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不是重生》 第一章 机房怪事 互联网进入人类的日常生活,这个世界就变了! 1996年4月1日凌晨,南天烟草集团信息中心值班机房。 值班机房里静悄悄,新引进的ib小型机,各种服务器机柜,都布置在独立的中心机房。机房建设标准很高,隔音效果非常好,值班人员能够拥有一个安全环保的工作环境,这个机房慕杀了许多来参观的同行。 祁景焘完全没有一个人独自值夜班的自觉。他没有躺在值班休息间睡觉、没有开着电脑玩游戏、没有看碟片、没有听音乐……没有干任何夜班轮值人员为了消磨无聊的慢慢长夜,应该干的任何事。 伴随着快捷而富有节奏韵律的键盘敲击声,一行行程序代码显现在屏幕上,祁景焘的精神世界融入到一个合格程序狗的工作状态之中,而不可自拔。 他在认真地编写着一款新接手的管理软件。不是在干私活,也不是完成领导分派的开发任务,是他主动申请的一个企业内部管理软件开发任务。 作为一名刚工作还没满两年的、农村出身的大学生,他必须尽快开辟出属于自己的独立业务范畴,而不是继续充当别人助手的角『色』扮演者。必须尽快在本部门之外的生产职能部门中做出实际成绩来,这是他能否在信息管理中心这个新成立部门占有独立的、一席之地的关键所在。 随着国家的信息化大『潮』兴起,计算机设备开始规模化进入企事业单位。许许多多的基层领导是跟的上时代的发展需要的,国家提昌信息化发展战略,大家必须跟上。 1996年,中国计算机装机容量虽然达到300多万台,社会上还『潮』流化的提出了二十一世纪人才新标准——懂外语、会用计算机进行工作、会开汽车,这三大人才新标准。 但是,计算机对大多数中国老百姓来说,还是个听说过,没见过的新鲜物件。对许多企事业单位来说,计算机的运用,也仅仅停留在文字处理工作方面。社会上形形『色』『色』的电脑培训班,主要培训资料和内容,也不过是正流行的wps、五笔字型罢了,有实用价值的运用软件是匮乏的。 拨款采购计算机设备容易,给几个人员编制,设立个计算机部门,这也不是多大个事。可是,可是,可是如何发挥计算机的作用,真正进入信息化实际运用的门槛,却不是领导们能说了算了。这个时代,绝大多数领导们,对计算机这种科技产物,还是怀着一定的敬畏之心看待的。 这几年,许许多多的基层领导们,虽然在年度工作报告中没少提信息化运用,对他们业绩的贡献,天才点的甚至能列出贡献率的百分比。其实,计算机到底有什么用?领导们心里是茫然的。在上级部门没指明前进方向的情况下,英明的领导们只好放权,让专业人士们去冲锋陷阵,去充当探路者和开路先锋。 当然了,善于做领导的人是不会让自己的权利失去掌控的,领导们手中法宝多多——指示、代表、大方向,还有专业人士们的要做事前必不可少的各种方案、分析、报告,领导们做了决策,最后的主要成绩当然还是领导们的。 可以说,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中国企业的信息化发展道路,是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时代,一个群魔『乱』舞的时代。除了少数行业自上而下组织开发行业运用软件外,其他企事业单位都在自由发展。 在企业做程序员,是一个劳心又劳力的工种。程序员们必须自己发现,哪些业务能够实现计算机化运用。发现后,还得自己提出解决方案、自己去申请项目、自己去说服领导、自己去引进或开发对应的应用软件、自己去推广使用、自己去培训业务人员……说到底,就是自己去证明,你有没有资格混这碗饭吃,至于饭好不好吃,那就饱暖自知了。 祁景焘对自己目前的工作和生活很满意,工作辛苦点对他而言根本不是个事,他可不是什么少爷书生,从小帮家里干农活早就习惯了辛苦。如今的工作,体面、高薪,从事自己大学本专业工作,都学以致用了,还不满足? 他是一个标准的农民的儿子,上数三代,他们家这个支系,居然没有任何一位男人能走出祖地,都在干修理地球这份有前途的工作。当然了,他家已经三代单传,只要任何一代的男人走出祖地,他家这个支系,也就能离开那个被青山包裹的小坝子了。 祁景焘能学有所成,走出祖地,得益于他的三姑。他三姑是1978年,恢复高考时期的第一代大学生,师专毕业后在镇上中学当老师。正是他三姑及时对他加紧管教,他才有机会一路冲杀到大学,成为他小学53位同班同学中唯一的一个大学生。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当时农村子女依靠读书奔向新生,就如同鲤鱼跳龙门一样艰难、一样稀少。 求学路顺风顺水的祁景焘,一九九四年大学本科毕业时,非常幸运,正赶上国家信息化发展浪『潮』初起。大中专院校、企事业单位,一窝蜂地赶着引进计算机专业人员。 真所谓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猛然之间,好工作多多,还不需要去求人就能轻松到手。农村出身的祁景焘幸福的差点『迷』失了自己,扭扭捏捏一番,才显得有多么热爱自己的家乡似的,主动向学校提出——不留省城工作,回家乡参加建设。他选择了从小跟随父亲挑水栽种烤烟时,就无限向往、可望而不可即的,坐落在他家乡的中国第一大烟草企业——南天烟草集团。 刚刚加入南天烟草集团,就被分配到新组建的集团信息中心,成为一个新部门的开山元老之一。一切都是新的,一切从头开始,对一名在国营大企业工作的新人而言,真可谓是机会多多,可遇而不可求。 烟草企业本来就是属于暴利企业,南天烟草集团在当时的全国知名企业家——中国烟王的领导下,更是暴利的代名词。南天烟草集团当时的信息化运用水平,虽然还处于初级阶段,但硬件设备建设方面,绝对称的上全国领先水平。 祁景焘值班的中心机房,1996年初才刚刚建设完毕,目前,还没正式交付使用,正处于试运行期间,需要安排系统管理人员全天候值守观察运行状况。祁景焘目前没有独立的应用软件维护工作任务,没必要应对公司日常业务,他又参加过机房建设工作,因此,他自然成为值守机房夜班的不二人选。 “当……!” 悠扬的报时钟,在深更半夜时分总显得更清脆,更悠远。 祁景焘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大计时钟,1996年4月1日凌晨一点。窗外隐隐传来生产车间机器沉闷的轰鸣声,侧楼的武警中队驻地,也响起值班班长一如既往的粗犷换班口令声。 “这些大兵很准时嘛!我的巡查时间也到了!” 祁景焘轻轻嘀咕一声,靠在椅子上闭眼,伸个懒腰,习惯『性』地扭扭脖子,喝口已经成凉水的清茶。一推桌面,靠坐在转椅上滑转到侧后的另一台显示器面前,拉出键盘。深深的吸一口气,闻着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飘渺的、混合着香料味的烟香,手指熟练的敲出三十九位数的系统主机管理员密码,开始查看系统运行日志,……嗯,一切正常。 查看过系统日志,祁景焘拿起工作卡,起身出了值班机房,去主机房进行定时的例行巡查。在新安装的门禁上打卡进入主机房,空调声,主机低沉的鸣声,马上填充进祁景焘的耳朵。顺序走近一组组机柜,拖出键盘输入管理员密码进行例行巡查工作。 “正常。” “正常。” “正常。” “正……见鬼了,怎么回事?” 惊悚的大吼一声之后,祁景焘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从来只显示数据代码的ib小型机主机显示屏里,显示的数据流突然像发洪水一样快速刷屏。不正常,这很不正常,是病毒爆发?还是黑客入侵? 严格说起来,祁景焘只是个普通程序员,让他处理常规的技术问题还行,黑客,听说过,但对他而言那只是传说。即使是计算机病毒爆发,他和他现在的团队,也不过是使用现成杀毒软件,进行相对专业的查杀处理而已。 屏幕上的数据流开始自下而上飞速流淌,很快,在祁景焘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数据流扭转着拖出一个影像。真是见鬼了,屏幕上居然有人,一个身着深灰『色』休闲西服,戴黑宽边近视眼镜、有点点颓废感的、秃顶的,、胖嘟嘟的中年男人,居然清晰的显现在网络主机监控屏幕里。 主机屏幕上有人的影像动画很正常,电影大片都能播放,实时监控也有影像,这都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深更半夜,在一个空旷的大机房内部,在不应该出现影像的主机屏幕上,突然出现个人影,那家伙居然还自以为很友好的冲祁景焘笑了笑。 “啊,啊啊啊啊……” 第二章 穿越时空的会面 祁景焘的惊叫声,回『荡』在空旷的主机房空间,很高亢,很悚然。可这个主机房空间是独立的、隔音的、花大价钱特别建立的。他难得发出的高分贝的惊叫声,根本就不可能传出主机房,这个时候能支援他的、楼下的值班武警根本就听不到。 被自己的叫声吓一大跳的祁景焘,暗恨施工方太敬业,一点声音都传不出去。验收时,一定要找他们的麻烦,那怕鸡蛋里挑骨头,也要找出点问题来为难他们。 逃跑?别逗了。他是值班人员,即使真发生什么状况,也要看清楚,事后才说得清,他是一个负责的人。等等,再看清楚点,……噫,屏幕上那家伙的面目,也不太可憎,看上去还有一点点熟悉的感觉?是熟人? 屏幕中的中年男人,很自然的从有些陈旧的西服口袋里,掏出一盒硬壳香烟,熟练地弹出一支,用嘴叼上,点燃,吸一口,吞云吐雾中自以为很和平的说道:“兄弟,你的胆子没那么小?别叫了,这个声音可不好听……。嘿嘿,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些个东东。哦,现在是哪年哪月那日?” 一切看上去很正常,有老烟民的样子。那盒香烟,还是祁景焘非常熟悉的塔山香烟。那是南天烟草集团的主打产品,也是他学会吸烟以来的最爱。熟悉的感觉出现,不知不觉中,祁景焘觉得一阵轻松。老烟民的臭『毛』病犯了,看到别人抽烟,他也想抽支烟。『摸』了『摸』自己身上工装口袋,没烟。对了,中心机房内禁止吸烟,为了不犯错误被领导扣奖金,进机房前,他的烟都仍在办公桌抽屉里。 “1996年4月1日,属于愚人节时间。”祁景焘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回答屏幕中那人的问题,这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的反应,没经过大脑。 “还好,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屏幕中的中年男人仿佛松了口气,轻轻的嘀咕一声。 “你好,我可不好。老兄,有什么事就说,怎么回事?今天是4月1号不假,老兄,你是黑客?中国可不流行愚人节!入侵国企主机是犯法的。” 祁景焘自认为是一个标准的无神论者,网络系统主机屏幕中出现一个人,还能在没有音箱设备的情况下和他说话,这种事,虽然有些超前黑科技的感觉。在不恰当的时间地点,出现显得有些诡异,可还没太过超出他的认知范围,还吓不倒他。 这年头,尸体都能随便解剖分析研究,哪来的鬼? 再说了,科技无所不能。南天烟草集团内部局域网早就完成,联网电脑的屏幕上出现个会说话的人像,早就不算个什么事了。 屏幕中的中年男人熟练地吐了一组烟圈圈,定定的看着祁景焘。过了一会儿,中年男人有动作了,他从自己左手中指手上,脱下一只黑『色』戒指,自顾自的拿着那只黑『色』戒指摇晃着观摩。诡异的是,他左手中指上还有一只一模一样的,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黑『色』戒指,好似被取下的,只不过是一道虚影似得。 