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四十年的时代》


 第1章 年的春风

    一九七九年一阵春风刮着到华夏大江南北，有集体制分成一家一户承包土地制度，全国各地欢呼沸腾声、掌声，响成一片片。
    王成这时候才八岁，他正是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在那时候没有砖瓦房屋，就连高中也是用砖和灰土垒墙盖好的，高中的院墙都是土制的。
    王成被妈妈拉着小手，硬硬拖着身体拖到十间土胚房子的教室门前。
    郑桂兰老师在教室里走出来，她满脸堆笑地看着王成：“王成！你马上就是学生了，要做文化人，文化人就要听妈妈的话，听老师的话，爱国家，爱咱们共产党。只有共产党才有中国百姓的幸福。”
    焦海燕指着王成：“这孩子！不像他两个哥和两个姐姐听话，也是老生儿子骄生贯养的吧！”
    郑桂兰抱着王成到了一张水泥板支起来的书桌旁，指着旁边的许多同学：“这些哥哥和姐姐，她们也是今天刚来的，人家就不让家长送。”
    焦海燕抬头看看儿子：“好啦！你就在这里学习知识吧！妈妈回家了，中午时我来接你。”焦海燕向教室外走去。
    走到教室外，碰到了王明：“王明兄弟！你不是在上高中吗？”
    王明抬手摸着头：“嫂子！我读到高二就不读了，我爸让我到这里来教书。咱家王成来上学了。那好！孩子小，又是在家跑惯了，猛一下子把他圈在学校里有点被约束，但习惯了就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都是自己村里的娃娃，最起码让孩子自己认识自己。学习好了，就上大学。”
    王爱玲老师在办公室里走出来，她走向焦海燕：“老嫂子！我可严着呢？王成最听我的话。我儿子和王成一起长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明指着王爱玲的前额：“你别瞎哄孩子，他们上学习惯习惯就好了。你儿子怎么没有来上学。”
    王爱玲叹了口气：“我儿子生日小，还差半年呢？”
    “把王强弄来，和王成做个伴。”王明用胳膊倒一下焦海燕：“老嫂子！你说王爱玲死心眼吧！她又不教一年级，我和郑桂兰大姐教一年级。当初我认为一年级好教，但想错了，一年级孩子淘气的很。在家里穿着一条大短裤，光着脚丫，光着膀子的孩子太多。”
    焦海燕指着头顶的阳光，伸出手照射着：“大兄弟！这太阳光照射多历害，贴到墙上的饼子，到中午就能熟了。好啦！不给你们唠了。我听说今年冬天分地到户了，这真是好政策啊！”
    郑桂兰在教室的讲台上拿起一张图片，一个人张大嘴啊a，她张大嘴发出：“额！额！额！”
    下面二十位一年级学生念着：“额！额！额！”一声声“额！额！额！”的声音在教室里传出来。
    王爱玲指着焦海燕：“老嫂子！老妹妹听你一回话。下午！我也让我儿子来上学，我儿子只差半年，也应该上学了。来和王成做个伴。”
    王明捂着嘴笑着：“爱玲姐！你还是文化人，让焦海燕大姐把你这文化人说服了。”
    王爱玲伸手去打王明：“人家大嫂子的大儿子已经考上师范大学了，人家是大学生的妈妈。”
    焦海燕把王成送到学校，

 第2章 谷米田

    放学后，王成拉着王强来到谷米田前，在绿油油地谷米田里，有成千上万的麻雀在田里偷吃谷米穗上谷米粒，这谷米粒正在长粮食时候。
    生产队集体种植都是分区域种植，在谷米田地里有专门分工管理谷米哄赶麻雀的人，人们都是五分制满工，有分队长按分工记工分。
    王成指着在谷米田地里哄赶麻雀的李二辉来说，那是个技术活，他朝着谷米田的上空举着打猎枪哄赶麻雀。
    “王成！李二麻子又开枪了。”王强吓得蹲下身子，蹲在谷田埂处，两手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在等待着打猎枪的声音。在刹那间听到嘭得一声，在猎枪声后，飞向天空的有五六千只麻雀，黑压压地在谷米田的谷米稻穗上飞起。
    王成向李二麻子挥着手：“二麻子叔叔！你看见我爹在哪块谷米田里呢？”
    “王成！你爹已调入大队试验田里去。”李二麻子背着猎枪走到谷米田埂上。
    李二麻把猎枪在肩上拿下来，坐在田埂的土垄背上，在打折的裤兜子里掏出旱烟袋，又掏出旱烟包，拿着旱烟袋锅子，伸入旱烟袋包里，挖了一旱烟袋锅子，用右手大母指着摁着，然后把旱烟袋杆揌进烟丝包里，挖了一烟锅子烟，用火石打火机打着火，对着烟袋锅子叭叽叭叽地张嘴吸着烟。
    王成看着李二麻子大叔，抽着那么带劲，突然间在李二麻子大叔手里夺过旱烟袋抽了一口，弄得满嘴里是旱烟，把李二麻子的旱烟枪扔扔在地上。
    “你这淘气的孩子！不看你老爹的面子，我今天非打你一顿。”李二麻子站起身子去追王成和王强，
    王成在谷米地里摇着：“二麻子大叔！你来啊！你在谷米地里能追上我，我就把我爷爷的旱烟拿来，让你抽几口。”
    李二麻子站起身子，顺着谷米地田垄土丘追着王成和王强：“我看你这两个淘宝孩子，不在家里上学，样田地里来淘气，你们看着谷米棵，我的两个小祖宗，你们是我的亲祖宗啊！队长来了，我怎么去交差啊！队长看见了会扣工分的。”李二麻子背着猎枪在谷米地里一瘸一拐地追着两个淘气的孩子。
    天空中蓝蓝的白云在飘着，一会飞向远处，又一会被风旋回来，小河岸边的杨柳树上，知了在那里忙碌着的叫着，叫着夏天的酷热和烦躁的心情。
    王强回头看着李二麻子大叔从后面追的满头大汗，汗衫贴在后背上。
    “逗逗飞！逗逗飞！”王成猛地转身再顺着谷米地田埂垄跑向小河套跑去：“逗逗飞！逗逗飞！快快长大，一阵风。一阵雨，把我来锻炼，把我来锻炼！我长大要当兵，保护国家来当兵，去国防来站岗，来保护咱的家。”王成飞跳着在前面跑着。
    王强随在后面跑着，谷米田里扎着稻草人，上面糊着各种各样的纸，扎成各种形状来吓麻雀别来吃谷米粒的。
    小麻雀们在小河套岸边的杨柳树上翻着身上的羽毛，梳理着全身华丽的衣装，低头在看着王成和王强活动的身影。
    “淘气的孩子！你还我旱烟包包。”李二麻子为了一个旱烟包包在追着两个淘气地孩子：“王成！你拿我旱烟包包干什么？”
    王成手里确实在旋转来回揉着一个黑黑的东西，李二麻子的旱烟包成了他的淘气玩具。
    农村孩子都是光着膀子，上身晒得黑鱿鱼一样的肤色，头发都被理的很短很短，基本上都是父母为孩子理的，拿着剪刀和木梳在孩子刷刷地剪着，剪个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王成后脑勺部还有一片没有剪头发，随着他的身体前行在摆动着。
    小河套里有两米多深的水，都是下雨和在黄河里流淌过来的，在远处有水纹可见，河套里水漂虫，在岸边游着。
    普通一声响，两个水点在河套水面上溅起。
    李二麻子追到河套岸边，望着河套里的水面呆呆地楞着，手里拿着旱烟枪掉在地上。
    有很长时间发现水面上纹不见了，他瘫坐在河套岸边，用猎枪木锁敲打着岸边的土块。
    从河套远处的水面上冒出两个小脑袋，王成和王强扎入水里潜游这么长时间。两个淘气宝孩子站在水里笑着。
    王强指着远处岸边的李二麻子大叔：“王成！李二麻子认为咱们俩被淹死了，他在那里忏悔痛哭呢？”
    王成指着岸边：“咱们俩在这里上岸，在李二麻子大叔一个惊喜。”
    王强指着王成：“怎么给他一个惊喜呢？”
    “给我来吧！”王成游到河套岸边，在河套里抓起最软地黑泥，扭头看着王强：“把李二麻子的旱烟包拿好了，别让水进去了，跟我来，到李麻子大叔背后去。”
    李二麻子脱下上衣，摘下头顶上的草帽，轻轻地来回上下扇着风，汗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着。他还在盯着王成和王强跳进河套的水点消失的地方。
    王成两手抓着河套里的黑乎乎泥巴，轻手轻脚地在李麻子大叔背后走了过来。
    王强手里拿着李二麻子的旱烟包包。
    “二麻子大叔！我在这里。”王成在李二麻子背后靠着，李二麻子顺着声音扭回头看时。王成顺手把两手里的黑乎乎泥摸在李二麻子脸上，随着李二麻子的身子移动，他的肩膀和后背磨上了黑乎乎河套泥。
    王成磨完泥后，一个纵身跳入河套水中，他在河套里伸手，往自己怀里摆着手：“二麻子大叔！来河套里抓我，来河套里打我啊！”
    “他奶的！你等着，王成！王成！”李二辉站在河套岸上跺着脚：“你他奶的？你等着，老子要是会游泳早就下去，还用着在这里坐着。”
    王强也随之跳入河套里：“来抓我啊！二麻子大叔。”
    李二麻子跺着，气的用手指着王强：“我到学校找你妈去，让你妈来收拾你。”
    “二麻子大叔！你别说去找我妈告状。”王强指着李二麻子大叔：“你今天中午找我爷爷去告状也不搭，我在这里，我妈和我爷爷也打不着啊！王成！你说是吗？”
    李二麻子在河套岸上捡起土块坷垃向河套里砸去...

 第3章 年秋收秋种（一）

    在生产队里集体劳动，一起出工，又在一起收工，生产队就是集体制度，有小队长管理村民，小队长有村主任、村长、村支部书记级管理。
    一个四间土块垒成的瓦房，座落在村东面，东面靠着一条马路，马路对面就是王成读书的学校，在王成家里登上木梯就能看到教室门锁着或者打开，看得一目了然的很。
    一阵“当啷...”的敲铃声有远而近的传到各家各户，这是小队长王利达在敲铃通知，让在家的各户劳动力到生产队牛院里集合出工。
    “妈！队长敲铃了，你和我爹要出工了。”王成手里拿着地瓜面饼子，碗里吃的是咸菜，他对着地瓜面饼子咬了一口：“你们走吧！锁门上学。”
    生产小队的劳动力都到小分队牛院里集合。牛院里也就是生产队集体养牛的和喂牛的房屋大院内，一排是喂牛的房屋，一排是生产队粮食仓库，仓库里装着整个生产小队全年粮食，院内的场地上有许多木制橛子，是拴牛用的。
    拴牛橛子旁边是生产队的运输牛车，也有的是马和驴拉这样两轮胎运输车。木制运输车，前面有两根木制牢固车杆，让强壮的公牛在车杆里面驾车，有很粗的麻绳系着车杆两边，这根麻绳搭在公牛背上。公牛左边和右边各有一头强壮的牛做辅助拉车前行，左右两边牛的绳都拴在运输车压力轴柱上。轴柱和上面木制车厢死死固定在一起。
    王利达站在群众面前，一只手挥着：“咱生产二队，是咱幸福村最底子生产队，人家四生产队倒数第一，从去年开始，咱二队要产量没产量，要养牛数没养牛数，就偷赖数得着。”
    李二辉从人群里站出来，他举起手：“我反对！我李二麻子可没有偷赖。你不信可以看看我的后背。看谷米田赶麻雀，我后背脱皮了。”李二麻子脱上衣让大家伙看他的后背。
    王利达瞪起眼睛：“李二麻子就你事多，你王哥心里有数，我亏待不了你。”他抽着旱烟。
    “还亏待不了呢？你让干这干那，你给我多少工分。”李二麻子光着膀子：“看看我晒的，我是文盲没上过学，工分多怎么还没有讨到老婆。”
    “谁答应给你讨老婆了。”王利达指着李二麻子：“你啊！什么地方都好，就是那驴脾气上来，谁的话也不听。这样驴脾气，谁家的大闺女敢给驴脾气男人做媳妇。”
    王长埂在人群里走出来：“队长！我去套牛车了。牛槽上的牛还没有给喂水呢？”
    “那你去忙，你的工作要紧。”王利达扭头看着大家伙：“刚才说到哪里了。我这脑子就是想不住，好脑子不如烂笔头。王会明你代理记工。干好的给十分，差得给八分。忙秋了，大家干活利索些。”
    李二麻子哼了一声：“还说我驴脾气呢？自己是队长，也不是光棍一条吗？”
    王会明走到李二麻子面前，拍着李二麻子的肩头：“二辉少说一句不行吗？别结别人短处好吗？叫你海燕姐给介绍一个女人，你听话才行。我和你嫂子想办法给你留意着呢？”
    王利达对着群众喊着：“今天下午先收割小甜井谷米田地。好啦！散会！回家各拿各的镰刀去，把镰刀磨得锋利些。”王利达转身进了喂牛房。
    焦海燕走到李二麻子面前：“二辉！你图啥？为什么出力不讨好，拼死拼活地，不就为多挣些工分，多分些粮食吗？你这是图啥？必定队长是一队之长，你和他两个人说叨说叨不就行了。”
    王会明拉着李二麻子离开养牛院，群众都回家去拿镰刀。自己走着到田地里割谷棵。
    焦海燕边走边抬头看着王会明：“王利达最怕的是你会明哥！不是摆谱，谁不知道你会明哥在抗美援朝战场立过功。你哥说是自己只是普通公民而已。做人要本份。我娘家一姊妹死了丈夫，她准备再嫁，你愿意的话我跟你搭个线。”
    李二麻子抬手挠着头皮：“会明嫂！可以是可以，可我长得这样能行吗？”
    “有啥不可以的。”焦海燕捶了李二麻子一拳头：“到任何时候别给人吵嘴，人家女方会来打听你的。别让别人说咱是多事的人。”
    “好的！”李二麻子举起手：“我李二麻子发誓，我再闹事，我就天打地雷劈。”李二麻子向王会明夫妻打了保证书。
    王会明望着李二麻子的身影：“海燕！二麻子就太撅将。他改掉脾气是个好人。”
    “哎！”焦海燕低头看着千层底鞋：“你再穿几天就换鞋了，这次过秋得废鞋，到处是谷米棵根和玉米棵根，白天可以。到一早一晚的只有多穿鞋。”
    王长埂赶着牛车往小甜井驶去，三头牛迈着啪嗒啪嗒地牛蹄声音，敲打着干的没有水份的土路。
    王会明和焦海燕手里拿着镰刀向小甜井奔去，去农田劳动都是在步行。
    王长埂转脸看着王会明，他一拽牛缰绳，驾援车杆的公牛收慢慢地收脚步，他在等着王会明坐牛车去谷米田地。
    焦海燕抬头看牛车停了：“会明！你看长埂爷爷停住牛车等着咱呢？”
    王会明和焦海燕两个人向前跑着，也是快五十岁的人，跑几步心里就喘不上气来。
    到牛车前，焦海燕抓住木车沿上了牛车，她一伸手把王会明拉上牛车，因为王会明走路一瘸一拐地。那是抗美援朝留下伤残。
    “会明！土地要分产到户是真的吗？”王长埂抬头看着王会明：“是的！我战友在上面也说是真的，这是好事啊！只有把生产队的土地分到每家每户，你地里长草就还是要交公粮的。别人家每亩产粮二千斤，你家土地每亩产粮五百斤，这就是差距。”
    “御！御！”王长埂杨起鞭子：“噢着！噢着！”意思是让牛向右拐弯。鞭子打向前面左右辅助拉车的牛。
    驾车最强壮的公牛，接着驾着车拐向右方向。随着前面左右两头牛也拐向右方。

 第4章 年秋收秋种（二）

    生产队长王利达戴着草帽，弯着腰，右手里拿着镰刀在收割谷米三行。
    李二麻子弯着腰，他左手拿着镰刀，弯腰割着三行距谷米棵。李二麻子扭头看了一眼王利达队长。
    王达达脸上冒出汗珠，他好长时间没有今天这样劳动，他直了直腰，又弯下腰，左手扶着谷米棵，右手拿着镰刀，在谷米棵根部得使劲一镂，一大把谷米棵就随着倒向左边，右手镰刀头搂着谷米棵根部，随身一带就放到前面的李二麻子割过去的谷米棵捆上。
    六行距谷米棵六十厘米长就是一捆。后面是王会明用腰间带着的草绳，在谷米棵底部伸过去，一抱一纫草绳，双膝盖一跪下压着，草绳打成十字，攥着草绳拧几圈，再纫进草绳扎节里面压着。
    秋天的阳光温和添在农民工的脸上。夹着谷米棵的灰尘，和微微小东南风在掀着每个人衣角。
    “驾！驾！”王长埂拿着三股钢叉，头上扎着一条白色毛巾，腰间襒着旱烟袋，他叉起谷米棵捆，左手拿着钢叉杆中间，右手攥着钢叉杆尾部，右手一摁，左手在中间行成杠杆作用，一捆谷米棵被扔到三牛拉的农用车上。
    焦海燕在牛车上排着谷米棵捆。她看着牛车往前移动着：“长埂爷！你先挑牛跟前的，要不牛看着要吃谷米棵。”
    “好来！”王长埂拿钢叉去挑牛头前谷米棵捆：“你说这牛给戴着牛罩头还吃呢？”
    前面两头辅助拉车牛，嘴上戴着铁丝编制牛嘴罩，这牛嘴罩正好把牛嘴罩着，牛无法张嘴，还在扎着耳朵，摇着头去闻谷米棵捆。
    谷米棵地里有五十八个男男女女劳动力在收割谷米棵，收割的收割，打捆的打捆，装牛车的装牛车。
    一番秋季丰收的好年景，每个人脸都黑乎乎的，都是被灰尘暴到脸上去的，两手都是磨成老茧的双手。
    李二麻子收割了一段时间，他返回头帮着王利达收割那三行距谷米棵。
    肖丽红扭头看着李二麻子：“李二叔！你帮王利达队长收割，怎么不帮我收割呢？你侄媳妇到年底给你介绍个小媳妇。”
    李二麻子扭头?着肖丽红：“侄媳妇！你说给老叔介绍媳妇，你说这话，说了好几年了，也没见你给我介绍媳妇的影子，侄媳妇不能老骗你李二叔我啊！”
    王利达抬头看着李二麻子：“李二麻兄弟！你的缘份还没有到。我当队长怎么样？我不是还光棍一条吗？只要以后好好干，不怕累，咱们找媳妇机会多的是。上面政策已经下来，今天秋后就土地分产到农户。也就是说你分了地，亩产打万斤粮食说明是种地能手和行家。我以后也要分一份地，我亩产打五百斤，交公粮三百斤，那是不会种地。”
    王会明弯着腰在打着谷米棵捆。拿着脖子处毛巾擦了把脸，这一擦，那张脸黑一道，白一道的，让肖丽红捂着肚子在笑。
    李二麻子扭头看着肖丽红在笑，他低头和转身看看自己的衣服和裤子都完整的。把李二麻子笑猛圈了。
    王利达直起腰，转过身去看王会明：“会明哥！你别擦脸行吗？你能干多少就能干多少，你不干活也是全工。看看你的脸上黑一道和白一道的。”
    王会明指着肖丽红：“笑什么？有这样好笑吗？真是的，一个孩子家的，我儿子和你一般大小，我这样的岁数，就知道干活，能多干些就多干些，我也不愿意借助国家光荣章生活。只要我能动，我就劳动。”
    “海燕！海燕！”王长埂挑着谷米棵，围着牛车转着：“海燕！你可要压好谷米棵捆叉头。要不！半路上，有个土路一高一低，车轮一斜，非把一车谷米棵翻了不可。”
    小聋汉拿着钢叉往车上挑着谷米棵，他是聋哑人，给他说话听不见。王长埂拿钢叉在小聋汉挑谷米棵捆时，在叉上敲了几下，又在装的谷米棵车周围拍了拍。小聋汗乐着，点着头。
    王长埂朝着收割谷米棵的人喊：“利达！二辉！你俩过来，咱们开始勒大绳帮车了。”
    王利达和李二麻子拿着镰刀走到谷米棵车前。
    李二麻子转到车后尾，捡起地上麻绳，攥住绳子圈捆向车上扔去：“会明嫂子！看大绳，这是右面的大绳，再扔就左面的大绳。”
    “好啦！我把大绳分开了。”焦海燕站在重车顶上：“长埂爷！我就下去吧！”
    “你这孩子！你下来干什么？”王长埂在前面车杆拿起牛锁子，牛锁子两股绳早已拴在车杆上：“利达！你去拿杆木叉或者木棍都可以，在牛锁子里插到谷米棵里面。”
    王利达插上木棍，牛锁子就吊在木棍上。
    “二辉！你在后面把大绳往上兜着累着。”王长埂指着一面的大绳：“利达！咱爷俩先拽外面的大绳，后面二辉兜紧外面那股大绳。”
    王利达和王长埂两个使劲攥着绳拽着外面的大绳：“一二！一二！一二！”他俩个人在鼓着劲拽着。
    “二辉！你兜着外面大绳！”王长埂和王利达又转到里面拽大绳：“一二！一二三！一二！二辉兜紧两股绳子。”王长埂把前面大绳拧到一起，打个蝴蝶圈，随后把蝴蝶圈转了一圈，扣在插在牛锁子木棍的一旁。
    王利达站着在他身旁看着。
    “哎！利达啊！”王长埂看着王利达笑了：“我的队长，你去把挑谷米捆的钢叉拿过来。把钢叉木棍纫进绳圈里。”
    王利达转身去拿钢叉。
    “利达什么时候干过这活。不懂有情可愿。”焦海燕站在牛车顶上：“你们在前面搅绳，我就在顶上拽。”
    王利达把拿过来的钢叉纫到绳圈里。
    王长埂顺着绳圈，向一个方向转着，大绳随着钢叉杆转动吃劲了，勒紧了。
    “长埂爷！”李二麻子在车后面抓着绳逗着：“我看着绳子勒紧了。”
    王长埂又搅棍慢慢地松开，把蝴蝶圈又重新往里移了半圈距离，把钢叉杆插入又接着搅，把绳子搅得没有缝隙：“二辉！利达！你再摸这次搅的绳子怎么样？勒得紧不紧。我赶半辈子牛车，我装了半辈子车，也搅绳搅了半辈子。干一行爱行，行行出状元啊！”
    焦海燕站在车上，随后抓着坐在车顶上。
    王长埂右手拿起牛鞭子，在空中打了几鞭子，把鞭梢头打得啪啪响：“驾驾！咦着！咦着！(也就是向左拐的意思）”这些都牛听懂的语言。
    一车沉沉的谷米棵重车，被三头牛拉着，缓缓地向田间地头驶去，鞭子声啪啪有近而远传着...

 第5章 年秋收秋种（三）

    焦海燕在场院里的牛车上，往场院地面上扔着谷米棵捆。
    “孙子媳妇！你慢慢卸着车。”王长埂站在牛车前，在烟袋里掏烟枪锅，从烟袋里挖满烟锅子，用右手大母指摁着。然后点上烟丝，滋滋地吸着气，一股浓浓烟吸进嘴里，又从嘴里和鼻孔里喷出来：“抽袋烟解解疺。我们路上让牛走得快些就把活赶过来了。”
    上岁数的老太太坐着小板凳，手里拿着锋利的删刀，唰唰地把一个谷米穗削下来，留着谷米棵编防雨扇子，下雨时把谷米棵编成的扇子铺上能防水。
    “妈！妈！我放学了。”王成背着书包走到车前，他抬头看着牛车的焦海燕：“妈！你把钥匙给，我回家拿块饼子吃，看我肚子瘪了。”
    王长埂指着王成的脑壳：“爷爷考考你数学题，你说说我赶的牛有多少条腿。”
    王成背着书包蹲在牛车杆前，看着三头牛腿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条腿。”王成站起来，背着书包围着牛车转。
    “王成！你转什么呢？”焦海燕挑着谷米棵捆，身上和脸上全是汗珠：“去一边，让谷米棵捆砸着你。”
    王爱玲在场院边上走来，她守在许丽娜老太太面前：“妈！给我钥匙！我和你孙子把钥匙锁到房内了。”
    许丽娜削着谷米穗，抬头看着儿媳妇：“王惠刚什么时候回来，明天是星期六了，你们也不上学了。要不你带着王强去公社里去找他。他忙的很，别等着他回来。带着孩子也转转。”
    王爱玲噗嗤一笑：“妈！一个公社有什么好转的，又不是bJ城，屁大地还溜开腿就转完了。我那柜子里还有粮票和油票，给孩子去公社里买个肉包子吃。”
    王长埂扭头看着许丽娜：“侄媳妇！你有个有本事的儿子，我连个有本事的儿子也没有。你还能吃上你儿子拿粮票和油票买的肉包子。我们这些吃顿玉米面窝窝头就算是改善生活。大部分人吃着地瓜面饼子。”
    “妈！我也想吃肉包子。”王成抬头看着焦海燕：“妈！我爸啥时候去公社高中给我哥给送干粮，在公社饭店里给我买一个肉包子回来，只买一个肉包子就行。”
    “下个礼拜去去吧！”焦海燕打扫着牛车厢内的杂乱谷米棵杆：“给你钥匙！你够不着锁，让你爱玲老师给你打开锁。开了锁，在家里别出来，抓紧时间把作业做完。”
    王爱玲回头看着焦海燕：“没问题。我领着王成回家，我先把王成带回家，打开锁。我再回家。”
    太阳已偏向西南方向，红彤彤的像一个大火球，散射着柔和的光芒，天空中出现朵朵棉花云，在阳光照射下发着金灿灿的光，西北方出现霞光，还带着几朵黑色云彩。
    “驾！驾！小黑牛！你就传吧！”王长埂把搅杠，搅绳牛梭子、钢叉等扔到牛车厢内：“孙媳妇！你先坐下，我把牛车拐过弯来。喔着！喔着！”王长埂举起赶牛鞭子，把赶牛鞭甩得噼里啪啦地响。
    许丽娜赶紧往一旁挪了小凳子，指着王长埂：“你一叔公公！没有好心眼，没有看见老侄媳妇在这里干活吗？”
    “嘿嘿！我还认为是个木墩呢？”王长埂杨起牛鞭子向牛头上空打去：“许丽娜还有怕牛车的时候。”
    许丽娜指着王长埂：“老娘是老了，我赶牛车和耙田地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你见过。”王长埂扭脸笑着：“反正你说话没有把门的，你儿媳妇早已走远了。”
    “喷！喷！”许丽娜朝着王长埂吐着吐沫：“老不死的！你这个老不死的。”
    李二麻子叼着纸卷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抬手又把旱烟递给王利达：“偿偿我这旱烟怎么样？”
    “二辉啊！你干活都挺好，不怕苦不怕累。”王利达卷着旱烟：“就是你这脾气需要改改，咱哥俩是同村同队的，你知道我，我知道你，必此聊解。你这驴脾气上来，不管别人受得了，或者受不了，你发泄完了，痛快了。心里一股气撒出来。当哥理解你，这不...收完秋，把麦子种上，统一分小麦地，又统一分春耕地。咱牛院里有十八头牛，一辆牛车，另一辆牛车报废了，有一台十二马力柴油机，有台水泵里机和出水管，牛院十五间房等都要分公平。你说怎么分好呢？”
    李二麻子叹了口气：“王哥！你问我啊！等于白问。你看我这脑袋，只是干活的脑子。碰到南墙也不回头。”李二麻子给王利达点上烟。
    “今年秋后分粮食！按你的出工数来分粮和分柴。初冬时，还要收红薯。”王利达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今天如果你不帮忙。别看我一开始割谷米棵快，割一会就不行了。你啊！手头怎么那样快呢？”
    “噫着！噫着！小黑牛！”王长埂在马路上喊着，他坐在车的车厢木挡板上，弯着腰挥着牛鞭子甩着。牛最怕牛鞭一响，前面的牛和驾车牛都迷着眼睛，怕这鞭子落到自己身上。
    “长埂爷爷！赶了多半辈子牛车。”李二麻子指着远处的王长埂：“在二里路远，就能听到长埂爷赶车声。这种人性子急。”
    牛车拐进谷米棵田埂头，顺着刚才走得的车道，向田地里走着。
    “天短了，以后都是梳头洗脸的天了。”焦海燕坐在车厢里，头上扎着头巾，穿着老式免大巾褂子，脚上穿着千层底布鞋。
    王会明站起身，在怀里拿出不锈钢哨子吹着，朝着收割和捆谷米棵捆的乡亲们：“大家伙开始记工了。”
    王利达向王会明摆着手：“今天是开始收割！都记全工，除非没有参加劳动记旷工。只要故意不参加劳动的扣一分。两天不来的扣三分。丰收季节不劳动，到了嘴边的成果再不收，真是懒汉。”
    王会明抬头看着记工本：“肖丽红！肖丽红！李二辉！李二辉！”
    肖丽红嘴里喊着：“到！”
    李二辉嘴里喊着：“到！”
    王会明朝着焦海燕：“焦海燕！焦海燕！”
    焦海燕在牛车上忙着装车：“到！”
    “咱点到名的！帮着把这车谷米棵装满，装好！我再给你们记工分，现在已划上钩了。”王会明指着：“工作是大家伙的，不能让长埂爷和小聋汗两个人挑谷米棵捆装车。肖丽红！你到车顶上摆车去，你和焦海燕前后各一个摆捆压差的。”

 第6章 全村唯一的拖拉机

    王会明牵着牛缰绳在谷稻场院碾着谷米粒，牛拉着石头糟成的滚珠在谷米穗子转着。
    “迂！迂！”王会明赶紧一瘸一拐地拿着粪筐，走到牛的屁股后面，拿着粪筐在接着牛排出的牛粪：“懒牛上磨屎尿多。”
    小胜利拿着木叉在挑着谷米穗，把厚的地方往薄的地方挑去。
    “胜利啊！你腿好啦吗？”王会明接完牛排的牛粪，把牛粪筐放到中心，他赶着牛在转圈碾谷米穗：“你腿好的话，把咱村支部买的拖拉机开过来，拖拉机用一个小时就把这些谷米穗碾好。要用牛碾这谷米穗，得用六头牛转圈碾，也到天黑了。”
    肖丽红扭头看着小胜利：“男子汉！这点伤还叫伤吗？从过麦碾麦子让皮带碰到，也有两个多月了吧！”
    小胜利挽起裤子，指着大腿上的流脓的伤疤：“夏天热时，好的慢，到处是苍蝇，我这个不停地用铺扇扇着赶苍蝇。又没有风扇，没有电，就上了药膏和紫药水。”
    焦海燕拉着小胜利：“走！到村支部开拖拉机去，你起动不了拖拉机，让李二辉给你摇起拖拉机。”
    李二辉(李二麻子)拍手叫着：“好！这个好说，我不会开拖拉机。我可会起动拖拉机，在田地里用柴油机浇地，那柴油机都是我摇着带动起来。”
    “那就好啦！”小胜利微笑着：“我得去试试能行吗？那拖拉机挡皮带盒，还没有装上呢？”
    “这好说！”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焦海燕：“会明嫂子也要去，让会明嫂看看我李二麻子是不是很笨。”李二麻子拉着小胜利和王会明媳妇走出碾谷米穗的场院。
    焦海燕指着李二麻子的脑袋：“只要你以后能干活，能过日子，我这媒人给你当定了。小胜利的媳妇也是我说的。当初我没有抽过他一支烟，吃过他一顿饭。焦玉兰和胜利一见面，人家就相中了。两个人谈的好，我当媒人的一把烧起来，一气成亲，相亲，定婚就是结婚，这三件事在半年内就解决了。”
    “会明嫂！我可没有忘本。”小胜利笑着去拍李二麻子的肩头：“按我媳妇那头，我叫会明嫂个姑姑！但后来呢？会明哥说，按男方叫，灭亲！不能灭祖，我们一个祖宗。”
    焦海燕指着村支部放车处：“门锁着呢？胜利你有钥匙吗？”
    小胜利伸手去摸摸口袋，摸了裤子口袋没找到，又把褂子口袋翻出来，哗啦一声，钥匙掉在地上。
    李二麻子拿起柴油桶往拖拉机油箱里加柴油。
    小胜利一瘸一拐地拿皮带盒，往皮带轮的架上按皮带轮盒，他伸着手：“会明嫂子！你过来给我扶着皮带轮盒，我拿螺丝棍和螺母拧上几丝，让二麻子哥拿板手紧住。”
    李二麻子加完油，又走到工具箱里拿起17至22的板手，弯腰上着皮带盒上的螺丝。
    小胜利指着李二麻子：“会明嫂！二麻子哥很聪明，他就是没有机会接触机械而已，等他接触机械了，比我能干。”
    焦海燕走过去，伸手拧拧螺丝：“是上紧了，机械化不能胡弄，你胡弄机械，机械就出事故胡弄你。”焦海燕在工具箱里拿拖拉机起工具，递给李二麻子。
    小胜利走到拖拉机前面，拌起检针器，也就是机械压缩开关器：“好啦！麻子哥！你开始摇动机器吧！”
    焦海燕躲在小胜利身后看着。
    李二麻子把机器转动器放在起动拨叉处，李二麻子左手扶着机械过滤器，右手板着起动器转着，他右手越转动越快：“胜利！起动！”
    小胜利按下机械压缩开关，看着在机械排气筒里排出在股股黑烟。
    “嗨！嗨！起不起！”李二麻子右手一个压缩又一个压缩的带动着机械转动。他的右手接着猛转动着几圈，咚一声，又咚一声，接着????地机械飞速的转动起来。
    “二麻子哥！好样的！这机械改修理了。”小胜利指着转动的机械：“等于二麻子哥把机械压缩给带动起来的。柴油嘴喷油雾化燃烧了，就起动了。嫂子上车，二麻子哥！等我上去再上车，你得把车库门锁了。”
    王会明又拿着泥瓦盆走到牛屁股前，他蹲下身子给牛接尿，怕牛尿落在谷米粒上。
    肖丽红接过王会明手里端着的泥瓦盆，把脸扭得老远：“我没有给父母端过尿盆，今天给这牛端上尿盆了。”
    拖拉机????地机械转动声有远处传到场院。
    王会明扭头往去，把牛赶到谷米穗很远的地方：“丽红！这会不让你倒牛尿盆了。”
    焦海燕、李二麻子脸上满是笑容，他俩个坐在拖拉机两旁挡泥铁板上。拖拉机后面拉着水泥磨成滚珠碾子，两头是单木拉车车珠和轴承。
    拖拉机到谷米穗场院里面，焦海燕和李二麻子在拖拉机上走下来。
    王会明指着小胜利：“你开拖拉机给书支部打招了吗？”
    “没有打招。”小胜利指着拖拉机：“开拖拉机还要打招呼。”
    王会明指着焦海燕、李二麻子、小胜利：“这是全村四个小分队公有财产，拖拉机是四个小分队合伙给公社里农机合作社买来的。只有村党支部领导和村主任批准才能使用。好啦！你就在这里碾谷子穗吧！我去给村支部书记说去，你们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王利达揉着眼睛像刚睡醒似的，在场院边上走过来：“还是机械化快。会明哥！还是你去村支部书记那里吧。我没有你面子大。我去了，村支部书记还得让我把拖拉机还回去。”
    “就是吗？”王会明指着拖拉机：“其他三个小分队也没有用拖拉机碾谷子。不过是牛碾得快多了。这么一小会就碾一遍了，碾两遍就要翻过来再碾两遍完事了。”
    王利达推着王会明：“会明哥！你赶快走吧！别等村支部书记来要拖拉机。”王利达推着王会明。
    李二麻子抽着烟，瞟着王利达：“这好事！让会明老哥出面了。也就是他在村支部那里有面，人家的伤是保卫国家得来的。人家不摆铺，人家低调！”
    王会明瞪了李二麻子一眼。
    “好！会明哥！我改正。算我多嘴。”李二麻子笑着对样利达：“里达哥！等于我放了个屁，你别跟我计较。”
    王会明戴着草帽，上穿蓝粗布褂子，下面穿着长裤腰裤子，裤腰一勉紧，就是不扎腰带而也不会掉下来，脚上穿着千层底布鞋。一瘸一拐地向村支部书记的家门走去。

 第7章 场院（一）

    王会明在村支部里回到场院里收拾谷米粒，用三股木叉在挑着谷米穗头。
    “会明哥！我说吗？还是你在村支书记那里有脸面。”王利达抖着谷米穗上粘着谷米粒，让谷米粒在空中落到下面谷米糠粒上：“小胜利！你今天立了一功，等会记工时，让会明哥多给你记二分。”
    “不是脸面大的问题，为人民服务服务是我军人的职责。正义感更是我们军人的毅力。”王会明用木叉挑着谷米穗头：“我对海燕嫂子也是如此。我既没偷又没抢，我是把原因说在那里。这拖拉机放在村支部车房里，在车房里闲着也是闲着。村支部买拖拉机的目的，就是增大生产力，为人民生活所用。是没有提前打招呼，用着去给领导打招也可以，而咱二生产队在买拖拉机时，也拿四分之一的钱。为什么不让用呢。如果没拿钱，咱用越理和愧欠别人的，别人用着拖拉机，咱硬抢过来用，那咱们越理。肖丽红和小胜利，你说是这么个理吗？”
    小胜利伸手大母手指：“我会明哥！就是讲道理的人。以后和会明混准有理讲。”
    “看来啊！会明可以当支部书记了。”李二麻子拿着木推耙子，围着场院周围撞着谷米粒：“等选票时，投会明哥子票。”
    “别家！我天生是当普通公民的料。”王会明拍着大腿：“都支持我干，但我这腿不愿意。在抗美援朝战争受伤了，国家政策好，我开始转业到铁路，我认为还是回归农村好，干点农活，晒晒太阳，出出汗是好事。现在这不两腿能来回走路干农活。生命在于锻炼。”
    焦海燕用眼睛白了一眼王会明：“就你话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回家再说。”
    李二麻子扭回头：“会明哥！到家不会跪搓衣板吧！要么回家没饭吃。好啦！散工后，咱哥俩一块，去我家里住，我不会气服你。”
    场院里的男女老少都在忙着收拾谷米穗场，你一句我一语的说着显着时间短，干活感到不累。
    肖丽红拿着木排叉，把落下的谷米穗搂起上，这一搂把谷米粒和谷米糠落在地面上。
    李二麻子在肖丽红身后，围着谷米粒场圈往上推着谷米粒。
    焦海燕带领着其他妇女拿着扫帚在扫着谷米粒。把谷米粒缓缓向中心堆去。
    王会明、王利达、小胜利、王长埂等人锄着谷米穗子，放到一旁堆成一个圆形谷米穗垛子，打着圈子，一层又一层往码着谷米穗杆。
    肖丽红噗嗤一笑，她拿着木楼耙的木杆碰到了李二麻子的后背：“对不起！二麻子哥！碰着你了。”
    “没事的！”李二麻子往上推着谷米粒：“在一起干活，大家避免不了碰一下。都在无意中的。”
    王爱玲在场院前的小路上走来，她来给许丽娜要钥匙来了。
    “许姨！你该回家了，咱这里数你岁数大。”王利达抬头看着王爱玲顺着小路走过来：“我们不会少给你记工的。只要你来场院里干点活就行。”
    许丽娜走到场院边前，她弯腰去拿自己小板凳子。
    王会明弯腰给许丽娜捡起小板凳：“许姨！给你小板凳，现在都这样，等国家经济发达了，实现四个现在化。点灯不用油，播种不用篓，耕地不用牛，苹果碰着头。电灯电话楼上楼下。这不我们村有了拖拉机，这就是现代化的开始。”
    王爱玲走到许丽娜身边，她接过王会明手里小板凳：“会明哥！你家王成怎么老下河套。咱们村周围河套里都是水，水又那么深。万一出现事故就晚了。”
    “谢谢！兄弟媳妇提醒。”王会明满脸堆笑：“是这么礼，人民都在地里干活，谁还注意河套的事，你是怕孩子下水淹着。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在学校严格管教。”
    “好！”王爱玲拿着板凳，一只手搀着许丽娜：“妈！你慢些走，太阳光还很高呢？慌什么呢？”
    “长埂爷！你牵着牛也回去吧！”王会明放下木叉，走到那七头黄牛面前，把黄牛缰绳连到一起，三头黄牛一伙，又四头黄牛一伙。他帮着王长埂把黄牛缰绳连好：“长埂爷！这样就好赶着黄牛回牛院里啦！”
    小胜利用手指戳了一下李二麻子的屁股：“二麻子哥！你也该把拖拉机给我摇起来，让我开着送回村支部车库。”
    “二辉！你跟着小胜利去吧！”李二麻子扭头看看谷米粒培子快撞完了：“兄弟！能不能等会，让你我把谷米粒培子堆完，你不小，我不老的，除了老的和小的，场院里还多少劳动力。等会吧！”
    “好样的！”王会明扭头望着李二麻子：“我今年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比不上你们年青人能干了。”王会明用手捶着后背：“不行了，一干点活后背疼，腰还疼。”
    焦海燕扭头看着王会明：“你今天天这里疼，明天哪里疼，想死没门，你这几儿子还等着劳动挣钱娶媳妇呢？”焦海燕把最后谷米粒培子堆扫完。放下扫帚，拿下头上的头巾，在抖掉毛巾的灰尘。
    “会明哥！过来帮我一下。”王利达抱着谷米杆防雨卷扇子，到了谷米粒堆前，破开谷米杆防雨扇，让王会明摁住一头，他两手顺着谷米堆培向翻滚着防雨谷米扇子，当滚到王会明跟前，他往上移了移防雨扇子，随着防雨扇子滚动，最后落在一头。
    “得五个防雨扇子才能够呢。”王会明指着露着谷米粒培堆：“你去拿扇子，接着扇住谷米培子堆。”
    焦海燕、肖丽红、小胜利、李二麻子坐在场院的木叉杆上休息。
    “我卷代旱烟抽。”李二麻子在旱烟袋里掏出烟和烟纸，抓着烟丝，放到烟纸上。左手托着烟纸，右手在捏着烟纸一端，左手指向中间捧去，右手捏着纸烟顶端悬转着，随着右手悬转，烟丝都被卷入烟纸中。他伸手舌头舔舔烟纸三间边缘，右手一转圈，一支旱卷好了。叼在嘴里，打着火石打火机，对着火苗叭吱而叭吱地抽着。
    “二辉！抽完烟把拖拉机送去。”焦海燕扭头看着李二麻子抽的正香：“有那么香吗？我回家给孩子做饭去，别让你会明哥去了。他去了，见到村支部书记，今晚这顿饭他又不在家吃了，他那腿脚不好使。”

 第8章 场院（二）

    李二麻子和王会明两个种地行家，农村里的活都是强手麻利快。
    李麻子锄起一木锨谷米糠粒迎东南方扔去，谷糠顺着东南风向西北方刮去。
    焦海燕和肖丽红两个妇女拿着竹苗扫帚，端着扫帚擦着谷米粒把谷糠和谷穗节扫到一旁，让干净和黄金色的谷米呈现谷米堆上。
    “嗨！这风刮的小了。”王会明锄起一锨谷米糠粒迎着东南风扔去，风小些时谷米糠粒难以刮出去。正好落在肖丽红头顶上。
    “死老头子！风小了，你锄的少一些。”焦海燕抬头用眼睛白楞着王会明：“现在天凉了，弄一身脏兮兮的，回家怎么洗身子。你认为还是夏天呢？”
    “没事的。”肖丽红抬头看着焦海燕：“会明嫂！真的没事。干农活没有不脏的。大不了，用大锅烧点热水，再加些凉水洗洗而已。”
    在一九七九年那个时代，农村哪有洗澡的东西，大部分男女都到田地边的河套里洗个澡就上岸了。
    “都怨我。”王会明乐着，锄起谷米糠粒向东南方扔去：“肖丽红对不起，你会明哥不故意的。风小了，那一锨没有刮出去。”
    王利达带着人们向场院摊着稻谷穗，还有许多没有碾掉的稻谷穗。把木叉头推着稻谷穗一堆，木叉杆顶着肚子，两手攥着木叉杆，使劲的向场院边推去。
    “利达哥！慢些，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别推稻谷穗推小月了。”李二麻子，扭头看着许丽娜在挑稻谷穗：“王大娘！我说的对吗？”
    “真他奶的！你李二麻子嘴里能冒出来好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王利达用眼睛瞪着李二麻子：“你家我大娘怀你时，可能那时候是哑巴。”
    “嗯！是的！”李二麻子端起稻谷糠粒向东南扔去，他不耽误干活，嘴里不闲着：“我娘不说的话，都让我这辈子替她说完。如果你想去，我晚上给我娘烧几张纸，祷告一下，娘啊！你把王利达带走吧！”
    “别说这话。”王会明眼睛盯在李二麻子脸上，微小的声音：“好啦！点到为止。你两个人，一个半斤，一个是八两，算是到一块了。一天不闹几场，你们就不到天黑。”
    “驾！驾！”王长埂赶着牛车到了场院里，他扬起牛鞭子在空中甩着噼里啪啦地响：“队长！这车稻谷卸到哪里。”
    王利达扭头看着王会明：“会明哥！卸哪里好呢？还得削稻谷穗头，下午分两波人马。碾稻谷穗的一波人马，把家里上岁数的妇女叫来，让她们削稻谷穗子。”
    王会明抬手一指场院西南角：“那么就卸在西南角，不耽误扬稻粒，又能碾稻谷穗，下午还能让大妈大婶们坐着小板凳在干净的场院边上削稻谷穗，削完的稻谷穗随时堆在那里。”
    王长埂站在王利达和王会明中间，看看王会明，又看看王利达：“队长！卸西南定了吗？”
    “定了。”王利达挠着头皮：“别看我是队长，人家会明哥懂得我多，人家吃的盐，比我吃地瓜面饼子就多。”他推着稻谷穗向正西方奔去。
    在牛车的李建敏站起身子，她看着王会明和李二麻子扬稻谷米粒。
    “建敏啊！”王长埂抬起头，指着稻谷棵捆：“你坐下，我可往前赶车了。一动车，别在上面掉下来，下面是碎稻谷杆，摔伤腿自己受，摔到稻棵上戳破脸怎么好找个男人。”
    “建敏！建敏！”王会明在稻谷糠粒前端着锨，楞在那里：“这孩子！没听见我说话。”
    “你认为都像你呢？”焦海燕摇摇头，抖掉头顶上的稻谷糠穗：“牛车向前走，人家不用手抓着绳子，还注意听你的话。”
    肖丽红捂着嘴乐：“卢水点豆腐，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李二麻子看见了吗？以后和会明哥学习，老婆说着，别给老婆顶嘴。这就叫脸面。知道吗？可以不给任何人脸面，老婆脸面要给，没了老婆，谁给你洗衣服做饭和生儿育女。这就夫妻。”
    “都是为了多干点，吵嘴耽误干活。”王会明把手端着谷米糠粒迎风杨了出去，一阵风把稻谷糠刮的很远：“现在风有点大了，还是风大点好，杨稻谷声劲。”
    李二麻子指着远去稻谷糠：“这些刮走的稻谷糠，能喂头猪，我问问队长，别人不要，我弄回家里喂猪去。”
    “现在不可以。”王利达来到稻谷穗堆前推稻谷穗，他转过身：“晚上别给大娘烧纸祈祷了，我死了还能答应吗？”他推着谷米穗堆往西方推去。
    “怎么样？李二麻子。”肖丽红抬头望望天空，然后摸摸前额：“我没烧，李二麻子早来了吧！你看见什么了吧！”
    李二麻脱掉外面褂子，穿着挎肩背心，在前胸处露出胸大肌肉，拿着杨场木锨，走向一边：“会明哥！你先干点，我到场院空地上抽支烟。过火烟瘾。你抽烟吗？会明哥！要不我给卷一根旱烟。”
    “不用给我卷旱烟。”王会明头扭向王利达：“你看看给你利达哥卷支烟，他一高兴让你把谷米糖弄回去喂猪用。”
    李二麻子蹲在场院边的土地上，他也怕出现事故。”
    小胜利一瘸一拐地向王长埂：“大爷！我能给你如土地而和祥。”
    “场道黑！场道黑啊！”王会明也把旱烟袋，和点火机、用牙齿钩出来的涶液粘住卷纸的边缘。
    王利达拿着空木叉，缓慢地蹲在李二麻子身边：“二麻子！你卷烟有我的份吗？在推刚才那一趟，我就明白了一道理。张嘴打着哈气。
    “这不，一支旱烟把刚才的抽烟激情带走了。”李二麻子点着深深地抽着。
    王利达摇着头：“他们需要在现时生活空间来，避着我长出一身胖肉。”在
    一阵阵鸡叫声又远，又一群鸟类飞着向南方飞去，快乐的麻雀在场院边的树枝落着，它在知知吒吒地叫个不停。
    许丽娜迈着小碎步走过来，低头看着王利达：“会明！你可看西南方向。”

 第9章 相亲

    王会明走进李二麻子小院里，三间土培瓦房，在西面有一间做饭的厨房，厨房没有门，在门口可以看到造前的柴火。
    一股股烟在厨房门口冒出来，李二麻子正蹲在灶前添着柴火。
    几只老母鸡和一只大公鸡在院子里跑着，大公鸡对着厨房门口喔喔地叫着。
    “二辉！你睡觉睡过了吧！”王会明站在厨房门口：“你刚做饭啊！昨天不是说好的，让你早去吗？人家你嫂子娘家弟弟来了，带着她远房妹妹来了。”
    李二麻子蹲在灶前，揉着眼睛站起来：“会明哥！你到房内坐。”李二麻子走出厨房，到了正房门前，伸手推开两扇大木板门。
    王会明随着走进房内，坐在八仙桌前的木椅子上。扭头看着李二麻子：“快点把衣服换上，你去看看怎么样？和人家谈谈，你看上人家，别让人家看不上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嫂子没在跟前，我王会明愿意咱村里添人口，我希望你和我远房小姨子成了。一个男人再有本事，终归没有着落，过来过去没有后代，给谁过日子。”
    李二麻子脱下脏兮兮的衣服，换上干净的中山装，穿上新鞋，戴上新帽子，站到王会明面前。
    “那好！咱哥俩就走。”王会明拿起桌子上的锁：“把房门锁上，别有点东西让人拿去。”
    “唉！”李二麻子跟在王会明身后，在王会明手里拿过锁，卡喳一声锁在门鼻上。
    来到大门前，李二麻子两手抬着木栅栏门对在一边的木桩前，两个铁圈中间，卡上锁头。
    “锁不锁一个样。”王会明指着院子里：“就几只鸡，和厨房一沿锅，谁还来捉只鸡吃呢？各家各户都养着鸡呢？”
    “会明哥！你去供销社买东西吧！”李二麻子在身后紧跟着王会明：“我没有拿粮票和布票，买小手绢不要布票吗？”
    “快吧！我的祖宗！”王会明跺着脚：“哪有那么多事，到供社里，你不要多说话。第一句说桂花你来了。不要抢着说话，等女方说话。你可不能和生产队里那样乱说，知道吗？你不说话，或者话少些，我和王成舅舅在中间打圆场。知道吗？”
    “知道了。会明哥是为我好。”李二麻子心里高兴，他抬头看着王会明。
    肖丽红在家里走出来：“下雨天，地里和场院里不能干活。你今天穿这么好，去相媳妇去吗？李二麻子大哥！回来给我拿喜糖来。”
    李晓军在院门里探出头：“二辉哥！去相亲了，到女方面前少说话。别再瞎说，让女方瞎跑了。”
    肖丽红的孩子在房内穿着短裤跑到院内：“妈妈！妈妈！你去哪里了。”一个小男孩跑到院门前。
    李晓军拉着儿子的手：“亮亮乖！回房睡觉去。”
    来到供销社门口，在门口站着三个人，分别是焦海燕、焦桂花、焦玉和。
    王会明一瘸一拐地走到供销社门口：“前面那位就是桂花，你过去和人家打个招呼啊！”
    李二麻子哆利哆嗦地走到焦桂花面前，抬头看着焦桂花：“桂花！早就来了吧！”
    焦桂花抓着脖子围巾：“我也刚来，你父母多大岁数了。”
    “父母早不在了。”李二麻子抬头看着焦桂花，从上到下打量着焦桂华：“我有三个姐姐，她们都嫁了。”
    焦桂花把两手放进袖口处，下雨天气：“我是离婚的！两孩子都在上学。”焦桂花往供销社里面走去，在供销社柜台前站着。
    王会明在老远看着李二麻子和焦桂花。俩个人离开着，在一前一后走到柜台一边。
    “姐！我就不去家里啦！”焦玉和拉着焦海燕胳膊：“姐！来时在树上摘了一些水梨，给孩子拿着吃去。”
    焦海燕看着娘家弟弟：“你家里知道吗？别不知道，为了给你外甥拿点东西，你们两个再闹矛盾。”
    “玉和！你和桂花吃饭再走不行吗？”王会明接过焦玉和手中的水梨：“等几天，这水梨更好吃。玉和！你看看桂花和二辉两个人怎么样？他俩般配吗？”
    焦玉和向李二麻子和焦桂花看去：“怎么说呢？俩个人都有缺点，李二辉脸上点麻子点，而桂花是结婚的女人。她必定是结婚多年女人，只要二辉没问题就好啦！”
    “同志！给我称上一斤花糖，再来四包果子(桃酥），”李二麻子打开手绢，在手绢里拿出钱，递给柜售货员。一共多少钱呢？”
    供销社售货员包着桃酥，一包桃酥也就是七块，在四百克左右，包完桃酥，在桃酥纸上放上美味红签。
    “二辉！你买这个给谁吃啊！”焦桂花站在一旁：“家里都有，同志多少钱？”
    女售货员早就看出是相亲的男女，她看到男女之间保持距离：“这一斤糖块一块五毛钱，桃酥一块二一斤！这四包也就四块钱，一共是五块五毛钱。”
    李二麻子在手绢里拿出十元钱，递给女售货员。
    女售货员转身在柜台前面的钱箱里，拿出两张一元钱，走拿出两元一张的一个，又拿出五个一角钱一张的纸巾。走到柜台前面，把钱递给李二麻子：“大哥！你数数钱够吗？”
    焦海燕走过来，指着李二麻子：“二辉！给桂花拿糖吃啊！买糖不是吃的吗？”
    “你看我这脑子。”李二麻子数着钱，一只手挠着头皮：“你看看我，光落下数钱啦！桂花吃糖，真是的！我这脑子。”
    “桂花啊！”焦海燕指着李二麻子：“二辉！没有和女孩相过亲。这未婚小伙子，见女人不是忘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
    “过日子人家。”焦桂花抓着糖给焦海燕一块：“姐！今天我和玉和弟回去了，过几天。

 第10章 定婚（一）

    一大早，厨师李长旭拿着炒菜炒勺走进李二麻子的院门前。
    李二麻子拿着扫帚在打扫院子里的灰尘和杂物，把灰尘扫到墙的一角，再用铁锨锄到院内的粪坑里。
    “二辉弟！开门！我是你长旭哥。”李长旭手里提炒菜勺和切菜刀，这两样工具都是厨师自备的：“李二麻子！李二麻子！你还在没起床吗？”
    “我这就来了。我把铁锨放下就过来。”李二麻子放下手中的铁锨，慌忙走到栅栏门前，把栅栏门打开：“长旭叔！我刚打扫完院子，等会来人就没法打扫了，我四点钟就起床了。”
    几只老母鸡在鸡窝里跑着，那只大公鸡在鸡窝里看着李长旭喔喔地叫着，好像在说着我比你们起床早。
    王会明一瘸一拐地走进大门，他站在李长旭身边：“长旭叔！一共十多个人。女方来一男一女是肯定，人家随着定婚来看看二辉这个家。你说摆一桌好呢？还是摆两桌好呢？”
    “二辉！你买得菜是一桌的，还是两桌的。”李二麻子伸出两个手指：“长旭叔！大喜的日报，都是双全其美。不要单，我脱单了，我要双。花点钱值过。”
    李长旭走进厨房，在厨房按一张木制长方形桌子，桌子上摆着菜板和盆子，和买的鸡鱼肉青菜等厨师用料。
    “长旭叔！把你家里八仙桌抬过来行吗？”王会明走到李长贵面前：“单身男人都这样，里外就是李二麻子一个人在跑，咱们能帮他一把就帮他一把，让咱村里明年也增加两口人。”
    “那是的。三分相亲戚，五分相街坊吗？”李长旭放下菜刀：“走！咱爷俩把桌子抬过来，俗话说的好。有百年和千年的街坊邻居，没有百年和千年的亲戚，亲戚也就当辈亲，最多亲两辈。到裱叔裱嫂那辈就不亲了。”李长旭转过身，走出厨房，拍着王会明的肩膀。
    “没办法？看着李二麻子可怜。”王会明递给李长旭一支烟，又在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这是那天我在供销社买的，学大寨牌香烟，九分钱一盒烟。”他拿着火柴梗在火柴沙纸面划着，划好几下才点燃火柴梗。两手捧着火苗，递给李长旭面前。
    李长旭伸过去脑袋，嘴里叼着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好烟，劲还不小呢？秋粮都收了，什么时候分到各户家庭呢。”
    “听村支部的指令！”王会明捧着火苗点上烟，抽着烟聊着天走出李二麻子的家门。
    来到小巷子里，这条小巷子好长啊，两边住户得有七十来家住户。李二麻子的家在小巷子最东头的南面。
    几条看家狗在小巷子里乱跑着，几条公狗在围着一条母狗跑着，都挣夺母狗的婚配权，母狗选择自己最喜欢的公狗来完成合理婚配权。
    王长旭乐着，伸手指着那几只乱叫乱咬的狗：“真好笑！没有思维的动物，就是是这样的。人有法律约束着婚配权，人如果没有法律约束着婚配权，也和他们一样呢？”
    王长成在远处小巷子里出现，他向王会明这方向跑来，他在远处向王会明招着手。
    李长旭指着远跑来的小孩：“会明！那不是你儿子王成吗？”他指着巷子口跑过来的孩子。
    “快点吧！焦桂花她嫂子和我小舅子来了。”王会明抬头望去，抬手拍着大腿：“他奶的！女方先来到了。我小舅子不要紧，就怕桂花嫂子。在我岳母娘那大家族，一般事是我小舅子拍板定音。我小舅子在方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把整个村搞成模范村和先进集体村。人家买电线，载电线杆架起了电线，让全村都用上了电。”
    王成跑到王会明面前：“爹！我舅和玉田舅妈来了。在咱家坐着喝茶水呢？”王成擦着额头上的汗。
    “哎哟！我的孙子，别脱衣服。这正是感冒季节。”李长旭摁着王成的肩头，又一手捂着王成的褂子，这件褂子已补了好几个补丁。是王成哥替下来的旧褂子。
    “休息一下，你回去给你妈说，说我回去才能过来。”王会明戳着王成脑袋：“回去撒个慌，就说你在大队支部找到的我。说我和村支部书记在商讨分粮食的事。”
    王成撅着嘴转过身：“好吧！你不是让我做个诚信的孩子吗？爹你也有撒谎的时候。”王成缓慢地走了。
    李二麻子家里多了些人，肖丽红拿着芹菜摘芹菜叶子，坐在厨房门口。
    王利达嘴里叼着，抽着烟，手里拿木工据在南墙根处拉木头，据木头炒菜用。
    肖金柱在厨房门厨具，八大盘，六果碟，四中碗，两大碗，六海碗，六饭盘算作一席菜。这是定婚规矩。肖金柱和王友胜蹲在大水盆旁边洗着碗。
    “你们抽烟自己拿。”李二麻子笑得合不嘴，他家里第一次这样热闹。
    “金柱啊！把菜盘子洗干净点。”肖丽红摘着芹菜，指着丈夫肖金柱：“人家二辉哥！对咱家不赖！咱应该实实在在的。”
    葛玉莲在房内和李二麻子抬开八仙桌，摆好茶壶和茶碗。在上等座摆着两把椅子，其他六个人坐长木板凳。这张八仙桌朝着门口为上等酒桌。
    王会明和李长旭抬着八仙桌走进大门。
    “利达队长了！今天有点晚了。”李长旭抬着八仙桌子：“人家女方到了，在会明家里喝茶呢？”
    王利达拉着木头：“这件事都怪我，我应该昨天晚上过来一下。按排人来，二辉没时间去叫。我跑跑腿给街坊爷们说一下。”
    “什么？已经来了。”李二麻子挠着头：“哎！我起晚了，昨天晚上睡的不晚。一开始睁开眼时，才鸡叫一遍。后来谜糊着睡着。”
    李长旭媳妇拿着四瓶酒进了院子，这四瓶酒放在纸箱里：“今天是个好日子！天晴的特别好，昨天还阴天呢？证明二辉这媳妇旺夫。过日子能起家。”
    李二麻子接过长旭媳妇怀里的酒箱子：“长旭婶！你来就是了，还拿礼物干什么？”
    “丽红！我干点什么？”李长旭媳妇站在厨房门口。扭头看一眼切菜的李长旭：“来！丽红！香菜给我，让摘香菜叶。”
    远处的小巷子传来一阵狗叫声。有生人进了这条小巷，那些狗才有叫的习惯。
    “我出去看看！是不是玉和来了，女的是玉田媳妇来了。”王会明倒背着双手，一瘸一拐得向院门走去。
    焦海燕领着焦玉和和焦玉田媳妇进了院子：“老嫂子！就是这家，小伙子能干，人又实在，过日子好手。”
    肖丽红和李长旭媳，肖金柱和王友胜，都在厨房门前迎了过来。
    “这些都是二辉自家人，都在这条小巷子里住。”焦海燕指着李二辉：“二辉！叫嫂子！这是桂花嫂子，那是我弟，你就叫玉和哥吧！”
    李二辉笑着：“嫂子！玉和哥！由于生产队忙，我没有来收拾这个家。我在生产队不天亮到谷米田，不见阳光回家，我在谷米地里赶麻雀。嫂子！玉和哥！进屋喝水。”
    焦玉和抬头看着三间土培房，一间做饭房：“不错吗？就是再有三口人也能住的开。玉田嫂子！那边还能再盖两间正房，把大门垒成土培的。这院内的树这么粗了。”
    桂花嫂抬头看着院内十几棵树：“以后把这些挖下来，卖了钱，把旁边那两间房子盖上。”

 第11章 定婚（二）

    桂花嫂子站在院子转着，在水缸粗梧桐树，这棵树让她感到惊奇。
    焦海燕抬头看着梧桐树：“我嫁给王会明三十年了，在我嫁过来就有这棵梧桐树。我听成成他爷爷说这棵宝树。”
    桂花嫂子指着三间房子，心里就不高兴，别人都围着桂花嫂子在院子里站着看梧桐树。
    “桂花嫂！我前年嫁给肖金柱时，我还是祖房结婚。”肖立红指着肖金柱身边的肖金柱：“我就突肖金柱这个人，结婚结在他大伯家。这不我们夫妻也挺好的。”
    葛玉莲站出来微笑着：“婚姻之事，是俩个人的事。我是本村嫁本村，王友胜家没有房子，是他叔叔把他拉大成人的。我娘家和村支部出钱给我盖三间土培房，这不我和王友胜也过的很幸福，我儿子也上学了。有话到屋里慢慢说，问题总是要解决的吗？”
    “这事好说，大妹子！这事包子我王会明身上。”王会明向焦海燕使着眼色：“咱们有话坐下说，桂花当初说了愿意此婚事，在供销社见面说的，而二辉当场也说愿意的。他们俩个人愿意，日子是他们夫妻过的，你我和玉和弟都是参谋者。”
    “好啦！海燕姐！让人把酒和礼物搬到房内，来了就是亲戚。”焦玉和指着院内自行车的礼物：“玉田嫂！咱俩今天来是成亲的，是为桂花喝酒的。桂花说差不多就可以。我图一个男人过日子。”
    王友胜和肖金柱在两辆自行车卸下礼物，搬进房内，随后把房两桌酒席上茶壶泡上茶，摆开茶杯。
    焦海燕搀着桂花嫂往房内走：“兄弟媳妇，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也有错误，当初没带你来看看。我不是也本村吗？桂花嫁过来，我能照顾她，我能把自己的堂妹妹往火坑推吗？”
    桂花嫂边走，边在抬头看着焦玉和的脸色：“玉和兄弟别着急，我只不过说说而，婚事还是你和你玉田哥说了算。”桂花嫂坐在里面酒席的桌子上。
    焦玉和坐在冲着门的酒桌正座位上，焦玉和是上庙公社文明村支部书记，更是上庙公社唯一让老百姓用上点的村子。他坐在椅子上喝水。
    肖金柱拿着茶壶给焦玉和的茶杯添水。
    “肖金柱你今年二十几了？”焦玉和放下茶杯，抬头看着肖金柱：“在我姐家见过你。国家好政策下来了，今年秋收后，种上小麦就把土地分到各家各户，个体农户有了地，你在种粮的情况下，也可以种蔬菜卖，还开可以开小卖部和供销社卖同样产品。多好的政策，只要不赖和能干，好日子在后头。”
    桂花嫂子里面酒桌上听着。她坐在焦海燕的旁边。
    “弟妹！我和玉田虽然是一个娘生的，玉田妹啊！还是你们离着近。”焦海燕拍着桂花嫂子手：“你说是不，小王村再好，小王村的女儿终究要嫁出吧！不能留在村里当妮吧！”
    “那是的。”桂花嫂子的语气缓和了：“是的！刚才玉和弟说我，我没往你心里去，他脾气我知道。他今天本来要去开会的。直脾气。”
    “玉和弟！你村里的谷米产量多少？”王会明坐另一边的椅子上：“这个村的谷米产量四百来斤。我看着谷穗挺的，认为产量肯定比去年强。”
    “都一样的！”焦玉和抽了一口烟：“利达兄弟高升了吗？种地也要讲究科学。今年我们村用磷肥和化肥，结果亩产小麦在六百来斤。县里和公社领导也来看了，说科学施肥，更要科学种田。”
    “我们这里没有用那些肥料。”王利达抬头盯着焦玉和的脸：“我就没听说过这个肥料。就是用牛粪和氨水这两个肥料。我们的小麦亩产还不到三百斤。”王利达端起茶杯喝水。
    “今天我内弟来是件好事。”王会明望着门外一眼：“金柱啊！看看把果碟端着上来，大家边吃边谈，今天不光是二辉定婚，在二辉定婚的酒桌上，让你们认识我内弟。互相学习互相进步！我的思想一致朝前的。”
    肖金柱站起来，转身进厨房了。
    李二辉坐在厨房的灶台小板凳上，他在抽着旱烟不说话。
    王会明一瘸一拐地在走进厨房，他指着李二麻子：“二辉！我昨天让你写的定婚收据写了吗？在开席前必须交换手续，你准备红包了吗？把给桂花买的衣服拿出来。这才是大事。”
    “会明哥！”李二麻子抽泣着：“刚才桂花嫂子闲咱家穷。闲咱家房子不行。会明哥！这门婚事能不能成呢？”
    “二辉！你放心吧！”王会明夺下李二麻子手中的烟：“别抽了。我不会坑你，我就不去岳父岳母家也照样过日子，你焦海燕嫂子能和我离婚，你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好街坊兄弟。我能胳膊肘向外扭吗？”
    “二辉哥！会明哥说的对。”肖金柱端着果碟盘：“听会明哥没错，人家会明哥和他内弟都是明白人，也是要脸面的人。”肖金柱端着果碟盘走出厨房，向正房内走去。
    李二麻子在小板凳上移开屁股，拿出放买纸箱里的衣服和定婚婚贴书红包：“会明哥！我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肖金柱放下果盘碟，又返回厨房。
    “金柱！你抱着箱子。”王会明指着李二麻子：“你跟着我，我拿着定婚交换贴子和红包。你到酒席面前叫桂花嫂子就行，也得叫玉和哥。我给你圆场。说错不要。有我和你海燕嫂子给你拾着话打圆场。”
    肖金柱拍着李二麻子的肩膀：“你干活是好手，上瞎话是好手，这样的场合淹避了吧！”
    “你！”李二麻子的手举起来，又落在下去：“有你的。”
    “怎么？想打我。”肖金柱挑刊着李二麻子：“你打我，我就喊李二辉发裱打人了，你媳妇还有的成吗。来给我说好话。”
    “别逗二辉了。”李长旭拿着炒在菜，土泥块垒成的炒菜灶冒着火苗：“金柱！你二辉哥正着急呢？让会明侄教他怎么说？”
    王会明手里拿着定婚贴和红包，他在前面带路，挡着困难。
    李二麻子身穿新式中山装，戴着帽子，脚穿千层底新不鞋。跟在王会明身后，向酒席前靠近。
    肖金柱抱着纸箱子随在身后。

 第12章 定婚（三）

    在1979年都是很普通的日子，城市和农村有些差距，但是人与人之间差距不是太大。
    “玉田妹妹！玉和兄弟！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王会明站在两个酒桌中间：“咱们老祖宗留下这个礼节，男女定婚呢？在酒桌上男女双方都要交换一下定婚贴。咱们就按祖宗留下的规矩办事。”
    “是的！男女定婚就是这样。”焦玉和站起来，在怀里口袋里掏出定婚贴，递在空中：“要不？玉田嫂子来交换定婚贴吧！早上来，玉田哥非让我带着，还是你和桂花妹妹近。”
    桂花嫂子满脸堆笑着：“玉和！那么就不是桂花哥了。”桂花嫂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交定婚贴，和我交定婚贴，都是一个样。你玉田哥让你来是当家的，我可当不了你玉田哥的家。咱焦家都是男的当家。”桂花嫂子坐在椅子上。
    “那我就当当这个家了。”焦玉和把婚贴交给王会明，在王会明手里拿过男方定婚贴：“好啦！这样喝酒心里踏实，要是喝多了，让二辉把我背回去。”
    “那是的！”李二麻子笑着：“玉和哥！我当然要背着玉和哥，随便也见见桂花。”
    “看了吗？”桂花嫂子指着李二麻子：“看见了吗。还没结婚就穿到一条裤子里去了，把我这个嫂子和玉和哥甩一边了。”
    王会明拿着定婚贴：“谁说不是呢？娶了媳妇忘了娘，一结婚还是人家近。来！金柱！把二辉给桂花买的衣服拿过来，放到一旁去，吃完酒席让玉田妹给桂花带回去。”
    “二辉！给你嫂子句话。”焦海燕拉过李二辉：“看我这兄弟长得多么强壮，他是种庄稼好手，他一天手工割小麦三亩地。三亩地小麦也是一大片呢？桂花嫁给他，庄嫁地里的活，他能自己包了。”
    桂花嫂揺了揺头：“我一天割一亩小麦还腰疼呢？就是你玉田弟，从早上到晚上才割一亩半地的小麦。等明年分地到户，我家里的小麦就让二辉割了。”
    “桂花嫂！那当然的。”李二麻子脸上才露出笑容：“桂花嫂！你家才有多少地，我拿镰刀一划拉就完了。”李二麻子站在焦海燕面前。
    “好啦！李二辉！这里没你的事。”焦海燕推了李二辉一把：“我们开始上菜盒酒了，在这里挡着我吃菜喝酒。”
    李二麻子扭头看着桂花嫂：“嫂子！你们喝着！我出去了。”李二麻子转身离开女酒席桌。
    焦玉和摆着手：“我没有意见，还是你和你桂花嫂近。你们是一家人，她没事就没事。你忙你的事去。”
    李二麻子笑着：“玉和哥！都不远。你慢慢喝着。我忙去了。”李二麻子扭身走出酒席房内。
    “都不远！”桂花嫂夹着桃酥饼吃着，咬了一口桃酥放在面前餐碟里：“海燕姐！二辉一天真能割三亩小麦，他干活手头相当麻利快，真是好活倒人。”
    酒桌上摆着两盘桃酥、两盘糖，两盘泡子糕，两盘江米条。这果点桌，在当时算是上等的。
    “怎么样呢？”李长旭把蒜苗和蒜苔炒猪肉丝放到盘里，又炒着芹菜菜炒片和香菜炒肉丝四盘菜放到两个拖盘里。
    肖金柱和王友胜端着两个菜拖盘向酒桌房走去，他们俩个是端菜盘的，也是今天做酒席的陪客。
    焦海燕在王友胜拖盘里端下菜，放到酒桌上。
    肖丽红忙着往酒壶里倒酒，再从酒壶里倒入客人面前的酒杯里。
    葛玉莲把洗干净的酒杯放到每位在座的女客人面前。
    李二麻子把旱烟放到一边，从灶台上拿出一盒烟，抽出两只烟，递给李长旭一支烟：“长旭叔辛苦了。”李二麻子给李长贵点上烟。
    “为乡亲们服务是应该的。”李长旭抽着：“别说辛苦两字。只要你明年结了婚，我心里高兴。到时候给我帮帮忙，就可以了。”
    “哥俩好啊！再好啊！”王利达坐在酒桌前伸着：“坤五手啊？坤五手啊！”伸着右手，向焦玉和笑着。
    “六六顺啊！六六顺啊！”焦玉和伸着手在端着酒杯：“我的酒！咱两次一喝。”
    肖金柱和王友胜又在厨房端着鸡肉一大碗，鱼一大盘、中碗肘子一碗，肉丸一碗四大碗，端着进了酒桌房内。
    “双全其美啊！双全其美啊！”王利达伸着大母指。
    “八大仙啊！八大仙啊！”焦玉和伸手喊着：“这次又是我的酒，利达兄弟划拳很厉害啊！”
    “哪里呢？”王利达端起酒杯：“来玉和哥！小弟我陪着你，你喝一个，我喝半个酒。”
    焦玉和端起酒杯一仰脖喝干了。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看了看里面桌子上桂花嫂。
    “来！玉和哥！摆着菜就吃啊！”王利达拿起筷子：“来大家都拿筷子吃啊！”
    王会明拿着筷子夹着一个肉丸放到餐里，用筷子夹着吃着：“你们年青人能喝就喝，能划拳就能划拳，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吃好玩好就好。”
    李长贵扭脸看着李二麻子：“你看清楚了吗？我在厨房炒菜就看得很清楚。你会明哥办事有把握。人家不着急，把事情在慢慢地调解好。你这庄婚事，也就是他管。看见了，人家内弟是村支部书记，还是模范劳模。人家来，是看她姐姐的面子，也给你李二辉长了脸面。事在当场，人家说话有分量，今天的婚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你看看人家把桂花嫂堵的嘴。”
    “我就没听不出什么？”李二麻子给李长旭倒上茶水：“来！长旭，喝点水休息一下。上完这四个菜就是吃饭菜了。那你坐酒桌上去。”
    “哎！婚是定了。”李二麻子仰面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结婚登记要什么条件呢？我这家底，也没有什么家底，结婚还得借债。简简单单也要买啊！”李麻子流了几滴眼泪。
    李长旭放下炒勺走到李二麻子面前：“你放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大家都会伸出手帮助你的。等你结婚，我家喂了一头猪，我白送给你做酒席肉和女方礼物用。这个我说了算。”
    李二麻子擦着眼泪：“我怕到结婚时，桂花要这要那的，我没有能力把桂花娶回家。”

 第13章 定婚（四）

    酒桌上，有心事的就是王会明和焦海燕两个人，他们夫妻心里想着把李二麻子和焦桂花牵手到一起，只到他们登记结婚那刻，他们才算是完成红娘心愿。
    “玉和哥！二辉确是本份的人，我是生产小队长。”王利达喝着茶杯里的水：“我按排二辉干的活都保证完成任务。今年的谷米田就没有麻雀吃粮食。这个二辉啊！是真能干，天不亮时，黑乎乎地到谷米田里，那些麻雀还没飞到地里时，他举着猎枪朝着麻雀方向打了一枪。这样麻雀一天不敢到地里吃谷穗上的粒。”
    “金柱看看上饭吧！”焦玉和站起身子：“我出去方便一下，今天喝好啦！也吃好啦！”他转身朝着酒桌外走着。
    王会明站起来向外走着，他和肖金柱随着焦玉和走出房内，到了院内。
    肖金柱领着焦玉和到院子里的东南角处，他站在厕所外，看着露天用土块垒成的厕所墙。
    焦玉和露着半拉上身，站在厕所坑的边缘小便。
    “玉和哥！”王利达也站在厕所外，他叼着烟抽着：“二辉兄弟！这小院很正规，把农具都放在厨房的空地墙上挂着。又不太占用厨房空间。”
    “是的！”焦玉和露着上半身：“我姐家才四间房子。我姐家七口人挤在那座房内。现在谁家都一样。有间土房住着，等条件好了，拆了土房盖砖瓦房。”
    肖金柱抬头看着王会明：“会明哥！二辉哥给王成去送饭，他认为孩子一个人在家，你们俩口在这里。”
    王会明摇着头：“我说没见二辉呢？这孩子，怎么这样呢？”
    焦玉和在厕所走出来，他低头对王利达站到一起：“现在天短了，眨眼的功夫就黑天了。”
    “等等二辉回来吧！”王利达在焦玉和耳旁：“二辉给你王成外甥送饭了。他哥哥姐姐又不在家，在学校里上学。”
    焦玉和走到厨房门口，在厨房门有个洗脸盆，他弯腰，蹲下身子，在洗脸水里洗洗手。
    李二麻子提着竹条竹篮子走进院内，跑得脸上汗油油地。他在凉条上给焦玉和递过毛巾。
    “二辉！”焦玉和擦着手，笑着拍拍李二麻子的后背：“有媳妇了，可要抓紧过日子。房子问题就这样了。等你和桂花有孩子，放着钱给孩子盖砖瓦房，把这房全拆了。你去公社办事看到了吧！都是砖瓦房。条件允许，公社就盖楼了。”
    “那是的！”李二麻子堆笑着：“我不会让玉和哥失望的。”
    王利达也洗洗手：“玉和哥！酒桌上坐，我还得喝酒呢？我还没解酒瘾呢？”
    焦玉和笑着，点着头向房内走：“我等着你，反正我酒量就这么大。”他迈着两脚走到酒桌前，在前的王友胜赶忙移开木板凳，让焦玉和座进酒桌上座位。
    李长旭在厨房里抓紧炒吃饭菜，吃饭还有四大碗菜呢？农村讲究，这是酒席上的讲究。
    肖金柱站在厨房门口：“二辉哥！该你出场了。到酒桌斟酒去啊！行他们不喝，不行你不去。”
    李二麻子站起身来，伸伸赖腰：“我就怕酒桌斟酒和喝酒，咱说话粗噜惯了。我老是绷着多嘴这股弦。”他强顶着头皮，迈脚去了酒桌前。
    “二辉！陪你玉辉哥喝两杯！”王会明看看焦玉和，又看看李二麻子：“好事成双。喝两个酒，再陪你桂花嫂喝去。”
    李二麻子拿起酒壶给焦玉和斟满酒杯：“来玉和哥！咱哥成了实在亲戚！到时候到你家喝酒。让玉和嫂子把好酒拿出来，让兄弟喝。”李二辉端着酒杯，随后拿着酒去碰焦玉和的酒杯。
    “真是豪爽兄弟！”焦玉和端起酒杯喝干了，拿着酒杯让王利达和肖金柱等人看：“这酒劲真不小，像二辉兄弟一样有后劲。”
    “来！玉和哥！”李二麻子拿筷子指着菜盘：“玉和哥！大家都来吃菜啊！压压酒气。”李二麻子夹着蒜台吃着。
    肖金柱拿着酒瓶往酒壶里倒入酒。他左手拿着酒壶盖，右手拿着酒瓶往酒壶里倒着酒。对于当客人和陪客人喝酒，都是十分熬人的工作。
    李二麻子端着酒壶，给焦玉和斟上，又自己把自己的酒杯斟满，放下酒壶，端起酒杯：“玉和哥！来干杯！”酒杯和酒杯碰到一起。
    焦玉和端起酒喝干，指着酒菜：“二辉！我吃好了，喝酒喝到位了。不能真让你背着我回家吧！”焦玉和拿筷子，夹着菜吃着。
    王友胜端上两大碗吃饭菜，王利达端着吃饭菜碗放在离焦玉和近的位置。
    李二麻子离开焦玉和的酒桌，来到桂花嫂的酒桌。
    “玉田妹！人家二辉来斟酒了。”焦海燕站起身给李二麻子让了些空间：“来了？二辉先自己喝两个酒，垫垫底才说话有份量。”
    李二麻子端起酒杯，拿着酒自斟自饮地喝了两杯酒。三杯酒就是一两就酒，然后给桂花嫂子斟斟满酒杯。
    “那好！嫂子我酒量有限。”桂花嫂子打量着李二麻子：“二辉酒量也很好。那么陪嫂子喝两杯酒就行。和你玉和哥喝的一样才行。我是桂花亲嫂子不假。我多喝了，你玉和哥少喝了，显得咱姊妹俩近似的。”
    “二辉！”焦海燕眨着眼睛：“二辉！你桂花嫂子既然说了，那么就喝两杯酒。以后喝酒机会多的是，先省点酒，到时候到你桂花家喝。”
    “那是的！二辉去了。酒管饱。”桂花嫂哈哈笑着：“喝酒好说。你玉田哥就好喝酒。”
    李二麻子端着酒杯：“酒场如战场，桂花嫂子的酒令，小弟能不听吗？”端着酒杯和桂花的酒杯碰到一起。
    桂花嫂端起酒杯，放到嘴边，一仰脖喝干了杯中酒：“二辉真会说话。”桂花嫂子放下酒杯。
    肖丽红拿着筷子：“来桂花嫂吃菜！二辉哥让桂花嫂吃菜啊！别光想着喝的事，也要想着吃菜的事。”
    焦海燕拿着筷子：“来！玉田妹！抄着鱼肉吃。我知道咱家人都爱吃鱼。我玉田弟最爱吃油炸小鲜鱼，用面糊粘上，油锅里炸的酥酥的。玉田弟就愿意吃的油炸小鱼。”
    “我记住了。”李二麻子给桂花嫂子斟上酒：“我玉田哥愿意吃小鲜鱼好说，我饭屋里墙上还挂着鱼网呢。闲时到池塘和河套里，扔下网就能打着小鲜鱼。到时候，我给你送去，要不让桂花送去。”
    焦海燕拍着桂花嫂子的肩膀：“看见吗？你姊俩多近吧！我刚纫上红线，就想把红娘钉到墙上去。”
    “哪里话来？”桂花嫂子端起酒杯和李二麻子第二杯酒碰到一起：“二辉！长的一表人才，他可做不了忘本的事。”
    李二麻子喝干杯中酒，又给桂花嫂斟上酒，拿着筷子：“桂花嫂，会明嫂！你们更近。来！大家都拿起筷子吃菜。”然后李二麻子离开了酒席。

 第14章 送亲

    肖金柱搬着礼物箱向焦玉和自行车后车架上。两个大箱礼品摞着，底下那礼箱是李二麻子买的定婚礼物。上面那箱礼物，是焦桂花拿来看的礼物。肖金柱同时把礼物都绑好。
    王友胜搬着衣服纸箱，放在桂花嫂的那辆自行车后架上，他上两道，横两道的绑着绳子。恐怕路上把纸箱掉了。
    焦玉和走出房内，他伸手捂着王利达的手：“今天大喜的日子，也是我认识我哥生产队领导的时间。”
    王利达捂着焦玉和的手：“这是哪里话。都是平民百姓，就是把父老乡亲集合在一起，给他们传个信，不是干部的干部。”
    焦玉和握着李二麻子的手：“兄弟！这回好了。我今天既是桂花娘家人的代表，还是桂花的中间介绍人。也是你们的牵线人，我担双重责任。没事的，桂花心愿意，我和你桂花嫂子只是参谋。主角还是你和桂花。喝好啦！吃好啦！我回去给玉田传个好话。”
    “玉和哥！招待不周之处和兄弟待慢之处。”李二麻子捂着焦玉和的手：“还请玉和哥谅解。你兄弟我是直来直去的人，就是知道干农活。”
    桂花嫂握着李二麻子的手：“你玉和哥说了就算。这房子的问题暂时别考虑了，等你和桂花过上日子再说。刚才，你玉和哥和你会明哥说好了。”
    “嫂子！”李二麻子捂着桂花嫂子的手：“我给桂花买的衣服！如果桂花穿着大小，咱可以在供销社调换的。回家让桂花都穿着试试。”
    桂花嫂子乐着：“二辉！这个信！我一定捎到，我到家就给桂花说，先让试试。”
    桂花分别给肖丽红、葛玉莲、长旭媳妇等捂着手送别着。说话声和笑声添满了这个小院。
    王会明指着焦玉和和桂花嫂子：“大妹子！到我家再坐坐，喝碗水去。”
    焦玉和拉着焦海燕的手：“姐！孩子上学的事，有事就说话，五个孩子上学，也够你和我哥受的。”
    桂花嫂子拉着焦海燕的手：“姐！你快熬出来，外甥在师范大学一毕业，就被分配。最次分配到县城一中教学。”
    焦海燕指着王会明：“看你哥穿的，里面还是穿着我的褂子。把我褂子套在里面了。”
    “现在都困难。”桂花嫂子叹了一口气：“孩子读好书就咱当家长最高兴的事。那我以后再来时，再到那面喝水。今天什么时候了，这个到家也黑了。”
    焦玉和和桂花嫂子拉着焦海燕的手愿意松开，这样手拉着手走出了大门。
    众人都站在家门外，笑着来送焦玉和桂花嫂。
    王长旭厨师也走出院子，来到大门外欢送着客人。
    王友胜推着桂花嫂子自行车，在顺着小巷往东走，走出小巷巷口就是大街。
    “哎！友胜！”桂花嫂记忆力很强：“友胜给我自行车，请留步。这样送越送越远。”桂花嫂接过王友胜手里金鹿牌自行车。
    在1979年谁家有辆大金鹿自行车就是上等户，也是村子里暴发户。
    王会明在口袋掏出一包烟：“兄弟！路上碰见熟人，口袋没有烟不行，递给烟就是个见面礼。”
    焦玉和摸口袋没有纸烟，他接过王会明手里的香烟大丰收香烟。他拿着烟草，紧步追上肖金柱：“来！给我自行车。”
    李二麻子走下自家小巷子东口处，站在小巷口望着桂花和焦玉和蹬着自行车离开这小巷子口。
    焦海燕走到李二麻子身后，两手拍着李二麻子的肩头：“怎么了？他们走了有点舍不得，吃一顿闲少不是。”
    李二麻子当时还在思考当中，他眼神在好长时间才转到焦海燕身上，眨着眼睛：“不是的！是会明嫂子！我刚才怎么了。是给我说话吗。”
    焦海燕蒙圈了，伸出手捂着李二麻子的前额：“二辉！人家走远了。你还在这里送呢？家里是谁拿礼物，你该留的就留下，不该留的给人家送回去，人家李长旭叔忙一天了，还没有吃饭呢？”
    李二麻子眨眨眼睛：“对！我是怎么了？家里长旭叔还没有吃饭了呢？会明别笑话我，刚才是走神了。”
    焦海燕戳着李二麻子脑壳：“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怕人家桂花不嫁给你，我这钱不是白花了。我海燕说一个婚姻桥就成一个婚姻桥，我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焦海燕转身向小巷口走去。
    “会明嫂！”李二麻子追上去，伸手拉着焦海燕的胳膊：“我的好嫂子。我不是不明事礼的人。走！你和肖丽红帮我把别人拿来礼物都给退回去。在每个礼物提兜里都有一张红纸条写着名字呢？”
    来到房内，李长旭坐在八仙桌前喝着水，他夹着用纸卷成的旱烟抽着：“会明啊！这一章算是结过去了。李二麻子后半生有了结续。”
    王会明用手占着桌子上的水，用手指在桌子上划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生归宿。”
    李二麻子在厨房炒了两个菜，端到八仙桌上：“长旭叔！来！咱爷俩喝一壶。”
    “这孩子。还炒啥菜呢？”李长旭指着李二麻子的脑袋：“记住了，给我热热剩菜就行。咱爷俩谁跟谁，一木一子就是咱们的姓。”
    焦海燕在房内站着，张开手：“王会明，你给我钥匙啊！王成如锁门出去玩，我往哪里找他。我得回家喂鸡啊！你啊，别喝酒了。”
    王会明在上衣口袋里掏出钥匙：“给你钥匙！我等会回去，在这里再待会。”
    焦海燕拿着桌子的钥匙，扭身走出李二麻子的房门。
    李二麻子快步跟了出来：“海燕姐！把厨房这些菜拿回去给孩子去吃。我能吃多点菜。”
    “别家。别人看见笑话咱。”焦海燕一阵风似的走了。
    王会明坐在李长旭对过：“长旭叔！你一年给咱村里红白之事忙多少天。”
    李长旭伸四个手指：“一年当中最少四十天，这四十天在给别人帮忙。”李长旭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着。
    王会明给李长旭倒上杯中酒：“你忙一天了，喝杯酒解解伐，等会二辉陪你喝。”
    李二麻子在走进房内，他拉了把椅子到屁股下，给王会明倒一杯酒，倒满自己的酒杯：“长旭叔，会明哥！你们辛苦了。来！我们在一起喝一杯。”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第15章 耕地

    李二麻子赶着三牛在谷米地里横地，左手拿着赶牛鞭子，右手扶着耕地犁把。
    王会明在李二麻子身后也着三头牛在耕地，他右手扶着犁把，左手甩着赶牛鞭，在空中响着。
    肖丽红在一旁撒牛院里堆赞下的牛粪和土形成的氮肥：“会明哥！你为什么自己上阵呢？不让俺家金柱学着扶犁把耕地呢？”
    王会明扶着犁把向前迈着步子：“年青人性子，我们中年人扶犁把耕地，我们是随着牛的脚步干活。年青人不一样，他性子急，催着牛走，牛不会说话，但牛也是知道累。回到牛槽上不吃草，耽误种地。”
    “咱村多买台拖拉机耕地就行了。”肖丽红手里拿着铁锨顺着撒牛粪：“三队的人头大，拖拉机在三队耕地呢？”
    “不是三队人头大，是四个生产队长抽签抽的，按顺序耕地。”王会明扶着犁把移动着脚步：“就一台拖拉机，全村一千五百亩地，拖拉机一天也就是耕三十亩地，咱生产队有七套耕地工具，这七套犁都用上，一天也得耕三十亩。咱们不能等着啊！季节不等人。”
    “驾！驾！”李二麻子在前面喊着那三头耕地牛，鞭子在一旁甩着，不往牛身打，用鞭子声音吓着牛使劲拉着犁耕地。
    李二麻子回头看了一眼王会明乐着，他对旁边的王友胜：“友胜啊！其实我们扶犁的，比你们累。你拿着锄头敲坷垃，累了就慢点敲，没有人拿着你手去敲坷垃。”
    耕过去的地，劳动者都拿锄头敲着坷垃，这老式种地办法就这样，当时没有机械现代化，只能是人工敲地的土块。
    王利达站在铁耙上，三头牛拉着两米多宽，七十厘米宽的橙子上，铁钉在土里来回挡着土块。王利达的两脚一抬一落地踩在上面。
    王会明抬头望着王利达的身影到了自己面前。
    “会明哥！慢慢来！据响就有沫。”王利达站在铁钉耙上，左手拽着牛缰绳，右手拿着鞭子：“敲打敲打坷垃管事。我耙过去，基本上没有大坷垃了，再耙过来就差不多了，晚上地面潮气往上来，种上小麦能出来。”
    王会明赶的三头停住了，两头牛抬起尾巴，它们在排便。牛粪在牛屁股上排出来。
    肖丽红撒着粪堆到了李二麻子身边，一锨没注意，扔到李二麻子身上。
    “肖丽红！”李二麻子回头看看王会明，脸红着瞪着肖丽红：“没事，大不了回家洗洗。你干活太猛了，明天我驾援，你辅助着在旁边拉绳，咱俩可以耕地了。”
    “滚犊子！”肖丽红笑着：“还想让我把牛粪扔到头上吗？”
    “可别。”李二麻子扶着耕把：“我他娘的刚有个老婆，你给我个胆，我也不敢找惹你啊！”
    王利达赶着三头牛，耙地走到李二麻子位置处：“这样的好事，怎么都是李二麻子碰了呢？倒搭就不要。”
    “我就是说个笑话而已。”李二麻子扶着犁把向前移动着：“利达哥！咱这块地两天能耕完吗？”
    王利达拽着牛缰绳：“迂！迂！”他喊着三头牛，三头牛停住前行。王利达的右脚在铁耙下面抽出来，右脚在土里拖了两米。
    肖丽红指着李二麻子：“你看看，利达哥走神了，耙地耙地，把脚伸到耙下面挡坷垃了。”
    “利达哥！”李二麻子扭头瞧着王利达：“咱不能这样，临分地到户了。咱不能伤着自己的，伤着自己受罪，生产队谁给你出工伤费呢？”
    “驾！驾！”王会明在后面扶着犁把赶了上来：“二辉！你不说话，别人知道你是哑巴。干活归干活，别给你利达哥闹行吗？”
    在生产队集体干活，分工制。一个工作时有长，但也有短。在夏秋两季收种时，工作时间特别长。
    焦桂花骑着自行车来到田埂边，她扎下自行车，顺着没耕的土地来到王会明跟前：“哥！你这里没耕完地啊！我那里横完地了，今天正在下种。”
    “桂花！你怎么到地里来了。”王会明拽了牛缰：“二辉穿着垮肩背心在耕地呢？前面那位就是二辉。”
    肖丽红没有见过焦桂花，她看到一骑自行车的妇女，肯定是外村。她好奇地抗着铁锨来到王会明跟前。拿着铁锨锄着牛粪撒着。
    “给你钥匙！”王会明在衣兜里掏出钥匙递给焦桂花：“家里锁着门呢？到中午，李二辉和我到中午才能回家。到前面给你对象打个招呼，你别耽误人家干农活。”
    焦桂花迈着轻盈地步子来到李麻子身后：“二辉！二辉！你在扶犁把耕地啊！”
    “桂花来了，我在耕地。”李二麻子低头看着自己穿着垮肩背心，背心上带着窟窿：“你来也不给我打个招呼，这身上是这样的。”
    焦桂花在李二麻子脸上亲了一下：“我衣服有点大，我想到供销社换换，你说供销社给换吗？”
    “到供销社看看再说。”李二麻子捂着脸，松开牛缰绳：“你骑自行车来的。中午再说吧！我想回去，可是身后会明哥不答应。他没法给我记工。能换最好，大不了再给供销社一尺布票。”
    李二麻子拿出家门钥匙，向焦桂花手里递去：“你拿着钥匙，我只能中午回去了。会明哥脾气倔犟着呢？”
    肖丽红、肖金柱、王友胜、葛玉莲、胜利媳妇等他们放下锄头向李二麻子方向走来。
    生产队瞪着眼睛往这面看着。他扭头看向王会明，摇了摇头，装作没看见。
    焦桂花看着干活的妇女过来了，她转过身：“我走了，他们都过来了。会明哥说了。有事中午再说。”焦桂花离开李二麻子的身边。
    “我就知道他们会过闹。”王会明指着焦桂花：“给你钥匙了，回家干点活，先喂喂那些下蛋的鸡。你海燕姐去另一方地干活了。别去找他了。”
    “好的！”焦桂花迈着步子走了。
    “驾！驾！”王会明赶三头牛接着耕地，把鞭交给右手，杨起鞭子向牛身上面抽着，啪啪地响着鞭子声。
    李二麻子没办法，扭回头看了好几眼焦桂花的背影，他赶着牛向前移动着。

 第16章 供销社

    王会明、焦海燕、焦桂花、李二麻子四个人走进供销社。
    李二麻子在提包里拿出一件花色的碎花的上衣，和一件黑色下面穿的裤子。
    张琴在柜台远处走了过来：“同志？你买什么？我给你拿。”她看着焦海燕。
    李二麻子拿着衣服：“我们是一起的。我和她定婚买的褂子和裤子穿着小些，你能给换换大点行吗？”
    “我当不了家。”张琴抬手指着褂子和裤子：“是刚买的吗？不是刚买的恐怕调换不了。”
    焦桂花拽着李二麻子的胳膊：“把你买衣服的手据拿出让她看看。”
    李二麻子在口袋掏出买衣服的单据递过去：“当初给你讲的能调换。为什么现在又说不能调换了呢？”
    张琴接过收据看着，指着收据：“你是九月十六号买的，现在是十月九号了，半个月了才来调换。当初几天为什么不让你对象穿着试试。”
    焦桂花把李二麻子扒拉到一边：“你这个同志怎么不讲道理呢？她是拿着我衣服来买的。我就试了试，我试着不行，脱下没有再穿。你怎么不讲理呢？”
    “是我不讲道理，还是你不讲道理。”张琴瞪着眼睛：“你这样态度，我还真调换不了。这不是你想换就能换的。是谁卖给你的，你找谁调换去吧！”
    王会明推了一下焦桂花：“她说话有点急，请同志谅解。”王会明指着衣服：“不就是一身衣服吗？不换也不要紧，如果是你买了一身衣服，你不能穿，你是怎么想。你是拿着去调换呢？还是把衣服直接扔了。把事情放到自己身上衡量一下。”
    “姐夫！不给这婆夫讲道理。”焦桂花直接向柜台的小门走去：“供销社主任在吗？供销社经济经理在吗？你们供销社还有喘气的吗？都出去吊丧了。”
    供销社主任在后门走出来，他指着焦桂花：“怎么回事？你吵吵什么？大中午的，别人在休息，影响别人休息。”
    张琴指着陈晓利主任：“大哥！我主任来了，你给我主任说吧！”
    李二麻子拿着褂子和裤子走到主任面前：“主任，我那天买衣服时，说是能调换的。再说我们也没穿啊！就是试了试身。”
    陈晓利拿过褂子和裤子看了看，又拿过来收据看了看，指着李二麻子：“你懂规矩吗？当初几天为什么不来换，我没穿的新衣服，我卖出一年再换，我都能换，我这供销社怎么开呢？我们供销社规定在七天之内，可以拿着没用的产品来调换。你们超规定了。”
    焦海燕过去拉着焦桂花的胳膊，焦桂花站在柜台边喊着：“供销社是为人民服务的，弄脏了我能来换，买一年没穿，我就扔了也不来换。你供销社是怎么服务的。你供销社休息，我们老农民就权利退货吗？把你的经理叫出来，我家男人没有买过女人衣服。”焦海燕抓着桂花的胳膊向供销社门口拉着。
    李二麻子看看王会明：“会明哥！你说怎么办？”
    王会明一瘸一拐地走到供销社门口，他跺着脚：“人家有规定，咱不能破了他们的规定。”
    供销社柜台的电话铃响了。
    张琴抓起电话：“喂！我是张庄供销社，你找谁？”
    焦玉刚在另一个供销社打来电话：“我是刘桥供销社的焦玉刚，我找刘文秀经理。”
    张琴放下电话，走到陈晓利身旁：“陈主任，一个刘桥供销社的找咱刘经理。他说他是焦玉刚。你认识吗？”
    陈晓利拍着柜台：“我认识啊！我就是在那里调过来的，是我的经理。”
    陈晓利跑到电话机前，他急忙抓着电话：“刘经理！刘经理。”
    陈晓利抓着电话：“焦经理！我是晓利，你最近不是上调了吗？”
    “噢！是晓利啊！”焦玉刚在电话笑着：“找刘经理也不是大事，就是家庭事。我唐妹去你供销社调换一身衣服。她没有穿过，试试身不合适，我就找你们帮着给调换一下。按照县供销社规定可以调换，下面改成过一个星期不能调换了。我就为这事。”
    李二麻子拿起柜台上的衣服，把收据装到衣兜里，转身向门口走去。
    陈晓利抓着电话：“好的！玉刚哥！我就照你的意思办。”陈晓利放下电话，走向张琴，在张琴耳边说着俏俏话。
    “哎！小伙子！”张琴向李二麻子摆着手：“我经理来电话了，他在开会，说可以调换这一次。下次为例。”
    “桂花！桂花！”李二麻子站在柜台边：“他们答应给咱调换了。”
    焦海燕指着供销服务员，小声在焦海燕耳边：“这帮犊子！一会不给调换，一会给调换，把人弄得晕头转向的。好人也给折腾疯了。”
    焦海燕领着焦桂花到柜台前，焦海燕指着上面挂着的褂子和裤子：“同志！拿下那身衣服，让她试试合身吗？”
    张琴拿衣杆挑下挂在上空衣架上的衣服，递给焦海燕。
    焦桂花脱下外衣，穿上新外衣在柜台前走了几圈。又走到隔壁墙镜子前照了照，大量镜子中的自己。
    焦海燕指着衣服：“挺合适的，就要这身衣服吧！”
    张琴拿过收据单：“要这身衣服就要添钱，再给我两块钱，一尺布票。”
    一位老头拿着酱油瓶子走到王会面前：“老伙计！你来供销社干嘛呢。这种地方你从来不见你的影子。”
    王会明指着焦桂花：“我和我老婆给唐妹调换身衣服。供销社不给调换。”
    杜光东指着张琴：“张琴！是你不给调换。还是经理刘文秀不给调换，这是我兄弟。我们一起抗美援朝的老兵，我是他领导。”
    张琴笑着：“大爷！是超期限了。你等会，我把这份客户服务好啦，再给你打酱油。”
    “光东哥！”王会明指着柜台：“这不是给调换了吗？咱按规定办事。”
    杜光东用拐杖戳着地面：“规定是可以改变的，敌人来了，我们端着枪不能不打啊！以后再有事，找我，我就不信小刘不讲道理。”
    陈晓利摆着手：“大爷！你打多少酱油。”
    焦海燕在衣兜里掏出两块钱和一尺布票，递给张琴。
    李二麻子把钱和布票往焦海衣兜塞着：“你也不是家庭多富裕。供五个孩子上学不容易。”
    王会明拍着杜光东的胳膊：“光东叔！我回去了，下午还要去耕地呢？”
    焦海燕抓着焦桂花的胳膊，把衣服递给李二麻子：“刚才那个电话，是不是你玉刚哥打来的，他也在供销社。”
    焦桂花眨眨眼睛：“玉刚哥！他知道我要来这里换衣服。他们虽然一个系统，但是不是一个公社啊。”
    王会明拉着李二麻子的手：“今天啊！这衣服换不了，我们才把脸丢大呢？”
    焦桂花打了李二麻子后背一拳头：“都怪他，自己不了，就别买。等我以后来了再买。”

 第17章 大黄牛

    王利达耙着用拖拉机耕的土地，他站在一百来斤重的木制的铁钉耙上，农村叫抿耙，用来把土地里的坷垃来回档开用的。
    在边上那头老黄牛朝着天空叫着，好像在寻找新生命救命草。它突然停住不走了。
    焦海燕抬头看着王利达在训喊着这头大黄牛。
    ：“驾！驾！大黄牛又不听话了。”王利达朝着焦海燕：“会明嫂！你看这大黄牛怎么了，怎么在尿血水啊！”
    焦海燕走到大黄牛身边，她看看大黄牛：“坏了，是不是大黄牛要生小牛了。”
    “肖丽红！赶快把你老公叫过来。”王利达拍着自己脑袋：“这王老头，他说还不到时候。他奶的！真是一乱加一乱。”
    肖丽红走到小胜利拖机机身前，向拖拉上的肖金柱摆着手。
    小胜利踩下拖拉机离合器，摘下拖拉的挡位，右脚松开踩着的机器油门：“叫金柱回家做饭啊！现在才几点啊！”
    “做饭！做你个头。”肖丽红在拖拉机上拽下肖金柱：“你光知道吃，天天吃还和干虾似的。”
    肖金柱扒拉开肖丽红的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干嘛拽拽搽搽的。”
    肖丽红指着远处的王利达：“你有种，你就别过去。你挨过去不过去，反正我叫你了。”肖丽红嘟着嘴走了。
    王利达把大黄牛身上牛梭子卸下来，牵着大黄牛到了田间的河套里，这河套没有水。
    肖丽红来到河套岸前：“利达哥！我叫了。”肖丽红走到河套岸处，看着大黄牛哞哞地叫着。
    焦海燕指着王利达：“你牵着牛缰绳慢慢地走走。不走动不行，牲畜和人一个样，都是一个道理。”
    肖金柱来到河套边，看到王利达牵着大黄牛在走着：“队长！你在叫我。”
    “赶快跑着回牛院里，告诉王长埂。说大黄牛在地里生小牛了。”王利达指着肖金柱：“赶快点去。让王长埂再牵头牛来，好耙地啊！一上午不耙，这一地坷垃你肖金柱砸啊！”
    肖金柱一路小跑着，来到生产队牛院里。
    “长埂爷！不好啦！”肖金柱喘着粗气，捂着胸口：“大大黄牛生了。”
    王长埂坐在牛院里和门老汉铡草，王长埂往铡舱里续草：“门哥！等铡完手中草，你就牵着那头黑牛去。”
    “长埂爷快点。”肖金柱指着他俩，放铡刀，等把牛送过去。”肖金柱拉起王长埂，把屁股底的小板凳，用脚给踢到远处：“还铡什么草呢？那大黄牛生小牛呢？”
    门开庭笑着，把铡刀合上，立到草堆的墙角处，转身朝着木桩前黑牛奔去。
    这头黑牛很听话，在门开庭到了跟前，黑牛趴着，撅起屁股，然后再抬起前蹄站了起来。
    肖丽红在河套里帮着牵着大黄牛缰绳。
    焦海燕两手抓住大黄牛生出小牛两腿，随着大黄牛用力，而焦海燕随着大黄牛用力向外拽着。
    大黄牛抬起头哞哞地叫着，在大黄牛嘴里流吃草白色沫沫，白沫水流在肖丽红衣服上。
    王利达到没耕的田地找玉米杆，他抱着玉米杆向河套本去。
    “利达哥！你抱玉米杆干什么。”小胜利指另一个地头：“那面的玉米杆有的是，我耕到那头时，放到拖拉机上面捎过一捆。”
    “会明嫂子！让我来找玉米杆。”王利达抱着玉米杆：“会明嫂子，说点着火给大黄牛和小牛烤烤火。”
    大黄牛又是一阵阵哞哞叫，摇着脑袋。
    肖金柱跑着回到河套里，他站在岸上：“海燕姐！是全活啊！把小牛接生下来了。”
    大黄牛转过身子，张着嘴添着小花牛的脊背，然后添到小花牛的头部。
    王利达抱着玉米杆，放在离小牛旁边，他掏出火柴点着几根玉米杆，小小苗烤着小牛的身体。
    “金柱！你烤着小牛。”王利达走上岸边：“会明！我今天多给你记三分，丽红和金柱多记二分。你们在保护生产队公有财产。这头小牛，明年秋季就能长大牛，能耙地和能拉车。在没有机械化时，牛就是生产队里劳动力。”
    肖金柱拿着玉杆烧着，他摸摸自己的脸：“会明嫂！这点火还真管用呢？你看那小牛毛就干了。”
    焦海燕把扎裤腿的丝带解下来，绑着一根粗木棍，另一头扎在大黄牛胎盘上。
    肖丽红站在大黄牛身边，嘟着嘴，用木棍敲打着大黄牛脚前草地。
    “哎！丽红这是咋了。怎么不高兴呢？”焦海燕走过去看看肖丽红：“谁气服你了，给嫂子说，嫂子给你出气。”
    王利达坐在河套岸上卷起旱烟抽着，在他嘴里冒出一股股烟，顺着微风打着旋圈刮来刮去。
    “他竟气服我。”肖丽红指着肖金柱：“他刚骂我了。”
    “骂人就不对！”王利达抽着烟：“金柱听见了吗？丽红别委屈了，都是这大黄牛生小牛生的，都怨王老头没算时间。知道大黄牛生小牛，我就不让大黄牛来地里干活。这样一弄十天半月，大黄牛不能干活，还得饮温水。”
    门开庭牵着黑牛顺着河套岸边走过来。
    “快中午了，还来干嘛。”王利达拿着牛梭子：“把黑牛给我套好。”
    门开庭系上牛梭子下面细绳，又黑牛外的主套绳上拉过一条绳，越过黑牛肚子，在黑牛绳套上系住。
    “好啦！家里的牛草铡完了吗？”王利达抬头看了一眼门开庭：“回去把！等回去后，告诉王老头要饮大黄牛，要用温水。用玉米杆放在牛院大锅下面烧，水温热了再给大黄牛喝，中午给大黄牛加大饲料。”
    “好！我回去就给长埂说。”门开庭转过身，步着小碎步子往回走着。这老头真的老了，弯着腰，看上去像十五六岁的孩子那么高。
    焦海燕坐在河套里的地面上，叉着两只胳膊，腿向前伸着，看着大黄牛的胎盘。
    “会明嫂！烧这些玉米杆行了吗？”肖金柱指着玉米杆：“这些玉杆能做几顿饭。”
    “烤会！再有十天立冬了，天寒。”焦海燕指着大黄牛：“也就今天阳光充足，风不大。风大时，就用玉米杆挡风下牛。”
    小花牛晃晃悠悠地站站，又晃晃悠悠地摔倒。

 第18章 扶田垄

    王会明手里拿着铁锨，望着三百米外的肖丽红，向肖丽摆着手。
    肖丽红穿着红褂子，她站在田地的另一头，她看着在另一头王会明，随着王会明的摆手往左移动脚步，移着移多了点。她又随着对面的王会明手势一点点向右移动着。
    王会明停住手，从空中垂直落下。弯腰在地上捡起铁锨，冲着肖丽红向对方推着田垄直线。
    后面的肖金柱拿铁锨，一个在左边锄土放田垄推的线上。锄上干土和坷垃都放在田垄垂直的线上。
    王利达也在肖丽红脚跟量着两米半的距离，插上木棍做为标记。木棍上是红色。量完这个田垄标记，接着下个田垄标记。
    葛玉莲在王利达对面拿着米尺量了两米半，她看着王利达向前推着另一条田垄坝子，这田垄坝子是灌海田地浇水用的。
    葛玉莲对着对王利达标记点，她手中铁锨，随着脚步向前移动着m形式的体态。
    焦海燕顺着她推田垄痕迹印往中间翻土，从痕迹外的三锨面积处锄过坷垃土。
    李二麻子跑到焦海燕的右边翻土，他从右边向左边锄着土，这个架势不得劲干活，大部分人都是右撇干活，在左边往右移土得劲。
    “二辉弟！你那样干活得劲吗。”焦海燕抬头看了一眼李二麻子“不得劲说声，我在右面锄土。”
    李二麻子嘿嘿一笑：“海燕姐！你我谁和谁呢？都已经成亲戚了，在生队里就咱们近。我打算明年麦前登记结婚。”
    焦海燕没有抬头，向前翻锄着土向田垄痕迹印上放：“你着急了，你和桂花才定婚几天呢？我知道桂花坡辣，脾气暴躁直爽。”
    李二麻子叹了口气：“人都是命按排，人造死而后造生，今生谁和谁在一起是老天给打配好的。像我这样的男人，找上桂花这样的人是福份。”
    焦海燕鼻子尖处冒出汗，她穿着求衣，外穿一件棉马甲，棉马甲在护着她上身的体温。看上去，有些庸俗的。在脸上看去，有苍白消瘦，留海处的头发有点白，遮挡不年的时光的风吹日晒痕迹。
    李二麻子快速地翻锄着土：“海燕姐的手头活不慢，在手头活上，能和我打个平手的也就是海燕姐你。如果是别人的话，早就被我甩到身后很远的距离了。”
    焦海燕叹着气：“好活倒！不如好脾气。好活的人都是性格暴躁之人，就像二踢脚点火就着。那天桂花去换衣服，还是你玉刚哥打的电话。他们这些牛犊子没正事，他们的权力怎么说都是规定，在领导者嘴里说的话都是执行和规定，在管理者嘴里说的话都是成绩和效益，在劳动者的嘴里说出的话都是抱怨和被贬值。”
    “可也是，我发现一问题。”李二麻子惊奇哒着哈气：“海燕姐！你娘家人怎么那样强人，都混到公社上班了。那是人向往的地方。我听桂花说，玉和哥要调到刘桥公社去了，去做一个管区区长，区长管着十几个村呢？”
    焦海燕指着王利达和王会明：“你会明哥！他把好事闹咋了，他转也铁路，而要到把户口调到农村来种二亩地。他说还是农民是最后胜利者。”
    王利达在一旁走过来，他手里带许多带有红色油漆的木棍，在一个袋里装着，一只手拿着铁锨。急匆匆在焦海燕和李二麻子身边走过。
    肖丽红抗着铁锨在原在地头走向另一个地头，头上裹着沙巾，风一刮就把泥土刮入头发里，洗头成了人们的难事。
    “海燕姐！你再吃水时，我到井上给你担水吃。”李二麻子从有了桂花后，他对焦海燕和王会明的关系撤底的变成亲戚关系：“你们一天有一水缸水就够了。”
    肖丽红蹲在李二麻子身后，她伸手拍着李二麻子的腰：“李二麻子，蹲下抽支旱烟说说会话。那天来的那位就是你媳妇。”
    李二麻子嘿嘿乐着：“反正不丑，我李二麻子是有福份的人。善人有善报，不时不报，好事就来到。”
    肖丽红指着李二麻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们女人怎么样的人生呢？”
    李二麻子伸手拽着肖丽红的脸：“看看肖金柱那牛粪滋润的这张，滋润得发亮了，看来牛粪越臭滋润的鲜花越艳丽。”
    肖丽红伸手打掉李二麻子的手，抬起手狠狠地一拳头砸在李二麻子的肩头。
    李二麻子又转过另一边肩头：“来！再给我打打这个肩头，打的舒服。”李二麻把肩膀往上提着，扭头看着焦海燕。
    肖丽红抬手打着李二麻子肩头：“你二麻子坏！哎呦！你肩膀头骨头把手搁疼了，怎么都是骨头呢，你吃的粮食都跑哪里去了。”
    王会明看着李二麻子在另一个地头挥着手，向肖丽红摆着手。
    肖丽红伸手一推荐，把李二麻子推到田垄培上，她抗着铁锨喜笑着跑掉了。
    李二麻子扶着田垄培坐起来，放下铁锨，坐在屁股底下，在上衣口袋里拿出旱烟纸和火柴，捏着旱烟丝，放到铺好的烟纸上。左手握着烟纸和烟在手里，右手拿着捏着烟纸另一头旋转着包裹烟丝。
    “二辉啊！你说烟有那么好抽吗？”焦海燕指着李二麻子：“你会明哥也抽烟，旱烟味太浓，怎么闻就是一身旱烟味。如果桂花让你把烟戒了，二辉！你愿意吗？”
    “我愿意！”李二麻子抬起头：“为了老祖宗的传宗接代。”
    “那就好，”焦海燕也坐在田垄培的一边，拍打这胳膊上的灰尘，又系了系裹在头纱巾。
    肖金柱和王友胜还没跟上李二麻子和焦海燕的整田垄培多和高。
    一个生产队干活分好棒，分别都生产队学生记工员，他们在地里给劳动人记住，但我得到学生的报酬。
    两条田垄培，像两条边长龙盘在田垄培上，一公一母的两条蛟龙在黄土地润浴着小那个丰收李姐。
    李二麻子拍拍自己大腿，又去拍拍自己的脑袋子，陶醉在旱的独想中。

 第19章 村里村外（一）

    整完田垄培，个个人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李二麻子抗着铁锨，和王会明并肩走出秋耕的田地。几只麻雀在河套杨树上飞来飞去，好像寻找田留下残余粮食粒。
    红彤彤的阳光撒落在每个人的脸上，通过夕阳的照射显身体格外建康，这老农民的建康本色。
    张王庄呈现出雾蒙蒙的样子，清溪地看到放学的孩子，背着书包在村头的场院空地上玩耍着。你追我赶的戏闹着，显出孩子们童年的活泼和可爱。
    “会明！你每天晚上回家去水井打水吗？”李二麻子用肯定的眼神看着王会明：“你五十多岁的人了，黑乎乎井口，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会明哥！我年青，以后你家的吃水我承包了。你承全了我的幸福，让我有了家。我是全村人眼里最不起眼的人，是你让感到人间的真爱，我要回报你。”
    王会明沉默着，伸手拦过李二麻子的肩。上上下下拍着，仰望着空中飞过几只候鸟南飞着。
    人们都你争我赶地忙着向村子的土路上迈着脚步，有的在挂着家里的老人和孩子。有是挂着去和别人幽会，和挂着回家吃饭打牌。
    “二辉啊！建个家庭不容易。”王会明扛着铁锨和拿着米尺：“你这门婚事，我为什么拉上我小舅子。我知道桂花嫂事多，别人拿不住她，只有我小舅子的话才听。”
    “会明哥！桂花也有虎的。”李二麻子走出田地，上了旁边的土路：“我看到桂花给供销主任讲理时，我心里想，我这娘们够虎的。”
    王利走出田间地头，他推起地头上放着的自行车：“会明！我先走了。你和二辉唠嗑吧！”
    “好！队长！”王会明望着王利达一迈腿垮上了自行车，扭头看着李二麻子：“利达怎么样？他是生产队长，高人一等！骑着自行车，别人都步行，吃饱肚子就是快乐的事。”
    焦海燕拉着肖丽红，她们女人比男人走路快，都挂着家里的鸡狗、孩子、收拾家里，这是结婚女人放工的想法。
    王文财步行着走在路上，他扭回头看了一眼王会明，嘴里叼着烟，把烟气吐来：“会明！你也刚放工啊！”
    “文财叔！你怎么不骑自行车呢？”王会明看着几个骑自行车的人：“不骑了。让儿子骑自行车了。儿子骑自行车，好找个媳妇。我骑自行车不涨成色了。我感到跑着锻炼身体。”
    土马路上，人靠着人，男男女女几百口人顺着土路，向张王庄村口叉口上拥挤着。
    在村的北面是庄稼地，村口处座落着一台高压线变压站，变压里的机器嗡嗡地响着工作着。
    李二麻子指着高压线下的变压器：“这么个小玩意让高压变低压，我们村有变压器怎么不按电呢？人家别的村按上了。”
    离变压器不远处，几台电机带动着电磨，嗡嗡地做响。
    “好啦！二辉，你回家吧？”王会明扛着铁锨向自己家住的小胡走去。
    李二麻子打开栅栏门的锁，把栅栏门抬开，走进院里，在厨房里拿出两只水桶和一根挑水扁担，挑着两个水桶出了家门。
    来到村里吃水的井口旁，李二麻子睁大两只眼睛看着黑乎乎的深井口内，真是看不见底的黑乎乎，在月亮奶奶的照射下，勉强才能看到鱼波纹的亮光。
    王会明挑着两只水桶，一瘸一拐地来到水井旁，他手里还拿着一根绳子。
    “是会明哥！”李二麻子在水井旁看着：“晚上怎么把水桶打满呢？”
    王会明把系着绳子的水桶，水桶和绳子一起放入井底水面上，他蹲在水井沿上，右手拿着绳子往水井口一方猛的斜拉去，下面水桶猛的水桶口向斜拽的方向倾倒，借着水桶的惯性把水桶灌上水，他随后站在井口，上下颠了颠水桶，利用水桶里重力灌满水。
    “会明哥！我看不见。”李二麻子接过王会明手里的水桶绳：“会明哥！这事就交给我吧！我给你又学了一项学问。原来绳子扁担更好用。”
    “我的好兄弟！不见看不见吗？”王会明指着水井口：“这么深的水井，水桶脱了扁担钩，灌满水的水桶就沉到水井底了。到水井底部还得有八九米深。你下水井，还是我下水井，绑上绳子随便些，一下灌不水桶，那么咱就来两下和三下，绳子拴在水桶上有跑吗？”
    李二麻子拉上水桶，把水桶里的水倒入井沿的空水桶里。李二麻子蹲下身子，把水桶和绳子放入水井里，他也学王会明的样子，猛的往一方猛拽，水桶灌满了，他站起身子，两手使着劲把水桶提出井口。倒入自己的水桶里，就这样反复着把四桶水都打满。
    王会明一手拿绳子，一肩挑着两桶水。
    李二麻子随后挑着两桶水，跟在王会明的身后：“会明哥！我以后给你家挑水吃。看你挑水这么不容易，离水井又这么远。”
    “我走习惯了。”王会明挑着两桶水，水桶在扁担的两头上下颤动着：“等社会主义社会科学发展，吃上自来水，我就不用挑水了。”
    进入小巷口，几条讨厌的看家狗围着李二麻子身边转着，它们张着嘴汪汪地叫着，还有几条狗在黑乎乎夜光里闻着李二麻子的屁股。
    “二辉啊！你到我前面去。”王会明停住脚步，他跟在李二麻子的后面：“小狗！去一边！”
    这些狗儿听声音和闻气味，如果声音不对和气味不对，它们一个狗叫，带着整个小巷子的看家狗叫。
    焦海燕扎着围裙在刷锅，她刚刚在大锅里炒了半棵白菜。她一抬头看见了李二麻子：“二辉！我只是说说而已。正好多还没有放饼子，刚炒了棵白菜。我再烧点汤和腾一下饼子。今晚上就在这儿吃吧！”
    李二麻子把水桶里水倒进厨房门口的水缸里。他担着空桶：“会明哥！海燕姐！家里还开着门，家里没人，时间长了，万一有人把我厨房盆碗等东西拿去，往哪里找去。不值钱，丢脸面。”
    “那好！你回去吧！”焦海燕端着一碗白菜放入李二麻子的水桶里：“到家！烧点汤就吃了。不留你了。”
    “你看这个。”李二麻子担着水桶走出了焦海燕的家门。

 第20章 小麦播种（一）

    在生产队的冬麦田地头上，地面上铺着牛皮纸，在纸上摊着小麦种，是准备往小麦种上拌药。
    肖金柱拿着盖房子的瓦刀向一旁翻着小麦。
    李二麻子背着药水喷雾器，来回喷着小麦粒，王利达拿着铁锨扒拉，来回和上下翻动着。
    王会明蹲在田垄前在修理播种木镂插板，这个插板是定小麦苗稠和苗稀的作用。
    肖丽红、焦海燕、葛玉莲、长旭媳妇她们手里各牵着一头牛，这四头牛是拉镂播用的。
    王会明牵过肖丽红那头黑牛：“丽红！你扶着镂把别动，我把套上。”
    肖丽红压着镂把，抬头看着王会套牛。
    这头黑牛状的很，它摇着头，好像在反对王会明给它脖子处系上绳，自己脖子压着个木头疙瘩，它摇着头。
    “小黑牛！别摇头，你摇头也得拉镂。”王会伸手按下镂杆，把镂杆的绳子在黑牛肚皮底下掏过来，系在黑牛肚皮下掏出来绑在镂杆上。
    肖丽红松开镂把，到王会明手里牵过黑牛缰绳。
    王友胜把拌好药的小麦放到镂兜里，这一镂兜能装下十五斤小麦种。
    王会明两只手来回摇了摇镂把，蹲下身子扒开土看小麦种稠啊！还是稀苗啊！每亩地小麦二十七八斤。
    “驾！驾！”肖丽红喊着黑牛，黑牛扇动着耳听着：“咱不等了。”
    “你俩先播着”王利达扭头望着：“肖丽红！丽红你能行吗，以前没见你帮过播种镂了。”
    肖丽红指着王利达：“现在让我试试帮牛播种行吗？来会明哥！你摇镂啊！驾！驾！”肖丽红拿着木棍打了黑牛一下。
    哈啦和趴哒地响着。镂兜下面和楼脚上面的绳子在牛的走动，被后面的王会明左右摇摆着，随着小麦粒哈啦的往三条楼脚里露下去，落在楼脚最下的土里。
    王会明摇着楼把，随时低着头看着后面楼脚处。摇楼可是个力气活，一般人干不了。
    “会明哥！我帮楼行吗？”肖丽红在前面，一只手牵牛缰绳，一只手拿着木棍放到牛脊背上：“我感觉到可以。”
    “丽红！在向外走走！”王会明紧摇着楼把：“快到地中间了，到地中间必须加小麦种，麦种少摇不匀。”
    王友胜扛着一袋小麦种走到地中间，把肩上小麦种放下来，移到没有播种的田地里。
    “肖丽红长能耐了。”王友胜走向前抓着肖丽红两个小辫子：“你说是吗？乖乖给小叔子答应。”
    “友胜！散工时再屁乱。”王会明指着肖丽红：“你金柱嫂子牵牛播种呢？拿瓢子挖过一瓢半小麦种就可以啦。再扛到北头田埂两袋麦种去。”
    焦海燕和李二麻子一个楼播种，因为李二麻子摇楼比王会明快。
    焦海燕最牵那头拉车驾车援的大黄牛，这头大黄牛长着特大牛角，眼睛瞪的很大，它拉着木楼播种真是小菜一碟。焦海燕牵着大黄牛缰绳，拿着木棍在手中。
    李二麻子摇着楼顺着王会明的左面田垄地里播种，他们都是一头牛播一个田垄地，最后看看谁播种的田地多来定工分。
    “遇！遇！”李二麻子摇着楼把，随时看着旁边的小麦种袋子：“海燕姐！你拉住牛，我到小麦种袋里挖瓢子麦种。”
    “去吧！我牵着大黄牛缰绳呢？”焦海燕指着大黄牛的耳朵：“这大黄牛就听我和长埂爷的话。别人用，它不听话。”
    李二麻子挖着小麦种，倒入楼兜里：“你是跟车跟习惯了。大黄牛听你声音，也听习惯了。”
    “是的！大黄牛认人。”焦海燕拍着大黄牛的耳朵，大黄牛眨眨眼睛，朝着上空叫了一声，好像在给别的牛宣布，我是第一似的：“好！大黄牛干活第一。”
    肖丽红牵着黑牛扭头看着大黄牛，肖丽红紧攥着黑牛缰绳，她生怕黑牛窜过去和大黄牛打架似的。
    “怎么样？丽红！”焦海燕牵着大黄牛：“今天有大黄牛！我和二辉能多播种二亩地。也就多挣二分工。”
    “肖丽红！”王会明白了焦海燕一眼：“别听你嫂子摆或，记工人是我。当然了，咱俩播种也不少的。别看我一瘸一拐地走路。那大黄牛认人，除了长埂爷和你嫂子用，一般人使用不了。那大黄牛比你我的个头就高。大黄牛会听声音和认人的。”
    葛玉莲和王利达一套楼播种，王利达耙地是好手。在播行里还是欠缺的。
    “丽红妹！你今天播种肯定拿第一名了。”肖丽红指着黑牛：“拿不拿第一，我说了不算，而我这黑牛说了算。”
    葛玉莲赶着牛向前走。
    王利达摇着楼，到了王会明的位置线上：“会明哥！来，让牛到个嚼。咱哥俩抽一锅。”
    “抽一锅就抽一锅。”王会明停住摇头，黑牛站在那里，王会明跑到王利达的花白牛前坐着。
    “来！会明哥！抽支卷。”王利达拿着一支烟递过来：“别摸了，你的裤子和上衣没有口袋，有口的外衣，刚才你脱在地头了。”
    王会明接过烟，叼在嘴里，低头去王利达手里点火。他这抽的，既没有烟，也没有火，但他今天装烟了。才有开始王利达的那番话，在没有拌种前，他给了王利达一支烟抽了。
    “会明哥！他看看十里八乡的，或者亲戚留人的，你留意着给我介绍个女人。”王利达把烟吐出来：“这土地承包给个体农户，我一人够玩的。再说了，到忙时各忙各的农活了，谁还管我呢？你还有李二麻子帮忙，到时候你两家合起来过麦过秋，那是咱生产队里好的一家。”
    “利达啊！”王会明抽着烟，看着王利达：“原来抽你支烟是有条件的。”
    “那不是。”王利达指着王会明：“会明哥想多了。我不是有个对象去世了，都说我家哪个地方不好。影响我家女人生存。”
    “葛玉莲啊！”王会明抬头向葛玉莲看着：“葛玉莲，你村里的葛福贵还在吗？”
    “你认识他。”葛玉莲惊讶地看着王会明：“那是我堂叔拜叔！他现在在铁路局里上班。”葛玉莲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王会明。
    “我认识他。”王会明挠着头皮：“他读易经读得多，他会看家宅问题。我和他是战友，我们同时转业按到铁路局。我后来到农村里了。”
    “遇！遇！”肖丽红喊着黑牛。
    王会明站起身，挖上小麦种，又开始摇楼播种了。

 第21章 小麦播种（二）

    王会明摇着小麦楼向前走着。他嘴里唱上了《三大纪律八项主义》军歌。
    肖丽红笑着：“会明哥！军歌好听。”
    王会明摇着小麦楼把唱着：“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第二不拿群众一针线，群众对我拥护又喜欢。
    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努力减轻人民的负担。
    三大纪律我们要做到，八项注意切莫忘记了。
    第一说话态度要和好，尊重群众不要耍骄傲。第二买卖价钱要公平，公买公卖不许逞霸道。第三借东西用过了当面归还莫遗掉。第四若把东西损坏了，照价赔偿不差半分毫。第五不许打人和骂人，军阀作风坚决克服掉。第六爱护群众的庄稼，行军作战处处注意到，第七不许调戏妇女们，流氓习气坚决要除掉。第八不许虐待俘虏兵，不许打骂不许搜腰胞，尊守纪律人人要自觉。互相监督切莫违反了，革命纪律条条要牢记。人民战士处处爱人民，保卫祖国永远向前进，全国人民拥护又欢迎。”王会明唱着军歌，这首军歌让李二麻子学会了。
    王利达停止播种，双手为王会明鼓掌：“好！哪里有会明哥！哪里就有欢乐。”
    焦海燕牵着大黄牛播着小麦种：“二辉啊！别学你会明哥。他天天天疯疯癫癫的，多少年过去，还唱当兵时的《三纪律八项注意》，我怎么没听出他唱的好听。”
    肖丽红扭过头朝着焦海燕：“会明嫂子！到家让会明哥憋着，在庄稼地里，就让会明哥唱唱军歌挺好。可惜啊！我这辈子找不上军哥哥做丈夫了。”
    王会明唱完歌，心里舒畅了。他摇着楼把的速度也快了，好像在军歌当中找当时的干劲和拼搏力量。
    “会明哥！又到地中间了。”肖丽红喊黑牛：“遇！遇！”随手顿了顿牛缰绳。这头黑牛乖乖停下来。
    王会明扭着脸看了肖丽红一眼：“正好！我到地旁边的河套利里去方便一下。回来再往楼兜里挖麦种。”
    焦海燕扭头看着王会明躬着腰向河套走去，大黄牛抬头在呼了口气，牛比焦海燕就高，弄的焦海花一身牛嘴吃草的倒嚼沫。
    “海燕姐！咱胜利了。”李二麻子看着身后播的田地：“你我该播第三道田垄。我会哥还差一楼的播完。”
    焦海燕用右手拍打着大黄牛的脊背：“大黄牛卖卖力！给我多播点小麦。”
    大黄牛扭头看着远处的影子和听到什么声音了，它把耳朵竖起来。
    肖金柱和王友胜牵着牛，在播种后的田地里，让牛拉着一个石头滚珠，把播过的小麦压过去，田地又是一片平地。
    拉滚珠的牛，只要有劲，滚珠撵压小麦不露着播种小麦，这是传统播种留下的播种连套方式。
    中午的阳光从正南方直照射过来，铺在干活牛的身体上，给干活的增加了热量。
    焦海燕抬着头看向太阳，转过身看了看王利达和王会明。饥饿肚子里咕噜而咕噜地响着，她早上只是喝了两碗玉米粥，现在的肚子在叫着。
    她跟前大黄牛摇了摇头，仰着嘴朝着天空哞哞地叫着，这一声叫声，是在牛院里上牛槽吃草的定点声音。
    远处的五头牛随之仰起头向空中哞哞地叫着。
    “同志！已经中午。到地头上就别播归来啦！播到另一头田埂的，播到那头，卸掉干活牛，回牛院喂牛。”王利达伸出手腕，看看手腕的手表：“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下午两点钟准时到这里工作，下午来地里，不再敲铃通知。”
    大黄牛是这些牛当中牛王，更是这些牛当中的牛神，它扇动着耳朵听着，摇着脑袋加快脚步的拉着楼向田埂迈去。
    “哎！这牛是通人灵性的。”焦海燕一只抓着大黄牛缰绳，大黄牛高大有劲，拖着播种镂和焦海燕加快脚步走着：“他奶的！回家的牛，熟透的柚子，被拉散架了。”
    李二麻子两手加速摇晃着木镂的镂把手机，小麦粒唰唰唰地落在土地，一排脚步抬起，落下脚印花，在李二麻子身后呈现。
    王会明在田埂处卸下黑牛，把木镂放在田间地头，小麦种也放在田埂处，生产队里的公共财物在地里放多长时间，就是晚上，白天放那里多少，早上去看看还是多少。
    在无经允许情况偷盗公共财的游街示众，当众人宣布偷用公共财产的罪行。
    “会明哥！走回家吃饭去。”王利达卸掉那头小花牛：“咱也到田埂头，可我们的牛不行，有情可怨，我也是不是摇镂播种好手。抽支烟回家。”
    焦海燕牵着大黄牛走远了，大黄牛在她身边迈开四蹄啪嗒地走着，牛高腿长，迈的牛步子也宽阔。
    肖丽红的牵着黑牛跟在身后。她的黑牛和葛玉莲的黑白花牛相差距离很近。在回家的主干土路上走着。
    李二麻子站在田埂边，他弯腰去收拾田地里的小麦种袋，男人统计小麦种数量，计划下午来播种会不会够用。
    “二辉别回家做饭了。”王会明扭头瞅着李二麻子：“咱们统计一下小麦种数。到我家吃饭去。”
    王友胜和肖金柱统计最北头田埂的小麦种子数，这些田地都是南北方向播种，因此叫最北地边存放小麦种数。
    李二麻子快步走到王会明南头地边：“中间还有两半袋，看上去大概有三十来斤吧！”
    “是一袋三十来斤呢？”王会明拿着笔：“说问题要讲明明白白的。一袋是三十来斤，还是两袋一共三十斤呢？”
    “会明哥！一袋有三十来斤。”王会抬手托了托眼镜：“这就好，把问题讲明白就好啦。”
    随后王友胜和肖金柱统计小麦种回到田地南头，
    “会明哥！”王友胜抬头看着阳光：“田地最北边有三个少半袋，也就是每袋二十多斤。”
    “好！王友胜和金柱回家吧！中午统计数和晚上收麦种和工具，给你们各加一分。”王会明转过身：“推起木制推车，下午来时好用啊！”

 第22章 分粮食

    生产队分粮食是最热闹的时候，也是人民最高兴的事情。
    王会明坐在一张木制条桌前，他翻着分粮食的记录本：“王玉春到了吗？”
    王玉春满脸笑容地过来，手里拿着粗布粮袋：“会明！我早就到了。我在旁边待着呢？”
    “王玉春！按规定每人分秋玉米一百六十斤，谷米每人七十斤，计算劳动力，你家有两个劳动力，三百二十斤玉米，一百四十斤谷米，两个未成年孩子，折扣给二百二十斤玉米，一百斤谷米。共得五百四十斤玉米，二百四十斤谷米。”
    王利达坐在粮仓门看着王会明的单据分粮食。拿着自己名字的章按上红印算是有效单据。
    进仓库内的仓库保管员，按单据分粮食过秤，把单据一张串在秤的铁条上。
    王玉春拿着粮食袋子走进仓库，把单据递给仓库保管员王友胜。
    王友胜站在称前：“那面是玉米仓，这面是谷米仓，自己拿着袋子和铁拖子弄粮食去吧！”
    肖金柱是磅秤监督员，监督过秤当中的数量，以单据的数据为准数。
    王玉春拿铁拖子和自己媳妇装玉米袋子。粗布粮食袋细长，一袋粮食一百二三十斤，装了四袋子玉米，两袋子谷米。
    王利达坐在木凳子叼着纸烟抽着，他抬头看着村民都来分粮食乐着。
    王会明坐在木凳子上翻着账本，他在以前把账本和单据都整理好的。翻开账户号就行：“王友田，你的家粮食账单，你家八口人，分粮最多。”
    王友田拿着分粮单据往粮食仓库排着号。
    王长埂乐着走到王会明跟前：“老孙子！咱这生产队牛院里，数着今天最热闹，一年就是两回热闹。多给生产队牛留着牛料。”
    “这个我说了可不算。长埂爷！我不过是按照村支部规定办事。上面让分多少就分多少。”王会明抬头看着王长埂：“可能是没留多少，留了几个月的粮食。上面什么时候下令实行土地承包到户责任是定了。不知道是明春何时分。”王会明站起来，拿着一块木棍压着账本，向粮食仓库走去。
    王友胜样起脸看着王玉春：“玉春伯！还差你二十斤玉米，来！拿个小袋子就够了。”
    肖金柱拿铁拖子，向袋子里倒入玉米，他看着磅秤，秤杆平了。
    “玉春哥！今年收成好。够吃的啦？”王会明站在磅秤前：“金柱啊！友胜！可要把好过秤这个关口。粮食是有数的。入仓粮食和出仓粮要对上账，差一斤二斤的可以算仓库风耗。差多了，就不行。是我王会明吃了，还是你友胜和金柱吃了。咱这次道道把关呢。门口王利达队长，就怕有人趁人多弄粮食。”
    王友胜指着单据：“会明哥！我按单据办事。外面队长还有一张单据呢？你那里有张底单据。没得差事。”
    王会明背着手走进里面玉米仓，再到外套间看看谷米仓，眼看着粮食往下减少。
    男女老少在仓库门口往木推车抬粮食，小孩子们坐在粮食垛前看着分到的粮袋。家长往家里推粮食，男人两手攥着推车木杆，女人拉着木前系住的绳子，一家又一家的推粮食离开粮食仓库的空地。
    李二麻子推着木车来到仓库门口，焦海燕拿下布袋子，走进仓库粮仓内。
    李二麻子放下推车，他转身走进粮仓库，拿起地上铁拖子拖玉米。
    焦海燕在旁边掌握着布袋口。
    李二麻子弯腰在玉米堆上拖着玉米，往布粮袋里倒去。肖金走过来帮忙。
    “金柱！你忙你的去。”焦海燕抬头看着李二麻子：“二辉分到粮食弄回家，回来再帮着我把粮食运回家。二辉分的粮多，人家二辉整个秋天都在谷米地里赶麻雀。这是村支部和生产队给他报酬。”
    肖金柱提着袋：“二辉哥有神算，算着今年要增加人口，加班加点干，把嫂子的粮食干出来了。”
    “那是的。”李二麻子抬头看着肖金柱和焦海燕：“俗话说的好，买起猪，垒起圈，娶媳妇，管起饭。管不起饭，还娶媳妇干什么。”
    系好袋口的两袋玉米，抬头仓外磅秤上称着。
    王友胜看着单据和磅秤：“李二辉应得玉米三百米一百一十斤。”在他嘴里读着。
    秤高到上面去了。
    李二麻子看着磅秤：“多少往外弄多少。”
    王友胜拨着秤砣，秤杆平了。他看着秤多三斤，又把秤砣放到三百斤处：“二辉！你挖出玉米平秤就行了。”
    李二麻子拿着铁锨头，向焦海燕解开粮食袋里锄去。弄半铁锨玉米，往粮食袋里倒着。秤杆平了。
    焦海燕给锄去玉米的袋子扎上布袋口。
    在磅秤上抬下玉米，放到门口边。
    接着又到谷米仓去装谷米，焦海燕撑着布袋口，李二麻子往布袋子里装谷米。也就三四铁拖子就把布袋装满了。
    李二麻子两手提着谷米袋子，提起来，又放在地上，上上下下顿了顿。扎上布袋口。他弯腰抱着谷米袋子到了外面磅秤上。
    王友胜打着秤杆，看了看秤杆的数字：“一百零九斤，还差一斤，到里面捧一捧谷米就行。别再秤了。”
    李二麻子乐着：“不捧了，等会明哥家来领谷米，给会明哥加上就行了。”他抱着谷米袋子向仓库门口木推车放去。
    焦海燕在仓库里，她赶紧跑出来，坐在木推车没有放粮食的车木杆上。
    肖金柱帮着李二麻子抬到车上玉米袋子。这三袋子粮食，李二麻子一年可吃不了。
    “二辉啊！”焦海燕指着粮食推车：“二辉！我在你家借的粮食还没还呢？等分了粮食还给你。”
    李二麻子弯腰，伸出两手攥着木推车车杆，向前推着粮食：“说这个就差了，海燕姐。”
    焦海燕走到前面木撑上，解开绳子，在前面给李二麻子拉着粮食车。
    “海燕姐！我自己推着就行。”李二麻子架着木推车：“这点粮食不重，再有三百放上也能推得动。你就是来回给我扶着车，别把车弄翻了就行。”
    焦海燕拉着绳子向前走着。

 第23章 吵架（一）

    王友利拿着棍子打在王会明的头上：“你王会明不公平，你他娘的为什么把我拍到最后，最后的粮食都是土了。”
    王会明用手捂着头：“你没有分到最后，你问问我们当干部的，哪家分粮食，怎么是你家分到最后了呢？”王会明用手捂着流血的头。
    王长埂指着王友利：“王利达！不好啦！来人哪！快来人哪！王友利把王会明打破头了。”
    肖金柱年青，他在粮仓里窜出来，抱起王会明向村卫生所走去。王会友帮着抬着王会明的脚。
    王利达走过来，围着王友利转着：“友利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你在犯法，你在违犯公务人员工作。别看这是小小的生产队，小小生产队就是国家单位。”
    杜祥英在王友利手里夺过棍子：“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吧！我回了趟家，你给我捅出这么大偻子。”
    王友胜关上仓库门，他走到王友利身前，抬起脚踹到王友利小腿上：“你惹祸吧！还不到卫生所看看会明打的伤口如何。”王友胜拉着王友利向村卫生所走去。
    来到村卫生所，催晓兰在用剪刀剪着王会明头上的头发，在伤口边缘有几厘米长的口子流着血。
    杜祥英推开医疗室的门，双腿一弯跪到王会明面前。
    催晓兰剪完头发，拿起医疗针在脸部口子处缝合了三针，摸上药，在王会明头上缠上药布：“你啊！你当初干嘛用棍子打人来呢。怎么又怕了呢？”
    “会明哥！我没在场。你看在我们以前旧亲戚的份上饶了友利吧！”
    “是谁把我家老头子打了。”焦海燕一路小跑地来到卫生，她看到王会明头上缠着药布：“是你这个狐狸精把我家男人打了。”焦海燕伸出手就去抓杜祥英的衣服。
    李二麻子伸手抓住了焦海燕的胳膊：“海燕！她混，你不能混。你再把她打了，这样打来打去的没完了。让村支部处理这件事情。”
    “王友利！当着这么多人，你给海燕姐说说怎么回事。”王友胜抓着王友胜的衣领：“快说！说不说，你真丢我二叔的脸啊！”
    李二麻子伸手搀起地上跪着的杜祥英：“干嘛跪着呢？跪着解决不问题。会明哥以后的误工费怎么算，他治疗费谁出。”
    “他家出白。”焦海燕瞪着眼睛：“怎么？把我家爷们打了，没赖着你就便宜了你。要不咱大队里评理去，要么在咱让公社里处理此事。”
    崔晓兰用脚踢着桌子：“声音小些，会明哥现在不能走，我得先给我试验针，做着药水皮试。”
    “你看见我推着的粮食。”李二麻子擦着前额头的汗：“那是我二辉家的粮食，不是王会明哥家的粮食。你问问友胜弟，友胜，金柱，王利达等干部，他们当干部的都没有分粮食呢？”
    崔晓兰拿针管，把用热水烫的针头按到玻璃塑料管头处，从医疗器具盒里拿出破伤风针，打在王会明的胳膊上。
    崔晓兰指着王会明的药费，针水费，缝合伤口费：“一共是六元钱，你们谁出呢？”
    王友利睁大眼睛看着崔晓兰：“六块钱！一斤玉米才一毛二分钱，快顶我半年的玉米口粮了。”
    焦海燕指着崔晓兰：“你先记在生产队的账上，最后看看村支部王长征怎么处理此事。”
    “晓兰姐！还有事吗？”
    崔晓兰摇了摇头：“没有事，回家养着，我去那里给你七天拆线，换药布，按时吃消炎药。”
    李二麻子弯腰，背着王会明到后背，向村卫生生院子外走着。
    焦海燕跟在李二麻子的后面：“这回真完了，二辉啊！到村内挑水的事，真要捞迦你了。我到水井打不了水。”
    肖金柱跟在李二麻子后背处，他用手扶着王会明的后背。因为王会明在昏迷状态。
    走到小巷口处，村支部领导走过来，看着王会明头部的伤，他扭头对焦海燕表态：“海燕！你打算怎么处理，是按规定把王友利逮捕了呢？或者去判几天。”
    李二麻子背着王会明：“长征爷！还是等会明哥醒过来说。把王友利逮捕了有意义了。”
    到了王会明院内，肖金柱，王长征支，眨眼看着支部领导：“年青人根本就是冲动。”
    “妈妈！咱家的粮食什么时候回来？”王成扒在八仙桌的一旁写作业，在煤油灯下，显得各外瘦小。灯光微弱，灯芯中间有烧了灯花，这是点灯时间长的原因。
    王会明躺在里面的炕上，在炕前都盘着大饭灶，冬天取暖用的，也可以在上面做饭。
    微弱的灯光照射着王会明那张瘦弱的身体，他看着焦海燕在炕头锅台做饭。
    “今天这事闹的，你王会明招惹王友利干嘛。”焦海燕左手拉着风箱，右手拿着柴往大锅里添着，锅灶里的火，哧哧地烧着，火光照射着焦海燕的那张脸：“你当时傻了，他打你时，你也不还手啊！”
    “爹！你怎么不打他呢？”王成在八仙桌子扒着写作业，他扭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等我长大一定要揍他。”
    “小孩子家！别想着揍他这个事。”焦海燕转过脸看着王成：“这个想法不能有，你以学习为关健。你长大怎么着，把人家了，你就好啦。那是犯法的，你小舅怎么给你说的，要好好学习，不要想别的事。学生以学习而读书。你长大把人家打，打轻了要给人家看病伤，还要逮捕。把人家打死，你也会被判死刑。你看打架好吗？”
    灶台上的锅开了。
    这时院内有响动声，李二麻子推着一车粮食进了院子，他和肖金柱卸粮食袋子。
    另一推车粮食是王友胜推来的，两车粮食推进房门，卸着推车的粮食。
    焦海燕收拾好灶里火，她端着煤油到了院内：“王成拿手电筒来，给你二辉叔，金柱叔、友胜叔照着亮。”
    王成在火炕头拿着手电筒，照着亮光走出房门。
    “这手电筒照的真亮堂。”李二麻子搬着推车的粮食，厨房饭屋里走去：“人家杜庄看着比咱村亮堂，人家家家户户用上了电灯，咱村还是煤油灯。”

