脂楼的所有眼线开始在煤城搜寻两人踪影。 可惜两人早已在煤县,并没有在煤城。 而对于金银多与仇十斗两人的紧张和担心,还真不是多余的。 晚上八点多,煤县金豪酒店! 一辆奔驰越野车缓缓停在酒店门口一侧车位上。 车内! “还记得这里吗?” 王载物小眼神莫名闪耀着神光,侧头对玩了大半天,已略显疲惫,昏昏欲睡的金元宝问了一句。 这能不疲惫吗? 这到了煤县,两人吃完中午饭后,在王载物这老六怂恿之下,说是要沉浸式体验上次“私奔”的感觉。 所以两人直接关机,开启了小情侣浪漫之行,这又是逛街,又是打雪仗堆雪人,滑冰,玩雪圈等等。 整的可基本都是费力项目! “当然了!” 对于这酒店,金元宝可谓记忆犹深,上次两人可是在这住了好几天。 “我们今晚就住这吧,我已经订好房了。” 王载物呲牙说了一句。 这一刻,王载物内心开始骚动起来。 “啊…我……我…该回去了,要不我哥和仇伯得着急了。” 金元宝顿时意识到了啥,偷偷瞥了王载物一眼,俏脸莫名红润和紧张起来。 “真要回去吗?” 王载物侧头摆出一副深情之样。 刚才那会吃晚饭,自己可是好说歹说,金元宝才同意今晚留下来,咋这时候又变卦了呢? 说啥,自己今晚也得把她拿下。 “嗯…还是…回去吧?” 金元宝低着个头,语气颇为不足说了一句。 “好吧,那你陪我上楼坐会吧?我休息一下,再送你回煤城,我这有点累。” “啊…你…要干嘛?” 金元宝紧张得不行问了一句。 “你听说过佛祖弟子阿难的故事吗?” 王载物答非所问。 “没有!” 金元宝摇了摇头。 “我跟你讲,佛祖弟子阿难出家之前,曾在路上见过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于是佛祖就问阿难,你多喜欢那个少女,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她能从此桥经过。” 王载物顿时深沉说了起来,话毕便问了一句。 “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爱情吗?” “不知道!” “此生活着就为见上她一面。” 接着王载物又继续叨叨道。 “这车和车相撞叫车祸,人和人相遇叫命中注定,可是现实中,车与车总是相让,人和人总是错过,纵使人海太拥挤,我不想梦醒时分再无你,所以我们要珍惜眼前人。就上去坐一会行吗?” “嗯…” 第112章 这不是诈骗吗? 金豪酒店,一标间内! 听着洗手间传来那潺潺水流之声,金元宝俏脸莫名有些娇羞起来,那双卡姿兰大眼,紧张之中带有几丝茫然。 思绪飞絮! “叮咚!” 门铃响起! “啊…” 金元宝瞬间吓了一大跳。 “怎么啦?” 这时洗手间传来王载物关心的声音。 “没…没…事!有人按门铃。” 金元宝回了一句。 “哦,可能是酒店客服,去看看。” “好!” 金元宝走上来把门打开,看着门口站着的人,表情瞬间惊愕住。 …… 十分钟后! 王载物围着浴巾从洗手间走出,看着不知何时,已然睡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金元宝。 那小眼神霎时冒起绿光,呲牙说了一句。 “宝宝,你要不要去洗一下啊。” 床上的金元宝不为所动,只是蠕动了一下被子。 “那,要不…咱俩躺着聊会天。” 说着王载物爬到床上一侧躺下。 “好啊,你要怎么聊?是想看呢,还是想摸呢,还是想睡呢?” 这还未等王载物进被窝,被子突然被掀开,露出苏胭脂那绝美的脸庞。 只不过此时绝美的脸庞充满戏谑,眼神更是不善的盯着王载物。 “哎哟卧槽…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看着探出头的苏胭脂,王载物瞬间被吓得是魂飞魄散,一侧身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 “要聊是吧……你这禽兽,要不是我及时赶来,元宝不得被你霍霍了…我岂不是成帮凶了…跟我玩这个……我让你聊…我让你甩开我…我让你骗我…让你…” 苏胭脂嗷的一声窜了过去,彻底摇滚起来,以此宣泄着自己憋了大半天的怒火。 “不是…我这啥都没干呢…唉别挠啊…卧槽…我错了…” 几分钟后! “王载物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今天就当给你一个教训。” 苏胭脂丢下一句,手拎着王载物衣服,把房门一关,扬长而去。 “没完你也不能拿我衣服走啊?卧槽,你想干啥…” 王载物急赤白脸冲上来打开房门,这刚想迈步而追,这看到自己正围着浴巾,顿时止步了。 随即对着苏胭脂背影喊道。 “姐们,都是江湖儿女,懂点儿人情世故好不…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惜苏胭脂并不理会王载物喊话,没一会就消失在酒店走廊内。 “这下咋整,没衣服我咋特么回去嘛!” 王载物把门一关,煞是崩溃起来,随之看着自己身上,苏胭脂九阴白骨爪留下的血道子,不禁欲哭无泪起来。 “真特么狠…多大的仇啊…我睡的又不是你…看把我挠的…” 此时王载物身上,脸上,脖子上,都是苏胭脂九阴白骨爪留下的血道子,那样子看着老特么惨了。 金元宝这鸟么悄的一走,王载物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酒店住了。 随之趁着晚一些,夜深人静,光着膀子围着浴巾逃亡似消失在酒店外,然后驾车回王家屯。 也幸亏这车上有暖气,要不就这天气,非得把王载物冻成孙子不可。 次日早晨! 王载物风雨无阻与王奉先晨练完,随之两人早餐都没吃,驾车就直奔矿场而去。 因为贺道北留下短信给王载物,让他有空赶紧过来矿场一趟,有要事相商。 对于贺道北相商之事,王载物不用猜都知道是撅棍名额的事。 这三个撅棍名额,王载物说啥都得给自己争取一个。 毕竟这可是关乎到自己成为贺氏门生的契机。 车上! 王载物坐在副驾驶上,眼神时不时瞥向正在开车的王奉先,全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儿,不禁开始活络起来。 以奉先如今这战力,如果去撅棍,那不得嘎嘎乱杀,赢面甚大? 三十岁以下,王载物可不认为谁能与其这战神匹敌。自己都不行! 到时再加上自己,如果能撅了魏氏两根棍,让贺氏立棍煤城,这岂不是大功一件,这样一来自己门生之事就稳了。 如今贺氏与自己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万一这贺氏不能撅了魏氏立的棍,自己也得跟着完犊子? 说啥自己也得帮奉先争取一个名额。 想通后,王载物心里瞬间有了底,随之看了看时间,便掏出手机给金元宝拨了过去。 对于昨晚,要不是苏胭脂这条竹叶青坏自己好事,自己不就把金元宝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木已成舟! 届时金银多这小贝勒可就成了自己大舅哥了?同时也算是与金家扯上了关系。 那样的话,贺氏万一没能在黑省立足,自己也好借着“金家女婿”这身份全身而退,再不济也能让魏氏对自己投鼠忌器。 不至于“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这正是王载物心底藏着那点“邪恶”的想法。 不过对于金元宝这地主家的傻白甜,王载物确确实实是喜欢。 可惜这一切都被苏胭脂给破坏了。 对此王载物那叫一个恨啊! “嘟嘟…” 电话响了好几遍,才传来金元宝半梦半醒的声音。 “喂!谁啊!” “小骗子还在睡觉呢?” 王载物呲牙问了一句。 煤城,一家星级酒店套房内! 金元宝正躺在被窝里,披头散发,不施粉黛,却依旧清丽脱俗。 一听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不禁甜甜一笑,睁开那双卡姿兰大眼,不满说了一句。 “哼,我怎么是骗子了?你才是骗子,大骗子。” “我是大骗子不假,我这大骗子只想骗人骗心。可是你这小骗子却想着骗财,骗财就算了还不好色。” 王载物调侃之声传来。 “咯咯…我怎么骗你财了?” “还没骗啊?妹儿,都是江湖儿女,咱得懂点儿人情世故。昨天,两顿饭下来造了哥六百多,然后又去玩这玩那的,我又搭进三百多,我这洗澡的工夫你丫的竟然跑了?你这不是诈骗吗?不行别出来呗,这整得我热血沸腾的,一宿没睡,啥也不是。” “咯,咯…” 金元宝被王载物这话逗得是笑声不止,睡意全无,随之娇嗔道。 “哼,幸亏我跑得快,要不就落入你魔爪逃不出来了。你个大骗子,我得感谢胭脂姐姐把我从魔爪里拉出来。” 这回想起昨晚的事,金元宝不禁有些娇羞起来。 “感谢她?得了吧,我被她整的是人财两空,还有我被她挠得都毁容了,这女人是真特么狠。对了,昨晚你俩回去,她真没说我坏话?” “不是告诉你说了嘛!说你是坏人,让我小心你,别被骗了。” “哦!不管了。她这账我得算在你头上。说吧,要怎么补偿我?” 王载物挺能挠骚道。 “咯咯…你要什么补偿呢?” 金元宝眨着水汪汪大眼,挺乐呵问道。 “要不咱俩再私奔一次?你来一次贪财好色,我来一次愿者上钩,随之让你财色兼收。” “呸,流氓,我才不会再上你当了呢。昨晚回来我都被我哥和仇伯说了好久。”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俩说得着吗?” “哼,哼!仇伯可是说了,下次见到你打断你的腿。” “真的假的啊?” “真的!” …… 贺道北矿场,食堂一包厢内! 贺道北,洪屠和脸色苍白的林玄北正在享用着早餐。 “嘎吱!” 王载物带着王奉先推门而入,随之对三人打了一招呼。 “这么早过来,还没吃早餐吧?来,上桌吃点。” 贺道北招手说道。 对此王载物也不客气,和王奉先落坐开吃起来。 这时贺道北斜眼看着王载物脸上血道子,挺好奇问了一句。 “怎么弄的啊?这是?” “呃……没啥事儿,昨儿玩雪不小心划到地。” 王载物吃着一包子,敷衍了事回了一句。 “玩雪划地?我看是金小姐挠的吧? 贺道北笑呵呵说了一句。 “啊!” 王载物一愣。 “昨天你和金小姐出去,他哥都把电话打到我这找人了。” 贺道北解释了一句。 “啊,看这事整的,给贺叔您添麻烦了。” 王载物不禁讪讪一笑。 “我倒不觉的麻烦!倒是你和这金家的掌上明珠到底是什么关系?” 贺道北不禁有些八卦起来。 能不八卦吗? 如果王载物真能和金家这位掌上明珠有点啥,那对于贺氏还真是有诸多利处。 “这…算是男有情女有意吧,不过还没确定关系。” 王载物想了想实话实说。 “那你脸上的抓痕,是图谋不轨被挠呢?还是年轻人喜欢玩奔放弄出来的。” 贺道北挺不正经又问道。 “呵呵,你这小子还真能给人惊喜。能和金家掌上明珠勾搭上,我告诉你,给我拿下她。” 这时洪屠也开始插话道。 “两位,咱能别为老不尊吗?” 王载物挺尴尬说了一句。 “我们这是关心你感情问题,毕竟你现在代表的可是贺总门生。” 洪屠这一说完,不禁瞥了一眼跟个透明人似的林玄北。 打王载物这一进来,林玄北表情就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这又看着王载物和贺道北,洪屠两人有说有笑,这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这也难怪!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已经了解到了。 知道这王载物如今是贺叔身边红人,并即将成为贺叔门生。 这正是他心里刺挠的原因。 本来他对王载物印象就不咋滴,如今这货又横插一杠,把本属于自己贺氏门生的身份给抢走了。 这让自己如何爽得起来。 第113章 两支战旗,十二红棍 “按理说你的感情之事我们确实不该过问。不过金元宝可是整个金家的宝贝旮瘩,你小子可得悠着点,别给我始乱终弃,别弄的到时候我们贺氏也跟着遭罪。” 贺道北适可而止提醒道。 他还真怕王载物这货没轻没重,当陈世美,那样的话,贺氏也得跟着莫名躺枪。 那到时好事就成坏事了。 “这倒是哦,你小子可不能当陈世美。” 洪屠也开口警告道。 “啥玩意陈世美,我和她的事八字还差一撇呢。再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对感情很专一的。” 王载物鼓着腮帮回道。 “你心有底就好!” 贺道北显然吃饱了,拿起一旁纸巾擦了擦嘴,随之转移话题问了一句。 “想必你已清楚我让你过来的目的吧?”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为了那三个撅棍名额的事吧。” 王载物闷头吃着早餐,头也不抬头回道。 “嗯!魏氏立下杀威棍、立威棍、震威棍这三棍让贺氏来撅,以此来决定贺氏能否立棍黑省。显然是有备而来和有着一定把握,想趁机一举把贺氏赶出黑省。所以对于这三个撅棍名额,我们得慎之又慎。” 贺道北缓缓说道。 “这确实!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贺叔,对于魏氏这三棍人选你知道吗?” 王载物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不清楚!” 贺道北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这正是我让你过来商讨的事之一。你这小子挺邪性,路子也野,看能不能打听得到魏氏让当的杀威棍,立威棍,震威棍是哪三人。” 贺道北这么一提,王载物瞬间想到一人—徐称心。 这货如今不是正给魏天养开车当司机吗?说不定他会有所了解。 “好!到时我试着问问。” 王载物想都没想一口应承了下来。 见王载物这么爽快答应下来,贺道北瞬间就知道其是有门道的,随之笑着说了一句。 “呵呵,看来我还真没找错人,你还真有路子。” “啊…算不上有路子,是我哥进去前的一些关系,到时我找他们打听打听。” 王载物随口撒了一句谎。他可不想把徐称心的事告诉贺道北。 这不但是为了徐称心个人安全着想,更是不想把徐称心这张底牌暴露给贺道北。 至少目前还不想对贺道北暴露。 “你小子还真是会给人惊喜啊。” 这时洪屠开口夸了一句。 “我可不敢打包票能打听得到。” 王载物呲牙说了一句。 “这我知道,尽力而为就好!” 这时贺道北看向王载物问了一句。 “对了,我们贺氏这三个撅棍名额你可有想法?” 话音一落! 洪屠与林玄北也都看向王载物。 对此王载物并不急着回答,而是摆出一副憨厚之样,挺现实问了一句。 “若我能助堂口在黑省立得住棍,贺叔您是否就能开山门收我为门生?” “呵!这劫都没打呢,你就想着分赃,还真有你的。” 洪屠不禁一笑。 “呵呵,你挺会抓住机会的嘛。” 贺道北也为之一笑。 “这不是贺叔您说的嘛!这立棍茶就是一个契机吗?” 王载物舔着脸回道。 “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契机!如果你能助得堂口立棍煤城,那可是大功一件。我想没人不会不同意让你当我门生的。” 贺道北看向洪屠,问了一声。 “是吧?洪旗主!” “当然!到时我第一个赞同,并力排众议。” 洪屠直接表态起来。 “好!如果你真能助堂口在黑省立棍,我现在就许诺于你,贺氏能源在煤城揭牌开业那天,就是我贺道北开山门正式收你为门生之时。” 贺道北也直接许诺。 “那行!我想要两个撅棍名额。” 王载物也不扭捏,直接语出惊人说了一句。 “嗯?两个名额?” 贺道北一愣,颇为讶异说了一声。 “呵,你可知道这三个名额的分量?” 洪屠一笑,接着说了一句。 “哼,你这一个名额都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得下呢,就想着要两个名额。” 林玄北很是不忿说道。 本来这三个撅棍名额必有他一个,因为他今年刚好三十岁,这又是江湖龙吟榜上最年轻的六战将之一。 可是上次与陆无虞那一战,再加上医院那次被绑,被宋知廉怼了一拳在胸口上,和这长达半个多月的囚禁。 这直接导致他战力十不存五,还需得静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所以这次三个撅棍名额并没有他的份,这让他这好战分子郁闷并沮丧得不行。 同时想着要是自己能助堂口立棍煤城,那是不是这门生的身份就属于自己的呢? 对于贺道北三人的讶异,王载物倒是显得淡定异常,喝完最后一口粥,这才缓缓说道。 “对于堂口能否立棍黑省,立足煤城,全看这次武撅和在这三个撅棍名额之中,这我当然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我才想要两个名额。” “这两个名额一个是你,另外一个呢?” 这时贺道北不禁把目光投向,从坐下就只管埋头着吃的王奉先身上。 对于跟在王载物身边的乔无咎,王七两和王奉先,贺道北是见过的,如果说这三个人中还隐藏着高手,也唯有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憨实傻大个跟卧龙凤雏沾上边。 “另一个名额不会就是给他吧?” 显然洪屠也猜到了,抬手一指问道。 “就是奉先!他一人便是千军万马。” 王载物毫不吝啬赞夸道。 这时王奉先很是配合地抬起头憨傻一笑。 这给人感觉就一纯纯憨实大傻个,压根没有高手那范。 “他会武?” 洪屠不敢相信问了一声。 他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主。 别说洪屠,就连贺道北与林玄北也很是讶异看向王奉先。 “嗯!他算是我半个师傅。” 王载物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真是一位高手,这撅棍名额自然有他一个。” 洪屠倒是直接,随之看向王载物郑重说道。 “不止是他,你若想拿到这撅棍名额,也得靠实力说话。毕竟这可是关乎到堂口立棍黑省之事,马虎不得。” “怎么个眼见为实法?” 王载物问了一句。 “简单,比试一场,以武会友!” “可以,正好吃饱了,可以活动活动。” …… 半个小时后! 王载物一行人来到矿场三楼一训练馆内。 此地正是海字头堂口日常训练的场地。 此时训练馆内零零散散分布的有八个人。 这八人都是被洪屠一个电话召集过来的。 可是代表着海字头堂口目前个人战力最为强悍的八人。 八人,双花红棍两个,单花红棍三个,红棍三个。 在这里和大家普及一下,天地商盟六个字头堂口,七支战旗。 海字头堂口独占红白两支战旗,有十二红棍,每支战旗各有六名红棍。 分别是双花红棍两名,单花红棍两名,红棍两名。 红棍数双花最高,其次单花,红棍最次。 而所谓的十二红棍,就是海字头堂口个人战力最为强悍的十二人。 双花红棍之上就是字头猛人,海字头字头猛人便是林玄北。 而天地商盟每个字头都有一位字头猛人。 言归正传! 随着贺道北与洪屠的到来,大家纷纷开口打起招呼,随之很是自觉的站成一排。 洪屠瞥了一眼排成一列的八人,侧头对王载物说道。 “看到他们八个了吗?任挑两名比试,若能胜了他们,那撅棍名额就有你一个。” 随之指着王奉先又说了一句。 “他也同样!” “一战二吗?还是一个个来。” 王载物一边打量着八人,一边问了一句。 对于这八人,王载物有好几个都见过的,并还能记得其名字。 毕竟这些时间王载物可没少往矿场跑,这一来二去算是认识上了。 “当然是一打二。” “行!” 王载物点头表现没问题。 “一打二,是不是简单了一些?” 这时林玄北开口对洪屠说了一句。 洪屠瞥了一眼林玄北,并没有理会他的话,随之抬手指着王载物对八人说了一句。 “对于他,想必不用我介绍了吧?” 接着开始自说自话道。 “没错,他就是外面谣传的堂主门生王载物。我告诉你们,这谣言即将成为现实。因为他将代表堂口去撅魏氏的棍。” “如果他能助堂口立棍黑省,那堂主便开山门收他为门生。这事我也点头同意了。没办法,玄北伤还没完全好,并不能参加这撅棍。加上你们又不争气,我们只能找外援。”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并不服他。所以我给一次机会给你们,拿出实力来说话,有本事就把他给我打趴。那样的话他就不能代表堂口去撅魏氏的棍…” 洪屠这一通叭叭下来,整的那八人一个个跟狼狗似的盯着王载物,特别的不善。 “那啥…我们点到为止,别伤了和气昂。” 看着八人那虎视眈眈之样,王载物有点虚的说了一句。 “废话不多,挑人吧。” 洪屠看向王载物说了一句。 王载物也不客气,挑了两位面熟并知道名字的,一个叫左文丰,一个叫段浪。 两人,左文丰乃双花红棍,段浪是单花红棍。 随即三人来到一练拳空地上。 第114章 拿下撅棍名额 “王载物向二位讨教,我们点到为止,免伤了和气,两位看怎么样?” 王载物抱拳对站在对面的左文丰与段浪呲牙说道。 对此,两人压根不理会,左文丰正小声和段浪嘀咕着。 “我主攻,你为辅,我们打配合…” “嗯!” 段浪点了点头。 这时在一旁观战的贺道北不禁有些好奇起来,随之侧头对林玄北问了一句。 “如果你对上文丰和段浪两人,结果怎么样?” “全盛时期,三十招之内拿下!” 林玄北特拽地回了一句。 对于刚才对洪屠说的那话,林玄北还真不是针对王载物。 他与王载物交过手,虽仅交过几招,但他知道王载物拳力,所以他认为用两人去试其实力,压根试不出来。 “开始!” 此时洪屠开口说了一声。 话音一落! “踏…“ 左文丰动如脱兔,率先抢攻击,踏步一跃,抬手就是一冲拳,对着王载物胸口暴捶而来。 王载物一惊,侧身摆肘迎上,选择以硬碰硬。 先探探这左文丰深浅! “嘭!” 拳肘相撞,左文丰直接被震退一步。 这时段浪跨出一步,抬腿侧踢扫向王载物左侧软肋。 “呼!“ 王载物扭腰一闪。 段浪这一侧踢擦着其衣服掠过。 左文丰瞬间抓住机会,踏步上前,一记直拳。 势如破竹,轰向王载物胸口。 王载物不动如山,双手闪电般探出。 “啪!“ 一招擒拿金丝缠腕,一手扣住左文丰袭来的手腕,一手抓住其手臂,把其这一拳截下。 王载物这刚想对左文丰发起攻击,段浪却趁机解围,一招摆拳向其太阳穴袭来。 王载物见状,只能以肩为肘,猛地踏上一步,贴身撞向左文丰,同时也躲过段浪这一拳。 左文丰霎时踉跄后退几步。 一击落空! 段浪怕王载物对左文丰发起攻击,猛地踏上一步。 腿风呼啸! 一鞭腿扫向王载物脑袋,以此截断王载物对左文丰的攻击。 王载物直接仰身躲过。 这也给了左文丰喘息并攻击的机会,随之起腿,一砸膝奔向王载物腹部! 王载物旋侧翻身轻松躲过。 随之段浪一记寸拳接踵而至,两人配合的还算可圈可点。 并不打算给王载物反击的机会,打算一鼓作气,轮流进攻,把王载物拿下。 这正是他们进攻策略! 可惜他俩低估了王载物实力,面对段浪这一记寸拳。 王载物直接挥拳迎上。 “嘭!” 王载物纹丝不动,段浪却被击退一步。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这时左文丰解围而来,一肘击攻向王载物。 王载物摆肘迎上! 就这样,左文丰和段浪配合之下,与王载物打得是有来有回,精彩连连。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王载物一招一式皆是藏拙,闪退有度,游刃有余。 面对左文丰与段浪两人看似凶猛的攻击,压根没有危急感,显得是那么轻松写意。 整的就跟是王载物在喂招给两人一样。 三人战斗场面,让人看着就像一场赏心悦目的表演秀似的。 压根没有那种拳拳到肉,让人热血沸腾,惊险刺激的感觉。 对于左文丰和段浪,王载物在与两人交手几招后,就探出其深浅。 本想着摧枯拉朽把两人撂趴,但是想想如今自己这门生身份备受大家微词,还不得以服众。 如果这样干,怕会落了两人面子,引起大家不满,因此被记恨上,毕竟以后可都是在一个槽子吃饭的。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王载物便不打算这般干。 而是想着这般耗着,让洪屠叫停或者让两人自动认输。 毕竟自己这表现,只要没瞎都能看出左文丰与段浪两人压根不是自己对手。 “屠叔,他俩压根不是对手,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吧?” 观战了一会,林玄北不禁开口说道。 “我还真低估了这王载物。” 洪屠眼神瞥向一青年,随之说了一句。 “阿浩,你加进去,逼一下他。” “好!” 名为阿浩的青年立马加入战斗。 直接对王载物偷袭而来,王载物一时不备,后背挨了其一拳。 随之三打一,三人开始对王载物猛攻而来。 一时之间,王载物被三人压着打,应付得颇为吃力起来,不过却并没有露出败迹。 随后在王载物拿出真正实力后,渐渐的三人开始落入下风,就在王载物抓住机会,想逐个击破,结束战斗时。 洪屠却又让一位红棍加入了战斗,王载物霎时开启一战四模式,彻底摇滚起来。 对于洪屠目的,王载物自然清楚,无非是想逼出自己真正实力。 所以王载物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开启自己暴戾恣睢的疯狗状态。 霎时间,整个战斗开始拳拳到肉,招招凶猛,让人肾上腺素飙升起来。 “这就是你真正实力吗?” 看着王载物暴露出来的战力,林玄北眼神闪过一丝凝重,不自觉嘀咕了一句。 没一会! 在这暴戾恣睢状态下,王载物就撂趴两位红棍,接着打算一鼓作气把余下两位红棍撂趴时。 “行了!住手!” 洪屠却开口叫停起来,随之颇为讶异说了一句。 “你实力超乎我想象,撅棍名额有你一个。” 王载物闻声收手,随之气喘吁吁起来,这喘了好几口气,才对场上四名花棍抱拳说了一声。 “承让了!” 接着又报以歉意说了一句。 “形势所逼,刚才出手没轻没重,见谅。” 弱者只会被同情,强者才会被尊重! 见王载物抱拳,四名红棍并没有跟之前一般无视,也都抱拳回应。 这一战下来,他们算是对王载物实力有了认可。此时他们瞅其眼神明显跟之前不一样。 “看来要想拿下你,得需六位红棍出马才能办得到。” 这时林玄北突然开口说道。话语里充满着讶异。 “呵呵,过奖了。面对他们四个我都已图穷匕见。” 王载物讪讪一笑。 “别谦虚,那是你图穷匕见拿下他们,以你战力五位红棍加一起才能与你匹敌,六位才可以拿下你。” 林玄北估摸着说道。 王载物挠了挠脑瓜皮,有些好奇问了一句。 “按你这么算,那你呢?” “若我与你对战,全盛时期五五开!” 林玄北想了想说了一句。 “你这学的是古法泰拳和三十六路擒拿手吧?” 洪屠开口询问了一句。 “嗯!” 王载物点了点头,来到王奉先身旁站定。 “看来教你那人是位高手!” 随之洪屠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不显山不露水的王奉先身上。 他是否也会给自己带来惊喜呢? “奉先到你了!只要把他们打趴就行,尽量别伤人哈。” 王载物开口嘱咐道。 “嗯!” 王奉先点了点头,随即取下腰间唢呐让王载物替其拿着,便龙行虎步来到场地中间,对着众人憨傻一笑。 完完全全看不出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主。 有了王载物这前车之鉴,洪屠这次并不打算按照之前所说的一战二,而是要让王奉先一战四。 对此王奉先毫不在意,随着洪屠一声令下。 王奉先一战四的战斗正式开始打响。 如果说王载物的战斗是拳拳到肉,让人肾上腺素飙升,那王奉先战斗就是摧枯拉朽。 战斗一打响,四名红棍各自为战,率先抢攻,招式频出,纷纷对着王奉先身体各部位攻击而来。 对此,王奉先皮粗肉厚,出手拦下要害攻击,余下的直接无视,选择硬抗,随之开始反击。 探手抓住一名红棍手臂,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其扛起,双手挥臂一抛,把其扔了出去。 “嘭!” 一响巨响! 这名红棍直接砸在一旁柱子上,掉落在地,一时竟爬不起来。 一击即废! 王奉先这一下,除了王载物以外,直接把在场的众人给惊住了,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切。 特别是洪屠和贺道北,震惊过后,两人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狂喜。 毕竟王奉先越厉害,那代表着贺氏撅棍的赢面就越大。 这解决掉一个,王奉先继续出手,对着另一名红棍就开始穷追猛打起来。 不到十秒,这名红棍便被王奉先撂趴。 余下两名红棍自知不可与王奉先匹敌,便选择游斗起来,打算凭借灵活身位一击就退。 可惜他俩低估了王奉先这看似笨重身躯下隐藏的灵活性。 一位一拳击在王奉先腹部,刚打算抽身而退之时,被王奉先抬腿一踢,直接击飞出场外。 随之王奉先脚踩自然门走簸箕的步伐,闪身来最后一名红棍跟前,一直拳击出。 气拔山河! 面对王奉先这一记迅猛直拳,这名红棍压根没反应过来。 眼瞅着这一直拳就要击在自己脸面时。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洪屠突然动了,猛的跨步而上,把那名红棍撞开,挥拳出击。 “嘭!” 两拳相碰! 王奉先直接被这一拳击退两步。 洪屠也被其这拳力道震退一步,随之颇为震惊的说了一句。 “好霸道的力气!” 对此王奉先可并不理会,一稳住身形,就打算继续对那名红棍进攻。 毕竟小族长的话是把他们打趴。 “别打了,他们不是你对手。” “奉先住手!” 洪屠和王载物同时开口阻止。 这才让王奉先收手。 第115章 立威棍徐称心 至此,王载物与王奉先两人各拿下一个撅棍名额。 至于剩下一个名额,洪屠在中午时分便悄声离开煤城,坐飞机回申都向商盟其余堂口求援借兵。 本来贺道北与洪屠计划是,先对王载物实力进行考核,如果实力不错,可以给其一个撅棍名额。 若实力不行,那这三个撅棍名额,只能向商盟别的堂口求援,为此贺道北还拿出矿场百分之十股份,让洪屠回申都点将。 实在是海字头堂口三十岁以下战士拿不出手。毕竟这可是关乎到海字头堂口能否立棍黑省的生死存亡之机,这撅棍名额可马虎不得。 这谁曾想,一番考核下来,王载物实力已然足以挤进江湖龙吟榜。并且还带来一位虎将王奉先。 特别是王奉先,洪屠直接夸下狂言,有他在,魏氏三棍已撅一棍。 可见对王奉先实力的认可。 有了王载物和王奉先这两个名额,这不禁让贺道北和洪屠看到了希望。 如果说之前对于这次撅棍只有两成胜算,那如今就是六成胜算。 为此贺道北还特别强调,训练馆之事不可泄露外传,以免被魏氏收得消息,以致其做出对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不利之举。 对于贺氏这边情况,魏氏自然不可而知。 此时魏氏也正为最后一个立棍名额角逐着。 下午时分! 魏氏能源,一健身房擂台上。 两道身影正你来我往打斗着,那场面就跟生死之战似的,拳拳到肉,招招狠厉。 其中一道身影正是卖命人徐称心。 另一道身影则是一位身材与徐称心相差无几,长相普通,嘴角之处有一道几厘米刀疤,让人感觉很是阴鸷的青年。 台下! 魏无羡,魏天养,陆无虞和宗文耀四人正坐在一块观战着。 “怎么样?我选的人可比你的厉害。” 魏天养侧头对一旁的魏无羡傲娇说了一句。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徐称心这与青年交手一会,魏天养就判断出青年并不是徐称心对手。 “实力确实比清武强不少。” 魏无羡同样也看了出来,随之问了一句。 “这徐称心底子摸了吗?” “摸了!身世清白,有迹可寻,与其所说都能对得上,身份没问题。” 这时陆无虞开口回道。 “嗯!听说他是被你十万块买了命,说说,我还挺感兴趣的。” 魏无羡侧头看了一眼魏天养。 “他现在可是我的人,你别想着打他主意。” 魏天养挺护犊子说了一句,随之才言简意赅把徐称心卖命的事告诉魏无羡。 “千金买马骨,贺道北竟不敢去干,这还是一匹活着的千里马。” 魏天养这一说完,魏无羡不禁感慨道。 “因为徐称心出现的时间节点让贺道北有所顾忌。” 魏天养解释了一句。 “看来给你捡了一个漏。如若被贺氏买了,这贺氏撅棍名额,可能有他一个。” 魏无羡随之想到。 “这倒是!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魏氏都占了。我看贺氏在黑省气数已尽。” 魏天养意气风发说道。 “气数已尽?这话言之过早,海字头堂口贺氏,只不过是天地商盟六个堂口之一,余下还有五个堂口,每一个堂口不为是藏龙卧虎。冰城有消息传回,洪屠已坐飞机回申都点将了。不可小看天地商盟英雄啊。” “我不会小看任何人。但三十岁以下龙吟榜上,天地商盟唯有一个豺狼林玄北。而他如今实力十不存五,不足为惧,我笃定贺氏不会让其参加这次撅棍,而余下的一些字头猛人和红棍,据我所了解实力并不出众。” 魏天养胸有成竹道。对于这些,他可是做过功课的。 “那你认为这次我们魏氏胜率有多大?” 魏无羡好奇问了一句。 “保守估计有七成!” “呵,七成,还是保守估计。看来你对这次魏氏竖棍很有信心啊。” 魏无羡为之一笑。 “我对自己有信心!” “我倒是希望这次你能栽一个跟头,挫一挫你信心。但这又关乎到绿林道整体发展。” 魏无羡颇为复杂说道。 “你还真是我亲爹啊,盼着我栽跟头呢?” 魏天养白眼一翻。 擂台上! 此时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徐称心嘴角挂血,额头红肿,大汗淋漓。 青年更是狼狈,七窍有三窍在流血,左眼熬青,甚是凄惨。 可就算这样,青年愣是不肯认输。 “还不认输,那我就不客气了。” “嘭!” 这时徐称心抓住机会,一招标指双冲拳把青年击退三步。 还未等青年稳住身形,徐称心洪拳化长拳,踏步而上,对着青年就是一通狂风乱炸攻击。 洪拳,长拳,擒拿,格斗轮番上阵,狂暴至极。 打的青年连连后退,岌岌可危。 “嘭!” 最后徐称心一招截桥冲拳,配上虎爪,直接把青年送到台下。 胜负已分! 看着跌落到台下的青年,魏无羡站起身,随之丢下一句。 “这武撅第一棍立威棍就让这徐称心来竖。” 便迈步离开! “天养哥走了!” 宗文耀对魏天养呲牙说了一句,随之屁屁颠屁颠跟上魏无羡。 青年捂着胸口,眼神阴狠地瞥了一眼台上的徐称心,也跟着迈步离开。 魏天养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不禁好奇对陆无虞问了一句。 “他应该是我们绿林道的里子?” “嗯!这是忌讳,别提。” 陆无虞提醒了一句。 “面子蒙尘,里子扫灰!” 魏天养莫名说了一句。 “魏少,陆总!” 这时徐称心走上来,毕恭毕敬叫了一声。 “表现得不错!” 这魏无羡不在,魏无羡瞬间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翘起二郎腿,斜眼对徐称心夸了一句。 随即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 徐称心很有眼力见,掏出火机,俯身帮其点上。 “你这司机当的是越来越有眼力见啊。” 对于徐称心表现,魏天养甚是满意,随之问了一句。 “知道我为啥让你打这场擂台吗?” “俺只是执行人,不作思考,魏少让俺干啥,俺就干啥。” 徐称心不亢不卑回道。 对于这场擂台,他其实已猜到魏天养用意,不过他并不打算说。 因为一个合格的司机得少说话,多观察,重细节。 如今魏氏与贺氏撅棍之战的事,已传得沸沸扬扬。加上早上那会,魏天养有意无意问自己年龄。 然后下午就有了这一场刻意安排的擂台。徐称心不想猜出来都难。 “嗯!” 魏天养抽了一口烟,抛砖引玉说了一句。 “对于魏氏与贺氏立棍之战,你应该听说了?” 随之不等徐称心回应,接着说道。 “魏氏竖三棍让贺氏来撅,三棍分别是立威棍,震威棍,杀威棍。我打算让你来当这第一棍,立威棍。” “俺听魏少吩咐!” 徐称心压根不废话,点头应下。 这时魏天养抬起头审视着徐称心,用颇为郑重的语气说道。 “我用十万块买下你这条命,现在是你给我回报的时候了。记住,你这根立威棍,只可亡不可输。” “俺会拿命去当好这立威棍。” 徐称心脸色无异回了一句。 对于这一天,他从收下魏天养那十万块起,他就已经做好准备。 “我想要的可不是你的命,而是撅棍那人的命。明白吗?” 魏天养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厉。 “明白!” 徐称心点了点头。 “好好调整状态,当好这立威棍。” 魏天养抬手挥了挥,直接下逐客令。 徐称心躬身示意,随之退了下去,捎带脚把门也关上。 “他已为你所用,没必要这么和他说话?” 徐称心这一走,陆无虞便开口说了一句。 “呵,我不这么和他说话,难道要与他兄弟相称处成哥们吗?他不是下面的人,更不是你。你要明白,我俩身份悬殊,我与他目前只能算是主仆关系,仆人就是仆人,主人与其永远成不了朋友,懂吗?” 魏天养不以为意回道。 “就算是主仆关系,那你这主人说话不得亲切点吗?这样才更容易获得仆人的忠诚。” 陆无虞抬杠似犟道。 “呵,忠诚?” 魏天养冷笑一声,随之莫名问了一句。 “你说狗忠诚,还是人忠诚?” “嗯!啥意思?” “狗不会变心,只会易主,而人不同,人心复杂。我需要的是一条懂感恩,且听话的狗,懂吗?” 魏天养脸露邪魅说道。 “艹,你特么挺能埋汰人的,这是要把他当狗训啊?” 陆无虞颇为讶异道。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又没逼他。难道你没发现,他渐渐开始适应这身份了吗?” “适不适应我不知道,但我得告诉你,别训出一条恶犬,到时把你这主人给咬了。狗急是会跳墙的。” 陆无虞微微有些担心提醒道。 “呵呵,你放心,再恶的犬也不会咬主人的,它只会对主人摇尾乞怜。” “你特么比专家还能扯犊子。” “那不扯犊子,你去办点正事。让人打听,打听这贺氏撅棍名额和动向。” “这洪屠都跑回申都点将了,贺氏撅棍名额应该还没确定下来。” “这倒也是!对了,你与王载物交过手,你认为贺氏撅棍名额有没有他一个?” “不好说!我与其交战时,他用的是并不娴熟的擒拿手,不知有没有隐藏实力。” “如果贺氏撅棍名额有他就完美了!” 第116章 难兄难弟 对于魏天养的期望,王载物不得而知。 这拿下撅棍名额,并在矿场蹭了一顿中午饭后,就独自驱车上煤城,打算与金元宝“再续前缘”,把这男女关系给确定下来。 同时也让自己心底那点“邪恶”想法落实下来。好让自己头上戴上一个“金家女婿”头衔。 这样一来,贺氏就算不能立棍黑省,魏氏也不至于找自己秋后算账或者开刀。 可惜王载物驱车刚到达煤城,金元宝在仇十斗这保镖陪同下离开了,打算上冰城坐飞机回辽省候城。 为此,王载物这货挺会来事,直接驱车追赶,来了一场百里相送。这把金元宝感动得稀里哗啦,眼泪直流,眼中满是不舍和伤感。 要不是仇十斗强制阻拦,并且车没有停下,金元宝二话不说就得跟王载物私奔而去。 实在是王载物太能撩骚了,驱车百里相送,道离别之情,那个女的碰着不迷糊,不感动。 这不禁让仇十斗对王载物这“坏种”恨得牙痒痒。本来让金元宝这般匆忙离开,就是为了防王载物的。 毕竟两人关系只要没有瞎,都能看得出是男有情女有意,就差那层关系纸一捅了。 所以为了防止金元宝越陷越深,仇十斗与金银多才着急地把其送回家,用距离和时间断了两人这萌芽的爱情。 因为金家压根就瞧不上王载物,就算王载物是贺氏门生也一样。金元宝未来的白马王子,只能是门当户对的豪门贵胄或豪商巨贾,不可能是王载物。 最后直接惊动了贺道北,在其一通电话劝说下,王载物才结束了这一场可歌可泣的百里相送。 夜晚时分! 煤城,老城区一民宅内! “你就住这啊?” 王载物拎着打包过来的饭菜,把其放到一简陋桌子上,随之在屋内闲逛起来。 “这里人员复杂,环境复杂,不宜被跟踪,出事也好脱身。” 徐称心解释了一句,走上来坐到桌子旁,把饭菜一一摆到桌面,随即招呼王载物坐下吃饭。 百里相送后,王载物本打算回王家屯,随后想想这到煤城了,便试着约约徐称心,打算与其见上一面,当面问问魏氏立棍名额的事。 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对了,叔身体怎么样了?” 王载物走上来关心问了一句。 “恢复得不错,过几天应该可以出院了。” “你这脸咋回事?” 王载物这一坐下,徐称心瞥了眼他脸上那几道跟猫挠似的抓痕,好奇问了一句。 “呃……在屯里被狗撵的。” 王载物没脸见人地回了一句。 “狗撵的?这狗真特么厉害,挠得跟人挠似的,母狗是不?” 徐称心不禁调侃道。 不知是两人出身缘故,还是惺惺相惜,又或者是其他缘故。 徐称心在王载物面前,可谓是完全卸下伪装,轻松自在。 “别说我,你脸又是咋回事啊?” 王载物看着徐称心乌青的额头,转移话题问了一句。 此时两人这都带伤的面容,再配上这简陋的环境,这整的就跟是一对难兄难弟似的。 “魏天养让俺打一场擂台落下的。” 徐称心倒没有隐瞒,扒了一口饭回道。 “啊,打擂台,为啥啊?” 徐称心抬头看了一眼王载物,抛砖引玉说了一句。 “今天你不找俺,俺也会找你的。” 随之平地惊雷说了一句。 “这场擂台俺拿下了魏氏竖棍名额,将代表魏氏竖这第一棍立威棍,让贺氏来撅。” “啊!” 王载物瞬间愣住了,随之不可置信说了一句。 “你代表魏氏第一棍立威棍?” “嗯!” 徐称心波澜不惊点了点头。 王载物仔细瞅了瞅徐称心,让人意想不到地问了一句。 “你今年多少岁啊?” “嗯!” 徐称心一懵,随之反应过来解释了一句。 “俺显老,今年刚好三十岁。” “才三十啊,这瞅着还真不像。我还以为魏氏跟贺氏耍心眼了呢。” 王载物讪讪说道。 对于魏贺两氏竖棍和撅棍,要求可是不得超出三十岁的年轻一辈。 这实在是徐称心长相和年龄不太符,王载物才这般说道。 “……” 徐称心白眼一翻,并不说话。 “还真是巧了,我也将代表贺氏出战,撅魏氏竖的棍。” 王载物呲牙说道。 “啊…你怎么也掺和进来了,你不是和俺说过你并不是贺氏的人吗?” 徐称心刚想夹菜的手一顿,颇为讶异说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这次我若能代表贺氏撅了魏氏竖的棍,贺先生将开山门收我为门生,到时我这门生身份还真就是货真价实了。” 王载物吃了一口菜,继续叭叭道。 “其实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要问你这魏氏竖棍名额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原来如此!” 徐称心恍然,随之仔细想了想说道。 “那你可问错人了。俺只知道自己是立威棍,剩下的震威棍,杀威棍可不清楚,魏天养也没在俺身边提过这事,显然是在防着俺。” 接着皱眉分析道。 “不过今天与俺打擂台那人实力不错,身上有戾气,显然杀过人,但不知道这剩下的震威棍和杀威棍有没有他的份。” “看来这魏天养还挺谨慎!那能不能打听的到?” 王载物并不打算放弃。 “估计难,不可俺可以试试看,但别抱太大希望,如若打听到俺短信通知你。” 徐称心倒是没有拒绝,随之提醒道。 “对了!以后你用一个新号码与俺联系,有事就发短信,别像今天这样打电话,容易露馅。” “好!今天确实欠考虑。” “会用摩斯密码吗?” 徐称心突然问了一句。 “不会!” 王载物摇了摇头。 “那俺教你一套简单的隐语,以后用这套隐语发短信联系。” 徐称心想了想说道。 “昂…有这必要吗?这整的跟特务接头似。” “有,小心驶得万年船。” “行!听你的。” …… 随即徐称心一边吃着饭,一边教着王载物那套简单的隐语。 十五分钟后! 这顿饭结束,王载物也基本掌握了这套隐语。 这时王载物看向徐称心眼神有些莫名起来。 瞅着王载物这眼神,不等王载物开口,徐称心却率先说了一句。 “俺知道你想啥,打消这念头。” “啊!我这还没说呢,你就知道?” “你是不是想说,俺这根立威棍让你来撅,让俺故意输给你?” 徐称心一脸睿智的看向王载物。 “啊…是的!” 王载物点了点头。 如果自己能撅下魏氏一棍,这样的话,贺氏与魏氏这立棍之战就有九成把握能胜,这还是保守估计。 因为洪屠曾夸下狂言,有王奉先在,魏氏三棍已撅一棍。 再加上自己这一棍,这不是妥妥的稳赢吗? 王载物这想想都觉得开心。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就不用担心贺氏立不了棍的后果了。 “还记得俺刚才和你说的吗?你不过来找俺,俺也会找你的。因为魏天养发话了,俺这根立威棍,只可亡不可输,而且魏天养还想让俺要了撅棍人的命。所以你不来,俺也会找你说这事,毕竟你与贺氏交好,谁曾想这事你也掺和了进来。” 徐称心颇为无奈说道,随之问了一句。 “现在你还想撅俺这棍吗?” “曹!这魏天养真特么狠啊,这是要拿你命去当这立威棍。” 王载物呲牙骂道。 “不但拿俺命,他还想要撅棍人的命,毕竟到时拳脚无眼,生死各安天命。” 徐称心很是淡漠说道。 “那你意思是想找我破局咯?” 王载物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算是,同时给你留几句遗言,万一俺出事,记着得替…” “别特么扯犊子,整的跟生死离别似的,还没到那一步呢。” 王载物开口打断徐称心的话道。 “俺怕到那一步就来不及了,反正你心里有底就行。” 徐称心并不再多说,提醒了一句。 王载物一时之间也没想到啥辙,随之问了一句。 “现在你有啥想法不?” “贺氏知道俺存在吗?” 徐称心反问了一句。 “不知道!咋啦?” 王载物摇了摇头。 “那这好办,你不要去撅俺这立威棍,也别向贺氏透露俺存在。让贺氏派别人撅棍,各凭本事。若到时贺氏的人不敌俺,你可以提醒贺道北让其及时认输,避免伤亡。俺也可以避免沾上贺氏人的血。你看怎么样?” 徐称心沉吟一下,提议道。 “这倒是可以!但是万一你不敌我们的人呢?” 王载物颇为担心问了一句。 “那只能死战,因为魏天养不会开口认输,俺这根立威棍只能亡不可输。” “曹,如果到时真这样,那不是互相残杀吗?” 王载物挺上火的挠了挠脑瓜皮,有些不不可置信问道。 “魏天养真会这么狠,会不顾你死活?这特么是一条人命啊。” “他会!虽然俺与他接触不久,但从他眼神之中,俺可以看出他不把俺当人看,至少目前是这样。再说,俺这条命本来就是卖给他的,他现在想要拿回去也无可厚非。” “这事容我想想,看看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嗯!对了,你实力怎么样?俺瞧魏天养话那意思,他可是不打算放过贺氏撅棍的人,你得小心点。” “这魏天养还真狠。那要不咱两切磋切磋,让我有个底,看看魏氏竖棍得要啥实力。” “俺正好有这想法。” “在这也施展不开,咱找个别的地。” “好!” 第117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次日中午! 煤县璀璨烟花炮竹有限公司,厂长办公室内! 蔡永明和刘建国正在商讨着经销商和代理商催货,解约之事。 毕竟年关将近,炮厂经销商与代理商可都指着这个年关赚钱。 可惜如今炮厂被龙哥一把火给烧没了半个厂,直接让炮厂歇业起来。 “建国,原料如果到,车间多久能复工?能不能赶出货来给那些经销商和代理商?” 蔡永明挺上火问道。 “现在问题不是原料的事,是车间和工人的问题。炮厂大火死了人,工人都不愿在这干了,现在都有三分之一工人辞职了。就算原料到了,也只有三个车间可以正常生产,生产力远远跟不上。” 刘建国摘下眼镜,揉了揉老眼回道。 “加钱让工人连轴转呢?也不能赶出来吗?” 蔡永明提议道。 “现在就剩三个车间能正常生产,你就是让其24小时运转,也赶不出来那么多货。” 刘建国特无奈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又不让我向别的厂子拿货贴牌,先对付经销商他们,我是真没辙了。我可告诉你,如果他们都和炮厂解约,我们厂就得把他们代理费返还回去,到时炮厂资金链就得断裂,炮厂跟着得破产,咱俩跟着得玩完。” “唉!不是我不答应你拿别的厂货贴牌。是你根本不懂技术,我们厂子的货与其他厂的货不同,你就是贴牌也没用。到时候被经销商他们发现,那不是解约,而是违约,这就不是代理费的事了。” 刘建国眼巴巴看蔡永明,不死心问了一句。 “真没有厂肯代加工,生产我们厂的货吗?” “不是不肯,是近着年关,人家别的厂订单都排满了。我们这货要得急,人家赚不来这钱。” “那些小作坊呢?” “小作坊没有我们所需的设备,不具备生产我们厂的货。” “唉,这事特么整的,我是真想吐口老粘痰给那朱三胖,让他清醒清醒,你说这让人放火算怎么回事,这不把自己搭进去了吗?这脑子抽了是啥风,整这损招。” 刘建国挺愁骂道。 “别扯这些没用的,原料下午就能到,到时候先让那三个车间生产起来,能生产多少货先生产多少,同时你赶紧想出一个可行的辙。我这边还能拖一拖,先拿王家屯那边货解解燃眉之急。” 这时蔡永明不禁庆幸说了一句。 “幸亏还有一批货在王家屯,要不炮厂这次还真悬了。” “朱三胖这事,王载物现在啥都没捞着,你说他会不会扣下王家屯那批货呢?不让我们取货?” 刘建国开始有些担心说道。 “这…应该不至于,我问问泽农,他最近都和王载物的人厮混在一起。” 说着蔡永明掏出手机就给辛泽农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没一会! “哈…姐夫找我啥事,我这刚打算睡个回笼觉呢。” 辛泽农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 瞅着辛泽农这样式,蔡永明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训斥道。 “你这一天天不着四六的,回来只知道睡,你特么能不能让床歇一会啊?我看你最近是有点不服天朝管啊?” “我咋滴啦?” 辛泽农挺迷茫问了一句,随之不爽说道。 “别拿我撒火哦,现在炮厂不是停工,没货啦吗?我多睡一会碍着你啦?咋最近跟吃枪药似的呢,逮谁骂谁,有本事找我姐骂去啊。” 随即辛泽农迈着轻飘的小步伐来到一旁椅子坐下,对正在看戏的刘建国说了一句。 “刘叔,你赶紧说说他,这脾气这样下去迟早得怒火攻心的脑梗。” “滚泥玛的!你巴不得你姐当寡妇是不?” “行啦,行啦,都少说两句。” 刘建国开口劝阻了一句,随之直奔主题道。 “你姐夫想让你把王家屯那批货拉回来,交货给下面的经销商。” “就为这事啊?那在电话里和我说一声不就行了吗?还叫我过来一趟,真是的。” 辛泽农霎时有些不满,随即站起身丢下一句。 “这事我知道了,下午我就去拉货。” 迈步就打算离开。 “你特么这什么态度,等等!” 蔡永明没好气叫住辛泽农。 “嗯?还有事?” 辛泽农驻足,斜眼看向蔡永明。 “你这去王家屯拉货,王载物会不会有啥意见?” 蔡永明直接问道。 “啥意思,我没听懂?这货不是厂的货吗?物哥能有啥意见,我到时候和他说一声就行了。” 辛泽农压根没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 “你姐夫的意思是想说,这王载物有没有惦记上这货,想把货给私吞了,不给你拉货。毕竟朱三胖这事上,目前他啥都没唠着。” 刘建国推了推眼镜很直白说道。 “你俩就这么看人家物哥呢?” 辛泽农一愣,瞅了瞅蔡永明和刘建国,呲牙说道。 “狭隘了两位,人家物哥早就发话了,炮厂的货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拉走。” “那就好,到时你直接把货拉给那些经销商,晚一些我给你地址。” “行,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下午去王家屯拉货。” 辛泽农歪着脖子迈步就向门口走去。 “嘭!” 这一没注意,直接就与推门而进的花相撞到一起。 “啪!” “小崽子,看着点路。” 花相抬手就甩出一大脖溜,呼在辛泽农脸上。 辛泽农直接被这一巴掌给干懵圈了,往后一退,侧头看向脑袋蹭光瓦亮,长相阴柔的花相,足足愣了三秒才说了一句。 “曹…你特么谁啊,为啥打我啊?” “别挡道!” 花相压根不鸟辛泽农话,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噗咚。” 辛泽农根本没有任何防备,脚下一趔趄,直接屁股着地。 “不是,你们谁啊,怎么上来就打人?” 反应过来的蔡永明快步走上来,打算扶起其辛泽农。 “我曹泥玛…神经,上来就干我…我日你姥姥…” 这还未等蔡永明走上来,辛泽农嗷呜一声窜起,扑向花相。 这时跟在花相身后的三名保镖,瞬间跨到花相身前,随之与辛泽农扭打在一起。 花相则一脸淡定地走到一旁沙发上坐下,掏出怀里的蝴蝶刀,眼花缭乱耍着,并抬起一手指着想上前劝架的蔡永明说了一句。 “给我站住,没你的事。” “别打了,住手,你们到底是谁?” 蔡永明一愣,站在那抻着脖子喊道。 “都给我住手,再打我报警了。” 刘建国站起身同样开口说道。 可惜花相不为所动,那三名保镖更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虽然辛泽农会两下子,但花相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更别说三打一。 不到十秒,辛泽农就被撂趴,随后三名保镖围着辛泽农噼里啪啦的一顿猛踹。 没一会! 辛泽农就鼻青脸肿,卷缩在地上。 “行了,别打了,小崽子一个,给一个教训就行了。” 这时花相才开口说了一句。 其实花相之所以一上来就干辛泽农,目的就是借机杀鸡儆猴。 “你特么的还挺猛,有点深浅没?就敢动手。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朱正良兄弟,花相花总。” 一名保镖踹了辛泽农两脚,这才罢手,随之三名保镖来到花相身后站定。 保镖这么一说,蔡永明和刘建国彼此对视了一眼。 瞬间明白这是来者不善啊! 这是进去一个朱三胖,又来一个花相,祸不单行吗? “现在炮厂谁主事?王载物还是你俩?” 花相往后一躺,翘起二郎腿,手里耍着刀,眼神审视着蔡永明和刘建国。 “花总是?你这是啥意思?” 蔡永明走过来把辛泽农搀扶起来,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我没让你问,而是让你答,炮厂谁主事?” 花相重申了一句。 蔡永明顿时有些迟疑起来。 “你特么就是魏氏第一鹰犬花相啊?炮厂现在是我物哥主事。” 辛泽农抬手擦了擦鼻血,呲牙说道。 “小b崽子,没大没小,我看你还是没被打怕。” 这时一名保镖开口说道,随即就打算上前继续教训辛泽农,不过被花相给抬手阻止了。 随之花相开口问了一句。 “听你这话意思,你是王载物的人?” “是!有本事你今天特么就干死我,要不今天这事没完。” 辛泽农甩开蔡永明肩膀,抄起一旁的玻璃烟灰缸,气势如虹盯着花相。 “小b崽子,看把你惯的,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个没完法。” 说着,刚才开口的那名保镖迈步就走向辛泽农。 “误会,误会,他是我小舅子,并不是王载物的人。” 蔡永明见状赶忙说道,随即一把抢了辛泽农手上烟灰缸,同时对其骂道。 “你特么别瞎咧咧,咋不说你是上帝的人呢,啥话都敢说,把嘴给我闭上。” “行啦,今天我们是过来谈事的,不是找谁麻烦的。他就是一生荒子儿。” 同时花相也开口对那名保镖说道。 这才让保镖止住步伐。 “不知花总要谈啥事?” 这时刘建国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那就得看现在炮厂谁主事。” “王载物现在确实是炮厂大股东,但是炮厂经验的事他从不插手。不知花总要谈啥?” “我要谈这炮厂火灾的事,你俩能做主吗?” “我俩做不了主,可以请示王载物。” 第118章 花相接棒炮厂 “行,那我也不搁你俩废话了。” 花相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抽出炮厂那三笔订单合同,随之扔到桌面上,说了一句。 “这三笔订单都清楚?现在我接下了。” 蔡永明走上来拿起那三份合同粗略看了看,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花总这是啥意思?” 随之又说了一句。 “若花总是为了这三笔订单定金而来,我现在就让财务把钱送过来。” “你觉得我这大老远过来,会是冲着那二十多万定金吗?” 花相斜眼看向蔡永明问了一句。 “那花总这是…” 蔡永明顿感不妙起来。 “这三笔订单,有一笔因三胖原因导致逾期,这笔订单我认。” 说着,花相拿起那笔逾期的订单合同直接撕掉,随即伸手指着桌面上剩下的两笔订单合同说道。 “现在还有两笔订单,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有一笔是今天交货,剩下一笔是三天后交货,对?” “花总这是要过来提货?” 蔡永明脸上肌肉微微一抽搐,问了一句。 “花总,炮厂如今是啥状况,你应该清楚?” 这时刘建国也讪讪说了一句。 “我知道炮厂如今交不出货,所以我这不是过来协商了吗。” 花相看着被拿捏的蔡永明和刘建国两人,趾高气扬一笑。 “谁说炮厂交不出货,我们厂的货都在王家屯放着呢。” 辛泽农直接顶了一句。 “是吗?要真是这样,那今天就不协商了,我就是过来提货的。让炮厂把第二笔订单的货给我拉过来,我现在就要。” 花相直接拿话将道。 对于炮厂放于王家屯的货,花相还是有所了解的。 可惜了解得并不多,并不知道王家屯那批货可不止是第一笔订单的货,还有第二笔订单的货与第三笔订单一半的货。 辛泽农这刚想开口应话,蔡永明怕其胡咧咧露了底,赶忙喝止了一声。 “闭嘴!给我出去。” 王家屯那批货,蔡永明可是打算用来应付下面经销商的,以解炮厂燃眉之急,给炮厂生产争取时间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出来交付给花相的。 毕竟花相目的压根不是冲着货来的。 随即蔡永明把辛泽农赶出了办公室,这才接着刚才话题问了一句。 “不知花总要怎么个协商法?” 被辛泽农这么一闹,花相也不打算多扯,直奔主题道。 “简单!对于这次纵火案,炮厂让人去改改口供,并拿出一百万给我兄弟三胖当赔偿,这事就算完了。从此以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这正是花相此行目的。 以剩下两笔订单作为要挟,让炮厂这边翻口供,到时再让龙哥把火灾的事揽在自己身上,那样的话就能把朱三胖从这纵火案里摘出来。 如今朱三胖虽然是被按纵火罪羁押,但现在还没有判决,只要炮厂这边翻供,到时龙哥把事一揽。 朱三胖就能出来。毕竟对于朱三胖纵火罪并没有直接证据,只是佐证。 “花总这是让我们妨碍司法公正啊?这事我们可干不来。” 刘建国第一个开口拒绝。 “是啊,花总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朱正良有没有罪,得法律说了算,让我们翻供这算怎么回事。” 蔡永明也跟着说道。 “这么说两位是不答应咯?还是说仗着有王载物这贺氏门生当靠山呢?” “当!” 花相瞥了一眼蔡永明和刘建国,随之把手中蝴蝶刀钉到桌面,眼一眯,说了一句。 “我先来替炮厂算一笔账?” 随即花相指着桌面那两份订单合同,叭叭说道。 “如果这两笔订单交不出货,炮厂可就得面临三倍赔偿。这两笔订单金额是五十多万,三倍赔偿那就是一百六十多万。而我现在只要这一百万不过分?这一百万,可还有二十多万定金在里面,实际上炮厂只是出了七十多万。这一切只需炮厂去改改口供,炮厂就能重获新生,一劳永逸,两位都是做生意的,不会算不清楚这笔账?” “还是说两位担心三胖出来,继续找炮厂麻烦?这个可以放心,我是三胖大哥,我保证他出来不会再找炮厂麻烦。” 花相这叭叭完,眼神阴柔看向刘建国和蔡永明两人。 蔡永明与刘建国两人彼此眼神交流一番,随之蔡永明弱弱说了一句。 “花总…这…事我俩做不了主,得请示炮厂大股东王载物。” 没办法! 这时蔡永明只能把王载物给抬出来。因为他实在没辙。 “做不了主?曹,我叭叭说这么多,你特么就一句把我搪塞了?” 花相顿时不爽起来,拔起桌面的蝴蝶刀就耍了起来。 整的就跟是威胁似的。 “你特么挺晒脸啊!要不是花总把事压着,这炮厂早特么让朱总手下兄弟给拆了,还能让你搁这逼逼。” 花相身后一名保镖,指着蔡永明鼻子就骂道。 花相趾高气扬般审视着蔡永明和刘建国,这才开口说道。 “看来你俩还真是仗着王载物这贺氏门生。难道你俩不知道,贺氏不自量力要撅魏氏喝的棍吗?不久后贺氏将滚出黑省吗?到时候,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对于立棍茶之事,蔡永明可不知道,以为是花相威逼利诱的手段,随之弱弱说道。 “这…事…太大我们真做不了主。如果花总若是要那三笔订单的定金,我倒是能做主。” “你特么挺会做生意啊?看我像傻子吗?还定金,这是定金的事吗?” 花相虎目一瞪,随之说道。 “我就多余搁你俩废话,你把我刚才说的告诉王载物,让他过来一趟。这事不答应,我今天就是来提货的。” “那花总稍等一会!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快去,真特么费劲。” 随即蔡永明走出办公室,掏出手机给王载物拨了过去。 五分钟后! 蔡永明推门而进,告诉花相王载物正往这赶,得稍等一个钟左右。 对此花相还真就坐等起来,毕竟此行他目的就是打算一锤定音,把朱三胖给捞出来。 四十多分钟后! 一辆奔驰越野车缓缓停在炮厂办公楼下。 王载物打开车门走了下来,随之左文丰和段浪这两位海字头堂口红棍也跟着下车。 这拿下撅棍名额,如今王载物的待遇在海字头堂口里,那是蹭蹭的提高,整的还真有了门生派头。 出行有保镖护送,这不,左文丰和段浪两人就是受命过来保护王载物的。 有了昨天王载物独自跑去煤城百里相送的事。贺道北实在是有点怕他这不安分的货到处作妖,以致露了底,让魏氏知道其实力。 所以要求王载物外出,一定得带上人在身边。 毕竟现在王载物个人安危可是涉及到贺氏能否立棍黑省的大事,马虎不得。 王载物这一下车,早在一旁翘首以盼的辛泽农,眨着崇拜的小眼神,快步迎了上去,同时叫了一声。 “物哥来啦!” “你这脸咋回事?” 王载物这还未走近,就发现辛泽农脸上的伤。 “花相这养的打的,莫名其妙挨了一顿干,这事我和他没完,我特么指定给他干回去。” 辛泽农跟个小狼狗似,呲着獠牙说道。 “花相打的?咋还动起手了呢?” “这拿我当儆猴的鸡了呗,我出门就撞了他一下,上来就给我一嘴巴子,然后就让人动手。” 辛泽农很是通透说道。 “你这是撞上了!你姐夫和刘厂长没事?” 王载物拍了拍辛泽农肩膀,关心问了一句。 “他俩没事!” 辛泽农扫了扫王载物身后,没见王七两和乔无咎这两位老铁,好奇问了一句。 “七两和无咎不是说过来吗?咋没见他俩呢?” “他俩搁后面货车上,你在这等他俩,到时让人过来卸货,把货都摆到楼下,我先上去。” 王载物丢下这话,带着左文丰和段浪就往楼上走去。 “嘎吱!” 来到办公室,王载物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一见王载物到来,蔡永明和刘建国就跟见到主心骨似,赶忙站起身迎上来。 花相则坐在那,翘着二郎腿,眼神阴柔打量着王载物,随之挠骚道。 “诶…大股东,事都知道了?赶紧替他俩拿个主意,我这特么都搁这耗了一个多钟了,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 “花总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取货啊?” 王载物提着一把椅子走到花相对面,随即坐到椅子上说了一句。 “这话啥意思?” 花相有点没太懂的问了一句。 “你今天不是过来取货的吗?我让人把货运过来了,等会就到。” 王载物眼神直视着花相说道。 “和我瞎大白话呢?炮厂能有货?” 花相眉头一皱。 “有没有等会不就知道了吗?” 王载物从容一笑,随即俯身拿起桌面上的合同,一脸认真的看了起来。 花相瞅了王载物半天,接着揉了揉脸蛋子,有些明白了过来,随之眯眼问了一句。 “这么说,你是替炮厂拿定主意了是不?” “这不是你逼的吗?你这都把炮厂当庙了,又是求财又是求人的,那我总得让你认清现实?” 王载物看着合同,头也不抬回道。 第119章 及时雨王载物 “行,那我就不多说了,我倒要看看合同上的货,你是怎么变出来给我。到时拿不出货,那可就得按合同办事,三倍赔偿。” 花相眼神灼灼盯着王载物放话道。他可不相信王载物能拿出货来。 “到时花总拭目以待便是!” 王载物把合同放到桌面说了一句。 “行,那就拭目以待!” 随即两人开始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 王载物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咱也别坐着干等,花总唠一唠呗?” “唠啥呢?” “花总这次是冲钱来,还是冲人来呢?” “有区别吗?” 花相往后一靠,看向王载物。 “有!如果冲钱,我让炮厂把那三笔订单的定金还给你,炮厂之事到此为止。至于你要的一百万赔偿,就别做梦娶媳妇,想那美事了。如果冲人,那就更没必要了,炮厂那场大火死了三个人,那特么是三条人命,朱三胖进去那是他罪有应得,罪孽深重,知道不?就算他能出来,我也会找他算账的。” 王载物很是淡定述说道。 “是吗?可我不但想冲钱,而且还想冲人。我把话撂这,三胖出不来,你这炮厂也开不下去。” 花相冷笑一声说道。 “何必呢?朱三胖就是拿这三笔订单威胁我,这不是进去了吗?你现在又拿这订单过来要挟,真不是啥好招。” “是不是好招我不知道,管用就行。到时候这两笔订单的赔偿你一个子都甭想少。” “呵,我怕到时候你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实话告诉你,其实这三笔订单的货,炮厂早就运回王家屯放着了。你真要挟不着。” “唬我呢,你说我就信啊?” “你会信的!” …… 二十分钟后! 两辆矿场自卸货车缓缓停到炮厂办公楼下。 王七两和乔无咎两货各自从两辆自卸货车跳下。 “曹,咋现在才来,我特么等着痔疮都快要犯了。” 辛泽农呲着大白牙迎上去。 “不是,这半天不见,你咋成这b样了?” 王七两瞅着辛泽农这鼻青脸肿样,很是费解问了一句。 “是啊,之前挺耿直的一个人,咋现在弄得曲径通幽的呢?咋滴,你要过万圣节啊?” 乔无咎挺不是人的说道。 “滚尼玛的,不是和俩说了吗,我和花相的人干起来了,一挑三不敌而已。” 辛泽农张口就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这哪是干起来,这纯纯是挨揍,不是。” “那是花相这b养的特么以多欺少!” “以多欺少咋滴,你不会拿出不要命的狠劲,逮着一个往死里干啊?” 王七两这虎b直接支招说了一句。 “别特么扯犊子了,感赶紧让人卸货,我给王boss发个短信先。” …… 办公室内! “叮…” 桌面手机突然响起短信提示音,王载物拿起看了看,随之对花相说了一句。 “花总,货到了,就在楼下咱去看看货。” “好啊!我倒要看看这货对不对版。” 花相盯着王载物看了有两秒,这才说了一句。 直到现在花相还是不肯相信炮厂能交出货来。 “请!” 王载物也不废话,站起身迈步向门口走,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楼下。 此时楼下,王七两,乔无咎,辛泽农和炮厂三名工人正在卸货,把一箱箱烟火炮竹放到一旁叠摆着。 “花总,这两车货就是第二笔订单的货。” 王载物站在一旁,侧头对花相介绍了一句。 “你说是就是啊!” 花相死不认输地说了一句。 只不过看着那一箱箱的烟花炮竹,此时脸色并不太好。 “是不是,你让人拿着合同验验明细不就知道了吗?” “验就验,你三个去对对货,记着开箱验。” 花相还真怕王载物糊弄他,毕竟据他了解,王家屯的货只是第一笔订单的货,而炮厂因大火停产,压根不会冒出来这么多货。 可惜让花相失望了! 半个小时后! 三名保镖验完货,数量、品种全部与合同上清单对得上。 这一下花相脸色开始阴沉了起来。同时有些费解,这货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还真如王载物所说,这三笔订单的货,早就在炮厂大火之前被送回王家屯了吗? 这时王载物开口说道。 “花总,货都能和合同上对得上?我没骗你?都说了,这三笔订单的货都搁王家屯放着,你非不信。” “你这是跟我玩留一手啊。行!我认栽。” 花相扫了众人一眼,沉着脸说了一句。 “花总,我刚才说的还有效,那三笔订单定金如数奉还,炮厂之事到此为止,你看怎么样?” 王载物趁机提议道,随之又继续道。 “朱三胖的事,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谁。炮厂打开门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但并不代表炮厂怕谁,我希望花总清楚这一点。” 对于放于王家屯的货,蔡永明在电话中已告诉王载物,他知道这批货是炮厂打算用来解燃眉之急之用。 所以对于这两车货,王载物并不打算交付给花相。之所以把其运过来,只是让花相知难而退罢了。 要不花相可不死心! “是啊,花总!朱总虽然进去了,但炮厂损失也不少啊。” 这时蔡永明帮腔说了一句。 “行!你王载物面子大,我不废话,赔偿我不要了,三笔订单定金我收回,但口供得给我改改,要不这事完不了。” 花相自认为做出让步道。 “呵,花总是不是不会算账啊?这赔偿你拿得了吗?这三笔订单定金炮厂若是按照合同办事,你也拿不了,想要货还得搭进去好几十万的货款。” “这么说这事没缓了?” “怎么缓?让我们助纣为虐吗?” “行,那这三笔订单定金…” 花相这刚想撂话离开,这时一名保镖,突然俯身过来在其耳边说了一句。 “老大,炮厂会不会拿假货糊弄咱,毕竟咱们也不懂行,万一这货是假的呢?” 花相这一听,眼神不禁一亮,随即想想蔡永明刚才在屋里表现,可不像是炮厂有货的状态,还有给王载物打电话的时候是出去打的。 再有就是现在货摆在这里,王载物这门生竟然好心不让自己付货款,反倒还要把定金给自己。 这显然是心虚啊! 这一想通,花相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王载物说道。 “既然缓不了,那这批货我要验收。” “啥意思?刚才不是验过货了吗?” 王载物不太懂问了一句。 “我说的验货,是要把这些烟花炮竹全部给点了。我特么要来一场烟花秀验货。我倒要看看炮厂是不是拿假货来胡弄我。” “花总这是不信我们啊,可没有这样验货的。” “放心,我现在就让人打钱签合同。” “何必呢?” “别特么废话,让人把这些货给我摊开点了。” “花总真要执意如此?” …… 十分钟后! 一场几十万的烟花秀在这炮厂内,大白天里上演开来。 随着一个个货真价实的烟花炮竹被点着,花相那脸上说不出的阴郁。 蔡永明同样一脸肉疼和不舍的看着被点着的烟花,那可是他打算用来解燃眉之急的货。 不到一个钟,这场烟花表演结束。 花相表情就跟吃了屎一般难受,随即撂下一句。 “等贺氏撅棍后,你还能这么硬气的话,咱再接着玩。” 便带着三名保镖驱车离开。 车开出几十米后,突然又倒了回来,花相降下车窗,丢出订单合同道。 “这定金我不要了,不怕硌牙的话,炮厂就收着。” 便绝尘而去! 十分钟后,一办公室内! 蔡永明和刘建国一愁没脸的商讨着应付炮厂危机之事。 王载物坐在一旁默默听着,等了解的差不多,这才悠悠开口说了一句。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炮厂度过这次难关。” “唰!” “你有办法?” 蔡永明和刘建国瞬间看向王载物。 “炮厂如今面临的所有问题,皆因生产力不足,无法供货给各经销商是?” “没错!你有啥办法可以解决这问题?” 蔡永明眼巴巴看着王载物,问了一句。 “这生产力不足,是因工人严重流失所致?只要解决了工人问题,那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王载物很是淡然说道。 “你说的倒容易,这近着年关,咱先别说好不好招人。就算能招到人,这时间周期炮厂也耗不起。你要知道,如今炮厂基本上没有存货,下面经销商要的货又多又急,想要短时间内交货,那得要招聘上百个工人才行。还有,就算人能招到,如何安置也是个问题,就算安置好,也没有车间给他们流水工作。” 蔡永明老嘴叭叭道,说不出的焦灼。 “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解决工人这方法我想过,行不通。” 刘建国颇为失望道。 他还以为王载物有啥高招呢。 “呵呵,你说的这些都不成问题,我都能替你们解决掉。” 王载物一笑,很是淡然说道。 “你能解决?怎么解决?” 蔡永明显然不信。 “难道你忘记我另一个身份了吗?” “啥身…王家屯族长?” 蔡永明眼神猛的一亮。 “对!王家屯可都是我的兵,别说一百个工人,两百我都能给你凑出来。你说的安置,吃喝住,车间流水工作都不成问题,他们以家为单位,完全可以居家流水作业,压根不需要到炮厂来上班…” 蔡永明瞬间打断王载物的话,随之叭叭起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只要我们派人过去稍微培训一下,把原料拉过去,他们完全就可以上岗作业,压根耽误不了时间…” 蔡永明这越说越激动、随之开始兴奋起来,看向王载物眼神就跟看情人似冒着绿光。 “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王家屯一趟。” 