直到中年男人仿佛观摩够了,才恋恋不舍地抬头,冲发呆的祁景焘笑笑:“兄弟,你别管我是不是黑客,今天是不是愚人节。咱兄弟能见面就好。缘分,知道吗?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发生正确的事。一切都说明咱哥俩有缘分。老天爷还是有眼的,收好这个戒指,自己去慢慢体悟!” 屏幕中的中年男人。深切的看了眼祁景焘,抬手将戒指冲祁景焘抛了过来。是的,确实是“抛”过来,那种感受。就如同看立体电影。那戒指。离开屏幕中中年男人的手,呈抛物线飞向祁景焘。祁景焘想躲闪,可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左手中指上多了个东西。 见鬼了,这次可以确定,真的见鬼了。 祁景焘目瞪口呆地盯着左手中指上出现的黑『色』戒指。他自认对网络科技的认识理解并不完全,但大方向不会有太大的偏差。网络技术,什么时候可以网络视频真人聊天了?而且还能通过网络视频传递实物出来? 不科学,这绝对不科学!应该是,这绝对不属于科学能够解释的范畴。互联网刚刚出现,天南烟草集团的主机房,也才刚引入。互联网能够做什么?还处于『摸』索过程中。视频聊天也许可以有,但实物传递不可能有。如果真能实现互联网络实物传递,这个世界绝对要『乱』套,要崩溃! “兄弟,……大叔,……大爷,你,你……你到底是什么鬼?哦,对不起,对不起,……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您到底是什么人?”祁景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没昏倒,已经说明他神经足够粗大。 “兄弟,淡定,淡定……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于你,我该如何称呼你,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没搞懂。你现在的时间是1996年4月1日,还好,贞子还没出现,吓不死人。郑重声明——我不是什么鬼,是人,和你一样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我现在的时间是2016年4月1日。兄弟,你仔细看看,我们俩是不是有点像,是不是一个人?”屏幕中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看着祁景焘说道。 贞子,那是什么东西?祁景焘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但他能感觉得到,屏幕的人中年男子笑容还是很平和、很自然的,是个活人模样,而不是如同影视作品中演绎的、哪些个阴森森的、没人味的东西。而且,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看自己如同一位父亲看自己的儿子似得。祁景焘能体悟到这种感觉,那,绝对是父亲看儿子的感觉。 祁景焘和父亲在一起,偶尔和父亲对视的时候,父亲看自己的眼神就是这种神情。但是,他绝对,绝对不是自己的父亲,父亲哪有这么白,这么胖,还秃顶,还戴个眼镜装斯文。这一点,祁景焘可以对任何神明发誓。 祁景焘定定的看着屏幕中的男人,感觉很亲切,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祁景焘能感觉到,这个中年男人和自己绝对有血缘关系。不说别的,那张脸,缩水几分就是自己的轮廓。 而且,他那口地地道道的滇中五区方言,就是自己的家乡话。可自己是三代单传,看他的年纪大概四十来岁,绝对不可能是只有五十多岁的老爸的私生子。老爸还有兄弟?也不可能,从来就没听说过,那几位血缘最近的本家堂叔,也不是这个模样……等等,他叫自己什么来着?兄弟,是的,兄弟。那么,他就不会是自己的长辈。 “等等,大叔……兄弟……大哥,您刚才说什么,那个什么2016年的什么的……是个什么意思?”祁景焘还是淡定不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表达。 “是啊,二十一世纪的网络世界流行花样穿越,天天看着别人穿越,干这干那的,心里怪痒痒的。这不,咱也赶上趟了,虽然不是我自己亲自穿越。穿越,在我这个年代是件很时髦的事,你在1996年可能还没听说过,不过也快了。2016年,对于你来说就是二十年后,这个不用解释? 你只要记住一点——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具体是怎么回事?如何发生的?我也不明白,我也不懂。不是说——存在就是真理吗?别去计较这事的科学『性』。这个世界很复杂,也很无奈,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多了去了。 哦,别催,别催……知道了。兄弟,时间快到了,有人催着老哥离开。一切秘密都在那个戒指上,应该是好事,咱哥俩慢慢『摸』索,你慢慢体悟!老哥全家以后是吃香喝辣,还是吃糠咽菜,就看你的了,拜拜!” 屏幕中的中年男人,突然加快语速说完,就蓦然消失了,好似有什么人催促着他似得。 屏幕闪动一阵就恢复到正常状态,可怜的祁景焘却当机了…… 第三章 这是上帝思考的命题 祁景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返回值班机房的,要说后怕,好似有那么一点点,但不是主要原因,关键是莫名其妙长在左手中指上那个戒指样的东西。 祁景焘想取下来看看是个什么东西,却办不到。那个戒指样的东西好似生根一样,就赖在他手上弄不下来,仿佛在提醒着祁景焘——他不是在做梦,刚发生的事,也不是什么愚人节搞恶黑客事件!是真的有事发生了。 各种方式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取不下。祁景焘不管不顾的提出工具箱,从工具箱取出羊角锤,狠狠心——砸,中指差点被砸破也砸不烂,连一道裂纹都没有,更看不出什么名堂。最后,祁景焘也折腾累了,麻木了,干脆一动不动的躺倒在值班室大沙发上。 左手中指上,那个屏幕中出现的中年男人抛出来的黑『色』戒指(就叫戒指)时隐时现,好似在嘲笑祁景焘的不自量力一样。 祁景焘并没有睡觉,也没有发呆,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着,他在思考。主机房发生的事很诡异,诡异到怪诞。他需要清理下自己发胀的头脑,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弄不明白,也要理一理一片混『乱』的思路: 首先,自己还是活的,还有影子,刚才被锤子碰到还会有疼痛感。这一点很确定,很重要,很关键。毕竟,只有活着,才需要考虑下一步。 其次,今晚的发生的事是真实的,不是骗人的鬼把戏,更不是黑客能搞出来的入侵事件。还在手上的戒指可以作证,真发生过自称2016年的人,送东西给自己的事。 再次,自己见到了2016年的自己,那位出现在电脑主机屏幕中的中年大叔,他竟然说——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他所处的时间是2016年4月1日,和现在时隔整整二十年。就是说,如果他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发展下去,没出什么意外,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自己就长成了那副磕碜模样?胖嘟嘟的、秃顶的、颓废感十足的中年大叔?自己这身材很标准啊!身高176,体重61kg,乌发浓密,英姿勃发的少年郎一枚,能发展成那样? 到2016那个时间点,满打满算,我才45岁啊。老天爷,那个年龄段,应该是男人的黄金时期,应该正是意气风发,大有作为的时期。不是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烂泥巴。怎么搞反了,自己怎么可能是那副烂泥巴模样?难道我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外貌就不说了,那个颓废样就不对头。看看自己周围那些四五十岁的男人,有事业的男人就没那种感觉。这是个问题,非常非常值得重视。 再再次,那个大叔,哦,也就是2016年的我。这有点扯,剪不断,理还『乱』,不管了,他都45岁了,就叫他老祁。老祁是怎么通过计算机互联网来见我的?未来的科技真的已经可以实现重返过去?怎么和终结者一样。 终结者?对了,就是终结者,老美的科幻电影看来还是值得观摩的,人家1984年就预知人类可以穿梭时空,机器人可以占领地球了。等有时间,把终结者系列找来仔细观摩一遍,认真学习研究一下关于穿越的问题。可是,终结者是送个人,还有机器人过来,老祁自己不来,送个莫名其妙的戒指过来干什么?有什么用? 再再,哦,别再次了,第五,按照终结者的思路分析,老祁,就是2016年的我,他联系上我,也就是1996年的他。老祁想要干嘛? 康纳?莎拉遇到的问题,难道自己也即将面对?戒指出现了,t800似的家伙会不会出现?并且带个来弄死我的什么任务?我需不需要逃跑?往哪儿逃? ……逃个鬼,终结者电影里的康纳?莎拉也没逃出去,而是通过战斗博得生的希望。嘿嘿,我未来的成就有那么大?需要未来人花精力来干掉自己?看老祁的那个颓废样,他也不像什么重要人物啊!这个思路不对,不合逻辑,暂时搁置。 第六,老祁匆匆的出现,又匆匆的离开,没带走一片彩云,却留下一只长我手上,还拿不下来的黑『色』戒指。还特别叮嘱——应该是好事,咱哥俩慢慢『摸』索,体悟。 那就是说,问题的关键节点就是这个戒指啰?老祁给了我一只戒指,他左手上还有一只戒指。这个戒指是他那个的复制品?还是本来就有两个?老祁也需要『摸』索,就是说,他也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他如何找到我的?好,又回去了。 第七,老祁说,他全家以后是吃香喝辣,还是吃糠咽菜就看我的?这关我什么事,也不对,他如果真是2016年的我,还真是我的事。但是,他说这话什么个意思? 老祁需要依靠我,来改善他家的生活质量?我,一个小小的程序员,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讲究什么生活质量?这么说,他在2016年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更不可能是能够影响历史发展的关键人物。如此分析,第五个问题有答案了。不会有人来追杀我了,还能过平安日子。可另一个问题出来了,现在的我如何帮助未来的我?想帮也没门路啊。算了,最多我现在多努力点,多存点养老钱。 有人说,人民创造了历史,英雄改变着历史!老祁从2016年向1996年抛出一个戒指,和1996年的祁景焘说了些话,弄的1996年的祁景焘胡思『乱』想。老祁就不担心1996年的祁景焘『乱』来,把2016年的老祁搞没了? 从动态的上讲,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当中去。围棋界还说,世界上不可能出现同样的一盘棋。 可怜的祁景焘只是个小人物,作为程序员的圆密逻辑思维,已经无法思考世界演变的哲学问题,那是上帝们思考的命题,咱小人物还是洗洗睡! 