 第24章 吵架（二）

    王成照着亮光，他看着李二麻子、金柱、友胜：“谢谢！谢谢三位叔叔！我长大了，挣了钱给三位叔叔买酒喝，买肉吃。”
    肖金柱放下粮食布袋，走到王成面前，摸着王成的脸蛋，抬头去看焦海燕：“教子有方啊！这么小的孩子说话，这样懂事。好孩子，就评大侄子这话，咱们也帮会明哥把粮食放好，入到仓里。今晚上先放到厨房里。”
    李二麻子把木推车的绳子放到推车上，然后在手电筒照亮下，把装粮袋子放到车上。
    “二辉叔！我也跟你去推粮食。”王成站在李二麻子身边，转身又走到王友胜推着的木推车前。照着亮光把布袋和绳子扔到推车上。
    肖金柱拉着王成的小手：“去牛院子里，那么多牛，你不害怕吗？”
    “我不怕，我爹带我畅去牛槽看牛。”王成打着手电筒，在李二麻子和王友胜身后照着亮光。
    来到生产队牛院里。喂牛的王长埂拿着竹筛子，在牛房门口着碎草和灰尘，筛完草端着筛子给牛去添草。
    肖丽红来到牛院子，她脸上带着审问肖金柱的眼色：“肖金柱！你长着夜眼啊！还能看见过秤吗？”
    “丽红来了。金柱好呢？”王利达伸手去拉肖丽红的手：“没有人敢抢你家金柱，他这是在帮你会明哥运粮食。你会明哥被王友利用木棍敲破头了，耽误点事。金柱回家晚，你着急了，就这么回时间等着急了。”
    王成打着手电筒照着推车。
    “正好！来的正好，你坐在那个推车上，让二辉装上粮食。”王利达拉着肖丽红的手：“咱俩挨着，我扶着友胜这辆推车，装上这些粮袋子就完活了。”
    “会明哥家没少分粮食啊！”肖丽红看着李二麻子、肖金柱、王友胜搬粮食袋子：“可也是！会明哥七口人呢？光玉米就千把斤。”
    王长埂给牛添上草，他也倒背着手，走到仓库门口。
    “王成来了。”王长埂指着王成：“王成这孩子胆大，那大黄牛的牛蛋蛋，王成就敢去摸摸，你们谁敢呢？”
    “真的吗？”王利达看着王长埂：“我用牛干活，我从来不敢用大黄干活，那次大黄牛发了彪，差点给祸害了。”
    “什么叫祸害了。”王成看着王利达问。
    “就是把我开膛给挑了。”王利达扭过头，他松开肖丽红的手：“金柱啊！你婆娘的手是软。”
    “队长！你摸摸手管啥用呢？”肖金柱乐着：“我不吃醋，证明我老婆有魅力白。那是我肖金柱的富份。”
    李二麻子弯腰架起推车，推着向走。
    王友胜关上仓库的两扇门，随后卡上大锁。
    “哎！回家做饭去。”王利达拍了一下肖丽红：“要不给我做饭去吧！带着你家金柱，酒和菜，我管够。”
    “我才不去呢？”肖丽红转着去给王友胜的推车拉绳子：“金柱！追上前面那辆车，给二辉哥拉车去。”
    李二麻子干活是好手，黑乎乎地，他推车粮食重车，和大白天一样走。迈着稳健的步子，肩头跨着车杆绳套，绳套挂在脖子上，小个小坡，一推鼓着劲就过去了。
    “友胜啊！友利那脾气早晚出大事。”肖丽红拉着王友胜的车：“今天分不到，那么就等明天。生产队这么多家，得一家又一家的分粮食。早晚都少出不了事。”
    王友胜推着粮食推车，两条腿不断地来回纽着，穿着开怀中装，他走夜路脚没有根，两脚打叉走着。
    王成在最后面照着手电筒，他胆大，夏季时拿着手电筒爬树摸知了，下河套摸个鱼，到房沿下找麻雀蛋，谁家杏树上的杏熟了，他也去光顾一下，后来给王会明和焦海燕找了很多麻烦事。
    李二麻子推着粮食车进了长达一百多米的小巷子，小巷子里的看家狗都在栅栏门内叫着，各家各户正是开饭时间，有微弱的煤油灯光在房间门缝里射到院内，有一道亮光在每家院里眏着。
    王成在小巷进口处的地上捡起土块，随后间向叫着的看家狗砸去，接着就看家狗吱吱地叫着，夹着尾巴向房门跑去。
    肖丽红听到看家狗叫着，她脸上笑着：“王成这孩子！不怕狗，我一听见狗叫，我大腿根就发麻，万一有狗出来，把我咬了怎么办？”
    “没事的！”王友胜推着车，脸上见了汗：“王成！过来照着我和你二辉叔脚下面。”
    王成小跑着到了王友胜面前，：“也给你二辉叔照着路。”
    “我二辉叔脚步好使。”王成拿着手电筒：“有几次我在牛院里睡着了，我爹走夜路不行，是二辉叔把我抱回家的。”
    “王成记忆真好。”李二麻子推着粮食推车在前面走着：“再有一家就到会明哥家了。”
    焦海燕站在大门外等着李二麻子和肖金柱、王友胜三个人，后来在大锅灶里多炒了点白菜，家里还有焦玉和来时拿来的两瓶酒。
    李二麻子推着粮食车拐进王会明的栅栏门，各家各户百分之七十的家里都是栅栏树条门。
    “丽红也来帮忙了。”焦海燕赶忙接过肖丽红手里绳子拉着：“看看！你会明一个受伤，劳累这么多人，麻烦这么多人帮忙，我心里过意不去。”
    李二麻子放下推车，接着往厨房里搬粮食袋子，焦海燕给他扶着推车杆。
    另一辆推着上，有肖丽红扶着车，肖金柱和王友胜往合抬着粮食袋。
    王成站在厨房门照着亮光：“金柱叔、友胜叔、丽红婶、二辉叔！你们卸完车，就在这里吃饭，我小舅拿来的好酒，给你们拿出来了。”
    卸完车，王友胜推起推车向大门前走去。
    王成跑过去拦住了王友胜的车：“叔！你给我家干活，就得在我家吃饭。”
    “孩子听话。”王友胜放下车子，来到王成面前扒开他的小手：“听话！等会你婶过来叫我的，你奶奶还需要翻身呢？一天了，我回家给我妈换换褥子。”
    “哎！苦命人啊！”焦海燕在门口喊着：“王成！就让你友胜叔回家吧！”
    肖丽红拉着肖金柱的手：“咱也赶快回去。儿子一个人在家害怕。我把饭做好了，孩子还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呢？”
    “会明嫂！就让二辉哥在这里吃饭吧！”肖金柱拉着肖丽红的手：“二辉哥！你回家再做饭，吃饭就半夜了。以后多给会明哥家干些活就有了。”他夫妻俩个消失在朦胧的月光中。
    李二麻子蹲下身子，挽起袖子，在洗脸盆里撩出水，洗着黑乎乎的手，然后捧着水往脸上蛋上扶去。

 第25章 晚饭

    李二麻子洗完脸，擦着手和脸走进房内。
    王会明在炕上嵌了嵌身体，坐起来，看着李二麻子：“谢谢二辉帮忙。”
    李二麻子走到炕头，端着坑头煤油灯，照着王会明的头看了看：“这个王八糕？下手够狠的，还让会明哥缝了几针。会明哥！你放心，有我呢？家里的活有我干。明天早上我在村口水井担水过来。”
    “没事！这点伤算什么？”王会明坐在炕头：“能饶人且饶人，不要和他计较，都是一个生产队里的，在村里，碰头打脸的，天天见面的没有必要太较针。大体上过得去就行了。”
    焦海燕拉着李二麻子坐在八仙桌前，扭头看着王会明：“你在炕头吃饭，还是坐在椅子上来吃饭。”
    王会明嵌起身子，拿着炕头的拐杖，柱着地面下了炕头，来到八仙桌前坐着。
    焦海燕拿酒瓶，使劲打开酒瓶盖子，给李二麻子的茶杯里倒上一杯酒，顺手在拿过茶杯自己倒上半杯酒。
    王会明拿着筷子夹筷子菜慢慢地放入嘴里嚼着：“你姊妹俩个喝着，我是不能喝了，我吃着消炎药呢？”
    焦海燕端起酒杯和李二麻子的酒杯碰到一起，端着酒杯喝了口酒：“这酒真香。你玉和哥是招待别人用的，拿来给你会明哥喝的。”
    李二麻子喝了口酒，酒味在房内漂香，拿着筷子夹着白菜和豆腐放入嘴里吃着。
    王成跪在凳子夹着菜里的豆腐吃着：“二辉叔！我小舅老夸你能干。说你有出息。”
    “是吗？”李二麻子摸着王成的脑袋：“这脑袋全是智慧和知识，将来读好书，给二辉买好酒喝。”
    “那是的！”王成拿着地瓜面和玉米两掺在一起做的饼子，放嘴里吃着。夹着菜，吃着饼子，然后低头喝着碗里的玉米粥：“滋喽！滋喽！”的喝着玉米粥。
    “二辉！你记划什么时候登记。”焦海燕看了一眼王成：“结婚是人生大事，办婚礼不要张扬了。”
    “是的！海燕姐！”李二麻子在衣兜里掏出旱烟，又拿出烟纸，放在手里，捏出碎烟叶放到纸上。卷了起来：“怎么说呢？虽然我岁数有点大，但是我是初婚啊！”
    王成吃饱饭，他离开了八仙桌，钻入炕上睡觉去了。
    王会明坐在椅子拿着筷子：“你最好在分地前，凳记了，你知道一分地就是承包责任制，签定合同几年。后来再动地和调地不好办了。”
    焦海燕端着酒杯：“来喝酒，你会明哥说的对。土地承包到户，别的地方已经承包了，就咱这个地方了，你没听收音广播吗？”
    “我没听。”李二麻子喝了口酒：“那么。桂花结婚，能给我要什么呢？”
    焦海燕夹着菜吃着：“买辆自行车，买几身衣服，女人最爱要缝纫机，这些是少不了的。”
    “哎！桂花姐。我手里没有那么多钱，再说了。卖粮食能值几个钱。”李二麻子挠着头皮：“我有个姐姐上学嫁到外省了，她日子过得不怎么样。还不如咱农村呢？”
    “办法是有的。”王会明坐椅子上：“虽然我头破了，但我没有残废。不行去银行贷款啊！贷款分份还啊！先瞒着桂花，以我的名贷点款，以你自己名字贷点款，你不是和金柱好吗？以金柱名字贷点款，咱们三下贷款不就事办了吗？就说买牛耕地用，用途买牛。”
    李二麻子喝了口酒，在座位上站了起来：“好！就这么办。先还利息，找别人传传肩的事。就这么办。”
    焦海燕喝了口酒：“这是个办法好。等把耕地都种上小麦，地里的红薯收了，忙得就差不多了。我回趟娘家，给你玉和哥商量一下。随便回去看看老母亲。”
    李二麻子把杯中酒喝干，抽着手中的旱烟，右手夹着白菜：“桂花就是脾气大些，不知道活到怎么样？长得还算是满可以的。”
    焦海燕拿着酒瓶，往李二麻子酒杯倒酒。
    李二麻子捂着酒杯，去夺焦海燕手中的酒瓶：“拿来！我自己倒。倒半杯就可以。要不耽误事情。”李二麻子自己拿着酒瓶倒了半杯酒。
    王会明坐在椅子：“二辉！喝杯中酒！你酒吃饭，我疼你身体，还值得你干活呢？”
    焦海燕指着王会明：“看看你，二辉喝杯酒怎么了。干活看见兄弟。二辉别管你会明哥。能喝就多喝些。”
    王成在炕上被窝里爬出来：“娘！我要撒尿。”他穿着他哥替下来小裤衩，走下炕沿。
    天现在已经半夜了，大概在十一点多钟了。月亮斜挂在东南方，院外的风景特别好，在月光下，除了几声狗叫，整个夜空静悄悄地。
    李二麻子走出房门，在厕所旁边给王成拿过来尿罐子，放到房内地面上。
    “外面冷！”焦海燕看了一眼王成，转过身子：“就在炕前尿罐子里尿吧！”
    李二麻子拿着筷子夹着菜：“俗话说的好？吃饭没拉屎的，老了坟地没有烧纸的。孩子都这样。我和桂花结了婚，生他两个孩子，就是再苦再累，也是老了的依靠。我们过日子不是给王成这帮孩子过得吗？”
    焦海燕端着酒杯，和李二麻子的酒杯碰到一起：“二辉弟！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对了。我和你王会明哥年年不够吃的，借了这家，借那家，这不？我大儿子考上了师范大学。上大学终于有国家来管了。”焦海燕流下了两滴眼泪。
    李二麻子起身到炕头边的大锅里端出锅里的饼子杄子，放到八仙桌子上：“饼子还热乎着，我吃个饼子就回去。今天喝了不少酒。”
    焦海燕给王会明拌开饼子，递给王会明。
    王会明拿着饼子沾着菜汤，往嘴添着，张着嘴缓慢地嚼着。
    李二麻子，左手拿着饼子，右手拿着筷子，夹着菜大口大口地吃着。狼吞虎咽地吃着，肚子里已经没有食了。
    焦海燕看着王会明：“你不得劲吃，我明天早上给你蒸两个鸡蛋糕吃。”
    “能行！”王会明往嘴里塞着沾菜汤的饼子：“二辉又不是外人，那鸡蛋还是留着到集市卖了，给孩子们上学买本字用吧？”
    李二麻子吃饱肚子，擦擦嘴，喝了碗水瓶里的热水。站起身要走。
    焦海燕吃完最后一口饭，走到炕头边，在王成手里拿过手电筒追了出去：“二辉！让我送送你，我给你提着一瓶水喝。”她提着竹子水瓶走到院里。

 第26章 抓贼

    任何时候都有无所实事的闲杂人员。不干好事，老是盯着人家奋斗的劳动成果。
    焦海燕提着水瓶在李二麻子身后跟着，打着手电筒照着李二麻子掏出栅栏门锁上的钥匙。
    李二麻子摇晃着头，把钥匙插到铁丝缝里开了半天，拧了一会，伸手拽着锁没拽开。
    焦海燕把手电筒往前移了移，贴近栅栏门前，她噗嗤一声笑：“二辉啊！你看着锁屁股眼在哪里，那是铁丝扣，你开一晚上也开不了门。”
    “海燕姐！我没喝多。”李二麻子晃着身子：“这点酒……这点酒到哪里呢？我能喝一斤半酒，今天我说了桂花的事，我喝酒喝的……高兴。”李二麻子摇着头，眨眨眼眼睛，摸索着锁头，把钥匙顺着锁尾插了进去。
    “二辉能喝酒。”焦海燕打着手电筒：“我知道二辉是好人，能喝酒。快进去开房门吧，我放下水瓶还回去呢？”
    李二麻子摇晃着身子向房门走着，拿着钥匙打开房门锁，推开房门。在衣兜里掏出打火机，打着火，摇晃着点上煤油灯。
    焦海燕走进房内，她把拿着水瓶放到八仙桌上，转身走出房门：“早点睡觉吧！我回去了。想着把门锁了。”焦海燕走到李二麻子的鸡窝前，打开鸡窝门，有几鹅跑了出来。
    几只鹅在院子里叫着，飞着跑来跑去，院子里多了几只鹅。
    焦海燕在厨房里的玉米袋里抓出几把玉米撒在院内，给鹅撒到地上，她转身走了。
    李二麻子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水瓶楞着，顺手拿起以前卷好的烟卷，点上烟抽着。
    鹅飞着走进房内，它们伸着长长的脖子，在房内叫着。
    李二麻子回过神来，望着走进房内鹅，他站起身抽着烟，走出房门。在厨房里，给鹅端出一盆水，放到院内。
    有几个黑影在大门前晃着。
    黑影一附在黑影二耳边：“不好！这小子还没睡觉呢？他可能在喝水，会明那娘走了。”
    黑影二：“既然来了，就旁边守着这家伙。会明家里，咱下不了，因为老东西睡觉太活泛。一点声音，会明老东西就能听见。”
    李二麻子晃着身体走在院子，转身向栅栏门走去，他伸手抬着栅栏门，挂上铁丝双鼻子上了锁。
    在大门外的黑影轻悄悄地走到栅栏门前，掏出手中的铁钳子，对着栅栏门的铁丝下了手，啪嗒一声，铁丝鼻子的铁条被剪断了。
    一个黑影闪进栅栏门，蹲在墙角处看着房内李二麻子的动静。
    又一个黑影闪进栅栏门，蹲在另一个墙角处，瞪着两眼在观察着房内的动静。
    李二麻子喝了一肚子的酒和水，他两手提着裤子，走出房内。踏入院内黑乎乎夜里，上半夜有月亮的亮光，到下半夜没有月亮的亮光，伸手不见五指。
    黑影蹲在墙角处不敢喘气和动弹，他睁着眼睛看着李二麻子脱下裤子在撒尿，这些尿没有浪费，全部撒到他身上，头上和衣服上全是尿。
    李二麻子撒完尿提上裤子，转身朝着房内走去。
    黑影二蹲在墙角，擦着头和衣服，张开嘴吐着口水，心里想着李二麻子啊！好你一个李二麻子，撒尿不去厕所。
    黑影一在大门墙角处动了，他望着李二麻子关了房门，他擦着墙角顺着墙壁移到李二麻子的厨房门口。顺着黑乎乎地无门厨房，摸进到厨房玉米袋子前。他心里乐开了花。
    李二麻子合衣躺在炕上，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焦海燕推开栅栏门，把栅栏门关上，她走进房内。
    王会明坐在炕头打着盹，他睁开眼睛看着焦海燕：“回来了，把水瓶放桌子上了。我打了盹。我心里烦得慌，你给我找出棉帽子，我戴头顶上，今天刚刚分了粮食，全年的生存都在这里。二辉喝了酒，如果家里粮食有个闪失，在咱家喝的酒，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我得去二辉家看看，我回来就睡觉。”
    焦海燕给王会明找出棉帽子，扔给王会明：“你啊！天天一神一鬼的。你认为这是战争中偷袭呢？你打仗打魔杖了。”
    王会明戴上棉帽子，穿上外棉衣，蹬上鞋，柱着拐杖，手里拿着手电筒，走出了家门。
    走在小巷子里，四周静的掉到地上有根针就能听到，各家各户的看家狗也躲到墙角的草窝里暖和着，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院内，在草窝里养神。
    啪嗒的拐杖柱地声，在小巷子里传来传去，他打着手电筒，缓缓地向李二麻子家走去。
    李二麻子家里的几只鹅在叫着，嗝吱嗝吱地叫着，但没有人去管那几只鹅。鹅一般情况下，见主人不会叫的，除了见了生人，那鹅才会叫着。
    王会明走到李二麻子大前，打着手电筒照着李二麻子的栅栏门，他发现栅栏门上的铁条被钳子剪断了，锁头还在铁丝叉眼里锁着。
    “李二辉李！李二辉！”王会明在大门前叫着，手里拿着手电筒照着：“那几只鹅飞着在院内叫着和飞着。”
    在梦中，李二麻子掉进河套里，被河水淹着，他伸出两手挥着水花。
    王友明走下河套，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向李二麻子的挥手中递去。
    李二麻子抓住木棍：“会明哥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李二麻子蹬掉被子，在炕上坐起来，几只鹅的叫着。他侧耳一听：“李二辉！李二辉！你没带钥匙吗？你的栅栏门铁丝被剪断了。”
    李二麻子翻身坐起来，在房门后拿起铁锨，拉开木门栓，闪到院内。
    王会明在大门口：“二辉！你大门铁丝被剪断了。你没锁门。”
    李二麻子拿着铁锨奔到大门前：“会明哥！我锁大门了。我没有剪断铁丝条啊。肯定贼在院里。”
    “海燕姐！回家，说你喝多了。”王会明柱着拐杖走进院里：“今天刚刚分了粮食，我怕你喝了酒。睡觉睡着了，万一出贼把全年的粮食给你端走了。你在我家喝的酒，好说不好听啊！再说你结婚还需要粮食。”
    东墙头处，有个黑影爬上了墙头。他在墙头上拽着另一个黑影的手往墙上拉着。
    “二辉！看东面墙头有个黑影。”王会明扭头望去，他的耳朵特灵，哗啦一声，又一个黑影窜上墙头。
    李二麻子举着铁锨向刚上墙头的黑影拍去。
    随后听到墙头外：“大哥！我手指被你拍断了。”啪嗒一声黑影掉在墙外面。
    王会明打着手电筒，他照着墙上的手指抓的手印：“朋友！大道宽宽通骆马，干嘛走这条做贼的路子。走吧！二辉放他一马吧！逮贼容易，放贼难！能饶人且饶人，给他留条后路吧！”

 第27章 亲戚（一）

    王会明被砸破头后，家里来人不断，乡亲们和亲戚都来看望，家里时常有人探望伤口情况。
    良树君提着几菜馒头进了王会明的院里。
    焦海燕抬头望去，结婚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个老太婆子。进门都是客，她脸上强带笑容：“阿姨！你是哪个村的，阿姨第一次来我家吧！”
    良树君提着菜馒头的手哆嗦着：“我听说我孙子会明被人打了，我来瞧瞧怎么样？好好养着吧！年青人火气盛，话不到一处就动手了。”
    “错了，我是你表大娘，我和会明妈是表姐妹，她走了，我还活着。”良树君柱着拐柱走进房内，这老太太得有百来岁了，向炕头走去：“孙子好些了吗？”
    王会明睁着眼睛看了又看，摇了摇头：“你是哪个村的，叫我孙子。”
    良树君把拐杖柱着地，右手敲着地面：“你忘了吗？我是你表奶奶。你小时候跟你父亲去我里玩。我和你爷爷是表姐弟关系。”
    王会明揉揉眼睛，坐在炕头看着老太太：“奥！我小时候的事不记得了。”
    焦海燕站在一旁：“老表奶奶！你坐下说话。让我家会明想想吧！”
    王会明想了好长时间，他指着桌子上的茶壶：“海燕！给老太太泡杯茶，老年的亲戚时间长了，得想想。”
    焦海燕提着水瓶，拿着茶杯，放到桌子上，又从茶盒里倒上点茶叶，把水瓶里的开水倒入茶杯。
    良树君指着窗户外面：“你爷爷叫盾，你父亲叫顺子。你父亲的名字还是我起的呢？那年下雨，淹沫了庄稼地，整整十天啊！正好你父亲那年生人，我顺口一说，那么就叫顺子吧！盼望来年无病无灾，年年大顺，让日子过着顺当点，因此。你父亲就叫顺子。”
    焦海燕坐在旁边打盹，她心里没在乎这个老太太。
    良树君柱着拐杖站起来：“今天我来有事，姐的孙子和你昨天为了分粮食打架了，街里街坊的，又是亲戚关系。会明啊！你就饶他这一回。看在亲戚的份上，就别让公安逮捕他了。他家里老的老了，小的很小的。看在你爷爷和父亲咱们是亲戚的份上饶他这一次。”
    焦海燕打量着良树君老太太：“表奶奶！你今年多少岁了？”
    良树君笑着，嘴里没有牙齿，满嘴里跑气：“我今年118岁了，上天还让我活着，但我愿意死了，在世间折磨着小孩们。”她站起来，在提兜掏菜馒头。
    焦海燕指着老太太：“表奶奶？你来了，就等于是王友利来了。”
    老太太乐着：“就叫友利。逮捕进去就没利了。而不是友利了。那好！孩子你好好养着，我还得回我家，我慢慢走着回家。回家得走两三个小时。”良树君和焦海燕夺着兜子。
    王会明躺在炕上，他嵌了嵌身体：“表奶奶！我下炕头送送你吧！”王会明咬着牙根，咧着嘴下了炕头。
    良树君走过来，她摁住王会明：“表孙子！你上炕上坐着养着，外面有风，可聊了不得。”她把王会明摁到炕头上。
    “那好！我不送了。”王会明又靠在炕上。从窗户缝里看到焦海燕送着良树君老太太出了院门。
    焦海燕转身走进院门，抓着昨天分的粮食，撒到院子里盆子里来几家鸡。
    当啷一声音，又当啷一声在院门外传来。
    焦玉和、焦玉田和焦桂花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内。
    “海燕姐！”焦桂花朝着焦海燕方向走着：“听说，俺会明让别人打了，在医院呢？还是家里呢？”
    焦海燕拿起围裙擦擦手：“还让你们挂挂着，昨天下午被打的，你们怎么知道的。怎么消息这么快呢？”
    焦挂花解下自行车后车架上的礼物。搬着纸箱子往房内走去。
    焦玉和站在院内，他拉着焦海燕的手：“姐！这个事怎么处理，就这么让他打了。”
    “没有白打。”焦海燕指着焦玉田：“玉田哥房里面坐，你家里的粮食都放好了。得劲就做个豆腐卖，身体不得劲，就少做些。也不是小岁数的人了。”
    焦玉和抓着院内的凉衣服的凉调：“姐！把这凉衣服的凉条，再往高处一点就行，这矮的凉条你怎么用来呢？”
    “桂花来了。”王会明多半个脑袋都被白色纱布缠着，像是在战场打仗受伤的伤员一样：“没什么？就是碰破点皮而已。”
    焦桂花走向前扶着王会明：“姐夫哥！你别动，我们来了不是外人。我们喝水自己倒。你就别管了。”
    李二麻子挑着两桶井水进了院门，他抬头看到两辆自行车，心里疙登一下，猜到玉和和桂花来了。
    “二辉！你来的正好。”焦海燕走出房门，站在门口外：“桂花来了，你玉田哥也来了。挑这两桶水可不够用。”
    “二辉！你这是在哪里挑的水。”李二麻子抬头看着桂花：“桂花来了。玉和哥和玉田哥都来了，你先坐着。我再到水井里挑两桶水。”
    焦桂花在厨房门口巧合壁上拿起挑水扁担，钩起厨房两只空水桶。
    “怎么？你也去挑水。”李二麻子摇着头：“桂花！你不能去，你去别人说这说那的。还是在家里吧！”
    “不行！我女人干活不比你差。”焦桂花伸手捏住李二麻子的耳朵：“让不让我去，你说话啊！”
    焦玉田抬头看到焦桂花伸手扭着李二麻子的耳多。
    “好！我让你去还不行吗？”李二麻子咧着嘴：“好！我让你去，先把我耳放开。”
    焦桂花担着两只水桶跟李二麻子的身后。夫妻俩个人光明正大的同时出去担水，面对周围许多人的眼睛盯着看和说三道四，也有人在指指点点的，焦桂花不在乎。
    “二辉！你打水呢？”王长征走出家门，在家门外活动着手脚，和晒晒太阳：“这位是谁？是你家的亲戚。”
    “长征爷！不是亲戚。”李二麻子在村水进旁，蹲下身体：“长征爷，这是我对象。”
    “这是你对象。”王长征摇着头，用木火柴梗替着牙齿：“你不是没对象吗？这么漂亮姑娘是你对象，你别忽悠你长征爷爷了。”
    焦桂花拿着扁担把李二麻子从水井里打上的两桶水，提一旁：“长征爷！我真是二辉的对象，我们就定婚了。”

 第28章 亲戚（二）

    王利达担着水桶去村水井打水吃，王利达盯着焦桂花上下看着：“二辉啊！这是你家亲戚。”
    “利达哥！不是的。”李二麻子弯下腰，蹲了蹲着身子，用右肩膀挑起两桶水：“利达哥！这是我对象桂花。”
    焦桂花挑着在路前面走，而李二麻子跟在她屁股后面。
    焦海燕从街道对面走了过来，穿着件红色的棉袄，加上她那波浪形的头型，圆圆的脸庞，洁白的牙齿，白色的皮肤，显出中年女性成熟美。
    焦桂花挑着，停住脚步：“海燕姐，你这是去干嘛呢？”
    “家里没有烟卷了。”焦海燕伸手沿了沿外衣，抬手捂着自己的头发：“二辉！咱村代销社有《大前门》这牌子的烟吗？我知道他哥俩喜欢抽《大前门》香烟。”
    “海燕姐！你先回去吧！”李二麻子用眼角给焦海燕使了眼色：“海燕姐！我和桂花把水挑回去，我去供销社去买，那里货全。咱村里除了大丰收烟，没有其他牌子烟。农村基本都是抽旱烟的。”
    “那好！”焦海燕转回身，她跟在焦桂花和李二麻子身边：“可也是的。二辉说的在理，一个村代销点就是那几样东西。”
    “谁说不是来。”焦桂花抬头看着焦海燕：“今天早上玉刚哥说中午来。他供销社要开会，他把任务和上面指示讲完，他就来看会明哥。”
    李二麻子挑着水桶，水桶在他肩上上下下颤动着，但是水桶里的水没有洒出来。
    三个人说着话进入小巷子，小巷子里的孩子们在淘气的玩耍着，这些孩子拿纸叠纸宝，从地上的纸宝旁，撸起袖子拿着纸宝和地上的纸宝扇动一次，地上纸宝翻动过来证明纸宝就赢了。地上纸宝归，扇动人所有。
    王成在孩子们当中活跃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宝：“我赢了，你再掏一个纸宝放到地上。”
    王强把纸宝扔到地上：“你们也要把纸宝扔地上，谁输了没有纸宝，就脱裤子。”
    王秀丽把纸宝扔到地上：“你们脱裤子！我可不脱裤子。没有纸宝，输了后，不来了还不行吗？”
    焦海燕在王成背后拽了一下：“王成你舅舅们来了，你桂花姨来了。”
    王成满脸的兴奋：“来就来白。我好不容易赢一把纸宝。”王成甩开膀子，拿着手中的纸宝向地上的纸狠狠地扇去，在王成衣服和手里纸宝落地带风，纸上纸宝翻了一跟头。
    王强伸出手：“王成又赢了，王成又赢了。”
    王成捡起地上的纸宝放入自己的衣兜里：“妈！你忙你的去。”
    焦海燕被儿子撵走，她带着李二麻子和焦桂花挑着水桶回到家里。
    “姐！你去哪里啦！”焦玉和在房内走出来，他嘴里抽着烟：“家里有啥吃啥，农村人过日子讲什么排场呢？”
    “玉和！你坐屋里去。”焦海燕指着李二麻子：“二辉！你把水桶倒完，你和桂花一起供销社一趟，打酱油，买些花生米。”
    李二麻子倒完水，把水桶放到水缸边，两条扁担立倒墙上。
    焦桂花推起自行车，拽着李二麻子到跟前：“今天是你驮着我，还是让我驮着你。”
    焦海燕又在房内走出来，她拿着酱小桶：“打二斤酱油！买袋盐，买几瓶酒，买个鱼罐头、买一斤海带、有生肉就买三斤生猪肉。你拿着这些钱。对了！。买两盒大前门烟”
    李二麻子没有拿焦海燕手里的钱。
    焦海燕硬硬地把钱塞进李二麻子上衣口袋里：“不拿着不行。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父子分家，还得明算账呢？”
    焦桂花拉着李二麻子向院门外走去。
    坐在房内的焦玉和指着俩个人的背影：“玉田哥！差不多就得了，咱村里的有几个大姑娘挑来挑去，还不是给搁下来了，没有人敢上门提亲，最后也是自己亲姑姑下手当媒人介绍嫁出去的。”
    焦玉田端着茶杯喝了口茶：“这个理，我这明白。我相信妹夫。就图个男孩就得了。”
    王会明坐在炕头上，他嵌起身子，遛下炕沿，抓着炕头的拐杖，柱着拐杖走到八仙桌前。
    “哥！你怎么起来了呢？”焦玉和惊讶地看着王会明：“你别扶我，我柱着拐杖能走。活动活动。”
    焦玉田搬了把椅子，放到王会明身边：“坐下！慢慢地的动。最好等七天把头上线拆了再动。伤筋动骨一百天。”
    “是的！我就在这里坐着。”王会明指着茶壶：“玉和！你和你玉田哥喝水。拿着桌子上的烟抽。玉田大哥！你不常来，我可不能在炕上躺着。躺着难受。”
    焦海燕在厨房里摘青菜，把芹菜、土豆、木耳、白菜帮子扔掉。
    “妹妹！没有别人。”焦玉田走进厨房，他站在厨房灶前：“人供着五个孩子上学，已经比我们任何人都强，我们如果有五个孩子上学，恐怕我们连衣服穿不上。难时已经快过去，孩子上大学的上大学，上高中的上高中，还有两个上初中的。来到这里我们坐一起说说心话。”
    焦海燕扎着围裙，拿着菜刀斜口切着芹菜：“昨天生产队分粮食了，都想先分到，你妹夫是按号排的，我们这些当生产队干部的都在最后。那个王友利不相信，他参加了监督我家分粮过秤，这是把你妹夫头砸破后。村支部处理此事白，反正有公社干部呢？”
    “哎！当这个官不好当。玉和就正值，绝对公正！”焦玉田抽了口烟：“玉和下个月就到公社上班了。他年青啊！三十多岁，到六十岁退休远着呢？玉和给我说了二辉和桂花结婚的事。你玉田哥！想开了，婚姻自由，我当哥哥的只是参谋一下意见。再说了，妹妹你能把桂花往火炕里带吗？以后你姐妹俩离着近，桂花先麻烦你。因为我娘家人离着远一些。”
    焦海燕把切好的菜收到盆里：“可不白，桂花嫁过来，他做好饭端到我家热着呢？如果端到咱娘家去，连热乎气就没有了。”
    焦桂花和李二麻子走进院子。
    焦桂花放下自行车，跑到厨房“：“我给你买了小鲜炸鱼，李二辉说你好吃小鲜炸鱼。”
    “哥！我说的。”焦海燕扭头看了一眼焦桂花：“怎么？心疼二辉了。”
    “我不给你俩说话了。”焦桂花转身向厨房外走着：“你们敬气服我，向外面给二辉卸车去。”焦桂花嘟着嘴走了。

 第29章 准备婚礼（一）

    王会明坐在独轮木制推车上，脚蹬蹬着推车前挡板，望着土路两边的小麦田地，绿油油的麦浪望不到边，西北风微微扶弄着他的上衣角，如十八岁的少女那样带着羞色和好奇。
    李二麻子推着车子，迈着稳健的步伐，在土路上向焦桂花家的方向走去。
    焦海燕扭头瞧着李二麻子：“二辉啊！你会明哥的待遇不薄啊！走亲戚还得坐着轿子。”
    “你说的都是屁话。”王会明坐在推车上：“谁愿意腿脚不好使唤，我腿脚好使唤，还让二辉推着，这不是为二辉办喜事吗？他不推着我，你推着我啊。走丈母娘家，一般情况一年一次，当初时，一天一次，那是为了爱情。”
    李二麻子推着王会明：“会明哥！当初是为了爱，现在为了什么呢？”
    王会明乐着：“现在为了一份情，守着一份执琢，在制琢上完成人生的归宿。人一闭眼睛，无牵无挂的飞向了天堂。”
    从马路的对面来了两辆马车，马车上用竹杆制成帐篷，外面用玫瑰花床单照着，在车坐着锁呐音乐手，奏乐声随风而来。
    李二麻子把推车向路边靠了靠：“这是谁家过喜事，办的这么有场面。”
    王会明指着马车：“到时候，我也在别的村里借六匹枣红大马，一般高的，为你二辉也火暴一下。别的本事没有，借六匹马还能借的来。”
    马车来到推车面前，大枣红马摇着耳朵，向李二麻子瞪了一眼，我来了，还不给闪开道路，枣红大马扬起脖子朝着空中一声吼叫。撒开四蹄小跑起来。
    赶车老汉拽着长长马缰绳一顿乱拉，拽着大枣红马嘴里的铁链子嘎嘎地响。
    年青的奏乐手在马上吹着、拉着、敲着，欢快的音乐声给这绿油油麦浪带来了生机。
    焦海燕扭头看着后面的新娘马车，一位身穿红色祺袍服的新娘子坐在车箱里面，旁边坐着伴娘。在新娘的衬托下，伴娘显得苍老些。焦海燕又回到了自己出嫁的时刻，那时候，是一个年青小伙子用木推车把她娶到张王庄的。
    王会明蜷了一下身子，那推车随之摇了摇：“二辉啊！是不是有点跑累了，那么我下面走会。”
    李二麻子两手驾着推车：“我不累，我有的是力气。会明哥！咱家会不会趁咱不在家，有人使坏呢？”
    王会明抬起手，指着前面的马路：“在安定的社会主义社会里，没有光明正大的搞偷盗，有个别人在背后搞些小作。二辉啊！放心吧！”
    焦海燕指着前方的路口：“二辉！到前面路口，你就放下推车，让我推着。你不能进村，哪女婿上门直谈婚礼准备事的。”
    “我知道。你不说，我送到村口。”李二麻子缓了一口气：“我能进村吗？别人笑话我，再说桂花也不同意啊。”
    在前面路口停下来，王会明在推车上走下来，他拿下拐杖，伸手拽了拽帽子。
    焦海燕弯腰架起木制推车，推车放着李二麻子拿到焦桂花家的定婚礼物。
    “二辉！到那面喂那几只老母鸡。”王会明柱着拐杖：“别忘了，钥匙就在栅栏门的转块底下。”
    李二麻子抬起手：“知道了。我回去了。”他迈开双腿向回走着。
    焦桂花在村口望着，她在等待着焦海燕的到来。
    王会明一瘸一拐地柱着拐杖走着，他的走向让焦桂花在村口迎了过来。
    “会明哥！海燕姐！”焦桂花穿你着小碎花上衣，下穿件黑色裤子，弯腰接过焦海燕手里的推车：“海燕姐！让我也推推这车，不会推车，我嫁到二辉，你给我推车去啊！”
    焦海燕指着焦桂花：“你啊！想得美。你和二辉过日子，我和你会明哥过日子。咱姊妹俩各推各家的车。”
    王会明柱着拐杖，不断地发敲地面的声音：“是啊！不会推车，也能嫁张王小伙子，现在不是有拖拉机吗？桂花啊！让你玉和哥，你玉刚哥，两下一凑钱买辆拖拉机开。”
    “会明哥！你说的到容易。”焦桂花推着推车：“二辉来了吧！我看见了他，他在村口路上走了。他那样子，我在老远就能看出来。”
    一眨眼睛的功夫到焦玉田家门口。这五间土制房屋，有东西各两间厢房，一间朝西的木制大门。
    焦玉刚在门栋子里迎了出来，握着王会明的手：“姐夫！你可来了。我盼啊！终于把你盼来了。”
    “是吗？”王会明拉着焦玉刚的手往院里走，焦玉和、焦玉田、焦玉玲、焦玉祥都在房内迎出来：“看了吗？我们哥们多和气，会明哥。就差你坐到正位喝酒了。”
    焦海燕瞅着焦玉刚：“玉刚兄弟！有酒给我带上回家去喝。在这里可别让你会明哥喝多了。”
    玉刚媳妇乐着：“海燕回娘说话，就是有力量。咱家人随便说。到什么时候回家，都感到随便在娘家出生的吗？”焦海燕进厨房去干活了。
    王会明被焦玉刚搀到房内，他坐在朝着门口的椅子上，把拐杖放在椅子边上。
    焦玉刚端过茶碗，坐在王会明身边：“今天，我靠着会明哥坐着，玉田哥最大，你坐在副位上，其他位子随便坐。”焦玉刚在大前门烟盒里抽烟，递给王会明。
    王会明接过烟：“这烟是老牌子，在我那里很难买着这种烟。”他伸过脖子，在焦玉刚点着的火柴梗上点着烟。
    “今天！就是有点风。”王会明抽了口烟：“没风！这天气比昨天暖和。今天人可全了，还是桂花有福份，这么多哥来帮着桂花婚礼喝喜酒。看来桂花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那是的！”门外的焦桂花扭过脸：“二辉！这男人就是贫穷点。穷不怕，只要能吃苦就行。玉田哥带头，等我结了婚，一个哥给我帮一千块钱，五个哥哥就五千啊！也好让俺家二辉买辆冒烟的拖拉机开开。”
    “看了吗？”焦玉田指着门外焦桂花：“这闺女还没过门就向着婆家了。那好说，我帮一千块钱买拖拉机。”焦玉田一笑得合不拢嘴。
    “桂花！你婚礼要些实惠的东西。”王会明端着茶碗：“守着你这几个哥哥。按我的想法，买个缝纫机，做衣服方便。买辆自行车吗？回娘家方便，出门买卖载东西方便。买几身实惠的衣服穿着。结婚后再买衣服，买多了衣服放着不好，衣服一年一个变化。”
    焦玉田抽着：“我是没意见。咱家又不是没有，你出嫁时，我还要陪些礼物，给咱娘家张张脸面。也让你海燕姐脸上有光彩。”

 第30章 买家具（一）

    王会明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小胜利的院子，在院内咳嗽着，看着屋门没上锁，伸手推了推，没有把房门推开。
    东面迎来圆盘一样的火球，在地平线上冉冉地升起，微弱的折射着地平线上的万物，一声声的鸡叫声，拉响了一天的忙碌和浮躁。睡懒觉的男女在梦里的蜜香中飞翔。
    王会明举起拐杖向门心敲去，啪嗒一声，又一哗啦声音，点缀着小胜利梦里的音乐，他在驾驶着飞机在天空遨翔，在美的敲门节凑中歌唱。
    身边的女人睁开眼睛，听到敲门声：“奥！知道了。我让小胜利一会过去。”她使推着和用手拽着进入梦乡的小胜利。
    王会明柱着拐杖转身离开院子，走出家门。
    李二麻子担着两桶水走进小巷口，向王会明走来，两只水桶如跳舞的少女在前后扭动着，泛起一层回落的舞纱。
    “我去小胜利了。”王会明柱着拐杖，站在小巷里：“既早不既晚，出门吗？还是早一些。”
    李二麻子肩头上挑着水桶：“会明哥！你起得很早啊！”
    王会明跟在李二麻子的身后，迎着小巷子的微微风丝，和小巷子初冬的寒冷空气，迈着缓慢的步子。
    王长埂走出家门，抬头看到李二麻子挑水桶走来：“会明啊！有人帮着挑水就是好。过几天我也当媒人去，把我两侨的女儿介绍过来，我也让咱村的小伙子给我挑水，免费的义务工就是好。”
    “那是的。”王会明乐着：“闲着也是闲着，串串门走走亲戚，把婚龄男女给牵牵线，到冤枉爷那里还要有奖励呢？”
    王长埂点着烟锅里的旱烟，大口大口地抽着：“那好！我去牛院里喂牛去，昨天晚上是李海的班。王老汉必定老了，大冬天的，我就让他回家睡觉去了。如果有个闪失，在牛院里睡觉有责任的。”
    “好！长埂爷！”王会明柱着拐杖，用拐杖敲着自己的腿：“我这腿一到冬天，麻木的很，不柱拐杖不行。你忙你的去。”
    到了家中，焦海燕把早饭已做好，有两盘炒的白菜在八仙桌上摆着。
    李二麻子把两桶水倒入厨房门前的水缸里，他挑起空桶转身要走。
    “二辉啊！别去挑了！”焦海燕走出房门，她身上扎着围裙：“你腿脚走得快，看看小胜利怎么还不来呢？你再去叫他一趟。”
    “不用去了，我来了。”小胜利穿着一件小棉袄，头向棉袄领着里缩着，两手捧着在嘴边哈着暖气：“好！到冷的时候了。”伸出手在房内洗脸盆里洗着手。
    焦海燕指着小胜利：“你们这些年轻人，大冬天就知道睡懒觉，洗你那脖子，看看黑的。”
    “昨天晚上你弟妹没有给我搓脖子的泥。”小胜利沾着水向脖子处搓着，搓在手里：“可不是白，能盖几座房的泥，我说咱村土垃少了呢？原来都跑到我脖子上去了。”
    焦海燕递过去一条毛巾，她瞟着小胜利：“自己拿着吧？老嫂子拾倒饭去了，吃饱饭赶快给二辉买家具去。买回家具在唠嗑。”
    “那是的！小胜利年青吗？”李二麻子挽起棉袄袖子，伸着手靠在洗脸旁，洗着手：“大冬天结婚的人多了，也是闲时候了。咱队里就剩下一点红薯弄了。”
    王成在炕上的被窝里露出头，扭头看着小胜利、李二麻子、王会明，焦海燕：“二辉叔！买完家具，想着给我买回两个肉包回来。”
    “买肉包可以。”焦海燕把饭碗和筷子都已摆好，拿了许多玉米面和小麦面两掺的馒头，放到八仙桌上：“不起来吃饭，到时候可没饭吃了。”
    王成把头缩进被子，藏在被里去了。
    “别他了。”王会明拿起馒头，搬开，放在身边：“咱们干咱的事，孩子也是熬个星期日睡个懒觉。”
    小胜利拿着馒头吃着，右手拿筷子夹菜吃，馒头手靠着玉米粥碗。吃完嘴里的馒头，低头喝一口玉米粥，接着再咬一口馒头。吃的香，身上又暖和多了。
    他们吃饱饭后，一起到了大队里的拖拉机车库。
    两间土房子里，一间是放拖拉用的，一间房子里放着拖拉机农具，拖拉机后车箱在房子门口停放着。
    在小胜利打开拖拉机房门时。
    李二麻子走进去，他拿起拖拉机工具箱里的，拖拉机摇把子，搭在拖拉机机器起动器上，用力摇动着机器转动。
    “二辉哥！这可是为你结婚买家具出差啊！”小胜利笑着：“你要一下子把拖拉机摇起来，证明你李二辉还是处。”
    李二麻子戴上线手套，左手扶着空气过滤器，右手攥着摇把子，转动着机器，随着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来！打建压。”李二麻子咬着牙齿摇着。
    小胜利扭头瞧着拖拉机烟囱冒出烟。
    机器在李二麻子转动下，两个压缩机力过去，转动起来了。蜯蜯地起动了。
    “过关了。”小胜利拍着李二麻子的后背：“还真是处，好样的。我摇机器。没有六次起动不了。”
    小胜利等着机器机油上来后，他坐在拖拉机上，挂上档位，把拖拉机头开出库房。停在后车箱处。
    王会明坐在后箱上的尾部，压着后车箱后面。
    李二麻子抬起后车箱前面，让小胜利把拖拉机头到入后车箱连接处的锁扣里，插上锁扣的钢柱。
    小胜利在拖拉机上坐着，看着李二麻子锁上拖机机的库房门。随后他一个翻身上了后车箱。
    小胜利驾驶着拖拉机向公社家具城走。一路的奔跑，尘灰随着拖拉机的轮胎的转动向后车箱甩去。
    王会明和李二麻子把头缩在车箱的档板处，脸朝后转着，望着车后的尘土四起。
    李二麻子裹着脑袋：“这土路灰尘这么多啊！会明哥！怎么也没有人出来管管这路。”
    王会明睁大眼睛：“二辉！你出钱让人来管理呢？国家现在刚建国三十年，正是发展时期和恢复提高生产期。你啊！张嘴就说，要理解党为人民谋幸福的信息，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国家就是大家，小家组合成大家，国家也是摸索为人民服务的政策在发展和前进。我们结婚组合成小家，都是为大家做贡献。”

 第31章 买家具（二）

    李二麻子望着拖拉机上了去往公社的柏油路，拖拉机在柏油路上撒欢地跑着，没有土路上的灰尘，没有土路的上烦躁和郁闷。
    王会明指着柏油路的两边扬树：“这柏油还窄得很，国家经济发展了，这路还要向两旁扩展一倍多。”
    小胜利坐在驾驶座位上，迎着寒风呼呼地向前行使着，他拉下王会明的狗皮帽子，右脚踩着油门，两手来回掌握着拖拉机行使的方向。
    车后箱里的王会明和李二麻子缩成一团，都在抱着双腿坐着，呼呼地西北风刮着，在后车箱的上空滋滋滴地响着。
    小胜利驾驶着拖拉机拐进了上庙公社家具专卖处。他慢慢地松着油踏板，东张西望地看看柏油路有没有来回的车辆，在没有车辆时停在上庙家具城。
    李二麻子扶着后车箱拦杆站起来，而先站了起来，感到自己的脚下麻木着，像是踩到棉花上一样。
    王会明伸手搬着自己的腿，在后车箱上晃动着，感到脚底有点不麻木了，一只手扶着车拦杆，一只手拿着拐杖柱着车箱。
    小胜利索着脖子，两只手交叉着互相插入棉袄袖子里，来回在公社家具城门口躲着脚，这就是初冬的感觉。鼻涕在小胜利鼻孔里流出，用手绢擦了鼻涕，鼻涕又在鼻孔里流出。
    “操！怎么这样冷呢。”李二麻子下了拖拉机后车箱：“会明哥！你怎么下呢？”
    “你打开车箱前门，我自己能下去。”王会明坐在后车箱的前面，扶着车箱，让两条腿落地，缓慢地站着，两只脚冻麻木冻僵了。
    “怎么样？过瘾吗？”小胜利躲着脚，插着两手：“冻到这样了，还要什么风度。要温度，就不要风度。”
    去上庙公社家具城八点四十五开门营业，离开门营业还有二十五分钟，从家具城门上方的时钟上看到。
    “二辉哥！”小胜利笑着：“冬天娶媳妇容易吗？人来人往，都在酒中说，大冬天正是喝酒的好季节。比平常结婚，多废酒，多废菜，更多废热水，因为冷啊？冷就多吃多喝才暖和。”
    “二辉今天秋季分粮食多。”王会明乐着，柱着拐杖来回移动着脚步：“生有灵息啊！都是天在算。今天年夏天没黑没白的赶麻雀，加班加点来的粮食为婚姻换酒喝了。二辉值得。”
    上庙公社的家具城开门了，里面亮起了灯，家具城是自己烧的土暖气片，自己按装的小锅炉取暖。
    小胜利赶忙推门走进家具城，感到里外就是冬夏之别。
    王会明柱着拐杖走进门内，他围着结婚床，结婚梳妆柜、女式缝纫机、八仙桌和木制椅子、桌上的时钟、写字台、自行车、摩托车、厨柜等，小孩子进了大观园，没有见过和使用的家具太多了。
    李二麻子围着自行车看着，上面标价三百六十二元大金鹿，飞鹤牌自行车二百六十元、兰像牌自行车三百二十元、金丝猴自行车四百一十元。这些自行车品牌让李二麻子看地眼花缭乱。
    缝纫机也是有很多品牌，海鸥牌缝纫机、飞鹤缝纫机、鹦鹉缝纫机、鸵鸟缝纫机等，缝纫机的品牌也很多。王会明围着缝纫机转着。
    上庙公社家具城营业员，穿着蓝色礼服，头戴蓝色帽子，微笑着在为王会明解说着。
    “二辉哥！”小胜利走到李二麻子跟前，指着自行车：“二辉哥！买婚礼家具，应该争取我嫂子的意见，结婚是你和嫂子双方的事，因为是你俩个人用。又不是我用。我只不过说说而已。”
    女营业员乐着：“买了就是相中的，到哪里去买都是这样的。咱们都是供销社性质，而是国营店。”
    “我知道是国营店。”李二麻子转着，向王会明跟前靠去：“会明哥！如果买回去，桂花相不中怎么办？”
    “这是个问题。”王会明眼珠一转：“有了，等等看看吧！桂花知道今天来上庙公销社来买家具。她会不会来呢？现在才几点，拖拉机在外面又没人偷，就是坐上去，一个人也起动不了，那机器那么不好起动。”
    “会明哥！”李二麻子把王会明拉到一边：“咱拿得钱有数，只够买床，缝纫机，八仙桌、自行车的。最多再买个时英钟。桂花再买衣服咋办呢？”
    有一位身穿棉大衣的女人走进店里，头上扎着围巾。她向王会明走去。
    营业员扭捏着身体走过去，站在刚进来的女人：“大姐！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你看看哪种产品适合你，我们给你打包装。”营业员是卖的服务和真诚。
    李二麻子站在王会明面前：“会明哥！那么就等等桂花吧！她不相中了，咱拉着家具再来换，那样多费劲。”
    穿大衣的女人脱下大衣，摘下围巾，把大衣和围巾放到旁边的八仙桌上。她格格地笑着。
    “桂花！”李二麻子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拉着焦桂花的胳膊：“东盼西盼的终于把你盼来了。我和会明哥正发愁呢？”
    “愁什么呢？”焦桂花指着家具：“买家具其实就是摆设而已，一翻盖房子，到时候这些家具淘汰了，旧掉了。买家具有就行。”
    “那是的！”李二麻子指着外面的拖拉机：“你说这个，我相信。以前人去哪里步行走着去，现在行骑自行车去，骑自行车比步行快多了，以后社会发展到开着出车出门，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这里就这些牌子。我可挑不了家具。”
    “会明哥！”焦桂花过去拉着王会明的胳膊：“姐夫哥！你经验多，你说那种家具好。”
    “哎！”王会明拿着拐杖指着大金鹿自行车：“这种自行车耐用，驮个粮食，驮个人啊！风大风小骑上去赶路。这些自行车，如遇到大风天迎着骑，根本就骑不动。大金鹿牌大轮蹬着带劲。”
    “那好！二辉！就按会明哥说要大金鹿牌自行车。”焦桂花扭头营业员：“营业员！在里面给拿没开封的大金牌自行车，我可不要这样品货。”

 第32章 买家具（三）

    焦桂花指着那张双人大木床好奇着，伸手在床的床棒摸到床头，然后又拿着床上的棉垫子铺上试试大小。
    “好！桂花你相中这床，咱就拿下。”王会明抬头看着营业员，伸拐杖敲着木大床：“别闹错了，就要这样的大床，新人睡大床，大床生贵子。”
    营业员走过记在笔记上：“大伯真会说话，新床新气象，福禄迎新婚。”营业员拿了张拿纸写了字，用胶带贴上做标记。
    小胜利躲到一旁去，他扭头看着李二麻子、王会明、焦桂花在挑选着家具。
    李二麻子指着木制八仙桌，旁边放着两把木椅子，颜色是灰黄色的，在房间显得很有档次：“桂花！要这种颜色八仙桌行吗？”
    “八仙桌！你看着行就行。”焦桂花看着王会明：“让咱姐夫哥看看，你俩看着行就行。”
    李二麻子张了张嘴，扭脸看看小胜利：“会明哥！你说什么颜色在我那房间好看呢？”
    “大众颜色，就是橙色。”王会明指自己的脸色：“咱们黄色人种族，就是以黄色为主。桂花啊！你和二辉商量着买家具，咱说好的，身上带的钱有数。可别让人家供销社笑话。”
    “我来时给玉刚哥说了。”焦桂桂花指着自己的口袋：“会明哥！你放心，我结婚过日子用，我也装了点钱。我听玉刚哥说有个值表，够一千五百元就按百分之八十五优惠。这是咱全县供销社社统一规定的。”
    “奥！”王会明抓了一把鼻涕，掏出焦海燕给的皱巴巴手绢擦着鼻子，然后再装进口袋里，他这个动作让女营业员笑了。
    “大伯！”营业员指着墙角的圆桶：“大伯！我那里有垃圾桶，擦了鼻涕把手纸扔到垃圾桶里去。”
    “闺女！我知道墙角是垃圾桶。”王会明心里感到那个别扭：“那是我老年人用的手绢，那不是手纸。”用眼睛瞪着营业员。
    推开门，走进一位男人：“同志！外面是谁的金丝猴自行车，能不能给挪挪自行车。让我的拖拉机开过去。”
    “我的自行车。”焦桂花转身向那位男人走去：“挨事了，大哥对不起！耽误大哥走路了。”焦桂花笑呵呵地迎了出去。
    那个男人有话和有火，被焦桂花的温柔语言顶了回去，他看着焦桂花穿的和骑的自行车，心里也让三分，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步行，骑自车的刚结婚的，或者是公社单位家属院里的，对骑自行车的高看一眼。
    小胜利走到公销社门口：“同志！我那拖拉机挨事吗？过不去，我把拖拉机给你挪动一下。”
    那位年轻人摇着头：“没事的大哥！这个空间我开去，咱们都是同行，谢谢！”他驾驶着拖拉机走了。
    焦桂花看着小胜利：“大兄弟！你和二辉一块来的。那么就好，我把自行车放到拖拉机跟前去。”
    “二辉！公社肯定有绳子。”王会明看着家具，抬手抓着头皮：“哎！怎么装呢？把缝纫机放到八仙桌四腿中间，再装大床，自行车最后放，床垫放到顶上。”
    “会明哥！等会说吧！”李麻子望着门口：“桂花还要什么呢？没办法，人就折腾这一回。老祖宗说的好，结婚是人生终身大事。”
    焦桂花小兔子似的走进店内，她指着梳妆柜、脸盆架、写字台：“营业员这三件也要了。你们能帮着装车吗？”
    营业员摇着头：“我们供销社不管装车。”
    “二辉！小胜利！”王会明喊着：“装车了，咱们四个一起装。营业员，你们帮着打开门，给看着装车吗？”
    按顺序拿出床垫，床头、床板拆开了，拿着装到拖拉机前面。
    王会明站外面拖拉机后车箱前：“对！装上缝纫机，二辉你俩再把八仙抓抬过来，让桌子腿骑在缝纫机上面，少占空间。”
    李二麻子和小胜利抬着写字台向门口走去：“胜利！你在后面！我倒退着走。”
    “二辉哥！是不是看到媳妇干活有劲了。”小胜利看着李二麻子的眼睛：“人都这样，有了希望，生活过着才奔头，过来过去，就是给后代孩子过的日子。”
    到了拖拉机车箱前。
    “二辉！到前面抱他们两捆玉米杆来，把玉米杆铺上，把写字台的面朝底部，占空间小，不铺东西不行，搁坏写字台面。”
    “会明哥！我不敢拿人家玉米杆。”李二麻子不敢去：“会明哥！干别的事，我行。让我出个力气活行。还是你去吧。”
    王会明下了拖拉机，他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着放玉米杆的农家院走去，走到农院门前，他推了推大门走了进去。
    小胜利和李二麻子等着王会明拿玉米杆来。
    一位七十来岁的老太太柱着拐杖走了出来：“老王啊！你拿着就用，这咱自己家的。我在棉花收购台退休了。”
    “许丽姐！我说我赶着生队牛车来送棉花没有见你呢？”王会明和许丽说笑着：“老王！有时间来唠嗑。”
    王会明向李二麻子招着手。
    李二麻子走到王会明跟前，抱起三捆玉米杆：“没得说了，又碰见熟人了。”
    “是的！”王会明叹了一口气：“十年没有见许丽大姐了，老了！老了！”王会明柱着拐杖，啪嗒啪嗒柱着地面。
    李二麻子抱去玉米杆，解开玉米杆，铺在车箱里。
    焦桂花在店里面走出来：“怎么了，装车啊！装着！装着怎么不装了。”她走到拖拉机面前。
    “桂花！你会明哥老了！”王会明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干什么？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动。抬抬搬搬腿脚都不唤了。”
    “姐夫！”焦桂花看着王会明：“不是有我和二辉吗？有活，我们不能看着不管吧！”
    李二麻子把写字台抬上，又爬上拖拉机，两只胳膊一使劲把写字台翻了个，面朝底放。
    焦桂花和小胜利抬出梳柜。
    李二麻子在车箱上走下来，他伸手和小胜利抬上梳妆柜。
    焦桂花拉着李二麻子向店内走去。
    营业员走过来：“先生和女士算一账，到里面收银台交款。还差一个脸盆架。”
    收银员拿着单据：“同志！大金鹿自行车三百六十元、大床二百八十元、缝纫机三百六十元、八仙桌带两把椅子八十元、写字台二百六十元，梳妆台一百八十元、脸盆架十五元，一共是一千五百三十五。按县供销社统一规定，够一千五百块钱享受八五折优惠价，实收你一千三百零四元七角五分钱。送你四根绳子绑车。那么就交一千三百一十元整。”
    焦桂花在衣兜里掏出来五百块钱递给李二麻子：“拿着吧！我知道你的钱不够。买了家具我也用。”
    李二麻子抬手抓着头皮，掏出一千块钱，放到柜台上。
    焦桂花把放到柜台上，跑到脸盆架前，她拿起脸盆架和四根绳子走供销社。
    “多好的新娘子！小伙子知足吧！”她接过李二麻子递过一千三百一十块钱。然后又在单据上盖了供销社的红色印章。

 第33章 亮堂的新房

    肖金柱、王友胜、李长贵、肖丽红、葛玉莲看着小胜利驾驶着拖拉机驶进小巷子里。
    焦海燕在李二麻子家门前站着，她把栅栏门抬到一边去，好让新买的家具抬进家门。
    肖金柱在家门口站着：“二辉哥！让我们去帮忙。”
    “让啊！咱们都是好哥们。”李二麻子坐在拖拉机车头挡泥瓦的上面：“过来，帮我按排一下，看看怎么摆设好。”
    “看来二辉哥！真人不漏像。”肖丽红随拖拉机后面跟着，到了李二麻子家门口。
    小胜利停住拖拉机，他看看王会明：“会明哥！冷吗？”
    李二麻子在外面车头上跳了下去，他转到一边，张开双臂把王会明抱下拖机机车头。
    王会明的手哆嗦着，手指冻僵了，他扶着李二麻子站着：“等会！二辉！我脚先站一会吃吃劲，这个右腿本来就有伤。老了，火力减少了。”
    “二辉！你扶着会明哥进屋暖和一下。”肖丽红爬上拖拉机车箱，在上面解开勒着家具的绳子：“到家给二辉先弄碗红糖水喝。”
    “二辉！我家里红糖。”李长贵围着拖拉机转了一圈，转过身子往自己家里走去。
    肖金柱和王友胜两个人，把最后梳妆台，从车上抬下来。
    葛玉莲和肖丽红在车后抬着写字台柜一边，另一边是小胜利抬着。
    王会明脚下有了根，柱着拐杖：“好啦！让我待着难受。”王会明拿洗脸盆架，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院内走着。
    焦海燕用眼睛瞪着王会明：“老头子啊！你本来头部有伤没全愈。这点活让金柱他们干就行。”
    焦海燕指着冲着门的，把旧式条桌子替了下来，按上了新八仙桌，八仙桌左右各放着两把新椅子。梳妆柜在八桌的右边。南墙根部是写字台。缝纫机靠着梳妆台里面。
    肖金柱搬下大金鹿自行车，他指着大金鹿自行车：“好家伙的，这是上海28大钢自行车，比青岛产的自行车质量好。就咱村里才是第三辆28大钢大金鹿自行车。”肖金柱站在拖拉机后车箱里讲解着。
    肖丽红拉过李二麻子的胳膊，在众人面前：“二辉哥！桂花姐和我都是女人，怎么桂花姐那么值钱。我结婚，金柱他奶的把我背过来的。我原来背金柱胡弄了。”肖丽红在拖拉机上拉下金柱。
    葛玉莲、长贵媳妇、崔晓晓、段丽娜等几个女人指着肖丽红：“丽红啊？不行咱们姐妹再搞镫第二回吧，听第回的婚姻更有经验了。”
    焦海燕在人群里站出来：“倒登啥了，女人一旦嫁了，就别折腾了，折腾来而折腾去，还不是一样的男人，除了汗臭味就是汗臭味。”
    “海燕啊！”王利达在拖拉机后面走出来：“谁折腾，我要折腾的二手媳妇，像我这样的老光棍子，三手的老娘们也行啊！”
    王会明转身躲到一边，不再听这些女人胡说乱语。
    “金柱！”李二麻子指着拖拉机上的木床：“金柱！你看看这木床怎么按好，来友胜弟，你搬着床头，我和金柱抬着床板子。”
    肖丽红在车上挥着：“姐妹们！来搭把手，放下酒杯，姐妹们伸过手来抄抄这块大肉块。”肖丽红在拖拉机往下抬推着大床垫。
    葛玉莲在床垫下面伸手抬着，她迎着焦海燕在最头上的抬起，三位女人抬一个穿垫。
    李二麻子小院子里热闹起来，鹅在二辉圈起来的栅栏里叫着，大公鸡扑棱一声飞向墙头，喔喔滴滴地撅起屁股打起鸣。
    “海燕！”王会明柱着拐杖走在门口：“海燕！你准备饭了吗？小胜利冻一大上午了，让他把拖拉机送车库里，回来吃中午饭。”
    “我准备中午饭了。”焦海燕抬着床垫向房内走着：“二辉！你把拖拉机摇动起来，和小胜利把拖拉机送到大队车库去。到我那面去吃饭。你俩直接过去就可以。我和你会明哥一会就回去，王成在家呢。”
    李二麻子和小胜利走出院门，在拖拉机工具箱里拿出起动器摇把子，搭在机器起动转动拨叉处，右手贴在机器转动着，蚌蚌地的机器声响起来。
    小胜利坐上拖拉机驾驶座，挂上档位，松开左脚上的离合器，拖拉机向前走着。
    李二麻子坐在后车箱上，他站在车箱拦杆处，后车箱颠簸着李二麻子的身子上下颤着。
    来到大队车库前，小胜利把拖拉机停住。转身走到后车箱和车头的交接处，拔出插入锁扣里钢销子。他用手轻轻地一推车头，啪嗒一声后车箱落在地上。
    李二辉在后车箱上走下来，站在车库门口。
    小胜利再跨上拖拉机，挂上慢方位，两个大轮胎擦着两门框向车库里挤去。拖拉机驶进库房，摘下档位，踩下刹车踏板，拔起手刹把手。小胜利走下拖拉机，随后锁上车库门。
    焦海燕忙完李二麻子新房家具，她回到家收拾好酒菜和泡好茶水。
    小胜利被李二麻子拽着进了焦海燕的家门：“我不是也没吃饭吗？在海燕姐家，和在我家一样的。我家现在不是我自己吗？没有人做酒菜吗？”
    “来！小胜利辛苦了。”焦海燕把水倒入洗脸盆里：“洗洗脸，风一刮，车箱一颠簸，路上灰尘全跑到脸上去了。”
    小胜利蹲下身子，伸手去洗脸盆里洗手和洗脸，刹那间脸盆里的水混浊了，在脸盆上冒着一层又一层的热气。
    焦海燕拿着毛巾，递给小胜利，让小胜利用干净毛巾擦脸。
    王会明和李二麻子用旧毛巾擦脸，新毛巾是转门让帮忙人用的。
    李二麻子拿着旧毛巾擦完，走到八仙桌前，端起茶壶倒了几碗茶水，分开给小胜利和王会明、焦海燕子，随后又拿水瓶续上热水。
    “哎！这回可放心了。”王会明坐在椅子上：“家具买进来，把大门再休一下，按上木制大门。我计划着，把地里的红薯弄完，分到各家各户，就看个好日子，把二辉和桂花的婚礼办了。”

 第34章 收红薯

    1979年的村村都种着红薯，每个村都有许多小生产分队。可以说用三分之一的土地种着红薯。
    小雪后也进冬季，是红薯的收获季节，王会明早早地带领着村民到红薯地里。
    红薯叶霜雪冬伤了动脉部，叶子开始打焰，肖丽红、葛玉莲、焦海燕等农村妇女，并排着一手拿镰刀，一手拉着红薯秧往身后翻滚着搂去，随着在每颗红薯的头茎部砍断，红薯秧带红薯一起打着卷向另一方向田埂滚去。
    李二麻子、肖金柱、王友胜、李长贵、王利达等男劳动力，每人顺着红薯田垄，轮起锄头，在田垄左边锄起红薯秧土里的红薯，再轮起锄头在右边锄下颗红薯秧土里的红薯。
    “会明哥！今年红薯独个的多，这个头，得够一家人吃了。”李二麻子弯腰捡起出土的红薯：“赶上年头灾害多，也就是减点产，钟红薯年年收成不错。”
    王会明有伤事也要劳动，弯腰提着红薯秧底杆头：“像这样的红薯，不大不小。能长出四五个红薯就好了。不大不小才好呢？”
    男劳力锄红薯，是按锄的红薯田垄记工，不按红薯在能有多少，是田垄背多少来记工分。
    王利达站在红薯地头，朝着锄红薯的男人和搂红薯秧子妇女讲话：“同志！在今天下午三点钟左右必须锄完这块红薯地，妇女们搂完红薯秧后，你们把红薯两田垄红薯合在一起。我们好过秤分给大家。晚干完，那就晚分，黑灯瞎火的，家里有孩子和老人，都手头上抓抓紧。好啦！我就说这么多。”王利达在讲话地点移开。
    “利达哥！你能不能快点。”肖丽红拿镰刀搂着红薯秧：“你不走，我们怎么搂红薯秧，后面男人虎着呢？”
    “男人虎不过我们女人。”焦海燕搂着红薯秧子，她们布鞋被红薯秧子霜雪弄湿了：“利达兄弟说的都是实话。磨磨唧唧地也是一天，手脚麻利的也是一天，早干完早分红薯。”
    尚玉香和尚城利两个小伙子是外祖父门落户，他们哥俩在父亲是给舅舅做儿子，留在村里没有回他们祖籍。
    “城利！你父亲的眼睛好吗？”王会明抬头瞅着左边的尚城利：“哎！真是的，我不好吧！你们比我还坚苦，把粮食都换成药了。”
    “比以前好些。”尚城利锄着红薯：“咱村乡亲帮助的好。等条件好好把那白内障角膜切除掉。他就能看见了。”
    “等明年春天！长兴村书记说要四个小分队出点钱。”王会明在红薯地里挖出连体红薯，形状一个小人，他用手拽着红薯：“分红薯，把红淀粉，弄成粉皮粉条，到集市换钱回来。”
    肖金柱举起锄头狠狠地向红薯土里抓去，突然间他那锄头在锄杆前面飞了出去。
    王利在对面锄着红薯，啪嗒一声在头顶上落下一个铁制锄头：“哎呀我的妈呀！”他舍锄头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
    “利达哥！你在练习投弹呢？”李二麻子仰望着天空：“上面没有什么。利达哥！注意吧！今天你不吉利啊！”
    “肖金柱？把你那破锄头按好。”王利达走到肖金柱的锄头前，弯腰捡起锄头：“你这铁锄头，真要我头袋开了瓢，我死了还好，把我开瓢开成植物人，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利达啊！你不会换行田垄红薯垄锄红薯，你在别处不能干活了。”王会明举起锄头，向地面的红薯秧锄了下去。
    “这不是为了好堆红薯吗？”王利达瞟白着王会明：“要不这块地锄不完怎么办？”
    “又不是忙时，就剩下两地红薯没收了。”王会明直着腰，拿起红薯拌成两半，张嘴啃了一口：“多么脆的红薯，今天锄不完，明天接着锄。今天锄多少就分多少，人们闲一阵了。再干活，膀子和手脚跟不上趟。慢有情可缘。”
    “哎！”王利达叹了口气：“实在弄不完就两天弄完。”王利达扭头看着妇女们：“哎！你们妇女们有能抓红薯的吗？你们抓红薯比男人抓红薯多给二分。”
    东北风呼呼刮着，一阵阵打着旋圈的风吹起妇女的头和衣角。
    王利达的布帽子被风旋转着刮跑，露出王利达头顶心一片白亮，他那光光的头顶显出智慧的深奥和心机上的灵活。
    王会明一只手拽狗皮帽子，一只手捡红薯。
    妇女们拿着树枝条编织篮子，走到红薯堆，把红薯都集中一行的红薯堆上。
    焦海燕在捡李二麻子和王会明这两田垄红薯堆。
    王成背着书包走到红薯地里：“妈！我放学了，给我钥匙。”
    焦海燕站起身子，她掏出口钥匙扔到王成面前。
    “王成！你到我看看。”李二麻子向王成招着手：“王成！到我家看看去，你知道钥匙在原地方。”
    “好的二辉叔。”王成拿着焦海燕给的钥匙，小跑着离开了红薯。
    来到李二麻子家里，栅栏门被打开了，厨房里冒出一股股香味。
    王成悄悄地走进厨房，拍了一下焦桂花的后背：“桂花姨！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焦桂花在厨房的泥土弄成的小灶上点着火，火上放着一个小铁锅，锅里倒了一部分油，她做面泥油煎鱼。
    王成在一个小瓷盆里拿起李二麻子打的小鱼吃着：“王成！好吃吗？”
    王成吃着油煎鱼：“桂花姨好吃。姨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早上来时怎么没见着你。”
    “小鬼头！”焦桂花用指甲敲着王成的头：“好吃！那么就多吃点。大锅里，放着两个肉包子。是我在公社饭店给你买的。”
    “还是桂花姨对我好！”王成笑着，又拿着一条油煎鱼走了：“桂花姨！我回家了。”王成蹭跳着吃着油煎鱼离开李二麻子的家。
    “啊涕！啊……啊涕！”李二麻子锄着红薯打着喷涕。
    肖金柱在远处：“二辉哥！桂花在家里想你了吧！这个土驴子李二辉怎么还不来娶我过去。”
    “可能是吧！”李二麻子扭头看着捡红薯的焦海燕：“反正不是丽红想我。丽红想我了吗？”
    “滚！”肖丽红拿起一个红薯向李二麻子投去：“真狗嘴里吐不像牙来。有金柱一男人就幸福了。”
    “好啦！中午时间到了。”王利达在向干活的群众挥着手：“同志们！都回家做饭吃饭去。下午都推着车和拿着袋子来。锄一会红薯，我们好分红薯。散工回家。”王利达拿出不绣钢哨子吹着。

 第35章 邀请

    李二麻子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走到家门前，他发现自己的栅栏门又被小偷弄开了，他心里想着。
    在栅栏门前拿着木棍轻抬步快迈步的躲到厨房门口。他举起木棍向出来的人影砸去。
    焦桂花在端着饭盆在厨房里走出来，她朝着那三间土房门口走去。
    啪嗒一声，木棍落到厨房门口的上方。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焦桂花，举在手中的木棍敲着厨房门口的鱼网。
    “二辉！你干活回来了。”焦桂花端着饭盆：“你砸那鱼网干嘛。”
    “奥！打鱼时，网里有草没有弄出来。”李二麻子摸着头，笑着去看鱼网：“我鱼摘下来，在院里凉凉就行了。”
    “二辉啊！”焦桂花放下饭盆走出来，抬头看着李二麻子摘下鱼网：“二辉！叫海燕姐和会明哥来这里吃饭，你平常怎么吃人家的饭来。”
    “你不说？我还忘了。”李二麻子放下鱼网：“我这就去叫会明哥和海燕姐。”
    王成趴在厨房门口的水缸沿上，看着水缸里养的两条暨鱼。
    “王成！”焦海燕走进家门：“王成！你把那些鸡喂了吗？”院内的许多只鸡围着焦海燕跑了过来。
    李二麻子一路小跑着到了王会明家门前，他和王会明一前一后地走栅栏门。
    “哎！二辉！你的腿脚这么快啊！”王会明柱着拐杖回头看着李二麻子：“怎么了？你今天怎么这样高兴呢？有什么好事。”
    “会明哥！有饭吃了。”李二麻子走到焦海燕面前夺过焦海燕手里水瓢和水盆，把水瓢和水盆放放到手里：“到我家去吃饭啊！”
    焦海燕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伸手在李二麻子手里夺过水瓢和水盆：“你别骗你海燕姐了，你刚到家怎么先做好饭了呢？”
    “海燕姐！是桂花做。”李二麻子拽着焦海燕：“你不去，我也不回去。回去了，也得让桂花给骂出来。”
    “妈！你就去吧！”王成添添手上鱼味：“桂花姨煎鱼了，可香了。我还吃了三条鱼。是二辉叔打的鱼。”
    “那好吧！海燕收拾一下。把鸡喂好。”王会明柱着拐杖，转过身：“二辉！咱哥俩先走。我说我的左眼睛老跳呢？原来今天中午有现成饭吃了。”
    焦海燕瞟了王会明一眼，她指着王成：“王成！你念了半年书，会写几字了。”
    王成两手比划着：“我会写老多老多的字。”他把手从对一起，向胸前伸着：“妈！我数就数不过来了，就很多很多吗？”
    李二麻子过去抱起王成：“走！给二辉叔吃鱼去，二辉叔会打鱼。你把书读好，二辉叔就给你打鱼你吃。”
    焦桂花骑着自行车，拐进了焦海燕的栅栏门，她跳下自行车：“海燕姐！怎么这样难请呢？吃你的，和吃二辉是一样的。赶快去吃饭，关上你房门。”
    “我刚喂完鸡。”焦海燕扭头看着焦桂花：“妹妹！我这就锁门去吃饭。王成！你坐你桂花姨的自行车先去。”
    王成跑到焦桂花自行车前，他抓着自行车后车架，再抓着自行车座位坐在后车架上，他两腿跨两旁。
    王会明指着桂花：“你托着王走吧！我和二辉跑着，跑着消化一下食，到那里多吃点饭。”
    李二麻子转身返回房间，拿着锁，咔嚓一声把焦海燕的房门锁了，一只手拽着焦海燕：“海燕姐！你就做假，以后我再吃你的饭。桂花第一次在家做饭，你给我做媒人，还没有正式吃我一顿饭。”
    焦海燕被李二麻子推出栅栏门。她抬手拢了拢头发：“我想洗把脸还没有呢？”
    “快走吧！下午还要分红薯。”王会明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小巷口走去。
    焦桂花托着王成，骑上自行车，很快的消失在小巷子口处。
    “二辉啊！”焦海燕指着王会明：“可要好好保养身体，看你会明哥，天天喊腰疼和腿疼，落下很多毛病。桂花是个好主手，结婚后好好对她。两个人吵嘴，男人让女方，一会功夫就过去了。”
    “海燕！”李麻子带着王会明和焦海燕走进他家的小巷口：“还是我家方便，出门就是小巷口。”
    焦桂花端着洗脸水放到房内地面上，拿出毛巾：“海燕！洗洗脸吧！看你脸上还有红薯叶子呢？”
    焦海燕弯腰在脸盆架上洗脸：“桂花！干什么？什么家伙轼，在脸盆架上洗脸和在地上洗脸真不一样的感觉。”
    “那当然了。”王会明望着八仙桌上的油煎鱼，和白菜炖豆腐：“豆腐是桂花拿来吧！桂花知道我们今天去地里挝红薯。”
    焦桂花点着头，给焦海燕拿过毛巾，递给焦海燕毛巾：“是的！我听你说今天挝红薯。”
    王成跪在椅子上拿着油煎鱼吃着。手里还拿一白面包子：“妈！桂花姨给我买包了。”焦海燕拿着饭勺子摇小米汤。
    焦海燕摇上小米汤，手里拿着玉米面饼子吃着，一手端起小米饭汤喝着。
    王会明夹了一个黄花鱼吃着：“桂花煎的小鱼，真的好。”王会明把鱼刺在吐出来。
    王成手里拿着一个猪肉大葱包子吃着。
    “桂花！以后别给王成买猪肉大葱包子。”焦海燕指着王成：“数他最小，老生儿子惯得不像个样。读了半年书！也不知道读得怎么样。他哥哥和姐姐上学，我和你哥就没管过。可他们学习都很好。”
    “海燕姐！别着急。”李二麻子指着王成：“王成这孩子也差不了。孩子小吗？”
    “你海燕姐！什么都好。”王会明看着焦海燕：“咱们都是自家人，在吃饭不能说孩子和打孩子。等孩子吃饭后再说。影响孩子吃饭，那么就影响孩子身体健康。”
    “那是！我赞同会明哥的意见。”李二麻子举起手：“我赞成。”
    “二辉好！”王成把碗里的小米汤喝完，在棉袄袖子上一擦嘴：“妈！桂花姨！我吃饱了。”
    焦海燕坐在王成离开的木椅子上：“桂花！等把红薯收完，你和二辉到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举行婚礼在春节前一定办了。”

 第36章 分红薯（一）

    焦海燕吃饱饭，伸手收拾着桌子上的饭碗和菜碗。
    焦桂花伸手挡住了焦海燕的双手：“姐！你干一上午活了，我又不去锄红薯。二辉！多帮海燕姐干些活，海燕的孩子都大了，你我要孩子时，咱孩子小，也好让海燕家的大孩子帮咱家的小孩子。有我和海燕这血液关系远不了。”
    “是的！领导！”李二麻子站起来向着焦桂花举手：“领导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焦海燕正喝着水，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去，这口水全喷在李二麻子脸上，没浪费水的资源。她捂着肚子：“二辉啊！你别逗了，你俩啊！一唱一逗地笑死我了。”
    “二辉！咱吃饱了，也该去红薯地了。”王会明指着焦海燕：“你和你妹妹说会话，我和二辉去红薯地。二辉推着车。”
    李二麻子走向在焦桂花脸亲了一下，转身走向院里，弯腰推起木制独轮推车向栅栏门外走去。
    中午阳光添着红薯上甜润的橄汁，红彤彤的红薯在阳光的添弄下闪出土黄色的光芒。
    肖丽红在红薯秧上躺着，闭着眼睛在养神。
    “丽红！你吃饭了吗？”王会明走近肖丽红的红薯秧面前：“傻孩子，在这里躺着别着凉，坐在红薯秧上休息一会到可以。”
    肖丽红睁眼睛看着王会明和李二麻子，伸手扶着红薯秧子坐了起来。
    “争点工分不容易。金柱回家吃饭了。”王会明掏出旱烟，拿出烟纸，卷着旱烟，随后又把旱烟和纸递给几李二麻子：“今天中午看红薯，这么冷的天给你四分工，也就是多给你半天工了。我这个人是公平的。”
    李二麻子接过烟，他捏出烟丝放到烟纸上，捏着烟纸一头，左手半捂着，旱烟卷在左手心里转着，右手捏着旱烟空头的纸卷旋着。然后伸出舌头舔着烟纸边缘，右手缘转着贴上烟纸，掐掉右手空纸头。
    “二辉哥！桂花姐来了。”肖丽红扭头看着李二麻子：“家里有个女人才叫一家人，男人回到家有口热饭，累了和病了有个互相照应。”
    李二麻子点上烟抽着：“是的！丽红，那贷款的事，千万别说漏嘴。现在不能让桂花知道，等有了娃娃再说。”
    肖丽红拍着李二麻子的肩头：“你弟妹知道，我和金柱既然伸手为你贷款娶媳妇，我们就给你抗着。”
    “那好！我和金柱也是哥们一场。”李二麻子抽着烟，把嘴里的烟吐出去，烟雾随着冷风飘向空中：“哎！过日子不容易啊！人总是解决一个困难又一个困难中生活，没有困难的就没有奔头。”
    “愁什么呢？”肖丽红拿着红薯秧在手中：“长贵叔！答应你举行婚礼，杀他家那头猪，你怕什么呢？家具有了，买点菜，小麦你自己家有，蒸着馒头就可以了。”
    王利达骑着自行车在土路上驶来，肖丽红扭头看着王利达：“队长比你条件好吗？他不是单着吗？她就是有点花心，不花心早有媒人上门了。”
    “打住。”李二麻子抽着这烟：“打住，我知道的。让人家听见多不好呢？”
    王会明扔掉烟，走到上午没有锄完的红薯田垄前，在土地捡起锄头，轮起锄头，锄着土里的红薯。
    王利达骑着自行车来到红薯地面前，把自行车放到红薯地头。脱下干净衣服，放到自行车筐镂里。换上干活时的布丁衣服。
    “利达哥！来了。”李二麻子拿着锄头走到红薯另一头，轮起锄头在新锄另一田垄红薯。
    “二辉！你小媳妇来了。”王利达穿上衣服，走向前拍着李二麻子的肩：“不怎么样吧？二辉找了个人好媳妇。我怎么遇不到呢？”
    肖丽红在红薯秧上站起来，拿着树枝编制的蓝子捡红薯，倒入到田垄中一堆。
    红薯地里的人，在刹那间到齐了，几十号人在红薯地里锄红薯的锄红薯，搂红薯秧的搂红薯，捡红薯堆的捡红薯堆，柔和阳光照射着每个忙碌的人们，脸流露出红薯丰收的喜跃。
    淘气的小孩子们出现在红薯地里，星期六下午不上学，他们被家长领着到红薯地里义务劳动。
    王成挎着树枝蓝子捡着红薯，而后挎着半蓝子红薯倒入一大堆红薯上。
    王强在许姨的带领下，也在挎着蓝子捡红薯。
    王爱玲指着大红薯堆：“同学们，劳动是我们民族的五千年的光荣传统和我们的使命。”
    肖利娜挎着蓝子在捡小红薯，人小蓝子大，在远处的肖丽红看到心里有些心疼。
    肖刚走到肖利娜身边，他帮着妹妹一起捡红薯，然后两个孩子抬着蓝子向红薯堆上倒去。
    “二辉！这下可热闹了。”焦海燕看着锄红薯的李二麻子：“这帮孩子怎么来地里捡红薯了。是学校让来吧！”
    “不知道！”李二麻子摇着头，他轮起锄头锄红薯，十分注意着奔跑捡红薯的孩子：“哎！这些孩子真活泼。”
    西下的阳光照射着红薯地，妇女和孩子围着红薯堆装着红薯，把装好的红薯放在红薯堆前。
    王会明先对装袋子的红薯和没装袋子的红薯做一大体上评估重量。
    “会明哥！”你说这红薯堆和袋里红薯有多少斤？”王利达围着红薯堆转着。
    “先按每人一百二十斤分着，最后看看剩多少？”王会明拿着大杆子称：“肖金柱！来分红薯，你家有六口人，按分红薯七百二十斤，再加你中午值班和平常值班记工，应分九百六十斤红薯。”
    王友胜和李二麻子在两边抬着大秤杆上面的秤绳，秤绳子扣里穿着一根木棍。
    肖金柱把红薯袋子放到过秤木制架里，放了三袋子红薯。
    李二麻子和王友胜抬着，秤杆在空中撅起来。
    王会明扶着秤杆，向秤杆外撸着秤砣，在平秤时，他掐住秤砣绳：“净重三百一十斤。”
    李二麻子又摘下秤钩，挂上另一个秤红薯架子，他和王友胜抬又三袋子红薯。
    王会明扶着秤，掐住秤砣绳：“这三袋红薯三百四十斤。”
    六袋子红薯放到一起，焦海燕和肖丽红把过秤的红薯放到一起。
    肖金柱在另一过秤架上放上三袋子红薯，看着李二麻子和王友胜抬着秤杆上的绳子。
    王会明扶着秤杆，掐住秤杆的秤砣位置出：“好啦！这一秤三百一十斤半，就这样。金柱把红薯送回家，回来过秤。”
    “好！会明哥！”肖金柱搬着红薯向地头边推着走去。肖丽娜和肖刚坐在红薯袋子前看着红薯袋子。

 第37章 分红薯（二）

    在红薯地里围着许多分红薯的人民。
    两盏煤油汽灯放在红薯大堆前，照亮着来分红薯装袋子乡亲们的脸。
    王利达看着装红薯的大人和孩子，挣袋子的挣袋子，样袋子里放红薯的放红薯。
    王会明借着那盏提灯亮光看着秤杆的人上黄点点秤花，他掐着秤子：“车照君的红薯一千斤够了。把红薯搬一边。下一位李长贵。”
    “我在这里会明。”李长贵把红薯搬到秤架上：“会明！我把红薯袋放好了，就等你过秤了。”
    “大家别着。一份一份的来分。”王会明扭头看了一眼焦海燕：“你带着王成回家吧！今天的红薯怕是没有咱家的了。下次接着分。”
    焦海燕领着王成的手：“王成咱们回家吧！你吃红薯，咱在你丽红姨家拿几个，晚上弄红薯玉米粥喝。”
    “妈！我白在这里劳动一下午。”王成撅着小嘴，他拍打着焦海燕的身子：“为什么没有咱家的。我爹还是干部呢？这干部当的，都分给别人了，最后自己家的红薯分没有了。”
    焦海燕拉着王成的手路过红薯堆。
    “王成！过来给你两个红薯吃。”王利达拿着两个红薯递给王成：“拿着啊！不算你家的红薯，算在我的账上。”
    王成推开王利达的手：“我爹说了，公家的东西不能要，我不能要公家的东西。利达叔！你放回去吧？我不能要。”王成贴在焦海燕后背走了。
    李长贵搬着红薯袋子：“王会明啊！王会明，让孩子拿着个红薯有啥，你教育孩子不能拿。王成，过来，大伯分的红薯，吃大伯的。”
    “不拿了。”王成在远处：“谢谢长贵伯伯。”随着声音远去了。
    肖金柱和王友胜抬着，三袋子红薯在地上离开：“会明哥！过好了吗？我们两个放下了。”
    王会明伸手掐秤砣绳在秤杆上的绳印处，他拿着秤杆：“长贵哥！你看到了，差不了。三百三十斤。”
    李长贵抬头看着秤：“我知道会明是公道人。晓兰！你让朋飞过来，帮着会明过那一秤啊！这娘们！越到紧时候越掉链子。”
    张晓兰向河套里走去：“我去河套方便一下，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撒尿放屁呢。”
    王利达笑着：“有本事别娶婆娘啊！和我一样，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人不饿得慌。”
    李长贵指着王利达：“我把婆娘送给你了。”
    李鹏飞走到李长贵面前：“爹！叫我干嘛！我那推车装满红薯袋了。”
    “哎！人多事多！”李长贵指着李鹏飞：“你看见别人都一家老小在忙吗？也不让你媳妇来看着红薯袋子。你啊！怕媳妇怕到家了。我和你妈这么大岁数还在这里忙。帮着你会明叔过秤去。”
    张晓兰在河套里方便回来，她看到儿子来过秤：“鹏飞！推你的推车去。这里有我和你爹呢？”
    李鹏飞又被张晓兰撵回到推车前：“老头子！那推车你来推啊！把孩子叫过来。乱指挥。”
    “你！”李长贵指着张晓兰：“有能耐就憋着，干嘛去方便呢？”李长贵的火气上来了。
    王会明伸手拍着李长贵的脊背：“长贵哥啊！你能不能少说一句。男子汉大丈夫有容人量。”王会明掐住秤杆绳子，拿在提灯下看着。
    张晓兰来到王会明秤前看着：“长贵嫂！对吗！三百二十斤。一千零八十斤，还差一百斤红薯。”
    肖金柱拉过张晓兰身边的红薯袋子，用秤钩子一襒挽在秤钩上，他和王友胜抬起红薯袋子。
    王会明扶着秤：“多了！多二十斤红薯。金柱拿出五六个红薯来。”
    抬起红薯袋子一秤，一百零半斤。王会明掐住秤绳看着：“算是正好吧！多半斤红薯就算了。”
    张晓兰把红薯袋拉到一堆红薯袋子前看着。
    王会明放下秤，走到红薯堆前转了一圈。他看着王友利在装红薯。
    “会明！我能分多少红薯。”王友利装着红薯袋子：“还剩红薯不多了。”
    “你可能是七百六十来斤红薯！”王会明转着看红薯：“我得看分红薯账本。你超分四十斤红薯，是顶玉米那差价补贴。上次不是你最后分的玉米和谷米吗，里面有点土质，这次给你补回四十斤红薯。”
    王友利把红薯搬到过秤的秤架框里。三袋子红薯在肖金柱和王友胜的帮助下抬着离开地面。
    王会明掐住秤砣绳子：“三百二十斤。”他拿着秤杆让王友利看着。
    “会明哥！我相信你。”王友利搬下红薯袋，又搬上三袋子红薯：“我上次是混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放过我，我现在就在局子里带手铐思过呢？”
    “好啦！已经过去的事情了。”王会明在扶着秤杆过下一秤红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要相信国家，要相信生产队里的每位领导。我们是代表集体形象。这一秤三百一十斤。还差你一百三十斤红薯。”
    王友利自己把红薯袋子挽在秤钩上。
    肖金柱和王友胜抬起最后一袋子红薯。
    王会明扶着：“正好一百三十斤红薯。利达兄弟！还剩红薯不多了，让金柱和友胜把那剩下的红薯运到牛院去。给下崽的母牛吃。”
    王利达吹着哨子：“同志们！咱们明天接着锄红薯，没分到红薯的，明天锄了红薯接着分。明天分到红薯和没有分到红薯都要来红薯地里劳动。”
    王会明拿着大杆秤放到生产队里的两轮木拉车上。
    肖金柱和王友胜拉着两轮木拉车到红薯堆前，把红薯都放入拉车里。
    王利达和王会明蹲在煤气油提灯前，他掏出纸烟分开王会明、肖金柱、王友胜各一支香烟。
    “金柱和友胜给你两个人加三分，又得三十斤红薯的待遇。”王会明扭脸看着王利达：“利达！你说可以吗？”
    王利达抽了一烟：“可以！不能让年青人白劳动啊！”
    肖金柱抽着烟：“利达哥！你能不能攒到一起呢？”

 第38章 修院门（一）

    肖金柱和王友胜、李长贵、在拆掉李二麻子家的栅栏门。
    肖金柱和王友胜提着栅栏门，把栅栏门放到一旁的墙角，人李二一到墙角，那几只鹅在嘎嘎地叫着。
    院内有一堆土，李长贵拿着铁锨在土堆中间挖了个坑，把土中间的土向四周撒去。
    李二麻子挑着小巷口的排水炕里水，两只水上上下下地在肩头上颤抖着，水在水桶里左右摇摆的跳着。
    王会明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土堆前，他把拐杖立到墙角处，拿着铁锨在搅拌和土泥。
    “会明！”李长贵拿着铁锨柱在土堆上：“让水慢慢地渗泡一会。会明啊！你先休息一下，别湿了你的鞋。”
    “没事的。”王会明看着肖金柱在弄栅栏门：“这栅栏门也光荣的退休了，守护了这个小家庭几十年了。以后是烧火的料了。”
    王友胜担起水桶，扭头看着王会明：“不要烧了，等三十年后这是谷物，年青人谁认识这七十年代的栅栏门呢？”他挑着水桶乐乐呵呵地走了。
    肖金柱拿着瓦刀砍着栅栏门木柱前旁边土墙，闭上一眼睛在钓着上下垂直线。
    “金柱啊！我回家给你拿根线去。”李长贵比划着：“眼睛不如一线直，俗话瓦工和木工离不开一线穿，一条线拉过去，直不直眼睛说不了算。二辉媳妇见了，这是谁给你垒的墙啊！歪三别扭的。”
    “没事！”李二麻子挑着两桶水，倒入水坑里：“垒垒就行，天这么冷，也就是比栅栏门好看些。”
    王友胜挑着水桶来了，他把水桶放到地面上，因为土坑里的水满了。
    王利达抗着铁锨来到大门口，他走进院子：“二辉！我来混饭吃了。”
    “那好啊！”李二麻子在木椅子拿着纸烟向王利达递去：“队长！来抽一锅子。”
    王利达接过烟：“我只是锄锄泥！和搬土培块可以。金柱啊！你让我干啥就干啥。”
    肖金柱先在大门前放上门枕石，然后下面砌着一层蓝色砖。放到土槽里：“来锄泥！锄泥呢？”
    王会明锄着一锨泥倒入上面，他看着肖金柱：“金柱啊！门框啥时放上。”
    肖金柱指着底座：“会明哥！垒完着这层砖，把门框放上面。二辉哥！你门框在哪里放着呢？抬过来去。”
    李二麻子和王友胜走到厨房门口抬起木门框，向肖金柱走去。
    肖金柱垒完那层砖，接着又到另边放上门枕石，把一层蓝砖放入土槽里：“来泥？来砖！”
    王会明锄着土坑的泥，倒入肖金柱面前。
    王利达从墙角搬着十来块蓝砖放到肖金柱面前：“金柱不亏是瓦工，是那么回事。”
    肖金柱用瓦刀把泥摊开，一手拿砖，一手拿着瓦刀，在每个砖上敲着：“二辉哥！友胜哥！把门口框抬过来。放到门枕石上面。”
    李二麻子和王友胜抬着门框放到门枕石上。
    肖金柱站起身，左右和前后转着打量着：“好就这样，二辉哥那面样里面动一点。”
    李二麻子抬着门框移动一米厘米。
    肖金柱抬头看着：“二辉哥好！你俩都别动了。就这样。”
    “二辉！我扶着门框。”王会明走过去扶着门框：“二辉！你找根绳子，在找根木柱子，在门框中间绑住就行了。”
    “利达哥！先来泥！后来砖。”肖金柱乐着，抬头看着王利达：“一样一样的来，不着急，等二辉哥找到木柱子，绑住门框就行了。”
    李长贵拿着调线捆来：“金柱！我拿线来了。”他把线放到肖金柱面前。
    李二麻子在厨房里抗出木柱子和拿出绳子，到了大门口。
    肖金柱搬着椅子，踩着椅子，在门框上套了个绳套拉出绳子：“二辉哥！把木柱放到我手间。”
    李二麻子抬头看着，拿着木柱子放到肖金柱手间。
    肖金柱拿着绳子围着木柱，上套一圈，又围着木柱下套，然后在门框和木柱间隙中穿过绳子头绑在木柱下面：“好啦！会明哥！友胜哥可以松开门框了。”
    焦海燕在木柱之间走进院里，她拉着李二麻子的胳膊：“你买菜了吗？我那面还有点菜。”
    李二麻子和焦海燕来到厨房：“买了些菜，我房里还有小鲜鱼，给他拉面煎一下，有芹菜和芫荽、还有几块莲藕，买了六斤豆腐，院里凉着海带、咱有鹅蛋啊！肉没买多少，我才买了三斤肉。”
    “这些就够了。”焦海燕扎上围裙：“把酱油醋，油盐都在哪里。我又没在你家做过饭，都给拿过来。谁来帮忙就来帮忙，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凑个热气，千万别闲人多。”
    “海燕姐！这个我懂。”李二麻子笑着：“海燕姐！你有眼光，乡里乡亲的帮忙是看起咱。和我想的一样。”
    “那你去忙吧！”李二麻子走出厨房，他来到院里，把海带给焦海燕拿到厨房。
    王友利抗铁锨来了，他笑着：“都到齐了，看来就差我了。”他锄泥倒入王友胜面前。
    “来友利！先抽袋烟。”王会明拿着烟和火走到王友利面前：“来！抽支烟。”
    李长贵搬着二三十斤的土块培子递给肖金柱。
    肖金柱站在上面接过土块培子，放到上面墙上：“友胜！你垒着土块培子时，看着找齐啊！别出多了，你脚下面那块往里收一立砖。真要垒着垒着倒了，咱们不吃饭是小事，谁在垒墙，传出去不好听。”
    王友胜拿着瓦刀往里面撬着。
    肖金柱站在另一边看着：“好！就这样。来泥？来土块培！”肖金柱拿着瓦刀指挥着。
    王利达锄着泥到了肖金柱站的墙前，他一扬铁锨头，弄了肖金柱一脚泥：“金柱！倒偏了。我有点够不着了。”
    “没事的利达哥！”肖金柱笑着：“我一双鞋也不去换你自行车。脏就脏了白。”
    “你要自行车。”王利达抽着烟乐着：“好说。等完了活，喝了酒，到我家骑自行车就可以。送给你了。”
    “不敢要。”肖金柱摇着头，拿着瓦刀垒着土块墙：“我害怕，我怕你家大娘找我算账，你干嘛抢我儿子自行车。”

 第39章 修院门（二）

    李麻子看着垒好的大门和搭建大门抬门楼，上面还挂着五十张红色挡水瓦。
    阳光照射着在大门和大门棚顶上，肖金柱在墙上挂着脊瓦，爬在大门顶脊上。
    王友胜踩在两个大铁皮油桶上，油桶中间放着一个木板：“来瓦！来泥！”王友胜顺着沿边一排，按着防雨水瓦，接着拿着铁锨，放在桌子上。
    王友利把泥扣在友胜铁锨上，王友胜自己在锄到第二排瓦的空间，他一连锄了几锨泥。
    王利达弯腰把瓦放到王友胜脚底部。
    王友胜拿着瓦刀摊着上面的泥，摊均匀泥，放上第二排瓦。
    肖金柱在上面看着：“友胜该我了，你把第三瓦泥给我扔上来，扔一边就行。”
    王利达、李长贵、王会明三个人拿着铁锨锄泥巴，往上扔了六锨泥。
    肖金柱站在上面：“好啦！我自己就行，再多上来一个人，这抬门楼偏重，非翻了不可。因为泥巴还没干，固定不住。”肖金柱拿着铁锨把着泥，然后拿着瓦刀和泥板在第排瓦空弄着，弄好泥，他一只手拿瓦，另一只手按瓦。俗话说，伸伸手便知行家有没有。
    王利达看着，在下面伸出大母指：“金柱啊！你真有一套。你会盖房子，落地基找水平吗？”
    “懂！但不太精。”肖金柱放完第三排瓦，接着就放第四排瓦，他的脚向大门一旁移动着。第四排瓦上面是竖着的脊瓦。两排瓦同时进行着。
    “金柱！要什么说话。”王利达柱着铁锨，抽着烟：“咱们一上午就完工了。我没想到这么快。”
    李二麻子在拿着塑料桶白酒进了大门。他仰脸看着：“还真不错，今天上午就完活，金柱下来休息会。”
    “二辉哥！上午完活多好啊！”肖金柱按着红瓦：“上午急着完活，下午慢慢地品酒吃菜。上午完不了活，中午喝点酒，腿在颤，大门刚垒泥在颤，颤到一起就玩完了。”
    李二麻子提着酒：“今天中午随便喝！下午有的是时间。大冬天的，又没事干，在一起唠叨嗑，谈谈家长多好。”李二麻子拿着酒进了房内。
    八仙桌上摆着芹菜炒肉一盘、芫荽炒肉一盘、葱花辣椒凉拌莲藕菜一盘、海带丝炒鸡蛋一盘、白棒子炒肉片一盘、麻辣豆腐一盘、油煎鱼一盘、咸鹅蛋一盘八盘菜摆在桌子上，在1979年时这些菜算是农村里上等菜。焦海燕摆完菜看着，随后离开八桌到厨房去了。
    李二麻子倒了两盆洗脸水，放到院子里。热水在盆子上面冒着热气。
    “肖金柱！完活了吗？”王会明笑着：“你们抽烟。等你了金柱。”
    “会明哥！我下去。”肖金柱站在墙头上：“二辉哥！你有梯子吗？”
    李二麻子两手搬着油桶，放到肖金柱面：“金柱这油桶行。我没梯子。”
    “行！我扶着这面以前半截墙，遛到油桶上。”肖金柱往下溜着，而李二麻子托着他的脚。
    “慢点！”李二麻子伸出另一只手也在托着肖金柱的脚：“好！你把一根腿叉开蹬到油桶上。”
    肖金柱一只脚蹬上油桶，他脚下有根了：“二辉哥！你闪闪就可以了。”肖金柱站在油桶，他向一旁跳去。
    李二麻子站在一旁：“谢谢老弟！辛苦你了。”
    肖金柱摆着手走进厕所：“这不是小意思吗？”他露出张脸看着李二麻子。
    李二麻子走到大门前，他攥着两扇木门关上，然后穿上门栓。左右看了看，随后又拉开门栓，打开两扇木门。
    肖金柱走到李二麻子面前：“二辉哥！大门用一百年不在坏的。我怕嫂子进了，二辉！这是哪人干的活，我去找他去。我要留个好名。”肖金柱拍着李二麻子肩头。
    “是的！”李二麻子拉着肖金柱的手，来到脸盆水处：“洗洗脸坐下，都等着你呢？”
    肖金柱洗完脸，接过李二麻子手里的毛巾：“二辉哥！找人干活不容易，一个人顾这里，顾不了那里。会明嫂子在这里做饭呢？可也是，给二辉当了媒人，还操心做饭，找人干活。”肖金柱转身走进房内。
    房间里八仙桌前，上位是李长贵和王会明，其他人随便坐着。
    李二麻子端着茶壶给肖金柱倒了杯茶水。然后又在里面桌子上拿着八个茶碗过来，提着酒桶，给每人倒上一茶碗酒：“哥哥和兄弟们！今天辛苦了。来！端起酒碗喝一半。我没想到一上午能弄完，我准备是一天的活。”
    大家端着酒杯在嘴边都喝了半茶碗酒。
    “来！都拿着筷子吃菜。”王会明拿筷子：“大家拿着筷子吃菜！也不是什么好菜。干活实在，喝酒吃菜也得实在。”
    王利达拿着筷子：“真是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啊！这样一弄，李二辉能结婚登记了。结婚举行婚礼。农村讲究男方大门前放红纸砖和红筷子。不修大门，往哪里放呢？那天我和会明哥说过。”
    “是的！”王会明扭头看着王利达：“来！利达老弟，我们是老搭档了，我们是生产队里的战友。喝半杯酒。”
    王利达端着酒杯碰到王会明的酒杯，一仰脖喝干了。
    “来！大家都拿筷子吃菜。”李二麻子夹了筷子菜，放嘴里嚼着，随身友走出房门。
    “来啊！你把这大碗鸡肉端上去。”焦海燕拿着勺子又舀半勺鸡汤：“端上去吧！”
    李二麻子端着炖好的大碗全鸡，放在八仙桌中间。他转身拿着酒桶把酒杯都倒满：“来！大家喝着半杯酒，再喝下个半杯酒。来个双喜临门。”
    李长贵：“是双喜临门。一是今年结婚，明年生子，双喜临门吗？”
    “是的！”肖金柱扭头看着李二麻子：“二辉哥！桂花嫂娘家是不是很富裕。”
    “是的！”王会明喝了口茶水：“是比较富裕。人家早已买自行车了。”
    “来！长贵叔，你坐在那里，让你个酒喝。”肖金柱端着酒杯：“我以后想揽农村房子修建工作。”

 第40章 举行婚礼（一）

    乐队跟在新娘马车吹着，坐在前马车乐队先停焦桂花的家门前，礼旗手打两礼旗，在乐队车上飘来飘去。
    两个小辈份敲锣手，不停地敲着锣中心。
    婚礼司仪领着李二麻在马车走下来，朝着焦海花大门走着。
    接新郎人把新领到房内，摆着酒和菜，这酒和菜只是让新郎看的。伴郎坐在旁跟随着新。
    伴娘走进焦桂花房间，拿着穿衣蜡，点上蜡烛的线头照着亮。伴娘在红色包裹里拿出新娘衣服，递给焦桂花。
    焦桂花在两根红蜡烛灯光照射下，守着娘家人和伴娘穿上裤子，站在新床上，再蹬上裤子，一身旧衣服穿在身上。
    婚礼司仪领着李二麻子走进新娘穿衣房，房内女人把男方拿的床鞋，给藏了一只鞋逗新郎找鞋。
    焦桂花坐在床上，伸出两只脚，摆在新郎李二麻子面前。
    李二麻子单腿一跪，拿着鞋给新娘焦桂花穿鞋。房内人一阵轰堂大笑，人们越笑着，李二麻子越着急穿不上鞋。
    新娘焦桂花伸着脚，脸色羞红。新娘为什么新郎跪着给穿鞋呢？这新娘和新郎以后过日子时，吵了嘴，新娘张嘴就说新郎跪着磕头请来的。这是五千文化风俗。
    新郎李二麻子给新娘穿了一只脚，他掀着被子和禄子没有找到鞋。
    新娘焦桂花身下压着一只鞋，她动了动身子，另一只鞋在焦桂花身子旁边闪出来。
    新郎李二麻子拿着另一些，跪着一根腿给新娘焦桂花穿上鞋。
    伴娘搀着新娘走出娘家房门，新娘一走一回头看生育自己的爹娘，在伴娘的搀扶下走家门。
    新娘焦桂花走到马车上前，伴娘搬着椅子，让新娘焦桂花蹬上马车，走进马车里坐下。
    伴娘走上马车，放下马车上的前后红色纱布帘。
    敲锣的狗胜，拿着鞭炮，点着围着马车放着，走了一圈，许多人围着马车看着。
    狗胜放完鞭炮，踏上前面乐队马车，他和王会成敲着锣，锣旁边是礼仪红旗。
    乐队人员忙着吹着，拉着，弹着，音乐声四起。敲锣声，声声震耳。
    老头王长埂，扬起马鞭，在空中打的滋滋响，前面的三匹枣红马腾起前蹄喙喙地吼叫。
    驾车马迈动着稳健的步子向前走着。
    新娘马车老头王长忠扬起马鞭子，赶着三匹枣红马向前走着。
    第三辆马车是婚礼司仪和新郎李二麻子和伴郎。马车后面拉着男女双方交的礼物。男给女方带过去是酒，女给带回的水瓶；还有拿过去面，留下再给补上自己的面；拿着去粉条留下，再补回来；肉留下，剩一点点。婚礼四样礼在第三辆马车上。
    第四辆马车是新娘的亲属关系送小饭的，和女方去男陪客。
    四辆马车驶出焦桂花家的小巷口，而朝着村口走去。
    焦海燕和王会明穿着新衣服，在李二麻子家门口站着。
    王利达指着肖金柱：“金柱啊！给你一个新任务，等会你大门顶上去。新娘一进家门，你就把大门顶上红纸砖放平，现在不是立着的吗？”
    肖金柱笑着：“好的！我这事能办好。”
    王利达有王友胜面前：“友胜！你在新娘下车时，你管着放鞭炮。李二辉家响响。”
    “好的。”王友胜到房内准备鞭炮去了。
    葛玉莲站在厨房门口。
    王利达领着葛玉莲：“你在长贵哥大灶里烧点水，你负责弄下车面，上床吃着饺子，你是过来知道这些事，不能煮熟。”
    李长贵在厨房灶前烧着木头忙着炒菜。
    一会时间，四辆马车进了张王村口，狗胜和王会成两个孩子敲着锣，锣着声声声传来，有远而近地压着音乐声响着。
    “会明哥！来了。”王利达走到王会明面前：“李二辉没有父母了，拜天地，一喊而过白。”
    王会明：“只能这样。”
    焦海燕等着娘家那些送小饭的妇女们。
    马车到了李二麻子小巷子口，停住了。
    王友胜拿起鞭炮围着新娘马车放着，啪啪啦啦地响着，伴娘在鞭炮声中掀开马车红帘门。
    肖丽红搬着椅子到了马车后尾处，放在紧靠着马车处。她和伴娘扶着焦桂花睬在椅子上，而后落在地上。
    肖金柱在大门顶望着新娘焦桂花走进大门，他蹲着伸手放平大门上的红纸砖。
    婚礼司仪拿绳弹弓，搭上红木棍箭拉着，弹了出去：“今天是新郎李二辉和新娘焦桂花喜结良缘的日子，乡亲父老们，吃李二辉和焦桂花的喜糖。”婚礼司仪拿起桌子上糖，向院里的人群扬去。
    李二麻子（李二辉）和焦桂花站在房前红布前，红布贴着一张桌子。
    婚礼司仪：“摆天地！一拜高堂！”
    新郎李二辉和新娘焦桂花躬身摆着。
    婚礼司仪：“二拜爹娘！”
    新郎李二辉和新娘焦桂花向房举躬。
    婚礼司仪：“夫妻对拜！”
    新郎李二辉和新娘焦桂花对拜。
    婚礼司仪：“谢红娘！”
    焦海燕和王会明俩个人站一起，焦玉和和媳妇站在一起。
    摄影师拿着照像机啪啪地拍摄着。
    婚礼司仪：“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小孩子们和李二辉的晚辈们拥着焦桂花向房门拥去。
    葛玉莲煮了饺子和面叶，放到碗里。
    小辈份张东亮用端菜托盘，端着饺子和上床面进了房内。
    伴娘端过给焦桂花：“新娘！先吃上床面，后吃饺子迷上嘴。”
    焦桂花接过面夹了一筷子，上了婚床。接着又端过饺子夹着吃着：“饺子是生的。”
    肖金柱走进房内，往新娘头撒着麦赴皮，也就是撒福气：“能不生吗？肯定得生啊！”
    李二辉在房内守着众人，夹着焦桂花剩的饺子和面吃一口，叫原夫妻福气，代代相传的意思。
    伴娘再递给新娘衣服套财运，脱下外面裤子，再穿上新裤子，穿上新财运。
    端托盘的张东亮，他端喜糖和西点站在八仙桌前。
    焦海燕指着桌上：“娘家人，开始入席了。兄弟媳妇！今天这位置就是你的。过一天我再坐。虽然我比你大，人家别人来笑话我。”
    焦桂花的二嫂子让焦海燕：“咱姐妹俩哪有那么多事呢？海燕姐！你坐我旁边椅子上，今天这桌的椅子就咱姐妹俩包了。”

 第41章 举行婚礼（二）

    李二麻子今天特别高兴，今天穿一身中山装，脚下穿着运动鞋。头发油亮，在阳光闪闪发光。
    李长贵和勒海在灶前忙着，一股股香气在厨房里传来。
    王成在院子里跑着和跳着，他手里拿一条油炸鱼，往嘴里添着。他把剩的鱼头扔给了围栏里的鹅。
    鹅冲着王成在叫着，扇动着两个翅膀。
    “二辉叔！祝新婚幸福。”王成仰起脸：“二辉！这回桂花姨能给炸鱼吃了。我天天来给桂花姨要鱼吃。”
    “好的！”李二麻子点上一支纸烟抽着：“我打鱼，你桂花姨在家炸鱼，那不是天天有鱼吃吗？”
    张东亮端着菜盘来回跑着，一会跑到大门外，一会跑到女酒席上去。
    在长贵家的酒席上传来酒拳声：“哥俩好！再好好！四喜发财！四喜发财！”男人们喝酒划拳声胡高胡低的。
    李长贵在厨房里向王成摆手：“王成！过来，伯伯给你祧酥吃。”李长贵拿着桃酥递给王成。
    王成接过李长贵手里的两块桃酥，跑着出了大门，他拿着桃酥吃着玩了。
    王强和王成在一起玩大的孩子，王强拿着王成给得桃酥吃着。仰起脸：“王成！咱们该去学校了。”
    “那好！我进房内给我妈说声。”王成跑到焦海燕酒席前：“妈！我和王强去学校了。”
    玉和媳妇在酒席盘里子拿着炸鱼和鸡肉给王成：“舅妈！我吃过了，我在厨房吃的。”
    焦海燕拉着兄弟媳妇：“这席上又没有别人，自己家的孩子，谁笑话呢？去上学吧！”
    焦桂花在婚床上：“王成！叫你二辉姨夫送你去。”
    “知道了。”王成跑出酒席桌前，来到门外：“二辉姨夫？我上去了。”
    李二麻子走到王成面前：“王成！你吃饱了吗？你在厨房再吃些饭。”他向大门外追着王成。
    王强拉着王成的手：“二辉叔！我们去上学了。”
    李二麻子站在大门外，他忙习惯了，今天他为主。他这婚礼，都是王会明给忙着，酒席上的所有东西都给管事者要。
    “二辉！叫你叔拜哥个到酒席让酒去。”王会明站在大门外：“看你堂服叔！你带着人炒菜，虽然出了五服，但也是堂服叔。”
    “好的！”李二麻子站在大门：“对于这些事情，我不懂。你说怎么好，就怎么办。”
    王会明叹了一口气：“现在是冬天，喝原瓶酒，谁能喝得起，在摆着原瓶酒，大酒桶里的酒上。桂花送小饭的，你每个包里给回多少钱。抬食盒的那四个给多少？”
    “我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王会明出手指头：“送小饭的，每个提包的红包里放四块钱。这些都桂花自家人。可那四个每人八块，都是村里的人，有的我还不认识，六块钱拿不出门来。”
    “那么就八块钱。”李二麻子：“钱能解决了吗？今天我是不动弹了。平常可以。”
    “好！就八块钱。”王会明转身向李长贵家里走去。李长在厨房炒菜，他老婆陪女酒席。
    李玉杰、李玉青、李玉泉是李二麻子的三个叔拜哥哥，但因为财产不是太近，也不在一个生产队。
    李二麻子走进酒烟糖茶房间内：“玉青哥！玉杰哥！玉泉哥，今天是我结婚大喜的日子。你哥三个平常吵归吵，可今天不能吵。等会到席面上让让酒。”
    李玉青：“让酒！我们肯定要去，我们不会在今天吵嘴的。我们也有儿子。”
    王长埂今天在这里忙，他走进房内：“会明！酒席上崔饭了。让二辉到酒席上让酒。先让二辉和新娘子原饭啊！再让酒席上饭啊！”
    王会明柱着拐杖来到厨房，他望着李长贵：“老哥！该让新娘和新娘先原饭啊！这件事件人东亮端着菜和馒头去婚房。”
    李长贵笑着：“我还真把这事忘了。来！东亮你端着两碗菜，拿着两个馒头！二辉身后。你拿着馒头投向新娘！二辉怎么抢馒头那是他夫妻的事了。”
    李二麻子走进婚房，盯着新娘焦桂花。
    张东亮把菜放桌子上，向新娘投过一个馒头。
    焦桂花拿着馒头还没有拌开，被李二麻子抢到手里。焦桂花接着回馒头，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焦桂花抢到福气了。
    李二麻子拌了个馒头角，他退出床前。
    两酒桌子妇女乐着，有的鼓掌说：“桂花就是历害。”这个原饭过程过去了。
    王长埂提着大酒壶，这酒壶酒得有七八斤重跟在张东亮身后。
    张东亮端着两瓶酒和李二麻子站在焦玉和酒桌前。
    焦玉和站起身来，一摆手：“免了，利达！让二辉到别的桌上吧”
    王利达：“玉和哥！咱就一实为实了。二辉！既然你玉和说免了，那酒免了。”
    里面那五桌酒席摆着，免了。
    又回新娘房间女酒席前，李二麻子站在焦玉和媳妇酒桌前：“二辉来就到了。礼就到了。喝酒就免了。”
    里面酒桌上的焦玉刚媳妇：“来了！礼就到了，酒喝好了，免了。”焦玉刚媳妇摆手免了。
    张东亮和、狗胜、王会成在李长贵家里大锅灶里，拿着三包袱馒头到各酒桌放馒头。
    小胜利把大队里的拖拉开到李二麻子大门口。
    “玉和哥！咱哥俩以后再喝！”王利达捂着焦玉和的手，另一只手指着拖拉机：“让拖拉机把你们送到家门口，你们都上车。”
    焦海燕捂着娘人的手，说着笑着。
    焦桂花穿着婚礼旗袍走出家门，到了拖拉机前：“胜利兄弟慢点！路上别快了，喝点酒一灌风，别让人家到家吐了。回来大嫂子让你喝好酒。”
    “桂花和海燕都是娘家人亲。”王会明柱着拐杖：“胜利慢点。要不，你二辉嫂和你海燕姐找你后账的。把她们娘家人拉稳稳当当的。”
    小胜利驾驶着拖拉机走了。
    王会明柱着拐杖跟在李二麻子的身后走着。
    小巷口和街道有了看新媳妇的孩子门，小孩子围着焦桂花要糖块。不给不让焦桂花走。
    李二麻子撒腿去家里拿糖块。

 第42章 帮工

    客人都走了后，在院子里摆一酒桌子菜，这些菜都是在酒桌上折叠倒入菜盆，端回到厨房剩菜。
    狗胜、王会成、张东亮、赵书敏、王友胜、肖金柱、王友利等都在院内坐着吃饭。他们是端菜、烧水送水等在酒席做服务员工作的，酒席散了，接下来就是吃饭后送酒席桌子板凳子，借的谁的，就还给谁家去。
    正房屋内，李长贵、王会明、李式堂叔拜哥、李二麻子坐在婚房内喝酒吃菜。
    “会明！这次把你这媒人搁起来了。”李长贵指着王会明：“当介绍人，我当不了，嘴不行。假的根本说不了。”
    “长贵哥！说媒挺好的。”王会明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媒要店量一下男方和女方，俩个人是不是相般配。你把一个教授和一个捡破烂说合，那当然是没的成。”
    李玉青噗嗤一一声乐了：“点着头。说的也是，说媒心里得有杆称。”
    院里两桌子帮忙工笑着，都从早上吃点饭，到现在四点来钟，吃饱天就黑，还把借来的桌椅和板凳送走，加酒席碗筷也得送去。
    王利达在大门外，走进院里，到了两桌子社员面前：“老哥老弟们辛苦了。你们吃饱了，喝好了。把借谁的桌子送去，金柱和友胜这是八桌碗前，用一席碗五元，一席板凳两元，留下两席碗和板凳。过三天叫，六天娘送，再找待两场酒席再送去，这是五十块钱。”王利达把钱递给肖金柱。
    李长贵在正房里喊着：“利达！过来喝一杯吗？就缺你了。”
    王利达两腿向两旁撇着，身子摇晃着，嘴里含糊地：“长贵哥！今天今天我喝好了。你们喝着，我回家睡一觉去了。”
    “长谷哥！利达不过来就算了。”王会明端起酒杯：“我和利达在一起工作了二十多年。对于利达我聊解。”王会明端着酒杯喝了半个酒。
    李玉杰和李玉泉随着李长贵喝了半个酒，他们互相看着李二麻子的脸色。
    “长贵哥！会明哥！”李二麻子给他们倒酒：“今天晚上，是不是咱把咱们一生产队劳动力喝喜酒呢？”
    “按理说，是各家各户去请。”李长贵夹着菜吃着：“今天不用你去叫了。让你这三个哥哥去叫一下就行。基本上只是没有人来。”
    “前面有坑，后面有辙。”王会明抽着手里的烟：“人家怎么样，咱就怎么样，人家过喜事都叫到一起，咱不叫而咱不是改变风俗了吗？”
    “二辉！你就别管了。”李玉杰喝了一口茶：“这请庄乡喝喜酒的事，包在你三个哥身上了。玉青、玉泉，你两个表个态。”
    李玉泉：“哥！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李玉青：“我没意见。”
    “这不得了吗？”王会明端起酒杯：“干了这杯酒。长贵哥！你回家休息会，把晚上那桌子酒席，你就随便给凑合着弄一桌。”
    “好的！我们前后院，来回方便的很。”李长贵端着酒杯：“干了这杯酒吃饭。”
    焦桂花坐在床前看着李二麻子，又盯着李玉青、李玉杰、李玉泉三个叔拜堂哥，伸手把窗口前的爱放到一边。从一旁拿起蜡烛点上。
    院内的酒席的碗筷子，在肖金柱的整理下，成了整齐的一样的规在一起，放入木推车的木条编成木条筐里。一摞盘和一摞盘紧挤着木条筐壁。
    王胜利双手在装着酒杯，一样大小的酒杯摞在一起，放在瓷盘子空隙之间。
    蜡烛在木凳子上燃着，微弱的灯光照着肖金柱和王友胜忙的手。
    “金柱！咱把碗弄好就送去，到那里把筐镂子一卸。”王友胜扶着木推车车把：“还是稳着点，一急松，把推车翻了，卖了碗碟，你我多不好。”
    “是的！”肖金柱扭过头看着装好车子：“我怎么数着好像少一个大碗啊！是落到别人家了。”
    王友胜直起腰：“落下是不可能的，我辜记是哪个人喝多了，拐到地上摔坏了。”
    肖金柱弯腰驾起木推车碗碟，在窗台处，向大门口走去。
    王友胜两手扶着上面的茶壶和茶碗：“稳着步子走，没事的。你推着累了。就换我推。”
    王会明抬头望着肖金柱的后背：“二辉！你看看金柱去送碗。给人家钱了吗？别让人家垫上。”
    李二麻子赶忙在酒桌前站起来，向肖金柱的推车追了过去：“金柱！给你钱了吗？”
    “给了！”肖金柱扭着脸：“怎么想自己送去。今天还是免了，穿着新衣服当新郎官，我们等着闹洞房呢？”
    焦桂花站在院内：“金柱子！你二辉哥比大两岁。随便你闹洞房，我和二辉盼着你来闹洞房呢？”
    “真的！我和金柱子可有是办法。”王友胜看着李二麻子：“二辉哥！我让你两个怎么样就怎么，你信吗？”
    李长贵在房内走出来，拍着肖金柱的后背：“你两个坏的很，都已经是孩子他爹了。闹什么洞房，现在谁还闹洞房呢？”
    “金柱闹得欢着？”王会明站在院内擦着嘴唇：“你海燕姐时，这个村里的人闹得更欢，你海燕刚吃饭，一眼没注意，饭碗全是泥土。”
    “金柱子！随便闹洞房。”李二麻子乐着：“你们都吃饱了。我回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子去。”
    肖金柱和王友胜推着木推车碗碟走了。
    焦桂花拉着王会明的胳膊，转身指着厨房里的几盆子菜：“二辉啊！你把这些菜给会明哥弄一些，让会明哥带回去。给王成吃啊！”
    “可也是的。”李二麻子拉着王会明的胳膊：“会明哥！你怎么这样呢？”
    “不是的！”王会明指着李长贵、肖金柱、王友胜的背影：“给你这些好邻居们分分，以后过日子还以靠人家呢？你不在，下雨了，人家能你收拾怕淋的东西。”
    “桂花！会明哥太绝。”李二麻子停住脚步：“会明哥！他不会拿的。他怕别人对他说三道四的。他多正啊！”
    张东亮和狗胜抬着一张桌子在李长贵家走出来。
    “新媳妇出门了。”狗胜放下桌子：“新媳妇！拿喜糖来。”双手拉着焦桂花的胳膊，两手油泥弄了胳膊。
    “狗胜！”李二麻子拍着狗胜的后背：“你俩个还在送桌子呢？还不赶快桌子去，喜糖回来吃。”

 第43章 闹洞房

    李二麻子和焦桂花坐在房内。
    狗胜在烟盒里拿出烟，叼在嘴里，歪着脑袋：“二辉嫂子！给小弟点上烟。”
    焦桂花拿着火柴，抽出火柴梗在火柴沙上划着火苗，拿着火柴梗去给狗胜点烟。
    张东亮在旁边一口气吹过来，把火苗吹灭了。他笑着，我能让新媳妇点烟就怪了。
    李二麻子坐在旁边看着，他不能管，这是乡间风俗，闹洞房就是这样。
    狗胜伸着脖子：“嫂子！你得给我点烟啊！嫂子点的烟好抽。今晚点不上烟，小弟就赖这里了。”
    肖金柱走进房内，他拉着焦桂花：“嫂子！看看我二辉哥后背长了个什么？”
    焦桂花抬头望去，借着蜡烛光看着李二麻子的后背，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王友胜拿着白面点焦桂花脸上，拉着焦桂花：“嫂子！来给二辉哥跳一个舞。”
    焦桂花脸上全是面手印，她拿着毛巾擦着，擦的嘴唇上也是面。被王友胜拉到李二麻子身旁。??的一声，李二麻子的头和焦桂花的头碰到一起。
    焦海燕打着手电筒走进院内，她匆匆忙忙走进房内，在肖金柱和王友胜后背拍了一巴掌：“都是孩子他爹了，还没有正经事。”
    肖金柱乐着：“这时候不闹洞房，过一天没法闹洞房了。来二辉哥，当着我面亲一个。”
    肖丽红匆匆忙忙走进来，她捏着肖金柱的耳朵：“你在这里待一天了，我还认为你忙着送东西。你原来在这里闹洞房，有啥可闹得，孩子在家等着你写作业呢？媒油灯不亮了。”她拉着肖金柱的耳朵就向外拉。
    “老婆！你放手，我耳朵掉下来了。”肖金柱抬着一手推着肖丽红的手：“老婆！你放手行吗？疼啊！是真疼啊！”他随着肖丽红的脚步向门外走去。
    “疼就对了！老婆管汗子！金钱满罐子。”焦桂花乐着，指着门外：“谁来了？玉莲。”
    “好！老婆大人！我听话，”王友胜双手躬着手，躲在焦海燕身后，焦海燕成了王友胜的挡箭牌。他扶着焦海燕：“会明嫂子！你别笑啊！我家的娘们历害着呢？”
    焦桂花站在床前：“你友胜啊！我早听说友胜是个人精鬼，现在发挥一下人精劲啊！”
    “新嫂子！现在人精鬼，鬼不了。”王友胜扶着焦海燕来回躲着：“鬼不了，鬼不了！”他把焦海燕推向葛玉莲怀里，趁机王友胜跑出房内。
    “我看你不着家的往里跑。”葛玉莲拿着小木棍追了出去，她不知道在房间哪个地方拿起的木棍：“到家！你也进了门。我让你不回家。”
    狗胜歪着脑袋让焦桂花点上了烟，他抽着烟走出房内，到了院内，一会时间，他和张东亮消失了。
    焦桂花坐在椅子上：“桂花！明天你记住一点，有你堂嫂子带你去坟上烧纸。你什么话别说。你跪下磕头就行了。这个二辉不懂，二辉不能去的，必须二辉李家的妇女领着去，证明你已是李家人，两间得到肯定。”
    藏在院内的狗胜和张东亮，他们看着焦海燕在房内坐着，他们等待时机再出去闹房。
    “海燕姐！咱们乡村闹洞房就这样。”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焦桂花：“农村里都是这样，我没有办法说。说说人家就不来，人家都是图个热闹。小孩子闹洞房不怕，你怕大人闹洞房，他们是人精啊！今晚睡不好觉。”
    “海燕姐！我听说了，你说二辉他李家谁领着我去呢？”焦桂花扭脸着李二麻子：“我们结婚，才能感化你在李家的矛盾。以前你是被他们看不起的。”
    “这些都成为历史。”焦海燕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是来看看。桂花吃饭了，别不吃饭。两口子，饿就做饭吃，大冬天的没什么，随时饿了，随时做饭吃。我走了，你们休息吧！”焦海燕轻轻飘飘地，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
    李二麻子送走焦海燕，他关上大门，穿上门栓，又在木门柱橙上镶了门鼻子和铁挂链，是用锁锁门用的。
    焦桂花走进院里，她站在院里看着半轮月亮，斜镶在院子的上空。她拉着李二麻子的手来到厕所旁边拿起薪买的尿桶。
    李二麻子提着尿桶，拉着焦桂花的手往内走去。
    在院里藏着狗胜：“等他们睡了，我们再出去，让她们睡不好。”
    李二麻子关房门，他走到床前，穿着睡衣躺在床头。
    狗胜在墙角柴草里跑出来，他拉着张东亮来到窗户前向窗户内望去。
    “咩咩！咩咩！”张东亮学着猫叫：“咩咩！咩咩！”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谁家猫跑窗户前叫猫子。
    “去！去！”窗户外在震动着，在窗户里面传来李二麻子声音：“谁家猫馋鱼吃了，我鱼拿到这房里来了。”
    “二辉！”焦桂花房内：“二辉！我最烦猫叫，这讨厌的猫。叫的真呻人。明天把小鱼放厨房，让这馋猫吃了鱼，他就不叫了。”
    狗胜趴在窗户前，他张着嘴也在学着猫叫，两只猫叫，有快到慢，有猫叫慢到猫叫嘶打声。
    “他奶的！这可恶小猫。今晚不搭理你。”李二麻子在内说：“桂花！你别怕！有我保护你。别怕！”
    狗胜学着猫叫离开了窗户，渐渐地到鸡窝：“嗝啊！嗝啊！”地叫着，他又在学鹅叫。
    张东亮在学猫叫，猫和鹅打了起来。
    又是一声鸡叫声院子里发出啦。
    啪地一声，是谁拿着砖头投进院内，落在地上，一声嘎嘎地鹅飞叫着跑着，狗胜学鹅叫那样真。
    王利达醒了酒后，他拿烟和火柴，来到李二麻子家门前，他向推了推门，穿着门栓而推不动。他点着烟贴在李二麻子后墙根听着。
    一只手抓住了王利达的后背，他哆嗦着，扭着脸看去，看上去像是一个无头的恶魔。
    王友利出现在李二麻子的后墙处，脸上带着假面具，把王利达吓得晕倒在地上。
    “客关！你我今日无仇。”王友利戴着面具恐吓着王利达。

 第44章 年的春节

    王成淘气地拉着焦海燕的手走到生产队的牛院里排着队，排队的人们人仙人海，过年了到生产队里分上几斤猪肉。
    李长贵站在一排猪肉前，等着王利达的吩咐：“谁割肉那么准呢。不是少一两，就是多一两。”
    “把多的一点割下来，要不不够分。”王利达扭头盯着王会明的眼睛：“这几头猪杀的猪肉统计好了。”
    王会明坐在木凳上，把账本放在桌子上：“统计好了。过春节了，把生产队里猪圈里的几头猪杀了分给下去。人口少的多些猪肉，不分猪下货。”
    “那好！”王利达拿着杆子秤，用秤钩挂住猪肉：“王友胜家的，葛玉莲来了吗？”
    葛玉莲在前面盯着王利达：“在你面前一个大活人看不见吗？”
    “这是按正规办事，公私分明。”王利达抬望着王会明：“王友胜家要分多少斤猪肉呢？”
    “应分十八斤猪肉，每人三斤猪肉。”王会明低头看着账本：“根据王会胜对生产队出工数，和超长出工奖赏，应分两个猪肝，或者分两个猪蹄加一个猪心。让王友胜选择要什么？”
    王友胜走到葛玉莲前面：“利哥！不是，队长！我要选择十八斤猪肉和猪肝。”
    “小鬼头！看你表现好。为生产队多工，应该得的。”王利达挂上猪肉秤着：“十七斤六两。长贵哥，再给少割点，就六两重。”
    李长贵拿着刀，在猪肉割下来放到王利达秤上，那秤杆稍微搭下些：“葛玉莲，王友胜拿猪肉和猪肝回家吧！”王利达叼着烟。
    “第二位肖金柱，肖金柱来了吗？”王会明拿着账本：“王友胜过来签名。别回来再说没分到猪肉。这是规定。”
    王友胜走到王会明账本前签上字：“我相信你两位大哥。”他拿着油笔签上了名字。
    “金柱家也是十八斤猪肉。加两个猪蹄和一个猪心。”王会明抬头看着肖金柱：“你和王友胜一样的。”
    李长贵在猪肉上量了量，然后割下一块猪肉下来，递给王利达：“利达！秤秤这块猪肉多少斤。”
    王利达秤钩挂上猪肉，右手提秤绳，左手扶着秤砣：“这割的正好。金柱啊！你让丽红拿着吧！再割一下块送岳母娘，让你长贵叔给割开。”
    肖丽红走向接住猪肉：“就这样，金柱拿着猪心和猪蹄回家。”肖丽红在前面向后面走着。
    王会明喊着账本上名字：“王长埂！分九斤猪肉。”
    王长埂挤到前面：“好啦！我到了。”他拿着九斤猪肉走了。
    王成随着王长埂到了牛屋里，在牛屋排着一个石头牛槽子，牛槽里面有几根木柱在土里埋着，在木柱上面绑着横着许多木棍，是来栓牛用的和挡牛头用的。
    “长埂爷！你怎么给牛筛这么多草啊！”王成好奇地看着王长埂走进睡觉房内。他伸手小手在搅拌牛槽里的草。
    “孩子！牛吃的多才能干活啊！”王长埂和一位老汗在往牛槽里筛草：“快中午了，牛要吃饭了。”
    一到中午点，拴在牛木柱上的牛都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等待着喂牛老汉把自己牵到石槽上吃草。
    大黄牛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它瞪着眼睛，撅着尾巴，看着在牛屋走来的王成。
    王成走到大黄牛跟前：“你凶什么？不想吃草了，老实的点。”他伸手抓着大黄牛的鼻前绳子。
    大黄牛后蹄向后弹去，一腿把刚下崽的大花母牛崽踢到一边。
    焦海燕听到小牛哞哞地叫着，她扭脸看去：“王成！你瞎闹什么？让大黄牛弹着你，大过年的弹破头就坏了。”焦海燕挤出人群，去领王成。
    来到大黄牛面前，焦海燕抓起王成的手，拦在怀里：“让大黄牛！让我过去。”
    大黄牛摇着尾巴，眨着眼睛看着焦海燕，把整个身体列到一边。
    王长埂走过来，弯腰解开大黄牛的缰绳，往牛屋里牵去。大黄牛上了牛劲，它朝着焦海燕奔去。
    “妈！大黄牛过来。”王成闪到一边，周围的排队人也闪到一边：“妈！这大黄牛认识你。”
    大黄牛来到焦海燕面前，用牛鼻子在焦海燕身上蹭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焦海燕。
    焦海燕伸手拍拍大黄牛的耳朵和嘴唇：“大黄！听话，去吃草吧！你个头太大，把别瞎跑了。”
    王利达躲在王会明身后，他怕大黄牛猛过来，长着特长的牛角，谁见了就害怕：“会明嫂！你把大黄牛牵走，现在长埂爷的话不听了。”
    “没事的！大黄牛最听话。”焦海燕指着王成：“儿子把大黄牛牵走吧！以后分牛，大黄牛就咱家的了。”王成过去抓着大黄牛鼻子前的绳子，他牵着大黄牛离开人群。
    “老了！”王长埂叹了一口气：“连大黄牛也不听话，牺牲通人性，牺牲通人情。一个小毛孩子治服大黄牛。”
    躲着很远的李二麻子和焦桂花看着王成：“王成！你不害怕吗？”
    “大黄牛听话！乖着呢？”王成蹦跳着牵着大黄牛向牛屋走去，王长埂在他身后跟。
    “海燕姐！你经常用大黄牛干活吧！”焦桂花看着李二麻子：“二辉！你敢用大黄牛干活吗？好大的牛啊！海燕姐！咱娘家没有。”
    “李二辉分九斤猪肉。两个猪蹄。”王会明指着账本：“过来！在本字上写名字。有你姐的一份肉。他户口还在。”
    “会明哥！”李二麻子挠着头皮：“会明哥！你见我写过字吗？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字。让桂花写个名就行了。”
    焦桂花走到王会明账本前写上自己名字。指着李二麻子：“快去前面拿猪肉去啊！”
    “谢谢利达哥！”李二麻子拿着猪肉折回到焦海燕身边。守着焦桂花站着。
    “分到猪肉回去吧！”焦海燕指着焦桂花：“我一会分到。”焦海燕盯着桂花。
    “姐！回家也是待着。”焦桂花拉着李二麻子的胳膊：“等着，帮着海燕把猪肉送回家。我先回去了。”焦桂花在李二麻子手里接过猪肉，用一块布包着，抱着离开牛院子。

 第45章 准备扫房过年

    焦海燕和王会明收拾屋子，把房间的盆子和碗子等东西，都拿到院里。
    王秀芹，王桂珍、王玉红、王玉林在四个孩子帮着焦海燕拿东西。
    “妈！”王玉林拿着被子：“被子也拿出来吗？”王玉林是师范大学的学生，他很尊重母亲焦海燕。
    “拿呀！过年啦！干净净的！”焦海燕指着院内的玉米杆上：“先把被子放到玉米杆上，等你爹扫完房子再拿进去。”
    “熊孩子！念书念啥了。”王会明一瘸一拐往院子里拿茶壶茶碗：“干净了，会有好运气。财运和学业运都会飞来，我和你妈盼着你们都能考上大学，实在考上就跟我种地。”
    “爹！我不是念书的料。”王玉红望着王玉林：“我没有我哥脑子好使。”
    王成最淘气，他借机会开始向溜走。他手里拿着木制飞锣轩，在木锣轩底部有个滚珠，拿着鞭子抽上去，在地上和水坑厚冰上飞速地转着。
    王强在大门口露了一下头，伸出舌头，举起抽锣轩转的鞭子。
    王成举起手：“好的！妈！我去池塘冰抽锣轩转了。”
    焦海燕扭脸看了一眼王成：“记住！别把鞋湿了，湿了鞋没得换。”
    王玉红一把夺过王成手里的锣轩转鞭子：“乖乖地给我待在家里。小心我揍你。”
    “玉红！大过年的，你惹他哭干什么？”焦海燕在二儿子王玉红手里夺过鞭子，扔到王成面前：“冰薄地方别去啊！”
    王成捡起地上的鞭子向大门口的王强跑去。
    “玉林！你有替下来的裤子和褂子吗？”焦海燕抬头看着进房内搬被子的王玉林：“给你小弟毁成裤子和褂子过年穿，让你桂花姨用缝纫机跑上边，改成合身的衣服。”
    孩子多没有地方住，老大和老二在东面一间土房里住，两个女儿在正房里间房里住，有时候在厨房的土炕上住。王成和王会明夫妻住一起。
    “有的！妈，我等会拿给你。”王玉林必定是大学生，理解父母的生活辛苦：“妈！我有点奖学补贴金了。以后我毕了业，参加工作了，我一定好好孝顺你。”
    王会明戴着草帽，身上披着蓑衣，拿着扫院子的扫帚进房内。在房内墙壁上扫着灰尘，土制房里都有灰尘。
    王玉林走到门口：“爹！给我扫吧！我长大了。”他站在房门口看着王会明打扫房间。
    王玉红坐在院内，侧在玉杆上的被子听着收音里长篇连播小说《三国演义》单田芳的声音那么响亮。
    王秀芹和王桂珍拿着毛巾在擦着茶壶和茶碗上的灰尘。
    “秀芹！桂珍！”焦海燕坐在八仙桌的椅子上：“明天二十二，你们俩个帮你桂花姨干点活，咱家和她互相帮着，把活干了。”
    “妈！二辉能打鱼。”王玉听小说，点着头：“看来！今年过年不用买鱼了，让二辉叔多打些鱼。”
    “你这孩子！张嘴鱼就往嘴里跑吗？”焦海燕用擀面杖敲着桌子：“打鱼得砸开薄冰，或者到流水的河套去打鱼，穿着皮裤和穿着水鞋冻的脚站都站不稳的。手脚都是凉的。”
    焦桂花走进大门，她睁眼睛：“海燕姐！你这是干啥呢？打扫房子呢？一进院乱腾腾的，像是搬家样子。”
    “桂花！你来的正好！”焦海燕拉着焦桂花的手坐椅子上：“桂花！我正好去找你呢？玉林！你桂花姨来了，把你替下来裤子和褂子拿出来，给你桂花姨。让你桂花姨给王成做身衣裳。”
    王玉林在房内走出来，他头戴帽子，身上搭着一块头巾：“桂花姨来了。这回桂花姨离我们近了。”
    “这孩子越长越私文了。”焦桂花?着王玉林的个头：“学校是能锻炼人，个头比你爸妈高出许多。两年没见你，个头长是不矮。”
    王玉林走进单间房内，拿出一条旧中山装褂子和裤子：“桂花姨！我放到桌子上，我帮我爹扫扫房子。”他拿着绑着地扫帚的木杆子进了房内。
    “海燕姐！你把孩子拉大了。就剩下那个小崽了。”焦桂花拿着王玉林的旧衣服：“我看！我把这裤子全拆了，比着王成的裤子重新下料，褂子也得拆了。我两个小时就能搞定。”
    “桂花姨！”王桂珍擦着厨房盆子，手里拿擦盆子的毛巾：“姨！我给帮忙蒸馒头去。”
    “桂珍会珍馒头。”焦桂花指着王玉红、王秀芹、王桂珍，房内扫房子的孩子：“长成大人了，就多帮你爹妈多干些活。”
    王成在池塘冰上抽着冰锣轩，啪嗒的鞭子绳子抽在冰锣轩上，锣轩在冰上转着。
    王强解开棉袄扣子，前额出着汗，鼻涕流在嘴边，伸手把鼻涕擦在棉袄袖子上，接着抽冰锣轩。
    王爱玲来到池塘边：“王强！你给上来吗？不上来就别吃饭了。”她扭头看着在小巷子走出来的焦桂花。
    “王成！王成过来！”焦桂花向池塘冰上抽冰锣轩的王成喊着：“姨给你做新衣服。”
    王成捡起冰上的冰锣轩，走到焦桂花面前，手里拿着冰锣轩和抽冰锣轩的鞭子。
    焦桂花在地上捡起土块，拿着皮尺在王成腰上量着，又量了腿的长度和裤腿、裤脚的长度。
    王成笑着看向王强：“王强！别走了。咱俩再到冰上玩会。”
    焦桂花抓着王成扭过身子，量着后背和双肩，又量着脖子和前身长度：“老巴实的！你一动，老姨就量不准了。”
    “王成！你回家吧！”王爱玲拉着王强：“吃饱中饭再玩。看看你们这些孩子，把棉袄袖子攃鼻涕擦的油亮。”
    “好的！王强记着到我家找我。”王成拿着冰锣轩：“要不！咱们一起来打尜尜的。”
    “那尜尜可不行。”焦桂花量完尺码，蹲着身体站起来：“要不你给你姨夫去捡鱼吧！你姨夫下午去河套打鱼。”
    “我吃饭就去你家。”王成嘟着小嘴：“桂花姨！打了鱼给我家吗？分给我一些，我才去捡鱼呢？”

 第46章 赶大集

    李二麻子河套里打了很多鱼，拿到集市上去卖，他坐在鱼摊前。摊前铺着塑料布，塑料布上摊着小鲜鱼。
    一位老太太走到李二麻子面前：“小伙子！你这小鲜鱼怎么卖的。”
    “大娘不贵。两块钱随便挑，都是自己打的。”李二麻子拿着杆子，用秤钩盘子秤：“大娘来多少？我给你称。”
    老太太蹲下身子：“那么就来三斤，我看着鱼很新鲜，有的小鱼还张嘴呢？”
    “可不是大娘！我刚铺开摊。”李二麻子拿铲子往秤盘上锄鱼，右手提秤绳，左手往右拨着秤砣绳：“大娘！你看看秤，三斤一两了。收你三斤鱼钱。六块钱。”
    老太太蹲着身子，掏布袋里的小手绢，在小手绢包着四五十块钱。在里面数着六张一元钱递给李二麻子。
    李二麻子把鱼倒入食品袋里，装进老太太的提包中：“大娘！把钱装好，鱼给你装提包了。”
    焦海燕提着提包走进集市，她扭头看着李二麻子：“二辉！怎么样？开秤了吧！卖一块是一块的，这么多鱼，吃的聊吗？听桂花的没错。不偷不抢的，坐在集市卖东西不丢人。”
    “是的！海燕姐！卖三份了。”李二麻子笑着露出门牙：“卖二十多块钱了。有收入就行。”
    “好！你卖着。”焦海燕往里面：“我到里面买点青菜去。”焦海燕抬手拢了拢前额头发，系了系头巾。
    “活蹦乱跳小鲜鱼，两块钱一斤啦！小鲜鱼两块钱一斤啦！”李二麻子抬头看着来往的赶集人：“小鲜鱼两块钱一斤了。”
    一位推着自行车的妇女，她来李二麻子鱼摊前：“小哥！给我来五斤。”她递过十元钱。
    “好的！我这就给你要秤。”李二麻子把钱放入口袋里，拿铲子往秤盘里锄小鲜鱼：“大妹子！五斤二两，你看看秤。咱不坑人。”他提着盘子秤让推自行车的妇女看。随后倒入食品袋里。
    推自行车的妇女把鱼袋挂在自行车前面的筐镂里。她推着自行车向前走着。
    王玉红领着王成在玩具摊位转着：“叔！你手摔炮怎么卖的。”王玉红等着摊主回答。
    摊主看着两个小孩子：“买一盒两块。买五块钱给你四盒。”
    王成蹲下身子：“哥！我就这样收摔炮。”王成蹲下不愿意走。
    王玉红指着前面中年妇女：“王成！咱妈在前面买芹菜呢？要不？我给咱妈说你不听话。”
    王成站起身子向瞧着，那个妇女专过脸，就是焦海燕，她在给卖芹的摊主钱。王成乖乖地跟在王玉红身后。
    肖金柱抬头看到王玉红：“玉红！你和王成溜达赶集呢？你妈没来赶集。”
    “妈来了。”王玉红拉着王成的手：“带着王成玩玩。”
    “哥回去吧！我还是到冰上抽冰锣轩过瘾。”王成拉着王玉红的手往回走。
    “你啊！在家里吵吵要赶集。”王玉红拉着王成的手：“再不听话，小心我揍你。反正跟前没爹妈护着你。”
    小孩子怕挨揍，在没有父母保护下，大孩揍小孩，一揍一个准。王成乖乖跟在王玉红后面走着。
    “姨夫！你卖鱼呢？”王玉红走到李二麻子鱼摊前：“卖卖这些小鱼，你哥俩来赶集呢？王成回家看看你姨，把你衣服弄好吗？”
    “姨夫！”王成盯着鱼摊：“姨夫！我姨在家给我紮衣服呢？看来我中午就能穿上新衣服了。”
    “小伙子！给我来几斤鱼。”一位老大爷柱着拐杖站在李二麻子鱼摊前：“小伙子！多钱一斤啊！卖小鲜鱼不多。”
    “大爷！两块钱一斤。”李二麻子拿着铲子往秤盘上锄手，右手提着秤：“大爷！四斤鱼行吗？”
    “行！回家用油炸了。”老大爷掏出八块钱递过去：“给你钱。炸的酥酥的，嚼在嘴里，喝着小酒，那就叫个美啊！”
    柱拐杖的老汉是退休人员，吃的脸上油光满面的。他提着小鲜鱼走了。
    王利达推着自行车载着青菜，托着酒桶在集市里走出来，他嘴叼着一支烟，抽着烟走到李二麻子鱼摊前：“二辉！你成生意买卖人了，不错吗？以后准是个大生意人。来抽支烟。”王利达在烟盒里掏出烟递给李二麻子。
    李二麻子摸着口袋，没有火和没有烟：“利达哥！早上出来没带烟火，来点上烟。”
    “老哥给你点上烟。”王利达掏出火石打火机，递给李二麻子：“自己点烟吧！”
    李二麻子点上烟抽了一口，把烟吐出去：“利达哥！家里还有小鲜鱼呢？还是在家里拿吗？过年炸着当酒菜。”
    “二辉！你忙你的。”王利达指着一位年青妇女：“有买鱼的，我走了。”王利达骑上自行车走了。
    焦海燕抱着蒜苔、芫荽、芹菜走到李二麻子摊前：“二辉！我把菜放这里了。我再回去买菜就一块回家了。”
    “海燕姐！你就放这里吧！”李二麻子把小鲜鱼倒入袋子里，递给年青妇女。他把十元钱装入口袋。结婚没有日子不紧的，李二麻子过年买菜的钱需要卖鱼来挣，不能刚结婚向焦桂花伸手要钱去吧！1980年过春节都是一般化，谁家百元钱就是中等户。
    王会明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集市口，他刚进集市口，碰见了焦海燕和李二麻子推着菜向集市外走出。
    “你这是干嘛去啊！”焦海燕扶着自行车后车架上的菜袋子：“你来接我，怎么不让玉林来接我。”
    “玉林不愿意来。”王会明柱着拐杖，跟在焦海燕身后：“孩子大了，我怎么说呢？孩子没有钱，上集上来，当然不愿意来了。”
    “哎！”焦海燕指着李二麻子：“二辉也没钱了，有钱谁愿意坐在集市上卖小鲜鱼呢？人哪！本事都是在困难时逼迫出来的。”
    “会明哥！”李二麻子扭头笑着：“会明哥！我两天时间打了一百来斤小鲜鱼，今天卖一百八十来块钱。够过年买菜了。冷点冻点，有回报了。”
    “二辉！家里有个女人吃个暖饭。”焦海燕扶着自行车：“拉点账慢慢还，是不是干到有责任了。日子有奔头了。桂花来年，再给你生个大小子。你就甩开膀干就是了。”

