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风水大师》 第一章 会说话的老龟 “真衰,应聘不成,还白花了一千块钱!”丁松一进自己的小屋,就把那只半死不活的老龟扔在屋角。 这只龟少说也有二三十斤沉,有脸盆那么大,也不知怎么了,今天丁松在路上神差鬼使地,看到有人要杀这只龟,一时于心不忍,掏出一千块钱买下了这只老龟。 “你特么的轻点儿,摔着我老人家了!” 就在丁松心中生着闷气,正想躺在床上歇息一会儿的时候,墙角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谁?”丁松禁不住一惊。 自从七月份毕业,他就搬出了学校的宿舍,到外面租了这间小房,面积不大,只有十多平,只有自己一个人住,怎么会有人说话? 丁松头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还能是谁,你把我扔在地上了,摔得我老人家浑身疼痛,你还问我是谁!”那苍老的声音里透着很不高兴的意味。 丁松小心地从床上爬起来,向着屋角一望,发现说话的正是那只老龟,四脚朝天地在那里挣扎。 “看什么看,还不把我翻过来!”声音是从老龟嘴里发出来的,丁松听得很清楚。 别以为出了灵异都是好事,那是小说里写的传奇,真到了跟前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丁松第一次听到老龟竟然说出人话,当时腿都有点儿不会动了,对这种超常的事件发生在他的跟前,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怎么应付,只能磕磕巴巴地指着老龟说道: “是,是你在说话?” “除了我老人家,这屋子里还有谁?”老龟没好气地说道。 丁松脑袋上面白毛汗直冒,心说自己的命也太衰了,怎么花钱买了只妖怪回来?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把我翻过来,你这样仰面朝天躺着好受啊!”老龟老气横秋地说道。 几个呼吸之后,丁松有点适应了现在的情况,不再感觉惊异,心说我哪天躺着不是仰面朝天,你以为象你一样,有个龟壳躺着感觉不舒服? 不过他这话没说出来,走上前去,把老龟抱起来,正正地放在桌上。 这样他坐在床上就可以和老龟近距离地对话了。 “你是个妖怪?怎么会说人话?”丁松对老龟说道。 “什么妖怪,我是灵龟,懂不,灵龟,灵仙神怪,妖怪是最低级别的,我可是最高级别的神灵。”老龟似乎对丁松称呼他为妖怪很不满意。 丁松渐渐地接受了老龟说话这件事,心中也不再恐慌,反驳老龟道:“级别高低又能怎样,还不是差点被杀?要不是我去救你,现在你早就被剁成七八块了。” “你个臭小子,我那是尸解!懂不,尸解!就是修炼到了一定程度,被斩上一刀,然后上天成了神仙,结果让你这没眼力劲儿的把我救下来,还得受这尘世之苦!” 丁松一听来了气,对老龟说道:“还跟我吹是不?我现在这里就有刀,我帮你尸解,我让你上天做神仙!” 说着,丁松直接拿起菜刀,对着龟壳就是一刀背。 “当”的一声响,老龟赶紧把**缩进龟壳里。 不仅是脑袋,四条腿也全缩了回去。 就在这时,就听外面传来一个三八婆的声音:“一楼的住客都听着,十号是交租金的日子,痛快地把钱准备好,再有十天,不交租金,别怪老娘不客气!” 丁松听了这话更觉得来气,他们这里的廉租房一月一交,没钱就赶,一想到这儿,丁松就没心情再搭理这只老龟,重新躺在床上。 “哎,怎么了?至于嘛,我不就是吹吹牛,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老龟见丁松躺在床上不搭理他,重新把头伸出来,对着丁松说道。 丁松豁地坐了起来,指着老龟大声地说道:“我用得着生你的气?你知道不,为了救你,我把这个月的房租都交出去了,到现在我还没有工作,再这样下去,十天之后我就得露宿街头,我可不象你,有个龟壳,走哪儿都能当房子住,哪都可以是家!” 丁松说的是他最为闹心的事儿。 现在已经毕业了,总不能再向家里要钱花。 再说他家里也不富裕,老爹老妈都是普通工人,虽然还没下岗,不过那点儿死工资,供他上大学就已经不够,还向外面借了不少,每次回家看到老爹老妈节衣缩食,他就觉得揪心。 他在阳城上学,是学历史专业的,一直想着大学毕业,弄个好工作,让老爹老妈也省点儿心,挣点儿钱贴补家用,谁承想,毕业已经有一个月了,到现在自己还没找到工作。 还说让老爹老妈过上好日子呢,现在又要向家里要钱,这事丁松实在是没脸去做。 实在不行,明天就得到工地上去搬砖了,好歹先把这道难关挺过去。 “原来是钱紧啊!钱紧还能掏那么多钱来救我,这倒不容易,要是我老人家不把这人情还了,倒对不住你了。” “你有什么办法?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剁成七八块,然后拿出去卖肉?” “那怎么成,躲过了一劫不能自己往劫上撞不是?让我给你算算,看看你哪里有财运。”老龟摇头晃脑地说道。 “吹,你就接着吹,除了吹牛,你也不会干别的。”丁松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吹牛?我这可是灵龟卜命,想算什么算什么!” 丁松完全不相信它,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对他说道:“你自己差点儿挨一刀这事我就不提了,你要是能算出我什么时候,在哪儿能找到工作,我就信你一回。” 现在对丁松来说,工作的事情远比老龟为什么要挨一刀更重要,毕竟自己是要吃饭的。 “这还不简单,你之所以找不到工作,是因为没找对方位。做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你找不到地方怎么能成事?你听我的,只要明天你从这里向南走,五里的距离,我保你能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 向南五里地? 丁松想了一下,从他这里向南五里,是一个叫做向阳街的地方,自己曾经走过几次,没听说有招聘员工这回事,看来这只龟又在吹牛了。 不管怎么说,屋子里有个能说话的,总比自己一个人住好,丁松放松了心情,对老龟说道:“好吧,明天一大早我就从这往南走,要是没找到工作,我就把你尸解了,做一锅乌龟汤喝。” “那可不行!”老龟大声地叫到。 “怎么,害怕了?你不是说你算得准嘛,一说把你做成龟汤,看把你吓的。”丁松觉得有这个能说话的宠物也很有意思。 “我可不是害怕,灵龟卜命,算无遗策,不过你大清早去可不成,时辰不对,你只有酉时到那儿才成,早了晚了都不行。” 酉时?丁松对天干地支也知道一点儿,酉时算起来应该是下午五点到七点。 阳城这地界,早九晚五,下午五点都下班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招聘?这老龟又骗人了。 当下也不说破,丁松笑着对老龟说道:“不知这工作的内容是什么?是体力活还是脑力活?” “当然是个轻松的活计,太累的活,就你这小身板也干不了。放心吧,保证轻松自在,还不少钱。”老龟很自信地说道。 丁松拍了拍龟壳,对它说道:“早点儿睡吧,我也得休息了,明天还要应聘,没时间陪你瞎聊。” 说着,丁松翻身上床。 跑了一天,也真累了,丁松上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丁松就爬了起来,用手机搜了一下当地的招聘信息,看有三个跟自己的专业勉强对口,丁松穿好衣服洗把脸,又踏上了应聘的征程。 对老龟所说的向南五里的向阳街有什么好工作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谁会在下班之后招聘员工? 之所以和老龟聊上一会儿,不过是求个开心罢了。 上午两家,下午一家,三点的时候,丁松重新返回了他的出租屋。 工作太难找了,一个学历史的,在阳城真无用武之地,哪怕学个平面设计,也能混口饭吃,但他学错了专业,不改行真就没有一点儿机会。 丁松也试着应聘过别的专业,但是阳城这地界儿,就是专业对口的,还找不着工作呢,新毕业的学生一堆一堆的,他混到别的专业里更是弱势,完全没有竞争力。 躺在出租屋里丁松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要想成事,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你总是到找不到工作的地方去找工作,这不是缘木求鱼嘛!”老龟一整天的时间,一动也没动,还趴在那张桌子上。 丁松实在是被折腾得没办法了,想想今天三个应聘地儿都去了,也不在乎晚上去南边看一看,就当是吃完晚饭消化食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丁松到外面吃了一碗面,然后信步向南走去。 阳城五点多钟,正是下班的时候,车来车往,人特别多,向南五里地,距离不远,时间也不急,不用坐车,慢慢地向前走。 在路上丁松东看西看,就当溜弯了,中间还闲下来看别人下了一盘棋,这才慢慢地走到向阳街。 向阳街上还有不少人,很多店铺已经开始关门上板。 丁松对此并不意外,只要是象样的公司,到这时候都开始关门了。 “若是信了老龟的话,那才是智商低下呢!”丁松一边心中暗自嘀咕着,一边信步向前走去。 刚走到向阳街的中间,忽然间从旁边的楼里走出一个年青女子,一手拿着一张大红纸,另一手拿着浆糊,正准备向墙上粘贴。 丁松斜着角度向那纸上一看,红纸上面四个大字:招聘文员! 第二章 王母屁股有颗痣 老龟的话竟然灵验了! 丁松心中不由一动,莫非这里真是自己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不等那年青女子把纸贴在墙上,丁松就把那纸接了过来。 那年青女子愣愣地看着丁松,不知丁松要干什么。 丁松向那纸上一看,就见上面写着:为恒运公司发展需要,现招聘文员一名,招聘要求:考古或历史专业,熟悉互联网、广告业务,性格开朗、平易近人、较强的事业心与责任心,有开拓、创新精神,能吃苦耐劳,积极进取者请与我联系!待遇面议。 下面写着联电电话和联系人。 我了个天,丁松一见这招聘内容,脑袋轰了一下,这上面的内容不就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吗? 就现在这就业形势,除非是到中学教书,除此以外哪有直招历史专业的? 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上了,老龟的算法真是准啊! 丁松手拿招聘红纸激动不已。 要知道他可是跑了一个多月,到哪儿都找不到对口的工作,不对口的专业都看不上他,现在眼前这么一个对口的工作,竟然主动送到眼前,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这位姐姐,不知怎么称呼,你们招几个人,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学历史的文员!”丁松抓住那年轻女子的手,激动地说道。 那年青女子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相当干练,见丁松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脸色一红,对丁松说道:“我叫唐妮,叫我唐姐就行,公司只要一名文员,您是学历史的还是学考古的?” “唐姐姐,我叫丁松,今年正好大学毕业,学历史的,熟悉网络,完全符合你们的招聘要求。” 丁松紧张得不得了,生怕这个工作也被别人抢去。 现在的竞争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好吧,你进来写点东西,若是能过程总这关,就可以录用了。”唐妮说着把丁松领进了店里。 店铺很大,上下两层楼,全归这个叫做恒运的公司。 看样子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很多门都是锁着的,丁松略微地数了数,竟然有十六七个房间。 这在阳城这样的城市,可以占据这么大的面积,已经算是大公司了。 唐妮把丁松领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面坐着一个中年人,似乎在写着什么,丁松进来也没怎么抬头。 “程总,我刚去去贴广告,就有应征的,他说他是学历史的。”唐妮带着小心向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听到这儿,把头抬起来看了丁松一眼,“哦”了一声,然后指着桌子上一个很小的红玛瑙弥勒挂件说道: “这里有个挂件,你看看用什么把它描述出来,让人看着有购买**。” 丁松对此并不陌生,他在学校的时候上过考古和收藏课,这样的东西能分辨个**不离十,写个简介更是伸手就来,不用打草稿,稍微看了两眼,就开始动笔写下: 朱红玛瑙制品,质量上品,颜色均匀柔和,光泽有油润,色泽淳厚。整体为弥勒法相,圆脸大耳,笑容可掬,暗藏细小佛珠,画工笔法细腻精湛,造型独特,生动立体,有强烈明代气息,玉工刀法深沉严谨,绝世无双。 “咦?真不错啊,文笔很好,修辞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写出了藏品的特点,你被录用了,头三个月月薪三千,三个月以后转正,月薪五千,以后看情形,表现好可以再涨。周一至周五上班,周六周日休息。”程总直接拍板。 “您是公司老板?”丁松有些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转运了。 唐妮在一边介绍道:“这是恒运公司在阳城的销售总监,主管恒运公司阳城分公司,这里的一切业务都由程总打理。” “我的任务就是写这些文案?” “差不多吧,若是没有特殊的情况,你就负责文字宣传。”程总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点头说道。 剩下的时间,丁松在唐妮的指点下了解了公司的一些概况,定下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晕晕糊糊地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 真是太奇妙了,若不是这只老龟的神奇预测,自己怎么可能去向阳街?若是自己不去向阳街,又如何能得到这么轻巧的一份工作? 三千元,就现在阳城的工薪水平,应该算是较低的,但毕竟是试用期,转正以后达到五千远,这基本可以达到阳城工薪中等水平,至少可以体面地向家里汇报,不用再拿家里的钱了! 至于买房买车,那些东东太遥远,先混个温饱再说! 丁松特意买了一根全肉的香肠,拿了两瓶酒,他要犒劳一下老龟,是老龟让他时来运转,丁松不能忘恩负义,总得对它有所表示。 老龟真是一只懒龟,丁松再次回到自己的住处,发现老龟还是纹丝不动地趴在桌上,见丁松回来,倒是伸出它的脑袋,用它的小眼睛看了看丁松。 “怎么样,工作找着了吧,我的龟汤肯定是不用煮了。”老龟得意地说道。 “找着了,工作是不错,也象你说的那样,只是动动笔头,并没有出力的工作,真亏了你,否则我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 丁松的感谢发自内心,这些日子为了工作的事情,可把他难坏了。 “别说那些好听的,我看你拎了两瓶酒,赶紧倒给我喝,我已经有三千年没喝过酒了。”老龟夸张地说道。 丁松此时高兴,也不跟他计较是否吹牛,倒了一碗酒,送到老龟的近前。 老龟把头一伸,只听得“嘶”的一声,那碗酒就全进了龟肚。 “啧啧,很一般啊,这酒很一般。”老龟一碗酒下肚,巴搭一下嘴,似乎对这酒并不满意。 “你将就着喝吧,我身上没多少钱,就是发了工资,也要扣房租,扣伙食费,剩下不了多少钱,没法给你买好酒喝。”丁松一边说着,一边又给它倒了一碗。 老龟又是一伸头,把酒再次喝光。 “想当年啊,我在瑶池喝的玉液琼浆,那可比这酒强多了,入口绵软,酒味纯正,香甜无比,回味无穷,想想都觉得馋啊!”老龟摇头晃脑地说道。 丁松看他又吹了起来,禁不住问道:“你在天上神仙做的好好的,怎么会下来当乌龟?” 老龟脑袋一晃,说道:“什么叫下来当了乌龟?我在天上就是乌龟,我的名字叫玄武,知道九天玄女不?那是俺亲妹子,都姓玄!” 老龟见丁松摇头不信,就接着说道:“要说我为什么下凡到了人间,还不是因为当年看王母娘娘洗澡,结果被玉皇大帝贬落凡尘。你还不知道吧,王母娘娘的屁股上还有颗红痣哩!” 丁松听了心中暗笑,感觉这只老龟真是太色了,不愿和它多谈这方面的事情,当下对老龟说道:“你就吹吧,再吹也吹不来好酒喝。” “那倒也是,你们凡间也不可能有什么好酒。”老龟对丁松的话浑不在意。 “谁说的?我们这儿有茅台、五粮液、还有杜康,都是好酒,几乎跟天上的玉液琼浆差不了多少,就是太贵,我可买不起这么好的酒供你喝,你知道也没用。” 丁松这是跟老龟吹牛,他自己不喜欢喝白酒,当然不知道那些高浓度酒是什么滋味,但他心说这老龟敢和他胡吹,他也跟着老龟一起胡吹,把他知道的几种好酒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凡间竟然有这等好酒?我却不信,你哪天买瓶让我尝尝。” “你以为说尝就尝的?这些酒好贵的,茅台不知道多少钱,五粮液至少得五六百一瓶,给你买酒,我就得喝西北风了。” 丁松也是实话实说,再怎么说他也是这老龟的救命恩人,用不着跟它客气。 “不亲自尝尝总是不能相信。这样吧,你带我出去,哪有卖酒的,我去闻闻就成。” “可那些酒都盖着瓶塞,闻不到的。”丁松说道。 老龟摇晃着小脑袋说道:“哪有我闻不到的酒味?只要是五丈之内的好酒,我全都能闻出来,你带酒回来的时候,没打开瓶塞,我不一样闻着了?” 丁松想想也是,这老龟是个酒龟,有些酒方面的特异功能也是正常的。 “还是不行,卖好酒的地方都是大商场,我总不能抱着你这么一只老龟进进出出的,商场不让啊!”丁松说的跟真的一样,其实他是觉得老龟太重,不想带它去。 “这不是问题,只要你肯出点血就成。”老龟说着,忽然间脑袋向前一伸,在丁松的右臂上咬了一口。 “你这是干什么?”丁松手臂吃痛,一把甩掉老龟。 但他的右臂上还是让老龟咬出了一个小口,鲜血流了出来。 紧接着,丁松就见那只老龟身上忽然之间涌出了一股轻烟,飞进了他右臂上的伤口之内。 随即,丁松就见自己右臂的伤口以眼睛可见的速度愈合了,最后在右臂上形成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红包。 而桌上的老龟却还保持着原样,象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这就成了,你想带我走的话,带到哪儿都成,赶紧带我去看你说的好酒吧!”丁松的脑袋里传出了老龟的声音。 第三章 煞气频现 “哇,这商场里的漂亮姑娘好多啊,你看那胳膊真白,你看那腿,多光滑,这也太好看了!”一进商场的大门,老龟就在丁松的脑子里面大声地喊着。 现在正是七八月份,天气正热着,好多女顾客就穿着背心短裤,这可让这只老淫龟开了眼界。 “你能不能小点声?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丁松对老龟说道。 “怕什么,我的声音只有你自己才能听到,别人听不到。对了,你想跟我说话也可以心中默想,不用出声,我就能知道。哎,你看前面又来了一个漂亮的!”老龟刚说了两句,就又把注意力转到年轻女子的身上了。 “你以前就没见过这样的装束?” “我到哪儿见过,这些年一直被玉帝困在清泉山下的的清泉池里,好不容易挨到三千年刑期满了,刚一出来就被人捉住,差点挨了一刀。按天庭的法律,我只要刑期满了就没事了,肯定是玉帝那老小子心眼小,想借别人的手把我杀掉。要不是你出手搭救,我还真的尸解了。” “说不定玉帝就是想让你用尸解的方式上天做神仙哩!”丁松笑着说道。 “你懂得什么?带着**上天的,那叫仙,尸解之后上天的,那叫神,做神很辛苦的,有很多工作要做,比不得做仙那么逍遥。” “神和仙真有那么大差别?”丁松有些好奇,听老龟说的样子,象真的一样。 “雷神、雨神、财神,这些你都听过吧,不是打雷就是下雨,要不就是送钱,忙得跟孙子似的,仙就比他们强了,一天到晚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用干,逍遥自在。” “我看我们这儿也下不了几场雨,做个雨神也很轻松。” “傻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天上下雨那是分片的,你们这里怎么分我不知道,天上把这地面上分成十万片,哪片下雨哪片不下雨,就记这地名都能把你累死。” “那你为什么不上天做仙,留在这凡间做什么?” “等赦旨,就是任命书,到时有人前来接引,否则南天门有神把守,进不去的。” 丁松听得有意思,正想再问些什么,老龟忽然间喊道:“我闻到酒香了,这是什么酒?真香!” 丁松四处一望,发现离卖酒的地方还差两层楼,这老龟的嗅觉有这么好? “看什么看,就在你的右边,那个露着白腿的女的,她身上肯定有好酒,她就是卖酒的!”老龟大声地喊着,听那声音比它喝酒的时候还兴奋。 丁松向右一看,原来是一个半老徐娘,打扮得很妖艳,看样子也是逛商场的,根本不是什么卖酒的。 “你不是色迷心窍搞错了吧,人家也是顾客,不是卖酒的。” “不会,我的眼睛看不到,我的鼻子也能闻到,肯定是卖酒的!” 碍于老龟的执着,丁松走到那半老徐娘的近前,刚想说话,忽然间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涌了过来,差点把丁松熏晕了。 “你说这就是你喜欢的好酒?”丁松捂着鼻子跑出好远,这才对老龟说道。 “离远了还行,太近不行,似乎不太象酒,不过挺好闻的。”老龟被那香水之气所熏,也觉得有些不对。 “那是香水,是专门喷在身上,让别人闻的!”丁松没好气地说道。 “哦,没想到这里还有这好东西,哪天你给我买两瓶,等我上天之后,给王母送两瓶,她肯定高兴。” 丁松心说老龟对王母还挺痴情。 谁知老龟下面又接了一句话:“她要是一高兴,说不准我就能偷看她洗澡了。” 我靠,淫龟就是淫龟,丁松不由得心中赞叹。 他这边一想,老龟就感应到了,对丁松说道:“你这话说的不对啊,我老龟可是好色而不淫,是正经的正龟君子。” 丁松在脑海中大声地对老龟说道:“你要是正龟君子,那我就是远古圣人!” 本来丁松以为老龟会反驳什么,忽然间,老龟对丁松说道:“王母,王母下凡了!” 丁松被他这么一说,也想知道这王母是个多漂亮的美人,让这只老龟天天惦记,禁不住问道:“在哪儿?” “就在前面,你的左前方。” 丁松向前一看,就见前面过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长得挺胖,不过身体挺好,看着很健壮,颧骨上两道横肉,看着相当凶悍。 “王母就长这样?”丁松大失所望。 “王母比她长得好看!”老龟大声地说道。 “我就说嘛,那脸上的横纹,谁看了都觉得难受。” “小子说话很对我心啊,这人脸上的横纹是少了些,王母的脸上的横纹比她多了三条,每一条都象是绽开的玫瑰花,那是真漂亮!” 我靠,丁松当时就被雷倒了,这是什么审美?还让不让人活了? “跟着她,虽然比王母长得差些,但也能缓缓我这三千年来的思念之苦。”老龟颇为深情地说道。 丁松看着那老太太身上的圈圈肥肉直想吐,没想到老龟竟然爱此不疲。 “不看你的茅台酒了?”丁松想转移一下老龟的注意力。 “不看,美色在前,酒算什么?我可不是嗜酒如命的酒龟。”老龟显得很高调。 丁松真的很无奈。没办法,谁让自己今天晚上答应老龟,说陪它逛商场呢,它说到哪儿就到哪儿。 就在这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少女,十**岁的模样,长发披肩,肌肤如雪,倒是一个少见的美人。 看样子这少女是老太太的女儿,两人很亲热地唠了两句,开始一起向前走。 自己就当跟着这美人吧,要是别人知道自己跟的是那个老太太,不把自己当成变态狂才怪。 那老太太和那少女两人就象普通的女人一样闲逛,东看看西看看,眼看着上了五楼。 “这次你可把鼻子收紧了,五楼是化装品专卖楼,就是卖香水的地方,小心把你熏醉了。”丁松打趣地说道。 “不对,这五楼有问题啊,煞气频现,我的王母有危险!”老龟忽然间没头没脸地说道。 “我的龟大爷,这是商场!里外都有保安,能有什么危险?”丁松也不是头一天逛商场,对商场的治安情况还是了解的。 “傻小子知道什么?这里煞气凝重,从左至右,如刀割斧劈,每个人从这里走过,都象是被砍了一刀,面色晦暗,这样的凶煞之地,还不躲远点!” “想不到你还知道风水,不过这商场我也不是头一次来,没看到你说的煞气,而且我走过很多次,从没碰到什么凶险。”丁松对老龟的话不以为然。 “你懂得什么,凶煞之地平时不发,发则伤人害命。要凶煞之地发作是有条件的,必须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我得算算,这煞气什么时候伤人。”老龟说到这里就没声了。 丁松对这些什么风水一向是不信的,不过有了今天找工作的先例,他就是不信风水,也有点儿信老龟的话了,当即不再说话,静听老龟算卦的结果。 不一会儿的功夫,老龟急切地对丁松说道:“快点儿上楼,把王母救下来,凶煞之气马上就要发作,就在一盏茶的时间之内,我的王母啊,你不是要尸解了吧!” 丁松自己并不想救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盏茶的时间,谁知道这一盏茶的时间有多长?真象老龟所说,那自己上楼不也有危险? 再说,就算是自己上楼,跟那老太太怎么说? 说这里风水不好,有凶煞要伤身?对方非把自己当成神经病不可。 可他刚这么一想,那老龟竟然带着哭腔求起丁松来。 “小兄弟,只要你救了王母,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了个去,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老龟自从见了自己就没服过软,现在为了那么一个老太太,竟然求到自己的头上,这让丁松直摇头。 不管怎么说,这老龟也是帮过自己,自己就上楼看看,楼上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若是真的生命危险,丁松可不会为了一个难看的老太太舍命救人。 顺着扶梯上楼一看,楼上真有热闹。 在五楼的东北角,一大群人围在那里似乎在抢购什么便宜的化装品,丁松看到那个老太太和那个少女也在那边人群中挤着。 丁松看着奇怪,看这两人的服饰不象是普通工薪阶层,怎么她们也有捡便宜的毛病? 这时从楼下的扶梯上走上来十五六人,看服饰后面是商场的员工,前面两人一个三十多岁的样子,看服装应该是商场管事的经理,另一个却是一个长衫打扮的中年胖子,手里拿着一个罗盘。 “林经理,这楼我已经看过了,真有凶煞之气,轻则口舌之争,重则伤人害命!” 丁松一听,心说这次老龟又算准了。 第四章 天降灾祸 “既然你算出有凶煞之气,为什么还不赶快疏散人群?”丁松着急地问道。 中年胖子轻蔑地看了丁松一眼,不屑地说道:“毛头小子,你懂得什么?本大师做事还用你教?” 那个林经理也没在在意丁松,接着对中年胖子说道:“秦大师,你说的很对,我们这层楼经常吵架,连货都没法卖了。咱们阳城看风水你最拿手,那你看这凶煞之气什么时候会发作?” “这可难说了,或许三五月,或许是半年,没人定得准时间。”中年胖子拍着肚子很是气派地说道。 “你竟然连时间都算不准,就诳称大师,灾难就在眼前,十分钟,只能有十分钟,再不疏散人群,就要有人受伤了!”丁松现在对老龟的话相当相信,直接把一盏茶的时间翻译成了十分钟,然后大声地对那个秦大师说道。 “哼,能算准时间的风水大师到现在还没出生呢,你是哪里来的狂生,竟敢对本大师无礼。林经理,这是你手下的人吗,怎么这么没礼貌?”秦胖子根本看不起丁松,直接面对林经理。 那个林经理看了丁松一眼,又回头看了他后面的一个女助理。 那个女助理摇了摇头。 对付自己的员工和外面的顾客当然不是一个态度,林经理强挤出一丝微笑对丁松说道:“我们请秦大师来只是防范于未然,现在本楼并无真正的危险,请您安心购物。” “安心个屁,我可告诉你,风水这玩艺我也懂,十分钟,最多十分钟,再不疏散这里的人群,一旦出了人命,你有多少钱也赔不起!” 丁松也来也倔劲儿。 林经理不知丁松的来路,看丁松的年纪,不过是二十多点,就算是懂点儿风水,哪里及得上这位秦大师,想必是个风水受好者,到这里来吓唬人的。 但他毕竟是这里的负责人,听了这话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转头对秦大师说道:“大师,今天真的不会出事?” “当然不会,我秦伯生是什么人?说一不二,我说不能出事,肯定不能出事!” 秦胖子心里非常恨丁松,要知道不管是哪一行,翘行总是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这里的风水眼看着让自己接下来,平空冒出一个丁松,若是随了丁松所说,岂不是说自己的水平不如对方,那这单生意还怎么做? 正是因为如此,他连想也没想,直接就否定了丁松所说。 林经理见状,不再搭理丁松,对秦胖子说道:“那我们慢慢来谈这里的风水格局,请大师细看一下该如何改造。” 丁松也没了办法,只好去问老龟。 “你确定真的要出事?” “灵龟卜命,算无遗策,你快把我的王母救出来,我的小心肝啊,她可不能伤了!”老龟说话声都有些抖了。 “你觉得在这楼里哪里最危险?哪里最保险?”丁松感觉真要是出事,他们现在在五楼,跑也来不及了。 “当然是东北角最危险,西南角那里是休门,虽然还在凶险区里,但却可保证不伤性命,你把王母带到那儿就行了。”老龟急切地说道。 听了老龟的话,丁松也不再管什么林经理,走到西南角,拿起柜台上的一个香水瓶子,看了看柜台上的价格,然后大声地喊了起来: “法国高级香水,纯正进口货,都是保质期内的,不要你两千八百八,不要你一千八百八,只要你四百八十八元,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还在等什么?快来买啊,先到先得,晚了就没了!” 都在一个楼层,丁松这一嗓子,全楼的人都听到了。 那些在东北角抢化装品的妇女,包括“王母”母女在内,一听这好事,全都向着丁松这方向涌来。 “高级香水在哪儿,高级香水在哪儿,给我来两瓶!” “我要四瓶!” ……………… 那架势,就跟不要钱一样。 扶梯入口处的林经理就是负责这个楼层的,他知道东北角那里是甩货专柜,西南角这儿都是高档货区,再说就算是减价,也没有便宜这么多的。 “他这是在做什么?”林经理不由地向手下的女助理问道。 还没等女助理说什么,秦大师开口说道:“我看此人就是一个疯子,精神失常了,赶紧打电话报警,至少让楼里的保安把他抓起来,再这样下去,你这个经理有失职之嫌!” 秦胖子这么一说,林经理马上醒悟过来,急忙从向丁松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对丁松喊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我们的货物,价格不能由你来定,保安!保安!” 他也怕这些女人真抢了他的货物,那时就算是抓了丁松一人,怕是也挽回不了损失。 这商场的保安行动真快,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涌上来六七个人,直奔丁松而去。 要知道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有热闹断然没有不瞧的。保安一出,在东北角还有几个买货的女人也都向西南角涌来。 站在远处的秦大师嘴角绽起了一丝笑容,心说:“敢跟我斗,还拿这种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到头来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此时丁松真是坐了蜡了。 要知道他把老龟的王母是引来了,同时也把保安引来了,现在在他的身前分成两层,里层是一堆女人,拼了命让他卖香水,外面一群保安也向里挤,要在那些女人拿走香水之前,把丁松抓住。 丁松此时被众人挤在中间,心中不住地骂着老龟: “我已经把你的老相好引过来了,你说的灾祸怎么还没来?再不来我可就要进局子里吃窝头了!” “让我再算算,说不准我刚才算错了,有时错一点儿也是难免的!”老龟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要知道进了局子,那可是要入档案的,说不准我的工作又没了,以后也找不到工作了!”丁松让这老龟弄出了一身汗,同时还要抵挡眼前数十名女人的围攻。 而此时更让丁松担心的是,已经有两个保安分开了众人,跟看着就要走到丁松的面前。 “你们这些女顾客让一让,不要听这人的话,这人是精神病院出来的,减价香水不在这里卖,请你们到东北方向的专柜去买。”林经理站在后面大声地喊着。 接着他对两个保安喊着:“抓住他,小王大李,你们不能让他跑了,把他送到派出所,让他尝尝窝头是什么滋味!” 冲进来的两个保安显然就是林经理所说的小王大李,看那个头,至少比丁松高上一头,胖上一圈,伸出的手有扇子那么大,落到他们的手里可就没跑了。 丁松此时是真想跑,奈何里面是一层女人,外面是一层保安,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别说往外跑,就是移动一下地方也困难。 小王和大李两个保安四只大手最终还是落在丁松的身上。 丁松只觉得象是四道铁箍把他扣住,一分一毫也动不了。 “小子,你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隆鑫商场,敢到这里闹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个叫大李的保安对丁松恶狠狠地说道。 而此时圈外的秦胖子也得意地说道:“不能轻饶了他,我最恨这样的骗子,自己没本事,还搅别人的好事,送派出所,送派出所!” 此时外围观看的女顾客听到秦胖子所言,再看他这一身打扮,都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一个傻小子,不知从哪儿学了点儿风水,到这里瞎显摆,说这里要出危险,让你们赶紧撤离。楼层的林经理是明白人,没理他,这不,他因此就犯了精神病,开始胡闹起来,你们说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秦胖子得意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看他穿的也不错,怎么能干这么骗人的事儿?” “骗人也得有个分寸,别人都识破了他的骗术,他怎么还在那里瞎耍?” “什么样的人都有,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学着骗人,唉。” ………… ………… “总算把他捉住了,没想到你们学风水的人还有这样的败类。”林经理见丁松被抓,一块石头落了地,走到秦胖子的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秦胖子轻轻拍了拍肚子,得意地说道:“这就叫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这世上就有这样不学无术的人,好的东西不学,偏学歪门邪道,这样的人啊,早晚要受到正义的惩罚!” 两人正在这说着,东北方向的甩货柜台上的店员隔着窗户向外看了一眼,接着大声地喊了起来:“那是什么?有东西向这里撞过来了!” 话刚一喊完,她就拼命地向西南角跑去。 但是已经晚了。 一个巨大的金属架子直直地冲了进来,五楼的窗户根本就没有半点阻挡的作用,“哗啦啦”一响,玻璃碎了一地,那金属架子向里面冲了十多米远,堪堪到了西南角,这才停了下来。 除了西南角,别的地方全都被金属架子波及到,东北方向首当其冲,所有柜台被砸得粉碎,那个店员直接被金属架子砸死,其他几个方向的人员也都被溅起的玻璃碎屑冲到,很多人脸上身上被玻璃碎屑所伤,已经开始流血。 丁松自己被那两个保安架到西边的小门,还没等出去,金属架子就进来了。 巨大的冲击力把两个柜台直接击飞,撞在两个保安身上,一下子就把两个保安击飞在墙上。 丁松自己被两个体型宽大的保安夹着,虽然也受到巨力所击,却因为有这两人缓冲,他自己倒没伤着。 不过他却被巨力所挤,倒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来。 楼层之内惊叫一片。 第五章 公司福利 林经理面色铁青,死死地瞪着秦大师。 “你这怎么解释?” “什么怎么解释?我是拿你的定金还是拿了你的佣金了?你到现在也没定下来是否让我接手做这里的风水,我凭什么给你解释?就你这样的,到哪儿也干不成大事,本大师还不侍候了!”秦胖子说完把林经理干在一边,一甩袖子,他先走了。 林经理气得双手握拳,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对付对方这样的滚刀肉,他还真没办法。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面见此间大厦的负责人,林副总裁。 林经理本名林卓,是隆鑫集团董事长的亲戚,正是因为同姓同宗,董事长才让他管了这个楼层,现在他要面对的是他的上级,董事长的三儿子林枚。 林枚虽然挂名是隆鑫大厦的责任人,实际却是隆鑫集团的副总裁,作为董事长的儿子,说穿了他到这里当负责人不过就是要浑个业绩,好为了以后扶正做准备。 没想到今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让他非常恼火。 虽说天灾**,无法预防,但对商家来说,这就叫无福消受,镇不住场。 没有大福气的人,是不能担大责任的。 所有经商的人都懂得这个道理。 “难道自己真的不能接管隆鑫集团?”林枚边听林卓的汇报,心里边想着。 商场如官场,不能当上集团的一把手,那地位可就不是低一星半点儿了,会有好多人爬到自己的头上。 一想到这些,林枚就有些头大。 “报告副总,本来有个年轻人提醒过林经理要发生大事,但林经理没当回事,把事情耽误了。”说话的是林卓的女助理,也是林枚安在林卓手下的眼线。 “还有这等事?”林枚一拳打在办公桌上。 “不怪我,是秦大师说没事的!”林卓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带着哭腔就跪下了。 林枚看都没看林卓,对那个女助理说道:“真有这样的能人?” “没错,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十分钟之内必有灾祸,结果真的就在十分钟之内发生了这等大事。要不是他在五楼搅和,说不准死的人更多。就这样,林经理还叫大李和小王把人家抓了起来!” “你这个笨蛋,看我怎么收拾你!”林枚向着林卓恶狠狠地骂了一声,然后对着女助理说道:“快去把那个年轻人找来,我要见他!” 女助理尴尬地对林枚说道:“报告林副总,大李和小王都在事故中受伤,那个年轻人已经不知去向。” 林枚气得一跺脚,对女助理吩咐道:“找,就是找遍阳城,也得把这人找出来!” 丁松连滚带爬地跑出隆鑫大厦,那王母母女也不知跑向何处。 “他奶奶的,做个好人就那么难?我这可是为了救人,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差点儿把我抓进局子!” “现在他们知道你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你为什么不留在那里等着请赏?”老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请个屁赏,说不准他们还以为这事故是我弄的呢,你看刚才那架势,哪里把我当成一个好人,直接就认为我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这个世界跟天上的情况一样,完全不分好赖人嘛,我在天上就是给王母擦擦背,玉帝就降了我的罪,唉,说理的地方难找!”丁松还没说什么,老龟倒先抱怨上了。 “你个老色鬼勾引玉帝的媳妇,玉帝不把你杀了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你还抱怨个屁!”丁松和老龟一路说着,走回自己的出租屋。 进屋上网搜了一下当地的新闻,他这才知道,原来是隆鑫大厦前面要盖楼,刚搭起的一座塔吊,结果看守塔吊的人被人拉去喝酒了,塔吊下面固定的螺丝让几个流浪汉给卸去,重心不稳,塔吊一倒,巨大的长臂冲进了隆鑫大厦的五楼。 还好因为丁松把大部分女顾客都引走了,原地只死了一个女服务员,并无其他大的伤情。 新闻中没有看到丁松卖香水的事情,想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丁松的事情已经可以忽略了。 第二天一大早,丁松开始第一天正式上班。 那老龟昨天晚上回来后归了它的本体,今天早里见丁松起来,再次钻进了丁松的手臂,说是要跟着丁松出去开开眼界。 恒运公司全名恒运收藏交易公司,经营各种收藏品,一边买一边卖,做中间的差价。 公司分工很明确,一个萝卜一个坑,谁的活就是谁干,象丁松这样的文员就一个,专门写收藏品的宣传资料,丁松见过的唐妮是这里的秘书。 除了文员之外,剩下的人里主要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负责销售,一部分负责收购,权责分明。各人只要做完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什么事都不管了。 丁松到了班上,找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靠最东边,旁边是一个姓赵的中年女同事,看到丁松过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根本没跟丁松说话。 丁松也不喜欢和别人闲聊,没人搭理正是他的希望,直接到唐妮那里领了收藏室的钥匙,打开仓库,开始编写宣传资料。 看了一下电脑统计,仓库里现有的物件是两千三百二十一件,有玉石、古币、书画等各种物件,听唐妮说后面还有东西不断地送上来。 唐妮告诉丁松,这里物品的宣传资料要在一个月之内全部完成,其中前面的二百件,必须要在两天之内完成。 一天一百件,真是个体力活。好在丁松底子好,到底是学历史的,手底下有料,写这些资料信手拈来,完全不用打稿。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丁松就写了二十多篇,看样子一天一百件是能完成,不过中间休息时间可不多。 活计压得这么紧,丁松真觉得累了。 三千元钱一个月也不好拿啊!丁松禁不住地叹息道。 办公室不大,约有**平的面积,打印机占了三平,不过让丁松高兴的是里面就丁松一个人,那老龟倒是很老实,完全不象昨天晚上看到王母那样的兴奋劲,一个小时都没说话。 闲暇之余,丁松随手拿起一个金刚玉雕,对老龟说道:“看,这块玉雕怎么样?羊脂和田玉,金刚造型,避邪镇灾的。” “没看出什么好来,没一点儿灵气,当装饰还行。”老龟懒洋洋地说道。 “什么?你看这刀工,你看这底色,你看这造型,那可是一等一的好货!”丁松学过收藏学,虽不太精,但还是懂一些。 “你说好就好吧,我先睡一会儿。”老龟似乎不愿和丁松争执,在丁松的脑海里没了声息。 “唉,问道于盲!本以为跟你唠唠缓解一下我的疲劳,让你一说,我都有点儿困了。”丁松说着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唐妮忽然间出现在门口。 “喂,丁松,公司来福利了,出去赶个热闹!” 丁松不知这福利是什么,不过福利两字他是知道的,说不准是发钱呢。 现在自己正缺钱,房租还不知道能不能顶上,有钱发赶快去拿。 等到他跑到大门口才知道唐妮所说的福利根本不是发钱那么回事。 原来他们公司是做收藏的,从主公司运来了一些低价收藏品,充装门面。 象丁松他们这样公司内部的员工,可以用成本价买下这些收藏品,至于买什么,那看个人爱好,公司并不强求。 因为是便宜收藏品,并且是经过主公司过手的,很可能这里有一些好东西,楼里的员工全都跑出来,近水楼台先得月。 丁松身上没钱,就是便宜的他也买不起,只是站在后面看着,并没上前抢购。 过了一会儿,抢购的人全都散去。 “还是那几样,没什么新鲜的。”一个二十**岁的瘦高同事小声嘟囔着。 “有好东西早就让主公司的人拿去了,还用等咱们?” ………… 唐妮见人都散了,看丁松还没靠前,就对丁松说道:“你来看看吧,头一次,摸个彩头。” 丁松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没钱,勉强走上去,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除了玉石就是古币。 玉石太贵,丁松想都没想,随便拨了两下古币。 “咦,有几个好东西啊!”老龟在丁松的脑海里说道。 “哪个哪个?”丁松一听有好东西,兴奋得不得了。按着老龟的指示捡起了五枚古币,看上面的图案,应该是五帝钱。 “这几枚钱币多少钱?”丁松问道。 “五块钱一枚,都是成本价。”唐妮随口答道。 “什么?这钱一枚只要五块钱?”丁松对这个价格很吃惊。 “都是高仿品,你别以为是真的,要是真的五百也下不来。”唐妮狡黠地一笑。 “那里面仓库的藏品也是高仿的?”丁松吃惊地问道。 唐妮把食指放在唇边,小声地说道:“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四处乱说。” “怪不得这里的东西没人买,原来都是假的。但老龟要这钱做什么?”丁松心中默问。 “让你买你就买吧,亏不了你。”老龟全不在意地说道。 丁松可不象它这样想,五枚制钱就是二十五块,他身上总共也就三百多块钱,能不能混到发工资还两说呢,还有房租水电,丁松连想都不敢想。 “反正也不够了,花了就花吧。”丁松不好意思抹老龟的面子,准备从身上掏钱。 “不用拿钱,这点钱从工资里扣下就行。”唐妮说着,留下五枚铜钱,自己上楼了。 第六章 文昌阵 “你知不知道,这五枚制钱是高仿的,就是假货,根本没什么作用!”丁松一回自己的办公室,就对老龟喊道。 “喊什么喊,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叫唤,这五枚制钱虽然是假的,但肯定是与真的制钱在一起放过,上面带着不少的灵气,今天我就要用这五枚制钱,送你一场富贵。” “呵呵,好大的一场富贵,是十块钱还是二十块钱?”丁松不屑地说道。 “多大富贵你先别管,我看你脑子有点昏,先教你用这五枚制钱弄出一个文昌阵来,给你提神清脑。” “文昌阵?提神清脑?”丁松现在对老龟已经有些认识,这家伙虽然是个色龟,还是个酒龟,但他在卜算方面的玄学能力还是相当强的。 “不错,就是文昌阵,你照着我的说法把这五枚制钱贴在墙上。”说着,他指点着丁松把五枚制钱用透明胶固定在五个方位。 “这就行了?”丁松不知老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五枚制钱很不规律地贴在墙的东北角,心中有些疑惑。 “放心吧,你该做什么做什么,过一会就会有效,记着啊,别人来就告诉他们,这叫文昌阵!”老龟似乎很得意。 丁松不知这阵法有什么作用,反正也不耽误自己做事,看着桌上还有不少高仿品,丁松接着写他的宣传文。 转眼间,一个小时过去了。 “怎么样,写了多少?” 唐妮从外面走了进来,边走边向丁松问道。 “我也不知写了多少,还没统计呢。”丁松脸上绽起了笑容。 看着美女总是让人心情大好。 “就剩下这么少了?两个小时,你已经写了七十多篇,这速度也太快了!”唐妮看到丁松桌上的一百件藏品分为两部分,写完的那些竟然比没写完的多出两倍之多,这写作速度,太惊人了! 丁松自己也觉得相当惊讶,不知不觉之间,在后一个小时,竟然写了五十多篇宣传文。 这速度也太快了! 一分钟一篇宣传文,几乎不用思考完全是打字的时间嘛! “咦,你这个屋子里好怪异,空气也跟别的屋子不一样,刚才我打字还累得晕糊糊的,一到你的办公室,马上就清醒了,你用的什么招?熏香还是清凉油?”唐妮笑吟吟地问道。 “可能是这个文昌阵的作用吧!” 唐妮这么一问,丁松马上想起了那五枚制钱,说不准就是老龟的阵法作用。 自己在第一个小时只写了二十篇宣传文,而第二个小时竟然写了五十多篇,多了一倍多,不用阵法解释,那简直是没有道理了。 “文昌阵?”唐妮看着墙上的五枚制钱,也没太在意,伸手向前摸去。 越向五枚制钱靠近,唐妮头脑清醒的感觉就越强,到这谁都能感觉出这文昌阵的作用了。 “王大姐,王大姐!”唐妮忽然间象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声地喊叫着跑了出去。 丁松不知她发什么疯,坐在那里没动。 不一会儿的功夫,唐妮就领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提神清脑?怎么可能有这种好东西?”中年妇女似乎还不愿意走进丁松的办公室,被唐妮硬拽了进来。 丁松恍忽记得唐妮跟他介绍过,这个中年妇女是这里的会计名叫王颖。 “你看啊,就这五枚制钱,小丁说这是文昌阵,真能提神清脑,这下你儿子可就有救了!” 王大姐将信将疑地向五枚制钱边一靠,不一会儿的功夫,脸上就绽起了笑容。 “真的有效,刚才算帐弄得我头晕眼花,这一会儿的功夫,脑子就清醒了!” 唐妮在一边添油加醋:“我没骗你吧,你儿子现在上高中,作业还多,有了这好东西,再也不用担心他的睡眠了!” “哎,是什么好东西,我也来看看!”隔壁的赵大姐听着声音也凑了过来,把丁松的小办公室挤得满满的。 “这是小丁的文昌阵,他说能提神清脑,我试了一下,真好使!”王大姐见了,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向赵大姐显摆着。 “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玄?”赵大姐显然有些不信。 “信不信你得试,你站这儿试试,保证你有感觉!刚才我打字弄得头晕脑胀的,一到这个屋子,马上就清醒了,真比提神清脑的药还好使!”唐妮在一边也大声地说道。 “真的啊,是有效果!”赵大姐试了一下,也有很强的感觉。 忽然之间,王大姐象是想起了什么,对丁松说道:“这文昌阵真是好东西,小丁,你就是新来的宣传文员吧,真是好本事,这文什么阵的卖不?” 丁松心里想起了老龟对他说的一场富贵,看来这真的来了。 当下他倒不好意思说价,笑着对王大姐说道:“都是一个公司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谈什么价钱,不过我就这么一个文昌阵,你要是干活累了,随时都可以过来提提神。” 这话一说,他就发现王大姐和赵大姐的脸色都变了。 “你说你只有这一座文昌阵?”赵大姐最先问道。 “是啊,只有这一座,布阵的五枚制钱都是从公司的福利里挑出来的,得有灵气才成,普通的制钱不好使。” “就一座?”王大姐也说了一声,并看了赵大姐一眼。 “公司福利里别的制钱不行吗?”王大姐报着希望向丁松问道。 “当然不行。这五枚制钱看着简单,却也不是普通货,别看我是从咱们公司的福利里挑出来的,可那么多的制钱,就这五枚能用,这五枚制钱虽然是高仿币,但肯定和真的五帝钱在一起放过,上面粘着灵气,要不哪来这高妙的效果。” “你真的只有这一座文昌阵?”赵大姐听了丁松这话也紧张起来,又强调了一下。 本来她家境富裕,比王大姐有钱,一般人都看不上,丁松来了她也是带搭不理的。 原来她以为丁松有不少的文昌阵,就算她对丁松的态度不好也没事。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不怕她把钱砸出来,丁松不给她摆阵。 但现在丁松说的情况,明显只能摆这一个阵法,这就不是她的钱能完全决定的,若是丁松看在情面上,把阵法送给了王颖,她自己可就有钱也没处使了。 此时的她心中后悔,心说早晨丁松来的时候,哪怕和对方唠两句,现在至少在人情上也不占劣势,再加上钱的作用,丁松没有不向着自己的道理。 现在临时拉人情,怕是有些晚了。 旁边王大姐此时心里同样在打鼓,她并不知道赵大姐和丁松很生,看着她俩隔壁,还以为关系不错呢。 她用眼角看了一下赵大姐,把手放在衣袋里摸了摸她的储蓄卡。 而赵大姐眼角也抖了一下,不过没有过多的表现。 不怕货好,就怕货缺,若货不缺,制造货缺。这就是饥饿营销的精髓。 丁松看到两人的紧张表现,再看两人的岁数相当,马上就明白这两人肯定都有子女上学,需要这文昌阵,当即面现难色地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带灵气的制钱,当然摆不成阵法。” “我出一千块钱要你的文昌阵。”赵大姐再次看了看文昌阵,细细地感觉了其中的效果,很快就作出决定,开出了价码。 丁松还没等说什么,王大姐在一边就不干了。 “赵菁,没你这么做事的,咱这行的规矩懂不懂?再怎么说也得先来后倒,我先联系上的小丁,现货只有一件,没你报价的份儿。” 此时的王大姐脸上已经不象刚来赵大姐进来时那种和善的表情。 赵大姐也不示弱,马上回口说道:“这是风水不是古董,不用遵守收藏品的规矩。” “我这是为我儿子买的,我儿子现在上学需要这个文昌阵!” “你儿子要我闺女就不要?我闺女现在也上高中!”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 办公楼里本来很安静,这两人一吵,全楼的人都来了,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新来的小子会风水?真了不得啊!” “我听小唐说他还会摆什么文昌阵,能帮助学习呢!” “一点儿没看出来啊,看样子也很普通,没想到会这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 ………… 丁松被堵在屋子里出不来,别人这么议论他,让他都不知怎么应付才好,再加上门口还有两位大姐在那里吵架,真是想躲也躲不开。 “你出一千我就出两千!”王大姐一见人多,心里更慌,生怕别人把这唯一的一座文昌阵抢去。 她准备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快些拿下丁松手里的文昌阵。 “我出三千!”赵大姐也不示弱。 “三千五!” “四千!” “四千五!” “五千!” 赵大姐最后这一声五千,把屋里屋外的人全都镇住了。 五千是什么概念?那是他们恒运公司卖的高仿藏品的最高价,而且还是玉石仿品,象古钱币这样的高仿,从来没有这样的价格出卖,最让人吃惊的是,今天这两人叫价买的竟然还是内部价的五枚高仿币,原价二十五,现价五千! 第七章 美女求情 丁松心中相当震惊,他打心底里没想到这五枚制钱能叫到这么高的价格,本来他觉得就是一个小玩艺,若不是赵大姐出来,他只收二百就觉得差不多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叫到了五千。 谁会觉得钱多咬手?只要多给钱,丁松断然没有向外推的道理。 王大姐显然财力不太雄厚,看着墙上的文昌阵,脸上的肌肉一阵颤动,最后她的嘴唇抖了两下,没有再往上叫。 “既然钱没我出得多,这阵就归我了。”赵大姐面带喜色,紧张地看着丁松,对他说道:“小丁,什么时候到我家去布一下阵法?” 赵大姐此时对丁松的态度绝好,全然不象今天早上丁松来的时候,那副带搭不理的模样。 丁松虽然心里不喜欢这种拿钱砸人的主儿,但对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不错,还是自己以后的同事,不能直接卷对方的面子,当即说道:“时间好说,明天中午或是晚上我有时间就给你装上。不过亲兄弟明算账,最好能先交下定金,要不王大姐那里太吃亏了。” “老弟实在人,我就喜欢你这样里里外外明明白白的人,钱不成问题,也不用提什么定金,我全额给你,保证不缺你的。”赵大姐真是出手不凡,五十张毛爷爷,随手就点了出来,递给丁松。 五十张毛爷爷! 丁松看着赵大姐点钱的时候,手都有点儿抖了。 这可是他头一次赚钱啊! 房租、水电还有伙食费,到现在为止,丁松身上就三百多块钱,光吃最便宜的抻面已经十多天了,现在看什么都象钱。 一看到别人手里的钞票,丁松就有一种去抢的冲动。 看着赵大姐递过来的钱,丁松紧张地喘不过气来,生怕对方再把钱拿回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不好意思一下子抢过来,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速度,象机器人一样把手机械地伸过去。 十厘米,五厘米,两厘米,一厘米! 终于摸到了毛爷爷! 丁松象是过了电一样,一把把那些钞票抓住。 这钱归自己了,真是归自己了! 压在丁松胸口的那口气终于喘了出来,象是做贼一般,手抓住钱的一角,眼睛都离不开了。 赵大姐不知道丁松的想法,只是觉得丁松有些古怪,嘴唇有些苍白。 她还以为丁松舍不得这文昌阵,怕丁松反悔,当下两手前推,硬生生地把钱推到了丁松的手里。 直到丁松把钱拿在手里,她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站在一边的王大姐看到钱已经交到丁松的手里,面色苍白,看了看丁松,又看了看墙上的文昌阵,忽然间捂着脸分开人群,跑了出去。 丁松可顾不得王大姐怎么想,钱先收好是真的。 看着王大姐离去的身影,他还有些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学习辅助工具,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就在这时,站在一边的唐妮忽然间说道。“赵大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知道王大姐的家里情况吗?”赵大姐一听这话,先是面上有些尴尬,但马上她的表情就变得坚定起来,对唐妮说道: “情况咱们都知道,她家出事的时候,我捐多少钱你们都看着了,比你们捐的钱都多。不过一码归一码,事儿你也看了,文昌阵就这么一座,她儿子是亲的,我闺女也不是要来的,高中可就这么两年,过了可就没了,别的事情我可以让着她,这关系到我闺女终生的大事咱们一切免谈。” 说着,赵大姐挺直腰板分开人群出去了。 唐妮看了一眼墙上的文昌阵,也跟着气鼓鼓地走了。 “怎么样,一场富贵,五千块钱,可以请我喝好酒了。”老龟的声音响了起来。 “富贵个屁,头一天上班,就把人都得罪了,我以后上班可没好日子过了,知道不,她们可是女人,是一种不讲道理的生物!”丁松大声地说道。 “这倒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女人真是一种不讲道理的生物,你说的很对,真对,你真是天才!”老龟不住地赞许道。 中午,丁松到办公楼对面的悦明餐馆吃饭。 五千块钱进了腰包,不管是否得罪了人,犒劳自己一下总是要做的,头几天为了省钱净吃兰州抻面了,吃得丁松直胃酸。 刚一上楼找了个座位,丁松就看到唐妮跟了进来。 “闷头发大财,闷头吃独食,挣钱了也不请我吃饭!”唐妮根本没跟丁松客气,直接坐在了丁松的对面,用一块折叠之后的小手帕不停地扇着身上的汗,阵阵香气直往丁松的鼻子里钻,弄得丁松心神荡漾。 “挣什么钱,到现在我的房租钱还没到位,左手进右手出,要不是今天的事情,我还准备向你预支一下月薪顶房租钱呢。”君子好色而不淫,这是丁松跟老龟学的,现在的他还不是一见美女就腿软的时候,他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 唐妮一撇嘴,对丁松说道:“小气鬼一个,一顿饭还怕我把你吃穷了。让你看看你唐姐的气魄,这顿饭我请,想吃什么,随便点!” “唐姐姐,你请我吃饭?难道说是因为我早上洗了两次脸,你看上小生了?”丁松面上装作嬉皮笑脸地对唐妮说道,心里却想,这小妞肯定没什么好心眼,两人认识才两天,哪有这么大方的女人? 两人坐得很近,唐妮抬起手在丁松脑袋上抽了一下:“做你的春秋大梦!就你那出门没车,回家没房的主,我会看上你?告诉你吧,我请你吃饭是想让你再找五枚制钱,给王大姐弄一个文昌阵。” 丁松想也不想就对唐妮说道:“五千块钱,你今天也看着了,赵大姐给的也是五千,少了我可不干。” “两千,就两千都在这儿,是我定的价,我觉得不低了。”唐妮说着拿出两千块钱放在桌上。 “凭什么?那可是我的知识产权!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五枚有用的制钱?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摆上文昌阵?那得多少年的知识积累!我修炼的时候有多辛苦你知道吗?你是长得挺漂亮,不过你的一个媚眼也值不上三千块钱吧!” 丁松说他辛苦修炼的时候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就象这前二十年都在水深火热中过来的一样。 唐妮看了丁松一眼,眼圈一红对丁松说道:“王大姐她老公五年前没了,是救一个落水儿童淹死的,没人作证也没被评上见义勇为,现在就她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挺苦的,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这几句,唐妮拿起桌上的小包,起身就要走,丁松一把把她拉住了。 “别急着走啊,你说请我吃饭还没请,虽然你是个女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说过的话也得算数。”丁松嬉皮笑脸地说道。 唐妮一脸严霜:“请你吃个屁,对你这样掉在钱眼里的守财奴我可舍不得花我的钱。” “爆粗口!一个淑女说话要文明,就是愤怒的时候也要保持斯文的态度!”丁松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对唐妮说道。 “那得看是谁,对于一个有正义感的青年,我自然好礼相待,对待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守财奴,我这就是客气的!” “刚才说的王大姐的事是真的?别是逗着我玩吧?”丁松看着唐妮扑闪的大眼睛说道。 “这事还有说假的?咱公司上上下下谁都知道。你去问一下,我要是说的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丁松听了这话,忙把唐妮拉到座位上,对她说道:“扶危济困,这是我们行走江湖的本份,王大姐的事情我答应你尽力去做,不过这带灵气的制钱却不能保证找到,能不能成,还要看上天的意思。” 他之所以没把话说满,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老龟有没有能力帮他找到五枚有用的制钱。 “这还差不多,我从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钻到钱眼里的人。”唐妮向丁松抛一来个媚眼,脸上绽起了胜利的笑容。 “少来,宰我一刀,然后想用夸我的方法迷惑我?你答应我请我的,不许耍赖!” “行,不就一顿中午饭吗?想吃什么随便点!” “唐姐姐既然这么说,那我得吃点好的。”丁松心里已经有些肉痛,一时义气,让他少了三千块钱,说什么也得吃回来。 可惜这个餐馆的规模不大,菜谱从上到下也没什么太贵的菜,丁松强点了四个最贵的,虽然他不太爱喝酒,还是硬要了三瓶啤酒,就这样也没超过二百块钱。 这样的后果免不了又让唐妮一阵鄙夷,一番奚落。 下午丁松趁着手里还有文昌阵,紧忙伙了一阵,把一个星期的活都干完了。 傍晚时分,丁松出现在阳城的风水街。 第八章 大学讲师 阳城的风水街由来已久,特殊时期的时候曾经关闭过一阵子,改革开放之后,风水街就再次盛行起来。 风水街与普通的商铺不一样,从下午一点开张,到凌晨一点关门,有走阴不走阳的意思。 丁松到达风水街的时候大约晚上六七点钟,风水街上正热闹,人来人往的,象赶集一样。 在风水街里转了一圈,丁松走到了风水街的东面。 “都来看一看啊,镇宅的麒麟、助财的貔貅、升学的文昌塔、加官的定魂钟,只要你想要啥,我这里可就有啥,走过路过不可错过,真材实料,货真价实!”一个头戴南韩大帽的中年汉子在丁松的身边拉着长声叫卖着,引来不少人向这里观望。 丁松向他的摊位上一看,样式真是不少,十二三平的地面上,摆放各种各样的法器。 “这里有五帝钱吗?”丁松刚想问摊主,忽然间旁边过来一个二十**岁,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向着摊主问道。 丁松一看,觉得这人相当眼熟,再仔细一看,这不是他们的学长方金克嘛! 这个方金克比丁松高三届,丁松刚入学的时候,他上大四,任系里的学生会主席,相当有才华,而且人长得还帅,是系里好多女同学的偶像。 自他毕业以后,丁松就没见过他,听说他到其他的学校读研究生,算算时间,现在也应该毕业了。 不过当时丁松是个新生,毫无过人之处,这个方金克视线扫过丁松根本没有停留,显然他对丁松完全没有印象。 此时方金克的旁边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年青女子,看样子是这个方金克的女朋友。 “哎哟,这位兄弟可是找到地方了,要说五帝钱,就数我这里齐全,您说是要哪个朝代的吧,只要您说出来,我这里就不会没有,货真价全您咧!” 南韩帽的嘴很溜,说话一套一套的,一边说着,一边从里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哗啦哗啦晃了两下,堆到方金克的跟前,然后打开了袋口,给方金克看。 “兄弟,您到我这儿可是来对地方了,你看这上面的铜锈没,那要是没有个百十年的腐蚀不可能到这个程度,您说吧,是要乾隆的还是康熙的,是要嘉庆的还是要咸丰的,我这儿可是要啥有啥,真材实料。” 一边说着,南韩帽一边在这一堆钱币里面挑出五枚,组成一套五帝钱。 方金克把钱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对旁边的年轻女子说道:“小欣,看见没,这就是五帝钱的正宗仿品,边上的铜锈是拿碱水泡出来的,把这东西弄出铜绿来这后,再往地上一埋,不消三个月的时间,铜币上就会浮现出一层土气,拿出来就跟真的一样!” 那个叫做小欣的年轻女子伸出细长的嫩手,把五帝钱托在手里,娇声说道:“真的啊,这制币做功太好了,我上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要不是方老师,我肯定要上当了!” 丁松在一边看着也很心惊。 他距离两人并不远,看得也很清楚,无论这些制钱从做工还是重量来看,几乎都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让丁松去看,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看来这个方金克是是真有水平,就他说的碱水泡币这回事,丁松也学过,但真用到实际上来,还真想不到。 “这铜币多少钱一枚?”方金克问道。 “五十一枚,您要是买一套,我就让您二十,二百三十块钱您就拿走!”南韩帽大声说道。 “就这钱还五十一枚?拿好货来,这可是我们xx大学的大学讲师,你唬别人行,唬我们老师可不行!” 那个叫小欣的女子大声地对南韩帽说着,脸上带着骄傲的神采。 “哎哟,这是专家过来了,您看这是怎么说的,我把您当成漏子了,是我没眼力劲儿,来,我这里面还有好货,那是专门给有眼光的人准备的,普通人来了,我都不给他看!” 被人拆穿了西洋镜,南韩帽不但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反而一句话就把方金克抬上了一个高度,这马屁拍得真舒服。 嘴上说着,他手里也没闲下来,一下子拉开旁边的布帘,里面现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橱窗,橱窗里面是天鹅绒的底子,上面用金属丝挂着几十个金属制币。 “哎,大学专家你掌眼了,我这东西,那可是真玩艺儿,哪一个都是在农村淘来的,千山万水啊,把我脚都磨破了,凑了二十年,就凑出这几个金属币,也就是您来了,没别说的,识货!货卖识家嘛,这好东西卖给普通人,都白瞎了这祖宗留下来的玩艺儿!” 南韩帽说的吐沫星子乱冒,神情相当激动。 小欣走上前去,挨个制币摸了两下,可能是没摸出什么差别来,回头去看方金克。 方金克大模大样地走上前去,用手摸了几个制币,对小欣点头说道:“这些钱嘛,还是象样的,你看这边缘,没有棱角,呈圆滑状,一是当初的制备工艺不行,制不出方边钱,另外一个就是人的触摸,摸多了,钱会变薄,就象现在这个模样。”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特征?”小欣对方金克说道。 “重量,”方金克说着对南韩帽说道:“把这取下来,我掂量掂量。” 南韩帽一听,忙对方金克说道:“哎哟喂,我今天可算是碰上高人了,就您说这两句话,其他人那就是想都想不到,好嘞,我就听您的,你说摘我就摘!” 南韩帽说着把方金克指到的几枚钱币摘了下来。 方金克把钱拿在手里,掂了两下,现出满意的神情。 丁松在一边看着,忙问老龟:“咱们怎么办?他们把钱挑走了,咱们还能挑着吗?” 老龟懒洋洋地说道:“挑什么挑,那个什么大学老师也是个半吊子,这钱也不真。” “啊,这也是假的!”丁松差点叫出声来,在他看来。这已经是真品中的真品了。 方金克那边当然也没看出假来,还对小欣说道:“这五帝钱分大五帝小五帝,现在市面上能看到的基本就是小五帝,是清朝的五个皇帝时期流通的五种制币,分辨那得看边缘,看大小,看轻重,还得看上面的楷文和满文,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 小欣眼神迷离地望着方金克,轻声地说道:“方老师,你懂得可真多!” “这算什么,以后我再给你介绍一下玉器书画的鉴别,那可比这个难得多。能在这样的小摊上捡着漏,那得靠真正的水平,没几年刻苦钻研的功夫绝对不可能。” “方老师,你真了不起!”小欣娇声地对方金克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方金克和小欣两人在这个橱窗里挑出五枚制钱,以每枚三百元的价格买下,然后向里面走去了。 这时,旁边一个扎着青色头巾的一个年轻人,走到南韩帽面前说道:“怎么样?又吃着夹生饭了?” “毛毛雨,五个制币来价五十元,卖了一千五,小意思。”南韩帽得意地说道。 青头巾打了个响指说道:“就喜欢这样的半吊子,自己被宰了,还能帮咱们数钱,没有比这更好的主顾了。” 南韩帽也跟着说道:“就这还大学讲师呢,你说就他们这样的能带出什么好学生?这一个个不都是眼蒙子吗?” “老陈,你操那心干什么,要没这样的人,谁养活咱们?” 两人说说笑笑地又开始卖货了。 丁松虽然在一边听到了,但却并没有提醒方金克。 一来他和方金克并不熟,二来在对方女学生的面前,自己挑出对方的错,那不是打方金克的脸嘛! 丁松还不会傻到去干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既然这里也没有真币,丁松只好向里面走去。 风水街很长,里面什么样的古董都有,当然真假难辨,鱼龙混杂。 丁松看到好多象自己这么大的年轻人都到这里淘宝,梦想着一朝淘到青铜鼎,百年不用吃皇粮。 而事实上却是真东西太少,赝品横行,真东西没买到,反倒把身上的银子失掉了。 丁松也不比他们强多少,好不容易看到了几个顺眼的,全都让老龟给否定了。 大海捞针! 淘宝不止是难,那是相当的难! 第九章 我是大善人? 丁松寻遍整个风水街也没有找到真正的五帝钱,只有问老龟:“找个真币太难了,这下可怎么办?” 老龟对他说道:“别着急,现在时辰不到,我刚才卜了一卦,感觉西方利商,你向西走三十六步,在那儿等一会,很快就有机会。” 丁松知道老龟的本事,当下站在原地,数着脚步向西走去,三十六步之后,来到一个店铺的门口。 抬头一看,店铺上面是三个锍金的大字:明玉斋。 我靠,竟然是个老字号店铺,那还用老龟算什么?我自己也知道这里有好货! 丁松心中骂着,也没向老龟核实一下,自己信步走了进明玉斋。 风水街与别的地方一样,做买卖的看投资规模,投资小的就摆些地摊,投资大的,就象这明玉斋一样,弄个象样的店铺。 有店铺的商家与普通的小摊有本质的差别。 首先一条就是要有信誉,总是卖假货就没人来买东西了,因此这样店铺总是有不少好货的。 好货的比率多了,价格自然也跟着涨上去,到这里买东西,基本都是市场价,几乎就看不到什么便宜货,想到这儿捡漏基本没什么利润。 丁松开始也想过到这里买五帝钱,但这里一枚少说五六百元,若是买上五枚,给王大姐送去,那自己可就是赔本赚吆喝,还得往里搭钱。 所以丁松开始连到大店铺里去的想法都没有。 看来这老龟也是技穷了,他算卦也算不出哪有便宜的五帝钱,只能往大店铺里算了。 丁松感觉这老龟也不是一个万能的神仙。 既然老龟都找不到便宜的五帝钱,说不得自己就得花冤枉钱了,谁让自己那么贱,一听别人过得苦,就巴巴地同意两千就为人家干活呢! 一想到辛苦做事还要往里搭点儿钱,丁松就肉痛。 到明玉斋里面一看,两边是长长的展示柜,左边全是玉石,右边全是古币,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字画,店铺的中间点着熏香。 一进这屋子,感觉就相当高雅,给人一种真正做买卖的意思。 再看柜台里面的东西,品相真是不错,样式也全,随便一扫里面东西的作工,就比外面的地摊货强多了。 “这位先生您想买些什么?玉石还是古币?”一个身穿朱红色紧身旗袍的导购小姐出现在丁松的面前。 “古币,我想看看五帝钱。” “先生这边请,这里是五帝钱专柜,您可以在这里挑选。”导购小姐把丁松引到了右边的一个柜台。 丁松向前一看,真是一个五帝钱的专柜,里面全是古币。 柜台外面罩着大大的曲面玻璃,里面是明亮的灯光,五六十枚制币均匀地分布在里面,看着相当清楚,可比刚才在地摊上看到的货物强多了。 紧接着丁松就看到了旁边的标价:700元。 丁松觉得一阵眩晕。 我的天,这也太高了,比网上的价格还高了二百块钱! 一枚七百,五枚五帝钱可就是三千五,自己得损失多少钱?不算劳务费,就要折去一千五,哪有这么做买卖的? “这位姐姐,这上的标价没错吧?”丁松问道。 听了这话,导购小姐微微一笑,对丁松说道:“不可能错的,我们这里货真价实,不比外面的地摊货,贵是肯定贵了一点儿,看你做什么用。若是收藏,这绝对是保值的,若是当法器用,灵效异常,这也是为顾客着想。你要是买了假货,那不是坑自己嘛!” 一番话把丁松说得一愣一愣的,两个方向,把丁松全都堵住了。 可丁松两样都不占,他既不是自己用,也不是拿来收藏,他只收了两千块钱,却要掏出三千五出来,这让他如何心甘? 丁松的心都在淌血啊! 他是真不想花这冤枉钱,但是一想唐妮说的,人家王大姐家也不容易,还是为了救人才变成那般样子,丁松还是狠下心来,准备买下这五枚真币。 买之前总是要申请一下老龟,毕竟文昌阵还是要老龟指点,自己可不会摆那种阵法,得先问问这五帝钱好不好使。 “老龟,这五帝钱怎么样?能不能摆文昌阵?” “能,你要是舍得钱,你就买,记着,答应我的酒钱可别给我花了。” 我靠,这是什么话?你说让我到这儿买五帝钱,现在钱花多了,酒钱还给你留着,那我自己能剩下几个钱! 丁松心里那个气啊,当即对老龟说道:“这可是你让我到这儿买的,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花高价不用你教,二十年前我就会!” “傻小子,谁让你到这儿买了?我让你从你刚才的位置走出三十六步,在那儿等着,自然会有人把货送来,你等了吗?”老龟得意地说道。 “嗯?”丁松有些傻眼了。 老龟是那么跟他说的,但他以为三十六步到了明玉斋,自然就走进来了,谁承想老龟的意思是让他在明玉斋的门口站着,货就自己能进来。 代沟,真是理解上的代沟! 丁松知道自己误会了,马上对老龟说道:“现在我赶回去还来得及不?” “那谁知道,说不准马上就来不及了。”老龟的声音里透着幸灾乐祸。 丁松听出他的话里有来得及的意思,当下想也不想,飞奔出了明玉斋。 刚出明玉斋的大门,他就看到门口围着一大群人。 这人群的中间就是刚才老龟让他站的地方,丁松二话不说,分开众人,钻了进去。 里面两个人,一个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另一个是明玉斋的保安。 就听那保安说道:“老爷子,你已经来过好几趟了,经理不是跟你说了嘛,你那十枚真币我们已经收了,但你现在手里的十枚却是高仿货,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店里不收高仿货。” 老汉有些迷茫地说道:“不能啊,三年前我用五千块钱买了这二十枚五帝钱,人家说这东西能升值,我一直存着没舍得用,现在我孙子得病要用钱了,我想把这个变成现钱,怎么就有一半不值钱了呢?就差一千八百块钱,剩下这十枚,哪怕你就给我一千八百块钱也行。” 丁松听了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向明玉斋的保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保安很耐心地向着丁松解释道:“这老头儿让人骗了,买的真币里面夹了高仿币,这在收藏界也是常事。他还算是挺幸运的,三年时间,价格翻了一倍,其中有一半是真的,也换了五千块钱,至少本回来了,但那些高仿币我们店不能收,丢信誉啊!” 真币里面夹了高仿币? 丁松一听心里那个乐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老龟让他等的就是这个老头! 他的文昌阵不用完全纯正的真币,只要是带有灵气的高仿币就成。 这老头把真币和高仿币放在一起存放了三年,怎么可能不带有灵气? 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丁松走上前去对老头儿说道:“老爷子,您缺钱救孙子啊,他们不换,我跟你换,你把那十枚制钱给我,我给你两千块。” 丁松也不是说说,当场就拿出两千块钱送了过去。 后面的保安一见,走上前对丁松说道:“这位先生,我可跟你说啊,他这古币看着象真的,但实际是高仿币,没有多少收藏价值。” 周围也有不少人在提醒丁松。 “我知道,不过老人家现在家里不是缺钱吗?看不着也就算了,看着总是要帮一把的。”丁松表情很淡定,但话说得很高调。 “那可是两千块钱,不是小数目,这一枚高仿币市场价格也就十块钱一枚,十枚加一块多说值一百,你可得想好了。”保安还有点儿不死心。 “急人危难,是我们年轻人应该做的,谁家还没个难事,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丁松边说边看着老头儿。 老头儿一听这话就跪下了,对丁松说道:“活菩萨啊,好人有好报,你是大善人,千古难见的大善人!我这十枚铜钱都给你,我不要两千块钱,我只要一千八就成。” “这哪能行,老人家,你就把这钱收了吧,二百块钱,就当来回的路费了。”丁松十分高调地把钱推了回去,但他的眼睛却盯着那两张毛爷爷,非常想把这二百拿回来。 谁知老头也就是让让,一见丁松推给他,他竟然真把那二百块钱夹在其他的钱里拿走了! 这个老东西! 刹那之间,丁松把那个老头儿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自己高调一把怎么就这么难?我的二百块钱,我的心肝!丁松象被人摘了心肝一样。 就在这时,他忽然间听到旁边有人议论。 “看这小子也不象个有钱的主,一下子就掏出两千块钱给那老头,不容易!” “哪啊,我看那小子以为那钱的真的,所以买下来的。” “不可能,明玉斋都鉴定过的,那还能是真的?明玉斋在咱这风水街可是老字号了。” “这么说那可真不容易,明知是假的还掏那么多钱,这要是不亲眼看着,还真不能相信!” “这年头,还真有大善人呐!” ………… ………… 一时间丁松仿佛是个英雄一般,被众人围在了中心。 “我是大善人?”丁松有些迷茫了。 要不是他想买对方带灵气的五帝钱,他能舍得花那钱?两千块钱!开玩笑呢,那可是他大半个月的工资! 但是误会就误会吧,谁还没有让人误会的时候呢?大善人的罪名就让自己背下去吧! 丁松心中暗笑,外表装出真善美的模样,顾盼四周,不时地向着周围招手。 第十章 美人倾心 这时他看到明玉斋的门口处,那个漂亮的导购小姐也站在远处向人群里面看,丁松看她的时候,她的脸一下子红了,紧接着她就转身进了明玉斋。 美人关注! 这可是一种非常让人舒服的感觉,丁松当下踮着脚向明玉斋里面看。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肩膀之上。 丁松回头一看,原来是方金克! “你是方哥?”丁松装作是头一次看到的样子。 “你是丁松吧,”方金克的声音很大,就象是站在台上无麦讲话一样,明显是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待周围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过来,方金克才接着大声说道:“这是我们xx大学毕业的学生丁松,我们学校有你这样心地善良的学生,真是我们xx大学的光荣,我方金克做为你的学长,也是当年的学生会主席,为你感到骄傲,你就是我们xx大学的正能量!” 方金克一边说着,一边向周围挥手致意,仿佛他把那两千块钱给了那个老头似的。 我靠! 丁松忽然间明白这姓方的为什么跟自己套近乎了,这是明目张胆的抢戏啊! 自己在这风水街混上这样一个大善人的主角容易嘛,好不容易站在众人的面前,却被这个姓方的挡在前面,这个姓方的也太不要脸了吧! 说实话,这个方金克不愧当过学生会主席,对抢戏这一套非常熟练,而且把握的尺度也比丁松强,知道什么时候挥手,什么时候微笑。 跟他比起来,丁松就显得傻多了,就是想跟他抢也抢不过。 不一会儿的功夫,好多人都开始看方金克不看丁松了。 丁松气得没办法,抬脚就想把方金克给踢下去。 就在这时,那个叫小欣的女孩跑了过来,对方金克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到哪儿都抢这风头,有意思吗?” 方金克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叫小欣的女孩能上来,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对小欣说道:“这是我们xx大学的毕业生,他这么做是我们xx大学的光荣。” “呸!还光荣呢,你现在是xx大学的人吗?你不是dd大学的老师吗?你只不过是到xx大学偶尔代一下课,你能代表xx大学吗?最可恨的是你刚才跟我装什么鉴定大师,买到的东西全是假货!” 丁松站在一边,从没想过这个柔弱的女孩竟然能这么激动,措词如此激烈,把方金克驳的哑口无言。 他听到对方的最后一句话,这才明白这个女孩终于知道方金克买的东西是假货了。 周围的人现在也才明白,方金克原来是抢戏的,当时就有人开始议论了。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这种事也抢!” “还要不要脸啊,这人不是xx大学的,竟然为了这事还抢风头,真是的!” ………… ………… 一时间方金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站在那里很不自然。 丁松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当下也不知说什么好。 还没等丁松明白过来,那女孩就转过头来对丁松说道:“我是xx大学xx届的陆小欣,很高兴见到你这样品德优秀,乐于助人的学长,你的行为让我感觉到做为一个xx大学的学生是相当光荣的,学长,我准备用两倍的钱把你手里的五帝钱买下来,做为我今生的一个永久的纪念。” “多少钱?两倍?那就是四千块钱!”丁松当时就惊呆了。 “学长,难道你不同意?”陆小欣说着捋了一下耳边的长发,那样子美极了。 “我,我……”丁松吞咽了一下口水,刚想说同意,就被方金克抢先说话了。 “四千块钱,陆小欣,你家里就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吧!” 方金克一派学长的口吻。 没想到陆小欣却不买他的帐:“刚才我让你帮那老人家你不帮,现在看丁师兄被人众星捧月,你就抢人家的风头,你这样的人,我最看不起。现在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四千块钱,我就是这个学期剩下的时间全吃咸菜,我也得把那十枚五帝钱买下来,这不止是我对这位品德高尚学长的纪念,同样,也是我对我自己初入社会,认错人的一个纪念!” 我的天呐,这话说的,真硬啊,你真是我可爱的小学妹!丁松越看这陆小欣越觉得她可爱了。 “小师妹,我不能拿你的钱,方学长虽然有点儿抢我风头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宣扬了我们xx大学,从这方面来讲,他还是有功的,你也别恨他了。” 丁松觉得在这时候,一定要好好地树立自己的正面形象,一定要大气,表现得不能和方金克计较。 陆小欣听了这话,对方金克他说道:“你看看你,还是个留校老师呢,你的思想跟丁学长比,你真是差得太多,本来丁学长在我的心里只是善良,现在看来,他的胸怀几乎包容一切,你在他的面前真是太过渺小,给丁学长提鞋都不配。” 说完这几句话,陆小欣转过头来,对丁松说道:“丁师兄,我想买下那十枚五帝钱,做为收藏的纪念,你同意吗?” 丁松不用向外细看,就已经感觉到两米之外的一双充满无限仇视的眼光! 那眼里可不都是羡慕,更多的是嫉妒的火焰! 丁松心中高兴,心说你方金克光这么嫉妒有什么用?你得在人前表现出你的正能量!老子在众人面前掏出两千块钱,你早掏了这美人心不就是你的? 现在你还用这样的目光盯着我,光恨我有用吗? 他完全无视方金克的眼光,现在他最为关心的还是他的钱,若是能收回他的两千块钱本钱,同时还得保留他自己高大的形象,那就最好了。。 “这个嘛,我今天的行为说起来不过是随心而发,说起来有些对不住学妹的佩服之心,所以我不能把这十枚铜钱卖给你,我要留给我自己做为时刻提醒我自己的纪念。” 丁松心说全卖给你了,我到唐妮那儿就没法交差了,不过表现一下高大上还是应该做的。 “丁学长!你太让我敬佩了,我真恨自己晚生了几年,要是早几年,我能和丁学长在同一年级,跟着丁学长一起学习一起成长,那才是我最大的幸福。您善良到这种程度,竟然还想着至善至美,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十倍,强百倍。丁学长,我一定得把那十枚五帝钱收藏起来,太有价值了。” “不行,你越这样说,我就越觉得对不住你的信任。这样吧,你要是一再强求,一人一半,我五枚,你五枚,咱们一同记念今天的事情可好?” “学长,你真是太伟大了,想事也那么随人心。那就这样,我给你两千块钱你给我那五枚制币。”陆小欣说着拿出一叠钱,塞给丁松,并迅速从丁松的手里拿走了五枚高仿币,仿佛那五枚制币是稀世的宝贝似的。 “我怎么好意思,这是师妹你的钱!”丁松说着慢吞吞地把钱向外推出来,假装要还给对方。 等他抬头看时,却发现陆小欣早已经拿着五帝钱消失在人群之中。 人群渐渐散去,原地只剩下丁松和方金克。 “主席你好,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抢戏的水平跟当年一样,还是那么高。”丁松笑着对方金克说道。 “哼,你也一样,还是那么见钱眼开。”方金克的表情象冰一样冷,恶狠狠地看了丁松几眼,转身走了。 出了风水街,丁松顺路到最近一处商场光明大厦买了两瓶五粮液这才重新回家。 五百二十块钱一瓶,两瓶一千多,这都是丁松答应过老龟的,在这只酒龟面前,他可不能耍赖,否则他连觉都睡不好。 回到出租屋,老龟重新回到龟身之内。 丁松自己很是兴奋,他身上头一次有好几千块,这可是他迈进富人阶层的头一步! 高兴! 启开五粮液,他先给老龟倒上一碗,然后他给自己也倒了一碗,和老龟的碗碰了一下,自己先喝了一大口。 “靠,这酒真挺好喝!”丁松不由得赞叹,一分钱真是一分货,价高的酒是好喝。 老龟喝的也很顺心,直夸这酒有天上玉液琼浆的两三分成色。 酒一入口,老龟又恢复了它的本色,大口喝酒,大口吹牛,又说了王母的屁股如何如何柔软,远看如何,近看如何…… 丁松都懒得听了。 最后两瓶酒大部分下了老龟的肚子,丁松自己喝了一小半,但他酒量不行,很快就晕了,不知不学中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丁松醒了过来。 大约是酒气的作用,丁松觉得有些头痛,还有些口渴。 睁眼一看,忽然发现屋子里竟然有些亮光! 这亮光不强,体积不小,朦朦胧胧的,浮在桌子上。 丁松揉揉眼睛一看,原来是那只老龟在伸着脖子不知在干什么,亮光就是从它的身上发出来的。 见怪不怪,这两天丁松从这老龟的身上见的怪事多了,自然也不象最开始那么惊讶。躺在床上,眯缝着眼睛看着老龟。 第十一章 身弱不担财 周围黑黑的,就老龟身上放着毫光,虽然不强,却看得很真切。 就见那老龟在桌上一会儿把头伸得长长得,一会儿又把头缩回去。 都说****的,这家伙的脑袋加上长长的脖子,倒是真象男人下体那东西。丁松心中暗自笑到。 看了一会儿,丁松发现这老龟的脑袋一伸一缩还没完了,大约一分钟一个来回,丁松看着看着,感觉自己都看累了,老龟还没有停下来。 渐渐地,丁松的困劲儿上来,又睡着了。 屋子里有酒气,睡的也不安稳,迷糊了一小觉,丁松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儿亮了,丁松向桌子上一看,那老龟已经停下了头部伸缩,正拿着一对小眼睛看他呢。 “老龟,你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做什么健身操呢,我看你的脑袋一伸一缩的。”丁松一想到它的脑袋象男人的下体,他就有些忍不住要笑。 “什么健身操,少见多怪,我那是龟派气功!” 丁松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还龟派气功,我还是超级塞亚人呢!” “什么超级塞亚人,是人间的一个种族?”老龟好奇地问道。 丁松被它认真的模样弄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要是真跟它解释动画片的内容,又不知要解释多少内容了,当下只好转移话题,对老龟说道:“你练的真是什么龟派气功?” “那是当然,我这龟派气功又叫龟息**,有强身健体、催财生官之效。” “什么,催财生官?老龟你能不能不吹牛,修炼什么气功,有强身健体的作用谁都知道,练你的龟派气功跟催财生官有什么关系?”丁松的理论世界完全不能接受这等新鲜内容。 “这有什么吹牛,我说的都是真的,”老龟摇头晃脑地说道,“你没听解卦的说过身弱不担财吗?” 丁松摇了摇头,他对风水卜命这方面了解的内容很少。 “什么都不懂,还得给你普及基本知识。” 老龟似乎认为讲解这等低级知识降了它的身份,略微报怨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 “这就好比一个三岁小孩手里有一百两银子,没人保护的情况下,肯定会有很多人想抢,这就叫身弱不担财。象你这样的,有个几千块钱还行,若是身上背着上百万,不是一样有人惦记?” “现在是法制社会,有警察保护。”丁松明明觉得对方有些道理,却不想直接承认。 “警察防得了匪,能防得了煞?煞气一过,麻烦事就来了,走路肯定摔跤,吃饭也能噎着,就是瘟疫流行,你也肯定得上伤寒,这么一折腾,你是不是得花钱治病?治病的时候,耽误不耽误你赚钱?用不了多久,你的财运就没了,护不住财,你还发什么财?没有财,你还生什么官?” “道理倒真是这么说,那我的财运怎么样?有没有生官发财的命?”这是丁松最为关心的事情。 “不怎么样,你也就有点儿善心,还能用来补点儿小财,自己身还不强,有了钱别人就要惦记,在你的人生里,手里肯定过不了十两银子,按你们的说法,就是五千块钱,除此之外,你还没有女孩缘。” “你又胡说了,我今天不是赚了七千多吗?怎么可能就是五千?再说了,今天那个陆小欣对我的印象可是相当不错啊!” “那是你积了一点儿小善,答应为王大姐做事,这是上天赏的。不信你回味一下,除了今天之外,你还得过什么大钱吗?有过今天这样的桃花运吗?” 这话一说,丁松暗自回味了一下,还真没有这样的事情存在。 “怪不得我赚钱这么困难,找个工作都比别人费劲,原来是命里无财,桃花也不好。不过那些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他们身上钱多,他们也都修炼?”丁松疑惑地问道。 “他们未必就会修炼,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办法,那就是阳宅风水、阴宅风水和人体风水。” “人体风水?”丁松头一次听说这个名词,以往他只说过阳宅风水和阴宅风水。 “不错,人体风水这个词你可能不知道,不过事情必然见过。那些富有之人,身上总会有些扳指、手镯、戒指或是项链什么的,你以为他们那些都是白戴的?” “你是说他们用这些方式招财?” “有招财的,也有挡煞的,不同人的命格不同,用的方法也不一样。普通人戴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个装饰,但是有钱人戴这些东西,往往都是开过光的,很有力量,对事主相当有帮助。” 原来是这样! 丁松头一次听说这番道理,见所未见,闻所示闻。 其他人的事情丁松并不关心,他最关心的就是自己,当下向老龟问道:“不知有什么办法能改了我的财运?” “行善,修炼,做法事都行。” 丁松想都没想就直接问道:“哪样效果最快,收效最好?” “当然是修炼了,这种事情不用禀告上天,是闷头发大财,行善和做法事,那得有财神审批或是佛道加印,手续很复杂,中间还要被人抽条,到手的钱没有多少,有的时候桃花还会被人改动。” “不修炼买些扳指手镯之类行不?” “别人行,你不行,用那些东西至少要身强才行,你身太弱,不修炼担不起财,另外好种方法还有一些副作用。” “我身还弱,一百斤的大米我扛着就走!”丁松很不服气地说道。 “那是世俗的傻力气,担得了力量却担不了财,若是那些力量能担得了财,做苦力的岂不是都发财了。” 丁松听到此处,豁然醒悟,对老龟说道:“老龟,我懂了,这次我是真的懂了,要拜你为师,学习龟派气功!” “不教!”老龟说着昂起了头,眯上了眼睛。 “为啥?至于这么小气?” “我这龟派气功乃是天上一等一的修炼神功,你想着修炼,至少得入我门下,天天叫我师父才行!”老龟得意地说道。 “行,我叫你师父,师父,师父,师父,我都叫你三遍了,现在教我龟派气功吧!” “你这小子,就是嘴好,其实你心里想着怎么升官发财,为了这个目标你才想练龟派气功吧!” “发财是肯定的,升官嘛,我还真没往那上想,不过真能给我一个省长市长,我也不拒绝。”丁松笑着对老龟说道。 “屁,你根本就没有当官儿的命,就是强力催动,也不会有太大成效,不过财运倒是有些根底,若是加以催动,发财倒不是难事。” “真的能发财?能发多少?”丁松的眼睛都亮了。 老龟眯了一下小眼说道:“鬼才知道你能发多少,得财多少得看你的修炼程度,只有身强才能得财,有财反过来也可以运官养身,这第一步身强是必须的,你若是不专心练好,多少财运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老龟,我能好好练,只要能发财,我吃得下苦!” “还叫我老龟,再叫我不教了!”老龟说着又仰起了头,眯上了眼睛。 “师父,您是师父,我叫错了还不成,师父,您快教我吧!”丁松知道老龟的性子,喜欢别人捧它,把它架高点它什么都愿意做。 “好!你既然这么心诚,我也就不讲什么门规法则三拜九磕了,今天得逢吉日,先教你龟派气功入门第一式:神龟放屁!” 什么,神龟放屁?丁松彻底被老龟给雷倒了,这是什么内容?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师父,放屁是不是就不用教了,这事对龟来说怎么样我不知道,对人来说,生下来就会。” 老龟摇摇头说道:“朽木,真是一块朽木!你以为为师活了这么多年,连人会放屁也不懂?我要教你的是如何把你身体里的腐臭世俗之气放尽,这样才有地方容下这世间的空灵之气,要知道,这灵气可是有感觉的,它可不愿意和你肚子里的臭气为伍。” 真是神仙理论,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丁松嚅嚅地对老龟问道:“那你昨天晚上修炼的也是乌龟放屁?” 老龟得意地一笑,说道:“你的五粮液虽然有两三成仙家气息,不过到底是尘世之物,怎能在我的肚中存放?自然要放出来才好。” “什么?”丁松忽然想起来,自己和这老龟同居一室,现在肯定都在对方的屁里面了。 想到这里,丁松二话不说,捏着鼻子打开窗户,把屋子里的空气全都放净。 “可惜了,可惜了!”老龟摇着头说道。 第十二章 放屁奇效 “有什么可惜的,你的屁还是什么稀有气体不成?”丁松问道。 老龟眯着眼睛说道:“我之腹中排出的气体,虽然大部分是尘世的酒气,但毕竟还有一丝上界的灵气,你这窗户一开,全都跑散了,岂不可惜!” 丁松听了一头的黑线! 真是神仙理论,似乎他的屁还很金贵。 但让丁松用对方的屁去练什么神功,丁松宁愿放弃。 好在老龟也没强求,只那么说说,这让丁松对这怪屁神功没产生太大的抵触。开始跟老龟学习龟派气功之神龟放屁。 老龟虽然爱吹牛,但做事还很认真,直接上了丁松的身,在丁松的身上一边出声提示,一边指示丁松如何运气冲穴,碰到丁松不知道的穴道,它就会在丁松对应的穴道上生成一股热气。 这样一来,丁松学得倒是实实在在,产生了不可思议的效果。 “谁家大便拉屋子里了,这楼还让不让人住了,怎么这么臭?”楼道里开始还是一家两家嚷嚷,渐渐地人越来越多,都来找臭气的根源。 丁松知道不好,哪里还敢再练什么放屁神功,带上老龟,锁上房门,飞也似地走了。 外面的空气可比屋子里强多了,四处鸟语花香,丁松看看时间才早晨五点半,信步走到了附近的公园。 阳城的全民健身运动作得很好,公园里除了花草,还有不少的健身器材,很多老头老太太在那里扭腰晃臀,锻炼身体。 丁松找了一个石凳,坐在上面接着练他的放屁神功。 闭着眼睛练了不到十分钟,丁松就感觉周围有一些异样的气息。 难道是自己修为有成?丁松心里很高兴。 就在这时,老龟忽然间在他的脑海中说道:“这些人围着你做什么,你跟他们都认识?” 丁松睁眼一看,那些晨起锻炼的老头老太太全都围在他的身前,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指着丁松说道:“臭味就是从他的身上发出来的,是他污染了这公园的空气,抓住他,把他送到环保局!” 一群老头老太太蜂拥而上,把丁松围在当中。 丁松挣扎着从人群的脚底下钻出来,狼狈逃窜。 你还别说,修炼了这放屁神功,虽然时间不长,但真有效果。 丁松觉得身体象充了氢气一样,轻盈无比,转眼之间就逃离了老头老太太的追捕,来到了一个早餐店。 他是把他肚子里的屁放了出来,练功的地方奇臭无比,但他现在远离公园,自己身上并没有臭味,到了店里,也没人注意到他,这让他心情稍微稳定了一下。 “一屉包子一份豆浆!”丁松肚子一空,觉得有点儿饿了。 等早餐的功夫,丁松开始问老龟。 “这屁得放到什么时候,长久下去,阳城非把我当成四害灭了不可。” “不多,象你这样修炼,七天就可以小成,腹中的俗气一去,你就算是半只脚踏进修练之门了。”老龟不慌不忙地说道。 “七天?就这一天就被人追着跑,七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我不管,我只负责教你,以前我刚修炼的时候,是找了一处荒山野岭,人迹罕见的地方修炼的。” “在那个地方就没人管?”丁松问道。 “人当然没有,不过后来招来大片的屎壳郎,把我围上了,还好我的壳硬,要不就让它们把我吃了。” 老龟的话让丁松完全石化。 一人一龟正在说话之间,门外忽然来了一个年轻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走到丁松的座位之前,看着丁松坐下了。 年轻人坐下之后,后面跟进两个保镖,就站在他的身后。再往后又是两个保镖,拿着一叠毛爷爷摔给了早餐店老板,紧接着早餐店就被清场了,店里只阁下丁松一个客人。 “是丁大师吗?”年轻人问道。 “丁大师,自己是丁大师?”丁松有点儿紧张,但对方这么称呼他,让他感觉对方没有太多的恶意。 这个年轻人后面还站着一个女的,长得很精神,丁松觉得有些面恍的,但真想不起对方是谁,难道说他们因为自己在公园放了几个屁就来捉自己? 好在对面的年轻人没难为丁松,直接说道:“我是隆鑫公司的林枚,前天晚上你在隆鑫大厦的五楼见过这位女助理。” 哦,丁松一下子想了起来,前天晚上那个林经理和秦胖子在一起,差点儿把自己抓起来。 当时这个女助理就在林经理的后面。 “你们肯定是来给我送赏金的吧?”丁松嬉皮笑脸地说着,右手却已经撑在屁股下面的凳子,全身蓄力待发,只要对方一要捉他,他马上站起就跑。 “大师果然就是大师,未卜先知的水平我今天真见识了。大师说的不错,我正是来给您送奖金的,为的是感谢您冒着生命危险到隆鑫大厦救人。” 真是来给自己送奖金的!丁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坐在丁松面前的林枚却没什么异样,很自然地向后一招手,站在后面的一个保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双手呈给丁松。 丁松接过支票一看,上面是五万块钱。 真的假的?丁松心里相当激动。 这放屁神功真有效啊,刚练了一个早晨,就有人送来钱了,还是五万块钱,比打工一年都赚得多。 丁松心里乐开了花,心说早知道就多练一会,公园臭点就臭点呗,说不准能给更多的钱。 当然面上他掩饰得很好,脸上神色不变,装成一副全不在意的情况,把支票放在桌上,并没有收起来,对林枚说道:“这么一点点小事,不足挂齿。你来找我不止是送我奖金这一点事情吧,据我测算,你肯定还有其他事情要讲。” 他这都是废话,要是没别的事情,发这点奖金怎么可能请动林家三少这么大的人物。 没想到林枚当真了,以为丁松是算到的,马上说道:“果然是大师,神机妙算,不用我说,大师就猜中了一大半,不知大师能否算中我为什么来找您?” “不算!”丁松直接回绝。 “为什么?”林枚对丁松的回绝有些意外。 “无事不卜,无事不算,不要以为我们命师卦师风水师随随便便就会给人算命,泄露天机可是要遭天谴的,你真以为我们会拿我们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丁松现在已经有些习惯风水师的身份,渐渐地也会摆谱了。 “那你前天晚上为什么还一定要出头救人性命?”林枚不解地问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慈悲之心乃上上之善,我怎可为了自己的一点得失,损了如此多人的性命,于心不忍啊!”丁松越来越会装逼了。 林枚听了却是大为赞赏,一伸大拇指说道:“大师高风亮节,舍身为人,是我辈的楷模,真值得林某学习,尤其是事后居然不贪功,悄然离去,这等高人风范,世间少有!” 丁松心中早把林枚骂了七十二遍,暗说早知道你给我送五万块钱,我不睡觉也会去取的,还什么高风亮节,高人风范,我还不是怕你把我送到局了里吃窝头嘛! 当然他不可能把这些说出来,表面上装得很淡然,只是微微一笑地说道:“一点点小事,不足挂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还很忙。” “我想请您当我的专用风水师。”林枚低声地说道。 专用风水师? 丁松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在这个世界上,专用两个字可不能随便用。 不管是专用律师还是专用讲师,只要带上专用两字,价格都是翻着倍地往上涨,就是个专用司机,也比普通司机的待遇高上好几个档次。 这专用风水师怎么说也是个专用律师的级别吧,至少也得三五万起底。 好运,真是好运,看来放屁神功还真得好好练,只要练好了,坐在家里数钱就行了! 丁松心情激荡,慨叹着早怎么没练这放屁神功呢!早练这种神功,自己现在说不准早就是世界首富了! 梦想虽然美好,但丁松很快就冷静下来,马上想到自己和对方并不太熟,对方竟然一下子请自己当风水师,这只能说明一个理由:那就是自己值更高的价! 有了这样一个想法,丁松笑了笑把桌上的五万块钱奖金支票收起来,到手的钱不能推了。 然后他对林枚说道:“奖金我就要了,毕竟我当初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人,值得拿这钱。至于专用风水师嘛,我还不想做,毕竟一个人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日子过惯了,被人束缚起来太不舒服。” 这几句话说出来,完全出乎林枚的意外。 他可是代表隆鑫集团啊! 隆鑫集团在这里是什么地位?他们每年的业绩要是差点,市里的gdp都要少几个百分点,在林枚以前出马的过程中,还从没有人拒绝过。 “我家三少聘请你当专业风水师,起价可是每年十万,你可要想好了。”林枚后面的那个女助理上前一步,不失时机地说道。 第十三章 公司风水 十万! 丁松当时都有一种被雷焦的感觉。 不作死就不会死,没事少装逼,装逼遭雷劈! 送到嘴的肥肉都给吐了出去,自己就是这个贱命!丁松真想抽自己二十个大嘴巴,现在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对,自己不是已经修炼神龟放屁吗?怎么还是没担起来这十万块钱? 话已经出口,再要是收回来,可就与大师的身份太不相称了,说不准钱没要回来,还会被对方当成了骗子,丁松心说先挺下去,说不准放屁神功能给他带来更多的钱呢! 当下他脸上表现出一副全不在意的表情说道:“怎个意思?想拿钱来砸我?” “我告诉你,这是我家三少看得起你,给你的面子,识相的赶紧答应,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女助理真是一把好手,关键的时候踩得上步点,每一句话都打动了丁松的内心。 若是丁松没修炼过放屁神功,说不准早就缴枪投降了。 “钱财对我如粪土,有饭吃有衣穿足矣!你觉得我这样活着用得着那么多钱吗?铜臭的气息只能熏晕你们这些俗人,对我来说,却是钱财离我越远越好,清心寡欲才是我们修道之人的根本。” 丁松既然已经装上了,就只能再装下去,但是他的心却在流血,心说这放屁神功到底灵不灵啊,现在这话说出去,那十万块钱可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不说他在这里焦急,林枚听到这话,却如被雷惊醒一般的感觉。 他的直觉告诉他:丁松是一位真正的大师!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个世上,哪有不认钱的人? 眼前的这位丁松竟然把十万块钱随口放弃,这是真正的视金钱如粪土,这不是大师是什么? 丁松越是推辞,林枚就越觉得丁松有本事!林枚心中拿定了主意。 “丁大师,既然您不愿做我的专用风水师,那能不能这样,周六我们林家要请市里所有的风水师帮我看一下我们隆鑫集团公司的风水,只要您肯出马,我出双倍最高的价格,市场最高价是五万一次,我出十万。” 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丁松自然没什么再装逼的理由,当即答应下来。 就在这个简易的早餐店,双方草签了一个协议,丁松又拿到对方十万元钱的订金,答应在这个周六,为林枚去看隆鑫集团的风水。 林枚一走,丁松原地跳了起来。 十五万! 什么概念? 对林枚这样的富二代来说,说不准就是一顿饭钱,但对丁松来说,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钱啊! 有了这十五万,自己回家见老爹老妈腰杆也直了,用不着告诉他们自己还在阳城漂着,住着廉租房。 对,丁松忽然想到,有了这钱,还给那廉租房交什么房租,这回换一间好的楼房住! 他奶奶的,一想到廉租婆那水桶腰,丁松就觉得恶心。 丁松暗自打定了主意,到这个月底就搬家! 虽然有钱了,但现在的工作总是要干的,丁松之所以没有想到在恒运公司辞职,主要是为了父母考虑。 他的父母象所有的年长者一样,总认为有个体面的工作才是正经事,恒运公司符合父母的要求,跟他的专业也算对口。 而风水师就差多了,在他的父母眼里,那属于下九流的行业,提不到桌面上。 正是因为如此,他还是按照正常的时间到了恒运公司开始办公写宣传稿。 隔壁的赵大姐一见丁松过来,特意走过来,给丁松烧了水,沏上一壶茶,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丁松说话。 丁松开始还不知什么意思,客套了两句,他才发现赵大姐眼睛直向贴在墙上那文昌阵上扫。 已经拿了对方的钱,哪有不为对方办事的道理,丁松笑着对赵大姐说道:“大姐你放心,今天中午我就给你把这个阵法摆到你闺女的房间,保质保量。” “这不是这个意思,不急,不急。”赵大姐客套了两句,见催促的意思已经达到,转身回去了。 赵大姐刚走,唐妮和王大姐就进来了。 “怎么样,没什么困难吧?”唐妮对丁松说道。 她对丁松总是这么不客气。 “还行,勉强完成任务。”丁松说着拿出了一个木质小盒,打开盒盖,里面现出了五枚制钱。 王大姐看着那五枚制钱,对丁松说道:“那就是说我儿子那儿也能摆一个文昌阵?” “能,你放心吧。”丁松本来想开两句玩笑,但一看到王大姐,再想起唐妮给他讲过的王大姐身世,竟然说不出别的话来。 “那就好了,小丁啊,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我这做大姐的,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说着,她竟然要给丁松跪下来。 丁松赶紧扶她起来,一想自己还收了对方的两千块钱,更是觉得不好意思。 “王大姐,中午,今天中午我肯定给您儿子把这风水阵摆上,错不了,哪天您儿子上了清华,请我吃喜糖就成。” “肯定的,有了好事忘不了你。”王大姐乐呵呵地和唐妮转身离去了,唐妮走的时候向着丁松抛了个媚眼。 不知是文昌阵的作用还是放屁神功的作用,丁松今天写稿的速度更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整天的工作全作完了。 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 他走出办公室,到了斜对面的一家银行。 半个小时之后,他已经把十五万元存到了他自己的卡里,然后重新回到恒运公司。 刚一进门,唐妮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对他说道:“程总找你。” “有什么事吗?”丁松随口问道。 “不知道,看样子不太好,刚才到你办公室找你,没看见你还发脾气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刚来就脱岗的原因,小心点儿吧,以前有个刚来的,象你一样,程总找他的时候没在岗,还没转正就被辞掉了。” “就这个原因就会被辞?若是几天前,丁松肯定会有些惊慌,但现在他身上有钱,就是没了工作也不怕,当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向程总的办公室。” 程总名叫程国华,一见丁松进来,就对丁松说道:“刚才到哪儿去了,找你也找不到。” 听着语气,并不象要发火的意思。 丁松见对方没发火,也就正常应答:“写稿子写累了,出去放松一下。” “哦,干你这行也很辛苦,多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在这工作还适应吧?”程国华的回答透着关怀的气息,出乎丁松的意料。 “适应,比我想的还好。程总您找我有事?”丁松不喜欢绕弯,直接问道。 “是这么回事,”程国华似乎斟酌了一下语句,然后说道:“我昨天听说你会摆什么文昌阵,那你肯定懂一些风水方面的知识?” “懂一点儿,象我们学历史的,总会涉猎一点儿这方面的内容。”丁松不知对方是什么想法,因此他的回答的也很模糊。 “小丁啊,你太客气了,我看你能摆下文昌阵,那可是水平很高啊,不是只会一点儿的程度。你也不用跟我客气,公司这里有一件事要求你,你可不能拒绝。” “不知是什么事,既然为公司办事,本就是理所应当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当尽力而为。” “我想让你看看咱们公司的风水,不知你有没有时间。”程国华说得很客气。 “试试看吧,我也不知道我行不行,需要大改动吗?” “不能大改动,你知道的,咱们是分公司,一切帐目都得听上面的,咱们只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下调整,看看哪里不好稍稍改动一下。” “哦,那得四处转转,好好看看才成。”丁松没再说话。 他已经明白,干这活没什么利润,不算是外财,说不准累一身汗,最后什么也没得着。 但他现在毕竟是在实习期,活总是要干的,至少不能明面上拒绝。 “赶早不赶晚,我们现在就四处转转,看看这里的情况吧。”程国华站起身来,带着丁松向外走去。 其实这里的情况丁松全都看过,他现在跟着去看,就是让老龟看,最后怎么判断都是老龟的事儿。 围着整个公司转了一圈,丁松也偷偷和老龟交流明白了。 “怎么样?咱们公司的风水如何?”程国华一回办公室,就向丁松问道。 “还行。”丁松回答得很简洁。 “就没什么毛病?” “有一点。” “哪儿?” “后院的水池不好,按前朱雀后玄武的说法,玄武所在之地,必有水才得活,现在那里的水池都干了,属于断了财运,从这一迹象看来,应该是公司自己造血能力不足,全由主公司输血,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主公司那边也过不来钱了。” 第十四章 硫化氢炸弹 “你是说主公司经营的也不好?”程国华故做镇定地问道。 “主公司经营倒没什么问题,但总是向外输血,哪个主公司愿意干?我看现在上层还有人打报告,准备削减对这个分公司的投资了。” “不知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该如何应对?”程国华语气尽量保持平稳,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一下,离丁松更近了。 “很简单,接一条水管到后院,每天保证水管长流水,不能停,这样下来,一个星期就可以有所收获。” “长流水?那得放多少水?太浪费了吧?”程国华脸上的笑容很僵硬。 “每天至少十方水,也就几十块钱,你说过的,公司不做大的改动,还要有比较好的效果,这就是最省钱的办法。” “这点儿钱倒不是大问题,不过这个方法也太简单了吧?容我再想想。”程国华皱着眉头说道。 “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你了。”丁松说着离开了程国华的办公室。 望着丁松的背影,程国华点燃一支烟,边吸边对自己说道:“他一个新来的,怎么就会知道这公司的自我造血能力不行?怎么就知道上面要停止对这个子公司的投资?难道他真的是从风水上看出来的?他说的长流水真能解决现在这么困难的问题?” 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程国华终于走到办公桌前,把烟屁股向烟灰缸里死死地摁了进去,咬着牙说道:“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丁松从程国华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唐妮就在门外等他。 “怎么样?程总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程总说看我长得帅,想给我介绍个对象,不会就是你吧?”丁松嬉皮笑脸地说道。 唐妮的脸马上飞红了,向丁松啐了一口说道:“不理你了,你这人没正形。” 说着,她就转身离开了。 傍晚时分,丁松下班后向着南边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今天中午的事情。 赵大姐家是比王大姐家有钱,若不是亲自去一趟,真看不出两家的差异来。一想起王大姐家的窘境,丁松感觉是不应该收她的钱。 “小子,方向错了,家在北面!”正在乱想着呢,老龟在他的脑海里发出了声音。 “师父,我今天不回去了,我要在外面过夜。” “哈哈,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坏心眼,瞒着师父泡小妞?我看那个叫唐妮的小丫头不错,这些天跟你眉来眼去的,你是不是要跟她来一腿啊,那师父可要开开眼呐!”老龟的声音透着淫邪。 这个老淫龟! 丁松心里骂着,嘴上却对老龟说道:“师父,这回你可是猜错了,我在外面过夜不是为了泡妞,而是要练你教我的放屁神功。” “为什么要出去练功?我看就在你的房里就不错,你现在只是修炼神龟放屁,还用不着太好的灵气。” “你以为我想出去?就练功时产生的那股臭味,早晚会把警察招来,还是到外面修炼,省着有人报警。” “哦,原来是这样。”老龟的语气显示他有些失望,“那你现在这是去哪儿?不会是给我买茅台去吧?” “想喝酒也得我把放屁神功练好了才成,等我练好了神功,酒量大增,我陪你一起喝。” “别,你还是省省吧,就你那小气样,哪次买酒也没让我喝好,一次就买两瓶酒,我一个人还没喝够,再加上你一个,酒没到肚酒瓶就光了,还是我一个人喝好。” 丁松心说这老龟跟自己一样,都是小气人。 “你现在就去练功?”老龟问道。 “先吃顿饭,然后到公园找个地方藏起来,待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修炼起来就没人管了。” “嗯,这个方法好,你的脑瓜还是不错的嘛,比我机灵,若是照你这样整宿的修炼,三天时间差不多就能把这第一步神龟放屁修炼大成。” 老龟对丁松的灵活性大加赞赏。 三天之后,丁松迎来了他的第一个休息日,也是他的放屁神功大成日。 丁松感觉身上一阵轻爽,走路特别迅速,两脚象不粘地一样,身上却有使不完的劲儿。 这时他才记起,今天是给隆鑫看风水的日子,前几天答应过林枚的。 他还是照着常例,到早餐店吃饭。 刚一坐下,就听到旁边有两人对话。 “老王你听说了吗?”一个穿着花布衫的老头向前面吃油条的老头问道。 “什么事?” “咱们南面的慧德公园出了怪事,听说是二战时期日本人留下的一个硫化氢气体炸弹泄露,把整个慧德公园都污染了,臭气熏天,整个市里的防爆警察今天早上都去了。” “是嘛,那可是大事,我很少听收音看电视,那种气体炸弹以前怎么没发现?”老王有些吃惊。 “肯定是埋得深,我听隔壁的刘专家说,这硫化氢气体炸弹最是不好存放,埋到地下至少三十米才成,按照刘专家推算,这慧德公园的下面,至少有五十枚这样的炸弹。” “五十枚?那要是都泄露了,咱们这儿还不得是重灾区啊!”旁边的一个胖子接口说道。 “我怎么没闻到,慧德公园离咱这儿也不远啊!”丁松故做不知,插了一嘴。 “那是你睡得沉,就晚上有味,白天没味。”花布衫故做深沉状。 “哪有这样的炸弹,这也不合物理规律啊!”那胖子又说了一句。 “那谁知道?我听刘专家说,这些炸弹肯定是部分裂开了,晚上天凉,白天天热,热胀冷缩的原理懂不,白天炸弹的缝经过一涨,就给堵上了,自然就没有气体放出,晚上天凉,裂缝一开,自然又臭不可闻!” “有道理,真是有道理,要不人家怎么是专家呢,就是比普通人明白!”老王和那个胖子同时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不知这臭炸弹找着没?”胖子问道。 “那可不好找,三十米深,你想啊,那可不是普通东西,是军用炸弹,一碰肯定会炸,不能用铲车,得人用锹一点点儿地往下挖,挖到底部的时候,还得用铲子一点点儿地铲,可费事了!”花布衫说的跟他亲眼见过一样。 “这日本鬼子真不是好东西,等哪天咱们和日本开战,我第一个报名参战!”胖子敲了一下桌子说道。 “就你那胖样,当兵也轮不到你,我去都比你强。”花布衫与胖子调笑着,显然他们都很熟。 胖子表情严肃、面色凝重地说道:“只要能打日本鬼子,我宁愿减肥五十斤!” 丁松低着头,红着脸,吃完饭赶紧走了。 