夏季天亮的早,特意设在向阳方向的值班室迎来了第一道阳光,没拉窗帘的信息中心值班机房顿时一片光明,阳光照在眼睑上有些刺目,祁景焘醒了。清醒过来的祁景焘,觉得浑身轻松,完全没有以前值夜班后的疲劳感。 看看左手,戒指还在。祁景焘也不再去思考什么历史命题了,起身开门走出值班机房,回到办公区自己的办公桌。时间还早,同事们都还没来上班。拿起办公桌上的值班背包,取出洗漱用品,自顾自的去卫生间搞个人卫生去。 离开空『荡』『荡』的卫生间时,脑袋里还在胡思『乱』想的祁景焘似乎、好像知道贞子是什么东西了,也明白老祁是个什么人。 从老祁的位置来看——我,是他的过去,生活在他的历史当中。同样,从我的角度来看——他,是我的未来,是我未来的发展模板? 不管了,该干嘛干嘛! 快步回到办公室,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盒塔山烟,打开盒盖,弹了下盒底,一支香烟冒出头来,叼在嘴上,点燃,深深的吸一口烟闷在胸腔里。尼古丁的麻醉感中,祁景焘若有感悟,老祁说的是真的,他和我是同一个人,不同时期的,同一个人! 第四章 落难的半步神仙(上) 2016年4月1日凌晨1点25分。 完成与1996年的祁景焘时空会面和戒指交付后,老祁脑海中空『荡』『荡』的,该如何形容呢?贼去楼空,嗯,就是这种感觉。 那个老头穿越了,带着他的戒指穿越,不,不不,不对,应该是戒指带着他的元神穿越?祁景焘心里默默的想着。 老祁与老头之间的缘分到此结束了?如果时空是连贯的,老头回到1996年会不会引起时空动『荡』,改变过去会不会影响到未来? 想到这点,老祁坐不住了,不安地以当代网民了解世界的最佳方式一一上网搜索浏览的方式,通过方便快捷的网络世界,去跟踪、去观察,确定这个世界是否会发生,或是已经发生不可测的异变。 一直熬到天『色』发亮,浏览了来自各种渠道的消息、报道、新闻、分析、评论,演讨等等实时资讯,结果也没什么不可测的事情发生。 领导世界的那些个大人物们,都还生龙活虎地活跃在各自的舞台,扮演着符合他们自己身份的各种角『色』,搅动着、影响着、摧生着、促进着、决定着、解决着这个世界上种种大事小事。你看看,人家噢爸妈还是美国总统,川普和希拉还在相互喷着口水搞竞争上岗;奥兰得日子不好过,也还在总统位置上稳如泰山,默科尔风采依旧,连安倍也还在东海上搅动风雨 娱乐世界的那些个各式各样的星星们,过气的、当红的、新捧出来的;有名的、无名的、有一定知名度的、想要有知名度的,还是一如概往的制造种种非人事件、绯闻、亮点。生怕大家不知道,他们那个圈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在提升人气值,同时也在娱乐着广大的无聊的网络吃瓜群众。 对了,今天是愚人节了,网民们当然也要弄点乐子耍耍,哄哄别人,骗骗自己。 世界上该发生的事正在发生,不该发生的也没什么影子…… 真是的,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 天亮了,老祁离开电脑房,来到自家小花园。网络上说的事没真实感,离自己太过遥远。老祁打算再看看,自己周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们,他们有没有什么不测。 滇省滇中市塔山区河岸花园小区502别墅花园里,盛开的满园山茶争奇斗艳,深红花瓣中点缀着白斑纹的超级天武士,玫瑰红花瓣披挂着白斑的大海伦,粉红的劳拉夫人,鲜艳的大朱砂,羞涩的小桃红…… 一夜无眠的老祁沐浴着初升的阳光,在花间漫步,往日总要驻足观看品鉴的茶花,也没能吸引到他游离的目光。他的脚在脚踏实地的走动,眼睛在观察花园外面的动静。 林老板家的司机王路7点11分来的,林老板7点31分上了他那俩奥迪a6走了。和往日差别不大。 潘胖子6点20慢跑出去的,现在也摇摇晃晃的提着早点走回来了。老习惯,没改。 周老头还在他那棵号称价值三万的恨天高下,打他的太极,伴奏音乐也不知道改变一下,大清早的听什么《渔舟唱晚》?一点也不应景,不过,动作却越来越娴熟了。从林业局局长位置上退下来两年多,一套24式陈式太极拳打熟了,正常的很。不过,他那棵恨天高还能值三万人民币吗?很值得怀疑。 老哈还是那么无聊加无厘头,自己的饭不吃完,看着几只麻雀跳来跳去的,在它饭盆里啄食。很有闲情逸致嘛,都养上宠物了。那些米饭,还是昨晚自己亲自放在它专用盆里的,肉骨头吃完,饭留下喂鸟,嘿,算你正常,有爱心。 钱老板家的那群鸽子,还是在小区的各家屋顶溜达徘徊,也不飞出去自己觅食?和往日一个鸟样。 …… 一切正常,没什么变化。 来到盛开的狮子头边,捞过一枝初开的花朵,仔细观察着花蕊中正忙忙碌碌的蜜蜂,老祁会心地拈花而笑。这一瞬间,他混身轻松。太阳照样升起,生活还再继续,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这个世界是正常的,不正常的其实是老祁自己。 老祁今天的不正常,原因是午夜一点后,那短短的几十分钟发生的事确实太诡异、太科幻、太不科学造成的。 老祁比1996年的祁景焘更担心、更害怕这次时空对话,和抛出那个戒指会造成时空的动『荡』,发生不可预知的世界演变。 老祁忐忑不安中在书房兼电脑房坐了一夜,像个上帝一样,为世界的未来发展进行着思考和推演,等待时空变化对自己带来的变化结果。结果,弄得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自己差点被烟熏死在电脑房。幸好,老妈在妹妹家,老婆出差,儿子在上大学,没人看到,要不然更没面子了。 2016年的老祁,人到中年,是真正的上有七十老母,下有正上大学的儿子,人到中年伤不起啊!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宇宙中真存在平行空间;也许,世界上真存在神仙鬼怪;也许,小人物只是蝼蚁,他的力量还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不良影响。 放下心事的老祁从树上解下栓狗狗的链子,将老哈叫过来扣上链子,被老哈拖着向河岸小区外走去,这是他们每天的晨练活动。 老祁现在居住的这栋别墅,是2003年房价没上涨前分期付款购买的,占地419平米,建筑占地面积152平米,建筑面420平米的三层半楼房,有一个近250平米的独立小花园。在这个属于自己家的小花园里,老祁别的没种,就种植了九个品种二十四株各品茶花,美其名曰——茶园,是这个小区里非常有特『色』的一个存在。 这栋别墅,是老祁认为他一生中最成功的私人投资。当时,他还在南天烟草集团信息中心工作,工作稳定,有这个购买能力。 滇中市这样的四线城市,2003年6月以,前普通商品房的房价还没过千,他购买时,别墅建筑面积售价1200元每平方,花园面积500元每平方,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老祁买房是为了居住,不是为了投资,更不是为了倒卖获利。当时,看到许多同事都外出买房,老祁也动了心思。买,还是不买,这是个问题。老祁当时很为难,思考了很久。直到后来,看老祖母爬楼梯上六楼那个辛苦样,才一咬牙一跺脚决定,买。 第五章 落难的半步神仙(中) 没想到,巨大的惊喜在等着他。他刚刚完成购房合同手续,支付完首付款三个月,房价就蹭蹭蹭涨了一倍多,那时候,可是把老祁美的冒泡。现在的价格就不用说了,反正,现在老祁的经济能力根本就买不起。 老哈是一只哈士奇,是他离开南烟集团后,从花鸟市场上抱回来养的一只狗崽子。他懒得起名,就叫人家老哈,人家也没提出什么不同意见,就这么不弃不离的跟了他十多年。特别是由于身体原因,完全赋闲在家这几年,身体一天天发福,每天早晚被老哈拖出小区遛弯,这都成老祁锻炼身体的主要活动方式了。 昨晚,一个人在家的老祁出去遛狗,一个人逍遥自在无牵无挂的被老哈拖拽着溜达的远了点。路过为绕城高速公路让道,刚刚被拆迁的一座无名古塔遗址时,老哈突然挣脱链子,发疯似得跑到古塔遗址的基座位置,在那里不管不顾的刨土玩。老祁气喘吁吁的跑过去,准备教训老哈,老哈已经刨出一只黑『色』的戒指,还讨好地叼着送到老祁手中。 老哈都知道刨古建筑废墟能找到好东西了,笑纳了老哈礼物的老祁,乐呵呵的拍拍老哈的脑袋算是奖励。古建筑废墟上刨出个玉器,老祁觉得很正常。 老祁拿手里看看,嘿,不错,老哈也学会捡漏了,还是只玉质的。戒指上面除了老哈的口水,一点土坷垃都没粘上,擦擦老哈的口水,就顺手装口袋。 在附近住了十多年的老祁,对周边的地理环境很熟悉,被拆迁的这座古塔,原来修建在一个十来米高的小土包上。小土包周围,几年前还有个几百人的小村子。新农村改造,搬迁到新建的小区后,老村子的房子就按规定拆除了。小古塔一直孤零零的矗立在这个小山包上,直到今年开始修建绕城高速公路,小古塔所在位置挡道了,只能请塔走了。 这样的小古塔在滇中农村里零星分布,很普通,没什么正式的名号,也没人当小古塔是文物古迹,需要进行保护。这些年,到处都在搞新农村改造,不知拆除了多少座这样的小古塔。 遛完狗回到家,家里就他一人,无事一身轻的老祁泡壶茶到书房上网。他爱下围棋,水平虽然不算高,只能欺负欺负取得业余四段的八岁小侄女,可周围还是难于找到玩围棋的棋友。要是象棋就好找了,看大门的老任哪里就聚集着一帮老头半老头。没办法,曲高和寡,老祁手痒痒的时候,只能上网找人手谈一二。 打开使用了四年多的戴尔笔记本电脑,登陆qq围棋网站,找个空位等待对手,很快等来了老棋友开始对弈。不知不觉中,老祁从口袋里『摸』出老哈叼给他的戒指把玩着。 这黑『色』的戒指没什么特『色』造型,圆圆润润的,从手感上判断,材质应该是玉石,这不会错。把玩着喜欢,老祁就把戒指套到左手中指上试试。 这一试,试出麻烦来了,轻轻松松套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生根了,脱不出来了。想尽各种办法折腾到午夜时分,更麻烦的事出现了,老祁脑海中,居然有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在对他说话。 网络大众化后,随着网络文学的繁荣昌盛,穿越、重生、灵异、仙侠已经是大众娱乐话题。就连电影、电视连续剧,也开始大量从网络文学中提取素材,甚至原着改编的穿越电视剧上中央电视台堂而皇之的播放。在电脑网络,智能手机包围中。这个时代的网民们,在娱乐的氛围中,不知道穿越、重生、仙侠、灵异的人很少。 老祁是程序员出身,这几年是倒霉了点,但也是资深专业网络人士,平时爱在网路上消磨时光。无聊的时间里网路小说也看了一大堆,自然见多识广,套路多多。 这年头,经历过人生酸甜苦辣的老祁也看淡了,45岁已经是知天命的年龄后期。不是说,富人发家靠科技,穷人改命靠变异吗?反正烂命一条,管他在脑海里说话的是个什么东西,就算遇到魔鬼又如何? 迅速冷静下来的老祁,端坐在电脑前面的椅子上,按照小说中的套路,集中精力用意识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神仙了,你以为老子是妖魔鬼怪?”脑海中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有点沧桑感,有点很不高兴。 “神仙好啊!您是那路神仙,怎么会光顾寒舍,咱俩有缘?”已经豁出去的老祁,很套路化地继续用意识发问。 不管小说中的套路是真是假,大家都有一个说法或共识——这个世界正处于末法时代,地球上的灵气很少,神仙之流的法力应该也是有限的很。