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万人迷她又野又飒》 第一章 蓝蓝若你不肯 那便一起下地狱吧 “程、迦、蓝!” 男人坐在轮椅上怒吼,双目猩红,血丝遍布,好不狼狈。 “嘘!” 对面,一男一女相对而立,女人身侧的男子恶趣味地出声。 那女人生了副好皮囊,气质绝尘。 风娇日暖,撩动着发丝。 万千墨丝缠绕在女人肩头,云里雾里的朦胧美,撩人却不自知,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手指死死攥紧衣角。 “阿励,回去。”女人开口道。 昔日保镖此刻竟与雇主站在对立面,程迦蓝那双眸子冷得彻骨,语气浅淡。 唯有不时颤抖的指尖泄露出情绪,呼吸微乱,程迦蓝脸色惨白,不过,雪肤足以遮掩一切。 她看上去那般自然。 身为程家小姐的保镖,北冥瞮用的是化名:秦泽励,他疯狂追求她,甚至连尊严都可弃之不顾,两人公开,北冥瞮不知有多高兴。 可怎么会就走到如今这地步? 北冥瞮忽然轻笑,这女人,永远荣辱不惊。 好极了。 “程迦蓝,跟我走,一切就当从未发生过。”北冥瞮眸色迷离,似是陷入某种回忆中,声音缥缈,叫人心尖发颤。 许是连夜奔波,北冥瞮下颚处棱角分明,面具下,青色胡茬调皮地冒尖,瞧着极为颓废。 气氛瞬间冻结,程迦蓝身后的男子微微眯眼。 正欲开口打破气氛,只听到一声裂响。 “嚓!” “秦泽励!你干什么?”程迦蓝惊呼,察觉到失态立刻别开眼神。 对面,北冥瞮收回掌中的木棍,手腕处不自然地垂落,显然是断掉了,面具下方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没有一丝多余情绪。 就好似被废掉的手不是他的。 “蓝蓝,你应了我的,我死都无法忘记。” “若你不肯,那么,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北冥瞮近乎于贪婪地望着她,笑着开口。 面容那样熟悉,可神色却如此冰冷,仿佛要将他的心头血冻住。 “蓝儿。” “闭嘴!”程迦蓝忽然冷下语气。 方才,出声的男子忽然站了出来,不料,竟直接被程迦蓝怼了回来。 闻言,那男子神色不虞,倒是不恼。 “过来,蓝蓝。”北冥瞮朝着伸出手,轻声诱哄着。 他自始至终都未曾将对方放在眼底,明明坐在轮椅上,但气势却那样可怖。 见状,那男子狠下眼色,正欲出手,手臂却传来阵阵刺痛。 枪口上的青烟昭示着发生的一切,北冥瞮没有瞄准凭着感觉开枪,子弹瞬间没入男人的肌肉,鲜血如注。 他的人,旁的垃圾也配动? “秦泽励!”男子低喝,痛感瞬间蔓延至全身,叫他冷汗涔涔。 程迦蓝看着北冥瞮苍白的面孔,心尖抽痛。 思绪在这个瞬间动摇,随即被她否定,不,她绝不能将秦泽励置于险境,至少现在不能! “秦泽励,主子的命令你也不顾了吗?” 两人是雇佣关系,程迦蓝是主子,她开口,北冥瞮自然要听令。 “大小姐,你永远是我的,谁敢伸手,我就做了谁。”北冥瞮眸色寡淡,语调平缓。 那双眸子死死盯着程迦蓝,好似鹰隼,不怒自威。 “队长,下面有人攻上来了!” 手下朝着北冥瞮汇报,就这么一个瞬间,程迦蓝转身逃离,向着那个男子狂奔。 北冥瞮想要起身,余光却瞥见有人暗中监视。 女人的身影越发远了,直到变成一记黑点,手指死死勾住轮椅,北冥瞮眼底的绝望逐渐攀升。 蓝蓝,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砰!” 枪响声刺进耳中,唤回他的思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气氛静得叫人心慌。 “队长,人已被全部解决掉,大小姐她,已经逃离危险地带了。” “知道了,你们先撤,我随后就到。” “可是您” “这是命令。”北冥瞮用另一只手拂过转轮手枪,淡声下令,态度不容反驳。 风声呼啸而过,北冥瞮单手摘下面具,边角处罂粟花妖冶诡异,男人那张丰神如玉的脸终于露出。 “咔咔-” 子弹上膛后,北冥瞮定定看着脚边炸药,随即点燃了引信,滋滋作响的声音极为刺耳。 火花即将爆炸开来的那刹,北冥瞮将枪口死死顶在颈间,他看着远处眼底尽是迷茫。 “砰!” 血花翻涌,呈喷射状。 紧接着,爆炸声似是要穿云裂石,火光攀上天空,灼光四射,仿佛崩开天地,范围极大。 巨响击打在石壁上,反射进空中,好似有什么东西一并碎掉了。 暗夜降临,声色犬马的夜生活拉开帷幕。 “程迦蓝那个假清高惯会做戏,今晚,必须给我将她弄到床上!” “少爷,您何必同她置气?” 嘈杂声不绝于耳,扰得北冥瞮头痛欲裂,痛,太痛了,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 缓缓睁开眼,炽光瞬间射进眼底。 “先生,您怎么了?”服务生问道,语气中难掩关切之意。 闻声,北冥瞮蹙眉,先生? 从未有人如此称呼过他。 抬眸,只见周遭的一切陌生又熟悉,有些头晕,北冥瞮挥手示意暂且不需要。 这里是他曾经在云溪城执行任务的地界。 赫尔顿酒,云溪城权贵聚集之地,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自然也囊括那些桃色服务。 良久,北冥瞮轻嗤,他竟然 重生了? 回忆着方才的叫喊声,北冥瞮眸色一厉,程、迦、蓝! 她或许也在? 包房内,被称作黄少的男人正对着女侍从上下其手。 房门大敞,程迦蓝坐在休息厅微愣,前三世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侵蚀着大脑。 一道巨响过后,随后身体好似被生生劈开,再然后,程迦蓝睁眼便出现在这里。 “嘭嘭!” 一阵巨响入耳,程迦蓝立刻惊觉。 只是如今她右耳失聪,动作速度自然不及以往,门外的人依旧在叫嚣,口中狂喊,显然是磕了药。 休息厅内,能够防身的工具太少,只有一个灭火器。 灭火器不可挤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若是此时手中有刀,她不至于如此被动! 该死! 门被打开的瞬间,程迦蓝按下把手,呲的一声,气体飞溅而出,呛人刺鼻。 “咳咳咳!” “给老子追啊!” 程迦蓝朝着后厨狂奔,她需要刀! 不拘着样式,菜刀也可以! 就在这时,拐角处闪出一抹身影,忙着奔跑的程迦蓝并未注意,两人相撞。 身体被重重弹开,男人的胸膛好似铜墙铁壁,冷硬至极。 跌倒的前夕,程迦蓝下意识出手护住腰后,她身后可扶梯,跌下去不死也残了! 不料,面对男人直接揽她入怀。 动作强势粗暴,额头磕在对方下颚处,程迦蓝只觉得味道竟如此熟悉。 “哥们儿,识相点把人交出来,黄少点名要的人你可别作死!” “咻--”疾风掠过,声音利落。 “砰!” 北冥瞮将程迦蓝扣在臂弯处,手臂粗壮遮挡住程迦蓝的视线。 手中菜刀径直被掷了出去,深嵌进对面的墙壁,见此,张狂的小跟班们尽数闭嘴,难掩惊恐。 就差一寸,那把菜刀便可刺穿他的喉咙! “别动。”北冥瞮语气寡淡,听不出情绪,闻声,程迦蓝心中一惊,秦泽励,怎么会是他! “再动,我就剁了你的手。”北冥瞮无视对面的所有人,态度狂戾,附在女人左耳耳根轻声开口。 侧脸隔着空气,只有半个指尖的距离,程迦蓝被他扣在怀中,两人上半身微微贴合。 气氛旖旎暧昧。 第二章 程迦蓝 这次 你的命和身体都是我的! 男声醇厚如酒,偏生凉薄至极,程迦蓝心尖微寒,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很听话,乖乖窝在北冥瞮怀中。 见状,北冥瞮眼底划过满意之色,这才乖。 “兄弟,这人可是黄少钦点的,你你可别乱来!” “带路。”北冥瞮轻扯着唇角,眼神却始终不离怀中女人,黝黑的瞳仁泛着莹光,灯光掠过,亮得惊人。 见他如此不识趣儿,众人暴怒,但碍于此人手段残暴,只好暂且作罢。 男人手臂穿过程迦蓝的腿弯,公主抱,引来不少视线。 “不要将脸露出来,挡住。”北冥瞮淡声命令。 闻言,程迦蓝照做,根据记忆此时的他们并非是雇佣关系,秦泽励的态度她摸不透,不敢贸然动作。 上一世,两人生生分离,纵使程迦蓝有心谋划,可真相依旧离她甚远,最后,还叫秦泽励饱受折磨。 这一世,她不会再冒险为之,她更不能再拖秦泽励下水。 做对陌生人,最好。 这段时日,秦泽励正欲追求她,上一世此时她已然心动,但一次争吵情急下她口不择言,两人头一遭有了隔阂。 所以,程迦蓝见秦泽励那副淡薄样子,并不意外。 毕竟,这男人本就是头狼。 “叩叩。” 抬脚踢开房门,包房内瞬间安静,所有人盯着一副来踢馆样子的北冥瞮,神色不善。 “呦,来送人的啊。”那位黄少语气乖张,一看便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右脚一勾,噪音被隔绝在门外。 北冥瞮褪下西装罩在程迦蓝头顶,意思明显:不许她暴露。 转身,对上那黄少的眼,北冥瞮给口中香烟上了火,不等对方开口发难,直接将局掀了。 “草!还看?给本少干死他!” “啪!”玻璃花瓶应声碎裂,花瓶被北冥瞮徒手握碎,碎片溅落满地,男人指尖快速捏住其中一片。 程迦蓝端坐在角落中,颅顶上方铁黑色的西装质感绝佳,丝绒材质很衬她,像是来自异域的女妖精。 姱容修态,风情入骨。 “唔咳!”手臂快速划动,携着疾风,气势惊人。 血,溅在北冥瞮的下颚,分外灼眼,那人捂住脖颈血液不时涌出。 接下来,一个又一个,北冥瞮弹出指尖碎片,射进那黄少的左眼,顺便快步上前生生踩断了他的手腕。 “咔--”关节间的摩擦声刺激着耳膜,血腥味令人作呕。 满地狼藉,酒水混合着血渍空气中泛着腥甜与萎靡的气味,熏得人头昏脑涨。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啪!”浸满酒液的毛巾抽打在对方脸上,留下道道红痕,声音脆响。 烟,已快要燃尽,北冥瞮拨通电话。 “赫尔顿酒,有人聚众卖淫嗑药,让署局来。” 话落,北冥瞮轻蹙眉头,那位黄少想要去抓程迦蓝的足尖,但动作迟缓,只碰到一片空气。 下一秒,所有人就见北冥瞮硬生生挑断了他的手筋。 左手,加上手臂彻底废掉。 “过来。”北冥瞮语气狠戾,湿纸巾拭过指尖,血渍尽数消失。 眼神狠狠盯着程迦蓝,北冥瞮难掩眸中欲色,每每见她,那种渴望就要破土而出。 程迦蓝,这一次,你的命和身体只能是我的! “呼。”缓缓呼出烟圈,两人距离拉近。 