第120章 拜把子,王家三虎 随即王载物带着蔡永明,刘建国和几位炮厂师傅急匆匆赶往王家屯。 在路上时王载物让王乃公号召全屯人到村委会等自己过去开会。 一回到王家屯,王载物带着炮厂众人就现身村委会。 随后折腾了一下午,总算是帮炮厂超额完成工人问题,同时也为屯里谋了福利,可谓一举两得。 一时之间! 王载物这屯霸在王家屯威望再创新高,同时拿下屯里首富的称号。 因为蔡永明挺会来事,把王载物说成了炮厂股东。 对此王载物也没有去否认,加上最近王载物在屯里开的车,换了一辆又一辆,自然而然地,大家都把王载物当成了屯里首富,尊敬得不得了。 连带着二大爷和二大娘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尊重和恭维,两人在屯里算是彻底把头抬了起来。 毕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当天,夜晚时分! 王家屯,王七两家!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辛泽农。” “我乔无咎。” “我王七两。” “我等三人在此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串一起撸,有酒一起喝,守望相助,肝胆相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斤散篓子下肚的辛泽农,乔无咎和王七两三人,不知一时兴起还是筹谋已久。 此时正各自端着一碗鸡血酒,齐齐跪在地上拜着把子。 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天地作证,山河为盟,一生坚守,誓不相违。” 话毕,三人各自把鸡血酒一饮而尽,哐哐磕了三个响头,随即辛泽农和乔无咎就打算摔碗,整整气势。 不过被王七两赶忙拦下说了一句。 “别特么摔,我家就那么几个碗,可不能嚯嚯了。” 两人闻言只能讪讪把手放下,随即辛泽农站起身,看向乔无咎和王七两,情真意切叫了一声。 “二弟,三弟!” “大哥,大哥!” 乔无咎和王七两同样情真意切叫了一声。 这整的就跟认亲现场似。 三人真情流露完,随即回到火炉旁接着唠嗑,喝了起来。 这唠着唠着就唠到辛泽农被花相打的事上,随即辛泽农立马撂了一句狠话。 “这事绝对没完!” “那你啥意思呢?” 乔无咎瞪着溜圆的眼珠子问了一嘴。 “你说呢?打人不打脸,折啥不折面,我特么挺好的模样,给他祸祸成这样,我特么是他jb啊,让他想扒拉就扒拉?这事我指定给他干回去,我就问你俩,是不是兄弟?” “那必须的啊,头都磕了,血酒也喝了,你说呢?” “那我说干他,好不好使?” “必须好使!” “行,这事就这么定了。来喝酒!” …… 酒过三巡后! “二弟,三弟,我跟物哥混的事,你俩记得上点心昂,炮厂我是真不想待了,没劲!还是跟着物哥征战江湖舒坦。” 这时辛泽农又发起牢骚说道。 “这都不是事,我现在就给他去个电话,让他把这事给你办了。” 乔无咎显然是喝懵逼了,说着掏出手机就给王载物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 “喂,你干啥呢?” 乔无咎特飘的问了一句。 贺氏矿场,训练馆! 光着膀子,大汗淋漓的王载物拿着手机看了看,这才回了一句。 “我…我训练呢?“ “你给我办个事儿。” “你说啥?” 王载物眨巴眨巴疑惑的小眼神,不可置信道问了一句。 “我给你办点事儿?你是不是喝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大哥要跟你混,这事你给我点个头。“ 乔无咎牛气哄哄的声音传来。 王载物挠了挠头,再次看了一眼电话,确定是乔无咎这虎b打来的后,才眨眼又问。 “你特么喝多少啊?你想好台词再跟我说话!” “少特么跟我扯犊子,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挂了!” 乔无咎丢下一句,飘然挂断了电话。 “哎哟我曹,这虎b是喝了多少假酒啊?” 王载物拿着手机瞅了瞅,随即甩了甩头,把手机丢到一旁,继续去训练。 这些天,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吃住都在矿场,同时开启了地狱式训练,为撅棍抱着佛脚。 所以没啥事,基本不回王家屯。这也是贺道北强制要求的。 王家屯,王七两家! 乔无咎这一挂掉电话,王七两竖起拇指,呲牙说了一句。 “真特么硬,敢这么跟屯霸说话。” “你以为呢!” 乔无咎特傲娇瞥了一眼王七两。 “这事就这样成了?” 辛泽农表情懵逼之中带有几分不可置信的说问了一句。 “那必须的,以后你就是王家的人了。” “这特么的我咋感觉不太靠谱呢?” 辛泽农眨巴着眼睛看向王七两。 “他喝了酒说的话就跟窜稀似,你最好别信。你这事,我到时候再跟屯霸说。” “曹,不信我是不?要不要我再给小物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你特么别犯病,到时候我也得跟着遭罪。” …… 一夜无话! 次日中午! 辛泽农收到消息,带着二弟乔无咎和三弟王七两直接杀到野牛谷矿乡一酒楼对面等着,打算找花相报仇。 因为他收到消息,花相正在这酒楼内吃饭。 对于昨晚辛泽农说要干花相,这可不是酒话,更不是空头支票的狠话。 这不,今天就行动了起来。 三人没等多久,花相就带着三名保镖从酒楼走了出来。 “人出来了,走,上去干他!” 这一见花相走出来,王七两虎b之症立马开始犯,彪呼呼说了一声,抬腿迈步就走去。 完全不顾这是大白天,和人来人往的酒楼门口,更是无视人家花相那三名保镖。 “三弟这是啥意思?就这么上去干嘛?这么尿性的吗?” 辛泽农与乔无咎对视了一眼,表情愕然。 “干啥呢?撒冷的?” 王七两走出几步,见辛泽农和乔无咎还杵在那并没有跟上来,驻足说了一句。 “我俩也没说上啊。” 乔无咎翻着白眼回了一句。 “是啊!” 辛泽农点头也回了一声。 “啥意思,让我一个人上啊?” 王七两挺懵道。 “我说你是不是虎啊?你觉得现在是干的机会吗?这特么是酒楼门口,你没看到全是人啊,还有你没看到花相身边有人保护吗?” 乔无咎无奈解释说道。 “他那三个保镖可是会活的,我们就这么上去不是干人家,是被人家干。” 辛泽农补充说道。 “曹,咋带一个傻子过来呢。” 乔无咎鄙视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起猛了,还是没醒酒啊?” 辛泽农接着说了一句。 “那你俩啥意思嘛?” 王七两走回来,挠着脑瓜皮问了一句。 “先跟上他,看花相有没有落单机会,我们再上去干他,要不就凭我们三人,肯定干不过人家三个保镖。” “曹,真特么费劲,这人都出来了,还管他身边有没有人,直接上去给他两刀,然后尥蹶子跑不就得了。” “不整这些你能怎么办?你能干得过人家啊?没事你特么给自己称称重,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 随即三人鸟么悄的跟上花相,可惜跟了小半天,直到花相回矿场上待着,三人都没找到机会下手。 没办法! 三人只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暂时把报仇计划搁浅起来,伺机而动。 但瑕疵必报,又没事干的辛泽农不死心,有事没事就到花相矿场那边转悠,这还真就给他打听到了花相落单的消息。 随之“王家三虎”再次齐出动! 这一天夜里,野牛谷矿乡,一小区内。 一处漆黑的绿化带下,三个人影正猫在一起等待着。 这三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王家三虎。 “曹,这得等到啥时候,你消息靠不靠谱啊?” 乔无咎抽着烟不耐烦问道。 “绝对靠谱,我都打听好了,这花相每周五晚上都会过来这和矿里财务搞破鞋,错不了。” 辛泽农一脸笃定道。 “我们可是在这猫了一个多钟了,这也没见人来啊?是不是整岔劈了,今晚他不会过来啦?” 乔无咎抻着脖子往门口瞅了瞅说道。 “应该不会!再等等,没来咱就撤。” 辛泽农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曹,这把子拜的我咋感觉血亏呢,搭上几斤散篓子就算了,这特么还赔上我奶一只下蛋的鸡,现在又得陪你过来受冻干架,还见不着人,我真是服了。” 王七两不禁嘟囔发着牢骚。 “就是,你这明明可以单独作案,咋拉着我俩一起团伙作案呢?我俩战力也就一般。” “曹,还是不是磕头,拜把子的兄弟啦?放心,干完花相,我安排你俩。” …… 就在王家三虎说话间,一辆高档越野车缓缓停在小区门口,随即花相满身酒气从车内走出。 “回去,明早过来接我。” 花相对保镖们丢下一句,便迈着微醺的小步伐,左腋下夹着皮包,右手拿着手机,一边说着电话,一边往小区走去。 “邰队你说啥?曹,这阿龙挺特么埋汰的啊,他撂放火的事就撂呗,咋特么还带赠送的撂别的事呢?嫌不够判,还是咋滴……我真是曹他姥姥了……这么说三胖事没有操作的空间咯……行,我知道了,这事谢了邰队…哪天请你找娘们昂…呵呵,好,到时我来安排…” 第121章 王家三虎战花相 随着花相走进小区。 “嘘,人来了。” 绿化带下,借着小区内的路灯,辛泽农远远地就认出了花相。 “这是他吗?” 乔无咎探头瞅了瞅,问了一句。 “错不了,你没看到他那闪耀的光头吗。” “还真把他等来了。” 王七两微微有些意外。 “等他过来,咱就干他。” “行!” “曹,这叫啥事,我在外面拼命捞你,你的人在里面拼命坑你,这一下你真得进去蹲坑了…” 花相挂断电话,气不打一次来骂着,同时晃悠悠往王家三虎这边走来。 这通电话是花相关系打来的,是要告诉他,朱三胖这事让他别折腾了,因为龙哥为了戴罪立功,还撂了朱三胖其他事。 如今想要把朱三胖捞出来是没戏了。 本来花相还计划着越过王载物,直接对付蔡永明和刘建国,用两人家人威胁,逼其改口供。 如今计划不得不落空。 “现在干吗?” 眼瞅着花相走近,乔无咎低着头问了一句。 “干!” 辛泽农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那就整他!” 说着,王七两这虎掏出腰间菜刀,率先一步从花丛里迈了出来。 “唰。” 花相很是警惕,听见后面有动静,猛然回头,突然就见三个人奔着自己而来。 还未等花相反应过来,王七两一跃而起,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菜刀,用刀背对着花相那秃噜的脑袋就砍下。 “卧槽…是你们几个!” 花相猛然一惊,赶忙把脖子一歪。 “咔!” 菜刀擦着其脸颊,重重砸在花相肩膀上。 “啊…” 花相一吃疼,顿时被砸得一趔趄。 “听说你是魏氏第一鹰犬,是不?我王家三虎专干鹰犬。” 这时乔无咎窜了过来,拿着自己外套一跳,直接把花相脑袋蒙住,随后双手死死抱住花相脑袋,往下一掰,同时叫了一声。 “快,快,快干他!” “嘭,嘭…” “干我是不,今天我连本带利给你干回来。” 辛泽农瞅准机会,上去就是两拳闷在花相胸口上。 “哐!” 接着王七两补招,挥舞着刀背,重重砸在花相脑袋上。 “嗷呜…” 花相瞬间发出一声惨叫,一时之间直接被王家三虎干蒙圈了。 就在王七两和辛泽农两人想继续输出时。 “小崽子!” 花相突然怒吼一声,反应速度极快,并且身手敏捷无比,脑袋虽然被蒙着,但头低下之时,却能看到众人双脚。 随之抬腿盲踹,直接踹在刚想继续输出的王七两小腹上。 “嘭!咕咚!” 王七两直接被踹得踉跄几步,跌倒在地,手中的菜刀也随之脱落到一旁。 紧接着花相顺腿横扫辛泽农的支撑腿。 辛泽农不比王七两,他可是有两下子的,起腿而上。 “嘭!” 两腿相撞,花相顿时一趔趄。 辛泽农也同样后退两步。 “艹,他特么的会活儿!” 王七两扑棱一声从地上窜起,微微有些愕然。 他还以为这花相就是一般选手呢,要不也不需要保镖跟着。 谁曾想这一动手发现压根不是,这特么手上是有功夫的。 一龙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光头,横批花相为大。 虽说这话不是按照武力值来排行,但是身为魏氏七鹰犬,一个个可都是有功夫的。 特别是身为七鹰犬之首的花相,个人战力更是在里面排在第二。 如果按照天地商盟那一套来说,就花相这战力,双花红棍那是妥妥的。 要不今晚这酒整的有点上头,王家三虎压根不会偷袭成功。 言归正传! 王七两一窜起,又向花相扑了过去。 而花相一脚把辛泽农击退后,起拳对着死死捂住自己脑袋的乔无咎腹部就两炮拳。 “嘭,嘭…” “啊…” 乔无咎一吃痛,双手一松,花相抓住机会,脑袋紧跟着一拱,直接挣开乔无咎束缚。 随之把蒙住脑袋的外套往外一摘,露出血染的面容,和真正冒血的秃噜脑袋。 脑袋上冒血的伤口正是被王七两用刀背砍的。 如果当时王七两这虎用的是刀刃砍,恐怕这一下直接得见脑汁。 不过就算这样,这一下也不轻,此时花相满头是血,模样甚是凄惨并说不出的凶戾。 这时王七两刚好扑了过来。 “曹泥玛,几个小崽子还翻天了。” 花相顾不上伤口,抬腿就是一个下劈,后脚跟刨在王七两脑袋上,当场就给他砸在了地上,动作潇洒干脆。 “嘭!” 辛泽农趁机起腿一直踹,怼在花相腹部上。 花相一趔趄,后脚跟撞在凸起路基上,屁股着地,跌坐在草地上。 王七两见状,立马跟个小狼狗似扑了过去。 “嘭,嘭!” 可惜花相并没有给他机会,两腿直踹,直接把王七两踹了出去。 花相趁机就打算起身,辛泽农岂能让其如愿,嗷呜一句。 “曹泥玛,挺猛啊!” 随之用身体扑了过去。 “噗咚!” 花相直接被扑倒。 随之辛泽农抱着花相就在这带雪的草地上翻滚起来,同时嚎着。 “不能让他起来,快弄他!” “咣当!” 见辛泽农死死抱住自己,花相战斗经验显然是丰富的,用眩晕的脑袋仰头,往后就是猛砸。 “嘭,嘭!” 两砸下去,辛泽农鼻子瞬间哗哗淌血。 花相趁势就想挣开辛泽农锁死的双手。 “噗咚,噗咚!” 王七两和乔无咎立马扑了上去。 “嗷呜…卧槽。” 两人这一扑,在这最底下的辛泽农瞬间遭了罪,被压得是满脸通红,差一点没喘过气来。 “曹…” 随即四人噼里啪啦地在草地里折腾了起来。 阴损招频出! 王七两指扣着花相两个鼻孔就用力勾着。 乔无咎捏着花相篮子就是捏。 辛泽农被压在下面,双手压根无法动弹,只能张口咬上花相秃噜的脑袋。 花相同样不甘示弱,甩开右胳膊,简单粗暴的一肘直接砸在王七两的脸上。 乔无咎被花相的膝盖撞了好几下肚子上。 整个场面惨烈得不行。 “曹,我还真不信了,我三个整不过你一个!” 乔无咎咬牙说了一句后,奔着花相双腿就压了下去! “啪嗒!” 花相右胳膊甩开辛泽农束缚后,从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蝴蝶刀一甩弹开。 乔无咎一低头就要按腿! 与此同时,花相回手就是一捅咕! “噗!” 乔无咎瞬间感觉大腿一凉,鲜血流淌,当场懵。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有了这蝴蝶刀,战况瞬间被逆袭。 乔无咎这货第一个开始怂,捂着大腿就翻身起来,压根不敢近着花相的身。 “噗呲,噗呲…” 这也让花相有了施展空间,耍着那小刀,对着王七两和辛泽农几人就是一划拉。 “唰,唰,唰…” 两人身上瞬间多出好几道刀伤,不过伤口并不深。 毕竟花相不是捅咕,而是挥刀划拉。 不过就算这样,两人也不敢再近着花相身。 王七两一侧身站起,就打算拉开距离。 花相压根不给王七两机会,跟着站起,一重腿扫向其脑袋。 “嘭!” 王七两脑袋实实在在挨了一脚,脑袋霎时晕眩起来,身体宛若一下就被抽干了力气,一头栽倒在地。 “七两!” 乔无咎一惊,自知此时大势已去,扭头就开跑。 “哼,小崽子想跑…” 花相一个箭步滑出,直接拦在乔无咎前面,随之踏上一步,贴身而来,对着乔无咎就是连串暴击,最后一侧肘击砸在乔无咎脑袋上,结束战斗。 乔无咎压根没有还手的机会,结果如同王七两一般,被ko在在地,陷入昏迷。 解决完乔无咎,接下来便是辛泽农。 王家三虎,也就辛泽农才能跟花相呼哈两下子。 不过也只能呼哈五招,就被花相撂趴,动弹不得。 至此,王家三虎气势如虹干花相,反被花相一人反杀,全部撂趴,老惨了。 “曹尼玛的,三个小崽,也不打听打听你花爷能混到现在靠的是啥,就你们仨想干我。” 看着躺在地上,已毫无还手之力的三人,花相那是一脸的嗤之以鼻和傲凶。 要不是这三人偷袭,上来就蒙头占了先机,在加上被扑倒在地,一身实力施展不开,就三人这实力,完全不够看。 也正是因为三人偷袭,才弄的花相这般狼狈,血呲呼啦的。 此时花相秃噜的脑袋还在渗血,并还有一口深深牙印,那是被辛泽农咬的。 此时花相全然不顾,上去就打算废了这三人,让其长长记性。 这刚想动手,虎目不禁一亮,说了一句。 “这特么是送上门的生意啊。” 随即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喂,你们过来一趟…” 不到十分钟! 保镖们去而复返,随即俘着乔无咎,王七两和辛泽农三人上车离去。 王家三虎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儿,王载物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直到次日他才得知情况! 次日早晨,撅棍前夕! 贺氏矿场! 王载物和王奉先两人在矿场食堂吃完早餐,正打算起身去训练,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王载物掏出一看见是乔无咎这货,不禁有些许意外,随之接了起来调侃了一句。 “奇了怪哉,这么早就打电话给我请安呢。” “呵呵,确实是给王少请安的,不知道昨晚王少睡得是否安稳。” 花相同样调侃的声音传来。 第122章 橙意满满,橙心十足 王载物顿时懵逼,拿起手机瞅了瞅,皱眉问了一声。 “你是?” “王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看来我得自我介绍一下才行,本人花相。” “花相?” 王载物顿感不妙起来,脱口问了一句。 “无咎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什么无咎我不知道,倒是你有三个兵在我手上。昨晚我可是被他们折腾的不轻,差一点就栽在他们仨手上。这不,今天找你算算账。”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王载物眉头紧锁,着急问了一句。 “那得看你表现了。” 王载物稳了稳情绪,开口问了一句。 “说,这账你要怎么算?” “敞亮!一人十万,拿三十万到我矿场赎人,就当是赔我医药费了。昨晚我可是被这三个小崽子伤的不轻。要不见他们是你的兵,昨晚他们就废了。” 花相也不废话,一句点题。 这才是他这一通电话的真正目的,昨晚他确实是想废了王家三虎,不过随后想到在炮厂那会,为了验货,付了那十五万货款的冤枉钱。 随即计从心来,打算找王载物加倍找补回来,所以才没废了王家三虎,让其拿钱过来赎人。 毕竟废了三个小崽子并不能彰显他凶名,并且意义不大,没钱来的实惠。 “三十万医药费,你特么住icu呢?” 王载物一听,顿时急赤白脸起来。这把他卖了都拿不出这么多钱。 “呵呵,我这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懂吗?下午拿着钱到我矿场去,要不后果自负。” “哦,对了!我可是告诉过你,我的钱不好挣,硌牙!你非不信。” 花相特轻飘丢下这话,便挂了电话。 “曹,这特么几个瘪犊子玩意儿,这一天天的净特么给我整幺蛾子…看,整出事了…折了…该…真特么该…一天天不着四六…彪得一塌糊涂…” 看着挂断的电话,王载物咬着牙骂骂咧咧起来,随即思索片刻,便带着王奉先急匆匆赶回王家屯了解情况,或者说求证。 对于花相之话,王载物可不全信。 可惜回王家屯了解一番后,才知道乔无咎,王七两和辛泽农三人彻夜未归,显然已经出事。 再结合辛泽农在炮厂被花相打了,一直嚷嚷着报复回去。王载物顿时就知道咋回事了。 指定是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三位虎b去找人家花相报仇,然后全被人给逮着了,最后人家找自己要钱赎人。 没办法! 三十万王载物指定是拿不出来的。 报警? 王载物现在隐隐有江湖人办事风格,知道江湖事江湖了,压根没往那想。 不过就算报警也没啥卵用,先别说有没有证据这回事,就算警察肯受理,那万一惊着花相或者惹恼了他,那乔无咎三人肯定得悬。 硬抢? 王载物倒是想过,不过也行不通,一来不知道人被关在呢,如果真在花相矿上某一犄角旮旯,可那是人家地头,要硬抢起码得整一个排过去才行。 就这样还不一定好使。 所以王载物只能回矿里,把事告诉贺道北,并舔着脸借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是堂哥兄弟乔无咎,一个是屯里王七两,这两人肯定不能不管。 剩下一个王载物倒是不想理,可是如今跟炮厂正是“蜜月期”,辛泽农这货又是蔡永明小舅子。 所以王载物干脆全捞了。 对于借钱,贺道北还真跟王载物亲爹似,有求必应,压根不废话,立马让人准备三十万现金,并且为了安全起见,还派出四位红棍同行。 万事俱备,只等下午交易。可惜临近中午时事情却发生了变故。 因为王载物收到来自徐称心的一条短信,内容如下: “矿场勿去,魏少要废你。” 这一下把王载物给整懵逼了,咋又把魏氏扯进来了呢?这魏氏还要废了自己?啥深仇大怨啊? 不过对于徐称心这短信内容,王载物是深信不疑的。 所以王载物只能把这事告诉贺道北,不过对于徐称心的存在,王载物并没有说。 只是说他堂哥关系收到风声透露给自己,说这场交易魏氏插手进来了,是一个针对自己的局。 对此贺道北也是无计可施,他倒是想派别人去花相矿场交易,替王载物把人领回来,可是魏氏这一插手,别人去可不见得花相肯把人放了,并且去的人也得陷入危险之中。 毕竟这是一场针对王载物的局。 贺道北无计可施,王载物倒是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那就是让苏胭脂出面与自己一同去交易把人给领回来。 如果苏胭脂在场,花相和魏氏这边肯定不敢耍花样,只能乖乖放人,毕竟苏胭脂可是代表着胭脂楼,代表着中立方,并且胭脂楼还是黑省江湖净土。 对于王载物这法子,贺道北自然觉得是妙计,但是他可不认为苏胭脂肯出面帮忙。 毕竟苏胭脂背后的胭脂楼可是从不主动插手江湖纷争,更别说这势力纷争。 但王载物可不这么认为,他想着试一试,打算找苏胭脂这条竹叶青好好唠唠。 不过贺道北却劝王载物别做无用之功。 对此王载物直接来了一句。 “我与苏胭脂有交情,我脸上的伤就是她挠的。” 这一下直接把贺道北给整懵逼了,看王载物的眼神就跟看西门大官人似。 王载物可不理会贺道北意味深长的眼神,带着王奉先直接驱车赶去煤城胭脂楼。 王载物前脚驱车一走,后脚一辆越野车就缓缓开进了矿场,随之停到矿场办公楼下。 洪屠与一位青年从车内走了下来。 “曹,这煤城真jb冷。” 青年这一走下车,赶忙缩了缩脖子,说了一句。 “刚来这时,我也不习惯,不过现在倒是觉得煤城是个好地方。” 洪屠笑着说道,随即迈步向办公楼走去,同时接说道。 “走,屋里暖和,给你介绍介绍堂主门生,说不定他在上面。” “嗯!” 青年迈步跟上。 如果王载物还在此,定能认得这位青年。不,应该说认得青年那双眼睛。 因为那双眼睛时常出现在王载物梦中,已然成为其梦魇。 而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长相普通,但却拥有一双让人不寒而栗三角眼的吴丁白。 天地商盟临字头的字头猛人,是让王载物陷入牢狱之灾的罪魁祸首。 此行吴丁白正是代表海字头贺氏撅棍而来。 言归正传! 一个多小时后! 胭脂楼,胭脂阁! 王载物提溜着刻意准备的水果和礼物,刚踏入正房客厅,霎时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却让其记忆犹深的清香。 那味就跟上次苏胭脂体香是一样一样的。 而这算是王载物第一次光明正大踏入苏胭脂闺房,至于上一次那叫偷闯,并还不小心把人家看光光,以致与苏胭脂结下孽缘。 此时客厅沙发上,苏胭脂不施粉黛,长发披肩,清冷不可方物,翘着修长美腿,眼神颇为讶异的注视着王载物缓缓走来。 对于王载物的莫名造访,苏胭脂可谓是摸不着头脑,毕竟按照对王载物的了解,他应该对自己避而不及才对,现在却主动送上门来。 实属怪哉? “海字头第一门生光临,不知找小女子有何贵干呢?” 苏胭脂丹唇微启,吐气如兰调侃了一句。 对于与王载物相处,不知是因为王载物的纯粹,对自己无所图,还是其他缘故。 苏胭脂莫名有一种身心很是放松的感觉,可以放开自我。这不禁让她有些不解和带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察觉的依恋。 “我这第一门生就是一虚名,不值得一提。” 王载物讪讪一笑,随之呲牙说道。 “我这次过来,主要是负荆请罪,给你赔礼道歉,以往种种,咱一笑泯恩仇,随风飘散。” 说着,王载物赶忙把用透明袋装着的水果和一个打着蝴蝶结小礼盒,放到苏胭脂跟前桌面上。 “咯…” 苏胭脂不禁莞尔一笑,看向王载物很是玩味说道。 “我没记错的话,以往种种可都是你欠我和胭脂楼的,现在你跟我说一笑泯恩仇,随风飘散?你咋想的?” “之前…这确实是我做的不对!这不,我今不是过来赔礼道歉了吗,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往事随风。” 王载物指了指桌面水果和礼盒,舔着脸说道。 “橙子啊?” 苏胭脂望着桌面那袋屈指可数的橙子很讶异。 这赔礼道歉送橙子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是用透明塑料袋装着。 苏胭脂想想就觉得有乐,随之丹唇微翘问了一句。 “你就拿这来赔礼道歉?” “嗯,橙子代表着诚心诚意,里面有十个,代表诚心十足。” 王载物挺能掰扯回道。 “咯…橙心橙意,橙心十足…挺好!” 苏胭脂都不知道说啥了。 服了,啥语言没有。 随之指着那挺精致的小礼盒,好奇问了一句。 “那这又是啥礼?” “你拆来看看就知道了。” 王载物还挺神秘的说了一句。 苏胭脂还真有些好奇,随即拿起小礼盒就拆了起来,没一会,一个比较有特色的裂纹玻璃杯就呈现在她手上。 “杯子?” 苏胭脂挺懵地看向王载物。 第123章 十五块,礼轻情意重 “对,这可不是普通杯子。这叫破镜重圆杯,代表着我真挚的歉意。你看杯身那些裂纹,这就好比之前那些事…虽有裂纹,但看起来更加精致和有美感…有裂痕并不代表着不完美…” 王载物对着这玻璃杯就是一顿山崩地裂猛说。 这说还不过瘾,还上前从苏胭脂手上取下玻璃杯,随之拿起一旁的水壶往里面倒水。 霎时间,这玻璃杯绽放出彩色光芒,一下子,还挺有特色的玻璃杯,就显得特别奇葩起来。 不过王载物可不这样觉得,指着那绽放彩色光芒的玻璃杯继续叭叭道。 “看,这是彩虹的颜色,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没有裂纹,没有风雨…又怎么会换来真挚的友情呢,所以…” “噗…” 看着这奇葩的玻璃杯,苏胭脂实在没忍住笑出声,随即也不开口说话,很是莫名的打量起王载物来。 “咋滴,我脸上有花啊?” 瞅着苏胭脂这眼神,王载物止话,摸了摸脸,莫名有些虚的问了一句。 苏胭脂并不理会王载物的话,扫了一眼桌面礼物,拿起一个橙子说道。 “这就是你送的歉礼。十个橙子一个玻璃杯?” “嗯,不满意吗?这可是我特意挑选的礼物,代表着我真诚的歉意。” 王载物一脸真诚说道。 这橙子和杯子,王载物还真是特意挑选的。毕竟这求人办事的,空着手来不太合适。 可是人家苏胭脂又不缺啥,自己手头也就那样,所以王载物就特意挑了他自认为寓意满满的杯子和橙子,来缓和关系。 “这十个橙子和这五彩斑斓的杯子总共花了多少钱?” 苏胭脂实在是挺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 王载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随之如实回了一句。 “十五块!” 接着补充了一句。 “虽然钱不多,但是礼轻情意重!” “咯…十五块!行!这代表歉意的礼物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苏胭脂言笑晏晏看着王载物,玉手一挥,直接下逐客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自打王载物一进门,苏胭脂就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看! 现在又是真诚致歉,又是送礼的,无非就是为了接下来说事铺垫。 所以苏胭脂不打算给他这机会,或者说想逗逗王载物。 “啊…这…我!” 王载物一愣,顿时有些扭捏起来,随之感觉这铺垫的也差不多了,便舔着脸说了一句。 “其实今天过来道歉是主要,这次要确实有一事相求。” “咯…你这求人办事就花十五块?真够大方的。” 苏胭脂不禁暗讽了一句,随之好奇问了一句。 “你这所求的是胭脂楼,还是我?” “你!” 王载物坐到一侧单人沙发上回了一声。 “找我?” 苏胭脂霎时眼神灼灼盯着王载物看了有三秒,才开口问了一句。 “找我何事?” “想让你和我一同前往花相矿场那赎三个人。” 王载物也不废话,一句点题。 “赎人?说具体点。” 随即王载物言简意赅把事告诉苏胭脂。 这怕苏胭脂不答应,接着煽情继续叨叨道。 “其实他仨个都是苦命的孩子,特别是叫王七两那个,父母双亡跟着奶奶…” “行啦,把嘴闭上!” 苏胭脂杏眼一翻,打断王载物的话说了一句。 “你可知道,胭脂楼可是从不插手江湖纷争的?” “胭脂楼规矩我自然知道。所以才想着让你以朋友身份和我一同前往赎人,毕竟你背后代表着胭脂楼,你在场花相或者魏氏都不敢耍心眼。而且这赎人是纯粹的,并没有涉及到江湖纷争,这只是一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交易。” “这赎人看似纯粹,但我这一出面代表的意义可就不同了。” “这我清楚。这不是魏氏掺和进来了吗?而且魏少已经误会咱俩关系。你我一同前往,魏氏压根不会多想。只会以为你在帮自己男朋友压场而已。” 王载物正是抓住这一点,所以才想着让苏胭脂帮忙赎人。 “你挺会抓住机会的啊?看来你都已经考虑好了,才上门找我的。” “呵呵,胭脂楼乃黑省江湖净土,行事方方面面都得考虑,没替你想好我也不敢上门叨扰啊。” 王载物呲着大白牙说道。 “既然你都考虑好,这些就不说了。” 苏胭脂看向王载物,一脸玩味问了一句。 “那我凭什么帮你?” 随之接着说道。 “我可不认为我们俩交情可以达到这种地步。” “这…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件举手之劳之事。” 王载物讪讪说道。 “再举手之劳,这交情达不到我也不会举这手。” 苏胭脂不近人情说道。 “……” 王载物无言以对。人家这话说得没毛病。 苏胭脂与自己,友情还真算不上,激情倒是有点,余下的可都是事故。 “那你是选择不帮呢?还是说有啥条件?” 这来之前,王载物就做好了挨宰的准备。只要条件不过分都答应,毕竟救人要紧。 “你还真问对了!这举手之劳我倒是可以选择帮,不过得有条件。” “你提!” “我也不为难你,我替你赎三个人,你欠我三份情,替我办三件事,这可以?哦,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以后你就是我御用挡箭牌,得随叫随到。” “挡箭牌这事没问题,但这赎人不就是一件事吗?” “在我这,账可不是这么算!不同意那就算了。” “行!你说?” “这三件事我还没想好,等想好自然会告诉你。不过你放心,这三件事都是你力所能及之事,并且不会违背江湖侠义之事。” “行!” …… 谈妥后,苏胭脂也不废话,独身跟着王载物就直奔野牛谷矿乡。 下午时分! 苏胭脂开着如今专属于王载物那辆奔驰越野车只身来到花相矿场赎人。 本来计划是王载物与苏胭脂一同前往赎人的。 不过贺道北可不放心这样干,怕王载物万一有个啥闪失,影响到明天撅棍,所以硬要安排四名红棍一起同行。 并还安排人在矿场外接应,整的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没办法! 苏胭脂怕这样把事给搞复杂了,如果贺氏的人掺和进来,事情性质就有些变味了。 毕竟她与王载物关系,在魏氏看来那是男女朋友,并不会多想。如果贺氏的人也跟着掺和,这算怎么回事? 所以便提议自己过去赎人就行,无需王载物一同前往。 矿场一厂房内! “乔…乔夫人,您…这…怎么是您?王载物呢?” 花相脑袋缠着纱布,一脸错愕加凌乱地看着提溜着一手提箱,英姿飒爽走来的苏胭脂。 “怎么不能是我?” 苏胭脂来到花相不远处站定,随之扫了一眼,分布于厂房周围,手持兵械,气势汹汹的众人,临危不惧说了一句。 “怎么,要用这些人对付我吗?” “不是…我…这…这可是…” 花相看着惊现于此的苏胭脂,脑袋霎时跟浆糊似。 这王载物怎么就把胭脂楼这尊菩萨给请过来了? 这是几个意思啊? 两人是啥关系? 洞悉自己意图了吗?还是说王载物本就是一胆小怕死之辈? …… 来不及胡思乱想,花相稳了稳情绪,眉头一皱问道。 “我与王载物之间的事,乔夫人您这过来是算咋回事?” “还不够明显吗?我是代王载物过来赎人的。看来我还真是来对了,要不王载物可还真是凶多吉少,你花相人品还真不怎么样。” 苏胭脂抬手把手提箱扔到花相脚下,吩咐似的丢下一句。 “里面有三十万,把人送到我车上。” 随即扭头就往外走,简单利落,霸气无比。 “您来赎人?胭脂楼要掺和这事吗?” 花相锁着眉头,赶紧问了一句,随即眼神瞟向厂房二楼隔层的一扇百叶窗上。 二楼隔层房间内! 魏天养,陆无虞正站在百叶窗前,居高临下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徐称心则跟个木头似,目不斜视站在两人身后。 对于这场赎人说来也巧。本来花相目的是挺纯粹的,就是冲着钱。毕竟炮厂那事他搭上了十五万货款。 所以他才想着利用乔无咎,王七两和辛泽农这三个小崽子敲王载物竹杠。 谁知道,这好巧不巧中午时分,魏天养过来矿场这边谈事。 随之问起花相头上的伤,花相也不隐瞒,言简意赅对魏天养说了一下。 魏天养一听事关王载物,所以私心作祟之下,就让花相借此废了王载物,而自己也留下来看戏。 而卧底徐称心一听,趁机就给王载物发去一条短信。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看着苏胭脂为王载物只身过来赎人,不顾自己胭脂楼身份,更不顾自己安危,魏天养心肝脾肺肾瞬间气炸起来。 脸阴着跟什么似的一言不发。本来要废王载物皆因苏胭脂。 如今苏胭脂却为王载物独身前来,这特么是真爱啊?见不得王载物有丁点危险吗? “这王载物真特么鸡贼,竟然让这位带刀媳妇过来赎人。而且这位还真不顾身份来了,看这事整的…” 看着下面苏胭脂的身影,陆无虞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王载物还真挺埋汰的,竟然躲在女人身后,不敢过来,而且还是躲到这位带刀媳妇的身后。” 陆无虞很是不满叨叨起来,接着有些疑惑道。 “你说这王载物是贪生怕死呢?还是说他属狗的,闻到味了?所以才不敢过来。” 第124章 赎人,功成身退 “你特么能闭嘴吗!” 魏天养侧头瞥了一眼陆无虞,沉喝一声。 这陆无虞叨逼叨的,整得他是心烦不已。 “呵呵,这下扎心了?” 对此,陆无虞直接不理会,挺能刺激地又说了一句。 对于王载物没来,魏天养和陆无虞两人根本就没往徐称心告密身上想。 毕竟魏氏已探了徐称心的底,再加上王载物与苏胭脂关系,还有花相个人风评实在不好。 这苏胭脂现身过来赎人,本就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而且在魏天养看来,这事绝对是苏胭脂怕王载物有危险,毛遂自荐过来的。 言归正传! 苏胭脂闻言,脚步微微一滞,随之解释说道。 “此行我仅代表我自己,或者说是以王载物朋友身份过来,你若多想我也没办法。” 苏胭脂走到门口,随之转身颇为挑衅地说了一句。 “要把我留下吗?没有的话,把人给我送到车上去,我赶时间。” …… 几分钟后! 苏胭脂功成身退,带着受伤不轻的王家三虎直接驱车离开。 没一会! 苏胭脂就驱车来到一处路口与在此等候的王载物,王奉先两人汇合,随之王载物上了苏胭脂车,王奉先则驾着另一辆车跟在身后。 车内! 看着鼻青脸肿,浑身带伤,蔫了唧的“王家三虎”,王载物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三人就是训斥起来。 要不是看着他仨有伤在身,王载物都打算上手教训了。 “别叭叭,那十万块就当我借的,等过几年我混硬实了,加倍还你。” 王七两见不得王载物搁哪嗷呜,呲牙回道。 “哎呀卧槽…你就特么这点尿性,是吗?做错事儿了,还不让人说?瞅你这虎了唧样,你凭啥混硬实?” “你可别瞧不起我!那算命的可是说了,我是七两一命,将来一定大富大贵。” 王七两一脸笃定道。 “哎哟我去,你特么还信玄学呢?那你怎么不傻吃傻睡,坐等荣华富贵呢?还跟我混个鸡毛玩意。” “这不是得有个过渡期嘛!” “上一边拉去,还过渡期,你特么信跳大神的话你指定的完犊子,我告诉你。” 说着,王载物把目光投在搁那嘎嘎乐的乔无咎身上。 “你别看我啊!” 乔无咎看着王载物那不善的小眼神,赶忙说道。 \"你知道的。就我这兜里一掏一块那经济条件,九块九的裤衩子,都得考虑半天。你觉得我能有十万块吗?再说,我现在跟你混,这钱不应该你出吗?” “哎呀卧槽…我太爷托梦叫我烧钱,也没你这么理直气壮,你特么也快完犊子了!” 王载物白眼一翻,烦躁地扔下一句,随即看向辛泽农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 “对了,你这十万块,打算怎么还我?” 王七两和乔无咎那十万块,王载物是没打算要,只是想借此教训教训这两货而已。 不过对于赎辛泽农的那十万块,王载物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毕竟这辛泽农又不是跟自己讨饭吃的,自己也没有大方到“广结善缘”的程度,更别说这钱是找贺道北借的。 “啊!我没钱。” 辛泽农一愣,挺尴尬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没钱,但你姐夫有钱,这钱我找他要没毛病?” 王载物呲牙说道。 “啊…那你可能找错人了。炮厂大火的事,我姐夫把房子都抵押出去了,为此我姐天天和他干仗,你找他要十万块他指定不给。” 辛泽农讪讪说道。 “至于吗?抵押房子,真的假的?” “真没骗你,炮厂大火那事,我姐夫和刘厂长可是掏了家底搭进去了,要不炮厂也不会那么快就生产起来,那都是拿钱来平的事。” 辛泽农赌咒发誓说道。 “那你说咋办?” “你看这样行不,让我跟你混,我打工还债。” 辛泽农眨着机灵的小眼神提议道,随即怕王载物不同意,接着说道。 “物哥你不是想入股炮厂吗?你只要答应我跟你混,这事我帮你搞定。” “你可拉倒,现在炮厂都被大火烧了没半拉了,你姐夫说的那增资扩厂的事那是指定没戏,遥遥无期。我还入股个鸡毛玩意。” “我说的不是增资的事,我听我姐夫和刘厂长说过,只要渡过这个坎,就让你入股炮厂,不是入股增资的新炮厂。” “真的假的?” “真的!” …… 就在王载物与辛泽农唠着炮厂内幕时。 苏胭脂缓缓把车停到了矿区医院门口,随之对坐于副驾驶室上的王载物开口调侃了一句。 “王老板,矿区医院到了,你看还有何吩咐。” 对于一上车,就对自己“吩咐”一句上矿区医院,然后就对自己置之不理的王载物。 苏胭脂可谓是小有情绪。 “啊,到了!” 王载物把头侧回瞅了瞅,完全不理会苏胭脂的调侃,随之对着后座三人说道。 “你仨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照照b超啥的,看有没有事。” 说着,就掏出钱包打算给钱给这三货看病。 这一打开钱包,才发现钱包里只剩两百来块,压根不够看病。 “那啥…借我点钱,我给他仨看病。” 王载物看向苏胭脂,挺不好意思说了一句。 “……” 苏胭脂霎时无语,侧头足足看了王载物有三秒,这才掏出自己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小沓钱递给王载物。 王载物接下钱本打算给这仨的,随后想想这仨压根不靠谱,便把钱给了王奉先,让他带着这仨货看病去。 而王载物则驱车直奔煤城,打算亲自把苏胭脂这尊菩萨送回去,这也是苏胭脂要求的。 半个小时后! 王载物驱车缓缓停在王家屯村口,随之侧头对坐于副驾驶室上的苏胭脂弱弱说道。 “那啥…要不你自己开这车回去,明天贺氏撅棍我上煤城再把车开回来,你看行不?刚才你也听到了,这屯里有急事要我去处理,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本来王载物是打算把苏胭脂送回煤城的,可惜王乃公一通电话急召,让他赶紧回屯里处理事。 因为屯里的人把隔壁村人给打了,人家现在上门找族长讨公道。 “……” 苏胭脂闻言一脸的凌乱。 这是昨日重现,又把自己给抛弃了吗? 随之苏胭脂瞪着卡姿兰大眼,咬着银牙很是不满说道。 “朋友,你求人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这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吗?” “这事我确实整的挺埋汰,不过刚才那电话你也听到了,我真的回去处理一下,要不得出事。” 王载物舔着脸解释道。 “这我可管不着,你怎么把我接来,怎么把我送回去。” 苏胭脂赌气似说了一句。实在是王载物太让人可气了。 对于王载物,苏胭脂可算是服得死死的。她就没见过像王载物这样的男人。 深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之道。 接自己过来赎人,这让自己单枪匹马去赎人就算了,毕竟那是自己要求的。 可是赎完人,又让自己当了半路司机,接着又转头跟自己借钱,现在用不着了,又让自己开车回去。 把自己当什么了?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是王载物太不把自己当外人呢?还是太不把自己当人看呢?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啊,还是一个长相相当哇塞的女人,怎么在王载物这里就没受到应有的待遇呢? “我倒是想送你回去,但是我这不是怕耽误你时间嘛。毕竟这处理起来,不知道要到啥时候。” “这是你村?我跟你回去,等你处理完事,再送我回去。哦,对了,正好我也饿了,也差不多到饭点了,就到你家吃顿饭再回去。” “啊!这不大合适?我这粗茶淡饭的,你吃不惯。” “山珍海味吃多了,我还真想吃一顿粗茶淡饭。” “这影响不好!你一个女的,我带你回屯里,会有风言风语的,而且会让我家里人误会的。” “我都不怕误会,你一个大男人怕?” “不是…诶,咋那么忤逆呢?别轴行不行?” “我还真就轴了!我就没见过想你这样小气的人,我上你家吃顿饭怎么啦?那么不愿意吗?” 王载物越不让她去,苏胭脂还真就越要去,这纯纯就是被王载物气出逆骨来了。 “行!我带你回去,你到时可别后悔哈。” “我最后悔就是答应你过来赎人。” …… 没办法! 既然苏胭脂这么说了,王载物只能带着她一起回王家屯。 而苏胭脂也将迎来她人生之中最“后悔”的一顿饭。 王载物这一带着苏胭脂回到村委会,霎时间,全屯还真就误以为他带着媳妇回来了呢。 王载物解释都没用! 这还不算,苏胭脂为了报复王载物,是怎么不让王载物舒服,怎么来。 在屯里就跟变了一个人似,见着村民,就呲着个大白牙,露出那能迷死人的笑容,一口大爷,大妈,大伯,大嫂的叫着。 整的就跟典型的社交天花板似! 苏胭脂这么一整,身为王家屯cdb成员的大妈们,这一口口相传。 没一会! 王载物二大娘闻讯就赶来村委会,这一见到苏胭脂就直夸人家漂亮,随之两人就唠了起来。 苏胭脂知道二大娘身份后,也是挺会给王载物整事。在二大娘问其和王载物关系时,那表现的是欲语还休, 这直接给二大娘整误会了,随即也不理会正在忙碌的王载物,拉着苏胭脂手就往家里带。 第125章 二大娘崔生 傍晚时分! 王载物处理完事就急匆匆往家里赶。他实在有点肝儿颤这苏胭脂,怕她给自己整事。 这苏胭脂和二大娘,二大爷相处指不定得发生点啥超出意外之事。 可惜这回到家,王载物看到的却是一派其乐融融之景。 而且二大娘还挺乐呵地招呼他洗手吃饭,这整的王载物实属有些懵。 毕竟最近这段时间,二大娘可是一直催着自己把徐念心领回家当媳妇,对自己可是没啥好脸色。 也正是因为这样,王载物才不想把苏胭脂带回屯里,给自己造成没必要的麻烦。 看着二大娘突然这笑逐言开样,王载物料定绝对是苏胭脂给自己整事了。 果不其然! 王载物这刚上炕吃饭,二大娘就开始整事起来,含沙射影对二大爷说道。 “大军啊,咱隔壁贵叔家儿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了。” 二大爷瞥了一眼王载物回了一句。 “诶,结婚了吗?” 二大娘又问。 “结婚两年了,老婆都怀上了。” 二大爷回道。 “那西头富强家儿子呢?” “富强儿子都有儿子了,孙子都会叫奶奶了。” “是嘛!” 听着二老这话意思,这是要催生啊? 可是现在自己媳妇都不知道在哪呢,咋突然催生起来了呢? 随即王载物瞪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津津有味吃着菜的苏胭脂。 不用猜,王载物都知道是她在整事,要不二老咋会突然越过催婚到催生了呢? 对此,苏胭脂直接无视,闷头吃着菜,这还不忘夸上一句二大娘厨艺。 “不是,你二老是不是误会啥了?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王载物赶忙解释道。 “嗯,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这时苏胭脂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只不过那小表情整得就跟是一个受了委屈,不敢言语的媳妇似。 说完,还不忘眼神幽怨看了王载物一眼。 就苏胭脂表现的这样,说两人是普通朋友关系,那纯纯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 “朋友关系是?当我俩啥都不知道是吗?” 二大爷虎目一瞪斥喝起来。 “真不是个玩意,我们老王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风流种呢?” 二大娘也跟着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说道。 “不是…我咋就成风流种了呢?” 王载物很是懵逼,随即瞪着眼珠子看向苏胭脂急赤白脸问道。 “你特么到底跟他二老说啥了?” “你特么跟谁瞪眼呢?当我不存在是吗?” 这一见王载物对人家苏胭脂瞪眼,二大爷顿时不爽了。 “就是,怎么对胭脂说话呢?” 二大娘也接茬说了一句。 “不是…我冤啊,她害我。” “对,人家姑娘拿自己清白害你,你这是多招人恨啊?” 二大爷翻着白眼说了一句。 “啥玩意清白?我可啥事都没干,你二老可别听她胡咧咧行不?” 王载物一听瞬间急眼,随之抻着脖子看向苏胭脂问了一句。 “我怎么就要了你清白了?把话给我说清楚,咱不带这样坑人的?” “我…我洗澡那会,难道不是你闯进来的吗?还有那次你把我扑倒,还那样!” 苏胭脂打着马虎眼,语气柔弱无助回了一句。 这一说完,就赶忙把头低了下去,整的是娇羞不已,不堪回首似的。 实际上,低头掩盖之下,却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 “不是…唉…我…” 王载物一时之间还真就词穷了。 这得怎么解释呢? 看着王载物这样式,二大爷和二大娘瞬间就笃定王载物那啥了人家姑娘。 特别是二大娘,有了徐念心那卖身的事,她早已给王载物打上了风流种的标签。 再加上苏胭脂这脸蛋,这身材,那个男人看到不得刺挠,不得迷糊。 所以对于苏胭脂的话压根不会怀疑。 “你特么就这点尿性,男人做错事就得认,就得负责,而不是想着推卸责任,知道吗?我们老王家的男人可不能孬!” 二大爷顿时就叭叭教训起来。 “不是…其实这事…得,你二老爱咋想咋想。” 王载物本想继续解释的,这随后一想有苏胭脂在一旁作妖,解释也没用,便认命起来。 说着,还不忘斜眼瞪了苏胭脂一眼。 这竹叶青还真能埋汰人,为了整自己,连自己清誉都不要了。 “什么态度?什么叫我俩爱咋想咋想,你是一个男人…” 二大爷顿时化身教导主任叭叭给王载物上课起来。 对此王载物压根没听进去,闷头干着饭。 “啪!” 见王载物这样,二大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拍了一下王载物脑袋,怒其不争道。 “回家就知道旋饭,听到没有,你这样浪荡下去,以后注定得孤独终老。” “啊…瞧您这话说的,这最后走的不都得一个人上路吗?这玩意还能拉帮结伙,组团一堆走啊?” 王载物抬杠似回道。 “哎呀…还犟是不,这个家没人治得了你了吗?” 二大爷霎时不满起来。 “我哪敢啊,我不说话了行不,你俩说啥就是啥。” 王载物讪讪回道。 看着王载物被收拾,大气不敢喘那样,苏胭脂说不出的舒坦,不禁频频动起了筷。 食指大开起来! “知道就好!别一天天不着家,瞎忙活,赶紧的该干嘛干嘛,抓紧时间把事给办了。” “啊!办啥事?” 王载物一懵。 “还办啥事,负起你男人该承担的责任呗,难道你想不了了之啊,你这让人家姑娘以后怎么办。” “啥嘛…我…” 王载物这刚开口,霎时眼珠子提溜一转,瞥了一眼搁那嘎嘎暗乐的苏胭脂一眼,转移炮火说道。 “我倒是想负责,可是人家姑娘不一定愿意啊。” “哼,那还不是因为你做的好事!” 二大爷不满瞪了王载物一眼,随之用膝盖撞了撞二大娘。 二大娘立马会意,夹起一块排骨放到苏胭脂碗里说了一句。 “胭脂,来尝尝这个。” “啊,好,谢谢婶!” 苏胭脂一笑。 “胭脂你是哪地人?今年多大了?” 二大娘唠家常似问了一句。 “啊…哦,我外地的,和他一般大。” 苏胭脂吃着排骨,敷衍回了一句。 “哦,那不小了!你这长得还真看不出来。” “呵呵!” “对了,你觉得我们家载物这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挺坏的。” 苏胭脂压根不给王载物面子,说了一句。 “啊,呵呵!那是因为你长得漂亮,他才对你坏。其实你可能跟载物接触不多,不太了解他,他这人…” 随之二大娘很是违心地夸起王载物来。 对此苏胭脂只能用呵呵两字来表示。 二大爷见状随之对苏胭脂抛砖引玉问了一句。 “人在每个时间段都有他该做的事,你说是不,闺女?” “啊…对!” 苏胭脂一愣,挺懵的点了点头,不明所以。 二大爷继续叭叭起来道。 “活在当下,做好自己!这人读书的时候就该读书,该忙事业的时候就得忙事业,这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就得谈婚论嫁。” “闺女,这人如果错过这几年最美的年纪,即便你心里再孤傲再清高,再如何再那个,但是你没那实力去选择了…你在最美的年纪,用自己最美的季节,才能开出最美的花,才能结出最好的果实,你说是不?” “啊,嗯!叔你说的都对。” 苏胭脂很是懵逼地附和着。 二大爷见苏胭脂赞同自己观点,随即也不再废话,拍板决定似的说道。 “所以,你想跟载物认真处对象的话,那就赶紧把婚给结了,然后赶紧生孩子。” “啊!” 苏胭脂声音瞬间拔高,一脸不可置信。 这一下子怎么就扯到结婚了呢?自己说的这些,无非就是想给王载物添堵而已。 这扯着扯着咋就变味了呢?怎么整得跟自己上门恨嫁似的呢? “对啊,赶紧结婚生孩子,趁着我和你二大爷还轻手利脚的,还可以帮你俩带带孩子。” 二大娘接茬说道。 “确实昂,胭脂,要不咱俩就随了二老的心?” 这时王载物眨着玩味的小眼神,拱火说了一句。 看着王载物这眼神,苏胭脂这气挠一下就上来,随之赶忙说了一句。 “叔,婶,我还不着急结婚呢。” “咋不着急呢?你这都二十七了,胭脂啊,我可告诉你,不能再耽误了,再耽搁就成高龄产妇了。这样就错过最佳生育期了。你说你这闺女长的这么漂亮,这么好的基因,不生个孩子多可惜啊。还是要抓紧啊,你们年轻人不是讲身材吗?这早生孩子,也有利于恢复身材。” 二大娘小嘴叭叭劝说道。 听的苏胭脂是一脸凌乱。 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嘛?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吗? 这关键是自己还不能去解释。 此时苏胭脂还真有些后悔不听王载物劝了。 “婶,这到时再说,先吃饭。” 苏胭脂说了一句,赶忙端起跟前那碗汤喝了起来,避免话题继续。 “好,吃饭!对,多喝点这鲫鱼汤,可下奶了。” 见苏胭脂猛喝这汤,二大娘笑逐颜开说了一句。 “噗…咳…咳…” 苏胭脂猛的被二大娘这话给雷住了,差一点没把口中的汤喷出来。 这一下她瞬间就感觉这鲫鱼汤不香了。 现在她总算明白王载物的良苦用心了。 同时也明白王载物为啥要那么猴急的跟金元宝那个了,这不但是个人原因,还有家庭因素呢。 “不是…咋还下奶了呢?” 别说苏胭脂,王载物也一脸惊愕起来。 “难道我说错了吗?鲫鱼汤本来就下奶的。闺女,别着急,慢慢喝哈。” “啊,哦,好!” “闺女啊,我跟你说,载物爹妈死的早,他是我一手带大的…” 二大娘一边吃着菜,一边开始煽情起来。 而苏胭脂听着听着却开始如坐针毡起来。 “闺女啊,实话跟你说,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老王家祖宗指着我鼻子骂…你知道为啥骂我吗?” “闺女啊,给老王家留个后。” 第126章 这萌芽的爱情被拔苗 十几分钟后! 这顿饭在苏胭脂翘首以盼中结束,随即在其暗暗威胁之下。 王载物不得不赶忙找借口带其离去。别说苏胭脂,王载物都不想搁家待着。 要不非得被这二老逮住问东问西,整出个不孕不育出来。 没一会! 在二大爷和二大娘难舍之情难于溢表之下,王载物驾车带着苏胭脂直奔煤城而去。 这到了煤城,已然九点多,为此王载物便不打算再回去了,打算在煤城将就一晚。 等贺道北他们明天过来撅棍,自己再与其汇合,为此王载物还给贺道北打去一电话说明情况。 而王载物这将就一晚便是住在胭脂阁。 别误会! 王载物并不是与苏胭脂苟且在一起,而是住在胭脂阁一间客房内。 这还是王载物死乞白赖,撒泼打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争取到苏胭脂的同意。 没办法! 有了魏天养要废自己这事,这不得不让王载物谨小慎微起来。 他一个人可不敢在胭脂楼以外的地住一晚,毕竟明天就是撅棍之战,鬼知道魏氏会干出啥事来呢? 这一晚,不知是舟车劳顿,还是有王载物入住胭脂阁的缘故。 苏胭脂睡得特别踏实,特别香,这一夜,梦里再无让她魂牵梦绕的那个他! 这不禁让苏胭脂有些讶异和彷徨起来。 随即一大早起来,就跟女人那啥来似,二话不说就把睡眼惺忪的王载物赶出了胭脂阁。 这把王载物整的是一脸懵逼,不知这竹叶青咋就突然犯病了呢?自己就单纯睡了一觉,也没得罪她啊? 咋这一大早起来就把自己扫地出门呢?这脸变得也忒快了? 随即王载物挺会来事丢下一句。 “别生气哈,我走就是,你多喝点红糖姜水,注意保暖。” 便尥蹶子离开了胭脂阁,跑到聚义茶馆悠哉悠哉喝起了茶,并还记苏胭脂账。 …… 时间缓缓! 眨眼就到了下午时分! 距离胭脂楼直线距离不到五百米的一家名为勇士拳击馆。 此时门口硕大停车场还略显空旷,随着时间推移,一辆辆各式各样豪车接踵而至。 没一会,拳击馆门口硕大停车场,就被这些琳琅满目高档轿车基本填满,宛如一场豪车盛宴。 而从这些豪车上走出来的,无不是黑省有头有脸的大佬级人物和年轻一代。 他们之所以云集于此,乃是过来参加魏氏竖棍,贺氏撅棍之战。 本来胭脂楼是打算把地点设立到胭脂楼五楼聚义堂内的,不过考虑到胭脂楼人多眼杂和各种因素,随之便把地点更改到这相对偏僻的勇士拳击馆。 这勇士拳击馆乃蔡恶产业,明面上是一家合法拳馆,暗地里却是煤城最大黑拳赛场之所。 所以胭脂楼才会把这撅棍之战地点设在这里,毕竟有地利之势。 勇士拳击馆! 地下负一层黑拳赛场,此时环形阶梯式观众席上已坐有六十多号人。 这可比之前立棍茶多出了好几倍,毕竟这立棍之战,可是两方江湖正统势力的碰撞。 是一战定黑省未来势力走向的重要节点。是黑省江湖近几年最大一盛事,届时定会给黑省江湖历史添上浓厚一笔。 所以黑省各方大佬都刻意多带一些人来观战长见识,特别是看重的年轻一辈。 让他们明白江湖正统的江湖有道,更是要告诉年轻一辈,黑省这座江湖是讲规矩、懂分寸,有尺度,守底线的。 算是对年轻一辈的一种江湖规矩的传授! 黑拳赛场! 此时观众席上,王载物正独坐在一犄角旮旯之处,拿着手机低着个头与牟梦龙这位老同学互通着短信,同时坐等贺氏的到来。 其周边观众席无一人落座,更是没有一人上来寒暄打招呼,仿佛被人孤立起来。 就连坐在主观众席上的苏胭脂都不拿正眼瞧王载物。 自一觉醒来,发现梦里无那个他,苏胭脂心里便暗自做出决定,打算今后尽量与王载物保持距离。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因为王载物曾和她说过,以相思入相思方可解相思。 她怕不知不觉之中自己会陷进去,实在是王载物有毒,与其相处让她会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舒心,愉悦。 长此以往下去,她怕王载物会成为替相思之人,这让她很是彷徨和有一股莫名的负罪感。 所以在王载物死皮赖脸想要与自己坐到一起时,她直接给冷着脸给拒绝了。 这不但是为了保持距离,同时也是怕引起没必要的猜疑,毕竟胭脂楼属于中立方,更是江湖净土。 而王载物现在身份又是贺氏门生。 倒是牟梦龙这位老同学,本来见王载物孤零零地坐那,想与之坐到一块,不过被牟三江给止住了。 所以两人只能私下发着短信撩骚着。 而这一切皆因王载物是贺氏门生,代表的是贺氏。今天贺氏又是来撅魏氏竖的棍。 所以才让各方势力如此区别对待。 而王载物这孤零零显眼坐那,倒是让全场的人都认识了他这贺氏门生。 不过随着金家金银多的到来,王载物便不再孤零零坐在那了。 金银多一坐下,完全不顾绿林道威势和各方势力猜疑,开口就让王载物坐过来。 对此,王载物呲着大白牙屁颠屁颠就座到金银多后面座位上,并还挺有礼貌,对面瘫男窦七品打了一招呼。 “我对你有救命之恩,认不认?” 王载物这一坐下,金银多就侧头打量起他来,同时开口说了一句。 “啥?” 王载物一愣,顿时不解。 “蹭车那事,要不是我替你挡下,你不可能全身而退。” 金银多解释了一句。 “我认!” 王载物顿时恍然,点了点头。 “正因为那次你才机缘巧合认识宝宝的?” 金银多好奇问了一句。 “是!” 王载物又点了点头。 “你喜欢我家宝宝吗?” “喜欢!” 王载物很坦诚地再点了点头。 “因她身份还是因她人。” “人!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是金家掌上明珠。” “现在知道了呢?” “一如既往,随心而行。” “如果你是个普通人,我允许你和宝宝谈一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没有结局的恋爱,让其有一个美好的初恋,可惜你是贺叔门生,懂我意思吗?” 金银多拍了拍王载物肩膀,带有劝说语气道。 “这是让我和宝宝不再联系,断绝往来呗!” 王载物舔了舔发干嘴唇,挺不是滋味说了一句。 “是!但这个过程的循序渐进,我不希望宝宝受到伤害,特别是感情上的伤害。” “如果我不答应呢?” 王载物眉头一皱,挺犟地问了一句。 “这话不应该从你口中说出,因为你是个聪明人。” 金银多一直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是因门第之见,门当户对吗?” 王载物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你听说过雄鹰与乌龟的故事吗?” 金银多答非所问。 “愿闻其详!” “乌龟看见雄鹰在空中飞翔,便请求雄鹰教他飞行。雄鹰劝告他,说他不能飞行。可乌龟再三恳求,雄鹰便抓住他,飞到高空,然后将他松开。乌龟落在岩石上,被摔得粉身碎骨。” 金银多缓缓说道。 听完金银多这故事,王载物跟个犟种似说了一句。 “那你听说过雄鹰和蜗牛的故事吗?” 虽说金银多一直好言好语劝说着,但是不经意间流露出那种上位者姿态,和腔调里掩藏不住的居高临下和高高在上。 这让王载物心里很是不舒服,甚至憋屈和窝火。 “雄鹰和蜗牛?说来听听!” 金银多颇为好奇说了一句。 “话说能够到达金字塔顶端的只有两种动物。第一种是雄鹰,靠自己的天赋和翅膀飞上去。另外一种则是蜗牛,通过锲而不舍,不懈努力的攀爬也能到达金字塔的顶端。届时雄鹰与蜗牛可是站在同一高度上。” “呵呵!” 金银多一笑,认真看了看王载物说道。 “但你要知道,雄鹰立于金字塔顶端是歇脚停留,而不是它所能达到的高度,雄鹰的高度那是俯首这九万里天地。蜗牛则不同,它所达到的金字塔高度,或已是他奋其一生的高度。” “是吗!可是蜗牛爬到金字塔这高度,他所经历的无疑等于是给他插上了一双隐形的翅膀,俯首九万里天地已不在话下。” 王载物反驳道。 “你说的这双隐形的翅膀,得始于贺叔门生这身份,踏上天地商盟这平台。而这些可不是你的腰杆子,能为你撑起腰。” 金银多直接点明,接着继续劝说道。 “别太把门生这身份当回事,它现在只不过是你临时避风港罢了。避风港就是避风港,你还能期待避风港什么呢?只要金家点头,这一切将是如梦泡影。” “也是!因为我背后空无一人!” 王载物泄气似说了一句。 “这就是现实!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事。” 金银多说完便不再说话。 恰好这时! 贺道北,洪屠等一行十人在工作人员引领下,从门口走了进来。 “小族长!” 王奉先这憨傻大个,一见到王载物,也不顾场合,特开心的嚎了一嗓,龙行虎步就向王载物走去。 第127章 那双梦魇的眼神 “小贝勒,失陪了!” 王载物丢下一句,起身迎了上去。 王载物这一离开,与金银多隔有三个位置而坐的苏胭脂侧头,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王载物。 那复杂的眼神之中,带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察觉的心疼。 对于他与金银多的对话,苏胭脂是两耳竖立,一字不落都听到了。 “小贝勒你说我义父是雄鹰呢?还是蜗牛?” 这时,苏胭脂目光移向金银多,好奇问了一句。 “嗯!” 金银多一愣,显然没料到苏胭脂会偷听自己与王载物对话,随之笑着回了一句。 “这还用说,当然是雄鹰,而且还是一只即将化龙的雄鹰。” “是吗?可我义父也是从背后空无一人的蜗牛蜕变成雄鹰,才能飞到如今这高度。” 苏胭脂颇有替王载物找回场子的意思说道。 “这倒是!不过天下英豪能出几个乔教父呢?” 金银多不以为意,随之打趣说了一句。 “苏小姐你这可不厚道,偷听我们说话。” “并无意偷听,只是想告诉小贝勒,别小看每一只在攀爬中的蜗牛!” “这王载物是你朋友?” “算半个!” “那还真难得!除开洛家那位,我还真没听说过苏小姐有朋友,而且是半个。” “瞧小贝勒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有朋友吗?” 这时贺道北带着贺氏阵容走了上来,随即金银多站起身,也不管各方势力怎么看,与贺道北寒暄起来。 随后两人挨着落坐到这主观众席上。 洪屠则带着王载物等人,分布落坐于后方观众席上。 “载物过来一下!” 洪屠一坐下,就对王载物招了招手。 “咋啦?屠叔!” 王载物眨着迷茫的小眼神走上来。 “他就是堂主即将开山门收入门下的门生王载物,你俩认识一下。” 洪屠侧头对坐在旁边的吴丁白介绍道。 这时王载物才注意到这长相普通,并没有啥龙虎神像,不显山不露水的吴丁白。 毕竟这次贺氏撅棍带来的人,有好几个是生面孔,刚才那会王载物还真没注意到这吴丁白。 而由于赎人的事,王载物与吴丁白两人也都是错开而来,并没有打过照面,倒是知道吴丁白这名字之人,是代表贺氏过来参加撅棍之战的。 毕竟这事贺道北在电话中和他说过。 此时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你好!临字头吴丁白。” 吴丁白站起身,伸出手介绍了一句。 同时用那双三角眼打量着王载物。 看着吴丁白那双梦魇般的三角眼,王载物瞬间下意识微微后退了一步,表情惊愕起来。 “你这是?” 看着王载物突然露出这表情,吴丁白顿时有点懵。 “抱歉,失态了!你的大名我早已听贺叔提过。” 王载物瞬间回过神,赶忙用话圆了一下,随之看向吴丁白一直伸出的手说了一句。 “在煤城,朋友握手,兄弟拥抱,你是临字头的人,自然是自家兄弟。” 说着,王载物不给吴丁白拒绝的机会,张开双臂就给了他一个拥抱。 而这个拥抱,瞬间就让王载物确认了,这吴丁白就是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凶手”。 因为吴丁白脖颈一侧有一小黑痣。当时那位“凶手”贴身上来,把匕首抵在王载物喉颈时。 王载物事后回忆凶手特征,同样发现其脖颈之处有一小黑痣。 如今这双三角眼,加上这小黑痣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那无疑说明其就是凶手。 王载物轻轻一抱,不动声色与吴丁白分开,压抑住心中的汹涌,脸色无异,呲牙看向吴丁白。 吴丁白对于王载物这突然的拥抱虽然有些懵逼和些许疑惑,但并没有多想,随之眉头一皱说道。 “我们是不是见过,我总感觉你挺面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 对于王载物,吴丁白总有一种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来的感觉。 “或许,我大学就在申都读的,说不定还真打过照面。” 王载物毫无痕迹地解释了一句。 “你是大学生?还是在申都读的?那还真有可能!” 吴丁白点了点头,并没有多想。 毕竟一只临时起意的“替罪羊”,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再说,此事已经过去差不多四年,王载物气质不比之前那般奶油小生,如今他给人感觉是帅气硬朗。 但王载物不同,这吴丁白可是毁了其人生的人,特别是他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三角眼,可是一直出现在他梦中。 “其实我见着你也感觉挺眼熟的,要不刚才也不会失态。” 看着吴丁白这表现,王载物几乎可以笃定他并没有认出自己。 “嗯,申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打过照面再正常不过了。” “确实…” 王载物与吴丁白彼此寒暄吹捧几句,便回到座位上坐下。 恰好这时! 魏氏人马粉墨登场,魏无羡一马当先,身后跟着魏天养,宗文耀,陆无虞,宋知廉,徐称心…足足有十五个人。 阵容比贺氏的还要大,不过倒是没见这赌鬼文二爷在其内。 而除开代表文氏的文仲谋这位大佬,黑省包括胭脂楼在内的十三位大佬全部到场,外加贺道北这条过江龙。 十四方势力的青年一辈更是云集于此,这撅棍之战,无疑是一次露峥嵘,名声鹊起的机会。 魏氏这一登场,各方势力纷纷起身打起招呼。 对此,王载物视若无睹,心里可一直惦记着吴丁白,随即鸟么悄的来到林玄北身旁坐下,张开撩骚问了一句。 “北哥,这吴丁白在临字头堂口里是啥身份和地位?” 对于林玄北,王载物自然知道这货挺不待见自己,不过并不妨碍自己挠骚他,了解了解吴丁白底细。 毕竟以林玄北这字头猛人的身份,知道的肯定比那些红棍了解的多,所以王载物才想着挠骚他。 虽然林玄北是挺不待见王载物,但是这时也不能端着,语气颇为冷淡回道。 “他是临字头的字头猛人,身份和我一样。” “临字头不是龙头的堂口吗?那他是不是龙头的左膀右臂,或者是龙头的门生。” 王载物眨着好奇的小眼神继续问道。 这一听到门生这词,林玄北就挺不是滋味,不过还是回道。 “他并不是龙头的左膀右臂,更不是龙头门生。” “都不是啊?那他能代表咱堂口撅棍,实力一定很强,可是这江湖龙吟榜上并没有他?这么说他实力肯定比不上北哥你,这让他代表咱堂口撅棍能行吗?” 王载物一边捧着林玄北,一边问道。 “你知道江湖龙吟榜,那你可知一魔是谁?” “这我还真不清楚,这一魔是谁啊?北哥!” 在王载物这一声声北哥呼唤下,林玄北虽然不待见王载物,但是还是有问必答道。 “一魔项天歌,是咱商盟名誉理事,丁白就是项理事的徒弟。虽然现在实力比我略逊一筹,但过几年说不定会超越我。” “那实力还是很强的嘛!哦,对了,北哥,咱堂口和临字头关系怎么样?” “嗯?” 林玄北疑惑看向王载物。 “我知道这样问可能有些唐突,但是这事关咱堂口立棍黑省的大事,我怕这关系不好,这吴丁白不会拿出全部实力撅这棍,跟咱耍心眼儿。” 王载物伪装式担忧起来。 “你担心是多余的!” 林玄北回了一句,随之还是解释道。 “其实我们堂口与临字头堂口关系一般,但是这并不会妨碍丁白全力以赴,因为这次撅棍是拿矿场百分之五股份请他过来的。他只有胜,并且贺氏胜才能拿到这百分之五股份。” “哦!” 王载物本想继续发问,这时洪屠突然对其招了招手。 “屠叔叫我,北哥我过去一下哈。” 随即王载物起身来到洪屠身后观众席坐下。 “我打算让丁白撅徐称心这第一棍立威棍。” 洪屠也不废话,压低声一句点题。 对于徐称心当立威棍之事,王载物早已告诉洪屠和贺道北。 不过王载物并没有透露徐称心是自己人的事给洪屠和贺道北。 倒是两人听到魏氏第一棍立威棍是徐称心后,表现得甚是震惊,随之是恍然,后来是庆幸。 因为这两人想到徐称心卖命的事,再结合林玄北被绑,战力十不存五不能去撅棍这事,还有那时间节点。 恍然觉得这一切都是魏氏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庆幸当时并没有买下徐称心这条命。 要不徐称心很有可能代表贺氏撅棍,到时就中了魏氏的计。 对此,王载物也是服了这两位阴谋论者的想象,不过倒是没有去替徐称心解释。 “不是说好这第一棍我来撅的吗?” 王载物闻言,眉头一皱挺不解问了一句。 对于如何撅棍的安排,在得知徐称心是魏氏立威棍那刻起,洪屠就已经做出了部署。 这第一棍立威棍由王载物来撅,这已经是商量好的事。 也是王载物自荐,并与徐称心暗中商定的结果。 那晚,王载物与徐称心比试后,得出的结果是两人实力旗鼓相当。 所以王载物灵光一现,就想到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第128章 撅棍第一棍,立威棍 那就是徐称心这一棍自己来撅,两人拿出全部实力,拳拳到肉,竭尽全力干就完了。 至于结果就是两败俱伤,两人双双陷入昏迷,来一场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平局。 这样不但可以化解徐称心的危机,同时也不至于让贺氏输了这棍。 加上有了王奉先这场几乎必胜之战,这样贺氏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取胜或平全看吴丁白这一战。 可是现在洪屠这一句话把王载物预想结果给打乱了。 “本来我确实是想用田忌赛马这套来撅棍。用你这匹中等马对魏氏下等马,但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魏氏的震威棍和杀威棍是谁,其实力是不是按照第一棍递增,或者递减,这些我们都并不清楚。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丁白来撅第一棍最为保险不过。” 洪屠低声解释道。 “可是…” 王载物本想开口争取一下,不过洪屠直接抬手,拍板说道。 “别说了,就这么决定!” “……” 王载物心里顿时开始骂娘起来,这特么咋还能临时变卦呢? 这可咋整? 见洪屠矢志不移,王载物莫名瞅了瞅吴丁白,随之掏出手机给徐称心发出一隐语短信。 内容: “计划有变,全力以赴!” 坐于一犄角旮旯处,如同刚才王载物那般被孤立似的徐称心,感受到兜里手机的振动,随即掏出来看了看,眉头微不可察一皱,抬头一望。 四目相对! 一切尽在无言中! 这时与各方势力寒暄完,落坐于主观众席的魏无羡抻着脖子侧头对贺道北说了一句。 “贺堂主咱也别废话了,开始?” “客随主便!” “胭脂,让你的人宣布。” 