老祁自然地认为,这个所谓的神仙肯定与戒指有关,要不然自己活了几十年鬼都没遇到一只,今天老哈捡到一个破戒指给他,套在手指上还脱不下来,这就遇到神仙了。 不过,一个通过戒指为媒介,主动和自己说话,而没让自己马上灰飞烟灭的所谓神仙,应该并不可怕。就像他以前在名胜古迹游览,或在街头饭店遇到的和尚、道姑差不多的套路手段? “小子,别嬉皮笑脸的,认真点。你以为吃定老子了?破落户一个还嘚瑟什么?” 脑海的老男人,不不不,老神仙好像很生气,但也很无奈地只是警告老祁——认真点。 “您老人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子一定照办?” 老祁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毕竟,人家说是神仙来着。俗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别不小心得罪狠了不好收拾。 “嘿嘿嘿,小子,你是聪明人。老子也不耽搁时间了,给你说说老子的事,省的你胡思『乱』想——千年前,这个世界就进入了末法时代,灵气越来越少,……” 果然如此,写小说那些个大神是不是讲述他们自身的故事?老祁一边听脑海中老神仙的故事,一边暗自揣摩。 “……当时,老子作为神州大地上的修炼者,为汉家真龙天子护卫大明军队,收复被蒙古人占领的大理国。老子的主要任务,是驱赶入侵中原的外界修道强者。几经大战之后。老子刚好遇到渡仙劫,因为征战中难免伤及无辜平民百姓,沾染了因果,结果渡劫失败,不得不舍弃肉身,将元神寄存在本命戒指中等待仙缘。没料末法时代的因果报应那么可怕。老子不但无法重修肉身,连散仙也做不成了。” 老祁脑海中老神仙的故事快讲完了。老祁暗自惊喜,又一个套路化故事,一个没能度过仙劫,差点点就魂飞魄散的半步神仙落难的故事。 第六章 落难的半步神仙(下) 故事听完了,按照故事套路,接下来正事也该来了。 “您老联系小子我,莫非小子有什么能帮您老的?”老祁主动地试探着问道。和老人家聊天也要主动接话茬,大家才能愉快的继续聊天。 “唉,老子算是所托非人。由于无法离开这片土地,当时,老子让一位有缘人,将老子存身的本命戒指,存放在方圆百里的一座声名远扬的宝塔内。以方便老子收集些信徒的信仰之力,用于修复渡劫受损的元神,以待将来有机会重修肉身,再结仙缘。 可是,那个有缘人太随意了,他将老子存身的本命戒指,存放在一座无名的乡村小风水塔内,就回中原去了。 老子存身的风水塔,只不过是村民为补充风水不足而建造的小塔。收集不了多少信仰之力,只能勉强维持老子的元神存在。现在好了,连塔身都被拆没了,还收集个鬼的信仰之力?老子只能另想办法。这个时候,你小子的小狗能那么巧的在塔基下刨出这只戒指,还主动地叼到你手里。呵呵,而你,还能将戒指戴手上。你说,是不是很巧?我们算不算有缘分?呵呵呵呵……” 老神仙气幸灾乐祸的说笑着。 老祁苦笑一声,还真算有缘分。老话说的好,便宜没好事。看来,这太巧合的事,也没好事,这老头赖定我了。这不是巧合,他是早有算计?还神仙呢,一个度仙劫失败的元神,连存身的戒指都出不了,都快成戒灵了,还神气个鬼。 “小子,你敢看不起老子,老子虽没成仙,但老子灭你的能力还是有的。”老神仙的声音在老祁脑海中咆哮怒吼起来,差点把老祁震昏过去。 “您老息怒,息怒,都是小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要小子做什么尽管吩咐。”痛苦不堪的老祁连忙低声下气地道歉,他脑袋都要炸了。 “哼,算你识趣。老子知道,这方圆百里只有一座古塔称得上是声名远扬。你小子将老子的本命戒指存放到那座古塔里去,不要敷衍了事。”老头的声音变的平和一些。 老祁松了口气,这个要求真心不高,而是太简单了。方圆百里,还声名远扬的古塔能有几座?那座称得上是声名远扬的古塔,他太熟悉不过。老头故事中明军收复大理的历史,他更熟悉。 说起来,历史上的大理国统治的地理范围。历代各个国家政权,和中原政权的关系,在宋朝以前都是若即若离。蒙古人称霸时期,后来的元朝创立者忽必烈,打下大理国建立彩云行省后,彩云这个地方才真正归属中原政权统治范围,确定领土归属权,成为中国不可分割的固有领土。 明太祖朱元璋驱逐蒙古人,汉家真龙天子恢复中原政权,彩云自然也在大明朝的收复之列。老祁的家族,就是当时随军从江南迁移到滇中这个坝子来的。 现在的滇中市城区所在地滇中坝子,坝子里的乡村分布,就是按照明朝军民屯规划分布的。滇中坝子有三十六营七十二井,依山傍水错落有致,直到现在都没有大的改变。 老头所说的那座古塔,是滇中坝子中最古老、最高大的一座古塔,是蒙古人统治时期,滇中人民筹资修筑的镇山风水宝塔。 他原来工作的南天烟草集团,就坐落在那座古塔矗立的塔山脚下。南天烟草集团的主打产品牌香烟“塔山”,就是以这座宝塔山为名。这座山,这个塔,原来的名声并不大,声名更没远扬,和大理三塔都没可比『性』,更别说着名的大雁塔、六和塔之类的世界名塔。 不过,随着上世纪八十年代,南天烟草集团的兴起,塔山牌香烟在中国成为名牌香烟,印在塔山牌香烟壳子上的那座古塔,当然称的上声名远扬了。至少,数亿烟民中大多都知道那座山,那座塔。 现在塔山周边已经建成一个工业旅游圣地,每天上山游览、参观宝塔的人很多。 这座古塔是空心七级浮屠宝塔,作为前南天烟草集团工程技术部工程师,曾经参加过古塔维修工程的祁景焘,了解塔身内部结构。嗯,明天就去,找个机会将戒指扔古塔里就完事了。 “小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你以为随便将戒指扔进古塔里就行了?”老头好似能够看到老祁的思维过程,马上出声警告。 “不行?”老祁懵了。 “当然不行。必须将戒指安放在塔身中心的基座上才有用。你以为信仰之力是随便就能享受到的?”老神仙冷冷地说道。 “那就没辙了。我清楚那座塔的历史。几百年来就没出过任何事,一直稳稳当当地镇压、保护着滇中风水。只有近几十年古塔出名之后,划归一家大型国营企业管理,1999年进行过一次保护『性』维护。很巧,小子我当时还是项目组的分项目负责人,在基座上安放点东西小菜一碟。不过,现在的宝塔是国家重点保护文物古迹。还是财大气粗的南烟集团的象征和圣地。下次维修谁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小子我现在是破落户一枚,无法帮您老这个忙了,您老还是另请高明!也不对,按您老的要求,找谁都高明不了。” 老祁当年确实神气过,完全有机会做到将戒指安放到古塔基座上这个任务。他没吹牛,现在嘛,只能是,呵呵呵。 老神仙沉默了,过了好一阵,好似在下有关生死的决心一样,凝声沉气地说道:“那,我就送你回去!” 有这等好事?老祁立马来精神了,赶紧好奇地问道:“您老要让小子赶时髦玩回穿越,肉身穿越还是灵魂穿越?” 如果能回到过去,他当然想回去,做梦都想。那年发生的事让他耿耿于怀,如果有机会回到那个时间点之前,嘿嘿,他一定会让对手有一个截然相反的下场,自己也不会过得如此没落。当然了,如果能去到更远的时间点,自己家的状况可能会是另一条发展大道。 “别做梦了。老子没那么大的法力,陪你玩什么时空穿越的鬼把戏。 正处于意『淫』状态中的老祁,如同三九天被当头淋一盆冰水,差点背过气去。半响之后,气愤难当的老祁急吼吼的喊道:“那,您老还说送我回去?原来都是骗人哄鬼的把戏,你耍我玩?” “小子,你听清楚,是老子回到过去,找过去的你帮老子完成心意,不是你帮老子,带你过去有个屁用。” 老头的话说的硬邦邦的,一点面子都不留,太看不起人了,太伤自尊了。 第七章 落难的半步神仙(续) “哈……哈哈哈……请人帮忙,不给好处还这么横。哼,你有种,你以为你真是神仙?” 老祁翻脸不干了。老鬼和他墨迹这么长时间没有下一步动作,肯定有所顾忌,肯定有求于他,肯定不敢把他整死。人生经验丰富的老祁开始反客为主,逐渐把控局面。 “其实,老子的意思是送戒指过去,找过去的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头的口气软了下来。 听到这话,老祁更是有恃无恐,恨恨的说道:“说人话,什么过去找过去的你,听着别扭,不懂。” “小子,其实,……你手上的戒指是件真正的上古仙器。想当年,老子能在短短几百年时间内修炼有成,成为修炼者当中的强者,你以为是凭什么?末法时代,没有外力的支持根本就不可能。嘿嘿嘿,老子就是托这件仙器的福,才有所成就的。还有,渡仙劫失败后,老子元神能保存六百年不消失,依靠的也是这件仙器的强大能量。这件仙器很强大,强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老子有办法,通过这个戒指将老子的元神送到过去,机会只有一次只要你帮我……帮老子这个忙,这件仙器戒指的好处,也有你和过去的你一份,怎么样?” 老祁觉得老头的口气更软,老头心虚了,都开始给好处了。这是个好兆头,主动权在握,应该乘胜追击。老祁心里更有底气,嘴上却懒懒地说:“说,怎么帮你?” “你也别瞎琢磨了,再过二十分钟就午夜一点了。老实告诉你,这是我等了六百多年的唯一机会。老子刚才看你玩的那个……那个什么东西?” “电脑。”老祁没好气地说。 “对,就是电脑。不过不是电脑,而是与电脑链接在那个东西很有用,感觉很快,很神秘,有神的能力。” “那是互联网,通过光纤可以链接全世界。光速当然快了,那是神的速度。互联网当然有神的能力,里面什么神都有。” 老祁恬不知耻的神侃瞎吹,这年头,好像什么垃圾和互联网加在一起都有的吹,都能成就一批大神。 “互联网,这个东西很好。你在上面与人手谈的时候,我通过互联网进行过感应。我发现,我的元神能通过互联网感触到过去未来,应该还能破碎虚空,进行一次时空穿越……你通过互联网,对,就是互联网找到……嗯,那座塔是1999年4月后开始重修的?小子,你好好想想,1999年4月1号以前,你那一年的4月1日午夜一点,就是现在这个时辰在有网络的地方?” 这么神?老祁兴奋了,也不管老道是不是在瞎吹,他决定赌一。不过,穿越的时间点上要好好的斟酌斟酌。 “哦,这么多年前的事,我也不太记得了。您老人家别急,让我好好想想啊1990年4月,我还没上大学,那个时候我还在市三中上高中。咱农村人没什么见识,连计算机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网络虽然已经出现,但在我的生活中是没影子的事。1991年4月,我在省城上大学,计算机是接触到了,可用到的只是些286,386,还只是单机,没接触过互联网……” “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没时间了。”老头催促着。 “哦,中国的网络好像是1994年全功能接入互联网中去的?倒着来推。1999年日4月1日,我陪着几位领导在美国参观学习,先后跑了二十多的城市,忙着四处看风景,没时间接触网络,回国后进的景区改建项目组。嗯,这点很重要。1998年4月1日,我好像在下乡,田间地头的转悠,不可能用到网络。1997年4月1日,我在哪儿?对不起,完全没印象。对了,对了,1996年3月31日晚上,我肯定离网络最近。我记得那个时期刚建主机房,刚刚接入国际互联网,我值了将近一个月多的夜班,这个可以确定。” 当然,主要是老祁最希望穿越的时间点可以确定了。 “那还废什么话,赶紧联系1996年4月1日午夜这个时候的你,见到他后,你就脱下戒指,扔过去给他就行。”老头亟不可待的催着老祁。 “怎么联系,打电话还是发微信,qq,电子邮件?还有,这个戒指根本脱不下来,怎么扔得过去?