 第47章 年的小年

    焦桂花把饭做好，端到饭桌上，舀上两碗玉米粥，有半盘油煎鱼，白菜炖粉条。
    李二麻子坐在八仙桌进门的右边，他拿着筷子夹着小鱼吃着：“桂花！你和海燕一起蒸馒头吧！我到河套再去打几天鱼。打鱼回来，到集市上去卖。你别挂着，我没事的。”
    “二辉！要不下午再去吧！”焦桂花扳开馒头，把另一半放到李二麻子面前：“一个馒头，我吃不了。我知道你不缺粮食，你年年余粮。而会明哥家孩子多，年年缺粮吃。”
    “好吧！”李二麻子喝着玉米粥，他发现焦桂花在捂肚子：“桂花怎么了，你感身体不舒服。”
    “我总是感觉到恶心想吐。”桂花用眼睛瞟了一眼李二麻子：“都是你的事。我可能是有了。”
    “什么？桂花你怀孕了。”李二麻子赶忙扶着焦桂花：“桂花！有些活，我来干。”他扶着焦桂花坐下。
    “没有事，这是开始反应。”焦桂花把手中咬一口馒头给李二麻子：“我不想馒头，我喝碗玉米粥就行了，不感觉饿得慌。”她猛地跑出门口，对着门口呱呱地吐了一地。
    李二麻子放下碗和筷子，走到焦桂花后背，给桂花捶着脊背：“桂花！我带着你到公社医院看看去。你到床上休息会，我拾倒拾倒碗筷。我们就去公社医院。”
    焦海燕走进家门，进了院子，朝着房内走着：“这是谁吐的。是桂花吐的。”
    “是的！我一会带桂花去公社医院看看。”李二麻子收拾完筷子碗。
    “好像是傻帽。”焦桂花朝着李二麻子喊着：“女人怀孕的生理反映。小年去公社医院干嘛！”
    “桂花！二辉也是对好。”焦海燕指着李二麻子：“二辉对你知疼知热了，桂花！现在二辉知道做小买卖了。打打鱼，锻炼锻炼卖东西的嘴，做生意就是在卖嘴。你休息，我给你蒸馒头。”
    李二麻子进了套间房子，给焦海燕拿出白面粉，实际上就是农村电磨房加工的面。他把面放椅子上。
    焦海燕在墙角处拿过热水瓶，走到和面盆旁边，在小瓷盆里倒上水瓶热水，加上李二麻子在厨房舀来的凉水，凉水和热水对到不烫手为止。
    “海燕姐！蒸馒头也有技术啊！”李二麻子站在旁边看着焦海燕和面：“海燕姐！我能学会吗？”
    “这有啥啊！把面舀到和面盆里。一瓢面多少斤，这个盆能盛多少面，眼睛就是杆秤。”焦海燕用面瓢舀了两瓢面，倒入面盆里，把对好的温水倒入面盆里中：“这水啊！得看着倒入，一般情况下，一斤面也就是在三两到三两半水。”焦海燕右手在面盆里搅拌着。
    李二麻子在旁边?着：“焦海姐！搅拌匀了，就两只手来回和上下揉和白。”
    “是的！看看干面多少。”焦海燕指着盆底：“把干面抓着带入湿面，揉和匀。记住！揉和盆周围和盆底没有干面。”焦海燕伸右手到水盆里去沾水。
    “这时不能倒水了。海燕姐！开始用手沾水了。”李二麻子眼睛盯着面盆：“沾水揉和匀，盆周围出现原来盆子样了。”
    “对！就是这样。”焦海燕两手在面盆里揉和着：“这时面快和好，不能沾水了。也就是让面揉和匀了出出劲道。”
    “好！我真要学会蒸馒头。”李二麻子扭头看着躺在床上焦桂花：“桂花现在能蒸馒头。如果桂花怀孕七八个月时，不能回叫海燕姐给蒸馒头啊！”
    “二辉！你给我弄碗红糖水。”焦桂花躺在床上：“海燕姐不是别人。咱家有红糖吗？”
    “没有！”李二麻子转身走到床前，拿棉帽子戴头上：“老婆！我这就给你去买。你别动，有我呢？这不是有海燕姐吗？”李二麻子戴上帽子走出家门。
    焦桂花扶着床沿坐起来：“海燕姐！我老是肚子疼，还想吐。”
    焦海燕把面盆里的面，两手掐到面板上。她转过身在水盆里洗洗手，擦着手到了床前。
    “二辉就是丑点。”焦桂花盯着房顶：“但能过日子就行，他在家待着也是闲着，我让他到河套打点小鱼卖。”
    “桂花啊！你是怀孕了。”焦海燕指着焦桂花：“姐是过来人，是这样的孩子，在怀胎时，让做娘的呕吐不休，吃多少呕吐多少。有时间让二辉带你到医院查查。”
    李二麻子急匆匆地走进村里的公销社带销点的家内，一条大黑狗????地朝李二麻子叫着。
    “谁啊！这么让狗叫着。”马利娟在正房内推门走出来：“是二麻子啊！你不在家里赐护媳妇，来这里干嘛呢？”
    “马利娟大姐！你这里有红糖吗？”李二麻子着急地走进房内：“利娟大姐！我家媳妇要喝红糖。”
    “卖的红糖没有了。昨天刚卖完。”马利娟指着卖东西的内：“要不你和我进去看看。有红糖，我还不卖给你似的。”
    “那好！那好！”李二麻子转过身子，大黑狗在李二麻子腿上闻着气息，它抬头看着主人马利娟。李二麻子低头看着大黑狗：“利娟大姐！看着你这大黑狗，拐瞎人的。”
    “你不闲气的话。我喝的红糖剩半袋了。”马利娟抬腿踢着狗：“要不你拿着，利娟姐送给你。是不是你老婆怀上了。”
    “不了。”李二麻子摇着头：“我到咱集市公销社去买。来回也就二十来分钟。”李二麻子在大黑狗的狂叫下离开了小卖部。
    焦海燕扎着围裙在面板上揉着面块，折过来又折过去的揉着面块，直到把面块揉成长条形，左手抓住面技，右手抓一头往下捄着面团，一个面技在二两左右。
    “海燕姐！你自己揉馒头。”焦桂花又躺在床上：“这二辉买包红糖买哪里去了。”
    “桂花！不会是村里小卖部没有红糖。”焦海燕捄着面技：“不会二辉去了集市公销社给你买红糖了吧！去集市公销社来回步行着，最快也得二十分钟时间。”

 第48章 蒸馒头

    李二麻子急匆匆地推门进了房内，鼻子尖上和前额是跑路跑地汗，他在代里拿出两包红糖。又掏出瓷器样的热水暖瓷器。放到桌子上。
    “二辉！你是不是去集市公销社了。”焦海燕坐在面案板上的凳子上：“怎么这样长的时间。”
    “是的！咱村里没有了。”李二麻子把红糖袋打开，把红糖放入饭碗里，倒上热水汽一碗红糖水，两手端到焦桂花床头边：“喝了吧！趁热喝。”李二麻子看着焦桂花。
    “二辉啊！你往大锅里添些水。”焦海燕揉着面团，然后把带面折的朝下，两手捧着面团向一个方向转着，措着面团，面团低变成圆柱形的：“你把水烧开了，我也把馒头措好了。”
    李二麻子走进厨房，头上扎着一条毛巾，在厨房水缸里舀出水倒入锅里，一共舀了五瓢水，盖上水缸盖和大锅盖。蹲下身子，伸着头往着灶门里，拿着一把玉米叶子放入灶门口，拿着火石打火机打着火，点上灶门里的玉米叶子，取起烧火棍往灶里挑着火的玉米叶。随后再放上玉米杆，抄起树枝和木头添入灶里。左手缓慢地拉着灶台旁边的风箱，在灶里窜着火苗。
    厨房顶着全是烟气，在房顶向下压着，随着气流向厨房门口挤去。
    “二辉！好点火吗？”焦海海揉着馒头：“别着急，揉完馒头还得醒一会呢？”
    “海燕姐！二辉自己烧火习惯了。”焦桂花喝着红糖水：“他一个人生活时，不是也在做饭吗？”
    “是的！那时候做饭，生点和熟的糊了。他也得吃。”焦海燕扭头看着焦桂花：“没女人的男人，根本不叫家，鞋和裤子到处扔，有剩饭热热再吃，到房间没有下脚的地方。我回咱娘家待了五天回来，你会明哥烧了一锅玉米粥。那一大锅玉米粥能喝三天的。”
    “都是这样，在分红薯那天。”焦桂花放下糖水碗：“二辉厨房锅里玉米粥冻成块了。桌子上的碗没洗，玉米粥就干了。我就知道二辉肯定几天没做饭，在你家里蹭饭吃。”
    李二麻子把木头点着了，他起身去正房里拿旱烟抽，他走到房门口：“海燕姐！我听到了。我们男人一个时，做着做多了，倒掉吧！心疼粮食来之不易。因为自己是种粮人，知道种粮食苦。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剩饭就热热吃了。”
    “有我来，你有了家。”焦桂花慢慢遛下床沿：“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我在家里种地，照顾孩子。我也去地里干活。你把地里活干好，庄稼长好，再喂几头猪。”
    李二麻子在桌子拿起旱烟，摸着卷烟纸，放上烟卷着烟：“是的！我有这么能干懂事媳妇，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二辉！去厨房看着灶台里的火。”焦海燕扭头看着李二麻子两个人：“今天是小年！我在你蒸馒头，怎么着也得蒸他两三锅馒头吧！”
    “你问桂花吧！”李二麻子抽着烟向房门走着：“海燕姐！我家里，桂花说了算，她当家。”李二麻子抽着烟进了厨房。
    王秀芹和王桂珍走进院子：“桂花姨！我来帮忙揉馒头来了。”
    李二麻子在厨房灶台前扭过头：“姨夫就盼着你们来呢？快进屋帮着你妈揉馒头去。我在厨房烧火，今天厨房烧火的事，我包下来了。”
    焦桂花走到房门：“秀芹和桂珍都成大姑娘了，赶上你妈个头高了。”
    “这俩个就是长着傻大个。”焦海燕指着面板子：“到房门脸盆架子洗洗手，下手揉馒头。”
    王秀芹洗着手：“桂花姨！这脸盆架洗手就是舒服，不用弯腰了。妈以后咱也买一个。”
    “买啥？”焦桂花指着脸盆架：“你姨不是半个木匠吗？过一天让你姨夫给做一个。”
    焦海燕笑着：“二辉是学过木匠，那是他小时候。这么多年，恐怕忘了。”
    “桂花姨！有你在。”王秀芹擦着手：“我桂花姨有办法，让我姨夫想木匠活的过程。慢慢想白，就像我念书似的，学了能慢慢想起。但是说忘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桂花姨今天不舒服。”焦海燕向焦桂花眨眨眼：“昨天你姨吃凉了，肚子疼，你姨夫去买了红糖，弄了红糖姜水，才感到舒服些。”
    王秀芹和王桂珍在焦海燕旁边坐下来，她们都坐着木凳子。挽起棉袄袖子，在面案板上揉馒头。
    王成跑进院内，他钻进厨房，站在李二麻子面前，看着挂在墙角的鱼网：“姨夫！你打鱼时叫着我，我跟着你去捡鱼。”
    “当然可以。河套里有风。”李二麻子拉着灶台旁的风箱：“我怕冻着。我是小孩，没有姨夫耐冻。”
    焦海燕走进厨房：“王成！你来干嘛！不在家里，让你哥哥教你做作业。”
    “不行！”王成指着自己耳朵：“妈你不在家，我玉林哥竟捏我耳朵，他说我笨蛋。我说他笨蛋。”
    李二麻子噗嗤一声笑了，他用手指指王成：“你说你玉林哥笨蛋，他能不扭你耳朵吗？”
    “哎！大的孩子，也没个大孩子样。”焦海燕指着王成：“这是在家挨揍，给揍出来了。孩子多了，事就多，到年后开学，又是一部分开支。我在你玉和哥拿点钱，好给他们交学费啊。”
    “没事的！我再打几天鱼卖卖。”李二麻子添柴：“那先顾孩子上学要紧。”
    在锅盖沿处冒出蒸气，向房顶上升去。
    焦海燕拿着大小两层蒸屉，在上面铺上湿水线布，随手掀开大锅盖，又加了一瓢凉水。
    李二麻子在灶门前，站起身子，到正房里端来馒头，递给焦海燕。
    焦海燕，把小蒸屉放入锅中，拿着馒头钳子，一个又一个往大锅里拾着馒头，把小蒸屉拾满。又拿着大蒸屉放到锅里，再拾上馒头。拾满馒头盖上笼屉盖子。
    “海燕姐！我就能烧火了。”李二麻子拉着风箱，添着柴，头上扎着头巾：“海燕姐！你和孩子到那房里去吧！这里灰尘多。”

 第49章 大年三十

    王成换上新衣服，在院子里蹦着和跳着，手里拿着油煎鱼吃着，抬着看着王玉林贴房门对联。
    王玉林拿着对联在旁边站着。
    王玉红端着铁锅酱糊往门心、门框上磨着，手里拿着炊帚刷来刷去。
    王玉林拿对联念着：“送走鸡年迎猴年家家大丰收，国富民强欢庆年年岁岁经济强。”王玉林从左到右贴在门框上。
    “王成！去房内给哥拿扫地的扫帚去。”王玉红看着门框联的字，用手摁着。
    王成抗着扫院子的大扫帚过来：“给你扫帚。”王成放下扫帚就跑。
    王玉红一把抓住王成：“给我送回去，拿房内扫屋里地面的小扫帚去。”
    王成抗大扫帚：“你自己去拿。你就是事多，怎么不说明白。”
    王玉红撒腿去追王成：“我叫跑。”王玉红抓着王成。
    “大年三十的！他小，你还小呢？”王会明在厨房里忙着烧火煮肉：“你们放下！等会我去贴对联。”
    王玉红自己走到房内拿小扫帚去了。
    王成站在离开王会明的视线里，抬起小手在脸上划着：“该！挨批评没够。”
    王玉林贴上门上面门单：“国泰民安。”
    王玉红拿着扫帚，扫着贴好门框上的对联。
    王玉林贴上门心：“爆竹声声送旧岁，欢声歌舞迎新年。”
    王玉红拿着扫帚扫着对联。
    焦海燕端着盆子里水走出房门，到院子里的土堆里倒水：“玉林！贴完咱家，把给桂花姨的对联拿着，趁锅里的酱糊给姨家也贴上。”
    王成想跟着王玉红和王玉林去。
    焦海燕拉住王成的手：“没有我和你爹护着你，他们真打你。打在屁股上别哭。”
    王秀芹和王桂珍都穿上了新衣服。就是王会明还是原来那身衣服。男人成家后基本都是这样。
    焦海燕走进厨房，拿起筷子插了插煮的猪肉：“慢慢烧点火就行，再把猪板油煮没了。”焦海燕拿出一块猪骨头，放到碗里递给王成。
    “块吃了吧！”王会明拦过王成：“在家吃东西多好，跟你哥去，他们打你，我没法护着你。”
    王成拿着碗里的猪骨啃着肉，腮帮子鼓鼓地：“爹！真好吃。咱们以后天天吃肉多好啊！”
    “长大了！念好书。”王会明烧着灶门里的柴：“以后行，日子过好啦就天天吃肉，但要读好书，赔育新粮种，让田里多打粮。农村地里用拖拉机收割。那么好了吗？没有知识是不行的。”
    王成吃着骨头上肉：“爹！我读好书，以后挣好多好多的钱，让爹穿上新衣服和吃好吃。”
    王会明指着王成的衣服：“注意新衣服，脏了衣服。你妈可真打你。领着你还要去你舅舅呢？”
    王玉红和王玉林俩个人到了李二麻子家，俩个一米六七的大小伙子特精神。
    “姨夫！姨！我们哥俩来了。”王玉林走进院里：“姨！你大门上红对联就不用贴了。你们结婚对联更好。”
    李二麻子站在房门：“玉林长的和我一样高。大学生了，趁寒假期，教教玉红课题，也让他考个大学，不考大学，考个中专也好啊！像我没上过学。就是不行。”
    王玉红端着酱糊锅，放到地上：“姨夫！在这里贴大福字！进门迎福，因为福在家里。”
    “行！我也见他们家贴着福字。”李二麻子指着王玉林手里福字：“玉林毛笔字写的可以。很有力度。”
    焦桂花在房里拿出苹果提兜：“你兄弟贴完福，和对联，走时拿着这提兜苹果。过年吃。”
    “姨！不行。”王玉林贴上福字：“我妈那人你知道的。我们拿过回去，会挨骂的。”王玉林拿着小扫帚扫着福字，那就贴严实了。
    王玉红在李二麻子厨房捏着一条油炸鱼，放在嘴里嚼着：“姨夫！你打鱼时叫着我，咱爷俩得弄两大袋子。河套里小鲜鱼都在泥里呢？”
    “好！春节后打鱼时叫着你。”李二麻子抽着：“我得给俺海燕姐说声。耽误学习，你不能去。不耽误学习，给我去可以。”
    王玉林在房内墙壁贴了福字，在粮盾上贴了道有，贴的都给贴了红色福字。又把厨房墙壁贴了对联。
    “好啦！玉林、玉红！”焦桂花把苹果放到王玉红手里：“拿着！你妈说你，给我说。”王玉红提着苹果和王玉林走出李二麻子家门。
    王玉提着苹果兜，王玉林端着酱糊锅和夹对联富字，哥二俩个走进自己家门。
    “哥你手里提着什么呢？”王成赶紧跑到王玉红跟前，伸手摸着提兜，在提兜里摸出苹果：“我吃一个苹果。”他拿苹果撒腿就跑。
    焦海燕把厨房锅里的猪肉捞出来，放在大瓷盆里。把猪肉汤舀到一个盆里。拿着炊帚扫掉锅里水份。倒上油，油热放上花椒，再放上葱花和酱油。倒入白菜，拿着锅铲子翻着锅里的白菜，倒上煮肉肉汤，表面放上干粉条。搁上大层蒸屉，放上小麦面和玉米两掺和的馒头。盖上锅盖。
    王会明坐灶门前烧火。左手拉着风箱。
    “王成！哪里别去了，过年了。”焦海燕拉着王成的手拉进正房内：“拿着摔炮子，这是姨夫给你买的。等会在家里玩，今天和明天不要到冰上抽冰锣轩转，或者再打尜尜。”
    “知道了。”王成拿着苹果吃着：“你桂花拿来苹果就吃，你怎么没闲嘴呢？”
    王秀芹在和下午包饺子的面。
    王桂珍在菜板子上切白菜，把白菜垛碎了，用纱布白菜里掐水。
    “好啦！秀芹和桂珍，姊俩收拾收拾就吃饭：”白菜再煮一会就煮了。
    王会明把灶里火弄灭，擦擦眼角眼屎，一些白白东西在他眼角挡着视线。
    焦海燕在正房内，端着一大镙碗走出正房，进了厨房：“玉林！玉红过来，来饭屋端菜碗。”
    王玉红和王玉林又进厨房端碗。
    焦海燕向每个饭碗里：“玉林啊！你过来端着饭碗端走：苍天在上，祝我明年有个成绩：”

 第50章 大年初一拜年

    张王庄到处是欢乐的气氛，村里的小巷子里和街道走着男男女女的人，中年人，青年人、小孩子们都走出家门，走街串巷地到各拜年。
    王玉林、王玉红、王成兄弟三人走出家门到各家各户拜年。
    王玉林走进肖金柱家的家门，大门上贴红对联，门前挂着红色灯笼。他高台腿迈进大门口的门挡板，门挡板连着门枕石。
    肖金柱的老母在八仙桌前坐着，老太太八十五六岁了，身体十分健康。
    王玉林穿上棉袄，戴上帽子迎在门口：“玉林！来了就是了。你老奶奶身体好着呢？”
    王玉林走进房内，双手抱拳：“老奶奶健康长寿！孙子给磕头拜年了。给金柱叔磕头拜年了。”
    王玉红和王成随着王玉林给老太太、肖金柱、肖丽红等拜年。
    肖金柱抓着瓜子和花生给王成：“王成拿着啊！金柱叔的心意。”
    肖丽红在另一房里搀着老爷子走出偏房，走在院子里向正房走去。
    王玉林带着两个弟弟想跪地磕头拜年，被肖金柱拉住了：“玉林！你来了，礼就到了。大学生就懂家规，哎！会明哥和会明嫂子把孩子拉大了。”
    “难时候过去了。”肖丽红看着王玉林和王玉红：“这两个孩子长这么高了。赶上你金柱叔高了。”
    王玉林抬头看看肖金柱和肖金柱：“金柱叔，金柱婶，我们哥三再去转转。”
    肖金柱搀着老父亲：“那好！你们哥们三个回来喝茶。那你们转转去吧！等会我和你婶也出去拜年。”
    王玉林哥们三个人，出了肖金柱家。进了小巷子，不远处就王长埂家。
    进了王长埂家。
    王长埂提着水壶到水缸前灌水。他抬头看到了王玉林哥三个人：“老婆子！会明的儿子来拜年了，快把糖和花生给孩子拿出来。”
    王玉林走进房内，守着房内八仙桌跪下：“我给长埂老爷爷和长埂老奶奶拜年了。”在桌前扣了两个头。
    “孩子！你啥时候开学。”王长埂拉着王玉林的手：“你爸爸拉你们几个没少受苦。你们都长了。后浪推前浪，一代总比一代强啊！老婆子给王成拿糖和花生。”
    王成接住王长埂媳妇手里的糖：“老奶奶！我吃块糖就好了。”
    给人家老人拜年，人家必须到你家给老人拜年。
    肖金柱和肖丽红两口子，一前一后地走进王会明的家门。
    焦海燕正给王秀芹扎头发，两手掐着头，在辫着辫子。
    肖金柱踏进房门，在八仙桌前方跪下：“金柱给会明哥和会明嫂拜年了。”
    王会明赶忙去拉肖金柱：“金柱兄弟！来就礼到了。我今天老早把玉林弄起来拜年，让玉林知道爷爷和叔叔们对他们的帮助，没有这些家人的帮助，不可能今天的大学梦。”王会明递给肖金柱烟。
    肖金柱接过烟点上：“会明哥！会明嫂！有人就有钱，人过日子就是给后代过的，我看到玉林、玉红、王成时，我有这么大三个孩子有多好啊！念好书都给父母报恩日子来到了。”
    焦海燕给王秀芹辫着辫子：“我家这七口人，一天吃一锅馒头，半大小子吃过老子。这个也是二辉家借了些粮食。就我和你会明哥争粮吃。”
    王友胜和葛玉莲说着话，走进房内，他们夫妻对八仙桌跪下：“给会明哥和会明嫂拜年了。”磕头表示尊重。
    “好啦！友胜！咱们是同辈。”王会明端着茶水给他们四位，递给王友胜烟：“你们年青，正是中午太阳，身体最强壮的好年龄。”
    “友胜！你和会明哥聊。我还得到别的家串串，人家给我老爷子和老母亲拜年了，我得给人家拜年去，孩子小。”
    “别家！我也去转转，咱们一起走。”王友胜抽着烟：“会明哥！会明嫂！咱们一会再喝茶。”王友胜和葛玉莲在前面走。
    王会明和焦海燕送出房门：“又老了一岁，你们待会回来喝茶。”
    王玉林领着两位兄弟，走进王利达的家门。
    王利达在给他老母亲盛水饺子吃：“玉林来了。来就是了，这孩子长得比我高了。”他放下碗去扶王玉林哥三个人。
    王玉林抬头一躬身，跪在桌子前：“老奶奶和利达叔拜年了。”他弟兄三个同时拜年。
    王利达拿着花生和瓜子：“王成拿着，你利达叔就给你准备的。玉林在这里吃点胶子，刚煮出来。”
    “利达叔！我再去转转。”王玉林转身带着弟弟走出家门。
    来到小巷子里碰见了李长贵，他也是跑着出去给长辈拜年。
    “长贵伯！过年好！”王玉林在李长贵面前跪下摆年。
    李长贵扶起王玉林：“见面礼就到了。你姨和你姨夫厨房还冒烟呢。他们刚开大门。”
    王玉林、王玉红、王成三个孩子走进李二麻子的大门。
    李二麻子在厨房灶门前烧火，他以前不出去拜年，以前是单身在农村里对单身汉有点带着眼睛看人。
    焦桂花端着饺子走进厨房放到灶台，掀开锅盖下饺子。
    拜年有民俗规定，在不吃初夕饺子前不匀许拜年，证明没吃初夕饺子还是初夕前的时间。
    李二麻子烧着火，煮了两滚饺子：“桂花！你捏捏饺子，捏到中心点就煮好了。”
    “我看着煮好了。”焦桂花拿着露勺把饺子捞到碗里，捞了五碗饺子，有的是供财神的、有的是供灶王爷的，有的是供祖辈的。
    李二麻子分别端着水饺到了各点前。
    焦桂花又捞了一碗饺子，然后把剩下的饺子捞到凉蒸屉上。放到锅里，盖上锅盖。她端着两碗饺子从厨房向正房内走去。
    到了正房内，焦桂花端着饺子：“玉林、王成、玉红来吃饺子。”
    “姨！姨夫！”王玉林磕着花生：“我们吃过了。你们吃吧！我哥三个坐会。”
    王成不生熟，他走到里面套房里拿出两条油炸鱼，拿在手里吃着。
    “王成！大过年的！”王玉红指着王成：“咱姨夫家鱼好吃，咱家里也是咱姨夫打的鱼。让你吃不吃，跑到咱姨家吃。”
    一会后，王玉林带弟弟们在八仙桌前：“桂花姨！桂花姨夫！我们给你拜年了。”
    李二麻子笑着：“桂花！今年头一年，表示一下当姨和姨夫的心意。你们兄弟三个，每个人一个红包。桂花给孩子拿出来。”
    焦桂花在桌子上拿过红纸包好的钱：“你们都拿着，这是当姨和你姨夫心意。”分别给了王玉林、王玉红，王成。
    王玉林没有要。
    “玉林哥！你不要，我要。”王成在焦桂花手里接过两个红包：“咱姨和姨夫给红包还不要。这么好的事往哪里碰去。”王成把红包装进兜兜褂子里。

 第51章 回娘家（一）

    大年初二，新媳妇和老媳妇回娘家看望自己的父母亲。
    李二麻子把头发梳的油亮和干干净净，身穿着中山装，脚穿三五牌运动棉鞋。
    “看看你！别戴你那帽子行吗？”焦桂花把那顶帽子扔到地上：“你这是我去我娘家。就是你我几天不吃饭，没有人见到。但要你的脸面。我娘家人的脸面，把这围巾缠到脖子多精神。”
    “我配合你不行。不着急吗？”李二麻子朝着焦桂花笑着：“别生气！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只有生孩子，我们老了才有保障。让孩养我们老一代。”
    李二麻子穿好戴好，走进里面房里拿出肉和鱼，鱼是他自己打的长条草鱼。拿着几瓶酒，又拿上自己家蒸的菜馒头，桃酥几包。就是这么个亲戚。
    王成穿着焦桂花给制作的衣服，他急忙忙地跑进院里：“姨！姨夫！你俩拾倒好了吗？”
    焦桂花拉着王成的手：“王成！你妈说咱们怎么样去呢？”
    天气阴沉沉的，空中飘落着雪花，在空中随风吹来吹去。房间里显得黑乎乎的。
    “二辉！你今天下多大雪也要去。”焦桂花走到院里，仰起头：“瑞雪兆丰年啊！今年是个五谷丰登收成好年景。如果不是第一年，下雪就不去了。”
    焦海燕进了大门：“桂花！下雪天怎么去呢。实在不行，我就赶着大黄牛拉着皮胶轮车去。大黄牛一个就能办了。”
    “海燕姐！你赶过车吗？”焦桂花指着李二麻子：“恐怕二辉赶不了那大黄牛。在分猪肉时，人人都怕那大黄牛。可是王成还不怕大黄牛呢？”
    “二辉！跟我走。”焦海燕拉着李二麻子的手：“到牛院里，你跟着我就行，你抬着车杆就行，有我把大黄牛套在车杆内。”
    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焦桂花：“桂花没发话，不敢去了。没事的，我当桂花家了。”
    来到牛院里，过年也有喂牛的。王长埂牵着大黄牛在喂料水：“会明家！你不回娘家，来牛院里借牛拉着车去吧！”
    “是的！”焦海燕指着地上雪：“长埂爷！你看看这么大的雪。二辉又是第一年。正月初二领媳妇回丈母娘家。去还可以，回来呢？”
    王长埂把大黄牛的缰绳递给焦海雅：“你去套车吧！我和二辉给你压着马车后面。撅着车杆。”
    李二麻子和王长埂两个男人坐在大木车后尾处，大木车车杆竖起来。
    焦海燕牵着大黄牛，在车杆处猛地牵着转过身，伸手拍着大黄牛身子后面：“靠着！靠着！大黄牛！往里靠！往里靠！遇！遇！”焦海燕在车杆处拿过牛绳牛梭子卡在牛脖子处，拴上牛脖子处的绳。
    王长埂看着焦海燕系上牛梭绳：“二辉！咱们下去吧！让你会明嫂子系上车杆下面，大黄牛肚子上拦肚绳。”
    焦海燕车杆带放到牛背上牛鞍子上，马背有马鞍子。这样做磨不着牛肚子两端的牛脊椎骨、牛肚子。
    李二麻子坐上牛车。
    焦海燕赶着大黄牛车使出牛院子，嘴里喊着：“嗷着！嗷着！”牛随着声音向右方向拐去。
    赶着大黄牛车来到李二麻子大门前：“遇！遇！”大黄牛车停下来，焦海燕牵着大黄牛站在大门外。
    李二麻子进了院子，走钻进房内，搬着箱子向大门外走着，把箱子放到大黄牛车。
    焦桂花收拾好房内，她穿洁干净利落，笑兮兮的走出房门，来到大黄牛车前。
    “上牛车吧！”焦海燕的屁股坐在牛车前面木板上：“牛车是慢些，但是牛车稳装，就是车轱辘只要能转，喝点酒后，大黄牛准把你运到家里。去时你赶着它去，回来它自己走着回来，大黄牛认路。”
    李二麻子在后面，锁上正房门，关上厨房门，给鸡鹅放上食，奔向大门口，?了一眼桂花和焦海燕。转过身，抓着大门门环圈，拉过两扇门，穿上门穿钉，把锁卡进钢筋门穿钉条锁眼里，啪地一声锁上锁。
    “上车吧！”焦海燕牵着大黄牛：“鸡鹅不是喂食了吗？就是不喂食，一天也不会把鸡鹅饿死了。驾！”大黄牛拉着车离开李二麻的家门，顺着小巷子里向行驶着。
    王会明站在大门等着焦海燕赶车来，在银白色的路面上，大黄牛拉着车子，载着焦海燕和焦桂花夫妻缓缓地驶过来。
    王成跑到王会明身边：“爹！我妈怎么还不来呢？好长时间了。”
    “玉林、玉红你们把提包拿过来。”王会明柱着拐杖：“玉林！在家里看着你弟弟和妹妹，别让他们乱跑。”
    王会明放上拐杖，爬上牛车。
    王玉林抱起王成，放到大黄牛车：“到咱舅家，别和野狗似的乱跑。大雪的，来时，还得到处找你去。”
    王成伸出舌头，眨着眼睛：“让你管呢？”他靠在王会明怀里。
    “玉林！中午炒白菜，有粉条，不是还有小块熟肉吗？”焦海燕牵着大黄牛：“大块熟肉别动，除了油煎鱼随便吃，其他的还要照顾亲戚来穿门用呢？”
    王玉林擦着头顶上的雪花：“知道了。妈！你们赶快去吧！”
    “依着！依着！”焦海燕拿着一根木棍在牛头前晃着，大黄牛顺着她的声音向左拐去。
    “二辉！到了酒桌上，你我都把两把椅子占了过来，女婿去岳父家，到何时都是客。女儿回娘家，到何时都是孩子。”
    焦海燕指着李二麻子的头：“到酒桌上，看着你会明哥，不让你会明哥喝多了，喝多了就给人家吵架。”
    王会明用拐杖敲着车箱：“赶你的你牛车吧！大雪天，路有点滑。要不是桂花结婚时的车顶没拆，这天就淋吧！当时我没让拆车顶棚，反正又挨事。放在牛院里没人去。”
    “姐夫！你会算啊！”焦桂花坐在王会明对面：“姐夫你看相呢？”焦桂花用好奇的眼光望去。
    “不会。姨！我爹不会。”王成移动到他们中间，坐在小木凳子上。车箱有的空间是脚踏雪。
    焦海燕赶着大黄牛车回娘家。

 第52章 回娘家（二）

    雪花也渐渐地连了起来，肃肃地顺着上空直落下来，大黄牛拉着带敞篷的木车在雪地地走着。
    焦海燕心疼大黄牛，她在拿着一块敞篷布遮在大黄牛的牛梭前面绑着。
    李二麻子在拿着棚布边在车杆旁绑着，左右两边都绑了棚布角头。李二麻子又纵身上了车上。
    “他奶的！这鬼天气。”焦海燕绑好棚布前两角，她坐在车杆上：“大黄牛！你慢慢走吧！没办法，路已经走一半多了，加把油，中午给你拌玉米面草料吃。”
    大黄牛好像能听懂焦海燕的话，它摇着尾巴，扭头看着焦海燕。又扭回头向前走着。
    “海燕姐！我没想到还是赶车好手。”焦桂花看着李二麻子和王会明：“两个老爷们，不如一个女人，还是我焦家女人是全勤快手。”
    “我反对！”王成在车箱里站起来：“我也是王家人，大黄牛我也能赶着走。妈！你到王家，就是王家人了。”
    “是！”焦海燕扭不过儿子：“是的！我的小祖宗，你摔下去，摔瞎眼，怎么说个媳妇。”
    “妈！媳妇是什么？”王成拉着焦海燕的胳膊：“妈！你给我说说吗？”
    1980年的儿童八九岁，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媳妇这词的含义是什么。
    “问得烦不烦，你是过日子的。”焦海燕指着王成：“你玉林长大，他就应该找媳妇了，小孩不能知道媳妇干嘛的，也就是生活一起的火伴。”
    “嗷着！大黄牛嗷着！”焦海燕拿着木棍右方向赶着大黄牛，这是一座小桥，拐过这座小桥，前面就是自己的娘家村：“大黄牛！再走一会，前面村庄就到了。”
    道两旁的小麦田里铺上厚厚的雪，洁白无瑕地望去，像一张印着一道银白流淌的蜡像。在映照无风无麻雀飞的田间。
    在村口处，有几个人在那里眺望着，缈小的身影在晃动着，一会又消失在村口。
    “啊涕！啊涕！”焦海燕放下赶牛木棍，用手捂着鼻子：“啊……啊涕！桂花啊！你玉田哥和你玉和哥准在考虑我们来不来的问题。”
    “有电话就给他打电话。”王会明在口袋里拿出烟，递给李二麻子一支烟：“二辉！我在铁路上班时，打个电话就行了。我就这代人老时，能用上电话就是好事。”
    “爹！咱家的小啦趴，调在树上和门前，为什么你里面有人说话呢？”王成拿着帽子纸圈，在手中：“小舅啊！我再一会就到了。喂！喂！小舅你听到了吗？”
    李二麻子拿着烟：“听到！我先泡上茶叶等着你们。”
    “他小舅没听见，我是听见了。”焦桂花指着李二麻子：“别逗孩子，没有的就能说话。”
    “好啦！都别说了。”焦海燕下了牛车，她踩着厚厚地雪，嘎吱嘎吱地响着。她抓着牛缰绳驶进娘家门的街道。
    焦玉田拿着铁锨在门外锄雪，焦玉和在身后拿着扫帚往一边扫雪。正在打扫一块没有雪花的空地。
    “小舅！我来了。”王成在牛车上喊着：“小舅！快闪开！让大黄牛把拉到没雪的坡上去。”
    焦玉和家门外，不知道拿着大扫帚扫了多少遍，两边堆起厚厚地雪。
    大黄牛顺着没雪的路着，然后撅起尾巴，低着头，脊椎上鼓起包使劲往坡上拉着车。
    “海燕！这是你村里的牛！”焦玉田走过去想牵大黄牛：“妹妹良！你累一路了。把大黄牛就交给我吧！”
    “玉田哥！我不是不给你。”焦海燕指着大黄牛：“也就是我用，你会明妹夫，你桂花妹夫，两个男人也使用不了大黄牛。”
    “那好！妹妹，你就自己来吧！”焦玉田、焦玉和、焦玉祥、焦玉刚、焦玉良等许多家人在小巷口等着。
    李二麻子在牛车下来，他转身抱下王成。
    焦桂花扶着扶车箱站起来，跳下车：“今天下这么大的雪啊！我来时考虑怎么来呢？海燕就套牛车来了。也亏得是牛车。”
    李二麻子扶着王会明走下牛车。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呢？二辉！别管牛车。”王会明柱着拐杖：“今年收成错不了。”
    “妹夫！冷吗？”焦玉田朝朝着李二麻子：“我还认为，你和桂花不来了呢？转念一想，有你会明哥肯定来。”
    “是的！玉田哥！”李二麻子跟着他们往家里走着：“路上走亲戚很少，我和会明就看见几个人。”
    焦海燕在牛车前解着大黄牛的车杆大肚绳：“桂花！你站到车尾，让车杆撅起来。”焦海燕把牛背上的车鞍子拿到车后面，然后解下牛脖子处的牛梭子绳，一手拿牛梭子，一手牵着大黄牛。
    大黄牛缓慢地调过屁股，转过头看着这里的房屋和地方，撅起来尾巴，两条后腿往后弹着雪。
    “桂花！你下车。”焦海燕抬着车杆，缓慢地放在地上：“猛地放车杆，我就怕，啪的一声担断车杆。我把牛牵到你玉和哥家去。给大黄牛拌上一牛槽草料。”
    来到焦玉田家里。
    王会明端着茶碗喝着水：“来到才把心放肚子里。这大黄牛，我和二辉还使唤不了。那么大的牛，怎么就海燕的话。”
    “哥！证明我姐和那牛在地里干活多。”焦玉和指着院内的大公鸡：“这公鸡别人来都没事。就是我来，往我身上扑。这不，今天我中午成了下酒菜。”
    “桂花！把你海燕叫过来。”焦玉田站起来：“今天中午没有别人，我们这些人就是招待你姐妹俩。你姐妹走娘随，这二位就是客人。”
    “都是一样的。”王会明指着李二麻子：“我是老女婿，你是新女婿，新女婿也别拿捏着，该吃的就吃，该喝的就喝。”
    “成了亲戚都是一家人。”李二麻子站起来给哥哥们分烟，点火。
    焦玉和扶着李二麻子：“妹夫！来到这里有他们照顾你。一会孩们都来了。”
    焦提荣端着盘子和酒走进房内。
    焦玉和指着王会明和李二麻子：“那是你海燕姑夫，这是你桂花姑夫。这孩怎么啥了，坐给你姑夫和叔伯伯们倒水斟酒。”

 第53章 回娘家（三）

    焦海燕给大黄牛拌好草料，在大黄牛的脖子处拍拍：“吃吧！吃的饱饱的。休息休息把我再拉回家。”
    焦桂花走进牛圈里，她看着大黄牛，她指大黄牛：“大黄牛也受贵宾似的待遇。”
    牛通人气，大黄牛列着焦海燕探出头来，它把焦桂花瞎得跑到门口。
    “这大黄牛！他还不让说。”焦桂花扭头看着玉和嫂：“玉和嫂子！你看着别让别人进这屋。咱们都是生人，大黄牛不认识咱们。”
    焦玉和媳妇在厨房炒着菜：“没事动大黄牛干嘛。”
    焦海燕转身离开大黄牛，跟在焦桂花的后：“你在这面一块吃吧！你玉和嫂子炒菜了。”
    “海燕姐！你和玉和嫂都得过去坐下。”焦桂花拉着焦海雅，向前移动着脚步：“玉和嫂！我把海燕拉过去，回来再叫你。”
    雪花还在慢慢地飘着，比刚才小了些。院内地面的地面被雪花盖住了。
    玉田媳妇扎着围裙在厨房造前忙着炒菜，和炖那只家养大公鸡。两个灶上，一个炖，一个灶炒，把炒勺颠起冒着火，味道特美。
    焦海燕走到房内，坐在八仙桌的右边，右边全是她弟兄媳妇。
    “海燕姑！你喝水。”焦提荣端着水递到焦海燕面前：“姑！怎么没让俺玉林来玩一天，有许多问题，我想请教请教他。”
    “等几天！咱们去你姑家时，你就住你姑家。”焦玉和?着儿子焦提荣：“你姑又不会那些。”
    焦海燕端着茶碗：“要么让你玉林哥这里辅导你功课。我回去让他来。你现在学习怎么样。”
    “我考试分数还可以的。”焦提荣挠着耳朵：“人家都那么刻苦的学习。我再有一年多就高考了。”
    “你极合不等于你全会。”焦玉和抽着手中的烟：“提荣！你念书给谁念的，是给你自己念的。”
    “哎！菜上来啦！”王会明把眼睛挪向焦玉和：“好啦！今天喝酒主要。”
    焦提荣和焦提芳去厨房端玉田媳妇炒的喝酒菜，两个下代孩子，今天是到酒桌上倒水和倒酒的。
    焦玉刚把酒壶放到热水里烫着：“看到他们下一代长么高，我们不老就不行，他们孩子长得这么快，以前没桌子高，几年一眨眼就过了。”
    焦提荣端着肉炒蒜台、木耳炒肉、油炸鱼、豆腐丸子四个菜上桌子。
    后面焦提芳端着红烧肉、红烧鱼、五香烧炖鸡、一份肉炒芫荽四个菜上两份两桌。
    焦玉和媳妇端着油炸鱼、油炸瘦肉、干炒小竹虾、油炸扁豆角夹肉、清炖鱼一盘、炸酱炖鸡一个、蒜台炒肉、茄子炒肉一个八盘分别放下两桌。
    李二麻子第一年春节后去丈母娘家，都是在李二麻子面前要回自己这张脸皮。
    焦提荣给李二麻子倒上酒，再给王会明倒上酒，他端着酒转过桌子给焦玉田倒酒，接着给焦海燕倒酒。
    “提荣！你在这面倒酒、那面有三婶管就是了。”焦玉刚扭头看着李二麻子和王会明：“你两位姑夫今天是客人。管好这面就行了。”
    焦玉田看着把酒杯斟满了，他端起酒杯：“会明！咱哥靠着胳膊，二辉！咱们都端起酒杯干了这杯酒，也是咱们一年的开始，这雪下得好，田地里的虫灾都雪下来，一冻一化，都是土地菌类冻死了。好年景啊！”他端着酒杯喝干了。
    王会明端着酒杯喝干：“这酒喝下去，真热乎啊！玉刚别再烫了，这酒到温度了。”王会明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吃一口，放到面前餐碟里。
    “二辉弟！吃菜！”焦玉和拿筷子，让着李二麻子吃鱼和鸡肉：“来！先吃这鱼肉，热乎乎的，等会就凉了。”
    “玉和哥！我自己来就行。”李二麻子乐着去看酒桌上的人：“来到自己家里，做假亏着我自己肚子。这雪天是要喝点酒，但我和会明要回去。吃菜不用让。”
    焦提荣开始斟酒这面桌子的酒杯。
    那面桌子有焦玉和媳妇斟酒，她和焦海燕坐到桌子角。姐和弟兄媳妇靠着。
    “我刚才让一个酒了。”焦玉田端着酒杯：“二辉！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咱们今年双全其美，既要多打粮，又要多种经济作物，让我们的小日过得越来越红火。来干杯。”焦玉田端着酒杯喝干。
    “来吃菜！会明哥！二辉！”焦玉刚拿着筷子让着：“我从公社社知道，现在的货物越来越全，物流比以前快多了。谁负责任，直接给经济回转挂钩了。”
    焦玉田媳妇走进房内，她靠着焦海燕那边坐下：“海燕！王成来了！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
    “玉田嫂！在我那面呢？”焦玉刚扭头看着王会明和焦海燕：“王成贪玩，他和小哥哥、小姐姐们在院子堆雪人呢？没不了孩子。”
    “二辉兄弟！咱哥俩个还是初次坐下喝酒。”焦玉和端着酒杯：“来到这里！实在亲戚就说实在，第一个祝你和桂花的日子越过越好！是我和你玉田哥心愿。第二杯酒呢？种好地，多产粮，地是咱们老百姓的命根子。把经济搞上去，科学种田。”他端着酒杯喝干了。
    李二麻子端着酒杯就得随着喝干：“玉和哥！那是的，咱老农民把地种好是责任。”李二麻子端着酒杯喝干。
    王成在院内门，他拿着铁锨和孩子锄着雪，在点雪人腿和脚：“莉香姐不是这样的，这腿盘起来就看不到脚了。”
    焦莉香拿着铁锨铲着雪边：“还是盘着好看。你说盘着的好看，咱先弄盘腿的雪人。”
    焦海燕走家门，指着家门口的王成：“去你舅家看看大黄把草吃没了吗？在远处看。”
    王成来到大黄牛的食槽前，他搬了小凳子，站上去看食槽。
    大黄牛拧着缰绳，来回调着身子，在食槽前转着和移动着。小家伙，再给我弄点饭，它眨着眼睛盯着王成。
    王成把小凳子扔到门口，向门外走来的焦海燕：“妈！食槽吃干了。”
    焦海燕端着竹筛子里的料草倒入食槽内：“吃吧！吃完，咱们也该回家了。”

 第55章 回娘家（四）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但是来回的路上满是积雪，人的活动和生存随从天意。
    小北风呼呼刮着，天天又飘起雪花，下雪天，做客天，天留而心不留。
    焦玉和小巷口的家门外站着许多人，他们在帮着焦海燕摁着木车杆。有的拿坐垫，有的在扫雪。
    亲情在洁白雪里融化，焦玉田和焦玉和拉着李二麻子的手：“大雪天这是在下财啊！证明我们焦家女婿大福大贵！”
    “玉和哥！玉田哥！借你们吉言。”李二麻子指着大黄牛：“你们别到大黄牛前面去，这是海燕姐自己的大黄牛，只认识海燕姐。”
    焦海燕把大黄牛套在木车杆内，牛梭子、牛背车搭绳鞍子、牛后翘绳挂在车杆环圈内，车杆大肚绳系好，她直起身子看着车箱内差王会明。
    王会明柱着柺杖走出焦玉和家的厕所口，他朝着房内望了望，屋内没有人了。
    焦桂花返回焦玉和院内，看见王会明乐了：“会明哥！就等你了，海燕已把牛车套好了。走咱赶紧走吧！”她扶着王会明走。
    王会明柱着拐杖走出家门外，玉和和玉田知道他在厕所，便秘造成的原因，方便时间显得长了些。
    “你快的点，就差你了，你老是么么计计的。”焦海燕牵着，扭头望着王会明：“一辈子！给你过半辈子啦！下辈子可不和你在一起。”
    “这辈子在一起！”王会明扶着牛车上，被李二麻子拖上牛车：“海燕！这辈子在一起，下辈子你还能在我棺材旁跑了，让你跑，而三个儿子在旁边也把你拒回来。”
    牛车旁边的妇女都乐着，而焦玉田媳妇：“会明弟！到下一辈子什么就不知道了，你怎么去让儿子去拒海燕。”
    “好啦！海燕姐！你别得礼不饶人了。”焦玉和拿着扫帚扫雪：“四个孩子在家里等着你们呢？会明哥给我成了家，这不是姐夫的责任。咱们两个是一母所生，但会明为我成家，东借西凑的，才有了今天日子。”
    “好啦！死鬼你人缘挺多。”焦海燕牵着大黄牛向土坡下面走去，这大黄牛一步又一步的走着，车的惯性把大黄牛的屁股后挎绳勒紧紧的，木车在拖着大黄牛的身体。
    焦玉和和焦玉田抓着牛车，他们随着车子下坡，缓缓地向坡下走去。
    “你们别送啦！回去吧！玉田哥！”焦海燕牵着牛，扭回头看着他们：“你们回去吧！”
    焦提荣抱着一床被子放到车上：“姑夫！桂花姑！你们把鞋脱了，盖上脚暖和。”
    “这次提荣做的对！你姑姑没有白疼你。”焦玉和抓着焦海燕的手：“姐！慢点！我知道你今天中午心情不高兴，挂着家里的孩子。你拿着我姐夫撒气。”
    王会明喝了白酒，坐在车闭着眼睛，打着盹，这小憨声打的，他先睡上了。
    李二麻子低头一看，王会明睡上了，把玉米杆捆向他身前移移，被子全部盖到王会明身上。
    “驾！驾！”焦海燕坐上木车的前车杆处：“桂花！看看你会明哥这点出息，今天中午没有少喝，今天是占二辉的光了。如果你以前，他给他们闹了。”
    李二麻子在口袋里掏出旱烟袋，拿出旱烟纸，伸手卷了一支烟，点上烟抽着：“哎！我结了婚，有了家，才知道什么是生活。生活就是人在生存的方式，脸面都是虚拟的现象，也是人间丑化形的物质的表现。”
    “二辉！没看出来。”焦海燕拿着木棍举着，眼睛盯着桂花和李二麻子：“平常没见二辉这样，还文飕飕地。你如果能认字，肯定是人才。你在集口摆摊卖鱼时，我发现你二辉是做买卖的料。”
    “我既没偷，又没有抢。按照规定卖东西。”李二麻子抽着烟：“在社会买卖当中，别人卖这个东，我也可以卖这个东西。他卖他的，我卖我的，互不反冲。”
    焦桂花用眼睛瞟白着李二麻子：“海燕姐垮你，你就长脸了。你既然没有做不了事，到前面赶牛去。”
    王成的鞋湿露露地装进袋里，在车放着焦提荣替下来的衣服和鞋，让王成穿。他穿着焦提荣的运动棉鞋。
    “熬着！熬着！”焦海燕拿着木棍敲着车杆，左转弯的桥，大黄牛转的不急，是谁把车翻到右边的桥下。车子和馒头、酒、桃酥都滚到雪里。
    一位中年男人拦住焦海燕的大黄牛。
    “遇！遇！”中年男人指着桥道沟里车子：“你们行行好，给我帮帮忙吧！”
    “老弟！这个忙让我们怎么帮？让我们把拉车给抬上来。”
    “不是的大姐！我车有绳！”中年男人指着大黄牛：“我把绳子拴到你车大主轴上，我在下面往上推，用你家黄牛给我拉一下就关用。
    李二麻子帮着那个男人绑上两车主车杆下面轴轴承大主杆。他攥着：“海燕姐！你往前赶着大黄牛，看看能拉上来吗？”
    “驾！驾！”焦海燕赶着大黄牛，大黄牛力气大，它撅起尾巴，躬着身子，四蹄子趴趴地蹬着雪地，只到用蹄子挠出泥来，才把桥下的拉车给拉上来。
    中年男人躬身在地：“谢谢大姐！要不！我老妈在这里冻着。我就不要车了。”他牵过驴套上。
    李二麻子把路旁边的老太太扶上驴车：“大哥！下雪天路滑，你就牵着驴走吧！老太太可不格折腾啊！”
    “不用谢！二辉！上车。”焦海燕朝着李二麻子喊着：“这还早吗？咱们到家也黑了。”
    “来了！”李二麻子在车尾部踏上牛车，上身坐在车厢，双腿伸在后车尾巴，蹬着后车档板。
    “到家了吗？这是哪里？”王会明睁开眼睛：“二辉！你刚才扶一个老太太上车，那老太太可是长寿星啊！”
    “二辉！别听你哥的，他在说梦话。”焦海燕：“驾！驾！大黄牛快点！”
    大黄牛拉着他们四个人行驶在银白色的地毯上，有两只野兔马路上站立着，钻入路旁的玉米杆里。

 第56章 排码

    生产队的牛院里挤满了人，王利达看着来抓揪的人很多，免得有好地和孬地之分。
    “利达！用抓号的方式吧！”王会明在王利达耳边说着：“一方地就是村庄地，二方地是混联化土地，是优等地；三方地是一般地；四方地方地是远道地。都是一亩地顶一亩地。”
    王利达：“好就这么分。让他们议论一会吧！”
    王友胜和肖金柱走到王利达面前：“队长！咱生产好地和孬地搭配一下。”
    “不用去搭配。”王利达抽着，眼睛眨着望着墙角：“这一份地到各家各户，都算是好地，按人口数算，每人按一亩半地分。”
    “利达哥！流动人口呢？”肖金柱指着旁边的枣树：“比如家里老人去世的，或者新娶媳妇加人的，生孩子添人的，孩子上学和搬迁走的。这些情况怎么办？”
    “金柱啊！会明早就想好了。”王利达拍着脑袋：“人家那脑袋是在战场上考验出来的，流动随性地、菜地是每家吃菜，自己来种菜，每个人五厘的菜地，有两口人的就是一分地。种菜就够吃了。”
    王会明坐在远处的桌子前写账单和笔记登记本。
    焦桂花走到王会明木桌前：“姐夫！远处看你，你真像个干部样子。”
    “再干部，到你海燕姐那里就是灰啊！”王会明抬起头，一边看桂花一边整理着账本：“二辉没有来吗？他又去打鱼。这次来排号的都是当家人。”
    王利达站在牛院里的村里石头碾盘石上，双手举在前方：“大家伙们，你们静一静！在今天这个高兴日子里，迎来好政策，我们跟着党政策好日子红红火火的，今后把土地承包给你们去自己管理种植，也不用再敲铃叫你了。你们愿在地里干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
    王友胜和肖金柱把王会明扶上碾石盘：“父老乡亲们，地还是我们的地，种植还是我们来种植，管理还是我们来管理。不过就是管理和种植方式有统一调换。把指导性管理，通变成你自觉性和价值性管理劳动模式。”
    下面群众对王会明讲话鼓起掌声。
    肖金柱和王友胜指着焦桂花：“二辉嫂子！今天没有看见二辉哥啊！你是当家人。”
    焦桂花指着肖金柱和王友胜：“别不拿我们女人不当快干粮，我们女人也是国家半边天呢？”
    王会明伸出一只手：“大家静静！肖金柱，王友胜、李长贵、马玉良！你们四个人在监督我们二分队排号纸抓揪法。每家派出一位代表，在这个纸盒里拿一纸团展开，在纸团上，如果着一号就是一号，一号就是在村庄一方地开始算起。在道边开始算着来分。”
    “会明刚才说的很祥细了。”王利达走碾石台，他站在一旁：“会明开始吗？”
    “张王庄第二生产分队都来齐了吧！”王会明站在碾盘石上，他手里拿着抓号纸箱：“不管你每家里出现一个代表，每位代表只抓揪一次，在纸箱里拿一个纸团，抓回去展开，拿好，就好行。记住只抓一次，只拿一个纸团号，抓号开始。”
    王利达、肖金柱、王友胜、李长贵、马玉良站在纸箱号看着人们拿着纸箱号团。
    王会明站在碾石盘上看着：“金柱！里面还有几个号。”
    肖金柱数着纸箱里的号码：“就剩下我们七个人的号了。”
    王会明拍着手：“你们先来，我就要你抓号剩下的，最后在纸箱里一个号是我的。”
    王利达抬头看看碾盘石上的王会明乐着，伸出大母手指：“会明啊！高明，大肚！你太有品德了。你们都抢，抢完好的，我就要剩下都不抢的。”王利抬伸出手在纸箱拿出一个纸号，展开纸号是36号。
    王会明在碾盘石上，蹲下身子在纸箱里拿出纸团开，而纸团上出现了22号。
    焦桂花拿着纸号走到王会明面前：“姐夫！我是21号。”
    牛院里的碾石盘前的人们手里都拿着一个纸团号码，朝着碾石盘上的王会明望去。
    王利达展开手中的纸团51号，是最后一个号码，王利达是队长也按规定办事，他被打五方地的最后分到地，离家远，下雨还要勤排水的地。
    王会明拿着油笔在本字上准备着，嘴里喊着：“一号是哪一位。”
    李长贵站出来：“一号是李长贵！”
    王会明在笔记本上写着，一号名姓李长贵。
    王会明指着：“群众！就像李长贵一样。我喊一号，你就喊自己的名字。抓二号码是哪一位。”
    王友利：“二号王友利。”
    王会明看着笔记本：“三号码是哪一位？”
    李有才：“三号李有才。”
    “最后一位是谁？”王会明油笔看着笔记本：“第51号是谁？”
    王利达拿着手中的：“51号王利达。”
    “咱们今天抓揪很好！很顺利？”王会明拿着笔记本：“第一号李长贵！第二号王友利，第三号马玉良，第四号王全先、第五号李慧芳、第六号王友广，七号李善祥，八号王成福……17号肖金柱……21号李二辉、22号王会明……39号王友胜……46号王长埂……51号王利达。”王会明拉着王利达走上碾石盘。
    “父老乡亲们！”王利达拿着手中纸团：“你们大家伙！都知道咱五方地和外村庄交界处的那块地，下雨排水不好排，浇灌靠不上河套水。而我王利达分到了那个地，我就认命，这次抓揪到此结束。”
    王会明摆着手：“下午开始！咱们正式，一家出一个劳力跟着，拿着皮尺，锄着白石粉去做标记分地。王友胜、肖金柱、王长贵、马玉良。”
    李二麻子在牛院的门口走过来，他走到焦桂花面前：“桂花分到好了。”
    “抓揪了。”焦桂花在衣兜里拿出抓的号：“咱家是21号，咱海燕姐家22号，在大纸箱的纸团那么多，还是每个家庭都抓一个号，怎么那么巧合呢？没想连地也分到一起了。”
    王会明拍着王利达的肩膀：“就这样吧！你号如果要调。以后就分什么不好分了。”
    “会明！你这是说的傻话呢？”王利达走出牛院：“使行决策都不能随谋个改变，只有执行。”

 第57章 田间地头（一）

    阳春二月是好季节，正是杏树开花，桃树做花胎的时光，二月的杏花开满园，三月的桃花眏山河，春满花香、绿树成荫、山河的流水滋润着人民忙碌的心田。
    王友胜和肖金柱两人协作着，王友胜两手攥着十四型号钢钉，蹲下身，钢钉撅在一方地道边线上旁。
    肖金柱轮起大铁锤放钢钉撅上方敲着：“友胜！你扶好就行，我砸着一下是一下子，我保险不往你手上砸。”
    王利达在口袋里锄出白石灰，顺着油露篼落在钢钉撅孔里。
    王会明拉着米尺走到另一端，指着账本数字：“李长贵的！你看看那面利达米尺到边吗？每口人一亩半地，这地长380米，每口人两米五点五，你六口人应分15点3米。”王会明用另一铁钉划着痕迹做标记。
    王友胜拿着铁钉过来，在地面痕迹标点上砸铁钉，在铁钉孔放白石灰。
    “第二号！王友利，”王会明指着账本，拉着米尺量到15.3米：“王友利，从今这两撅之间打着白灰线。这这一土地属于管理使用，土地都是国家的。”
    王友利：“那是的！我要种好地，多产粮。让土地多产粮来回报我的劳动。”
    “长贵哥！友利哥！”王利达叼着烟：“土地分了，下一步把牛水泵和柴油机得分了。因为公销社向应扶持农村代款，加大生产力改造。”
    “我抓不着柴油，就到信用社贷款买柴油机和水泵浇地。”李长贵指着绿油油小麦田。多么好的麦苗啊！”他伸手拔掉麦里的野菜，野菜在吸收麦里的营养成份。
    马玉良指着麦田：“王会明我能严我。”他看着王利达和王会明：“利达！会明！我能不能要这方田地边。”
    “玉良啊！我说了不算。”王利达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看我能办了吗？别看我是队长，我我只能有劝说权。”
    “玉良！”王会明拉着米尺量着土地：“你这次放弃管理土地管理权，下一次不会有土地管理使用种殖权力。别人能在自己种好地，到候别人有了管权。”
    “那好吧！”马玉良叹了口气：“那么就随顺着顺序吧！已成时事顺序。分吧我五口人。”
    王会明低头看着账本：“你应分12.75米，也就是十二米点七五厘米。王友利和你马玉良看好啦！这套石灰粉定点法。”王会明下着账本。
    王会先跟在旁边：“会明我地有公用排水和浇灌田用的。能不能多些地。”
    “当然是让全方地旱涝保好产量。”王会明看着王利达：“咱还是按生产队灌溉进水沟，和夏季排水用排水。按规定两米沟，两侧是排水。”
    王会先：“会明！多给量多少。”
    “因为你这块地的排水沟和你们十几户人家的排水沟。”王会明拿着铁丝钉在标点：“友胜过来！在我点空点上，再量出三米做水沟沿边了。又量半米做为来回所踩的地。”
    “会先啊！到时候各家灌溉农田不让走。”王利达点着头，看着许多农户：“那么，生产队有劝把水沟放在别人地里去。把你灌溉田的排出水沟收回的。再分到别人的田地里。”
    “耽误灌溉田地损失，在你田地扣除。”王会明指着灌溉田地沟：““有了排水沟，农田旱涝保丰收，旱了可以灌溉，下雨涝了可以顺着排水沟，把雨水排入田埂河套里。五千年劳动人民智慧啊！”
    王会先的老婆在旁边打圆场：“我家会先是讲道理的，就是不留来回走路地，到时候，我也让家乡亲们浇灌田地啊！没有水能长庄稼吗？都是乡里乡亲的。”
    “李慧芳！你落户我们张王庄。”王会明指着王利达和旁边的人：“我们都是一样对待，都是公民吗？都要享受党的好政策和方针，我们是上面的规定办事，不欺负外来落户，更不会惯着不讲道理的户。”
    王友胜和肖金柱拿着米尺在铁棍前的白石灰点龙前量着：“会明哥！李慧芳家四口人应得十米二五厘米土地。把五厘米是让铁钉占了，给他放到十点三米上。”
    “谢谢乡亲们的照顾。”王会先又把自己拿来的木制撅子砸在石灰点上，让这个木撅子深深埋在地边中间标点：“这样有个标记点，就互相公平了。”
    “那是的。”王会明抬头看着天空挂着的太阳，抬手遮着太阳光：“今天上午把第一方地和第二方地分到位。我们争取在三天把所有地分完，季节不等人，庄稼小麦不等人，在春耕地种棉花，这样便美好环境，又能美化环境。”
    “下面的王友广，李善祥，我王成福你们也帮着忙。”王利达指着田埂白石灰标记点：“帮着把自己家的木撅砸进去，帮着会明拎拎米尺，有友胜和金柱在看着米尺呢？赶快点分完地就算了。”
    “是的！”肖金柱拿着米尺跑另一头：“王友广家十点三米，李善祥家十七点八五米，王成福家二十点四米。”肖金柱看着王会明手里的账本。飞快地划着标记白石点。
    王利达用油露篼把石灰到入标记砸的地与地之间的撅子孔里。
    王成蹦跳着在村庄小路上走：“爹！我妈做好饭了，等你回家吃饭呢？”
    “王成啊！我去你家吃饭行吗？”王利达抽了一口烟：“别看你爹，说行，还是不行。”
    王成拉着王会明的胳膊：“利达叔！行啊！怎么不行么？”王成抬手指着河套走来的李二麻子。
    李二麻子推着自行车，后自行架的竹筐里盛着打的鲜鱼，鱼网在后车架上放着。
    “二麻子啊！”王利达走向李二麻子：“你真行啊！天天有效益。闲时到河里打鱼，再到集市上卖。回家就在地里干活。真是双收入啊！”
    “姨夫！你还弄了大草鱼。”王成两手掐着大草鱼：“姨夫！这鱼真大。”
    “喜欢给你吧！”王成掐着鱼：“你放筐里，到家随便你拿。”李二麻子乐着。
    “二辉！”王会明指着鱼筐：“闲时去打鱼。下午去分地，叫着桂花去。分了地，都知道自己分的地在哪里。”
    “会明啊！”王利达看着李二麻子：“现在分地了。你也给你利达老弟看着找般配媳妇，就是寡妇也行，来了能生娃过日子就行，你看人家李二麻子家媳妇都怀孕了，到时候抱着儿子多幸福。”

 第58章 田间地头（二）

    王会明在村口的中街上，和李二麻子分开。
    王成跑到李二麻子自行车前：“姨夫！给我那条大鱼吧！”王成不见外地掐着几斤重的大草鱼，抱在怀里看着，转脸看看王会明。
    “干嘛又拿你姨夫的鱼。给你姨夫放回去。”王会明呵斥着王成：“让你姨夫好卖钱呢。你吃了管什么用。还不如吃点小的呢？”
    “会明！别呵斥孩子。”李二麻子扭头笑着：“别听你爹的，姨夫给你了。念好书，长大挣了钱别忘了姨夫买酒喝就行。”
    “姨夫！我长大了，挣了钱给姨夫买好酒喝。”王成抱着那条大草鱼离开了李二麻子：“爹！我不是没见过这么的鱼吗？”
    焦海燕在厨房里端饭盆、菜盆向正房内走去。
    “妈！我在我姨夫鱼篓里拿了个大鱼。”王成把抱着的鱼扔到水缸前的盆里：“妈！晚上咱们炖炖吃，咱家不是分地了吗？你和我姨两人吃个团圆饭聚聚。”
    “好啦！赶快吃饭吧！”焦海燕把汤盛到碗里，八仙桌中间摆着半盆白萝卜菜，到上热油和盐一挑，这就是农村蒸白萝卜菜：“一方地分完了。”
    “分完了。”焦海燕指着王会明：“慢点吃，没人给你抢。还认为这次分地有些刁民出来组拦呢？分地好了，分地地质差了。”
    “没有人敢出来岛乱。”王会明拿着饼子放在桌子上：“这就是刁民的地，你挨要不要，按顺序给他分出来。王利达队长分的最烂的盐碱地。但他没有说反对，谁还上枪口上顶呢？适当地给队长减公粮义务，这也就对盐碱地的照顾了。”
    王成吃了半块饼子，放下碗背着书包去上学。
    “王成！钥匙在大门出水道砖下。”焦海燕扭过头：“上学不准和别的同学导乱跑去，上次！你老师王爱玲说，你带着王强去房沿红瓦下摸麻雀蛋。”
    生产队的上工铃在中街小巷口处，有一颗弯脖枣树，王成和王强来到弯脖枣树前，爬上枣树。
    王成拽着铃绳来回敲着，这铃声都是王利达来敲。从分地以来，这个生了锈的大钟下岗了。
    “王成！再敲敲！”王强在树下站着：“咱也过把当队长敲铃的瘾。”
    “不能再敲了。”王成站在树上：“我爹知道了，他不把我小腿打断。千万别给任何人说。”
    “会明！你听！利达敲铃上地集合了。”焦海燕收拾着饭碗：“走吧！去晚了，都等着你。”
    王会明拿着拐杖柱着，背着账户包走出了家门。
    走到中街的李二麻子家门口，他停住了脚步，倒回去看看焦桂花和李二麻子出来没有。
    “会明哥！我刚吃了一个饼子。”李二麻子抗着铁锨，拿着木撅子，手里攥着绳子：“我刚才听到敲铃声了。王利达崔咱们把地快分完吧！”他走出小巷口，上了中心大街。
    “哎！到最后了还敲什么铃呢？”王会明指着李二麻子：“有你桶里这些水，咱哥俩就足够了。我连水也没喝。”
    出了村口，在麦田地李长贵和李长贵媳妇蹲在自家分的麦田拔青菜，拔的青菜放到田垄背上。
    “你看看！这些人分到管理地权新鲜。”李二麻子向李长贵招手：“长贵叔！你吃饭了吗？”
    “吃饭了。”李长贵在麦田里走过来：“我和你婶来拔掉地里长的青野菜，长着青野菜影响小麦长，营养都让野菜吃了。”他斜对面走过来。
    王友利抬起头：“长贵哥！看着脚下麦苗，这可是我的麦了。”
    “那是的！”李长贵扭头笑着：“好！我就走这一次，下次在我麦田里走。”
    王会明、李二麻子、李长贵走在路上，望着二方麦田里空无人影。
    李二麻子在前面拐到二方地的麦田口。
    “会明啊！你和二辉有福啊！”李长贵指着麦苗：“二方麦苗比三方和一方地麦苗好。土质好。你是最后没有人抓的号纸，大家伙没说的，这就命。”
    王利达骑着自行车，托着白石灰袋子，拿着铁锨，量地米尺：“会明哥！你敲铃了。我听见你敲铃声就出来了。”
    王会明拿着分地账本：“十一号！马友寒！他三口人，应分七米六五。”
    李长贵扶着铁钉撅，看着李二麻子大铁锤：“二辉！幽着点，别把老叔的手砸了。”
    “放心吧！长贵叔！”李二麻子砸下铁钉撅，双手再把铁钉撅拔出来，往铁钉撅眼里撒上白石灰：“长贵叔！你在面拉着米尺头，我到那面放米尺。有利达哥和会明哥看着呢？差不了事。”
    王会明跟着李二麻子放到四点六五米处：“二辉！这就是七点六五米。划个点，砸铁钉撅就行了。”
    李长贵扶着铁撅砸着分地标记。
    “接着来！王长工十二号！四口人，”王会明看着账本数字：“十点二米！”
    肖金柱和王友胜也赶到地里。
    肖丽红走到王会明面前：“会明哥！十七号是我的。”她在?着米尺。
    肖金柱一把拉过肖丽红：“看什么呢？你没看见轮大锤砸撅子做标记吗？”
    肖丽红闪到一边，走到王利达身旁：“利达哥！能不能通容一下，多分点地。”
    “那不行！犯规定的事，我不做。”王利达叼着烟：“那样！咱这地分不成，非让这些把头砸破不可。”
    “肖金柱！常文利二点五五米，十三号。王长田五点一米，贾桂明七点六五米十四号。”王会明说着，肖金柱和王友胜量着。
    “十七号！肖金柱十五点三米，每人二点五五米，你金柱六口人。”王会明说着：“金柱在这面按着米尺头，让友胜给你量。免得众人说。”
    “李二辉21号三口人！七点六五米。”王会明看着账本：“王会明，22号，十七点八五米，七口人。”
    后面李长贵和李二麻子砸着撅子。王利达往眼孔里放石灰。
    在量完每份地，肖金柱和王友胜都撒上白石灰。
    二方地在一个半小时量完，地两头都打上白石灰撅子孔里标记。
    焦海燕和焦桂花走进自己分的麦田里拔青菜。
    “海燕姐！我没想到咱们的地会分到一方来。”肖丽红扭脸看着放羊的老汉：“海燕！你的地在地边，靠着河套，放羊的少吃不了。”
    “没办法！靠河套就靠河套吧！”焦海燕扭头望着肖金柱的地：“排水沟在你地里吧！”
    “过几天！我和金柱把水沟修理一下，在里面弄土把沟沿挡高些。”肖丽红望着排水沟：“不跑水，用着也方便。我也多种一篓小麦。”

 第59章 在牛院

    牛院里把王会明围了起来，男男女女站在牛院里，都向站在木条桌上的王会明看去。
    李二麻子站在桌前，他面前站着肖金柱和王友胜三个强壮男人，他们在拦着群众不能靠近桌子。
    “我们生产队！有十六头牛，算上那头小牛崽十七头牛。”王会明两手比划着：“咱们还是抓号方法。水泵和柴油机算一千块钱。牛分到农户，咱生产队一共有五十家，三家一头牛。”
    王友利站出来：“如果我要牛怎么办？三家为了用牛闹矛盾。我争取不要牛。”
    王利达爬上桌子：“同志们！三家一头牛。你不要牛，你们三家按钱折算去分开。可以来年买牛去。”
    王长埂走到最前面：“我和李二辉、王会明要大黄牛。分给你们，你们用不了。”
    “我同意把大黄牛分给王会明、李二辉、王长埂。”王利达站在桌子：“大家有什么意见吗？没有意见，其他牛就抓揪分了。”
    “我已把纸号码弄好啦！”王会明站在桌子，弯腰拿出纸号码箱：“你们现在可以継续商量三户一头牛。”
    桌前的群众议论着，焦海燕和焦桂花走到一边，去商量事。
    “海燕姐！我想要机器和水泵，不就是一千块钱吗？”焦桂花叹了一口气：“我到玉刚哥家先借一部分款垫上。你说浇地怎么办呢？”
    “我是没有条件要机器。”焦海燕抬头看着焦桂花：“这个还欠着一屁股眼账。我欠你玉和哥七八百块钱了。我没办法再给娘家人张嘴了。”
    桌子前的纸箱里摆着纸号，三户一头牛，他们派代表去抓纸号。肖金柱和王友胜在监督着拿纸号的人们。
    王会明站在桌子上：“一号是谁？分别报上来。”
    李长贵拿着纸号：“一号李长贵。”
    王会明记着，一号李长贵，二号马玉良、三号王会先、四号李慧芳、五号王友广、六号李善祥、七号王成福、八号肖金柱、九号王友胜、十号王利达、十一号马友寒、十二号王长工、十三号常文利、十四号贾桂明、十五号王文章、十号王会武。王会明在本字记录着。
    “会明！你是牛槽栓的牛来排的吧！”王长埂把牛按牛槽顺序排开。拴在牛院牛撅子上：“今天就是按顺序拴的。”
    “好啦！大家牛已分了。再分机器水泵！”王会明站在桌子：“要机器和水泵者交一千块钱。卖掉。牛院房屋有要的吗？”
    “我要水泵和机器。”焦桂花在人群里走出来：“别人不要，我就就要。明天交全款。”
    拿一千块钱是个天文数字，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在场里沸腾炸开了锅。
    “桂花！咱哪有那么多钱要机器水泵。”李二麻子走向抓着焦桂花的手：“你没发烧吧！”
    “你才发烧了呢？”焦桂花瞟着李二麻子：“只要我要，我就有办法弄钱。”
    “桂花！你想好了，这可是一千块钱呢？”王利达站在桌子上：“别人是要不了，这一千块钱交村支部了，我们生产小队只是收收钱而已。”
    “利达队长！我要定了。”焦桂花指着王利达：“我明天下午交钱给你。”
    “好！痛快！”王利达指着焦桂花：“痛快！再把生产队大木车给送上。生产队的猪圈也给你了。我第一次见女中强人。那么让家二辉把机器和水泵运走吧！还有大车。”
    牛院里的人们各自按照牛拴撅子上的编号，去牵自己分到的牛。
    焦海燕牵着大黄牛，走到王长埂面前：“长埂爷！你牵着呢？还是我牵着呢？”
    “还是你牵着吧！我家就三口人。”王长埂伸手扶摸着大黄牛：“你终于到主人家了，大黄牛在水里时，你救了大黄牛。大黄牛那时还是小牛。牛通人性，它就是认你。有时候连我的话也不听。”
    肖金柱和李二麻子把机器抬到车上，再装上水泵和水管等东西。
    “二辉哥！你赚了。”肖金柱低下头：“我想要，但拿不出钱来。黄河水来了，你先浇灌自己家的麦田。我们只有看着的份。再浇田，我就得给你加油和掏钱。”
    “金柱！你用机器是免费的。”李二麻子拍着肖金柱的肩头：“我得感谢你，我结婚，你帮助了我。”
    “金柱！你和二辉先装着机器和水泵。”焦桂花转过身：“我得给淘钱去。我回娘去，到我玉刚哥那里看看能淘多少钱。”
    “你去吧！这些活有我和二辉哥就够了。”肖金柱拽着绳子，帮着李二麻子拉着车：“过日子就是难。这一分地，就能看出人们的实力了。有本事的家庭，什么都有。没有能耐的人家，只有等待着别人来帮助和挨求用别人的东西。”
    王会明柱着拐杖跟着李二麻子：“二辉！这也是好事，桂花有魄力。”
    “桂花赌定要了，我也没办法。”李二麻子拉着机器车：“我结婚留下一屁股帐，这不又拉下一屁股帐，只有慢慢地还款了。”
    焦海燕牵着牛到家门口，大黄牛先在焦海燕大门口跑了几圈，撅起尾巴跑着。
    “好啦！你别跑了。”焦海燕拉过大黄牛。掏出钥匙打开家门，牵着大黄牛进了院。
    “海燕！先把大黄牛拴到西厢房吧！拿着大铁盆给牛弄些草。”王会明柱着拐杖：“大黄牛听话。”他伸手扶摸着大黄牛的牛角。
    大黄牛瞪着眼睛，看着王会明。又看看身边的焦海燕，它嘴里喘着气，摇着头。
    “他是你主人！大黄牛！我不在家，他给你添草料。”焦海燕拍着大黄牛的耳朵：“你要认识我们家里人。”
    王成背着书包进了院里，他走到西厢房：“大黄牛终于到我家来了，大黄牛乖！”王成攥着大黄牛鼻子。
    “别攥牛鼻子啊！”焦海燕指着王会明：“你是老笨！大黄牛不认识你。还不如一个孩子。”
    “巧了！它认王成！而不认我。”王会明柱着拐杖，摇着头：“没办法，我这个人就不信治服不了大黄牛。”
    “你走吧！”焦海燕推着王会明：“你时间长了，给牛添草料，它慢慢地会接受你的。”

 第60章 春耕

    小胜利开着拖拉机给王会明家耕春田。拖拉机排气管里冒着，机器在前面啪嗒啪嗒的工作着。
    王会明和焦海燕拿着铁锨在撒土肥，一锨又一锨的土肥撒入地里。
    焦桂花端着盆子随着拖拉机撒磷肥，她在盆里抓着磷肥一把又一把地撒向地面。
    “二辉嫂！会明哥这磷肥在哪里买的。”小胜利坐在驾驶座上笑着：“我还第一次见磷肥。撒到地里管啥用呢？”
    磷肥和碳酸氢氨开始进入田地，在当时农村里还不认磷肥和化肥。
    “这磷肥！我大儿子玉林在县城买的。”焦海燕杨起灿烂的脸：“我大儿子今天就毕业了，被分配到县一中当老师啦！他同学在磷肥厂。”
    “原来是这样啊！”小胜利看着磷肥和化肥：“如果你种的棉花高产，我明年也去磷肥厂买磷肥。”
    “我大儿子说，咱这土地年年只上土肥。”王会明撒着土肥：“他说土质里缺少磷、钾、氨氢等化学成份。他说的那些化学名字，我不懂。他让咱用就用吧！没有儿子坑爹的。”
    “海燕姐！你还能买磷肥吗？”焦桂花看着焦海燕：“我家地也要上磷肥和化肥。不行，咱们到县城磷肥厂去买。”
    “哎！这些磷肥！”焦海燕看着磷肥：“是你外甥和你会明步行运来，从早上三点钟拉着人力车去县城，到晚上十一点钟，你大外甥拉着人力车才运回来。玉林真得长大了，一个大学生知道过日子了，知道父母供他上学不容易。”
    李二麻子在地头搬来耙地木铁钉耙。他扭头看了一眼地头拴着大黄牛。
    王会明和焦海燕撒完土肥，回到地头边。
    “海燕姐！你套上大黄牛耙地吧！”李二麻子把一袋子土，扎好口放到耙横樘中间：“上一个人，大黄牛拉不动。”
    “又七十块票没有了。”王会明指着小胜利：“耕一亩地，最少十元，多者十五元，这是七亩地啊！”
    “会明哥！你不能这样说。”李二麻子端起磷肥盆子撒着磷肥：“到时候！你种上棉花，也是七亩地的收入。反正是你自己见着收入了。”
    “收入，不收入的。”王会明端着盆子撒化肥：“这先投入了，玉林说科学种田，那么就科学种田。如果到秋后不见效益，我找小兔崽子算账。”
    小胜利驾驶着拖拉机耕地过来，拖拉机耕地就是快，一眨眼的时间一个来回，又是一个来回。
    焦海燕套上大黄牛拉着耙，在耕的地上，耙着土地里的坷垃，大坷垃在铁钉耙下被铁钉耙挡碎。
    “驾！驾！”焦海燕赶着大黄牛，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耕起的土里走着，两鞋上全是土，连鞋里也灌入许多土：“你们撒完肥料！没有事，拿着榔头把大坷垃再敲打敲打。”焦海燕赶着大黄从王会明、李二麻子身边过去。
    温和的阳光斜挂在上空，照到人身上感到暖暖的，带着微丝的东南风扶面而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和身上。
    小胜利耕完最后一行犁地，他驾驶着拖拉机来到地头，停住拖拉机：“会明哥！地耕完了，秋后结账吧！我知道你现在没有钱。”
    “小胜利！还是你理解我。”王会明拉着小胜利的手：“我知道！你也是贷款买的柴油。没有办法，刚分地，谁家有多少钱呢？”
    “会明哥！现在贷款也不太好贷。”小胜利指着拖拉机：“我是让村支书记出面贷的款。没有办法。他能贷出款来，我秋后敛敛账，出了赚的，就还贷款了。”小胜利挂着档位，驾驶着拖拉机走了。
    “看见吗？”王会明指着小胜利：“这小子鬼得很，把村支书套上了，肯定中间给村支书提点，没有好处，谁去冒着风险给他贷款呢？”
    李二麻子举起榔头，砸向地里的坷垃：“我又拉了一千块钱的账，这机器和水泵不能天天用呢？”
    “算我的一份。”王会明举着榔头砸坷垃：“要不你自己担着可不行。浇灌田地，我用机器和水泵。买是买对了，你现在拿一千块钱连机器也买不来。别说水泵和用水管，在搭上大木车。”
    “桂花说是赚了。”李二麻子扭头看着远处焦桂花：“桂花心里想得开，她向玉田哥那样放的开。”
    “这社会形式明摆着，让老农民放开手脚的干事。”王会明指着磷肥和化肥袋：“要不！咱们是思想落后一代。我们要紧跟社会发展，人要适应社会，而不能让社会适应你。这是社会发展的总方向，没听新闻吗？全国都在分到到农户承包责任制受益的报道。比在生产队翻两番的增长。”
    “你哥俩说什么呢？”焦桂桂端着盆子，拿着磷肥和化肥袋子走过来：“二辉！这几天不要去打鱼了，马上种棉花了。”
    “奥！我知道。”李二麻子砸着坷垃，一下又一下的砸着坷垃：“种棉花是好事，但到摘棉花时，也是忙得要死。”
    焦海燕赶着大黄牛耙地来到田埂处，她停住脚步，让大黄牛站在田埂处休息。
    李二麻子掏出旱烟卷上纸烟，点上烟抽了一口：“好菜！真舒服。抽烟真解阀。”
    “抽烟能当饭就好啦！”焦桂花扭脸看着李二麻子：“天天抽烟，有什么抽头，睡觉还赶紧抽几口烟。”
    “一人一个爱好！男人抽烟喝酒是为社交。”焦海燕坐在田埂处：“如今见面！你不能拿出糖做见面礼吧！都说，大哥抽支烟，抽一就抽一支。饭桌子上离不开酒和烟，没有酒烟不成席。”
    大黄牛累了，它两腿一弯曲，它趴了下来，趴在田埂上，嘴里上上下下嚼着白沫，牛都是这样在倒嚼，不倒嚼的话，这牛出现了毛病。
    “中午了！”焦海燕站起来，她拉过木板车，系上耙地的牛套：“二辉！把抿耙搬到车上，咱们也该回家了，我把大黄牛套上，让大黄牛拉着我回家。”
    李二麻子站身去搬抿耙。
    王会明捡着袋子和盆子放到车上。

 第61章 种棉花

    1980年种棉花，都是担水桶，把地里抛的棉花种小窝，补上水，一个窝里倒两瓢水。
    李二麻子和焦桂花担着水桶到河套里去挑水。
    焦海燕拿着着小铁锄头，上上下下举起落下，在地面上抓起一排排地小窝窝。
    王会明端着发芽的棉花种，一个窝又一个窝放着棉花种。随后两脚，再把小窝周围的土踢到小窝内。
    “二辉！你自己挑水就是了。”焦桂花拿起棉花种盆，往地面小窝里放棉花种，弯着腰飞快地放着棉花种：“怎么样！姐夫！我追上你了。”
    “年青人就是手头快。”王会明指指前面的焦海燕：“当心你姐姐又开腔骂人了。”
    焦海燕抛着棉花坑，她扭着头：“我懒得给你说话，如果不是二辉两个人，咱俩干活，非要种到棉花开花不可。这七亩地呢？”
    “星期天时！把孩子们都要到地里种棉花。”王会明指着棉花窝：“让他们知道父母种地的辛苦。面朝黄土，面朝天的容易吗？”
    “会明哥！明天就是星期六，让玉红、桂珍，秀芹都来地里，咱们是大队人马。”李二麻子望水坑里浇着水：“小子！王成也能干活了。他能到地里埋窝窝呢？”
    “好办法！今天晚上他们都回来了。”王会明两脚往土坑里踢着土：“劳动人民最光荣！没有劳动人民产粮和产菜，和产盐，都会被饿死了。”
    焦海燕顺着直线抛坑，抛到另一田地头。她又转过转身，面对王会明抛过来，焦海燕干活是急性子，手脚麻利快。
    李二麻子挑着水桶到了河套边去挑水。
    “二辉哥！等我上去，你再下来。”肖金柱担着水桶也在挑水：“咱们的地挨着，还是按第一次抓号排法分的地。这样省事。七亩棉花地。我家六亩棉花地，劳动力就我两口子。”
    “没有办法！娘俩嫁人家，各顾各的了。”李二麻子指着田埂上的馒头和水：“今天中午，我们就不回家吃饭了，没有时间回去。季节不等人。种完会明的，再种我家的。”
    “来！先抽一支烟，也不在这一支烟的时间。”肖金柱掏出烟，递给李二麻子一支，点上吸了一口：“种完棉花，又到小麦灌溉期了，到时候，我要用你家的水泵和机器。”
    “没问题！这个家我能当了。”李二麻子抽着烟：“你嫂子！也不是那种计较人，和海燕一样。人家都是出于大家庭的。”
    “好啦！二辉哥！”肖金柱担着水桶，扭回头：“丽红那脾气你知道，天不怕地不怕，我俩口子没少吵嘴。”肖金柱挑着水桶朝着肖丽红走去。
    在农田里挤满了许多人，都是在为自己家的田地里种棉花。棉花是平原地区一大经济体系，各家各户在种植棉花。
    王成跑进田地里，他背着书包：“爹！我下午还上学呢？咱家中午不做饭了。”
    焦海燕指着地头上的馒头：“凑合吃一顿吧！妈晚上回家做饭。你姨和你姨夫都在凑合吃顿中午饭。怎么？你上学功劳大了。”
    “妈！我上学哪有功劳。”王成摸着脑袋：“在玉林哥面前，我什么不是。人家他才念书念出了出路。”
    “你这些话给谁学的。”焦海燕抓着棉花土坑，抬头不断地看着儿子：“现在怎么学得油腔滑调的。小孩子家。”
    “跟我哥学的白。”王成背着书包往棉花窝里踢着土：“人家王强他妈快要调走了。”
    “调走就调走，有你的啥事。”王会明惊讶地看着儿子：“你操的哪份心。老师调走，新老师调来，都是正常事。”
    焦桂花弯腰放着棉花种：“王成！棉花坑里没有棉花种别埋土。”
    “姨！我知道。”王成扭过头看着焦海燕：“找人干活，还不让人家回家吃。让在地里吃饭，有这样的吗？”
    “我就这样啦！”焦海燕指着王成：“小小孩子反抗了，还没有长大，长大翅膀硬了，飞走就不认家了。原意吃，到地头拿块馒头吃，有咸菜和大葱。”
    “给孩子这样。值得吗？”王会明在旁边看着孩子：“王成！你妈干活干累了，朝你发火呢？别搭理她。”
    王成转身到地头吃馒头去了。
    “海燕姐！咱家孩子比较听话的。”焦桂花去棉花种布袋里弄棉花种，对盆子往外扒着棉花种：“海燕姐！中午了，要不咱们也休息一会。休息一会吃点饭再干。”
    “走！二辉！桂花！休息休息！”王会明转过身走到焦海燕身边：“老婆大人！我知道你干的多，你辛苦了。”
    “去一边！”焦海燕扭头瞧瞧李二麻子和焦桂花：“看你那死样。好！休息休息吃点饭，晚上回家弄两白酒，喝一壶再说。”
    王成吃饱了，他站在地头边：“姨！姨夫！你们给我帮忙，我长大挣钱给你买酒喝。”
    李二麻子掏出烟递给王会明：“会明哥！卷一袋烟抽吧！要不我给你卷。”
    “还是我自己来吧！”王会明盘腿坐下，拿过纸和烟卷了起来：“我抽烟没瘾，我喝酒行。”
    李二麻子卷上烟抽着，伸手指着田地里的人：“会明哥！你看看地里这些人，都是不回家吃饭的。分到土地干劲十足，也是那份责任心。”
    “是的！”王会明点上烟，扭头看着远处种棉花的人们：“在生产队里干多干少都是分工分，田到手里呢？种不好田地，你自己受穷，还得交公粮和秋季提款。这是必需交的。”
    “会明哥！你也是村干部。”焦桂花笑着：“我娘玉和哥从来不讲村里事，现在调到公社当干部，嘴里更不说了。见人不笑不说话。显得说话圆和。”
    “你玉和练到家了，那是秘密。”王会明抽着烟，看着王成：“成熟的人都深奥！不成熟像王成一样都说，我就是不成熟的人。我当不了大官。”
    “吃饭！拿馒头堵住你那张嘴。”焦海燕递给王会明一个馒头：“看了吗？我不说了。桂花！二辉！中午凑合吃点，晚上咱们到炒两个菜，弄二两喝两口。虽然日子紧巴巴的。玉林到一中当了老师，以后会给家里添点钱。”

 第62章 晚餐

    焦海燕在厨房里炒菜，焦桂花在厨房里帮忙，姐妹俩个人在忙碌着。
    王秀芹和王桂珍、王玉红走进院里：“妈！我们回家了，做什么好饭呢？”
    焦桂花在厨房走出来：“你们来的正是时候，秀芹和桂珍下手，帮着你妈炒菜。”
    “炒菜好说！”王秀芹把书包放到正房内：“姨夫也在，看来我们家改善生活了。”
    “这两天亏得你姨夫！没有你姨夫挑水种棉花，能种上。”王会明指着门外水桶：“你姨和姨夫挑几百挑子水，棉花钱都是汗水换来的。你们要去学校混日子，不学习胡弄父母，到时候不能瞒愿父母。父母砸铁卖房子也供你们上学了。你们混日子是你们的事。”
    “爹！这是哪里归哪里？”王玉红坐在八仙桌前：“爹！你认为我们都在学校里玩呢？我们三个明天去地里种棉花去不就行。帮你家里把棉花种上。”
    李二麻子抽着烟，端着茶碗喝了口水，他站起来到了厨房里：“海燕姐！没有别人。都是自家人炒两菜下酒就够了。”
    “哪里凉快到哪里凉快去。”焦桂花用眼睛白楞着李二麻子：“在那屋里待着就是了。孩子都回来了，炒两盘菜够你吃的。”
    李二麻子在厨房吃了媳妇一顿说叨，他沉默地转身又走回正房内坐下。拿着茶碗喝着水。
    “姨夫！还有多少地没有种完棉花。”王玉红看着王会明：“不行给我玉林哥也打个电话，让他回来种棉花啊！家里不是还有他的口粮地吗？他也有干活那份义务。”
    “你！你这孩子……”王会明抬起巴掌刚想往王玉红脸上打去，他看到李二麻子在看他，放下手：“你这么小，就学会攀比了，如果你哥没时间养我老，你不得我把我托到墙头上去。”
    “玉红！玉红过来端盘子。”焦海燕在厨房里喊着，指着王秀芹和王桂珍：“男孩有男孩样，女孩有女孩样。男人必须能下得起厨房，走的出厅堂，里外两挡的男人。王玉红，我叫你没听见。”
    “来了！来了！”王玉红挽起裤脚，走进厨房：“妈！这不是来了吗？”王玉红端着两盘菜走向房内。
    焦海燕掀开铁锅盖，她盛出几斤重大草鱼：“桂花啊！王成非把他姨夫这条鱼留下，这不是放着得吗？打算留着你们两个帮忙吃。走到那屋坐下喝杯酒去。”
    王玉红放上凳子，他和李二麻子把八仙桌抬开，可以坐八个人围着桌子吃饭。
    焦桂花和焦海燕靠着桌子坐一旁。
    王玉红拿着酒壶，给李二麻子、王会明、焦海燕、焦桂花倒上酒：“你们喝点酒，干活累休息好。”
    焦海燕端起酒杯递给焦桂花：“来！我也在喝酒，没有别人喝点酒，以后的红白事离不开要陪席。陪席就得喝酒。”
    焦桂花端着酒杯喝了半杯酒，嘴里辣得不行，她捂着嘴。
    “桂花！你吵菜压压就不辣了。”王会明指着菜：“为什么叫下酒菜！喝了酒得用菜解决酒的辣味。让菜把酒劲压没有了。”
    “二辉！来！种一天棉花了。”王会明端着酒杯：“中午不回来吃，在地里凑合吃点饭。晚上再不吃好，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说是吗？爹死娘亡不能断食肠呢？”王会明端着酒杯喝干了。
    李二麻子也喝干了，他先扭脸看看焦桂花：“今天就差玉林！孩子们念书吃咸菜，回家多吃点菜。姨夫没有上过学，但知道你们当学生坚苦。”
    王秀芹拿着筷子夹着鱼肉吃，放到嘴里吃的那么香，上下嘴唇嚼着鱼肉：“真香！我就喜欢吃鱼肉。”
    “原意吃就多吃点！明天给我种棉花。”李二麻子指着孩子们：“让你姨给你们油煎小鲜鱼吃，吃小鲜鱼随便吃。姨夫棉花时，休息抽烟时，到河套扔下网就有鱼，三五网下去，让你吃不了鱼。”
    “妈！你能不能给姊妹三个拿些用盐掩好的小咸鱼，用油给弄熟了，一天吃上三五个就行，过过油水。”王玉红摸着脸蛋：“妈！看我瘦得皮包骨头。上学一天三顿咸菜，还是自家带的，馒头是定量的。定的多，就是吃的多。”
    “玉红！你能吃饱吗？”王会明盯着孩子的脸上，扭头对焦海燕：“必须让孩子吃饱，就是不够吃，你们就说话。家里没有，我和你妈借和贷款也让你们吃饱。”王会明端着酒杯对着李二麻子碰了一个，端着酒喝干。
    “我只吃八成饱！”王玉红拿着筷子夹着芹菜和莲花菜吃着，然后夹了筷子鱼：“我知道家里没有，我们几个也够爹妈受得。让我们读上书就是最大幸福。我们都珍惜这个时光。”王玉红低下头，捂着鼻子揉了揉，在想着事。
    王秀芹拿着酒壶给李二麻子、王会明、焦桂花、焦海燕斟上酒，然后又倒上茶碗里的茶水。
    “孩子都大了，看着孩子就高兴。”焦桂花看着这些孩子，想到以后和李二麻子孩子的出世：“你们把书念好，你爹你妈累点就高兴。再说，当姨的，当舅舅的都会支持你们的。用牛耕地一天耕六亩地累得牛不吃饭，一台拖拉机一天一夜能耕四五十亩地，这效益差得太大，如果机械马力大些，一天二百亩耕的想玩似的，还是机械化，机械化播种效益更高。”
    “反正以后，我不会在农村再种地。”王秀芹端起茶水：“姨夫！姨！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来干一个。苦日子，我受够了，不是吃野菜就是吃树叶。榆树的榆串，我再也不吃了。吃了不消化，整榆树榆串吃进土，排出的还是整个榆树串。这不是等于没有消化吗。”王秀芹端着茶碗喝干了。王秀芹后来成了医学专家，这是后话。
    王成跪在凳子上，两个胳膊肘放到八仙桌子上，偶尔拿着筷子去逗李二麻子。
    “别给姨夫皮乱。”焦海燕盯着王成：“数你小，当爹妈都在保护你最小的王成。”

 第62章 劳动（一）

    王玉红十六岁担着水桶去河套里挑水，当时孩子都在劳动，五六十斤的重量压在肩膀上，扁担上下颤动着，压得王玉红肩膀疼，因为是读书的孩子，没有长期挑水劳动。
    焦桂花接过王玉红放下的水桶：“玉红！你少挑几次，让你姨夫多挑几次。你姨夫老胳膊老腿的。”
    王会明双腿往中间棉花坑里提着土：“听家长的话没错！你姨是在贪护你。我上抗美援朝战场那年，我才十八岁！我争先恐后参军，第一批去的朝鲜战争，为保卫国家不怕牺牲。小孩子家，为父母干点活，锻炼应该，让孩子知道生活来之不易。我活到今天感谢党，是党照顾着我这个军人，劳动锻炼念好书，学好知识报效国家。”
    李二麻子担着水桶过来，放下水桶浇棉花抛的坑：“会明哥！你教育孩子是对的，不能用战斗来教育孩子。孩子累得不能学习，今天是我种棉花。大不了咱多种一天。”
    王玉红挑起空桶向河套走去，他身上有王会明那股钢强劲头，不服输的性格使人在生活中进步。
    焦海燕两手拿着锄头，忙着抛棉花小坑窝窝，一个连一个土窝窝，一个人能着许多人种棉花，这就是人的手头问题。
    王秀芹和王桂珍端着盆子往棉花坑放棉花种。棉花提前发芽的，埋到土里容易出土。
    “怎么了？桂花！”焦海燕抛着棉花棵窝：“其实你会明说的对，让孩子知道生活来之不易，就是孩子以后从于各行各业，玉林是当老师，他教育孩子就是从政也要先自律自己，以身做责。他才有今天荣誉。”
    “海燕姐！你们是夫妻共同语言多。”焦桂花扭头看着外甥和外甥女们在忙着干活：“好样的！我们以后也要效仿你们教育后代孩子。”
    王成在一旁往土坑里埋着，他拉着焦桂花：“姨！我也当了一次队长，那天分地敲铃，让我王成敲的，真好玩，我爬上树，敲完铃就下来跑了。”
    “王成！你淘气！”焦桂花看着挑水来李二麻子：“那天你姨夫刚到吃一个饼子，第二个饼子拿起来没有吃，听到敲铃声，你姨夫拿水就去分地了。”
    “小鬼啊！”李二麻子提桶浇着坑窝：“那天把姨夫肚子饿轱辘转。队长回家做饭还来急吃。”
    “王成！不该做的事，绝对不能做。”王会明指着自己：“你未成年犯了法，不旦教育你，连你老爸和你老妈戴上手铐问罪，你知道吗？”
    “爹！我知道了。”王成低下头：“我妈知道会打我的，我以后再不干傻事了。”王成低头埋着放上棉花的土坑窝。
    王桂珍也是干活的好手，干活像焦海燕那样麻利快。她也拿起锄头帮助焦海燕一起锄棉花柱距棵小土窝，两手轮起锄飞快地锄着土，一刹那时间追上焦海燕。
    “哎呀！会明哥！桂珍像海燕姐那样有活倒。”焦桂花抬头望去，一看干活的架势和动作就知道：“勤劳家庭出精英，这孩子学习好，干活又好。”
    “不干活就是念书。”王会明看着王成：“我和你姐就是惯骄这个小子了，其他孩子真是管教严。生产队分那点柴不够烧，我让孩子星期到河套边抓猫草根晒几天，当柴烧做饭吃。孩子都是管出来，孝子都在老辈仿效中遗传的。”
    王玉红挑着水桶，放到抛的棉花窝前，他提着水桶提手，一手抓着水桶底部，按着没有浇水的窝，都给浇上。
    焦桂花和王秀芹端着盆子往盆子放着棉花种。
    “姨！咱们农田地都缺磷和钾等化学成分，长年就光用氮肥，就那点牛粪和猪粪管傻事呢？籽粒不饱满，棵长得矮，容易倒伏。”王秀芹撒着棉花种：“我听我姨夫说，你棉花地里也用磷肥和化肥了，科学种田才高产，我们都上高中了，连这点常识不知道，高中二年，不是白念了吗？今天我桂珍姐考大学，玉红也考大学。”
    “没事的！孩子！姨帮助你们上大学。”焦海燕指着自己：“我才上了小学几年级，我知道读书辛苦。”焦桂花往浇水的土窝里放棉花种。
    王成干活累了，他坐在棉花窝前，掏出身上装着的饼子，往嘴里吃着，小孩子吃饭时不吃，到半上午还饿的慌，一只手拿着饼子，一只手摸着头发，他可能热了，身上还穿着棉裤棉袄呢？
    “王成热了吧！”焦海燕抛着土窝赶过来，扭头看着王成咧着嘴：“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就好，中午回去给你换单层裤和单层袄。”焦海燕抛着土窝在王成面前越过。
    “懒蛋！你吃完东西起来干活。”王玉红挑着水过来，提着水桶浇土窝：“爹妈！不在，我再收拾你。”
    王成吃着饼子：“你不敢！给你一胆子，你也不敢。除非你不是我哥，除非你气死爹妈。”他吐出舌头在那里乐着。
    焦桂花看着王成淘气样子，想到自己所生的孩子也是这样淘气，她噗嗤一声笑着：“王成！你今天表现不错，知道给姨干活了。姨接着油煎鱼给你吃。”
    “好唻！还是桂花姨疼我。”王成站起来接着埋棉土窝里土，两脚往里面踢着土：“只有鱼吃，就是好。”
    “王成！你就知道吃！”王秀芹笑着：“你知道你班里数第几名吗？”
    “我数第一名啊！”王成立即答到王秀芹：“我第一就是第一吗？”
    “还第一名呢？”王秀芹捂嘴：“咱爹妈暂时不管你，你班里有三十个孩子，你排到十九名，考过一次全分，就是第一名了。”
    “王成没有发挥好。”焦桂花在旁边为王成辩护：“王成学习起来，到时候比你都好。”
    李二麻子脱掉了棉袄，穿上了单衣，他挑慢了耽误种棉花，人多种棉快，三亩种不了一天时间，中午有回家做饭时间。
    “桂花！你回家做饭去吧！也快中午了。”李二麻子浇着土窝里，抬头看着焦桂花：“孩子们都是学生，初次干这么多活。你做好饭，也该到中午了。”
    焦桂花走过去，领着王成：“王成！走！回家和姨一起做饭去。你回去给姨打打下手跑跑腿。”
    “好的！”王成依靠着焦桂花：“姨！我跑腿买个酱油醋倒可以的。”

 第63章 劳动（二）

    一个小家庭人多事多，焦海燕扭头寻找王成的身影。
    “妈！你在找什么？”王秀芹撒着棉种，弯着腰又直了直：“你找小子！小子早就跟着我姨回家做饭去了。”
    “你干活吧！”焦海燕躬身抛着棉花土窝：“我怕你又到河套去，或者到人家杏树上摘那刚长杏崽吃。他跟你姨去，我就放心了。”
    王秀芹望了望面前抛的棉花土窝：“妈！让我桂珍姐，下来撒棉花种。”
    “好的！除了种棉花用你们。”焦海燕直起腰：“我知道你桂珍姐今年高考，让她干点活，好好得去考场发挥思路，遇一个座山，不是在一条路凳上山顶，在许多条路能走上山顶。不能按照一条死公式完成一道题。遇到棵题另活去解决。”
    “好啦！你和我爹思想一样。”王秀芹低身子：“你俩个念书不多，论点不少。”王秀芹不再回答焦海燕的话，赶紧去撒她的棉花种。
    王玉红伸手揉揉右肩膀，担水桶时间长，肩膀的皮肤给磨红了，又换成了左肩挑水。
    王会明扭头看了一眼王玉红：“闲农活重，就得念得好，考上大学，你自己养着你自己。我不用你管，我和你妈就咽气那会用着你们，好叫人把我们入土啊！”
    王玉红眼睛白楞着，撅着嘴，挑着水桶转身就走。
    旁边浇土窝的李二麻子：“会明哥！你说孩子太过了。儿子必定懂事了。孩子没有给你将嘴啊！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二辉！没有玉林好管理。”王会明踢着土窝里的土：“那天去县运磷肥和化肥，玉林他这孩子拉了十几小时的人力车，没有怨言。最后见走路慢，让我让了车。后来我发现玉林的脚磨破没有说。到大学休了几天课才知道。”
    “会明哥！我知道你家规严。”李二麻子直身子：“他们必定是孩子。严格要求是孩子成长的关健。我以前没见过要求孩子事。”
    焦桂花骑着自行车来到田地头：“二辉！别去挑水了。该回家吃饭了。”
    李二麻子放下扁担，到了河套边，顺着王玉红的肩膀想接过水桶：“玉红给我挑吧！”
    “姨夫！我挑就行。我比你年青。”王玉红不让给李二麻子扁担：“咱爷两谁给谁，我没事的。我能干。”王玉红挑着水桶走上河套岸。
    王桂珍和王秀芹赶紧放着棉花种，脚下随着踢上土窝里的土，省得后面王会明再踢土。
    “会明哥！叫孩子回家吃饭。”焦桂花站在面前：“姐夫！你不说话，孩子敢回家吃饭吗？我在娘时，玉和哥就说你对孩子要求太严。”
    “我有那么瞒吗？”王会明瞧着前面的孩子：“玉红！秀芹、桂珍，叫你妈到你姨吃饭。把脚下活干完。”
    李二麻子向旁边的肖金柱：“金柱兄弟！给我瞅着家伙式，我们回家吃点饭，马上就回来。”
    “好唻！”肖金柱看着种完王会明棉田地和李二麻子家的棉花地：“人多就是欺活，明天忙完了，嫂子给我家帮天忙。我不影响你打鱼挣钱。”
    “小意思吗？”李二麻子喊着：“我们两口子都给你帮忙也行。”
    焦海燕在田地另头抗着锄头走过来，一会功夫来他们面前：“这么早就回家吃饭。”
    “姐啊！还早啊！现在都有十二点半了。”焦桂花抬头看着太阳：“我来时！那钟表就十二点多了。”
    “那么就回家吃饭。”焦海燕看着王玉红、王秀芹、王桂珍：“这次劳动感觉如何。如果你爹在城里上班，你们连学也上了，因为那点工资，除你吃饭钱，连学费交不起。”
    “现在计划生育了。”焦桂花在前面走着：“过去已成为历史记载。要从现在好日子想起。如果李二辉那样别娶媳妇呢？这不是我看二辉这个人好，新事新办法，时代和社会在进步。”
    “好的！”焦海燕乐着：“终于有孩子们说理人了，以后有事你姨说说就行。有这么好的姨和姨夫是你们的福份。”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说话到张王庄的中心大街。
    焦海燕转弯向自己家门口的小巷子走：“你们先去吃饭，我一会就去，我家去喂那些鸡，鸡都在下鸡蛋，一天下二十来个鸡蛋呢？”
    “桂花！二辉！别管你姐。”王会明指着三个孩子：“孩子跟去就全了，我是代表。你愿意做饭就做白。她不去省一顿吗？”
    “你看看？会明哥！”李二麻子跟着焦海燕身后：“海燕姐！干一上午活了。”
    “你别跟着我。”焦海燕扭回头：“二辉！你回家去。我准去就是了。”
    走进院里，王成拿着油煎鱼坐在房门口吃着。
    “王成！那鱼吃着香。”王会明扭脸去看王成，把拐杖放到房门口，他蹲在洗脸盆前洗手。
    “咱不是有脸盆架吗？”李二麻子惊讶地看着焦桂花：“让会明蹲着洗脸。”
    “洗脸水是我倒的。”王成坐在那里吃着鱼：“院里宽敞，能多人洗脸。怎么啦？”
    “会明哥！还是王成心眼多。”李二麻子蹲下身子洗着手：“我年前答应给王成自己打个脸盆架。他想着呢？我种完棉花给新的脸盆架。”
    “我说呢？王成春节围着脸盆架看。”焦桂花指着李二麻子：“你答应孩子的事，你一定要做到。”
    “你这孩子就是淘气。”王会明洗完手和洗脸擦着脸，站着走过去：“去叫妈过来吃饭，看你妈忙完了吗？”
    “好的！”王成拿着油煎鱼吃着：“我和我都过来，我还要吃油煎鱼呢？”他蹦跳着走了。
    “老了！要了这么个淘气包！”王会明指着王成跑的方向：“孩子都是一样的，都是父，母的亲骨肉，咬咬十个手指都疼，都是十指连着心。”
    王玉红到厨房端菜，他不敢直接到八桌子前去等着吃饭。
    “二辉兄弟！坐下！”王会明指着座位：“让孩子去端菜和端饭吧！把茶壶秀芹，让她倒水就行。”
    王秀芹端着茶壶给李二麻子倒水，又王会明倒上水，随后倒了五碗茶水。弯腰在旁边拿起水瓶往茶壶里续水。

 第64章 劳动（三）

    明睸的阳光让人眼睛隐隐约约地刺眼，田地里的黄土地被蒸发水分土，发出白色闪亮光芒，如闪电般地一波波光流闪着每个田地劳动农民的眼睛。
    肖金柱坐下来吃中饭，俩口子有几天中午饭没有家吃了，早晨去了田，中午饭在地里凑合着。
    李二麻子、焦桂花、王会明、焦海燕燕，王玉红、王桂珍、王秀芹，还有小子王成都在焦桂花的田地头出现。
    “王成！你跑得快！”李二麻子拿着一斤多油煎小鲜鱼递给王成：“去给金柱送去。就说送给他吃的，他不要，就让他扔了。”
    王成接过油煎鱼食品袋，一路小跑着来到肖金柱面前：“金柱叔！婶！我姨夫和姨送给你的，你不要的话，你自己去扔吧！”
    肖金柱接过油煎鱼，扭脸看着选处李二麻子两口子：“家底福欲也是二辉哥自己在生产队里没黑没白的挣工分得来，告别了单身，有了幸福的家。人哪！没有穷三代，更没有福三代的，老祖宗的五千文化宝贵啊！”他夹着油煎鱼吃着。
    焦海燕和王桂珍拿着锄头赶着最后四分地棉花田，上午种了二点六分地的棉花了。
    王玉红和李二麻子担起水桶向河套走去。
    王秀芹在逗王成：“丢人吗？干活还带着干粮和拿着油煎鱼。怎么？怕饿着没得吃。”
    王成眼睛白着王秀芹，扭头去看旁边王会明：“可不白！咱爹妈把粮食省下来供你上学，没粮食让我吃，我才长得这么矮。”
    王会明抄拐杖指着王成：“王成！你再说一句，小屁孩子敢说爹娘了。”
    王成一下子闪到焦桂花身后，让焦桂花做挡箭牌，这孩子的机灵劲高。
    李二麻子担着水桶走过来，放下扁担，两只水桶落地，他提着水桶浇土窝。
    王秀芹提着另一只水桶顺着另一排土窝浇水，她穿着焦海燕的干活旧鞋。
    “秀芹给我吧！”焦桂花站起来夺王秀芹手里的水桶：“你休息会。”
    “桂花！让孩子干吧！”王会明指着王秀芹：“以后有活让他们孩子多干点，你有了身孕多注意点。家务活让二辉多干些。”
    “那是的！”李二麻子拿着水桶浇着土窝：“以后！我和桂花！也指望着秀芹这些大孩子帮助我家孩子呢？”李二麻子直起，都是在自己买后路，过日子没有谁不连着谁的。
    王秀芹把倒完水的水桶，挂在李二麻子扁担钩子上。
    接着王玉红用左肩担着水桶走过来，慢慢蹲下腰，放下扁担，右肩膀有点疼，但扭脸了王会明一眼忍着。
    “哥！要不咱俩换换。”王秀芹走过去提着水桶：“哥！你这么大个子，白长了吗？”她顺着土窝浇着棉花土窝。
    王会明背着双手在踢焦桂花放上棉花种土窝周围的土，他两条腿几十年都在疼，这不是好好地活着吗？
    王玉红挑着水向河岸走去。
    肖金柱和肖丽红扭脸看着他们，手里端着白瓷碗喝着热水瓶带来的水。
    “我休息会！”肖丽红?着焦桂花这边：“以后咱也找个一家伙着种棉花。能欺住活。其实都是心理因素在做怪。”
    “二辉哥是能干。”肖金柱扭脸看过去：“早上早起赶集市卖鱼，卖完鱼回来饭，再满河套的跑着网鱼，二辉哥真是一书没读过。”
    “你到读过书，过得日子也没有强过人家。”肖丽红的两只眼睛盯着肖金柱：“怎么不服气吗？别管他里猫花猫，逮住耗子就是好猫。抓经济是硬道理。”
    焦玉和骑着自行车来到地头边，他穿着中山装走进田地里。
    王成指着远处走来焦玉和：“姨！我小舅来了，你看啊！”
    焦桂花赶忙转身迎了上去：“玉和哥！你来了，我在娘家审请的贷款下来了。”
    “下来了白！”焦玉和向田地走着：“你玉刚哥和你玉田哥做了担保人，我找到他俩时，他们答应了。国家支持发展农村土地管理和种植，增产增效是关键。”
    李二麻子担着水桶走到田地边，放下扁走过来：“玉和哥来了，桂花带玉和哥回家吧！在地里这像啥。”
    “二辉！你玉和哥来准有事”焦海燕拿着锄头：“老弟你就把事说明白，咱们都是庄稼人，种棉花可不等时间。”焦海燕停住脚步。
    王会明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玉和！你是一母同胞，你姐就是那脾气。”
    王秀芹和王桂珍走过：“小舅来了。”
    焦玉和把手中糖块递给王成：“王成！给姐姐和哥哥分着吃。”
    “舅！大孩子吃糖牙疼。”王成拿着糖块袋跑到一边去了。
    王玉红担着水桶走过来：“小舅来了。”他水桶放下围在焦玉身边。
    “我就是为了桂花贷款来的。”焦玉和抬头看着焦海燕：“因为妹夫有能力去。海燕姐！不是为别的，桂花想贷款买拖拉机，咱娘和这里有台拖拉农忙就够了。我赞成。拖拉算是桂花的。有二辉管理和驾驶。我会明哥肯定不能玩这个。孩子念书为主。“
    “这是个好事。”焦海燕把眼光移向焦桂花：“桂花妹！有心机，我也有过这个想法，我怕你和二辉不同意。”
    李二麻子抬手挠着头：“会明哥！你和桂花带玉和哥回家说话。我把放上棉花种的，和浇上水的棉花种上，我就回去。在地里也没烟也没水的，这叫啥事。”
    “你玉和哪有那么多事。”焦海燕转过脸：“兄弟还有其他事吗？你不往家里去，你也忙着呢？我的棉花桂花两个帮着种完了，这是桂花的棉花田，没有其他事回去吧！明天桂花去了，你姊妹两个再说不行吗？”
    “那好！”焦玉和笑着：“会明哥！妹夫走了。”焦玉和和焦桂花向地头边走着。
    “海燕姐！玉和哥不常来。”李二麻子：“你姐弟好说，闲得我这当表妹的没招待似的。”
    “二辉啊！你姓李，我姓王。”王会明一脸笑容：“桂花姓焦，你海燕姐姓焦，还是人家说话随便。人家说什么都是自家人。”
    王玉红提着水桶浇棉花土窝。
    王桂珍和王秀芹放棉种。
    孩子们在听着王会明的话，互相看了一眼，各自低头干自己手中活。
    “死老头！就你事多。”焦海燕抓着棉花窝着：“别人好像不知道。”

 第65章 拉枝条扫把子

    第二天早上起床，王玉红穿着垮肩背心，对着镜子一照，肩红通通地。
    从正房的单间门里走出来，伸了伸懒腰，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到水缸前，拿出牙膏和茶缸，舀上水泡了泡牙刷，挤上牙膏刷着牙齿。
    仰脸看到锅里是空的，扭头瞧瞧正房三间房内没有焦海燕的身。连王秀芹和王桂珍的身影也没有。
    “妈！妈！”王玉红沭沭口，把牙膏沫水吐到一旁，拿着牙刷在水缸子涮涮，倒掉水，放回水缸内。
    二月份的早上，还有些凉意。在棉花地里，王会明、焦海燕、王秀芹、王桂珍都每人拉着树枝条绑成条把子，条把子上绑着一根绳，条把子后半部糊着在河套锄来的泥。
    四个人各拉着条把你扫帚似的在种的棉套垄上拉过去，每天晚上拉一次，全棉地里都是干这种活的。
    “妈！拉这玩意关啥用呢？”王秀芹拉着枝条扫把子：“我拉去，也没见关什么事。”
    “关防干的！晚上地面的干土，被地内潮气潮湿透了。”焦海燕拉着枝条扫把子：“把的坷垃能拉碎，棉花种盖不严，一拉过去，土就盖严了。”
    “让你干啥就干啥。”王会明指着远处拖着枝条扫把子拉棉花的人：“你爹妈傻！不能全村人都傻吧！外村种棉花也是这样。拉过的就干的慢。为保证棉花种周围水份，让棉花种早冒出胚芽叶。”
    焦海燕指第一天上午种的棉花：“五行不要拉了，有的冒出两棉花芽瓣瓣。”
    王桂珍指着脚下种的棉花：“爹！妈！那不叫瓣瓣，那叫双子叶植物，玉米是单子叶植物，叫瓣瓣也对。”
    “怎么啦？你妈我不上学，就不知道叫什么啦。”焦海燕拉着树枝条扫把子走着：“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叫什么只是个称呼而已。”
    王玉红骑上学去的破自行车，除了铃铛不响，到处都响的破自行车，花三十块钱买的自行车，还能托着王秀芹去上学。
    王会明被拉到她们女人后面，他腿脚不太好使。他感到身后枝条扫把子被人拽了一把。他扭回头。
    “爹！给我吧！”王玉红拉过王会明手里枝条扫把子顺着种的棉花垄走着：“睁开眼睛！发现家里没有人了。你吃饭了吗？”
    “你妈还没做饭呢？拉完棉花回家做饭。”王会明站在一边：“吃饱早饭，你们在家学习，休息休息，还洗的衣服洗洗。吃完中午饭早点回学校。”
    焦桂花和李二麻子也在干此活，他们俩口刚刚到地里拉枝条扫把子，顺着种上的棉花拉着，
    “人多力量大，昨晚上咱在一起，我喝多了点。”焦桂花揉揉着眼睛：“我睁开眼睛一看天明大亮的了。二辉还呼呼地睡着，不叫他，他现在也起不来。”
    “等会让孩子们给你拉完。”王会明站在旁边倒背着手：“早点去娘家，看看什么时候去提拖拉机。以前李二辉是让人看不起的，有桂花后，二辉成为全村第一个有拖拉机的人，那是拖拉机是全村买的，后来卖给一个人，还是分期付款。”
    李二麻子拉着枝条扫把子到地另一头，他的两个腿走起来快。
    肖金拉着枝条扫把子看着李二麻子：“二辉哥！昨天晚上喝多了吧！你和嫂子陪着会明哥一家喝了多少。”
    “孩子不喝酒。”李二麻子拉枝条扫把子：“就海燕和会明哥喝点。人家玉和哥在地里接着走了。海燕姐说种棉忙没时间回家，把她弟弟打发走了。你认为我和玉和哥喝酒呢。我可不行。我连会明哥喝不过。
    肖丽红停脚步：“早上请吃点心！你就别回家吃饭，我家吃饭。我一回家做饭。”
    “今天，我给你种棉花。”李二麻子拉着枝条扫把子：“你嫂子回娘家办点事。而会明哥和海燕那个咱说不准。但能过来一个人干活。”
    王秀芹、王桂珍、王玉红在李二麻子旁边拉枝条扫把子，齐齐刷刷地拉过去了。
    “有攒下的钱，没有攒下的人。”李二麻子指着棉花地：“这些孩子帮了大忙。玉红和桂珍今年高考，玉林毕业分配到一中去了。”
    肖丽红眼睛一亮，她拉着肖金柱：“那孩子上一中期望不就大了，玉林回家给他说，把你弟弟带上，会明哥一说。准能办了，可惜我孩子学习不太好。”
    焦桂花在远处喊着：“二辉！有
    话回家再说，太阳阳光升起来了。”
    “不说了，咱们是闲谈。”肖丽红扭过头：“二辉嫂子！不说了。”
    焦海燕顺着二辉垄行走过来，肖丽红、她三人在一个点上走着。这样方便谈话。
    “丽红！你愿意要你会明哥给帮忙呢？还是让我给你家帮忙呢？”焦海燕走在他俩之间：“我得回家做饭了。那小子等会光着屁股跑来了。”
    王成拖拉着鞋，两手抿着棉袄，头发竖立着，跑到棉田地头。
    “焦海姐！回家吧！”李二麻子指着地头边的王成：“看孩子可怜样子，像是逃难似的。”
    “王成来了。”王会明拦过王成，伸手给王成提着鞋，一只鞋大，一只鞋小：“怎么穿的鞋，一大一小，以前的鞋，你穿着小了，你就别穿了。”王会明给孩子系上棉袄扣子。
    “丢不？”焦桂花短距离的拉着枝条扫把子：“大人都在干活呢？”
    “不丢人。我找不到鞋了。”王成朝着焦海燕：“妈！妈！我的鞋呢？”
    焦海燕离开肖丽红和李二麻子，走到王成面前：“怎么穿着一大一小呢？上你哥哥自行上坐着，我推着你回家。”
    田地头的河套里的水位涨了，是放的黄河水浇灌农田。河水冲着两岸冬天的干草，向下游漂去。
    “王成！黄河来水了。”焦海燕推着他：“河水两三人深，千万别下去，会游泳也不行。如果吃鱼，让你姨用鱼网打着吃。昨天你小舅来了，他也会游游，有次把淹着了，他从来就不下水了。”

 第66章 浇麦田（一）

    农村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改变，是在生产关系上的改变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带动城市工业产能增加，国家经济得到繁荣昌盛的局面。
    李二麻子用木车拉着机器和水泵走到小麦田地边，他和王会明卸下机器。
    焦海燕在车杆前用肩膀抗着车杆。
    李二麻子双脚踏上车尾处，抓着机器往拖着，嘴里喊：“嗨！嗨！嗨！”
    王会明攥着绳子，绳子套在机器大甩轮去上，他随着李二麻子的嗨声，一股劲的往下拽着。
    “二辉加油！”焦桂花在车杆前抬着车杆，她?着焦海燕：“干力气活，还得是男人，是男人就比女人力气大。”焦桂花看着两个男人把机器拖下车。
    水泵在车前面压着焦海燕和焦桂花。
    李二麻子、王会明围着拉车转到前面，两个男人接过车杆，抬着慢慢地放下去，落在地上。李二麻子两手一拽水泵，水泵被拽到地上。
    王会明把拉车放到一旁，在拉车上拿下传动带，水桶里的木撅子、大锤头、镙丝，接管垫等都装在水桶里。
    李二麻子拿着铁锨把土路河套边的路边地面锄平，水泵带轮朝路面方向，摆正水泵。
    王会明提着水桶，放到水泵中间，王会明在水泵皮带轮水泵底座木前后砸着木撅，一只手拿着木撅，一只手拿着锤头砸着。
    李二麻子在另一头，一只手拿着木撅，一手拿着锤头砸着，两个男人在水泵前砸着木撅。
    焦海燕和焦桂花两个抬着水泵出水管放到水泵边。女人有女的活。
    王会明和李二麻子固定好水泵后，他们俩个人抬着进水管朝着河套水边走去，最重的一头李二麻子那头，两个男人扛在肩膀上走着。
    “放心会明哥！咱哥俩配合的好。”李二麻子往河套岸坡下走去：“会明哥！放到水泵旁边。”
    焦海燕和桂花在水泵上面，上出水弯脖：“咱俩别看是女的！也不比男人差。”
    焦桂花放好水泵和弯脖之间的压缩秘封垫：“海燕姐！咱姐妹俩上水泵面的管子。”
    水泵下面，李二麻子抱着进水管揽牌，进水管揽牌孔和水泵揽牌孔对准：“上镙丝把！会明哥！”
    王会明伸出双手，一只手拿着镙丝棍从孔里向外串，拧上镙母，六个镙丝全拧上。又到上面水桶里拿出皮垫，夹在里水管揽牌和水泵孔镙丝棍内周围。
    “会明哥！放正了吧！”李二麻子捡起水泵前拌手，在水泵进水管出拧着镙丝：“我手劲比你大些。可要拧死他，别漏气。”
    王会明闪到一边：“等会咱俩一块弄机器带轮调正。”
    李二麻子三下五除二地进水管的六镙丝拧紧，站起身走到木车箱里拿过传动皮带，挂在水泵轮上，顺着皮带延长到，一手拉着皮带，一只手拿着木棍在土地划了一道沟。
    王会明拿机器摇动器摇着柴油机转着：“二辉看好，把皮带调正。水泵轮和柴油机轮在一处是交叉转动皮带轮。”
    “停！会明哥！”李二麻子抬起手必划着：“这皮带调的太正了。我也拿了木棍，我弄下皮带，我往前再撬一点点，也就是紧紧皮带的意思。”
    王会明拿着木撅子，在柴油机底座木杆上砸着木撅：“嗨！嗨！嗨！”一锤头又一锤头砸着木撅，在内砸木撅怕柴油外动。在外的木撅固定柴油不往动。在木杆顶部砸着粗壮的木撅，柴油机带动水泵转动别带松了后移。
    李二麻子也在砸另面的固定柴油木撅子。
    “怎么！我们娘子军胜利了。完成安上水管的任务。”焦桂花拍着李二麻子的肩膀：“谁女子不如男。”
    李二麻子仰起脸：“就上了个出水管，来给我和会明要赏呢？好！浇完地杀只鸡吃，给你炖炖吃了。”
    王会明站起来，把出水管口部，用铁锨杆顶起，拿着两只水桶走到水泵前，拧开水泵拍气阀的镙丝棍：“二辉！先看看进水管底不笼头那阀门皮能封严吗？”
    李二麻子跑到进水管底不笼头阀门前看着：“会明哥好着呢？好海燕和我在河套坡摊处，我提水桶传给你们。”他弯腰在河套边提着八成满的水桶。跑了几步去。
    王会明指着水泵：“停停！把水泵的排气阀门口拿掉。”他拧掉镙丝棍装到衣兜里。王会明再跑到出水管口处。接过焦桂花手里的水桶，两手提着水桶向水管里倒着水。倒完水，递给挂花空水桶。
    在水泵前，焦海燕把装满水的水桶放在岸上，又提着空水桶跑到河套底部。
    李二麻子用脚踩着进水管水笼头。他装满水桶给焦海燕。有焦海燕提着水桶到岸边。
    王会明倒着水桶里的水，听到水哗啦啦，又哗啦啦地流到进水管底部，大概提了十一桶水，水泵排气阀门口冒出水。
    “会明哥！拿水泵排气阀门镙丝棍来。”焦桂花在王会明上衣口袋里掏出镙丝棍，到水泵前拧上排气阀门镙丝。
    焦海燕提着水桶上了岸，放到柴油机器前。
    李二麻子在河套底部，他拉着绳子把水笼头拉到一旁，再用铁锨把水笼头推到深水坑里。他转身向柴油机走去。
    王会明又向出水管口加了半桶水。他也来到柴油机前：“二辉！你是带着皮带起动柴油机呢？还是先起动柴油机。”
    李二麻子摇动着柴油机摇杆，飞快的摇动着：“打捡压！打捡压！”
    王会明板动下柴油捡压板手后，柴油机磅磅地起动着。
    李二麻子插上柴油机进水管放入水桶里，又插出水管，拉着出水管，张开大嘴对着出水管吸着气，腮帮子通红，猛地把出水管扔到一旁。柴油机出水管出水，他捡起出水管放在水桶处，让水流进水桶。
    焦海燕提着半桶水倒入柴油机循环传热水桶里。
    王会明在柴油机加油发门看着李二麻子拿着皮带，在水泵处到柴油机：“二辉交叉带！”
    李二麻子双手托着皮带，靠着转动柴油机皮带轮处，对着转动着轮子，斜托着猛地用力，皮带上去了。转动起来：“会明哥！马力再大一些，盯着出水管口的排水量。好！定住柴油机油门。”
    王会明拧住柴油机油门，他脸上满是笑容，望着出水管：“小麦有收成了。”
    “慌啥！来会明哥！卷袋旱烟抽。”李二麻子拉着王会明坐在地上，卷着旱烟抽：“这么好的水沟，水只能往你地里流。”

 第67章 浇麦田（二）

    焦海燕家的麦田笼培，早已整理好，就是为了浇灌小麦方便。在小麦田里还撒了磷肥和化肥。
    焦桂花拿着铁锨：“海燕姐！咱姐妹俩亏得买这柴油机。就是一个新柴油机，一千块钱买不了，种田没有柴油机和水泵浇地，庄稼就是靠水生的。”
    焦海燕柱着铁锨，抬头看着麦田流水：“昨天！王友胜买了柴油机和水泵，出水管和进水管全部下来花了不到一千八百块钱。有钱吗？没钱，贷款了一千块钱，凑了五百，在亲戚那里借了三百。”
    “这是好事，谁没有这个东西借去不行的。”焦桂花扭头看着走过来李二麻子：“二辉准叫肖金柱浇了小麦田，咱们都靠着吗？到时候，他不来就算了。来了呢？让金柱他们三个男人收拾家伙，咱姐妹俩回家。”
    “你姐妹俩个说说什么悄悄话呢？”李二麻子走进王会明的麦田里：“海燕姐，你家麦田追磷肥和化肥了。我就光追了磷肥。看来磷肥管用了，小麦叶子绿油油的，麦苗粗壮。”
    “化肥！不用撒多！给你钥匙！”焦海燕把钥匙扔给李二麻子：“在我家厨房还有代化肥，你用自行车带过来，浇水前撒上。随便叫一声肖金柱，问问他浇地吗？”
    “也是的！给肖金柱说一声。”李二麻子盯着焦桂花：“让金柱帮着收拾机器和水泵，泥头结滚的，滑擦擦的。让他浇地也是让他劳动。”
    到了肖金柱柱家院内：“金柱子？浇麦田吗？浇麦就准备柴油就行，别的什么都不要。答应让你用机器的。”
    肖金柱穿着求衣求裤站在院内，用手指着房门：“进屋说话，刚才你弟妹还说会明哥俩个去浇地的事。”
    “我就不进去了。已经弄出水来。”李二麻子指着鞋子：“我来到会明哥弄代子化肥。现在浇着会明哥的小麦，连我的那些，也用不了一上午，河水浇得快。”李二麻子脚上全是泥巴。
    “那好！我穿上衣服这就去。”肖金柱踏拉着鞋往大门前送着李二麻子：“我知道你没事，但是不好意思的。”
    李二麻子在门外站着：“就全方家数去了，我也给每户都把地浇了，但我出柴油机，柴油我可不给出。我叫你，咱们关铁着呢，你和会明哥关系多好。穿衣服快点去。”
    焦海燕拿着铁堵住靠着河套边田笼地，浇了水汪汪的一地水：“桂花！我自己就行。我堵不住再叫你。浇麦田就是熬人的活。”
    “谁说不是呢？”焦桂花嘴里吃着麦田里拔下的野菜：“中午吃啥饭呢？”
    “吃啥？咱们女人做啥饭。男人就吃啥饭。除了白萝卜，白菜、再就是二辉弄的小鲜鱼。”焦桂花走动着：“要不炒点白萝卜，吃了舒心活血的。”
    肖金柱抗着铁锨来了，他来王会明机器前：“会明哥！按机器给说声，我出点力气抬抬东西，其码有力气。”
    “金柱！见你大门锁着。”王会明笑着：“别为浇地犯愁，别看是二辉买的机器，我还当半拉家。”
    李二麻子拖着化肥来了，他扎住自行车：“金柱就剩这一袋了。会明哥再去县里买化肥时，你再跟买。”李二麻子抗起化肥，拿着盆子朝地里走着。
    来到他地的中间，放下化肥，解开化肥袋子口，拿着脸盆挖着化肥，端着倒走着，在自己小麦地里撒着化肥。
    “桂花看了吗？二辉自己能的活，你不会用你干。”焦海燕指着李二麻子撒化肥：“你见了，他摇机器，机器不转，也会让他给带动起来。过日子好手，父母去世早，没人管没人疼的。你姐夫在生产队多让他干活，一个人没啥事，把打麻雀和日夜看工程活交给他。”
    “我和二辉结婚！我发现他还瞒好的。”焦桂花和焦海燕往前移着距离：“只要浇灌起来，那么一会就浇灌溉完。”
    浇地越往机器前浇灌，水往地里跑的速度越快。
    浇灌了不到两个小时，焦海燕把十亩半小麦田地灌溉完。
    李二麻子撒完化肥，他拿着铁锨去浇地：“桂花！你和海燕姐回家吧！回家时，想着弄着自行车，我是推化肥来的。”
    王会明指着在小麦田地走出来焦海燕和焦桂花：“金柱！快吧！我是七口人的地，二辉三口人的地，不好浇吗？”
    “中午不给你送饭了。”焦海燕指着肖金柱：“等浇完地，在我家喝酒，我给你们炸鱼吃。”
    “好的！我出酒，你出鱼。”肖金柱乐着：“等再到县城买化肥叫着我，我也买。”肖金柱拿着皮带油在皮带上打了一会，听皮带唦唦地响着。
    王会明就成了柴油机长期看柴油机循环水的人，排气筒冒黑烟了，或者进水笼头有堵了。
    李二麻子拿着铁锨在地里柱着，手里卷着纸旱烟卷，他抽旱烟习惯了，抽烟卷没有劲。他卷上烟，叼在嘴里来到机器前。
    “二辉哥！好浇小麦田。”肖金柱在李二麻子身上掏出旱烟袋，递给王会明：“会明哥！你不卷一袋。”
    “你们抽吧！”王会明提着水桶到河套下面去提水，水桶向一边一拉，灌了少半桶水，提上岸倒入柴油机热水循环水桶里。
    柴油机热水桶里冒着一阵一阵的蒸气，在热水里带着柴油机在钢筒周围水流带走钢筒内火赛被柴油雾化燃烧暴破推动活赛转动的顶力。
    “二辉！你快浇完地，你喊我声就行。”
    “二辉去地里看水去吧！”王会明指着柴油机：“这家伙，有我就行了。我守着柴油机实实在在的。只要有我，这柴油机没得毁。”
    “是的！在生产队里！”肖金柱指着柴油机：“这个人看看，那人人摸摸，再过来楞头葱二哥抬脚踢一脚。人多心杂，分给个体，毁了自己掏腰包修理，还得找修理师傅。”
    离柴油不远处的李二麻子向肖金柱摆手：“金柱过来吧！我马上浇灌完小麦了。”

 第68章 县城农机站

    焦海燕、焦桂花、王会明、李二麻子，焦玉和、焦玉刚六人来到县农机站。
    大广县城农机站人来人往，百分之八十九的人，是到县农机站买十二马力柴油机、买水泵和进出水管等东西的。
    “海燕姐！你说什么样的拖拉机吉利！”焦玉刚看看焦桂花、焦玉和、王会明、李二麻子：“你事大姐！你说了算。”
    “我不喜欢蓝色的，我喜欢红色的，红红火火的过日子，红红火火买拖拉机挣钱，让桂花家发发财！车是桂花的。我们只是给他们担着贷款，拖拉机归桂花说了算。人还有头疼脑热呢？别说拖拉机了。出现毛病，还是桂花妹夫修理。”
    “桂花！你说呢？”焦玉和指着拖拉机：“你随便挑，选择一台，说是在七天内给调换。”
    “就按海燕姐说的办。就要那辆枣红色的，先买小型收割机和播种机，后车箱买了用处不大。”焦桂花扭头看着焦玉刚和焦玉和：“本来都是贷款，家里分了生产队橡胶轮胎大木车用着。算是可以用着，在下面买三角铁焊上。可以拉麦子。”
    李二麻子在一边没有发言，他在里面安桂花岁数算，桂花岁数最小，那些都哥哥姐姐辈说，没有李二麻子讲话时刻。
    “拖拉就运运东西。现在根本没有人去治这大物件。”王会明伸手摸着枣色拖拉机：“现在每家每户需要是十二马力拖拉机，水泵现实要买的。”
    “最好把车箱最好买带着”焦玉刚看着焦海燕和焦桂花：“开始买不了，而后一拖着再拖就买不了。”
    “桂花！听你玉刚哥的吧！”王会明叹了一气：“在农村！就是这样，一横心把这东西治下了，也就治下了。再治这个后箱一拖在一拖。”
    焦桂花指着拖拉机头：“如能贷出那么多款可以制下这个家伙式。会明哥说的对。”
    焦玉刚转脸看了看焦玉和：“玉和哥！你提包里的现款够吗？不够的话，看看能不能欠两天款，两天款下来送到农站来。你放心把拖拉机后车箱运走就是了。”
    焦玉和提包里是他借的买拖拉机款：“桂花！还是把后车箱买着吧！带上收割机，和播种镂，有机械化，在才刚刚在东北农场试验成功。”
    李二麻子终于站在焦桂花面前：“收割一天最少得收割五六十亩地不成问题。一麦下除了油钱能把收割机弄回一半，两年弄回全本，三年就是赚的，但方便了自己。后车箱要。”
    “好的！”焦桂花指着县农机站全县百来万人口农机：“这一会时间，卖五台柴油机，你不买，他买，这就是百姓放开自由劳动关系忧点，转变劳动关系，有一部分劳动者成为商人。”
    焦玉和提着款包向县农机站收款台走去，把钱在包包里全部拿出，一叠一叠的钱被去掉封条，在财务人员手里飞一般数着和两手之间点着九千八百六元元整。
    焦海燕、焦桂花眼看着钞票进入收元的保险柜里。前面有保安守护着。
    一块石头落了地，劳动的发码压在焦桂花和李二麻子的身上，劳动双手在钞票的约束下，不得不完成勤劳和挣钱的一生的开始。
    服务人员拿着交钱单据，来后台挑选拖拉机头，许多辆拖拉机停在后院，
    李二麻子、王会明相中了中间那辆拖拉机头，他们二位推了出去。
    “你们相中这台拖拉机了，后面是车后箱准备选择。”服务人员带着李二麻子和王会明去看后车箱。
    王会明相中左边那个后车箱，做工细致：“服务员同志！这个后车箱要了。”
    服务员贴上已出售标记。领着他们去看机械收割机，播种镂在一起，一面是小麦收割机，一面是播种镂。
    王会明选择了一台收割机：“服务员同志！就是这台收割机。”
    服务员女同志贴上标记：“你们拿着单据，到前面柴油处免费领着三十斤柴油，一拖拉机油箱柴油是免费的。”
    李二麻子和王会明在加油站抬着一塑料桶柴油，加入柴油机器里。
    “来！二辉！”王会明伸手板压缩捡真器：“二辉！你双手机摇着机器转动起来。”
    李二麻子坐上驾驶座，挂上一铛位置到了后车箱处。工作人员，帮忙着挂上后车箱。然后驾驶拖拉机到了收割机处和播种镂前。装上这两件农村农具。
    王会明走进前面大厅：“玉和！玉刚！我和二辉选择完的收割机和小麦播种机农具。”
    焦玉刚、焦玉和走出营业大厅，焦海燕和焦桂花在后面跟着。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停在县农机站营业门门口。营业店是一排平房。
    焦玉和扭回头：“海燕姐！我就不去你那里了。你和桂花上拖拉机回去吧！我和玉刚回家。”
    焦海燕爬上拖拉机，伸手拉着焦桂花上了后车箱。播种镂和收割都在后车箱，用绳子绑着。
    王会明坐在拖拉机驾驶座旁的挡泥铁皮车轮盒上：“你姐妹俩抓好。二辉慢些开。”
    李二麻子扭回头：“那是的！反正跑跑比牛车快吧？在县城回咱村也得一个多小。”
    “玉和他们哥们把钱出了，你要是他们的妹妹伤了，他们不会找咱们的事。”王会明坐在驾驶座旁：“十家连手贷款凑着给桂花买拖拉机，桂花在娘家和你嫂子地位一样高。咱穷小子好好赐护着点。”
    李二麻子挂着挡位，拖拉机向柏油路面上行驶着，在拖拉机排气筒里冒出烟。李二麻子随着换上三挡位：“真是爽歪歪啊！买到拖拉机，咱穿开裆裤子，从小死了爹娘的娃娃娃，我没有想到会有今天日子。”
    马路两旁边的杨树向拖拉后面移去，远处绿油油麦田，一眼望不到边，交接着蓝天白云和绿油油麦田的边际容为一体，成劳动人民在风景画里成为点缀的亮点。
    柏油路两旁都是骑自行车的行车，他们赶着回单位上班，或者赶着回家休班看望农村里的父母亲。
    李二麻子瞪起眼睛，聚精会神地驾驶着拖拉机前行。

 第69章 围观

    李二麻子驾驶拖拉机驶进张王庄的主街上，村里的小孩子跟着拖拉机跑着，老年人和男女青年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李二麻子成为张王庄饭前饭后所说的话题。
    “看见了吗？桂花！”焦海燕指着拖拉机后的孩子：“这帮淘气的孩子就说，村里没有拖拉机，孩子见了好奇。”
    王长埂站在小巷口指着新拖拉机：“二辉！你买拖拉机，这不是一个两个钱啊！看来这小子走横财运了。”
    “长埂爷！这是我新买的。”李二麻子停住拖拉机，让焦海燕和王会明下来，到王会明家了。
    “等等姨夫！我要上去。”王成在小巷子口跑过来，后面的孩子跟上来：“你们跟着我们家拖拉机干什么？”王成爬上拖机机头。
    焦海燕搀着焦桂花下了拖拉机：“叫金柱和友胜帮着你把拖机上的收割机、播种镂抬下来，你家的大门能进去吗？”
    李二麻子摇着头：“这么长的车后箱！当然拉不进去。”李二麻子被小孩子们围了起来，车后箱上爬满了孩子。
    “挥挥手啊！你有我有！都拥有啊！”孩子们举着手：“你走，他走，病中?啊！大丰收，做前头，税里做头全兜走啊！”儿歌反眏当时孩子的天真。
    王成和拖拉机上的小孩子蹦跳着：“王秋红！你一个女孩子家爬什么拖拉机啊！”
    王秋红指着拖拉机：“别人不是都在爬拖拉机吗？不光我一人爬拖拉机。有能耐心，你开开，给我们看看。”
    李二麻子坐在驾驶座上笑着，他把机器吸了火。摇着头，扭头看着在小巷走过来的王友胜和肖金柱。
    “二辉哥！你那院里能撑下，但是大门怎么弄进去呢？”肖金柱抬手指着王会明家：“往里第五家就是海燕姐！她家的栅栏门还没拆掉。让你海燕姐把烂柴火，弄一边，先放她家。”
    焦桂花站在小巷口：“可也是的！咱家的大门也开不过去。”焦桂花指着拖拉机头：“就这个拖拉机头也开不过。再把大门拆了可惜啊！刚盖的。”
    王刚走到家门：“海燕！炒炒萝卜条，腾腾锅里的饼子，谦就一下就算了。”
    焦桂花又走进院内，她打量着没拆掉栅栏门：“海燕姐！我家那大门更进不去。反正是你我两的拖拉机，在那栅栏门里能开进来。”
    王会明转过身拿着尺子，在栅栏门的两边木桩量着：“桂花！这拖拖拉机能进来，但是我老了，万一有人进来盗车怎么办？”
    焦桂花指着栅栏门：“这样的门更方便。方便咱放拖拉机，进出车方便就可以。”
    焦海燕指着焦桂花：“你这丫头，姐把你说来了，成了婚，也不让姐我省心。我和你姐夫还得给你放着拖拉机。”
    王秋红在拖拉机前，和王成抓到一起：“小兔崽子！小姑奶奶还怕你不成。别看在你家门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历害。”
    王强在旁边站着：“这女孩子也霸道了。在人家家门还撒野。”
    王化友举起手，在王成和王秋红中间：“划条杠，谁也不敢过中间这个杠。划个鼻子，谁也不敢动谁的鼻子。”
    李二麻子刚刚到小巷子口。
    王成抓着王秋红的衣领：“你还给我脾乱，我摔你几个趔趄老实了。”王成一个趔趄，
    啪的一声，王秋红被王成放倒。这个小女孩在拖拉机前打滚不起来。
    “好！再来一个，没听见响呢？”肖金柱指着王成：“王成！再摔一个，我还没听见响呢？”
    焦海燕伸手打在肖金柱脊背：“你教我儿子好行吗？教我儿子打架。王成！把王秋红拉起来。”焦海燕在小巷里走出来。
    李二麻子知道王秋红的父母也讲理，但是也不讲道理。他弯腰扶起王秋红。
    “王成打了人。”王秋红在拖拉机前滚着，她?着王成功：“王成不给我赔礼道歉！我就是不起去。”
    王会友眨着眼睛：“王成历害！来再摔一个”王会友这个孩子鼓着掌：“王秋红！再滚一个，就是不起来。”
    “小兔崽子！我和王秋红打架越意打，有你王会友的屁事。”王成脱下棉袄，穿着单衣向王会友追去：“你他娘的！我看你往哪里跑。”王成跑着去追王会友。
    “王成！你听话不？”焦海燕指着王成：“你不听话，你就别回家，回家看我收拾你。”焦海燕起地上躺着的王秋红。
    李二麻子抱着王秋红坐到拖拉机驾驶座上，玩会方向盘，学着开车的样子玩着。
    王友胜和肖金柱在焦海燕、焦桂花的引荐下，来到拖拉机前。
    “二辉哥！这样抬多费劲，”肖金柱指着拖拉机后车箱：“你看着不重，你这是铁疙瘩。重着呢？”
    “我要能开进栅栏门里面吗？”李二麻子盯着焦桂花的脸：“现在都几点了，快晚了，我们还没有吃中午饭呢？”
    “二辉哥！你们都不实在。”肖金柱抓着机器起动摇动器：“我给你摇动起来，以后卖柴油机时，卖给我啊。中午时，我问你吃饭了吗。你说吃饭了。”
    王会明在家把栅栏门里面杂物腾出来。又拿着扫帚扫了扫，黑糊拉巴的柴火，被挑到一边。
    肖丽红帮着王会明收拾完：“会明哥！行了，放个拖拉机戳戳有余，我和金柱还得靠着你呢？”
    “没问题。”王会明指着前面的房子：“我们是邻居，一天见八百回面，就是没有在一锅里吃饭。”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行进小巷，机器声音有远而近的压来。
    王会明和肖丽红抬着栅栏门，向一旁走去，把栅栏门贴在墙的一面。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贴着栅栏门一边，向右方向打着方向盘，两眼左右忙碌着看着，走走停停，把拖拉机头开过去，扭头望着后车箱的一角，紧贴着栅栏门右边的木桩挤过。
    王会明和肖丽红躲到院内远处看着。
    外面的焦海燕和焦桂花盯着后面。
    “好！后面没事。”焦桂花在车箱后喊着：“直往前走，别打方向盘了。”
    后车箱慢慢驶进院里。