魏无羡对苏胭脂温和说了一句。 “好!” 苏胭脂鹅颈微点,随即对坐于赛场中央,由铁丝网构造的那座擂台门口边的方阿难和蔡恶说了一声。 “开始!” 方阿难闻言站起身,放眼扫向众人,朗声整起了开场白。 “各位安静!!今天……” 随着发阿难这一开口,观众席上的众人纷纷止声,把目光投向赛场中央那座得有五十平,铁丝网围起的八角斗笼擂台。 他们知道这撅棍之战即将开始! 方阿难叨叨完,接着开始宣布道。 “黑省规矩,想要立棍,需得撅棍,现在有请魏氏竖第一棍,立威棍。” 话音一落! 徐称心站起身,在全场注目下缓步向那座八角斗笼擂台走去。 “他是魏氏立威棍?他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这位在黑省江湖上挺面生啊?绿林道的人?” “这立威棍看着咋跟三四十岁似的呢?搞错了!” “魏氏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 随着徐称心起身往擂台走去,观众席上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小声交谈起来。 无不表现的讶异,因为这徐称心实在是名不经传。 徐称心在经过魏天养身边时,魏天养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徐称心肩膀,低声重申了一句。 “记住,你这立威棍不是你亡,就得他死,唯有不可输。” “嗯!” 徐称心一脸冷酷的点了点头,迈步向擂台走去。 这来到八角笼门口,签下免责书,在蔡恶搜身并验明年龄后,迈步走进八角斗笼内。 这一站定,徐称心抱拳朗声说了一句。 “魏氏立威棍,徐称心!” “有请贺氏撅棍。” 这时方阿难开口说了一声,同时看向贺道北。 “唰!” 吴丁白也不废话,立马站起身,迈着自信的步伐向擂台走去。 “这位看着也挺面生啊?认识吗?” “他是谁?贺氏的人吗?” “他是项天歌徒弟叫吴啥来着,在申都我见过他,在天地商盟青年一代里算是叫得上号的人物。” “……” 显然,与徐称心相比,吴丁白在黑省名气还是有一点的,但并不多。 但是身为绿林道魏氏,自然了解吴丁白底细。 在其一抵达黑省,魏氏这边就收到了信息,并做出判断,知道这撅棍名额有这吴丁白一个。 不过贺氏余下的两位撅棍名额,魏氏直到现在都还不清楚是谁,唯一能猜到的是贺氏的人,并不是外援选手。 毕竟洪屠申都之行,只带吴丁白一人而回。魏氏不想猜到都不可能。 “这第一棍就让龙吟榜上,战力天花板的病魔项天歌徒弟吴丁白来撅,你说贺氏没人呢?还是说藏龙卧虎呢?” 魏天养瞥了一眼吴丁白,饶有兴趣开口问道。 “你现在不应该更关心这撅棍结果吗?毕竟这位可是项天歌这虎人的徒弟。” 坐于魏天养旁边的宋知廉回道。 “结果有啥好关心的!这吴丁白连龙吟榜都挤不进去,而按小宋的话说,徐称心实力足以挤进去,结果不是很明显了吗?再说,徐称心是拿命来竖这立威棍,吴丁白敢拿命来撅这棍吗?所以吴丁白实力不是强过徐称心一筹,是撅不了这棍的。” 魏天养很是自信道,并还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还真把龙吟榜当衡量实力标准啊?借你爹的话说,别小看天地商盟的英雄豪杰,人家说不定藏拙了呢。” 陆无虞带有教导那语气说道。 “小陆,你特么有点飘哈。” “能有你飘,你都叫老爷子小四了,叫知廉成小宋了,我看你都快飘地与太阳肩并肩了。” “确实!” 宋知廉点头附议。 “行啦,别扯犊子了,说正事。你们说这贺氏剩下这两个撅棍名额会是谁呢?” 说着,魏天养放眼扫了扫贺氏阵营这边,随即把目光放在王载物身上,带着些许期许问了一句。 “你们说这王载物会不会是这撅棍名额中的一员?” “你就别搁那瞎猜了,一会不就知道了吗?” 宋知廉翻着白眼回了一句。 “哎呀妈呀,你现在是彻底魔怔了,这张嘴闭嘴都是情敌的名字。” “滚尼玛的,给我闭嘴!你特么一张嘴板牙都挡我光。” “啥玩意情敌?他俩有事?” …… 对于魏天养的好奇,洪屠和王载物两人同样在放眼频频扫向魏氏阵营,猜测着震威棍和杀威棍会是谁。 这时吴丁白签下责任书,被蔡恶“验明正身”后,正迈步走进八角擂台之中。 “咔!” 随着吴丁白走进八角斗笼擂台,蔡恶直接把门一关给锁上。 “撅棍人,吴丁白!” 擂台上吴丁白抱拳朗声说了一句。 方阿难瞥了一眼八角斗笼内的两人,霎时朗声说了一句。 “胜负在人,生死在天,第一棍战开始!” 观众席上众人,霎时间都把目光投向八角斗笼中的两人。 而伴随着方阿难话音一落! “嘭!” 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 吴丁白压根不废话,猛地一跺脚,踏步而上,率先抢攻。 “咚,咚,咚!” 三步踏出,摆手成肘,一记迅猛顶心肘正面击向徐称心胸膛。 这一上来就是八极顶心肘大杀招! 徐称心瞳孔扩大,原地沉腰立马,双手闪电般探出。 长桥大马! 洪拳十二指桥提桥迎上。 “啪!” 肘掌相撞! 徐称心双掌发力一提。 吴丁白直接被掀退一步,借此吴丁白冷哼一声,俯身一跃,猛虎硬爬山,抬手成掌,五指张口,拍向徐称心天灵盖。 徐称心压根没时间闪避,扎马双手交叉横挂头顶。 “啪!” 徐称心不堪吴丁白这一掌之力,顿时一趔趄。 吴丁白抓住机会,落地踏上一步逼近,八极阎王三点水,对着徐称心就是贴身靠打而来。 徐称心刚桥迎上,且战且退,打算拉开距离。 吴丁白却不给徐称心机会,步步紧逼,迎门三不顾、霸王硬折缠、迎封朝阳手,通心掌… 对着徐称心就是贴身靠打,爆击而来。 八极如猛虎,硬打硬开,万夫莫敌! 徐称心十二指桥定江山,刚桥、柔桥、逼桥、直桥… 边退边拦下吴丁白迅如猛虎般的攻击。 洪拳至刚至猛,一指定中原,硬桥硬马。 台下! 观众看着两人打斗,一个个可谓是目不转睛,屏气凝神,生怕一方露出破绽被乘胜追击,甚至有些人还惊呼出声来。 “八极拳,上来就抢攻占先机,确实厉害。这吴丁白战斗经验很足。” 魏天养皱眉说道。 “嗯,徐称心失了先机,如今被压着打。” 宋知廉点头附议了一句。 “这只是吴丁白一波试探攻击,伤不了徐称心会迅速拉开距离换气。” 陆无虞做出判断道。 “八极如猛虎,劈挂似雄鹰!如果吴丁白只会贴身靠打,必输!” 这时坐于魏天养身后,一直沉默寡言的文宗耀突然开口说道。 “唰!” 魏天养,宋知廉,陆无虞三人侧头看向他。 “这么笃定吗?” 魏天养好奇问了一句。 “嗯!” 宗文耀点了点头。 笼内! 吴丁白还真像陆无虞所说一般,一波试探攻击,见没能如愿伤得到徐称心,便打算拉开距离换气。 随之一招黄莺双抢爪过后,立定,顺势双臂抬起,双拳挥出。 八极立地通天炮,打算逼退徐称心,自己也借机拉开距离换气。 为此,徐称心早已识破其意图。 面对吴丁白来势凶猛的双拳,徐称心侧身躲过一拳,随之挺胸接下一拳,同时摆手成肘砸向吴丁白脸颊。 以伤换伤! 第129章 暴力美学 吴丁白显然没料到徐称心打法这么凶残,选择以伤换伤,而不是趁机抽身而退。 脸颊瞬间被这一肘击击中! “嘭,嘭!” 两只牙齿带出一条血线脱口飞出,同时整个人一歪头一趔趄。 而徐称心也好不了哪里去,胸口硬抗吴丁白立的通天炮一拳,霎时气一凝,内腑汹涌,差一点没喷出一口鲜血,幸好被他及时压住。 “蹬,蹬,蹬…” 同时这一拳也把徐称心击得连退四步才稳住身形。 要不是魏天养说要拿命来当这立威棍,徐称心还真不会选择这般以伤换伤,凶残打法! 台下! “好!” 魏天养突然暴喝一声。 “这打法,不值当。” 洪屠眉头一皱,说了一句。 笼内! 既然要拿命去竖这立威棍,徐称心自然得拿出不要命的架势出来。 并且王载物也说了,全力以赴! “哈!” 一稳住身形,徐称心顾不得胸口传来的疼痛,跃步倾身而来。 “呼!” 工字伏虎,一式虎爪掏心,向吴丁白胸口抓去。 眼瞅这一虎爪就要击来,吴丁白冷哼一声,甩臂挥出。 远攻! 手臂似长棍向徐称心脑袋抽打而去。 台下! “劈挂拳!” 看着吴丁白甩臂抽打远攻,宗文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之开口说道。 “八极加劈挂,神鬼都害怕,劈挂参八极,英雄叹莫及!” 吴丁白这甩臂抽打,正是八极中的劈挂拳。 八极拳贴身靠打,号称短拳之王,劈挂放长击远,两者长拳加短打,远近兼顾,无懈可击! “八极攻击参劈挂,神鬼都害怕!不愧是病魔项天歌徒弟,实力恐怕已然挤进龙吟榜了?” 魏天养微微一皱眉,他同样看出了吴丁白使的是八极劈挂拳。 “文耀,你现在更看好谁?” 见宗文耀这般说,宋知廉不禁好奇问了一句。 “我跟天养哥看法一样,徐称心是拿命来竖这立威棍,吴丁白不一定敢拿命来撅这棍,八极加劈挂,只是让其有一战之力而已。” 宗文耀想了想说道。 “嗯!就算吴丁白敢拿命撅这棍,贺氏也不敢让他这么干,毕竟这位可是临字头的人,还是项虎人徒弟。” 陆无虞赞同说道。 “如果这位虎人徒弟死在擂台上会怎么样?” 魏天养眼神之中一抹狠戾闪过。 斗笼内! 面对吴丁白这记如棍劈挂,远攻抽打。 徐称心并不变招,侧身闪避,随之虎爪一如既往抓向吴丁白胸口。 吴丁白见状另一只手抬起甩出,劈挂再次抽出,拍向徐称心脑袋。 这一次徐称心不再闪避,猛地吼出一声制敌。 被徐称心冷不丁一吼,吴丁白微愣,劈挂凝滞瞬间,徐称心一虎爪抓出。 “撕啦!” 一声响! 碎布飘飞。 恰时凝滞的劈挂,却是在这一刻,迅速抽下。 “喝!” 徐称心再次咆哮一声,虎爪变擒拿,顺势朝吴丁白劈挂手抓去。 劈挂抽落! “砰!” 的一声抽在徐称心脑袋上,脑袋霎时见红。 两人双击,双双见血! 徐称心却在这时用擒拿手缠住吴丁白劈挂那只手,直接缠死。 贴身而上,提腿而起,一重膝对着吴丁白腹部就撞击,同时另外一只手也没空着,重拳出击,对着吴丁白就是爆锤。 一时之间! 吴丁白根本挣脱不了徐称心擒拿手,在挨了一重膝和一击重拳后。 吴丁白直接摇滚起来,不再想着脱身与防守,而是选择进攻。 另一手甩手劈挂,对着徐称心头部的就是猛砸,同时起腿攻击其下盘。 两人攻击速度很是迅猛,打法更是凶残,双方拳拳到肉,以伤换伤。 霎时间! 斗笼之内两人上演起一场毫无美感,更无绚丽的打斗,唯有凶残,血腥的暴力美学。 看得在场之人不禁屏住呼吸,肾上腺素飙升,惊呼连连。 这那是撅棍之战,简直是生死之战。 如果说之前两人打斗是精彩,那现在就是凶残带血腥。 看着场上浴血奋战的吴丁白,洪屠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握拳,露出些许担忧起来。 斗笼内! 两人已从贴身搏战到拉开距离交战。 两脚齐出,双拳碰撞在空中作响,双脚在地面上彼此爆踢。 “嘭,嘭,嘭…” 一声声爆鸣声响起。 “砰!” 一声闷响! 徐称心软肋挨了一拳,伴随着咔嚓一声,肋骨断裂。 对此徐称心咬牙硬住,手指如利爪,再次抓出。 这一次,直接抓中了吴丁白手腕,一抓之下,霎时在其手腕处留下几道深可见肉伤口! 一触即分! “蹬,蹬,蹬…” 两人各倒退三步! 彼此对视一眼! 无需多言,更无喘息,两人再次踏步,彼此进攻而来。 徐称心凌空跃起,一脚踢出。 腿风呼啸! 吴丁白侧身踏步,挥掌劈出。 拳风凛冽! 碰撞如炮竹声! 徐称心攻击如影随形,双拳挥舞,时而呈爪状,时而呈鹤状,掌拳交替。 吴丁白时而劈挂出手,态若暴雨骤风,狂风乱炸,时而八极,硬打硬开,两者配合,远抽近打。 两人打的是轰隆作响,拳拳到肉,凶狠,残暴无比, “哈!” 这时吴丁白低吼一声提气,劈挂震荡四方,横扫而出,抽打在徐称心腹部。 徐称心同样不甘示弱,一招擒拿恶虎扑食击在吴丁白左右两腮。 两人一击得手,霎时拉开距离。 彼此对视喘息! “噗呲!” 吴丁白喷出一口老血,剧烈喘息起来。 此刻! 吴丁白身上被徐称心这时不时虎爪抓得是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血染衣衫,身体各部位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徐称心同样好不了哪里去,面染鲜血,好不狼狈,一条腿隐约有些骨折,肋骨骨裂,还有内伤。 两人战斗至此! 实力已明显,吴丁白实力确实比徐称心略逊一筹,并且身体素质也比不上徐称心。 皆因这位字头猛人吃、喝、那啥,样样都沾,基本是夜夜笙歌。 而徐称心作息一直是延续军队作风。 此时吴丁白已开始露出疲态与败迹。 反观徐称心虽剧烈喘息,但颇有越战越勇之势。 而两人从战斗打响到现在,也才过去两分来钟。 本来以徐称心实力,拿下吴丁白,不至于搞得像现在这般狼狈,伤痕累累。 只要拖和耗下去,寻找其弱点和破绽,然后趁之以弱,攻其不备,就能败了吴丁白,但是这样时间上相比的耗时较长。 而魏天养要求得拿命竖这立威棍,并要取其性命,所以徐称心得拿出打生死斗的架势才行。 台下,主观众席! 观战至此,魏无羡已然预料到结果,随之侧头对贺道北说了一句。 “贺堂主,没打下去的必要了?认输!” 相比于魏天养杀性,魏无羡可不想要其撅棍人性命。他一直奉承着,化敌为上,树敌为下,御为上,杀为下那套。 他喜欢兵不血刃,杀人诛心,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不想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击杀,这无疑是给魏氏和绿林道树敌,毕竟这吴丁白可是临字头的人,而且还是项天歌徒弟。 “……” 对于魏无羡的话,贺道北置若罔闻,脸色并不太好看地侧头看向洪屠。 对于这撅棍之战,撅棍人和竖棍人是没有资格认输的,唯有代表势力双方才能开口认输。 而贺道北对于战斗这一方面,可谓是外行看热闹,所以对于这撅棍之战,他让洪屠全权做主。 四目相对! 贺道北瞬间知道洪屠心里有底,便把目光看向斗笼,观战起来。 此时的洪屠脸色同样不好,以他眼力自然能瞧出吴丁白露出疲态,但是他可不想这般开口认输。 他想再看看,毕竟此时吴丁白只是露出败迹而已,还不到命在旦夕之际。 他期待着吴丁白的藏拙。 斗笼内! 徐称心深知趁他病,要他命这道理,喘息换气不到三秒,便再次向吴丁白发起进攻。 没办法! 吴丁白只能拖着疲惫身躯,咬牙应战。 这一次的战斗,不再像之前那般,你挨我一拳,我受你一脚,拳拳到肉的血腥和暴力。 是被压制,被强攻! 徐称心拳如流星,腿似箭,肘如刀,膝似矛,一拳接连一拳,一腿接连一腿,打的吴丁白不断倒退,嘴角开始冒血。 “嘭!” 这波攻击,徐称心以一双推掌结束。 吴丁白直接被这一记双推掌轰在胸膛,掀起倒飞而出,随之撞在斗笼铁丝上。 “噗呲!” 踉跄落地,吴丁白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台下! 王载物见状,还是选择开口违心道。 “再打下去,吴丁白就危险了,魏氏恐会起杀心。” 对于吴丁白,王载物心里还真有那么点邪恶的念头。 希望徐称心把他给或干废了,谁让其是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罪魁祸首呢? “嗯!再看看。” 洪屠倔强回了一声。 斗笼内! 双推掌把吴丁白推飞,徐称心趁机喘息换气,几个呼吸下来。 徐称心深吸一下,气入丹田,胸含一气,跃步向吴丁白猛冲而去。 压根不打算给其喘息的机会。 第130章 撅棍第二棍,震威棍 吴丁白这一踉跄落地,还未等剧烈喘息两口气,徐称心攻击就接踵而至。 没办法! 吴丁白只能选择避而不战闪躲。 可惜吴丁白低估了徐称心的敏捷与速度。 接连躲过三招后! 徐称心瞅准机会,如影随形,贴身而来。 吴丁白只能被迫防守起来,一时间又挨了徐称心一闷炮,喷出一口老血,脸色煞白起来,霎时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吴丁白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现在唯有凭着还仅剩的一丝体力趁机出击。 一击定输赢才行! 随即吴丁白不再防守,中门大开,凭着意志力硬抗下徐称心一拳后,提气猛吼一声,右脚猛然一跺地面借力。 双拳如猛虎咆哮般轰出。 八极三大绝招,立地通天炮! 徐称心脸色霎时凝重,瞳孔收缩,压根来不及闪躲。 气冲斗牛,摆手成肘,砸向吴丁白心口。 以伤换伤! “砰,砰!” 两声闷响! 吴丁白被一肘击中心口,倒飞而出好几米,口中鲜血飘洒,随之重重砸在台面上,动弹不得。 徐称心也不好受,通天炮两拳击在两侧胸口,霎时被击得贴地掀飞,撞在铁丝网上才站稳了脚跟。 “噗呲…” 随之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萎靡起来。 不过徐称心并不肯作罢,他要拿出取之其性命架势出来给魏天养看。 踏步猛冲而上,在洪屠还未从吴丁白战败之中缓过神来时。 “嘭!” 起腿一脚抽在跟死狗似的吴丁白腹部。 “哗啦!” “啊…噗呲!” 吴丁白迷迷糊糊发出一声哀嚎,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同时擦着地面滑行,重重撞在八角笼铁丝网沿边上,不省人事起来。 同时身体开始微微抽搐,看着怪吓人似。 一击过后,徐称心作势就要再次攻击,取其性命。 “贺氏认输…” 这时洪屠充满不甘却急迫的声音传来。 不过徐称心置若罔闻,作势冲出几步才停下,随之侧头看向魏天养。 整的就跟魏天养只要一点头,他就会不顾一切冲过去结束吴丁白性命似的。 对于徐称心这表现,魏天养甚是满意,随之对其摇了摇头,便站起身爆喝声。 “漂亮!” 同时鼓起掌来,并眼神犀利扫向各方势力。 目光所过,除开贺氏阵营和主观众席这边,基本各方势力都有人站起身鼓掌。 并且还有的开口喝彩起来。 可谓霸气无比! “记住他的名字,魏氏卖命人徐称心。” 魏天养很是嘚瑟介绍了一句。 “魏氏威武…” “……” 与魏氏私交甚好的势力纷纷开口响应起来。 别说魏天养嘚瑟,就连魏无羡这老子也嘚瑟起来。 看着躺地,半天不动弹的吴丁白,魏无羡不禁开口嘲讽起来。 “贺堂主何必呢?刚才那会认输不就好了。这吴丁白现在这般,恐怕不好交代?” “不劳魏总挂心!” 贺道北脸色难堪回了一句。 此时斗笼内,随着魏天养摇头,徐称心一鼓作得气一泄,脸色煞白,单膝跪地,剧烈喘息起来。 同时眼神带有歉意,隐晦瞥向王载物。 对于这结果,徐称心心里颇为不忍,同时又无可奈何。 这时蔡恶也打开八角斗笼大门,让早在一旁候着的医务人员进场。 “唉,这立威棍要是让我来撅,起码能保证不会输。” 王载物叹了一口气,颇有微词说了一句。 洪屠侧头看了一眼王载物,问了一句。 “怎么,有怨言?” “那倒没有,只是这吴丁白输了,感觉有点窝火。” 王载物如实说道。 “是啊!这魏氏已立住第一棍,接下来两棍,我们贺氏都得撅了才行。” 洪屠脸上开始凝重起来。 “嗯!这第二棍震威棍我来撅吗?” 王载物脸色同样不太好问了一句。 “还是让奉先来,贺氏已输一棍,为了保险,得胜一棍才行。你来压轴!” 洪屠想了想决定道。 “也是,那我和奉先说一下。” 说着,王载物便起身来到王奉先身边坐下,随之关心问了一句。 “奉先你怕吗?” “哈…不怕!” 王奉先憨傻一笑。 “等会的你上场打哦。” “嗯,我听小族长的,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好,记住我教你的哈,别上气就全力出击,漏了底,示之以弱…” “嗯嗯,我知道。” 没一会! 吴丁白就被黑拳赛场的工作人员抬下去救治。 本来工作人员也想带徐称心去医疗室救治,不过被他给拒绝了。 随即徐称心迈着蹒跚的步伐来到魏天养身旁坐位坐下。 为此魏天养难得关心几句,并不吝赞夸一番。 对于徐称心表现,魏天养甚是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能取下吴丁白小命。 这时方阿难站起身朗声开口道。 “第一棍魏氏胜,现在有请魏氏竖第二棍,震威棍。” 话音一落! 观众席魏氏阵营这边,魏天养呲牙说道。 “这一鸣惊人的机会还是让我来。我怕第三棍没机会了。” 随即站起身,迈步就向八角斗笼擂台走去,这走出几步,侧头轻飘丢下一句。 “对了,别忘给我喝彩。” 看着魏天养离去的背影,宋知廉很不岔说道。 “曹,合着他是把这竖棍当成扬名立万的机会咯。” “咱魏氏已胜一局,由他去,难得这么积极一回。” 陆无虞笑着说了一句。 “他这是怕他这根杀威棍没机会露面,想着截胡一战成名啊。” “如今黑省各方势力齐集,确实是一战成名的好机会。” 宗文耀眼神灼灼说了一句,话语里说不出的期许。 见魏天养起身当这震威棍,徐称心讶异的眼神稍纵即逝,随之又恢复正常。 不过心中甚是震惊。 因为他从没想过魏天养会是三棍名额中的一名,这太让人意外了。 这魏天养藏着够深啊,自己可是他司机,他却一点痕迹都没表露出来。 这是在提防着自己吗? 对于魏天养当这震威棍,王载物同样表现出甚是意外和始料未及。 同时这心里有些疑惑升起,并对徐称心产生了一丝怀疑。 毕竟徐称心身为魏天养司机,或者说身边人,竟然不知道魏天养是震威棍,这有点说不过去? 是魏天养不信任徐称心呢?还是说徐称心故意为之? 这一时之间,让王载物有些阴谋论起来,随即隐晦地瞥了一眼徐称心。 这可不怪王载物多心,疑神疑鬼,实在是其与徐称心关系也就那样,属于互帮互助,难兄难弟。 这难免不会让王载物担心其起二心。 此时! 随着魏天养起身走向八角斗笼,各方势力都纷纷传来惊呼之声,显然也是没想到。 吆喝之后,一些挺会来事的各势力青年一辈,纷纷开口为其摇旗助威起来。 “魏少加油…” “魏少威武…” “魏少战无不胜…” “……” 对于大家的意外和表现,魏天养甚是满意,在被“验明正身”后,迈步潇洒走进八角斗笼内,来到中央位置站定,眼神扫视众人后,朗声抱拳说了一句。 “魏氏震威棍,魏天养!” 负手而立,一脸从容,潇洒姿态,整的就跟深藏不露的高人似。 为此魏天养还特傲娇看了一眼苏胭脂。他要让苏胭脂看看自己爷们的血染风采。 而对于魏天养当竖棍人,苏胭脂确实有些许意外。 主观众席上,魏无羡看着自己儿子那得瑟样,简直没眼看,侧头跟苏胭脂唠起家常。 “魏总还真舍得啊,让自己儿子来当震威棍,就不怕有个闪失。” 这时贺道北开口说了一句。 “闪失?贺氏有这本事吗?” 魏无羡特霸气回了一句。 “这可难说,毕竟拳脚无眼。” “拳脚无眼,那也得有这本事,倒是贺堂主得让你的人小心点。天养这孩子杀性重,下手没轻没重,到时贺堂主可莫怪。” “看来魏总对自己儿子实力很自信。” “这是毋庸置疑!” …… “有请贺氏第二棍撅棍人。” 这时方阿难放眼贺氏阵营朗声说了一句。 “唰!” 王载物应声站起。 一时间,低呼声响起。 “撅棍的是王载物,贺氏门生。” “我就说这次撅棍他指定上场。” “贺氏门生对魏氏太子,这一战有看头。” “……” 大家见王载物站起身,纷纷私语起来。 这整的比魏天养当竖棍人还让人惊讶,意外。 毕竟如今王载物这贺氏门生可是名声在外。 看着突然站起的王载物,斗笼内魏天养眼神意外之中莫名带着股躁动,随之隐隐有些兴奋起来。 苏胭脂侧头看着站起来的王载物,柳眉不自觉一蹙,同时内心莫名有些紧张和担忧起来。 王载物走出几步,见众人瞪着溜圆眼珠子注视着自己,随之挺贱的解释道。 “各位别瞪着眼珠子跟监控似的,别误会,我不是撅棍人,就是起来领个路而已,别多想哈。” “吁…” 大家顿时发出一声不满。 “奉先别坐着了,跟我上去啊。” “哦,好!” 此时王奉先才憨呼呼站了起来,龙行虎步,一脸憨傻跟在王载物身后。 “啊,这大傻个是贺氏撅棍人?” “这人咋看着有点憨呢?” “看着是不太聪明,贺氏咋想的?” “他?玩呢!” 第131章 撅棍人王奉先 对于众人的冷言冷语,王载物并不理会,带着王奉先来到蔡恶身旁,教其走完流程,并嘱咐几句后,才让其走进斗笼之内。 整的就跟是一位老父亲似的。 目送王奉先走进斗笼! 王载物并没有回到观众席坐着,而是搁斗笼外站着,打算当战术指导。 毕竟这是王奉先实际意义第一次对敌,并且此战关乎贺氏立棍之大事。 虽说如今王奉先已今非昔比,但王载物还是不放心。这不放心有一部分是担心魏天养安全。 毕竟王奉先强是真强,憨也是真憨。 主观众席上,魏无羡察人于微,观其王奉先步伐与姿态,老眉微微一皱,由衷说了一句。 “贺氏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对于魏无羡这话,贺道北还以为是在暗讽自己,所以并不理会。 斗笼内! “嘿嘿,我叫王奉先。” 王奉先站定,对着魏天养嗡声自我介绍了一句。 “魏天养!” 魏天养回了一句。 对于这位看似憨傻大块头,魏天养并不会轻视,甚至还很重视。 因为贺氏敢让他来当这撅棍人,就足以说明一切。如果谁把他当傻大个,那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嗯,我知道了,你刚才说过了。” 王奉先略微腼腆说了一句。 “胜负在人,生死在天,第二棍战开始!” 这时方阿难突然宣布起来。 话音一落!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魏天养沉肩坠肘,劲力迸发,双脚滑动。 压根不再废话,滑步向王奉先进攻而来。 魏天养要以最快速度,最迅猛,最霸道的方式把王奉先击败甚至击杀,以此成就自己威名,彰显魏氏之赫赫声威。 他要一战成名耀黑省! 魏天养一近身,咏春小念头,贴身短打。 拍手、摊手、傍手、圈手、按手、冲拳… 极劲穿透,快如闪电! “嘭,啪…” 王奉先压根没想到魏天养进攻这么迅猛,并快如闪电,直接挨了一拳一掌后才反应过来,抬手防守起来。 可惜已失了先机! 霎时间! 王奉先被击着连连后退,手忙脚乱起来。 “魏少威武…” “魏少霸气…” “……” 台下与魏氏交好势力看众,看着魏天养压制性打法,纷纷开口吆喝起来。 而王载物看的是一脸焦灼。 “嘭,嘭!” 两声闷响! 魏天养一记迅猛咏春双冲拳,双双落在王奉先腹部上,结束一波攻击。 “蹬,蹬…” 而王奉先仅是被这记双冲拳击退两步。 “嗷…咚…” 随之王奉先咆哮一声,猛的踏出一步,擂台微微一震荡,起手挥掌反击。 一掌带有泰山压顶之势,向魏天养天灵盖拍去。 魏天养可不敢接王奉先这一掌,迅速后退三步躲过。 “铁布衫?” 看着跟没事人,并开始迅速反击的王奉先,魏天养满脸讶异,随之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自己一顿攻击猛如虎,一看伤害零点五。 这特么谁受得了! 主观众席上,看着一身铜皮铁骨的王奉先,魏无羡不禁赞夸一声。 “好一身硬功夫!” 斗笼内! 一击未果! 王奉先踏步而上,再次挥拳出击。 “呼!” 一直拳,颇有气拔山河之势,向魏天养袭来。 面对王奉先这拳速,魏天养侧身轻松躲过,随之起脚,一鞭腿抽向王奉先软肋。 王奉先闪跨如龙,错身躲过! 魏天养趁势一记咏春日字冲拳击向王奉先腋下。 进退似虎! 王奉先大步往后一撤躲闪。 两招试探下来! 魏天养并没有再次发起攻击,而是拉开距离,围着王奉先踱步起来。 王奉先不动如山,眼神随着魏天养而动。 这两招试探,魏天养知道面对王奉先这身铜皮铁骨,和那恐怖力道,要想用咏春贴身短打拿下,无疑是痴人说梦。 只能以速度快攻,配合游斗,攻击其关节或脆弱部位才行,一击即退才是正道。 因为他刚才试探,发现王奉先速度也就那样,并不灵活闪现。 这也正常,毕竟这雄壮的体魄之下,都会有着一副臃肿笨重的躯体。 王奉先速度与灵活会真如魏天养所笃定那般吗? 显然不是,这一点王载物最有发言权,因为他曾经也是这般认为。 而这一切表象只是王载物让王奉先的伪装与藏拙。 魏天养即将为此付出代价,而这代价便是败,并差点丧失性命。 “哈!” 在魏天养度步到王奉先身后时,魏天养突然猛然暴起攻击,一跃步掠身,起手挥拳。 一记凤眼拳,凝聚了全身之力,向王奉先太阳穴轰去。 “就是现在!” 王载物却在此时猛然大喊一声。 “啪!“ 眼瞅这一记凤眼拳即将击在王奉先太阳穴时。 王奉先眼神猛地一亮,犹如巨龙苏醒,突然一记自然门回身式躲过,同时那蒲扇似硕大粗犷的手,闪电般擒住魏天养袭来的手手腕。 “嗯?” 魏天养猛然一惊,瞳孔收缩,这刚想发力挣脱。 王奉先却不给其机会,擒住魏天养的手,侧身用力一甩。 魏天养整个人便被甩飞而出。 王奉先并就此罢手,一把魏天养甩飞,脚尖一扭,蹬地而起。 势如狂龙! 如恶龙咆哮般向魏天养所在方向跨去。 身若游龙,步似金刚! 显然是算准魏天养落地之点,并对其落地而击。 魏天养被甩出好几米远,临空侧翻,刚一潇洒落地。 还未等众人喝彩! 王奉先攻击就接踵而至。 力从地起,肘由心发! 一记自然门的顶心肘轰向一落地的魏天养。 气势磅礴,力透八荒! 魏天养心跳急剧加速、眼皮颤抖,脸色剧变,赶忙架起双手,十字交叉护在胸前。 “嘭!” “咔嚓!” “嘭!” 闷声回荡,伴随着一声清脆骨裂传出,随之又有一声闷响而起。 王奉先这一记顶心肘直接轰在魏天养双臂上,手臂骨头碎裂声响起的同时。 魏天养双臂不堪重负,如同自残般砸到自己胸口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随之整个人倒飞而出。 “啪!” 重重砸在八角擂台铁网之上,整个八角斗笼铁网为之晃荡起来。 “噗呲…” 魏天养双脚一撑地,便喷出一口鲜血,同时胸口与双臂传来剧烈疼痛,刺激着他神经。 一肘击过后! 王奉先谨遵小族长之话,抓住机会,全力出击,一击得手,乘胜追击,直至认输。 “吱!” 一刺耳之声响起,那是鞋子与地面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王奉先在魏天养倒飞出去时,再次如恶龙咆哮而出,直奔魏天养。 魏天养压根就没有缓的机会,面对冲来的王奉先,此刻的他面如死灰,已不作抵抗。 因为他双手如同废了一般,压根无法抬起,更别说防守。 “呼!” 劲风乍起,掌气磅礴! 王奉先一长手推掌而出,直击魏天养脸面。 这一刻魏天养感受到了死亡笼罩,看到了他太姥向他招手,随之缓缓闭上眼,等待着这一掌落下。 “住手…魏氏认输…” “奉先住手!” 魏无羡和王载物的嚎叫声同时响起。 魏无羡更是唰地从主观众席上站起,脸上说不出的担忧。 “呼!” 这一掌在魏天养鼻尖一厘之处停下。 掌风呼啸,刘海晃动! “啪!” 王奉先收掌,另一只手却快如闪电探出,一把掐住魏天养的脖子,随之硬生生把其提起到离地十厘米之处。 单手将一成年人悬空,可见王奉先这恐怖臂力是如何惊世骇俗。 因为小族长说过,在战斗中,永远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 所以王奉先要先把魏天养遏制住才放心。 因为小族长也说过,不能阴沟里翻船。 此时全场鸦雀无声,一个个满脸惊愕,还未从这极致反转中反应过来,实在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具有冲击性。 瞬间震撼所有人! 此时,不少人咽着口水,太强了,也太凶猛了。 整个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一分钟,而从王奉先把魏天养甩出到掐住其脖子,这一系列行云流水反攻下来,不到三秒而已。 这压根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打斗,而是一场赤裸裸的碾压。 这一刻,王奉先这名字注定被在场所有人记住,也将声名远扬,一战成名耀黑省。 魏天养无疑是其垫脚石。 而王奉先之所以能如此之快,并震撼全场锁定胜局,其实得以他的“示之以弱”。 没有人会想到这大块头并臃肿笨重躯体下,会有一副迅如猎豹,灵活闪现的反应。 斗笼内! 掐住魏天养脖子把他提起,王奉先才侧头,露出那副招牌式憨实笑容望向王载物,问了一句。 “小族长你说啥?” “他认输了,行了,快把他放下。” 望着魏天养由红转青的脸色,王载物赶忙抬手示意说道。 他还真怕王奉先这憨货把人给掐断气了。 这可是魏氏太子爷,可不是阿猫阿狗,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不得摊上事。 虽说签了免责书,但这仅针对官方和明面上。暗地里魏氏指不定会有什么样报复呢。 “哦!” 王奉先手一松,瞬间后退三步提防,谨慎的不行。 “咳,咳…” 魏天养瞬间软躺下来,靠在铁丝网上,剧烈喘息起来,这时看王奉先的眼神,莫名有些恐惧。 实在王奉先刚才那掌给他留下死亡阴影。 第132章 撅棍第三棍,杀威棍 随着魏无羡的开口认输,贺氏阵营这边霎时传来喝彩之声。 洪屠绷紧的神经不由一松脸上一喜,随之又开始凝重起来。 如今三棍一胜一负,那这第三棍无疑是贺氏与魏氏定乾坤之局,注定充满惨烈,说之生死局也不为过。 此时,金银多这位小贝勒也跟着开口喝彩,完全无视一旁的魏无羡,随之侧头有些好奇对身后的窦七品,低声问了一句。 “你对上他结果会咋样?” 窦七品脸微微一抽搐,回了一句。 “会被虐成渣,没可比性!” 随之补充了一句。 “青年一辈这王奉先不是第一人也相差无几。” “那你对上徐称心和吴丁白呢?” 金银多继续好奇问了一句,接着又说了一句。 “你学的也是八极拳?” “嗯…” 窦七品思考片刻回道。 “我实力与吴丁白旗鼓相当,但是拳怕少壮,拖下去我会输。” “你实力这么差吗?” 金银多愕然说了一句。 “……” 窦七品顿时不想说话了。 自己实力差吗?显然不是,只是如今魏贺两氏汇聚的都是两方势力青年一辈顶尖高手而已。 这没有三两三,哪敢过来竖棍撅棍呢? “贺叔恭喜!” 这时金银多侧头对贺道北道了一声喜。 “这话留到最后一棍再说。” 贺道北脸上洋溢着笑容,谦虚回了一句。 “贺叔,这第三棍撅棍人是谁?” 金银多好奇低声问了一句。 “王载物!” 贺道北到现在倒也不再隐瞒,低声说出。 “还真是他啊!” …… 另一边! 很快,魏天养双臂就被赛场医务人员简单包扎起来,随之拒绝到医疗室治疗,回到座位上坐下。 他可不想错过这最后一战! 至于王载物与王奉先并没回到观众席上坐下,而是坐在斗笼外,王载物替王奉先擦着跌打损伤药水。 毕竟王奉先可是挨了魏天养好多下,虽然并不大碍,但是还是有些皮外伤。 并且这第三棍之战,王载物得上场,干脆就没回去了,这来来回回得多麻烦。 对此,洪屠颇为无奈,他还想叮嘱王载物几句呢,不过随后一想,还是觉得算了,还是别让他有太多压力。 “第二棍贺氏胜,现在有请魏氏竖第三棍,杀威棍。” 这时方阿难朗声开口宣布起来。 “唰!” 魏氏阵营,宗文耀应声站起,眼神之中战意凛然。 没错! 这第三棍杀威棍的竖棍人正是由他来当。绿林道太上皇宗帝象之子宗文耀。 本来第二棍震威棍是由他来竖的,不过被魏天养想要一战成名给截胡了。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当最后一棍杀威棍。本来他以为自己没有上场的机会了,谁知道贺氏阵营冒出了一个虎人王奉先。 摧枯拉朽般击败天养哥,震撼全场。 这一战他不但要立住棍,还要替天养哥一雪前耻,把场子找回来。 “文耀,贺氏是去是留全看你这一棍了,好好打。” 这时宋知廉颇为严肃地开口说了一句。 “别想太多,放松心态,全力以赴便好。” 陆无虞倒是宽慰说了一句。 “咋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呢?嘴丢啦!文耀要上去了,你不说点啥嘛?” 宋知廉伸手捅咕了一下,坐在那蔫了唧,双目无神,显然还没从战败中走出来的魏天养。 “文耀,别有压力,就像老陆说的那样,全力以赴就好。” 魏天养站起身,用肩撞了撞宗文耀以示激励说道。 “嗯,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宗文耀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便雄赳赳气昂昂,迈步向八角斗笼走去。 这时王载物借机打量起宗文耀这位对手。 “曹,这魏氏怎么净整一些太子爷来竖棍呢?天子守国门啊?这也不是明朝啊。” 王载物颇为抵触地嘀咕着。 对于宗文耀身份,当时在喝立棍茶时,牟梦龙就已经告诉过他。 所以他知道这位是绿林道大boss鬼王宗帝象之子。 没一会! 宗文耀走进八角斗笼,洪声说了一句。 “杀威棍,宗文耀!” 这时方阿难把目光投向贺氏阵营,开口说了一句。 “有请贺氏撅棍人。” “唰!” 就在大家把目光放在贺氏阵营这边时,王载物鸟么悄的来到蔡恶跟前签下免责书,并开始接受其搜身。 毕竟为了公平公正,魏贺双方是不可以携带兵器和护甲之类上场的。 这时,大家才把目光投向八角斗笼这边,并落在王载物身上,随之窃窃私语起来。 “我就说贺氏撅棍绝对有他一个,看!” “最后这棍还真是他来撅。” “第一门生王载物,料到了!” “……” 有了王载物上一棍的突然起身,大家对于这次他来当撅棍人,并不表现得太意外。 倒是魏天养见撅棍人是王载物,微微一愣,那双无光,浑噩的眼神挠一下就凶戾闪现起来。 随之魏天养瞥了一眼苏胭脂那窈窕背影,眼一眯,一咬牙,站起身喊了三声。 “杀,杀,杀!” 接着叫了一声。 “王载物!” 王载物闻声侧头! 魏天养突然对其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可谓挑衅满满。 而这挑衅的背后,实则是在给宗文耀传达趁机击杀的信息。 对此宗文耀瞬间领悟,随之瞥了王载物一眼。 知子莫如父,魏无羡也自然明白其中深意,随之眉头一皱,对魏天养这一举动,可谓很是不满。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 魏天养如今这一表现,实属丧失理智。 苏胭脂同样柳眉微蹙,看向台上王载物,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王载物对此并不理会,迈步走进斗笼之内与宗文耀相对而立。 “嘎吱!” 随着斗笼大门一关,方阿难霎时宣布起来。 “胜负在人,生死在天,第三棍战开始!” 斗笼内! 王载物与宗文耀两人纹丝不动,彼此对视着。 并没有像上两战一般,随着方阿难话一落,为了抢攻上来就动手。 观众席上,见两人迟迟不动手,有人开始不耐烦嘀咕起来。 “啥意思,意念战斗啊,闹呢?” “深情对视啊!” “倒是打啊!” “……” 渐渐地不满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 恰在这时! 王载物动了,起腿卷地风,一鞭腿扫向宗文耀。 “嘭!” 宗文耀同样起腿一鞭腿迎上。 两脚对碰,一触即分! 鞭腿过后,王载物正踢腿,扫踢腿… 宗文耀同样用腿接招,一一拦下。 “嘭,嘭,嘭…” 两人相互踢出好几脚。 王载物左脚后退一步,肩微微耸起,架起双肘,瞬间摆起泰拳起手式。 宗文耀却摆起咏春问路手。 王载物一起式,就开始发起正式进攻。 脚一蹬借力,整个人犹如捕食的猎豹,一个跃步直拳猛攻宗文耀喉咙而来。 杀招咋现! 宗文耀冷哼一声,挥拳一记冲拳迎上。 “嘭!” 两拳相撞! 宗文耀借势一个借步闪身,同时另一只手摆拳击向王载物脸颊。 对此! 王载物视若无睹,直拳化肘,一个侧身肘击,直奔宗文耀太阳穴。 以伤换伤,打法狠戾! 宗文耀岂能让王载物如愿。 “啪!” 另一只手探出,用掌心接下王载物这一肘击,同时直拳势如破竹击向王载物脸颊。 王载物仰着脑袋躲过,随之摆臂,上挑击颌。 宗文耀一记蝴蝶手接招。 “嘭,啪……” 两人速度极快交手几十招后! “嘭!” 拳拳相撞! 王载物退后数步,宗文耀也后退数步。 彼此对视! 两人都凝重起来。 这一次对碰,两人彼此算是探出了底。 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这是两人彼此得出的结论。 同时两人也知道,要想拿下彼此,唯有硬碰硬,血战这一条路了。 观众席上! “泰拳,王载物果真隐藏了实力,而且实力不低。” 陆无虞脸色微微有些凝重起来。 “嗯,之前我们都小看了他,隐藏的够深啊!” 魏天养脸色同样凝重说道。 “势均力敌,这一战孰强孰弱还真不好说。” 宋知廉脸色如出一辙。 而徐称心眼中一抹担扰闪过。对于王载物实力他是了解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战注定艰辛。 斗笼内! “杀!” 宗文耀猛喝一声,咏春三板斧,摊,膀,伏。 踏步而上,贴身短攻,发拳如螺旋,骤然发短拳,崩动,尽显寸劲发力。 速度快如闪电对王载物攻击未来。 面对宗文耀这迅猛三板斧,王载物以泰拳为主,擒拿为辅,肘,拳,擒,锁,扣… 两人防中有攻,攻中有防对碰起来。 两人交手十几招后! 宗文耀突然一指标手击向王载物心窝。 “啪!” 王载物双手如蛇奔探出,霎时缠住宗文耀攻击而来的手,随之发力牢牢擒住宗文耀袭来的手臂。 起腿膝踢,一膝击猛攻宗文耀腹部。 宗文耀一惊,立不及挣脱与防守,另一只手迅速出击。 “唰!” 一记咏春杀颈手,削向王载物脖子。 以伤换伤! 王载物是谁? 在监狱里,那是被人称之为疯狗的存在。 其战斗风格一直崇尚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所以在面对宗文耀这记杀颈手,直接无视,膝击势如破竹,如千钧之势撞在其腹部长。 “嘭!” “啪!” 宗文耀这记杀颈手同样砸在王载物颈脖之上。 第133章 势均力敌的厮杀 对此王载物咬牙硬抗,一膝过后,提膝对着宗文耀腹部就是猛轰。 宗文耀同样不甘示弱,杀颈手对着王载物颈脖就是一击接连一击。 瞧两人这架势,整的就跟开始玩命起来似。 甚是凶残! “嘭,啪…” 两人各自硬抗彼此三击后,双双后撤几步。 相互对视! “噗呲…” 随之双双喷出一口鲜血。 王载物咳嗽一声,霎时间感觉整个喉咙火辣辣疼痛起来,连带着呼吸都痛,声音嘶哑,如同哑巴似。 宗文耀也好不了哪里去,内腑翻江倒海,就跟移位似,闹腾得厉害,显然受了内伤。 “太子爷,认输!你这棍我必须得撅了,拳脚无眼,接下来我不知道会发生啥。” 王载物抬手擦了擦嘴角血迹,面容冷峻,声音嘶哑说道。 两人实力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王载物知道要想分出公母,唯有死战,血战,硬战,拼体力,拼抗打,拼经验,拼命才行。 到时可真就生死难料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对此,宗文耀自然明白,这一棍他不但要立住,他还打算趁机击杀王载物。 “噗,放马过来!这一棍我同样得立住。” 宗文耀吐了口带血唾沫,呲牙回了一句。 话已至此! 王载物不再多言,霎时眼若饥鹰,整个人气势开始暴戾恣睢起来,伴随着还有些亢奋起来。 这是开启了疯狗战斗模式! 看着王载物这气势,宗文耀一抹凝重闪过,随之战意滔天起来。 “杀!” 杀声起,恶战开! 王载物一跨步助跳,临空跃起,弯腿成膝,宛如鹰飞击长空。 双飞膝猛地向宗文耀胸口砸去。 泰拳有宁受十拳,不挨一肘!宁挨三肘,不挨一膝之说。 王载物已然火力全开! 面对王载物这凌厉膝击! 宗文耀战意高涨,猛虎扑羊,不退反进,右脚踏出一步,闪电般探出双手,耕拦摊膀,迎上王载物双膝。 “嘭!” 碰撞声传来! 双膝过后! 王载物势如狂龙,接连暴击出招,铁扫,通天炮,叉象鼻,狗头斩,美人照镜… 宗文耀威如猛虎,不甘示弱,标指,蝴蝶手,踢裆脚,碎膝踢…… 拳头的碰撞,手肘的碰撞,膝盖的碰撞… 对碰之间,骨裂声起! 鲜血溅射! 一种说不出的血腥,凶残! 碰撞声,骨裂声,低吼声…… 声声刺激着众人神经。 两人都彻底摇滚,并不是你攻我守,我攻你守之势,而是招式对碰,以硬碰硬,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如果说徐称心与吴丁白那战是充满暴力与血腥,让人肾上素飙升。 那王载物与宗文耀这战,唯有厮杀与惨烈,并不像是在打斗,而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肉搏厮杀。 挥肘破空,强悍无比! 寸拳肃杀,勇往直前! 王载物一肘击轰在对方的胸口,而宗文耀也一寸拳击破了王载物的头皮。 “蹬,蹬,蹬…” 两人纷纷倒退! 凶相毕露对视! 这一刻,两人身上被彼此的劲力轰得伤痕累累,血染面容。 王载物额头红肿流血,鲜血顺着脸颊嘀嗒而下,掉落在地面。 宗文耀眼角红肿带血,鲜血已凝结,半斤八两。 此时两人剧烈喘息着,喘息声清晰可闻。 这一刻,全场寂静,呼吸声伴随着两人喘息同步,显然是代入两人恶战之中。 主观众席! 魏无羡和贺道北两人很有默契地彼此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流露出了不忍和决绝。 斗笼内! “哈!” 喘息不过五秒,宗文耀暴喝一声,率先再次贴身近攻而来。 宗文耀右拳一拳朝王载物轰杀而去,一拳接连一拳,拳拳威猛,招招带有杀意。 王载物摆肘迎上,肘肘狠厉。 两人化身杀伐之身,又一次碰撞起来。 “嘭,嘭…” 两人交手速度极快,并凶狠异常,甚至说是凶残与癫狂。 特别是王载物,还真宛如一条疯狗似的,越撕咬越发疯,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霎时间! 两人伤势再添,鲜红流淌。 随之纷纷后退,再次对视,喘息起来。 喘息几秒! “再来!” 王载物无视身上疼痛和伤口,莫名有些亢奋,这次率先攻击。 肘,拳,膝挥出,一招接着一招,迅猛如虎,攻如暴风骤雨,几乎把宗文耀笼罩住。 宗文耀同样无视伤痕累累的身躯,摆手出击迎上。 寸劲,冲拳,三板斧对碰,拳似流星,劲如狂浪叠潮,攻击重重如幻影。 面对王载物全方位覆盖攻击,临危不惧,强势破招。 双方再一次近战碰撞起来! 极招冲击,战意冲天。 拳脚相交,双方再次打的鲜血飙溅。 “嘭,嘭,嘭…” 双脚不断互踢,互不相让,踢的裤腿早已破碎,露出了血淋淋的双腿。 双拳一拳接一拳硬碰,也早已血肉模糊。 两人却视若无睹,越战越惨烈,越战越凶猛。 疯狗战恶狼! 两人就跟不知疲惫的机器般,一轮接着一轮碰撞攻击开来。 场面异常血腥,暴力… 震撼全场! 战斗,喘息,再战斗… 几轮硬碰硬下来。 鲜血洒染地面! 惨烈异常,并有股子莫名悲壮! 台下观众一个个不禁为之动容起来。 主观众席! 魏无羡与贺道北再次对视一眼,双方都不打算开口认输,眼中决绝反倒更盛起来。 毕竟这一战认输的代价实在太大。 此时斗笼内! 王载物和宗文耀两人都已伤痕累累,血呲呼啦,精疲力尽。 不过彼此都咬牙硬抗着,各不相让,更不能倒下。 从拳拳碰撞,脚脚互踢,肘肘相击,到现在站立对轰。 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拳,你给一脚我踢你一脚… 两人双双喷血! 因为这一棍两人彼此都知道重要性,只要一方敢倒下,另一方就会用尽身体蕴含之力扑上来把其击杀。 直至另一方阵营传来认输之声,或者才肯罢手,或是直接击杀。 此时两人虽精疲力尽,但彼此都知道对方都含着一口气,并留存着一份力,那是给击杀之招准备的。 “嘭,嘭!” 两人各自对轰一拳到彼此胸口,双双踉跄倒退,随之各自又喷出一口鲜血。 对轰之后! 王载物与宗文耀各自站定,很有默契的不再对轰,彼此对视,喘息着。 狼狈不堪! 主观众席! 苏胭脂看着面目全非,血呲呼啦,却依旧屹立不倒的王载物,莫名的揪心与不忍。 随之开口提议道。 “魏总,贺堂主,双方势均力敌,再打下去即是生死,不如平局罢战,然后再战一场如何?” 闻言! 魏无羡与贺道北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意动。 但是两人都选择不开口。 “怎么个再战一场法?” 倒是金银多开口问了一句。 “这局算平,规矩依旧,双方各派出一名三十岁以下之人,竖棍,撅棍,再战一场。” 苏胭脂解释道,随之问了一句。 “魏总,贺堂主,两位看意下如何?” 可惜魏无羡与贺道北两人并不作声,虽有意动,但双方并没有开口。 就在苏胭脂说话间! 斗笼内! 王载物莫名想起赛前金银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和他那不经意间露出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姿态。 这无疑深深刺痛着自己。 随后想想自己这一败,将面临的处境? 既然如此! 那就摇滚,毁灭… “这一击即分输赢,也分生死!” 王载物收回胡思乱想,用那嘶哑的嗓音吼了一句。 随之再次化身疯狗,向宗文耀扑来。 动若雷霆! 决胜之招,一招定乾坤! “呼!” 拳风呼啸! 王载物仿佛用尽全力,挥出一直拳,直奔宗文耀脑袋而来。 “我等的就是现在!” 见王载物按捺不住,宗文耀不禁呲牙一笑。 如今两人彼此都留着一份攻击力,这谁先按捺不住攻击,那谁就落了下乘。 毕竟两人如今伤痕累累,都已是强弓之末,身体各机制反应等已迟缓,谁先攻击谁吃亏。 面对王载物这一倾尽全力的汹涌直拳,宗文耀也动了,一踏步侧头躲过,随之出击。 决胜之招,一招定乾坤! 宗文耀同样倾尽全力挥出一击,咏春连环寸劲,标指击向王载物心口。 “嘭!” 一击! “嘭!” 屈指成拳,寸劲发力,又是一击。 “嘭!” 冲拳最后一击,连环寸劲三重奏。 就在宗文耀标指出击之时,王载物直拳化擒拿,直接一招金丝缠臂,牢牢锁住宗文耀另一只手臂。 宗文耀连环寸劲一击完,王载物并没有被击飞,而是金丝缠臂拉着宗文耀踉跄而退。 “噗呲!” 霎时! 王载物刻意憋着鲜血,对着宗文耀脸面一喷。 随之诡谲一笑! 以身为饵,拿命一赌! 这一切都是王载物算计好的,只要宗文耀倾尽全力这一击要不了自己命,那自己就要他命,锁胜局! 蓄力瞬来! 王载物金丝缠臂之手,瞬间抽手成肘,顺势侧身一摆肘。 摆肘如千钧之力,迅猛无比击向宗文耀太阳穴上。 “嘭!” 一击即中! 宗文耀双眼瞬间充血,踉跄两步,一脸愕然看着王载物,随之硬挺挺栽倒在地。 “魏氏认输!” 而就在王载物摆肘击向宗文耀太阳穴时,魏无羡瞬间意识到不妙,站起身充满不甘的大喊一声。 不过却为时已晚! 而在宗文耀连环寸劲击在王载物心口时,洪屠同样唰的一声站了起来,本打算开口认输。 这一张口,便见王载物诡谲一笑,所以才没喊出声来。 听到魏无羡认输的声音,王载物咧嘴一笑,随之跟着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主观众席上,随着魏无羡开口认输,贺道北猛的呼出一口气,全身一松,整个人就跟软瘫下来似。 苏胭脂则唰的站了起来,脸上挂满担心。 “小族长!” 斗笼外,王奉先见王载物倒下,猛的窜了过去。 “撕啦!” 八角斗笼被锁的大门,直接被他用蛮力扯开,随之冲尽斗笼之内。 至此! 立棍之战贺氏锁定胜局,天地商猛海字头堂口立棍黑省已成定局! 势不可挡! 第134章 江湖是座山,已为登山人 晃眼五天而过! 撅棍之战之事已彻底在黑省江湖上传开而来。 并愈演愈烈! 而对于外面的沸沸扬扬,王载物并没有过多关注。 矿区医院,一间豪华病房内! 王载物正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地与苏胭脂通着电话。 与宗文耀那一战之后,王载物被赛场医务人员简单处理过后,就直接送到医院救治起来。 实在是伤势过重,这时不时地口中喷血,显然内腑受伤严重。 这一到医院直接进icu住了起来,在icu观察了两天,才得以被转到普通病房。 然后在普通病房待了三天,于昨天被接到贺氏占股的矿区医院养伤起来。 这一战,王载物切切实实地在鬼门关浪荡了一圈。 相比于王载物,宗文耀可就没那么好运。听说煤城医院都不敢救治,直接被送到省城医院去。 后来徐称心这卧底给王载物透露消息说,宗文耀陷入重度昏迷,危在旦夕。 宗文耀是谁? 那是鬼王宗帝象儿子,绿林道太子爷。 在王载物看来,如今他的生死,可是与自己安危系之。 毕竟是自己把人打成这样,虽说撅棍之战,拳脚无眼,生死各安天命。 但若宗文耀万一翘辫子,王载物可不认为魏氏或者说绿林道就会这样算了。 说不定自己也得跟着完犊子! 所以见徐称心那边迟迟没有宗文耀消息传来,王载物便打算找苏胭脂这江湖百事通问问情况。 这与苏胭脂寒暄几句,王载物也不废话,用那落下后遗症的嘶哑声音一句点题。 “那啥,你知道宗文耀现在是啥情况吗?” “怎么,怕啦?” 苏胭脂带有调侃的声音传来。 “怕?有点!但经此一战,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我。” “怎么,现在的你是海字头名气最盛的第一门生吗?名声大噪吗?威势最盛吗?无人敢动吗?” 听王载物这么说,苏胭脂不知为何,隐隐有些发怒起来。 撅棍一战,如今王载物在黑省确实是名声大噪。被人封之为第一门生。 连带着王奉先也跟着名声大噪,被人叫之为守村人。 “啊…我没这样想啊。我意思是说,之前的我无意江湖,现在的我身在江湖,已然身为江湖人。如今东风吹破少年梦,从此再无赤子心,罢了。“ 王载物用落寂,无奈的语气说道。 “入局中时,不懂局中事;当懂局中事,已是局中人。你早已为江湖人,只是不自知而已。” 苏胭脂旁观者清地说了一句。 “无所谓!我前二十多年,错把醋墨两相掺,半是苦涩半是酸。如今打算换种活法,往后不是刹那芳华,便是一览众山小!” 王载物很是洒脱豪迈道。 这从鬼门关溜达一圈之后,再加上金银多说的那些话,王载物算是彻底想开了。 通透了! “咯…你这是要逐鹿江湖,问鼎江湖吗?” 苏胭脂打趣问了一句。 “江湖是座山,身为登山人,总得有个登顶的目标。” 王载物呲牙说道。 “怎么,被小贝勒刺激到了吗?要当一只蜗牛攀爬了吗?” 苏胭脂不禁想起,王载物对金银多讲起的雄鹰与蜗牛的故事。 随之出言调侃。 “啊!你偷听我俩对话。” “我离的又不远,不想听到都难。” “得!别扯远了,那宗文耀现在是啥情况,你清楚吗?” 王载物扯回话题问道。 “人已经被送回吉省治疗了,情况并不乐观,听说会成植物人。” 苏胭脂倒也不再废话,把了解到的告诉王载物。 “啊,植物人。” 王载物一愣,随之莫名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奈说了一句。 “看来我这双手算是染血了。” “身为贺氏门生,手染血是迟早的事。” “是啊!” 王载物无声叹了一口气,随之好奇问道。 “宗文耀落到这般下场,你说魏氏或者绿林道会不会对我实施报复?” “防人之心不可无!” “确实!行,宗文耀那边有啥消息,劳烦告知一声哈。” “咯…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呢,凭什么呢?” “凭我愿提笔画尽江湖,会许你一世繁华。” 王载物挺能撩拨说了一句。 “咯…给我画饼呢,许我一世繁华?就你这抠搜样,和尚与你吃顿饭都不带破戒的。” “你这也太埋汰人了。我啥时候抠搜了?” “你不抠搜?能用十五块买橙子和杯子当歉礼让我替你出面赎人吗?还美名其曰,橙心十足,橙意满满,还破镜重圆杯。” 苏胭脂这一想想就觉得可乐,随之用那闪烁着五彩斑斓之光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随之记起什么似,开口打趣道。 “对了,你还欠我四千块多块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啊,那啥,最近穷的的尿血,先记着。” 王载物讪讪说了一句,随之赶忙结束通话说了一句。 “没啥事我就先挂了,等那天上煤城请你吃饭哈。” 这末了,挺贱地补充了一句。 “还有喝鲫鱼汤。” 便飘然挂断电话。 胭脂阁! “鲫鱼汤?” 苏胭脂拿着挂断的手机,一时没反应过来,随之才明白这是拿自己开涮。 这不禁让她想起在王载物二大娘家吃的那顿催生饭,喝的那催奶鲫鱼汤。 “咯…” 苏胭脂丹唇微扬,随之呢喃说了一句。 “江湖是座山吗?那你这只蜗牛能爬到多高?” …… 矿区医院! 王载物挂断电话,用手搓了搓脸颊,随之开始沉思梳理起来。 对于宗文耀之事,他此时已抛之脑后。现在他沉思梳理的是关于吴丁白,这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罪魁祸首。 在煤城,从icu转到普通病房这三天,王载物可是与吴丁白同住在一病房之内。 通过三天刻意相处,并有意打听,再加上贺氏这边几名红棍,在自己刻意引导下,讲述的商盟封尘往事和海字头堂口一些过往之事。 王载物算是对天地商盟六个字头堂口有了一定了解。 同时隐隐捕捉到了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前因后果。 现在正是自己开启上帝视角,梳理并分析的时候。 而这一切皆因天地商盟这双龙头的权力之争。 三年多前,海字头堂口威望力压众堂口,与龙头王重阳临字头堂口相比肩。 随之贺道北或者说海字头堂口飘了,开启了双龙头创举。 而还未等这一创举到来,便出现了意外。 江湖正统之一的太原传芳洛氏财团,洛氏掌舵人洛宝山遇袭,以致落下双腿瘫痪。 这一切矛头直指海字头堂口贺氏,因为洛家查出凶手之一,乃海字头堂口双花红棍,有望成为字头猛人的白高飞。 白高飞,海字头白之战旗旗主白展羽亲弟弟。 这白高飞,通过王载物旁敲侧击地打听。基本可以笃定,其就是当时自己那通天外来电所说的嫌疑犯。 与自己同坐一辆客车的那位有国字脸,手臂有麒麟纹身那位青年。 不过那时名字不叫白高飞,而是叫黄腾辉。王载物就是因为其死亡,被吴丁白栽赃陷害,才陷入牢狱之灾。 正是白高飞用了假身份黄腾辉,王载物在出狱回到申都,才查不到一丁点线索。 而那通天外来电,也根本不是啥警方打来,如果王载物没猜错,那通电话是洛家打的。 并且自己坐牢时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减刑,无疑也是洛家在背后操作着。 或是亏欠?或是补偿?或是… “曹,这特么是群魔乱舞,殃及池鱼啊。” 梳理,并想通这一切后,王载物呲牙骂了一句。 自己纯纯就是那条无辜的鱼,出头的鸟,替罪的羊啊,这是。 这招谁惹谁了,祸从天降,祸不单行啊。 特么找谁说理去啊? “冤有头,债有主,谁惹我的,找谁补。” 王载物眼神瞬间变得阴损损起来。 “啪,啪…” 这时敲门声响起! “载物,在干嘛呢?” 吴丁白穿着病号服推门走了进来,整的是特别自来熟。 这几天相处下来,加上王载物这货刻意相交,现在又是同住在隔壁,两人关系发展的那可是如胶似漆。 跟一对难兄难弟的好哥们似。 至少表面是这般! “白哥来啦!坐!” 王载物赶忙稳了稳情绪,恢复如常,呲起大白牙,赶忙招呼起来。 “你伤怎么样了?” 吴丁白也不可客气,坐到一旁沙发上,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问了一句。 “就那样,伤筋动骨一百天,得静养。” 王载物回了一句,随之也关心问了一句。 “白哥,你伤咋样了?” “外伤没什么,就是内伤的调理,最近这段时间不宜动武而已。” “白哥过来有事?” 王载物好奇问了一句。 “嗯,过几天我可能得回申都了,小龙王催了。” “这么突然吗?不是说好等我伤好一些,咱带你会会黑省的女中豪杰吗?好好放松几天。” “白哥,我可告诉你,咱黑省的姑娘,那是又美、又仙、又有范,时而白兔奶糖,时而高冷女王…那功夫不是我吹,你推门而进,扶墙而出…” 王载物霎时眉飞色舞吹嘘起来,整的就跟那色中饿鬼似。 这听的吴丁白蠢蠢欲动,心生向往,随即冒着绿光,眨巴着小眼神,说了一句。 “所以我这不是上你这来了吗?抓紧时间给我安排安排,说啥我也得会会黑省女中豪杰再回去,你说是不?” “我这住着院呢,咋安排?再说,就我现在这样,自己走道都好像要倒,也整不了啊。” “安排到医院啊!我还没在医院玩过,到时候穿上护士服,这特么想想我都硬了。” “曹,白哥你真会玩。行,到时候我替你安排。” “抓点紧哈!等你什么时候过来申都,我安排你。” 第135章 安排吴丁白 一晃两天过去! 吴丁白期待的安排,王载物给安排上了。 不过此安排非彼安排! 对于拿自己当替罪羊的凶手,王载物岂会给他安排女人乐呵。 那不是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吗? 夜深人静,矿区医院! “唰!” 王载物躺在病床上猛地睁开双眼,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正好是深夜十一点整! 随即翻身下床,穿好衣服,鸟么悄的打开房门,探头瞅了瞅,见走廊内静悄悄的,这才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嘎吱!” 来到吴丁白病房门口,王载物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白哥,白哥…” 走到吴丁白病床前,王载物亲切呼唤了几声。 可惜病床上的吴丁白无动于衷,鼾声入睡着,整的还流着哈喇子。 “啪!白哥,醒醒…” 王载物俯身拍了拍其脸颊,吴丁白却还是没有反应,显然睡得死死的。 “这安眠药还挺好使?” 王载物见状,不禁嘀咕了一句 没错! 吴丁白之所以睡的如此之死,正是一个多小时前,王载物借着到其病房唠嗑的机会,给他偷偷下的药。 王载物之所以这般干,是因为他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绑了吴丁白,逼问他一些事。 然后再把这场绑架栽赃给魏氏,可谓一箭双雕。 在开启上帝视角,捋清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前因后果之后。 王载物就已经开始打起吴丁白主意,只不过那时候身体条件还不太允许,所以才缓到现在实行计划。 本来王载物还想多等几天,不过吴丁白却急着回申都,并催着王载物“安排”,所以王载物干脆不拖了。 选择今晚行动! 见吴丁白睡得死死地,王载物也不着急,谨慎起见,拿起放在一旁,吴丁白喝水的杯子,跑去洗手间洗了起来。 因为那杯子还残留着安眠药成分。 处理好一些细节,王载物这才掏出手机给乔无咎拨了过去。 “到哪了?” “快到了。” “撒冷的!” 不到三分钟! 手机振动起来,见是乔无咎来电,王载物也不接,走到一侧窗边把窗户打开,探头往下一看。 借着周边光线照射,便见牛高马大,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王奉先,和同样打扮的乔无咎正站在一胡同里。 乔无咎正拿着手机对着自己招手。 王载物比了一个ok手势,随之对王奉先招了招手。 王奉先立马会意,霎时化身猿猴,顺着一旁管道,身体灵活无比向王载物所在三楼攀爬上来。 不到两分钟,便落地病房之内! “奉先,把他背下去。” 王载物指着床上睡得死死地吴丁白说了一句。 “好!” 很快,王奉先用带过来的绳子,很是麻溜,并结实地把吴丁白绑在后背上。 “下去小心点!” 王载物关心说了一句。 “好!” 随即王奉先背着吴丁白从三楼慢慢滑落下来。 显得并不吃力,反倒还挺轻松似的。 这也就是王奉先这力大如牛的虎人,换成别人背着一成年人从三楼爬下,这难度可想而知。 正是有王奉先的存在,王载物才制定这套绑人计划。 见王奉先到达地面,王载物这才小心翼翼爬上窗户边,随之照着王奉先那般,顺着管道,慢慢往下滑去。 这一到达地面,王载物不禁微微有些气喘起来,伴随着胸口还有些闷痛。 毕竟如今他伤势还没好,特别是内伤。可还不适宜这般运动。 “走,赶紧扯呼!” 王载物喘着气赶紧说了一句。 随即几人快步来到胡同口,上了一辆一台无比破旧的七座面包车。 “不是,你俩咋也跟着过来了呢?” 一坐到车上,王载物挺懵看着坐在驾驶室上的辛泽农和副驾驶上的王七两。 这绑架的事,王载物可是只让王奉先和乔无咎两人过来。 毕竟这人多嘴杂! 倒是让辛泽农帮忙弄辆面包车,方便行动。 这谁想全员出动,跟去吃席似的。 “我睡不着,跟过来瞧瞧。” 王七两不过脑地扯了一个蹩足理由。 “我这当大哥的,不放心二弟过来,所以就跟过来了。毕竟我们结拜了,做兄弟在心中,有事一起上。” 辛泽农冠冕堂皇说道。 “曹,真特么能扯犊子。行,撒冷开车!” 王载物霎时无语,挥手说了一句。 “那啥…这车减震坏了,咱别往后面坐,这样会卡着车轱辘,驱动不起来,够呛能走……奉先你块头大你坐副驾驶上来,你几个往前坐坐。” “哎呀妈呀,不是说奔驰宝马任选,稍微差一点的车都借不到吗?这特么就是你眼中的宝马奔驰啊?” 王载物霎时崩溃。 “那不是唠嗑煽呼嘛,就我这人脉暂时只能整到这车,咋先对付着开。” 驾驶室上辛泽农没一点羞耻说道。 “曹,咱俩也就合作这一把了…” 王载物继续崩溃。 没一会! 在辛泽农“排兵布阵”之下,面包车才得以缓缓驰行离去。 整的王载物是稀碎加崩溃! 车内! “物哥,这人不是我们这一头的吗?你是不是撅棍之战让人把脑袋给崩着了,咋自己人都整呢?这是闹哪出啊?咋绑他呢?” 乔无咎瞅清楚吴丁白面容,很是不解说道。 这几天探视王载物,他可是认识吴丁白的,并还和这货唠过磕,探讨过女人。 “啥玩意自己人,这特么是我仇人。” 王载物呲牙回了一句。 “仇人?那你还和他唠的激情四射,吐沫飞溅的,我还以为关系嘎嘎铁呢。” 乔无咎挺懵道。 “在阴人呗,老阴b。” 王七两霎时通透说了一句。 “如果我要把给他宰了,你们几个敢动手吗?” 这时王载物好奇问了一句。 如今身为登山人,他想看看自己身边这几位虎b胆子有多大。 话音一落! 辛泽农握方向盘的手一颤,车子微微一晃,才恢复如常。 王载物自然感受得出来。 “小族长,我可以帮你打架,不能杀人,杀人不好。” 王奉先第一个开口,一脸憨实并认真说道。 “钱给到位,啥事都好说,别说宰他,我特么都敢拎炸药包跟魏无羡玩命。” 王七两实属虎b无疑,眉头不带皱一下,虎气冲天回道。 “那啥…杀人我还真没想过,这事我能不参与吗?” 辛泽农咽了咽口水,有点肝儿颤说了一句。 “真要把他宰了?” 这时,乔无咎瞥了一眼靠在后座,已被戴上头套的吴丁白一眼,挺认真问了一句。 “嗯,敢吗?” “啥仇啊?非得宰他?” “死仇!” “行,停车,这事你们甭管了,我自己来干。以后有这种事,你提前知会一声,别整这一出,你自己也没必要亲自出马。” 乔无咎一面肃杀说道。 “你自己来干?” “嗯!我欠敬哥一条命,你要随时拿走。宰他,一枪的事,你们不用搭上。” “你还真不愧是我哥兄弟。” “没有敬哥,在沈氏矿业混那会,我早就折了。上次去见敬哥,他偷偷和我说过,你的手不能沾人命。” 乔无咎没有往常的轻飘,挺严肃说道。 “我现在终于明白,我哥为啥让你跟在我身边了。这不但是要你保护我,还要你给我当枪啊。” “算是。” “呵呵!” 对于这几位虎b表现,王载物还算满意。 本来这就是临时起意,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随之说了一句。 “都别紧张,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 “曹,真特么事,这整得跟阎王派活似,就为跟我开玩笑呢?真特么能折腾人。” 王七两第一个嗷呜起来。 “哎呀妈呀,吓得我以为要整投名状呢。” 辛泽农表情一松,说了一句。 “试我们呢?曹,这不白瞎我刚才对你绽放的激情了吗?还特么透我话。” 乔无咎煞是不满起来。 “呵,原来你对我的爱这么深沉啊?” 王载物拍了拍乔无咎肩膀,调侃了一句。 “你以为呢?情绪就这么个情绪,既然你都知道了,以后别整这出昂。” 乔无咎特轻飘的教训了一句。 “好的,谨遵咎哥教诲!” “以后有事说事,别整这幺蛾子,记住没。” 乔无咎继续“教训”道。 “啪!” “跟我搁这装螃蟹吐沫呢,没完了是不?” 王载物拍了一下乔无咎脑袋,接着问了一句。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哦!对!奉先你把车头那个袋子拿给物哥。” “哦!这个吗?” “对!” 王载物接下王奉先递来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照相机,随即就摆弄起来。 “你这又是安眠药,又是让我们找地方,又是照相机,又是炮仗的…咋以我这智商,愣是没看懂你这是整的啥呢?” 乔无咎见王载物摆弄着照相机,抻着脖子挺好奇道,随之又对大家说了一句 “你们看懂没?” “还用看,指定冲后面那傻鸟呗。” “曹,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知道冲他啊,可是冲他啥呢?” “别猜了!我找他问点事而已。” “问事,需要整这些?” “你不懂,少说话,多干活,知道不?以后你几个多跟奉先学学。” 第136章 初心不改卖命人 二十分钟后! 面包车来到一废弃小煤窑停下。 此废弃小煤窑,距离花相矿场不到五百米距离。 正是王载物让乔无咎特意找好的地。 车一停下,王奉先这闷头干活的,按照王载物指示,把吴丁白给扛进了一间废弃砖瓦房之内。 而王载物则对着王家三虎嘱咐着一些事。 三分钟后! 王家三虎和王奉先驾着面包车离开,来到不远处熄火停下,随即几人坐在车上等了起来。 废弃小煤窑这边! 面包车刚离开不久,从另一侧一间废弃砖瓦房内,缓缓走出一道身影。 整的就跟幽灵似的,悄无声息。 身影迈步就向王载物所在的那间砖瓦房走去。 “你这是闹哪出呢?三更半夜把俺叫到这里来,你是真能折腾人。你伤不是挺重的嘛?现在好利索了?” 身影走进房内,开口就对坐在一旁生火的王载物叭叭道。 借着微弱火苗照射,这身影正是徐称心这卧底。 他比王载物先一步到得这里,不过当时乔无咎他们在。 所以并没有现身,毕竟他这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越安全。 为此,王载物才把乔无咎他们几个给支开,就是为了徐称心安全着想。 而王载物对吴丁白的审问,逼问,也将交由徐称心来完成。 毕竟这几天与吴丁白朝夕相处的,如果自己来逼问,那指不定会被吴丁白给认出来。 这让徐称心来逼问,王载物还有一深层意思,那就是想把这次绑架栽赃给魏氏。 毕竟撅棍之战时,徐称心与吴丁白可是对手,算是打个交道的,到时让徐称心故意露点破绽,再加上自己打配合。 吴丁白自然会猜出绑架之人是魏氏的人。 还有一点,王载物打算通过这次机会,对徐称心“忠心”进行一次考察。 撅棍名额之事,身为魏天养身边人,竟然不知道魏天养是竖棍人之一。 还有宗文耀受伤情况,徐称心只告诉自己重度昏迷,危在旦夕,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这不得不让王载物有些阴谋论起来,实在是其与徐称心关系,现在只属于互帮互助,并不牢靠。 所以王载物这全身上下得有八百个心眼的,想借此观察一下,并巩固一下两人关系。 借此与徐称心捆绑在一起,并让其彻底上船。 如今贺氏在黑省立住棍,届时王载物将名正言顺成为贺氏第一门生,化身为江湖登山人,开启自己攀登之路。 对于徐称心这卧底,王载物可是越发看重。 不可闪失! 言归正传! “嗯?他不是那吴啥来的嘛?你这是…?” 这时徐称心注意到靠在墙边,被蒙着眼睛,绑着手脚的吴丁白,很是懵逼起来。 对于被王载物十万火急的召唤,他可是一无所知,不知为何。 “你是行伍出身,对严刑逼供那套应该熟悉?” 王载物头也不抬问了一句。 “他吗?” “嗯,叫你过来就是为了审他,随后嫁祸给魏氏。” “他不是天地商盟的人吗?怎么被你这样给整过来了?还要审?” 徐称心不禁凌乱起来。 “先别说他!这天真jb冷,帮我整点木头板子过来,我们边烤火边唠。” 王载物侧头对徐称心说道。 “那他现在这是…?” 徐称心指了指吴丁白。 “放心,我给他整了点安眠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 没一会! 徐称心就捡来了一些木头碎块走了进来。 这把柴火放下,便走到吴丁白跟前蹲下身,探了一下其鼻息,并搭脉听了听其脉搏。 确定其是真的睡死过去,这才走到火堆旁,也不觉得脏,席地而坐到王载物旁边,开口问了一句。 “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 王载物沉吟片刻,拿起一烧火棍指着吴丁白解释道。 “他是临字头堂口的字头猛人,这临字头与贺氏海字头关系并不好,甚至说有些敌对,而他也与我也有恩怨,所以我就把他偷偷弄过来逼问一些事。” 王载物想了想,并没有把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事告诉徐称心。 “关系不和?那他代表贺氏撅棍?” 徐称心继续懵逼着。 “利益驱使呗。你要知道,若他撅了你这棍,并且贺氏在黑省立住棍,贺氏就得拿出那座矿百分之五股份给临字头堂口。” “所以当时撅棍,贺氏才临时起意把你换了,让他来撅这第一棍?” 徐称心不禁想起撅棍那事,顿时恍然起来,接着说了一句。 “难怪你让我全力以赴,合着和他有仇啊。” “当时屠叔应该有这方面考量,才临时起意把我换了。所以我只能让你全力以赴,按照你说的,各凭本事了。也幸亏这次能赢,要不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那我还真就悬了。” 王载物带有庆幸语气说道。 “豁…这天的商盟关系还真够乱的。” “确实挺乱!这么说,海字头贺氏之所以到黑省立棍,毫不夸张地说临字头功不可没。” “所以这次审问,然后栽赃给魏氏,你是奉命行事,还是私自做主?” 徐称心好奇问道。 “这是我个人主意!” “那你这整他过来,想审问他啥?” “我想挖挖临字头一些辛秘之事,特别是其对海字头堂口做的脏事。” “那你想让俺怎么审问,怎么栽赃给魏氏?” 徐称心继续问道。 “这个先不急!给他睡一会先。” 王载物把一块木头丢到火堆上,拍了拍手问了一句。 “现在宗文耀是啥情况,还不清楚吗?” 对于宗文耀情况,王载物虽已从苏胭脂那边得知情况,但他想借此试探一下徐称心。 