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只用三天的时间,他的放屁神功已经大成,否则还不知道会招来多少警察。 上午八点整,林枚准时派人把丁松接到了隆鑫集团总公司。 隆鑫大厦只是隆鑫集团下辖的一个企业,占隆鑫集团总份额的五分之一,其他企业有十多家,但从投资规模上比,其他企业都要比隆金集团小得多。 整个隆鑫集团规模很大,是阳城数得着的大企业,董事长林根强打个喷嚏,市长都要哆嗦一下。 丁松刚到隆鑫集团总公司的门口,林枚就接了出来,把丁松迎到了三楼的副总办公室。 进来的时候,丁松向两边扫了一眼,他才发现这里的副总牌子不少,视线所到之处,就有三个。 两人分宾主坐好,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女子给两人上好了茶。 “真是不好意思,本来今天早上我要亲自去接您的,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招开一个临时会议,把我们哥几个都扣下来,分不开身,我这才让手下去接您的,大师请别见怪。”林枚说得很客气。 “无所谓,排场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做成事。什么时候去看楼层风水?”丁松不愿在这儿多废时间,拿钱办事,办完事走人,这是他的一向作风。 林枚面现尴尬地说道:“这个嘛,本来是这么安排的,由我来主持此事,但中间发生了一点儿小插曲,与开始的安排有些不同,请大师不要介意。” “发生了什么事,尽管说出来。” [不知是老枪修炼放屁神功长了财运的原因,还是哪位天使大哥发了善心,老枪收到了写书以来的第一次推荐票。不知这位天使大哥叫什么名字,没法感谢,就拿行动表示吧,今天晚上争取加一更,时间在十点左右。] 第十五章 我师父姓玄 “是这么回事,前些天隆鑫大厦五楼不是被撞了吗,现在赔偿资金已经到位,就等着重新装修恢复营业,本来这事都是归我管的,但因为这事出来,我家老四林放看着机会,竟然硬插一手,也跟了进来。” 丁松听了一皱眉,对林枚说道:“你是说你家老四现在主管此事?” 他知道这林枚是他家的老三,上面本来还有两个哥哥,但在很早以前就都夭折了,下面倒是有几个弟弟,都是公司的副总,他们这就是家族企业。 林枚的岁数最大,从十多年前他就跟着老爷子打天下的,现在老四成长起来,显然不把他这个三哥放在眼里,隐隐地要有抢班夺权的意味。 林枚摆手说道:“还没到那种程度,不过他在老爷子面前建议竞聘上岗,就是说谁找的风水师好,就用谁的设计。” “林老爷子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本来是很看好我的,可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的态度有些转变,而且林放那边先期活动,摆平了几个董事会的人,硬要抢我的权,现在老爷子是看在以往的情谊上,他才让这事竞争选材,否则这事就全落到林放的身上。” “难道林放那里也请了风水师?他请的是什么人?”丁松问道。 “说起这个人来我就来气,这人你也见过,就是那个秦伯生秦胖子。” “这样的人你们隆鑫公司也会用他?”丁松不解地问道。 “若只是他来,我倒也有理,老爷子也肯定会听我的,谁知他不知从哪里又搬来一个姓万的师兄,据说相当厉害,老四原来就有插手的意思,两人一拍即合,准备硬抢我的权力。” 丁松听到此处就明白了,林枚这是想让自己和秦伯生抢生意,恢复他的权力,这一大清早就把自己叫来,是先给自己递个话,让自己有所准备。 既然要吃碗饭,早晚要面对这样的事情,有这样的一个平台,对自己也不是一件坏事。 丁松想到这里,对林枚说道:“想必别的风水师已经来了吧,就等我了?” “正是这样,他们都在二楼的会客厅。” “那还等什么,走吧!” “大师您不用准备罗盘或是其他什么风水器具?我看别的风水师可都带着这些东西,很有气派。”林枚小心地对丁松说道。 “气派当不了饭吃,还是有本事才成。”丁松淡淡地说道。 丁松和林枚进入会客厅的时候,厅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最前面的主人座位还空着,显然是留给隆鑫董事长林根强的。 空位的右手边的座位上也是空的,那是林枚的座位,左侧则是他家老四林放的座位,一个梳着中分的瘦小年轻人坐在那里,想必就是林家老四林枚,看样子不到三十岁,紧挨着他坐的就是秦伯生和一个陌生的中年人,再往后是一些家族弟子和请来的风水师。 一见林枚进来,林放满脸带笑离开座位,走到林枚跟前说道:“三哥,咱爸可是说了,咱们兄弟几个都要去请最好的风水师,你这请的是哪家的小徒弟,看样子还没出师吧?” 林放一边说着,一边斜了丁松一眼。 丁松就在这一瞬间与老龟交流了一下,马上想好了对策,对林放说道:“这位就是林家四公子吧,我看你眼圈发黑,额头红光显现,偏房很盛,想必是昨天晚上与人双飞累着了,今天还有精神头开会吗?” 这一番话刚一说出来,林放本来侧对着丁松的脸马上转了过来,对着丁松说道:“你跟踪我?” 他这话一说出口,就感觉有些不对,但想收回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旁边的林枚听出话中的含义,马上接过话来说道:“老四,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好的桃花运,咱爸可不喜欢这口。” 林枚的话一向很少,不过他一说出来,林放马上就没话了。 林放在老爷子的面前一向装的规规矩矩,纯洁的象一张白纸,但实际上却是花天酒地,什么事都干。 但是林家的人都知道,他家的老爷子对他们的人品一向要求极高,不能有任何的风言风语存在,这是考察一个接班人的最低标准。 正是因为如此,林放每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加强保镖,做事的酒店也全都包下,这才瞒住了林老爷子。 现在林放一碰见丁松,本来想的是借着请来的风水师压林枚一下,没想到一见面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丁松看出自己的底细,再加上林枚说上这一句老爸,他的气势马上就被打了下去,反复看了丁松几眼,这才悻悻地走回座位。 林枚带着丁松坐到了最前面,紧挨着中间林根强的位子。 这位子论起来可比秦伯生的位置级别还要高一些,毕竟林枚在公司的地位仅次于老爷子,他带来的丁松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这样一来,坐在后面的风水师就全不干了。 他们在风水界行走,哪个不是干了几十年?少说也得有四十岁。 现在丁松这样一个二十多一点儿的年轻人竟然坐在了上首,岂不是有小瞧他们的嫌疑? 很多人都有转身就走的想法,但是谁也没有真走,主要原因就是林家给的钱多。 谁要是攀上了这株大树,可比捞多少稻草都强。 他们怕林家,却不怕丁松,所以他们把心中的火气全都发在丁松的身上。 若是没人撩拨,这些人碍于林枚的面子还不太可能发作,但此时秦伯生却看出了苗头,“啪啪”地拍了两下手掌。 他的位置很靠前,所以他一拍手,屋子里全都静了下来。 “各位都是风水界的高人,今天齐聚一堂为的是林家的事情,同时也说明了我们风水界的兴旺。我做为咱们阳城风水界的领袖,感觉相当光彩。今天能坐在这里的,都是有些来头的和背景的,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哪位能人的高足?”他直接把丁松点了出来。 后面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也跟着应承道:“对啊,你是哪位能人的高足?秦大师还没坐在上首,你倒坐在前面,这是凭什么?凭你的小白脸?” 只要是坐在这里的,全都面向丁松,颇有一番讨伐之意。 丁松扫视了一下众人,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用林枚的身份压倒他们,不过那样一来,以后他在风水界可就没法混了。 一转眼,他看到了秦伯生,心中有数了。 “大家稍安勿躁,我之所以坐在这里,主要是因为我的水平高,能够利用风水技术救人于危难,不象有些人空有其表,平时夸夸其谈,危险临头,却全然不知。秦大师,你说我这样说对不对?” 丁松这一番话暗自把那天晚上秦伯生没看出危险的事情点了出来,秦伯生哪有不知的道理,自从上次事故发生之后,他可对谁都没说,就是林家也尽可能封锁消息,毕竟对林家来说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现在丁松点到头上,秦伯生无法应对,更怕丁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当时的情况,只好干咳了两声,转移话题: “水平高低也不是一眼看出来的,不过都在风水界行走,辈份是不能乱了,乱了辈分就等于乱了章法。在阳城这一带,我的辈份还可算在头几名,不知小兄弟你的师尊是哪一位?” 这时下面却与刚才不同,几乎没有几个人应和。 在场所有人都是老江湖,搞风水的哪里有不会看相的? 他们一下子就听出秦伯生可能是栽在丁松的手里过,所以秦伯生才不敢跟丁松谈水平。 秦伯生的花腔骗得了外行,却骗不了专门在这一行里混的行家。 秦伯生的水平他们都是知道的,那也不是白给的,能让他吃个瘪,说明丁松肯定有两下子。 在场的人谁不会审时度势? 丁松这么年轻就能占秦伯生的上风,没有根底那是谁都不信的。 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等,若丁松真是名门之后,那辈份就高了,坐在上首对他们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丁松说的下一句话,让他们全都失算了。 “我师父姓玄,门派嘛,还不想告诉你们,你们的辈份太低,说了你们也不知道。” 丁松这话一出口,下面的人全都炸了锅。 在中国姓玄的人不多,风水界姓玄的就更人没听说过,难道是丁松在耍他们? 大部分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只有秦伯生旁边的那个中年人面有异容。 这个中年人从一开始就坐在那里,丁松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了,但他一直没说话,丁松从林枚那里知道,这人就是秦伯生专门请来的万师兄。 此时这个中年人忽然间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对丁松说道:“敢问这位先生可是现任七星门门主的关门弟子?” 这话一说出来,场上一片寂静。 第十六章 火凤屏风 七星门是风水界最为古老的一个门派,据说出过仙师级的人物,实力强大曾被推举为风水界唯一的正宗门派。 但这七星门与普通门派不同,门下弟子很少入世,加上七星门收徒极为严格,宁缺勿滥,有的时候一代只收一个弟子。 这样一来这一门渐渐地就淡出了外人的视野,很多新人都想不起这个名字。 但是每个风水界的门派弟子出师之时,师父都会告诫他们,千万别惹七星门的人,至于七星门有多厉害,他们只是知道传说,却很少有人见过。 今天这个中年人一下子把七星门提了出来,虽然在座的也不知这七星门的门主是不是姓玄,更不知丁松是不是七星门门主的弟子,但是他们个个汗毛还是都立了起来。 听话听音,他们都听到这个中年人管丁松叫先生,而不是称呼小兄弟,那么其中的推论就是:若丁松真是七星门门主的门生,事实一但确认,这个中年人将是丁松的晚辈。 再看中年人和秦伯生坐在一起,显然与秦伯生平辈,那么按江湖规矩排起来,在坐的可能都将是丁松的晚辈。 他们心情复杂地看着丁松,既想确认一下丁松就是传说中七星门的弟子,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岁数都那么大了,叫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为前辈,他们还有些不适应。 丁松根本不知道风水界有什么门派,暗中问了一下老龟,老龟也不知道。 既然七星门是对方提出来的,丁松自然不敢顺杆爬上去,怕对方的话里有陷阱,当下朗声说道:“我在出门之前,师父说过不要以门派辈份欺人,行走江湖要以实力说话,只凭辈份压人就成了花架子。” 此话一出,下面一阵哗然。 丁松觉得他这话没什么毛病,甚至可以说是模棱两可,只强调实力,不在乎门派,更没有明说自己是不是七星派的门人。 他是这样想的,听的人却是另一番天地。 不以门派辈份压人,在现在的风水界,除了七星门还有哪个在这么小的岁数就能说是别人的前辈?除了七星门,还有哪个门派能明显压过其他门派? 丁松说这话,在听者的耳中,就已经是默认了。 那个中年人听了丁松的回答,更是面现惊讶之色,马上拱手对丁松说道:“在下凌风谷万秋平参见丁前辈。” “凌风谷!” 在座的人更加惊讶了。 若说七星门只是一个传说中的门派,曾经执风水界之牛耳,毕竟只是以前的事情,但万秋平所说的凌风谷却是现今风水界最为有名的实力派,少说能排在前三。 而这个凌风谷的万秋平实力也是相当强劲,听说实力不在其谷主陈天其之下。 林家真有面子啊,竟然能把这样有实力的人请了出来。 在场的人一阵唏嘘,赞叹不已。 更有一些人看着丁松,心中无限羡慕。 万秋平,那可是新一辈风水师里的翘楚,竟然向这个毛头小伙施礼,这是丁松的本事?是人家托生的本事,娘胎里就送到了七星门里,辈份自然高人一等。 这样的好命到哪儿找去?除了羡慕嫉妒恨,剩下的啥也想不出来了。 在座的老一辈也就算了,老一辈后面站着的徒弟们看着丁松,那羡慕劲就更强烈了。 丁松可没被这现实所陶醉,他清楚地记得,这个万秋平是秦伯生请来的,断然不会专门来给自己添砖加瓦,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先把自己抬高,然后用另外一种方式把自己踩在脚下,那才能显出他的水平。 所以丁松脸上神色不变,对万秋平说道:“行走江湖,不能以辈份压人,靠本事吃饭心安理得。” 秦伯生听了面色一红,他当然听出来丁松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万秋平当然也明白丁松的意思,但他是秦伯生请来助场的,当然不能帮着丁松打压秦伯生,但说自己因为辈份低就夹着尾巴走人,更是他不能做的。 此时他轻咳了一声,环顾四周说道: “丁前辈的话真是字字玑珠,万某听了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靠本事吃饭,心安理得。真是金科玉律。万某受教了。今天适逢其会,不知丁前辈能否展示一下高人风采,让我们晚辈开一下眼界,学一点儿本事?” 万秋平这一番话说出来,在座的各位都暗竖大拇指,包括林家兄弟在内,都觉得这万秋平是个人物。 他先把丁松捧得很高,也扣住了丁松凭本事吃饭这话,然后他再让丁松出手,若是不如他万秋平,自然是丁松丢脸,若是丁松比他强,那也是理所应当。 整个把他万秋平放在了一个不败之地。 人在江湖上混,凭的不都是专业实力,更多的还是这样的社会经验,从这方面看,几乎所有人都感觉丁松已经败了。 抬得越高,摔得越狠,谁都知道这个道理。除非丁松能拿出特别硬气的本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丁松的身上,就是想看看丁松怎么应付。 丁松轻轻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说道:“好,既然你一定认为我是个长辈,那么我先看看你们的本事,然后再做决断。”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更觉得惊讶。 丁松不是身负惊人艺业,就是毛头傻小子,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今天都有热闹看了。 “在下李俊山,手上有一点小本事,请长辈指点。”那个开始帮着秦伯生说话的山羊胡子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早看出万秋平这一方已经立于不败这守,那他还怕个啥? 下面的其他人当时就眼红起来,他们也看出这其中的关窍:这时出手赢了能交下万秋平这个高人,输了说不准能得到丁松的指点,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让他抢先? 但第一争不到,第二就没用了。李俊山既然已经出手,别人自然没法再跟他抢。 丁松大模大样地一挥手,示意李俊山演示。 李俊山也有五十多岁了,见丁松竟然真不把他放在眼里,当下拿出了他独创的风水之术。 “空白屏风!” 随着李俊山这么一招乎,丁松看到林放挥了一下手,后面就有一人推上了一个雪白的屏风,显然这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 就见李俊山左手不知何时忽然多了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一些血红色的液体,右手中却是一只画笔,他持笔在手,刷刷点点在那屏风的纸上画了一阵,包括丁松在内,都看到李俊山画的是火凤。 他的画功真的不错,不多会儿的功夫,三只尺许大小的火凤就栩栩如生地浮现在白色的屏风之上。 李俊山作完画完毕,退后两步,站在屏风之侧,看着丁松。 他在等丁松的点评。 这就是考眼力。 若是丁松答不上来,难免就是出丑了。 李俊山对此非常有信心,他为别人做过这样的屏风风水,效果都不错,而且这火凤屏风可是他独创的技术,丁松就是有些水平,未必能看出其中的关窍所在,这样一来,就算不能一下子击败丁松,他这也算是帮到万秋平的忙了。 丁松自己当然不懂这些,暗中请教老龟。 万秋平见丁松不言语,开始拿话挤兑丁松:“丁前辈,李俊山虽然风水一行未入内门,但也是行中翘楚,这火凤屏风显示了他的功力和独创能力,丁前辈无论如何指点一下,让他凭空更上一层楼,说来也是对我风水界的贡献。” 李俊山对万秋平的话相当赞赏。 这话里一共有三层意思:一、李俊山水平没入内门,你点拨出来了正常,点拨不出来,那就是水平太差;二、万秋平先把李秋平的功力和独创能力说出来了,这让丁松不能再从这个角度点评,封死了丁松点评的两个角度;至于第三层意思,那可是挤兑丁松,让他非出手不可。 丁松开始还微微地眯着眼睛,听了万秋平的话,忽然把眼睁开了,对万秋平说道:“急什么,稍等。” 秦伯生一听,接口说道:“丁前辈,你这就不对了。李俊山虽然是个晚辈,但他的演示过后,你竟然不点不评,难道是评不出来不成?” 他这话就差说丁松是假冒七星门的意思了。 丁松瞥了他一眼,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然后对秦伯生说道:“做事要动动你的脑筋,你去问一下这位姓李的,是不是要等一会儿?” 万秋平、秦伯生和李俊山三人虽然准备对付丁松,但开始准备的时候,只是说了一下大致思路,并没互相交底。 都是各人的拿手本事,谁会直接透给别人? 正是因为如此,秦伯生也不知这李俊山的火凤屏风到底有什么关窍变化。 但他一回头,脸色却变了。 因为他看到李俊山对着丁松一拱手,说道:“丁前辈慧眼非凡,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这屏风的变化所在,李某虽然小有心得,却哪及前辈之万一。” 李俊山先服软了! 第十七章 鬼脸黄花梨 在场的人竟然全不明白! 林家的人倒也罢了,但是在座的风水师可都是行家里手,丁松和李俊山那里都分出胜负了,他们竟然还没看明白,这其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若说普通的风水师不明白,那还勉强说得过去,万秋平和秦伯生呢? 他们可是风水界的翘楚啊! 秦伯生在阳城这一带无人能及,万秋平更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这两人加一块,至少在阳城风水界那是横晃的,现在看这两人的表情都很茫然,显然跟他们普通的风水师一样,谁都没看明白,这怎么可能! 丁松看到这个场景,笑了一笑,并不对万秦二人解释,却转头对着李俊山说道:“火凤本是朱雀,其性属火,位归于南,但你这屏风隐现自如,想必不是用于南方,而应居于坎位。坎位属水,以火制水生财气,又因屏风位置常居于门中五黄之位附近,火生土,余火得土而存,黄土得火而旺,利家利主,好想法。” 这些五行生克之法,在座的全都明白,但说什么屏风隐现自如,火凤屏风居于坎位,这跟他们开始理解的又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只能再次转头看着李俊山。 尤其是秦伯生,他虽然也和别人一样,想知道丁松品评的是否正确,但他更希望的是李俊山这时说出丁松的错来。 但是事实却让他失望了。 “前辈就是前辈!”李俊山拱手再次施礼,这一次他是真服了,本想站在万秋平一方露露脸,没想到刚一出手,就让丁松看得明明白白,真是不服也得服了。 丁松听罢接着说道:“你独创的风水之法虽然不错,却还有一点儿差头。” “哦?”李俊山有些惊讶,难道丁松竟然也看出其中还有不对的地方? 其他人却是一头雾水,都被李俊山的火凤屏风弄得一知半解,不是全都明白,只是感觉李俊山的创意特别有新意,难道这里还有什么不足? “以火制水虽然生财,但是杀伐之意太重,水起火涨,水重必生火灾,不如中间加一金属器物,亦是隐现如常,从中制衡运化,火灾可免。” 丁松这一番话说出来,李俊山如处热室,头上的冷汗滴滴嗒嗒直往下淌,连声对着丁松说道:“多谢前辈指点,多谢前辈指点。” 说完他不管万秋平那边如何看他,先自退了下去。 就在这时,忽然间有人喊道:“那只火凤不见了!” 众人向那屏风上看时,才发现空白屏风依旧恢复原状,屏白如雪,仿佛上面就不曾画过东西一般。 在座的这时才明白刚才丁松所说的那番话,也才知道什么叫做隐现自如,禁不住齐声叫了一声:“高,实在是高!” 这两个高里面,前一个是说李俊山的创意高,后一个却是在夸丁松的眼力高。 万秋平和秦伯生都变了脸色。 他俩刚才催促丁松本意是想让丁松难堪,现在火凤一消,显然大家都看出他们当时没看出隐现这个要点,真要论起来,不止是李俊山输了一场,他们的眼力更是跟着也输了一场。 如此说来,他们现在已经败了。 若是论起江湖规矩,秦伯生这一方这时就应该承认失败,但秦伯生却不这么想。 在阳城这个地界,他一直是这里的风水老大,若是他现在承认输了,岂不是拱手把老大的位置让给丁松? 只是论辈份,丁松现在是长辈,让给丁松也不算什么,但这里的经济利益可就太大了。 以后谁还会找他来做头牌风水? 现在认输失去的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脸面,而是实实在在的市场,是大把大把的金钱! 所以秦伯生不仅不能认输,还得把输的这场找回来。 主意一定,他强挤出一丝笑容,对丁松说道:“丁前辈果然是道中高手,眼光锐利,看到了我们都没有看到的东西,让秦某大开眼界。在下秦伯生,今日得遇前辈那是我前生的福份。前面输了一场,在下本不该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但机会难得,说什么也得请前辈指点一二。” 秦伯生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风水师脸上全都现出鄙夷之色,感觉此人有些不知进退,甚至有些不地道。 他们开始还以为丁松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自然有着轻视之意,经过刚才与李俊山的一场较量,这些人大部分都已经从内心里承认丁松就是七星门门主的弟子。 七星门德高望重,辈份极高,就是门主的弟子仍然是他们的长辈。 在明知对方是前辈的情况下,秦伯生现在再向对方挑战,真有些不知好歹了。 虽然最开始万秋平已经把他们这三人处于不败之地,但输了就是输了,硬挺着不认,那就有违江湖规矩。 这让站在他们身后的晚辈以后如何看待他们这些“长辈”?难道说以后小辈们也能向他们反复挑战?这还成何体统? 所有的风水师都在暗中咒骂秦伯生,但这些话谁也没有说出来。 对他们来说,丁松还是外人,阳城的风水界还是以秦伯生居首,断然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损自家的人,有意见也得在丁松不在的时候才说。 丁松此时却很放松,看着秦伯生站在那里,很随意地对秦伯生挥了挥手说道:“随意。” 秦伯生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他暗自对自己说道:任何人也别想侵占我的地盘,就是七星门也不成!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他脸上却没表示出来,强挤着笑容对丁松说道:“这是我做的一个小玩艺,请丁前辈屈尊鉴赏。”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方形的木盒,长宽各七寸,高却有两尺。 木盒上面的花纹盘枝错结,看着非常混乱,有黑有黄,美观根本谈不上,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丑陋。 此木盒一拿出来,屋子里马上浮现出一阵淡淡的香味。 “鬼脸黄花梨!”有人识货,马上叫了出来。 丁松是学历史的,也学过考古方面的内容,对材料一科并不陌生。 这黄花梨又名降香檀香木,是一种风水上常用的材料,平时会产生一种淡淡的香味,让人神轻气爽,在医学上有安心止痛之效,在风水上则多用来祛邪避灾。 这种树木成长很慢,而且生长环境大都在恶劣地带,成活率不高,几十年才能长成一株。在百十年前,这东西相当金贵,几乎与白银等价。 近二三十年,科学技术日新月异,催熟药剂的出现,让这种树木生长速度大幅增长,十年左右就可以成熟使用,价格自然也一落千丈,成为非常常见的一种材料。 但此时秦伯生所拿的黄花梨却与普通黄花梨有很大差异,又名鬼脸黄花梨。之所以叫做鬼脸黄花梨,就是因为上面的图案相当丑陋,象鬼一样。 这样丑陋的花纹并不是黄花梨的异常品种,而是外界作用使然。 鬼脸黄花梨是不可能在普通情况下生长出来的,更不可能是人工催熟,大多是在无人看护的沙漠地带生成,从不间断的飞沙走石不断地击打在黄花梨上,产生了无数的伤痕,这伤痕凝结之后,才形成的鬼脸。 百十年前的黄花梨大多属于这种,现在世面上已经很少见了。 就秦伯生手中这个木盒拿到市面上出售,至少上百万元。 如此珍贵的鬼脸黄花梨竟然只是一个东西的外壳,这木盒里的东西有多贵重可想而知。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秦伯生的手上。 秦伯生很喜欢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尤其是丁松这个“前辈”和万秋平这个师兄的注视下,他慢慢地把木盒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个金属宝塔。 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十三层黄铜文昌塔。 在场的都是风水名师,就算是不出名的,对风水研究也有好多年,这样的一个文昌塔可以说是再平常不过了,谁都知道这东西能够开明益智,层数越多力量越大,如此而已。 放在普通人家里用文昌塔益智助学那是无可厚非,但现在拿到七星门的门下弟子面前,这不是孔夫子门前卖百家姓,关公门前耍大刀嘛! 在场的人都对秦伯生拿出这种东西透出疑惑的目光。 偏偏秦伯生就象是没看到别人疑惑的目光一样,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丁松,把文昌塔向前一推,对丁松说道:“一个小玩艺,请前辈过目。” 丁松此时没有半分的轻视之心,他知道这个秦伯生还是有些水准的,若是他拿出的东西只是一件平常物件,他也不会在这阳城混上风水界的老大。 所以丁松拿着这东西装作审视,暗中还是把任务交给了老龟。 看了约有五分钟,丁松把东西放下了。 鉴于上次火凤屏风的经验,谁也没在这五分钟里说话,都把目光集中在丁松的身上,谁也不会在这时候主动丢人。 “七宝玲珑转心塔。” 丁松淡淡地说了这七个字。 第十八章 七宝玲珑转心塔 七字一出,不仅是其他风水师,就连万秋平也现出吃惊的神情。 只要在风水界混过的人都知道,这七宝玲珑转心塔在风水界的地位,相当于数学界的哥德巴赫猜想,是千年之前的风水大师袁天罡提出来的,当年他用了九年之功尝试着去做这件想象中的法器,却终以失败而告终。 没想到这个秦伯生竟然造了出来,这太让人吃惊了。 万秋平知道,秦伯生只不过是凌风谷的一个记名弟子,根本就不在内门之籍,平时虽然也以师弟相称,但万秋平从心眼里是看不起秦伯生的,一直以为这个秦伯生不过是仗着凌风谷这个师门名号,拉大旗作虎皮骗出的虚假名声。 今日一见七宝玲珑转心塔,万秋平才感觉到这个秦伯生虽然在聚气修炼一项上终生也未必能入内门,但在法器制备方面,真有独到之处。 看来盛名之下,其名不虚! 名声不是只靠吹就能吹出来的,必要的时候还得有真本事。 想到此处,他不由地抬头看了看丁松。 秦伯生做出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已经让人出乎意料,丁松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这就更让人吃惊,难道此人真的是七星门门主的关门弟子? 万秋平想到此处,心中有些坠坠之感,原来想要与丁松鱼死网破的决心,现在已经变弱了。 “丁前辈,你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下这个七宝玲珑转心塔?”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道。 他站在李俊山的背后,看来是李俊山的徒弟之辈,在这桌面上是没有资格坐下的。 “前辈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不懂规矩!”李俊山毫不客气地向那个年轻人训斥道。 那个年轻人一脸通红,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不防,讲讲也没什么。”丁松向着这年轻人点点头面向全场说道: “七宝玲珑转心塔,顾名思义,就是有七件宝贝,分别是钟、鼓、铙、钹、引磬、木鱼和云板,这七种法器连环作用,以声制煞,首尾相连,可以克尽世间一切煞气。而且塔有转心之用,应付不同煞气可以转换成不同的法器,克煞效果总是最强。一件法器可当数件法器之用,也可称之为法器之宝或是法器之王。” 说着,他把手中的七宝玲珑转心塔拿在手中轻轻一晃,说也怪异,刚才还没有任何声响的一个文昌塔,在丁松的手里竟然发了了悦耳之声,似钟,似鼓,似木鱼,似云板,似这世间的一切一切,却又全然不是这世间的一切,直接沁入人的内心之中。 妙,真是太妙了! 在场的人全都伸出手来,齐竖大拇指!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外形如此普通的文昌塔,竟然能有这么神奇的作用! 老一辈的风水师还没什么,站在一边的年轻一辈全都发出了惊叹之声。 显然他们听都没有听过还有这种神奇的东西。 “真是不得了哇,看来这风水学之中的学问真是太深奥了!” 听完丁松的解释,全场就已经觉得很了不得,再经丁松用手激发七宝玲珑转心塔,发出这样的天籁之声,所有的人都沉醉了。 惊醒之后的风水师们向着秦伯生递去赞许的目光,这种创意真是千百年难得一见,在他们的眼里,秦伯生堪比数学界的陈景润。 丁松看此情景,对周围的人说道:“各位别看这音乐的声音美妙,但其中的力量不小,在下不过是微微激发,就已经显示出如此奇妙的效果,若是全力施为,怕是在场的人除了万大师之外,全都承受不了!” 这话一说出来,场上的人无不变色。 法器的妙用谁都知道,但经过丁松用手一拨,就能显出如此高妙的效果,这是他们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而丁松说到全力施为,他们承受不了,这让他们更加觉得真实可信。 这种法器应用的体验对这些外门风水师来说,都是个传说,真正用身体验,却谁也不敢。 毕竟他们都没入内门,都知道身弱不担财的道理,当然也明白身弱不抗煞,这种法器全力一击,他们可没有能力承接。 不过他们的心里却对丁松和秦伯生两人极为赞许,一个是眼光高,一个是创意高,都是不可缺少的人才! 更有好多少一辈的风水师心中都要暗想:若是能达成秦伯生那样的水平也是终生的梦想啊! 在场的人无不点头赞许。 但是此时的秦伯生却完全没有得意之意,相反他觉得相当懊丧,他甚至觉得那些赞许是对他的侮辱。 他完全不能想象这个二十刚出一点儿头的丁松怎么就会把他的终生得意之作看出来,甚至一出手,就把他自己制作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启动起来,这种方法,他连自己的弟子都没教过,丁松是怎么会的? 秦伯生恨啊! 若是没有丁松那该有多好,他秦伯生凭借这一件法器就可以招到多少弟子,接下多少风水单子?赚下多少金钱? 几乎不可想象! 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丁松一句话就揭破了他的秘密,虽然别人仍然觉得他很神奇,但也不过就象是普通操作工按图制备了一个工件而已,而核心技术却早被丁松所得。 这样的一件七宝玲珑转心塔虽然还是一件极品法器,但这种法器的独有性已经失去,价值损失必然会以几何的数量级削减下去,几年以后,市面上说不准全是这种七宝玲珑转心塔,那他的制造还有什么意义? 既生秦,何生丁! 秦伯生心中狂怒,却又无可奈何。 丁松看着秦伯生强压愤怒的神情,对他说道:“你这七宝玲珑转心塔虽然制备成功,却有一点儿不足。” 什么?当场的人,包括秦伯生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如此奇妙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可是按袁天罡的设计而制,难道袁天罡的设计也有差错? 指责先贤,在风水界那可是大逆不道! 秦伯生想也不想,最先站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可算是抓到了丁松的把柄,他要趁此机会一下子打倒丁松,让丁松永世不得翻身。 “姓丁的,本来从七星门那里论,我应该叫你一声前辈,但袁天罡是什么人?那是比我们师祖的师祖辈份还要高的高人,你从我们这里算得了前辈,但你跟袁祖师比得了吗?你给袁祖师提鞋都不配,敢说袁天师的设计也有错,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就是风水界的一个渣子!” 他手下也有几个弟子,一见师父占了上风,马上煽风点火,大声地喊叫起来: “这个姓丁的欺师灭祖,把他从这里赶出去!” “我们风水界不能要这种无德无才的渣子,让这种渣子死去吧!” “从一开始我就看他不顺眼,现在果然现了原型!” ………… ………… 一时间讨伐之声大作,竟然把那些观望的风水师们也都带动起来,仿佛丁松犯了多大的罪一般。 丁松坐在那里象是睡着了一般,连动都没动,他就在那里听着。 足足有五六分钟的时间,讨伐他的声音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丁松看了一眼秦伯生,对他说道:“你挺有本事啊,以下犯上是什么罪过你可知道?” 秦伯生听了心中一惊,他知道这事情弄大了,若是搬倒了丁松一切好说,若是搬不倒丁松,这以下犯上的罪名往他头上一罩,他在风水界可就相当于除名了。 “是你自己以下犯上在先,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家都在这里,事情的经过看得清清楚楚,我并不是以下犯上,我只是维护袁祖师的尊严!” 秦伯生说得义正言辞,仿佛真理在握,神圣不可侵犯一般。 他的那些弟子也全都站出来维护他,更有一些见风使舵的风水师看他占了上风,也站在他的一边。 丁松冷静地望了一下万秋平,对他说道:“你怎么看?” 这一句话,全场都静了下来。 要知道万秋平可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凌风谷的风水水平高低。 在李俊山的火凤屏风上,他已经栽了一个大跟斗,若是现在再看走眼,那就不是说他水平低的问题,而凌风谷的水平不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再丢人了。 在这个时候,就算是他想向着秦伯生也不行,他必须要说真话。 “秦师弟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在尺寸上与史籍有一些差异。”万秋平低声说道。 第十九章 清理门户 万秋平的声音不高,说得也很委婉,但是他表达的意思,在场的人却全都听明白了。 这件七宝玲珑转心塔竟然是个山寨货! 怪不得秦伯生能制出七宝玲珑转心塔,原来是在尺寸上做了手脚! 一时之间四下哗然,原来声讨丁松的墙头草们调转枪口,开始讨伐秦伯生。 “自已做出赝品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用这赝品糊弄七星门的前辈,你的眼瞎了?” “自己欺师灭祖,还倒打一靶,我认识你真是瞎了眼!” “刚才我就看出你色厉内荏,果不其然,现在你露馅了吧?就这还配当阳城风水第一人,你也配!” ………… ………… 秦伯生此时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他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丁松能看出他的七宝玲珑转心塔上的尺寸有差异,要知道这东西并不是所有风水界的人都在研究,不懂的人就是看了文献,谁能记住文献上的尺寸? 万秋平记得这种尺寸他倒不觉得有异,毕竟他是进入聚气修为的内门弟子,见微知著,难道眼前这个丁松也进入到聚气修为的境界? 不可能啊,史料记载,能进入聚气修为的内门弟子至少二十八岁,秦伯生查过丁松的履历,才二十三岁,以前在阳城上的大学,不可能修过聚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数分钟后,厅内对秦伯生的讨伐之声渐渐平息,丁松这才说道:“秦伯生,你的七宝玲珑转心塔虽然制备出来,却也只是形似,当年袁天罡也曾经制出此塔。” “什么,袁天罡也曾制出过此塔?史料没有记载啊!”在场的人全都现出吃惊的表情。 “不错,袁天罡是制出过此塔,但他发现,经过这样一点儿小小的改动,虽然宝塔制备出来,但威力却一下子大了许多,开始阶段他还沾沾自喜,孰料时间一长,他才发现,此塔中的灵气过于强劲,运转不足,彼此不能生化合一,渐渐地竟然成了煞器。” 万秋平听到此处,脸色稍变,对丁松说道:“你是说袁祖师竟然制出了煞器?” 这话虽然有些忤逆的意思,但有前车之鉴,他还真不敢去挑战丁松的权威,怕丁松又拿出什么杀手锏来。 “不错,袁祖师就是制备出了煞器,但袁祖师是什么人?他一见这东西不好控制,当即毁掉了此物,故此后人只知袁祖师有这个想法,却没想到袁祖师制出了煞器,最后不得不放弃。”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袁祖师研究九年一无所成!” 在座的老一辈风水师恍然大悟。 秦伯生听到此处,他才明白为什么丁松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差异,原来神器终究还是无法造成的。 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平,不是说此物可以成煞吗?但自己可是造出三年,虽然也有些异象,但自己还控制得住。 不仅如此,这东西帮着自己屡次战胜煞气鬼物,并非象丁松所说的一无是处。 想到此处,他就想再次质问一下丁松。 还没等他开口,丁松就先说话了。 “秦大师,你用鬼脸黄花梨这么珍贵的木材箱子来盛装七宝玲珑转心塔,并非全无缘由吧?” 秦伯生一下子胀红了脸,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你是怯于在场风水师的口舌吧,一个堂堂的风水大师,制出了煞器,竟然不及时毁去,还当成神器使用,这要传了出去,怕是好说不好听!” 丁松的话一说出来,在场的风水师都用一种愤怒的眼光望着秦伯生,但他们都不明白,这鬼脸黄花梨虽然有安神避灾之效,但并没听说有什么制煞的功能。 “你胡说,我可没感觉出此物有什么煞气。”秦伯生恼羞成怒,想发作,却又不敢发作。 丁松忽然一拍桌子,大声喝道:“秦伯生!事到临头你还敢抵赖,你难道不知养煞是风水师的大忌吗?” 下面一片哗然。 “养煞!秦伯生竟然养煞!” “怪不得他用鬼脸黄花梨,原来他安的是煞心,避的是煞灾!” “我说他的水平怎么这么高,原来是靠养煞啊,说不准阳城的大半灾祸都是他引的,然后他自己出面治的哩!” “知人知面不知心,真难以想象!” ………… ………… 象他们这样的风水师分为鬼神两派,以泰国左近的一些东南亚国家,属于鬼派,喜欢养鬼存煞,利用这些东西害人,然后自己再出面救人,要协别人,以求钱财,若对方不肯出钱,最后若无神道之人相救,大多不得好死。 而北方以中国国内风水师主的神派则与他们不同,讲究供神养灵,趋吉避煞。在事主的阳宅或是阴宅原有一基础上,做一些适当的改动,使灵气近身,煞气远遁,从而达到家和人旺的目的。 两者相比,鬼派要比神派容易成名得多,因为鬼派治理的都是他们自己放出的鬼煞,知根知底,自然手到擒来,而神派却要一点点地积累周边的灵气,赶走原有的煞气,这就相当耗费时间,很难一蹴而就。 但在国内风水界普遍认为,鬼派是缺德损才的行为,虽然效果极快,却不得人心,至少在国内完全没有市场,一旦发现哪个风水师入了鬼派,做出鬼派的事情,通常是废功除名,踢出风水界的。 在场的风水师开始还不停地讨伐秦伯生,渐渐地都没了声息,全都把目光集中在万秋平的身上。 谁都知道,按风水界的规矩,这样的风水师已经无可救要,必须要铲除的。 秦伯生是凌风谷的记名弟子,清理门户自然是万秋平的事情,别人用不着插手。 万秋平万万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 他本来是秦伯生请来帮忙的,现在却要他收拾秦伯生,清理凌风谷的不屑弟子,在场这么多人,早晚传了出去,必成风水界的一大笑话。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做为北方神派道统三大派之一的凌风谷断然不能允许门下弟子入了鬼派,就是记名弟子也不成。 当下他站了起来,冷冷地对秦伯生说道:“秦师弟,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虽然你是掌门师叔的记名弟子,但也容你不得,脱下你的衣服!”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比普通人说话的声音还要小一些,但秦伯生听到此话,却如雷轰顶! 现在是法制社会,不会因为清理门户就要杀掉某人,但谁都知道,入了哪一个门派,身上的衣服可不是随便穿的,每件衣服上都有各自门派的标志,象凌风谷就是一件对襟长衫,左胸处是一个摇摆的松树加上一座山峰。 有了这样的标志才能在风水界行走,否则谁认得你是谁? 脱掉衣服就是去掉你在风水界的背景,这只是对象秦伯生这样的记名弟子,若是象万秋平这样的内门弟子,驱除门户还要废除秘功,那就不是脱掉衣服这么简单了。 “师兄,看在咱们相交多年的情面上,你就不能放过师弟一次吗?”秦伯生大叫一声,跪倒在万秋平的面前,膝行两步,拉着万秋平的衣襟说道。 他与万秋平一向交好,虽然万秋平有些看不起他,但他对万秋平的孝敬却是不少,两人私下关系相当不错。 可惜现在的万秋平身不由己,他不止是秦伯生的旧交,他更是宗门里的人,不能随着自己的意愿行事。 当下他摇了摇头说道:“你所犯的是门规底线,别说是我,就是掌门师叔来了,也不会对你留有情面,早走早安生,省着把你送到官府。” 他的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就是暂时不追究秦伯生的过错,若是追究起来,少不得要到局子里调查一番,象秦伯生这样养过煞的人,哪有不犯事的道理? 现在让他脱衣离开,已经是讲了天大的人情。 在场的人虽然知道这点,但也没人说破。 毕竟秦伯生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报案说他犯了多大的罪,送不送局子里,那是凌风谷的事情,与外人无关。 “多谢师兄!”秦伯生倒在地上向着万秋平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身来,狠狠地盯了丁松一眼,脱去身上的外衣,伸手去拿桌上的七宝玲珑转心塔。 “慢着,”丁松悠悠地说道:“万秋平,你觉得他现在拿走这七宝玲珑转心塔合适吗?” [今天在页面上看到沉于书间书友的名字,在此感谢书友对老枪的支持,也借此向其他老枪看不到名字的书友表示感谢。] 第二十章 三味火源 “姓丁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秦伯生满脸怒容,双拳紧握,但有万秋平在场,他还不敢发作。 丁松瞥了他一眼高声喝道:“就欺你怎么了?你一个小辈,坠落到鬼道之中,本已罪大恶极,现被革除门派,竟然还不知悔改,你以为脱了那层皮,就没人管得了你吗?” 接着丁松转头向万秋平说道:“我很想看看你们凌风谷的清规戒律。” 丁松是可是学历史的,武侠小说少说也看了上百本,这样一套嗑再拿不出来,那就不是丁松了。 万秋平听了相当生气,心中暗道你不是说不拿辈份压人吗?现在怎么又来压我? 他是这样想的,却根本不敢这样说。 现在他与秦伯生不一样,毕竟他还穿着凌风谷的衣服,受着凌风谷的管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必须要按规矩行事。 当下他狠狠地剜了丁松一眼,沉声说道:“秦伯生,你已经被凌风谷驱除门户,从此不再是风水界的一员,自然无权再拿此等法器,不止如此,你家中的财产,门中也会按律收缴,你好自为之。” 别人听了此话,还不觉得如何,秦伯生听了此话,特别是头三个字,他就知道他已经完了。 万秋平称他为秦伯生,而不是秦师弟,那就表示恩断义绝,以前再有多少交情全都没用,万秋平帮他就等于自毁前程,至少在表面上必须要与他划清界线。 万秋平提醒他财产收缴,那已经是对他的恩典,通常情况下是把他先行收押,待财产收缴之后,才会把他踢出门户。现在让他早些回去处理,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想到此处,他大笑几声,两行泪水流了下来,四处望了一下,转身离开。 大座的众人一片唏嘘,都觉得秦伯生有些不值,多年的心血,随着一步踏错,付之东流。 万秋平是秦伯生请来的,现在秦伯生却被万秋平清理门户了,这让谁看着都象是一个笑话。 此时的万秋平不好意思再在这里停留,当下向林放拱手示意了一下,就准备离开。 但是此时的林放如何肯放他走? 一场好戏他在一边看了个清清楚楚,现在他已经看了出来,他三哥林枚请的丁松相当有力量,而他这边的倚仗秦伯生却被对方生生地挤兑走了,若是万秋平再次离开,那他就等于白忙伙了。 不止如此,他还看出这万秋平来头不小,那么有名的秦伯生竟然说清理就清理了,说明万秋平肯定比秦伯生更加厉害。 现钟不打,还去练铜?林放可不干那等蠢事,他心中明白,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留下万秋平,制衡丁松。 虽然万秋平在丁松面前还是小辈,但实力不可小觑,而且万秋平背后的凌风谷深不可测,应付一个丁松应该是绰绰有余。 至于以后是不是会引起七星门和凌风谷的争端,那可不是他林放所关心的。 所在万秋平刚一起身,他马上就把万秋平拉住了。 “万大师留步!” “秦伯生犯下的过错,林四少还要拦着万某不成?”万秋平一脸的怒色,毕竟象今天这样打脸的事情,他是头一次经历,心中实在难以平复。 他这一怒非同小可,身上的灵气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直向林放撞去。 仙家聚气,岂是儿戏,虽然万秋平不是有意为之,但林放还是被撞得倒退两步,跌坐在原来的椅子上。 “你要干什么?”林放后面的保镖一见林放吃亏,早就不干了,上前几步把万秋平团团围住。 “蝼蚁一般的人还想拦我?”万秋平脸上青光闪现,当时就要出手伤人。 “慢着!”林放在后面忽然大声地喊道。 他这一喊,两边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林放刚才被万秋平的真气一激,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在万秋平只是怒极自发地撞了他一下,并不是有意为之,否则就以他的小身板,早就躺医院里去了。 这个林放别看中公子哥一个,喜欢花天酒地,但他的脑子却挺好使,本就想利用万秋平,再被万秋平这么凌空一撞,更加坚信万秋平是个人物,马上上前把手下拦住了。 “万大师,何必这么急着走?秦大师的事情昨就不说了,咱们向前看。今天丁前辈在这里还没出过手呢,你万大师要是急着走了,岂不少了开眼界的机会?”林放一边对万秋平说着,一边现出诡异的一笑。 万秋平是什么人?他可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这样的人放到哪里都是人物,刚才不过是事情紧急,他又是头一次经历这样受辱的事情,所以头脑一热才冲动起来。 现在被林放一点,他马上想了起来。 对他,现在忙了半天,丁松还没露一手呢,若是丁松不是七星门的人,他被人骗了还不知道,那可真没法在道上混了。 想到这儿,他在林放的手轻拉之下,就回到了原座。 林放见万秋平归回本座,他觉得也有了倚仗,这才站起来说道:“各位,今天林家有幸请来风水界的各位强豪高手,既有凌风谷的内门弟子万大师,还有七星门的丁前辈,真让林家篷壁生辉,在此交流畅欢之际,我提议,请七星门的丁前辈为我们亮一手,展示一下七星门的风采。” 再怎么说他也是林家的四公子,是这里的东家之一,他的提议一出,下面欢迎之声一片,齐声让丁松出来演示一下。 就是林枚也有让丁松一展身手的意思。 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丁松的面前。 但是丁松却只说了一个字:“免!”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多人加上林四少也请不动你?”万秋平带着先前的怒火质问丁松。 他这一说,后面的风水师们自然也跟着质问起来。 就在这时,林枚说话了。 要说林枚也不是简单人物,毕竟跟了他老爹在商场上闯荡这么多年,知道场面上的事情,这时怎么说也得帮着丁松说话,毕竟丁松是自己请来的,自己这时不言语,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咳,做为林家的事主之一,我爹不在,我就来说两句。大家别看丁松年纪很轻,但听大家所言,丁松可是这里风水界的前辈,你们风水界的事情我不太明白,不过这要是在普通情况下,你们这些做小辈的不先出手,却让前辈在这里给你们演示,难道你们连大小尊卑也不懂吗?” 林枚这招很厉害,他不仅是说给在场的风水师们听,更是说给他的四弟听,让他知道什么是哥,什么是弟。 在场的风水师不知他与林放之间的竞争关系,还以为他这是专门说给他们听的,当下都把眼光放在万秋平的身上。 他们这些人里,除了秦伯生就是李俊山两人最有本事,现在这两人一个认输,一个被驱除门户,虽然他们都已经出手了,但是却一个出彩儿的也没有。 在剩下的人里已经没人有什么手段能拿得出手,真正有本事的也就万秋平一个,他们只好盼着他能出手了。 万秋平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当下也不推辞,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丁松一眼,然后对林枚和丁松一抱拳说道:“那在下就抛砖引玉,先行演示,然后再请丁前辈出手。” 林放见识过万秋平的厉害,当即喜逐颜开地说道:“今天我让大家见识一下万大师的高招,都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大师风范!” 万秋平听了一皱眉,对林放“哼”了一声。 林放知道这些方外人士不尿他们这些土财主,脸上不由得一阵尴尬。 “灭灯!”万秋平向两边命令道。 众人都不知他这关子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是被动地看着。 林放向着两边的服务人员一打手势,会客厅里的灯光马上全灭,屋子里一片漆黑。 谁都不再说话,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只能听见有些人胆小地喘息声。 丁松心里也很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忽然间有人喊道:“亮了,亮了!” 随着这一声喊,大家全都看到了,在万秋平所在的方向,一个象火光一样的亮光闪耀出来,在静谧的黑暗中仿佛是一盏指路的明灯。 亮光越变越强,这时大家都已经看了出来,这不什么火光,竟然是万秋平的右手食指! 三味火源! 在场的人哄然大叫,这可是开眼界的事情,常人只有在传说中才能听到的事情,竟然就在眼前发生了! 第二十一章 请您出手 所谓三味火源,就是三味真火的前身,是修炼三味真火的修炼者最初修炼结晶,能修到这一步,可以说已经是进入了修炼之门,不是普通人物,至少可以算一个异人,或是超能者。 “哇,太了不得了,真是高人!” “以前只是听说,今天一见,原来真有人能修成三味火源!” “凌风谷名不虚传,怪不得能进风水界前三之名,真有实力啊!” ………… ………… 黑暗之中赞誉之声不绝于耳,在所之人都算是开了眼界。 忽然之间众人眼前一亮,灯光乍然打开,万秋平也收起了他的三味火源,得意的神情浮现在脸上,承接着众人对他的夸赞。 在座的众人这时都用一种无比崇敬的目光看着万秋平,趋媚的表情全都献上,满目尽是一番讨好的神情。 万秋平自己也相当得意,要知道这可是他的看家本事,那些风水法器之类在他这样的风水宗门的内门弟子眼里,都是小技,只有这样的“神技”才是真本事。 非此不能压倒眼前的丁松。 “不知万大师的神奇法术,丁前辈是如何看待?”林放非常适时地向丁松问道,毕竟别人的夸奖都没什么作用,只有丁松说行才算行。 丁松心中也很惊讶,这样的超能力者他以前从没见过,更别说让自己演示,那是根本做不到的。 此时的丁松对凌风谷的印象也深刻了许多,他终于明白,风水界的三强不是这么白来的,哪一家都有实打实的水平存在。 “丁前辈为何不说话?”万秋平也在一边催促道。 林枚有些沉不住气,在他看来,丁松肯定是接不住招了,忙在一边说道:“万大师的法术真是让人见所示见,闻所未闻……” 他刚想夸对方几句,然后匆忙收场,就算是丢些脸面,却也比认输强得多。 就在此时,丁松忽然间插口说道:“雕虫小技,驴唇不对马嘴。” 林放和万秋平本来听着林枚的话,知道对方要认输了,心中正在高兴,想着下一步怎么以攻代守,拿下今天这场战役,谁知就在这时,丁松插了一句,把他们的好心情全都破坏了。 “丁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练的三味火源有什么问题?”万秋平沉声问道。 在他的心里,他对自己的修炼进程可是相当骄傲,在他们凌风谷的新一代里,他只弱于掌门弟子薛文静,算起来也是门中的佼佼者,师父看着他就夸他,从没有说他有半点儿差错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把他最拿手的三味火源拿了出来,就是不想让丁松挑出毛病,没想到让丁松给了这么一个评语。 林放在一边也接口说道:“我看万大师的水准那是相当高了,几乎是神仙级的人物,人体中能发出这样的光亮,那是绝对的超能力者,普通人根本做不了。” 万秋平还觉得有些不赶劲,接着林放的话说道:“我这三味火源,当然还比不了神话中的人物,不过对付普通的鬼煞之流,那是轻而易举,一击必破。” 林枚坐在丁松的边上,对丁松小声说道:“我看他的法术也很厉害,你有什么制胜的办法?” “没有。”丁松回答得很干脆。 “没有应付的办法,你还敢那么嘴硬?”林枚有些着急了。 “因为我跟本就没想着应付,我必须得争取主动。” “这是哪跟哪儿啊?”林枚听糊涂了。 丁松伸出手来拍了两下巴掌,赞道:“不错不错,你的本事真不错,要是放在外面大街上可比打把式卖艺的强不少,真的,真的比他们强。” “什么?你拿我的本事跟打把式卖艺的比?”万秋平真的怒了,若是丁松没个解释,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什么前辈,一定要跟对方拼了。 “不拿他们比拿什么比?”丁松大模大样地说道。 “我这可是正宗的修炼法门,没有二十年的修行根本无法做到。”方秋平眼中喷火,在场的人全都看得出来,丁松要是没个说法,他就要动手了。 丁松当然也看得出来他的肢体语言,懒洋洋地望着他说道:“咱们今天到这儿来干什么?” 这话问得万秋平一愣,想了一下才对丁松说道:“当然是为隆鑫公司看风水。” “这就对了,谁都知道隆鑫公司这里风水不好,你能把你的手指头切下来,镇住这公司的煞气?” “我为什么要切手指头,我站在这里就能除妖灭煞!”万秋平说得很硬气,他对他自己的三味火源也很有信心。 丁松听完乐了,对万秋平说道:“风水总是变化的,你今天去了邪镇的煞,明天还会再来吗?你会长久地镇守在这里吗?我听说有人为了镇住风水,把一只活龟埋在柱石之下用来镇灾,难道你也想被别人活埋在基石之下,做隆鑫公司的镇宅神兽?” 这话一出,当场就有好些年轻一辈的风水弟子笑出声来,但马上就被长一辈的风水师给喝斥了。 谁都知道凌风谷不是好惹的。 “你!”万秋平到底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马上就明白了丁松的意思,盯着丁松说道:“那你就说说你的门道,说不出来,你就不配做什么七星门人。” 丁松听了淡淡地说道:“我做不做七星门人并不重要,但我们做风水的就是要料煞机先,先期化解,先期避灾。前些日子一个塔吊冲进了隆鑫大厦的五楼,你这三味火源能挡得住那个冲进来的塔吊?” 这下周围的风水师都听明白了,李俊山站起来对丁松说道:“丁前辈认识果然与众不同,尤其是先期化解,先期避灾,这八个字可算是说出了我们风水学的精髓和主旨。” 旁边的风水师听得此话,更加觉得有所领悟,不住地说道: “丁前辈说得有道理!” “开胸直旨,发人深醒啊!”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 ………… 这些人全都翘起了大拇指,反倒觉得万秋平的三味火源是个小技了。 若是放在平时,万秋平也会觉得丁松的话说得有道理,但现在再让丁松占先,他万秋平的脸还往哪放? 当下作了一个双手下压的手势,止住了其他人的评价声,对丁松说道:“前辈既然说到先期化解,先期避灾,不如让丁前辈演示一下如何?” 他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感觉他实在是太过份了。 要知道风水一学,尤其是神道风水,都是徐徐慢进,一点点儿地改变,有的三个月,有的半年,哪有当场演示的道理? 但他的话也是从丁松那里推过来的,真说其中有什么毛病,却还真挑不出来。 “不能演示!”丁松一口回绝。 这样一来,周围的风水师都觉得相当奇怪,他们一直觉得丁松相当高调,有问必答,很多想象不到的事情,居然也让他解释通了,在他们的内心里,一直觉得丁松相当厉害,做为七星门的门主弟子,应下来这个事肯定是板上钉钉的,没想到丁松在这个时候竟然拒绝了。 “哼,难道你自己没本事,就会在这里吹牛?”万秋平先是笑了一下,然后鄙夷地说道。 旁边的林放也跟着说道:“我看他也没什么本事,到现在为止,他一直就是动动嘴,真上手的话,我觉得他远不如万大师。” “七星门的弟子不会一点儿实力也没有吧?”好些人议论道。 “有实力怎么不敢接下万大师的高招?”更有一些人反驳道。 万秋平看丁松没怎么表态,感觉大事已定,丁松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没什么绝对实力,就对丁松说道:“你要是没本事,就对大家说一声,说你是个骗子就行,我不会难为你的。” 他现在急于找回丢失的面子,打倒丁松。 阳城风水界一向以秦伯生为首,现在秦伯生一去,必然会产生一个真空时期,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我有没有本事岂是你们张嘴评说的?”丁松抬手指了指万秋平和周围的风水师,对他们说道:“就凭你们的身份和实力,让我点拨一下已经是你们的福份,你们自己掂量一下自己,就凭你们的雕虫小技有资格让我出手吗?” 丁松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除了林家的人以外,全都听懂了。 他们也都是风水圈的人,这里面行事可是讲规矩的,不能乱了章程。 按现在的说法,丁松虽然年轻,却是这里所有人的长辈,小一辈的演示之后,长辈给了评价那就相当于对等了,断然没有小辈逼长辈出手的道理。 虽然丁松开始说过不论辈份,以实力说话,但丁松说是说,长辈通常都可以跟小辈客气一下,小辈哪里有资格顺杆爬上去,找长辈的不是? 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人都感觉万秋平做得有些过了。 万秋平也是圈里的人,马上就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当下哈哈一笑,对丁松再施一礼,说道:“有请丁前辈屈尊出手。” 林枚和林放都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旁边的风水师却全都明白,感觉万秋平拿得起放得下,倒不失为一条汉子。 原来他的两次话里有两个字不一样,一个是“让”,一个是“请”,一字之差,其中的含义已经完全不同。 丁松大模大样地说道:“这话说的还有点儿宗门弟子的意思,至少在态度上过得去,不过按照风水界的惯例,你只是口头上请我,你师父没跟你说过,就算这样仍是不合道上的规矩?” 第二十二章 神卜 听到这话,万秋平心中一阵狂怒,心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长辈了,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摆谱的人! 当时他就想跟丁松玩命,但这时他旁边的李俊山拉住了他。 “万大师,此时万万不可冲动,七星门的作派你是知道的。” 李俊山若说别的,万秋平也许还不当事,但李俊山说了这么一句话,万秋平马上就把胸中的怒火强压下去了。 风水界的人都知道,这七星门虽然人员稀少,但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是高手。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七星门还有一个怪毛病就是有仇必报。 几十年前,那时还没解放,曾经有一个七星门中的弟子被一个雪山门的人给杀了,七星门找上前去,一定要让雪山门的人当着各大门派的面,把这个雪山门的弟子凌迟处死。 常言说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一般情况下暗中处理也就算了,但七星门却偏偏不干,雪山门虽然觉得七星门厉害,但哪里丢得起这个人,结果两派火并上了。 七星门只去了五个人,结果雪山门做为当时风水界排在第七位的一个大派,门中上上下下五百一十六人,让这七星门五个人出手全部杀灭,一个不留。 自那以后,七星门再无对手,没人敢对他们说半个不字。 当然那事过去已经好多年了,外面知道的人并不多,但风水界内的老人全都知道。万秋平就算是为了自己敢去拼命,他也不敢拿着宗门被灭这样的大事来当赌注。 “你想怎么样?”万秋平问道。 丁松大刺刺地说道:“凡事总有个理去,按理说话按理办事。我做为你的长辈,请我出手也不难,总得拿点对应身份的彩头。” 林放一听,很大气地说道:“原来丁前辈说的是这点儿事,我这里有十万块钱的支票,就做为你们双方的彩头,大家乐一乐。” 丁松坐在那里,连动都没动。 林放不知何故,想问旁边的万秋平,却发现万秋平满脸怒色,只好去问李俊山。 李俊山小声地对林放说道:“万秋山小了一辈,必须要以相当的财物补足,但这属于宗门斗法,关系到两人的脸面,故不能以世俗的钱财对赌,只能以有价值的材料或是法器进行补足,其他钱财是没用的。” 林放听了李俊山的话,连忙说道:“这我可就没法帮万大师了,若只是出钱的话,我林某没有二话。” 不得不说,林放在面上做事,还是有一套的。 万秋平看了丁松好一阵子,当然他也知道其中的缘由,丁松说的也算是在理,最后他还是从身上的衣兜里拿出一块玉环来。 这块玉环并不大,只比一元的硬币稍大一圈,丁松对这东西太熟悉了,现在他在恒运公司天天写这种收藏品的宣传文,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东西名叫双龙玉壁,看情形应该是明代的东西。 丁松当然不会高估对方拿出的东西,开口就想说对方的东西是高仿货。 就在这时,老龟的声音忽然从他的脑海中响起:“这东西真不错哩,应该是一件灵玉!” 灵玉? 丁松还从没听过这个说法,不过老龟说有用肯定是有用的,当下对老龟问道:“这东西很值钱?” 老龟不屑地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而是一种明性养身的东西,戴在身上,百邪不侵,那上面的灵气对修炼很有帮助!” “那我把他抢过来,送给师父。”丁松对老龟说道。 “我要这等东西有何用处?你现在的心性不定,刚习龟派气功,用上这种东西,事半功倍。” 听了老龟的判断,丁松已经有了打算。 万秋平此时却很纠结。 这次他出来只是为了林家做风水,根本没想到丁松会插进来,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丁松还与七星门相关,他来的时候,手里并没有带任何有价值的法器,本想让林放拿些玉器出来顶数,但一想到丁松的辈份,至少与他的师父平辈,出价低了可就再次丢人。 今天已经丢了几次人,当着那么多的风水师,他已经觉得实在是丢不起了。 此时的他也不能打退堂鼓,若是转身离去,前面说的内容就全白废了,转脸向四周看去,那些风水师和秦伯生倒是有些交情,但他们的水平太低,根本拿不出值钱的东西,不得已才把自己珍藏十多年的一件古物拿了出来。 说来这东西还是他出师的那一天,师父送给他的,一直视为珍宝,若不是今天正赶上此事,他是断然舍不得拿出这玉璧的。 “双龙玉璧,仿汉代风格器物,但作工已经差得太远,应该是明清时期的仿品,虽然是仿品,但离现在时代久远,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东西。” 丁松天天写宣传文,对这些表面上的东西看得很明白,除了真假之外,他都能看出来。 万秋平对丁松的判断倒没太惊讶,毕竟他认为丁松是七星门的人,若是连这些也看不出来,七星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加上这东西,够得上请前辈出手一次吗?”万秋平咬着牙问道。 “马马虎虎,看你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一件仿品,还当成了宝贝,也只能这样讲究了。要不,别人还以为我推三倒四,不敢出手呢。” 丁松一边抱怨着一边收起了双龙玉璧。 万秋平心中那个气啊,他心说这牛逼装的,还不知道过一会出手会不会丢人现眼呢,先让他在这吹吧,看是对方否有真本事然后再说。 李俊山是场面上的人,开始他站在万秋平一边,见识了丁松的本事之后,他很自然地帮上了丁松,当即站出来对两人说道:“既然两位大师约定已成,那就请丁前辈演示您的高招。” 说完这几句话,他先退了下去。 丁松站了起来,对万秋平说道:“先期化解,先期避灾,讲的就是未卜先知,只有洞察出后天的变化,才能用先天弥补,逢凶化吉。今天我们就以这屋内的设置为题,看一下房中的哪个东西会产生异变,及异变之时对何人产生影响,先期防犯,不知万大师以为如何?” 现场预测,这可是风水界胆大妄为之事,再加上两人先期加了彩头,说错一点就要身败名裂,旁边的风水师看得目瞪口呆,没人敢说出半个不字。 当然他们也不信万秋平有什么异议。 但就在此时,万秋平说话了。 “按说这里是林家的地界,丁前辈的提议也算是公平,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丁前辈毕竟是和林家三少一起进来的,为了防患于未然,我觉得还是换一个题目为好。” “什么,你怀疑我家三少?”林枚身边的保镖向前踏上一步,已经把万秋平团团围住。 万秋平不愧是个人物,面对几个保镖面不改色心不跳,口中淡淡地说道:“我这么说只是想求一个公平,要知道林四少也在这里,若是丁前辈预测之事,林四少派人前去搅局,我们又能说丁前辈是对是错?” 他这话一出口,把林放也带进去了。 三少四少,都是林家的少爷,他把林放推出来,就免去了自己与事主直接对立的情况出现,避免了不少麻烦。 林放焉能不知万秋平的意思,当即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万大师说的对,这里毕竟是我林家的地界,不能持势压人嘛,中间要是有人捣鬼总是不好,三哥你说对不对?” 林枚没有林放那么有心眼,当即“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里可是林家的地界,无论测什么都会有林家的影响存在,不知万大师以为怎样才算公平?”丁松对万秋平说道。 万秋平听了一笑说道:“丁前辈,你虽然心思慎密,却也有漏算的时候,难道林家就没有林氏兄弟无法左右的人或事吗?” 丁松一皱眉,对万秋平说道:“你是说要测林家的真正事主?” “不错,我说的就是林家老爷子。我们到这里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但是事主还未现身,现在就请丁前辈测定一下事主出现的时间地点和陪同人员,您是前辈,当然不能象我们那样粗劣的预测,精准度一定得高上一层,时间怎么说也得精确到分钟,陪同人员得精确到具体工作内容,地点嘛,我们就不强求了。”万秋平最后一句说得似乎很高调。 但在场的人员全都知道,这里就有一个大门,出现的位置当然是大门,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还能爬窗户进来吗? 至于时间要求,要精确到分钟,这要求也太高了。 通常情况下,算命卜卦都是按时辰计算,也就是两小时的范围,比如说子时,就是晚二十三点到第二天早晨一点,两个小时的范围能算准,那已经是相当精确,普通的相师能算到月或天就已经相当不易了。 此时万秋平竟然提出精确到分钟,实在是太强人所难。 除此之外,对事主陪同人员的测定,通常只能测出这人的大致年龄,性别,某一行当的职业也就不错了,哪有精确到具体工作内容的道理? 在场的人全都相信,丁松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正如他们所想,丁松想也不想,直接说道:“你这个提议,我不同意。” “哦,难道丁前辈的水平太低,测定时间还要以小时为计,陪同人员的身份还要模棱两可不成?”万秋平笑着说道。 他这一招相当老辣,丁松若是不测,就是自认水平太低,他万秋平就已经赢了,若是丁松强行测定,那在准确度上就必然会有误差。可以说他已经胜券在握,刚刚送出的双龙玉璧马上就会回来了。 不止如此,他还会把丁松彻底弄倒,从此远离阳城,到那时,秦伯生的地盘就会归于自己,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想到此处,他的嘴角绽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并非如你所想,我觉得你规定的范围太宽,显示不出我的测定水平,我给自己定的标准就是时间的测定精确到秒,人物测定精确到具体的人。” 丁松的话音一落,在场所有的人全都炸了。 牛逼不吹能死啊!这哪里还是预测?这简直就是报告情况,就是报告情况也不可能完全这么准,怎么可能时间精确到秒,人物精确到人?你以为林根强是你的属下,想让他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这完全不可能! 万秋平看了林放一眼,两人对视一笑,心想这个狂人他就狂吧,再狂也就这几分钟了。 林放更加高兴,万秋平一胜,那就表示林枚栽了,他林放离公司第一副总的位置又靠近了一步,这真是值得庆祝的。 而此时的林枚却是相当着急,心说你丁松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自己强行要求自己?对方要求到分钟已经过份,你怎么自己倒把绳套拽紧了? 此时的他已经在想着败了之后,自己的退路,完全没有心情看场上的比试了。 丁松就在这时说道:“请大家把表拿出来,现在开始计时,三十秒内,林家老爷子必然走进大门,陪同人员是阳城的吴副市长。” 真是吹牛不上税啊! 在场的人都想看丁松的笑话,有表的开始看表,没有表的拿出手机开始计时。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数字一个个地数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门之上,他们可不信丁松的话,因为自古以来,就没有以秒进行预测的。 十、九、八、七、…… 时间越来越短,万秋平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只要再过几秒,阳城的风水地界可就姓万了! 所有人看着表针开始喊了起来 “五、四、三、二、一!” 一幕让人完全不可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屋子里的众人喊到一的时候,大门忽然之间自外面打开,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前面一个正是林家老爷子林根强。 刹那间,屋子里一下子静得厉害,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只有万秋平两眼发直,嘴里不住地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林根强当然不知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拉着一同进来之人的手,对众人介绍到:“这是我市的吴副市长,专门到我公司调查前几天的塔吊倒塌事件,大家欢迎!” 万秋平听到此言,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即晕倒在地。 第二十三章 我是天才 事发突然,又是人命关天,随后的时间里,林根强原计划是向这些风水师询问一下风水方面的事情,也因此而全部改变,全员解散,先行救治万秋平。 至于集团风水方面的事情另行安排时间再行解决。 林枚和林放他们几个兄弟都被林根强说去陪市长了,丁松这些风水师远道的暂时被安顿到隆鑫集团下属的旅馆,近道的就各回各家。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丁松就和老龟谈上了。 “师父,幸好前些日子我跟你说了一下现在的时间计量方法,要不可就事大了!” “小子,那是师父聪明,一学就会,要是换了别人,怕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还不能完全把时间转换过来。” 老龟还很自负。 丁松一听他这么自负,就想打击他一下,对老龟说道:“师父,你不是说身强可挑财吗?我现在放屁神功大成,咱们又是进了阳城最为富裕的一个企业,我今天怎么一分钱也没得着?” “真的没得着?”老龟问道。 “真的没有,以前碰上林枚还给我几万,今天一个子都没给我!” “你就盯着那什么卡了,你不知道古董也是值钱的?”老龟忽然间说道。 “古董?什么古董?隆鑫公司一进门的大花瓶我看倒不错,不过我可不好意思扛回家。” “滚犊子吧,就你那财迷样,要不是他们保安管得紧,我才不信你不会把那个大花瓶拿回家,进门的时候,我看你的眼睛都直了。” “师父,不带这么损人的,反正我今天没得到钱。”虽然老龟的话说到丁松的心里去,但丁松还是觉得很委屈。 “你是自己没看着钱,那双龙玉璧应该值好多两银子的,按你们现在的钱来算,少说也是十几万!”老龟气呼呼地说道。 十几万? 丁松的头轰了一下。 他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对赌的小玩艺竟然这么值钱。 在恒运收藏公司时间长了,丁松看什么都是赝品,觉得什么都不值钱,今天碰上了一个真东西,丁松也想不起来真古董值钱了。 “师父你等等,我去把这东西先卖了再说。”丁松可不管什么玉璧古董,钱到兜里才是真的。 “不许去!”老龟破天荒地拦住了丁松。 “为什么?那是钱啊!我卖了就可以给你买酒喝了!”丁松开始诱惑老龟。 “那也不许去,这可不是普通的古玉,这是灵玉!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东西对你的修炼有利,让你的身体强壮三成以上,身强还怕没钱赚?” “原来师父是关心我啊,谢谢师父啊!”丁松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马上又嬉皮笑脸起来。 见老龟没再说话,丁松再次问道:“师父,那个七宝玲珑转心塔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用这东西,你不是说三千年前你就被贬下凡了吗?” “这事说来就远了,那个七宝玲珑转心塔本来就是我当年在天宫做卜命官的时候,我的一个手下做的,当时他是用这东西来贿赂我,让我用来防玉帝的,谁知道最后他的真品没做成,只送给我这样一个半成品。” “你防玉帝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王母?玉帝那家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里有个好媳妇,偏要到月宫去找嫦娥,你说嫦娥长得象根筷子似的,前没胸脯后没屁股,玉帝竟然还看了个对眼!我看王母挺孤单的,就去找她约会,这七宝玲珑转心塔一来是防着玉帝,另外还可以当乐器用,一举两得。” “那后来你约王母成功了?”丁松小心地问道。 “没有,王母这人很恋旧的,玉帝虽然是个负心汉,但她对玉帝倒是很痴心,最后让我当她的男闺密,就是这样,玉帝还是醋意大发,找了个借口,把我贬到凡间。” 丁松听了点点头问道:“那七宝玲珑转心塔为什么变成袁天罡的?” “我被贬凡间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这三千年来,我一直被困清泉山,这你是知道的。” 丁松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经历,真是对老龟彻底信服。 在隆鑫集团发生的事情几乎都是老龟帮忙做到的,唯一的一点差别就是最后的吴市长,老龟只是测到了来人是一个市里最高级的人物之一,但不是最高领导。 老龟不知这市里的领导都姓什么。 丁松在这市里住了好几年,他当然知道各个市长都姓什么,兼职什么工作。 丁松据此推测,阳城管建筑的副市长姓吴,所以给这个副市长加了一个姓,结果一语中的,惊呆当场众人。 万秋平更是在丁松的神奇预测之下,气血上涌,一个控制不住,住进了医院。 “小子,你可听好了,今天咱们碰上的万秋平似乎是个练家子,就你那点修炼水平,若是没碰上他那还罢了,现在既然碰上他,你的钱可就难保了。” “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敢硬抢不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象你说的法制社会,自古就有,但是对于玄学一门来说,那些都是摆设。你还是好好修炼,自身强大了,才可能守住你的钱财。” 丁松知道老龟又在催他修炼了,当即笑嘻嘻地说道:“师父,我明白,不就是身弱不担财嘛,我会好好练的!” “呤呤呤呤……”电话声响起,赵菁操起了电话。 “是李月的母亲吗?我是冯老师。”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赵大姐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的闺女在学校又犯什么事了,一般来说,找家长都没什么好事情,尤其是她的闺女,在学校象个男孩子一样,是个有名的捣蛋鬼,上课不学习不说,还净打扰别的同学学习。 为了她闺女,她每到年节没少给这个冯老师送钱送礼物。 钱她倒不在乎,她有个能赚钱的老公,但是她不喜欢见这个冯老师,哪次给她送东西,都没什么好脸色,仿佛赵大姐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现在虽然是八月份,但李月他们高中学校补课,不休息不说,每天还有大量的考试。 “李月在班上又做什么坏事了?”赵大姐不能等冯老师先说,自己先主动地说道。 电话里的冯老师没有象以前那样语气严厉,反倒是态度和蔼地对赵大姐说道:“你闺女没惹什么事,相反这段时间成绩上涨得很快,哪科成绩都往上走,你们教育闺女的方式很好啊!” 我们教育闺女的方式很好? 赵大姐听得一头雾水。 她老公早出晚归,天天就知道赚钱,基本不着家,她自己倒是想帮闺女,可她自己当年学的东西现在早就忘光了,想帮也帮不上忙。 放下电话,赵大姐揉了揉眉心。 这是谁帮的李月?赵大姐猜不出来。 门口声音响动,她女儿李月走了回来。 怪了! 以前李月回家向来是用脚踢门,让赵菁去开的,今天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李月竟然自己拿了钥匙开门? “闺女啊,你怎么自己拿钥匙开门?” “我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益的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让老妈再为我操心。” 听了这话,赵菁当时都呆了。 这还是我自己的闺女吗?她怎么变得这么懂事?赵菁感觉天都亮了。 为了这个闺女,她在别人的面前低声下气,但李月从没有为她想过,除了给她惹祸没干过别的。 今天有了李月的这一句话,她觉得为自己的闺女做多少都值了。 “你得时常鼓励鼓励我,不能总打击我,这是我们今天的数学考试卷子,当堂做当堂批,你看你闺女的水平怎么样?”李月说着得意地把卷纸递给了赵大姐。 一百二十一分! 赵大姐知道她们的数学总分是一百五十,一百二十一分,自李月上高中以来,就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分数了,甚至连上一百的时候也没有。 “我的乖女儿,你真是有出息了,给我说说,你怎么会答这么高的分数?”赵大姐激动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个星期忽然间感觉脑子象上了发条一样,记什么都特别清楚,看书上的题一看就明白,肯定是我的小宇宙爆发,变成超级塞亚人了。”李月得意地说道。 “你等等,”赵大姐拦住了她的话头,对她说道,“你是说只是从这个星期才有这个感觉?” “是啊,这个星期也不知怎么了,一回到家就可爱学习了,白天精神头也好,晚上少睡了也不困,最让我吃惊的是,我以前最不爱看的物理书,现在也一看就懂,妈,你说我是不是天才?”李月娇笑着说道。 “是天才,我的闺女是天才。”赵大姐机械地回答着李月的话,但她心里却若有所悟。 她终于明白,自己女儿的质变是由丁松摆上的文昌阵引起的。 关于这个文昌阵,她并没有告诉她女儿,而是在墙上的文昌阵上面又挂了一幅世界地图做为遮掩,故此李月并不知道此事。 就那么五个铜钱,一个星期就让自己的闺女有这么大的变化,不仅成绩好了,还变得这么懂事,看来这个小丁真不是凡人啊! 第二十四章 你是神吗? “106室的,你的房租还有三天到期,用不用提前交啊!”廉租房的包租婆叼了根烟卷,站在丁松面前趾高气扬地说道。 “不急,到日子再交也不迟。”丁松委婉地回绝了她。 “哼,穷溲的,连八百块钱的房租都拿不出来,活该你天天受穷!”包租婆扭着她的大屁股走了。 “哎,她的大屁股真性感,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穿着粉红色的内裤哇!”老龟老不正经地对丁松说道。 “觉得好你就去摸两下,说不准摸起来肉肉的更舒服呢!”丁松对老龟这么谈别的女人已经习惯,当下笑着对它说道。 “她走得太快了,我的腿短,追不上她。”老龟有些丧气地说道。 丁松拍了一下龟壳说道:“师父,别往歪想了,先跟我说说,我现在神龟放屁已经修炼大成,下面该练成什么了?” 老龟收敛了心神,对丁松说道:“龟派气功第二步,天呼地吸。” 说到这里,老龟故意停顿了一下。 丁松知道他这是要自己给他搭场子,当下装出一副真诚的模样问道:“师父,你这天呼地吸太高深了,给我讲讲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呼地吸,就是要放慢你的呼吸节奏,要知道天地也会呼吸,以地球为例,受月球影响,每个月呼吸一次,至于天就更长,每年呼吸一次。” “你是说让我也放慢呼吸,每月呼吸一次?”丁松暗说若是那样,自己早晚得憋死。 “那倒不是,别说是你,就是为师也做不到。天呼地吸是指天地之间的灵气来时会有规则,就象是海浪一样,一浪一浪地打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灵气浓郁的时候加紧吸,在灵气退去的时候加紧呼出身上的世俗之气,这样一来,就可以把身上的灵气最大程度地守住,财运自然也就滚滚而来。” “可是我已经修炼了神龟放屁,身上的世俗之气已经放净了。”丁松不解地问道。 “你那步神龟放屁只不过象是屋子里空出了一些地方,没有灵气填充,世俗之气还会涌进,要想身体不被世俗之气所染,就要加强吸进灵气,把世俗之气顶在外面。” “师父,那我要多长时间呼吸一次?” “一个时辰三百六十一次,符合周天之数,天地灵气基本也就这样,你现在是刚学,可以适当的加倍,用两个或是三个三百六十一次。” 三百六十一次? 丁松开始还觉得这数不少,可细细地推算了一下,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每小时六十分钟,共有一百二十分钟,也就是说一分钟之内,他只能呼吸三次! 怪不得头一天晚上看到老龟练功,一分钟他伸一下脖子,看来这老龟的呼吸应该是一分钟一次,那可够猛的。 丁松本想问问老龟的呼吸方法怎么练,进而一想,一分钟三次自己都不一定喘得上气来,一分钟一次自己早就憋死了。 还是老龟说的有道理,先练一个时辰三个三百六十一次,大约一分钟九次呼吸还过得去。 就听老龟说道:“说来这天呼地吸的外部动作也很平常,一共四步:灵龟吸气,灵龟仰头,灵龟伸腰,和灵龟吞咽,每一部分的外部动作一定要配合内部的穴位共同作用,这样才可以强化你身体里的三百六十一个穴道。所有的穴道全都经过天地灵气强化了,自然也就不怕什么小小的煞气了。” 丁松小的时候看过武术书,知道人身上有三百六十一个穴道,但从没想过与呼吸配合。 真传一张纸,假传万卷书,丁松听了老龟的话,豁然开朗! “那我们现在就练,练好了我就身强可挑财,财运滚滚来!”丁松兴奋地催促老龟。 “不忙,现在时辰不对,练这种功夫,特别是最初阶段,一定要在子时,阴气渐去,一阳初起之时,才能事半功倍。不着急,到晚上我帮你行功。” 丁松见还不能练功,就对老龟问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到你说的身强能担财的境界?” “本来我以为非一年半载不可,但今天你有奇遇,说不准明天就成了。” “嘢!太好了,不过师父,我今天有过什么奇遇?我怎么不知道?”丁松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 老龟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块双龙玉璧还在你的身上吧!” 丁松一伸手把玉璧取了出来,对老龟说道:“你是说这个?万秋平的?” “可别小看这玉璧,这是那个凌风谷不知道多少代人用来滋养自身的灵性的,时间长了,这玉上面也有了灵性,若是按其中的灵气来算,怕是有数百年了。” “那我得了灵气岂不是能有数百年的灵气,怎么会就两三年?” “话是这么说,可你现在根底未成,其中的灵气根本无法全部吸收,最后能得到凭空得到两三年的灵气,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那太浪费了,要不师父您把这里面的灵气吸收了,岂不一点儿也不浪费?”丁松忽然间想出一个怪主意。 “小子,看不出你还挺有孝心的,也没白让我疼你。这点儿灵气对我来说啥都不顶,毛毛雨都算不上。” 丁松豁然想了起来,这老龟说不准真是千万万年的灵物,那这几百年的东西在他面前,那真是时间太短了。 老龟忽然间说道:“好了,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你得去弄个新房子,这个房子太小,里面没有财气嘛,没财你担什么?身强也发不了财的!” 下午两点的时候,丁松出现在阳城和顺房屋交易市场。 让丁松高兴的是,老龟和他想到了一块儿,那就是他自己也早就想搬出廉租房,否则他就不会对包租婆拒交房租了。 现在他的身上有钱了,买个房还很遥远,但是租一个好房子还不成问题。 丁松虽然喜欢钱,但他可不是守财奴,正确的投资他还是舍得的。 “先生,您要租什么样的房子?我们这里的大小户型都有,请您先提出要求,我们会根据您的要求搜索对应的闲房。”交易市场的管事小姐长得非常漂亮,一见丁松口齿清晰地对丁松说道。 “给我找一个采光好的,周围道路多的,来往行人比较密集的房子,面积嘛,最好大一些。” 这是老龟对丁松的要求,采光好表示阳气旺盛,住在里面不生病,利于修炼,道路和行人都是财气,道路越多,财气越旺,行人多,那就是三才配置了,无人不成三才,必须要有人来人往,这财才能活,否则就是死财,象墓地就属于这种,虽然有财,但并不可取。 “先生您稍候,我为您搜索一下看看。”说着,管事小姐“啪啪啪啪”敲了几下键盘,很快就搜出了几个符合条件的闲置房子。 “丁前辈!你怎么要到这里租房子?” 丁松转头一看,见旁边走过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看样子比自己大了两三岁。 “你是?”丁松感觉这人象是见过,但却没有太深的印象。 “丁前辈肯定记不得我了,我叫高德阳,是李俊山大师的徒弟,在隆鑫集团公司我们曾见过。”对方非常客气地对丁松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当时站在你师父的背后,那时你穿的衣服和这件不一样,我记得那时你穿的是一件紧身对襟衣服。”丁松总算是想了起来。 “前辈真是好记性,连我穿什么衣服都记得住。上午我是跟着师父一起出去看风水,自然要穿得朴素一些,在这里就不用了。” 说着,他向自己左胸上瞟了一眼。 “你是这里的风水咨询师?”丁松看到他衣服的左胸处有一个风水咨询师的小牌。 “也就是混日子,比起丁前辈来,我可是差得天高地远。”高德阳非常谦虚地说道。 “高大师,你可是我们这里的顶级风水师了,你怎么称呼他是前辈?”旁边的管事小姐看到丁松的年纪比高德阳岁数还小,禁不住出声问道。 “高大师是说笑呢,你别当真。”丁松知道高德阳在这里做事,自然要给对方留些脸面。 哪知高德阳却不敢接受这样没大没小的事情,听了丁松的话连忙说道: “丁前辈千万不能这样说,可折煞我了。小王,这位丁前辈别看岁数小,就是我师父出来,也得管他叫前辈。不仅是辈份高,眼力更高,我师父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特别跟我说,我到老的时候,能赶上丁前辈的一成水平,我这辈子风水就没白学。” “真有那么高的水平?”管事的王小姐张大了嘴巴,瞪大了一双美目吃惊地看着丁松。 “那可不,今天上午我算是开了眼了,这位丁前辈预测隆鑫的董事长三十秒内必然出现,结果真的就在第三十秒出现了!”高德阳讲得相当认真。 “真的?有那么准?”王小姐双手抚着她那高耸的胸脯,仰望着丁松。 “那我还能跟你说假话,若只是这样也还罢了,他还猜出陪同林董事长的是咱们阳城的吴副市长,包括我师傅在内,全场谁都不信,可是最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样?难道吴副市长真的出现了?”王小姐张大了嘴巴。 “可不!要不怎么说丁前辈水高呢,吴市长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惊呆了还不说,当场有个不服丁前辈的大师,水平也挺高的,结果当场就被气吐血了!” 高德阳这话刚一说完,王小姐两眼朦胧地向丁松转过身来,对丁松痴迷地说道:“你是神吗?” 第二十五章 煞即是财 丁松望着王小姐红润的小嘴,真想着亲上一下,但他一眼看到高德阳还在旁边,马上收起了自己的邪心,故做大师的模样说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大师,你真的是大师!”王小姐双手抚胸,象要演说一样对丁松说道:“我心中是佩服的人就是高大师,水平高,德行好,给人介绍风水从来都是最好的,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丁大师竟然比高大师还高一点儿!” 她这话一说出来,高德阳马上就打断了她的话头,表情严肃地说道:“小王,断断不可以这么说,丁前辈比我高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要是形象的比起来,他就象门那么高,我也就是一个门槛!” 王小姐听了一跺脚,对高德阳说道:“那怎么可能?” 高德阳沉声说道:“是真的,小王,咱们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高德阳是说谎骗人的人吗?丁前辈是真的强,我以前也觉得自己还不错,学到我师父的七八成水平,现在跟丁前辈一比,别说是我了,就是我师父也不如他。” 丁松心说自己就是一个草包,他们这么夸也不是夸自己,都是夸老龟呢,自己还是租房子要紧,别把晚上练功的事情耽误了,那可关系到自己的挑财赚大钱呢! “都是风水爱好者,说什么谁高谁低?高大师,你帮我找个好点儿风水的房子,要采光好,路多人多面积大的。” 高德阳一听,马上摆手说道:“您是前辈,可不能叫我高大师,叫我小高就成,在您面前,我就是提茶倒水的货,哪里敢班门弄斧?” 丁松不想在这称呼上纠结,对高德阳说道:“咱们也别前辈后辈地叫了,你既然是这里的风水咨询师,肯定熟悉这里的房子,替我物色一个好的吧!” “好嘞,丁前辈,您就瞧好吧!”高德阳说着向管事的王小姐说道:“怎么样,有符合条件的房子吗?” 王小姐此时精神头十足,对高德阳说道:“高大师,符合条件的有几套,您帮着看看,哪一套最好?” 说着,王小姐把身边的开关一开,靠东的大屏幕上现出了四套房子的投影。 不愧是阳城最好的房屋出租公司,所有资料里的闲置房屋全都制成了三维立体画面,打在巨大的屏幕之上,几乎跟真的一样。 “这东西好啊,是妖法吗?怎么没有妖气?”老龟看到这西洋景,马上大叫起来。 “这不是妖法,是新科技,就是用照片的方式,把房屋各个角度照出来,然后组合一下,就成了现在可以乱真的景象。”丁松给老龟解释道。 “什么是照片?”老龟又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 “就是画,跟真的一样的画。”丁松看在他是师父的面子上,耐心地向他解释道。 “这可是水平啊,能画得跟真的一样,这要是在天上,那肯定是玉帝的宫庭画师,王母说不准会喜欢的,有空我得学学这画画的方法,上天好用。”老龟喃喃自语道。 管事的王小姐自然听不到老龟的话,手持教鞭开始用她那清脆的声音解说道:“丁先生请看,这里有三套适合您的房子,无论是采光、面积、还是车辆人流,全都符合您的要求。” 丁松听了纳闷,心说那上面明明显示着是四套房子,怎么会是三套?这管事的王小姐是数学没学好,还是中了什么妖法? 坐在下面听了一阵,丁松感觉那三套房子真是不错,每个都有一百二十多平,采光、面积和车辆人流全都符合要求,只是地段有些差异。 “这三套房子的租金是多少?”丁松虽然有钱了,但还是习惯性地问了一下价格。 “第一套房子年租金八万,半年起租,第二套房子年租金九万五,一年起租,第三套年租金十一万,一年起租,这三套房子装修好,楼层合理,价格也公道,不知丁先生看上了哪一套房子?”王小姐说道。 丁松现在身上的钱足够,也不差那两三万,当下就准备把最左边的那套定下来,这套离自己上班的恒运公司最近。 就在这时,老龟忽然间说道:“这三套房子都不好,只有第四套房子我看上了。” 第四套房子?丁松早就注意到了,但对方并没有向自己讲解,而且前三套房子也不错,他就觉得没必要再问,没想到老龟居然看上了最后一套。 “那套房子有什么好处?我看都差不太多。”丁松心想这老龟既然提出这最后一套房子好,肯定会有他的道理。 “那套房子比别的地方多幅画,你看到没?那上有个大美人!”老龟贱贱的声音从丁松的脑海里传来。 丁松向那第四幅画上一看,真有一个海边风景挂画,上面照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背影,这个中年妇女穿着比基尼,露着白亮亮的屁股。 这个中年妇女和丁松在隆鑫大厦看到的“王母”一样,都是胖乎乎的身材,没想到老龟就喜欢这一口,忠贞不渝,至死不改。 “咳,”丁松强掩饰着自己的笑,不想让别人看出来,然后他向王小姐问道:“这第四套房子设施怎样?价格贵不?” “这套房子……”王小姐面现尴尬之色,眼光游离,望着坐在丁松旁边的高德阳。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丁松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嗯,这个房子嘛,虽然也在我们的闲房档案之内,但在我们公司是禁租的。”高德扬揉了揉他的鼻子说道。 “为什么要禁租?”丁松有些不解。 “主要是这房子邪性,住在里面的人,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不是打官司就是闹车祸,再不就是经商破财,开始这房子因为地段好,房子大,谁都抢着要,但经过一段时间入租之后,所有的租房客全都反悔了,还有两家跟我们出租公司打了官司,公司为此赔了不少钱。” “不知这里的风水如何?在这大屏幕上看不到远景。” “丁前辈,是这样的,这个房子我师父看过,房子建得比较早,开始的时候房子风水不错,但是后来市里房改扩建,在周围建了不少的道路和楼房,尤其是玻璃大厦围着这座房子建了四栋,这样一来,首要的就是玻璃反射的光煞,几乎每个时辰都有阳光反射到屋里,让里面的人很难适应,其次是路煞,这座房子被围在当中,有三条道路正面冲房,形成长枪煞,更不利于事主。” 原来是这样,四条光煞加三条长枪煞,这可有些难办,丁松暗中和老龟商量一下,是否还要租下这所房子。 “租,为什么么不租?别人怕风水不好煞气多,你怕什么?再过几天,你修炼了天呼地吸之法,身强运旺,煞气越多越好,有了煞气,你才可以来财!”老龟大声地说道。 “别,等等,”丁松拦下了老龟的话,“你说有了煞气才能来财?你不会是看到那光屁股的老妞心歪了吧?” “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敢跟师父这么说话。告诉你,煞气就是财气,这点是不能错的。我制者为财,制我者为煞,能不能得财,就看你自己旺不旺相,只要你有力量,还怕什么煞气?小贼敢劫山大王吗?” 这么一番古怪理论,丁松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老龟说的倒是很象有理,再加上老龟说的煞气越多,来财越多,丁松的眼前马上浮现出大把大把的毛爷爷,他马上打定了主意,租! 当下他对高德阳说道:“原来房子这么邪性,怪不得你们公司禁租了,不过你们能不能特批一下,把这套房子租给我?” 高德旺这人还挺实在,见丁松这么说话,就对丁松说道:“这不大好吧,这房子我师父已经看过,并用几个风水法器试着镇了一下,但怎么也镇不住,丁前辈虽然是个高人,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咱们还是小心安全些为好。” 第二十六章 房屋风水 这一番话说的,真让丁松对高德阳刮目相看,现在在外面哪有几个搞推销的时候这么往外推的?这样的人真是少见了。 若不是老龟在后面一定让丁松租房,他肯定听众高德阳的话,放弃租这套房了。 “高大师,我还是觉得这套房子不错,这样吧,你去问一问,若是这房你们公司肯租,我就租这套,若是订死了条款,铁定不向外租,咱们再商量。” “那好吧,我去问问。” 高德阳说着拿出手机走到外面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之后,高德阳回来了。 “怎么样?事情成了?”丁松问道。 “成是成了,不过公司在这方面提出两点要求:一、至少三年起租,年租金四万,二、租房期间出了问题,风险自负,租金不退。” 每年四万,价格上倒是不高,不过三年就是十二万,这一下让丁松也觉得有些钱紧。 “这个房子既然风水有问题,租出去本来就有困难,为什么还要三年起租?” 高德阳非常认真地解释道:“丁前辈,你想啊,这个房子大家现在都知道有问题,可总有人胆大,就要试试,你说试好了没事,试坏了退房不说,还跟我们公司打官司,赔钱还是小事,中间过程太耗精力,所以我们公司订下这两条规矩,省着有人没事找事。” “原来是这样,能带我去看看现房吗?”丁松问道。 “可以,我这就带您前去。小王,你照应一下这里,我亲自带丁前辈去看看房。”高德阳非常热情,他是知道丁松水平的,这要是去看房期间,说不准露上两手,那就够自己学好几年的。 不止如此,能跟丁松这样的高人打好关系,以后碰上风水难题,有丁松在后面接着,他可就啥都不怕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亲历亲为,不是他的活,他也接了下来,亲自领着丁松去看那套房。 王小姐一听丁松要去看房,也想着跟去看看新奇,却被高德阳拦住了。 “那里你现在去不了,煞气太重,就是我去了也得身上挂着法器防身。”高德阳严肃地对王小姐说道。 王小姐对高德阳倒是很信任,听了这话,撅着嘴离开了。 房子在向阳街的南面,就在丁松修炼放屁神功所在的慧德公园的东面,距离自己上班的恒运公司真不远,也就一公里左右。 远远地望去,丁松就感觉到了异样。 房子是一座三层小楼,南北东三个方向上全是高楼,都是十多层以上,把这个三层小楼罩在当中,只留下西面一个公园还没占上。 现在的城市规划都这样,寸土寸金,只要有个屁大的地方,就赶紧盖上楼,拿出去一卖,增加鸡地屁。 “也不知这城市规划是哪个脑残的设计的,中间这个三层小楼面积很小,其他三个高楼离它都很近,这样一来,再把这个小楼拆了扩建成高楼是不成了,楼间距不够。”高德阳在一边向丁松解释道。 他们要去租的房子就是这中间的三层小楼。 丁松这两天也看了看风水方面的书籍,知道一点其中的内容。 东高西底,这叫左青龙右白虎,左不厌高,右不厌低,这是好事,但前有池,后有山,这才是正经风水,现在后面还行,有个高楼,前面却在应该有水的地方,建了座高楼,按照风水学的说法,这叫通天煞。不用看外面,只这一座楼,就能把小楼里的所有福气全都遮住了。 再看下面的道路,那是真多。 东一条西一条的,那四个高楼里,两个是商场,两个是写字楼,人来人往,没个休息的时候,根本断不了人。 说来真是符合丁松所说的几条要求。 二人一边说着外面的风水,一边进了三层小楼。 楼里很洁净,象是刚有人打扫过的一样。 “这里面还有人居住?”丁松心说这小楼虽小,却也有六套住宅,应该有人住的。 “有,还都不是普通人呢,两个法院的法官,三个公安的警察。”高德阳对丁松说道 我了个去,丁松心里说道,自己这是洪星高照啊,这要是犯了事,直接就让这几位收拾了,都不用外人帮忙。 “也没办法,别人来住都不行,就这几位身带正气,煞气不能冲犯,这才在这里住得安稳。”高德阳在路上能说尽量多说,想引丁松多说几句,好跟着丁松多学点儿东西。 他却不知道丁松现在就是个二百五,论起风水,他完全是个门外汉,真有水平的是那只老龟。 “哦,是有这么一说。”丁松前几天看过一个风水方面的介绍,是有这样的内容,说当兵的和警察都属于正气重的那种,邪不犯身。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三层的东侧301。 高德阳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带着丁松走了进去。 里面很宽敞,一百二十多平的房子,可比丁松现在住的十多平的廉租房强多了,看着哪里都宽敞。 装修的也不错,上有吊顶,下有地板,厨房那儿还有地砖瓷砖,就连厨房和卫生间的设施都是崭新的。 “房主为了把这房子租出去,没少费心思,东西基本没怎么动作,全都配好了,房主不想把这房子空着,只有有人住就行。” 丁松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觉得很满意,忽然间,左边一道光线闪了过来,照他的眼睛。 “这是什么?光怎么这么强?” 高德扬赶紧说道:“是对面的写字楼,不一定是哪扇窗反射的阳光照进来的。说来也怪,这楼别的房间都没事,一照准是这个屋子,要不怎么说是邪性呢!” 丁松暗自摇头,心说怪不得别人不愿意到这里住,真有光煞存在。 再往下一看,楼下真的有三条道路直对着自己这栋楼,道路还都很长,正是所谓的长枪煞。 “师父,这里怎么样?风水如何?”丁松暗中向老龟问道。 “骗子,那个租房的小妞是个骗子!”老龟恶狠狠地骂道。 “怎么了?难道这个房子的风水跟在租房公司看到的不一样?”丁松不解地问道。 老龟大声地说道:“公司那儿的图上有个美人挂图,现在这里没有了,她这就是骗人!” 我靠,原来是这么回事。 丁松记得那个屏幕上的挂图,应该是个大挂历上的图案,照的时候放在那儿,过了可能就摘了,怎么可能总挂在这儿? 他刚一想到这儿,老龟就不干了,对丁松说道:“你跟那姓高的小子说说,让他把那挂图拿回来挂在这儿,否则他就是欺骗,就是诈骗,就是弄虚作假!” 丁松听到这里,头都大了。 这话他能说吗? 跟高德阳说他要那个光屁股的中年妇女挂像? 就他这岁数,二十出头的年纪,若是要个年轻的模特挂历,那还说得过去,向对方要个中年妇女的光屁股挂像,那他在阳城还活不活了? 再说对面可就住警察和法官啊! 他心里暗自骂这家的房主,你说你挂什么不好,怎么会挂一个中年胖女人的泳装图案?你就算是挂了那张挂历也行,为什么照完了相还给拿走了,这不是让老子受罪嘛! 实在没办法了,丁松只好答应老龟,过了今天,给他买两瓶上好的茅台。 这才把挂历这事压了下去。 然后他向老龟问了一下这里的风水状况,老龟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不错,只是还要改造,现在不能入住,等你天呼地吸炼成了才能搬进来。” 当下丁松与高德阳谈好,这房子过几天再行入住,现在只交了两万块钱的定金,剩下的钱等入住的时候再行补齐。 傍晚时分,丁松重新回到了他的廉租房。 此时他的心情大好,要知道他马上就要住上大房子了,那种感觉真让人兴奋! 老龟却破天荒的冷静,没有向丁松要酒喝,而是给丁松讲了一下龟派气功的相关内容。 [今天白天有事,下一章可能会在晚上六点以后更新,勿急。] 第二十七章 神功妙法 原来龟派气功共分四大层,聚气、地仙、飞升和上仙四个等级,修炼到哪一步,就会到哪一个等级。 丁松本以为自己修炼了神龟放屁是多高妙的功法,老龟说了之后他才明白,原来就是一个课前打扫卫生,其实还没入修炼之门。 真正的修炼,对这世间的人来说,象万秋平那样,大多都集中在聚气期,极少有进入到地仙之后的三个层次,正是因为这样,这世间聚气叫惯了,也就总说气功气功的,其实就是聚气的内容。 聚气期一共分为九小层,象万秋平那样的水平大约在一层到二层之间。 但就是这样能进到一层二层的,在这世间也是凤毛麟角,都是几十年能碰上一个,所以一些宗门里面才有那么多的记名弟子,而真正能成为内门弟子的,少之又少,象凌风谷这样门中能有几十人的就在大派了。 而世上普通的气功修炼,不过就是用太平洋里的水洗洗脚的级别,只有那些智商特别低的,才会觉得自己是真到太平洋里游了一回泳。 丁松听到此处,对老龟说道:“聚气期一共九层?万秋平一层用了二十年,那他们修炼到九层还不得接近二百年?那还修个什么劲,早就死翘翘了!” “不是二百年,而是更多。”老龟接过丁松的话头说道:“最开始的几层还算容易,越到后面就越难,也许是五百年,也许是更多,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真正能修出神通的人几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那你这些功法都是给天上的神仙准备的?” “是这样的,好东西不是那么容易传下来的,虽然修炼艰难,不过对人来说,修炼这种聚气功法还是有用的,强身健体就不必说了,开了天眼,就可以判断出一些古玩的存世年限,就象你所在公司的仿品,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 “我说怎么回事呢,师父您判断古玩真假真是神了,我一直以为你是算出来的,没想到是用这种聚气,那我要是学了这等法术,世界首富早晚是我的。”丁松的眼中充满了希望。 “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开天眼?”这是丁松最为关心的一件事。 “时间不长,也就百十年的时间,修到聚气期五层就可以了。”老龟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了个去! 丁松差点一脚把老龟踹在地上。 “师父,你是能活上千年万年,百十年对你来说不当个事,但对我来说,那时候我早就找阎王喝酒去了,还修什么开天眼?” “啊,这个嘛,是有这回事,我倒是没想周全。”老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哦,对了,我说的百十年,是指他们的那种修炼方法,旁门左道嘛,自然修得慢些,我这可是正宗的龟派气功,用我的修炼方法,大约二三十年大约就可修成了。” 二三十年? 丁松心说虽然这时间一下子少了不少,但那时自己已经四五十岁了,世界都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当下他小心地向老龟问道:“还有没有更快的方法?” “这真没有,学道要循序渐进,不能一口吃个胖子,欲速则不达。我来跟你说一下,你看调整呼吸要用五年,易筋要用五年,换骨也要用五年,凝神至少也得再用五年,就这四样,你少说也得用二十年,这还是最快的,慢一点,三十年也未必过得去。” “你不是说这玉上有灵气可以帮我修炼吗?用这样的古玉也不成?”丁松说着拿起了那块玉璧。 “傻小子,你真以为这种古玉天下皆是?从古到今流传下来的东西倒是不少,但是真正能做为修炼的,却是少之又少,特别是象这块玉璧,那是正经修炼者身上带的,万里挑一,你能得到那真是你的造化,你以为这样的造化哪里都有?” 一番话说的,把丁松偷懒的心思全给堵回去了。 “时间真的是太长了!”丁松感觉时间太长了,几乎没有希望。 “这是最最基本的,修炼就是这样,不经过这样勤苦修炼,你什么也修炼不出来。” 丁松别的并不在意,他只关心自己能得到什么,寻思了一下问道:“你说的这种修炼功夫,要是水平低一点的,我会产生什么变化?天眼既然不能开,那能飞不?” “想得倒好,哪就能么容易飞行?想飞那得修炼到地仙境界,聚气五层才能打开天眼,天眼还没开,怎么可能学会飞行?” “就没有别的好处?”丁松还是有些不甘心。 “要说好处倒是有那么一点儿,那就是行动速度比以前快了至少两倍以上,力量要比以前大上三倍左右,说起来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你说什么!!!”丁松听了当时就跳了起来。 老龟理解能力与自己的理解能力相差可是太大了! 提高两倍的速度那得多快?自己现在跑百米就能达到十三秒左右,要是再快上两倍,自己就能达到四秒左右,那世界冠军不都是自己的? 力量就更不用说了,虽然自己的力量不大,但也跟普通人差不太多,这要是加大三倍,世界拳王的水平不知道是什么样,至少普通人里,自己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就这样,老龟竟然说不算什么!那在他的眼里,到底什么能算得了什么? 丁松刚想问他,但话到嘴边,他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在老龟的眼里,大概只有王母的屁股才是老龟有价值的,其他的事情对他来说,真都不是个事。 恒运公司程国华的办公室。 星期天不休息已经是种常态,对于负责三四十人的一个分公司的程国华来说,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程总,我昨天搞定了光明大厦,咱们的收藏品他们答应代销!”一个中年胖子气喘吁吁地对程国华说道。 “程总,我可不比胖子差啊,我昨天搞定了隆鑫大厦,他们也答应代销我们的产品,报价竟然还是最低的!”赵菁也到程国华的办公室里汇报。 “你们那儿算啥,我昨天在风水街的千家店,买着一个玉佛的清朝真品,是陆子岗的,这下咱们公司可以拿它做镇店之宝了。”一个黄头发的年轻人说道。 “一个清朝的玉佛就想做镇店之宝,昨天我淘到一个宋代的四方钧瓷,是不是还要送到总公司去?” ………… ………… 屋子里欢声笑语,恒运收藏公司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热闹了。 做为恒运公司在阳城的分公司,在这里扎根好几年了,但是一直打不开销路,淘不着好货。 总公司那里几乎就要把这个分公司放弃了,只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期限,没想到就在这期限的最后几天,程国华终于迎来了生机。 几乎所有的业务都象是揭幕一样,一下子揭开了,以前打不开的销路,现在一下子全打开了,真是让人心情激荡,精神振奋啊! 程国华的血也往上涌,他也喜欢体验这种成功的快感,和大家一起庆祝起来,欢声笑语回响在恒运公司的办公楼。 跟着所有的人热闹了一个上午之后,程国华终于冷静下来,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陷入了沉思。 是什么让自己这么成功?是谁为自己打开了销路? 那些业务员当然功不可没,但是这几年花了那么多的钱,一直没有打开销路,怎么就这几天就一下子象破了闸的洪水一样,飞快地涌了出来? 是他,真的是他吗? 程国华有些不敢相信。 一个星期之前,就是他,让自己在后院装了一个流动的水龙头,流了一个星期的自来水,结果就有了这么惊人的效果。 也是他曾经说过,这样改动之后,一个星期就会有效,现在一个星期没到,竟然给公司带来了这么大的好处,风水妙用,神奇无比! 风水固然神奇,可会用风水的人不是更神奇吗? 公司里什么都没动,竟然只用了一个流动的自来水,就让公司起死回生,真不是一个简单人啊! 风水学真是太奥妙了,非常人所能理解。 不管理不理解,它对自己的公司可是大有帮助。 风水学要重新认识,这样的人才更要好好对待。 若是这样的人才让其他公司弄去,那损失的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宣传文员! 坐在办公桌边,程国华心中打定了主意。 第二十八章 财运催歪了 丁松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回想着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前天经过一晚上的修炼,在老龟的帮助下,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的聚气根基扎牢,按老龟的说法,现在的他已经达到了天呼地吸的最初水平,可以在体内存储天地灵气,并且在昨天晚上,已经把那块双龙玉璧上能吸收的灵气全部吸收,达到聚气一层的水平。 现在他的行动速度增加三成,力量增加四成,身体强度已经增加了五成左右,达到初等身强的程度。 就是这样,老龟还说那灵气白白地损失了不少灵气,要是他们灵龟修炼,吸收这么多有用的灵气,至少每样都比丁松强上一成到两成。 一说到这里,老龟就不住地叹气,仿佛少喝了多少酒一样。 这些对丁松来说,都没什么,丁松最爱听的是老龟的最后一句:现在他可以挑起常人挑不起的财运。 这可是能赚大钱的战略性宣言,能赚大钱谁不高兴? 就在昨天下午,丁松彻底告别了廉租房,住进了自己的新房。 在自己的新房里,他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觉,最后只有起来练功消磨自己的夜晚时光。 一宿没睡,今天丁松很早就到了公司。 “小丁早啊,今天你穿的这身衣服真帅!”丁松刚一到办公室,隔壁的赵大姐马上就走过来,主动向丁松打招呼,还帮着丁松烧了热水。 丁松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心中好笑,他一共就三件短袖衫,每天轮换着穿着,这件衣服在恒运公司至少已经穿过一遍了,赵大姐竟然用这话来跟他打招呼,必是没话找话。 果然没用丁松说什么,赵大姐主动就跟丁松说了起来。 “小丁啊,你说你给我弄的文昌阵是不是除了提高成绩还能治青春期的毛病?” “也许吧,分人。”丁松含糊地回答着。 “小丁啊,你可不知道,我家李月这两天就象变了一个人,知道学习了,还知道孝顺我了,不仅考试成绩好了很多,昨天回家还给我带了两盒冰淇淋!” “你说她怎么就一下子能变得成绩那么好呢?这文昌阵是怎么作用的?” ………… ………… 半个小时过去,赵大姐还在丁松的眼前转过来转过去,不停地对丁松说着她闺女李月的事情,把丁松当成了久违的亲人,这个话啊,说起来没完了。 更年期,肯定是更年期!丁松没有别的想法,就想离这个赵大姐远点,但这赵大姐真是更年期发作,任凭丁松如何暗示,她就是听不明白。 最后丁松没法,只好对她说道:“赵大姐,我这儿还有工作呢,等我工作完了咱们再唠好不好?” 赵大姐脸色一红,对丁松说道:“小丁,其实大姐不想耽误你,大姐是有一件事要求你。” 我了个去,敢情前半个小时一直在预热,到现在这才唠到正题。 “大姐您说,咱们都是同事,能干的我肯定干,能帮的我肯定帮。” “是这样的,以前我总觉得养个孩子挺累的,孩子学习不好还为她操心,这两天我也想开了,觉得养个孩子还真不错,还知道孝顺体贴人。你说我这么大的岁数,还能再要一个孩子吗?” 丁松心中一紧,心说她要干嘛? 这事回家跟你老公说去,这事是跟我说的吗?她这是要引诱自己犯罪? 看了看赵大姐的表情,倒不象是要勾引自己的样子,丁松只好装成正常的样子说道:“咱们国家有政策,你看能不能让你生二胎,要是允许,想要就要呗。” “按国家的政策我已经符合标准,要二胎没什么问题,就是……就是……” 说到这儿,赵大姐吞吞吐吐地,没有往下说。 丁松看到这神情,试探着说道:“是不是你老公肾虚?那不算病,到医院买点儿药肯定能治好,现在的医学先进着呢。” “不是,我老公的身体还行。” “那是你有毛病?”丁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赵大姐,看她气色不错,不象是有病的样子。 “有那么一点儿,就一点儿。”赵大姐低着头说道。 “有病就去治呗,现在的医学,只要是活人,断没有治不好的病。”丁松说着打开了电脑,准备写稿子。 “医院治不了这病,这事只能你来做。”