 第70章 施肥

    棉花地欢天喜地，到处是干农活的勤劳农民，各在各棉花田地里摘棉花棵偏心插枝、有的在棉花地里拔草、有的在施肥、有的喷药，棉花田地里谈论茶余饭后的趣事。
    焦海燕和王玉林母子一起施肥，另一组是李二麻子和王会明，这两组小木杆镂在棉花棵前穿梭着。
    “妈！你看见谁是种地行家。”王玉林指着远处不施磷肥和化肥的棉花：“妈！你到那片棉花地里看看，扒开棉花棵看看，再扒开咱们家的棉花看看。”
    “怎么了。”焦海燕向铁露里放着化肥：“咱也是加大了成本，人家没化肥料钱。”
    王玉林拉着木杆镂：“我上班了，每个星期星期天回家种田劳动，科学种田才是最好行家。人不吃饭没有劲干活，而土地和人一样，需要养份。”
    “你回家可要辅导小子学习。”焦海燕放着化肥，看着手中的铁镂篼：“不能由着他性子，由来由去没把书读好。”
    “玉林！你到一中工资多少钱？”李二麻子拉着小镂，他倒走着：“反正比老百姓种地强，我看着施肥的棉花，比不施肥的棉花好，看到满田地的开着五颜六色的棉花棵，那就叫高兴。”
    “工资不多，百来块钱！”王玉林拉着施肥镂笑着：“我是实习老师！还没有正式考核，在有领导考核定别，还得有很多事呢？”王玉林笑着。
    “还是老农民自由。”李二麻子拉着镂：“咱老农民！只要能干，就有出路，谁给考核。就像我打鱼，别人撒网就撒不不了，我没有上过学。城市人道道多门坎多，能进城市就进城市。进不了城市，在农村待着有吃有喝的，想干啥就干啥。”
    “二辉！你说的对！”焦海燕往镂筒里撒着化肥：“咱农村人在农村习惯了，去城里还真受不了。农村人拿着东西就吃，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就这一项咱农村人受不了。”
    肖金柱在他棉花地里走过来，边朝着王玉林的拉着施肥镂走去：“玉林！坐下休息会。会明嫂！孩子星期天回家，让孩子把农活全干了，也让孩子休息休息。”
    焦海燕端着肥料盆，站在棉花棵前：“他不干活，谁干活。孩子回家，到任何时候都是爹妈的干活的，我和你会明哥这么大岁数干活就是为了他们。休息一会可以的，没说不让孩子休息。”
    王玉林站住脚，朝着棉田边的河套走着。
    “二辉哥！来抽烟袋，给会明哥干活，比自己活还上心。”肖金柱看着王会明：“会明哥！中午做啥饭呢？玉林也回来，我出酒，你出菜，咱们在一起唠唠嗑。”
    “没什么好饭！白萝卜炒辣椒！菠菜鸡蛋汤，农村人家就这饭食。”王会明接过肖金柱手里的烟：“怎么了？闲下来了。今年过麦，你帮着二辉开开拖拉机，你家的麦子割，拉、打、有这拖拉机一早一晚就办了。你考虑一下。你帮忙一天给你开支一天的工资。”
    “我正想说这事。”李二麻子坐在棉花地边的河套岸边：“金柱！你能当家吗？回家和丽红商量商量，她同意再说，不同意就算了。我再另寻别人。”
    “别家！”肖金柱给李二麻子和王会明点上烟：“我还求知不得，丽红肯定同意。这个不用商量，过麦那几天，只要让我吃上二辉哥的小鲜鱼，吃饱肚子，咱金柱挣钱的事就包了。”
    “金柱叔！你还是和我婶说一下。”王玉林扭头看着肖金柱：“这活给你留着，婶说通了，再定夺不晚。”
    “玉林！咱县磷肥和化肥厂拉的。”肖金柱指着棉花棵：“你看看你这棉花棵，又高又壮，叶子黑油油的，棉花花蕾又多。再看看我们那些没上磷肥和化肥的棉花，棵矮！棉花棵干芭芭的，才几个棉花花蕾。”
    “说实话！金柱叔！咱们农田里就是缺磷质、钾离子、氨基酸，氮肥已经饱和了。”王玉林指着棉花棵：“开始！我爹不相信，他给我说，我们种了几十年的地，都是这样的种法。怎么了？我就不相信弟里缺那玩意。”
    “是的！金柱！”王会明?着王玉林：“如果不是我儿子，我就不相信，我抱试试的想法。反正我儿子今年参加工作了，好让他拿钱呢？”
    “这个放心！”王玉林摘一个棉花叶：“这棉花叶黑油油是化肥起的作用，阳光吸收力强，能让根部土壤保持水份和养营供到棉花枝中，叶茎部分枝处磷在供成份，是叶面增大和拙壮。”
    “会明哥！看了吗？”肖金柱指着李二麻子和自己：“二辉哥！你说今天中午让我把十袋子粮食抗到肩膀上运走，你我都能办到。如果说这事，你我只能瞎子点灯白废蜡！”
    李二麻子挠着头皮：“玉林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懂。我没有上过学。”
    肖丽红走过来：“玉林！下次买肥料想我们，多买说几袋，让俺家的庄稼也增增产。金柱走吧！别耽误人家会明哥干活，有话中午去会明哥说。”
    “金柱婶！我给我同说了。”王玉林扭着头：“我姨夫不是买拖拉机了吗？去县城也方便了，小麦还没有熟，等小麦熟了，我们还去买肥料。我现在说一个事，我们过麦种的玉米种要换新玉米种，三块钱一斤，我也得去农机站先定购。”
    “这个事我当家。”肖金柱站起来：“玉林！我家有十来亩地，得需要多少斤玉米种。”肖金柱盯着王玉林。
    王玉林眨了眨眼睛，伸出一只手：“五六斤吧！咱们的田地不需要稠密，稀疏一些必较好，田地的土质达不到稠距玉米生长。”王玉林往棉花地里走去，到了施肥铁镂前，弯腰捡起铁镂木杆，腰间垮着绳子，继续给棉花棵施肥。
    焦海燕在后面拿着肥料放着：“买玉米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发了工资就垫上。反正家里没有钱，你弟弟和妹妹念书花钱，也是我在集市上卖鸡蛋卖的。”

 第71章 学驾车

    农村场院里的空地十分宽敞，孩子学骑自行车的，孩子拉着自行车在场院里练习学骑自行车。学驾驶的，有会开拖拉机的人，把拖拉机开到场地上练驾驶。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来到场院的空地上，旁边坐着肖金柱和王会明：“会明哥！肖金柱！你看着我，把左脚必须踩下离合器，然后挂上一档位。左脚别猛地松开，缓缓松开左脚，拖拉机就向前行，挂档时不要低头挂档位，低头挂档位是错误的。这时看着前方打方向盘。”
    肖金柱看着李二麻子的操作过程：“你是说！急踩离合器，右脚踩刹车踏板就，拖拉机就停住白。”
    李二麻子的右脚放在油门踏上：“这样不是拖拉机前行了吗？右脚踩油门踏板不要狠踩，慢慢地加油门。”
    “二辉！如果让拖拉机停住咋办。”王会明扭头看着李二辉的脚：“会明哥！金柱！让拖拉机停住，先松开油门。前面有障碍物时，就直接踩刹车。”李二麻子打着方向盘对着旁边的麦秆垛。
    拖拉机当场停在麦秆垛前，吸火了。
    肖金柱指着拖拉机：“为什么吸火呢？”
    李二麻子指着麦秆垛：“新手都是犯一个错误不吸火。在突然出现障碍物，不能去摘档位，更不能去踩离合器，如摘档位和踩刹车，接着踩刹车时，拖拉机会向前惯性滑行。不摘档位、不踩离合器，拖拉机直接刹在所在位置。以免出现撞到障碍物。”
    王会明把眼睛瞪的很大：“二辉啊！你和小胜利在一起开拖拉机学了很多知识。你没有不学开拖拉机。”
    李二麻子在驾驶座上走下来，他指着拖拉机：“这拖拉机是刹车片暴力刹住的。在起动拖拉机机器时，机器可能有些费劲。双手攥着摇动器摇几圈就好了。”李二麻子左手板着压力检针器，右手攥着起动机摇把子，使劲的摇转着。拖拉机机器起动起来了。
    肖金柱看着李二麻子坐上驾驶座，踩下离合器，挂上倒挡。左脚松开离开器，拖拉机向后倒走着，踩下离合器停住，然后摘下倒档位。李二麻子双手向左打着盘，挂上前进一档位。
    肖金柱和王会明看着李二麻子在车上操作着。他两个坐在车的两旁看着。
    “看明白了吗？”李二麻子眼睛向前看着，他挂着了二档位：“从低档位挂高档位减油门，高档位和低档位转速一制时，齿轮拔插拔活动齿轮拔到大齿轮转柱上，使车轮胎转动加快。如果挂档位转速不到位或者离合器踩不到位，齿轮会打吱吱响。”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用二档位走着。
    肖金柱坐在一旁：“二辉哥！那么三档位呢？你挂三档位让我看看。”肖金柱低头看李二麻子挂上三档位。
    “挂档位是有技巧的，往左斜下方是一档位，正前方二档位，右斜下三档位，中间是空档位，汽车中间档位也是一样，左上档四档位，后中间最快速度。右后面是倒档位。”李二麻子摘下三档位，停住拖拉机：“拖拉机前面就是前三档位都是前进档，往后一拉就是倒档位。”
    “二辉啊！你不认识字，没有上过学，小胜利教给你档位都记住了。”王会明伸出双手大母指：“二辉！你要是上学，能识字啊！你准能当上教授。”
    李二麻子在拖拉机上下来：“会明哥！先让肖金柱开。”
    肖金柱坐在驾驶座上。
    王会明在一旁扶着拖拉机后座，缓慢走下拖拉机，等王会明走开。
    李二麻子拿着肖金柱的左脚踩在离合器，拿着肖金柱的手攥住铛位拌手：“挂一档位，左脚松开离合器。”李二麻子的手攥着肖金柱的左脚松开。
    肖金柱抬着头往前看着：“我脚怎么踩不着油门踏板和刹车踏板。”
    “踩油门，给点油就行炼炼你的眼力。”李二麻子一手按下离合器，拖拉机停住：“你踩踩油门和刹车找找感觉。”
    拖拉机烟筒里冒出黑烟，向东北方向跑去。
    “好停！你自己挂档位！”李二麻子在离合处：“先踩离合器，再去挂档档位，摘档位时，也是先踩下离合器摘档位，离合器就是把档位拨插问题的。”李二麻子离开拖拉机。
    肖金柱挂着一档在场院里跑了几圈：“脸上火辣辣的。”他脚踩着油门向前跑着。
    王会明和李二麻子在中间站着。
    肖金柱驾驶着拖拉机围着王会明和李二麻子转着。肖金柱踩下离合器，他伸手摘下一档位，挂上了二档位，肖金柱柱嘴里哼了歌声。
    “金柱上手了。”王会明指着肖金柱：“金柱会了，他劳动力正在好时候。二辉！一天收割上五十亩地或者一百亩田地，一亩八元钱或者十块钱。一天除油钱！也得挣七八百块钱，五天时间，咱村里小麦全收割完。咱三个白天晚上，人休息而机器不休息。”
    “是的！会明哥！”李二麻子指着：“这么个铁家伙，二年把本钱挣回来就好了。不干行，银行里的贷款逼迫我去奋斗。”
    肖金柱又挂上三档位，他也学着李二麻子向别人柴火垛顶去，你再。
    李二麻子看肖金柱：“别看我两个。开始摘下档位，挂上档位低。”
    王会明抽着旱烟。李二麻：“现在就需要锻炼人的毅力，”
    李二麻子走到肖金柱驾驶的拖拉机前，紧跑了几步按下离合器：“金柱休息一下，再让会明哥哥学驾驶技术。”
    肖金柱在驾驶座上摘下档位，走下驾驶座位，来到李二麻子面前。
    王会明扶着驾驶座位，他踏上驾驶座的踏板上，他踩下离合器，在李二麻子的：“踩下离器，在李二麻子学，任何收割和运输都之一。”
    “会明哥！李二麻子想着先踩离合器。让离合器控制档位。”李二麻子站在旁边按着拖拉机操作基本功交给会明。”
    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在场院里跑着。

 第72章 河套

    李二麻子走到河套岸边，鱼网绳子头处绑在腰带上，左手和右手分开网脚铁向河套中间撒去。
    王成拍着双手：“姨夫！你撒网撒的好远啊！评我姨夫这手，这网肯定是大收获。”
    鱼网撒落在水中，在水中沉到泥面上，李二麻子弯着腰，看着水中的网，右手导左手，左手导右手在拽着鱼网的绳子，缓缓地拉着绳子，鱼网慢慢被拖到过来，瘾约能看网罩孔。
    “姨夫鱼不少！”王成指着网内：“我看到网内有水花。我也是摸鱼行家。”
    李二麻子缓缓拉着鱼网，缓缓拉到岸边，有几条大鱼在网中蹦着，随着收网速度，拖着鱼网上了岸。
    王成拿着水桶走过来，他蹲下身子，在鱼网前准备捡鱼。
    李二麻子左手拉着网，右手往一旁拾着网脚，抖搜着网脚里面的东西杂草和水鱼。
    王成随着李二麻子拾倒着网脚，向水桶里捡着鱼：“姨夫！这网鱼打的还不少。前面还有几个大号的。”
    “慢慢来！王成！”李二麻子：“别着急，咱爷俩打打鱼就有收成。姨夫卖了鱼，给你买好吃的，给你买学习用品。”
    “姨夫！我还真没有作业本了。”王成捡着鱼：“我爹！让我正面用完了，接着再用反面来算数学题。”
    “好的！慢点！地面有点水滑。”李二麻子扶着王成，躲到一旁没有水的地方。李二麻子，两手拿着鱼网，旋转了半拉着，借着旋转身子的空间惯性甩劲，接着把鱼网撒在河套里。
    “姨夫！你打鱼一年也卖不少钱。”王成提着水桶，跟着李二麻子向前移动着：“一次性能打两桶鱼吧！”
    “没准？孩子打鱼不是正式行业。”李二麻子拽了拽的网绳子，点上一支纸烟抽着：“打鱼在碰运气，你妈知道你来吗？你来时给你姨说了吗？别让家里人在家里找你。”
    “姨夫！来时，给我姨说了。”王成指着前的桥头：“今天我哥哥和姐姐也该回家来了。”
    “是吗？玉红和桂珍也要回家来了。”李二麻子拉着鱼网：“他们也快到考试的时候，不知道他们今年考的成绩怎么样？”李二麻子拉着鱼网。
    谁家的小黑牛跑到水里去，那头小黑牛在水里游着，在小黑牛后面跟着一位中年老汉和一位中年妇女。
    李二麻子拉着鱼网，小黑牛也随着鱼网而来。
    “同志！给我投投那头小黑牛。”中年妇女在对岸喊着：“同志？你行行好吧！”
    李二麻子捡起一块坷垃向小黑牛投去，小黑牛又扭转牛头另一方向游去。
    “别那小牛！咱不能为别人的小牛下河套吧！”王成提着鱼桶，他看到岸边有鸭和鹅：“姨夫！这是咱们村鸭鹅吗？”
    有三个上学的学生，在桥头张望着王成和李二麻子。
    “玉红哥！那不是王成和桂花姨夫吗？”王秀芹扭头看着旁边的王桂珍。咱们回家还是这么回事。”
    “走下去看看。”王玉下了自行车，他搬着自行车放到河套岸边，让自行车躺在岸边睡觉。
    王秀芹抬着另辆自行车，也放到草岸边，她和王桂珍顺着河套岸边，向前走着。
    李二麻子拉上鱼网，用手拿鱼网脚，在鱼网脚下露出活蹦乱跳的小鱼。
    “姨夫！姨夫！把你鱼网让给我撒一网。”王玉红在李二麻子手里接过鱼网：“看我的！姨夫。我也学学。”
    “你会撒网吗？”王成站在岸边：“耽误咱姨夫打鱼。”
    王玉红两手掐着鱼网网脚，半旋着身子，猛得转到水面方向，狠狠地把鱼网扔了出去。
    鱼网打着旋风，飘落在水面上，在水面飘着鱼网，在脚跌出孩子的气盛。
    “玉红哥！”王秀芹走到岸边的洗着手：“看看你这网鱼能打几家。”
    王玉红弯腰慢慢地拽着鱼网绳子，随时看着鱼网里面的动作，然后再拉到岸边。他弯腰捡着鱼网。王秀拿着点，他说你过可。”
    “看看你撒的鱼网。”王桂珍，但我做学生能加道该怎么能产到鱼：“玉红！咱们还是回去。”
    王成指着王玉红：“你看看，这些网里能当成重头大事呢？”
    王玉红接着顺，他烧了三年的纸宝：“这回可好，我就不像鱼夫吗。”王玉红转了半圈，攥着打鱼网扔了出去。
    “玉红哥！你别扔网了。”王成在旁边提着水桶：“你上一网，你才打了三条鱼。”
    鱼网在王玉红的两手中，又被缓缓地拉了到岸边，他把鱼网拉到岸边，抬着鱼网倒着网里的鱼和水草。
    李二麻子接过鱼网，“看着我怎么扔鱼网，身子先转半圈。脚底下有根，站稳后使劲将鱼网撒成圆形饼形，必须把网脚散开。散后抖抖网绳子，让鱼网擦底部拉过来。”
    王玉红点着头：“是这么理，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扔完网，就接着收网。”
    李二麻子拉着鱼网上了岸，在鱼网有那么多鱼，他抬着网脚，分着网里水草和鱼。
    王秀芹拣着鱼，放到王成面前的水桶里：“三千六百行，行行出状元。”
    “姨夫！把小鲜鱼倒入编织袋里吧！”王成拿过尼胧带子，递给王秀芹和王桂珍，他姐妹两个人提着袋子口。
    “王成！别耍嘴！你进不”王玉红指着：“王成！你能不能为人民服务。”
    王玉红站着身子，转过身：“姨夫！让我把袋子里的鱼带回去吧。”王玉红扭头看着王桂珍和王秀芹：“你们俩个不回去也行。给姨夫拣拣鱼就行了。”
    王成指着鱼水桶，他双手拉着拣鱼：“秀芹姐！桂珍姐。你留下帮着我拣鱼。”
    那只淘气的小黑牛又顺着河套跑过来，这里大部分都是没有钱的老农民。
    夕阳下的河套岸边又是一个黄河边公园文化旅游，阳钢之气是男人的目标下，又河套图话，今天的风婆婆？在像着河套图画上的风景线上的准备。
    李二麻子两手攥着打鱼多少里了吗

 第73章 年的大集市

    李二麻子推着小鲜鱼去集市，随之带着焦海燕的三百枚鸡蛋，木推车上一边是鸡蛋，一边是一袋半小鲜鱼。
    焦海燕身穿小碎花黑色上衣，下穿一条筒子裤，脚上穿着千层底布鞋。
    村里赶集的人很多，有买的，也卖的，都匆匆忙忙地在路上走着。
    在大集市上有各地开拖拉牛商贩，他们运出集市市场，到另一个集市场去卖，或者送到县城和公社点去卖，赚取中间的差价。
    王成跟在焦海燕和李二麻子的旁边，他手里拿着一个弹弓，在衣兜里掏出石子，拉开弹弓向树上的小麻雀打去。
    啪嗒一声，小麻雀落在李二麻子的推车。
    焦海燕用手指着王成的脑袋，向前迈着步：“你啊！把心放在学习上能行吗？你玉林哥也懒得教你，他说你不听话。当时是会了，过一天又忘了。你拿弹弓怎么忘不了了呢？”
    后面走着路的李长贵：“忘了拿弹弓，孩子就真傻了。小孩子都是淘气的玩，越淘气的孩子越聪明。你就是拿我弹弓，让我瞄一年，也打不上麻雀。”
    “奥！是长贵哥！”焦海燕扭贵头看着李长贵：“到集市上买点旱烟抽。二辉！你在哪里买的旱烟。”
    李二麻子推着木车：“杜光头那里，杜光头就是有点怪脾气。你别问价。你问价格，他就狠要价。他耳朵好使的很。”
    “杜光头的烟是好抽。但他卖的死板。”李长贵夹着一个旧书包：“我琢磨着今年种点旱烟。买点旱烟种，撒上就长出苗。上点大豆和磷肥什么的，就好抽。”
    “我可种不了旱烟。”李二麻子的两腿快步走着：“咱老百姓，不能都样样种，你种了旱烟，我就以后买你的旱烟。你有时间。”
    到集市边上，这里是卖鸡蛋片区。
    李二麻子放下推车，在木推车上提下两大篮子柴鸡蛋，放到一旁。
    焦海燕站到两篮子鸡蛋里面：“你进去摆摊吧！让王成给你看着摊和车子。”
    李二麻子弯腰推起木推车，向卖鱼的片区走去。来到卖鱼的一个铺着两片塑料袋子的摊前停下来。
    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伸出手：“李二辉！先把摊位钱交了。不多，三块钱。不交摊位钱，就让别人占了。”
    “大姐！让我摆上鱼才交行吗？”李二麻子把推车的袋子里的鱼倒出来。然后在口袋里掏出三块钱：“大姐！给你钱。”
    中年妇女把钱放到衣兜里：“以后这鱼摊就给你留着。因为咱们是邻庄，有你占的摊位，没有别人占的摊位。谁都要交钱。我得给这些摊位打扫卫生呢？在我家门前就是我收钱。”
    王成站在李二麻子摊前，蹲下身子：“卖鱼啦！鲜嫩鲜嫩的小鱼！”他用小手扒着。
    一位老汉走过来，蹲在鱼摊前：“小伙子！我就要小鲫鱼，其他鱼不要，来五斤就行。”
    李二麻子站起身，在木推车提下鲫鱼袋子：“大爷！这半袋子全是鲫鱼，我知道你是做便方用。”李二麻子把鲫鱼放到食品袋里，用一个葫芦瓢往食品袋里挖着。
    王成坐在旁边看着老汉和李二麻子。有只小猫和小狗闻到鱼腥味，它们凑到木车前。王成拿起木条子向猫狗打去。
    小猫和小狗被王成抽到身上，猫咪咪叫着，小狗嗷嗷叫着走开。
    李二麻子提起托盘秤杆上鲫鱼，低头看着秤杆上定秤小点点，右手向外扒着秤砣：“大爷！五斤一两，给你算五斤，你给我开了秤。给你算三块钱一斤。一共十五元。”
    老汉递过来十五块钱，接过食品袋：“小伙子！脾气好！这个集市就是你这里有小鲫鱼。”老汉提着鲫鱼走了。
    “姨夫！刚才来只猫和一条小狗。”王成坐木推车上：“我给你看着鱼。”
    旁边有卖猪肉大葱蒸包的，热气腾腾的水蒸气蒸屉里冒出来。
    “杜祥明！给我来三个猪肉大葱的包子。”李二麻子站起来，拿着钱递给杜祥明：“来三个就行，给我外甥吃。”
    “好来！”杜祥明递给三个猪肉大葱蒸包：“吃了再拿！不拿钱也照样吃。我和那个小孩子哥哥是同学。再送给你一个包子。”
    李二麻子接过猪肉大葱的蒸包，回到鱼摊上，伸手递给坐在木推车上的王成。
    王成接过猪肉大葱蒸包，在里面拿出一个蒸包子吃着。
    一位年青走过来，他蹲在李二麻子鱼摊前：“大哥！你这小鲜鱼批发卖吗？”
    李二麻子打量着青年人：“小伙子！你要多少？你是另卖去，还是做别的用。”
    年青人伸手扒着小鲜鱼：“我要的量大，每天得要六十斤。你得给我把小鲜鱼捡干净了，贵我点钱不要紧。我做油炸鱼酥鱼卖。”
    “小伙子！你多少钱要？你说个价。”李二麻子蹲在摊前，掏出纸烟，递给年青人一支，掏出打火机给年青人点烟：“不能下三块钱一斤。你也知道，我打这六十斤小鲜鱼得半天时间，再给你捡干净了，也需要时间。”
    “那就两块八毛钱一斤。”年青人抽着：“我在这个集市买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好长鲢鱼。”
    李二麻子抽着烟，看着年青人：“三块钱！是最低价了。要的话，到张王庄，我家里去拿。这些鱼我先卖着。”
    年青人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掉：“好！咱们就这么定，三块钱就三块钱。明天中午去你张王庄拿鱼。”
    “小伙子！你得先交点定金吧！”李二麻子站起来：“我把鱼给你收拾干净了，你不要了，我怎么卖呢？”
    年青人在口袋里掏出五十元钱，递给李二麻子：“我到张王庄找谁？你姓名。”
    李二麻子指着蒸包子铺老板：“杜祥明！咱们可以让他做证啊。我不可能为了你这五十块钱不卖鱼了。”
    杜祥明在远处：“我看到了。小伙子错不了。我的摊位能跑了，我的房子能搬走吗？我就是这个集市村的。”
    “那好！”年青人握着李二麻子的手和杜祥明的手：“这样不就得了。咱们明天见。”
    “到张王庄！就找李二辉！”李二麻子指着转身想走年青人：“我明天中午在家。”李二麻子松开年青人的手。

 第74章 发财（一）

    年青人离开李二麻子鱼摊后，鱼摊上买鱼的人多了五六个人。
    王成坐在木推车上给李二麻子看着木推车上的鱼和摊前买鱼的人。
    “给我来三斤长鲢鱼！”中年妇女蹲下身体，往秤盘上捡长鲢鱼：“我先来的话，你们可以捡到食品袋里。”
    其他人买鱼顾客往食品袋里捡着小鲜鱼。
    “不要争！鱼有的是。大姐们！我送你点鱼就行可以。”李二麻子扶着托盘秤杆子：“你这秤盘里的鱼三斤半。十块五毛钱，收你十块钱就行了。”
    中年妇女掏出十元递过去，随手拿着食品袋，她两手挣着食品袋口，让李二麻子把鱼倒入食品袋里。
    李二麻子把钱装进口袋：“大姐慢走！到家吃不了，放上点盐。”
    老太太拿食品袋，把鱼放到秤盘上：“小伙子！你麻利些，我等着回家给闺女炸鱼吃呢？”老太太崔着。
    “大娘！这就来了。”李二麻子左手提着秤杆秤：“大娘三斤鱼，就给我就九块钱。我再给打上几条小鲜鱼，高高兴兴地回家给女儿炸鱼去吧！”
    杜祥明站在蒸包摊前：“热乎乎的猪肉大葱包子，一块钱一个了。皮薄肉馅大。”
    “卖小鲜鱼啦！就剩下这点了。”李二麻子嘴里喊着：“小妹妹！你这些二斤半，我收你七块钱。让你五毛钱。”
    “谢谢叔！谢谢叔！”小姑娘在掏自己的口袋，掏出六块钱。其中一块钱找不到了：“叔叔！我记得是七块钱的，那块钱硬币找不到了。”
    “别哭孩子！”李二麻子把鱼递给小姑娘：“回家给爸爸妈妈吧！叔叔这鱼送给你的。拿着你那六块钱买个学习本吧！多么孝顺的孩子啊！”李二麻子把钱揌给小姑娘。
    杜祥明走过来，指着小姑娘：“这孩子给她爸爸爷俩过日子。她妈妈和别的男人跑了。这是我村的。”
    “唉！我经济条件好，就要帮助她。”李二麻子望着走的小姑娘：“唉！多可怜的孩子！”
    “小伙子！给我秤秤这些鱼。”一位五十多岁阿姨蹲着身子，身穿一身新买的衣服，柱着拐杖：“这是多钱的？”
    李二麻子提着秤杆子：“阿姨！五斤重。十五块钱的。把鱼带好。”
    五十岁的阿姨从钱包里拿出十五块钱，伸手向李二麻子递去。
    杜祥明递过一支烟：“二辉！你的生意不错啊！我卖肉包才卖多少钱。赶上我卖钱多了。”
    焦海燕挎着两个竹篮子走过来，走到李二麻子摊前：“二辉！你卖的不善精。快卖完了。我把竹篮子放到车上，去里面买些菜吃。”
    李二麻子接过竹篮子，放到身后的木推车上：“王成！你留这里，还是给你妈去。海燕姐！我下午还要去水坑和河套里打鱼去。给你三十块钱，到里面买点菜和秤二斤猪肉吃。让桂花养养身体。”
    “好的！”焦海燕接过李二麻子手里的钱：“你卖完鱼！在大集市口等着。我买点菜就到卖鸡蛋地方等就行。”
    杜祥明又检了十五个猪肉大葱蒸包，送到李二麻子身边：“把十个包子装一块，把另五个包子装一块。”放到李二麻子身边。
    李二麻子掏钱给杜祥明：“杜哥！给你钱的，在你门前摆摊已经够我的了。”
    “拿着吃去吧？”杜祥明抬头看着自己的门店面：“也就混口吃的。这个村没有你村地多。这个村，如果没有这个大集市来点收入，地又少，那就完蛋了。这不散集了。”
    “祥明哥！明天那个年青人要来，你就带他去找我。”李二麻子拿着年青人五十元定金：“我明天给他捡干净六十斤鱼，他不去的话，这五十元也就别想要了。”
    “可不是白！二辉！你我是邻庄，我能向着他。”杜祥明拍着李二麻子的肩头：“只要你打上鱼，在家里就能卖了。多余再到集市上去卖。你鸿运当头啊！发财星照到你家门口了。”
    中年妇女在房内喊：“祥明！该吃中午饭了，你吃啥？我去炒点菜和去鰧干粮。”
    “过一天说话，我妈叫了。”杜祥明和王玉林是中学同学，他回村里当记工员，王玉林去海滨市上师范大学去了。杜祥明转过身，迈着步子离开：“下次再聊。”他消失在蒸包店门口。
    焦海燕提着芹菜、菠菜、芫荽和三斤猪肉在竹篮子里：“下午没事，给你姨夫去打鱼吧！白吃你姨夫买的猪肉大葱包子。”
    李二麻子往木推车收拾编织装鱼袋，把托盘秤和猪肉大葱包子放到竹篮里：“这些多的，拿回家给桂花吃！怀孕需要营养。”李二麻子收拾完，弯腰驾起木推车，拐回推车头，向来的鸡蛋集市口走去。
    王成坐在木推车上车，让李二麻子推着，他两只眼睛盯着李二麻子和竹篮子里的包子。
    到了家，李二麻子把木推车放到院内。
    焦桂花在房内拖着大肚子走出来，到了木推车面前：“今天卖的怎么样？”她拿起木推车的竹篮子。
    李二麻子伸手提着竹篮子，扶着焦桂花：“别家老婆大人，我这样的大年龄男人，好不容易有个后，你主要是把孩子怀好，一切有我干。”
    焦桂花拍打着李二麻子的脊背：“我可没有那么娇气，这不让干，那不让干，得让我活动血液循环吧！我其不是猪了吗？”
    李二麻子提着竹篮子，在焦桂花脸上亲了一口：“老婆！找到你是我最一生最大的幸福，孩子是你给我一生最大恩惠。在让孩子这个恩惠中做牛做马无怨无悔！”李二麻子提着篮子走着。
    到了房里，焦桂花坐在八仙桌的前的木椅子上，拿着李二麻子买回的猪肉大葱包子吃着。眼睛里流露出幸福感和甜蜜感。
    李二麻子扎上围裙，拿着菜到了饭屋，手头麻利的将芹菜叶摘掉。放到洗菜盆里洗了两遍，扔到菜板上，抄起菜刀，斜着杈切着芹菜。然后拿出集市上新买的猪肉切一块，切成肉片片准炒芹菜用。
    焦桂花站在厨房门口?着李二麻子在切菜和炒菜。

 第75章 发财（二）

    李二麻子摆上饭碗，端上炒的芹菜，拿焦桂花拿上馒头，盛上小米汤，放到焦桂花面前。
    “二辉！你下午还去打鱼吗？”焦桂花坐在木椅子上，夹着芹菜吃着：“快过麦了，咱买了拖拉机和小型收割机，你找个人给按上，一回生，二回熟，看看人家是怎么按的，自己再卸下来，几次按装不就会了吗？”
    李二麻子咬了一口馒头，夹着芹菜吃着，听着焦桂花的话：“桂花！今天下午是不行的。在集市上定出去六十斤小鲜鱼，人家搞炸鱼卖。咱家还有十来斤，在水盆里呢？人家明天来咱家取，还交了五十块钱的定金。”
    “二辉六十斤小鲜鱼有一些呢。”焦桂花喝了口汤：“是不是又答应把鱼给捡好，那样更费时间。”
    “哎！已经把定金收了。”李二麻子吃着菜，喝着小米汤，仰着脸：“包铺的杜祥明在中间做说事人，祥明又是玉林的同学。有海燕姐和会明哥都在那里，收了人家定金，不好再说了。”
    吃饱饭后，李二麻子叫着王会明和王成来村庄外的河套里。
    “二辉！你就别停着了。”王会明指着河套里的流水：“只要撒网就有鱼，慢慢撒网打着，看看今天下午能打多少。”
    李二麻子在木推车拿下网，那木推车直接推到河套水边，独轮木推车方便灵巧，推东西多。他两手攥着鱼网，向背面转动着身子，反转回去猛地把鱼网撒向远处水中。
    王成拿着水桶跟着李二麻子：“姨夫！你拽绳子收网啊！多打几次网，不就鱼多了吗？”
    李二麻子左手拉着鱼网绳子导右手，接着又是右手导左手，来来回回导着手把鱼网拉到岸边，而后把整个鱼网拖到岸上，右手拿着鱼网脚抖着网里的鱼。
    王成提着水桶，蹲下身子向水桶里捡鱼。
    “二辉！还真有鱼呢？”王会明把木推车向前推了几米，然后又走到李二麻子面前：“行！一网有二斤来鱼。今天下午四十斤鱼不成问题。”
    李二麻子抖着鱼网：“晚上还得给捡出来。”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王会明：“会明哥！你晚上没有事，坐在蜡烛下，给我把鱼捡好一半。我买了一包蜡烛。抮鱼用的，明天来了，就说不给他抮鱼了。”
    王会明帮着王成提水桶，他看着李二麻子晃着身子撒网：“你打鱼卖钱。你海燕姐卖鸡蛋还卖了一百多块钱呢？”
    李二麻子收着撒出去的鱼：“你和海燕姐！以后不如多养些蛋鸡，一个蛋鸡也是养，一百个蛋鸡、一千个蛋鸡也是养，那样慢慢扩大养殖量。”
    王会明挥着手势：“二辉！你说的很有道理。慢慢地扩大养殖数量。咱挣了钱就盖鸡棚子养殖，撒养变做圈养鸡，不是一样下蛋吗？”
    “爹那样好！我就能天天吃鸡蛋了。”王成帮着李二麻子拿着圈好绳子圈：“我姨夫打鱼不是挣钱了吗？”
    肖丽红赶着几只山羊跑到河套边，羊群围着李二麻子和王成转着。
    “去！去！这大公羊！”王成拿着脚去踢大公羊，而大公羊反过头来，对着王成的屁股顶了过去。大公羊把王成顶上河套岸上：“他奶的！还敢顶我。”
    肖丽红捂着肚子笑着，指着王成：“把你的鱼手放到羊嘴上，羊嘴怕鱼腥味了。你越踢它，它越顶你。”
    “丽红！你还笑呢？你也不管你那只大公羊。”李二麻子拉着网上了岸边：“这只公羊一百四十五斤，力气大的狠呢？”
    肖丽红杨起鞭子在羊群里打了几鞭子：“红羊头！过来！又不听话了。”
    那只大公羊转过头看着肖丽红，跑到前面去啃草。
    “你这个坏婶子！”王成提着水桶走到李二麻子身边捡鱼：“金柱婶！我回家就收拾你这只大公羊去，定我一屁股羊毛。”
    “会明哥！你今天头一次给二辉哥捡鱼。”肖丽红走下河套，去看水桶里的鱼：“看来！二辉哥没少打鱼。金柱说了，你今年开拖拉机的事，他和会明哥全包了。三顿饭管吃吗？”
    李二麻子转过身子，猛地反回身子撒出鱼网：“管饭！只要拖拉机不出毛病，二十四小时工作收割小麦。到时候，我把小鲜鱼一油炸，休息时，小酒一喝，躺下就睡着了。一天五十块钱工资。你家活随便用车，用车免费。得自己加油。”
    “金柱婶！你快去赶你的羊。”王成指着前面的小麦田：“羊吃麦了。”
    王会明望着李二麻子的鱼网：“二辉！我刚才看到网下放了一个花，是不是鱼网下有个大鱼。”
    李二麻子拉着鱼网绳，向水上抖了抖：“是比上一网重了些，我怕是玻璃瓶子之类的东西。”他拽着鱼网绳子。
    肖丽红快步跑上河套岸边，扬鞭子朝着啃麦棵的羊打去。
    李二麻子把鱼网收过来，拉到岸上，鱼网里网了不少的小鱼，还有一条黄鳝鱼：“二辉哥拿水桶来！我抓着鱼网把黄鳝放到水桶。我抖网，黄鳝就跑了。这条大黄鳝够咱们一顿饭钱。”
    “姨夫！这条鱼叫黄鳝鱼。”王成伸手想去动动：“姨夫！他头前那两个鱼翅，会不会割手呢？”
    “是的！别动它。把你手割破。”李二麻子扭头?了一眼在河套岸边坐着的肖丽红：“羊官不好当，羊是带腿的，哪里有吃的哪里跑。”
    “二辉哥！你家嫂子到几月份生娃！”肖丽红又站来，走着过来：“她不是十一月的吗？到八月份准能生了。”
    “不知道是几月怀的。”李二麻子向河套里撒着网：“到医院查了查，医生说是孩子六个月了。今年啊！我要靠丽红妹给帮忙干活了。”
    “没问题的！”肖丽红杨着鞭子：“你二辉！有车、有房、打着鱼，已经是咱村里拔尖的福裕户。”
    “不干不行啊！”李二麻子右手导左手，左手导右手的，来来回回收着鱼网：“银行贷款！也是最高的，买了拖拉机还没有见收入呢？过日子，就为钱在奋斗。”

 第76章 收麦（一）

    王玉林星期六、星期天回家里帮助父母干农活，也帮着玉红和桂珍高考后的等待成绩以安慰。
    一大早上，王玉林戴着草帽拿着镰刀去小麦田里，他望着棵粒饱满，麦穗很大的小麦，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焦海燕拿着镰刀，弯腰割着地头前的小麦：“玉红和桂珍！把割的地头小麦抱到一旁。别耽误你姨夫开拖拉机收割小麦。”
    王会明坐着李二麻子驾驶的拖机来自己的小麦田：“二辉！停下拖拉机，让我和金柱下去啊！”
    肖金柱和王会明在拖拉机上蹦下来，手扶着拖拉机。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拐进王会明的麦田，然后往倒了一下拖拉机，打开前面收割机转动镰刀轮齿，放到里地面五厘米处，停住升降板杆。加大脚油门，向前行驶着。一米三十厘米的小麦割倒，被收割机传送带，送到右手地边一排。
    肖金柱看着小型收割机：“他奶的是定五个一起排着割的小麦，机器是一股劲，割得是整齐。”
    李二麻子停住拖拉机，他在驾驶座上走下来，在后面走到前面看着割麦杆茬口，和传送带小麦的成行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又走上驾驶座，驾驶着拖拉机前行。
    焦海燕笑着：“玉林！得感谢你小舅！是你小舅带头，让你叔拜舅出面贷款买的这台拖拉机。也是在帮助你桂花姨。”
    “基本定下来了。割一亩小麦十二块钱。”王会明拿着割下小麦：“碾一小时麦场粒十元。前六天我们大干一场，让拖拉机二十四小时不停。只要有人用，我就给人家割小麦。”
    肖金柱拉着王会明的手：“割完你的，就割二辉家，先把咱三家小麦割了。让我媳妇和会明嫂子她们合伙干去吧！先二辉家干行吗？”
    “我看行。”焦海燕拍着胸脯：“今年我家劳力多，玉林上班了，能回家帮助干活，玉红和桂珍刚高考完，他们不干活干嘛？”
    一会时间，李二麻子割着另一边小麦迎了回来：“金柱！会明哥！你玩机器活，前面镰刀别放太低。如果割上东西，或者倒伏小麦，粘住镰刀齿轮。你们一定要把镰刀转动机停了。再去操作，停了转动操作安全。”
    “肖金柱！看见了吗？会明哥的麦穗特别大！”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棵粒饱满，麦穗大就增上产去了。”
    焦海燕在指挥着孩子们打捆捆小麦，她弯下，右手拿着镰刀，朝着割倒打小麦铺，镂到面前，攥住一把小麦穗头下部，双手一拧两圈，把小穗头压在分成两小麦杆，小麦杆顺着小麦杆铺，从两头向底部中间掐去，借着麦杆捆绑的掐力，翻过小麦捆，把小麦捆杆，合成一起，紧紧拧成劲，掖在麦杆捆的一旁。这样捆成的小麦捆百扔不散架。
    王玉林也学着焦海燕的动作捆小麦。他捆的小麦个头小一些：“你俩会了吗？难道比考大学的题还难。”
    王玉红和王桂珍学着王玉林的样子学会了，孩子干活就一阵活。捆了几十个小麦捆，他们的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
    半小时过去了，眼见王会明的麦田的小麦被割倒一片。
    肖金柱在小麦半截地里面，坐上拖拉机驾驶座，开着小型收割机割着小麦。
    李二麻拿出一个小笔记本递给王会明：“会明哥！早上！长贵叔就给我打招呼了。现钱十一块钱一亩地。佘账单到秋后十二块钱一亩小麦。你拿着本字记着账。咱村里谁有多少地，你们当生产队干部都明白。不行就舍着，秋后你我哥俩去每家每户收割小麦钱。”
    在王会明麦田地头扎下一辆自行车，王利达放下自行车，步行着到了李二麻子面前：“会明哥！割着你家小麦呢？二辉今天能把我五方地里的小麦了割了吗？我给你现钱。现钱也是十二块钱割一亩小麦。”
    “看在利达哥以前照顾我份上。”李二麻子指着一方一地和二方地：“利达哥！早也到到第二天早上了。他们都排着队呢？怎么排的号找会明哥！”
    王利达在口袋里掏出纸烟递给李二麻子和王会明：“我要人工哥得三天，还累的臭死。机器割麦子是快。你哥俩看着下半夜给我割了点小麦就行。”
    李二麻子抽着烟：“没钱也收割小麦。利达哥！放心吧！明天早上，一定开你割完。不就是三亩小麦吗？”
    王利达掏出三十六块钱。递给李二麻子：“把钱给会明哥吧！他记账管钱，我没上过学，不会写名字。”
    那时柴油价格两角四分钱一斤，柴油价格便宜，对于一亩地收十元钱是正常价，也是大众价格，没有做生意的思想，只是挣点钱就行。
    “哎！二辉啊！你是张庄第一台机械收割机。”王利达抽着烟，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李二麻子：“你这小子，你以前打光棍时，家里衣服脏兮兮的，一身衣服穿一年，不知道洗洗。有了婆娘！在村里出息了，风光了，能抬起头走路了。”
    焦海燕扎着小麦捆，弯着腰忙着，扭过脸去：“利达啊！人在变化，无酒不成席，家里无女人成家，无男人也不成家，有上亿个和睦小家庭，组成和睦相处的大家庭。那么就是国家。二辉！你利达哥！困难的话，那割小麦的钱，就收免了吧！”
    王友利、李长贵、马玉良、王会先走着来到焦海燕的田地里，朝着李二麻子走来。
    肖金柱驾驶着拖拉机，在收割着小麦，一刹那时间，肖金柱脸上和身上全是收割麦的灰尘。
    李二麻子走到焦海燕面前：“姐！从今天开始，你给我们三个人做饭和送饭，等会我把那些小鲜鱼拿到你家里，不能指着桂花做饭了。”
    王友利在李二麻子给焦海燕说话的时候走到他们面前，几个人都站在焦海燕和李二麻子面前。
    “你们家的小麦也是等着收割机割。”焦海燕指着自己的小麦：“我家十多亩，个把小时就能割完，割完二辉和金柱家的，才能过去给你们割，上午九点之前，肯定能给你们割上小麦。”
    王玉林捆着小麦，他直了直腰：“妈！你要和桂花姨学学，思想看远一些，这不这拖拉机贷款买着了。只要能见收入挣钱就是好的。”

 第77章 收麦（二）

    在晚上时刻，王会明和肖金柱两个轮流驾驶拖拉机收割张王庄地里的小麦。
    有用拖拉机联合收割机割的，也有用人工合的，用人工割的小麦田是无法用拖拉机收割。
    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在王会先的地里收割着小麦，从早上来到麦田，柴油机还没有加柴油。
    李二麻子用木推车推着两桶柴油，放到田间地头边。他向割着小麦过来的王会明挥着手。
    “二辉哥！是不是拖拉机该加油了。”肖金柱的眼睛里全是灰尘，耳朵里、鼻孔里、脖子处扎着毛巾已经成为黑色：“干这活，不用抽烟就够呛鼻子得了。”
    李二麻子在木推车上提下柴油桶，木推车上提包里放着手电筒和几节电池：“金柱！你和会明哥回家吃饭。我来收割小麦，在十二点后再来替我。今天是第一天，怪累的，回家洗洗身上，要不到河套去洗洗。吃饱就回家休息睡觉。”
    “没事的！”肖金柱拍着胸脯：“二辉哥！咱三个轮着休息，你不能累趴下，有我和会明哥多干会。”
    王会明踩着拖拉机油门，柴油油??当而??当地响着，他把收割机开马路面，摘下档位，柴油机灭了火。王会明在驾驶座上走来，腿脚本不好使唤，他双腿点着离开拖拉机。
    “会明哥！你还能行吗？”肖金柱指着王会明：“会明哥！怎么蹦上了。”
    王会明扶着拖拉机站着，摇着头：“没事！我腿有点麻了，踩离合器，和踩油门、刹车不成问题。二辉你吃饭了。是该加柴油了。”
    李桂芳紧靠着王会先的麦田，她带着两个孩子，在麦田里弯腰用镰刀割着小麦。
    “妈！咱这十几亩小麦割到什么时候呢？”李桂芳的二儿子，王友晶抬头看着王会先家的小麦马上收割完了。
    李桂芳看了一眼丈夫：“你我又有老人，钱在哪里来。各处都需要钱呢？”
    李二麻子提着柴油桶来柴油机前，戴着手套拧开柴油机的加油盖，柴油煎面和上面全是土灰。弯腰捡起加油露抖，放入柴油机的加油口内，提起柴油桶，慢慢地响柴油机里加着柴油。
    王会明拿起李二麻子拿来的水桶，拧开水桶盖，向自己的嘴里喝着白开水。
    王会先看着王会明乐着：“会明哥是真渴了。一气喝了那么多水。”
    “我现在不渴了。”肖金柱指着王会先的水桶：“你那水桶光光了，水让我喝了。”
    “喝就喝了白！”王会先转过身望着割倒的麦田：“我把小麦凉凉，田地里面积大，运到场院里那小面积，也是凉着和晒着。这下我就放心了，只要麦子放倒了就收了。”
    李桂芳走到李二麻子拖拉机面前，围着拖拉机转了一圈，没有说话离开了。
    李二麻子加着柴油看了一眼李桂芳，接着扭回头看加油的油桶，在油桶里流着清汤篮色的柴油，篮色是太阳光反射的原故。
    王会明?着李桂芳：“桂芳姑！你有事吗？有事尽管说，你在娘家门上落户，也是当儿子的责任。咱们都是一个生产队的。割小麦没钱也过麦，要不先赊账，你割了多少亩小麦给你去掉。另算不行吗？”
    李二麻子加完柴油，他把柴油桶放回木推车上。然后拿着柴油机起动摇把子，把柴油机摇着起动了。扶着挡泥瓦，坐上驾驶座，抬起前收割机，挂上倒档位向后面倒走着。
    王会先跑到地头，抱起一旁小麦堆，放到另一堆上：“我看到这堆小麦挨事了，你在倒车。”
    “没事的会先！”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倒走着，随后向左打着方向盘，踩着离合器，挂上前进档位，放下前面手机镰刀轮处，打开转动的镰刀轮。向剩下的小麦割去：“也就摘摘档，和挂挂档的事。小心意嘛？”
    王会明和肖金柱在麦田中间站着。王会明一瘸一拐地站在前面等着李二麻子割着小麦过去。
    李二麻子拖拉机割到王会明站的位置停下：“会明哥！你带着金柱回家吃饭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回家你们休息。十二点以后再来。”
    “哎！我给你说件事。”王会明伸手指着李桂芳的小麦田：“上门落户女婿不容易。咱行行好，把她这份麦子割了吧！把她割的小麦给去除来。多半亩小麦，少半亩小麦对咱来说是小事，她刚才你面前没有好意思开口。”
    “那好吧！”李二麻子微微一笑：“我回来顺着他的麦田割回来。”李二麻子挂上档位向前割着麦子。
    王会明一瘸一拐地走到李桂芳麦田，站在她面前：“小姑！我给二辉说了。他割过去，回来就在你麦田里割着回来。”
    李桂芳拿着镰刀：“友成！快到那面地头割割地头小麦，让二辉好拐拖拉机车头啊！”
    李桂芳老公和王会成起身向麦田的另方向地头走去。
    “那么你忙！”王会明拍着自己的腿：“我本来腿就瘸，这下更瘸了。没有办法，孩子都上学，都得花钱啊！”
    李桂芳直起腰，手里拿着镰刀：“可也是的，你比我更难受。孩们上出学挣钱就好啦。你等等，我去地头给你拿拐杖。还是柱着你的拐杖吧！”李桂芳到麦田前给王会明拿过拐杖。
    “谢谢小姑！”王会明柱上拐杖，?着肖金柱：“走吧！回家洗洗，也就黑天了。十二点钟，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
    肖金柱点着头：“好！会明哥！听你的。你经验就是多。”肖金柱看着远去的李桂芳。
    “没有办法的办法。”王会明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顺着小麦行距走着：“为一个人不容易，要是得罪一个人容易，做人吗？且容人就容人，人有成人之美，人有容人之美。做事情不能一杠子打死。”
    肖金柱拿出烟，递给王会明：“会明哥！你说的对！有东西是好事，但也得罪人，差不多过去就是了。我也常常在想，在你会明哥心里，再大的事也不是迎忍而解了吗？我和丽红常常说，要学习的你做人和做事风格。”肖金柱给王会明点上烟。

 第78章 收麦（三）

    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到了五方麦田地。开进王利达麦田内，挂倒档，停住拖拉机割着麦子。
    肖金柱在一旁抱着割下小麦，把小麦抱到调车头不挨事的地方。
    “好啦！金柱！车能过去就行。”王会明向右打着方向盘，驾驶着拖拉机割着小麦。割到拐角处，友挂上倒档位，走了几米，又向左打方向盘，挂上前进档位，放下前面收割机，割着小麦：“好啦！这就走入正道了。这王利达，在生产队里习惯了，吃大锅饭不行了，自己动手劳动，才能丰衣足食！”王会明驾驶拖拉机割着小麦。
    五十多岁的王会明，他坐在拖拉机上，灰尘满天飞、眼睛瞪的流圆，看着前面收割机，不劳动哪里来的收获啊！
    “会明哥！你割完王会利达的小麦田。你休息一会。”肖金柱跟随着拖拉机向前步行着：“岁数不饶人啊！你也是在为孩子们生活在硬撑着，为了生活都在奋斗。”
    王会明乐着：“谁让我要这么多孩子来，我生了孩子，我就养活着，还能让别人给你养活。孩子最基本的吃饭和穿衣服，再就懂事读书，书本费、作业费、校服费等都得掏钱买。只有拼命挣钱啊！说实话，金柱兄弟！我也累。”王会明驾驶拖拉机收割王利达的小麦。
    从远处隐约能看到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向这边走来。肖金柱望着骑自行车的人，看到王利达拿着水桶，镰刀等物品来小麦田边，把自行车扎在地头边。
    “我还认为你不会过来呢？”王利达走进自己家的麦田：“金柱！你眼睛是红的！为了收割麦子没睡觉吧！”
    肖金柱站在麦田里：“睡觉了，但是没睡够。你与会明哥一起工作那么久，你应该知道他的脾气，倔强和果断。他说来，能不来吗？”
    “是的！”王利达拿着烟递过去，放在肖金柱手里：“咱们都是一样的，你比我强。我现在光棍一个，家里有老娘，地都分到户里，谁还搭理我这个队啊！”
    “利达哥！争秋夺麦，你知道的。”肖金柱指着王会明：“会明哥！一瘸一拐的不是在干活吗。还学会了开拖拉机，一个五十几岁的人学会开拖拉拉，也是下了老本的。不学习停在原来位置，就没有进步。他从半夜十二点到现在，七个小时了，还没有吃早上饭。不容易啊！”肖金柱抽着烟。
    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割着麦秆，机器声、麦秆唰唰声、使他不敢走神。他割着麦子，走到王利达位置，扭头看了一眼王利达，点了点头就过去了。
    在二方地里，王长埂还是赶着车，在装麦捆。往牛车上挑着麦捆。
    “长埂爷！别着急！”焦海燕站在牛车上：“你那点麦子，收割机一会就割完。我海燕还能说了算。先把二辉家的小麦拉回场院里。”
    王长埂挑着麦捆：“我着什么急，我自己割那麦子，也得三天，连捆就得四天。”王长埂向牛车上挑着麦捆。
    王玉红拿着钢叉也往车挑麦捆：“老爷爷！有我呢？我帮你捆麦子。”
    “那赶好啦！你们这些孩子长大了。”王长埂乐着，穿着蓝布褂子，敞着怀，头上戴着草帽：“好孩子！有你这话，老爷爷就高兴。”
    李二麻子起身拿着饭，朝着地头边走去：“海燕姐！我推着柴油和带着饭去找姐夫了。给他们送饭去。”
    “去吧！二辉！”王长埂拿着钢叉插入小麦捆，撅起来扔到牛车上：“干半宿活了，也该让他们吃饭了。挣钱也要珍惜生命啊！”
    “是的！长埂爷！”李二麻子推着木车上的柴油桶和带着饭，向五方的麦田走去，步行几里路也得半小时。
    到了五方麦田地，拖拉机已经进入李志的麦田里割着小麦，他把木推车放到地头，向麦田里走去。
    王利达抽着烟走过来，戴着草帽：“二辉！给你姐夫俩个送的什么好饭。”
    李二麻子指着地头上的木车：“能有什么好饭！有油炸鱼，有个西胡??炒肉片，拿着一桶开水，包裹里有馒头。还有几棵大葱。我会明哥爱吃葱。”
    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到了地头处，他停下拖拉机。拿着下拐杖在拖拉机上下来：“我也该喂喂脑袋了。金柱吃饭，让二辉割会！利达来，一块吃点饭。”王会明柱着拐杖走了过去。
    “利达哥！你吃饭了吗？”肖金柱坐在麦秆处，盘着腿拿起馒头，又拿着一条油炸鱼吃着。
    王会明先擦擦手，把手上的灰尘擦了擦。伸手拿着馒头，扳开馒头，把两条油炸鱼夹入中间，在一旁拿着一根葱吃着。
    李二麻子把拖拉机开到地头前停下，让机器息火。拧开柴油桶盖和机器加油盖，放上加油露斗在加柴油。
    “二辉！你一小时也得二斤多油吧！”王利达看着柴油桶：“咱这麦田割完，也得用些柴油。你准备柴油了吗？”
    李二麻子加着柴油：“我准备两大桶柴油。够用的，随便这机器喝，不喝油拿能挣钱呢？”
    “二辉！你得看机油该加吗？”王会明吃了一口大葱：“缺机油把火塞和连杆，钢筒子烧了。我和金柱保证不缺散热器不缺水循环。”
    李二麻子加完柴油，他拿着嵌子把机油尺拔出来，在驾驶座下撤出毛巾擦了擦机油尺。放入机油尺，又拿出来，放到眼前看着。
    王利达围着拖拉机看着：“这玩意就是喝油的啊。”
    “会明哥！不缺机油！”李二麻子在驾驶座下面，拿出机器起动摇起来器，他飞快地摇转着，打下捡镇器，拖拉机机器就起飞。
    “二辉是聪明！”王利达让开拖拉机，他看着李二麻子打开前面收机镰刀轮按钮，坐上驾驶座，左脚一踩离合器，挂上档位，送开离合器，拖拉机向前走着。王利达好的看着。
    王会明吃着馒头，扭头望着王利达：“金柱！利达也对拖拉机好奇了，我就是在好奇中学会的。”

 第79章 场院（一）

    在收麦季季节，割小麦不轻快，运小麦都是更繁忙的过程。运到场院里，凉小麦杆和麦穗，水份蒸发没有，干成一捏就碎了，才是出小麦粒的时刻。
    在1981年有台拖拉机小型收割机，真是村里人的万幸。一个村不过有一台或者两台小型拖拉机收割机算是不错了。李二麻子，也就占他老婆的光，贷款和借钱凑合着买了台拖拉机和收割机。
    焦桂花在场院里，拿着木杆叉挑着麦杆向远处扔去。
    焦海燕扭头看了一眼焦桂花，她也用肚子顶着木杆杈，木杆杈前面推着麦杆堆，凉麦子杆是个大拖拉人的活。八零后知道也干过此活。
    王玉红和王桂珍也在拿着木杆杈挑着麦杆堆。把麦杆堆从大垛前，推到周围当中去。
    “桂花！你感到不得劲！你就休息休息。”焦海燕推着麦杆堆：“你千万别摔倒和推啊！适当活动一下身子还可以。”
    “海燕姐！没事啊！”焦桂花指着焦海燕：“海燕姐！那时母亲生咱们时不都是在干活吗？到晚上回家了，感觉身体不舒服，到临产时才停止工作，把我们生了下来，我们也不是很好吗？”
    “姨！时代不同！以读书文言文。”王玉红推着麦杆堆：“姨！就拿土地来说，我家小麦是上磷肥的小麦，你看看颗粒饱满，淀粉多出面就多。再看看别人的小麦，小麦颗粒篦细瘪着，出面少。这就是时代的不同，就有不时代的人出现。”
    “外甥！这事我说不过你。”焦桂花指着自己脑袋：“我哪学过化学和物理。基因和分子式，我根本不懂。”
    王桂珍挑着麦杆：“这就对了，我玉红哥又在卖官司，今年不知道我们两考得怎么样呢？”
    焦海燕瞟着他们：“先劳动了再说。不劳动哪来科技。科技也是在劳动中发现的。”
    王会明推着木镂到了场院里：“二辉等会来场院里，我今天和你姐去麦田里播玉米种。让你姐去帮镂。”
    王成在王会明身后露出脸：“我干啥？”
    王玉红扭头看着王成：“你能干啥，拿木杆杈就费劲，能干啥，就是能吃饭。等我回家吃饭时，你在场院晒着看家伙式。”
    “你怎么不抗回家。”王成张嘴：“吃饭干活回来，再抗回来。”
    “你去地里吧！”王会明放下木推车：“我和你播过去的玉米种，有露种子的，你用脚给踢上土。这个能办到吧！”
    焦海燕拉着王成的胳膊走了，学校放麦假两星期，农村学校都放两麦假。
    王成朝着王玉红怒怒嘴，扬起手就是摆摆的意思。
    王会明推着玉米种和木镂离场，朝着麦田路上走去。在村庄和场路碰到了李二麻子。
    “会明哥！上午播我那麦田，还是下播我那麦田。”李二麻子指着推车上的玉米种：“玉林给我买玉米种了吗。”
    “买啦！咱两家也播不了这些玉米种。”王会明放下推车：“让你姐帮牛播种。天气一下个小雨，播上玉米种就会发芽出来。时间可不等人。”
    “那好！你和我姐就去吧！”李二麻子提着水桶：“我拿了桶开水，把场院里的小麦凉好，十二点前，先把咱们的小麦碾他一遍。翻过来晒着，等三四点钟再用拖机碾一遍，好垛麦杆垛。”
    “注意安全！碾小麦别抽烟了。”王会明驾起木推车：“借今年车少，碾麦多劳累一些。挣点钱。”
    “好的！”李二麻子提着水桶向麦场里走去：“二辉！我是几号班，给我碾碾那场小麦。”
    李长贵拿着木杆杈走了过来：“孩子！你家场院里活干不过来，当叔的给你干无所谓。这么好的天，碾完你自己的，给我家碾麦子。”
    王友胜拿着木杆杈：“二辉！还有我的一份，给我排着号。”
    王会先靠着场院路边：“二辉哥！咱哥两的关系，今天无论早晚也要给我家碾了小麦。我家没有牛，就等着二辉哥你了。”
    李二麻子乐着：“好啊！我一个个排号，给你们碾小麦。我开累了，有金柱给你们碾小麦。咱先说了好了，每小时十元，车出外村每小时十五元，外村有亲戚的，都一律十五元，外村赊账。外村十五，碾完小麦就收钱。”
    王玉红挑着麦杆杈，上下来回抖擞着，把小麦杆全部抖擞开。
    “二辉！过来翻场抖擞麦子。”焦桂花拿着木杆杈挑着小麦杆抖擞着：“谁碾麦子！他们中午就会来找你了。”
    李二麻子拿起场院里工具里的木杆杈挑着小麦抖擞着，把小麦杆挑到空中，接着木杈杆去挑，随之就翻了过去。
    李长贵拿木杆杈走到李二麻场院内，顺着李二麻子身边抖擞着小麦杆：“二辉！你这是你的小麦，颗粒这么饱满，小麦穗看出大来了。我挑着小麦杆感到沉颠颠的。”
    “长贵叔！我家的小麦抖擞完了。”李二麻子也感到麦穗头沉甸甸的：“这是会明哥家的。是玉林买来的磷肥和化肥上的肥料。玉林还让咱小麦换种呢？他说秋季再种小麦，换抗倒伏，大穗头一吨小麦种，咱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会明哥是听儿子的。”
    “二辉！你家有拖拉机，你不会到县城去运磷肥和化肥。”李长贵抖擞着小麦：“运到咱村里卖，肯定好卖。为几袋磷肥，我们什么没有，怎么到县城去运啊！”
    “好是好！长贵叔！占成本啊！”李二麻子挑着麦杆：“我拉一车磷肥，得运一百几十袋。得有几千块钱。我往哪里弄这么多钱啊今年收割麦压了我两桶柴油钱，都是临时贷款啊！”
    “可也是的。要不这样。谁家要磷肥。”李长贵抬头望了一眼焦桂花：“你开车给他们去县城运磷肥，一袋磷肥多少钱运费，让他们自己出钱。先让买磷肥的把运费交上。”
    “行是行！”李二麻子眼睛眨着：“还不如拿着破网打鱼自由些。我把拖拉机搭上，别人还说我赚他们运费。我别人嚼舌根。”

 第80章 场院（二）

    李二麻子翻完麦杆场，他扭过头看着焦桂花一眼。
    阳光开慢慢炎热起来，各家各户的村民都是戴着草帽，穿着厚厚的衣服，怕被阳光晒破皮肤。
    李长贵拿出腰间插着的扑扇扇着脸上的汗，夏李来到了，河套下水的孩子们多了起来。
    王玉红放下木杆杈，脱下厚挂子，穿着挎肩背心里，用手擦着脸上的汗。
    “姨夫！咱去河套下河去。”王玉红把褂子搭在肩头上，朝着离麦场院一百五、六十米远的地方，这场院从这面那面有二百多米宽，长三、四百米长，全村人的小麦一起都挤在这里。
    肖金柱驾驶着拖拉机来到麦场里，停下拖拉机，坐在拖拉机上看着李二麻子吃着一根黄瓜。
    “金柱！今天是咱这里集市啊！集市还有人吗？”李二麻子一拍大腿：“这日子过的，今天是集市，咱也去赶集买些菜吃。”
    焦桂花叹一口气：“现在去，集市早散了，一个人顶三个人用，谁在集市停留。也就有卖菜的。”
    候鸟布谷鸟在树上叫着，麻雀在场院麦杆上扇着翅膀，小麻雀摇着头东张西望地看着麦场里每个人，从麦杆缝隙里钻出去，又钻进来，两只小麻雀打着鸳鸯梦。
    肖金柱拿着吃完的黄瓜把子，狠狠地朝着麦杆的小麻雀砸去。
    小麻雀扇着翅膀飞起，落在拖拉机的车头最前端，瞪着眼睛看着肖金柱。
    王玉红拿着木杆杈向拖拉机前面砸去。
    “玉红！你干嘛！”肖金柱在拖拉机驾驶座上蹦下去：“你啊！你瞎死我了，为两个小麻雀这样值吗？”肖金柱眼望木杆杈砸在车，但是木杆杈在车头落下，砸在车前麦杆上。
    “玉红和你姨去赶集吧！”李二麻子掏出钱，递给焦桂花：“多买点菜，让玉红拿着。要不让桂珍也去。你们三个一块去赶集。”
    焦桂花向王玉红和王桂珍：“你姊妹俩个给我去赶集。帮着拿东西，到集市买几杏吃。”
    “好的！姨，我有时间没吃杏了。”王玉红抓着衣兜：“姨！我可没有钱，我现在兜里空空的。”
    李二麻子到了拖拉机前，拿着起动机摇把子，放在机器起口处，右手攥着摇把子转动着，把拖拉机摇动起来。
    肖金柱坐上驾驶座：“还是让我来吧！碾完你的，和会明哥。就去碾我的。碾我的麦子时，你再开。”
    李二麻子闪到一旁，看着肖金柱驾驶着拖拉机，拉着水泥制造的水泥滚珠，在拖拉机后转着和上下转动着敲打着麦杆。
    拖拉机排气筒里冒出一股股黑烟，最后成为一股股白色的烟。刚才车刚起动，没有雾化好柴油燃点律。
    李二麻子拿着木杆杈，围着麦场往里挑着麦杆。
    肖金柱先开始碾着王会明家的小麦。
    中午十二点了，王会明和焦海燕在麦田里播着种。
    “驾！驾！”焦海燕牵着大黄牛缰绳，头上戴着草帽，脖子处围着一条毛巾，脚后跟粘起的土，都已经带到自己的后裤腿上。
    王会明一瘸一拐地跟着木镂后，两只手攥着木镂，左左右右地摇摆着，在后镂脚口，一根拴着镂兜里的铁丝和绳子随着摇摆，把玉米给带镂口处，落在镂脚筒内，坠入土里。
    王成擦着脖子，脸上全是汗珠，光着膀子，外衣搭在肩上，跟着镂看着不好的玉米地。
    “王成啊！再有一镂地就播完了。”焦海燕叫着王成的名：“咱今天上午干的不慢。”
    “可不慢，这大黄牛活好。”王会明摇着镂：“是的！这样干活更快，地里和麦场的活两不误。”
    一只又一只蟥虫在麦杆里飞着，王成蹲下身子，双手捧着向蟥虫扣去，双手往中间一抖，另一只手在四周向中间捏去，捏住蟥虫的整个身体。
    肖金柱驾着拖拉机撵着麦杆，围着李二麻子家的麦杆碾着，一圈又一圈地转着，眼前的麦杆发出闪闪波纹白光，耀眼让人想打磕睡得感觉。
    王会明推着木推车，向麦场里走来。
    李二麻子拿着木杆杈在王会明麦场里抖擞着，翻着麦杆凉着。
    “会明！你把玉米播种上了。”李长贵拿着木杆杈向王会明麦场走去：“这下种上玉米种就放心。下个雨就出来。”
    “不等天下雨。”王会明推着木推车：“打完头一场小麦，让拖拉机撵几天麦。我们抽黄河水浇灌一下。”
    “长贵！还麻烦你来帮忙。”李二麻子挑着小麦：“又不急着压第二遍。”
    王会明放木推车，拿起麦场工具堆里木杆杈，翻着抖擞小麦杆。
    “会明哥！今天是大集市。我打发桂花和外女外甥去赶集了。”李二麻子抬头看看太阳：“今天会明哥就休息休息，摇镂播种不是个轻启活。”
    王成一路小跑着到了麦场院，他走到王会明跟前：“爹！给我钥匙，让我和妈回家吗？你还吃饭吗？”
    “给你钥匙！我把这事给忘了。”王会明掏出钥匙给王成：“回家给你妈说，你姨去集市上买菜了。”
    王成接过钥匙，他又是一路小跑的离开了。
    肖金柱碾完李二麻子的麦场。
    李二麻子放下木杆杈，走到拖拉面前，坐上驾驶座，驾驶着拖拉机到了肖金柱的麦场内。
    “二辉！碾完金柱的，就是我了。”李长贵看着李二麻子点着头：“早碾了麦子，早收了早放心。”
    “可不是白。”王会明挑着小麦：“在生产你靠我，我靠你。地分给你户主。你不种地，地里长草就饿着，你种地好多打粮，你就多享福。种不上玉米，我睡不着觉。就怕下了雨，下了这场雨就是那场雨，连阴天而种不上玉米。”
    “可不是，下了雨，麦杆何时才能干。”李长贵指着碾号的麦子：“麦子面了，就收了，就是簸箕簸也能簸出小麦粒来。在农村可真是喜欢勤快人。”
    肖金柱翻着小麦杆，拍着麦场麦粒：“这就是区别，你家小麦种子好，又上好肥料，浇上水能打亩产千斤。我家小麦亩产三百斤，我家就不够吃。”

 第81章 场院（三）

    在下午五点左右，天空中上了一朵朵云彩，刮起一阵阵西北风，让酷燥闷热的天气有了凉爽。
    焦海燕拿着木杆杈，指着好大麦场：“玉红、桂珍，桂花，王成他爹你去替二辉来，咱们抄家伙堆麦杆吧！”
    焦桂花仰起脸看着天空：“我看也不太准。咱们别等着再碾第二遍了。别看是咱自己的拖拉机，只要出了这麦场很难回来。”
    “我愿意收拾麦场。”王会明指着王玉红：“玉红、桂珍、你俩个麻利点，咱先收拾你姨的麦场。”
    焦海燕拿着木杆杈，向场院的一边往里挑着麦杆，飞快地挑着，接着放下木杆杈，拿起扫帚把麦糖粒扫到一边，腾出一片垛麦杆的空地。
    焦桂花和王会明往空地挑着麦杆。而打成圆形的麦杆垛，焦桂花在这里掌握着垛形。
    王玉红和王桂珍锄着一木杆杈麦杆放到焦桂花面前，放下接着转身离开。
    天空中闪电雷鸣，黑色的乌云速速地向东南飘去，一阵阵风在刮起人的草帽和衣服。
    王成拿着大木耙子往上搂着麦杆，搂了这一趟，就是靠搂下一趟，围着麦搂着：“妈！我搂的行吗？”
    “行！小孩也能办大事。”焦海燕夸奖着王成：“王成！能干大人活了。”
    焦海燕和王会明小跑着往麦杆垛前端着麦杆，人多力量大，一会时间把焦桂花的麦场麦杆垛起来。
    王桂珍拿着木制长板凳，在板凳腿上绑上绳子：“玉红！你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摁着板板，咱姊妹俩合作。”
    王玉红接过王桂珍手里的绳子，他转身拽着绳子向中间拖去：“桂珍！还真行，这个方法不错。”
    焦海燕拿着扫帚在后面扫着，她扫着麦粒：“桂珍这书没有白读，这个办法比木耙推快多了。”
    王成拿着大木耙往上撞着麦粒。
    麦场里到处是忙碌的人们，喊叫着，吵骂声、孩子的哭声、天空中打雷声，响成一片。
    王会明锄着麦杆碎扔到麦杆垛中间，然后用木杆杈举着谷米杆搧子，打着卷转着，把麦杆垛搧上防止下雨。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来到麦场边上，他停下拖拉机。感忙奔到麦粒堆前，拿着大铁锨往上锄着麦糖粒。把麦糖粒堆成一堆。
    “二辉！你堆就搧上搧子。”焦海燕拿木杆杈，又到自己的麦场里，挑着麦杆，扫出一片空地：“别着急，掉个雨点也没事，桂花！你回家吧！你路上慢点。”
    “海燕姐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吧！”李二麻子扭回头：“现在落雨点，你还能走到家，等雨点下来起来，我们也把这个麦场拾倒完了。”李二麻子拿着谷米搧子把麦粒垛搧起来。然后拿着木杆杈去锄麦杆垛起来。
    王会明一瘸一拐地加快了速度，他端着麦杆木杈好像两条腿在蹦。锄着麦杆也掉了一些。
    焦桂花挺着大肚子向家里走去，她已经怀孕七个来月了，十月怀胎生子，在她脸上出现妊娠斑。
    李二麻拿着木杆杈，围着麦杆垛向下打着多余的麦杆，然后再锄到麦垛中心。
    焦海燕锄过来麦杆：“二辉！差不多就行了。只要把麦场收拾起来就好啦。”
    李二麻子转身去锄麦杆，一杈锄着摞到另一杈上，然后再锄起麦杆向麦垛堆走去。
    王会明拿起木搂耙搂着碎麦杆。
    王桂珍在后面用四根铁杈锄着碎麦杆，摞到一起后，再锄起来端着扔到麦杆堆上去。
    王玉红拿着板凳，手里攥着绳子：“王成过来，给哥哥摁着，我往上拉。”
    李二麻子抬头望去：“玉红！堆麦粒不用急，雨点落着，我知道，我把拖机滚珠摘下，你把绳子系到一起，我用拖拉机头往上拉，你和桂珍在后面摁着。”李二麻放下木杆杈，摘下拖拉机滚珠。摇动起来机器。
    王玉红把绳子系成扣子，把绳子放在拖拉机拉锁销子里面。他和桂珍摁着板凳腿后面。
    李二麻子挂上一档位往中间拉着麦粒，这一拉一大片啊：“怎么样？玉红比人拉轻快吧！这样还快。”
    “二辉！你早来会不就更轻快了。”焦海燕拿着扫帚往上扫着麦粒：“时代是在进步，现代化就好，人力就是没有机械化好，机械化就产值快和效益高。”
    “哎！玉红看见了吗？”王会明拿另一个扫帚扫着麦粒：“以后机械化代替人工，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就是种地也种不好。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限的，你姨夫一天书没有读过。他的脑子就这么好使。”
    李二麻子挂上倒档，向后倒着拖拉机，扭头看着俩个孩子。
    王玉红和王桂珍姊妹俩抬着板凳向后走着。
    拖拉机在麦粒边停下，李二麻子的脚放在离合器上，踩下去，挂上一档位：“扶好！走了。等以后我自己打一个木制车搂耙。后面是木板，前面是钢筋三角架。”
    “二辉！行啊！这也是收入。”焦海燕指着拖拉机：“你研制出来，两用的木制搂耙，车能用，人力也能用。成本三十或二十的。你卖八十有的是买的。等别人再照你这个做出，你就把钱赚了。”
    “姐！我也是没有办法。”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你桂花妹妹心胸太大，买拖拉机的事，她就没有给我说一声。”
    “也没有给我说啊！”焦海燕弯腰扫着麦粒：“那天种棉花，你玉和哥来送信。我才知道的。我还认为是为玉林教学的事呢？”
    “不好！雨点大了。”李二麻子拉完最后一趟麦粒堆：“玉红把板凳摘下来。我把拖拉机提出去，放到场院边上去。”
    王玉红摘下板凳。拿着板凳放到一边。
    李二麻子把拖拉机放到麦场边上，走过去拿着木杨锨往上堆麦粒。感到木杨锨锄的不多，他又在王成身边拿着四根铁杈往堆中间堆着。
    王玉红拿着木杨锨往上锄着，你一锨，我一杈的，在刹那间堆起麦粒垛。
    王会明拿着谷米杆搧子围着麦粒培子卷着，一层又一层的往上卷着：“你们都回去吧！眼看着这雨点连起来了。二辉你开着拖拉机走吧！”
    李二麻子走到拖拉机跟前，摇起机器，坐上驾驶座，开着拖拉机。停在麦场边上。
    “王成！你和你妈坐姨夫拖拉机回去吧！”王会明掏出钥匙给了焦海燕：“我和玉红他俩抗着家伙式回家。”
    焦海燕抱起王成放到拖拉机上，她抓着驾驶座后座，一抬腿上了拖拉机。
    “会明哥！我走了。”李二麻子：“等会再走！把麦场都压坏了。”雨点落在拖拉机上响着。
    焦海燕和王成紧紧抓着拖拉机，在人们的躲闪路中，拖拉机跑到人们前面去了。
    王会明搧完麦粒垛，指着木杆杈、搂耙、杨锨：“玉红！桂珍！把家伙式埋到那些麦杆底下。”他们三个抱着家伙式埋到麦杆底，表面盖上麦杆。
    雨点连到一起，王会明柱着拐杖在雨中向家里着。一瘸一拐的脚步就是那么快了。
    两个孩子在两旁伸手搀着他：“爹！我们姊妹搀着你走吧！”
    “你们快走吧！要不雨下大了。”王会明抓着拐杖，柱着向前迈着步子：“我还没有老！你们走你们的。”

 第82章 雨天团聚

    王会明坐在八仙桌前端着茶碗，喝着茶碗里的茶水，望着肖金柱和李二麻子乐着。
    “会明哥！你乐什么？”肖金柱抽着烟，扭头看着房外的雨点：“下一晚了，还没有停呢？咱麦场里的麦子啊！”
    “怕啥？金柱！”王会明指着房外的雨点：“老天爷是公平的，收麦收累了，让你休息一下。这还不好吗？”
    “好啥啊！”肖金柱把烟夹在手缝里，来回转着：“会明哥！下雨天你是不是知道啊！你怎么算得那么准，你和二辉哥把玉米种上了。不愁了。我还想今天上午去种玉米，昨天傍晚下了雨。”
    王会明抬手捶着自己的大腿：“我这大腿！一阴天就迈不动步，下雨天就是针扎的疼。没有办法，已经这样了。不挡吃，不挡喝的就算了。”
    焦海燕扎上围裙，走进厨房，在土炉子上做着西红柿炒鸡蛋，凉拌黄瓜、油炸花生仁、油炸小鲜鱼。
    “玉红！坐到八仙桌前来。”李二麻子抬头看着王玉红：“别坐在炕前了。我不是拿来两瓶酒吗？你把酒瓶起开，坐到桌前倒水和斟酒。”
    王会明指着肖金柱和李二麻子：“你姨夫、你金柱叔！他站到房顶上能看到咱家里。都是外人。吃菜可以，但不能喝酒。你们在上学读书时，都不能喝酒。现在你玉林哥参加工作了，我也就不管了。”
    “玉红！玉红！”焦海燕在厨房里叫着：“玉红过来端盘子。”
    王玉红和李二麻子一起走进厨房。
    李二麻子端着西红柿炒鸡蛋和凉拌黄瓜：“海燕姐！这四个酒菜就行了。下雨天闲玩。”他端着两盘菜走了，外面的雨点哗哗地下着，落在黄瓜菜上。
    肖金柱拿走茶壶，用擦桌子布擦着桌子：“会明哥！你坐下，咱哥俩个谁和谁呢？咱今天趁下雨谈谈闲事。”
    李二麻子把西红柿炒鸡蛋和凉拌黄瓜放到桌子。而后坐在板凳上。
    肖金柱拉着李二麻子，把李二麻子拉到一个木椅子上：“现在！你和会明哥是亲戚。我和会明离着近。再说你比我大，以后咱们在一起干什么？只要挣钱就行，有挣钱事叫上我。”
    王玉红把花生仁和油炸鱼放到桌子，扶着桌子坐在板凳上，昨天收拾拉绳子，把左手磨了个血泡。
    焦海燕解下围裙，拿着鞋底在门口，用麻线来来回回钠着鞋底。她拿着一只鞋来回拉着麻线。！
    王桂珍戴着眼镜，她也在拿着鞋底来回拿着麻线。她随着焦海燕在旁边做着活。
    王成跑到别人去玩了，下雨天他也不在家。
    王会明端着酒杯：“来二辉！金柱干了这杯酒。如天明天再下雨，金柱，你也别着急。天一晴，地里干松，你用我家大黄牛，带运锄在麦茬地里锄过去，中午凉凉，再播上玉米，出来的玉米苗更好。我们这里就是长埂爷用牛，你两家那地，一上午就完活了。”
    大黄牛在西厢房内调出屁股，可能西厢地面湿了。
    焦海燕抬头望去，她放下鞋底，奔向西厢牛栏里。拿着铁锨档住门口雨水，让雨水向外流。她又在厨房里用簸箕锄来灶台下的碎柴土，倒入西厢房牛栏里。
    大黄牛摇了摇头，它趴在西厢房的牛槽边，牛头朝着门口，上下嘴在张着嚼着沫。
    焦海燕披着尿素袋子，走进房内，把淋雨的尿素袋子挂在房门上面滴着雨水。
    李二麻子端着酒杯喝了半杯：“别说人了，就大黄牛跟着海燕拉车和播种多年，就处出了感情，这大黄牛就认海燕姐和长埂老爷子。”
    “来！金柱！”王会明端着酒杯喝半杯酒：“可不是白！就像咱哥咱几个，怎么说话，都是一块事。我不在家，金柱家里有人。他们不敢拿东西。”
    “是的！会明哥！你不是快去县运肥料了吗？肖金柱看着李二麻子：“二辉！要不咱们运肥料卖，你出车，我出钱，咱们挣了钱五五分。”
    “行到行！我拿意思带上会明哥！”李二麻子指着王会明：“到县城肥料厂，你不熟，我也不熟，人家玉林熟。在家里卖肥料，算账！会明能顶咱俩个人。既把肥料卖了，又把钱赚了，咱哥的只能到磷肥厂和化肥厂装车，和运回卸车，干力气活，你我还行。赚百分之十的给车费，我们三股分，各股按百分之三十分，每股投一千块钱，贷款贷三个月利息的。”
    王会明拿着筷子夹着菜：“可以考虑！我和金柱割了七天小麦！一天三十，就是每人二百一十块。七天割了五百来亩小麦。二辉！这钱过完秋就去要钱。这两桶油，再加一副割麦刀，明年肯定要换割麦刀，一副刀好几百。二年能车挣回来，但也把造不轻。”
    “会明哥！咱不谈割麦的钱。”肖金柱端着酒杯：“我没有要钱。二辉！不谈割麦的事。现在刚分地，手里没有钱。我看着会明哥小麦好。”
    “金柱！不谈割麦的不行。”李二麻子端着酒杯：“会明哥说的对！我今天头一天压麦场，挣了五十块钱现金。刚才回家交给桂花了。”
    “二辉！交桂花好。”焦海燕做着针线活：“桂花！桂花过日子多细，她和我一样就是挡事。”
    “是的！那天小鱼好几天了。”李二麻子摆着手：“桂花是过日子细。结果把那小鱼，用做饭锅蒸蒸，我们俩吃着馒头吃了。如果以前的我，早就扔了。”
    “二辉！日子都是省出来的。”王会明炒着菜：“我在县城招待所时，上面他们剩菜剩饭，他们不要的，我不会骑自行车，我每天步行四十里路。后来把户口调到工场，后来我调到村里来了。才养活这一家子人。过日子可不容易。为什么玉林听话，有次我背着他，挑着剩饭回家的。过日子就是不容易。”
    “可不是白！”焦海燕看着李二麻子：“桂花知道！我母亲去世时，桂花和我兄弟刚会走路。是会明哥玉和娶的媳妇。现在的日子有馒头吃，有菜吃。多好啊！”
    王会明端着酒杯：“来！二辉！金柱喝酒。咱们的日子越来越好，这不买了拖拉机。分了大黄牛，又有大学毕业教学儿子。这就是我们盼望。”

 第83章 在麦田河套网鱼

    雨下了两天两夜后，到处是湿渌渌的，在太阳光反射下，显得格外热，大人拿着扇子到麦田地里看看地里情况。
    一对小燕子，沿着河套边忙碌着，小燕忽高又忽低的飞着，擦着河水面在捕捉昆虫，沿着河床边叼着满嘴泥去筑巢。
    水里的小鱼忽而露出面，向走在麦田路上的李二麻子说声，朋友啊！咱们又见面了。
    河套岸边的王成，弯腰捡起桥头边的水泥片，向水面打去，水泥片瓦顺着水面飞着带着一层又一层的水花。
    “姨夫！你回家拿鱼网去吧！”王成站在桥头边：“你看那么多小鱼露出水面，成群结队。”
    王会明在麦田地头边，蹲下身子，伸手扒着播的玉米种子。玉米种正在地面上向外钻出。
    李二麻子指着出来的玉米：“会明哥！玉米长出来了，我看到了。”他在地头边俯身看着。
    “哎！这次下雨不小啊！”王会明直起腰，走在地头前的土路上，脚踩在路面上还沾脚：“后天中午能到地里干活就不错了。”
    “反正没事！会明哥！我回家拿鱼网去。”李二麻子转过身：“回家也是待着，咱就趁闲着撒网弄点鱼吃，弄多了就卖点，少了就自己吃。”他踏着快步走了。
    肖金柱抗着铁锨，在地头铲了一锨土：“我妈呀！这地里还?泥呢？到何时才能干活呢？”他抗起铁锨来河套边。
    “来看麦田了。你看这河套水到两岸水位，能有三四人深。”王会明蹲在河套岸边：“王成！离边远着一点。这么深的水，你掉下去，没有你给我讲条件大时刻。”
    李二麻背着鱼网，拿着两个水桶，来到桥头边。
    “会明哥！二辉精神头这大呢？他还是不累。回家拿网回来了。”肖金柱放下铁锨，接过李二麻子手中上鱼网：“这鱼网，我也会人扔，扔出去，就能逮捕到鱼。”
    李二麻子把鱼网绳子扎在肖金柱腰上：“撒网不要斤”
    李二麻子把绳子头扎后，闪到一旁。
    肖金柱两手抓着鱼网，自己先拿着鱼网转了一圈，猛地扔出去，鱼网飘向水面，落在河岸边。
    “拉鱼网绳吧！打多少鱼都是你的。你撒三次网，我看看你能网多少鱼。”李二麻子拿着水桶，蹲在岸边：“慢慢地收网，别猛地收过来。”
    肖金柱把鱼网拉到岸上，右手拿着鱼网在在摘着鱼网里的鱼。结果鱼网里只有一个鱼。
    王长埂抽着旱烟，光着膀子，脊背上搭着毛巾，走到肖金柱面前：“怎么？才网在一个屋啊！放二斤盐，咱们几个人也吃不了。”王长埂走进王会明地头边，资细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玉米撅钻出来。
    “长埂爷！过来蹲着唠嗑，吹吹牛，扯扯风流艳事，谈谈孩子的学习。”王会明蹲在那里，伸手拍着河套边：“这块还干松些。”
    “反正也没有事。我到了麦场。”王长埂递给王会明旱烟：“来一袋，看你的玉米出来了。庄稼收勤快人的劳动。我也想着种了，就是腾不出时间来。”
    肖金柱两手拿着鱼网，咬着牙，随着鱼网被扔了出去：“嗨！这网肯定不少鱼。”
    “金柱！你在旁边看看而二辉怎么撒网，看看动作和姿势，再看看撒网德吉。”王长埂巴嗒吧嗒抽着烟：“金柱！我看看这网能网多少鱼。”
    肖金柱右手导左手，左手导右手地拉着鱼网。
    肖倩倩在桥头上走过来，她看到肖金柱在撒网逮鱼：“爸爸！我小舅来了，我妈叫你回家呢？”
    “二辉！你家里没有菜，我家里有菜，别可气，去拿就是了。”王会明指着鱼网：“正好中午有时间，我再拿瓶酒去你家喝酒。如果有事，我还是不去了。”
    肖金柱拉上鱼网，鱼网里的鱼在活蹦乱跳着，金柱不错眼睛的摘着鱼网。
    “这会算是可以。”李二麻子、王成、肖倩倩蹲下身子拾着鱼：“王成！把地头边的化肥袋拿过来。让你金柱叔包着小鱼回家。”
    肖金柱把三四斤小鱼放到浇水地冲地的捡回的化肥袋里：“这下好，有下酒菜了。炖炖，和炸炸都挺好的。二辉哥！会明哥！长埂爷！一会到我家喝茶。”肖金柱包着鱼和抗着铁锨走了。
    一条草绿色蛇在草丛里爬出来，它张着嘴对着王会明和王长埂。瞎得两位大人没有穿鞋跑到一边。
    李二麻子离开鱼网跑到水桶，指着鱼网：“这慎人虫，我从小就怕这玩意。它爬到鱼网里去了。”
    王成光着脚丫跑到鱼网前，他掀起鱼网，捏着草绿色的蛇尾巴提起来，一只手提着蛇尾巴，一只手顺着蛇尾巴撸了下去。把蛇扔到地上。
    “你这个坏孩子！看我到家怎么收拾你。”王会明怕蛇怕的要命：“王成！你赶快它提到一边，把它放生了。如果你弄死蛇，我揍死你。”
    王成把蛇扔到王长埂脚底下。
    “我的妈呀！你这个坏孩子！赶快拿走，王成！”王长埂脸上瞎出了汗：“王成？好孩子，老爷爷给你买吃的。听话啊！”
    王成提着草绿色的蛇跑了，他奔向来麦田里看麦田的人们。
    王会明穿上鞋，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王成走去。
    李二麻子拿起鱼网，转了半圈身子，猛地把鱼网撒向河套中间，随着绳子的移动，他的身体也在移动到了别的岸边。
    王长埂伸出手，指着李二麻子：“二辉！你是打鱼的架势，伸伸手就知道是行家。”
    “长埂爷过奖了。”李二麻子抬头看着鱼网，他缓慢地拉着鱼网：“地里没事，麦场没事，待着也是待着，拿着鱼网打多少鱼就打多少。打多打少言自己说了算。”
    “可不是白！”王长埂指着远处：“你会明哥！让王成把蛇放生了，他抓着王成胳膊拉了过来。”
    “小孩子！都淘气。”李二麻子把鱼网拖上岸：“会明哥！王成！快点过来拾鱼了。”
    王成挣开王会明手，跑到李二麻子面前，蹲下身子捡着鱼。

 第84章 粮站（一）

    在公社粮站的门口马路上，排着一千多辆两轮木板车，有的是夫妻，有是父子，他们拉着一车晒干的小麦在这里排着队。
    李二麻子和王会明、王玉红驾驶着拖拉机来的，在后车箱里装着小麦。
    肖金柱坐在后车箱上，他看着前面人山人海的木板车，在窝牛般的前移动着。
    王会明坐拿着莆扇在扇着风，脖子处的毛巾搭在脖子，偶儿抽下毛巾去擦脸上的汗。
    “会明哥！这样排法！咱们两天排不上号。”李二麻子扭回头：“金柱你过来开车。我到粮站门口看看去。”
    “好唻！”肖金柱来拖拉机驾驶座前，他坐在驾驶座上，等待着前面送粮车向移动。
    李二麻子拿毛巾擦着汗，他和王玉红来粮站门口。
    粮站门口开着小门，五排送粮车向小门一排车挤去。
    一位老大爷拉着送粮车：“你们后面的年青人讲理吗？挨着我往前去了，你们在旁边夹着斜子挤过来。”
    粮站门口工作人看着：“别挤！排队进站过秤交粮。”
    李二麻子把眼睛瞪起来，举起手：“你们还讲道理吗？你们也有老的时候，你们也父母，把老大爷当成自己的父母，稍微让一下。老大爷的粮车就进来了。大爷！把你车把给我，我就把车拦到这里，大爷这车过不去，谁也别想进去。”
    老大爷躬着腰：“谢谢小伙子的帮忙拉车。”老大爷跑一旁抓着木车板推着。
    李二麻子驾着木板车往里拉着。在李二麻子的帮助下，老大爷送粮车安全进了小门。
    李二麻子进了粮站，过磅秤的工作人员戴着草帽坐在磅秤前：“曹玉玺的！你这磅秤六百二十斤，请你把小麦袋子搬下去。”
    另一位粮保管员在单子上写620，单价0.26等数字和大写数字。
    另一磅秤上前没有车辆，老大爷的木板车，被排到另一个磅秤上。
    李二麻子在木板车搬下小麦袋子，放到磅秤上，一共是八袋子小麦。
    过磅秤的男士：“这一秤九百二十七斤。”
    旁边的女保管员记录着单子。
    过秤男士指着：“快点把小麦袋搬下去，还过一下秤呢？”
    李二麻子白了男士一眼：“小伙子！要尊重老人，我是帮忙的。我也是送公粮的。”
    王玉红戴着眼镜：“大哥！我们都和老爷子不认识。我们是帮忙的，你这服务态度不好。”
    过磅男子站了起来：“我这服务态度怎么了，有能耐去领导那里告我去。”
    老大爷扭回头：“孩子！我和他们真不认识。他们真是活雷锋啊！没有他们帮我，就那小门，我也进不来。”
    李二麻子拉了一下王玉红，扭头笑着：“同志！我们是搬的慢了些。”李二麻子又帮老大爷装上木板车，拉到粮食库房门口。
    “小伙子！他那样子的人，我也看着生气。”老大爷搬起小麦袋子走向粮库门口里。把粮袋口解开倒了。
    粮库门口值班中年人：“这袋子倒就倒了。你们把粮袋都搬到里面去倒，上面走木板。踩着木板倒入里面。”
    李二麻子抗起小麦袋子，给老汉抗了八袋小麦。弄得脸上满是灰尘。
    老汉捡着粮食袋子，我是黄屯庄的，我姓黄，别人都叫我黄三蝎子，我叫黄永吉。到黄屯庄，有事找我。老汉拉着木板车走了。
    “姨夫！咱们帮忙！还被过磅秤的骂骂咧咧的。我有点不服气。”王玉红指着：“咱帮忙！还受着气，多不应该啊！”
    李二麻子擦着汗，拍着王玉红的肩头：“这就是素质问题，这样人的也就是在过磅秤。咱来送粮的，吃点气有啥？”
    肖金柱摇起拖拉机，他座上驾驶座，驾驶着拖拉机向前移动着：“会明哥！你看着拖拉机后面。”
    “好唻！”王会明坐在后车箱上：“让机器着会，一会往前，又在一会往前走的。”
    在粮站门口出现了一个学生，她戴着眼镜，正向粮站小门走进去。
    王玉红抬头看着那位女孩：“张静！你怎么在这里。咱们考的分数线下了吗？”
    张静托了托眼镜：“可能是下来了。我想再复习一年。你没有接到通知。你的分数线不低，你考到bj理工大学了。我听兰天老师说的。昨天他刚回来，他老婆在粮站上班。我爸也在粮站上班。怎么你来送公粮了。”
    李二麻子站在一旁：“你们说话，我先回车前。”
    王玉红指着过磅秤的男士：“张静！我差点和那个孩子吵起来，我和姨夫进来看看情况。帮助一位老大爷拉车子，搬袋子，那个人趁我搬慢了。”
    张静乐着：“你不聊解他，那是我亲哥！他刚上班一个月。怎么你们吵了。”
    过磅秤男孩看着张静和王玉红说，咬着牙齿格格响。
    张静拉着王玉红来刚才过磅秤面：“哥！这是同学王玉红！我们是同桌，他考上了bj理工大学。通知书最近几天就会送来的。”
    张军站起来：“请见谅！不打不相识，没想到还是关系户。我妹妹提到过你的为人和学习。今天见了，真是人才啊！”
    “哥！你见谅！”王玉红指着走出粮站门的李二麻子：“那是我姨夫，我们是开拖拉机来，正愁着这小门怎么能进来呢？”
    “等你排上号！让门岗老汉把大门打开。”张军坐下：“好！我过磅秤了。妹妹你们说话。你来有事吗？”
    张静掏着口袋：“你拿妈的钱了，我洗你衣服时，我在布袋掏出五十块钱。是不是也给我一半。要不！我就说你拿妈的钱了。”
    “好！给你一半。”张军指着王玉红：“当心我给妈说你的小秘密。”
    “你说去吧！”张静拉着王玉红的手向粮站小门走去：“玉红！你去我家看看吧！让我妈妈看看你。”
    “今天不行！我爹还在车前等着我呢？”王玉红松开张静的手：“我玉林分配到一中教书了。要不你到一中去复习吧！咱们县一中教学质量比普通高中好。这次碰上解决了进门难的问题。”

 第85章 粮站（二）

    李二麻子掏出钱来，递给王玉红：“玉红！现在已经傍晚了，咱们排一下午了，还没有排上，你到前面饭店买四屉包子，咱们先垫垫肚子。排上号等到十二点钟了。”
    王会明躺在后车箱小麦袋上闭着眼睛，听到李二麻子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着肖金柱、王玉红。
    王玉红扭头看着王会明，他没有伸手去接李二麻子的钱：“姨夫！我不饿！你饿，我给你跑腿去买饭。”
    “二辉哥！谦就着点吧！”肖金柱躺在小麦上，半截腰靠着两袋子小麦，头枕在小麦袋顶上：“粮站职工到饭时了吧！他们可能是下班吃饭了，小麦车一点也不往前移动。”
    “玉红！你在这里呢？”张静顺着拉麦车空间走过来：“玉红！走！跟我回家吃点饭！你们四个人，留下一个人能往前开车就行。粮站里面，他们都去吃饭了，得停一会。”
    王玉红指着张静：“爹！这是我同学，张静女同学，也是同桌。”
    王会明躺在后车箱上装睡着，嘴里打着鼾声，在吼吼里传鼾声：“张静！我父亲睡着了，金柱也睡得那个香。唯有驾驶座上的姨夫不打磕睡。”
    “玉红！我说让你们到家里吃饭。”张静戴着眼镜，扭脸看着王会明：“伯！伯！你到我家吃点饭，休息休息。”
    王玉红伸手推着王会明：“爹！爹！你醒醒！你醒醒！”他把王会明推醒。
    王会明在车上爬起来，揉着眼睛：“咱挨上啦！没挨上叫醒我干吗？”
    “伯！伯！我是玉红同学。”张静站在拖拉机旁边：“伯！你们都到我家里吃点饭。”
    王会明睁大眼睛，抬头看看儿子，又看看张静：“你是玉红同学！不知道排号，排到啥时候去了，不见前面的送公粮车动啊！”
    “爹！张静是我同桌！”王玉红特别高兴，他乐滋滋地：“爹！张静顺说我考上bj理工大学。是我们班主任说的。我班主任家是粮站的。”
    王会明惊讶地：“是吗？还是等录取通知书为准，你同学怎么知道。”
    “爹！她家也在粮站家属院。”王玉红挠着头皮，红着脸：“张静哥过磅！刚才为给一人帮忙，我和她哥差点吵了。不认识吗？那么就不见怪。”
    李二麻子坐在拖拉机驾驶座上：“玉红同学！你回去吧！给家里说，说我们已经吃饭了。在我座位后面还挂着蒸包呢？”李二麻子转弄着方向盘。
    “孩子！你的心意伯领了。”王会明坐在拖拉机上：“在这里送公粮的，又不是咱一个人。再说到里面也排号过秤。”
    肖金柱伸着胳膊，打着哈气扶着粮食袋子坐了起来，扭头看着周围。
    王玉红拉着张静离开拖拉机，前面车辆往前动了，走到旁边的窄道上。
    “送粮食的农民伯伯也太多了。”张静站在一旁向尾部望去，根本望不到边，七八百辆木板两轮车你靠着我，我靠着你，拉着满满地小麦袋向粮站门口移动着：“今天可过不完磅秤，车辆太多了。”
    “这是每位公民的义务。农民交公粮。”王玉红抬头看着前去车辆：“工人企业交税！都是在完成公民的责任。我是农民的儿子，如果以后我要参政工作，我要踏踏实实地为人民服务。为党忠诚一生。”
    张静扭过头：“你不是入党了吗？你已经交上入党申请书了。没有批下来。”
    “批下来！我也要好好学习。”王玉红扭头扶摸着肩膀：“这次种棉花挑水，把我肩膀肉皮磨掉了，血沥沥地疼得我去学习，让我记住自己知道父母供我们上学真不容易。这次考上大学，还没有钱拿学费呢？”王玉红的眼泪落下来。
    “我知道！你妹妹也参加高考了。”张静伸出手指着王玉红：“你妹妹是咱学校考的最好的成绩。不上北大，就是清华大学。寒门子弟出人才啊！”张静掏出另花钱，放到王玉红手里。
    “我不能要你钱。”王玉红又把钱放回张静的手里：“张静！车向前走着，这次放进去好多车，好像是两扇铁门打开了。”
    张静伸手捶在王玉红的胸口处：“为你来送公粮，我给我爸爸吵了，这么多送粮车，让我同学何时挨上呢？我爸爸说是粮站人员少。我说粮站人员，为什么不都加班加点来收粮呢？这些送粮农民伯伯太辛苦了。”
    “谢谢！谢谢你张静！”王玉红一弯腰躬：“谢谢！让这些送粮伯伯交上粮赶快回家。党的好儿女。”
    “我走了！”张静转过身，一伸手和王玉红的手拍到一起：“粮站门口见。”她挥着手走了。
    肖金柱看着王玉红走到拖拉机面前，他拍着粮袋子：“玉红！你在学校谈恋爱了，那姑娘长得不错啊！”
    “金柱叔！不是！”王玉红摇着头，扭头看着王会明：“我还小呢？暂时没有想找女朋友的事。她是我同学。你不要弄混了。”
    “会明哥！前面两扇大铁门打开了，我说前面的送粮车走的那么快呢？”李二麻子拍着方向盘，拖拉机起动着，前面的车灯照射着前面：“玉红！刚才你那同学走了。她哥哥是过磅秤员，根据他那口气，好像他家里不一般。”
    王玉红摇着头，站在拖拉机后面拉杆三角钢板上：“姨夫！我真不知道她家人是干什么？只知道是和我一块的。”
    王会明摇着头，长长叹了口气：“玉红！你真考上了bj理工大学。你上大学得卖两拖拉机麦子。让你玉林哥把工资交出来，供你上大学。还有你妹妹呢？她再考上，可要了我和你娘的老命，就是二十四小时挣钱，也挣不上你们几个花钱啊！”
    “没有事的！”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有我呢？”
    肖金柱拍拍王会明的肩膀：“你兄弟我拿不多，还拿不少吗？我肯定要帮忙拿钱的。”
    “谢谢金柱叔！谢谢姨夫！”王玉红站在拖拉机后面，随着前面的送粮车进入，拖拉机向前走着。

 第86章 人生的起点（一）

    邮政局快递员骑着邮政自行车进了小巷，在王会明的家门口停下。
    王会明拿着锄头走出家门，他停在邮政局快递员自行车前：“同志！有我家的快递。”
    邮政局快递员拿出两封快递信封，一个是bj理工大学通知书，一个是bj大学通知书：“你是这家主人，请在手续上签下你的名字。就着学生家长王会明代收。”
    王会明放下手中的锄头：“好我签名。”王会明签上自己的名字，手里拿着孩子大学录取通知书，高兴的是孩子有出息了，愁得孩子上学的学费怎么去讨借。”
    邮政快递员扣上自行车邮袋口，他骑上自行车走了。
    王会明抗着锄头，手里拿着儿子和女儿大学录取通知书包，进了正房门，一屁股坐在八仙桌子旁边的木椅子上。
    焦海燕在厨房里走到正房内，她指着王会明：“你去棉花地里，让两个孩子回家吃饭。早饭给孩子留锅里了。”
    王会明掏出两封快递书函：“这是孩子的好事，上学没有白上，孩子们考上大学了，这是王玉红和桂珍的大学通知书。桂珍还被北大录取了。看来张静在送公粮事说的话，都是真的。”
    “愁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焦海燕指着王会明：“你要孩子，你就要让孩子读得起书。你的基因聪明。好啦！我以前给玉林和他小舅说过。他小舅说，不管是哪个孩子考上大学，就是向一百家亲戚留人借钱，也供孩子上完学。”
    “说的轻巧！咱借人家的钱还没还呢？”王会明在八仙桌上摸起烟，点上烟抽了起来：“我要走动走动。到我战友家里借借看看。”
    焦海燕从里间房内，挖着一瓢子玉米向院里扬去：“这个事！是要防止不给脸怎么办呢？”
    王成跑进家门，他满头大汗脱下背心，光着膀子、穿着短裤、光着脚丫，在房拿了快馒头吃着，又跑去玩了。
    有几只黑羽毛的公鸡在院子里跑着，围着几只下蛋的老母鸡抢食吃，不断地戳母鸡的鸡冠子和头部羽毛。
    王成拿着房门外凉着的布鞋，朝着黑色羽毛大公鸡投去。
    黑色大公鸡，伸着脖子追了过来，张着嘴巴向王成跳去，伸长脖子和扇动着翅膀去戳王成的屁股。
    “他奶的！还敢戳老子的屁股。”王成拿着另一只布鞋朝着黑色公鸡的眼睛打去，“啪”的一声打在黑色公鸡头上，黑色公鸡立马倒在地上去做仪了。
    “你这孩子！你打鸡干什么？”焦海燕走出房门，她夺掉王成手中的布鞋，抬手戳着王成的前额：“这下可好！鸡已经是死掉k了。正好中午炖鸡肉吃了。”
    王玉红和王桂珍走进家门，裤子湿渌渌地，姊妹俩个站在脸盆架前洗着手，又撩着脸盆水洗了洗脸。
    王会明指指八仙桌上的录取通知书：“桂珍表现不错！你考上了bj大学。玉红考得是bj理工大学，都是不错的大学。
    焦海燕走进房内，她坐在椅子上：“你们两个到厨房去端饭！你两个人的饭在锅里，吃个热乎乎的饭。等你玉林哥回家再说，明天是星期六了。他也该回家了。我和你爸根本不懂这些。”
    王成提着黑色羽毛公鸡：“玉红哥！你吃饱饭就把大黑公鸡拾倒好啦！我去上学了。”他背着书包向家门外走去，王成出来家门就是学校。
    王桂珍看着录取通知书，以六百八十分的好成绩上了bj大学，她拿着通知书看了好几遍。
    王玉红也在读者自己的通知书。
    大黄牛在西厢房内转着身子，一会把牛后腿凉出西厢房门口，一会有踏进西厢房内。
    “你两把饭汤舀出来，你们不知道毛的毅力工作。”
    焦桂花拿着鞋底走房里：“海燕姐！你就是有福份之人，孩子考上了，也该是上天的论语刺给啊！”
    比时天空中刮起一阵风，风带着纸削刮起，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感动了这伟大的母爱。论语真谛在恩德的赏赐。
    焦桂花的语言好像有一种吉陀。她笑着仰脸看着天空，空中两块云彩真在对接。在晴天当一声闪电避雷。
    “好啦！都随之于一种真诚的恩赐吧！”焦海燕在感恩中醒悟过来：“桂花来啊了！你外甥和外甥女都考大学了。”
    焦桂花走进房内：“姐夫！是高兴事啊！我们晚上庆祝一下。王成呢？刚才还在院子里。”
    王成在院里跑到房门前：“姨叫我啥事！给姨夫送信。好的！我这就去。”
    焦海燕和王会明心里得知孩子考上大学格外高兴，从心里到外的高兴。自己的劳动得到回报，孩子的刻苦学习得到验证是正确的。
    王会明点上烟坐在八仙桌前的椅上抽着。
    肖丽红在家里赶过来，走进家门：“会明嫂！听说邮政快递送大学通知书了，可喜可贺的大喜事啊！我在家前面，也沾沾你这寒门之子出贵人的福气。让我的儿女也能成材。”
    李二麻子拿着鱼网来了，他在院内：“玉米苗出来了，棉花刚喷完药！今天全部休息一天。咱老农民给咱放一天假。玉红和桂珍给我打鱼。咱这次打条大鱼祝贺！”
    肖丽红乐着：“好啊！中午我和金柱也拿酒来庆祝一下。上学的事不用愁，俺家孩子小，我能帮助你们姊妹上大学。”
    王会明把孩子的通知书，拿着锁到自己账本抽屉里。
    王玉红和王桂珍拿着水桶跟着李二麻子去河套打鱼。王成也跟随着去了。
    焦海燕又挖着小麦，扔到院内喂这些蛋，百来只蛋鸡给这个家庭带来收入。缓解了孩子的上学问题。
    焦桂花站在门前：“海燕姐！这些鸡都是你的啊！这么多只下蛋鸡。我说海燕每个集市怎么能卖那么多鸡蛋呢？”
    王会明走到院内：“你家二辉打鱼见了收入。这面，你海燕姐喂鸡，见到了多喂记的好处。一集市能卖几十鸡蛋。这也是一种收入。”王会明指大黄牛。

 第87章 人生的起点（二）

    王桂珍看到北大通知书时没有太兴奋，因为筹集资金去上大学。缓解得到通知书的心情，她随着李二麻子来到村庄外河套边。
    王桂珍拿起水桶，在河套边往水桶里灌了些水。
    李二麻子把鱼网绳子在右手腕上，往着流淌着波纹的水流：“鱼逆水而上，大鱼伏底而安。只有虾米和籽鱼随而流顺去。桂珍、玉红！你姨夫随口而说说。”
    王桂珍拾起土垃圾向河套中间的水面打去，土垃拉顺着河水面滑向远处，在水面打起一圈又一圈地波纹水花，漂亮极了，在于心情的舒畅和心中一块巨石在落地，正敲响人生辉煌的门板，在挤入辉煌的大门里门前张望着。
    李二麻子半转着身体把鱼网撒向水中，看着水中的鱼网在晃动，一条大鱼在鱼网里蹦着，鱼再蹦也是在网罩里蹦着，被大网牢牢地套那空间。
    “姨夫！你来网啊！”王玉红伸手去拽网：“姨夫别让大鱼跑了。”他焦急去拽网。
    李二麻子望着水中的大鱼，乐着抖着手：“不要紧！让它随便蹦！蹦够了，力气使完了，咱再拉网，它蹦着要把网挣破。”李二麻子拽了拽网绳子，随之把那条大鱼网了过来。
    王桂珍闪开地方，李二麻子把鱼网拖到河套岸边，鱼在网里蹦着，到了岸上随便大鱼在蹦。
    “怎么样？在我打鱼以来，今天第一次打上这么大的鱼。”李二麻子望望王玉红和王辉珍：“证明你俩个双双榜上有名，今天拿到通知书心里是高兴。你姨夫我不认字。”
    傍晚的时候，王玉林推着自行车进了家门。他回家总要给淘气的弟弟王成买点吃的。
    王成跑到自行车车把前的提抱里拿出高粱软糖，拿着那一盒软糖抱在怀里，怕是有人给他抢似的。
    焦海燕扭头看着王成：“王成！你就这么自己吃了，你桂花姨和你姨夫不给吗？怎么给你打鱼吃。”
    王玉林放下自行车，扭头看着那条十来斤的大鱼：“姨夫！这是你用鱼网打的鱼，这么大的鱼是池塘里的鱼吧！在河套里没有这么大的鱼。”
    “玉林回来正好！你弟弟和你妹妹考上大学了，今天刚刚收到通知书。”王玉林走进房内，坐在木凳上：“我昨天就听说了，在县城议论开了。桂珍是唯一被北大录取女生。玉红！你高考没有发挥好，根据你班主任，说你没有发挥好。但是也不错。”
    肖丽红拿着酒菜进了王会明的院门，看到王玉林自行车：“玉红回来了。回来了，明天早上回来有点不适应。早上好回来睡个赖觉。”
    “该休息就休息！”肖丽红乐着，扭头?着焦海燕：“参加工作了，也有了收入，该享受工作带来的快乐。回家帮父母亲干活是为尽到孝心。在父母面前撒骄是孩子本性，孩子父母面前永远是孩子。”
    “桂珍！玉红！今天看你的厨艺了。”焦海燕指着他姊妹俩个：“今天都为你俩高考题名庆祝！也是你们两个是主角。你炒菜炒个什么样就是吃个什么样？代表你的心情，你炒菜炒到火候，证明你上大学也把握着要点，如果炒糊了菜！你上大学也是一塌糊涂。”
    王玉林端起茶壶给李二麻子、焦桂花、肖丽红、肖金柱、王会明、焦海燕添上茶水。
    肖丽红端着茶杯喝着茶水：“玉林！你一中招生有啥要求吗？分数线在哪个数据。”
    王玉林给茶壶续上水：“怎么说呢？一般都在六十五以上的成绩。没有五百分的成绩是上不了一中的。”
    “丽红！你问玉林这事。是不是你家里有人想去一中读书。”王会明用拐杖柱着地面，站了站身体：“如果是转学，从高中专高中，那么可以办理的。这个问题只能让玉林回去问问校领导。”
    王玉拿着刀切着菜，斜刀切扁豆角、用手掌拍打黄瓜，长豆角用手掰断炒，茄子削皮、圆白菜用开水烫着。
    王桂珍拿着炒勺里，放在土制炉子上，炉子上放着玉米棒子核，燃着火苗。
    厨房里满是烟火油盐子气味，焦海燕也是母亲当中新朝思想派，能超越孩子的思想，她坐在木椅子上端着茶杯喝着水。
    焦桂花打破沉默的气份：“玉林！你在大学谈恋爱了吗？你也该考虑找女朋友结婚了。”
    “没有！桂花姨！不着急。”王玉林扒着祘瓣：“其他事情可以谦就着过，就是婚姻缺不同，一旦走错了，自己的事业也随之走错。开什么的花？得什么样的果，花开的艳丽光亮，得有旁大硕果才能互迎艳丽光亮的花蕾期的贺彩！”
    “好啦！玉林！把把好的祘瓣给玉红送过去。”王玉林走进厨房，看到王玉扎头巾和扎着围裙：“武装的像个厨师样。给桂珍当下手也不错。”
    “老母亲发话了。给我和桂珍贺喜庆祝。”他拿着祘瓣，倒入祘碗里捣着祘瓣：“放着黄瓜，放上熟肉片，倒入大蒜，放上炒勺料油。”双手拿着铝材盆子上下和左右颠簸着，然后倒入一个大白色瓷盘里。
    王桂珍把炒勺玩的转，倒入食品油，放入炒勺中。油热倒入糖，让糖化，倒烹调小猪肉，加入调料包把点。倒入热水。
    王玉林端着黄瓜盘、另一盘是油煎鱼。王玉林端着两盘菜到正房内。
    肖丽红拿出自己拿来的酒，她当场打开瓶子盖：“喝我拿的酒，先偿偿这酒怎么样？”
    王会明柱着拐杖进了隔壁房内，提着酒桶走出来：“丽红！先放下你那酒瓶，咱们在一起庆祝我孩子高考题名。得喝我的酒。”
    “会给明哥！”肖丽红夺过酒瓶，倒入酒壶里酒：“我打开了。先喝我的酒不行吗？”

 第88章 人生的起点（三）

    王会明去县城民政局家属院，一个座三间房子的家属院，一扇木制的大门向内敞开着。
    王会明柱着拐杖走进院内，有时间没有向老战友这里来，他看着熟悉的房屋和大门，走进房内。
    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年人推着自行车走进院，他把自行车扎在房门前：“王会明来啦！好多年不见了，老战友，你现在生活怎么样？”
    王会明柱着拐杖走出房门和汤俊老班长抱在一起，抬头看着汤俊：“汤班长！你这是刚下班。是的！还有二年就退休了。快房内坐。”
    汤俊拉着王会明的手进了房内，指着客厅桌子：“坐下！这次来就要住几天，咱们到处转转，唠唠家长。”汤俊起身泡上两杯茶，而后坐下来。
    “汤班长！你还是那样开朗活泼。”王会明叹了一口气：“你家嫂子呢？我进房内没有看到她。”王会明掏出烟，递给汤俊，点上烟抽了一口。
    “你嫂子刚还在家呢？她没有管家门，肯定走不远。”汤俊拿着烟抽着：“会明！你还是那么清瘦，怎么？孩子现在都参加工作了吗？”
    “哪里呢？那个大儿子刚刚上班。”王会明低下头：“在农村温饱是能饱。但是钱来源太慢点。我在县城不去农场还行。”
    “有啥事！你就直说，我就能给你办到的一定能办到。”汤俊指着王会明：“你啊！还是那个性质，有啥事说啥事，别磨计。”
    “那好吧！”王会明端着水杯在手里：“汤班长！你能不能借我几百块钱，给孩子凑凑学费。儿子和女儿都考上了大学。这可要了我的老命。”
    汤俊抽着烟：“多了没有？借你二百块钱算可以。儿子马上也相对象了，我也在为他们结婚准备点钱。”汤俊把烟放入烟灰缸。
    康梅提着一只小猫走进家门：“老汤！你到大市场菜了吗？”她提着小猫走进房内。
    王会明扭头望去：“汤俊嫂！我就知道你走不远，家里没有关门，我在院里待了一会，见房内没动静。我进房内坐着等你。”
    汤俊扭头看着康梅：“去厨房弄两个菜，我和王明喝一杯。我战友遇到孩子上学困难了。来借点钱，去给老王拿二百块钱来。”
    康梅到里间房内去拿钱了，她撩起门帘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三百块钱：“老王！给你三百块钱。这一百块钱是我工资当中借你的。不是不借你多，我儿子要结婚，现在也需要钱。不过呢？老汤这命是你在战场救回来的。你拿着吧！”
    王会明接过康梅手里的三百块钱，腰身一躬到地：“谢谢汤俊哥和大嫂子。”为了儿女出门借钱，是生活当中没有办法的事，谁有会跌三下四的赔着礼和道着谦出去借钱呢？
    汤俊拿着水壶去给王会明续茶杯水，掀开水杯盖：“会明！如果不是我儿子结婚，孩子的上学事，我全包了。”
    王会明把钱装到粗衣布袋衣兜里，他心里想起身去厕所：“汤哥！我要方便一下，你的卫生间在哪里。”
    汤俊领着王会明到了套间房的最里面，打开电灯，关上门。他站在门口等着王会明。
    王会明扎完腰带，他走出卫生间。
    汤俊走进卫生间，伸手拧开水笼头，冲着便池尿：“老王！你去客厅坐下，咱哥们之间比亲兄弟就亲。”汤俊走出卫生间。
    康梅在厨房做着菜，他炒了红烧茄子、豆角炒肉、黄瓜拌猪头肉、木耳炒蛋、一盘肉熟食烧鸡、大肠炒尖椒六盘菜。
    王会明指着康梅端上的菜，起身把座位让给康梅：“老嫂子坐这儿，我坐中间位置。”
    “那哪成呢？你就坐你那里吧！”汤俊在旁边拿过酒杯，又拿过酒，倒上三杯酒。
    康梅端起酒杯：“来！先干了这一杯再说话。不喝这杯酒就不说话。”
    汤静静走进客厅，她扭头：“会明叔来了。我在县城听说，咱上庙县出了位bj大学状元。后来听说是会明叔的女儿，真是咱上庙县的骄傲啊！”
    王会明抬起头看着汤俊：“也就是瞎猫撞到死耗子，碰上她会的题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姊妹五个都上学，老大刚分配到一中教学。”
    康梅指着王会明：“过一天，让玉林来认认家，从搬到这个家，玉林那孩子就没来过。静静！过一天到一中叫你玉林哥来认认家。”
    汤俊端起酒杯：“来！老战友！别对孩子管得那么严，对于管孩子不能拿军队纪律来管自己的孩子。”
    王会明端着酒杯喝了口酒，他叹了口气：“汤哥！你是两个孩子，我是五个孩子，没有严厉的规矩是不行的，孩子不管不行，不能由着孩子任其发展。”
    汤静音坐在客厅餐桌旁，她乐着，看看王会明和汤俊：“会明叔！玉林哥！就大我三个月，他上了师范大学，而我上了中专。你和我爸都一样玩固派。”
    汤俊瞪起眼睛，指着汤静静：“其有此理，敢说你会明叔玩固派。”
    康梅拿着筷子，指着菜：“守着会明发这么大火干嘛！静静说的不是没道理。孩子们的事情有孩子自己做主。”
    王会明夹着一块猪肉放到嘴里吃着：“别看我管的严，只要孩子走上社会参加工作，我对玉林说，走上社会抽烟喝酒社会交往，那是你的生活圈，我不会管任何孩子进入社会社交圈。但是必须要对工作负责，对自己的人生发展负责。”
    汤俊端起酒杯：“来！老战友！你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是教育孩子一生别犯工作错误。”汤俊端起酒杯喝了半杯。
    汤静静夺过汤俊手中的酒杯：“爸！你血压高不知道吗？”
    康梅指着汤静静，把酒杯还给汤俊：“你爸爸高兴，就让他喝几杯吧！这不是你会明叔来了吗？他们之间是生死之交，都是在硝烟中陪伴过来的。”
    汤俊夹着黄瓜吃着，心里乐着：“你我吃手中的食物，硬棒棒的，吃得满嘴是灰尘，放下食物，抗起家伙计就往前冲。”
    “可不是白！那是想着打死一个美国兵赚一个。”王会明笑着眼泪就出来：“打死俩个敌人更赚一个，现在想想你我那时还楞头青年。”

 第89章 乡亲们的爱（一）

    张王村村支部成立临时基资办公点。
    村支书记坐在广播大喇叭扩音器前：“父老乡亲！咱村王会明两个孩子考上大学，这是我们张王村的好事，我代表村支部号召向王会明捐款活。有二产对肖金柱和王友胜代笔记录，有村长王文产，村主任王会舒代理现场收捐款。我代头捐款二十元。”
    在王会明家的小巷口摆上了两张桌子，在桌子面前坐着肖金柱、王友胜、王文产、王会舒、王长征村领导现场款。
    王长埂走到捐款桌前，他手里拿着十元钱：“金柱！我捐十元钱。”王长埂把钱递给肖金柱。
    肖金柱把钱递给王文产。他在桌前的笔记本上写着，王长埂捐款十元整。
    王长征点着头：“我代表村委表示感谢。”
    王成一路小跑地进了家门，他指着小巷口的方向：“妈！妈！你快去看看，在咱家的小巷口摆上了桌子，在为我哥姐上学捐钱呢？”
    焦海燕拉着王桂珍和王玉红走出家门，来到村支部捐款桌前，王桂珍和王玉红弯腿跪了下去。
    王长征在桌前的凳子上跑过来，扶起王玉红和王桂珍：“谢谢长征爷！谢谢文产爷！谢谢会舒！谢谢友胜叔！谢谢金柱叔！”
    焦海燕的一躬身：“谢谢！村支部，感谢党对我的照顾。”她的眼睛泪汪汪地。
    肖金柱扭头看着焦海燕：“昨天！我看到会明哥出去淘钱，他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坐车去城里淘钱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找到长征爷说了此事，我们村有三四百户，每户捐出五元钱压不着手脖子。可是对孩子来说能解决上大学的事。”
    生产二队的李长贵、马玉良、王会先、李慧芳、王友广、李善祥、王成福、王利达、马友寒、王长工、常文利、贾桂明排着队在捐款桌前站着，手里都拿着十元钱。
    王文产在往提包里放钱。
    王友胜和肖金柱拿着笔在笔记本上登记名字。
    王文产和王会舒各收钱念着名字。分成两排队在排着。王长征叼着旱烟袋在一边监督。
    “谢谢父老乡亲的援助！”焦海燕在旁边向来捐钱的人们鞠躬：“谢谢父老乡亲们。”
    王文产看着王桂珍：“你考上了北大！这是不容易啊！孩子，希望你学好知识报效祖国，就等于会馈了我们党员干部。”
    王会明柱着拐杖，在小巷另一头，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身上还是那身打扮，脸上带了些憔悴，裤脚处多了些尘土。
    肖金柱指着走来的王会明：“这一家之主，宁可踏破鞋，借遍亲戚和战友，他不愿意和乡亲们借。”
    王会明走捐款桌前，弯腰给王长征领导和捐款工作人员行礼：“村支部。谢谢！”
    王长征指着提包里的钱，又指指笔记本记得捐款人民和气魄：“会明！你放心，只要是本村孩子上大学，不管谁家孩子，我们村干部都挺身而出捐款带头，号召大家帮助困难家庭孩子完成大学学业。”
    “玉红！还不回家给这些爷爷叔叔叔、大侄拿水来。”王会明喝嗤着王玉红：“天气这么热，把咱家的蒲扇都拿出来。”王会明把王玉红和王桂珍都喝走拿东西去了。
    在小巷口柱着拐杖来了位张稼轩老太太，她向这面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捐款桌前，在小手绢里拿出十元钱：“长征啊！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孩子是祖国的希望，我捐十块钱。”
    肖金柱站起来，给张稼轩搬过自己坐的凳子：“张老太太！你来到就已经捐了，心到就行了。”
    张稼轩老太太瞪着眼睛，两片嘴唇上下动着：“孩子！会明！是你的孩子吧！好人好报啊！你心眼好，让你孩子成材。难点不怕！如果我几个女儿来了，我就多捐点。”
    王友胜在笔记本写，张稼轩捐款十元。
    王长征侧到张稼轩身边：“大娘！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张稼轩老太太伸一巴掌：“我吗？我今年九十五岁了，我清心，小孩们给钱，我就要。我愿意拿钱给孩子们花，给他们花了，我高兴就活大岁数。”
    “好！老大娘。”王长征扭头对王文产：“先把老太太的钱收了，到时候过年节问慰老太太是，再多给老太太十元。她很倔强的。”
    王爱玲在小巷口走过来，她走到捐款桌前：“金柱！我捐十元，我是王成的老师。”
    张稼轩老太太站起身，她柱着拐杖直了直身子，在弯弯的腰当中抬起脸：“长征！我走了，你们忙。”张稼轩老太太走了。
    焦海燕在家里拿着水壶和蒲扇走出家门口。来到村支部捐款桌前，她给他们倒上水：“谢谢你们这支持我家。”
    王长征拿着蒲扇摇着，他叹了一口气：“我几个孩子！他们都没读完初中，就坠学了，连种田的基本道理就讲不上来。看到你们的孩子，这么有出息。我感到惨愧。”
    王会明拍打着裤脚的土：“这不是我们家长拿手教的，而是孩子自己有上进心，他们刻苦学习才行。我们只是孩的指导员。”
    中午时分，他们把捐到的钱都给了王会明，把捐款名单笔记本也给王会明，他们回家吃饭去了。
    焦海燕拿着饼子，夹着卷心菜的炒菜吃着：“玉红！桂珍！你看到了吧！咱村里捐款也要让你们去读完大学，在读大学时别辜负村里人的希望。”
    王会明拿着饼子吃着：“我在汽车站，去厕所还掏口袋，掏了一百块钱。汤俊民政局老战友退休，他们给了我三百，可我口袋里只剩下二百了。”
    “看看能捐到多少？”焦海燕指着王玉红：“你和桂珍上学了，而秀芹和王成上学也得好花钱。你去你战友那里了。现在你战友工资也不高。”
    王桂珍吃着饼子，夹着菜往嘴里送着：“妈！爹！今天的事情让我想一辈子，让村里庄里庄乡们给我家凑钱来上学。让我对乡亲们感谢不完的恩情。”

 第90章 乡亲们的爱（二）

    第五天时候，王长征坐在捐款桌前，仰起头看着天空，又??王文产、王会舒、王友胜、肖金柱：“到今天就结束了捐款议式。我到中午在广播中喊喊！我们张王村还是团结和谐的村庄。一家有难，百家来支援，要发扬这种奉献精神。”
    王文产村长，摘下眼镜：“今天才捐到六十块钱，别看这六十块钱，能解决孩子吃饭和路费问题。”
    王长征低头：“感谢肖金柱、王友胜的相助。这样无私的奉献精神，正是入党的考验期，我准备做你们年青人入党介绍人。”
    王文产把六十块钱交给王会明：“会明啊！村支部的工作只有做到这里。如果实在过不去，我向上级反眏问题，适当的给我和长征书记打招呼。”
    王会明握着王长征和王文产的手：“谢谢老支部书记，谢谢老村长，我一定教导孩子好好学习，念好大学，用科技知识来回报乡亲们。”
    肖金柱和王友胜格搬着一张桌子朝大队支部走去。
    王长征、王文产、王会舒手里拿着五条木凳子，转过身向小巷的中大街走去。
    焦海燕端着茶壶和水瓶，跟在王会明的身后：“会明啊！这些钱还不够。哎！人活着就是困难中成长，玉和那里已经被挖的差不多了。玉和也没有钱，有点钱也是给咱家供了孩子上学了。”
    王会明向前走着，他本来就一瘸一拐地脚步，为了孩子的读书，在刀刃上生活。随时要被生活所压垮。
    “哎！让我再想想办法吧！”王会明直了直腰杆，相信自己不能这样躺平：“晚上！让我想想办法吧！”
    焦桂桂拿着收割麦子的小账本，和碾麦子的时间的账本，在用算盘算着：“桂花！除了贷款利息扣点，还能余多少钱，能不能给海燕姐挤出来钱来呢？”声音传入焦桂花的耳朵。
    焦海燕坐在家里烦愁障，孩子考不上大学，心里盼着孩子考上。考上又为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等烦愁，这就是当母亲的所想的。
    王桂珍走进房内，她拿喷雾器，去棉花地里，给棉花棵喷农药。
    “桂珍！你和玉红一块去棉花地打农药。”王会明在椅子前，站起来走动着脚步：“不要着急！桂珍你一定去读大学，玉红也一定去上大学。”
    “要不！你我去赶集市去卖冰棍吧！你骑你那辆三轮车去卖。”焦海燕指着自己：“我骑桂花大金鹿自行车去卖冰棍，一天下来也挣十几块钱，再不够就再贷点款。”
    王桂珍和王玉红各自背着喷雾器桶，棉花地给棉花打农药了。
    在大集市上，王会明骑着三轮车，三轮车上驮着一个木制冰箱子穿越在集市人中：“消暑冰棍！卖冰棍了，卖冰过了，纯绿豆水的冰棍。”
    王利达戴着草帽，穿着白色衬衫，在那张脸上镶嵌着一副眼睛，他推着自行车向集市里面走。
    焦海燕用自己行车推着冰棍箱子，穿梭在人群里：“卖冰棍啊！卖冰棍啊！一毛五分一根冰棍了。纯绿豆的解暑冰棍。”
    一个孩子拉着一位中年妇女到了冰棍车前：“大姐！给我拿一根冰棍！”手里拿着一毛五分钱。
    焦海燕掀开木箱盖，在棉被木箱里拿出冰棍，递给中年妇女：“大姐！钱正好啊！”把钱扔进旁边的书包里。
    在集市卖冰棍的也就是他夫妻俩个，王会明把在集市来往集市口：“卖冰棍啦！一毛五分钱的冰棍，既香甜解暑。”两只眼睛在来来回回盯着行人。
    集市蒸包子处老板拿着一元钱，走到王会明冰棍车前：“来！给我来一块钱的冰棍！”把一元钱递给王会明。
    “好的！一块钱给你七块冰棍。”王会明坐在三轮车后座上，抬手掀开冰棍箱子，在冰棍箱里拿出七根冰棍：“同志！你拿着你的冰棍。”
    一位老头走到冰棍车，他抬着头看着王会明：“会明！卖上冰棍了。给我拿五根冰棍，五个孩子，就得五个冰棍。”
    “好的！赶集买了些啥？”王会明倒骑着三轮车后座上，掀开冰棍箱拿出五根冰棍：“拿着吃去吧！拿什么钱？”王会明笑着。
    这个老头在衣兜里掏出一元钱，扔到冰棍车箱里：“这哪行呢？你也是在老远运来的。”老头扔下钱，骑上自行车走了。
    人到山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在渺茫坎坷垃的地步，奋斗前进才是出路，焦海燕和王会明夫妻卖上了冰棍。
    大集市的人很多，焦桂花在集市里走出来：“会明哥！卖的怎么样？”
    王会明掀开冰棍箱盖：“你吃根冰棍吧！”
    焦桂花扬起着，指着不远处的李二麻子：“你兄弟在那里卖鱼呢？还有一些鱼没有卖了。我可不能吃冰棍。”焦桂花拿着一个挎蓝走了，笨拙的身体，让她缓慢地向回走着，这是在强健自己的身体。
    王成光着膀子在远处走来：“姨！买好吃的了吗？”他凑到焦桂花的提蓝前，在提蓝里拿出两个蒸包子。
    焦桂花指着王成的前额：“穿点衣服！把皮肤晒黑了。要不，你给我提着提蓝回家吧！”焦桂花拿着提蓝让王成拿着饺子。
    “也行！反正找我妈，也不给我买好吃的。”王成提着提蓝跟着焦桂花又往回走。
    大集市的人很多，又是星期天，赶集的孩子睡了懒觉，都会去赶集买点好吃的。
    一群孩子把王会明围了起来，一位女孩子：“大伯！给我拿两块冰棍。给你钱。快给我拿，我还要赶集呢？”
    “好唻！孩子！给你冰棍！”王会明掀着冰棍箱，把三毛扔进食品袋里：“你五毛钱，三根冰棍。”王会明拿出三根冰棍递给另一个男孩和五分钱。
    男孩子摆手：“五分钱！我不要了，大伯！要了，一赶集也丢了。”
    王会明又另一个女孩拿两根冰棍，把女孩手里的钱扔进食品袋里：“孩子！给你冰棍。”
    王利达推着自行车在王会明身后走过来：“会明哥！给我拿根冰棍。”
    “奥！是利达啊！”王会明拿出一根冰棍递给王利达：“拿着吃去吧！别拿钱了。”
    “这哪行呢？”王利达把冰棍放到提包里，他把两角钱扔到三轮里：“你忙！我表姐领着孩子在家呢？”王利达脚踏着自行车踏板，迈上自行车座位，蹬着自行车走了。

 第91章 奋斗的喜悦

    王会明蹬着三轮车走出集市，把脚蹬三轮车停在进集市的m路边。扭头看着收摊转车的摊主们。
    李二麻子推着木推车来到王会明三轮车前，靠着王会明坐着：“会明哥！卖冰棍怎么样？”
    “庭好的！就嗓子有点哑。”王会明坐在三轮车上：“这样赶集很好，下午又不耽误干地里的农活。”
    李二麻子掏出旱烟，递给王会明：“先抽袋烟再说，你自己卷，还是我给你卷起来。”
    他拿着卷烟纸，放上旱烟：“只要锯响就有沫，别着急去求快。今上午有收获，能弄十五六块钱。”
    李二麻子点上烟抽着：“我昨天才打了十来斤鱼，有多有少的不拒一。心情不好呢？就不出去，在家休息干农活。”
    王会明点上烟，抽了一口烟：“那么咱哥俩回家吧！在这里怪热的。回家把你推车用水冲冲。苍蝇飞来飞去的。”王会明推着三轮车向回走着。
    “我姨夫回来，我也该回家了。”王成站在房门口，他看着李二麻子在推车上拿下提包，提包里装着苹果、甜瓜：“姨夫！我回去了。”
    李二麻子在提包里拿出苹果和甜瓜给王成。
    “王成！给你做着饭了呢？”焦桂桂扭过脸：“你是怕你妈吧！她现在可能也回家了。”
    王成摇着头，走出焦桂花的家门。
    王桂珍和王玉红戴着草帽子走进家门，他们去棉花地摘偏心水叉子，在棉花花蕾胜开期，正需要天天地里干活摘偏叉子。
    焦海燕刚刚把冰棍箱，打开盖凉凉里面的水份，把冰棍箱子里的棉花被搭在院内凉条上。
    “妈！中午做啥饭吃呢？”王桂珍扎上围裙，扭脸着王玉红和王会明趴在房门内数钱，把一分人民币、二分人民币、五分人民币分类数着。
    “你数成分的钱，我数成毛的。”王会明把一角人民币、两角人民币、五角人民币、一元人民币、两元人民币、五元人民币分类放到一类：“这是七百块冰棍！我冰棍箱里四百，你妈冰棍箱里三百块冰棍。一共花了二十一块钱。除去二十一块钱，都是今天赚的钱。”
    焦海燕脸上露出笑容，她拿着铲在大锅里铲着圆心菜，圆心菜便宜的很，西胡娄也便宜：“桂珍！今天还行！我和你爸能挣六十多块钱。热点值过。农村人离了一身臭汗，就不叫农民了。”
    王玉林骑着自行车走进大门，他把自行车扎在房门前：“爹！你和玉红在数钱哪！这是干嘛弄来的这么多零钱。”王玉林扭头看着院里的冰棍箱。
    焦海燕急忙忙地到房内拿了几个馒头，放到大锅内的蒸屉上：“给你哥加上饭，你哥四十里路蹬回家，他肯定饿了。”
    “妈！你和我爹卖冰棍感觉如何。”王玉林走进厨房，站在大锅灶前：“做个小买卖是可以的，让钱流动起来，钱才福有。不偷！不抢！不骗！做个小买卖不为丢人。我自己计划晚上出去摆摊挣几毛。”
    “哥！你也要摆摊啊！”王桂珍侧面坐在灶前添着柴火，王桂珍的脸被火烤着：“我以后也要勤工俭学。做份家教来收入一下。”
    “别家！我俩个拼死拼活地这样干，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学业有成吗？”焦海燕拿着水盆，把水倒入旁边的水桶里：“在学业当中，以学习为主，你参加工作以后再考证升级，而只不过是一个证而已，还是你在学生时代的那点基础东西在垫底。”
    王玉红穿着挎肩背心，一家人七口人在四间房内住。玉红和玉林在隔壁一间房内住。
    王桂珍和王秀芹两个大姑娘挤在焦海燕夫妻房的套间内住着。孩子大了避母避父这是人知长情。
    王会明指着王成：“王成！你哥回家！让你哥给你讲课本的内容。”
    王成眼睛瞟着王玉林：“我哥是教大孩子的，小孩子的课程，他教不了。”他眼睛白楞着，靠在焦海燕身边。
    “王成！怪热的！你坐一边不行。”焦海燕把卖冰棍的钱放到提包里：“钱小！到时候也能当大事。玉林现在县城让拖拉机进县城吗？”
    王玉林坐在八仙桌前：“谁管你这些事，必定是刚刚进入农机机械化，根据当今来看，得有十年时间的预发期。我虽然参加工作了，还参加考试，职称考试。”
    “考试就考试白！”王成在一旁：“这次考不上，那么就等下一次再考试。”
    王会明把那些硬币放入纸箱里，指着纸箱：“小子买作业本，拿着这些零钱花。”
    王成走过去瞧着：“爹！这些钱都给我了。我大哥和二哥都不好，还是我爹对我好。”
    焦海燕到厨房掀开锅盖，端着蒸屉馒头，放到房内小木制饭桌上，小饭桌子上一般是给孩子准备：“王成！先别动！汤着，”焦海燕把王成扒拉一边。
    王成站在八仙桌前，望着那带红疙瘩的饼子，他拿着两根筷子，把红疙瘩饼子戳到一边，他先占有这个饼子。
    王玉红和王玉林在厨房端过菜碗和米汤碗，中午喝米汤去火的。
    焦海燕坐在下面木桌子上，拿着馒头靠着王成坐下：“王成！你吃饭吗？是不是又在你姨家吃猪肉大葱包子了。”
    王成伸出两个手指：“吃了就两个。我吃包子，也是干活了，我把我姨的提包在集市提到家的。”
    “别管他！”王会明拿着馒头吃着：“等会饿了，让他吃去吧！等会不让他吃，他饿得要吃。”
    “馋狗不肥。”王玉红拿着馒头，夹着菜往嘴里添着：“都妈拿他骄的，骄成这样的孩子啦！”
    “我怎么啦！”焦海燕把那个王成用筷子戳的饼子放到：“这个饼子是王成的！你们别给他吃了。”
    王成离开房内，他出去找肖倩倩去河套摸鱼。
    王成穿着短裤，光着膀子，弯腰顺着河套岸边摸着鱼浑浊的水，看不见他的脚在那里。
    肖倩倩比王成小两岁，后来经常在小巷子口玩泥块。

 第92章 起程（一）

    王会明坐上李二麻子开的拖拉机，他去bj送孩子去上学，今天换了干净的衣服和鞋。
    焦海燕攥着孩子的手，眼泪啪啪落着：“桂珍，玉红！到bj别乱跑，在大学校园里待着。咱们是老农民，别惹事情，出门在外吃点气是好的。”
    “妈！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读书的。”王桂珍松开焦海燕的手，她爬上拖机后车箱：“姨！妈！你们留步吧！”
    李二麻子扭回头：“孩子上学是正事。我们走了，桂花把海燕拉回家。”
    “孩子！没钱就给家里来封信。”焦海燕不断地回头看着两孩子远去：“桂花！这两个孩子没有出过远门，我担心孩子吃不好和喝不好。”
    王会明望着远去的人应，他叹了口气：“当父母都怕自己孩子在外面吃不好。有你玉林哥去，我们就放心了。”
    “爹！我还没有坐过火车呢？”王桂珍抬头望着焦海燕和焦桂花站大街上向这望着：“以后！我和玉红哥可以一块回家。”
    李二麻子驾着拖拉机来到去路上，把拖拉机停在一旁。王会明、王玉红、王桂珍在后车箱里走下来。手里拿着被子和衣服，上学穿的。
    一辆客车在王会明停下，他露出头：“你们几位，一个人十元钱。”客车司机按着啦啪按着汽车啦叭。
    “不上！你要的太贵了。”王会明指着客车司机：“真把我老农民啥子，我们农村里人赶上政策好，有点钱也不能乱要呢？”
    李二麻子站在客车尾部后：“会明哥！要不咱坐后面的车吧！”
    王玉红伸出一只手：“五块钱行！我就上车。不行！你走你的车，我上我的车。车辆又不是你只有你。”
    客车司机探出来：“一群土包子。你想上车，老子还不拉你了呢？”客车司机挂上档位走了。
    “你妈的前五代不是农民吗？”王玉红在旁边拿着木棍扔了过去。气的王玉红跺脚：“他奶的！太气人了。”客车早已走远。
    “玉红！桂珍！你们俩个已离开父母亲，玉红遇到事要静，不要给人家打架似的。”王会明指着远去的客车：“如果刚才！车司机听见你再说他，你们非要打起来不可。我不搭理你，随便你说，等于放了个屁。”
    李二麻子凑过来：“我说话就冲，没少得罪人。在生产队里都是街里街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有担当之心。如果在外面，天南海北地的聚集在大学校园，什么人都有，什么脾气的都有。”
    一辆客车在王会明面前停下：“去县城的！我不去省城。你们几个人。”
    “去县城多少钱。”王会明抬头盯着客车司机的脸：“五块钱！我就坐，上五块钱你就走。”
    “好！天这么热。”客车司机打开车门：“大热天的是送孩子上学吧！我也是农民，说五块钱就五块钱。”
    王会明带领着王玉红和王桂珍上了客车，他手里拿着十五块钱向前方走着。
    客车司机：“交钱晚不了。你别在车上摔倒。在前面的旅客行行好，把钱给传过来。”
    旁边一个座位：“爹！你坐下吧！”王玉红和王桂珍靠在王会明身边：“有半个小时就到县城了，我玉林哥不是也去送我们吗？”
    “是的！我老了，眼睛花了。”王会明擦着眼镜：“你玉林最奇码上过四年师范大学。他出我们都懂，往哪里报道，再往哪里交钱，再哪定饭等问题。大学可不是高中散摊。”
    路两旁的玉米棵唰唰地摇摆着，黑油油地玉米那么卓状，有几个农民老汉在晃动着玉米地里拔草。
    到处是农村经济篷博发展的好气象，有的是种的棉花田，大豆田，芝麻田在客车的前行中后移去。
    王会明坐着客车：“你玉林哥会在前面车站等着咱们，等你们都成家立业了，我和你妈在农村种二亩地，想吃啥就买点啥。那时你们已经强大了。”
    王玉林在汽车站门口站着，他把进入车站的车上，用眼睛飞快地过目着车那张熟悉的脸孔。
    “哥！玉林哥！”王桂珍在玻璃处伸出手：“玉林哥！我们都在这儿。”
    王玉林随着客车进了汽车站。
    客车停下，车上的王会明柱着拐杖，走下客车。
    王玉红和王桂珍各抗着一个编织大袋子，里面是他们的被子和衣服。
    王玉林看着两个大编织袋：“被子可以带，对到大学都穿校服。不穿校服就下课那一阵。”
    “他们把衣服已经拿上了。”王会明抬手指着车站旁边小饭店：“穷家富路！先在这里吃点饭。爹死娘亡不能断食堂。以后有什么事给你哥说，让你玉林给你解决。我那文化就是会个名而已。”
    “爹！咱们还是往前走走吧！”王玉林拿出火车票：“今晚九点的火车，我天亮就能到bj城。晚上在火车上省了住宿费。”
    “好孩子！没有差事。”王会明指着王玉林：“过日子就应该精打细算。拿着一分钱能做十块的事。”
    王玉林走进一家小饭店，他以前在这里吃一顿饭：“老板！先来八张肉饼，再来四碗鸡蛋汤。”
    “好！你坐下，稍微一等。”老板娘扎着围裙走了：“来八张肉饼，四碗鸡蛋汤。”
    王会明仰着脸，打量着这家平房饭店：“这是一家不错的饭店，在大门处还放着农具。如果咱要靠着城边多好啦！也能挣点钱。”
    王玉林拿着筷子，把筷子搬开：“人没有十全十美啊！我的老爹！你让我读了书，已经是最大的财富。知识财富到任何时代都比钱更重要。”
    老板端着八张肉饼放到餐桌中间，又分给他们每人一个肉饼碟子。
    王会明夹着肉饼咬了一口：“实惠的肉饼。玉红、桂珍吃啊！你弄得这饭能撑时。”他端着鸡蛋汤喝着。
    王玉林指着：“吃饱！晚上只能在火车上度过了。火车上的物价比这里贵一倍。在这里买三块钱，到火车上就是七块钱。”