只要徐称心没问题,王载物才放心让他审问吴丁白。 “不清楚!人不在煤城,不好打听,不过能猜到,应该依旧重度昏迷,还没脱离危险。毕竟无论是好还是坏,魏天养这边至少能有端倪。不过现在却啥都没表现出来。” “这倒也是!” 王载物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了一句。 “那你认为这事魏氏会这么算了吗?” “不会,难道你忘记矿场那次魏天养要废你了吗?更别说现在!不知为何,魏天养挺恨你的,你得小心点。” “嗯!对了,撅棍之战后,魏天养应该完全信任你了?” 王载物继续问道。 “撅棍之战确实让魏天养不对俺那么提防了。这完全信任还谈不上,不过这撅棍之战,他倒是奖励了俺十万块。” 说着,徐称心从怀里掏出用报纸包着的十万块递给王载物,说了一声。 “给!” “啥意思?给钱给我干啥?” 王载物挺懵地问了一句。 “替俺管着啊,俺那你也知道不安全,俺现在也用不上。” 徐称心很是自然说道。 “不是…那你拿回家去啊,叔不是动完手术回来了吗?正好给他补补,给我管着算咋回事。” 王载物挺懵的说道。 “俺倒是想啊,但是俺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俺把这十万块拿回去,那她指定得胡思乱想,以为这钱是不打正道上来的,以为俺干啥违法乱纪的事呢,还有俺爸更是这样。俺现在这工作,俺还是说替你干活,打工还债呢。” 徐称心叭叭说道,随即直接把钱丢给王载物。 整的就跟视金钱如粪土似。 谁又能想到,当时为了十万块,徐称心是如何艰辛去卖命的呢? “那你让我管着算咋回事,你就那么信我啊?就不怕我把钱嚯嚯了啊。” 王载物微微有些动容道。 “霍霍就霍霍,俺想过了,这钱就当俺对你的投资。” 徐称心不以为意道。 “你就那么信我啊?” 王载物呲牙问了一句。 “你还记得当时俺在医院时,对你说过的话吗?” 徐称心反问了一句。 “当然!” “那俺再问你一次,俺能不能信你?” “这…信不信取决于你,不在我。” “那好!往后俺为你拧脑瓜子摔响,你为俺安顿一家老小可好?” “好!义不容辞。” 昨日重现! 这一次王载物给出了郑重答复。 两人相视一笑! 友情这东西,真的不在两个人相处多久,而是在这交往之中,彼此一种默契,根本不用言语去诉说。 这一刻,王载物可以断定,徐称心还是原来那个徐称心。 初心不改! 是自己多虑了! “行,这钱我收着了。以后咱的商业帝国,有你一份。” 王载物调侃说道。 “那俺拭目以待!” 徐称心一笑,随之说了一句。 “你那天有空,上俺家一趟。” “嗯?” 王载物疑惑看向徐称心。 “刚才俺不是说了,现在俺是替你打工还债吗?现在俺家里人都把你当救命恩人了,一直催着俺,让俺请你回家吃顿饭,表示感谢。特别是俺妹,她并不相信俺,以为俺在外面干违法乱纪的事,所以你过去一趟吃顿饭,她自然就信了。” 徐称心颇为无奈说道。 王载物顿时恍然,说道。 “我过去没问题,但是你现在这身份,我去合适吗?万一被魏氏那边知道,你不得完犊子啊。” “这俺当然知道!不过幸好俺村比较偏僻,到时你只要不泄露行踪,被魏氏人盯上,基本没问题。” “行!到时我挑个时间过去。” 第137章 审问吴丁白 王载物和徐称心唠了一会。 徐称心侧头瞥了一眼吴丁白,扯回正题道。 “这时间也不早了,俺还得回煤城呢。他,你想要怎么审?想问他啥?” 随即王载物也不废话,与徐称心交代起来。 …… 十分钟后! 一切准备就绪! 王载物拿来照相机,摆好角度,固定好位置,接着按下相机录像键,便对徐称心比画了一个ok手势。 随即鸟么悄的来到一旁坐下,旁观着徐称心的审讯,长长见识。 徐称心会意,拿来一烧得通红的烧火棍,直接怼在吴丁白大腿根上。 “呲呲…” “嗯…啊!” 一声惨叫响起。 吴丁白霎时从睡梦中醒来,这睁开双眼,发现眼前一片黑暗,眼睛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 吴丁白本想抬手,霎时发现自己四肢也被束缚住了,压根不能动弹,腿上还传来疼痛之感。 一时间,吴丁白瞬间意识到自己处境,很是懵逼嚎叫起来。 “这是哪?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有人吗…” 吴丁白一连串的发问声响起,声音之中充满着惊慌与对未知的恐惧。 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莫名被人整得未知之地,还蒙着眼,见不到一丝光亮,并还被绑着手脚,这谁碰到谁不迷糊,不害怕呢? “醒啦?” 等吴丁白一连串发问完,徐称心这才刻意变着声说了一声。 “你是谁?我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们到底想干嘛…” 见有人说话,吴丁白又是一连串发问起来,随即试图挣扎,可是于事无补。 “你这问题还真多,这俺…我可不想听。” 说着,徐称心重新拿来一烧火棍,又是怼在吴丁白大腿上。 “啊!” 吴丁白发出惨叫,扭动着身躯挣扎起来,同时嚎叫着。 “住手…你特么到底是谁,你可知道我是谁…” 王载物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切。 “天地商盟临字头堂口的字头猛人吴丁白,病魔项天歌徒弟,小龙王左膀右臂…还让我说下去吗?” 徐称心刻意伪装的声音响起。 “嗯?” 闻言,吴丁白一愣,立马笃定地说了一句。 “你是魏氏的人?” 知道自己身份,还敢绑架自己的,也只有魏氏。并且在煤城,也只有魏氏才会针对自己。 “现在我是谁的人重要吗?” 徐称心玩味回了一句。 “确实不重要!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求财,还是其他?” 笃定其是魏氏的人,吴丁白倒显的镇定起来,开口问道。 “俺…我就不能要命吗?” “你要想要命,我就不会醒来了。” 吴丁白很睿智说了一句。 “还挺聪明!其实你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全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哦,对了,忘记告诉你,这里是一个废弃小煤窑,矿洞更是深不可测,可是一个很好的毁尸灭迹的地方。” 徐称心叭叭说道。 “你也不用拿话威胁我,说,到底想干嘛?” 吴丁白不愧为字头猛人,表现得很有魄力。 “听说天地商盟临字头堂口与贺氏的海字头不合,咱先来聊聊贺氏?” 徐称心也不废话,抛砖引玉说道。 “你想怎么聊?” 一听到这,吴丁白几乎可以肯定,绑自己的就是魏氏的人。 而他们是冲着海字堂口去,并不是自己。 “先说说贺氏不为人知的一些隐秘?” “你认为我会知道海字头堂口那些隐秘的事吗?” 吴丁白反问了一句。 “你这有点晒脸啊!” “啪!” 徐称心侧头躲开照相机拍摄,俯身过去,一把抓住吴丁白篮子,猛地用力一捏。 “嗷呜!” 吴丁白顿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王载物脸霎时一抽,瞬间都觉得得疼。 “贺氏是不是被天地商盟赶出来,才到黑省立足的?” 徐称心开口问道,随之发力一捏,说了一声。 “快说!” “嗷…不…不…是!贺氏是被洛家逼到黑省的。” 吴丁白赶忙回道。 “洛家吗?为啥?” “因为洛家掌舵人洛宝山遇袭是贺氏所为。” 吴丁白知而不言说道。 “贺氏为啥要对洛宝山动手?” 徐称心瞥了一眼王载物,掐着吴丁白篮子,继续发问。 “嗷呜…这…我特么上哪知道,我又不是海字头的人。” 吴丁白疼得嗷嗷叫回道。 “行,那我问你知道的。洛宝山遇袭,有没有临字头影子?说!” “没…没…有…” “不老实是吗?说!” “嗷…嗷…别…别捏…要爆了…我说…有,有,有。” “这么说洛宝山遇袭,是临字头栽赃给贺氏的?” “这真不是,真是海字头贺氏所为,凶手是白高飞,海字头白字旗旗主白展羽的弟弟。” “跟我撒谎呢?” “嗷呜…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那现在这白高飞呢?” “洛宝山遇袭之后,就神秘失踪了,或者是被贺氏给灭口了也说不定。” 吴丁白挺像那么回事说道。 看着吴丁白这样,要不是知道他就是杀白高飞的真凶,王载物还真就信了他话。 随之王载物给徐称心递了一个眼色。 徐称心会意,用力一掐,呲牙问道。 “你特么跟我编故事呢?” “真的,正因为白高飞的生死不明,白展羽才与贺氏有了间隙,不跟着贺氏过来黑省发展,猫在申都守着一水果摊。这些你不信可去申都打听,当时白展羽可是海字头堂口最强,最红,最狠、最讲义气的人物,他的白字战旗更是商盟最强的存在。” “那临字头在里面扮演着啥角色?” …… “好,接下来咱聊聊龙王?” …… “既然你是小龙王身边人,应该知道他一些事?” …… 十五分钟后! 徐称心的严刑逼供也接近尾声。 对于审问结果,可谓是差强人意。 吴丁白看似知而不言,实则避重就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对于临字头一些要命之事,那是打死不说,实在避不过去,那就是真假乱说。 杀白高飞之事就是例子。 而对于一些他自认为,无关紧要之事,那就是大说特说。 比如龙王王重阳跟观字头堂口的姬如妖有染,比如小龙王奉命追洛氏新掌舵人洛惊鸿… 总得来说,并不是一无所获,但也没有王载物想象中那般,抓住临字头致命把柄。 吴丁白为了保住篮子,倒是说了好几件临字头不为人知的辛密之事,只不过空口无凭的,有待考证和验证。 对于吴丁白,徐称心倒不是拿他没折,只是王载物示意其不能把事整大,这样不利于后续逃跑,脱身计划。 见问的差不多了! 王载物悄悄走上来把照相机给关了,想了想,把内存卡也给拔了出来,装到口袋里,随即才把照相机和那十万块藏到一角落处,掏出手机给乔无咎发去一短信,同时鸟么悄来到屋外。 破旧面包车上! “曹,这物哥到底弄啥子呢?愣是没让人看懂呢。” 乔无咎收到王载物发来短信,嘀咕说了一句,随即招呼一声。 “物哥来信了,下车,放炮仗!” 随即乔无咎,王七两和辛泽农这三人下车,各自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的小炮仗,开始点了起来。 “砰,砰…” 小炮仗在深夜咋响,宛若枪声一般。 小煤窑这边! 听到宛如枪声的炮仗声响起,徐称心假装一愣,霎时止声,站了起来。 吴丁白同样听到了这宛如枪声的炮仗声,整个人为之一懵,不明所以。 “蹬,蹬,蹬…” 这时,王载物佯装从外面跑过来,刻意变着声,着急忙慌对着徐称心说道。 “徐老大,出…出事了…王载物跑了。” 同时给徐称心打着手势。 “啥?曹,废物?杀个人都办不好。” 徐称心不满喝斥说道。 “我们本想动手,他这突然醒了,我们也是没想到啊。” 王载物变着声解释道。 “看着他,我过去看看。” 徐称心对王载物比划了一个手势,随之快步往外走去。 没一会! 就消失在黑夜里,借此脱身离去。 “嘭!” 而王载物一上来,一脚就踹在吴丁白腹部上,变声骂了一句。 “曹,给我老实点!” “你们把王载物也绑来了?” 吴丁白嗷呜一声,好奇问了一句。 “嘭!闭嘴。” 可惜回应他的,却是王载物又一脚踹。 “蹬,蹬,蹬!” 这时脚步声在屋外响起。 “谁?” 王载物变声问了一声,随之迈步向门口走去。 这一来到门口,王家三虎正跟做贼似站在哪,一个个呆头呆脑的。 王载物做了一个禁声动作,用手势比划了一下。 乔无咎和王七两两人会意,按照计划,立马蹑手蹑脚藏了起来。 “啊…” 等两人一藏好,辛泽农按照计划,霎时弄出一些声响,随之发出一声惨叫,脸朝地,趴在门口不远处。 这时,王载物粉墨登场,迈着慌张的步伐,冲进了屋内,随之喘着气,很是讶异开口说道。 “白哥?你怎么在这?” “是载物吗?” 听到这颇为熟悉的声音,吴丁白猛的一喜,挣扎着就要起身,同时开口问道。 “是我!” 说着,王载物就冲上来,麻溜的替吴丁白解开束缚,被摘掉眼罩。 霎时间! 吴丁白重见光明,看着眼前颇为狼狈的王载物,那是说不出的惊喜和意外。 恩人呐,这是! “白哥,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王载物不给吴丁白开口机会,拉起他就往门口窜去。 这一到门口,吴丁白一眼就瞧见趴在门口处的辛泽农身影。 不过在这深夜昏暗的视线下,再加上辛泽农脸趴在地上,跟本瞧不到真容。 王载物也不会给吴丁白瞧的机会,拉着他就往一侧逃窜而去。 而在吴丁白看来,是王载物解决掉这位,才把自己解救出来。 等王载物和吴丁白跑出一段距离,乔无咎和王七两这才冲出,作势追了上去。 为此两人还不忘放两个炮仗咋乎一下。 等王载物与吴丁白彻底跑没影,辛泽农这才起身,来到屋内,找到王载物藏起来的照相机和钱,随即离去与王奉先汇合。 至此,王载物绑架审问计划,毫无纰漏收尾! 并成功栽赃给魏氏! 第138章 贺氏造势,乘势,立势 凌晨三点! 贺氏矿场,一间办公室内! 贺道北,洪屠,还有两名红棍,外加王载物和吴丁白正聚于此。 此时洪屠正坐在茶几旁,行云流水泡着茶,贺道北坐在主位上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啥。 至于吴丁白,躺尸似的坐在一沙发上,两名红棍正为其包扎着烧伤。 王载物坐在其旁边,样子好不狼狈,脸色煞白煞白的,看着怪吓人的。 整的比吴丁白还惨似的。 而王载物虽然没有受伤,但这象征性地被乔无咎和王七两撵得一路逃窜。 这让他本就受创的身躯,更加雪上加霜起来,弄的是内腑汹涌不已,都有呕血冲动。 而在摆脱乔无咎和王七两两人追踪后,王载物带着吴丁白就躲到一矿洞内,随后按计划给贺道北打去救援电话。 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两名红棍替吴丁白包扎完伤口,提着药箱就悄然退了下去。 这时,贺道北喝了一口茶,看向吴丁白再次问了一句。 “丁白,你确定这次绑架是魏氏所为?” “百分之百,审问我那人就是徐称心无疑,错不了。我虽然被蒙着眼,他也刻意伪装声音,但是不经意间露出的破绽,还有当时有人喊他徐老大,错不了。” 吴丁白言之凿凿说道。 “来,喝茶!” 洪屠把一杯茶放到吴丁白跟前桌子上,随之问了一句。 “那他都问你啥了?” “他想了解海字头堂口一些事,特别是一些不为人知的事。魏氏这是想借此对付海字堂口啊。” 吴丁白拿起茶一饮而尽,呲牙说了一句。 “可惜他找错人了,这我上哪知道。” 接着继续叭叭说道。 “哦,对了!他主要问白旗主的事,我感觉魏氏是想用这个作为突破口,以此来对付贺叔你。我猜魏氏是想用这挑起商盟内斗,或者是想策反白旗主,毕竟他弟的事,与贺叔你有了间隙,用心不可违不毒啊。” 贺道北眉头一挑,说了一句。 “问展羽的事?” “嗯!问白旗主与贺叔你关系,还有他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贺叔让人动的手,还有…” 吴丁白霎时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王载物听着吴丁白搁那有板有眼扯着,心中不禁感慨,这吴丁白还真不是啥善茬。 逮着机会就开始挑拨,离间,把水搅浑。整的是一套一套的。 末了,吴丁白颇为自责说了一句。 “有些事我迫不得已,确实告诉给徐称心,贺叔不会怪我?” “怎么会,你告诉他的又不是啥秘密。再说,你被绑架皆因海字头而起,我自责还来不及,怎能怪罪。” 贺道北深深看了一眼吴丁白,摆出一副情真意切之样。 “其实这徐称心还想继续深挖下去的,幸好载物及时脱困,然后把我给救了。” 吴丁白庆幸说道,随之侧头拍了拍王载物肩膀,颇为郑重说道 “载物,救命之恩我记下了。” 对于王载物的救命之恩,吴丁白还真是打心里感激,要不他还真可能就悬了。 “白哥,瞧你这话说的,是我连累了你才对。魏氏这次肯定是冲我来的,而且是冲着要我命,绑你应该是顺带的事。” 王载物表现得心有余悸道。 “载物,你也认为这次绑架是魏氏所为?” 洪屠开口问了一句。 “这不明摆着吗?虽然我没见到徐称心,想杀我的人也是生面孔。但想要我命的也只有魏氏,要不我及时醒来,那真得彻底完犊子了。” 王载物表现的那叫一个谈虎色变,劫后余生,随之满脸说不出担忧问道。 “贺叔,宗文耀是不是完犊子了?所以魏氏想替他报仇?” “没见有消息传来!或许还真有这可能,要不魏氏也不至于这时候动手,奔着想要你的命去。” 贺道北想了想说道。 对于这场莫名的绑架,贺道北总觉得不像魏氏办事风格,毕竟这时动手,实在不明智。 但除开魏氏,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想要王载物命了。 “这是我的失误,本以为回到矿区医院就安全了,所以才没让人继续呆在医院那边。” 这时洪屠颇为自责说道,随之再次问了一句。 “你俩真不记得是怎么被绑,怎么离开医院的嘛?” “不知道,我这一醒来就有人拿枪顶着我脑袋,就想要我的命。” 王载物摇着头说道。 “我也是,我是被人拿火给烫醒的,呐,这伤还在呢。” 吴丁白同样摇头说道。 “那照这样看来,这压根不是绑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毁尸灭迹的谋杀,要不你俩在医院时就得遭遇不测了。” 洪屠分析说道。 “确实!” 贺道北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丁白,你还别说,载物确实是救了你一命。这徐称心问完,指定要你命的。” 洪屠这想想突然说道。 “嗯!载物,大恩不言谢,往后我们事上见。” 吴丁白当然知道,随之对王载物呲牙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应该的。” …… 随即几人闲扯了一会,贺道北便让吴丁白回去休息,而王载物留下,借口要谈开山门收门生之事。 吴丁白这一走,贺道北很突兀地对王载物问了一句。 “你和丁白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怎么啦?” 王载物一愣,问了一句。 “那你对他评价呢?” 贺道北又问了一句。 “讲义气,重感情,好相处。” 王载物想了想挑好话回道。 “是吗?” “嗯!” 王载物点了点头。 “那你认为丁白刚才说的话可信吗?” 贺道北再次问了一句。 “啥话?” “对魏氏说的话。” 王载物霎时沉默了起来,瞥了一眼贺道北与洪屠,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开口问道。 “咱海字头堂口是不是和临字头堂口不和,或者说关系不好?” “确实!” 贺道北点头承认,随之好奇问道。 “你是看出来的,还是听下面的人说的?” “各一半,我能感觉得出来咱堂口的人,并不怎么待见白哥,同时也道听途说一些。” 王载物如实说道。 对于王载物能与吴丁白相处得如老铁一般,抛开王载物刻意结交之外,还真有海字头的人,并不怎么待见吴丁白这因素在。 “唉…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到时你入了我门下自然会知道。” 贺道北叹了一口气,不想在这事上扯下去,扯回刚才话题问了一句。 “所以你觉得丁白话可信吗?” “我只能说,不可全信,不可不信!毕竟他身份摆在那。” 王载物呲牙说了一句。 “呵,这倒是!不说他了,来说说你这最大功臣。” “我?” “你现在伤怎么样了?” “本来只需静养就行,不过今晚这一折腾,恐怕得再躺两天。” “嗯…那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好好养伤。” “啥意思?” “半个月后,我兑现我承诺,贺氏能源在煤城揭牌开业,同时我开香堂收你为门生。” “呵呵,那敢情好!” …… 敲定好收门生事宜后,王载物实在扛不住了,便起身离去休息。 而贺道北和洪屠这两位老毕登,不知是喝了茶,还是磕了药,继续秉烛夜谈着。 贺道北喝了一口茶,意气风发吩咐道。 “开香堂收王载物为门生的事,从明天开始,给我造势,大肆宣传,怎么隆重怎么来。我要续上撅棍之战的胜势。” 撅棍之战,以贺氏撅棍成功落下帷幕。 如今贺氏已然是黑省一份子,彻底在黑省立住棍。 直到现在,这事在黑省江湖上还是圈内人的茶余饭谈,特别是那三场撅棍之战,现在热度还是不减。 “你这是想一举把王载物这面旗,彻底竖起来,让一些人对我们海字头堂口心向往之吗?” 洪屠瞬间明白贺道北意图。 “这只是其一!撅棍之战,如今魏氏正是势弱之时,反而我们堂口势强,我要趁势而起。到时你发两份帖,一份为贺氏能源揭牌开业典礼帖,一份为我贺道北开香堂收门生的观礼帖。” “记住,要广邀黑省江湖上各势力过来参加,魏氏也不例外。哦,对了,到时也给商盟各堂口发去请帖,还有把王载物资料交给丁白,让他带回去盟里入档,既然是我门生,那就得名正言顺。” “嗯!盟内之事我知道该怎么办。” 洪屠点了点头,随之眉头一挑说道。 “但这广发观礼帖,邀请黑省各势力过来参加,恐有不妥?” “怎么说?” “我怕到时雷声大雨点小,闹了笑话。虽说如今魏氏势弱,但再怎么势弱,人家还是黑省话事人,各方势力还是屈于其威势之下。我们这堂而皇之邀请各方势力过来,可不见得他们敢过来参加,或者说不见得有几人过来参加,届时我怕沦为笑柄。” 洪屠把自己担心说了出来。他这是怕弄巧成拙,好事成了糗事。 “呵呵,你担心是多余的,或者说没必要。我问你,如今堂口立足黑省,你认为接下来魏氏会与我们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吗?” 贺道北一脸睿智看着洪屠说道。 “不会!” 洪屠想都不用想回了一句。 “所以我想乘着这势,把黑省江湖一分为二,与魏氏平分天下,或者说齐头并进。所以必须广发请帖,无论他们是真情还是假意,他们能来,或者敢来,那对于堂口来说,情分就到了。来与否,本身代表的就是一种立场,一种态度,懂吗?” “那这是不是急了些?毕竟我们堂口现在根基未稳,现在只是立棍黑省。” “确实是急了些,但别忘了我们堂口背后是半坐江湖的天地商盟,还有这些天里,我私下可是收到好几位势力欲其交好的见面。你应该也收到了?” “确实!但你不是让我都拒绝了吗?” “对!我等的就是贺氏能源揭牌开业这一天,既然欲其与我海字头堂好,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在私下见面。” “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 第139章 一口棺材,正心明志 三天后! 在贺氏刻意造势,并大肆宣传之下,继撅棍之战后,黑省江湖又有两重磅消息传出。 那便是贺氏能源在煤城揭牌开业和天地商盟,海字头堂口堂主贺道北,开香堂正式收王载物为门生之事。 而对于贺氏能源揭牌开业这事,贺氏还挺会来事,直接登报,并还上电视宣传起来。 在贺氏这骚操作下,这事迅速在黑省传开,整得人尽皆知。 同时黑省江湖上的各方势力,也开始陆续收到来自海字头堂口送来的两份请帖。 一时之间,海字头贺氏在黑省,在煤城可谓风头无两。 而这也让一些好事者,纷纷把目光投向黑省这座江湖的扛鼎势力魏氏。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魏氏并没有啥动作,寂静,沉默得可怕。甚至都不出面放话,更是没有对各方势力表态什么,干预什么。 任由贺氏大肆宣传造势,更是对贺氏发放的请帖无动于衷,不搞小动作。 整的那是很有风范和气度! 这也让一些势力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骚动起来。 而对于外面的纷纷扰扰,沸沸扬扬,王载物压根不知情,可以说一无所知。 因为他在第二天就直接回王家屯养伤起来。 而王家屯这闭塞之地,再加上并没有人和他说,所以他就跟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高人似,与世隔绝待在王家屯养伤。 就连他“铁子”吴丁白回申都,他都一无所知,还是吴丁白主动打电话告知,他才知道。 为此王载物还假模假样说去相送,并挽留,说今晚安排吴丁白。 不过被吴丁白拒绝了,因为徐称心的审问,让他篮子稀碎加崩溃,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这几天走路都跟螃蟹似,横行霸道的。 对此,王载物当然知道,要不他也不会这般挠骚吴丁白。 王家屯,王乃公棺材铺! 王载物挂断吴丁白来电,阴损损嘀咕起来道。 “就这么让你回申都,算是便宜你了。不过江湖路远,来日方长,以后咱慢慢玩。” “嘀铃铃…” 王载物这刚把手机揣兜里,这又响了起来。 “谁啊,这是!” 王载物掏出一看,随之接了起来。 “喂…” “贺氏门生,在干嘛呢?” 苏胭脂调侃的声音传来。 “哦,在给自己备口棺材呢。” 王载物踱步听着电话,同时打量着屋内那几口棺材,随口回了一句。 王载物之所以跑到王乃公这棺材铺,还真就打算给自己备口棺材。 江湖是一条不归路,王载物已然踏入,并为登山人,开始书写江湖。 所以这货觉得,这登山第一步先得给自己整一口棺材,以正心明志。 往后不是横着进棺材,那就是竖着一览众山小。 胭脂阁! 苏胭脂一愣,一脸懵逼,随之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豁然给王载物特殊备注着“蜗牛”。 见是王载物不做假,这才开口说道。 “咯…!我没听错?” “没听错!一入江湖深似海,说不定哪天就横尸街头了。所以未雨绸缪,我先给自己备上一口棺材。” 王载物语气稀松平常回道,压根就不觉得晦气。 “咯…我这该说你悲观好呢?还是乐观好呢?” 这直接把苏胭脂给整不会了。 “你不懂,之前我是千种无奈,唯有忍辱!如今我想与恶鬼争高下,不向霸王让寸分。” 王载物呲着大白牙霸气无比说道。 “你还真是挺另类!我还以为你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意气风发呢? “啥意思?” 王载物没太懂问了一句。 “贺道北开香堂收你为门生啊,名正言顺的贺氏门生,现在黑省可都全传开了,胭脂楼都收到贺氏送来的观礼帖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苏胭脂拿起贺氏刚送来不久的请柬,随之打开看了看。 “啊!整的这么隆重吗?这我还真不知道。我现在搁王家屯养伤,这也没人跟我讲。” 王载物挠着脑瓜皮说道。 “咯…你这栖身王家屯,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外面可都乱套了。” 苏胭脂霎时无语。 “嗯?外面都发生啥了?” “你还真是够够的…” 随即苏胭脂言简意赅地把贺氏大肆宣传、造势,魏氏偃旗息鼓的事告诉王载物。 王载物这一听完,眉头一皱,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整这么大啊?我还以为我拜师的事,贺氏会藏着掖着呢,没想到这么隆重,这是闹哪出呢?” “其实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苏胭脂声音传来。 “是好事!” 王载物并没有否认,接着说道。 “但对魏氏来说,可不是好事,我怕到时候魏氏会拿我这第一门生杀鸡儆猴,让有异动之人寂灭。” 对于贺氏大肆宣传,造势之事,王载物还是能看出一二。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但贺氏不会让你这只鸡被杀,会竭尽所能护住你。不是吗?” 苏胭脂反驳道。 “靠人不如靠己,这段时间我还是别出去外面的瑟为好。” 王载物顿时有些肝儿颤起来,随之略显自嘲道。 “呵!谁能想到我现在倒成了魏氏和贺氏博弈的工具呢。” “你现在确实挺重要的,自求多福。哦,对了,友情问候一下,你这伤怎么样了?” “没啥大碍,只要不剧烈运动和动武,静养一个月后就能康复。”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苏胭脂丢下一句便挂了电话。 …… 夜晚时分! 申都,天地商盟三楼,会长办公室内! 从煤城千里迢迢赶回来的吴丁白,正在此复命。 挺板正地站在一旁,讲述着煤城之行所发生的一切。 王重阳仿佛又胖了一圈,那滚圆的身躯,正背对着吴丁白,一言不发,默默听着,同时斗喂着自己宠物,那条巨型水虎。 而身为妥妥高富帅的王化鲤,化身茶厮正襟危坐在茶桌旁,默默泡着茶。 红门喝茶,清帮吃面! 这或许是传统,商盟之人,基本谈事都喜欢在茶桌上谈。 而对于王重阳与王化鲤这对父子,就两人这长相,毫不夸张的说,出门不靠亲子鉴定,那都无法证明彼此关系。 “这就是在煤城所发生的一切!” 吴丁白口干舌燥讲完,随即瞥了一眼王化鲤,默默站在那。 对于煤城所发生之事,除开被徐称心审问的细节,他算是事无巨细都交代了一遍。 吴丁白讲完,过了得有一分钟,王重阳才开口说了一句。 “撅棍你该胜,不该输。” “……” 吴丁白心想,我也想胜啊,但实力不允许不是。 如果自己胜了,那可是带着荣耀而归,何至于现在这般颤颤巍巍。 “是我技不如人!” 吴丁白低着头,颇为羞愧回了一句。 “酒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这两者以后少碰。” 王重阳抬手挥了挥,说了一声。 “出去!” “那王载物资料,我是交给商盟人事部归纳入档,还是?” 吴丁白瞥了一眼放于茶桌上面资料问道。 对于天地商盟主要成员,那是需要在商盟人事部建档,纳入资料库的。算是加入天地商盟流程之一。 不过这只是针对主要成员! 而吴丁白此行回归,是顺便带着王载物资料回来的,同时还带来海字头堂口的请帖。 “先放这!” “是!” 吴丁白躬身退了下去。 “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吴丁白这一离开,王重阳不禁感慨了一句,随之嘴中念叨着。 “王载物…厚德载物…名字不错,但这一切变数却因你而起。” 对于海字头堂口这么快就立棍黑省,这是他意想不到的。 本来王重阳的预测是,贺氏与魏氏全面交锋,彼此消耗,致双方损失惨重,届时贺氏破釜沉舟,逼魏氏坐下来谈判,方得以立足黑省。 可惜出了王载物这一变数,他的出现就像是催化剂一般,让海字头堂口短时间内,并可以说毫无损伤的就立足黑省。 并且还是以魏氏平分黑省的傲然之姿立足。 属实失策! “道北的门生,我的本家,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青年才俊,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让道北开香堂收门生。” 王重阳转过身,对茶厮王化鲤说了一声。 “倒茶!” 便走到主位上坐下,拿起装有王载物资料的档案袋打开看了起来。 王化鲤则规规矩矩给王重阳倒了一杯茶,乖巧得不像话。 对于王载物资料,只是一张类似入职申请表的a4纸,上面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个人信息。 而且一目了然! 所以王重阳粗略扫了一眼,便说了一句。 “大学生?还真是文武双全,一表人才!” 随即便把这张纸放到桌面,端起他那专属,价值得有六位数字的古董主人杯,一饮而尽。 “是他!” 这时王化鲤余光一扫,霎时就注意到粘贴在资料上,王载物那张寸照,这刚端起茶杯的手一滞,茶水洒出,惊呼一声。 “嗯?” 王重阳疑惑看向王化鲤。 王化鲤并不理会王重阳那疑惑的眼神,拿起资料,仔细打量起王载物那寸照,随之说了一句。 “还真就是他!” 第140章 龙王五指敲,欲要杀人时 如果说吴丁白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三角眼是王载物梦魇。 那王载物帅气硬朗的容颜就成了王化鲤的梦魇。 他又怎么会不认识王载物那张丑恶的嘴脸呢? 王载物在黄埔江畔纵身一跃,直接让其成为白马大师那句谶言之人。 遇水成鲤,鲤跃龙门,龙门过,姻缘际! 让其成为洛洛惊鸿真命天子。 洛惊鸿是谁? 那可是被无数青年才俊视若高不可攀的女神。 是才貌双绝,惊才绝艳,翻手云覆手雨的太原传芳洛氏新掌门人。 是王化鲤谋而后动,即将注定成为他妻子之人。 可是这一切都被王载物截了胡。 以至于王化鲤追妻之路坎坷不已,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曾经的曾经都是事故,今天的今天都是辛酸,说多了都是眼泪。 “怎么,你认识他?” 这时王重阳再次开口问了一句。 “嗯!他就是我和你说的截胡之人。” 王化鲤盯着王载物相片,眯着眼回了一句。 “惊鸿认为的那真命天子?” 王重阳讶异说了一句。 王化鲤追求洛惊鸿,那可是奉旨追妻。 所以对于白马相士谶言之事,王重阳是知道的。 “嗯,就是他。” 王化鲤点了点头。 “确定吗?” “确定,他化成灰我都认识,要不是他截胡,惊鸿已是我囊中之物,何至于像现在这般愈行愈远。开始打压我们临字头各产业。” 王化鲤很是愤慨说道。 王载物的出现,直接让其没有往日的温文尔雅,如沐春风,让人心生好感之样。 只能说人性本恶! “这么说,道北在入黑省之前就已经认识他了,而不是在黑省才认识,再尔收为门生的?不对!” 王重阳霎时记起,眉头深皱问了一句。 “你当时说他是商盟里的人?” “是!” “有何根据?” “当时他被安清商社的陈天放他们追,被迫跳进黄浦江,而他跳江前喊了一句…我想想,对!是待我天地盟战士齐聚,定报今日之仇!” 王化鲤细细回忆道。 “就根据这个,你就断定他是商盟之人?这可很武断…嗯?” 王重阳本想借此批评王化鲤,随之一愣,颇为讶异问了一句。 “你刚才说他是被安清社陈天放追的跳江的?” “对啊!事后在盟里我并没有发现此人,后来我让丁白暗中去查安清社那边,看他因何事被追杀,据暗查好像是因为叛徒陈天枢下落…” 说到这,王化鲤猛然警醒过来,止话看向王重阳。 “唰!” 四目相对! 两父子瞬间明悟起来。 特别是王重阳,霎时一脸恍然,并梳理起来道。 “由青转红,披红挂彩;由红转青,剥皮抽筋。这王载物是安清社叛徒陈天枢的人,而陈天枢已投靠了道北。原来道北背后还隐藏着陈天枢这一势力。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道北能如此之快,并不动根基立足黑省,是因背后有陈天枢,王载物则是其代言人,所以道北才会收他为门生。原来如此!” “确实!王载物被陈天放追杀,随之碰到我与惊鸿在此,所以才在跳江前有意那么一喊,目的就是让安清社把怀疑目光放到我们堂口,再加上我有意一跳江,安清社就更加笃定,我们堂口背后隐藏着陈天枢。这就解释得通,当时安清社为何暗中对我们堂口摸查。还真是好计策!” 王化鲤接茬分析起来。 随即两父子围绕着王载物这搅屎棍阴谋论起来。 这也不怪王重阳和王化鲤两父子这般阴谋论。 实在是王载物这搅屎棍的出现,一举一动,和所做的一切,太具有巧合性。 在申都为“天哥”送信,然后被安清社追杀,如今又一跃成为贺氏门生。 这任谁谁不多想,谁不阴谋论呢? 十几分钟后! 王重阳仿佛如释重负一般,缓缓吐出一口气,随之靠在紫檀椅上,感慨说了一句。 “道北啊,道北,我还是没看透你啊。” 接着又摇头否定说了一句。 “不,这一切应该是叶河图谋划的,你没有这智慧。” “这王载物必诛!” 这时王化鲤杀机毕露说了一句。 “他如今可是道北门生,我们商盟的青年才俊,杀害同盟者当诛!” 对于王化鲤杀意,王重阳视若无睹,很有深意说道。 “借刀杀人,栽赃陷害!” 王化鲤很是领悟的说了一句。 “孺子可教!如今堂口大小事务都交由你来处理,那这事你打算怎么布局?” 王重阳有意考问道。 王化鲤想了想说道。 “从丁白被绑架就可以看得出来,魏氏想取王载物性命,并以付诸行动,所以这刀或者说这赃得魏氏来。” “还不够!庸者谋事,智者谋局。谋事者,争一域,谋局者,争全局。” 王重阳教导说道。 “不够?” 王化鲤顿时沉思起来,随之星眸闪烁,恍然起来。 霎时露出运筹帷幄,了然于胸之样,说了一句。 “引安清社入局。” “没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然而挟弹者,又在其后。我们要当这挟弹者,而不是黄雀。” “嗯!不但如此,我还要把王载物消息透露给惊鸿,我要让惊鸿看着他陨殁,届时她自然认为我才是她真命天子。” 王化鲤不禁有些兴奋起来。 “杀王载物这事你别去插手,剩下的交由你来办,去布局。” 王重阳直接拍板说道。 “好!” 王化鲤也不扭捏点头应下。 “出去!” …… 王化鲤前脚刚一离开,后脚王重阳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说了一句。 “过来我这一趟!” 二十分钟后! 项天歌迈着微瘸的步伐推门而进。 项天歌走上来一坐下,便注意到正在沉思的王重阳,五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霎时间! 项天歌眉头微不可查一皱,随之舒展开来。 龙王五指敲,欲要杀人时! …… 次日! 王化鲤以临字头名义给贺道北打去道喜电话,同时打着收门生乃商盟喜事,重事,理应广而告,告知天下等等为借口。 告诉贺道北,商盟已替他堂口向安清商社和洛氏发去请帖告知。 为此贺道北不以为意,以为是王化鲤见不得他好,特意打的添堵电话。 毕竟自己远走他乡,不得不立棍黑省,重整旗鼓,可全拜洛氏所赐,还有安清商社可是天地商盟宿敌,给这两方势力发去请帖算怎么回事? 就是发,人家也不一定会来。 所以贺道北根本不当回事,任由这小龙王折腾。 而王化鲤真正目的是以贺氏观礼帖,请安清商社入局,让洛惊鸿观其真命天子陨殁江湖之大戏。 申都,一栋别墅内! 一位身材伟岸,古铜色肌肤,燕颔虬须的中年人,正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一杯洋酒,一手拿着天地商盟送来的观礼帖看着。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安清商社三爷赵青帝。 赵青帝对面正坐着特意送来请帖,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陈天放。 “贺道北开香堂收门生的观礼帖,天地商盟这是何意?” 赵青帝把请帖一合,扔在桌面上问了一句。 对于安清商社与天地商盟,由于历史恩怨,两方势力基本是无来往的,而且是敌对的。 这突然送来这观礼帖,实属反常。 “这是天地商盟那位小龙王亲自给我送过来的。他还告诉我一消息,说请帖上的贺氏门生王载物,就是那时我们所追之人,说是报答我对他的救命之恩。” 陈天放嘴角噙着邪魅,让人觉得很不正经说道。 “嗯?王载物,确定?” 赵青帝把刚送到嘴边的酒杯放下,开口问了一句。 “确定,小龙王把这消息告诉我,我还特地打了电话给黑省那边的人核实一下,如今贺氏门生王载物在黑省可是名声大噪,再说小龙王没必要拿这个来骗我。” 陈天放点头说道。 “这就难怪我们在临字头那查不到丁点有关老五的线索。原来是方向错了,老五投靠的不是临字头王家,而是海字头贺家。” 赵青帝恍然起来,随之又以他那武夫的脑袋开始推测道。 “看来海字头贺氏能如此之快的摆平绿林道魏氏,立足黑省,这背后恐怕有老五的功劳和影子。” “嗯,我了解了一下,海字头贺氏之所以能如此之快立足黑省,是和魏氏打了三场撅棍之战。贺氏凭着横空出世的王载物和一位王什么来的赢下比赛。” 末了,陈天放用笃定的语气说了一句。 “所以我怀疑王载物和另一位王什么的都是五爷这叛徒的人。” “嗯!” 赵青帝呡了一口洋酒,沉吟片刻说道。 “那看来王重阳这老狐狸是想借我们之手削弱贺道北的势力。” “所以我才过来请示三爷您,我们下步该怎么办?是按兵不动,还是…” 陈天放看向赵青帝。 “你认为呢?” “我认为先按兵不动,隔山观虎斗,看贺氏与魏氏斗法先。” “你这只是中策!” 赵青帝摇头否定,随之说了一句。 “将计就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才是上策!” “将计就计?是要派人过去参加贺氏开香堂吗?可是王载物是五爷那叛徒的人,这派人去,可不见得能回得来,还有怎么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法?” 陈天放挺懵问道。 第141章 泥鳅图 “难道你忘记老五意中人了吗?” 赵青帝呡了一口酒,眨眼看向陈天放。 “叶子衿!” 陈天放眼神一亮。 “对,既然天地商盟送来请帖,那我就将计就计,派她去。她去老五指定得现身,只要让人盯着她。我们就能揪出老五,到时除之而后快。这样我们就不需要通过王载物找到老五并除之,避免得罪贺氏。” 赵青帝露出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说道。 “她是明修栈道,我们的人暗中随去,则是暗度陈仓,三爷是不?” 陈天放瞬间领悟。 “没错!你现在就去安排,嗯…让青衣四秀都过去,老五可不好对付。” “好!我这就去安排!” “哦,还有,把请帖给叶子衿送过去,隐晦告知她,替老五送信的人就是这王载物。” “明白!” …… 与此同时! 申都,洛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内! 晋升为洛氏新掌门人的洛惊鸿,此时一身正装却依旧遮掩不住那神仙玉骨和绝代风华,正坐在异常简洁的办公桌旁,细细翻阅着资料。 倾世绝俗的脸上不悲不喜,无波无澜、让人无法窥探。 这使得站在对面的几位洛氏高层,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谨小慎微候着,等待着汇报工作! “嘎吱!” 这时身为贴身保镖兼司机,虎背熊腰的沐休书拿着请帖走了进来,随即站到一旁候着。 洛惊鸿见沐休书进来,那双冷傲双眼睫毛眨动的弧度稍微快了一些,随之处理工作的效率也加快起来。 没一会! 洛氏那几位高层一个个离去,办公室内只剩洛惊鸿和沐休书两人。 这时洛惊鸿用自己傲然的身材,舒展了一个懒腰,靠在椅子上看向沐休书。 沐休书会意,走上前把天地商盟送来的贺氏请帖放到桌面。 洛惊鸿伸出那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的手拿起请帖,打开而来。 “贺氏的观礼帖!王载物!!” 洛惊鸿冷艳双眼一扫,声音优雅平静,并用肯定的语气的说了一句。 “这王载物就是那跳江之人?” 对于洛氏与贺氏关系,沐休书是知道的,这请帖她是能做主并能够妥善处理的,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而现在请帖却送到自己手中,这说明此事她无法定夺,而上面之事一目了然,那问题就出现在王载物这陌生名字上。 一个陌生名字刻意出现在自己眼前,所以王载物身份呼之欲出。 跳水的神经病! “小姐聪慧!” 对于洛惊鸿如妖的智商,沐休书已见怪不怪,所以才没一上来点明请帖之事。 “于江湖中来,如今又现身于江湖!你还真就出现了,看来白马相士这四字当得上谦称。” 洛惊鸿不禁说道。 那声音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 “休书你说我要不要去参加观礼和他见上一面?” 洛惊鸿嘴角轻轻地牵扯出一个诱人的弧度,带有恶趣味说了一句。 “小姐之事,不敢妄言!小姐自己做主便好。” 沐休书一丝不苟回道。 “算了!顺其自然!” 洛惊鸿略微思索,便打消突然冒出的恶趣味想法,随之淡然吩咐了一句。 “给他建档观察!” “是…那需给他评才评等吗?” 沐休书迟疑问了一句。 对于洛惊鸿用人,了解的都知道。 其把人分为三才三等。帅才、将才、慧才,一等上知,二等中人,三等下愚。 “不需要!” 洛惊鸿把请帖递给沐休书。 沐休书接下请帖转身就离去。 “等等!” 沐休书闻声止步侧头。 “贺氏门生观礼,你让惊雷去一趟。” 洛惊鸿又泛起恶趣味来。 “是!” 闻言,沐休书一愣,点头应下,便退了下去。 沐休书这一走,洛惊鸿起身迈着玉步,来到一侧,眼神灵动又孤傲地看向挂在墙壁上的一幅人物肖像图。 此肖像图正是洛惊鸿为王载物画的那幅,让人不敢恭维,唯有五分相像,神韵全无,鼻青脸肿图。 取名:泥鳅! “一跃成为贺氏门生,你这条泥鳅开始化鲤了吗?” …… 至此,王载物人未至申都,却让申都各方势力涌动起来,纷纷汇聚黑省煤城。 对此,贺道北压根没想到,王化鲤替其堂口发出的两份请帖,会得到响应。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王载物更是一无所知。 栖身于王家屯,一边养着伤,一边恪尽职守当着王家屯族长,并为炮厂生产,运输等监工着。 对于炮厂生产危机,有了王家屯这帮居家就能工作的村民加入。 生产力瞬间上了好几个台阶,算是把那些经销商,分销商给稳了下来。让炮厂有惊无险度过这次危机。 而在炮厂之事上,王载物可是一直在为其排忧解难,默默付出着。 这一天,王载物也将迎来炮厂的回报。 王家屯,挺磕碜的村委会。 一间专属族长办公室内! 哦,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小破间。 王载物,辛泽农,蔡永明和刘建国四人,正围坐在一火炉旁商讨着股权之事,同时烤着土豆和玉米棒子。 整的就不是一严谨正规的场合。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出资二十万占股百分之二十。” 蔡永明这老烟枪一边喷着烟一边拍板说道,随之侧头看向坐在自己身侧,正闷头啃着土豆,把自己整的跟老花猫似的刘建国问了一句。 “建国,你觉得得怎么样?” 刘建国很是讶异的抬头看向蔡永明。 你这不是坑人家王载物嘛? 二十万才占股百分之二十。 刘建国这刚想开口,蔡永明便对其眨巴了一下眼睛。 没办法! 刘建国只能很实在说道。 “我没意见!没有载物的帮忙,现在炮厂指不定成啥样了。” 对于王载物对炮厂的所作所为,蔡永明和刘建国都看在眼里。 本来两人还挺担心王载物会借着村民生产力这事要挟,以此入股炮厂。 没想到人家压根没这么干,而是尽心尽力为炮厂排忧解难。 要不是两人也不会让王载物这时候成为炮厂股东。 所以炮厂危机一过,两人一合计,就打算让王载物入股炮厂。 虽说这里面有抱王载物大腿,借此靠上贺氏这棵大树好乘凉的想法,但却是真心实意的,是带着真诚的,而不是想之前那般抗拒。 不但如此,蔡永明这商业鬼才还想借此利用一番王载物。 以此达到双赢局面! “行,既然你我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说着,蔡永明拿起公文包,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并取下挂在胸前的钢笔,一并递给王载物说道。 “来,载物,咱把合同签了,以后你就是咱炮厂股东了。” “老蔡,你就不怕我签完合同不给钱,生讹啊?” 王载物接下合同和笔,呲牙问了一句,随即打开合同粗略浏览起来。 “你要想生讹,早就生讹了,不会等到现在。” 蔡永明不以为意道。 如今相处下来,他对王载物为人还是了解的。 “你的脉都被永明摸透了,指不定谁讹谁呢。” 这时刘建国很有深意说了一句。 蔡永明一听,老眼卡瞪了刘建国一眼。 王载物并没听出刘建国话中意思,正把注意力放到合同上。 粗略看了一遍合同,握笔就打算签字。 “物哥别签,我姐夫他在诓你呢,二十万,现在能拿下炮厂百分之三十股份,他这是多要你钱。” 辛泽农瞥了蔡永明这老阴b一眼,天人交战后,还是开口阻止道。 “你特么的,分不清里外拐是不,瞎哔哔啥!” 蔡永明一听,抬腿就是一踹。 “噗咚…” 辛泽农直接从矮凳上跌坐下来,随之瞪着溜圆眼珠子,不岔说道。 “我特么就见不得你算计自己人。再说,我现在是跟物哥混,端他的饭碗。” 王载物闻言顿时愣住,收笔看了看刘建国和蔡永明,急赤白脸骂道。 “曹,老蔡你真特么是个老妖啊。合着你在算计我呢?” 蔡永明绝对是一位修炼成妖的老狐狸,见事被捅破,也不觉得尴尬,从公文包里再掏出一份合同,随即递给王载物说道。 “不是算计你,是你签的那份合同是炮厂增资后所占比和不增资前是一样的,那多出的钱就等于是增资新炮厂的。如果你不想签,那就签这份,占股百分之三十,不过到时炮厂增资后,你股份得稀释,要想保持不变得再出资保持。” “还有一份?” 王载物挺懵的看着蔡永明这骚操作,很是懵逼问道。 “不是…我咋没听懂呢?啥玩意增资新炮厂,新炮厂搁哪呢?就现在炮厂还苟延残喘呢,你就给我画饼,这是弄那出?” “这事…其实,我是这样想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了,蔡永明也不打算隐瞒,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开叭叭说了起来。 “如今炮厂不是被大火烧了一半吗?这拿钱去重修重建,还不如借此扩大规模增资扩厂。我看了,这新厂地址就选在王家屯后山…” 蔡永明这一叭叭完,王载物瞬间明白咋回事了。 第142章 三匹快马,三只懒驴 “商业鬼才啊这是!这都能让你逮住发展机会。” 王载物由衷叹服了一句,随之明白过来道。 “难怪这些天,你特么天天跟屯里李寡妇往后山钻,我还以为你焕发第二春呢。原来是为炮厂选址啊。” “曹,姐夫合着你俩没勾搭上呢?我还打算借此讹点钱,再把这事告诉我姐呢。” 辛泽农竟然有些失望起来。 “滚泥玛的,我得多老眼昏花才会和她搞破鞋,就她那块头跟大鹏展翅似的,你特么想啥呢?你可以怀疑我对你姐的忠诚,但不能怀疑我的审美。” 蔡永明呲着老黄牙骂道,随即看向王载物说道。 “话都和你说明了,你拿个主意给个话,这两份合同你选择签哪个?” 对于蔡永明这扩厂骚操作,王载物可真是服的死死的。 因为蔡永明想租下王家屯后山那地作为炮厂新址,而这租的租金并不打算给一分钱。 这一问题交由王载物这股东去和王家屯村民去谈,毕竟王载物是王家屯族长。 而谈妥的租金就当王载物为炮厂增资资金,再加上王载物那二十万,占股新炮厂百分之二十股权。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解决花相惦记炮厂的问题,还不愁生产力问题,又能和王载物进行利益捆绑,同时又借此扩大规模。 只要把厂建在王家屯,那就是一箭好几雕。 毕竟有了王载物那二十万,再加上过段时间资金回笼,新炮厂项目就可以直接启动。 而对于蔡永明把炮厂建在王家屯,对于王载物来说,还真是好事,不但可以带动发展,还能解决屯里就业问题。 所以王载物没理由拒绝。 随即开始讨价还价,最终签下第一份合同,不过这股份变成了百分之二十五。 炮厂股权谈妥之后,王载物大手一挥,豪气冲天地让辛泽农去整几头猪回来。 他要整杀猪菜,摆席宴请全屯,犒劳王三军。 毕竟胭脂楼那趟硬盘之行,还有这次炮厂之事,王家屯村民都是无比支持王载物这族长的。 所以王载物想慰一下民心,同时借此谈这租地的事,为此还特意在广播上告知全屯吃席。 傍晚,王家屯全民进入狂欢,杀猪菜宴席开始前,王载物也向村民告知了炮厂租地之事。 并宣布每年会拿出炮厂百分之五盈利作为租地租金,而这一笔钱将用来发展王家屯,实行老有所养,幼有所教。 反正在王载物那张能犁地的嘴叭叭下,租地的租金他是压根不用出一分钱,并且一个个村民还举双手赞成,感恩戴德的。 借此还收获一波民心民意。 虽然王载物不用一分钱拿下的,但是他却做得够意思。 毕竟拿出炮厂百分之五盈利出来,这就比租地租金高了,而且是每年拿出百分之五。 将心比心,以心换心! 村民自然对王载物感恩戴德,并拥戴。 昨日狂欢之后! 次日中午,二大爷家炕上。 王载物跟个守财奴似的,把全部身家放在桌面,吐着唾沫星子数了又数,随之挺惆怅叨咕道。 “这钱花得跟上坟似的,一下子就缩水成四万三了。” 昨天签完炮厂合同,王载物就把二十万现金交给蔡永明,算是正式成为炮厂股东。 也幸亏徐称心给的那十万,要不王载物还真拿不出二十万给蔡永明。 如今他全部身家就剩这四万三了,这里面有三万多还是他私自挪用屯里捐款的。 这本来是打算趁着年关在烟炮市场狠狠捞上一笔,谁曾想现在还搭进去二十万成为炮厂股东。 并且短时间内是看不到收益的,毕竟蔡永明也说了,这盈利的钱是用来启动新炮厂项目的。 这整地王载物挺不是滋味的。 不过另王载物欣慰的是欠贺道北那三十万饥荒,在撅棍之战胜后,贺道北豪气冲天一挥,当做撅棍奖金给免了。 “啪,啪,啪!”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嘎吱!” “小族长你找我啊?” 王奉先推门而进,露出那招牌式副憨傻笑容。 “给!这是奖励你的。” 王载物压根不废话,拿起桌面两沓钱,两万块递给王奉先。 “啊,我做啥了?为啥奖励我?” 王奉先挠着脑瓜皮,一脸的不解,眼神虽发亮,但并没有伸手去拿这钱。 “去煤城打架的钱!我不是说了嘛,只要打赢,就会有钱。这两万块是给你的。” 王载物解释道。 对于王奉先撅棍之战的表现,王载物那是相当满意,所以打算奖励他两万块。 毕竟人家贺道北给自己免了三十万饥荒,那自己总得对奉先表示一下不是。 “啊,两万块!这…这…么多。” “拿着!这是你凭本事挣的。” “谢谢小族长,小族长真好。我…我…我还没挣过这么多钱呢…之前屯里让我去打架,他们都不给我钱,还骂我傻。” 王奉先接下钱,激动得都快语无伦次起来。 “以后好好干,会有更多钱等着你挣。” “嗯!” 王载物和王奉先闲唠了两句,便打发他离去。 王奉先离去有一会,辛泽农,乔无咎和王七两这王家三虎,这才打说哈欠,跟没睡醒似走了进来。 “皇上,何事召见我等兄弟三人。” 辛泽农睡眼惺忪撩骚一句。 “曹,你仨睡到现在啊?你说你们仨这一天天的,不是武松要打虎,就是吃喝玩乐睡,还能干点啥?还特么说三匹快马替我打天下,就你们仨还快马呢?懒驴还差不多。” 一见辛泽农,乔无咎和王七两这三个那样,王载物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跟训儿子似的。 “这话有些埋汰哈!这些天,我们仨没白天没黑夜地整着炮厂的事,就昨晚狂欢了一下怎么啦?” 乔无咎打着哈欠不满说道。 这些天,王家三虎对于炮厂的运输,送货,交接等问题,确实整的挺忙的。有时还得协助王载物管屯里那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 “就是,这不是昨天你让杀猪狂欢的嘛,我们趁此也和屯里人熟络熟络,结交一下朋友,这可是有利于新炮厂建设。” “曹,就你们这阴间作息时间,能交到啥阳间朋友。” 王载物呲牙骂道。 “行啦,别气了!到时我整一只我奶的溜达鸡给你补补身子。” 王七两可不想这一起床就挨训,赶忙讨好说道。 “滚尼玛的,还溜达鸡呢,我特么养伤到现在,一根鸡毛都没见着。你特么就是二分钱买个瓶子,就剩嘴好。” “这不是忙,忘记了嘛,等哪天有空,我给你整一只补补,顺顺气。” 王七两大气无比说道。 “还等那天?照你这话,你奶的溜达鸡我估计这辈子够呛能吃到。” “别扯犊子了,那啥…皇上,叫我们仨过来啥事?不会就是为了训我们?” 辛泽农可不想扯下去,张口问道。 “对啊!有事说事,咱仨三匹快马不差事,准给你办得妥妥地。” 乔无咎接话说了一句。 “一天天啥也不是!” 王载物扫了扫这三虎货,随之招手说了一句。 “你仨只狼狗过来,给你们发狗粮了。” 说着,拿出准备好的三千块,给这三货每人发了一千块。 说归说,骂归骂,对于这三货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王载物还是比较肯定。 所以趁着还剩点家底,先给这三货发点工资犒劳一下,要不就自己这漏财命,加上那花钱速度。 怕到时发不起工资。 “哎呀我去,皇上讲究!” “物哥敞亮!” “屯霸够意思,钱到位,别说溜达鸡,铁锅炖大鹅我都给你整来。” “……” 三人这一拿到钱,那彩虹屁一个接着一个整了起来。 “行啦,行啦!别整这出,你仨上炕,咱唠点事。” 随即三虎货脱鞋麻溜上炕,一个个小眼神散发着蓝光,眼巴巴地等待着王载物发话。 整得还真跟三条狼狗似。 “现在炮厂的事基本稳了,你仨也没那么忙了,我交给你仨一项任务。” 王载物整了一下开场白,随之进入主题道。 “你们仨这段时间给我暗中收集一下花相信息,越详细越好。” “要弄花相吗?哎呀妈呀,这是喜事啊。” “曹,早该t出手弄他这b养的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那三十万的事了呢。” “……” 一听要开始收拾花相,这三虎货一个个立马嗷呜起来。 “别特么搁这汪汪,不是收拾,是让你们仨暗中收集他信息,懂吗?我可警告你仨可别趁机给我整事。” 王载物语气严肃警告道。 “为啥要整这些,直接弄他不就完了。” “就是,整这些多麻烦,把他交给我,我一电筒喷子给他嘣腿上,直接让他改改交通工具。” “这还用说,屯霸指定开始阴他了呗。” “别特么一天天只想崩这个,崩那个,打打杀杀的,咋滴,刀口舔血,黑社会啊?你有几条命打打杀杀啊?按我说的做就完了,别问,少说话,多做事,把事给我整明明白白就妥了。知道不!” 王载物霎时又开始对这三虎货上课起来。 第143章 巧遇徐念心 没办法! 摊上这三位手无缚鸡之力,却总想着乘风破浪的货。 王载物只能给他们上上课,要不指不定会整出啥幺蛾子。 毕竟虎b扎堆,世事难料!! 王载物这叭叭上完课,大手一挥,王家三虎就跟老师下课似,尥蹶子赶忙逃离。 而王载物之所以让这三货收集花相信息,并不是为了立马对付他,而是为了提前布局,未雨绸缪。 因为徐称心那边传回消息说,魏氏太子爷魏天养召集臭名昭着的魏氏鹰犬开会。 要全面阻击贺氏矿场,要让贺氏那座矿一块煤都运不出野牛谷矿区…… 所以王载物才想着未雨绸缪,打算先摸摸这魏氏第一鹰犬花相的底。 届时谋而后动,为贺氏立新功,为自己添功勋,以助自己江湖登山路。 正所谓人生如棋,走一步看一步是庸者,走一步算三步是能者,走一步定十步是智者。 王载物自诩自己算是能者,所以他得走一步算三步,谋而后动。 对于徐称心这魏氏卧底,王载物现在是越来越觉得其重要性了。 有了他在魏氏当卧底,对于和魏氏争斗那真是事半功倍。 恰时! 王载物突然记起,徐称心让自己有空过去他家一趟之事,随即掏出手机给徐称心发去一隐语短信告知此事。 接着刚想给王奉先打去电话,让他陪自己去一趟。 毕竟有他在,自己安全那是有保障的。 如今王奉先,王七两两人可是配有手机了。 王载物这刚拨出电话,便见王奉先情绪低落,蔫了唧地走了进来。 这一见到王奉先,王载物一愣,掐断电话说了一句。 “我这刚想找你呢,等会陪我出去一趟。” 随即下坑就打算穿鞋,这才发现王奉先不对劲,随之问了一句。 “奉先,咋啦?” 接着不经意一瞥,便发现王奉先脸颊上有一微红巴掌印。 不注意看还真发现不了。 “你脸怎么啦?谁打的?” 王载物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我娘打的!” 王奉先回了一句,接着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小族长,你能跟我回趟家吗?” “回家!咋回事?” 随即王奉先便把事情原委,告诉王载物。 事情皆因王载物刚给的那两万块钱。 王奉先拿到王载物给的“奖励”,一脸乐呵地就把它上交给他母亲符大芬。 谁知道符大芬不喜反惊,以为王奉先在外面干什么杀人放火,或者偷鸡摸狗之事。 情急之下便给了王奉先一巴掌。 所以王奉先才去而复返,想着让王载物上他家,和他母亲解释一下。 这叫什么事儿? 王载物挺无语问了一句。 “你没和婶儿解释吗?” “说了,但我娘不信我说的。” “行,那现在先上你哪。” 没办法! 王载物只能跟着王奉先往他家走一趟。 王奉先家距离二大爷家并没有多远。 不到五分钟! 王载物手提着一箱,在经过屯里小卖部,顺手买来的牛奶,踏进了王奉先家门。 对于一些人情世故,礼多人不怪的道理,王载物拿捏得是死死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这般深得民心。 “妈,小族长来看您了。” 王奉先带着王载物来到正屋,对着躺在炕上,眼珠子还泛红的符大芬喊道。 “婶儿,你身体没事?” 一进屋! 见符大芬躺在炕,王载物关心问了一句。 “没事,老毛病了。载物来了,过来坐。” 符大芬一见到王载物,瞬间热情起来,撑着身子坐起,靠在墙上。 王载物也不客气,走上来坐到符大芬旁边,一句点题问了一句。 “婶儿,我听奉先说,您不信那钱是我给他的?” “啊!那钱真是你给棒槌的?” 符大芬很是讶异道。 “是啊!” 王载物点了点头。 “你给了他多少钱?” 符大芬试探性问了一句。 “两万块啊!” “还真是你给他的?” 符大芬顿时将信将疑起来,随即仿佛想到什么,一脸惊恐问道。 “这不会是卖命钱?那这钱我们可不能要。” “啥玩意卖命钱,婶儿你想哪去了。这钱就不能是奉先凭本事挣的啊?” 王载物很是无语道。 “唉,我自己的傻儿子,我知道他有多大本事,他能挣两百块我信,挣两千块我姑且能信,毕竟现在跟着你办事。可是这一下挣两万,我真不敢信。” 符大芬很是发慌,随之眼巴巴看着王载物,说道。 “载物,你帮我劝劝他,除开我他最听你话了。” 说着,符大芬又开始抹起眼泪。 “婶儿,你别哭啊。这钱真是奉先凭本事挣的,是我带着他挣的。” 王载物见状,赶忙说道。 \"真的?\" “真的!我的话你还不信吗?” “那这…挣得也太多了,你们去干啥了,能挣这么多钱?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符大芬一脸的不可置信, “婶儿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我们不是去杀人放火,我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就这两万块,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啥大钱。” 王载物虎气冲天说道。 没办法! 为了让符大芬宽心,只能瞎大白话起来。 而王载物这么一说,符大芬还真就信了。 毕竟王载物本事他是知道的。 “这么说还真是你带着棒槌去挣的钱?这上哪挣的?一下就挣了两万块钱,这钱在你这也忒好赚了?” “这还能有假!奉先只是拿了小头,我拿大头。” 王载物笑了笑回道。 “哎呀妈呀,两万块还是小头?我家棒槌是真有出息了。载物,婶儿谢谢你,谢谢你能带着棒槌,谢谢你不嫌弃他傻…棒槌别愣着啊,给载物磕一个。” “婶儿咱能不能动不动就整这一出?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让奉先跪。” …… 解决完奉先的事,王载物稍微乔装打扮一下,就带着王奉先,开上那辆有借不还的奔驰越野车,上野牛谷矿乡采购一番。 随即两人直奔距离矿乡有二十里路的徐家寨,徐称心的家。 不到一个钟! 王奉先就驱车来到徐家寨村口的小乡集上。 坐在副驾驶上的王载物降下车窗,这刚想拦下一路人问路,不经意间一瞥,一道丰神绰约,却又让人觉得柔弱的身影映入眼帘。 正是徐称心的妹妹徐念心。 此时穿着朴素的徐念心与一位打扮得体,有格调、跟个都市精英,但却与此时环境显得格格不入的青年,正相对而坐于一小食店内。 徐念心一如既往是那柔弱性子,坐在那微低着个头。 青年则洋溢着笑容,滔滔不绝和徐念心说着什么。 “得,还真是凑巧,竟然在这碰到主人了。” 确认是徐念心无疑后,王载物对王奉先丢下一句。 “在这等我!” 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随即向小吃店走去。 走进小食店,王载物本想上去和徐念心打招呼,这还未等走近。 便听到青年对着徐念心就是一通深情表白道。 “念心,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从那天相亲之后,我彻底相信了。那天你对我羞涩一笑,我便知道我彻底沦陷了。” “那天之后…我这艘航行的船,找到了港口,而你就是这唯一的港口,才能让我停留靠岸。从那天你对我一笑,我便知道我没有一件像样的心事…” 说着,青年突然双手抓住徐念心的双手,继续深情表白着。 “我相信这一切是命中注定,这或许是我上辈子五百次回眸,才换来我们今生这次相遇…曾多少个日月轮回,你让我魂牵梦绕…” 徐念心双手突然被青年这一抓,霎时惊呼出声来,随之打算挣脱青年的手。 可惜被青年双手牢牢握住,并深情表白着。 “你干嘛,放手,快放手…” 听着青年这深情表白,徐念心羞涩地把头低下去,同时一边挣脱着,一边柔弱说道。 “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只因你过分美丽…” 青年霎时放开徐念心的手,赶忙致歉起来。 “这性格,真不像咱东北大姑娘。” 王载物摇头嘀咕了一句,从徐念心后背走到两人跟前站定,随即犹有兴趣看着青年。 青年二十五六岁,长相清秀,给人感觉斯文,干净,单从卖相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念心,你愿意做……” 青年本想做最后的表白,这见王载物站那看着,霎时不满起来,张口问了一句。 “你干啥的?站这干啥。” “啊!” 此时徐称心鹅颈微抬,也注意到了王载物,顿时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呆愣住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随即徐念心眨巴眨巴自己那双勾魂媚眼,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可惜她无论怎么眨巴媚眼,王载物还是直挺挺站在哪。 霎时间! 徐念心就跟做了对不起王载物的事似的,一言不吭,恨不得把头缩进脖子里, 整的就跟被王载物那啥在床似的。 对于徐念心表现,王载物并不知道,看着青年,随之回了一句。 “我这是来找工作的。” “你找工作站这干嘛?赶紧滚犊子。” 青年一听,没好气说道。 这到了临门一脚关键时刻,被王载物站在这一搞。 这谁能有好脾气! 第144章 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 对此王载物充耳不闻,呲着大白牙说道。 “你这小词整的一套一套的,我想跟你学习学习。” “你要学啥?” 青年没明白问了一句。 “学搞对象呗,还能学啥。” “上一边拉去,就你这知识储备量,你学得到吗?我这是有感而发,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青年不忿说道。 “是吗?那我比划比划。” 王载物顿时泛起恶趣味,侧头看向徐念心,说道。 “姑娘站起来。” “嗯?” 徐念心一愣,抬头看了一眼王载物。 而王载物对其眨巴了一下眼睛,霸气说了一声。 “你站起来,撒冷的。” 徐念心闻言,表现出一副唯唯诺诺之样,乖乖站了起来。 “你谁啊,和女士说话能否温柔一点。好吗?” 青年不满说道,随即见徐念心还真就站了起来,赶忙说道。 “念心,你坐下,不要怕。” “温柔?那不是我风格,我一般都是简单,直接,粗暴。” 王载物指着青年,简单,直接对徐称心问道。 “我问你,你喜欢他吗?愿意做他女朋友吗?” “……” 徐念心瞥了一眼王载物,随之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行,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听清楚没?” 说着,王载物霸气揽住徐念香肩,直视着徐念心说道。 “那让我们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喝杯葡萄汁,畅谈一下人生可否?” 面对王载物那灼灼的眼神,徐念心赶忙把头低下去,发出一声娇羞。 “嗯!” 而被王载物这般亲近搂着,徐念心全身微微有些僵硬起来,不过并没有挣脱王载物的手。 “哦买噶!” 青年霎时一脸惊愕,懵逼,凌乱起来。 徐念心咋就答应了呢?几个意思? 据他了解,徐念心可是没有对象的。可是现在咋就突然冒出这么一位呢? 徐念心咋就对他言听计从的呢? 难道是自己太矜持,太斯文了?徐念心就喜欢他这样,简单,直接,粗暴的调调。 “别嘎了,你服没?” “服…服…!” “记住,以后撩骚妹子,别整那一套套小词,咱东北的姑娘,就喜欢霸气的爷们。” 说着,王载物揽着徐念心香肩潇洒离去。 “唉…我曹…我特么是被截胡了吗?不是…我…还能这样…我真爱啊…” 青年顿时懵逼。 …… 王载物揽着徐念心上车,直接让王奉先开车离去,直奔她家而去。 车上! “你说你,咋就没有咱东北姑娘的闭嘴江南水乡,张口东北粮仓呢?就你这天见犹怜那样,碰上心怀不轨的人,你指定得吃亏。” 王载物坐在副驾驶上,侧头叭叭的就给徐念心上课。 实在是徐念心这性子太过柔弱,压根没有东北姑娘那彪悍,虎辣劲。 “嗯!” 徐念心坐在后座,嗒着脑袋,乖巧的不行,随之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声。 “谢谢!” “啥玩意就谢我啊?” 王载物挺懵的问了一句。 其实徐念心这声谢谢,不但是谢王载物替她解围,还有谢他救了自己父亲命,同时谢他不嫌弃自己坐过牢的哥哥,肯为他安排工作,肯让他打工慢慢还债。 反正这声“谢谢”包含着挺多,徐念心老早就想说,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而对于徐称心在魏氏干活并当卧底的事,她可是一无所知。 因为徐称心名正言顺的把这一切都推给了王载物。 所以徐称心才想着让王载物过来自己家一趟,证实自己所言非虚。以免家里人疑神疑鬼,以为自己在外面干一些违法乱纪之事。 同时也算了他父亲一直念叨着王载物救命之恩这事。 你为我拧脑瓜子摔响,我为你安顿老小。 所以王载物得来,得让徐称心没有后顾之忧。 言归正传! 徐念心并没有去解释,岔开话题,很是好奇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过来这?”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王载物有意逗徐念心,反问了一句。 “啊…没有…不是。” 徐念心霎时娇憨起来,都不知说啥了。 “呵呵,还是那么喜欢害羞。” 王载物一笑,随之说了一句。 “你哥没告诉你我要过来吗?” “没有!” 徐念心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我和他说了,他虽然没空回来,但让我自己过来啊。” “我…没手机,又在外面,可能我哥找不到我。” 徐念心声音糯糯解释道。 “哦!我这也是过来这边办事,顺路过来看看。” 王载物并不打算说特意过来,这样显得有些刻意,怕徐念心多想。 随之王载物好奇问了一句。 “你知道你哥现在干啥工作吗?” “她说当司机,给你打工还债。” “他骗你的,他不是当司机,也不是给我打工。” 王载物平地惊雷说了一句。 “啊!” 徐念心愕然,随之俏脸一怒说道。 “我就知道他骗我和我爸,上次回来我看到他身上有伤就知道了。” “胡思乱想啥呢?你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现在工作其实是给一位矿老板当保镖兼司机,是我通过朋友给他介绍的。所以不是给我打工,又不是单纯的当司机,懂吗?你哥可能怕你们担心,所以才没说保镖的事。” 王载物呲牙解释道。 这是王载物和徐称心商量过后的说辞。毕竟这样说才更让人信服,而且往后徐称心受伤啥的,也有理由解释的通。 “啊!原来是这样。” 徐念心霎时恍然,随之关心问了一句。 “那当保镖危险吗?” “危险肯定会有的,毕竟是当保镖嘛,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危险是相对的。这人都有三灾六祸,飞来横祸,不知道哪天危险就会落到自己头上,你能说我们普通人不危险吗?是不!” 王载物宽慰道,接着又继续道。 “你也清楚,你哥没啥一技之长,又坐过牢,这工作又不太好找,也只能给老板当个司机兼保镖啥的。就这,我还是托关系才帮他找到这份工作的,不过你哥也争气,现在深得老板器重。” 王载物叭叭这么一说,徐念心还真就没那么担心了。 两人在车上闲唠了几句,没一会便到了徐念心的家。 几间比二大娘家还磕碜的泥草房。 随即王载物吩咐王奉先把车上那些大大小小礼物搬到屋里去。 这整的就跟来提亲似! 而徐念心父母对于王载物这恩人的到来,徐称心显然早已告知,倒不显得意外。 不过对于王载物的到来,表现的那叫一个热情,并连连表达对王载物的感谢之情。 这让王载物都有些受宠若惊,只能咧着个大白牙笑呵呵应对着。 而对于徐念心父母,王载物同样用对付徐念心那套说辞,把徐称心情况告知给两人。 毕竟这才是此趟过来徐称心家的真正目的。 让徐称心家人宽心,让其无后顾之忧。 …… 傍晚时分! 在徐念心家吃完一顿还算丰盛晚饭后,王载物此行算是功德圆满,随即起身告辞,由徐念心相送而出。 