赵大姐羞红了脸,开始低着头,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抬头瞥了丁松一眼。 丁松一听脑袋都开始发麻。 她这是要干嘛?刚才不还说他老公好使吗?怎么现在又跟自己这样? 丁松虽然喜欢女人,可也不象老龟那么变态,他喜欢的都是年轻漂亮象唐妮那样的,赵大姐这样的,毕竟年岁大了,至少对丁松来说还提不起性趣。 一看丁松紧张的模样,赵大姐就知道丁松误会了,忙对丁松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十多年前做了结扎手术,你能帮我恢复吗?” 轰! 丁松感觉天上象是响了一个炸雷。 这是什么人啊,这事医院都解决不了,你来找我?当我是神啊? 丁松二话不说,就把赵大姐往外推。 “小丁你听我说,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给钱,只要你帮我的忙,我肯定给你足够的钱……” 丁松想都没想,直接把她推到了门外,马上关上了大门。 抱着脑袋,丁松把脑袋直往墙上撞。 怎么能够碰上了这样的极品人物,丁松想都想不到。 现在好歹是把她推出去了,自己也能清静一会儿了。 “当当当”,有人在敲门。 “赵大姐,你的忙我不能帮,爱找谁找谁去!”丁松在里面吼道。 “是小丁啊,跟谁发那么大的脾气?我是王会计。”门外传来王大姐的声音。 丁松知道认错人了,忙把门打开,王大姐走了进来。 “小丁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儿子这周考试英语考了全班第一名!”王大姐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儿子成绩本来就不错,考个第一也是正常的。” 丁松记得王大姐的儿子在全校两千多名的同学里,排在三百名左右,一直是一个优秀学生。 “哪儿啊,我儿子除了这英语,别的科都不错,就英语不好,一直在班里是倒数几名的,就是因为英语拉分,他一直排不到前面去,这下可好了,放下我心头一块石头!”王大姐摸着胸口笑着对丁松说道。 “三百多名的学生,你还为他担心?”丁松记得当年自己念高中的时候也就是一个中等生,就这老爹老妈还为自己感到骄傲呢。 “可不是嘛,他爹死的早,我就想着啊,让他上个清华北大什么的,从小就对他管得严,一点儿也没放松,可他这英语真是不行,说什么也提不上来,也不瞒小丁你啊,我后来都放弃了,谁知道你的文昌阵真是太厉害了,一下子就把我儿子的英语提了上来,我,我真不知对你说什么好!” 说着,王大姐竟然掉下了眼泪。 “你别哭啊!”丁松真看不得人哭,看着对方有些麻爪。 好大王大姐很快就止住了眼泪,转而对丁松说道:“小丁啊,我看你的水平是真高,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丁松边写宣传文边对王大姐说道。 “也没什么事,对别人来说也许是大事,对小丁你来说,也就是小事一桩。”王大姐说到这儿,眼睛望着丁松,说话有些犹豫。 不会又让我解决结扎的事情吧?丁松的脑子有些划魂。 不会,王大姐和赵大姐不一样,王大姐的老公没了,不会想那些太怪的事情,丁松强自安慰自己。 “说吧,能办的事情我肯定办。” “真就是一件小事,就是,我,我想让孩子他爸活过来,你能帮忙吗?” 我靠! 丁松差点把眼前的一个观音玉雕推到地上。 这特么的还是小事? 王大姐的老公都死了五六年了,现在她一张嘴让丁松把她老公复活,真把丁松当成神仙了! “王大姐,您别开玩笑,该干嘛干嘛去,人死不能复生,自己好好活着,就对得起姐夫了。”丁松说着,站起身来就把王大姐往外推。 “小丁啊,你就帮帮忙吧,我知道你肯定行的!”王大姐脸现哀求之色。 “赶紧走,哪远到哪儿去!”丁松实在受不了了,三下两下把王大姐推了出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丁松最后对老龟喊道:“师父,你这是给我弄的什么运气,怎么净碰上这么些个神智有问题的女人?” 老龟的声音在丁松的脑子里响起:“她们可都是女人啊,女人一向是不讲道理的生物,这是你说的。” “我现在要的是财,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我才不信你的催财术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要知道咱们的新家里并没有调和财气,自然是什么财都能招来,妻财是不分家的,有财就有女人,现在新家那里煞气凝重,左冲右撞,自然有些偏差。这也就是你身强不怕冲,若是几天前的你,哈哈,怕就不只是这样的麻烦了!” 第二十九章 公司风水 丁松听了这话,哭的心都有了。 这是什么师父啊,这纯粹是害人精嘛! 当下也不再理老龟,专心写稿子,一上午的时间浪费了不少,再不写就要耽误事了。丁松静下心来,准备干活。 就在这时,唐妮进来了,就一句话:“程总叫你”。 丁松心说这大清早的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上星期风水的事情? 丁松对后院长流水这件事并不知道后续的效果,是老龟让他这么说的。难道会在这上面出了什么麻烦? 不管那么多,先过去瞧瞧,实在不行,还得找老龟帮忙。 到了程国华的办公室,敲门进屋,问道:“程总,你找我?” 一见丁松进来,程国华放上手上的笔,对丁松说道: “坐,坐。” 见丁松有些拘谨,程国华说道:“小丁啊,用不着紧张。我就是领你们干活的,说穿了也是一个打工的,和你们一样,都是工薪阶层,怎么,你看我是那种远离下属的人吗?”程国华先对丁松开起了玩笑。 “您当然不是那种人,不过您的工作忙,叫我来总会有事吧?”丁松也跟他打着哈哈,跟着程国华坐下。 二人坐下之后,程国华上下打量了一下丁松,然后对丁松说道:“小丁啊,文员这工作,在我们公司属于服务性行业,你有没有想过往主业上使使劲?” 听了这话丁松心里一惊,试探着问道:“你是说咱们收藏公司的鉴宝师?” “是啊,怎么样,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这个回答让丁松一愣。 鉴宝师,在收藏公司里,那可是最为吃香的工作,轻松不说,重要的拿钱多,不用多了,就是一个实习鉴宝师,也能拿八千多的月薪,若是转正,成为三级就可以拿到一万四五,二级的话,那就更多了。 这样的好事会轮到自己的头上? 丁松有些疑惑地说道:“程总说笑了,鉴宝师那可不是谁都能当上的,要考证不说,最重要的是得有人推荐,象我这样的人认识谁啊,没人推荐那肯定是不行的。” “推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我去给你想办法。” “那谁不想?一个月多拿好几千块钱,就是拿个实习鉴宝师,我就知足。” “不是要拿一个实习鉴宝师,我希望你至少能拿到一个二级鉴宝师。” 程国华的话让丁松有些意外,他对程国华说道:“这是为什么?” 沉吟了一下,程国华说道:“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公司,其实是一个分公司,因为以前业务一直也没展开,上面一直对咱们这个公司不太认可,现在咱们公司业务展开了,就必须要有对应的资质,才能保证咱们分公司的正常业务。这就需要一个二级鉴宝师。” “你是说让我当这个二级鉴宝师?”丁松可想不到天上会有这么好的馅饼落到自己的头上。 “正是这样,我准备向上报一下,培养你担任咱们分公司的总鉴宝师。当然最初会从实习鉴宝师干起,形势好的话,一年后转三级,再来一年,最好你能给我弄个二级,你看怎么样?” 什么?三年转成二级鉴宝师?丁松感觉幸福来得也太快了。 评上二级鉴宝师就不是普通的职员,相当于高级职称,就是不在这个公司干,到别的地方也会有相应的待遇。 最重要的是,这个职位非常拿得出手,象风水师之类的职位,通常还有些人不能接受,而鉴宝师,那就是鉴宝行业的高级工程师,到哪儿都让人另眼看待。 丁松感觉自己象在做梦,当下对程国华说道:“我听说每提一级鉴宝师的级别要五年时间,您这让我三年就升到二级,是不是太快了?” 程国华听了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丁啊,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你也应该换换头脑。特事特办嘛,谁让咱们公司缺这样的人才?说来这也是一项非常重要而艰巨的任务,你可不能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就看轻了,重任在肩呐!” 丁松哪里管他什么重任不重任,只要多给他钱,干什么工作不是干? “程总给咱脸,咱肯定兜着,放心吧,不管是什么工作,只要是程总安排的,我丁松肯定给你干好!” “好,好,好!”程国华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站起来,拍拍丁松的肩膀说道:“小丁啊,我可是相当看好你,好好干,恒运公司就是咱们的家!这件事你得记住,先把考试这关过去。” “明白!”丁松高兴地说道。 趁着丁松高兴,程国华对丁松说道:“小丁啊,我问你一个事,你说咱们分公司的风水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讲讲?” 丁松听了这话,才明白开始程国华为什么那么帮自己,现在这是在往回找,肯定是自己做的风水有效了。 他知道程国华早晚会问这些,先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张口就对程国华说道: “风水有言,宅北有龙,前程无穷。这龙分两种,一为山龙一为水龙,山管人丁水管财,咱们的后院水停了,你纵然派出再多的人手出去推销,也不过是无源之水,求也不得。但在这个过程中,你已经把所有的都做到位了,只差一个水源实质,我用一个流动的水源浇在宅北之地当龙使用,正好激发了财源,把你以前的努力实质化了。” “哦,风水奥妙真是难以理解,太深奥,太深奥!”程国华连赞了两句,然后若有所思地问道:“只用这一条小水管,真能壮大咱们这个分公司?” 丁松答道:“程总,一个小水管当然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流动的水不过是疏通了一下被阻的财运,并不能由此生财。现在看着财势凶猛,其实不过是头几年业务员努力的结果,等这段财运一过,公司前景必然会重新落于平庸。” 程国华一听这话,面色当即就沉重起来。 他是这个分公司的责任人,这三年来,他忍辱负重,苦心经营着这个公司,就想着公司发展了,他也好再往上走一步。 谁知流年不利,三年了,几乎就没开过张,现在局面刚刚打开,听丁松的意思,这只不过是个无源之水,这让他的心里象堵了一块大石头。 “那你说可有什么解救之法?” 经过长流水的事情,他对丁松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依靠。 “若说解救,那得大动土木工程,或是另租店面,或是改善风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的。” “那样花销肯定很大吧?”程国华小心地问道。 “那是肯定的,少说几十万,多了上百万,说起来这也是一种投资,真催开了财运,这些钱也就不算什么了。” 程国华觉得很难。 若在三年前,他刚到这里的时候,有上面的人罩着,几百万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但经过三年的挫折,几乎所有的人脉都断了,支持他的人也越来越少,更有很多人盯着他,说他贪了公司的钱,要查他的帐。 现在别说几十万,就是十几万他也拿不出来。 “哦,那以现在的情况看,财运什么时候能枯竭?”程国华问道。 “半年,只有半年的时间。从现在起,三个月的时间,财运会达到一个高点,那时你手里有了余钱,也就好运作了。” “那我就再等一段时间,你先帮我看着,若是钱一到帐,我马上让你改风水。对了,对上面你不能这么说,就说是房屋改造。至于你鉴宝师的事,你就安心准备吧!” “明白!”丁松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程国华的办公室。 望着丁松离去的背影,程国华的面色相当凝重。 “一个二级鉴宝师至少在三年内,能让他没有什么歪想法,真是锁住他的话,那可是恒运公司的福气啊!” 程国华坐在办公室内,自言自语着。 丁松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之后对老龟说道:“师父,今天我问你公司风水的时候,我感觉你不象以前那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不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了?” 老龟的声音在丁松的脑海里响起:“小子,师父在这世上只是一个临时之身,说不得哪天就得到天上的赦旨,到那时你到哪里找师父?以前我只把你当成一个救命恩人,临时帮你几次,现在你已经成为我的徒弟,我想还是把卜命风水都传给你为好,省着我走了,你碰上事抓瞎。” “师父,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事事都想在我的前面,师父,我一定好好地跟你学,你有什么书能传给弟子?” “哪有什么书?自古以来,玄学都是口传心授,落到书面上,那就成了另外一个意思,你那个叫手机什么的东西,能搜着挺多的书籍,你可以先看看,打打底,碰上不懂的,就问我,咱们碰上什么事,就解决什么事,这样你学得也快些。” “弟子懂了!”丁松高兴地答应下来。 老龟也不再说话。 丁松坐在那里,感觉自己的时间一下子紧了下来。 既要考鉴宝师证,还要学习卜命风水,每天还要写上百篇的宣传文,这下子自己可有事做了。 现在他有些后悔当初两千块钱甩掉那五枚五帝钱了,要是留着的话,弄个文昌阵出来,自己的学习进程会快很多。 也不知那个陆小欣现在在哪儿,自己现在用两千块钱还能不能换回那五枚五帝钱。 “傻小子,别那么小气,实在不行,就去大店铺去买五枚真币,磨刀不误砍柴功!”老龟在丁松的脑海里说道。 就在这时,“当当当”,有人象征性地敲了三下门,然后走了进来。 第三十章 我好怕啊! 开门一看,原来是赵大姐。 丁松一见忙对赵大姐说道:“你那事我帮不上忙。” 赵大姐脸色一红,对丁松说道:“那事是怪我了,谁也帮不上忙,我这次来是想替朋友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帮着看风水?” 丁松一听,心想这事好啊,真是想啥来啥,老龟刚才还说碰上什么事,就学什么事,最重要的是,看风水肯定能收费,这样的钱才是催来的吧! “是什么样的人,跟你很熟?”丁松问道。 “是我老公有一个朋友,听说你会摆文昌阵,就说你肯定精通风水,他家里现在出了点儿事,全家人都腿痛,到医院还治不好,医生说就让他们回家养着。可总痛也不是个事,大人耽误上班,孩子耽误学习,正好我老公和他唠嗑,谈起你来,就把你介绍给了他,刚才打电话来找我,你帮他看看行不?” “能看是能看,不过要收费的。”丁松在要钱的方面上,从来不含糊。 “钱好说,只要你能答应就成,那咱们约好了,今天晚上我老公开车来,接咱们一起去!”赵大姐说着也不耽误丁松,先走了。 丁松这一上午,来了这人来那人,这个忙乱,一看时间,都已经十点半了,到这时才安下心来写他的宣传稿。 一个小时之后,他已经写了三四十篇。 “师父,我不用文昌阵,这写作速度也挺快的啊!”丁松心情大好,笑着说道。 “这是你身上的灵气作用,天呼地吸虽然只打了个根底,但你吸收了万秋平的那件玉璧上的灵气,别看玉璧很小,却是数百年前的东西,上面的灵气不少,若非如此,你现在只不过是个空壳,里面干净了,却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那个万秋平了。”丁松一想起万秋平吐血住院,他就觉得好笑。 “也不必如此,凡事命中自有定数,这块玉璧必是和你有缘,否则万秋平在比试的时候也不会把它拿出来。” 丁松正想着说些什么,老龟忽然说道:“那个姓唐的小妞来了!” 紧接着,丁松就听到唐妮熟悉的脚步声。 “丁松,中午有时间不?”唐妮一进丁松的办公室,就直接问道。 “那得看什么事,请我吃饭就有时间,别的事情没时间。”丁松嬉皮笑脸地说道。 “呸,就想美事,可以先吃饭,吃完饭跟我出去办件事。” “什么事?” “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我见了两面,感觉一般,不知道是该不该再继续谈下去,你帮我把把关。”唐妮很大方地说道。 “什么?让我当电灯泡?不去!” 宁拆十堵墙,不拆一门亲。虽然丁松觉得这唐妮跟别人走了,自己有些不爽,但让自己去当电灯泡这事,他还是不能干的。 丁松一向认为他自己的品格还是很高尚的! “不去?不去我就把你上个星期晚来早走的事儿全都记下来,到月底咱们一起清算!”唐妮在丁松的办公桌上,抱着双臂得意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一听就急了:“晚来早走也不是我一个人,大家都这样,你怎么就说我一个?” “别人是别人,我就愿意记你一个成不?告诉你吧,你现在还在试用期,我要是划上了,你可就转不了正了!”唐妮说着揉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丁松慨叹了一声,只好答应了唐妮。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唐姐姐,咱们可得说好了,你要是想跟我开房可不成,我可是正人君子。”两人吃完饭,唐妮带着丁松就向东走,丁松也不知目的地是哪里,只好开口问道。 “看你那贱样,还正人君子呢,你还守身如玉是不是?告诉你,我要去鼎信武道会馆,别人介绍给我的对象是那里的武术教练,你说话可得老实点儿,别让他把你给揍了。”唐妮边走边对丁松说道。 “我了个去,武术教练啊!那你让我去干什么,你们肯定是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丁松说着就放慢了脚步。 “看你那胆小样,武术教练又不能直接打人,怕他干什么!跟着我走,有姐护着你呢!”唐妮真把她自己当成姐姐了。 鼎信武道会馆离恒运公司并不远,两人不到十分钟就走到了。 从外面看,武道会馆并不大,甚至牌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一进会馆,丁松就感觉大了。 整个一层楼啊! 至少有一两千平! 楼里有不少人,都穿着训练用的衣服,地上放着一些防摔的垫子,几个教练在那里指导着学员一些动作。 “看,那个穿红衣服的教练就是别人给我介绍的对象,小方,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个人!”唐妮说着向场地里面挥了挥手。 那个被称为小方的红衣教练听到唐妮的声音快步走了过来,但一看到唐妮身边的丁松,他就愣住了。 丁松看到他的时候,表情也很不自然。 “世界真小,咱们又见面了。”丁松迟疑了一下,还是很快地对方金克说道。 “真是很小,没想到你和唐妮还认识。”方金克说道。 “没想到你还会到这里做兼职。” “小意思,艺不压身,教教武术,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你们两个认识?”这回是唐妮有些吃惊了。 “认识,他是我们学校以前的学生会主席,什么都挺精通,武术也会一些,乐器也懂一点儿,说来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喜欢抢抢别人的风头,勾引勾引他的女学生。除此之外,他的品德倒是相当不错的。”丁松笑着说道。 “什么?勾引女学生还品德不错?”唐妮刚开始听丁松的说法,还以为这个方金克不错,可越听越不对劲,先是看了丁松一眼,紧接着就转向了方金克。 方金克本来看到丁松就有些紧张,没想到丁松一见面就揭了他的老底。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方金克行得正走得直,到哪里都没有污点儿。” “真的啊,我记得就在上个星期,我还看到你和一个叫做陆小欣的女学生走在一起,难道我这是血口喷人?” “你胡说,我那是指导学生挑选收藏品!”方金克真不愧是当过学生会主席,马上就给自己找到了适当的借口。 “丁松,他是学校教收藏的老师,真可能是带学生去买收藏品。”唐妮在一边也帮着方金克说道。 丁松听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假装打了个喷嚏,然后说道:“你是教学生买收藏品是不?那怎么就带了一个女学生?再说了,大白天的不带学生去买,偏偏到晚上天黑了带学生去买,你这老师当的,真用心啊!” “真的是这样?”唐妮听了这话,马上向方金克质问道。 方金克显然没想到这事的出现,一时间想不出应对的话语,当下只能不理唐妮的问话,反倒是直接面对丁松:“姓丁的,你既然是个男人,就别躲在女人的身后,让女人护着干那小人的事情,今天到了这武道馆,咱们就以拳头说话,敢不敢下来比一场?” 我靠,他这是真把他自己当成大男人了!有那么不要脸的男人吗?丁松心里不由地骂道。 不过方金克毕竟是这武道馆的人,还特别地把这话提高了声音说出来,当即就有好多教练和学员围了上来。 “这小子看着也行,怎么会躲在女人的后面?” “他这是在说方教练的坏话吧,这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 “有本事就上场练练,打赢方教练才是本事,要不就是小人作风!” ………… ………… 方金克很会利用气场,不时地耸了耸肩,挥舞两下拳头,把现场的气氛都调动起来,那感觉丁松象是来踢馆的,他方金克倒象是捍卫者似的。 “文明社会,法制社会,又不是原始社会,说着话就动拳头,太野蛮!”丁松知道对方练过,有些根底,他自己什么水平他知道,他才不会那么傻,以己之短搏对方之长。 旁边倒有不少方金克的拥泵,一见这情况,一个大个站在一边说道:“胆小就直说,看来方教练说的没错,这小子是吃软饭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场上的人全都笑了。 “我吃软饭?”丁松在场地上转了一圈,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地说道:“我是怕啊!” 这话一说出来,全场的人都笑了,尤其是方金克,更是得意得不成样子,对着周围的人说道:“看着没,看着没,就这个怂样,还没动手,他就说自己怕了。” 接着他自己大笑起来,引得周围的人一起跟着哄笑。 唐妮在后面却是脸色很难看。 丁松眯着眼睛,待周围的人都笑完了才高声说道:“大家不知道我为什么怕吧,我怕,我是真怕,我怕一挥拳头打死他,你们找警察!我可是安善良民!” 这话一说出来,全场只剩下唐妮一个人的娇笑声,其他人脸上的笑容全都僵住了。 第三十一章 比拳出彩 方金克晃了晃他的拳头,对丁松说道:“这么些人站在这儿,都可以作证,咱们就公平地比试一下,看谁能把谁打死,先说好了,不管谁被打死打伤,都不许报警!” 他这话一说出来,后面的人一阵欢呼,都感觉方金克说得漂亮,太给他们武道馆争脸了。 丁松心里却把这个方金克的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了。 他知道这个方金克拳脚上有两下子,当学生会主席的时候就什么都练过,自己却从没练过拳脚,对方向自己这个弱者挑衅,还说得冠冕堂皇,除了这个方金克,真找不到第二人了。 更要命的是,对方的话很厉害,几句话就把自己扣住了,若是不拿出点硬话来,转身就走,那也太磕惨了。 丁松丢不起那人。 但让丁松以弱搏强,他可没那么傻。 看一些书里说什么主角无敌,见谁灭谁,那只是小说,真实的事情是丁松有把握打败所有幼儿园的小朋友,让他跟那些走路还打晃的小孩子对打,丁松肯定愿意。 鸡蛋碰石头的事情,丁松可不能做。 现在他得躲开这场比试,还得躲得相当漂亮。 一伸手,丁松把那块双龙玉璧拿了出来。 这块玉璧上面的灵气虽然被丁松全都吸走,但样子却没什么变化。 丁松大声地向着里面说道: “大家看看啊,这可是明代的古玉,我今天就答应方金克跟他比试一下,不过咱们都不是小孩子,比试不能白比,拿个彩头,这玉我先交在这里,方金克要是有对应价值的东西,我就下场跟他比划比划,没有的话,哼,我可不是街上耍把戏的,白白地打拳给你们看!” 对面那么多人,谁都没想到丁松会来这一招,一下子都被镇住了。 打拳拿彩头,那可是最为男人的作法,比只打拳不出彩可高明多了,这说明自己对自己实力的一种肯定,没有信心,谁敢在这个时候把贵重东西交出来? 一见对面那么多人惊呆的表情,丁松就乐了。只要对方没钱摆上来,他丁松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离开这里了。 他这其实就是逃生之术。 在场都是来打拳习武的,谁会在身上带多少钱? 拿卡?笑话,谁能保证你的卡里有多少钱? 方金克也没想到丁松会来这一手,本想着拿拳头镇住丁松,把唐妮弄走就成,现在他并不在乎是不是与唐妮谈成恋爱,只要他在这武道馆能站住脚就行。 当然他的心里也在痛,象唐妮那样漂亮的女孩子真的很难找了,但他还是狠得下心来,做为一个曾经的学生会主席,取舍之道,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结果他这样一个弃车保帅的绝招也让丁松捅漏了。 丁松在他的要求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那就是出彩比拳! 他方金克是什么人?心眼比蜂窝还多,一眼就看出了丁松的花招,因为他知道丁松的家底。 当下他对丁松说道:“你那东西是真的吗?值几个钱?” 他后面的武道馆会员也都大声地喊道:“别拿一个地摊货来现眼啊,你对面的可是大学专门教收藏的老师!” 丁松一听这话,晃了一下手中的双龙玉璧,对方金克说道:“大学教收藏的讲师,哈哈,名声在外,来,把这个拿去,好好看看值多少钱,是不是真的,你可别说是假的啊,你要说是假的,我今天就到公证处去公证,看你的脸往哪儿放。” 方金克一脸阴沉地接过双龙玉璧,拿在手里仔细观看。 他本来真想象丁松说的那样,直接说这个东西是假的,但丁松一句话就把他噎住了。 他还真不敢拿他的职业开玩笑,毕竟是大学教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真要是把这东西看错了,他也就没法在这圈子里混了。 东西一拿到手,他就感觉到这块双龙玉璧与众不同,直观感觉告诉他,这东西是真的。 毕竟这就是真的双龙玉璧,除了消去其中的灵气,别的东西都一样,他方金克如何看得出变化? 但他的心里也在纳闷:作为曾经的学生会主席,当年所有在籍的**自己都看过,家里有钱的就那几个,没有丁松这个人啊! 怎么丁松手里竟然会有这么值钱的一枚古玉? 让他更为吃惊的是,丁松拿出这枚古玉的时候,竟然毫不在意,仿佛他有很多这样的宝贝似的。 “还看什么看,一个大学教师,专门教收藏的,辨别一枚古玉这么困难?” 这话把方金克挤兑的,真没话说。 他很想说这是假的,可他还不敢,他真怕丁松拿着这块玉去做公证,最后只有点头承认丁松拿出的东西是真的。 “是真的就行,说一下这东西值多少钱?”丁松大声地说道。 “汉代玉器的明代仿品,十七八万吧。”方金克的鉴赏水平也不错,很快就评出了玉璧的市场价格。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对方金克说道:“行,你说多少就多少,我也不在乎你少说的那几万块钱。只要你能掏了十七八万,我就跟你比试一次,输了这玉就归你,赢了我拿钱走!” 丁松说的相当光棍,那气势,仿佛他手里的这块玉璧就是一块砖头一样。 这一下可把方金克将住了。 说起来他的家境也算是小康水准,但方金克是个爱好广泛的人,哪里都是花销,看着外面很风光,但实际上却没多少钱。 要不然他也不会到这里来兼职做教练。 “怎么样啊,你要拿不出同样价值的彩头,我可就要走人了。”丁松收回玉璧,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大模大样地转身过身去。 唐妮满脸笑容地挎上丁松的手臂,两人向外就走,边走边对丁松说道:“刚才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和他打拳呢,你不知道吧,他可是有证的拳手,你不跟他交手,还把他给压住了,你可真聪明!” 武道馆的空间很大,里面的人都到这里看热闹,没人练拳,唐妮这两句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馆里的人都听到了。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都用眼睛望着方金克。 “慢着,你不能走!”在这个时候,方金克再也沉不住气了。 “怎么?你还想强行留人?你可是大学老师,应该懂得非法拘禁可是重罪!”丁松嬉皮笑脸说道。 “我不是非法拘禁,我要和你比试!” “行啊,我可以跟你打,不过比试得有彩头的,你懂不懂规矩?”丁松再次拿出了他的玉璧。 唐妮也在一边说道:“没钱你比什么?你还当你是十五六岁的毛孩子,打野架好看啊!” 唐妮这话一出,方金克更挂不住了,要知道半个小时之前,唐妮还应该算是他的女朋友呢,现在显然已经帮着丁松说话了! 方金克真想上去一拳给丁松干倒,但有这么多人看着,以他的身份,断然是不能那么做的。 这让他有劲儿没处使。 他很明白,两人只要比上了,自己只要上去一拳就能把丁松打倒,但丁松就是不下场,反用一块玉璧,大模大样地说是什么彩头,若是自己有钱,早就压下去,先把丁松打倒,然后抢过对方的玉璧。 可现在他身上连一万块钱也没有,更别提十七八万了,他是干着急也没办法。 “各位你们谁身上有钱?先给我垫上,赢了我马上就还!”方金克有些急眼了,向周围的人借钱。 丁松听了马上大声说道:“赢了你就还,输了你还得起吗?谁能保证你就一定赢?” 在场来打拳的也有点儿身家,每人真拿出三两万的也有可能,凑到一起说不准就够了,但现在丁松这么一说,本来还有几个把手伸进衣服的,也都没把手拿出来。 方金克这个气啊,他要是有枪真想一枪把丁松给毙了,脸都气青了。 丁松见好就收,嬉皮笑脸地向众人一拱手说道:“既然这姓方的没钱比试,那我可就走了,各位留步,不用送,不用送!” 方金克一听,那个气啊,心说你走了谁送你啊,临走还摆出这样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真是太气人了。 他现在明白,丁松这么一走,自己的面子可就丢大了,当下心情一急,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就不信我方金克的实力?”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说话。 正当这个时候,人群后面一人说道:“我信,不就十几万块钱嘛,我出二十万!” 丁松听了心中一惊,心说这是谁啊,说话这么大气? 人群向两边一分,从后面走上来一人。 丁松一看,他还真认识此人。 第三十二章 凌波微步 原来这人正是隆鑫集团的四少爷林放。 “多谢林四少的信任!”方金克一见林放出来支持他,笑逐颜开,上前两步向着林放施了一礼。 丁松却是有些尴尬,他根本没想到林放会出现在这里,前面布下的好局啊,几乎天衣无缝,现在却被对方用钱生生地砸漏了。 “丁大师,咱们又见面了。”林放还认得丁松,没理会方金克,先向丁松说了句话。 丁大师,丁松什么时候变成大师了?方金克和唐妮全都现出吃惊的神情,更让他们吃惊的是,丁松竟然会认识林放。 “林四少,有几天没见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丁松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应对的计策。 “都是武术爱好者,闲着没事就打几拳。我看你也不错嘛,竟然挑战我们的方教练,要知道方教练可是黄虎级的拳手,看来你的本事也不错,来,跟方教练比一场,我来掏这二十万。”林放说着,拿了张金卡出来。 别看都是信誉卡,林放毕竟是隆鑫集团的四少爷,他的卡还是很有信誉度的,特别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四少的脸要比二十万贵得多。 丁松对什么黄虎级的拳手也不明白,不过既然有了级别,自然是有些根底,比自己这个菜鸟强。 “你怎么就信得过这个方金克一定赢得过我?要是他输了,这辈子也未必就能还上这二十万。”丁松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心里已经感觉到今天是骑虎难下了。 “区区二十万,根本算不得什么,就当我买了张散打比赛门票,看一场比赛就是了。来,给我拿张椅子,让我坐着看。”林放说话真与普通人不一样,有钱就是任性。 旁边真有人拿了张椅子,让他坐下,余下的人都站在他的身后,不能挡了他的视线。 丁松心说这个林放必是为了报那天的仇,正好有方金克这事,就当他花钱雇打手来收拾自己了。 “那好,既然钱已经到位,丁松,这回你不能再推脱了吧?”方金克咬牙切齿地说道。 “比就比,还怕了你不成?”丁松也是光棍一根,说过的话也不能不算数,到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再退了,硬顶着头皮也得上场了。 唐妮一见这情形,马上拦住丁松,对他说道:“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别打了,方金克可是挺厉害的,他可是黄虎级的选手。” “黄虎级的选手很厉害吗?”丁松强装着笑容问道。 唐妮不知道有多厉害,但是旁边有个胖子却主动帮着解释道:“黄虎级相当于柔道五段,下手开砖断石,普通人只要受他一拳,马上就得进医院。” 一听这话,唐妮吓得面色苍白,马上对丁松说道:“都怪我把你拉来了,咱们走,那玉咱们就不要了。” 方金克听了唐妮的话,醋意更重了,对丁松说道:“是不是又要躲到女人的身后?要是那样,给我磕个头,把玉璧留下直接走就成!” 这时形势完全逆转,他开始揶揄丁松了。 他奶奶的,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丁松活动了一下脖子,直接走到了场上。 他也有他的想法。 自从修炼了天呼地吸,他的速度肯定比以前快了,力量也比以前强很多,听老龟说身体强度也比以前强不少,就凭这三样,他自信能对付一招半式,就是被打败了,自己也能闪开要害,断不至于被对方送进医院去。 丁松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到了方金克的对面。 周围的人一下子把两人围在当中。 “出手吧,我让你三拳。”方金克真没想到丁松真的会下场,他以为丁松会弃玉而逃的。 “用不着,我丁松可不是占人便宜的人。”丁松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偷袭对方,可惜这方金克真有两下子,姿势随便那么一摆,丁松就感觉哪里都攻不进去,一上去非碰上对方的拳头不可。 “好,你不来我来,可别说我没让着你。” 方金克嘴上说着,脚下一个滑步,向前凭空前进了一米多,直接到了丁松的近前,挥手就是一套组合拳。 丁松看得很真切,对方的拳头挂着风声,真是个练家子,这要是被打上,那还了得! 他也不会什么拳法,也不知怎么应对,见对方拳头过来,用手向拳上一按。 他修炼了天呼地吸,自然比别人快很多,视力也比以前强多了,自己一伸手,一下子按个正着,身体借着这拳头的劲道,向后飘出三米多远。 “好!”旁边观看的人发出了一阵喝彩声。 要说好看,那是丁松的后退是真好看,象是倒着飞出去一样,在场的人几乎没人想到,丁松这是借着方金克的拳风飞出去的。 他们只是惊异丁松怎么就能退出那么远? 要知道就是向前立定跳远,也跳不出三米多远啊! 此时观看的人都有一种感觉,这丁松也有两下子,今天有好戏看了。 丁松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退出这么远,他忽然想起自己修炼了放屁神功,早就身轻如燕,以前在公园的时候,就能把那些老头老太太甩出两里地去,现在修炼了天呼地吸,肯定是更上一层楼了,有这等“飘逸”的身法,倒也正常。 他在这里瞎寻思,方金克也没闲着。 本来他以为丁松不过就是一个平常人,自己上去三拳两脚就能把丁松干倒,尤其是他非常恨丁松,所以一上来就是一套组合拳,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拳之外,他后面还有不少的杀招。 在他的预想中,一套组合拳下来,丁松断没有不被打倒的道理。 让他没想到的是,丁松被他的一拳所击,竟然退得那么远,让他后面的几个杀招全都失效。 “咱们这是比拳,不是比逃跑,你退那么远,难道是著名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 方金克所说的是《笑傲江湖》里的一招,是令狐冲笑话罗人杰的招数,他在这个时候,觉得丁松退得很快,若不是拿话把丁松困住,让丁松和他实打实地过招,他还真没法打倒丁松。 哪知道他碰上的丁松根本不理他这一套,心说跟我说小说,咱的武侠小说也没少看,吹牛谁不会? 当即他对方金克摇头晃脑地说道:“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天龙八部》看过没?我这就是段誉使过有名的凌波微步,你还是什么武术教练呢,连这等高明步法都看不出来,真好意思?” “好啊,闪得漂亮!”旁边唐妮两只小手使劲儿地拍着,大声地为丁松叫好。 方金克这个气啊,心说主动进攻的没被喝彩,逃跑的却成为主角,这算是怎么个事啊! 当下他再攻了几拳,但丁松都用同样的方式,跟他保持着距离,根本无法打中丁松。 方金克心中一动,上前一步对丁松说道:“咱们是比试拳法,你离我这么远,这场比试也不用打了,肯定是不分胜负。” 丁松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分胜负就不分胜负,反正我也没输。” 这话一说,可把方金克气坏了。 他心说你到我的地盘,把我和唐妮的关系给搅了不说,现在在我的地盘上跟我比试还弄了个不分胜负,这不是踢我的场子吗?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这个教练还干不干了? 按说方金克也是当过学生会主席的,口才一直自认为不错,但今天碰上了丁松,感觉就是使不出劲儿来,怎么说丁松都不上套。 当下也不管那些,心说你不是跑吗?那我就一个劲儿地攻,我看你还能跑多远? 方金克的基本功不错,两脚一滑,就冲了上去,速度真的很快。 丁松也知道对方厉害,左躲右闪,离他远远地。 自从修炼了天呼地吸之后,丁松的身法速度比以前快了三四成,看似无法躲开的地方,他竟然全都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方金克的拳法那是真实功夫,练了好多年的,每拳出去都带着风声。 可惜这个武道馆实在太大,丁松只是躲避,保持距离不跟他实打实地对攻,方金克打了半天,竟然连丁松的毛都没粘着。 “真好意思,堂堂的大学教师,武馆教练,人家让你二三十招你还往上攻,还要不要脸?” 唐妮在一边看着紧张,怕丁松出事,又不能让丁松直接下来,只好在一边旁敲侧击。 本来场面上打得很紧张,在场的人看得也紧张,没人注意到方金克攻了多少招。现在唐妮在旁边一说,都觉得唐妮说得很在理,碍于都是一个武道馆的,还没人说出支持丁松的话来。 但是他们心里已经挺佩服丁松。 能在方金克这样疾风暴雨般的攻势下,竟然一招不还,毫发不伤地躲过了这么多招,真是让人吃惊。 虽然丁松总是向后退却,但一步就能完全退出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外,这也是一个优秀拳手的超高素质。 在场的人就算有人能打过方金克,也必须要在对方攻击的时候予以还手,象丁松这样一招不还就可以躲开对方进攻的,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此时场中最为难受的是方金克。 他现在感觉很累。 第三十三章 身强担财二十万 方金克的心里有些恐慌,他拿不准丁松有什么杀招。 象他这样短时间内反复出拳攻击对方,就是一个职业拳击手也挺不下来。他觉得胳膊象挂了铅一样沉重。 他就弄不明白了,这个丁松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躲过自己的这么多的攻击,难道丁松脚下真的是凌波微步? 这时他就想着退下来,至少歇一歇,攒足了力气再跟丁松斗。 拳击场上一向如此,全力攻击之后,要有一分钟的休息时间。 但是丁松会不会给他休息的时间,会不会在他的进攻放缓之际反攻回来? 方金克心中有些胆怯。 此时他的眼角余光一下子看到了一个人。 这人正是林放。 此时的林放正用一种悠然的姿态看着他。 对方为什么为自己出那二十万? 真要是自己输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自己输了真的能轻易还上对方的二十万吗?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有些慌了。 “不行,我必须得赢,这已经不是我当不当武馆教练的事情,这个林放不是好惹的,欠他二十万,后果不可想象啊!” 方金克想到此处,再看丁松在不住地躲闪自己的拳法的同时,也跃跃欲试地想对他反击,当下心中一动,来了主意。 此时的丁松真的很想回击一下方金克。 毕竟他这是第一次与人交手,这么长的时间,对方一直攻击自己,虽然自己现在全力躲闪,对方一下也没打中自己,但久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长久地让对方这样攻下去,自己若是有个失误,可就不好办了。 看着对方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呼吸也跟着混乱,丁松就想着找机会反击一下。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方金克竟然脚下一滑,差点儿栽倒! 少跟我谈什么胜之不武,赢就是赢,趁你病,不要你命,那还是我丁松吗? 比武场上时机稍纵即逝,有了机会哪能放过,丁松想都不想,攒足了力气,对着方金克当胸就是一拳! 他的拳头一出,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他看到了方金克的脸上现出一丝狡诈的笑容。 紧接着,他看到了对方的拳头也打了出来,正对着自己的右拳! 方金克此时真的乐了,他这一拳可与普通的拳头不一样,那是在沙袋上打了多少年的拳头,不比职业拳手差多少。 同样的一拳对击,他从来就没输过。 在场的人看得相当真切,丁松那从来没有练过的拳头跟他的拳头对上了。 硬碰硬! 旁边的唐妮显然也看到了这点,捂住了脸,不敢看下去。 坐在一边的林放此时也点了点头,一脸赞赏的样子。 站在林放身后的人更是脸上现出不屑的表情,谁都知道练过和没练过的相比,差异不是一点儿半点,这要是硬碰硬,专业选手打业余,那是一打一个准。 所有的人都知道丁松的弱点,他们不相信还有奇迹出现。 在下一秒,丁松肯定会捂着右手狼狈地嚎叫了。 有几个练拳的女子甚至不想看这样的一个结果,都把脸扭了过去。 唐妮心中害怕,但她还是担忧着丁松的安危,还是把捂着脸的手指分开一些,在手指缝里向里面观看。 丁松的拳头终于碰上了方金克的拳头! “呯”的一声巨响,一个人迅速地向后飞去,直达五米多远,才倒在地上。 紧接着这人就捂着右手,大声地嚎叫起来。 “是方金克!受伤的是方金克!” 这是怎么回事?围观的人全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结果。 最为惊呆的就是丁松。 刚才他自己主动把拳头打过去,速度也是极快的,没想到方金克竟然先把自己的拳头等在那里。 论打拳的实际经验,丁松比方金克差多了。 此时他想闪根本闪不开,毕竟惯性的作用下,他想抽回手也抽不回来。 退不了就上吧,丁松全力向前捣出,正中对方的拳头。 他的想法是自己能少伤些最好,实在挺不下来也没办法,就是一拼。 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是自己把对方击了出去,似乎对方的手先伤着了。 天呼地吸真是神功**,自己的拳头竟然比对方还要坚硬! 唐妮最先跳了起来,奔到场中,一下扑在呆呆出神的丁松身上,差点儿把丁松扑了个跟斗。 “你赢了,你赢了!” 唐妮拉着丁松的手,笑着跳着,脸上还挂着两滴眼泪。 “这是什么,脸上还有水呢,刚才去洗脸了?”丁松还是嬉皮笑脸的那副模样。 “什么啊,我刚才吓得都哭了,生怕那一下把你打伤了。”唐妮说着带着眼泪又笑了。 “笑话,我这凌波微步加北冥神功,打遍天下无敌手,只要不是萧峰来了,谁都不好使!”丁松又开始吹了起来。 他脸上虽然在笑,但心中却是相当惊异。 自己的天呼地吸真是厉害啊,不仅强化了自己的速度,还强化了自己的骨骼,开始他也以为自己不行了,只是拼命全力一击,没想到一拳下去,方金克竟然受伤了。 他心中暗自埋怨自己:这倒霉催的,早知道自己这么厉害,还跟着方金克斗什么嘴啊,直接灭了他多显自己的本事? 其实他这也是高估了天呼地吸的作用了。 他之所以一拳把方金克打成骨裂,天呼地吸有一些作用不假,但更重要的是方金克自己的气虚了。 谁都懂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方金克若是一见面就跟丁松硬碰硬,方金克并不占下风,但他打了三四十拳,胳膊都酸了,也就是勉强拼起来的力气,跟丁松这气定神闲,精力十足的一拳比起来,自然差了很多。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才一拳把他打伤。 “啪啪啪啪。”有人拍了四下巴掌。 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因为拍巴掌的人是林放。 “不错,真的不错。以前我还以为你这个七星门的门下弟子是假的,今天一见,名不虚传!步法精妙,闪展腾挪,不中不发,一击必中,真是高手本色!” 林放高声地赞叹道。 丁松听了觉得好笑。心说我哪是什么不中不发,一击必中,我那是不知道打哪儿,更不知自己一拳会有那么大的力道,若是早知道这么厉害,我早就上手了,不乱拳打死方金克都难解我心中之恨,还谈什么一击必中? 当下他上前两步,对林放说道:“四少过奖了,我本方外之人,不愿和世俗之人争斗,虽然一再退让,奈何对方却一再相逼,这才出手教训一二。较技之时,下手难以控制,还是伤了对方,学艺不精,心中惭愧,惭愧啊!” 他那股酸劲差点儿把旁边的唐妮的牙都酸掉了。 只是他两人这么一对话,旁边的人可都看傻了眼。 什么七星门?什么方外之人?难道这个丁松竟然是绝世的高手? 怪不得方金克干打不中,原来他脚下真的是凌波微步!他打出的那拳真的是北冥神功! 看来丁松没把方金克吸成人干,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高人,什么是高人?这就是高人! 此时他们再看丁松,已经不是刚才的猥琐相,反而有些玉树临风的味道了。 唐妮也走过来问道:“小丁,你真的是世外高人?” 看她那个样子,真信这事了。 “什么世外高人,都是瞎说的。”丁松说着,走到场边,把那块双龙玉璧和那张金卡拿了起来。 “四少,对不住了,我开始跟你说过,方金克赢不了我的,虽然这是你出的金卡,但我还是拿走了。” 话可以客气,钱不能少拿,丁松先捞实惠的,把钱先话到自己的身上再说。 “二十万小意思,能见到七星门的神功绝技,这二十万我花得值!”林放对丁松赞叹道。 “真的是神功绝技啊,了不得,世外高人!”旁边看热闹的看到林放能说出这话,更觉得丁松不是凡人了。 在人们的注视中,丁松拉着唐妮离开了。 丁松刚出武道馆,武馆中传来了一声惨叫,正是方金克发出的声音。 原来他跟丁松对上拳头之后,当时嚎叫了一声,痛不欲声,似乎已经骨裂了,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示弱,更不能在丁松面前让丁松讽刺,强挺着不叫出来。 谁知这痛感越来越强,实在是忍受不了,丁松一走,他就再也坚持不住,大声地叫唤出来。 “哼,自己没本事还敢挑战高人,活该!”林放看了方金克一眼,甩下这句话先走了。 他的后面跟着两个保镖,其中一个稍微靠后,对方金克说道:“那二十万我限你在三个月内连本带利还清,否则后果自负!” “啊………………”这句保镖刚离开武道馆,馆内就传出方金克惊天动地、声嘶力竭、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第三十四章 水气反辱 林放出了武道馆,马上拨打了一个电话。 “万大师吗?我已经找人测出了那小子的底细,过程是这样的。” 接着,他就把丁松与方金克交手的过程仔细说了一遍。 “你说他真的能在黄虎级武师的攻击下,连躲三十招?”对方说道。 “正是这样,不止如此,他只一招还手,就把对方的拳头打碎了。” “真是这样,怕是他已经进入了秘法聚气之境,不容易对付啊!”电话那头说道。 林放深思了一下问道:“他和大师相比,谁更厉害?” “差不多少,赢他没有太大的把握。而且听你的意思,他还没全力施为,若是全力施为的话,实力到底有多强,就更不好说了。”对方的语气有些沉重。 林放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之后,关闭了手机。 傍晚时分,汽车缓缓地停在了阳城林丰小区的大门外。 车上的三个人都下来了,中间的是丁松,右边的是赵大姐,左边的是她的老公李青元。 刚一下车,赵菁就有些不高兴,对她老公说道:“老吴他家怎么回事?今天咱们过来你没通知他?怎么一个接的人都没有?” “通知了,我上午就打电话通知他们了,”李青元皱着眉头说道。“不过他家咱们也知道,直接上去就行。” 三人一行进了小区的门,直接找到了9区9栋。 赵菁一按楼下的门铃,里面还真有人。 “谁啊?” “我,赵菁!”赵大姐似乎和里面的女主人很熟,话里透着不客气。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把外面的保险大门打开了。 “我进去一定得训训这个王莉,就没她这样的!”赵菁越发的不顺心。 她老公林青元闷声不说话。 三人一起上了十一楼,1102的门已经打开,丁松看到了一男了女站在门口等着,看岁数和赵大姐他们差不多,四十岁多一点儿。 两人一见赵大姐他们上来,面现尴尬之色,但还是很热情地向赵菁夫妇打着招呼。 “你们行啊,我们来了你都不知道下去接一下,不知道你们小区管得严吗?我差点儿不没进来!”赵菁一向脾气不好,上来就是一句。 一句话说的那两人更加不好意思。 还是李青元是面上的人,马上上来打圆场:“都不是外人,我来给小丁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事吴延德,这位就是他的爱人,也是你赵大姐的闺密王莉。” 赵菁一见,也马上把丁松介绍给二人:“这位就是我给你们介绍的那位小丁兄弟,别看年纪不大,可是水平真高,我家李月就被他的文昌阵调和的特别懂事,成绩噌噌地往上涨!” “啊,是小丁兄弟。”两人不冷不热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看到那夫妻两人对赵菁夫妇很热情,但一看到自己,眼光却有些闪烁,神情很不自然。 二人虽然笑得有些尴尬,但还是招呼三人让进了他们的家: 一进他家的门,丁松就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潮气,但是其他四人却浑然不觉,乐呵呵进了家门。 进了屋里,丁松才发现里面真有大不同。 一百多平的房子,就三个人住,已经不算小了,丁松觉得奇怪的是,在旁边的卧室门口处,竟然发现了不少的纸钱! 丁松斜眼一看,就见小卧室里面摆放了一个大大的供桌,供桌前面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道士,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手拿桃木剑,在那里闭目祷告着什么。 “你这是在找人做法事?”赵菁一看这排场,马上向王莉小声地说道。 “可不是嘛,本地的人我不信,我到旁边的乔花县请来乔花观的杜长云杜大师,听说可灵了。”王莉小声地说道。 这样一来,啥都不用解释了,都知道为什么一进门的时候,他们为什么神情尴尬了。 原来他们家分成两拨,吴延德这边请的是丁松,王莉那儿请的是这个道士。 丁松也觉得挺开眼,他以前并没见过这样做法事的,眼光不住地扫视着周围的场景,心说自己以后说不准也会这样给别人做法事。 只要是与赚钱相关的事情,丁松一向很上心。 王莉很快把三人让到客厅,似乎要躲着那法师的样子。 赵菁可不管那些,一进屋就问:“你们的脚怎么样了?我听青元说你们全家的脚都痛,到医院看也看不好?” “说的是啊,你们看我们都下不了楼?走路都得踮着脚,白天还好些,越到晚上越痛,到医院也治不好,有人说我这是虚病得找大师来治,这不,我就找了个乔花县的大师帮我解呢!”王莉说着把众人领到客厅。 “你们不是请先生了吗?怎么还没治好?”赵菁问道。 王莉一伸手就把赵菁的嘴给捂住了,小声对赵菁说道:“你不知道,这风水去病,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是个长期的事儿,你这话要是让里面的杜先生听到了,他会不高兴的。” “那你痛的时候到什么程度?”丁松也有些好奇。 “那可厉害,痛得半夜都睡不着觉。这位小师父,真对不住你啊,这位大师是我好些日子之前订下来的,没想到老吴联系你了,真不好意思。”王莉回答了丁松的问题,脸上还是有些尴尬。 “那可得好好治治,身体是自己的,真痛可不能挺着。”赵菁知道对方的情况,开始的火气早就没了,开始关心起对方了。 丁松坐在那里没再说,他现在正跟他的师父老龟交流着。 “师父,你说他们的病能治好吗?”丁松问道。 老龟没回答他的话,反而先来问他:“你自己说说看,今天下午我看你看了一下午的风水书,应该是有些小成吧!” “风水那么难,怎么可能一下午就小成?不过修炼了天呼地吸之后,倒真的看书比以前快了,今天一下午就看了七本书,不过现在脑子里面乱乱的,名词记了上千个,但不知道怎么用。” “试着说说,不管对错随便说,我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灵性。”老龟的态度不错。 “我看啊,这屋子里面有些潮气,必是水发的迹象,若是水在坎位,属于本位,人不应该有反应,所以这水应该是发在东北艮位,水漫土淹,为反辱之象,故而腿痛。” “有点儿意思,没想到现在的世间竟然还有八卦之说,应该是姬昌传下来的吧?” “不错,正是姬昌传下的周易。”丁松下午刚看的内容,除了理解的差些,记得还很清楚。 “解释得不错,但是没有讲到点子上,只看到了标,没看到本。” “师父,你说我差在哪儿了?” “进门,就在进门的地方,你没有什么感觉?” 丁松回味了一下,对老龟说道:“我的感觉是进门之时,门里门外,潮气差别非常明显,里面的非常重,而外面却很干爽。” “这就对了,说明你的天呼地吸并没有白练,身体的敏感程度已经远超常人,虽然你觉得那里的潮气相当明显,但别人却是感受不到的。” “那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腿痛?” “铁闸煞,这家主人必是听了别人的话,以为这个方法能聚财,就在这门口之处暗埋了一块长金属,封住了门里的水汽,若是普通人家问题倒还不大,偏偏这家人都是土命,就如你所说,水漫土淹,为反辱之象,故而腿痛。” “那个道士能治好他们的病吗?” “治个屁,你好好看看他们的右脸,有黑色的晦气,再看他们的左手小指,一直在不停地抖动,这明显是煞气入体,伤着左腿经脉的征兆。里面的道士用的桃花咒,只是把屋子里的潮气搅动起来,但并没把水放出去,尤如扬汤止沸,能够释放屋子里的一些水气,但于事无补。” 丁松暗自称是,接着又向老龟问了一下破解的办法。 和老龟交流之后,丁松并没有说话,就在旁边听着他们唠嗑,这是他头一次出来做风水生意,他想弄个开门红。 不能为了这点小的挫折就把自己的势头折了。 赵菁这时最不自然。 事情是她撮合的,王莉在家做主,请来了一个道士,自然无法再用丁松,甚至不给丁松表现的机会,让她这个中间人很难做。 “王莉,要不让小丁帮你看看?说不准能有些预防什么的。”赵菁提议道。 “这好吗?”王莉看了一眼里屋,对赵菁说道。 “当然不好,一事不求二主,再说要求你们也得求个明主,那能找个没出师的毛头小子?”里屋的门口人影一晃,那个杜长云道士走了出来。 “杜仙长,这就是个误会,我老公他也不知道我请了仙长,他就是请这小师父过来坐坐,就是过来坐坐。”王莉面带尴尬,小心地陪笑着。 第三十六章 一道万金 “你的病我已经治好了,现在我可以走了。”丁松忽然间冷冷地说道。 在场的人全都吃惊地望着丁松,王莉对丁松说道:“大师,您不给我老公和孩子看了?” 丁松长出了一口气,他只给王莉一人治病,不外乎就是让人看看他的手段,现在显示的手段已成,再往下却不必再为其他人医治了。 “那是当然,治好你的病,我可是看在赵菁赵大姐的份上,但是你家里人的病,我却没有义务去做。”丁松冷冷地说道。 “啊?”王莉当时就傻了眼。 丁松也不是说说就算的,当即起身就走。 吴延德和孙莉两人当时就跪了下来,拉住丁松的腿,说什么也不让丁松走。 “大师,你要是还在生我的气,你要打要骂都成,但求你不要离开,这我已经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 王莉说着竟然就在丁松的腿边给丁松磕起头来。 吴延德却在一边抽了她两巴掌,大声地对他说道:“你这败家娘们,看着大师却不认,还把一个杂毛老道引到家里,你眼瞎了!” 赵菁也没想到丁松治完了一个就要转身离开,马上拦住丁松,对丁松说道:“小丁,你就看在赵大姐的面上,给他家的风水调理了,成不?” 转脸她用手指点了一下王莉的额头,对她说道:“你啊,真神就在眼前你不认,却弄了尊假佛拜来拜去,说你点儿什么好。” 王莉吓得连忙点头,连半个字也不敢说了。 杜长云也在一边说道:“前辈千万别这样,小的我知道错了,您老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就您的水准,我师父来了都不如你,您就别跟我这个小辈计较了。” 丁松听了这话说道:“你插什么嘴?刚才可是说好的,我要治好了这病你怎么办?” 杜长云红着脸说道:“前辈您就放过我吧,刚才我不已经给您跪下了吗?您的手段高超,我已经看出来了,我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您要是再想着让我跪一遍,我就再跪一遍,我这是真把您当我师父了。” 这家伙还真拉得下脸,说跪就跪,说磕就磕,真的跪下去,又给丁松磕起头来。 到了这时候,才算让丁松平了心中的怒气。 其实在丁松的心里,他也想做成这桩买卖,毕竟这是他出手的第一桩风水生意,弄个开门红。 若非如此,别人劝有什么用,还不是想走就走? “好吧,看在赵大姐的份上,我就不再追究,但是咱们的价格可得涨一些,我可不是随便出手的假道士。” “大师您尽管说,哪怕是拆房子卖地,我也要把钱凑上给您!”王莉这时来了精神,她已经知道丁松放过她了。 “这样吧,你们自己出个价,我看是否合适,若是我顺心了,那就治,若是不顺心,那咱再说。”丁松说着坐了下去,翘起了二郎腿。 “你请这个道士花了多少钱?”吴延德小声地问孙莉。 “两千。”孙莉也不敢大声说话。 “我们给您翻个番,四千?”吴延德看着丁松的脸小声地说道。 丁松没有吱声。 “什么四千,你这人就是小气,这是大师级别的,少说也得一万。”孙莉看到丁松的表情马上大声地说道。 这时候她可知道谁是真神了。 吴延德一看孙莉的情形,也知道今天不放血不行了,就是一万也未必就能打住,当下不等丁松反应过来,就再次说道:“我今天也懂了,大神,你就是大神,我也不一点点往上涨,两万块钱,我家里就这么多,再多我真拿不出来,剩下的两万全给您了!” 赵菁和李青元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两人,他们可知道这两人那是小气出名,今天这是改了性了。 丁松觉得也差不多了,两万也超出了他的想象,本来一万他也就觉得不少,开始他得到的信息,也就千八百块钱,现在凭空升到两万,再加上对方的态度也够诚肯,丁松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两万块钱! 人家都已经把钱定得这么高,丁松也就不用再装高调,剩下的活他要做得漂亮才成。 转过身来,丁松对这夫妻俩说道:“病我可以按刚才的方法给你们治好,但是这屋子里面的风水却没有去除,每天晚上九点到凌辰一点,是你们全家腿痛的最厉害时间段,我说的没错吧!” 这话一出,吴延德和孙莉都松了口气。 若不是调理这房屋风水的原因,他们也不会出那么高的价格,这才是得病的根源,他们也怕丁松转身走了,这病若是再回来,他们可就没处找人了。 “对,对,太对了,大师,你说这是为什么?”吴延德连声说道。 丁松转头向杜长云问道:“不知道长可知这风水致病的缘由?” 杜长云连忙拱手说道:“小道道行低浅,实在看不出这里的风水到底是怎么来的,只能是见病医病,治些皮毛。” 丁松点点头说道:“晚上九点到凌晨一天,这四个小时按时辰论叫做亥时和子时,本性属水,而这屋子里的水气又过于充分,加上你们都是土命,水淹到了腿部,自然产生剧烈的疼痛。若是水再上涨,你们就不止是腿痛,最后全身疼痛,直到脖子,生不如死。再往上一点,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孙莉马上说道:“大师说的对,刚开始只是脚痛,谁知后来越来越厉害,竟然上了脚踝,最后上了小腿,现在都到了膝盖,不知大师说的水从何来,我们也没看到什么水,求大师指条明路!” 杜长云在一边说道:“丁大师说的水是指风水里的水,看不见摸不着,但有水的属性,水的颜色为黑,所以**煞一过,你们的腿就变黑了。” 他虽然这么解释着,但屋子里的人仍然不太明白,但已经知道事情因水而起,却不知如何破解,全都用一副看着专家的神情望着丁松。 旁边的赵菁心中更是震惊,她虽然见识过丁松的文昌阵,但她可没见过丁松看风水,今天一见杜道士对丁松的态度,这才感觉丁松是真有本事。 丁松淡淡地说道:“这事说来简单,大家都过来看这门口。” “这里有什么?”屋子里两对夫妻都向那门口望去,但什么也没出来。 丁松走到门口处,在距离门口有二十厘米远的地方划了一条横线。 “就是这下面,不知你们谁在这里埋了一根铜片,阻断了这里的水汽外泄,只要把这铜片取出来就成了。” “就这么简单?”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这就是最高级的风水?这怎么可能? “在这里划一条钱容易,但是知道在这里有根铜片可不容易。”吴延德毕竟是男子风范,明白其中的关窍。 他这话一说出来,轮到杜长云、赵菁和林青元吃惊了。 要知道谁也没有透视眼,怎么可能看到地板下面会有一块铜片? 他们甚至都在怀疑丁松说的对不对,都用询问的眼光望着吴延德。 “这位丁大师说得很对,大师就是大师,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吴延德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当年这个房子装修的时候,王莉听一个风水师说在这门口埋下一块铜片可以收敛财气,让家里富裕一些。这都四五年了,要不是丁大师说出此事,我们几乎把这事都忘光了。” 王莉也低下头去,象是做错了事一般。 “我不该道听途说,害得家里人跟着遭罪。” 丁松对吴延德说道:“她这个方法本来并没什么错误,只不过没用对方法。” “这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向丁松投来询问的目光。 “身弱不担财。你们本是土命,土本是可以制水的,故土以水为财,但水多反为其辱,说白了就是你们的身体的力量弱了,经不住这么多钱财的折腾,想必是你们没有听从告诉你们方法的风水师,想多得些钱财,把铜片私自放大了吧!” 丁松的话刚一说完,王莉就哭了出来。 吴延德更是拜倒在地,对丁松说道:“你就是神啊,什么都知道,当年我们就是没听风水先生的说法,把铜片偷偷加宽了半寸,没想到钱没有得着,却得了这么一身病,唉!” ahref=>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a> 第三十七章 灵感 躺在床上丁松拿起床边的一本书。 已经有两三个月没看书了,从毕业前一个月就忙着找工作,忙伙了近两个月才在老龟的帮助下找到工作,这期间一直没有看书的机会。 这本书还是程国华给他的,让他考古玩鉴定师证用的。 书不只是一本,而是一摞,丁松并不在乎,现在他已经修炼了天呼地吸,身上灵气运转,虽然说不上过目不忘,却也差不了多少。 丁松看了一会儿,觉得记得差不太多,随手就放下了。 这时老龟忽然间从北屋爬了过来。 “师父,你怎么过来了?”丁松现在对这只老龟已经很客气,越和他相处,越觉得他真是一只灵龟。 “我想和你说说鉴宝方面的事情。”老龟忽然间用一种郑重的话语说出来,让丁松感觉很异样。 “鉴宝是我们公司给我的任务,上次不是给公司看了一下风水嘛,公司老总让我考个二级鉴宝师,我看也不错,至少在面子上给我妈也有个交待。” “这事我都知道,我想问问你对你所说的鉴宝怎么看?” “鉴宝能发财,要是天天去捡漏,五块钱买,五万块钱卖,那我还不早就发了?”丁松笑嘻嘻地说道。 “唉,你这小子,就是掉在钱眼里了,什么时候都想着钱,你就没想想这宝贝和风水有什么关系?”老龟忽然间神秘地说道。 丁松想了一下,忽然间拍着脑门说道:“哦!我懂了!我跟着师父天天卜卦算命,先把这宝贝藏在哪里算出来,然后我就按图索骥,哈哈,不怕找不到宝贝!” 一想到有这好方法得宝,丁松高兴地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唉,我说你点儿什么好呢!就这点儿出息!”老龟很不高兴地说道。 丁松一听这话头不对,忙问老龟:“师父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首先你的财运得由你身体的强弱来决定,身强自然背得起财,其次就那些什么宝贝能值几个钱?你就是学会了鉴宝又能淘到几个真正的宝贝?” 老龟这一席话让丁松出了一身的冷汗。 老龟说的不错,他们一起去风水街,到了那里,一个真的五帝钱也没找到,五块钱变五万块钱,那是传说里的事情,现实情况是好宝贝都让那些专家拾去了,价格早就打到天上了,自己就算是用钱强买也得不到多少的利润。 “那我就不学了,反正也得不着钱。”丁松说着又趴在床上。 “朽木!真是一块朽木!都学了天呼地吸,身体里有了灵气,脑筋怎么还转不过来?”老龟叹息着说道。 丁松没精打彩地说道:“师父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别跟我兜圈子了。” “你得想想那些人为什么要用古玩?他们真就那么喜欢古代的东西?”老龟忽然间向丁松问道。 这一句话问得,丁松忽然间感觉有些开窍了。 “师父,上次你说过那些有钱人用开光的法器护身得财,莫非这些古物与那些开光的法器相关?” “这还差不多,有点儿意思了。”老龟赞许地说道。 “我明白了,古玩之所以有钱,并不是有多好玩,而是有很多利益在里面,他们得了这些古玩,就会得到更多的钱,所以古玩才会涨价!” 老龟听了频频点头,对丁松说道:“正是这个道理。” “我说那些有钱人为什么都买古玩,开始我还真以为他们愿意玩呢!” “既然知道了其中的道理,你也就知道怎么用这东西赚钱了吧!”老龟笑着说道。 丁松摸了摸脑袋说道:“我可以按常价把这些古玩买进来,然后把它们用到风水上去,只要别人用得着,那多少钱他们也都得花,所以中间的差价……哦,真是一条发财的道路啊!” “所以你必须得好好地学习鉴宝,别把它当成你们那个公司的差事,也别把它当成应付你母亲的任务,只要好好学,对风水一项可有很大的帮助。” 丁松忽然间象是想起了什么,对老龟说道:“不对啊,我在风水街看到好多卖法器的,什么文昌塔,镇魂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难道那些东西不是法器?” 老龟不屑地说道:“镇财有力方得大财,镇官有力方得大官,那些普通的法器,上面根本没有灵气,当然没有什么法力,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形状法力,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若是用在普通人家,疏通一下财气运气倒也有些效果,但到了财力官气聚集之地,却是全然无用的。”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些开了光的法器要那么多钱,不开光的法器却那么不值钱,中间的差别原来在这里!”丁松豁然醒悟过来。 “师父,那你教我鉴宝吧,我知道你对鉴宝一行可是相当精通,一看就准,百发百中。” “少拍我的马屁,我看你们的古物,都是用天眼看的,你能开天眼吗?” 一句话把丁松撅了回去。 “师父,那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是想让我现在练着,二十年以后开了天眼再用吧?” “傻小子,你没有天眼,难道也没有手吗?” “用手摸?怎么摸?”丁松不解地问道。 “咱们头几天去看风水了,你记得一进门是什么感觉不?” “有点儿潮气。” “对,就是这种感觉。其实那屋子里面并没有真正的水气,那是水灵气,所以你感觉到了,别人并没有感觉到。” “这就是你说的修炼了天呼地吸之后,肌肤的敏感程度比普通人强?”丁松感觉有点儿明白了。 “对,就是这样,你们现在做假的本事挺高的,但在灵气方面却无法做出来,所以你就得从灵气下手,没有眼睛就用鼻子,没有鼻子就用手,说穿了不就是灵感嘛!” 丁松头一回听说,灵感原来是这么来的! 不过老龟的话说的很有道理,按日本动画片里的说法,那就是第六感第七感,感的越多越灵验嘛! 忽然之间,丁松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师父,你说天眼开了,可以看颜色,但用手感觉可怎么感觉?要知道手的感觉可比视觉差多了。” 老龟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用手摸肯定不如用眼看,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办法,要不你练练用鼻子用舌头的方法进行鉴别?” 丁松一听,连忙摆手说道:“别了,我还是就用手吧,摸到哪儿算哪儿,总比用鼻子和用舌头强。”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你只要用心练,总会有效果的。古物这东西对你们来说是收藏品,但对风水来说,却可以做法器,学好了对风水也是相当有用。你可要用心去学,对了,记着啊,每天子时,天呼地吸总是要练的,不练感觉就没了。”老龟象个家长一样提醒道。 这一番对话说完,丁松哪里还能偷懒,只要是能赚钱的事情,丁松还是很认真的。 本来他觉得看风水很赚钱,把鉴宝只当成一个面子上的事情,现在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真是认真对待了。 接连过了两日,都没有事情,丁松这两天狂读风水书和藏宝书,几乎把网上能搜到的书籍都读遍了。 可以这么说,若只论风水和藏宝方面的名词,他比老龟懂得都多。 而且他还发现,老龟会的东西都是精华,无论丁松哪里不懂,只要一问老龟,总是被解释得明明白白,但老龟有个特点,就是不懂这些名词。 无论什么青龙出水局还是白虎卧山局,这些名词老龟全都不懂,他懂的只是长枪煞金刀煞这些最为简单的名词。 可是无论是哪个高明的风水局,只要拿出来跟老龟一说,老龟竟然全都能用那些最为简单的名词解释得清清楚楚,还能指出各种风水局的长处短处,看样子远比写书的那些风水师强得多。 难道这老龟真的是天上下来的神仙? 丁松心里暗自打鼓,他甚至有些相信老龟以前说过的话了。 经过几天的请教,丁松的长进不多,老龟倒记下了不少的新名词。 第三十八章 韩冲 这天早上,丁松早早就起来了。 昨天林枚打电话来,说林根强那儿已经同意,今天让他们这些风水师再去看风水。 这些天丁松几乎每天晚上都要修炼天呼地吸,每天两个小时,都是子时开练,丑时休息,老龟督促得很严,丁松偷不得半点懒。 早晨起来之后,丁松还是象往常一样,准备下楼去吃早点,老龟忽然叫住了他。 “师父有事吗?” “小子,我今天忽然间眼皮直跳,说不准不是好事,你记得上次咱们去看那吴的那家风水,回来的时候路上遇的事情吗?”老龟忽然间对丁松说道。 “记得,那天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是李青元大哥开的车,开到向阳街的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李大哥当时开车差点儿撞在树上。” “还记得那道人影?” “记得,当时车上我,李青元和赵菁,我们三个都看到了,但是下车以后却没有人。” 丁松说道这里,忽然象想起了什么,对老龟说道:“难道会是有人故意害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小心为上。”老龟说着就没了声息。 丁松一边想着这事,一边下了楼。 刚了楼门口,迎面碰上一人,这人长得非常高大,丁松一下子撞到了对方的怀里。 “这是哪个走路不长眼睛的?”对方先骂了出来。 丁松心里也很生气,心说两人一起撞上的,怎么你竟然先骂人? 刚想着回骂两句,忽然之间,对方说了句话,把他弄愣了。 “你是丁师父吧,我要拜你为师!” 这都哪跟哪儿啊,前一句还骂人呢,后一句怎么就要拜师? 丁松退后两步一看,一下子认出来这个人了。 眼前这人丁松是见过,但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头些日子在鼎信武道馆,自己和方金克比试拳法的时候,这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就在方金克的后面,当时还为方金克助过威。 这人长得又高又大,所以丁松一下子就记住了此人。 看到丁松用手指着他,这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说道:“丁师父你肯定记得我,我们在武道馆见过,我叫韩冲。” 丁松点点头说道:“我倒是记得你这个人,你也在这里住?” “对,丁师父,我就在这里的二0二住,没想到咱们还是邻居。”韩冲乐呵呵地说道。 “哦,那真是一件好事。”丁松打着哈哈准备离开。 “丁师父你别走,我要拜你为师!”韩冲说着一把拉住了丁松。 “拜我为师?你要学什么?” “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韩冲相当认真地说道。 丁松一下子回想起来,那天在武道馆自己是跟方金克这么吹过。 不过他心说这孩子脑子傻了吧,那天自己和方金克比试的时候,是吹了这么两句,不过那是方金克先提的屁股向后平少落雁,自己才跟着吹出来的,没想到这个傻小子竟然当真了。 “我不会什么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你找别人吧。”丁松说着就要离开。 “你不能走,我知道你会的,那天你跟方教练比试的时候,用的就是凌波微步,简直是帅呆了,我要是学会了,肯定能迷倒一片小姑娘!” 我靠,这家伙不仅有些傻,还有些犯花痴呢! 丁松更觉得要离这傻小子远点,再说丁松不会什么凌波微步,真当老师也教不了他。 想到这里,丁松站住了对韩冲说道:“我再说一遍,我不会什么凌波微步,我那是骗方金克的。” 韩冲听了却直摇头,对丁松说道:“你肯定是觉得我长得又高又大,笨得很,资质低,不配当你的徒弟,师父,咱们到那边的公园去,我给你练几手,我其实是真有些武术根底的。” 这家伙还真挺热情,拉着丁松不松手。 丁松只好答应他去看看。 到了公园,韩冲找了块空地开始练了起来。 还别说,这家伙真有些水平,先练了一套查拳,又练了套形意拳,最后竟然练了几套西洋拳击的组合拳。 看样子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是练了一天两天,出手全都很扎实,非常象样。 “行,我看你这水平真行。”丁松由衷地夸了对方一句,心说我要是会这几招,还用什么凌波微步? 早就出手把方金克打趴下了。 “师父,那你就是收下我了,弟子给您磕头了!”韩冲这家伙来真格的,还没等丁松反应过来,先倒在地上,“咚咚咚”给丁松磕了三个响头。 抬起头的时候,丁松看他的脑门都青了。 碰上这么一个痴人,丁松真有点没办法。 “教你凌波微步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我要去吃早点。”丁松想着借故离开。 “师父,我陪你去,我请你!”说着,韩冲在前面带路,大步流星地向着前面的早餐店走去。 一到早餐店,韩冲就大着嗓门说道:“十屉肉馅包子,两碗羊汤!” “你能吃这么多东西?”丁松吃惊地问道。 “我已经吃过了,这是给师父要的。”韩冲说着拎了个凳子过来,看着丁松。 “你平时吃这么多?” “差不多吧,也就半饱,我看师父比我瘦些,没敢多要,节省点儿!” 这还节省点儿! 丁松重新打量了一下韩冲,这家伙倒真是又高又壮,吃十屉包子真可能,但丁松自己吃不了这些,马上对老板说道:“不要那么多了,一屉包子就成,羊汤也就要一碗。” 早餐店老板在旁边应了一声,忙他的事情去了。 韩冲瞪大了他的眼睛说道:“师父,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能练成凌波微步了!” “为什么?”丁松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你在减肥!” 这话一出,丁松差点笑得坐地上。 不等丁松开口,韩冲就再次垂头丧气地说道:“都说身轻如燕是轻功的最高境界,要是象我这样每天吃这么多,肯定是修炼不成了!” “你的拳法可是相当不错,轻功是给逃跑的人准备的,就你的拳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还用练什么轻功?”丁松想用对付老龟的办法,夸夸对方,对方就不会总缠着自己了。 “不行啊,我还是比不过师父。” “比不过我?哪比不过我?轻功?” “不止是轻功,还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韩冲认真地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不是天龙八部里慕容复的功夫吗?这家伙看小说看入迷了吧! 见丁松没有说话,韩冲马上解释道:“真的,那天你和方金克一比,在场的别人水平都太低,他们看不出来,只有我看出,你用的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那你说说吧,我怎么用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丁松自己都没想明白,他自己什么时候学了那么高明的武功。 韩冲一仰脸,仿佛回忆当天的场景:“那天的情景我记得太清楚了,你先用凌波微步连躲方金克三十六招,待他所有变化用尽,这才打出与他一模一样的拳法,这时,方金克也用同样的拳法与你对决,拳拳相碰,虽然招式是他的招式,但你却把他的力道全都反击回去,这才造成他的右拳彻底骨裂!” “师父,你这就是最最标准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弟子看的对不对!”韩冲忽然间重新瞪大了他的牛眼,望着丁松。 晕啊! 丁松彻底让这家伙弄服了! 当时自己哪里是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己那是中了方金克的假招所骗,拳头发出去收不回来了,若是当初自己根本不知道拳头对撞能赢方金克。 当时丁松能收回拳头,丁松才不会跟对方硬拼呢! “嗯,这个……”丁松思索了半天,对韩冲说道:“这套武功博大精深,不是那么容易学的。” 韩冲一听脸上现出失望之色,对丁松说道:“我就知道,谁都看不上我这身材,天生就不是个练轻功的材料,不过师父,是不是因为我的轻功不行,所以你才不教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武功可是相当厉害,我好喜欢的!” 丁松心说这还缠上了,怎么甩都甩不掉,只能应付对方说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我知道师父您是在考验我,请师父看我的行动吧!”韩冲说着站起身来,向丁松深深地鞠了一躬。 丁松心说自己这辈子是甩不掉此人了,只有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饭,准备打车去隆鑫集团,这次他不想惊动别人,所以没让林枚来接。 韩冲亦步亦趋,丁松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走出早餐店不到二十米远,就进了一个胡同,穿过胡同就可以打车走了。 就在这时,丁松发现前面的胡同口出现了四个人,手里各拿着一根木棍。 向后一看,后面的人更多,六个。 第三十九章 庐山升龙霸 前后十人都是二十岁上下的样子,看这样子打打杀杀都很有经验,右手拿着木棍,拍在左手上“啪啪”地响。 “你们是林放派来的还是方金克派来的?”丁松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有时间到医院想去吧!”说着,一个小分头率先冲了过来。 丁松两腿一措,就闪开了小分头的攻击。 现在他已经修成了天呼地吸,眼力远高于常人,行动也相当敏捷,这普通的棍子还打不到他。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那个小分头一下子倒飞回去,重重地落在地面之上,棍子也不知扔哪儿去了。 小分头原来站着的地方,现出了韩冲的身影。 就见他把两手左按右握,手指关节“咔咔”作响,一脸不屑地说道:“你也不经打啊,一拳就倒了,就你这样的也敢来打劫我师父?” 丁松向旁边一看,那个小分头已经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剩下那九个人一见这个情况,一个右手扎着红绳的年轻人大声叫着:“这人是个硬茬,先收拾他!” 说着,他先挥舞着棍子冲了上去,剩下的几人也全都向韩冲打了过去。 丁松站在一边看着根本没上,一看他们的速度和力量,丁松心说你们上去了也是找打的货,就韩冲这块头,一拳就能打飞一个,多说挨两棍子,但赢是肯定赢的。 可丁松却想错了,这群人手拿棍子冲上去,韩冲却根本没有反抗,被那九个个围在当中。 当时丁松就想起了自己初练放屁神功那会儿,自己可是从那群老头老太太的脚底下爬出来的,难道这个韩冲也会从这九个人的脚下爬出来? 丁松想到这儿,就撅起屁股,把眼睛盯着这九人的脚下,准备看韩冲从哪里爬出来。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暴喝:“庐-山-升-龙-霸!” 紧接着,就见那九个人全都飞了起来,几乎看不到他们是怎么受到冲击的,象一朵盛开的花朵一样,向四周散开,紧接着他们全都掉落到离韩冲两三米外的地面上。 九人的中间再出了韩冲的身形! 就见韩冲,一手高举,一手低垂,生生象极了《圣斗士星矢》里面的紫龙! 那帅劲,那造型,把丁松羡慕死了! 自己啥时候也能有这么一手,那才真正地吸引全世界的小姑娘呢! 看看四周,围攻韩冲的那九个人竟然在韩冲这一招之内,就全被打晕了,这战力,真不是盖的! 丁松心中相当震惊,这样的人竟然想拜自己为师?自己有资格收这样的人当徒弟吗? 丁松头都大了。 就在这时,韩冲忽然跑了过来,跪倒在地,抱着丁松的大腿,捶胸顿足地说道:“师父,我对不起你,我给你丢人了!” 丁松不解地问道:“起来,你把他们都打倒了,怎么会丢人了?” 韩冲说道:“刚才我看他们武技不高,就想用师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他们打倒,结果到了一半,我才发现他们手里竟然拿的是木棍,我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使出庐山升龙霸,把他们打倒在地。没有拿出师父的招数对敌,给师父丢人了!” 说着,韩冲又伤起心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丁松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想了一会儿,他对韩冲说道:“那刚才他们拿棍棒打你的时候,你没有早早出手,想必是在看他们的招数变化?” “正是,师父,我就是在跟师父学啊,不过我的轻功不行,只能站在那里看他们的招式,若是我有师父的轻功,我肯定能在三十六招之内看出他们的手法变化,然后把他们打败!” 丁松心说这家伙也太变态了,会了这无敌的庐山升龙霸,竟然还想着修炼凌波微步,他到底会多少功夫啊! 当下丁松问道:“你都练过哪些功夫,我看你的庐山升龙霸象是《圣斗士星矢》里的功夫。” 韩冲听了对丁松说道:“太对了,师父就是师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功夫就是从那里学来了。” “跟动画片学功夫?” “从动画片中来,到动画片中去嘛,你没听过这句话?” “我只听过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韩冲听了这话接着说道:“我在动画片里看紫龙在五老峰的瀑布下面修炼,我也到那里修炼了三年,结果真的把庐山升龙霸练成了!” 丁松听得那个惊讶,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能向韩冲问道:“象星矢的天马流星拳还有什么一辉的凤翅天翔你都练成了?” “没有,在国内我只能修炼庐山升龙霸,我今年才十七,我爸说了,等我十八岁以后,就送我到国外去修炼剩下的几种武功。” “你才十七?”丁松看着韩冲那张大脸,看了好久才看出一点点稚气来。 韩冲点点头。 “你爸是谁?”丁松有些好奇了。 “韩宇。”韩冲很少见地没有多说话。 但丁松听了心中却是一惊。 跟自己一个楼的,名字叫韩宇,丁松马上想起一个事来,向韩冲问道:“你爸是公安局长?” “是,当了几年,也不算什么,就知道拿着枪装牛逼,不拿枪啥也不是,比师父你差远了。”韩冲全不在意地说道。 “行行,我知道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还有事,不跟你聊了。”丁松起身就跑,他可不想天天陪着公安局长的公子玩。 “等等我!”韩冲在后面猛追。 丁松不等韩冲,招手打了辆车直奔隆鑫集团总部而去。 坐在车上,丁松手里现出一个青色的布片。 这是那个小分头衣服上找到的,在韩冲与其他九人交手的时候,丁松从小分头的手上发现的。 这种布很粗糙,现在的市面上已经看不到了,但本松看到两个人穿过,他们是秦伯生和万秋平。 布片上面是山和松树的图案,松树被风吹得向一边倒去。 这是一个标志,凌风谷的标志。 丁松的第一感觉就是凌风谷的人要找自己的麻烦,但他马上就感觉这是一个错误的想法。 真要是杀人放火还会给自己的脸上挂个标签? 没人会那么愚蠢。 看来这应该是一个挑拨,但对方是谁?在挑拨什么?丁松没有一点儿底,问老龟,老龟竟然也算不出来。 联想到那次从吴延德家回来碰上的车祸,丁松更觉得事情发展得不象他想的那样,中间肯定有人想对付自己。 要来就来吧,现在自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到了隆鑫集团之后,迎接他的竟然然是林枚和李俊山。 让丁松奇怪的是,万秋平竟然没来,不止是万秋平,就连整个凌风谷都没派一个代表过来,到了里面会客厅,他看到的只是林放陪着林根强在等他,后面是一队阳城的风水师。 那架势,仿佛他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一般。 好在丁松还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否则他都以为自己是这里的市长了。 各人按宾主坐好之后,林根强看着丁松,脸上笑容洋溢,对丁松说道:“先生如此年轻,风水一术却又如此精湛,难得,难得啊!” “董事长客气了,万大师怎么没来?”丁松问道。 “万大师正在养病,他已经托人代话过来,说您的水平强他十倍百倍,林家的风水交给你,必然万事大吉,就连今天来的这些风水师,也不过是来观看您的精湛技艺,李俊山已经跟我说了,有您在,他们只是旁观。” 丁松看了一眼李俊山,向着李俊山一抱拳说道:“李大师客气了。” 李俊山听了这话,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丁松说道:“丁前辈折煞李某了,在丁前辈面前,我李俊山能帮着搭搭梯子抬抬脚,就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若是哪天与同聊们说起此事,那也是我极大的光荣。” 丁松摆摆手说道:“说起来李大师岁数比我大了不少,咱们也不用过于客气,我就叫你一声李大哥,你叫我小丁就行。” 这话一说出来,李俊山面色大变,对丁松说道:“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江湖辈份岂可乱了分寸?前辈若是看得起李某,叫我一声老李,我李俊山就已经是高攀了,小丁一词,却是万万不可再提。” 丁松知道这些人象老学究一样,顽固不化,礼节上的事情讲得特别清,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扭头对林根强说道:“咱们也不要耽误时间,现在就去看公司的风水吧!” 第四十章 龙跃于渊 对丁松的提议林根强马上点头同意。 一行人出了会客厅,顺着电梯上了隆鑫大厦的楼顶。 隆鑫大厦是阳城第一高楼,与它齐平的只有光明大厦,是阳城的双子星之一。 大厦的顶端,秋风四起,站在大厦之上非常凉快,阳城的一切地势尽收眼底。 看风水有形势之别,千尺为势,百尺为形,远观势,近观形。势是形之崇,形是势之积。有势必然成形,有形可以知势,势存于外,形居于内。 这是看风水的基本要点。 丁松领着众人上了这阳城的第一高楼,为的就是看势。 阳城这一带属于平原,二百里地之内并无高山,这对确定风水走势来说,相当困难。 风水有云:宁捉山区十龙,不定平原一脉。 山是有形的,顺着山脊捋下去,只要不违背风水学的基本原理,通常不会有错。 但是平原可就不一样了,都是平地,几乎看不出哪高哪低,普通人看在眼里,根本就是茫然一片,更别提看什么脉头脉身了。 李俊山跟在丁松的身后,手里拿个小本,他想着丁松若是说了什么,他好记下来拿回去好好学习。 高人在前,一字一句都可能是金科玉律,人老精马老滑,李俊山哪能不懂这番道理。 但出乎他的预料,丁松站在上面看了一会儿,根本就没有什么评价,跟林根强说了一声,就下去了。 这一行人不知丁松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全都跟着丁松走了下去。 出了隆鑫大厦,丁松退出一二百米远,围着隆鑫大厦转了几圈,那些风水师也都象跟屁虫一样跟在丁松的后面。 远处的行人见这么多人象一条长龙一样东转西转,也对此发生了兴趣,还以为隆鑫大厦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在丁松用的时间并不长,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丁松重新把这群人带回了隆鑫集团的会客厅。 “大师觉得这里的风水怎样?”林根强还是那副亲切的笑容,几乎就没什么变化。 丁松刚要说些什么,李俊山忽然间说话了。 “丁大师,能否让我等先说一下看法,然后丁大师再做决断?” 丁松听了一愣,但他马上就明白了下面各人的意思。 要知道现在丁松的身份可是七星门的门下弟子,属于内门,对这些门外的风水师来说,那可是高人中的高人,若是能得到丁松一点半点的指点,那可是终生受用不尽的。 尤其是李俊山,上次他在丁松面前演示了火凤屏风,让丁松指点了一下,感觉多年无法解决的难点竟然一下子就解开了,回去之后试了一下,竟然凭空增加了三成的风水效用,这可让他心中痒痒,今天再有这好机会,说什么也不能白白丢了。 丁松看了一眼林根强,对他说道:“要不就让这些大师先说吧!” 林根强自然没有意见,对他来说,谁做风水都行,关键是要做好,真有人在这里辩论,他还能捞个明白,比自己傻傻地听别人摆布强。 见事主已经点头,李俊山当场就要说出他的想法。 但这时旁边走过一个蓝衣老者把他拦住了。 周围的人全都认识,这人姓庞,叫庞得举,也是阳城风水界的名人,水平与李俊山不相上下。 “老李啊,好事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全占了,让老庞也狗挑门帘,露一小脸?” 李俊山虽然很想再说什么,不过看庞得举的架势是势在必得,嘴上说得客气,但真拒绝他了,怕是当场就要翻脸,那自己也得不着什么便宜,当即点点头,先退了下去。 庞得举向前走了两步,先给林根强施了一礼,然后向丁松也示意了一下,这才说道: “据我观看这隆鑫集团的风水走势,那是经过高人专门设计的,为青龙出水局之变局,隆鑫大厦做为龙头之处,昴首向天,有一飞冲天之意,其他企业盘踞四周,隐隐如云托举飞升之势,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风水布局。正是由于这种风水布局,才导致了今天隆鑫集团的兴旺与发达,林董事长请的高人有水平!” 众人听到庞得举的解释,频频点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在这么广阔的视野里,能一下子看到整体的风水布局,这已经不是理论上的东西,这可是多年的风水经验,差一点儿都不成。 不过大家也只是赞同,并没有丝毫的赞叹之意,毕竟这些东西太过平常了,若是这点也看不出来,那也就不用在风水界混了。 庞得举接着说道:“隆鑫集团的风水运势既成龙形,理应辰山戌向,但不知为何,整体结构却变成辰山亥向,这可有龙头蛇尾之意,不知当初的高人是何想法,虽然结构大致构架相同,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正是由于当初的设计问题,导致现今的衰落。在下一点粗浅见解,请丁前辈指点。” 下面的风水师都把目光看向丁松,因为庞得举的解释非常经典,几乎就没有什么纰漏,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更想听听丁松有什么高见。 最开始丁松的想法与庞得举的想法几乎相同,差点他就这样说出去,不过还跟以前一样,说话之间,先让他师父老龟审了遍,这才发现原来差得真挺远。 “庞大师的讲解相当精妙,从风水学的角度来看,几乎没有一点儿纰漏,不过从事主的愿望和远景上看,就有一点儿偏颇。”丁松很客气地解释道。 “请丁前辈明示。” “在我看来,辰戌相冲,取青龙飞腾之反冲其意,其意在天,这本不错,不过当初林董眼界未开,未必就有一飞冲天之愿,看这风水格局,应该是就地发达之心强烈,想必当时只有做一方富豪的念头,故此才有辰山亥向之变” 揣测人心! 这可是风水算法的极高手段! 不管是风水还是其他什么玄门手段,毕竟做事是为事主服务的,没有领会事主的意图,那做多少努力全都白废,只有与事主的意图相同,天地人三才方合,三才合力才能大展鸿图。 在场的人全都把目光集中在林根强的身上,他们很想看看丁松的判断是否准确。 林根强听了丁松的话连连点头,对丁松说道:“丁大师果然不同凡响,一语就猜出了当年我的心境。二十年前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商人,这个隆鑫大厦也是租的,哪里有什么一决天下的想法,能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多赚些钱也就是了。当时请人做了风水,目标也不过是在这一亩三分地浑个模样,根本没想到做成现在这么大的规模。” “哦!” 下面一片惊呼。 度人心境,这可不是普通技术! 能从风水能看出人的心境,在场之人除了丁松之外,没有一人能够做到,此时真看出人与人的差距了。 本来庞得举还觉得自己的风水术觉得不错,上来有半层挑战的意味,现在听丁松一语道破当初林根强的设想,他已经深深地感觉到,自己与对方差得太远了。 一个见的是山,一个见的是山中的树叶,他就是想比又怎么能比?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 此时庞得举已经完全佩服丁松,当下真以很低的姿态问道:“丁前辈,请问风水格局向来直线走向,为何这个格局反成为扭曲格局?” 丁松听了笑道:“事主的设想方向决定风水格局的设定,既然当初这位高人按事主的愿望设定,必然不会直线设计,我们看到的似乎是青龙出水局,其实当初的格局却是龙跃于渊。” “龙跃于渊?” 在场的风水师全都听迷糊了,他们听过青龙出水局,也听过白虎卧山局,但从未听过龙跃于渊局,难道这是七星门的高人秘本? 看到在场的人全都迷茫了,丁松心里那个好笑,心说看不把你们弄迷糊才怪! 其实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龙跃于渊局,那是老龟和丁松讲了这里的局势之后,丁松自己给这局势取的名字。 做为一个学历史的,取一个斯文些的名字,那是手到擒来。 见大家都没说话,丁松接着说道:“龙跃于渊,其主在龙,其意在渊,并非所有的事主都想一飞冲天,休生养息也是积蓄力量的一种方法。辰山为龙,亥向为水,龙得亥水生神力,自然富贵通达。但辰龙有水吸引,必有眷恋之心,放弃一飞冲天之意,故为龙跃于渊。” 在场的人听完丁松的解释,全都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见前人之所未见,识前人之所未识。在场之人禁不住齐声赞叹:“高,实在是高!” 第四十一章 以命养财 听了丁松的讲述在场的风水师全都禁不住赞叹起来。 象辰戌相冲这样的大规模直线型风水就已经相当难以布置,辰山亥向这样的扭曲风水更是难求,不仅要考量布置风水的基本技术,还要考量辰亥相克之力度大小,可以说是风水界的一大难题。 通常只有内门风水师才能做到此点,象在场的这些阳城外门风水师,只是看过相关的介绍,但真正见识,却从未见过,更别说自己布置了。 没想到就在这阳城里面,却有风水大师布置了如此大规模的一个辰山亥向局,真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不止如此,辰山亥向局一旦形成,通常掩饰得都相当精妙,因为不在一条直线之上,普通风水师根本看不出来,现在丁松不仅一下子看了出来,还由此看出当年事主的心境所在,实在是体现了他的风水技术超人一等! 不愧是七星门门主的弟子! 李俊山走上两步,向丁松深施一礼,说道:“前辈说的实在高妙,只是在下有一点不解,既然龙得亥水,本应蒸蒸日上,为何现如今这隆鑫公司却有走衰之象?” 丁松沉声说道:“辰乃水库,本为湿土,水少可容,水多必泄,前二十年正好赶上丙丁两火之大运,火旺生土,水库越显宽大,多少亥水皆可容下,现今大运转为乙木之年,辰土为乙木所克,自身尚且不保,又如何能容水财?” 旁边的庞得举听了说道:“可乙木也泄亥水之气,亥水之力小了很多,对辰土的伤害并不大。” 丁松听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亥水并非泻泄,而是生了可以克土的乙木,以木克土,尤如打仗,原来只是棍棒,现今换了刀枪,其力增,辰土完全处于守势,能不完全败落下来,已经是龙跃于渊局中的跃字在起作用,相当于避实击虚,若是实打实地对攻,辰土早就一败涂地了。” 庞得举听得有些吃力,向前对丁松施一礼说道:“庞某愚钝,请前辈详加指点。” 丁松笑着说道:“说穿了就一句:身弱不担财。别看林董如此旺相,但隆鑫公司越做越大,他担的财却是越来越多,力少财多,自然无法承受。” 原来如此! 在场的人这下可全都明白过来。 李俊山再次向丁松深施一礼,对丁松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若非前辈今日明示,俊山就是再过十年,也未必明白其中的道理。俊山愿拜在前辈的门下,不知前辈愿意收纳否?” 说着,李俊山先行跪了下去。 其他的风水师一见,心说你姓李的不地道啊,有好事净你先占,也不通知我们一声,这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占了? 当下忽拉拉,在丁松的周围跪下来一片风水师,真站在原地的没有几个。 丁松心说这老龟怎么给自己催的财,到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做法事,钱没得着,却收着了一堆老头当徒弟! 要是这群老头跟着自己,自己可就有罪受了,还是离他们远点儿好。 当下丁松退后一步说道:“诸位请起,这可使不得,丁松自己还未出师,哪里收得了外人当徒弟?万万使不得。” 推却数遍,那些人见丁松真没这个意思,这才悻悻地站起身来。 林根强自己对风水并不明白,但他能把隆鑫集团做得如此之大,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那就是识人。 对丁松他并不太了解,只是听林枚说过,今天一见,这些阳城的顶级风水师竟然他都拜倒在丁松的身前,想要拜他为师。 林根强马上就明白,这个丁松在风水方面远高于其他人,除了丁松之外,自己不可能去雇别人。 当下他就拍板,请丁松全权主持隆鑫风水事务,其他人可以离去。 待其他人一走,林根强马上把丁松约进了自己的密室。 两人分宾主坐定之后,有女秘书上了香茶,然后女秘书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林根强和丁松。 “丁大师,关于隆鑫集团的改造,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林根强很自然地问道。 丁松揉了揉鼻子,对林根强说道:“风水这事,真要说起来,可能会触及一些隐讳之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林根强来了精神头,对丁松说道:“这里并无外人,就咱们两个,有什么话请直说。” 丁松抬起头来,想了一下说道:“不知林家大少二少现在何处?” “嗯?”林根强一皱眉头,对丁松说道:“这与隆鑫的风水很有关联?” “是不是有关联我不好说,我想林董自己应该知道。” “你这是何意?” 丁松没有说话,伸出了左手,只伸直了拇指和食指,却把其他三指屈了起来。 林根强盯着丁松看了足有五分钟,然后对丁松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风水,不论你怎么掩饰,除非你能把这里夷为平地,否则这里的风水就会告诉我一切。” 林根强掏出两支烟来,一支递给丁松,一只自己留下,然后他打燃了打火机,给丁松点着了香烟:“说说你的看法。” 丁松平时并不吸烟,但这时却吸了一口,对林根强说道:“以隆鑫大厦为中心,震位艮位两处的阴气极为旺盛,那里的企业办得也是绝好,都是你手下所有企业里最为赚钱的,这两个方位不是普通的方位,代表的就是你的长子和次子。” “他们都是得肺病死掉的。” “我知道。” “可林枚和林放并没有死掉。”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推断我的长子和次子与此有关?” “因为你的手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左手后面的三个手指全都是假的!” 林根强半天没说话。 丁松也静静地等着,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地喝着。 屋子里只有香烟的烟气在不停地飘着,再无一点动静。 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时间,林根强忽然站了起来,向丁松伸出一只右手。 丁松也把右手伸了出去,两手握在一起。 林根强注视着丁松的眼睛说道:“丁大师,今后我公司的所有风水项目全都交给你,给你做我放心!” 拿下隆鑫,这可是阳城最大的买卖! 虽然关键地方还得靠老龟的指点,但毕竟大部分是丁松自主行事,这让丁松很有成就感。 出了隆鑫集团,丁松马上就问老龟:“师父,隆鑫集团的风水格局真的不是青龙出水?我怎么感觉不象呢?” “隆鑫集团开始的风水格局就是龙跃于渊,头似青龙,尾居亥水,正合龙跃于渊。不过后来林根强似乎自己作了改动,似乎想让他的儿子为其分担一些压力,可惜风水局和人局并不是那么容易连接,林根强的改动失败了。” “你是说林根强也懂些风水?” “他倒未必明白,不过以他的势力,请些明白的风水师不成问题。现在这个局他做大了,尾大不掉,普通的风水师根本收拾不了了。” “为什么会这样?”丁松疑惑地问道。 “催财!很多人都想把财尽力催开,没想到最后身弱不担财,财就变成了财煞,伤人伤己啊!” 丁松听了说道:“那我们怎么帮他?难道让他也修炼放屁神功?” 老龟听了马上喊道:“那怎么成?这种神功怎么能轻易传人?” “可他自身不强,无法承接财力,必为败煞所伤,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我接这个活?” 老龟听了笑道:“傻小子,他不行,可他有几个儿子啊!我们可以把他们几个人的命联结到一起,老的身弱少的身强,至少能顶上一阵子。” 丁松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哦,这么做对他的儿子会有很大伤害吧?” “有,这就叫做以命养财。把钱赚下了,但是寿数少了不少。不过我看他的几个儿子本身的寿数很长,每个都能活上**十岁,少上十年八年的问题不大。” 丁松心想这种方法也对,滋润地少活几年,比苦难地多活几年强得多。 是谁想出的这招以命养财之术呢! 第四十二章 英雄变衰神 在外面转了一圈,刚一到家,丁松就给老爹老妈先打了个电话,问候一下。 本想着告诉他们,自己现在赚了好多钱,但话到嘴边,丁松并没有多说,只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工作,是恒运收藏品公司的文员。 老爹到没说什么,老妈很夸了丁松一番,说丁松做自己专业的东西,将来有出息,让他好好工作,不要惦记家里,一番叮咛嘱咐,让丁松左耳进右耳出,听了十分钟这才完事。 进到屋里,老龟下了丁松的身,回到自己的龟壳里,住在北面的卧室,按它的说法:玄武属水,必居坎位。 丁松一再说阳面尊贵,应该他这个师父居住,但老龟却执意不从,最后也只能听老龟的话了。 刚躺在床上,丁松就听到自己手机上的微信声。 丁松已经好久没在他们班上的微信上发言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以前没钱。 现在的年轻人,聚会是最常用的一种交流方式,吃吃喝喝才能增加感情,但前些日子丁松身上溜光的,房租水电都交不起,哪里还敢跟同学交流感情? 若不是老龟教他的文昌阵大发财运,他上微信倒可能厚着脸皮向同学借钱了。 他这微信上的同学,都不是什么大财主富二代,大多都是和丁松一样的普通人家,还有更穷的,丁松就是去借,也未必就能借多少,大家都不富裕。 他在上大学的时候,班上的学生分为两派,一为净衣派,一为污衣派。 象丁松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家子弟因为经常要出去打工赚些学费,身上的衣服脏一些,差一些,被那些富家子弟称为污衣派,这本是《射雕英雄传》里面丐帮的一个称呼,是那些富家子弟贬低丁松他们的,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 丁松他们这些家境差些的学生当然反击,称呼那些富家子弟为净衣派,意为他们游手好闲,啥事不干,也是要饭的料。 通常没事的情况下,这污衣净衣两帮并不通话的,只有关系到班里公事的时候,才勉为其难地共事一把。 这些净衣派的人家境比丁松他们强很多,毕业之时,他们早凭家里的门路找到了好工作,象丁松这样四处瞎忙找工作的,都是污衣派的同学。 丁松手机上面有微信联系的都是污衣派的同学。 微信是小菜发出来的,写着:小玉病已稳定,勿念。 小玉病了?丁松觉得有些头大。 前些日子自己忙得脚打脑后勺,有微信过来也是扫一眼就过去了,真没看到班里捐钱的事情。 说起来小玉还是他的老乡,都是一所高中考到阳城的,当年上高中的时候虽然不在一个班,到了大学还是觉得比普通人近一些,互相照应着。 两人相互之间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从小就跟自己在一起,知根知底的,都知道对方家里不宽裕,谁也没有往那上想,都想着上班以后拼上几年安定下来再说。 在丁松的记忆里,小玉的身体一身很好,壮得跟牛似的,没想到小玉忽然之间竟然得病了。 “小玉得了什么病?”丁松问在微信上问道。 “臆病。”不一会就来了回信,是大炮发的。 “得了,捐钱的时候没影,这时候装着关心人了,白萝卜这人,唉!”是他的同学小菜发出来的。 白萝卜就是丁松。 小菜还跟以前一样,说话不带脏字,却能把人骂到骨子里。 丁松没有心情计较这些,把手机向上一翻,查到了关于小玉的微信。 原来小玉跟自己一样,毕业之后也找不到工作,就在阳城漂着。 十多天前,大约就是自己找到工作那几天,她也找到了一份工作,但就在上班的第二天,她却忽然被人给辞了。 这一上一下的双重刺激,让她完全接受不了,一下子就病倒了,不断地说胡话,还是小菜跟她在一起住,把信息传了上来。 当时班里凑了一万块钱,专门给她治病,听说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了,但还是不精神,工作就更别提了。 同学有病,不知也就罢了,既然知道此事,那可就不能不管,再说小玉跟他还很熟,没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看看时间,才晚上九点半,丁松二话不说,穿上衣服直接下楼。 都是阳城的漂客,丁松知道小玉住在哪里,只是一直没去看望。 下楼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点儿东西,然后打车直奔小玉的廉租房而去。 道路不是很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丁松就到了。 三步并作两步,丁松跑上楼去,迎面正碰上下楼打水的小菜。 小菜名叫蔡雅琴,和小玉关系最好,毕业后她俩一起到外面租房住,一同出去找工作。 一看到丁松上来,小菜吃惊地说道:“白萝卜!你怎么来了?” “小玉得病了,总得表示一下同学的关怀。”丁松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营养品。 “关怀就不用了,你手里的东西是送给小玉的吧,我替她收了,你可以走了。”小菜看样子还在生丁松的气,说话间把丁松手里的东西拿过去,然后转身上楼。 “别这样,我不是不知道有这事嘛,要知道有这事,我早过来了。”丁松揉了揉鼻子说道。 “假惺惺,还同学加老乡呢,微信上的留言你也看不见,别告诉我,你刚看过眼科。”这丫头损人的毛病又犯了,说什么话都带刺。 “这不净忙着赚钱给小玉治病嘛,要不我怎么连微信也看不到?” “说漏嘴了吧,说给小玉治病,还没看到微信,谁信?” 丁松气得直想扇自己几个嘴巴。 这个小菜在学校就爱呛人,丁松在她的面前完全不是对手,两句话就会被剥得体无完肤。 其实小菜心还是不错的,也就是嘴巴厉害,两句话不损人,她就不姓蔡了,不过要说爱心,在班里她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小菜她们的廉租房。 屋子里面一片混乱! 上下铺,左四右四,不到十五平的房间,一共住了八个人,彼此之间用布帘隔着,丁松进来的时候,有六个床位都拉上了帘子,也不知里面是否有人,就剩下东南方向上下两个床位,上面空着,显然是小菜的,下面的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小玉。 跟她们一比,丁松当初住的廉租房已经是天堂了。 “怎么一个屋子里住这么多人?”丁松小声地问道。 小菜悠悠地说道:“有钱谁不想住好房子?人多花钱少,一个人一个月二百,好歹能多挺两个月。小玉!看你萝卜哥来看你来了,还给你带了不少的好东西,来,吃点儿!” 小菜也不客气,直接打开丁松带来的罐头,开始用勺喂小玉。 小玉的脸上呆呆的,没有什么表情,只有勺子到了嘴边的时候,才张开嘴,不管勺子里面有什么,一口吞下。 丁松看得相当震惊,向小菜问道:“这是怎么了?一直都这样?” “可不,十多天了,头两天比这厉害,到医院住了两天,现在已经不闹了,不过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都心疼。说起来这事还怪你呢,要不是你,她根本不会得这病!” 小菜话锋一转,对上了丁松。 丁松一头的雾水,心说这是哪跟哪儿啊,这段时间我都没见过小玉,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等丁松说什么,小菜自己就说了。 “那天我们到隆鑫大厦应聘,大厦也答应我们当服务员,当天晚上,我在三楼,小玉在五楼,我听小玉回来说本来在五楼干得好好的,你那时闯了进去,东喊西叫地,结果把一个大铁架子给弄了进来,直接砸坏了隆鑫五楼。” “那天晚上她也在五楼?”丁松想起了出事的那天晚上,自己还舍命救什么“王母”呢,当时的注意力都在“王母”身上,也没注意看周围的别人,没想到小玉当时也在那里。 “可不是嘛,要不是你这个衰神,那个大铁架子怎么会冲到五楼?要不是五楼被毁,小玉就不能被解雇,要不是她被解雇,怎么会得臆病!”小菜象连珠炮一样向丁松攻击过来,丁松疲于招架,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但他心里喊冤,心说自己要不是冒险去救人,那天晚上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小玉都可能有生命凶险,自己英雄没当上,怎么成了衰神? 这真是到哪儿说理去? 若不是丁松知道这个小菜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还这么悉心照顾小玉,丁松当场就要发火了。 好不容易等到小菜的连珠炮过去,丁松才插空问道:“给我好好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三章 姹女煞 小菜这时也冷静下来,开始给丁松讲那几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天晚上,铁架子一进来,丁松就跑了,好多顾客也跟着跑了,楼上被铁架子砸得乱七八糟,其中还死了一个女服务员。 小玉她们做为店里的服务员,等警察出警完毕之后,又忙了大半个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四五点钟才回到廉租房。 小玉回来的时候很兴奋,就给小菜讲当时的情况,说她差点儿就被大铁架子刮着,幸好有丁松提醒她们,铁架子进来的时候,她们觉得危险,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个飞起的柜台从她的头上飞过,都没砸到她,当时觉得好幸运。 结果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再去上班,她们的领班是一个姓顾的女助理,直接跟她说,因为五楼被毁,暂时用不了这么多人,五楼新招的员工全部解聘。 试用期的员工,被解聘也正常,但是小玉是新上岗的,都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在这儿混得好好的,一下子工作没了,再加上她头一天受到了惊吓,精神承受不了,当时就疯了。 迷迷糊糊地走回廉租房,然后就开始大喊大叫,谁都控制不了。 小菜没招,叫来几个男同学,强挺着把小玉送到了医院。 医院确诊,这是臆病,给了点镇静药,让小玉或是住院观察,或是回去静养,医院没有一下子治好的方法。 小菜身上也没钱,根本住不起院,只好把小玉带回来,一边吃药,一边就这么在家养着。 镇静药也很贵,两三天时间就把小菜给吃穷了。 小菜没招,只好上网找班上的人捐钱,现在已经捐了一万多,暂时这药钱能顶住了,但小玉的病却并没去根,只能算是压住了,不象开始那样疯疯颠颠。 丁松一看小玉的模样,第一感就是金风煞。 这些天他净看风水书了,一脑子的风水名词,看什么都跟风水相关。 那个大铁架子冲进来,必然会带起金风煞,当时那个楼层比铁架子大不了多少,被这煞气撞着再正常不过了。 人若是冲了金风煞,就象小玉现在这样,狂喊乱叫的,不用药根本压不住,但让丁松觉得奇怪的是,这种金风煞要是启动,不会是一次成功,必须是多次煞气袭体,才会冲入人之中宫,扰乱人的神智。 就象他前些日子碰到吴延德夫妻那样的铁闸煞,在屋子里是静态的,没个三两年的功夫都显露不出来,这金风煞虽然厉害,但一次也绝对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说起来那个大铁架子冲进五楼,应该算是一次,难道小玉以前也碰到过类似的煞气? 丁松心里有些划魂。 要是有老龟在就好了,这家伙水平高,什么都看得懂,看来自己还差得太远,没了老龟,自己是寸步难行。 他有点后悔出来的时候太急,没让老龟上他的身。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老龟的声音:“谁在背后不叫我师父,喊我什么来着?老龟?” 丁松听了一惊,心说他什么时候来了? 他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很急,也没跟老龟说一声就出来了,现在老龟怎么会在自己的身上? 丁松心里有些发毛,心说自己背后没叫他师父,老龟肯定会生气的,现在听着老龟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师父,我只是那么想想,其实我还是很尊敬您老人家的。”丁松放下身段,求老龟。 “两文钱买个茶壶,就嘴好。若不是在你在说我老龟的时候,还夸了我的水平高,哼哼!”老龟的话已经有所松动,丁松听出来了。 “师父,你什么时候上我的身的?” “就你一出门的时候,当时我的耳朵一热,掐指一算,发现有个坏小子背后说我坏话,不尊敬我老人家,我就跟出来看看,果不其然!” 丁松心说就你还掐指一算,你那爪子真掐完了,天都亮了,还能等到你上我的身?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把老龟捧高兴了才是真的。 “师父,我是真的离不了你啊,你看我这个同学,是金刀煞袭身,可一次金刀煞怎么可能把她弄成这样?你不出马,我一个人可弄不了。” “还算你小子知道眉眼高低,知道我老人家水平高,告诉你,她这只是个金刀煞的表象,真正引发金刀煞的是姹女煞,两者一阴一阳,阳在外,阴在内,你当然看不出来。” “姹女煞?”丁松一下子想了起来。 现在的丁松已经修炼了天呼地吸,记是记得多,理解也算快速,但跟记忆相比,理解方面却差得太远,好多东西丁松都是囫囵吞枣,硬记下来的,老龟这么一提,他一下子就想姹女煞这个词来。 顾助理!姹女肯定就是顾助理! 丁松想起来了,他以前见过那个女助理就姓顾。 那次就在林枚的身后站着,说话办事真很利索,这样的人煞气在外,别人有一点儿错,她都会无限放大,指责别人是她天生的职责,若不指别人的过错,她活着就没意思了。 明白了这些,他转头对小菜说道:“你说的那个顾助理是不是欺负过小玉?” “这个我可说不太好,我和小玉不是一个组的,不过小玉怕那个顾助理,这肯定是真的,我们上班的头一天晚上和小玉吃晚饭的时候,那个顾助理从我们旁边过去,小玉怕得都不敢抬头。” 