 第93章 起程（二）

    王会明和王玉林抬一个大编织袋，这是王桂珍的被窝。
    “妹妹！等两年就把这被带回家，换成城市人薄被子。”王玉林抬着袋子：“寒暑假回家就行，平常别和那些富家子弟在一起。人家花一块钱，咱花一毛钱也不能替人家。”
    王玉红看着王玉林：“人在外多吃点亏，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哥！懂！人要能出点来，反而聪明过度，能出点来不就成熊了吗？”
    王桂珍手里提着肉饼，这是在火车上吃的肉饼：“哥！你这几年上学也创出来了。”
    王玉林指着王玉和王桂珍：“我告诉你俩个人，在大学别起谈恋爱的心。到毕业时，不一定分到一起，那么就等于四年全把感情这东西扔在大学里了。到咱地方！毕了业生活条件好了，就成家立业。”
    王会明抬着被窝袋子向前走着：“鱼找鱼，虾对虾，要门窗户对。家庭悬除大！那么不是撤淡吗？”
    王桂珍背着书包走着：“爹！我懂这里。俺玉林哥好像经历过。”
    王玉林抬头看着远方：“我是谈过。但在大毕业前闹矛盾。她是ah的，是高干子女，让我去ah工作。如果到ah办不了，我在ah住的和吃的都让她管着，看人家脸色生活。不同意，我也有父母和兄弟姐妹。”
    “知道了玉林哥！”王桂珍扭头看着王玉红：“记住了吗？世界上只有男女感情讲不明白。清官难断家务事。”
    到了火车站，进站口处，按检人员在王玉林身上拍着，女的检查女的，男的检查男的。
    男检查人员指着袋子：“解开一个袋子让我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危险品。”男检查人员手里拿着火车票，递给王玉林。
    当检查人员检查到王会明的退伍证和立功证明时：“我老大爷！你在这里写上你的村名和姓名，我们好联系你，请你走好。”
    “爹！你带这些东西干嘛？”王玉林指着这些东西：“爹！这东西对我们上学不起作用的，该拿多少钱就拿多少钱。放好吧！以后肯定能用上。”
    王会明指着证件：“在火车站买票就打半价的。”
    “爹！那也是有证明的，有你单位工作证才行。”王玉林扶着王会明坐在火车站里连椅子上：“就像火车站连椅，谁都有权力去坐。但谁先坐到了，谁就临时拥有。”
    “哥！别说了，咱爹也是为咱们好。”王桂珍伸手去拉王玉林的手：“怕吵起来，父子吵嘴是常事。一般都是孩子拖谐了。孩子承认错误，当父母的没治。”
    “旅客们，杭州北的始发车马上进站了。”火车站内广播播着：“:请旅客们到二号捡票口捡票。”
    王玉林抗起被窝袋子，放到肩头，手里拿着四张火车票：“同志！给你票。后面我四个人的票。”
    捡票员拿着火车票在手里，右手捏着小剪刀把四张火车票捡了。
    王玉林抗着行礼，一路小跑：“玉红！你在八号车厢进，我们先上车给老父亲找个座位。”
    王玉红也抗着被窝编织袋跟在王玉林的身后：“平常看你慢腾腾的，上火车怎么这样快呢？”
    王玉林抗着火车拿着票上了火车，在8号车厢处下车的旅客不少。
    承务员站在车门口：“别挤！让下车的下来再上。前面小伙子上来就上来了。”
    王玉林在火车窗口露出头：“这火车坐垫很舒服。”
    王桂珍扶着王会明在车门口等着。
    王玉红抗着被窝袋子，他一只抓着车门一个护栏杆，这是常跑外的做法，如果他另一只有抓住车门护栏杆，他上了火车，让后面推着他走上火车。
    旅客下完，王玉红抓着护栏杆，把王会明拉上火车踏板。没有王桂珍扶着，得把王会明拽倒了似的。
    王玉林站起来，让王会明坐在座位上。
    王会明扶着火车座位，笑着：“好多年没坐火车了。社会发展快，现在不用烧煤火车了，都用柴油火车。”
    王桂珍抬头望着王会明：“爹！我毕了业就留在bj。还要考研呢？我买个大大的房子，把你二位老人接过来。”
    王玉林指着王玉红和王桂珍：“你们毕业肯定安不到老家，国企都在盯着你们呢？以后别说，还是我来养父母好。”
    火车关上车门向bj方向行使着，窗外只是黑乎乎的，庄稼绿色在车窗外都是色。
    承务员：“有买盒饭的旅客马上买盒饭了。盒饭热乎乎的。”承务员推着饭车走了过来。
    王会明扭头看着盒饭和菜价格：“这盒饭还十五呢？我转业铁路，如到现在坐火车都免费的。”
    王玉红惊讶地看着王会明：“那为什么不在铁路，在铁路局比现在好多了。真没有福气。”
    “啦碴声和啪啦”的声在火车上下左右传来王玉林给王会盖上棉袄：“让爹休息一会儿吧！可能是累了。”
    王会明靠在火车座上，拿着水杯喝着，你们喝水前面七号车箱有水。”
    王玉红和王桂珍去七号车厢，到了车厢茶炉前，炉子里的火在着，有专门人员看管的。他们接了水离开七号车厢。
    端着来到座位上，把水杯放到餐桌上。
    “以后接水！别烫着人家。”王玉林指着水杯：“接水时，水杯口留点余地。今晚就是那些肉饼了，谁吃谁就去拿着吃。”
    “怎么啦？”王会明伸着胳膊，举向头顶，打着哈欠：“这是到哪里了。”
    “爹！这不是在去bj的火车上吗？”王玉林指着窗外：“这不拉上了帘子，还有点躁热。到大学就好了，夏天有风扇，冬天暖气。这就是国家对学生优待。”
    “那好！桂珍的手不会年年冻了。”王会明指着王桂珍的手：“我也纳闷了，你那手年年冻的伤疤，到天气暖和就好了。我古计你今年不会冻手了。”
    王桂珍抬头看着火车顶：“我是农民的儿女，我把学业学好了贡献给国家。永远不忘父母之恩。”

 第94章 起程（三）

    王玉林抗着行礼向火车门去，火车到bj站了。
    二十二节乘客车厢，下火车的人都向火车门走去，一百一十八个乘客，刹那间拥向火门。
    王会明柱着拐杖，乘务员伸手搀着王会明向火车门外走着：“旅客们！后面不要挤，后面的不要挤了。这是bj终点站。”
    王会明缓慢地迈着火车门口蹬板：“谢谢！谢谢！谢谢你同志！”
    女乘客戴着三八劳模的大红字布带，在女承客员身前和背后格外显眼。
    王玉林抗着袋子：“桂珍扶着咱爹！他腿脚不使，出站口人太多了。”
    “我没有想到bj火车站这么多人。”王桂珍笑着：“国家的首都就是首都。”
    王玉红抗着袋子跟着王会明下着一层层台阶，又走了换坡路，接着又是下一个长长的台阶。
    王玉林走在最后面，必经妹妹和兄弟第一次出远门。就走丢了，这么大bj站找一个人很难，除非借用站台广播才能找到人。
    王会明往前走着：“bj！我也是第一次来bj。你玉林哥出过门，我在旁边做个参谋。有些事情，我能得出。”
    王玉林看着王会明，王桂珍，王玉强向出站口检票口走去。
    检票口处八个女承务员拿着捡刀和看火车票。
    王玉林抗着被窝，在中山装里拿出四张火车：“我的父亲，弟弟和妹妹。”
    女承务员看了看火车票，又把火车票递给王玉林：“给你火车票。”
    王玉林接过过火车，装到衣兜里，抗王桂珍被窝袋子：“玉强！你bj理工大学和bj大学时隔七百来米，没有事啦！你到bj大学找妹妹桂珍。”
    “这么近吗？”王会明柱着拐杖啪啪响：“这太好，七百来米，也就是咱两方地的那样远，你妈知道高兴坏了。”
    在火车广场上，王玉林展开了bj市交通图看着，他指着地图：“bj大学在这里，前面就是bj理工大学。咱现在在永定门火车站。咱往那面坐公交车车去。”
    王玉林带着王会明老父亲和妹妹弟弟上了808路公交车，去bj大学的。
    王会明扭头看着bj的楼房和公路等，眼睛到了bj不够用的。
    王玉林对公交车售票员：“每人多少钱。”
    售票员：“每人五角钱。”
    王玉林递给售票员：“我四个人的，到bj大学校区下车。”
    “你算是坐对车，我这公交车就在北大校区门口停车。”售票员看着他们四个人：“是送学生上学的吧！到了我告诉你。”
    王桂珍盯着车窗外，他在看着北的风景。公交车经过了二十九站地，bj大学招牌终于出现王桂珍的眼里。
    她第一个跑下公交车，在下面搀扶着王会明下来了车。
    “真是名字响得很，中国名流大学。”王玉红抗着被子跟在王玉林的后面：“我妹妹上了bj大学，是我们家的骄傲。”
    王会明来了精神，他柱着拐杖：“别人知道我不会走路呢。我就走路有瘸。”
    bj大学报名处排着人，王桂珍拿准考证和录取通知书站在面前排着队。
    王会明指着自己裤子：“玉林！你说这里哪有厕所呢？”
    王玉林长得白净，一身书生，他向走过来戴眼镜教授：“老师！我问一下，咱bj大学厕所在哪个方向。我是来送妹妹北大读书的。”
    教授指着前面拐角处：“看见了！那就是厕所。我看你一般人。”
    王玉林低头：“谢谢教授！我是教高中，你是教大学生。”
    俩个人互相一乐就过去，教授指着厕所方向：“这个厕所离报名处近。再见！”
    王会明走到王玉林面前：“玉红！你陪你妹妹排着队，按排了你妹妹，再到理工大学按排。最后我和你哥哥就回家了。”
    “爹！我妈也是，为什么把钱给你缝到裤子上。”王玉林指着前方厕所：“可不能在这里脱裤拆线拿钱。”王玉林和王会明向厕所走着。
    王玉红被窝袋子扔到一边，站在王桂珍身边：“这道好，还得拆线。”
    “我知道。”王桂珍盯着王玉红：“哥！你不要说了。这不是还没有排上吗。”
    王会明柱着拐杖走过来：“我说呢？我去去厕所也排不上号。”把钱已装到王会明脖子前的书包里。
    王玉林趴在报名处：“同志！交上报名费用，能立马给宿舍号吗？或者到食堂定饭。”
    报名处工作人员：“只要你交了学费，你就是bj大学的学生了。我们立即给你宿舍楼号和到食堂定饭证明。”
    王玉林点着：“谢谢！打扰工作了。”
    王桂珍排上号，把准考证和录取通知书递过去。在1982年还没有使行身份证，那是户口本，在1986年才全国实行身份证标志。在后面継续说。王桂珍接过王会明递过去的钱，都是十元一张。
    报名处工作人员数着钱，随后拿着红章在单据按红印，又拿着宿舍楼区号和食堂定饭票证。没有票证，怎么证明你是bj大学学生。大红章都在那里按着。
    王玉林指着王桂珍：“妹妹！你读出学，比我和玉红是抢手要的人才。走去宿舍吧！”
    王桂珍拿着被窝进一区二楼321房间，她把被在编织袋里和王玉红掏出来。
    王会明望着房顶，抬头看着风扇和暖气片：“这样就好！我和你也放一心。我给留下八百块钱。花没有了，给你玉林说，我们给你弄钱。”
    “妹妹！你没事看看书，现在报名还没有全来。你要注意安全。出去买东西，找几个同学一块出去。最近食堂开饭！我给你买饭盒了，到食堂定饭，一会没有事围着学校转转。”
    “那好吧！我去送王玉红bj理工大学了。”王会明指着学校：“慢慢地都熟悉了，和咱在村里一样。”
    王玉红抗被窝跟着王玉林步行七百多米，王玉红脸上出了汗：“哥！咱俩抬一会吧！”
    “玉红！你记住路了吧！前面就是你理工大学。”王玉林指着前面bj理工大学招牌：“按下你，我和爹就马上回家。”

 第95章 回家

    王会明柱着拐杖走进家门，他看到焦海燕在院子里洗衣服。
    “这么快就回来啦！没在bj住一晚上。”焦海燕指着王会明：“玉林不是去了吗？他没带着你逛逛bj城。”
    肖金柱和肖丽红在前院里走了过来。仔细盯着王会明看着，穿着新中山装，脚上蹬着新布鞋。
    “我会明哥！现在看像干部。”肖金柱指着房内：“进房脱下衣服像是种地的。再一看像是捡破烂。”
    “金柱！你会不会说句人话呢？”肖丽红一巴掌打肖金柱肩上：“哪有这样说大哥的。咱们都是农村。”
    “说句不好听话！这衣服二辉的。”焦海燕指着王会明：“他只能穿孩子替下来破烂衣服。”
    肖丽红蹲下身子：“海燕姐！你玉林在一中教书，一个月的工资剩剩买衣服用不了。咱们女人把用在刀刃上。用在过日子上。”
    “会明！我孩子如果能上bj大学，我祖坟上就冒青烟。”肖金柱指着王会明：“你感到女儿大学好呢？还是儿子的大学呢？”
    “我对孩子都是一样的！儿子和女儿一样疼，只要有能力上学，我就是贷款，年年光还利息也把他们供出去。咱到bj就掉向，一掉向不就和傻子一样吗？这次亏的玉林，玉林请三天假，孩子也是刚参加工作。”
    李二麻子光着膀子进院子，穿着拖鞋，下面穿着长短裤：“会明哥！你回来了。”
    王会明两手一摆：“孩子送到大学，交上费，按排下宿舍，定下食堂饭票。按排好他俩个人我就回来，你姐把钱缝到我内裤上，在大学找了厕所才拿出来。你不能在报名脱裤子拿钱吧！让玉林说一顿。”
    “好啦！会明哥坐火车坐怪累。”李二麻子搬下运锄：“今天我和海燕去运一玉米地里的草。下了雨更不好弄，再说玉米一长高就没运锄了。”
    “二辉！你等会！”焦海燕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让你会明哥脱下来，穿上他自己的衣服。”
    “姐！这身衣服就送给会明哥穿了。”李二麻子扭头看着肖金柱和肖丽红：“玉林参加工作了，孩子在单位谈婚论嫁，新媳妇来家里不得有身新衣服。我还有两身呢？我不愿意穿中山装。我愿意军队的军装服。军装耐穿好看。”
    王会明到房间内，脱衣服而穿着长短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
    李二麻子对焦海燕：“我看看会明哥睡着吗？”
    “我凉上衣服！牵出大黄牛饮点料水。要不这么热的天，人受不了。”焦海燕指指自己：“牛就是不会说话，它也热也累。”
    “你拿袋子干嘛？这是我的行礼袋子。”王会明在梦里说着：“玉林！玉林！你快过来。这个人在拿咱的行礼袋。”
    李二麻子当场楞在那里：“海燕姐！会明哥大脑还在送孩子车上。一两天过来。没有出过远门，老是怕在路上把钱丢，被人骗了。”
    李二麻子搬着运锄到大门外，在运锄旁边放一根木棍。
    焦海燕牵着大黄牛出了家门，把牛梭子搭在大黄牛脖子处，伸手系上牛梭子绳。
    李二麻子把运锄腰绳搭在大黄牛腰部，然后把木棍穿进运锄木橙里，让木棍下面向后斜着。
    “不锁门了！你会明哥在家没有事。”焦海燕拉上两扇木门：“二辉！你可要掌握好，别把玉米棵锄来，锄不到的草，过一天我就找对着。”
    “那是的！海燕姐！这个我明白。”李二麻子光着膀子，戴着草帽，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这时候锄下玉米苗还了得。”
    到二方玉米苗地里，大黄牛顺着一镂玉米走来回一趟，焦海燕扶着大黄牛牛梭子，急速地向前走着。
    李二麻子扶着运锄木把手把着方向锄掉玉米和玉米的草。”
    王长埂走过来：“海燕！你运锄完草，到明天或者后天我也用用。”
    “那好！我运完草，你就用。”焦海燕牵着大黄牛，大黄牛在她身边很听话：“看什么？以前喂你的主人。”
    “海燕姐！牛挺通灵性的！”李二麻子低着看着玉米棵：“以前！我会明哥不敢靠前，现在我看我会明哥和大黄牛也处出了感情。”
    焦海燕指着大黄牛：“牺牲都喜欢善良人，不善良和做恶牺口就是不会说话而，我把大黄牛牵到大门外，你就知道去运锄草。”
    李二麻子今天穿着凉鞋来，脚上弄全是土，还扎脚：“今天不美！海燕姐！我穿着凉鞋来的，回家啊！你桂花妹妹得骂死我。”
    王会明柱着拐杖走在去田的路上。
    李长贵跑过来：“会明！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把孩子都按顿好。”
    “孩子去读书！我按顿好就回来。”王会明叹了口气：“不服老不行，我老大去三两句话就办完了，我在旁边管着拿钱。”
    李长贵拍着王会明：“你现在确实咱张王最困难的户，孩子们参加工作都是力量。我认为有人就有财，人就不在财放哪里呢？将来，你王会明咱村头位。也是咱十里八乡的第一位。”
    “长贵叔！你别说了。”王会明柱着拐杖：“也就是让孩子自己有个生存保障。好！你忙，二辉和他海燕在运玉米地。”
    李二麻子来到地头边：“海燕姐！等等！我会明哥来，我穿他的布鞋，让他穿我拖鞋。”
    “快走几步！你和二辉换换鞋。”焦海燕牵着大黄牛：“二辉第一次扶运锄锄草。他不知道这些事。”
    “二辉啊！那脚扎得还轻。”王会明拖下布鞋，递给李二麻子：“在农村干活，什么鞋也没有那千层布鞋好。”
    李二麻子穿上布鞋：“会明！我听说坐火车很累，地里活不用了。回家休息，看你眼睛红的。”
    焦海燕扭头瞧去：“可不是！两只眼睛红彤彤的！这样玉林还去讲课。”
    “玉林年青！我想没有太大问题。”李二麻子扭回头：“会明哥！你回家休息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第96章 产妇（一）

    李二麻子和焦海燕架着焦桂花走出家门，刚进八月十二日这天，她感到快要生的感觉。
    王会明抱着被子，扔到拉机上，感忙摇着拖拉机。王会明也是性子急，摇把过去，机器就起动了。
    王成在小巷口领着八十来岁的接生婆向这面走着。
    七十八岁的接生婆在张王村接了五十七年孩子，她是给老生婆学的，经验丰富。
    焦海燕和李二麻子驾着焦桂花来到拖机前。
    “海燕姐！你扶着她腰就行。”李二麻子哈腰，伸手两只大胳膊使劲抱着焦桂花上了拖机：“海燕姐！陈婆婆来了，我等等她吧！”
    “也好！”焦海燕扭身：“回家再抱床被扔车，陈桂香奶奶七十八岁了，也让她上车。二辉该拿的拿了吗？”
    李二麻子背着书包，指着书包：“钱都在这里，我准备好了。”李二麻子又返回家拿床被扔到车。
    陈桂香来到拖拉机，她扶着拖拉机：“把前前拖拉车前打开，我还不老。就是咱公社医院产科大妇也是当年的徒弟。张娟还在，前几天李长贵儿媳妇生孩去医院，我不是去了吗？也是二辉去的。”
    李二麻子点着头：“是你徒弟。老奶奶！我给你打开拖机机车箱前门。”李二麻子陈桂香打开拖拉机前门。
    七十八岁的陈桂香，迈着小裹脚，蹬上车箱前门板，两手抓着前面拦杆，陈桂香老太太上去了。
    李二麻子打上拖机车前车。
    “王成！在家里待着，看着两个家。都没锁门。”王会明等着李二麻子上后车箱：“王成！你姨的门锁好，再把咱家门锁了。”
    王成喊着：“好啦！我知道了。”
    王会明挂上拖拉机挡位驶出小巷，上了村中街，沿村中街，驶向去公社医院的村与村之间的土路。
    拖拉机行驶在乡间的小路，后车箱有点颠坡。
    焦桂花在拖拉机后车箱上，捏着李二麻子脸蛋，捏地李二麻子只裂嘴。
    焦海燕指着陈桂香：“有陈奶奶在，你就放心。现在生活条好了，还有拖拉机，我有玉林那年，你会明哥步行来医院买破伤风针。那年生孩子多，陈桂香奶奶一天接生了六个孩子。”
    “忍忍就行了，生人容易吗？”陈桂香在旁边看着焦桂花的盖的被子：“我们每个人都是母亲所生，当娘难！一个阵扎到手上还疼呢？”
    王会明驾着拖拉机，遇村庄口按拖拉啦叭，避免给拐弯处车辆和行人碰撞。他换下挡位，给309国道大货车让路。
    大货车司机在远处也打着啦叭，来警告王会明的拖拉机，他大货车先过。大货司机驾驶着双挂车箱呼啸而过。
    王会明加大加油门，向左打着方向盘驶上柏油公路，这时的拖拉机后车箱不颠坡了。王会明稍微松油门，挂上最快档位，稍微再加大油门，驾驶着拖拉机向公社医院驶去。
    到公社村处，王会减下挡位，向右打方向盘驶向叉口。1982年的农就是这样，他经过叉口再向左打方向盘再前行三里土路才能到公社医院。
    “二辉！你混蛋！你是王八蛋！”焦桂花把李二麻子的脸和耳朵掐出了血：“李二辉！你孬种！”
    李二麻子忍着，他眼睛里也是泪花，他第一次当父亲，当了孩子父母的人都知道疼自己的老人。特别是零后和八零后都知道父母拉自己不容。
    焦桂花脸上也是泪花，她的手劲加大了，把李二麻子的脸掐出了血，顺着脸角流着。
    陈桂香当然是给焦桂花在车接生了。
    焦海燕拦着焦桂花，还用手给陈桂香掀被子。
    李二麻子坐旁边，一脚蹬着拖拉机车箱，叉着腿，扶着陈桂香老人的身子。必定七十八岁的接生婆。
    “会明！开慢点！”焦海燕在后车箱喊着：“会明开慢点！陈奶奶也颠坡的受不了。”
    王会明耳朵好使，对焦海燕的喘气声就便认出来。
    焦桂花趴在李二麻子肩膀上，张嘴去咬李二麻子的刹那，被李二麻子抱住焦桂花。
    “妈妈呀！我的妈妈呀！”焦桂花喊着，伸手不掐李二麻子了，趴在脊背上咬了李二麻子一口：“二辉！我要不行了，你抓住我。”
    陈桂香顺时接出一个男孩，随着不一会，又接过一男孩。
    “死老头！还有几米远！能不能快点！”焦海燕拍着焦桂花：“陈奶奶！她昏过去了。”
    陈桂香给孩子掐断胎盘脐带，扣扣了孩子的嗓子，顺手怕了拍孩子脑中一个穴位，两个男婴儿哭了。
    李二麻子：“陈奶奶！桂花昏过去了。”他带着哭腔。
    陈桂香摸摸焦桂花的胸口，又掐她命门：“没有大问题。这是产妇正常现象。”
    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在公社医院门口停下，他感忙一瘸一拐跑向急救室挂号：“大夫！不好！我车上产妇昏过去了。”
    救室大夫推着担架，来到医院门口，把焦桂花抬进急救室。
    陈桂香必定七十八的老人了，她被焦海燕扶着走进妇产科办公室。这老太太也没有敲门，直接走进办公室：“张娟在吗？”
    有的护士认识她：“老奶奶！张娟去急救室。”
    陈桂香老太太又急忙走到急救门口，她在敲着门。
    在急救忙碌的张娟指着护士张莉莉：“张莉莉！你看看谁在敲门。”
    张莉莉来到急救室门口，拉开门：“老奶奶！你有事吗？”
    陈桂香在门口：“我在妇产科能没有事吗？让我进去。”
    张娟听到陈桂香的声音，来门口：“陈老师好！张莉莉这是我的妇产科老师。她退休就把这些东西教给。陈老师！你这么岁数还跑一趟干嘛！”
    陈桂香扭回头：“会明！二辉！焦海燕！你们谁是o型血型。给桂花输上血液就好。越快越好！”
    王会明柱着拐杖：“我是o型血！先输我的血。焦海燕你也是o型血。我记得你生孩子时，我在医院给你验过血液。你家玉林就二十四岁了。”
    张娟把焦海燕和王会明让进急救室：“陈桂香老师！你经验多把张莉莉的工作服穿上，在旁边看着我。”
    急救室的门被关上了。李二麻子坐在急救室门外的沙发上，使劲拽着头。

 第97章 产妇（二）

    焦桂花躺在急救室床上，手上扎着输另头，把王会明的血液输到焦桂花身体上。
    张娟在帮边忙碌着，给焦桂花做着胸部吸起放回动作。
    陈桂香观察着焦桂花的脸色，她看到焦桂花的脸色有白色变红润。她柱着王会明的拐杖站在旁边。她身上穿着白色的大褂，走进焦桂花的氧气瓶前，在前额摸了一下。她感到脑体在微动。
    张娟换上焦海燕输血液时，她的脸楞住了，发现陈桂娟脸色又恢复原状。她没有发现这样情况过。
    “把孩子抱过来！”陈桂香指着护士孩子刚生下来都在嗷嗷的哭，两个孩子：“妈呀！妈呀！”的哭声在耳边徘徊。
    李二麻子在急救室门口，站起来，又坐下。他走到拖拉机跟前，朝着拖拉机轮胎踢了几脚。他跪在地上，对着天空的磕两个头。
    婴儿的哭声老是在他耳朵边响着。
    急救室内，焦桂桂的眼皮动了一下。
    陈桂香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焦桂花：“孩子！你终于醒来了。就差我这两百豪升o型血呢？醒了就好。谁让我和你公公是小时的伙伴！这是命中注定的，让我来救你。”
    张娟停止给焦桂花输血液：“陈师傅！这次你亏得你啊！我在医学当中学习不够深刻。”
    王会明已到急救门外去了。他被护士给搀着到急救室门外去了，坐在门外的连椅上。
    李二麻子走过来，双手攥着王会明的手：“会明！桂花怎么样？”
    王会明的眼睛看向急救：“在等待着酥醒中。”他叹了口气：“陈老太太也在尽一生最大医学知识。根据她的表情，她是有办法的，她六十来年的妇产经验是无价之宝。”
    李二麻子松开王会明的手，跑到急救室门口，抬起好几次手又放下。
    焦海燕脸色苍白的走出急诊，她在急救室休息了四十分钟，她指着急救室：“二辉！桂花醒了，陈桂香老太太献了二百豪升血浆。桂花才醒的。让老太太在里面休息四十分钟。一个多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真是的！陈太太有事我担当不起。”王会明知道陈太太是张王村里的大户：“她儿子！咱也淘不起。别说老头子了。”
    “是老太太自做主的！”焦海燕比划着：“她还签了字。张大夫才抽血的。”
    “说什么都对！只要桂花在，孩子在。”李二麻子把帽子摘下来：“只要我李二麻子在，我对我有恩的报答恩怨。这不是钱的问题，人家陈太太不图钱。”
    “二辉！你就错了！错了！”王会明看着远处：“她好像和你李二辉有什么恩没有报。借一次报答一下。”
    护士拿着手续单，递给李二麻子：“同志！到收费处把钱交了。一共是三百一十块钱。”
    李二麻子接过收据单，到了手费处交了费。
    张娟走出急救室门口，站在门口：“你们拿着输液器和葡萄糖液可以回家打掉针。我陈老师回家亲自给产妇打掉针。她身体抽了二百豪升血液！必定岁数大了。回家给陈桂香老师补补身体。”
    李二麻子交完费用走出来，他看到张娟大夫，一弯膝盖跪了下去：“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救我们全家大人和孩子。”
    张娟扶起李二麻子：“不要这样！救死扶伤是我们大夫的医德。我陈桂香老师说！医生要做到医德为重，她这次亲自献血感动了我。她永远是我好老师。好啦！把你媳妇拉回家吧！等会让护士推到来的车上。”
    陈桂香被两名护士搀着走出急救室门口，她手里拿着王会明的拐杖。脸上露着胜利的笑容，她气质压人。
    李二麻子把另一床被扔到一旁，把陈太太的被子铺在拖拉机车箱前挡板上。
    护士搀着陈桂香上了车。陈桂香脸的笑容：“你们青年辛苦了，给你张娟老师多学习。”
    “陈老师！你才辛苦了呢？”小护士转身去推焦桂花。
    张娟和护士推着焦桂花走出来，在焦桂花身旁放着两个孩子。
    李二麻子在拖拉机前，跑过去捏捏焦桂花脸蛋：“看你掐我脸蛋子！本来脸上有点麻子，这回就成真麻子。”
    焦桂花睁着眼睛：“就是你欠我的。”
    “好！都是我的错！”李二麻子帮着小护士，把焦桂花抱上拖机：“你生一个还不够，还给我生了两个儿子。我今生今世就做你的长工了。”
    “好！”焦桂花坐在拖机挡板前：“这还差不多。”
    张娟拿着掉针液输液器、掉针瓶药液、都是配好的，放到陈桂香身边。
    李二麻子对着张娟：“张大夫谢了。那我回去了。请留步吧！”
    王会明坐到拖拉机上拖拉机上和焦海燕在拖拉机上，他们夫妻俩个怀里都抱着婴儿，孩子闭着眼睛在睡觉。
    李二麻子摇动起拖拉机，坐上驾驶座转过身看着张娟大夫还站在那里。
    小护士拉了一下张娟大夫：“张主任！你这次又搭上工资了吧！”
    “难道他是陈桂香的？”张娟低着头向台阶走着：“我给陈桂香老师学徒时，她说过一生做错一件事。后来不不说了。今天终于输液当中说出来了。”
    “张主任前面台阶！”一个小护士扶住了张娟：“要不是我就拌倒了吧！”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特别慢，用一档位在土路上行驶着。
    王成坐在焦桂花门前，待着他跑到路口处?多少趟，没有看到李二麻子的拖机的车影。
    王强拉着王成的手：“要不咱俩来摔泥团的，谁泥团上洞大，谁就给谁补泥团窟窿。”
    “我往那是弄泥团去啊！”王成打开李二麻子的大门，在他院子里土地用铲锅铲，刨了土地，倒上水和好拿了出来。
    王强把泥团从中间向边缘捏去，捏好泥团拿起来向地上摔去。泥团底部没有出窟窿。
    王成把捏好的泥团向地下摔去，啪地一声，他泥团中间出现了窟窿：“王强！你给我泥团上面窟窿补上。”
    王强拿着自己的泥团一块补在在王成的泥团上面。
    “这还差不多！”王成又重新捏自己的泥团，他把泥团底部捏捏的薄薄地，没有不起窟窿的，他把泥团摔到地上，泥团底部又出现了洞。
    王强拿着泥团又给王成补上。
    一阵拖拉机声音传来，王成一扭头看拖拉机，泥团斜着摔了下去，而没有破：“不能来！我爹和我妈回来了。我把这块泥都给你。”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到了家门口。缓慢地停下来。他看到两个孩子玩泥团乐了：“王成！你们玩你们的，姨夫下次再给你买好吃的。给你补上。”
    王成撅着嘴拿着泥块到一旁去了。

 第98章 产妇（三）

    陈桂香给焦桂花在手腕上扎了输液器，那时候没有特别关系没有能力在村内打掉针的。
    “陈奶奶！你给桂花输上了液了。”李二麻子指着房内王会明、焦海燕：“今天我亲自下厨，今天高兴。”
    焦海燕拉着李二麻子走出正房门，进了厨房门：“二辉！不是孩子胎盘在车上，和被子都拿下来了吗？把胎盘让桂花自己吃了补身体。”
    “是吗？我不懂这个。海燕你，我对产妇一点不懂。”李二麻子笑着收拾着锅灶：“桂花抓得我脸满脸花，本来脸上有麻子。只要桂花和孩子好就行。我一会就办理。”
    “陈太太！你还给她钱吗？”焦海燕摇着头：“过一天再说，陈太太不糊涂！我今天让她住这里。等会我给张家说声去。”
    陈桂香接着又给焦桂花量体温，体温正常，戴着听仪器挂在耳里：“桂花！你身体都正常，有陈老太太，你有安心休息，养着照顾孩子。”
    焦桂花扭头看着陈桂香微笑着：“陈阿姨！谢谢你！还是懂医学，把在死神中拉回来。”她又扭头看看掉瓶里的药液流着，心里踏实和幸福感拥上心田。
    王会明站起来想，可是床上的焦桂花还明白他是姐夫，王会明在房内转了一圈，拿水瓶朝厨房去了。
    “会明哥！你让焦燕姐在这里住。”李二麻子笑着：“你和王成回家住，一块都在这里吃，今天没有事喝壶酒。”
    “二辉！有心机！”焦海燕在厨房指着李二麻子：“还在里套间搭上单人木板床。你红糖在哪里。”
    “海燕姐！就在写字台抽屉里，你找找吧！”李二麻子摘着菜：“给陈太太去做伴。给陈老太太弄碗糖水喝，多弄几碗糖水，你们都是供臣。”
    焦海燕转身走出厨房。
    陈桂香老太太身体这也强壮，她看着焦桂花：“孩子！这回恢复你产前的气色了。这就是好现象，证明张娟给配的药液行。”
    焦海燕在写字台抽屉里拿出糖，给焦桂花、陈桂香等到几碗红糖水：“陈奶奶！你说红糖是补气血的吧！”
    “是啊！喝红糖千万别温的。”陈桂香：“太热了！对肠道不好、对胃直接受影响。对咱在医院没有那个条件。我在那是上班还可以。为再她们去碗糖水喝，说不出口。”
    写字抽屉还有红色蜡烛好几包，给焦桂花早晚生孩照亮用的。
    王会明在厨房下了，他拿起菜刀：“我切菜，你就管着炒菜就是了。”
    李二麻子第一次柴油炉子，拿着点火沾油布条，在柴油炉子上点着许多石棉芯头，火苗是按石棉芯头挑节调理。
    “二辉！我就在省铁路局上班时见过这东西，是在我转业军人办公室里见过这东西。”王会明切着蒜苔、切了茄子、掉瓜、扁豆角、芸豆角、西红柿等都种着：“这玩意在哪里弄的，我怎么没见你用过。”
    “会明哥！你记忆就好。”李二麻子擦擦炒勺，放到柴油炉子上，炒勺热后，放上适量食用豆油，油热把猪肉片、放入食用酱，倒入酱油适量、加料包，最后再加所炒的青菜，肉也成六成熟了。
    李麻子盖上锅盖，他扭高兴举着双手：“我没有福气！可我孩子一定是车头茬福。让你们在救活他们。”
    王会明把李二麻子抄的菜都端到房内八仙桌上，又拆了一只熟烧鸡和炖糖醋鱼，这些菜都给陈桂香弄的。
    王成走进房内，看到桌子上的菜，想去抓着吃。
    焦海燕伸手抓住王成的手：“学校里面的老师这样教导你的，在外面要受规矩，尊老爱幼、看看你老奶奶还在忙碌着打掉针，而你的两个小弟弟在饿着哭，那是幼稚；有你吃的，过来看看你桂花姨！”
    焦桂花幸福的笑着，笑得十分灿烂：“过来！王成，让姨看看你变样了没有。”
    王成走到床前，他看到焦桂花旁边多了两个孩子，张着嘴在哭着。又扭头看看自己叫来陈桂香老太太。
    陈桂香老太太伸出手去抓王成的手：“海燕！这么听话的孩子就不错了。最后一个孩子都是娘的骄生惯养下生长。”此此时陈桂香又回到了建放前流动工作的年代，那是1948年5月21日李二麻子出生。把李二麻子只能做为弃婴扔掉，随着医疗队在转移在张王村来的。
    “老奶奶！你真好，你是救命菩萨！”王成攥着陈桂香的手：“老奶奶！你累了吧！”
    “有点！”陈桂香随着王成小孩话回到现在当中来：“海燕！咱们都再喝一碗红糖水！补补身体糖份，双喜临门吗？”
    “好唻！陈大娘愿意喝糖水就有。”焦海燕又一个人倒一碗红糖水：“陈大娘！你坐到八仙桌上去，我给桂花看着掉针就行。”
    在八仙桌旁，陈桂香的手还是拉着王成的手，伸手拿着筷子夹了筷子鸡肉放在王成手中，陈桂香多少年陈事又拥起，李二麻子的养父1961年病世，养母去1965年去世，这是王会明和焦海燕都知道的。
    李二麻子忙完厨房来八仙桌旁，拿着酒壶给陈桂香倒上一杯酒，放到陈桂香面前。
    王会明端着酒杯：“陈大夫！谢谢你救了桂花和孩子母子，你根据酒量喝！咱不在酒的，喝好！身体健康就好。”
    陈桂香端着酒杯喝着半杯酒，她拿起筷子，又给王成夹了筷子鸡肉：“我喜欢孩子！我后来做了野外和露天接生，在建国前随军在后防不分地点。”
    “我知道陈大夫是军医。”王会明端着酒杯乐着：“今天是桂花的孩子的生日，奇怪奇巧的事发生了。大儿子就叫李思奇，二儿子就叫李思淼，碰见我们三位o型血输给桂花，也陈大夫用秒钟减分钟的神夺。”
    焦海燕拿着筷子夹着菜吃着：“来！吃菜！张大娘！等会让二辉给张伯伯说声，你就在这住着，把桂花掉针瓶在打完再回去吧！”
    “好的！我陈桂香是医德行医。”陈桂香吃着菜：“二辉！你待会给桂花煮些鸡蛋吃，再喝玉米粥。”

 第99章 年中秋节（一）

    王会明和李二麻子两家一起过的中秋节。
    王玉林过中秋节发了二月饼五斤面。他在县城商店买了七斤猪肉、一条大鱼，把着这东西放到自行车后车架上。
    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大门上卡着大锁。
    肖金柱在他家门处走过来：“玉林！你姨生孩子啦！你爹和王成一天两顿饭都在你姨家吃，你妈给你姨照顾月子呢？”
    “中秋节放假了，回家陪着父母过中秋节。”王玉林推着自行车：“金柱叔！你家去吧！我到我姨家看看去，也好长时间没去了。”
    肖金柱站在大门外，扭头看着王玉林：“去吧！大过节的！我认为你昨天回来呢？”
    王玉林向肖金柱摆摆手，推着自行走出小巷，在自己家里过中秋节习惯了，再到别人家里去过中秋节感到空虚。
    王秀芹拿着菜刀切着洗好菜，她低着：“妈就差我我玉林哥了，玉红和桂珍今年春节放寒假回来过春节吗？”
    王玉林推着自行车进家门，一个鞭炮正好扔到王玉林的把前的提包里。
    院内的王成，扔出鞭炮，双手捧着耳朵，躲到一旁闭着眼睛躲到一边，等待着鞭炮在响。
    王玉林见到一个冒着烟的东西进了自行车前提包里，他的手冲着冒烟的东西抓了下去，顺时间扔到大门间。
    王成睁开眼睛看着王玉林，拿着冒烟的鞭炮扔到大门前，顺着王玉林的扔出的刹那，鞭炮在大门的上空落到地面的时间里响了。王成跑过去：“哥！你的速度也太快了。”
    王玉林指着王成：“你都是你逼出来的，反应慢了就被你这个坏孩子给用鞭炮伤了。我也是小时候玩他玩出来，比你玩的欢。好啦！别再给哥哥这样的见面礼。”
    李二麻子在房内走出来，他站在院子里：“把自行车放一边，今年你姨生孩子，你们家和我家一起过中秋节，你们这些孩子感到有点不习惯是吗？”
    王玉林摇着头：“姨夫！你这是说的何话。在你家过中秋节更快乐些。”王玉林那些东西进了房内。
    焦桂花在床上躺着，伸手在逗着两个孩子：“玉林回来了，你爹妈在这面陪我做月子呢？这年中秋节在这面过，和在你家过一样随便。人多，财气旺！”
    李二麻子给王玉林端着一碗弄糖水。
    王玉林扭脸看着焦桂花，走到床头边看着两个孩子：“姨！给两个小弟弟取名了吗？”
    焦桂花指着王会明：“那在医院回来，他喝酒后就取了名字。叫李思琦，李思琦是大儿子，小的李思淼，能赶时间把我在生命中救出来。”
    王玉林把脸扭向王会明：“姨！我爹取的名字就含意，这名字就当当的好听，李思琦要成为中国的奇迹人才，李思淼更是流出要为人民服务，以后要成为一地父母官。这个名字只有我姨夫善良父亲能胜担。”王玉林举手拍着叫好。
    李二麻子乐着：“玉林！我是粗人，我是一天书没念过，不过而我会算账。算账也是给王长埂爷爷学习的。我给他一起在牛圈里喂牛学的。”
    王会明指着李二麻子：“二辉要念书！你玉林的不会能赶上你姨夫脑子好使，我是按排他在牛圈里陪着王长埂半夜给牛添草喂生产队里的牛。”
    李二麻子给王玉林把糖水端到玉林面前：“玉林！喝了吧！”
    王玉林端着糖水碗喝着糖水：“我也是一样，也不是在生产队里给牛拔青草吃，拔一篮子草这挣不了多少分？可能是二工分。”
    焦海燕端着菜盘走进房内，她把菜盘放到桌子上：“你桂花姨家，就是咱家，我把你桂花姨找到我身边就是伴。我和桂花是一家人。”
    焦桂花乐着：“当然啦！咱姐妹是一个爷的后代。那当然是近了。一会，我也下炕一起和你们坐桌前吃团圆饭。”焦桂花今天格外高兴。
    椅子上坐着王会明和焦海燕夫妻。
    李二麻子在酒桌一旁，靠着王会坐着：“会明哥！来端着酒杯！来，会明哥和海燕姐！来玉林，一块喝了团圆酒。”他端着酒杯喝干。
    焦海燕靠着焦桂花：“桂花！你今年知足吧！你又添拖拉机，有了两个孩子。有二辉这个能干的男人，你就掉进幸福窝里了。”焦海燕端着酒喝了口酒，把酒杯放下吃菜。

 第100章 年中秋节（二）

    第二天早上，焦海燕睁眼睛睛，看着焦桂花的睡像好笑，她拿着桂花的胳膊，她的胳膊已搭在两个孩子的穿的布袋子上。
    李二麻子在院内锄着细沙土，放到一只大锨头上，铁头里全是细沙土。把铁锨头放入木头柴火下微微烤着，把细沙土烤热乎些。而后再倒入木板上凉好。
    焦海燕掀开被子，在大床一边的单人木床上坐起来。来到院子里：“二辉！玉米熟了吗？”
    “海燕姐！玉米还没有熟呢？”李二麻子忙着在翻弄院子里细沙土，这是李二麻子跑到二十里外运来的，给他两个孩子做沙土袋用的：“让秀芹上午或者下午回校吧！孩子学习要紧，到时候王成放秋假，让王成陪着桂花就行。”
    “好！反正在月子把桂花赐护好。”焦海燕伸手摸摸木板的细沙土：“还有点热，再凉凉，咱俩给孩子换上沙土袋子，以后早上换沙土袋子，晚上换沙土袋子，一天两换沙土，孩子在袋里舒服。”
    在1982年生孩子，孩子都是穿沙土袋子，在孩子胳膊处系着两个绳子，系住让孩子在沙土袋里，孩子胳膊随便伸缩，两腿随便在宽松的沙土袋里伸着和随踢和蜷腿。(那时拉孩子哪有湿巾擦屁股和尿不湿。)
    焦桂花睁开眼睛，看着两个孩子，侧身在给孩子喂奶。
    焦海燕在房内：“桂花！我给你弄碗红糖水喝。还和昨天晚上一样烧些小米汤，在小米汤里放着红糖，喝着带点滋味。”
    陈桂香走进李二麻子的院子，她看到李二麻子在院内弄细沙土：“这沙土不错！二辉，我来有点事。”
    “陈大夫！我昨天去你家了。”李二麻子指着水缸里的两条大草鱼：“我给你两条鱼，你去县城儿子和女儿那里了。”
    “孩子！你的心意我领了。”陈桂香走进房内，她走到床前看看焦桂花：“桂花！让我看看你，再看看孩子。”
    焦桂花转过身子，边给孩子嘴唇着益奶，边抬头看着陈桂香：“谢谢你还挂着我。两个孩子很建康，以后还不少麻烦你老人家。”
    陈桂香微笑着：“说什么麻烦呢？我也是在锻炼身体，等你满月了。我就收你为徒，让你跟着我学习，把我妇科知识传你。”
    焦海燕滔着小米里的灰尘，把灰尘水倒入盆里，而后把小米倒入锅里，在蒸屉里放上生鸡蛋，另一层放上馒头。把钢筋锅放入房内煤炉上。
    把煤板块，再放入铲子里，用火钩子钩了几下，关上添煤炉门。
    焦桂花：“陈大夫！你昨天怎么没在家，你今天回来了呢。”焦桂花疑惑着。
    我早上被儿子送了回来：“家里没人不行，家里也养柴鸡呢？我在县城住一天两天还可以，我愿意在农村待着，农村空气多好。吃什么菜，到小院里都随便吃。都是新鲜的。”
    “可不是白？”焦海燕走到床前：“张大娘！我张伯没有回来。”
    陈桂香坐在椅子上：“我是来看看你，在家待着，也是待着。农村孩子穿沙土袋的孩子更健康，热乎和干松的沙土，泥人泥人吗？老祖宗拉孩子几千年的记载，都是孩子穿出的健康。”
    李二麻子凉完细沙土，走进正房内，走进套间房内，拿起瓢子，从玉米袋子里挖出一瓢子玉米走了出去。
    陈桂香看着李二麻子：“忙些好啊！二辉！比小时候好多了。海燕你嫁到张王村，二辉不大吧！”
    焦海燕握着嘴：“嫁到张王村时，二辉穿着开裆裤呢？反正他那时不大，一个小黑色的孩子。”焦海燕笑着。
    陈桂香这次是铁了心要照顾自己失几十年的孩子，但自己无评无据。是到今天只能用愧疚在弥补对李二麻子的心情。
    李二麻子喂完鹅鸡走到房内，他给陈桂香：“我张伯没有回来！你是看看桂花这段时间恢复怎么？有海燕姐！我就只干点活。别的事，我也不懂呢？人家叫咱干啥？咱就干点啥？”
    “还是听话好。”陈桂香抬头看着李二麻子：“桂花是个好孩子！我收桂花做接生婆！你同意吗？我把我所知道医学知识传给桂花。让桂花以后再継续代代传下去。”
    李二麻子把煤炉的铝合金锅端下来：“海燕姐！饭好了吗？”他端着锅。
    焦海燕扭过头，她手里拿着小孩子穿的沙土袋子，她两手抱托着李思琦放入沙土袋里，系上沙土袋子绳。
    李思琦在沙土袋里蹬着，睁着眼睛在看东西，眼睛在巡找什么？
    焦桂花指着他：“刚才！还哭呢？现在不哭了。”
    “刚才沙土袋里湿，现在沙土袋里干松的，温火的和散流的，小脚一蹬很舒服。”焦海燕把另一沙土袋子拿过来，又托着李思淼，放入新沙土袋里：“奥！给你换睡袍啊！”
    焦桂花把换下沙土袋，放到一旁：“李二辉！把小祖宗的沙土袋倒入到院里，别倒入大门外，因为孩子还没有出满月。晒放到一起，等孩子三个月后再把这些沙土弄走。”
    李二麻子拿着沙土袋子走到院内，倒入南墙根处，晒着沙土，在沙土里带着骚臭味，里面有小孩子的屎。
    王玉林推着自行车院内，他把自行车扎到院内：“姨夫！棉花该打农封顶药了。打了封顶药，不影响棉花成熟。你不摘偏心叉，棉花棵自己就会把各个棉花叉封存不长了，让我们开拖拉机到地里棉花梗桃子弄到家里扒扒，要不就落到棉花棵底下。摘下来卖一毛钱，见一毛钱的效益。”
    焦海燕给陈桂香舀了一碗小米汤，她心里特别高兴。
    “我吃过早饭了。”陈桂香指着一小米汤，看着小米汤上油气粥皮子：“我就喝这多半碗。给我桂花留着小米粥喝，好让孩子有饭吃。”
    李二麻子走进房内：“海燕姐！桂花！我上午和玉林去棉花地里，打上棉花棵封顶封枝防再生长药，让棉花低部和中间的棉花叶落落。”
    焦海燕给陈桂香两个鸡蛋。把剩下的鸡蛋和小米粥放到床沿前的写字台上。
    陈桂香端着小米粥碗，她喝了一碗小米粥。

 第101章 田地里

    李二麻子和王玉林各背着一个农药喷雾器桶，在棉花田地里忙碌着碰撒封顶药。
    肖金柱站在棉花田摘着棉花棵的各向果枝偏心叉：“二辉！棉花没有棉铃虫了，你怎么还喷农药呢？”
    李二麻子背着农药筒：“玉林在农机站买的封顶药。他让咱打就打，反正他也在棉花地里打着呢？”
    肖金柱走到李二麻子药筒前，对着背后农药筒闻了闻：“没有药味，不是农药。”
    李二麻子拿着喷雾器的出水线，打开喷杆上喷头开关，在喷头里喷出一米直径的药雾水。
    “二辉哥！你们用的药瓶在哪里呢？”肖金柱指着李二麻子：“封顶剂不药人，一种化学成为，让棉花果枝处药雾停止生长。这药好啦！我说我把偏心掐了一遍，后天又长出来。”
    李二麻子停住脚步：“金柱！我不认识字。玉林让我怎么用，而我就怎么用。用了，也怕用错了，上面字认我，而我不认识他。”
    肖丽红拉着肖金柱：“你别难为二辉哥！二辉哥也是跟随玉林，玉林地里用啥，他也用啥，这个东西省时省工，棉花不长了，都往做的棉花蕾里供养料了，那就是增产了。棉花叶再一发黄，落在地面上，南北风顺着落叶，就剩下棉花蕾了。”
    王玉林左手上上下下压着喷雾里的水，对着棉花两边和中间喷雾着棉花棵。
    李二麻子：“丽红说的对！你抽你的烟，我是没有那个能力论这个事。可以说，今年的棉花，比你们亩产都高，你一亩棉花上三百斤的有多户！我和会明哥的棉花亩产得四百斤之四百五十左右。棉花每斤在一块一毛多钱一斤。”
    王玉林喷着封顶药剂，先喷到棉田地头，又顺着棉花苗棵喷了回来。
    王长埂叼着旱烟袋，伸手扒着李二麻子的棉花桃蕾看着：“棉花棵上全是青青棉花桃，这棉花桃又大小饱满。咱们的棉花桃是五瓣棉花桃，二辉和海燕家棉花桃是七瓣的。我早已做了证明。”
    李二麻子背着喷雾桶子：“长埂爷！我真没注意，棉花种也管事，这是玉林买的鲁棉杠二号棉。我听说叫这个名字。我也让玉林借回家之季给父老乡亲们讲课。”
    王长埂指着肖金柱：“这些得给王会明说，让他父亲给他儿子说说，在小学课堂上给张王村人讲讲课。”
    李二麻左手上上下下压着雾器水：“长埂爷！金柱兄弟！我又不是玉林。我懂啥？”
    肖金柱和肖丽红走回自己的棉花田，扶着棉花棵在，在拿钻进棉花桃里的棉铃虫。
    李二麻子左手在上上下下地打着喷雾器里的水压。
    王玉林压着喷雾器，他在农村小时候也经到大成人，回家帮着父母干点农活是解决困难。”王玉林每个星期六和星期日在农田里帮着父母亲劳动。
    “玉林啊！你我这一喷药！”李二麻子和王玉林在一起对着喷着封顶剂：“刚才他们都来问你喷的什么药？我说是什么封顶剂。”
    王玉林扭头笑着：“这叫棉花后期棉花棵柱状稳定剂，实际是偏心果枝稳定剂。喷上去，棉花棵往四周不长了。叫棉花封顶剂也可以。”
    王会明到菜地里拔草去了，他和李二麻子的菜地分到一起，菜地里种的白菜、都在吃白菜，除了白菜，就是白萝卜和红萝卜。
    绿油油的白菜叶子，向四下生长着。白菜行距间，种着白萝卜，这都是冬季的菜。
    王秀芹提着水桶，在河套里向白菜行距里倒着水：“爹！倒上一桶水，不见一桶就没有了。”
    “秀芹啊！这白菜正吃水呢？”王会明提着水桶：“秀芹啊！你玉红考的bj理工大学，没有你桂珍姐bj大学好。bj大学条件，相当好，八名同学一间宿舍，宿舍有风扇，冬天有暖气片。吃饭去食堂打饭。”
    王秀芹提着水桶到了河套边：“爹！我桂珍姐考的物理课，她学习出是搞科研的，我怕她以后进科研所了吧！不可能再回本地了。”
    王会明弯在河套里打满水，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看阳光：“没有？为了工作不本地停，那么就不本地疼，”
    王成在河套岸边捉秋后的蚂蚱，他蹲在不远处，双手捧着向草丛扑去，把抓在手里蚂蚱串到嘴角节骨草梗上。
    王秀芹抬头看到王成：“王成啊！你逮蚂蚱，你中午能逮蚂蚱逮能逮饱吗？”
    王会明提着水桶，把水桶里的水倒入白菜棵上：“秀芹！你别弄賍了鞋，下午该上学就上学，和你玉林哥一块走。没有钱和没有饭票给玉林张嘴。”
    王成叼着逮的蚂蚱，把串好的蚂蚱放到一边。
    “王成！以后别摸女人的腰了。这市场风必须戒掉。”王会明看到你们

 第102章 年的棉田（一）

    王会明望着白花的棉田，棉田地里到处是开着棉花的景向。
    他在地里摘着棉花棵上的棉花，七亩棉花田，一个人摘棉花少些，孩子们都读书，老伴又给小姨子照顾月子。
    农村里各家各户都忙，但别人家里忙得有时有点，还有的中午在炕上睡一觉。
    李二麻子腰间扎着编织袋兜子，他在棉花棵上，摘下雪白的棉花放入腰间的棉花兜里。
    “二辉！咱哥俩算是长在棉花地里了。”王会明摘着棉花：“我是七亩地，你三亩地棉花。明年，我得给你一亩地棉花地，人家玉林参加工作了，我那份地就拿给你。”
    李二麻子摘着棉花：“会明哥！你再种二年，我家孩子小，这口人的地，你种二年，你也见见收入。还供着两个大学生花钱。”
    王成提着竹篮子，在棉花地里摘着棉花，把摘到的棉花放入竹篮子里，小家伙老拉下没摘下的棉花桃。
    “王成！你摘棉花摘干净啊！”王会明指着棉花：“要不摘棉花，那么要学习好，既不想摘棉花，又学习不好，那你靠什么呢？靠我养着你。”
    李二麻子摘着棉花，麻利地将摘的棉花放到编织袋的挎兜里：“男人摘棉花有点慢，天黑时，我得得把棉花桃摘下来，放到编织袋里。回家晚上回家扒棉花桃。”
    肖金柱和肖丽红虽然也是七亩棉花地，两个孩子也能扎着编织袋子摘棉花，人家棉田不是白花的。
    肖金柱走到王会明棉花地里，他嘴里叼着烟：“会明哥！你找找咱村里人多的家里，让他们给你帮帮忙，摘两天棉花。”
    王会明扭头看了一眼肖金柱：“过秋找谁呢？都在忙棉花地，不忙棉花地，就忙着割玉米，扒玉米棒子。都是挺忙的。”
    李二麻子在自己的棉花田地里摘着棉花：“小车不到，长时间推，反正到年还早呢？不摘棉花干什么。”
    王成提着竹篮子，把竹篮子里的棉花倒入大编织袋里，大编袋放在田垄土培上。
    “不错！王成今天表现不错。”王会明弯腰摘着棉棵上的棉花：“哎！金柱，谢谢你的好心，你忙你的活去吧！庄稼人都这样。王成！你待会就回家吧！回家去喂鸡，把大黄牛拴到牛槽上去，牛槽里有草。”
    王成往竹篮子摘着棉花：“好的！我还是到老姨家吃饭吧！”
    李二麻子笑着：“是的！你妈不是给你姨赐候月子里吗？就是田地活再忙，也不能舍你姨。你姨做月子重要。”
    肖金柱噗嗤一笑：“可不是，家里还有做月子的，和赐护月子。难怪你的活计忙。都赶到一起去了。”
    傍晚时分，田间的小路上的人开始多了，都是在棉田地里和玉米地里往家赶的人，天气渐渐地在阳光的西下，而黑了下来。
    “爹！我回家了。”王成把篮子里的棉花倒入编织袋里：“姨夫！我回家了。”
    李二麻子抬头看着王成：“回家吧！给让你妈给我们做着饭。我们两个再干会。”
    王会明把半编织袋兜棉花倒入田埂边的袋里。
    李二麻子也把编织袋兜里的棉花倒入他的袋子里。
    王成走出棉花地，进入田间的小路。他和肖金柱往家里走着。
    “王成！你也回家啊！”肖金柱推着木推着棉花袋子，袋子里装着他们所摘的棉花：“王成！你在家吃饭，还是到你姨家去吃饭。”
    “金柱！当然到我姨家吃饭呢？”王成提着竹子，摇着竹篮子：“我家也给我姨粮食。”
    “王成！人家都去上大学了。”肖丽红摘下草帽，扔到木推车上：“哎！还是上学有出息。你哥哥姐姐上出学来，人家都住城里楼房里，就让你王成住到农村里种地。”
    “种地更好！在农村陪着父母更好。”王成扭头看着肖丽红：“他们住楼也是父母的孩子，到何时孩子都是母亲的亲古肉，筋连着筋，心连着心，他们都往家交钱和拿好吃的。”
    肖金柱推着木推车：“王成这孩子说的对！小燕子都在窝里飞走了，他们飞来飞去忙碌着，把自己的孩子都拉大，拉大了翅膀硬了，都飞走了，只留下忙碌的一对老燕子。”
    田间小路的上的人一朝比朝的向家里拥去，地里干活的最后一批人开始离开田地，挤入田间的小路上。
    肖丽红走上张王庄的中心街上，一束灯光在远处照过来，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在远处飞速而来，在拖拉机上坐着王会明。
    王成指着拖拉机：“金柱叔！不往我家里去，先去把我姨家的棉花卸下去，再把拖拉机开到我家里，就不走了。”
    肖金柱推着木推车拐进小巷子，他扭脸看看天空的月亮：“哎！丽红！咱们还是早回来的，现在的月亮先出来了。”
    肖丽红抬头看着月亮：“可不是吗？干干活就到八点多钟。我感到在生产队没有这么忙啊！”
    王成掏出钥匙，打开自己家的大门。然后在房内拿出手电筒，照着，把院子里的大黄牛牵到牛槽上。然后又给大黄牛筛了一筛子草。
    一束灯光在小巷里照射过来，在刹那间来到大门口。
    王成打着手电筒照着，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驶进大门内。缓缓地照着亮光，把拖拉机放入院子一旁。
    “王成！你把牛牵了吧！”李二麻子，在拖拉机上，搬下棉花袋子，放到房内的地面上：“王成！你别点灯了。走到那里吃饭去。”
    王成关上房门，随手拿着手电筒，关上大门，卡上穿钉，卡上大锁头。拿下钥匙。
    “王成！是看家好手。”李二麻子拉着王成的手：“王成！现在也干大人活，快成大孩子了。等姨夫打了鱼给你买新鞋和新衣服。”
    焦海燕在李二麻子饭屋里拾倒着饭，把饭碗都给盛上和又把菜给盛上。
    焦桂花拿着鸡蛋给王成：“王成！这鸡蛋是姨奖励给你的。你这段时间比较听话。”
    王成抬头看着焦海燕，他不敢拿。
    “你姨给你，你就拿着吧！”焦海燕指着王成：“王成也慢慢变大了，大孩子也缅腆了。不好意思了。”
    焦海燕给焦桂花拿过红糖，放到面前：“桂花！根据你自己吃糖量，自己往小米汤里加些糖。给桂花弄了个猪蹄子。”
    焦桂花把猪蹄子撕给王成一半：“王成！今晚，咱娘俩把这个猪蹄吃了。”

 第103章 年的棉田（二）

    天还黑乎乎地方，李二麻子在里间房内起床，穿上衣服走向外间房。
    焦海燕在外间房的小床上，她睁开眼睛：“二辉！你再睡会，这才四点钟，你看墙上的挂钟。到地里看不到摘棉花桃。再说棉花地里露水多啊！”
    “我和会明哥说好的！今天早上五个小时把开花的棉花桃全部撸到家里，免的下雨。”李二麻子拿着编织袋，把袋子都放到一根袋子里：“有露水才好干活，棉花桃上不占叶子。我骑自行车去。我还得去叫会明哥！”李二麻子拿着棉花袋子上，推起房内的大金鹿自行车走了。
    王会明耳朵灵利，他听到敲门声，他穿上衣服来大门前：“行！天还不亮，露水小不了。我进房内把王成弄起来。”
    李二麻子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内。
    “王成！你醒醒！”王会明推着王成：“王成！你关了大门再回来睡觉。”
    王成睁开眼睛：“你去棉花地里干活。”王成在坑上穿上裤子和上衣，榻拉着布鞋向大门走去：“拿上你昨天的三袋子编织袋。”
    李二麻子拿着王会明的空袋子放到自行车上，他推着自行车走出大门。
    王会明走在后面：“王成！你在里面锁上大门！回房去睡觉吧！”
    焦海燕躺在小床上，看着大床上的焦桂花：“桂花！孩子饿了，你起身喂孩子，拉孩子不容易。他们男人养家也不容易，你家二辉下地摘棉花桃子了。”
    焦桂花把孩子拦在怀里：“都是为了过日子，我会明也去地里了。哎！你光照顾我了。”
    焦海燕拿着火柴盒，在火柴盒里抽出一根火柴，从火柴盒上带沙的一面，划着火柴梗，点上写字台瓶上的蜡烛。
    院内的两只公鸡在伸着脖子喔喔地叫着。
    棉花田忙碌着撸开着棉花桃子李二麻子，在王会明棉花地里撸着，背后掖着许多空编织袋，为撸的棉花提兜装棉花桃子用。他解下腰间兜子，把棉桃子倒入空编织袋里。
    王会明在旁边的后面，他也解下腰间编织袋里的棉花桃子，倒入编织袋里。两兜子棉花桃子就快一编织袋棉花桃了。
    正东方蒙蒙亮，田间小路开始有人下地干活走着来田地里，也没有生产队里敲铃的催促声，没有了生产队集体劳动的攀比心，分地到户，调动了每位农民的积极性和责任感。
    经过三个小时的忙碌撸棉花桃子，把王会明的棉花地所有开的棉花桃子全部撸到编织袋里。
    李二麻子拿出旱烟，递给王会明：“来！会明哥！抽一袋烟。这才七点钟。我带着表呢？这是桂花在娘家时代的。现在在我身上呢？也是过麦碾麦子，拿过来算时间用的。这表在我口袋里。”
    王会明卷着旱烟，拿着打火机点上烟：“我先抽一口。看着，用塑料袋裹好烟，露水大，还没有烟湿了呢？”
    王长埂拿着编织袋来到棉花地里，他抬头看到王会明和李二麻子：“你兄弟俩回家来吗？怎么身上都湿了，一天两天的可以，这样干法，身体会落病的。”
    “没事的！谢谢长埂爷的挂念。”王会明抽着烟，扎采棉花桃的编织袋，走进李二麻子的棉花地里：“你抽烟吧！我的棉花采完棉花桃了，你还没有采，如果感上雨，让雨淋了心里难受。”
    李二麻子把烟雾吐得很远，勤快人和奋斗人都是财富的聚集者：“今天是星期六了，王玉林今天该回来吧！”
    七点来钟，红通通地火球，在地平线上冉冉升起，露着半拉脸向地里干活的吐吐舌头，微笑着吐出一股股柔和温暖的束光，在梳理着王会明那疲惫的身体。
    肖金柱拿着棉花袋子，走进棉田，他也在撸着棉花地的棉花桃子，准备到家扒棉桃。
    “放心了吧！会明哥！”李二麻子看着地里的熟人们，最受伤都是善良者：“咱们自己长志气，别人越看不起自己的人，当别人越看不起自己，自己就在越沉垫子，而别人越看不起自己，那么自己就要自强。”
    “是的二辉！”王会明叼着烟：“是的！你拉着孩子往前过日子，反正是收入比以前增加三倍多，这就是承包土地的优点，十亩地的小麦，我打了六千来斤小麦，以前在生产队十亩地也就是两千多斤，从上了磷肥和化肥，又换了小麦良种，却是受益很大。”
    李二麻子朝着远处的肖金柱：“金柱！你来的不晚了啊！下午割玉米吗？”
    “二辉哥！我家的玉米还不熟。”肖金柱低头撸着棉花棵上棉花桃子：“可不是！以前车人不，明天的生活在那里。放开一切，提高粮食产量，搞活增长农村经济是关键。我也是听玉林说的。”
    王会明乐着：“看来！九点钟咱哥俩能把棉花桃子采摘完。二辉！到家把拖拉机开来运棉花撸桃子。”
    肖丽红到河套去方便，当走到王会明棉花田时：“会明哥！你不会干一晚上活吧！”肖丽红向河套方向指着。
    李二麻子的棉花田撸地差不多了，李二麻子走到田地头，推起自行车，左脚踏着自行车踏板，一只脚蹬着路面。
    来到家门外，李二麻子用手扣着门环：“王成！给我开大门锁。”李二麻子敲着门环，”
    王成穿着衣服，打开锁，拉台门栓。
    李二麻子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里，放下自行车，到了拖拉机面前，拿着摇把子把拖拉机摇动起来。坐上拖拉机驾驶座，驾驶着拖拉机驶出王会明的家里。

 第104章 棉站（一）

    卖棉花的人力拉车，在棉站售棉门口排出很远的长队，两排长队排着很远而很远。
    王会明躺在拖拉机后车箱里，抬头看着周围卖棉农，拉着棉花车都排挤在棉站大门外。
    售棉站大门口的保安人员吹着不锈钢哨子：“父老乡亲们！不要挤，按排队秩序收棉花。”
    李二麻子指着前面的卖棉车：“大爷！前面怎么成三排队了，告前面保安！不是排队吗？怎么又夹加队了呢？”
    “二辉！实在不行就拉回去。就排这一下午。”王会明坐起来：“这么多车辆，哪一辈子能挨上号。卖个棉花这么难，棉站这么多棉农售棉花，应该多开几个过磅秤的摊位。”
    前面的人力车往前走着，棉站里的大扇大铁门，打开了。
    李二麻子摇着拖拉机坐在拖拉机驾驶座上，向前慢慢行驶着。
    “哥！你干什么去了。”一位年青小伙子在前面拉着棉花车，他瞪着眼睛：“谁再往前夹队！我就给他拼命，我早上五点钟就来了。怎么。还讲道理吗？有的下午来的到前面去了。”他拿出木棍，横在后面人力车面前。
    李二麻子站在驾驶座上看着：“前面的小伙子抄木棍了，想打架的了。会明哥你到这里驾驶拖拉机，我到前面看看去。”
    王会明站在后车箱内：“二辉！你别过去。那事咱处理不了，是棉站工作人员的事。”
    楞头葱小伙子，拉着棉花车向前走着。
    后面的卖棉车靠在他棉花车旁边，向前方蹭着空间。
    楞头青小伙子把人力车横过来，站在地上：“我今天看看谁敢在我这棉花车上飞过去，他奶的。你不仁，别怪我不意。”他拿着棍子在那里站着。
    在大门内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走到楞头小伙子面前：“兄弟！你这是干嘛呢？后面的车辆不要挤。我走不了，你们也想卖棉花。”
    后面的卖棉花的人：“棉站不是自己家的，你卖棉花，你拉车往前走啊！我们也没有不让你卖棉花啊！”
    一位保安拿着电棍走了过来：“小伙子！把你的棉花车往前拉，前面没有棉花车了，请你尊守卖棉秩序。”保安给楞头小伙子调过棉花车。帮他推着向前走。
    楞头小伙子拉着棉花车：“我看到插队车生气，我五点钟来了，现在下午两点多，还没有排到门口。”
    男保安举着三角指挥旗：“右面这一排面棉花车进二十辆。左边的不许动。进入的车辆都在我这领出入证。没有出入证不给验级化验和过磅秤。”
    李二麻子坐在驾驶座上：“会明哥！有正事了，棉站这一手治人。没有出入证不给化验棉花和过磅秤。”
    带电棍的保安吹着哨子，把左边的棉花车辆，往棉站大门放了二十六辆车。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在男保安手里接过进入证，后车箱刚擦着进了大铁门。后面??当一声，大铁门又关上了。
    在大铁门里面，王会明躺在棉花包上叹了口气：“等着吧！老太太针灸找到感觉了。”
    在棉站里面，有工作人员拿着测水份仪器，在每辆车的棉花包上插着，水份大的棉花都插着报警水标嘟嘟响。
    当测水份男孩背着测仪器走到王会明的拖拉机面前，他看了一眼王会明：“大爷！你闪闪，让拿着插子插插棉花看看水份超标吗？这仪器一超标就响。”
    李二麻子指着棉花包：“我这棉花在地里就开好了，没有人摘棉花。我外甥女和外甥都去bJ读书了。”
    男孩一乐，在进入证上写姓名：“你是哪个村的，姓名、”
    王会明递过出入证：“张王村，姓名王会明、二组，棉花十六包。”
    测试水份男孩：“你的村庄，姓名。”
    李二麻子站在男孩身前：“张王村，二组。姓名李二辉。棉花包数十包。”
    测试员拿着测试插子，顺着编织袋包插着，棉花都没有响。他按上红章印杨刚。
    李二麻子回到拖拉机前坐着，一位防火工作人拿着一个滤网罩扣在李二麻子的拖拉机排气烟囱上。
    “到棉垛区，不允许拖拉机再起动，你到棉垛区。”防火人员指着烟囱：“不在棉垛区起动就行，你可以在棉垛不吸火可以。”
    “谢谢！我过完磅秤，到棉垛区。我就不吸火了。”李二麻子点着头：“好的！我一定尊守棉站规定。”
    在前面来两位女孩，她笑着打闹着走到李二麻子车前：“把你出入证拿出来。”
    一位女孩走向拖拉机后车箱：“同志！把你拖拉机前门打开一个，解开你棉花包。我要抓棉花采样。”
    另一个女拿着夹子本写着单据：“大伯！你姓名，庄名，这是采样定价格。”
    王会明一瘸一拐地在拖拉机厢上走下来，打开后车厢门，解开棉花包。
    采样小姑娘把手伸进棉花包里，抓出一把棉花，又在另几棉花包里抓出一把棉花：“贺荣荣！他这棉花怎么和在棉厂种的棉花一样样呢？与棉农棉不一样？”
    “孔丽丽！你管他棉种干嘛？咱们时按棉绒化验定价格。”贺荣荣在旁边着单据。
    王会明看着写单据的贺荣荣：“我是张王村，二组的，姓名王会明。那位叫李二辉！我们是一个村的。闺女！你是刚毕业的高中生吧！”
    孔丽丽抓着棉花：“不错！我们是刚毕业的高中生，还都是县二中的毕业生，怎么了。有什么有事吗。”
    “奥没事。我女儿也是县二中毕业生，王桂珍。”王会明扭过头：“可惜啊！我女儿去bJ上学花钱了。像你们给父母挣钱了。”
    “你真是王桂珍父亲。”孔丽丽抓着棉花：“我就知道桂珍父亲是个瘸子，家里供她上学十分困难。靠贷款供她上学。她是靠上北大了。”
    王会明在拖拉机车头走到车厢，他这一动作让孔丽丽看在眼里：“你生了个好女儿！你大儿子到一中教学了，我都知道。困难是暂时的，你这棉花种也是在我们棉厂棉花种一起购买的。是一批棉花种。我说你的棉花棉绒这么长呢？说实话，比别人的棉花每斤能多卖三角钱，别人的棉花最高价1块零三分，你这棉花能化到一块三毛六分钱一斤。我刚才一抓，我还认为你棉花搀假了呢？”
    贺荣荣笑着：“看在桂珍同学的面上，把棉样镂里棉倒出去些，抓点采个样就是了。”
    “谢谢闺女！”王会明接过单据：“谢谢你们！采一小娄棉花，和采一把棉花，都是同样道理。”
    两个姑娘拿着采样棉娄走了。

 第105棉站（二）

    王会明望着远去的女孩，摇着头，嘴里叹着气，走到拖拉机车厢躺着去了。
    李二麻子看看钟表，他惊地叫着：“前面的过磅秤人员停了吧！怎么这么多车辆不往前走了。会明哥！我有点饿了。”
    王会明趴在棉花包上：“饿了！有什么办法呢？这是棉站里面，有卖吃的吗？”
    李二麻子走到前面过磅秤的秤前，早已经是空空地只留下铁磅秤：“大哥！你在前面，看见过磅秤的干什么去了。”
    最前面的卖棉车：“可能去吃晚饭了吧！刚才就听过磅秤的说开晚饭了。”
    “哎！我们饿了向哪里吃东西去。”李二麻子扭头说着：“坐着过磅秤有啥饿的。又不动弹。”
    前面卖棉花的人指着棉站里面的探照灯和棉花垛指着的路灯：“那些鬼人喝酒吃肉的，在哪里买的，这里面肯定有的是卖食品的。”
    棉站禁止烟火，但棉站门口小卖部还卖好烟、酒、糖、茶、花生和瓜子等食品。
    李二麻子折回到棉站门口，他走进小卖部：“哎！卖东西的人呢？”
    一位躬着腰的老头走了出来：“怎么？这么大的人没看见啊！你买什么？都在货架上。”
    “我买烧鸡和包子，你这里有吗？”李二麻子抬头看着货架：“你不是说什么都有吗？怎么没有包子。”
    老头抬头盯着李二麻子：“你这不是抬杠吗？往里面走，顺着这条路往里走，卖什么的没有，除非你没有钱。”
    李二麻子转过身子，顺着小卖部的房门，向里面的胡同走去，里面有两家酒馆，两家小吃部，小吃部还有卖包子的。
    “哥俩好！再好好啊！”在一家酒馆里传出来，看不见里面的：“魁五手啊！魁五手啊！这是你的酒吧！”
    李二麻子走到包子铺前：“同志！给我拿二十个猪肉大葱包子，多少钱一个包子。”
    卖包子的人打量着李二麻子：“买不买！一块钱一个包子。不买，闪闪，后面还有人买呢？”
    李二麻子扭回头看看自己身后，却是有五六个人在排队：“我怎么不买呢？”李二麻子递过去二十块钱。
    卖包子铺的售卖员，拿着竹夹子，在蒸屉上给李二麻子捡包子：“给你！二十个包子，你拿好包子。”
    “同志！再给我套一个袋。”李二麻子提着包子：“这就保险了，套上袋子。”
    卖包子的人给李二麻子蒸包套一个袋子。
    王会明在拖拉机上走下来，他柱着拐杖，拖拉机头前，向前的卖棉人当中寻找李二麻子的身影。
    李二麻子在一边提着猪肉大葱包子走过来，把包子放到拖拉机驾驶座上：“会明哥！我买包子来。”
    王会明扭过头看着李二麻子：“这里面还有卖包子的。”
    “有！还有开酒馆的呢？”李二麻子抓着包子吃着：“在咱进的小卖部，往里走就是卖包子的，要不这些内部人往哪里赚钱去。”
    王会明走来，在驾驶座上拿起包子，往嘴里添着：“这包子味道还可以，挺香的，”王会明张着大嘴吃着包子。
    李二麻子站在拖拉机车头前，手里拿着包子：“我们哥俩早上凑合一口就来了，中午不吃，晚上再不吃，等会卸车，过磅秤，再装车拉到棉垛上去，再卸车，这几折腾，我们哥俩必须吃点东西。”
    “我不知道里面还有卖吃的。”王会明吃着包子：“还是放开好，土地承包到户好，你怎么种地那是你的事，只要边粮，你愿意干啥就干啥。你看看棉花垛上那些农民工，一天在这里上班，下班回家睡觉，还干着地里的农活。两不误。”
    李二麻子抬头看着棉垛上的打棉垛的男劳力。
    在探照灯下，在棉垛上有八个农民工在那里，手里拿着木三股叉在挑着传送机带上去棉花包。让麦面棉农，把棉花包解开，顺着棉垛摊开。
    王会明吃了六个猪肉大葱包子，他擦擦嘴唇：“我吃好了，二辉！你吃吧！”
    “会明哥！我买了二十个。够咱兄弟俩吃的。”李二麻子提着包子让着王会明：“会明哥！往哪里放，你再吃几个。我也就是吃十个量。”
    “吃不了带回去。”王会明指着前面的卖棉车：“前面的棉花车动了。”王会明拿着摇巴子去摇车。
    李二麻子在王会明手里拿过摇巴子：“给我，你坐到吃后面就是了。”李二麻子叼着包子，接过摇巴子，摇动起拖拉机。把摇巴子放入工具箱里，他拿着包子坐在驾驶座上，边吃包子，边看着前面的棉花车准备前行。
    卖棉花容易吗？老农民排队卖棉花从早上来了，到现在晚上七点了还没有过磅秤。
    卖棉花车向窝牛似的向前移动着，李二麻子让拖拉机起动着，到前面棉垛区不允许拖拉机临时起动，怕拖拉机起动喷出火星。
    挨了两个小时，终于挨到李二麻子和王会明的棉花车了。
    王会明走到前面前，他伸手和李二麻子在拖拉机上抬下十包棉花，放到磅秤上。他围着磅秤转了一圈。
    过磅秤人员：“是李二辉的棉花，1265斤棉花。把棉花包抬一边。”
    李二麻子和王会明抬着棉花包，扔到棉花磅秤一旁。
    过磅人员把单据递给王会明。
    李二麻子在拖拉机上拖下棉花包，他使劲的用力抱着搬到磅秤上。
    王会明装好单据，伸手和李二麻子往磅秤抬棉花包，一共抬了十六包。
    过磅秤人员看着磅称：“王会明的棉花，十六包子，一共一千八百四十五斤。卸磅秤，直接装车远到棉垛上去。”
    王会明和李二麻子把这二十包棉花装上拖拉机，两个人脸上也冒了汗。
    “会明哥！你站到拖拉机头上。”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王会明站在拖拉机头拉杆上：“我开车了。抓好会明哥。”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机向棉垛驶去。
    到棉垛前的传动带机前，王会明下了拖拉机。
    “会明哥！你到棉垛上去。我一个人在下面。”李二麻子抱着棉花包往传送带机上放去，棉花包顺着传送带传到棉花垛顶端：“会明哥！不用着急，我弄完就上去。”
    王会明好不容易走上棉花垛，他站在棉花垛上，抓着棉花包，解开棉花包的所系的绳子，把棉花包里的棉花兜向一方。
    李二麻子把二十六包棉花放到传送带上，他把拖拉机开到一旁，他伸手掏出五块钱递给开传送带的人员：“大哥！给我看着拖拉机，给你几块钱买包烟抽。”
    开传带的工作人员：“好！没事的。在棉站里谁敢偷车，我给你看着点。”
    李二麻子凳上棉花垛，他和王会明把二十包棉花解完，走下棉花垛。
    王会明把棉花包扔到拖拉机上，他坐在后车箱里。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向取款处驶去。

 第106章 收割玉米（一）

    王会明拿着镰刀在玉米地里割着玉米，右手拿着镰刀，左手扶着玉米杆，一起割过去就玉米杆长的一铺玉米棵。
    李二麻子是割玉米和割小麦的行家，在李二麻子的手里，割玉米就是在玩，当李二麻子把玉米割到地头边时。
    后面的王会明才割到整个玉米行距的二分之一远。
    王秀芹和王玉林星期六、星期天在玉米地割玉米。两个孩子是王会明的宝贝，但王玉林特别疼爱王会明的身体。
    “玉林哥！你教学忙吗？”王秀芹割着玉米，脸上的留海处的头发湿漉漉地，往地上滴着汗水：“玉米地里真热。这回妈不用愁了，把棉花卖了。”
    “哎！卖的棉花一买二十袋子磷肥，再一百四五十小麦种，加上棉花种小千数块钱，又扔到地里去了。”王玉林割着玉米棵：“不换种子、不上化工肥料，就咱生产队里的土壤，缺那么多成分，能长好庄稼才怪呢？你也学化学，那些成分是土壤必须的成分。你看看咱家玉米棵，这大玉米一个能磕下七两玉米粒，你再看看别人家玉米，也就是能磕下二三两玉米粒。科学种田，科学施肥、讲究更良种，这样地里产量才能增强，产量有了，那么收入就增加了。”
    王秀芹擦了把汗水：“我知道哥！今年！我给玉哥和桂珍姐写信，他们放年假想留在bj看校，在学校里过年。”
    王会明拿着镰刀割着玉米。他侧耳听着孩子们的话。直起腰，伸手捶捶，又弯下腰割玉米，他一变天就腰疼。
    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王会明：“会明哥！你又腰疼了，可能又变天。割完玉米，先让玉米棵里的水份往玉米穗粒子传传。”
    “我感到好像要阴天。”王会明往前割着玉米，他对面是李二麻子向他这方割着玉米：“我的玉米割完了。上午再割你的玉米去。反正照顾桂花月子要紧，今年和明年你我两家合伙过麦过秋。人多力量大。”
    “可不是白！我有了孩子。”李二麻子：“哎！孩子晚上哭个不停，如果不是海燕姐照顾桂花。桂花这两个孩子也照顾不过来。没事的，秋天再耕些地，给别人播种再弄点。晚种几天小麦，明年也不减产。”
    王玉林和王秀芹把玉米割到头，他们姊妹俩个又到李二麻子玉米田里，向来的这田间头方向割着玉米。
    王会明拿着镰刀坐在玉米棵上，他掏出烟卷，递给李二麻子：“来抽支烟，这还是卖棉花那天买的烟卷呢。棉站没有零钱，给了两包烟。”
    “会明哥！那天烟卷，我早就抽完了，”李二麻子也坐在玉米棵上，他扭头看着王玉林：“让玉林跑跑腿，咱到县城运些磷肥和化肥来卖，一袋子磷肥赚个三块两块的。”
    王会明抽着烟，把烟雾吐的很远：“我看行！把你我的棉花钱合到一起，再贷点一季度的急用款。一百袋子磷肥就赚三百块钱，咱村三千来亩地，就是三千袋子磷肥。”
    “好！就这么定了。”李二麻子抽着烟：“把磷肥和化肥卸到我家里，让海燕姐在家里卖。一边照顾桂花，一边卖肥料。挣点是点的。要不你我两家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王玉林割着玉米，扭头看着王秀芹：“妹妹！你明年考学有几分把握。”
    王秀芹割着玉米：“玉林哥！我不想考好大学，一般大学就行了。我学习医学。”
    王会明朝着王玉林：“玉林！你和你妹妹割到那头，就不要割了。今天上午割不完，下午再回来割玉米。由着身子割玉米，别累了。”
    李二麻子和王会明在玉米棵上坐起来：“会明哥！我四行玉米先走，你在后面再割两行玉米，咱哥俩放一铺玉米棵。”李二麻子走到他玉米田里，拿着镰刀唰唰地向前割着四行玉米棵走着。
    两行玉米棵，对王会明有点轻快，他在后面紧随着李二麻子割着玉米棵。
    大概割了四十来分钟，王会明和李二麻就把一铺玉米割到头边。
    王玉林拿着镰刀，走到青玉米棵前，把青玉米削下来，从玉米穗子掐着玉米粒，把一掐玉米粒出水的玉穗搬下来，一共搬了七八个玉米，抱在怀里。
    “玉林想吃玉米了。”李二麻子接过玉米放入编织袋里：“正好！家里点着蜂窝煤炉子呢？拿着玉米，在蜂窝煤炉烤着吃。”
    王会明用眼睛瞟了一眼王玉林：“这玉米！我是不吃，刚吃到玉米好吃，吃后我的肚子不好受。后来我就不是煮的和烤的玉米。”
    “爹！烤的玉米香。”王秀芹指着远方的土房子：“爹！你忘了，在大队试验田的小屋里，你给我烤玉米吃，有我和李善友的孩子小成，我们两个孩子为了一个玉米打架。善友伯又给我烤了一玉米。”
    王会明笑着：“谁还想这些小事，李善友就死两年了。哎！人活着不经老，人死了也过得很快。”
    李二麻子摆摆手：“会明！走回家吃中午饭去！下午我拿鱼网来，回家时，到河里撒两网，打两网鱼先自己吃着方便。”
    王玉林推起田地头的自行车，扭回头：“爹！还是我载着你回家吧！我年青。”
    李二麻子摇着头：“你们没有那个手劲，还是我载着会明哥吧！你姊妹俩个都载不了他。玉林把玉林夹到你后座上。”
    王玉林伸手掀起自行车后架上的弹簧夹，王秀芹拿着玉米编织袋，一拧编织袋口，随之放到弹簧夹前面。
    李二麻子两手攥着大金鹿自行车车把，扭头看着王会明：“会明哥！你先坐上。我再骑车。”
    王会明抓着大金鹿自行车，抬腿蹬着自行车车小梁，迈上大金鹿后车架上，他两腿分开，两脚蹬着横着车橙子。
    李二麻子左脚踩着踏板，右手缓慢地蹬着路面，大金鹿自行车向前行驶着，随着李二麻子点路面的动作加快，大金鹿行车也随之向前加速前进，李二麻子猛地抬起右腿，在大金鹿自行车前面大梁上迈到今个一边踏板。他两脚蹬着自行车踏板转动着，带着大金鹿行车移动着。
    王玉林和王秀芹在后面分别踏上自行车，跟随在李二麻子的自行车后面。

 第107章 收割玉米（二）

    焦海燕在房间拾倒着碗筷，身上扎着围裙。
    焦桂花在忙着照顾孩子，在床上给婴儿布袋里灌沙土，灌了两个孩子的土布袋。
    李二麻子走到床边，他弯腰伸手想去给孩子换布袋。
    “二辉！你不行，孩子满月后再用你换布袋。”焦桂花指着孩子的身体：“我就不行，只有海燕姐行，人家右手和孩子头、颈椎部平行，这时候的孩子最容易伤脊椎。你多点农活就行了。”
    焦海燕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来到床前，挽起袖子，胳膊和手掌同时用上：“思琪！换布袋了，来大小伙子！让姨给你换布袋。”她伸过手掌，在孩子头部，缓慢地移孩颈椎部，张开五指，孩子头部在她胳膊上。平行着，左手托着孩子屁股和后背处，把孩子装入新沙土袋里。
    李二麻子：“玉林！你拿着水桶，下午再喝口水吗？省得再回来。”
    “下午割完玉米！我们就摘棉花。”王会明掐着腰：“我感觉到明天晚上和后天准下雨。”
    吃完中午饭，李二麻子骑着自行车，载着王会明到玉米地里。
    秋天的阳光是温和柔情的扶摸王会明的肩头，他脱下外面的厚褂子，穿着薄薄地衬衫衣服，弯着腰攥着镰刀去割玉米。
    “会明哥！先抽一支烟再说。”李二麻子递上一支烟，给王会明点上烟：“别人还没有割玉米呢？咱家的玉米割的早。”
    “不是咱家的玉米割的早。”王会明抽着烟，割着玉米：“而是咱们种玉米极时，早种一天玉米，能早熟几天。人都是在收麦时，想休息一会再下玉米种，等别人下玉米种，咱家的玉米种发芽开始出土了。这就是收麦那几天拼命忙的原因。”
    李二麻子扶摸脑袋笑着：“我光顾着碾麦子和收割小麦挣钱了。没顾上玉米下种事。桂花老是让我给你学学那股忙劲。”
    王玉林和王秀芹骑着自行车赶到玉米地头，他们放下自行车，各自拿着镰刀去割剩下的八行玉米，姊妹俩个各忙着四行玉米前行。
    “玉林！你们开始这么干活不适应。”李二麻子扭头看了一眼他俩：“你们随便干就可以了。你们是学生身子。”
    “姨夫！我没有那么骄气。”王玉林弯腰割着玉米：“我爹在割玉米，我干少了不行。我看到他一瘸一拐的干活，供着我们兄妹上学，不容易。”
    “知道不容易就行。”王会明割着玉米：“当父母的不求你多有能耐，一生够吃穿过日子就行。等以后成了家，有心回来看看我和你妈就行，过年节在一起聚聚就可以了。”
    王秀芹割着玉米，把玉米棵放到玉米铺上：“爹！看你说的，好像我们不听话似的，我们长到八十在你面前永远是孩子。哪有孩子不孝顺父母的。”
    李二麻子割着玉米棵向前行着，他割的最快，脸上冒出汗珠，顺着鼻子尖往下流滴着。
    王秀芹也加快速度，她的动作和手头是焦海燕的基因，她紧紧跟随在李二麻子身后。
    淘气宝王成在地里追着蚂蚱跑，他看到蚂蚱落下的地方，他慢慢地捧着双手向蚂蚱捂去。
    小小的蚂蚱在他手心里挣扎着，又是一阵又一阵的狂蹬乱咬，但被他小手捏着，穿到一根枝条上，小小蚂蚱做最后的挣扎也无用。
    旁边的小狗崽摇着尾巴跟在王成身后，它张着嘴去叼王成的枝条上的蚂蚱。
    小狗崽望着王成腰间，挂着高高的蚂蚱，在左右抬头看着王成叫着，前爪在扒着地上的草，一窜一跳地围着王成的两腿跑着。
    小狗崽看着王成向草丛里的蚂蚱扑上去，它在旁边也学着王成的动作向前扑着。
    几只蝴蝶在玉米田飞来飞去，小狗崽抬头看着五颜六色的蝴蝶，它抬起前爪向蝴蝶扑上去，一扑就把蝴蝶虾跑了，又抬起头望着飞去的蝴蝶追着。
    王会明扭头看了一眼捉蚂蚱的王成，又扭回头去割他的玉米：“王成！你慢点，玩不要紧，别让玉米根榨头把你的腿扎了。小心别摔倒了。”
    王玉林割着玉米棵，直起腰：“你看看你像个野孩子，逮那玩意干嘛用呢？回家做做作业。天天知道玩。”
    王成用眼睛白了王玉林一眼：“割你的玉米就是了，休芹姐、姨夫、爹都割到你前面去了。自己落后了，还好意思来说我。”
    王玉林张张嘴没有吭声，他弯腰去割自己的玉米。
    割到地头的李二麻子，又割着王会明这五行玉米棵过来。
    “姨夫！你手头真快。”王秀芹弯腰割玉米：“我紧赶还是没有追上你，你又割着我爹那几行玉米回来了。割完玉米，你打鱼去吗？”
    李二麻子弯腰割着玉米：“打鱼也得等到最后回家时，打几网鱼就够吃的，小鲜鱼摘好了，放上盐料半小时就可以炸了。酥酥地吃在嘴里就是好吃。”
    “那样的小鲜鱼才好吃。”王秀芹抬头看着玉米地头：“我再有五六米也割到地头了。”
    “你们都考上学，以后姨夫打了鱼给你们送到城里去。”李二麻子擦了一把汗：“当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旱了不能收成，涝了和让冰雹砸了棵粒不收，但大学教授天天喊着改造农村种植模式，再改变种植模式也网土里埋种生长。”
    王会明在七八米远的地方，他直起腰，伸手捶捶自己的腰和腿：“正儿八经的农业专家，是在农村种田出来的，知道育种、施肥、灌溉、收割等种田实际体验生活，农业专家不是坐在办公室里搞出来的农业专家。”
    王玉林扭脸看着父亲：“爹！实际和实践是成正比的。”
    李二麻子割着玉米棵，和王会明的割着玉米棵对接了：“会明哥！咱摘摘棉花，你我明天下午就出发，在县城装上磷肥和化肥运回来，咱晚上在公路上运回来。晚上运回来，村里人不知道。免得别人说三道四的。”
    王会明拿着镰刀：“我看行。等晚上到家，咱们再商量商量。”

 第108章 运肥料（一）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驶进了商河县磷肥厂。
    到商河县磷肥厂门前，门卫老头走了出来：“请把你的拖拉机停下，到磷肥厂保卫科办理出入证。”
    王玉林拿着出入证在磷肥厂里面走出来，他递上出入证：“大叔！我把出入证办了，这拖拉机可以进入了吗？”
    门卫老汉一摆手：“有出入证明可以进了。你车上有份出入证明，我这里有你的出入证，你这拖拉机可以随便出入了。出入证明上记录着拖拉机车牌号。”
    李二麻子朝着王玉林笑着：“这出去入证明，是不是交钱了。”
    王玉林伸出手指：“在一年内随便出入，交了五十块钱。花钱就好使，这钱交到保卫科了。”他拿着买磷肥的单据。站在拖拉机拉贯处。
    王会明站在拖拉机后车箱内：“玉林！你买了多少吨磷肥？”
    王玉林站在拖拉机拉贯上：“我开了两份单据，一份四十吨的磷肥交钱了，交了七千二百块钱，另一张单据没有交钱。等你把磷肥卖了，赚了钱，再还我，我是在别人那里借的钱，是我同学准备结婚的钱。临时用用给给人家百分之六的利息。”
    李二麻子顺着王玉林的手指的方向开去，在商河县磷肥厂库房棚户区停下。
    王玉林交上单据，他拉着呈祥的手，并递上烟：“呈祥兄弟！这是我父亲，那是我姨夫，你看这拖拉机能拉多少吨磷肥。”
    呈祥扭头看看拖拉机轮胎：“到前面充一下气，看看你拖拉机气充着几个气。”
    李二麻子和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到了充气口，有人过来给拖拉机轮胎充气和监测。
    监测人员笑着：“这是我们磷肥厂一项免费服务。你们算是赶到好时候了，才进行一个月。”监测人员把拖拉机后轮胎监测完。
    王会明接过监测单看着：“这数据真是好。如果不懂行的，谁给你车监测呢？”他把监测单装进衣兜里。
    李二麻子又驾驶着拖拉机到了磷肥房棚区，把拖拉机停在磷肥垛前。
    磷肥厂的员工往拖拉机上装磷肥，一袋又一袋地放着整齐，半小时的功夫把拖机装满了。
    呈祥再数数码的磷肥代和拖拉机上装的磷肥袋一样的数据，一百八十袋磷肥装到拖拉机上。
    王会明和李二麻子站在呈祥面前：“我们的车装好！单据还是我拿着吧！下次来磷肥厂，就直接找你了。”
    呈祥笑着：“交了钱的单据直接找我，没有交钱的单据到收款处换单据再来找。我是开单据，拿着单据到收款部交钱，换回财务部收款单据，我这里就发货。”
    王玉林拍着呈祥的肩头：“好啦！我姨夫和我爹在农村里待着，没有出过门，来磷肥运磷肥挣几块钱，想让日子活繁一下。我到时候管你喝酒。”
    呈祥摆着手：“喝酒免了，让我磷肥厂多卖些磷肥，见到效益才是我的工作。你我都是党员，自律是我们入党的根本。”
    王会明握着呈祥的手：“我也常这样说玉林，要自律自己。那么咱们下次见，我多给磷肥厂卖磷肥。”
    李二麻子拿着摇巴子插入拖拉机机器拨叉内，转动着胳膊，拖拉机烟囱里冒出一股股烟。他放下摇巴子。伸出手握着呈祥的手：“呈祥！那我们下次见，天也不早了，我们可能在明天，或者后天能赶回来。”他松开呈祥的手，迈上驾驶座。
    王会明拿着绳子把磷肥袋子，都用绳子在车箱旁边勒住，防止磷肥袋子，车走掉下去。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驶出磷肥库房棚区，停下来让王会明爬上后车箱。
    王会明爬上后车箱，他抓着绳子，把拐杖放在磷肥袋处。
    李二麻子站在拖拉机头前：“会明哥！坐好，我们走了。”
    王会明坐在上面：“走吧！我坐好啦！”
    李二麻子驾驶着一车磷肥，来到门卫处，他停下拖拉机，在驾驶座后套里拿出出入证。
    门卫老汉打开磷肥厂的大门，让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机驶出磷肥厂。
    王会明坐在拖拉机上看着县城的楼房和商铺，马路上人来人往，车辆也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是骑自行车的人。
    深秋的天气是凉爽的，拖拉机在灯光中穿梭着，街上有些卖青菜和水果的摊主，推着三轮车在那里咬喝着。
    李二麻子全神贯注地看着马路边的行人，随时可以踩刹车，拖拉机缓慢地向前行驶着，为了挣钱这二位饿着肚子家的方向驶去。
    王会明眼前一亮，他在拖拉机上看到战友的家属院，他去了好几趟，在为孩子的学费去了好几趟，借的钱还没有还。
    李二麻子向左打着方向盘，拖拉机拐进城外环要道，他挂上快档位，加大油门，驾驶着拖拉机向前行驶着。拖拉机还是第一次跑这么远的距离。
    公路两旁的杨树向后移去，远处开着雪点般的棉花，在傍晚的夜色格外耀眼。
    王会明点上一支烟抽着，把烟雾吐的很远，他把头扭向西北方向，他好像看到桂珍和玉红两个孩子在大学里刻苦学习。
    经过四十分钟的公路长跑，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驶进通往家门的土路，他挂着慢档位，拖拉前面大灯照射着前方的路。拖拉机烟囱里冒出一股股黑烟。
    王成跑出家门外，他朝着小巷的土路上望着，他没有看到拖拉机灯光，他又跑回家。
    “看到拖拉机灯光了吗？”焦海燕站在房内，她朝着院内的王成喊着：“你再跑出去看看你姨夫和你爹回来了吗？”
    焦桂花下床，她坐在八仙桌前：“海燕姐！我的心小，你比我的心更小。两个大老爷们能有啥事。不过是早一会，或者晚一会的事。再说到磷肥厂，也得挨号啊！”
    王成跑出小巷口，来到土路上，他稍微看到远处在摇摆的拖拉机灯光，他撒腿跑回家：“妈！妈！我在老远看到灯光，还没有到大集村庄，还在大集庄那面晃着呢？”
    “好！这就快了。”焦海燕叹了口气：“这哥俩，这车磷肥没有少拉，肯定是超载了，拖拉机拉着费力。”
    “我不吃！等他哥俩回来一块吃饭。”焦桂花扭脸看着焦海燕：“凉了，不行热热饭。都吃个热乎饭。”焦桂花坐在房内看着墙上的钟表。

 第109章 运肥料（二）

    李二麻驾驶着拖拉机，驶到大门前，车灯照的很远。
    张王庄的农民盼磷肥盼疯了，没交通运车到农村来，农村也没有车辆到县城和大城市去运肥料，交通运输工具是农村发展的重要缺项。
    焦桂花贷款买拖拉机正好抓住这个关口，也是拖拉机在农村稀少的时代。
    李长贵拉着木板车在李二麻子大门口等着。他卷着旱烟抽着，看着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进了小巷。
    王会明在拖拉机上坐着：“父老乡亲们！让让路，让二辉把拖拉机停下来。磷肥有的是。”
    李二麻子停下车，在驾驶座上走下来，他走进院门。
    “二辉你们回来了。”焦海燕拿着煤油提灯，煤油提灯是玻璃罩的：“快洗洗脸。”
    “王成！把你笔记本拿出来，给我哥送出去。”李二麻子扭头对焦桂花笑着：“桂花！你先吃饭！我和会明哥让他们把磷肥拉走。外面买磷肥的都排上号了。”
    王成拿着笔记本和油笔出去了，他打着手电筒：“爹给你笔和本。”
    “乡亲们！咱这磷肥十三块钱一袋。”王会明指着磷肥：“你们都卖了棉花，这都是贷款的购来的。不赊账。”
    李长贵拿着一百三十块递给王会明，他看着王会明在数钱。
    李二麻子把煤油提灯放在驾驶座上：“会明哥！长贵叔！是十代磷肥。长贵叔！你把拉车往前拉拉，我们抬到车上，”
    王会明在笔记本上写着，李长贵十袋磷肥。交款一百三十元。他把钱放入提包里。
    王友利拉着木拉车：“我来十袋磷肥！会明哥！给你钱。我知道你是贷款运来的磷肥。”他把钱递给王会明。
    王会明在笔记本上写着，王友利十袋磷肥，交款一百三十元。
    王长埂叼着烟，抽着来了，他掏出七十块钱递给王会你明：“会明！我先把钱交给你，磷肥到用时我再运，黑灯瞎火的我腿脚不利索。”
    “没零钱找你。”王会明写着记着账本：“好！我记上了，你交钱，没有运磷肥。”
    马玉良和王会先都在拖拉机上卸了十袋磷，扔到木板上车。
    王会明用手电筒照着：“是马玉良和王会先！来！把钱交了。”王会明拿着笔记本记着账。
    李二麻子接过他们的钱各自数着，放到王会明面前的书包：“他们各是一百三十元。”
    焦海燕在大门前走过来：“你们不要抢！不夺的！磷肥还有，明天下午四点来钟还能运来。只要不下雨。”
    一车磷肥在李长贵、王友利、马玉良、王会先、李桂芳、王友广、王长埂、李善祥、王成福、肖金柱、王友胜、王长顺、王利达、马友寒、王长工、常文利、贾桂明等农户下买走，拖拉机停下二十来分钟，一拖拉机磷肥抢购一空。
    王会明拿着手电筒，坐在地板上，掏出烟点上抽着。把烟雾吐出好远。
    “会明哥！你就别去了。”李二麻子摇动起拖拉机，把王成抱到后车箱上：“走！咱爷俩把拖拉机送到你家里去。”
    王会明提着提包，拿着煤油提灯走进李二麻子院内，他迈着脚步进了房内。把钱倒在小饭桌上。
    焦海燕给王会明点上蜡烛，放到一边：“你的账你自己记，你收的钱你自己数。”
    王会明把十元钞票叠到一起，一共是两千三百四十元，他本字写着两千三百四十元整。
    李二麻子把车送到王会明家里，他返回到自己的家中。他拿着水瓶倒上洗脸水：“会明哥洗洗脸和手，咱哥俩吃饭。”
    焦海燕去厨房热菜和热饭汤去了。她热好两样菜，端到桌子上。又把刚炒的鸡蛋给焦桂花端上来，舀上五碗小米汤，摆上馒头。
    李二麻子在写字台里拿出一桶白酒，分别倒了两杯白酒，又给焦海燕倒了半杯酒：“来！为我们第一次卖肥料顺利干杯。”
    王会明端着酒杯，他喝了口白酒：“听玉林说磷肥要长价，要不咱在买他八十吨单据。把单据开出来，交上三分一定金。咱去了交钱买出来。”
    焦桂花喝着小米汤，她递给王成鸡蛋：“你自己扒着吃。会明哥！你卖十三，你运出厂价多少？”
    “我听玉林说上去十吨磷肥，就按九元一袋磷肥，十吨以下的磷肥都按十元一袋。今天是一百八十袋，看他四元钱，除了油钱和买烟钱，也落他六百块钱。没有利，谁给他白倒腾呢？”
    焦海燕夹着菜：“是玉林让卖这个价的。”
    王会明指着焦海燕：“玉林经过磷肥厂统一零售价十三元。磷肥厂的磷肥多的是了。本来在磷肥厂零售价不便宜，在磷肥厂买十袋磷肥，就按十二元算，咱上次不是没有买过。原来还大量的批发便宜。”
    焦桂花笑着：“这证明磷肥厂效益不怎么样？八十吨磷肥也一万多块钱呢？磷肥厂到会算账，你把钱先交到磷肥厂了，但磷肥他可以再卖。”
    李二麻子指着酒杯：“八十吨就是一千六百袋，咱得运十次。每袋赚四块钱，这就能赚六千四百块钱，除去八百块钱油钱和吃饭，还赚钱。我贷款和秋后再敛敛账，就能先把玉和哥的贷款还上，咱接着再贷款。这活我接下了，咱哥俩赚钱都宽松一些。”
    “王成！出去别说。”王会明看着王成：“别人问你磷肥价格！你就说不知道。”
    “我能说吗？”王成吃着鸡蛋：“哪有出卖自己父母的，打死我，我也说不知道。爹你挣钱也是为了供我上学。我姐姐和哥哥上学正花钱呢？”
    “对！搞钱才是硬道理。”焦海燕端着酒杯：“多亏了桂花有魄力买了这辆拖拉机。”
    焦桂花扭头看着焦海燕：“是你的功劳！我说你同意买拖拉机，玉和哥才帮忙给贷款的。他说还不上贷款，他到处借十家或者二十家人家也要还上贷款。”
    王会明端着酒杯：“来！二辉喝酒！桂花是过日子好手，你海燕姐也是过日子好手，人家焦家出才女，基因好。你看你外甥和外甥女，考上bJ大学和bJ理工大学。这都是你海燕姐教育的好。”
    “今天我高兴！因为没有想到这么顺利。”李二麻子喝了酒：“从有桂花以来，干啥而啥事都顺利。咱哥俩以后像亲兄弟那样。”李二麻子喝干了杯中酒。

 第110章 搬玉米

    李二麻子坐在玉米棵上，右手拿着一个铁钉子，用铁钉尖一划玉米穗的头部，划上两下，然后左手捏着玉穗划开玉米外皮和右手捏着玉米外皮头，用力向两旁撕去，露出黄橙橙的玉米槌，攥着玉米槌，从玉米棵里拌下来，扔到玉米棵之间。
    王会明为另一边也这样扳着玉米槌，把玉米槌扔到刚李二麻子扔的玉米槌面前。
    黄橙橙地玉米槌，玉米粒粒饱满，大概有二十七厘米到三十厘米长，这种玉米心细，玉米粒长。好程大马牙，也叫大丰收。
    肖金柱拿着自己的玉米，走到李二麻子地里，又拿起李二麻子玉米地里的玉米，两个玉米比量着。
    “怎么。是有点区别。”李二麻子扭头?着王会明：“金柱！这玉米是大了些。”
    “不是大一点的问题。”肖金柱指着李二麻子玉米地：“二辉哥！我家玉米棵接一个玉米，你家玉米棵结两个玉米，你的玉米槌子细，两个玉米最少相差三两玉米粒，一棵玉米相差半斤，咱就亩产一千五百棵玉米，就相差四百斤。”
    李二麻子扒着玉米：“这是玉米种的问题。”
    “这不是光玉米种的问题。”肖金柱有点急了：“就是你的玉米种，土壤里缺磷肥、钾离子肥，氨、氮、锌等成分。我现在明白过来了。你地里上什么肥料，我地里也上什么肥料。你换玉米种，我也换玉米，以后就得跟你们跑。跟着你们种地不吃亏。”
    王会明叹了口气：“金柱不着急，坐下说话。你不是也买磷肥和化肥了吗？我家小麦种还能种一年。我给你是一斤换一斤。”
    李二麻子指着王会明：“去年的小麦！我也没有换小麦种。我今年种玉米换玉米种了，也上了磷肥和化肥。我也是看会明哥的玉米高产，再换的。他也是没有经验，也是在实验。”
    肖金柱掏出烟，递给李二麻子和王会明：“会明哥！以后有好事想着我。”他把烟递过去。
    王会明抽着烟：“当时我也烦滴故。因为咱种地没有换过种子，也没有上过磷肥和化肥这些玩意。孩子用奖学金给买了，我就用白。磷肥是孩子借钱买的，我也是拿着试试的心情，后来发现孩子观点是对的。我就改变自己的思维方式，还是科学种田好。”
    “我看了。会明哥！还是你家玉林的学问没有白学。”肖金柱指着李二麻子：“二辉娶了好媳妇，媳妇给他买了拖拉机，这就是进步。拖拉机割小麦一天割一百四五十亩地。一个一天才割二亩地累的直不起腰来。好事，都是你哥俩摊上了。”
    “金柱！不是摊上，这是时机。”李二麻子把烟扔到地上：“在生产队里，你知道谁拿我没妈二麻子当人看，别人都对我呼唤着使用，脏活和累活没有人干的，都是让我干，我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在牛圈里喂牛。也就是会明哥体量我和理解我。”
    “二辉！那都成为过去。”王会明眼望着李二麻子落了两滴眼泪：“二辉！现在有了两个儿子，以后过得更好。金柱！你以前对我的恩情，我会明心里有数，玉林会在你儿子和女儿学业方面去辅导的。”
    “我知道！会明哥！玉林给我说过。”肖金柱递给李二麻子一支烟：“二辉哥！你真哭了，我羡慕你现在。好日子来到了，你将来比我们都强，因为你太聪明。就没有上过学。”
    肖金柱坐在李二麻子面前，拿着玉米棵扒玉米：“二辉哥！你没有时间扒玉米，你可以找人给你扒玉米。一个一天十五块钱，有的是人给你扒玉米。”
    “真的！明天开始！你带领着人给我地里的玉米扒了。”李二麻子叹了口气：“你嫂子做月子，海燕姐还得给她伺候月子。我和会明哥正愁着玉米没人扒呢？”
    王会明指着玉米棵：“金柱！你明天联系人，联系十个人，或者二十个人的，争取一天把我和二辉的地里玉米扒完，但不能拉下玉米。明天扒完玉米给你钱。”
    “那好！咱就这么定了。”李二麻子站起来，伸伸懒腰：“我和会明哥明天去运磷肥！明天中午前回来。”
    “那好！二辉哥！会明哥！”肖金柱乐着：“咱们弟兄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肖金柱拿着两个玉米走了。
    王会明扭着脸扒着玉米：“二辉！可以，省得把你我累趴下。这样把玉米扒完，咱哥俩不耽误运肥料卖。不行一天运两趟，咱地里的棉花也舍不了。”
    “会明哥！我也这么想的。反正咱家里还两桶柴油。”李二麻子扒着玉米：“你我紧紧播种，和耕耕地，再挣点钱，买了拖拉机就是用的。用坏了，卖掉这个小的，再买个大的农用车。我趁年青挣点钱是点钱的。”
    王会明扒着玉米棵上的玉米向中间扔去。
    王成背着书到了玉米地里，他朝着李二麻子的脖子挂上了书包，指着李二麻子：“姨夫！你挂上书包真像个学生。姨夫！咱地里还有嫩玉米棒子吗？我想吃嫩玉米棒子。”
    李二麻子挂着书包：“等会！姨夫给你找两个嫩玉米棒子。咱玉米地里没有，我给别人要两个嫩玉米棒子。”
    五点钟了，孩子放学都在五点左右，张王庄的玉米，也就是王会明和李二麻子的玉米割倒了，别家的玉米还站在地面上长着。
    各家各户都在棉花地里和菜地里忙着，忙着摘棉花，忙着担水桶浇灌白菜和白萝卜。
    夕阳西下，红彤彤的阳光在照射着在田里扒玉米的李二麻子和王会明。
    几只麻雀在玉米棵上，飞到河套边的杨树，它们落在杨树枝上叫着。
    随着蛐蛐地叫着，蝴蝶们忙着在阳光下翩翩翩起舞和歌唱，应合着大自然丰收的风光，添上五颜六色的风景。
    王成拿着玉米吹着欢快音乐声，在玉米田地里回荡秋着，吹出田间的野兔趴在玉米棵间侧耳倾听。
    李二麻子拿起摇巴子，摇起拖拉机的机器咙咙声，他驾驶着拖拉机驶进玉米田。

 第111章 再到磷肥厂

    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在国道上行驶着，拖拉机大前面灯照射着远方，近光灯丝照着近处的路面，一个车灯是远光灯，一个车灯是近光灯。这是上公路临时加的远光灯，拖拉机上也上了大轮发电机。
    李二麻子躺在后车箱里的脏被子上睡着觉。他闭着眼睛在睡着觉。
    天还没有亮，黑乎乎的，周围还没有下雾气，阴森森的，还带着深秋的凉气。
    王会明身上穿着军用黄棉袄，腿上穿着绒裤，那时一般都绒裤。绒裤不透风，而毛线裤透风，热时真热，冷时毛线裤就像没穿一样，像千万个气孔在透风。戴着帽子，瞪起眼睛驾驶着拖拉机向县城行驶着。
    是生活所迫，两孩子在bj上大学，一个孩子上高中，一个孩小学，四个孩子上学，在拼命的抓钱，不抓钱孩子就上不了学。
    五十六岁的中年人在夜色里驾驶着拖拉机，无忧无虑地为了生活在忙碌着。
    在对面行驶过来一辆拖挂车，王会明拉下帽子盖挡着大车耀眼的灯光，这样王会明能看到拖拉前的路，两辆车各行驶各的路。
    大拖挂着一阵风似的在在王会明身边驶过。
    在后车箱里的李二麻子抬起头看着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他在观看王会明怎么对付远光强灯货车。
    货车拉着汽笛啦啪呼啸而过，给小拖拉机行驶带来一定程度上的组力。驾驶拖拉机行驶公路，只要你贴公路边前行，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得抗住对面大远光灯耀眼的照射。
    “他妈的！这大货车司机。”王会明骂着：“今天亏得老子用帽盖压住你远光强光，只要不直接照到两眼睛。就是万性。”王会明加大油门向前行驶着。
    公路上没有任何行人和自行车，因为现在在早晨四点钟，一般人在都睡梦当中。
    拖拉机行驶了四十多分钟，进了县城的路上。县城的路灯照着平摊的路面，大街上有稀少的店铺打开门，开始一天的面点小吃，在小饭店门前冒着一阵阵热气，有几个人抬着蒸屉往蒸锅上放去。
    有的商贩蹬着三轮车，在马路人行道上行驶，三轮上载着蔬菜和水果，有的三轮车上载着豆浆和炸油条的锅碗瓢盆。
    李二麻子在拖拉机上坐起来，他掏出烟，点上抽着，望着县城街上的商铺，卖什么的商铺都有，在李二麻子脑海里有了开商铺的念头。
    王会明在刹那间，换挡位，或者减油门，再点刹车，躲避街道的上三轮车和商铺进去忙碌的行人。
    穿越三条大街，左柺和右柺地来到磷肥厂门前。
    磷肥厂的大门前亮着灯，大门紧锁着。王会明把拖拉机停在磷肥厂大门外。
    李二麻子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表，才早上五点半钟：“会明哥！咱哥俩等着吧！呈祥知道咱今天来，他说六点半钟就开门放车进去。六点半钟，他就在仓库棚区上班了。”
    王会明把拖拉机吸了火，他拿拐杖爬到拖拉机后车箱里。盖上被子躺在后车箱的前挡板上。
    呈祥骑着自行车来到拖拉机前，把自行车放到一边，趴在后车箱的车栏杆前看着王会明和李二麻子：“会明叔！会明叔！你醒醒！”
    李二麻子睁开眼睛，他坐直身子：“奥！是呈祥啊！你上班来了。来的挺早啊！”
    “你不是说你今天来吗？”呈祥看着王会明：“昨天晚上玉林骑自行车又过来了。我和玉林是高中同学。他考学走了，我就参加工作到了磷肥厂。”
    李二麻子推推王会明：“会明哥！呈祥上班了来。会明哥醒醒！会明醒醒！”
    王会明张张嘴，伸着两只胳膊，打着哈气：“呈祥啊！刚才睡着了。能开大门进去了吗？”
    呈祥笑着：“能啊！我是正常来早！我们都是有任务的，我多卖些磷肥，到月底也些提成。卖给谁都是卖，都是一样交钱。一个月一百多块钱工资。卖到规定磷肥吨数，我工资还能多领七八十块钱，还能升级。没有业绩效益，我不能干一辈子仓库保管吧！”
    李二麻子起身去摇动拖拉机，他坐到驾驶座上，驾驶着拖拉机进了大门。
    门卫老汉一看是呈祥：“呈祥！早上好！你来的挺早啊！”
    呈祥指着拖拉机：“咱磷肥厂来财神了，卖了磷肥，把磷肥运出去，好给职工发工资。”
    门卫老汉拉开磷肥厂的大门。
    李二麻子把拖拉机开进大门内，他顺着呈祥骑着自行车向行驶着，来到磷肥仓库棚垛区。把拖拉机停在垛台前。
    王会明在车走下来，他先拿着拐杖柱着，一瘸一拐地走到拖拉机一边。
    李二麻子把拖拉机息了火，走到后车箱拿下被子和绳子、厚塑料布，准备下雨时盖拖拉机用的。
    王会明走到呈祥面前，他掏出烟递给呈祥：“呈祥！你磷肥厂能管送磷肥吗？”
    呈祥接过王会明的手里的烟：“昨天晚上玉林也说这个事。想让磷肥厂车运输过去。但是磷肥厂的车够八十吨以上才给送呢？”
    李二麻子点头：“那么！我买九十吨就可以送了。我这车再拉一百六十袋。已经是超载了，最大载重了。也就是慢慢地走。会明哥！你到财务交四十吨磷肥钱，咱交了四十吨的钱，算上这车运走十六吨，再交四十吨，加二十四，就是六十四吨。你运过九十吨，在三天外，我再给你二十六吨的磷肥钱。不就行吗？”
    拖拉机上的磷肥已装满，又装了一百六十袋磷肥。
    王会明拿着四十吨的磷肥款单据去财务交款。他着他那军用书包，是装东西用的，现在成了他盛钱的背包。
    李二麻子系上绳子，按磷肥摞勒住。把雨塑料布也勒在绳子里，勒好磷肥。最后扔上被子。
    呈祥握着李二麻子的手：“李叔！大后天中午见，你把钱准备，我带车过去，不是上庙镇，张王村，那里杜家庄集市，集市北面就是张王村。”
    李二麻子握着呈祥的手：“原来你这么熟悉。”
    呈祥握着李二麻子的手：“在中学时，我和玉林在一个班级，星期天没有事，我去过玉林家里。有点印象。玉林家是贫穷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呈祥摆着手。
    李二麻子摇动起拖拉机，到了磷肥厂门口，等着王会明到来。

 第112章 卖磷肥

    呈祥在双挂后车箱的大货车走下来，他走到王会明家里，家门上锁着锁。
    肖金柱听到大货车声音，他走出家门，他微笑着：“你等会！我给你去叫会明哥！他小姨子做月子，一家人都在她那里呢？”
    王会明站在大门外，远处的肖金柱跑着过来，向他招着手。
    “怎么啦！是不是我家门口来大货车了。”王会明柱着拐杖走进大：“二辉！你快点到我家门口把呈祥大货车领过来，把磷肥卸到你大门外的空宅基地上。”
    李二麻子穿着背心，拿着两盒烟走了出去：“会明哥！我这就去。”李二麻子一路小跑的来到王会明家门前。
    “李叔！我来过玉林的家。”呈祥握着李二麻子的手：“司机在车上，走上车。”
    “金柱！回家换衣服帮着卸磷肥。再给我找五六个人卸车。”李二麻子指着大车：“我会负给你们卸车费的。我也卸车。”李二麻子随着呈祥上了大货车。
    农村孩子见了大汽车好奇，有十几个孩子跟着大汽车跑着。
    王成举着：“你们闪开路，这是我玉林哥同学带来的车，当心我不可气，你们可以在远处跟着看。”王成拿着树条向路两旁赶围车的孩子。
    李二麻子指着王成：“这是玉林小弟！才十岁！虚岁十一岁。这是我会明哥家骄生儿子，连玉林也不敢说，但很听话。”
    司机驾驶着大货车缓慢地走着：“我小弟也这样大，我给我孩子买吃的，也得给我小弟买一份。要不！我小弟闹，我拿我小弟比我自己孩子亲。一母同胞吗？都这样。他大点，还给你哄孩子和看孩子呢？”
    李二麻子坐在驾驶室里，看看地面：“看看你这大车，再看看我那小拖拉机，小屋和大屋之分。”
    司机把大货车开到李二麻大门前空宅基地上，司机在大货车上走下来。
    王会明和焦海燕走出家门握着呈祥的手：“又麻烦你跑一趟，司机师傅辛苦了，你们家去喝茶。”
    王会明柱着拐杖领着呈祥和司机走进李二麻子的院内，又走进房内。
    焦桂花穿着孕妇衣服，给呈祥和司机倒上茶水：“我生了孩子。我海姐一直照顾我，我和玉林家合着干活过秋，在一个锅里吃饭。等我满月了，再让海燕姐！回她家做饭了，在家没事，卖几袋子磷肥当个活干，海燕姐愿意找个活占着，又能照顾我。”
    王会明递上烟：“呈祥！你比以前胖点了，个子也高了。四五年过去了。”
    “会明叔！可不是！我那时来你家又矮又瘦的。俺婶还给我烤了个红薯吃。”呈祥笑着：“现在日子好了，都吃上白面馒头了。”
    李二麻子走进房内：“呈祥！司机师傅！你们喝着茶。我出去卸车去。”李二麻子又拿着两盒烟出去了。
    来到大门外，大货车前来了十位年青小伙子。
    李长贵的两个儿子看着李二麻子：“二辉哥！磷肥垛下面垫着塑料袋子，或者是塑料布，免得潮湿。”
    “金柱！把这个大塑料布垫底下，”李二麻子爬上了货车，扔下蓬布，解开绳子：“来！父老乡亲们，十二袋子磷肥一摞，抹好垛，下雨天我们好盖蓬布。”
    肖金柱走到车前，他贴着大货车：“来！二辉哥！给我来两袋子磷肥。”
    王友胜贴着大货车：“二辉哥！也给我来两袋子，”王友胜抗着两袋子磷肥向铺着的塑料布走去。
    李长贵的两个儿子也分别在车上抗着两袋子磷肥向磷肥垛走去。
    王友利在远处走来：“二辉！我来得有点晚，我也抗两袋子不成问题。”
    “不行！你抗一袋吧！”李二麻子把磷肥放到王友利肩上：“友利哥！你在垛前麻磷肥垛，长贵叔一个人不行。”
    王利达抽着烟走过来，他到磷肥垛前麻磷肥垛去了：“长贵叔！这回咱村里可有磷肥上地了。这么大车磷肥。准是海燕娘家弄过来，人家娘家兄弟有能耐！王会明摊上一个好小舅子。”
    李长贵摞着磷肥：“就是这样！也弄不上那些孩子花钱，供一个大学生多少钱，如果是我早就泄气不供了。”
    咱看着一摞又一摞的磷肥垛，在地面上摞起来。一千八百袋磷肥袋子也够李二麻子弄，他一个人在大货车搬着，脸上和后背都见了汗水，直接渗透他的上衣后背。
    李长贵数着垛，扭回头看着李二麻子：“二辉！一共是一千八百袋磷肥。”李长贵用手托着腰，捶着后背。
    李二麻子在大货车上跳下来，他走到众人面前，拿着两盒烟散着：“大家伙辛苦了。你们先抽支烟，你们十四个人，每人十五块钱。以后还用着你们呢？金柱给你二百二十块钱。你给他们分。剩下的给我。”
    肖金柱扭回头：“二辉哥！我不要钱，这算是帮忙！抽支烟就行了。”
    王友胜抽着烟：“还要什么钱呢？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到时候不少麻烦你给我帮忙。我走了。”
    李长贵在李二麻子手里拿过烟，点上抽着：“你我都是一李家人，给钱不等于打你长贵叔的脸。前邻后舍的有个照应是应该的。”他背着手走了。
    肖金柱拿着手中的钱，楞在那里，他在烟盒里又拿出一支烟抽着，把钱揌给李二麻子：“二辉哥！不要给钱，你给钱别人能要吗？过一天请他们喝一次酒就行了。下雨阴天的没事时。”肖金柱也有了。
    李二麻子满身是磷肥粉，他走到家里。
    呈祥看到李二麻子：“李叔！卸完了，小张！咱也该回去了。”呈祥站起来要走。
    焦海燕和王会明赶忙站起来拦着呈祥和司机：“呈祥！你在给婶做假不成！就吃顿饭能吃穷了。不是前几年了。”
    呈祥推开焦海燕的手：“婶！我也是官身不自由！我有半个小时就回去了。下午单位要开会。过一天吧！我和小张下次不是不来了。”
    “婶！呈祥下午真参加开会去。”司机推着王会明的手：“下次我们吃两顿饭，不行我带回去行吗。”
    “会明哥！你给呈祥款了吗？”李二麻子?着呈祥：“呈祥！你那帆布！能不能留下给我用用盖磷肥。”
    “可以的！款给我了。”呈祥扒开焦海燕的手向外房门外走：“我下午一点十参加会议。”他看着手表，脸上带着焦虑。
    “那好！呈祥参加会议。”王会明指着焦海燕：“咱不留呈祥了，下次补上。”
    出了大门外，司机上了驾驶室，把大货车一倒，一前进调过车头。
    呈祥握着王会明的手，又握着焦海燕的手，和李二麻子的手：“请留步，我上车走了。”呈祥抓着驾驶室副驾抓手，坐进驾驶室，他在驾驶室向他们摆着手。
    司机驾驶着空大货车缓缓地走了，随之消失在土路的灰尘当中。

 第113章 玉米场院

    李二麻子在玉米场院里，用木锨头翻着玉米棒子槌。
    陈桂香柱着拐杖走了过来，她站在玉米场院里：“二辉啊！你该忙啥！你就忙地里的活去吧！我在这里给你翻翻玉米看着。除了小牛和羊来吃个玉米，我给你撵撵牲畜。”
    李二麻子抬头看着陈桂香：“张奶奶！你身体这么大岁数了，我不敢让你给我看玉米场院。”
    陈桂香柱着拐杖：“孩子！我决定的事从不悔改。”她张着嘴，坐在玉米场院的木栅凳子上。
    王会明抗着木锨走过来，?着陈桂香：“张婶！你又来帮忙了。这么大岁数了，晒晒太阳活动活动更健康。”
    李二麻子放下木锨：“会明哥！我回家吃口饭，我们就去棉花地里摘棉花。”李二麻子，骑上自行车走了。
    王会明靠近陈桂香：“张婶！你好像有心事。我看着你和李二辉之间有什么事情张不开口。”
    陈桂香放下拐杖，望着远方：“会明！在全村都知道二辉是后娘拉起来的。可二辉是我的亲儿子。我欠二辉的太多了，在1948年我生下二辉！就把他给了村里没有孩子李长年，李长年妇夫把二辉拉着会跑，后来李长年的媳妇得病死了，有李长年拉着二辉过日子。”
    王会明抽着烟，叹了口气：“现在的二辉！他也不可认你。当初为什么把他丢弃呢？”
    陈桂香用拐杖柱着场院里的地面：“我当时没有办法，我是一位党员护士，当然随军流动了，没有固定住点。张静他也是我流动着，我的两个孩子都交给他奶奶养着。他不同意我再生孩子。我偷偷生下来送人了。就给民兵的李长年媳妇养着。正好他没有孩子。我当时是放到李长年院里的。和李长年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王会明把眼睛半睁着，摇着头：“没有办法！我有个哥哥，在那个年代也送人了。现在人家根本就认我。时间过去三十几年，你让二辉知道吗？”
    陈桂香摇着头：“他知道，他会狠我死我，把我赶走，从不再看到我。我欠孩子的太多了。张静说，既然送人了，又不缺少他一个孩子。他不让我认孩子，我看到他从小又没有了李长年，靠在生产队里喂牛和干活劳动。我家庭也顾不上他的生活。”陈桂香落下几滴眼泪。
    “张婶！我慢慢地给二辉谈谈。”王会明把烟扔到脚下，仰起头：“苦命的孩子，没有上过一天学。除了劳动就是劳动。我也怕他给我急了。”
    陈桂香站起来，她拿着木锨锄着玉米棒子槌：“不认就不认，我要赎我的罪过。把我一生的医学经验传给二辉他媳妇。我在赎罪。会明！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我说出来也心里不憋得慌了。我本来想把这种罪过带入棺材里。”
    李二麻子吃饱饭，拿着棉花袋子来到场院里：“会明哥！张奶奶！你给我看场院，我没有什么可给你的。”
    陈桂香抬头看着王会明：“我刚才给会明说，生命在于运动，活动才能长寿。我和你老张又没有土地。老张打牌去了，我柱着拐杖来给你看看场院。”
    李二麻子在自行车前面，他拿着鱼网，鱼网在编织袋里装着：“我到中午有时间网几条鱼吃。”
    王成放下木锨，王成放秋假，他和陈桂香在场院里待着，一老一少，锄着玉棒子向四下里扔着。
    “王成！那些多的玉米棒槌起，那些多的玉米是家里。”李二麻子指着陈桂香：“别弄差了，多的玉米是会明哥的。少得玉米是家的。”
    焦海燕走出大门，她迎着声音：“是长征i爷！你拉多少袋子磷肥。”
    “要多少袋磷肥。”焦海燕掀开帆布一角：“来？把拉车贴在垛前，我帮着你把磷肥抬到车上。”
    王长征递过在怀里掏掏钱，递给焦海燕一百三十块钱。而后，转到木拉车车杆里面，双手摁着车杆，挂上肩上拉绳，拽着十袋磷肥车走了。
    焦桂花坐在房门内，晒着刚刚照到房门口的阳光。手里攥着千层底布鞋，来来回回地拉着麻线拉着，钠着千层鞋底。
    焦海燕拿着钱走进房内，把钱放到卖磷肥款的抽屉里，她走到桂花面前，拿过布鞋底：“桂花！你满月了再干活。有你干不完的活。给我坐到一旁去。”
    焦桂花扭头看着床上的孩子：“我这就成四川大熊猫保护动物，总是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就让我待着。”
    焦海燕乐着：“我想待着呢？而过生育时期。我绝经了，想生也生不了。生孩子，喂养孩子就是你的责任。我陪着你说话，钠着鞋底，卖着磷肥，多么好的职业呢？”
    王成走进院里，他扭头望着焦海燕：“妈！陈桂香奶奶在场院里给咱们摊玉米棒子槌呢？”
    “是吗？”焦海燕拿着大洋针，在头皮上磨磨头的头油，右手拿大针顺着鞋底子，从这面穿到另边：“这么恨我的话语气呸出来。”焦海打着治袋磷肥标记。
    王成从水壶里都拿出飞机的穿好看就票，咱们哥俩算是经百心。他趴在操作台前。
    王成在厨房锅里，抓出几条小鱼吃着，老大把猪肉用热水抄，面临着sd省，加入一个面点里的阳路和穿。
    陈桂香拿着场院里，拿着木锨头翻着玉米，她看着别的场院里没有人，这些玉米场院，只有晚上有来睡觉看玉米的。
    “张嫂子在二辉摊玉米呢？歇一会再干不行吗？”李长贵背着手走到场院里看着：“张静嫂子！是王会明让当应该为农药？

 第114章 耕地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在农田里耕着地，拖拉机烟囱里冒着烟，给人一种费力的感觉。
    李长贵在一方田地里撒着磷肥，在田地里摆着十袋子磷肥，就像星星一样放在田地的各处。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拖拉机顺着田地这一头到那一头直线拉着犁耙，在犁耙后面翻起一行土，把地面上的磷肥翻到土地里面。
    长贵的大儿子端着盆子：“二辉哥！耕的地不浅，挺深的。还是拖拉机耕地好，能把磷肥都翻到下面。”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头上戴着帽子，身穿求衣和马甲，马甲护着前胸不冷。左脚踩着拖拉机油门踏板，右脚放在离合器一旁。眼看着前方。
    王会明推着柴油来到头边，他叼着纸烟：“长贵哥！让给小孩子们干就是了，坐下来休息一会，以着干活没完。”
    李长贵放下磷肥盆子，走到王会明跟前，他接过王会明手里的烟：“我给你说个事，王利达的母亲住院了，你到医院看了吗？”
    王会明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把烟雾吐的老远：“我没听说啊！当然要去看看啊！”
    李长贵凑到王会明跟前：“熟透的瓜，说塌瓤就塌瓤，人到一定的称度就得要死了，八十好几岁了人了。就是在等利达姐姐了。”
    “哎！这忙着过秋。”王会明看着李二麻子耕地过来：“二辉！你停下拖拉机加上油吧！”
    李二麻子在地头边拐过拖拉机车头，放下后犁耙，让拖拉机息了火。
    王会明提着柴油桶过去。
    李二麻子接过柴油桶，一只手拧开油箱加油盖，顺着油箱口，提着柴油桶，顺着加油露斗往拖拉机加着柴油。
    李长贵指着拖拉机：“这玩意是喝柴油的祖宗。人要吃饭，牛要喂料草，人和牛都要休息。就是这家伙喝了油，不工作不断。”
    “到明年！恐怕咱村有年青人买拖拉机。”王会明指着拖拉机：“农村家家户户都有拖机事
    李二麻子加完油，把柴油桶放到地头的木推车上，走到拖拉机面前，拿着拖拉机摇巴子，把拖拉机摇动起来。”
    李长贵看着王会明和李二麻子：“你哥俩！今天到我家吃饭，咱们坐在一起唠唠家长。我让孩子给你长长经验。”
    王会明柱着拐杖走到拖拉机面前，他迈上驾驶座，右脚踩着离合器，把犁耙升降板手拌起，让犁耙升起，挂着倒挡位向后倒了几米：“不用麻烦你了，过秋都挺忙的。耕地是我们哥俩的职业。咱全村里的地也要耕十天半个月的。”
    “哪能呢？我给海燕和桂花打好招呼了。”李长贵笑着：“今晚！我亲自给你们下厨炒几个菜，报险让你吃了这次，想着下次再吃我做的菜。”
    王会明放下犁耙，踩着离合器，挂着一档，松开离合器，左脚踩着拖拉机油门向前耕着地。
    李长贵跟着犁耙走着，他有时按一下犁耙：“怎么有时犁耙在飘呢？”
    “那是耕到玉米根茎上了。”王会明指着拖拉机后面的耕起的土地：“我脚下面知道，耕到玉米根茎时，拖拉机吃力。”
    李二麻子端着磷肥盆子，在给李长贵地里撒着磷肥。
    “二辉哥！有我们几个就够了。”长贵二儿子去夺李二麻子手里的盆子：“二辉哥！你休息一下，你黑白这样干，够累了。有活干不过来，我们过去给你帮忙干。”
    李二麻子乐着：“正好用你们给我玉米杆捆起来，我抽空在地里拉出来。等会把你的地耕完了，你们哥俩上铁耙，我用拖拉机给你耙一边。”
    长贵二儿子：“那倒好！我家和别人家合伙分的牛，就是一个牛也拉不动铁耙啊！”
    李长贵的大儿和二儿子都在忙碌着撒磷肥。
    王会明打着拖拉机前灯，在地头两边都小河沟做为一方地和生产队之间做界线。小河套里都有水。
    秋风微微地吹着，在东方眏起月亮的边缘，太阳西下的阳光红彤彤的，带着一片片红的吉祥和第二天的阴晴的征兆。
    “西阳西照，明天晒着猫叫。”李长贵顺着拖拉机在走着，健康的体魄显出李长贵生活的状况，红扑扑的脸庞，在阳光的穿透下透着黑悠悠童景般的亮丽。他迈着稳健步伐：“会明啊！你也是五十五六岁的人了，等小儿子成人也快七十岁的人了。”
    王会明看看拖拉机前方，只一个拖拉机大轮胎贴着沟走，耕地稳住油门，基本上不会耕偏的。
    “会明！你这拖拉机上面灯怎么这样亮呢？”李长贵?着拖拉机犁耙处，拖拉机后灯照射着犁耙处：“比你买来时，车灯亮了。”
    “买来拖拉机，把车灯换成真空灯丝大灯。”王会明指着挂着带转的发电机：“也换了大能量发电机，就是没有电瓶，有电瓶就把发的电存起来。这就不错了。都是二辉琢磨按上的。”
    “可不是白？你把二辉成了个家。”李长贵乐着：“就凭你这一项就有好报，上天会报你儿女成材，到老年有清福享。”
    王会明耕到地头时，他搬起犁耙升降杆，先把拖拉机犁升起来，再拐弯调拖拉机车头。忘了升起犁铧，容易把后的犁铧给拐弯扳坏了，这是耕地首要的常识。
    李长贵闪到一边，他站在没耕的地里面：“会明玩拖拉机挺熟道。”
    王会明把拖拉机，向后面倒了几米，而后放下后面犁铧，挂着一档位走着：“没有办法，人都是在时刻学习，学习技术好。我还想学电气焊呢？艺多不压身，自己会拿过就用。自己不会的，还求爷爷告奶奶的，叠三瞎四地求别人。”
    李长贵伸手掏出烟，递给王会明：“可不是白，我七十多岁了，儿子没有你这两下子。他们能赶上你三分之一，我也就放心了。说白了，就是不用心。”
    李二麻子和长贵两个儿子站在地里，蹲在耕过去犁铧土层上，拿着手电筒照着：“看！已经不浅了，十几厘米深可以了。加上翻起墟土也有二十七八厘米。”

 第115章 唠嗑（一）

    李长贵和王会明蹲在耕完地头边。
    王会明抬头看着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后面用钢丝绳挂着后面铁钉耙。
    “会明！这拖拉机拉着耙齿和玩似的。”李长贵指着蹲在木桩耙上的两个儿子：“地耙这一边，顶三头耙四遍也不行。还是机械化好。这机器转起来是一股劲。”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拖着木耙在耕的田里，耙着大块的坷垃，耙地就是把大坷垃给挡碎。
    大木耙上左右两边蹲着李长贵的两个儿子，他们俩手攥着木耙上的铁耙齿杆，在后车灯的照射下蹲在木耙上，看得耙的田地土质松软没有大坷垃。
    李二麻子间端回头看着木耙，晚上干活，怕是有个闪失，种农田忙时真忙，让人有点忙的不可开交。他停住拖拉机：“俩位兄弟，你掀起木耙，弄弄铁钉上的草和玉米根。”
    长贵的大儿子掀着木耙，蹲下身子往下摘木耙上的草。
    长贵的二儿子，抱着木耙铁钉弄下的草杂物，都抱到地边沿上，等晒干回家烧柴做饭用。
    “二辉哥！咱耙回到地头，就回家了。”长贵的大儿子抓着木耙掀着：“秋后没有事，我买两头小牛喂着。这么多玉米杆，也够了。”
    “可不是！在农村过日子，都是一点点积赞的。”李二麻子扭回头，看着扶着木耙的长贵大儿子：“年年有粮，日日赞钱和挣钱，一年三百六十五，一天赞一块钱，赞一年就能买一头小牛崽。”
    王会明看到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驶过来，他忙着把木推车往一旁挪了挪。
    李二麻子把拖拉机停到地头边。下了拖拉机，摘下钢丝绳一头不锈钢插销子。
    长贵大儿子搬着木耙，放到地头边上木拉车上。
    长贵二儿子拿着钢丝绳，放到小推车上，一边是柴油桶，一边是钢丝绳。
    李长贵指着两个儿子：“你哥弟两，一个拉车，一个推车，我和你二辉哥，你会明叔先走了。”
    王会明扶着拖拉机，一只手拿拐杖，一手拿着抓着拖拉机驾驶座上了拖拉机，王会明坐在拖拉机轮胎挡板上。
    李长贵坐在李二麻子右边，他伸手抓着轮胎挡板上抓手：“好啦！可以走了。”
    李二麻子关掉升降犁铧拌手，一拉旁边拌手，犁铧锁死了上面。他拿回手抓着方向盘，挂着一档位，随之变二挡位，踩着油门：“这还是快得呢？现在还有没割玉米的。再等几天，都弄出玉米地来，我俩得二十四小时不停机器，也就是说拖拉机二十四小时工作。”
    “二辉得忙二十多天吧！”王会明看着车灯照的路：“耕完地，就播种。买得小麦播种镂得用，买了就是用的。”
    李长贵扭头脸看着李二麻子和王会明：“今年你哥俩行，收麦，收秋，再加上卖点肥料。你哥俩的日子是咱十村八村最好的户。”
    李二麻子摇着头：“看上去，我们哥俩风光，但是还完银行贷款，就落个铁疙瘩拖拉机，今年一年还不完贷款。人得吃啊！穿啊！人情份子，红白喜事份子钱，睁开眼睛就是花钱。”
    王会明抓着拖拉机：“我得紧五年日子，等前四个孩子上出学来，剩下小子就不怕了。可以说能喘口气了，成家让他们各自成各自的家，供着他们完成学业就行了。”
    到了家门口，李二麻子把拖拉机停下来。
    王会明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驶进王会明的家里。停住拖拉机，关掉车灯，推过手拉油门，伸手抬着油门控制开始处拨叉。机器很快停了下来。
    李长贵站在院里看着王会明的院子，十分方正规整，在院子里长两棵大树，喜鹊在树上叫着。
    李二麻子仰脸看着大树上的喜鹊：“这里还有喜鹊窝。”
    “有啊！好几个喜鹊窝呢？”王会明指着大树：“这两棵树可有年头了。没有我时，就有这两棵树，是我爷爷栽培的。”
    李长贵转了一圈：“会明！走吧！还用我伸手拽你吗？二辉！走！咱们今晚唠唠嗑，会明锁上你家门。”
    李二麻子拿着锁，两手伸着拉上两扇门，串上串钉而且卡上锁头。
    李长贵走在一边：“会明！你三个孩子都已成大学生，你家风水怎么这么好呢？我那两个儿子，怎么念，就是读不到心里。”
    “长贵哥！那不是家长的事，更不是风水的问题，是孩子脑力的问题。”王会明伸出一只手：“为什么分为大母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而五指呢？一个道理，五指都长在咱们身上，五指的方位不同，起的作用也不同，上学就有上学优点和缺点。没念好书，有没念好书的优点，都是在为社会做贡献。”
    李长贵家里点着蜡烛，他的两个儿子把酒菜和茶水准备好，在等着王会明和李二麻子。
    李长贵指着座位：“会明！那个座位是你的，这个座位是我的，咱俩靠着。”他接过王会明递给擦脸和擦手的毛巾，挂在一边。
    长贵大儿子端起酒杯：“会明叔！二辉哥！咱们忙碌这么长时间，来！先干这杯酒，压压土地里的粮食底财。”
    “好！鹏飞啊！现在就是放开手脚创的时代。”王会明抬手挠着头皮：“在农村！光靠着种粮食不行，种点棉花，种蔬菜运到城里去卖，城里人每天也吃菜和肉啊！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李鹏飞把酒喝干：“干什么都用到钱，没有钱是不行的。就拿你运肥料，动动就是上万元来回周转，我向哪里弄这么多钱去。一时要有腿，拿什么运把种的蔬菜运走。”
    李二麻子拿着筷子夹着菜：“这问题都不是问题，先到县城租个小帘，就拿自行车来回运还可以的。就像我打鱼，我不可能撒下鱼网，网网都有鱼，有时拉上鱼网空空的，除了转头和破烂。我接着撒下一网，咱只要干，终究会有收获。”
    李长贵端起酒杯：“鹏飞！你二辉哥说的在理。你二辉冬天去河套撒网打鱼，手冻的通红，鞋湿了也冻的脚冷，还得撒网打鱼。为了过好日子就得干。”
    张晓兰：“二辉这孩子没有享过一天福，小时候就穿着棉袄，满大街跑。是会明拉了二辉一把，成了家才有个找落，在生产队，你二辉哥年年有余粮。”

 第116章 唠嗑（二）

    王会明端着酒杯，看着李二麻子：“二辉！这个人就是有点倔，直爽的很。在生产队里，二辉给谁吵过架，就不和我王会明吵。”
    李二麻喝了酒杯里的酒，把眼睛笑着谜到一起：“我那时，我看不惯说风凉话的人，会明哥一家人在一个大坑上，三床被子，被子上面盖着麻绳袋子，我生活艰苦，你比我还艰苦。你是真正的好人。你说话没有空话，别人都挤对你，把你挤对到大队实验田去工作。”
    李长贵拿着筷子：“苦日子已成为过去，今天我就没有想到能吃上白面馒头。这就是国家政策好，让老百姓吃好吃饱。”
    李鹏飞夹辣椒炒肉片吃着：“二辉哥！咱是一家子，能不给我指明一条路，干什么能让日子福起来。”
    李二麻子用手挠着头皮：“你可变着方法种植，把田地里套种瓜，套种蒜苔，套种西瓜。一地多种植，高植物还长的好。”
    李长贵夹了口菜，嚼着：“鹏飞！在棉花地可以种春玉米，不影响棉花生长。等春玉米在塑料薄模里长大了，夏季玉米才开始长。到城市里卖烤玉米和水煮玉米，能卖一块好几一个玉米，亩产玉米三千株就可以。就是三千块钱。”
    王会明抽着烟，把烟雾吐出来：“你也可以批发小饭店他们，让你二辉哥运去，在县城边上租间房放玉米，你可以骑自行车给他们送过去。租个临时房花不了多少钱，但就是辛苦。”
    张晓兰也坐到八仙桌，她指着李长贵：“我和你爸岁数大了，如果我们再拉下二十岁，说什么也拼搏几年。干什么不苦，你二辉驾驶拖拉机瞪眼睛，聚精会神的专心驾驶不辛苦。两眼睛熬夜到半夜。不干吧！拖拉机买了，贷款行着利息，只有用心和勤劳的双手去奋斗，才有希望。”
    李长贵端着酒乐着：“会明！二辉！今天咱们在唠嗑，闲谈着玩。随便谈。”
    “是的！我孩子上学是庄里庄乡帮助下完成，当时我拿两千块钱，根本拿不出来，家里也就是卖鸡蛋，卖大黄牛吧！是大家伙的。如果是我自己的早卖了，给孩子上学拿学费了。”
    李二麻子端着酒杯喝干：“长贵叔！我割小麦地百分之之八十都是赊账的，我买了四桶柴油，这四桶柴油就八百块钱。是桂花把我给她见面钱和她在家的私房钱，我凑了些打鱼卖的钱，才买了四桶柴油。谁没有困难，人都有困难，我为什么在过麦前打鱼去卖鱼。我以前没有出摊卖东西，我出摊后感到自己这才是真实的自己，我不偷，我不抢，我不犯法，赶集该交税就交税和摊费。第一次我感到不自在，卖了钱，看成绩，我知道做买卖是好事。”
    “这就对了，二辉才真正明白了自己价值。”王会明喝了酒杯里：“好啦！说了不少，鹏飞和鹏超，你哥俩合起来，做买卖没有干不成的，一个人做买卖肯定力量小。打比方，鹏飞在县城忙着给客户批发玉米，家里玉米谁来主体管理和运输呢？那么鹏超开找人搬玉米，又找车把玉米运到县城批发点。赚了钱兄弟分白。”
    鹏飞拿起酒瓶往酒壶到酒：“会明叔！说的是这个理。咱两家还是老辈子亲戚。那么就这么定了，明年我就种植春玉米，我在县城租个临时房，搞批发和代零售，家里这块放给鹏超。运去玉米有数，到时候我们兄弟两一算账，不挣钱也长个做生意经验。”
    李长贵凑到王会明耳边：“会明！玉林回家时，给玉林唠叨一下，让他打听哪里有短期玉米种，也把我明年玉米和棉花种买出来。”
    “长贵哥！我会把玉米种子、棉花种、小麦种、磷肥、化肥、柴油等东西在明年运进在张王村。”王会明扭头?着李二麻子：“二辉有两个孩子，桂花根本不能离开孩子。我呢？也老了，只能和二辉琢磨着做点买卖赚点，种着地，供着那几个孩子上学呢？生了那么多孩子，不能撵着给别人要学费去吧！把孩子供完学业，我也玩完了。我就是勒上套的牛，不干套在脖子勒着，只有向前拉着干，才是真正的出路。没有办法当中找办法，贷款白。”
    李二麻子眼睛一亮：“会明！你真这么做啊！那我们就合作到底。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张晓兰端着，一仰脖子干了：“会明！我没有想你胸有成竹的事太多，男人吗？就应该有个抱袱心。可也是的，你二闺女再考上大学，也是问题。一年花那么多钱，就得想办法挣钱。”
    王会明把酒杯里的酒喝干：“如果家人们同意，我就在县城开个店，我每天睡四五个小时就可以。玉林不同意，我可以找我战友给我找个门头房，让他先把门头房费垫上，挣钱就还给人家。但我大儿子玉林不同意，我那样干。”
    李长贵拿着筷子，夹着扣肉放到王会明面前，又夹着一块扣肉放到李二麻子面前：“会明！实际上农村现在正缺少卖农资产品的人，说不定你就发了。我说的是真心话。到时候，人手不够用，雇我给你卖这些东西。给我点工资就可以，十里八村的人，我也都认识。”
    “那好！长贵哥！那么就用你给我当内当家的。”王会明夹着扣肉吃着：“你和二辉又是五服上的叔。你们关系这么近。今年的割小麦和耕地费给你减半收。”
    李二麻子点着：“可以！会明哥既然说出来，我就照办。一家人拿个油钱就可以了。”
    张晓兰夹着菜放到嘴里，指着鹏飞：“给你二辉哥！给你会明叔倒上酒，会明第一次在我家吃饭。不耕地，说不定还请不来呢？你长贵哥好几次让二辉约你到我家吃顿饭。你就是不来。”
    “这不是来了吗？”王会明叼着烟：“我这个人，和别人不同之处，不在乎吃饭和喝酒，在乎咱们之间长期处的那种乡情。长贵嫂子！你让鹏飞把馒头端过来。”
    张晓兰站身，站在八仙桌前：“我给你们热馒头去，你们喝着酒唠着嗑。”她转身走出正房，朝着厨房走去。