程迦蓝的下巴被男人勾起,下一秒,烟头被强行塞进她口中。 滋味难耐,程迦蓝作势就要吐出去,不料,北冥瞮先她一步开口: “敢吐,下次喂你的就不是烟头了。” 男人的指尖顺着口齿缝隙钻入,轻蹭着烟头,带着极强的暗示性,程迦蓝暗惊。 秦泽励,何时变成这幅模样了? 如此孟浪的动作,程迦蓝从未遇到过,如今会淡定才怪了! “松、手!”向来冷静的她终于动了怒,声音中难掩羞愤。 “求我。” 惊诧地抬眸,程迦蓝眸中的诧异不加掩饰,她怀疑眼前之人究竟还是不是他。 烟火即将灭掉的瞬间,北冥瞮将它抽出。 随意一丢,落进不远处的酒杯,呲的一声,煋火被灭掉。 将程迦蓝头顶的外套掀起,瞧着那双眼睛,北冥瞮嗤笑。 上辈子,就是这双眼将他伤得彻底。 好想挖了它。 指腹缓缓划过女人眼角,北冥瞮慢慢倾身,薄唇距离程迦蓝的鼻尖仅有一指距离。 气息瞬间萦绕在一处,程迦蓝呼吸急促,脸色攀上桃红。 “呵。” “怕了?”男人语气轻佻,声音低沉嘶哑。 强势地扳过程迦蓝的俏脸,北冥瞮直勾勾地盯着她,似是要刨根问底。 心头始终憋着怒气,程迦蓝向来不是吃素的,被如此打压,她绝不会被动承受。 “我怕什么?人都被你搞垮了,我自然要欣赏一番。” 话毕,程迦蓝高高挑起眉峰,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随即,她察觉到下巴上的手指立刻收紧,刺痛感强烈,似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欣赏可以,注意些,不要让人碰到你。” “女人,也不行。”北冥瞮转过程迦蓝的身体,轻声告诫。 男人炽热的胸膛紧贴着女人脊背,轻薄的衣物根本无法抵挡火热的温度。 气氛,正在节节攀升。 即将失态的前夕,程迦蓝余光瞥到地面上的人,顿时无语。 这男人,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残虐! 二十分钟后,执勤部到来,破门而入之际,便衣警察没等到好好市民举报的善良面孔,而是见到了一对即将吻上的男女。 警察头头儿是个老男人,孩子都有娃了,哪里见过如此阵仗? “不继续?”北冥瞮神色自若地移开视线,朝着对方问道。 那抹红唇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只想要反复厮磨生吞入腹。 “抱歉,我们这就离开。”程迦蓝好笑,当众就想要搞颜色,被撞破还这般淡定? 脸皮之厚她确实佩服。 北冥瞮:“” 伸出手挽住北冥瞮的手臂,程迦蓝不意外地捕捉到地方眼底一闪而过的警惕。 抽了抽唇角,程迦蓝强忍住想要打爆对方狗头的冲动。 “放手。”北冥瞮警告得看着她,语气森冷。 “啪。”立刻甩开男人手臂。 程迦蓝冷笑,谁惯得臭毛病?动作格外利落,两人站在门外,气氛倒是还不如包房内。 第三章 被扛着走 新闻中忙着开房的情侣 包房外,气氛压抑冷涩。 北冥瞮余光扫过程迦蓝,眸色寡淡,双手插在裤袋中站立,脊背好似插了钢钉一般。 坚挺刚硬,宁折不弯。 程迦蓝有些恍惚,曾经无数次相遇,每一次自己都会被这个男人惊艳。 他,真不像是正派人物。 邪肆狂戾,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孤傲,饶是她也要甘拜下风。 “砰!” “我举报他非法伤人!”那名被称作黄少的男子支支吾吾地说着,口腔内满是鲜血,残渣喷出看上去像是被碎掉的牙齿。 闻言,警察叔叔们抽搐着唇角,这人,可是云溪城内出了名的纨绔,玩女人更是有一套。 眼下,竟哭着喊着举报抓人? 恶徒变好好市民?这都什么鬼? “这位先生,麻烦你随署局走一趟。” 北冥瞮抬眸,眼角处的猩红可怖骇人,气氛凝滞,即便是受害者也要走个形式做笔录,双方都好交代。 “嗡嗡-” 手机铃声兀然响起,四下寂静的环境中分外刺耳。 对面的警察满面尴尬,挥手示意抱歉,北冥瞮淡淡颔首,也不知内容究竟是什么,片刻后,警察带着包房众人火速离开。 “劳烦,a座370结账。”北冥瞮揉着眉头朝向前台开口。 程迦蓝眯眼正欲道谢离开,就见男人的铁臂死死扣住她的腰肢,卡在关节处,力道极大。 “轻点。”程迦蓝怒嗔。 这一世,她心无旁骛只想要查清楚真相,至于情爱,那不是她该考虑的东西。 前台暗戳戳地瞧了一眼,然后就特么亲眼目睹了程家小姐被强吻的场面。 卧槽! 云溪城内,谁人不知程家小姐程迦蓝的美名? 生来清冷高贵,虽说这程家小姐因为一场意外右耳失聪,但,偏生那双眼呐,似是沁了春水,丝丝波动就能勾得男人丢魂落魄。 极大反差最是撩人,如此尤物,谁不想摘下细细品尝? 程家如今只剩下大小姐和她舅舅,没有男丁,程氏将来落在谁口中还是个未知数。 若是娶了她,金山银山还不是唾手可得? “咕-” 吞咽声惊得程迦蓝瞪直美目,这厮太放肆了! “啪!” 手臂大力挥出,一记耳光落下,引来无数视线,那张俏脸倒是看不出被强吻的羞恼,反而 云淡风轻,凉薄至极。 北冥瞮的脸被打到一旁,他并不恼。 伸出舌尖勾走唇角的血丝,眼神像只刚出笼的恶兽,血腥恐怖,充斥着炽烈的占有欲。 指尖掠过唇边,将最后那抹红痕拭去,北冥瞮忽然勾唇轻笑,忽地凑近,男人靠着气喘声开口: “爽了,嗯?” 他生了双深窝眼,睫毛浓密纤长,眼尾微微上挑,轻轻一勾风情尽显,专属于男人的风情,性感雅痞,亦或是野性皆被他演绎到极致。 “想女人了,就去找人快活,不要招惹我。”程迦蓝声音浅淡,温柔宛扬,方才仅剩的那点羞恼已全然不见。 女人一如既往的温婉,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北冥瞮最恨的便是这幅淡薄面孔,仿佛他做得尽是无、用、功! 无用功? 今生,就算是无用功,他也做、定、了! “把这话咽回去。”话落,北冥瞮唇边那抹弧度愈发明显,分明是在笑,但就是叫人胆寒。 从未见过北冥瞮如此一面,程迦蓝心尖猝然收紧。 彼时,两人并非雇佣关系,根据时间约摸着半月后,秦泽励便会登门做她的保镖。 程迦蓝不会再让这事发生。 “今晚多谢了,要求你尽管提。”程迦蓝适时转移话题,随后将银卡递给前台小哥。 不料,北冥瞮突然出手拦下。 “用这个。” “是,先生。”前台小哥默默吞咽着,敢情,还有程家小姐搞不定的主儿呢? 三年前,有人找死当众调戏程家小姐,结果调戏不成,反被揍。 模样那叫一个惨! 深吸一口气,程迦蓝决定避开这个男人,太邪性,她总觉着不安。 包房被砸这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那黄少嚣张已久,所以谁都没有站出来反驳北冥瞮的话。 砸坏包房的钱,该落到北冥瞮头上,至于其他,他没有义务。 前台小哥很识时务,只结算了北冥瞮那部分。 “先生,这是您的卡。” 秉承着中华传统美德,程迦蓝回之以微笑,同时打算跑路。 下一秒。 “秦泽励!放我下来!” 被男人扛在肩头,关节坚硬,顶得程迦蓝胃部反酸,小拳头猛砸在北冥瞮后心处。 位置刁钻,北冥瞮咬住牙关,额侧沁出些细汗。 “咚咚!” 身后的前台小哥看得牙酸,这路子也太野了! 直接扛着就走? 原来程家小姐喜欢这种类型。 程迦蓝:“” 赫尔顿酒外。 “头儿,是直接回署局还是去我靠!” 此刻,门外蹲守着少批量记者,黄家人被署局带走可是大新闻,只是不等他们蹲守到正主儿,又一个爆点新闻即刻降临。 “卧槽快看啊,那是不是程家小姐?” “是,快快快,拍照啊!” 小警察们大眼瞪小眼,有些无措,都是刚毕业的实习警察,纯情得很,恋爱经验那就更没有了。 “秦泽励,有话好好说不行么?”程迦蓝开口声音不稳,这男人软硬不吃,将她逼得没了脾气。 “嘭!”颅顶猛地磕在车边,痛得程迦蓝惊呼。 见状,北冥瞮下意识回身就要抱起她,但动作中途停下。 他强迫自己收回手臂,神情冷涩,眼神略显僵硬不自然。 “乖一些,你就不会受伤。”北冥瞮轻扯着唇角,眼底的戏谑叫程迦蓝很不适应。 程家祖宅。 “老爷,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 “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说,谁又招惹迦蓝了?”程望熙问得有些无奈。 {据悉署局在抓捕黄某期间,偶然撞见程家小姐,与身侧男人行为暧昧,疑似好事将近?} 云溪城本台的娱乐播报正播着,程望熙回眸。 堪堪十分钟,网上吵翻了天。 {我就说豪门大小姐也是有需求的,看这男人身高绝对超出190了,肯定很猛!} {就是就是,这眼见就是去开房啊!} “将所有消息撤掉,程家人可不是大众的饭后谈资。” “是。”佣人收回手机,恭敬地应下。 第四章 他 只喜欢听话的女人 中世纪的吸血鬼 热搜爆掉后,所有网友都在观望着后续。 然而,最终不仅没能等来后续,就连瓜都被一并撤走了。 “您好。” “先生,现在只剩下总统套房了。” “嗯。”北冥瞮淡声回答,身形纹丝未动,扛着程迦蓝好不轻松,见此,迎宾小姐敛去眼中羡慕。 这么个极品,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关键是出手阔绰。 程迦蓝俏脸攀上桃红,今晚她偏生穿了件短裙套装,被男人如此粗暴对待,她有些不安。 大掌拂过程迦蓝裙底,随即罩住,北冥瞮能够清楚察觉到肩头的女人松下一口气。 “哒哒哒。” 皮鞋踏在光洁的地面上声音脆耳,程迦蓝俏脸清冷携着些淡漠气息,神色叫人探不到底。 “先生,到了。” 侍从转身离开,余光察觉到北冥瞮如同凶兽般的眸子,心下凛然,不敢再逗留。 “滴-” “砰!”房门被踢开,反弹在墙壁惊得程迦蓝心跳加速。 将手中房卡随意一丢,北冥瞮随后轻扯着领带,精壮的胸膛正大大咧咧地叫嚣着,最原始的欲望瞬间点爆气氛。 身体被大力丢出,重重弹在床上。 本就玲珑有致的身段这么一弹,曲线尽显,北冥瞮眼底的赤红快速深了一个度。 他没有给程迦蓝多余眼神,而是 直勾勾盯着女人裙边。 那是种怎样的眼神? 好似x光叫程迦蓝头皮发麻,现在的北冥瞮就是个恶徒,阴暗乖戾,藏着太多未知数,程迦蓝私心并不想靠近他。 眯着眼看向眼前男人,程迦蓝稳下心绪。 上一世,两人并非没有做过,她有什么可怕的? 缓缓起身,褪下足尖的鞋,黑丝红底高跟鞋的组合,是一大男人杀器,眼下,倒是程迦蓝更加自在些。 掂起足尖踏着毛毯,程迦蓝神态若然地将发丝盘起,白皙的天鹅颈露出引人遐想。