听了小菜的话,丁松轻松地说道:“小玉的病我能治好,你也不用再招集人捐钱了。” “哟,吹什么牛啊,你什么时候当大夫了,你还会治病?对了,小玉说你那天晚上抽风,你的抽风病是怎么好的?”小菜又开始取笑丁松。 “敢小瞧你萝卜哥?今天让你开开眼,看哥怎么把小玉治好的。”丁松昂着脖子说道。 小玉也不行乎,马上说道:“你要是能把小玉治好了,我第一个月的工资全拿来请你吃饭!” “那就这么定了,我准备让你们的那个顾助理过来,宣布小玉在隆鑫大厦重新就职,这样小玉的病就能好了,以前范进中举的时候,也这么犯疯,他老丈人一巴掌就把他救好了,小玉这种病的基本治法,就是找一个她最怕的人。” 高中的课文《范进中举》,他们这届学生都读过,小菜当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过她白了一眼丁松说道:“别忘了我们都是打工的,那姓顾的可是一个助理经理,她能到这儿来给小玉编谎话治病?” “编什么谎话?我说的是让她来宣布,就是隆鑫大厦先招小玉,不过让顾助理来走个过场,宣读一下结果。” “你以为你是谁啊,国家总理是不?你说招谁就招谁?我还想让周杰伦跟我搭班卖货呢,吹牛有什么用?”小菜一脸的不屑,屁股一拱,把丁松拱到一边,自己坐下了。 丁松摇了摇头说道:“女人啊,头发长见识短,这样吧,我争取今天晚上十一点之前就把这事解决了。” “你就别吹了,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也快点走吧,我们这里要休息了,明天我还是早班。”小菜直接下了逐客令。 丁松心里这个气啊,虽然自己这个提议有些超常,可你也不能这么看不起你萝卜哥啊!,看来不给小菜开开眼,她也不知道谁是哥! 当下丁松也不再和小菜分辨,走到外面拨了一个电话。 “是丁大师?我已经听老爷子说了,一切听从您的调遣,怎么样,明天开始行动改善风水?”电话那边传来林枚的声音。 “风水的事情先放放,我想让你在隆鑫大厦招一个服务员。” “这点小事还麻烦大师专门打电话来,明天您把她带来,跟顾助理说一声就成了。” “不是这样的普通事情,这人是我的同学,以前是你们的试用员工,被顾助理吓着了,现在有点儿臆症,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顾助理吓着的,那就由顾助理出面,把我这个同学的心结解开,你看怎么样?” “哦,是这样啊,大师真是慈悲为怀啊,对谁都这么好。您把您的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就让顾助理到您那儿去,把事解决了。” 打完电话,丁松长出了一口气,他这么做不仅是为了小玉,也是为了测试一下隆金公司对他的信任,对方对自己的信任程度,决定丁松为对方做风水的好坏。 看来林枚的态度还不错,就看这个顾助理怎么样了。丁松心中暗自寻思着。 一边想着,丁松一边又转回了小菜的屋子里。 “咦,你这人怎么又回来了,现在几点了,这可是女生宿舍!”小菜的脸色很不好看。 “十分钟,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顾助理马上就到。” “什么?顾助理马上就到?”同屋子里的布帘有三个揭开了,露出了三个女生的脑袋,看来她们都是顾助理的下属。 第四十四章 我真帅吗? “你们别听他吹牛,他什么底儿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还不知道在哪儿找呢,他今天能调得动顾助理,我的姓倒着写!”小菜鄙夷不屑外加藐视的神情一起涌现在她的脸上。 听了这话丁松笑了,对屋里的女生说道:“十分钟时间也不长,很快你们就会知道结果;再说了,就算你们睡下了,顾助理真的来了,你们还不得起来?” “说不准他说的是真的。”一个圆脸的女生说道。 “不管真假,还是起来为好,别让顾助理堵了被窝。”另一个马尾辨说道。 “你们都起来了,那我也起来吧。”最后一个是个雀斑脸,手脚相当麻利,最后一个起来的,却是最先收拾好的。 三个人刚收拾好,楼道里就传来了一阵相当有节奏的高跟鞋声。 “是顾助理!是她的高跟鞋声!”三个女孩都变了脸色,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丁松。 看来这个顾助理是些些煞气。 小菜也放下了手里的罐头,站了起来。 虽然不是小菜的直接领导,毕竟还是一个公司里的上级,礼貌还是必须的。 现在小菜再看丁松已经不是开始那样不屑的眼光,变得有些闪烁了。 几个人都把目光盯向门口,只有丁松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面向小玉的方向。 “顾助理好!”高跟鞋的声音在门口一停,屋子里面三个女孩马上站得笔直,齐声发出了欢迎词,小菜也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紧接着门口处现出了顾助理的身影。 “请问丁大师在哪儿?”顾助理扫了一眼她的三个属下,眼睛落在了屋子里面唯一的一个男士身上。 这个男士当然就是丁松。 “我在这儿,今天晚上要给何小玉治病,要你帮一下忙。”丁松淡淡地说道。 “大师有事,顾雪完全听从安排!”顾助理说话的时候,腰板同样笔直,跟屋子里面三个女孩迎接她的时候,摆出的姿势几乎完全相同。 站在旁边的小菜看得都呆了! 这还是平时的那个趾高气扬的顾助理吗?这还是班里那个再平常不过的丁松吗?这是局长或是市长级待遇吧! 在她的记忆里,这个顾助理一向是眼中无人,小菜就没见过她跟谁客气过。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丁松拜了哪个市里的高层当干爹? 不对啊,刚才顾助理称呼丁松为大师,丁松是什么大师? 女生都爱八卦,碰上这样的事情,总想弄个明白,但顾助理在那笔挺地站着,小菜也只能笔直地站立陪着。 丁松一见这情况,挥了下手说道:“别那么紧张,都放松点儿,过一会儿还要用你们帮忙呢。” 小菜听了这话,就想放松下来,谁知道那个顾助理一向就是笔挺站着的风姿,丁松虽然让她放松了,她只是应了一声,仍然站得笔直。 这样一来,小菜和剩下的三个女生也得不由自主地站直了。 丁松似乎并没注意到这些,对顾助理说道:“顾助理,小玉的聘任合同带来了吗?” “报告丁大师,一切都按您的安排办好了,没有半点差错。”说着,顾助理从身边的文件夹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递了上去,正是何小玉的聘任合同。 站在一边的四个女孩,包括小菜在内眼睛都看直了。 十分钟,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内,她们一直觉得高高在上的顾助理竟然就把合同完全办好,全速地赶了过来,这是什么速度?这丁松是什么身份? 那三个女孩倒还罢了,尤其是小菜,她跟丁松很熟,都是一个班毕业的,这才几天没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她感觉这世界完全颠倒,已经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了。 小玉的臆病还没治好,她就要疯了。 “顾助理,据我所知,何小玉在生病之前,你曾经训斥过她,这才引起她的臆病。” “报告大师,我已经知道错了,请大师责罚!”顾助理说着打了一个立正。 请大师责罚? 旁边的四个女生,包括小菜在内感觉这世界真变了,一向咬人的母老虎也会向人敬礼了。 丁松摆了摆手说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因你而起,就得因你而结。过一会儿我还要用你治病。” “大师请吩咐,大师说怎么做,顾雪就怎么做。”顾助理的回答相当干脆。 丁松思索了一下说道:“你先用针刺破你的中指,把血点在何小玉的眉心之上,何小玉被血所激,会有短暂的清醒时间,你一定要趁这个功夫,宣读聘用何小玉的合同书,不用全念,至少要让她明白,她已经被你们聘用了,当她明白过来的时候,由于大惊大喜的心理变化,可能会发作一下,记着,你一定要用你全身的力气扇她一耳光。” “就这些?”顾助理问道。 “就这些。”丁松点点头。 “大师不在这里主持?” “何小玉这是中了姹女煞,不宜男人在旁,我过一会儿要出去躲避一下,五分钟就差不多了。” “顾雪明白!”说着顾助理又打了个立正。 丁松见事情都安排完了,招呼小菜和那三个女孩走出房间,由顾助理一人在屋子里面做法。 “你是什么时候成了大师的?”出了房间,小菜小声地问道。 此时的小菜完全没了开始在屋子里的那股气势。 “随便玩玩,不当真的。”丁松随意地挥挥手,重新开始装逼。 “你能把顾助理调得团团转,肯定不能是随便玩玩。”小菜的声音变得相当低,并且完全没有底气。 “顾助理是看我长得帅,你知道帅小伙总是那么有吸引力的。”丁松狡黠地一笑。 “我跟你同学四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长得帅?”小菜抬起头来说道。 还没等丁松说什么,旁边的马尾辫说话了:“蔡姐啊,你这眼光可就差了,我觉得你这个同学真挺帅的,他的声音也好听,从他一进屋我就觉得不是普通人,有一种不是凡人的气质。” 我靠! 丁松差点儿坐地下了。 从出生到现在,他这是头一次听别人这么夸他。 这时旁边的圆脸也说话了:“三姐说的对,我也有那种感觉,我上初中的时候,别人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那时心里总是没底,今天一见,感觉就象他这样的。” 说话间还用眼睛瞟了丁松一眼。 丁松一听,感觉这比雷还雷啊,上天啊,难道这就是你送给我的桃花运? 那个雀斑更是上前一步,对丁松说道:“你进来的时候,我正迷迷糊糊要睡觉,朦朦胧胧的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我的男神来了,可总看不清我男神的脸长什么样,就在这时,我就看到你了。” 说着,她还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我的个娘唉,还有更直白的表白吗? 丁松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脑子里面乱成一团,比眼前飞来个大铁架子还要发懵。 就在这时,就听得屋里面大叫一声,紧接着传来“啪”的一声。 “事情成了。”丁松长出一口中气,带着四个女孩走进屋里。 就见顾助理头发有些凌乱,右手的中指正在淌血,床上的小玉倒在那里,不住地摇着脑袋,她的眉心之处,还有一个血指痕。 “她的劲儿真大,要不是丁大师说好让我抽她一耳光,我还真治不了她。”顾助理掠了一下头发说道。 丁松看到小玉的脸上现出五道清晰的指纹,心说让你打你就打,你下手也真狠啊。 不过再一想这个顾助理就是姹女命,若是换了别人,手下的劲儿稍微轻一点儿,小玉的病还真治不好。 小玉先是迷茫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忽然间对丁松说道:“白萝卜,你怎么来了?” 这一声说出来,旁边的小菜高兴得一下子叫了出来,一下子扑到小玉的身上,不断地叫着:“你好了,这回可好了,你终于好了!” 旁边的三个女孩也对小玉表示庆祝。 屋子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顾助理见这里已经没事,请示了丁松一下,先行告辞走了。 她这一走,屋里的女孩全都放松下来,叽叽喳喳地开始问丁松到底是什么由来,为什么能调动顾助理。 丁松怎么可能跟他们说真话,一阵胡侃乱说。 最后丁松安抚了一下小玉,让小菜好好地照顾好她,然后扔下了两千块钱,算是补养费,随即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丁松“飘然”离去。 本来丁松是想扔五千的,但是事到临头,想到小玉的病都好了,自己再掏那么多钱,实在是肉痛,两人又是老乡加同学,不扔钱也不是回事,最后只扔下两千块钱。 就这样,他也没忘记在走的时候对小菜说一句:“小玉病可好了,记着你的承诺啊,等发工资的时候,请我吃大餐。” 刚回到自己的家里,手机上的微信就“呜呜”地响个没完。 上去一看,全是大学同学的留言,尤其以女生为多。 “知道不?丁松这小子当大师了!” “才不是呢,丁松是市长的小舅子!” “哪啊,丁松是国家总理的外甥!” “你们都错了,丁松听说跟美国总统有关系,听说当年丁松的老爹和现任美国总统一起考过古!” ………… ………… 众说纷纭,丁松本来还想着解释一下,后来发现真解释不清,尤其是班里的女生,八卦得都讲不出理去,最后只好关了微信了事。 第四十五章 长石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过去了十多天。 这十多天的时间,丁松白天上班写宣传稿,下班就去风水街为隆鑫集团置办法器。 隆鑫集团的规模很大,所需法器也多,老龟给丁松列了长长的一个单子,让丁松照单去买。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隆鑫集团现在虽然不是最强势的时候,但拿出几百万还不是一件难事,老龟单子上面列的一些玉石、金钟、如意等等法器,在这强大的金元攻势下,一一都买了回来,只剩下一件黑狗血葫芦。 老龟对这件黑狗血葫芦要求很严,一定是用全身不带一丝杂毛的黑狗血,并且至少是在六十年前用这黑狗血浸泡透的葫芦。 这两样要求一列出来,所有的商家全都没货。 商家没货,但是地摊上的货可就多了。 一听说隆鑫集团做风水要一件黑血狗葫芦,这些小商贩连夜造假,管他是狗血还是鸡血,把那葫芦弄得红红的,大堆大堆地给丁松送来。 刚开始的时候,丁松一听着有货,乐颠颠地跑出去看。 等看到真货的时候,丁松不用去叫老龟,他自己就能看出假来。 **月份的天正热着,一大群苍蝇围在上面,你说是六十年前的黑狗血,谁信? 转了一溜十三招也没找到黑狗血葫芦。 没有黑狗血葫芦就无法完成这件风水任务。这可难倒了丁松。 “师父,为什么一定要用这黑狗血葫芦?别的法器就不行吗?”丁松问道。 “我不跟你说了嘛,这就是要让林家几人合命养财,这黑狗又名地龙,合龙跃于渊的龙象,葫芦常有枝蔓,代表着林家几人,中间用狗血相连这才有效。” “那为什么一定要用六十年以上的?” “这还不简单,时间短了没有灵气,接上了效果也没多少,就是六十年的黑狗血葫芦,也只是最低要求,若是能有上百年的那效果就更好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不找这鬼葫芦也不行了。”丁松点点头说道。 接连几天,一直都没有黑狗血葫芦的消息,丁松等得很急。 就在这天晚上,丁松刚回到家,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陈德旺打来的。 陈德旺是风水街的摊主,外号包打听,对于一些新奇货物消息,他总是最先知道,可谓是男生中的女生,八卦得很。 不过他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消息来源不错,经常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别处没有的消息,凭着这些消息,丁松已经用他的消息买来了好几件有用的法器。 “丁大师,您的黑狗血葫芦我给您打听到了,你猜在哪儿?”这家伙是天津人,一开口就是一股天津味。 “在哪儿?”丁松也很着急,毕竟隆鑫集团那里已经耽误好多天了,再不完工,丁松自己都等不及了。 “就在城南的一个叫做长石的小村子里。” “那你快把它买下来,钱多少我给。” “我没在那儿,是听一个朋友说的,消息绝对可靠。” 丁松问明了地方,挂了电话。 陈德旺的消息基本还是可靠的,再说真是假货早就自己送上门了,用不着这么摆谱,丁松心里也很想着快点把血葫芦买下来,穿戴好了马上下楼。 刚出楼门,迎面撞上一个大汉,一看又是韩冲。 这个韩冲算是认上丁松了,天天缠着让丁松教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时间长了丁松只好表面上答应这个莽汉,但到现在也没教他什么,毕竟丁松自己也是什么都不会。 “丁哥,这么晚您到哪儿去?是不是去踢场子?”韩冲嘿嘿一笑。 若说丁松教了韩冲什么,那就是这丁哥二字,板了好多天,才让这个韩冲不叫他师父了。 “踢什么场子,我去买东西。”丁松心里很急,没细看韩冲就直接跑了出去。 “丁哥,你买东西这样的小事叫我啊,当小弟的这时候不上什么时候上?”韩冲说着跟在丁松后面也跑了出来。 丁松也不理他,招手叫了辆出租车。 “师父,你这是要去哪儿买东西?怎么还打车走?”韩冲说着也跟上了车。 “城南!”丁松直接跟出租车司机说道,顺便也当是回答韩冲了。韩冲看丁松不理他,就坐在后面打盹。 阳城的九月还是雨季,丁松在车里向外望去,一片朦朦胧胧的,看着让人心里扪得慌。 “把这次隆鑫集团的活做完,就回家看看,至少也看看老爹老妈,尤其是老爹,平时话不多,不过对自己可是真好,至少得让他们放心。”丁松一边想着,车子一边进入到了城南。 又和陈德旺联系了一下,确定了长石方向没有搞错,车子才向东南方向驶去。 “这位先生,怎么在这个天气去长石村?”出租车司机忽然间对丁松说道。 “怎么了,为了生计嘛,什么天气不得跑?就象你们一样,下雨天活更好。”丁松全没在意地说道。 “为了生计那是要赚钱,但有钱也得有命花,你这下雨黑天的去长石村,啧啧……” “怎么了?这长石村还有什么古怪的说道?”丁松毕竟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 “长石村以前是个义庄,知道义庄是什么意思吧,通常情况下去那儿的人都是白天还得大晴天才去,晚上或是阴天没有生人敢去那里。” 义庄! 丁松的心也跟着一紧。 他眼前马上显现出一副副棺材摆在那里,上面飘着白色丝带的大厅,总是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 “现在那里还有棺材?”丁松小心地问道。 “早没了,现在不都讲究火化嘛,再说有地都盖房子了,哪还有地方放棺材?” “你这把我吓的,没棺材有什么可怕的?”丁松长舒了一口气。 “没棺材你就不怕?我听说那儿一到雷雨天就要闹鬼的,还是一个女鬼,别说了,说多了我这车都开不了了!” 说着车一拐弯,就到了长石村的村口。 “先生就到这儿吧,你要进就自己进去,我们出租车都是送到这儿就停的。”司机的脸色有些不好。 丁松给了车钱,叫韩冲一起下车。 韩冲这时才醒了过来,直说自己应该替丁哥付车费的。 丁松也没管他,直觉告诉他,这个村子里有些古怪。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长石村。 已经是夜晚时分,漆黑的雨夜里这个长石村竟然没有路灯,旁边的住户也是隔了三五家才有一户房间里闪烁着一点儿亮光,看样子也不象是电灯的样子。 长长的街道都是由粗糙的条石铺就,一高一低的,走在上面象走在山路上一样。 “丁哥,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感觉心里有些发毛?”韩冲东看西看,毕竟光线太暗,让人非常不适应。 “我了个去!”丁松心说本来还想着这家伙长得又高又大,指望着他壮胆呢,结果这小子跟自己一样,全都怕鬼。 丁松自己也觉得心慌,没进村子的时候心说到哪儿不是电灯闪烁,只要有光,还怕个毛啊! 结果进来一看,四周漆黑一片,偶尔有两处灯光,也是相当昏暗,就象是暗夜中的鬼火,一晃一晃的。 这种事情丁松真没经历过,大小就在电灯下生活惯了,哪里见识过这么吓人的地方? 感觉就象是进了坟墓。 丁松拿出电话,想找陈德旺验证一下是不是这个地方,可拿出手机一看,上面的信号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有电话也打不出去。 我靠,不会是真有鬼显灵吧! 丁松心里暗骂了一句。 “丁哥,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想到这里买东西?别的地方没有吗?”韩冲的大眼睛左看右瞧的,边走边对丁松说道。 “要有我还能到这鬼地方,我已经跑了好多家,就听说这儿才有。” “丁哥,要不明天咱们天亮了再来?” “不行啊,这东西自己找了十多天才有点儿消息,真被人买去了,可就再也没货了。”丁松摇了摇头说道! “丁哥,我感觉这里有点儿邪性。” 丁松暗说还用你提,我早就看出来了。 当下他也为自己打气,对韩冲说道:“跟着我念!南无盆嘎滑的,真嘎钵拉米大约,嗡,乃恩的达,爱力血, 爱力血,米力血,米力血,瓶那盈,瓶那盈,南无盆嘎滑的,者登呣勺的,爱力的,爱力的,米力的,米力的,虚力的,虚力的,乌虚热,乌虚热,步又也,步又也,娑哈。” 丁松一边说着,一边大声地念了出来。 也不怎的,他这咒语一念出来,四周的灯光一下子稳了起来,不再闪烁了。 第四十六章 女鬼现身 “丁哥,你念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你一念,我的心都不慌了?”韩冲吃惊地说道。 “这是金刚经心咒,降妖伏魔的,威力无穷,打遍天下妖魔无敌手!”丁松又吹了起来,他这是头几天看风水的时候,从网上不小心搜到的金刚经心咒,当时只是偶尔地记了一下,没想到现在一用,竟然很灵验。 “小子,你念的这段金刚经心咒好厉害啊,从哪儿弄来的?我看到你的身体周围已经有了六道彩色光环,若是你自己修炼,这可得到开了天眼之后才能显现出来!”老龟在丁松的脑海中说道。 还没等丁松回答呢,就听着旁边的韩冲大声地喊了起来:“南无盆嘎滑的,真嘎钵拉米大约,嗡,乃恩的达,爱力血,爱力血,米力血,米力血,瓶那盈,瓶那盈,南无盆嘎滑的,者登呣勺的,爱力的,爱力的,米力的,米力的,虚力的,虚力的,乌虚热,乌虚热,吴又也,步又也,娑哈。” 真别说,这家伙的记忆力不错,中间只差了一两个字,但已经念得神足意定,越念中气越强,比丁松念的时候声大多了,一下子传出好远。 “这个姓韩的小鬼竟然也能发出六道光环!”老龟在丁松的脑海中喊道。 “他也修炼过放屁神功?”丁松第一件事就想到了这里。 “不对,他是童子功,了不得啊,这小鬼到现在竟然没破过身,怪不得我看周围的鬼气对他没有半点伤害。”老龟惊讶地说道。 “师父,这里有鬼气?” “可不是嘛,你现在没开天眼,当然看不到这些,现在就在你的周围聚集了足有六十一个,不对,是六十二个女鬼!” 丁松一听手都麻了,脚也跟着抽筋了,对老龟说道:“师父,她们是不是向我扑过来了?” “胆小鬼,你已经修了天呼地吸这等世间**,又有了双龙玉璧中的灵气护身,那些小鬼怎么能伤得了你?离你至少有一尺远!” 一尺啊,那还挺远的。丁松听了心里略宽,忽然间他大叫了一声说道:“师父,一尺不就是三十厘米吗?我一伸手是不是就能碰到她们?” “当然能碰到她们,你会感觉有些凉的,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说不准这些鬼气还能给你带些阴财回来呢!”老龟笑着说道。 “能发财?”丁松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只是说能带来阴财,但这阴间的财到底是什么却很难说啊!”老龟卖了个关子。 “那还是算了吧,真要是再碰上班上王大姐那样让她老公复活的事,我宁愿不碰上这样的财。”丁松说着跟着韩冲向前走去。 此时的韩冲却象是一个得道的高僧一样,腰杆挺得笔直,口中经文不断,丁松站在他的旁边,也不觉得周围寒冷了。 两人向前走了约有一里地,忽然间天上打了一个闪电,接着一个震耳欲聋的雷响,所四周的灯火都震灭了。 丁松和韩冲正在迟疑之间,前面忽然间闪出了一道光亮。 借着光亮,丁松看到前面现出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手里提着一盏古式的风灯。 “女鬼?”丁松话一出口,自己先退了一步,他这时看到那个白衣女子脸色青青的,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客官别怕,我是这里的住户,听说有人要买黑狗血葫芦,特意站在这里等着,你们就是要买血葫芦的人吗?”白衣女子的话轻飘飘的,让人听着发冷。 一提黑狗血葫芦,丁松这才想起这趟来的正事,当即对白衣女子说道:“这位姐姐,黑狗血葫芦在哪儿?我们就是专程来买黑狗血葫芦的。” “黑狗血葫芦就在我家,你们可以跟我去取,不过这位小客官不是很懂礼貌,你可不能叫我姐姐,应该叫我老人家,年轻人真不懂事!” “老人家!”丁松听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接着空中又是一道闪电,紧接着一阵雷响,四周一下子变得更加漆黑,似乎只有这女人手里的古灯在风中闪烁。 丁松看这白衣女子的样子,也不过三十岁上下,还让丁松管她叫老人家,难道这真就是那个司机所说的女鬼? 若是没看到,丁松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一看到真鬼,他吓得魂都飞了。 平时他看过的小说里说这个主角那个主角,全是无敌状态,看到鬼魂什么都不怕,弄好了还跟什么女鬼有一腿,中些桃花鬼运。 现在真鬼在前,丁松明白了,那些都他妈的是瞎写,就眼前这个女鬼模样,他哪还敢上前跟她有什么一腿,这根本不是什么桃花运,这是桃花劫啊! 四处的冷风一吹,丁松的眼都花了,耳朵里直叫,脚后跟都发麻,顺着脊梁骨向外冒凉气,那是真怕啊! 现在丁松觉得自己呼出的气,吹到鼻端都是都象冰一样凉! 太吓人了! 最让他吃惊的是,韩冲那么高的个子加上他的金刚经心咒竟然也吓不走那女鬼! 韩冲比丁松也强不了多少,见到这个女鬼也没有以前念经时那么硬气,面现惊疑之色,嘴唇哆嗦着对那个女鬼念诵金刚经心咒。 也不知是他害怕的原因导致了金刚经心咒失效,还是这女鬼实在是道法高强,那女鬼对金刚经心咒听耳不闻,身形都没晃一下。 这得是多少年的老鬼! 丁松暗自退后一步,让韩冲在前面顶着,暗中去问老龟这鬼是什么来历。 老龟的回答让他更为吃惊:这鬼的年岁不定,看不出修炼了多少年,似乎已经修成了人身! 鬼妖! 丁松头皮都麻了。 嘴唇哆嗦着问那女鬼:“你家在哪儿?” “就在前面,走不多远就到了。”女鬼的声音细细的,还是那么飘渺。 “丁哥,咱们还往前走不?”韩冲在一边问道。 “她奶奶的。”丁松心说若不是你在这看着,我早就转身回去了。 现在这个愣头青跟着自己,若是自己转身回去,那可太掉份了。 就是往回走,也得有个什么借口吧,否则自己在韩冲心里的高大形象可就没了。 “两位小客官,你们怎么不走了?不会是象普通的客官一样怕了我吧?”白衣女子脸上绽起了一丝凄冷的笑容。 我靠,真是流年不利啊,自己刚想找个借口逃走,对方就说自己害怕了,这不是当着锉子说矮话吗? 看了韩冲一眼,韩冲也正用眼睛望着他。 不行,自己的英雄形象也很重要,总不能以后楼上楼下的,让对方看自己是个胆小鬼,那回去以后自己还活不活了? 丁松心里想着,腰杆一挺,用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拍着韩冲的肩膀说道:“鬼魂似弹簧,你弱他就强,怕什么,有丁哥在,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以鬼之道破鬼之身!” 说着,他真抬起他颤抖的腿向前走去。 那女鬼见丁松真的跟了过来,面上有些惊讶,不过她还是转身接着向前走了。 韩冲跟在丁松的身后,嘴里不住地念着金刚经心咒。 丁松心里那个骂啊,心说你长得膀大腰圆的,站在我的身后,前面真要有问题,有你挡着,我连跑都跑不了。 他的腿都有些颤抖,但他脸上却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继续向前走去。 渐渐地,韩冲看丁松不太害怕,他的胆气也壮了许多,也敢跟丁松齐平走了,但总是落后丁松一点儿。 前面一女,后面两男,一行三人向前走了五十多米远,终于来到了一个很旧的院落前面。 这种院落在阳城里面已经看不着了,前面是那种古式的门房,房屋上面都是那种带飞檐的瓦片,看着年景相当久远。 那女子在门前并没停留,直接走了进去。 丁松走到门口,也想着跟进去,就听老龟对他说道:“这个屋子里有些邪气,你看到大门左上方有一块突出的砖吗?把它取出来。” 丁松抬头一看,真有一块青砖突在外面,但这东西都是镶在墙里的,没有工具怎么取? 他一边想着一边抻手摸了一下那块青砖,发现那块青砖竟然是活的,轻轻一抽就抽了出来。 就见那块青砖的上下面竟然各有一个凹陷下去的阴形图案。 上面是一个人形鬼状图案,下面是一个马形图案。 他心里很是紧张,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些异常,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把那块砖翻过来,面朝下再推进去就行。”老龟的声音再次传来。 丁松二话不说,按老龟说的去做了。 “丁哥,你这是在做什么?”韩冲在一边问道。 第四十七章 中计了 “少说多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里面都是学问。”丁松装成智珠在握的模样一摆手,先进了门房。 “丁哥,我懂了,少说多看!”韩冲在丁松的后面一个劲儿地点头。 二人进去一看才发现,这里的天井很大,左右都有厢房,中间一条足有十米的长廊,丁松进来的时候,只看到那个白衣女子推门进了正厅,自己和韩冲也跟着向正厅走去。 拉门一进正厅,白衣女子却不知哪儿去了,丁松抬眼看到前面一张大供桌,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黑色的葫芦。 “黑狗血葫芦!”不等丁松反应过来,老龟早就叫了出来。 丁松上前两步,把黑狗血葫芦拿了起来。 “是这东西,怕是六十年的时间也不止,应该有八十多年的样子!”老龟的声音中透着满意。 丁松听了心中也相当高兴,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四周的景物一变,自己象是到了一处巨大的石室之中,四周全是墙壁,三四米高的地方有光向下射出,自己就在石室的中间,韩冲却已经不知去向。 “土牢阵!”老龟的声音丁松的脑海中响起。 “师父,这阵法很厉害?”丁松有些心慌,他从没碰上过这样的事情。 “厉害倒说不上,先前应该不错,不过咱们进来的时候,我让你翻了一块青砖,你还记得吧?” “记得,那砖跟这阵法有关系?” “有点关系,这就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块砖弄反了,到了那里阵法就停了,别看现在这阵法困住了你,但是毕竟这阵是死的,很好破。” 说着,老龟让丁松左行三步,前行七步,然后向着前方打出一拳。 “师父,我已经到了这墙壁边上,一拳下去,就打在墙壁上了。”丁松摸了摸右手,他可不想干那以拳击石的事情。 “傻小子,这是阵法,虚虚实实,看似真,未必真,看似假,未必假,打出一拳你就明白了。” 丁松知道老龟有本事,但他还真不信这眼见的石墙竟然能是假的。 不过被人困在这里总不是个事,当下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一闭眼,也不管前面是墙壁还是石头,一拳捣出! 出乎他的预料,一拳打在墙壁之上,就象是打在一堆棉花之上一样,开始还有些阻力,拳劲儿发出之后,竟然一下子把墙壁打穿了! 丁松睁眼一看,眼前还是那个古屋,房还是房,桌还是桌,韩冲就在他的身旁,一切都还原成原来的形状。 “丁哥,怎么回事,刚才我被困到一个荒岛之上,是不是你把我救回来的?”韩冲大声地喊道。 “那是当然,除了丁哥,谁有我这么厉害?”丁松抓住每一个吹牛的机会。 “我就说嘛,什么事也难不住丁哥。”韩冲咧着大嘴笑了。 丁松正在那里耍牛逼呢,忽然感觉脚下一道冷风吹过,紧接着就觉得膝盖以下没有知觉了。 “寒冰煞!”老龟就在丁松的身体里面,丁松感觉出冷来,老龟马上也感觉到了。 紧接着,丁松就觉得天旋地转,两腿发麻,紧接着周转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声音过去之后,阵阵的冷风象刀子一样向丁松和韩冲的方向射过来。 “丁哥,你怎么了?”旁边的韩冲却不知为何,象是完全没有伤着一般,大声地叫唤着,伸手来扶丁松。 触手之处,一片冰凉。 韩冲马上问道:“丁哥,你的胳膊怎么这么凉?” 丁松心说我哪是胳膊凉啊,我是全身都凉。 现在他只觉得脚下的凉气一点点儿地向上涌来,渐渐地已经上了他的大腿。 “把我扶到里面的墙角处。”丁松对韩冲说道。 韩冲还真听话,半拎半架地把丁松架到墙角,这时丁松感觉腿部的冰气已经停了下来,虽然腿部仍然还是冰冷的感觉,但却不向上涌了。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丁松问老龟。 “寒冰煞,肯定是有人用这里的阴邪之气聚而成束,在刚才的桌子附近进行偷袭,你去拿黑狗血葫芦的时候,咱们注意力都在黑狗血葫芦上了,没想到旁边竟然有寒冰煞气。” “师父,我不是修炼了天呼地吸吗?怎么还能中了寒冰煞?”丁松不解地问道。 “这种寒冰煞不同于普通的煞气,是约煞制束而成,强度高于普通煞气百倍有余,你修炼天呼地吸时间尚短,体内灵气不够充盈,自然无法承受如此强劲的寒冰煞攻击。” 丁松这时才算弄明白,原来这灵气煞气也是有对比的,就象坦克上的装甲一样,真是中了反坦克炮弹,该被打穿也躲不过去。 抬着看了一眼韩冲,丁松见他虽然也有些寒冷的意思,但并没有中到煞气。 丁松对老龟说道:“不对啊,我已经修炼了天呼地吸,他韩冲什么都没修炼过,他怎么不怕寒冰煞?” “他是修过童子功的人,这样的人刚阳无比,阴邪之气自然无法浸入他的身体,不过若是他结婚生子之后,这一功能也就随之消失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坐在地上的是七星门的丁松丁前辈吧,现在的滋味如何?” 随着声音传过,门外进来两人,前一个是万秋平,后一个是秦伯生,说话的正是秦伯生,手里拿着那件七宝玲珑转心塔。 原来是他们在作怪,丁松这下可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丁松身形一正,盘膝坐好,然后对万秋平说道:“想不到堂堂的凌风谷内门弟子竟然能跟鬼派弟子走在一起,失敬失敬!” 就听秦伯生说道:“别管是人是鬼,能让七星门门下的弟子中计,那就是我们高明,在这方面,你可是太笨了。” 说完此话,他还怜惜般地摇了摇头。 旁边的万秋平也接口说道:“秦师弟,你的这招请君入瓮真是不错,能把八十年的黑狗血葫芦拿出来做誀,更是师兄我想不到的。只是没想到那土牢阵竟然能被他轻易破去,看来七星门还是有点儿实力。”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有真东西这个七星门的丁松怕是不那么容易上当。本来那个血葫芦是我想给隆鑫集团做风水用的,现在生意既然被这家伙抢去了,留着这个黑狗血葫芦的意义也不大了。”秦伯生得意地说道。 “说的也是,不过师弟能想出雇一个演员到这里装鬼,这可是只有天才才可以想出来的。”万秋平在一边说道。 秦伯生笑道:“师兄过奖了,还得是这里的阴气重,先期就把他们给误导了,若非如此,演员的演技再真,怕是也难让他上钩。” 丁松一听这话,气得真没话说了。 怪不得老龟都判断不出那女鬼的道行,就是一个大活人,竟然把老龟都给骗过去了,还以为那鬼是一个修成人形的鬼! 这秦伯生真是奸滑! 他这边正在生气呢,韩冲那边不干了。 “你们特么的装鬼吓老子!”韩冲听到对方说出那女鬼的真相,这下腿也不抖了,身也不糠了,冲上两步,对着万秋平就是一拳。 他这一拳真是扎实无比,那是练了好多年的真本事。 可惜他碰上的是万秋平。 拳头一到万秋平的面门,万秋平用手一拂,也没见他使多大力量,韩冲就被万秋平一下子反弹回来,倒在丁松的身旁。 “想不到你还有个帮手,武技水平还算不错,可惜想跟凌风谷的人比,还是差得太远。”秦伯生得意地说道。 丁松扫了一下眼前的局势,他很快就明白自己完全处于弱势。 他最为拿手的就是速度,现在他的腿部受袭,活动不便,这可是长处都没了,再加上韩冲根本不是万秋平的敌手,自己真成了对方的囊中之物了。 临死也得恶心对方一下,丁松当下说道:“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想翻身?想在阳城重新夺回你的一切?” “不错,只要我杀了你,我就可以重新夺回我阳城的一切,这么多年的辛苦付之东流,都是为你所累!”秦伯生恶狠狠地说道。 丁松笑着说道:“你就算是杀了我又能怎样?要知道你在阳城地界的名头已经没了,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而就站在你旁边的万大师却要夺取你曾经的拥有,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此时除了挑拨这两人的关系,丁松再无他法,若非对方阵营自乱阵脚,自己怕是难逃一死。 “这你就多虑了。”万秋平说道:“在下已经和秦师弟商量好了,让他在官府这边改个名字,再到宗门里另立一个户籍,一切就全解决了。现在咱们国家可是山寨大国,还怕做不了一个人的假吗?” 秦伯生也对丁松笑道:“挑拨离间是没有用的,我和万师兄那是绝对的铁哥们,多少年的交情,海枯石烂心不变!” “你觉得海枯石烂,但万秋平却未必这么认为吧!”丁松高声说道。 秦伯生听了此话,眼光有些闪烁。 万秋平一见,阴测测地说道:“秦师弟,咱们别听他的鬼话,我对这世间的俗物一向不放在心上,这你是知道的。” 第四十八章 韩冲的实力 秦伯生的眼光一闪,对万秋平说道:“师兄的话我明白,他这是在挑拨离间,我不会上当的。” 万秋平点点头说道:“师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随后他看了一眼丁松,说道:“这人活着总让我不放心,还是让我解决了他。” 他这边刚要动手,秦伯生忽然从旁边说道:“何必和一个中了寒冰煞的人计较?一个对时之内,他必然会全身冰冻而死,外人看了,还以为他是进了冰箱成为冰棍,自然死亡呢!” 这一招真的太损了,看来这个秦伯生用这招杀人,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丁松听了心中着急,嘴上却说道:“哼,对一个坐在地上的人还这么害怕,真不怕丢了凌风谷的脸。还说什么一个对时之内,我会冰冻而死,难道你们不知我是七星门的吗?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难得住我,不用一个时辰,我就能起来把你们两个收拾了!” 万秋平一听这话,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秦伯生却把他再次拦住了。 “师兄,这寒冰煞较普通煞气强过百倍,就是师尊中了此煞也绝对抵挡不了,他现在这么张狂地让我们过去,不过是想着让我们上前,他好做困兽之斗,说不准你我二人真有一个闪失落在他的手里,还得帮他解煞,得不偿失!” 不得不说,这个秦伯生的社会经验真足,是一个不可多见的老狐狸。 丁松对这个秦伯生相当了解,两次交手之后,丁松已经明白这人就是一个滚刀肉,有好事的时候,他肯定是最先上,有危险的时候,他第一个逃。 所以丁松越说自己厉害,这个秦伯生就越不会上前。 他先前想用挑拨的方式分化对方,但没有成功,现在只好退而求其次,演个空城计。 丁松在这段时间内早就暗中跟老龟交流了,若是想解寒冰煞,可能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但无论哪种方法都需要时间和法器的配合,现在丁松最缺的就是时间。 以他现在麻木的下半身,万秋平上来只要一只手就能把他给杀了。 在这雨夜的小村落,一旦被人杀掉,扔到郊外,雨水一冲,一点痕迹都不会存留。 让丁松失望的是,秦伯生虽然中计了,万秋平却不是普通人物,三大神派的宗门弟子做事不同凡人,看了一眼丁松说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师父告诫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杀人除非脑袋掉,否则总有回阳时。不看着丁松死掉我不甘心!” 说着,他上前一步,伸出一指指向丁松。 “慢着!”丁松大声地喊道。 “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说?”万秋平已经运起了三味火源,面色通红。 “别忘了,我可是七星门的人,你杀了我,就等于灭了你们的凌风谷!”丁松此时不打七星门的招牌不成了。 “呵呵,七星门的人是很强大,你是他们的一个弟子,杀了你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是有些麻烦,我们早就想到此节。若非如此,我们也不用费力把你引到长石村,在这里做掉你。放心上路吧,你只要一死,我们自会处理掉所有的痕迹,别说七星门,就是八星门九星门,也找不到我们的头上!” 万秋平一边得意地说着,一边向着丁松发出一指。 刹那之间,丁松心说自己白修炼了天呼地吸,真是身弱不担财啊!隆鑫的钱没赚着,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他暗自嗟叹的时候,忽然之间斜侧里冲出一人,向着万秋平就是一拳。 万秋平没有防备,全力阻挡,拳掌相碰,各自退后了两步。 丁松看的真切,这人正是韩冲。 就见韩冲上前一步对秦万二人说道:“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你们两个小人暗中下招,陷害我丁哥,卑鄙无耻!” 说着,他身形向前一冲,双拳一挥打了出去。 他这时已经跟上次出手完全不同,现在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两人有多厉害,一出手就是连环攻击,看似平常,却有着后续手段,一出手就是几套杀招,不象是开始那样全用蛮力直击,两拳一先一后,分击二人。 秦伯生和万秋平却没看得上韩冲。 别看韩冲长得那么高大魁梧,在这两人的眼里,就跟普通的麻袋包没什么两样。 韩冲一拳击向秦伯生,一拳击向万秋平。 秦伯生微微一笑,手中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向着韩冲面上一照,喝了一声:“倒!” 与此同时,万秋平也伸出一指,向着韩冲手上的虎口就是一点。 这两人动手看似平常,但丁松却已经看出,这都是两人最厉害的杀招! 他想着拦住韩冲,但韩冲去势极快,他坐在地上哪里拦得住? 转眼之间,韩冲的拳头就倒了。 而此时七宝玲珑转心塔也发出了“嚓”的一声,同时,万秋平的手指也点在韩冲的虎口之上。 只听得韩冲忽然间虎吼一声,如龙吟虎啸,把屋子里的灰尘都震落下来。 接着就见这三人向着三个方向倒射回去。 韩冲重新撞在丁松的身上,而秦伯生和万秋平也都撞在身后的墙壁之上! 三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都是各人的杀招,现在他们发现所有的杀招全都无用! “不可能,我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出手必杀,没有道理失手的!”秦伯生忍不住说道。 “没什么,因为你聚集的煞气太轻,根本对付不了此人,此人修炼的是童子功。”万秋平不愧是内门弟子,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韩冲当然也很吃惊,他头一次感觉到煞气的厉害。 方才与秦万二人刚一接触,他的拳力还没有完全发出来,就感觉手上象是触了电一般,急速地回缩,若不是他修炼过三年的庐山升龙霸,他几乎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臂。 就是这样,他也被对方一击弹了回来。 这可是他这一生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在他的武斗生涯中,从没有这样被人弹回的经历,今天却一下子碰上了两次。 就算是丁松,也不过是比他身体灵便一些,真要是硬碰硬,韩冲肯定是占据上风的。 没想到在这斗室之中,他竟然被对方两人生生地弹回! 看来眼前这两人,尤其是那个姓万的真是高手啊! “好好好,咱们再来!” 韩冲可不象旁人,他怕鬼却不怕人,自从看出这两人是个大活人之后,他就无所畏惧,现在看到对方武力过人,更是对上了他的胃口,当下纵身向前一扑,同时大叫一声:“庐-山-升-龙-霸-!” 拳风一起,屋子面象是刮起了一阵旋风,丁松眼前一花,几乎看不到韩冲的存在,只见到一阵旋转怕雾气向前冲去。 丁松见过韩冲这手看家绝活,一拳击倒九人,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但他同时也为韩冲担心,毕竟他的对手不是常人,而是具有超常能力的风水师! 韩冲全力一击之下,秦万二人都感觉到了拳风的压迫,知道这是韩冲的拼死一斗,当下各自使出自己的绝技,秦伯生全力使出七宝玲珑转心塔,万秋平使出了他的三味火源! 三股力量再次交于一处,丁松就觉得一阵巨响,屋子里面烟尘弥漫,“啪啪啪啪”之声乱响,根本看不清三人的交手情况。 交手的速度之快,完全出乎丁松的想象。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丁松就发现烟尘之中退出一人,正是韩松。 此时的韩松面色苍白,手捂前胸,一跤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丁松伸手扶住韩松,发现他的手竟然比自己的手还冷。 “你怎么样?”丁松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我还挺得住。”韩冲强挺着呼出一口长气,丁松觉得那口气都是冷的。 再向对面望去,秦伯生和万秋平也现出了身形,全都左手抚胸靠墙坐在地上,两人的面色一青一赤,秦伯生脸色铁青如墨,万秋平面色赤红如血。 韩冲脸上却全无血色,嘴唇铁青,但还是乐呵呵地说道:“不错,有两下子,我被你们打中了,你们也被我打中了,咱们打了个平手,再来,再来!” 强挺着刚要站起,却又一跤坐倒。 再看他的眉毛全都白了,上面挂满了白霜。 好厉害的寒冰煞! 原来秦伯生见韩冲双拳攻来,当下身向后侧,让万秋平顶在了前面,自己却在后面发动了七宝玲珑转心塔。 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全力催动七宝玲珑转心塔,以至于调动了附近的所有阴气,汇集了一股强大的寒冰煞,这股寒冰煞比普通的寒冰煞至少强上十倍,一下子打在韩冲的左胸! 韩冲正面要防万秋平的三味火源,根本没有提防秦伯生的暗袭,虽然有童子功护体,却也抵挡不住如此强劲寒冰煞的攻击,一下子就被打伤了。 第五十章 阴阳二气分水阵 “你以为万秋平把我们伤到了,你就可以收拾我们两人?你来跟我们动动手试试?”丁松面色发青,但仍然对着秦伯生嘲笑道。 韩冲在旁边也张开他那带着白霜的嘴唇说道:“我们只是打不过万秋平这家伙,象你这样只在背后使刀子的货,我一脚一个,踢你个半死。” 秦伯生听了这话心中大怒,对二人说道:“哼,说我背使刀子,不错,我是不会武功,不过杀你们还不容易?” 说到此处,秦伯生面上一寒,举起了手中的七宝玲珑转心塔。 “哎哟,这招厉害,咱们快躲!”丁松非常夸张地大声叫唤起来。 “哼哼,你们叫也没用,寻死去吧!”秦伯生恨死了丁松,嘴上说着话,手中全力催动七宝玲珑转心塔,就见那塔上光华不断,一道道地向着丁松和韩冲的方向射去。 光华之中,丁松和韩冲两人不住地叫唤着,开始的声音还很大,越叫声音越小,渐渐地变得没声了。 秦伯生哼了一声,收起了七宝玲珑转心塔。 然后他对旁边的女子说道:“把他们两个扔到外面喂狗!” 让他吃惊的是他旁边的女子竟然没动,反而用手指着丁松和韩冲的方向,面现迟疑之色。 秦伯生知道有变,忙向丁松和韩冲的方向望去。 “我们死不了。”丁松说着,一拉韩冲,两个人竟然站了起来。 “身上不是暖和些好,冷冰冰的不舒服!”韩冲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哎呀,坐在那里这么长的时间,全身都麻了,我得做个广播体操活动一下。”丁松说着真的扭腰晃屁股的,真象是活动筋骨一般。 “这不可能,你们受了我的寒冰煞,怎么会这么快就恢复了?”秦伯生吃惊地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拿起手中的七宝玲珑转心塔。 韩冲张着大嘴笑道:“还不是你救的我们?要不是刚才你用你手里那鬼东西射我们,我们根本就起不来!” “不可能,我这七宝玲珑转心塔射出的寒冰煞只能冻人,并没有解冻的作用!”秦伯生全然不信韩冲的说法。 丁松两手向侧方平端,扇了两下风说道:“你真是笨死了,自己感觉一下这里的空气,真的很阴寒吗?” 秦伯生试着按丁松的方式感觉了一下周围的空气,这下他的脸色真的变了。 “这是为什么,你们把这里那么多的阴寒之气弄到哪里去了?” “哪里也没去,还在这里,不过我帮它找了个通道,不走这屋子了。”丁松说道。 “不可能,我这绝阴寒冰局是我根据先人的阵法改动而成,你根本无法破解!” “是嘛,真有这么厉害啊!我怎么没感觉到?”丁松笑了笑说道: “早在进这屋子的时候,我们就在大门口处做了一个小改动,把你的阵法定住,你这个阵法本来是不错的,叫什么来着?绝阴寒冰局,不错,借着外面的寒气,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我就是被你阵局所骗,还以为只有一个土牢阵,破了土牢阵,不经意之间中了你的寒冰煞。阵中套阵,真是好想法。普通人当然解不开你的绝阴寒冰局,可惜你碰上了我,加上这只黑狗血葫芦,你难道不知道这黑狗血葫芦是干什么用的吗?” “活人血通地脉!” “不错,你既然知道这个,你说我把它放在阴之水穴,结果会是什么?” 丁松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黑狗血葫芦。 “阴阳二气分水阵?”秦伯生面带犹疑地说道。 “正是如此,有了这个黑狗血葫芦,我乘着你和万秋平说话的功夫,早把你旁边的煞气抽出了这间屋子,你身边的煞气也早变成了阳气。”丁松脸上的笑容相当明朗。 “不可能,阴阳二气分水阵我也研究过,口诀早就失传了,你不可能知道的!”秦伯生面色大变,身体向后退去。 “别人没有口诀我可是有,别忘了,我可是七星门的哦!”丁松脸上现出胜利者的笑容。 秦伯生咬着牙说道:“这里的阳气很弱,就算你重新调节了阵法,也不可能那么快把身上的寒冰煞去除。” 丁松一听这话,笑着说道:“说起这事,那得感谢你啊,若非是你给我们治煞,我们根本就解不了身上中的寒冰煞。” “我给你们治煞?”秦伯生的面色一下子变了,眼睛盯在他手里的七宝玲珑转心塔上。 丁松笑着说道:“不错,最开始我们中的是寒冰煞,但是万秋平死后,这里就已经变成了阴阳二气分水阵,刚才你象发疯了一样,用七宝玲珑转心塔来射我们,那时你的塔中所聚的已经不是阴气,而是这里的阳气,说来我们现在的身上阴阳调和,真得谢谢你了。” 秦伯生面色死灰,退后两步,象是被抽了筋一样,站都站不直了。 丁松见秦伯生没话回答,就再问秦伯生一个问题:“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叫做小翠的女鬼姐姐吗?我看她还是很漂亮的,不止是一个演员。” “没错,她不是演员,她是我的女弟子。”秦伯生脸色暗淡地说着,却忽然间一抬头,把手中的七宝玲珑转心塔对着韩冲射了过去。 他可能已经忘了,这寒冰煞中没有寒冰之气,射到丁松的身上也全然无用,丁松大喝一声,飞身而起,一脚向秦伯生踢去。 韩冲也不待慢,也向那个叫做小翠的女子攻了过去。 秦伯生自己不会武功,见七宝玲珑转心塔的寒冰煞气无功,又见丁松踢了过来,只好把七宝玲珑转心塔当成暗器,向丁松打来。 丁松一见,双手一接,早把七宝玲珑转心塔接了个正着。 紧接着,他一脚把秦伯生踢了个狗啃屎。 抬头看时,韩冲那边也早把叫做小翠的女子制服了。 “怎么办,丁哥?”韩冲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里出了人命,当然是报警!”丁松踩着秦伯生,手拿七宝玲珑转心塔得意地说道。 ================================ 回到家里,丁松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九点多才起来。 一看日期,今天是星期天,他就又睡了下去。 长石村一行,真把他累散架子了,到现在他还浑身酸痛。 “叮咚!”门口处有人按门铃。 迷迷糊糊之中,丁松心里暗自骂道:这是谁啊!星期天也不让人睡个好觉,你不累我还累呢! 睡梦之中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忽然想起自己刚搬到这个新家时间不长,几乎没通知过其他人,谁会找到这里? 肯定是韩冲,只有韩冲在自己的楼下住,这小子他就不觉得累? 丁松睡眼朦胧在打开房门,门口站的人并不是韩冲,而是一脸正经模样的李俊山和他的徒弟高德阳。 丁松不知这二人到自己家作什么,但也把这两人让进了屋子里。 “好,真好!”李俊山一进屋子,就开口赞叹起来。 丁松被对方的话弄得莫名其妙,禁不住问道:“李大师这是从何说起?” 李俊山指了一下屋子里的布局对丁松说道: “风水,前辈您的风水术真是太高了,以前我也到过这间房屋,试着镇一下此处的风水,但总是感觉东不顺西不顺,无法下手,强用了几件法器,最后却镇不到点上,全然无功。今天一见前辈的风水布置,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我可没觉得有多好,都是随便买回来的东西,就那么布置上了。”丁松实话实说。 他这屋子里要说布置,最大的就是中间的一个大鱼缸,占据了几乎五分之一的客厅面积,这是老龟让他买的,到现在丁松还觉得这鱼缸完全没用,因为他自己并不喜欢养鱼,买的鱼缸也是空的,里面虽然有水,却没有鱼。 除此以外,就是每个屋子里买了一个转经筒,这东西即可以当法器用,也可以当装饰用,老龟让他买的时候丁松倒没什么意见。 这几样东西加一块不到一万块钱,那个大鱼缸最贵,花了四千八,当时没把丁松心痛死。 他本不想花这钱,只是怕再被人求去做结扎开结手术或是到阴间找别人的老公,觉得不买这些东西,说不定以后还能碰上什么让他更挠头的事情,这才狠心买下了这些看似无用的东西。 因为是他自己的房子,买什么东西也不用给别人解释,老龟也就没给丁松讲这里面的缘由,到现在丁松还是云里雾里,一无所知。 “前辈真是高人,你这随便摆上去的东西,竟然让我想了这么多天,打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这差距,实在是天大的差距!”李俊山摇头叹息道。 “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您能不能给我讲一下?”旁边的高德阳看不出这里的门道,当即对李俊山问道。 第五十一章 挂羊头卖狗肉 丁松在旁边笑着作高人状,其实他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风水妙用。 李俊山看了丁松一眼,拱手说道:“那我可就要班门弄斧了,丁前辈可不要笑话在下。” 丁松笑了笑,没再说话。 李俊山这人喜欢钻研,那个火凤屏风就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现在在丁松面前时时刻刻想表现一番,倒不是想出什么风头,而是他觉得自己能得到对方的一些指点,实在是受益无穷,比他自己瞎研究强得太多。 因此丁松一答应让他说了,他马上就开始讲道: “这楼层的风水咱们全都知道,主要是路煞和光煞,路煞的破解方式通常用屏风,光煞的破解方式通常用八卦镜,屏风化煞,八卦镜挡煞,都是最基本的用法。我来的时候就是按这样的方式进行破解的,但这里的路煞实在太多,总不能屋子里面摆上三四个屏风,那样人就没法住了。” 说到此处,李俊山抬头看了一下丁松。 丁松略微地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他也看过风水方面的书,这些基本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见丁松点头赞成他的说法,李俊山才接着说道: “光煞的破解用八卦镜,这主要是对固定光源用的,但是这屋子里的光煞与普通光煞不同,主要是外面玻璃大厦的反射光,但太阳的方向是变化的,外面的大厦玻璃也多,让人奇怪的是,这几幢楼里的光煞几乎全集中在这套房间,你挡得了这块,却挡不了那块,真是无法解决。” 高德阳听到此处,接口说道:“师父上次带我来的时候,就曾经用八卦镜试着挡煞,但最终全无作用,只好放弃。” 李俊山说道:“正是如此,若非丁前辈看上此间房屋,我说什么也不信有人能在这里住得安稳。今日一见这巨大的玻璃鱼缸,我才霍然醒悟,原来破解此处风水竟然如此简单,却又如此不易。” 高德阳在一边挠挠头说道:“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弟子可听不明白了。” 李俊山看了一眼高德阳,又对丁松说道:“丁前辈的风水镇法是开门捉贼,也就是把这外面的光煞全都放进来,然后用这鱼缸里的水进行吸收运化,使其成为财气。” 高德阳听了说道:“师父说的可是象太阳光射在海水里,海水存住了热量,使地球上的温度趋于稳定?” “正是这个道理,所谓天之道,地之道,人之道,本是一脉相通的,我们都能明白太阳照射海水的道理,但真能用到此处,却只有丁前辈一人,其他人却是万万是想不到的。”李俊山说到此处,不由地摇头叹息道。 “可是师父这只是吸收了光煞,那路煞呢?”高德阳接着问道。 “路煞与此相同,你看这鱼缸宽大,本身就能挡住一些路煞的冲击,吸收了光煞之后,就可以把光煞放缓,做为灵气释放出来,普通的路煞在此灵气面前已经毫无力量,再加上周围的转经筒进行调节运化,可以说这屋子里已经是灵气盈蕴,可比普通的房子还要舒服,德阳你进屋没感觉出来吗?” “早就感觉出来了,我一进屋子就觉得这里与先前不一样了,就是比咱们镇过的房屋也不一样,一进来就觉得浑身舒服,都不想走了。”高德阳摸着自己的身上皮肤,由衷地说道。 李俊山打趣道:“你不想走可不行,这房间风水已经变了,现在再想从丁前辈这里把这房子租下来,那可就不是开始的十二万,少说也得六十万!” 高德阳他自己就是做房屋出租中介的,对这里的行情比他师父还明白,当下扫了一眼说道:“怕是不止,要我介绍的话,少说也要他八十万,光中介费我就能提十万!” 丁松心中暗自吃惊,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变化,竟然一下子有这么大的效果。 以前他还没太在意,听到此处,他马上与老龟沟通了一下,这才知道这个李俊山说的基本正确,只是在鱼缸的位置方面还没看出关窍,若真象李俊山想的那样,随便找一处放置鱼缸,那这种破解方法倒也容易了。 真正的难点在于鱼缸的位置必须准确,就象当初的文昌阵一样,角度和位置差一点儿,就会完全没有效果。 丁松听完了此节,他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当然他此时自然不会说上太多,这里有高德阳在场,毕竟要照顾李俊山的面子。 当即他只是点头称是,并没多说些什么。 李俊山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他今天看到丁松改动的风水是他自己以前根本无法完成的,他还是相当满意,觉得自己开了眼界。 高德阳更是觉得自己明白了一大步,再看丁松的眼神已经完全是崇敬的意味了。 “二位过来不是就为了点评这屋子里的风水吧?”丁松把二人让到客厅,然后对二人说道。 丁松这么一问,一直说话的李俊山忽然向后一让,高德阳探过头来说道:“我们师徒前来是想询问一下,丁前辈可有意在这阳城做大做强这风水生意?” 这话一说,让丁松先是一愣,然后他马上就明白过来。 秦伯生,肯定是秦伯生! 无论在哪一个领域,头把交椅所占的份额总是最多的,少说要占到一成以上。 秦伯生之前在阳城风水界,那可是相当有份量的人,占领阳城整个风水界生意的一成半,小一点儿的风水买卖秦伯生都看不上眼。 现在秦伯生一去,这里可就留下了一大片真空。 谁不想着重新占据这块领地? 那可是大块大块的肥肉,不是粘着肉丝的骨头,平时说什么风水界高人,但是真正关系到经济利益,却没人退后。 丁松第一个想法就是肯定此事,但他看着对方热切的目光,他就知道怎么说了。 “你们是想与我合作?”丁松笑着说道。 “前辈真是高人,一看就明白了。现在阳城风水界的情况咱们都明白,要说我和我师父,做些小打小闹的生意还成,真做太大的生意,那是镇不住场的,我和师父商量过,我们一起合作,表面上我们做低端的,您做高端的,但实际是生意由我们做,只有特别难做的生意请前辈出面。”高德阳说出了他的想法。 “你是说挂我的羊头卖你们的狗肉?”丁松笑着说道。 “也不能那么说,毕竟活有大小,丁前辈人力有限,也不能一人全接下来,我们只想给您打打下手,做做宣传。” 高德阳在人事方面比他师父李俊山强,解释得也很明白,利弊得失都替丁松想到了。 丁松自己很想答应,他并不是不想独占一个市场,但真象高德阳所说,人力毕竟有限,自己也不能把住所有的生意,真想反生意做大,还得有人手。 当然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真做了全职风水师,在他老妈那里就没法交差了,说不准让他重新上学,读个研究生什么的,最后再给他弄个公务员当当,反正不能再做风水师。 他太了解他自己的老妈了,若是在大方向上不听他老妈的,她可是会觅死觅活的。 丁松受不了这份折腾,若是他自己什么工作都没有,丁松肯定会选择做这个专职风水师,但现在他有一个收藏公司的工作,还可以得个二级鉴宝师,至少在老妈那里全票通过,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超大的砝码。 这样一来,与李俊山师徒合作,就可以当做投资经营,那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不知这利益怎么分配?”丁松明白了自己的方向,钱他可不想少得,挂着自己的名字,那可是要有名人效应的,丁松知道这里的广告费,少说得百分之二十。 这已经是关系到了钱的事情,高德阳向后退了一下,李俊山向前俯身对丁松说道:“俊山跟前辈一起做事,按我小时候的规矩,我就是一个小徒弟,不向前辈交钱就不错了,哪里还敢跟前辈分什么钱财。不过现在都是整体经营,我这里的钱可以不要,但宣传,帮工,人力,哪里都要钱来打点,少不得要从里面拿一些。” “你直接说吧,怎么分都成,咱们慢慢谈。”丁松不慌不忙地说道。 “按市场广告的费用来看,您拿两成,我们拿八成,但您是前辈,我们不敢拿那么多,我和德阳商量了一下,您拿四成,我们拿六成,这里面包括下面的人手花销,钱也不在少数。”李俊山对丁松说道。 四六分成? 第五十二章 大师级包装 丁松心说在这阳城,真正能做大活的时候一年能有多少?大多都是小户装修,自己也不过就是挂个名而已,拿四成也不算少了,毕竟这几乎就是白得的钱。 最重要的是,自己与对方合作之后,宣传方面对方占优势,自己也不用再小家小户地乱走,赚那些零花小钱了。 他在这里正盘算着,李俊山却有些坐不住了,以为丁松不同意,马上对丁松说道:“若是丁前辈觉得还少,我们可以五五分成!” 高德阳一听这话,忙对他师父说道:“师父,这可不成,五五分成,咱们不仅没有多少利润,还要往里面赔钱的!” 李俊山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头,对他说道:“傻小子,你懂得什么?且不说咱们买卖做大了,利润也会多不少,咱们并不会亏太多,最重要的是,你跟的是什么人,学的是什么东西,钱算什么?有了本事,有你赚钱的时候,师父还得跟着丁前辈学东西呢,这里面学门大着呢!” 高德阳点点头说道:“弟子明白了。” 李俊山转过头来,对丁松说道:“丁前辈,五五分成,您看怎么样?” 丁松知道李俊山是个实惠人,也知道这个价格不能再往下降了,当即说道: “成,就按你们说的去做,不过我可说好了,我只是挂个名,做个兼职,明面上我是恒运公司的职员,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能是在业余时间帮忙干干。”丁松把自己的要求都说明了。 “您能同意就行,家有一老,犹如一宝啊,您可是前辈高人,只要我们能做的事情,绝对不麻烦您老出手,这个请您放心。”李俊山连连点头答应。 高德阳真是一个干事的人,一见丁松答应了,当即从随身带的皮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书,两方当场签下了相关文件,定下合作的新公司名称就叫松山古文化发展公司,松是丁松的松,山是李俊山的山。 接下来的时间,双方就近期的发展,尤其是为隆鑫公司做风水一事,进行了相当缜密的规划和安排,丁松听到高德阳关于运作方面的具体操作提案,他这才发现,高德阳非常有经济头脑,做起商业,可比他做风水强得太多。 送走了两人,丁松关上门那个乐啊。 他自己早就想占领这个市场,奈何只有那天去了隆鑫公司的一些风水圈里的人认识他,外面的人对他全不了解,自己要去占领市场,没有两三年的功夫,根本无法做到。 现在李俊山竟然直接给他搭好了平台,还与自己对半分成,真是好运!绝对是好运! =================================== aa学院的考古系里,一大群专家正在讨论,在这群专家的正中间,一个黑瘦的老者坐在中间,正是考古系的系主任朱全,静听着这些专家教授谈论着什么。 “这认为这张考卷的考生就是在作弊,这是毋庸置疑的。”一个穿着白衬衫的老者说道。 “诸葛教授,虽然你是这一行的专家,但也不能直接断定这张卷子折考生就是作弊。”另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儿说道。 诸葛教授听了这话马上反驳道:“秦教授,你这就不对了,这还用看吗?你看这卷子上的内容,跟答案完全一样,一个字都不差,这不是作弊是什么?” 秦教授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首先,在现场有作弊记录吗?没有。其次,答案一样就是作弊?难道就不存在他完全记住的可能?” 诸葛教授听到此处对秦教授说道:“老秦大哥,我可不是主观臆断,你自己想一想,收藏学十本书,每本书都有几十万字,你说说,谁能背下来?你能背下来还是我能背下来?就是电脑去答,也要搜索一阵的,他怎么可能就会把这些内容全背下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旁边的教授也分为两派,有支持诸葛教授的,也有支持秦教授的。 秦教授说道:“古兰经听过吧,有七万多个字,照样有人背得下来,这收藏学咱们把整个十多本书都考了吗?没有,咱们考的也就一万多字,还没到七万多字,有什么背不下来的?” “问题是谁知道咱们考这一万多字?他能把这一万多字写下来,也就必须得把剩下的内容也全都背下来。这绝对不可能。”诸葛教授一丝也不退让。 秦教授说道:“咱们做不到的,别人未必就做不到,我们在没有证据证明他在作弊之前,必须相信这个考生,否则这就有失公平。” “你要相信你相信,反正我是不相信。”诸葛教授没有丝毫退让。 秦教授把脸一转,面对着系主任朱全说道:“你是系主任,你看怎么解决。” 朱全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赞成秦教授的观点,在没有证据说明他在作弊之前,对学生至少要保证公平,这样才可以服众,万万不可把怀疑当成真理。” “系主任,你这就不对了,我可没把怀疑当成真理,而是把真理当成真理,你说说看,咱们教了这么多年的书,有人能把咱们的收藏教材全背下来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诸葛教授仍然坚持他的想法。 朱全冷静地对诸葛教授说道:“咱们都是教授级的学者,考试也都考过满分吧,若是你们考了满分,老师就说你是作弊,你有何感想?现在正好你的女儿也在我的班里读研,她若是考的满分,我也象你这样怀疑她,你作何感想?” 诸葛教授颇为自豪地说道:“我女儿打小成绩就好,考个满分自然手到擒来,这个学生我可是看过了,以前也不过就是一个中等生,各科成绩都在b等,这样的学生,怎么可能答对所有的考题?我的大主任,这要是真的作弊行为,传出去可是要让人笑话的!” 朱全沉声说道:“我不能因为怕人笑话就如此错断一个人的人品,我可以在日后加强监督他的行为,若是他再有作弊或是其他劣迹,那我可以按系规处理。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还是支持秦教授的观点,认为他没有作弊行为。” 诸葛教授低下头说道:“朱主任,你的高风亮节我是佩服的,关于这个学生的看法,我暂且保留,对你的意见我表示支持。” 他这态度一经转变,后面支持他的人当然也都不言语了。 ================================= 丁松已经接受了松山古文化发展公司里接受宣传公司的包装。 人靠衣裳,佛靠金装,有多大派头拿多少钱。 今天正值黄道吉日,适合堪舆风水,丁松从松山公司的大门一出来,门口三台飞驰名牌汽车在前面等候着,丁松被让在中间一辆。 本来他以为前一辆和后一辆是为李俊山和高德阳准备的,后来他才知道,那两辆车上竟然全是保镖! 李俊山和高德阳辈份太低根本就没资格和他一起乘车。 三辆车前面行走,后面跟着一个车队做服务的,里面有李俊山等人和一些服务人员,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体现出丁松的派头。 车队先在阳城市里转了两圈,车上什么标志也没有,让外面的人看着神秘,却不知是做什么的,当然若是有人相互之间问一下,人群里肯定会有神秘人告诉他们,这就是当代非常低调的风水大师! 待整个阳城都逛了个遍,车队才缓缓地开向隆鑫公司。 车队一到隆鑫公司,同样是车队整体停车,有专门人打开车门,丁松从里面装模作样地走了出来。 他今天的穿着也与平时不同,身上的衣服是一件对襟的黑色裯衫,衣服是找专人订做的,据说这一身衣服就值十多万,穿起来是比普通衣服舒服,看起来也帅气。 林枚站在车队门口接他,按照松山公司提出的要求,方圆一里之内要完全清场,不能让俗人冲了法器的灵气。 这就是要造出一种神秘气氛,越是清场,就越有人想进场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就是人性,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想着做什么,把事做得越神秘,就越有人愿意打听。 当然他们只要打听,人群里总会有一个“智者”出现,并且告诉他们,这是松山公司的神秘人物,在为隆鑫公司做法事。 丁松就在这样格外隆重的排场下,被人前呼后拥地请进了隆鑫公司。 一进隆鑫公司的大门,丁松就见公司的大厅天井四周站满了人。 这些人都是为隆鑫公司法事做观礼的。 这些人和外面的那些普通市民可不一样,都是阳城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商业方面的,也有政要方面的,还有一些相关单位的重要人员。 象隆鑫公司做的风水法事,普通人是看不到的,能在这里掌眼的,那得有一定的身份,还得与隆鑫公司有必要的来往。 当然这些人他们自己也很兴奋,面上他们是为了庆祝隆鑫公司法事成功,其实他们都在观望,都想知道这个叫做丁松的年轻风水法师到底有什么水平。 夹在人群中的李俊山心中相当忐忑,他也不知这次风水法事是否能够成功。 他已经为这次丁松做法投下了数十万的资金,他就是在赌。 第五十三章 五珠连动 李俊山明白,现在是关键时刻,至少在阳城这一地界,成败在此一举,若是成功就算是彻底接下秦伯生留下的真空,若是失败那他的数十万资金就全打水漂了。 当然在他的心里觉得这很值,失败了只是损失了几十万的资金,但是一旦成功,那可就是几十年的市场! 其中的价值完全不等,做为一个风水界的老手,他完全有理由搏一下。 丁松当然不知道围观的人怎么想,现在他穿过公司天井,被林枚带到五楼的一个密室。 密室之中站着四人。 这四人正是林根强、林放以及林枚的两个弟弟林政和林赦。 林政和林赦的岁数还都小,丁松听林枚说过,这两人一个十七,一个十六,若是在普通人家,那还是上学读书的年龄,但在他们隆鑫公司,已经是挂名的副总了。 丁松一进密室,隆鑫公司天井中的贵宾就被请进了三楼的一个大厅。 李俊山先是发表了一下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以隆鑫公司全权代理的身份,向在座的表示欢迎。 在场的人都不知李俊山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这时,李俊山对大家说道:“今天大家齐聚一堂,也是一次盛会,我们松山公司为大家献上最为精彩的一幕,实实风水全程观看!” 他这话一说出来,下面哗然一片。 谁都知道做风水那是相当神秘的,象这样的大公司做风水,普通人看不到,那是正常,就是至亲好友,也只能是看处结果,哪里有实实风水全程观看的? 他们在来的时候,接到的邀请函里是这么写的,但是谁也没当回事,都觉得那只是一个噱头,说着玩的,能看到头尾就不错了,哪里有可能看到真实场景? 现在一见李俊山在台上这么一说,他们感觉今天要开眼界了。 李俊山听到下面的哗然之声,他感到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效果,做隆鑫公司的风水只是一个平台,更重要的是,松山公司要借这次风水运作,创下自己的牌子。 底下有人喊道:“你别就站在那里说啊,要我们看什么,赶紧播出来!” 李俊山抬起手来,示意下面禁声,然后对台下说道:“这次观看的内容相当神秘,很多人可能终生都不曾见过,故此,下面的内容不能外泄,请大家把手机或是其他之类的摄像录音设备暂时上交,我们会在法事完毕之后,把这些东西还给大家,请大家配合。” 一听这话,下面的人也有几人发了些牢骚,但最后都把手机交了上来。 接着,李俊山身体一侧,他身后的大屏幕上现出了景象,正是密室之中的情景。 这是李俊山安排的密室摄像头拍下的一切,也是为了他们公司宣传做准备的,目的就是让在场的达官贵人开下眼界,知道天有多高,海有多深,他们松山公司来了多么强大的高人。 在人群中有一个身穿米黄色西装的中年人,李俊山知道他是林放介绍来的,名叫西门良,林放介绍说他是个律师,也会些风水,但李俊山却从未听过此人。 此人长得很面善,见谁都笑呵呵地,但李俊山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西门良绝对不是普通人,因此,他安排完其他客人,就很随意地坐在西门良的身边,一起看着大屏幕。 丁松并不知道这些,他进了密室之后,就招呼其他五人一起围着中间的一个圆桌坐下了。 密室不大,约有三十平左右,从大屏幕上看这密室中的人像,跟真的几乎一样,非常清晰。 大厅里的人都屏住呼吸,都想看看这神秘的风水到底是怎么做的。 密室当中是一个黄花梨的桌面,桌面上放着五只小酒杯,酒杯都是纯正的玻璃钟玉器制品,看着相当透明。 丁松从桌子下面一抬手,拿起一个木箱来,打开木箱,从里面拿出一套刀具放在桌上。 就在这时,三楼大厅中看着屏幕的西门良忽然间惊呼了一声。 “七子连珠刀!” 李俊山倒还罢了,旁边有人不懂,就向西门良问道:“什么是七子连珠刀?” 西门良却有些神秘,没有再说。 李俊山做为这事的宣传人员,当即跟大家解释道:“这七子连珠刀,就是用金、银、琉璃、珊瑚、琥珀、砗渠、玛瑙这七种珍宝制成的刀具法器,虽然也是世俗之物,却有着少有的灵气,珍贵无比,单这一套刀具,就价值五百万。” “哦!”在场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五百万对他们来说,钱并不多,但这只是一个风水工具,就象是常人家里的筷子,若是一家人用五百万块钱的筷子,你就知道这家是多么不寻常了。 众人抬眼再看屏幕的时候,发现丁松已经从七子连珠刀里取出金、银、琉璃、珊瑚、琥珀、五柄刀具,分别递给了林家五人,接着就见他们用手中的刀分别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割了一道伤口,然后把血滴到眼前的玉制酒杯之中。 血色鲜红,在玉制酒杯当中非常鲜亮。 屏幕上只有影像,却没有里面的声音,大家看到了这个情景,却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 “他这是要做什么?”有个人问道。 李俊山很想帮着解释,这回他是真的看不懂了,后面的东西,丁松并没有给他介绍过。 此时他也只有装作没听见,表现出一副神秘感。 只有那个西门良暗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丁松在密室之中看着林家五人把血放到玉制的酒杯中,自己观察着血液的高度,大约快到半杯的时候,丁松让五人停了下来。 环顾了一下林家五人,丁松说道:“上次我来的时候已经跟林董事长说过了,你们林家的风水之所以走弱走衰,还是在于身弱不担财,林董事长毕竟年岁大了,身体不如以前强健,因此,为了配合林家之前的格局,我这次来就是要你们五人合心,共同担负起林家的兴衰,是否成功,在于你们五人是否真的达成一条心。” 林放最先说道:“放心吧丁大师,我对我们林家那是绝对忠诚的。” 林枚和他的两个兄弟看了林放一眼,也都表示出他们的忠诚。 丁松点了点头,对林家众人说道:“是否忠诚不是看你们嘴里所说,而是看今天的法器表现,若是你们中的哪一位现在就有贰心,那么请你现在就赶紧离开,毕竟施法过程中,我也是要消耗法力的。” 林根强扫视了一下他的几个儿子,林家四子马上出声再次表现出他们的忠诚。 林根强这才对丁松说道:“我的几个儿子我都信任,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但愿如此。” 丁松说着把七子连珠刀收起,从木箱里取出了一个玉盘来。 这个玉盘平平的,没有向下凹陷,直径约有二十厘米,有四毫米厚,透晶莹剔透,丁松把它放在了桌子之上。 看了一眼林家五人,丁松说道:“现在我要施法了,在施法的过程中,你们不得走动,不得发出任何声音,这关系到你们家族的兴衰,请务必配合。” “大师我们明白!”林家五人齐声说道。 丁松见他们都做了保证,这才从木箱中取出五只小小的玉勺,在桌上的盛着血液的酒杯中各取一滴血液,轻轻地滴在玉盘上。 五滴血液静静地铺在玉盘的五个角落,象五颗小小的樱桃。 丁松闭上眼睛开始念诵咒语。 在场的林家五人全都屏住呼吸看着,谁都不敢说话。 三楼大厅里的众人也在静静地看着,都不知丁松在做什么。 过了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忽然有人喊道:“血珠动了!” 真的,不止是大厅里面,就是密室中的五人也看到了。 玉盘上的五滴血珠竟然无风自动,在玉盘上面旋转起来,形成一条条红色的弧线。 也不知为什么,这五条红线本来应该在离心作用下向外飞去,但在这玉盘之上,红线却完全违背了离心规则,开始向中心聚焦,越转越向中心聚集,就在玉盘的中间,五滴血珠撞在了一起。 紧接着,这五滴血珠就开始向中间挤了过去,似乎有一股外力,把要这五滴血珠挤在一起一般。 忽然之间,其中的两只血珠融合在一起,紧接着,另外两只血珠也很快被这只血珠吞噬掉,形成一只很大的血珠。 此时只剩下一只血珠却似乎不原与这只大血珠融合,大血珠向它靠近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第五十四章 四象扶虬 此时丁松的头上也冒汗了,口中咒语不断,手中法诀接连变幻,不停地催动玉盘上的两只血珠。 在丁松的法力催动之下,两只血珠反复地交接在一起,但那只小血珠却总是躲避着大血珠的吞噬,有几次大血珠已经把小血珠抱在当中,但很快还是重新让它独自分出来了。 无论是密室之中的林家五人还是大厅中的观看着,看到这个情形,都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大多数人都把目光投向李俊山,但李俊山也搞不清后面的变化。 密室中的丁松最终停下了诵咒,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林根强最先问道。 “有一人之血不能相合,本来这是九五潜龙的条件,现在只能做成四象扶虬了。”丁松叹了一口气说道。 林枚向着丁松问道:“中间差别很大吗?” “九五潜龙可以保你们林家三十六年天罡之运数,现在做成四象扶虬,只能有地支十二年的运数。” 中间差了二十四年! 林枚的眼睛都红了,手指着三个弟弟吼道:“是谁?刚才那粒不能融进来的血珠是谁的?” 林放的眼神有些闪烁,但他没有站出来。 丁松本来也可以指出来,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林根强到是很镇定,对丁松说道:“丁大师就没有挽回的机会吗?” “只能说是天意,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也很想做成九五潜龙,法器我都办好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是林家的运数使然。” 林根强听到此处,只能长叹一声,对丁松说道:“大师您尽力就成。” 事已至此,丁松摇了摇头,摆摆手对五人说道:“你们现在出去吧,我要在此做法了。” 林根强脸色发青,带着四个儿子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丁松一人。 在密室的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他长出了一口气,从那只木箱中取出了四件只有拇指大小的玉制法器放在桌上。 大厅里的人看得很清楚,四件法器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雕制得非常逼真,活灵活现的。 之后丁松把桌上的五只盛血的玉制酒杯抽出一个放在了旁边的石台之上,原地只剩下四只酒杯。 拿上来的法器很小,由不同颜色的玉石制成,青白红黑,看着相当醒目。 丁松把四件法器一个个地投放在不同的玉制酒杯之中,四件法器很快就被酒杯中的血液湮没了。 接着丁松在一边盘膝坐好,两手打出一个古怪的法诀,口中开始念诵咒语。 约有五分钟的光景,酒杯中的血液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开始旋转起来,隐隐地可以看到里面的神兽法器。 “他这是在做什么?”大厅里一片混乱,厅中的众人都不知这丁松如此做法的意义。 林家五人也都走到了大厅,看着墙上的大屏幕,毕竟他们也想着能早些知道密室里的情况。 “李大师,您可知道丁大师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林枚向李梭山问道上。 李俊山尴尬一笑,说道:“丁前辈见识过人,他这些方法我连听都没听过,根本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林放却把西门良拉在一边,轻声地问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四象扶虬?” 西门良点点头说道:“四象扶虬就是用这四种灵兽,把你家的青龙出水局给扶起来,若是刚才那五滴血液凝在一处,就可形成九五潜龙之势,等于重新为你家做了一套法阵,现在却是可惜了。” 林放吃惊地说道:“原来这是真的,我还以为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不过西门大师,你既然也懂得此道,是否你也能完成此术?” 西门良尴尬地一笑,对林放说道:“说是说,做是做,这些法术失传已久,象这样外部的招式大家虽然全都明白,但内部的行功口诀却是口传心授,这世上真能行此秘术道法的高人恐怕超不过十人,我不在这十人之列。” “那你说这个丁松真的是七星门传人?”林放小心地问道。 “那就看看他能不能把这个四象扶虬的阵法完全做成,若是真完成了,就有了**成的可能,在这世上,真能完成这种阵法的,都是六十岁以上的高人,象丁松这样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敢行此阵法,除了七星门,别的门派都不可能。” “哦。”林放应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此时大屏幕上的影像再次发生变化,有人已经发现,那酒杯中的血液竟然少了许多! “血被青龙吸收了!”有人大声地喊道。 “白虎也在吸收杯里的血液!” “朱雀和玄武也在吸收!” ………… ………… 大厅里惊讶之声不断,全都惊于屏幕上显现的异相。 酒杯里的血越来越少,灵兽法器吸收了血液之后,竟然慢慢地变大起来,渐渐地竟然顶在玉制的酒杯的边缘之上。 又过了几分钟,酒杯中的血液竟然全部消失! 在屏幕之上看得真切,四只酒杯中的灵兽法器齐齐地向外胀起,酒杯开始变形。 丁松坐在一边,法诀变幻,口中咒语不断。 蓦然之间,那四支酒杯齐齐地现出了裂纹,紧接着,四支玉制的酒杯竟然全都碎掉了! 开始只有手指肚般大小的灵兽法器,竟然变成有拳头一般大小,每只灵兽的身上都隐隐地透出红色的血光,尤其是它们的眼睛,全成了血红的颜色! 李俊山大为惊讶! 别的他不知道,那只白虎灵兽玉制法器还是他托人帮丁松买的,是真正的玉器。 怎么可能让血浸泡了一下,就吸收了其中的血液,还变得如此巨大? 这根本不符合物理规律! 在场的其他人更是眼中迷茫,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只有旁边的西门良还在不住地点头,似乎跟他知道的情况没什么两样。 就见丁松再次把桌面清理干净,只剩下那四尊长大的灵兽法器,放在桌子的四角,然后他拿出了那个黑狗血葫芦,放在圆桌的正中间。 “玄血黑葫!”别人还没反应过来,西门良却已经叫了出来。 林放一听马上问道:“这东西很少见?我看也相当平常。” “四少有所不知,这东西外形虽然看着象是葫芦,但是却是由纯黑的狗血所浸泡,看这葫芦的颜色,少说也在六十年之上,看来他为你家做法事,真是动了心机,花了不少的钱啊。” “你是说这个葫芦很贵?”林放眼中戾光一现。 “那是当然,就这个玄血黑葫,有价无市,想买也买不到的,不知他在哪里弄到的,若非这个东西,这四象扶虬就是有了口诀也未必就能施展出来。” 林放眼光闪了几闪,没再说话。 紧接着,就见丁松盘膝坐好,手中打着古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着什么。 约有五六分钟的时间,那个黑狗血葫芦忽然间象有一个手把它拉起来一样,凭空飞了起来,肚在上,口向下,盘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着。 随即就见下面的四个玉制灵兽忽然间晃动起来。 “是真口诀,竟然真让他寻到了四象扶虬的真口诀!”下面的西门良口中喃喃自语着,似乎完全不敢相信的模样。 而其他众人却早被前面的事情所惊呆,现在只剩下呆呆地张着嘴巴的份儿,边话都说不出来了。 丁松此时的面色也很紧张,就见他的手忽然间抬了起来,左右一挥,也没看清他具体做了一个什么手势,就见那四只玉制灵兽忽然间象是被风吸走了一般,先后被那只玄血黑葫吸了进去。 紧接着,就见那只玄血黑葫左晃右晃,仿佛里面装了几个活的小动物一般,悬浮在空中,不住地抖动着。 紧接着,葫芦一个翻身,变成了口上肚下。 大厅里一片哗然,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变化。 丁松在那里的情况也不是很轻松,就见他双腿盘坐,手中法印不断变幻,口中更是不断地念着咒语。 似乎他在与葫芦中的四件神器有着什么样的交流,他的手型每变换一次,葫芦的抖动就小了许多。 终于在十五分钟之后,那只玄血黑葫终于停止了抖动,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丁松也停止了诵咒,手上的法诀也停了下来。 这时大厅里再次有人喊了出来。 “你看那葫芦的面上,出现了一条青龙!” “不止是青龙,还有朱雀!” “白虎和玄武也有,四个方向一个方向一个!” ………… ………… 谁都没见过这个奇异的场面,包括那个西门良都惊呆了,口中不住地说道:“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与传说中的不一样!” 第五十六章 封口费 离开隆鑫公司,丁松浑身轻松,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支票上的钱先划到自己的卡里。 先前与方金克对赌得到二十万,这次为隆鑫集团做风水的劳务费六十万,再加上林根强刚给的三百万,丁松现在已经是三四百万的身家了。 除了与方金克对赌的二十万他没有动,剩下的他全都存到自己的名下。 有钱不花,贬值白搭,别看丁松喜欢钱,但他更喜欢花钱,他最喜欢把钱花在他想花的地方。 预想他早就有了,那就是先买一台车。 现在他自己还不会开车,但这不耽误他买车。 因为他现在租的房子下面还带着一个车位呢,若是不买台车占着地方,都对不起那个车位! 他办完了银行转帐业务,正这样想着,迎面忽然走过来一个穿着米黄色西装的中年人。 “是丁松丁先生吧!”中年人对丁松说道。 “你是?”丁松看着对方向面生。 “我是西门良,是林放先生的专职律师。有没有兴趣喝杯咖啡?”中年人很客气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看了对方两眼,对西门良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是林家四少请你,我希望你能过去。” 丁松心中有些乱,这个林四少一向跟自己不对付,不知他现在请自己是什么意思。 “四少在哪儿?” “就在前面的圣华咖啡馆。”西门良说着向前一指。 丁松想了一下,还是向前面的咖啡馆走去。 进了咖啡馆,里面装修得非常别致,门口有美女小姐迎宾,旁边有钢琴师在一边弹着音乐,厅中还有一个流水的假山,感觉相当典雅。 一个服务小姐把丁松引进了一个名叫蓝梅的包间,里面坐着林家四少爷林放。 “四少爷这么有雅兴,喝个咖啡还得找个人陪着。”丁松进来之后,很自然地坐在林放的对面。 “丁大师客气了,能请到丁大师喝一杯,才是雅中之雅,幸中之幸。” 西门良站在林放的后面,象个保镖一样,并没有跟进来。 “这咖啡不错,挺香的,难得四少请客,多给我来几杯。”丁松一点儿也没跟林放客气,上来就把眼前的咖啡喝光了,然后大声地叫服务员再给来两杯。 “哦,原来丁先生喜欢这里的咖啡,真是没有想到,这里的咖啡可是阳城的绝品,都是从印尼进来的上等咖啡研磨而成,现磨现冲,绝对极品。”林放很优雅地介绍到。 “还行,反正挺解渴的,味还不错,挺香的。”丁松哪里分得出什么咖啡的好坏,他是真渴了,忙了一上午,刚才又为了存钱,这些都比渴更重要,现在没事了,自然觉得渴得厉害。 一句话说得,让林放觉得很尴尬,本来他真以为丁松喝出什么感觉,但是丁松后面这一句,彻底暴露了他那土得掉渣的根底。 “咱们的头一面是在隆鑫公司的会客厅认识的,那时我真以为你是哪个风水师的高徒,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林放不知为何,重新提起了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丁松摆摆手,又喝了一杯咖啡。 “那是,丁先生大仁大亮,自然不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我林某是爱才之人,想和丁先生交个朋友。”林放忽然间对丁松说道。 “咱们本来就是朋友,我记得那天在武道馆,你还帮着方金克,给了我二十万,我是个爱财的人,别人给我钱,我一向记着。”丁松打着哈哈说道。 “那天的事情,都是那个方金克没见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更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七星门的存在,我那天出二十万,就是想为先生扬名的。”林放笑着对丁松说道。 他笑得非常自然,象真的一样。 “说吧,别跟我绕圈子了,你要是给我送钱我就收下,让我办事我就得想想,合适我就干,不合适我就不干,我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丁松说得很直白。 “爽快,我就喜欢爽快的人。”林放说着拿出一张支票向丁松面前一推,对丁松说道:“说来我只是来谢丁先生的,别无他意。” 丁松扫了那张支票一眼,我了个去,又是一百万。 看来林家三人之中,就是林枚小气,其他人都很大方。 “我没记得我帮过你什么,谢我做什么?”丁松耸耸肩说道。 林放面带尴尬地说道:“今天在密室之中,我的那滴血液没有融到众人的血液之中,多谢丁先生替我遮掩,让我还能在林家有生存之地,丁先生的再造之恩,林放终生不会忘记。” 丁松一听这话,暗自笑了。 他心说: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对你还有再造之恩,我是知道林根强肯为了你割掉一根手指头,这样的亲情不是一句话就能离间的。若是我一句话能把你弄死,我不说才怪。 疏不间亲啊,丁松就是再有能力,也难分他们的父子情深,在林根强面前害林放就是害自己,丁松可不干那傻事。 当然他嘴上可不这么说,反而很理智地对林放说道: “这可就难办了,从我这儿倒没什么,我这人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不会干那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但你可知道,咱们在密室之中的一举一动可都让人录下来了,你的那滴血难保不会被人用重放的方式给分辨出来。” “这您放心,只要您那里不松口,别的事我可以处理。”林放笑着对丁松说道。 “那在场可有不少的人,你就那么放心他们不会用手机把屏幕上的影像录下来?” “不会,这事李俊山早就安排好了,做为给你做的特别宣传,既要扩大宣传范围,还要保持神秘感,今天请到的人很多,但所有的人都被告知不许私带录像设备,否则法庭上见。能进三楼大厅的人里都是有头脸的人,不会有人做那等**丝做的事情。” 丁松听到这里一愣,当时他跟李俊山合议的都是大脉落,还真不知道李俊山具体操作的细节内容。 不过既然明白其中过程,丁松一伸手把那一百万的支票收了起来,然后对林放说道:“如此说来,我拿这钱还是值得的,放心,我这人说到做到,人品咱没说的。” 见丁松把钱收了,林放脸上的肌肉放松了许多,重新拿出一张金卡出来,对丁松说道:“这是一点儿小意思,真心想与您交个朋友。” “这是什么?” “这是隆鑫集团的贵宾卡,只有市长级的人物才可以持有,全市只有十张,只要持有此卡,在我隆鑫集团里任何一个部门里进行消费全是免费的,这张卡的背面有我们隆鑫公司的子公司名称,您可以放心使用。” 丁松接过那张卡,并没有收起来,对林放说道:“我可是有原则的人,若是你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去做什么害人的事情,我肯定是不会做的,同样,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先收了你哥和你父亲的钱,若是你想害他们,那你自己动手,别用我。” 林放一听,马上接口说道:“先生说哪里话,我林放为人坦坦荡荡,和先生可有一比,绝对是正人君子,断然不会做那种没良心的事情。这点您谨可放心,我送你这些,真是想与你交个朋友。” 丁松一听这话,差点儿没把刚喝的咖啡给吐了。 就林放还是什么正人君子,还为人坦坦荡荡,那世上可就没有小人了。 当然看在对方刚给了他不少钱的份上,他先是点点头,然后对林放说道:“如此说来,咱们也算是狐朋狗友了,不收这卡好象我看不起你似的,这卡我就收了。” 他把那张贵宾卡收了起来,紧接着他对林放说道:“我还有事情,今天的事情,我姓丁的放在心上了,你放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先下的封口费,别人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松口的。” 说着,他把那杯剩下的咖啡喝光了,转身离开。 林放非常客气,跟着丁松出了小厅,一直把丁松送到咖啡厅的大门口。 待丁松已经彻底走得没影了,他的面上才闪出一丝阴戾之色,对西门良说道:“你说这些钱够封口的不?用不用找人做了他,我总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西门良看着丁松的方向说道:“用不着,此人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而且看得清大体,你就是不给他钱,他同样也不会说出去。”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给他送钱?”林放不解地问道。 “铺路,你家老爷子在这点上就比你做得大气,多个朋友多条路,象丁松这样的人,结交了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看看他对你三哥的态度你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林放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和西门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圣华咖啡馆。 [祝所有的书友节日快乐,都能吃到可口的好棕子!] 第五十七章 阴遁九局 丁松出了圣华咖啡馆,本想着去汽车交易市场看看,却被老龟叫住了。 “小子,你的收藏品文化考试过了,现在你得到风水街古董行练练手,再不练可就晚了。” 这一说才让丁松忽然想起了头几天的鉴宝师的笔试内容,自己当时答得不错,本来早就想着到风水街古玩店练练手,但为了隆鑫公司的风水一事,把这事耽误了。 想想用不了多久,实物鉴定的考试就要来了,这可是大事,关系到他回家之后,怎么向他老妈做汇报的问题,一定得好好练练了。 当下听从了老龟的意见,直接走向风水街。 已经是下午时分,风水街上还是那么热闹,法器古玩陈列两边,中间一条长长的过道。 这里的人似乎总是那么多,从来就没少过。 丁松开始一家一家地“看”。 他的看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手。 在人的触觉里,手的感觉是最为敏锐的,丁松现在已经是天呼地吸聚气一层的水平,手中的感觉要比常人灵敏。 只是他这种灵敏是有限的,真要是想靠这个分辨出年限,那得刻苦训练,不是一上手就成的。 丁松现在就在这风水街上训练之自己的手。 今天老龟给他安排的内容就是辨别五帝钱。 在风水街上忙伙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一个真正的五帝钱,甚至连与真正五帝钱一起存放过的赝品都没碰上。 “师父,这里一个真品都没有,我们还是到旁边的明玉斋去买几个真的吧,虽然贵一些,但毕竟到那里就能买到,还是很省时间的。”丁松有些尴尬地笑道。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这些天总在看风水卜命的书,象是学了不少的东西,可一到用的时候,却全都是两码事,你得动动脑子啊!”老龟的话里颇有责备之意。 一番话把丁松弄得有些慒,他试探着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说我来之前先卜一卦?” “卜卦、算命、奇门预测都可以,只要你用了,就会省时省力,事半功倍,你现在这个样子,象个无头苍蝇,既费时间又费钱财。” “对啊,我说我做事怎么总是那么费劲!”丁松恍然大悟。 见手中也没有什么钱币什么的,六爻也不好测,就按时间做了个奇门局。 排了一下,得到的是阴遁九局,求事寻开门,直符得震位,测得结果为向东方向四百米蛇化龙,大吉大利。 丁松的水平还到不了老龟的水平,精确不到分秒,只能测到一个时辰之内的事,对他来说这就已经是个大进步,当下他信步向东走了四百米。 让他意外的是,走了四百米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风水街,来到了旁边的一个菜市场。 丁松摇了摇头,心说这不是搞笑嘛,跑到菜市场来买古玩和风水法器。 “师父,这奇门局是不是有些不对?我排的时候是不是哪里错了?”丁松心里真没底了。 “对不对自己试试看,很多天地效应是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若是谁都能象你这样很容易就测出结果,还都符合逻辑,那好事都让别人抢去了,哪还有你的份?” 丁松听老龟的意思,是肯定了他的排盘结果,那就在这菜市场里找找吧,就算不信奇门局,他也是信老龟的。 菜市场里根本就没什么古玩或是法器,丁松到了这里也就不再去想五帝钱,东挑挑西看看,他准备买些水果明天上班给公司的同事吃点儿。 这些日子他天天吃赵大姐和王大姐给他带的水果,虽然他脸皮挺厚的,可也觉得该往回还点儿了。 当然他买水果还有点儿小心思,就是想跟唐妮套套近乎,这个小姐姐虽然比丁松大一点儿,但对丁松却是相当好,丁松能感觉出来。 投桃报李,吃了别人的黄瓜,总得给人根茄子。 在市场上买了一箱樱桃,一箱提子,至少能拿得出手了,正在交钱的功夫,他忽然听到旁边有两个卖水果的中年妇女在说话。 “你们听说了吗?城东老张家那个二小子赚了点钱,不够他美的,跑到澳门去旅游,结果在那还赌上了,输光了身上带的钱不说,还弄了一屁股债回来,你说哪有这样的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一个花头巾对旁边的一个花格衣裳说道。 “欠债能怎么地,我前天还看到那个二小子了,没啥事,他都从澳门回来了,人家还能追到家里要债?”花格衣裳说道。 花头巾一听,摇着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对花格衣裳说道:“这你可就不懂了,要真能躲得开那债,开赌场的都得赔掉裤子。就在大前天晚上,我听说那要债的已经追到他的家里,不还债,就要剁掉二小子的一只手!” “那还了得!警察就不管?”花格衣裳吃惊地说道。 “管什么,愿打愿挨的事情,当初是你借的钱,字据也有,就是打官司也不一定赢,再说了,那些开赌场的,个个都是亡命徒,大不了进监狱里蹲几年,出来还不是照样祸祸人?这样的人咱们可惹不起!”花头巾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那后来怎么样了?老张还不得把他家的房子卖了抵债?” “那倒不至于,老张人精着呢,听说前些年他爹当过博物馆的管理员,动乱的时候弄了不少好东西回来,我听说有些还是特殊时期时期偷偷藏起来的好东西,能值不少钱呢!现在他正准备卖这些东西顶债。” “照你这么说,他家二小子还就没事了。”花格衣裳说道。 “不行啊,你知道那些做收藏品的,一个个刁着呢,你买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好东西,砖头都能说成金块,到卖的时候,拿哪样都说是赝品,懂得什么叫赝品不?就是假货!” “不会吧,博物馆里的东西也有假货?” “那谁知道,老张媳妇说这是收藏店知道他家里急着要钱,死压他的价格,货到地头死嘛,急着用钱也没办法。” “老张怎么说,他把东西都卖了?” “便宜卖了一些,但还是不够,东拼西凑的,还借了不少钱,不过我听说他手里还有些货,只是他不想那么便宜出手,准备跟要债的说说,看能不能缓缓。” 花格衣裳一听,马上说道:“老张这是怎么了?岁数越大越不明白事了,跟那些人还能说缓?这下可要了他的命了。” 接着她唷了口气说道:“可惜老张这个人了,人这么精,他的二小子怎么就这么傻,惹上了那么一帮人呢!” 说着两人不断地叹息。 丁松听了这话,心想这必是阴遁九局所指,于是向那花头巾问道:“您说的那个老张在哪住?” 花头巾听了一愣,对丁松说道:“你找他?他那些东西可挺贵的。” “贵了不怕,我有个朋友就是喜欢这个,身上也有钱,价格绝对公道,肯定比那些专门收货的店铺强。” “要是这么说,老张可是烧高香了,来,我告诉你他家在哪儿,这是他的手机号码。”花头巾说着把老张的地址和电话号码都给了丁松。 丁松二话不说,离开菜市场,打车就去了城东。 都是居民楼,说起来也好找,7号楼2单元801号,丁松很快就找到了7号楼房。 还没等着丁松靠近,他就看到楼下围着好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似乎都围着2单元这个楼口。 肯定是出事了。 丁松三步并作两步,挤到了人群里。 “请问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丁松问一个胖胖的老大妈。 “赌搏输钱了,让人追到家里要钱呐,老张这日子过的,唉!”老大妈唉声叹气的,但还是把话说明白了,就是这儿。 丁松二话不说先挤到人群的最里面。 里面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被人推倒在地上,旁边放着一把木制的沙发,上面坐着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中年人,长相相当魁梧。 中年人的身后站着两个保镖模样的年轻人,再往旁边一看,丁松还真认识,就是那位大学教师方金克。 第五十八章 不就一百万嘛 方金克的手上还吊着绷带,想必是与丁松斗拳伤及的骨头还没养好。 丁松进来的时候,他正对着地上的老头儿说话。 “老张头,你听明白点儿,钱是你儿子欠的,他跑了你也跑不了,咱们这儿坐着的可不是普通人物,那是澳门派来追债的刑哥,我知道你手里有些好东西,痛快地赶紧拿出来还债,否则刑哥可不是好惹的。” 地上的老张头半爬在地上乞求道:“方家大兄弟,您就行行好,我已经把东西都拿出来了,这些东西要是拿到古玩铺子能值不少钱呢,现在都在那桌上放着呢,可您怎么能说这东西不值钱?除了这些,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丁松转头见中年大汉旁边的一个小方桌上摆着一些古钱币和手镯之类的东西,想必就是老张头拿出来的古玩。 方金克听了这话对老张头说道:“你这人怎么死脑筋不开窍呢?我都跟你说了你不听,你那些东西是假货,看着旁边这个戴眼镜的不,那可是古玩店退下来的秦供奉,他已经验过了,这东西根本就不值钱,咱们可是多少年的街坊邻居,我还能讹你不成?那些东西放一块儿,也值不了一万块钱。” 丁松看了一眼那个戴眼镜的,五十多岁,看样子很斯文,但眼神却总有点儿闪烁,丁松心说这人说不准就是方金克请来的托。 围观的人并不懂,方金克的话一说完,周围的人全都炸开了锅。 “哇,老张头弄了半天,全是假货啊!” “这么些年,他还当成了宝贝,谁都不给看呢,啧啧。” “那时候过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好东西,真是好东西也给砸烂了,能留到现在?” “说不准根本没留下来,就是老张头瞎说的!” ………… ………… 围观的人很多,说什么的都有。 “各位老少爷们,咱们可都是在一起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老张头可不说假话啊,那些东西都是好东西,真的值钱!”老张头转着圈地作揖,想着能有人帮他。 但是这时候谁来帮他?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人家追到家里来了,谁若是出头,想必就要出钱出力,这可不是百八十块钱,谁都掏得起,好几十万,谁也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老张头作揖半天,也没人帮他。 他在这里四处求人,方金克那里却等不及了。 “老张头,有古玩拿古玩,没古玩就快把房产证拿出来给刑哥,那可是实在东西,卖了房子也就抵债了,你在这儿瞎忙叨什么呢!” 老张头见求街坊完全无用,只好抱着方金克的腿说道:“大侄子,咱们可是那么多年的邻居了,你不能见死不救,我这东西都是好东西,真的值钱,你只要拿出一百万,救了我的急,我这些好东西都给你,真的都给你!要不您再看看,我这东西您是不是看走眼了?” 方金克一听就把脸拉了下来,一脚把老张头踢到一边,嘴里说道:“老张头,你糊涂了吧,朝我要一百万,我还不知道朝谁要一百万呢,识相的就痛快把钱拿出来,不拿钱就拿房产证!说我看走眼了,听明白了,我可是大学专门教收藏的,看这东西怎么能看假?再说了,这旁边可就是徐供奉,他还能看走眼?” 旁边的观看者一听,也都说话了。 “是啊,这姓方的可是大学教授,经过他的手,怎么可能看错?” “这老张头也真糊涂,人家可是古玩店的供奉,还怪别人走眼,啧啧。” “谁让你欠人钱了,有钱给钱,没钱还有什么说的?” ……………… ……………… 一时间还有很多人站在方金克一边,认为老张头说了假话。 就在这时,忽然间从外面跑进一个年轻女子,一下子拉起了躺在地上的老张头。 “舅舅,你别听姓方的,他就是一个骗子,听说偷了学校的古董拿出去卖钱,现在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丁松看得清楚,这个新来的女子正是陆小欣。 “方金克被学校开除了!昨天我还听他妈夸他是大学教授呢!” “我看他那样也不象是学校教授的样子,哪有那德行的教授?” “学校教授那得品德兼优,你看他那样子,啧啧……” ………… ………… 四周的街坊一片议论之声。 方金克脸皮真够厚的,一见陆小欣进来,先是变了一下脸色,但紧接着他就摇头晃脑地说道:“哪个学校敢开除我?是我开除学校!懂不懂?就学校拿的那点死工资,我早就看不上了,现在我给澳门的刑哥打下手,拿的钱是学校的五六倍,知道不,是学校的五六倍!搁着你们,你们拿这么多钱还会去当学校的老学究?切!” “这人怎么变成这样了?”一个老太太看不下去了,禁不住开口说道。 方金克满不在乎地说道:“徐大妈,您少生点儿气,不就是你的儿子赚钱少吗?也不用嫉妒我啊,你们道德水准高,那你们现在出钱,一百万,只要你们掏钱出来,我马上让刑哥离开,街坊邻居的,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痛,还有你陆小欣,拿钱啊!” 他那个样子是真让人生气,但这些街坊身上一是没钱,二是没人敢替老张头垫钱,最后只有把脸别得旁边,忍不下心看张老头。 “我这钱给你,四千块钱,我刚从同学那儿借来的!”陆小欣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手绢,里面饭着一迭钱。 “四千块钱,还不够刑哥塞牙缝的,你打发要饭花子呢!”方金克一把把陆小欣的钱打在地上。 “你!” “打电话报警!” 那么多街坊真有些看不下去了,都用目光怒视着方金克。 “谁也别当道德帝,我可是代表刑哥这一方,咱这里可有借钱的字据,你们就是报警也没用,我这里可是白纸黑字,就是到了法院,我们也是肯定赢!想让我们走容易,有本事你们就拿钱来!” 方金克的态度越发地嚣张。 周围的人都气坏了,但真拿他没办法。 陆小欣更是气得嘴唇咬破,眼含泪水对着围观的人说道:“你们能不能帮着援援手,我们陆家张家忘不了你们的大恩大德!” 说着,陆小欣向着四周不断地鞠躬作揖。 但周围的人却真没人拿钱出来,谁都知道这事粘不得,粘上了就洗不掉,钱是有去无回,谁都不愿意做。 方金克对陆小欣说道:“他们都是一些看客,讲道德的时候比谁都强,但是真出钱的时候谁都不干,陆小欣,要不我跟刑哥说一声,你要是从了刑哥,跟刑哥睡上一天,我们就把期限让一天,怎么样?” “流氓!”陆小欣说着一巴掌打过去,想抽他一个嘴巴,但方金克却用他那剩下的一只完好的左手,一下子就把陆小欣的手抓住了。 “你放开!”陆小欣强力挣扎着,但却全然无功。 “方金克也太卑鄙了,别人欠你钱,也没欠你人,你这是犯法的!”有个少年站在后面说道。 “哟,这小弟弟说的对,这是犯法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还不给你们出主意了,老张头,快点儿拿钱!刑哥等的时间够长了,再过十分钟,就多拿一万块钱利钱!”方金克放开了陆小欣的手,转头对老张头恶狠狠地喝道。 “真是作孽啊!” 周围的人叹息着,却又无可奈何。 “不就一百万嘛,看把你得瑟的,这钱我来出!”一个声音从人群中悠悠地传出。 紧接着,两边人群一闪,丁松穿过人群走了出来。 “是丁学长!”陆小欣高兴地叫了出来。 丁松微笑着点点头,摆出一副师兄的模样。 “舅舅,咱们有救了,丁学长来了!”陆小欣满面欣喜,大声地对老张头说道。 周围的人却不认识丁松,不知道丁松是谁,看穿着倒也普通。 “又是你,你来了有什么用?一百万,你有吗?装英雄容易,还钱可是实打实的人民币,没钱装什么都没用。”方金克见丁松出来,也有些意外。 他的话刚一说完,陆小欣欣喜的脸上也现出紧张之意。 毕竟是一百万,哪就那么容易拿出来?她虽然一直认为丁松这人善良仗义,但是善良和实力是两码事,没钱真解决不了当前的问题。 丁松扫了方金克一眼,没跟他说话,然后直接走上两步,到了那个刑哥的跟前。 “这位就是什么澳门的刑哥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事天经地义,你来要债也正常,我现在把钱拿出来,你是否就可以毁了借据走人?” 第五十九章 高富帅 那位刑哥还真没想到有人帮场子,当下把墨镜摘了,看了看丁松说道:“他儿子欠我们赌场八十万,到现在为止,连本带息是一百万,你只要拿出一百万,我们立马走人。” 真是专业的要债人,说话干净利索,比方金克那样啰嗦半天的强多了。 “一百万好说,那这桌上的东西就还是老张的?”丁松问道。 “我是来要钱的,不收古董,听姓方的说这东西不值什么钱,钱收到我就走,不多拿别人东西。” 丁松听了这话转身对老张头说道:“好,这位张大爷,你这些古董不管真假,我用一百万收了行不?” 方金克在旁边一听这话就急了。 他虽然眼力不高,但至少也看出其中有几件真品,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把老张头的古玩以最低价格套出来,他现在还欠着林放的二十万呢,得想办法还。至于说街坊脸面,他就顾不上了。 本来他都把局做好了,就等着最后把老张头的房产证刮来,他就可以撤军了,没想到中间冒出个丁松来。 现在听丁松说要拿一百万收了这石董,当时就急了,站在一边说道:“你就吹吧,你最多能拿出五十万,不可能拿出一百万,再说这些可都是一些假货,根本不值一百万,老张头,他是骗你的!” 他知道丁松和他比拳赢了二十万,加上那块双龙玉璧,也不过是四十万,他在估算丁松实力的时候额外加了十万,这已经是他心目中的上限,根本就不相信丁松能拿出一百万来。 “丁学长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丁学长!”旁边的陆小欣对着方金克说道。 “这位大兄弟,你不是骗我的吧?”老张头试探着问丁松。 他真没多少信心,毕竟一百万对谁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他当然是骗你,你以为你那些破烂值一百万吗?告诉你,那些东西多说值一万块钱!”方金克在一边大声地说道。 他可不希望丁松能拿出一百万来,若真是如此,那位刑哥收完了钱,拍拍屁股一走,就没他什么事了。 若是没有丁松出面,老张头拿了房产证出来,古玩那是另说,光房产证的交易过程,他就可以从中抽到不少的好处费。 所以他两头拦着,就是不希望这事成功。 但是他还是失望了。 丁松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上面标着价格,正是一百万。 “张大爷,我也不是什么行善之人,就是看中你这几件古玩了,买卖交易,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你只要把这些东西给我,你就可以拿这一百万还债了。”丁松说着把那一百万的支票递到老张头的跟前。 大善人,什么是大善人,这时候真能拿出一百万的才是大善人! 在场的人都沸腾了。 一百万,首先,这钱不是小数,想拿钱出来的人有,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却不多;第二,拿这一百万去买那只值一万块钱的假古董,这就是不想让老张头难做,还给老张头一个等价交换的借口,真是施恩不图报啊! 这是什么境界,是真善美的境界! 尤其是陆小欣,这时完全被丁松的“真善美”给镇住了,一伸手拿出了那五枚五帝钱,对丁松深情地说道: “丁学长,这五枚五帝钱我一直带在身上,你的品德真是太高了,从那天分手,你的身影时时刻刻都在我的心里,同学们都说我上当受骗了,我一直不信,今天我可真知道,我的坚持就是对的,天下没有比你更善良的人了!” 她站了起来对周围的街坊说道:“你们知道吗?就是这位丁学长,他前些天见到一位老人,拿着我这手里的五帝钱,大家看好啊,这是明玉斋鉴定过的赝品,也就是假的,就值几十块钱,那老人为了救他孙子,想用这假的钱币换一千八百块钱,丁学长明知道这钱是假的,但仍然出了两千块钱,买下了这些五帝钱,他是在做收藏吗?他是在行善!” 环顾了一下四周,她非常动情地说道:“我以前说这些都没人相信,今天大家都亲眼看到了吧,就是这位丁学长,他用一百万的支票买下我舅舅的一万块钱的古董,他这是在做收藏吗?他是真的善良,是一个真正的大善人!人行一次善并不难,难的是次次都是这样善良!” 周围的人开始还不相信丁松拿出的支票是真的,现在一听陆小欣这话,才有人点头称是,但还是有人持着怀疑态度。 老张头既然“知道”了丁松的为人,当下答应把那些古董全都卖给丁松,转手把支票给了坐在一旁要债的刑哥。 丁松二话不说,把那些古董先用一个木箱收了起来。 刑哥接过支票,递给站在他身后的一个手下。 那手下动作很快,看着支票上面的电话,马上把手机拿了出来,拨打了对方银行的电话号码。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放在这人身上,都想看看这张支票是真是假。 一百万啊,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尤其是方金克,他最不希望这事是真的,还在一边不停地对老张头说道:“你就别抱什么希望了,一百万,你自己寻思寻思,你要有一百万,现在你自己能拿出来?那支票肯定是假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也都跟着点头,有人说道:“这可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钱,非亲非帮的,哪就那么容易拿出来?” 还有人摇着头说道:“老张头也不容易,都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有人耍他,唉!” 一个少年说道:“银行可做不了假,一会就会有结果了。” ………… ………… 旁边议论声很多,但声音都不大,丁松收好了木箱,站在当场,也没有一点儿要走的意思。 不一会儿的功夫,电话那边打通了,那个打手把他手中的支票号码向对方说了一遍,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那个打手的身上。 紧接着,就见那个打手不住地点头,连点了四个下,最后关了手机。 “报告刑哥,这支票是真的。”打手对前面的刑可说道。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 “这支票竟然是真的!” “是真的一百万!” “不敢相信啊,真的不敢相信啊!” ………… …………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丁松,仿佛丁松是个高富帅。 刑哥也走到丁松的近前,拍着丁松的肩膀对丁松说道:“世上仁义的事情我只是听说过,但事到临头真肯出钱的,我要债二十年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位丁兄弟,我叫刑大魁,交下你这个朋友了,你要是看得起我,哪天到澳门,就来找我,我肯定好吃好喝好招待!” 