 第117章 输电（一）

    1983年秋季，上庙乡的村里的所有电工都张王村架线，有七八十人组成的架线队，有电管所主任统一指挥架线。
    王会明驾驶着拖机专门给张王运输电线和电线杆上的线横杆、瓷碗、瓷锥、瓷环线圈等驾线用具。
    张王村招集本村义务工八十名负责在街道之间拉线，其中李二麻子也在拉电线当中。
    杜光伏指着李二麻子：“李二辉，王友胜、肖金柱、李鹏飞、李鹏超、王友利你们几个把电缆捆拽开。”
    农村里人第一次架线，拽电缆，肖金柱和李二麻子攥着电线头向一方拽着，两个人没有拽动。
    “一二！一二！”杜光伏抓着电头拽着和喊着：“大家伙！还想継续点煤油灯不成。给我使出大老们使。”
    七八个人拽着电线顺着电杆方向跑着，脸上嗨着汗水，电线杆架四股线，才是第一股线。
    “这样不行！咱们想个办法。”李二麻子扭头看着杜光伏：“电管所有电线支架吗？把电线想办法支起来，让电线捆转动不就轻快了。”
    肖金柱指着电线捆：“这么重的电缆捆怎么支起来，能用两根木桩斜柱地面，支起来。用铁条把两根榆木和槐木最好。”
    王友胜挠着头皮：“问题是！用什么能撑的住的东西当中间横杠子，最好是铁的。”
    李二麻子指着王友胜：“非得用铁的不成。王利达队长家里，不是有刚刚挖下小槐树吗？在电缆中间穿过去，答在两边的木桩三角架。”
    王友胜举起手：“我去王利达家拿那个槐树。用用还给他去烧火。”王友胜走了。
    李二麻子回家去抗榆木去做三角架。
    肖金柱指着李二麻子：“二辉哥你家里有几根榆木棍子。不够用，看看别的家有吗？”
    输电是张王村每个人从心里盼盼已久的心愿，煤油灯下，读书的孩子，没有灯罩的煤油灯给长时间把孩子鼻子孔熏的油腻腻一层黑。
    王友胜在王利达家里拿来槐木棍子，穿进电缆捆里，两头都用木棍三角支起来，让电缆线捆离开地面。
    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用一根绳子系着电线头，向一方拽着，用拖拉机拽着比人快的几十倍。
    每个电线杆上都有电工在上面上电线脚铁，瓷瓶圈，把电线绑在瓷瓶环圈内容。
    肖金柱随着王会明拖拉机跑着，手里拿着小红旗做指挥标志，小红旗举起是停止转动电缆，小红旗左右指代表左右前行，嘴里哨子吹起证明绳子和电线拽头开扣了。
    “金柱！这回输上电全村就亮堂了。”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拽着电线：“按上电，各家各户可不用那煤油灯了，黑灯瞎火的到处一片黑。春节时，电线杆上再挂上街道灯，过年过节的出了门口，也能看到对面路上是谁了。”
    “可不是白。”肖金柱指着拖拉机：“你有拖拉机的用拖拉机播种耕地和播种，咱村还有三分之一的人们还在用人拉着播种和耙地，你又不是没有看到。”
    “看老百姓刚刚吃上白馒头。”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环慢地向前走着：“吃上白馒头已经不错了，慢慢来吗？慢慢地增加机械化，让生产力改变生产关系，家家户户都有拖拉机，证明农村真正机械化了。”
    “会明哥！得用十年吧！没有十年时间，家家户户有不了拖拉机。”肖金柱坐在拖拉机一旁：“小麦三毛钱一斤，买一台拖拉机八千块钱，得卖三万斤小麦，就像我家十亩地，一亩地小麦八百斤，才八千斤小麦。去掉四千斤的七个人口粮，还有四千斤，才卖一千二百块钱，玉米打一万斤，两毛钱一斤玉米，两千块钱，三年时间才能买辆拖拉机。人要穿衣服、买油、盐、酱醋和人来人往的随礼，到最后除了孩子上学花项，也没有什么？”
    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走到一个电杆旁边，在电线杆上面掉一个瓷瓶，砸在拖拉机前的车盖子上。王会明立即刹住车，用手先挡住头。
    “哎呀！我的妈呀！你上面电工干活用点心行吗？”肖金柱缓慢地抬起头：“也就是砸在拖拉机车盖上，如果砸在人头上，能把人砸死。按电一天按不完，就用两天按，慌什么。我们就停收玉米了，地里只剩下娘们孩子了干活了。”肖金柱举起小红旗。
    李二麻子在电缆前，他看到拖拉机上肖金柱举起小红旗：“友胜！慢地转电缆。小红旗举起来了。”
    王友胜抓着电缆望着很远的拖拉机：“我听到金柱和电工吵嘴。”
    李二麻子笑着，拿出旱烟卷上烟，掏出打火机打着火，看着王友胜，边抽烟边吐出烟雾：“肯定是电工掉下东西砸到他们了。”
    王友胜离开电缆：“我过去看看。”
    “回来！友胜！”李二麻子抽着烟，乐呵呵地看着王友胜：“会明哥在！人家是讲道理和处理事的人。这不是打群架。电工砸着人，有电管所的领导处理，有管事的怕个求。如果有大问题，金柱早就叫了。”
    远处的肖金柱举着小红旗指向车后方，意思是开始驾驶拖拉机継续前进，接着拽电缆线。拽电缆线可是个细活，拽快了能把电缆捆拽倒了，砸到电缆两边的人，还能把电缆线拽坏了，拽线速度和电缆转动圈数成正比例数。
    杜光伏戴着安全帽：“上面电工可要注意安全，安全生产保护自己和他人生命安全。”他说着给王会明和肖金柱戴上安全帽。
    王会明接过安全帽乐着：“只要人没有事，坏了瓷瓶，砸了车都是小事。电工高空作业，可要注意安全，家里老的和小的都等着你安全回家。”
    杜光伏乐着：“那是的！出现事故！我的铁饭碗打了不说，我还得被逮捕进去。不行就多安一天，这不是着急的工作。”
    肖金柱又拿着小红旗向拖拉机车后方指了三下，证明拖拉机在前行着。
    杜光伏看着肖金柱：“这样好！你们拽线带暗语的，看小红旗方向放电缆。高明啊！”

 第118章 输电（二）

    王会明负责为按装输电运输工具和线缆等东西，所有输电物器都有王会明看管，是上庙乡对王会明的照顾，也是对他孩子读书一种福利资金。
    电工们都骑着自行车，各回各的家，把电工背包都放到王会明家门口的小巷口，拖拉机上的电缆也放到那里，电工们高高兴兴微笑离开王会明。
    杜光伏推着自行车，摘下头顶上的安全帽，递给王会明：“会明哥！这是乡镇府的指定让交给你的，我也是按规定办事。好！明天见，我也得骑半小时的自行车才能到家呢？”杜光伏骑上自行车走了。
    “二辉啊！你回家吃饭去！”王会明坐在拖拉机驾驶座上，叼着烟抽着：“没有办法，你还得到场院去睡觉。去看玉米啊！我在这里看电线和家伙式。你来替我吃饭就行。”
    李二麻子步行着离开王会明，三步并作两步走着，大约五分钟左右，他进了自己的家门。
    在院子里正好王化任买五袋磷，他把磷肥钱交给了焦海燕。
    焦海燕转过身：“二辉来的正好！你给你化任侄去弄五袋磷肥去。他交了五袋磷肥钱。”
    “走吧！化任，我给你把磷肥装到拉车上。”李二麻子转回身，又走出家门外的磷肥前，他掀开磷肥帆布，和王化任抬着磷肥运木拉上：“好啦！正五袋磷肥。再需要再来买。”
    “那是的！”王化任拉着木拉车：“你村里正在电线杆按线，我故计有两天时间就把电线杆子所有线架完了。”
    “是的！你村等到明年了吧！”李二麻子盖着帆布：“小巷口的线好弄，有三天就按完。按完电线杆子上和小巷口的线，家里的停停不要紧。现在还没有忙完地里的活呢？”
    “你村里按上电，过春节时家里都亮堂了。”王化任拉着木拉车向小巷口走去：“下次再用，让小孩子们来运。”
    焦海燕给李二麻子盛上饭，又给焦桂花盛上饭，看了一眼旁边的王成：“王成！你吃饱饭，给你桂花姨做伴，我去替你爹来吃饭。”
    王会明坐在拖拉机前的编织袋子上打着盹，小小的鼾声四起，传向远处。
    焦海燕拿着手电筒照着，来到拖拉机旁边，她蹲下身子推了推了王会明：“会明！你醒醒啊！你去吃饭吧！我来替你看会。”
    王会明睁开眼睛，抬头看着焦海燕：“你等会，我回家抱床被，拿条褥子，在这里睡两晚上。一旦给人家丢了电工包，好说不好听啊！我听说给咱三倍的工资钱。也是对咱家的照顾。”王会明向家里走去。
    焦海燕坐在编织袋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走路人，她偶尔在依靠着拖拉机车头大车轮胎，做着闭目养神的样子。
    肖金柱在小巷口走过来：“会明哥！我给你送饭来。”肖金柱走到焦海燕身边。
    “是金柱啊！你会明哥回家拿被子去了。”焦海燕靠着车轮胎：“等他拿来被子，让你会明去二辉家吃饭。等桂花身体恢复了，我和你会明回家自己做饭吃，还是自己家方便些。”
    王会明抗着被子和褥子，拿着盛棉花的编织袋弄的包，把编织袋包铺在地面上，再铺上褥子，盖上被子，被子上面盖着编织袋包。
    “你去二辉家吃饭吧！我把饭都收拾好了。”焦海燕坐在褥子上：“你吃饭后，领着王成回来也行。但让二辉晚点去场院里去。”
    “知道了。”王会明看着肖金柱：“金柱吃饭了吗？我去吃饭了，我和你嫂子说话吧！”王会明拿起拐杖柱着走了。
    肖金柱叹了口气：“输电又是一种消费，你家里打井了，你吃水再不用到村井里担水吃了。”
    “金柱！你可以随时可以到我家担水啊！钥匙就在大门旁排水沟里。”焦海燕靠着拖拉机轮胎坐着：“我和你会明哥在二辉吃了很常的饭，但我们也不是白吃二辉的饭，就是为了照顾桂花。我也拿面粉，也买菜等东西。合起来伙来，就是为了好干地里活。再有一辆拖拉机。”
    肖金柱站在拖拉机面前：“这拖拉机买着了，从买了拖拉机，这拖拉机没多长时间闲着，都是在忙碌当中。这不又接上按电活了，以后各村按电都用拖拉机，供电所就用这台拖拉机，他们用拖拉机，柴油白烧，还是出工白出呢？都得给钱啊。”
    “拖拉机是不闲着。”焦海燕指着拖拉机：“如果拖拉机出故障就得化上千的钱。这机械用半年或者一年，机器连杆、大小瓦、缸筒、活塞等换个遍。因为这车经出远门呢？”
    王会明吃饱饭，他领着王成回到拖拉机前：“海燕！你快回去吧！二辉等着回去，他好去场院看玉米。”
    王成拉着焦海燕的手：“妈！我明天睡个懒觉。我睡到十点钟再起床。”
    “那你就睡觉吧！随便你吧！”焦海燕打着手电筒：“起床后别乱跑，给你爹要钱买包饼干吃。”
    “会明哥！你把拖拉机和家伙式，放这里没有人看着，也没有人拿。”肖金柱掏出烟递给王会明：“来！会明哥！抽支烟，吃饱饭出来唠会嗑。”
    王成拿着手电筒回家，他在家里搬出凳子，放到拖拉机前：“金柱叔！坐下说话。”
    “好孩子！”肖金柱坐在凳子上：“会明哥！这次能驾线五六天吧！五六天能完事吗？”
    “差不多！我刚才打了个盹。”王会明揉揉眼睛：“我家棉花地里又开白棉花。如果明天玉林回来，秀芹回来拿钱，先干两天活再走，把棉花摘摘再走。”
    “会明哥！不行叫你弟妹丽红给你家摘两天棉花。”肖金柱把烟头扔掉：“会明哥！你是要脸面的人，按电线这活接上了，你就干完了。要不，让二辉哥完拖拉机按电线，你带着他们去棉花地里摘摘棉花。”
    “没有办法！王利达老娘有病。”王会明抬起头看着月亮圈，十七八坐着等，月亮在下半月都是晚饭后冉冉的在天空出现：“金柱！我也代表一个生产队，但不接这个活，让我上面的战友说，放着家门口的钱不挣，你还挣啥钱呢？我想，拉完线，就把拖拉机调去地里播种去。还有许多田地没有播种呢。”
    “要不！”肖金柱站起来：“要不！让我和二辉哥去田间播种挣钱，你在跟着他们按小巷子里的电线。”

 第119章 BJ的王桂珍

    王桂珍走着来到hd区一家邮电局营业厅。
    在一九八二年的时候，人们还是以信件做为千里外的语言交流工具，除了省城和县城之间有老式健盘转动拨号机外，农村根本就没有电话这一说，乡镇就靠邮政局送信到农村学校和村支部，报纸是主要宣传媒体。
    bjhd区邮政营业厅不大，有十几个窗口营业员在办公。
    王桂珍身穿小碎花的蓝黄上衣，下穿一条筒子裤，脚上穿着平口扣带布鞋，头顶上扎着两条辫子，站在二号营业厅窗口排着队。
    二号窗口前排着十二三人，有老有少，也有工人、干部、学生等身份的人，手里都拿着一个信封，到邮政窗户排队的，一般都是往远地邮寄挂号信和特快信件，这种信件都是邮政员亲自接收办手续的信件。
    “同志！我寄特快信件。”王桂珍把信件递给营业员：“多少钱？”她问着营业员。
    二号营业员笑着：“小妹妹！第一次给家寄信件吧！单挂号信件一块二毛线，双挂号信件一块六毛钱，特快信件都是航空信件，一般都是两块六毛钱。”
    王桂珍在衣兜里掏出三元钱递过去：“那么就来特快信件吧！我是一个学生。一般情况下不出校门的。”
    营业员接过三元，把钱放到自己面前的金钱抽屉里，从抽屉拿出四毛钱递给王桂珍，把盖上章的红印证据递过来，把证据另一半贴到信封上。
    王桂珍点头笑着：“谢谢大姐！到济南几天能到呢？”
    营业员扭过头：“今晚上信就走，明天下午就到你家邮政局，后天邮递员就能送到你家里。小妹妹！还有服务的吗？”
    “没有了。社会主义社会真好。到处是温暖和微笑。”王桂珍转过身：“大爷！该你了。”
    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拿着钱，放到柜台上：“同志！我要汇款。”
    “大爷汇款多少？请你在单据上填好汇款金额和收寄人的姓名地址。”二号营业员递给退休老人一张汇款单：“后面人稍微一等。”
    王桂珍转身到旁边返回道上走到bj海定区门口。
    来到大街，到处是骑自行车的人，飞鸽、大金鹿、兰鸟、大张自行满大街上飞奔着。
    自由露天市场内，有卖毛衣毛裤的，有卖吃喝的小卖部、有卖手套的、有卖鞋子、卖被子的，王桂珍迈腿进了自由市场。
    王桂走摊主面前：“阿姨！你这绒裤多少钱？还有绒衣。”王桂珍看着摊前阿姨。
    卖衣服的阿姨微笑着：“看你是学生！我买八块钱和十元钱，农村孩子上大学没有钱，我的大学灭了。孩子！你是bj大学的，阿姨收你十六块钱。我不赚你孩子的钱。”
    王桂珍点头：“谢谢阿姨的同情，我从来到大学几个月，还是第一出门给家里邮信，天冷买绒衣绒裤上课穿上校服就行了。”王桂珍掏出钱递给卖衣服的阿姨。
    王玉红在北大门卫口等着王桂珍，门卫人员不让王玉红进校门，让他在校门口等着。
    王桂珍挎着衣服袋子，在朝bj大学正门走着，来到校门口，她拿出来学生证。
    “妹妹！我在这里等你一会了。”王玉红拉着王桂珍的手：“妹妹！我想到饭店洗碗去，要不咱俩都去，一个月给五十块钱，够另花钱。”
    王桂珍抬头望着王玉红：“玉红哥！你又长高了，就瘦了。爸给你的钱花没有了。”
    王玉红摇着头：“没有呢？我也是算是花钱，宁可少花，手里不能断钱。给家里要钱，家里也不会给多少，咱上学钱还是借的呢？”
    “是的！是的！”王桂珍捋一下留海处的头：“我在物理系a级二班，我是26号。在物理系按号分派。这是什么作用不知道。可能以后a级26就是我的代号。毕业后跟导师到科研基地，边学习边实践。”
    王玉红微笑着：“妹妹！你一生就献给了社会，在大山里深处面对着实验室和数据，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上工程建筑设计。也就是建座大楼啊！建设黄河大桥设计，那是我们bj理工大学工程系的专业。也是围着土地炮，但能这里走走，那里跑跑啊！你面对着满天数据库，算了这遍，那是那一遍，在原有情况发新的研究实验。”
    “好啦！不谈学业。等放寒假，我打算留校打工，在家过年，在校过年一个样，来回路费不是小数目，咱兄妹几个把父母累弯了腰。你下个月能有时间，先到饭店去洗碗挣五十块钱月薪。你干着差不多，我再去。”
    “那好！妹妹！我走了。”王玉红把两手插进衣服里，脖子缩在上衣领里：“天怪冷的！我进你北大校园，让人说三道四的。到我大学找工程系，说我都知道。我因为五千米长跑中拿了冠军。学校给了我几十块奖金。”王玉红一路小跑着走了。
    bj大学门卫工作看到王桂珍学生证，直接开门放行，这是bj大学校内规定。
    想进bj大学的商贩和违法违规人是进不去，因为bj大学门口直接和hd区分局直接管区，不允许一切外来人进入该校区。
    王桂珍走进学校食堂，拿出饭票和菜票，打了一碟咸菜，两个小馒头，一碗小米汤。端着餐盘到了餐厅餐桌前。
    拿着筷子，夹着咸菜和咬着馒头，小口而小口地嚼着，偶尔间低头去喝碗里小米汤。学生花钱不多，吃得热乎乎的，舒舒服服的。家庭条件好的，吃点小菜。王桂珍只有中午打一盘菜来吃，维持自己身体营养。
    弋娜娜端着餐盘走过来，坐在王桂珍对面：“桂珍啊！你回来的这么快，没有在外面转转。”
    王桂珍吃着馒头：“在大街转什么？大街又没有掉钱的，又没有帅哥和美女，我不如回来看着眼前这个大美女顺心呢？”
    “好啦！有时间，我带你到我家看看。”弋娜娜瞪大眼睛：“没有钱，在我那里拿着先用着。”
    “谢谢！弋娜娜。”王桂珍吃掉两个馒头，端着小米汤碗喝着粥，夹着咸菜吃着，品着农村粮食的芳香。

 第120章 玉红去洗碗

    王玉红下了课，晚上到bJ一家兴隆饭庄去洗盘子。
    厨师长叼着香烟，那时候的bJ抽过滤嘴烟的人很少，这个厨师长就抽着过滤嘴香烟，因为他有厨艺在身，有他在，饭店吃饭人多。
    倪萍正坐在厨师房门口的凳子上听长篇小说《三国演义》，一台收音里传出单田芳说小说。她是个女厨师长。
    “大姐！我来了。”王玉红站在倪萍身边，扭头看着她：“让我工作吗？发给我一身工作服吧！”
    倪萍听着《三国演义》，正曹操用苦肉计，周瑜打黄盖，一个狠打，一个嚎叫，那是在说书的嘴里表现像是在现场。
    王玉红站在一旁，他走吧，好不容找个距离越校近的活；不走吧，倪萍听她的小说，连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好！打的漂亮！”倪萍站起来，碰到王玉红身上：“奥！小王来了，等会吧！我听完《三国演义》再送你过去，坐下吧！”她指指旁边的凳子。
    后厨房里的改刀师、炒菜师、面点师、摘菜的都在忙碌着，大约有三十多个人。他们没有时间来看王玉红。
    倪萍听完小说，她关上收音，抬头看着王玉红：“王玉红！你干一天或者两天没有工资。希望你长期打钟点，把你试用期的时间给补上。”
    艾秀霞向倪萍：“倪姐！你在叫我，有何吩咐。”
    倪萍代着命令似的气：“叫你来，就是让你给王玉红，到库房拿套新工作服，然后带着他去水池刷碗，记住给他拿付手套。”
    艾秀霞转身走了：“好的！倪总！我马上就去。”
    王玉红站在倪萍面前，在神视着倪萍：“倪姐！你这里还有试用期。”
    倪萍仰起脸看着厨师房忙碌的厨师们：“他们来都有试用期，他们还交了押金。对于你来说，免交押金了，看你还是个学生。每天到这里洗完二百个盘子和碗，上去二百个给你按计件给工资。”
    艾秀霞拿着白色工作服走进厨师长小办公室里：“老板！工作服拿肉时让送货的司机，跟我走把！”
    王玉红走到水池旁边，这是用砖盘的水池子，在水池里外都贴着瓷砖。”
    艾秀霞给王玉红放满意水：“玉红啊！农村来的是刚理解和现实的。和外面前的地上碗盘子刷完就下班。两大盆碗盘二百多一点。”
    王玉红放着半池凉水和又把一盆热水倒入水池里。左手拿着盘子，右手拿着擦碗布擦着盘子。
    旁边的摘菜生：“你是刚来的吧！”
    王玉红用眼皮撩了一眼：“是的！我是打钟点工的，随打工，就随给钱，我规定十天一结账。”
    摘菜生叹了口气：“这活不好干，那个小孩来时，他打碎了两套餐具。倪萍经理看上去很凶，但她心里很软的。她不吃，她不疼喝吃。”
    “奥！”王玉红把用食用碱倒入水池子里，盘子上的油泥不早就是洗下去了。”
    倪萍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布厨师帽子，手里拿着收音机听着节目，扭头看着忙碌的职工。
    艾秀霞是面点组长，她在捏着锅贴，在王玉红对面就能看到艾秀霞这里面。
    地面上水，淇湿了王玉红的鞋。这是王玉红在bJ做强者第一次就这样。
    腰间的围裙掉在地上，他弯腰捡起围裙，放到自己的面前的水管转分水管管上。
    倪萍来到王玉红面前：“满垃圾的盘子倒大圆桶里，到晚上或者半夜十二点钟有人来运。他们运去喂猪去。能饲养许多头小猪。累了，就休息一会。”
    “谢谢倪萍阿姨！”王玉红两手在水池里泡着上下和里外刷着盘子：“阿姨！我打了一个盘子。”王玉指着打成两半的盘子。
    倪萍乐着：“打碎就打碎了白！给我说声，证明你这孩子坦诚。好！阿姨不会扣你的钱。以后注意些就是了。”倪萍拿着收音机走了。
    摘菜工伸出手指：“刷碗的小伙子！你是第一个打碎盘子不赔钱的人。倪萍经理这铁公鸡，今天也开窍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马路上的行人，三班倒的职工到这里吃点夜宵，有的有愁怅的人，炒几个小菜，拿瓶小酒，在兴隆饭庄坐半天。
    “哥俩好！魁梧手啊！”一个中年男人在前厅桌子前：“魁梧手啊！”
    摘菜生指着前厅的方向：“在这里工作没有三班倒，都是两班倒。你快点刷吧！你刷完两百个盘子就可以走了。走时给组长和倪萍说声。”
    “好的！”王玉红的手长时间在水里，左右两手被泡得很白，像是胖胖的小月孩子小腿：“俊姐！我下班给谁说呢？”
    “谁给你工作服的。”摘菜生用手比划着：“你刷够二百个盘子就可以的，到下半夜就吃饭的人少，一直到早上六点钟，大部分上班者又忙着来吃饭。”
    王玉红在洗碗间出来，他撩开厨师门口帘子，走到里面：“艾秀霞组长！我把定量数刷完了。我要回学校了。”
    王玉红迈着沉重脚步走出兴隆饭庄的洗刷间，到了前厅，顺着前厅门口，走到夜色聊人的医院。
    提着自行车的蹬车人，在十二点下班之时。一个骑自行就一个人代表着整个家庭。一辆自行车，右是卖的。
    深秋的天气有点凉意，在脸前面扶弄着。
    一个疯人跟他们带来了好点，一个骑自行的人，骑着一辆

 第121章 还款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带着焦桂花和孩子去娘家。
    王会明提着一万二千块钱的资金书包，把钱拦到怀里。坐在拖拉机后车箱里。
    焦海燕抱着大外甥李思琦，这大外甥乖，两只眼睛在闭着睡觉。
    焦桂花抱着二儿子李思淼，李思淼好动，咧嘴在流泪哭着，焦桂花伸手拍着儿子的后背，嘴里叫着儿歌。
    王会明拦着书包乐着：“思淼还闹呢？去姥姥家吃好饭了。”
    李思淼这孩子停止哭声，飘着眼睛寻找说话的人。
    “奥！你大姨夫叫淘气包呢？”焦桂花伸手按着李思淼的小脸蛋：“你大姨夫在那边坐着呢？”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一会儿就换档位，他换档位不停，驾驶着拖拉机在挑着前面的路走，让坑窝都在后车箱两轮之间越过，避免后车箱颠簸。
    “二辉！越岁数大越知道孩子重要。”焦海燕坐在后车箱上：“看二辉开车多稳呢？他在挑着路走。”
    王成在学校里上学，他今天到肖金柱家蹭饭吃。
    拖拉机驶进焦海燕家娘的村庄，经过村庄大街，穿到中街，在一条小巷口停下拖拉机。拖拉机开进去没法调头。
    焦玉和在小巷口走出来，他看到李二麻子停下拖机：“妹夫！你终于来了，我和你玉田哥正想去你那里呢？”
    “我知道你哥俩也快去了。”李二麻子在拖拉机上走下来，来到后车箱接过孩子抱着。
    焦桂花走下拖拉机后车箱，接过李二麻子手里的孩子：“只要不闲烦，我们就住姥姥家。”
    “就怕你不住。”焦玉和伸手接过焦海燕手里的李思琦，用鼻子蹭蹭了孩子的脸：“思琦！长好看了。”
    李思琦朝着焦玉和抿嘴笑着。两条小腿蹬着布袋子，小孩子穿布袋子舒服。
    焦玉田在家里听到拖拉机声音跑出来，两口子分别接过孩子看着。
    王会明在拖拉机上拿下提包，提包拿着酒肉和水果。
    “来这里还买东西干嘛。”焦玉和扭头看着王会明：“不管是二辉！还是会明哥！以后来不准买东西。孩子都上学，他们正花钱呢？孩子学业完成，你不买而我还闹呢？”焦玉和把提包放到车上。
    “二辉买了，就提下来吧！”焦玉田扭头?着焦玉和：“下次为例就好。”
    焦桂花跟在哥哥和嫂子身后，朝着焦玉和家里走去。
    走进焦玉和院内，在院内停一辆摩托车，两辆自行车，四间正房，两间西厢房，一间大门。东面两间东厢房，在东厢房内喂着一头黄母牛。
    在牛圈里飞出许多鸽子，鸽子站在房沿口咕咕地叫着，李思琦和李思淼转着眼睛寻找鸽子的影子。
    焦玉和指着房内：“你们先进去喝水，我去二狗家叫你嫂子去。桂花！抱着孩子进屋。”
    王会明和李二麻子走进房内，他们坐在八仙桌两旁。
    焦海燕熟悉焦玉和的家里情况，她拿过茶壶，掀开茶壶盖，放进一些茶叶。
    焦玉田指着焦海燕：“海燕妹妹知道玉和弟的东西放那里，她必定以前常自己在家里，给玉和孩子做棉衣服和棉被子。”
    “哎！他孩子大了。弟妹也会做了。”焦海燕看着王会明：“我在这里住一天，还得挂着家里的孩子。会明常给孩子拌面疙瘩汤吃。有时还把锅糊了。”
    “男人会做饭！还有婆娘干什么？”王会明白了一眼焦海燕：“拿一壶不开，你提哪一壶。不能让孩子饿着上学，疙瘩头熟了也当饭。”
    焦玉田笑着：“我还不如妹夫呢？我不会拌疙瘩头，连饭也不会做。现在情况好了，我也知道油热，放上肉加葱花，倒酱油炒两下子菜。”
    焦玉和两口进了家门，玉和媳妇赶忙走进房内：“桂花来了。会明哥！二辉！海燕姐！你们好长时间没来了。今天有时间，二狗家的孩子定婚，让我去陪酒席。”
    “那么你就去吧！二狗人家找次人。”焦海燕指着焦玉和：“二狗让你俩口都去陪客人，我们都是自家人。你们去就行了。”
    “不着急！”焦玉和递给王会明、李二麻子、焦玉田烟：“他们家新亲戚还没有来呢？咱家里的事要紧。他们知道也怪不了。”
    王会明抽着烟：“玉和！你俩个人去一个吧！要不，人家新亲戚来多尴尬。家里有你玉田哥和玉田嫂子就行了。”
    “姐！哥！桂珍和玉红来信了吗？”焦玉和抽了口气：“只要孩子能读书，家长就往里砸钱让他上学。你侄子学习不太好，我打算把他交给玉林辅导去，放到玉林身边去。反正就这么一个孩子。”
    “那好！玉林再回家。”焦海燕抬头看着弟弟：“我让玉林来一趟，让玉林在一中把孩子转学转过去。他也是教高二。”
    “你啊！玉和！”王会明把烟掐灭：“玉林是你外甥，亲娘舅如父亲，你给他施规定。”
    “会明哥！我亲娘舅施啥规定。”焦玉和一乐：“会明哥！这不是旧社会，男孩都要脸面，就是亲生父母也不能打骂孩子，讲道理给他听。”
    “玉和哥！玉和哥！”李二麻子用胳膊肘倒了一下王会明：“玉和哥！我带来了贷款！你算算多少利息和全款。到一月再贷款，贷款做卖卖。”
    “是的！这是今天来的正事。”王会明在书包拿出一万二千块钱，递到焦玉和面前：“兄弟！你数数钱，父子分家明算账。这钱又不是你出的。”
    焦玉和接过一万二千块钱，拿在手里数着，一张又一张的数着十元人民币：“对！正好一万二千人民币。我明天带到银行，给小路还上贷款。”焦玉和走到旁边抽屉上，打开抽屉锁，把钱放进抽屉里，又锁上了锁头。
    “这就好啦！我也愁这事呢？”焦玉田扭头看着李二麻子：“你不来，我和玉和打算到别的同学那里借借给你还上款。这下好，转年再贷款，好让你玉和哥落出人来。”
    “是的！这次亏得玉和哥。”焦桂花拦着孩子：“我只是给玉和一说，玉和哥真把贷款给办下来了。你妹妹赚了钱，当然要还钱了。就是不赚钱，也要还三分二。”
    “一家人！”焦玉和抽着烟：“我把桂花说到张王村，二辉就家贫穷些，这孩子不错！我肯定有多大能力帮多大的忙。”

 第122章 玉米场里

    王会明拿着木锨在往玉米磕粒机下，一锨又一锨的锄着玉米粒。
    李二麻子往前磕粒机前露兜里倒着玉米整个棒子槌，手里拿着簸箕，撅着屁股在从场院地面上锄着玉米棒子槌。
    肖金柱和肖丽红夫妻端着簸箕玉米棒子槌向磕粒机里倒入玉米粒棒子槌。
    磕粒机在拖拉机保险杠的前面按着，三根带轮和拖拉机的机器的带轮上着，拖拉机一根带轮在拖拉机起动带轮上。
    李鹏飞接过王会明手里的木锨：“会明叔！把这个活给我，下面玉米粒堆满了。”
    “我能行！我能忙的上。”王会明指着搂玉米糊的李鹏超：“你弟也够忙的，我比他还行。”
    肖金柱端着玉米棒子槌看着李二麻子：“会明哥！二辉！说好啦！磕完你自己的玉米棒子槌，下家就磕我家玉米棒子槌。中午我管你们喝酒吃饭。”
    李鹏超仰起脸：“二辉哥！你有老注意，先磕完自己家的玉米再说。”他搂着玉米棒子槌。
    “这是会明哥家的玉米棒子槌。”李二麻子指着旁边的玉米：“那是我家的玉米，我是三口人玉米地，人家会明哥是七口人的玉米田地。人家的玉米粒多。千万要分开。”
    肖丽红端着玉米棒子槌往玉米磕粒机里倒入：“二辉哥！你和会明家里的玉米，还要分开。以后把田地合起来算了。你哥俩谁跟谁。”
    陈桂香拿着扫帚在给王会明玉米场院，人们搓玉米棒子槌拉下玉米，拿着大扫帚往上面扫着。
    “张大娘！你就歇会！这么大岁数还给会明哥家帮忙。”肖金柱弯腰往簸箕里扒着玉米棒子槌，搓满簸箕，端着向拖拉机走去：“大娘！那面你别靠近，在那面忙的不可开交，你来我往地别碰着你。”
    陈桂香拿扫帚乐着：“我没有那么骄气。干点活锻炼身体，活动血液循环，身体更健康。”
    王玉林骑着自行车来到玉米场院，他放下自行车，走到磕粒机前，拿着铁锨去锄玉米棒子槌：“你们把簸箕放那里，我给你们锄到簸箕里。”
    肖金柱拿着空簸箕走过来：“玉林回来，干活的命，正好赶上磕玉米粒，正好今天一天，明天一天这玉米也收拾完了。”
    王玉林锄着玉米棒子槌：“我本来就是农民的儿子，不干活干什么，我的学问是我老父用黄土地里的汗水把我喂养大的，我的血液里就是农民。”
    “玉林这是心疼父母。”肖丽红端着簸箕走过来：“这么孝顺的孩子好，如果是别人的孩子大学毕业分配到县城和省城工作，就不回家了。那样的孩子不是会明哥教育的本色，就会明哥那性格，让孩子懂得自己的根在农村。出身于农民家庭，那么流出来的血是农民的儿子。玉林，我说的对吗？”
    王玉林锄着玉米棒子槌：“是的！金柱婶说话文搜搜的。不会也在学习收音机农业广播大学讲课了吧。”
    “我没学，我只是听农业广播大学讲课。”肖丽红端着玉米簸箕：“那上面讲的真好，咱们黄土土质，出缺的矿物质，玉米和小麦，大豆的种子问题，还有玉米和小麦虫类预防和治疗，怎么样施肥，什么时候施肥和灌溉小麦。”
    李二麻子拿着簸箕走过来，他弯腰撮上玉米棒子槌：“都成专家了，真正的专家和教授是农民的亲人。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字。”他端着玉米簸箕走了。
    王会明摆着手：“停！先停停倒玉米棒子槌！把拖拉机往一后调一下好干活。”他上了拖拉机驾驶座，把油门板手推过去，踩着离合器往后挪动着拖拉机。
    王友胜，王长埂、王会先、王成福拿着簸箕来到玉米场院里帮忙。他们在你说我笑的走到李二麻子面前。
    “烟在拖拉机车头上。”李二麻子指着几盒烟：“你们抽烟自己拿，我就不一一让你们了。”
    王友胜拿着簸箕：“二辉啊！我看天气不太好，抽时间把我家那点玉米棒子槌给磕一下。”
    李二麻子一笑：“友胜弟！行，你不着急，咱们一家而一家的挨着磕。都是一个老祖宗，乡里乡亲的挨着号呢。我晚上加班给乡亲们磕玉米。”
    “好！只要有准就行。”王友胜拿着簸箕去王玉林面前撮玉米棒子槌：“金柱早来了。”
    肖金柱指着李二麻子：“我不盯着二辉哥不行，他驾驶着拖拉机到外村怎么办。下了雪，玉米棒子槌一朝湿，那怎么磕呢？我在盯着他。”
    拖拉机移到李二麻子的玉米场院的空地上，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在停下拖拉机：“二辉！让大家伙抽支烟，喘口气休息一下，这么干法，人受不了。”
    李二麻子拿着烟盒给王友胜、肖金柱、王长埂、王会先等人散烟：“大家别着急，这是会明哥买来玉米磕粒机。咱生产队有一个磕粒机，早就坏了。”
    肖金柱接过烟，掏出打火机点上烟，抽了一口烟气吐出来：“我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哪天下了雪，咱们场院里的玉米被捂到这里，冰天雪地的，又冷又冻的，再说玉米湿了，也磕不下玉米粒。半年的收成就泡汤了。”
    陈桂香拿着扫帚给王会明场院边扫着玉米粒。
    王会明指着人群：“大家渴吗？让玉林回家去提水。”
    王玉林托着眼镜，看着王会明，手里拿着木锨：“爹！我回家去拿水了。”
    肖金柱摆着手，他指着拖拉机：“再有半小时就磕完了，到我家里时，你们随便喝水。我家里的玉米都在院子里呢？在房顶上，我早上就弄下来了。”
    “那么你金柱叔！他说不拿就不拿了。”王会明拿起摇把子，起身按在机器拨叉内，右手攥着摇把子转动着，转动了一会，他左手摁下压缩按扭。机器就起动了。
    李二麻子拿着簸箕，倒入玉米棒子槌，在磕粒机下面露出玉米粒，在一旁搅拌出玉米棒子糊。
    肖金柱站起来，举着簸箕：“大家来拿着筷子夹着玉米棒子槌吃。”他撮上玉米棒子槌往磕粒机里倒去。

 第123章 中午餐

    肖金柱家里热闹非凡。李二麻子、王会明，王长埂、王会先、友胜、李鹏飞：“”、李鹏超等几个人坐在八仙桌前，拿着筷子夹着菜吃饭。
    肖金柱端着酒杯：“兄弟爷们，来到金柱家别做假，该吃的就吃，该喝的就喝。来！干活干好啦，咱们把杯中酒干了，不干杯中酒，就是看不起我金柱子。会明哥！你先带个头。”
    王会明瞧瞧这面前，又瞧瞧那面，端起酒杯凑到酒桌中间：“来！兄弟爷们！既然金柱子说到这里，那咱们说什么，也把这杯酒喝干。”王会明端着酒杯一仰脖喝干，然后拿着酒杯，倒过酒杯口让大家看着。
    王友胜扭头看着王会明喝干了，他也端着酒杯喝干了。随着都喝干了。
    “来！没有好菜。”肖金柱指着李鹏飞：“一会大家伙都给你去帮忙磕玉米，磕完你磕友胜的，你们家门口靠着。我和会明哥是靠着，我让酒先让近的。”
    “近邻喝酒沾光了。”王会明夹着菜，放到嘴里吃着：“我还是当你邻居好，少喝杯酒啊！我也不知道多喝了几杯酒。”
    肖金柱夹着菜吃着：“这不是日子好了吗？我以前盼着天天吃馒头。这不是吃上白面馒头了。吃油也方便，棉籽油吃不完，愿意炸油条就炸油条，全家一百几十斤棉油吃不完的吃。”
    王会明放下筷子，伸出手：“现在农田多产粮，多产棉，老百姓手里有了钱，买牛的买牛，买羊的买羊，养猪和养鸡都是治富门路。只要不怕累，不怕苦，生活会越过好。我敢说，再有三之五年，三轮车和拖拉机进农村的更多。我到我岳母娘，我才看到我内弟骑上了摩托车。我这回见到真摩托车了。”
    肖金柱指着头顶按的电线、灯口：“这不是！电线在房内按完，灯口和灯开关都按上。等按电俊工那天，电管所电闸一合，咱张王村就亮了，搞别了煤油灯。”肖金柱手里托着煤油灯。
    “金柱！让弟妹热馒头吧！”李二麻子扭头看着大家伙：“咱下午还有活，喝点酒不要，到处是机械。还是留着肚子晚上喝。下雨阴天的，到我家里去喝唠嗑酒。不愿意去我家，那么就会明哥家，我出酒出菜。”李二麻子站起朝着厨房走去。
    肖丽红站在厨房里，她看着李二麻子：“二辉哥！你坐下去，我还没有热馒头呢？你们先喝酒点，吃饭也等我把馒头热了再吃啊！”
    肖金柱在正房内跑过来，他拉着李二麻子：“二辉哥！我让你喝不多酒。吃饭也让我老婆把馒头热透了。”
    李二麻子回到八仙桌前坐下来，他低头看着王会明：“会明哥等会吗。金柱媳妇才开始热馒头。”
    李鹏飞小脸喝酒喝的彤红，他端着茶杯喝了口水：“金柱是什么酒，这酒酒劲可不小啊！他打着隔。”
    李二麻子抬头看着肖金柱，他伸手捂着酒杯，把手掌盖在上面：“金柱！我就喝这杯酒了，饭上来，喝了这杯酒吃饭。完机械可不是闹着玩。”
    王会明扭过头：“金柱！别让你二辉哥了。你就给别人倒酒就是了。”王会明坐到正位椅子上。
    王长埂脸色更红，他用火柴梗提着牙缝：“老了！老了！结婚早，生孩子晚，你小姑才二十几岁，有你小姑时，我就五十多岁了。生孩子还是趁年青要。七八十岁了，孩子刚成年，不劳动吃啥呢？”
    肖丽红端上鸡蛋木耳汤和炒白菜豆腐：“没有好菜，还有两个菜，金柱！你到厨房端过来。”肖丽红放下两大碗菜，转过身朝着厨房走去。
    肖金柱来到厨房，他端起牛肉丸子汤、一碗芹菜炒肉片走到房内，放到八仙桌子上。
    王会明站起来，他向外走着：“你们喝着，我去厕所方便一下。”他走出正房，进了院子里的厕所。
    肖金柱院子里到处是玉米粒，有一堆玉米粒，旁边是磕粒的玉米糊糊。
    肖丽红坐在灶台前面，一把又一把的向灶门里添着柴火，灶台里的火苗顺着锅底，冒到灶门口，照着肖丽红的脸红彤彤的。
    大锅里的水，开始从内到外吱吱地响着，在蒸屉上放着馒头。在锅盖上冒着轻轻的蒸气。
    王会明来到厨房门口，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大锅盖上的蒸气：“金柱家！你稍微腾一下就端出来吃饭就行，下午还要到你长贵叔家，友胜家，长埂爷家磕玉米呢？这三家磕完玉米，也天黑了。”
    “会明哥！你坐下去。”肖丽红拿着火棍挑着灶里的柴火，让柴火烧透：“你不坐下去，别人也不喝酒。”
    王会明柱着拐杖向房内走着，李鹏飞和李鹏超站起身，闪到一旁让王会明走过去。王会明坐到木椅子上。
    “会明哥！你出去时，我们喝了两杯酒。”肖金柱端着酒杯站起来：“会明哥！你得补上呢？还是把这杯酒喝了呢？”
    王会明扭头看着桌子周围的人：“你们喝你们酒，我呢？只能喝半杯酒。我酒量不行。”
    王长埂在旁边坐着：“会明啊！喝了吧？别半杯了，谁让咱爷俩坐正位呢？”
    王会明端着酒杯，让桌子周围人看：“大家伙给我做证，我喝完这杯酒，就吃饭啦。”他端着酒杯喝干。
    肖金柱趁王会明放酒杯之时，在刹那间拿过酒杯，倒上一杯酒放到王会明面前：“你看看别人酒杯里都满着酒，你吃饭也要陪着别人喝酒。”
    “看了吗？二辉！我又上了金柱子酒套了。”王会明拿起筷子，咧着嘴：“来！大家伙拿起筷子吃菜，陪着我吃菜。”王会明夹着莲藕菜放到嘴里。
    肖丽红端着一蒸屉馒头，放到八仙旁边的写字台上，在下面放着一铝铁盆。
    李二麻子看到馒头上来，他的眼睛里放着光芒：“长埂爷，会明哥！来，大家伙干了杯中酒。咱们吃饭了。”他端着酒杯喝干了，接着拿走酒杯，放到馒头旁边盆边。李二麻子在蒸屉上，给大家伙拿馒头，放到桌子上。
    “二辉哥！你坐下去，我来拿馒头。”肖金柱也跑过来往酒桌子拿馒头：“二辉！你是客人，到你家里再说。”

 第124章 告别了煤油灯

    一九八二年十一月份，张王村里各家各户都在兴奋的一夜睡不着觉，这天晚上院内和房内都按装的电灯泡亮了。
    王成拿着煤油灯，扔到院内墙角处，他趁着院子的电灯亮光，在院内抽起冰镙旋。
    焦海燕在厨房里做饭，炒勺里冒着油烟火，朝着炒勺四周窜去，接着传出一阵菜香味。
    王会明拿着竹筛子，从闸的玉米杆草房里，端出玉米杆草筛着，小碎灰尘落在竹筛子下面。在院内电灯下，再不用打手电筒和摸黑去喂大黄牛了。
    “王成！你拉着电灯抽镙旋玩。”焦海燕指着王成：“省着电字买个学习本不好。你把煤油灯放哪里了。”
    “妈！我放到牛草屋墙角了。”王成右手拿着鞭子，甩开右膀子抽着镙旋转：“妈！我玩会就把灯拉灭。”
    大黄牛在牛圈里摇着尾巴，眨着眼睛，大黄牛没有看见过电灯泡亮过，大黄牛不吃草，抬头看正房门口的电灯泡。
    在院内放着拖机机，和拖拉机上的耕地犁铧、播种镂、小麦收割机。
    焦海燕炒完菜，她把一大碗白菜和豆腐倒入碗内，端着菜碗走到正房内。
    王会明走到王成面前，看着王成抽镙旋转：“王成啊！你抽镙旋转能挡饭吗？肚子饿吗？不饿就不吃饭了白。”
    王成弯腰捡起镙旋转，放到衣兜里，把鞭子拿在手里，放到厨房的墙角处。
    焦海燕扭头看着王成：“抽镙旋转累了吧！晚上多吃一个馒头。你玩不管你，你抽镙旋转随便玩，但从今以后必须给我完成作业，考试成绩没得说，倒数第一，和正数第一，都是第一。拿着考试题分数回家了，老爸老妈！我拿了第一名。第一名的含义别差了，妈妈相信你能比你哥哥强，学习的更好。你哥哥也贪玩，打尜尜打地满天飞，一下学就找到伙伴去玩。我不管，你哥做完作业了，成绩单在哪里，全班第三名。”
    王成站在厨房听着焦海燕的话，眨着眼睛，低着头看着厨房灶台里柴。
    焦海燕伸手拉着王成的手：“走到桌子上吃饭去，你两个哥哥都是大学生，一个姐姐也是大学生，你二姐明年考大学了，她再考上大学。就剩下你了，我和你爸最疼你，你玉林哥教你课程，你要听到心里。”
    王成点着头，顺着焦海燕走到饭桌上：“妈！我记住你说的话。我一定要好好学习。”
    王会明吃着馒头，夹着菜：“王成！你也上三年级了，我和你妈一年比一年老，有我俩在，他们都供你上学，他们参加工作不掏钱管你试试。但我俩没有了呢？人家不管你，你没有脾气，我知道我家王成聪明，就是不专心。”
    李二麻子站在大门外敲着大门，当当和叭嗒一声声传入房内。
    王成离凳子，到房门前，伸手打开房门外的电灯，这一百瓦的灯泡显得特别亮。他出了房门，走到院内听着。
    在大门外也按着一个电灯泡，李二麻子仰脸看着两起的电灯泡：“是会明哥！”
    王成拉开门栓，两手使劲打开两扇大门：“是姨夫！你晚开车出去吗？”
    李二麻子走进房内，指着桌子上的饭：“海燕姐！会明哥！有电了，那咱们再干点什么呢？玉米磕的差不多了。磕粒机是早就赚了回来。但联合收割机是人民所希望的机械。有，可是没有下到我们农村。农村对物质机械不是以靠。”
    “知足吧！在知足常乐中再循环发展。”李二麻子坐在王会明炕沿上：“你家孩子快百天了，给孩子做个木制推车，前后各坐一个孩子，地里活咱们合着干，孩子大了能自理，上了学就好了。”
    “是的！”李二麻子坐在床沿上：“桂花知道我过来，第一天来电，我看看村里什么景向，每家院里都亮了，我站在中街上前后看全村，发展突间亮了，全村三百来户，每户都在消费。”
    王成刚才被焦海燕数量了一顿，王成站在八仙桌前吃，站着吃饭正好够着八仙桌上的菜和饭碗。
    “桂珍和玉红在bJ来信了。”焦海燕指着电灯泡：“王会明！你儿子在我这里做作业，你吃饱饭在你的饭碗收拾后，擦擦桌子给孩子回信。让孩子放心读书，缺钱尽管要，别让孩子因为家里穷吃不饱而读书。”
    “好的！我吃饱饭就给孩子回信。”王会明喝着碗中玉米粥：“二辉！邻肥卖光了，先停一停吧！进磷肥压成本。明年过正月十五后，就大批的进磷肥、化肥，柴油、棉花种、玉米种等农用产品，在你家东面再搭起一排敞篷，能遮挡雪雨就行，化个钱买三角铁旱起来，让肖金柱和王友胜用镙丝钉石棉瓦，不上人那玩意耐用着呢？”
    焦海燕吃饱饭，她收拾自己那面桌子：“王成！给你收拾完桌子了，你拿出作业本做作业。再读书，让你玉林哥带着你到县城读书去，我们家里供你花钱，作业不会请教你玉林哥，没有钱给他要。”
    王成摇着头：“我不去，还是在爹妈面前自由。在哪里上学一个样。妈！在咱庄稼地里长的茄子，和在县城马路土地里的长的茄子，妈呀！其实都是茄子，炒出菜的价值味道，还没有农村茄子味道好呢？”
    王会明抬头看向王成：“二辉！一代又比一代人说话赶劲。小屁孩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王会明站起身给李二麻子泡了杯茶。端到炕前的桌子上。
    李二麻子指着炕：“会明哥！这个东西该换掉了，该睡大床了。现在没有人烧炕了。”
    “我还是睡炕好。”王会明指着炕：“把这个炕拆掉，我用砖垒个炕，冬天就把炕头接上铁皮烟囱，不管升蜂窝煤炉、还是碳培炉，都得在炕里的烟囱里走烟。”
    焦海燕坐到一旁：“二辉！咱张王村用上照明电，证明咱们生活又提升一小步。”她拿着鞋底子在捺着鞋底麻线，两手吱啦！两手吱啦！拉着鞋底上的麻线。
    “二辉！不用急着算磷肥账。”王会明在抽屉里拿出稿纸和油笔，放到面前的桌子上：“两个孩子来信好多天了，没有给他们回信。他们用学校给玉林说一两次话。后天给孩子把信寄出去。”

 第125章 为修理东偏房备土

    王会明买了白石灰放到自己院外。这是准备垫东厢房用，用石灰和土混合起用在房内地面上。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后车箱里拉着一车挖河套弄上来河套土。
    王会明在拖拉机上跳下来，扶着拖拉机落在地面上，他打开拖拉机后车箱门子。拿起拖拉机上的铁锨卸着土。
    “会明哥！你真打算养蛋鸡啊！”李二麻子拿着铁锨卸上的土：“你会兽医吗？养鸡打针和喂药的，担着很大的风险。”
    “有风险也要养，先养肉食鸡开始。”王会明指着自己脑袋：“不会！学习白，我不认识的字问孩子。先玉林学习兽医，让他学习完了再教给我，让孩子再做父母的老师。社会给你机会，让你发财，你要抓住社会给你的机会。要做第一个吃到螃蟹的人，等别人看到你发财后，这一行业已经走到顶端，别人再起心防着你干的时候，这一行业已成为不赚钱的行业。”
    李二麻子解开棉袄扣子：“我也看准了，干事不要前怕狼，后怕虎的来惊恐自己。你说卖磷肥和化肥，赚了一些钱，等别人买车都去运肥料，那么卖肥料的利润就小了。”
    “二辉！你上车去。”王会明指着上面的土：“趁冬天没有事可干，自己找点事干，把明天春季整理偏房的土备好，再到集市上买细点木头，正常房子用四根椽木。细用他六根或者七根。铺上芦苇薄，抹一层灰土泥，挂上瓦就能撑十多年。”
    李二麻子和王会明卸完拖拉机，他把铁锨放到拖拉机上。
    肖金柱穿着棉袄走出家门，他看到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二辉哥拉的什么？”
    李二麻子扭过头：“金柱！会明拉几车土，说是整理一下东厢房，重新翻盖一下。”
    “怎么？盖房子不花钱呢？”肖金柱走到拖拉机面前：“会明哥！你是用砖盖呢？还是土块盖呢？用土泥垛墙也很省。”
    “哪有那么多钱盖房。”王会明坐在车上：“明年春天，用三齿挑开，撒上水，用脚踩到一起，拿着铁锨，一锨又一铁锨泥土的累起来。喂牛和放东西方便。”
    “等等！我在家待着也是待着。”肖金柱转身往家里跑去，他拿着一张铁锨扔到车上，然后站在拖拉机车头后的拉座处：“二辉！我就站这里了。”
    “金柱啊！你坐到后车箱。”李二麻子低头望着肖金柱：“要不你坐在拖拉机车头上。”
    肖金柱抓着后车箱扶杆，一跃身子上了拖机。
    “金柱啊！你嫂子可没有买菜啊！”王会明仰起脸看着肖金柱：“白菜炖豆腐！大锅菜。喝酒到有的是。”
    肖金柱在王会明口袋里掏出旱烟：“只要有菜就行，会明哥你东厢房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翻盖呢。就是喂了几天牛。后院墙有几个洞，也不影响喂牛和放草啊！”
    “盖不了砖头，咱盖土的先用着。”王会明眼睛里带着疑问：“金柱想知道，我要把土房内用白石灰混合土抹两遍，再抹一层白石灰，按上电，按上玻璃门。”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向河套岸边驶去，在河套岸边几米处全是挖出来河套土。
    王会明穿着棉袄，在车上拿下铁橛头：“好啦！金柱，咱哥俩下车。”王会明拿铁橛头下了车箱，拿在手里轮起来，把冻着的土块刨开。
    李二麻子拿着铁锨往车箱上锄着土：“会明哥干起活来，你还不慢。能和我年青人差不多。”
    肖金柱搬起冻着的土块放到车上，在土块放到车箱时，土块向车箱门边滚去。
    李二麻子把棉袄扣子扣上，这棉袄也是焦海燕给李二麻子做的，这样棉袄放棉花或者翻过来，焦桂花做不了的。
    东北风刮在脸上，冻着脸蛋冰凉，两手红彤彤地，干活谁还带手套。在农村也没有那个讲究。
    王长埂赶着四只羊顺着路边啃着别的河套岸上的干草，几只羊有时跑到小麦田偷吃几口麦苗。
    “长埂爷！别撑着羊。”肖金柱在老远喊着：“长埂爷！你没看见主人在这里拉土吗？”
    “金柱！差不多就行了。”王会明扭头看去：“我早就看见了，冬天羊啃一口就啃一口！长埂这么岁数放羊弄点零花钱也不容易。”
    “会明哥！你不说，下次还有另一家啃你的麦苗。”李二麻子指着王会明：“干嘛不好意思说呢？他好意思让羊去啃人家的麦苗。谁放羊也不行啊！”
    王会明继续轮着铁橛去抛河套岸边的土。东北风吹的他鼻子红红的，但两手暖暖地着铁橛头的木杆，上上下下地举起来，又很很落在冻土上。
    冬天田地没有人，除了放羊的，根本看不到人影。在村庄处能向远处的村庄望去，看的一清二楚的。
    被河套泥土埋下麦苗，滋滋地在冻土里长着，碾在拖拉机轮胎下面。
    “二辉哥！如果把这些河套土都运走。”肖金柱搬着土块：“明年又能增收。看到被埋的小麦太可惜了。”
    “没有办法，这也是人工拉着木车，一车又一车的在河底推上来的。”王会明用铁橛头刨着土：“我已经不能上河工推木车了。大队里把我出河工给取消了。也算是照顾我残疾军人。”
    李二麻子用铁，围着拖拉机后车箱铲着土，到路上一颠簸就能下来。他放上铁锨。拿着摇巴子摇起拖拉机。
    肖金柱停止搬土块，把铁锨和铁橛头放在后车箱上，他跑到拖拉机保险杠上，扶着拖拉机车盖子，站在保险杠上。
    李二麻子上了驾驶座，踩下离合器，挂上一档位，踩着油门，把机器缓动起来，左脚轻轻松开离开器。
    拖拉机两个把子轮转着，在抓着冻着的地面，烟囱里冒着烟，拉着后车箱土，缓慢地向河套外走着。
    王会明抓着后车箱，使劲推着拖拉机。
    李二麻子打着方向盘，在挑着原来的车道走着。
    拖拉机驶到主干道上，肖金柱在拖拉机车头上走下来，爬上拖拉机后车箱。
    王会明抓着车箱栏杆，爬上后车箱，坐在冻土上。
    李二麻子驾驶着满满的一车土，向村里的行驶着。一阵阵东北风吹着他的脸和手。

 第126章 下雪了

    下午刚刚装完一车土，阴森森的天空中飞着零星雪花，缓慢地向下飘落着。
    在1982年冬天，一般人家庭都是用煤泥块入暖，是用红转头自己盘成炉子，里面用红硬土质和泥糊涂均匀，底部大，上口小的红泥筒子。在转炉子土筒里放着土和无烟煤干煤块，在炉筒里烧着。
    李二麻子把一拖拉机土驶入王会明家的院墙东外面，他停下拖拉机，拍打着身上的雪花。
    王会明仰起脸，看着天空中飘着的雪花：“哎！bj的桂珍和玉红两个孩子，也该收到我的寄出的信了。”他拿着铁锨卸着土。
    肖金柱爬到拖拉机车箱上，双手攥着铁锨往墙角根卸土块。他鼻子闻到一股股香味：“会明哥！嫂子炒好菜了。下雪天，坐下来喝个阴天酒。”
    “喝酒是好事，你闻到你嫂子炒菜闻了。”王会明仔细一闻：“可不是！奥！海燕正在炒菜，她看见你来了，多弄菜了，好犒劳我们这张嘴。”
    王成在路那面的学校里走来，他背着书包。学校里的学生背着书包随着王成走出学校，看来下雪是不上学了。
    李二麻子抬头看着在学校走出来的学生：“孩子先放学了，老师看到下雪天，就放学了。这些村的孩子都跑这里读书。”
    肖金柱的女儿也在学校里走出来，她跟在学生的后面向学校外走着。
    王成背着书包走到拖拉机面前，他爬上拖拉机，抓着方向转着。
    李二麻子看到王成的动作：“你像是开车的！学的还真像，王成，下午还上学吗？”
    王成坐在驾驶座上：“不上了，下这么大的雪，外村的学生怎么来上学。”
    在1982年冬天，下雪不少啊，气温都在零下十五六度，都处都是冰。特别是池塘里的冰，能托动人的体重。
    “王成啊！下雪就别去池塘抽镙旋转了。”王会明指着王成：“裤子湿了，鞋湿了，都没得换。找你的伙来营洋偏的可以。”
    李二麻子摇起拖拉机机器，他抱着王成，放到拖拉机一旁的挡泥板上坐着。自己坐在拖拉机驾驶座上：“金柱！会明哥！你哥俩还上去吗？”
    王会明摆摆手：“一个墙这面，一个墙那面就是家，这几步道，我和金柱走着呢？”
    “会明哥！你说现在种什么好呢？”肖金柱穿棉鞋，踩着白白的雪，他伸手扶着王会明：“你可慢点，脚踏稳了再迈步。”
    “除了种植小麦！就是二季种植玉米，适当的减少点玉米种植，种些芝麻啦，种一地大白菜啊！都可以变项种植。小麦必须的种植，咱们得吃饭，还得往粮站交公粮呢？”
    “会明哥！你整东厢房！是开商店呢？还是搞什么事项。”肖金柱扭头看着王会明：“反正说了也无防。搞养殖。养牛，还是养鸡。”
    “你猜的差不多。”王会明叹了一口气：“在家出不去，不想点事干不行。你看见了吗？如今出现五十元人民币，还有一百元人民币，二十元人民币，证明一个事项，钱开始走高了，物价慢慢的提高。”
    肖金柱扶着王会明走进家门。
    焦海燕拿着扫帚，把院子里的雪扫到一边，现在拿着扫帚正扫到大门院子前：“金柱！你原来是八字脚，你看你踩的雪花脚印就知道。”焦海燕拿着扫帚扫到家门外。
    李二麻子在煤炉上拿下水壶，往洗脸盆里倒着热水，而后拿着水瓢，舀一瓢水倒入脸到，另一瓢水倒入水壶内。
    王成给李二麻子拿过毛巾和佳洁士香皂：“姨夫！你还去打鱼吗？我想给你去打鱼。”
    李二麻子把手放到脸盆架的洗脸盆里，两手在脸盆水里洗着：“想吃鱼啦！等这场雪下了，我带你去打鱼，你可不要怕冷啊！”
    焦海燕扫完雪，拿着扫帚进了家门，把扫帚放到厨房内的墙壁处：“王成啊！你让你姨夫打鱼，这不是在下雪吗？等雪下过后，再化了雪，你姨夫才能打鱼。”
    地面的雪刚刚扫过去，又是一层层雪花落在地面上。王会明柱着拐杖进了大门，走进自己院内，他扭头看看拖拉机和拖拉机后车箱停在南墙角处。
    肖金柱在一旁扶着王会明：“你腿脚不利索！还走的挺快的。就是手里的拐杖给你使了劲。”
    “是的！金柱！”王会明站在房门口：“这老天爷！说下就下了，我们前十天亏得磕了玉米。我的玉米都放到东面房里了，不打算卖了。晴天时，把玉米运出再晒晒。”
    肖金柱走房内，他借着李二麻子洗脸水，再洗手洗脸：“不用换水了，脏水不脏人，水挺热乎的。”
    “金柱啊！也就是一点水。”焦海燕指着院内压水机：“现在用水方便了，也不用到村里的旱井挑水吃了。”
    “那倒不是，水热着倒了浪费了。”肖金柱洗完手，搓着香皂，把水撩到脸上，洗净脸的香皂泡沫：“这不就好吗？”肖金柱拿过毛巾擦着手和脸。
    李二麻子在桌子上拿出纸烟卷，放到桌子上一支，自己叼嘴里一支：“我点上烟，抽一口，把火机放到烟前。擦完手就抽一支。”
    肖金柱擦完脸，把毛巾挂在盆架上，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上烟抽了一口。在嘴里吐出烟雾。
    李二麻子拿着茶壶，给肖金柱倒上一杯茶水，放到肖金柱面前。倒了另一杯茶水放到一个空位上，是王会明的茶杯。
    王成坐在煤块砖炉旁。他在烤着鞋和手，两只小手冻得通红。
    焦海燕端上炒好菜，放到八仙桌上，白菜豆腐、油炸花生仁、猪头肉拌黄瓜、西红柿炒鸡蛋、芥末油拌海带丝、油煎小鲜鱼六盘酒菜。
    李二麻子站起来，在里间房内拿出一塑料桶酒，倒入输液瓶里，然后把输液瓶里的酒，连瓶子放入热水里热着酒。
    肖金柱伸手去拿茶碗，把茶碗放到王会明、李二麻子、自己的面前：“我在会明哥家，就和在自己家一个样。”
    “这就对了。”王会明端着茶杯喝着茶水：“孩子们在家，有他们给你倒水倒酒。我本来腿脚不利索，你们只好只自动手丰衣足食了。”
    房门外的雪花，变的越来越大了，空中的雪花急速地落

 第127章 制作儿童车（一）

    王会明坐在地板上，屁股下面铺着坐垫，两手攥着木匠据，在另一头来回拉着。
    李二麻子耳朵上襒着铅笔，他右手攥着据往上下拉推着，据沫随着据齿向下面落着。
    焦海燕抱着李思琪，站在王会明和李二麻子面前：“你俩个今天不让思琪坐上木车，一天就别吃饭。”
    李思琪冲着焦海燕乐着，两只小手来回拍着。
    李二麻子和王会明拉完木板，他拿着铅笔在一个方木长木上化着木方椽孔，化了四方框，在四方框里面化着十字。
    王会明拿着李二麻子化好的椽子标记，他拿着凿锄头，对着四方框慢慢地用锤头敲着，锤头敲一下就是凿下一块木削。
    “二辉！你让你会明哥凿能行吗？”焦海燕扭头看着王会明凿木椽孔：“好不容易画好线。”
    “没事的！我划了深度。”李二麻子拿着拐尺在木椽子划着，又在两块木板上划着：“我会明什么都能干，一看就会。你说他能学会开拖拉机吗？人家开拖拉机手头多灵活。就大脑转的快。”
    王会明凿子平面对着四方铅笔线凿下去，然后顺手反过凿子面，斜着对着自面凿下去，出现一个光滑平齐的木椽孔的边缘。干木匠活急不得。
    李二麻子走进一看，指着凿的木椽孔：“会明哥！你干得很专业啊！这样干不可能再夹木栈。”
    “是啊！张王村以前有个王大?子。”王会明眼睛笑着眯成一条缝：“谁家有木匠活，都找他。他第一天干完活，第二天东家拿着板凳来找了，王大伯！你昨天给我做的木板凳，怎么板凳腿掉下来。”
    “会明哥！那就只能往木椽孔里夹栈了。”李二麻子刁着铅笔，拿拐尺划着：“东家没有板凳坐，板凳四腿，掉了两对，这木匠也叫木匠。”
    “海燕！我比王大?子强。”王会明仔细地全身贯注地盯着凿子：“二辉这木匠还算是可以，但就是没有在师傅面前露一手。”王会明双手拿着凿子缓缓削着木椽孔的底部，在找个平面。
    焦桂花抱着李思淼，走到王会明面前：“儿子！给你姨夫笑一个。”
    李思淼小手朝着王会明抓着，闭着眼睛叫着，他趁王会明没看他，小孩子叫着。
    王会明抬起头：“给你做木车呢？叫上了，趁我没看你，没有给你说话。”
    李思淼小手拍着：“嗯哼！嗯哼！”两个小腿蹬着，冲着王会明笑着。
    “事情凑到眼睛前了，你哥俩才解决孩子的木车。”焦海燕抱着李思琦，李思琦不哭不闹：“啊！啊！”他在叫着。
    房内的炉子火着，怕冻着孩子。水壶在砖炉子吱吱地响着，房门外的雪熔化后，在房沿瓦上挂着冰柱，高低不齐，像是冰雕如此的美丽。
    “会明哥！你会了木匠。”焦桂花抱着孩子：“到时候给玉林也做一个儿童车。也让孙子坐着。”
    “桂花啊！那说不准呢？”王会明叹了一口气：“摊上好儿子，不如有个好儿媳妇。有个好闺女，不如有个好女婿。说不定，到时候不用咱呢？用他丈母娘看孩子呢？”
    李二麻子拿着自己弄的长椽子对着木椽孔按着。有小木椽孔套小木椽。三根横橙子椽在两根长木椽孔上。
    两根长椽两端都方扁头，是椽底部主橙子孔，和顶端主橙子孔的，这是花橙子边。在底部有三根竖橙子托木板，在竖橙子横口半?六根横橙子，分别直穿两端底部边缘木橙子。
    前后各三根立橙子托着孩子屁股木板，这个木板长半圆形，在儿童车上，儿童可以拉与尿，李二麻子设计的儿童木车特别精制。
    王会明拿着凿子，凿好一根木橙子，放到李二麻子身边，而李二麻子顺手按上。
    李二麻子拿据拉着木椽孔椽栈头，这是一个据供活，据多了就是孔大了，据少了！就按不下去了。
    王会明放下木椽，坐下来掏出烟，点上吸了一支：“我喘口气，这活累脑子，又累眼睛，看不准就干错了。”
    李思淼挣开焦桂花的怀，想去拿王会明手里的烟：“啊！啊！”他指着王会明的嘴里冒着烟。
    “你姨夫嘴里冒烟呢？你要烟呢？”焦桂花把孩子递到王会明面前，让孩子近距离看着王会明。
    王会明拿着李思淼的手：“这小手！胖乎乎的，这肉这么结实。”王会明朝一边慢慢吐出烟。
    李思淼伸手去捂王会明的嘴，他好像在用手抓着烟。
    王成背着书包走进院内，他推门走进房内。
    李思淼的眼睛移向王成，挣着身子去找王成。
    “放学了！”王会明抬看着王成：“下午还上学吗？今天是星期六。”
    王成摇着头，他背着书包，走到李二麻子面前，拿着木橙子按着：“姨夫！这小车木橙也太多了，我坐上一年不在坏的。”
    “王成！你两个弟弟呢？”李二麻子指着木车架：“前面一个，后面一个，中间是木板隔开的。”
    焦海燕把李思琦递给李二麻子：“二辉！看着你儿子，放下手里活。你儿子长大了，挣钱先给你买肉吃，我去做饭。”
    李二麻子接过李思琦，把孩子举向头顶逗着，两手拦着孩子，两只手护着整个孩子的身子：“抖抖飞！抖抖飞！”李二麻子上下左右摇着李思琦。
    “二辉这样看孩子，别人就看不了。”王会明拿着凿子在凿着木椽孔：“你手劲大！长时间抱孩子就累了。如果孩子有这次举着和摇着，他也让别人像你这样摇着。”
    “啊！啊！”李思琦在李二麻子面前笑着：“啊！啊！”小声音的叫着。
    焦桂花在里间房内给焦海燕拿出豆腐，送到煤炉旁边。
    焦海燕在煤炉旁边切着白菜和豆腐。放到菜板上，又切一小块猪肉，葱花、姜片。然后拿着炒勺，倒点热水刷了刷炒勺，把炒勺倒入门前脏水桶里。
    王成给焦海燕提过油桶。
    焦海燕把炒勺放到炉子，热了会炒勺，倒入油，等着炒勺里的油热了。

 第128章 制作儿童车（二）

    双胞胎好是好，但是对于李二麻子无父母帮忙，只靠夫妻两个人来拉双胞胎孩子有些困难。
    焦桂花指着床头一堆衣服：“海燕姐！有孩子是好，大的淘气，爬来爬去，那二号看着大在爬，他也在爬。离开人又不行，碰着或者磕着的。如果孩子爬着，胳膊被压住拿不动，有的时间长把孩子闷坏了。两胳膊就像小鸟的翅膀一样。”
    李二麻子拿着馒头吃着，他一只手拦着孩子，一只手在拿着馒头吃饭：“我没有说什么？我说过，你尽管照顾孩子，活你就别管，衣服和做饭我来就行。你看孩子累了，让海燕姐帮着看两天，熬到孩子会跑了，就好啦！也就是二年之五年时间。”
    王会明?着焦海燕：“二辉！你知道我家情况，他姊妹几个都差几岁呢？闭眼睛睡觉就睡不踏实，怕孩子床下掉下来，还怕孩子和孩子打架，都是自己骨肉一样亲。”王会明咬着馒头，夹白菜吃着。
    “是的！会明哥！”李二麻子拦着孩子：“今天！我和会明弄不上儿童车，我哥俩晚上就不吃饭了。海燕姐！会明哥！给咱俩当了红娘，还在做着家庭帮工。”
    “二辉！帮你是应该的。”焦海燕扭头看着王会明：“二辉以前帮我家干活，我现在孩子大了，应该帮你干家务活了。既是庄乡，还是知己亲。”
    “桂花！我们明年春天翻盖东偏房。”王会明嚼着馒头：“我和你海燕姐打算养蛋鸡，先养两批肉食鸡，再考虑养蛋鸡。我要学兽医。”
    “会明！你学兽医能记住药名和家禽病状和特症在哪里。”焦桂花把孩子在放到儿童木推车架上，让孩子脚蹬着木橙子：“思淼！这就是你的坐驾。”
    李二麻子结婚买了黑白电视，那时的12黑白电视全村第一台电视机，电视连续剧《霍元甲》是当时最流行电视，学校的孩子在老师那里学会唱《霍元甲》主题歌，雄状气昂地爱国气概，中国人永远是胜利者。
    焦桂花扭头看了一眼电视，她抱着李思淼：“海燕姐！我在咱娘家看电视，来到这里张王没有电，也没有电视。我让二辉卖磷肥赚得钱买了台电视。”
    “这玩意能出人和说话。”王会明伸手摸着，并且动手调了调：“和收音机差不多，差别就是能看到人了。”
    王成坐在焦桂花家里看电视上《霍元甲》，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动弹。
    王会明离开电视机，走到八仙桌前坐下，端着茶杯喝着水。点上烟抽着。
    “吃饱了干活！什么没有孩子的木制儿童车要紧。”焦海燕怀里抱着李思琦，在李思琦嘴角流下口水，掉在焦海燕手上：“思琦！想坐车了。”焦海燕抱着孩子向木橙子踩去。
    “海燕姐！看见了吗？那个孩子踩木板了。”李二麻子吃完手里的馒头，伸手端起桌子的菜碗和筷子收拾着：“会明哥！不着急，不到天黑就按上了。坐着喝会水。”
    王会明叼着烟，坐在一条长木板凳上，板凳头上钉着小木块，把用凿孔的木橙子顶在上面，这样干活住状不跑。
    焦海燕抱着李思琦离开李二麻子没有弄好的木橙子组体。
    李二麻子把八仙桌上的馒头拿走，而后拿起抹布去擦八仙桌子上的油腻等脏东西，随后把抹布放到八仙桌下面木橙上。
    焦海燕抱着孩子来到房门口隔着玻璃门外风挡扇门，在挡风扇门前：“阴乎乎的天，怎么又下雪了，这天气，进九了，数九连天的雪不化了。”
    李思琦伸手去抓门的抓手，小孩子的手抓住东西不松手：“王成！给思琦拿过一个玩具来，让他松开抓门的手。”
    王成拿着酒瓶盖，在酒瓶盖上穿个孔，把火柴梗穿过去，在地面上一撵，酒瓶盖被火柴梗带着转动着。
    李思琪这孩子看到转动的酒瓶盖，他松开门抓手的手，挣开焦海燕的怀，到地面上去酒瓶盖转转。
    焦桂花抱着的李思淼伸手指着酒瓶盖转转叫着，两只眼睛不停地看着。
    “这是好玩具。”李二麻子用锤子在敲着木椽子橙子，在房间给孩子做木推车，也是燃到睸梢的事：“咱家酒瓶有的是，火柴有的是，多弄几个。让孩子拿着玩去！”
    上面的顶部都顶完了，李二麻子拿着半圆形木板穿在立柱椽橙子的顶端木削上，木板孔和立柱橙子头对准，拿着锤头砸着木板上面橙木，让木板和立橙子严缝。
    王会明把凿好的木橙子，递给李二麻子：“我的任务完成了。打扫一下地面。”他拿起扫帚扫着地面。把木削片扫到煤炉前。
    李二麻子按完木橙子，儿童木制车按装完毕。他拿着砂纸把孩子坐的半圆木板打磨的光滑，没有磨手之处，带棱的和木刺角的都打磨了遍。
    王成坐到儿童木车顶上。
    李二麻子推着王成在房内转了两圈，停住后：“还行！最好的优点还孩子不磨屁股。伸手抓哪里不扎手。”
    焦海燕把李思琦到木制车的前面，推着木制儿童车，在煤炉前推到大床前，来来回回走了几趟。
    焦桂花把李思淼放到后面，站到八仙桌旁，看着焦海燕推着两个孩子转着。
    “就这破玩意，如果花钱买。一百块买不了。”李二麻子指着木制儿童车：“才用多少木材，咱这木制车，用五十年不在坏的。除非下面车轮生锈外。”
    王会明站起身来，他拉开房门，站在房门外，看着雪花争先恐后地争着来占地面空间，给地面制造一种寒冷。
    随后李二麻子也跟了出来，站在房门外，他在厨房拿出扫帚，弯腰在院子内扫着雪。
    “海燕！咱们回家！”王会明返回房内，指着房门外：“二辉扫雪呢？咱们也回家扫扫雪，儿童车也做好了，饭了也吃了，酒也喝了。大小伙子。”王会明弯腰逗着推车里的两个孩子。
    焦海燕拉开房门走来，她手里领着王成，娘俩踩着厚厚地雪向大门走去。
    王会明在后面，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紧跟着向院门走着。
    “要不！王成别走了。”李二麻子扫着雪：“在这里看电视。”
    焦海燕拉着王成的手：“不行！我晚上看着他做作业。在你这里，他做作业也偷懒。”

 第129章 洗碗工（一）

    王玉红在兴隆饭庄后厨房刷着盘碟子。一水池里装二百来个盘碟子，两只手戴着橡胶手套，用毛巾擦掉盘碟表面的油腻杂物，然后在把擦掉油腻的盘子，放到一旁的清水池里。最后用净水冲洗摞放到厨师炒菜房。
    摘菜生，拿着菜在另一面水池里，冲洗着各种青菜，沾水的工作基本上穿鞋多，让地面上的水把鞋给泡坏了。
    艾秀霞走进洗刷间，她探过身子，用手扶着门框处：“王玉红！你来一个月啦！倪萍老板给你今天发工资，刷完碗走时，到她办公室一趟。”
    “好的！艾姐！”王玉红抽脸看着水池里的碗和盘子：“艾姐！你今年咱饭店放假吗？”他把擦干净的油腻碗扔到净水池子里泡着。
    艾秀霞仰起脸：“咱兴隆饭庄就放三十和初一两天假，平常都在营业方中。”
    摘菜生把洗完的菜捞入露水筐里，在露水筐子控着水。
    地板上一层水，都是摘菜生和洗碗工弄到地面上的水。
    水龙头里的水流向水池里，王玉红指着地面上的水：“大姐！能不能给老板说声，让老板买大刮子，咱们把地面上的水刮一刮呢？”
    摘菜生把冲好的菜都放到露水筐里滴着水：“地面有水是常事，我以前给老板提过，老板说买了好几个大刮子，但都用坏了。”
    王玉红把第一遍油腻的碗洗完，他拧开水笼头冲着第二遍碗，用另一块毛巾擦试着碗，而后冲着放入盛碗盘的竹筐里。鱼盘是鱼盘，菜盘是菜盘，中碗是中碗，汤碟是汤碟，筷子和汤勺不算数。
    厨师陈青走进去，他提着一竹篮子菜盘，向洗刷间门口拖着。
    王玉红放下手中的擦布，帮着陈青把一竹篮子盘抬到厨师房。王玉红看着开刀师，刷刷地在菜板上切着，刀功快而准，切出的菜一样长。
    “玉红！你是借读来做钟点工的。”陈青抬头看着王超：“怎么？想学切菜和炒菜，过一天陈哥教给你。陈哥还羡慕你呢？bj理工大学的本科生。”
    “是的！我就是看看。”王玉红扭头再看看暴炒菜的厨师，闻到一股股菜香味：“我以后毕业了，分到bj单位，自己好炒菜做饭。”
    陈青伸手拍着王玉红肩膀：“好！陈哥以后教你炒菜技巧，和配菜技巧，你这个朋友交定了。这个饭店打工的就是你是大学生。”
    “陈哥！我也是想减轻父母负担。”王玉红抬头看着陈青：“我哥大学刚毕业，又是我和我妹妹来bj上大学，为了上大学是村里给凑来的学费。”王玉红转身走向洗碗间。
    陈青掏出五十块钱，向王玉红的洗碗间追去：“玉红兄弟！咱们在兴隆饭店认识就是一种缘份，出门在外都是朋友，我也是外地人。外地人打工不容易。拿着这五十块钱。等下个月挣了钱再还我，刷碗六十块钱已经够多了。”陈青把钱揌进王玉红口袋里。
    “谢谢陈哥！”王玉红拿着碗洗着：“你是我出门在外，第一个帮助我的人。是人生当中的贵人。”
    陈青摆摆手，转过身：“兄弟们在一起，没有这么讲究。你毕业分配工作混好了，你以后说不定是我的大贵人呢？”陈青走了。
    王玉红摸口袋里的五十块钱，低头看看被水泡得发白的手指，有的已经脱皮了。咬咬牙根，一定要坚持这份工作。
    倪萍在王玉红刷到最后十个盘子时，走进洗刷间：“玉红！我明天给你买个大刮子，把地面上的水刮刮。你的鞋让水泡坏了！”
    王玉红扭头?了一眼老板：“倪萍姐！没有，没有泡坏。谢谢老板关心。”他刷干净的小碟子放入竹篮子里。
    大堂经理走进后厨：“倪总！前厅有个客户喝多了，你看怎么处理，他还没有付钱呢？”
    倪萍随着大堂经理向前厅走去。
    摘菜生站在洗刷间一旁摘着菜：“这个饭店醉汉多了，有的是钱不够了装醉，少交钱的，有的是。”
    “还有这事。”王玉红洗完碗盘，和摘菜生抬着竹篮子，把洗好的碗盘抬到厨房门口的货架上：“着李姐帮忙。”
    摘菜生是bj郊区的bj人，穿的十分普素，郊区农村也是很普通的。
    王玉红回到水池边，拿着毛巾把水池里外清理干净，摘掉手上的橡胶皮手套，放到水池上面的隔厨里。
    “去领工资！”摘菜生摘着菜：“我是按时间的，不到时间不能下班。不像你一样，洗完多少碗盘就下班。”
    倪萍坐在后厨房隔壁的办公室内，办公室里摆着一台电视机，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放着账本，墙壁上的职工考勤表挂在上面。
    在写字台旁边是一张床，床上有被子和褥子，床单和褥单，摆放的十分整齐。
    床头处放着一个保险柜，这个保险柜有一个人那么高，摆立在床头。保险柜和衣柜放在一起，紧靠衣柜的是一个套间。套间是洗刷间卫生间，床头桌上摆着一部电话机。
    “王玉红！你来兴隆饭庄一个月了。”倪萍拿下挂着的考勤表，她打开考勤表看着：“别人都扣押金了，因为你是学生，学生借读打工不容易。我不扣你的押金，你刷碗一来，证明你真干了，别人干你这些活用半天的时间，你呢？用两个小时给我干完了。我打算给你涨二十块钱，一个月给你八十块，再给你二十块钱买鞋钱。你倪萍姐心里有数，谁干活什么样？”倪萍在抽屉拿出一百元钱，十元一张的人民币交到王玉红手里。
    王玉红接过钱，没有数就装进衣兜里。
    “这孩子！你数数钱啊！”倪萍眼睛瞪着神着王玉红：“当面银子，对面钱，必定要数的。”
    “数啥呢？”王玉红微笑着：“倪萍姐这样照顾我这个穷学生，我就感激不尽的恩情。来到大bj没有亲戚和熟人求学。到处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善良和温暖。”
    “好啦！回去休息！”倪萍望着王玉红，递给王玉红一张卡：“拿着内部就餐卡，到前面交给大堂经理，可以领一份午餐，一盒米饭，一盒菜，你可以在这里吃，也可以拿回去吃。这是本公司对员工的福利。”
    王玉红接过公司就餐卡：“谢谢倪总！”王玉红离开老板办公室，向前厅走去。
    大堂经理接过王玉红手里的就餐卡：“你拿回校内吃，还是在前厅吃。”大堂经理在前台拿着饭盒递给王玉红。
    王玉红接过大堂经理手里的饭盒食品袋：“谢谢经理。”转过身子，走到门口，拉开玻璃门走了。
    迎着东北风，戴上毛线帽子和手套，顺着马路人行道，一步又一步拖着身体走着。

 第130洗碗工（二）

    王玉红走进兴隆饭庄重复着又一天的洗碗工作。
    在前厅大堂经理领兴隆店的员工职工餐时，他望着大经理甄树芬张着嘴：“甄姐！我能不能拿钱多给我一份职工呢？”
    甄树芬扭过头：“王玉红！这是兴隆老板规定每人一份职工餐。如果想要可以，就今天一次。”
    “谢谢甄姐！”王玉红站在前厅的餐桌旁：“谢谢！”
    甄树芬走到兴隆台当中，朝着台服务员：“给王玉红拿两份职工餐带走。”
    台服务员停顿了一会：“甄姐！公司规定每人一份职工餐，多的那份怎么办？”
    甄树芬摆着手：“我说给王玉红俩份职工餐，就是两份职工餐。怎么这么多事呢？我心里有数，今天晚上不领职工餐就是了。”
    台服务不情愿的拿出两份职工餐，走到王玉红面前，递给王玉红职工餐。
    甄树芬走过来，微笑着：“王玉红给女朋友带的。”
    “不是的。”王玉红在衣兜里掏出五元钱，放到大厅的餐桌上：“这是给我北大的妹妹带的，让我妹妹也偿偿我打工吃的职工餐。”他放下职工餐钱，起身拉开大厅门走了。
    bj的大街上，行人骑着自行车来来往往的行驶着，穿着棉袄，穿着棉裤，脚穿棉鞋，在为回家赶路，在为工作赶时间到达。
    道路旁边的路灯照射着路面和冬天落了叶的枯树，它们临立路旁。
    呼呼的东北风吹着王玉红的身体，他背着书包，上穿一件棉袄，下穿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穿着在劳保店买的冬季棉鞋，头上戴着毛线织成的帽子，顺着马路向bj大学的方向走着。
    一份亲情就是为牵挂，一份亲情就是一份责任感，带着梦想的他和王桂珍来到bj读书。
    来到bj大学门口，被门卫拦了下来。他掏出bj理工大学的学证递过去：“我是bj理工大学的学生，我亲妹妹王桂珍是bj大学物理系a级2班的学生。我是来给妹妹送生活费的。”
    一位门卫工作抬头看着王玉红：“可以进去，但要把你学证登记下来，再让你进去。”
    在bj大学校园内，走来一个小女孩，她跑到门卫处：“别登记了，我是他妹妹。”王桂珍掏出bj大学学证。
    在一九八二年，没有普迹身份证管理制度，身份证管理制度是在1986年在执行的，是在一起案件调查中，国家才执行全民身份证办理制度，在一九八二都是拿着户口本登记的。
    “妹妹！我给你领一份职工餐。”王玉红在书包里掏出职工餐：“我书包里还有一份职工餐，我昨天发工资了。发了八十块钱工资。我感到挺好的，勤工俭学为父母减轻负担。这八十块钱给你花。”
    “我不要！哥，我还有钱呢？”王桂珍推着王玉红的手：“哥！等寒假放了，我也去那里打工，挣钱读书。春节回家来回都要花钱。”
    王玉红把八十块钱揌到王桂珍手里：“咱爹妈也没钱，赞时不给家里要钱，除非交学费时，再给家里要学费钱。”
    bj大学门卫中年人看着王玉红：“你真是家长的好孩子，知道父母亲种地挣钱难。好啦！天也不早了。你再走回到bj理工大学也不早了。”
    “妹妹！你有啥事，到兴隆饭庄找我。”王玉红合上书包：“我每天五点钟准时在兴隆饭庄洗碗，就是两个小时。我七点多钟就往回赶。”
    王桂珍走出门卫室，送着王玉红：“玉红哥！你也别太辛苦了，该休息就休息。”
    王玉红回头看着bj大学的大门：“妹妹！你安心读书，你不要私自出去打工，因为你是女孩子。在这么大的bj市，有权有势力的人太多了，也别去谈恋爱，知道咱们是农村出来的以读书为主。我也是以读书为主。每天只是两个小时的洗碗时间。”
    “我知道的哥！”王桂珍在口袋里掏出信：“咱父亲给我写信了，说是给我们打钱过来。我还没有给父亲回信呢？”
    “你回信。你就说暂时不需要钱。”王玉红扭头看着王桂珍：“你撒谎说你得奖学金，父亲知道也高兴高兴。”
    “哥！我不是没有得奖学金吗？”王桂珍停住脚步：“哥！你走！我争取获奖学金。我回去了。”
    “那好！你不许一个人单独出去。晚上别出去。”王玉红转过身子背着书包朝着路前走着：“回去！”
    王桂珍走了十五分钟来到bj大学校区，一拐弯走进门卫处。
    门卫中年人给王桂珍打开大门，让王桂珍走进bj大学校园内。
    到了女宿舍，她掏出食品袋里的盒饭，一盒大米饭，一盒菜。她拿着盒饭放到宿舍的暖气片上。
    马玲玲坐在床边：“桂珍！出去约帅哥了。”
    “没有！那是我亲哥！他在bj理工大学读书呢？”王桂珍放好盒饭：“我和我哥一起参加高考的，他被bj理工大学录取了，我就被bj大学录取了。是我父亲和我哥送我过来的。”
    王玉红迈着步子向前走着，冬天晚上说刮风就刮风，刮着风吹着他的毛线帽子。他背着书包一路小跑着。
    一辆辆公务车在王玉红身旁闪过，在车上坐着一些军人，他闪到马路，给这些车让道。
    公务车驶过后，在对面马路上，一位中年男人骑着自行车迎风走着，风婆不断地掀着他的衣角，这是上深夜班的工厂职工，他穿着工作服装。
    王玉红扭头看着前面的兴隆饭庄，饭庄门口停着机动车和自行车，都是到兴隆饭庄吃饭的。
    一位青年女人在兴隆饭庄推起自行车向王玉红骑着驶来，这辆自行车来到王玉红面前停下来：“王玉红！你还没有回校。”
    王玉红扭回头看着骑自行车的女人，张着大嘴，他看着青年女人摘下口罩：“是甄姐啊！我没有认出来。我去bj大学我妹妹那里，我家里在今天走出我和妹妹两个大学生，都来bj读书了。”
    “快回去！玉红，多么坚强的孩子。”甄树芬踏上自行车踏板：“我走了，有事说声，都在一块工作。”
    王玉红扬起手：“甄姐！明天见！”

 第131章 闸草（一）

    王会明在县城农机购制了一台农村玉米杆闸草机。
    李二麻子、王友胜、肖金柱、王长埂、李长贵、肖丽红、王会先七个人在闸草机前忙碌着，
    那台十二马力柴油，在旁边带动着闸草机的刀轮子转着。王会明蹲下身体，在定着柴油机油门位职。
    李二麻子在闸草机最前端，两手摁着玉米杆向闸草机进草仓里推去：“会明哥！这样的速度就可以。家伙式都是自己，又不论时间。”
    “是的！”王会明往柴油机前的水盆里加水，柴油机的循环穿热水管在水盆里穿入，又水盆里的上面流入水盆：“这就好啦！”王会明拿着三根齿的铁杈，一杈又一杈地往房内锄着玉米杆碎草。
    闸草机一转，在周三米方圆空间，灰尘飘飞，冲着闸草人的衣服上飞去，而安稳地落下。
    李二麻子戴着口罩，在最前面往闸草机里舱里续玉米杆，进舱口处带草链转动着，随着闸刀的飞快的转动，在闸草机前面喷出一层层切断的玉米杆，落在闸草机前的地上。
    王会明拿着铁杈在往院子东南方向锄草。
    “友胜！你们把玉米杆少放些。”李二麻子扭过头看着王友胜：“咱们这是试闸草机，如果能好用，今天开始就营业闸草了。”
    “你们后面把玉杆整理好。”王友胜往后摘着玉米杆：“前面进玉米杆闸舱窄，就少放一些吗？二辉哥脸上就冒汗了。”
    王长埂在小巷外面，一趟又一趟地抱着玉米杆，放到闸草机前的两轮木拉车上。
    在闸草机前放着一个木板门，放着和闸草机进草舱的一个水平面，那些整理好的玉米杆能排着进入闸草舱。
    肖金柱在抓着，被王会先用镰刀削开捆绑绳的玉米杆：“会先！不用着急，你能供上前面闸草就可以。”
    李长贵、肖丽红抱着几捆玉米杆放到闸草机旁。随着闸草的速度，他们抱玉米杆的速度在加快。抱玉米杆是个累活，而是闸草最安全的活。
    王会明脸上一层灰尘，鼻子孔里就带着黑乎乎地灰尘，两手拿着铁杈锄着闸草机前的碎草，一杈又一杈的扔到院子东南方。
    焦海燕在厨房里忙着摘菜，和洗菜。找人干活，就得管喝酒和吃饭。干活人都是找来的，帮忙是人们一种情份和脸面。在农村里都讲究排场和脸面问题。
    “好啦！友胜！”李二麻子扭头看着忙碌的人们：“停停在闸草！休息会，也让人们喘口气。”李二麻子走过去停了柴油机。
    王会明走进房内端出茶壶和茶碗，分别给王友胜、王会先、肖金柱、王长埂、李长贵、肖丽红倒上茶水端过去。
    李二麻子打开一盒烟，分别弹出纸烟，在他们面前让着烟：“休息会，抽支烟撤会家长，吹吹天下事情，谈谈娱乐八卦。”
    肖金柱点上抽着：“二辉哥娶了个好媳妇，你家买第一台电视。咱村里谁家有电视呢？过年时，咱们到二辉哥看电视喝酒去。”
    “都去才好！证明我李二麻子不麻子。”李二麻子点上烟，抽了一口：“那好！大年三十晚上，只要到我喝酒的，每人发一盒大鸡烟，咱山东讲究信誉。山东是中国文化之乡都知道的。”
    肖丽红喝着茶水：“长贵叔，长埂爷！闸草机前存着这么多玉米杆，再开闸草机。我就帮着会明嫂子做饭去了。今天可能是会明嫂子现蒸馒头。”
    “是的！昨天没有蒸馒头。”王会明端着茶壶给他们倒水：“再不闸草没有天，我买了这个闸草机就是方便咱街坊的。现在各家各户都喂牛，都有玉米杆需要闸。从明天开始就营业闸草，我带着柴油机和闸草机，十块钱一个小时。咱生产二队的人闸草八块钱一小时。本村闸草十元一小时，到外村闸草每小时十五元。明天开始我和二辉就出发。”
    “大家伙给做个宣传。”李二麻子乐着：“我家有两个难民，会明哥孩子上学，也就是找个生活的门路。前几天，会明往bj，一个孩子给四百块钱，不给孩子，孩子在bj吃饭、穿衣、交学费，买资料都需要钱。还有一个上高中，在咱村上小学小子。就是他们两个人，也是无耐情况不能停止干活，我把生产队买的机器献出，说我们兄弟合伙。”
    “是的！一天不闲就行。挣多少算多少？”肖金柱把头扭向王友胜：“友胜！你明天闸草吗？你给会明哥先开个张。”
    “行！我明天闸草。”王友胜端着茶碗：“在生产队里，我和会明也搭档。开张就开张。”
    李长贵扭头望去：“会明！你闸完友胜家的草，给我家闸草，这样行吗？”
    “行！太行了。”王会明抽着烟：“只要咱闸草响两天，村里人就知道了，到他们家闸草，说说话就宣传出去了。”
    李二麻子站起来：“大家伙休息的差不多了。中午吃饭时，咱们之间再多唠嗑行吗？咱敲梆子，得卖豆腐。”李二麻子左手拌起压缩器，右手拿着摇把子，在柴油机起动拨杈处，搭上起动摇把子使劲摇转着，右手越转越快，在左手按下压缩器时，柴油机起动了。带动着闸草机转着。
    王会明端着茶壶茶碗到房内。
    “会明嫂子！你蒸馒头不说声。”肖丽红走进厨房，她看着焦海燕往大锅蒸屉上拾馒头：“我放下活，来给你揉面啊。”
    “没事的！我也是习惯了。”焦海燕往锅里拾着面团馒头：“我在二辉家，桂花在月子里，我也是这样蒸馒头。孩子再回来，一家人也七口人呢？没有算两个孩子。桂花满月了，我就回来各自做饭了。”
    “你大肚！海燕姐。你和会明哥都大肚。”肖丽红坐在造火里烧着火：“你担人烟，愿不当你孩子都有出息，你善良的心，老天爷给你善良的回报。”
    “过奖了。”焦海燕拾完馒头，给肖丽红拿过小凳子：“给我烧火，你坐这凳子上。我家的灶火你不知道毛病。”
    肖丽红挪出身子，坐子小凳子上。
    “我家灶台吸火强。”焦海燕把柴火添到灶门口：“我家灶门添柴，不能大往里添，被烟囱都吸走了，睡厨房火炕行。这火炕早就没人睡了。”

 第131章 闸草（二）

    王会明坐在八仙桌前，拿着筷子夹着菜。放下筷子，拿起酒瓶给在坐的闸草咱家弟兄们倒酒。
    李长贵看着李二麻子：“二辉！你少喝酒，下午还得给我家闸草呢？还是你在前面续草，只能让鹏飞替替你，干那个活我不行。中午少喝的酒，我晚上闸完草，喝酒时给你补上。”
    “好！会明哥！给我少倒。”李二麻子拿着酒碗：“好啦！会明哥。那是闸草机，干机械活小心不过火，还是注意些好。”
    王会给肖金柱和王友胜倒满酒杯：“你俩不第一个去续草，喝点酒没什么？”
    肖金柱指着王会明：“会明哥！我还剩到碗里，留着给你拉土时再喝行吗？”
    王会明给王友胜倒酒，看着王会胜：“友胜说说，倒出的酒放着，酒香味都跑了，到时候没法喝了。”王会明给王友胜倒上酒杯。
    王会先捂着酒碗，他拿着酒瓶：“会明哥！你把酒瓶给我，我干活实在，我喝酒更实在，你我都是三横一竖，写不出两个王字。怎么啦！我在你家喝酒少，以后我不会多来干活吗？”王会先拿过酒瓶自己倒酒。
    李长贵捂着酒碗，看着王会明：“我就喝碗中酒，还有半碗酒呢？我七十来岁的人了，酒喝到身体舒服为好。”
    王长埂伸手去接王会明的酒瓶：“会明！你坐下，我不到！你站着都到酒不礼貌。那么我自己倒多倒少，反正是倒了。”王长埂拿着酒瓶往酒碗滴了几滴酒。
    李二麻子乐着：“长埂爷！你那也是倒酒啊！”
    肖金柱看着酒碗：“姜还是老的辣。经验多啊！我上了会明的酒船，只能酒海乘酒涛涛一声吼啊！下午闸草就闸草啊！该续草还续草，风风火火干到久了啊！”
    李二麻子举起双手：“好！唱的好！原来金柱嗓子么好。太棒了。金柱！你到电视台唱几句，让人家主持人听听。”
    焦海燕在厨房跑过来：“金柱唱的不错。原来还是歌星呢？”
    “哎！歌星大陆太少了。”肖金柱看着王会明：“我尽在收音机听广播时跟着唱两嗓子。”肖金柱低头喝点杯中酒。
    李长贵端起酒杯，对着肖金柱、王友胜、王会先、王长埂：“老少爷们！来！喝酒，留着肚子晚上到我家喝酒去，我亲自下厨为你们炒菜。咱村里的红白喜事都是我炒菜，今天下午都去给我帮忙，除非你有要紧事要办。”
    王友胜端着酒杯喝了半杯酒，扭头望着李长贵：“会明哥！你就省瓶酒，晚上到长贵叔家喝去，喝多了酒却是耽误干活，除了机器就是机器，伤着和碰着的，愿主家呢？还是愿自己呢？”
    “好！我同意！”肖金柱端酒杯喝了半杯，?着焦海燕：“会明嫂子！端馒头去！除了我和友胜两个喝酒，人家都随着。留着以后再喝。”
    王成蹲在厨房里的灶台前，拿馒头，夹着菜碗里的菜吃着，他吃的十分香甜。
    焦海燕走进厨房，拿起大锅上锅盖，放到一边，弯腰伸着两手抓着蒸屉抓手，提出那蒸屉馒头。
    李二麻子慌忙走进来，接过焦海燕手里的蒸屉馒头：“海燕姐！给我！我端过去就行了。”李二麻子端着馒头走进正房。
    “馒头来！各扫门前雪。”王会明端着酒杯：“二辉端上馒头来了，我以实为实了。别说会明家不管酒喝。”
    李二麻子把馒头放头王会先、王长埂、李长贵、王友胜、肖金柱面前，最后拿着两个给王会明一个，放到菜盘上一个。李二麻子又拿一个馒头坐到板凳上夹着菜吃着。
    下午到了村外的场院里，小东北风刮着，能刮到人腿的骨缝里。
    肖金柱在木拉车和王友胜抬下闸草机。
    李二麻子拉着机器，他掀着柴油机两根木棍：“谁过来！把我拉车轮给滚出来。”
    李长贵赶忙向前把柴油前的木拉车两轮滚出来：“二辉！你玩柴油机玩出门道来了。”
    王会明忙着在远处担着两桶水走来，扁担在两桶水上面上下颤着，水桶里的晃着而不向外流。这就挑水的技巧。
    李鹏飞搬着一个木门，抗在肩上和王会明并走着：“会明叔！你闸草闸很快啊！你今天鹏超没有来，跟着媒人相对象了。上个媳妇散了，我就纳闷了，连个女人就哄不了，哄女人是本人出的。”
    “是呀！现在找媳妇也有要求了。”王会明挑着水桶：“电视机、缝纫机、自行车不行，有的还要摩托车。土房也快淘汰了，以后都是砖瓦房。”
    李二麻子蹲着身子，手里拿着锤头在柴油机前钉着木橛子，一锤子又一锤头在木橛顶上砸着。
    肖金柱在闸草机前砸着木橛子，剩下最后一根木橛子时，锤子落在左手上，这锤子下去把左手弄下一块肉皮，血液顺着手指往下流着。
    李鹏飞在棉袄处撤下自己穿的内衣，一撕两下缠在肖金柱的手上：“金柱哥！到诊所包扎一下去。上些药去。”
    肖金柱把手指缠住：“我没有那么骄贵。就是碰破点皮，有啥呢？不要紧。”
    王会明在衣兜里掏出手套，给肖金柱戴上：“等着二辉来砸木橛子就行。他按这机器活常了。”
    李长贵站在那里：“金柱！你到诊所包扎一下，上些药。鹏飞领着你金柱哥去啊！”李长贵盯着肖金柱的手。
    “二辉！你把柴油机摇起来。别太快了。”王会明指着柴油机：“先挂闸草机上的带。”
    李二麻子摇动起柴油机，把进水管放入水桶，进水管另一头插入柴油进水管处。他又捡起出水管，插入柴油机上面出水管接头处，用手擦擦出水管另一头，拉着出水管，张大嘴叼住出水管顶端吸着气，他两腮憋的通红，看着进水管处水位往下去，水到嘴到处，他扔下出水管。从出水管里流出水，然后拿着出水管放入水桶上。
    王会明按上柴油机油门。
    李二麻子走到闸草机前，把皮带挂着闸草机大轮上，他拿着另一皮带，对着转动的柴油机转轮，往上扶去。
    王会明把油门调到最低，看着李二麻子扶上柴油机转轮困难：“友胜！你到前面抬起柴油机两杆，慢慢地抬起。”
    王友胜走到柴油机前，伸着两手抬起柴油机底座杆，两眼?着李二麻子挂扶转动柴油机轮。
    李二麻子猛得把皮带一下子扶上柴油机转轮。闸草机大轮转动了。
    王友胜慢慢地放柴油机底座木杆。
    李二麻子打上皮带油，扭头看着转动皮带。
    李鹏飞站在闸草前续着草。
    王会明蹲在柴油机前，稳着一中速柴油机油门。
    李二麻子赶到闸草机前，接过续草的活：“鹏飞！还是给我续草！你在后面把玉米杆装好。”
    肖金柱下去抱玉米杆了。

 第132章 卖年货（一）

    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到离家二百里路外运来瓜子，准备到集市和串村去卖。
    李二麻子站在拖拉机后车厢上：“卖五香瓜子啦！不香不要钱，先偿后买啊！”
    王会明坐在拖拉机驾驶座上，朝着村里：“卖瓜子啦！卖瓜子啦！卖瓜子啦！香不香！先偿偿就知道了。”
    一位中年妇女领着孙女孙子走过来：“卖瓜子的！瓜子怎么卖的？”
    “大姐！你先偿偿咱这瓜子再说价。”李二麻子站到拖拉机后车厢前：“孩子愿吃就多买，五香瓜子不香，说明我卖瓜子的说瞎话。我们刚来这村，香就说香，买回瓜子给我们做个宣传。”李二麻子扒了几个瓜子放到小孩子嘴里。
    “奶奶！好吃。”小男孩在李二麻子手里接过瓜子：“我先吃着瓜子。”
    “这就对了！卖的不如会买，吃的不如孩子会偿的，孩子不说假话。”李二麻子拿着盘子秤，往盘子放瓜子：“过年了，谁家不买个斤瓜子，瓜子抓一把不见少。吃着还实惠。”
    中年妇女：“五块钱一斤这个价不算低。”
    “大姐人家！一分钱一分货。”李二麻子解开一袋子不好的瓜子：“大姐！这样的瓜子，我卖给你三块五毛钱，你要吗？吃到嘴里全皮，没有仁。”
    中年妇女摇着：“大过年的！谁要那样的瓜子。再孩子也不愿意要那样的瓜子。”
    此时拖拉机前开始上人：“大姐！大哥们！来看看咱这瓜子，香不香你们说了算，买不买钱在你手里，不买瓜子没有过年瓜子，你们代销处，卖六块五一斤瓜子。我瓜子五元的瓜子仁饱满仁大。”李二麻子把五斤瓜子倒入食品袋里，
    中午妇女抓着瓜子给孩子：“提着吃把！这是几斤瓜子。”
    “五斤瓜子！”李二麻子指着：“刚才你也看秤了，五斤瓜子秤高高地。”
    中年妇女递过去三十块钱。
    王会明接住三十块，把钱放到大皮书包里，在书里拿出五元钱，递给中年女妇女。
    一位中年男人，他腆着大肚子，递过四十块钱向王会明：“给我来八斤瓜子。”
    李二麻子左提着盘子秤砣，右手向秤外移动着手指，再让中年男人看着秤。
    王会明拿瓢子去挖瓜子，向盘子秤上倒瓜子，秤杆高高地橛起：“咱卖瓜子，自多不少。咱卖的信誉。”
    一个小媳妇拿着竹篮子走来：“给我来三十块钱的，给我弄表面的，底下带土气的瓜子，不要给我拿。”
    李二麻子弯腰在车厢袋子里挖出瓜子仁，给一个小媳妇秤上瓜子，一秤盘三斤，一共秤了两秤盘子。
    一拖拉机瓜子几千斤，不知道要串多少村和赶几个集市。在一九八三年春节谁家不买几斤花生、瓜子，鞭炮、猪肉、青菜、杀几只家养鸡。
    王会明抬头看着李二麻子：“二辉！再等等！看看有人来吗？开拖拉机越跑越不卖货，还废油。”
    “是白！据响就有沫。”李二麻子看着王会明：“这不卖了二十多斤，只要出来就能卖货，在家里闷着，一斤挣一块五毛钱谁给。还是干买卖来钱容易。”
    “那当然了。我要是再下来二十岁。”王会明指着拖拉机：“我今年五十七岁的人了，马上奔六的人了。我要是在四十岁，没钱贷款也要折腾一下。把农村里的蔬菜和水果运入城市，在城市开农产品专卖店。再把城市产的农药、化肥、种子、磷钾肥、酒烟糖茶等生活用品，在城市批发农村产品，在农批发城市生产产品，这就是食物信息循环链。”
    李二麻子指着右的两个村：“会明哥！咱就别再往那方向走了，再走就到丈母娘的村了。到那个村，咱们俩到那村，就不好意思卖。”
    王会明拿着柴油机摇把子，发动起柴油机摔轮，驾驶着拖拉机驶进中心大街，每个村子五百到一千五个人口一个村。
    “王会明！你也老成这样了。”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王会明！我是万立新啊！许多年没有见你了，我还认为你在朝鲜回来，分到铁路上，那可是铁饭碗啊！”
    王会明伸手握着万立新的手：“我也老了。你也忙着法式面包似的，慢慢变老。”
    “好！我家去给你提水来。”万立新转过身：“你我一个命，不应该当国家公务员的命。”
    走过来一老头子：“万立新你在这里，我说怎么找不到你。我和玉田哥！认识，你不是焦桂花老公吗？”这让李二麻子一阵阵疑惑感。
    在场的王会明，他摇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放到嘴里咬着，拿着自己的一只手扶摸着自己的脸：“可能是在酒桌上见过面，来点瓜子吃！过年了，也是准备年货的时期，给孩子们买些瓜子。”
    李二麻子想起来了，在焦桂花婚姻酒席上见过这两位老头：“奥！可能是见面，时间一长，在婚礼酒席上见面人多，难免有叫不上名字的。”
    万立新和迟莉站在拖拉机面前，往秤盘上弄瓜子：“给我们俩个人各来五斤瓜子。”
    李二麻子分别给二位秤了五斤瓜子，倒入拖拉机旁边的食品袋里。
    万立新和迟莉递给王会明钱，拿着瓜子走了。
    “卖五香瓜子啦！五元一斤了！”五元一斤啦！”王会明望着离去万立新：“他们在玉和家认识咱的，这不是到丈母娘家的临村了吗？认识就认识！我也被问住了，叫不上人家名来。尴尬就尴尬！买咱瓜子就行。”
    李二麻子裹了裹大衣，他那黄大衣紧贴着身子，他戴着手套摇起拖机：“先让机器响着，要不等会起不了怎么办？”
    王会明柱着拐杖，在拖拉机面前走动着：“五香瓜子！五元钱啦！卖五香瓜子啦！”小东北风吹着他的脸。
    “哎！会明哥！今天下午怎么这样冷呢？”李二麻子坐上驾驶座：“天冷！出来的人少，都在天里闷着呢？没有事，谁到大街上站着挨冻呢？”他挂上慢档位走着。
    “卖瓜子的！你站住！”一位老汉领着孩子站在小巷子口：“卖瓜子的！你站住！”
    “二辉！你拐回去！”王会明扭回头看着站在小巷口的老汉：“看来，那孩子等急了。”
    李二麻子打着方向盘向回拐去。

 第133章 卖年货（二）

    走街串巷卖瓜子是有数的，卖产品还是赶大集下货。
    李二麻子找了肖丽红和张晓兰在集市摊上当首卖员。
    肖丽红站在集市四种瓜子和两种花生前：“卖瓜子！卖花生！”他扒开花生仁放到摊前。
    “丽红！你和长贵嫂把蒸包吃了。”王会明提着热乎乎地的蒸包，递给肖丽红和张晓兰：“丽红不到三岁，而长贵嫂六十来岁，都是在日子困难时过来，社会政策这么好，是党给你条件，让咱们放开手脚来种田，只要多产粮，多产蔬菜和水果等农产，放心大胆的去干，土地承包政策三十年不变。”
    肖丽红接过蒸包，拿着蒸包吃着：“实际老百姓就怕吃苦，大冬天在家里，守着小麦田，吃着冬天的白菜，守着炉子就不愿意外出了。”
    张晓兰拿着蒸包：“会明！二辉！还没有卖货呢。先拿钱让我们吃饭呢？哎！咱在到集市上了，大家伙还在家里可能没有起床。”
    “不是的！长贵婶！”李二麻子指着自己：“我李二麻子，母亲去世早，后来跟父亲一块长大，我还有一个姐姐。我一脸的麻子。”
    肖丽红吃着蒸包：“那是人的一种偏见，找对象漂亮管啥用，能挡饭吃，还是能看着就能来钱和来粮食。夫妻就是一夫一妻在一起过日子，早起晚睡的把孩子拉大成人。”
    王会明坐在一旁拿着蒸包吃着：“现在吃饱了，等会上人了，想吃点饭门就没有。到下午两点钟了。”
    李二麻子他们吃完蒸包后，集市的来来回回赶集市的人多了起来。
    一起赶集过来的六位中年妇女来到瓜子和花生摊前：“你的瓜子和花生怎么卖的。”
    李二麻子吃着包子，指着瓜子：“花生五块五，瓜子仁一律五元，一律五元，花生买五斤以上一律五元。”他拿过食品袋，放到木架子摊前。
    肖丽红吃完蒸包走过来：“大姐！你拿食品袋自己随便装，花生五斤一律五元，也就是说买五斤花生都按五元，瓜子仁一律五元。”
    这些六位中年妇女各装着瓜子和花生各两包，递给李二麻子拿着盘子秤秤着：“这是哪位大姐的，瓜子三斤，花生还差两量五斤，丽红给大姐捧上半捧花生就不秤了，只多不少。咱图个和气发财，大吉大利。”
    王会明把钱放一个纸盒箱里，有两元的、一元的、五元的、五角、一角的零钱在纸箱里。
    肖丽红接过四十块钱进纸箱里。
    王会明拿着另一杆盘子秤秤着瓜子和花生：“这瓜子二斤，花生五斤一两，那一两就让了。大早上的，大姐给我们多叫几个顾客就有了。”
    张晓兰接过四十块钱，放入纸箱里，打开纸盒箱，在五元钱里拿出一张五元给了女顾客。
    李二麻子拿着食品袋子：“那位大三斤瓜子仁，你四斤半花生也给你算五块，应该收你三十七块五。”
    卷头发大姐递过四十块钱。
    肖丽红拿着钱去给卷头发大姐找钱，在纸箱里拿出两块五角钱。
    李二麻子抬头看着手中的秤，随着?了一眼肖丽红手中的钱数：“阿姨！这是你四斤花生和四斤瓜子仁，你们几个是集市一起来的第一份，我给你们花生都是按特价算的。阿姨一共四十块钱。”
    阿姨在票夹里拿出一张五十块一张的钱，递给肖丽红。
    肖丽红把钱放下纸箱里，在里面拿了一张十元钱。转过身递给戴眼镜的妇女：“阿姨！把钱拿好。”
    王会明拿着盘子秤秤着瓜子，看了看：“大姐！五斤瓜子。”
    挎篮子大姐把瓜子放入篮子里。
    王会明接着拿挎篮子大姐装的花生袋，放到秤盘上，提着秤绳，右手向外撸着秤砣绳：“五斤一两花生，让你一两。爪子和花生一共五十块钱的。”
    张晓兰接过挎篮子大姐手里五张人民币，放入摊前的纸盒箱里。
    六位中年妇女拿着瓜子和花生离开摊位，到别的摊位买鱼、买肉。
    “看了看吗？长贵婶！丽红！”王会明掏出烟递给李二麻子一支：“我和二辉只能合着干点买卖，二辉结婚拉一股账。我家更是缺钱，是不断钱，但钱都是为上学孩子准备的，没有办法。”
    张晓兰仰起脸看看天空：“这个时候起床是舒服，但是没有付出，哪有回报啊！你俩早起晚归的，看到你哥俩挣钱，都说你哥俩变了，说你哥俩可挣钱了。这是挣的受冻钱。”
    一位老汉柱着拐杖到摊前，他哆哩哆嗦地看着花生和瓜子：“同志花生多少钱，瓜子多少钱？”
    肖丽红贴近老汉：“大爷！五元钱，花生五块五，花生够五斤一律五元。”
    柱着拐杖的老汉：“给我来二斤瓜子，二斤花生。”老汉在棉袄里掏出手绢，手绢里包着钱。
    肖丽红拿过食品装上瓜子，放到李二麻子的盘子秤上。
    李二麻子提着盘子秤提绳，撸着秤砣绳：“还差一两，二斤瓜子。给老爷子捧上一捧瓜子，多就多了把。大爷正二斤瓜子。”
    王会明在给老汉秤花生：“大叔！这是你的二斤花生，一共十块钱的。”
    老汉看看王会明和李麻子：“你们是两家的，我得把钱分开给你们。”
    肖丽红接过老汉手里的钱数着：“大爷！你这钱还差一元钱，一共二十块钱的，这才十九块钱。”
    “丽红！大叔！差一块钱就差一块。”王会明把花生和瓜子放到老汉的背着褡子兜里：“大叔！你慢走啊！拿东西，柱好拐杖。”
    老汉走后，一伙年青小夫妻，有十几个人来到摊前买花生和瓜子。
    “小伙子！买瓜子吗？五元一斤。”李二麻子走到摊前，伸手抓起瓜子：“看看这瓜子，坐在床上，小夫妻喝着水，磕着瓜子，吃点花生，一伙年青人能唱就唱，能跳就跳。咱这花生五块五毛钱，够五斤一律五元。”
    这七对青年小夫妻，都是一起来赶集买东西。
    王会明指着食品袋，望着青年小夫妻：“你们随装！随便挑，我给你们一过秤就行。”
    肖丽红在盯着摊前来买瓜子和花生顾客，看着他们装瓜子和花生的秩序。
    “哎！小伙子！来我给你秤秤。”李二麻子扶着秤杆上秤砣：“瓜子三斤，花生五斤二两，一共四十一块钱。丽红收钱。”李二麻子两眼看着秤，也在盯着摊前顾客。

 第134章 忙碌的李长贵

    焦桂花舍掉两个孩子跟随着陈桂香到李善刚家里，为李善刚儿媳妇做生婆。
    焦海燕在房间推着李二麻子的两个儿子来回走动着，她站在房内扭着身子跳着，在逗婴儿车上孩子乐。
    张晓兰搀着陈桂香在街上走着，陈桂香手里柱着拐杖：“你把桂花先叫去，我从今收她为徒弟，我在全村广播中，不是说了吗？生孩叫李二辉的媳妇。”
    “叫了嫂子！”张晓兰搀着陈桂香的胳膊：“那是你的爱徒，你怎么看上李二辉的媳妇，而不看上我家媳妇做接生婆呢？”
    焦桂花来到李鹏飞的房内，她抬头看到李鹏飞在搀着媳妇下了床。
    焦桂花走进房内：“桂香姨！快来了，我的两个孩子是桂香姨接生的，人家桂香是妇产大夫经验多着呢？”
    陈桂香柱着拐杖走进李长贵的院子，李鹏飞的媳妇在东面两间正房内。
    “桂花！桂花！”陈桂香在院内喊着：“你把我的医护箱拿过去，先放到房内，我先到厕所方便一下。”陈桂香柱着拐杖进了厕所。
    焦桂花接过医护箱，放到李鹏飞的桌子上，她盯着李鹏飞的媳妇：“先在房内走着，生孩子没有不难受得，先在房内走走。孩子好下生。”
    焦桂花关上东面偏房门。她向厕所走去。
    李长贵在三间房内走来走去，突然拉开墙角衣柜，拿出三支香点上，插入香炉里，他弯腰跪下扣了三个头，祈祷自己的儿媳妇平安生下孩子。
    三柱香在香炉里燃着，他看着香火，点上一支纸烟卷抽了一口，摇着头。
    张晓兰走进房间推门走进房间，她也在香炉前跪下扣了三头。站起来：“长贵啊！你看看二辉在在哪里。你问问会明媳妇，她在二辉家看孩子呢？要不你找找二辉去，让他把拖拉机开回来，让他少卖一天货物。”
    陈桂香走进房内：“长贵家！你还有炉子吗？在把你儿媳妇房间弄暖和些。”
    张晓兰摇着头，看着李长贵：“让你早做准备，再买个炉子，为儿媳妇做月子用。”
    “别吵了，桂花家有个三千瓦的电炉子。插上电房间立马就上温度。”陈桂香指着李长贵：“长贵！你看看二辉家谁在，先拿过三千瓦电丝炉拿过来用。”
    李长贵叼着来到李二麻子的家，他走进房内，看到焦海燕在守着孩子玩着。
    “长贵哥！你来有啥急事。”焦海燕抬头看着李长贵：“有啥事就说，是不是用拖拉机，拖拉机在我家，二辉和会明正在卸车，你用车准备着。你还用啥。”
    “先把二辉电炉子拿给我用用。”李长贵蹲下身子兜着李思琪和李思淼：“啊！啊！这么好俩个孩子，笑笑！爷爷过年给你压岁钱。”
    焦海燕在套间房内拿出三千瓦电炉子，又拿出长线插板和插销：“都拿着！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李长贵拿着长线和电炉子走了。
    站在院内的李鹏飞接过电炉子和电线板：“爹！你看看二辉哥在哪里，让他等待去医院的备用车，天这么冷，在家能顺产了孩子，那么就不去医院。”
    “好！鹏飞！”李长贵指着自己的房间：“鹏飞！我点上香了，能保母子平安。我这就去找二辉。”李长贵出了家门，来到街上。
    大街上却是寒风刺骨，大腊月里没有不冷的，滴水成冰的天气，出门和在路上，三九四九冰上走，李长贵把两手插进裤兜里，戴着棉帽子，驮着背走在村中心大街上，快步地朝王会明家中走去。
    李二麻子在拖拉机上搬下瓜子袋子，放到厨房的门口：“哎！会明哥！你不用管，我自己来就行。”
    “我给你铺好下编织袋包。”王会明拿着编织包，顺手一抖铺在地面：“二辉！车这一卸，这院子没有空地了。”
    李长贵推开大门，走进王会明的院内：“二辉！你卸车正好。鹏飞媳妇生孩子，你知道啊！我还认为你出去卖瓜子和花生了呢？”
    “长贵叔！你二辉侄子不是眼睛里只有钱。”李二麻子搬着袋子：“挣钱也得分时候，眼村里就两辆拖拉机，大队里那辆拖拉机，冬天根本起动不了。鹏飞媳妇生孩子，我和会明哥再为卖货出去钱，那我们没人性了。再说我会明哥孩子上大学和我娶媳妇，全村人都援助我们，我和会明也得回报乡亲父老。”
    李长贵伸出红红彤彤的手，在裤子布袋里掏出烟，递给王会明和李二麻子：“只要不车就行，晚一会卸，早一会卸不要紧。”
    “还是卸了！”李二麻子搬着袋子：“省到时候抓瞎。到时候就耽误事，我卸完车就开到我家门口停着。好长时间没有陪着孩子乐乐了。”李二麻子抽着烟。
    “长贵哥！你长完这支烟就回家。”王会明手里拿着在拖拉机拉下半袋花生和半袋瓜子，扔到厨门口：“桂花以后给陈桂香开始学习当接生婆了。”
    李鹏飞走父亲的房内，他点三根香，插入香炉上。对着香炉念念起唠叨着。
    李长贵走进房间，扭头望着儿子：“你媳妇生孩情况怎么样？这么冷的天，把里面炉弄旺些，把电炉插婆了吗？注意安全，看着电炉子。别着火。”
    焦海燕走到房内：“鹏飞！你到小卖部买几斤红糖回来，生孩先喝。”
    李鹏飞转过身，拿着钱装进衣兜里。他听到拖拉机声音：“爹！二辉哥！把拖拉机开过来。”
    李长贵白了一眼李鹏飞：“你认为你二辉是你的思想呢？以后给你二辉哥多学点东西。”
    焦桂花一乐：“二辉有啥学的，我怎么没有感到他好。我也想做接生婆，为我两个儿子行善积德。”焦桂花转身走出房间，朝着李鹏飞媳妇房内走去。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驶进小巷中间，他看到李鹏飞在对面走过来，停住拖机，让李鹏飞在拖拉机旁边走去。
    “二辉哥！又耽误你挣钱了。”李鹏飞走着、看着李二麻子。
    李二麻子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李鹏飞：“你孩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二辉眼里不光是为了钱。”

 第135章 喜得贵子（一）

    焦桂花在陈桂香面前抓着孩子，提着鹏飞媳妇生下来的孩子。
    陈桂香指着焦桂花的右手：“左手提着孩子两腿，右手扣在孩子头部命门处，轻弹两下。”陈拿着焦桂花的手弹指着。
    “桂香姨！我……”陈桂香拿着焦桂花的手指弹了两下，再看孩子一阵哭声传出，焦桂花左手还提着孩子脚丫。
    陈桂香拿着破伤风针，把针头玻璃打掉在纸盒里，他指着鹏飞媳妇：“桂花！产妇打在胳膊之处就可以。”
    焦桂花包好孩子，放到一旁，她来陈桂香身边：“就在转轴接骨以下的位置三分之一处打针好些。也就胳膊的拐弯下面肌肉处。
    孩子的哭声在房间传出来，传入李长贵的耳朵里，李长贵乐着在房内拿出鞭炮，挂在院内的树枝上，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鞭炮。他躲一边。
    李二麻子听到鞭炮声跑进院子，他跑到李长贵面前拉着他的手：“长贵叔！孩子哭声听到了，鞭炮夹着孩子的哭声，让孩子掏钱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管他男孩，还是女孩。”李长贵乐着：“男孩女孩都是李家的孩子！二辉啊！今天正好，你长贵叔高兴，你一直在外面等着出车。下午也别出车了，喝个喜欢酒。”
    焦桂花走过来：“二辉！你怎么在长贵叔家里。回家看孩子去！”
    “二辉家！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李长贵扭头看着李二麻子两口子：“有活的话，过一天长贵叔给你干。”
    焦桂花推着李二麻子：“是男孩！第一胎是女孩子，第二胎是男孩，这不是全换了吗？”
    “好啦！长贵叔！”李二麻子扭回头乐着：“长贵叔！这次喜酒我喝定了，再会我再回来喝酒。”他跑着出去了。
    陈桂香在鹏飞房间走出来，她抬头看到李二麻子跑走了：“这孩子！还像个孩子似的。当爸爸了，也没有个大人样子。”
    张晓兰搀着陈桂香走下房门的门前台阶：“长贵！先张嫂弄碗红糖水喝。倒两碗红糖水，桂花一碗，这是对老娘婆的规矩。”
    焦桂花拿着热水瓶，往李长贵拿的红糖碗里倒热水。
    张晓兰拉开挡风门，把陈桂香搀进房内。
    陈桂香坐在八仙桌的椅子上：“桂花！等半年，或者一周岁就给孩种瓣花，种瓣花预防寄病。”
    李长贵把糖水端到陈桂香面：“老嫂子！中午叫二辉、会明都过来。他们俩个人等了一个上午，为了准备上院车，在门口待命，也不容易。我不掏钱，得让他们吃顿总可以！”
    “可以！我好长时间没和会明在唠嗑了。”陈桂香抓着糖水碗喝了两口：“会明慢腾腾地，人家把每件事都做的相当好。在生产队里，一头牛死了，说要处分喂牛的，人家王会明站出来和大队书记理论，如人要把排出的粪便还能返回去变为食物吗？已经排出的杂质就是粪便，牛死了，证明牛有病，而喂牛尽力了，条件有限。最王文贤书记才点头同意。”
    “张嫂！这个事你还记得啊！”李长贵挠着头皮：“三十来年了，那头牛还是我和王长埂拉走的呢？那时王会明一身正气，二辉才会跑。人家必定军人出身份到地方的，王文贤是村支部书记怎么着了，还没有人家级别大。真要强嘴到程度上，王文贤弄不过王会明的。人家就不撑强而已。”李长贵捂着嘴乐着。
    “我赞成讲道理的。”陈桂香扭脸去看焦桂花：“我和会明说过，找个接我班的人，会明同意让桂花学习。我也看重桂花心细善良。”
    “好！”李长贵转身，走到套间房内拿出集市买的菜：“今天中午！晓兰陪大嫂子说话，桂花你就费心照顾一下鹏飞媳妇，有啥不舒服你们好交流，我亲自给你们下厨炒菜。”李长贵拿着去厨房了。
    焦海燕看着两个孩子：“会明你回家！王成也快考了，中午放学要吃。大黄牛要喂，鸡鹅也要喂。”
    王会明柱着拐杖走出李二麻子的家门，走进小巷子，拐进中心大街，又拐到自己的小巷子里。
    李鹏飞骑着自行车买东西在中心大街走来：“会明叔！你这样，我还回来叫你的。”他下了自行车喊着。
    “你忙去鹏飞！”王会明打开大门上的锁：“鹏飞忙去！我牛鸡鹅都给我要食呢？”王会明打开家门，他就走进。
    李鹏飞骑上自行车向家的方向蹬着，大概有五分钟左右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推着自行车进了家门口。
    李长贵在厨房做着菜，他看到儿子：“鹏飞！看看你媳妇饿吗？再问张大娘！看看能让产妇吃东西吗？”
    焦桂花在鹏飞媳妇房内走出来：“鹏飞！你先问问桂香姨让吃什么？我才学徒。”
    陈桂香耳朵好使，她扭头来到厨房门：“长贵！如果吃饭，也让你儿媳妇吃些鸡蛋糕，蒸些鸡糕之类东西。有大料不能放的别放啊！怕茬奶。”
    李长贵还专门给焦海燕盛了一碗菜和拿了两个馒头放到一边，他拉开房门：“晓兰！你出来一下。”
    张晓兰推着挡风门走到院内。
    “晓兰！你把这碗菜和两个馒头给焦海燕拿着。”李长贵指着房内：“都是替桂花的，也就是一碗菜和两个馒头的事。你去叫二辉过来吃饭。”
    张晓兰提着饭走进家门，他们两家前后院之分。
    李二麻子正在厨房切菜做饭：“婶！你这是干嘛！我和海燕做饭了，我就不去了。”
    “你不是没有炒吗？”她夺下李二麻子手里的菜刀，一手拉着李二麻子的胳膊，一手提着饭，到了院里：“海燕！会明家！我给你拿饭了，辛苦了你一上午。”张晓兰松开李二麻子的胳膊，拉开挡风门，拿着饭走进房内。
    焦海燕在扭着身子跳着，扭着秧歌舞蹈，两个孩子看着她扭着。
    “好！扭得好！”张晓兰走到孩子面前：“把饭碗和馒头放到八仙桌上。”
    “长贵嫂！你怎么样呢？”焦海燕转身：“我听二辉说生了个男孩。一女一男两个孩子全换了。我不吃饭就高兴。”
    “哪能不吃饭呢？”张晓兰转身：“趁热乎吃了。我来叫二辉，会明的，好啦！我走了。”张晓兰推门出了房内。

 第136章 喜得贵子（二）

    陈桂香坐在八仙桌的椅子，她看着坐在板凳上的李长贵，筷子夹着肘子肉吃着。
    王会明夹着一条鱼的鱼肉吃着：“长贵哥！这回可全了，当爷爷的不吃不喝心里高兴，长贵哥乐的合不上嘴了。”
    李长贵拿着筷子：“那是的！一辈子是一辈子的人，没有人了，大人们给谁过日子，我们养小孩子小，小孩子长大了，那时养我们的老，中国五千多年都是这样代代传下来，传技术和又传文化风俗生活。”
    张晓兰端起酒杯：“张嫂！桂花！来喝了这杯酒，一杯酒是希望我孙子成为人才，一杯酒是希望我孙子代代传下去。咱们喝两杯酒。这是喜酒吗？”张晓兰一仰脖喝了杯中酒。
    陈桂香端着酒杯：“好！这杯酒喝干，下杯酒慢慢喝。”陈桂香端着酒杯离开桌子，喝到嘴里。
    焦桂花喝了杯中：“桂香姨！来！抄着长贵叔炖的鱼吃，长贵叔专门为你老人家下厨炖的。气味不比饭店里的糖醋鱼差。”
    陈桂香拿起筷子，夹着一块鱼放到面前的碟子里，用筷子扒着里面的鱼刺，她慢慢地往嘴里夹着。
    李长贵端着酒：“二辉！会明！咱三个也行动着，今天就算给我帮忙了，来喝两杯酒，我先喝干。”李长贵喝干酒杯，拿在手中倒立着。
    王会明扭头看看李二麻子和李长贵，这一杯酒有一两，他端着酒杯放到嘴边，酒杯一拖底倒入嘴里，眼睛里就冒着酒气：“这酒度数不小。”
    李二麻子拿过酒瓶子：“这还是纯bj二锅头酒，这牌子是正牌，bj二锅头酒正是好酒。”李二麻子坐在板凳上倒酒。
    “来！张嫂！来抄抄菜。”李长贵拿着筷子给王会明和陈桂香夹到面前：“二辉！桂花！你俩随便吃，咱是咱家人。咱还在五服孝上，咱们是一个祖宗。”
    陈桂香扭过头看着王会明：“今天咱娘俩坐的椅子，今年不算是暖和，今天亏得二辉那个大电炉子。”
    李二麻子夹着菜吃着：“我那大电炉子可是吃电的祖宗。一个小时最少三度电，也就是三块四五毛，在为我两个孩子点炉火不旺准备，如果我屋里感到凉就插上用着。大人冷些不要紧，孩子光着屁股，露着两个胳膊，不能把孩子冻着。也就是多用几度电的事，孩子会走了也就好了。”
    李长贵叹了口气：“二辉！你明天抽时间，给我用大水桶套一个炉子，用砖头砖和红土糊一个炉子，烧干后，就提到鹏飞房内，让鹏飞房内烧两个炉子。”
    “长贵！房内太热不好。”陈桂香用手绢擦着嘴：“身体感觉到不凉就行。过热了，人出来，又进去，就容易感冒。一感冒就把病菌传给产妇和孩子。”
    李长贵端起酒杯：“来！大家伙陪着！我敬张嫂一杯酒。科学养生和从医学角度来说，张嫂子是我们的老师。张嫂！你喝半杯，能一杯酒就喝一杯。剩下的咱们就喝干。”李长贵喝了杯中酒。
    陈桂香端着酒杯和王会明酒杯碰到一起：“会明！咱娘俩靠着近，会明，你能喝就喝，我等着你，我必定上岁数了。我年青时也热酒场，现在岁数大了，酒分量饮，不负年龄不行。”陈桂香乐着喝杯里三分一。
    王会明碰了酒杯，一仰脖喝干了：“张婶！我喝干了。”
    陈桂香乐着：“会明！咱俩相差二十五六岁，我实在喝不动了。我现在吃饭还行，如果吃饭不行。还能活几年，七十三，八十四，冤枉爷不叫自己去。有多少能挺过八十四这个坎的。我趁这几年时间把桂花教会，传给她看病知识。”
    “谢谢张大娘！”李二麻子看着焦桂花乐着：“桂花！你就给老师好好学习，到时候在村里开个诊所。”
    “我看行！”王会明看着陈桂香，端着酒杯：“张婶！把你的医学知识多传点，别保留着，来！我会明先敬你一杯。”
    陈桂香端着酒杯：“随便喝！我多吃些菜。”她端着酒杯随着王会喝了一口酒。
    “张婶！这就对了。”王会明拿筷子夹着鱼肉放到陈桂香碟里：“张婶！把医学知识传给桂花。二辉好好感激你和孝顺你，一日为师，师如父母。二辉和桂花以后改口，叫妈，这样张婶教的快。”
    李长贵夹着菜吃着：“我看行！我和会明做证人。二辉叫声妈。”
    王会明拿筷子夹了一个花生放到嘴里：“二辉！你叫啊！今天是好机会，张嫂子拿桂花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妈！你能接受我这么大的儿子吗？”李二麻子给陈桂香倒上酒：“来！妈！咱俩干一杯。谢谢你收桂花为徒。”
    “我的好儿子。”陈桂香眼圈红了，她端着酒杯一仰脖喝干了：“我的好儿子，我愿意收桂花为徒弟。”陈桂香喝干杯中酒，掏出手绢擦擦眼角，她三十多年失去的儿子终于相认了。
    “来！长贵哥！张嫂！二辉！”王会明拿着筷子：“长贵嫂！桂花！你也敬你妈杯酒喝，让你早日学到医学知识。”
    “会明哥！让我老师先抄菜压酒。”焦桂花今天特别高兴：“自己做了接生婆，以后能学到医学知识。”
    李长贵站起身，拿着烟递给王会明和李二麻子：“你们喝着，我去给你们大锅热馒头，随后再弄两个丸子汤，放心好吃的很。”他打着打火机，给王会明和李二麻子点上烟。自己点上烟抽着，转身推开档风门走出去。
    焦桂花端着酒杯：“妈！咱俩干一杯。”
    陈桂香端着酒杯：“哎！我的好儿媳妇！我的好徒弟！”陈桂香端着酒杯一仰脖喝干了。
    “好！”王会明指着焦桂花：“妈和媳妇！师傅和徒弟！一心一意地喝个酒全了。桂花坐下，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师徒和妈媳妇关系。因为张嫂子看着二辉长大的，小时候没少给他衣服穿。”
    半小时过去，李长贵端上肉丸韭菜汤，和蘑菇鸡蛋汤，端上热的馒头放到一旁。
    “长贵！会明！”陈桂香指着酒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添了大胖孙子。我今天也高兴收这个两个孩子，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儿媳妇。我今天高兴。咱喝完这杯酒就吃饭。会明把馒头拿上就喝酒。”
    李二麻子走到蒸屉前拿过馒头到陈桂香、王会明、李长贵、张晓兰、焦桂花面前。然后转到八仙桌前：“会明哥！妈！咱干这杯酒就吃饭，我肚子叫了。”李二麻子笑着把杯中酒喝干。
    陈桂香终于能让失去三十五年的亲生儿子李二麻子认了自己。

 第137章 放寒假

    王成背着书包蹦跳着走进家门，他背着书去逗院子里拴着的大黄牛，他在大黄牛脑袋撒一些冰。
    大黄牛在拴的木橛子前，它站起来，躬着腰身，撅起尾部的尾巴橛起来，瞪眼睛看着王成。
    “王成！你回来弄大黄牛干嘛！”王会明拿着扫帚把王成撒的冰块扫掉：“你这孩子！这么听话的大黄牛，来到咱家里。都认识了，谁牵它就谁牵它。”
    王成在书包里拿出一封信交给焦海燕：“妈！我姐来信了，你让我爸爸念念。”
    焦海燕拿着王桂珍来的信，推开档风门，来到院子内：“桂珍来信，你看看孩子信上说了什么。”
    王会明放下扫帚，接过焦海燕手里的信，在一头撕掉信边，掏出信壤。他站在外面看了看。
    “看不见了！才多大岁数！”焦海燕指着王会明：“到房内拉开电灯，戴上你老太太留下老花镜。”
    王会明拿着拿信，来到房内，拉开房内电灯，在八仙桌里面搁机上拿过老花镜戴上，展开王桂珍的信看着。
    王桂珍的信写着：爹！妈你好！
    马上放寒假，学校离咱家一千几百里路，放寒假来回都花钱，我知道爹妈挣钱不容易，为了我和玉红哥上学东凑西借的，好不容易凑齐的我和玉红哥的学费，还给我半年的生活费。
    前段时间，玉红哥在bj一家饭店找个活干着，每月给六十块钱，后来给玉红哥涨到每月八十块钱。每天上完课到饭店工作两个小时。
    爹！妈！你二位拉我们五个孩子，让我们都三个都上了大学，我知道爹妈辛苦，常年只穿那一身衣服，省吃俭用的把粮食卖，把自己家母鸡蛋卖了，让我们读书，我们家粮食不够吃，你们在晚上去二辉姨夫借粮食，咱家欠二辉姨夫的人情太多了。
    放假了。爹！妈！我和玉红哥现在很好，我也拿一部分奖学金。玉红哥在五千米比赛中得了冠军，他得几十块钱奖金。我们姊妹俩个春节寒假期到饭店打工。勤功坚学学是我王玉林代出了榜样。
    爹！妈！你二位勿念我们俩的身体，请你二位老人把心放到玉芹身上，她明年就要考学了，明年暑假期，我和玉红哥再回家。
    祝爹妈身体健康！
    女儿：王桂珍
    1983年1月12日
    宿舍九点二十分
    王会明拿着沉甸甸的信封，抬头看着焦海燕：“孩子们终于懂事了，我说过！教育孩子给孩子讲道理，不能心疼孩子去劳动，孩子在家劳动是在锻炼孩子的独立生活能力，让孩子明白只有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的道理。”
    王成拿着信看着，他看不懂信上写的话。把信给装到信封里。
    王秀芹和王玉林都推着自行车进了家门，把自行车扎在房门前。
    王成第一个推开挡风门，跑到王玉林的自行车面前找吃的，他在提包拿出桔子，拨开桔子皮，把桔子放到嘴里吃着。
    王秀芹指着王成的脑袋：“你考试单下了吗？让我和玉林哥看看。”
    “秀芹姐！都没有给呢？”王成指着村里的同年孩子：“咱前邻居！金柱叔的女儿，你问问肖倩倩去，好像我说给你说谎。极格就行了白！比不极格的强就行白。”
    王玉林提着提包：“秀芹！王成小，你多大？他才多大？别让咱爹妈生气。”
    王秀芹在自行车搬下王玉林买了一过年的白条鸡、和猪肉、一箱酒等东西搬进房内。
    “我说我的左眼皮在跳。”焦海燕指着王桂珍的来信，叹了口气：“本来想在一起过个欢乐年，团圆年。这不？玉红和桂珍不回家过年了，最后都飞了，只剩下我和你爹过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该飞的就飞！”
    “妈！你要想开！”王玉林坐在板凳上：“这是好事，他们都知道钱来之不易，他们才知道珍惜学习，珍惜父，母给的生活费。咱家却是困难。我也是刚刚参加工作，虽然是老师，在一年后再考试批职称。”
    “正好！我给你做饭去。”焦海燕推开挡风门，到饭屋。
    王秀芹感忙推门跑到厨房里，她坐在灶台里前的板凳上，低下头，伸着脖子，一手抓着干柴，添入灶门口内。再抓着一些玉米叶，放到干柴上，拿着火柴盒，抽出一支火柴梗，在火柴盒纱面划着火柴梗，拿着火柴梗靠近玉米叶，点着玉米叶，火苗顺着玉米叶向周围扩散。
    “秀芹！你烧火！”焦海燕拿着炒勺：“我到煤炉上，再炒棵白菜。中午在桂花姨家吃的饭，给她看孩子来。”
    “桂花姨没在家。”王秀芹拿着火棍往灶门里挑着干柴：“怎么？桂花姨身体不舒服。”
    “不是的！你桂花姨给陈桂香学接生婆了。”焦海燕手里拿炒勺：“你爹在你长贵伯家吃的饭，鹏飞媳妇今天生了男孩。”
    “妈！男孩和女孩都一样。”王秀芹添着柴火：“我玉红哥，和我桂珍姐！又不是小孩子啦！他们没有钱肯定给你要。不给你要，也会给我玉林哥要。你和我爹也改善一个生活，看你俩的瘦的。”
    焦海燕拿炒勺去煤炉炒菜了。
    王会明扒了个桔子，他把桔子皮放到嘴里咬了咬，又拌开桔子伴放到嘴里：“玉林！桔皮和桔子瓤一个味。”
    “爹！桔子不能吃。”王玉林指着王成：“爹！你小子，他就不吃桔子皮。”
    “爹！桔子不能吃。”王成过去拌了两瓣桔子放到自己的嘴里，他跑到王会明怀里：“爹！这样吃桔子桔子！”王成拿着桔子往王会明嘴里放去。
    焦海燕在炒菜，她张开嘴，吃着王成放去嘴里的桔子瓣：“你吃！我在炒完菜再说。”
    王成在提包里又拿了两个桔子扒着，扒好放到王会明嘴里，又跑着放到焦海燕嘴里两瓣桔子。接着放到王玉林嘴里一瓣桔子：“我给你们扒着。”他往自己嘴里添着。
    “王成！你手里那个桔子。”王会明指着桔子：“你给我们都吃了。你秀芹姐烧火呢？你不给她吃，她以后不管你。”
    “爹！这个桔子归我和秀芹姐吃了。”王成拿着桔子推开挡风门，来到厨房：“秀芹姐！张嘴！我把桔子放你嘴里。”
    王秀芹张开嘴，吃着王成送来的桔子：“我吃一瓣就行了，剩下都给你吃了。”
    王成站在厨房里扒着桔子往嘴里添着。

 第138章 赶集

    李二麻子拖拉机停在集市的南北街上，他停在北面的商铺门口前面，在商铺前面摆着许多架上。这些架子是为来为小商贩摆货用的。
    王会明在拖拉机上，抓着上面绳子往下遛着，脚后面蹬住车箱轮胎，松开绳子，抓着车箱板蹬住轮胎下面，接着另一条脚也落地。
    一轮还亮着的月亮在天空挂着，集市上现在人少，人多拖拉机就进不来。一阵阵北风吹着他们的衣服，腊月的数九天，越早上这段时间越冻人，也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辰。
    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王秀芹，肖丽红，王玉林：“会明哥！咱先别卸车，到饭店里面吃点饭，吃包子和别的都行，再每人来碗面条喝着暖和。我在这里看着点。你们吃饱来替我。”
    肖丽红两脚跺着，跑进在王会明身后：“会明哥！在哪家吃呢？”
    王会明指着斜对面的老乡面馆：“还是在老乡吃！你们走的快，你们先进去要着饭，我进去再要，让你姨夫算钱。”
    王玉林两手捂着耳朵，他跑向老乡面馆。
    王会明向光明商店里喊着：“老板！给我再拿三个毛线帽子，今天早上冻耳朵，孩子放寒假来帮忙，没有戴帽子。中午给你算账。”
    光明商店老板拿出三顶红色的帽子：“没事！拿着戴就行。我怕谁？我还怕你会明哥！咱们在生产队就认识。”他拿出三顶帽子。
    肖丽红向老乡面馆老板喊着：“老板！给我们来五碗面条，五屉蒸包，咸菜不是吗？我们来咸菜。”
    老板娘在里面端出两屉蒸包，来到餐桌前递给肖丽红。
    肖丽红先让给王会明和王玉林吃：“老板娘！先拿四屉蒸包吃着，面条给下上吗？”
    老板娘端着另两屉蒸包走过来：“大妹子！你是我们的老客户，两分钟就给你端上来。稍微一等。”
    一刹那，老板娘和老板各端着两碗面条走了过来，在面条上有青菜和肉沫汤。把四碗面放到桌子上。
    王会明夹着蒸包吃着，一只手捧着面条碗吃着。三下五除二，大口地往嘴里扒着，在急短的时间吃完了，擦擦嘴里的汤油，柱着拐杖走出去看拖拉机了。
    “这么快就吃饱了。”李二麻子抬头看着王会明：“会明哥！你回去吃饭！我在这里看着就行。等等再卸车。”
    “我吃饱了。”嘴角还是油汪汪地，把李二麻子推开：“二辉！吃饭，我从来不讲究吃，只添着别人屁股。”
    李二麻子转身走向老乡面馆，走进老乡面馆，坐在餐桌前。
    “来！老板来屉蒸包和来碗面。”肖丽红吃着蒸包：“二辉哥！你戴着帽子呢？刚才会明哥给我三个每人一个帽子。让我们戴上。”
    李二麻子接过老板娘端来的面条，向嘴里扒着，一手捧着碗喝着汤。喝下面汤，身上暖烘烘的。
    肖丽红、王桂珍、王玉林吃饱饭，身上都暖和，他们戴上王会明买的帽子。他们手上都戴着手套。
    王会明在拖拉机上搬下长条三合板，放到前面三角铁架子上，摆着三块板子，在拖拉机上卸下瓜子和瓜生，放到木板上。又压一边摆上咸鱼、五香劈鱼、海带鱼、干鲫鱼。
    “会明！这鱼怎么卖呢？”肖丽红把价格签都拿出来：“其他鱼都卖四块钱，五香劈鱼卖五块五毛钱。”
    李二麻子吃饱饭，在老乡面馆里走出来：“你都吃饱了吗？别饿着。中午那顿饭没有点。”
    王桂珍戴着帽子，戴着手套，站在摊子前跺着脚：“姨夫！金柱婶！你们和我爹都是这点来集市吗？有点早。”
    “不早不行啊！”肖丽红抬头望着东面：“东面红彤彤的，一下子都拥上来，一会咱拖拉机来晚了，就进不了，在集口不好。还是集市中心卖货。”
    过来十来分钟，来一位买五香劈鱼：“你这五香劈鱼，五块五，好啊！你五香劈鱼大头够大的。”那位中年男人拿一个五香劈鱼放到秤盘上。
    王会明提着盘子秤秤着：“大早晨！图个吉利！大兄弟！你自己看秤，八斤二两呢？给你算八斤。八斤二两高高的，收四十四块钱。”
    王桂珍接过钱，数了数，放到纸箱里：“大叔！你给我四十五，我找你一块钱。”她拿着一块钱找给中年人。
    中年人接过一块钱，把五香劈鱼，放到编织袋里，他背着五香鱼走了。
    一位中年妇女来摊前：“给我来五斤瓜子。”
    肖丽红拿着食品袋给顾客装瓜子，把装好瓜子放到李二麻子盘子秤上。
    李二麻子提着盘子秤秤着，右手捏住盘子秤砣线标记：“大姐！你看好，就在这里，最前提绳，到秤顶端五斤半，你自己看看，又多一两瓜子亲热，磕磕瓜子都好了。大姐二十五块钱的。”
    这位妇女递给王桂珍三十块钱：“给你三十块钱，再我找给我快手。
    肖丽红垛着脚，她来来回回垛着：“我娘唻！这么冷呢？”肖丽红冻得鼻涕流了下来。
    王玉林往耳朵旁拉拉了一把撸的线帽子，把毛拉到耳朵处：“金柱婶！是有点冷！”
    “明天再给我们赶集穿厚点！”王会明指着自己的棉裤：“我这是三层棉厚棉裤！风吹不透，穿着棉袄，下集时，你三位一人买个黄大衣穿上，以后谁跟着赶集卖货就穿上黄大衣。”
    “会明哥！你看看光明商店有黄大衣吗？给他们三个人一人买身黄大衣穿上。”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王会明：“等中午下集前和三顶线帽子一起给他算钱。”
    王会明又走进光明商店：“大兄弟！有的话，给我拿三个黄衣。”
    光明老板拿三件黄大衣，他兄你：“你看看我又身上不冷，身上不疼，脚来嗨了。”
    王会明抱着三件黄大衣，先给肖丽红一件，接着就分给王玉林和王桂珍。”
    王桂珍穿着黄色大衣，她感到身体到处都暖和。
    “你拿好！穿好黄大衣时。”王会明看到肖丽红、向太安静些。下午三点开学。