奔驰越野车旁! “呐,要是不嫌磕碜,我这手机给你先用着,到时你买个卡装进去,里面有我电话号码,以后有啥事都可以找我。” 王载物把自己那部听个电话,能把半拉脸电麻的那漏电手机递给徐念心说道。 “啊!我不能要。” 徐念心摇头,并没有伸手接下手机。 “拿着,以后好联系。这破手机漏电我早想换了,你不要我也是扔了。” 王载物直接把手机塞到徐念心手里,随之提醒说了一句。 “对了,你听电话的时候别贴着脸,别把你那张俏脸电面瘫了。” 如今王载物为了更安全的与徐称心联系,早就备了两部手机,两个号码。 这漏电的破手机,就是专门负责与徐称心联系的。 不过见徐念心手机都没有一个,王载物便打算把这破手机给她。 并不是王载物舍不得给那部新手机,他只是怕给新手机徐念心不会收。 这接触下来,王载物知道徐念心这妮子自尊心极强,并内心敏感。 “啊,真是漏电啊!” 徐念心一听顿时呆愣住,她还以为王载物骗自己呢。 “你以为呢?行啦,回去,我走了。” 王载物打开车门就打算上车。 “等等!” 徐念心见状赶忙开口叫了一声。 “还有事?” 王载物疑惑看向徐念心。 “那个,你能帮我找份工作吗?我爸现在身体恢复了,有我妈在身边照顾就行,我想出去外面找份工作,好还你的钱。” 徐念心顿时有些扭捏,不好意思道。 “找工作?” 王载物一愣。 “嗯!” 徐念心点了点头。 “我那钱你不用急着还,有你哥在呢。倒是你想找一份啥工作?” “我…我…也不知道。” “行!我到时帮你留意一下。” “谢谢!” “走了!” 王载物坐进车里,降下车窗,对徐念心说道。 “对了,那蓝色礼盒里,我放了一万块,你拿给叔买点好吃的,好好补一下身子。” 还未等徐念心回话,王奉先便驱车扬长而去。 徐念心望着离去的越野车,随即看了看手里那破旧手机,莫名想起王载物说的那句。 “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 俏脸突然一红,随之又想起卖身契之事,霎时更是娇艳起来。 第145章 少妇杀手,拳击冠军,刑时中 几天后! 王家屯村委会,专属族长小破间内! 王载物正坐在一破旧桌子旁,处理着屯里一些琐碎事务。 “嗒,嗒…” 王七两提溜着一保温饭盒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辛泽农,乔无咎这两货。 “爷,我给你送点汤喝,补补身子!” 王七两张口说了一句。 “哎哟,今天啥日子啊?给我送汤补身子,还真舍得把你奶溜达鸡杀了给我炖汤啊。” 王载物挺意外说道。 “曹,咋成天就惦记着我奶那几只溜达鸡呢?这是牛骨汤,比鸡汤还嗷嗷补。” 王七两翻着白眼打开保温饭盒,一边往外倒着汤,一边说道。 “牛骨汤?你上哪整的牛骨?” “这不废话嘛,当然是买的啊。” “牛骨是我出资的!” 辛泽农坐在火炉旁,翻着火炉上面地瓜,邀功似说了一句。 “是我买回来的。” 乔无咎不甘示弱也说了一句。 “汤是我炖的。” 王七两这时也说了一句。 看着他们仨这样式,王载物开口说道。 “你们仨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事?” “先喝汤,咱再谈事!” 辛泽农抻着脖子,示意王载物先把汤给喝了。 “曹,你们仨是不是又给我作妖了。” 王载物眉头一皱,顿时有些不淡定起来。 “没有的事!这些天我们都在按照你吩咐搜集花相信息呢。” 乔无咎大大咧咧回了一句。 “真的?” “真的!” “最好是真的!” 王载物审视了一眼三人,这才端起汤喝了一口,随之好奇问了一句。 “这是牛骨汤吗?咋味道有点怪呢?” “哦,我怕你没营养,就让人切点牛篮子,和牛肠头放进去,就不知道七两洗没洗干净。” 乔无咎挺损说道。 “呕!” 王载物瞬间感觉反胃口起来。 “啥玩意牛篮子牛肠头,我咋没看到,你特么偷吃了?” 王七两很憨实问道。 “哈哈哈…骗你的,还真信啊。” 乔无咎见王载物那样,乐的不行。连着辛泽农都笑了起来。 王载物可不信,端起保温饭盒,拿起筷子就往里捣鼓。 “他骗你的,这是药材牛骨汤,所以味道才有点怪。” 王七脸两见王载物那样,霎时无语。 “曹,这牛骨汤熬的,唐僧喝了都不算破戒。” 看着里面那光溜,都不带点肉丝的牛骨,王载物很是无语。 “……你就知足昂,除开我奶,你是第二个让我整汤喝的!” “这汤这味我真无福消受,再喝下去我得吐。” 王载物含泪喝了一碗,随之看向王家三虎,很是睿智的问了一句。 “说,你仨找我啥事?” 王七两瞥了一眼,正搁火炉旁烤地瓜的辛泽农和乔无咎,随之掏出一张皱巴巴纸放到桌面上,说了一句。 “呐,你自己看。” 便来到火炉旁烤起来了火。 姓名:花相,(魏氏第一鹰犬) 身高:一米七三 年龄:四十五 喜好:爱搞破鞋,抽烟喝酒 …… 王载物摊开那张皱巴巴的纸,看着上面记录花相的资料,煞是无语。 “哎呀我去,你们这是让我给他办入职还是咋地?这特么给我整出他个人简历算鸡毛玩意?” 王载物看向这三货,气不打一处来道。 “这几天你们仨就给我搜集出这么个玩意?这些信息,我特么随便找个人都能问的一清二楚。曹,还能不能好好干啦?能不能上点心啊?祖宗!” “哎呀…你看你怎么一跟我们说话就生气呢?给你看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这些天我们并没有闲着,已经有成果,初见成效了。” 乔无咎添着脸叭叭道。 “你们这劳动成果特么也忒敷衍了?就这,我特么一个电话就能问清楚,你们折腾三天,然后告诉我初见成效?闹呢!” “你这别急着生气,也别急着否定我们能力,经过这几天我们仨废寝忘食,不懈努力,算是摸到花相命脉了,也已经有了策略,这不过来请示你吗。” 辛泽农吃着烫嘴的地瓜,被烫着直辣嘴道。 “啥意思啊?请示我?” 王载物挺懵问道。 “也不算是请示,我大哥意思是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懂的。” 乔无咎挺贱的做了一个要钱动作。 “曹,合着在这等着我呢?难怪特么的给我整汤喝。不是…前几天不是给你每人发了一千块吗?咋特么就没钱了呢?” 王载物瞪着溜圆眼珠说道。 “你没懂我意思,我们这次要的是办事经费。” 辛泽农解释了一句。 “哎呀卧槽,带着汤,拿着花相个人简历,就上我这来讹钱,你仨咋想呢?看我像大傻子不?” “真不是讹钱,经过这几天我等兄弟仨人摸索探查,已找到花相命脉所在,只要经费到位,指定收获满满。” 辛泽农一点不带吹说道。 “那你告诉我,花相命脉在哪呢?” 王载物见辛泽农这信心满满,不像作假那样,不禁好奇问了一句。 “他命脉就在他情妇手上,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剩下的你就瞧好就完事了。保证让你满意。” 辛泽农信心倍足道。 “我们保证给你把事办的妥妥的。” 乔无咎恰时补充道。 “我们要钱就是为了搞定花相那破鞋。” 王七两也跟着说了一句。 “真的?” 王载物顿时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那还有假…” 霎时,辛泽农,乔无咎外加一个王七两赌咒发誓起来。 “那要多少经费?” “五千!” “你特么真敢开口,没有。” “这真要的不多…” …… 几分钟后! 一番讨价还价后,王载物还是一脸肉疼的给出了三千块经费。 王家三虎拿上钱,都不带停留的,直接尥蹶子离去。 下午时分! 野牛谷矿乡,一间高档咖啡厅内。 辛泽农,乔无咎和王七两三人,拿着王载物给的三千块经费,正现身于此喝着咖啡。 “哎呀卧槽,这玩意苦了唧的真特么难喝,还特么要十几块,这不是拿人当傻吊吗?” 王七两喝了一口咖啡,霎时愁眉苦脸起来。 “对,你现在就是那傻吊。” 乔无咎笑着调侃了一句。 “曹,你特么这样斋喝当然苦啦,你没看到旁边有牛奶和糖吗?你得加进去搅拌后再喝,这样就没那么苦了,而且得小口小口的喝,别特么上来就一杯见底。” 辛泽农一边言传身教,一边说道。 “曹,照你这么说,尿加点糖和牛奶还好喝呢。” 王七两翻着白眼说道。 “粗鄙!我告诉你,人家有钱人就爱喝这玩意,忆苦思甜,带感,懂吗!” “那有钱人指定没喝过啥好玩意,这不纯纯找苦受吗?” “行啦!别扯犊子了。你这带着我们直奔这里,不会真就是让我俩感受有钱人生活?” 乔无咎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你们看那是谁?” 辛泽农压低声,伸手隐晦一指咖啡馆一靠窗位置。 乔无咎和王七两两人侧目而望,双双意外说道。 “财务大bo球?” “花相那破鞋!” 只见辛泽农所指方向,此时一位打扮时髦,姿色不错,身材妖娆的少妇,正坐在一靠窗位置上,一边看着书,一边悠然喝着咖啡。 而此人正是花相矿场财务兼情妇。 上次王家三虎干花相,蹲的点就是她楼下。所以几人都认识她。 “你别说昂,这娘们还真挺有味道,恰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啊!” 乔无咎上下打量一番花相情妇,赞叹说道。 “你瞎啊,这那特么的是玫瑰,纯纯的残花败柳。” 王七两一脸嫌弃骂道。 “三弟你还是太年轻,大哥告诉你,少妇的腰,杀人的刀。勿把少女当成宝,唯有少妇得人心。” 辛泽农看着花相情妇挺馋说道。 “确实,小姑娘真没意思,少妇才是真风情!” 乔无咎赞同说道。 “切,就这女人,送给我都不要。” 王七两嗤之以鼻说了一句。 “送给你都不要?” 辛泽农和乔无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了一句。 “还是太年轻!” “别特么扯犊子了,这人现在在这,接下来咋整?” 王七两可不想在这问题上扯下去,张口问道。 “对哦,你不是说让人去勾搭她吗?谁去勾搭啊?人呢?” 乔无咎好奇问道。 “应该快到了!” 辛泽农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我上去勾搭试试。” 乔无咎蠢蠢欲动提议道。 “算了,就你这歪嘴吹喇叭,一股邪气那样,能搞得定她?” “我这长相咋啦?有鼻子有眼的,说不定人家就好我这口呢?” “快拉倒,谁给你的错觉?你哪来的自信,就我这长相都不敢说这话。我告诉你,这事就算物哥过来都搞不定,再说这也不是长相的事。” “曹,谁啊!让你说的这么神。还得我们花钱去请他过来勾搭。” 乔无咎很是好奇起来。 “等会让你俩见识见识啥叫少妇杀手。有他出马,花相那情妇妥妥的得沦陷。到时只要他情妇知道的,我们都能知道,稳稳的。” “真的假的啊?那人有这么神?” “曹,这特么整的你跟他经纪人似的。” 几人说话间! 一位梳着牛犊子添发型,目测有三十岁出头,身材健硕,长相虽不说帅,但给人很是耐看的青年,从咖啡馆走了进来。 辛泽农一见到此人,赶忙抬手示意。 “泽农,你这着急忙慌叫我过来啥事?” 青年走上来就低声问道。 “当然是有事找你,中哥咱坐下唠,来先喝口咖啡。” 辛泽农挺客气说道。 青年也不客气,坐到辛泽农身旁,端起旁边咖啡喝了一小口。 “这位是刑时中,咱黑省的拳击冠军,我那几下子就是中哥教的。中哥,这两位是我磕过头,喝过血酒的把兄弟,他叫乔无咎,他叫王七两。” 辛泽农相互介绍道。 随即几人彼此寒暄了几句。 刑时中便对辛泽农一句点题问了一句。 “说,这找我过来到底啥事?要学拳吗?” “学拳的事再说,现在是想请你这少妇杀手出山,勾搭一娘们。” 辛泽农呲着大白牙,也不废话。 “哎呦,还有这好事?” 刑时中一愣,眼神审视了一下辛泽农三人,挺迷糊问道。 “让我勾搭娘们!这闹的是哪一出?啥目的啊?咋我没看懂呢?” “你就说这事能不能干?” 第146章 上贼船的刑时中 说着,辛泽农掏出一千块放到桌面。 刑时中眼神霎时一亮,便又恢复了正常,舔着嘴唇说道。 “你这让我勾搭,又是给钱的,啥目的啊?” “啪!” 辛泽农再次掏出一千块放到桌面,说了一句。 “你就说能不能干?事成之后,这钱还有。” “哎哟,出息了。拿钱砸我是?那我还真挺乐意见。先说说啥诉求!” 刑时中并不急着答应,而是挺谨慎问道。 “也不是啥大事,让你勾搭一娘们,然后从她嘴上套点别人信息而已。” 辛泽农打着马虎眼回道。 “啥信息?” “这我现在也不知道,等你勾搭上,我才能请示我老板。” “你老板?你不是搁炮厂当司机吗?哦,对,你姐夫是炮厂老板之一,这事你姐夫让你干的啊?” 刑时中猜测问道。 “这你没必要知道,事能不能干,中哥你给句痛快话。” “你这整得我可不托底啊?” 刑时中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曹,这有b曹,还有钱拿,有啥不托底。我特么都想自己上呢。” 乔无咎不满嘟囔一句。 “就是,这么磨叽,又不是让你干杀人放火的事。” 王七两也跟着说了一句。 “这上面有多少钱?” 刑时中稍微一思索,随之看着桌面上的钱,问了一句。 “两千!算是定金。” “事成之后给多少?” “效率越快,套的信息越多,越重要,钱自然越高。” “那是多少?” “上不封顶。” “曹,这不扯犊子吗?上不封顶,我要一亿你能给得起啊。” “也是哦!那你想要多少?” “这样,你要套啥信息告诉我。我全套出来,你给我五万块。怎么样?” 刑时中试探性狮子大开口道。 如果辛泽农一口答应,那他直接扭身离去。因为这钱越高代表的风险越高,里面的事越大。 “中哥,你真拿我当地主老财啊?我只是给老板办事,一万块!” “哎哟卧槽,你这是拿屠龙刀砍价啊?” “没办法,我们问的事真不值五万块的价,就这一万块我自己还得倒贴。” 对于刑时中试探,辛泽农可不知道,挺抠搜说道。 “行!这事我接下了。” 见辛泽农这般说,刑时中心里也有了底,伸手就打算把桌面那两千块拿来,同时开口问了一句。 “说,要套啥消息。” “这等你勾搭上,我请示老板才能知道。” 辛泽农眼疾手快握住刑时中的手,同时回了一句。 “啥意思啊?” 刑时中见辛泽农不让拿钱,挺懵地问了一句。 “中哥别急啊!你怎么也得露点本事给我这两位兄弟瞧瞧,他俩可是不太服你。给他俩长长见识,我才能把钱给你不是?” 辛泽农挺能来事说道。 “真特么事,我敢拿这钱,指定给你把事办妥,你还不知道我吗。” 刑时中扫了乔无咎和王七两一眼,随之问了一句。 “要怎么瞧我本事?” “我是知道你本事,但他俩不知道啊。” 辛泽农伸手隐晦指向花相情妇,随之说了一句。 “你分析分析她,要是那娘们是她,你能勾搭上不?或者说多久能拿下。” 刑时中顺着辛泽农所指看向花相情妇,随之问了一句。 “你让我勾搭的不会就是她?” “你先说她!” 刑时中也不废话,开始认认真真打量起花相情妇,从上到下,从下到上。 就在辛泽农等不及要开口时,刑时中一击中地说了一句。 “这是一位情妇啊!” 那语气充满肯定。 霎时,辛泽农,乔无咎和王七两三人都被震惊住了。 “卧槽!你咋看出来的?” 乔无咎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这特么还真有点神。” 王七两挺不解地说了一句。 “神!” 辛泽农傲娇说了一声。 “你不会瞎猫碰上死耗子,瞎jb猜的?” 这时乔无咎又问了一句。 “确实是猜的,但不是瞎猜,是结合分析猜出来的。” 刑时中跟情圣似的,挺淡定说了一句。 “那你说说,咋分析的?” 刑时中倒也不藏着掖着,随之说道。 “咱先说这女的长相,姿色不错,眼如春水,形似扶柳。再说她穿着,全身上下名牌,并佩戴着首饰,毋容置疑是个有钱的主。” 刑时中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 “但一个人气质藏不住,看她那气质带有风尘味,虽然刻意掩盖,但举手投足间却露了出来,显然不是她家里有钱,你再看这时间,这地点,精心打扮在这享受生活,喝着咖啡,这说明啥?说明不是她自己有钱,是她背后男人有钱,再结合她年龄,还有一些举动和姿态,就可以大概率推断出被包养了,是一位情妇。” “那不能是人家老公有钱啊?怎么就是情妇呢?” 辛泽农挺懵问道。 “不是没这种可能,但这种概率小而已。再说,你们刚才的惊讶,不已经说明她就是一被人包养的情妇了吗。” “哎哟我曹,我咋特么啥都看不出来呢?” 乔无咎瞅着花相情妇,愣是没看出点啥来。 “你特么能看得出来才怪,就人家胸前那两坨肉都把你晃迷糊了,你还能看到其他的。” 王七两鄙视道。 “就这样的,你能勾搭得上吗?” 辛泽农开口问了一句。 刑时中并没理会辛泽农的话,而是自顾自地分析嘀咕着。 “全身戴着首饰…这天里还刻意穿着v领…闪耀着心机…说明奔放,并享受男人注目的目光,内心渴望浪漫…综上所述,可以肯定她是一位看似高傲,内心却狂热,奔放,对物质很是追求并虚荣,但精神层面,和情感上很是空虚的女人。” 随之刑时中侧头看向辛泽农,用肯定的语气问了一句。 “你让我勾搭的就是她?” “是!能搞定吗?” “把那个吗去了。她,我一个月之内拿下。” 刑时中无比自信说道。 “那看来我没找错人,不愧是少妇杀手。” 辛泽农呲牙夸了一句。 “钱可以给我了?” 刑时中伸手讨要。 “必须滴!” 辛泽农赶忙把那两千块放到刑时中手上。 刑时中把钱揣兜里,整理了一下衣着,丢下一句。 “我去准备准备,你们可以走了,剩下交给我。” 便起身来到咖啡馆台,和服务员要了一支笔和几张便贴纸,随即涮涮写了起来。 “你咋没把破鞋身份告诉他呢?” 刑时中一走,乔无咎压低声,不解问了一句。 “不能告诉,这一告诉他,他指定不敢干。他虽被号称少妇杀手,但贼jb精和胆小,从不招惹江湖上的女人,如果我告诉他,那位是花相情妇。他指定的尥蹶子,跑得远远的。” 辛泽农眨着机智小眼神说道。 “你不告诉他,他咋套花相信息啊?再说,这也瞒不住啊。” “嘿嘿,放心!先等他和破鞋勾搭上,回不了头,我们再把事告诉他,到时他不想干都不行。” 辛泽农阴损损说道。 “曹,你这跟屯霸待久了,也特么成阴b了?” 王七两呲牙说了一句。 “别扯犊子了,咱撤!剩下的留给他发挥。” “上哪?” “这不还剩一千块经费吗?乐呵去啊!” “嗖嘎!走,先吃饭,后搓澡,再去大保健。” …… 刑时中准备好搭讪道具,迈步就向花相情妇走去。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您好!” 刑时中走上来,展露出一温和微笑,对着花相情妇就夸了一句。 显得特别绅士有文化! “有事?” 花相情妇合上书,侧头瞥了一眼刑时中,特高冷问了一声。 “冒昧打扰!过来只是想和你打个赌,给彼此惬意的时光增添点乐趣。” 刑时中挺能挠骚说道。 “打赌,什么赌?” 花相情妇霎时有些好奇起来。 “对于漂亮,有气质的女人,我都喜欢把她们比作花,毕竟女人如花,这话你赞同吗?” “嗯…赞同!” 花相情妇稍微一思索,点了点头。 “兰花清雅,牡丹尊贵,玫瑰迷人,桃花娇艳,荷花脱俗,梅花高冷,丁香浪漫,雪莲高贵,这八种花,你认为自己属于哪一种?嘘,先别急着告诉我答案。” 刑时中掏出一张折叠的便签纸,夹在手指上,继续挠骚道。 “这张纸上是这八种花的一种,是我认为符合你气质的,现在我们来打个赌,你所选择的会与我判断的一致。你信吗?” “这就是你说的打赌?那赌约呢?” 花相情妇霎时来了兴趣。 “简单,你输了请我喝一杯咖啡,并一同共享这段惬意时光。” “你输呢?” “那任凭发落!” “这么有自信。” “当然!” “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了吗?” “请说。” “我认为自己是桃花娇艳。” “呵呵,那看来你得破费了。” 说着,刑时中坐到花相情妇对面,借机快速把叠纸替换掉,因为他身上八种花的叠纸都有。 无论其选择那一种,他都能快速替换掉。 这是一场必胜之赌! 随之刑时中把替换掉的叠纸放到桌面上,示意花相情妇动手打开。 花相情妇还真有些不信,随之把纸摊开,上面赫然写着: 挑花! 第147章 贺氏盛事 时间缓缓! 眨眼就到了贺氏能源揭牌开业的日子。 煤城,距离魏氏能源不足一公里之地,曾经的沈氏矿业,如今彻底改头换面,改旗易帜,变成贺氏能源有限责任公司。 今天正是贺氏能源开业的日子,亦是贺道北开香堂收门生的日子。 对于贺氏和海字头堂口,今天可是双喜临门! “嘭,嘭,嘭…” 这天早上,随着八声礼炮在煤城上空炸响。 贺氏能源最高楼楼顶广告架,一直被红布遮盖,不曾露出真容的招牌,随着八声礼炮落下,正式被揭牌,露出“贺氏能源”这四个大字。 显得尤为熠熠生辉! 这一天,是值得被天地商盟铭记的,是天地商盟打破“独霸一方鬼兄弟”这话,把旗插进黑省。 是天地商盟海字堂口,正式立棍黑省的重要日子。 此时贺氏能源阔气的门口,张灯结彩、彩旗飘摇、花篮点缀、一派盛景,声势浩荡。 随着时间推移! 贺氏能源更是宾客盈门,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起来。 官口之人,煤城一些举足轻重的前辈,黑省各方大佬,商盟各堂口代表…纷纷如约而至,过来参加贺氏能源揭牌开业典礼。 这整的是特别隆重,特别盛大! 不过对于贺氏能源开业典礼,安清商社和洛氏财团并没有参加,甚至连礼金都不带送的。 因为这两方江湖正统势力,目的可不是贺氏能源开业典礼,而是下午四点,贺道北举行的门生拜师礼。 反倒是绿林道魏氏有黑省扛把子风范,虽然没派人过来参加,但却让人送来八万八礼金。 这无疑是承认贺氏是黑省一分子。 不承认也没办法,撅棍之战一输,结果已注定。 所以绿林道魏氏不想在这事上表现得小家子气。 而贺氏能源的揭牌开业典礼,随着中午款待酒席结束,也宣告圆满落下帷幕。 接下来便是下午贺道北开香堂收门生仪式。 下午三点二十分! 一派喜庆的贺氏能源内! 一独栋三层半楼门前,显得格外热闹。 此楼名为洪海楼,是贺道北让特意改建的堂口。 拜师礼将在此楼举行。 此时洪海楼大门口,西装革履,红光满面,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贺道北,和花巨资买了一套西藏,并精心捯饬一番后,显得特别气宇轩昂、硬朗俊逸的王载物正站在此迎宾。 毕竟接下来这两位可是这场拜师礼的男一二主。 不但贺道北和王载物在此,洪屠,林玄北等海字头堂口众人,也一个个支棱着站于此接客。 海字头堂口众人身后,王奉先,辛泽农,乔无咎和王七两这四位亲友团也站立于此。 王载物是特意带他们四个过来见世面的,顺带着搂席。 “物哥这整得还挺人模狗样的,回去我也得按照他那身来一套才行。” 看着王载物那风骚样,乔无咎这货颇为羡慕地嘀咕着。 不止乔无咎,同样忍不住羡慕的还有身为字头猛人的林玄北。 此时正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时不时瞥向王载物。 今天过后,王载物这门生身份将毫无悬念,自己埋藏在心中那点侥幸也终将幻灭。 这让他心里很是不得劲。 “你得了,物哥是有那张脸衬着衣服,人家穿上是锦上添花,你特么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比不了,我还差不多。” 辛泽农低声开损道,随之看向王载物,眼神藏不住羡慕,崇拜。 “曹,这拜师礼整得比屯里娶婆娘还隆重。” 看着这场面,王七两打着一饱嗝,小声嘀咕了一句。 中午贺氏能源开业酒席,这货可没少造,整到现在都觉得撑得慌。 “你特么是真能比喻,这有可比性吗?” 辛泽农白眼一翻霎时无语。 …… 时间缓缓! 天地商盟各堂口代表和盟里元老叔伯,稍作休息后,纷纷开始进场,参加海字头堂口这第二喜。 而这些人里面,有石字头堂主笑面佛方无意和沧字头堂主小五爷闫五。 这两位直接亲临,可见其与贺道北关系,或者说彼此堂口的关系。余下各堂口则都是让“古董派”的元老叔伯代表过来。 随着天地商盟自家人进场,黑省江湖上的一些势力也接踵而至,第一个当然不让是金银多这位小贝勒。 对于金银多,王载物可谓五味杂陈,恨谈不上,喜欢那更是扯犊子。 金银多与贺道北寒暄几句,颇有高高在上对王载物说了一句。 “恭喜,终于名正言顺成为贺叔门生。” 便带着窦七品走进洪海楼。 随之倒门代表高盛和牟梦龙走了过来。 两人与贺道北,王载物道喜寒暄几句,在贺氏的人引领下也走进洪海楼。 而对于王载物与牟梦龙关系,两人并没有表露出来。 接着黑省各方势力想与贺氏交好的纷纷开始登场。 龙腾地产代表、四通货运代表,辉煌娱乐代表。 紧随着胭脂楼主人苏胭脂,跟个女王似的迈着款款玉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个“奴才”似的方阿难。 “唰!” 这一见到苏胭脂意外到来,贺道北和洪屠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王载物。 因为贺氏能源开业典礼,苏胭脂并没有过来参加,只是让蔡恶送来礼金就离开了。 如今这拜师观礼却亲临,实属让贺道北和洪屠有些意外。 不过两人随后一想,便知道人家这是冲王载物来的。 毕竟有了苏胭脂曾出面帮王载物赎人那档子事。贺道北和洪屠可是笃定两人关系不一般。 特别是王载物曾说过那句。 “我与苏胭脂有交情,我脸上的伤就是她挠的。” 这交情都到挠脸份上了,实在是让人臆想绵绵,虽然王载物一直在否定。 “怎么,贺堂主,不欢迎我到来吗?” 苏胭脂走上来,对着贺道北就调侃了一句。 “岂会,只是感到意外。” 贺道北稳了稳情绪,温声回了一句。 “贺堂主祝贺,喜收门生。” 苏胭脂恭贺一句,随之侧目打量起王载物,看着其衣冠楚楚样。 那双杏眼睫毛眨动的频率稍微迟缓,颇有被惊艳到的意思,随之对王载物说了一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苏小姐过奖了。” 王载物裂着僵硬大嘴,谦逊回了一句。 这站在此迎宾,逢人就得裂着大嘴微笑,整的王载物下巴都快脱臼了。 夸了王载物一句,苏胭脂不再与王载物搭话,随之与贺道北寒暄几句,便被请到洪海楼内入座。 其实苏胭脂的到来,是她把选择权交给上天决定的。那就是抛硬币,字来,花不来。 一连三抛,皆为字。 所以她便顺从天意过来一趟。 随着苏胭脂到来,时间也来到了三点五十分! 加上倒门,算上金家资本,抛开胭脂楼这“江湖净土”,黑省十三方势力,只来了五方势力。 这显然不在贺道北估算之内! 虽说有绿林道和魏氏在那震慑着,除开不惧绿林道的金家,和江湖净土胭脂楼不说。 这算起来黑省各方势力只是来了四位,这还是绿林道和魏氏保持沉默,贺氏大举造势的结果。 而且来的四方势力,有几个是虚情假意,有几个是真情实意还不可而知。 这里面指定有魏氏派来的,这是毋庸置疑。 可就算这样,却仅来了四方势力。 在贺道北算来,加上魏氏派来的,起码得占据十三方势力半数以上才对。 届时他再造势一波,如今却计划落空! 而从这就可以看出绿林道魏氏在黑省的掌控和威望。 这时贺道北看了看时间,眉头微微一皱,随之对洪屠说道。 “洪屠,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马公馆也来人了?怎么现在没看到过来呢?” “哦,中午宴席过后,马公馆的人就找借口离开了。” 洪屠开口解释了一句。 “嗯,离开了?” 贺道北一懵,接着说道。 “这么说抛开魏,文两氏,黑省剩的十一方势力,如今却只来了五方势力。” 随之感慨了一句。 “绿林道魏氏威势甚大啊,贺氏还是势差一筹。” “确实!这还是绿林道和魏氏选择沉默的结果。如果绿林道魏氏站出来发声,恐怕今天来观礼的势力会更少。” “黑省之路任道而重远啊。” 贺道北再次看了看时间,随之说了一句。 “进场,时间差不多了,应该没人过来了。” “道北你看,那是谁?” 洪屠刚想应和,便瞥见一女人孤身在礼仪带领下向这边走来。 正是安清商社的叶子矜。 “安清商社,叶子矜?” 待她走近,贺道北瞬间就把其认了出来。 之前彼此同在申都一圈子,对于叶子矜,贺道北并不陌生。 “是她,我就说那么眼熟。” 此时洪屠也把其认了出来。 别说洪屠,王载物同样把叶子矜认了出来,颇为惊讶一愣,随之眉头微微一皱。 她怎么来了?堂口也请了安清商社吗? 没听说啊! 如今王载物可不是江湖上的雏,对于江湖正统的一些事他是知道的。 比如商盟与安清商社由于历史原因,两方势力可是宿敌。 所以才有由青转洪,披红挂彩;由洪转青,剥皮抽筋,这一说法。 第148章 拜师,繁文缛节 “贺堂主,洪旗主,我没来晚?” 叶子矜走上来,抬起玉手,看了一眼手腕处的女士手表,言笑晏晏说了一句,随之瞥了一眼王载物。 “不晚,不晚,没想到叶小姐千里迢迢会过来煤城,还真是招呼不周。” 洪屠赶忙迎上两步,呲着大白牙说道。 “叶小姐能过来还真是稀客,久违了。” 贺道北也客套说了一句,随之对王载物介绍道。 “载物,这位是安清商社叶子矜叶小姐,按照辈分论你得喊她叶姨。” 接着又对叶子矜介绍道。 “叶小姐,他是王载物,我的门生。” 对于王载物与叶子矜的相识,贺道北可不知道。 “能让贺堂主收为门生,定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真一表人才!” 叶子矜打量一番王载物,随之赞夸道。 “叶姨缪赞,欢迎到来,如若招呼不周还望谅解。” 王载物伸出手,不卑不亢,客套说道。 “王载物是?这名字我记住了。” 见王载物并没有提与自己谋面过之事,叶子矜也假装第一次见面,伸出手与王载物握了握。 同时大脑迅速分析起来。 看来天哥并不是投靠贺道北,而是与其是合作关系。这王载物就是两人合作的纽带或者说桥梁。 所以贺道北才收他为门生。 要不对于自己的到来,贺道北和洪屠不会表现的这般意外,并且王载物也不会假装不认识自己。 对于叶子矜的胡思乱想,天马行空,贺道北和王载物可不知道。 来者是客! 贺道北与之寒暄几句,便让人请叶子矜进场观礼。 而此行,叶子矜目的很简单,就是想与“心上人”见上一面。 所以在得知王载物是为天哥送信人后,才欣然同意前往煤城,参加这贺道北开香堂收门生之礼,并且是孤身一人前来。 同时叶子矜也不傻,知道赵青帝这么干地目的,无非是想利用自己引出天哥,以除之后快。 可是这里是煤城,安清商社手可伸不到这里。只要自己小心点,不被跟踪,还是能与天哥见上一面的。 “轰…轰…轰…” 叶子矜这前脚刚走,后脚一辆特风骚的红色跑车呼啸而来,在门口不远处来了一个侧方位漂移停车。 随即从车上走下一对宛若情侣的青年男女,女的姿色不错,身材性感妖娆。男的仪表不凡,但是给人感觉很是轻飘,跟个纨绔子弟似的。 男子下车,嚼着口香糖,揽着女子香肩就向贺道北他们走去,同时单手上拿起一照相机,对着贺道北众人就是一顿咔嚓,咔嚓,的拍,同时离着老远就开口喊了一句。 “嗨喽各位,我这是不是叫粉墨登场啊?” “这二世祖怎么来了?” 洪屠一见到青年眉头一皱,看向贺道北。 “今天怎么怪事连连,这安清商社和洛氏怎么都来了。” 贺道北见青年突然惊现,眉头微微一皱。 这安清商社和洛氏的出现,这不禁让贺道北想起王化鲤打的那通电话。 这里面指定是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要不这两方势力不会双双至此。 “洛氏的人吗?” 听收到贺道北嘀咕,王载物好奇问了一句。 “嗯!洛氏二房二世祖洛惊雷。” 贺道北低声回了一句。 “咱堂口不是和洛氏有仇吗?咋还下帖请它呢。” 王载物不解问了一句。 同时心里想着,洛氏,这不就是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帮凶”吗? 这时洛惊雷走上来,看着贺道北特轻飘说了一句。 “怎么,贺总不欢迎我吗?我可是收了请帖过来的哦。” “来者即是客,岂有不欢迎的道理。洛少里边请。” 贺道北抬手说了一句。 “你就是贺总门生?来,我给你照个相,到时拿回去申都给大伙瞻仰瞻仰。” 说着洛惊雷拿起相机,还未等王载物反应过来就是一顿咔嚓咔嚓。 整的王载物特别无奈,讪讪说了一句。 “洛少真会开玩笑!” “你认识我啊?” “贺叔刚跟我介绍了。” “行,那我就不说我是谁了。你叫王什么啊?” “王载物!” “王载物!嗯,我看你挺不错,到时给你一个大红包。” 洛惊雷老气横秋的拍了拍王载物肩膀,随之揽着女伴就迈步向洪海楼走去。 轻飘的人不行! “这傻鸟谁啊?来找事的?要不上去干他。” 王七两见洛惊雷这样式,瞬间嗷呜起来,随之探手摸向腰间,就打算掏菜刀。 “你特么虎,这事是我们该插手的事嘛。” 乔无咎伸手阻止,顺手往王七两腰间一模,霎时惊愕道。 “哎哟我曹,过来喽席你特么还真带着刀过来啊?啥路子啊这是?” “我一般是刀不离身,身不离刀的,有它在心托底。” “曹,我们就是来喽席,托个鸡毛底啊。” 乔无咎很是崩溃。 …… 随着洛惊雷这二世祖姗姗来迟,这场开香堂,观拜师礼的来宾算是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随之洪屠等众人开始入场。 而就在王七两想跟着大伙进洪海楼时,王载物一把把他拉到一边,隐晦指着洛惊雷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小声嘀咕了一句。 “把那车车轱辘给我捅了。” “嘿,你是不是看那b也不顺眼?” 王七两一愣,呲牙说了一句。 “嗯,去!” “得嘞!” …… 洪海楼一楼硕大的大厅内。 以正堂过道为界线划分开来,左侧落坐的乃天地商盟之人,此时已座无虚席,还有好些人站在一侧观礼。 右侧则是各方来宾,落坐率不到一半之数显得稀疏。 与左侧形成显明的对比! 而正堂之上则摆放着一把太师椅和供奉着天地商盟五祖神牌,旁边还站着一位头绑红布条的严谨老头。 这老头乃商盟贤老! 时间来到四点零五分时! 站在正堂上的贤老很是威严的喊了一嗓。 “吉时已到!开香堂。” 话音一落! “嘎吱!” 站在两边大门的两位青年赶忙把合上不久的大门,一人打开一边。 象征着香堂已开! 整的是仪式感满满! 观礼的众人纷纷侧目看向门口。 随即便见一位主持仪式的贤老,头上同样绑着红布条,走到门口,声音高亢嘹亮嚎道。 “今日海字开盛会,五湖四海英雄将,龙兄虎兄站两旁,聚集英雄刘关张,万古千秋把名报。” 话音一落! 西装革履,一脸庄严的贺道北,率先从大门迈步走进。 身后跟着精心打扮,气宇轩昂、硬朗俊逸的王载物。 随着贺道北与王载物缓步走,主持礼仪的贤老,又开始嚎起来。 “迈步走进忠义堂,位台哥弟坐满堂,有仁有礼有义方,多仁多义重纲常。” 没一会! 贺道北来到正堂站定,王载物落于后方同样站定。 这时站在正堂的贤老开始朗声叭叭起开场白。 “今日海字头开香堂,收门生……” 贤老叭叭得有一分来钟后,才洪声说了一句。 “现在有请海字头堂口堂主贺道北上香,拜师祖!” 随即下面人给贺道北递来三柱大红香烛。 贺道北接下香浊,一脸庄重的对着五祖神牌鞠了三个躬,随后手势挺讲究的把那三柱香插进,供奉五祖神牌的香炉上。 “大红满天下,抱冰在四方。共饮长江水,万代一柱香!” 贤老声音再次响起。 贺道北插完香,又在礼仪吆喝指导下,整了一套繁文缛节,才得以落座于正堂那把太师椅上。 “这整的是啥,咱跟屯里请神似的。屯霸不会加入啥邪教了?” 看着贺道北整的那些,王七两挺懵的叨咕着。 这惹的站在一旁的堂口人很是不满。 “闭嘴,别哔哔!” 辛泽农见状,不满的瞪了王七两一眼。 随着贺道北一落坐,贤老朗声说了一句。 “现在有请门生王载物递拜师帖。” 随即王载物掏出准备好的拜师帖,躬身双手奉到贺道北跟前。 贺道北伸手取下拜师帖,随之打开来看,这看完便递给一旁站着的贤老。 贤老接下拜师帖,随之开始洪声朗读起来。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贤老看了一眼王载物,这才继续朗读其他这拜师帖。 “我王载物,虽一介书生,但自认平生光明磊落,侠肝义胆,义薄云天,笑看风云。如今迷途知返,浪子回头,回头是岸,得贺先生赏识,拜入其门下。往后我定当结草衔环,生死相报,万死不辞。今在此歃血为誓,平生不入天地盟,纵是英雄也枉然…” “物哥这小词整的还挺带劲。” 听着王载物这上头拜师帖,乔无咎不禁呲牙说了一句。 贤老读完拜师帖,随之把其一收,接着说道。 “帖已收,现在有请门生王载物行拜师礼!” 随之王载物按照礼仪提前教的,对贺道北行三叩首之礼。 “礼成,师门回礼!” 随即一位青年捧着一红色托盘走了过来,躬身递给贺道北。 贺道北把放于托盘上的一个车钥匙和一张银行卡拿起,随即递给跪在前面的王载物道。 “我这先生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你一辆车和一张卡。卡上有八十八万八千八,算是回礼。” 第149章 魏氏欲驱鹰 闻言! 王载物顿时愣住。 八十八万八,在这人均才一千出头的月工资里。那可是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 贺道北这一下子就送给自己这么多钱,这是王载物之前并不知道的。 “哎呀妈呀,这那是拜师啊,简直是金主爸爸啊。八十八万八千八,一下脱贫致富。” 辛泽农也被这回礼给震撼到了。 “曹,这下真能跟着物哥吃香的喝辣的了。” 乔无咎这脑回路挺清奇的说了一句。 “屯霸,这回真成屯里首富了,稳稳的。” 王七两呲牙嘀咕了一句。 “小族长真厉害!” 王奉先同样也说了一句。 别说王载物亲友团,其他观礼之人纷纷露出讶异神情。 显然没料到贺道北出手这么大方。 而这正是贺道北想要看到的。 既然要竖起王载物这支旗,他岂能表现的小家子气。 此举他就是要“千金买马骨”! 随着王载物收下贺道北回礼,拜师仪式正式结束。 从这一刻起,王载物就得称呼贺道北为先生。 而接下来便是各方势力来宾对王载物这贺氏门生送礼金表祝贺环节。 龙腾地产:礼金六万六;四通货运:六万六;辉煌娱乐:礼金八万八;倒门:礼金八万八…… 就在王载物感叹各方势力真他娘有钱,正乐此不彼,笑着跟花似的收着礼金时。 魏氏能源! 最高建筑层,一间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内。 魏天养和一位长相与宗文耀有六七分相像,三十五六岁,留着一头寸发,身躯凛凛的青年,正站在那硕大落地玻璃前,双双眺望着远方。 “哪里就是贺氏能源所在方向?” 青年猛抽了一口烟,缓缓说了一句。 青年名叫宗天生,乃鬼王宗帝象大儿子,宗文耀是其亲弟弟。 “正是!” 魏天养点了点头,抽了口烟回了一声。 撅棍之战失利,对于魏天养打击挺大的。 在他看来,撅棍之战几乎是必胜之局,如今却成就了贺氏,让其立棍黑省,并让宗文耀落到现在身为植物人的地步。 为此他可是颇为内疚,自责,浑浑噩噩,颓废了好些天,随后才被自己老爹魏无羡点醒,重拾信心,重整旗鼓。 会议室内! 除开魏天养和宗天生,坐在会议桌旁的陆无虞,宋知廉,同样搁那吞云吐雾。 唯有一位皮肤白皙,留着长发,颇有女相的青年不与四人为伍,坐在宋知廉旁边品着洋酒,嚼着花生米。 为此! 会议桌面还摆着一瓶洋酒和一些小吃。 要不是一个个苦大仇深的表情和沉闷的气氛,那简直就是一茶话会。 这时陆无虞把手机收起,看向魏天养和宗天生背影,开口说道。 “下面刚传来消息说,去参加贺氏庆典的黑省势力有,金家资本,倒门,龙腾地产、四通货运,辉煌娱乐,胭脂楼,马公馆,一共七家。这马公馆只是参加贺氏能源开业后便离开,而胭脂楼则是后面去参加王载物这门生拜师仪式,去的是苏胭脂。哦,对了,除开黑省势力,安清商社和洛家也是下午才去参加王载物这门生拜师仪式。” 陆无虞话一毕,女相青年一脸阴柔起来,嗲声咋乎道。 “我看他们是找死,我们绿林道还不作声,这群鱼鳖竟敢吭声。” 整的就是一娘娘腔似的。 正是女相青年这娘娘腔样,所以他才被人称之为凤凰战将。 没错! 这女相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江湖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的凤凰战将祁相柳。 连带着名字都有些偏女性化。 祁相柳,鬼三爷酒鬼戴天南的人。江湖有传闻戴天南有龙阳之好。而这祁相柳就是他禁脔。 撅棍之战后,贺氏立棍黑省,绿林道太上皇宗帝象小儿子宗文耀成为植物人,这事绿林道四鬼不能视若无睹,更不能置若罔闻。 所以纷纷让人过来支援魏氏! 胜则举杯相庆,败则拼死相救,这就是绿林道。 再说,这煤矿可是整个绿林道的钱袋子,绿林道岂能就这样放弃。 “不必动怒,如今贺氏一鹰入林立黑省,想与四爷魏氏这只百鸟之王平分天下。这林子大了,有几只鸟骚动,再正常不过。” 这时宋知廉缓声说道。 “没错!只要我们魏氏这百鸟之王,能把贺氏这只鹰打败,打服,又或者赶出黑省,那自百鸟压音。” 陆无虞点头附和道,显然非常赞同宋知廉的话。 “那就这样算了?不给这几只跳梁小丑一个教训?以维护我绿林道声威吗?” 祁相柳那双丹凤眼一瞪,煞气逼人道。 “那你想怎么办?与他们开战吗?把他们逼到我们对立面,彻底加入贺氏阵营吗?” 宗天生异常生猛的把烟头戳在自己那布满厚茧的手掌上,把其掐灭,转过身走来。 祁相柳闻言,顿时不作声起来。 这时魏天养转身跟着走来,同时开口说道。 “我们绿林道讲江湖有道!在我们绿林道和魏氏选择沉默时。黑省只有七方势力站出来。胭脂楼咱先别论,除开金家,剩下的只有五方势力,再抛开马公馆这只参加贺氏能源开业典礼,并不参加贺道北门生观礼,说明其只想互不得罪,并不是站队。” 魏天养老走上来,拿起桌面的那瓶洋酒倒了一小杯,随之一饮而尽,坐了下来,这才接着继续道。 “这么看来,再把马公馆抛开,那就剩倒门,龙腾地产、四通货运,辉煌娱乐。这四方势力里,有两方势力是我授意而去的。所以说,在绿林道和魏氏保持沉默,贺氏大举造势时,唯有两方势力站队,这已经让我很满意,并且意外了。” “不可大意!这两方势力说不定是贺氏故意放出的烟雾弹,其私下与一些势力结交,并达成连盟我们可就不得而知。” 宗天生抿了一口洋酒提醒道。 “天生哥说的没错,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并不是要震慑,而是要驱鹰。” 魏天养嘴角一扬说道。 “那你倒说咋个驱鹰法?” 陆无虞抻着脖子问了一句。 魏天养并不急着回答,而是眼神扫向众人说道。 “对付贺氏,魏老四如今全权交给我们几人,我不能独断专行,所以大家都畅所欲言,我们集思广益,想想如何驱贺氏这只鹰。” 霎时间! 大家都沉默起来! 魏天养见状,侧头看向宗天生,问了一句。 “天生哥,你有啥想法不?\" 宗天生剥着花生,沉吟几秒后,才温声说道。 “今天贺氏能源开业,同时开香堂,收王载物为第一门生,想在黑省把王载物这门生捧起来。既然贺氏造这么大声势收他为第一门生,那我们就灭其势,插了这王载物。这不但可以灭贺氏气焰,还可以震慑那几只有异动的鸟,同时也可以为文耀报仇,一箭三雕!” 宗天生瞥了一眼魏天养,接着说了一句。 “当然,如今煤城是你挂帅,我这只是建议。” 撅棍之战后,魏无羡再次尥蹶子,把煤城这块交由魏天养做主。 而他和绿林道则站在背后为其托底,任其折腾。 所以如今的煤城魏氏是魏天养挂帅。 “相柳呢?” 魏天养并不作答,看向祁相柳。 “我赞同天生哥说法。” 祁相柳娇滴滴回了一句。 “老陆和小宋呢?” 魏天养看向陆无虞和宋知廉。 “这时候动王载物恐有不妥?毕竟撅棍之战我们魏氏是当着各方势力面,实打实的输了。如果现在去动王载物,各方势力会怎么看我们绿林道,怎么看魏氏?毕竟一直以来我们可是遵循着江湖有道。” 宋知廉想了想说道。 “我没看法,有你们几个在,我懒得浪费脑细胞!你们拿主意,需要我上我就上便好。” 陆无虞躺平说道。 “老陆,我让你给王载物送的牌匾,你命人送去了吗?” 魏天养这时突然问道。 “送去了!这会他差不多应该连同礼金都收到了。” 陆无虞回了一句。 “啥玩意牌匾?” 宋知廉好奇问了一句。 “天养让我给王载物送去第一门生的牌匾当贺礼。” 陆无虞解释了一句。 “曹,给他送匾当贺礼,他脸挺大啊。” 宋知廉顿时不爽。 “魏氏身为黑省众势力之首,虽然输了立棍之战,但不能表现的小家子气,得拿出该有的气度与风范,知道吗?” 魏天养斜视瞥了一眼宗天生,接着对宋知廉调侃了一句。 “你要想要匾,我明天让人给你送去几块。” “净特么扯犊子!我稀罕你那几块匾啊。” 宋知廉白眼一翻,随之扯回话题问了一句。 “你倒是说说贺氏这鹰怎么驱啊?” “我也没想好怎么驱!这事先到这,大家都回去想想,看有没有啥好对策。哦,天生哥留下,我和他说会悄悄话。” “咋滴,你俩有激情啊?” 宋知廉调侃了一句。 “有意见啊?你要留下来一起吗?” 魏天养厚颜无耻问了一句。 “曹,那你应该找错人了。天生哥可是有老婆的人,你应该找相柳啊,他瞅你眼神都拉丝,恐怕惦记你雏菊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对天养雏菊不感兴趣,倒是对你的感兴趣,要不今晚咱俩乐呵乐呵。” 祁相柳看向宋知廉,漏出一颗芳心,为你而萌动的表情。 “我可不介意,只是我的不是雏菊,已经长成向日葵了,你敢乐呵吗?” “你们真特么恶心!” 第150章 面子蒙尘,里子扫灰 等陆无虞,宋知廉和祁相柳三人离开。 魏天养突然对宗天生说了一句。 “天生哥,文耀的事对不起。” “唉,这不怪你!” 宗天生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 如今的宗文耀,被王载物一肘击砸在太阳穴,虽然抢救过来,但却成了植物人。 至于能不能醒来,全看天意了。 “这事我有责任。” 魏天养闷了一口酒,挺愧疚说道。 “这是文耀的命,你别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宗天生拍了拍魏天养肩膀以示安慰,随之虎目一瞪,咬牙说了一句。 “这账我会找王载物算的。” “天生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让王载物血债血偿?” 魏天养平复一下心情,很有深意问了一句。 “这还用说,我就这么一个弟,下半生只能躺在病床上度过。” 宗天生毫不掩饰自己杀意,接着说了一句。 “不过你放心,为了大局,我可以暂时不动他。” “天生哥,你就别惦记王载物了。他,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魏天养眼眸寒光闪烁。 “啥意思?你想自己动手,还是…?” 宗天生眉毛一挑。 “天生哥你可曾听说过,面子蒙尘,里子扫灰。” 魏天养眯眼说了一句。 宗天生闻言身体微微一顿,眼神讶异,随之失声道。 “鬼军?” 显然明白魏天养话中的面子和里子。 每一方势力光鲜的背后,都隐藏着一面不为人知的阴暗和污垢。 比如绿林道,有人当面子,就得有人当里子。 绿林四鬼或者说魏天养这青年一辈就是绿林道的面子,而宗天生口中的鬼军就是里子。 面子行事得讲江湖有道,讲规矩,说道义,得有理有据,让人信服,是被摆在台面,受灯光照耀,负责绿林道光鲜一面。 而里子则是负责阴暗一面,无道义可言,一切以面子为主,隐藏于最黑暗之中。 若面子被折蒙尘,里子则负责扫灰。 “嗯!” 魏天养点了点头。 “四叔把他们交你手上了?” 宗天生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嗯!我爸离开煤城前,让我对接了。” 魏天养再次点了点头。 “呼…四叔还真放心你。” 宗天生不禁感叹了一句,接着问了一句。 “你打算让他们对付王载物?” “是!” 魏天养霎时杀机毕露起来,接着说道。 “天生哥,你刚才说的杀王载物,破贺氏势,灭其气焰,震慑各方势力,同时也能为文耀报仇,这一箭三雕之计,我是非常认同的。所以我打算让他们出手,并且是越快越好,因为王载物死得越早,我们魏氏威慑力越大。” “可是…刚才知廉也说了,如果这时候杀王载物,各方势力不用猜都会笃定是我们干的,这确实影响不好!” 宗天生想了想,还是替魏天养分析道。 虽然他也很想现在杀王载物,但是以大局来看,得不偿失。 “所以我才吩咐老陆让人给王载物这门生,送去第一门生的牌匾,并附上二十八万八的礼金。这可是一份大礼,是魏氏身为黑省众势力之首该有的姿态。” 魏天养诡谲一笑,说了一句。 “谁又能想到这二十八万八,是我用来买王载物命的钱呢?” “你这是想以借此打消各方势力的猜疑吗?这可不见得有用。” 宗天生瞬间领悟。 “有没有用,最起码魏氏把该有的气度、态度和风范拿出来了,不是吗?” 魏天养露出一副运筹帷幄姿态,接着说道。 “所以杀王载物只能他们出手,这样就不会被人抓住把柄,而各方势力只能怀疑和猜疑,并没有证据。届时,王载物被杀,等舆论都指向我们魏氏时,我们魏氏再强势站出来发声,并大张旗鼓为他缉拿凶手,为自己洗脱嫌疑。” “这能行吗?” “一定行!天生哥,你要逆思维想这事。因为王载物被杀,大家不用猜都会想到是魏氏干的,但是魏氏会这么傻这时候去杀王载物吗?所以到时稍微引导,并甩锅给天地商盟临字头堂口就行,我都已经想好了。” “没错,贺氏落到如今地步,虽说是被洛氏逼的,但这里面说没有临字头影子都没有人信。届时天地商盟必内斗起来。” 魏天养这么一说,宗天生往下一想,眼神猛的一亮,接茬分析起来。 “所以王载物必杀之,我要让他有命拿那二十八万八,却没命去花。” 魏天养杀意满满说了一句。 “我现在终于明白四叔为啥让你挂帅,并把他们交到你手里了。” …… 贺氏能源,洪海楼这边! 王载物看着魏氏让人送来的“第一门生”牌匾和摆在一旁,甚是吸人眼球的二十八万八的现金,很是讶异和懵逼。 此时一些势力的人也纷纷围了上来,窃窃私语着。 显然对于魏氏送来的这份贺礼感到意外。 “曹,物哥不是把绿林道那个啥鬼的儿子打得挺重的吗?咋这时候魏氏还让人送来这么多钱?这不是缺心眼吗?这打着还打出钱来,真特么服了。” 一犄角旮旯处,乔无咎抻着脖子瞅着魏氏送来的贺礼很是不解。 “确实挺傻鸟的。” 王七两很有同感说了一句。 “要不咱哥仨也去挑绿林道一个鬼的儿子揍一下,说不定魏氏会给咱哥仨钱。” 霎时,乔无咎眨着机智的小眼神提议起来。 “这真说不定!” 王七两挺憨实回了一句。 “那还说啥,改天咱就去挑个绿林道鬼的儿女上,我曹他姑娘,你俩揍他儿子,咱哥仨双双把钱挣。” “滚尼玛的,想死别拉上我。这里面指定有事,知道不!” 辛泽农恰时说道。 “有啥事?” “这我上哪知道啊,我又不是算卦的。” …… 对于魏氏送来的贺礼,以王载物让王奉先把那二十八万八的现金收起来落下帷幕。 随即围观的众人便也渐渐散去。 对于这二十八万八礼金,既然魏氏敢送,王载物就敢收。 不过王载物并不知道这是他的买命钱。 “切,几十万也搁那装逼,不知道王家天下贺家党,四鬼兄弟洛家财吗?比钱多,谁能比得了洛氏。” 见魏氏送来那二十八万八的“小钱”就引起骚动和围观,洛惊雷一脸的嗤之以鼻。 随即带着女伴,迈着轻飘的小步伐走上,挺自来熟的揽着王载物肩膀,问了一句。 “魏氏送的这二十八万八多吗?” “对于我来说很多,但对于洛少你当然不多。” 王载物恭维说了一句。 “这话还真没说错!刚才我不是说给你一个大红包吗?呐,给!” 说着,洛惊雷掏出一张银行卡,挺隐晦的递给王载物,接着低声说了一句。 “密码都是八,这卡别告诉贺道北哈,你自己收着。” 看着洛惊雷递来的银行卡,王载物一愣。 心想这洛惊雷还真不按套路出牌,这送礼金咋整的偷偷摸摸,送张银行卡呢。人家谁不是送现金啊。 不会是钱少拿不出手,又不想落面子? 想归想,王载物压根不客气,直接把卡收下,揣进裤兜里,说了一句。 “多谢洛少慷慨!” 毕竟蚊子小也是肉! “这卡上可是有惊喜哦,到时别吓着。” 洛惊雷神神秘秘说了一句。 “呵呵,别是惊吓就好。” 王载物回了一句。 “来,咱俩合照几张相。” 说着,洛惊雷揽着王载物,就让女伴拿相机帮忙照相。 “咔嚓,咔嚓!” 女伴照了好几张后,洛惊雷才松开王载物,随即寒暄几句,带着女伴潇洒离场,都不用王载物送的。 见洛惊雷离开,王七两贼头贼脑走了上来,呲牙说了一句。 “我把那b的车四个车轱辘都捅破了。” “办的不错!” 王载物阴损一笑,随之掏出洛惊雷给的那张卡递给王七两,说了一句。 “你去查查这张卡上有多少钱,密码六个八。” “欧了!” …… 洪海楼门口! 洛惊雷围着自己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看了一圈,见四个车轱辘都瘪了,霎时懵逼,随之骂了一句。 “指定是贺氏的人干的!曹,真特么不地道。” “亲爱的,那现在怎么办?” 女伴冻的直跺脚问了一句。 “找贺氏算账呗!曹,贺氏现在是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 几分钟后! 洛惊雷带着女伴,开着贺氏的一辆越野车呼啸离去。 车内! 洛惊雷一边开着车,一边给自己堂姐洛惊鸿发去一条短信。 “事办妥,钱送出去了!” 此时! 距离贺氏能源不到一百米的一at机前。 王七两把王载物给的银行卡插进卡槽,按照指示输入都是八的密码。 “哎哟卧槽,这是多少个零啊?一个,两个…六个零一个一,个,十,百、千,万…一…一百…万。” 王七两霎时两眼瞪的跟铜铃似,惊呼出声。 “唰!” 随即整个人紧张起来,赶忙扭头看向身后,见周身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随之眨巴眨巴眼睛,再次确认。 “曹…曹…真特么是一百万。” 说时迟,那时快,王七两赶忙把卡取出,把其放到内衣服兜里,摸了摸腰间的菜刀,嘀咕了一句。 “这下托底了。” 随即才尥蹶子快步离开。 第151章 洛氏好大的一份礼 贺氏能源,洪海楼! 王七两去而复返,随即拉着王载物鸟么悄地来到门口一偏僻处,掏出卡,呼哧带喘着问了一句。 “你猜这张卡上有多少钱?” “看你这样式,卡上的钱应该不少?” 王载物呲牙回了一句。 “一…一,一百万。” 王七两伸出一个手指,话都不利索说道。 “多少啊?” 王载物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百万!” “你特么是不是看错啦?” 王载物挺懵问了一句。 “真的,我都特么掰着手指数了,六个零一个一。准准的一百万!” “那特么是一万块,两个零前面还有小数点呢?” 王载物霎时无语。 “曹,以为我不识数呢?如果加上那两零那就是八个零。” “你没看错?” “没看错,真是一百万…” 王七两赌咒发誓道。 “哎哟卧槽,那货是不是喝啦?给错卡啦?” 王载物顿时懵逼起来。 完全不敢相信,这可是一百万啊?啥家庭啊,随随便便就给一百万。 “还真有可能!” 王七两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把卡递给王载物说道。 “呐,把卡拿着,这特么揣着一百万跑回来,我总感觉所有人都惦记我似,曹!吓的我胳肢窝都冒汗了。” “瞧你那点出息!” 王载物收下卡,白眼一翻。 结合洛惊雷的到来和刚才那会的种种行为,这时王载物算品出点这钱来历了。 洛氏这是知道自己是“替罪羊”身份了?所以这一百万是给自己的补充。 毕竟没有洛氏那通电话,自己就不用被卷进来,从而陷入牢狱之灾。 “嗒,嗒,嗒…” 这时叶子矜从门口走出,向王载物走来。 可算给她找到机会与王载物说点悄悄话了。 这送贺礼环节,实在是人多眼杂,所以叶子矜送完十万块礼金,与王载物寒暄几句便走开了。 见叶子矜走来,王载物知道她有话对自己说,便让王七两离开。 王七两一走,叶子矜压根不废话,张开就问了一句。 “你和天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是冲这才过来煤城的?” 王载物眉头一皱,此时算是悟出点味道来。 这洛少和叶子矜,恐怕都是冲自己才过来参加这拜师礼的。 “是!” 叶子矜点了点头。 “那你和天哥是啥关系呢?” 王载物接着反问了一句。 这话顿时把叶子矜问住了,随之想了想,说了一句。 “我活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情人?还是爱人?” 王载物不禁有些八卦起来。 “他没和你提过我嘛?” 叶子矜答非所问。 “还真没有,我倒是看到他经常拿着一张相片发呆,可是上面的人并不是你。” 王载物挺像那么回事说道。 “相片?是谁…?” 叶子矜一听微微有些激动起来,随之柳眉微蹙,醒悟过来说了一句。 “你在试探我?天哥应该拿的是一个黑色发夹。” “看来你还真是发夹的女主人。” 王载物的确是在试探叶子矜。 天哥经常发呆是真,但是并不是拿着照片,而是一个发夹。 对于叶子矜,王载物可不知道是人是鬼,所以才想着试探一下。 毕竟曾经为她送一封信,就要了半条命。所以天哥和安清商社指定有啥恩怨在。 “我知道天哥现在在煤城,我想和他见上一面,你替我安排一下。” 叶子矜谨慎的瞥了一眼门口,直奔主题道。 “嗯…?” 王载物一愣,挺懵的问一句。 “你凭啥认为天哥就在煤城呢?” “因为你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成为贺道北门生,这背后一定站着天哥。不但是我这样认为,赵青帝也猜到天哥在煤城,所以他才让我过来煤城参加这观礼,借此把天哥引出来除掉,懂吗?所以我要你安排一下,我要尽快和他见上一面。” “九皇叔赵青帝?” 王载物很是懵逼,这怎么把赵青帝这虎人给扯出来了。 看来天哥与安清商恩怨就在赵青帝身上。 “你不知道天哥的事?” 见王载物讶异,叶子矜好奇了一句。 “天哥没和我说这些。” 王在载物解释了一句,随之挺无奈说了一句。 “如果我说天哥不在煤城你信吗?” “你说呢?” “唉!” 王载物叹了一口气,也懒得去掰扯解释。 因为叶子矜已笃定天哥在煤城,自己去解释,说不定她会当成掩饰。 所以王载物只能顺着劝说道。 “如果天哥想见你,他自会出现,你何必强求呢?刚才你不也说了吗,赵青帝就是想利用你把天哥引出来,难道你想要让天哥以身试险吗?所以为了你和天哥安全,还是先别见为好。若时机到了,天哥自然会去找你。我和你说,天哥没忘你,他经常拿着那发夹发呆,只是他还不能与你相见,明白吗?” “这…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就一面就好,这也不行吗?” “唉,我实话告诉你,天哥现在不在煤城。” “什么意思?” “这不是贺氏立棍黑省了吗?这里面确实有天哥影子,而因此得罪了魏氏,天哥得出去外面躲一阵子,现在我也联系不上他。” 见叶子矜不依不挠的,王载物只能有板有眼瞎大白话起来。 “那他没事?有没有受伤?” “没事,好着呢,他身边有好些兄弟在,你放心。” 王载物违心说道。 “那你有他电话吗?” “这个真没有,他经常换号码,我都无法联系上他,都是他联系我。” “那还有别的办法能联系的上天哥吗?哦,对了,你和天哥是什么关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瞒你,天哥是我拜把子大哥。” “难怪,看来我十万块随礼少了。既然你是天哥兄弟,那你可得小心点!赵青帝如果通过我引不出天哥,那他转头一定会对你下手。” “通过我引出天哥,是?” “嗯!你得小心点。” “好,我知道了。谢谢大嫂!” …… 安抚好叶子矜这痴情人儿后,王载物便回去洪海楼忙着与众势力热络。 随即便是设宴款待观礼来宾。 除开苏胭脂,叶子矜和早已退场的洛惊雷外,剩下的基本都捧贺氏场,出席宴会。 而作为主角之一的王载物,在宴席上自然免不了被众人追捧敬酒。 令王载物讶异的是,之前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一些海字头兄弟们,在这酒桌上表现的异常热情,排着队来敬酒。 对于全身上下得有八百个心眼的王载物。这一想就知道是林玄北这蔫不拉几的货在整事,想把自己灌醉出丑。 为了与大伙拉近距离,尽快融入贺氏这大家庭,王载物将计就计,来者不拒,整的气氛甚是热闹。 最后为了遂大家当众出丑的心愿。 借着六分醉意,故意和贺道北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惹得大家哄堂大笑,直接被贺道北命人送回洪海楼二楼休息。 就在贺氏设宴款待观礼来宾之时。 另一边! 魏天养抛开徐称心这司机,独自驱车来到煤城郊区的殡仪馆。 这停好车,便抱着一束鲜花来到殡仪馆骨灰存放长廊,在一无名灵位前献上一束鲜花,随之打开装骨灰盒的方格,把一份报纸放了进去。 随后扭身离去。 十分钟后! 一位穿着殡仪馆制服,并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途径此地,这瞥见无名灵位前那束带有白玫瑰的花束,不禁微微一愣。 随即扫了一眼周围,走了上来,打开方格,把放于里面的报纸取出,然后快步离开。 没一会! 那名殡仪馆工作人员拿着报纸来到一间休息室,随之把口罩摘下露出真容。 正是与徐称心争立棍名额,嘴角之处有一道几厘米刀疤,眼神阴鸷的青年。 青年名叫徐清武,正是绿林道里子,是让绿林道知情人士讳莫如深的鬼军一员。 徐清武坐下,不急不缓打开报纸,随之豁然发现里面夹有一张王载物的偷拍照。 看着王载物那照片,徐清武一愣,颇为不满的说了一句。 “这新主人办事太不严谨了,照片都放里面。” 随即拿着报纸,按照着某种规律在上面搜寻起来,并还取来笔在上面某个字上做着标记。 很快,徐清武就把做出标记的字连成了一句话,并写在报纸上。 【今日必除!王载物。】 看着上面的字,徐清武眉头一皱,再次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不但不严谨,还挺心急。” 徐清武拿起王载物照片,好好打量一番后,随即掏出火机,把相片和报纸一着,毁尸灭迹。 …… 夜晚时分! 洪海楼二楼一间书房内! “来喝杯茶醒醒酒!” 贺道北把一杯茶递到刚小憩一会,还搁那躺尸的王载物跟前桌面。 “谢谢贺叔!” 王载物翻身坐起,双手搓了搓脸颊,这才端起茶一饮而尽,随之问了一句。 “宴席散了吗?” “嗯,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堂口的人在闹腾,我这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这帮年轻人,所以就不掺和,让他们尽情放纵一回。” 贺道北显然心情不错,言笑晏晏说道。 “确实该让大家乐呵乐呵,放纵一回。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咱堂口算是彻底立棍黑省,那可是天大喜事。” 王载物连喝了好几杯茶,呲牙说道。 “这倒是!” 贺道北喝了一口茶,看向王载物,犹有兴趣问了一句。 “怎么样?现在是我门生了,你有什么打算?” 第152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啊?啥意思?” 王载物挠着脑瓜皮,没太懂看向贺道北。 “我意思是说,如今我们堂口已然立棍黑省,贺氏能源也开业,那矿更是百废待兴,你有什么想法,或者想入职那一部门。” “哦!我听贺叔您的安排。” “还叫贺叔呢?” 贺道北笑着调侃一句。 “我听先生您的安排!” 王载物改口回了一句。 “你自己没有想法吗?” “这还真没有!” 王载物如实说了一句。 “既然这样!” 贺道北沉吟片刻,说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现在要做的是要藏。这样,你先跟在我身边学习,负责全方位调度,先过度一段时间,等那天你再立新功,或者说契机到了,我再让你独立管一摊子。这样也好服众,也利于你融入进来。如果我一下子把你拔的太高,下面的人会有微词,显然不利于团结,更不利于你和下面人搞好关系。” “好!我听先生您的。” 王载物并没意见。 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过独立管一摊子的事。 先生说的没错!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如今自己这棵幼树,是刚被移植到海字头这肥沃土地上,还没扎下根。 可还不具备抗风雨的条件,如今要做的是借着海字头这肥沃土地,迅速扎根,茁壮成长才是。 “哦,对了!先生!我想把奉先,无咎几人安排到矿场工作,您看可以不?” 王载物挺不好意思说道。 如今自己身为贺氏门生,说啥王载物也得为自己人争取一下福利不是。 这可是能让贺氏帮忙养自己人的好事。再说,自己在海字头茁壮成长,不得养几个心腹吗? 自己人用着也顺手! “当然,他们都是你的人,本就应该在堂口谋差。” 对此,贺道北可是很乐于其成。 本来他竖起王载物这面旗,其中一目的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加入海字头堂口中来,借此壮大。 更别说,这几人中还有王奉先这让贺道北记忆深刻的悍将。 那可是求之不得! 王载物不提,他都会自动说的。 “谢谢先生!” 王载物给贺道北添了一杯茶,舔着脸继续说道。 “还有一事,就是这拜师礼金,我这是上交呢,还是…?” “呵,没多少钱,你自己收着?这钱本就是大家送给你这门生的见面礼。” 贺道北不以为意说道。 “那个…钱可能有点多,真给我啊?” 王载物小眼神一亮。 “嗯,礼金能有多少钱?” 贺道北端起茶杯,风淡云轻说了一句。 “有两百七十九万两千。” 王载物想想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这数目告诉一下贺道北。 “噗…多少?…两百七十多万?” 贺道北没忍住,把刚入口的茶喷出,一脸讶异的看向王载物。 “嗯!” 王载物点了点头。 “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贺道北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贺氏能源开业都没收这么多钱,如今这一拜师礼金却达到两百多万差不多三百万。 这实属让他很是讶异和懵逼,这简直太超出意料了。 “这是礼金单,你看看!” 说着,王载物掏出一张叠折的纸递给贺道北。 这是随礼完毕,王载物抽空简单写着随礼单。 贺道北也不客气接下叠纸,打开看了起来。 上面豁然记着: 黑省势力礼金:龙腾地产六万六;四通货运:六万六;辉煌娱乐:八万八;倒门:八万八,胭脂楼:十万,魏氏:二十八万八,金家:十八万八。 商盟五个堂口,临字头:十八万八,碣字头:十万,石字头:十六万六,观字头:十万,沧字头:十六万六。吴丁白:八万八 安清商社:十万,洛氏:一百万! 总计:两百七十九万两千 在看到其他势力的礼金时,贺道北并没觉得有什么,这看到末尾洛氏礼金时就一脸懵逼起来。 失声问了一句。 “洛氏随了一百万?” “嗯!洛惊雷给了我一张卡,我亲自查了,里面确实是一百万。” 王载物点头回道。 对于洛惊雷随的一百万,王载物还是不太相信王七两这初中没毕业的货,所以趁着宴席那会,他亲自查了一下。 确实是一百万无疑! 对于这一笔巨款钱,王载物本想私吞的,毕竟这是洛惊雷偷摸给自己的,并还让自己别告诉贺道北。 不过随后一想,王载物觉得还是让贺道北知道为好。 他实在怕洛氏给自己整离间计,毕竟洛氏可是有前车之鉴,再加上海字头堂口和贺氏现在这关系。 王载物实在有点肝儿颤这洛氏,怕再次着了其道,又一次让自己当“替罪羊”。 所以觉得这事还是得君子坦荡荡一些好。 “你和洛氏认识?” 贺道北挺凌乱问了一句。 “洛氏在哪个犄角旮旯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认识。” 王载物呲牙回了一句,随之补充了一句。 “洛惊雷给我这一百万时,特意提醒别让先生知道,让我自己收着。” 对于自己当替罪羊的事王载物并不打算告诉贺道北。 因为这里面涉及海字头,临字头还有洛氏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王载物还没彻底理顺,并且有些事还待考证,所以并不打算说。怕冒然告诉贺道北会恰得起反。 再有,王载物怕自己一说,贺道北会怀疑吴丁白被绑架一事。 “洛氏这是不打算放过我贺氏吗?想借此离间我们彼此关系,或者打算收买你。这就说得通洛氏会过来参加这观礼了。” 贺道北眉头一皱,顿时阴谋论起来。 “用一百万来离间?这有点说不过去?而且是在这拜师礼上,我总感觉不太严谨。” 王载物挺不理解问道。 “不!说得过去。你不了解洛惊鸿那神鬼莫测的手段。我们海字头之所以落到在黑省立足,重整旗鼓,可全拜这洛惊鸿所赐。” 贺道北颇有谈虎色变的那感觉道。 “洛惊鸿,谁啊?” “洛氏新掌门人,一个翻手云覆手雨的女人。” 贺道北喝了一口茶,颇为严肃的看向王载物,随之说了一句。 “看来我有必要和你说一说我们堂口与洛氏的一些恩怨。” 闻言! 王载物眼眸一亮,借此正好验证自己心中猜想和考证吴丁白的口供。 随即贺道北也不废话,向王载物缓缓讲述起海字头堂口和洛氏的恩怨,并还捎带说了与临字头的关系。 通过贺道北所说佐证,王载物对于自己陷入牢狱之灾之事算是有了盖棺定论。 正如他判断的一样,自己就是那被殃及的鱼,出头的鸟,替罪的羊。 一切皆是因双龙头而起,连着洛氏都是被利用的。 而通过贺道北的话,也验证了吴丁白这货的话真不可全信。 比如白展羽与贺道北关系并不是他说的那般。 贺道北讲完,王载物沉吟片刻,说了一句。 “先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没有什么当不当讲的,你说!” “我们堂口与洛氏恩怨上,我认为全是临字头在捣鬼,这一切就是针对我们堂口的一场阴谋。”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以为洛氏不知道吗?以为大家不知道吗?知道是没用的,得用真相说话。真相就是这一切都指向我们堂口,我们堂口就得背这锅,得承受洛氏的打压。”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字头才和临字头有了间隙是?” 王载物好奇问道。 “间隙一直都有,只是因为那件事,这间隙被放到下面人身上而已。唉!只能说那时候的海字头锋芒太盛,太过耀眼,想着与皓月争辉。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 “那先生你就没想过查明真相吗?还我们堂口一个清白吗?” “我们堂口落到如今这地步,真相还重要吗?查明真相与临字头决裂吗?还是找洛氏要赔偿?或者说让洛氏打压临字头堂口?有些事真相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想要看到的真相。无疑我们海字头退场,就是各方势力想要看到的真相,明白吗?” “有点明白了!” “这算是我给你上的第一个课!” “这第一课受益匪浅。对了,那这些礼金,我是上交,还是…” “你自己收着!” “真的?先生敞亮,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过今晚的消费得你买单!” “啥今晚的消费啊?宴席不都结束了吗?” “还有下半场呢!今天对于堂口来说是个好日子,那能这般结束。我已经让人定了场子,到时你借此再和堂口兄弟们熟络熟络。” “那敢情好!” …… 夜晚九点! 只属于海字头堂口的下半场开始! 由贺道北攒局牵头,带着海字头众人,去与堂口交好的辉煌娱乐的场子继续狂欢。 本来王载物借此还打算叫参加宴席的那几方黑省势力过来坐坐,不过后来得知。 这宴席一结束,各方势力的人都回去了。显然明面上还是不想和贺氏走得太近。 金辉煌夜总会! 正是辉煌娱乐场子,如果说魏氏的皇都夜总会在煤城排第一,那这金辉煌夜总会就是第二。 贺道北众人就是来此狂欢。 为了捧王载物这第一门生,贺道北,洪屠、石字头方无意,沧字头堂闫五,这几位商盟大咖,直接亲临于此。 不过这些大咖并没有待多久就离去,显然知道在此,大家会拘束放不开。 随之留下王载物和海字头青年一辈在此继续狂欢。 第153章 挥金如土,贺氏门生 随着王载物这第一门生现身金辉煌。 号称绿林道里子的鬼军之一的徐清武也收到了消息,随之开始了扫灰行动。 力求于今晚之前,把王载物嘎掉,灭掉海字头嚣张气焰。 震慑各方势力! 因为没有什么比,斩杀刚当上还不够一天的第一门生王载物,更令各方势力震撼。 且壮绿林道凶威了。 这也是魏天养为啥给徐清武送任务时,会把相片夹在里面,并下达“今日必除”的命令。 夜晚十点多! 金辉煌夜总会,最大包厢内。 贺道北这些大咖刚走,王载物立马招呼经理安排姑娘给大家乐呵。 没一会! 一名长相凶悍的青年和一性感妇女领着三十多个莺莺燕燕的姑娘就走了进来。 “物哥,姑娘们给你领过来了。” 青年走到王载物跟前,带有谄媚说了一句。 这时姑娘们一字排开站好,性感妇女面带微笑的说道。 “各位老板,你们随便选,如果还不满意,我们再去休息室内叫。咱们金辉煌啥都不多,就是姑娘多,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庆哥辛苦了!” 王载物笑着说了一句,随即对众人招呼说道。 “兄弟们别让人姑娘们站着啊,快选。” 接着取来一新酒杯,倒了一杯酒对青年说道。 “庆哥来,咱俩喝一杯,我敬你。” “可不敢当,应该我敬你才对。” 青年赶忙提起酒杯,放低杯口与王载物酒杯碰了一下。 青年名叫夏宝庆,是这金辉煌安保经理,辉煌娱乐的人,在煤城也算是一号人物。 同时也是代表辉煌娱乐去参加贺氏能源开业和王载物拜师礼的人之一。 所以王载物和夏宝庆两人彼此都也认识。 而对于贺氏众人捧场金辉煌,夏宝庆表现的那是受宠若惊,并安排得很是到位。 “物哥,你先选呗。” 这时辛泽农挺懂事儿的招呼了一声。 王载物见大家都在等着自己,也不客气,随手点了一名姑娘来陪酒。 随着王载物点完姑娘,辛泽农立马烘托了一句。 “既然大家都装纯情,那我不客气了昂。” 随即站起身,仔细观察了一下前方站着的两排姑娘,开始选了起来。 接着就是乔无咎这见到姑娘们,就开始浪的不行的货。 几分钟后! 众人都挑选了自己看上眼的妹子。 