再说了,你不会害我?”老祁一脸的莫名其妙,满脑子都是问号。 “害你?老子要想害你,还和你墨迹个屁,敢和老子讨价还价,老子早弄你个魂飞魄散了。老子告诉过你,你们有好处的,你和1996年的你,帮老子的过程中,都会直接接触到仙器戒指,仙器粘身的人,在我释放法力的过程中会留下一份副本给你们,具体的好处你们自己『摸』索,快联系,只有十分钟了。”老头的叫喊声开始有点气急败坏。 “你发誓!”老祁不依不饶地一步步『逼』迫着老头,趁你病要你命,你都要穿越去1996年了,现在不讨要好处,就没机会了。老祁不傻。 “你你你……你这个挟恩图报……趁火打劫的混蛋!老子……唉,好,我发誓——本座,明成子以本心发誓,无论如何,本座绝对不会伤害祁景焘。如果祁景焘帮本座完成心愿,本座和他共同分享仙器戒指的好处。”老头严肃地发誓声在老祁脑海中响起,很庄严,很神圣! “您老请讲,该如何去做,小子全听您老吩咐!” 老祁认真起来了,老头已经发誓了,明成子应该是他的真实名号。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知道这个忙必须得帮。是祸是福以后再说,就当是结个因果!老头是修道之人,他应该更相信因果,更怕因果粘身。听他说的故事,他渡仙劫失败就是因为伤及无辜沾染了因果,这下有保障了。 “马上坐到您的电脑前面,联通网络,对。现在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回想1996年4月1日午夜,这个时候你在哪里,在干嘛,周围的环境还有所做的事……” 老头的声音迫不及待的开始指点着老祁的行动,老祁马上端正态度,遵照老头的指令行动。 “……对,就这样,用你的意识……在你脑海里回忆你当时在哪儿,……慢慢想,精力集中,再集中,别紧张,……,放松身体,……再放松,……放松,好,就这样,对,想象当时的场景,你在做的事……精力集中……见到了,坚持住,……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你有五分时间说事,记得把戒指直接脱下来,扔过去就行。好了,本座开始释放法术了……” 第八章 戒指(一) 1996年4月1日早7:30。 一支烟抽完,祁景焘返回值班室,保持好自己的编写的程序,再重新在机房内巡查一番,就开始补充每两个小时一次的值班记录表。从系统日志上看,和老祁的时空见面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一切正常。这就好办了,天知地知,老祁知我也知,纸质的值班记录表就是方便,随便填,随便写,一切ok! 再次回到办公区,这回有人了。 “张工早啊!”这么长时间,祁景焘总算见到真人,闻到人味了,不对,是肉包子的味道了。 “小祁,起来了,昨晚没什么事!”前来接班的张洪嘴里还含着肉包子,不好意思地冲祁景焘笑了笑。 “能有什么事?我刚才又查了一遍,一切正常。”祁景焘的神『色』有些古怪。 “吃早点去,折腾一晚该饿了。知道你不喜欢吃豆浆包子,没带你的份。”张洪说着,还扬了下右手上拿着的豆浆袋子。 “值夜班的好处,就是不用赶早班,好几天没吃小鸡米线了。走了!”说话间,祁景焘早收拾好洗漱用品,离开办公室。 来到公司大门口,祁景焘并没有去车库骑车,去离集团十几里的城区吃什么小鸡米线。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精神特别好,特别想爬山。一个转身,朝矗立着古塔的塔山方向走去。 塔山不高,从山脚数起,到山顶古塔位置只有四十来米的垂直高度,在滇中坝子只不过是个小丘陵,小山包。南天烟草集团厂区,就坐落在塔山脚下的一个延伸进另外几座山体的小坝子里。塔山下半部分布着一些建筑物,上半部还是附近农民的山地兼墓地。一座七层古塔孤零零地矗立在正山顶,占领着周边方圆几里的至高点。这座古塔是蒙古人统治时期就有,快八百年历史的老古董了。 祁景焘沿着小路,踩着窜到路面的茅草上山。滇中的夏天来到早,四月的山间一片翠绿,分布在梯田地头的几棵桃树、梨树都已经长叶挂果。地里栽种的小麦青青翠翠的长势良好。山上的台地梯田里零星的有几个人影,看穿着是早起上山的农民。工人师傅这个时间很少来山上的。上夜班的,正和上早班交接班;上中班的大多数还在睡觉;上长白班的白领们大多还在赶来上班的路上;退休的,也不会有雅兴大清早来布满坟地的山顶看风景。 低头爬山的祁景焘没看到,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开始透出莹莹亮光,忽闪忽闪的。越接近山顶,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闪现的频率越快,戒指与古塔好似产生感应一样。 绕过几个坟堆,祁景焘来到古塔基座下,围着塔基转了转,一屁股坐在塔基的台阶上发呆。他也不明白,自己发什么疯,一个人爬山头上看风景?感觉有一些莫名其妙。 看着山下陆陆续续来上班车辆、摩托还有行人,祁景焘笑骂一声:“妈的,饿着肚子来爬山,见鬼了。” “小子,哪里有鬼?那些坟里就是些枯骨。”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回应着祁景焘的笑骂。 “谁?谁在这里?” 祁景焘一头蹿起四处张望,还有人更早来山顶看风景?围着塔基饶了一圈,没人啊! “别瞎转悠了。我在你手上的戒指里。”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祁景焘抬起双手,看见左手中指的戒指透着光亮。有了午夜的经历,祁景焘到也坦然,难道要揭晓谜底了? “你是谁?老祁?”祁景焘试探着问,他也不知道如何称呼那个自称是2016年的祁景焘,就叫他老祁,如果真是20年后的自己,也可以被叫“老祁”了。 “老祁?哦,你说的是他啊!他还在2016年那边,他来不的。” “不是老祁?你又是谁?”祁景焘莫名的有点兴奋,老祁还在2016就好,那毕竟是自己,老祁没来应该没事? “你可以称呼我明成道人,嘿嘿嘿,也可以和你说的那个老祁一样,叫我老道、老头,反正只是个名号,随你。” “呵呵呵呵,我还是称呼您老人家道长?”祁景焘笑了,看来老祁和这老道的关系还不错。 “小子,你比那个什么老祁有礼貌。” “嘿嘿嘿,道长谬赞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子我还糊涂着呢!”祁景焘不好意思的笑笑。 “事情的经过老道就不说了,有时间你问那个老祁去。今天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这座古塔。小子,只要你们帮老道完成心愿,老道不会伤害你们。从2016年过来很浪费法力的,老道我要闭关了,记得这座塔维修时,帮老道把戒指的主体安放在塔内基座上,千万别忘记了。” “我还能见到老祁?……道长,道长……明成道长…说话呀!喂,喂喂……老头,说话,我怎么和老祁联系?没头没脑的,见鬼了!说闭关就闭关,从2016年过来很远吗?”祁景焘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 祁景焘看到左手中指的戒指光华逐渐淡了,恢复成黑『色』。祁景焘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戒指,看着……看着,心里隐约感觉到戒指里好似有什么东西,不是具体的什么物品,是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的空间。 戒指里是空的?对了,老头说他就在戒指里的,难道——祁景焘惊醒过来。擦擦眼睛再仔细看,戒指还在手指上好好的,能看到的只是戒指那黑润的表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呀。用右手试图拔下戒指,还是如同生根一样长在左手中指上。 怎么回事?刚才出现的是幻觉? 祁景焘干脆坐在塔基台阶上,伸出左手。将手指张开,盯住戒指仔细看。戒指还是光溜溜的黑润表面,没什么东西出现。 左手翻来倒去在眼前看了好几分钟,眼睛都有些酸了。祁景焘干脆闭上眼睛,但心里还想着戒指里的东西。这次有了,祁景焘脑海中似乎“看见”了,戒指里面真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体。更神奇的是,祁景焘感觉自己似乎就在这个空间的地平面上,还能四处移动观望,目测好像有信息中心主机房的面积,那可是七八百平方米的大机房。 “真大啊,我有这么大的房子就好了。”祁景焘嘀咕一声。 高度也了不得,目测看不出来。可奇怪的是,祁景焘心里很快就有个答案,长宽高都是30米,还真是够大。 睁开眼睛,空间不见了,戒指还是那个戒指。再闭上眼睛,什么也没有?心里再默想着戒指,空间又出现在脑海中。 祁景焘就如同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不停地体验着、玩耍着。空间虽然巨大,他感觉自己可以在空间的任何位置自由查看。里面还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发现,老头更没踪影。 第九章 戒指(二) 他似乎明白了这个戒指的古怪之处。可是,这个巨大的空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的密闭空间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不可能? 空间是用来干嘛的?住人,放东西?祁景焘搞不明白。 “死老道,说清楚再去闭关会死?这个空间空『荡』『荡』的,鬼影子都没有一个,你在哪儿闭关?难道里面不止一个房间?还是你隐身了?” 祁景焘坐在塔基的台阶上胡思『乱』想,太阳快升到正中央了,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早上七点多上山,不知不觉中山脚下都有人下班了。肚子饿的咕咕响的祁景焘站起来溜溜达达的下山去了。 祁景焘来到大食堂时己是中午饭点的后半程,就餐的人己没几个,大食堂提供的自然是大锅菜,别人挑剩余的饭菜自然也不会太可口。小炒窗口虽说还在为晚点的职工提供点菜服务,可祁景焘很少去吃。 到大窗口随便打份饭菜找个空位坐下,心不在焉吃着,好似一个发现好玩贝不能尽兴玩的孩童一样在生闷气。 “哎哟哟,订婚了,小祁。”一阵香风飘来,祁景焘对面出现一位白领丽人,还有一只加了两个小炒的餐盘。 “潘姐今天吃食堂,陈哥出差了?”祁景焘嘴里招呼着对面座位上的美艳动人的白领丽人,手也不慢,夹上一筷头餐盘里的回锅肉吃嘴里。 “别打岔,说,什么时候订的婚?这订婚戒指有个『性』啊,竞然是墨玉的。”潘姐固执的盯住祁景焘手指上的戒指不放。 祁景焘心里有鬼,言不由衷的说:“订什么婚,女朋友还在老丈母肚子里游泳呢。潘姐好眼力啊,一眼就看破这个玉圈圈的材质是墨玉。” “你姐看玉的眼力不用你夸也是第一流的,家传,知道。”说着抬起餐盘两筷头多半小炒菜到了祁景焘餐盘里。 祁景焘心里一热,低头吃口炒菜,扬扬左手,“潘姐,这是个玉圈圈,是我祁氏家族的传家宝,独此一枚,成不了对,可不是什么订婚戒指。” “没订婚就别『乱』套圈圈,现在流行花语啊,戒指语啊什么的,你不懂别人懂,小心找不到女朋友。”潘姐大姐的架子摆的很足,还以过来人身份摆显下左手中指上的铂金钻戒,笑呵呵地说,“看到没?大姐名花有主多年还是花。” “对对对,一看就写着是陈哥的菜,小兔崽子滚开。”