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分明就是程迦蓝莫名占了上风。 床边,北冥瞮额两侧的青筋鼓动着,瞳仁黝黑如同一滩浓墨,叫人望不到底。 没有柔情,唯有阴沉。 抬手摘掉耳坠,程迦蓝有些乏了,打算入睡,既然有现成的住所,她可不会为难自己。 白色收腰款衬衫勾出那令人疯狂的腰线,上辈子北冥瞮险些死在她身上。 快步上前,北冥瞮死死扣住程迦蓝的下颚,强行扳向自己。 “你是不是咬死了我不会对你动手?” 男人的声音低沉晦涩,带着些程迦蓝听不懂的迷惘。 迷惘? 这时候,他们左不过就是对恋人未满的男女罢了,情根深种? 那不是秦泽励的风格。 两人在暗夜中进行着无声对垒,剑拔弩张叫人心窒,忽然,就在北冥瞮要动作的前夕,程迦蓝轻启红唇: “秦先生向来大度,为难女人这种事,你不屑做。” 她说得笃定,也印证了北冥瞮的那番话: 她,的确是咬死了北冥瞮不会对她动手。 距离渐渐拉近,两股气息瞬间萦绕在一处。 互相拉扯着,程迦蓝蹙眉后退,若无其事地拉开距离,不料,一记凶残到极点的吻铺天盖地般落下。 逼得她节节败退。 狠狠推开动作强势的男人,程迦蓝怒极反笑,这一世变数还真不少! 她不知究竟发生了竟叫这个男人有如此大的变化。 指尖拂过唇角,擦拭着水渍,程迦蓝回眸对上男人那双浸满火光的深窝眼。 忽然,北冥瞮开口道:“你会为这份自信付出代价,我保证。” 话毕,低沉的淡笑声在程迦蓝耳侧回荡,她被死死禁锢在男人怀中,不能动作。 “宝贝儿,我警告你别动。” “我,只喜欢听话的女人,明白么。”北冥瞮今晚没想过要她,她的身体自己再熟悉不过。 再者,最美味的食物总要等到合适时机才好生吞入腹。 他,等得起。 “秦泽励,我何时应了你?”程迦蓝失笑道,着实不知这男人的自信究竟从哪里来? 良久。 “我认准的东西,不需要旁人同意。”北冥瞮手指伏在女人后颈,淡声应着。 语调泛着凉意,手指轻轻按摩着,似是为女人折尽温柔。 好半晌,两人谁也没有再动作,北冥瞮见程迦蓝乖巧窝在自己怀中,心头戾气缓缓消散。 再然后,程迦蓝便亲眼目睹一场美男脱衣舞秀。 嗯,还是的。 细汗遍布在男人脊背,看上去一片湿濡,总统套房内部的设施自然齐全,竟然 还有不少助兴用品。 顺手拿起件酒红色浴袍,北冥瞮就见藏在最下方的粉红色包装。 呈圆弧状,像个套儿。 两指轻轻捏起,北冥瞮转身与程迦蓝两两相对,他抬起手臂,那抹粉红色晃了程迦蓝的美目。 见状,程迦蓝冷笑。 “想用?”程迦蓝双臂撑在身后,挑着眉问道。 “你肯?” 程迦蓝:“” “做梦。”说罢,程迦蓝顺势倒在床上,不再看他,憋着满肚子气,心情自然不爽至极。 偌大的套房内,男声的嗤笑声反复回荡,扰乱了程迦蓝的心弦。 盯着被掩上的浴室门,程迦蓝觉得有些东西开始不受控了。 心底的火苗似乎正在发芽,这种无法克制住的情绪叫她不喜。 堪堪五分钟,男人伟岸的身躯推门而出。 开门的瞬间,一股湿热气瞬间扑面而来,熏得程迦蓝不由得眯眯美目。 余光扫过坐在床边的女人,北冥瞮呼吸为重,随后大步流星地来到床边。 发丝还滴着水,整个人泛着湿气,酒红色浴袍下的身姿正在叫嚣着。 懒散地跨着,颤颤巍巍,好似下一秒便会掉下。 北冥瞮倒了杯冰水,冰块相互碰撞发生声响,即将进入深度睡眠的程迦蓝只想按下脏话开关。 扰人清梦犯法的,知道么? 男人的喉结快速滚动着,壮硕的身姿带着水渍,在香薰灯之下好似裹了层蜜油。 诱人,甚至还带着些桃色意味。 小麦色肌肤与棱角分明的肌肉引爆男性荷尔蒙,身上的酒红色浴袍倒是衬得北冥瞮多出丝妖冶气息。 活脱脱一个中世纪男吸血鬼。 第五章 点炮不想让我搞你 就老实些 侧过身体,程迦蓝正欲入睡,不料,某个男人还特么不干了。 “哒-” 将水杯放在桌上,北冥瞮直接握住女人脚踝,细若无骨,好似一阵风掠过便可折断。 大力拖着,程迦蓝被忽然惊醒。 随后便察觉到身体正在被拖走,灰白色床单留下道道痕迹,看上去略微凌乱。 发丝被托到上方,有几缕更是调皮地跳到程迦蓝鼻尖上。 微微痒,叫她忍不住蹙眉。 “去洗澡。”北冥瞮淡声开口,语气寡淡。 闻言,程迦蓝忽然扬起一记媚笑,美得颠倒众生,烛光映在她的侧脸,形成一片光晕,北冥瞮微微失神。 回神之际,北冥瞮就见女人朝着他轻勾手指。 好似个专吸人精气的妖女,见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程迦蓝笑容却更加灿烂。 双方对垒,端看谁更沉得住气。 两分钟后,北冥瞮顶着一张淡薄面孔缓缓凑前,在仅有一拳距离顿住,四目交汇,似有火花溅出。 紧锁住女人那双媚眼,北冥瞮笑得凉薄。 “不如,我找人让秦先生尝尝鲜?保证是干净货。” 话,极为放浪,可那声音却如同林籁泉韵。 与平素里程迦蓝那副冰清玉洁的形象全然不符。 清冷与妖媚无缝切换,极大反差,撩得人心痒难耐。 人前,摇曳多姿,人后,魅得像是个吸食阳气的女鬼。 尾音将将落下,程迦蓝脚踝猝然一痛,男人力道之大似是要将她的关节捏碎。 强忍着刺痛,程迦蓝神色未变,朝着北冥瞮挑眉。 意思明显:不考虑一下? “论滋味,也就只有你能勉强入口,不要试图激怒我,明白么?”北冥瞮气息始终未变,侧脸轻蹭着女人颈间,语调平缓。 大掌扣住程迦蓝腰两侧,关节凸起,可见他用了多大力气。 话落,北冥瞮抓住程迦蓝衣襟,他很会用巧劲儿,没有叫程迦蓝不适,尽管动作看起来那般粗暴。 “只给你十分钟,否则,我不介意亲自给你洗。” “砰!” 屈起手肘,程迦蓝猛击在北冥瞮胸口,动作带着股狠劲儿。 砰的一声,闷响连连,但北冥瞮只是不痛不痒地轻扯着唇角。 两人上半身严丝合缝,北冥瞮手臂从后方绕过来到前方,抓住程迦蓝的脖颈,随即手臂向上轻抬。 被迫仰头,程迦蓝听着耳侧男人的喘息,眼神望着前方。 下一秒,身上衣物直接被解开,程迦蓝瞪直美目,咬紧牙关心中暗骂,这个疯子! 上一世的他哪里是个疯批?怎么今生画风突变了? 还是说,他变异了? 北冥瞮:“” 随后,程迦蓝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浴室门被关紧,门被从外面锁死,也就是说程迦蓝被变相控制了。 然而,最糟心的还在后面。 时间过半,程迦蓝正享受着温水带来的松懈感,但很快,四周白色遮挡物缓缓上升。 直到,玻璃墙壁露出。 好家伙,全透明状态还哪里有隐私? 见状,程迦蓝气笑,前几世的她也没见如此弱智,怎得这一世撞见秦泽励就分分钟降智? 可恶! 玻璃墙壁做过特殊处理,程迦蓝无法探视到外界情况,但北冥瞮,却能够一览无余。 典型的,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看着浴室内窈窕生姿的女人,北冥瞮强行遏制住心底的躁动。 重生前,他是这个女人的裙下臣,重生后,依旧对她欲罢不能。 当真是没出息! 猛然甩动着发丝,北冥瞮抛开多余想法。 十分钟已到,程迦蓝终是选择暂时服软,没想过这男人如此孟浪,性情大变,与前几世的他根本搭不上边,一时间倒是失算了。 “过来。” 对面,北冥瞮大刀阔斧地坐在沙发上,双腿岔开,坐姿张狂乖戾。 “有话直说,我没兴趣陪你玩禁忌游戏。”程迦蓝说道。 她坐在梳妆台前,擦拭着发丝。 “不想程家小姐与陌生男人开房的消息满天飞,就乖乖照做。”北冥瞮淡定地接过话。 自顾自地躺在床上,看着程迦蓝,说得温吞。 嗤笑一声,程迦蓝简直没了脾气。 这年头在床上维持着纯洁男女关系的人,可谓掰着手指头都能够数过来。 出奇的,程迦蓝就是不想乖乖就范。 恶趣味地弄出一条分界线,小学生行为,简直幼稚得一批。 谁见过在床上划三八线的人? “啪!” 枪银色打火机应声开启,橙红色的火光在昏暗的套房内并不灼眼,反而多出些暧昧黏腻的气息。 “呼。”缓缓吐出烟雾,男人的侧脸依旧刚毅,棱角分明。 程迦蓝定睛看了许久,见他不动作,心中放下疑虑。 “再看,我不介意直接办了你。” 闻声,程迦蓝抽搐着唇角,真成! “秦先生,咱别又当又立行么?”程迦蓝嗤笑,将她拐到这里,现在又威胁她?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如此张狂! 从未涉及过网络用语世界的北冥瞮,顿时无言,常年出任务处境危险,哪里有时间娱乐? 不明白又当又立是何含义,但根据程迦蓝的态度,也不难猜出,这可不是好话。 就这么喜欢点炮? 胆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出彩。 直接将烟火掐断,呼出云雾,北冥瞮侧头看向程迦蓝,宛若鹰隼的眸子压迫感极强。 “不想让我搞你,就老实些。”北冥瞮淡淡别过眼神,轻声开口。 深吸一口气,程迦蓝觉得自己简直是找气受。 性情大变,这明显就是看她百般不顺眼啊!那她还说什么?老实睡觉! 彻夜未眠,北冥瞮看着熟睡的程迦蓝,眼神复杂,她,没有任何变化,同上一世那般,浑身皆是厉刺,刺得他生疼。 这一夜,程迦蓝睡得还算是香甜。 睡梦中,她梦到自己被一股大力控制住,窒息,沉闷包裹住她,叫她根本无法逃离。 日光照进,男人孔武有力的身躯正悬在女人上方。 看着程迦蓝的侧脸,北冥瞮视线缓缓下移,瞧着那被他滋润过的红唇,眼风深沉。 眸中强烈的占有欲顿时喷薄而出,呼吸急促,眼角的赤红极为骇人。 目光直白地掠过身下胴体,北冥瞮抽身离开。 第六章 程家小姐堕落了敢肖想他的东西 晨光刺眼,程迦蓝睁开双目。 瞧着外面天色似乎不早了,起身便要离开。 套房内,一片沉寂,静得连片落叶声都能够清晰捕捉。 身后,有道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北冥瞮已经换好衣服,打理着袖口,铁黑色西装微微贴身,挺拔刚硬。 见状,程迦蓝倒也没有多余情绪。 现下,两人并未发生实质性关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有任何毛病。 “先生,慢走。” 迎宾小姐眸光携着些恋恋不舍,北冥瞮的身影愈来愈小,直到完全消失,依旧在套房中的程迦蓝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敛去眼底复杂。 “程小姐。” “昨夜之事,该如何处理,你明白。”程迦蓝依旧一身套装,朝着经理开口,笑容浅淡,态度和煦。 “是,程小姐,必定会让您满意。”经理立刻垂头回答。 定睛看了许久,程迦蓝淡淡颔首,终于离开。 