反倒是王七两和王奉先这两货死活不选,还是辛泽农随意点了两个姑娘陪在两人身边。 这整的两人浑身不得劲,很是拘谨不安。 同时王载物和夏宝庆喝着酒唠着。 “对了!庆哥,今天你有多少兄弟在看场子?” 王载物再次与夏宝庆喝完一杯酒,张口问了一句。 “咋啦?” 夏宝庆疑惑看向王载物。 “你把他们全给我聚到舞厅,我给他们发红包。” 王载物拿出一掷千金那气势说道。 “发红包?这不逢年不过节的你发那门子红包啊。扯犊子呢?” 夏宝庆挺懵说道。 “今天虽然不是逢年过节,但却是我被贺先生收为门生的大喜日子啊?我要普天同庆,快去把兄弟们召集过来,就当我提前给他们发过年红包了…” 夏宝庆连连拒绝,最后实在拗不过王载物,最终还是掏出对讲机让手下兄弟在大舞台集合。 等夏宝庆把手下兄弟集齐完毕,王载物这才带着王奉先这管钱的,同夏宝庆去大舞台。 这一来到大舞台,夏宝庆对着自己手下兄弟们抬手示意。 霎时间! 夏宝庆看场的二十多差不多三十号兄弟齐刷刷吼了一声。 “物哥好!” 那声音震耳欲聋,瞬间就盖过大舞台表演节目的声音。 可谓给足王载物这门生面子。 惹的大家纷纷看过来,甚至有些人还认出王载物这第一门生。 毕竟如今的王载物在煤城江湖那可是如日中天,名声在外。 对此王载物挺有范的抬手示意,随即也不废话,拿出挥金如土的姿态,让王奉先发钱,一人发一千块。 豪气的不行,随后还挺会来事的以夏宝庆名义给舞台上表演的人送花篮,并一人发五百。 这一顿挥金如土下来,王载物直接不见了差不多六万块。 这让抠搜的他心疼的不行,但是脸上表现的风淡云轻,一副淡然模样。 看着还真像是一挥金如土的主。 没办法! 此举并不是王载物个人意愿,而是贺道北离开前,吩咐他可以借此浅试一下辉煌娱乐,同时让他把自己门生身份竖起来。 对于贺道北意思,王载物自然领悟。 虽然贺氏能源开业和拜师礼,辉煌娱乐都参加了。但这并不能说明其就是站到贺氏这边。 所以王载物搜肠刮肚才出此下策。 在辉煌娱乐场子挥金如土,一掷千金,引起轰动。 如果辉煌娱乐是想站在贺氏这边,王载物此举不但可以拉近贺氏与辉煌娱乐关系。 同时也可以把自己挥金如土形象竖起来,让更多人与自己交朋友,和贺氏交好。 毕竟没有人会拒绝与挥金如土,一掷千金的人交朋友。 如果辉煌娱乐是阳奉阴违,那此举可以挑拨其与魏氏关系。 而王载物这豪举,可把舞台上的人高兴坏了,集体给他和夏宝庆鞠躬答谢。 这整的夏宝庆反倒挺不好意思的,连连对王载物说。 “物哥破费了!” 并让人送几瓶好酒到包厢,算是对王载物的回礼。 这发完钱,和夏宝庆唠了几句,王载物便带着王奉先往包厢走去。 在经过大舞台一昏暗角落时,一名男子低着头很自然的与王载物擦肩而过。 等王载物走出一段距离,男子这才侧头,露出那满脸阴鸷的面容,正是徐清武无疑。 徐清武用那双寒光闪闪的眼神,望着在这灯光闪烁下,王载物若隐若现的背影,随之诡谲一笑。 便巧妙躲开摄像头,迈步来到洗手间,走进一卫生间内,把门反锁,坐在马桶盖上耐心等待机会的降临。 徐清武之所以猫在这,其一是因为外面摄像头太多,怕稍微不注意会被拍到正脸。 其二,外面人多眼杂,如果自己一人在外面等待,怕被有心人记住自己这张脸,毕竟一个人喝闷酒过于反常另类。 对于徐清武的“惦记”,王载物可不知道。 这回到包厢就被堂口众兄弟围攻灌起酒来。 对此王载物也不能端着,来者不拒,并开始反攻起来。 整的气氛热闹不已。 这喝着,喝着,王载物也瞧出了一点门道。 这海字头堂口众兄弟算是分成两派。 一派是以林玄北为首的,对自己态度不冷淡不热衷,显然并不太承认自己这门生身份。这症结所在应该是自己抢了林玄北这门生头衔。 而这些人都是洪屠红字旗之人,包括林玄北。 另一派则是以一名叫胡昊的双花红棍为首,左文丰和段浪为左膀右臂。 这些人都是白展羽白字旗之人,或者是因为没有白展羽这主心骨的原因,再加上自己与他们姑且算是没有利益冲突,比较纯粹。 所以这帮人是比较热捧自己,表现的甚是热情。 时间缓缓! 包厢内! 作为主角的王载物被大家啤的,洋的灌的是彻底迷糊起来,都抠了好几次喉了。 “呕…” 再一次,一股粘稠的呕吐物,从王载物嘴里爆射了出来。 “哎呀!” 一直陪着王载物,并为其挡了不少酒的姑娘被呕吐物溅射在鞋子上,随即赶忙拿着纸巾擦了擦鞋子,同时把垃圾桶挪到到王载物跟前。 让其吐在里面! 姑娘擦完鞋,便贴身为王载物拍打着后背,随之扫了一眼彻底玩开的众人,颇为不满说道。 “哥,你看看人家,喝酒不是亲亲,就是抱抱,你看看你,不是上喷,就是尿尿,真没劲?” 说着,还挺体贴抽来纸巾,替王载物擦着嘴。 “哎,哎……老妹,你擦嘴就擦嘴,但能不能动作幅度小点,你俩馒头都抽到我脸了。” “哎呀,你讨厌。” …… 此时王载物被酒精麻痹的状态,正是徐清武所要等待的机会。 因为人在酒精麻痹下,本能反应和身体各部位条件发射都会迟缓,正是下手最好时机。 卫生间内! 徐清武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猜这时的王载物应该喝的差不多了,便掏出手套戴起,打开门走了出去。 实施扫灰行动! 正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徐清武离开洗手间不到一分钟,一名面相冷峻的青年,尾随一名服务员而至。 随之瞅准机会,抬手一劈掌,直接把服务员打晕,并迅速拖到一卫生间里,把门反锁起来。 青年麻溜脱掉服务员身上制服,穿在自己身上。 然后开始检查装备,掏出一把手枪,子弹上膛别在腰间,再把一把匕首藏在身上。 几十秒后! 青年穿着服务员制服,大摇大摆离开洗手间。 几分钟后! 伪装成服务员的青年,用托盘端着一瓶洋酒,向王载物所在包厢走去,托盘之下,隐蔽地藏着一把手枪。 杀机必现! 包厢内! 此时王载物已喝的差不多懵逼了,正仰头靠在一边沙发上缓着。 而被王载物点的姑娘与其贴身靠坐着,为其捋着胸口,体贴不已。 第154章 我叫徐清武,我很倒霉 “哥,不行咱就撤呗,今晚让我照顾你呗。” 姑娘眼含秋水看着王载物那硬朗俊逸脸庞,娇声说了一句。 “照顾啊?” 王载物斜眼瞥了一眼姑娘,挺骚的问了一句。 只是那声音有气无力。 “哥你真会开玩笑,虽然你真的帅,但也不能吃白食不是?” “就我现在这状态,不吐就不错了,还吃呢。妹儿,今晚谢了!” “空口白牙谢啊?” “那我以身相许你也不肯啊。” “曹,狗男女!” 坐在王载物右侧,显的孤零零,与环境格格不入,又显得特别忤逆的王七两,听着王载物和姑娘对话,很是不爽的嘟囔一句。 不单王七两,坐于王载物左边的王奉先同样形单影只。 至于两人身边姑娘,早就走开与其他人玩到一块了。 实在是王奉先和王七两这两人太闷,又腼腆,又拘谨,又不懂玩游戏,这喝酒自顾闷头干。弄的人家姑娘很是无语,只能陪别人乐呵。 这也难怪,王七两和王奉先是屯里出来的,又是穷人家孩子,第一次来这场合,所以在所难免。 “嘎吱!” 这时包厢门打开,伪装成服务员的青年,很是自然的推门走进,随即冰冷的眼神放眼一扫。 仔细搜寻,随之锁定仰头靠在沙发上的王载物。 眼中杀意闪现,随即端着酒向王载物走去。 这时王载物刚和一位来敬酒的兄弟喝完一杯,瞬间觉得又想吐起来。 “曹,都喝成这b样了,还喝啊,差不多得了呗。” 王七两侧头关心了一句。 “你懂个锤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明白不?” 王载物摆手说了一句。 “你就是该,人家喝酒是尽兴,你倒好,喝酒跟同归于尽似的。这喝了酒就跟螃蟹似,横着走还一直吐沫子。” 王七两翻着白眼直接损道。 “别bb,你看着我喝,就不会帮我挡着点啊。曹!还特么搁那说风凉话。” 两人说话间! 伪装成服务员的青年低头走了过来,随即对王载物他们点头示意。 便弯下腰,把托盘上的洋酒放于桌面,接着悄无声息的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王载物。 再次确认,眼中杀意弥漫! “曹,怎么还送酒过来呢?” 看着服务员放到桌面的洋酒,王载物呲牙问了一句。 “啊,我们经理让送的。” 青年一愣,随之回了一句。 同时抽回的手,迅速握住藏于托盘之下的枪,借着托盘掩盖,调整角度,对准王载物脑袋。 果断扣动扳机。 “嘭……” 枪声响起! 青年杀手想象中王载物眉心中枪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因为就在青年杀手扣动扳机的一刹那。 王载物仿佛有神光护体似,猛的弯腰趴下,对着脚下垃圾桶又是一阵狂吐。 所以很是幸运的躲过这致命的一枪。 青年杀手显然没料到有这变故,为之一愣,霎时懵逼。 来不及多想,瞬间露出獠牙,直接拿开托盘,立身抬起手枪,对准弯腰呕吐,浑然不觉的王载物脑袋。 再次扣动扳机。 “嘭…” 枪声再次响起。 “啪!” 伴随着还有一声异响! 子弹偏离轨迹,倒霉催的打在坐在不远处,正和姑娘玩着不亦乐乎的林玄北肩膀上。 林玄北只觉得肩膀微微一痛,随之侧头一瞄,看着莫名咋现,正滋滋冒血的枪眼,当场懵逼。 因为在第一枪枪响时,王七两就有所察觉,所以在杀手露出枪的那一刻。 王七两虎目一瞪,嚎了一声。 “小心,有枪手。” 同时迅速把手里酒杯,猛的砸了过去,接着特生性的掏出菜刀,对着青年就是一甩。 最后用自己身体扑向王载物。 “哎呀卧槽!干啥呢!” 王载物本就在俯身呕吐,压根不知道啥情况,被王七两这一扑,直接一头插进垃圾桶里,搁那嗷呜着。 青年杀手,被王七两酒杯一击即中,直接砸在了手腕处。这才导致子弹偏离轨迹,打在林玄北肩膀上。 为此,青年杀手迅速移准枪口,又一次快准狠扣动扳机。 “嘭!” “哼!” 枪声响起,伴随着一声闷哼。 青年这一枪又失了水准,因为王七两甩过来的菜刀直接干在他肩膀上。 所以导致这一枪再次偏移,好巧不巧的又打在林玄北身上。 这一次是打在另一肩膀上。 看着另一肩膀,突兀间又冒出一枪眼,林玄北继续懵逼。 这整的青年杀手仿佛是来杀林玄北似的。 干完三枪,加上王七两已用自己身体把王载物扑倒。 青年便知机会不再,再整下去自己得留在此地。 所以果断离去。 “嘭,嘭!” “都特么给我趴好!” 青年冲着天花板连开两枪震撼,随之握枪扫视全场戒备着,同时快步往门口后退而去。 “啊…” 这时姑娘们惊恐的尖叫声才响起。 反倒贺氏的人反应过来,显得并没有惊慌,而是很有经验的拉着姑娘们趴下。 有些甚至还打算伺机而动。 毕竟在场的贺氏之人,一个个可都是刀尖舔血走过来的。 就在大家不敢轻举妄动,青年杀手退出几步时。 异变突起! 反应过来的王奉先,猛然拔身而起,跃过桌面落地。 起腿卷地风! 一记鞭腿,扫向青年。 面对持枪的青年杀手,王奉先眼神之中没有一丝畏惧,猛的一塌糊涂。 青年杀手显然没料到有人敢动手,立马后侧一步,调转枪口就打算搂火。 “啪!” 可惜却慢了半拍,王奉先的腿直接扫中青年杀手持枪手腕。 “啪!” 一声脆响! 青年杀手手枪应声脱飞而出! 一击得手! 王奉先猛的跨上一步,一招野猪撞墙,以肩为肘。 气冲斗牛,势不可挡!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在青年杀手胸口上。 整个反击行如流水,势不可挡,霸道无比。 “噗呲……” 青年杀手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并且还喷出一口鲜血。 “嘭!” 砸在电视上。 霎时电视屏幕瞬间碎裂开来。 青年杀手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大,胸口挨了王奉先一击。 并没有倒地不起,重伤垂危。 一落在地板上,直接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其实此时的青年杀手已经受伤颇重,只不过咬牙硬抗着,凭着一股子狠劲支撑着。 青年杀手一站起身! 一直伺机而动的贺氏那几人,立马起身就打算冲过去。 对此青年杀手诡异一笑,立马抬手往腰间一摸。 “奉先,趴下,他还有枪。” 一直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这一切,并还挺鸡贼的借位,利用一姑娘身体挡着自己的乔无咎,霎时吼了一句。 被乔无咎这么一吼,王奉先还真以为青年杀手还有枪,立马收势往旁边一扑一滚。 那些伺机而动的贺氏几人,见青年杀手往腰间一掏,被乔无咎这么一喊,同样以为这货还有枪在身。 一个个猛的一惊,开始找掩体躲藏。 青年杀手奸计得逞般一笑,掏出一把匕首防身,猛的向门口蹿去。 “啪!” 恰好这时! 整个包厢霎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不但王载物包厢,整个金辉煌夜总会,很是突兀的都陷入黑暗之中。 显然是断电所致! 这让包厢内的众人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同时这也给青年杀手逃跑提供了天然便利。 青年杀手冲到门口,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嘭!” 霎时间! 青年杀手就与门口想进来的一人撞了一个满怀。 对于门口之人,青年杀手不容多想,直接把其当成想拦截自己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 青年杀手迅速反击,用握在手里的匕首,对着那人腹部就是一捅咕。 “噗呲!” 随之青年杀手匕首都不要,推开那人,摸黑逃之夭夭。 而与青年杀手相撞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开始“扫灰”的魏氏鬼军之一的徐清武。 这金辉煌莫名断电,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正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他的计划就是等王载物他们喝的差不多,然后趁黑混进其包厢,把其这灰给扫了。 谁知道,现在出师不利! 很是莫名的被人捅了一刀。 摸着腹部那把来不及拔的匕首,徐清武霎时懵逼加凌乱。 朋友为了点啥啊?不就撞了你一下吗? 至于拿刀捅吗?啥社会啊? 你倒是和我解释解释再跑啊? 自己这是出门不算卦,还是咋滴。 这也太特么丧了? 徐清武绝对是一个战士,迟疑不到两秒,忍痛咬牙摸黑轻轻推开门,鸟么悄的走进包厢。 继续自己的扫灰行动。 毕竟魏天养下达了今日必除的任务,身为绿林道里子,得无条件服从,并尽一切手段完成任务。 此时伸手不见五指的包厢内,众人显得无比杂乱、慌张、骚动不安。 对于青年杀手的离开,愣是没有人敢追上去。 全栖身包厢之内,七嘴八舌交谈着,人影晃动着。 一些反应过来的众人开始找手机,然后打开手电筒。 徐清武摸黑进到包厢,放眼快速搜寻,随之便锁定了王载物身影。 因为在大舞台那会与王载物擦肩而过时,他给王载物衣服上洒了点荧光粉。 所以在这暗黑环境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 二话不说! 借着这杂乱的环境和众人的骚动不安。 徐清武掏出一把利刃藏于手上,有意避开那些手电筒照射,佯装成贺氏的人,很是自然的来到王载物身旁坐下。 迅速出刀,并且是一刀毙命! 准确无比的从王载物两根肋骨之间穿过,瞬间把其肝脏切成两半。 做到兵不血刃,滴血不沾! 因为徐清武避开大动脉,血得慢慢才能渗出来。 而极度的痛苦,也会导致人失去喊叫的能力。 第155章 王载物克我 杀人,徐清武是专业的! 一击必杀之后,徐清武收刀,很是自然的起身,并快速离开包厢。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一切都按照着他计划进行着,利用这突然断电,让包厢陷入黑暗,趁机混进去,然后再利用荧光粉和短时间内的混乱和阴暗视线,识别目标并进行快速扫灰,最后全身而退。 唯一让他没想到的是,在门口被人莫名捅了一刀。 这让他不得不带伤扫灰,并且包厢内指定会留下他血液,实属是有些意外。 徐清武离开有一会,包厢内众人还愣是没察觉,更不知道此时包厢里,一沙发角落上正有一条生命在渐渐流逝。 实在是这包厢过大,人员混杂,光线阴暗等等因素造成。 几分钟后! 断电恢复,包厢内灯火通明。 此时众人并没有离开,正围聚在一块七嘴八舌说着,连带着闻讯赶来的夏宝庆他们都参与其内。 而众人围聚的对象不是王载物又是谁呢? 此时的王载物没破没烂,一点事都不带有的坐在沙发上,和众人商讨着接下来怎么办。 只不过形象磕碜不已,被王七两那一扑,直接把头插进满是呕吐物的垃圾桶里,整的他浑身酸臭不已。 至于被徐清武这比职业杀还职业杀所扫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胡昊这白字旗的双花红棍。 对于胡昊被杀,此时众人愣是还没察觉发现。 皆因胡昊所处位置乃包厢角落边,加上之前那会,胡昊便已喝醉,为避免打扰其他人,是其自己跑到这角落歇息的。 所以大家都以为他还搁那醉睡呢,并没有去打扰。 至于徐清武为啥把吴昊当成王载物? 只因王载物为其送温暖,见其醉的不省人事,并把自己衣服吐脏了,所以很体贴的脱下为了这拜师礼,花巨资买的,并沾有荧光粉的西装外套,让胡昊和衣而睡。 这谁曾想王载物这一送温暖,直接把胡昊命给送没了。 也正是因为胡昊在那犄角旮旯醉睡着,徐清武才那么快的把他“扫灰”,并快速离去。 此时胡昊背对着众人侧靠在沙发上,已凉的透透,鲜血浸湿沙发已凝固。 可惜愣是没一人发现! 众人还在此围绕着青年杀手众说纷纭。 “这事指定是魏氏的人干的,都不用猜。” “你知道又能怎么办?现在杀手跑了,我们拿不出证据。” “要我说直接与魏氏开战,在煤城与它分出公母。” “……” 对于众人的商讨,作为王载物亲友团,压根插不上话。 辛泽农,乔无咎,王七两几人正凑到一块嘀咕着。 “曹,八十八万八千八不好挣啊,职业杀都整出来了。” 脸上被姑娘们啃的满脸口红印的辛泽农,斜眼看了一眼王载物说道。 “看来这第一门生,是份高危职业啊。” 乔无咎紧随说了一句。 “要不是我,屯霸这次指定得凉。我特么现在算他救命恩人了。” …… 同样作为“我很倒霉”的林玄北也没参与众人商讨。 坐在哪,满眼通红,一脸崩溃神叨着。 “曹,屋里这么多人,特么的就我挨了两枪!干啥啊?要整死我是吗……我就说不过来,非让我过来…” 若仔细听,都能听出那话中带有哭腔。 其实对于金辉煌这趟,林玄北是很不愿意过来的。 要不是贺道北强制要求,并强调团结,他是不会过来捧王载物这场的。 这谁知道,和姑娘们玩的好好的,祸从天降。 此时林玄北瞬间意识到,王载物就是一丧门星,专克自己。 只要跟这货沾边的事,这丧门星就会发功克自己。 好事变成他自己的,坏事转移到自己身上 这好事比如立棍名额,比如门生之事,坏事比如刚刚那两枪。 这特么的全屋这么多人,偏偏就只有自己挨枪,而且是挨两枪。 反观他自己,啥事没有! 这不禁让林玄北看向王载物的眼神,充满幽怨起来。 正好这时,王载物挺烦的说了一句。 “大家都别特么扯犊子了,现在咋整?要不要报警?” 随即把目光投向林玄北。 谁让林玄北在海字头堂口年轻一辈中,威望最高,又是字头猛人。 看着王载物那询问的小眼神。 林玄北瞬间跟神经病似咋乎起来。 “别特么问我,别跟我说话,我特么就不应该过来。” 随即把头扭到一边,跟个闹脾气的小媳妇似的。 “他这是咋了?” 王载物挠了挠鼻子,挺迷茫问了一句。 “昊哥你怎么啦?昊哥…” 直到这时! 才有人发现胡昊莫名凉了,被嘎了,随之惊慌,悲鸣之声响切包厢。 胡昊的莫名被杀,这瞬间让这场针对王载物的暗杀变得诡异起来。 胡昊怎么突然就被杀了? 啥时候被杀的?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那青年杀手所为,还是……? 胡昊之死瞬间让整个事件扑簌迷离起来。 本来对于青年杀手的暗杀,王载物还举棋不定。 不知是江湖事江湖了,还是选择报官的。 如今胡昊之死,王载物立马选择了报警。 先别说这整个事件,他们这方才是受害者。 单说这出了人命,并且还响了枪,而且还是在这众多目击者之下。 所以这事是盖不住的,唯有报警经官。 由于是暗杀,又是死人的,煤城大案队,第一时间介入,立案侦查。 而王载物这第一门生被暗杀的消息,也在煤城不胫而走。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魏氏,因为也只有魏氏有这动机,就连警方也把第一嫌疑放到魏氏身上。 而对于王载物被暗杀之事,魏天养第一时间收到信息。 因为今晚他一直在等着“喜讯”传来。 深夜,煤城一豪华公寓内! 魏天养挂断电话,眉头深皱,很是不甘说了一句。 “没得手,王载物还活着,死的是一名叫胡昊的双花红棍,事已漏到警方那边了。” “鬼军出手,不应该啊!” 宗天生一脸讶异,语气充满着不可置信。 对于鬼军暗杀能力,宗天生可是有所耳闻的,不应该失手才对。 “这里面事有点诡异,听说在包厢里面先有杀手对王载物开枪进行暗杀,然后没得手便逃了,最后便是这胡昊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用利刃所杀在包厢内,而且是事后才被发现。” 魏天养挺懵的说道。 此时的他很想打个电话问问这徐清武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可惜与鬼军的联系并不是用手机联系,而且他也没有徐清武电话号码,两人联系仅靠殡仪馆那套。 “开枪的杀手是鬼军,还是杀胡昊的是鬼军所为?” 闻言,宗天生也挺懵起来,接着顿悟起来,问了一句。 “照这样看来,还有人想杀王载物?” “和我猜想的一样,但具体我也不清楚,明天我过去一趟,亲自问问是啥情况。” “王载物被暗杀,恐怕官方会第一时间锁定我们这边,到时可能对你实行布控跟踪。” “这我清楚,我有办法摆脱他们。” “曹,本以为会有喜讯传来,没想到这般。” “这倒也不算是坏消息,如果真还有势力想暗杀王载物,那这事就有意思了。” …… 凌晨两点多! 作为受害者的王载物,录完口供,刚从大案队走出来。 早就搁一旁等候的一辆高档轿车,突然降下车窗,坐于后座的贺道北便对王载物招了招手,说了一声。 “载物上车!” “先生你怎么来了?” 王载物颇为讶异的看着车内的贺道北,随即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随之车子缓缓启动离开。 贺道北座驾前脚刚一离开,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立马启动跟了上去。 黑色轿车离开不久,又有一辆面包车远远跟在其身后。 贺道北车内! “这当我门生第一天还不到就被暗杀,怕吗?” 贺道北饶有兴趣问了一句。 “怕!今晚要不是我命大,指定得完犊子。” 此时王载物也不装了,心有余悸回道。 对于今晚这场可谓毫无防备之心,并且自己喝得甚是懵逼的暗杀,王载物还真是肝儿颤起来。 要不是自己命大,跟有神光附体似,那指定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后悔吗?” “这倒没有!” “那说说今晚这场暗杀?我找关系问了一下,听说有两个杀手,一个冲你,一个冲阿昊,这到底怎么回事?虽说在江湖上混,没人能独善其身,都有那么几个仇人,但阿昊在煤城,还真没有和谁结过仇,怎么杀手就冲他去了呢?” 贺道北皱眉很是困惑问道。 “警方那边勘察了现场,确实说是有两位杀手。” 王载物沉吟片刻,接着用笃定的语气说了一句。 “嗯…这两位杀手应该都是冲我来的。” “两个杀手都冲你?” 贺道北眉头皱的更深起来,随之问了一句。 “说说看,为何这么笃定?” “因为昊哥是穿着我那件西服才被杀手杀害的。” 王载物想了想说了一句。 “西服?” “嗯,因为我那件西服被人洒了荧光粉。当时我还以为是在大舞台那边不小心蹭到的,毕竟那东西大舞台经常用来烘托气氛,所以并不以为意,直到录口供时,我才恍然觉得,这是有人给我衣服做标记,然后利用断电对我进行暗杀。” 王载物微微有些不寒而栗说道。 对于衣服上沾有荧光粉,其实王载物早就发现。 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不过如今又是断电,又是暗杀的。 王载物这细细一想,便恍然过来。 第156章 延边三江狼 “那照这样看来,两位杀手还真是冲你而来。” 贺道北侧头扫了扫王载物,随之分析道。 “这两位杀手显然不是同一阵营,若都冲你,那说明有两方势力想要你命。” 末了,不禁调侃问了一句。 “你这还挺招人恨的啊,你是不是还得罪过谁?” “除开魏氏,我真想不出谁还想冲着要我命来。” 王载物皱眉想了想回道。 此时的他,不禁想起叶子矜对他说过的话。 难道两位杀手之中有一位是安清商社的人? 不应该啊!如果是安清商社的人,那不至于奔着要自己命去。而是要利用自己问出,或者钓出天哥才对。 不是安清商社,那会不会是商盟临字头所为? 利用自己之死,挑起海字头贺氏和魏氏的争斗? 这也不应该啊! 按照煤城如今这局势,一山不容二虎,魏氏与贺氏的斗争压根就不需要去挑,始终得有分出公母的一天。 根本不需利用自己之死去激化矛盾,这无疑是多此一举。 不是安清商社,又不是临字头,那会是谁还想要自己命? 正当王载物大脑飞快分析之时,贺道北开口说了一句。 “听你这话意思,已笃定其中一位杀手就是魏氏的人?” “嗯!宗文耀如今不是确认为植物人了吗?我觉得这是魏氏对我进行的报复,捎带着还可以震慑各方势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王载物判断说道。 “和我判断的一样!不过我倒是认为这并不是魏氏所为,而是绿林道所为。这从贺氏能源开业典礼和我开香堂收你为门生可以看的出来。魏氏虽然不过来参加,但却都送来了礼金。” 贺道北接茬分析道。 “有区别吗?魏氏不就是绿林道一份子吗?” “在黑省,在煤城还是有区别的。因为魏氏是这的主人,所以得拿出主人的气度与风范给各方势力看,应该不会选择这时候要你命,实属不明智。所以这事就得绿林道代劳,这样就算事漏了,也不会落下话柄,更不会被警方查到身上。” 贺道北继续运筹帷幄叭叭着,接着预测道。 “你看着,到时魏氏会第一个站出来撇清自己,并会大张旗鼓为你搜查杀手下落。以做给各方势力看!” 不得不说,贺道北还是很睿智的。判断和预测,基本与魏天养计划差不多。 正因为如此,魏天养才启动绿林道鬼军对付王载物。 “确实!” 贺道北这么一说,王载物倒是挺认同的点了点头。 “两个杀手,两方势力,一方是绿林道,那另一方又是谁呢?” 贺道北说完,看向王载物。 “这我真就看不懂了,也猜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杀我应该是冲咱堂口而来。因为除开魏氏,我实在想不出因私怨要我命的人。” 王载物皱眉,摇了摇头说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不妨想想因你死后,我们堂口与魏氏会怎么样?最后那方势力最为得益?” “先生的意思是认为这另一方杀手是黑省势力所为?” 王载物一点就通。 “嗯!黑省势力,魏氏一家独大,其次是文氏与倒门齐头并进。听闻牟三江一直想把倒门发展成为江湖正统势力,你认为会是倒门所为吗?” “不会!” “这么笃定?因牟梦龙是你老同学这关系吗?” “有这一原因!还有我听梦龙说过,他三叔公,哦!也就是倒门会长牟三江时日不多了。如今的倒门内部可是动荡不安,暗流涌动。所以应该无暇顾及我们与魏氏争斗。” “那看来黑省的水很深啊!” …… 这时,贺道北的车刚好抵达贺氏能源,随即司机驾车缓缓驶了进去。 而对于后面一直尾随跟踪的车辆,贺道北,王载物和司机浑然不觉。 此时黑色轿车缓缓停在离贺氏能源不远处路边阴影下,目送贺道北座驾进去。 至于远远跟在黑色轿车身后的面包车,此时已不知所踪。 黑色轿车内! 坐于副驾驶上的一位神情阴冷青年挂掉电话,说了一声。 “走,回去,暂时放弃王载物这条线。” “嗯?有五爷消息了?” 驾驶室上,长相普通青年,闻言不禁一喜。 “没有!是今晚王载物被暗杀,警方已经插手了,如果再暗中跟着他,我怕会被警方盯上,到时我们就得背他暗杀这锅。” 阴冷青年解释道。 “叶子矜那边也没有消息吗?” 普通青年问了一句。 “没有,并且还定了明天回申都的机票。” 阴冷青年眉头一皱,颇为无奈回了一句。 “啊!这么快就回去了?她不会是下午在贺氏能源那会见上五爷了?那这么说,五爷就躲在贺氏能源里。” 普通青年这刚想驾车离开,闻言便停下操作,一惊一乍起来。 “不好说!有可能见上面,也有可能通上话。但可以肯定叶子矜指定是和五爷联系上了。要不,这痴情人儿不会那么快回去。” 阴冷青年很是笃定说道。 “曹,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在煤城蛰伏一段时间,静观其变。” “唉,这煤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想找出五爷,太难了。” “实在没办法,只能动王载物了。走!回去和他俩商量看看。” 随即普通青年驾车缓缓离去。 此时贺氏能源对面,直线距离不到一百米的一栋自建房楼顶。 一位身影隐于黑夜中,正拿着一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 见黑色轿车离开,嘴里不禁嘀咕着。 “你们应该就是安清商社安排的人?魏氏,安清商社,还有一方未知势力,还真热闹。” …… 与此同时! 野牛谷矿乡,一处偏僻废弃小煤窑。 一间不足二十平的破败房间内,围摆放着三张折叠床,墙角处还堆放着一些吃喝的东西和生活垃圾。 屋内更是被人收拾的挺干净,并且窗户还特意用编织袋给封上。 此时一张折叠床上正躺着一位脸色苍白的青年。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化身服务员,在包厢内枪杀王载物的青年杀手。 此时青年杀手正光着膀子,被一位和他一模子刻出来的青年,拿着药酒推拿揉搓着受伤的胸口。 这还不算,一边的火堆旁还有一位跟两人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青年,正煮着方便面。 而这并不是啥惊悚场面,只因这三位青年是一母同胎的三胞胎。 受伤的是老三,名为江山湖,为其推拿伤口的,名为江山河是老二,正在煮面的是老大江山海。 三兄弟乃职业杀,并且在延边杀手届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号,延边三江狼。 此趟煤城之行,目标正是王载物。 看着江山湖胸口发紫的淤青,江山河再次问了一句。 “这真是被人贴身靠撞了一下?” “嗯!就一招,一招我就差点交代在哪了。” 江山湖想起王奉先那招以肩为肘的贴身靠就有点肝儿颤。 要不是他身体素质过硬,就那一招就得被废。 “曹,不是说目标是普通人吗?普通人身边有这种高手吗?” 江山河侧头看向煮面的江山海,咬牙说道。 “大哥,我们指定是被中间人骗了,这王载物特么就不是啥普通人,你看看他身边那傻大个,特么仅用一招就要了老三半条命。你看这伤口敖青的,这哪个普通人身边有这种虎人啊?” “嗯,这段时间跟踪王载物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江山海沉着脸说了一句。 “曹特么的,这是想拿十万块让咱干几十万的活啊。” 江山河很是不满说了一句。 “谁让咱哥仨活好,价廉呢?” 江山湖用自嘲语气说了一句,接着有些抱怨起来道。 “之前我就说过煤城任务咱别接,这压根不在咱狩猎范围之内,看!现在失手了。” “不接能咋办?这半年都接不上来一活,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江山河无奈说道。 “别说了,先吃点热乎面,吃完我给中间人打个电话,不加钱这活没法干。真特么拿咱哥仨当牲口使,那指定不行。” 江山海把煮好的面分成三份,随即哥仨就着一瓶辣椒酱大快朵颐起来。 没一会! 江山河就把一小盘子面吃的一干二净,连一点汤水都不带剩的,随即打了一饱嗝,很是粗鄙的用袖子擦了擦嘴。 这才掏出一破旧手机,也不在乎现在是几点,就给中间人拨了过去。 一连打了两个电话,中间人才接通电话。 传来那半梦半醒的声音。 “喂,谁啊?” “是我,失手了。” 江山河一句点题说了一句。 “嗯…” 中间人那边沉默了好几秒,才传来疑惑的声音。 “啥意思?一次失手,那就继续呗,打电话给我有鸡毛用啊?曹!” “要继续那得加钱!” “嗯?曹,跟我坐地起价呢?还特么想不想干啦?还想不想以后有活接啦?我告诉你,定金拿了,这买卖就成了,价格就说死了,你特么懂不懂规矩啊?你特么也不是第一天干这个啊!咋滴,想讹我头上来啊?” 中间人咋乎的声音叭叭传来。 “规矩我当然懂!但你和我说目标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据我了解这可不是一位普通人,他身边有高手保护,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要想我继续出手,这价格可就不一样了。” 江山海并不理会中间人的话,语气冷漠陈述道。 “曹,目标是不是普通人我特么上哪了解,人家雇主怎么说,我怎么转述给你。现在你接了任务,那就得把事给我办妥,明白不?” 中间人急赤白脸道。 “这我管不着,那是你和雇主的事!在我这,他这种选手可不是十万块能办的事。” “哎哟我曹,真特么讹上我了是不?得,那你别特么干了,把定金给我退回来。我让别人来干。” “我三江狼规矩你应该懂,你找上我,无论事成不成定金都不会退的。明白不!” “哎哟我去……” 第157章 偃旗息鼓的各方人马 江山海与中间人挺不愉快的唠了一会。 最终中间人选择妥协,随之不满声音传来。 “行!咱就合作这一把了。三十万就三十万,不过剩下的二十五万得事成之后再给你。” “可以!” “尽快把目标给我插了。” 中间人丢下一句,便飘然挂断电话。 “任务继续!价格三十万。” 江山海对江山河,江山湖说了一句,同时把手机里si卡取出掰折,丢进火堆里。 “曹特么的,这中间人指定挣的比我们还多。” 江山河一听,霎时不爽起来。 “那是人家本事!” “我就特么不爽,咱拿命挣钱,还不比人家动动嘴皮子挣得多。” “别扯犊子了!接下来咱唠唠怎么对付这王载物。” “现在人惊了,可不好对付,更别说他身边还有高手护着。” “嗯!那这些天先摸摸王载物的底细和记录他生活规律,等老三伤好一些,再制定暗杀计划。” …… 次日! 一晚都琢磨着王载物被暗杀之事,没怎么睡好的魏天养早早就起床,随即乔装打扮一番,并让宗天生开着他车去魏氏能源上班,吸引注意力,以防被人跟踪。 而他自己则开着一辆普通轿车直奔郊区的殡仪馆,打算找徐清武问问昨天暗杀情况。 实在是这出了人命,而这人命还不是王载物,这整的事态有些严重,并且警方都插手进来。 所以魏天养要趁早了解这“扫灰”内幕,以谋而后动。 驱车来到殡仪馆! 魏天养按照见面程序,在那无名灵位前献上一束黄白色掺伴的菊花,便回到车上等了起来。 魏天养等了差不多一个钟,徐清武才穿着殡仪馆制服戴着口罩缓步走来。 随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脱下口罩,说了一句。 “我们尽量少见面为好。” “事态紧急,只能面谈!” 魏天养侧头看向徐清武,随之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你受伤了?” 实在是徐清武脸色过于苍白,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嗯,腹部被捅了一刀,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 徐清武回了一句,随之不解问道。 “王载物不是身死了吗?何来事态紧急?” 对于昨晚所杀之人,徐清武直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并不是王载物。 因为得手后,他就逃离包厢回去包扎伤口,并没有过多关注包厢那边情况。 而对于自己杀人技巧,他是无比自信的,对于昨晚所杀之人,他不用去打听都知道必死无疑,耶稣来了都不管用。 “王载物并没死,你杀错人了。” 魏天养看着徐清武,平地惊雷说了一句。 “没有死,杀错人?” 徐清武一愣,随之一脸懵逼起来。 “嗯!死的那人叫胡昊,是贺氏一位双花红棍。” 魏天养点头说道,随即很是困惑的一连发问道。 “昨晚到底发生了啥?你怎么就杀错人了?还有,你可知还有杀手想杀王载物,并且还响了枪?知道是何人所为吗?你把昨晚的事细细和我说一下。” “还有杀手要杀王载物?” “嗯!” …… 随即徐清武也不废话,言简意赅把自己计划和昨晚发生的事一股脑告诉魏天养。 此时,徐清武算是明白过来,自己莫名被捅一刀,指定是那位杀手干的。 这是把自己当成拦路者了! 徐清武讲完,魏天养总算是明白过来,随之梳理起来道。 “这么看来你受伤是另一位杀手所为,而胡昊又很巧的穿上王载物那件被你做了标识的衣服,然后你才把胡昊误以为是王载物杀之。” “这是我失误!” 徐清武并没有解释啥,很是坦荡承认自己失误。 “这怪不得你,你这计划确实完美,只能说王载物命大,有人替他挡了灾。” 魏天养并没有责怪徐清武意思,只是颇为感叹王载物命大。 这谁能想到王载物衣服会给胡昊穿上呢? 要不是这样,其昨晚指定得完犊子。 “放心!我会尽快把王载物解决掉。” 徐清武作出保证说了一句。 “不,现在不需要你出马了!” 魏天养思索着事,心不在焉回了一句。 “嗯?” 徐清武眉头一皱。 魏天养回过神便知道徐清武多想了,随即难得解释道。 “既然有人想要王载物的命,我们何必去跟他抢呢?这可不是啥争破头的好事。” “确实!” “王载物之事先暂缓,你先把伤养好,到时你可能还得出手。” 了解清楚昨晚暗杀事件后,魏天养心中瞬间有了借刀杀人之计,并不打算再让徐清武继续“扫灰”行动。 而是想当补刀之人,或者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当那只黄雀。 与徐清武交代几句,魏天养便驱车离开。 随之召集宗天生,陆无虞,宋知廉和祁相柳几人开始“集思广益”起来。 随后魏氏正如贺道北所预判的一般,开始站出来发声澄清,强调这是有人故意想挑起魏贺两氏争斗。 随即为自证清白,魏氏直接摇旗,喊出活捉杀手交给警方,以证清白口号。 并大张旗鼓,狗拿耗子为王载物搜查起杀手下落。 而这大张旗鼓,魏氏可不是说说的,是真拿出态度,并用实际行动来说明一切。 当天就号召煤城三教九流,各路牛鬼蛇神出动,直接发出悬赏,凡是能提供杀手有用线索的,可到魏氏领一万块赏钱。 知道杀手具体下落的可领十万块,能抓住杀手的可领三十万,豪横的不行。 这还不算,魏氏还号召黑省各方势力帮忙找杀手下落,随之这事开始慢慢席卷到整个黑省。 魏氏这么一整,整个黑省都开始闹腾起来,那动静不是一般的大。 这整的就跟王载物才是魏氏门生似的,而不是贺氏门生。 魏氏这波操作下来,还真让一些势力打消了对其的怀疑。 为此,贺氏可不想给魏氏独占风头,同样站出来发声,并挂出悬赏,借此刷下存在感,并涨涨势。 而魏贺两氏这么一整,王载物莫名又在黑省扬名了一把。 可惜一连五天过去,愣是没有人发现杀手痕迹,更别说发现杀手身影。 整的就跟人间蒸发似的。 而这并不是魏氏雷声大雨点小。对于搜寻杀手下落,魏氏还真算是不遗余力。 可惜结果却不尽人意,就连警方那边也毫无头绪。 唯有通过目击者和王载物这当事人描述,有了江山湖肖像图和dna样本。 外加徐清武这个鬼军的dna样本。至于其相貌等其他信息,一无所知,整的跟一个幽灵似。 要不是被莫名捅一刀,带伤扫灰,以致留下血迹,让警方采集到dna,徐清武还真就是杀人不留痕的幽灵杀手。 因为金辉煌监控,并没有捕捉到徐清武这可疑人员,更别说拍下其正脸。 就连江山湖正脸,监控都无法拍到。可见这两位职业杀的专业程度。 五天过去! 这也让大家一致认为,杀手已逃窜出煤城,甚至黑省。就连警方也是这般认为。 对此,魏氏并没有打算放弃,一如既往让人搜寻杀手下落,热衷的不行。 而从这就可以看出,魏氏目的并不是单纯为王载物找杀手下,以证清白。 显然是憋着坏,至于是啥坏,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对于杀手,真就逃窜出煤城了吗? 显然不是,徐清武就不用说了,信息都没留下一个,想找也不知道从那找起。 而延边三江狼这对三胞胎,也只是漏出一个江山湖。 可惜三教九流,各方牛鬼蛇神尽出,愣是没被发现。 这一切,皆因其三人栖身在野牛谷矿乡那废弃小煤窑,并提前备了吃喝的东西,直接断了或者说杜绝与外人接触,就算要出行,那也是昼伏夜行。 所以煤城的牛鬼蛇神想找到这三兄弟,无疑是大海捞针。 不过事这么一闹,王载物倒是暂时相对安全起来。 毕竟蛰伏的那几方“不轨”势力,可都不想当这出头鸟,都想着当螳螂后面的黄雀,甚至是挟弹者。 彼此都静观其变,或者说相互制衡着,都在等待着那只捕王载物这只蝉的螳螂出现,再伺机而动。 而对于江湖局势不了解,一心只想完成任务的延边三江狼,倒是挺致力当这只螳螂。 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再一次实施暗杀。 实在是风声太紧,别说找机会,这抛头露面三兄弟都不太敢。 废弃小煤窑! “曹,王载物是煤城土皇帝?能量也太特么大了,这黑白灰三道都在找我们,这特么都展开地毯式搜索了,比皇军扫荡还恐怖,幸亏我们藏在这,要不指定得漏。” 江山河挺犯愁说道。 这几天煤城动静,兄弟仨可是深有体会,这直接吓的昼伏夜行起来,肝儿颤的不行。 “这三十万不好挣啊,要我说直接放弃得了。这几天净特么吃这快食面,我都窜稀好几天了,而且拉的还是那味,你瞅瞅这脸都蜡黄了。这样下去,不用人家找到这里,我都得交代在这。” 江山湖也开口发起牢骚。 “别哔哔了!今晚咱就离开煤城,回家!” 江山海瞥了一眼两人,颇为无奈说了一句。 “真的?那敢情好,煤城这地方太特么丧了,我是一刻都不想呆。还有那王载物,我感觉他就是菩萨的私生子,有神光护体,我们指定对付不了,这特么我都对着他脑袋嘣了三枪,就那距离和我那枪法,枪枪可致命,可是愣是没有一枪打中。这特么我想想都觉得邪乎的不行。” “真打算放弃吗?这可是三十万的大单啊?” “谁说要放弃啊?现在煤城风声太紧,而且江湖上的人都在找咱们,不适合下手,再加上这不快过年了吗,我们先回去避避风头,等过完年我们再回来接着干。” “啊!还回来啊?” “嗯,风头一过,就是我们下手的机会。” “我看这样行。” “那到时我得上普陀寺一趟,让佛祖大哥牵个线,搭个桥,破了王载物这神光护体才行。” 江山湖挺神叨说道。 “你特么啥时候信佛祖大哥了?” “我那是业余信,有事就信,没事就不信。” 第158章 屯霸发年终奖 农历二十四,小年! 贺氏这边,贺氏能源虽已揭牌开业,并且矿上也随时可以投入生产。 但因近着年关,贺氏并不急着年前就投入生产经营,而是开启了内部大刀阔斧,并作出人员入职、调动、等安排。 说的简单直白点,就是贺氏立棍黑省,开始对下面之人论功行赏,根据众人能力特长,让其入职到矿场和贺氏能源中来。 王载物这最大功臣,在内部人看来颇有卸磨杀驴的意思,被安排到贺道北身边当助理。 荣获贺氏能源董事长助理职务。 那是一份没啥实权,没啥油水捞,并还时刻被差遣的工作。 对此,王载物并没有意见,还挺乐呵接受。毕竟这事先生早就和他说过。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而且先生曾说过,自己现在所要做的是藏,而不是露。 对此王载物很是认同。 再说,对于先生“良苦用心”,王载物自然能看出一二。 知道先生让自己跟在其身边,是为了长见识、增阅历、拓视野,练本事… 这可都是别的职位给不了的,都是无形的资本与底蕴。 是能让自己这颗幼苗深扎根,得以迅速茁壮成长的养分。 对此,王载物还是能拎得清,看得远滴。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王载物被任职,其亲友团当然也不例外。 王奉先被任命为矿场护矿队小队长。要不是其这憨傻劲和不善言辞样,护矿队大队长是没跑了。 那可是手下管好几十人的活,可惜王奉先并没有这能力,只能领着大队长工资,当个小队长混日子。 而辛泽农由于之前在炮厂当过司机,被安排到矿场运输队当调度员,算是一肥差。 至于乔无咎,王载物是真没想到这货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主。这货竟然是一位有初级证的炮工。 之前在沈氏矿业就是负责爆破的,所以乔无咎重操旧业,被安排到矿场爆破组当炮工,为一组小组长。好歹算是一个小领导。 而王七两当过矿工,被安排到矿井下当监工,也算是一小领导。 至此,王载物他们算是全部入职贺氏,披上天地商盟这张皮。 贺氏做出安排后,并料理完胡昊后事,便宣布放年假,初七正式开始上班。 而对于胡昊身死之事,王载物深感愧疚,毕竟算起来其是因为自己才死。 所以私下拿出二十万,让人交给其家人,算是弥补心中愧疚之情。 如今的王载物妥妥的是百万富翁。 一场拜师礼,让他赚的盆满钵满,一跃成为王家屯名副其实的首富。 所以最近这货豪横的不行,不但还了饥荒,还顺带探监王守敬,给他在监狱上存了十万块。 说起王守敬,因硬盘之事,贺道北还真不食言,利用关系把其调到特高监,避免魏氏继续找他麻烦。 而随着贺氏放假,王载物也不搁贺氏能源待着,直接回到王家屯猫着,深居简出,当起“只手遮天”的屯霸。 潇洒快活的不行! 这不,由于今天是小年,王载物这货又整起杀猪菜,犒劳全屯,与民同乐。 狂欢之后! 次日中午,村委会专属族长小破间内! 王载物坐在挺磕碜办公桌旁,翘着个二郎腿,整的还真跟个屯霸似,正审视着对面一个个支棱着的王奉先、辛泽农、乔无咎和王七两这四个忠实狗腿子。 “爷,咱能别用这看嫌疑犯的眼神看我们吗?” 见王载物迟迟不开口,还用那瘆人的小眼神一直搁那唰唰打量,辛泽农浑身不得劲说了一句。 “就是,这整的我小心脏挺慌的。我先说哈,最近我可没惹事,表现的也可圈可点。特别是你下达的指令,咱也一一落落实了。毫不夸张的说,你要我三更嘎,我二更就抹脖子。所以可别给我上课哈,我真受不了。” 乔无咎有些肝儿颤叨叨道。 “我最近表现的也还行!” 辛泽农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这整的跟审判似,有事咱说事呗,别这样式,是不是又要干谁?” 王七两呲牙挺生性说道。 “瞧你们仨那点出息!” 王载物霎时无语,随之说道。 “这到年底了!本来我还真想给你几个上上课,交代一下,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我就长话短说。” 王载物看向四人,接着说道。 “我就说两点!一,因为我现在是贺氏门生,所以你们也算是贺氏的人啦。而贺氏是正儿八经公司,那矿也是合法合规,有制度,有规矩,所以以后在矿上上班,别跟之前那样吊儿郎当,无组织无纪律,知道吗?都给我安分一点,别给我作妖整事。第二,以后咱们和贺氏下面的人都是在一槽子吃饭的,所以要搞好关系,搞好团结,别闹矛盾,懂吗?” “物哥你放心,有我在,咱保证跟贺氏的人处的嘎嘎铁。” 辛泽农立马表态起来。 “就是!就我这样的,都能和聋哑人毫无障碍唠嗑,你就多余说。” 乔无咎随之表态。 “他俩是话唠,我可不是,我的人生信条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他们不招我,我是不会干他们的。” 王七两特虎说道。 “曹,你特么一天天只知道干,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在矿上惹事,我第一个干你。” 王载物指着王七两鼻子警告道。 “物哥你放心,有我看着他呢。” “对!到时我俩会看着三弟。” “不单七两!你俩也一样,别特么给我惹事。我就说这么多。” 说着,王载物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四沓钱,一沓一万,放到桌面上说道。 “一人一万,理智消费,就当给你们发年终奖了。” “哎哟卧槽,原来叫我们过来领工资啊。吓的我啊!” “我就说跟着物哥,指定能吃香喝辣,看。” “屯霸地道,知道发钱过大年!” 这一见到钱,王家三虎压根不带客气的,赶忙走上来把钱拿走。 整的就怕王载物反悔似。 反倒是王奉先最后一个,这拿了钱还挺客气说了一句。 “谢谢小族长!” “还真有一万啊,这一下给这么多钱,整的我都有理财的冲动了。” 乔无咎吐着唾沫星子数完钱,笑逐颜开说了一句。 “哎呀妈呀,就你这样的还理财,不乱花钱就算最大理财了。” 王载物翻着白眼说道,接着扫向众人,颇为郑重继续道。 “我可告诉你们,这钱是让你们拿回去孝敬父母的,不是让你们拿来霍霍的,知道吗?” 对于这话,王载物主要是说给乔无咎听的。 王奉先和王七两这两个就不用说了,都是穷苦家庭孩子出身,又是家里顶梁柱,有钱也是补贴家用,压根霍霍不起。 而辛泽农那更不用说,家里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据了解每一个条件都不算太差,妥妥的有混吃等死的资本。王载物说也没用,人家家庭条件摆在哪。 至于乔无咎,家里兄弟俩,父母年纪比较大,都靠大哥一家子养着,日子过的比较紧。 而乔无咎本人,又是个惹是生非,招灾惹祸的主,所以很不受家里人待见,甚至父母都放出狠话,让他死在外面,别回来祸害家里。 所以这就使得乔无咎今朝有酒今朝醉,跟个无家可归的浪荡子似的,经常把一句“走哪算哪,死哪扔哪”挂在嘴边。 言归正传! 王载物继续叭叭几句,随即把乔无咎留下,让其他人都散了。 等大家一走,王载物张口就问了一句。 “今年还不打算回家吗?” “我没有家!” 乔无咎一愣,挺冷的回了一句,接着说了一句。 “你要是唠这话题,我可就出去了。” “至于吗?这快过年了,难道你打算在屯里过啊?” “对啊!我和七两说了,今年就在他家过年,你就别操不该操的心,行不?” 乔无咎情绪不高说道。 “曹,你在七两家过年算怎回事?他乡纵有当头月,不及家乡一盏灯,知道这话啥意思吗?” “咋滴,要劝我回家啊?” “对,就是劝你回家。听说你父母年纪不小了,你知道啥叫子欲养而亲不待吗?这个我深有体会,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我是不幸中有大幸,因为我还有我二大娘这一家人……上次探监听我哥说,你已经有好几年不回家了?难道就不想家吗……万家灯火通明,别人笑语晏晏,而你呢?一人独赏年时烟火吗……” 王载物这一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感同身受的劝说下来。 乔无咎明显开始犹豫,意动起来。 见状,王载物打铁趁热,继续叭叭道。 “你家情况我知道,说实话你之前确实挺不是人,挺拖累家的……我认为现在的你,是该扛起该扛的责任……浪子回头金不换……这次回家,给我把头抬起来,让你家人知道现在的你可以养得起家。” 说着,王载物掏出贺道北送的那辆奔驰越野车钥匙,丢给乔无咎。 “嗯?” 乔无咎下意识接下车钥匙。 “这次开我车回家,给自己充充门面,装装b。对了,注意点,别给我刮了。” 乔无咎看了看车钥匙,再看了看王载物,呲牙说了一句。 “真特么能扯犊子,曹!你这张嘴,迟早得得嘴癌。” “咋滴,还不想回去啊?那把车钥匙和那一万块还我。” “你特么都这么说了,我不得买你面子回去一趟啊。走了!” 乔无咎把车钥匙揣兜里,就打算尥蹶子离开,这刚走出几步,随即侧头对王载物说了一句。 “说实话,你和敬哥挺有人味。” 第159章 做不了情侣,那做父女 “嘀铃铃!” 乔无咎刚走,王载物揣兜里手机就响了起来。 王载物掏出一看,莫名叹了一口气,随之接了起来。 “在干嘛呢?族长兼门生大人?” 这还未等开口,金元宝糯叽叽的声音就传来。 王载物平复一下情绪,张口就撩骚道。 “奴才正在处理屯里一些日常事务,元宝格格有何指示?” “哼!你这奴才可是有三天没主动给本格格打电话,发短信请安了。你说该当何罪?” 金元宝不满的声音传来。 “啊!是嘛!都三天了吗?哎哟,这忙的我都不知道白天黑夜,还真是罪大恶极,其罪当诛。格格大人,请赐我三尺白绫,我自己抹脖子算了。” 王载物继续挠骚着。 对于金元宝这资本家的傻白甜,说实话,王载物是实打实的喜欢。 承蒙不弃,余生尽予! 本来是打算来一场门不当户不对,共白头的爱情。可惜被金银多这一掺和,让这刚萌芽的爱情被拔苗了。 所以王载物只能压抑住这份喜欢,按照金银多的指示,避免让金元宝受到伤害,或者说让其受的感情伤害轻点。 开始慢慢疏远起金元宝,淡化这段感情,以致慢慢断了联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王载物倒是想珍惜这份感情,并想着不顾一切。 可惜这不顾一切的代价太大,大到王载物承受不起。 正如金银多所说的一般,对于金家来说,贺氏门生这身份,只不过是自己的避风港。 只要金家点头,这一切将是如梦泡影。 对于这话,越了解江湖,王载物是越深信不疑。 如若到时没有贺氏门生这身份,王载物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结果有多惨。 所以,还能说啥呢? 只能按照小贝勒指示办呗,而且还得办的明明白白,妥妥的。 也幸好两人彼此感情属于萌芽阶段,还没到爱的死去活来的地步。 “哼,借口!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最近不但不主动找我,而且每天早晨一句情话问候也没有。” 金元宝话语里说不出的委屈。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既然咱俩做不了情侣,那就做父女。你看行不?” 王载物用开玩笑语气,插科打诨起来。 “哼,我没和你开玩笑。族长大人,我想你了,很想很想那种想。” 金元宝毫不掩饰自己思念之情说道。 听着金元宝这话,王载物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只能硬下心,继续用那浑不吝语调!继续扯呼着。 “想我也没办法啊!就咱俩这距离,整的就跟牛郎与织女似,要不就算了,咱俩相忘于江湖。往后愿姑娘,善其身,遇贵人,与君欢喜诚,暖色度余生。可好?” “我不要,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 …… 王载物继续用那浑不吝的腔调和金元宝唠了一会,随即在金元宝真的生气中结束通话。 看着被直接挂断的电话,王载物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说了一句。 “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 …… 夜晚时分! 野牛谷矿乡,一烤串店内! “我这明天就回家了,你俩保护着点物哥。” 乔无咎撸着串,鼓着腮帮嘱咐似说了一句。 被王载物一通深情劝说,乔无咎便打算明天回家过大年。 所以趁此与把兄弟辛泽农,王七两一聚。本来几人还打算叫上王载物与王奉先的。 不过王载物考虑到安全问题,不敢在外面瞎得瑟,抛头露面,给拒绝了。 至于王奉先,因母亲老毛病又犯了,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也没过来。 所以只有王家这三只快马在这小聚。 “你就多余操那心!你没见我们叫物哥过来,他都不过来吗?他就是怕被职业杀瞄上,知道不。他小心着呢!” 辛泽农很是睿智说道。 “这职业杀指定是魏氏的人,曹特么的,明刀明枪干不过,现在整暗杀这套,太特么埋汰了。” 王七两撸着串,很是不齿道。 “所以我不在,你俩得多照应着点,可别让物哥出事。你说这物哥也挺丧的,职业杀都摊上了。到时我回家上我哪极乐寺一趟,给他求个平安符,我告诉你俩,我家那寺可灵了,到时也给你俩求一个。” 乔无咎一脸认真絮叨着。 “就我俩这战力,够呛能保护得了物哥。” 辛泽农很有自知之明说了一句。 “曹,我又不是让你俩去跟职业杀肉搏,硬刚。我不是捣鼓了一些玩意吗?这车上我放了一些,还有一些搁七两家放着呢,如果出事,你记得拿出来整就完了。” 乔无咎扫了扫邻桌,压低声音说道。 “那些东西可比枪好使,特别是我那手电喷子,杀伤力强,范围大,而且都不带瞄准的,对准备目标干就完了,指定得让他受伤。你俩记住,别对着人脑袋整。” 自王载物那次在包厢被暗杀,乔无咎这货又开始自制起他那宛若散弹枪的手电喷子。 这一整就是几十把,并还捣鼓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就他整的那些玩意,妥妥的够火拼好几场的。 “曹,知道啦,别整的跟交代遗言似的。来,喝酒!” 王七两提起酒杯说了一句。 “对,咱哥仨碰一个,这顿我请,就当给老二壮行了。” “啥玩意就壮行啊?我特么是回家,又不是上战场,曹!” “哦,对!应该叫饯行。” …… 这酒过三巡! 王七两打了一酒嗝,突然记起,随之问道。 “对了,那刑啥玩意的少妇杀手咋样啦?这都好多天了,也没见有信来,这货不会特么是骗钱的?” “诶,对哦!这都半拉多月了,那啥拳王杀手的咋没动静呢?花相这事,物哥可是挺上心的。” 乔无咎喝了一口酒也跟着问道。 “我…” 辛泽农刚一张口,兜里手机就响了起来,随即掏出来一看,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拳击中”。 “哎哟我曹,你俩这嘴开过光啊,这一说,人家就来电话了。” 随即便接起电话,张嘴说了一句。 “中哥,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诉我啊?” “是有好消息,你现在在哪呢?” 刑时中声音传来。 “我就知道你来电指定得有好消息,少妇拿下了?” “拿下了!我现在在矿乡这边,你过来一趟,咱唠唠接下来的事。” “哎呀,那还真赶巧了,我正搁矿乡撸串呢?要不你过来我这边,我请你撸串,边吃边聊……哦,哦,也是!那你告诉我地址,我现在过去。好!到时候见!” 辛泽农挂断电话,看向乔无咎和王七两,呲牙说了一句。 “破鞋被中哥拿下了,他现在让咱们过去谈接下来的事。” “真的啊?” “曹,挺有效率啊!” “别扯犊子了,走,走,走,我们过去一趟。” 随即三人麻溜结账,开着王载物那辆奔驰越野车,直奔刑时中所说的地方。 十五分钟后! 三人驾车来到野牛谷矿乡小广场一处偏僻之地停下。 辛泽农率先下车,随之放眼一扫,并没有发现刑时中身影,这掏出手机刚想给其拨过去。 突然旁边一侧阴暗之地窜起一道身影,直奔辛泽农而来。 “嘭!” 还未等辛泽农反应过来,身影冲上来就是一脚踹在辛泽农屁股上。 辛泽农直接被踹倒在马路牙上。 “哎呀我曹,谁…中哥?” 辛泽农反应还挺快,倒地翻身一滚,迅速起身就想反击,随之定睛一看,才发现偷袭之人正是刑时中。 不等辛泽农明白是咋回事,刑时中瞬间跨步贴上来,一把薅住其衣领,瞪着两凶神恶煞的眼珠子,咬牙说了一句。 “曹尼玛!知道为啥打你不?” 这时反应过来的王七两赶忙走下车,抽出菜刀一指,说了一声。 “你特么磕药啦,给我放手!” “拎把破刀,唬我呢?” 刑时中直接无视王七两,一闷炮迅速无比的怼在辛泽农腹部,阴着脸对其说道。 “你特么年纪不大,心眼不小啊,挖坑给我跳是?曹尼玛,拿我当考古队啊?” “曹!” 王七两这虎b可不惯着刑时中,拎着菜刀冲上来就打算开剁。 可惜这货面对的对手是黑省拳击冠军。 这还未等近着刑时中身,人家放开辛泽农,跨上一步,起脚一个侧踢腿,直接把王七两手中菜刀踢飞出去。 接着顺势跨出一步,近身过肩摔,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王七两摔飞在地。 行云流水,干净利索! “不是…中哥几个意思啊?上来就哐哐干我们?” 辛泽农捂着腹部,一脸懵逼的问道。 “嘭!” 这时突兀的一声响! 刑时中脚下不远处突然炸开而来,霎时出现一团密密麻麻钢珠印。 只见乔无咎这货特生性拿着两把手电喷子,一把对着刑时中,一把正对着其地面不远。 白烟飘荡! 正是乔无咎这货拿着手电喷子对着地面嘣的。 “曹尼玛,有事说事,上来就动手,几个意思啊?真当自己刀枪不入是不?那你试试我这手电喷子?” 乔无咎晃了晃手中手电喷子,呲牙威胁道。 此时刑时中直接被乔无咎这一手电喷子给嘣懵逼了,愣在原地,咽了咽口水,再看了看乔无咎手中那手电。 很是凌乱! 第160章 要拿我炼丹啊? “哎哟卧槽,你特么虎啊。你把这玩意拿出来干啥玩意,赶紧收起来。都是自己人,有必要吗?” 辛泽农见状,赶忙走上来,急赤白脸道。 “曹尼玛,摔我是不?” 这时睚眦必报的王七两嗷呜站起身,趁着刑时中愣神之际,上来一脚就踹在其腹部。 这一踹反倒把王七两震退两步,反观刑时中只是趔趄一步。 王七两一踹,作势就打算继续输出。 “七两住手,别特么犯虎。” 辛泽农见状赶忙上来把其抱住,随之看向刑时中,挺懵逼的喊了一句。 “中哥,到底为了啥啊?” 刑时中显然没想到整的这么大,而且还是碰到虎b,这特么都动上刀和“枪”了。 至于吗? 自己只是气不过,想出一口气,发泄发泄而已,咋特么比自己还急眼呢? 这碰的都是啥人啊? 此情此景! 刑时中也不敢再发泄了,他还真怕乔无咎拿着那玩意嘣他一枪,随之阴着脸问了一句。 “我问你,向卉到底特么是谁情妇?” “向卉,谁啊?我不认识啊!” 辛泽农一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曹,就是你让我勾搭的那位少妇,她叫向卉。曹尼玛的,你们特么是真行啊,那位可是花相情妇。花相啊,那特么是煤城黑老大,凶名赫赫。我日你姥姥八辈祖宗,这特么不是挖坑给我跳吗?拿你们两千块,让我干卖命的活,咋想的啊?我特么也是真贱,竟然拿你们钱!我日咯。” 刑时中顿时急赤白脸,跟个神经病似骂骂咧咧起来。 本来今晚他是想给花相情妇向卉制造一场浪漫,来一场深情告白,然后趁机把其拿下。 毕竟自那天咖啡馆相识,刑时中就开始对向卉展开了猎杀攻势。 先循序渐进,润物细无声让两人关系熟络起来,接着诱敌深入、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侵占其心,随后若即若离,让其无法自拔,神魂颠倒,患得患失。 最后掐准时机,来一场深情告白,彻底把她拿下。 谁知道,这临门一脚攻势,好巧不巧,被他撞到向卉和花相在一起。 本来他还不知道花相身份,可惜好奇心驱使下,他一打听,才发现向卉是凶名赫赫花相的情妇。 所以他才一通电话把辛泽农叫过来。打算撂挑子不干了。 “啊!你知道啦?” 闻言,辛泽农瞬间明白刑时中为啥一上来就哐哐干自己了。 这是提前发现破鞋身份啊。 “我特么再晚一点知道,指定被你们坑死。曹,我不但知道,我特么还知道花相是惦记上你姐夫炮厂了,所以你才让我勾搭他情妇。” 显然刑时中是做了功课才叫辛泽农过来的。 可惜虽然做了功课,但却不多,要不就不会以为辛泽农这么干是因炮厂的事。 刑时中嗷呜完,也不废话直截了当说了一句。 “我不想搁这多扯,这事到此为止,我干不了!你们爱找谁找谁。” 说着,扭头迈步就打算离开。 “曹尼玛,钱拿了,你说不干就不干啊?就算不干,那也得把钱给我吐出来。” 王七两捡起菜刀一指,顿时不乐意起来。 “我特么拿你们两千块,有一千八都贴在向卉身上,还好意思提钱,我不找你们要钱就不错了。” 刑时中一听,更加不乐意起来,侧头嗷呜道。 “中哥你先别走啊,听我狡辩…不是,你先听我解释。其实我们不是有意瞒你…” 辛泽农见状,赶忙走上来拦下刑时中。 “你起开,别逼我再动手干你。” “你特么干一个试试。” 乔无咎拿着手电喷子威胁说了一句。 刑时中瞥了一眼乔无咎霎时无奈,绕过辛泽农就迈步离开。 “中哥,既然你知道她身份,那我也不瞒你了。你知道我现在跟谁混饭吃的吗?” 辛泽农跟一只哈巴狗似跟在刑时中身侧,抛砖引玉说道。 “你特么跟上帝混饭吃也不关我事,以后咱俩在街上撞上,就当不认识,行不?” 刑时中并不理会辛泽农话,继续迈步前行着。 “哎呀,中哥你别走啊!我告诉你我现在跟贺氏门生王载物,物哥混。你应该听说过?所以你完全不用怕花相这魏氏鹰犬,他很快就得完犊子了……还有,让你勾搭花相情妇,也是物哥指示我们干的,并不是因为炮厂的事。” “那是你们的事,和我说不着。火炕我特么跳一回就行了。咋滴,你还想让我来回跳啊?干啥呀,要拿我炼丹啊?” “中哥这真不是火坑,你别走,先听我说行不…” “滚犊子,我特么没当过道士,可不敢和你唠嗑,鬼话连篇的。曹!” 见刑时中不为所动,去意已决,辛泽农也不再好言相劝,直接放大招威胁道。 “中哥,今晚你要是敢走,明天我就把你和花相情妇的事捅咕到花相哪。” “你特么唬我呢?以为我怕啊?我告诉你,现在我和向卉关系清清白白。” 闻言,刑时中站定解释道。 “清不清白你说了不算,得花相说了算。我实话告诉你,这些天你和向卉勾搭一起的画面,我都让人暗地里拍下来了,明天我就冲洗相片,给花相送过去。” 辛泽农言之凿凿说道。 对于拿捏刑时中,他早就想好对策。只不过之前是想等勾搭上,利用两人关系作为威胁。 不过现在事漏了,辛泽农只能瞎大白话威胁。 对此! 刑时中还真不得不信,因为他知道这事自己迟早会知道。 之前他还想不明白,到时自己翻脸不干,辛泽农会怎么样? 现在算是明白了,这特么从自己拿钱开始,就上了贼船没退路啦。 “你特么当个人!” 刑时中不淡定骂了一句。 “我想当人来着,可你不给机会啊。” “曹!” 刑时中很是崩溃,随之特懊恼的说了一句。 “我特么就不该答应你。” “所以…中哥咱还是唠唠接下来的事?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只要事办成,钱我们一分不带少给的,还有这事有物哥在背后护着,你安全压根不用考虑。” “我特么能拒绝吗?” “这还真不能拒绝。” “曹,那行!要我继续干下去也行,得加钱。刚才你说你是跟贺氏门生王载物的?” “对!我们哥仨都是跟物哥混的,这事也是物哥让我们干的,所以我才找上你。” “那这事我跟他谈。” 刑时中想了想说道。 “啊…这!” 辛泽农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你特么不会是骗我?” 见辛泽农这样式,刑时中顿时不淡定起来。 如果这事没有王载物在背后支着,那他还真得重新考虑考虑才行。 “中哥别误会,你这事我还没跟物哥说呢。既然你要见他可以,我先给他打个电话说明情况。” “那你现在打!” 随即辛泽农还真就给王载物拨去电话说明情况。 十分钟后! 辛泽农挂断电话走上来,对蹲在一旁的刑时中说了一句。 “走,物哥让你上王家屯见面。” “王家屯?行!那我特么豁出去陪你们走一趟,我告诉你,最好别骗我。” 随即辛泽农一行四人,开着王载物那辆奔驰越野车回屯里去。 三十分钟后! 车子停在村委会门口一侧,随即几人下车向村委会走去。 王载物闻声,也从自己族长专属小破间迎了出来。 因为是谈事,所以王载物才让辛泽农带刑时中过来这边。 来到院里,王载物一眼就瞧见跟在辛泽农身后的刑时中,随之打量起来。 对于其情况,辛泽农已在电话中告知。 刑时中同样打量着穿着朴素的王载物,随之不等辛泽农开口介绍,率先问了一句。 “你就是贺氏门生王载物?” “怎么,不信吗?” 王载物一笑,耸了耸肩。 “如果在别的地方见面,我还真不信。” “因为这里是王家屯,所以你才信!” 王载物瞬间明白过来。 “没错!在这里你作不了假。” 刑时中点头说了一句。 “听泽农说你是黑省拳击冠军?” “曾经是!” “那就让我以武会友,见识见识!” 话音一落! 王载物起势瞬来,一跃步挥拳,击向刑时中正脸。 面对王载物突然攻击,刑时中显然有些始料未及,但并没有惊慌,眼神一凝,微微一侧身。 这一拳便擦着其脸颊落空。 王载物则顺势屈手成肘,一下砸肘轰向刑时中胸口。 刑时中反应不可谓不快,一脚迅速后撤一步,探手成掌,直接托住王载物下砸的肘击。 “啪!” 肘掌相接! 刑时中瞬间感觉手掌一麻,显然低估了王载物这一肘击的力道。 “蹬,蹬!” 直接趔趄两步。 “哎哟卧槽,咋上来就开干呢。” 散开而来的王七两今呲牙说了一句,整的蠢蠢欲动,随时都要扑上去似的。 “你特么别犯虎,物哥这是在切磋。” 辛泽农见王七两这样式,赶忙说了一句。 “你说物哥能干得过黑省拳击冠军不?” 乔无咎挺好奇问了一句。 这时,王载物趁着刑时中趔趄功夫,猛的踏上一步,一摆肘击向刑时中脑袋。 来势迅猛! 刑时中脸色一变,脑袋立马一仰躲过,同时起脚扫腿,横扫向王载物腹部。 王载物见此,起腿迎上。 “嘭!” 两腿相撞! 王载物踉跄倒退一步,刑时中则倒退三步。 第161章 招揽之心 两人四目相对! 对于刑时中这黑省拳击冠军,王载物还以为是只会表演的花架子,是徒有其表,没想到几招试探下来,还真有不俗实力。 这时王载物突然战意凛然起来,随之说道。 “你的事我听泽农说了。怎么样,现在我们来赌一局如何?” “嗯?赌啥,怎么赌?” 刑时中一懵,有些迷糊问道。 “把我打趴,花相之事就此作罢。否则,继续,如何?” 王载物也不废话,直接提议道。 自立棍之战后,王载物一直在养伤,如今伤好利索了,恰好又碰到刑时中这位黑省拳击冠军。 正好借此校验一下自己实力。 “还有这好事!好,我答应了!” 话音未落! 刑时中突然发动进攻,一跃步而上,挥手一手刀下砸,直取王载物颈脖。 “呵,倒挺会抓住机会?” 王载物眼神一冷,脑袋微微一侧,同时侧身闪电般探出一只手。 “啪!” 这还未等刑时中手刀落下,便擒住他袭来的手腕。 “嗯!擒拿手!” 刑时中眼神一变,随之一惊,显然没料到王载物这么机敏,而且还会擒拿手。 来不及多想,刑时中手上陡然发力,打算用巧劲挣脱王载物手。 王载物岂能让其如愿,手上发力一拉,同时提腿成膝,顶向刑时中腹部。 身为黑省拳击冠军的刑时中,显然战斗经验十足,跟着提腿成膝迎上。 “嘭!” 刑时中瞬间感觉膝盖传来一阵疼痛。 他可不是学泰拳的,膝盖可比不上王载物膝盖。 见刑时中敢硬接自己膝击,王载物可不惯着他,一膝过后,接着又是一膝,随后两腿就跟蹬自行车似,对着刑时中就是一通膝击。 刑时中被王载物擒住手腕,压根没机会拉开距离,只能咬牙硬碰硬。 用自己膝盖一一拦下王载物膝击。 两人膝盖对膝盖连碰七八下,王载物借机松开刑时中手腕,随之一直拳挥出,击在刑时中胸口。 “嘭!” 刑时中霎时踉跄后退! 王载物却趁机而上,一通迅猛无比,狠辣刁钻的泰拳,对着刑时中就是狂轰乱炸开来。 打的刑时中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霎时间! 刑时中被王载物压着打,压根没有反击的机会。 “这冠军也不咋滴啊。” 王七两看着被压着打的刑时中,挺轻蔑说了一句。 “嗯!看来还是物哥厉害一些。” 辛泽农附和了一句。 “那还用说,龙吟榜上的陆无虞都不是物哥对手,刑时中就更不用说了。” 对于经常被调侃成王载物第一舔狗的乔无咎,更是无比傲娇道。 而刑时中虽然被王载物压着打,但抗击打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压根没有露出败绩。 王载物一波狂风暴雨输出后,刑时中这拳击冠军战斗经验立马就显露出来,趁着其换气稍微一停滞的功夫,瞬间扭转局面发动攻击。 “哈!” 刑时中猛喝一声,抬手截住王载物一直拳后,趁着其换气功夫,对着王载物就是一套组合拳。 随之左直拳、右直拳、摆拳、蹬腿,勾腿,侧踹腿… 拳如疾风,腿似骤雨! 面对刑时中攻击,王载物并没有手忙脚乱,虽说不上游刃有余,但却也进退有度。 从这就可以看出,刑时中面对王载物,实力确实还是稍逊一筹。 两人在村委会这院子里,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你进我退,打了有五分多钟后。 王载物作势就打算继续进攻,以结束战斗。 这一番有意交手下来,对于刑时中实力,王载物已有判断。 实力比堂口双花红棍强上一筹,比自己逊上一筹。 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猛将,这不禁让他起了招揽之心。 而招揽的第一步那就得把他打服。 随之王载物整个人气势一变,开启暴戾恣睢疯狗战斗模式,打算一鼓作气拿下战斗。 “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见王载物拿出拼命架势,本来就自知不敌的刑时中,赶忙喘着气摆手说道。 “嗯?不争取一下吗?这就开口认输,可不像拳击冠军风格。” 王载物收势呲牙说道。 “拳击冠军应该啥风格啊?再打下去我指定得被撂趴,那还打个鸡毛无意,我特么又不是喜欢受虐。” 刑时中挺有自知之明道,接着由衷说了一句。 “你太强了,我不是对手。” “那认输代价你可知道?” “曹,不就是接着勾搭花相情妇吗?这事我可以干,但是价格得谈一下,还有如果事漏了,你这贺氏门生得护着我。” 刑时中甩了甩被王载物劲力轰的发麻的双臂说道。 “没问题,我们屋里谈。对了,七两你回去整点菜拿过来,我们边吃边聊。” “整菜没问题,那是不是得给点钱啊?” 王七两瞬间化身小财迷,呲牙说道。 如今的“屯霸”妥妥的是地主老财,逮到机会,王七两都不带客气的讹一一下。 “滚犊子!