刑大魁说着,向丁松施了一礼,然后递给丁松一张名片,带着两个手就走。 方金克在后面追着说道:“刑哥,你们不能走啊,说好的给我的那份钱呢?” 刑大魁一脚把他踢了个跟斗,对他说道:“你磨叨半天,没要出半个子来,给你钱还不如养条狗,滚!” 方金克倒在地上,看看刑大魁,不住地说道:“刑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说好的给我那份钱呢!没钱我可怎么办?没钱那我怎么办?” 刑大魁可不管他怎么办,转身就走了。 他这一走,围观的人就再次沸腾起来了,没人再去理那个倒在地上的方金克。 开始他们真的不敢相信那一百万是真的,尤其是老张头,他拿那一百万过去的时候,生怕刑大魁说那支票是假的,一脚把他蹬回来。 现在看对方把支票收了,借据也毁了,他就象是做了一个梦一般,从地狱中重新回到了现实。 “丁兄弟,你得到我家吃点饭,让小欣陪着你,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老张头真心诚意地说道。 陆小欣也是仰起她娇美的面庞,用期盼的目光望着丁松。 周围的人全都用一种看着王子公主的眼光望着丁松和陆小欣,都希望下面会出现一些传奇的事情。 但是出乎他们的预料,丁松微笑了一下,对着老张头说道:“我不是你的大恩人,咱们只是做了个买卖,等价交换的。” 说完这些,他向陆小欣看了一眼,对她说道:“这五枚五帝钱,你还带着呢?” “带着呢,丁学长,我可是天天都带着的!”陆小欣说着把五帝钱向上一举,给丁松看。 丁松伸出手去借着摸那五帝钱的机会,摸了一下陆小欣粉嫩的小手,这便宜总要占一下的。 然后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哇,施恩不图报啊!真是一个大善人啊!”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太了不得了!” “人长得帅,家里还有钱,这可不是普通人物!” ………… ………… 人群渐渐散去,原地只留下陆小欣一人,望着丁松离去的方向,手里攥着那五枚五帝钱,呆呆地发愣。 第六十章 风水量经 “小子,这下你可发财了!你那包东西少说也能值一百五十万!今天我要喝茅台!”老龟在丁松的脑海里喊道。 “你真的确定这些东西很值钱?”丁松问道。 “那还用说,最多的有两千年,少的也有二百年,我不知道你们的行情价,你那个双龙玉璧都能值那么多钱,这些东西可比那玉璧年头多,感觉就不能少了。” 丁松听了这话,两条腿都有些抖了。 什么叫捡漏,这才是捡漏! 大家都去争的东西,自己也去争,那不叫捡漏,只有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把谁都不要的东西捡过来,而这东西却是值钱的,这才是真正的捡漏! 丁松今天可是捡大了。 他之所以不去老张头家,主要是怕这老张头反悔,若是再有陆小欣哀求几句,从这些收藏品里拿出一件两件回去,丁松还不得心痛死? 反正自己在陆小欣的心里已经留下了种子,早晚去混一顿饭是不成问题的。 丁松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回到家里,把这些古物放在他的桌上。 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啊! 方金克这小子做局,让老子捡了个便宜,这可到哪儿说理去,还不得把方金克哭死? 丁松一想起方金克的倒霉样,就觉得好笑。 别看林根强今天给了他三百万,比这次捡漏多得的五十万多很多,但那钱与这钱的意义不一样,林家的钱都是老龟教他赚的,但今天的捡漏,却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赚来的,感觉大不一样! 桌上的宝贝都不太大,除了玉石就是古钱币。 丁松对年头真假看得不准,但是看这些东西本身所代表的文化价值,他可明白,毕竟是学历史出身,也算是半个专业选手了。 最先看的就是玉石,一共五件,一个八臂玉童子,两尊小玉佛,两个小巧的龙形挂件。 若这些全是真品,按丁松对玉石制品的理解,这个八臂玉童子应该是晚唐时期的制品,两尊小玉佛一个是宋代的,一个是明朝的。 至于那两个龙形的挂件,丁松看不真切,毕竟龙这种东西在中国的历史中,早就存在,只是从雕刻的技法看,象是明朝的制品。 最后问了一下老龟,丁松才知道这两件龙形挂件原来是明朝时期的晚清仿品,虽然也是古物,但在价格上却与其他三件玉器差得很远。 除了玉石之外,就是古钱币。 一共十三件,除了一套大五帝和一套小五帝之外,竟然还有三枚古币,丁松竟然看不出端倪,上网搜了一下,他才知道这三枚竟然是战国时期魏赵韩三国的货币,这在世上已经是绝品的存在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这个不起眼的老张头收了去。 当年的博物馆里真有宝贝啊! 丁松听以前的收藏学老师讲过,现在的博物馆里,全是赝品,真品从不拿出来,只有有身份的人来了,才可能拿出来展示一下,马上就得收回去。 也不止是国内这样,国外的博物馆同样如此,以前听收藏学的老师讲过,法国的卢浮宫就有一次,真品丢了好多年,外面谁都不知道,直到真品在外面展览了,卢浮宫开始还怀疑呢,到馆里一查,真品早就不知哪儿去了。 当时的收藏学老师把这个当笑话讲了,不过丁松明白,真正的好东西保存条件很苛刻,就象古钱币,长时间地存在在外面,是要腐蚀的,真正的国宝,根本不会在这种条件下存放,更别说天天拿出来展览了。 但当年为什么会有真品的存在? 这个老张头是馆内的管理员还是盗窃了当年的真品文物? 丁松可猜不明白,他也不想猜。 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用这些钱币练习自己的手感。 没摸过真不知道,真一上手,丁松发现这古董的年头不一样,手感也不一相同,年头时间越长,就越有一种发凉的感觉,摸起来相当舒服,特别是那件八臂玉童子,丁松不用摸到玉身,离玉还有几毫米远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那种冰凉的感觉,特别爽。 玉的年代越近,这种感觉就越轻,到最后的龙形挂件,丁松已经没有太强的感觉,若不是自己尽力去感受,就感觉不到那种冰凉的存在。 当他试着去摸钱币的时候,同样有这种感觉存在,越早就古币就越凉,太近的就感觉不到。丁松温度计测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没有这种温度差。 看来这种感觉是越凉,时间就越长,但是到底手上多凉才能判断出石物的年代,那可得一点点练习,若是碰上象元朝那种年代非常短的朝代物品,用这种感觉进行判断就更加困难。 除此之外,这种感觉还有一种软硬的区别,不用触摸到这些古物之上,只要在一寸之内,丁松就能感觉出玉石的灵气非常柔和,而钱币上的灵气却相当冲,甚至有一种顶着手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都是相当微弱,只有在丁松凝神静气的情况下才能辨别出来,普通情况下钱币一入手,这种感觉就没了。 看来若是用这种方法进行断代的话,还真得好好训练啊! 丁松盘膝坐下,凝神调息,开始训练自己这种手触式断代鉴宝法。 一个小时之后,丁松感觉有些疲劳,停止了训练。 老龟从北屋爬了过来,对他说道:“怎么样?可有一点儿感觉?” “有,时间越久的东西就越凉,还有玉的气息柔软,古币的气息强硬。”丁松把练了一个多小时的感觉全说了出来。 老龟对丁松的感觉非常满意,然后对他说道:“风水一说,无非就是风,就是水,风本无形,水要依托,如何控制风,如何控制水,这就是风水的要诀。” 丁松听了心中大喜,以前老龟都让他自己找资料看,总是说遇事碰上再说,弄得丁松云里雾里的,平时觉得懂很多,真一碰上事,全都瘪了,最后还得找老龟解决。 今天老龟主动讲起风水,他可是相当高兴了。 “师父,你今天传我风水之术?” “算不上,风水术并无难度,只看你对我说的要诀理解多少,理解多了,自然就成。” 丁松对老龟说的无难度完全不信,根据他与老龟的对话经验,他发现自己与老龟之间的差距很大,丁松觉得难的,老龟觉得易,自己学得丑的,老龟觉得美。 现在老龟说风水无难度,怕是要把他难死了。 “师父,你说的控制风,控制水,有没有具体的方法?” “有啊,没有方法,师父给你讲什么,无论是风还是水,控制起来全要用砂。” 丁松这几天看了一些风水书,知道这砂不是指普通的砂子,而是指固定的建筑,如山、楼这样的东西。 “师父,这些东西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如何控制这风和水的量,以我这几天的理解,风大了不行,小了也不行,水也一样,但到底要把风水控制多大多小?” 老龟听到此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问题可就有些难了,天上有本《风水量经》,专门讲过这方面的内容,不过学起来,费些时间。” 丁松一听头就大了,老龟说费时间,那还不得千八百年? “师父你说吧,学这个《风水量经》,要多长时间?” “这得看个人的领悟能力,快得三百年就可以小成,慢的嘛,九百年才能入门。” 丁松一听这话,当即就没电了。 他早就知道,这只老龟总喜欢拿他自己的寿命来衡量别人,三百年对老龟来说,不算个事,对丁松来说,都已经过了几道轮回了。 “师父,你说说吧,这个《风水量经》的大概内容,让我也知道一下具体方向。”丁松心说虽然这东西这么难学,但知道个内容也好。 老龟并没有听懂丁松的话中之意,还按着他的思路说道:“这《风水量经》,说的就是天地人三才的关系,无论是天上地下,都有天地人,都有风有水,风过有财,水过有财,但身弱不担财,一个人能担起多少的钱,与这风和水的量大量小有直接关系,太过伤身,太少无财,所以要对人身的承担能力先进行测算,这在《风水量经》里有十二章,学这些内容,大约要六十年的时间。” “除了这人,那天和地是什么内容?” “地,就是指人所处的地面,象你这里,有地震,有海啸,有狂风,还有其他种种,不管是哪一种,都要经过具体的测算,这才能够算出何时风大,何时水小,人的承受能力也在改变,对应算法也会增多,共三十六章,学这些东西,大约要两百年。” 丁松听了这些马上说道:“师父,若是按你所说,这天,想必就是雷鸣闪电浮云飞鸟,只要是天上走过的全要算在里面,还要算出这些东西对地上事物的影响,再加上对人的影响,想必学这些东西,二百年的时间也不够吧!” 老龟听了这话,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对他说道:“小子,你终于变聪明了!” 第六十一章 灵龟的算速 丁松听了没好气地说道:“那这些与我现在练习这手触式鉴宝有什么联系?” “当然有联系!”老龟瞪大了眼睛说道:“世间万事万物总有联系的,问题什么是关键。风水风水,一是风,二是水,水毕竟是实在东西,你可以看到的,这风,就是你的感觉,只有把这感觉算到里面,你才可能把事情算准,进而可以有针对性地改变风水。若是你连这些感觉都没有就进行测算,那岂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丁松对老龟说道:“若是这样说来,学习《风水量经》也不麻烦,我的手感就有温凉软硬四种,难度也不大。” “哼,朽木,真的是朽木!”老龟听了丁松的话相当生气,对丁松说道:“若是象你说的那样容易,《风水量经》还用学那么多年?你跟我说说,温凉,到底有多温?到底有多凉?” 丁松听到这里,才有些明白了,当下说道:“师父,你是说这温凉还要再分?” “当然,温凉的感觉要分一百零八份,只有把这感觉分清了,你才能进行基本的测算,否则你算出来的结果,也是模糊的。” “那灵气的软硬强度也是一百零八份?” “不止,软硬强度在风水中相当重要,一定要分出三百六十一份,才能进行最基础的测算,否则知道算法也还是无用。” “那师父你也用的是这几种算法?”丁松可不信老龟的爪子有那么灵敏。 “我通常的情况下不用,我可以用天眼术和天感术,这两种就可以马马虎虎地计算了,不过要想完全算准,就必须要有眼耳口鼻舌皮肤神智这七感同时作用,才可以精确算准。当年我在天上,就是偷懒只用了两种感觉,最后算差了一盏茶的功夫,让玉帝把我抓了个现形,否则,哼,我还是天上的上仙呢!” 老龟又想起他在天上的事情了。 丁松没心情跟他谈天上的老故事,再次问道:“这《风水量经》和这世间的风水术和卜算术是什么关系?” 老龟听了这话,瞪了丁松半天,才对丁松说道:“你们这人世间的小术,不过是《风水量经》中的一点儿皮毛,我看你说的奇门、六爻、或是八字之术,不过是风水量经中的一小章中的一小节,就拿六爻卜命术来说,用的只是《风水量经》中的地卷里第十七节象学里的第三小部分,就这一小部分的内容,在你们这世间还当成神奇的东西了,啧啧啧。” 看来老龟对六爻卜命术非常看不起。 丁松听了却是完全另外一种感觉,六爻排卦那可是多难的技术,到了这里,竟然只是地卷里的第十七节,还是其中的第三小部分? 丁松几乎不敢想象这《风水量经》到底有多少内容了,怪不得老龟的算法总是比别人强好多,就拿奇门术来说,丁松学到的东西只能精确到时辰,老龟的算法却可以精确的秒,以前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今天这么一谈,丁松才算是明白了,他学的东西高深啊! 现在丁松也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一问老龟关于风水方面的东西,老龟总是回答的头头是道,原来《风水量经》几乎涵盖了风水界的一切内容,老龟学了《风水量经》,若是不会这些简单的东西,倒是逻辑不通了。 “那奇门术也是《风水量经》之中的内容?”丁松觉得这奇门术比较神奇,今天的古玩就是根据奇门术推断出来的。 “奇门术当然也是《风水量经》里的内容,是时卷里第二百五十六章的内容。” “时卷?”丁松忽然又听了一个名字,忙向老龟问道:“这时卷是归于天地人哪一卷里的?” “时卷不在这三才之内,属于独立的一卷,与天地人三卷合用,才能起到神奇的作用。你记得我第一次给你测工作的时候,让你一定要在酉时去向阳街,记得这事不?” “师父,我记得,当时我还不信你呢,以为下午五点都下班了,根本不可能,谁想到去了就成,真是准极了。” “这就是《风水量经》中的时卷,若是不配时间,你无论做风水还是预测卜命,最终都无法定格,就象秦伯生那样的风水师,只知道风水会有效果,但什么时候起效果,起到什么样的效果,都是模模糊糊,根本达不到精确的程度。” 丁松听到此处恍然大悟,怪不得老龟测得如此精准,原来还有一个时卷! “《风水量经》一共有几卷?” “五卷,除了上面说的内容之外,还有一本杂卷,讲述的就是阴阳五行八卦之类的基本知识,象你在隆鑫集团用的四象扶虬就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内容。” 丁松听了这些,感觉这本《风水量经》真是博大精深,包容万物了,就这些内容,还说只学三百年,那得这世间的学霸去学,象丁松这样的普通学生,怕是真要九百年才能入门了。 这样的一本好书,自己要是不学,岂不是太可惜了? 不管怎么说,好东西不能白白错过,跟老龟打听细一点儿,说不准可以到外面吹吹牛用呢,自己当初靠着老龟的一个姓,就当上了七星门的门人,便宜占了不少,这要是把这里面的东西学个象模象样,说不准不用学多精,就能有个好结果呢! 想到这儿,他对老龟说道:“象你说的这样,也不过是在测算风水的感觉上有些难度,我看怎么也用不到三百年的时间,你跟我说说,到底难在哪儿了?” 老龟一看他来了精神,就跟他讲道:“我跟你说的那些还不算难度,真正的难度是相互之间的影响,比如一个雷电对地面产生多大的影响?一个地震对个人有什么影响?天干地支对个人有什么影响?飞鸟蚊虫对人有什么影响?这些都要有公式进行计算,每算一个就要好长时间,象我这样的,开始算一个结果要二十天,卜算之时现算现用,这样的速度自然是不行的,现在我已经可以达到你们所说的三分钟,只要三分钟,就可以出结果了。” 老龟对他三分钟出结果的速度相当得意。 “全部的难度都在这里?”丁松忽然感觉到天有些亮了。 “那是当然,卜算不可能二十天以后出结果,只能是越快越好,三分钟已经是个极限。从记忆上来说,象你这样的学过天呼地吸,记忆力肯定要比别人强很多,就是上亿个字让你去记,也不用了两年,何必要用三百年的时间?” 丁松还感觉有些不敢相信,对老龟说道:“你说的难度就是提高速度,二十天的计算要在三分钟内完成,是这个意思?” “基本就是这样,这个难度难道还不大?我可是练了四百多年才到这种程度,天上的神仙没有一个比我更快。” 他说这话的时候,更有一种骄傲的感觉。 但丁松却没对他的速度进行评定,只是对他说道:“师父,那本书你带在身上没,我想学学这《风水量经》。” “这个嘛,我这里没有象你见过的那种书,只有一种脑灵书,你先看看。” 老龟说着,忽然间又上了丁松的身。 丁松就觉得头上一热,紧接着他就听到老龟对他说道:“闭上眼睛,看你的两眼之间。” 丁松按照老龟的说法,双目一闭,他就觉得自己的眉心之处亮了,一本很厚的大书出现在自己的眉心处。 集中精力一看,就见那书的书皮上写着四个大字:“风水量经。” “你自己好好看吧,这书有些内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完的。”老龟说着下了丁松的身,回他自己的屋子里面休息了。 丁松没看过脑灵书,心里就想着,这书怎么翻页啊,下页是什么内容? 刚想到这儿,他那眉间的《风水量经》就翻过了一页,出现了风水量经的第一章:人卷。 再往下一想,书又翻了一页,直接就是书的内容。 我靠,连个目录和内容简介都没有! 丁松是学历史的,他倒是明白,古时候的书都是这样,没有目录也没简介,但真看这样的古书,他倒是头一次,本来他还想着直接翻到六爻那页,看看这书中是怎么写的呢,现在只好一页一页往下翻了。 现在丁松非常想知道这书有多少页,自己是不是要三百年才能学完。 一想到这里,那书真翻到了最后一页,丁松一看,才两千三百六十一页,他的心里略安。 这么多的文字,对他这个修炼了天呼地吸聚气一层的人来说,难度还不大。 背书,一定要把这些内容全都背下来,至于如何提高运算的速度,那是以后的事情,解决一样是一样!就算自己这辈子学不会,留给儿子孙子孙子也好,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第六十二章 净衣派有请 这天一大早,丁松刚上班就接到一个电话,是他的一个同学打来的。 这个同学名叫郭富强,属于班上净衣派的成员,约他晚上六点在阳城航晨饭店同学聚餐。 丁松撂下电话感觉有些怪异。 自毕业以后,丁松跟这些净衣派的人已经没什么联系了,不知道这净衣派的郭富强怎么找到自己的电话号码,还约自己晚上吃饭。 丁松本来是不想付约的,但是电话里郭富强竟然说楚虹也去,这让他有些难以割舍。 当年自己和这个楚虹是同桌,对方虽然属于净衣派,但对自己还不错,请自己吃过饭,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拒绝。 但他隐隐地感觉其中有些不对,但真说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好。 他想着用《风水量经》算一下,看看吉凶,可惜现在他天眼未开不说,手上的感觉也没练出来,只好用钱币方法卜了一卦,得卦水天需变泽天夬,卦为归魂,虽不利但无伤。 这不利是什么意思?这无伤是多大伤?丁松深深地感觉到,这六爻卦是在准确度上比《风水量经》要差很多,虽然学起来容易,但结果却只有一个轮廓性的指导作用,并不能完全推断出结果。 看来真得好好学学《风水量经》,天上的书是不一样,效果天差地别啊! 本想问问老龟,又怕老龟问他手触式鉴宝练得怎么样了。 要说这手触式鉴宝,丁松自我感觉还不错,现在无论温凉还是软硬强度,他都能分出十份了,但离老龟的要求差得太远。 正是因为如此,别人请客这样的小事就算了,就算是不利又能怎样?真打仗现在的丁松也不怕。 丁松正在那瞎寻思呢,唐妮忽然间走了进来。 今天的唐妮穿得格外漂亮,一身白色的轻纱裙,把她曼妙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象一朵天山的雪莲。 “丁大师,今天中午吃什么饭?”唐妮一进门就跑到丁松的办公桌前说道。 自那次丁松与方金克打拳赢了二十万之后,唐妮可就盯上了丁松这个土豪,每天中午饭肯定得丁松请的,把丁松吃得直肉痛。 考虑到当初自己跟方金克打拳的时候,唐妮是当时唯一给自己助威的人,丁松也就忍了下来。 “今天中午不吃饭,我准备报名去学开车。”丁松对唐妮说道。 “你准备买车?”唐妮吃惊地说道。 “我又不是守财奴,有钱为什么不花?再说了,你不是说过,没房没车靠边站,我至少得弄一样,让你这个小姐姐高兴高兴,说不准小姐姐一高兴,能跟我弄个**什么的。” “又没正型了,两句话就不往好处说。”唐妮对丁松这样的浑科都习惯了,假装板起脸说了两句,但很快就弯下身子,凑到丁松的跟前说道:“想买个什么样的?姐姐帮你参谋参谋。” “跟你说也没用,你又不会开车。”丁松随口说道。 “开玩笑!除了坦克大炮,还没有你唐姐不会开的车呢!”唐妮一听这话,高声地叫了起来。 “你会开车?那可太好了,咱们中午饿一顿行不?省下午饭钱买辆车。”丁松表情严肃地说道。 “你也太小气了吧,一顿饭钱就想买辆车?是不是想买辆自行车,还是二手的?告诉你啊,自行车你唐姐可没兴趣开。” “不是,我是想买辆马车。” 唐妮一听就急了:“什么?马车?丁松你是不是发高烧了?马车在咱们这里可是不让上路的,再说你买马车做什么?” 丁松一听就笑了,对唐妮说道:“你急什么,我想买一辆外面那样的马车。” 说着丁松向窗外一指。 外面正飞驰而过一辆银灰色的骏马x9。 “你买这种车?那可是要六十万的!”唐妮惊叫起来。 “六十万怎么了?又不是坦克车,你刚才不还说除了坦克什么车都会开嘛,我看你比我还会吹牛。” 唐妮可没理会丁松的揶揄,扳着手指头说道:“你以前身上有块玉我是知道的,就算它值二十万,打拳又赢了二十万,那也才四十万,怎么会有六十万?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就差要饭了,买五枚五帝钱都舍不行,就算你这些日子发达了,赚钱也绝对不能这么快,买骏马x9绝对不可能。” 丁松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方金克在医院里给我打电话,说他的另一手也痒痒了,一定让我去再打一拳,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有人求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去再打了一拳,你知道的,我可不能白打,打完了他就又送了我二十万,这下就够了。” 唐妮摇着头说道:“我不信你,你一定是在说笑,我不信。” “先别说你信不信,我要是买来了,你给我当司机怎么样?”丁松忽然感觉有个美女给自己当司机,那也是很有派的。 “只要你能买来,我就能开,告诉你,我真的除了坦克,什么车我都会开。”唐妮说着离开了丁松的办公室。 望着唐妮的背影,丁松心说也该买辆车了,毕竟家里的停车位还闲着呢! 休息的时候,赵大姐和王大姐都打电话来,给他介绍了两个风水活儿。 丁松一听全是家庭小改造的内容,马上把活推给李俊山,这样的事情,不是他这个大师做的,现在丁松在松山公司很有身份,不能轻易出手。 他们松山公司在高德阳的运作下相当有名了,谁都知道他们松山公司有个大师坐镇,公司里的活忙得做不完,只有他这位大师倒是清闲得很,还在为恒运收藏品公司打工,忙着写他的宣传文呢。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丁松接到唐妮的通知,说他的古玩鉴定师笔试已过,再过一个星期aa学院会安排他进行面试,面试的结果将会决定他鉴定师的等级。 丁松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他现在准备得已经差不多了,老龟对丁松的手触式鉴宝要比面试时的鉴宝要求高很多,现在丁松虽然达不到老龟的要求,但去面试,丁松还是相当有把握的。 下班之后,他按着约定打车来到航晨宾馆下辖的酒店。 坐位早就订好了,他们所在的包厢在二楼的菲菲厅。 “来来来,丁松就等你了!”郭富强就在门口站着,一见丁松过来,那热情劲儿,仿佛丁松是他亲哥似的。 “丁松来了!”里面传出一个腻腻的女人声。 丁松一听就知道这是他们班上的班花,也是他们班上的文艺委员谭菲菲。 这个谭菲菲说起来也不是普通人物,据说家里相当有钱,她的父亲是光华证券公司的董事长,实力不在林根强之下。 算起来她可是真正的白富美。 但丁松不喜欢她,因为她这人功利性太强,只对能用上的人看上眼,用不上的,看都不看。 丁松当然就属于她根本看不上眼的那类人。 但是今天似乎有些异常,听着她的声音有些怪怪的,在丁松的记忆里,她只对班里的班副黎汉朝才有过这样的语气,谁都明白那是因为黎汉朝的父亲是工商局长。 丁松走进包厢一看,里面真都是净衣派的同学,人不多,就加上郭富强才五个,两男三女。 男生两个,除了郭富强之外,就是那个黎汉朝。 女生三个,靠着黎汉朝坐着的是谭菲菲,还有两人,一个叫做白铃,另一个就是楚虹。 丁松一看楚虹,他就有些不自然。 上学的时候,他和楚虹同座,自然和别人接触的也多一些,这个楚虹和别的净衣派同学不太一样,虽然她的家境也算得上上等,但她与丁松还处得来。 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丁松上学的时候成绩不错,说不上最好,但考试肯定能过,每到考试之前,楚虹总要宴请丁松。 回想起来丁松当时还真有些傻,一度以为自己有了桃花运,到后来才明白其中的缘由,原来她请丁松为的就是考试过科,考试时让丁松给她传答案。 现在可都毕业了,用不着为了当初的考试请自己吃饭吧! 丁松脑子里面胡思乱想着。 他的同学相当客气,直接把丁松让进了最里面,和楚虹坐在一起。 楚虹早就飞红了脸,满脸净是羞涩的模样。 第六十三章 敬酒 一左一右,左边是郭富强和白铃,右边是黎汉汉朝和谭菲菲。 看那架势,这一左一右是要成了,把自己和楚虹拉到一块,莫不是给自己介绍对象? 丁松脸上洋溢着笑容,但他心里可有些慌。 谭菲菲向楚虹使了个眼色,楚虹马上站了起来,对丁松说道:“咱们毕业也有段时间了,一直也没跟你联系,来,今天我做为你的老同桌,先来提议一下,咱们走一个!” 她一边说着,真的一口喝下去一杯啤酒。 她一喝完,剩下那四人也全都喝了,然后拿眼看着丁松。 一大杯啤酒,那可就是半瓶多,丁松笑了笑说道:“我以前就不会喝,你们是知道的。” “至少两瓶的量,还装什么,楚虹以前都跟我们说过。”白铃在一边大声地说道。 两瓶啤酒,那真是丁松以前的酒量,到了两瓶丁松肯定会醉,看来他们是做足功课了。 丁松见推脱不过,端起酒杯也喝光了。 这杯酒刚喝完,还没等吃几口菜,谭菲菲就靠了过来。 “丁松,咱俩也有日子没见了,还记得咱俩同桌不?” 丁松摇了摇头,他真没记得自己和谭菲菲同桌过。 “瞧这记性,以前你和楚虹坐中间,我在左边,咱们俩个就差一个过道,记得不?” 是这么一个同桌啊! 丁松心想她这是要干什么啊?当年她可是连正眼都瞧不上自己的,今天看这样子也不象是给自己介绍对象,难道她想和楚虹两个跟自己玩双飞? 刚想到这里,他马上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黎汉朝还在旁边呢,再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不能动歪心眼。 想到这儿,他只有正襟危坐,静观事态发展。 谭菲菲挤了黎汉朝一下,黎汉朝马上站起来,给谭菲菲让出自己的座位,丁松和谭菲菲就坐在了一起。 “听说你现在是个收藏公司的文员?”谭菲菲问道。 “是,就是个打杂的。”丁松紧张地应付着,他不知谭菲菲下面要做什么。 “收藏公司的,就是个文员,那也是专家了,来,帮我看看我这个镯子是不是真的。” 说着,她把右手上的一个玉镯摘了下来,递给丁松。 “这不是上学时候你戴的嘛,咱们收藏学老师说过,是真的。”丁松扫了一眼,直接说道。 “哪呀,那个镯子早就碎了,这是黎汉朝给我买的,我看他那小心眼,肯定不能给我买什么好货,你是大专家,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丁松紧张的心情放下了一半。 不过他并没细看那个镯子,再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的同学,就算是净衣派的,也比普通人近些。 宁拆十堵墙,不拆一家亲,丁松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当下他装做仔细地看了一眼玉镯,对谭菲菲说道:“真的,百分百真的,黎班副的东西,那是没错的。” “哎呀,专家都说话了,这我可就放心了,来,丁专家,我得敬你一杯,不能让你白帮我鉴宝宝贝。” 说着,谭菲菲一抬手,一大杯酒就干了。 “我这刚喝完一杯,现在还在嗓子眼儿呢,慢点儿喝,慢点儿喝。”丁松说着,先吃了两口菜。 “那哪行,得赶紧喝,班花敬酒还不喝,看不起班花怎的?”旁边的白铃跟着起哄。 丁松没办法,又把一大杯酒喝了。 紧接着,郭富强也来敬酒。 “说来咱们当年都是好哥们,那次我记得踢球,记得不,那次就咱们后来赢下届同学那次,咱俩一起当前锋,这把他们赢的,来,咱俩也走一个!” 说着,他也干了。 丁松别看喝了两大杯酒,头脑可挺清醒,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个架势,这显然是想把自己灌醉啊,他们要灌醉自己干什么?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身上的一张金卡,那是他与方金克对赌的时候赢的,上面还有林放的名字,丁松本来准备用这个吹牛用,一直没有消掉。 除了这些,他身上还有两套五帝钱,一套大五帝,一套小五帝,是他这些日子用来练手的,玉并没带在身上,他怕玉在身上弄碎了。 难道就为了这些东西,这些人要灌醉自己? 丁松感觉不对,这些人可是净衣派的,每个人都有些身家,不至于看上自己这些小玩艺,就是那张金卡,以谭菲菲的身家,也不太可能看得上眼。 那他们灌醉自己想干什么?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他们得惩,还得把他们的老底揭穿。 他心里想明白了这些,当即装成苦瓜脸的模样说道:“不行不行啊,真的不行,这酒喝的也太快了,我的酒量可比不了你们,慢点,慢点。” 他一边说着,先吃了两口菜,然后把酒杯里的酒喝了一半。 “不行,这哪能行,敬酒哪有喝一半的道理,都喝了,都喝了。”旁边四人在一边扎唬着,催着丁松喝酒。 丁松禁不住暗笑,心说自己可不比以前,自从修炼了龟派气功,自己的酒量已经大涨,白酒也能喝上一瓶,喝这啤酒就跟喝水一样。 不过他的面上还是装做非常为难的样子,把那半杯酒喝了下去。 紧接着剩下黎汉朝和白铃两人也都上前,一人一杯,又给丁松灌了下去。 丁松摇摇晃晃地指着三人,迷了迷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一下子就趴在桌子上。 “丁松,丁松,起来喝一杯啊!”谭菲菲不住地叫着。 丁松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别叫了,他就这酒量,两瓶就醉,这喝了五大杯,正好是他的量。”楚红的语气已经不象开始那么柔和。 “那咱们现在就动手?”白铃问道。 黎汉朝说道:“还等什么,赶紧查查那东西在不在他身上!” 说着,丁松就感觉有人在搜他的身,还是一个女子的手,感觉很舒服。 凭着感觉,丁松觉得这人应该是楚虹。 现在都是夏天,还是喝了不少的酒,丁松就感觉楚虹靠在自己的身上,东摸西摸,她的那对柔软的双峰不时撞在自己的背上,让丁松心里痒痒的。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那双手在他的衣服里什么也没摸到,竟然向他的胯下摸来。 “我靠,这人也太不讲究了吧,记得楚虹可还没结婚呢,怎么这么胆大?”他趴在那里装醉,任由对方乱摸。 楚虹在他的胯下摸了一把,然后把手抽了回去,对其他人说道:“什么都没有。” “我就说他不能把那东西带在身上,就他这人那么谨慎,怎么可能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上?”白铃在丁松的身后说道。 “找不到东西那可怎么办?黑衣人可不是好惹的。”谭菲菲在一边说道。 黑衣人?丁松觉得有些意思了。 谭菲菲接着说道:“要不咱们到他家去搜?” “要是能在他家里找到,黑衣人早就去了,就不用找咱们了。”黎汉朝沉声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黑衣人到底要咱们干什么!”楚虹生气地说道。 就听黎汉朝说道:“黑衣人的意思让各位打探他身上的口诀,我想这口诀应该是什么秘籍,不是写在书上就是刻在玉上。现在咱们主要是打探这口诀的下落,只要能知道消息就成,剩下的事黑衣人去管,咱们用不着管哪么多。” “黑衣人自己怎么不去打听?”白铃气呼呼地说道。 “以黑衣人的本事自然不怕丁松,不过他怕丁松死活不说,那他就没办法了。”黎汉朝说道。 “我看那黑衣人也未必就那么厉害,说不准他还怕丁松呢。”白铃忽然间说道。 郭富强接口说道:“不可能,咱们还不知道丁松的底?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他,五个丁松也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那咱们怎么办?”楚虹问道。 “先问问他,看他醉了之后,能不能说出什么来。”黎汉朝说道。 紧接着,丁松就听楚虹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耳边软软地说道:“丁松,你的口诀呢?” 楚虹离自己挺近,丁松都能感觉到她的口气吹在自己的耳边,感觉有些痒。 他当时的感觉要笑,为了掩饰他的笑容,他晃了一下脑袋,然后一挥手,把楚虹搂了下满怀,嘴里“哼啊”地说了一会儿,但什么有用的都没有。 楚虹开始还忍着丁松,后来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内容,马上用力把他的手扒开,把他又推到桌上。 “现在怎么办?”楚虹问道。 屋子里沉静了好一会儿,黎汉朝忽然间开口说道:“实在不行,楚虹就得你上手了。” “我上手?我怎么上手?”楚虹不解地问道。 “我听说当年你请他吃饭,他还误会你喜欢他,是有这回事吧!”黎汉朝问道。 “你是说让我……?”楚虹的声音有些惊讶。 “牺牲你一个,幸福我们五人,现在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楚虹你得想明白。”黎汉朝冷冷地说道。 “可他是污衣派的!”楚虹高声地说道。 黎汉朝一听这话,对她恶狠狠地说道:“他是什么派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在黑衣人面前硬逞能吗?现在要是套不出话来,黑衣人会放过你吗?他想弄瞎你弄残你,也就是抬抬小手指的事情,你自己想吧!” 楚虹不出声了。 紧接着,丁松就觉得有人过来扶他,连拉带拽地把他扶进了宾馆里的客房。 第六十四章 讯问 进了客房,丁松被人安放在大床之上,紧接着他就听到一阵忙乱的声音,有人掩门,有人拉窗帘,还有人脱衣服,丁松心说这接下来应该就是少儿不宜的节目了。 等了不到两分钟,他就发现有人开始脱他的衣服。 她奶奶的,丁松一边骂一边心里盘算着:这要是真有个女人这么勾引自己多好,偏偏还有人在后面照相! 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好青年,真有色诱的过程谁不想假戏真做? 唉,桃花劫就是桃花劫,不是桃花运,一字之差,天上地下! 现在他也明白,再演下去,少不得要有拍照的内容,自己难免落下什么把柄,若是发到网上去,那他可就成名了。 所以在这关键的时候,他还是坚持着把一直眯着的眼睛睁开了。 屋里的灯光不错,还很柔和,旁边给他解衣服的正是白铃,再往前看正是楚虹。 此时的楚红正一边用眼睛看着自己一边给她自己脱衣服,一下子她就看到丁松睁开的眼睛,正要解衣服的手马上停了下来,丁松只看到她那露出大半截雪白的胸脯。 我靠,我就不能再晚些睁眼睛吗?丁松心中大骂自己没有桃花运,连个色眼运也没挂上。 “怎么了,到这时候还害羞什么?”黎汉朝手持着手机对楚虹冷冷地说道。 “他,他,他醒了!”楚虹指着躺在床上的丁松,结结巴巴地说道。 “怎么可能,他不是被灌醉了吗?刚才我还看他自己都走不动道。”黎汉朝说着向丁松的方向一望,紧接着他也看到了丁松睁开的眼睛。 听到这话,白铃正要给丁松脱衣服的手也一下子僵在那里。 现场的气氛很尴尬。 还是黎汉朝不愧是当过班副的人,碰上这样的事情他反应最快,马上喊了一声:“郭富强!” 在门口守卫的郭富强两步就跑了进来,问道:“什么事?” “他醒了,趁他还没完全清醒,快拿东西把他砸晕!”黎汉朝大声地喊道。 郭富强当初在班上那可是体育最好的好手,身体最壮,看到旁边有把椅子,二话不说,抡起来向着丁松的脑袋上就砸了过去。 还没等那椅子抡到丁松的头上,他的肚子早中了丁松一脚,那椅子向旁边一斜,正砸在丁松身边白铃的脑袋上,当时血就下来了。 白铃象是愣了一下,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样,紧接着她就晕了过去,倒在一边,而郭富强却被丁松一脚踢中小腹,象个虾米一样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不住地**。 这时卫生间里跑出一人,正是谭菲菲,一看到这样子,马上就傻了眼。 丁松一挺身站了起来,黎汉朝手里还拿着相机呆呆地看着他发愣,他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丁松竟然能够站起来,就象是没喝过酒一样。 “丁松,丁哥,这事不怨我,不是我,都是楚虹的主意……”这家伙结结巴巴地向后退去,没退两步,就被后面的桌子挡住了。 丁松一伸手就把他手里的手机摘了过来,然后飞起一脚,正踹在黎汉朝的胸口上。 黎汉朝也象一个虾米一下倒在地上,不住地**。 谭菲菲这时可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房间里的两个净衣派男生全被打倒,中间站着凶神恶煞一般的丁松,她马上跑到丁松的近前,跪倒在地,对丁松说道:“都是他们弄的,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真的没有!” 楚虹也看出了局势的变化情况,跟着谭菲菲跪在谭菲菲的右侧,她那解开的衣襟有意无意地半敞着,露出了里面大半截白亮亮的胸脯。 她奶奶的,色诱老子,当年你们可没把我放在眼里,现在跟我玩这手啊,晚了! 丁松右手一挥,就想给她们俩一人一个嘴巴。 但手伸到半道,感觉这么打女人,还是下不去手,他真没有这么打女人的习惯。 “丁哥!” 这两个女人见丁松没用手抽他们,觉得有机可乘,嘴里发着骚声向丁松靠了过来。 丁松一抬腿,把两人全都踹倒在地。 现在白铃被郭富强打晕了,剩下四个都倒在地上**。 “你们说的黑衣人让你们到我这儿找什么?”丁松问道。 丁松踢那两个女人的时候,下脚并不重,这时一见丁松问话,谭菲菲最先爬了过来,对丁松说道:“丁哥,我知道我知道。” 她刚说到这儿,黎汉朝就忍着痛对她说道:“你不要命了!” 吓得谭菲菲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丁松心下来气,知道这两个男生在这里,谭菲菲不敢说真话。 当即一手一个,拎起黎汉朝和郭富强,两步走到卫生间,先把两人扔进去,然后把门关了起来。 “这下好了,没人听见,你们谁先说我就放过谁。”丁松望着这两个曾经的女同学,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那张粘着白铃鲜血的椅子。 谭菲菲刚一犹豫,楚虹就爬过来说道:“丁哥,我知道,丁哥我跟你说。” 看她那样子,丁松感觉就象一只母狗,甚至她那半裸的胸脯丁松看了都觉得有些恶心。 有人一开头,感觉马上就不一样了,谭菲菲见状,也不再犹豫,马上也跟着说道:“我知道,他要找一个叫做四象扶虬的口诀,说可能是块玉,也可能是本书。” 丁松听了这话,禁不住眉头一皱。 若只是来找双龙玉璧的,那肯定是凌风谷的人,但要找四象扶虬的口诀,那肯定是参加过隆鑫公司法会里的人,这样一来,搜索的面儿可就大了。 当然最大的可能,还是凌风谷,除此之外,还有可能是附近的风水师。 毕竟四象扶虬的口诀,普通人要去是没什么用的。 对手没有直接找自己,而是先找自己的同学下手,看来他的手段挺高明的,这是投石问路,想看看自己如何应付。 若是自己直接被这几个同学收拾了,他就不用出面了。 看来这个黑衣人还不了解自己的底细。 想到这里,他再次问道:“你们怎么和他联系?” “黎汉朝,都是黎汉朝和他联系,我们都是跟帮。”两个女人抢着向丁松回答。 “好,我这就去问他俩,若是有半句谎话,结果就跟白铃一个下场!” 丁松说着揪起这两人的头发,把她俩带到卫生间的门口。 然后打开卫生间的门,他看到了郭富强就站在门口,一拳向他的面门打来。 与此同时,谭菲菲和楚铃也同时动手,一边一个,按住了丁松的手臂。 这要是以前,两个丁松也被他打倒了。 但是现在的丁松看着对方的拳头,感觉真是太慢了,他右手一抬,就把谭菲菲整个带了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前,同时飞起一脚,踢中郭富强的下体。 “啊!啊!”两声尖叫。 谭菲菲被郭富强中了后脑,翻了两下白眼就晕了过去;郭富强却捂着下体,再次弯曲成一个虾米的形状,退后两步,坐倒在坐便上。 楚虹已经吓得松开了丁松的左手。 “躲在门后干什么,出来!”随着丁松一声断喝,黎汉朝从门后走了出来。 黎汉朝脸色发青,想必是丁松开始给他那一脚还没缓过劲儿来,略微地弯着腰,一步步走了出来。 “那个黑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丁松问道。 黎汉朝不言语。 丁松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当即就飞出两颗门牙。 黎汉朝竟然还不言语,看来这个黑衣人的威慑力真大。 丁松只好改变策略,对黎汉朝说道:“能联系上黑衣人吗?” 黎汉朝这次点了点头。 “三天时间,三天后的早上,我在城南的清泉山下面等他。”丁松说道。 “他不会去的,他这人不受人威胁。”黎汉朝忽然间象来了一点儿底气,对丁松说道。 就在这时,丁松忽然间说道:“说不说都一样,我已经知道他在哪儿了。” 丁松说完这句话就见门忽然开了,从外面冲进来一个黑衣人,一掌向着丁松拍了过来。 丁松右手一抬,把黎汉朝挡在前面,那黑衣人丝毫不为其减速,一掌打在黎汉朝的身上,丁松就听到“咔嚓”一声响,紧接着,黎汉朝就象杀猪一样地叫了起来。 两人这一交手,丁松就知道对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他比丁松狠多了。 比试斗拳,谁狠谁占上风,这是肯定的。 丁松就那么恨黎汉朝,他也下不了这么狠的手,一掌就把黎汉朝打成骨折,但是对方却视黎汉朝如草芥,死不死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这样一来,丁松可就有些被动了。 屋子里的人太多,地方太小。 丁松脚步一错,乘着黑衣人冲进来的功夫,他从旁边快速地冲出房间。 紧接着,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航晨宾馆。 第六十五章 幻影流沙局 在他后面不足三十米的地方,那个黑衣人在后面不停地追赶。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去有一公里。 两人的距离一直没有拉开。 丁松看前面有一处平地,适合打斗,他在这儿停了下来,并且转过身来。 对方就站在他面前不到十米的地方,借着旁边路灯的光芒,丁松看得很清楚,前面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你就是要找口诀的黑衣人?”丁松问道。 “什么口诀?我不找口诀,我要双龙玉璧。”对方的回答让丁松很意外。 “你是凌风谷的人?” “我是万秋平的妹妹,我叫万小红。”,黑衣人的口音也让丁松辨别不出对方是哪里人,感觉怪怪的。 丁松当时就感觉上当了,肯定还有一个人藏在暗处,那个人才是想要他口诀的人,眼前这个万小红不过被那人当枪使了。 他最怀疑的是西门良,李俊山跟他说过,西门良这人很懂风水,丁松知道他与林放走得很近,这人最可能想套他的口诀。 可惜到现在,对方还没露面,丁松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是西门良。 “是谁让你来找我的?”丁松问道。 “要你管,我只管拿回我家的玉。”万小红根本不理丁松。 “你要的玉我不能给你,那是你哥输给我的,想拿回去可以,二十万,等价交换。”丁松沉声说道。 “我没钱。”万小红回答得很干脆。 “没钱要什么玉?”丁松心想她也不是那个背后指使黎汉朝的人,用不着在她身上费时间,当即转身就走。 “哪里走!”万小红一声娇喝,紧接着,丁松就觉得一股掌风从后面打来。 丁松侧步一闪,一只粉嫩的手掌擦着自己的肩膀划过。 掌风凌厉,丁松一听就知道不是善类。 “你这个嫁不出去的疯丫头,要玉拿钱,还带抢吗?”丁松一边说着,一边用拳脚抵挡对方的攻势。 让丁松没想到的是这个万小红真有实力,一招让她抢攻了,丁松竟然没有半点还手的机会。 快,真的很快,超出想象的快! 丁松的手刚打出去,就被对方封了回来,而对方的掌法却如疾风暴雨,招招抢攻。 不到二十招,丁松已经中了两掌一拳,好在丁松已经到了龟派气功的聚气一层,身体强度比普通人强不少,这才挺了下来。 虽然没有受到重伤,但是痛感却还是存在的,现在他的胸口发闷,左臂发麻,隐隐地,左臂抬起来的速度要比开始慢多了。 这样一来,对方更找到了破绽,盯着丁松的左边,猛烈进攻。 “我日你奶奶的,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要我的命嘛!”丁松心里不住地骂着。 万小红却根本不管他如何,丁松的眼前是对方潮水般的攻势,逃都逃不掉。 丁松心中暗自叫苦。 他以为自己修炼了龟派气功,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谁知道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现在他想躲开万小红都躲不开了。 周围怎么也没个人呢?有个人来替我挡一挡也好啊! 丁松心里不停地咒骂着,但让他闹心的是,这里的街道很长,足有数百米,但却一个人都没有。 “你这么抢东西是违法的,不怕警察抓你啊!”丁松大声地喊道。 他希望对方能因此有所顾忌,减轻一点对他的压力。 但谁承想这个万小红根本就不把这当回事,手上攻势不减,口中说道:“我要的东西,就一定得拿来,警察抓不着我!” 我靠! 丁松心说这人真是了不得,连警察也不怕,看来自己今天要栽了。 这时他很想找老龟帮忙,可对方攻势如潮,他根本就不敢分出精力跟老龟对话。 这可怎么是好? 丁松真有些麻爪了。 又被对方攻了一轮,丁松再中一招。 “你不交出双龙玉璧,我就给你好看!”万小红的手下攻势越发凌厉。 一提起玉璧,丁松忽然间有了主意。 “等一等!”他向后退了几步,示意对方暂停。 但万小红根本就不听他的,手上攻势一点儿不减。 “玉,双龙玉璧,再打就打坏了!”丁松真打不过对方,只好拿玉说事了。 一提双龙玉璧,万小红马上停了下来。 丁松借着这个机会,不停地喘息,他真得歇口气,刚才对方的攻势实在太猛了。 再看对面的万小红,却神闲气定,一点儿气喘的意思都没有,显然对方的实力比丁松强多了! “你不把双龙玉璧交出来,我随时可以解决你!”万小红冷冷地说道。 “让我翻翻啊,你这人,上来就打,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看玉放在哪儿了?是不是弄丢了?”丁松说着,身上身上下阵乱翻。 其实他根本就没带玉,就是在这混时间呢,乘着这功夫,和老龟交流两句。 “你自己好好找找,咱们打斗的时候,根本没东西掉下来,我看得很清楚。”万小红在旁边冷静地说道。 我靠,看来她不是在吹牛,打斗的时候都看得这么清楚,这要是跟她对攻,必输无疑啊。 丁松乘着这功夫与老龟交流了两句,一听老龟所说,他忽然间笑了。 “你笑什么?”万小红不知丁松何意,两手重新摆出进攻的架势。 丁松右手一抬,说了声:“你看这玉!” 万小红随着他的手向上一看,发现什么都没有。 再看丁松却早向后面跑去。 “你就奸滑似鬼,也难逃我的手心!”万小红纵身而起,向着丁松追了过去。 这次还没跑多远,不到一二百米的距离,丁松就被万小红追上了。 丁松的前面是一堵墙,两边各是一座高楼。 “到了这里,你还想往哪儿跑?”万小红一步步地向着丁松逼来。 “你可别过来啊,这里很危险,我可是警告你了,吃亏可别怨我!”丁松在那里咋咋呼呼,大声地对着万小红说道。 万小红不屑地说道:“我是凌风谷的人,你就是有万般埋伏,又能耐我何?” 说着,她向前一纵,直取丁松的要害。 丁松似乎傻了一般,连招架都不会了。 万小红就看到丁松的手一抖,向着周围撒出几个白亮亮的东西,紧接着,她就发现丁松不见了。 耳边就听丁松说道:“你是凌风谷的人,没听过什么是幻地吗?” 万小红一听幻地两字,马上明白过来了,惊斥一声:“幻影流沙局!” 万小红也是凌风谷的高手,哪里不明白这里面的变化,当即就想抽身而退,让自己安全了再说。 但就在这时,离她只有不到两寸的地方,忽然间产生一股波动,紧接着,那里现出了一个硕大的拳头,向前一冲,正打在她的心口之上。 “啊!” 万小红一声长叫,身体向后一仰,一口鲜血化成一道长长的弧线,飞洒在夜色之中。 丁松的身影再次显现出来。 这时他可乐了。 万小红是比他厉害,但受到如此重的重伤,再想跟自己斗,肯定是不行了,现在就看自己怎么收拾她了。 “哼哼,你不是不怕警察吗?这次我把你抓到派出所去,把你扒光了,用电棍好好招待你!”丁松装成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对万小红说道。 可惜万小红并没被他吓倒,退后几步说道:“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赢了我,胜得不光彩,别看我现在受伤了,但你还是抓不住我的。” 说着,就见万小红忽然之间,向着丁松撒出一物。 丁松忙用手一挡,这才发现,对方并没有向自己打出什么,而是在万小红自己的身前散出一道烟雾,把她的身体全都遮住了。 “烟遁!” 丁松在《风水量经》里见过这种遁术,只是从没用过,现在想着怎么破解,却已经晚了。 轻风一过,烟气全都消失,万小红也不见了。 丁松见万小红消失不见,他也一跤跌倒。 万小红的掌力可不是普通人的拳头,相当有力,丁松中了好几下,特别是胸口这下,虽然没打正,靠上了一些,但也把丁松打得象散了架子一般,若是万小红再挺一会儿,丁松自己就完了。 坐在地上,丁松感觉地上丝丝的凉气返了上来,非常舒服。 看看四周无人,丁松盘膝坐好,慢慢地恢复一下自己的体力。 大约有十分钟的时间,他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站了起来。 “师父,你的《风水量经》里的杂卷有不少好东西啊,那些阵法我看很好用,今天要不是这幻影流沙局,我几乎就没救了。”丁松苦笑着说道。 老龟却似乎不太赞成丁松的说法,对丁松说道:“杂卷里的内容都是旁门左道,看着速度快,但不一定哪次都灵,要有一定的条件,就象今天晚上,这里若不是一处幻地,你那几枚五帝钱根本就无法布成幻影流沙局,在你没学会其他四卷之前,倒是可以学学这东西,护身还是起点作用的。” 丁松没再说话。 对老龟来说,几百年不是个事,学学《风水量经》自然是个好事,但对丁松而言,这时间可是太长了,书中的杂篇对老龟来说是旁门左道,但对丁松来说,却是相当有用。 他已经定下心来,先把那个杂篇弄懂,打仗能赢才是硬道理,说别的都没用。 第六十六章 四个喷火筒 回到家,老龟回了他的肉身。 丁松躺在床上觉得有些饿,毕竟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吃,净喝酒了。 当即下楼,四处看了下,东边还有一处大排档开业,里面有些零散的客人。 丁松走过去,占了个座位,刚想点些什么,就见远处走过来一人,身形很象是唐妮。 丁松坐在那里,等这人走近了,才发现真的是她。 今天晚上唐妮穿得很漂亮,柔滑的青绿色丝裙被晚风轻拂,勾勒出她极为美妙的身材。 不知为什么,丁松想起了楚虹,感觉唐妮就是天使,楚虹就是个凡妇。 当年自己为什么还对楚虹对过眼呢?丁松觉得自己真怪。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丁松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闷,四处转转,一不小心就转到这儿来了。”唐妮笑着说道。 “来,喝一杯。”丁松指了一下前面的椅子。 “怎么不说话?”唐妮很大方地坐到丁松的对面。 “我在想今天晚上吃什么。”丁松忽然间笑了一下。 面对唐妮,他总是很开心的,除了让他掏钱的时候。 “这么晚你还没吃饭?”唐妮对丁松说道。 “吃了,可还想吃点,特别是想吃你请的客。” “滚一边去,一个身上藏着几十万的土豪让我这个小秘书请吃饭?你也张得开你的嘴。”唐妮再次现出鄙夷的神情。 丁松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钱都攒着买车,哪里还请得起客?谁让今天晚上碰上你了,该着你请我。” “看你那小气样,吃顿饭还这么计较。”唐妮说着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往桌上一拍,说道:“随便吃,看姐多大方。” 丁松也不客气,点了二十串黄金贝,两份盘龙土鳝,两瓶啤酒。 他今天是真饿了,晚饭什么也没吃,上来就被对方灌了了两瓶啤酒。 “我想问你个事,若是你想买车,你会买什么款式的车。”看着要的东西还没上来,丁松想起白天的事情,向唐妮问道。 “当然是越大气越好,马力一定要足,至少是四个喷火筒的。”唐妮是个卡丁车迷。 看丁松没再说话,唐妮看着丁松问道:“你真的想买车?” “有那个想法。” “要我说就买国产车,名义上支持国货不说,价格还低,最重要的是省油,一百公里能省六七块钱呢!”唐妮娇声地说道。 “可是国产车没有四个喷火筒的。” “你买当然没有,等我有钱了,我就买四个喷火筒的,看着谁在前面,我就超他,看一个我超一个,最后我就是冠军!” 唐妮说着说着笑了,美艳得象盛开的玫瑰花。 丁松听了也笑了,跟唐妮在一起,她不象姐姐的样子,丁松也不象弟弟的模样,两人总是这么打浑科,让丁松觉得和唐妮在一起特别自然,全无半点拘谨的感觉。 =================================== 阳城的汽车交易公司就象是两排超市,长长的两条街道,汽车全在街道旁的一楼里存放着。 街道足有一千多米,二三十种不同的车型摆放在道路的旁边和楼房里。 丁松并不知道哪种车好,他听过的名称就是飞驰和骏马两种,至于这两种里面再有什么更为细分的车型,丁松可谓是车盲一个,什么都不懂。 现在他盯住的就是一个标准:四个喷火筒。 今天本来是上班时间,丁松之所以在上班的时候来到这汽车交易公司,主要是因为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份宣传单,上面写着今天阳城有车展,今天提车,价格可以打八折。 八折,丁松算了一下,真要是去买骏马x9,六十万的价格,八折就是四十八万,一下子少了十二万,这可是相当合适的价格了。 他向唐妮请了个假,就赶到这里了。 丁松到了汽车交易公司的时候,先在四处转了一圈,各种各样的车型让他看花了眼,他自己都不知道哪种车好。 幸好他有一个标准:四个喷火筒,这让丁松少了不少的选项,最后还是集中在骏马和飞驰这两种车型上。 他最喜欢的当然是骏马x9,作为一个学历史出身的人,丁松总感觉骏马这个词,很有一点儿诗意,最后他打定主意,到骏马系列车型中看看。 一进骏马系列的展示厅,马上过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经理模样的人,长得挺白净,穿着笔挺的制服,一见丁松马上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这位先生想买车啊,我们这里可都是最好的最新的车型,您要哪一款的车型,我们这里有现货。”这家伙看着挺精神,说起话来却有些娘娘腔,让丁松听得相当不舒服。 娘娘腔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个大本,上面全是一些新车的照片。 看丁松用眼睛看着这车上的照片,娘娘腔接着介绍道:“我们公司的车型齐全,所有车型都有现货,先生若是想订车,我们可以保证三天内到货。” “你不是说全是现货吗?怎么还是三天内到货?”丁松不解地问道。 “这位先生大概不了解我们汽车交易公司的情况,这里的场地有限,每种车只能存放五辆,不能保证车的颜色和配置完全符合您的要求,但我们销售总公司离这里很近,那里车型齐全,提车远比其他车型要快得多。” 原来是这样,丁松草草地看了两眼,对这个娘娘腔说道:“你们这里有现车吗?我想要现在就可以提货的。” 娘娘腔听了一愣,对丁松说道:“这样的车可不多,我们这里空间有限,摆放的只有五台,您可以自己挑选一下,看哪款最合适。” 说着,他带着丁松走到展台处。 展台上停放着五款不同的车型,旁边都站着美艳的车模小姐。 丁松在车边转了一圈,最后相中了一款银灰色的骏马越野车,后面竟然有四个喷火筒。 “这四个喷火筒的汽车多少钱?”丁松问道。 “这位先生说的喷火筒是指排气筒吧,四个排气筒的骏马x9价格是六十二万。” “你们不是说打八折吗?这个车不打折?”这是丁松最关心的事情。 娘娘腔一听这话,对丁松说道:“对不起啊,先生,我们这里只有旧款车型才打八折,您选的骏马x9是今年的最新款型,不打折!” 我了个去,又上商家当了。 丁松这样的当上过不少,都是挂着打折的幌子,真买正品的时候,一个打折的没有了。 不打折,丁松着什么急买车啊,现在他连个车票都没有,买了也是闲放着。当下丁松就想掉头回去,不止是因为钱的事情,这种被骗的感觉也非常不爽。 可一转念,他心说这被骗也不能白被骗,假都请了,再回去也没来不及了,你敢阴我,我就阴你,今天就当在这汽车交易公司上班了! 当下他转回身来,态度就完全变了。 开始他是低调一些,想着怎么跟对方砍价,实在不行装装穷,既然对方不打折,自己也没有买的心思,他就跟以前不一样了,装成了大款的模样,神气活现的。 围着车转了一圈,丁松连连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你这车可以试驾吗?”丁松问道。 娘娘腔一听这话,感觉来了买主,要知道通常情况下,一经试驾,买的机率总是很大的。 “可以,先生您试试这车?” “嗯,是这样的,我是给别人买车,我自己还没有驾驶证,这样吧,你们派个人来,我跟着坐上去转几圈,若是合适,我就买。” “先生自己不会驾车哦!”娘娘腔似乎很意外的样子。 丁松眉头一皱,对对方说道:“怎么?不会驾车就不能买?没这条规矩吧?”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娘娘腔说着,从里面叫来一个试驾员,上了汽车,带着丁松上了公路。 试驾员在外面转了一圈,没跑多远就回来了。 “怎么样,感觉如何?”娘娘腔问道。 “一般般,再试一辆。”丁松大大咧咧地说道。 娘娘腔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让试驾员领着又丁松转了一圈。 结果当然又是一般般。 丁松一连叫了五辆车,把这个店里有的车全坐了一遍,最后用嘲笑的口吻说道:“你这车不行啊,没有速度!” 娘娘腔一听就急了,对丁松说道:“咱这是试驾,就跑几公里,根本就跑不起来的事情,怎么会有什么速度?” “那就没办法了,”丁松一摊手,对他说道:“我可是很想买车的,可惜速度太慢,跟我家牛车一样,还不如回家骑牛呢!” “你这是消遣我们是不?”娘娘腔终于看出了丁松的意图,发起火来,一挥手叫来两个保安。 第六十七章 你的车不快 “消遣你们,就你们也配!”丁松一伸手从身上拿出一张卡来,“看着没有,这里有一百万,我今天就是来买车的,还想买个快一点儿的车,可惜啊,你们没有好车,这可不怪我,现在我就到隔壁飞驰那家看看!” 这一下,倒把这个娘娘腔镇住了。 丁松手里的卡到底有多少钱,他可拿不准,对方真提钱来的,他跟对方动粗,这传出去,他这个销售经理也就干到头了。 正在犹豫之间,丁松可不等他,转身就走。 这时,屋里本来有几个看车的,一见丁松这个样子,马上也跟着要走。 “慢着!” 丁松的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顺着声音望去,里面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也穿着骏马公司的制服。 “郑总,你怎么出来了?”娘娘腔一脸的恭谨。 “我来看看,有人想买快些的车,这还不容易,我来开车,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骏马的速度。”胖老头说着脱下了外面的制服,一招手,朝旁边的试驾员要了一件试驾服。 “怎么样,小伙子,敢上车坐坐不?”老头脸上的洋溢着笑容,但是眼光却是冷冷的。 两边这么一说话,早围上来不少的人,看热闹的人总是自愿过来,不用请。 丁松一见周围这些人,总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份儿吧! 再说一辆车还有什么不敢坐,谁怕谁啊?丁松向前一指说道:“你说吧,上哪辆车,我舍命陪君子!” “一辆辆上,我不能让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砸了我家的牌子!”老头真还挺倔,一伸手,打开了第一辆车的车门。 旁边的人这下子可看出了热闹,都围了过来。 更有一些外面其他店家的顾客,一听这里有热闹,也都围过来观看。 丁松一看这架势,心说这老头厉害啊,自己本来因为对方虚假打折,折腾折腾对方,没想到这老头一出来,马上就扭转了局势。 刚才若是放自己走了,他这店至少跟着走不少客人,但经过老头这么一折腾,反倒把周围的人全引来了,等于给他打了个免费广告! 是否打广告,丁松倒不在乎,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脸得给自己兜着,太丢人的事情,自己可不能做。 见老头上了第一辆车,他二话不说,也上了第一辆车的副驾。 坐在车上,丁松透过车窗,看到外面好多人指指点点地,不知说些什么。 丁松刚系好安全带,就觉得身体向后一仰,紧靠在座椅之上。 紧接着,他就觉得骏马车飞了出去。 真是飞。 这辆车开始在一个展台上,老头一脚油门,车就飞出二三十米,刚一落地,车就向前疾驰而去。 我了个去,真是太快了。 丁松开始坐的那个试驾员开的车,也就二三十迈,现在丁松看到老头开的车速指针,直接就上了一百二。 这可是市区啊,你也不怕撞着人!丁松心里暗自说道。 “坐好了,这我车可是给有经验的人开的,没经验的土包子都不敢坐我的车。”老头看了一眼丁松,用嘲讽的口气说道。 我靠,说谁呢?说我是土包子?老子就是真吓破胆,也不能让你看出来啊! 本来丁松还有些紧张,一看这架势,倒坐正了不少,大模大样的,全然不把这速度放在眼里。 “哧-”的一声,一个拐弯过去,丁松斜斜地向边上倒去,若没车门挡着,丁松非被这车甩到车外头去不可。 奶奶的,跟老子玩阴的! 丁松心说这老头不是什么好鸟,自己可得小心点儿。 再看这老头是真拼了,根本不管红灯绿灯,一连串地闯了过去,最后来到一个巨大的试车场。 丁松听说过这个试车场。 名叫试车场,其实都是一些改造汽车发烧友的练车场,场地很大,约有普通学校操场的三倍大小。 场地旁边有五六辆车停着,场地跑道上有两辆车在那里飞驰着,显然他们是在比谁的速度快。 这种试车场,看着挺大,汽车的速度一起来,就觉得小了,两辆车不停地打着方向盘,旋转着,追逐着,两辆车的边缘不时地划在一起,发出亮晶晶的火花。 这老头不会到这里试车吧?丁松心里紧张起来,这样的情况他只在电视里见过。 还没等丁松看明白,那老头开着车就冲了进去。 紧接着丁松就见一个巨大的车屁股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了个去,丁松一闭眼睛,心说这下可完了。 但让他吃惊的是,他只是听到一阵风声,睁眼一看,老头已经把那辆车超了过去。 真是吓死我了!丁松的心啊呯呯地直跳。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辆车重新跑到自己这辆车的前头,还故意减了下速。 丁松当时就觉得自己不由自主地向前靠去,眼看着离前面的车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撞上了。 我靠,你能不能不这么坑人,真要撞上了!丁松就差喊了出来。 就在这时,前面的车忽然之间,一个加速,离开了自己这辆车。 我了个去,这是明目张胆地别车啊,有这么玩的吗? 丁松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老头的车快,那两辆车也快,老头的车一冲进试车场,三辆车就较上劲儿了,一前一后,不停地打弯。 丁松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啊,他从没坐过么么快的车,看着直眼晕,再看旁边那两辆车在他的旁边呼啸而过,自己再被车速甩得直接向右,紧靠在车门一边,连坐正了都难。 转眼间,又是一辆车靠了过来,丁松刚想提醒老头小心一些,却发现老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冷笑。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丁松明白了,他这是在故意吓自己呢! 没明白这事之前,丁松感觉相当恐惧,生怕翻车,一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倒不怕了。 大不了陪着老头一起玩完! 他这种心境一出来,倒不觉得车速有多快了,旁边那两辆车靠近自己,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紧张了,渐渐地,他已经适应了这种感觉,反倒轻松地看着外面的两辆车,不时地看了看旁边开车的老头。 那老头其实就是来吓丁松的,目的就是要惩罚一下象丁松这样到他们店里试车不买的人。 刚开始他看到丁松那紧张的神情,心中相当得意,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丁松竟然完全不在乎了,这可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老头,你这速度也就是一般,马马虎虎,我这人可是实诚啊,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比开始那个试驾员能强些,但也没强多少。”丁松在一边以一种嘲弄的口吻说道。 这可把那个老头气坏了。 他来这里,就是想耍耍丁松,没想到丁松根本就没在意,不仅如此,通常情况下,象他这样快速打弯,普通人根本受不了,很快就会呕吐,但是丁松学过龟派气功,体质超常,不仅没有呕吐,说话还很轻松,这让这老头有一种把车撞到石头上的冲动。 但是他舍不得啊,毕竟他是他经营的好车,丁松还没付钱呢,撞坏了就是他自己的损失。 当下他点点头,对丁松说道:“你还想要更快的是不?咱们可以换,这辆车马力小些,咱回去换大的。”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丁松相当随意地说道。 汽车轰地一响,老头儿二话不说,真的就把车开了回去。 汽车交易中心那里好多人围着呢,顾客还倒罢了,更多的是其他店的店员。 这姓郑的老头调理只试不买的人多了去了,哪一个回来都是面如土色,不是被吓晕了,就是被转晕了,他们都站在这儿,想看丁松的好看。 没想到汽车一到骏马店的门口,老头下车了,丁松也毫发无损地下来了,看丁松的样子,跟上车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小子,咱们上这辆车。”老头说着,指着中间的一辆最大马力的车,也是丁松最先看好的那辆带着四个喷火筒的车。 “我不敢上。”丁松对老头说道。 “咋了?就一次就被吓破胆了?刚才你不还说速度慢,什么车都敢上吗?现在怎么就不敢了?”老头儿脸上明显现出鄙夷的神情,他这下可算是从心里松了口气,一直强硬的丁松到底是怂了。 第六十八章 痞子土豪傻瓜 来买车的顾客还倒罢了,那些围着的店员都见多了,他们就等着看丁松露怯呢,没想到丁松下车的时候还挺强硬,现在让他上车,他竟然直接说怕了。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郑老头带人出去,回来被吓怕的人太多了,但真象丁松这样,直接说怕的还是头一个。 这下他们的话可就多了起来。 “我看这小子就是个怂货,跟娘娘腔他敢装装横,老郑一出手,他立马就怂了。” “他还拿个卡晃悠什么呢,我看他那卡里肯定没钱,就在那儿装蒜,其实他就是个小痞子。” “要说他也没眼力劲儿,脑子转不过弯那号的,踢场子也得找个小店啊,怎么找老郑的店?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 ………… 一时间丁松变成了怂货、痞子加傻瓜。 丁松被围在中间并没说话,就在那里静静地站着,待围观的人全都没声了,他这才笑着说道:“老头儿,你的车技还不错,不过我看你面色晦暗,霉运罩头,上次出去问题不大,有我这个洪星罩着,没出什么问题。但挡一不能挡二,你这次出去,必有车祸,你自己撞车也就罢了,我可不想跟你吃瓜烙。” “你说什么!” 丁松的话刚一说出来,在场的人全都怒了。 普通做买卖的倒没什么,做汽车生意的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们出车祸,丁松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你不买别人的车,认个错也就罢了,哪有咒人家出车祸的道理? 在场不仅是骏马店的人,就是其他店的店员,以及来买车的顾客,都觉得丁松有些过份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捣乱也就罢了,怎么还来咒人?” “这人的道德不行,实在是太坏了。” “年轻人啊,真是不学好,最怕碰上这样的人,谁粘上谁倒霉,谁让老郑碰上这人了!” ………… ………… 一时间众说纷纭,全都认为丁松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郑老头站在人群中间更是相当生气。 要知道做生意都讲究有个彩头,越顺越好。 今天早上这第一单就是丁松,还是车展呢,一下子撞了个开门钉,一单不顺,整天不顺,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但他的位置毕竟与普通人不同,想的也比别人多一些,今天是车展,他不能让丁松坏了他的运气,当下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小子,你现在坐我的车,咱们出去转一圈,我就当你没说过这话,咱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不跟你一般见识,否则我跟你没完!” 老郑头想着带丁松出去一趟,教训他一顿也就算了,只要能把这事揭过去,丁松认个怂,还不算是碰了开门钉,虽然算不上大吉大利,也算是扭转了这个局势,总比直接开门让人咒骂的好。 但他没想到丁松竟然没给他面子。 “不行,你这车太危险,不用多,你现在出去走不到两公里,肯定出事,若是你不出事,我把这卡直接给你。”丁松说着把身上的卡拿了出来,直接拍在了展厅的玻璃茶几上。 “拿个空卡到这儿恶心人是不?”郑老头瞥了一眼丁松的卡,完全没放在心上。 旁边的人也都是这个意思,都认为丁松是拿个卡在糊弄人呢。 “自己拿去验验,密码是123456,里面没钱,我从这里爬出去。”丁松说着很大方地坐在了展厅中间的沙发上。 他这神情自若的态度,真把当场的人都镇住了。 那个娘娘腔真的拿起茶几上的卡,到店里的机器上一试,马上就变了脸色。 “怎么样,是真的不?” “真的有钱吗?有多少?” ………… ………… 好多看热闹的都想知道结果。 郑老头开始没当回事,一看娘娘腔的脸色,他也有些急了,对着娘娘腔问道:“卡里多少钱?一万还是两万?” 娘娘腔摇了摇头。 “十万?”郑老头觉得来捣乱的人不会拿太多的钱,一万就不少了,没想到还能更多,只好报了个十万。 但是娘娘腔还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你就直说吧,那卡里多少钱!”郑老头有些怒了。 “是,是一百万!”娘娘腔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 但是这三个字却比一声惊雷还要大,把在场的人全都震慒了。 钱能通神啊,没钱骂人那是小痞子,有钱骂人,那就是土豪,但象丁松这样拿一百万买个诅咒,这算是什么? 这肯定不是痞子,但也不是土豪,这是个天上地下全都难找的傻逼啊! 天底下谁能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时他们都觉得这个郑老头好运来了,天下掉下来一个傻瓜,跑到骏马汽车店来送钱来了。 我怎么就没这么好运呢?好多人心里都这么想。 “你真的说我出去不到两公里就能出车祸?”郑老头上前一步,对丁松说道。 他的态度相当严肃,不再有刚才那种嘲讽的意味。 毕竟是一百万,谁在这个时候,也不想开玩笑。 “你去吧,记着啊,别拉上我,你自己出车祸跟我没关系。不过你要出车祸了,我这钱可不能给你,你得完整地回来了,才能得到这一百万。” 丁松一边说着,一边把娘娘腔手里的金卡又取了回来,拍在桌上。 “老郑,跟他赌,一百万,跑两公里,天下没有比这还便宜的事情了!” “送钱你再不要,你可就发不了财了。” “赶紧的吧,再不走,这傻小子脑子转过弯来,就不跟你赌了!” ………… ………… 郑老头向着丁松点点头,脸上现出凶戾的表情,接着他向店里招呼了一下说道:“你们看好他,不能让他跑了,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真的上了汽车,一溜烟儿地开了出去。 早有好事的人跟着跑了出去,有开车跟的,也有跑出去的,就两公里,也没多远,跑也跟得上。 丁松却被人围在骏马店之中,想跑也跑不了。 郑老头根本就没想往远开,随便一个地方转一圈,也就两公里了,他更想着的是安全回去,一百万,他心里都想不明白那个傻小子是怎么想的,大清早给自己送钱来,难道自己真的是早晨求了财神,财运当头? 老郑头心里挺高兴,车开的也不快,甚至比普通的试驾员开得还慢,他想着能平安回去就成,以至于道上有个小猫儿小狗儿的,他都把车停下来让道,不能让车有一丝的碰擦。 两公里对一辆车来说,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很快就到了两公里。 老郑头想都不想,直接打方向盘向回就走。 路上好多跟着他的人,有开车的,也有跑步的,都想看个热闹,他一调头,这些人也跟着调头,这样一来,他竟然象是一个车队的头车,相当有气势,浩浩荡荡地向着自己的骏马专卖店开来。 丁松坐在骏马汽车销售店里也很紧张,他根本想不出这两公里怎么就会有车祸发生。 他四处望了一下,两个保安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与其说看着他,不如说看着茶几上的金卡。 一百万,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丁松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虽然他一直信老龟的,这次也觉得有点儿玄。 他暗中对老龟说道:“师父,你真的有把握他会发生车祸?” “放心吧,兑金碰上亁金,没有不碰的道理,我已经用《风水量经》算过了,必撞无疑。”老龟满有把握地说道。 丁松这才安下了一点心思。 对老龟的能力他还是满有信心的,跟着老龟这么长时间,就没有错过的时候。 但是两公里的距离,怎么可能出现车祸吗?丁松真想不明白了。 这时,门外已经传来欢呼的声音,显然是郑老头回来了。 丁松向前一望,就见郑老头的车速很慢,就象是接亲的花车一样,郑老头把车的天窗打开了,左边驾驶室的窗也打开了,象个英雄一样不停地向外面招着手。 但他的右手很稳定地扶着方向盘,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他明白乐极生悲的道理,不会干那种双手脱离方向盘耍酷的事情。 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 车队离汽车销售店越来越近了。 店里有些人开始用怜悯的目光望着丁松,他们甚至觉得丁松就是一个天大的傻瓜,竟然下了这么一个愚蠢的赌注。 一百万,就这么消失了,这个傻瓜得赚多长时间才能把钱赚回来? 不要说他们,丁松自己都有些绝望,他甚至感觉自己太傻了,钱损失倒也罢了,现在他可怎么离开这里啊! 丢人啊! 他已经不问老龟了。 只剩下五六十米的距离,怎么可能再发生车祸? 第六十九章 中年妇女真可爱 公路上的人和店里的人都大声地喊了起来:“一百万,一百万,一百万……” 丁松自己当然没喊,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过一会儿输了这一百万,自己用一个什么样的托词离开这里呢?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卡脸了。 车越来越近,郑老头的脸上放着红光。 这一百万也太好赚了,郑老头虽然有钱,但他也没这么容易赚过一百万啊! 就是世界首富也不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赚钱吧! 他甚至想到,进了店门之后,不仅要把钱拿来,还要好好地羞辱丁松一番。 一个毛头小子,就算家里有些钱,能这么败家吗! 车越开越近,店里的人已经不看外面了,全都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丁松。 丁松的面上还装得很自然,但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老龟就是没有肉身,若是老龟还在龟壳之内,他说不准要把龟壳踹翻三百六十一圈,让老龟永远在迷糊中过日子。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眼看着郑老头就要把车开回来了。 在场的人都欢呼起来,他们见识了世上第一大傻瓜,就是坐在厅里的丁松! 三十米,二十米,只要进了十米的距离,就是骏马汽车销售店的地盘了。 店里所有的人也都涌向门口,他们要见证这世上最傻的一刻。 所有人的眼光都在外面的汽车和里面丁松这两者之间徘徊,真的不可能再出什么意外。 一个世上最大的傻瓜即将诞生! 就在这时,大家听到了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骏马汽车的售卖店紧挨着一家疯田汽车店,郑老头的汽车刚到疯田汽车店的门口,就听里面“轰”的一声,从疯田汽车店里窜出一辆汽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郑老头的汽车。 在场的人全都看傻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故意这么做吗?这是要干什么? 刹那之间,所有的人都感觉自己傻了。 脑细胞完全不够用了,怎么可能在这时出来一辆汽车?就差十米不到的距离,只要过了十米,丁松就输了! 可事实就在眼前,那辆疯田汽车真象疯了一样,全速向着老郑头驾驶的汽车侧面撞了过去,两旁的行人纷纷躲避,郑老头也想着加速闪开这辆疯车。 但他忘了,为了保证安全,不刮着不碰着,他的车开得相当慢,几乎跟走的速度差不多,现在想提速也晚了。 所有的人眼光都定在了那里,清清楚楚地看到新出来的疯田一帧帧地向前走去! “轰”的一声,那辆疯田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郑老头的这辆骏马x9,当即就把郑老头驾驶的汽车侧面撞瘪了,并把这辆车从侧面顶了起来。 车祸! 真的发生了车祸! 在场的人完全定格,全都变傻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从那辆疯田车中跑出一个中年妇女,看着被她撞伤的骏马x9,捂着嘴,满脸惊恐地说道:“对不起哟,我把油门当刹车了!” 事后丁松才闹明白,原来这个中年妇女正在试车,她也想到外面试驾,什么都准备好了,挡着汽车轮子的砧石都取下了,但外面的人流太多,都在围观郑老头的骏马x9,店里的销售人员一是想看看外面什么情况,二是想看看能不能疏通一下道路,他前脚刚出去,这个中年妇女就坐上了驾驶室。 她并不想着开出去,她就是一个刚拿证的半吊子,砧石一去,车就晃动了一下,她不知怎么回事,惊慌之下,就想踩刹车,可在那一瞬间,她就忘了刹车是哪块铁了,这下可好,一脚下去,车速全启,足有五六十迈的速度,轰的一声,疯田车几乎是飞了出去,直撞在郑老头的骏马x9上。 全场都愣了,没人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脑子真不够用了。 坐在骏马车销售店里面的丁松紧随着中年妇女,算是第二个醒悟过来。 真没想到事到最后,一个中年妇女把他给救了。 他从店里一步跃了出来,冲起两米多高,来了横向加侧向再加不知所向的一个九百八十五度大空翻,直落在中年妇女的身边,大喊一声:“嘢!” 站在中年妇女的身边,他真想亲这中年妇女一口。 现在他看这中年妇女怎么这么可爱呢!怪不得老龟喜欢中年妇女,真有他的道理啊! 丁松在那一时刻,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外面的冷风一吹,让他马上清醒过来,没干出强亲中年妇女的事情,而是站在中年妇女的身边,一把扶住她,即将出口的千言万语感谢词变成了:“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得看看这车里的人怎么样?”中年妇女面色紧张,胆颤心惊对他说道。 丁松和中年妇女向前一望,就见骏马车中钻出了郑老头,额头上面流了不少血,但看着伤势不重。 “郑老爷子,怎么样,幸好我没跟你出去,否则我坐在这副驾上,啧啧,后果不堪设想啊!”丁松心情大畅,潇洒地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得意地说道。 郑老头靠在倾斜的汽车上,擦了一下头上的血迹,竖起大拇指,非常丧气地说道:“神,你真神!” 旁边围观的人这才明白过来,一下子把丁松围在当中,不住地问道: “您是怎么测出来的?” “您是预测专家吗?你怎么知道这里一定会发生车祸?” “您为什么测得这么准?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练成的?” ………… ………… 丁松真没法应付这些围观着,他还是用老办法,一低头,从众人的脚下钻了出来。 一抬头,他看到了一个穿着职业装,约有二十**岁的美女。 “您是丁大师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职业装美女笑盈盈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望了一眼这个美女,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好挠挠头说道:“这位姐姐,我实在想不想来,在哪里认识你了,这些日子记忆力不好,你多担待。” 职业装美女笑笑说道:“丁大师客气了,你本来就没见过我,我叫诸盈盈,是汽车交易市场的总监,你在隆金那儿做法事的时候,我在大屏幕上见过你。” “哦,原来是诸姐姐,不知姐姐有什么事?不会是想送我一台汽车吧?”丁松笑着说道,他对美女的抵抗力总是很弱。 “真是大师啊,铁口直断,名不虚传。我真想送你一台汽车,还没说出口,就让你猜到了!”诸盈盈捂着小嘴,吃惊地说道。 “别拿话套我,有事就说,想送我车肯定也不会白送的。”丁松表情上一点儿没客气,他知道自己,若是跟对方客气了,对方求自己的时候,就不好拒绝了。 唐妮在他身上就是一个先例,这个例子可不能多开。 “请丁大师跟我来。”诸盈盈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丁松,穿过了两个销售点儿,来到一个雅致的房间。 进了房间,诸盈盈坐在里面,让丁松坐在了客人的位置上。 接着她一招手,就有一个跟她差不多的一个女秘书上来冲好了茶,退了下去。 “丁大师,我本来以为你肯定会输的,真没想到,后来的结果真是太……,怎么说呢,真是太戏剧了,谁都没想到。”诸盈盈笑吟吟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坐在那里品了口茶,笑了笑没说话。 “你不知道,上次我去隆鑫公司看你的法会,我一直觉得你就是一个魔术师,那个四象扶虬,我一直以为是假的,就是光影效果,今天你到这里来,我早就发现是你了,但我根本不相信你能赢,真没想到,神奇还是站在你这一边。” 丁松听了这几句话,直接说道:“不用给我戴高帽,你把我叫到这里,肯定不会是就让我喝茶,有事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另外你去了隆鑫公司参加法会,以一个汽车交易中心总监的身份还是不够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资格。” “道理很简单,我是这里的总监,但我还是这里老总的女儿。”诸盈盈笑着说道。 “诸成运是你的父亲?”丁松问道。 第七十章 一辆车一个承诺 诸盈盈听了点点头说道:“要不是他,我肯定还在下面打工,不可能以我现在这个岁数就成为这里的总监。” “据我所知,诸成运可不是普通的汽车代理商,他应该是阳城最大的地产商。” 诸盈盈捋了一下她的长发说道:“你说错了一点,我父亲不是汽车代理商,他就是这里的地产商,汽车交易市场这块地皮是他的,但他并不经营汽车,我也一样,只是负责管理这一片的产业,跟汽车销售无关。”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汽车多得没处放,闲着没事想送我一辆吧,我家倒是有个空余的车位。” 诸盈盈没接丁松的玩笑话,反问了一句:“你这段时间打听过隆鑫公司的近况吗?” “没有,我对我自己的风水术有信心。”丁松嘴上说得很强硬,但他真不知道隆鑫公司的具体情况,他所说的信心,是指他信老龟的技术。 “你倒是落得一个省心,这些天隆鑫公司象是变成了一个新公司,所有的人都活跃起来,四处吞并,大量货款,也不知他们是怎么了,做什么事都能成功,很多以前不服他们的小公司,现在已经很顺从地划归到他们的名下,货款就更别说了,只要他们去,准成,银行也象是抽了疯,看他们特别顺眼,最有意思的就是他们家的林放,居然也和他的几个兄弟打成一片,以前他可是很另类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让他们这么疯狂的。” “我什么也没做啊,他们只是让我做了他们家的风水,跟他们现在的行为没什么关系。”丁松耸耸肩说道。 “说实话,我并不怎么信你那套风水,按照流行的说法,我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但现在林家非常相信你的风水术,认为你是他们的大恩人,所以我想找你办一件事,至于你说的车,就是你做这件事的报酬。” 丁松听了这话,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没什么别的本事,就会一点儿风水术,你不信风水,我就没法收你的车了。” 诸盈盈听了对丁松说道:“你会这些风水术已经足够了,我虽然不信你的风水,但隆鑫家族却信你的风水。”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丁松不解地问道。 诸盈盈把手向前一摊,对丁松说道:“我想用一辆你喜欢的车,换你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丁松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若是哪天隆鑫公司真的变成了阳城的巨无霸,必然要涉足地产行业,届时我想请你出面,阻止他们对我父亲公司的吞并。” 丁松一听这话就笑了,他对诸盈盈说道:“第一,届时隆鑫公司未必就能听我的;第二,你现在把车给我,岂不是太早了,要是到了那天,我反悔了,或是我有什么意外,找不到我,你岂不是人车两空?” 诸盈盈听了这话身体向后一靠,很轻松地说道:“这个我并不怕,投资本来就有风险,我们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现在我们拿得出这钱,到那时未必就能这么容易拿出这么多钱,另外,据我所知,你的行情见涨,到那时一辆车怕是请不动你了。” “我这人有时说话不算数的,你信得过我?”丁松盯着对方说道。 “呵呵,据我所知,林枚在什么信息都没有的情况下,在阳城直接就找到了你,我们同样有这样的人力,据我们的情报了解,你这人有些小贪财,有点小好色,但整体本质还不错,说过的话总能做到,今天你只要答应我,我相信到那一天,你肯定能帮我。” 诸盈盈说得相当肯定。 “你知道我的裤头是什么颜色的?”丁松忽然间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诸盈盈听到这话脸上一红,对丁松说道:“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丁松笑了笑说道:“你手下有那么多人,我感觉我现在已经红果果地站在你面前,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很不好。” 诸盈盈用手轻抚了一下她自己发烫的面颊,然后对丁松说道:“前期调查这是我们例行公事,以后我保证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如此最好,我可不想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这么说你答应我们的交易?”诸盈盈完全无视丁松冷漠的表情,笑吟吟地问道。 丁松同样耸耸肩说道:“这么好的条件,我肯定会答应,不过咱可说好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隆鑫不听我的,我也无能为力。” 诸盈盈笑着说道:“尽人事,听天命。” ============ 第二天的中午,丁松坐在办公室里改稿件。 “赶紧下班吧,都十一点半了,还不去吃饭?”唐妮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副很饿的样子。 丁松把手上的活放下,对她说道:“不急,过一会儿再去。” “你在等什么?”唐妮对丁松嗔怪道。 “等一个小姐姐,长得可漂亮了。”丁松笑着说道。 “就你那样子,除了我看上了你的午饭,谁会找你?”唐妮笑着说道。 “好汉无好妻,赖汉穿新衣,没办法,我这人不是好汉,就是招姐姐喜欢。” “哟,这还成香饽饽了,让我瞧瞧?”唐妮瞪大了眼睛,很夸张地向丁松脸上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 “这是谁啊,开这么好的车?飞驰最新款,六个喷火筒的,我喜欢!”唐妮隔着窗户赞道。 “我的车,你不是说什么车都会开嘛,现在车来了,可记着给我当司机,不许耍赖!”丁松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你就吹吧!”唐妮一边说着,一边在后面也跟了出去。 一个身穿飞驰制服的试驾员已经下了车,站在丁松的对面,把一把钥匙递给丁松,打开一个本夹子,指着其中的一页对丁松说道:“丁先生,手续都办好了,全新的飞驰5000,请您在这里签字。” 这时唐妮正从办公楼里出来,一见这情景,马上问道:“这真是你的车?” “当然是我的,就等着你这个司机开了。”丁松一边说着,一边把钥匙递给了唐妮。 这正是诸盈盈给他推荐的车,让他知道还有六个喷火筒的飞驰车,比四个喷火筒的骏马多了两个,更重要的是,这款车的价格要比骏马x9高几十万块钱。 都是拿一个承诺换的车,没理由不挑一个贵的,丁松二话没说,就选择了这辆飞驰。 “真的是你的啊!”唐妮拿着钥匙,围着飞驰5000转了三圈,吃惊地说道:“这得一百五十万吧,六个喷火筒!” “怎么样,开这个车能超别人的车不?”丁松笑着说道。 “超是肯定能超,不过你这车是从哪儿来的,你哪来那么多钱啊?”唐妮问道。 丁松笑了笑说道:“没办法,我这人太招人喜欢,昨天一个富姐看上我了,死拉活拽地给我买辆车,我说不要,她一定要给,你看今天,她还是给我送来了。” 唐妮再次围着那辆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笑着对丁松说道:“你这是借来的车吧?” 丁松耸耸肩,没说话。 “这车六个喷火筒,少说也得一百五十万,你就是借也不容易,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这么有钱的朋友?”唐妮围着车又转了半圈,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现在也没有驾照,车就得你开了,怎么样,当我的司机不?”丁松笑着望着唐妮。 唐妮渐渐地收起了她脸上的笑容,低着头对丁松说道:“我不能当你的司机,我觉得咱俩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说起来也就一个月,这车太贵重了。” “想什么呢,你是不是以为我拿这辆车求婚?” “难道你不是?”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当我的司机,我现在可还没票呢!” “你早说啊,害得我紧张了一把,告诉你啊,让我当司机行,不许有什么歪想法!”唐妮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笑了起来。 丁松一听这话,把右手向上一举说道:“皇天在上,我在下,若是我对唐姐姐图谋不轨,有什么歪心眼,就让一万颗雷打在我的身上,把我分成一千万份,彻底从这世界上消失。” 唐妮听了这话,才对丁松说道:“这话还差不多,不过想想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样,说不准哪天真被雷劈了,倒是让人看着快活。” 丁松没想到一番誓言,最后换回了这么一句话,只好苦笑着说道道:“最毒妇人心,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唐妮听了咯咯一乐,对丁松说道:“我可没让你养啊,我只是司机!” 汽车在公路上飞驰,还别说,唐妮的车技真不错,就是有个毛病,爱超车,看着前面有个车肯定要超过去,把坐在旁边的丁松看得直紧张。 “我的大姐啊,你能不能慢点儿?我的心脏病都吓出来了。”丁松在一边不停地喊着,现在他比坐郑老头的车都紧张。 一想起那位中年妇女把郑老头给撞了,丁松感觉他早晚也会被唐妮带到沟里去。 唐妮却不管他这么多,一边加油一边说道:“这算什么,玩卡丁车的时候,我可总是冠军的!” “我靠,玩卡丁车的时候可以翻车,在这道上翻车,我的小命就没了!”丁松不停地抱怨着。 “坐我的车就得听我的,丁车主跟我说一声,现在到哪儿去?”唐妮一边颠颠地开车,一边得意地问道。 “你随便跑,哪都行,记着啊,油钱得你出!”丁松以他最大的声音喊道。 ===================================第一卷《气卷》到此结束,希望大家都能身强担得住财,财源滚滚来,开上六个喷火筒的飞驰5000,最重要的是有个漂亮的女司机! 第七十一章 妖画一 这天上午,他接到了李俊山的电话,告知他现在松山公司业务大好,每天的客源几乎不断,不仅是阳城本身的客户,方圆二百里地之内的所有城市和郊区,都有客户到松山公司做风水,看卦算命。 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松山公司不仅夺取了秦伯生留下的空白,阳城其他风水师的生意也被松山公司抢下大半,很多经营不善的公司员工,已经开始向松山公司投靠,现在他们松山公司越做越大了。 丁松对这些经营方面的事情并不精通,只是应了几声,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给了李俊山。 刚撂下电话,唐妮就走了进来,告诉丁松,程国华找他。 丁松到了程国华的办公室,程国华正在看文件,一见丁松来了,马上把丁松让到沙发之上。 “小丁啊,你来的正好,我想跟你说一个关于咱们公司风水改造的事情。”程国华第一句话就这样说道。 “程总,这么快资金就到位了?”丁松笑着问道。 “没有,现在咱们分公司赚的钱送上去,还没批下来,不过我有些等不及了,你能不能早些帮我改造这公司的风水?” “我这边倒没什么,程总对我这么好,就是不拿钱我也得做。不过做风水的时候要有一些法器,这里面的花销不少,若是用假货来充,虽然也象模象样,但催不来财运啊!” 程国华听了说道:“这事我已经想到了,你为咱们公司做风水,该拿的钱,我程国华绝对不少你的,现在只是资金周转不开,所以我想让你帮帮忙。” 丁松一听,心头不禁一紧,心说这个程国华知道了自己身上有钱? 有钱不外露啊,自己弄了辆好车,这可犯了这条不外露的准则,看来麻烦要来了。 他心中拿准了主意,说别的都行,若是他向自己借钱,那可不干,没凭没据的,真昧下了自己的钱可不成。 当下他咳嗽了一下说道:“程总,你也知道,我这身上没多少钱,你跟我说改造风水资金的事,没什么用啊!” 程国华一听这话,马上对丁松说道:“小丁,你误会了,我不是向你借钱,我是想让你帮我修一副画。” 修画? 丁松心说我可是学历史的,不是学美术的,修的什么画啊? 不过一想对方既然提出来,肯定有他的说法,就再听对方讲下去。 哪知程国华并没有做任何解释,而是站起身来,对丁松说道:“走,跟我到后面看看。” 程国华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丁松向后面的仓库走去。 丁松走在后面,心中暗自寻思:这后面的仓库自己进去过,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道这个程总还藏着什么私自的秘密? 他自己在这胡思乱想,却没停下脚步。 程国华带着他打开了后面的仓库大门,里面现出数千件高仿的收藏品,丁松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是暂时存放在这里,真正的销售地点在各大商场,有时也会在一些晚会节上出现。 仓库里一阵发霉的气味,待里面的气味散尽,程国华才带着丁松向里走去。 仓库的最里面是一个小房间,上面上着锁,丁松一直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丁松问过唐妮,唐妮也不知道。 程国华拿出钥匙打开小房间的门,让丁松意外的是,这仓库里面相当干爽,程国华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条形的包裹,然后锁上小门,又带着丁松回到了程国华的办公室。 “小丁你把门带上,坐那儿。”程国华指着他面前的一个椅子对丁松说道。 丁松不知程国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照着去做了。 程国华看门已经关好,这才把那个长条形的包裹放在桌上,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是一个长条型的木匣。 “是雷击木!”老龟在丁松的脑海中说道。 丁松抚摸着木匣禁不住出声说道:“这就是雷击木?” “好眼力!能一眼看出这是雷击木,在咱们公司没有第二个人做到,就你这水平,不评个二级鉴宝师都白瞎你这个人了!”程国华对丁松大加赞赏。 丁松心中一阵好笑,心说自己要是能看出来才怪,那木头上面还有一层漆呢,自己真能看出来,那可真是透视眼了。 “既然你看出这是雷击木,想必对雷击木有深刻的了解。”程国华说道。 “一点点,不太多,我只知道这东西木质还倒一般,主要是雷击的作用,可以祛邪僻灾。” 丁松这点知识不用问老龟,他在学校学历史的时候学过。 “说得好,那你肯定知道这木匣里面的东西是什么类型的吧?” “你是说这里面是邪物?” “有那么点儿意思,是正是邪还得你这个大师确定。”程国华说着打开了木匣,从里面拿出一个画轴。 “这是清代陈铁栅的伏虎图,你看看有什么怪异的地方。”程国华说着打开了画轴。 丁松走上前去一看,就是一幅画,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你过来坐下来看看。”程国华让出了自己的座位。 丁松坐下来仔细看时,开始还不觉怎样,山还是山,草还是草,中间的伏虎也很正常,但没过三秒种,他就发现一切都变了。 那画一下子变得立体起来,自己象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原来的办公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山野草丛。 更让他惊异的是,就在他的旁边,竟然趴着一只凝视他的老虎! 老虎对着他低声地吼叫着,张着大嘴,亮出长长的虎牙。 危险! 丁松知道厉害,转身就跑,那虎在后面猛追。 丁松觉得自己已经跑得够快了,但跟那虎相比,还是慢了许多,不到三秒的时间,那虎就追到了自己的身后,大爪子一抬,就搭上了丁松的肩头。 完了,这下可交在这里了。丁松暗自说道。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咄!” 声音精犷洪亮,一下子把丁松震醒了,这才发现眼前还是那幅画,并没有什么异常。 “小子,这画有点儿妖气,你暂时不能再看。”脑海中响起了老龟的声音。 丁松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若不是师父帮忙,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抬头看旁边的程国华,正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厉害,小丁你果然不是常人。”程国华见丁松用眼睛看他,忙向丁松竖起了大指,夸赞丁松。 “不过是一幅画罢了,似乎有点儿妖气,也不算什么。”丁松故做轻松模样。 程国华摇摇头说道:“小丁你是异人,自然感觉不到其中的危险,好多看过此画的人,若无旁人在一边叫醒,总要痴呆三四天以上,并且全然记不住这三四天中的经历;就是旁边有人及时叫醒,也要头痛欲裂,十多分钟才能缓过这个劲儿来。本来我在一边回护,若你不醒,我只好在一边强叫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醒转过来,真是不同凡人啊!” 丁松心中有些气恼,心说这样危险的事情你也不先提醒一下。 程国华看丁松面色不预,就接着对丁松说道:“小丁你别怪我先前没有提醒,若是我提醒了,醒转过来的时候,头痛更是厉害,几乎超过不提醒的两倍,而且按以前的经验,提醒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我只能这样做了。” “原来如此。”丁松听了对方解释了原由,这才没再说什么。 “说来这幅画还真是陈铁栅的真迹,是主公司高层在十年前收购的,买到之前并没有什么异样,但买到手三个月之后,就出了邪性,接连发现有人被伤事件,这画也就无法再次出手,被当成鸡肋存在咱们分公司。丢不得卖不得,就这么压了下来。” “程总叫我来的意思是要让我对付这幅邪画?”丁松不解地问道。 “正是此意,本来我还只是一个打算,并没拿定主意。今天看你对这邪画的抵御能力如此之强,这个人选当然非你莫属了。” “你是想把这画修复好了,卖出去回收资金做风水?”丁松问道。 第七十二章 妖画二 程国华对丁松说道:“我是想用这画钱来改善咱们分公司的风水。说来这画还是咱们总公司的。三年前总公司觉得这画邪性,没人敢碰,就把这画交给我了,虽然这也是总公司的财产,却因为这东西邪性没人敢碰,我拿出来的时候也就没上帐,小丁你要是把这画修好了,咱们公司做风水的钱也就出来了。” 丁松听了不解地问道:“程总,按说时间也差不了这两个月,何必再牺牲这样一副画?我记得上次咱们说过,再有两个月的时间,上面就能把改造风水的钱打下来,那时咱们改造风水也不迟。” 程国华犹豫了一下说道: “小丁我就都跟你说了吧,其实我和普通的分公司总监还是不一样的,以前我是个海归,公司老总很看得起我,预定的是给我一个副总干干,但提拔一个人得有资历,老总就让我下来历练,有些业绩就把我提上去。结果我被困在这里,一下子就是三年半,没个业绩,副总自然也没法提,现在咱们这公司业绩刚上来,可这三年半的时间过去,公司那边又有了竞争对手,老总说了,副总要有麻烦。” 丁松听了问道:“你是想让我快点把这儿的财运弄起来?” 程国华笑着点了点头,对丁松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老总已经跟我说了,三个月内,必须要见一些更大的成绩,否则他就是想提我,也无法服众。” “哦,明白了。”丁松这才弄清楚这个程国华为什么要把那副妖画拿出来,若非事情紧急,本来他可以再等些日子的。 “关于我跟你说的话,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向外说。”程国华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这道理我明白。” “另外咱们这儿的风水改造,你一定得把这事当个事办,速度得快。” “不知这画若是正常,出手价格应是多少?”丁松可不想做赔本买卖。 “八百万起底,是当年的拍卖价格。” 丁松坐在画前,对程国华说道:“您稍等一下,我再看看这画,看看以我的能力是否应付得了。” “你慢慢研究,我就在这儿等着。”程国华说着倒了杯茶,在一边边看边喝茶水。 丁松眯上眼睛作深思状,暗地里与老龟商议。 “师父,这妖画是什么来路?” 脑海中传来老龟的声音:“据我看来,这画已经有些年头,上面有些妖气,别看画的年头长,这上面的妖性也就百十年来的道行,你看到那画中的虎睛,就是妖画的核心所在,应该是由人血着墨绘成,灵动异常,百十年来,吸天地之精气,夺日月之精华,有了生机。让我破解倒非难事,不过就是可惜了其中的精华之气。小子若是由你上手,虽然有些危险,却是一番造化。” “师父您的意思是?” “你初修龟派气功,后天太弱,先天无根,只吸收了那块双龙玉璧上的一点儿灵气打了点儿根基,现在只靠自己修炼,全无一点儿进展。我本想用我的真气给你续上,却又因为我的肉身被上了封印,法力施展不出来,有了这副妖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倒可以为你立下根基,省去你三五年的修炼时间。” “还有这等好事?”丁松听了相当高兴,现在他已经吃到修炼的甜头,又得财又长力气,这要再加三五年,说不准自己又会有什么好本事呢! “小子,你先别太得意,一来,你的龟派神功之天呼地吸只在一层,对这妖画来说,吸收的少,浪费的多,二来,这画中的妖气已经成形,对我来说倒没什么,但对你来说却是凶险重重,一个不当,就会神识错乱,元气大伤。” “有我万能的师父在,我还怕什么?”丁松全不在意地说道。 “非也,若我出手,妖画中的精华就成了我的,你却完全吸收不到,那还让你出手作什么?” “那就由师父出手吧,就算是我孝敬师父的。”丁松脑海之中也是全没正形地说道。 “屁话,以我数千年的修行,还在乎这点儿日月精华?记住,富贵险中求,这样可以用来修炼的妖气可不是到哪儿都能碰到的,灵仙神怪,怪虽然排在最后,但这妖怪之气珍贵无比。小子,你要加倍珍惜啊!” “是,师父!”丁松一想起身弱不担财,马上来了精神,就是拼也得拼一把,这可是省了三五年的修炼时间,自己不能让它白白溜走。 说不准自己经过了这一次,就能开了天眼,那可比自己那手触式鉴宝法强多了。 当即他睁开眼睛对着程国华说道:“程总,这画上的妖气相当厉害,以我的能力只能是勉强破解。” 程国华也是商业面上的人,哪里听不出丁松的话来,脸上都笑出花儿来,对丁松说道: “这可太好了,我本来只是试一下,看看你能不能破解。你不知道,公司为这幅画不知找了多少高人,没有一个人敢应下来。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公司早就定了下来,只要有人能够破解这幅画上的妖气,佣金是画值的百分之二十,就是按以前的价格,也有一百六十万,我不会少你一分钱的。” 丁松听了这个价格,点了点头。 说起来这个价格还可以,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妖气可以转化为三五年的灵气,就是程国华不给他钱,他也得把这画里的妖气吸收了。 想到这儿,他对程国华说道:“程总,这周我的时间已经安排满了,而且破解此画还要买一些相应的法器,直接破解画上的妖气有些难度,让我准备一周,看看能否置办下相应的法器,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下周这个时间,我想办法把画上的妖气去除。” “真的?完全破解这画你有多大把握?”程国华的手都有些颤抖。 “七八成吧,难度肯定是有,说不准我还会受伤,但为了公司和您的前途,我豁出去了!”丁松说得大义凛然。 程国华一听此话,重重地拍了一下丁松的肩膀说道:“好样的,小伙子,在恒运公司好好干,我亏不了你!” 一边过了几天,丁松都为了破解这张妖画到古玩店买法器。 这天下午,丁松忽然接到小菜的电话,说晚上请他吃饭。 丁松一听这话就愣了。 小菜现在虽然说不上入不敷出,但也是穷得叮当响,难道她真的把前些日子自己给小玉治病时候的话当真,拿出她第一个月的工资请自己吃饭? 至少对丁松来说,那时也就是一句笑言,根本没放在心里的。 不会又是色诱自己吧?丁松一下子想起了头几天净衣派的做法,这可让他的心里有些发懵。 小菜大炮他们都是污衣派的,断然不会有那种害自己的念头,对污衣派的同学,他还是很有信心。 晚上本来约好和唐妮一起逛风水街的,为了这顿饭局也只好推掉了。 下班之后,丁松直接到了约定的地点:川东饭店。 川东饭店跟净衣派那五人请自己的的航晨饭店比起来,可就小得多了,就是小菜他们廉租房下面的一个普通小饭店,里面有五六张桌椅,丁松以前也在这里吃过饭,价格不高,五六个人,花二百块钱就能吃得挺好了。 丁松来的时候,小菜早就到了,算上丁松四个人,另外两人一个是小玉,一个是那天丁松见过的马尾辫。 “大神真是难请啊,我四点钟打的电话,这都快六点了,你才过来。”小菜一见丁松的面,就抱怨起来。 丁松笑了笑说道:“没办法啊,俄罗斯总理刚刚请我喝茶,接着你的电话,我坐着火箭就飞回来了,这速度已经够快了,再快就飞出地球了。” “还贫是不?你什么时候能有个正经样?”小菜说着捶了丁松肩膀一下。 “什么时候贫,今天也不用贫,大款姐姐请吃饭,又用不着我掏钱,我今天肯定不贫。”丁松说着,不用对方让,自己就坐在了里面的座位上。 小菜紧贴着他坐下,对面是小玉,斜对面是那个马尾辫。 桌上就四个菜,两荤两素,这要是在一个月之前在廉租房里,丁松能吃到这四个菜,那可是相当奢侈的生活了。 “你们还不认识吧,这是我那个同学丁松丁大师,你知道的,这是我现在的同事于晴晴。”小玉帮着丁松做介绍。 对这样的生人,丁松可没有打浑科的习惯,很郑重地向对方点点头。 “丁哥,你现在在我们隆鑫可是名人啊,谁都知道你是咱们阳城的风水大师!”于晴晴一见面就对丁松大加赞赏,样子非常大方。 第七十三章 真假对象 “什么风水大师?就是瞎玩玩的,咱们都是风水爱好者。”丁松说着喝了口茶水。 小菜听了说道:“还在那儿装,我都听顾助理说了,我们公司的林枚副总请你当专职风水师你都不干,说你真有大师风范,我们林枚副总最服你了,要不你怎么能调得动顾助理?” “这些是顾助理跟你们说的?”丁松问道。 “那是当然,现在的顾助理对我们可客气了,还让我们当内勤,我俩已经不是外面的售货员了。”小玉高兴地说道。 丁松听了相当无语,他真没想到自己那天只是为了救小玉,调动了一个顾助理,谁承想后来事情竟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还是你俩的命好,有一个大师同学,可惜我的同学没有一个象样的。”于晴晴在旁边悠悠地说道。 “你也不错了,顾助理已经让你当了副组长,一个月多拿不少钱呢,再说,顾助理不是说了嘛,现在没有位置,有位置,也让你当内勤。”小菜高兴地说道。 “什么有没有位置,谁还看不出来,要是我有个大师的同学,没有位置也会有位置的。”于晴晴说着撅起了嘴。 丁松一听这话,指着桌上的菜对她们说道:“原来你们都捞着了好处,这才请我吃饭。多赚那么多钱,少说也得弄些上档次的,少说也得再加个炒鸡蛋!” “人长得不胖,还挺能吃,这一顿饭可要花一百多块钱呢,快顶我一个月的房租了。”小菜低声地抱怨着,不过她还是喊来服务员,加了一个炒鸡蛋。 丁松听了这话,感觉自己以前也是这样过日子。 就在一个多月之前,自己没碰上老龟之时,可是上顿抻面下顿抻面,能省一块是一块,现在小菜她们是比自己那时强些,但何尝不是一分钱掰成两瓣花? 一个炒鸡蛋十块钱,等于凭空吃了对方一顿盒饭。 正在那儿想着呢,小玉忽然间对丁松说道:“丁松,你有没有想过个人问题?” 丁松听到这话,马上想晨宾馆的事情,一下子把筷子都吓掉了。 “怎么了?问问你的个人问题,至于这么怕?”小菜在一边揶揄道。 丁松恢复了一下心情,装作啥事没有,嬉皮笑脸地说道:“是有点儿怕,我怕你俩哪个人赖上我。” 小菜听了一撇嘴说道:“你做梦吧,我们俩能看上你?是我们这位于大小姐,觉得你很对眼,怎么样,于大小姐够漂亮吧!” 我了个去,这是玩真的! 丁松听了这话,再一看于晴晴,正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光望着自己。 说真的,这个于晴晴长得真好看,一点儿也不比唐妮差,不过为啥这好事不早点儿来呢?要是一个月之前有这好事,我丁松还有选择吗? 丁松感觉命运真是捉弄人呐! 当下忙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然后对小玉说道:“这个可对不住了,有这好事你们早点儿说嘛,现在已经晚了,咱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了。” “不能吧,我跟你可是老乡,毕业那会到现在也不到两个月,那时你还没对象呢,不会跟我玩阴的吧?”小玉挥舞着筷子说道。 小菜可就没有那么客气,直接来了个高八调,对丁松说道:“谁?咱班的谁?是楚虹不?上学的时候你就跟她眉来眼去的,我觉得你们关系乱乱的,谁知道你们私下里怎么样?” 小玉一听这话,马上说道:“不能吧,咱们班污衣派和净衣派可是势不两立,丁松难道这么快就会投敌卖国?” “难说啊,富贵必定淫,威武还得屈,贫贱必然移,我看他现在肯定是站错了立场。”小菜愤愤然说道。 “我看丁大哥不是那种人。”于晴晴瞥了一眼丁松,红着脸说道。 “你还替他说话,他都看不上你,跟他客气什么!”小菜那架势就象要与于晴晴拼命的样子。 “你们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我丁松是那种变节的人吗?”丁松大声地为自己辩解着。 “那你说于晴晴哪里配不上你,为什么你不同意,还拿有对象这事搪塞?”小菜还是那样,嘴快得别人都插不上话。 丁松叹了口气说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嘛,晚了,我现在已经有对象了。” “说吧,她是谁?要是净衣派的可不成,没有于晴晴漂亮也不成!”小菜大声地说道。 “那就难办了,净衣派那肯定不是,但是真没有于姐漂亮,你们早点儿说啊,我满世界怎么也找个天下第一漂亮的!现在没办法了,生米都成熟饭了,看看,她的照片在这儿,你们瞧吧!” 丁松说着,把手机递了过去,上面的屏保就是唐妮的照片。 小玉将信将疑地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他这是骗人呢,这不知是哪个电影明星的照片他给弄来了,在他嘴里就没有真话。” 于晴晴听了也拿起丁松的手机,看了两眼说道:“这是真的?” 丁松指着小菜和小玉说道:“有她俩给我做证,我从不说谎。” 小菜和小玉齐声说道:“我们一起给你做证,你就没说过真话!” 丁松也知道不能把玩笑开过头了,当下点开手机,把里面存的和唐妮一起,坐车新车出玩玩了一趟的相片和视频都拿了出来,让她们看。 “看来是真的。”于晴晴的脸上淡淡的,满是失望。 “我看也是真的,上面的背景就是咱们的清泉山,不过咱们这儿哪有这么漂亮的美女,还让这个大傻蛋捡着,这也不科学啊!”小玉点了一下丁松的额头说道。 “我看他这也是p的,说不准就是从哪个影片上p下来的,还把他自己也p进去,真不容易啊!”小菜心服嘴不服。 倒是于睛睛接口说道:“丁大哥来的时候我看着了,那时我就在这饭店门口,就是这个漂亮女孩开着一辆好车送丁大哥来的。” “看着没有,你们两个好好跟睛睛姐学学,好歹俺也是个大师了,就不能骗一个漂亮女孩当老婆?”丁松诈诈唬唬地说着。 “看来是真的,那就当我没说。”小菜摆了下手,仿佛是赶走了一个苍蝇。 还是于晴晴懂事,用手拢了一下额边的头发,对丁松说道:“丁大哥,缘份这事自己做不了主,咱们就不说了,今天求丁大哥一件事,行不?” 这话说得软软的,把丁松的骨头都说酥了。 好在丁松还算冷静,对于晴晴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我尽力。” “我想让你看看这个饭店的风水。”于晴晴说道。 这饭店风水有什么好看的?丁松来这儿的次数也不少,但从没在意过。 “你跟这里的老板认识?”丁松问道。 “他是我舅舅,在这儿租的店面,生意死不死活不活的,按说他和我舅妈也挺能干,可就是光干活不进财,一天累死累活的,还赔钱。” “那怎么可能?”小菜在一边说道:“这店里一天到晚总有人,就算是赚不着大钱,维持个温饱还没问题吧。” “也就是维持个温饱,一点儿盈余也没有,你说他今天准备的菜多吧,来的客人就少,你少准备些菜吧,来的客人又多,菜总是踏不上点,弄得菜多的时候还得倒掉,菜少的时候赚不着客人的钱,真难办。”于晴晴一说这话直叹气。 小玉在一边说道:“不能吧,那不有冰柜吗?多备些,剩了就放在冰柜里,能存放好多天。” 丁松也觉得是这个理儿。 但是于晴晴却道:“说的容易,隔天的菜做出来不好吃,看着一样,吃起来不是一个味,象咱们这样的人下饭店少,吃不出什么差别,天天下饭店的一吃就吃出来了。你说做买卖的不就是求个回头客吗?总不能指望赚咱们这总也不来的客人钱吧!” 丁松听了觉得也有些道理。 “你是说让我给他改改风水?”丁松说道。 “是啊,不过我可说好了,我们家可不象隆鑫公司能给你那么多钱,也就是几百块钱,再多了,真拿不出来,你要是觉得少,不干也成。”于晴晴说得很可怜。 我靠,没钱让我白出力啊! 就算丁松同意,还得让老龟出手呢,哪回干完活不得请老龟喝两瓶好的? 少说也得一两千块钱,这活真要是接下来,那还不得赔钱? 丁松第一个想法就是拒绝。 第七十四章 撞头煞 还没等着丁松拒绝,小玉先说话了:“我和丁松是老乡加同学,丁松人可善良了,平时爱吹牛,但是干真事的时候从来不怂,越是有难度的事情,他就越能挑起来。” 