 第139章 去领棉饼棉油

    棉站冬天是十分忙季节，这面棉花垛区，棉花垛区长面有许多铁皮筒联接着，一节接着一节的铁皮筒几百米全是铁皮筒，直棉站扎花车间，扎花车连着脱笼车间，脱笼车间的棉种通过铁皮管道，直接吸到榨油车间。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驶进棉站的大门。
    门卫老汉拿着一个细纱钢碗扣到拖拉机排气筒上面：“这样安全，不容易排出火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星星之火可以把棉花垛烧了。多少亿的资金。我要对每辆拖拉机负责。”
    李二麻子看着拖拉机：“大爷！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我的拖拉机不到棉垛区，我去棉油车间，拉棉油和棉饼的。”
    王会明坐在拖拉机后车箱上，看着门卫老汉放行了，他笑着：“谢谢！我按规定办事。”
    来到榨油车间的门口不远处，堆放着黄橙橙的棉籽饼，薄薄地一块又一块的堆着，形状不一，棉籽饼是养牛的好饲料。
    李二麻子采下离合器，摘下拖拉机挡位，拖拉机着火，机器在叭嗒而叭嗒地转动着。
    王会明在拖拉机后车箱里，走到车箱前，扶着栏杆，在栏杆空隙里迈到前面拉管角铁上，一手扶着车栏杆，一手拿着拐杖贴着栏杆抓着，下了拖拉机下面地面上。
    “会明！这棉籽饼颜色不错啊！”李二麻子离开拖拉机，走过去抓起棉籽饼：“这棉饼！不算是太干。”李二麻子捏着棉籽饼，放在嘴咬了咬。
    可在棉站榨油车间，在棉籽进入榨油机的过程中，是正规的，而榨油车间为了多出棉籽饼，在压棉饼处，有一个喷雾状喷水容器，雾状喷水器直接喷到棉饼上，色泽亮丽，颜色好看，不是显得干巴巴的。这些过程外面购棉籽饼的农户不知道。
    “二辉！你在这里。我去财务室算棉饼和棉油单子。”王会明在驾驶座前的提包里拿出单子：“我一会就过来了。”
    郭晓峰在榨油车间走出来，他指着倒棉饼的张守利：“守利！往上合棉饼！咱班把这地倒满了，夜班来上班往哪里倒。”
    张守利拉着车，猛得连车带棉饼，接着车速的惯性，甩到棉堆上面。铁板箱车合在棉饼堆上，两个推车大轮胎快速的转着，他抓住拉车杆，一摁一抬又一拉，把铁拉车翻过去，正倒立在地面上。
    王会明和两位过磅工作人员来到现棉籽饼堆前。
    李二麻子在拖拉机上拿下编织袋，他拿着编织袋，走到棉籽饼堆前。
    王会明拿起棉饼前的铁锨，弯腰锄着棉饼向编织袋里倒入：“二辉！你二千三百斤棉花，七百二十来斤棉饼，八十六斤半棉油，我一千二百二十九斤棉饼，一百三十一斤一两棉油。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算的。”
    李二麻子挣着编织袋子口，他扭头看着王会明：“会明哥！要不你买小牛崽喂着，喂一年也成一头大牛，这么些棉饼干什么，我又不要棉饼。我光要棉油。”
    把二十个编织袋装满，扎好口袋，放到磅秤上：“李二辉！七百二十棉饼，先把七袋子，看看多少。”过秤工作人员，看着磅秤向前拨着磅秤游码呢？
    王会明看着过秤的小姑娘：“小姑娘！还差多少？”
    过秤小姑娘：“还多五斤了。”
    李二麻子解开编织袋，从编织袋里挖出一铁锨棉饼，看着磅秤上下摆动着，而后放上两块棉饼。
    “好！就那么着！”过磅秤人员：“把王会明的棉饼放上，一千二百二十九斤。”
    李二麻子和王会明搬着棉饼编织袋，往磅秤上放着，一共放了十二袋棉饼。
    “不够！这才一千二百二十六斤，”过磅人员：“还差你三斤棉饼。”
    李二麻子捧着棉饼，放到王会明挣着编织袋里：“这一下够了。”李二麻顺手往拖拉机上扔着棉饼袋子，人还是年青好，一百来斤的棉饼袋子，在李二麻子手里像是拿红薯一样玩耍着。
    过磅工作人员：“这位大哥！劲头这么大啊！走再去油罐旁放棉油去。”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到棉油罐前，五座大棉油立在那里。
    王会明看着扎花车间推出一排排棉花扎捆个，每扎捆棉在八五到九十公斤之间。棉花顺着铁管道哗哗啦啦地响着，棉花在铁皮筒里被风力吸进电机顺理管吸过来的棉花。
    李二麻子驾着拖拉机到棉油罐前接上两个白色塑料桶，打开棉油罐出油阀，顺着穿越棉油留两。”
    工作人员看着磅秤：“分得棉油还差六斤。”
    李二麻子又提着棉籽油桶放到阀门处，放了一下子。再放到磅秤上。
    工作人员提着油桶，对着大塑料桶口内倒着棉油，盯着过磅秤游码看着，不高兴的心情抛到九霄云外。
    王会明从拖拉机上拿三个塑料桶，准备盛棉籽油用。放到油管处，在一分钟时看看能把一塑料桶灌满，接灌二桶时。
    李二麻子走过去，他望着拖机上棉籽饼，又要装上棉籽油，放到磅秤上。
    工作人员：“小意思的！这是我们互相谅解。还差三斤棉油。”工作过磅秤人：“我在油提桶里给你加上这三斤棉油。好啦！中秤。”
    李二麻提着三桶棉籽油放到拖机后车箱里。他摇动起机械，扭头看着工作人员秀丽的身影留恋忘返。”
    王会明爬上后车箱，他把拐杖扔到车箱一边。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机，他缓缓地驶上进入车看，我那时候没有吃亏：“坐好！坐好！抓住车箱，以后有条件了，咱也天天输可。”
    到了门卫处，拖拉机停了下来，李二麻子收到过磅人的两眼睛的。”
    工作人员

 第140章 炸油条

    焦海燕往面盆里倒了两瓢子面，舀着多半舀子凉水，从热水瓶里加上三分子一的开水。
    王会明也舀开一舀凉水，拿着热水瓶对上热水。
    焦海燕放上两个鸡蛋，放了大概三克碱，三十克明矾，三十克食用盐，倒入面中。端着面板上的温水，倒入面盆里，右手在面盆里来揉搓着，把开始对的温水全部倒入盆里。
    厨房里的电灯十分的亮堂，焦海燕把面揉着，在面盆里拉起来，长而不断，左右两手来回揉和着，把面盆压的咯咯的响。
    王成跑进厨房：“妈！你要炸油条吗？能和集市上炸的油条一样吗？”
    “差不多！”焦海燕两手都是面，扭回头看着王成：“到那面房屋里，给妈拿块塑料布来，盖住面好好醒醒，醒醒面，咱们就炸油条吃。”
    “好来！”王成扭回头转身跑着拿塑料布。
    王秀芹到家外的棉花棵垛前，在棉花棵垛上拽着干柴棉花棵，由于棉花棵多，经风吹和水份丢使，棉花柴和棉花柴之间压的很实。
    在农村，棉花柴是农村里做饭和烧水的主要燃烧物，麦杆都卖到造纸厂造纸了，也有的是喂牛用。玉米杆更是喂牛的主要草料。唯有棉花柴才是做饭的燃料。
    王秀芹抱着棉花柴进了家门，把棉花柴放到厨房的灶火里，在厨房门有个砖制炒菜和烧水的土炉子，可以烧木头和棉花柴。
    王会明在正房内提着棉花籽油来到厨房，把一个大铁圆锅放到土炉上，拿起棉花籽油桶，打开油桶盖子，右手提着油桶提手，左手托着油桶底部，顺着棉花籽油桶口流一股棉花籽油，黄橙橙的棉花籽油倒入大铁锅里，倒了大概十二三油，王会明停住倒油。拿着棉花籽油桶拧上油桶盖，又提着油桶进了正房内。
    “妈！烧火吗？”王秀芹凑到挡风门口：“妈！现在烧火行吗？”
    焦海燕把面盆搬到房内煤炉前醒着油条面：“烧火！秀芹！妈收拾一下就过去炸油条。”焦海燕掀开油条面看了一眼，比开始大了二分一。
    王秀芹拿着棉花柴，把棉花柴须枝拌下来，放到地面上。从灶前拿着玉米棒子窝添到土炉子里面，下面是炉铁条，她拿出火柴盒，抽一支火柴梗，从火柴上划着火柴梗，一手拿着燃着火的火柴梗，一手拿着玉米窝在火苗上点着，玉米窝燃着了，随之放上板下的棉花柴须枝，棉花柴须枝啪啦啪啦地燃着响着。
    温暖火焰烤着这颗少女的心，感到火的温暖和炙热，冬天是人们向的温暖和祥明的火光。
    焦海燕端着油条面盆走进出房，把面盆放到大锅灶台前上。她又在正房内搬过一块特大面案板，放到造前的风箱上，风箱成了面板的支架，拿过一个水碗，放在面板上准备备用。
    “妈！咱家今年怎么领了这么多棉籽油。”王秀芹往炉里添着棉花柴，两手拌着棉花柴添着：“妈！这三桶油什么时候吃完，天天喝油！以后炸着，煎着，蒸着，多放油白，我还是第一次见咱家有这么油。”
    焦海燕在在面盆里拉出一块面，放到面案板上，用手右手摁着面团，左手向一边拉着。轻轻在面上抹着一层油，面板下面一层油，面宽大约十厘米宽，拿起切菜到，对着面按上的面切成两手指宽的面块。
    王会明在院子里拿着没用的大扫帚，在里面抽出两根竹子扫帚苗，拿着割麦镰刀，削着两根扫帚苗的须枝，最后成了两根长长竹条子。
    王成递给王会成一条湿毛巾：“爹！你擦干净啊！这竹子条天天天扫院子。”
    “我擦擦就行。”王会明拿着竹子条来到厨房门口，院子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有电就好，到那里都灯光明亮，以前是黑灯瞎火的，干什么瞪出眼珠也看不清楚。”
    焦海燕把两块蒸齐的面团摞到一起，拿着筷子占了碗里的水，在面团上摁出一道印，焦海燕拿着面团放入油锅。
    面团放入油锅沉了下去，一会就在底部漂了起来，从油锅上冒着热气。
    王会明拿着两根竹子，站在油锅前，用两根竹子翻着油锅里的面团。
    王秀芹拉着小板凳离着油远一些。放炉里添着棉花柴。
    焦海燕接着拿过两块面团，摞到一起，拿过铲锅铲刀，在两块面团中间切两刀，留着两边一块头连着。她两手拿着两块面团拉着，放入油锅里，焦海燕连着放了六块面团，拉着长长的放入油锅。
    王会明把开始的面团挑到旁边的瓷盆里。
    王成拿饭碗，用筷子夹着头根油条放入饭碗里。他用筷子夹开：“妈！真好吃！妈炸的油条”和集市卖的油条一样好吃。”
    焦海燕走到王成碗里，拿着油条看着，放到电灯下面仔细看着：“还行！王成，等会再吃油条，别让你爹挑油条汤着你。到金柱家，把你玉林哥叫家来吃油条。”
    “好！妈，我这就去叫玉林哥。”王成拿着油条走向大门：“妈！他不回来怎么办？”
    焦海燕扭回头：“你自己想办法？”
    王成进了肖金柱的院里，他看着肖丽红正在厨房炒菜：“金柱婶！我玉林哥在干嘛，我来叫他回家吃油条去。”
    肖丽红抬头看着王成手里的油条：“炸的油条还不错，王成！你家是用棉花籽油炸的。”
    “摁！”王成拉开肖金柱的挡风门：“玉林哥！咱妈让我叫你回家吃油条去，咱家炸油条了。你教倩倩课题，今天就教到这里，等明天再教！咱们俩家一墙之隔。吃饭就免了，金柱叔。”
    王玉林站起身子：“金柱叔！我明天再过来。倩倩！今天就学到这里。”王玉林拉开挡风门向外走。
    肖丽红在厨房走到院子里，她闻到一股股油条的清香，抬头看着王玉林院里大瓦度数电灯亮着，在厨房上面冒出青烟。
    “金柱！你菜还没有炒。”王成推开肖丽红：“金柱！今天你管我哥吃菜，我肚子吃油条没法吃菜了。你又没有炒菜，等明天炒了菜，我也趁肚子吃点好菜。再说，我和倩倩又是同学，同学如兄妹，咱俩家又邻居。明天我来了再给我玉林哥炒菜。”
    肖丽红指着王成：“王成啊！王成！你调皮透了，分地那天你爬到树上去敲铃，现在我才知道你次队长。你就淘气！好明天就明天！”
    肖金柱指着王成：“孩子淘气好！我就喜欢淘气的孩子，证明淘气的孩子聪明。”
    王玉林伸手推着肖金柱和肖丽红：“叔！婶！过一天再聚。如不都往我家吃油条去。”
    肖丽红指着厨房棉花籽油：“我问问会明嫂怎么和面，我明天也学着炸油。”
    王玉林拉着王成的手向肖金柱大门外走去。

 第141章 教别人炸油条

    肖丽红把焦海燕请到自己的家里，他端着一个大瓷器盆走到煤炉旁。
    焦海燕指着面盆，又指挖面的瓢子：“丽红！你这瓢子，挖一瓢子多少面，得有个数。”
    肖丽红把瓢子里面倒入面盆里，扭过头笑着：“会明嫂！大概有二斤面！我想炸六斤来面，三瓢面的。炸少了，不够吃的！”
    肖金柱在旁边抽着烟：“会明！人多，两个孩子，两位老人，炸二斤面的油条，还没吃饱呢？就没有了。把炸油方法交丽红。”
    “五百克面，七克碱，六克明矾，没有明矾可以放蓬松剂、六克盐。”焦海燕用手比划着：“把面揉匀称，不是揉和没干面就行，把面沾着温水，在盆子揉和起来，把拉起来，成线条透明状为止。”
    肖丽红把瓷盆里的面揉匀称，抓着一块面来焦海燕面前：“会明嫂！你看这面行吗？”
    焦海燕伸手攥着，掐在手里撵着面，摇着头：“不行！油条主要在和面当中揉匀面，在面盆里一步到位多好。”
    肖丽红拿着手中的面团扔到盆里：“会明嫂！你看着就行。我知道你会炸油条。”
    “这是我在娘家做姑娘是干过。”焦海燕走到面盆前：“没有办法，母亲去世早，我两个弟两岁、五岁时，我母亲去世了。我父亲卖馒头和油条。为了养家糊口！”
    肖倩倩在里屋里走出来，她抬头看着肖丽红：“妈！咱家今天中午真炸油条啊！我昨天就闻到王成家油条香了。倩倩找王成先搞笑。”
    桶
    肖丽红边揉和盆里面，边看着肖倩倩：“倩倩！现在找王成去玩玩。”
    肖倩倩拿着个砂包和毽子跑房门，到小巷子外面，在那里有许多男女小孩子在玩耍。
    王拿着纸宝，攥在手里，晃起膀子，向地上纸洋片闪去，而落在地面上。
    肖倩倩拿着手里的纸洋片，用作业本叠成，把纸洋片扔到地面：“我也来！王成！你是第几轮，我挨着谁。”她扔下纸洋片宝。
    王成检起地上的纸洋片：“你挨着王惠舒！你两个都是女孩子。”王成摇着胳膊，甩开膀子朝着肖倩倩纸洋片闪去，而纸洋片闪到地面，人家没有舒。
    焦燕燕端着茶水喝着：“丽红啊！你油条最少醒面四十分钟，两个小时以上，六小时之内都可以用，这是在常温下。”
    “这下好啦！会明嫂子！”肖丽红指着肖金柱：“肖金柱会瓦工没活干，但现在翻盖房子的少，到夏秋两季忙时，我就炸油条卖。现在好好地学习。”
    焦海燕盖上塑料薄模盖住：“金柱家，把面皮盖好，把这是油条的称序问题。”
    肖金柱的老爹和老娘在东面房里住着，一个女儿，一个孩子就是淘鬼难熬。
    焦海燕指着肖金柱：“金柱！你过麦过秋时，一天早早起来闸三四个小时。如果明年有秀工资。”
    “金柱！我闻到一股糊胶。”焦海燕指着自己的手掌是什么：“金柱！我教给你做做撒你吗。”
    肖金柱把转茶壶里的手吻到桌面，望着肖倩倩的书包：“孩子太小，倩倩比你家王成小两个月，你和丽红那年生孩子，王利达队长急眼了。”
    “王利达！怎么说呢？”焦海燕扭回头看着肖金柱：“他和你会明哥在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他有点自私，眼光有点看得太近。当初为什么给二辉说媳妇，不给王利达说媳妇。因为二辉，就是一脸的麻子，脾气有个别和撅强。我打算王利达说个媳妇，你会明哥不同意，如果你给他说对象，过天离婚了怎么办呢？”
    “可也是的。”肖金柱给焦海燕添上茶水：“婚姻就爱了，都是盼着百年好合和白头到老去结婚，如果一开始有离婚的想法，就不去结婚了。王利达我知道。”
    焦海燕扭头寻找肖丽红的身影：“丽红干嘛去了，刚才还在炉子前弄面盆呢？”焦海燕站起来，走到煤炉前。
    肖金柱叹了口气：“我现在也难受，虽然孩子小，但是二位老人岁数大了。我姐姐自己还照顾不了呢？哪有闲钱再照顾老人，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孩子必定是人家人。”
    肖丽红骑着自行车进了院内，停下自行车，拿着药进了金柱父亲和母亲的房内。
    “金柱！你在哪里炸油条。”焦海燕伸手戳了一面：“差不多，该放锅倒油开始热油了。”
    肖丽红拉开挡风门进了正房，搓着两手，脸蛋通红的而通红的，跑到煤炉边烤手。
    “丽红咱在哪里炸油条呢？”肖金柱抬头看肖丽红：“刚才会明嫂子找你呢？你给爹妈把药拿来了。”
    “拿来了。”肖丽红凑到焦海燕身边：“二辉哥在那里坐着打掉针呢？他说身体自己的腿有点麻木，他怕得血栓病。陈桂香正在给二辉打掉针。在厨房炸油条，金柱，你去准备一下，把面板、搬过去，把准备工作做好。”
    肖金柱来到厨房，把一个铁锅放到厨的土盘成的柴火炉上，家家户户都种棉花，都是棉花柴做为做饭主要燃料。
    往铁锅里倒入半锅棉花籽油，拿着打火机点着棉花柴烧着油。
    焦海燕锨来面盆盖子，抓起面发面有拉长不端的情况：“丽红！这面用手再手揣一下面，把面中间的空气排出去。揣完面醒个十多分钟就行了。”
    “家里有油，孩子要油条。”肖丽红指着公公和婆婆的房间：“他们也想吃油条，到集市去买多贵。”肖丽红盖保鲜膜和盖上盖子。”
    肖金柱烧着油锅，两手板着棉花柴往土炉子下面添着。
    焦海燕端着面盆走进厨房，在面板上擦上一层油，在面盆里挖出一块面：“丽红！千万记住油条面，用手轻轻摁面，向一两延长，再整好整齐，接着把面用手掌压平。整理宽十厘米左右，用到把面切两手指宽的面块。”焦海燕手上沾着油。
    肖丽红看着焦海燕把两块面块放到一起，用铲刀在面块中间平衡切一条线：“炸油！有炸油条专用小切刀，你也可以在吃饭筷子沾上水，在面块中间压个筷子条印。切的面团根据情况向两旁伸伸。”焦海燕把两块面团放进热油锅。
    肖丽走到面板前，他学着焦海燕的动作做了两根条放入热油锅内。
    焦海燕看着肖丽红：“就这样练次炸油条就熟，金柱！等放下面块，在热油锅里漂起来再去动，用长竹子筷子在油条中间挑开孔，这样的油条容易熟，又好吃。”
    肖丽红过去把肖金捞出来的油条，当场撕开油条，里面全是带空的软而酥的油条。”

 第142章 扫房子

    王会明把房内的被子、茶壶、茶碗、褥子、挂钟、椅子、桌子等东西都向房门外拾倒着。
    王秀芹忙着在院内铺上编织袋钉成棉花包，院子里堆满了东西。这面是播种镂和小麦收割机。
    “你姊妹俩个收拾着。”焦海燕扭头看着忙碌的王玉林：“我到你姨家看看。”
    “妈！你去我姨家。”王秀芹直起腰：“王成又跑到我姨家看电视，这个电视迷。”
    焦海燕解下围裙，扔到厨房门口的土炉子上，上面放着装有玉米穗的玉米糊糊(棒子疙瘩)，她急匆匆地走了。
    拾倒完房间的东西，王玉林到旁边的房间换上以前自己替下来的旧衣服。
    肖金柱骑着自行车经过王玉林的家门，他扭头看着王玉林：“干嘛呢？玉林穿成这个样子。”
    “金柱叔！你干嘛去来。”王玉林看着大门外的肖金柱：“金柱叔！我扫房子呢？你真出去卖油条了，卖的怎么样？”
    “还行！三十斤面的油条卖光了。”肖金柱笑着：“亏得你家炸油条，让你婶学会炸油条。看三分之一的利！”
    王玉林头上戴着草帽，肩披着干草蓑衣，手里拿着竹杆，在竹杆顶端绑着扫帚的把身。
    “好！扫扫房子去去心病。”肖金柱乐着，推着自行车：“我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早饭呢？吃口饭，我也和你婶把房子扫扫。”肖金柱推着自行车在门外走了。
    在农村和城市一个道理，在尊守法律法规情况下，不管你怎么去干，搞到钱和搞科技就是英雄好汉，长的丑和长的帅不重要，当你很有钱时和很有技术时，你在别人面前说话也底气托起来霸气。
    王玉林坐在院子椅子上，往竹杆上绑着地扫帚。在一九八二年冬季农村和城市都是在刚刚摆脱贫穷，吃上小麦面粉馒头。中国有三十二个省市，在土地承包责任制度三年来，让中国发生能吃上小麦馒头。这就是一个奇迹的实现。
    王秀芹在旁边坐着：“玉林哥！你拿铁丝绑绑，麻绳绑也行，你用草绳绑能行吗？到房内扫几下就掉下来了。”
    “你放心好了。”王玉林指着自己身体披的蓑衣：“妹妹！我身上这蓑衣！爹披了几十年！就是不坏！这也是草绳。我还是再加点麻绳也行。”王玉林拿起焦海燕鞋底上的麻线绳给缠到扫房屋的扫把上。
    王秀芹也拿着蚊帐竹杆子，先把麻绳系在扫帚把上，然后再往竹杆上缠，缠到竹杆上，在竹杆和扫把中上拉下去，又在扫帚的把一端拉过来，顺手围着竹杆和扫帚绑着到竹杆顶稍，王秀秀把竹杆和扫绑的死死的。她绑好后，头上扎着围巾，身上披着禄单进房内扫房顶。
    房顶缺是有灰尘，一年之际在于春，就是在过年后。这个过年就开始。
    王玉林也拿着竹杆子扫帚进了房内，他顺着房门内的屋顶芦苇薄扫着，在芦苇薄上有蜘蛛网，随着扫帚的顶去，缠落在扫帚上。木椽子，也一根又一根的清理着。
    以前的民房和现在的民都有大梁之说，在大梁之间，有许多木椽子在上面作为支柱，一间房子有十五根或者十七根木椽组成。
    王秀芹在床前那间房顶扫着，从生产队时，都在正房内盘着造台，通着大炕坐饭，房间被弄烟雾缭绕，灰尘满是，再加上农村夏天热，一天二十四小时敞着门。
    王秀芹把木椽子和墙角处的蜘蛛网都缠到扫帚上，然后弄到地上，顺着木柱椽子一根又一根扫着，仰着脸旁看着房顶，灰尘都落在炕上。
    “哎！秀芹！等咱们都上完学业。”王玉林仰着脸看看木椽子：“这里是我们的出生地，这里是我们成长的摇篮，更是我们儿女的避风港，因为家中有母亲，又有父亲，他们给我们遮风挡雨，让我们学习知识成才成人，这就是这个家的伟大和温暖。”
    王秀把床上房顶扫完，接着去扫房避：“我以后学业有成后，我拿钱给爹妈翻盖新房子，把这土房子拆掉，盖上水泥钢筋混凝土房子。让我们这个家更坚固。”
    焦海燕在焦桂花家里赶回来，她在院子里寻找王秀芹的影子：“玉林！秀芹呢？”
    王玉林拿着扫帚在扫着房门那间墙壁灰尘：“妈！秀芹在里面扫房子呢？”
    焦海燕在房门前，向房内张望着：“秀芹！注意虫虫，别掉在眼睛上。在房内扫！今年，你爹和你姨夫没有时间扫房子。他们拉的那花生和瓜子仁得卖出去啊！哎！÷了车费、吃饭费，我看看他哥俩能挣多少钱。”
    五个孩子的上大学，也把王会明避迫着走在刀尖上，刀尖多了就成了有纫性和前进层层的路子，顺着刀刃拼成的路子，到处是生存之路，人走上刀刃之路，才感到以前平坦大道没有纫性和挡位。在刀纫的路子越走越有奔头，个人集团老总巴菲特、李嘉诚、比尔盖茨都是在刀纫拼成的路子走着，因为在刀纫拼成的路子，只有前进，因为每走一步的脚下都痕迹。
    王会明中午在集市赶回家。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拐进大门口，他停住拖拉机，在拖拉机上走下来，看到满院子里是房内东西，知道这是在扫房子。
    “玉林！你扫房子了。”王会明走到房门口，他走进房内，看着儿子和女儿扫的房子：“你们刚扫完！敞着门，打开窗户，透透气，让里面的灰尘落一。”王会明仰望着屋顶。
    李二麻子看着院内刚刚扫房子的王玉林和王秀芹：“下午吃饱饭！不用换衣服，有你姊妹俩个也帮我扫扫房子。晚上！你姨夫我给你们做大餐。”
    焦海燕指着李二麻子：“可以！我们一家子都给你扫房子。没有说谎，人多力量大，收拾东西快。一个人扫房，收拾东西就烦了。”
    “正好！二辉！我们往房内收拾东西。”王会明指着焦海燕：“老婆子！你去炒个菜，多热几个馒头，吃饱饭，把大门一锁，我们不就都去扫房子。”
    李二麻子、王玉林、王秀芹、王会明往扫完灰尘的房内收拾着东西，为春节快乐增加一点点新气象新发展的心情。

 第143章 蒸馒头

    焦桂花在照顾着李思琪和李思淼，两个大胖小子在坐在木车里玩着。
    王秀芹坐在造房造火里烧火，红彤彤苗照着他的脸，她往灶内放着棉花柴，棉花柴在灶门里霹雳啪啦地响着，棉花柴燃烧时还冒出黄色的油液。
    焦海燕在房间面板揉着面团，而后在从两手里揉出圆形的馒头面，她伸手放到盆上的高粱杆弄的圆杄子上。
    焦桂花把儿童车拉到一旁，靠着面板偶尔揉着面团：“海燕姐！有人跟这两个小家伙在一起，他们还玩一会。”
    焦海燕伸手动动李思琪和李思淼的脸蛋：“大小伙子，快快长大，长大了好挣钱买给姨买好吃的。”焦海燕把手拿回面案上揉馒头。
    李思琪两手伸着，朝着焦海燕挥舞着，张着小嘴奥着，两腿蹬着儿童车地板动着。
    焦桂花乐着，扭头看着李思琪：“大姨说你了，你就快快长大。”焦桂花揉着馒头，放到高粱杆圆杄子上。
    李思琪两只手拍到一起，嘴里奥着，眨着眼睛对焦桂花奥着。
    李思淼伸手去抓李思琪的手没抓到，他抓着塑料小熊向李思琪扔去。
    李思琪抓着塑料小熊给扔到地上。
    李思淼站在儿童车哭了，开始眼睛流着泪，然后睁着眼睛看看焦桂花，见焦桂花没有给他拿小塑料熊，又在哭叫着。
    “去哄哄孩子！”焦海燕指着两孩子：“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计划生育一紧，你想要孩子，还不让你要孩子呢？”
    焦桂花把揉好的馒头放到高粱杆圆杄子上，跑到一边给孩子捡起小塑料熊，递给李思淼。
    李思琪伸手向焦桂花啊着，他也要小塑料熊。
    焦桂花走到床头边，捡起一个小塑料熊，递给李思琪：“给你一个，你哥俩每人一个小塑料熊。”
    焦海燕把补面撒在面板上，她站身子，在另一面盆里拿出一块面，放到面板上，左手推，右手合，两手摁着面块来回揉搓着，把面筋揉好：“桂花！你就看你的孩子！我一个人就行，这两三年，有我和你会明哥帮着，，活慢慢干别着急。舍活，不舍孩子。”她顺着揉面的力度，把面团搓成长条形，而后，左手扶着长形面基，右手抓着面基另一头，用力拽断，一个又一个馒头面团放到案板上。
    王秀芹拉开挡风门，走进房内：“妈锅里水开了，现在放馒头吗？”
    “等会！慌啥？”焦海燕指着面案：“赶快坐下揉馒头，给你姨蒸上六锅馒头，就不蒸了。蒸完馒头，和你再给姨炸点年货。”
    “好的！”王秀芹站着面板前，她躬着腰，两手揉着馒头：“王成又出到池塘冰上抽螺旋转了。”
    “管他干什么？”焦海燕抬头看着女儿：“你是成年人，他还是孩子玩心大，你能把他给圈住。等到明年再升学时，让你玉林哥把他弄到县城去读书，我和你也在给玉林哥赞点钱，他工资结约点钱，县一中打算盖教师家属楼，得拿五千块钱。咱家哪有这么多钱，供你们上学还没有钱。准备贷款给你哥要要套楼房，以后结婚用。先让王成住他学校宿舍楼内。”
    王秀芹和焦海燕揉好了馒头，两高粱圆杄子摆满了馒头。
    焦海燕端起馒头盖杄：“秀芹！快给妈打开挡风门，让我端出去。”焦海燕端着馒头来到厨房。
    王秀芹端着另一圆杄子馒头走进厨房，放到灶前的风箱上。王秀芹蹲下身子，坐在灶火门前的小板凳子上。两手拌着棉花柴往灶火门里添去，而后点燃一张纸扔到灶内棉花柴上，烘得一下棉花柴就起火苗燃起来。这就是物理学中干柴的燃点问题，如果汽油达不到温度那个燃火点，着样就像水一样，就是其中道。
    焦海燕迎着大锅上蒸汽，往蒸屉上拾着馒头，大锅底层蒸屉拾满了。她又放上上面一大环圈蒸屉，在盆里拿出蒸屉湿蒸布，铺到蒸屉上面，随后端着第一圆杄子的馒头团，在蒸屉大环圈放着，一个又一个馒头面团放到蒸屉上，随着一圈又一圈的往蒸屉中心环转放着馒头面团，到最后放到蒸屉中心一个馒头。盖上铝合金大锅盖，在大锅盖上放上两根木棍压着。
    王秀芹抬头看着母亲把盖放好：“妈！你端着剩下馒头面，进那房间看看那挂钟时间。”
    “好的！你就烧火！”焦海燕端着剩下馒头，走出厨房。进了正房内。
    焦桂花在推着挡风门：“在农村就这习俗，蒸下馒头放到缸里，一般半月蒸不了馒头，正月一喝点酒，吃点菜，能吃多少馒头呢？”
    “不错！咱姊妹俩个。”焦海燕坐在面板前和面：“玉田哥来了，他准会在你家吃饭！来了，我和你会明哥就过来陪着，你玉和哥也来，玉刚、玉勇等都来，但他们来到一起，还好说，谁让咱娘家人多来呢？”
    “可也是。”焦桂花指着两个孩子：“会明哥！和二辉多在年前挣点钱，把咱大门外的那座院子搭建起来，把肥料到里面，也有个内外。”
    “搭建好搭建！”焦海燕比划着：“用钢筋和三角铁焊起来，能让大车贴到一边就行。先搭起半拉就可以。”
    “我怕一个事，搭建起来。”焦桂花叹了口气：“如果肥料、粮种、农药，柴油、化肥市场疲软怎么办？”
    焦海燕两手揉着馒头：“再找市场！啥挣钱就干啥！这不！买了这辆拖拉机，其码这样干，挣回了本钱，贷款的话，还上款还赚钱呢？你玉和哥说过，生意不是一个人能干的。再说咱娘家人，也看着咱姊妹俩买卖有赚头。”
    “我闻到馒头香了。”焦桂花吸着气，她拦着孩子，在给孩子喝奶粉：“海燕姐！再蒸一锅馒头，咱就炒菜，吃饭再蒸。别让秀芹饿着。”
    王成拿着镙旋转，手里拿着鞭子，拉开门走进房内：“妈！妈！咱家什么时候买电视。今天说是演春节文艺晚会，什么是春节文艺晚会呢？”

 第144章 年的大年三十（一）

    张王庄灯火通明，大街大小巷里都处是一片片电灯和节能灯的光光芒。
    大年三十早上天还没亮，大概五点半钟，王会明在床上睁开眼睛，他梦到王玉红和王桂珍在bj回来，他伸手去接孩子的书包，就醒来了。
    王秀芹在隔壁里间房屋里睡觉，她隔壁间的房屋门关着，里面黑乎乎的，王秀芹在睡觉。
    焦海燕伸在炕头另一头，伸腿蹬了一脚王会明：“你疯了，大过年的也别起这么早啊！起这么早干什么去，就为了拉挂鞭炮，响响抢抢运气，你在房内坐着。”
    王会明伸腿到旁边：“我这腿本来就怕凉，你别豁弄被窝行吗？”
    王成在一旁边被里爬出来，穿着内衣内裤，趴到窗户前瞧着：“天还黑呢？爹！你起去喂牛，还是起去点煤炉，还是到外面拉鞭炮，拉鞭炮归我了。”
    “会明！二辉孩子过年，你要给钱呢？”焦海燕斜躺在炕上：“少了拿不出门来，给孩子每个人六十块钱压岁钱，明天把两个孩子的两身小衣服，让秀芹送过去。咱以前亏得二辉救济。”
    王会明等了一会，他坐起来，在炕上拿着棉袄穿到身上，抓着内衣袖子往里穿着胳膊袖子。随后穿着上另一只胳膊。
    养的老公鸡在鸡窝里叫着，大公鸡叫了这声，就是下一声。
    王成穿上棉袄，蹬上棉裤，拿着袜子下炕，他坐到八仙桌旁的椅子穿上袜子：“妈！妈！还有鞋吗？我这双鞋不暖和了。”
    “今天穿上新鞋不许乱跑了。跟着你玉林哥贴对联。”焦海燕伸手指着王成：“你今年是大年三十，帮着你玉林打扫院子锄锄垃圾，是吗？别老是到你姨家坐着看电视，知道吗？”
    王成在椅子上穿上袜子上，踏拉着旧棉鞋，到柜子里拿出新棉鞋。
    “你还是亲妈！”王会明指着王成：“你混了身新衣服，新鞋。你妈和我什么没有混上。”王会明穿上袜子下了炕，穿上棉鞋出去了。
    来到牛栏，他拉了一下牛栏门口电灯开关。从门口拿起竹筛子，在旁边玉米杆草堆上，用竹筛子挖了一筛子草，端着玉米杆草在牛栏门口筛着。
    趴着的大黄牛在地上站了起来，它扭头看着王会明，眨着眼睛，嘴里上下倒着嚼沫。
    王会明把筛子里草倒入牛槽里，然后拿着水倒入牛槽，又端着一瓢子玉米面倒在草上，拿着木棍在牛槽里上下和左右拌着玉米杆草，把玉米杆草拌匀。
    王玉林在东隔壁房里，穿好衣服走出来：“爹！你起的好早啊！也不叫我声。”
    王成拿着一挂鞭炮在房间跑出来，他手里拿着支蚊帐的竹杆子。竹杆上有个铁条钩：“玉林！先别洗脸，咱先把鞭炮点上拉着响了。爹昨天说，老辈子礼，年三十谁拉鞭炮早了，谁就下一年又福气，明年祝哥早点找个好嫂子，祝秀芹姐考上好大学，这次让秀芹姐考到上海去。”
    王玉林被王成拉着到大门外，他伸手拉着大门前一百五十瓦的电灯泡，亮度如同白昼一样高灯下亮。他破开鞭炮挂在王成拿着竹杆上。
    王成举起竹杆上的鞭炮，看着王玉林：“玉林哥！你点上你口袋里的纸烟卷，先点烟再点鞭炮。”
    王玉林点上纸烟卷，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烟，一手抓着鞭炮引火头，一手拿着吸了一口鞭炮，对着鞭炮引火点燃了鞭炮，他赶忙闪到大门里。
    霹雳啪啦的……霹雳啪啦的地响个不停，鞭炮一闪一闪的鞭炮声穿的很远。王成把鞭炮杆举起高高地，鞭炮响声更响亮，一千响的大鞭炮。
    焦海燕穿上衣服走出房门，走进厨房去烧火做饭。
    王会明拿着玉米核占着柴油去点煤炉，用火柴梗点着带有柴油玉米核。火苗在煤炉里冒出来。
    王成拉完鞭炮走进厨房，他靠在焦海燕身边，因为没有人给他玩。
    王玉林走进房内：“爸！你买红纸了吗？咱们两家对脸是买的，还是自己写。”
    “对联都买好了。红纸都有，写奉世牌位用的。”王会明把煤块放到煤炉里：“你等会，先拿着扫帚把院子打扫一下。”
    王玉林拿着扫帚在院子里墙角、房门前，只要能打扫的地方，王玉林拿着扫帚打扫着。
    王成跟在王玉林后面，拿着铁锨准备锄垃圾，把垃圾锄到粪筐里，这粪筐是三根木棍为筐杆，下面是须枝条编成盛牛粪的工具。
    王会明点燃煤炉，他坐到八仙桌上，开始拿出红纸在弄奉祀牌位纸和春节吉祥语用纸。
    王玉林戴着手套拿着大扫帚打着：“王成！你愿意跟我到县城读书吗？县城有豆腐和油条，有猪肉大葱蒸包、有辣椒炒肉、有牛肉面、有路灯、有大楼、有电话、有摩托车、有汽车等。你去了要听话，你明年考五年级了，不能再考试刚极格了。爹妈岁数大了，以后供你上大学也吃力了。有我们四个人以后供你上学。”
    王成拿着铁锨，拉着粪筐：“反正在哪里也是读书，我先到县城试一阶段。”
    焦海燕走到王秀芹房门口，抬手敲着门：“秀芹！秀芹！起床吃饭了。过年了，让大脑休息休息，等过完春节再学习。”焦海燕敲了几下门。
    “妈！我睡过了。”王秀芹穿好衣服拉开门，走到外间房内。拿着热水瓶盆架脸盆里倒水，又加了凉水，她蹲着身在盆架前洗着脸。
    王玉林的头发上和脸上全是灰尘，他扫到大门外时，碰到肖金柱。
    “玉林！你家拉鞭够早。”肖金柱揉着眼睛走出大门：“你先把卫生打扫完了，真是勤劳的孩子。我还没有打扫呢。”
    “不早！过年了吗？”王玉林拿着大扫帚乐着：“金柱叔！我在县一中都是五点半起床，学生都上早自习课呢？”
    王秀芹拿着毛巾，边擦脸边走出大门：“玉林哥！我睡过头了，昨天晚上睡觉晚些。”
    “过年了！学习又不在这两天。”王玉林拿着扫帚抬头看着肖金柱：“金柱叔！我妈做好饭回家吃饭了。”

 第145章 年的大年三十（二，在BJ）

    一九八三年bj首都，下乡知青返城都在上学读书的读书，到单位上班的上班，返城知青有的正在读书。
    bj的年三十，到处飘浮着鞭炮声和过年浓浓团圆气份，上大学也有留校看校的学生。
    bj大学教导部，批准了王桂珍留校过年，做为看校发一些福利和费用。食品有食堂提供。
    大年三十晚上，王玉红来到bj大学过年，他带来了打工期，老板给过春节水饺。
    bj兴隆饭庄，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放假。
    王玉红走进bj大学传达室，他对着穿达室中年男人：“大叔！今晚上我就睡在这里啦！”
    bj大学门卫：“那好啊！过春节了，那些人放假回家过年了。被子这里有，你也凑和住着，咱们在一起过春节。”
    “好啊！大叔！”王玉红在门卫口等着王桂珍的到来，王玉红给bj大学门卫买一包烟：“大叔！给你一包烟抽，我不抽烟。谢谢你让我进来和我妹妹过春节。”
    门卫老汉接过烟：“谢什么呢？人心都是肉长得，都是中国公民，一家人一样亲。我也有家庭，我也有孩子，过年了，你不值班，我不值班，谁来看护咱们的大学校园。”
    “大叔！你太幽默了。”王桂珍走进传达室：“大叔！让我哥今晚住穿传达室，和你一起守护大学。”
    “大叔！我没有看校。”王玉红指着自己bj理工大学的校徽学生证：“我不是在兴隆饭庄做洗碗工吗？学校允许我住校打工。”
    门卫老汉指着电炉子：“来！炒菜！今天我下厨，你们在这里陪我过春节是我的荣兴。你们毕了业，将来都是国家的人才。十年河西，十年河东，说不定谋天，我孩子到你管理的企业下打工呢？”
    “大叔！你过奖了。”王桂珍站在旁边给门卫老汉拿菜，拿猪肉。这些菜都是bj大学食堂提供的，提供了水饺：“大叔！就差酒啦！”
    “妹妹！酒！我兴隆饭庄老板还真给了我两瓶酒，我不要，人家非给不可。”王玉红把拿来的水饺，和一只烧鸡，一瓶酒拿出来：“大叔！那瓶酒，过一天给你拿来。”
    “这孩子！这么实在。”门卫老汉指着王玉红：“到你哪里都愿意用忠诚人，如果我是兴隆饭庄老板，我也给你发礼物，你用两个小时干完了别人一天的活，这证明什么，证明咱农村老农民憨憨的没有心眼。这也是一个工作效率问题，因为咱不是专门给她洗碗的，咱是借洗碗得到的报酬来读书。我也是效区农村的。”他说着话炒熟了两个菜。
    那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在bj大学传达的桌子放着新闻。
    王玉红抬头?着电视：“这是中央电视台第一次办春节文艺大型晚会，主持人赵忠祥。”
    门卫老汉把油倒入炒勺里，把肉放入炒肉，炒勺里冒出一股火苗：“孩子！咱们三个人！四个菜够吃了，玉红啊！放着你那只鸡，放着你的水饺，咱过一天吃。对于酒吗？那就要喝了。”
    王桂珍收拾着门卫处的圆桌，放在门卫靠窗户处，里外都亮着灯，大街上行人和车辆都没有了，全国老百姓都坐在家里吃着丰盛的菜肴，喝着高度酒，在一家人团圆着。
    门卫老汉，在门卫的抽屉拿出一挂鞭炮，挂在大铁门上：“点燃了鞭炮，鞭炮一响，bj大学的学子响彻世界。”
    王玉红鼓着掌：“好！大叔说的真棒，这个时候我也想家，但是没办法让哥妹俩在来来回回穿梭在火车道轨之间的忙碌里。大叔！受我一拜，周大叔过年好！”
    门卫老汉拉着王玉红走进门卫里面，坐在门卫的灯光下。
    王玉红到上白酒，把酒杯端到门卫老汉面前：“大叔！你多喝。”然后王玉红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又给王桂珍倒了半杯酒。
    门卫老汉端起酒杯：“来！为我们旺年交友谊干杯！小伙子你最有魄力，你以后准能成大事。人能放下架子，为生存和求学，做着评着自己的劳动双手来挣钱，能达到自己的目标，这样的学生只有突出和出类拔萃的。”他端着酒杯和王玉红和王桂珍的酒杯碰了碰。
    “大叔！千里有缘来相会！”王桂珍端着酒杯到嘴边：“在家靠父母，在靠朋友，祝大叔新年快乐，建康福禄多。”
    门卫老汉拿起筷子：“孩子们吃菜！今天炒的菜吃光，我还有酒两瓶呢？咱们三个喝着小酒，看着电视台举办的春节第一次晚会。”
    电视出现中央电视台第一次举办春节文艺晚会，赵忠样拿着话筒，对着电视直播：“全国电视机前的观众好！我是中央电视台领导向全国群众拜年了，祝守在工作一线和国防边防士兵拜年，中央电视台为希望电视机前的观众评自己喜欢的节目，直播间有四部电话，，，，，观众同志们也以信件的方式寄到bj复兴门外大街二号，中央电视台春节文艺晚会评奖节目组收。”
    bj大学门卫老汉端着酒：“来喝酒！吃菜！吃饱吃好不想家，在外面过年你们不习惯，等习惯就可以了。当兵的都是在部队过春节，没有二年不让探家。”
    “妹妹！这不是还有哥哥我陪你过年的吗？”王玉红指着王桂珍笑着：“大叔！我和我妹妹小时候没少干架，打了她，她就哭着找我妈，我妈拿着小棍子追着我跑出家门。想想我们俩小时候真好。”王玉红泯点白酒，辣得他只张着嘴打哈气。
    “来桂珍！玉红！吃菜！”门卫老汉：“大年三十谁出来呢？我老一辈子人说，小偷大年三十也休班，小偷问小偷，哥们啊！你大年三十还在偷啊！当心那些奉祀神灵魂把你带走，大年三十当贼的也休息。”
    “是的！大叔！”王桂珍笑着：“我父亲老说，孩子要对父母孝敬听话，党员干部要对党中央忠诚耿耿，一心一意跟党走。我把入党申请书交了。”

 第146章 休理东厢房（一）

    王友胜、肖金柱、李鹏飞、王会先、李善年、李二麻子等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在拆着王会明家东厢房顶棚。
    肖金柱站在房顶上：“友胜！你另边接房顶的瓦，咱们三个人一伙，你随便挑人。”
    王友胜打量着周围的帮工：“李鹏飞！你站在架板上，让王会先在地面上摞瓦。”
    李鹏飞上了旁边支起的竹片架板上。他嘴里叼着烟，看着王友胜。
    王会先仰望着脸：“鹏飞！往下传瓦！我摞到一边。”
    王友胜在房顶上，一个瓦接着一个瓦的摞着，搬着三个瓦递给李鹏飞：“鹏飞！站好再接瓦，注意安全。”
    “友胜哥！你情来了。”李鹏飞掐着三张瓦顶端，往王先手里递着：“会先叔！行吗？过年过的，吃的好东西油住了不成。”
    王友胜拿着瓦站在房顶上：“会先哥！让大嫂子说着干活习惯。下午再干活，把会先嫂子弄来，他就干活麻利了，和咱们一起干活没有感觉。”
    “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王会先接过三张瓦，放到地面上：“你会先哥是怕婆娘的人吗？”
    李二麻子接过肖金柱手里的瓦乐着，他递给下面的李善年：“你看看善年哥！比你岁数还大。人家善年哥的心在瓦上。”
    房脊前面的瓦片都归肖金柱来接，他踩着房脊上的木椽子走着，身子来回摆动着，一脚踩空了就落到下面的牛栏里。
    “金柱！友胜！你俩位慢一些。”李二麻子抬头看着他俩：“刚过完正月十五，今天是正月十六，干快，干慢不要紧，等于在会明哥玩乐干点活，喝酒聊聊天。我和会明哥，去年多亏了大家的帮忙。”
    “放心！二辉哥！”肖金柱搬着瓦片，在木椽子走着：“我干瓦工活很长时间了，这事我注意着。友胜比我还注意着呢？”
    李二麻子接过肖金柱手里的瓦片。
    王会明在房里拿出几盒烟和几个打火机，来到他们面前：“房顶上友胜和金柱拿盒烟抽着，李鹏飞和王会先一盒烟抽着，二辉！你就抽旱烟，不抽烟给善年哥要，我把烟给善年哥。”王会明柱着拐杖，仰着脸看着。
    “会明哥！把我那面馒头拿过吃了。”李二麻子站在架板上接着瓦：“我俩个人能吃多少，我时儿在家吃饭，时儿不在家吃饭的。”
    “好！等会让你姐过去拿。”王会明指着自己的腿：“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我这腿一到春天麻木的很，还不如冬天好受呢？”
    “会明哥！你就看着可以了。”肖金柱站在房顶上摇摆着身子：“孩子们上完大学挣了钱，你花哪一点，你到想干，自己的身体不让你再干体力重活了。也行了，以后干点动脑子挣钱的活可以了。”
    “哎！没你说的那么好。”王会明仰着脸看着王友胜和肖金柱，又扭头看着李善年：“等休完东屋，在老中医那里拿点草药吃。”
    “会明！不服年龄不行。”李善年指着上面的肖金柱：“二十多年前，在生产队盖房子，咱也在上面跑着玩。现在呢？上去就眼前发黑，晕得要命。老啦！”
    “善年哥！拆完东屋房顶。”王会明指着东厢房墙内：“那么把里面的墙面切平，地面都铺平，用灰砂泥磨平，才铺上砖。四面墙面用砖再垒上去，避免耗子在再钻进房内。”
    “会明！你这活一天可干不完呢。”李善年搬过李二麻子手里的瓦：“你还得找木工，把大梁推皮，翻新一下，该加木椽子就加木椽子。”
    焦海燕向王会明摆着手：“会明！你过来一下。”
    王会明来到房内：“会明！你说找木工！找谁呢？下午就把他找来，还是让人家明天来。”
    “放心！我给王惠厅说了。”王会明拍着胸脯：“王惠厅是卖木椽子，也是木匠。让他代木工来就是了。说好多少钱，让他出钱找人。这样很让人当心。”
    李二麻子接下最后一次瓦，弯腰递给李善年：“友胜！金柱！坐下休息一下，大过年的闲的，再干活不舒服，抽支烟休息一下。”李二麻子跳下架板，到了正房内。
    “二辉！这是刚刚泡上茶叶水。”焦海燕端着茶壶，来到东厢房面前：“来！你们喝杯茶休息一下。活不是一天干的。”焦海燕把茶壶放到东厢房外的实桌子。
    李二麻子端起茶壶，倒上茶水，端到他们面前：“喝杯休息，再拆木椽子。”
    有两辆拖拉机驶进了东院墙外，压东院墙外停下。
    “二辉哥！你告诉会明哥！”王友胜：“要的砖到了，让会明哥出去一下。”
    王会明听到拖拉机声音走出家门，来到东院墙外，他站在拖拉机前：“你们来了，就卸这里！我打算在这里开一个门。”
    李明海在拖拉机驾驶座上下来，他拿着铁锨，在拖拉机旁边锄着，把地面弄成一线平面。
    王会明掏出烟递给李明海一支烟，又递给任国秋一支烟：“你们先自己卸着砖，中午正好在这里吃饭。咱们都是车户。”
    “是的！会明哥！你忙你的去。”李明海指着车上的砖：“真不好意思的。砖钱就花完了，还没有给你送砖来。”
    王会明柱着拐杖，走在两拖拉机面前：“明海！这是多少砖。”
    “会哥！这是五千多砖。”李明海拿着铁锨平着地面，嘴里叼着烟：“不够！我再给你送。”
    “那好！”王会明柱着拐杖：“如果我腿脚利索，我帮着你哥俩卸会。这不！上午拆完上顶子，下午在里面，用砖垒着爬上去。那砂灰车还没有到呢？”
    肖金柱转到牛栏里，指着土墙：“二辉哥！你说的意思，会明哥用砖里外单转垒上去。”
    “是的！”李二麻子抽着：“会明哥！人家另有打算，在后墙开一个门。门朝外开，外面是大街，干什么方便的很。”
    “是的！”肖金柱伸手比划着：“会明哥真养鸡用，不养鸡的话，开酒烟糖茶副食商店也挺好的。他把牛挪到西厢房一间房内了。”

 第147章 休理东厢房（二）

    肖金柱放下茶碗，站起身子：“大家伙晚上多唠会嗑。会明哥的菜也吃了，酒也喝了，咱们下午还要很多活呢？”
    “可不是！我们先在一起推沙灰和灰泥。”王友胜抽着烟：“推砖的推砖，共同把这个活干了。咱们在一起，不分大工和小工，都得加把劲干好活。”
    李二麻子端起茶壶给他们倒着茶水，他放下茶壶又给他们分一圈烟：“喝碗水！抽支烟，干活有劲。”
    王友胜和肖金柱推起院内的小推车，倒外面推了三车砂子，又推了一车白石灰，放上半车土，搀和到一起。
    李二麻子看着白石灰少，他弯腰推起推车，到大门外上了一车白石灰过来，倒入砂子。你一锨，我一锨的翻弄均匀。
    王会先在电机旁拉过出水管，放到灰砂炕前，拿着水管往里面充着水。放好水，他把水管放入水桶里接两桶水：“李哥！拉电闸！”
    王友胜推起推车，他扭头看着李鹏飞：“鹏飞！咱哥俩去推砖，等会别耽误事，他们和完灰，咱们也把砖运够了。”
    肖金柱拿着铁锨，在灰砂里圈内，一圈又一圈向内部扒着灰砂，水随着他的铁锨动作，在流到干灰砂当中。
    李二麻子干活是好手，抓着锨把，伸着胳膊在一边快速的翻着灰砂泥，速度慢了，灰砂都被里面的水充走了。
    肖金柱和李二麻子对头翻着，两张大锨翻着，随时在自己脚前锄起带水的灰砂翻到下面，接着用铁锨插着。
    李善年拿着水瓢，准备往干的地方泼水。
    王会先竖着铁锨再翻过的灰砂里，他挑起灰砂泥，用膝盖顶着铁锨杆，翻着第二遍。
    肖金柱翻完第一遍，接着顺着翻到一边，和李二麻子接着翻第二遍，和灰砂泥都是这样累。
    王友胜把推着红砖倒入东厢房的地面，上东厢房房顶瓦，木椽子、都已拆掉，只剩下光秃秃的四面墙。
    肖金柱和完灰尘，他拿着墙角的瓦刀和挖灰砂的甩子，朝着东厢房走去。
    “金柱！这就开累砖了。”王友胜指着东厢房四面墙：“咱哥俩是大工，也得给会明哥东厢房放个水平地面，统一多么高。”
    肖金柱拿着水平尺，掉上梗线，和竖线，以东厢房的里面门栏面为准。卡上面墙的水平线。在水平线为准，水面线下是半块砖和灰砂泥砌成的。
    王友胜指着肖金柱：“你用瓦刀，还是用灰砂泥甩子。给我一件家伙使用。”
    肖金柱把泥子甩递给王友胜：“你这叫什么大工！连家伙使就没有。来！会先哥！给友胜放灰槽子。两个灰槽子，我和他各一个。”
    “好！看看水用食用。”李二麻子锄着灰砂，倒入王友胜灰砂槽
    李鹏飞在东墙外，往推车搬着砖，中午时，王会明也知道有个小坡：“王会柱着铁锨给李鹏飞平着道。把炕洼地方垫平。
    李二麻子端着灰砂泥的铁锨倒入灰尘泥槽里：“友胜你尽管垒砖，有我就不会耽误你做砖难的问题。和用灰尘泥难的情况。”
    肖金柱在灰尘泥槽里，挖出灰砂泥，放到打底灰上面。摊平灰砂泥，左手拿着砖放到灰尘泥上，然后用瓦刀轻轻一剁，按着每一块砖。
    李二麻子返到灰砂堆前，用铁锨锄着灰砂又翻了一遍，这样灰砂泥更好用。
    李善年拿着铁锨锄着一铁锨灰砂泥走了：“灰砂泥不多了，二辉！你去推砂和白石灰去！我和会先就够用了。”
    李二麻子把铁锨放入推车上，推起推车向大门外走去。在小巷头处。有堆砂子，一堆白石灰。
    王会明在外面转过来，他拿着铁锨往推车锄砂子：“二辉！你吃饱饭了吗？”
    “会明哥！我能吃不饱吗？”李二麻子拿着铁锨往推车锄砂子，一会功夫，小推车锄得满满一车砂子：“过年过的！吃的少了。”
    “晚上好好陪他们喝点酒。”王会明：“二辉！等几天你大门鹏敞篷还得让他们干。听说肖金柱和王友胜要揽民房盖。”
    李二麻子推起一车砂子一路小跑倒入灰砂泥旁，他推着推车又回到王会明面前。
    “年青就是管事。”王会明拿起锨，把锄好的砂子倒入推车箱里：“没有钱！贷款也要干，不干什么没有，国家政策这么好，谁创出成绩来，谁就是受益者。后面别人再接群干，市场已经饱和。社会发展和国家政策是给超前思考的人准备的。”
    “我感到也是。”李二麻子指着自己头脑：“还是知识越多，他思维能力就越超前，没有充足的知识没有那么多的捂性。会明哥！我能捂出我晚上能多喝杯酒，我是和你没比，你也是受孩子们思想的熏讨，在变化。”
    “二辉！我在你海燕养家鸡捂出来的。”王会明指着自己大脑：“我不送孩子去bj上学，还不知道能养肉食鸡。能养肉食鸡，就能养肉食蛋鸡，一个鸡一天下一个鸡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是百来块钱的收益。一只鸡百来块，一百只鸡就上万了。这个数目看来小，细水长流，时间一长啊！什么都有了。”
    李二麻子推起砂子车，又一路小跑着倒到灰砂泥旁边。
    “二辉哥！马上没有灰砂泥了。”肖金柱在东厢房探出头：“二辉哥！你加油！”
    “好唻！”李二麻子推着推车一路小跑着：“金柱！马上和泥，再有十五分钟就能把灰砂泥和出来。”
    王会明指着白石灰堆：“二辉！来推车白石灰！我就进院搀灰砂去。”
    李二麻子三下五除二地飞快地锄了十来铁锨白石灰倒入铁板推车。他弯腰推起车走进家门。
    王会明拿着铁锨到了砂子和白石灰前，他锄着砂子和白石灰搀和着。一会功夫就搀和一车砂子。
    李二麻子把一车白石灰倒入砂子上，放下推车，拿着铁锨撅起大锨砂灰翻着。然后在大堆中间挖了坑。
    王会明拉过水管子，放入砂灰坑里。
    肖丽红在房门前推上了电闸：“看着，水到了。”她话音刚落，水管里的水就流出来。
    焦海燕扎着围裙走出厨房，拿着水瓢，在充着一只白条鸡。

 第148章 上梁挂瓦（一）

    肖金柱在西面拽绳子上，把绳子绑在木粱上，他在西墙上站着往上拽着。
    李二麻子把肩抗在木粱上，他站在木桌子上：“鹏飞！你在东面弄好东面那头木粱。一二！一二！一二三！开始上梁了啦！”李二麻子站在桌子上直起腰，抗着粗粱一头上了西墙头。
    肖金柱站在西墙上提着绳子往上提着，把木粱放到墙上的木板上。
    东面墙头的王友胜：“二辉哥！你不用再过来，这面墙有鹏飞、会先哥，善年哥就行了。”
    李二麻子还是木桌子蹦了下来：金柱！你一个人行吗？”
    “木粱上墙了有什么不行的。”肖金柱站在西墙头拽着木粱头。
    王友胜指着肖金柱：“金柱！你站好！别后仰了。来！起粱了啦！”王友粱高喊一声，往上提着绳子。
    李二麻子踩着木凳子双手托着木粱往上举着。
    李鹏飞抗在肩头慢慢站起腰身，借着王友胜的提劲，李鹏飞伸出双手举着木粱上了东墙头。
    西墙头肖金柱身子站在墙头晃了两晃，他伸手扶住木粱头，稳住了脚根。
    王会明在房内拿出一挂鞭炮，递给肖金柱：“金柱给你一挂鞭炮！点上响响声音。”王会明仰望着脸。
    李二麻子把把锤子递给肖金柱和王友胜：“金柱！你放鞭归放鞭，你和友胜！先把铁耙钜钩在木粱和木板上，先砸上一个耙钜固定一下。”
    “金柱！我这面正压在木工划的线上。”王友胜站在上面对木粱黑线和墙面垂直：“金柱！杠线和墙面垂自。我盯上耙钜了。”
    “那好！盯！”肖金柱举着锤头钉好五根耙钜，左右各两根耙钜，木粱头和木板钉着一根耙钜：“这样就牢靠了。”
    王会先抗着木椽子走过来，他递给给李二辉。
    李二辉站在木桌子上，他在木桌子站着，把木椽一头递给肖金柱。
    肖金柱两腿骑马式的骑着木粱，把李二麻子手里木椽子一头接过来，放到木粱房脊斜橙上，在斜木椽橙上都钉着木厚板做标记。把木椽子放在木板标记旁，举着锤头，在腰间拿出铁耙钜一头砸在木粱上，一头砸在木椽子头。
    “这一把木椽子和木粱耙钜耙住，就不晃了。”王友胜点上一支烟抽着，把烟雾向头顶吐去：“我这面拿瓦刀，刊掉半拉砖头，把木椽子搁到中间不跑了，等会上完木椽子，在把木椽子砖缝磨好。”
    “友胜啊！我们把上顶芦苇薄铺上，再顶上木板片，你在南面挂上两行瓦！我在北面挂瓦，让二辉哥一个人在上面锄泥就行，让鹏飞在下面王二台架板上灰砂泥，会先哥在二步架泥。往上锄”
    王会明拿着水管子放了水，关掉电闸刀。来到灰砂前，两手攥着铁锨，上下和左右和着砂灰泥，泥灰往木板上用泥板，薄薄地抹一层，按上瓦叶，瓦叶是管下雨下雪不腐蛀木头的。
    李长贵、王玉田、马玉良来了三位帮忙的老年人家，李长贵拿起长条橛头，对着灰砂泥镂着：“会明啊！你说用锨翻好呢。如果没有橛头好使，抠过来再顺着倒回去：“午我回家吃饭去。”
    李鹏飞站在架板上，架板上铺着一块木板，李鹏飞在架板上再锄着砂灰泥往房顶的灰槽子倒去。
    “鹏飞啊！你趁住气的锄。”李二麻子端着李鹏飞锄到灰泥槽子，向肖金柱的方向走去，把砂灰泥倒入肖金柱面前：“砂灰泥倒了。”
    王友胜抽着，手里拿着砂泥甩子：“二辉哥！给我上点菜，让我尝着菜，干着活啊！要不？会明哥说我偷赖了。”
    李鹏飞放下铁锨，朝着下面的王玉田、王会明、李长贵：“来瓦啦！开始递点瓦，我给他们传上去。”
    王会明和李长贵搬着两摞瓦放到干活架子前。
    王玉田锄过一铁锨砂灰泥放到驾板上：“会明！长贵哥！我长得个头高些，让我递瓦！”他放下手中铁锨，拿起旁边的三张瓦给李鹏飞递去。
    李鹏飞弯腰接住王玉田手中的瓦，直起腰而举起双手，向房顶的李二麻子递去。平原农村房子和院墙都在三四米高，家家户户都是那样，修个偏房也是如此。
    李二麻子接过瓦，看看着架板上砂灰泥：“鹏飞！你锄完架子这些砂灰泥就行啦！会明哥！下面人不要往上锄砂灰泥了。咱说吃中午饭就吃中午。”
    肖金柱在房顶直起腰：“会明嫂还没有发话呢？她给咱做好饭了吗？”
    焦海燕走出厨房：“现在下来就能吃饭。不能饿着肚子干活呢？不掏工钱，还不管饭吗？下次不给你会明哥干活了。”
    王友胜按完瓦转过身，伸手拿李二麻子搬过来瓦，放到砂灰泥平面上，一层压着一层，让雨水和雪花容化都能顺着瓦槽流到地面，这就大工挂瓦的技术。
    肖丽红抬手指着肖金柱：“他奶的！就你事情多，会明哥亏得不是别人，要不前后邻居，干那点活还好意思吃饭。干你的活就是了。”
    “哎！真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王友胜扭回头看着肖金柱：“金柱！怎么样？没看到你那口子在这里做饭吗？干完架子上这些砂灰泥就下去吃饭，中午的酒我让你给喝了。”
    肖金柱吃了个哑巴愧，蹲下身子在屋脊南面按着瓦。
    王会明一瘸一拐地走进房内，他拿出两个脸盆，两条毛巾和两块香皂，放到院内的地面。提着煤炉上的一壶热水倒入脸盆里，然后灌上水壶。
    焦海燕把炒的菜都端到房间八仙桌上，放上一把筷子。
    王会明扭头向房顶上的肖金柱和王友胜：“友胜、金柱！你俩个手工！咱们真饿着肚子干活吗？好啦！下来，吃饱饭再上去干活。今天干不完，还有明天吗？活又不是一天干完的。”
    王友胜按好手的瓦，站起身拿着房脊上烟和打火机，朝着房沿走去，他蹲下身子，脚蹬着砖墙面，两手摁着面房沿，遛到架板上。
    李二麻子也是按王友胜的样子遛到架板上。
    焦海燕抬头看着他们下房费力：“会明！要不架子放个凳子，要不下午在金柱家搬个木梯子下来，这样蹬遛了怎么办。”
    “好！会明嫂！”肖金柱遛到架板上：“下午我搬梯子来，站在梯子递瓦方便。”肖金柱在架板上跳到地面上。

 第149章 上梁挂瓦（二）

    李二麻子坐在八仙桌最外面，他拿着酒瓶子给王友胜、肖金柱，李鹏飞、王会先、李长贵，马玉良、李善年、王玉田，王会明东家十个人倒酒。
    王会明端着酒杯站起来：“老少爷们们！大家伙在我家忙了两天了。来！干这杯酒，一上午忙着上梁和钉木椽子，上芦苇薄，又钉木板子。等瓦挂完了再说。”王会明仰脖喝干了酒。
    李二麻子拿起筷子：“来！金柱兄弟刚才就吵吵着饿了。金柱咱哥俩熟悉聊解才赐嘤玩。”李二麻子夹着放到嘴里吃着。
    “哪有那么多事，哥们一起，多说一句，少说的都是自家人。”肖金柱嚼着小鲜鱼：“二辉哥！你打的小鲜鱼好吃。咱们在一起，从小玩到大，脾气和性格都了解。”
    王会明拿着筷子去夹菜：“你们吃菜啊！炒了菜就是吃的。把活干的这么好，我腾出东厢房就是准备养鸡的。我到了bj才知道养鸡这么快。养一只肉食鸡五十天，养只鸡得一年。先少一批鸡，先掌握点经验，反正各家各户都有玉米、大豆，麦麸皮、买小料、骨粉和鱼粉等东西自己配。不赚钱先养一批。”
    李长贵抬头看着王会明：“会明！你养鸡忙不过来，叫我给你帮忙就行，我帮忙管饭就行。”
    “哪能让你白帮呢？”王会明拿着一盒烟，向在座的人散着烟，有的在烟盒里拿出来抽，有的是摆摆手喝酒不抽烟：“二辉！你陪着他们喝着酒，我出去一下。”王会明站起来，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焦海燕站在院子里：“王成！你吃饭上你的学。到七月份就要上五年级了，就你这贪玩的样子，那个洋片、那个镙旋转、那尜尜不能不打吗？放了学，不着家。把书包放下，就想办法溜之大吉。”
    王成拿着馒头，坐在灶台上着菜吃着。父母亲说什么话，他听着，也不给你还嘴。他吃他的饭，反正听着。
    大门外来了一位卖豆腐的，他敲着棒子：“在山东济南敲棒子卖豆腐的，而在承德敲棒子是卖油的。”
    李二麻端着酒杯：“来！大家喝着、我先代头喝酒，今天主要是挂好瓦。我先喝干为净。”李二麻子把酒杯倒过来，滴酒不剩。
    肖金柱端着酒杯，向四周看看：“父老乡亲们！二辉哥喝了，咱们也别闲嘴喝着。”肖金柱仰脖喝干酒杯，拿起筷子夹菜吃。
    王友胜夹着菜放到嘴里：“在一起！能喝酒的多喝些，不能喝的少喝些，酒分量饮，根据自己的酒量去喝。下午在房顶干活，喝二成或三成酒，别耽误干活就行。”
    李长贵夹着菜，放到嘴里嚼着：“我随着你们年青人，你们说吃饭就吃饭，我这个岁数干活也不行，吃饭和喝酒也不行，你年青人能喝酒就喝。”
    李善年坐在李长贵身边：“长贵哥说对！金柱！友胜！你们俩都是大工好手，能放地基，掌握水平就行。制一些架板和小推车，特别是架板多治一些，搞个建筑队干干。”
    “可也是！我也想过此事。”肖金柱看着周围人：“现在只有个别人修盖偏房，不修盖就榻了。好！过一天，友胜！咱哥俩商量一下治一套架板和小推车等用品，建立一个建筑队。让农民在闲时有事干，盖民房，和到城市盖单位职工，在给自己的打造着。
    李二麻子拿着酒瓶给酒杯倒酒，给肖金柱和王友胜倒酒时：“我支持你俩人。说不定你成立健筑队，只要给建立起来行。”
    王会明吻着淡淡拧着左边手指：“你们合作就可以，什么事都是万事开头难，我也看到别人有买砖、灰砂的。”
    李长贵叹了一口气：“做为年青人敢闯，都出犊的牛犊不怕虎。年青人敢做敢拼搏就好的。”
    “会明哥来！”王友胜用手捏着餐碟里的花生仁，放到嘴里吃着：“很好吃。金柱！咱喝这个酒就吃饭！”
    “我看行！”王会先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扭过脸瞧着肖金柱和王友胜：“如建建筑队，就咱们之命价玉好。”
    李二麻子起身去厨房端菜，他端着四碗汤丸子，又加两大碗芹菜和土豆搭配的菜。
    李鹏飞刷地站起来，和李二麻子自己一起拿着馒头。
    李长贵举起酒杯，扭头看着王友胜和肖金柱：“两位大工师傅！咱们就一实为实了。来！大家把这杯酒喝了，就拿馒头吃饭。”
    肖金柱端着酒杯，把酒喝到嘴里，拿着菜盘子上的馒头，用手撕着，往嘴里放着，吃着一小口又一口的馒头，拿着菜碟里的汤勺，舀了两勺丸子汤放入嘴里。
    李二麻子拿着茶壶，咬着馒头，给每位倒上茶水，吃饭了要喝水。吃馒头，不喝水咽得慌。
    肖金柱吃饭快，他端着茶碗：“你们吃！我不陪你吃饭了。再陪你们吃饭，我肚子受不了。”
    李长贵放下汤勺，添着嘴里的馒头。他喝了口茶水，拿着火柴梗提着牙缝。
    吃饱中午饭，肖金柱在家里搬过来大竹杆梯子，这竹杆梯子很好。肖金柱把竹梯放到西房边墙上。”
    王友胜顺着竹子梯爬上房顶。
    肖金柱握着乐，扶着竹蹬着爬上房顶。
    王会明代着李长贵、李善年、马玉良去和砂灰泥。
    马玉良推来一车砂，又推来一车白石灰，倒在上午和的砂灰泥旁边。
    李长贵和李善年搀好砂灰土，在砂灰堆中间抛了圆圈坑，等着王会明合电闸抽水。
    “你就在那里！”李长贵拿着铁锨，随着水的在往中间抛着砂灰泥：“好啦！”
    王会明返回砂灰泥旁，他拿着水瓢稍微往剩下砂灰泥上撒着水。
    李善年用铁锨抛着剩砂灰泥，竖着刹着，横着戳着剩砂灰泥，让刚刚泼上的水撒匀，渗透到剩砂灰泥中，上下翻着滚着。慢慢地变软而柔和的砂灰泥。
    李长贵和王会明把和好砂灰泥放到剩砂灰泥上，上下翻滚了一边，只到把砂灰泥弄用铁锨头一抹就是平面为止。

 第150章 路途

    李二麻子蹲在拖拉机后车箱一边，手里拿着大板手，对着后轮胎前的大镙丝拧着。
    王会明在旁边盯着李二麻子：“二辉！你把大板手卡紧镙母，咱哥俩一起使劲拌着。”
    李二麻子扭过脸，摇着头：“那样行是行，但哥俩拉不开架式。时间一长，这镙丝让雨水锈死了。”
    王会明走前面拖拉机头工具箱里翻着，把所的工具都翻了两遍，一扭头看到拖拉机车头前的手刹车板手：“二辉有办法了。”
    李二麻子抬头望去，看着王会明手里攥着手刹板手：“行！但是那板手头能套入活口板手上。”
    王会明弯腰，拿着铅子，把手刹车板手的上端拉口销锁打开，抽出上端。又忙着把手刹板手下端在钢筋销上抽出来。拿下手刹板手。
    “只能试试了。”李二麻子接过王会明手里的刹车板手，套入大活口板手把柄上，将七将八的能装下去：“也就这样了，才下去十多厘米。”
    王会明两手攥着套在刹车板上，准备架势：“咱哥俩！一二！一二！一二！”
    李二麻子看后车箱轮胎处的镙丝动了：“还不错！这不是晚上，如果是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见怎么办。”
    王会明拿着刹车板手管：“办法是人想的吗？在这前不村，后不靠店的地方，怎么后胎没气了。”
    李二麻子拧下后轮胎上镙丝，伸手抓着后轮胎，两边晃着卸了下来。
    王会明又用刹车板手敲起拖拉机的拉贯口：“来！二辉！在马路边，拿砖块，挡那个车轮胎，在用砖头把这面支起来。卸下拖拉机车头。”
    “可以！会明哥！你在这里看着。”李二麻子摇着拖拉机，他把车轮胎放到拖拉机后面，用绳子绑好：“会明哥！你在这里看着咱的化肥。”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走了。
    来到农用车补胎部，李二麻子停下拖拉机，在后面卸下轮胎：“师傅！看看我这轮胎是什么毛病。突然间跑没气啦！”
    补胎师傅拿过轮胎，放到地上，拿着敲棍，踩着车轮铁锅，扒下外轮胎，在外轮里掏出橡胶轮胎。
    李二麻子在衣兜里掏出烟，他递给补胎师傅一支：“大哥！先抽支烟，也不在抽烟这会时间。”
    “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补胎师傅接过烟，叼在嘴里点上吸着：“这不是！这么大的内胎口子，上面扎着钢钉呢？还有个不跑气吗？”
    李二麻子抽着烟，盘腿坐在地面上：“大哥！你这生意挺火爆，刚才我看到两补自行车胎的顾客，你也经营补自行内胎啊！广拦生意，一年能挣几十万！”
    补胎师傅抽着，把烟叼在嘴里：“他奶的补个自行车内胎才五块钱。连卸带装的费不少时间。”补胎师拿着不锈钢搓在搓着拖拉机内胎上钢钉扎孔处的周围。他拿着万能胶水在轮胎处抹着，凉了一会，他有又拿橡胶补在胶水上上下下沾着。
    李二麻子抬头看着补胎师傅的手，那双手上长满了厚厚一层老茧：“大哥！能不能补完轮胎，上好时给我轮胎充上气呢？”
    “小伙子！你放心！”补胎师傅跑进房内拿出气泵线，安在轮胎嘴上，眼看着车轮胎鼓了起来：“小伙子！你车拉得是什么？”
    李二麻子眨了眨眼睛：“大哥！我开着拖拉机来给我姐姐帮忙拉土，这一车土也快拉出地头看了。在地头的拐角处让一个钉子扎了。”
    补胎师傅扭头看着李二麻子：“可不是！放地下拉粪时带进去的。平常里谁还注意那些小事。”他拿着轮胎放入面前的水坑里，两手转着车轮胎：“好啦！就那么个口子。”
    “那么个口子，一会就把气跑完了。”李二麻子看着补别胎师傅给上了内带，拿着敲棍撤着，脚一踩就上到铁锅上，再按上车胎簧拤，弹簧拤是车胎固定拤：“大哥！再给我轮胎充上气，你这里有气筒吗？”
    补胎师傅乐着：“我这里有气筒！打气筒十五元一个。”
    李二麻子把车轮胎绑到拖拉机头的拉贯处，然后又跑到补胎师傅面前，递上烟微笑着：“大哥！你看看把打气筒和补胎钱算算，一共多少钱呢？”他掏出打火机给补胎师傅点上烟。
    补胎师傅抽了口烟：“看你这小伙子这么可气，又有礼貌。补胎费都是按八十算的，让你二十，连上打气筒钱给我七十五就行啦！”
    李二麻子在口袋里掏出一叠五元钞票，拿在手里数着：“大哥！给你七十五块钱。”他拿着剩下二十五块钱，装到上衣口袋里。
    “小伙子！再见！”补胎师傅扬起手：“小伙子！现在正是农忙季节，有啥事，再来找我。”
    李二麻子摇起拖拉机，他垮上驾驶座，扬起手：“大哥！我走了。”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走了。
    王会明站在拖拉机后车箱前，来来回回地走着，一阵风吹起他的上衣，在前面迎来一辆大拖挂车，拉着一车瓷缸呼啸而去。
    随着拖挂着带起一阵阵灰尘，围着马路上空打旋转飞舞着，他抬手捂在眼前看着前面的车辆。但没有发现李二麻子的拖拉机影子。
    李二麻子拿着塑料桶，在公路一旁的河套边，灌着一桶水，走上岸边拖拉机面前，把水桶里的水倒入水箱内，然后又把水桶挂到挂犁杆的上降器上。
    一阵风吹过，把李二麻子的帽子刮到河套里的水里。
    李二麻子接着一捂头，眺望着河套另一边的帽子，摇一摇头微着，他跨着驾驶座，驾着拖拉机継续前行。
    王会明坐在车箱旁边，闭着眼睛，紧紧裹着衣服靠着车箱前挡着风，地上是散落的工具。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来到王会明面前面，在拖拉机后卸下轮胎。
    王会明扶着地面站了起来：“二辉！你走了一个半小时了！咱哥俩，我在这里看着，你自己驾驶着拖拉机，我心里放心不下。”
    李二麻子弯腰拿着车轮胎，往后车箱上按去：“放心就是了，出门在外，让钱吃亏，而不让人吃亏，在这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地方。现在补上车轮胎，已是幸运的了。”

 第151章 鸡舍

    王会明和焦海燕在东箱房内，三间房墙壁周围按上养笼子，用木条板排成的底部，周围是铁丝网状壁，在铁丝网外排有活双排铁条做喂鸡口，当小鸡是是双排铁条落下。
    焦海燕指着鸡笼子：“还没有挣，五千块钱投进去了，也就是玉田孩子小，借的二辉三千块钱，可是热钱。”
    王会明扶鸡笼子，伸手插着喂鸡笼子：“海燕！你说人把鸡的大小都做到量身到家了，小抓鸡只能伸过一个鸡头。再提起一个格，就成了快半成年鸡。”
    焦海燕指着房内中间部位，拿着木棍量着距离：“养鸡房就是养鸡房，你留中间这个空闲地方，是开火车呢？还是留着搞桑拿呢？下午，你和二辉再组笼架来。留着七八十厘米。能转开身给鸡添饲料就可以。”
    王会明柱着拐杖，扭着头：“就上鸡笼子架，也等玉林回来再上。你懂什么？我也不懂。”王会明拿着王玉林买的《养鸡基本注意事项》、《养鸡疾病预防和治疗》、《养鸡饲料配比和作用》等几本书籍：“这些可不是我编的，这上面都是经验之谈。”
    “哎！吵什么？”李二麻子和焦桂花抱着孩子走进门口：“海燕姐！真不错，白墙，红砖的挺褐亮啊！夫妻俩怎么吵上了。”
    焦海燕走到房屋比量着：“二辉！让你说说，你会明哥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中间留着这么的空干嘛。我说再些鸡架鸡笼子一起来，多养几只鸡就是几只鸡。我说他不服气。”
    焦桂花乐着走出来，在本字上写了纸条，上面写着放鸡笼和不放鸡笼：“王会明哥！你也别犟。海燕姐，你也别急。二辉把纸号捄弄好。”
    李二麻子把两个纸团放入手里弹着圆球状，扔到地板上两个纸团球。
    焦桂花指着焦海燕和王会明：“你两口谁也别抓，二辉弄好了，你再把纸号放手里弹弹扔到地板上。”
    李二麻子弹着纸号球，捧着双手摇着，扔在地板上。
    焦桂花指着门口那个纸球：“二辉就要那个明光前的纸球。先别打开纸球。”
    王会明看了一眼焦海燕。
    焦海燕又扭头看了一眼王会明。
    李二麻子在门口打开捡起来的纸号捄，上面写着上鸡架笼子：“王明哥！你看这可不是我在做假呢？”
    王会明扭头看着纸号捄上数字：“哎！看来！就是如此。”
    焦海燕抬头看到纸号捄的字，又扭过头。
    焦桂花一把夺过李二麻子手里的纸号捄：“公正焦桂花宣读！上鸡架鸡笼子。二辉买酒买酒菜去，让海燕姐和王会明喝一壶！孩子就会叫爸，你还没有谢媒人呢？”
    王会明和焦海燕笑了，王会明走过去拉着焦海燕的手：“老夫老妻的，快当奶奶了，还像小姑娘的淘气。”
    李二麻子把孩子递给焦海燕走了：“海燕姐！你养鸡，我们也搭一股份，挣钱就有一份，赔钱也有我的一份。”李二麻子拍打上衣服跑去了。
    焦桂花走进院里，拖拉机、收割、播种镂都在墙角放着。
    王会明站在一边跟着焦海燕和焦桂花姊妹俩：“桂花！这一捣鼓！院子有点小了些。”
    焦桂花看着拖拉机、播种镂、收割机：“海燕姐！会明哥！你家人多，等我家大门修起来，把这些东西放到那面去。”
    焦海燕抱着李思琪，孩子抓着她的头发：“不让我说话，那我就不说。”
    李思琪看到栅栏里的鹅：“鹅！鹅！”伸手指着那些鹅，两只手拍着。
    焦桂花扭头看着焦海燕：“思琪意思说，他家也有，思琪啊！你爸呢？”
    李思琪转头找着李二麻子，看看焦海燕背后，他跑着向正房屋走迈腿走去。
    焦海燕在背后提着李思琪的后聁带，做为孩子的辅助支柱向前走着。
    李二麻子提着白酒和甜酒、熟食酒菜进了院里：“海燕姐！会明哥！今天正好休息没有事情做，麦子也浇灌了。玉红和桂珍那里也把钱给打过去了。咱们坐下来好好的商量下一步打算。”
    焦海燕指着李二麻子：“二辉啊！你是最聪明的。就是没上过学，你如果上学的话，造原子弹的就是你了。”
    焦桂花把李思淼递给李二麻子：“看着你这大胖二子。这么沉，抱着把我胳膊坠下来了。今天中午我下厨做菜。”
    “我看行。”王会明拿着茶壶，放上茶叶，然后拿过来水瓶倒上热水：“二辉！这是玉林买回来的茶叶，过年没有喝完。留着咱喝俩喝。”
    李思淼抓着李二麻子闹着，他也没在乎孩子在闹什么，只是拦着李思淼在怀里逗着。
    焦海燕闻到一股股臭味，她在寻找臭味的来源，看到李思淼拉了李麻子一身黄澄澄的粪便：“二辉！孩子拉了，到门口扒扒孩子去。”
    王会明忙放下茶壶，拿着旧衣服给孩子擦屁股：“思淼拉的好香啊！身上没拉屎的，老了没有烧纸的。老辈子的文化是根据的，只有不会说话的孩子往身上拉屎，再就是人老了，糊涂了往炕上拉屎，小来喜欢，老来难啊！”王会明乐着。
    李二麻子把擦干净的孩子，放到地面上，李思淼朝着李二麻子嗯哼着。
    焦海燕给李二麻子
    李二麻子在院里脱下裤子，穿上焦海燕拿过来王会明的裤子：“哎！这孩子。又弄了我一身。先扔到外面！”
    焦海燕把李思琪递给王会明，王会明接过孩子逗着玩。
    焦桂花在厨房炒着菜，探出头来：“哎！海燕姐！把孩子裤子脱了，让他穿着求裤就可以。天又不冷。”
    四个大人了一阵子孩子，焦桂花端上炒的菜，她接过李二麻子手里的孩子：“把孩子给我！别再把会明哥的裤子弄一身。”
    王会明拿出瓶酒，给李二麻子倒上。
    李二麻子接过酒瓶给焦海燕和焦桂花倒上：“把你们俩个照顾好了，我和会明哥才有好日子过。夫妻同心，黄土变成金。”
    王会明端着酒杯：“来！先干杯酒再说话。再谈养鸡的事。”

 第152章 进鸡苗

    一辆箱货车，停在王会明东厢房的门口。
    小雏鸡老板打开箱货车的后面两扇车门，他站在车箱里面，往车箱下搬着雏鸡箱子。
    李二麻子和肖金柱站在车箱外摞着雏鸡箱子，一箱又箱的雏鸡箱摞在门口。
    雏鸡老板站在车箱上：“王会明！你这三间房能养两千只鸡就是天了，你要两千六百只雏鸡苗。”
    王会明递上烟：“邢金贵老板！你卖雏鸡苗还怕卖。”
    邢金贵点上烟抽着：“这是二十六盘只鸡，一盘一百只。咱把丑话先放到前面，你们当着我的面把鸡苗验一下。如果有死了，不欢的，你给我扔出来。”
    王会明指着纸箱：“金柱！二辉！你两把鸡苗箱都打开，看看里面鸡苗情况。先小人，后君子，到时候都是好哥们，咱买鸡苗不容易，可是邢老板在外地运过来更不容易。”
    李二麻子、肖金柱赶忙挨着每个鸡苗箱看着，把死的鸡苗扔到一只纸箱里，又把不欢的鸡苗放入另一个纸箱里。
    肖丽红也赶过来帮忙拣鸡苗。
    邢金贵抽着，抬头看着他们在忙碌着拣鸡苗：“会明啊！我昨天那车打算给你送过来，但是送到外地去了，人家要一车鸡苗。”
    王会明柱着拐杖，走到鸡苗前：“尽量的挑，差不多就行。邢老板也是咱们县城人。”
    邢金贵笑着，他把烟扔到脚下，踩了一脚烟火：“前一个月你儿子就给我打招呼了，他说你还没有进养鸡笼子和鸡架子。我心里打算往这个方向送一次。这面养鸡的太少了。”
    李二麻子、肖金柱、肖丽红等五六个人把鸡苗箱挑完。
    邢金贵走到死鸡苗箱数着，死了鸡苗是五十只，他扭头又看着不欢活的鸡苗前数着，六十只不欢的鸡苗。
    “邢老板！你说个数，咱们打这次交道开始。”王会明扭头看看焦海燕：“你是我儿子解绍来的，他找的你。咱这鸡苗就算两千五百只，也不能让你吃亏。”
    邢金贵摆着手，打开车箱，又拿出一百鸡苗：“那可不行，就算两千六百只，那六十只不活繁的鸡苗运回去也是死的，就算送给你了。在你这里不来回装卸挑腾，他们还有活，能活多少算多少？我白送给你行了。”
    “那怎么能行呢？”王会明拉住邢金贵的手：“咱们到里面算算账行吗？”
    “好啊！”邢金贵跟着王会明往东厢房内走：“会哥！你这东厢房在在外面看着不大，进来一看蛮大的。”邢金贵坐在东厢房的凳子上。
    王会明拿着茶壶给邢金贵倒上一碗茶水，端到邢金贵面前：“邢老板！你尽管放心，在我家门口丢不了你的任何东西。别人还没有这个胆。”
    焦海燕拿着钱在里面门走过来，她满脸笑着：“邢老板！你把钱数数，是不是四千零五十。”
    邢金贵接过钱，放在手里数着，又数了一遍，端着茶碗喝了口水：“没差！钱正好！如果有困难，咱们之间互相协商，这次我就把钱收下了。”
    王会明端着茶壶为邢金贵添上茶水：“邢老板！少不了麻烦你，我们是第一次养鸡，你也知道。”
    “我知道。”邢金贵把钱放到随带的包里：“下次吗？可以赊赊鸡苗钱，我也是赚不开。我赊孵化厂的，别人赊我的，我也有贷款啊！”邢金贵把一碗茶水喝完。
    王会明端着茶壶再续茶水时。
    邢金贵站了起来，伸手握着王会明的，又握着焦海燕的手：“老哥！老嫂子！咱以后打交道长着呢。我得把车的鸡苗送出去。”邢金贵握着焦海燕和王会明的手向前门走着。
    “邢老板！再送鸡苗时。”王会明松开邢金贵的手：“那咱们就喝点，聊聊天解绍你发财的门道。也让我们学习学习。”
    邢金贵拿着锁，锁上后车箱两扇门子，转到箱货车前，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王会明扬起手向邢金贵：“后会有期，下次来了再唠嗑。”
    邢金贵在车窗摆着手，而驾驶着鸡苗车走了。
    王会明和焦海燕顺着东厢房外门走进鸡房内。
    李二麻子端着鸡苗，往鸡笼子里放着鸡苗：“海燕姐！我放鸡苗了。早放比晚放好。”
    焦海燕也端着鸡苗往鸡笼子放着：“二辉！金柱！丽红！你们先在底层放，能让鸡苗活动开就可以，等鸡长长再往上层放。”
    王会明端着鸡苗箱一只又一只的往鸡笼子里放着：“这小鸡苗也太小了，能一手抓两只。”
    李二麻子在东厢房外门口，他回身关上了外面门。拉开放内几栈电灯，在灯光下鸡苗绒毛金灿灿的。都是黄色的鸡毛。
    王会明捡着鸡苗：“这些鸡苗可以棉花地里的一年收入买不来的。好几千块钱没有了。”
    “会明哥！你不能这么说。”肖丽红抓着鸡苗，在鸡笼子上面放着：“这些鸡长大了。一只鸡买十元钱，也是几万块钱呢？人不忙碌，能挣钱吗？”
    “会明嫂！你教丽红炸油条，她学会了。”肖金柱抓着小鸡苗：“我和丽红虽然苦些。每天炸二三十斤面的油条，我在咱村吆喝着走。有买的，我就下自行车卖。不买就往外村去白，一个半小时左右，围着邻村转过来，就卖光了。一天也挣几十块钱。一个月算下来，也不少，细账就怕算，小账看起来不大，多了就细水成河。”
    “这就对了。”王会明抓着小鸡苗：“我养鸡成功了，我号召咱张王村都养鸡治富。”
    焦海燕白了王会明一眼，她发现有人在敲外面门。她站起腰身去开门。看到王玉林推着自行车绕到房后去了。
    “是谁呢？”王会明抬头看着焦海燕：“怎么不说话呢？”
    “玉林回来了。”焦海燕关上门，蹲到鸡苗箱前捡鸡苗：“这些孩子都随我，如果随你啊！只等是喝西风了。”
    “会明嫂！你不能这么说会明哥。”肖金柱把空箱放到一边，又搬了一箱鸡苗：“一个家没有男人没有以靠，没有女人就没有温暖。家是男女协和共同的建设。”

 第153章 养鸡

    王会明提着水壶到鸡笼在小鸡塑料管槽里倒着水。
    小鸡们跑着到笼子缝隙中喝水，喝完水在鸡笼里来来回回的跑着。
    王玉林托了托眼镜：“爹！你到晚上十点钟再问小鸡仔点小谷米粒吃。明天，你和二辉姨夫去县城运几袋骨粉和鱼粉回来，再配上玉米面，大豆粉。”
    “明天能来得急吗？”焦海燕站在养鸡舍内，一脸愁怅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去捡那六十只鸡苗笼子里的死鸡。
    王玉林扭回头看着焦海燕：“来了鸡苗没有挑挑吗？一个小时就死了只鸡苗。”
    “玉林！这是邢金贵老板白送的六十只鸡。”焦海燕站起腰身，扶着鸡架：“这里面晚上就照着灯！免得小鸡苗害怕。”
    王玉林噗一声笑了：“我的老妈！你鸡苗就买，房子也翻盖了，还在乎一块钱的电费钱。养鸡是不能关灯的！”
    “哦！你爹读了书又部说。”焦海燕指着王会明：“你爹就是比我多上几年学，拿着书本还牛上了。”
    王会明拿书看着，手里拿着新华字典：“还牛什么？我手里拿着新华字典的吗？对一些针药名字，好多字都是化学成份，我自己还没有闹明白，能牛什么呢？”
    王玉林指着胜下成活率低的鸡苗：“妈！你把这些鸡苗送人！在这里影响别的鸡苗，这些鸡苗多少有些病毒菌。”
    焦海燕拉过纸箱，把那些成活率低的鸡苗，一个个放入纸箱里：“这不是就好啦！有病毒菌还留这些鸡苗干嘛呢？”焦海燕搬着箱走了。
    半夜十二点钟左右王会明走进鸡舍，他关上门：“你那房睡觉去！鸡苗这么小需要照，再说关上说不定进猫、老鼠之类的东西。以后养鸡房里不能断人了。”
    焦海燕指着鸡架槽：“该给鸡苗上些小米粒了，还上那房干嘛去呢？在鸡房木板上凑和几晚上。我到那屋抱被子去。”焦海燕拉开门走出房。
    王会明把门旁立着的木板放下来，用扫帚扫了扫，坐在木板上。
    焦海燕抱着褥子和被子走进鸡房，把褥子铺到木板上又展开被子：“你先躺着，我再抱床被子去。”
    王会明脱下鞋，脚丫黑乎乎的，抬起被子钻进被子里。
    焦海燕抱着被子，放到木板上，她闻着一股股臭味：“王会明！你起来！我把脚给我洗洗再睡觉。你啊！这么脏的脚也被子里面放。”
    “这么晚了！就别洗脚了。”王会明在被子里，被焦海燕拉了出来。王会明楞在一旁看着焦海燕。
    焦海燕走出房门，端着脸盆水走进养鸡房，给脸盆里加上热水，放到王会明面前：“我给你当了半辈子的拥人。”
    王会明把脚放到脸盆里：“你动弹不了，我也照样赐护你啊！你说给我当半辈子佣人。我还给你做一辈子奴隶呢？咱家都是你说了算。”
    焦海燕指指鸡房前门：“我不给你吵，玉林在家让着你。等孩子走了再说。”
    王成在那面大房里睡着了，他爬起来到窗户前看着养鸡房亮着灯，他知道焦海燕和王会明在养房呢？他又返到窗上躺下。
    门口的小鸡吱吱地叫着，一只猫钻进房内，它叼着一只鸡向窗户跑去。
    焦海燕在朦胧中听到小鸡叫着，她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拿着门口的木棍朝着那只猫砸去。
    “你不睡觉砸啥啊！”王会明睁开眼睛，扭头看着焦海燕手里拿木棍在砸那只黄色的猫。王会明穿着求衣求裤，柱着拐杖走向鸡笼前：“谁的猫！她奶的真烦人。砸！往死砸这知猫。”
    焦海燕拿着木棍追着猫，在樯角处往猫身上打了一棍子。
    那只猫扭回头又向焦海燕身边钻着，伸着前爪去抓焦海燕的胳膊和手。
    “你他奶的！到我家来弄鸡。”王会明轮起拐杖摁住猫的尾巴：“海猫！砸死它。海燕往猫头上砸。”
    焦海燕轮起木棍，对着猫头砸了下去：“这木棍子！砸不死你，也把你砸晕。”
    大黄猫被一木棍砸在那里，两腿一伸，叼着嘴里的小鸡，躺在樯角处。
    “王会明！今晚亏得没去那房睡觉！”焦海燕拿着砸死的猫：“如果没人，不知道这玩意给我们祸害多少鸡苗呢？”把猫扔到门口处，拿着木棍，在猫头上又补了一木棍。
    王会明站在门口注意别再进来老鼠、蛇、猫都是鸡苗的天敌：“好啦！先扔到这里！看看明天谁把猫丢了。这不是出心来祸害我们吗？”
    “别说那么多啦！”焦海燕走进房门内：“咱俩啊！一个睡觉的，一个躺在被窝里看着和听着动静的。不能全都睡了。”
    “那么你先睡！我后睡。”王会明关上外面的房门：“那我坐在这里抽纸支烟看着。”
    天朦朦亮，李二麻子来养鸡房外门口，他抬手敲着外面的那两扇门。一脚踩到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只猫。
    焦海燕走过来打开门：“二辉！你来的这么早啊！”
    李二麻子闪进房内，指着门外的猫：“这猫是王友利家的。打死了，趁早把猫扔到远处去。”
    焦海燕指着猫叼到死的鸡苗：“这只猫！悔了我三只小鸡。你会明哥刚闭上眼睛睡觉。”
    李二麻子坐在房间的板凳子上，看着这些吃食的小鸡崽。
    王会明鼾声如雷，在鸡苗房里四壁回着。
    “听听！这是又跑火车了。”焦海燕扭头看着王会明：“你会明哥！身体也不是太好，以前没有打鼾这么响。”
    李二麻子站起来，围着鸡架笼子转着，看着小鸡怎么吃食物，又怎么去喝水。

 第154章 暑假（一）

    王玉红和王桂珍走进bj火车站的侯车大厅，火车站人很多，南来的北往。在暑假期，在校学生回家的太多。
    王玉红把背包放到侯车室连椅上，抬头看着前面的侯车捡票车次牌子。
    “玉红哥！你到前面问问在几侯车室。”王桂珍把背包和王玉红的背包放到一起：“问问好些，咱别进错了侯车室。”
    在1983年时期，bj火车站也没有电子显示屏，坐火车就看车站工作人员举着车次牌子，就中央电视台举办春节晚会也是一样。
    王玉红走到侯车服务台，他拿出车票，递给服务员：“同志！5516次列车，是在第二侯车车吗？”
    侯车服务员微笑着去看列车票：“同志！是这个侯车，可是晚上十一点的火车。”
    王玉红向服务员一点头：“谢谢大姐！谢谢大姐！”
    侯车服务员：“小伙子！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是学生！放署假了，祝一路愉快。”
    王玉红拿着火票赶到远处旅客连椅前。
    王桂珍抬头看着王玉红：“玉红哥！是这个侯车室吗？坐下来，等着白，不回家咱爹妈不同意，回家待几天，再回bj干几天活。”
    王玉红拿起背包，坐在旅客坐椅上，没有事时，他拿出两本小说《萧乾散文集》看着。
    王桂珍在背包掏出巴金的《家》在读着，巴金作家前辈的《家》、《春》、《秋》却是高校师生必读的小说，写出了当代时代的生活。
    一位老汉在王玉红面前，穿着破烂的衣服，手里端着一个茶缸子：“小伙子！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五分不少，五块不闲多。”
    王玉红在衣兜里掏出一毛钱，放到老汉茶缸里。
    老汉又走到王桂珍面前：“行行好！姑娘！给多给少都可以。”
    王桂珍抬头看着老汉：“他是我亲哥！我是一起的，我们都是学生。没有挣钱。”
    火车站公安李建走过来，他用手指着老汉：“肖老汉！你怎么又进了，你家里不是结不开锅，你儿女都挣钱，赶快走走。不走把你的钱给末收了。”
    肖老汉乐着，伸过脖子：“李建啊！你还没有那个胆。”肖老汉贴在李建旁边打着滚：“大家都来看，李警打我了。”
    李建指着王玉红和王桂珍：“肖老汉！你看看人家还是学生，你还给人家要钱，心里不愧心良心吗？”
    肖老汉在地上打着滚。
    李建指着肖老汉：“你再不起来，我给儿子、给你女儿打电话了。你儿子不是肖金龙吗？你女儿不是肖丽娜吗？你在地上接打滚。我不动你，我一个人动你，赖我打你。”李建走到服务区拨着电话。
    王玉红和王桂珍看着肖老汉乐着。
    旁边的承客指着肖老汉：“这老头是bj火车站的长客。”
    李建和一位警察走了过来，站在肖老汉面前：“你儿子！马上就来了。”
    话音落下，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走到肖老汉面前：“爹！你怎么又出来了。我不是给你说了，别来了。回家去。”
    肖老汉在地板上爬起来，他拿钱缸和背包走了。
    肖金龙走到李建面前，躬身一礼：“李警官！小梁同志！我也是没有办法啊！父亲得了痴呆症，一会明白，一会糊涂。我把父亲领回去就是了。”
    王桂珍指着离开肖老汉：“原来这个老头是老年痴呆了。这样人不好办。”
    “说是老年痴呆！愿不当的别人不给他钱。”王玉红扭头看着肖老汉儿子：“这是装穷！出来要小钱的，一个人给毛，一万人就是一千块钱呢。对火车站名声不好。咱不就给了一毛钱吗？我等于捐了一毛钱。”
    侯车室捡票处，工作人员拿着5516次列车牌，在那里举着。
    王玉红和王桂珍背着背包，排在人群后向前走着。
    王玉红扭过头：“妹妹！你饿吗？我背包着饭店给大米饭和菜呢。倪萍老板对我真不错，厨师长对我更不错！”
    王桂珍向前迈着步：“是啊！如果不是上学，我们哥妹俩也来了bj啊。咱父亲去年来了次bj，看到bj的白鸡条，他在哪里得消息，听玉林哥说，他们还养了鸡。”
    “是啊！咱爹腿还是不好。”王玉红拿着火车票：“当爹骂我时，说我干农不是个样，偷偷赖就不行，让我们好好学习。现在想想爹逼我们劳动，就是逼迫我们学习，让我们俩才理解当父亲的真心。”
    捡票女同志：“小伙子！拿出你火车票，打开你的背包检查。”
    王桂珍和王玉红打开背包让工作人员检查着。
    检票女士把火车票递给王玉红：“小伙子！祝你暑假玩的快乐。”
    王桂珍和王玉红背着背包，拿着火车票，向停在站台的列车走去。
    来到列车，承务员接过王玉红手里的火车票看着，随后又递给王玉红：“祝你旅途愉快！”
    王玉红和王桂珍踏上6号车箱，一个座号是20号、一个座号是21号。
    王桂珍摘下背包，交给王玉红，而后坐窗口处。
    王玉红把背包放到行礼架，把背包口朝外。接着在另一个背包里掏大米和炒菜，拿出水杯放到火车坐前的搁桌上。而后拉上背包拉锁，举起手把背包放到行礼架上。
    “哥！我在窗口。”王桂珍扭头看着王玉红：“我愿意坐窗户前。”
    王玉红指着饭和水杯：“我坐哪里都行，等火车起动了，咱们再吃饭！还有一晚上呢？”
    火车车箱里的承客们，背着包都在各找的座位，百分之八十都是来bj上大学的学生。
    “王玉红！你也坐这趟车啊！”一位十九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背着背包：“看！里面那位？”
    王玉红扭过来，接着站了起来：“陈丽慧！你家是哪里？你也坐这趟车。”王玉红把陈丽慧背包放到行礼架上。
    王桂珍伸出手握着陈丽慧的手：“你好！我是他妹妹，是亲兄妹俩个，我在bj大学。这次见面就认识了。”
    陈丽慧松开王桂珍的手：“你可摊上个好哥哥，他在饭店拿来饭给你送去。我们女生后来才知道他妹妹也在bj读书。这才是咱农民出身的好儿女呢？”

 第155章 暑假（二）

    王玉红和王桂珍背着背在邻村前的公路下了车，朝着公路口走去。
    李二麻子和王会明驾驶着拖拉机在路口停着，等着王玉红和王桂珍。
    王会明走向前，抬手扶着王玉红脸：“儿子！你比在家瘦了。听你妹妹说你出夜晚时间打工了。”
    李二麻子接过王桂珍和王玉红的背包，放到拖拉机后车箱里。
    “没有！就是干一个小时的活。”王玉红看着李二麻子：“姨夫！你和我爹也都瘦了。”
    李二麻子笑着：“桂珍！玉红！你们上车。”李二麻子把车箱里的木凳子放好：“让你爹坐中间，你们俩坐两边。有话到家再说。”李二麻子绕到拖拉机头前，他摇起拖拉机，坐驾驶座。
    “玉红！在bj那么大。”王会明指着王桂珍：“在bj市，咱什么都不是，咱是一个农民。农民要有农民的气质，别出去惹事，出门在外吃几句话，吃点气不为不记。咱们到bj是学习的。”
    “爹！我也没出去啊！”王桂珍笑着：“爹！我告诉一件高兴的事情。我在大学入党了。”
    王会明睁大了眼睛：“我的好女儿，你们都是爹的荣耀。千万要记，自己是农民的儿女，学习知识就是为父老乡亲们服务的。”
    李二麻子扭回头，他抽着旱烟：“会哥！你们坐好，我开车走了。”李二麻子踩下离合器，挂上一挡位，慢慢地送开离开器，拖拉机环环地向前行驶着。
    杜光兴骑着自行车来到拖拉机前，他一扭头：“是会明啊！你去接孩子啦！两个大学生。”他下了自行车。
    “光兴哥！过一天说话。”王会明抬起手摆着：“过一天聚到一起喝一壶。”王会明随着拖拉机向前行着。
    杜光兴骑上自行车走了。
    “爹！你认识他。”王桂珍扭头看着后方：“这个老头是哪个村的。”
    王会明指着骑自行车远去的老头：“桂珍！他就是杜庄村的老支部书记。现在退下来，老了吗？他七七多岁了。”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进了张王村。
    王会明在后面喊着：“二辉！你就一笑而过。你一停下拖拉机就很难走了。孩子坐车累了，一晚上没有睡觉了。”
    “好的会明哥！”李二麻子扭了一下头：“我知道，我就装傻走一趟。我就说过一天家里喝茶。”
    “二辉姨夫就聪明。”王玉红靠在拖拉机车栏杆前：“爹！你养的鸡多大了。”
    王会明看看王桂珍和王玉红：“从你们俩孩子上了大学，你爹我也长能耐了，能开拖拉机上路跑，现在又学会了养鸡，给鸡打针。咱家的鸡得有二斤来沉了。正好！我们全家都聚一起了，你玉林哥可能下午回来。叫你姨和你姨夫，咱们在一起吃顿饭。”
    “爹！还是留着鸡卖钱！”王玉红扭过头看着王桂珍：“爹！我和妹妹去上学，你到处借钱，村里人给我们凑钱，让我们兄妹俩个想到老。”
    “哎！”王会明叹了一口气：“人不能钻进钱眼，你们俩个以后改变这个思想。你们如果把钱看到的太重，以后从政就一切看向钱。看向钱，而就犯金钱错误。记住爹的一句话，一切钱都是国家的，一个老板再有钱，也是自己手里放一放，国家让你数数钱而已，后来也分配到职工生活中。钱是人民生存物质交换工具。我当大队会计，全村有一千多口人，你爹我就是知道一切是国家。我们家里缺口粮和工分，一直保持正义。”
    “记住了！玉红哥！爹说的对。”王桂珍扭头看着王会明：“爹！如果我毕业后，跟专家到保密的地方去研究产品，你让去吗？我入了党，党员起到带头作用。”
    王会明点着头，他拉着王桂珍的手：“爹！一直支持你们为国家孝力，因为我也是一个抗美援朝的老兵。”
    焦海燕在养鸡门口站着，看到女儿和儿子，她在门口跑到拖拉机前：“我的孩子！你们别舍不得吃，看你们瘦的。”
    王成跑上前拉着王桂珍和王玉红的手：“姐！哥！想死我了。我也想写信给你们。”
    王玉红拉着王成：“王成！哥不打你屁股了。”
    王成撅起屁股：“哥！你不打屁股不亲。哥打屁股才亲。”
    王玉红哈哈笑着：“王成也学会哥哥调皮了，回家让哥哥和姐姐看看你考的成绩。”
    王成拉着他俩的手，向养鸡房走去。
    养鸡房内，房顶上的两个调扇在转着，架子上的鸡看着王玉红和王桂珍东张西望着。
    李二麻子把拖拉机开回他的家里：“桂花！他们兄妹都回来，要不咱俩带着孩子都过去。”
    “过去不能空手啊！”焦桂花推着李思琪和李思淼：“要不！到了那里再去买！你可要装着钱。”焦桂花推着两个孩子往焦海燕赶。
    离开鸡房，走进正房内。焦海燕在里间房内拿出两个大西瓜，放入水桶里泡着。
    焦桂花推着孩子在小巷口碰见了王秀芹：“秀芹！你到棉花地里干活了。”
    “只有暑假干点活。”王秀芹背着棉花喷药器：“姨！我姨夫和我爹把哥姐借回来了。”
    焦桂花推着孩子前行着：“接回来啦！刚到家。”
    王秀芹和焦桂花进了家门，到了院内停下来。
    “妹妹！你去棉花地里打农药了。”王桂珍跑出房内，伸手接下王秀芹肩上的农药喷雾器：“下午！和你玉红哥！咱们都去棉花地干活。”
    “哎！”王秀芹走洗脸盆前，打洗衣粉洗着手：“如果我这考得不好，我就不走了。高考成绩还没有下来。”
    “妹妹高兴些。”王桂珍站在王秀芹背后：“桂花姨！你说是！一份精神一份财！一份精神一份运气。”
    “姐！”王秀芹拿着毛巾擦着手：“姐！你我把西瓜搬到房内吃西瓜。”
    “二辉！正好！”焦海燕扭着头找王成：“我正好想喊王成去叫你。来！咱们吃西瓜！”焦海燕把大西瓜劈开，切成许多小块。
    “姨吃西瓜！”王玉红拿着西瓜递给焦桂花：“亲娘姨！就是亲。”
    “那是的！”焦桂花蹲下身子，递给两个孩子瓜瓤往嘴里添着：“二辉！孩子还真吃呢？”

 第156章 暑假（三）

    下午时分，王桂珍和王秀芹姐妹俩个在棉花地里喷农药，虽然太阳不是多么强，在暑天里也能把人的衣服寖湿。
    “姐！等会再往棉花上喷农药！”王秀芹放到农药喷药器，坐在棉花田的地面上：“你这样干活，别人看见了，说在虐待你。要不明天早上喷药。”
    王桂珍指着农药喷雾器，扭过头就说：“回家怎么说，以前妈也是这么干的，难道就说我娇气，上几天大学就娇气了。我还是原来的我。”
    王秀芹站起来顺着棉花行珠，整理着棉花棵，在棉花蕾旁长的分枝一律捡掉，用手掐掉了。这个偏枝俗话叫水叉子。
    王桂珍头上戴着斗笠，身穿自己在家的旧衣服，活生生的成了农村妇女。
    王成拿着竹竿来到棉花地旁边，他拿着竹竿用小麦面筋去粘杨树的知了。他光着膀子，穿着短裤裤，光着脚丫，这是农村孩子的形象。
    王桂珍扭头看着王成：“王成！你捉知了干嘛！坐在树底下凉快些不好。看看你，混身你灰尘。”
    “姐！我感觉这样舒服。”王成扔下竹竿，两脚用力夹着杨树杆，身子贴着树杆，两手掐着树杆，一躬身子，两脚丫就往上移着：“姐！我给你捉个知了，好玩。”
    “还是你自己玩！”王桂珍一只手掐着棉花篇枝，扔道棉花棵下面：“秀芹！咱家棉花长的部错啊。”
    “可不是白！咱妈一个长在棉花地里。”王秀芹托可托眼睛：“咱妈很累，虽然养两千多只鸡，但咱妈也帮着。咱爹！给鸡打针，给鸡配饲料，还得到邻村电磨磨玉米，鸡拉得粪随时向外清理。俩个人连坐下吃饭的时间没有了。”
    “哎！爹妈也是逼迫的。”王桂珍擦了擦眼角：“你考上学还学费，我和玉红哥还要钱，就兔子驮钱也驮不上用啊！欠咱舅五千多块钱了，不能老往咱舅家去借啊。”
    王秀芹把一颗无花蕾棉花棵拔下来，她鼓着劲拽着：“姐！来！咱姐妹俩来拔。”
    王桂珍神过手，攥住棉花棵向上拔着，最后无花蕾棉花棵拔下来了。王桂珍也被惯性作用蹲到棉花棵上。
    王秀芹也被慌到另一边棉花棵前，她望着王桂着乐着：“我们俩个废了这么大的劲才拔下这棵棉花。没有棉花花蕾，光它长棉花棵啊。”
    王成在棉花地旁的杨树上掉了下来，摔到杨树底下，听到啪的一声。
    王成在掉到来的刹那间：“救命啊！姐！姐姐！救命啊！”
    在棉花地里干活的肖金柱和肖丽红，扭头看去，顺着棉花棵箭步奔到杨树底下。
    王成躺在杨树底下，闭着眼睛，脸色发白让人心颤。
    王桂珍抬头看着肖金柱：“金柱叔！你说怎么办呢？”她伸手去捏王成的人中，和按着王成的胸口。
    肖金柱用手扒着王成的眼睛：“连摔带惊吓昏过去了。要不我背着王成回家！赶紧去医院抢救，在这里拖时间。”肖金柱抱着王成向村里跑去。
    王桂珍和王秀芹在后面跟着，姐妹俩担心王成会有意外。
    来陈桂香的诊所，肖金柱把王成放到诊所的床上。
    王会明和焦海燕锁上养鸡房的向陈桂香家里跑去。
    王玉红跑着向李二麻子家里奔去，急忙进了院子：“二辉姨夫！你赶紧摇着拖拉机，王成在杨树上摔下来了。”
    李二麻子光着膀子，穿着长短裤，穿着拖鞋，摇起拖拉机，飞快地跨上拖拉机开出家门。
    焦挂花推着两个孩子朝着陈桂香家里走去。
    李二麻子把拖拉机停在陈桂香家门口，奔进陈桂香诊所：“妈！王成情况怎么样？不行就去医院啊！”
    陈桂香抬头望了一李二麻子：“去医院！和在我这里有什么区别吗？根据王成的脉搏跳动不要紧，他惊吓昏过去了。”
    王会明站在陈桂香面前，看着王成，伸手摸着王成的心口窝：“二辉！别和你妈吵了，你妈把尽到的力都尽到了。相信你妈！”
    “反正我就这脾气了。”李二麻子掏出旱烟，卷着旱烟到门外抽烟去：“自己把孩子耽误了咋办？”
    陈桂香叹了口气，抬头看着焦海燕：“海燕没有大问题，在这么高的树上掉下来，肯定受惊吓。这几天让人陪着王成，我给他打两针。然后再打几瓶掉针。我儿子二辉上脾气了。孩子的事，我能治干嘛去医院，孩子腹腔和头部本来受了撞伤。到医院也是打掉针。”
    “那好！谢谢张大娘。”焦海燕扭头看向门口的李二麻子：“张大娘！你的孩子，你还生你孩子的气。”
    “我不生气。”陈桂香给王成胳膊上输液器针头。床头掉瓶里冒着水泡泡：“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王会明看到王成睁不开眼睛：“王成！没事的，爹妈都在吗？小时候不玩，到老了就不动了。张大娘！孩子小时候都调皮。”
    王桂珍、王玉红、王秀芹都站在王成面前看着王成。都在沉默着。
    “王成！好打针。”焦桂花推着孩子：“过几天！你和你姨夫去打鱼吃。”
    王成不说话，他睁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房内所有人。
    焦海燕扭头看着肖金柱和肖丽红：“谢谢金柱。你们都回去！我在这里守着王成。”
    门外的李二麻子走进来，他府在王成耳边：“王成好好休息，姨夫等着你去捡鱼，你好啦！咱俩打一车鱼。我知道王成好吃鱼。”
    王成睁开眼睛看着李二麻子，又闭了上眼睛。
    房内的人分别前后走出陈桂香的诊所。
    李二麻子扭头扔给陈桂香二百块钱：“妈！别生气了。”
    陈桂香把钱又揌给焦桂花：“孩子小正花钱呢？以后把我这些交给桂花。桂花学会了，我也算是能弥补我对你的过错。”
    “妈！你儿子的脾气！在村里你又不是不知道。”焦桂花推着李思琪和李思淼：“给奶奶说声再见。”
    李思琪和李思淼抬起小手向陈桂香再见。
    陈桂香看着两个孩子高兴乐着：“有我和海燕！你们都别过来了。”

 第157章 医大录取通知书

    有的家长拿着高昂金钱，去让孩子去读书成材，但是孩子不随人愿。望子成龙成凤，是每位家长的对孩子期盼。
    邮递员推着自行车走进养鸡房的前门，他手里拿着上海医学大学录取通知书信函：“同志！这是王秀芹的家，请你签字收信。”
    王会明正在打扫鸡舍里鸡板上的鸡粪，在手上摘下线手套，拿过邮递员手里的信函：“是！我在哪里签字。”
    邮递员伸手指着笔记本夹子处：“在这里签字，恭喜你家孩子金榜题名。这鸡快出鸡舍了！”
    “谢谢！”王会明在笔记夹上签了名字：“是的！这几天鸡就开始卖出了。”他手里拿着沉甸甸的王秀芹的上海医科大学录取通知书：“海燕！秀芹录取通知书来了。”
    “来就来了！”焦海燕在院子里弄鸡饲料：“等我忙完鸡饲料再说，你触完鸡粪了吗？”
    王成拿着一块冰棍跑进院内，脸上满头大汗：“妈！妈！邮递员给我送录取通知书了。”王成吃着冰棍。
    “是的！王成啊！就剩下你了。”焦海燕望着王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王成啊！你是妈的心股肉，但妈没有打过你，你是听的话孩子，但你学习也得进步点行吗？”
    王成走到养鸡房内，他拿起上海医科大学录取通知书，装在上衣的背心里：“爹！我把通知书拿着到棉花地里，让秀芹姐看看去。”
    “拿好！丢了信件让你秀芹姐打你。”王会明扭回头，指着王成：“到棉花田地别爬树了，再爬树就没命了。”
    王成抱着短裤扎腰，背心都扎进短裤腰里，录取通知书信函放到上衣背心，他抱着怀，穿着焦海燕给他做的布鞋，王成向棉花地里走去。
    在李二麻子棉花地里，整整是五个人劳动力。乐得李二麻子合不上嘴：“玉林！玉红！桂珍！秀芹！你们中午是不是想吃鱼，姨夫拿鱼网来了。等十一点左右，咱就不干活了，到河套水里打几网鱼吃，中午回去给你们油炸鱼吃。现打的鱼新鲜。”
    “姨夫！我同意。”王秀芹望着远处：“王成来了，这回可要看着他，别让爬河套边杨树了，再摔下来就没命了。”
    王成顺着棉花棵向里走着，他一只手捂着怀，一手拿着冰棍吃着，走到李二麻子面前：“姨夫！我姨给我买了两根冰棍，吃了真舒服。”
    “好！中午让你姨接着给你买。”李二麻子掐着棉花偏枝：“玉林！你不是把王成弄到县城读书吗？”
    王玉林掐着棉花偏枝：“是的！我爹妈养上鸡，更没有时间来管王成读书了。虽然收入增加了，但我家开支大于收入，成也负增长。”
    王成怀里的上海医科技大学录取通知书信函掉在地上，王成望向王秀芹：“姐！我把你上海医科大学录取通知书掉了。”
    “你这个熊孩子。”王秀芹指着王成：“你在哪里来的，到哪里去找。”
    李二麻子顺着王成走过来的棉花垄走着：“咱们顺着他走过来棉花垄走着找，蹲下身子看着找。”
    王秀芹第一个顺着王成来的棉花棵笼找着：“这么多茂的棉花棵。”
    “掉在路上不可怕。”李二麻子扒着棉花棵找着：“往地里干活的路上，百分之一百都是咱村里人，他们捡着也没有用，中午时，到村支部书记家，让他大广播啦叭里广播一下。”
    王成先摸摸短裤带，他看看上海医科大学录取通知书还在裤子里呆着，他也在装着样子找着，人们开始在棉花地里展开寻找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工作。
    “我看还是别找了，棉花地里没有找到，”王秀芹很淡定地看着王成：“王成！姐姐知道有能力考上就行，大不了今年等于没有考试，明年接着考。”王秀芹站在棉花田。
    “可不是白。”王玉林扭头看着王成：“中午再找看，说不定再找到呢？”王玉林站在棉花田。
    王成在短裤松紧带处掏出上海医科大学录取通知书信函：“姐！我没有想到掉到裤里去了。”王成把汗水熏臭的信函递给王秀芹。
    王秀芹很淡定：“丢就丢了白！姐没有不依不饶啊！我相信王成比我们上学哥哥姐姐更聪明。”
    李二麻子用另一种眼光看着王成：“是的！男孩不坏就傻了。这是王成聪明的标志。”
    “那是的！”王成望着王秀芹：“我心思再放会，大热天的，怕真让汗液把录取通知书给渗透汗水。到家看看爹妈啥反应。”
    王玉林指着王成：“淘气包一个，不能拿这样的大事闹着玩。”
    “好啦！”王秀芹看着通知书，拿在手中，一只手掐棉花偏心，一只手拿着通知书：“小鬼！这次姐可不上你忽悠挡了，东北出了赵本山大忽悠，过了山海关，就得找赵本山。姜昆上了中央春节晚会。”
    李二麻子看着孩子们：“咱们干到地头，就去河套边打鱼去，王成，你不是好吃鱼吗？姨夫给你打鱼吃。”
    “好！我去地头等着去。”王成顺着棉花笼走出棉花地，来到河套岸边，他看到蝴蝶在草上飞舞着，双手捧着：“嗨！我看你往哪里跑？”他逮住了蝴蝶。
    李二麻子在地头边的自行车上，拿起鱼网和编织袋子：“秀芹、桂珍、玉红、玉林。你们看着就行，别再弄一身泥和水，我干这活习惯了。”
    王成拿着蝴蝶放到王秀芹手里：“姐姐！给你捉了只蝴蝶，咱姐弟的小仇怅了结了。”
    “去！跟姨夫捡鱼去。”王秀芹拿起河套岸边的水桶，她打开水桶盖，嘴唇对着水桶嘴，喝着凉开水，水桶里的水了下去不少。
    “姨夫！你那肥料、农药、柴油、化肥、农用具卖的怎样？”王玉林站在李二麻子面前：“玉林！还算是可以，赚赚钱就零花的。这回不用到处去东凑西借的为秀芹的学费犯愁了，有养鸡这两面生意能解决他们的上学问题。”

 第158章 出售鸡

    养鸡外门口停着一辆解放排笼子车。
    门口放着一个大磅秤，王友胜和肖金柱可是过秤的好管家，在生产队里搭档着过秤记数。
    李鹏飞、李鹏超、王玉红、李二麻子、王玉林、王成福在养鸡房鸡笼子里抓着成品鸡，每人两只手提着肉食鸡往磅秤上放着。
    磅秤上放着铁笼子，把肉食鸡提出门口，放进铁笼子里。
    肖金柱提着四只肉食鸡放到铁笼子，他看着磅秤：“差不多了，这一磅秤二百七十斤。罗老板你过来看看秤，你记下数这一磅秤数。”
    这面王友胜在本字写二百七十斤，他随着站起来：“咱说的都是净重。罗老板！会明哥！咱们六个人抓着铁笼子就抬到车去了。”
    李二麻子、王友胜、肖金柱、李鹏飞、李鹏超、王玉林、王玉红七个托着铁笼子抬了起来抬到车。
    罗老板打开车箱门，闪到一旁：“底下笼子尽量多装些，上面多装一层可以。天热还要走开风，就怕还没有到家都闷死了。”
    王会明柱着拐杖走到车前：“装三层笼子不成问题，我这也是两千六百只鸡呢？”
    焦海燕忙着在养房内打开鸡笼子，风扇在房顶转着。
    肖金抓在笼子抓着六只鸡，提着鸡腿向门外走着。走出门外，放到磅秤铁笼子上。
    王秀芹和王桂珍站在门口看着磅秤，两个女孩子捂着耳朵，对肉食鸡害怕。
    王友胜提着六只肉食鸡，放入门外的铁笼子里：“大侄女看着记账本。”
    王桂珍站在磅秤前看着记账本字：“友胜叔！你写了一手好字。”
    “我写的字还好。”王友胜把磅秤砣放好：“等磅秤砣起来，你就让提前不要放了。这是除了皮净重三百斤。”
    当肖金柱提过一趟六只鸡：“你们等等再提，把第二磅秤过完，要不就乱了。不知道罗老板打铁笼子有的重，有的轻一些，生意挣分文。”
    王友胜走过去看着磅秤：“罗老板！三百斤。净重，你看看秤砣，已把笼子皮去了。”
    罗老板笑着：“我看到了，你们就尽管装！尽量的速度快些，借着有风凉，我运回去把鸡全部放了。”
    王会明柱着拐杖：“这就好，老少爷们？加把劲，过完磅秤，我请你们吃饭喝酒。”
    两千六百只肉食鸡，都上了解放车后车箱里，拉着一万多斤肉食鸡和玩似的。
    肖金柱念着：“罗老板！二百七十斤，三百斤、三百斤、后七个三百。再加十个三百斤层，十个二百六十斤的三层，再加十个二百斤四层。顶上有一排四个二百斤的铁笼子。一共是一万二千三百斤。再乘四，就是四万九千二百块钱。”
    王会明望着王友胜点着头：“对四万九千二百块钱，光鸡苗就六千来块，骨粉钱，鱼粉钱，玉米钱，买药和打针钱，一只鸡挣五毛钱就不错了。”
    村里人看着罗老板打开提包，拿出钱，向王会明数着：“百元和五十元钞票已经发行使用。”
    罗老板抬抬头看着王会明数钱：“怎么样？钱没有差！王老板！再见！下次合作。”
    王会把四万九千二百块钱放到书包，把书包扔给焦海燕：“当家的，把钱就是那些。”
    罗老板跨进抓着驾驶上的抓手，纵身跨上驾驶座，向王会明摆摆手：“老哥！请留步！”他驾车走了。
    焦海燕在养鸡房外门口：“都到房间坐下喝水，给你们泡好茶了，给我抓了一个多小时的鸡。”
    王友胜指着烟：“老少爷们！抽支烟，我点上烟走了。会明哥供着三个大学生读书，也是没有才养鸡，贷款养鸡赚点供孩子读书不容易。”王友胜点上烟抽着走了。
    肖金柱拿起一支烟，边点烟边走了：“吃什么饭呢？走着立着的一点小活。”
    “哎！友胜叔！金柱叔！”王玉林跑过去拽他们二位：“金柱叔！友胜叔！好不容易碰到一起，吃不好，吃个家常饭不行吗？”
    “玉林！今天不了。”王友胜撤回手：“这点活叫事吗？大家一个村的谁不求谁呢？”
    在农村二十年看父，三十年前看子，这是农村的风俗。也是城市单位的人际关系，王会明平平淡淡一生，可是他儿子王玉林、王玉红、王桂珍、王秀芹都是大学生。对村里人来说，说不定何时何地求着王会明孩子办事。
    王玉林站在那里望着王友胜和肖金柱走了。而转回身，走进养鸡房外门口。
    王玉红和王玉林把磅秤抬上木拉车。
    “爹！这磅秤是谁家的。”王玉红扭脸看着王会明：“我和玉林哥给人家送去。”
    “不用送！这磅秤是在杜庄光兴哥家借来的。”王会明指着王玉红：“我和你姨夫去接你，路上碰见骑自行车的老头，这磅秤就是他的。是杜庄大队的，在他家也是放着。”
    王玉红拉着磅秤，围着自己的宅子转了一圈，顺着大门拉到院子里。
    王玉林和王玉红把磅秤抬下来，放到厨房的拐角处。南边也搭起凉棚子，上面盖着帆布，顶上盖着塑料薄模，防止下雨露水，把养鸡舍的鸡腾出放入这里。
    王桂珍忙着到厨房切菜炒菜，农村里吃的都是在菜园子里摘来的茄子。
    “桂珍！你休息一下。”焦海燕走进厨房，她拿过菜刀：“我来切，你们都不耐热。”
    “妈！哪有这么多事呢？”王桂珍切着菜：“妈！没事的。饭有我和秀芹做了，秀芹烧火鰧馒头。我在门口炉子上炒菜。”
    王玉林和王玉红把上衣背心用汗水渗透了，贴在他们的脊背上。
    王会明在养鸡房里打扫着，对卖掉的鸡，感到眼前空空的。
    王成坐在李二麻子看着黑白电视，电视里正演着《射雕英雄传》，他看着正津津有味的。
    李二麻子走进房内：“王成！咱今天中午吃啥饭呢？今天你说了算。”
    焦桂花指着油炸小鲜鱼：“给王成弄小鲜鱼吃，王成在，思琪和思淼也不淘气，也跟着王成看电视。”

 第159章 亲戚朋友来祝贺

    从王秀珍接到上海医科大学高考录取通知书起，张王村每家都来王会明家里来祝贺。
    王会明前额发亮，带着福禄满家，连祖坟上的白天冒了青烟，晚上冤枉爷就打伞遮雨挡风，乖乖地顺从王会明的老祖宗。
    焦玉和、焦玉田、焦玉祥、焦玉刚、焦玉林、焦玉辉、焦玉龙，焦玉强八个舅舅都骑着自行车，驮着礼物和拿钱来祝。
    焦海燕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这些孩子也没有去管他，我和会明大字认识半框。也就是小学毕业。”
    “姐！你困难日子马上过去。”焦玉和端着酒杯：“有人就有财！没有人，财来何方。钱是人花的，钱更是人挣的。来哥哥们和弟弟！咱们今天在一起就图个唠嗑。干杯！这杯酒是我们娘人的酒，桂花，你端起酒杯喝了。“
    焦桂花端着酒杯喝干了，她拿起筷子：“来哥哥们！夹着菜吃。我海燕姐有福，在咱娘时，我伯说什么，我海燕也不还嘴，这是海燕姐孝顺老人积德积的。”
    焦玉田把菜放入嘴里，放下手中的筷子：“我和海燕同岁的！我是二月的生日，她是三月的生日。我们两个小时候没少掐架，但是掐完架，不一分钟的时间又合好了。直爽脾气，有一说一。”
    王玉林给这八个舅舅们斟上酒。随后拿着酒壶去旁边往酒壶里倒酒。
    王会明用牙签剃着牙：“孩子读书是条出路，现在分到土地了，日子慢慢地好啦！如在生产队，这五个孩子学习很难办到的。多亏了你们帮凑着，把孩子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照顾我。”
    焦玉田笑着：“桂花和海燕离着近，必此有照应。我那个孩子算是定型了，结婚孩子很大了，那么就看孙子孙女的得了。”
    王会明看着李二麻子：“就二辉妹夫来说，人家虽然没有上过一天学。瓦工和木工人家都会，拖拉机拆了，自己能组装上去，和原来的一样。这就是奇迹。”
    焦桂花指着李二麻子：“哎！他也是在做标记，用木棒来做的标记。但他记忆力好。”
    焦玉刚指着桂花：“人都有特长，这是每个人天性。我小时候把人家西瓜秧拔了，看西瓜得深爷找到家里。想着法的去干点什么？”
    李二麻子端起酒杯：“今天都是为秀芹学业而来，还是读书好。到城里买种药，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一吃错了，就玩完了。来！哥哥们，我敬哥哥一酒。我先干为敬！”李二麻子端着酒杯喝干了。
    哥儿八个互相看了一眼，必此端着酒杯喝干了。
    “思琪和思淼！这两个孩子，算是听话的。”焦玉刚看着两个孩子，在婴儿车上坐着，面前摆着两个小碗，小碗里摆着吃的：“还是这个时候，让人哄着。人就是几天这样的好时候。人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来受苦受难的，在哪里都有压力，不过有压力的不同而已，没有压力才有动力了，也就是玩完闭眼睛走的时刻。孩子心里盼着多穿衣服和吃好吃的，上了学是学业的压力，下课是回家对付爸妈的压力。大人有挣钱养家的压力，老父老母身体情况啊，孩子判逆期，到老了想孩子多陪陪自己，也就向往容和的气氛。”
    焦海燕坐在酒桌前：“可不是吗？我前几天把这批鸡卖出去了，养鸡来钱是快，但有风险，掌握养鸡消毒是关键，我把鸡舍喷上药了。这次他们上学的事，能喘一口。”
    王会明笑着，他端起酒杯：“来哥哥兄弟们，来咱喝着酒。”王会明端着酒杯喝了半杯。
    焦玉和喝了酒，放下酒杯，拿着筷子夹着菜：“做生意就是货币钱的流动，也是生意三角债开始。”
    “就这样。”王会明吃着一块红烧鱼肉：“做生意，你欠我，他欠我你，钱财周转链，到最后一算是天文数字，把自己的事完成了，算算就是赚了个忙碌。”
    焦玉强抽着烟：“我也是这样，羊官，赶着六七十只羊到河套。看上去算着是很有钱，反正比不干强的多，比干大生意差得很多。知足常乐。玉和哥说今天来，我就让他们等等我，给那羊弄上草就来了。海燕姐的孩子都是很有出息的。实际孩子也在天生的智力。”
    王玉红抬头望着焦玉强：“舅！天生智力是有，但是在学校不学习，去学校干什么了。当时也想玩玩，我们回到家就是一堆活，干活比学习更辛苦。因此我在学校里拼命地学习。拿着课本真是硬背啊！”
    王玉林看着玉红：“我们这个家实际都在舅舅们和二辉姨夫帮助下，才有的今天。我说的心里话，也就家庭的现状让我两个妹妹和弟三人走着我道路走上大学的校门。说路。”
    王秀芹给舅舅们倒上茶水：“舅舅们，我看看两个哥哥是大学生，姐姐还是大学生，人家都是大学生，自己也不能落伍掉队啊。主要是玉林哥开我们开了好头。反正就剩下王成了。”
    王成在焦海燕面前站着，他夹着菜吃着：“你们上大学了，我也上大学，我还上军队大学，我上大学就去服兵役，我要上军队大学。”
    焦海燕攥着王成的手：“就是这个小的，让我和你姐夫骄生惯养着，给宠着长的。才是今天这口气。”
    焦玉和抽着烟：“姐！等他们都上班，王成的事情，他四个人就给代过去了。我小外甥挺有福气的，你两个哥哥和两个姐都成了你榜样。”
    王玉林看着王成：“再待几天，我就把带到县城中学读书，我爹和我妈养鸡，也没时间管他的。剩下王成，就好说了。”
    焦海燕拉着王成：“我和你爹地里活，再去养鸡，哪有时间照你。正好跟着你玉林哥！”
    “到明年！我县一中修上教室家属楼，不按教龄，谁要就拿三分之一的钱，先可以住上楼，剩下的资金归教育拿。家里人去找我就方便了。”

 第160章 金榜题名

    李二麻子端着酒杯：“玉和哥！玉刚哥！你们都对我支持买拖拉机，也也亏得买了拖拉机。”
    焦玉田端起酒杯：“找我弄贷款！我能给你能喘缓一部分，贷款就找你玉和哥！和你玉刚哥，他们和银行人打交道。”
    “玉田哥！你不能一推二六五。”焦玉田把酒喝到肚子里：“担保也得代上你和玉刚，想跑没有那容易。做生意没有不贷款的。”
    焦玉刚把酒杯里的喝干，拿着酒杯：“玉田哥！怎么？想跑是跑不掉的，我就跑不掉，还能跑了你。没有跑，让我拉了回来。”
    王会明喝干酒，拿着筷子：“玉田哥！玉刚弟给你逗乐。一大家人到一起，借秀芹考到上海医科大学乐呵一下。”
    焦玉田夹着黄花鱼吃着，油炸黄花鱼酥酥的：“我可没有这么事，我们在家里也常常在一起喝酒闲谈。”
    焦玉强放下筷子：“就是吗？现在没有照相机，如果有照相机，和小孩们照张相。”
    焦海燕叹了一口气：“东北的二妹回不来了。上次她来时，咱们见次面是次面的，下次再见面不知道谁不见了，提前去报道了。珍惜自己的健康！”
    王玉红站起来拿着酒壶给舅舅们斟酒：“大舅！二舅！我给舅舅们斟酒，在bj读四年大学，毕业不知道分配到哪里去呢？”
    焦玉田伸着手：“分到哪里就分配哪里，上了班，多给你爹妈买些东西回来就行，就是不买东西回家看看你爹妈，你爹妈心里就兴奋一段时间。儿在千里，母担忧！”
    焦玉和看着桌前的人，咱们思想加起来没有玉林转的快：“这不！在县城运肥料卖，这一卖挣了到零花钱。卖磷肥、化肥、农药、种子，柴油是农民灌溉农田必须的。一斤柴油赚他一角，一桶柴油就是五十块钱，十里八乡的卖柴油缺，这就是看准发财的路子，就要动手干。自己先干了，就把钱赚了。如果别人干的生意，等你再插手去干，市场就饱和了。只是给大商家投资。考大学也是这样，要看准社会发展的大方向，跟社会发展的步伐做生意，永远是吃到第一口鱼肉的人。”
    王玉林端起酒杯：“大舅！二舅！三舅！四舅！五舅！六舅！七舅！八舅！姨夫！我陪着舅舅们和姨夫喝个舅。今天都耽误着地里活，来为秀芹考到上海医科大学来祝贺。上次玉红和桂珍上大学拿的学费，还没有给你呢？我代表玉红和桂珍端起酒杯！谢谢各位舅舅的援助和姨夫的帮助，我玉林先干为净。”王玉林端着酒杯喝干了。
    焦玉龙端起酒杯：“哥哥们！玉林外甥说到这里，咱们也要表示一下。喝口酒表示给外甥一个脸面。”焦玉龙端着酒杯喝干了。
    风扇在旁边来来回回摇着头转着，吹出一阵又一阵的热风。
    焦玉和扭头看看身边的焦玉田：“玉田哥！咱们吃饭行吗？你是老大哥，你不说吃饭，海燕姐和桂花妹能给咱上饭吗？”
    “你说吃饭就吃饭！”焦玉田的脸红红的，站起来两脚就晃着：“玉祥、玉刚、玉林、玉龙、玉辉、玉强弟弟！你们说喝好了就吃饭，你们说没喝好，就接着喝。我陪着。”
    焦玉祥：“玉田哥！你说吃饭就吃饭。”
    焦玉田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他要出去方便。他转过身向外走。
    王玉红和李二麻子过去搀着焦玉田：“玉田哥！咱兄弟妹都到一起高兴，这是孩子改变人生的开始。”
    焦玉田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门，焦桂花和焦海燕赶忙闪开路。
    “玉和！有酒下次喝。”焦海燕指着焦玉田：“让玉田喝成这样，怎么向老嫂子交差呢？”
    “海燕姐！没有事的。”焦桂花走进厨房去炒吃饭菜：“玉田哥今天高兴，他是看到外甥高兴的多喝几杯。”
    李二麻子把焦玉田搀到厕所里面。
    王玉红在厕所外面等着他俩。
    中袱天正是热的时候，不干活也热的汗流浃背的，王玉红拿着手在擦脸上的汗。
    “玉和！玉田哥还能骑自行车吗？”王会明站在桌前：“玉林！不能让你玉田舅喝了。晚点走，不行让二辉用拖拉机把他送回去。”
    焦玉和拿着烟，点上一支：“你们抽烟自己拿，今天咱们晚一点走。反正回家也不干了。今天怨我让玉田哥多了几杯。”
    焦玉田在厕所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他走着看了看东厢房养鸡的地方。
    王玉红搀着焦玉田的胳膊：“这养房弄还可以，是用单砖垒上去的，也满好的，如果再拆了盖光砖墙花不少钱，这样凑合着把养鸡养了，赚到钱不错啊！冬暖夏凉的。怎么叫好，这叫好。妹夫！你两家合在一起做生意没有干不成的。你孩子小，海燕孩子都上学。合着干农活，合着做生意，为了小事情都互相担待着。二辉！你和桂花把眼光看的长远一些。以后你海燕姐就是你们俩个人的膀子。”焦玉田晃晃悠悠走出养鸡房。
    李二麻子点着头：“是的！玉田哥！我和桂花知道。海燕姐！迈过孩子上学这个坎，人家俩口子就享清福了。”
    焦玉田抬手指着南墙的敞篷子，里面还有鸡架和鸡笼子：“看来！你海燕姐！要大干一场，现在咱县里有几家养鸡的，正是市场营销供需行业。”焦玉田晃晃悠悠转了一圈走到酒桌旁坐下。
    焦玉和递给焦玉田一支烟：“玉田哥！来抽支烟说会话。”
    “玉田！玉刚、我刚才看看会明弄的养鸡房。”焦玉田抽着烟：“会明是在土墙的基础上，跑上一层红砖，再把砂灰泥上去的。这样养鸡不错，咱弟兄们有养鸡，来给你海燕姐和你会明哥取取经，也学学养鸡。”
    焦玉和掏出四千块钱递给王会明：“会明哥！这些钱，是我们八个弟兄的心意。孩子考上学了，能当多大事，就能当多大事。”
    王会明推着：“这钱我不能收，你们来了，我就十分的高兴。卖鸡的钱还在手里呢？”
    李二麻子眼睛一转：“会明哥！你先收下，这是他们的心情。过一天，秀芹再给他舅舅们拿回去，而是另一回事。”
    “好！”王会明接过钱装到衣兜里：“那么，我先收着，过一天让桂珍和秀芹去舅舅家，再给你们拿上。”

 第161章 去上海（一）

    王会明和王玉林坐在乡间的客车，看着旁边的王桂珍、王玉红、王秀芹笑着。

    王玉红拿手拍着王秀芹的手：“拉钩上调，百年不变。妹妹！你这回比我强了，当了大夫，手术刀一拿，哥哥你好好的躺着，你是病人，我是大夫，你还想治病吗？你不老实，我刀子割偏线，可不愿我，谁让你动来呢？”

    王桂珍捂着嘴笑着：“秀芹妹！玉红哥！把你说成坏医生了。”

    王秀芹拿着木棍，比划着：“让你不动，你还动，这不让我的刀割偏了。注意别动了，再动割偏了，就割第三刀，我就是拿着针线缝缝的时间问题。”王秀芹拿着木棍当针头，在手里拽着。

    王玉林乐着：“秀芹妹妹！那可是肉啊！你在干嘛，在织鱼网呢？”

    “一动拉偏刀口了，那么就准第二刀。”王秀芹指自己腿肚子和胳膊：“反正自己想过来了，又不是我疼，拿着针就在玉红哥身上拉着线，滋滋地拽着。”王秀芹拿着木棍做着样子拽着线。

    “好啦！秀芹妹。”王玉红指着王秀芹：“秀妹妹！你这是在纳鞋底拉着线上呢？大妹子，这可是肉啊！能不能慢点拉。老妹！别在纳鞋底拉线了，哥哥这样拉几次鞋底线就是了。”

    王秀芹乐着：“哥！马上好了，你的药费，要是药房费，手术就免了，这是妹妹加班给你做的。”

    王会明看着孩子们闹着，伸出手，放在公路客的窗户前，望着窗户外的杨树和庄稼：“玉林！你也给玉红和王桂珍，讲个笑话。”

    王玉红乐着，闭上眼睛躺在座椅上：“秀芹妹妹！你就给我减了手术费，在身上比别人还多拉了两刀。妹妹啊！哥哥这两道线怎么补偿。”

    王秀芹指着王玉红：“我已经给你免手术费了。下次再给你手术时，我给你打上尺在手术。”

    王桂珍指着王玉红：“玉红哥！我那里还剩点点激光环割术。”王桂珍拿着手在地面上：“拿着红薯、萝卜就是东海人参。”

    王玉林摆着：“你们三个継续挣理，最后还让实践来证明的的，”

    ，

    在济南汽车总站停下去，许多的旅客走出客车门。

    王玉红和王玉红，王秀芹、王会明、王玉林五个人走着去了济南火车站。

    在济南汽车站里沿着汽车站一边向南门走去，走出汽车站南门。

    就是济洛路，沿着济洛路，向西走着，一千米左右就是济南天桥，在济南天桥下面往西，经过天桥洞子，往北一拐二百米就是济南车站。

    火车站广场来来往往地有许多行走的人，山东人就有一个毛病精打细算，拿着钱攥出水来。

    进入售票大厅，王玉林第一个跑向前，拿着钱排到售票队的第三名。

    王会明拉着王秀芹的手：“秀芹！你拉着我的手，看咱们走丢了，火车站大，走丢了难找人。”

    王玉林向王玉红和王桂珍招着手：“玉红！桂珍！我在这里，拿过你学生证来。”

    王玉红和王桂珍顺着声音走到王玉林面前。把学生证递给王玉林买半价票。王玉林也是半价票。

    王会明拉着王秀芹的手：“我的闺女！你第一次出门，你到上海读医科大学，你自己在那里读书。我和你妈按时给你打钱。没有别的事情，少出门，如果出门也要在许多学生伴陪下出校门。”

    王秀芹抬头看着王会明：“爹！我知道了，你是为我安全考虑。我一定专心读书。”

    王玉林拿着五张火车票在售票道里走出来，他手里举着火车票，把bj的两张火车票递王玉红。

    “给谁都一样。”王玉红背着背包，拿过王玉林手中的火车票：“秀芹妹妹！到上海医科大学安下来，想给我们俩写信。”

    “当然要写信了。”王秀芹被王会明牵着手：“女儿！你从今天开始都走了。我和你妈这两天心情又不太好。”

    王秀芹沉默了一会：“本来是七口人在一起生活，王成今年就去县城读书啊！剩下你老俩口，一下子走出这么多人，心里感到空虚。”

    他们随着楼梯上了二楼，济南火车站和全国三十二个省都通用着。”

    在济南火车站中央南北大厅里，王玉红和王桂珍望着去上海读书的王秀芹：“妹妹！咱们没有时间闲聊了，你是去东南方向，我们去西北方向，你到上海一个多注意。”

    王秀芹点着头：“玉红哥！桂珍姐！再咱们寒假回家见。去上海去的列车开始检票了。”

    王玉林抗着行礼包：“玉红！桂珍！你俩个人路上多注意，我们走了。”

    王会明站在原地楞着：“玉红！该学习就学习，别为减经济负担耽误学业。学业重要。”

    王玉红搀着王会明随着排队向前走着：“爹！我知道的。我这些事情我知道。”

    王桂珍背着背包：“我俩随着你们排会队，说回话，寒假回家再定。”

    王会明叹了口气：“我养鸡就是为了供你们去上读书，家里还有七亩地的棉花，全家人的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你玉林哥！每星期六和星期日在家劳动，帮着我和你妈干些活。家里活就这样，多个人就少干些，少个人就多干些。”

    王玉林抗着行礼包：“十几年寒窗苦读，就在这几年的业绩单里。业绩好啦！再进修考研深造。”

    王秀芹抬起手：“玉红哥！桂珍姐姐！你们听住脚步！我和爹走了。”

    检票工作员拿过王玉林手里的火车票检着，随后把火车票递给王玉林。

    王玉林拿着王秀芹的上海医科大学录取通知书让工作人员看着：“这里面全是送学生上大学的被禄。”

    工作人员一摆手：“你们三个都是！祝你一路顺风。旅途愉快！”

    王玉红和王桂珍站在另一边望着他们消失在检票门处。

    王玉红背着背包拉着王桂珍的手：“走！咱们在二号候车室，咱们在前面转盘绕过去。”

    王桂珍笑着：“也巧了，咱爹为什么亲自去上海呢？让玉林哥送秀芹去不行吗？”