祁景焘马上服输,表示理解。 “还以为你开窍了,赶着找个女朋友领证分福利房。”潘姐撇撇嘴,优雅夹菜吃她的饭。 “咱不赶那趟,为了套房子急急忙忙找个人领证,领错了麻烦就大了。”祁景焘不以为然的回应一句,也低头吃饭。 潘姐大名潘云丽,在人事科工作,祁景焘就是她办理的招聘,也是招聘时少数没走任何关系还对南烟集团提要求选岗位的农二代,自然记忆深刻,平日也关照多多。 潘姐和陈哥的关系很非主流,他们俩不是夫妻胜似夫妻。潘姐出身玉石世家,改革开放后她家老爸又做起家传的玉石生意,家庭富裕,她自己早婚早育早丧偶。陈哥工人二代,离异带子单身。两人后来相知相恋相爱,处了五六年了,就是不去领那张纸,日常生活中不是夫妻胜过夫妻。但是,两个人的小家庭独立,两人各管各的孩子,各过各的日子。 他们的这种关系,平常没人说三道四,可一但遇到公司以家庭为单位解决职工福利分配名额时,就有人要说一说、论一论他俩的非婚生活模式了。 今年公司开始筹建福利房,这是大事,对可能是假离婚的已婚双职工加了个防范措施,必须1995年1月l日前己离婚的离异单身的家庭才有资格参与分房。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登记时一统计,居然有几十对双职工早已在两年前就办理离婚手续。这些离婚的双职工家庭,有哪么几个明显就是假的,一家人都还好好的住一起,可法律上都是离异单身,完全有资格分配到福利房。其他没赶上趟的也不后悔,就这么生活着也没什么,陈哥潘姐式非主流差点成为一种『潮』流。 祁景焘在食堂草草填饱肚子,和潘姐告辞后回到宿舍,关上房门时,习惯『性』的扫了眼门背后的留言板。 “老祁,晚上早出门,记得好好呆在值班室过夜!王” “老钟,张惠来过,下班去找。杨” “嘿,王强这小子,把集体宿舍当他的爱巢了。”祁景焘乐了。 这个宿舍是公司提供的集体宿舍,两室一厅,安排住了四个单身汉。四人都是一年进公司的,但班次不同,祁景焘和在财务部的钟峰长白班,王强和杨时彬在生产车间倒班。 宿舍还没安装电话,相互之间联络不方便,这个留言板就诞生了。 祁景焘倒在床上准备补觉,闭着眼眯了一会儿,怎么也无法入睡,又不甘心地研究起戒指空间。 再次用意念默想戒指空间,这次有经验了,很轻松地发现戒指空间出现在自己的意识里。不过,这次戒指空间不再是空『荡』『荡』的,里面有东西。空间里多了只造型古典雅致的紫砂茶壶,孤独的,静止不动的浮现在巨大空旷的空间里。 哪里来的茶壶,怎么来的?祁景焘微微愣了一下,心里却不由自主地轻松了些。不管那个茶壶是怎么来的,都说明这个戒指空间不是个密闭的无用空间,肯定是能与外界连接的,它总不会是凭空变出来的。外边的东西能进入,也应该能出来。 正想着,戒指空间里面的那只茶壶毫无征兆的消失不见了。还没等祁景焘反应过来,一张玻璃茶几突然出现,玻璃茶几上就摆放着那只刚消失的茶壶和几只茶杯。一会儿又不见了…… 祁景焘兴致勃勃的“观看”着戒指空间不停的有物品出现——消失——出现——消失,好像有人正在『操』控一样。 会是谁?老道还是老祁?怎么这么无聊?进进出出的不累吗? 看进出空间的物品,基本上是日常生活中使用的家居摆设物品。难道是老祁,记得他扔戒指过来时,他手上还有一只戒指,难道,他也才发现戒指空间?他发现戒指空间的用途了?他在验证戒指的功能? 满脑子都是疑问的祁景焘暗自高兴,“呵呵呵,这戒指空间有意思了,我手上也有戒指,我是不是也能放东西到里面?” 心随意动,祁景焘躺床上看看书桌上放着的一本围棋杂志,默想着——收。桌上的那本围棋杂志还真不不见了,转念“观看”,它己到戒指空间里面。 第十章 戒指(三) 祁景焘心里升起一丝喜悦,看着自己收进去的那本围棋杂志出神。围棋杂志旁边突然出现一盒包装新颖的塔山烟,祁景焘将注意力转移到烟盒子上,默想——出来。 那盒包装新颖的塔山烟真的出现在祁景焘面前,拿起仔细看看,确实是塔山烟,和现在的产品风格基本上相同,但图案设计样式有所改变。从外观上看,至少,那个防伪标志就高级多了,没见过,应该是后来出现的高科技版本。 烟在手,祁景焘习惯地开启盒盖弹出一支,点燃吸一口。嗯,……味道怎么不太对?淡了一些,也不够醇香,烟支设计看着挺漂亮的,这个味,真心不如1996版的塔山烟味道舒服。 祁景焘吸烟的历史不长,是到南烟集团工作之后才慢慢学会的。南烟集团烟鬼多,更不乏品烟大师,品烟师品烟是一种工作需要,如同酒厂品酒的品酒师一样。祁景焘和技术中心的品烟师学习过品烟,虽然达不到品烟师的水平,但一支烟的品质好坏还是能品鉴出来的。 品鉴一番2016年版的塔山香烟,祁景焘基本上可以确定是老祁在使用戒指空间了。再观察戒指空间,里面又变的空『荡』『荡』,他放进去的那本围棋杂志也不见了,应该是被老祁拿出去了? 嗯,我放进去的杂志能被老祁拿出去,老祁放里面的烟也能被我拿出来。这个戒指空间看来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和老祁共同拥有?当然了,他们也可以说是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戒指空间里又出现一张纸,没其他物品。 祁景焘盯着孤零零飘浮在空间里的那张纸,上面有字?心念一动——出来,空间里的纸出来了,还自然的出现在祁景焘想要它出现的右手上,那是一张普通的a4打印纸,上有一行铅笔写的字:祁景焘2016,你在1996? 祁景焘激动地从床上蹦起来,在书桌上随便抓支笔就在纸上写划上:祁景焘1996,你是老祁?写完就把纸收入空间。 进入戒指空间的纸很快消失,没过几分钟再出现一张纸。祁景焘很自然的“拿”出来,上面写着:我看到《围棋》杂志就知道是你,不会错,上面有我亲笔写的订阅收签记录。你我不好称互,你既然叫我老祁,我就叫你小祁!看来,明成道长没有失言,我们都分享到他本命仙戒的好处了。没想到他留下的戒指不但能储物用,还能跨时空联通。惊喜太大了! “围棋杂志上的订阅收签明明是我,怎么成你亲笔了?”祁景焘嘀咕着看完,抓起书桌上的信笺纸写到:“也好,你老祁,我小祁,这样也好分辨。那么,老祁,你在那边还好?『奶』『奶』,爸爸妈妈,妹妹他们都还好?你说的那个明成道长是不是戒指里那个说话的老头?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祁景焘有太多的疑问和关心的人和事要问老祁,刷刷写满整页信笺才撕下来收回戒指空间。看到信笺纸消失了,就点上一支烟,抽烟等待。一支烟快抽完,一张纸重新出现在空间里,祁景焘迫不及待地“拿出”来阅读。 “呵呵,你问题可真不少,我也不道应该如何说起。我,『奶』『奶』,爸爸,妈妈,妹妹都过的很好,你不必担心这边的事,这边的一切都有我照顾,你尽管放心。 在1996年那边,『奶』『奶』,爸爸,妈妈,妹妹你得照管好,那是你的责任,工作上的事永远也做不完,抽点时间,没事多回家看看。子欲养而亲不待,孝心不用等,也没必要等,等不起的。现在我俩能通过戒指空间进行交流,我相信一切都只会变的更美好。 明成道长的事有些神秘,我和他的接触时间很短,许多东西都没搞清楚,事情的经过是 …… 于是,老祁和小祁用一张张纸,以戒指空间为传递工具,发起超越二十年时光的超时空即时通信。 通过书面交流,老祁知道了明成道长遵守承诺,到达1996年时空并没过多影响小祁的生活,到达1996年的目的真是为了到古塔里进行他的信仰收集,进行自身修炼,在不可预计的时间内,以明成道长的状况来看,他只求自保,应该不会对1996时空的祁景焘不利,只需小祁帮他达到心愿就不会有什么意外?这事虽然还没最终确定,不过无所谓了。 老祁通过询问小祁一些他所经历过的个人、周边、国内国际事件,确认他们接触前的1996时空正是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个历史时空,至少1996年4月1日凌晨1点他们见面之前是一样的。至于以后,老祁根本就不用去考虑,不发生变化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变化的大小和速度而已,那不是他现在应该考虑的事。 小祁也通过老祁知道了戒指的来源,知道了明成道长的故事。虽然老祁也是稀里糊涂,但是也算是一种解释。有一点小祁需要特别注意,因为『逼』迫明成道长发下誓言,老祁也必须遵守承诺帮明成道长完成他的心愿。从本质上,老祁小祁其实是同一个人,这个任务将落在小祁身上,小祁必须不折不扣的完成这个任务,以确保不发生其他意外。 对这事,小祁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老祁的事就是小祁的事,做人讲诚信,这也是老爸对他从小的教育。更何况,这事关系到他自身的人生安全,不得不答应。 通过老祁解答,满足了小祁对未来的部分好奇心,主要是与戒指空间有关联的。关于戒指,老祁其实也不懂。但他生活在被信息网包围的世界,生活在一个网络文学泛滥成灾的时代。读过的网络小说多,里面的套路更多,算是“见多识广”。 网络小说里说的是不是真的无所谓,反正他得到一只戒指是真的,参考小说套路给小祁解释解释还是可以的。至于说的对不对就不知道了,戒指就在手上,慢慢『摸』索。有个大方向总比小祁自己瞎琢磨好,老祁不就比小祁先使用戒指空间吗?可见,人的见识很重要。 更多的,有关未来发展变化的人和事,老祁认为小祁没必要知道太多,增加不必要的烦恼。一个人知道太多未来可能发生和不发生的身边事没好处,徒增心思,徒增烦恼。 再说,事物是发展变化的,小祁和老祁的见面就是一种不可预测的变化发源地。亚马逊的一只小蝴蝶拍拍翅膀都可能会产生大西洋风暴,更何况是一只仙戒从2016年穿越到1996年?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第十一章 戒指(四) 比如说,在老祁的历史中,如果一切都没变。祁景焘今天早上下班,会到食堂吃早点。会因为宿舍里可能还有一对鸳鸯没离巢,没地方去,就趁有时间去了一趟滇中师专。去找今年刚调到师专计算机系工作的,他高中的班主任陈再忠,给陈老师送他需要的计算机资料。在去的路上会遇到在工行工作的高中同学吴琨,他听祁景焘要去看陈老师,就一起去。中午,他们一起在师专食堂吃饭时,会遇到祁景焘的大学校友,在师专外语系任教的刘箐。有祁景焘这个中间人,大家聚在一起吃的中午饭,吴琨与刘箐这对未来的夫妻就这样认识了。 现在,小祁大清早发神经跑到塔山上呆着,根本就没去师专,根本就不会去师专看他的班主任老师,根本就不会遇到吴琨,吴琨也不可能没事大老远的跑去师专食堂吃中午饭。即使吴琨也去看陈老师,和陈老去师专食堂吃中午饭,吴琨与刘箐这两个人生轨迹很难交叉的人,还有机会顺利见面并一起吃饭,从而相互认识,最终发展成为夫妻吗? 对此,老祁就深表怀疑了,不是说——人结婚是必然的,但是,和谁结婚是偶然的!这两人今后的人生轨迹就很难说,除非,这世上真有月老那根红线,真的是姻缘天注定,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当然了,老祁不会去关心那些变化的,也关心不了。他正忙和小祁笔谈呢,老祁和小祁经过交流达成八点共识: 第一点:到目前为止,基本上可以确定,两人所在的时空都真实存在并独立发展,不会相互干扰,产生时空动『荡』。 第二点:两人所拥有的戒指空间其实是同一个独立空间,也是两个时空的交集点。 至于如何产生这么一个独特的空间;如何沟通两个时空;如何维持戒指空间存在;为何是30x30x30的体积容量,以后还会不会扩充,会不会宿小或消失;除意念控制可收进、放出有限距离独立物件外,戒指还有些什么功能……等等问题,老祁小祁都解释不了,仙戒对此拥有最终解释权,不作回应,自己慢慢『摸』索去。 