丁松一听这话,头都大了,心说你们三个人合伙来套我是不?不用给我戴高帽,我还真不上你们的当! 他刚想着对在场的三个女生说不,就听老龟说话了。 “小子,今天咱们碰了上治财的风水,虽然难度不大,但是对你这个刚入门的冒牌风水师还是有帮助的,把这活接了吧。” 丁松心中说道:你这只老龟是不是被这几个小女生的**汤给灌迷糊了,这么亏本的事情你也做? 他刚想到这里,就听老龟说道:“臭小子,还敢跟我老人家顶嘴,你也不想想,过些日子你就得给你们恒运公司开财了,没点儿经验,你净指望着我呢!” 哦,原来是这样,这老龟让我拿这件事练手呢。 丁松忽然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感觉自己还是小气了一些。 当下他对于晴晴说道:“按照风水师出手不空的说法,别看咱们很熟,但这钱是一定要收的,不过钱多钱少无所谓,你能给多少给多少,有点儿意思就成。” “我就说了,丁松这人心可善了,对谁都那么好!”小玉在一边大声地说道。 于晴晴也用一双美目痴情地望着丁松。 倒是小菜还很理智,在一边说道:“都别那么恶心了,于晴晴,你把你舅舅叫来,咱们现事现办,趁热打铁,今天就把这儿的风水改了,省着以后还得花钱请他。” 我靠,这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丁松心里不停地骂道。 于晴晴倒很听话,很快把她的舅舅,也就是这里的老板叫了出来。 说是老板,其实就是这里的大厨,小店不大,就是夫妻店,男的当大厨,女的当服务员,只有实在忙不开的时候才找个熟人顶一下。 于晴晴的舅舅象个老实人,四十多岁,个不高,稍胖,略有些秃顶,一见丁松马上点头,象是乡下人见了城里的达官贵人一样。 于晴晴的舅妈也是老实人,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一切以她老公的马首是瞻。 “我舅舅姓李,算是个好厨子,做的菜味还行,就是财运差些。”于晴晴忙着介绍。 “舅舅你好,我叫丁松,是于晴晴的朋友。”丁松直接伸出了右手。 “听晴晴说您给隆金那么大的公司做风水?那就是大师级的人物了,能来小店吃饭,真是给小店长脸,我李东也可以到外面吹吹牛了。”对方笑得很憨厚,同时抓住丁松的右手用力地握了握。 丁松没想到对方把自己捧这么高,从于晴晴那里论,对方还是自己的长辈,当下也不好说什么,直接跟对方说道:“先看看这里的风水吧。” 小菜和小玉以前没见过丁松看风水,都以为象是电影上演的那样,罗盘桃木剑外加八卦衣什么的加一块儿,才显出风水师的派头。 谁承想丁松只在外面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丁松,你可得帮着好好看看,这可是我们的好姐妹。”小菜对丁松提醒道。 丁松心说这人真是有些烦得慌,话怎么这么多。 他以前跟小菜说过这事,可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人,告诉她八百遍,她也改不了。 “其实这里原来的风水挺不错的,不过是你们自己把风水弄坏了。”丁松重新坐下对于李东说道。 李东一听这话,马上对丁松说道:“大师真有水平,一眼就看出了门道。我干这行之前,这里也是一家饭店,当时经营的还不错,可惜他家是外地的,为了夫妻在一块儿,这才把这饭店兑出来,谁知我一干上,就不一样了,生意根本没有人家好,我还以为这是先前那家做了什么手脚。” 他的媳妇在一边问道:“那大师说说,这里到底是哪儿弄错了,我们什么也不懂,其实我们家的做饭比开始那家厨师好吃。” 丁松点点头说道:“你们家做的菜不错,所以才有人爱来,可这些人基本上来了一次之后,至少要隔上半个月才会再来吧!” 李东媳妇一听这话,更是连连点头,对丁松说道:“这话说得太对了,我就一直纳闷,为什么别人家的回头客那么多,我家的回头客总是那么少?难道这也跟风水有关?” “那就对了,就是风水的影响,说得细一些,就是这上面的抽油烟机引起的。”丁松说着,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一排方形的管道。 “这是我专门为了来往的客人吃火锅准备的,要不然这屋子里的烟气太大,把房子上面都熏黑了,你可不知道,以前那家弄的,这个脏啊,我刚来的时候,这房子上面一层油烟,能有一寸厚,我擦了两天才把那层油烟擦掉。”李东媳妇不停嘴地说道。 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出了什么,对丁松说道:“难道是这油烟在作怪?” 旁边的几个人也都用眼睛望着丁松,都想听听丁松的答案。 “不是油烟,是这油烟机。”丁松纠正了李东媳妇的话。 “这油烟机会有什么毛病?那可是现在的科学产品,卖我油烟机的那家店员说了,现在的火锅店都装这个,生意可火了。”李东媳妇有些不太认可丁松的话。 “那你这里生意火吗?”丁松笑着说道。 一句话就把李东媳妇弄没电了。 小菜是个直性子,马上对丁松说道:“你就别卖官子了,跟我们说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小玉和于晴晴也在一边用哀求的眼光望着丁松。 “从风水上讲,这就叫撞头煞,外面的煞气进来,碰上这个油烟机,就被反弹回来,弹到哪儿了?这吃饭的客人中了撞头煞,必然感觉难受,一时半会就不会再来了。” 这几句话说的,把在场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小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推了丁松一把,对丁松说道:“你就用白话文说吧,说点儿我们能懂的,现在什么煞煞煞的,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小菜也在一边说道:“你能不能用科学的语言讲讲?” 丁松最受不了这个小菜,但顶嘴还顶不过她,只好对他们解释道:“你们都知道人是一种动物吧?” 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毕竟这就是小学的常识。 只有小菜急着说道:“这跟风水有什么关系?” 丁松摆摆手说道:“当然有关系,每一种动物都有它的领地,一旦有其他动物进到它的地盘,它就要反击或是逃避,保持距离是动物生存的本能。” 在场的人都听得木呵呵的,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但谁都不明白这与风水有什么关系。 丁松接着说道:“咱们到了一个地方,总是先对这地方有个预测,凶险离近了,就要紧张。你们都去过高处,楼顶那样的,没有训练的人,是不敢到高楼边上站着的,会感觉到害怕,有这感觉没?” 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 于晴晴忽然间说道:“你说这意思,是这几个油烟机的烟囱把人吓跑了?” 丁松一竖大拇指说道:“有点悟性,这里的风水就是这个意思。咱们一般到哪里吃饭,是不往上看的,总是觉得上面很安全,因为通常情况下,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到了你们这儿,上面一下子下来这么多的金属烟囱,实际的气场不自觉地和心理上的距离冲撞起来,吃饭的时候,就觉得不得劲,但哪里不得劲,他们也不明白,这样一种感觉,怎么会让人舒服?所以他们吃上一回,就再不想来了。” “那你说的也不对,我听于晴晴说他们过段时间还来,就是时间长些。”小菜说话总是挑刺,这是她的习惯。 “这还不简单?李师傅的菜做得好吃呗,有好吃的谁不想吃?就是狗被主人打了,再扔给它一块骨头,它还不照样回来吃?” 小玉听了笑道:“你这是说咱们都是狗呗,又到这儿啃骨头了。” 她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全笑了。 丁松笑着说道:“正是这个道理,这种撞头煞本身并不强烈,不会让人的运气彻底变坏,但会让人产生一种压迫感,要解决这里的风水非常简单,只要把这油烟机的烟囱去了,生意自然就会好起来。” “可这是我花了好些钱买来的!”李东媳妇有些舍不得的样子。 李东一听这话,马上来气地说道:“你花钱买来个什么?我看就是一个挡财的瘟神,咱们听大师的话,拆,明天就拆!” 第七十五章 护身法器 丁松回到家给老龟倒上两碗酒,就跟他唠上了。 “师父,你说这房子是不是越大财越好?” “小子,又想什么歪主意了?房子大小和财有什么关系?”对面的老龟一口喝下一大碗酒。 丁松忙给他倒上,然后说道:“我是在想啊,今天咱们去看那饭店的风水,你说他把油烟机给挂上之后,财就少了,不挂,财就多了,这不是说油烟机把财挤走了嘛。” “瞎联系,财跟那些没关系。”老龟又喝了一口酒说道:“你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煞就是财吧?” “记得,那时就是为了这个房子,别人怕煞还不敢进来,我租进来,不仅没事,还得了不少财。” “这就好,能记住这句话,财运风水就算是成功了一半。要知道怎么引财,就是要把外面的气引进来,外面的气进来之后,至于是煞气还是财气,看屋子里面的设置和人的承受能力。气进不来,自然就没有财气。” “气强了怎么办,那不是成了煞气,不会每个人都身强吧?”丁松问道。 “那是自然,最常见的方式就是用屏风,把煞气分流,十成的煞气分成五成,就会小了一半,若是还强,可再加屏风,煞气强度越分越小,人渐渐地就可以承受了。” “那气的种类都有什么?”丁松问道。 “自己想。” “修道?光照?声音?”丁松连说了三个名词,他自己都点了点头。 “说说吧,你都想到了什么?” “咱们租这房子的时候,你说采光好,路多,人多,这采光好容易理解,阳气重,身强能担财嘛,这路多人多,想必就是财运。” “说说具体内容。”老龟又喝了一碗酒。 “我看一般的市场总是人多,路多,自然财也多,偏僻的地方没人去,自然也就没财。” “差不多吧,有那么点儿意思。无论财怎么变,最后都要归结到流通的气上,气强就能伤人,这时就得身强,气弱,财运不能流转,就会断了财源。今天咱们看的那家,财气是有了,但是头上的财气不能正常流转,反冲到吃饭人的身上,自然让人不舒服,对商家来说,这种不舒服就断了财运。” “除了拆除油烟机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丁松问道。 “有,以前就跟你说过,身弱不担财,若是把财减轻些,岂不就能担起来了?” “可那赚的钱不就少了嘛!”丁松关于钱的事总是看得很明白。 “钱少也比得病强,煞气冲体可是要治病损财的。” 丁松想了一会儿说道:“你是说从入门处减少进到屋子里的财气?” 老龟听了之后,脑袋直点,对丁松说道:“你可算听明白了,他那屋子里面有煞气撞头,你把进门的煞气给减弱了,同样可以达到让人舒服的感觉,回头客自然是有。” “可师父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们,把大门弄小些?” “大门一小,财运也就小了,这家人的身体强健,挑些财是没问题的,再说谁愿意自己的财少了?把财弄进来,不赶走,全部吸收,这才是风水师的高明所在。你把大门弄小了,等于少进了不少财,这与招财的初衷是相违的。” 丁松这些日子也看了不少的风水书,真没有这方面的见解,也不知是网上的风水师水平不行,还是他们敝帚自珍,网上的内容只是一些口诀类的内容,根本没有相关解释。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看的那些风水书一直是云里雾里,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今天听了老龟的讲解,真有一点儿豁然开朗之感。 又到了周六,算算时间,丁松感觉有些着急了,到现在为止,他要破解妖画的护身法器还没买全。 按老龟的说法,那妖画可是有些妖气的,灵仙神怪,妖和怪是等同,既然有了妖性,就相当于有了自主能力,但这自主能力与灵还不同,妖一旦占领了一个地方,对这个地方的占有欲相当强,破解妖画,就要与画妖决一雌雄。 丁松虽然有些灵气根底,但是真跟这画妖比还是差了不少,丁松必须要有一定的护身法器强化自己,才能斗得过画妖。 现在差就差在风水街上根本没有适合的法器。 不要说是外面的小摊小贩,就是正经店铺,也没有一个真能护身的法器。 丁松暗中卜了几卦,也没测出这合用的法器在哪里。 按老龟的说法,修练本身就是逆天而为,他要窃取画妖中的法力,更是逆天行事,无论是六爻卦还是奇门阵,都不能显示这种逆天的行为指示。 一切只能是随缘而定,随遇而安。 实在没有法器,只能硬去破解,程国华那里等得有些焦急。 按老龟的说法这样的危险性太大,几乎就等于以身伺虎。 实在不行,只有让老龟自己收伏画妖,不过这样,这些妖气就太可惜了。 “买不到就买不到吧,别着急,这事也不是着急就能来的,慢慢碰,总有机会的。”唐妮在一边不停地劝说着。 这几天唐妮真不错,一直陪着丁松,无论丁松买什么,她都陪在丁松的身边,丁松觉得丧气的时候,她就给丁松打气。 淘宝捡漏这活计,大海捞针,本就很难,再加上阳城这里不是大城市,自然不会有真品向这里流转,可以说十成十的假货,就是那些正规店铺的货物中也掺杂了大批的赝品,只不过买回去的人不知道罢了。 象丁松这样有个老龟在后面检验着去买,真倒是真了,但真想买到中意的,却是难上加难。 “这位老弟,您和弟妹又来了,我这儿没有新鲜货,您还是去别的地方看吧。”那个南韩帽早就认识丁松了,知道丁松不捡假货,直接想把丁松打发走。 这里的小摊小贩对丁松基本都这态度,脸上笑容可掬,但都躲着丁松。 丁松也挺无奈的,可不在这里找,别的地方也不是卖护身法器的地方,自己虽然知道在这里是瞎耽误功夫,但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忽然间从外面走进来一伙人,前面是一个穿着丝绸衣服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三个黑衣大汉。 一见这个年轻人,老龟马上对丁松说道:“这个年轻人脖子上挂的玉观音挂件是个好东西,可以当你的护身法器!” 丁松听了心中一惊,心说看这架势,对方是有保镖的,肯定能有些背景,买他的观音挂件怕是很难,他家里未必缺钱,真想动粗抢也不成的,对付这几个保镖丁松倒是不怕,但在这风水街上,这么多人看着,抢东西肯定是要进局子的,看来只能是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得跟到暗处,没人的地方,把这东西抢下来。 这个年轻人到了南韩帽的摊位上就停了下来,正好站在丁松的旁边。 他后面那三个保镖生生地挤到丁松的面前,见丁松没给让地方,一下子把丁松撞向一边。 他那意思相当明显,这地方,他们占了。 丁松当时火气就来了,真想飞起一脚就把这个保镖给踹倒,但他一想到那件四处都找不到的玉观音,还是压住了火气,拉着唐妮直接退了两步,在一边观看。 南韩帽一见这位年轻人到了他的摊位前,马上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小哥气质好,文质彬彬智商高,天庭饱满家兴旺,金元玉宝随手招。” 丁松一听他这四句哥诀,就知这是对付所有富家子弟的。 就现在这位年轻人,个头不高,油头粉面,长得有些胖不说,大牙还有些外突,从面相上看,怎么也看不出哪里气质好,智商高,但做买卖的就是这样,图个嘴好,把人唬住了,就可以从对方的兜里掏钱了。 南韩帽这几句话把这个年轻人说得挺高兴,得意洋洋地对南韩帽说道:“想不到你很有眼力嘛,我姜家荣别的不行,就是智商高,你别看我就是高中毕业,学历不高,但谁也别想骗得了我,来来来,今天赶上我高兴,我要到你的摊上捡个漏,先发个小财!” 姜家荣!丁松一听这话,心跳都加速了。 第七十六章 英雄 姜家荣? 丁松一听这名字,当即就想起一人来,那就是光明集团的董事长姜浩森。 姜浩森和林根强两人号称是阳城地面上的商界双雄,一点儿也不弱于林根强,这些年林根强之所以越走越弱,就是因为姜浩森的光明集团崛起的原因,若不是丁松为隆鑫集团做了法事,让隆鑫集团焕发出第二春,光明集团就把隆鑫集团取代了。 就是这样,光明集团仍然是隆鑫集团的最大敌人。 这个姜家荣就是姜浩森的儿子,听说他是个草包,样样通,样样松,别人总是碍着他老爹的面子,说他聪明,他自己还当真了。 平时里这小子仗着他老爹有钱有势,欺男霸女的事情倒没少干,每次都由他老爹出钱摆平。 丁松心里有些疑惑,心说这小子不是欺男霸女嘛,唐妮就在自己的身边,这小子怎么没动心? 他刚往这上一想,老龟就说话了。 “小子,你也该学学面相,记得你头一次见林放不?那天林放的面相跟这小子很象的。” 丁松当然记得林放,不过从哪里看,也没看出这两人有想象的地方。 老龟感觉到丁松没看出来,就接着说道:“你看他的眉心晦暗,两个眼角下垂,瞳仁都有些散了,必是昨天晚上没干什么好事,累着了,现在他对女人提不起精神。” 我靠,原来是这么一种象,老龟的思维真不是正常人能跟得上的。 姜家荣真象老龟说的,一点儿精神头也没有。 丁松心说这他妈的昨天晚上得折腾多长时间,才能有这种精神状态? 此时的姜家荣强大精神,在这个南韩帽的货堆里东翻西翻,找了两个瓷瓶,一个青铜鼎。 “看着没?这就是学问,这瓷那可是宋代的钧瓷,这鼎是商朝的司母戊,都是宝贝啊,给我拿走。” 丁松在旁边一听,心说行啊,还是知道是钧瓷和司母戊,说不准这是哪个教师爷教给他的。 南韩帽一见姜家荣要这些货物,当即笑着说道:“您老识货,这可都是真玩艺,我给您收起来,一共是两万五千块钱。” “什么?我家少爷拿你的东西,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敢要钱?”后面一个胖大的保镖站了出来,挡在姜家荣和南韩帽的中间。 “先生这可不行啊,我就是吃这口饭的,你不能白拿我的东西!”南韩帽嘴里不停地说着。 姜家荣听了嘴一撇,说道:“他妈的,卖假货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给我砸!” 他这话一说出来,后面三个保镖二话不说,拿起南韩帽的货物就开砸。 “姜少爷,我这可是真货,你不是说,这钧瓷还有这司母戊,都是真玩艺!”南韩帽尚存一丝侥幸,希望姜家荣能手下留情。 “他妈的,真东西就这两件,我留下来了,剩下的可都是假活,不砸你砸谁?给我砸!” 看样子那三个保镖都是砸东西的行家里手,没几下,就把南韩帽的东西砸了个乱七八糟。 这样一来,周围看热闹的可就多了,转了一圈。有人就开始议论。 “这可不对啊,有什么话不能说,砸什么摊子嘛!” “这是光明集团的姜家五少爷,他走到哪儿,哪儿就倒霉,砸摊子这事还小,没打伤人就不错了!” “那算什么,那天就在大街上,我看这个五少爷就把一个初中女生拐到宾馆开房了。” “这都没人管?” “有人管能怎地?他爹有钱,上下都能买通,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 ………… 姜家荣不知怎的,竟然听着了这话,当即眼睛一斜,说道:“你们他妈的还敢议论我,三子,给我打!” 那三个保镖一听这话,也不再砸南韩帽的摊子,向着人群中就打了过来。 别看围观的人多,但真没人敢跟这三个保镖对抗,见这三个保镖过来,全都一溜烟地闪开了,原地就剩下丁松和唐妮。 唐妮拉着丁松也想走,但没拽动丁松。 丁松可不是想当英雄,但是他正想招怎么得那块玉观音呢!现在就是用牛拉他,他也不能走。 所以唐妮拉他的时候,他只是象征性地退后几步,但并没离开原地多远。 这时那三个保镖就跟上来了,挥起手来就要打丁松。 “住手!” 丁松正想给那三个保镖一点儿厉害,没想到姜家荣把保镖拦了下来。 姜家荣从后面向前走来。 丁松心说这小子是发了哪根善心,想放了自己一马? 但他马上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姜家荣根本就没看丁松,直接奔唐妮走去。 “哦哟,好漂亮的小妞啊,怎么跟着这个怂货在一块儿,啧啧,白瞎你这个漂亮人儿了!” 说着,姜家荣一伸手,就去托唐妮的下巴。 还没等他的手到,唐妮一甩手,“啪”的一声,就给了他一嘴巴。 “流氓!” 唐妮身体一向不错,手上有劲儿,这一巴掌,抽掉了姜家荣的一颗牙。 “小丫头还敢反抗,给我打!”姜家荣喊完这句,不等那三人过来,他自己先冲了上来。 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这个漂亮的小丫头自己还没什么,旁边的丁松可是太厉害,三拳两脚,就把他的三个保镖给打倒在地。 紧接着,姜家荣就感觉衣服领子一紧,就被丁松拎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姜家荣,光明集团的五少,你也动我?”姜家荣在这个时候,开始拿光明集团说事了。 丁松笑了笑,对他说道:“原来是五少啊,真是没想到,初次见面,怎么说也得有个见面礼吧!” 他先是笑着,接着忽然之间,右手一挥,结结实实地抽了姜家荣一个大嘴巴! 就这一下子,姜家荣的脸上就肿了起来,脸上现出五个红红的手印! “你敢打我?”姜家荣还挺能挺。 “我哪敢啊!”丁松说着,又是一个嘴巴。 “那是我们五少,他敢打五少,咱们一起上!”旁边的三个保镖这时也爬了起来,一个人不敢对抗丁松,三人合起来,一起上来了。 丁松看三人的距离近了,右腿一抬,弹出三腿,全都准确地踢在这三个保镖的下巴上。 三个保镖象三个面袋一样倒了下去,再就没起来。 那些看热闹的都没走远,一看到姜家荣被打,又都围了回来,开始议论起来。 “这世界上真有英雄啊,还有人敢打姜家的人!” “我看这小伙子拳脚不错,有些英雄气概!” “能打姜家的恶霸,那才是真英雄!” “我们阳城出了一个大英雄!” ………… ………… 三个保镖一倒,姜家荣这时也知道碰上了茬子,马上两手一拱,对丁松说道:“英雄,你是英雄,求英雄放小弟一马,姜家荣有生之前,必将感激英雄的大恩大德!” 我靠,这家伙就靠着这三个保镖呢,保镖一去,他立马就怂了。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丁松听到姜家荣这些话,全没放在心上,他没忘记他站在这儿是干什么的,一甩手,把姜家荣甩出五六米远,而那尊玉观音却悄无声息地落到他自己的手里。 姜家荣这一下被摔得七荤八素,有些蒙了,转了好几个圈,才一下子趴在地上不动了。 丁松真没下狠手,这姜家荣的身板实在太弱了,丁松真怕自己一用力,这小子就死翘翘了。 丁松不是不敢杀人,但这么多人看着,他还不想在这里闹出人命。 “英雄!英雄!英雄!英雄!……” 南韩帽本来是他吃亏了,现在丁松给他解了气,站在旁边,用一个棍子顶了一块大白布,左摇右晃地招呼围观的人喊丁松为英雄。 人就怕有带头的,他这一带头喊起来,周围的人全都喊了起来,仿佛丁松天然就是英雄气概,他们要知道丁松是因为惦记那块玉观音才出手打姜家荣的,怕是就没人喊得这么响亮了。 丁松这时却拉着唐妮飘然离去,只留下现场一片狼藉。 “你摔那小子那下真解气,还想调戏我呢,我看那小子象个被耍的乌龟似的,转了七八圈,一下子趴在地上,那样子真象是哪吒闹海里的龟丞相!” 唐妮跟着丁松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 丁松听了笑笑没说话。 唐妮忽然拉住丁松,望着丁松的眼睛说道:“你真好,为了我,他们那么多人,你都敢上去打他们,你是我的英雄。” 说着,唐妮一下子抱住了丁松。 丁松当时就慒了,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相当近了,但唐妮还一直都是保持淑女形象,从没这么热情过。 我的天呐,让美女抱住的感觉真好!丁松的鼻端清晰地闻到了唐妮的发香。 第七十七章 鉴宝复试 当天傍晚,光明集团的董事长姜浩森接到当地民警的一个电话,他的小儿子姜家荣因与其他人飚车,结果发生车祸,死在当场,120还没到,人就断了气。 姜浩森一跤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迟疑了好久,他才问道:“在事故发生现场,有没有发现一个玉制的观音像?” 对方回答:“现场已经查过,但没有发现玉制观音像,说不准是掉在哪里了。” “命,真是命!” 姜浩森听说此话,长叹一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再次睁开了眼睛,对一个手下人说道:“查一查今天都有谁接触过家荣,我要详细结果。” 约十分钟之后,那人回来禀报:“今天白天五少爷和一个叫丁松的人打过架,三个保镖都被那人给揍了,因为太过丢脸,没人敢向您回复。” 丁松? 姜浩森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对那人说道:“细细打探,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实在不行,就找人做了他!” 晚饭的时候,丁松接到一个短信,明天早里九点三十分,在aa大学考古学院进行古玩鉴定师的复试,复试结果将决定丁松是否拥有古玩鉴宝师的资格。 丁松对此并不在意,有老龟在他身上,他可以保证自己鉴定古玩的能力超出那些专家。 但在吃完晚饭之后,老龟却把他叫住了。 “小子,过几天你就在降伏画妖了,玉观音像现在你也得到了,收伏画妖那是你自己的能力,但是我得在外面帮你护法,防止画妖遁走,我得闭关几天,建一个七星阵法,防止到时有变。” “可是师父,明天我要参加古玩鉴定师的复试,没有你,我鉴定不准啊!”丁松一听说没了拐棍,当时就有些心慌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鉴宝复试,问题应该不大,画妖的收复关系到你的修为增长,我必须要有轻有重,你好好准备就成,我要闭关了。” 丁松刚要说什么,老龟又再次说道:“今天得到的那件玉观音像,是开过光的,有些法力在上面,你可以佩戴在你身上修炼天呼地吸,对你的修为有些好处。” 老龟说完就没声了,无论丁松怎么叫他,他都不再答应。 丁松见他已经进入练功状态,自己也不管是否到了子时,也开始拿着戴着玉观音像开始练功。 这次他的练功并没有老龟进行引导,只觉得身上比平时一下子热了很多,也很舒服,恍然间进入了入定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入定状态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天色竟然已经大亮了。 拿出手机一看,我了个去,已经九点了! 丁松三下两下换好应试的衣服,下楼打车直奔aa学院而去。 到了aa学院考古系,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来晚了。 “这位同学请出示你的证件。”楼门口的门卫老头还拦了丁松一把。 丁松把参试证件拿出来,递给老头。 老头接过来看了看,直接领丁松到了三楼312室。 屋子里面有二十多人,都是来复试的。 丁松扫了现场一眼,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三个熟人。 一个是庄卫东,一个是方金克,还有一个竟然是明玉斋碰到过的那个女服务员! 这个庄卫东和黎汉朝一样,也是个富二代,属于净衣派成员,平时跟黎汉朝交往密切。 他到这里参加古玩鉴定师的复试,丁松一点儿也没感觉意外,毕业后他那个工商局长的老爹把他安排在市收藏品总公司,这样的公务员体制下的工作,没有鉴宝师证,根本没法评级。 那个服务员怎么来了这里?虽然她在明玉斋工作,但也不过就是个女服务员,她来考证做什么? 丁松想不明白。 最让丁松奇怪的是方金克。 这家伙不是说被大学除名了吗?他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考实习古玩鉴定师证? 真是一系列的问题,让丁松觉得相当有趣。 但丁松向来是无利不思考的人,别人的事,他想想也就过去,反正跟他没关系,他也懒得想。 丁松刚进来的时候,这三人都看到丁松了,实情都是一紧,庄卫东马上转身看着窗外,那个女服务员却用一双幽怨的眼光看了丁松一眼,然后就低下了头。 最有意思的是方金克,竟然恶狠狠地盯着丁松,仿佛要与丁松决一雌雄一样。 丁松看到他的时候心中倒是有些吃惊。 若是有老龟在身,丁松当然不怕他,鉴宝之时自己是必胜的,现在老龟有事不来,自己跟这方金克斗起来,怕是难有胜算。 当然庄卫东也不是善类,他是净衣派的,家庭背景都不错,自然有古玩练手,供自己练手的就是从老张头那里买来的那几件玉器和古钱币,大小五帝钱还在与西门良斗法的时候失落了。 再向旁边扫了一眼,一个个的都是智珠在握的样子,看来今天这场复试不能么好过啊! 正在这儿想着呢,从房间里面走出两个老教授来,看样子是出来抽烟的,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处,各自点燃了一只烟。 丁松现在的听力远超常人,虽然距离很远,两人的声音也不大,但他仍然听得很清楚。 “你说方金克也是,一棵树上吊死,刚给他除了三级鉴宝师的名,他就再来考,这不是硬要占一个名额嘛!”一个瘦长脸的老头儿说道。 “那也没办法,他是偷东西被除名的,在考试规则里也没有不让考的这条,咱们没权赶他出去,看着他别扭也没用,只能听之顺之了。”说话的是一个矮个胖老头。 “下次再考就得定下一条,品德太差的,直接不用,省着再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到这里混日子。” “那也得下次了,这次这个方金克非占着一个名额不可。” “那个庄卫东也不错,听说是庄卫东的老爹把诸葛教授请到家里专门教出来的,不是普通水平!”瘦老头小声地对胖老头说道。 “上大学玩古玩也有家教?”胖老头有些吃惊。 “只要有钱,啥买不来?有钱谁不动心?我给你一万块,让你讲一节课,你讲不讲?”瘦老头说着作了个捏手指的动作。 “这么多钱谁不讲啊,可是一节课真有一万块?” “我听说这一万块钱一节课是真的,不过有没有一万块跟咱都没关系,别眼馋了,眼馋人家也不请你,诸葛教授在收藏界可是有名的,请你的话说不准一千一节就够了。” 胖老头听了点点头说道:“那倒也是,让我去,我还真开不出这么高的价来。” 瘦老头吐了口烟圈说道:“这次一共三个名额,要二十三个人争,我看方金克占一个,庄卫东占一个,剩下那二十一人占一个了。” 胖老头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命,谁让他们和这两人在一期考试,没办法。” 两人抽完了烟,一转身进了312房间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个胖老头出来了,对着外面这二十三人说道:“大家都进来,现在开始第一场测试。” 大家一起进去? 丁松觉得相当奇怪,一般来说,复试总是一个一个进去,一个复试者对着好多个专家,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大家进去以后,发现屋子里并不大,也就是一个大教室,约有三四十平的样子,屋子有一个长条桌,桌子上面摆着一些平安扣,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设置。 在屋子的最里面,是一个讲台,讲台下面站着三人,其中两个正是丁松刚才看到的胖瘦两个老头,另外一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看样子是个秘书。 讲台上面站着一人,五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看样子很斯文。 见复试的人全都进来了,那个女秘书在一边对丁松他们说道:“大家静一静,今天我们在这里参加复试,复试的主考官为考古系夏副主任,副主考为王教授和徐教授,请大家听从三位教授的安排。” 说着,她就退了出去。 那们站在讲台上的夏副主任向下摆了下手,说道:“复试的内容分三关,第一关很简单,复试考生在十分钟的时间内,在这一千枚平安扣中挑出一枚你认为是百年以上的收藏品,台上共有二十三枚真品,对应你们二十三人,大家用不着抢,不用急,只要你有水平,肯定能找到属于你的真品平安扣。” 大家向那桌上一看,当时就傻眼了。 桌子上面的平安扣几乎就一模一样,没有太大的差别。 说起来前些日子丁松得到的那枚双龙玉璧,也是平安扣的一种,只是中间的孔洞小一些,上面有双龙形的雕刻。 现在桌上的平安扣也有花纹,都是鸟兽鱼虫之类,没有一个刻着文字,就是防止有人从文字上面判断出平安扣的年限。 第七十八章 意外 平安扣的上面都拴着细绳,绳上系着序列数字,在桌上按数字规律排列着,挑出平安扣的人,只要把平安扣摘下来,把平安扣上的数字报上去,这三位教授就可以按开始定好的答案判断对错了。 一千个平安扣里只有二十三个真品,百分之二点三的机率,这可是凭真本事了,水平稍差一点儿,就没法判断是否正确。 参加复试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快速地向长条桌上扑了过去。 道理很简单,越早去挑的人,挑中的可能性越大,毕竟里面有二十三个真品,若是有人把真品拿走了几个,挑起来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方金克在这时候从来不落后手,第一个冲了上去,庄卫东同样在第一时间也到了长条桌前,丁松并没着急,只判断真品赝品,这还是相当容易的,他并不着急。 跟他同样不着急的,是那个明玉斋的女服务员。 所有的人都上去了,她才在最后走了上去,丁松走在她的身后。 她看到丁松的时候,脸忽地红了。 很快就有一个瘦长脸的年轻人把挑中的平安扣挑了出来,交到上面的三位评委教授的手中。 “赝品,不合格,你已经失去了复试的资格,可以离开了。”那个胖教授对了一下手中的答案号码,机械地宣布了测试结果。 瘦长脸年轻人红着脸离开了复试考试站在被淘汰的一边。 很快,又上去了一个年轻的女生,但结果是一样,不合格,失去了继续复试的机会。 这两人一错,后面的人挑选速度马上就慢了下来。 有的人先把先挑出的平安扣也重新放回去,接着在桌上的平安扣里挑选。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没有全然的把握,谁都不会轻易上交挑中的平安扣。 就在这时,方金克走上讲台,把一个平安扣交了上去。 “真品,合格,你获得下一场的复试资格!”胖教授还是机械的声音,但结果却完全两样。 下面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哇,他竟然挑中了!” “百分之二点三的机率,他还是挑中了!水平真高!” “不愧是以前当过收藏品老师的,是有些本事!” ………… ………… 好多人看到有人成功,也接着把自己挑到的平安扣送了上去,但是结果却是被淘汰。 过了一会儿,明玉斋的女服务员也走上去,交上了他的平安扣。 “真品,合格,你获得下一场的复试资格!”胖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 “又过了一个!” “这测试也太难了,他怎么可能过得去?” “人家那是真水平,想混过去,看来是不容易了!” ………… ………… 丁松听得教授喊明玉斋的女服务员的名字,叫做聂月佳。 复试的人一个个地往前走,被刷下来的人越来越多,到丁松的时候,前面只过去了六个人,就在这个时候,丁松看到庄卫东也把挑中的平安扣交了上去,并且也通过了。 七个人,只过了七个人,十五个人被淘汰,现在全场不管是过还是没过的人,全都把目光集中在丁松的身上。 丁松本来并不在意这样的一场测试,这些天他通过玉石和古钱币的练习已经能够把自己的手感练得相当好,隔着四五寸的距离,他就能感觉到真品的存在。 但他真上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错了。 台上的平安扣竟然没有一点儿感觉! 这怎么可能? 丁松头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难道这里的平安扣竟然没有灵气?还是自己的手感一下子没了? 不管是哪一种,对丁松来说都是一场恶梦啊,也就是说,若没有这种异能,他就相当于按百分之二点三的概率去挑一个,那怎么可能成功? 现在台上的真品已经被挑出七个,怕是连百分之二点三的概率也没有了,本来丁松以为是手拿把掐的事情,现在竟然失手了! 意外,真是太意外了,这样的事情,丁松都没想过会在这时发生,这可怎么办? 丁松自己也有些紧张。 要知道这个鉴定师证拿不下来,程国华那边就是再给自己使劲儿,也于事无补,这个鉴定师证可是一票否决的,没证根本就不可能提丁松当实习鉴定师。 难道是有人做了手脚,掩盖了这平安扣上的灵气? 这是丁松的第一感。 从他内心来说,老龟教他的方法不会有错,若是错,肯定是外部的关系。 他不太相信外面也有人知道这种鉴宝方法,自然也不会直接把玉石上的灵气掩盖下去。 但这为什么会感觉不到平安扣上的灵气呢? 丁松想不明白。 他在台上左扫右看,两手乱摸,但就是一个真品也感觉不到。 他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老师,这时间过十分钟了吧,你看这个同学是不是要判他超时啊!”庄卫东装成完全不认识丁松的模样,走到台上催起复试的监考教授。 “还有两分钟,不急,慢慢等。”夏副主任推了推眼镜,显得很沉稳。 丁松没时间跟庄卫东治气,他知道他必须要在这两分钟之内,把这件平安扣找出来。 从前到后,又从后到前,丁松来回走了两遍,然后他向夏副主任问道:“还有多长时间?” “半分钟。”夏副主任真象是一个普通的老师模样,表现得很沉稳。 “半分钟时间你还挑什么?根本就挑不出来,没水平凑什么热闹啊?”庄卫东在一边嘲笑道。 这是净衣派对付污衣派的传统,仿佛他们总是高高在上的,而污衣派就应该被他们所侮辱。 看来黎汉朝并没有把丁松的厉害跟庄卫东讲过,庄卫东还拿在学校时候的习惯来对付丁松。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庄卫东根本不相信丁松一下子会变得那么厉害,黎汉朝说了,他也不信。 从庄卫东对丁松的态度上看,情况更倾向于第二种。 “我看也是,早早放弃算了,就是多等半分钟,也不会让你通过复试,这可是实打实地练真本事,不是做假骗小姑娘。”方金克也在一边说道。 他的声音比较小,大约是受到了丁松的两次打击,再碰上丁松,虽然还是贱贱的模样,但已经远没有开始那第硬气了。 “我相信丁大哥肯定能挑出真品平安扣。”聂月佳说着,从教授的眼前,把她刚才交上去的那枚平安扣拿了起来,快速地走到丁松面前,对丁松说道:“这就是真品的平安扣。” 丁松心头一紧,用手向外一推,对聂月佳说道:“我再看看。” 还没等三位教授说什么,庄卫东先不干了,大声地说道:“他们做弊!” 方金克也在一边说道:“这事可太卑鄙了,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弊呢?卑鄙无耻啊!” “我们没做弊,我只是想帮帮丁大哥,丁大哥是个好人!”聂月佳大声地说道。 夏副主任目光来历,喝了一声:“都住口!还有十秒钟,若是这位考生抽不出真品平安扣,那就当弃权论处。” 十秒钟,他并不想节外生枝,还论丁松是否做弊,只要靠过了这十秒钟,他今天的任务就算是过关了。 能当上一个副主任的人,他的想法总是与普通人不一样的,他看的是大局。 “怎么样啊,十秒钟够不够啊,用不用再加十分钟?”庄卫东阴阳怪气地说话,就是想影响丁松的判断。 “不用了,我已经挑出来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什么?我们都站在这里,根本没看到你挑平安扣?难道你又是作弊?”庄卫东用怀疑的口吻说道。 丁松全然不理庄卫东的话,直接对夏副主任说道:“我不作弊,我也没挑平安扣,因为我发现这桌子上面,就没有真品平安扣!” 夏副主任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位同学有些过份了,题是我们安排的,平安扣也是我们摆放的,不可能没有真品,一共是二十三件,在一千件玉器中显得很少,但还是有真品的,现在已经挑出了七件,剩下的平安扣中肯定有真品,不可能没有。” 庄卫东听了这话,也在一边叫嚣道:“你是什么人?专家啊,你说没有就没有,怎么,这场比试莫非还是专门坑你的?” 丁松再次对他的挑衅选择了无视,因为这时的他必须要说服夏副主任。 第七十九章 贼喊捉贼 “夏主任,这里的东西若是百年以上的,应该会有些价值,就是在我们走后,也一定会归档,你们就不怕这里的东西少了几件真品?” 这话一说出来,两个教授和一个副主任都把目光集中在方金克的身上。 方金克可是有前科的,要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把真品拿走了,两个教授和夏副主任可就没法再干下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骂谁啊,就算我以前有前科,也不能说这东西就是我拿的!”方金克在众人的注目中挺不住了,还了一句。 “都闭嘴,谁也不许说话,谁都不许动,就在原地站着,王教授,马上按着号牌到桌上去找真品平安扣,在没找到全部真品之前,谁也不许离开!”夏副主任真有领导派头,关键时刻,雷厉风行,不到一秒的时间,就下达了命令。 在场的人谁都不敢动了,谁动谁有嫌疑。 要知道这可是与品德相关,就是在平常私下里偷了东西,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偷东西,考试的时候偷东西,肯定要被取消考试资格的。 朱教授和徐教授两人拿着号码本,走到放着平安扣的台边一个个对了起来。 平安扣的摆放是有次序的,旁边都有小勾勾着平安扣,这既表示方便了丁松他们查找,也方便他们自己回收。 现在他们到那里,按着次序一查,这才发现所有的真品平安扣全都不见! 平安扣,一百年以上的平安扣,每枚少说也值上万元,一共十六枚,竟然全都不见了! 对于这些搞收藏的教授来说,十六万平时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但今天他们可是监考人员,丢失了这么多的平安扣藏品,他们是无法上帐的。 若是深究起来,就是赎职。 所以夏副主任站得笔直,注视着场上的每一个考生,他们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眼里,谁动谁就有嫌疑! 丁松当然不会这时候找夏副主任的麻烦,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坑他。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真以为手感失灵了,但是后来聂月佳把真品的平安扣向他一递,丁松借着推辞的功夫,感觉了一下手感,跟在家里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缺失!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果断地说出剩下的平安扣里已经没有真品了。 “现在我跟大家说一声,是谁拿的平安扣,现在谁就当着大家的面把平安扣交出来,我夏某人既往不咎,否则,我若是报警,这近二十万的价值,立案了就不是轻罪,少说也是十年。” 这家伙不愧是副主任,第一想到的事情就是威吓。 现在谁都没出屋,只要是警察一来搜身,事情就大白了。 夏副主任之所以这么说,一是显得他宽宏大量,二来,他也不想把这事弄大,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影响他的前程。 但是他还是太天真了,学院里的人都这样,总喜欢把事情想得简单,真要是他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好,那我就报警了!”夏副主任举了一下手,他希望参在他的手落下的时候,能有人站出来,好多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 可惜他还是失望了,根本没人站出来。 “报警!”他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 旁边的王教授当即拿出了电话,就要拨打。 这时候方金克忽然间站了出来,说道:“慢!” 全场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我就说嘛,这事不能是好人干的,不过你能在报警之前站出来,我看还是有救的。”夏副主任冷冷地说道。 “不,夏副主任你错了,东西不是我拿的,不过我想私下解决,现在人就在这屋子里,谁都没走出去,只要搜一下身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用不着报官,而且一旦报警,还要影响下面的复试内容,耽误日程。” 方金克有他的考虑,因为上次偷窃的事他还在保释期,现在还没洗干净,要是再因为这次的事情把他拖进去,说不准就把他坐实了。 所以他很想私下解决。 “也有道理。”两个教授加一个主任点头马上说道。 “搜身可是犯法的。”丁松是学历史的,政史不分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嗯?你说搜身是犯法的,你怕搜身?难道说你是贼喊捉贼?”方金克忽然间对丁松说道。 “我看他也是贼喊捉贼,要不然他怕什么搜身啊!”庄卫东也在一边帮腔,好象他们都是清白人一样,只有丁松才是一个坏人。 “好啊,我同意搜身,不过别人是否同意?”丁松一摆手,他可不在乎。 有了丁松这个先例,谁都不敢说不让搜了,否则就是惹事上身。 当场全员通过,开始搜身。 “老师让我来搜身!”方金克先举手示意道。 他是以前的学生会主席,做这样的事情都做惯了。 “你合适吗?”夏副主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方金克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前科在背着呢,说起来他的疑点最重,哪能由他来搜别人的身? “还是让我来吧,我可是品学兼优,家境富裕的考生,我不会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庄卫东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却又把位置摆得很高。 “你这是什么意思?家境不富裕就会偷偷摸摸?你这是侮辱人!”一个家境差些的考生愤愤地说道。 “怎么地,我家里有钱还去偷啊,我看你穷溲的,跟我们念书时候的污衣派一样,就是一个要饭本色,不偷不抢是什么?”庄卫东还理直气壮,仿佛他天生就多高贵一样。 “我去你妈的!”丁松上去就踹了庄卫东一脚,他最烦别人说他是污衣派,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到污衣派,这不是说他是说谁? 现在的丁松脚上的劲儿大着呢,一脚就把庄卫东踢出两三米远,撞在墙上。 “你怎么打人?这他妈的还有天理吗?”庄卫东爬起来,诈诈唬唬地想打丁松,不过他见识了丁松的腿功,还真不敢还手,只在嘴里不停地骂着。 丁松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再敢骂一声,我让你躺着从这里出去!” 拳头的实力在这里显现出来,庄卫东脸上虽然还有愤怒,但真不敢再骂了。 “都住手,谁也不许再动手,这是是考场!”王教授在一边喊道。 有这一声,场上人全都不说话了。 “我看庄卫东这人不错,很值得依赖的一个学生。”夏副主任最先说道。 他是副主任,他一说话,剩下的两个教授都没再反驳。 聂月佳忽然间说道:“我看丁大哥不错,他也很值得人信任。” 这话一说出来,下面也有不少人支持,毕竟刚才庄卫东说那话有些伤人,有些家境弱一些的人不敢跟他直接动手,到这时也暗中支持丁松了。 夏副主任一听这话,阴沉着脸说道:“那就让他俩来搜。” 这次在场的人全都同意。 这时一个女学生说道:“男学生让这位同学搜还罢了,女的……” “那就由这位聂月佳来搜,你们看如何?” 在场的人没人再反对。 很快就搜了个遍,但是什么都没搜出来。 “看来只好报警了。”夏副主任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只好这么做了。 “慢着,还有人没有搜到呢!”丁松忽然间大声地说道。 “谁?”三位老师齐齐地把目光盯向丁松。 “就是这位搜人的人。”丁松说着,把目光盯向了庄卫东。 “你怀疑我?三位老师都不怀疑我,你怀疑我?”庄卫东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是不是怀疑你不好说,不止是你,我也没被别人搜过,咱们这样,咱俩互相搜一下,省着落下不清不白。”丁松坦然地说道。 庄卫东虽然心中不愿,但到了这时,不行也得行。 丁松先让庄卫东搜身了。 庄卫东在丁松身边转了几圈,然后真的动手搜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大声地喊起来:“有了,是这东西不?” 说着,他把那件双龙玉璧拿了出来。 双龙玉璧也是平安扣的一种,都是中间有孔,外面是圆环的那种玉,庄卫东一看这东西,象是得到了宝贝一般,得意扬扬地对周围的考生说道:“看着没,他身上有这东西,这是明显的贼喊捉贼啊!” 怎么会是这样? 下面的人全都愣了,除了方金克见过这块玉知道这是丁松自己的玉之外,别人都在想,这个丁松怎么会身上拿着玉还说玉没了?这不是傻吗? 尤其是聂月佳,她最不相信丁松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事实就在眼前,让她完全无法理解。 “怎么样,人脏俱获,我看现在就去报警!”庄卫东大声地说道。 夏副主任一见这个情况,厉声喝道:“这位丁同学,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贼喊捉贼,说,那些剩下的平安扣哪儿去了?” 第八十章 品学兼优 我靠,这是把事儿赖在我身上了,庄卫东你有本事啊! 丁松一伸手把那块双龙玉璧抢了回来,对夏副主任说道:“你们这里的东西肯定有案底,这是我自己的东西,现在你们就去查查,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的东西!” 他说的很有气势,夏副主任当即就有些局促,他也拿不准了。 “王教授,把这东西拿去查一下,看是不是咱们校里的东西。” 王教授接了双龙玉璧在手,真的拿去查了。 他们都是专家水平,很快就查了出来。 “夏副主任,这块玉璧是明朝时期的商代仿品,比咱们那些平安扣贵重得多。” “你确定查明白了?”夏副主任冷冷地说道。 “我确定。”王教授回答得很肯定,这可是关系到他的声誉的问题,不能含糊。 夏副主任悻悻地直接把玉还给了丁松,然后对丁松说道:“那好,这位丁同学,玉还给你,我们继续搜。” 没有一下子出来对丁松不利的结果,庄卫东显得很失望。 再往下搜,什么也没有搜到。 “现在该我搜你了。”丁松攥了攥拳头,对庄卫东说道。 庄卫东的神情却有些紧张,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正当丁松想搜庄卫东身上的时候,夏副主任忽然间说话了。 “我觉得庄卫东同学还是值得依赖的,他可是诸葛教授推荐的人。”夏副主任似乎对诸葛教授也相当忌惮。 丁松当即就不干了,大声说道:“夏主任你是什么意思?不让我来搜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他这人的品学兼优,应该没有问题?” “那你这意思是他没问题,只有我们有问题,所以才搜我们?”丁松厉声说道。 “这位丁同学,你这是什么话?我只是怀疑,懂不,只是怀疑!”夏副主任也提高了嗓门。 丁松听了笑道:“呵呵,好一个只是怀疑,现在我来问你,用不用搜他的身?” “诸葛教授推荐的人,原则上是不用搜的。”夏副主任说道。 丁松一听这话可气急了,禁不住怒道:“哈哈,他搜完我们,我们就不能搜他?我管他是谁推荐的人,今天我还就搜定了他!” 丁松这样一带头,后面的人全都大声喊了起来:“搜他,搜他,搜他!” 这样一来,就是夏副主任也没法回护庄卫东了。 “搜就搜,有什么了不得的?”庄卫东说着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说道:“来搜吧!” 丁松心说我就让你神气,等搜出东西来,你就不神气了。 他本来就有一种直觉,认为这东西就在这屋子里,不可能凭空跑了,但他可没随便怀疑别人。 他先是用奇门遁甲排了一局,得阳遁三局,位向东南,距离五尺,正是原来庄卫东的方向。 但他只是怀疑,不能随便乱说,他没有老龟测的那么准,所以他乘着庄卫东搜他身的时候,他也用手在庄卫东的身上乱划拉了两下。 好象他是很随意的,但是他已经感觉到,这个庄卫东的身上,真有一些玉器,隔着衣服,丁松的手就感觉出来了。 谁会带这么多玉器?还是上百年的玉器?这本身就不科学。 由此可以推断,这十有**就是这个庄卫东干的。 他怕一遍测得不准,又用时间起卦,再测一遍,发现东西还在庄卫东这个方位。 现在就剩下庄卫东一人没搜,更加验证了他的想法。 现在夏副主任既然已经同意,他还等什么,大致已经知道东西在哪儿,不过是装装样子,搜了一圈,最后搜到庄卫东的右手裤兜。 “这里!”丁松一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块玉,方方正正的,象一块手机,但比手机厚些也大些,上面布满了花纹,应该是加持过的符文。 “这可是我的护身玉啊,别给我弄坏了,值好几十万,弄坏了你陪不起。”庄卫东带有警告性质地对丁松说道。 丁松也没在意这块玉,把玉放在一边,接着掏他的裤兜,但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能啊,我刚才是感觉有东西,还不是一块玉的感觉,现在怎么什么都没有了?”丁松心中相当奇怪。 “怎么样,东西你们也搜了,现在大家都看清了吧,我是可是清清白白的!”庄卫东得意地说着,用手去收那块护身玉。 “慢着,这玉还没检查呢!”丁松说着,抢先一把,把玉抓在了手里。 这玉一到他的手里,他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同。 冰凉,柔和,都是多年玉的特征,但有一点,他感觉出这玉的灵气很弱,柔和气息更是显得弱有弱无,并且是不均匀的。 不均匀的玉?丁松隐隐地猜到了其中的要点。 “我敢保证,这块玉是空心的,咱们复试用的平安扣就在这块玉砖里。”丁松非常坚定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这玉是一块整的,就是一块实心玉砖,你们看看,我还能把平安扣塞到这块玉砖里不成?”庄卫东说着,拿过了丁松手里的玉砖,向着在场的人晃了一圈。 “你们看看啊,这事多可笑,他竟然说这块玉是空心的。假定这里是空的,平安扣能塞到这玉里面,那我晃一下也应该有响声啊,你们看看,这东西有响声吗?” 说着,他真的晃了一下,什么响声也没有。 方金克也把玉接了过来,看了几眼说道:“完全无瑕,怎么可能是空心的?根本没有打开的地方。” 两个教授也把玉拿过去审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头绪,最后只能把玉砖放了回去。 庄卫东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占上风了,马上神气地说道: “丁松,你可听好了,咱们虽然是一个班出来的,但你是污衣派,我是净衣派,不能因为不是一派,你就这么污蔑我,今天你得给我一个说法,你硬说这块玉砖里有平安扣,你要是在这儿找不出这平安扣,我不能让你从这里轻易地出去!” “去你妈的,我还污蔑你?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丁松骂了一句,他的心里也很来气,他明明感觉到平安扣就在玉砖之中,但怎么就找不到打开玉砖的方法呢? “你怎么骂人?看这人的素质,看他的素质!”庄卫东表现出相当气愤的样子,同时表现出他的高贵,这是净衣派的一向作风。 素质,丁松一听到这个词,他的心中一亮,对庄卫东说道:“我要在这里找出平安扣怎么办?”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盯在庄卫东的身上,真有那个意思,若是找出了平安扣,那该怎么处理? 庄卫东脸上的肌肉一紧,咬着牙说道:“就不可能!我的东西我知道!” “你凭什么说可能不可能?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可能?”丁松质问道。 “因为他是诸葛教授的学生,不是品学兼优的学生,诸葛教授是不会带的。”旁边的夏副主任说道。 “怎么样?有人给我做证,我的人品好,品学兼优,懂不?就是以前从没犯过错误,做什么事都最优秀,学校不信我还信你?”庄卫东一听夏副主任给他帮腔,马上精神头提了两成。 丁松看了夏副主任一眼,说道:“夏副主任,照你的意思,你是认为他肯定不会犯错的,若是我真在这儿找出考试用的平安扣,你怎么说?” 夏副主任没想到丁松竟然敢将他一军,先是一愣,然后说道:“若真是这样,我马上报警抓人,并保你第二场免试过关!不过你一再说庄卫东同学拿的平安扣,现在你已经搜过了身,这里也不见平安扣,现在你还是纠缠着一块玉砖不放,若是你在这儿搜不出平安扣,你怎么说?” 这个夏副主任反应真快,一下子就把矛头顶了回来。 “我若在他身上搜不出平安扣,我直接退出复试,以后也不再考!”丁松斩钉截铁地说道。 夏副主任看了看庄卫东,又看了看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感觉再无一处可能出现的异常的可能,当即对丁松说道:“好,咱们就这样定!” 第八十一章 真相 丁松点点头,转头对庄卫东说道:“把你手里的玉砖交给我。” “凭什么?我这玉砖相当值钱,弄坏了你赔不起!”庄卫东忽然之间,变得谨慎起来。 丁松冷笑一声,对他说道:“你心中没鬼,怕什么?这玉就是真值钱也不过就是几十万,我丁松还赔得起,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旁边的方金克!” “几十万他也能赔得起?”庄卫东脸上的神情全然不信,然后他真的看了一眼方金克。 “人家是土豪了,一百万都掏得起,何况你这几十万的东西?”方金克不无酸意地说道。 “他能掏得起一百万?”参试的学生都惊呆了。 这些考生可比不起在场的三个教授,都是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就是庄卫东以他净衣派的身份也不敢说他能轻松拿出一百万来。 庄卫东更是吃惊,他这个曾经的污衣派同学什么时候中了头彩了? “怎么样,东西拿来吧!”丁松傲然地对庄卫东说道。 庄卫东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去,把玉砖交在丁松的手里。 丁松拿在手里转了两圈。 “看多少遍也没用,就是一个实心的玉砖,里面怎么可能放东西?”方金克在一边说道。 “我看也不可能,玉这东西是透明的,这块玉的透明度虽然差些,但要真放东西,也能看见。”王教授在一边以他教授的眼光品评了一下。 庄卫东也在一边说道:“你不要找不着真品玉就赖我,那是你自己的命不好,谁让复试的时候你不抢先挑选,你要是先抢着了,不就没我的份了?” “说的象真的一样,我可不信命,我不仅能找到一块真品平安扣,我还能找到所有失去的平安扣!”丁松说着,忽然之间,他把玉砖一举,手中的玉砖重重地向下摔了下去。 “我的玉!”庄卫东根本就没想到丁松会有如此举动,急忙向前伸手拦阻,但已经晚了,玉砖在地上摔得粉碎。 所有的人都用眼睛盯着丁松,他们几乎不敢相信丁松所做的事情。 在他们眼里,玉是多么珍贵!几十万,就算是有钱也不能摔玉啊! 常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做,但是丁松就这么做了。 整块玉砖摔到地上,裂成了几十块,从里面滚出了十多片圆型的玉石来! “平安扣!里面真有平安扣!”在场的人全都惊讶起来。 最让大家吃惊的是,平安扣的上面竟然还有细绳,绳上还有数字! 这明显就是考试专用的平安扣! 所有的人全都用眼睛望着庄卫东,此时摔坏几十万玉砖的丁松没成为焦点,丁松对面的庄卫东倒成了焦点。 丁松抓起地上的一把平安扣,冷冷地对庄卫东说道:“我的命怎么样?似乎比你的更好啊,哈哈!” 转身他对夏副主任说道:“这就是我挑出来的平安扣。” 聂月佳最先奔了过来,对王教授说道:“怎么样,丁大哥的平安扣是真品吧!” 王教授对了一下标准答案码,点点头说道:“是,这些全是真品百年平安扣。” 聂月佳一听这个消息,相当高兴,抬头对丁松说道:“丁大哥,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这些平安扣都在这个姓庄的身上?” 见聂月佳这么一问,丁松从地上捡起一片玉砖的断片,对聂月佳说道:“你看这个断片,其实内中有扣的,看着是一块玉砖,其实是一个玉匣,中间的扣很隐蔽,不仔细看不出来。” “我看你已经仔细分辨了,这位王教授也仔细看了,为什么没看出这玉上的暗扣?” “那是因为这个。”丁松说着在玉的暗扣上抹了一下,手指上现出了白色的粉末。 “这是云粉!”旁边的徐教授大声地说了出来。 丁松点点头说道:“正是这种云粉,现在看着象是白色的粉末,但一抹到玉的暗扣之间,就直接掩盖了暗扣的凹陷,无论从光感还是从手感上,都感觉不到暗扣的存在。” “可是这么薄的玉,为什么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平安扣?”聂月佳不解地问道。 “还是因为这种云粉,只要把这种云粉涂抹在玉匣的内层,从外面就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看起来就象是一块普通的玉砖。” “那你为什么不打开暗扣,反而要摔了它?”聂月佳不解地问道。 “这得怪庄卫东,他要是自己打开,我自然不会用这种暴力了,但是他自己不说,我又没时间陪他玩,只好来这硬手段了。” 聂月佳看了说道:“这手段好倒是好,就是这玉匣可惜了。” 旁边的徐教授说道:“没什么可惜,这东西就是个现代仿品,值不了多少钱,庄卫东说值几十万,那是瞎说的。” “哦,那样我就放心了。”聂月佳小声地说道。 这时夏副主任已经走到庄卫东的面前,对他说道:“你是诸葛教授推荐来的学生,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对得起诸葛教授的信任吗!” 夏副主任声色俱厉,很威严的模样。 “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拿这些平安扣!”庄卫东低下头去,说话全没了开始那种硬气。 夏副主任看到这里更加生气,对他说道:“我记得你家里挺有钱,你就缺这点儿钱吗,这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庄卫东一听要负法律责任,马上就给夏副主任跪下了。 “夏主任,我不是缺钱,我就是想坑一下这个丁松,我把这些平安扣收起来,不让他过,等人都走了,我还会把这东西送回来,我真的不是想偷东西,我只是,我只是……” “我靠,你特么坑我还那么理直气壮。”丁松听了这话,气往上撞,一脚把庄卫东踢倒在地。 旁边的两位教授马上拉住了丁松,对他说道:“这事咱们法律解决,不要动粗,不要动粗!” 夏副主任上去两拳三脚,把庄卫东打翻在地,然后他喘着粗气对丁松说道:“这事咱们内部解决成不?” 我靠,这是明显地偏坦啊! 你上去打那三拳两脚,还没有我一脚上去踢得狠呢,这是跟我玩苦肉计呢! 少跟我来这套! 丁松当下对夏副主任说道:“你可是副主任级别的,不应该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吧?” 聂月佳这时也跟着说道:“刚才翻出丁大哥那块玉的时候,还说要报警呢,现在翻出了真的考试用品,还不报警,这是什么道理?” 其他考生也开始大声地喊起来: “真是黑啊,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串通一气呗,认识的就轻处理,不认识的就重处理,到哪儿都这么黑!” “我还以为校园里会比外面干净点儿,现在看来,都是一丘之貉!” ……………… ……………… 丁松听到这儿,对着夏副主任说道:“都到了这个份上,你为他开脱,难道你自己也想进去陪他吃窝头?” 这话说得非常狠,夏副主任想偏坦庄卫东也不成了。 当下他狠狠地盯了丁松一眼,最后还是一挥手,对王教授说道:“报警!” 这话一说出来,庄卫东马上就焉了,腿一弯,坐倒在地。 在场的考生都对庄卫东投去鄙视的眼神。 夏副主任也是一脸怒色,满脸恨恨的模样。 很快,警察上门带走了庄卫东,因为一切平安扣全都找到,这事对夏副主任倒是有利的,不过他还是一派闷闷不乐的样子。 丁松他们谁也没在乎他的表情,现在他们到了第二关。 夏副文任虽然挺恨丁松,但他还是挺有能量,他说放丁松过第二关,还真到里面说了一声,就放过去了。 这让丁松很是吃惊。 到了后来,聂月佳跟他说第二关的内容,丁松才知道其中的缘由。 原来第二关的面试内容是关于古文化的,院方拿出六枚不同的古文物,让剩下的六人进行识别,按古玩界的说法,这叫读品。 这一关考量的是一个人的见识,大约考量的水平只是在丁松刚到恒运公司时候的水平。既然能过第一关,第二关难度不高,都不在话下,更象是对这些人的一个休息过程。 只有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在这里被淘汰,看来他在第一关摘取平安扣的时候,用的不是真本事,他才是蒙的。 很快,他们就到了第三关,单人面试。 丁松被排在第五位,他前面是方金克,后面是聂月佳。 第八十二章 护身玉斧 方金克现在很怕丁松,在等待面试的时间里,他离丁松远远的。 丁松倒不想怎么欺负他,对于一个主动给自己送钱的人,丁松对他的印象总会是越来越好,他倒希望再来一次赌注,让自己再赢些毛爷爷。 可惜方金克似乎明白了丁松的厉害,远远地躲着丁松,根本不给丁松机会了。 很快,方金克和前面的几个人先后都进去之后,一个个都出来了,脸上的神情不同,有的高兴有的沮丧。 方金克出来之后直接就走了。 本来方金克之后应该排丁松的,不知为何,里面却先叫了聂月佳。 聂月佳出来之后,有意无意在站在楼梯那里,并没有马上离开。 丁松随后被叫进单人面试房间。 面前是三位导师,分别是秦教授、诸葛教授和考古系的系主任朱全。 经过了简单的介绍之后,诸葛教授最先向丁松问道:“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排在最后?” “不知道。” “我看到你的笔试一节,一万多字的答案竟然答了个满分,我想问问你这是否有作弊行为?” 丁松听了他这话,马上对他说道:“看来你们还是关照我呢,不过你是一个面试教授,你是否觉得你这么说话有过份的嫌疑?” 诸葛教授听了冷笑一声,说道:“过份?那得看对谁,对一个作弊的学生,我怎么对他都不过份。” 丁松听了眼睛一眯,对他说道:“说得真好听,你推荐的学生现在进了警察局,你现在还有脸考量别人的品行?”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诸葛台错了我就认,庄卫东一事是我没看清他的人品,在这件事上是我的错,但在我能看清的情况下,我绝不姑息,就比如你!” 这老家伙还挺光棍。 “你认了就可以?庄卫东他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挑出十七枚平安扣?就是按图去找也要费些时间,除非是你这个导师在复试之前就已经告诉了他所有平安扣的号码,他按码去找,自然简单快捷。方法是不错,但作弊的嫌疑却更加清楚,你这么做还好意思和其他教授平起平坐吗?” 丁松本来不想这么明面追究诸葛台的,但这老家伙竟然先找自己的麻烦,这就太可恨了,不给他点厉害,他还以为丁松可以随便捏呢! “你这是污蔑,我根本就没有给他复试答案!”诸葛教授厉声说道。 “那你怎么解释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搜到十七枚的平安扣,并且把平安扣藏了起来?”丁松的声音也不低,根本就不惧对方。 诸葛教授埂着脖子说道:“这我不知道,现在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真相很快就会清楚,若是我的过错,我诸葛台宁愿进局子去。不过现在咱们是复试第三场,我还是面试的教授,请你回答我在笔试的时候,为何作弊!” “请你出示我作弊的证据,若是没有证据直接这样污辱我,我们将在法庭上见。”丁松对他毫不客气。 诸葛教授一听这话,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丁松说道:“你还要倒打一靶?一万多字的答案,你竟然一字不错,这本身就是证据!” 丁松听了冷笑一声,对诸葛教授说道:“如此说来,你自己是做不到这些了?” “不错,让我答,我肯定不可能一字不错。”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而且你连一个初等水平的考试还不能做到全对,说明你的教授资格很有水分!” “你,你这是目无尊长!”诸葛教授气得一拍桌子。 “就你这样的还算是什么尊长?就那一万字的内容还记不下来,还有什么脸当别人的尊长?” 旁边的秦教授对丁松很有好感,一听两边要闹僵了,马上站起来说道:“这位同学,你的意思这些答案都是你答的?” “那是当然。”丁松答道。 “那你能不能现在再把答案口述一遍?”秦教授问道。 “当然可以,卷上的问题你随便出,我可不象某些教授,给别人出的题,自己都不会答。”丁松不屑地望着诸葛教授。 “你自己先前得到答案,提前背了下来,自然能回答出来,我就不信问你其他问题,你也能回答出来。”诸葛教授在一边说道。 丁松一听马上说道:“我若是答上来怎么办?” “你要是答上来,我诸葛台给你磕头!” 丁松一听就笑了,对诸葛教授说道:“你的头对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多根毛。” 诸葛台一听这话,气往上撞,对丁松说道:“你不用跟我狡辩,来,你看这个,你要是全能答上我问的问题,我就把这个输给你!” 诸葛台说着,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斧形挂件,拍在身前桌上。 “诸葛教授,你疯了,这可是你考古专用的护身法器!”系主任朱全一见诸葛台拿出这件玉器,马上出声拦阻。 “我没疯,这件法器也不可能输给他,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人出来,自然也不会有人拿走我的法器。” 丁松听到朱全说到护身法器,当下心中一热,马上对诸葛教授说道:“题我肯定能答上来,不过我怕你耍赖,一道问完再问一道,若是你不断地问下去,你永远也不会输了。” 诸葛教授听了,打了个哈哈说道:“我诸葛台岂是那样的无赖之人,现在我只出五道题,你要是当场能答上来,秦教授在这,系主任更在这里,我当场拍板你通过这次的复试,并把这件玉斧输给你!” 朱全主任一听这话,马上对诸葛教授说道:“这不太好吧,若是他真的答上来,让他通过倒没什么,你这……” 秦教授也在一边拦着,对诸葛教授说道:“他毕竟就是一个晚辈,就算你错了,你也不能输掉这么贵重的玉斧啊!” 诸葛教授却根本不听二人的劝阻,对二人说道:“哼,我诸葛台在收藏界也算是一号人物,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说完这些,他转头对丁松说道:“姓丁的小子,你听好了,我出五道题,你按书上的标准答案答,错一个字,你就赶紧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这样道德败坏的学生,我这玉斧是一件开光护身法器,出入古墓护身专用,若是你全答对了,我把这玉斧输给你没有二话。” 丁松当时也不客气地说道:“朱主任和这位秦教授,你们都别拦着,我喜欢这样的挑战,当然这也这关系到我的名誉,现在就让他出题,我若答不出来,或是有一个错字,今天不用诸葛赶我,我从这里爬着出去,并且我永不再考古玩鉴定师!” 他这话一说出来,朱主任和秦教授都没话了。 两人心中暗想,这两个倔驴碰到了一起,就看谁能赢了。 诸葛教授看了丁松一眼说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也不欺负你,让这位秦教授出题,难易适中即可。” 丁松却不买他的账,对他说道:“不必,你随便出,只要是教材上有的,我就完全可以回答,甚至我可以告诉你在书的哪一章,哪一页,说错一个字,都是我输。” 丁松现在天呼地吸已经进入聚气一层,那些书还都看了两三遍,再不记得通透,都对不起龟派气功。 旁边的朱主任和秦教授当然不知道丁松的厉害,本来还觉得诸葛教授有些过份,现在再看丁松,他们倒觉得丁松过于狂妄了。 你能记住一万字,你怎么可能记住那几十万字? 看着丁松,他们全都摇了摇头,他们渐渐地感觉到,诸葛教授说的是对的,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 但做为为仲裁,他们还是宣布了出题开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大感意外。 十分钟的时间里,丁松回答了诸葛教授的四道题,一个字也没错,并且真象丁松所说,他不仅给出了答案,还指出了哪一章哪一节,在哪一页。 这还是人吗?这是天才,是天才中的天才! 朱主任和秦教授全都瞪大了眼睛望着丁松,他们很难想象这世界上还有记忆力这么好的人! 而此时的诸葛教授却是汗出满头,一边翻着书,一边用手擦汗。 第八十三章 诸葛认输 朱主任看出其中的变化,当即说道:“诸葛教授,我看就算了,他已经答上了四道题,一字不错,说明他确实有实力,剩下一道不出,两下作和如何?” 转头他对丁松说道:“这位丁同学,我们头一次碰上像你这样的记忆高手,实在是出乎我们的预料。你就网开一面,和诸葛教授作和如何?” 丁松知道这人是考古系的主任,既然能这么夸自己,倒也算是给了自己面子,当下也就和气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的建议,不过已经回答了四个问题,照例来说,我的复试应该通过。” 朱主任听了,马上说道:“这是自然。” 两方眼看着就要和平收场,但这时诸葛教授忽然间不干了,他在后面说道:“还有一道题,你说过随我便出,我没出完之前,咱们的说法可没变!” 丁松一听这个气啊,心说那个姓朱的可是你们的主任,我看在他是主任的面子上,才答应与你和解,给你台阶下你还不下,你这是找抽呢! 朱主任和秦教授也全是这样的想法,觉得这个诸葛教授太不象话了。 哪知这诸葛教授竟然全不买帐,对丁松说道:“还有一道题,你若是回答不出来,就是他们同意你过了复试,我也照样一票否决!” 丁松一听这话,心中更气,马上对他说道:“好,你就来问我来答,我若答上来,你可别忘了给我磕头!” “哼,你听好了,我的问题是:达摩东渡这件玉雕,下面的竹筏有几根竹子?” 这题一说出来,朱主任和秦教授都用一种疑惑的眼光望着诸葛教授。 他们的心里都在说,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这样的问答,说的都是文字内容,怎么会问这书上的画图,还是画图中的一个细节?作为一个堂堂的教授,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诸葛教授一见这二人用这种目光看他,马上说道:“你们不用拿那种目光看我,刚才他可说了什么都能回答出来,我现在问的正是书上的内容,一点儿也没超出条件限制。” 这家伙说得还真理直气壮。 紧接着,他对丁松说道:“你别在那里磨蹭时间,赶紧回答,就是一个数字,在我看来,没那么困难。” 丁松一听就笑了,对他说道:“我不想快些回答,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太快给我磕头,我还想品味一下胜利的感觉。” 这下给诸葛教授气坏了,对丁松说道:“装什么装,告诉你,我不管你前面答得怎么样,只要你这个数答错了,你就得马上滚蛋!” 丁松听了这话,马上说道:“那我就告诉你,达摩东渡玉雕按给我们发下参考书上的图案,达摩下面的竹筏上有七根竹子。” “哈哈哈哈,他答错了!你们都来看看,他答错了,哈哈哈哈!”诸葛教授挥动着手里的书,大声地狂笑着,并把手中的书递给旁边的朱主任和秦教授。 “你们看这书上明明印的是六根竹子,他竟然说是七根竹子,这样的学生怎么可能答满分?分明就是作弊行为!”诸葛教授这下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的兴奋再无一点儿掩饰。 这时朱主任和秦教授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在他们心里,这时挺向着丁松的,毕竟丁松答了四道题,一字不差,这样的学生实在是难找,以至于他们心中都在想,如何把丁松收到自己的门下。 没想到就在这时,丁松的最后一道题竟然答错了! 他们现在非常希望书上印的是七根竹子,非常希望诸葛教授数错了,但是他们细看那书上,却是真的六根竹子。 “诸葛教授,我看这事就算了,毕竟这竹子的数量也不在考试范围,答不上也正常。”秦教授开始给丁松说情。 朱主任也在一边说道:“我觉得秦教授说得在理,不能拿不是考试范围的内容来测试,这本身也不太公平。” 他们两个刚说完这话,诸葛教授打断了他们的话:“这可不对,咱们可都是男人,都是带把的,不能说了不算,算了不说,是个男人,吐口唾沫还能钉得钉,你们两个这是明显偏坦此人,这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朱主任听了也挺生气,他本来是想着和解双方的,没想到让诸葛教授说成了偏坦丁松,这可让他非常不高兴,禁不住说道:“你想怎么样?” 诸葛教授说道:“我不想怎么样,咱就按开始说好的办,现在他输了,自然是按开始的约定来办,去除他的复试资格,同时按他所说,从这里爬着出去!” 秦教授在一边说道:“诸葛台,你这话就不对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后辈,你怎么能这样跟一个后辈一般见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做为长辈,不能这样对待一个晚辈。” 诸葛教授狂笑一声说道:“真是好笑,做为一名教授,最重要的就是表里如一,说到做到,你们现在做的是什么表率?你们对得起你们的教授职称吗?” 秦教授被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坐在一边生闷气。 诸葛教授转脸对丁松说道:“怎么样,还等着什么,按咱们说的办吧,我看你怎么从这里爬出去!” 丁松听了笑了,对诸葛教授说道:“好,咱们就按咱们说的办,把你的玉斧给我吧!” 诸葛教授听了这话当时就急了:“什么?你这人说话怎么不算数,我说的是我输了把玉斧给你,我赢了你从这里爬出去。现在明明是我赢了,怎么会是我把玉斧给你?全然是没有道理嘛!” 丁松微微一笑说道:“谁说你赢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赢了?你确认你赢了,我可没确认。” “你这是什么话,老朱,老秦,你们两个过来看看,还有这样说话不算数的人,简直就是无赖嘛,这样的学生,让他上大学都是浪费资源!”诸葛教授说得理直气壮。 朱主任和秦教授两人也都尴尬地望着丁松,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诸葛教授当然是赢了。 丁松上前一步说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我丁松说过的话,就不能不算数。不过你拿的书跟学校给我发的参考书不是一本书,我凭什么认为你的书上印的答案就对?” 这话一说出来,剩下的三个人全愣了。 他们拿过诸葛教授的书看了一下,秦教授说道:“这是第六版的《收藏学》,现在的教科书已经用到第七版了。” 诸葛教授听了说道:“第六版和第七版两个版本有差别又能怎么样?改版只能在文字上进行小部分修改,这副图可是当年照下来的,不可能有错。” 丁松朗声说道:“是否有错拿来第七版的书对一下就知道了,你不想换书,是因为害怕吗?” “我怕什么,老秦,你去拿书,我看着他!”诸葛教授还怕丁松跑了。 秦教授的办公室离这个房间很近,马上回去取了第七版的《收藏学》。 丁松不等他翻开书,就高声说道:“在第二百七十二页的下面配图就是达摩东渡,你们自己对照,并且在书最开始的序言中介绍过,七版之前的书因为照片配图用了赝品,特此更正。” 三位教授打开书,翻到丁松所说的页码,全都愣住了。 两幅插图真的不一样,赝品图片为六根竹子,真品图片为七根竹子! 看到了这张图片,诸葛教授一下子坐在坐椅之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教授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翘着二朗腿,看着诸葛教授,用揶揄的语气说道:“怎么样?我的大教授,做人是不是要表里如一,说到做到?” 朱主任平时这个情况下总是要打下圆场的,但开始诸葛教授把话说得太满,这时朱主任也不愿意帮他了。 丁松在一边说道:“诸葛教授,咱们可是说好的,这玉斧是个好东西,说不准还会很值钱,可惜现在它应该姓丁了。” 屋里的三个人齐齐地用眼睛看着诸葛教授,谁都没再说话。 半晌功夫,诸葛教授站了起来,走到丁松的面前,拿起那件玉斧递给丁松:“天才,真是天才,我诸葛台从没见过这样的天才,输得我无话可说,这玉斧归你了!” 第八十四章 七星阵 出了aa学院的大门,丁松感觉非常痛快,尤其是他脖子上面的那件玉斧挂件,戴在身上非常舒适,按老龟的说法,就是灵气罩体的感觉。 怪不得朱主任说有了这件法器可以入古墓而不伤,真有它的保护效用! “丁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聂月佳跟了上来,修长的身材配上她的职业装,在阳光下看着相当漂亮。 “回家。” “那咱们一起走,今天把我吓坏了,我真以为你找不到平安扣,没法通过复试呢!”聂月佳说话慢条斯理地,声音特别好听。 “说来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真以为我过不去了。”丁松在聂月佳这样的斯文女生面前,总感觉有些拘束,不象在唐妮身边那么随便。 “谢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聂月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丁松谢她是因为她拿了一件真品平安扣,让他验证了他的手感还在,若非如此,他当时也不敢说所有的平安扣都是赝品。 见丁松笑笑没说话,聂月佳对丁松说道:“一起吃午饭?” 丁松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唐妮昨天就说好来接他的,当下对聂月佳实话实说:“不好意思,我已经约了人了,改天再吃吧!” 聂月佳脸上略现失望之色,与丁松一起向aa学院校园外走。 “丁哥还记得我们头一次见面吧?” “记得,在明玉斋,你是那里的服务员,穿的旗袍真好看。”丁松笑着说道。 “什么服务员,我是那里的导购员,也就是帮你买货的,明玉斋虽然在价格上要得高一些,但质量是有保证的!”聂月佳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你的导购员是个好工作,还能接触到不少的真品,对你当古玩鉴定师会有很大帮助。” “你觉得很好?要不我帮帮你的忙,让你也当导购员,咱们俩个对班,你看怎么样?” 丁松听了心中一紧,忙对聂月佳说道:“明玉斋,那可是风水街的大店,哪就那么好进?你要是真那么有权,也就不会站在那里当导购员了。” 聂月佳紧走两步,走到丁松的前面,然后面朝着丁松边向后走边对丁松说道:“小瞧我是不?我就问你,要是我给你弄到了导购员的工作,你去不?” 丁松被她的眼神望慒了,挠了挠头说道:“我现在的工作还行,领导对我不错,做人不能站在这山望那山,你说是不?” 聂月佳对这回答有些失望,但她马上就又微笑着对丁松说道:“你的心真善良,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好的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夸丁松善良了,丁松自己都在想,自己真是一个大好人?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沉思了一下他开始问道:“你有权弄到导购员的工作,难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导购员?” “这事我不太想说。”聂月佳忽然间不想说话了。 丁松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好再问了。 两人好长时间没说话,最后聂月佳忽然对丁松说道:“我看你到明玉斋买风水法器,若是你要什么好法器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可以为你留心的。” 丁松点点头答应了。 毕竟一个明玉斋里的导购员,能够第一手接触到真货,机会要比丁松大得多,更妙的是,这个聂月佳的眼光相当不错,轻松就进了古玩鉴宝的第二级复试,这可不是哪个导购员都能做到的,至少比风水街外面的小商贩强得多。 两人出了aa学院的大门,唐妮早开了她的飞驰车等在校园外面。 “你考得怎么样?”唐妮一见丁松,马上上来热情地问道。 “那还用说,小菜一碟,说过就过。”丁松一见了唐妮,马上就放松下来。 “她是?”聂月佳问道。 “我是他的专职司机,怎么样?要不要坐我们的车?”唐妮抢着回答。 “你有专职司机?”聂月佳的神情有些迷茫。 丁松心说这两人碰到一块儿了,这个聂月佳做事严谨,唐妮又过于活泼,她俩到一起,可有意思了,唐妮的笑话聂月佳也能当真。 “她是我的同事,说不准能变成我的女朋友,现在兼职我的司机。”丁松知道对聂月佳得说细些,她就是这样的人。 “哦,她,还挺好看的。”聂月佳说着向丁松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她是谁啊,我看她对你有意思!”唐妮在一边说道。 丁松一听大窘,忙对唐妮说道:“瞎说什么,就是一起考试的复试生,刚才一起出的考场。” 唐妮听了摇了摇头说道:“以我一个女生的直觉判断,她肯定对你有想法。她叫什么名字?” 唐妮又问了一遍。 “聂月佳。” “聂月佳?”唐妮听了这个名字,接连念了好几遍,然后说道:“怎么这么耳熟的名字?好象在哪里听到过。” 丁松听了笑道:“你不会看我和她在一起吃醋了吧?” “滚一边去,谁愿意吃你的醋,不自恋点不行啊!”唐妮说着,发动了汽车。 两天以后,丁松终于在这天晚上把妖画带回自己的家,准备收伏画中的虎妖。 老龟对丁松新得的那件玉斧非常赞赏,说这件玉斧的功效奇大,防守上略微弱些,但进攻强于那件玉观音,有了这件玉斧,收伏画妖又多了三成把握。 一切都按老龟的安排,家里所有的电灯全灭,在自己客厅的地板上,按北斗方位插上七只巨大的蜡烛。 丁松先踏着一种叫做七星步的步法,围绕着这七根蜡烛边走边念一种古怪的咒语。 按老龟的说话,这叫七星咒,和那种七星步是一套的,是一种专门连接天与人的秘咒,可以把天上的星晨之力暂时借来为人所用。 老龟也在这个阵法之中,闭目凝神,不时地念诵着一些古怪的咒语,每次他的咒语一出,那些蜡烛总会变得比以前明亮许多。 丁松按照这种七星步法走了一个多小时,就见那七根蜡烛忽然间摇曳起来,渐渐地竟然向中间靠来。 蜡烛座没有半点变化,屋子里也没有半点风,但蜡烛的火苗全都向中间开始聚合,最终竟然合为一体,成为一个象二百多瓦的灯泡一样的大光源,相当明亮。 丁松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光就忽然之间向他射了过来。 丁松心中大惊,正想的闪身躲过,但那光却已经射中他的身体。 他以为会有什么变化,但细一看,这才发现那光不是对着他的,却是对着挂在他身上的那尊玉观音。 也不知那尊玉观音是怎么了,竟然象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光到了玉观音的身上,马上就消失不见。 “小子,不要乱动,盘膝坐好,等待玉观音接受法力。”老龟的声音在丁松的脑海中响了起来,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上的丁松的身。 丁松按照老龟的话,慢慢地坐了下去,按平时修炼的样子,盘膝坐好。 那七根蜡烛上的火焰象是认得方向一样,玉观音随着丁松的身体下降了一尺左右,那火焰光也跟着下降,所有的火焰光全都进入到玉观音的身体之中。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玉观音发出一种极端柔和的光芒。 紧接着,老龟再念了一段古怪的咒语,就见那光芒一下子转了方向,再次向丁松手中的玉斧中注入。 如此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玉斧竟然呈现出金黄的颜色,仿佛是一柄金斧一般。 “小子,现在外界的帮助都已经布好,就看你自己的,进入妖画之后,记住了,不动,不摇,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当看不见,当最后看到一只白虎出现的时候,你拿着手中的玉斧砍它一斧,待白虎受伤逃遁之际,张开嘴用力吸气,把白虎化成的东西吞掉就成了。” “明白了,师父!”丁松说着,胸前挂着那尊玉观音,右手拿着玉斧,左手按老龟的要求,打开了古画。 “吼……”丁松刚进入古画,就跟上次一样,听到了一声虎吼之声。 丁松定睛一看,四周又出现了一个原野的形状,自己坐在一个山岗之上,山岗四周是七根巨大的石柱,一只斑斓的猛虎向自己扑来。 丁松心中一惊,就想着躲避。 但这时他记住了老龟的叮咛,坐在那里没动。 猛虎就象一阵风一般,向着丁松扑了过来。 尖锐的牙齿,锋利的虎爪,离丁松越来越近。 第八十五章 画妖幻身 丁松心中相当紧张,本能的反应让他想着离开,但一想到老龟的话,他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猛虎的虎爪距离丁松只有一尺左右的时候,忽然之间,丁松的身周闪出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那虎爪扑到这层光芒之上,就象是扑到了一层沙丘,马上顺着光芒的外面滑了下去,并没有对丁松产生任何的伤害。 丁松看得真切,那乳白色的光芒中心,正是丁松自己佩戴的玉观音。 那猛虎见一扑不中,竟然再次变幻了个方向,再次向丁松扑来。 这次丁松的意念集中在玉观音之上,那玉观音形成的光芒更盛,两三尺外的距离,就把猛虎弹了回去。 真是一件宝物! 丁松心里不由得大加赞叹,有了这件宝物,这只虎妖怕是没有对自己下手的任何机会。 画中的虎妖连扑了数次,发现攻击丁松不下,竟然绕着丁松转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它就转到了丁松的身后,再出来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宫装的美女。 美人计! 丁松真有点儿怕这个,他最怕年轻小女生对他耍温柔了。 但丁松一看这“美人”的脸,他就不怕中计了。 原来这个虎美人变化能力还不行,身上虽然变得相当苗条,但是脸上却还有三道虎纹,怎么看怎么象是西游记中的虎妖,这样的美人若是丁松也能中计,那丁松的的眼光也太差了。 虎美人一扭一扭地向着丁松走来。 丁松开始还觉得这个虎美人相当好笑,但是看了虎美人一眼,他忽然感觉不对了。 虎美人的眼睛异常的明亮,丁松开始看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再看一眼,他忽然感觉对方脸上的虎纹全都不见了,继而他发现眼前的虎美人变成了唐妮! 丁松的神智一片混乱。 唐妮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没等丁松想明白,唐妮就紧走两步,靠到他的身上,把一只手轻抚到他的脸上。 不对,唐妮可没有这么贱贱的动作,这个唐妮是假的! 丁松心中这么一想,马上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玉观音之上,乳白色的光芒再次放出,虎妖化成的唐妮大叫一声,被弹出丈外。 但此时丁松也被虎爪抓了一爪。 虎爪象刀一样,刮在丁松的脸上,仿佛把丁松的脸皮刮开了,彻骨的疼痛。 怪不得说是妖怪,真是太奸滑了,竟然拿唐妮来诱惑自己,若不是自己醒悟得早,差点儿就被虎妖破了玉观音的防护。 这次丁松连看也不看那虎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神不动,对方就没有办法。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丁松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变化。 虎妖走了? 丁松觉得奇怪,不是说还要用玉斧砍那虎妖一斧吗?怎么没动静了? 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眼前的景色全都变了,自己竟然坐在一条公路上。 远处一辆汽车向着自己这边驶来。 丁松抬眼望去,发现汽车正对着的方向,自己的老妈竟然就在汽车的前面不远的地方! 危险! 丁松这下可是不管不顾了,奋力而起,向着老妈的方向跑去,他要在汽车撞到老妈之前,把老妈推出危险区! 车速很快,容不得丁松细想,他的速度也很快,两方一定要争,丁松就是要争这一点救活老妈的时间! 眼看着他就要扑到老妈的身前,就在这时,他看到老妈忽然间看着他笑了。 这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又掉进了陷阱。 在凶险到来之时,老妈总是关心丁松胜过关心她自己,断不会在这个危险的时候还这么开心地笑。 虎妖幻形! 他一想到此处,就急忙把注意力向那玉观音上一定,希望这个玉观音能对自己施加保护。 但让他失望的是,玉观音只是发出很微弱的光芒,并没有产生象他想象的那样结果。 丁松脑子轰的一声,他明白,自己是出了七星阵了! 自己开始坐的地方,有七根柱子,看着很似平常,但可以给予这个玉观音很大的力量帮助,现在自己离开了阵法,玉观音的保护力量一下子小到了原来的一成左右。 还没等他来得及想明白,他就发现虎妖幻形变化出的老妈竟然伸出了一双虎爪,向他拍了过来。 危机时刻,丁松也来不及做其他什么反应,只能双眼一闭,全部注意力向着玉观音上一催,紧接着他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撞出好远,重生地摔在地上,把他的屁股都摔肿了。 我靠,真特么的有劲! 这次丁松才真正见识到了虎妖的力量。 睁眼一看,自己的前胸已经出现了五个血点,好在有玉观音的防护,还没有完全穿透自己的身体,否则就这一下,自己就完了。 就是这样,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之处火辣辣地疼痛。 只这一个交手,他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虎妖的对手,还得靠玉观音的力量! 看清局势,他二话不说,就想着重回七星阵。 只是他抬眼一看,才发现局势和他想的差得太远。 他离七星阵竟然有足足三十米的距离! 丁松心说自己刚才记得只冲出几步,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远? 他的手中有一把玉斧,此时已经跟真斧头一般大小,金灿灿的,本来老龟说这把斧头是用来对付最后的白虎用的,现在也顾不上了,丁松挥舞着斧头,向着七星阵的方向跑去。 那斑斓猛虎速度却是极快,丁松没跑出三步,它就搭上了丁松的肩头。 丁松想也不想,反手一斧! 这玉斧的力量真大,一斧削了个正着,似乎连些阻碍都没有感觉到,一个巨大的虎爪就被丁松一斧削下! 那猛虎受伤,嚎叫不止,丁松趁着这个功夫,向着七星阵的方向狂奔。 这一下就冲出了十多米远,距离七星阵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他发现那虎妖竟然再次追来。 丁松扫视一眼,发现那只虎妖竟然再生了一只虎爪,是一只全白的虎爪! 四只虎爪,三只斑斓,一只雪白,看得非常真切。 丁松知道厉害,急奔几步,眼看就要到了七星阵的边缘。 就在这时,那只猛虎已经冲到了前面,隔在丁松与七星阵之间。 “你已经无路可逃!”猛虎竟然说出了人话! 虽然它的声音很模糊,也很粗犷,但是丁松全听清了。 他奶奶的,敢跟老子玩关门打狗,老子跟你拼了! 丁松骂了一声,手持玉斧攻了上去。 这玉斧之威真不是盖的,三挥两斩,那虎妖根本不敢跟玉斧硬碰。 丁松借着这股子力量向着七星阵中冲去。 他距离七星阵已经不足两米远了,只要再冲上一步,就可以进阵了。 丁松心中暗自欢喜。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两只虎爪一左一右搭上了他的肩头。 丁松看过好多的乡野杂记,他知道野兽搭肩并不可怕,怕的就是自己回头,一但回头对方乘机一爪,就能掏穿自己的咽喉。 他想着拼命向前一冲,到了七星阵里就好办了。 哪知他刚这么一使劲,却没想到肩上的两只虎爪也使上了劲儿,一下子把他拉了回去,并点把他拽了一个大跟斗。 丁松知道只是凭力量根本斗不过这只猛虎,当下右手一抡,早把玉斧向后挥去,准确度已经顾不上了,抡到哪里是哪里。 他这一斧没个准星,倒也出乎了那只虎妖的意外,见丁松的肩头一动,他以为丁松又要砍它的虎爪,当即虎爪一抬,想着把上面闪过。 其实丁松也没练过什么专门的武技,哪里砍得那么精确? 他双肩被搭,不敢回头,肩头一动,只是把斧子向斜后方挥去。 一斧斩向虎妖的后腿。 等虎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玉斧的力量很是惊人,带起了一道长长的黄光。 玉斧的斧身不长,没有砍到虎妖,但这黄光却把虎妖带上了。 一道光华闪过,虎妖大吼一声,向后跃去。 丁松已经不敢再看,只把右腿一蹬,自己从新回到七星阵中。 玉观音的光芒再次闪耀起来! 丁松心中大定,回头看时,却发现虎妖已经肚腹大开,倒在地上。 虎妖死了? 丁松有些不明白了,老龟不是说有只白虎出来吗?怎么没出白虎? 第八十六章 白虎现 正在犹疑之间,丁松忽然看到从那虎妖的身躯里面伸出一只白色的虎爪,原来的斑斓猛虎象是卸掉了一件衣服一样,把外皮竟然脱去,从里面钻出一只白虎来。 这只白虎看着相当精神,一点儿受伤的样子也没有。 丁松牢牢地记着老龟的话,他进到这妖画之中,为的就是这只白虎,当即手持玉斧,向着白虎砍去。 白虎也真了得,与开始的斑斓猛虎已经大为不同,左闪右躲,很有章法,速度也比开始快了好多,碰上躲不开的时候,它竟然会用爪子拨转玉斧的方向,这简直是逆了天了! 没到五招,丁松就知道自己不是白虎的对手,见攻击无效,只好退回七星阵中。 那白虎见丁松退回到七星阵中,自己上前攻击了两下,都被玉观音的神光击回。 丁松的心里稍微放松下来,但他还是苦于没有攻击对方的办法。 白虎也在外面虎视眈眈,想着吃掉丁松的办法。 要说这白虎真有神智,看了丁松一会儿,竟然向着旁边的七根柱子扑了过去。 这七根柱子可是老龟所布阵法的七根蜡烛所化,专门为丁松身上的玉观音和玉斧添加神力的,这只白虎竟然看出了其中的变化所在。 丁松一见大急,挥动玉斧,向着白虎攻了过去。 但是白虎的速度很快,不等丁松扑到,它已经撞翻了一根柱子,丁松挥斧攻到它的跟前的时候,它已经又撞翻了一根。 这样一来,七星阵就已经告破,丁松已经得不到老龟的帮助,全都得靠自己了。 白虎这时也看出局势变化,再次向丁松扑来。 丁松挥动玉斧急忙招架。 七星阵一破,玉斧上的力量一下子小了许多,砍在白虎的身上,也没了开始的那般威力,不过是一道小口,但白虎的爪子却是越来越厉害,让丁松很难抵挡。 不出七招的功夫,丁松的玉斧就被白虎的爪子击飞。 白虎向前一冲,就向丁松扑了过来。 丁松躲无可躲,架无可架,只好一伏身,让过虎头和虎爪,直奔对方的肚子。 他想着是攻击对方之最弱之处。 以前他看过《天龙八部》,那里的萧峰就是这么打死的一只老虎。 可萧峰是萧峰,丁松是丁松,他的手到了对方的肚子的时候,对方的后腿也跟了过来,直接奔向丁松的肚子。 那长长的虎爪可比丁松的手厉害,真让它掏上了,丁松必死无疑。 丁松见势不好,向上一纵,合身抱住了白虎。 白虎被抱,一跤摔倒在地。 丁松知道这个姿势白虎无法施展它的爪子力量,当下死命地盘在白虎的身上,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白虎被盘,“嗷嗷”地直叫,声音在四周不停地回响。 它的四个爪子乱动,想着挣脱丁松的束缚。 丁松哪里敢给它机会,紧紧地贴着对方的身体,对方的爪子偶尔几下抓在他的背上,他也忍着,只想用力勒死这只白虎。 只是他的想法太过幼稚了。 那白虎是何等强壮,他丁松虽然修炼了天呼地吸**,但真正想勒死一只白虎,却根本做不到。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被累得吁吁待喘,而那白虎却根本没有半点儿被勒死的迹象。 “我日你妈的,死我也得咬下你一块肉来!”丁松一边想着,一边张大了嘴巴,一口咬在白虎的肚皮之上。 虎皮可不是那么好咬的,丁松一口咬下去,净是虎毛,但虎皮却没被他咬破。 白虎吃痛,“嗷嗷”地直叫,开始就地乱滚。 丁松被它这几百斤的重量所压,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在这白虎知道疼痛,不停地翻滚,这样一来,丁松一上一下,在上面的时候,还能喘上一口气,算是舒缓一下。 在这不停地翻滚的功夫,丁松忽然看到就在他的下巴紧贴的虎皮处,竟然有一道口子,应该是玉斧开始砍伤的,丁松很想把嘴放到那里吞上对方的几口血,但苦于他的双手不能离开虎身,这可让他做了难。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了件玉观音。 这件玉观音没了七星阵的力量,已经没了多少光芒,在丁松和白虎的中间,发出很微弱的光芒。 丁松知道这样的开光法器厉害,就是力量再小,也比自己的手劲儿大,对付这样的虎妖那可是杀手的利器。 当下他活动了一下身体,让那玉观音对上了白虎肚皮上的伤口,然后他的肚皮用力,一下子把玉观音顶进了白虎的伤口之内。 瞬间,丁松就觉得自己抱着的白虎一下子融化了,从白虎的身体里一下子放出耀眼的白光,白虎在这白光中,渐渐地消融! 吸取白虎所化之物! 丁松一下子想起了进来之时老龟对他的告诫,当即张大了嘴巴,大口地吸气。 也不知怎的,那耀眼的白光和消融的白虎在那一瞬间竟然象是找到了出口一般,一起向着丁松的嘴里涌来。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白虎消失了,玉观音也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进到了丁松的肚子之中。 腹胀! 丁松就觉得肚子里面一下子涌进了大量的气体,想放屁还放不出来,胀胀得让他觉得难受,疼痛无比。 当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蓦然之间,他感觉一道气体顺着他的脊柱冲上大脑,紧接着脑中一阵轰鸣,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昏沉沉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丁松忽然感觉旁边射出一道光来,刺他的眼睛。 这时就听得老龟在一边说道:“妙哉妙哉,醒来醒来!” 丁松觉得眼皮子比挂了铅还沉,但是他还是强睁着眼睛醒了过来。 周围又恢复成他家客厅的模样,看来他已经回到了现实之中,妖画世界已经没了。 “小子,怎么样?感觉一下,浑身舒服不?”老龟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着头对丁松说道。 丁松稍微动了动手脚,没把他痛死! 怎么哪儿都痛啊,象针扎一样难受! “师父,这是怎么了,我动不了,一动哪儿都疼!”丁松没好气地说道,他就说话这功夫,感觉腮帮子都痛。 “这个嘛,妖气入体,脱胎换骨,都有这个过程,慢慢来,你肯定会适应的。”老龟小脑袋左晃右晃的,一副很得意的模样。 “师父,我身上的痛感什么时候能消下去?” “不多,也就三四天的时间,这三四天的时间,你必须要勤洗澡,把你身上的俗气尽量洗干净,这样可以把你吸收的妖气尽量地练化成灵气。”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开天眼了?”丁松一直对这个神奇的功能很向往。 “这还不行,按你现在入体的灵气计算,你最多也就算是修炼了**年的样子,离二十年这个最低限还远得多,天眼是开不了了,不过还是有些其他能力的。” “开不了天眼,别的能力能是什么?又是加速?加力?加强度?” 老龟笑了笑说道:“这些都是应该的,强化一些是正常的,不过你还会有一个技能,那就是写符。” 写符?丁松一下子想起了电影上的鬼画符,勾勾勒勒的,象是很厉害的样子,但是他从来就没见过真有效的,难道这个老龟能教会自己弄出什么有效的鬼画符? “这个符嘛,我以前见过,网上还有卖的,就象窗花一样,贴着挺好看的,不过我觉得这东西用处不大。”丁松躺在地上说道。 老龟一听这话,很不高兴地说道:“你觉得那件开光的玉观音怎么样?” “很有效力,在妖画里面,玉观音可是把那画妖弄得没脾气。”丁松现在也觉得那件玉观音很厉害,若不是它,自己说不准就回不来了。 “玉观音上的开光法力就是符的一种!”老龟忽然间对丁松大声地说道。 “什么,你说玉观音上的开光法力是符的力量?”丁松听不明白了。 “当然有符的力量在起作用,若非如此,开光所用的法力不过是种灵气,布到玉观音的上面,时间一长自然就消散了,怎么可能长久停留?而且开过光的法器,还有增加自身灵气的作用,其中必是用了吸收灵气的符文。” “这么说平常见到的那些符文都有作用?”丁松记得他刚到自己现在这个房子的时候,门口处就贴过几十道镇邪的符文。 老龟想必也想起了那些符文,对丁松说道:“那些符文若是有用,我早就让你用了,没有法力的符文,虽然符号完全相同,也不会有相应的效果,何况他们的符号差得太多,也不知是年头久远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符号大多都错了,几乎就没什么有用的地方,也就你的那两件开光法器上面的符文还有点儿效用。” “这么说师父你能教我神奇有效的符文?”丁松感觉这里面有点儿意思。 “天宫里有本《灵符天书》,比你见过的效用大,有时间我传给你。” “谢谢师父!”丁松这下可知道有了好东西,挣扎着起来,给老龟磕了个头。 第八十七章 平安符 一个星期之后,丁松拿到了实习级的古玩鉴定师级别证书,按他这个级别,一个月的月薪已经达到了八千块,可他现在在恒运公司竟然还只是一个实习员工,并没有转正,这在收藏界的历史中,怕是绝无仅有的。 丁松已经把那幅除掉妖气的妖画重新还给了程国华,程国华保证,争取在一两个星期之内,必然把这画卖出去,除了百分之二十给丁松之外,剩下的钱将用来改造公司的风水。 趁此机会,丁松向程国华请了个假,要求回家看望一下父母。 程国华很痛快地答应了。 本来丁松还想着带唐妮一起回家看看父母,但唐妮感觉自己与丁松的时间太短,不好意思直接去丁松家。 丁松也没勉强,独自一人回乡省亲。 他这趟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老妈知道一下,他找了一个好工作,一个月能有八千块钱的月薪,让家里不再牵挂,如此而已。 大金县是他的老家,离阳城并不远,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丁松坐着公汽回家的,他的飞驰汽车暂时还不能开回家,以他老妈的见识,一见这车,肯定会怀疑丁松做了什么不法的买卖,解释也解释不明白。 这也是唐妮一说暂时不到他家,他马上就同意的原因。 丁松一到家,他那多事的老妈就成了宣传员,全世界地告诉她有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月薪八千块! 别说是左邻右舍,就连旁边掌鞋的、后街卖菜的小贩,她都通知到了。 本来丁松还想着拿些钱送回家,这样一来,他还真不敢有太大动作,以免家里招贼。 晚饭的时候,他只拿了两万出来,说是在城里的公司预支了三个月的薪水,特意拿回家里贴补家用的。 “你这孩子,穷家富路,你在外面赚钱不容易,还是自己留着!”老妈一见这么多钱,马上给丁松顶了回去,根本不让他往外拿。 “我那里还有,再说我也没啥花钱的地方,家里不是缺钱嘛,妈你赶紧拿着。”丁松忙把钱往外推。 如此几次,她那善良的老妈最后才把钱收了起来,说要存起来,准备给他娶媳妇用。 吃完了饭,丁松和他老爹坐在房顶上乘凉。 从小的时候,丁松就有这个习惯,站在房上面看风景,毕业的时候找工作,丁松已经有大半年没上自家的房顶了。 向四周一望,好多的建筑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爸,这儿的房子怎么变得这么挤?”丁松问道。 “还不是为了拆迁嘛,占地越多,补的钱越多,以前的院子,现在全用空心砖补上了,只要是砖石结构,一平米听说能多好几千,现在都知道这信,都把房子给围起来了。”丁老爹说道。 “那是不是这里拆了咱家也上楼?” “是,听说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一直说拆,一直也没拆,听说县里跟开发商没谈拢。” 丁松听了这信,觉得很高兴,拆迁就能上楼了,住的地方也会干净不少。 心里是这样想着,他就向四周望了望。 这一望他才发现,他们这片整个都连上了。 以前他家这里是一排排的院落,现在的砖石结构把这一片弄得特别紧,一排排的院子间只能有一两个人宽,这里的住户真是能占多少占多少,把路面全都挤没了。 财帛动人心啊,只要有钱驱动,总会有人想出办法多得点儿。 丁松看着周围的景象,心中相当感慨。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这里的院落变得非常古怪,看着相当别扭。 丁松在自己家的房顶上东挪西挪地,看了这边看那边,把丁老爹都弄奇怪了。 “你在那晃荡啥呢,也不怕掉下去。”丁老爹坐在板凳上说道。 丁松指着四周的房子说道:“爸,你看这里的结构象不象一只大乌龟?” 丁老爹站起来向四周瞅了瞅说道:“你要不说,我还真没往那上想,现在这么一看,真象一个大乌龟,有头有腿的,后面还有个小尾巴,咱们就在乌龟的心脏这儿。” “怎么会出现这个形状?那些多出来的房子就是违建吧?” “是,前面是老张家的,后面是老刘家的,他们说了,就是剩的那么点儿料,盖上房子再说,拆迁的时候给钱就算,不给就拉倒,反正损失也不大。” “哦,原来是这样。”丁松隐隐地感觉到这里面有些不对,特别是他家的位置,按风水学的说法,这可是要出问题的。 这次到大金县,老龟并没有跟来,他说自己不能离开肉身的距离太远,丁松觉得拿着一只大龟在路上不太方便,这次来的时候就自己成行,让老龟自己在家。 现在想问问老龟这里面有什么毛病,却也难了。 丁松已经看过不少的风水书,虽然没有老龟那么精通,也算是半只脚在风水门槛里的,龟形图在阴宅里,丁松是见过的。 他还知道阳人不能住阴宅,这肯定是相违风水基本理论的,但其中有什么细微的变化,他可就不知道了。 若是别人家,丁松看了也就算了,他并不是一个太多事的人,但现在这是他自己的家,他可不想家里出什么事情。 这可怎么办? 老龟那边要是有个手机能打电话就好了,丁松突发奇想。 可想是想,毕竟老龟那边根本联系不上。 说让丁松自己回去问问老龟,然后再回来看看,那可不行,丁松对自己的父母放心不下。 思量了半天,丁松忽然想起了老龟教自己画符了。 自从丁松吸收了妖画里的妖气开始,老龟就说丁松已经进入了聚气二层的水平,可以画一些简单的符。 从那天开始,已经过去了三四天,丁松就学会制备一种符:平安符。 平安符这个名字好听,其实听了老龟的讲解,就是一种延迟符。 用了这种符,做什么都会慢半拍。 升官发财肯定是没有自己的,但是灾祸同样也远离自己。 丁松想了一下,自己的老爹老妈已经是这个岁数了,发大财和升大官都没他们什么份了,只要能保证他们没灾没病,就比什么都强。 想明白了这些,他也没跟爹妈说什么,下了房顶,到旁边的小卖店买了一大叠子黄草纸回到自己的房间。 现在他的房间相当干净,已经不象四年前高中备考,屋子里全是书的时候了,一张床、一张课桌、一把椅子和一个书架,这就是他的房间的所有内容。 床还是象他离开时那么干净,看来他老妈是经常到这里打扫卫生的。 丁松把黄草纸拿出一张铺在桌上,然后坐在床上开始练习龟派气功之天呼地息。 大约在半个小时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相当悠长,体内的灵气运转相当如意,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把自己的右手食指伸到距离黄草纸不到半寸的地方。 然后他催动自己的身上灵气,集中到手指部分。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黄草纸上就现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点儿。 按老龟对他的要求来说,这就是写符的基本前提。 那些用朱砂写出来的符,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效用,他现在用的符法,叫做灵血咒,也就是把他的血液和身上的灵气,一起输送到黄草纸上,这样写出的灵符,才带有灵气,能与天地沟通。 这种符法非常耗神,聚气一层根本无法完成,象丁松这样的已经达到聚气二层的,也只能写些比较简单的符文,再多了他的精气神都跟不上。 法力不足强挺着写符,不仅符文无法完成,对他自己的身体也是很大的伤害,重的还可能会掉落修为。 丁松一见纸上现出红色的小点儿,马上催动身上的灵气,继续向手指上灌输,待红点儿稳定之后,他开始书写符文。 符文很复杂,勾勾勒勒的,即不象中文,也不象外文,更象一个个史前文字。 丁松现在看书已经近乎达到过目不忘了,但学这个平安符,却用了三四天的时间。 只写了一张,他就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两手两脚都发软。 他心说若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家里,他才不会出这苦力,做这辛苦活呢。 以前他跟着老龟学符的时候,老龟说让他省着用他的法力,一直是虚拟制符,会写就成,今天他这里亲自上手了,真是超乎他的想象。 第八十八章 贵客来访 以前的电影里面,总有这样的镜头,弄张符那牛叉的,桃木剑一伸,一道符出去,符上着火,就可以把妖怪灭了,好多电影里都这么演。 现在丁松自己制了一张符,他这才明白,这时别说有个妖怪了,就是来个小猫小狗都能把他扑到在地。 真是一种虚脱的感觉! 但愿这张符能保住父母的平安,要不都对不起自己这辛苦劲儿! 丁松看着那符上的红光渐渐地隐去,写成的符又成了一张普通的黄草纸。 接着,他把手向黄草纸上一按,那黄草纸上又现出了符的印迹,直到这时,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按老龟的说法,符上的红字那是灵血,一经写成,就会隐入符纸之中,与天地相通,普通人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到。 若是红字不能消失,那就说明这张符是白废的,没有写成。 好歹一切都达到了老龟的要求,丁松把这张符贴在大门旁边的墙壁上,外面挂了一幅巨大的明星贴纸,那明星还是四年前的明星,是当年丁松念高中的时候,他当了一段时间追星族,就在那时候买的。 老妈竟然一直也没把这明星贴纸给扔了。 现在丁松把这张明星贴纸罩在符纸之上,这样外面的人就发现不了了。 做完这一切,丁松才长出了一口气,至少父母暂时的保险系数会加大不少,他回阳城也可以放心了。 在家里住了两天,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渐渐地,丁松把这事也就看淡了,但那张平安符他还是放在那里没动,毕竟还能起个防范作用。 他本想在家多住几天,观察一下情况,但这时李俊山来了电话,说有大活过来,他自己已经应承不下,请丁松这个大神出马。 丁松只好跟老爹老妈说明了一下,重新回转阳城。 刚到阳城,李俊山就再次打电话来,说有要人就在松山公司等着,一定要立即见丁松。 电话里的李俊山似乎相当急,丁松虽然只是挂名在松山公司,但这么大的事情,他总是要出面应付的。 看看时间,早里六点多出发的,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丁松连家也没回,直接就到了松山公司。 一到松山公司的门口,丁松就看到高德阳在外面焦急地转着圈,不时地向远处张望。 看到丁松下车,他跟看到亲人一样,马上上前对丁松说道:“丁前辈,你可算来了,我们真有些罩不住了!” “是谁啊,还能把咱们松山公司拆了不成?”丁松根本没着急。 高德阳俯在丁松的耳边说道:“这是市里来的人,不是普通的商家。” 丁松一听这话,他可就明白了。 要不怎么说李俊山都罩不住了,松山公司做得再大,也得受政府管,得罪了市里的人,别管你风水技术多强,照样是公司关门的时候。 丁松进了松山公司的会客厅,看到会客厅里坐着三个人,除了一个李俊山之外,另外两人都穿着笔挺的西服,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三十岁上下,看坐姿身形后靠,很有些官派作风。 李俊山马上站了起来,拉着丁松,对这两人介绍道:“这就是我们松山公司的丁大师,这位是市基建办副主任崔志,这位是刘小华刘干事。” 丁松还没等说什么,崔志就笑着说道:“丁大师好本事,让我好等啊!” 他的态度相当亲切,象是见了亲人一样。 丁松不解地问道:“崔主任,我们以前见过吗?” 崔志握着丁松的手说道:“丁大师是名人,当然记不认识我这小人物,我在隆鑫公司的视频直播里见过丁大师,神采飞扬,仙风道骨,今日见到丁大师本人,更比视频之上风采照人,真是人中龙凤啊!” 他这么一说,丁松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丁松照例跟两人握了下手,然后分宾主坐下了。 “不知崔主任找我有什么事?你们市里的基建不能找风水先生吧!”丁松明白这一套,再怎么说市里也不能报风水方面的帐,毕竟是公家的事情。 崔志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高德阳。 高德阳明白事理,马上转身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崔志对丁松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市里本来有个基建项目,就在城西的小寒庄附近,近来我们在那里施工忽然发现了一些怪事,在施工的时候,总有一些人莫名其妙地死掉,法医判断不出这些人的死因,没有点儿伤痕真是见了鬼了。”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就想起了秦伯生,他对崔志说道:“这事发生多长时间了?” 