昨天特么杀猪,有半拉猪都被你扛回家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曹,特么谁说的啊?我就拿了一点边角料,那有半拉啊?”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再哔哔我上你家雪堆里刨去,撒冷的。” …… 族长小破间! 王载物,辛泽农,和刑时中三人围坐在火炉旁烤着火。 这时刑时中直奔主题说了一句。 “我也不废话,无论这事成不成,我都要五万块,如果事漏,我随时撤手不干,并且你们还得护我周全。” “中哥,事没这样干的?成不成都拿钱,还是五万块。再说,你故意把事办砸呢?那我们不是很亏。” 辛泽农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没办法!我家庭情况你是知道的,现在我面对的可是花相,不夸张的说,我这是拿命来挣这钱。” 刑时中瞥了一眼王载物说道。 “啥玩意拿命挣这钱,有物哥在,你命就上了保险啦。再说,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如果我们把你的事捅咕给花相,你不但钱没捞着,还性命堪忧。” 辛泽农拿话威胁道。 “瞧你这话意思,是打算用这个来威胁我卖命咯?” 刑时中脸色一沉,看向王载物。 “你现在和花相情妇谈到啥地步了?” 这时王载物开口问了一句。 “本来今晚可以拿下,不过却出了变故,让我撞到她与花相在一起,所以才有现在这一幕。” 刑时中想了想,坦言说道。 “那你认为通过花相情妇能了解到或者说拿到花相黑料吗?” 王载物继续问道。 “那就得看向卉了解到花相的事有多少了。” “呵!这么说,你很有把握从向卉那拿到花相黑料。” 王载物一笑,心里瞬间有了底。 “你拿话试我?” 刑时中一愣,恍然过来。 “还真没有!” 王载物站起身,来到一旁桌子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五万块。 这五万块在辛泽农打电话给王载物说明刑时中的事后。 王载物就知道得用得上钱,所以想着备不时之需,便带了五万过来。 没想到现在都给用上了! 而对于刑时中要五万块,王载物并不打算讨价还价。 毕竟自己可是想着招揽刑时中这猛将的,去砍价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抠搜了。 所以必须得仗义疏财一回! 王载物走上来坐下,把钱放到一旁矮凳上,说了一句。 “这里刚好有五万块。” 随即看向刑时中,开始表演起来道。 “我把话摆明面跟你说!泽农说让人拍了你和向…向卉私会照那是假的,骗你的。在花相黑料这事上,我不喜欢强人所难,这事你得心甘情愿去干才行。” “所以,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这事到此为止,我们不会去当狗篮子把事捅咕到花相那去,就当我交你这个朋友。二,拿着这五万块,尽自己最大能力,把事给我办的明明白白,期间如若有危险,你随时可以撤,那五万块我也不会要回。” “真的给我选择?你没喝?” 刑时中挺迷糊的看向王载物,有些不敢相信起来。 “你觉得我像喝了吗?” 王载物笑着回了一句。 “不是…物哥…” 辛泽农刚想开口劝阻,王载物却抬手打断说了一句。 “别说了!这事,是我们办的不地道。” “那我选第一个。” 刑时中试探性给出选择,随之眼神灼灼盯着王载物看。 看能不能通过其脸上表情,看出点端倪。 实在是王载物这样一整,弄的他很是不托底,怕还有后手等着自己。 还有一原因就是犯贱,这没选择还好,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这有了选择,又觉得不干太过于草率,犯难起来。毕竟这五万块,现在可是唾手可得啊。 “好!” 王载物风淡云轻点了点头,随之说道。 “那等会吃完宵夜,我让泽农送你回去。” “谢了!” 见王载物不像作假,刑时中便说了一声。 “谢啥谢!这事本就是泽农骗你入局的。这事到此为止,咋唠点别的。哦,对了!听泽农说,你母亲肾衰竭,现在每周都做透析是?” 王载物仿佛真是闲唠似问道。 “嗯!我挣的钱,基本都给搭进去了,要不也不会为了两千块让泽农给忽悠了。” 刑时中一脸苦涩说道。 第162章 除夕,夜探王家屯 “唉,你比我好!至少你还有母亲,我呢……” 随即王载物把自己父母身亡,爷爷去世之事,叭叭一说,接着突然问了一句。 “对了,矿区医院可以做透析吗?” “嗯?可以!” “现在咱也算认识了。这样,你以后带你妈就到矿区医院做透析,那矿区医院贺氏是股东,到时我和先生说一下。” 王载物直接砸下一人情道。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想让我给你卖命?” 刑时中不傻,王载物整的这些,他现在算是悟出点意思了。 “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刚才那会交手之后,我确实是起了爱才之心,看上你了,至于你说的卖命,那得看你怎么理解。” 王载物倒也不藏着自己招揽之心,随之侧头看向辛泽农,眨巴了一下眼问了一句。 “泽农,你是给我卖命吗?” “当然不是!中哥,就我这家庭条件,你说我用得着为谁卖命吗?我至于跟着物哥玩社会这一套吗?不但我,我姐夫现在都跟着物哥混,你说为啥?你自己悟捂。” 见王载物对自己眨眼,辛泽农瞬间领悟,随即挺会来事说道。 “所以说不存在谁跟谁卖命。我看上你。第一,是因为有泽农这关系知根知底,而且大家都是苦出身,都想着摆脱困境,出人头地。第二,是因为我知道在这个时代,独木难成林。要想踌躇满志,想登高望远,彻底在这个时代混出个人样,那身边必须得有几个值得把后背托付的兄弟……你知道绿林道四鬼兄弟座右铭吗?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我需要的就是这种兄弟,懂吗?” 王载物接茬继续叭叭着,那情绪甚是高涨。 听的辛泽农是热血澎湃的,暗暗给王载物竖起一大拇指。 “真特么能忽悠!合着泽农忽悠我那一套都是在你身上学的。曹!” 被王载物激情澎湃这么一说,刑时中这小热血还真就差点上头,差一点就答应王载物了。 “这真不是忽悠!以后咱事上见,慢慢处,你就知道我王载物是啥人了。” “曹!我这个体户干的好好的,被你这么一整都不香了。行,你既然这么说,那咱就慢慢处一回试试。就先从向卉那开始,我接着干花相那事。” “这事你不想干不用强求!我说的是以后,不是拿这事说事。” “我知道,可是我缺钱啊。先说处归处,但这五万块报酬我得拿,还有医院的事,你记得和贺氏说一下。” “没问题!” 就这样,刑时中这个体户,算是彻底被王载物忽悠上船。 而因有刑时中的存在,王载物也即将开启撬动野牛谷矿乡煤矿行业。 目标正是花相手中那七座小煤窑,从而开启自己商业版图。 …… 呲溜三天一晃而过!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这一天,除夕! 辞旧迎新,王家屯陷入一派喜气洋洋! 由于王载物是炮厂股东,并且王家屯村民帮炮厂度过危机。 所以炮厂挺会来事拿出一批烟花无偿送给王家屯。 这也使得今年王家屯上空烟花特别绚丽多彩。 深夜! 伴随着烟花炮竹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行驶到王家屯村口。 此车,正是上次跟踪贺道北座驾的那辆车。 此时车内除开上次开车的普通青年和面容阴冷青年外,后座还坐着两位长相有七八成相像,神情冷漠,眼神凶戾的青年。 四位青年瞧其年纪都是三十五岁往上,特别是坐于副驾驶面容阴冷青年,一看就得有四十岁。 此人正是三人的头头,名为于朝先;而长相普通青年名为李洛唯。 至于长相相似的两位青年乃一母同胞两兄弟,一个名为窦江代,一个名为窦江印。 四人正是被赵青帝派过来,打算通过王载物找出“天哥”,借此除祸的青衣四秀。 如果说绿林道的里子是鬼军,那安清商社的里子就是青衣人。 而这青衣四秀便是青衣人的一份子。 “先哥,到王家屯了。” 开车的李洛唯放慢速度说了一句。 “嗯!把车开进去。” 面容阴冷的于朝先回了一句。 “啊,开车进去吗?那需不需要把车灯关了,摸黑进去。” “不需要!除夕夜有外来车进村很正常,不会有人怀疑的。” “这倒也是!” 说着李洛唯打着方向盘驾车,堂而皇之就往王家屯开去,同时好奇问了一句。 “先哥,要是老五这叛徒真躲在王家屯,怎么办?” “希望!那样我们就可以绕过王载物这贺氏门生直接对付老五。不过今晚我们只是探查,不是动手,大家可都注意点。如果老五真在这,最好别把他惊着。” 于朝先提醒道。 “有多大把握老五能在王家屯?” 这时窦江代开口问了一句。 “没把握!这不是逐一排查吗?贺氏能源和贺氏那矿我们都摸过了,并没有老五踪迹。如今就只剩这王家屯了,也是最有可能的。毕竟上面说这王载物是老五的人。” 于朝先缓缓说道。 这些天,虽然王载物龟缩在王家屯,但是青衣四秀为了找出老五可没闲着。 趁着贺氏放假,先后对贺氏能源和其矿上进行了暗中摸排,最后基本可以排除“老五”并没有栖身于这两处地方。 如今就只剩下王家屯这最为可疑之地,所以趁着除夕夜,四人打算夜探王家屯。 “如果老五没在王家屯呢?” 窦江印开口问了一句。 “如果没在,那我真想不到老五能躲在哪了。到时只能动王载物这贺氏门生,逼老五现身了。” 对于动王载物,不到万不得已,于朝先是不打算动的,这也是上面要求的。 毕竟其身份摆在哪里,这里又是黑省煤城,这一动事就大了,并且他们也跟着有危险。 “你说我们来这么些天了,愣是没发现老五,你说他会不会并不在煤城啊?上面搞错信息了。” 李洛唯想了想说道。 “应该不会!没有确切消息,上面是不会让我们过来的。” “也是!这到村里了,怎么走?” “沿着村大道开,先踩点,确认我们要摸的地方位置,顺便熟悉路线,然后再行动。” “得亏今晚是除夕夜,要不这光明正大在村里逛,指定让人起疑。” “所以我才一直等到今晚才行动。对了,江代,江印你俩负责摸探王七两,王奉先家和棺材铺这三个地方,我和洛唯负责村委会和王载物家。” 对于此行夜探王家屯,于朝先可是做足了功课。 早已圈出老五可能藏身之地,正是王载物,王七两,王奉先家和王乃公棺材铺,村委会这五个地方。 “好!” …… 二十分钟后! 李洛唯把车停在出村口一处偏僻之地,随之按照说好的,两人为一组展开了行动。 五分钟后! 于朝先和李洛唯这边! 两人偷摸着就来到王家屯村委会围墙一侧。 村委会正是两人第一个目标。 正当于朝先打算翻墙而进时,李洛唯夹着腚沟子,压低声说道。 “先哥要不你先进去,我拉个屎……,煤城我是真有点水土不服,要拉稀!” “不是…你还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啊?曹,这时候拉屎?” 于朝先很是无语道。 “人有三急,这我那能控制的住啊。别说了……我感觉要出来了…先哥有纸吗?” 李洛氏憋着脸,一手捂着腚沟子,语气急迫问道。 “没有!” 于朝先摸了摸口袋,摇了摇头。 “不行……真要出来了……” 李洛唯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两根树枝,快步就来到不远处一草垛子旁,麻溜脱裤蹲下,撅着腚。 一泻千里! 看着李洛唯那样式,于朝先跟个老司机似嘀咕了一句。 “以我经验,跑的越快,窜的越急,慢慢来,轻轻挪才是王道!看那样,指定漏裤子上了。” 于朝先摇了摇头,也不等李洛唯,轻轻一跃,就翻墙进到村委会内,随即蹑手蹑脚向一侧屋子探查而去。 于朝先进去有一分来钟,道路上突然有两束光圈,两道人影晃晃悠悠而来,伴随着还有交谈声。 “明天要不一起上县里逛庙会?” 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可以啊!到时也叫上大年几个一起,咱们直接在县上过夜,县上晚上可比白天好玩多了。” 另外一人声音响起。 “行!到时我看看能不能约小晴她们出来一起玩。” “你和小晴处上了?” “还没呢!” 说话间! 两人已来到村委会一侧路上。 “唰!” 草垛子边上,撅着腚,叼着刚点着的烟,握着枯树枝的李洛唯,猛然回头。 “……哎呀!谁?” “哎妈呀!谁特么蹲哪?” 此刻,路过的两位王家屯村民,瞬间注意到李洛唯。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率先注意到李洛唯嘴上的烟头。 “唉…我曹,干啥的啊?!” 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拿着手电直接将光圈照在李洛唯身上。 紧着另一人也把手里手电照向李洛唯。 “咋特么搁这窜稀呢?” 两人一时间并不把李洛唯当成“小偷”。 第163章 彪悍的王家屯 “别特么照!看不见正在拉屎呢,瞎啊?” 李洛唯这货绝对是有点急才,见被发现,惊慌之情稍纵即逝,随之抬手遮挡了一下眼睛,表现的稳稳问道。 “你俩干啥呢?大半夜还跑出来,不睡觉啊。” “我们刚在大年那喝完酒,打算回家呢。” 一名村民挺实诚回了一句。这是把李洛唯当成屯里人了。 “曹,你特么挺虎啊,搁草垛子旁还抽烟,这特么一点着,风一刮全屯都得遭殃。赶紧把烟掐了。” 另一位村民也没发现李洛唯身份,反倒是注意到他手上的烟,隐藏的火灾隐患。 “哦,哦!对!” 李洛唯见状,赶忙把手中烟掐灭,并刻意隐藏着自己面容。 “曹,你咋跑来这窜稀呢?这大冷风刮的,你能拉出屎来啊?还特么的吓我一跳。” “我也被吓了一跳!” 对此两位村民并没有发现啥异样,手电光圈一移,就迈步离开。 “……有纸吗?!” 李洛唯看了看手里树枝,见两位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份,还挺生性开口问了一句。 “没有!” “我也没有!” 两位村民拿着手电继续前行。 这走出五六步,其中一位村民突然站定转过头,很是突兀的再次把光圈照在李洛唯脸上,好奇问道。 “唉,你不是我屯的啊,你哪个屯子的啊?” “是啊!你特么谁啊?我就说总感觉那不对劲呢。” 另一村民也转过身把手电照到李洛唯身上。 为此,李洛唯一点都不带慌的解释道。 “我不是这屯的,我跟我老婆上岳父家过年呢。” “你老婆叫啥?我们屯的吗?” “嗯…?难道你是富贵叔女婿?” “我不是你们屯女婿,我能跑这拉屎吗?曹!能别照吗,要看我拉屎啊。” 李洛唯心理素质不是一般强,挺能掰扯道。 “啪!” 就在这时,于朝先快速探查完村委会,翻墙而出,张口就打算招呼李洛唯走。 “洛微,你还没……” 可惜还未等他说完便愣住了,因为他已发现了这两位村民。 “唰!” 同时这两位村民也发现了于朝先,两人瞬间把光圈打在于朝先身上。 “曹,要坏事!” 李洛唯瞬感不妙起来,也顾不上正光着腚子的自己,嗷的一声立马窜了起来,打算迅速制服这两位村民。 “啪!” 可惜李洛唯忽略了自己裤子的羁绊,这一窜过来,因迈的步子过大,被裤子这绊,顿时俯身踉跄起来,差一点摔了一个狗吃屎。 幸好双手撑地,才幸免于难! 而李洛唯这一动,于朝先反应也是迅速,跟着动了起来,同样打算制服这两位村民。 在一位村名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于朝先迅猛无比的就来到其跟前,探手捂住其嘴巴,另一只手一个手刀闪电般砸在其颈脖上。 “啪!” 村民霎时软瘫下来。 可惜因李洛唯的失利,这也给了另一村民反应的时机,立马张口喊了起来。 “曹,敢动手…抓贼啊,有贼进屯里了,抓贼啊…” 同时转身扑向李洛唯,压根就没有逃离的打算,而是想着擒贼。 从这就可以看出王家屯的彪悍,那还真是人人dna里都带有战斗血统。 李洛唯这刚一起身,村民就扑了过来。 “曹,还真不怕死啊!” 李洛唯脸上一凶,裤子都来不及提,抬手一掌拍在村民下颚,接着一手刀落下,砸在其颈脖上。 “啪,啪!” 村民瞬间步了另外一位村民的后尘,软瘫了下来。 显然战力都不在同一级别上! 而对于这两位村民,于朝先和李洛唯可不是啥亡命之徒,并不是奔着要命,只是把其打晕而已。 “曹,事漏了!只能撤了,走,快离开。” 于朝先捡起村民手电,瞥了一眼忙着提裤的李洛唯,挺无奈催促说了一句。 “先哥,这事真不怪我,要不是你出现的不合时宜,这两位就走了…” 李洛唯挺能找借口说道。 “曹,你还怪上我了?赶紧的!” 于朝先挺懵说了一句,随即迈步就向村口方向走去。 李洛唯迈步跟上几步,顿时愣在原地,呲牙嘀咕着。 “哎呀,忘记擦屁股了,我就说感觉黏呼呼的。唉,先哥…曹,算逑了!” “嘎吱!” 正在这时,旁边屋子听到声响,立马冲出好几个人,一个个手上都拿武器,有铁秋、有镐头。 “唰!” 李洛唯听见声音之后猛然侧头,顿时与冲出的村民撞上。 “曹,你…抓贼啊…快来人啊……抓贼啊…有贼进屯了…” 村民手电一打在李洛唯身上,顿时扯嗓大喊起来,同时手持武器特别生性向李洛唯冲来。 “曹!” 李洛唯压根没想到村民反应这么快,这一下就有人冲了出来。 这从那位村民一喊,到现在也不过十几秒而已,咋反应就那么快呢? 其实李洛唯有所不知,今天是除夕夜,每家每户都有人不睡觉在守岁,所以村民反应才会这么快。 只能说成也除夕,败也除夕了! 言归正传! 见村民冲来,李洛唯就打算撅蹄子扯呼,不过随后一想,这里可是接近村子中心,这被他们一直追喊着,那可是很难逃的出去。 随即这货一咬牙,说了一句。 “麻了个b的,真当我好欺负啊,还敢撵出来!” 反身向村民们冲去。 几位村民完全没想到,这贼人这么猛,这么生性,既然敢回头反攻。 这还未等抡起武器,就被速度极快,且根本不管你手里拿着啥的李洛唯,噼里啪啦一顿削! 身为青衣四秀之一,李洛唯手上功夫可不低。 不到半分钟! 冲出来的四名村民包括一位大妈在内,全部被撩趴在地。 “再特么敢追过来,我弄死你们。” 李洛唯撂下一句狠话,迈步就狂奔起来,压根不敢逗留。 而李洛唯前脚一跑,后脚邻近几户人家立马冲出好些人,随即二话不说一边喊着一边追了上去。 “曹…是不是干起来了?” 已开溜出一段距离的于朝先,听着李洛唯方向传出来声响,眉头一皱,开始放缓脚步,随即放眼一扫,躲到一隐秘巷子里去,打算等一下李洛唯。 于朝先躲进巷子不到五秒,李洛唯就慌不择路跑来。 “洛唯这呢!” 于朝先压低声赶忙招呼一声。 李洛唯闻声驻足,瞥了一眼于朝先,再瞥了一眼已追上来的村民,撂下一句。 “先哥,别躲了。快跑!” 便迈腿继续狂奔。 “嘭!” 李洛唯这刚跑起,好些石块划破长空,落下。有一块直接砸在他脑袋上,顿时血流如柱。 而李洛唯可顾不上,玩命狂奔。 “曹!你特么干了什么啊。” 于朝先往后一瞥,看着起码有好几十人在身后,顿时头皮发麻,随之甩起两个大粗腿狂奔起来。 “哪里还有一个贼…” “他还有同伙…” “曹,胆子特么真肥,来偷东西还敢伤人…” “家里有枪的给我拎出来,别让他们给跑了…” “我三哥肩膀给他们干折了,今晚我指定得干残他们…” 李洛唯这“反杀”,直接捅了马蜂窝,让王家屯村民彻底摇滚起来。 穷山恶水出刁民! 王家屯本来在这十里八乡就是彪悍,穷横得出名。 如今李洛唯“偷东西”就偷东西,竟敢还伤人,而且还是伤了好几个,这瞬间让村民愤怒值拉满。 …… 另一边! 窦江印,窦江代这两兄弟,鸟么悄探查完王七两家后,便来到了王奉先家。 两兄弟这一翻墙进入院内,蹑手蹑脚就向屋内门口走去,霎时就听到王家屯东边方向传来吵闹的抓贼声。 两兄弟闻言顿时驻足,很是懵逼的彼此对视一眼。 “他俩不会是被人发现,当成贼了?” 窦江印眉头一皱,压低声问了一句。 “有可能,村委会就在那边。” 窦江代回了一句。 “那我们要不要撤?” “这…先等等看看。” “这声越来越大了,他们冲这边过来了。” “撤!” 窦江印,窦江代两兄弟见喊捉贼的声音越来越大,人声鼎沸的,显然是冲这边过来,便打算开溜。 “嘎吱!” 恰好这时! 大门突然打开,一直在守夜的王奉先同样听到声响,所以就走出门看看。 随之双方四目相对。 各自懵逼起来! 王奉先看着在深夜里,莫名出现在自己院子里的两位陌生来客,一时之间脑子竟没转过弯来,张开问了一句。 “你们谁啊?怎么在我家里?” 望着懵逼中的王奉先,窦江代一咬牙,选择突然发难,而不是尥蹶子跑路。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窦江代速度非常地快,两人相距有四五米。 眨眼之间! 他就已来到了王奉先跟前,随即一直拳照着其喉颈奔去。 “嘭!” 王奉先这进入战斗模式实属有迟缓,直接被窦江代这一拳击在喉颈处,霎时趔趄后退一步。 也得亏王奉先皮厚肉糙,这一击仅是让其喉咙有些难受。 一击得手! 窦江代另一只手迅速出击,紧接着一记左勾拳勾出,轰向王奉先另一侧脖颈。 本来这一左勾拳是击向王奉先脑袋的,可惜由于身高原因,窦江代这一拳能够得了其脖子。 “呼!” 拳风如电! 眼瞅着一拳就要击中。 这时王奉先才反应过来。 闪跨如龙! 一个侧身躲开这一拳,同时迅猛探出双手,发力往前一推。 “啪!” 窦江代就这样被王奉先给推了出去,踉跄后退五步才稳住身形。 可见王奉先的力道有多大。 这时,慢半拍的窦江印一鞭腿接踵而至,扫向王奉先肩膀。 “啪!” 王奉先单手探出,直接就擒住窦江印这一脚,随之另一只手迅速出击,一掌击在其脚底上。 “啪!” 窦江印霎时单脚踉跄七八步,同时另一脚隐隐作痛起来。 “你们是来偷东西的,是不?抓贼啊,贼在这里…” 王奉先这时算是明白过来,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那声音穿透力极强,直接盖过越来越近,人声鼎沸之声。 见没能拿下王奉先,窦江印与窦江代彼此对视一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两兄弟很有默契的扯呼。 麻溜翻墙逃窜而去! 王奉先作势就要追,这刚迈出几步便停了下来。 因为他不放心自己母亲一个人在屋内。 第164章 谁踩屎了啊? 十分钟后! 王家屯村口! “轰,轰…” 一辆挡风玻璃龟裂,被砸的不成样,跟个车祸现场似的黑色轿车,从王家屯冲了出来,随之往野牛谷矿乡方向玩命狂奔而去。 黑色轿车开出有一会,乌泱泱的王家屯村民,手持各式各样武器,有些还骑着摩托车追了过来。 …… 五分钟后! “曹,这特么那是村啊,简直是土匪窝,太特么可怕了,差一点就留在哪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李洛唯,见村民彻底没跟上来,便把头缩到车内,心有余悸说道。 此时的李洛唯模样磕碜无比,满脸都是干枯血迹,衣服也是褴褛不堪。 别说李洛唯,窦氏两兄弟和开车的于朝先三人模样也是相当凄惨。 因为每个人都最少挨了带有战斗血统的王家屯村民十多下的殴打。 而这殴打就发生在上车前夕,青衣四秀力战全屯,最后杀出重围。 看如今这辆车战损模样,就能看出战况多惨烈,村民多凶残了。 “都没事?” 于朝先关心问了一句。 “我没事儿,身上能动弹,没骨折,就头那一下砸的最重,现在看人好像有点重影。” 李洛唯动弹了一下四肢回道。 “我俩也没什么事,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窦江印回道。 “你俩怎么被人发现的?怎么还惹出这么多人来,再晚一点走,我们还真有可能交代在哪了。” 窦江代胆战心惊开口问道。 “唰!” 于朝先瞬间瞥了一眼李洛唯。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切皆因李洛唯那一泡屎酿出的血案。 对此,李洛唯讪讪说了一句。 “是我不注意被村民发现的,然后才发生这一切。” “现在说这些没用!你们俩那边有发现吗?村委会那边我探查了,没发现老五踪迹。” 于朝先可不想在这问题上扯,转移话题问道。 “王七两家我俩也没发现,至于王奉先家,我们还没来得及探查,不过我俩刻意和他交了手,并没有见人从屋内出来,基本可以断定老五并不在他家。” 窦江代说道。 “这么说,只剩棺材铺和王载物家我们才没探查到了。你们说老五会在这两个地方吗?” 李洛唯想了想说道。 “现在我们被发现了,就算老五躲在王家屯,那也已经惊了,没用啦。” 于朝先颇为无奈说道。 “接来怎么办?” 窦江代问了一句。 于朝先沉默片刻,咬牙说道。 “不用再排查了,绑王载物逼老五现身。” “早就应该这样了!我一直都是建议动王载物的,那样最简单直接。” 李洛唯第一个附和起来。 “也只能这样了!” 窦江印点头说道。 “从明天开始,盯死王载物,要在贺道北他们回煤城之前把王载物给绑了。” “好!对了,你们有没有闻到车上有啥味?是不是谁踩屎了?” “嗯!我早就想说了,这特么还是人屎那味。” 闻言,于朝先瞥了一眼李洛唯。 李洛唯瞬间夹紧腚沟子,给了于朝先一个你敢说我就敢和你割袍断义的眼神。 …… 一个小时后! 王家屯,二大爷家! 村民散去,王载物独自坐在火炉旁沉思起来。 对于这次“捉贼事件”,王载物并没有参与其中。 因为今天是除夕夜,身为王家屯人人爱戴,并深得民心的“屯霸”,自然免不了被各家各户邀请去喝酒。 而王载物也不能端着,所以这一不小心就喝大了。还是被王奉先送回来二大爷家的,随即倒在炕上闷头大睡。 直到青衣四秀完全逃离后,才有村民上门叫醒王载物把事一说,并征求其意见和询问处理之法。 因为屯里被青衣四秀伤了有十几人,有一个还被其车撞了,伤情相对还挺严重的。所以得让王载物出面安排,妥善处理才行。 而因此王载物也把整个事件了解清楚了。 并且可以断定这四个所谓的“贼”,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 应该是冲着“天哥”来的,因为这四个贼不是冲自己家来,而是先去了村委会,七两和奉先家。 而且一个个身手很是了得,所以王载物并不难猜出他们身份,安清商社之人。 毕竟如果是杀手,那应该直奔自己家来。 “曹特么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先有两方杀手,现在又是安清商社,还特么敢上屯里来。” 王载物脸色挺难看的嘀咕着,接着自省起来道。 “曹,看来以后不能喝大了,这特么两次喝大,两次都差点出事。还有,得把晨练恢复才行,这江湖太险恶了,保命的功夫可不能落下。” …… 除夕事件后,一晃来到初五! 中午时分! 王载物这刚从乡里参加完“最美乡村”评选回来,这和王奉先刚上坑吃两口饭。 穿着破衣抠搜,整的挺磕碜的王乃公抽着旱烟杆子就走了过来。 “公爷吃了没?要不一起。” 王载物见王乃公过来,鼓着腮帮招呼了一声。 “公爷好!” 王奉先憨傻一笑,挺礼貌叫了一声。 对此,王乃公并没有开口说话,抽着旱烟杆子,仿佛不认识王载物似的,瞪着两咔老眼,歪头瞅着。 “您这大眼神汪汪的,咋滴,得甲亢啦?” 见王乃公这样式,王载物张口调侃了一句。 而王乃公并不理会,还是那样瞅着王载物。 “我是你二姨奶啊?这么看我干啥,欠你那钱我可是连本带利都还了,别跟我搁这装失忆哦。有事咱就说事,行不?” 被王乃公这无声瞅着,王载物把碗筷一放问道。 “你还真是,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啊!” 王乃公很是莫名说了一句。 “啥意思?咋云山雾罩的呢?你是不是这大中午起猛了,还是喝啦?” 王载物挺懵逼说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人家是白手起家,你是白嘴,靠吃软饭起家啊,这是!还真别说,就你这张嘴和这模样,真有这资本和能力。” 王乃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说道。 “哎呀我去,您家住阴阳八卦图上,咋滴?说话阴阳怪气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米饭哪有软饭香!” “我吃谁软饭了?你可别给我造谣,要不我告你诽谤。” “还用人告诉吗?人家都找上门了,现在就搁村口等着呢?” 王乃公这才把此行目的说出来。 正是有一女的在村口说是王载物对象,过来找他,所以王乃公才过来通知王载物。 “女的,谁啊?” “这我上哪知道,你在外面欠的风流债,你自己不知道吗?” “苏胭脂吗?不应该啊?她有我号啊。” “不是你上次领回来那个,这次是另外一个,长的特别水灵,一看就是城里有钱人家姑娘,上来就说是你对象,这包袱都带过来了,这是奔着和你过日子来啊,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始乱终弃?还是未婚先孕,人家姑娘被家里人赶出来了?” “啥玩意未婚先孕?能好好唠嗑不?谁啊?你不会是骗我?” “我用得着跑过来一趟骗你吗?你自己在外面惹的风流债不知道吗?” “哎哟…我现在过去一趟。” 说着,王载物饭也不吃了,下坑穿上鞋,麻溜往村口走去。 “载物都在外面干啥了,到底养了多少个女人在外面,你知道不?” 王载物这一走,王乃公便好奇对王奉先问了一句。 “不知道!” 王奉先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呢,还是他不让说?” “……” 王奉先顿时闭口不言了。 因为对于外面的事,王载物曾就告诉过他,对谁都不要说。要是说了,那以后就不让他跟着赚钱。 所以王奉先一直把这话放心上,谨守着这话。 王乃公不死心诱导性问了几句,可惜王奉先并没有上当,闷声不吭。 王乃公只能挺迷糊说了一句。 “咋现在城里姑娘都下基层送温暖了呢?” 王家屯村口! 一群“情报贩子”的大爷,大妈正搁一旁烤着火,彼此分享着屯里一些八卦。 这时王载物迈着快步走了上来。 “族长…” “载物…” “……” 大家一见王载物走来,纷纷开口打起招呼。 对此王载物置若罔闻,因为他一眼就瞧见,正站在一旁,显得格格不入、形单影只,一脸茫然,略显狼狈,又遗世独立的金元宝,其旁边还放着一行李箱。 没错! 王乃公口中的姑娘正是金元宝。 “你咋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过来了呢?还能找到这里来,真有你的。” 王载物迈步走向金元宝,一脸讶异道。 他实在没想到会是金元宝,毕竟两人距离可是差上十万八千里地呢。 “唰!” 金元宝这一看到王载物,霎时就抿起嘴,委屈的不行起来,随之那双卡姿兰大眼跟着泪眼汪汪起来,随即跑过来,一头就扎进王载物怀里。 紧紧抱着王载物,嗷嗷哭了起来。 “咋啦,这是,咋还哭了呢,谁欺负你了?” 王载物猝不及防的被金元宝撞的一趔趄,随之关心问了一句。 “族长大人,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才到这里的吗?我长这么大,都没一个人出过远门…” 金元宝趴在王载物怀里,梨花带雨,叭叭的就是诉说这一路的艰辛。 而两人相拥的画面,瞬间惹的村口cdb成员交头接耳,低声交谈起来。 在他们谈吐间,王载物“身败名裂”是没跑了。 到时指定被盖上一个“陈世美”身份。 因为对于王载物对象,他们早已盖棺定论,那就是之前王载物带回屯里的苏胭脂。 如今王载物又跟一个女的搂搂抱抱… 结果可想而知! 第165章 电灯泡莅临 此时,距离村口不远的一路旁,一辆面包车正停于此。 车内坐的正是青衣四秀。 从王载物出去参加乡里“最美乡村”评选,他们就已经暗中跟上。 可惜直到王载物回屯,他们都没找到绑王载物的机会。 先别说王载物身边一直跟着王奉先这位司机。就是这一路他们也没找到机会。 毕竟大过年的,又是大白天的,这乡道里都是车来车往的。 本来王载物进屯,几人就打算离开吃饭,到时再回来轮班盯着王家屯。 这没想到非富即贵的金元宝出现了,所以几人便打算看看情况。 看着两人相拥的画面,李洛唯立马嗷呜起来。 “我就说一个破村,怎么会有这种气质女人,原来是王载物女朋友。” “唰!” 这一说完,李洛唯眼珠子霎时一动,看向于朝先。 于朝先计从心来,同样看向李洛唯。 两人颇有心照不宣那意思。 …… 半个小时后! 二大爷家,炕上! “你慢点吃,烫…别噎着…先喝点汤…你再吃个卧鸡蛋…” 王载物坐在金元宝旁边,替她捋着垂下的乌黑秀发,一边搁那关心叨叨着。 两人表现的甚是亲昵。 而对于金元宝突然到来,王载物从其言语中算是看出一点端倪。 虽说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但心里那点小九九却藏不住,以为自己真是移情别恋了,所以想偷摸过来看看。 谁让自己这渐渐开始疏远,让金元宝还真以为是移情别恋了。 而从未独自出过远门,并不知人心险恶的金元宝,这一趟千里之行,差一点没把自己给搭上。 这前面路途可都还好,而从乡里到王家屯这段路,那可就坎坷了。 因为露了财,不但手机钱包被人给生抢了,连带着人都差点被人拉到玉米地里那啥了,幸好被路人经过及时搭救,并顺路把其送到王家屯村口。 这整的王载物是心疼不已,同时又觉得这妮子太单纯,心中更是五味杂陈的。 只能无声叹息,美人恩重难消受! “二大娘做的面好好吃。” 金元宝吃了几口粉条,不忘夸赞说了一句。 “那不是面,是红薯粉条,这临时临急的,只能让你先吃这个垫着肚子,好吃就多吃点…这嘴都沾上了。” 说着,王载物还替金元宝擦了擦嘴角。 为此金元宝并不觉得啥,很是自然接受王载物亲昵举动。 毕竟她早就把王载物当成自己男朋友了。 “等会吃完,还是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要不他们指定得担心坏。” 王载物接着劝说道。 此行金元宝可是谋划已久,瞒着家里人,偷偷跑出来的。 “嗯……好!” 金元宝鼓着腮帮,眨着卡姿兰大眼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以后可别再弄这惊喜了,你这要是出点啥事,我咋向你家人交代啊。” “哼,还不是怪你。” “对,对,对我的错,行了。” “我手机和钱包都被抢了,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你得养我!” “好,我养你,快吃,要不一会凉了。” 此时门口边上,二大爷,二大娘两人探头探脑看着坑上两人哪亲昵样,霎时好奇加懵逼。 俩人看了一会! 二大娘直接拉着二大爷来到一侧屋内关上门,这才压低声开口问了一句。 “这女娃子到底是谁啊?咋瞅着跟载物对象似的呢?” “我感觉也是!” 二大爷点头附和了一句。 “载物对象不是胭脂吗?怎么又冒出这么个女娃呢?这长的比电视明星还好看。” 二大娘很是懵逼道。 对于王载物对象,二大娘可是认为是苏胭脂。 “是不是分了,现在又谈的这个?” 二大爷也挺懵逼道。 “你是不是老糊涂啦?大年初一胭脂还打电话给我们拜年呢,这些天也没见载物上煤城,他上那分啊?” 二大娘有理有据分析道。 “那就是…” 二大爷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说了。 “唉,指定是!” 二大娘瞬间领悟,随之拿出怒其不争的语气,磨着牙说道。 “你说你老王家怎么就出了载物这么一个风流种,这那是陈世美,都赶上西门庆了,先有念心,又是胭脂,现在又带回来一个,个个模样都水灵的不行,咋就不知足呢,这…这…唉…啊呀呀…” 说着,二大娘一脸苦大仇深跺起脚来,表示的很是手足无措。 这跺脚还不过瘾,一见二大爷杵在哪,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揪着其耳朵就是一拧。 “唉…诶…不是…你说载物,揪我耳朵干啥玩意?” 二大爷霎时疼的呲牙勒嘴起来。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 二大娘没好气骂了一句。 “我下梁也不是载物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呸,守敬更不是个东西,比载物还不如呢。” “那我还能说啥呢,这王八犊子,还真是…” “你说这事要是让胭脂知道,那可咋整啊。” “谁说不是呢?” “可愁死我了!这次载物再把媳妇弄跑,他就别回这个家,直接出家得了。我就没见过像他这么花心的人,逮一个爱一个。” “可能遗传了太爷,太爷就挺花的。” “呸,啥也是。” …… 十多分钟后! 金元宝吃饱喝足,二大爷和二大娘也恰时走了进来。 为此,不等王载物正式介绍,金元宝就率先落落大方介绍起来,毫不含蓄说自己是王载物女朋友。 并为二大娘送上一份老坑玻璃种的翡翠手镯当见面礼,给二大爷送上一份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师之手雕刻的石楠根烟斗。 王载物觉得这礼物太贵重,本想代二大爷二大娘拒绝,可是拗不过金元宝,只能顺她意,让二老给收着。 为此二大娘挺好奇问了一句。 “这玻璃镯子应该挺值钱?” 金元宝却挺不自知说了一句。 “应该要几十万,具体价格我也不知道,我从家里拿出来的。” 这一听价格,吓的二大娘一哆嗦,差一点没把手里翡翠镯子扔出去,一脸的难以置信。 以为金元宝是骗她的,随即把询问的目光投向王载物。 而基于对金元宝的了解,王载物知道那镯子价格指定是只高不少,所以很肯定的对二大娘点了点头。 这整的二大娘赶忙把镯子还给金元宝,实在是这礼物太过贵重。 不过金元宝却死乞白赖硬要送,两人极限拉扯好一会,二大娘才收下。 随即几人唠了一会,二大娘瞅到机会,便拉着王载物来到侧屋,急赤白脸问道。 “元宝这闺女家到底干啥的啊?这…怎么随随便便拿出一个玻璃镯子就得几十万,哎呀妈呀,这啥家庭啊?” “这怎么说呢,她家应该算是辽省首富。” 王载物挠了挠脑瓜皮,直观说了一句。 “啊!哎妈呀,一个省的首富。不是…这种家庭闺女,你招惹人家干嘛呢?你能养的起啊?你个死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说着,二大娘就上手,掐着王载物软肋一块肉一拧,随后才问了一句。 “她真是你对象啊?” “算是,但是她家庭不同意,我俩在一起。” 王载物想了想如实说了一句。 “就你那样,人家家里同意才怪。对了,那胭脂那闺女呢?她和你啥关系啊?” 二大娘随之记起问道。 “哎呀,我都说八百遍了,真是朋友关系,你咋不信呢?” 对于和苏胭脂关系,王载物不知道强调多少遍了。 可是二大娘和二大爷愣是不信,这整的王载物很是无可奈何。 “啪!” 二大娘踮起脚,一巴掌呼在王载物脑袋上,急赤白脸起来。 “朋友关系你看人家洗澡,还扑人家…要死啊…” “哎呀,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载物刚一张口解释,屋外突然响起一熟悉的声音。 “有人在家吗?王载物在家吗?二大娘在家吗…” “嗯?我听这声,咋好像是胭脂过来了呢?” 二大娘一听到这声音,瞬间感觉五雷轰顶起来,整的是六神无主叨叨着。 “胭…胭脂…咋来了呢?这…这可怎么办…” “呵,来就来呗,我俩真是朋友关系。” 说着,王载物便迈步向门口走去。 “嘎吱!” 这一打开门,王载物一眼就瞧见,打扮的时尚,高贵又不失典雅的苏胭脂,两手拎着好几个礼盒正站在院子里。 “你咋也过来了?给我拜年啊?” 见苏胭脂突然造访,王载物张口就调侃了一句。 “你脸可没那么大,我过来你应该猜得到才对。” 苏胭脂言笑晏晏说了一句。 “嗯?为了宝宝而来!” 王载物微微一皱眉,瞬间领悟。 “嗯呐!贝勒爷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这几天陪着她,不能有闪失,到时他会派人过来接这位掌上明珠回去。至于为啥让我陪着,你懂的。” 苏胭脂眨巴着那双杏眼,意味深长说道。 “你这鼻子比牧羊犬都灵,这人到我这还不到一个钟呢,你就闻着味过来了。” 王载物挺无语,接着说了一句。 “这么说,贝勒爷是让你来当电灯泡的呗。” “可以这么理解!” “哎呀,胭脂来啦,外面冷,快进屋坐。” “胭脂姐姐,你怎么来了?” 这时二大娘,二大爷和金元宝都走了出来。 第166章 恋爱中的笔试,口试 对于苏胭脂的到来,二大爷和二大娘两人可谓肝儿颤的不行。 本以为会上演跟电视剧里的“修罗场名场面”,这万万没想到几人相处的甚是融洽。 整的二老愣是看不懂,只能找个借口离开,眼不看心不烦。 这两老一离开,金元宝这闲不住的妮子,就一直嚷嚷着要去屯里逛逛,要体验一下农村生活。 对于含着金钥匙出生,富过五代的她来说,这屯里一切她都充满好奇。 没办法! 为了尽地主之谊,王载物只能带着她和苏胭脂上屯里游玩,“丢人现眼”起来。 在屯里逛着,逛着,金元宝突然拉起王载物和苏胭脂堆起雪人,这堆完雪人觉得不过瘾,接着又打起雪仗。 这打着打着,屯里小孩,大人纷纷加入进来,整的规模越来越大。 弄到最后,基本全屯都打起雪仗,霎时间,全屯陷入欢声笑语之中,欢乐的不行。 本来,苏胭脂刚开始还端着,一副高冷模样,可是这雪球挨多了,也彻底解放天性,撒欢起来。 这场雪仗打的那是贼欢乐,贼热闹,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大家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吃完晚饭,狂欢继续,王载物带着金元宝,苏胭脂两人又玩起了烟花。 作为炮厂第三大股东,而王家屯目前又是炮厂临时加工厂,最不缺的就是烟花。 所以三人连同屯里一些大人小孩玩起了烟花盛宴和篝火晚会。 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多,在苏胭脂再三提醒中,金元宝这妮子才恋恋不舍和王载物告别,并相约明天继续,才肯跟苏胭脂回煤城去。 毕竟苏胭脂此行就是为了金元宝而来,她可不敢让其留在王家屯过夜。 万一王载物兽性大发,把她那啥了,她可无法向金家交代。 所以王载物还真没说错,此行她还真就是给两人当电灯泡的。 不过如今王载物对金元宝的情感更多是克制,而不是想着冲动。 毕竟金银多的话,就像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让王载物不敢去横跨。 如果说喜欢是想要占有的偏执,那爱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的克制。 此时王载物心情就跟这话一样一样的。 二大爷家路口边上! 望着绝尘而去的越野车,王载物无声叹息,说了一句。 “美人恩重啊!” 对于金元宝这妮子千里迢迢过来,并还差点被那啥,王载物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挺不好受的。 王载物愣愣出神望着已没影的越野车,思索片刻,便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 打算找个“情感专家”唠唠感情问题,给自己支支招,要不这整的自己憋的慌。 电话一接通! “载物,新年快乐!” 刑时中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没错! 王载物要找的情感专家,正是这位号称少妇杀手的刑时中。 “中哥新年好!那啥…问你一个事哈?” 王载物压根不想多扯,直接就问道。 “嗯,你说。” “你这少妇杀手称号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你感情史是不是特别丰富?” 王载物挺埋汰问道。 “嗯?大哥啥意思?大年过年的,你没事拿我开涮呢?” 刑时中挺懵逼说道。 “真没有那意思,我只是想咨询你一下感情问题,这不,先找你确认一下,看是不是找对人吗?” 王载物赶忙解释道。 “曹,那你就直接问呗。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 刑时中很是无语。 “这么说,你还真是感情专家咯?” 王载物挺磨叽再次问了一句。 “专不专家的我不知道,但少妇杀手这称号,确实不是我自封的,而是被人传出来的。” 刑时中颇为自傲声音传来。 “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对男女,彼此情投意合,但是门不当户不对,家庭悬殊巨大,你说这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吗?” 王载物想了想,挺含蓄问道。 “呵,别如果,你说的是你?” “嗯呐!” 王载物挺不好意思承认了一声。 “你和那女的感情到啥地步了?笔试和口试都考过了吗?还是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刑时中瞬间化身情感大师,开口询问起来。 “啥玩意笔试口试的?” 王载物跟个小白似问了一句。 “就是你俩肢体动作进行都那一步了?” “哦…那个…整过口试,这还没确定关系呢,笔试还没有。” 王载物顿时有点腼腆说道。 “哎哟卧槽,关系都没确认下来,你找我咨询个鸡毛感情问题。我告诉你,撩妹就七字真言,胆大,心细、脸皮厚。” 刑时中霎时不满起来。 “这不是撩妹的事,我想拿下那是分分钟的事,是这门不当户不对,家庭悬殊巨大的事,明白不?人家家里压根看不上我。她哥不让我俩在一块耍对象,估计是她家的决定。” “哎呀妈呀,这整的怎么跟过家家似的呢?还她哥不让。你要跟她谈恋爱,考虑她哥干个鸡毛啊?还有,你现在和人家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考虑到家庭因素,你累不累啊?说句难听的,这会你在这考虑的天长地久,热情澎湃的,但有可能人家跟你处一段,就觉得你不好了,直接给你甩了呢?” 刑时中颇为无奈开导道。 “你这么说还真有点道理。可是人家家势大啊,我这若真跟她处上,我怕她哥整我啊,到时我指定得完犊子。” 被刑时中这么一开导,王载物还真有点顿悟起来。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奔着跟人家结婚去的?” “废话,当然啦!我对待感情很认真的,不像你。” “我咋啦?我跟任何女人接触,需求的不仅仅是性。我是发自肺腑的爱她们,并且在双方接触的时间内,我完全投入了自己的角色……说白了,我付出的感情不比对方少,你知道不?” “这话被你说的,真特么清新脱俗。” 王载物满满鄙视说了一句。 “不信拉倒!别扯我,咋俩不在一个境界上。既然你奔着结婚去,那我给你支个绝招。” “啥绝招?” 王载物小眼神挠一下就亮了起来。 “你不是说拿下人家分分钟的事吗?那你也别整什么循序渐进的恋爱了,直接笔试拿下,然后埋头苦干,整出个爱情的结晶。这怀上了,便是木已成舟,回头你再拿出诚意,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啥的上她家提亲去。记住,那时态度一定得诚恳,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力求奉子成婚。这孩子都有了,她家总不能再拦着不让她嫁?总不能再整你?还有,以后要是她家整你或者欺负你,你就整她家外孙,大嘴巴子咔咔抽,指定管用。” “这…能行吗?” 别说,刑时中这绝招一支,王载物还真有那么点冲动起来。 这想想还真觉得可行,毕竟现在金元宝就在煤城,趁着她家人还没来接她的空挡,直接笔试捅咕。 至于苏胭脂这电灯泡,对付起来也不是啥难事,到时直接把她给撇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可不就是金家资本女婿了吗?那不得直接起飞,妥妥的人生赢家。 再加上贺氏门生身份,到时魏氏想动自己,那不得掂量掂量。 正当王载物搁哪yy时,刑时中声音传来。 “把那个吗字去掉,必须能行。” “行!这事我琢磨琢磨!哦,对了,花相情妇的事整的怎样了?” “一切尽在掌握中,放心,有他黑料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倒是你得把握机会,笔试弄她,我等着喝你喜酒。” “嗖噶!那就整出个结晶?” “必修得有结晶!挂了,有事再联系。” …… 与此同时! 苏胭脂车上! “就那么点钱,至于笑的那么开心吗?” 正开着车的苏胭脂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正数着王载物二大娘给的红包,搁那嘎嘎暗乐的金元宝。 “胭脂姐姐这不是钱的事,这是代表着二大娘对我的认可。” 金元宝挺能理解的说了一句。 “给你红包就对你认可啦?人家也给我红包了呀,难道也认可我啊?这只不过是过年,人家给的红包而已。再说,你这么优秀,也不需要别人认可。” 苏胭脂颇有拆台嫌疑说道。 “啊!也是哦。不过族长大人给我过年红包,没给你。” 金元宝跟个小孩子似的攀比起来。 “我看看里面有多少钱。” 说着,金元宝便拿出上车前,王载物特意给的过年红包,随之一脸兴奋数了起来。 “你现在怎么跟个小财迷似的?” 看着金元宝那样式,苏胭脂不禁调侃了一句。 “跟他在一起我就喜欢当小财迷。” 金元宝这钱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侧头看向苏胭脂,好奇问道。 “哦,对了。胭脂姐姐,你和二大爷二大娘很熟吗?你来过族长大人的家?他们对你好像很熟,村里人也认识你。” “嗯!上次你家族长大人让我帮忙,所以去过王家屯,并在他家吃了顿饭。” 苏胭脂怕金元宝多想,一语带过说道。 “难怪!” “对了,你和王载物是怎么认识的啊?” 苏胭脂岔开话题问了一句。 对于金元宝和王载物的认识,她还真挺好奇的,毕竟两人身份悬殊,怎么就交集在一起了。 一说起这个,金元宝莫名有一股兴奋劲,小嘴叭叭立马分享起来。 “胭脂姐姐你相信缘分吗?我跟他真是超级有缘的哦,当时我跟我哥过来煤城………” 第167章 迂回之 策,青衣四秀 此时! 苏胭脂车后方,一辆面包车正远远跟在其身后。 车上正是青衣四秀无疑。 而他们此行目的是打算走迂回之策,绑走王载物女朋友,从而问出老五下落,或者说利用王载物逼老五现身。 “先哥,别等了。动手,再跟下去就到乡县了。” 开车的李洛唯斜眼对坐在副驾驶室上的于朝先,提醒了一句。 “不急!她们应该是上煤城。” 于朝先紧盯着前方苏胭脂的车,很是淡定说了一句。 “上面还没回信吗?” 李洛唯问了一句。 “叮!” 恰好这时! 于朝先握在手里的手机传来简讯声,于朝先低头一扫,微微一皱眉说了一句。 “上面没查到王载物女朋友有关信息。” “这么说那女的不是王载物女朋友?” 坐于后方,一直闭目养神的窦江代睁开眼,不确定问了一句。 “那还绑不绑?别到时绑错人,搞了乌龙。” 低头玩着手机的窦江印,抬起头紧跟着说了一句。 “曹,那女的绝对是王载物女朋友,这都不用猜,你俩不是也看到她和王载物搂搂抱抱吗?” 李洛唯很是笃定道。 “搂搂抱抱不一定就是女朋友。别到时绑错人,王载物却不为所动,那我们身份可就真漏了。这里可是煤城,到时恐怕贺氏,老五他们得反过来狩猎我们了。” 窦江印挺谨慎说道。 “我倒是觉得是不是王载物女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女的份量在王载物那,得比得过老五才行,要不绑了也是白绑。” 窦江代挺有见解说道。 “没错!所以我才想着让上面了解一下这女的情况,可惜上面并没有查到。” 于朝先颇为无奈说道。 “那怎么办?除夕那晚在王家屯我们就已经把老五惊了,还有贺氏那边人马可是要回来了,这越拖下去越对我们不利。” 李洛唯挺焦灼说道。 “洛唯说的没错,不能再拖了。” 于朝先思索片刻,沉声说了一句。 “计划照旧,只能赌一把了。” …… 二十分钟后! 苏胭脂车上! 两人正聊着女人一些八卦时。 “嘀铃铃!” 苏胭脂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哎哟,你家族长大人来电!” 苏胭脂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起手机一瞄,嫣然一笑说了一句。 随即接通电话,张口就调侃起来道。 “我们这才离开多久啊,你就想你家宝宝啦?” “不想我家宝宝,难道想你啊,你个千瓦电灯泡。” 王载物颇为不满的声音传来。 “我这电灯泡…” 苏胭脂本想扯皮几句,再把手机递给金元宝。 这时,后方一辆面包车突然超车,随之在距离苏胭脂车不到十米距离,猛的横停下来。 “嘎吱!” “啊…” 这可把苏胭脂吓了一跳,猛的一踩刹车,同时把手机放到手刹一侧,双手紧握起方向盘。 随即车子在距离面包车不到两米距离刹停下来。 幸亏苏胭脂车速不快,要不就这距离,指定得撞上。 “怎么开的车啊,这是!会不会开车啊。” 苏胭脂惊魂未定说了一句,随之对金元宝关心问了一句。 “元宝没事?” “没事!” 金元宝被苏胭脂这一急刹整的前倾晃荡,随即摇了摇头,回了一声。 “怎么啦?出啥事了?” 这时,王载物关切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不过苏胭脂并没有注意到,因为此时她注意力全在从面包车上走下的三名青年。 三名青年一下车,并不急着走上来,而是先把手里黄马褂给穿上。 整的就跟是交警临时临急查车似。 而这三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于朝先和窦江代,窦江印这两兄弟。 穿好黄马褂,于朝先率先走上来苏胭脂车头,抬手示意道。 “麻烦熄火下车!” “查车的?” 看着三人穿上交通警的黄马褂,苏胭脂柳眉微蹙,但挺谨慎的没有听话下车。 见苏胭脂没有下车,于朝先装模作样掏出一证件,对着车内的苏胭脂晃了晃,便迈步走到其车窗前,敲了敲车窗,示意其降下车窗。 这时,窦氏两兄弟,一个来到车头,一个来到副驾驶旁。 见三人还挺像那么回事,苏胭脂还是保持警惕,降下两指大车窗,侧头开口问了一句。 “警官,有事?” “不好意思,小姐请问一下,这车是你的吗?” 于朝先弯腰贴上来问了一句,同时快速斜眼扫了一下其车后座,见空无一人,心里不由得一松。 本来于朝先他们计划是利用追尾,实施绑人的,不过考虑到苏胭脂这车是七座,上面不知坐了几人这不定因素。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才整出这冒充交通警的方案。 “是啊!” 闻言,苏胭脂点了点头。 而对于于朝先的斜视并没有起疑。 “是这样,我们是市交通局的。之所以截停你车,是因为你这车涉嫌一起交通逃逸的案子,希望你配合一下。” 于朝先为了让苏胭脂放下防备,挺像那么回事说道。 “这不可能啊!这车我很少开,是不是我车被套牌了?” 苏胭脂一愣,张口就解释说道。 “还知道套牌啊?是不是我们自会调查清楚。请出示一下驾驶证,还有熄火,下车接受检查。” 于朝先颇为威严说道。 对于于朝先,苏胭脂还是保持着警惕,不过还是找出驾驶证,并完全降下车窗,把驾驶证递给于朝先。 但是并没有熄火下车的意思。 于朝先接下驾驶证,装模作样看了起来,同时重申了一遍。 “麻烦熄火,下车接受检查。” “我驾驶证有什么问题吗?” 苏胭脂疑狐问了一句。 “驾驶证没问题,但是我们要检查你的车。” “好!” 苏胭脂打开车门,就打算下车,随之警惕问了一句。 “我能先看一下你警官证吗?” “当然可以!” 说着,于朝先顺势把车门拉开半拉,把手里那空壳证件连同驾驶证递给苏胭脂。 苏胭脂接下证件就打算检查,这时于朝先突然暴起。 俯身探手,一手猛的捂住苏胭脂嘴巴,另一手闪电出击,一手刀斜劈而下,砸向其颈脖。 打算把苏胭脂砸晕厥下去。 可惜,苏胭脂并不是啥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而是被人戏称为带刀媳妇的乔夫人。 “你们不是警察!” 苏胭脂猛然一惊,微微一侧颈,于朝先的这一记手刀便劈在其肩膀上。 “啪!” 苏胭脂闷哼一声,同时起手一侧肘击在于朝先胸口上。 “嘭!” 于朝先显然没料到苏胭脂反应这么快,并且还会两下子。 一时不备被苏胭脂这一肘击打的一趔趄,后退两步。 就在于朝先后退之际,苏胭脂本想冲下车,随之余光一瞥,便发现放于一旁的手机还一直处于通话中。 随即那双明媚的杏眼一亮,迅速抓起手机藏于罩罩之内,同时大喊一声。 “绑架啊,救命啊…” 借着声音掩盖,苏胭脂低声快速说了一声。 “别挂,别说话。” 对于苏胭脂小动作,由于是背对着,于朝先并没有发现,再次俯身探头冲进,与苏胭脂整到一起。 几十秒后! 苏胭脂就被于朝先打晕在驾驶室上,而金元宝这位战斗力为零的渣渣,同样被窦江代给打晕。 随即几人快速把苏胭脂和金元宝扛到面包车上。 一分钟后! 窦江代独自开着苏胭脂的车往煤城方向疾驰而去。 面包车则掉头往野牛谷矿乡开去。 这一切仿佛啥都没发生过似的。 …… 王家屯! 由于一直与苏胭脂通着电话,王载物第一时间知道两人出事被绑。 有了苏胭脂的“提醒”,王载物可一直让手机处于通话中,同时也不敢对着手机开口说话,怕惊着绑匪。 随后通过手机里传来,“绑匪”那若隐若现的交谈,王载物也迅速获悉了一些有用信息,并作出了准确判断。 第一,苏胭脂手机,绑匪并没有发现,指定被其藏在一隐秘之处,并不知道一直在通话中,并且两人指定被打晕了,要不不会闷声不响,一点声动都不带有的。 第二,通过绑匪只言片语的交谈。王载物已然判断出,这群绑匪是冲自己来的,准确说是冲着“天哥”来的。 那这群绑匪身份已昭然若揭,安清商社之人。再结合王家屯除夕抓贼事件,便能猜出绑匪人数,有四人。 既然是安清商社的人,那两人暂时还算安全。 这让王载物一直悬起的心,算是稍微能落下。 第三,绑匪交谈中曾说过“煤城人多眼杂,回矿乡去”。 从这话王载物便能判断出绑匪落脚点是野牛谷矿乡。 至于落脚点在矿乡那一犄角旮旯就不可知。但至少可以锁定范围。 为此,王载物也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安排。带着王七两,王奉先两人开车先赶往野牛谷矿乡准备着。 看能不能通过电话,对绑匪再进行定位,或者说缩小绑匪的栖身之地。 就算不能,到时苏胭脂醒了,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给自己递点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必须得赶往野牛谷矿乡才行。 而在路上时,王载物用王奉先手机给身在煤城的辛泽农打去一个电话。 让其十万火急赶往胭脂楼,把苏胭脂被绑的事告诉他们,并让其带人赶过来与自己汇合。 实在是自己这边没人可用,毕竟贺氏这边人马还未回归。 第168章 挟弹者显 一个钟后! 野牛谷矿乡! 老矿工小区,一套房客厅内! 于朝先,李洛唯和窦江印三人正围坐在桌子旁涮着火锅,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球赛。 旁边一侧沙发上,被绑的苏胭脂和金元宝则被束缚着四肢,搁那昏厥着。 至于窦江代,则去处理苏胭脂的车,并不在此。 “欸,欸…哎哟…这球都不进,曹。会不会踢啊,你压低点踢不就进去了吗?” 李洛唯看着球赛很是激动的嗷呜着。 “你又赌球了?” 见李洛唯这么激动,于朝先吃了一口肉,好奇问了一句。 “没有啊!” “没有,你激动个毛线啊。三更半夜瞎叫啥,不怕邻居找上门啊。” “呵呵,一时激动给忘了。” 李洛唯讪讪一笑。 “球赛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于朝先拿起遥控器就换台,一连换了好几个台,最后才津津有味看起还珠格格。 “……还珠格格啊?” 李洛唯霎时无语。 “嗯…?要醒!” 这时窦江印突然注意到身体扭动一下的苏胭脂。 苏胭脂修长的眼睫毛动了动,随即缓缓睁开了眼。 眼神之中一抹慌乱闪过,随之低头快速扫了扫自己着装,接着瞥了一眼还在昏厥中的金元宝后。 见没有异样,这才略微镇定下来,放眼看向于朝先三人,同时打量起屋内环境。 由于阳台被拉上窗帘,所以苏胭脂对于自己身处何地,一无所知。 “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时还能保持镇定。” 默默看着苏胭脂这表现,于朝先不禁开口夸了一句。 他还以为苏胭脂一醒来,会大喊大叫,歇斯底里,或者拼命求饶呢。 “几位这是什么意思?我应该不曾与几位结过怨?” 苏胭脂感受到罩罩内手机还在,莫名有了几分底气和安稳,随之问了一句。 苏胭脂这一开口说话! 另一边! 矿乡一处无名街道上,一辆越野车内。 戴着一耳机的王载物不禁精神一震起来,随即示意车内的王奉先,王七两别开口说话。 开始细细聆听起来! …… 老矿工小区! 对于苏胭脂的话,于朝先并没有作答,就那么打量着苏胭脂。 “既然不是寻仇,那便是求财?” 苏胭脂笃定说了一句。 此时的苏胭脂可不知道于朝先几人是冲着王载物而来,搁哪迅速分析着。 见几人还是不作答,苏胭脂直接整起黑话,盘道起来。 “既然是求财,那几位并肩子可接错财神了?我可不是火点,而是煤城水滚子(几位朋友绑错人了?我可不是有钱人,而是煤城地头蛇。” “嗯?姑娘还是一位里码子(内行人)。” 于朝先一愣,颇为讶异说了一句,随之好奇问了一句。 “水滚子?(地头蛇)何以见得?” “在黑省朋友可听说过一句话,仁义满天下,豪情通四海。” 见于朝先懂黑话,苏胭脂瞬间知道几人乃江湖中人。 这让不禁让她又镇定几分。 江湖有道! 既然是江湖中人,那行事就不会无规矩,无信义,讲道义。 “嗯!” 于朝先一皱眉,随之说道。 “担公正,调纷争,恩怨止步;入义楼,护平安,江湖净土。你是止怨楼的人?” “正是,止怨楼苏胭脂。不过如今大家都叫它胭脂楼。能叫出止怨楼的,说明几位并不是黑省之人,而是流窜到这里。” 苏胭脂惠心如兰说道。 “你是乔家那位带刀媳妇?” 于朝先脸上突然一抽搐,略微有些懵逼起来。 这怎么把止怨楼大boss给绑了呢? 真绑错人了? 别说于朝先,这时李洛唯和窦江印,也停下手上动作,看向苏胭脂。 显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嗯!江湖上确实有人这么称呼我,当时我给你驾照时,你应该看到上面苏胭脂这名字才对。” 苏胭脂点了点头,随之用黑话盘道。 “栽海栽花一条根,乌鸦落在凤凰林,君是君来臣是臣,不知局主是何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今天这事我们不求财,也不是冲你。安分待着,你便无性命之忧,如若不然我不介绍来一场毁尸灭迹。” 于朝先眯眼呲牙说道。 “不是求财,不是冲我?那便是冲她?你们是内蒙那只鹰的人…” 苏胭脂瞬间想到,脱口而出道,随之反应过来,便知道自己失言了。 “嗯?内蒙那只鹰,孙家?她是金家的人。” 于朝先看向一直昏睡中的金元宝,一脸的惊愕起来。 内蒙孙家,与金家资本同为八旗子弟,属于金家资本一份子。 但由于皇族正统原因,两家向来不和,斗的就跟一对乌眼鸡似。 这是众所周知之事,所以金元宝身份并不难猜。 此时的于朝先很是稀碎加崩溃。 咋这会又扯出一个金家资本呢? 到底啥了嘛,就绑了两个人,一个胭脂楼,一个金家资本。 还不是把人都给得罪了吗? 揪出老五咋就那么难呢? “她不是王载物女朋友吗?怎么会是金家的人?” 李洛唯同样很是懵逼,张嘴就问道。 苏胭脂看着三人反应,本来也是挺懵逼的,知道是自己猜错了。 这三人压根不是内蒙孙家的人。不过随着李洛唯这话一说。 苏胭脂瞬间恍然,这几人是冲着王载物而来。 这不禁让她联想到暗杀王载物的杀手,随之内心一紧。 如果真是这样的,那她和金元宝可能就得有危险了。 她可不认为杀手真会放了她俩。 这时于朝先很是不满的瞪了李洛唯一眼,随之指着金元宝对苏胭脂问了一句。 “她在金家是什么身份?” “我想你应该能猜到。” “金家那位掌上明珠?” “嗯!” 苏胭脂点了点头。 于朝先阴冷的脸上又是一抽搐,再次问了一句。 “她和王载物是什么关系?” “你认为的那种关系。” 苏胭脂想了想回了一句。 “男女朋友关系!” “准确的说,应该是未婚夫妻关系。你这是想利用她引出王载物?” 苏胭脂此时算是明白自己与金元宝莫名被绑的前因后果了。 所以为了两人安全着想,只能把王载物和金元宝的关系往亲密上说。 这与王载物关系越亲密,暂时是越安全。 毕竟他们还想通过自己俩人引出王载物。反倒是没关系,自己两人才是真危险。 于朝先深深看了一眼苏胭脂,随之挺惆怅的对李洛唯吩咐了一句。 “把她俩关到房间里看着。” “哦!” 随即李洛唯起身走向苏胭脂。 “别碰我,我自己走。” …… 等李洛唯把两人关进房间,把房门一关! 窦江印这才压低声说道。 “曹,就俩人这身份倒是不怕引不出老五,可是这两人身份也太重了。我感觉就算借此除掉老五,也得不偿失。” “是啊!” 于朝先叹了一口气,很是崩溃说了一声。 这事整的颇有捅破天的感觉。 “那现在怎么办?是继续,还是把这两人给放了?” 窦江印看向于朝先问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嗯…趁着我们身份还没漏,我认为就此罢手,然后把她俩。” 窦江印脸色一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随之才接着继续道。 “然后想办法嫁祸给魏氏,借此我们回申都避避风头,至于揪出老五的事,先告一段落。” “你这想法太惊悚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划不来,代价太大了。你可知道她俩死亡的后果?一个乔教父,一个金家。” 于朝先赶忙摇头否定道。 实在是窦江印这想法太疯狂了,并且是吃力不讨好,对于安清商社可谓是没丁点好处。 而且这事一漏,对于安清商社那可就是灭顶之灾。 “我只是说我想法而已,主意还得你拿。” 窦江印挺无所谓说道。 “她俩在我们手上可不能出一点差池。” 于朝先皱眉思索好几分钟后,才一脸决然说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先揪出老五,把其除掉再说。这样,你让江代先别回这,直接去煤城住所,盯着胭脂楼动向,明天我们也得挪窝才行。这事我得和上面说一下。” “好,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 与此同时! 于朝先他们所在单元楼对面楼,五楼一套房内。 一位两鬓斑白,身材矮小,面容消瘦见骨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客厅阳台外,冒着这大冷天,正俯身低头捣鼓着架立于此的一台望远镜。 而望远镜所对的方向正是于朝先所在的三楼套房。 这时屋内一名长相普通青年挂断电话,迈步向中年人走来,随即拉开阳台门,毕恭毕敬说道。 “斋叔,了解清楚了,被绑的应该是胭脂楼的苏胭脂和金家那位格格金元宝。” “应该吗?” 中年人颇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就那么轻轻一说。 青年立马改口说了一声。 “确定!” 中年人瞥了一眼青年,迈步走进屋内,同时嘴上嘀咕着。 “苏胭脂…金元宝,安清商社这是要捅破天啊…别说,这次倒真是一个机会。” 中年人一坐下,拿起放在一旁的一小杯白酒就一口闷掉,驱驱寒气。 第169章 绑匪下落 这时青年跟着走进来,接着说道。 “煤城那边说,胭脂楼的蔡恶,袁破山,开着四辆车,正往矿乡这边赶。” “嗯?胭脂楼知道苏胭脂被绑的消息了?” 中年人一愣,顿时有些困惑起来。 “估计是!” 青年回了一句。 “那看来安清商社的人手尾不干净,被咬上了。这么看来,王载物也应该得到消息才对,给凯文一个电话问问他那边情况。” “好!” 青年这刚掏出手机。 “咚,咚,咚…”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凯文回来了。” 青年说了一句,便走去打开门,随即一位长的尖嘴猴腮的青年拎着一些烟酒走了进来。 “王载物现在就在矿乡,开着车在街上乱逛,街道车逐渐减少,我就没再跟着,便回来了。” 尖嘴猴腮青年把烟酒放到桌面,继续说道。 “安清商社那帮人绑人的事肯定漏了,我猜王载物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要不不会这时开车在矿乡乱逛。” “这么看来,王载物是第一时间知道苏胭脂和金元宝被绑的消息,胭脂楼那边动向应该是王载物通知他们的。” 中年人瞬间分析出来道。 “胭脂楼知道这事了?” 尖嘴猴腮青年一懵,随之很是困惑道。 “我有点想不明白,王载物怎么就知道人藏在矿乡呢?但又不知道具体地址。” “不用想,指定是安清商社的人手尾不干净。” 中年人心不在焉说了一句,随即皱眉沉思起来。 两位青年见状,顿时不敢再多言,坐在一旁沙发上默默抽着烟,等候着指示。 两分钟后! 中年人便有了决断,随之颇为惋惜说道。 “本来还想好好谋划一番,看来没时间了。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应该这么错过!” 说着,中年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部手机和一张电话卡,随即把卡装进手机上,掏出一小本本,找到一个号码输进手机里。 随后把手机递给叫凯文的尖嘴猴腮青年,说道。 “打电话给蔡恶,告诉他绑匪具体地址,你就说你是大蛇小弟。” “嗯?有必要编一个身份吗?” 叫凯文的青年接下手机,顿时有些不解起来。 “不是编,这大蛇名叫冯莽,曾受过胭脂楼恩惠,如今是我们商盟编外人员,所以你以他小弟打这电话给蔡恶告知此事,合情合理,并不会让他起疑。就算起疑,我们也能借大蛇圆了这事,做到滴水不漏。” 中年人难道解释道。 “干嘛弄的这么复杂,我直接以受过胭脂楼恩惠的江湖人打这电话不就行了吗?” “如果那样,你身份就变得可疑。此事不能有第三方势力影子在里面,更不能有商盟影子。” “明白了!我现在打吗?” “嗯,现在打。” 凯文也不废话,当着中年人面直接就给蔡恶拨去电话。 “嘟,嘟…” “喂!” 电话响了两声,便传来蔡恶声音。 凯文打开免提,瞬间进入角色,小心翼翼似问了一句。 “您好,请问是胭脂楼蔡恶,恶哥吗?” “我是,你是哪位?” 蔡恶疑惑问了一句。 “我是阿文啊?恶哥还记得我不?” 凯文颇为谄媚说道。 “阿文?” “嗯,我大哥是大蛇。” “哦,你是冯莽那小子的人?” “对,对!” “你找我有事?” 蔡恶挺冷淡的问了一句。显然不想扯太多。 “嗯,我撞到一个事,这想想觉得还是和你说一下。” “撞到事?你说。” “那个…恶哥,我之前有一次看到你和一个女的再一起,你对她还挺尊重的,那女的是不是胭脂楼的大boss苏胭脂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哎呀…我这人嘴笨,我直接和你说事,我看到那女的好像被人绑了。” 另一边! 通往野牛谷矿乡一条国道上! 四辆越野车正在路面疾驰着。 打头车内! 坐于后座的蔡恶一听到有苏胭脂被绑架消息,立马坐直,一惊一乍问了一声。 “什么?真的?” 随之一连串发问起来。 “确定吗?你在哪看到的?你现在在哪?他们有多少人…” 蔡恶这一惊一乍,直接把坐于一旁,沉默寡言的袁破山给吓了一跳,随之虎目一瞪,脸上一喜,问了一句。 “有夫人消息了?” 蔡恶也不废话,直接把免提打开。 这时凯文那巴结讨好声音传来。 “确定,我在矿乡这边矿工小区不经意看到的,我现在就在矿工小区这边,我看到的是四个人…” “那你知道他们现在具体位置吗?” 凯文一说完,蔡恶便迫不及待又问了一句。 “知道,就在老矿工小区三单元楼302房。” “这么清楚,你没被发现?” 蔡恶颇为讶异问道。 “不会,我是站在楼下看着他们房间亮灯猜出来的。” 凯文挺颇为得意声音传来。 “聪明!你现在还搁小区哪边吗?这是你电话吗?” 蔡恶继续发问。 “在呢!是我电话。” “好,我一会让人联系你,到时你把知道的情况告诉他。” “这…好。” “小文,今晚这事谢了。对了,要是我没记错,大蛇现在不是靠上天地商盟了吗?你怎么没跟着去啊?” “申都太远了,我这有老婆孩子的,不想远走他乡。” “行,这事胭脂楼记住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过来跟我。” “谢谢恶哥好意,我就是不想再混下去,所以才没跟蛇哥去申都。” “行,这事过后,胭脂楼和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后咱事上见。” “有恶哥这话就值了。” …… 蔡恶与之寒暄几句便挂断电话,随之颇为不满的对司机说了一句。 “曹,能别舍不得踩油门吗?给我开足马力。” “这事会不会有诈?夫人稀里糊涂被绑,然后就有这么个电话打过来,挺巧的啊。” 这时袁破山挺谨慎说道。 “应该不会,大蛇受过我们胭脂楼恩惠,他小弟不会这么干。” “还是谨慎点好,你给那大蛇打个电话问问。” “好!” 蔡恶也不废话,随即调出大蛇电话拨了过去。 可惜一连拨了两次,都是欠费停机。 “他现在在申都,估计之前号换了!” 蔡恶无奈说了一句,接着说道。 “王载物现在不是搁矿乡等我们吗?是不是有诈让他过去和这小文见上一面,不就知道了。” “这倒是,那给王载物打一个电话说明情况。” “好!” 随即蔡恶给之前那会与王载物联系上的号拨了过去。 对于王载物号一直与苏胭脂号通话着,他是知道。 电话一接通! 蔡恶也不废话,一句点题,接着把情况一股脑告诉王载物,这挂断电话便把小文号发给王载物。 矿乡一处无名街道,一辆越野车上。 