第三点:老祁和小祁是独立存在于不同时空的两个独立的个体。老祁作为过来人,不对小祁个人的未来发展指手划脚,小祁也不干预老祁的生活,两人各过各的日子,就当是两兄弟分家另过一个道理,相互关联、相互帮助又相互独立。今后,两人本着相互帮助,互通有无、共同发展,主权独立的原则相处,为幸福生活而努力奋斗! 第四点、老祁生活在未来世界,世界发展方向是不可预知的,老祁的发展只能且走且看,逐步发展。 第五点、小祁生活在老祁的历史世界,在小祁没能对世界产生巨大影响力的情况下,世界发展大方向对老祁来说就是历史,老祁可查询到相关历史资料和提供相关物件,为小祁的发展形成助推。可预计的未来,小祁的发展潜力无限大于老祁。 第六点、目前,两人都处干社会的低层,还没什么自保能力。小祁无力帮助老祁,由老祁帮助小祁尽快启动,抢占先机,逐步发展壮大。 第七点、老祁和小祁约定,暂时不给小祁提供2016年时空的过多历史资料和超前的科技产品,等小祁能自保再根据需要提供。 第八点、两人都要保守戒指的秘密,不要让其他人发现戒指的秘密,做个活的尽可能久远的普通人! 这个世界很危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所谓的科学无法解释的未解之『迷』太多,能人异士众多。祁景焘能有此机缘,谁知世上就没有更神秘的事物存在?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现在他们也怀璧了,也是有原罪的人了,小心一点,安全第一。 再说,现代社会对这个世界的控制和约束力远胜古代和近代任何时期。能力不足以保护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做个低调的普通人活的更长远,毕竟,活着才有未来! 看着老祁郑重地用『毛』笔写在一张宣纸上的八点共识,祁景焘心理一惊,随手一挥将扔的满宿舍都是的交流记录纸张收回到戒指中储存起来。 这个两室一厅的职工宿舍可不归祁景焘独有,这个时期,房产经济刚刚起步,住房资源还是非常紧张的。作为单身职工,他只能与其他三位未婚男职工共享这套公司提供的宿舍,这里不是他的私人空间,毫无保密『性』可言。 老祁说的对,戒指将是他最大的资本和秘密,不容有失!祁景焘围着房间仔细察找一遍又一遍,连拿出来抽完后扔烟灰缸里的2016版烟头都收回到戒指空间了,确保无任何与老祁交流的纸张和物品遗失在外。 既然已经动手收拾,祁景焘干脆彻底的收拾清洗整理一遍自己的物品,折腾完了,祁景焘才放心地出门。 不知不觉中已下午6:25,和他同住一个房间的舍友王强快下中班回来了。这几天祁景焘值夜班,这个宿舍空间的夜晚过的很浪漫。其实,不用王强留言提醒,祁景焘都很自觉地为舍友提供一个相对自由的私人空间。单身汉都不容易,就当是日行一善。 他也该去吃下午饭,填饱肚子好到办公室值他的夜班去了。这次,祁景焘没去食堂,还真的骑车去城里吃小鸡米线去了。 说起米线,就是一种米制食品,是滇省地区对米粉条的叫法。其他地区叫法可能不同,米粉、米丝或米面都差别不大。 滇中人对米线那是情有独钟,米线的吃法那是花样繁多,大的分类就有:凉米线,卤米线,煮米线,炒米线等分类,根据配料和制作的工具不同,更是可以细分为数百种之多。而且,至今还保留着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纪录的世界上最长的节日——每年大年初二开始起头历时81天才落幕的滇中米线节。滇中米线节是一个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老传统节日,可不是那些为这个那个目的新弄出来的地方文化节日。 来到城中心区域花鸟市场的老字号——哇家米线店。远远就闻到店里飘出的香味。祁景焘不由的食指大动觉得肚子非常饿,停好摩托车,排队买了一份大碗鳝鱼米线和一份中碗鸡汤米线。 找到一个空位坐下,祁景焘迫不及待的抄起筷子就吃,也不管米线烫不烫,痛快淋漓地吃完鳝鱼米线,一『摸』肚子,饱了。看了眼摆在桌子旁边的中碗鸡汤米线,“嘿嘿,真是眼大肚小,吃不下了。” 第十二章 心无贼 米线这东西就是这样,连汤带水的吃着饱人,但消化的也快,不经饿。这碗鸡汤米线怎么办?退也退不了了,带回去做夜点算了,祁景焘心念一动,桌子上的鸡汤米线消失了。 邻座正吃米线的那位小姑娘楞了一下,似乎发觉什么不妥,抬头看看,摇摇头傻兮兮的笑了笑继续吃她的米线,也许是自己看花眼了。 祁景焘也楞了一下,不对啊。收进戒指空间这碗鸡汤米线是自己买的,可是,可是那个装米线的白瓷碗不是啊。就这么收进去带走?这……不对,可不连碗带走怎么吃? 看到见有客人吃完米线,走过来收拾碗筷的服务员大妈脸上的疑『惑』,祁景焘也没辙了。算了,现在放出来也不方便,就连碗带走,反正戒指空间足够大,回头吃完米线,碗就扔戒指空间得了,下次来悄悄还给人家就是,米线店也不差这一个碗。 给自己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祁景焘为了不用手抓着米线吃,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再收了一双筷子进去戒指空间,才惴惴不安的离开米线店。直到骑摩托车离开花鸟市场,还觉得似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令祁景焘非常郁闷,唉,贼真不是人能做的。真不知道那些小偷的心理状态是如何锻炼的,偷东西那么自然,那么心安理得。 都是戒指惹的祸,这不能怪我,不怪我,真的是无心的。反正这地方自己常来,就当作是送外卖好了。我是好人,不会偷人家的碗,也不会要一只碗,一定会还回来的! 来到信息中心,这个时间同事都己下班回家去了,在科技大楼独占一层大楼的信息中心静悄悄的。祁景焘习惯成自然地将口袋里的烟扔在办公桌抽屉里,经过办公区开门进入机房区,看了一眼钢化大玻璃隔离的主机房,祁景焘微微一愣,怎么主机房里面还有人,而且不止一人,正在网络主机『操』控台查看着什么。 “刘主任还没下班啊!黄工,有什么异常?”心里有鬼的祁景焘故作平静地打卡进入主机房,和里面的人打招呼。 “小祁就回来了。一切正常,收集下各时段网络数据流量做个分析报告。”黄工冲祁景焘点点头解释几句,继续他的『操』作。 刘主任走过来看着祁景焘说:“哦,小祁,就等你回来了。” 祁景焘心里咯噔一声,大统领发现什么了?不会是…… 刘主任没注意到祁景焘的异常,自顾自的说着:“……你那个系统开发进度看来还得抓紧点,这个月完成系统开发,让小黄、小张他们帮你测试一下。五月份你找几个业务点进入数据实测,六月份开始培训推广,七月份完成全部准备工作,八月份烤烟收购时上线同步使用。你有没有问题?” “主任放心,系统在烤烟科和财务科,计统科,销售部都测试过了,李科亲自参加的,系统使用用户点他们负责协调确定。我这几天再优化一次程序模块,再做个启动界面就可以进行数据测试了。〞 原来说这个事,还以为大统领发现网络有什么异常了。放下心思的祁景焘和刘主任来到值班机房,开启自己这几天使用的电脑,调出己完成的程序包,进入系统界面,按数据流程开始『操』作演示。 祁景焘住的单身宿舍还没安装电话,市场上开始出现的bp机在集团公司有配发,但还没有配备到祁景焘这个级别,祁景焘可不会花那个冤枉钱自己买个bp机挂身上被人招来唤去。下班时间想快速找到一个人可不太容易。自己的主管领导下班后还专门等着,祁景焘得抓紧时间汇报。 信息中心刘主任是位年近五十的高级工程师,老技术出身,调来南天集团工作也没几年,由他当大统领的信息中心都是1992年后毕业的计算机类大学生组成。 信息中心在几年内都是集团各科室中平均学历最高、平均年龄最低的科室。刘主任很有技术宅的气质,在信息中心没领导的架子,更像个大学班主任,搞得信息中心内部学术气氖浓厚的堪比大学研究室。 “不错,购、销、存各环节都包括了。今天仓储科施主任和财务部王科,统计科李科一起过来找我,施主任他们也要用你开发的这个系统。你再加个储运、移库功能模块,加个仓储编号字段……。嗯,再辛苦今晚,就别值夜班了。抓紧时间到仓储科找施科调研下仓储流程…第一次当纲就遇到跨部门应用的大系统,好好努力!” 刘主任看完一遍演示,指点一番,再定下祁景焘下一步工作方向,才满意地回家去了。 “大统领估计又赶不上晚饭了。”跟过来看演示的黄工嘀咕一声,转身准备回主机房继续干他的活。 “你也没吃?”祁景焘关心的提醒。 “干完活连宵夜一起吃?”黄工边说边走。 “小心得胃病!大统领办公室好象还有面包,我去帮你拿点过来?” “不用了,今晚上和朋友约好烧烤,大统领的面包今天准备的不多。” …… 两个技术宅之间也没更多的话题,随口聊了几句,各自开始手上的工作。 祁景焘完成昨夜耽误的程序段后已是凌晨一点巡查时间,黄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差不多一天没好好睡觉,祁景焘也没太多的疲劳感,还觉得精力充沛。 例行巡查工作完成,祁景焘想起昨夜的奇遇,不由地又查看下戒指空间。知道戒指的储物功能后,吃下午饭时,多要的那份鸡汤米线好好的呆在戒指空间里。放出一看,还是收进去的样子,热腾腾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戒指空间还能保温保鲜?以后不用但心夜点了,大统领的面包也不太好吃。当然,冰箱也不用考虑了,省心省钱。 祁景焘端起米线“哧溜”,吃上一口,“嗯,和在店里吃一个味,一点没变味。以后碰到什么好吃的就买些收进去备用,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挨饿了。”吃着热腾腾的夜点,心里决定着戒指今后的用途之一。 吃着宵夜,顺便观察下两人商议好的,属于老祁主要使用存储区。好家伙,己经存储了好几个立方的东西。 祁景焘心里好奇,这位老兄对戒指空间利用的很快嘛!今天才发现戒指空间的功能,就马上用上了,还真是一点也不耽搁。嗯,看看都是些什么? 第十三章 股市掘金计划(上) 祁景焘和老祁都觉得两人终归是两人,都会有自己的私人物品需要仓储在戒指空间,相互之间还是保留点隐私。反正戒指空间足够大,30x30x30=立方米的巨大空间空着也不是个事,得利用起来。但是,戒指空间再大也是需要合理规划利用的,如果两人都随意使用,随便『乱』摆『乱』放,东西少还好说,东西多了,就凌『乱』不堪了,找个东西都不方便。 两人商议。干脆左右划分,各占一半,没特殊需要尽量使用自己的专属区域。最中心区域作为两人交换区域,也是公共区域,有什么需要交给对方的就存放在那里,也方便及时发现。毕竟两人之间的通信都有些被动,不能即时呼叫提醒对方。要和对方说点什么,只能写纸上扔戒指空间,等着对方自己发现,很是被动。于是,两人如同硬盘分区一样,把戒指空间划分成三个分区。 祁景焘有一种偷窥别人隐私的莫名兴奋,开始仔细观摩起属于老祁的私人物品。老祁的私人物品很杂但分类的条理分明,新鲜的时鲜瓜果蔬菜,还有些宰杀好的鸡鸭鱼肉什么的存了很多,这家伙抢劫菜市场了?弄这么多堆在里面。当然还有烟鬼必备的香烟七八条,打火机三四个。不错,是个合格的一等烟民,保证随时随地都能有烟有火,不用叼着烟到处找火,也不用揣着火没烟干瞪眼…… 嗯嗯,普洱茶饼这么多,七子饼,有二十多筒,这得喝到猴年马月?全套茶具,已经泡好的普洱茶一大壶。还有逍遥椅、小马凳六个、各试鱼杆十二副、各『色』鱼饵、网兜、桶、瓶装水……云子围棋、工艺木雕棋盘、藤木桌椅……书籍也不少,那是什么东西?