崔志沉吟了一下说道:“要说时间倒没多长,到现在为止五天,不过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往外说,大约在两年前在长石村的附近发生过这件事,不过好久没再发现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以为没事了,谁想到这两天又在城西的小寒庄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丁松听到此处,心中一动,转而对崔志说道:“警方怎么看?这些事说起来应该算是谋杀案,他们应该是解决这件事的主要力量。” “若是他们能够破案,我就不来找丁大师了,这件案子他们完全压下来了,封锁消息,外面没人知道。对我们搞基建的人来说,死人的案子跟我们无关,但我们要搞基建,要盖楼啊,不能在总是死人的地方盖楼,这不吉利,丁大师您说是不是?” “您是说让我给你们做风水?” “正是如此,钱我会想办法给你们转帐,名头上不叫风水,可以按其他的名目入帐。” “我们丁大师出手一次,底价是一百万。”李俊山不失时机地报出价码。 “这么贵?”崔志一听这个价格,吃了一惊。 李俊山倒也不客气,直接说道:“隆鑫公司的风水现场您也看了,丁大师到底什么水平咱可都知道,这还是咱们市内的价格,若是市外的价格,还得高一些。” 丁松在一边听着都觉得这价码太高了,还什么市外的价格,到现在为止,丁松也没有做过任何市外的生意啊! 做为李俊山的合伙人,他不可能给李俊山拆台,而且价越高,对他来说越有利,何乐而不为呢! “丁大师的水平那是没的说,不过这钱一下子转出一百万,还得找到相应的名头,这真有些困难。”崔志做为一个市基建主任,他也很挠头。 李俊山说道:“这就没办法了,我们也是生意人,不可能白白做事,下面还有那么多的人手,谁不得吃饭穿衣?一场法事下来,一百万真到我们手上的,也没几个钱。” 丁松在一边听着怪异,心想这不象是李俊山啊,倒象是高德阳,以前李俊山可是很钻研技术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连这么哭穷的话也说了出来? 当着外人的面,他自然不会细问,只以一种大师的姿态坐在一边,这些要钱的俗事,大师是不能开口的。 “好吧,一百万就一百万,我回去争取一下,钱肯定可以筹划到位,实在不行,可以用其他方式交付,不过这事丁大师可得放在心上,最好先去看看情况,这是市里的事情,耽误不得。” 崔志说着带着刘干事走了。 丁松一送走这两人,马上回身对李俊山说道:“你怎么象是变了一个人,以前这样台面上的事,你都交给高德阳办,今天是怎么了?” 李俊山笑了笑说道:“以前我是高德阳的靠山,他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靠着我,自然把心思全放在风水上面,现在有您这位前辈在此坐镇,我就是拍马也追不上了,现在我也想明白了,还不如学学高德阳,把您侍候舒服了,比我自己赚钱多!” 丁松听了奇怪地问道:“我也没怎么出力,今天到这公司,也不过是第二回,干活不还是你们为主吗?” 李俊山听了马上摇手说道:“此言差矣,人的名树的影,以前我以为只能收了秦伯生管辖的生意,没想到啊,隆鑫公司那么一次,你的名可就大了,咱们阳城的风水界,大活小活全都到了咱们松山公司,我现在几乎都不干什么活了,全由弟子们去干,我只要收好钱就行。” 丁松马上问道:“那咱们现在能赚多少钱?” 现在外人也走了,他也不用再装大师的模样。 李俊山伸出了一个食指。 “一百万?”丁松心说这才几天时间,能赚一百万就已经不少了。 “什么一百万?是一千万!”李俊山摇着头说道:“我以前一年的时间,接不到七八十万的生意,没想到跟着您,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接到了一千万的订单!这生意可是哗哗地往上涨,挡都挡不住!” 这老李,乐得假牙都快掉了。 第八十九章 丁领导 趁着还没有回恒运公司消假,丁松先回了趟家,把老龟带了出来,然后直接去城西的小寒庄。 按崔志介绍的情况,丁松来到小寒庄的市基建基地。 四周全拿帆布围着,只有一个向东大门处留有行人通过。 丁松走到大门处,向里看了看,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息。 向左右扫一下,门口处也没有门卫把守,当即向里走去。 里面真没什么人,一片死寂。 经历过长石村那一天晚上,丁松对这些都不在意了,什么鬼啊神啊,都是人装的,鬼是打不着摸不着的,这才让人害怕,都是人装的,一拳就能打倒,还怕个毛啊! 再说现在正是中午时分,有鬼也不敢出来。 基地里面一片狼藉,东一堆砖,西一处沙子,还有一些巨大的水泥柱横躺在地面上,听说是盖楼的新技术,叫做水泥桩,丁松是学文科的,只是听说过水泥桩这个词,用法并不懂。 刚向里面走了没多远,老龟忽然间说话了。 “咦,这里怎么有股子臭鼬味?” 丁松也闻到了一股臭味,很淡,若不是仔细闻,几乎感觉不到,至于是不是臭鼬的味道,丁松可判断不出来。。 “也许是地下东西腐烂了,返上来的味道,施工的时候总是有这些怪味的。”丁松说道。 “不对,这不是普通的臭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有了灵性的妖鼬。” “臭鼬就是有灵气又能怎样?不过是跑得快一些,能放些臭屁,还能杀人于无形?”丁松没太在意,他这次来主要是想处理崔志跟他说的风水问题,至于其他的事情,他现在还不太上心。 老龟听了这话,对丁松说道:“小处必须在意,身为风水师,就是要见微知著,任何一个小小的迹象都不能轻易放过,而且要知道一些常识性的东西,你没听说过臭鼬附身吗?” 附身?丁松一下子想起了黄鼠狼附身这事,他也记起来,臭鼬又名黄鼠狼,难道这里的毛病与黄鼠狼相关? 他顺着气味出来的方向寻了过去,一直向里走了很远,转过一个干了半道的房基,老龟忽然间说道:“方向不对了,味道就在这烂房子里。” 丁松看了那房基一眼,是一个三层楼,看架势这楼得盖得很高,但现在只到三层就停了,上面支出了不少的钢筋,看着很破旧。 在外面看不出什么,丁松抬脚刚向房子里走去。 忽然之间,从那房子里走出三个人,为首一人指着丁松喝道:“你是哪儿来的?怎么随随便便就进来了,没看到大门口的告示吗?” 丁松是从太阳光下向楼里走,那三人从里向外走,一时之间,丁松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只觉得对方向自己的方向一来,身上带着一股子寒气。 适应了一下,丁松才看出对面三人的形貌。 为首一人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白白胖胖,脸上油光光的,穿着白色的短袖衫,肚子那儿实在太胖,虽然有扣儿系着,不是露出了一小片肚皮。距离很近,丁松能闻到对方身上传出一股子化装品的味道。 后面两人都穿着城建的短袖制服,看来是这人的手下。 受不了那胖子身上的化装品味,丁松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什么告示?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到!” 那人一挥手,从旁边一个破烂的办公室里找出一张纸来,向着丁松一扬:“看,就是这个。” 丁松一看,真是一张公文,上面写道:“市城建二大队于xx年xx朋至xx年xx月在此施工,工地危险,闲杂人等禁止入内,违者出现伤情,后果自负。” 下面盖着市城建的公章。 “你们是城建二大队的人?”丁松问道。 “我是城建二大队的副队长邱向东,这后面的是管安全的小周和小李,知道不?这里正在施工,你看不见呐,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出了危险,后果自负!”对方皱着眉头眯着眼,直接就要驱逐丁松的意思。 丁松听到这儿就笑了,说道:“出了危险我自负,你着什么急?再说,你们这儿现在也没施工,明显是停工了,何必又弄那紧张气氛?” 邱向东一听这话声调就高了八度,仰着脸对丁松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你自负,真出了问题,你负得起吗?这可关系到我们市里的百年大计,死亡名额,你懂不懂?” “我了个去,我还关系到市里的百年大计了,你们在这里什么活不干,把地面占着不让人进,说起我还理直气壮的,你好意思嘛!”丁松也有些生气了,尤其是说到什么死亡名额,怎么?你们这儿连活都不干,我到这里看看还能出什么事? 邱向东可没听过这样跟他顶嘴的,向左右一看,小周小李都在他的身边,马上来了底气,对丁松说道:“他跑到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流窜犯,想到这里躲避追查?” 我靠,越说越离谱了,这是不拿帽子压死我,都觉得不起劲啊! 还没等丁松说什么,邱向东后面的小周小李走了上来,一拉丁松的胳膊,对丁松说道:“走,到公安局去!” 丁松哪吃他这套啊,他一挥手就把这两人甩了下大跟斗。 “唉,还敢拒捕,你们两人把他看住了,我来打电话,叫警察!”邱向东自己先退了两步,然后拿出了手机。 丁松一看让别人动手,自己躲到后面,心说就这样的人,跟他吵都丢自己的份儿了,当下他也不再跟对方说什么,拿出一张名片,一挥手,那名片旋转着飞了出去,直接打在邱向东的身上。 “崔主任的名片?”邱向东从地上捡起名片,一看到上面的名字,马上紧张起来,看看丁松,又看看名片。 “是他让我来的,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丁松淡淡地说道。 邱向东看了看丁松,似乎还有些不信,最后掏出手机,真拨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通话了,丁松听到这个邱向东把事情向着电话里说过之后,剩下的,他就剩下点头哈腰了,能有两分钟的时候,他不停地说:“是,是是,是是是……” 好不容易放下了电话,他再走到丁松的跟前,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相当可亲的笑容,对丁松说道:“您可是姓丁?” “我叫丁松。”丁松看都没看他。 听到丁松肯定的回答,邱向东马上仰着笑脸说道:“欢迎丁领导前来指导审查!” 丁领导? 丁松觉得有些奇怪,后来一想就明白了。 在电话里,崔志肯定不能说丁松是个风水大师,说不准给丁松安排了个什么外挂式的职务,看邱向东的态度,肯定是比邱向东的职位高了。 有职位不用太浪费! 丁松学着领导的派头说道:“工地场合,你们还是公地的基建人员,不知道在工地上要戴安全帽吗?你们的安全意识都到哪儿去了?” 这话一说出来,邱向东的脸色都青了。 现在他们是停工阶段,四周都没人干活,天气又热,他们三个就是在这里执勤的,不让外人进来罢了,哪里想过象正式施工那样戴上安全帽? 现在丁松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明显是在找刚才的茬,他们知道这道理,但他们现在哪敢跟丁松顶撞? 当下邱向东向着旁边的小周小李骂道:“就是你们两上没用的东西,今天早上我说要戴上安全帽,你们就说没事,这是没事吗?这是安全思想不够!” 然后他转身向着丁松说道:“丁领导,您看这全是我的不对,安全思想意识淡薄,他俩一说,我就放松了自己,回去我一定加强我的安全思想教育,好好改过自新,请领导看我的行动表现!” 这家伙说着,还给丁松打了个立正,敬了个礼,他那胖胖的肚皮挺得老高,看着相当滑稽。 丁松摆了摆手,对他说道:“别扯那没用的,先把安全帽戴上,工地上若是出了问题,关系到市里的百年大计,死亡指标!” 第九十章 怪事 邱向东一听这话,知道丁松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轻松打发的,向旁边的小周小李打了个眼色,小周小李忙跑到楼里,不知从哪个房间找出了三个安全帽,他们两个自己先各自戴上一个,留了一个递给了邱向东。 邱向东把安全帽拿在手里,刚想戴上,一下子看到丁松还没有安全帽,当下手向前一抬,想把安全帽递给丁松,可又怕丁松说他自己没安全帽,很尴尬地停在那里。 丁松白了他一眼,感觉对方特别好笑,当下挥挥手,示意邱向东自己戴上安全帽。他自己可不想戴那玩艺,现在是正午时分,工地上也没有施工,戴那东西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不知丁领导到这里有什么指示?”邱向东看丁松的面色缓和了许多,这才走到丁松的近前点头哈腰地问道。 “崔主任没跟你说过嘛,头两天这里出了些人员伤亡问题,具体的事情是什么,发生在哪里,都跟我说说。”丁松也没想再跟这个邱向东纠缠,直接把话拉到了正题。 旁边的小周听了这话,插了一嘴说道:“丁领导原来是调查这件事来的,怎么就一个人来?也没配专车过来啊!” 还没等丁松说什么,邱向东就在他的安全帽上抽了一下:“这都不懂,这叫微服私访,只有清正廉洁的好官儿才能做到这些,你说的那些,都是啥本事没有的,才靠排场显威风,你看这丁领导两袖清风,一身正气,那靠的是本事,是靠排场压人的人吗?” 小周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满脸带笑地说了一句:“我小的时候,看唱戏的包青天就喜欢微服私访,现实里一直没看到啊,今天真碰上了,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旁边的小李听了这话,也插了一句:“包清天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几百年才能转世一次,哪那么容易碰上?咱们现在碰上了微服私访的丁领导,那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 这马屁拍的,丁松明知道他在红果果地拍自己,但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舒服呢? 舒服是舒服,丁松也知道,再这样被对方拍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来的。 当下摆了摆手说道:“赶紧说事吧!” 邱向东知道马屁拍得差不多了,上前一步跟丁松说道:“事情就发生在这个楼里,这下面是个地下室,本来是要修成停车场的,丁领导您到里面看看,我跟您具体说说。” 说着,他把丁松领进了楼里,顺着旁边的一个楼梯下到了地下室。 下面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设施,就是一些粗大的水泥柱子,与外面倒在地上的水泥柱子不同,这里是一些方形的水泥柱子,撑住了整个的大楼。 除了这些水泥柱子,再就是两辆运沙子的小推车,旁边还有一小堆沙子和一小堆水泥。 看样子这里还在施工,并没有完全干完。 “就在这时在,丁领导你看这儿,事情就从这里发生的。”邱向东领着丁松走到了地下室的中间靠东北一点儿的位置,那里有一个黑呼呼的大坑。 “把事情的经过说仔细点儿,我不要听废话。”丁松说道。 邱向东走到丁松的旁边,细细地给丁松介绍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原来这个大坑开始并没有这么大,只是一个水泥桩的柱点,当时是在这里下的一根水泥桩,打下之后,在场的人就听到一声怪叫,紧接着,一股臭味从下面传了出来。 当时在场的人都以为听岔了,钻机的声音也大,谁都没在意,过了十多天,在这打水泥桩的工人相继得病,已经死了两个,还有一个正在医院躺着呢。 经过这事之后,现场的人都说这是冲着大仙了,谁都不敢再干下去,新招来工人也不愿意干活,本来好好的工程,现在只有停工了。 市里为了找到这个事发的原因,派警察特意找到这里,顺着这里挖了下去,但也没找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上来。 “你是说还有一个活的?”丁松听完了介绍向邱向东问道。 “有一个,现在就在咱们的第一人民医院。”旁边的小周话多,不等邱向东回答,他就抢着说了。 丁松看着那个黑黑的大坑,对三人说道:“你们先到别处转转,我先看看这个黑坑,等一会有事再找你们。” 邱向东这时很懂事,拉着手下两人走到旁边二十多米之外的地方,注视着这里,他得为丁领导时刻准备着。 丁松独自站在大坑的旁边,注视着大坑。 这个坑有两米见方,边沿并不深,只有一两米的样子,但在中间部分,约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直径孔洞,是深不见底,看样子就是那个水泥桩打下去之后形成的。 “师父,是这里不?”丁松问道。 “你觉得怎样?”老龟反问道。 “我觉得这里有些你说的那种臭鼬味,想必是这里出了问题。” “再看看,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丁松左瞧右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师父,我真没看出什么来,这个坑是他们现打的,周围除了水泥就是黑土,真没什么变化。” “你去看看这楼四处的变化。”老龟说道。 丁松站起来,向着四周走去。 楼是新建的,大白还没刮呢,就是空心砖搭的框架,丁松看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你再看看这楼四处的水渍和裂纹,以你现在的水平,应该能看出一些东西。”老龟对丁松说道。 丁松真按着老龟的说法再查了一遍,然后他终于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叫上邱向东,两人一起去去市第一人民医院。 邱向东别看现在在丁松面前装孙子,到了外面,还是大爷气派,一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大呼小叫地,很快就把主治男医生找了过来,领着丁松到了他们要找到病房。 病房很大,只有一个病人。 丁松已经从邱向东那里知道,这个病人名叫张胜喜,是一个农村来城里打工的民工。 丁松进来的时候,张胜喜气息微弱,话都说不出来。 主治男医生先是用听诊器给张胜喜测了测心跳,然后对丁松说道:“病人的情况很特殊,这是急救室,只他一人单间,他的病情很不好,希望你们能在这里尽可能地少做停留,以免影响医院对病人的治疗。” 邱向东问道:“这人什么时候能治好?” 主治男医生白了邱向东一眼,对他说道:“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经我们医院的医生会诊结果,这人最好的情况就是维持现状,按通常的说法,就是植物人。” “那你还说什么影响治疗?说得这么好听,我还以为可以恢复多好呢!”邱向东脑袋上面青筋直冒,跳着脚儿地说道。 主治男医师倒是很有涵养,对邱向东说道:“我们现在努力配合治疗,可以长时间地维持他这种状况,若是不能积极治疗,恐怕这人的存活期不会超过一个月。” 邱向东一听这话就火了,对主治男医师说道:“这是什么话?生不如死嘛,你们这些医生就知道收钱,真治病的时候,毛用不顶!” 主治男医生一听也火了,对邱向东说道:“你这是无理取闹!这是医院,就是治病的地方,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实在是无力回天。能否他能否苏醒,那得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既然治不了病,那你们收的什么钱?”邱胖子叉着腰毫不示弱。 “不要再吵了,你们都给我出去!”丁松在一边忽然间喝道,因为他发现张胜喜的呼吸渐渐地加快,这是真魂本体衰竭的信号,再晚一些,这个张胜喜就无法还魂了。 邱胖子不敢若丁松,瞪了两眼主治医生,他先出去了。 那主治男医生却有些抹不开面,要知道他刚才和邱胖子一吵,好多医生护士都围着呢,现在被丁松一句话就喝走了,那他可就太没面子了。 按医院的惯例,说什么他也得留下两句硬话再走。 第九十一章 黄三 “这是医院,没有医生的许可,任何人不能在此停留,你也必须出去!”他的语气也很硬,表明了他才是这个医室老大的地位。 “你治不了病,还在这里装什么医生,是我的话,赶紧脱了这件白大褂,该干嘛干嘛去!”丁松没给他好脸色。 “这病神仙来了也治不好,明显就是一个持续性植物状态的病征,我们是治不了,但我们已经尽力了!” “还有脸说尽力了,外面要饭的进来尽力也能治成这样,你们跟要饭的是一个级别?” “你这位同志怎么骂人?” “骂人?你再不出去,我还打人呢,我数三个数,再不出去,别怪我不客气!”丁松心中着急,脸色相当不好看,直视着主治医生的眼睛,一步步地向着主治医生走来。 “你要干什么?这是国家正经医院,你不许打人!”主治医生显然被丁松吓着了,一步步地向后退,很快就退出了门外。 丁松走到门前,看到旁边有把木制的长椅,一手就拎了过来,对着门口众多围观的医护人员和病人说道:“半个小时之内,谁敢吵吵闹闹,不能保持这屋子里的安静,后果就是这样!” 他的话刚一说完,手一挥,一掌把那把木制的长椅打散了,被击打的那根木条,更是从中折断。 “哦!” 围观的人一声惊呼,全都用手捂住了嘴巴。 丁松没再理这些外面的人,“哗啦”一声,把门拴上了。 屋子里相当安静,张胜喜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丁松先在屋子里面走了几圈,把大五帝和小五帝铜钱按位置放好,然后他坐到张胜喜的面前,对张胜喜说道:“他们都走了,你自己出来吧!” 张胜喜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丁松看到这个情况禁不住一皱眉说道:“你真的让我动手请你?” 张胜喜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象是停止了。 丁松摇了摇头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让你体会一下锐金指的厉害,你能挺住,我就佩服你。” 说着,丁松抻出一指,就见他的右手食指一下子变得雪白,几无一点颜色,然后他左手一伸,把张胜喜的右腿抬了起来。 紧接着,他右手食指向着张胜喜的脚心点了过去。 人的脚心都有一个穴道,叫做涌泉穴,上通阳气,下通黄泉,丁松一指点在张胜喜的右脚涌泉穴上,张胜喜马上就醒了过来。 “哎呀!你是哪里的妖人,敢动本大仙的替身?”张胜喜说话非常快,声音很是尖利。 丁松哼了一声说道:“大仙,我看你是一只小妖吧,一个臭鼬的分身,能有多大本事,竟然敢称大仙?” 张胜喜一听这话,眼珠转了几转说道:“你是谁?” 丁松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叫丁松,你附身凡人的身体之上,吸其精血,这可是天怒人怨的行为,我劝你还是早早回头,脱离凡体之身,速速离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你可别怪我辣手无情!” 张胜喜一听这话,从床上一下子蹦了下来,象一只猴子一样,一只左手抬起,右手和两条腿把他撑住。 他的眼睛闪着绿光,完全不象是普通人的眼睛。 “你还要跟我动手?”丁松大喝一声。 他这句话刚说完,张胜喜就一抬手扑了过来。 他的样子非常象一只黄鼠狼,扑过来的时候,嘴马张开,模样相当凶恶。 丁松身形一侧,早把他让在一边。 张胜喜一招扑空,双脚刚一落地,马上就弹了起来,向着对面的墙上一扑,紧接着,他就回转身来,再次向丁松扑来。 这速度,几乎比上一次快了近一倍。 若是常人看来,这肯定是避不开的,但对丁松来说,他现在已经达到了聚气二层,眼力手力都远超常人,对方的速度在他的眼里,还是太慢了。 对方的手一到他的身前,他顺势一带,张胜喜就扑到在地。 张胜喜见机不好,向外就一窜,直奔旁边敞开的窗户扑去。 刚到窗户边上,他就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挡了回来。 “这是什么?拘魂阵?”此时张胜喜的脸上现出了恐惧之色。 “你是跑不掉的,我既然想抓你,自然处处都想好了,识相的赶紧遁出肉身,我可以帮你超度,说不准下次你还能转个人身。” “哼哼,我现在就是人身,还转什么转!”张胜喜说着又张牙舞爪地向丁松扑了过来。 他就这一招,丁松已经是第三次见了,早就看出了他的路数,用手一领,先把他甩在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丁松早一脚踏在他的背上。 丁松断喝一声:“识想的快些遁出肉身之外,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哼哼,心狠手辣还能怎的?我还是被你吓大的?我就在这身体里面,你敢动我,也伤他的身体,在你们这个世界,这可是犯法的!” 丁松一听这话,别提有多生气了,心说你个小妖还知道这个世界的法律,看来不给他个厉害是不行了。 当下手中一打法诀,口中念出一道咒语。 屋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的右手食指稍微地亮了一点儿,接着他把那手指向着张胜喜的背上一指。 但那张胜喜马上就受不住了,大声地说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丁松面色一寒,喝道:“你既然让我饶命,就快快脱离现在的肉身,否则我让你形神俱灭!” 张胜喜听了这话急忙回答:“大仙有所不知,我的肉身已经被这张胜喜用水泥桩毁掉,现在我不能脱离他的肉身,否则我可是见光死的!” 丁松一伸手,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玉盒,对张玉喜说道:“这里有个养魂的玉盒,你可以先养在这里,若有机缘,我再为你寻找肉身。” “罢了,也该我黄三流年不利,碰上你这位上仙,强人面前不得不低头,听你的!” 张胜喜这话刚一说完,丁松就看到张胜喜的脑门上面飘出一股白烟,直直地向着他手中的玉盒中飞去。 一会儿的功夫,白烟就全都进到玉盒之中。 丁松手指一动,早把玉盒关上,重新收到怀中。 再看地上的张胜喜,软软的,早没了刚才的精神劲儿,象一滩烂泥。 “师父,剩下的怎么处理?”丁松还真没碰到过这样还阳的事情。 “把他放在床上,念一遍苏魂咒就可以了,他现在魂魄未散,只不过是被这只臭鼬挤在一边,不得势,只要用苏魂咒催一下,就可以醒了。” 苏魂咒是《风水量经》上面杂卷里的内容,丁松还没看到那儿,老龟只好先背了一遍,让丁松再次背过。 丁松依法施为,果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张胜喜就再次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儿啊!”张胜喜眼睛一睁,茫然地问道。 “你这是在医院,现在就跟我出去,说不准外面有警察看着呢!”丁松笑着说道。 “你是谁?”张胜喜问道。 “我是市里的人,邱向东你认识不?” “认识,他是我们的队副。”一提邱向东,张胜喜就来了精神。 “邱向东就在外面,过一会你跟我出去见他。” “唉!”张胜喜说着就要下地穿鞋。 就在这时,外面“哗”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从外面伸进两支黑洞洞的枪口。 “里面的人听好了,把手放在头上不许乱动!” 隔着很近的距离,对方竟然拿起了高音大喇叭。 张胜喜一听这话可吓坏了,两手抱头,趴在床上,两腿直抖。 丁松知道外面这是警察来了,自己会点功夫,也应付不了子弹,当下把手抱住头,站在那里没动。 很快,门就向两侧完全敞开,从外面走进两个警察来。 “就是他,就是他到这医院里劫持病人!”丁松很快就在警察的后面看到了那位主治男医生的脸,他的后面站着一个戴眼镜的老头。 “你们要干什么?”丁松对他们喝道。 那个主治男医生这时来了精神头,大声地说道:“我们要保护病人的安全,不能容许你在此胡作非为,看着没,这旁边的可都是咱们市里维护安全的警察!” 这家伙仗着警察的气势,挺着胸脯,仿佛他也是持枪的警察一样。 第九十二章 黑医院 “这里哪有病人?你说谁是病人?”丁松笑着对他说道。 主治男医生马上一指病床说道:“床上躺着的就是病人,已经进入了持续性的植物性状态,你站在这里,就是妨碍我们治疗!” 丁松指着张胜喜说道:“你说他是持续性的植物状态?我怎么没看出来?大家都来看看,这人是他说的,持续性植物状态吗?” 周围的人都看到了,床上的张胜喜不仅不是昏迷状态,现在还翻身坐了起来,他要是植物人,那世界上就全是残疾了。 这时那两个警察战士也看出了不对,手中的枪也放了下来,转头对着主治男医生后面的眼镜老头说道:“张院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在报假案?” 眼镜老头看了一眼那位主治男医生,对他说道:“你不是说这里有个进入持续性植物状态的病人吗?这病人在哪儿?” “那个张胜喜刚才明明就是一个植物人……”主治男医生左看右看,却说不出一个结果来。 “胡说八道!就算他刚才是个植物人,刚刚苏醒过来,怎么可能直接下地就能行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是医疗事故!你要对这里的后果全权负责!” 张院长被那两个警察弄了一肚子火,全拿这个主治医生撒气,把门一摔他走了。现在的他还得到门外去应付警察的上头人物。 原地的主治男医生觉得自己屈啊,他自己到现在也弄不明白,明明各种病征都在,怎么就会突然间醒了过来?还会下地行走了,这也不符合医学经验啊! 丁松望着这个主治医生笑了笑,揉了揉鼻子,向外走去。 房间外面的人都用一种神奇的眼睛望着丁松,丁松一到门口,这些人马上闪出一条道来。 这时从人群里钻出一个胖子来,正是邱向东,他先走到丁松的近前,然后他转过身来喊道:“我们丁领导要出去了,你们这些没用的人赶紧闪避!” 那架势,仿佛丁松是演戏里的县太爷一样,而他自己就是抬轿官。 “你不能走,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治好的张胜喜!” 丁松刚要离开,那主治男医生就紧跑两步,挡住了丁松的去路。 “你怎个意思?敢拦我们丁领导?”邱向东用他那胖胖的肚子顶住了主治男医生。 主治男医生一头的大汗,对邱向东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问问你们丁领导,他是怎么治好的张胜喜。” 邱向东用他那胖胖的手向前一推,把那个主治男医生推得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他傲然地说道:“你还好意思问,不是你说神仙都治不了吗?这人怎么就这么快好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想知道丁领导是怎么治好的这个病人。” “你是什么意思?想跟我们丁领导学这高明的医治手段?就你那水平,教你你就能学会吗?就你一个幼儿园小孩的智商,能听懂大学课程?” 丁松在一边听着,心说这个邱向东,损人真是一个好手,要是把自己的同学小菜叫来,跟他倒有一拼。 “我不是这个意思!”主治男医生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急着说道。 他说话没邱向东快,说了半截就被邱向东断了下来,这半天也没说出个主要意思来。 邱向东上前一步,伸出他短短的手指头,在主治男医生的胸脯上点了两点,对他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院长让你负全责,现在想让我们丁领导为你顶缸是不?别以为我啥都不明白,就你的小心眼,我早就看穿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刚才你神气什么?还报警,你行啊,仗着你们医院的人多,硬生生地把我按在那里,不让我动弹。来,你现在再接着报警,来,110,我给你手机,我让你拨!” 我靠,原来是这样,丁松现在可明白了这个邱向东为什么这么大火气了,原来他刚才相当于被非法拘禁了半个小时。 这样的待遇,就是泥人也要有火气的。 这个主治男医生是什么运气啊,院长拿他撒火,邱向东也拿他发火,都说流年不利,他这是流天不利啊! 那主治男医生被邱向东说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邱向东得理不饶人,指着围观的医护人员说道:“就你们这水平,我的工友就是昏迷了一阵,到你们这里,就成了植物人了,我说你们除了误诊,除了收钱,你们还会些什么!你们就是一个专门收钱的黑医院!” 这家伙把丁松驱除附身这么大的事,说成昏迷重新苏醒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得罪了一大片,毕竟围观的人很多,里面还有不少的医生。 那些老大夫基本上看得开,听不下去就走了,但里面有个年轻的女医生却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说道:“你这位同志是怎么说话的?我们这里可是医院,是专门治病的地方,你的这位领导把植物人治好了,这是他的本事,但我们这里可是有牌照的,不是专门收钱的黑医院!” 邱向东憋了一肚子气,正发得爽呢,一下子被这个女医生拦了下来,不觉得一愣,但他马上说道: “怎么地?看着我们丁领导这位真佛出来,你们这些小鬼想让位了,我们丁领导不出来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不是神仙都治不好这病吗?我这位兄弟张胜喜,现在这病怎么就好了?水平不行,仗着势力,把警察叫来了,你们有本事啊!我们丁领导把你们没治好的病给治好了,是不是应该让警察把你们都抓走?我看你们就是一群混子,就是喝人血的寄生虫,农民工赚点钱容易嘛,你们好意思坑他们的钱?一个昏迷就当成植物人来治,你们就是有牌照,那也是带着牌照的黑医院!” 要说这邱向东嘴皮子真厉害,说话速度也快,女医生被他三句两句就给噎没电了,中间想插上两句话,每次一张嘴,就让邱向东挡了回去,并天也说不出来,当即一跺脚,眼泪就快下来了。 丁松看了这个情景,心说别把事弄大了,自己为崔志做风水这事,钱还得从市里出呢,现在把自己的声势弄大了,特别和邱向东联系到一起,那边钱该开不出来了。 实惠第一,邱向东已经占了上风,用不着把事做绝。 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步,一拍邱向东的肩膀,然后把手向后摆了摆。 邱向东马上就明白了,自己向后退了几步,装做去照应张胜喜,但眼睛还是看着丁松这里。 丁松走到年轻女医生的面前,对她说道:“我的同事有些激动,碰上这样的事情,不激动也不容易,你们都是学医的,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话说深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工友病已经好了,这就出院,感谢你们对我们工友的照顾。” 说着,他也不管年轻女医生有什么反应,自己向后一挥手,带着邱向东和张胜喜向外就走。 两边的人都见到了主治男医生的吃瘪过程,谁也没敢再拦丁松,放这三个人直接离开了。 第九十三章 官和印 出了医院,丁松就与邱张二人分手,回到恒运公司。 程国华一见丁松回来,马上拉着丁松的手说道: “小丁啊,你可回来了,我也没好意思催你,那副画我已经出手了,一共卖了一千万,你也知道,咱这收藏品,应该待价而沽,现在急着用钱,卖不出好价钱。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其中的两百万,一分不少地给你,剩下八百万,我准备全由你处理,具体怎么花我就不管了,你只要把公司的风水弄起来就成,时间要快。” 八百万,应该也算不少了,给这么一个分公司做风水,还是绰绰有余,丁松想了一下,就答应下来。 “小丁啊,我问一个事,你说这风水一项,只能催财,催学问这两项?”程国华象是很随意地问了丁松一声。 丁松想了一下说道:“理论上讲,风水不止是催财催学问,催官催印都可以,这得看风水师的手段和各人的先天运数。” “催官催印?官是当官了,印是什么意思?”程国华不解地问道。 丁松明白,好多人都容易把官和印混了,当即对程国华说道:“官,其实就是管,你可以管很多人,但你不一定有上面派下来的权力,这权力就是印。” 程国华听了说道:“你的意思是档案调令这是印,平时管事这叫官?” “差不多吧,就是这个意思,有些人管了一辈子人,但上面总管他叫代理某某职务,总也无法转正,这就是有官无印,可有些人什么也不管,却挂了个官名,这就是有印无官。” “那,那,那个……”程国华那了好几句,也没把话说出来。 丁松看了程国华一眼,笑了。 “程总是想着有官有印?” 程国华眯着眼睛笑了,头微微地点了一下,对丁松说道: “这事好说,我肯定帮你办了,这你放心。”丁松早就听老龟说过,程国华在这里干不长久,早晚会升迁,这次只要帮他把这里的业绩提上来,上面肯定会把他提上去,对丁松来说,加印只是顺手捎带的事儿。 这样白得的人情,丁松当然会很高兴地答应下来。 程国华却不知丁松想什么,一见丁松答应下来,非常高兴地拍着丁松的肩膀说道:“好样的,你的宣传文员就别干了,咱们分公司现在还缺一个古玩采办组的副组长,你就先干着,等三个月之后,我争取让你当上正组长。” 丁松一听这话,当然高兴了。 他们这个公司除了几个象他和唐妮那样直接归程国华领导之外的人员,其余的人分为两组,一组是采办组,另一组是销售组,尤其是采办组的油水最多,虽然丁松现在兜里的钱不少,但谁会嫌钱扎手? 若非程国华用得着他,就是排上十年八年,这个好差事也轮不到他这个新来的。 从程国华那里一出来,丁松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下班了,本来他想直接去采办组,现在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丁松也没回家,直接回了他现在的办公室。 坐在椅子上,他就跟老龟唠上了。 “我父母那里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你看有没有危险?”丁松很焦急地问道。 “怎么了,详细跟我说说。”老龟还跟以前一样,慢条斯理地。 丁松就把回家之后,看到他家附近的结构象一个龟型这件事说了出来,最后还把他写了一张符,贴在他家门口的事情也都说了。 “哦,龟型宅。”老龟说着,就不再说话了。 丁松知道他又算了上,当即也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等都会。 过了一会儿,老龟对丁松说道:“以你的说法来看,你家里会出一点儿事情,不过有你那张符镇的,应该就没事了。” “哦,那就好了!”丁松长出了一口气,要知道他对别人还差些,自己的老爹老妈,那可是最亲的人,不能有半点儿闪失。 刚想休息一下,李俊山忽然来了个电话,说晚上崔志要请他们吃饭。 这可是透露出一个好消息,崔志那边肯定钱快到帐了。 晚上虽然崔志说请吃饭,但最后免不了还是李俊山掏钱,别看现在松山公司生意火热,但市里的人就是市里的人,与普通人那是绝对不一样的,丁松过去就是给崔志面子,毕竟在外面知道的人里,丁松是他们那里坐镇的大师,对市里来人,丁松是必须出面作陪的。 丁松并不喜欢赶这样的场,但做为合伙人,他知道这是躲不开的,必要的应酬是免不掉的。 拿出电话,丁松准备拨打唐妮的电话。 他得用车啊,这该摆谱的时候,丁松肯定得把唐妮叫着。 要说唐妮也挺有意思,丁松的车弄来了,基本都是她开,丁松楼下的车位还空着。 从恒运公司到丁松的家,也就五六百米,丁松基本不坐车,只有出去聚会的时候,丁松才叫唐妮开车出去充当他的司机。 唐妮倒是一副专职司机的模样,只要有外人在,那是随叫随到,保证给丁松最大的面子。 刚拨出去,就听到楼道里电话响了。紧接着,他就看到唐妮走了进来。 “丁副组长,什么时候回来的?”唐妮笑着说道。 丁副组长,我当组长了?丁松真有些转不过弯来,想了一会儿,他才想起程国华已经让他担任采办组的副组长。 “怎么了,觉得官儿小?我跟程总说一声,把你这个副组长给撸了。”唐妮笑着说道。 丁松一听也笑了,对她说道:“那怎么能成?好歹也是个小官啊,这要是一出去,总比什么头衔都没有强。” “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今天晚上我要去航晨宾馆,请唐姐姐送我一程。” “好说,我可是专职司机,你说到哪儿就去哪儿!”唐妮说着拿出了车钥匙。 阳城并不大,唐妮对路况相当熟悉,丁松坐在车上,东拐西拐,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航晨宾馆。 远远地看到航晨宾馆的金字招牌,丁松想起了那次黎汉朝的净衣派请他吃饭,不由地摇了摇头。 “不是这儿?”唐妮打着方向盘,看丁松摇了摇头,马上问道。 “是这,看前面站着的那个帅小伙,就在他前面停。”丁松指着前面等待的高德阳说道。 唐妮车头一摆,飞驰5000悠然地停在高德阳的身前。 丁松打开车门,下了汽车。 “这辆车是丁前辈的?”高德阳吃惊地说道,他根本没想到丁松会从这车里钻出来。 飞驰5000在阳城不算是最好的车,但也算是上上之选,以前丁松都是从出租车里出来,高德阳头一次见丁松坐这辆飞驰5000。 丁松很随意地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驾驶室的方向。 唐妮很配合地打开车窗问道:“丁组长,什么时候我来接你?” 哇,给丁前辈开车的司机是个美女,长得好漂亮啊!高德阳的眼前一亮。 “等电话吧。”丁松一摆手,唐妮驾驶着飞驰5000无声地开走了。 “那个美女是你的司机?”高德阳吃惊地问道。 丁松微微笑笑,表示默认,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以唐妮的颜值绝对是拿得出手的。 两人正想向里走去,忽然间,崔志从旁边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小刘干事。 “丁大师,刚才开走飞驰5000的是什么人?”崔志一见丁松马上问道。 “我的司机。”丁松回答得相当随意。 “你的司机?”崔志用一种几乎不敢相信的口吻说道:“她难道不是唐妮?”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丁松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崔志说着就岔开了话题。 若是普通人,丁松肯定会问个明白,但对方是市里的基建副主任,代表市里的人,地位在那里摆着,丁松也不好细问,跟着他们一起进了航晨宾馆。 李俊山早就在里面等着了,几人进去之后,崔志还是按市场规律,埋怨了李俊山一通,仿佛李俊山不应该掏这请客钱似的。 道理丁松都明白,这钱得李俊山掏,但风水钱不能省,因为风水钱是走帐的,这钱是个人掏腰包的,两码事。 两边分宾主落座,崔志当着李俊山的面,很夸了丁松一番。 听他话里的意思,邱向东已经把丁松治好了张胜喜这件事向他汇报了,这给了他很大的定心丸,若非如此,他还不能肯定自己一定要请丁松做风水。 李俊山对丁松的神奇表现已经有些习惯了,若是哪天丁松不那么神奇,他肯定会觉得奇怪的。 所以,崔志当着全桌人的面夸丁松,李俊山也只是应付性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崔志在一通夸赞之后,他终于把今天吃饭的主题说了出来。 “丁大师,今天我请你吃饭其实是想请教你一件事。” 第九十四章 驭龙桩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笑道:“咱们已经这么熟了,有什么事只管说。” “我想让你看样东西。”崔志说着,向旁边的刘干事示意了一下,刘干事马上从旁边的拿出一个长条形的包裹来。 书画? 在场的人一看这东西的形状,开始都以为是书画之类的东西。 但看那东西的重量还不太象,几乎把包裹压得都变形了,想必里面的东西相当沉重。 谁也没猜出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待刘干事打开包裹的拉锁,把里面的东西拿到桌面上之后,众人才看出来,原来这东西竟然是一根约有一尺多长,儿臂粗细的汉白玉石柱。 汉白玉名字里面带个玉字,但其实它根本就不是玉,而是一种石材。 这种石材看着光亮,白色的,但不透明,质地坚硬,是做栏杆扶手之类东西的常见物品,特别是象早些年宫庭里面的栏杆或是台阶,都喜欢用这东西制备,很有一种高雅的气质,让人看着舒服。 东西虽然不错,但毕竟只是石材,而且这种东西并不稀奇,论价值比玉差多了。 在场的人都不明白崔志为什么在这吃饭的场合拿出这样的一根石材。 “丁大师请过目。”崔志并没有说明这东西有什么作用,直接把这根石材递了过来。 丁松接过石材,入手感觉很沉,定睛一看,上面画着一些古怪的花纹。 一见这古怪的花纹,丁松马上用手轻轻地抚摸起来。 “咦!”丁松轻声地叫了出来。 他的手一接近这石材上的花纹,马上就感觉到象被刺扎中了一般,奇痛无比,但是一恍就过去了。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李俊山也用手摸了一下这上面的花纹,却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有些麻麻的感觉啊!” 崔志听了也在一边说道:“这块石头是有些怪异,这上面的花纹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摸起来发麻,我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健身器材呢,后来……” 说到这里,他就停了下来。 “后来你就睡不着觉,还总在损财是不是?”丁松接着他的话说了出来。 崔志一听这话,看了丁松足有十多秒,忽然之间,他抓住丁松的手说道: “大师,你真的是大师!真象你说的,开始我把这东西拿到家里,当成了收藏品。现在不是全民都讲究收藏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结果找了几个专家过来,都看不明白这个东西,自然也没人接手。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这几天我发觉我竟然睡不着觉了,看着什么都想砸,家里的电视电脑都让我砸了,办公室的门也让我踹坏了,最要命的是,我竟然看着办公室里的人也想打,看谁都不顺眼,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大师,你懂,你赶紧帮帮我!” 丁松没在乎他这紧张的神情,还是以很平稳的口气说道:“你这东西是怎么到你手上的?不是买来的吧!” “不是,这是我们施工的时候,打水泥桩的时候被东西挡住了,打不下去,把水泥桩抽出来之后,用工具从地下抓上来的,邱向东认为这是一个宝贝,就送给我了。” 崔志神情很紧张,一五一十地向丁松解释道。 丁松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邱胖子,他惹大事了!” 李俊山听了,在一旁说道:“丁前辈,这不过是一个石柱,能惹什么大事?” 在场的其他人也同样用疑惑的眼光望着丁松,希望丁松能够给予一个解释。 “老李,你听说过有一种法器,名叫驭龙桩吗?”丁松对李俊山问道。 “你是说这根石柱是驭龙桩?”李俊山用手指着那根石柱,吃惊地说道。 丁松点点头说道:“肯定是的,你看这上面的花纹,是最为正宗的驭龙符文,不可能有错的。” 崔志听了这话说道:“事情很大吗?” 李俊山在一旁接口说道:“可大可小,看你们的造化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吓唬我们吗?”旁边的刘干事忽然间插了一句,看神情他也应该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根本就瞧不起李俊山他们。 “不得无礼,小刘,你到外面大厅里等我吧,顺便把这里的单买了。”崔志皱了一下眉头,对刘干事说道。 小刘没好气地对李俊山翻了一下白眼,站起来走了。 “这怎么能行?这钱得我出。”李俊山抢着去付账。 崔志一把拦下了李俊山,对他说道:“钱不是问题,我只想知道这事怎么解决。先给我说说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他是被这根石桩的事难住了。 丁松看了一眼李俊山,自己并没有说话。 李俊山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这驭龙桩,说起来就是驾驭灵气的,肯定是以前有风水师在这儿给人做了风水,把灵气引到了自己家里,驭龙桩的作用就是改变灵气的天然行走方向,你们现在把这东西给取了出来,对事主必有大的影响,不妙啊,不妙。” “他这是把外面的灵气归到自己家里,我这也是还民公平,大家共享,有什么错?”崔志不解地问道。 李俊山摇摇头说道:“有错没错不是你说得算。这种驭龙术已经有几十年看不着了,若不是丁前辈在这里,我根本就想不起来。你想啊,几十年前有人用这种驭龙术,在这种风水灵气的作用下,几十年的时间,事主的家里人岂能是个平凡人物?说不准你们已经得罪了大人物了!” 崔志也是一个官场人物,混到市里的主任,哪能不知其中的厉害,一听这话,也有些慌了,忙对李俊山说道:“有没有补救的办法,我现在就把这东西放回去行不行?” 得罪上层人物,对他们这样官场上的人来说,几乎就是致命的,这时的他真是有些慌了。 李俊山摇摇头说道:“这得问丁前辈,我的水平能知道这些就已经不容易了,要想破解,可真没这个能耐。” 崔志一听这话,忙转向丁松说道:“丁大师,能不能帮我解决这事?今天白天咱们谈的基地风水调理费,我可以加倍。” 我靠,丁松心里禁不住骂道:这是不拿公家的钱当回事啊,自己出手一次可就是一百万,加倍就是二百万,眼前的崔志真是一个官场上的蛀虫啊! 当然丁松并不在乎他是否是个蛀虫,现在的官场这样的蛀虫也不是他一个,再说这事不是丁松能管的,丁松只知道自己能多得一百万,这就足够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丁松的做人原则。 “你这事不太好办,就是把这驭龙桩放回去,灵气也必然会泄掉一部分,最后的结果就是事主凭空多了一劫,会因此在官场碰到巨大的挫折,轻则会有罢官的可能,重则会有牢狱之灾。” 崔志完全没去想丁松这句话,他对丁松说道:“丁大师,他是升是降,对我的影响并不大,我只是想知道他能否知道是我干的这件事,最后能否牵连到我。” “是否牵连到你,这得具体去看,驭龙桩驭龙,不可能只用这一根,通常是多根共同作用,而且还要看这驭龙驭到了谁家,有针对性的解决,最重要的是,这事必须要在暗中操作,不能让事主的家里人知道,我想你是知道其中的厉害的。说起来这可是一个很大的工作量,” “明白,明白!”崔志听了丁松的话连连点头,对丁松说道:“我可以把你这事的基建风水款翻两番,让这里的开发商出这笔钱,就说是他们毁坏了地下的古文物,谅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只要大师能把这事解决了就成。” 两人又唠了两句,崔志最后问道:“现在这根驭龙桩怎么处理?还有我的睡眠问题也是个麻烦事,再说,我也不想破财了。” 丁松听了笑着说道:“驭龙桩我就拿走了,放在你这里不合适,影响你的财运和官运,至于你的睡眠和爱砸东西破财这事,回去找一不带地下室的一楼,自己家不是一楼,找亲戚家或朋友家也都可以,实在不行,就到宾馆去住,只要头向北,头上一根蜡烛,脚下一根蜡烛,睡觉的时候不能让蜡烛灭了,躺在地板上睡八天就可以了,记住了,地板上不能铺任何东西,这是接地气。” “那是不是太硬了?”崔志犹犹豫豫地说道。 “没有办法,这事只能这样解决,这根驭龙桩中的灵气太重,你根本承受不了,不用此法,无法恢复你身体中的阴阳平衡。砸东西这还是轻的,这事幸好跟我说的早,若是再过几天,说不准你就开始砸人了,市长都得躲着你走。” “不会吧,我连市长都敢打?” 丁松冷笑一声说道:“你可以试试,把这东西再拿回去三天,我保证你在市里横晃,最后武警出面把你解决。” 崔志一听这话,马上摆了摆手说道:“那还是免了,我还是好好地当我的基建主任就行,我不想那么横。” 这顿饭最后吃到八点多钟,他们才散了。 第九十五篇 康作永 送走了崔志,李俊山这才对丁松说道:“你说这驭龙桩驱动的灵气最后会到哪一家?” 丁松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说会是哪一位?” “怎么说也得是个省级干部吧?”李俊山想了一会,不太肯定地说道。 “现在还说不准,这得看这驭龙桩的根数以及咱这儿灵气的强弱,也许你说的就是对的。”丁松说着直接和李俊山分手了。 丁松也没叫唐妮来接他,就自己慢慢地向回走。 “师父,这驭龙桩是怎么回事?今天可把我难住了,几乎没时间让你讲个明白,若不是李俊山在前面帮我顶着,我几乎就要被问漏了。” “驭龙桩,主要还是这个龙字,以前你就知道,龙分山龙水龙,但今天碰上这个龙,却是灵气之龙,地脉之中必有灵气,灵气走向不定,这就要用驭龙桩来改变它的方向,使他向某一个方向靠近,冲到谁家,谁家收授的灵气就多,虽然比不上修炼龟派气功那么快速,但日积月累,每天都比别人吸收的灵气多一些,自然身强能担财,好处滚滚来。” “可我听李俊山说这样的人家里,还要出大官儿的,甚至能到省长级别,这财与官有必然的联系?”丁松不解地问道。 “财能养官,有财通常就会有官。就象你本来并无多大的官运,但在强大的财气之下,现在不也成小组长了?更重要的这样的人家子弟众多,只要其中有一人带着官运,必成大势,得到高官之位也就很正常了。” “那这样的人家最高职位是什么,真的是省长?”丁松对这事很关心,毕竟自己现在势单力薄,不能轻易得罪这样的人物。 老龟听了笑道:“就象你说的,事情还得看具体的灵气强度和驭龙桩的使用情况,说到底,就是他家里有官运的人能吸收这样的灵气多少,吸收的灵气越多,自然官位越大。” “这官运到底和财是什么有关?是不是用钱买官?这个我不太明白,师父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儿,浅一点儿?”丁松觉得自己要当副组长了,这可是他生下来到现在为止做的最大的一个官儿,至少也得弄个开门红。 “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官就是管,即有官运的人能让财不乱花,把钱控制住了,即要管住别人,也要管住自己,这就叫官儿,就象你们公司里那个姓程的,到了周日他也不知道休息,这就是管住了自己,自然有升官儿的时候,这叫命里官运,但若无财疏通,就有官运也不大,有财养着官位,自然步步高升。” “那能不能用这根驭龙桩催我们自己公司的财运?”丁松之所以直接把这根驭龙桩要来,就是想省下催财的本钱。 老龟笑着说道:“这却不行,驭龙桩不是地上地下通用的,你们公司的要求相当紧急,催财不可缓,但这驭龙桩却是个慢功出细活,长年累月的功夫,不可一概而论。” “唉,白把这东西要来了,还挺沉的,早知道就不要了。”丁松叹了口气说道。 “也不白要,这东西很有用的,功效不下于前些日子收伏的妖画。” “什么,这东西也能把灵气释放出来?要是再给我加上三五年的修为,我可就能开天眼了!”丁松高兴地说道。 老龟悠悠地说道:“你又想歪了,这东西上面的灵气不少,但却无法快速释放,让你快速吸收,不过若是把它改造成一件风水师的护身法器,倒是一件极品。”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咱们国家也不让带武器的,护身法器也没什么大用处。”丁松对老龟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伤人的武器,你还记得长石村不?在那儿你受到了**煞的攻击,双脚麻木无法动弹,若是有了这家伙,可以把你的护身灵气扩大到五六倍以上,不用攻击对手,就可以起到防身的作用。” “那可是一件好东西,师父,什么时候能够改造成功?”丁松知道这东西是件宝贝,感觉自己全不一样了。 “看机缘,现在还不行,这驭龙桩上的灵气太重,得找一处困地,把这东西上面的这种外放灵气彻底困住,才能当成法器应用。看机缘吧,这事得碰,不是想成就能成的。” 丁松听到这儿,也只能随缘了。 “丁副组长早!”丁松这天早上刚一上班,赵大姐就非常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什么副组长,程总给我安排个小活,你们还当真了。”丁松以前没当过官儿,上学的时候,连个班干部也没当过,听老龟说他这是没有官运的表现,现在一被别人称为副组长,感觉怪怪的。 “哟,副组长还是小活,咱们这里一共就两个组,你一下子就混上了一个副组长,别人不混个十年八年的想也别想,那还得是业绩相当突出的,象你这样直接从一个宣传员提上来的,你可是独一份!” 赵大姐自丁松给她女儿布置了文昌阵之后,她女儿成绩一好,怎么看丁松怎么感觉顺眼,跟丁松一点儿不见外。 丁松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要是再客气就显得虚伪了。 “用搬东西不?我帮你搬。”赵大姐说着就帮丁松收拾东西。 毕竟是从宣传员变成副组长了,丁松不能再在这个小办公室里办公,按照恒运公司的规矩,他要搬到楼上的副组长的专用办公室去。 丁松的东西倒没多少,以前他在这里办公,用的就是一台电脑,成了副组长,电脑也换新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宣传文再也不用写了。 走上二楼,丁松非常高兴,副组长有一个好处,就是办公室的面积大了。 按老龟的说法,只要是自己能挑得起来,地方越大,财越多,有财谁不高兴? 赵大姐和王会计两人虽然不对付,但对丁松都很好,忙上忙下的,帮着丁松搬东西,顺带着帮丁松收拾办公室卫生。 丁松虽然一再谦让,最后还是让她们抢着做了。 十点钟,丁松坐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感受着新鲜的环境,心中相当惬意。 “这是丁副组长吧,很面生啊!”一个三十多岁穿着白衬衫西服裤子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你是?”除了程国华找丁松的时候之外,丁松自己从来不上二楼,自然和这二楼的人不熟。 “我是康作永,采买组组长。” “康组长好。”丁松按照常规的礼节问候了一下,并把他让到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茶。 康作永很自然地喝了口茶,然后把头靠向丁松说道:“丁副组长,听说你在咱们这个分公司的时间不长,级别不高?” 丁松听了这话,不由得一皱眉。 现在他还是实习期,三个月都没到,能有什么级别?这不是当着矬人说矮话吗? 当下丁松懒得回答他,直接说道:“是,还在实习期,怎么,康组长对程总提拔我的事情有意见?” 康作永微微一笑说道:“我怎么会对程总的事情有意见?我是怕别人有意见。” “谁有意见尽管提,我丁松不在乎。”丁松不喜欢这种背后说人闲话的人。 康作永把茶水话到一边,对丁松说道:“程总在总公司的事情,你是知道一些的吧?” 丁松听了没接话。 很难说康作永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在丁松这里套话,不管怎么样,事情不能从丁松这里传出去,这点丁松看得很明白。 “丁副组长还是一个谨慎的人,口风很严啊,我明跟你说了吧,就你这个副组长,好多人都惦记着,程总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这要是因为你的事情,再让人咬上一口,怕是他的分公司总监都坐不下去了。” “有这么严重?” “那可不?咱们公司的人事提拔是有制度的,这里虽然是分公司,纪律没有总公司严格,不过那是没人查究,要是有人告发上去,可就不是那么好通融了。” “谁会这么贱往上告?”丁松淡淡地说道。 “那谁知道?象我这样的组长是不在乎你的位置,下面那么多的组员,心中不平啊!”康作永摇头叹气地说道。 丁松可不在乎他的忽悠,这个副组长的位置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鸡肋,有和没有差不了太多,不过是回家向老妈汇报的一个工作罢了。 李俊山那头,他可是公司的董事,一年少说也有几百万的利润,根本就没看上这个副组长的位置,没想到还有人这么惦记。 不过自己刚当上副组长,就有人想把自己弄下去,这可让人感觉太不爽了。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个副组长的位置让出去?”丁松问道。 第九十六章 业绩 康作永说道:“这倒也不必,只要你能在短时间内,达到公司提拔的标准就成。” “公司的提拔标准是什么?”丁松是这个分公司的新人,从没听说过公司提拔人的标准。 “一百万的进项,只要达到了这个业绩标准,程总提拔你就是名正言顺,谁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一百万的进项?这是什么意思?”丁松以前就是干宣传的,根本不知道这里的道道。 “一百万的进项,是指咱们这个分公司里,不管是采买还是销售,只要能为公司赚到一百万的利润,那就达到了破格提拔的标准,你也知道,咱们是商业公司,什么都以钱为标准。” “哦,就这点儿事,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丁松全不在意地说道。 “什么?一百万的进项,不是一百万的销售额!”康作永瞪大眼睛对丁松说道。 “我知道,是一百万,不就是赚一百万的净利润嘛,难度不大。” “什么,一百万的净利润,难度不大?我可跟你说啊,你这事很快就会传到总公司,多说半个月的时间,上面就会派人来查,半个月的时间堵不上这个窟窿,程总那边交不了差,你这副组长刚提上来,就得下去。” “行,谢谢你的关心,我记住了,要是半个月再赚不了一百万,你就是让我当这个副组长我也不干了。”丁松笑着对康作永说道。 “小丁啊,这事可不是吹牛那么简单的,关系到咱们分公司的前途,程总一倒,我还不怕,总公司那里还能混个职位,下面的职员,唉……” 康作永一番忧国忧民的模样,仿佛他国家总理呢! 丁松只好向他作了保证:“十天,我只用十天时间,就完成这一百万,保证不伤到程总和咱们公司的前途,若是十天完不成这一百万,我还下去当我的宣传员。” 康作永一听这话,装出满脸的歉意说道:“这是怎么说的,好象程总提拔的人,我这儿倒是不愿意通过似的,我这可真是为程总和咱们分公司的人着想啊,你就说我手下这十多号人,总不能让他们喝西北风吧,老弟,就辛苦你了。” “没啥辛苦的,十天时间也挺长,我朝你要两个人手,赵大姐和王会计两人这十天归我调度,毕竟一百万的进项,没个人手帮忙,我就是往家拿钱,也挺累的,康组长,你说是不?” “什么,往家拿钱?你抢银行啊,说往家拿就往家拿?”康作永哼了一声说道:“赵菁归你调试没问题,王会计是程总直管,这事你得跟程总说。” “那好,今天我这儿搬家,也挺累的,今天就不算了,从明天开始算起,十整天,我给咱们公司赚来一百万,赚来了,我接着当我的副组长,赚不来,我还当我的宣传员。” 康作永脸上洋溢着笑容,对丁松说道:“好,丁兄弟真是痛快人!” 说着,他转身就走了。 他的办公室离丁松现在的办公室不远,就差三个房间,他一进门,马上就把门带上了。 然后他拨打了一个电话。 “老庄啊,我已经跟那小子较上劲儿了,十天的时间,让他赚一百万,不成他就下去当宣传员,只要他一下去,我就把卫东推荐给程总。”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康老弟,这可真得你帮忙啊,你说我这儿子,也不上道,好好的公务员,愣让他弄没了,唉!” “老庄啊,以前的事情咱就别说了,他的鉴定师证,你可得快点儿弄下来,要不在这儿里可是提不上来的,我就是推荐也没用。” “这个你放心,我早就花钱办好了,你那边只管做,只要有位置,我这边不缺证件。还有答应给你的钱……” 他刚说到这里,康作永就打断了了他的话,对他说道:“钱等事情办成了再说。” 丁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出来到了程国华的办公室。 “小丁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去呢!”程国华一见丁松进来,急忙招呼丁松。 “有事?” “还不是那个风水方面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能动手,我可是有些等不及了。” “很快,用不了几天,我来这儿也是想跟你商量这件事的。”丁松有些迟疑地对程国华说道。 “怎么?出了什么麻烦?”程国华这才注意到丁松的脸色不是那么轻松。 “我倒没什么麻烦,我是怕你有麻烦。”丁松说道。 “我有什么麻烦?小丁,咱们都很熟了,有话直说。”程国华说着,招呼丁松坐了下来。 丁松稳了稳心神说道:“我听说你破格提拔我,上面会有一些意见?” 一听这话,程国华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也没什么事,我还罩得住。” “我听说象我这样的,没有一百万的净利润,是不能破格提拔的,有这事没有?”丁松再次问道。 程国华眼睛看着桌子,对丁松说道:“这事是有,不过你是特例特办,我想下面没人捅上去,上面也就不会追查。” “若是下面有人捅上去怎么办?” 程国华笑了一下说道:“据我所知,咱们分公司下面的人还都行,应该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真要是出现了,我也会尽力为你罩着,实在不行,咱俩就一起打铺盖卷走人。” 他笑得很勉强。 丁松点点头说道:“有你这话就行。我准备为咱们公司催财,催到的财算在我的名下行不?这样一来,你提拔我的事情,咱也就抹平了,上面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那可太好了,我一直为这件事头痛呢,你的名下,不就是公司的名下嘛,真要是催财能到这份上,都能保证催在谁的手里,那可是太好了!”程国华站了起来,神情相当兴奋。 “你说吧,让我怎么帮你,只要你说出来,我什么都答应!” 丁松听了一笑说道:“王会计,让她来帮我就成,还有,就是搬两张桌子,四把椅子,放在咱们楼前,再弄把遮阳伞就可以了。” “就这些?”程国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是当然,客户到了咱们公司,至少我得站在前面,咱们公司里采买销售的人可不少,让别人都抢了去,这些业绩可就不在我的名下了。”丁松笑着说道。 中午时分,丁松吃完了饭,开始给李俊山打电话。 “丁前辈,有什么吩咐?”李俊山在那头谦恭地问候着。 “给我准备六十四个青壮男子,岁数在十八岁以上,二十四岁以下,今天晚上子时,我要破解小寒庄的妖气。” “明白,保证给前辈办得妥妥的。”李俊山在那头应道。 放下李俊山的电话,丁松又给聂云佳打了个电话。 “丁大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聂月佳在电话那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丁大哥得找你帮忙了,没你现在丁大哥就要过不去这个坎了!”丁松在电话这边说道。 聂月佳一听这话,马上加快了语速说道:“丁大哥,有什么事,你说!” “我要买一件法器,是个三米三高的三足六鼻铜象,记着,铜象的鼻子是活动的,可以指向不同的方向。” “这可不大好买,咱们风水街没有现成的。” “好买我就不找你了,最多三天时间,怎么样,能弄到不?” “能,我肯定能帮你弄到。”聂月佳在那边打了保票。 把电话刚放下,他就接到了小菜的电话。 “丁大师真是大忙人啊,能打通你的电话真不容易啊!”小菜总是那副阴阳怪气的口吻。 “什么事?”丁松一听小菜的电话就头痛。 “晚上请你吃饭,这次可是于大美女请你吃饭,不是我请哦。” 又是于晴晴。 丁松对于晴晴没什么感觉,他也不太想把感情纠缠到这里。 “上次不是给她看过风水了吗?怎么,还要再看?”丁松试探着问道。 小菜那边嘻嘻地笑了几声,然后传来了小玉的声音: “丁松,上次你不是给于晴晴他舅舅看了风水吗?他舅舅当天就把排油烟机拆了,现在他们店里的生意可火了,一天的营业额顶得上以前十天的,座位肯定是坐不下了,有人看没座位吃不上他家的菜,专门到他们店里点了菜回家吃。于晴晴觉得她舅舅这里生意太好,准备把旁边的店盘下来,把饭店做大,请你这位大师帮着掌眼。” 这样的小活,丁松现在基本上是不接的,都推给李俊山,让李俊山安排人手,但小菜小玉毕竟是同学,比不了别人,按说是应该去的,不过晚上他要为基建队做法事,还得有些必要的准备。 思考了一下对小玉说道: “今天晚上不行,改天吧,今天晚上我还有别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你那里要是着急,我就让我们松山公司去个高手,要是不着急,我就过几天过去。” “大忙人,我们不急,你哪天来都行!”小玉在那边脆生生地说道。 第九十七章 降神 下午五点,丁松离开恒运公司去松山公司。 按李俊山的说法,做法事一定要有规模,这样才能要出钱来,现在丁松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李俊山给他安排的一些面上的活儿,他还是很愿意配合的。 今天丁松却不止是为了做这些面子上的活儿,他要做大阵仗了,必须要有充足的人手。 现在的松山公司,员工已经达到了七十三人,这在风水界,可是相当大的一个公司了。 没建松山公司之前,李俊山的手下也不过十一二个人,和现在的规模已经完全没法比了。 丁松在公司食堂吃晚饭,这在松山公司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 公司里面谁都知道这个松山公司有个名叫丁松的大师坐阵,但是真正见过丁松的不超过十人。 当丁松穿着一般讲究的大师服装出现在食堂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阵轰动。 好多新员工这时才看到了他这个大师,都有一种粉丝独有的目光望着丁松。 丁松已经习惯于这种目光,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向着手下的员工点头示意。 扫视了一圈,让丁松奇怪的是,前来吃饭的人里,竟然还有崔志和邱向东。 丁松扫了一眼旁边的人,发现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陌生人跟了过来。 这样的事情,竟然让陌生人跟进来,丁松心里相当不快,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可不是摆排场让人看的,今天晚上要实在实地干一场,真要是伤了人命,后果可是很难说的。 崔志看出了丁松的不悦,马上向丁松介绍道:“这是咱们市里的公安局长韩宇韩局长,也是咱们市里主管安全的副市长。” 韩宇! 丁松马上想起来了,这不是韩冲的老爹吗? 一眼看过去,这人就是比韩冲瘦小了一点儿,岁数大了一些,眉眼之间竟然有七八成想象的意思。 “原来是韩叔叔,我听韩冲说过您好几次,一直也没能到您家去拜会。”丁松跟韩冲那是出生入死的好哥们,从韩冲那论起,他得管韩宇叫叔叔。 至于韩冲管他叫师父,那是另一回事,现在不比古代,师父大一辈,现在论起来,他就应该与韩冲平辈,比韩宇小了一辈。 “是丁松啊,我也听韩冲提起过你好多次,本以为你是武术上的高手,没想到玄学也这么精通,最重要的是,你还能把公司做得这么大,人才,真是人才!”韩宇一见丁松的面,就止不住地夸赞着。 他这一夸,可把崔志吓得脸都黄了。 崔志可没想到丁松和韩宇还有这层关系,在丁松面前,崔志还说过公安都是笨蛋,根本破不了小寒庄的案子。 这个韩宇可是他的上司,虽然不专管,可那也是上级,真要让丁松把话传过去,韩宇或是怪罪或是给他穿些小鞋,那事情可就大了。 好在丁松很给他面子,并没揭他的老底:“韩叔叔,今天怎么想到这里来?看热闹?” “不是看热闹,我跟韩冲一样,是来给你当学生的。这些玄学虽然不唯物,但有些案子用普通的方法真破不了,多学一点儿是一点儿,能破案,能为百姓造福,管他是唯心还是唯物,都值得我们学习!” 这一番话说出来,让丁松大为赞赏。 这种不管唯物还是唯心,能为百姓着想的官儿,就是好官。 当然韩宇跟他客气,他也不能不知好歹,当下对韩宇说道:“韩叔叔说笑了,您为人民做贡献的时候,我还穿开档裤呢,就您这一身正气,能来这里坐镇,什么妖魔鬼怪,都得被你吓跑了。” 李俊山在一边说道:“丁前辈还不知道吧,韩局长可是为了你今天的法事出力了,今天你要的六十四个青壮年全是这市里的协警!” “什么?你调动警察来给咱们打帮工?”丁松吃惊地问道。 李俊山一听这话,马上摆手说道:“这不是我调动的,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今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崔主任和韩局长正和我谈生意,一听你的要求,他们马上就全应承下来,说是观摩学习的学费。” 韩宇也在一边说道:“怎么样,小丁,就让我们观摩学习一回吧,我已经听崔主任说过了,你的本事大得很,可惜隆鑫公司做风水那次,我有事出差没有赶上,今天可不能让我白白错过了。” “韩叔叔您这话说的,今天我就是不现眼也不成了。”丁松笑了笑说道。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吃完了饭,丁松向李俊山布置了一下做法事所用的必备法器,然后一行人等赶往小寒庄。 他们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深沉,丁松看看手机,已经八点半了。 到达小寒庄的时候,才发现工地那里已经站满了人。 韩宇不愧是公安局长,他的力量很大,不止是出动了六十四名协警,更是出动了不少的正式警力,把现场完全封锁。 国人就是这样,越是封锁,就越有人看。 现在已经是九点多钟了,平时这地方很荒芜,根本就没多少人过来,现在有了警力在这里清场,反倒有了不少的附近居民不睡觉也跑到这里围观,弄得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多大的事情。 丁松他们一来,四方的警力马上让出一条道来,丁松一众人等从中间走了进去。 里面的情况已经与丁松头一次来完全不一样了,邱向东为了迎接丁松做法事,把这里的地面全都做了平整,弄得干干净净,四处一点儿水渍也没有。 在那座只建了三层就停工的半截楼的东面,立起了一个巨大的法台,台高两米八,长宽都是二十八米,合天上二十八星宿之数。 台上立着香案烛火,台下按八卦方位分列着六十四个青壮男子,每八人一组,八人再按八卦方位站好,静等着丁松上台施法。 这些都是李俊山的要求。 虽然丁松没细说,但做法事基本都是这些要点,尤其丁松点明了要六十四个青壮男子,再不知这内八外八布置,李俊山就不用给丁松做合伙人了。 丁松略事休息,看看时间也快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跟韩宇和崔志打了声招呼,让李俊山领着这两人到远处观看,自己独自上了法事台。 长宽各二十八米,相松还是头一次上这么大的法事台。 台子也高,站在上面感觉相当凉爽。 丁松照例,在法事台上的香案上,上了三柱香。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拜了拜,然后在法台的四角各放了一只半人大的貔貅,头向着中间。 这一举动让崔志感觉相当奇怪。 “李大师,我听说这貔貅都是头向外吸财的,这丁大师为什么把头向着里面,这是在作什么?” 李梭山看着那貔貅的方向说道:“丁前辈的意思用法高妙,我也看不出这貔貅的作用。” 三人一起向台上望去,就见丁松双手合十,开始念诵咒语。 香炉中的三柱细香的轻烟开始随风飘荡,渐渐地,在丁松的咒语下,那三柱香渐渐地凝聚起来,在丁松的身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烟雾团,烟雾团越来越大,开始还很淡,渐渐地,站在台下的人也都看清了,象一个巨大的圆球,直径足有三米左右。 韩宇和崔志都不知道丁松这是在做什么,就问旁边的李俊山。 “他这是在做什么?” “降神。”李俊山看得眼直,也没细心回答两人的问话。 “什么叫降神?”崔志见韩宇跟自己一样不太明白,就自己先问了出来。 李俊山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这身边还有两座惹不起的大神,忙对他俩解释道:“降神就是用咒语或是请来或是拘来附近的神灵,让这些神灵为自己办事。这些神灵本是无形的,丁前辈用他的燃出的烟气,聚气成形,过一会儿,应该可以看到一个神仙法像。” “神仙法像,会是什么神仙?”韩宇好奇地问道。 “那谁知道,这得看丁松辈念的什么咒语,我这儿听不着,也就判断不出来,若是请来的神灵,得有专门对应的请神咒语,若是拘来的,那就得看附近有什么神灵,碰上什么算什么。” 第九十八章 斗神 韩宇听了问道:“拘神咒和请神咒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差别,请神咒听着好听,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若是把神请来了,不能满足神的要求,送可就送不走了,弄不好还会反上身,占了事主的**不走,麻烦也很大,拘神咒就是把附近的神灵用咒语硬拘来,象个奴隶一样为自己做事。” “哦,如此说来,这拘神咒想必是极好的,大多数风水师都用这拘神咒吧?”崔志在一边问道。 李俊山听了直摇头,说道:“不是这样,大多数风水师用的都是请神咒,拘神,那得有法力做基础,能把神灵拘住,没点儿实力,神灵还没拘来,反倒惹恼了神灵,后果比请神还可怕。相对来说,请神更安全一些,相当于做买卖,只要是满足了神灵的要求就行,当然神灵的要求也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崔志听了点头说道:“照你这么说,丁大师这还是请神的面大?” 李俊山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通常情况下,没有几十年的修炼,是不可能有拘神的法力的,丁前辈虽然是七星门门下弟子,但毕竟年头尚短,就是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过二十年,想要拘神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崔志听了说道:“这么一说,丁大师是准备请神了,不知能请什么样的神?” “都是附近的菩萨土地之类,神之所以有灵力,在于人的念力,只有被人供奉,得到了香火的神,才会在地面上有法力,没人侍奉的神是没有法力的。” 韩宇听了还想问些什么,但就在这时,台上忽然间发生了变化。 寂静无声的夜空中,忽然间传来一阵风声,鬼哭狼嚎的,震人的心神。 风声到了法事台上,忽然间停止了。 就见台上的丁松忽然间把合十的双手一分,向着前面的烟团一指,那烟团一下子变成了几乎跟开始的一样大小的五个烟团,分列在丁松的周围。 接着,丁松大喝一声:“咄!” 就见那五个烟团一下子变幻出五个锯齿獠牙的恶灵,分红黄青白黑,身上幻出五彩之色。 “五鬼搜灵术!”李俊山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道。 韩宇和崔志更是无神论者,听李俊山所说也不过是半信半疑,没想到能看到这样的情景。 现在眼里真的头一次看见这般情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哪家的上仙催我们过来,原来是一个小道士,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敢调我们五位灵鬼!”那五鬼一经现形,马上现出狰狞之色,向着丁松扑来。 丁松见五鬼扑来,双手一合,就见夜色之中,他的身体一下子放出一圈清亮的光晕,那五鬼扑到丁松的近前,马上就被这光晕挡住。 “真敢干啊!他敢跟五鬼相斗,这是不要命了!”李俊山此时也顾不得讲解,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自言自语道。 他这话一说出来,崔志和韩宇两人也都相当惊讶,都想问明白什么是五行灵鬼,但此时可是丁松的危机关头,谁都不想错过了开眼的机会。 台上的五鬼渐渐地发出惨人的鬼啸之声,围着丁松飞速地旋转,不时地发出凌厉的攻击。 他们的攻击手段就是手爪,尖利无比,出手之后,却变成了金枪、木杖、水钻、火龙和土鼠这五种不同的武器。 这些怪异的武器撞在丁松身边的光晕之上,那光晕象一个气球一样,在怪异武器的冲击下,不时地向内缩去,但卸掉了力量之后,马上反弹回来,重新恢复原状。 五鬼见此情形,加剧攻击力度,丁松身边的光晕在五鬼的攻击之下,渐渐地变了颜色,不再象以前那么清亮,却变成了蓝色。 “阳灵色!这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李俊山越看越跟着点头。 “我们也没看到丁松有什么特殊的举动,都是这五鬼攻击,这里面有什么变化啊!”崔志瞪大了眼睛,也没看到什么变化。 李俊山微微一笑,从旁边拿过张符纸,哗的一下点燃了,然后向他们身上一拍,对他们说道:“左目为阳,右目为阴,闭上你们的右眼,然后用你们的中指点你们的百会穴,这样可以暂时打开鬼眼,看他们的头上!” 二人依照李俊山的方法,点了百会之后,只用左目向丁松和五鬼他们的头上望去。 就见丁松的头上现出一道山峦,群峰叠障,无边无际,那五只灵鬼被困在山峦之中,左冲右撞,就是无法逃脱。 “为什么上面跟下面的比试并不一样,看样子下面五鬼很占优势的!”崔志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斗神,也就是念力的比拼,下面的实物只要不被伤到,并不起太大的作用,但是神智输的一方可就要吃大亏了。看这样子,丁前辈法力高强,对付这五鬼可是稳操胜券啊!” 他这么一说,韩宇和崔志两人本来看着紧张的心情,也放了下来。 但他们的眼睛还是向上注视着,毕竟这样的景象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崔志忽然间喊道:“好象这情形有些不对。” 三人齐齐地向上望去,就见丁松头上的山峦本是困住了五鬼,但这五鬼竟然按相生之势,排成了一排,以前面的木杖为主,全力向前冲击。 五行相生,五个灵鬼按顺序排出,力量大了十倍不止。 山峦本是土性,,被木杖所克,渐渐地竟然有些抵挡不住。 崔志有些紧张,对李俊山说道:“丁大师会输吗?” 李俊山也看不清这里的变化,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说道:“我看不明白,不过以我的经验,除非有什么变化,否则只靠现在的光晕应该是抵挡不住。” “为什么会这样?”韩宇问道。 “法力,五鬼的法力本来就很强,普通的风水师根本就不敢惹他们,别说是五鬼齐聚,就是一鬼独来,也是相当厉害,丁前辈一下子招来了五鬼,不知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五鬼比周围的菩萨还要厉害?”韩宇问道。 “那倒未必,五鬼的强弱在各地不同,哪里都有这样的鬼灵,信五行的人多,五灵鬼的力量就大,咱们这儿的风水师不少,信风水的人也多,这里五鬼的力量就比其他地方的五鬼强一些,论起来一只灵鬼的力量要稍弱于成形的菩萨,但是五鬼合力,可就比普通的菩萨强大得多,丁前辈怕是计不了好去。” “若是输了会怎么样?”崔志还想着丁松为他破解驭龙桩的事情,自然心中着急。 李俊山说道:“轻者就是植物人,重了就会癫狂发疯,从此人不成人,鬼不成鬼,这就是为什么这种拘灵术很少有人使用,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用外面警力帮帮这小子?”韩宇这时想到了外面的警察。 “没用的,枪对这些灵鬼来说全然无用,子弹根本打不着他们,普通人上去,也是白给,平白伤了性命。”李俊山说道。 “那怎么办?丁松这小子也是一条人命,要是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伤了,毕竟不太好看。”韩宇此时想到了他是公安局长。 这时,崔志忽然间感道:“你看那些协警,怎么都象一些木头桩子一样不会动了?” 韩宇和李俊山顺着崔志的手指方向望去,就见台下的六十四个协警竟然全都象个标枪一样站着,都是一个姿势,唯一的不同就是站的地方和站立的方向,形成的是八卦图案。 “移花接木!太神奇了,丁前辈竟然用了这种道法,真是奇中之奇!这下应该没事了!”李俊山再次开口赞道。 “有什么奇的,快跟我们说说。”韩宇和崔志都看不明白了。 李俊山边看着上面,边对二人说道:“丁前辈这是把这六十四人的阳气聚集到法事台上,看着丁前辈是一人作战,其实他是用了下面的六十四人的阳气,再加上法台的力量,组成了八八六十四套内八外八的阵法,怪不得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敢一下子招来了五只灵鬼,聪明,真是太聪明了!” 第九十九章 收伏五鬼 韩宇皱着眉头说道:“这些阵法,你们普通的风水师不是都会吗?你是不是有吹嘘丁松的意思?” 李俊山一听这话,马上摇头说道:“韩局长,这事你可就冤枉我了,要是说摆个内八外八的阵法,象我这个级别的风水师基本都会,但是这内八外八的阵法如何运用,可就体现出了差别,阵法一经运转起来,至少有六十四种的变化,在我碰到的风水师里,最多只能控制其中八种变化的,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象丁前辈这种六十四种变化尽数控制熟练应用的,我还头一次见过。与五鬼相斗,静态的阵法都是没用的,只有见招使招,见阵使阵,不断用阵法克制五鬼,才能破解这些五鬼的攻击。” 接着,他向法台上一指,对两人说道:“你们看他的头上,就知道其中的变化了。” 两人顺着李俊山的手指方向向前一看,就见那丁松的头上已经发生了变化,那山峦的形状一下子变大了许多,颜色也跟着五鬼的变化而变化。 金鬼在前,山峦就变成红色,木鬼在前,山峦就变成白色,总是克制着五鬼的变化。 这样一来,五鬼虽然强悍,却也攻不破丁松的山峦阵法。 “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崔志问道。 李俊山在一边说道:“鬼性虽厉,但却不持久,只要挡住了他们这一阵疯狂进攻,他们自然就没办法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五鬼就再变幻了阵形。 但他们并没有象李俊山所说的那样,而是重新化成了二三结构,前二后三,成箭头状向丁松攻击。 这样一来,五鬼的力量虽然没有开始强劲,却重在多出一点,让丁松的山峦阵法就不能专破一人,形势再次出现危机。 就见台上的丁松忽然之间大喝一声,盘膝坐在了台上,手中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 让台下观看的三人奇怪的是,台下那六十四名协警象是听到了命令一般,也跟着丁松盘膝坐下,手上打出跟丁松一样的手印。 接着,台角四周的貔貅忽然间闪起了红色的光芒,径直把中间的五鬼罩住! “圆转如意阵!想不到丁前辈还会这样的阵法!”李俊山张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上来。 “什么阵法?我怎么没看出来,就是周围的貔貅发了些红光,没有别的变化嘛!”韩宇在一边张大了眼睛,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貔貅,吸财也吸煞气,这五鬼之气越是凌厉就越被貔貅吸引,被貔貅吸去的灵气再通过法台转到丁松的身上,丁松的神念之力一下子就会变得更强,这是真正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妙,太妙了!” 李俊山还没解释完,再看丁松的头上,已经不是普通的山峦,其中的一个山峰竟然化成了一道巨大的利剑,象有人驱动一样地左挥右斩起来。 五鬼在这利剑山峰之下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那金鬼最是凶悍,还想着跟这利剑山峰斗上几个回合,没想到被这山峰一碰之间,马上飞出,摔得都散了形状,全靠其他四鬼相助,这才重新恢复本原。 “跑!”这五鬼知道厉害,当即就想四散逃命。 李俊山三人开始只是旁观,并不在意,没想到五鬼说逃就逃,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那只火红的火灵鬼向着他们的方向扑了过来。 在台上的时候,李俊山并没觉得这鬼多厉害,现在一扑过来,他们三人都觉得自己错了。 鬼的煞气太厉害了,离他们还有十米多远,他们三人就感觉到阵风袭体,象刀子一样刮他们的脸。 “低头!”李俊山双手一按,就想躲过这火灵鬼的攻击。 就在这时,他看到丁松双目一张,手指向天一指,喝了一声:“罩!” 那五鬼刚飞上天,就象是天空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一样,一下子把他们挡了回来。 韩宇和崔志吓得脸色苍白,刚才的鬼袭人真是太吓人了,要不是丁松在上面作法,他们就全完了。 就见台上的丁松一伸手,抽出一支桃木剑,作势欲挥。 “上仙,我们服了!求上仙手下留情!”五鬼见状知道不好,急忙磕头认输。 “你们可愿归服于我,听我调遣?”丁松厉声说道。 “我们愿听大仙差遣!”五鬼齐声说道。 “好,我且听你们一回,来,这是一碗符水,你们喝了它,免生异心!” 丁松说着,从香案上拿出一张符纸,桃木剑一划之间,那符纸就已经亮了起来,丁松拿起香案上的一个水碗,把纸灰接住,然后递给五鬼。 五鬼左看右看,谁都没有先喝。 “你们只管喝下,虽然这叫催心符,但我不催动,就与你们无伤。好好地听我调遣,我保证不伤你们的性命。”丁松淡淡地说道。 五鬼还是没人去喝。 “你们是想尝尝这利剑山峰的厉害?山峰之下,再无活鬼!”丁松一声断喝,早把那五鬼吓得抢着符水喝了下去。 丁松见状,喝了一声:“好,即喝了我的符水,就得听我差遣,若生异心,不管是千里万里,我只诵出催心咒,你们必将魂飞魄散。” “求大师法外开恩,我们五鬼全听大师的差遣,但有命令,不敢迟疑!” “好,那我就给你们第一道命令!”丁松说着,右手一个剑指,向空中划了一个圆圈,接着对着那五个烟团说道:“五鬼迷迷,四野苍苍,勤搜灵气,追灵逐源,但有所得,速报我知!咄!”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那五鬼烟团瞬间向远处飞去,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韩宇和崔志两人看得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真的!”他俩人同时用手指着五鬼离去的方向,对视了一眼,然后把目光全都集中在李俊山的身上。 “当然是真的!”李俊山点头说着,他的眼中充满着羡慕。 “这是就是你说的拘神术?”韩宇问道。 “当然拘神术!还是最为正宗的拘神术,而且拘到的不是普通小鬼,竟然是五行灵鬼,真是太少见了,能请五行灵鬼办事,这,这,这也太牛叉了!”李俊山说着说着,禁不住笑了出来。 对他来说,丁松是他的合伙人,丁松牛叉,不是说他也能喝些汤水嘛! 这些汤水,可比别人的肉都香啊,看来自己这步是走对了,抱大腿真得选中人! 丁松的大腿,值得一抱! 此时台上的丁松盘膝而坐,呼吸急促。 这是他头一次与灵鬼打交道,感觉比画妖还难对付,这次若不是借了内八外八的法台作用,根本就对付不了这五鬼。 就是这样,他那件护身用的玉观音竟然也在斗法的时候弄碎了。 这对他来说可是巨大的损失。 正是这件玉观音,才调动了法台下六十四个协警的力量,人多阳气足,在很大程度上,丁松是凭借着这股阳气,才打败了五鬼。 也是五鬼天性急躁,若是他们再挺一会儿,自己身上的玉观音一碎,法力不继,怕是丁松就要打败仗了。 一想到输了之后的诸多弊端,丁松不寒而栗。 虽然老龟还在丁松的身上,但听老龟说过,真让老龟借了他的身斗法,对自己身体的伤害也是巨大的,象张胜喜那样,被黄三借了身体,少说要损三十年的寿命。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能自己拼命就自己拼,老龟上身施法的事情,能不用就不用。 就象今天台下那些协警,看着似乎没什么大碍,但阳气被抽,损一两年寿命的事情,都是可能的,至于具体能损伤多少,那就看个人的运数和先天体质了。 现在一切危险都过去了,五鬼已经喝下了催心符,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法把五鬼身上的催心符除去,丁松对此相当安心。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五鬼从远处呼啸着飞回。 五鬼在丁松跟前小声地说了一些什么,丁松听了不住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丁松右手一挥,就见那五鬼赫然飞上天空,呈五星之状,分布在法台上空的五六丈高空之上,手中各拿法器,严阵以待。 丁松站在台上重新给三清烧了三柱香,然后口中暗念咒语,似乎在招唤什么。 第一百章 祭灵 韩宇和崔志都不知丁松在法台上做什么,就问李俊山。 “做法事都是这样?” 李俊山摇摇头说道:“不是,至少我见过做法事的都没这样的,通常情况下,都是用一些法器镇住周围的妖异之物,使之不敢再出作祟之念,象丁前辈用拘神术做法事,真是头一次见。” 韩宇听了问道:“那这种方法是否太猛浪?不如你们那种稳妥?” 李俊山听了连忙摆手说道:“不能那么说,虽然各人有各人的镇妖之法,行起事来各人有各人的能力。但我从心里非常想用丁前辈这种拘神术,轻巧,灵便,不着痕迹,这几乎是所有风水师都向往的绝对好本事,可象我这样的风水师没那法力,连灵鬼都打不过,就是想用也不行啊!” “这灵鬼也有人供奉?没听说啊,我只听说过菩萨土地什么的。”韩宇在一边说道。 “普通的庙里是没有这东西,但这东西却在人的思想里,五行相生相克已经是多少年的传统,风水学里就不用提了,就是普通世人的思想里也尽人皆知,天天想着此事,其念力要比庙里的神像更强,灵鬼就是看到这种思想,抽取了人的念力,虽然比起大庙里的菩萨还有不如,但比普通的鬼魂小庙里的土地还是厉害百倍,普通人根本就敢惹他们。” 三人正在那里议论着,就见丁松念诵了一阵咒语,台上竟然全无声息。 丁松哼了一声,从香案上抽出了那柄桃木剑,对着那烂尾楼的方向一指,浮在空中的五鬼呼啸一声,快速地向着那里飞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五鬼就再次从楼里飞回,五鬼中的青色鬼手里拎着一个毛耸耸的东西,看样子象一只黄鼠狼,但已经没了精气神,就象是一个皮子一样。 来到法事台之前,青色鬼把手中的黄鼠狼向法事台上一掼说道:“就是他在作祟,请主人处置!” 隔着法事台,足有近二十米的距离,韩宇和崔志看到那只黄鼠狼象人一样地站立起来,“吱吱吱”地叫个不停,声音十分酸楚,似在哭诉,似在报苦。 丁松背负双手,不时地点了点头,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语。 约有二三十分钟的时间,那黄鼠狼才停止了吱叫。 丁松低声和它说了一些什么,就见那黄鼠狼不住地点头,似乎能听懂丁松的话语。 最后丁松从身上取出一个玉盒,正是那件盛装黄三精魂的玉盒,当场交给了这只黄鼠狼。 黄鼠狼向丁松弯下腰来,两腿一弯,竟然给丁松磕了一个头。 丁松对着他大声地说了一句:“你还真象个人样啊!” 就这一句话,那黄鼠狼象是捡到了宝贝一样,乐得在原地转了五六个圈,最后又给丁松磕了几个头。 丁松摆摆手,这只黄鼠狼飞快隐没在烂尾楼里。 那个红色鬼最是话多,一见这样,马上对丁松说道:“主人就这么放他走了?” 丁松拍了拍手说道:“没事,他马上就会回来的。” 果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远处就再次出现了那只黄鼠狼的身影,跑到丁松的近前,拿出一个红红的小盒送给丁松。 丁松点点头,收在怀里。 那黄鼠狼这才重新向丁松磕了一个头,转身离去了。 丁松招呼李俊山把早就预置好的一只两米多高的汉白玉麒麟放置在烂尾楼东面的一个深坑之中,上面覆土。 待一切都布置好之后,丁松从新上了法吧。 对五灵鬼说道:“今日驱你等过来,一为寻找此处妖孽,二来为我布一法阵,使其他妖孽不得在此滋事,你等听清了?” “听清了!”五鬼跪在丁松的旁边大声地说道。 “好,祭灵!”丁松说着,右手一挥,那五鬼重新飞上空中,形成五行阵法。 紧接着,丁松手中桃木剑向着烂尾楼的左右一挥,李俊山三人就见空中五鬼手中放出五道本色光华,聚集在刚才的麒麟方位,把那里点成了一个亮处,仿佛是聚光灯一般。 丁松口中念诵咒语,五鬼也在一边加持。 李俊山在一边小声地说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你们看着啊,那个平地上面,韩局长,你不是上次没看过什么异景吗?这次可以看着了。” 韩宇和崔志都不知会发生什么变化,都把眼睛向前望去,谁都不希望有遗漏的地方。 李俊山对他们说道:“谁都不许说话啊,这时是关键时候,泄了神灵念力,法事就做不成了。” 韩宇和崔志两人忙点头称是。 大约过了十分钟,就见那埋麒麟的平地上面,在那五行光中,平白地浮现出一个青色的麒麟。 麒麟张牙舞爪,手脚不停地活动,但在五行光中,左晃右冲,就是离不开五行光的范围。 丁松口中咒语念出,就见那麒麟忽然间象是陷进了流沙一样,开始还在挣扎,最后渐渐地停了下来,昂首成为一个石雕般的形状,紧接着,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静静地沉下了地面不见了。 接着,就见那五灵鬼从天上倏地飞下,象五阵风一样没入到麒麟消失的地方。 丁松则负手站在台上,注视着五鬼消失的地方。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那五鬼重新浮现出来,脸上全是疲惫之色。 “报告主人,大功告成!”五灵鬼跪在丁松的面前,大声地报告着。 丁松扫视了他们一眼说道:“我今天为寻此处妖孽,特意把你们拘来,用到了你们,尔等现在速回原地待命,若我哪天用得着你们再去招唤你们,现在你们就去吧。” 阳人不与阴鬼聚,就是丁松这样修炼之人,也不适于长期和阴鬼在一起,用到的时候再招,平时却不用总跟着自己的。 五鬼听了此话,化成五道风转瞬离去了。 丁松在台上调息了一阵,用咒语把台下那六十四个协警都给解开了。 那六十四个协警就象是做了一个梦,全然不知中间发生过什么。 丁松也不跟他们细说,径自走下台来。 “妖物这就除掉了?”崔志最先问道。 “你看到的那只黄鼠狼就是。”丁松微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放它走了?他可害了两条人命!”崔志不解地问道。 “那你还要怎么样?杀了它为那两人偿命?你就算是这么说了,那损失人命的两家就能相信?” 崔志想想也是,真要是他这么说了,他这个主任也就干到头了,别说是那两户人家,就是上面也会把他直接撸下去的。 “可为什么不杀了它?斩草除根多好?”旁边的公安局长韩宇说道。 丁松听了说道:“他只是这里的一个头领,这下面少说也有三百只黄皮子,若是全都杀尽,这里免不了臭气冲天,无法消除,崔主任想必也无法再让人在这里干活了。” 韩宇听了没再说什么,他虽然是个副市长,却也不能不顾及环保。 崔志却在一边说道:“你就给我们下了一个麒麟?没有别的神兽?” 丁松笑了笑没说话。 李俊山在一边说道:“一个麒麟还嫌少?那可是带灵的,不比普通的石雕,就是皇宫内院,这一只麒麟也能镇住,你还要什么?” 崔志这才不说话了。 李俊山见韩宇也没说什么,他上前一步说道:“恭贺丁前辈得宝。” “宝贝?什么宝贝?”崔志在一边说道。 “不过是一块石头罢了。”丁松摆摆手,很不在意的样子。 韩宇也在一边说道:“什么宝贝,让我们开开眼,就是石头也肯定不是普通石头!” 崔志也在一边催促。 丁松见推脱不过,就把那个红色的小盒拿了出来。 就是普通珠宝店装宝石用的绒布盒,四四方方的,看着很精致。 丁松打开绒布盒,里面现出一颗钻石,足有鸽子蛋一般大小。 “我了个天,这是宝贝啊!”李俊山最先惊叹起来。 韩宇和崔志都是见过世面的,但他们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 他们都是官场上的人物,心中虽然惊叹,却还没有说出声来,但他们的眼睛却全都落在这颗钻石上面,想离也离不开。 “这块钻石少说也值一千万吧?”李梭山问道。 崔志听了马上说道:“不止,我在法国见过一颗比这个还小些的钻石,那都得几千万欧,要是换成人民币,肯定要上亿的。” 第一百零一章 官气冲天 “这东西有这么贵?”丁松也有些吃惊,他知道黄鼠狼送来的钻石肯定很贵重,但没想到这么值钱,早知道就是打死他,他也不能这么轻易地把这东西亮给三人看了。 “这个黄鼠狼还挺知道行贿,你不杀他,他就给了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崔志问道。 “不是,放走它不是什么大事,不值这颗钻石。”丁松摇头说道。 “那是为什么?它怎么会给你这么贵重的钻石?”崔志不解地问道。 丁松转向李俊山说道:“老李应该明白吧?” 李俊山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听说这东西一旦通灵,就要人的金口玉言,想必丁前辈是把金口玉言给它了。” 韩宇听了皱眉说道:“丁兄弟也不是皇帝,哪来的什么金口玉言?” 崔志这时忽然间有些明白了,对丁松说道:“是不是那句:你还真象个人样?” 丁松点点头,笑了笑,没多说话。 崔志这下可明白了,对韩宇说道:“我们搞基建的听说过这种事,就是这些小妖要修成人形,受人供奉,必须要有一个人夸它象人,或坐或卧,或行或立,什么都行,只要内容是它们象人,它们就可以通过这句话跨过这道坎,否则总是蓄类,难成家神。” “一句话就能换来这么大的一块钻石,唉,知识就是财富啊!”韩宇叹息着说道。 “怎么样?灵脉地点找到了没有?”崔志见大家都很高兴,他偷偷地向丁松问道,现在他最先想知道那支驭龙桩是不是伤了哪个大人物,要知道这可关系到他的事业前途。 “这事以后再说,不着急。”丁松向他摆摆手,使了个眼神。 崔志马上就明白过来,韩宇还在那里呢,他真是太心急了,竟然忘了是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韩宇没看出他们的小动作,对丁松笑着说道:“我听崔主任说过,你在隆鑫集团做法事的时候,可是弄出了一个美丽的异景,怎么到我来了,却变成了五个小鬼!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丁松笑着说道:“异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这得看机缘。你看到这五个小鬼,也有一番机缘啊!” “什么机缘?”韩宇随口问道。 丁松只说了两个字:“升迁。” “什么?升迁?”韩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韩宇的岁数并不大,才四十二岁,在市局级的干部中,他的岁数算是小的,而且他刚提上来不到五年,按惯例,他是没有提升资格的。 现在他已经是副市级,再升可就是市级了,这个坎有些人二三十年也过不去,真能过去这个坎的二三十人里也没有一个。 虽说他也一直在找门路,但做为当事人,韩宇对这事真没信心。 他不是不想升官儿,哪个当官儿的不想着自己能升职?只是这事太过渺茫,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敢那上想。 现在丁松把这事一说出来,他当时就心动了。 若丁松与普通人一样,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不过就是个奉承话,但他亲眼见识了丁松的不凡,同样的升迁两个字,在他的心里,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今天你们想必都看到那几只灵鬼了,其中青色的灵鬼属木,管官气,他说你的官气冲天,是再升一步之兆。”丁松笑着说道。 还没等韩宇反应过来,崔志早就对韩宇说道:“有这好事,恭喜恭喜啊!” 韩宇却摆摆手说道:“哪有这样的事情,我连一点儿信也没听到,不可能的。” 崔志却不认同,对韩宇说道:“丁大师的话错不了,他说你能提升,肯定就能提升,我得先喝你的喜酒了。” 韩宇却是面色一寒说道:“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到咱们这几个人就停下,不能外传,老崔,这里面的道理你是明白的。” 崔志一听,马上点头称是。 丁松和李俊山哪里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谁都不再提这番话了。 崔志向丁松问道:“这法事做得怎么样?伤人的东西去除没有?现在能不能干活了?”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剩下的事情让老李出面安置一下就成。这里的事情应该已经没事了,崔主任叫人来盖楼吧,啥事都没有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那这里就不会再有伤人事件了吧?”崔志问道。 丁松淡淡地说道:“那个黄妖我已经放他走了,他的手下也不会再回来,这里有那只麒麟镇着,百年之内,保你平安!” “原来如此,丁大师真是高人,谈笑之间解决问题,高,实在是高!” 这一夜,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丁松才算脱身。 看看时间也没法睡觉了,丁松准备去吃早点。 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丁大师?” 不用回头,丁松就知道这人是崔志,他一定是为了那个灵脉的事情而来的。 “崔主任?” “走,一起去吃早点,我知道一个地方,早点做得相当不错。”崔志说着,硬拉着丁松到了一家叫做林风斋的面点铺。 这里的设施真比丁松平时去的早点铺强得多,四周装修得特别豪华,里面全是一个个的单间,崔志把丁松拉到一个单间之内。 看样子崔志是这里的常客,他一进来,就有女服务员给他上了几样早点。 “这里的烧麦和羊汤味道不错,你尝尝。”崔志说着让服务员给丁松也上了一份。 丁松略微地尝了一口,感觉是比外面强多了,不由地多吃了几个烧麦。 “你要是喜欢吃,可以常来这里,就提我的名就成,以后我来买单。”崔志对丁松殷勤地说道。 丁松才不会被他这点东西就买断了,他现在的身家说不准比这个主任都高,还会在乎这几个烧麦? 当下他笑着对崔志说道:“崔主任,你拉我过来是想问灵脉一事吧?” “那是,那是,丁大师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想法。” “说来这事可不太好办啊,你知道咱们这里出了个省秘书长叫骆子明的不?”丁松有些迟疑地说道。 “你是说那根驭龙桩是他家的?”崔志当时就变了脸色。 省秘书长是什么级别?市长都不敢得罪的人,他竟然冲了这样的大人物,这不是找死嘛! 丁松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他家的,我让那五鬼去查了一下,四周有八道驭龙桩,加上咱们取出这的道,符合九宫阵的格局,当时的风水师水平很高啊,若不是他的作用,就咱们这穷山恶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大人物出来?” 崔志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那这东西对他来说,会有多大的影响?会不会让他直接进牢狱?”崔志忽然间问道。 “这种事情很难说,他家的运势虽然可能会走衰,但他还有媳妇啊,他媳妇的家里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家,百足之虫,虽死不僵。” 崔志的头上已经见汗了。 他用旁边的湿巾擦了擦汗,对丁松说道:“你说他会想到这事跟我有关吗?” 丁松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看着他。 “我懂了,他家几十年前就懂这些,现在权高位重,哪能不请风水师?现在我这儿的行动,他那里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崔志脸色有些发红,紧张地自言自语着。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间抬头说道:“丁大师,你能不能破解一下,就象开始教我的那样,找个地方睡一觉,把这事避过去?” 丁松笑了笑,对他说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对方的风水师肯定不会是简单人物,想用睡一觉的办法就把事情罩住,那根本不可能!” 崔志一听这话,忽然间站了起来,走到丁松的面前,忽然间跪了下去,对丁松说道:“丁大师,求求你想想办法吧,我一家上有老下有小,我浑到这个基建主任不容易啊,您一定得高抬贵手,帮帮老哥!” 丁松皱着眉头说道:“崔主任,这事不是象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咱们这交情,我会向你要钱吗?上次给你解驭龙桩煞气上身的事情,我朝你要钱了吗?这次是真的太难做了!” “难做您也得帮我啊,我这个副主任,在普通的市民眼里是个官儿,在省里我连个蚂蚁都不如,一个调令下来,我就啥都不是了。你一定得帮我想想办法,我的事业前程可都在你手里了!我按你出场费开价,一百万怎么样?” 第一百零二章 灵脉所向 “崔大主任,我的崔老哥,你也不想想,对方这么厉害,想罩住这件事,谈何容易!一百万我就是光买法器的零头还不够呢!就咱们这交情,我可以豁出命帮你,但巧妇难为无米之饮啊!” 这话一说出来,崔志可就听懂了,马上对丁松说道:“不算那一百万的手续费,我给你两百万,不,五百万,你看成不?” 丁松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其实那道灵脉根本就没冲到什么骆子明的家,也不是骆子明家里修建的灵脉。 自上次丁松知道驭龙桩这事之后,丁松就查了一下这里的名人。 小寒庄的名人一共有两个,一个是丁松所说的骆子明,还有一个民国时期姓闫的军阀。 经过五灵鬼的搜索,那个驭龙桩是那家姓闫的军阀布下的风水,时间也不是几十年,而是上百年了。 当年建的风水虽好,但当年被日本人的炮弹炸飞了一枚,灵气从中断开,早就改了当年闫家的时运,那个军阀也在抗战中战死。 剩下的驭龙桩把灵气分为两路,一路冲向了现在的骆家,另一路冲向了这里的一所高中学校。 正是这两路灵气的原因,现在骆家已经成为大户,出了一个省秘书长这样的一个大名人,而那所学校被灵气所冲,由一所普通中学变成了省重点中学,每年的高考升学率都远高于其他学校。 现在邱向东误打误撞取出的驭龙桩,正是冲向骆家的灵气控制法器。 这些从驭龙桩的分布和时间上都可以推断出来。 所以丁松所说的取出驭龙桩会伤及骆子明的官运,这是真的,别说丁松已经得到了一根驭龙桩,就是把驭龙桩取出来,再放回去,骆子明肯定也会吃官司的。 现在把这好东西拿出来,灵气完全转向,根本不冲他家,这对他的影响必然相当深远,至于是什么内容,那就看个人的运数了。 骆子明的家族并不是主动作的风水,其为灵气所冲,只是战乱中的偶然结果,他自己还不知道这风水一事,更不必谈起追究崔志的什么责任了。 当然丁松不会这么明说,他一直看这崔志不顺眼,是个官场上的蛀虫,他贪的钱,不拿白不拿。 不止要拿,还要狠狠地勒他一笔,不怕他不出血。 现在崔志果然上当了,自己送上了五百万。 “五百万,唉,你觉得挺多,但真做法事的时候,这些就不值什么钱了,得,我还得把自己以前存的法器搭上,就咱们这交情,钱就别说了,你可知道,我们这么做叫做逆天行事,耗损法力修为,少说也是十年啊,要不是看在咱们这关系的份上,我说什么也不能帮你的,唉,要是哪天能碰上一根几百年或是上千年的好参,说不准还能让我恢复快一些,不然,唉,啥也别说了,谁让咱们投缘呢!” 丁松说得相当真诚,表情相当生动。 崔志是官场上的人,他跟谁也没太深的感情,他也明白丁松这套,但他不能当面说破,现在他还用得着丁松,当即对丁松说道:“丁大师,你说这事怎么办,我就怎么办,钱我回去马上就去筹备,六百万,我肯定不能亏你的!你说的老参,我也一定想办法给你弄到!” “不急,这烧麦真不错,这事也不急于一天两天,等过两天咱们再办。”丁松说着,吃了个烧麦,喝了口羊汤。 崔志看了丁松一眼,他何尝不明白丁松的意思。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什么两人感情,只见了两三次面,吃了两次饭,就有什么感情?鬼才信呢! 六百万加一根老参交出去,感情自然就来了。 崔志当即也没再说什么,陪着丁松吃完了早餐,找服务员买单。 这次他并没有签名,拿钱结的帐,让那服务员感觉很吃惊,丁松在一边都看出来了。 一百五十块钱,一顿早餐。 我靠! 两人吃了两屉烧麦,两碗羊汤,就要一百五十块钱,这店也太黑了! 丁松感觉这里的味道是不错的,但真这么贵,他现在只能算是土豪,根本没享受过这待遇。 好在是崔志买单,要不丁松又要心痛了。 吃完早餐,丁松照例四处转了转,到公园里看看风景,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想坐在公园里练练天呼地吸。 昨天晚上因为做法事的原因,他停了一天修炼,现在感觉象少了什么一样,坐在公园的竹椅上,调息练功。 公园里有好些象丁松这样练功的人,丁松在这里练功也不是特别扎眼,很快他就进入了练功状态。 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丁松忽然间感觉自己象是进步了很多,呼吸的速度一下子慢了起来,跟头一天比起来,慢了两次呼吸,昨天练功的时候还是一分钟十二次,现在竟然可以达到一分钟十次左右! 按老龟的说法,呼吸越慢,就越能达到天呼地吸的水平,一分钟一次是最为理想的境界,现在一分钟能达到十次,这已经是他的最高水准了! 丁松心中狂喜。 每分钟十次的呼吸一经出现,丁松立即就感觉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丹田之处仿佛有一团烈火燃烧起来,全身的热力全都集中到这一点,而周围其他地方,却又感觉到冰凉无比,冰火两重天! 这种感觉先是持续了一会儿,接着丹田之处的灼热之感忽然间消失了,而身体周围的冰凉感觉也随之消失。 “就这一点点感觉?”丁松对这老龟说的十息感觉渐感失望。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丹田之处涨了起来,尤如万把尖刀在丹田之处飞搅起来,刺到丁松的丹田,让丁松疼痛无比,毫无防备的丁松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全向都抽搐起来,汗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整个身子都蜷曲起来,坐都坐不直了。 我靠,这就是每分十息的好处啊,生不如死! 丁松从没想过,修炼这龟派气功还有这样难以忍受的感觉! 还没等他去骂老龟,他那丹田之中的痛感忽然间象是万把尖刀突破了束缚,一下子顺着丁松的全身血脉,冲到了全身各处,甚至在骨骼之中也没落下半分。 尖刀所到之处,马上带来无尽的痛感,以至于他的脑子都痛麻了,不知道哪里才是最痛的感觉。 这种痛感持续了足有十多分钟,丁松想喊都喊不出来,动也动不了。就在他感觉超出了他的忍受极限之时,那种痛感忽然间变了性,一下子变成了麻痒的感觉,就象是数万只蚂蚁在不停地啃咬着他的全身各处,如入阿鼻地狱! 在刚才痛感的情况下,丁松还有一丝控制自己疼痛的意味,全身扭曲着,现在经过这麻痒之感,丁松感觉对自身的控制能力一点儿都没了,完全听控于此种麻痒的感觉,爱咋地咋地吧! 有了这他种随遇而安的心境,那种麻痒的感觉倒象舒缓起来,象一股流水一般,在丁松的身体里不停地游走。 开始还只是麻痒,越走越热,那麻痒的感觉渐渐地消失,变成了灼热的洪流,在自己的身体四周冲撞起来! 这种感觉相当舒服,就象是进入了稍烫的温泉,丁松全身的汗毛孔都张了起来。 紧接着,他就觉得身上好多麻痒和那热力顺着自己的肌肤冲了出去。 “灵气?跑了?”丁松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对,这些灵气要是都跑了,自己的修为岂不是都没了? 他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手脚却是半分也动不得,只能在那里静静地感觉着,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要是老龟能帮帮忙就好了,他怎么一声也不吭呢?难道他也被这法力控制住了? 丁松很想着老龟这时能帮他,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老龟就象是消失了一样,一点儿声息也没有。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命衰不来救命人,不管练成什么样,就得自己抗着了。 说来也怪,他越是不太在意这行气的感觉,身上的感觉就会变好,现在他也不执着让自己控制身上的灵气,灵气反倒不再外泄,浑身暖洋洋的,相当舒服。 忽然之间,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右侧传来了阵清凉的感觉。 灵气! 第一百零三章 钻石的妙用 丁松修炼龟派气功时间很长了,对这种灵气的感觉他非常敏锐,就跟他头一次得到双龙玉璧的时候几乎一样,但是这种感觉却比那时更加强烈。 不管怎么样,有灵气哪能放过,赶紧吸收把身变强了好担财啊! 丁松想到这儿,就用上次老龟教他的办法,一点点儿地吸收那股莫名的灵气。 灵气进身,那种感觉与开始已经不同, 还是疼痛,还是热流,还是麻痒,但痛感却完全超出了前面的两三倍,一下子象把他涨大了一圈一样,就差把他撑破了,灵气飞泄而出! 好在这次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没有多长时间,这种感觉就消尽了,很快,他再次体会到那种温热之感,徘徊在他的身上。 看来这种灵气对自己有好处,丁松放下心来,全力地吸收那股莫名的灵气。 从第三次吸收灵气开始,他就明显感觉到那种灵气外泄的力量少了很多,几乎一遇自己的身体皮肤,就被弹回,最后收于自己的丹田之中,他的丹田之中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原本只是气状的真气,现在竟然变得凝重起来,大股大股的灵气一进自己的丹田,就象是被海绵吸收了一样,全吸进了原来的真气之中。 而原来的真气也渐渐地实质化了,仿佛由气态变成了液态,越来越凝重,丁松已经感觉到那种沉重。 到丁松第九次再吸收这外界的灵气的时候,丁松的体抽真气竟然自动凝结成一个实质性的液滴,完全不似气态的形状了! 真元! 丁松听老龟讲过,形成液态的真气就是真元,这种真元比真气强大百倍,是由后天进入先天之境的一个关键所在。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体外的那股灵气却是越来越少,丁松已经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重,灵气在身体的旁边变得越来越稀薄。 灵气!你不能走! 丁松马上加快了呼吸的速度,把外面的灵气连带着附近的空气尽数地吸入体内。 他不知这样一来,却犯了修炼的大忌。 丹田之处的真元一碰到深重的空气,一下子象是燃烧起来,把丁松整个身体都弄热了,特别是头部,丁松就感觉自己一下子进入了超出常温数倍的桑拿房一样,热得不行,呼吸不畅,就觉得一阵迷糊。 