身后,经理有些惊诧,都说这程家小姐性子最是温婉,但如今一看,传闻着实不可信! 高跟鞋踏在地面,扭动着蜂腰,程迦蓝打算回趟程宅。 “五分钟内,到雨宁街口38号接我。”说罢,程迦蓝双臂环胸,迎风而立,墨发翻飞,自成一派风韵。 “大小姐。”司机恭敬地问候着。 打开车门,程迦蓝上车,与此同时,身后的车辆紧随而动,一路跟随北冥瞮亲眼看着程迦蓝入程宅后,才调转车头离开。 时间临近正午,程宅依旧冷清。 “回来了?”程望熙声音轻快,瞧见精神状态尚可的程迦蓝,神色温柔。 “舅舅。”程迦蓝接过佣人手中的手帕,擦拭着指缝。 午餐时间,正巧早上没有用餐,程迦蓝从不会屈着自己,菜色清淡却不失精致。 佣人正在为舅甥两人布菜,这程家祖上是皇宫里出来的,规矩自是多了些。 食不言寝不语,乃是死规定。 餐桌上仅剩下咀嚼声,程迦蓝垂头品着碗中羹汤,暖暖热流入口,暂时抚平心底的浮躁。 午餐过后,程望熙笑着拉过程迦蓝唠唠家常。 “这次准备住多久?” “你不在,舅舅这里可是冷清得很。”程望熙轻叹,语气中难掩落寞,闻言,程迦蓝淡笑。 “您整日修花剪草,倒是比我忙得多。” “还不是没有人陪我?”程望熙怒嗔着,但眼底却不见任何怒意。 正欲开口,管家忽然打断两人对话。 “老爷,小姐,黄家人正在扰乱舆论,现在外面吵翻了天。” “怎么回事?”程望熙蹙眉问道。 “老爷,之前网上流言的传播黄家在背后出了不少力,现在黄少被抓捕,他们自然坐不住。” “而且,黄家人咬死当晚事件起因是小姐,要程家给出个说法。” “刘叔,此事我来处理。”程迦蓝说着,为程望熙斟着茶。 刘叔看着程望熙,得到对方一记肯定的眼神,才肯放心离去。 “需要舅舅开口便是,黄家小儿向来嚣张,我这个老家伙也看他不爽许久了。”程望熙语气不耐,倒是赶了个时髦。 连不爽这种词都能脱出口了。 与此同时,网上各路营销号纷纷开始蹭热度,标题党首当其冲。 {震惊,原来清纯的豪门女私下竟堕落至此!夜半寻男子开房,究竟还能装到几时?} {程家大小姐人设崩塌,程家与黄家正式开撕!} 仅仅十分钟,评论风向开始倾斜,程迦蓝清冷,单从外表判断,她便属于孤傲那一挂。 所以,从出生伊始,云溪城内看她不顺眼的人不在少数。 男女皆有。 久而久之,程迦蓝的招恨体质便成为云溪城内的一大话题。 下午一点左右,事件热度再次发酵,黄家人好似条恶犬,遇人就攀咬,极其恶劣难缠。 只是,正当黄家人叫嚣到厉害处时,程家大小姐本尊却站了出来。 程迦蓝v:每一个蓄意诬陷的人我已记下,黄少聚众组织桃色活动,官家自会处理。至于我开房这件事,哪一条法律规定成年人不能有私人生活?若有,站出来指给我看。 随后,一条录音被公之于众。 “黄少,今晚一水儿可都是没有被尝过的嫩货,就等您来验了。” “行,干得不错,你家的新项目黄氏包了。” 这条录音中的新项目乃是政府公开招标,不容许买卖双方私下运作,此行为显然踩中了底线。 与录音一同被曝出的,还有鉴定科的报告。 报告白纸黑字表明:经过鉴定,录音为真。 先前叫嚣厉害的网友顿时无言,敢情,这是贼喊捉贼呗? 无人敢怀疑那份报告的真假,鉴定科的名号可不是白白打出来的,敢质疑,就要敢承受后果。 不等黄家人出面力挽狂澜,另一则重磅新闻直接将众网友砸晕。 云溪城署局v:据调查,黄某某从今年2月份起从各方买手购入k粉,本人吸毒史已有十月,署局绝不会姑息! 随后,微博热搜崩掉,网页始终处于修复环节。 程迦蓝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微疑,还有人出手了,而且,这时间点卡得正好。 与此同时,署局内。 “秦队,事情都处理好了。”董鹤鸣无奈,揉着眉开口道。 此地是一处密室,北冥瞮褪去西装,换上一身黑色装束,董鹤鸣见状心中哀嚎。 跟了这么一个主儿,小心脏若是不强大,丢命那可是分分钟的事。 半晌,细碎的摩擦声终于停止。 “盯死那个黄家,敢冒头直接压死。”北冥瞮声音冷得彻骨。 “秦队,如此” “天塌了,我顶着,怕什么?”北冥瞮回眸,语气狠戾,眼角微动压迫感瞬间将董鹤鸣吞噬。 那个黄家,手脚脏得很,敢肖想他的东西? 活、腻、了! “还有,刻意造谣生事的人” “这个我明白,秦队。”董鹤鸣快速接过话,垂头不敢抬眸与北冥瞮对视。 网上那段音频北冥瞮听到了,还是她的风格,一击必杀,录音与报告一并曝光,直接将所有质疑声压死。 不论处境再危险,逆风翻盘这种事,对她而言似乎都不难。 就如同,上辈子弃了他那般 轻易。 “咔!” 死死嵌入墙壁的金属栏杆,边角被北冥瞮生生掰下,呼吸有些不稳,有些事不能想,否则,他克制不住心底的暴戾。 第七章 深夜对垒 你想同谁恋爱 嗯 身后的董鹤鸣快步离开,并非没有见过这男人发疯时的模样。 刚出笼的野兽,泛着血腥,眼底的疯狂似是要毁灭一切。 董鹤鸣知道秦泽励来到云溪城是有任务在身。 最初,他并不想同这种危险人物搭上关系。 但,奈何无意中撞见对方出任务,只好与其统一战线。 黑色鸭舌帽没有多余配饰,线条分明的下颚紧绷着,北冥瞮趁乱离开署局。 当晚,赫尔顿酒内一起火拼案件登顶热搜。 主角正是录音中与那黄少狼狈为奸的男子,现场照片被曝出。 男子口吐鲜血,血污满地,而在他的不远处 则是一截不明物体。 {这是被打掉牙齿了吗?} {黄家人素来张狂,这人想要讨好,结果没想到黄家人还没玩完,倒先将自己玩了个底掉儿。} 评论中,清一色都在拍手叫好,警署还未出面作解释。 翻动着热评,程迦蓝抿了抿唇,秦泽励,昨日 是你吗? 时间点卡得太巧,如此狂戾的行事作风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 半晌。 “嗤。”程迦蓝轻笑。 还真是越逃避什么,什么就越是限制你。 抬眸看着雪白一片的房顶,思绪逐渐放空。 “叩叩。” “大小姐老爷叫您。”女佣在门外问候,动作轻柔。 闻声,程迦蓝渐渐回神,指尖拂过右耳,忽然间的刺痛让心尖儿猛然收缩,叫她蹙眉。 “知道了。” “哒哒哒。” 掌心划过转梯扶手,程迦蓝缓步下楼,程望熙显然很高兴她的回归,笑着招手。 丝绒睡衣懒散地交叉着,腰带只是轻轻系了一下。 胸前美好风光被遮挡,但不经意间的微露却更蛊惑人心。 那抹若隐若显的阴影 似是勾着人心去深想,携着致命魅力。 拢了拢睡衣,程迦蓝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 “舅舅。” “黄家的事不要担心,舅舅在你身后。” “嗯。”程迦蓝应下,心中想到对方如今的处境,该在意的,不应该是她。 “这次回来舅舅给你寻个靠谱人家,去见见,万一有感觉呢?” 说着,程望熙轻咳,神色有些许不自在。 冷不丁对上程迦蓝那双媚眼,倒是心虚。 见状,程迦蓝扬眉,合着,这才是真实目的。 “舅舅我才不过22岁,有些事,不宜太早。”程迦蓝淡笑回话,摆明态度。 “我也不逼你,程家人少,舅舅又老了,自然想要看你有人照顾。”程望熙轻叹,眉宇间的郁色渐浓。 来自长辈的关爱,着实令程迦蓝不好招架。 定睛看了程迦蓝许久,也没能等来对方松口,态度恭敬,语气更是挑不出一丝错处。 一拳打在棉花中,进不去也出不来,程望熙只好作罢。 佣人们正在伺候,下楼前,程迦蓝吩咐要放好洗澡水,此刻应该已经准备就绪了。 “下去。” 程迦蓝褪下外层衣袍,准备沐浴,忽然面容浮上笑意。 “出来。”程迦蓝微微抬高声音,语调轻快。 一股大力直接将她推开,随即重重跌进一个冷硬的怀抱,是个男人,喘着粗气,显然是忙着赶来。 “秦泽励?”程迦蓝似是玩笑地开口。 不过,回应她的唯有窗外掠过的风声。 正欲打破眼下诡异的气氛,不料,所有话直接被强行吞回腹中。 “唔” 吻毕,男人的大掌微微扣住程迦蓝的脖颈,薄唇隔空游走,气氛分外黏腻。 “你想同谁恋爱,嗯?” 根本不给程迦蓝作声的机会,北冥瞮动作强势地收紧手掌,然而,女人饶是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 “与你有关?” “嘶-啦。” 衣物应声落地,男人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准狠,美好的风光展露在眼前,北冥瞮出奇的没有动怒。 这女人的嘴向来凌厉,他必得好好调教。 终有一天,他会让这张小嘴只吐出自己想听话的来。 “谁敢动你,我就弄死谁,当然,所有罪名要你来担。” “不信,你就试试。”北冥瞮迷恋女人的颈间芳香,薄唇轻启,语气迷离。 直白的威胁叫两人之间的气压瞬间上升。 高大的身躯轻松将程迦蓝罩住。 暗夜,盈盈月光扫过,微暗的光亮打在两人身侧,倒是莫名契合。 德性! 程迦蓝暗忖,吃错药了就去医院,到她这里发什么疯? “叩叩。” “大小姐您要的花瓣处理好了。” 此刻,程迦蓝笑得越发危险,气场变化北冥瞮自然察觉到了。 不过,他不想顺着她。 “程迦蓝,要我去开门吗?”北冥瞮语气轻柔,女人没有穿衣服,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娇香玉软。 引得他嗓音瞬间暗哑。 门外,女佣依旧不死心地叩门。 “给我躲到后面去。”程迦蓝冷下语气,现在被她舅舅得知房中出来个男人,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这男人惯会找事! “亲我。” 程迦蓝:“???” 北冥瞮彻底放开她,顺便将手边衣袍丢给程迦蓝,示意她穿上。 见此,程迦蓝只想打爆这男人的狗、头! 衣袍有些地方已经有了裂痕,显然是拜某人所赐。 脱的人,是他,要求穿上的人,也是他! 怎么着,是来大姨夫了吗? “程迦蓝,我耐性有限。”北冥瞮坐在床边,沉声开口。 双臂撑在身后,床单顿时凹陷,精壮的胸膛大咧咧地袒露,像是在冲向程迦蓝疯狂叫嚣。 双方对垒,程迦蓝正欲找机会来记反杀。 结果,北冥瞮似是算准了她的每一步动作,将所有退路封死。 简直残暴! 狠狠抓住男人的衣襟,双唇相贴,与其说是激吻,不如说是撕咬,野兽般的争夺正在展开。 “啪!” 将手中衣袍猛地甩出去,程迦蓝用了十成力,抽打在北冥瞮胸口,声音脆响。 冷不丁被重击,北冥瞮还真是意外,抬手拭去唇角血迹,喘着粗气。 当着他的面,程迦蓝再度套上新衣袍。 “滚到后面去。”程迦蓝哼笑着,明显就是故意为之。 这回,轮到北冥瞮不爽了。 吻都吻了,食言这种垃圾行为自然不可取。 就算再如何,北冥瞮也不会做出小人行径,于是,这一局对垒,貌似程迦蓝赢了。 