狗链,狗粮,肉骨头……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老祁将戒指空间当杂物间了? 祁景焘有些哭笑不得,老祁这状态不正常,他在那边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家庭『妇』男?闲散人员?退休人员?养狗的?他才45岁啊!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段,他这种活法太不负责,这也太不像话了,得说说他。 祁景焘问过老祁的情况,他也不告诉自己他的实际情况,只说还好,看他那种懒懒的人生态度,如果没这次跨时空会面,自己的未来并不美好!祁景焘恨恨的想着…… 公用区有新东西,一本装订在一起的厚厚的打印文件和一个金灿灿的小金元宝,还有一片cd光盘。看来,这次的信息量有点大,老祁也没少做功课。 祁景焘先拿出文件翻开仔细阅读,……读完深吸口气,郑重地将文档收回空间自用区城保存好。 老祁对自已的过去是个什么状况很清楚,以他自己处于1996年4月为基础,他能做的“大事”并不多。目前,自已的家庭情况也不可能帮助他去做什么大事。 当时,他家的经济状况很艰难,『奶』『奶』年老,母亲多病,妹妹正在上高中。他工作前,全靠父亲务农维持生活。他参加工作后,从父亲肩膀上分担了一些家庭负担。可是,当时他的工资收入也不高,对家庭生活水平也仅仅算是有所弥补,还谈不上改变。 当时企事业单位的月平均工资也只有四五百元,南天烟草集团在当地出名的所谓高收入,也不过是奖金福利相对其他当地企业一年高四五千元罢了。 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优越感这种虚荣更是比较出来的。企事业单位的工资标准差不多,但南烟的奖金福利高了那么几千元,以当时当地的工资收入水平几乎翻倍,这就显得很高很吸引眼球了,南烟集团的工作也就成为炙手可热的热门职业。祁景焘知道,1980年以前可不是这样,当时南烟招工都很困难,根本没人愿意来。祁景焘村子里1974年被招工的陆家良,就是在村子里吊儿郎当,才被村里指派民兵抓起,押送到南烟当工人的。这家伙现在回村还经常调侃当时抓他那些民兵,大家抽着烟吹吹牛。 老祁认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咱是小人物,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的家人再说。 小祁目前最急需做的大事是——改善自家的经济条件,让自己的至亲之人不用被钱困扰,该做的事做不了,有病不敢看。 在不违法『乱』纪的前提下,老祁认为小祁目前最适合从中国a股市场中方便快捷、安全合法地赚取到第一桶金。集团公司里炒股的人很多,炒股赚钱不犯法也不违纪,是正当收入。谁要说收入来源不明,把交割记录仍他脑袋上自己去查。不偷税漏税,还有王法吗? 老祁自2005年以来,在中国a股市场交纳了几十万元的学费,对大a股可谓是苦大仇深、恨之入骨。在2016年时空,大a股也不给他好脸『色』,2015年的牛市中没赚几个,还在崩盘时成为光荣的接盘侠,亏得一塌糊涂。哪怕现在他有了戒指空间,对大a股,老祁还是无能为力。再战大a股,也只能继续增加仇恨深度和广度,真是菊花残,满地伤啊! 而对1996年这个“历史时空”,有历史大数据支撑老祁成为股神也不是什么神话。如果仅仅是想在股市赚点小钱钱,补提一下小祁的生活,让小祁不再为钱而烦恼更是易如反掌。如今,老祁有机会报复大a股,从大a股身上弄点油水,老祁没任何负罪心理。反正,大a股就是投机者的乐园,不是投资者的天堂。 老祁查询历史数据得知1996年1月至1997年7月期间,大a股产生过一波牛市行情,大盘从1996年1月的518点一路攀升,1997年5月到达顶峰1510点才开始『尿』崩。对照着自己电脑上炒股软件记录下的大a股历史数据,不能亲自去报复大a股的老祁为小祁制定了一份大a股掘金计划。 年前,小祁刚刚购买了一辆80小摩托车作为代步工具,手里最多有三四千块人民币。由于两个时空人民币版本不同,老祁也无法直接提供现金给小祁当启动资金,送其他可变现物品给小祁也不太现实,只好为小祁准备了一只珠宝店当饰品卖的,在2016年价值四万多元的,160克999小金元宝。这已经是老祁目前的最大能力了,老祁自己也没太多钱。虽然从2016年买黄金到1996年变现很吃亏,但赶时间的老祁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1996年,这个小金元宝价值不算高,但是,小祁能很方便的尽快最少变现一万多元当起步资金。在老祁制定的掘金计划第一阶段,一万元起步是最符合小祁身家地位的投资额度。 第十四章 股市掘金计划(下) 那张cd光盘,是祁景焘今年将独立开发,已经初步完成的管理系统的最终版本的源程序代码。老祁自己人知道自己的事,1996年,他面向集团公司内部开发的这个《烟草购调销存管理系统》,系统功能和后来流行的《管家婆》很相似,当然了,只是功能相似,开发工具没《管家婆》先进,目前已经基本上开发成型。 这套管理软件本来只是为统计部门开发的统计管理软件,由于基础数据来源相同,软件功能模块扩展『性』能方便,又是内部网络版。祁景焘只花了四个多月就初步开发完成,在统计系统开始试运行之后,不断的被相关业务部门发现适合他们的业务工作,并要求采用。经过三年的不断扩展开发,这套系统的使用部门越来越多,功能越来越全面,覆盖公司财务,统计,仓库、储运,销售五大职能部门系统,76个业务运用点,成为信息中心自主开发软件中,投入运用部门最多的管理软件之一。 独立承担开发和后期维护任务的祁景焘在这套系统上花费了巨大的时间和精力,管理系统1996年8月份开始投入使用,之后根据使用过程中的业务需要和业务扩展不断更新、补充、完善,甚至重新构建系统数据库和功能模块,最终版本在1999年初才真正完成全面投入使用。但是,仅仅使用了三年,2002年就因公司花巨额资金引进的erp系统上线停止运用了,有些歹命。 作为一个程序员,他独立开发的软件系统就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心血和证明。老祁也希望这套系统能早日投入使用,不要再花费祁景焘大量的时间去做一件注定投入太多,而没对等回报的事情。并且,还因为在这套管理系统的不断开发、改进和扩展,涉及的部门人员越来越多,使用范围越来越广,最终搞得自己疲于奔命,忙碌不堪。 根据谁开发谁管理的原则,祁景焘的工作量将会越来越大,出差的时间越来越多,没多少时间和精力去关心应该关心的人和事,造成的那些遗憾是老祁心中永远的痛!这些事,老祁没告诉小祁,他相信不会再发生了,也不允许再次发生。 到目前,祁景焘已经完成了这套管理系统基本框架的构建和开发,对这套系统的运用扩展还没进行。 现在收到老祁提供的最终版本,虽然感激老祁的关心,但是,祁景焘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失落。这种感觉如何形容呢?就如同怀胎十月,正满心欢喜的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时,突然,有一个小伙子跑过来对他说:“我就是那个孩子,我已经长大了,你们不用等了。” 没有过程,只有结果,那怕结果再完美,总觉得不够圆满。先收起来,以后看情况再说,祁景焘小心的将cd光盘收到自己的存储区保存起来备用。 第二天早上交班后,祁景焘没吃早点就骑摩托赶到市区,来到旧城区的一条老街道,骑车在老五街上的慢慢穿行。这条老街还保持着明清时代的建筑特『色』,各『色』铺面错落分布其中,显得有些杂『乱』,三教九流的各『色』人等混在其中讨生活,混『乱』谈不上,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 祁景焘转悠着,直到看到一家铺面门头上标记着“金银首饰回收”的小金店。祁景焘停下摩托车,走进小金店。店面不大,只有七八个平方,店里冷冷清清的,一个精廋的老头正在货柜后面修理着一条断成两段的金项链。 祁景焘站在货柜前敲敲面板:“老板,你这儿回收黄金?” 老头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看祁景焘:“你有?999金80块1克。” “老板你这个价不对,珠宝公司标价今日金价107元每克。”祁景焘说着还故作老练地掏出小金元宝亮了亮。 老头眼睛一亮,却不动声『色』地说:“小伙子,你是第一次卖黄金?107块一克是珠宝公司的售价,根据国家金价每天调整。首饰黄金回收一般是7至8折。” “不对,回收黄金不是按照原料价格回收吗?我家这个金元宝纯度99999,160克,你就不出个实价。”祁景焘急了。 “真是你家的?”老头满脸的不屑,这种人他见多了。不过,这种人正是他的主要客户。 “不是我家的你以为是偷来的?你看看我的证件。炒股知道吗?准备多投点进去,否则,我会来你这破地方。”祁景焘确实没太多的社会生活经验,这个金元宝确实是他的,他心安理得,也就不和老头啰嗦了,开门见山的摆明立场。 老头接过祁景焘的工作证打量一番,淡淡的说:“炒股?嘿嘿,小伙子,悠着点。还是大国企的人……这金元宝是你家的就行,一句话90。” “成交。” 没过多计较吃亏便宜,在金店老板得意的说笑中,以每克90元卖出称重160克的小金元宝,得到元现金。 现金到手,祁景焘也不耽搁,赶到银行将钱存入自己账户上,转身马不停蹄的赶到证券公司营业厅办理开户手续,办完手续就直接来到交易大厅,看看大厅上方显示的时间1996年4月2曰10:51分,还在交易时间。 交易大厅电视屏幕墙上滚动显示着股市实时行情,大厅中坐满观看行情的股民,里面还有几个他认识的公司职工。也许是偷偷出来看行情,看到祁景焘故意低下头。祁景焘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也没打去和他们打招呼。 祁景焘好奇地围观了一会儿大盘行情变化,其实也就看个热闹,之前听说过却从来没接触过股票的他根本就看不懂。东张西望的看了好一阵,对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屏幕上那些不断跳动的红绿数字也烦了,他自己也觉得没趣。找个靠墙壁的地方,掏出一个小本子对比一下,收起小本子,填写一份购买申请单,排队到窗口提交,确认挂单成功后就离开证券营业大厅。 他根本不担心能否成交,因为他的帐户里只有刚存的元和他自己的工资,这么点资金在股市里小虾米都不算,他的一万多元,即使满额满仓也影响不了任何一支个股的行情。 他所购买的是老祁计划中指定今天购入的股票,为了保证能够买到,填写报价单的买入价还高于卖五价一分钱,挂单就马上交易成功,他今天只要确保开户并满仓买进就行。 根据老祁提供的该股市行情历史资料记录,该股即将大涨,今天是上车的最好时机。明天,该股将爆发,连续快速拉升三个交易日,三个交易日后的4月5日,即使以当日最低价卖出也必将上涨41%,最高达到62%。以他的成本计算,第三个交易曰他的帐户资金将至少达到2万多元。 从证券公司出来,时间也不早了。直到这个时候,祁景焘才想起没吃过早点,紧赶慢赶折腾了一个早上,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得了,两顿并一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