    -

 第162章 去上海（二）

    王会明坐在bj通往上海的火车上，这辆列车在济南火车站停留十分钟。

    王秀芹热得满头是汗，她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汗。然后把把毛巾挂在火车的衣帽挂上。

    王玉林把行礼放到行礼架上，随着王会明坐下：“这下可好，去年送玉红和桂珍去了趟bj，今年又送秀芹送上海，如果他们三个能留在学校城市发展，比咱省城好。我在咱省城读书，而按排到县城教学。”

    王秀芹看着窗外忙碌的行人：“留在老家更好。但我要上完学再说，说不定再考研呢？”她叹了口气。

    王会明扭头看着王秀芹：“秀芹是愁钱的事，到那时，我们家里更好啦！说不定我把养鸡场办大了呢？明年我号召全村人养鸡，让你二辉姨夫换车，去bj运鸡苗。”

    王玉林拿过毛巾擦了把汗，接着把毛巾挂在挂钩上：“爹！你让二辉姨夫换车，那辆拖拉机怎么办？种地离不开拖拉机。”

    王会明眨着眼睛：“拖拉机用三年，那机器都出毛病了，不如卖掉，买新大型拖拉机，让拖拉机带联合收割机的作用的。玉林啊！我不贩卖肥料能挣钱吗？必须拉上你二辉姨夫，他能干能吃苦，除了换上贷款，还挣钱，没有钱能让你们上大学吗？”

    王玉林指着王会明的腿：“爹！你这腿能吃的消吗？”

    “哎！我坐着也是这样。”王会明看着火车离开站台，缓缓地向济南东南驶去：“你一中盖家属楼了，虽然是分给你们教师的，但你们教师住家属楼要拿钱啊！不能拿着全贷款去买家属楼。”

    王秀芹扭过头，拿着一个苹果吃着：“爹！你和我妈干不过来地里活，可以去找人干阿！别用时间去靠了。”

    火车在道轨上跑了起来，如一条长龙似的盘旋着，咔嚓啦嚓地火车箱的挂钩声音，火车轨道和火车轮的磨擦声，随着风声传窗内。

    周围的玉米地绿油油的，向火车后方甩去，辛勤劳作的农民在田间喷农药的喷农药，锄草的锄草、有的在田间坐着聊天，他们满脸的笑容，带着他们劳动的收获。

    王会明指着远处劳动的农民：“以前都说劳动人民最光荣，现在就是科技工作者最光荣，因为我们中国在发展时期，需要科技去研发新发明，发现新的农作物良种，来增加农民高产高效的粮食前景。”

    “爹！你是党员吗？”王玉林微笑着：“爹！你只能代表一部分人的思想，你的思想改变不了咱张王村守旧的思想。有吃有喝的，谁还考虑去干买卖呢？”

    火车驶进徐州火车站，停了下来。

    王会明望着窗外下车的人们，他指着下车的人们：“这些人都在城市上班的人群，有的是学生和走亲戚的人。火车上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你们上大学，我就不知道上海在哪个方向。”

    一位中年妇女走到窗口前：“同志！要鸡蛋饼吗？两块钱一张，先准备钱。”

    王会明掏出十二块钱，递了过去：“来六张！一手交钱，一手拿鸡蛋饼，”

    王秀芹靠着车窗接过鸡蛋饼，递过十二块：“爹！我不饿！”

    “吃点！”王会明拿着鸡蛋饼吃着：“这批鸡进来，鸡苗还小。没时间准备吃的。先买两张鸡蛋饼垫垫。”

    王玉林捂捂肚子：“我也有点饿，秀芹！给我两张鸡蛋饼吃。”

    “嗨！我以前疼钱。”王会明吃着鸡蛋饼：“从我到bj回来变了，钱越流动越福裕，把钱放到手里不流动了，那么就成为死钱。一张十元钱，现在我手里，我拿出买东西，给了买家，买家又把钱找给别人，别人拿着这张十元到了han省。这就是钱流动的道理。”

    王玉林拿着水杯喝了口水：“爹！你思想怎么这样前卫了，比我们想的开，愿不当的你到上海去。不会借送妹妹去上学，到上海也取经。”

    火车开始离开徐州火车站，中年妇女手里的那摞鸡蛋饼卖光了。那半框鸡蛋饼。

    王会明望了一眼中年妇女框里空空的，火车把中年妇女的身影抛到后面。

    “哎！靠啥吃啥。”王会明擦擦嘴唇：“刚刚还是一框鸡蛋饼，这十来分钟就卖光了，证明这个中年妇女找到了商机。一张鸡蛋张挣八毛钱，五十张鸡蛋饼就是四十块钱。挣钱太容易了。这么一天下来，还了得。”王会明坐在火车座位思考着。

    “爹！你想得太多了。”王秀芹靠在窗口前，给王会明削了一个苹果，拿在手里：“爹！你吃个苹果！”

    火车驶进上海火车站，上海火车站有十几米高，有地下室饭庄、休息室，一楼候车室、二楼候车。

    王秀芹搀着王会明走下火车。

    王玉林抗着王秀芹的行礼包。

    他们朝着出站口走着，五层坡台阶。

    王会明柱着拐杖，敲打着大理石地板砖，一个台阶又一个台阶的走着：“好大的上海火车站啊！比bj火车站大。”

    王秀芹摇着头：“我没有去过bj。等玉红哥和桂珍姐毕业安排在bj，有自己的窝再去bj！bj必定是祖国的首都啊！”

    王玉林抗行礼包：“秀芹！以后好啦！我带着爹妈到bj住几天，再来上海住几天，生活有滋有味的。”

    “但愿如此！”王会明顺着出站口台阶走着，拐了一弯道，走进出站口长廊里，顺着斜上坡前上走着。

    在出站口处，站着八九位检查车票的工作人员。

    王玉林掏出火车票递过去。

    工作人员接过火车票看了看，又递给王玉林，他抗着行礼包向前走。

    在上海火车站广场，停着汽油三轮出租。

    王会明走到汽油三轮面前：“从火车站到上海医科大学，给你十五块钱行吗？就我三个人。”

    汽三轮车主：“可以！把行礼放到车上！一看是经常跑外的老者。”

    王会明乐着掏出烟，递给三轮车主一支，点上抽着：“老弟！到了给钱。”

    王秀芹、王玉林上了三轮车。

    王玉林抽着烟，把拐杖扔到三轮车上，迈腿跨上三轮车：“走！老弟！我上三轮车了。”

 第163章 运石灰

    李二麻子驾驶拖拉机奔驰在离自己家一百二十里外的公路上，为了两个儿子上学成长攒钱准备，从人生的忙碌中苦中而乐，心中那团火在支撑着男人的心在奋斗。

    拖拉机缓慢拐进石灰窑的石块砌成的路面，拖拉机驾驶快了，仿佛在舞台上跳舞的少女，颠簸着驾驶员的小肚子疼，驾驶过拖拉机跑运的人都有同感。

    在石灰窑厂，堆放着如山一样高的白石灰，这些白石灰都是用石头烧制而成，在石灰窑的烟囱里冒出一缕缕青烟。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驶进石灰窑的办公区，他停下拖拉机，坐在拖拉机驾驶座上。

    石灰窑厂的职工和办公人员正端着碗吃饭，手里拿着馒头，菜碗里是豆腐白菜，在大白菜上漂着几块肥膘肉块。

    石灰窑厂里的职工吃的津津有味，一口馒头一口菜，衰开腮帮子大口大口地吃着。

    李二麻子坐在拖拉机上抽着：“李哥！你干石灰窑的活几年了。”

    老职工李建端着菜碗，在往嘴里喝着菜汤，嚼着馒头：“我干石灰窑五年了，我老伴在做饭，我就拉石灰出窑。不干不行啊！当初生了四个儿子，没有女儿，一个男孩相差一岁。”

    “咱们都一样。”李二麻子抽着：“都是为生活而奔波和忙碌，儿子就是目标，忙完儿子忙孙子，反正有目标就就好，忙碌着身体健康，也就是多吃个馒头的事。”

    石灰窑厂李建擦擦嘴唇，掏出旱烟，在烟卷里卷着纸旱烟：“也就是吃饭休息一会。这里春秋秋冬都在忙，活就是脏一些，想挣钱就不要闲脏。”

    乔风海拿着空碗到房里去，他躺在职工床上，听收音机里长篇连播《三国演义》，赤壁之战这一节。

    石灰窑厂的会计走过来：“李二辉同志！我给你装车，你把车架板弄好。”

    石灰窑厂会计爬上装载车，铲起一大铲子石灰倒入车内。

    李二麻子把拖拉机开到石灰堆前，爬上后车箱，插上车箱上的钢管插头档板。

    一大铲子的白石灰倒入后车箱内，会计驾驶着柴油铲车，他倒回去，又前进的推着，然后翘起前面铲兜箱，撅起来高高地，对着李二麻子拖拉机后车箱倒了下去。

    李二麻子躲到旁边的房内，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

    三铲子铲后，会计把铲车放到石灰堆前，他推开铲车门，跳下铲车跑着进了房间。

    “李哥！你够麻利的。”李二麻子拉开门，让石灰窑厂会计走进房内：“干这活！一会就出去，一会就进来的。找个开铲车的。”

    石灰窑厂会计走到办公室前的椅子上，拿出单据，给李二麻子开了一百九十块钱的石灰账单。拿着大公章印上。撕下一联单递给李二麻子。

    “还是一百九十块钱白。”李二麻子递过二百块钱，接过收据单：“这单据对我来说没有用。”

    石灰窑厂会计笑着：“对你没用，对我可有用啊！保管员回家给他老爷子过生日了。我也是抗活的。有评据就行。”他把钱扔到抽屉里，而后上了锁。

    李二麻子抽一支烟递过去：“李哥！你是给你姐夫干的。”

    石灰窑厂会计叹了口气，他摇一摇头：“这个还说我有漏子呢？我大姨子的石灰窑厂，人家不来石灰窑厂，在家里有养鱼池塘。忙着往池塘里弄鱼苗，往池塘抽水呢？”他接过烟抽着。

    “脚正不怕影子歪。”李二麻子：“人评着良心去做事做人，做到心中无愧疚就可以。”

    会计倒上一杯水，递给李二麻子：“可以这么说，农村现在都想翻盖房子，这石灰窑正是发财的时机，就是该我两桥发财。”

    “外面谁的拖拉机啊！你能不能挪挪。”一位全身是白石灰的司机走进来：“你把重车放一边，让我把拖拉机贴过去，好装车啊！”

    “对不起！师傅，我的拖拉机。”李二麻子赶忙推开门走了出去。

    职工老李拉着白石车，在向大石灰堆上倒着。戴着防尘口罩，穿着蓝色工作服。

    李二麻子走到驾驶座前，拿出摇把子，按在柴油机起动轴处，甩开膀子摇着机器，打下机器压缩按钮。拖拉机就起动了，啪啦啪啦地响着。

    另一位拖拉机司机坐在驾驶室等着李二麻子挪车。

    石灰窑厂的小路上拖拉机多了起来，有空车道。有重车道，重车道比空车道稍微好些。

    一位空车冲着李二麻子的重车迎面驶来，快到李二麻子拖拉机时，他一打方向盘，擦着李二麻子的拖机驶过。

    李二麻子停下拖拉机，他下了拖机，向那辆拖拉机驶去的方向走了几步。

    后面一辆重车拖拉机司机也停下车，走向前拉住李二麻子：“老哥！息怒！和气发财！那人是好不了，那个人理就那德性。你把他弄过来，还不是要走吗？他没有挂到你拖拉机就算了。”

    李二麻子叹了口气：“他妈的真气人，他明明朝着直驶过来，如果不是重车，就让给他走。”李二麻子被另一个司机推着上了驾驶座。

    李二麻子坐上驾驶室，他驾驶着拖拉机向前行驶，驶过一段土坡石子路，前面就是公路平坦大路。

    后面的拖拉机重车跟在李二麻子拖拉机后面走着，重车道的拖拉机越来越多。

    到了公路前，李二麻子打着方向盘驶上平平柏油公路，他挂上快档位向前行着，在拖拉机烟囱冒出一股股柴油烟。

    公路上有骑自行的，有的是驴车的，小毛驴四蹄啪嗒啪嗒地敲着公路面向跑着。

    李二麻子踩着油门，向驴拉车外打着方向盘。

    李二麻子挂上一档位，送开离合器，整个拖拉机缓慢地向前行驶着。

    在下午五点来钟，焦桂花推着两个孩子来到中心大街上，她望着在养房忙碌的焦海燕。

    焦海燕推着一车鸡粪到走出家门，倒入离很远的村外去。

    “姐！你忙着出鸡粪呢？”焦桂花推着李思琪和李思淼：“我会明哥呢？”

    “你会明给鸡打针呢？”焦海燕推着粪车：“你去家里，我把鸡粪倒了再说。现在的鸡正是长肉期，也是喂粮食期。”

    在远处驶来一辆运白石灰的拖拉机。

    “李思琪！李思淼！前面你爸爸开着拖拉机来了。”焦桂花指着进入村口拖机拉：“你爸爸挣钱，给你买新衣服。”两个孩子在推车上跳着。

 第164章 养鸡房

    李长贵走进养鸡房，站在养鸡房门口。

    王会明抬头看到李长贵进了养鸡房门内，离开给你添饲料的架子走过来：“长贵哥！你怎么来了？走，咱们到那面说话。”王会明向房门外走。

    那些肉食鸡见到生人都往一块躲去，肉食鸡和肉食猪养殖者一般不让生人进养殖房。

    搞养殖是一份十分苦的工作，肉食鸡两个半小时喂一次食，成年鸡三个小时喂一次食，都是靠饲料撑着胃在生长，不活动肉食鸡就长的快，最多两个月出栏，见效益快，风险也是更大的，遇到鸡瘟和鸡流感病毒一夜之间鸡全部死亡。

    李长贵站在养鸡房外门外，他抬着：“会明啊！鹏超定婚了，你手里有钱吗？”

    王会明眨着眼睛接过李长贵手里的烟：“有是有！你需要多少？”

    李长贵给王会明点上烟：“拿一千块钱！哎！老兄弟！过几天弄来钱就来还你，我也知道你也没有睡觉的钱。”

    王会明抽着烟，摸摸那鸡粪味的中山装衣服口袋：“早上！我正好拿了一千块钱，想去进一点豆薄，长贵哥！你先拿着去用，家里就有这一千块钱了。再用吗？你说声，我到外村他们干买卖那里再给你弄。”

    李长贵接过钱一千块钱，装入自己的裤兜里：“会明！你在给我逮六只最大的肉食鸡，女方要活鸡，你说这二婚怎么这样值钱呢？鹏超还死活要这个女人，真他奶的愁死我了。”

    “愁啥？长贵哥！”王会明垛了垛脚：“长贵哥！你在门外等着，我进房内给你抓鸡。”王会明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脏兮兮的棉鞋，进了房内。

    李长贵在养鸡房门外来来回回地走着，房门的棉被帘子，在清晨大风的掀动下，微微地在里外晃动着。

    一会功夫，王会明提着六只绑着绳子的六只肉食鸡走出来：“长贵哥！再不行！我给二辉说说，二辉手里有点现金。必定二辉卖磷肥、化肥、种子、农药、柴油等东西，那是我和二辉合伙干的。你就说我同意先拿钱用着，养鸡房也是我们合伙的买卖。不过这头我说了算，那面二辉说了算。借钱找桂花。”

    李长贵接过那六只鸡，他摇了摇头：“我没有办法再去二辉那里拿钱了。鹏超前个媳妇在那里拿了五百，我还没有给孩子呢？”

    “走！长贵哥！”王会明指着提着的肉食鸡：“大早上的！这是十八斤肉食鸡，给我五十块钱就可以了。我可记到账本上了。”

    李长贵扭过头：“记账！我和你嫂子以后种地慢慢还！人就是不能懒，你先把鸡喂一遍了，我那儿子还没有起床呢？还他奶的过好日子。哎！没有天上掉馅饼的。”李长贵拿着一块钱和提着六只鸡走了。

    王会明推开房门走进养鸡房，他看到焦海燕在给肉食鸡添温水器里的水。

    焦海燕扎着围裙，头缠着毛巾：“长贵来了，大早上的！给他一千块钱不心疼，早上不应该给他逮鸡，一天乱哄哄的。”

    王会明拿着饲料袋，在袋子里挖着饲料倒入鸡架前的食槽里：“以后给你商量就是了，就这次行吗？以后大早上谁也不给逮鸡了。”

    “好啦！到那面房里吃饭去。”焦海燕转过脸：“你顺手在敞篷里带点煤，让鸡房里的温度稍微升一下。”焦海燕添鸡容器里的水，她提着水桶出，关上门，卡上外门内的锁头。又来养鸡房内门，推开挡风门走了出去。

    王会明在炉子端下锅，拿出馒头蒸屉，放到八仙桌上的茶碗上。然后拿着勺子舀上两碗玉米面粥，一碗端到焦海燕面前，一碗端到自己面前。

    焦海燕站在脸盆前，她弯腰往脸上打着香皂，躬着腰，撩着脸盆架上水，在脸上来回搓着。

    王会明再盛上一碗白菜豆腐菜，放到八仙桌中间，他随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哎！就咱夫妻俩了，以后可不能吵嘴了，孩子们上出学来，参加工作，咱俩种二亩地够吃就行。”

    焦海燕拿着毛巾擦着脸，脱下外套衣服：“会明啊！先搞老早点，最少还干十五年，有我陪你一起干，王成才十三虚岁！当初我说不要孩子了，你说再要一个，那么就依着你，你要了这个儿子就多干十五年活。”

    王会明坐在椅子上夹着菜往嘴里吃着：“有这个小子，再锻炼十五年身体，说不定咱们俩把身体锻炼的很好。咱们俩活到九十八岁再走。”

    焦海燕坐椅子上拿起馒头吃着：“没有办法。你认为玉林、玉红、桂珍、秀芹以后能管王成，如果不管呢？人家结婚都有家庭了，他们不知道混成个啥样。王成去县城读书，也是硬压着去，你认为玉林愿意让王成去县城读书，他看到咱们俩养着鸡，又种着这么多地，他是怕上大学玉红和桂珍说。咱们有个好歹，他们学业受影响。”

    王会明抬头看着焦海燕噗嗤笑了：“当初年青时，咱们俩也没有这么多话。”王会明捧着玉米粥碗喝着几口粥。

    焦海燕用眼睛白着王会明：“看你死样。来到老年了，是让着你，近邻远戚知道了咱两再像年青时笑话。你我吵到大街上，让村里耻笑，人家会说王会明家穷的接不开锅了，孩子上大学全是贷款，家里人快饿死了，人活着就是为脸面而活。”

    王会明拿着勺子给焦海燕舀上玉米粥：“现在我赐护你，我腿还能动，到我腿抬不动那一天，还是指着老伴你。儿女们是值一天或者两天就可以了。”王会明又拿勺子舀满自己的碗。

    李二麻子拉开房门走进房内，他坐在旁边的板凳上：“会明哥！你不是今天去运豆薄吗？正好！我再运两桶柴油来卖，那些柴油三轮车，冬天都行动着出去收废品，他们用柴油啊！他们都在加咱家的柴油。”

    焦海燕夹着一块豆腐放入嘴里吃着：“二辉！以前是满桌子的人吃饭，现在只剩下我和你会明哥吃饭了。”

    王会明拿着烟递给李二麻子：“抽烟！你自己拿。”

 第165章 去运货（上）

    李二麻子戴着狗皮帽子，身穿黄大衣，两手向两边拽了拽黄大衣，裹在身上。站起来，开房门，推开挡风门走进院内。

    几只小麻雀在院内树上咋咋地叫着，扇动着翅膀在朝着李二麻子叫着：“你快走了，不走，我怎么下去吃好吃的，坏蛋！”小麻雀在树枝上摇着头。

    院内的家养蛋鸡和大鹅在网罩笼子里跑着，大白鹅在噶噶地叫着，抬起长长的鹅头。

    王会明走出房门，他在厨房里的袋子里，挖出半瓢子玉米给鸡鹅倒在笼子旁边。把瓢子放到网笼子上面。

    来大门外，李二麻子脱下黄大衣，戴上手套，两手攥着摇把子就摇动拖拉机柴油机。

    王会明伸出手，走进拖拉机前面柴油机机器压缩针面前按着压缩针。

    李二麻子双手攥着摇把子，在柴油机器，快速地的转动着：“好！打下去。”李二麻子两手转动着柴油机摇把子，在柴油机排气筒里排出气体。但摇下去几个回合没有起动柴油机。

    王会明看着李二麻子张着嘴，喘着粗气，嘴里的气体在冬天的低温下，形成一股股蒸气流：“二辉啊！你不是有起动液吗？咱喷点起动液。”

    李二麻子在驾驶座的包子里，掏出一瓶柴油机起动液，对着柴油机滤空气器边缘喷了。

    王会明两手攥着摇把子摇动着柴油机。

    随后，李二麻子把起动液扔到驾驶座上，一只手攥着摇把子顶端，顺着王会明摇着柴油机，一只手伸过去，拌着压缩针。随着摇把子转速越来越快，李二麻子拌下压缩针，柴油机起动了。

    王会明指着柴油机：“二辉！以后也得柴油机喝点小酒，不喝小酒，它就是不工作。累人不轻，摇上三火五火的柴油机，比他娘的干活累。”

    李二麻子穿上黄大衣，拿着纸箱板挂在水箱散热器一边，好让散散器里的水慢点凉。

    王会明拿着两个玉米杆，扔到拖拉机后车箱里，他爬上拖拉机坐在后车箱上。

    李二麻子弄完散热器，他坐上驾驶座，把起动液放到工具箱里。

    “挣分钱容易吗？”王会明坐在后箱里：“凉风嗖嗖！现在才进九天，再有一个星期，这批鸡就出去了。”

    李鹏超在小巷口跑过来：“二辉哥！你等等，我有要紧事情。”

    李二麻子坐在驾驶座上，等着李鹏超跑到拖拉机前。

    “会明哥！我爹让你给我当定婚人去。”李鹏超穿着一身新衣服：“我爹早上没有给你说，让我给你说声。”

    “鹏超啊！人家谁没有事。”李二麻子扭过头，指着鹏超：“头一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这真是一乱加一乱。人家养鸡豆薄没有了。你早说啊！我们早做打算。”

    “好啦！二辉！鹏超定婚事是大事。”王会明指着拖拉机，拉着李鹏超上了拖拉机：“上拖拉机，到你家把你哥鹏飞叫来，让他替我把豆薄运来。”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到了自己的家门前停下，他在驾驶座走下来。

    焦桂花在房门里跑出大门外：“二辉！你忘拿东西了吗？”焦桂花看着李鹏超。

    “没有忘东西。”王会明在拖拉机上走下来，朝着焦桂花一笑：“桂花！你会明哥给鹏超去定婚了，当定婚说事人。看看你会明哥这样子成了香脖脖了。”

    焦桂花指着李二麻子：“会明哥！人家都是三十年看父，二十年后看儿女，因为会明哥儿女长脸争气，在咱这个乡镇谁不知道会明哥呢？往哪里一坐就能镇住一切人，再说会明哥也能说啊！”焦桂花转身朝着李鹏超的身影望去。

    李长贵和李鹏飞在家里走过来，走到李二麻子面前：“二辉哥！麻烦你一下，受累！我鹏飞和你帮会明哥干活，你让我干嘛就干嘛。”李鹏飞上了车。

    “二辉！你多带着钱来吗？”王会明摸摸口袋，掏出五百块钱：“二辉！你到你那里老梁说说，先欠着点，钱过来就给他送去。”

    李二麻子转过身，看了一眼李鹏飞：“你坐好！我们走了。”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走了。

    李长贵拉着王会明的手，握着手：“老兄弟！这门婚事媒人点明叫你去，王长和说你能把说强的事能缓和，女方要什么？你能有那气质压住女方，从不把气质压倒在对方身上。”李长贵拉着王会明的手进了李二麻子的家门。

    焦桂花拉开房门：“我会明哥是能说，不能说能把我弄到张王村里来吗？当初认为李二辉家庭好，结了婚，才知道都是借的。”

    李长贵站在房内，蹲下身子逗着两个孩子：“桂花！把二辉的衣服拿出来，让你会明哥穿上，让他给鹏超定婚再出面一次。”

    焦桂花拉开内柜子，拿出李二麻子的新中山装，递给王会明：“在这里和里屋穿上就行。你穿着棉裤和棉袄怕什么？”

    “可也是的，出门还得穿二辉的衣服。”王会明脱下上衣褂，又脱下棉裤外的干活外裤子。扔到地面上。

    李长贵拿着裤子给王会明套上：“会明！伸过腿就行了，我还第一次给人穿裤子。”他提着裤子边往腰间提着。

    王会明扶着李长贵的肩头站着，而后两手提着裤腰，又弄了弄档部：“就是有点瘦！我怕给二辉把裤子撑开档。那样就不好了。”

    焦桂花指指缝纫机：“会明哥！咱有缝纫机，也就是跑一趟线的事。”

    王会明扣上腰间扣子，再穿上中山装上衣褂子：“好！再到你家穿上鹏飞的鞋。就成了一干部。”王会明柱着拐杖，在房内走了圈。

    “会明哥！把这身衣服就给你了。”焦桂花扭头看着李长贵：“二辉回来也是如此。再说了，长贵没有帮我们的活，以后地里的活还值着鹏飞和鹏超干呢？”

    “那就这样。”王会明指着焦桂花：“到晚上你海燕数倒我，桂花你可要帮忙，又说我半路逃脱劳动。长贵哥，桂花你们都要去。”

    “我给鹏飞说了。”李长贵笑着：“运回豆薄回来，你家有什么活，让鹏飞给你干，磨玉米，拌鸡饲料的活，让他干去！”

    王会明柱着拐杖：“那好！咱们这就去你家！给鹏超去定婚啊！”

 第166章 去运货（下）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来到柴油批发站，那时候没有加油站，都是在公社里柴油专卖站买。

    李二麻子停下拖拉机，走进办公室内，他躬着腰递上烟：“五哥！再卖给我两桶柴油！”他递上烟笑着。

    柴油站的五哥抬起头，接过烟点上抽着，伸手指着李二麻子：“你把我们柴油站的饭碗给打了，我一天下来才卖两桶柴油。你一天卖半桶柴油。你这小子把差价钱都挣走了。”

    李二麻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也是在为人民服务，我也就挣那个差价钱，比加油库才高出五分钱，五哥！你想想，一秤来，百秤去卖，再浪费电点柴油，要不？我们白忙了。”

    五哥抽着烟指着李二麻子：“要不是上面领导让你代销柴油，我可没有权力让你卖柴油。今天就卖你两桶柴油。”

    李二麻子在衣兜里掏出三百块钱递过去：“五哥！给你三百块钱，我先把柴油桶装到车上。今天还去拉黄豆薄呢？”

    五哥在抽屉里拿出五十块钱，递给面前的李二麻子：“二辉啊！我如果下了岗，我就给你去打工。有势力可以办一个加油站啊！反正我这柴油也要改革，说是承包给个体。让我给个体干。”

    李鹏飞站在拖拉机前，他冻得两脚只跺着，在围着拖拉机转着。

    五哥拉开房门，他拿着一串钥匙到了油库房门口，插上钥匙打开锁头，拉开柴油库的门。

    李二麻子戴着手套，走到一个柴油桶前，他抓着铁皮柴油桶，向油库房门口转着。

    李鹏飞戴着手套去转滚另一桶柴油桶，他没有弄动，他咬着牙：“二辉哥！这柴油桶怎么这样重呢？我看你滚的动。”

    五哥站在旁边：“这是一种巧劲，不是有劲就能把油桶弄得动的。”

    李二麻子滚出第一桶柴油，他又接着滚第二桶柴油：“这个活计！一般人干不了。看着你二辉哥挣几块钱，也是用力气干出来的。咱没有上过学，挣个力气钱。”李二麻子向门口滚着第二桶柴油。

    五哥指着李二麻子：“你别哭穷！我知道你有钱，你家里卖磷肥，化肥、柴油、农药、农业玉米种和小麦种子，还有些农具和五金用具。你是咱公社第一家的农资市场店。”

    李鹏飞把第一桶柴油滚着向拖拉机前滚去，他躬着腰，撅着屁股，两腿蹬着地面，两手抓着油桶向前推着，油桶在他推动下转动着。

    五哥两手捂着耳朵：“你哥俩弄！我到房内暖和去，把耳朵快冻下来了。”

    “五哥！你忙你的。”李二麻子把柴油桶滚到拖拉机面前。他卸下前一边挡门板，把柴油一面搭在车箱前面：“来！鹏飞过来！咱俩抬起后面往里推。”他俩抬起三百八十斤柴油往车箱推着。

    装上第一桶柴油，李二麻又垮上车箱，搬着油桶另一头竖放着柴油桶，又向车箱后推了推。

    李鹏飞两手抓着柴油桶，他想把柴油桶竖起来，掀到拖拉机车箱膀上。但是李鹏飞掀了三次，没有把柴油桶掀起来。

    李二麻子笑着，他走下车来：“鹏飞啊！你真需要锻炼身体啦！男人必须有把子力气。看你劲头，就弄坏了腰也掀不起油桶。你闪一边，给我！”李二麻子抓着柴油桶底部，猛地一起身子，两膀子一交力，柴油桶刹那间离开了地面。”李二麻子把柴油桶转到拖拉机跟前，贴在车箱上。

    李鹏飞走过来：“二辉哥！你的力气这么大。”

    “兄弟！这不是力气大。”李二麻子抓着油桶底：“这是一种巧劲。也是一种寸劲。猛地一用力，油桶就在地面掀起来，当油桶力用到油桶另一个点时，这个点的重量就小了。”李二麻子掀起第二桶柴油装上了拖拉机。”

    拖拉机在那里着火，带速转动着机器。

    李二麻子坐上驾驶座，看着李鹏飞上了后车箱。他驾驶着拖拉机离开柴油站。

    来到一个不大的村庄前，他驾驶着拖拉机在一座四合院前停下来。

    老梁在院子里走出大门，他站在大门外：“我听到拖拉机响，我一猜就会明哥来运豆薄了。”

    李二麻子指着拖拉机的两桶柴油：“最多再装一吨货。会明哥！给了我五百块钱，他说先运一吨豆薄。”

    老梁看着李鹏飞：“这是会明家养鸡的。会明哥当上老板了。”

    “哪里雇人呢？”李二麻子扭头看着李鹏飞：“这是我五服上的弟弟，他兄弟到女方家定婚，把会明哥抓走喝酒了。人家会明哥能说会道的，能把婚姻事给办的失不了脸面。”

    老梁打开大门，伸手指着院子：“会明哥！却是能说会道的。好！下次让他把我欠的钱还上。这次又赊了一半钱。我也是贷款。既然来了，我也不可能让你空车回去。在里面棚垛里装二十袋豆薄。”

    李二麻子把拖拉机往后面倒去，他再往前面，打着方向盘，贴着两扇大门，把拖拉机开进院子里。

    老梁掀起盖着豆薄的棚布，他走上拖拉机：“我在车上，你哥在下面往上扔，我给你麻好车。”

    李二麻子和李鹏飞抬着豆薄袋子，一起往拖拉机上扔去。

    老梁在拖拉机上，掐着豆薄袋子像抓着枕头似的轻快，二十袋豆薄在老梁手下麻好垛。他随后跳下拖拉机。

    李二麻子走到车前，他拿出绳子把豆薄袋子勒住：“鹏飞！你在那面，在车前栏杆里纫到外面，再围着栏杆缠一圈。”

    老梁掏出烟递给李二麻子一支，又递给李鹏飞一支：“这车勒不勒绳子不要紧。”

    “还勒住的好。”李二麻子点上烟抽了一口：“老梁哥！安全起建。到家少了一袋，是我少装了，还是你老梁哥没有给呢？我是不认字，但我会数数啊！你我都能做明白人。”

    老梁看着李二麻子勒好车：“二辉弟！吃了中午饭再回去！马上就中午了。”

    “这可不行！”李二麻子摇起拖拉机：“家里有的事，等着拌饲料喂鸡呢？我大姨子可历害，人家虽然有脾气，但讲礼，我可不让我老婆到家数量。老梁哥！我是怕老婆的主。都是为了过日子，家里没有柴油卖了。”李二麻子坐拖拉机，驾驶着拖拉机驶出了老梁豆薄厂的家门。

 第167章 雇人

    李二麻子运着货到养鸡房，把豆薄卸到王会明的院内棚房下面，当风遮雨的临时棚房。

    焦海燕扎着围裙站在院子内棚房前：“是鹏飞去拉豆薄的！我知道了，是长贵哥让你替的！咱们之间两家谁跟谁呢？再说啦，你和二辉又是一家人，叫着帮个忙，那不是小事吗？”

    李二麻子搬着豆薄：“海燕姐！你不是还去磨玉米吗？还得去面粉厂运麦麸皮！”

    焦海燕指着养鸡房：“这几天正上食呢？这小鸡崽，上午一个样，下午又是一样。正长肉呢？如果鹏飞这段时间没有事就来我家帮忙养鸡怎么样？一天给你五元钱。”焦海燕转身向养鸡房走去。

    李二麻子背着豆薄袋子往棚房里背着，他躬着腰背着：“鹏飞啊！在家待着也是待着。肖丽红天天在我家外的农资棚里待着，来人就卖货，不来人就在那里坐着。我一个月才给他一百五十块钱呢？”

    在农村忙碌当中就要雇人开工资，这是很正常不过得了。李二麻子打破了这个农村思想观念，两个孩子就需要一个成人去照顾。

    现在已是下午两点钟，李二麻子对着养鸡房的焦海燕：“姐！锅里有饭吗？我和鹏飞还没有吃饭呢？”

    焦海燕扎着围裙，伸手推开挡风门，探出身子：“给你做饭了，炒了一菜，正好在给你两个下点面条，再和包几个鸡蛋，热乎地吃饱饭就行了。有时间晚上再喝点。下午去磨房加工玉米，还得去面粉厂运麦麸。”焦海燕进房给李二麻子下面条去了。

    王会明在解庄村李向英家院内，他握着李向英的手：“老哥！你我都是实在亲戚，实在亲戚实在办事，咱们就不来虚的。今天孩子见面定婚，今天是十二，占双。大日子定婚日子定十八，你两亲家成了实在亲戚都发家。多么好的日子呢？”

    王长和在旁边看着陪客人推起自行车：“我长和嘴不行，再说人家我会明也是张王村的村干部，人家五个孩子，四个是大学生，在咱镇公社也是第一家。能干能创，有的是钱，就是身体有点不便。”

    李向英微着伸手握着王长和的手：“我知道，我家用的磷肥和化肥就是在王会明那里运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呢？土财主。”

    王会明摇晃着身子，抽着烟：“鹏超这孩子过日子，我妈和长贵哥的妈是表姐妹。二辉叫长贵叫叔，我叫长贵叫哥呢？我们是老亲戚，鹏飞这孩子的婚姻事，我王会明全包了，盖房子和买拖拉机这有啥啊，不就是钱吗？只有年青人不怕吃苦受罪，小日子就能变成金山。我快六十岁的人啦，还像蹦兔子似的。”

    李向英拉着王会明的手：“就凭会明哥这些话，我就把女许给鹏飞。”

    王会明拍着李向英的肩膀：“家里有困难。说句话就可以，我家养鸡呢？再有一个星期，这批鸡又出栏了。老哥养鸡养猪的事找我。”

    陪客人推着自行车走出大门外。

    王长和是男方和女方的介绍人，他走到王会明面前：“会明！咱们回去！你们有说不完的话。见了亲，以后时间长着呢？”

    王会明接过自行车，他一瘸一拐地推着自行车，伸手向李向英摆着手。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拉机在半路上碰到王会明，他停下拖拉机，把自行车搬上拖拉机。

    “都是实在亲戚，定了，今年世二。”王会明抽着烟：“十八定婚交换定婚贴，那么就算是正式定婚了。鹏飞就得准备钱，给女方买衣服和手表等东西。定婚金额是一千了！”

    “哎！”李二麻子抬头看着王会明：“我那时候拿一百也没有。时代不同了，婚姻也时代在变化。”李二麻子把王会拖上拖拉机后车箱。

    李鹏飞把王会明自行车和王长和的自行车都绑在拖拉机后面。

    王长和抓着车栏杆：“会明！你使劲的说，在旁边给你打圆场，咱们去的目标就把鹏超的婚姻定了。都知道你是土财主。大出面大包大揽的，因为你也能办到。”

    李鹏飞绑好自行车，他爬上拖拉机后车箱，他朝着前面李二麻子：“二辉哥！行了，开车！”

    “鹏飞！你跟车累吗？”王会明眨着眼睛，嘴里吹出一阵阵酒气：“跟车不轻快！你明天还得给我家帮忙，你明天就在我家帮忙养鸡！一天管三顿饭，回家睡觉，一天五元钱。”

    李二麻子驾驶着拖机，先到了李长贵家门口。

    肖丽红在农资百货站的小屋里走出来，里面生着炉子呢？里面有床铺，办公桌和椅子三把，有水壶茶具。

    “下班！丽红！”李二麻子掏出二百块钱递给肖丽红：“给你二百块钱，这个月的工资。你帮忙干了些家务活。”

    肖丽红接过二百块钱：“谢谢二辉哥！”她把钱装进衣兜里走了。

    王会明指着肖丽红和李二麻子：“鹏飞！你看到肖丽红了吗？肖金柱白天还卖油条呢？夫妻俩个人都是为了挣钱。”…

    李鹏飞又解开绳子，把自行车搬下拖拉机。

    李长贵和张晓兰走出家门，老夫妻二人拉着王会明和王长和的手：“把你会明叔搀下拖拉机，鹏飞听见没有。”

    李鹏飞伸手搀着王会明的胳膊：“会明叔！我抱下你！你伸手搂着我脖子。”他一下把王会明抱下车。

    冬天是梳头洗脸的天，六点钟也是黑乎乎的。五点钟就已是点上房内电灯。

    王会明坐到椅子端起茶碗喝着水：“长贵哥！我家里忙！让鹏飞从今天开始给我养鸡场帮忙养鸡，一个月开支一百五十元。鹏超的事算是定了，今天是十二，十八定婚日子，你把家里收拾一下。买好菜，准备好钱，女方这次咱男方来定婚了。”

    “好啊！王长和看着王会明。”

    “鹏飞和鹏超！你哥俩都去给你二十辉哥卸车，到你会明哥家里。”

    “好得！”李鹏飞和李鹏超爬上拖拉机。

 第168章 养殖讲课（上）

    王会明走进张王小学的课堂，三间教室里坐满了父老乡亲们，他们都课堂课桌前的凳子上。

    王长征走上讲台，站在黑板前：“父老乡亲们！我从今天退出张王村的村支书记位职，下面有张王村治福能手，王会明以前第二生产队会计代理村支部书记。”

    王会明拿着粉笔乐着：“张王村书记还王长征爷爷，我可以把我这两年的养殖技术传播给大家。今天我就讲讲养鸡的要领。”

    王友胜站起来身：“我同意会明哥带领张王村民走上致富之路。下面同意王会明做村支书记举手。”

    三间教室里一百五十人举起了手。

    王会明在黑板上写着养基本设置：“同志们！第一条养鸡房要卫生通风，第二条必须上合格的鸡饮和鸡喂食要分开，第三条必须按严格的配料表，第四条保证养鸡房温度，第五条就养鸡鸡病预防。”王会明在黑板上写着。

    下面的听课的村民拿着笔记本写着。

    肖金柱在下面站起来：“会明哥！如小鸡苗，买来了喂几天，小鸡苗不吃食怎么样？”

    王会明拿着粉笔在黑板写着鸡苗萎缩病和鸡苗感冒病：“什么是鸡苗萎缩病，也就是说这鸡苗在鸡蛋孵化期感染的病菌和蛋卵病菌，如果解决这个问题，不能一概而论，孵化期感染病菌，使鸡苗过去戳一下食不吃了，这就是孵化期感染病菌，用平常的杀菌针对蒸馏水，六十只鸡打一针庆大霉素针就可以，有两次就能治疗过来。”

    王会先举起手：“会明哥！什么是蛋卵病毒菌，怎么去治疗呢？”

    王会明在黑板上着原鸡蛋：“也就是在原来的鸡蛋里就有病菌，这样鸡苗难治疗。一般慢治疗，用红霉素和链霉素这两种的其中一种霉素针，对上蒸馏水，用最小最细的针管针头，打在小的翅膀上和大腿能治疗。也就是打一微毫升。”王会明在衣兜里掏出小针管。

    课堂下面一片掌声，肖金柱：“会明哥！看着小本子在讲课，这都是在养鸡经验当中学习到，也是在兽医行业学的。”

    王长征也趴在讲台旁边的凳子记着：“父老乡亲们！我们大队牵线给每位村民贷款，而李二辉换大汽车负责给村民运鸡苗，别人运来给咱一块五毛钱一只鸡。李二辉运来的鸡算一块钱。大家伙回家合计一下。”

    王会明走到讲台前：“父老爷们！我们都是农民，我孩子上大学亏了你们的赞助。我到了bj和上海，都是国家直辖市。千万人口区，就咱张王村这几只鸡就不够消费的。”

    王友胜站起来：“会明哥说的对！让咱们农产品和养殖业怎么走出去，把城市里钱引到农村，让农村的农产品走进饭店和各家各户是个问题。”

    李二麻子站起来：“我想了很久，虽然我不认识字，没有上过学。但我知道，让我们张王村的农产品落户上海，在上海租间商品店，专批发零售咱张王村农产品。保住成本就卖，把钱流动起来。”

    王会明指着肖金柱和王友胜：“金柱和友胜知道我怎么养鸡，在咱土培房的基础上，用单砖垒上去的墙。可以这么说，老鼠、猫、蛇都不能进养鸡房的，它们会缠死和咬死鸡苗的。房顶和地面也是用砖垒或者灰沙垒好磨平。这是建筑要求。”王会明在黑板上写着。用单砖垒。

    王友胜：“我要报名养鸡，我不管别人，跟会明走干些事没有差错。”

    肖金柱站起来：“我和会明哥是邻居，我知道会明哥十来点钟睡觉，早上五点钟就喂养，他夫妻轮班在养鸡房，虽然是累，但手中钞票多了，这就是强项，他不会开拖拉机，快六十岁的人两天学会开拖拉机，比年青人灵活。我今年才三十一岁，只要能挣到钱，让我一天睡六个小时觉就高兴。我们和会明哥站到一起，不缺眼睛、不少腿，也吃饭和穿衣，就是懒让我们贫穷的。”

    王会先举起手：“是的！我也学习养鸡，去挣钱，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会明。”

    王会明走在讲台：“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让我们动动脑筋想一个问题。国家给我们政策让我们一部分人先福起来，先福带动后福，最后实现共同富裕。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明天晚上，讲养鸡的配料和喂养时间、养鸡的注意的事项、养鸡的配料里配预防药比例数据。”王会明合上笔记本。

    王长征拿着笔记本：“好啦！咱村组织这次学习养殖技术是自愿的。没有强制谋个人来学习。”

    王会明微着：“我在养殖当中受益才来讲课的。我先学会兽医学，有搞养猪、养牛、养羊的同志们何时都可以来问我。”

    王长征指着手表：“现在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各家各户都有事情，明天王会明接着提问今天的课程。散会。”

    王会明拿着笔记本，扔了手中的粉笔，走出教室。

    王会胜走到讲台上：“人家会明哥！家里活干不完呢？地里有活干，养房还需要喂养，喂水，推着小车锄鸡粪。”

    焦海燕看着王会明走进养鸡房：“老不死的，我说不让你去讲课！你非去讲养殖专业知识。”

    王会明叹了口气：“他们让我干村支书记呢？干村干部不好干，让搞养殖和讲讲过程，这道没有什么？”

    李二麻子走进养鸡房，他关上门，拿着饲料袋子在给成鸡添鸡饲料。

    “二辉！你休息一下。”焦海燕指着向外推鸡粪的李鹏飞：“鹏飞真能干，晚在这里别走了，冰箱还有几只白条鸡，我给你们炖了去，晚上喝二两。”

    王友胜和肖金柱走进院子：“会明嫂子！你手里拿白条鸡炖鸡呢？我和金柱去弄酒，来增鸡肉吃。”

    焦海燕指着王友胜的脑袋：“平常嫂子留下你们吃饭，你们就不给面子。这回自己送上门了。”

    肖金柱乐着：“俺也想取取养鸡经，来念念养鸡经。”

 第169章 养殖讲课后相遇

    焦海燕拿着菜刀在水缸沿上来来回回磨着，嗤嗤地磨刀声音在房内回荡着。

    旁边的煤炉上碳火苗呼呼地往炉面上冒出来，水壶在煤炉上烧着，壶里的水吱吱地响着。

    王友胜和肖金柱拿着酒、猪头肉、鱼罐头进了院里。

    那两只大鹅嘎嘎地叫着，扇着漂亮的翅膀，他伸着脖子，来来回回摇着头看着肖金柱和王友胜。

    焦海燕拉开门走出来：“金柱啊！友胜！你俩个人这是干嘛呢？手里还提酒干嘛？你会明嫂子有酒给你两个人喝。这两只鸡，够咱们吃的。把鱼罐头和猪头肉退给小卖部去。”焦海燕拉着门，把他俩让进房内。

    王友胜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上一烟抽着：“会明嫂子！这两只条鸡还挺肥的。”

    焦海燕拿着菜刀，在菜板子上剁着鸡头、鸡脖子、顺着鸡脊椎骨处，把整只鸡分成两段，一刀又一刀顺着鸡脖子处，剁下鸡肉块。一会功夫，把两只白条鸡剁完了。然后把白条鸡放入盆里。

    王友胜抽着烟，坐在八仙桌旁：“会明嫂！你和会明哥！也够忙的。让我们帮着给你养鸡如何，李鹏飞干着怎么不干了。”

    “鹏飞闻不了那鸡味。他说回家闻着哪里都是鸡粪味。”焦海燕把开了水烧水壶提下煤炉：“你们喝茶，下上茶叶，金柱你拿水壶自己泡茶去。”

    肖金柱走到煤炉前，接过焦海燕手里的水壶。他提着水壶走到八仙桌前，掀起茶壶盖。

    王友胜在搁机上拿过茶叶盒子，把茶叶倒入茶叶盒盖上，拿着倒出的茶叶：“金柱！这些茶叶行了吗？”

    肖金柱提着水壶看着茶叶：“这些茶叶就可以，多大的茶壶呢？”

    李二麻子拿着两瓶酒，拿着一块熟牛肉、猪大肠放到焦海燕面前：“海燕姐！我刚才看到金柱和友胜过来了，我回家给桂花说了一声。桂花说，人家友胜和金柱没少给咱家帮忙干农活和卸车，你过去喝酒买点酒菜、拿两瓶酒过去，我审请桂花后来的。”

    肖金柱提着水壶向茶壶倒热开水：“二辉哥！也是的，你家桂花嫂做的对，让你把挣的钱都白了，怎么给两个孩子娶媳妇呢？”

    王友胜放上茶壶盖：“我说思琪和思淼不像我呢？我去听房子，也没有差事，我进房间一摸还是二辉哥那个脑袋。”

    肖金柱提着开水壶往热水瓶里倒热开水：“你想带替二辉哥这事不行。二辉哥能同意吗？”肖金柱乐着扭头去看李二麻子。

    李二麻子把酒放到八仙桌上：“你们俩个人，这不是闲得吗？帮着会明哥喂鸡去。明天开始，你俩个人，罚给会明哥养五天鸡。”

    王友胜扭过头看着焦海燕：“会明嫂给我做证，我可没有说两个像我。”王友胜跑到焦海燕背后。

    李二麻子举起拳头去砸王友胜，但拳头举在半空中停住了，拳头停在焦海燕面前。

    “二辉！好哥们之间取了乐。”焦海燕戳着王友胜的前额：“有能耐别跑了，去给你会明哥养鸡去！”

    肖金柱和王友胜拉房门，他们推开档风门，朝着养鸡房后门走去。

    王会明给鸡添完饲料，他光着秃头顶：“金柱！友胜！你俩个淘气鬼，这房间里热啊。”王会穿着薄衣薄裤，在养鸡房里，出门穿上黄大衣就可以了。

    王友胜在养鸡房停留了一会，他身上汗湿湿的，想脱衣服的感觉：“会明哥！我现在感觉身上衣服出汗了，你房间温度多少呢？”

    王会明指着房间温度计：“大概在二十六度之二十八之间。最后不到三十度。二十六度正好的。鸡大了，吃了饲料，他们身体上也温度的。”

    肖金柱拿着铁拖子往养鸡笼前食槽道里倒饲料：“会明哥！挺好玩的，我明天来给你养鸡，管饭就可以，不要工资，吃平常饭就可以的。真好玩。”

    王友胜也拖着一铁拖子鸡饲料往一排鸡笼前食槽道里倒着：“会明哥！谁设计这鸡笼子，鸡只能伸出鸡鸡脖子。再往前被就档住了。后面是斜坡，鸡粪正好滚下来。”

    肉食鸡见王友胜跑着和叫着。

    王会明拿着水壶往水露斗里加水，鸡嘴去戳水嘴，水嘴就露水：“你俩别大声没事的。你大喊人，你就害怕。不急着跑，和急着进来，鸡不会害怕的。”

    肖金柱倒着饲料：“会明哥！鸡要是被吓着什么情况。”

    王会明微笑着：“一般情况下不让生人进养鸡场，如果赶上停电，又是夏天，五平方米的鸡都挤到一平方米的空间，想想鸡压鸡是多热，可能下面鸡全部被热死。夏天养鸡不好，天气热，又不挨长肉。”

    焦海燕在院子内：“金柱！菜炒好了，叫你会明哥喝酒！”

    王会明指着：“鸡饲料上了，水也上好，把外面门关好，里面的后门关好，咱们到那房喝酒去。”

    李二麻子下厨炒好了鸡肉，拿刀切了猪头肉、牛肉、李二麻子又买来豆皮、小凉菜、和白菜炖豆腐六个菜。李二麻子腰间扎着围裙。

    王会明、王友胜、肖金柱走进房内，三个人在洗脸前洗了洗手：“没想二辉哥还有这门手艺，二辉哥，过一天教教我。”肖金柱看着李二麻子唠叨着。

    王友胜胜走过去端菜：“二辉哥！不勤快能行吗？他那两个娃娃，你给他去看啊！一个是看两个娃娃，一个是做饭洗衣服，两个活做选择，二辉肯定选择做饭洗衣服了。这么就会炒菜做饭，再给长贵叔学几手，长贵叔不教咱，能不教二辉哥吗？一家子人。”

    李二麻子解下围裙，拿过酒瓶倒上酒，分别端到王会、焦海燕、王友胜、肖金柱面前，随后自己倒上一杯酒，他端起酒杯：“来！大家养鸡帮忙辛苦了，我敬一你们一杯发财酒。”他一仰脖喝干了。

    “二辉哥！我老婆在你工作怎么样？”肖金柱扭头看着李二麻：“我发现我老婆在你家打工胖了。”

    李二麻子拿起筷子：“金柱！我跑车不在家，一天在吃一顿饭。你嫂子吃啥，你老婆就吃啥，都是同样饭。就是吃的好白。”

 第170章 养鸡讲课（下）

    王会明站在讲台上，拿着粉笔什么是蛋孵化病菌，什么是蛋原形病毒菌：“我前天讲了蛋孵化病菌，和蛋原形病菌。下面请不会知道的，或者没有记住的乡亲举手。”

    教室间有百分之之四十的举起了手，教室举起手的人看着王会明做。

    王会明：“蛋孵病菌就是在孵化小鸡中，如孵化车间，或者孵化人所给得病菌。蛋原形病菌，就是在鸡蛋里存在病菌。今天咱们讲讲鸡苗的生长期，鸡苗在生长期最容易得病病，”王会明在黑板上用粉笔着。

    鸡苗生长期分四种，一是鸡苗成形期，二是鸡苗幼年期，三是鸡苗的成年期，四是鸡苗的出栏期。

    一是鸡苗成形期的预防和保护；二是鸡苗幼年期用药量和措施；三是鸡苗成年注意事项和温度，再就药量的用项和隔离观察治疗；四是鸡苗出栏期注意的事项，冬季和夏季温度差的保护措施。

    下面的张王村的村民认认真真的在小本字记录着，每个人都有一个笔记本，一支油笔和钢笔。

    王会明站在讲台：“鸡苗成形期，就是在孵化场刚刚孵化出来的时间。按照养殖要求，在灯光下，挑出不能孵化出的成形蛋鸡苗。这个时期更容易得病菌，如果在挑蛋壳里鸡苗形状温度低，孵化出的鸡苗有软骨病菌，如果感冒的孵化人在场，那么孵化的鸡苗容易得肠道病菌。”

    下面的张王庄的老乡们都抬头望着王会明，仔仔细细地听着王会明讲课。

    王友胜举起手：“会明哥！在鸡苗进到养殖怎么分辩出来呢？”

    王会明拿着粉笔着：“一是鸡苗送到养殖，在挑选鸡苗时，鸡苗趴在那里站不起来，都是在孵化场温度差造成。再就是一种鸡苗，进养殖场，这种鸡苗虽然能走路，但是这种鸡苗老是闭眼睛，这种鸡苗是肠道病菌在做怪。这两种鸡苗挑出来分开统一喂养和下药治疗。”

    王长征在下面坐着点头，他也在做着笔记本记录。

    肖金柱举起手：“会明哥！鸡苗的病菌怎么去治疗呢？”

    王会明拿着粉笔写到：“对于站不稳的鸡苗，使用维素针给它治疗，一针维生素针打三十只小鸡就可以了。对于站着走路闭眼睛的鸡苗用新偌明药片或者庆大霉素针治疗。新偌明药片最好是在饲料里用。庆大霉素针三十五只鸡苗打一针。药量不能大，药量大了，两个小时就死鸡苗的。”

    李二麻子站起来：“会明哥！我不认字和我也不会写字。我买个录音机，过一天你把这些讲课录成磁带。”

    王会明挠着头皮：“可以！那到是可以，但我总是感觉自己知识，还没有达到录磁带的时候。”

    王长征村支部书记走上讲台，他朝着教师下面的张王庄乡亲们：“张王父老乡亲们，我都没太明白。有些药名，我知道。知道软骨趴着站不起来鸡苗。走路闭眼睛打盹的鸡苗，从这两种鸡苗来说。王会明却是在其当中得到了经验和仔细观察鸡苗得出来经验。”

    肖金柱挠着头皮：“会明哥！我提个建议！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先争取你的意见。我们村都养了鸡，你能不能做我们养鸡户专业技术员呢？”

    马玉良在下面站起来：“我同意！这是个好见议。我拿钱支持。”

    王友利、李长贵、王会先、李慧芳、王友广、王成福等一百五十多人站了起来：“我们都同意！”

    王会明摆摆手：“乡亲父老们！我王会明富裕了，也在孩子上大学时，送孩子上大学在别处取得经。相信我的党的政策为人民服务，我也是共产党，我是为人民服务。我王会明不要任何报酬，为父老乡亲们做技术指导员。”

    王长征擦了擦眼睛：“这是王会明回报父老乡亲的恩情，在王会明孩子上大学时，咱们村在全乡是文明慈善村。我希望把文明和慈善一代代在咱村传下去。”

    李二麻子站起来：“我买汽车为全村父老乡亲运鸡苗，我只收个油钱，保证比他们便宜五毛钱。”

    王长征扭头看着李二麻子：“会明！二辉的话在理，你把这些知识录成磁带，放到教室里可以随时听讲。也可以拿到他们家里做笔记。”

    王会明拿着粉笔：“好的！那么今天就讲到这里！讲多了，你们记不住的。”

    王长征在教室下面拿出一面锦旗和大红绸缎红花缠到王会明腰间。

    县广播电台的记者走进教室，他拿着照像机，对着王会明拍摄着。

    王长征脸上乐开了花，眼睛眯成一条缝：“会明啊！这个村支部书记位子就是你的了。我不管了。你不干你到乡里找乡长说去。”

    程丽丽拿着话筒：“王会明同志！你是怎么走上养殖道路的呢？给我们讲讲好吗？”

    王会明咳嗽了一声：“记者同志！我王会明送孩子去bj大学读书，我在商店摊铺上看到上只白条鸡，买的人还很多。”

    程丽丽：“那么就有了养殖的念头。那时你知道养鸡的鸡苗货源吗？”

    王会明眨着眼睛：“我有养鸡的念头，鸡苗在那里进，养鸡的饲料配方肯定不给说。”

    程丽丽拿着话筒：“你当时考虑资金问题来吗？”

    王会明：“我考虑到了，全部是贷款，如果养鸡不成功，我就撤底无法翻身了。我先让我大儿子学习兽医书籍，找县兽医站参加模型结构知识，看到了整个鸡的结构，病菌侵入，和药物治疗。兽医老师给我讲了，我儿子再给我讲，必定我儿子是大学生。”

    程丽丽：“王会明同志！你是怎么知道咱县城唯一家运鸡苗的商户的。”

    王会明：“这些都是通过我儿子打听来的，后来联系到bj一家养殖户，花钱买了人家的养鸡配料方子。”

    程丽丽：“会明同志！我希望你能以重带动张王村民走上养鸡道路。如果养鸡道路走上去了，你对养鸡户卖成品鸡有何想法？”

    王会明：“我想在bj和上海设立自己养殖成品批发和零售点。”

    程丽丽拿着话筒转过身：“咱上庙县上庙乡张王村出了一位养鸡能手，这位养能手现在带领着全村人养鸡。我们祝福他们马到成功！”

 第171章 建养鸡大棚

    张王村在村道路旁边建了八十家养鸡房，都是用土培制成的土培房，只有里面是砖的，外面是土培房，房间不高，一人来高，前端有二三十厘米的挡墙，在上面排上竹杆，拉上铁丝，冬天用塑料布蓬起来，冬天弄上草帘子，也就是所谓的塑料大棚，那时没有塑料大棚这一说。人民根据种地铺铺料薄模能光和作用高温养殖的。

    王友胜和肖金柱第一组代头建的大棚饲养肉食鸡，不生炉子，散养肉食鸡。

    王会明站在他们用土培墙建起来的养殖棚：“你们的思想更先进，夏不用风扇，冬天不用取暖。六月天那批鸡本来长的慢，少养或者不养来控制成本。”

    王友胜找了很多人：“会明哥！你是我们的带头人，我们这个地方！不养鸡时，也可以种蔬菜，也可以养猪、养羊呢？多功能的。”

    张王的男劳动力冬天没有事，都聚集到一起建土培大棚，在平原的气温都在零下四五度，地面就冻一层土皮而已，不耽误张王村冬季闲时的劳动。

    王长征穿绒衣绒裤站在地边往上扎着土块往上面扔去：“王会明！你说这办法是不是老土了。”

    王会明扰着头部：“咱乡农机站，不是东方红拖拉机吗？把大拖机弄来，让拖拉机推土，人工直管切土找平就好了。”

    王长征放下铁锨，拉着王会明就走：“这可是好办法，拖拉机两天能建两个大棚。”

    王友胜扭头望着王会明：“会明哥！你干什么？”

    “这样建棚多慢！我去找拖机机来推土和上土培。”王会明指着王友胜：“拖拉推一下子土，顶你锄的一天的土。这可是救星的办法。”王会明和王长征走了。

    李麻子脱掉绒衣，穿着求衣拿着铁锨在劳动着。俗话说的好，俄馋人，冻闲人，冬天劳动不冷，还往下脱衣服呢。

    肖金柱指着李二麻子：“会明鬼点比咱多的多，人家看着现状就能想出办法解决。他不会打无把握的仗。”

    在一个小时后，两台东方红拖拉机驶到建大棚基地。

    王友胜和肖金柱互相抱在一起，举起手欢迎两台东方红拖机来帮忙推出建大棚。

    东方红拖拉机到了土棚白灰线前，拖拉机顺着每个大白灰线，有北向南推着土忙。

    李晓军在推土拖拉机上走下来，他指着白灰线：“会明哥！王村长，我这拖拉机，在五米外的土里往上推土，你们都在上面拿着铁锨平土。这两台拖拉机也就是半月的活。”李晓军跨着拖拉机倒退着，退到五米外，他放下拖拉机前面铁铲向前面推去，把土都推到白灰线以内。

    肖金柱搂着王会明的脖子：“还是会明哥有计划，这个办法是快的，咱们中午都回家各吃各的饭，忙于大棚建造，咱们之间互相帮忙。”

    “对！大家伙听着，你们之间互相帮忙。”王会明指着开拖拉机的司机师傅：“中午只管拖拉机司机饭。人家为咱村建塑料大棚，人家是吃工资，也是咱乡里唯一的拖拉机站。”

    王长征拍着脑袋：“会明！明天把广播大喇叭挪到你家里去！我给你当助手，先扶植你一端时间。”

    肖金柱拿着两盒烟放到拖拉机李晓军拖拉机面前：“晓军大哥！求你把我这大棚建的快些，我这就回家给你拿热水瓶去，你渴了就喝水。”

    王会明走到王友胜面：“你和金柱中午陪两个拖拉机司机吃饭，饭吃的好，只喝一杯酒。简单的吃饭就可以。不用七个碟子八大碗的。有长征爷陪着就是了。”

    另一个拖拉机在王友利的大棚前推着土，拖拉机司机司友同坐在拖拉上，前进推着，后倒退走着，来来回回反复往上推着大棚墙土。

    张王村里机器隆隆地响着，人民都热火朝天地拿着铁平着大棚墙推土堆。

    旁边树上的喜鹊在哪里吱嘎吱嘎地叫着，朝着两台推土机摇着头叫着，在其中夹杂着许多麻雀在来来回回飞着。

    王会明抬头看看太阳方向：“这才半响午，我没有表。”王会明摔了趔趄，他爬起来了，抓着铁锨。

    肖金柱连忙扶着王会明：“会明哥！我们不用你干活，你给我们掌舵就可以。我们年青人有的是力气。”

    王成穿着县一中附中的校服走来过来，他站在前面看着拖拉机推着土：“爹！这是干嘛呢？”

    肖金柱往着王成：“王成变精神了，到县城胖了，几个月不见长高了。我家倩倩回来了吗？”

    “金柱叔！丢了我，也丢不了你家倩倩。”王成指着肖金柱：“好像是只有你挂着倩倩。我婶早就把接回家了。”

    “王成！你等着。”肖金柱乐着：“我留着好吃的呢？就为你和倩倩留的，让你对我这强。”

    “给金柱叔好好说话。”王会明指着王成：“在生产队里，你金柱次次帮咱家干活。你忘了吗？”

    “金柱叔对不起。”王成跑到下面看拖机机去了：“这就什么呢？”

    李二麻子抬头看着王成：“这叫农村塑料大棚，可以养殖和种植蔬。”

    中午时间到了，李晓军在拖机机，走下来，来到土培墙前看着：“会明哥！中午了，我们在谁家吃饭。”

    王会明微笑着：“方然在我家，反正不能饿着。你和我哥是老站友了，那时我刚会跑走路，马马虎虎地还记着呢？”

    “是啊！三十来年过去了。”王会明指着大棚：“如果不是建大棚，我还不知道你在拖拉机站上班。你哥哥现在济南铁路退休了吗？”

    李晓军递给王会明一支烟：“没有呢？还有两年退休。他退休也不回家了，家里没有老人了。咱说我侄子和侄女都在市内上学毕业了，按排了工作，孩子都在市内，他回来也就一站一立的事。”

    “那好啊！”王会明叹了口气：“我还没有完成任务，老了老了又要了个小子。”王会指着王成。

    “有人就有钱。”李晓军扭头看向王成：“多聪明的孩子啊！你也是不错的，孩子们上大学了。”

 第172章 大棚休理

    肖金柱的养鸡大棚墙正式弄好，而就是后期修理土墙的问题，土墙上面用麦秆泥在后面抹一边的问题。

    下一个大棚是李二麻子的，打上白灰线，还没动土去建。他的棚在肖金柱的后面。

    着土墙突出来的土，把墙面找平找齐，不用打线，他本来就是瓦工出身，在县城建筑队干过几年。

    王会明拿着铁锨望着墙面，闭着一只眼睛对着墙面抢着突出来的土面。

    “会明哥！你休息会！”肖金柱扭头看去：“你晚上还得养鸡，白天又在这里建大棚。”

    “没有办法！才几年好时间。”王会明乐着，拿着铁锨抢着墙面：“无官一身轻，刚刚不给各家各户做工作。现在倒好，乡里领导非让干支部书记，这次推拖不去了。”

    “会明！我到想当。”肖金柱扭脸去王会明仰着：“会明哥！顺着我这条锨印找齐就可以了。”

    “好的！”王会明站在大棚上望着李二麻子白灰线被推土机，一推连铲地向白灰线中间铲着土：“这机械化，能带替人工推土培土，再到上面层层压着过去，牢固结实的大棚土培墙多牢固。”

    肖金柱抬头看着王会明：“会明哥！你把张王村带福裕了，人民生活好了，衣兜出门鼓起来了，各家各户存款达到六位数或者七位数，张王村给你塑雕像立在村口。”

    王会明脸上带着笑容，他拿着铁锨在劳动着：“我不求名利，我只求村民都富起来，记得我或者不记得我，不是问题的问题，只要不骂我就可以了。”

    李二麻子脱下绒衣，只穿着求衣，在零下三度的情况没有感觉到冷，冻人不冻土，拖拉机推着土方和玩似的，一百马力的东方红拖拉机，像老牛一样在默默无闻地工作着。

    在今天的大棚区，来了一些妇女同志来帮忙锄土帮忙，都是每个大棚户找来的帮工。

    “会明哥！你感到王成学习进步了吗？”肖金柱抬头看着王会明，他伸着手：“这次我家倩倩回来，感觉到女儿比以前懂事了，也能帮着他妈做点家务活。打开作业本，我首先到看到是对号，都打一个勾。没有以前那个叉叉，以前打一个个叉叉。发现孩子学习进步了。”

    “是的！在我心里男孩和女孩都一样的。”王会明也脱掉绒衣，把绒衣放到一边：都是自己的孩子，别到人生咽气那会后悔。”

    “是的！”肖金柱拿着铁锨修理着大棚墙壁：“会明哥！二辉哥大棚墙壁推起来了，你到他那面干活去！要不咱们都过去。”

    “我到那面也是这样。”王会明指着李二麻子的大棚前的拖拉机推着土：“那么多人，我过去干，和在这里一样的。”

    肖金柱拿着铁锨到了李二麻子大棚前去扔土，他在李二麻子面前走过去：“二辉哥！这推土机就是快啊！先推一层了，要不我回家拿夯头，组织五六个砸砸！”

    “夯头不行！咱以前打土培的锄头石行。”李二麻子扭头看着肖金柱：“你家里有吗？有的不多了。”

    肖金柱穿着求衣，甩开膀子，锄着土向缺口处扔去：“我晚上回家找找看。”

    李晓军驾驶着东方红拖拉机，推着土向前走着，突然间推土拖拉机停住了。他停住拖拉机的前进，看到拖拉机链子处的，转轴钢棍销子磨断了。

    李二麻子放下铁锨走了过来，他走到拖拉机道链前：“晓军哥！在这里能修吗？”

    李晓军拿着锤头，在道链上敲着：“能修的，我把这断掉的道链敲下来，那不是襒弯了吗？敲直了才能拔出来。”

    李二麻子接过锤头：“晓军哥！我来敲，你去工具箱找两条新钢棍轴承销子去。”

    王会明拿着铁锨走了过来，他贴到李二麻子脸前：“二辉！这道链坏了，这里有现成的吗？”

    李二麻子轮起铁锤头敲着：“有！晓军哥去找了，一找还得找两根。这不是弄弯弯了吗？砸直了再能抽出来。”

    “二辉！”王会明指着道链接交接处：“二辉！你往这敲两下，又在那面敲几下，那么活动了就能拔出来。金柱过来帮忙。”

    肖金柱在土堆上走下来，他两手抓着道链，向旁并着。

    李二麻子举起锤子，敲着：“还真管用，金柱你来回推推。”

    李晓军撅着屁股，头朝前趴着，向拖拉机工具箱里翻倒着不锈钢销子棍。

    王会明站在身后，他也帮不上忙：“晓军！我到那面拖拉机上有吗？”

    “会明！我在找呢？”李晓军在找着：“我记着放到工具箱里，可能是放一边了！我早就忘记了。”

    李二麻子把断了不锈钢销棍投了下来，两个半节刚棍扔到一边。

    李晓军找了工具箱里没有，他又趴在拖拉机上面的编织袋里掏出两根不锈钢销子。”他拿着两条钢销子。

    “找到就好。”李二麻子眨着眼睛，拿着镙丝刀在清理着拖拉机道链的工。”

    李晓军拿着两根不锈钢销子，走到拖拉机面前：“金柱在抓着道链向中间”

 第173章 上棚顶

    在一百来米东西长的土墙，站着六十来人，他们准伸出两手拽着塑料薄膜往棚顶上走去。

    肖金柱的塑料大棚：“谢谢大家伙来帮忙。”

    王会明站在棚布下面：“同志们准备好了吗？当心脚下铁丝条，竹杆踩粗竹杆。”

    李二麻子手里拽着塑料薄膜中间，他扭头看看两边：“哥们都准备好了吗？咱们开始拽棚布，注意安全。”

    有二十多个人拽着塑料薄膜往大棚架上走着，铁丝前的竹杆啪啪地响着，上上下下地在颤着，拽塑料薄膜的男人随着铁丝条颤动在晃着。

    王会明不眨眼睛的看着他们：“大家伙？麻利些，现在没有风，两边人准备好土，准备压住两边。前面的人准备好铁锨准压土。让你们压土再压土。”

    李二麻子拽着塑料薄膜往上走着，他走着东张西望指挥着：“趁住劲的拽，当心前面有竹杆刮着塑料薄膜。”

    一波人大后面土培墙准压住塑料薄膜边缘。拽上大棚塑薄膜。

    李二麻子站在中间：“王友胜！你北边塑料薄膜到边了吗？压满墙就好。”

    王友胜站在北墙边：“二辉哥！北边到边，还有余边卷木棍固定塑料薄膜的。”

    李二麻子扭头看着南边：“肖金柱？你南边塑料薄膜压满墙有余边吗？”

    肖金柱在南墙：“南墙有余边。我南墙准备卷棍子固弟定塑料薄膜。”肖金柱、李鹏飞、王友利拿着木棍卷起着塑料薄膜，在卷好的塑料薄膜棍上拴铁丝，勒到地下的木柱上。

    李二麻子站在大棚顶上：“王会明哥！你们前面开把塑料薄膜放入土槽里埋上。”

    “好的。”王会明拿着铁锨去埋前面的塑料薄膜：“大家伙抄家伙埋土。”前面又来二三十拿着铁锨的妇女，有的在用两脚踩着塑料薄膜，有的去埋土。

    李二麻子大棚墙上，他拿着木棍统一卷起塑料薄，放入后面土槽里：“父老乡们把棍卷紧，拽着埋土。咱们封一个塑料大棚是一个塑料大棚的。”

    王友胜在西面，拿着木棍卷起塑料薄膜，拽着按在大棚边：“二辉哥！我们把塑料薄膜固定住了。”

    “友胜！你就拉紧固定住！”李二麻子站在后墙上埋着土：“封个塑料大棚这么废力力啊！哎约！我也是第一次封塑料大棚。”

    肖金柱把南墙根和好泥锄到大棚南墙上，顺着塑料薄膜墙边压了一层厚泥。他拿着泥板在上面抹平。

    北面的王友胜固定塑料薄膜，也锄上一着麦秆泥，拿着泥板把塑料薄膜边压实，不让塑料薄膜鼓起进风。

    前面那些拿铁锨的群众帮忙，把塑料薄膜埋好，都起身到王友胜那个塑料大棚去封棚了。

    肖金柱拿着烟，摆在纸箱上：“父老乡亲们，今天人多，谁抽烟的，谁就过来拿。我没有送烟的，请你们见谅。”

    李二麻子指着大棚的空间：“伙计们，谁要是冷了，到大棚里去待会，大棚里暖和的很。”

    王会先拿着铁拍着土：“这下咱们张村一年四季，冬天就没有闲时了。”

    王会明指着塑料大棚：“这塑料大棚，能给咱张王村带来效益，在塑料大棚里种菜，搞养殖都可以。”他拿着温度计进了塑料大棚里面，在旁边小门里走进去的。

    塑料大棚里，埋着水泥柱子，都是在水泥楼板厂买来的，十来块钱一根水泥柱子，里面有铁丝和四根十豪米圆钢筋混凝土制成的。粗竹杆都搭在混泥土立柱上，南北方向都拉着许多条粗铁丝，固定在土培墙两边。在铁丝上，东西贯通着许多细柱杆，贴在铁丝上，在结头处都用布条缠着头部。

    王会明柱着拐杖在里面挂完温度计，向大棚门口方向走着，在塑料薄膜上晒出蒸气。

    肖金柱在小门走进塑料大棚：“会明哥！棚里面这会就有了温度，比棚外暖和多了。棚也搭建起来了，这几年的棉花钱也花掉了，还贷了款。”

    王会明指着塑料大棚：“知足！这是咱县城支持咱村搞塑料大棚示范村。有政策支持，国家拿钱让你勤劳致富！你不干那就在你了。我还搞了一个塑料大棚呢？像我这样子，一瘸一拐地的到处是账。你欠我，我欠他，大家把资金流动起来，增进农民种植和养殖，促进城市工业生产，咱们用的塑料薄膜，是不是城市生产的，铁丝是不是城里生产的。咱们养出鸡，再卖到城市，把城市里再转回来，资金在城乡之间流动。”

    李二麻子在塑料大棚外招着手：“你们俩个出来！把王友胜的大棚再封上去。”

    下午两点半钟，王会明站在王友胜塑料大棚前：“我感到咱张王村民十分团结，在封棚时，我在广播里喊了声，没有急事要办的，都到村北大棚处来封大棚顶。来！大家伙各规各前个封棚的位置。”

    李二麻子抓起塑料薄膜：“来！大家伙，趁着阳光暖和，咱们把塑料薄膜拉上去。开始拽塑料薄膜了。”

    王友胜还是北墙边拉着塑料薄膜。

    肖金柱在南墙边拉着塑料薄膜边向走着。

    王会明仰起脸，望了望天空：“大家伙麻利的摁住塑料薄膜。两头人赶忙固定塑料薄膜。”

    李二麻子拽着后墙塑料薄膜：“大家伙拽住，把塑料薄膜贴到墙上，别进风。”

    一阵微风刮起来，这阵微风给封大棚的人们带来组力。

    王会明拿着铁：“前面人麻利些，把塑料薄膜按入土槽里，用两脚，差开脚踩着。赶紧埋上土。”

    肖金柱赶紧卷着塑料薄膜木棍，贴着土墙墙面卷着，固定住塑料薄膜。

    “金柱哥！我这边开始紧塑料薄膜了。”他们十来个人拉着塑料薄膜：“行了，别紧过了。”王友胜把卷好的塑料薄棍固定在墙的铁条上。

    李二麻子在顶墙上：“都给我摁住，别让里进气，一进气就能把塑料薄膜刮起，刮坏塑料薄膜浪费了钱。过一天让友胜感谢你。”李二麻子边锄土边说着。

    王会明指着下面前拿铁锨的妇女：“你们在两边墙上跑上去，赶快到后墙埋土啊！”

    妇女们拿着铁锨分帮，顺着两边土墙，走到后面墙上去埋土。

 第174章 提车（一）

    李二麻子和王会明坐着客车到了省城汽车站。

    汽车站停满了开往各县城和地区市的长途客车，在汽车车内，有往售票大厅买票的，有买了车票走进捡票大厅坐车的。

    王会明背着一个破背包，背包里装一个军用油质麻花的棉袄，在棉袄里裹着许多现金。他没有戴手套，穿的粗布上衣卦子，一看就是在农村往城里老农民。

    李二麻子身穿中山装，上下一身干净利索，戴着鸭舌帽子，看上去像是工厂干部。

    “二辉等等我！”王会明柱着拐杖，把背着的编织袋里的军用棉袄袋子给了李二麻子：“我柱着拐杖走路不方便。你先背着袋子，丢了袋子，咱中午把馒头丢了没饭吃了。”

    “好！会明哥！我背着。”李二麻子背着袋子，走在王会明的前后面：“好！我走慢点些。”

    走出长途汽车站南门，李二麻子招手拦住了一辆汽油三轮车。

    汽油三轮车司机停住三轮车，坐在三轮车：“小伙子！你这是去哪里呢？”

    李二麻子笑着：“这是我哥，我到jn市经十路省农机车市场和机动车市场部门，我表哥在拿里上班呢？”

    王会明把袋子提在手里，他的手不离那个编织袋，编织袋里装着十来万块钱的贷款，那是王会明的买车钱。他坐上后面三轮车上。

    李二麻子随着说话，他一根腿搭上三轮车，一只手抓着三轮车挡板坐进三轮车。

    三轮车司机：“两位同志坐好，我们开始走了。”一会时间都到经十路农用车配件和出售一条街的路口。o

    王会明抬头看着自己的省城发展这么快，他自己在jn市铁路局转到县城时的经过：“哎！我王会明！二十好几年没有到过这里来了。那时，我和李晓军的哥哥在一起工作。”

    “会明哥！你现在后悔吗？”李二麻子笑着说：“会明哥！你本来该是吃公家饭的，现在吃着农村饭后悔吗？”

    王会明抓着编织袋：“二辉！人家就一场梦，这是一场梦。”

    三轮车司机师傅停下三轮：“同志！经十路农用机配件，就是咱来时路过的门店就配件店，这面都是农机和汽车交易站。”

    李二麻子在后面三轮车车箱里，跳出来，两脚落地而有制叙站着，掏出钱递给三轮师傅。

    三轮车师傅给接过李二麻子手里的十元钱，在衣兜里五元钱递给李二麻子。

    李二麻子接过五块钱：“会明哥！咱哥两进前面这家里看，看广场里的车辆在院子里排着一排排的。”

    在门口站着的女营业员，她们一躬身：“你好！欢迎你的光临。”

    王会明一摆手：“孩子！谁是你这里管事多。”

    礼仪服务员领着王会明和李二麻子进了从房。在家里来买车的。

    “谢谢！”王会明跟着礼仪员进了前面大院内：“好啊！这么多车辆呀！”

    礼仪服务员也是汽车销售员，她指着院内的汽车：“大哥！你买干啥用途，你要是跑长途，拉货多，就买这这样的半挂车。”

    王会明手里提着编织袋子，他不离袋子：“同志！我们买车是运输鸡苗，和蔬菜用啊！”

    汽车售卖员指着远处的一辆封闭式大箱货车：“大哥！这辆车五十万，你运鸡苗和蔬菜，晒不着和雨淋不着，这种车最适合农村运输。”

    李二麻子走到面前，他看着王会明摇了摇头：“这辆就五十万，少了不卖。35万块钱，多一分我也不拿。”

    王会明站在当场楞住了，他扭头看看李二麻子的脸，又抬头看看汽车售卖女服务员，咳嗽了几声：“我这几天嗓子抽烟抽的发烟了，嗓子干糊拉巴的。”

    汽车女售卖员，扭着头望着王会明和李二麻子老土：“我也不当家，我得给上级领导反映这个问题。你这个价买不了。”

    “咱们走！”王会明把袋子递给李二麻子：“你背会袋子，拿着我这个棉袄子，现在中午穿不上了。同志，你给你领导反映一下问题，我们过一天再来啊！”王会明在前面走出来汽车店：“哎！没有想到会这么价吗？”

    院内的售卖女服务员：“给你四十五万，最低价了。这问门店经理了，门店经理说，四十五万不排照号钱。”

    王会明摇着头，他扭头看着：“我到外面吃点饭，到亲戚家串个门，回来再来商量价格。”

    李二麻子张嘴想说话，被王会明掐了一下胳膊，人在江湖混，打铁看火色，这家经营汽车的老板不正规，有水价。

    王会明一躬身：“对不起！我们一会再谈，我们去亲戚家吃点饭。二十年的老站友了，在铁路上班。”

    出了这家汽车专卖地，王会明招手拦了辆三轮车：“二辉！快上车。同志！拉我去槐荫区玉函路铁路局家属院。”

    “好唻！先生你坐好。”三轮车司机开动马力，载着王会明和李二辉：“你两个坐好，他们驾驶着三轮车向玉函路奔去。”

    “二辉啊！我看不对头。”王会点上烟抽着，把烟盒扔给李二麻子：“你没看女售卖老是拖着我们，又酱到四十五万，这家汽车另售店的背后充满了险恶，他们出去的那些都回来，我俩个就走不了。”

    “为什么走不了呢？”李二麻子打头抱着蹲在三节：“二辉！这是天意在，在祝福你我离开非常之地。”

    李二麻子坐上三轮车走时，几辆夏利车停在商业车出售大厅门前，一些穿着黑色礼服男人好像在寻找什么。

    王会明拉上了三轮车帘子，在透明的三轮车里，那些人像旁边的人群里寻找着王会明和李二麻子的身影。

    这辆三轮车师傅拐进了小胡同，顺着小胡同走向玉函路铁路局家属院。

    王会明在铁路局上过几年班，对这段路特别熟悉。

    李二麻子敲着三轮车师傅的前面：“师傅停车，我们在这小胡同吃饭。”他在衣兜里拿出十五块钱递了过去。

 第175章 提车（二）

    王会明和李二麻子又坐着公交车到北园路铁路局旁的售车大厅走了一圈。

    在北园路这家箱货车，标价是二十八万，在经十路汽车店没有标价，好售卖根据顾客相貌定价。

    李二麻子背着破棉袄，在破棉袄里钻出一股臭兮兮的味道。

    女售卖指着大厅里样本箱货车：“我们这里可是国营专卖店，一切证件都在大厅里挂着呢？”

    王会明指着图上一辆箱货车：“我就要这辆二十万的箱货车，在哪里交钱。”

    女售卖指着收银台：“把现金交上，到院内提车。我们这里不讲价，国家标准汽车店，国企机构。不卖车，和卖车，我们都是死工资。不像别处看人要价，就是多大身份来买车都是这个价，老农民买车也是这价。”

    李二麻子解开破棉棉袄，在编织袋里的破棉袄里拿出四大捆钱，一大捆五万。放到收银台上。

    女收银员把二十万放到身边的保险柜里，随后锁上保险柜。坐下来给王会明开了售车发票单。

    王会明接过提车发票单乐着，扭头?着李二麻子：“二辉！咱俩去院内提车。”

    来丰田箱货车前，李二麻子围着后车箱、驾驶室、车箱门等多处检查了一遍。

    女售卖员在旁边油库里向油桶里抽柴油桶。

    李二麻子进油库提起油桶往车的油箱里加油。他朝着王会明微着：“姜还是老的辣，你眼睛里就是计谋。加上满油箱也就是一百五十斤柴油。”

    “二辉！这些事情以后避免不了的事情。”王会明拿油箱盖：“把油箱加满，咱俩谁驾驶着回家呢？”

    李二麻子加完最后一桶柴油，把柴油桶放到油库门口内：“我们再到收银台交钱。”

    王会明拿着一百块钱，到了前大厅收银处：“同志给你钱。”

    女收银员交给王会明五十元钱，又递给王会明的此车北园大街国企汽车销售总店。

    李二麻子接过女售卖手中的车钥匙，拉开丰田箱货车门，坐进驾驶座，这里箱货车转动着。

    女售卖员指指李二麻子：“你坐到福驾室，我给你开出这个院里，开上门外大道，你自己再开。”女售卖坐驾驶座，挂上挡位，驾驶着丰田箱货车院外的大门走去。

    王会明站在大厅里看着女售卖开着车向大门口开去。王会明出了大厅门口，来到旁边的院子大门处，站在大门外。

    女售卖员把丰田箱货车停在大大门口前，她推开车门走下车：“师傅！你过来驾驶！”她闪开丰田箱货车向大厅门口走着。

    王会明来丰田箱货车副驾室门口，他伸手拉拉开副驾驶车门口，一手抓着车前的抓手，他一脚蹬着车驾驶前面，一纵身上了副驾室，然后关上门。

    李二麻子拉开驾驶座的门口，坐进驾驶室，他打着柴油汽车，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驾驶门的两边倒车镜，挂上一挡位和二挡位向马路前走的。

    王会明的身影缓缓地离开北园大街走着，顺着北园大街，驶向提口路、顺耕路，最后驶向济上庙路行着。

    “二辉！咱哥俩别吃饭了，回家再吃饭！”王会明望着前的路，在夜色笼罩，前面射着两道近光灯：“二辉！你年青，你眼睛晚驾驶能看准吗。”

    “我同意！”李二麻子驾驶着箱货车走着，前面行人在两旁走着，他手里夹着：“我抽支烟提提神，没打磕睡也不行。咱以前是驾驶的拖拉机，拖拉机和这箱货车同等是幸的有我。

    在车前面突然窜过一条小狗。

    李二麻子瞪大眼睛：“不好！会明哥！”李二麻子立即踩了刹车，丰田车向前拖动半米，他打亮远光灯照着，擦擦额头上的汗：“好悬啊！差点把这条小狗压死。城市人养什么狗呢？你养狗就要拴绳子有人管理。”他挂上倒档位，向后倒了两米，打着方向盘，绕过前面的那只小狗。

    “二辉！你心是善良的。”王会明坐在副驾上，扭头看着倒车镜里的那条小狗：“我们放过了狗狗，下辆车不会急刹车放过狗狗的。”

    李二麻子驾丰田车驶进上庙乡间三零九国道，来到一座叫红桥的桥梁处，放缓车速，打着右方向灯，向右打着方向盘。驶进乡间的泥沙碎石籽路上。

    这辆新车如同十八的少女一样，在杜家庄到张王村的乡间小路跳着欢快的舞蹈，王会明在副驾座上，一会被颠到里面，一会被颠到外面。

    “这条路改修了。”王会明被颠起来，他伸手抓住副驾的抓手：“哎！是个产妇，你得给颠簸生了。”

    “会明哥！这也是机器带速。”李二麻子望着前面的路：“我想开快，前面突然再从家里蹦出一个孩子出来，碰到车，人家不呃咱们钱。”

    焦海燕站在养房外门口，看到明亮的车灯：“桂花！这哥俩买辆车买了一大天。我不怕他们哥俩花钱，我怕他哥俩带那么多钱，万一被人盯上，钱没了不要紧，人也要给弄丢了。”

    “海燕姐！现在国家严打多历害。”李思琪，李思淼两个大小伙子，跑到马路中间拦着过来的丰田箱货车。焦桂花拉着孩子的手。

    李二麻子停下，推开车门，把孩子抱上副座。李二麻子关掉机器，拔出车钥匙，他扭头看两个儿子：“会明哥！这两个孩子坐里面，转动着方向盘开车呢？”

    王会明在车窗玻璃口处：“思琪，思淼，你俩个人会开车吗？”

    李思琪转动着方向盘：“门门！驾驾！驾驾！”小孩子转动着方向盘笑着。

    焦桂花伸手去抱李思琪的身子：“不吗？不吗？我开车。”

    李二麻子趴在车窗前：“思琪下来吗？不下来，我们回家了，车不要了，爸爸要吃饭去了。”

    李思琪抬起手让李二麻子抱着，李思淼也抬着胳膊让李二麻子抱着，李二麻子抱着两儿子向养鸡房前房走着。

    “二辉！抱两个儿子重吗？”焦海燕拍着手乐着：“思琪和思淼就让你爸爸抱着。”

    “累！他活该！”焦桂花在前面走着：“那是他李的根。”

 第176章 在大棚前矮房

    王会明拿着铁锨，躬着腰在一堆泥上，两手攥着锨头杆，左腿靠在锨把上，右手攥着锨把顶端，整个身体向泥堆前推去，把整个铁锨头全部推到泥里，然后左手在左腿前，借着杠杆支点原来，把一锨泥锄起来。

    王友胜拿着瓦刀，自己搬土培块：“会明哥！你慢点，别为了给我干点磕着。”

    肖金柱拿着铁锨走过来了，他自己锄了会泥，然后到周围搬用麦秆拖的泥堆块，下面放上泥，上面是麦秆泥土培。

    “金柱哥！是不是咱们都要联合起来干活呢？”王友胜指着肖金柱：“你家嫂子！还在二辉家做售卖呢？可也是，人家天天上班有钱。在咱村，天天进钱的人家，二辉哥占第一家。”

    肖金柱指着王会明：“那生意，是二辉哥和会明哥合伙，会明哥的养鸡也是合他们合伙的。人家他两桥一起福了。”

    王友胜抬头看着王会明：“会明哥！你和二辉再建大棚忙得过来吗？”

    “忙不过来，可以在外地雇人。”王会明看着王友胜按土培块：“人生有干不完的事，我就是老了，老了也要学习进步，不学习进步，怎么来为生活增加乐趣呢？”

    王友胜搭上两个柴油桶，顺手拿上一块麦秆土培块。这小矮房是好的，能站开人的身影。王友胜爬了上去。

    肖金柱站在柴油桶前：“看来友胜这个大问题。会明哥！的还们八点你们把尜的户。”

    “金柱！你着自己把这边架板放到柴油桶上，三面墙壁，正好是三块架板：“友胜！你自己的大棚，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干活。”

    肖金柱扭回头：“友胜没有什么可大的活要干，他妹妹就把家里活干了。”

    王会明掏出烟，递给王友胜和肖金柱：“虽然我第一次给你们帮忙，但我们家的活亏得你们帮忙干。来抽支烟，你二辉哥给你两家运鸡苗按原价。今年没有挣钱呢？就是没拉账。”

    王友胜搬了一架子麦秆泥土培，放到另一块架板上，他爬上架板，抽着嘴里的烟：“会明哥！来泥，你把泥扣到墙上，你就别管了，我用瓦刀自己摊开。”

    王会先和他媳妇拉着麦秆泥土培，向自己的大棚前运着，都是在自己家里有备用麦秆泥土培。如果院墙倒了，立马就用麦秆泥土培补上院墙口子。

    “会先！你能过去吗？”王会明闪到一旁，来到木拉车前，他在右面，王会先媳妇在左边，两边同时推着木车在麦秆泥旁边走过：“还是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

    在最近两天都在这七十个大棚前建了小土房。在一九八四年建这样的大棚算是先进的了，中国正处在土地承包责任制的搞活期，只要你在种够粮食地的情况，可以去建棚房搞养殖，建加工厂，中种蔬菜和瓜果，那是正是土地承包责任的摸索经验期。

    王会明在大塑料桶里舀出水，泼在麦秆泥堆上，攥着铁锨和着泥。累的王会明满头大汗。

    一辆箱货车停在旁边，李二麻子在驾驶室里走下来，他随手关上车门。

    肖金柱扭过头：“二辉运货回来了，人家把化肥和种子运回来了，一趟活，坐着把钱赚了。”

    李二麻子走到架板前，搬起麦秆泥土培，向王友胜递去：“友胜递一会，你接着放到脚底下。”

    “二辉哥！你是干活的命。”王友胜指着王会明：“会明哥供着我俩个用泥就够呛了。没有时间递土培。”

    “好拉！二辉哥！”肖金柱站在木架子上：“二辉哥！你再给递些麦秆泥土培。”

    李二麻子搬着三四十斤的麦秆泥土培向肖金柱递上去：“接着啊！金柱，你弯弯腰，弄我一脸土沫子。”

    肖金柱弯下腰去接李二麻手中麦秆泥土培：“二辉哥！你慢慢干，干嘛这样着急呢？中午让友胜管顿饭吃。”

    王友胜抬头看着肖金柱：“也就是四菜两汤，咱们就够用了。这是多大的事。给你们一个人准一瓶酒，行吗？”

    王会先拉着空木车在旁边走过来：“二辉啊！什么时候又买车了，这大车不少拉货！”

    “二辉小时候就是个硬汉子。”王会先媳妇扭脸看着李二麻子：“在生产队干活一个顶两个人快。一看就是有前途的孩子。谁像你还拉着两轮木车。”

    王会先拉着木车走过去：“二辉混出老板样子来了。哎！在一时彼此一时，是吗？二辉。”

    李二麻子攥住木车杆帮着拉过木车：“什么混老板，咱们都一样的。彼此彼此！我不是也还用木拉车拉柴油到田间地头吗？”

    王会明?了一眼走过去的王会先，开始和自己的麦秆泥。

    李二麻子攥着手中铁锨来来回回翻弄着麦秆泥，随后锄着麦秆泥放到肖金柱架子上面。

    王友胜扭脸看着麦秆泥土培墙的垂直度：“都变化了，就咱们队长王利达落魄了，活不愿意干，没有太多技能，从他老母亲去世后，他就只管去放羊了。”

    李二麻子把另一锨泥扣王友胜面前：“土地承包责任制，不是在生产队了，在生产队里，大家伙养着他。分到地，你不浇地，地就没有水份，你不换良种，你就落后。你赖就把庄稼地慌了。”

    “哎！哎！”王会明叹了几口气：“我也想帮帮他，必定我们多年在生产队打交道。二辉！你以把王利达播种和收割费用免了！就算给他义务帮忙。”

    “会明哥！我拿账本字去敛钱。”李二麻子把一锨泥扣到肖金柱面前：“我再也没有去。我也见王利达大哥困难。”

    在远处的河套边，王利坐麦田边看着身边十来个山羊，他抬头正望着这个方向。

    王会明锄了一锨泥，扔到肖金柱面前：“不行吗？让王利达进入低保户，受到乡政府的照顾。”

    肖金柱两手正当着麦秆泥土培，然后用木板卡在麦秆泥土培前：“这墙！还算是垂直。友胜，你把木椽子运了吗，上面铺张芦苇薄。挂上五十六张瓦就够。”

 第177章 运鸡苗

    李二麻子驾驶着箱货车到bjft区运肉食鸡苗，驾驶着丰田箱货车走在济南通往bj的省道上。

    王会明坐在副驾室，他扭头看着窗外的小麦田，在小麦田里有些老汉赶羊儿在啃麦苗。

    放羊老汉往麦田边的玉米杆上一躺，晒着太阳，大地是床铺，蓝天为房顶，太阳为灯光，小麦为绿毯，羊儿成为绿毯上的白色锦菊花。

    “二辉啊！”王会明看着窗外：“大冬天的！外面的行人是少的可怜，城市里的工人以工资为铁饭碗，除了国家企业，还没有个体企业。农民是十五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吃穿不用少，冬天在家暖坑头。”

    李二麻子驾驶着车，向前行驶着，嘴里叼着烟抽着：“谁说不是来，我是小时候穷怕了，借着好社会政策，挣个功夫钱，也是力气钱。不干不行啊！”

    在汽车收音机里专来《昨夜的星辰》主题歌，又传来《霍元甲》的主题歌。中央电视台办过了春节第一次春节文艺晚会。

    “王会明哥！”李二麻子扭头看着王会明：“会明哥！你我想个办法，怎不让空车bj，也就是再多些油的事，想办法在咱家里把农产品代到bj。”

    王会明在前面摸起烟，他点上一支烟抽着：“咱们农村有什么可以运到bj的。现在bj郊区有的是农产品卖到bj去。咱大棚建起来，要不运蔬菜。冬天蔬菜是城市断缺的问题。”

    李二麻子的眼睛看着前方，在前方路的村庄前，没有看到建的塑料大棚。

    “如果咱村里大棚养殖和种植失败。”王会明叹了口气：“我和别人有牢狱之灾。”

    道路前面有两位老头赶着四五十只羊儿在道路上走着，走散的羊儿挡着前的道路。

    李二麻子在驾驶座上，看着前面的羊儿，按着汽车啦叭，嘟嘟地汽车啦叭对老头根本不管用。

    “二辉！你要不在路边停一会。”王会明指着道路上的羊儿，扭头看着李二麻子：“这可是地头舌可是不怕惹事的主。”

    李二麻子停下车，他走到老汉面前：“大爷！你二位让羊给我们让让路行吗？让我的车先过去。”

    老汉扭过头看着李二麻子：“怎么了？小伙子！我没有让你过去。这路只能让你走，就没有我走的份吗？”

    李二麻子满脸微笑着：“大伯！我没有说光行我走路，而不让你走路。你走你的路！”李二麻子弄一脸悔气回来驾驶室。

    “怎么呢？”王会明指着放羊的老头：“这老汉能讲道，他能让羊占着全部路面。”

    李二麻子坐在驾驶室内，停了车，半躺在驾驶座旁：“没有点说服力，这老头子软硬不吃啊，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们是饶道而行，还是等着呢？”

    出门在外，最怕碰到地头蛇，在官场和村地，本地的官员和当地的群众都是当地人顺溜皮，外地人只是吃哑巴亏在肚子里。

    王会明叹了口气：“二辉！饶行，就是再花多大的价钱，也要饶开这样地头蛇，在地头蛇的背后有许多靠山。”

    李二麻子调转车头，他向返回的方向饶道而行，走省道的饶县道而行。李二麻子，抬手敲打着方向盘：“他奶的，这样的地头恶霸到何时都存在。”

    王会明拿着车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拿着水杯边喝水，边对着李二麻子这边看着：“趁着下午赶到bj丰台。你第一次开车到bj，我是第三次到bj了。”

    李二麻子拍着方向盘：“这第一次赶上这么摊子事，看来农村养鸡会受到许多阻力。”

    “有阻力很正常。”王会明仰着脸，抬手指着放羊的老头方向：“如果是在行军当中，不管任何人阻止军人执行任务和出兵，一律临时当时热人看管处理。等把任务执行完后，有军队来处理阻止执行任务的人。别说老头，就是有头气，就得按照法律处治。”

    车饶道来bj丰台大兴庄，李二麻子把箱货车停在鸡苗孵化场的院内。

    王会明推开车门走下车，走到办公室区，他手里柱着文明拐杖，脚穿千层布鞋，下配黑色条绒裤子，上穿一件新式军用棉袄，鼻水顺着孔流到鼻外，不住地用手绢擦着鼻涕，戴着老花镜，梳着大背头，显得格外气魄。

    一位在办公室区走来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和小姑娘撞到一起，小姑娘抱着一箱孵化探测灯。孵化探测灯掉在地上。

    潘晓燕弯腰去捡地上的玻璃盒子，用眼睛瞪着王会明：“你这个死老头子，走路没长眼睛啊！向我身上碰。”

    王会明指着潘晓燕：“孩子！是你走路撞的我，我站着还没动，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告诉潘刚处理你。”

    潘晓燕捡着玻璃探测灯盒子：“党员犯规开除党籍！间谍开除国籍，我是潘刚的女儿，难道还能开家籍。”

    王会明抬手帮着潘晓燕端着手里的孵化探测灯，这是孵化场里按的孵化箱探测灯，只要鸡在孵化箱内，通过探测灯的激光扫描探测内脏摊测，就能看到蛋壳内的小鸡子。

    潘刚在王会明背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串车钥匙：“晓燕！你这孩子，做事别这样莽壮好吗？亏得里面有灯罩托模，没有灯罩托模都坏了。”

    “潘老板！你是大忙人。”王会明转过身，伸手握住潘刚的手：“潘刚哥！我村里上了养鸡大棚，这次鸡苗用量大。”

    潘刚指着潘晓燕：“会明！这就是我女儿，都让我给惯坏了。刚刚毕业不愿意上班，怎么呢？公司早晚都是她的。”

    “会明叔对不起！”潘晓燕端着玻璃孵化探测器：“会明叔！原来你们认识啊！”

    潘刚指着潘晓燕：“这是你会明叔，他两个孩子都在bj大学读书。”

 第178章 孵化场

    潘刚指着李二麻子的箱货车，伸手拉着李二麻子走到车旁坐下。摆上茶壶茶碗。

    “潘总！你以后可要发大财了。”王会明抬头看着箱货车：“这不买了辆箱货车。还是带款买的。你能不能让我来bj运货来。”

    潘刚拿着茶壶倒上茶水：“别想那些事情，先喝碗茶水解解渴。等会让你嫂子炒几个菜，咱们三个人喝一壶。我们边喝着边看着我的职工把车装好。”

    路振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站到潘刚面前：“振同！在孵化车间调动七八个职工，把这车鸡苗装上，人家一千多里路来了。来到咱bj，就是咱的客人，只有他们才能把咱们的鸡苗运出去。他们是我们的财神。”

    李二麻子端起茶碗了半碗茶水。心里那股着急劲放到了心里。到了目的地：“潘总！第一次出远门，做为长途司机不怕行路远，更不怕车没有油和毁了，在来的途中有两个老头赶着养占着整个道，就是不给咱让道。我们就绕路来的。就怕路霸。”

    路振同往车搬鸡苗笼，笼里一层又一层装着孵化出来的小鸡崽。”

    过一会，欧阳美依迈着轻盈的脚步走来，她走到潘刚面前：“老公！叫会明到咱办公室吃饭。我把菜酒都准备好啦。”

    潘刚站起身来，手指往前一摆手：“会明，二辉！你哥俩有发财之道。到我办公室。”

    李二麻站起身走去

    潘刚端茶碗喝着水：“二辉弟！你是第一次来，你会明哥来这里三次了。林大了鸟类类也多，就当是人生的乐趣！”

    潘晓急忙忙走过来，她抬头望着王会明，把头扭向一边：“爹！他们来运鸡苗，你还管饭呢？我给我妈说了，准备几个菜。”

    潘刚指着自己女儿：“闺女！你会明伯大老远的来了，咱们以后就是长期合作伙伴了。你把一类鸡苗给你会明伯装上。”

    “好的！”潘刚随着女儿：的远去背着：“潘刚叹了。接过来”话题，我也想好了，在bj找上门女婿落户bj。我这孩子嫁出去，不放心。”

    王会明点着头，?着装车的职工：“潘总格局大。做事和做人都还是老一套方法。不瞒你说，我五个孩子，五个孩子成家，哪个能听我的。潘哥！要放给孩子权力！”

    潘刚拿着水瓶续上水，他看看装车的职工：“在干活的当中不能找女婿。他知道我家业，我老了，女儿住五六十岁时，潘家本来就是bj大户人家。走吃饭去。”

    欧阳美娜火急火燎的走到潘刚面前，她对王会明和李二麻子一笑：“当家的！酒菜早就弄好啦！叫客人上桌喝着。给两位大哥唠起家常就忘吃饭了。”

    潘刚指着自己的媳妇，?着王会明和李二麻子：“我老婆主内，我主外，大事我说了算了。小事都是她管。和气发财吗？”

    “是的！和气发财！”王会明指着欧阳美娜：“老嫂子这么贤惠内助才是你的财神。我和我媳妇吵嘴，她拿起家伙式真打啊！我的眼睛一转，柱着拐杖就赶快跑啊！吵嘴气头一过，夫妻吵嘴多次就多一次亲密感，老妻老夫的修得今生一世的夫妻是元老的恩赐。”

    “走老婆！今天会明一说，让人心里贺亮。”潘刚站起来，指着茶壶茶碗：“这些茶壶茶碗是这里的，我这一辈子就是爱好品茶，买茶具。一不嫖，二不赌博，三不臭吃赖喝。”

    欧阳美娜从旁边走着：“我家老潘，这些好处我是知道的，反正就是一个女儿，这个孵化场，两个茶楼几家生意不是给孩子的吗？我们俩口子计划招婿。把女儿嫁出去，必定女儿给了别人，招女婿就不一样了，把女儿留在家里养老。”

    潘刚指着孵化场的场房，职工宿舍，男女职工吃饭的集体厨房，孵化场内蔬菜和花草。

    王会明柱着拐杖向前走着，指着孵化场的办公室：“潘总！这职工宿舍和职工食堂修得当好。”

    欧阳美娜走到前面，推开办公室门，办公室内放着招待桌，在桌子上摆着许多菜。

    潘刚指着桌子的座位：“会明你今天喝点，让二辉驾驶着车回去。又不是你驾驶车回去。咱哥俩喝几杯酒。”

    王会明和李二麻子坐在桌子周围，等待着潘刚的说话。

    “会明哥！你上车打盹和磕头没事！”李二麻子扭头盯着潘刚：“你和潘总也不是初次来。我开车，我不酒了。”

    潘刚倒上酒，拿上筷子，坐在桌子前，端起酒杯：“会明老兄！来！咱哥俩干一杯，有二辉弟开车把拉回家，到家时，酒味就没有了。”

    “那好！听人劝，吃饱饭。”王会明端起酒杯和潘刚的酒杯碰到一起：“好酒！陈年的酿造。让大嫂子坐下，没有别人。”王会明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二辉兄弟！吃菜！你不喝酒就吃菜。”潘刚指着满桌子的菜：“来到bj丰台，找我潘刚就行，在这一片，虽然没有明星艺人那么火爆，但我潘刚也是有点名的。”

    “那是的！”王会明夹着菜吃着，指着满桌子的菜：“潘哥！我们让你破费了。却是运货没有管饭，就是有也是家常便饭偶尔管一顿饭。”

    潘刚拿着筷子，指着bj烤鸭肉：“二辉弟！会明哥！来啊！这是bj正宗烤鸭，抄着吃开吃开，我也是农村人，农村人饭量大，我还是以前在农村时的饭量。就是身上胖了些。”

    王会明扭头看着潘刚：“那不叫胖，那叫财运和福气。大嫂子坐下来。”

    潘刚扭头看着在忙碌的欧阳美娜：“老婆子！坐下来，别忙活那些账目了。有时间再整理。”

    欧阳美娜走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的坐在酒桌前：“会明哥！二辉弟！来干杯酒。”欧阳美娜端起酒杯。

    “大嫂子！我会哥代理了。”李二麻子笑着：“我可以以茶代酒陪着大嫂子，我还开车回去。就不喝酒了。”

    “那好！”欧阳美娜端着酒杯，和王会明的酒杯碰到一起：“会明哥！过一天，把你女儿和儿子叫我这里来，认认家，咱们当亲戚走动着。”

 第179章 卸鸡苗

    李二麻子把箱货车开到肖金柱的塑料大棚前，李二麻推开驾驶室门走下来。

    “二辉哥！这车鸡苗多少呢？”肖金柱搬着鸡苗：“我先养三千只鸡试试！这大棚养殖，种殖就是好大棚。”

    李二麻子卸着小鸡苗：“卸完你的鸡苗，就给王友胜家卸鸡苗。再给王友利家卸，最剩多少都是会明哥。明天早上一早，我就再去bj运鸡苗。”

    王会明在车上给肖金柱数着，十五箱鸡苗放在箱货车尾部：“金柱！你手中有多少钱，鸡苗三千块钱。咱本村用鸡苗一块钱一只鸡苗。外村五百只鸡苗起步，外村里人都是一块五毛钱。”

    李二麻子关上箱货车的门，绕到驾驶室门前：“会明哥！你就在这里给金柱上上鸡苗！我把鸡苗给友胜送过去。”李二麻子跨上驾驶座，驾驶着车向王友胜大棚驶去。

    肖金柱和王友胜大棚相差就是一百多米，李二麻子的驾车，也就刚挂上挡位，接着就摘挡位的活，李二麻子把车停在王友胜大棚前。

    王友胜满脸笑着，他站在大棚前：“来！也给我卸三千鸡苗。”他掏出烟，递给李二麻子一支，给李二麻子上烟。

    李二麻子叼着烟吸着，打开箱货车后门，把烟拿在手里：“会明哥一会过来给你上鸡苗。就是一个会明哥。一起上鸡苗，也够他忙的。”李二麻叹了口气，叼着烟抽着。

    王友胜后面就是王会明的塑料大棚，焦海燕在大棚里走出来，来到王友胜大棚前。

    “友胜啊！咱们都在一起养鸡了。”焦海燕指着塑料大棚里的大床铺，锅碗瓢盆：“友胜啊！你也得住大棚，我和你会明哥吃住在大棚。养鸡看似是来钱快，但主要是照顾鸡苗。小鸡苗二十几个小时在不断的吃食，才能生长。”

    李二麻子打开箱货车的门，在后车箱上，李二麻子跨上后车箱里面，在车箱里搬出十五件鸡苗箱，这些塑料盒专用鸡苗箱，在上完鸡苗要收回的。

    王友胜指着卸下十五箱鸡苗，他看着十五鸡苗乐着：“就这么点鸡苗，我还没看到眼里。”

    焦海燕搬着鸡苗向王友胜大棚里走去：“友胜！下手到大棚里上鸡苗去啊！”焦海燕看到王友胜就有点烦傻劲。

    李二麻子关上箱货车，他拉着鸡苗，又停到李慧芳大棚前：“慧芳姐！你留多少鸡苗一箱二百。还剩下的都是会明的了。”

    李慧芳眨着眼睛：“那么就来二十箱，来四千鸡苗！卸完鸡苗，晚上给你送钱去。”

    李二麻子打开后车箱门：“钱今天给了就行。我明天早上一早就又返回bj运鸡苗去。”李二麻子扶着车箱板，伸手抓着上了车箱里面。

    李慧芳接着李二麻子手里鸡苗箱，把鸡苗箱放到车箱前，二十箱鸡苗卸完。

    李二麻子指着车箱内的鸡苗：“你二十箱鸡苗，下一个家是王会先家的二十箱鸡苗。一共是一百多箱鸡苗。你们四家七十箱鸡苗，最后会明哥三十五箱鸡苗。七千只鸡苗。”李二麻关上车门走了。

    焦海燕在王友胜大棚里，她给王友胜上着鸡苗：“友胜就这样上鸡苗。我也该回我大棚了，我自己就三十五箱鸡，我和你会明这次增加到七千只鸡苗。”

    李二麻子最后把车停在焦海燕大棚前，一股脑地把鸡苗箱全部放到大棚前，把鸡苗统一搬进大棚里面。

    焦海燕站在大棚里面，搬着鸡苗往大棚里的养鸡笼里拾着鸡苗。焦海燕顺着大棚里鸡笼子说：“我这个大棚能养七千只鸡空间和玩似的。”

    李二麻子脱掉外衣，穿上单衣单褂，搬着鸡苗箱子，也顺着鸡笼子的一排放着鸡苗，小鸡苗在理二麻子的手里被放进笼子。

    王会明来到大棚外面前，他走进大棚小l

 第180章 义子子母

    在车刚刚到达bj丰台时候，潘刚直接开车带着王会明到了bj大学和bj理工大学，把王桂珍和王玉红接到家中做客。

    在欧阳美娜见到王桂珍和王玉红时，心里如同见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样亲。在酒桌上，欧阳美娜为王桂珍和王玉红夹菜。

    潘晓燕端着酒杯：“桂珍妹！玉红哥！来，咱们以后就是姊妹了，我爸我妈就是你爸你妈，这门亲戚我认下了，咱们干两杯酒。”潘晓燕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王桂珍端着酒杯：“好啊！晓燕姐！在大bj，我有晓燕姐，也就有了一份力量。也就有自己主心骨！晓燕姐干杯！”

    王玉红端着酒杯：“好！晓燕妹妹！等到寒假时，我们去效外去棚摘。来干杯！”王玉红把酒杯中酒喝干。

    欧阳美娜对王桂珍和王玉红越看越喜欢：“会明哥！看看这两个孩子，这么有出息，就知道你教子有方。我常常和潘刚说起会明哥。会明不是一般人，如果不是在农村，你在铁路局不转回家，现在也是局级和部级干部了，在会明哥眼里只有对孩子成才和家庭的重要。”

    “好！我赞成！”潘刚今天把王桂珍和王玉红接到接里做客：“从今天起，我会明哥！我们就是亲戚了，我和欧阳美娜就是孩子义父义母。咱这是亲上加亲。以后你的困难，就是我困难。来干杯！”潘刚端着酒杯，和王会明喝了杯中酒。

    欧阳美娜拿着筷子：“二辉！你也吃菜啊！你也是晓燕的姨父了，来抄着菜吃啊！以后你会明哥不跟车来一样。来bj运鸡苗，我协助你们在bj丰台和顺义，昌平等开个店，这几个门店的钱我们出。你来bj带着农产品进bj，运着鸡苗再到你们那里，这样两面挣钱。”

    王会明端着酒杯：“潘刚哥！潘刚嫂子！这办法太好。我和二辉早就想在bj想开个专卖农产品店，就是缺伐就被bj地理位置的不熟悉。”

    “这回好啦！咱们是亲戚了。”潘刚指着欧阳美娜：“晓燕！你和你妈，等会把你桂珍妹妹，和你玉红哥送到大学生门口。你们在bj逛逛，挣钱不就是图着人生消费的吗？看看孩子学习和生活需要什么，晓燕你们是一个时代的人。”潘刚特别高兴，手里夹着烟。

    潘晓燕看着李二麻子：“姨夫！你放心好啦！咱家就是有有鸡苗，一天走几十万只鸡苗，虽然我家在bj算不上号，但也是有称号的家子。你运的鸡苗，随便挑，剩剩就用不了。咱放心吃饭，我已按排人把车给装好，再给开过来。”

    潘刚指着潘晓燕：“晓燕！你这次做的事，爸爸我才瞒意。我的女儿终于长大了。会明哥！咱们就再有多少钱和多么豪华房子，到最后一闭眼睛，都是他们的，钱财和物质生带来，死不带去。人赤裸裸地来到人间，又赤裸裸地离开人间，到离开那刻，夫妻之间还有一墙之隔，有冤枉之爷在传递音信。”

    在饭后，欧阳美娜驾驶着自己家的百万商务车，拉着潘晓燕、王桂珍、王玉红来到bj商贸大厦。

    bj商贸大商里，吃的、穿的、戴的、玩的、笼物等应有尽有。bj商贸大商的物价最低在五百元起步，高价在十几万到百万元不等，都是白领层次和商业帝王的购物的天堂。

    欧阳美娜带着王桂珍和王玉红到了男女时尚服装城：“服务员导购！你们看看我这男孩和女孩，搭配什么颜色大上下身衣服，你们给我孩子搭配好。”

    服装导购颜色搭配师满脸笑着：“老板稍等！我报证让你满意购物。小伙子给我来。”

    女导购搭配师拉着王玉红的手，来到一排排时尚前卫的服装架前。

    王玉红一看上面的上衣标价是9888、00元，下衣标价、00元，鞋子标价5688、00元，这样昂贵的名牌价格让穷人像是做梦一样。

    “来！小伙子！”女导购师，挑下这身上衣和裤子，又给搭配上鞋。递给王玉红：“小伙子！到对面更衣室换上，照照镜子，穿着衣服让你妈妈看看。不满意，是不收费的。”

    女导购师领着王玉红来到欧阳美娜面前：“欧阳美娜姐！你看这身衣服穿在小伙子身上帅不帅。”

    “帅！太帅了。”欧阳美娜眼睛里满意地点着头：“我义子就是一表人才，又是学校才子。难得的人才。”

    潘晓燕和王玉红拉着手：“玉红哥！你尽管挑，咱家就是不缺钱，钱对咱家只是数字而已。”

    “好啦！玉红！”欧阳美娜指着王玉红：“你就穿着刚才的衣服！以后不要再饭店打工了。把刚才那样的衣服，根据我儿子身体再给他挑两身衣服带回去。还有鞋子。”

    王玉红手里提着他换下衣服和鞋子，都已经装进一个衣服服装代里。

    王桂珍穿着时装服装走出到欧阳美娜身边。

    潘晓燕和王桂珍抱到一起：“好妹妹！你真是美人胚子。你以后肯定是国家的栋梁。科技的研究者，我有你这样的妹妹感到高兴。”

    女导购师对欧阳美娜真是一对一的真谛服务，把欧阳美娜当成bj商厦的财神。

    “女导购师！”欧阳美娜指着王桂珍：“孩子！你跟女导购师再选两身衣服。”欧阳美娜望着女导购师。

    女导购师领着王桂珍走了。

    在收银台，欧阳美娜递给收银员一张银行卡：“请你刷卡，我要消费单据和发票。”

    收银员看着收银结算单：“欧阳美娜女士，一共元。这是你的单据和发票。”

    欧阳美娜领着王桂珍和王玉红来到自己的商务车前，拉开车门，她坐在商务车驾驶座上：“你们坐好？我把你们送往学校。”欧阳美娜驾驶着商务车离开bj商厦购物中心。

    李二麻子和王会明随着潘刚来到孵化鸡苗车间，职工们正在忙着灯光扫描孵化蛋，把不能出鸡苗蛋，挑出孵化车间，当毛鸡鸡蛋出售。

    “潘哥！你的企业够大的。”李二麻子跟随在潘刚身后：“如果我们村，能建你这样的企业，就算是好企业了。”

    王会明和李二麻子在孵化车间的前门走到后门。

    李二麻子眼前一亮，看到自己箱货车已装好。

 第181章 BJ的夜晚

    潘晓燕驾车来到bj理工大学校门口，在大门口处，等着王玉红出来见潘晓燕。

    王玉红穿着bj理工大学的校服站在潘晓燕面前：“妹妹你来了，义父义母知道吗？桂珍还正在试验室做试验。”王玉红伸手拉开车门，他在一刹那间上了车。

    潘晓燕坐在驾驶座上，打着方向盘，拐向bj大学的道路上，眼睛盯着学校门口的车辆。

    王玉红坐在副驾座上：“谢谢你让我老父亲在你哪里得到养鸡的生意，给我家经济带来收益。”

    “不要感谢我。”潘晓燕望着前面的路况：“我父亲也是当兵退伍的，因为都是军人出身的缘故。他们谈的投机同脾气。我爷爷是搞孵化鸡苗场的，我父亲是积成我爷爷的家业。”

    “看来你家是孵化鸡苗的小做坊。”王玉红望着潘晓燕：“刚开始也是自己一家人单干的。”

    “是的！当初是走街串巷卖孵化鸡苗。”潘晓燕驾驶着车：“后来业务多了，就找人来做孵化业务。卖全蛋鸡发了点财，没有想到人们爱孵化鸡苗蛋。我家就把全毛蛋给卖到市场上了。价格翻倍。”

    天空中飘着雪花，雪花随风而飘落在车前的挡风玻璃上，对于bj市内和郊区来说，雪天出门是常事。

    王玉红望着前面的雪花，和车雨刷在上下来回摇摆着，刷着玻璃上的雪花：“晓燕妹妹！你就把车头调回去，把我送回去，你回家！省得让干爸干妈挂念着你。”

    在bj大学门口，停下那辆商务车，有钱人家的孩子就任性。潘晓燕在车上走下来。

    bj大学的门口老头，扭头看了一眼王玉红：“是玉红啊！来找王桂珍！我给试验室打个电话。她正在实验室呢？”门卫老头在转盘电话机旁，按数字滋啦滋啦地拨着电话机。

    “喂你好！”王桂珍在bj大学物理分子实验室：“我是王桂珍，让我弟弟等会，我等一个分子分离了就出去，也就是十五分钟的时间。”王桂珍物理分子分离出来，装在一个玻璃容器里，在自动封口处打上塑料胶垫贴上标签。为了科研，王桂珍到五十岁还是未婚，把三十年的青春奉献给党。

    “好的！”门口老汉拿着话筒：“那就让你玉红哥等会，有一个小美女。”

    王玉红和潘晓燕走进门卫室，站在门卫室等着王桂珍。

    潘晓燕在门卫室内，她来来回回地走着，她身上穿的少，除了一件羽绒服外，就是内衣，她两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向门卫窗户玻璃外看着。

    过了一段时间，王桂珍踏着积雪出现在视线当中，她穿着欧阳美娜给买的羽绒服，在她身后留下一排排自己的脚印。

    “桂珍来了。”潘晓燕拉开房门，冲出房门和王桂珍抱在一起：“妹妹！你在实验室，你真是才女。姐姐我支持你搞科研，你身上还有钱吗？你加班研究，你也适当的加份晚餐。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潘晓燕掏出钱，塞到王桂珍的口袋里。

    王桂珍伸手向外掏：“我不能要你的钱。”王桂珍抬头望着潘晓燕。

    潘晓燕在摁着王桂珍的手：“就算我借你的钱。等你工作挣钱才还我。”潘晓燕眨着眼睛，扭头看着门卫处的老头。

    门卫处老头站在门口，他脸上全是一丝丝笑容：“你姊妹俩，好像多少年没见面似的，亲热的不得了。”

    王桂珍拉着潘晓燕的手：“当然了，这是我的姐姐。以前我不知道。她爸爸和我爸爸都是抗美援朝的老兵。我爸爸在农村，她爸爸经商，后来熟悉了就亲了。”

    “别人不知道的。”门卫老汉转过身：“玉红出来！就差你了。你们姐妹在一起真幸福。我老了。”

    潘晓燕走到商务车前，打开车门，在车里拿过来买的新衣服和方便面、火腿肠，两大食品袋东西提在手里：“拿着！都是给你的。”

    门卫老头瞪着大眼睛：“拿着！这么好的事情，往哪里找去啊？你不要别让人家伤心。人家一片好心啊！”

    潘晓燕把衣服袋子和食品袋放入王桂珍手里：“我只是奉命令来给你送的。这不是我的事，要找就找你义母去！”

    “拿着！妹妹！”王玉红扭头看着潘晓燕：“路途遥远送来，恩重于泰山。咱以后好好报搭人家就是了。”

    “那好！今天赶得不巧。”潘晓燕仰望着天空：“我来时，还没有下雪，本来是我们到外面转转吃顿饭，逛逛bj的夜生活。”

    门卫老头叹了口气：“哎！我在bj二十来年，没有出去逛过，虽然bj城美好，但就是手中的钱不够花。出去就想买点东西，一买东西就花钱。玉红！天还下着雪你们回去！”

    王玉红走向前，拽拽王桂珍围场：“千万别冻着，身体要紧。你最近瘦了。有啥事都给我说。咱父亲常常到晓燕姐家运鸡苗。咱父亲做支部书记了，咱村里建起的塑料大棚。”

    王桂珍接过衣服和食品袋：“就咱那村，一下雨，连鸟落在地上也不能飞起来村，到处是泥路。建了大棚，养得鸡怎么运出去。我们的任务学习好。”

    “妹妹！我走了。”王玉红向bj大学门外走去，踩着地面的雪咯吱咯吱地响着，挂在裤腿脚全是雪花：“妹妹！你就别送了。”王玉红拉开车门上了商务车。

    潘晓燕在王桂珍脸上吻了一下：“妹妹！姐姐有空就来看你。姐姐我走了。”潘晓燕走出了大门，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垮上驾驶座，关上车门，打着车前大灯。挂上倒档位，向后面倒着车。

    车轮在雪花下飞快地转着，向面倒去。王玉红扭头看着后面：“好啦！我的祖宗！”

    “我可不敢当祖宗！”潘晓燕打过方向盘，挂上前进档位，后轮又快速地转着，把地面上的雪抛出很远：“下雪天，慢慢着点！”

    “离你家还有五六十里路。”王玉红坐在副驾座上：“把我送往bj理工大学。你在bj理工大学对面宾馆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家。在宾馆给义父义母打个电话。我也是那家兴隆饭店的职工。保证很安全的。”

 第182章 涮锅

    王会明买了十几斤羊肉，买猪肉、青菜、和白酒啤酒在潘刚家为女儿和儿子团聚改善生活。

    李二麻子把车停在潘刚办公室门口。他搬大箱子往办公室里走去，出出进进地跑了好几趟。

    潘刚指着在车上卸下来礼物：“会明哥！你怎么不实在呢？我的就是你的，咱哥俩谁和谁。你拿过枪打过仗，我也拿过枪打过仗，咱们哥俩都是军人出身，你我算是战友，虽然没有在一起一起战斗，但是都在朝鲜呢？说白了，我们谈的上来。”

    “我知道，潘刚哥的意思。”王会明柱着拐杖：“潘哥的意思，你有个女儿，我有个儿子，咱们可以做亲家。大嫂子上次提出来，我当不了孩子主。只要两个孩子愿意，我没有意见。”

    潘刚指着李二麻子：“二辉！你以后再带这些东西，我就让你带回去。现在孩子还不知道我们家长意思。钱再多，也不如给孩子安个好人家，根据你会明哥品质，他儿子品质也差不了。”

    欧阳美娜在远处走到办公室门口，满脸笑容：“会明哥来了，正好啊！今天中午，咱们会个餐。我和潘刚，怎么会明哥不来了呢？”

    王会明扭过头，?着欧阳美娜：“老嫂子！我村里人多，事情也多。自从干上村部书记这担子，身上事情就多了起来。没有办法，党员干部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咱不带头，下面百姓怎么行的开。我每天早上得拉大棚草帘子，晚上还得放草帘子。再加上村里的事，我就成大忙人了。”

    “忙点好啊！我支持你。”欧阳美娜拉着王会明的手：“你潘刚弟弟就是直脾气，他是属驴的。过去那一阵没有事了。”

    潘晓晓开着商务拉着王桂珍和王玉红来办公室门口，她在车上按着啦叭。

    王会明扭头看着潘晓燕：“晓燕去接他们啦！真是个好孩子，过日子的好手。”

    王桂珍在车走出来：“爹！你最近瘦了。”她攥着王会明的手，看着王会明老茧手。

    “桂珍！爹很健康。”王会明指着潘晓燕：“你晓燕姐对你这么好，都是一家人，把你晓燕姐当成亲姐姐对待。”

    潘刚在房内走出来：“桂珍！玉红！快到房内，外面天气凉，这不是见到你父亲了吗？等下次，把你母亲带过来，来bj住几天。有啥舍不得了家的。以后你们都工作了，留在bj。你妹妹留在上海工作，两下来回跑着不闷得慌。”

    潘刚拿出水果摆在桌子上：“晓燕！给你妹妹和弟弟拿水果吃，你们是一代人，你们能聊到一起。你们多交流。我和你会明伯是一个时代的人。”

    潘晓燕拿着萍果和香蕉递给王玉红和王桂珍：“玉红！你拿着啊！还像个姑娘似的。桂珍！我你扒开香蕉了。”

    王桂珍在眼神里看到潘晓燕对王玉红的暗恋：“好！晓燕！咱俩都把香蕉吃了，不给玉红哥留。”

    “我看行。”潘晓燕瞟一眼王玉红：“让你玉红哥吃萍果。”

    欧阳美娜站在旁边：“玉红！别听你晓燕！里面有的是香蕉，妈带你到你里屋去拿。当姐姐不知道心疼弟弟。”

    李二麻子端起茶碗喝着茶水，抽着手中的烟：“潘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在bj开农产品专卖店。你租房，我们出农产品，挣了钱再五五分红怎么样？”

    潘刚递给王会明一支烟：“会明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店，你保证农产品供上货。不用你我守在那里，我们可以雇人，到时候根据单子就行了。”

    王明点着烟抽了口：“潘哥！我有个想法！我村里出地皮，你出资在能不能在我村建个肉食加工厂。我们村里有的劳动力。你和大嫂子商量一下。”

    欧阳美娜看了一眼女儿，又扭脸看看潘刚和王玉红：“这件事情可以考虑，但要开拓市场，要建冷库，和建联合生产链。bj这个鸡苗孵化场也要投资。我和你潘哥商量一下。”

    李二麻子喝着碗中的茶水：“会明哥！你也要考虑市场问题，在咱当地能不能得地方支持和优惠政策。这不是你我一张嘴就能说了算的问题。”

    王玉红啃着萍果：“爹！就咱村到省道那十几里土路怎么走。你一个村干部能当了村民的主，因为你为村民搞副业，但是通往村里的路怎么去修，到外村里挨事的房屋怎么拆迁，都是一系列问题。生产出的产品怎么运出，村里排污水怎么处理，水源在哪里取。地皮是国家的，地皮能不能批准，都是一个问号。”

    潘刚笑着抽了口烟，把脸扭向王玉红：“玉红不亏是大学生，从玉红勤功捡学，我就知道玉红是个人才。我眼光没看错人，我以后就把财产交给玉红了。等他毕业就到我这里上班。”

    王玉红睁大了眼睛，看着潘刚和王会明：“我想回家乡工作，回报为我上学出学费的父老乡亲们。”

    “好啊！一股正气！”潘刚指着桌子前的椅子：“玉红坐到桌子前面来。我和你好好的谈谈。”

    欧阳美娜把电炉子放上小锅子，小电炉子不靠近小锅，有高温座架在上面支着锅。她倒上水，等着锅里的水开，再放入羊肉。

    李二麻子指着桌子：“晓燕、桂珍都围着桌子坐下，咱们一起唠嗑！多说一句，少说一句话，都是自家人。”

    王玉红抬头看了一眼潘晓燕，又低下头。

    潘晓燕和王玉红眼光碰到一起，两个人互相一笑，忙着往小锅里放羊肉。

    “只要你们孩子高兴。”王会明手里夹着烟：“我就高兴，我和潘哥半辈子过去了，起早贪黑地忙碌着过日子，就是为了你们。我今天宣布，玉红毕业分配到企业单位就到你潘刚伯你这里来工作。再有两年就毕业了。”

    李二麻子拿着筷子往锅里夹羊肉：“我和你桂花姨相亲时，都说不合适。现在我感到瞒好的。日子过的挺好。”李二麻子看着锅里冒着泡的肉片汤。

 第183章 八四年的寒假

    一到寒假期，火车站和汽车站堆满了南来的和北往的学生，在一年一个春节之季，在千万里外往家赶，就是图全家人大年三十吃午夜团圆饭。

    城市对春节没有看得那么重要，三班倒换工厂过年过节有不停。

    王桂珍在bj大学的操场上走着，她心里琢磨着是回家过春节呢？还是不回家过春节，一股凉风迎面而来，她仰起脸望着天空飞来的喜鹊落在bj大学操场前的槐树上。

    杨树花迎着风走过来：“桂珍！你今年春节又留校看校了吗？”她来到王桂珍面前，扶着那棵槐树站着。

    通过前面半月门，来到图书馆门前，图书馆和校内实验室紧靠着的呢。王桂珍走进大学图书馆，借了几本物理科研研究资料书籍，把书籍装进书包里。

    图书馆管理员坐在门口：“你在记录本人上签上你的名字，借的是什么书籍，物理光学转变电流解说，光能变液态锂电的原理等许多物理科技读物。”

    王桂珍在门前图书馆理薄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腾姨！谢谢你还上班。”

    腾海花扭头望着王桂珍：“你到明天来，图书馆就关门了。明天上午放假，我就回家办年货去了。”

    王桂珍站在图书馆门口，依着门框边：“一年又一年风来雨去，你走我去尽得遗失，敬鬓角纹禄想千秋，白齿双腮尖流容当今。”王桂珍把书包背在身上。

    王玉红和潘晓燕说笑着走到王桂珍身边。

    潘晓燕悄悄在背后走过去，贴着图书馆廊门口外走廊上，窜了过去，在刹那间捂住了王桂珍的眼睛。

    “你是谁？”王桂珍两手抱着肩膀：“请你放开我，不放开我，我喊人了。”

    王玉红在前面笑出声音。清爽的熟悉的笑声，让王桂珍放了警惕。

    “晓燕姐！”王桂珍拿下潘晓燕的手：“我说是谁呢？谁能这么大胆呢？晓燕姐！你给我哥哥学调皮了。”

    潘晓燕把手搭在王桂珍肩膀上：“你和你哥回家过春节！年二十八，我把你送回家，咱在bj玩几天。到我家去，楼房里就是我们三个人，除了年三十和年初一外，他二老都在鸡苗厂住。”

    王玉红拿着冰块放到潘晓燕的脖子里。

    冰块在潘晓燕脖子里溶化了，凉凉的感觉，让潘晓燕转身去抓王玉红。

    王玉红在撒腿就跑，他笑着围着bj大学图书馆前的石凳和石桌跑着：“来啊！你过来抓我啊！”

    “我看你往哪里跑。”潘晓燕在左右躲闪地抓着王玉红的羽绒服，在她手指刚刚要碰到王玉红羽绒服时。

    王玉红跑到王桂珍身后，一推王桂珍，让王桂珍和潘晓燕撞了个满怀。

    王桂珍一伸手抓住了王玉红：“晓燕姐！你再给他脖子里放点冰。”

    潘晓燕拿着冰块放到王玉红脖子：“我们这次平等了，亏得桂珍妹妹。不给你一般见识了。”潘晓燕和王桂珍笑着。

    “桂珍！你不向着哥哥了。”王玉红指着潘晓燕：“你早晚让我再放一块冰。”

    潘晓燕拍着手笑着，她拉着王桂珍的手：“玉红！桂珍！咱们该回鸡苗场报道去了。爸妈都等着你们俩个大学生呢？”

    王桂珍背着书包，她拍着书包：“晚上没事，看看这些资料。我哥现在变了，从打工那天起，他把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如今没有钱，你到商店买盒牙膏，你差一毛钱。”王玉红抬头看着潘晓燕：“人家老板就不让你拿。为了你我上大学，父母亲卖冰棍，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借，再加上乡里乡亲们凑够我们俩个人的学费。如果没有那些钱，你我就进不了bj理工大学和bj大学的。”

    “谈钱伤感情。”潘晓燕推着王玉红和王桂珍：“走！你们还磨蹭啥。在鸡苗场吃饱饭。那咱们到楼房”

    王桂珍和王玉红来到商务车前。

    潘晓燕拉开车门，一摆手：“桂珍妹妹！玉红哥哥上车！我接不回你们俩，我怎么向父母交待。”

    王玉红眨着眼睛，在后面上了商务车，他和王桂珍坐在后座位上。

    潘晓燕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扎好商务车安全带：“坐好啦！我可要开车走了。”

    到了鸡苗场，路振同正好驾驶一辆小轿车向外走，他老远看到潘晓燕驾驶着商务车驶过来。

    潘晓燕在车窗里探出头：“小路！你这是去干嘛？”潘晓燕扭头看着路振同。

    路振同探出头：“去北大找你啊！老板发命令了，我得服从，干这不干那，我也驾车出去逛逛。”

    潘晓燕关上车窗玻璃：“玉红！以前小路追我，我没有同意。我不是闲他没有不好。思想转化不快，没有学历，以后生出的孩子也是低智商。”

    “那么义父就把你嫁给我。”王玉红坐在后排座上：“既然你爸和我爹拍板定了次事，我只有尊守父亲的思想。反正现在不行，等我毕业再说。”

    潘晓燕驾驶着车辆驶进鸡苗场的大门，顺着左边的小青砖砌成的地面上，一片蓝色的古代风景路面。

    潘刚站在办公室门口望着这面，他嘴里叼着烟抽着，身穿一件皮大衣，头发往后面梳去，显得气派高贵。

    潘晓燕把车停在办公室门口，她拉开车门：“先生！到家了。桂珍！你义父等着你呢？”

    “爸爸越来越精神了。”王桂珍在商务车走下来：“晓燕姐！把我书包放哪里。”

    “桂珍！你书包放在车上。”潘晓燕指着商务车：“咱们吃饭后，就回楼房里住。你们洗洗澡，在楼房里睡个赖觉。放寒假了，也该休息休息了。”

    “那好啊！”王桂珍扶着潘刚走进办公室内，她把潘刚搀到椅子上坐下：“爸！我们会来的，你们不要为我们担心，我俩已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王玉红走到厨房内，他伸着脖子：“妈！你又给我们做好吃的啦。你休息会，我来切菜和炒菜。我也在饭店干过活，也会炒几个菜。”

    欧阳美娜把围裙扎在王玉红身上。闪到一旁看着王玉红炒菜。

 第184章 回家

    王玉红和王桂珍在潘刚别墅小楼里住了些日子，外面的金窝银窝，不如生自己的草窝舒服，每个人都有爱自己的家乡习惯。

    年二十七上午，王玉林和王成去公路站点去接王桂珍、王玉红、王秀芹三个人。

    王成站在公路边，缩着脖子，用两边衣领挡着东北风，光着头不戴帽子，两只手插进衣兜里。眼睛瞪着去望远处驶过来的客车。

    驶过来的客车在他身边飞驰而过，没有停顿的意思。王成嘴里叨咕着：“怎么还不来呢？这是到哪里了。也没个联系方式。什么时候有电话呢？有电话就有联系方式。”

    一九八四年的时候，农村还是处于落后状态。远距离联系方式就是书信和电报在交换言。

    王玉林指着王成：“让你在家穿棉袄出来，你不穿棉袄，冷了！这不是在学校，在学校里有暖气取暖。”

    王成缩着脖子，他躲到公路站点的小商店前避风去了。他扭头看着王玉林：“哥！你在这里等着接他们！我去小商店房里暖和一下。”王成撒腿跑进了小商店。

    王成前脚刚走，在前面隐约得有辆客车驶过来，这辆客车在远处打着啦叭呼啸而来。

    王玉林站在路边，用一只手捂着耳朵，他看着这辆客车在二里路外开始减速度，在一九八四年的时候省道和国道上客车、货车等车速相当快，没有人提前下车，开车司机踩着油踏板，挂着快档位，一路高速度在省道上行人着。

    这辆客车停在红桥站点，也就停车几分钟，等车上的承客走到后车，踏着下车门口踏板。

    王玉红、王桂珍、王秀芹背着书包在客车走下来，王玉林在公路边前站着。

    王玉红抬头看到王玉林：“玉林哥！咱爹咱妈在养鸡呢？”

    王玉林指着小商店：“爹和妈在大棚里忙活着。刚进鸡苗不久，都在棚里忙着喂鸡呢？王成到公路边商店避风去了。”

    王桂珍放下背包：“我去小商店里叫他，王成在我们眼里还是孩子吗？少年都是在淘气的时候。”王桂珍去商店里叫王成。

    王秀芹变了，她在上海医科大学读书回来，她见到王玉林和王玉红话少了：“养鸡！没有修路怎么向外运呢？”

    王玉林神视着王秀芹：“秀芹妹妹变了。你长高了，你也胖了。考上大学是不是有主心骨。一块石头落了地，人生有了新的希望。”王玉林笑着。

    王成跟在王桂珍旁，他乐着：“姐！你上大学回家，和我在中学读书就是不一样。桂珍姐！你们大学生回家，全村人都满脸笑容说好话。我在县城读书回家，你挨回来不回来，回家就多做份饭，不回来就少做顿饭，最奇码待遇不一样啊。”

    王桂珍扭头看着王成：“王成忌妒了！这种思想不要有，你要有超越我们任何人的思想。那才是你的进步，你以后肯定比姐姐我更好。”

    王成缩着脖子，一股寒风钻入他的脖子当中。

    王桂珍脱下外套给王成穿上：“我的好弟弟！穿上！等姐姐毕业工作挣了钱，给你买新衣服。”

    王成穿上王桂珍脱下羽绒服：“你穿上！你不冷，姐姐就不冷了。”

    “姐姐！还是对弟弟我好。”王成穿着王桂珍的羽绒服：“姐姐！你还是你穿上羽绒服？别感冒了。”

    王桂珍领着王成来到王玉林面前。

    “桂珍！你不冷吗？”王玉林望着王桂珍：“桂珍！在我们当中，数着你的大学最有希望，能走出国门，到外国去公费深造。”

    “那咱走！”王桂珍把书包放到王玉林自行车上：“过讲了。我们兄妹在一起团聚是最幸福的，我们五兄妹以后不管谁拥有什么？就等于五兄妹都有什么？现在就剩下王成了，我们四兄妹一起扶持王成考上好大学，希望王成比我们兄妹更有前途。”

    王成穿着大羽绒服，伸长脖子扭头看着王玉林、王玉红、王秀芹、王桂珍：“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都是最亲的人，人生匆匆地来到世界，又匆匆地离开人世间，金钱和名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到最后我们五兄妹还是父母亲的儿女。”

    “是的！我也感到如此。”王桂珍跟在自行车后面：“学历只是证明人生识字的标准，学历和亲情不能站一条线上。”

    王玉林推着自行车乐着：“我是师范学院毕业生，感到桂珍妹妹说的话，都是知识的精典。”

    “是的！玉林哥！秀芹妹，你桂珍姐入党了。”王玉红背着书包：“桂珍妹妹！寒假回来，还带来许多书籍，那些书籍对我来说就。”

    在路上有个老头骑着自行车闲玩，他看到王玉林：“是玉林啊！会明没有来接孩子。让儿子出来接妹妹和弟弟了。”

    王玉红扭头：“我爹在养鸡呢。你是光忠伯伯！我父亲常提起你。”

    杜光忠看着五个孩子，指着他们：“你们都长大了，那时你们还小，都挤到一个大炕上。现在你们都成才了，会明以后也享点清福了。”

    “是的光忠伯！”王玉红站住脚步：“光忠伯！有时间去找我爹玩，我给你斟酒倒茶。”

    杜光忠推着自行车：“你们快回家！我到地里看看小麦苗。”他骑上自行车走了。

    王玉林叹了口气：“是的！爹和妈养我们五个不容易，让我们都上了学，他们二位拿出多少精力让我们读书呢？有时饿着肚子，让我们吃好和穿好。”

    在后面有辆箱货车赶了上来。

    王玉林给箱货车让路，可是箱货车停在他们的身旁，李二麻子在车上走来。

    王桂珍抬头看去：“姨夫！你过年了也不休息。还忙着送鸡苗呢？”

    李二麻子打后车箱门，挂在两旁：“桂珍！今天送完这鸡苗，年前不跑bj了。你们上车！前面驾驶室可以坐两位。”

    王玉红指着王桂珍：“桂珍！你和秀芹坐驾驶室。我们坐车箱。”

    王玉林搬着自行车放到箱货车箱内。卡在车箱里面。

    王成、王玉红、王玉林爬进车箱里。

    王桂珍拉开驾驶室门，坐进驾驶室。

    最后王秀芹扶着驾驶室的抓手，她坐进驾驶室，关上车门。

    李二麻子看着后车箱的弟兄三个：“你们坐在塑料箱子上。敞着后门，我已经挂在两边了。我慢点走。”李二麻子向驾驶室门前走去。

 第186章 三个儿子住大棚

    在天天刚刚蒙亮时，王玉红和玉林起床到塑料大棚上拉草帘。

    王玉林卷起大棚低处的草帘，手一摆：“玉红行了，拉！”

    王玉红两手攥着草帘中间的塑料绳，往上缓缓拉着草帘子。当草帘子拉到一半时，而草帘绳没在中间。

    王玉林两手冻的通红，像猫咬地一样：“玉红啊！绳子偏了，把绳子往你右边，猛的揉一下，猛地下放一下，再放上拉着。”

    王玉站在大棚上，他猛得几次松绳子，又往上拉，草帘绳拉着拉偏了，草帘和绳子分居了。

    王玉红站在大棚上：“哥！这玩意，我拉不了，怎么办呢？”

    “玉红！你过来卷草帘。”王玉林在前面，顺着大棚土墙走到大棚后墙：“玉红！我来试试！我见过别人拉草，猛一松绳子，猛的往一旁拯救绳子。”

    王玉红转身向大棚前面走去，脚和手都是冰凉的。他走到大棚前卷起草帘：“哥！我卷起草帘了，你往上拉。”

    王玉林往上拉去，当草帘子拉到三分二处，草帘绳子不听话，绳子跑了右边，应该松绳子，往左边拯救绳子。

    “哥！你慢慢的拉。”王玉红在下面往着王玉林，心里比读书那个急：“哥！咱俩读书，连这个最基本的活就干不了。我读大学干什么呢？”

    王成穿着王桂珍的羽绒服走出大棚房子，他看到王玉林哥和王玉红在拉草帘。王成走到王玉红绳子和草帘分居的草帘前看着。

    王玉红看着王成：“王成！你把前面的金柱叔叫过来，看看怎么拉草帘。”

    “我不去，我卷过一次草帘。”王成把王玉红拉分居的草卷起，放在塑料薄膜上。

    焦海燕和王桂珍在远处走来，王会明在她们身后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着。

    王成顺着大棚墙上的铁丝条，走到分家的草帘前，他弯腰一层又一层卷起草帘，每次放脚，都放在铁丝条和细竹杆之间。

    焦海燕顺着大棚两侧墙走到大棚后墙处。她走到王玉红卷帘处，拉着上面的塑料绳子，卷着拉着绳，绳子在左左右右的松着和揉着，把一捆草帘拉到棚顶。

    王玉红看着焦海燕拉上草帘：“妈！这个草帘是我拉的，拉偏了，把草帘刷的一下滚了下来。”

    焦海燕拉着草帘：“这就对了，有经济专家在农村实验田走出的专家才叫经济专家。看着拉草帘很简单是吗？就是这里几下，在你们孩子眼睛看着简单，可是这几下，到自己手里就不行了呢？玉红！就像你读书！要务实，眼高手低，眼过一万一遍，不如亲自操作一遍，各行业要务实。”

    王会明走到大棚后另一层：“玉林！咱爷俩配合，我拉，你在下面给我卷草帘。”

    王玉林卷起草，他抬头望着王会明，一左一右地揉着绳子，又能猛地松着绳子，把草帘拉到大棚后墙顶上。

    王成站到大棚顶上：“桂珍姐！咱姐弟俩在中间拉草帘，我在上面拉，你在下面卷。”

    王桂珍卷起草帘，她望着王成拉着绳子，往上拽着，王成的小手冻的通红，攥着绳子左右轻松揉着绳子：“桂珍姐！你放心，草帘下不去，我能把草帘拉上车。你问爹！在生产队最后分地，我爬到带铃的枣树上，敲次生产队上工铃。现在不坏了，那年我才七周岁。好奇。”

    王桂珍抬头看着王桂珍：“好的！拉草帘！我看看你能拉上去吗？”

    王成不紧不慢地揉着绳子，把草帘拉到了后墙顶上。

    焦海燕和王会明通时扭头看向王成方向，在他们心里影子，王成贪玩什么也干不了。

    “好样的王成！”王桂珍在底部卷起草帘：“王成！你再拉三个草帘！最后一个草帘给姐姐我留着，也让姐姐体验一把拉草帘的兴趣。”

    王会明在大棚后墙拉着草：“桂珍啊！玉林！玉红！你们都是学业有成者，但不等于事业成功者。你们只是理论知识者，贵在实践中，在实践当中能不能发挥光明程度。不是爹！在教育你们，干什么？要务实，别看老农民三把两撸地拉草帘这几下，你们是大学生或者博士生也不能第一拉草帘成功。这就是眼高手低的简单论。”

    王玉林在下面卷着草帘：“爹！我们今生一定务实，一步一个脚印地，向人生工作当中前进。”

    王桂珍在焦海燕身后走过去：“妈！我拉个草帘试试！我听说玉红哥和玉林哥没有拉上来。”

    焦海燕扭过头，她手里拉着草帘：“玉红和玉林在大棚喂鸡，桂珍和秀芹在做家务，王成随你爹赶集去买年货。你姨夫开车去。明天就是年三十了。”

    王桂珍把草帘拉到一半时，草帘绳子拉偏了很多。眼看着草帘往向一旁落去。

    “桂珍！赶快松绳子啊！”焦海燕看着王桂珍：“你松下绳子，慢慢往右边揉着拉着，要不就一下滚下去。”

    王成蹬着凳子走上大棚，他站在铁丝上：“姐！你放心大胆地往右边揉绳子，我站在这里。草帘子还没滚散被我扶住了。”

    王桂珍瞪着眼睛，一松一揉绳子，来回松绳子，一会揉右边和左边摆着绳子拽着草帘。慢慢地拉到后墙顶部草帘子。

    “桂珍姐！你真榜！”王成在大棚塑料薄膜上：“桂珍拉上草帘感觉如何。”

    “高兴！这么简单。”王桂珍笑着：“看似简单，做起实事工资就不那么啊！”她站在草帘。

    焦海燕走棚前墙，看着王玉红：“也就今天最后一个草帘。你慢慢练。”

    王玉红走到母亲后墙边，他拉着草帘绳子。

    焦海燕没有戴手套，两只手冻的通红：“拽！玉红。”

    “妈！我拽绳子了。”王玉红站在后墙上拉着草帘绳子，当绳子拽到一半时，绳子拉偏了：“妈怎么往上拉。”

    “玉红！把绳子松下来。”焦海燕指着草帘：“你拽着绳子，往上边拽边揉绳子，别揉绳子焦度太大了。边揉绳子边往上拽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