冷着脸起身,北冥瞮照做。 “大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嗯,下去,无事不要再打扰。”程迦蓝下令,接过花瓣,眼风凌厉。 第八章 秦泽励 适可而止 手段暴虐的男人 见状,那女佣心中泛着凉意,连忙退下。 屋内,昏黄阴暗,不远处的香薰灯在墙壁上打出道光影,此刻正摇曳着。 影子顶端略微尖锐,北冥瞮眯眸看着。 随着房门被关紧,阵风掠过,惊得壁上那道暗影颤了颤,北冥瞮蹙眉,好似他的心尖儿一同被撩动,别过眼,他忽略掉心底不适。 “还有事?”程迦蓝双臂环在胸前,语气散漫。 闻言,北冥瞮心中冷笑,眸子死死盯着面前女人,仿佛下一秒便会将她生吞入腹。 “一起。” 话毕,北冥瞮将视线转移到程迦蓝手中的那碟花瓣。 “秦泽励,别逼我抽你。”程迦蓝淡淡道。 话落,程迦蓝倒也绝了调侃的心思,这辈子两人必须是平行线,她不容许出现意外。 说她绝情也好,不识抬举也罢,既已做了决定,她不会再回头! “咔-” 浴室的门并不高,北冥瞮在程迦蓝即将关门的那刹拦住她的去路,动作强势。 “不想一起,那换种方式。” “我、帮、你。”北冥瞮轻笑着开口,声音一如往常的沉稳,但却多出一丝恶劣。 瞧见女人渐红的耳根,北冥瞮笑意渐浓。 距离缓缓拉进,鸭舌帽碰到程迦蓝肩头,布料微微粗粝,程迦蓝下意识避开。 “再躲,可就不是帮你这么简单了。” 旖旎的气氛中瞬间攀上诡异与阴暗,北冥瞮的笑声越来越轻,程迦蓝摒住呼吸着实是忍无可忍。 两人竟在浴室中缠斗了起来,招招狠戾。 一记侧踢猛地攻向北冥瞮的下盘,不料,男人身形后缩轻松躲过。 汩汩水声入耳,湿气熏得程迦蓝双眼模糊,耳力下降,连带着动作也迟缓不少。 在北冥瞮面前输得毫无悬念。 手刀眼见就要落下,可北冥瞮却没有丝毫收回的意思,程迦蓝轻掩双目准备承受这一击。 预料中的痛楚没有降临,迎接她的则是冷硬的怀抱。 此刻,程迦蓝明显察觉到自己的左腿被北冥瞮牢牢禁锢在掌中,两人姿势惹火。 偏生程迦蓝衣着单薄,一片式衣袍堪堪能够遮住美好风光。 打斗期间,水渍溅出打在两人身侧,程迦蓝尤为“凄惨”,腰线被打湿,身段玲珑有致。 不知道的,只会认为这是种 别样兴趣。 男人的吞咽声刺激得程迦蓝头皮发麻,上辈子,这男人就用一种野狼般的目光注视她。 凶残,暴虐,同时也充斥着无尽渴望。 “秦泽励,适可而止。”程迦蓝语气渐冷,依旧没有多余情绪。 自知若是北冥瞮今夜动真格她绝不会有退路,可程迦蓝不会选择承受或是迎合。 “适可而止?” “老子的字典里从没有这几个字。” “你给我记牢了,凡是我想要的东西,谁敢伸手,就是个死。”男人语气极轻,缥缈到叫人抓不住。 北冥瞮没有放开她,而是缓缓倾身,在距离那抹红唇一指时顿住,锁住女人的脸,毫不掩饰眼底的迷离与疯狂。 没有再进一步,程迦蓝回望着他,两人隔空对峙,气氛森冷。 是他,又不是他。 程迦蓝的记忆中秦泽励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哪怕有人被砍死在他面前,也换不来他一个眼神。 那种阴冷,是刻在骨子里的。 所以,上一世她才会意外秦泽励不顾一切的疯狂,不惜断手来挽回局面。 炽光下,程迦蓝的脸雪白,双唇淡若无色。 良久。 北冥瞮平稳着呼吸慢慢抽身而出,指尖拂过程迦蓝额间,将几缕被打湿的发丝撩去,动作轻柔。 “程迦蓝,没有我开口,谁也不能动你。” “我给你机会,记得好好抓住。” 程迦蓝看着北冥瞮纵身一跃,矫健潇洒,好似头伺机而动的猎豹,攻势迅猛。 深夜,暗色宛若浓墨。 “啊啊!” “求你饶了我!” 扑哧一声,温热的血液溅满北冥瞮的下颚,缓缓流下,衬得他像是个来自地狱的修罗。 躺在地面上的男子奄奄一息,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 “呼呼。”男子满目惊恐,连连退后支吾着摇头,只求北冥瞮能够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下一秒,一道白刃闪过。 “砰!”刀片钉在男子身后的墙壁,深深嵌了进去,几厘米的长度瞬间只剩下一个指尖般长短。 再抬眸,地上竟多出一截舌头。 殷红到泛着紫色,血腥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窒息。 被废掉舌头,男子无法正常说话,疯狂摇头满面绝望,凌乱的发丝被拨开,那张脸竟是被程迦蓝险些搞垮的黄标生! 黄标生称霸云溪城多年,偶然间瞧见了程迦蓝,便无法自拔。 如此可人儿,弄到榻上岂不快哉? 可是想法才刚刚冒尖,便遭此横祸,黄标生狼狈地求饶,鼻涕水与泪水齐流。 “你手下那张嘴,一样欠调教。” 话落,黄标生猛地忆起,他手下莫名就被卷进一场火拼案件中,不等他事后运作,这恶鬼就找上门。 他那手下哭喊着,同样开不了口。 原来,原来竟是这样,他们都被废了舌头! 不过就是说了程迦蓝那个女人几句长短而已,竟被如此虐待! 可恶! “唔唔。” 黄标生想要说魔鬼,可最终也能唔唔着出声,北冥瞮点了根烟。 约摸着五分钟后,烟快要燃尽。 盯着黄标生那张血污泥泞的脸,北冥瞮面色无波。 说真的,这种烂货色他并不想碰, 但,如若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实在难解心头怒恨。 “呼。”烟圈被快速呼出,北冥瞮摆弄着手中刀具,见状,黄标生慢慢向外蠕动着。 “啪!” 废弃工厂内,唯有男人的粗喘声与痛苦的支吾声此起彼伏,嘶哑可怖,阴邪至极。 “大小姐,早餐时间到了。” 程迦蓝才洗漱完毕,正在梳妆。 “叮。” app推送的消息即刻入目,程迦蓝下意识瞥了一眼,立刻拿起。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黄家人依仗权势肆意妄为,恶人终有天收!} 红色标题下方,则是黄标生那具已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身体。 第九章 我让你收手 条件:陪我 程迦蓝点开大图,清晰度感人。 黄家乃是做运输起家,与云溪城内的老牌家族不同,黄家,可是个正经暴发户出身。 煤运,是暴利的源泉。 这些年黄家之所以能够在云溪城横行霸道,就是因为有钱。 有了钱,鬼都能跪舔你,更何况是作恶这等小事。 图片中黄标生那张纵欲过度的脸血污遍布,已然看不出原本脸色,眼神涣散,充斥着绝望。 而他身后则是空无一人的废楼。 背景是黑夜,拍摄角度极为刁钻,月光扫过的那刹按下快门。 黄标生脸上痛苦的表情尽数显露,不过能看出人还活着。 云溪城总署局第一时间站出来发表声明,先前,黄家找了替罪羊想要顶缸,一切准备就绪。 可谁都没料到忽然出了事,黄标生被劫走,本是可疑人员,但黄家却利用私权为黄标生开小灶,实属严重违法。 如今可疑人员出现意外,处境凄惨,署局自然要彻查。 “大小姐?” 门外,女佣见程迦蓝并未下楼,顿时心急,语气攀上些许匆促,老爷在催了。 “你先下去,告诉舅舅我不大舒服。” 闻声,女佣只好半路折返。 翻看微博以及各路官方报道,程迦蓝心中泛起涟漪,那男人的手法她太熟悉了。 倒不是手段,而是 那股阴邪暴虐的气息。 手指死死握住手机边缘,直至指尖微微青白,程迦蓝才肯松懈下来。 整日,程迦蓝坐在卧室,没有下楼,也没有唤佣人前去伺候。 “老爷,大小姐这是?” “罢了,差人送些点心,她打小肠胃就不好。”程望熙倒也没有在意,语气轻快,只当自家外甥女真的不舒服。 与此同时已到傍晚,云溪城总署局的热线仍有着被打爆的迹象。 “铃铃铃-” “董队,这边有您的电话。” “董队,媒体想要采访” 跟特么交响乐似的,董鹤鸣简直头大,啪的一声将总线拔掉,瞬间安静下来,引来一众人不解的视线。 “都去做事。” 话毕,董鹤鸣暗自咬牙,最好不要同秦泽励有关! 黄家主母已经疯了,嚷嚷着要凶手好看,丝毫不顾忌自己儿子所造下的滔天孽行。 “喂?” 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好似鼓点般敲击着心房,董鹤鸣深呼吸,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秦队,这事” “与你无关。”北冥瞮瞧着远处,语气微凉。 言外之意:就算是有事,也落不到他头上。 另一边,董鹤鸣被怼到险些没有噎死,是,与他无关,但他问的是这个意思吗? “做你该做的,事情自会解决。” “不要添乱。”北冥瞮淡声开口。 通话结束,董鹤鸣看着灭掉的画面竟无言以对,前几次跟随这位秦队出任务,对方的残暴手段署局是无人不晓。 这人,不在总署局队员名单内。 具体职位大致类似于特聘顾问之流,不论是专攻技术,还是实战出动,这位秦队,手中都掌握着绝对生杀大权。 有人曾看他不顺眼想要借机惩治一番,但,最后神反转来了。 大佬带着挑衅之人出了趟捣毁犯罪据点的任务,事后回来,还哪里有找茬儿的心思? 收拾行李,立刻回家找妈妈了! 后来一打听,好家伙。 传闻中的秦队就差将对方按进战壕里了,近距离接触面无全非的尸体,饶是睡觉用餐也要时刻与尸体们say hi。 所作所为,就四个字: 丧、心、病、狂! 为人狂戾,手段血腥,这是云溪城六大署局分队对秦泽励的评价。 不过再如何,至少在董鹤鸣的记忆中只要秦泽励出手,便从无意外! 步步算计,同时也能够确保敌方步步走入他的算计。 想到这里,董鹤鸣轻叹。 跟这种武力值与脑力值统统爆表的人面前,除去膜拜认怂,再无第三条出路。 “董队,我们这边还要出动吗,江北貌似快了一步。” “都给我老实眯着,别瞎嘚瑟了。”董鹤鸣没好气地回答。 车内,北冥瞮摘掉墨镜,摇下车窗调着后视镜。 铃声正叫嚣着,北冥瞮眸色微凉。 “董鹤鸣。”北冥瞮一字一字地顿出,语气森冷。 正欲开口,北冥瞮就察觉到对面的气息声不对劲,垂头看着来电显示,勾唇浅笑。 “想好了?”北冥瞮问道。 电话另一边,程迦蓝怒极反笑。 “我劝你,最好收手。” 程迦蓝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宛若黄鹂般清澈,偏生尾音微扬,像是携着小勾子,撩得人心尖儿发颤。 也不知多久前,一样的身体,一样的声音。 那时候的程迦蓝躺在北冥瞮身下,迷离娇娆,两人纵情欢愉。 回忆戛然而止,北冥瞮轻掩着双目,神色恢复如常。 “我的事,你就这么想插手?” 故意将话说得暧昧,北冥瞮丝毫不掩饰话中戏谑,这样的态度与本尊那副不容亵渎的面孔判若两人。 他在激她。 良久,只剩下滋滋作响的电流声,静得叫人心慌。 北冥瞮也不急,就这么候着,如同一个耐性极佳的猎手,而对面的程迦蓝,就是他口中的猎物。 并且,势在必得! 有那么一瞬间,程迦蓝的心尖儿乱了一下,这态度叫她冷不丁记起曾经。 猛甩着头,屏蔽掉那些毫无营养的想法。 “劝你,不是我的义务,而是看在许之意的面子上。”说罢,程迦蓝直接挂断电话。 看着掌心中的手机程迦蓝眼底攀上薄怒,得寸进尺! 真当自己甘愿管他那档子破事儿啊? 五分钟后,看着喧嚣得正厉害的手机,程迦蓝强忍住关机的冲动,接通后她没有作声。 “让我收手,并非不可。” 忽然,程迦蓝心头悬上一股不详预感,愈演愈烈,直到对面的北冥瞮再次开口: “陪我一夜。” 好半晌。 “秦泽励,你他妈吃错药了是吗?”程迦蓝说得咬牙切齿。 合着,在这里等着她呢,是! 他有没有事,同自己有何关系? 程迦蓝只觉得自己如今脾气是太好了! 带着愠怒的声音别有韵味,利落却不失宛扬,北冥瞮眯着眼,似是辨认,似是享受。 就连出口成脏这种事情,在这女人口中都能叫人抓狂。 “嘟嘟嘟。” 没能等来自己想要的答案,倒是在北冥瞮意料之中,毕竟他印象中的程迦蓝,本就是头难驯的烈马。 只是那副皮囊太有迷惑性了。 难驯? 这辈子他会勒住她,是好是坏,只能供他观赏! 第十章 夜半寻她 阳台上的烟灰 通话结束,北冥瞮望向窗外。 忽地,天空中飘起了细雨,愈来愈疯狂,惊雷闪过巨响声刺激着耳膜,电光之间,北冥瞮那张脸泛着阴郁之色。 思绪猛然被拉回,程迦蓝 最怕这样的雨夜。 男人的大掌紧紧握住方向盘,咯吱作响,关节处凸起的青筋正鼓动着,有些骇人。 雷声干涩刺耳,街边所有的车都在疯狂避难,唯有北冥瞮倒是闲得自在。 “哗哗-” “嘣!”窗外电闪雷鸣,大自然的怒火强势霸道,让人无路可逃。 惊雷声太大,搅得程迦蓝再没了睡意,脸色惨白,心尖处不时抽痛,这是当年那场意外留下的后遗症。 雷暴天气,程迦蓝会下意识封闭自己。 内心深处的惊惧瞬间蔓延至前全身,她大口呼吸着。 “呼。” 心理疾病,无药可医。 前几世,她穷尽一生才将将克服掉这个毛病,但如今又要重蹈覆辙,程迦蓝有些无语。 发丝被打湿,紧紧贴在额两侧。 看着镜中略微狼狈的自己,程迦蓝挑眉拭去汗水。 用冷水扑打着脸,女人眼底的迷离逐渐散去。 下楼翻动着冰箱,准备打个果汁喝。 “大小姐,您不能受凉,还是喝温茶。”刘叔无奈地提醒着,赶忙为程迦蓝倒了杯茶。 “多谢。” 茶水入喉,喉间的干涩与火辣可算是被压下,程迦蓝缓步上楼。 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时回想起北冥瞮那张脸,程迦蓝就气不打一处来,分明曾经的他不是这样的,怎么这一世画风如此清奇? “轰隆隆!” 一道电光划破云霄,署局内,董鹤鸣正忙得焦头烂额。 “董队,江北分队要求连线,说是黄家人正在作妖,想要合作。” “去去去,给我拒了。”董鹤鸣没好气地回答,出了事才想到后果,当他们是见权眼开的角色吗? 手机在裤袋中疯狂震动着,董鹤鸣看着北冥瞮发来的消息,小心脏直突突。 特么的,能别这么搞他吗? 云溪城总署局又不是他开的,也多亏署长不在,否则那还得了? 站在原地,董鹤鸣强行微笑。 五分钟后,对着技术员开口道: “去清理一下内网,直接将这些消息放出去。”董鹤鸣加重语气,带着些许警告之意。 本想着去趟总署局,北冥瞮将手头证据整合后才传给董鹤鸣,只是担心他办事不利,北冥瞮准备去看看。 可,不知怎么,这车开着开着就到了程家祖宅。 程宅内部仅剩下几缕微弱的灯光,车内,烟雾缭绕,北冥瞮下颚紧绷着,面色无波。 正欲入睡,忽然间一道雷落下,程迦蓝气笑,行了,今晚她也不必睡了。 起身走到梳妆台案前,准备开灯,手指搭在开关的那刹,暗处的身影立刻闪过,天色太黑,程迦蓝右耳状态并不好,所以未能察觉。 想了想,程迦蓝终是没有开灯。 见状,北冥瞮心弦微松,阳台有一处石雕,体积颇大,堪堪能够遮挡住他。 雨还在下,空气潮湿闷热。 屋内,程迦蓝并没有将窗帘拉紧,留出不小缝隙,北冥瞮的视角极好,恰巧能够看到屋内人的一举一动。 汗水蒸发,身上有些许黏腻,程迦蓝换掉衣袍,随意罩了条睡裙。 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恰到好处的比例引诱着男人犯罪,顶着一张清绝孤傲的脸,偏生身段如此诱人,看得北冥瞮心绪彻底乱掉。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眼神有多么凶悍。 仿佛要吃了程迦蓝。 就这么在窗外直挺挺地站着,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已到凌晨。 晨光熹微,泛着微白。 北冥瞮盯着昏昏欲睡的程迦蓝,随即转身离开。 完美地避开监控,北冥瞮卡着时间点来到总署局。 “秦秦队。” “无事,你继续休息。”北冥瞮淡声开口。 小队员明显才从睡梦中醒来,语气迷糊,不过身为队长的董鹤鸣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谁?” “卧槽,怎么是你?”董鹤鸣惊得瞪直双目,语气攀上些惊惧。 睁开眼睛就看见魔鬼,他能痛快才怪了! “事成了吗?” “成成了。”董鹤鸣弱弱地开口答着。 如此雷霆的手段,能不成吗? 正午时分,官方再度炸出一波魔鬼新闻,原来黄家早已涉足灰色产业,走私,恶意扣货提高行内价格已是证据确凿。 云溪城内都在等着黄家人所谓的报复,结果么,报复是没有,反倒是自己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冒昧的问一嘴,你不会是想用这新闻压下这事。” 闻言,北冥瞮蹙眉回身看着他,毫不掩饰眸中的 鄙视! 黄标生莫名被报复,此事官方必定会追究,他知道是秦泽励动得手,毕竟,近段时间大佬追程家大小姐追得很勤。 不在署局队员名单里,很好办事,最起码不会有束缚。 当然了,太孟浪也不行,险些弄出人命,董鹤鸣最怕他收不了场。 哪怕他荣耀无数,协助署局抓捕了重型罪犯,可若是事情被曝出,成为众矢之的那是必然。 “蠢事我不会做,盯着,这几日有人会上黄家的门。” “叩叩。” 打开门,程迦蓝挑眉示意女佣尽快开口。 “大小姐,老爷在等您用餐。” “医生已经到了,吃过饭让他给你检查一下。”程望熙一直在等她,语气中难掩关爱。 “知道了。”程迦蓝淡笑着应下。 午餐过后,程望熙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看上去吞吞吐吐叫人心生不喜。 “迦蓝的情况到底如何?” “老爷,其他方面倒是还好,就是这” “什么?”程望熙加重语气,声音中的愠怒显而易见。 “这右耳的情况属实不太好。” 话落,四下一片死寂,程宅内最忌讳提及的便是程迦蓝的右耳,大好年华,一朝失聪,如此打击太戳心。 相比起众人的不自在,程迦蓝倒是不觉如何。 “劳烦您为我开些安神的药,最近睡眠质量不大好。”程迦蓝打破眼下沉寂的气氛,医生呼出一口浊气。 “好的,大小姐。” “迦蓝” “舅舅,不是什么大事,您不必太在意。”说罢,程迦蓝微微颔首转身上楼。 想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程迦蓝打开窗户,阳台面积很大。 忽然间,程迦蓝看着一抹疑似烟灰的痕迹,走近看着,痕迹由重到轻,手指轻轻拂过,放到鼻下嗅着。 果然,是烟的味道。 第十一章 拉黑删除 程大小姐的报警电话 指尖上那抹青灰色入眼,程迦蓝敛下眼色。 轻轻捻揉着,再次抬眸眼底的异色已经全部消失,风声呼啸而过,撩动着发丝,程迦蓝回神。 脸色有些苍白,此刻,程迦蓝心里燥得很。 他,来过了。 舌尖扫过唇角,程迦蓝还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两人现在这关系,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照这架势,秦泽励恐怕是不会放过她了。 男人缠得太紧,一时间叫程迦蓝没了头绪,简直就是笔糊涂账! 搞得她倒像是个渣女。 “嗤。”程迦蓝站在原地,嗤笑出声,不得不说很憋屈。 越是不想来什么,什么就越找上门! 翻动着手机,程迦蓝找出秦泽励的号码,拉黑删除一气呵成,动作利落。 做完,程迦蓝心中就两个字: 痛快! 此刻,娱乐新闻台正在播报。 “您好,请问您为黄家做事多年,对于黄氏涉足灰色产业的事情知道吗?” “还请您回答一下。” 记者们看到黄氏主管后立刻蜂拥而至,一溜烟儿地围上去。 中央处的男人面带愁容,沉默半晌,似是终于下定决心才开口: “公司的事情自有官家定夺,但,黄氏不会平白无故地被泼脏水,公道自在人心,希望大家能够擦亮眼睛。” “少爷被捕当晚现场并非只有黄家人,还请网友们不要一概而论。” 程望熙看着男人一通胡咧咧,怒极反笑,这黄家人泼脏水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 简直放肆! “告诉所有媒体胆敢再传迦蓝的消息,就等着被封杀!”程望熙动了怒,语气森然。 “老爷,怕是不用了,有人快了我们一步。”刘叔低声汇报着。 “你说什么?”程望熙讶然。 程家已算是第一时间得知消息,还会有谁比他们更快? “千真万确,网上跳出来的大v已经被封号了,基本上只是些网友在泼脏水。” “去查查是谁。”程望熙吩咐,摆弄着手中棋子,心底微微波动。 “叫大小姐下楼。” 五分钟后,程迦蓝收拾好像是要出门。 “先坐。”程望熙别过眼神,缓和下语气。 “网上的事处理得很好,若是有朋友在帮你,程家不好白白受了情,过段时间同兰家的饭局,不如趁机还了这份人情。”说着,程望熙朝向程迦蓝投去笑容。 不动声色地垂头,程迦蓝心尖微动。 “舅舅,黄家得罪的人少说也有两只手,我才回到云溪城不久,哪里来的朋友?”程迦蓝挑眉着回答。 似是被噎住,程望熙一时无言。 “这倒也是,或许撞了巧也并非不可能,许是舅舅想多了。”程望熙岔开话题。 舅甥二人都不是话多之辈,辞别了程望熙后,程迦蓝出门。 看着被关紧的房门,程望熙神思恍惚。 “顺便查一下,迦蓝近日都接触了什么人。”程望熙心觉着哪一环对不上,心中有些没底。 “是。”接过话,刘叔心中一凛。 没有用程家派来的司机,程迦蓝开了一辆ferrari,外形并不张扬,不过,炽烈的橙红色却生生破坏掉那份低调。 带着墨镜,程迦蓝随意扫过后视镜,勾唇浅笑,风情尽显。 看着身后那条小尾巴,程迦蓝心中不以为意。 为了能挖到第一手爆点新闻,这些狗仔们也是拼了命。 狗仔们车技尚可,当然,也只是尚可,程迦蓝故意减缓车速,两车之间的距离被拉近。 后方车内的一众狗仔倒是大写的懵逼。 “卧槽,什么情况,她车没油了?” 方才,距离甚远,此刻骤然拉近,叫几人心中直打鼓,毕竟突如其来的作妖必有古怪。 可是跟了许久,距离似乎被定格了,几人渐渐放下心。 然而,几分钟后几人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两车距离忽远忽近,对方显然是在玩他们啊! 可恶! “要不现在到她前面去,直接截了她?” “你找死啊,再不济人家也是程家人,你觉得自己有几条命折腾?” 闻言,车内众人顿时静默下来。 前方,程迦蓝有些无聊,水平太差,她连逗弄的欲望都没有,翻动着抽屉,找出手机拨通号码。 “喂?我要报警。” “请问您”话至中途,董鹤鸣像是被人摁住了喉结,这特么不是程家大小姐的声音吗? 卧槽? 怪他见识太少,董鹤鸣才送走秦泽励那个阎王爷,转头老天爷就送来个女罗刹! 他同程迦蓝打过照面,那绝不是个肯甘于安逸的女子。 什么林下风气霞姿月韵,都是假象! 另一边,程迦蓝自然明白董鹤鸣在愕然什么,先前她不是没有报过警,一来二去两人也算认识。 而且,这家伙同秦泽励的渊源貌似也不浅。 “程小姐。”说着,董鹤鸣悻悻放下手中泡面,声音略微颤抖。 好家伙,泡面一点儿都不香了! “我快到总署局了,路上一直有人尾随,不知这事署局管不管?” “自然要管。”董鹤鸣揉着眉头,语气有些生无可恋。 不必细想便知,对方是被恶搞了,但,手段着实恶劣,她的车技董鹤鸣是知晓的,会乖乖被人尾随? 想屁吃呢? 钓鱼执法直接将人送到署局,真特么够可以的! “董队,有任务?”小队员正大快朵颐着,看到董鹤鸣匆匆的身影立刻问道。 “别吃了,快走。” 出发前,董鹤鸣思来想去还是给秦泽励发去了消息,这位主儿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时刻盯紧程家。 若是程家大小姐出了事,那还得了? 与此同时,某处老宅内,光线昏暗,北冥瞮坐在上首位置,距离主位只有一步之遥。 “抱歉,打断一下。”说着,北冥瞮挥手示意。 放下手机,北冥瞮无心其他事情,准备离开。 “秦队,这是有急事?”那人起身询问着。 “嗯,事情该如何做,你明白。”离开前,北冥瞮淡声警告。 此刻,距离总署局仅有两公里距离,程迦蓝走的是小路,不熟悉云溪城的人还真不知道。 突然,几人终于迟迟回过神,正欲掉头,结果身后一辆车飞驰而来。 速度极快,眼见着两车就要相撞,见状,急忙赶来的董鹤鸣摒住呼吸,瞳孔紧缩。 这车,他太熟悉了! 第十二章 飙车截人 是死是活 你都只能是我的 风驰电掣之间,众人只见一辆通体枪黑色的迈巴赫强行别了过来。 速度太快,程迦蓝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下一秒,就见那车横在两车前方。 从两车中央处穿过,角度刁钻。 “兹—嚓!” 刹车声似是要将耳膜震破,董鹤鸣听得胃部反酸。 “快停下,都下车。”董鹤鸣立刻朝着队员们命令道。 “踏踏踏。” 脚步声匆促,每一步都踏在了几个狗仔心尖上,退路早已被封死,一时间进退两难。 程迦蓝正欲打开门下车,就见那道极为熟悉的背影出现。 瞳孔猛地紧缩,董鹤鸣! 她怎么不知道这人也如此爱多嘴? 阵风掠过,男人额前的发丝被尽数撩起,近乎于完美的眉眼足以迷惑人心。 只是那双眼,却冷得彻骨。 隔着车窗,北冥瞮轻启薄唇,车内几人心中凛然,这特么都是什么情况啊? 顿时有些傻眼,一行人看着北冥瞮的口型,疯狂吞咽屏蔽着恐惧。 “啪。” 车门应声打开,北冥瞮没有心思废话,抓住副驾驶人的衣领狠狠一拖,那人直接摔倒在地。 面部朝下,血迹呈黑红色,混合着灰尘,惨不忍睹。 不远处的董鹤鸣心头狂跳,也算是这几人倒了血霉,先是被程迦蓝钓鱼执法,而后又撞见这么个修罗。 尽管,这修罗是他叫来的 “你他妈谁啊!”有人不服地叫嚣着,语气轻狂,一看便知是个小愣头青。 董鹤鸣简直要给他跪了,耍横,也要分清楚场合啊! 找死呢吗? “都别动!署局执勤!” 一水儿的队员迅速将现场包围,程迦蓝抬步下车,一席红色西装分外灼眼,北冥瞮咬牙。 这穿得是什么破衣服? 程迦蓝:“” “咔。”冰冷的手铐叫几人彻底无言,不就是跟踪未遂吗?至于套上手铐? “长官,我们开车游玩碍着谁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小心举报你!” “砰!” 北冥瞮抓住那人的头发撞向车身,瞬间,车身凹陷下去。 “带走。”北冥瞮没有抬眸,冷声吩咐着,但话却显然是冲着董鹤鸣去的。 闻言,董鹤鸣无语望天。 一路行驶皆有监控佐证,虽说程迦蓝走得是小路,但云溪城内管制严苛,小路也有监控。 “你” “跟我走。”北冥瞮没有看程迦蓝,径直打断她的话,态度冷硬强势。 “将车一并带走。” 北冥瞮朝着董鹤鸣开口,程迦蓝蹙眉,就算是做笔录也不必非要坐他的车。 “董队,自己开车,不行?”程迦蓝微微勾起唇角,语气玩味。 “呵呵,还请程小姐配合。”董鹤鸣笑眯眯地接过话。 女罗刹同男修罗之间,显然是后者更可怕,董鹤鸣向来识时务,屁颠儿屁颠儿的就开始站队。 话落,伸出手示意程迦蓝交出车钥匙。 “程小姐还请放心,署局定会原封不动将车送回。” “啪。” 程迦蓝将钥匙丢给他,转身上车,背影利落飒然。 “坐前面。”北冥瞮面色寡淡,打开副驾驶车门扬起下巴,示意程迦蓝快些动作。 “不想你进局子的新闻漫天飞,就乖乖照做。”北冥瞮说得恶劣。 男人笑容邪性,瞧得程迦蓝只想反手将包包扣在他那狗头上! 简直恶劣! “开车,我赶时间。”程迦蓝俏脸上泛着凉意,声音浅淡。 “今日,将所有事情推了,陪我。” 闻声,程迦蓝莞尔一笑,倒是并未动怒,黑发红唇,恣意张扬。 “陪你?那你不如做梦。” 女人的声音妩媚轻扬,携着无数小勾子直击人心,北冥瞮猛然刹车,直接扳过那张脸直面自己。 “看着我,再说一遍。” 大掌好似铁打的一般,扣得程迦蓝下巴生疼,可不知怎么得本欲脱口而出的话,在递出口中的那刹 她忽然心软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赶快开车。”程迦蓝没好气地刺他。 面前的深窝眼正打量着程迦蓝,北冥瞮眼底划过一寸满意之色,毫不掩饰眸中的占有欲,像是刚出笼的恶兽。 总署局。 “秦队,你休息,剩下的我们来就是。” “她,归我,那些人你们审。” 一众队员:“” 这特么还能再明目张胆些吗?就就直接将人扣下了? 黑色红底恨天高衬得那双腿修长,足弓白皙且微微露出,董鹤鸣打开审讯室,北冥瞮揽过程迦蓝的腰身进入。 “放开。”程迦蓝语气微重。 “咔。”门被彻底锁住。 好家伙,黑灯瞎火的倒是好办事,见状,程迦蓝不动声色地竖起刺。 “怕我吃了你?”北冥瞮轻嗤。 微微眯起双目,上下打量着她,眼神直白赤裸。 “秦泽励,到此为止不好?”程迦蓝轻叹。 有很多东西需要她去查,处境被动,她不敢再这个男人下水,滞滞泥泥没意思,不如快刀斩乱麻。 “我再说一遍,无论你是死是活,都只能躺在我身下,明白么?”北冥瞮眼神偏执阴冷,语调微凉。 行了,这话是白说了。 程迦蓝有些哭笑不得,当真是对牛弹琴,再活一世,这男人竟大变样,如此做派叫她无力招架。 半晌。 “就因为先前刺了你几句,便记恨上我了?”程迦蓝扬眉调侃着。 抬手将监控打开,北冥瞮满面肃杀,程迦蓝正等着这男人回话,不料,下一秒,命运的铁锤好悬没有将她砸死。 “将事情复述一遍,他们何时开始跟踪,你又是何时发现的。” “秦泽励,不要转移话题。” “配合工作,不懂吗?”北冥瞮蹙眉,语气忽然恶劣起来,程迦蓝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真成! “给我倒杯水。”程迦蓝坐下要求着。 几秒后,北冥瞮冷着脸倒了杯温茶,放在桌面上,动作倒是轻缓,程迦蓝结果轻抿着,良久才肯开口。 审讯室外,董鹤鸣摸摸鼻尖,只盼着可不要出什么意外。 这里是总署局,并非酒店,白日宣淫什么的,着实要不得。 此刻,程家祖宅炸开了锅。 “老爷,大小姐她被请到总署局喝茶了。”刘叔说得心惊。 程望熙一把年纪,心脏功能又不大好,哪里经得住如此折腾?出发前还相安无事,这才多久,直接进局子了? 五月的云溪城气候适宜,但此时屋内却格外阴冷。 “我有的是钱,程家不让我儿子好过,那么就鱼死网破!”女人声音中难掩愤恨。 “做得好的人,事成后佣金翻倍!” 程迦蓝,这次弄不死你,黄家人的姓便倒过来写! 第十三章 程家大小姐是毒妇sorry 垃圾我向来看不上 此刻,程氏大门处。 “就在这里等着堵人,那程家大小姐必定会出现的。” “你确定吗?这都三个小时了。” 门外声音熙熙攘攘,狗仔们蹲守在程氏已经三小时有余,只是连个程家大小姐的影儿都没能摸到。 程宅,他们不敢去。 弄不好一顶私闯民宅的帽子扣下来,今后也不必在记者圈内混了! 总署局,审讯环节早已结束。 只是北冥瞮没有放任程迦蓝离开,态度强硬,活脱脱一个逗弄民女的霸王。 “秦泽励。”程迦蓝蹙眉开口,颇为无奈,能叫她说句完整的话吗? “哄我高兴,一切好谈。”北冥瞮接过话回答,他坐在办公室处理着消息,当然不是总署局的事情。 程迦蓝被扣在他这里,倒是乐得悠闲。 “啪。”将签字笔丢在一旁,北冥瞮抬眸看向她,眸色玩味。 忽然,男人伸出大掌屈起两指朝着程迦蓝勾了勾。 “过来。” 声音一如往常的沉稳,夹杂着些许欲-念与渴望,程迦蓝心中立刻敲响警钟。 上一次,这男人闯她房间,自己少不得要顾忌大局。 但这次,他休想! 见着女人那副面无表情的神色,北冥瞮笑容中攀上戾气,气势越发阴冷。 说真的,几次接触下来,程迦蓝当真觉着这男人越发 像个蛇精病了。 阴晴不定也就罢了,这幅阴恻恻的表情是要搞死她么? 不理他? 很好。 下一秒,程迦蓝看着北冥瞮信步而来,身形伟岸挺拔,宽肩窄臀,无一不是上帝的杰作。 一记利落的闪身直接躲开北冥瞮的手掌,程迦蓝顺手将头发盘起。 