王载物挂断蔡恶电话,不禁感叹道。 “不愧是胭脂楼,这眼线还真是无孔不入,这么快就查到绑匪地址了,这信息网恐怖啊。” “走,去老矿工小区。” 王载物轻声对王奉先说了一句,随即示意王七两捂着点自己通话中的手机,这才给凯文拨去电话。 十五分钟后! 王奉先驾车来到,凯文口中所说的老矿工小区。 坐在副驾驶上的王载物,通过挡风玻璃,一眼就看到正站在门口一侧,长的尖嘴猴腮的凯文。 这货之所以在此,是王载物约他在此碰面的。 而对于这位,蔡恶也跟王载物坦白了,不知道是不是有诈。 所以王载物并不急着与凯文碰头,而是让王奉先,围着这小区转一圈先,同时观察着环境。 这转完一圈,王载物还觉得不放心,随即又让王奉先把车开进矿工小区内观察情况。 这是一个老式矿工小区,所以并没有物业,保安那些看大门。 王载物的车畅通无阻开进了小区,本来王载物还想让王奉先开车过去三单元楼下看看。 不过由于台阶原因,轿车压根不能开进单元楼。 所以王载物只能揣着五把手电喷子,有点肝儿颤的带着王七两步行过去观察。 毕竟这里面如果真有诈,那指定是冲自己而来。所以王载物才表现的这般胆小。 两人来到单元楼,仔细观察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啥异常。 本想就此退去,王载物突然灵机一动,就和王七两在楼下上演了一场耍酒疯的戏码。 搁楼下阴暗处嚷嚷起来,喊着要喝酒,要喝鲫鱼汤,叨叨着给女朋友买橙子,代表诚意满满,喊叫着她为啥和自己分手之类的话。 整的就跟是一酒醉失态,又失恋的痴情怨男似的,借此给苏胭脂提醒。 因为王载物相信,如果苏胭脂真的在这三单元楼302房,或者说这小区内,听到这“发酒疯”之话,一听就能猜出是自己。 到时绝对会想方设法给自己传信。 借此王载物也可以确认,这是不是有诈。 如果苏胭脂有信传来,那门口站着自称凯文的青年基本可以确定没问题,并且说的都是真的。 到时只等蔡恶他们过来,就可以实施营救,并缉拿绑匪。 若没有信传来,那这凯文一定有问题。 此举可谓一举两得。 第170章 青衣四秀折其一 龙头第170章青衣四秀折其一对于王载物在矿工小区“耍酒疯”之话,被关在房间里的苏胭脂自然能听到。 这一下子那双带有困意的杏眼,突然亮了起来,知道这是王载物找上来了。 随即假装借着与李洛唯说话,把信传给王载物。 一直拿着王载物手机,并带着耳机的王七两,霎时给王载物比了一个ok手势。 王载物顿时领悟,随后便让王七两扶着假装醉酒的自己慢慢退出单元楼。 对于王载物这堪称影帝的表演。 住在于朝先三单元楼对面四单元五楼的中年人,全程用望远镜目睹着这一切。 望着楼下王载物的身影,中年人突然用手比划了一个手枪姿势,瞄准着王载物,缓缓说道。 “杀你还真不难,难的是得让魏氏,安清商社都搅进来。” 接着隐隐兴奋起来道。 “今晚确实是个绝佳的机会,魏氏,安清商,金家,还有胭脂楼。今晚过后,黑省江湖可就热闹了。” 说着,中年人便迈步回到屋内。 此时客厅内,长相普通的青年正坐在沙发上检查着手上的枪。 “记住,到时别贪功冒进,脱身才是关键。” 中年嘱咐说了一句。 “嗯,知道!” 青年递给中年一个放心的眼神。 “嗡,嗡,嗡…” 这时,中年并排放在桌面上的三部手机,突然有一部振动起来。 “应该是安清商社另一位有信了。” 中年拿起振动的手机嘀咕了一句,便接了起来。 “嗯…我知道了…好…那就动手,记住枪上一定要有他指纹…手尾干净点…我等你信。” 中年廖廖说了几句便挂掉电话。 …… 三单元楼302房。 立身于窗边,窥视着楼下动静的窦江印,见王载物两人离去,警惕起来的心一放,对站在一侧的于朝先说了一句。 “没事,耍酒疯来着。” 由于王载物和王七两刻意处身于阴暗之中,所以窦江印只能看到两道人影搁楼下闹腾。 “嗯!” 于朝先也并没有起疑,迈步就来到沙发上坐下,随之吩咐说道。 “明天一早你就去找一个废弃小煤窑,咱们得藏在远离人群之地才行。” “好!” …… 煤城! 一不知名街巷一栋自建出租公寓内。 窦江代用钥匙打开一间房门,随之打开屋内的灯,把门一关,走到沙发上瘫坐下来。 在处理完苏胭脂车,窦江代本想赶回矿乡,不过被一通电话给支到煤城,关注起胭脂楼动向。 狡兔三窟! 所以他只能回到煤城这里居所。 窦江代有所不知的是,他一回到这里,就被人盯上了。 因为他们四个所有住所,都在叫“斋叔”的中年人掌控之中。 至于斋叔他们身份,已呼之欲出,正是被王重阳暗自委派过来当“挟弹者”的。 此时窦江代所住的隔壁房间,一位长相阴鸷,眼神凶戾青年挂断电话,随之对一旁颇有几分姿色女子说了一句。 “斋叔让动手!” “嗯?插了吗?” 女子用黑话问了一句。 “嗯!” 青年点了点头。 “你能看懂斋叔计划吗?” 女子挺好奇问了一句。 “看不懂!我们是执行人,也无需看懂。” 青年挺冷酷回道。 “倒也是,那就干活!干完活我得去泡个澡才行。” 没一会! 女子换上一身居家睡衣,开门走出,来到窦江代所在房间门口,随即抬手就敲了敲门。 “咚咚!” 屋内! 正搁沙发上躺尸的窦江代听到敲门声,身体立马弹射起来,侧头看向门口。 “咚,咚!” “有人没啊?我隔壁住户的!” 女子声音传来。 “嗯?” 窦江代听到是女人声音,顿时放下心,随即走上来把门打开半拉,探出头看向女子,问了一句。 “有事儿吗?” “你好,我隔壁的,你家是不是把闭路电视的线往回拽了,我家电视看不着人了!” 女子挺客气说道。 “我没开电视啊,怎么可能拽线。” “是不是你没注意扯到线了?这快到点了,我还等着要追剧呢。你方便让我进去看一下嘛?拜托了!” “这…” “拜托了,到时我请你吃饭,行不?” “进来!吃饭就算了,邻里邻居的。” 见女子这般说,窦江代拉开门,随即转身往屋里走去。 “谢谢,谢谢!” 女子走进屋,随手把门一关,杀机毕现,迅速掏出消音手枪,对着窦江代后背。 “噗,噗,噗…” 就是三枪,枪枪命中! “啪!” 窦江代这位青衣四秀之一,就这般成为女子枪下亡魂,一头栽倒在地。 鲜血流淌! “咔!” 这时趁着女子和窦江代在门口说话的时间,已通过阳台攀爬到窦江代所在屋外阳台的青年,从屋外阳台拉开窗户跳了进来。 “这么快…真利索!” 青年看着倒地不起的窦江代,呲牙说了一句。 “等你,黄花菜都凉了。” 对于顷刻间便取走一条人命,女子显得无比平常,感觉就跟是拍死一只蚊子似,毫无波澜,随即把手里枪丢给青年,说了一句。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便扭头向门口走去,随之打开门离去,潇洒的不行。 “曹,这女人真可怕。” 青年接下手枪,感慨了一句,随即用衣服仔细擦掉女子留在手枪里的指纹,接着俯身把手枪塞到死透的窦江代手上,让其把指纹留在枪里。 青年一连用两把手枪让其上面留下窦江代指纹后,随之用一密封袋把这两把枪封存起来。 这才掏出手机给“斋叔”拨了过去。 矿工小区! 斋叔正坐在沙发上独酌,同时愣神思索着。 “唔,唔,唔…” 这时之前那部手机振动起来。 斋叔缓过神,便接了起来。 “斋叔,事办妥了。” 一青年声音传来。 “好…把他痕迹抹了…以后木森以他身份行事。” 斋叔丢下一句便挂了电话,随之嘀咕了一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接着颇为惋惜又说了一句。 “唉,只可惜时间仓促,这计划不够完美。” 另一边! 王载物在确认苏胭脂就在矿区内,便知道这里面并没有诈,而且凯文身份也应该没问题。 随即回到车内,让王奉先开车去碰面。 “嘎吱!” 车子从矿工小区开出,随之在凯文身旁路边停下。 王载物降下后座车窗,对缩着脖子,杵在一旁搁哪受冷风吹的凯文,问了一声。 “凯文是?蔡恶,恶哥让我过来的。” 对于王载物他们开车进入小区,凯文早就注意到了,并且还猜出了王载物他们身份。 但此时并不能表现出来! “是我!” 凯文点了点头,指了指矿工小区,表现挺懵的问了一句。 “你们的车怎么就从小区里出来呢?原来刚才那辆车就是你们啊?” 接着挺不满说了一句。 “你们不信我?” “别多想,恶哥是怕你不小心惊到里面的人,所以才让我们先进去确认一下。” 王载物简单解释道,随即招呼凯文上车,说了一句。 “我们车上聊!” “嗯!” 凯文也不废话,走上来打开车门就坐了进来。 “事情紧急我就不搁你废话了,这个小区你熟悉吗?” 凯文一坐进去,王载物张嘴就问道。 “还算熟悉,你想问啥?” 凯文表现的略微拘谨回了一句。 “我刚才进去转了一下,这小区怎么黑灯瞎火的,看着好像没啥人住似的呢?” “哦,这是老矿工小区,里面的人基本全迁到新小区去了。留下的基本都是一些租户。户主趁着还没拆迁,所以便把房子租出去,能挣一个是一个。” 凯文详细回道。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连个看大门的都没有。难怪敢把人绑到这里来。哦,对了,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这…我…我是个老荣,这不是出来开工嘛,所以就来到这小区,然后就被我撞见了,刚好他们绑的那两女,有一个女的我见过,知道是胭脂楼的人,我这一想,便要来恶哥电话给他打去。哦,我大哥受过胭脂楼帮助,所以我才会打这电话。” “原来如此!兄弟,今晚这事谢了。” 王载物掏出钱包,把里面两千多块全部掏出,随即递给凯文。 “这钱我不能要…” 凯文为了演好老荣这角色,看到王载物手上的钱,小眼神不禁一亮,假装客气起来。 “今晚耽误你开工吃饭,就当给你补偿了,可别嫌少就行,我现在兜里就这么多,拿着。” 说着,王载物便把手里钱硬塞到凯文手里。 凯文假意扯几下,便把钱给收下。 这时,王载物才开口问出自己心中疑虑。 “你说他们有四个人?” 对于屋内绑匪有多少人,刚才那会苏胭脂已经通过与李洛唯谈话告诉王载物。 本来王载物判断是四个人,可是苏胭脂那边透露却是三个。 而凯文对蔡恶说也是四个,倒是与自己判断一样。 毕竟按照王家屯闹贼事件判断,应该是四个才对。 那问题便来了,还有一个去哪了呢? “对啊!不过现在应该是三个。” 凯文点了点头说道。 “啥意思?” “有一个开车离开了,到现在我都没看到回来。” “原来这样!” 王载物顿时恍然,随即又问几个问题。 凯文都是知而不言。 第171章 开始营救 王载物问完,凯文本想就此离开。 可惜这一下车,蔡恶,袁破山他们便杀到,连带着辛泽农这货都跟着顺风车过来。 随即凯文便被蔡恶找个理由留了下来。显然是担心其有问题。 做戏做全套,对此凯文并没有说啥。 接着王载物,蔡恶和袁破山这三位搁一辆车内商讨起营救计划来。 十五分钟后! 在王载物满脸无奈中,同意了蔡恶提议的诱骗开门,然后硬闯强攻的营救方案。 本来王载物提议的营救方案是打草惊蛇,引蛇出洞实施营救。 先在302门口埋伏重兵,然后故意在楼下制造声响,引起他们注意,让其以为被包围。 诱骗他们带着苏胭脂和金元宝出门,随后利用其开门的瞬间出其不意,实施营救。 可惜蔡恶和袁破山都不同意,怕到时他们不出来,反倒利用人质威胁起来,同时也怕其狗急跳墙伤害苏胭脂。 所以两人觉得还是利用诱骗开门更为稳妥。 因为苏胭脂那边有消息传来,她现在是与金元宝相互绑在一起,被塞住嘴巴,关在一个房间内,并没有人看守。 商定好营救方案后! 留下两人与凯文待在车上,剩余的十六人,包括王载物几人在内,全部进入小区之内。 没一会! 众人就来到三单元门栋,随即留下八人在楼下,并配有两把枪,围着三单元楼散开布控,以防万一。 余下八人全部上楼,一个个轻手轻脚的。 四单元楼五楼阳台! 对于王载物他们的楼下布控,中年人通过望远镜看的一清二楚,随即对着手机,把楼下情况告诉已不知所踪的普通青年。 随后拿起放在阳台边上的手枪,开始装起消音器。 王载物他们这边! 二楼楼梯间藏两人,四楼楼梯间藏两人。 剩下的王载物,王奉先,蔡恶和袁破山四位战力最强的担任硬闯强攻选手。 四人来到三楼,王载物,王奉先和袁破山立马身体半蹲躲到302房门一侧。 “奉先你记住了,恶哥一躲开,你就冲上去把他制服,不给他机会。” 王载物压低声重申了一句。 因为不知里面人有没有枪,所以这开门的第一人,得由王奉先这位战神闪电制服才行。 不能出纰漏,更不能给里面的人反应的时间。 “嗯!” 王奉先神情异常镇定的点了点头。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对此不觉得有啥。 见三人藏好,蔡恶脱下外套放到一边,捋了捋故意打湿的头发,佯装成住户,抬手就敲起门。 “啪,啪,啪!” “有人吗?你屋是不是漏水啦?我这下面跟闹洪灾似……开开门啊喂!” 302房,客厅内! 此时李洛唯正搁沙发上津津有味看着球赛。窦江印则半躺在一旁玩着手机。 至于于朝先已回另一房间休息。 两人一听到这突兀的敲门声响起,霎时吓了一跳,彼此对视一眼。 “啪,啪,啪…” 敲门声继续响起! “曹,有人没啊?我楼下的住户!你家水管是不是爆了,我下面的水都能泡澡了。” 蔡恶挺横的声音传来。 “去看看!” 窦江印示意李洛唯过去看看。 “嗯!” 李洛唯也不废话,抓起桌面一把军刺别在身后,起身就向门口走去。 同时窦江印也抓起一把军刺,起身跟上,来到客厅一侧探头观察着。 李洛唯走上来,贴门通过猫眼向外扫了一眼,看见蔡恶穿着单薄,头发还湿漉漉的,提起的心放了一大半,侧头对窦江印摇了摇头。 门外! 见迟迟不开门,蔡恶颇为不满起来,骂骂咧咧说道。 “哎哟我曹,刚才我可是听到电视声了,可别跟我整午夜凶铃那一套哈?开门,要不把你门给砸了。” 整的就跟是一蛮横之人似。 这时李洛唯打开门,挺谨慎的露出五指大的门缝,开口问了一句。 “朋友,有事儿吗?” “曹,我还打算踹门了呢,你家是不是爆水管了?我下面都成水帘洞了,哥们!” 蔡恶皱眉回道。 “不可能啊,我今天才回来,好几天没用水了!” “曹,那指定是你家爆水管了,这天气冷,不用水指定得爆水管,赶紧去看看。” 说着,蔡恶用力一推门,随之侧身让开身位。 霎时间! 王奉先迅如猛虎,在蔡恶侧身让开身之际,猛的窜了出来,直扑李洛唯。 王奉先犹如巨人跨山似,迅猛无比跨上几步。 在李洛唯还未来得及反应,瞳孔放大之时,直接按住他的脑袋,对着墙壁就是。 哐、哐、哐三下。 李洛唯直接被撞成脑震荡,陷入重度昏迷,随之软瘫下来。 而就在王奉先抓住李洛唯之时,一直蓄势待发的蔡恶,立马掏出来腰间手枪冲进屋内。 接着是赤手空拳的袁破山,随之是两手拎着两个手电喷子,显得很是违和、滑稽的王载物。 最后是藏于三楼和四楼的四名好手。 蔡恶持枪冲进来,一眼就发现了搁那站着的窦江印,瞬间把枪口一指,喊了一声。 “别动!” “事漏了,快抓人。” 窦江印反应不可谓不快,脸色一变,赶忙喊了一声,同时一闪身,跨出一步,躲过枪口,发起攻击。 “唰!” 寒芒闪现! 窦江印掏出军刺,挥手就向蔡恶持枪的的手臂砍来。 蔡恶一惊,立马缩手,同时后撤打算拉开距离。 窦江印岂能让其如愿,见蔡恶后退,军刺并没有砍下,贴身而上,军刺划出一弧度,猛的向蔡恶腹部刺去。 来势迅猛,战斗经验十足! “啪!” “曹!” 蔡恶此时感觉自己手上的枪就是多余的,面对窦江印刺来的军刺,已退无可退,只能另一手探出,徒手握住刺来的军刺。 “咔!” 手上鲜血流淌! 蔡恶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主,一握住军刺,顾不上受伤的手,提腿成膝,一膝击,撞向窦江印腹部。 “啪!” 窦江印实力也不容小觑,一只手化掌顶住蔡恶的膝击。 同时一步踏出! 握军刺的手陡然发力,试图把军刺刺进蔡恶腹部。 蔡恶直接被窦江印推顶到墙边,眼见军刺就要刺进腹部之时。 “嘭!” 解决李洛唯后,王奉先迅速就向蔡恶支援过来。 一冲上来,直接跟一头发疯的野猪似,用肩把窦江印给撞开。 有了王奉先加入战斗,不到半分钟,窦江印便歩了李洛唯后尘。 被王奉先一掌拍在脑袋上,然后被蔡恶抓住机会,颇有泄愤嫌疑的一通噼里啪啦暴击,直接被干倒在地动弹不得,出气多进气少,仿佛随时要挂似。 袁破山这边! 在蔡恶和窦江印刚干上之际,一窜过来就直奔于朝先所在房间而去,随之一脚把门踹开。 摸黑冲进房间,随后房间内就传出颇为激烈的打斗声。 显然是与于朝先干上了,接着两名好手也跟着冲进房间。 最后于朝先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意识模糊被两名好手架了出去。 袁破山则颇为狼狈跟着走出,身上多处被军刺划伤,看着挺凄惨的。 反倒是王载物最为轻松,整的就跟是来打酱油似。 手都不用动,拎着两把手电喷子,破门冲进了关苏胭脂和金元宝那个房间。 随即便是解救这两位苦主,最后抱着跟挂在自己身上,显然被吓的不轻的金元宝走出门口。 身后跟着异常淡定,大佬范十足的苏胭脂。 三人从房间走出来,整个屋内战斗已结束。 于朝先,李洛唯和窦江印三人被押倒一块呆着,由两名好手看着。 “夫人受惊了!” “小姐没事?” 苏胭脂这一走出来,袁破山和蔡恶赶忙迎上来,关心说道。 “没事!” 苏胭脂挺高冷说了一声。 “袁哥,你看。” 这时一名好手从于朝先睡的屋内掏出两把用油纸包着手枪。 “还真有枪。” 蔡恶略微讶异说了一句。 “有枪正常,只是没想到他们并没有随身携带。” 袁破山倒是不觉得有啥。 其实这两把枪,于朝先他们是用来对付老五的。所以才一直收着,并没有随身带着。 可惜现在老五下落都还没查到,便折了进去。 “夫人,此地不宜久留,他们怎么处置?” 袁破山瞥了一眼,已被绑上,并且不醒人事的于朝先三人,请示了一句。 “送回胭脂楼,我要查清幕后真凶,让其付出代价。” 苏胭脂侧头看向王载物,接着提议了一句。 “一起上煤城,审审他们?” 苏胭脂虽然知道于朝先几个不是冲自己而来,而是冲着王载物,但她很想知道这幕后指使是谁。 毕竟他们的身份,王载物还没告诉她。并且她也不认为王载物会知道。 所以才想着让王载物一起,其实就是想让王载物知道是谁在对付他。 对此,王载物这全身上下得有八百个心眼的货,很是乐于见成。 所以点了点头,说了一声。 “好!” …… 随即众人麻溜的开始离开。 没一会! 众人便来到楼下,在楼下布控的八人见状,立马迎了过来。 “屯霸你没事?” 王七两走上来关心问了一句。 “物哥没伤着。” 辛泽农也张嘴问了一句。 “我没事,先离开这。” 王载物抱着金元宝回了一句。 第172章 变故、遭遇、枪战 王载物挺无奈的对怀里金元宝说了一句。 “宝宝没事了!要不下来走?” “我不要,我害怕,我就要你抱着我。” 金元宝俏脸贴在王载物胸口上,撒娇说着,接着又胆战心惊絮叨道。 “族长大人,你知道吗?我以为这次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要不是有胭脂姐姐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别怕!以后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王载物呲牙保证道。 “嗯!我相信你。” 金元宝蹭了蹭王载物胸口,心满意足说了一句。 “你俩能别腻歪了吗?快点走!” 苏胭脂挺无奈说了一句。 “蹬,蹬,蹬…” 众人快步刚走到位于四单元绿化带道上。 这时一侧围墙边,突然有异响传来,随即便见一位戴着一顶风雪帽,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的青年,提溜着一塑料袋,从侧面走了过来。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挟弹者”中那位长相普通青年。 斋叔口中的木森,此时的木森正按照“斋叔”剧本在唱戏。 “嗯!” 木森走出几步,便假装发现了王载物那一群人,随即立马站定,接着扭头就往围墙那边走去。 整的就跟是做贼心虚似。 对于突然冒出的青年,蔡恶本来还挺懵的,这一见青年看到自己众人扭头就走。 这瞬间让他想到“凯文”说的绑匪有四人,所以赶忙开口说了一声。 “站住!” “快把他拿下,他有问题。” 王载物同样意识到木森很有可能就是那最后一个绑匪,赶忙说了一句。 可惜为时已晚! 木森闻声站定,随即把手里塑料袋一扔,猛的一转身,同时双手从腰间掏出两把手枪。 对着王载物众人就直接搂火,压根不废话,凶狠的一塌糊涂。 “砰,砰,砰,砰……” 木森手中两把手枪,犹如两股长长的火舌扎眼的亮在黑夜之中。 并且还是迈步而上,勇猛无比。 侧对面的王载物众人,压根没想到青年这么生猛,直接就拔枪搂火。 瞬息之间! 王载物这边就有两人当场倒地,随之又有两人中枪。 直到这时,人群才一哄而散开来,纷纷找掩体躲藏起来。 随之蔡恶和那几名带枪的好手,掏枪开始反击起来。 霎时间! 小区内宛若过年一般,枪声不停歇的响起。 “嘭!” 这时,一声比枪声大不少声音响起。 正是王七两躲在一石墩子下,掏出手电喷子反击。 随即便见木森脚步微微一滞,显然是被这手电喷子嘣上了。 乔无咎整的这手电喷子,讲究的就是一个杀伤范围大,可不比手枪需要准头。 只需指着一个方向,那所指的方向,在一定范围内都有杀伤力。 “雷明顿?” 木森压根不知道是手电喷子,以为对方有重武器,不敢在耗下去,按照撤退计划,扭头就往一边围墙跑去。 “嘭!” 这时王七两抬手又是一手电喷子,可惜并没有击中木森。 “曹尼玛!把我们当jb啊,扒拉一下就想跑啊。” 这一见木森要逃,王七两直接拿出那股你不弄死我,我就敢弄似的的劲头,猛的窜了出去。 “嘭!” 抬手又是一手电喷子! “曹,你特么虎啊,回来。” 把金元宝护在怀里,藏身于花圃下的王载物,见王七两这货犯虎,赶忙喊了一句。 “嘭!” 王七两根本不理会王载物的喊话,迈腿追了上去。 在木森一跃即将翻过小区围墙之际,王七两又是一手电喷子嘣了出去。 “嘭!” 霎时间,木森后背一团血雾炸起,随即被见木森向围墙外栽倒而下。 “曹,不是雷明顿。” 一跌倒在围墙外,木森不敢耽搁,起身就往一胡同口钻去,逃之夭夭,消失在黑夜里。 王七两这一冲到围墙边,便止住了步伐。虽然他虎,但不傻,怕自己这一翻墙,等着自己的是子弹。 毕竟木森手里可是有枪的,而且是两把。 “曹,算你逃的快,要不我指定让你下个月跟女人那样来事。” 王七两呲牙嗷呜着,随即看着手里的手电喷子,很是讶异说了一句。 “这玩意,真的比枪好使。” 王七两有所不知的是,就在他追木森之时,斋叔一直用手里的消音手枪对准着他。 见木森成功脱身,便没有扣动扳机,毕竟他这一响枪,王载物他们便知道还有一位枪手躲在暗处。 这是他不想看到,并会影响全盘计划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开这一枪。 斋叔猫身在阳台,居高临下看着楼下陆续起身的身影,挺遗憾说了一句。 “美中不足,让你捡回一条命,遗憾!接下来便是让魏氏入局。” 随即开始不慢不急卸下枪上消音器。 而他这话并不是在说王七两,而是说王载物捡回一条命。 因为他手里这把枪,就在刚才那会,趁着木森枪声大作掩盖之下,迅速开了两枪,也只开了两枪。 一枪直奔王载物脑袋而去,想取其性命。 一枪奔着苏胭脂肩膀而去,想之击伤苏胭脂,借此让胭脂楼入局。 可惜瞄准王载物那枪,他并没有如愿击中其脑袋,而是打在金元宝身上,这是他没想到的。 本来那一枪,确实是奔着王载物脑袋而去。可惜王载物这货跟有神光护体似。因为枪声一响,怀里的金元宝就跟受惊的兔子似。 搂着王载物脖子就打算起身,所以莫名的便替王载物挡下这致命一枪。 另一枪倒是如愿击中苏胭脂肩膀。 而斋叔这两枪才是真正的杀局,是其让木森与王载物他们“偶遇”的真正目的。 借着木森枪声掩盖除掉王载物,并击伤苏胭脂。 因为这样,没人会发现有第三者的影子在其内。王载物他们理所当然就把木森当成是于朝先四人同伙的最后一人。 所以斋叔用的枪都是和木森同一型号的。到时,如果没有弹道专家现场勘察和用受害者枪口对比,压根就没人会发现自己的存在。 到时王载物他们只会以为是于朝先同伙,在刚才那会混乱开枪中,阴差阳错击伤苏胭脂和击杀王载物的。 而对于这场真正“杀局”,还真没人发现有猫腻存在。仅以为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偶遇,然后发生的突发状况。 此时蹲在花圃下的王载物见枪手已逃离,便打算抱着金元宝起身。 这时金元宝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族长大人,我后背好痛。” “嗯…” 王载物一愣,随之用手摸了摸金元宝后背,瞬间感觉湿漉漉的,随之摊手一看,满手鲜血。 “宝宝,你…你受伤了?” 王载物一脸恐慌起来,带着颤音问道。 “痛,好痛,族长大人我是不是中枪了?我会不会死?” “不…不会……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宝宝受伤了,赶紧上医院。” “元宝没事?” 这时苏胭脂捂着受伤肩膀走过来。 “后背中枪,赶紧上医院。” …… 四十分钟后! 煤城,一家高档洗浴会馆! 一间贵宾房内! 魏天养正搁里面和一位姿色上佳的女技师整着事。 “嘎吱!” 这时陆无虞着急忙慌的推门走了进来,随即便看到两人正在忘我的神啃着。 “曹,你特么这会咋就搞上不正当按摩了呢?” 陆无虞看着两人,挺惊愕的说了一句。 “哎…曹…你特么闲的啊?跑我这干啥?我还以为扫黄呢,吓死你爹了。” 魏天养一懵,很是崩溃骂道。 “你是真行啊!不是说正规按摩吗?” “曹,以为我像你啊,六根清净,按个摩也玩斋局。” 魏天养没好气说道,随之挺不满问了一句。 “你这着急忙慌的啥事啊?天塌啦?还是谁死了?” “你先出去!” 陆无虞并不理会魏天养的不满,挥手对女技师说道。 女技师不为所动,而是看向魏天养。 “去!” 魏天养抬头示意。 女技师这才离去。 “说,啥事?” “大事,等天生和知廉过来先。” 陆无虞说了一句,随即来到一旁沙发上坐下。 “老陆,你是真他娘埋汰,我特么刚想和姑娘探探深浅,你特么鬼叫似的喊我过来干啥玩意?我告诉你,最好是有事,要不我这一杆银枪直接捅你向日葵!曹!” 这时宋知廉骂骂咧咧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宗天生。 两人刚一坐下,魏天养便催促说了一句。 “可以说了,到底啥事?” “有杀手下落了!” 陆无虞也不废话,一句点题。 “嗯…!杀王载物的杀手吗?” 魏天养愣了一下,脸上不禁一喜。 “对!杀手有四个人,就在不久前有三人落到胭脂楼的人手里,一人逃脱。事发在在矿乡那边,还响了枪,这会他们应该押的这三名杀手往胭脂楼送了…” 陆无虞吐沫飞溅叭叭说道。 “胭脂楼的人?” “杀手怎么被胭脂楼的人抓了呢?” “不对啊,胭脂楼不是江湖净土吗?怎么插手这事?” 陆无虞这没头没脑一说,魏天养,宗天生和宋知廉三个很是凌乱。 陆无虞瞥了一眼魏天养,张口解释道。 “胭脂楼之所以插手进来,是因为杀手绑了苏胭脂和金家那位格格金元宝…” 随即陆无虞把所了解到的前因后果向三人一说。 而陆无虞之所以那么快得到消息,正是“斋叔”手笔。 借此引魏氏入局。 第173章 不眠夜,再起波澜 陆无虞这刚一说完,魏天养就迫不及待一脸关切问道。 “胭脂中枪了?她有没有事?” 陆无虞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随之说了一句。 “人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但她现在正搁矿乡医院呢。” “天养,听哥一句劝,别拿青春倒插秧,恋爱哪有少妇香,别嘘寒问暖当舔狗,不值当。” 见魏天养这样式,宋知廉呲牙劝说道。 “曹,你自己走道都画圈,还转圈给人治偏瘫。你咋不说你自己。” 宗天生翻着白眼说道。 “我不同,我那是学二爷,独善其身当战狼,婚姻不是我归宿,万千少妇才是我的温柔乡。” 宋知廉舔着脸说道。 “曹,你跟二爷学,指定得废。” “你是不讲究,我是不将就。咱俩不在一档次上。” 魏天养挺无语说了一句。 “三位,咱能别扯远吗?” 陆无虞很是牙疼扫向三人,接着说道。 “我们不是一直上赶子找杀手下落吗?现在有杀手下落,咋整?静观其变,还是?” “对,别特么往我身上扯。” 魏天养瞪了一眼宋知廉,随之眉头一皱,问了一句。 “老陆,这消息准确吗?” “准确,我找胭脂楼暗线确认过了。并还给矿乡那边打过电话询问。” 陆无虞很是肯定说道。 “这么看来,杀手绑胭脂和金元宝是冲着王载物去的?” 魏天养瞬间想到。 “应该是这样!” “你说这杀手会是谁的人呢?” 这时宗天生好奇问了一句。 “无论谁的人,我认为这事咱们还是别掺和,隔岸观火最为明智。” 宋知廉想了想提议道。 “老陆你认为呢?” 魏天养看向陆无虞问了一句。 “你一直热衷找出杀手真正目的是啥?” 陆无虞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对于魏天养一直让人明里暗里找出杀手这事,陆无虞一直挺疑虑的。 毕竟陆无虞并不知道“鬼军”动手杀王载物的事。 “因为我想借刀杀人,借此栽赃陷害除掉王载物。” 魏天养倒也不再隐瞒,如实说了一句。 “栽赃给杀手吗?” 宋知廉问了一句。 “嗯!” “怎么个栽赃法?” 陆无虞又问了一句。 “怎么个栽赃法,那就得先让杀手落在我们手上,问清楚其来历,我才能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一问题。” “这才是你一直揪着杀手不放的真正原因?” “嗯!本来我还以为杀手一定是逃窜出煤城,甚至省外了,没想到还在煤城,而且还落到胭脂楼手上。” 魏天养点头承认道。 “听你这话意思,是打算掺和这事?” 宋知廉皱眉问了一句。 “我个人确实是想立马做出部署拦截,把杀手从胭脂楼手上抢过来。所以才想问问你们看法。” 魏天养很是坦白说道。 “我同意天养想法,把杀手抢过来。” 这时宗天生开口附和了一句。 “有必要这么干吗?隔岸观火不是更为好吗?这与胭脂楼的人干上,万一身份漏了,那之前杀手杀王载物的锅可就盖在我们头上了。” 宋知廉还是保持自己建议道。 “杀手落到胭脂楼手里,那火就灭了,还怎么观火。还有,杀手之前杀王载物的事,一些势力本就笃定我们干的。” 宗天生反驳道。 “那可不同,我们动手和他们猜想是两码事。” “别说了,让我任性一回。入局抢杀手。” 魏天养沉吟片刻,直接拍板说了一句。 …… 凌晨两点多! 距离煤城不到十公里,一座只有两车道的水泥老桥。 两辆七座越野车正缓速行驶于处。 车上坐的正是负责押送于朝先,李洛唯和窦江印三个回胭脂楼的蔡恶等人。 矿工小区遭遇战! 由于“木森”这位悍匪突然袭击,再加上有双枪在手,这导致胭脂楼这边伤情挺大。 包括苏胭脂在内有五人受了枪伤,如果再加上金元宝那就是六人。唯一幸运的是没人伤亡。 所以为了及时救治受伤人员,苏胭脂把人都送往了矿区医院救治,并且还报了警。 毕竟这么多人中枪去矿区医院救治,那是掩盖不住的,苏胭脂只能先发制人报警,说自己被绑架,并且还让人去处理了一下现场。 虽然自己确实是被绑架,但双方都响了枪,所以得处理一下现场,要不到时得有麻烦上身。 不过对于于朝先三人,苏胭脂并不打算交给警方,至少暂时不会。 所以便让蔡恶等人先把这三人送回胭脂楼先。 此时两辆车眼瞅着就要过了桥。 突然变故横生! 一辆面包车,闪着远光灯迎面开了过来,随即猛的一打方向盘,横挡在桥头,把路给封死。 同时后方刚从一处路口跟上来的面包车,也跟着横停在桥后方,把两辆野越车后路堵死。 “嘎吱…” 桥头面包车一横停,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打头的越野车,猛的踩刹车,在面包车不到一米之地堪堪停下。 处于惊魂未定的司机,还未等缓过神。 两辆面包车上就迅速各冲下四名,眼露凶光,手持手枪,戴着面罩的悍匪。 八名悍匪一下车,压根不瞎哔哔,猛的冲了过来。 分工明细! 桥头那辆面包车的四名悍匪,负责打头的越野车,后方那辆面包车的四名悍匪,负责后方那辆越野。 八名悍匪控制两辆车,一人负责一个车门。 “嘭!” 打头的越野车,一名悍匪冲上来压根不哔哔,上来就是一枪。 直接干碎驾驶室车窗玻璃,迅速用枪口顶在司机太阳穴上,说了一声。 “把手举起来。” 余下七名悍匪,如法炮制,几乎在同一时间内,纷纷控制自己所负责的车门。 打头的越野车,悍匪等司机把手举起时,慢慢把车门拉开,俯身迅速把车熄火,并把车钥匙给拔了出来。 “人不在这车上!” 这时负责后座的一位悍匪拉开车门,探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后座,快速对控制司机的悍匪说了一句。 “人在这里?” 负责后面越野车的一位悍匪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随即两名悍匪迅速向后车支援而去。 这时坐在第一辆车副驾驶上的蔡恶刚想有所异动。 “嘭!” 负责看守他的悍匪瞬间发现他小动作,压根不废话,直接一枪嘣在他大腿上。 “啊…” 蔡恶霎时捂着大腿惨叫起来。 “再有小动作,下一枪就是你脑袋。” 悍匪眼神凶戾的威胁了一句。 没一会! 被绑着手脚,封着嘴巴的于朝先,李洛唯和窦江印三人就被押到后面一辆面包车上。 随即悍匪们便让车上的人下车,并开始搜身,最后把搜来的武器连同两辆越野车的钥匙丢到桥下面。 悍匪们这才开着两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干净利索,有条不絮,时间上更是不超过三分钟,专业的不行。 “曹,这群人不是一般人。” 望着绝尘而去的两辆面包车,蔡恶脸上阴沉的不行。 他是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冲着绑匪而来。 这说明啥? 说明这一群人是与绑匪一伙的。 “恶哥,现在咋整?” 这时一位青年呲牙问了一句。 “啥玩意咋整?下去找钥匙啊,难道你想走回去啊?曹!” 蔡恶没好气骂道,随即掏出手机给袁破山拨了过去。 他要把这边情况反映给苏胭脂才行。 …… 此时一辆悍匪面包车上! 一名正在开车的悍匪突然扯下面罩,露出真容,说了一句。 “曹,戴着这玩意开车真不得劲。”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魏氏能源安保队长石峰。 见石峰扯下面罩,坐在后座两位悍匪也跟着扯下面罩露出真容。两人也都是魏氏能源安保成员。 这时坐于副驾驶上的悍匪也随之扯下面罩,露出那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的脸庞。 正是徐称心这位卖命人无疑。 这次行动正是以他为首,并且整个计划和部署,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老徐,这个!不愧是兵王。” 石峰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夸了一句。 “你们配合好而已。” 徐称心波澜不惊回了一句,随之斜眼瞥向石峰,思索片刻问了一句。 “阿峰,你知道我们劫的那三人是谁吗?” “啊,你不知道吗?” 石峰一愣,挺讶异问了一句。 “不知道!魏少只是让俺负责这次行动,至于里面的事一无所知。” 徐称心摇了摇头,如实说道。 对于这次行动,徐称心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的。 毕竟魏天养啥都没和他说,只是吩咐他去劫人。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啦。” 石峰理所当然回了一句,接着挺神秘反问了一句。 “那你知道我们是从谁手里劫的人吗?” “不知道!魏少也没和俺说,只是要求不得出人命。” 徐称心摇了摇头。 “呵呵,那我知道的比你多。” 石峰倒也不卖关子,接着继续道。 “胭脂楼!被小欧嘣一枪的那位就是胭脂楼的蔡恶。” “是吗!不认识。” 徐称心挺平淡了一句。 而内心却是迅速思索,分析起来。 “你之前不是江湖上的人,不认识也正常。哦,对了!老徐,你现在是魏少身边人,以后有好事可得记着点兄弟。” “放心!今晚过后俺们就是真正意义上一起扛过枪的战友了。” 第174章 他是我结拜大哥 矿区医院这边! 金元宝一被送到医院,就被安排到抢救室进行救治。 历经一个多小时,成功把子弹取出,转危为安。 一间单人病房内! 金元宝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正紧紧抓着王载物的手,躺在病床上酣然入梦。 坐在病床旁的王载物,望着沉沉睡去的金元宝,脸上满是心疼和愧疚。 要不是自己,金元宝就不会遭这挨枪子的罪。 也幸好那颗子弹只是击在其肩背上,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万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王载物都不知道咋整。 “咚,咚,咚…” 这时轻缓的敲门声响起。 “嗯?” 王载物侧头一瞥,随即慢慢把手抽出,起身迈步来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站的是留下来保护苏胭脂的袁破山。 “袁大哥,有事?” 王载物张口问了一句。 “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袁破山颇为客气说了一句。 “哦,好!” 王载物轻轻把门一关,迈步向隔壁单人病房走去,随即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病房内,苏胭脂穿着病号服,右手挂着绷带,正靠在病床上。 这一见王载物进来,便开口说了一声。 “坐!” 对于与苏胭脂相处,王载物从不把自己当外人,走到她身旁椅子上坐下,顺手拿起放在旁边果篮上的一个苹果就啃了一口,这才开口问了一句。 “你这咋有水果呢?” 实在是这一晚上折腾下来,王载物整的是饥肠辘辘,所以看到有吃的,也不带客气的先吃了再说。 “啊!” 对于王载物这关注重点,苏胭脂挺无语,随之回了一句。 “袁大哥让人送过来的。” “哦,你找我有事?” 王载物又啃了一口苹果,鼓着腮帮问了一句。 看着王载物这吃的贼拉香那样,苏胭脂瞬间感觉有点饿了起来,随之没好气说道。 “不是…你只顾着自己吃啊?没看到还有一个人在吗?” “啊,你也要吃吗?” “当然!” “呐,给!” 王载物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便递给苏胭脂。 “我要吃削皮的。” 苏胭脂白眼一翻。 “事真多!” 王载物只能把自己手中苹果放下,拿起水果刀帮苏胭脂削皮。 “刚刚蔡恶打来电话说,那三位绑匪被人劫走了。” 这时苏胭脂才一句点题说道。 “什么?劫走了?怎么可能?” 王载物手上水果刀差一点没把自己手划破,一脸惊讶的看向苏胭脂。 “真的,我没必要拿这事骗你!对方有八个人,每一个都训练有素,并且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绑匪去的。” 苏胭脂看向王载物,随之问了一句。 “从电话中,你应该知道这群人是冲你来的?” “嗯!” “那你能猜到他们身份吗?” 苏胭脂好奇问了一句。 “你说会不会是魏氏?” 王载物并没有作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虽然王载物基本可以断定他们是安清商社之人,但这事涉及到自己与天哥的事。 心中思索着要不要把绑匪身份告诉恶苏胭脂。 “不会!如果是魏氏想对付你,不会这般大费周折绑我和元宝,这显然是吃力不讨好。而且那几个人明显是外地人。” 苏胭脂可不傻,直接否定道,接着补充了一句。 “倒是抢绑匪那群人像是魏氏所为。但是魏氏动机是啥呢?这一点我想不通。” “魏氏抢的人?怎么说?” “因为在煤城,能这么快收到消息,并迅速付诸行动的也只有魏氏能办得到。如果不是魏氏,那煤城一定隐藏着一方不可知势力,而且人数还不少。所以逃走的那位回去一报信,他们才能如此迅速把人抢回来。” 苏胭脂言之凿凿说道。 “那你更倾向是那一方?” “后者!因为我实在想不出魏氏抢人的动机。” 苏胭脂看向王载物,蕙质兰心说了一句。 “我想对于绑匪身份,你心里应该有底?” “这…确实!” 王载物与苏胭脂对视了一眼,便点了点头。 对于劫走绑匪的人,他同样倾向于“未可知”势力。 而这未可知势力便是安清商社。 “我感觉这群人并不是冲着要你命而来。他们行事与年前你被暗杀的杀手有很大不同。这样看来,你这可得罪不少人啊,而且你身上藏着事。” 苏胭脂挺同情的看了一眼王载物。 “所以我才给自己备了一口棺材。” 王载物倒是挺乐观的说了一句。 “是因私怨,还是因你贺氏门生的身份?若是私怨,你不妨说说看,若是后者,那就算了。毕竟我代表的是胭脂楼。” 苏胭脂眨了一下眼睛,饶有兴趣问道。 “算是私怨!绑匪应该是安清商社的人,绑你和宝宝虽说是冲我来,但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冲安清商社五爷陈天枢。” 见苏胭脂有兴趣,王载物觉得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的必要,呲牙说道。 而对于“天哥”身份,自叶子矜来煤城后,王载物就了解到了。 不过对于天哥和安清商社恩怨王载物并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被安清商社之人叫为叛徒,好像是要谋朝篡位啥的。 “嗯…?妖僧陈天枢?你和他有关系?” 苏胭脂挺懵的看向王载物。 “他是我结拜大哥。” 王载物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苏胭脂,如实相告。 “你结拜大哥?” 苏胭脂接下苹果,还没等咬上一口,便一脸惊愕起来。 “嗯!” “这么说来,你贺氏门生身份是因有陈天枢在背后?” 苏胭脂瞬间想到。 “你都这般想,难怪安清商的人找上我。” 王载物无奈叹了一气,颇为不岔说了一句。 “我这门生身份就不能是我通过努力得来的吗?” 接着继续道。 “今我还真告诉你,我和陈天枢拜把子的事,我先生还不知道呢。” “啊…贺道北不知道?” “嗯,我打算今晚过后就告诉他。” “那今晚的事他知道了吗?” “知道!之前警察来的那会,我就打电话告诉他了。” 对于今晚的事,王载物想想,还是觉得给自己先生贺道北说一下才行。 毕竟这事整的实属有点大。 “确实要告知一声!哦,对了,元宝受伤的事,我明天会告诉贝勒爷,在这我先告知你一声。” “嗯!现在宝宝确实不适合待在我身边。” 王载物挺不是滋味说了一句。 本来经过刑时中这感情大师那么一点拨,王载物还真打算为自己爱情冲动一把,整出个爱情结晶啥的。 可惜这还未等付诸行动,就得胎死腹中。 “对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王载物颇为郑重看向苏胭脂。 “你说!” 苏胭脂咬了一口苹果,示意王载物问。 “我先生,也就是贺道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你认知中?” 王载物抿了抿嘴,有些挺尴尬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咯…” 苏胭脂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挺通透说道。 “你是在担心有一天被贺道北当成棋子弃了?你不信他?还是说你在提防他?” “先生对我好,我能感受得到。但这不是明天他回煤城,我要找他说陈天枢是我结拜大哥的事吗?所以有点担心…毕竟我俩还没处多久,怕这感情还没处到位…” 王载物有些难为情说道。 今晚之事,让王载物暗暗做出决定,打算把自己身上藏着的那点事,全盘托出告诉贺道北。 包括自己绑架吴丁白的事。 所以王载物才想着在苏胭脂这了解一下贺道北为人。 毕竟江湖险恶,王载物可不想再一次当替罪的羊,卸磨的驴。 “那你就是庸人自忧!江湖有道,更别说半座江湖的天地盟,你要知道门生身份同等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更别说在江湖上风评甚好,被人称为仁义儒生的贺道北。” “仁义儒生!我先生还有这称号?” “你先生还有二龙王这称号呢,不过那是在海字头堂口最鼎盛之时。” …… 王载物和苏胭脂闲唠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这临走前还顺走了其果篮,说是给金元宝补一补,这惹的苏胭脂甚是不满。 一夜无话! 次日中午! 皇都夜总会! 一间装修着跟ktv包厢似的地下室内! 于朝先,李洛唯和窦江印三人正被关押于此。 应该说被软禁于此更为恰当。 因为此时三人身上并没有被束缚着,人身自由,并且三人身上的一些伤口还得到医治。 特别是李洛唯,脑袋上还被纱布缠着。 这时,于朝先和窦江印两人正坐在一旁,享用着摆在桌面的三菜一汤。 两人仿佛没有阶下囚的觉悟,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至于李洛唯,则站在大铁门口边,抻着脖子叫喊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哪啊…倒是说句话啊…” 可惜并没有人回应他。 “哎呦…这都啥时候了,你俩还吃得下啊?这特么是什么地方,我们到底落到谁手里了?外面发生了啥,你俩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看着于朝先和窦江印两人这样式,李洛唯走上来急赤白脸嗷呜着。 “你上蹿下跳干啥,还没看懂吗?” 窦江印侧头瞥了一眼李洛唯问了一句。 “我看懂啥?” “看这里环境,看我们到这里享受到的待遇。” 窦江印用手里筷子指了指屋内环境,又指了指这三菜一汤说道。 “什么意思?” 李洛唯一懵。 “你自己悟悟!” “曹,我特么又不出家,什么啊就让我悟。” 第175章 魏天养凌乱 “之前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会又不带脑子在身上啦?脑袋被人砸傻啦?” 窦江印很是无语。 “江印意思是劫走我们的人,应该是友非敌,最起码现在还没有恶意,所以我们才能在此享受到被松绑,被医治和这三菜一汤的待遇。” 这时于朝先开口解释道。 “原来是这意思!直接明说不就得了吗?还让我悟,曹。” 李洛唯顿时不满起来。 “多明显的事,还用得着我明说吗?是你出门把脑干落家里,自己没看懂!” 窦江印翻着白眼,鄙视说道。 “就算是友非敌,那我们总得要知道这友是谁?还有在煤城,我们上哪有友啊?这不会是胭脂楼故意给我们下的套?” 李洛唯挺犟说道。 “服了!你是真能操心。” 窦江印很是无语。 “你想那多干啥?到时答案自会揭晓,我们该吃吃、该喝喝,只需等着就行。他们自会和我们见面。” 于朝先招了招手,说了一句。 “快过来吃饭,要不饭菜可就凉了。” …… 半个小时后! 于朝先,窦江印和李洛唯三人吃饱喝足,不吵不闹选择摆烂,小憩之时。 “嘎吱!” 密室大门打开! 魏天养,宗天生和陆无虞三人迈步走了进来。 “三位,饭菜还可口?” 魏天养一脸和善的问了一句,随即来到一旁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显得特别轻飘! 宗天生和陆无虞则落座在两侧。 “魏天养?” “魏氏?” 窦江印和李洛唯见到来人,两人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颇为讶异。 对于魏氏太子爷,两人可是认识。 反倒是于朝先表现的有泰山崩于前的淡定,对于“正主”魏天养的到来,显的并不惊讶。 随之坐起身打量着魏天养,宗天生和陆无虞三人。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对于救自己的人,魏氏早已在他猜测范围之内,所以对于魏天养的出现,于朝先并不意外。 “没想到魏少会亲自过来。” 于朝先话语里颇为讶异说了一句。不过脸上倒是风淡云轻。 “呵,听你话这意思,是早猜到是魏氏救的你?” 魏天养一愣,随即掏出香烟递给于朝先一支,接着才回于朝先的话道。 “本来我确实是不打算亲自过来,不过想想还是觉得亲自过来一趟为好。” 于朝先摆手说了一句。 “这并不难猜!” “因为你是局中人,所以并不难猜。” 魏天养点着烟,挺骚包的吐出好几个烟圈后,才一脸睿智继续道。 “能认识我,并猜出是魏氏救的你…这样看来,你们应该不是单纯的收钱办事的职业杀,你们是有主之人?” 这不禁让魏天养抽烟的手微微一滞。 直到现在,他可是一直把于朝先他们三个当成,上次在包厢暗杀王载物的同伙。 虽然这三人中没有一人是包厢里的行凶者。但据他了解,可是逃了一位。 所以魏天养笃定,逃的那位就是包厢暗杀那位。 这时魏天养和宗天生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如果说这群人是有主之人,那他们直接就可以让其成为替罪羊,而不需再谋划栽赃陷害。 “有主或无主,我们几个不都落在魏少手里了吗?不知魏少想干啥?” 于朝先内心一紧,脸色却不动声色问了一句。 “我们想干啥,那得看你们的身份。” 陆无虞开口说了一句。 “我们是什么身份重要吗?” 于朝先皱眉问了一句。 “重要!” 陆无虞点了点头。 “那我说,你们能信吗?” 于朝先又问了一句。 “这就得看你说的是真话或是假话了。” “如果我不说,是不是我们三个都得交代在这里?” 于朝先好奇问了一句。 “没错!” 魏天养抢先说了一声,接着问了一句。 “昨晚我们从谁手里把你们救走,我想你应该知道?” “知道!胭脂楼。” “那你应该知道魏氏和胭脂楼的关系?既然我们冒险把你们救了出来,而且你们现在也知道我们身份,那我们就不会让这事给漏了出去,明白吗?” 魏天养直接把于朝先他们几人处境一说。 “听魏少这话意思,我们要想活命,就得开诚布公,是吗?” 于朝先瞬间领悟。 “没错!” “那我能先问魏少一个问题吗?” “说!” “魏少救我们的初衷是什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救你们是想让你们继续把未干成的事干下去。我这一趟过来,主要是想问清你们拿谁的钱,替谁消的灾,然后就会放你们离开。不过现在你们的身份却并不简单,所以我不敢放。” 魏天养挺像那么回事说道。 “放我们走?这么说魏少是把我们当成了收钱办事的孤魂野鬼?” 于朝先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起来。 “那你以为我为啥救你们呢?别把事想得太复杂,我们目的就是那么纯粹。” “那魏少可知道我们要干的是啥事?” 于朝先试探问了一句。 魏天养扫了于朝先三人一眼,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王载物!” “你怎么知道的?” 李洛唯很是惊愕的问了一句。 毕竟他们绑的是苏胭脂和金元宝,魏天养怎么就知道是冲着王载物去的? “这很难猜吗?” 魏天养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李洛唯。 而王载物这三个字,直接把于朝先整的更加懵逼起来。 如果魏氏知道自己几人绑架苏胭脂和金元宝,是冲着王载物而来,那应该能猜出自己几人的身份才对啊? 不对! 于朝先霎时想起王载物被暗杀之事,随之看向魏天养的眼神有些莫名起来。 “你们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身份,或者所属势力了?” 魏天养看向于朝先问道。 “魏少,这里面恐怕有误会。” 于朝先脸一抽说了一句。 此时他算是明白魏天养为啥救自己了。这是把自己几人当成暗杀王载物那伙人啊。 “误会?” 魏天养脸一寒,眼一眯,瞬间有些生气起来。 “朋友,你们这有点晒脸啊?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救了你们,现在这是想翻脸不认人吗?” 宗天生也嗷呜起来。 于朝先并不理会,开口问道。 “魏少所说的让我们继续把未干成的事干下去。是不是指杀王载物?” “那你以为是什么呢?” 魏天养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魏少你应该是把我们当成暗杀王载物的那伙人了?” “难道你们不是吗?” “这…我们还真不是。” 于朝先想了想,还是坦白说了一句。 虽然他有那么点冲动,想借此冒充那伙杀手,不过考虑到如今处境。 于朝先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冒充杀手,也不见能离开,并且这身份一旦漏了,岂不是又把魏氏给得罪了。 绑了苏胭脂和金元宝,已经得罪了胭脂楼和金家。 如果再得罪魏氏,那在煤城可真就没立足之地了,更别说去揪出老五。 这时真诚才是必杀技! “你特么搁这跟我扯犊子呢?当我们是啥都不知道的二傻子吗?” 陆无虞虎目一瞪。 “你们绑苏胭脂和金元宝不是为了对付王载物吗?” 宗天生紧接着问了一句。 “……” 魏天养则是挺白痴的看着于朝先。 “我们是安清商社的人。” 见魏天养三人这样式,于朝先直接一句点明身份。 “安清商社?你特么咋不说你是玉皇大帝的人。” 陆无虞闻言,瞬间就觉得离了个大谱。 “我们确实是安清商社的人。” 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窦江印开口说了一句。 “我们是不是,等我把话说完,你们心里自然有数。” 于朝先一脸真诚说道。 “你说!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心里有数法。” 魏天养皱眉说道。 此时他还真有点莫名相信于朝先几人是安清商社之人。 “魏少可知,贺道北为何收莫名冒出的王载物为门生?而不是大家以为,或者说几乎内定的林玄北?” 于朝先开始自问自答起来道。 “因为王载物背后有着一股势力,他就是这股势力的代言人。而这股势力正是我安清商社叛徒陈天枢。” “什么?” “妖僧陈天枢吗?” “……” 闻言,魏天养,宗天生和陆无虞都开始惊愕,凌乱起来。 这时,于朝先继续说道。 “我们之所以会过来煤城,正是冲着王载物背后的陈天枢而来。至于绑架苏胭脂和金家那位,我们确实是冲着王载物去,但最终目的是陈天枢。不过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她俩人身份,要是知道,就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对于我们身份,如果魏少还不相信,你可以去找我们三爷求证一下。至于怎么联系上三爷,就不用我告诉魏少你号码了。” 于朝先叭叭完,一脸坦荡荡看向魏天养。 “这么说,之前暗杀王载物的是另有其人?” 魏天养挺懵的问了一句。 “嗯!我怀疑昨晚枪战,开枪打伤苏胭脂和金家那位的,就是暗杀王载物之人搅局。” “嗯?昨晚逃掉的那人,不是你们的人吗?” “不是,我们的人在煤城,并不在矿乡。” “那你可知他们身份?或者说有怀疑的对象?” “这…魏少可就太高看我了。如果不是现在开诚布公,我还以为他们是魏氏的人。” 第176章 坦白一切 半个小时后! 皇都夜总会一不对外开放包厢内! 魏天养,宗天生和陆无虞三人正大眼瞪小眼搁里面商讨着,于朝先几人处置的问题。 而对于于朝先几人身份问题,魏天养几人基本可以肯定是安清商社的人。 至于于朝先说的,不信可以找安清商三爷赵青帝求证。 魏天养并没有这样去干,毕竟一旦找赵青帝求证,那岂不是告诉赵青帝人在魏氏手上。 那样的话,于朝先几人可就成了烫手山芋,这是魏天养不想看到的,因为他还想着借手除掉王载物。 “本来以为王载物是贺氏立棍煤城埋的一枚棋,没想到这枚棋隐藏的这么深,竟然是妖僧陈天枢的人。这样好多事都说得通了。” 陆无虞感慨之中,带着恍然说道。 “确实!难怪贺道北还未开香堂时,王载物就能打着其门生身份行事,并且在胭脂楼那会,对于贺道北压根没忠心可言。原来他是陈天枢的人。” 魏天养也跟着恍然说道。 “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这接下来是合作还是…?” 宗天生看向魏天养,随即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一瓶洋酒倒了一小杯,抿了一口。 刚才那会在地下室,于朝先知道魏氏想对付王载物这贺氏门生后,很是机智的提出合作。 魏氏替其揪出陈天枢,而作为回报,安清商社可以顺带替魏氏除掉王载物。 不过对于合作,魏天养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而是选择考虑一下。 所以几人便在此商讨起来。 “立棍之战,如今贺氏可是黑省一份子,如果我们勾结外来势力对付本土势力,那可是犯了大忌。这事一旦传出去,魏氏乃至整个绿林道声誉都得受损,到时独霸一方绿林道将是笑话。所以我认为为了一个王载物不值得这么干。” 陆无虞直接说出自己想法,接着又继续说道。 “这事我觉得还是和老爷子说一声。毕竟现在王载物代表的可是一方势力,而不是贺氏门生身份这么简单。” “那你意思是把人给放了?” 宗天生挑眉问了一句。 “这放也不是万全之策,万一他们把我们给卖了,这特么也得完犊子。曹,这人救的真特么里外都讨不到一点好处,真特么憋屈。” 陆无虞一脸惆怅起来。 “还不是你消息不准确,说他们是杀手,你看这特么整的。” 魏天养此时也挺惆怅,拿不定主意起来。 “曹,我特么又不是算卦的,也不知道还有人要对付王载物啊。谁知道这里面水这么深。” 陆无虞一脸牙疼说道。 “看来这事,是得找小四说一下才行,这特么把八竿子打不着的安清商社给扯出来,整的我们魏氏稍有不慎就得成为众矢之的,这出事我们还真兜不住。” 魏天养思索再三,随即压根不废话,掏出手机给魏无羡拨了过去。 …… 十五分钟后! 魏天养挂断电话,随之说道。 “小四发话了,这事他来处理。至于人先关着好生招待。哦,还有,小四让我们尽快挖出陈天枢下落,这事得暗中进行。” “那四爷的意思是合作还是?” “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能从小四话中窥探出他要利用安清商社的人整事。” …… 下午时分! 由于苏胭脂和金元宝两人受的伤并不影响走动,也无需躺床静养啥的。 再加上为了安全考虑! 所以苏胭脂便决定出院,带着金元宝回了煤城,而王载物也跟着一起。 因为贺道北在中午时分就已回到贺氏能源,并让王载物过去一趟。 贺氏能源! 洪海楼二楼,一间书房内。 王载物正按照贺道北刚才口述的步骤,毛手毛脚泡着功夫茶。 而贺道北披着一件外套,坐在一旁很是认真的看着书。 整的画面甚是和谐,只是王载物这泡茶的动作,实在有点生疏影响唯美。 没一会! 王载物把一杯倒有七分满的茶,放到贺道北跟前,同时说了一声。 “先生,茶好了!” 对于一通电话把自己叫来,然后啥也不让自己说,就让自己先泡茶的贺道北。 王载物可是满心腹诽,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先泡起茶。 把心中那如鲠在喉,想着坦白一切之话咽下去。 “嗯!” 贺道北放下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点评了一句。 “水温过高,冲泡时间过长,这泡茶废了。重泡!” “……” 王载物也不废话,把茶倒掉,开始重新泡了起来。 一连泡了三泡茶,贺道北这才说了一句。 “这泡还尚可!” “那还需再泡吗?” “算了,让你泡茶,只是让你把心静下来而已。” 贺道北抬头看向王载物,随之把书合上放到一旁,这才进入主题道。 “昨晚你三更半夜打电话和我说,要和我坦白一些事,现在可以坦白了。” “嗯…” 王载物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组织了一下语言,抛砖引玉说了一句。 “其实我知道昨晚绑架苏胭脂和宝…元宝那几人身份。” “嗯…?你知道?” “嗯,他们是安清商社的人。他们绑架苏胭脂和元宝确实是冲我,但并不是为了杀我,而是为了我结拜大哥陈天枢而来。” “嗯…等等…不是…安清商社……陈天枢是你结义大哥?” 贺道北霎时一脸愕然起来,哪有刚才的风淡云轻,处事不惊那范。 “嗯!就是那妖僧陈天枢。” 王载物点了点头,随之解释了一句。 “对于他身份,我也是在叶子矜过来煤城参加拜师礼后才知道。” “你这小子还真是会给我惊喜啊,竟然还和陈天枢扯上关系,还是拜把子的关系。” 贺道北缓了一会,才颇为讶异道。 “惊喜?这不是惊吓吗?” 王载物弱弱问了一句。 “由青转红,批彩挂红;由红转青,剥皮抽筋。你和陈天枢这层关系,确实算是惊喜!” 贺道北喝了一口茶,随之问了一句。 “这就是你要跟我坦白的事?” “这只是其一!” “哦!这么说你小子藏着事还不少啊。那说说其二。” 贺道北一愣,随之说道。 “这其二可能就是惊吓了。” 王载物跟做贼心虚似瞥了一眼贺道北,平地惊雷的说了一句。 “吴丁白被绑架的事是我干的。” “嗯……什么?” 贺道北双眼一瞪,声音拔高些许,随之一脸懵逼的问了一句。 “你干的?这是为何?” “这事我从头跟你说起……” 随即王载物便从自己出国穷游开始说起,把自己被当成替罪羊,然后在监狱里认识陈天枢,随之拜把子,再到出狱为其送信卷进势力纷争,随后回到煤城,最后认出吴丁白,实施绑架等等。 对贺道北这位先生娓娓道来,全盘脱出,毫无保留。 其间贺道北倒也问了一些困惑和不解。 王载物知而不言,言而不尽,彻彻底底的坦白。 三十分钟后! 贺道北算是彻底明白,并理清一些困惑,霎时间豁然开朗起来。 这并不是对王载物,而是王载物说的一些事。 比如白高飞的失踪是被灭口,比如白展羽并没有背叛海字头,比如临字头直接参与此事,比如洛氏暗中缉凶等等。 这些贺道北之前可是一无所知,如今有了王载物这当局者讲述,瞬间通透。 王载物这一说完,贺道北眼神挺复杂的看着他。 眼神中有同情,有讶异,有陌生……五味杂陈。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收的这位门生,身后竟然还藏着怎么多事,牵涉这么深。 “这些就是我想和先生坦白的一切。” 王载物喝了一口茶,如坐针毡的瞥了一眼,皱眉沉思,闷声不吭有一会的贺道北,接着问了一句。 “先生不会怪我这时候才和你坦白?” 贺道北重重呼出一口气,看向王载物,好奇问了一句。 “为什么想着这时候向我坦白?是因为昨晚绑架的事吗?” “本来我就没打算一直藏着,想着等那天时机成熟,便和您坦白来着。这不昨晚绑架的事有了契机,所以我想想便觉得和你坦白一切。因为我不想透支先生对我的信任。” 王载物挺会来事说道。 “那你怎么确定昨晚那群人就是安清商社之人?” “因为除夕那晚,他们夜探过王家屯,但不是冲着要杀我来的。所以我可以很肯定。” “这里是煤城,安清商社触角可碰不到这。为了隐藏行踪和不轻易暴露,他们不会很多人过来煤城,那昨晚救他们的就是另一方势力之人。” 贺道北瞬间想到。 对于于朝先他们被救,现在的王载物可是知道是魏氏所为。 因为徐称心这卧底在今天早上就把昨晚“救人”之事通过电话告诉了他。 并且王载物还知道,于朝先他们被关押在皇都夜总会地下室。 “没错!胭脂猜测是魏氏所为?” 王载物想了想,说了一句。 对于徐称心的存在,王载物并不打算告诉贺道北。 因为这不但是为了徐称心安全着想,而且这也是他底牌之一。 还有就是现在自己身上那点事都坦白了,这时候再说徐称心这卧底的事。 先生会咋想自己呢? “魏氏?这可能性不大?她判断依据是什么?” 贺道北挑眉问道。 “胭脂说在煤城,能这么快收到消息,并迅速付诸行动的也只有魏氏能办得到。如果不是魏氏,那煤城一定隐藏着一方不可知势力。” 王载物把苏胭脂原话告诉贺道北。 “那你认为呢?” “我认为也是魏氏所为。我已经让我哥关系试着去打听了。” 王载物想了想说道。 “如果真是魏氏所为,那魏氏目的何在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也唯有这理由才能立得住脚。或许魏氏并不知道他们是安清商社之人。”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 “哦,对了!你这结拜大哥陈天枢在不在煤城?” “并不在!估计这会还在监狱里待着呢。” “呵呵!这么看来,咱那位龙王可能以为你这结拜大哥投靠了我们堂口。” 第177章 初七,点炮,黑金出 大年初七! 贺氏能源开工日,同时也是贺氏那座矿开挖的试产日。 这一天,贺氏能源这边全体高层,全部移步到野牛谷矿乡那座矿上,观礼矿场点炮开采。 毕竟贺氏能源目前的存在,基本是围着这座矿运转的。 而且试产期间,安全为重,而一切的重中之重,就在于这开矿头一炮了。 此时贺氏矿场内,可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紧张忙碌着。 一切都为开采出煤准备着。 一号矿井口地面上,贺道北,洪屠等众人正戴着安全帽站立于此。 王载物这董事长助理赫然在其列。 十点整! 调度里的对讲机传来了井下的声音。 “一号井口八个炮眼填充完毕,一号工作面可以试采。” 贺氏这座矿是一座证件齐全的中型煤矿,年产估值一百万吨左右,有三个井口。 今天是一号井第一个工作面的第一次开采。 至于为啥不三个井口同时开采。 这并不是贺氏不想,而是压根没那么多煤矿工人。 因为年前与各屯或村庄谈好的那些煤矿普工,年后突然变卦都不来了。 而这背后捣鼓之人,正是在矿乡凶名赫赫,恶名昭彰的魏氏七鹰犬。 他们通过威逼利诱,甚至说用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找上与贺氏事先谈好的屯或村庄一把手,要求他们不得让村民上贺氏矿上工作。 并且还在矿乡周围十里八乡放出话,哪个屯或者村敢与贺氏矿签劳务合作,那就是与他们为敌。 所以现在就导致贺氏这座矿严重缺乏煤矿开采工人。 而现在这一号井的工人,还是贺氏为了不耽误开采和闹笑话,临时临急从其他矿高薪挖来,外加一些并不惧怕魏氏七鹰犬的外来务工。 毕竟魏氏七鹰犬针对只是矿乡十里八乡的屯和村庄的一把手,让其约束村民不得上贺氏矿上工作。 至于外来务工他们也威胁不来。不过魏氏七鹰犬针对矿乡十里八乡的屯或村庄便已足矣。 因为这样就使得贺氏矿上少了百分之八十普工。 不得不说魏氏七鹰犬这招还挺损的。 毕竟矿乡不比大城市,外来务工人员少,劳动力靠的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煤吃煤的本地人。 这各煤矿招普工靠的可不是啥劳务派遣公司,而是靠这十里八乡的各屯一把手。 所以魏氏七鹰犬这一招,直接让贺氏能源一开工,就陷入了供不应求的生产危机。 言归正传! 听着矿井内传来的声音,在调度员的示意下。 作为贺氏能源董事长的贺道北,清清嗓子,喊了一声。 “点炮!” 话音刚落! “轰“ 地底下传出一阵阵闷响,感觉地摇了一下。 随之对讲机内便又有声音传来。 “爆破成功,安全!五分钟鼓风,十分钟出车。” “开采!” 贺道北又喊了一声。 随着贺道北这么一喊,一号井内的工人,开始忙碌了起来。 刚才爆炸过的地方,这煤块煤面都顺着铁镏子呼拉拉早溜进了巷车。 十个巷车倒有五个已经自动装了个半满。 这时矿工们用铁锹一拔拉,工作面里炸开的煤层,大大小的煤块便哗哗地往外走。 没一会时间,这十辆巷车便装满,并挂到缆子上。 随后调度室一声令下,那十辆巷车便缓缓地朝矿井外开去。 巷车出洞的一霎那,不知人群里是谁喊了一声。 “出煤了。” 贺氏众人一个个面露喜色,纷纷围了上去。 贺道北看着那装满一车车,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的黑色石头,不禁有些感慨。 随即拿起一块在手里掂量掂量,感叹说了一句。 “这就是黑金啊!” “是啊!这就是我们字头堂口重回昨日之巅峰的资本。” 洪屠精光闪射,气势如虹说了一句。 “我仔细算了,这一号井如果开足马力,一天产量能到一千三百吨左右。这样算下来,单一口井,一天就得有几十万的利润。如果三口煤井火力全开,那银行印刷钱,都没我们赚得快。” 这时一位长的白白胖胖,一看就跟个奸商似的中年人,笑逐颜开说道。 中年人名为莫言商,是这贺氏煤矿矿长,是贺河图委派过来的实打实顶尖管理人才。 不但如此,矿场和贺氏能源那边,贺河图在一些部门上,都委派了好些专业人才。 而这些商业上的人才,之前可都是贺氏商业版图上的人。 所以海字头堂口众人,对他们并不陌生,更没有啥不满。 至于贺河图,至今都还没现身过煤城。 而对于被海字堂口人人称颂,并称之为贺先生的贺河图,王载物可是一直挺好奇,想一睹其风采。 可惜一直未能谋面。 “这玩意这么值钱吗?” 洪屠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这在黑省待久了,洪屠现在说话都有股子东北那大碴子味了。 “嗯!用东北话讲,老值钱了。有了这些黑金作为资本,再加上贺总那翻手云,覆手雨的本事,不出五年,我们就可重回昔日之巅峰,重回申都。那时便是,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莫言商自信飞扬说道。 “扯远了!当务之急我们是得尽快解决这工人问题。” 贺道北把手里煤矿扔回车上,拍了拍手说道。 “没错!生产力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董事长,趁着现在人齐,不妨就在矿场开个临时会议,商讨一下如何?” 莫言商侧头瞥了一眼身后众人,随之提议道。 “正有此意!” “那有请各位移驾会议室。” …… 与此同时! 距离矿乡不到五公里的一小煤窑内! 一间用彩板封闭房间内! 五位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的中青年正搁里面一硕大台面玩着梭哈。 每人身旁台面都堆着一沓沓百元大钞,甚是豪气。 魏氏七鹰犬,一龙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疯子,花相为大。 而这五位不是别人,正是名声狼藉的七鹰犬中的二牛牛欢,四傻苟富贵、五拐李仁和、六疯子刘峰,和身为魏氏七鹰犬之首的花相。 至于余下的一龙和朱三胖都进去踩缝纫机了。 “这贺氏矿场挺特么有路啊,这东拼西凑愣是让一口煤井开采起来。曹!” 这时花相挂断电话,颇为不爽说道,接着看了一眼自己底牌,随即把牌面一盖,说了一声。 “我不跟!” “这不挺正常嘛,我们又不是大海,能管那么宽。我们只是限制了那些屯里劳动力,这外来的劳动力真没法整。我跟五万,再大你五万。” 这时长得挺磕碜,满口老黄牙的四傻苟富贵说道。 说着,拿起身旁那一沓沓钞票就往桌面押。 “就是,那么大一个矿,现在只有一口矿井能开采,说明我们震慑很有效果。这局我不跟!” 拐子李李仁和把牌一盖说道。 “要我说,压根不必要整那么麻烦,直接给贺氏矿上整个矿难,他那矿指定开不下去。” 尖嘴猴腮,瘦骨嶙峋,双眼凹陷,整的个唆药似的六疯子刘峰直接支起损招。 “曹,你想作死可别拉着我们。现在宝马,奔驰开着不好吗?去整矿难,万一事一漏,我们都得进去跟残龙,三胖看齐。” 黑得跟个碳似,长的虎背熊腰的二牛牛欢直接反驳道。 “曹,就你特么胆子最小。” 刘峰直接鄙视说了一句,随即把身旁现金一推,说了一句。 “我特么梭哈,发牌!” “你们先玩,我给咱少东家禀报一下先。” 花相丢下一句,便起身走出屋外。 “要我说,还是咱花老大会来事,看,屁大点事都得找少东家挠骚一下,你们学着点。” 见花相离开,李仁和颇为吃味说道。 “呵呵,我可学不来。疯子这可是你特长!” “别jb扯我,赶紧发牌。这特么没几把我都特么输了十多个了。” “不用说,昨晚你特么指定整来事的女人了,手那么臭。” …… 而就在花相出去打电话期间,疯子刘峰又搭进了二十多万,霎时就和牛欢吵了起来。 因为牛欢赢三家,并且还是发牌的,所以刘峰笃定其出老千。 这时花相通完电话刚好走进来。 “不玩的挺好的吗?怎么还吵起来了?” 花相挺懵的问了一句。 “曹,输俩b钱,就特么说我出老千,我看你是有点输不起。” 牛欢骂了一句后,气鼓鼓的拿起烟盒就要点上一根。 “我曹尼玛的,你骂谁呢?!” 刘峰突然爆发,并且抄起板凳就要砸。 “哎,哎,哎,疯子你干啥啊?” 花相赶紧横迈一步,伸手就拽住了刘峰的胳膊,并且张嘴说道。 “干啥啊,疯子?咋特么还急眼呢,不是说好小赌怡情吗。曹!” “你起开,没你事儿!” 刘峰正在气头上。 “什么叫没我事儿啊?这局可是我攒的!再说,这叫你们过来是为了赌钱吗?别特么伤了和气。” “艹您玛的,你瞅你那个b样?你举个凳子能咋地?要干我啊?就你这迈两步都跟要倒似,我特么让你两只手。” 牛欢指着刘峰又骂道。 “你特么啥身板啊?把把梭哈,你不输谁输?还有,输个几十万,就跟特么要你命似!埋汰我出老千,曹!” “老牛你特么少说两句。” 花相赶忙劝道。 “你特么说谁呢……!” 刘峰一听,举起手中凳子就打算发疯。不过被花相给拦下来,随即虎着脸呵斥起来。 而从中可以看出,这魏氏七鹰犬压根不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