黑色的签字笔插在发间,倒是牢固得很。 “程迦蓝,没有我发话,这辈子你都只能待在这里。”北冥瞮直接坐下,直面站立的程迦蓝,说得温吞。 大刀阔斧的坐姿放肆至极,闻言,程迦蓝瞬间被噎住。 威胁她呢? “秦队,私自扣下受害者到哪里可都是要浸猪笼的。”程迦蓝双臂环胸,语气中满是不在意。 女人唇瓣一张一合,这张嘴的味道 北冥瞮不知尝了多少次。 可每一次都叫他欲罢不能,这女人就他妈是记毒药! 浸猪笼?说法很新鲜。 只是单纯言语上的攻击对北冥瞮无效,男人那双深窝眼就跟锁定猎物似的,凶悍且强横。 “谁知道?董鹤鸣吗?” “放心好了,总署局的人只长着一张嘴,与其做无畏挣扎,不如讨好我。”说着,北冥瞮起身。 见此,程迦蓝暗自咬牙,这厮绝对是基因突变了! 可恶! 侧头似是不想碰到北冥瞮,不料,男人的手却是冲着她身后那包烟去的。 低沉略显嘶哑的笑声在房间内极为突兀,好似在嘲笑程迦蓝自作多情,程迦蓝一双美目中终于有了多余情绪。 不再只是一片淡漠。 “呵。” 北冥瞮唇角噙着笑,心情显然不错。 “呼。”缓缓呼出一团烟雾,两人仅有一拳距离,烟雾打在程迦蓝脸上,略微呛人。 朦胧间,北冥瞮瞧着那张俏脸,有些情不自禁。 手指即将触碰到程迦蓝脸颊之际,突然被反扣住,程迦蓝力道不小,叫北冥瞮腕关节微微凸起。 “早告诉过你,不要得寸进尺。” 说着,程迦蓝恶趣味地晃了晃他的手腕,北冥瞮黑下脸。 右手被程迦蓝控制住,而左手指间则掐着烟,煋火跳动刺进程迦蓝眼底。 “若是得寸进尺了,你又能如何?” “报警,亦或是告我,嗯?”北冥瞮缓缓倾身,薄唇附在女人左耳,恶劣地呼气,声音极轻,带着股狠戾。 法外狂徒,永远的神。 态度竟叫程迦蓝无言以对,这张狂样儿,怕是总署局早就装不下他了。 “砰!” 一拳打在北冥瞮腹部,闷响连连。 随即抽出他指间的烟,径直丢出去,几乎是擦着北冥瞮耳根掠过,滚烫的气息一闪而过,北冥瞮微微侧身躲开。 “有病就去吃药。” “你” “叩叩。” “秦队出事了!”屋外,小队员声音急促,北冥瞮蹙眉,就这么一个瞬间,程迦蓝立刻跳出他的怀抱。 定定看着她的动作,北冥瞮冷笑。 “什么事?”开口的瞬间,小队员撞进北冥瞮的胸膛,别说,此情此景倒是基情四射。 “额受害人家属来电话了。” 闻言,程迦蓝正欲出门,不曾想直接被北冥瞮拉入怀中。 “等着,去拿电话。” 前半句话是对着程迦蓝说的,后半句则是朝着小队员说的。 “舅舅,我没事。” 另一边,程望熙心弦松下来。 “你现在还在总署局?” “嗯,不过正准备离开。”程迦蓝适时继续话题。 “先待着不要动,我派人去接你,不要落单知道吗?黄家那些疯子手脚又开始不老实了。”程望熙叮嘱着。 “程先生放心,署局不会让她有事。”北冥瞮夺走程迦蓝手中的电话,顶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脸,说得极为正经。 待到程望熙挂断电话,北冥瞮才将手机物归原主。 这都打完了,还给她有什么用? “那啥,秦队有媒体想要采访署局,说是希望这边给个说法,毕竟那几个身后的媒体来头都不小。”说着,小队员声音愈来愈小。 署局门外。 “看,不是我一个人有意见,什么大小姐?她程迦蓝就是个毒妇!”男子说得满面愤慨,面红耳赤看上去正在盛怒中。 “不分青红皂白便将记者送进去,心思倒是狠毒!” 说话的男子貌似是被抓记者的亲属,进了局子且几个小时都没有出来,多少会对档案有影响。 “你们这些有钱人当然体会不到我们普通人的心酸,一句话就能毁掉一个人,你还有良心吗?”男子声音越来越高昂,众人情绪被带动上来,场面混乱。 “我” “啪!”一叠湿纸巾顺着男子侧脸擦过落地,沁着不少水分,速度极快。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程迦蓝语气寡淡。 “我就在这里,说。” 本以为北冥瞮会强势到不会让她出面,但今日却出奇的放任她出面解决。 “你敢说黄标生和那些记者出事没有你的功劳?” 一个个都因程迦蓝出了事,说与她无关,谁会相信? 这话,显然在故意带乱节奏。 北冥瞮看着对面男子,眼风阴沉至极,不动声色护在程迦蓝身侧,与她并肩而立。 “你说黄标生啊?” “rry,垃圾我向来看不上,况且清扫垃圾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人人有责?” 轻风扫过,女人声音清冷如酒,微凉,却烈得难驯。 第十四章 烈酒呛喉 生生刺进心窝 话音落下,现场一片沉寂。 谁都没能料准,向来温婉得体的程家大小姐,竟能吐出这般张狂的话语,反差极大,叫在场众人无所适从。 尤其是 那个一直在叫嚣的男子。 他双目呆滞,显然不知该如何接这话,程迦蓝缓步上前,恨天高踏在地面上,声音脆响。 “哒哒。” 每上前一步,那男子便会后退一步。 单论气势,对方就已输得彻底,程迦蓝一席红衣,美得张扬,来到男子面前站立,勾着唇角笑容肆意。 “先生胆色不错,可,用错了地方。” “这里是总署局,并非是谁都可以撒野的地界,想要称霸王,那也要看看官家同不同意!” 一声比一声冷厉,程迦蓝直面那男子,眼底尽是不屑。 这人,究竟是何目的,她清楚得很。 “你你这是威胁!”男子抬高声音喊着,试图用这种笨拙方式强行挽尊。 “聚众闹事,扣了他。”北冥瞮沉声打破僵局。 一直没有作声的北冥瞮站出来,程迦蓝蹙眉,不料,男人动作强硬将她挡在身后。 “秦队!” 队员们蜂拥而上,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董鹤鸣在负责控场,男子见状立刻就要转身逃跑。 该死! 不是说这女人性子软弱吗? “呵,我告诉你们暴力执勤是要遭到举报的!” “我是什么都不怕,你们若是想要工作,就考虑好了再动手!”男子脑筋转得颇快,大声为自己壮胆。 闻言,董鹤鸣暗骂,这究竟打哪里来个不怕死的啊? 暴力执勤这等事,也是可以随意拿出来说的吗? “你们” “砰!” 一阵疾风扫过,男子傻了眼,额角处的鲜血格外刺眼,殷红色痕迹快速流下。 巨响声唤回所有人的思绪,光天化日下就敢开枪? 董鹤鸣心尖一紧,正欲开口,顺着那男子方向看去,又松下一口气。 好在,他有分寸。 长度约为三寸的木签深深潜进男子身后墙壁,至于男子额角的伤口,则是木签边侧羽毛的功劳。 男子已然被吓到全身瘫软,跌坐在地上,好不狼狈。 “带走。” “是,秦队。” 名义上,董鹤鸣与北冥瞮皆是队长,但,北冥瞮不属于云溪城总署局,反倒是在帝都署局内挂名。 ayr联邦帝国内,以帝都总署局为首,而北冥瞮在帝都总署局挂名,可见其级别。 不知要高于董鹤鸣多少倍。 程望熙派来的司机赶到,见着署局门外的修罗场,心中一万个紧张,踮起脚尖向内探望着。 脚步微微上前,北冥瞮阻断了程迦蓝的去路。 混乱之中,本欲出署局的程迦蓝就发现 自己又回来了? 什么鬼? 稀里糊涂便被重新带回去,程迦蓝眯着美目,毫不掩饰眸中的气闷,定睛看着男人恶劣的背影,她被气笑。 “秦队,没完了是吗?”程迦蓝开口。 “不是说过要你乖乖陪我?” 对于程迦蓝的怒视,北冥瞮一律无视之,自顾自地坐下处理公务,倒是衬得程迦蓝无理取闹。 她有同意? 许是察觉出程迦蓝的孤疑,北冥瞮抬眸将身体倚在背后。 “你觉得,自己的意见重要吗?” 男人话语中的鄙视显而易见,程迦蓝自诩不是跋扈之辈,but,实在架不住这厮过于欠揍! 直接丢出手边的笔筒,力道极大。 随即,程迦蓝直接抬脚蹬在面前办公桌,行为彪悍程度分明不亚于北冥瞮。 “嘣!” “嘶-兹。”办公桌被踹到猛退了好几寸距离,北冥瞮被逼至墙角。 笔筒落下,磕在他的心窝,刺痛感袭来。 发间的签字笔有了松动迹象,额前碎发逐渐增多,程迦蓝一条腿踏在桌边,手肘搭在上面,姿势潇洒。 早知烈酒呛喉,偏生他甘之如饴,北冥瞮双眼不离她半分。 眼底炽烈的欲念与势在必得即将要涌出,男人眼神太狠,程迦蓝转移掉目光,不去看他。 前尘往事,他的确无法彻底释怀。 不过,再如何,程迦蓝这个人也只能躺在身下纵欢。 不愿意? 那不重要,上辈子自己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可惜了,程迦蓝一次都没能抓住。 今生他想要的,一定会得手。 “秦队,做事如做人,别太欠揍。”程迦蓝嗤笑。 太不爽了! 鬼知道这狗男人吃错了什么药?许久不曾被如此压制过了,滋味自然不好受。 “给你两分钟,赶快动手。”说着,北冥瞮看向腕表,顺便抬手示意。 良久。 程迦蓝强行挽起唇角,行啊,有人上杆子找揍,那还不好? 借着脚下桌子的力量,程迦蓝一跃而起,身形好似只猫儿,不失矫健,腾空的瞬间一拳直挺挺打向北冥瞮。 即将成功的瞬间,北冥瞮轻扯着唇角,抬手握住女人娇小的拳头。 大掌立刻收紧,随后扳过程迦蓝的一条腿狠狠向怀中带着。 “放、手!”程迦蓝说得咬牙切齿。 此刻,两人姿势暧昧惹火。 男人的薄唇距离程迦蓝的鼻尖几乎没有距离,两股气息瞬间纠缠在一处。 紧紧相连,不得动弹。 太近了,程迦蓝下意识摒住呼吸,手掌撑在北冥瞮心口。 双腿被迫盘在北冥瞮身侧,程迦蓝立刻竖起浑身的刺,看上去倒像是个炸毛的小兽。 相比于程迦蓝的窘迫,北冥瞮很享受。 甚至还恶趣味地将长腿搭在办公桌上,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进一寸! 忽然,北冥瞮察觉到喉间一阵冰凉。 视线微微下移,看着发亮的签字笔,北冥瞮轻笑出声,紧接着将身形凑近。 “捅进去,嗯?”说罢,北冥瞮垂头与程迦蓝对视,宛若捕食的猛虎。 见状,程迦蓝不由得加重手中力道。 “咔。”签字笔的笔尖被捅出来。 同时北冥瞮身形猛然凑前,笔尖深陷进去,形成一道阴影,程迦蓝呼吸微紧。 可北冥瞮依旧不依不饶,继续凑近,直到两只大掌全部撑在程迦蓝身后的桌子上。 “你就不怕?”程迦蓝冷下语气。 “死在你手上,也不错,不如试试?”北冥瞮挑着眉说道。 他在激她。 两人对峙大约持续了几分钟,程迦蓝动动,发现男人缠得紧。 “秦队,这边” “额,哈哈哈走错了,走错了,你们继续。”说话的队员欲哭无泪,搞颜色到休息室啊! 在这里干嘛? 三双眼睛相对,程迦蓝脸色有些僵硬。 偏生,北冥瞮不敢放过她,挺挺腰身,似是不大舒服在调整着角度,只是那动作 怎么就他妈那么不可描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