迷糊的时间很短,他就象是打了个盹一样,当丁松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凝结真元成功,在丹田之处,形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水滴形态的真元,静静地停在自己的丹田之中。 “真元,我真的形成了真元!”丁松惊喜交集,兴奋之情难以控制,马上站立起来,跃起一米多高。 这时,他才发现周围竟然有不少人围着他,都是公园里晨练的老头老太太。 “这人是怎么了?刚才我还看到他象个虾一样盘曲着,现在怎么这么精神?” “我看他也是怪怪的,你看他身上,一身泥,真脏!” “不会是哪里要饭的,跑到咱们这里抽疯的吧?人得了羊颠疯,有时就是这样!” ………… ………… 丁松心说这些人是怎么了,自己可是经常来这里锻炼,有些人跟自己很熟啊,就是不知道姓名,也是见面打招呼的,现在自己修成了真元,难道是变得太帅,让这些人完全认不出自己? 不至于差别这么大吧?丁松心中安慰自己。 “老王,我是丁松!”丁松看到人群边上的一个老头,自己经常和他打招呼,现在看老王就在眼前,马上上前和他打招呼。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别拉我!”老王象是碰上传染病人一样,一见丁松靠近他,疯狂地躲着丁松。 老王这是怎么了?丁松心里觉得怪异。 再一转头,他看到了一个胖子。 就是当初想打日本人,宁愿减肥五十斤的那个胖子,自己现在跟他也很熟,这人很好说话。 “胖子,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傻傻地站在那儿?”丁松走上两步跟胖子打招呼。 “哎哟,你是哪儿的,别往我身上癩啊,你要有病自己去治,可别看胖子就打招呼,我当年瘦着呢,就这两天才胖起来,以前不叫胖子!”胖子一边说着,一边躲着丁松,仿佛粘上了丁松,吃多大亏似的。 “这是怎么了?”世界完全变了?丁松几乎不信自己的五感,以前认识的人全都不认识自己了,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丁松再用眼瞧了旁边一个姓徐的和姓庞的大妈,还没等他说话,那两人看到自己的眼光一看她们,马上向远处跑去,连平时拿的手袋也扔了。 她们这两人一跑,丁松再在后面一追,旁边的人也全都作鸟兽散了,仿佛离丁松越远越好的样子。 丁松不知怎么回事,看到旁边有个栏杆,栏杆下面有湖水,丁松走到前面,扶着栏杆向下一望,他这才发现,湖水里面现出一个头发箕张,皮肤黝黑的一个怪人。 这就是我? 丁松一看这样子,觉得自己若是碰上这人,也得吓得四处跑啊! 明白了自己是怎么回事,丁松三步并作两步,向着自己的住处跑去。 他现在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离开了公园。 回到家里用钥匙打开房门,别的事情先不干,先洗了一个澡。 这一身的黑泥,少说有五六斤! 丁松在镜子里几乎都认不出自己了。 上次从长石村回来,风雨交加,自己连摔了几个跟斗也没这么惨啊! 镜子里的自己就象是京剧里的张飞,脸色几乎全是黑的,一点色也不透,怪不得那些熟人都认不得自己了。 好在这些黑泥在自己的身上时间还不长,洗澡水一过,黑泥就全下来了,丁松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肌肤,感觉自己的肤色似乎比以前更加透亮,虽然不是很白,但很有光泽。 忙伙了快半个小时,丁松才算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师父,今天怎么这么怪,我一练功,忽然间象是进了一大步,身体好象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丁松问老龟。 老龟下了丁松的身,以龟的形态摇头晃脑地说道:“主要是那个法事台,你先是吸收了六十四个协警的阳气,又吸收了那五灵鬼的煞气,要是没点儿进境,倒是不正常了。你现在已经达到了洗髓之境,按你们地球上的修炼速度,大约要修炼六十年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也就是聚气三层!” “聚气三层?这怎么可能?”丁松真没想到自己会修炼得如此之快,总是这个速度,自己就是修炼出天眼,甚至修炼到地仙也不是难事了。 老龟点点头说道:“这进程也超出了我的想象,似乎是那只黄仙给你的宝贝在起作用。” 钻石? 丁松一下子想起来,那只黄仙为了感谢自己的金口玉言,送给了自己一颗鸽子大小的钻石,难道是那颗钻石不是普通的钻石? 丁松忙把脱下的衣服捡了起来,从里面把那个红绒小盒取了出来。 他的心中默念:钻石啊,你可千万别有什么差错,你楞值几千万呢! 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红盒。 一片细细的碎晶! 那颗鸽子大的钻石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仿佛是用巨大的外力压碎的一样,非常均匀,变成的每一小粒,每一个晶料都保持着原来的形状,但全都变成只有米粒一般大小,足有几十粒。 我的鸽子蛋!我的几千万!丁松眼睛都红了。 “怎么会是这样?”丁松禁不住去问老龟。 “也没什么,这种东西你们叫钻石,在天界,这东西就是存放灵气的一种一次性法器,想必是这东西在开天辟地的时候被封印起来,灵气存于其中不得外放,被那小黄仙所得,想必是这东西在小黄仙的手中已经破了灵气的禁制,灵气外放之时,被你吸收了。至于这钻石,储装灵气之后,里面没有灵气支撑,自然就碎掉了。” 原来是这样,丁松知道那钻石里的灵气更加珍贵,并且已经被自己吸收之后,也就没那么肉痛了。 “那是不是所有的钻石里面都有这种灵气?”丁松忽发奇想,若是所有的钻石里都有灵气,自己豁出命也要弄到这些东西,那自己可就有望修成地仙了! 第一百零四章 暗流 “钻石中的灵气不是总有的。在天界灵气充盈之地,封印这些灵气有专门的咒符,在这地界,一是灵气太少,未必就能储存在钻石之中;二来无人专门封印,你得到的钻石想必是上古仙人封印的结果,普通的钻石就是得到了灵气,也未必就能储存到今天。” 原来是这样! 丁松大失所望,本来想打钻石主意的念头,一下子凉了下来。 不过他的心思豁达,过一会儿,他就不考虑这些了,倒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变化。 “师父,今天我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动弹不了,你怎么不帮我?”丁松问道。 “什么不帮你,你那是冲宫过穴,外人不能帮,人的一生就这么一次由后天到先天,过了这关,你才算是进入先天之境,按修为来算,就是聚气三层,用手感觉一下吧,是不是比万秋平那个三味火源更妙?” 丁松运气于指,这才发现一道青光从他的食指喷出,足有两寸多远! 我了个去,这就是气剑吧! 丁松看过不少的小说,一到这水平,就说是无坚不摧的气剑,通常只有牛叉到顶的人才能有这本事。 “什么气剑,这是先天罡气,只有达到聚气三层的水平,才能显示出来,现在你再写符,就不用象以前那么费事了。”老龟笑眯眯地说道。 “除了写符,这先天罡气总有点儿别的用处吧?” “有,就是通常说的点穴,气透经脉,立即就能把人经脉封住,若是点到别人的经脉之上,轻则阻人经脉,让人瘫痪,重则一击就死!” 点穴! 丁松小的时候就见过武打电影,手指一点就把人定住了,当时为了练这本事,丁松还练了一段时间用手指插铁砂呢,把手指上的皮都练破了,最后也没练成。 后来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武学大师到他们学校做演讲,他这才问出来,点穴这事,用的是气,透不过别人的经脉,一点儿用也没有。若是他们武学大师来练,少说也得四十年。 正是因为这种武功学成的难度太大,现在几乎就没人练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可以修炼成这种本事。 “你虽然修成了这种本事,还是少用为好。这种法术效果一般,损伤灵气不少。这地面上的灵气太少,用一点儿就少一点儿,往回练起来相当费时间,你用一次好象损失得不太多,但至少要用三四个月才能恢复,自己多加珍惜。” “知道了,师父!”丁松看着自己的手指,高兴地回答道。 ======================================= 康作永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他前面坐着一个瘦小个子,手里也拿着半截烟,这个瘦小个子就是他的心腹田横,外号甜如蜜,一个口蜜腹剑的家伙。 “那个丁松这两天怎么样?有没有忙着去跑业务?”康作永吐了一口烟圈问道。 “没有,他就是让人支了个桌子到咱们办公楼前,让赵菁和王会计两人在那儿坐着,还在上面弄了把遮阳伞,看样子他们还想享受享受,似乎会有业务自己找上门来。”甜如蜜见上司问话,他殷勤地说道。 “那张桌子我也看着了,你对这事是怎么看法?” “组长,我直说吧,这样做业绩的我从没听说过,普通做做宣传还可以,要想做出一百万的业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能弄出百八十块钱,就算是不错了。” “他会不会有什么暗中的手段?”康作永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我是没看出来,这两天他就象一个闲人一样,昨天白天睡了一整天,赵菁催他作业务,他还说不忙,今天他倒是打了电话,似乎约同学吃饭,会不会是让同学帮他买咱们公司的产品?” 康作永摇了摇头说道:“他们的同学会为穷帮和富帮两派,他不是富的那一伙的,认识的同学也都没钱,不太可能帮得上他。” “那会不会家里富裕的同学帮他?” “不会,他们班上的同学分派相当厉害,富裕一派跟他走得很远,就是帮也只能是象征性的,不可能帮出一百万来。” “若是这么一说,那他肯定是没戏了,十天已经过去了两天,咱们公司的利润虽然很高,但少说也得买卖两百万以上的东西才能提一半的利润,八天时间跑两百万,这根本就不可能。别说咱们这里,就是总公司也没这样的能人。” “若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康作永说着,吐了一口烟。 甜如蜜看着康作永的脸色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什么事只管说,咱们关着门呢,没外人。”康作永显得很大度。 “事情不太好说,丁松这人很怪的,我听赵菁说他弄了个什么文昌阵,竟然把赵菁女儿的成绩提上来了,咱们可别阴沟里翻船,让他在这里面弄出什么花样来。” “哦,说的也是啊,我也听说这件事了,这小子花样挺多,真弄出什么阴招,把咱们都套进去可就不妙了。你去接着打探,有什么事情马上打电话告诉我。”康作永说着,狠狠地掐灭了手中的烟。 望着甜如蜜离去的背影,康作永恶狠狠地说道:“没有一百万的业绩,我让你姓丁的和姓程的一块儿滚蛋!” ======================================== 丁松象往常一样,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忙了大半天,到晚饭的时候,他叫来唐妮,约他一起去参加于晴晴的宴请。 “你们是同学聚会,让我去不太好吧?”唐妮对丁松说道。 丁松嘻嘻笑了一下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已经跟她们说了,你是我的女朋友,他们今天要见见你,看你能不能配得上我这个帅哥。” “什么?你对我有还心思了,你忘了,你说过要对我有坏心,可是要天打雷劈的!”唐妮笑着说道。 “劈就劈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人不风流枉少年,我认了。”丁松说着一把拉过了唐妮。 唐妮轻轻地推拒了一下,就让丁松抱在怀里,她只是用手轻捶了丁松一下,就羞红了脸。 两人开着车再次到了于晴晴他舅舅的那个川东饭店。 还是那个小店,但是来往的客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很多人是拿着菜走的。 丁松和唐妮进来一看,就见这里已经人满为患,所有的座位全都有人,老板李东正在厨下忙着,在饭店的东南角的一张桌子边坐着小菜、小玉和于晴晴,让丁松意外的是,大炮也在这里。 他和大炮毕业后一直没见过面,只在微信上聊过几次,这次看他,还是老样子,长得很粗壮,穿着白色的衬衫,但衬衫上面有些褶皱,跟上学的时候一样,一点没变。 “这就是嫂子吧,长得真漂亮!”小菜一见唐妮,马上热情地打着招呼,丁松还一下子成了哥哥,以前小菜可从来不把丁松当哥的。 “你肯定就是小菜,丁松都跟我说了,这嘴可真甜。”唐妮也没纠结嫂子和对象的差别,脸微微一红,很大方地应了下来。 “嫂子你不光长得漂亮,眼光也好,我们跟丁松上了多少年学,也没发现他的长处,现在看来,我们都看走眼了!”小玉也在一边夸赞道。 唐妮笑了笑,对小玉说道:“你就是小玉吧,我听丁松说你和他是老乡,上中学的时候就在一起?” “是,那时候他的个头还没起来,我们虽然在一个学校,但没在一个班。” 唐妮接着转脸看到了于晴晴,对她说道:“你就是于姐吧,长得真漂亮。” 于晴晴今天穿了一身便装,就是那种常见的运动服,但仍然感觉出她的身材异常的好看。 于晴晴见唐妮夸她,表现得非常冷静大方,嘴里客气地说道:“哪有唐姐好看,平时我觉得自己还行,一站在唐姐的跟前,我就成村姑了。” 丁松也跟大炮两人唠得很开心,毕竟是一个班的,问了一下,他才知道大炮现在在隆鑫公司当楼层经理,说起来算是混得不错的。 几个人客气了一番落座,丁松对于晴晴说道:“你舅舅这里的生意也太好了,你看现在这时间,五点半还不到,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就已经爆满,这跟上次的差别也太大了!” 于晴晴优雅地笑了笑,对丁松说道:“还还不是丁大哥你的功劳,要不是你,我舅舅还在这儿干靠呢!” 第一百零五章 貔貅致病 丁松摇摇头说道:“不对吧,以我对这里风水的改造,断然不会有这么大的效果,能有这一半,我也就觉得不错了,你们自己肯定是做了些什么。” 唐妮不懂风水,也不知这里的变化,对丁松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搅了人家的兴,尽量往好上说。 “我们什么也没动啊?”于晴晴一副茫然的神情。 丁松笑笑说道:“在你们这个厨房的后面,你们应该是买了一件法器,专门吸财的,对不对?” “不能吧,他们做了什么,我是知道的啊!”于晴晴闪着她的大眼睛说道。 “是不是这样,你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这也不远。”小菜在一边说道。 于晴晴向座上的人点头示意了一下,站起身来向后厨走去。 大炮在这功夫对丁松说道:“你行啊,当初没见你有这本事,啥时候学的?” “做梦学的,庄周都能梦到蝴蝶,我还不兴梦着个师父?”他们以前是学历史的,一说话就引经据典,但从来不往正道上说。 “士别三日,我可得刮目相看了。”大炮说着,用手拉了一下眼角。 上学的时候他们就这样,这招既有刮目相看的意思,也有掐半拉眼角都看不起对方的意思。 一想起上学的时候,丁松禁不住就笑了起来,还是那时候的日子过得轻松。 小菜在一边说道:“大炮,你可不能小看丁松啊,我们两个就不说了,你转成楼层经理,要不是丁松的关系,怕是没那么快吧!” “你是说是丁松的原因?我还一直以为是我自己的本事呢!”大炮有些吃惊地说道。 “什么本事,你也不想想,咱们这届出来的,在隆鑫做事的人还不有的是,就张五和陈六这两人,不比你强?怎么到现在还没提他们?”小菜说话就是硬,直点要害。 “丁松,真是你跟林枚说的?”大炮的表情很有挫伤感。 “没有,这个我可以发誓,肯定没跟林枚说过,你也没跟我说这事,我都不知道你在那儿做事,怎么可能帮到你?”丁松举手发誓说道。 “看,是我自己的本事。”大炮对小菜得意地说道。 小玉在一边说道:“你的本事有些是不假,不过这里面真跟丁松有关,我们当内勤的第一天,林枚就找我和小菜谈话,问咱们班上跟丁松好的同学,都有谁在隆鑫办事,后来咱们三个跟丁松不鏎的都提了。” “那张五和陈六,他们也是咱们一届的!”大炮大声地说道。 “一届有什么用,他们跟咱们也不是一个班的,听林枚的意思,只是照顾跟丁松相关的,别人,你看于晴晴,也认识丁松,不过就是小小照应一下,实惠不多。” “我了个去,白萝卜,我占了你的便宜,还不知道呢,太卡脸了!”大炮说着独自喝了一杯酒。 看他的样子,神情相当不畅。 丁松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就对大炮问道:“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还没等大炮回答,小菜就大声地说道:“他成了这里的女婿,他不来谁来?” “女婿?是怎么回事?”丁松有些不解。 “小玉把他介绍给于晴晴了,两人现在正在热恋中!”小菜说着,把两个大拇指顶在一起,做了一个热恋的手势。 “靠,有这好事还跟我玩深沉,大炮,来咱们得喝一个!”丁松说着举起了杯。 唐妮也跟着举起杯,把众人都带动起来,大炮也是心大之人,很快就把刚才的事抛在脑后了。 这时于晴晴回来了,还带回了他的舅妈李东媳妇。 李东媳妇一见丁松,就高兴地说道:“哎呀,你真是一个大师,以前我没碰到过你这样的大师,还不信这些,现在我真信了,自从我和我当家的把抽油烟机的管道去了之后,这财运真是滚滚来啊,我和我当家的也看明白了,这钱我们舍得花,这不,一个星期之前,我们还到风水街买了两个貔貅,就放在后面的厨房里,让它俩给我们招财!” 丁松听了这番话,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丁大哥,这事是不是有些不对?”于晴晴看着丁松问道。 丁松点点头,转而对李东媳妇说道:“你当家的这两天是不是腰有点儿痛?” 李东媳妇一拍大腿说道:“哎呀,你不止是个风水大师,还是个大夫呢,没看到俺当家的就知道他得什么病,这两天可不就说腰痛,我让他再挺两天,现在这不正上客人嘛,过了这个劲就带他去看大夫。” 于晴晴脑瓜转得却挺快,对丁松说道:“我舅舅这事不会跟那两个貔貅有关吧?” 李东媳妇马上打断了她的话,对她说道:“那怎么可能,我去风水街的时候,那店家也是明白人,说这两个貔貅催财安家壮身体,家里放得越多,就越兴旺,本来我就想买一个的,听了他的话,我一下子就买了两个,便宜一百块钱呢!” 丁松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事坏在女人的心性上。 按命学上讲,女人就是讲极端,要么不信,要么全信,以前这个李东媳妇不知道风水的好处,自然什么都不相信,现在见识了风水的好处,以为能招财的都往家搬了,搬得越多越生财。 这几乎是世上所有初碰风水的人的通病,象李东媳妇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一点儿不奇怪。 “舅妈!你别再说了,你没看丁大师都不高兴了!”于晴晴见丁松的面色不预,大声地对李东媳妇说道。 李东媳妇这才注意到丁松的脸色不对,用手捂住了嘴巴。 “丁哥,是不是这貔貅有什么毛病?我就这一个舅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于晴晴一下子拉住了丁松的手,握得紧紧的,把丁松的手都抓痛了。 一转眼看到了旁边正用火辣辣的眼睛看着她的唐妮,她又急忙把手放下了。 “这事幸好我来得早,真晚一些,你们现在得的这些财,都得送到医院去。”丁松叹了口气说道。 “为啥?俺买东西还买错了?”李东媳妇又说了一句。 “舅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你当初的抽油烟机不就买错了,少赚了多少钱?”于晴晴这一番话真好使,李东媳妇当即就没话说了。 大炮在一边催促道:“白萝卜,你赶紧说吧,他是于晴晴的舅舅,那以后也是我的舅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看在咱舅舅的面上,这事你怎么说也得帮忙。” 丁松这个无奈啊,谁让他们都是污衣派的呢! 当即长吸了一口气说道:“风水这东西,不是想想就成的,里面有挺多科学在里面,只是不太好解释。这貔貅喜聚不喜散,不管是什么煞气,都会收到身体里面当财气,这放在厨房里面,离李老板那么近,看着是财气进来了,最终必然聚在李老板的身上,还没有化解之法,不得病才怪。”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当家的会得什么病?”李东媳妇听到这里有些着急了。 “按照现在的情况判断,不用三个月,李老板得的病不是尿毒症就是肾脏肿瘤,肯定是腰上的大病。”丁松非常肯定地说道。 “我了个天呐,我这不是害我当家的嘛!”李东媳妇说着,拍着大腿就要哭。 于晴晴一把拉住了她,对她说道:“哭什么哭,丁大师不是说还有三个月嘛,现在只是开始,你把貔貅撤了说不准就没事了,再说,就算是有事,咱们有丁大师镇场,就是真得了尿毒症咱也不怕!” 唐妮在旁边一听,马上说道:“你们还把丁松当神了,在你们嘴里,他什么都能解决?”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都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望着唐妮,把唐妮看得直发毛。 “我,我说错了吗?”唐妮看看自己的身上,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李东媳妇说道:“这位姑娘,你可不知道,这位丁大师那是说什么什么准,以前我们这儿的买卖做不好,想尽了办法一点儿用都没有,丁大师来了,说把上面的抽油烟机的管道拆了就行。我们按他的方法一试,那是真灵!不信都不行啊!” 唐妮虽然知道丁松有些本事,却没想到在外人面前,他也这么好使,禁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丁松对着她笑了笑,没说话。 第一百零六章 投资 小菜看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就别在这儿腻了,快给于晴晴他舅舅想办法吧!” 唐妮羞红了脸,也对丁松说道:“你快想个法子,让我也见识见识。” 还没等丁松说话,那李东媳妇就说道:“我先把那两个貔貅扔了,省着它们害得我当家的生病。” 现在她对丁松的话可谓是信之又信,丁松说什么是什么,说貔貅能致病,那就赶紧扔。 丁松却一把拦住了她,面向众人说道:“东西你先别扔,说不定还有用呢,调风水的事情先不急,我来的时候,你们不是说要扩展门面吗?准备兑下哪一家?” 于晴晴指着旁边两家说道:“这两家现在生意都不好,都想外兑,我跟舅舅已经商量了,想把这两家中的一家兑下来,可没你的指点,我们也不知兑下哪家好。” 丁松点点头说道:“你这样做非常好,风水一行,一旦做对了,成效很高,必须要明白其中的道理,马虎不得。我刚才来的时候看了,这两家的外相都不错,对你这中间的店铺都有辅助功能,这里的客流量相当多,我觉得都兑下来才是最好的。” 于晴晴看了她的舅妈两眼,然后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们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没钱啊,一间房子一年租金就是五万块,就是这一间,我们也是东拼西凑才弄够的,哪有闲钱再租一间?” 小菜也在一边说道:“为了这事,大炮都出了一万五,我也跟着出了两千,他舅舅这个店这些日子才有些眉目,以前这里也没赚过什么钱,真拿不出来多少,于晴晴说我们出的这些都算是股份,集资下来才准备盘下一个店,盘下两个店实在是没那个财力了。” 唐妮听了这话和丁松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钱都是小事,只要咱们定好了方向就要做下去。咱们可不能为了些钱把正经事耽误了,我来的时候跟丁松都商量好了,就在你们这儿做投资,你们不是差五万块钱嘛,我们掏了。” 说着,她从旁边的手袋里拿出五叠钱,摆在桌上。 整整五万块钱! 桌上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小菜更是捂住了嘴巴,这才没喊出来。 就跟前些日子丁松初得林枚的钱一样,他们一下子哪见过这么多的钱? 一时之间,在场的人全都愣在那里,谁都说不出话来。 唐妮把钱向前一推说道:“用不着那么吃惊,我们也不是白给你们,这些钱算是入股,你们盈利了该分给我们多少算多少,我们随大流吃股息。” 大炮在一边吃惊地说道:“丁松,你不是找了一个白富美吧?” 桌上的人都用眼睛望着丁松,那眼神仿佛丁松是个吃软饭的。 唐妮一见这情景连忙说道:“我可不是什么白富美,我就是他的同事,这钱还是他让我到银行取的,你看这银行卡,还在我这儿呢!” 说着,她拿出一张银行卡,上面写着丁松的名字,唐妮顺手交还给了丁松。 “真有钱啊,五万块随手就能拿出来!”满桌的人都现出惊讶的神色。 他们当然不知道丁松这张卡里有多少钱,要是他们知道这张卡里有多少钱,肯定会有人晕倒的。 丁松知道自己当初见了这么多钱也是这样吃惊,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吃惊毫不奇怪,当下对于晴晴说道:“咱们别乱了话题,说说这饭店的事情,我们出五万,把左右的店全盘下来,你看怎么样?” “那你可就是这里的大股东了!”大炮拍着丁松的肩膀笑着说道。 丁松笑笑说道:“什么大股东小股东,有钱大家赚,我还想借着于晴晴他舅舅的光,在这儿赚点儿投资钱呢!” “你在我舅舅这儿投资那当然好,就按开始我们说的,投多多得,投少少得,按股分成,你看行不?”于晴晴怯怯地说道。 “行,就照你说的办。”丁松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他已经看出来,于晴晴她舅舅的手艺是不错,把钱投到这里,亏不了。 “那我当家的病怎么办?能不能治好?”李东媳妇最关心这事了。 “放心吧,有丁大哥在,什么都能解决!”于晴晴开心地说道。 丁松也不耽误事,对李东媳妇说道:“你先把那两件貔貅收起来,别放在厨房,离李老板远点,待那两家店兑下来之后,我在那两家店里找个方位给它俩安置下来,再弄几枚五帝钱配合着作用,调和一下风水,就可以即不生病也能催财了。” “那可是好,不过这两家店离我们的店也不远,会不会因此伤着我当家的?”李东媳妇这下知道害怕了,对丁松的说法还有些不放心。 丁松淡淡地一笑说道:“你就放心吧,不会对李老板产生什么影响的,放置法器也有方向、角度和相应的时间配置,这里都有一定的讲究,再加上五帝钱借着屋中的设置,转化五行之力,强化身体,保证催财还不伤身体,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成,房子兑下来之后,我会再来。” ================================== 韩宇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静静地沉思。 丁松那句他马上就要升迁的话,让他的心动了。 他自己原来是一个山村里出来的孩子,做事很踏实,抱正了大腿,这才得到现任领导的提拔。 现在阳城的梁市长是他的老上级,说来就比韩宇大一岁,但人家是官二代,韩宇最早只是一个保安,那时梁市长还只是一个小厂的技术员,因为一个女人得罪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恶霸,让人打上门来。 当时的韩宇就是一个农村来的临时工,为了自己保安这口饭,豁出命去保当时的梁技术员,让梁技术员逃过一劫。 为此,韩宇还被那恶霸和他手下的人捅了七刀,幸好命大活了下来。 因为这事,他和梁技术员彻底成为莫逆之交。 后来梁技术员靠着家里的背景,一步步升了上来,也就把他也跟着提了上来,说起来,他就是现在阳城梁市长的心腹嫡系,梁技术员成为市长,他就成为了副市长。 他跟了梁市长这么多年,他知道这个梁市长的身后背景也就是梁老爹就是个副省级,提拔梁市长到市长级也就到天了。 梁市长的岁数也不大,就比韩宇大一岁,论岁数不可能直接提副省的。当官多年,韩宇深知抱大腿的重要性,他自己没啥背景,就这梁市长一条路子,梁市长不提上去,他韩宇怎么可能提上去? “唉,想必这些都是江湖术士的奉承话,用不着太上心。”韩宇这样劝导自己。 在屋子里转了一会儿,他还是有些坐不住,当官儿的**让他再次动心。 心动不如行动,到那里去看看,说不准能探到什么口风。韩宇推门出去,直接奔向梁市长的办公室。 “韩宇啊,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梁市长一见韩宇过来,也没站起来,让韩宇在他前面的沙发上坐下。 “韩宇你听说没有,上面来了一个大人物,要到咱这里视察。”梁市长说着,抽出一支烟递给韩宇。 韩宇马上打开打火机,给梁市长点上了烟,然后把自己手里的烟也点着了。然后说道:“没听说啊,又有安全任务?” 韩宇明白对方没主动说这大人物的名字,自己是不能问的,自己只能去问自己应该做什么,这也是官场之道。 “这次可不是普通的安全任务,最好要全城戒严,这个大人物非同小可,皮都不能伤着一点儿!” “放心,这事肯定能办好。” “你做事我放心,这是这个大人物要走的路线,你负责从阳城以南五十里到阳城北五十里这中间的全部安全,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是!” 韩宇接过梁市长手中的文件,给梁市长敬了一个礼。 虽然他是梁市长的心腹,但在正式的礼节上,他从来不缺,这也是梁市长看好他的原因之一。 第一百零七章 三足六鼻象 上午十点左右,恒运公司的门前一派热闹,因为丁松买来了一只非常古怪、三米多高的三足六鼻铜大象,是聂月佳派人运来的,正用吊车吊着在恒运公司的门前找地方安置。 “丁松,你这是要干什么!咱们公司的前面不能摆这东西!”甜如蜜一见丁松弄来这么一个古怪大象,心中就觉得不对劲儿,马上出面制止丁松的行动。 “谁说不能摆这东西?”丁松看他的样子就来气。 甜如蜜也不示弱,对丁松说道:“我说的怎么了,我是咱们公司的成员,有权维护公司的形象!” “形象不形象的我不知道,你给我闪开点儿,这东西要是砸着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丁松说着,扶着被吊起的铜大象,就开始给铜大象找地方,根本不理甜如蜜那一套。 “你给我停下!”甜如蜜说着,在丁松的对面扶住了铜大象的一条腿,看来他是铁了心要阻止丁松的行动了。 “你闪开,不闪开可别怪我不客气!”丁松看着甜如蜜他就来气。 “怎么的?我就站这儿,你还敢动我不成?”甜如蜜脖子一梗梗,还挺能装横。 丁松一见这架势,心中来气,他可不管甜如蜜是不是站在前面,双手向前一使劲儿,砰的一下,铜大象的腿就撞在甜如蜜的胸上。 好几千斤的东西,就是上面有吊车吊着,这东西撞在身上普通人也受不了。甜如蜜捂着胸口倒退了几步,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唉,出热闹了,出热闹了!甜如蜜被丁松打了!”早有不怕惹事的同事在一边喊了起来。 “真的嘛?这甜如蜜谁都敢惹,新上任的丁副组长他也敢惹!” “他自己哪有那胆子,还不是仗着康组长?” ………… …………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康作永这时从旁边走了出来,看了甜如蜜一眼,面色一寒说道:“这是怎么了?” 甜如蜜指着丁松,好半天才喘上这口气,对康作永说道:“他败坏公司形象,弄了这么一个大象来,我拦阻了一下,他就把我打伤了。” 说着,他还抹了下嘴唇,似乎想弄点儿血出来,让康作永看。 康作永转过头来对丁松说道:“你是副组长了,怎么能跟组员动手?还弄了这么一个古怪铜象过来,要知道咱们公司树立一个好的形象并不容易,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 丁松也没理他,接着摆弄铜大象的方位,上面还有个吊车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组长,你这是什么态度?”康作永拿眼睛横着丁松,象是生起气来。 丁松终于给铜大象找到了方位,全都立住了,他这才拍拍手说道:“我这是在给咱们公司做业务,一百万的进项,你忘了?” “他这是胡说,我就没听过还有这么做业务的!”甜如蜜刚才被撞那下,喘了半天,可算是缓过劲儿来,躲在康作永的身后,大声地说了出来。 看样子那铜大象的一脚让他吃了不少亏,已经不敢跟丁松正面挑衅。 康作永站在前边说道:“我也没听过有这么做业务的。” 丁松淡然地说道:“听没听过那是你的事儿,我就是这么做业务,闪开了,业务来了,你们都往后点,大单子砸死你们!” 他现在对这个康作永也没什么好印象,别人的议论已经让丁松知道这个甜如蜜就是康作永养的狗,而且从康作永的话里,丁松已经觉出对方有些不怀好意。 “好,我就看你能神气到什么时候,你就这么胡来,最后能做成什么大单子!”康作永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甜如蜜进了办公楼里。 这时赵菁走了过来。 “小丁,你用这大象真能招来业务吗?要不成,我跟王会计两人到外面跑跑,业务都算在你的头上,行不?” 赵菁已经知道那一百万的事情,有些替丁松着急了。 王会计也在一边说道:“小丁,我们知道你弄文昌阵,还有风水都有些本事,但弄这么个大象来,却不会带来业务量啊!” 这时唐妮也抱着一叠宣传单跑了出来,对丁松说道:“我也听说这事了,一百万的业绩让你十天之内弄成,这太过份了,不过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咱们一起出去跑跑,说不准真能碰上一个大款。” 赵菁和王会计两人都赞同唐妮的提议。 丁松叹了口气问道:“你们觉得用唐妮的方法能做出一百万的业绩?” 赵菁和王会计两人同时摇摇头。 王会计说道:“就算做不成,也比一点儿都没有强,我听说这都过去三天了,就剩下七天的时间,再没进项,真不太好说啊!” 看来他们都知道破格提升副组长的事情。 丁松拉了把椅子坐了下去,让三人也跟着坐下,然后对三人说道:“当初我弄文昌阵的时候,你们信那五枚制钱能帮助学习吗?” 三人听了全都摇摇头。 唐妮没说什么,王会计和赵菁两人一起说道:“开始只是觉得能有些用,真没想到有那么大的作用。” 丁松笑着问道:“你们俩的孩子现在成绩怎么样?” 一说这话,王会计和赵菁两人就来了精神头,马上抢着说道:“我那孩子现在可好了!” 话说出口,她俩才意识到两人异口同声了,王会计停了一下,对赵菁说道:“你先说。” 赵菁客气了一下,然后才对丁松说道:“我女儿现在可懂事了,成绩也蹭蹭地往上涨,他们老师说了,不用再往上提,就维持住现在这个成绩,上一本肯定没问题!” “那以前她的成绩怎么样?”丁松问道。 “以前可不成,别说一本,就是三本都上不去,那时候给我急得,上火!你没觉得我现在脾气都比以前好多了嘛,为这孩子,那时候,唉,真没法说。现在可好了,我再也不用操心了。”赵菁满脸的笑容。 丁松转头对王会计说道:“你那孩子怎么样?以前英语好象不太好。” 王会计听了丁松这么一问,点头说道:“可不是嘛,以前就英语一科拉后腿,别的还都行,这用了你的文昌阵,现在这成绩基本上能到年级前十的水平,头几天他们学校来了个老外,他还跟老外唠了几句,老外直夸他英语好,说可以考什么福!” 唐妮在旁边帮忙说道:“是托福!” 王会计一拍大腿,对丁松说道:“对,就是托了小丁的福,要不是小丁啊,就这一科,我就以为他不行了,现在可好,什么都解决了。” 丁松笑着说道:“他们都出成绩了,你们还怕我不给自己出成绩?这个古怪的铜大象,就是我给自己买的文昌阵!” “真的啊!”赵菁和王会计同时张大了嘴巴,抬头看了看旁边立着的铜大象。 “今天先立一天,明天早晨九点半,会有银行的人过来,王大姐赵大姐你们两个盯着点儿,别让楼里的人把咱们的生意给抢了。”丁松的表情有些严肃,这到真格的时候,马虎不得。 王会计和赵菁两人马上说道:“这你就放心吧,我八点就到这儿守着,就是个虫子进去,也得过我俩这关!” 唐妮关心地问道:“是哪个银行啊?能有多少业务?” 丁松皱皱眉头说道:“银行就是咱们前面的那个银行,是咱们阳城这儿的中心银行,业务嘛,这个还真不好算,大约是三百万。” “三百万?”旁边的三个人全都吃惊地叫了出来。 赵菁最先说道:“有这一笔业务,你不就已经够了?” “毛毛雨,这才哪到哪儿,更好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到时候我让你们好好地开开!”丁松傲然地说道。 “真的假的?”三个女人站在丁松的面前,齐声说道。 “你们就瞧好吧!”丁松说道。 唐妮听了说道:“先别吹啊,等业务来了再吹也来得及。” 王会计最先说道:“我信小丁的,小丁做事很稳,做不成的事情,他从来不说。” 赵菁也在一边说道:“我也信,小丁他就不是吹牛的人。” 唐妮自然也信丁松的话,不过她还是为丁松的事情担心。 第一百零八章 等待 第二天早晨,丁松来到恒运公司的时候,发现公司里的人除了程总去了总公司之外,余下的人竟然全到了,他是最后一个。 没有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呆着,都在外面看着,有的拿着椅子坐在外面,有的人干脆就靠在旁边的墙上,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楼下的这张桌子上,桌子的旁边坐着两人,正是王会计和赵菁。 两人一见丁松,就现出一副非常尴尬的神情。 “小丁,对不住啊,昨天我的嘴也没把门的,把你说能进银行三百万的事情说出去了。”赵菁先对丁松说道。 王会计也小声地说道:“我看赵菁说了,我也就说了。” 女人的肚子里不藏秘密,这事丁松明白,昨天跟她们说的时候,丁松就没想着把这事藏起来。 越是干得明白,大家都能看清楚,这事对程国华越有利,当然对自己这个副组长也就更有利,省着让人说他是因为关系才被提上来的。 “没事,知道就知道,业务来了,别让他们抢走了就成。”丁松信心满满地说道。 “真的假的,能不能别这么搞笑?你就坐在这儿,就能等来业务?那我们还跑市场干什么?”康作永走上前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你天生是个劳碌命,当然要东奔西跑,我这人命好,坐在这儿,生意自然会来。”丁松也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那我可得看看,你这命好的怎么拉来三百万。”康作永说着翘起了二郎腿。 丁松手一挥,面色一寒对他说道:“对不住了,你的命不好,在这儿妨碍我做业务。” 扭头相松对王会计说道:“让这人走远点儿,过一会业务单子太大,他在这儿伤财气,别让三百万的业务成了二百五,那可就损失大了。” 王会计跟康作永也认识,不好意思硬赶他,但丁松现在是她的直接领导,刚从程国华那儿借来的,她又不好意思不做,就站在了康作永的近前。 “康组长,你看这……我们不要做业务。”王会计没有直说赶他走,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行行行,真有你的,不过近点儿远点儿,我都看得见,不差这一点儿。”康作永说着,故做大度地站了起来,向远处走去,甜如蜜早就拿了把椅子给他准备上。 旁边有人说道:“丁松这个副组长真有个性,上来就给咱们上演一出好戏,还把康组长说赶走就赶走,这可从来没见过的事啊!” 另一人说道:“也不知他这是真是假,这边还弄了一个古怪大象,有这铜象就能来业务?从来没听说过。” 先前一人说道:“就算真的,也不能来三百万啊,那咱们得跑多长时间才能跑出这么多的业绩?” “我看他当宣传员的时候,挺老实的,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不着调?” “可能是发财的原因吧,我看他弄了一辆好车,还把咱们公司的唐美女勾搭到手了,说不准是中了大奖了,人一发财啊,就喜欢干一些古怪的事情。” “对,肯定是这样,要不真说不通啊!” ………… ………… 后面的人一阵议论,都想看丁松的笑话。 康作永坐在后面看了看表喊道:“丁松,这都快九点半了,怎么还没来人啊!” “你着什么急,该来的总会来的,人家银行九点上班,怎么也得开个会,表个态,然后才能到这儿订业务吧!”丁松大模大样地说道。 康作永听了这话,差点儿笑了出来,对丁松说道:“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连对方现在干什么都知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来的是什么人啊,是美女还是帅哥?” “是个老大娘,跟你挺配的。”丁松觉得他太烦,顶了他一句。 康作永的岁数并不大,还不到四十,把他说成了老大爷一辈,噎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在他的城府很深,倒没当场发作。 丁松看看时间到了,坐在那里大声地对王会计说道:“已经快九点半了,你先看看,订单收据什么的都准备好,别让人来了咱们还没准备好。” 王会计说道:“你就放心吧,昨天我就把东西全准备好了,要什么有什么,就等着上帐了。” 就在这时,站在一边的唐妮忽然间对丁松说道:“你说的那个老大娘是不是这个人?” 她的手向前一指,就见前面走来一人,是一个中年男子,开着一辆好车。 “不是,我今天来的业务对象是银行的,这人肯定不是。”丁松翘着二郎腿,浑不在意地说道。 果然,那人向这里看看,大约看这里的人很多,当热闹看了,见没什么事,就开车走了。 康作永摇摇头说道:“就你这个样子,要是能做来业务,我的康字倒着写!” “你的康字倒着写能怎么地?还能少块肉啊?没见识就在一边乖乖地站着,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丁松一点也没给他面子。 康作永心中来气,心说你就作吧,等你什么业务也拉不来,不用我说,这么多员工看着,看到最后你怎么下台。 正是因为他这么想着,所以甜如蜜让他有所动作的时候,他也没作什么,反倒把甜如蜜的动作压了下来,静等着丁松出丑。 周围的恒运公司员工都象看笑话一样,看着远处的道上,都想看看到底会来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王会计向前一指,对丁松喊道:“是不是这个?” 大伙随着她的声音向前一望,就见来了三个女学生,岁数不大,约有十**岁的样子,象是大学生。 “你们这里是招聘员工吗?怎么这么多人?”中间的那个女学生说道。 “哦!” 后面的员工哄笑起来,都在看着丁松笑话。 丁松也不着急,对那三个女学生说道:“你们要干什么?看热闹?” “不是,我们想在这里打工做兼职。”女学生的口齿还挺清晰。 “到别的地方去吧,这里不招人。”丁松一摆手,把这三个学生都打发走了。 太阳已经升起挺高了,恒运公司的员工有些人已经很累了,不住地打着哈欠。 “丁松,到底能不能来人啊?”赵菁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我说能来就能来!”丁松向赵菁摆了摆手,示意他少安毋躁。 甜如蜜有些耗不住了,大声地对丁松说道:“丁松!你要是不吹牛是不是当不上这个组长啊?咱们公司的全体员工可都在这儿看着呢,你不能把我们全骗来,最后什么人也不来吧?” “就你那智商,还用别人骗你?有个坑你自己就能进去!”丁松随口回了一句,但他心里也有些着急。 要说这三足六鼻象,那是真能招财不假,但本身却没有这么快的速度,真正能招财的是五灵鬼。 昨天晚上,他让这五灵鬼齐齐地去银行的各个主管那儿托梦,按老龟的说法,这是最快的催财方法。 但现在怎么就不来人呢? 难道是五灵鬼暗中偷懒了? 丁松心中有些划魂。 “能来就说能来,不能来就说不能来,这都眼看着十点了,你不是说九点半到十点之间吗?还差几分钟了,再不来我就回去了。”甜如蜜大声地说着,但他就是没走,显然他说这话就是让别人听的,好让丁松下不来台。 “你爱走走,没人拦你,废什么话?”赵菁嘴巴最是厉害,而且她一向是向着丁松的,这时见丁松被甜如蜜取笑,还没等丁松说什么,她先顶了一句。 “哎哟,这就抱上大腿了,他不过就是一个新提的副组长,能不能当成还两说呢,你现在就这么帮他说话,他真揽不来业务,你可跟着他一起丢人啊!”甜如蜜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才不信丁松说话不算,他说来人肯定会来人,你给我闪在一边,丁松说了,就是你们妨的,要不早就来业务了!”赵菁嘴上虽然很强硬,但可以看出来,她自己也有些没底。 “你这是拉不屎怪地球没吸引力啊!要是他这样也能做来业务,我的田姓倒着写!” 唐妮在一边说道:“你田字倒着写也是田,装什么大尾巴狼?” 两方眼看着就要吵起来。 就在这时,无外忽然间走来一个中年女子,衣着很象普通的银行员工,但看那衣服的质地相当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这人约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象普通中年妇女一样,右手挎着一个名贵的小包。 第一百零九章 你的人品不行 一看来人的服饰,周围的人都感觉到这是正主来了,一些旁观的员工早早地打起了精神,康作永也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赵菁马上走上前去,对对方说道:“您是到这里办业务的?” 对方看了一眼赵菁,对她说道:“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我了个去! 后面的人全都“哦”了一声,他们虽然不信丁松的话,但真来一个中年妇女,他们的心还是揪了起来,现在一听找人,全都长出了一口气。 康作永更是直接坐了下去,还向旁边的甜如蜜摇了摇头。 赵菁是多年在外作业务的人,面上的事做得明白,就算是对方不做业务,她也不能直接冷落了对方,说不准就是一个隐形的大客户呢。 当即她对中年妇女问道:“请问你找哪位?” “我找一个叫丁松的人。”中年妇女答道。 “哦!” 后面又是一阵惊呼声。 康作永再次站了起来,不过这次他没站直腰,就那么半弯着,看着前面的中年妇女。 “原来是找我们丁副组长,我领你去。”赵菁一听这话,心中高兴,满脸笑容地把中年妇女领到丁松的面前。 丁松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对方说道:“我就是丁松,请问您贵姓?” “原来您就是丁松,我叫叶淑红,是对面银行里的主管。” “哦!真的是银行来的人!”丁松后面传来一阵惊呼,这次声音更大了,让这个叶淑红都听到了。 “我是银行的来这里不行吗?”叶淑红问道。 赵菁向后面瞪了一眼说道:“行,欢迎您过来。” 王会计早就让出一把椅子,让叶淑红坐了下来。 叶淑红坐下后向着丁松说道:“我以前就来过这里,准备订一批山羊型的玉制挂件,下年不是羊年嘛,我们准备用这东西制成纪念品,给我们的客户用,半买半送性质的。” 赵菁他们一听就明白了,这东西说来很常见,通常情况下,银行会定制成纯金卡片,没想到这次他们要玉制的羊型挂件,正好对上了恒运公司的业务。 “您要多少?”丁松问道。 “我们今天早上开会商量了一下,先订三百万块钱的,若是业务展开的形势好的话,可以续订。”叶淑红非常沉稳地说道。 “哦!哦!哦!” 这一次,后面的惊叹声更多了。 “真的是开会商量的!” “真的是三百万!” “坐在这里就能等来业务,命真好!命真是太好了!” ………… ………… 后面的惊叹之声此起彼伏,谁都惊叹丁松的神奇。 只有康作永和甜如蜜两人面色相当难看,要知道三百万一经进帐,丁松这个副组长就坐实了,康作永答应庄卫东的事情就算是彻底泡汤。 康作永向甜如蜜使了个眼色,甜如蜜走上两步,对叶淑红说道:“你真是银行的?” 叶淑红面色一冷,对他说道:“这还做得了假吗?这是我的工作证,这是我的身份证。” 说着,她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了相应的证件。 恒运公司的员工象一群鸭子一般,伸长了脖子向前凑去,康作永更是走在最前,靠近了丁松桌子的边缘。 她的工作证上写明,这个叶淑红的真正职位竟然是对面银行的副行长! 一个副行长亲自到这里来订货? 真的不正常! 买家哪有这么主动的? 通常离这么近,给恒运公司打个电话,恒运公司的销售人员就会踮踮地跑去送去业务书,哪有买方主动来的? 不止是康作永,就是后面所有采买组的员工也全都不信。 “你真的要订我们三百万的货?”康作永再次以疑惑的口气问道。 以他组长的经历,三百万的订单当然也经手过,但哪次不得求爷爷告奶奶,又送礼,又陪着吃饭,走上百八十回才能弄下订单,哪有直接送上门来的生意?这让他太不能接受了。 “是要订你们的货,以前我就见过你们的货,虽然不是完全的真品,但玉制品作为收藏用,高端大气,拿得出手,对我们收揽本地的客户来说,还是值得的。”叶淑红沉稳地说道。 “那好,请跟我到我的办公室,我是恒运公司采买组的组长,比丁松丁副组长还高一级,请跟我来。”康作永说着,当即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就要领叶淑红到楼里去。 我靠,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抢业绩啊! 后面所有的人都现出了鄙夷的神情,但康作永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引着叶淑红就向里走。 后面的人都以为丁松会拦着他,但让他们意外的是,丁松找了把椅子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根本没理这事。 “就这么让人抢了业绩?这也太怂了吧?”好多人都这心思。 赵菁这人火气很大,上前一步,就想跟康作永来横的,被丁松一把拉了回来。 就听叶淑红忽然间对康作永说道:“你是丁松吗?” 康作永心里有些慌乱,便还是装作镇定地说道:“我是他的组长,都是一个公司的,跟谁订货都一样。” 后面看着的人一听这话,心里那个骂啊,心说这也太不要脸了! 赵菁甩开丁松的手,上前一步说道:“康作永,**的不是人啊,咱们的销售业绩可有百分之五的提成,什么叫跟谁订货都一样,人家是奔丁松来的,哪有你这样截胡的?” 要是普通人这时早就不好意思了,但康作永却连脸都没红,大模大样地说道:“公司里面的事情,给谁不一样?就是分到我手上了,我也会把钱给丁松的,我不是贪钱的人。” 赵菁一听这话,指着康作永的鼻子说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康作永正想说什么,丁松走上来了,淡淡地对他说道:“我早就听说你这么不要脸,不过没见过,还不太相信。今天真是见识了。不过没关系,叶大姐要是想跟你签,我不拦着,我就不信她能跟你签约。” “真的?”康作永眼前一下子闪出了光芒。 百分之五,三百万,那就是十五万块钱啊! 从丁松的话里可以听出来,若是他真的签下订单,那么这钱也不用给丁松,这可是一笔大买卖! 为了这么多钱,脸是无所谓的,丁松既然给了自己机会,那还不接着? 康作永说着,再次摆出姿势,要领叶淑红进去。 叶淑红却没跟他走,反而对他说道:“我这个单子就是签给丁松的,别人谁来也不行。”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这是你们开会商议的吗?你们还开会商议跟谁签?”康作永冷冷地说道。 叶淑红冷冷地说道:“我跟谁签由我说的算,你的人品太差,我信不过你。” 说着,她转过身来,对丁松说道:“咱们签约吧,先订三百万,我信得过你。” 真的掏钱了! 后面的人都看傻了。 谁都没见过这种销售法,还有买主盯着卖家买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丁松一摆手,王会计那里早就把单子准备好,赵菁到后面的库房拿来了样品给叶淑红过目,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三百万签完了! 王会计把单子拿在手里的时候,手都抖了。 叶淑红走的时候,还特意跟丁松握了一下手,有些鄙夷地看了康作永一眼,然后对丁松说道:“以后咱们有机会再合作。”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哄动了,现在他们眼里只有一个字:服! 一大堆人挤上来,都抢着看丁松的头一笔单子,也是那三百万的单子,他们的心里都不相信啊,眼里见了也不信,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之前,从没有能做到这一点,但是丁松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到了! 什么叫神奇,这就叫神奇! 开眼啊,真是开眼! 怪不得人家一来就能当上副组长呢,真有超人的本事啊! 这些人围在一起,不住地议论着丁松的神奇,不住地摇头叹息。 丁松站在桌子的中间,乘着他们挤到桌前的功夫,他转身进了恒运公司的办公楼。 直接上楼,到了二楼康作永的办公室。 第一百一十章 超高业绩 康作永和甜如蜜正在屋子里生闷气呢,他们没想到跑业务这么费事的事情,竟然让丁松一天的时间就签下了三百万的单子,论起利润,已经有一百五十万。 最让他们不能理解的是,这桩业务竟然是主动送上门的,他丁松竟然哪都没跑,就这么等来了这么大的一笔单子! 不管他们信不信,事情就发生在眼前,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丁松就那么简单地完成了。 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现在康作永和甜如蜜两人正在办公室里生闷气,房门也没关,丁松进来的时候,康作永正在那里发脾气。 “太特么的气人了,我就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容易跑业务的事情!”康作永愤愤然地说道。 “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生气也没用。”甜如蜜不停地劝导康作永。 “他今天竟然让那个姓叶的在咱们全公司员工面前羞辱我,这跟他没完!”康作永恨恨地将手里的一本书扔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他看到丁松进来了。 看到丁松那冷冰冰的脸,康作永知道今天自己作过份了。 楼下还是一片欢声笑语,一下子进项三百万,对整个公司都是有利的,工资也就罢了,奖金可是要多不少的,有钱发谁不高兴? 他们谁都没在意这人群里少了三个人,还都在那里谈论着今天丁松的传奇。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惨叫声。 “是康作永的声音!” “是甜如蜜的声音!” 楼下的人吃惊之余,听到这样的声音,知道上面出事了,都向楼上跑去。 在楼道口,他们看到了衣裳整洁的丁松,正迈着方步地往下走。 唐妮跑在最前面,面色惊慌地拉住丁松,上看下看,对丁松说道:“你没事吧?” 丁松笑笑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坐了大半天,身上有些乏,活动一下手脚。” 唐妮后面的人全都向里涌去,想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丁松和唐妮还没下到一楼,就又听到里面传来惨叫的声音,是那种强忍着不想喊,但又痛得不得不喊的那种嚎叫。 “你把他们怎么了?”唐妮问道。 丁松活动了一下手指说道:“昨天晚上闲着没事,新学了一种分筋错骨的武技,今天一不小心,就用在他们的身上了,也没怎么样,就是手脚关节错位,没啥大不了的。” 还没等唐妮说什么,楼上又传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他们怎么还叫啊!这叫声也太惨人了!”唐妮不懂得武道知识,捂着耳朵,皱着眉头说道。 “可能是咱们公司的人不懂这些,没将他们的关节复位,就拉他们起来了,这会引起一点点儿的疼痛。”丁松笑着说道。 “活该,真得让他们吃点苦头,刚才康作永那样子,明目张胆地抢业务,真把我气坏了,我还以为你不敢跟他动手呢!” 丁松笑笑说道:“我真不敢跟他们动手,我怕我用劲稍大,把他俩弄死,刚才在楼下,我只是想看看五鬼驱财好不好使,是不是真能把财送到我这儿来。” “我看是好使的,你刚才推都推不出去。” “还行,马马虎虎。”丁松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王会计和赵菁从外面跑了进来,她俩要顾及着账目和收藏品,刚才楼上有事的时候,没跟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 “丁松把康作永和甜如蜜给揍了!”唐妮说道。 “活该!这两人就是欠揍!”王会计和赵菁两人齐声说道。 四人都没上楼,唠了一会儿,王会计对丁松说道:“咱们已经收到了三百万,用不用把门口的桌子收了?” “不用,明天还会来人,到时候你帮着收吧,不止有买货的,还有卖货的,经历了今天这事,怕是没人再敢跟我抢生意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明天还有?”王会计几乎不敢想象日进三百万这事还能重复发生。 “当然要有,我是采买组的副组长,总要买些好东西才成,明天会有人送来真品古物,咱可得好好收着,别让到手的财跑了。” “真的?”这次轮到赵菁吃惊了。 他们去采买的时候,还是假货横行呢,哪里有真货送上门的道理? 但是这么丁松说了,也由不得她不信了,因为现在丁松说什么就会有什么,不信也不成! 在随后的几天里,他们恒运公司的门前,成了古玩收购场,好多人拿着古物从远处赶来。 这些人有的是在风水街碰了壁的,也有到附近商厦变卖,被对方顶了回来的,但最后,他们都做了一个梦,说向阳街诉恒运公司收购古玩,价格公道,找一个叫丁松的人就成。 唐妮和王会计倒还罢了,赵菁本身就是采买组的,她对古玩非常了解。 经她接收一验这些送来的古玩,发现里面竟然有一成的真品! 在这些真品当中,最短的也是民国时期的产品! 一成的真品,就是不管真假,胡乱收购了,再卖出去也是合适的,真是奇了怪了,平时完全看不到的真品,就象是集中到一起送到恒运公司一样,让赵菁验得手都抖了。 从早忙到中午,赵菁竟然为丁松收了二十三件真品! 后面还有人排着队呢! 这世界真是颠倒了,别人都是捡漏,大海里捞针,赵菁看了看她难过的古玩,几乎是用手一抓里面就会有一个真品! 这怎么可能? 赵菁越查就越慌,这事它不正常啊! 赵菁只用了十多万块钱,就把这二十三件真品收了下来,按她粗略估算,这些东西至少值一千八百万! 眼看着中午下班了,后面还有好几十号人呢! 王大姐也没闲着,赵菁在那里验货,她来收账,但她却没有赵菁那么惊讶,赵菁当着卖货人的面当然也没跟她讲,到现在为止,她还只是觉得出去了十多万块钱,很平常呢! 丁松自己却闲着没事,就坐在一边喝着茶水。 “赵大姐,你也别一个个查了,让这些人把东西拿来,一个一万块钱,成就成,不成就走,何必累成那个样子?”丁松在一边说道。 他倒不是不帮忙,而是入账这事必须有专人负责,这些货算是他自己收来的,不能自己入账,这才把他闲了下来。 赵大姐却没不肯干这事,这一天经手的真品,比她一年看过的都多,那些宝贝在手里流转过去,让她心中那个兴奋啊,心说自己出去淘货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事呢?十个里面肯定会有一个,这基数也太大了,要是总能有人按这个比例送货来,收货的人可就发大了! 王会计今天负责入账,她也觉得奇怪,以前好长时间才能进账一个,今天是怎么了?看着赵菁查几个货就能收一件,一上午的时间,支出就有十多万了,她不懂古玩鉴别,只能在一边小声地提醒赵菁,意思是别弄错了。 赵菁却根本不在意她的提醒,她的注意力全在鉴定古玩上了。 唐妮看这些人中午也不休息,干脆在对面的饭店订了几十盒盒饭,给丁松他们和那些卖货的人吃。 那些送货上门的人都是一些乡下人,得了钱本来就很高兴,再有免费的盒饭吃,都夸唐妮是个女菩萨,再看唐妮和丁松总站在一起,都说他们是金童玉女,让唐妮羞红了脸。 中午完全没有休息,赵大姐吃了一口盒饭,就再次投入工作,到晚上六点多钟,她才把这些人全都送走。 一共收了五十三件古玩,有玉器、瓷器、书画和古钱币。 赵菁保守估计,这些古玩最低也能值四千万! 而他们收购这些古玩只花了三十二万五千块钱! 四千万,只需扣掉三十多万,几乎全是净利润! 到现在为止,他们恒运阳城分公司今年所有的采买项目合到一块儿也没赚过这么多钱! 赵菁做完统计之后完全惊呆了。 丁松也没想到会弄到这么多有价值的古玩,他只是在昨天晚上让五灵鬼出动,给那些周边有古董的人家托梦,弄来多少是多少,他可没想到弄到这么多有价值的古玩! 采买和销售不同,这要是按公司提成规则,是对半分成,这么多的古玩,丁松至少会得两千万! 但丁松自己却相当心痛,本来他想着弄出几百万意思意思就成了,没想到弄了这么多,这等于丁松自己损失了上千万! 正是因为如此,唐妮催着丁松请客的时候,丁松全然不在状态,吃饭的时候他也没精打采的,想着如何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最让他肉痛的事情还在后头,那就是五灵鬼做事急躁,丁松安排下来的事情,他们当天晚上全都干完了,几乎把方圆数百里地家里有古玩的人家全都托梦了。 也就是过几天还会有很多古董送来,丁松就是拦也拦不住了。 没办法,当天晚上吃完了饭,他只好再找五灵鬼,再去托反梦。 就是这样,接下来的几天,周边的村民还是送来了不少的古玩,赵菁算了一下进项,后几天的进项竟然也有四千万。 八千万的采买业绩,加上三百万的销售业绩,并且是在十天之内完成的。 这在恒运公司的历史上,绝无仅有! 第一百一十一章 铜大象的作用 当程国华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下业绩竟然在几天之内超了近一亿,这让他如何不吃惊? 马上找来了丁松,问问其中的缘由。 丁松现在跟他也很熟了,特别经过妖画一事,对方不防丁松,丁松也不防对方,不过丁松明白,以他的见识,还不能跟他讲五灵鬼的事情,对程国华来说,他还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他直接用那个三米高的铜大象的作用把事情全解释过去了。 三足六鼻,大象的主要吸财作用就是鼻子,丁松看到了恒运公司对面的大银行,所以铜大象的第一个鼻子就是对着这家银行,再就是远处的四个商业楼,丁松用这个方法,把本应交到商业楼里的买卖吸了过来,最后一只象鼻,他对上了远处的风水街,这里虽然不是完全面对面对应,但毕竟有些作用,他还是照做了,在这六只鼻子里面可以说是收效最少。 至于下面的三足,采用的是三才为用,四只脚四平八稳,虽然也起作用,但速度太慢,在催财方面不如三足象来得快。 这就是他对这次风水堪定的解释。 可以说丁松说的话里,就风水学的角度来说,是全对的,但在速度方面,却根本不会有这么快,更不会直接定在丁松的身上。 现在的风水作用结果主要是五灵鬼运作来的,铜大象的作用,可以在以后的时间里慢慢地显示出来。 程国华不知五灵鬼的暗中作用,对这次的风水作用结果相当惊讶,远超上次丁松用一个小水管解了他的无财局。 程国华拉着丁松的手,感激涕零地说道:“丁松,我真不知怎么说好了。” “怎么了,不就是弄了点古董过来嘛,都是公司赚的钱,不用这么激动吧!”丁松笑了笑说道。 程国华摇摇头说道:“你不知道,我这次去总公司,我那个竞争对手竟然拿三千万的业绩来压我,老总也说了,要是一个月内拿不出三千万的业绩,副总的位置就归他了。” 哽噎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我真是不在乎一定要当这个总公司副总,可我是个海归,要是这头一仗就输了,以后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再干下去了。有你在,我,我就放心了!” 丁松笑了笑对他说道:“这么说来,你这个副总应该是可以确定下来,是不是就不管这里了?” 程国华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把这次你的业绩报上去,基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只差老总点头了,另外,我就是真当上副总,暂时也会兼任这里的业务总监。” “那就好。”丁松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以前程国华跟他说过要催官加印的事情,丁松在这次做公司风水的时候并没有特意加进去,就想看看是否财能养官。 看来真是如此。 “我听说康作永在这几天给你下绊子?”程国华忽然间问道。 “没什么,我已经自己解决了。” “这家伙真是给脸不要脸了,本来我还想三个月之后拿下他,现在看来,他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啊!” 丁松笑了笑,说道:“你想怎么做?” “直接上报到总公司把他拿下,让你挂职组长职位。” “这不太好吧,康作永那边本来就对我有意见,你这么做,小心他把你告上去。” “告什么告,用不了一个月我就是副总了,属于上面直属管理这个分公司的领导,他敢上告就直接告到我手里,我怕他什么?再说了,就凭他头两天在咱们楼前抢你业绩这事,过两天我就把直接把他撤了,公司里谁都不会有二话。” 这话让丁松听得挺舒心,他笑着说道:“别,咱还是按程序来,上报到公司然后拿下他,我看着才痛快。” “行,都听你的!”程国华对丁松几乎是言听计从。 丁松想了一下对程国华说道:“直接这么提升是不是太快了,上面会不会不批?” “不快,你是人才嘛,另外这次你一下子做了近亿的业绩,别说是个组长,就是个部门总监,也当得,只是你现在差个鉴宝二级证,现在还下不来,没法在总公司里提你,否则我到了总公司,直接就把你带过去。” “那还是免了吧,我在这儿当个组长就不错。” 对别人来说到总公司肯定是件好事,但对丁松来说,他却没这想法,这个工作不过是面子工程,实质的东西在松山公司呢,哪头大哪头小他知道。 程国华见丁松这表情,也就没再提这茬。 回到家里,丁松忽然看到他的手机上有两条短信。 一条是崔志发过来的,说六百万已经到位,还找了一只一百年的老参,因为没法直接发给丁松,准备今天晚上请丁松吃饭;另一条是于晴晴发过来的,说他们已经把店兑了下来,让丁松过去帮着看看风水。 于晴晴的事情先不着急,崔志那儿的钱和老参得先取来。 就这几天的时间,就能弄到一支百年老参,崔志真是下了大功夫了。 可丁松转念一想,崔志这小子当个基建副主任到底贪了多少钱啊! 六百万这么容易凑够了,百年老参也这么容易弄到,丁松本来还觉得自己赚了不少钱,看来跟这些人比,真是小巫见大巫,还得再努力啊! 当下给于晴晴拨了个电话,约她明天再去看风水。 然后丁松去付崔志的约会。 圣华咖啡馆,就是那次林放给他一百万的那个咖啡馆,里面的包间竟然也是一样,蓝梅包间。 只是请丁松喝咖啡的人变了,这回是崔志。 “丁大师你来了!”崔志一见丁松满脸的热情。 “崔大主任,这里挺安静啊!”丁松笑着说道。 “这里挺好,没人听着。”崔志一语双关。 “咖啡不错,味道真好。”丁松说着喝了口咖啡,望了望窗外。 “丁大师,这是六百万,这是那根老参,实在是没买到再多年头的,真的只有这一支百年老参,我跑了好多个市场才弄到的这么一支,现在是有价无市,不是我不想弄个再多些年头的,真是没有啊,对不住丁大师了。”崔志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一个长条形的锦盒,盒上放着一张卡。 百年老参,这在市面上也不能便宜了。 丁松二话不说,把老参和那张卡全都收了起来,然后对崔志说道:“做法帮着把你这事瞒过去,还得你配合啊!” “让我做什么?还象上次那样,找个宾馆睡一觉?” “这次不用,在家就行,先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崔志是搞基建的,也明白生辰八字是什么意思,当即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给了丁松。 丁松在手机上记了下来,然后对他说道:“跟上次一样,作法的时候还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在地板上,这几天时间我去买些当用的法器,三天后正赶上朔日,没有月亮,我帮你做法,你只要在三天后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头顶之处放碗凉水,脚下放碗凉水,然后身上撒些带壳的稻米,记住啊,睡觉一定要老实,实在不行,把自己绑上都行,一定不能把两碗凉水弄洒了,否则我的法力也过不去,谁都保不住你。”丁松表情非常郑重地说道。 他说的这些内容都是《风水量经》的杂卷里讲过的,一点儿假的也没有,当然要真有效果,还得他配合做法。 崔志那边本来就没有什么事,他做法这事当然也就省下了。 但对崔志来说,却是相当相信,还有上次驭龙桩的先例,他觉得丁松说到做到,非常相信丁松。 “那这次要睡几天?” “三天,少一天也不成。每天天一黑就得躺下,到次日天亮的时候起来,自己小心,千万别把水弄洒了,否则后果自负。”丁松再次强调道。 “明白,我一切都听大师的安排!”崔志带着媚笑,点头哈腰地说道。 丁松心中暗笑,若不是上次那根解驭龙桩的方法生效了,他肯定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心中知道对方已经上套了,丁松没再跟他多说,喝了口咖啡,就离开了咖啡馆。 在外面胡乱吃了顿晚饭,丁松回家的时候已经**点钟,天完全黑了。 刚进家门还没等坐下,忽然间有人敲门。 丁松开门一看,原来是韩宇和他爱人田小菊,田小菊手里还拿着一袋子水果。 第一百一十二章 韩宇来访 韩宇平时就住在自己的楼下,韩冲经常上来,但韩宇和他爱人却从没过来串过门,丁松看他过来,很是疑惑。 韩宇他爱人姓田,叫田小菊,丁松是从韩冲那儿知道的,以前在路上见过面,打过招呼,但也没到丁松这里串过门。 “韩叔叔、田阿姨好!”丁松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把韩宇让进客厅。 韩宇进到屋子里就坐在沙发上,田小菊却没有直接坐下,看了一下丁松房里的那个大印鱼缸,对丁松说道:“你这鱼缸里真干净,怎么没养鱼啊?” “我这人太懒,不爱动弹,养个鱼还得定时喂食,弄个鱼缸,就是摆个样子。”丁松看田小菊没坐下,他也跟着站在一边。 韩宇向田小菊使了个眼色,田小菊坐在了韩宇的旁边。刚坐下就对丁松说道:“你这里就一个人住?” 丁松心中一紧,对田小菊说道:“是一个人,怎么了?” “没什么,阿姨我就是问问,说起来咱们都是邻居,楼上楼下的,你还和韩冲这么要好,我早就该过来看看,却一直也没上来,我跟你韩叔做得不到位啊!” 说着,她把手里的水果放在桌上。 “看你说的,从韩冲那儿论,他管我叫哥,我就是你的晚辈,哪有你来看我的道理,我没去看你就已经不对了,你这过来还带什么水果,你和韩叔这不是挑我吧?”丁松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人倒上了热茶。 “挑什么,楼上楼下的,你一个人在外地,又跟韩冲这么熟,要不,你就跟韩冲一样,吃饭的时候到我家吃,我家有一个河南的保姆,手艺相当不错,哪天你过来让你尝尝鲜。”田小菊热情地说道。 “那敢情好,有空我一定去。”丁松顺着他的话,跟他客气着,但丁松明白,对方肯定不是只为了让自己吃饭才来看望自己的。 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了,韩宇接过话头说道:“头一次上来,做为长辈,也没什么礼物给你,这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东西,听说是个不错的法器,我想宝刀赠英雄,法器还得送给你这样的大师。你过来看看,这东西怎么样?” 韩宇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盒,把小盒放在桌上,然后把那个小盒打开了。 一块非常精致的手表。 丁松扫了一眼,微微地笑了笑,心说手表这东西虽然也很贵重,但用来当风水法器,力量还是太弱。 韩宇也跟着笑了一下,对丁松说道:“别就那么远远地看着,拿起来瞧一瞧!” 丁松从小盒里拿出手表一看,这才发这别有玄机。 手表的正面与普通表一样,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连高档都算不上,就是一块最简单的石英表,拿出去多说三百块钱,但这表的后面,却是一块山型的玉石,嵌在透明的表壳之中,看着非常奇异。 丁松用他的手触式鉴宝法一摸,感觉这东西上面的灵气一般,不算是特别强劲,显然不是多年古物,以丁松的手感判断,应该是百十年前的东西。 “韩叔要把这件法器送给我?”丁松疑惑地问道。 “怎么样?要是觉得有用就收下,手表这东西我有很多,但能粘上法器边儿的,就这么一块,当做见面礼!”韩宇很大气地说道。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拒绝:“这哪能行,这东西少说也值上万块钱,给我当见面礼,这我可不能收。” 田小菊在一边说道:“什么值钱的东西,放在我家不也是放着嘛,又不能当钱花。咱们就是投缘,一块表,真不算什么。” “那这东西也太贵重了,一万块钱的东西哪能当礼送,我拿钱给你。”丁松说着就去取钱,却被田小菊一把拉住了。 “这东西就是个礼物,别人送你韩叔的时候还没收钱,我怎么能要你钱?你这么做,可就不把你韩叔当叔了。”田小菊板起了脸,故做生气的模样。 丁松一看这情形,知道对方是真心相送,当下也不好意思再推让了。 “韩叔田姨,你今天来有事情吧?”丁松问道。 这话一问,这两人都不说话了。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事?”丁松问道。 “也没什么,我们过来就是想问你一个事,我听老韩说前几天你说的他有升迁之象,这事不是糊弄你韩叔吧?”田小菊说着尴尬地笑了笑。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就明白对方的来意了。 “那怎么能呢,人的面相说明一切,就韩叔现在这面相,华盖红云,印堂光亮,可谓是官气冲天之象,想不升官都难。”丁松笑着说道。 “那你看他能升什么官儿?是本地升迁,还是外地的升迁?”田小菊的面色很紧张地看着丁松。 “阳城这儿的地界在国内属于艮位,不利于韩叔这样的职位升迁,但韩叔的官运又显现出来,肯定是小庙容不下大佛,据我测算,应该是向南一些,少说要向南五六百里地。” “五六百里地,难道是新州?那可是咋个这里的省会!”田小菊说着看了韩宇一眼。 “命相上是这么说,应该是错不了。”丁松淡淡地说道。 田小菊静了能有十秒钟,忽然间问道:“这事说起来倒是好事,可他这工作不安全啊,每一步升迁都危险重重,丁松你能不能帮着看看,他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灾祸?” 前面的事情丁松都是顺口而说,有些是凭着他的理解说的,有些就是奉承话,现在别人问到灾祸了,这就不是随便能糊弄过去的。 丁松刚才刚进屋子,老龟还没下身呢,暗中他就去问老龟。 老龟对他进行了细细的指点,这些都是面相学方面的知识,《风水量经》里也没这方面的内容。 听罢老龟的指点,丁松说道:“韩叔这人官气正旺,符合官旺化劫之象,虽然步步如履薄冰,但总能化险为夷,用不了多长时间,必得贵人之助,就能再升一个台阶,但其中凶险重重,确如阿姨所说,有些刀光之灾。” “有些刀光之灾?那老韩会不会受伤?”田小菊紧张地问道。 “既然有刀光之灾,受些伤总是应该的,你的右胸要注意防护,可能会受很重的伤,很可能是枪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田小菊一听这话,紧张地捂住了嘴。 韩宇却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如此说来,这项任务真有些难了,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从没受枪伤。” 抬头看了丁松一眼,他对丁松说道:“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忙不忙?” 丁松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含糊地问道:“韩叔有什么事?” “我想让你到我们警局玩一玩,顺便我也跟你学学风水方面的知识,你知道的,这东西很少有人懂,可真有坏人用这方面的东西害人,我们警局的人可都应付不了。” 韩宇说得很有逻辑,但丁松一听马上摇头说道:“不行,我这些日子在我们公司刚被提上了个副组长,很多工作都等着我做呢,我拿了公司的钱,不能亏了我们公司,韩叔你说是不是?” 他嘴上是这么说,其实丁松向来不愿意赶这热闹,他就喜欢平平安安地赚钱,舒舒服服地过日子,若是有了大利冒把险还可以,平白无故地跑去跟警察浑在一起,那就是活够的表现。 现在丁松显然还没活够,修炼了龟派气功,说不准能到地仙的境界,谁还干那种冒险的事情? 从面相上,丁松已经知道对方近期危险重重,人家是公安局长,一是有人保护,另外人家就是干这行的,不冒险也不行,自己算是什么?给人当炮灰?丁松可没那么傻。 所以韩宇提议他跟着韩宇去警局玩玩,丁松碍于韩冲的面子,不能一口回绝,拿出公司的事情当挡箭牌。 田小菊听了马上说道:“不就是一个收藏品公司嘛,能有多大的事情?” 她刚想往下说,就被韩宇冷冷地打断了。 “不许胡说!什么大事小事,那是人家的工作!咱们不能为了咱们自己,耽误了丁松的工作,丁松啊,这事我就是提一下,去不去在你,不去也正常。我们就不打扰了,有空到我家玩去,韩冲这两天去希腊了,过几天就回来。到时候你们可以好好玩玩。”韩宇说着,拉起田小菊,两人离开了丁松的家。 两人一走,老龟就对丁松说道:“小子,那块表是个好东西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家中失火 丁松听了一愣,对老龟说道:“这不过是百十年的玉石,能有多大好处?” 丁松看过那块表上的玉石,形状很小,是个山的形状,也有流水经过,倒象是一个小小的风景画。 它就是再有用,也不过是百十年的价值,以玉来算,做工,质地,年头,三样缺一不可,丁松看过那块玉的做工一般,质地就差远了,根本不是什么上等玉石,只有年头是百年以上,这一条还占着一个优势。 真要拿到市面上,也就会因为时间久远,卖上万八块钱,再多,根本不可能有人买。 “小子,你这回可看走眼了,只看做工和质地,看来你还没学到家啊!”老龟笑着说道。 “难道这是一个值钱的玩艺?”丁松问道。 “不止是值钱,这东西可是相当值钱!说起来这东西就是小了一点儿,要是大一些,就是在天上,这玩艺也是个值钱的东西哩!” 丁松一听值钱,马上就来了精神,对老龟说道:“这东西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用处?是驱妖还是抓鬼?” “这东西叫做山河玉,可大可小,不能驱妖也不能抓鬼,但是能罩鬼养魂。” “师父,我有点儿听不懂,能不能讲明白点儿,我听不明白。”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来,你把那玉放在桌子上,我带你进去。” “带我到表里?”丁松有些紧张,但是他还是把那块表放在了桌子上同。 就听老龟的嘴里念出一阵古怪的咒语,接着,丁松就觉得身子一轻,紧接着,他就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向那表里飞去。 身在半空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原地竟然还有一个自己! 移魂**! 丁松在《风水量经》的杂卷中看过这种法术,自己一直没用过,不过他知道老龟总上他的身,用的就是这种移魂**,咒语口诀丁松也会。 他正在这想着呢,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进入到了一个山林之中。 四周的景象异常优美,有山有水,还有一些鸟兽鱼虫,要说这景象,在现在满是水泥建筑的世间可找不到了,真是太美了。 老龟就在他的身边,跟他一起走上了山间的小路。 “这里对人来说是养魂的场所,若是有人重伤到魂魄,就象前些日子张胜喜那样被人抢了躯体,他自己的魂魄可以存在这里,百年也不会损上分毫,更不会被地府的阴差捉去,可以说对休养魂魄太有用了。” “天宫也有这东西?”丁松问道。 “那是当然,这东西也不知是谁弄的,就是容量小了一些,若是真大些,象天宫的山河玉,那是想多大有多大,无边无沿,能把整个地府的鬼魂全都装下。” 丁松听了老龟的讲解,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师父,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叫《封神演义》,那里面有个山川社稷图,可以容下天地之物,不知这东西和山川社稷图是不是一类东西?” “小子悟性不错,有点儿意思,不过这两类东西还是不太一样,不止是一个容量大些,一个容量小些,山河玉只是养魂的,而山川社稷图却可真可假,魂魄当然能装,但现实的东西也能装进去。要是真有山川社稷图,我就不用带你的魂魄进来,你自己连着你的身体就能一块儿进来了。” “哦,还有这等差别,”丁松想了一下,忽然间问道:“那师父您在这里居住岂不是更好?” 老龟笑了笑说道:“这里也算是一个好地方了,但是我在这里时间长了,我的本体还是有损伤的,再回去免不了腰酸腿痛,若是让那五灵鬼过来,倒是一件好事。” “他们到这里来,就不会对我的阳气产生阴性的影响?” “不会,这里面卦得很严,你摸到这玉的时候,肯定以为这只是一块百十年的玉,其实这玉存在的年限至少要超过五千年,五灵鬼进来,一点儿阴气也不能泄露,而且这里的灵气对五灵鬼来说,可是大大的补益,能强壮他们的法力!” 丁松一听这话,马上对老龟说道:“那我进来,是不是也能增强修为?” 老龟一听就笑了,对他说道:“没想到你还有精进之心,有这心是好,但这东西只能强化神念,真不适合你,在这里时间长了,还有损你的**,伤及你的寿命,若是有个山川社稷图,那才能让你真正的受益。” “那我们能不能弄到山川社稷图?”丁松满怀希望地问道。 “那可不容易,看缘分吧,我看这世间的灵气极少,真有那类东西,也是很难存留的。” 丁松听罢,早泄了大半的气。 老龟对丁松说道:“别泄气,有这山河玉也是一件好事,我的魂魄不能离开肉身太远,你要是远处做事,我不能跟着你,让五灵鬼住到这里来,时时地帮着你,倒是一件妙事。” 丁松只能点头同意了。 升上副组长的感觉真好,丁松这几天上班一直没什么事。 按惯例现任组长康作永要给他分配一些任务的,但他头几天把康作永给狠揍了一顿,关节尽卸,现在康作永虽然把关节全端上了,但他看到丁松都躲着走,哪里还敢给他分配任务? 程国华那儿也没给他什么活干,毕竟八千万的采买进项,至少在程国华晋升之前不用再作什么大动作了。 不过此时铜大象的作用却一点点儿地显示出来,公司一下子忙了起来,业务量仿佛一夜之间多了不少,以前做不成的生意现在去了就成,这让全公司的人都感觉到异常,但除了程国华之外,谁都不知道其中的奥妙。 丁松却轻松得很,这两天悠哉悠哉的,整个白天的时间都用来记忆《风水量经》。 真用心记上来,丁松才觉得这里的内容真是太多了。 《风水量经》虽然只有两千多页,但这里面的内容很多都是咒语,字与字之间几乎没什么关联,与汉语的语法完全不同,丁松几乎就是逐字逐字背的,完全不能靠理解着去记忆,这让丁松实在是费了好大的事。 若不是他已经修炼了龟派气功之天呼地吸,并达到了聚气三层,靠他以前的能力,怕是十页都记不下来。 就是这样,他记下来的东西仍然是机械的,很难灵活应用,丁松左右闲着无事,就一页一页地跟老龟学习,让老龟讲解。 现在他只要明白就成,至于老龟说的运算速度,留着以后再来解决。 这天中午,丁松正在那儿背《风水量经》呢,忽然接到家里老妈的电话。 一看到老妈的电话号码,丁松的心就一紧,他忽然想起那个龟形住宅的事情来。 虽然老龟一直说没事,但丁松自己却感觉一直是个事,一直放在心上。 今天一接老妈的电话,他的心都提了起来。 “丁松啊,我给你说个事,你可别太紧张。”老妈上来一句话,让丁松别紧张,却使丁松更紧张了。 “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爸出事了?”丁松紧张地问道。 “没事,我让他给你接电话。”紧接着,电话那边传来老爹的声音:“丁松啊,我告诉你一件事,可有意思了。” 听到老爹的声音,丁松知道一切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什么事啊,爸?” “咱们家这儿失火了。” “什么?失火了?那你们烧着没?”丁松一听这话,马上又紧张起来。 电话里又传来了老妈的声音:“这孩子,着火又不是什么好事,怎么可能烧着咱家?咱家没事。” 别人家失火,给我打什么电话?丁松心中想着,却没说出来。 那边老爹的声音再次传来:“丁松啊,你说搞笑不搞笑?咱们这一片,就在昨天晚上啊,从北头就烧了起来,那火可叫大,我跟你妈两人看到着火的时候,火就到跟前了。吓得我们穿上衣服跟着别人一起跑,房子也顾不得要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等火烧光了之后,我们回去一看,就咱家,啥事都没有,两边的墙都烧黑了,但咱们家里却一点儿也没烧着,你说奇怪不奇怪,别人家少说损失了好几万,就咱家啥事没有,现在我摸这墙还热着呢,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说那火就没烧到咱家?”丁松问道。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朱雀 “可不,那火就象是认识道似的,把咱家给让过去了,别人家烧了个精光,咱们家一点儿没烧着。邻居老陈说你肯定是在外面做了善事,上天来保佑咱家的。” “那人怎么样?有人伤亡没?” “就最北边那几家有几个人烧伤了,其他人没什么事。” “哦。知道了,我马上回去一趟,看看家里的情况。”丁松说着,放下了电话。 出去跟程国华一说,程国华马上给他假,并让唐妮开车跟丁松一起回去。 唐妮也知道事情紧急,这车开的跟疯了一样,三个小时的车程,唐妮竟然用一个小时就开到了。 当丁松出现在老爹老妈面前的时候,他们相当吃惊,根本没想到丁松会这么快赶过来。 此时老爹老妈也很艰苦,虽然房子没被烧,但也没法住了,现在他们被人安置在一排简易房当中,丁松左右看了一下,全都是他们这一片儿的居民。 这些人全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家里被烧,谁不着急? 相对来说,就丁松他老爹老妈两人还挺精神,毕竟就他家没被烧着,里面没什么损失。 “这是谁家大姑娘啊,长得真俊,丁松啊,快给我介绍介绍。”丁松妈一见唐妮就看顺眼了,偏偏丁松只注意家里的事情,没给做介绍,丁松妈忍不住问了起来。 “我对象唐妮。”丁松给老妈介绍着。 “这是我妈,这是我爸。”丁松又把老爹老妈介绍给唐妮。 唐妮笑着跟二老打招呼。 这把丁松妈给乐的,在简易房里的床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让唐妮坐下,那感觉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对唐妮的态度比对丁松还要好。 “哎呀,这闺女真俊,哎呀,这闺女真俊。”丁松妈象是不会说别的了,就这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着。 “你就会说这一句,有空给人家闺女做点儿饭啊,你没看人家大老远来的?”丁老爹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了这么一句。 丁松妈这才讪讪地起来,想去做饭。 “还做什么饭,走,咱们到外面吃,也别在这儿住了,这地方太挤了,咱们找个宾馆住。”丁松说着,拉起了老爹。 丁老爹是个很开化的人,当即赞同丁松的主意。 “你少跟他瞎叫唤,丁松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出去吃那得花多少钱?”丁松妈先是训了一句丁老爹,然后对丁松说道:“你们就等一会儿,我一会儿就能把菜做好。” 说着,她真的就去忙着做菜。 唐妮很有眼力劲儿,跟着丁老爹打了声招呼,然后起身去帮丁松妈做菜。 很快,简易厨房里就传来炒菜的声音,香味也传了出来。 这时旁边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对丁老爹说道:“老丁你真行啊,人走时气马走膘,火烧烧到你家都绕道,啥损失没有还不说,竟然弄了个漂亮儿媳妇,真是让人羡慕啊!” 丁松认得这个老头,是邻居陈大爷,从小看着丁松长大的。 “陈大爷好!”丁松上前跟陈大爷打了声招呼。 “好,好,都好,这不好过头了,让火烧着了,哪有你家运气好,火都烧不着!”陈大爷边说边摇头。 丁老爹对外人总是很低调,还有些文化,马上对他说道:“说什么呢,我家是中间,那火烧到中间,氧气没了,自然就灭了,至于这个儿媳妇,那是我儿子的本事,跟我没关系。” 陈大爷听了,撇撇嘴说道:“氧气到你家那儿就没了,我家跟你家挨着,怎么到我家还那么旺呢?” “那谁知道?说不准是风向的问题。”丁老爹脸上带着笑,不再搭理陈大爷。 陈大爷见状,对丁松说道:“丁松啊,听说你在一个收藏品公司做事,一个月八千块钱?” 丁松无奈地点点头,这事是他老妈传出去的,现在方圆五里地没人不知道。 “那你现在肯定是个小头头吧?要不不能赚那么多钱。”陈大爷说道。 “他现在是我们公司的采买组副组长,在我们公司管着不少人呢!”唐妮在一边大声地说道。 这是丁松来时给唐妮唯一的一条任务,为的就是让丁松妈知道,省着她一天到晚为丁松担心。 “怪不得能赚那么多钱,这么快就成为采买组的副组长了。你小子真有出息,当年三岁的时候,我就看他不一样,拉的屎都比别人的硬!”陈大爷竖起大拇指夸丁松。 丁松一听这话,抬头看了看帮着做菜的唐妮,就见唐妮红着脸,假装没听见,接着在那儿炒菜。 陈大爷的声音很大,很快就招过来几个老熟人,也都来夸丁松有出息。 他家这里的临时房简易房俨然成了一个信息交流场所,人们互相唠着,开始都说丁松,后来就说什么的都有。 这时,有个老太太忽然间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来的119火警警察在北边发现了一个凤凰石雕!” “不是一个是三个!”旁边的一个老太太说道。 丁松听了觉得奇怪,就问道:“你们说的石雕在哪儿?” 那个老太太说道:“在就这北面,往后走不远,现在还没拉走,你要快点去还能看都会。” 唐妮见丁松问这事,和丁松对视了一下,见屋子里人很多,一时之间还不能吃饭。 两人分别跟丁松爹妈说了一声,就走了出来。 他们这个住宅区块并不大,也就半里地的路程,丁松和唐妮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北面的火灾发生地。 过有警察在这里维持秩序,这里是火灾的起始点,有些警察和法医正在这里探查火灾的起因,周围围了不少人,都是看热闹的。 本来这里就乱,是个待拆迁的地方,现在这里更乱了,旁边跟前面一样,搭起了一排简单彩钢房,供这些失去家庭的人居住。 二人走到人群当中,略微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那位老太太所说的凤凰石雕。 几乎没人注意这三个石雕,被推到警察的警戒圈之外,倒放在那里。 朱雀,真的是朱雀,不是那种普通的凤凰,而是眼中有着火焰,羽毛全都立起来的凤凰,又名朱雀! 朱雀石雕,是一种非常少见的石雕模型,通常有石虎,石狮,甚至石凤凰,但朱雀石雕却几乎没人雕刻,就是因为这东西按风水学的说法,有生火之能,普通人很少用这种石雕。 看到这三个朱雀石雕,丁松更感觉到这场火灾是有人预谋的,而且这场预谋不是一天两天,应该至少有半年以前的计划。 通常的风水师是算不到什么时候煞气来临,所以他们的应用之术就是以半年为界,布置的风水通常都在半年之后才会应验。 这样的布置通常很难查到是谁下手布置的风水,根本没有痕迹可寻。 现在丁松和唐妮两人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这三个朱雀石雕。 三个石雕上面布满了炭黑,被横放在地面上。 从石雕的下半部分可以看出,最开始这三个石雕是半埋在地下的,而让丁松最为吃惊的是,这朱雀石雕的嘴唇上,竟然可以看到新点的朱砂! 点绛唇! 丁松忽然想起了《风水量经》的杂卷里有这么一条,就是点绛唇的用法。 点绛唇是专门用来给朱雀点红嘴唇的,为的就是以前布好的风水,在点了绛唇之后,在十二个时辰之内,风水效果发作出来。 怪不得听老爹说这火来得又急又大,原来真是朱雀在起作用! 这种风水布置怎么出现在这里? 丁松摸了一下那朱雀唇上的朱砂,看这朱砂的鲜艳之色,丁松可以初步判断,上朱砂的时间至少有五六天了,这说明做风水的人,还在这上面加了定时的咒语,这样一来,想通过朱砂判断是谁在这里作祟,怕是很难查找了。 他正在这里查看朱雀石雕呢,忽然从他身后走来两人。 丁松不用回头,就已经感觉出其中一人身上带着凌厉的杀气,这让丁松感觉不寒而栗。 转过头来一看,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富态男子和一个三十岁上下瘦高的汉子从旁边走过来。 杀气! 丁松明显感觉出那杀气就是从那个瘦高的汉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凭直觉,丁松就知道这个瘦高男子肯定杀过人,普通人绝对不会带着这么浓重的杀气! 第一百一十五章 点绛唇 这股杀气与普通的气感不同,有着浓重的杀伤意味,当然这只是丁松才能感觉得到,周围其他人却一点也没感觉。 显然是这个瘦高男子掩饰得极好,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 那个富态男子面带微笑,和那个瘦高男子走到丁松的近前,对丁松说道:“这位小兄弟懂得风水?” 丁松不知对方的身份,没有冒然回答他的话,只是含糊地说道:“只是一个爱好者,老哥是风水大师?” “算不上,跟小兄弟一样,都是爱好者。我叫江丰毅,这是我的弟子张一水,小兄弟怎么称呼?” “丁松。” “专门做风水的?” “我是收藏品公司的员工。老哥是专门做风水的?” “哦,收藏品和风水法器不分家,说来也是半个风水大师了。我只是一个爱好者,喜欢这方面的书籍,我真正的职业是大学老师。” 江丰毅一说他是大学老师,丁松马上就想起了方金克,这类人学得很杂,但真正的本事却没多少,眼前这个江丰毅虽然岁数大些,很可能也是眼高手低,觉得自己什么都会,但是很可能什么都不精通。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只是对江丰毅笑笑,没再说话。 江丰毅见丁松没说话,他就接着说道:“丁兄弟,我看这几件朱雀石雕很有意思,你刚才摸它的嘴和它的腿,显然你已经看出,这就是点绛唇,你的眼力不低啊!” “咦?”丁松觉得相当惊异,要知道普通的风水师都不知道点绛唇,他一个大学教师怎么可能知道点绛唇? 既然已经被人看出,丁松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怪异,这石雕一看就是好多年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么红艳艳的颜色?” “老弟说笑了,这石雕之上已经积了许多炭黑,颜色已经不是特别鲜明,来往这么多人,除了老弟之外,再没一人注意到这点,从这点上看,你就不同常人!” 丁松听了一笑,说道:“彼此彼此,我不是常人,你就是常人?” 这话一说出来,江丰毅也笑了,对丁松说道:“前面有家饭店,这正赶上中午了,咱们一起去吃顿饭如何?” 丁松摇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是外地的,刚回家,还没陪老爹老妈吃一顿饭呢,现在我得回去尽尽孝心。” 江丰毅一听这话,竖起了大拇指,对丁松说道:“好样的,百事孝为先,能把爹妈放在第一位,这就是个大孝子!改天咱们再聚!” 说着,他和那个张一水两人转身离去了。 丁松也跟唐妮两人向回走去。 回去的时候没有来的时候那么急,两人就没有走最近的路,而是绕了一个弯,旁边有个菜市场,有卖菜的,也有卖水果的,唐妮的意思要买些东西回去,毕竟是头一次见丁松的父母,表示一下。 来的时候太急,怕家里出什么事,也没带东西,现在有时间了,唐妮准备给补上。 在菜市场转了一圈,唐妮买了一些苹果和香蕉。 就在这时,丁松忽然被旁边的一个卖擀面杖的摊子吸引住了。 通常的擀面杖不论是石质的还是木质的,都是光滑的,但眼前这个摊子上的擀面杖竟然是带花纹的。 丁松看着那些花纹觉得奇怪,就拿擀面杖看了起来。 刚一入手,丁松就觉得不对,这擀面杖竟然有一股超常的热力,象是燃烧丁松的手! 离火驭龙桩! 自上次从崔志那儿得到一根驭龙桩之后,丁松加紧学习了一些关于驭龙桩的知识。 这驭龙桩也分种类,普通的驭龙桩有灵就驭,就象上次崔志给他的那根,主要是为了催动灵气旺家族,什么灵气都可以,这样的驭龙桩力量极大,时效也长。 除了这种驭龙桩之外,细分还有五行八罡不同的驭龙桩,眼前这根驭龙桩就是专门驱动离火的驭龙桩,可以把离火之先天精气聚于一处,用到好处,可以兴家旺财,用到坏处,却可以形成火灾! 因为这种驭龙桩用法单一,难度也大,上面的符文更是相当复杂,刻作制工相当讲究,早在百十年前,就已经没人用来兴家旺财,而更多的却是被邪魔之人用来害人为用。 没想到今天竟然碰上了这么一根。 抬头看了一眼,摊主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 “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丁松问道。 大金县里的人跟普通农民差不了多少,人很朴实,再加上丁松回家之后,用的也是本地口音,对方马上回答道:“是我的小孙子在那边的沟里捡的,看着象个擀面杖,就拿来给我当擀面杖卖,你要是要,二十块钱就拿走。” 这里的人跟丁松一样,实诚归实诚,但是钱总不能少的。 丁松向老头身后看了一眼,那儿站着一个脏兮兮的男孩,约有七八岁的样子。 拿出二十块钱,在那男孩眼前一晃,笑着对那男孩说道:“这东西是你捡的,是不是钱应该给你啊?” “我爷爷说这东西卖了钱才给我。”小男孩看了他爷爷一眼,很听话地说道。 “买你的东西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儿捡来的,你要是告诉我地方,我就买。” 小男孩用眼睛看了一眼他爷爷,然后对丁松说道:“你要是想知道地方,就得再给我十块钱。” 我靠,小孩子也这么精! 丁松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老头正伸着一个手指头,对小男孩指指点点的,怪不得小男孩这么小就会要钱! 丁松点点头,又拿出十块钱,对小男孩说道:“十块钱在这儿,你说吧!” 小男孩伸手要去拿那十块钱,却又不太敢。 丁松直接把钱送到了他的手里。 小男孩接过钱,向着左侧的方向一指,对丁松说道:“就在那边的水沟里,好些警察在火堆那儿挖了挺深的坑,挖出来的东西都扔在那个沟里。” 丁松摸摸小男孩的脑袋说道:“那里就这一根擀面杖?还有别的没有?” “还有两根,但已经断了,爷爷说不能卖,我就给扔了,你要是要,我再给你捡回来。”小男孩子稚声稚气地说道。 “行,你要是能捡回来,我再给你二十块钱。” 小男孩高兴地跑了出去。 丁松让唐妮给这老头结账,自己却跟着小男孩一路向西走去。 真没有多远,丁松就看到那里有好多烧焦的东西堆放在那里,想必是烧过的东西,清场处理了。 在那些焦黑的东西里面,小男孩东翻西翻地,真的翻出了两根驭龙桩,但已经被铲车铲断了,丁松只能看到上面同样刻着控制离火的符文,但是驭龙桩的上面已经没有了灵气,入手也没有那种灼热的感觉。 丁松拿出二十块钱,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高兴地把钱收起来,一溜烟地跑了回去。 丁松看到他离去的方向,唐妮正款款地走了过来。 “这东西很重要?”唐妮问道。 丁松笑了笑说道:“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别人,还不知道你?上手就几十块钱,要是这东西不值几百上千块钱,你晚上都睡不着觉。” “也没有吧,看你说的,好象我多小气似的,其实我很大气的。”丁松笑着说道。 “跟我说说,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丁松就把驭龙桩的作用跟她讲了。 “你是说有人用风水的方式在这里放火?”唐妮疑惑地问道,对她来说,这非常不可思议。 “不值得惊讶,这种事总在出现,只是普通人感觉不出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你不会想插手到这件事里面吧?我看他们这么做也不是针对你自己家的,用不着专门防他们。” 丁松点点头说道:“这事我明白。” 唐妮再就没深问什么。 两人静静地往回走,谁都没说话。 丁松心说得让自己的父母离开这个住宅区了,谁知道这里的哪个人得罪了高人,住在这里的是自己的父母,能让开就让开,用不着跟对方缠斗,安全第一。 这事跟自己家的关系也不大,再说这里的房子本来就要动迁了,早早晚晚的事情。再说了,他也应该给你爹妈买一套好房子了。 从上学的时候,他就想着哪天上班了,赚钱少些就把钱拿回家贴补家用,赚钱多了,就给爹妈买个大房子,最好再给老爹买辆车。 当然这些都是他当初的理想,开始一直是没钱,后来真有钱了,他发现他老妈总舍不得花钱,觉得能弄到动迁房就已经相当知足了。 现在有了火灾这事,丁松给爹妈买套好房子,也就名正言顺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买楼 回到家里,饭菜早就做好了,一个小桌,四只凳子,丁老妈不住地给唐妮夹菜,唐妮不住地夸丁老妈做的菜好,两人算是看对眼了。 丁松趁着这功夫,拿出一张卡对老妈说道:“妈,我为我们公司采买古玩赚了一点钱,拿出一百万给你们,买个新房子吧。” 大金县就是个县城,比不了中心城市,五六十万就能买得一套上好的房子,一百万可以在大金县这里随便挑房子了。 “什么?一百万?丁松,你不会是干了什么犯法的事吧?”丁老妈一听丁松的话,面色骤变,第一句话就是如是说。 丁松早就知道他老妈会这么说,马上对她说道:“这都是从公司堂堂正正赚的钱,不是犯法来的,不信你问唐妮。” 唐妮马上对丁老妈说道:“真的,阿姨你得相信丁松,丁松在我们公司可厉害了,一天做的业务比公司里所有的人加一起,做一个月的业务还多,我们看他就干了一天,就赚了这个数!” 唐妮说着,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丁老妈疑惑地问道:“一千?” 唐妮摇摇头,指了指周围的人,示意小点声。 丁老妈心领神会,凑到唐妮的跟前,唐妮也凑上前去,小声地对丁老妈说道:“是一千万!” “哦,是一千万。”丁老妈听了点点头,脸上神色不变,身体向后一仰,紧接着,她就晕了过去。 “唐妮,我就说她受不了的,你少说点!”丁松让唐妮来说,是想让老妈相信,没想到最后竟然把老妈吓昏过去了。 “这是按你说的,一点点儿透给她的!”唐妮小声地抱怨着。 老妈晕了,丁松也顾不得和唐妮拌嘴,急忙去救老妈。 丁老爹也很紧张,不过他们上年岁的人似乎对这个很明白,掐人中,拍后背,不到半分钟,丁老妈醒了过来。 一睁眼,她就拉住了唐妮,对她说道:“姑娘,你说丁松赚了多少钱?” 唐妮看了看丁松,怕自己再说什么,把丁老妈再弄晕了。 丁松只好自己上去,对老妈说道:“跟你说了,你别跟外面人说,我已经赚了一千万。” “真的?”丁老妈当时就惊呆了。 还没等她说什么,旁边又倒下一个。 这回是丁老爹。 好在有了丁老妈的经验,这次三人很快就把丁老爹弄醒了。 丁老爹一醒,第一件事,就是把四周的隔断帘拉了起来,然后回到桌上对丁松说道:“你真的赚了那么多?不是买彩票中的奖吧?” 丁老妈也摸着丁松的头说道:“你不是在说胡话吧?” 当着唐妮的面,丁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不信,拿这张卡去银行看看不就行了?咱家也该换个好房子了,动迁楼的质量不行,咱们弄个好楼住。” 唐妮也在一边说道:“丁松这人不说假话,他在班上就总惦记你们,说你家这里私加了面积,行走不便,容易产生危险,这不,一听你们这里有事,马上就赶来了。你们要是有个安定的居住地点,他工作不也放心嘛!” “那也不行,你们结婚还要钱呢!家大业大,哪里不是花钱的地方?你们年轻人啊,有了钱就知道乱花,也不知道攒点钱,真要是有个头痛脑热的,哪里弄钱去?”丁老妈说什么也不肯买房子。 丁松就知道家里就老妈个块硬骨头,啃动了她,老爹那里好通过,当即对老妈说道:“儿子现在有钱,要不这样,咱们先买一个房子,然后等你们动迁房下来,咱们把它给卖掉,这样倒一下,你们不就又有房子住,又不乱花钱了?” “好,这个主意好!”丁老爹不失时机地竖起了大拇指。 唐妮也在一边劝说道:“阿姨,你不知道,丁松赚了钱,第一件事就想让你们安安稳稳地,你看你们现在这个小区被烧了,就算咱家没被烧着,可也不能住了,安置房下来,少说也得几个月,你现在不买房,还能总住这简单房?” “这点困难我们不怕,当年我们过苦日子的时候,比这难。”老妈又要给唐妮忆苦思甜了。 唐妮细声细气地说道:“你总在这儿住也不安全啊,还是弄个好房子,丁松在阳城做事也安心。” 丁老爹也在一边生气地说道:“说的就是,你总是这样舍不得花钱,是不是觉得丁松赚不了大钱?你现在不花丁松的钱,就等于拖了丁松的后腿!” 这一席话说出来,丁老妈才长叹一声,说道:“上回你回来,给我的两万块钱,我还想着给你结婚用呢,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好!我跟你爸也大方一次,咱们也去买一栋好房子住,要两厨两卫的,等你们回来,也有地方住!” 第二天早上,丁松陪着老爹老妈,带着唐妮一起去看新房。 大金县,就是一个县城,这里的房子分成三个地界最为繁华,一为高中学校,二是中心商场,三是中心医院,丁松认为老爹老妈年岁都大了,自己不在身边,没法照顾,住宅楼紧临着医院等于加强了一下爹妈的保险系数。 所以丁松首选中心医院旁边的天都小区。 天都小区是这一片最大最为繁华的小区,位于中心医院的北侧,算是这里的热卖地点,楼盘一经发出,就已经有好多人入住,没有入住的楼房也大多有了人家,真正空着的楼房已经没有多少。 丁松一家进了售楼处,里面有四五个售楼小姐在那里嗑瓜子,见了丁松四人进来,先看了四人一眼。 丁松和唐妮穿的都是工作装,虽然也是西服,但质地一般,丁松的老爹老妈穿得就更差了,别说这次火灾发生了让他们手忙脚乱,也没时间洗衣服,就是以前,他们也没有几件能拿得出手的衣服。 人看衣装佛看金装,几个人扫了四人一眼,全然没有过来打个招呼的意思。 丁松当时就挺生气,在阳城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售楼小姐,这真是太没素养了。 想想这里不过是个小县城,丁松也就忍了下来,对那些售楼小姐说道:“你们经理呢?” “经理不在!”最外面的一个售楼小姐懒洋洋地说道。 “还有空房出售吗?”丁松心中的火气已经升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先生请问您要看什么样的房子?”最外面的售楼小姐没精打采地走了过来,对丁松说道。 “我们想买一个空气好些的,安静一些的住房。” 正在这时,从里间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子,扎着两个小辫,一派村姑打扮,但是看穿着跟里面的售楼小姐一样。 “卢琳,你来了就好了,这有一个客户,要买房子的,你来帮着看看,哎呀,我的肚子有点儿痛,你来帮着介绍吧!”开始的售楼小姐说着,捂着肚子跑回去接着嗑瓜子了。 卢琳的模样还不如大金县城里的人,不仅扎了两个很土的小辫,脸上也不如城里姑娘那么细嫩,看着有些发黑,但精神头十足,一见那个售楼小姐把活让给了她,对着那个售楼小姐连连弯腰鞠躬称谢:“谢谢王姐,谢谢王姐!” 那王姓售楼小姐根本就没搭理她,对那些售楼小姐说道:“一个土包子过来,也就是看看房,根本不可能买的,去了也白搭时间。” 她的声音不大,但丁松的听觉远超常人,早就听了个清清楚楚。 “先生请问您要看什么样的房子?”这个卢琳别看一副乡村姑娘模样,态度倒是极好地对丁松说道。 “我们想买一个空气好些的,安静一些的住房。” 丁松有他的打算,给父母买楼和给自己买楼不一样,首要一点就是健康,爹妈平平安安的,丁松做事才能安心。 至于说赚钱,有他自己就够了,用不着在哪个房子里都用催财的风水。 通常催财总要伤身的,他可不想着老爹老妈因为催些外财,还去治病,能安稳些最好。 “我们这里剩下的这九户楼房都有您说的功能,我给你挑一个最好的,就这个二十三号楼302,我觉得最适合您这位先生的要求。楼前绿化极好,全是二十年以上的法国梧桐,还有喷泉流水,楼边没有大型的公路,这是最安静的地方了。”卢琳一边耐心地介绍着,一边打开了一个房屋图本,拿给丁松看。 第一百一十七章 买楼二 从房屋的图本上看,这栋房子是真不错,不仅是丁松,丁老爹、丁老妈和唐妮感觉都挺好。 丁松可不完全信她这一套,他要的就是真实楼房,不有那句话嘛:尿泡尿都能说成温泉,售楼处的介绍,假的成份很多,还是真看到了楼房,才能安心。 “我们要到这楼里去看看,是不是合我们的心。”丁松说道。 “那好,先生请这边走。”卢琳说着拿了串钥匙,还着丁松一家向外走。 那几个售楼小姐在后面边嗑瓜子边说:“这种费时费力的活,也就她这没见识的人才去,看一百次也没有一次买的,白跑腿。” “就是,看能不能买房子,那得看穿着,一眼打过去,有钱的人家才到这里买房,穿的衣服差点儿的,根本就是到这儿过眼瘾的,理他干嘛?” “可不是嘛,我刚来的时候,也不明白这些,还楼上楼下地跟着他们跑,没把我累死,后来我明白了,这才少干了不少的冤枉活。” ………… ………… 丁松听在耳里,没再理会,一行人出去看了一下房子,真如这个卢琳介绍的,房子相当好,楼层也不高,尤其是四周的绿化弄得相当象样,符合丁松的风水要求,几乎不用大的改动。 “房子都是半装修的,你们要是入住想装修就重装一遍,不想装,也可以直接入住,这里的物业也非常好,就是比别的地方,每月每平贵一毛钱。”卢琳用她清脆的声音介绍着。 “一个月贵一毛啊,那还不多。”丁老妈不懂这一毛是什么意思,以为每个月多交一毛钱呢。 “不是一个月多交一毛钱,一个月一平多交一毛钱,象这样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大约一个月要多交十五块钱。”卢琳耐心地解释着。 “十五块钱,那一年不是要多交一百八十块钱嘛,这可差太多了!不买了!”丁老妈马上就不干了。 “这位阿姨,一分钱一分货,别看这里一个月多交十多块钱,可这里的物业服务周到,安全和环境方面比别的地方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肯定是物有所值。” “那也是太贵了。”丁老妈舍不得花钱,但被丁老爹轻推了一下,她就明白不能在唐妮面前表现得太寒酸,轻声地嘟囔了一句,也就不说话了。 丁松却对这个卢琳非常有好感。 做销售很少有象卢琳这样的,通常只说好话,不说坏话,把人类糊弄得交钱了,她也把提成弄到了,这就算完活。 真象卢琳这样,事事细致解说的,真是少之又少。 正是因为如此,丁松决定就在这儿买楼了。 “你们觉得怎么样?我看这儿的楼非常好。”丁松说道。 “我觉得也不错。”唐妮和丁老爹齐声赞同。 只有丁老妈说道:“好倒是好,就是有点儿贵了。物业一个月多交十多块钱呢!” “没事,这钱我来掏,你们不用担心。”丁松看出丁老妈也相中了,当即就和卢琳说了一声,几人重新回到了售楼处。 “什么?他们要刷卡买楼?”几个嗑瓜子的售楼小姐全都惊呆了。 “是啊,他们就上去看了看楼,说楼的环境不错,然后就答应买了。”卢琳大约是头一次做成一单生意,笑得脸上都开了花。 “这是什么命啊,我们在这儿等了大半个月,也没等成一单生意,她昨天刚过来,今天就做成一单生意!” “不太可能吧,这楼可是要七十三万,就他们那样的能刷卡买得起?” “肯定是逗这没见识的卢琳呢,乡下姑娘没见识,被人耍了都不知道,还在那儿高兴呢!” ………… ………… 这群售楼小姐一边在那嘟囔着,一边让出了她们围着的电脑。 很快,她们就发现丁松一家和卢琳签订了合同,并交了订金。 这一下,她们全都炸了锅了。 “这家是真有钱啊,王娇,你这可是到手的鸭子竟然飞了!” “人没命就是没命,到手的一万五,就给了这个新来的,王娇,你的心也太“好”了!哈哈!” “什么心好啊,我看她就是傻,眼力太差,狗眼看人低!” ………… ………… 这些人自己没得着钱,巴不得有个人能让自己踩一下,让自己心里舒服舒服,刚才跟丁松搭腔的,却把活转给卢琳的王娇自然成了出气筒。 “你说谁是狗!”那个王娇也是一肚子气,正没处发火呢,被人再骂成狗,更是气往上撞,找人发火。 “嗖!”一大迭子宣传单飞了过去,打在那个骂王娇狗眼看人低的售楼小姐身上。 那人如何肯干,反击过来。 一进间,真是狗咬狗,一嘴毛,打了个不亦乐乎。 丁松本来还想着损她两句,一看这架势,也就不说什么了。 交了订金,丁松也没耽误事,准备直接到房屋管理局把全款都交了。 对丁松来说,这钱他舍得花。 倒是他老妈临到交钱的时候有些舍不得了。 “这钱我不交,比别的地方贵那么多,我凭什么把钱给他们?”丁老妈扣门的毛病又上来了,死握着她手中的那张卡不放。 “刚才不是讲好了嘛,一分钱一分货,这地方的房子好,自然贵一些,另外这里靠医院,有个病也好快些去找医生看病。”丁松在一边解释着。 “那也不行!”丁老妈把丁松拉到跟前,小声地跟他说道:“我在咱家东面看中一个房子,五十平的,才要十五万!你算算,能省多少钱下来?” “可这儿的设施好啊,房子也大。”丁松说道。 “什么大小的,不就是住的一个地儿嘛,我跟你爸两个有个地住就行。” 丁松真拿他老妈没办法了。 还是唐妮有办法,对丁老妈说道:“阿姨,刚才已经交了订金你没看着嘛,要是不买这个房子,七万块钱可就白给他们了。” 这话一说出来,丁老妈马上就焉了,虽然还死死地扣着她那张卡,但却不吱声了。 丁松没办法,只好自己拿出钱来,直接交了钱了事。 就在他们到银行结了全款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间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看样子三十岁不到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非常匆忙的样子,差点儿把丁松给撞到。 “慢着点走!”丁松笑着说了声,他并没为此在意,今天买了个好房子,把他的一件心事放下了,什么事都难扰乱他的心境。 那个眼镜却象是没在意的样子,也没跟丁松说话,闪过了丁松,向着里面快步走去。 丁松看着奇怪,就转过头来看去。 就见那眼镜快步走到交易大厅的柜台台,对着里面喊道:“我的房屋贷款到期了,你看能不能再缓缓?” 里面的人似乎对他也很熟,看了他一眼,直接说道:“你都来几次了,没钱怎么缓,我们只是工作人员,银行有制度,不是个人家过日子!” “我有抵押,我有这个做抵押!”眼镜说着拿出了手中的锦盒。 “这是什么啊?”里面的人问道。 “古董。”眼镜说着,把那锦盒打开了,里面是一套圆形的玉髓! 银行的人分不清玉髓和玉的区别,就对眼镜说道:“这东西是真的假的?有鉴定书吗?” “这个还没去做鉴定,不过这东西肯定是真的,是我爷爷的爷爷传来下的,是真宝贝!”眼镜大声地说道。 “谁拿东西来都说是真宝贝,可你跟我说没用,我们这里不收没有鉴定书的玉石!”银行的人一点不开情面。 “可我做鉴定要好几天啊,根本就来不及了!”眼镜一头的大汗。 “那你以前干什么去了?”银行里的人也在抱怨。 “这不公司刚黄吗?以前我都是用公司里的钱还贷款,公司说黄就黄,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保人呢?” “保人是我同事,他也没工作了。再说这事也不能让保人赔钱啊!”眼镜的心还挺善良,自己都没饭吃了,还讲信誉。 “那我们没办法,钱短期交不上来,我们就要加利息,时间长了,就得起诉你,收房子。”银行的人冷冷地说道。 眼镜一头的汗水,在那服务台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您还是到别处去想办法吧,我们还有别的客人。”银行里的人下了逐客令。 眼镜茫然地站起身来,抱着盒子,低头向外走。 丁松一把拦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眼镜警觉地望着丁松,右手一把抱紧了那个锦盒。 第一百一十八章 假玉 丁松看着眼镜笑了笑,对他说道:“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家传宝贝?” 眼镜透过镜片的上沿,看了丁松一眼,非常警惕地对丁松说道:“你是什么人?不会抢我的东西吧?” 丁松一听就乐了,心说真抢你东西还跟你商量?真是一个书呆子。 为了让他放下心来,丁松指着旁边的保安说道:“你看这里还有保安保护着你呢,你怕什么?” 眼镜警惕地看了旁边的保安两眼,面色才缓和下来。 当即对丁松说道:“你认得古董?” 丁松笑笑说道:“我是恒运收藏品公司的职员,对古董有些了解,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看看货,说不准我还能买你的东西,解你的燃眉之急,你要是不让看,那就算了。” 一番话把眼镜说得半信半疑,但是丁松后来的话,还是打动了他。 毕竟没有比这条道更快的得钱方式了。 “你只能在这里看我的宝贝,不能拿出去。”眼镜小心地说道。 丁松笑了笑,让唐妮先陪着自己的爹妈在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他自己和眼镜两人到了另一边的休息区,那里人少,前面还有一个方形的玻璃茶几。 “就在这儿吧,我得看看货。”丁松先坐了下来。 眼镜左右看了两眼,觉得这里很安全,这才也坐了下来。 “你看吧,不能给我弄坏了。”眼镜一再叮嘱丁松。 “放心吧,我就是干这个的。”丁松说着,拿过了那个锦盒。 一接过这个锦盒,隔着盒子,丁松试着用手触式的方法鉴定了一下,几乎完全没有感觉。 丁松看了眼镜一眼,眼镜马上用一种非常紧张地神情盯着那锦盒,似乎怕丁松把那锦盒抢跑,他不盯着就不行似的。 对方既然这么紧张,那这东西就应该有些价值,可为什么自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丁松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五根圆形的玉髓,中空,更象是五个平安扣,但比平安扣高很多,呈柱状,质地半透明,在玉髓里面并算不上是特等的货色,但让丁松吃惊的是,在那玉髓的上面竟然刻着一些古怪的符文! 难道这又是山河玉的同类? 丁松非常紧张,若真是山河玉,那可就有用了,自己多少钱也得把这东西买下来,但是丁松拿起玉髓看了一会,又把脑中的《灵符天书》调出来对应了一下,确定这上面的符文似是而非,最后他催动他身上的灵气向玉髓中探了探,也只是产生了一丝微弱的灵气波动。 最后这招可是老龟教他的,真是象山河玉那样用符咒封禁了灵气,用自身的法力可以试探出来。 很显然,这块玉髓并不是真的山河玉。 丁松还有些不死心,又把其他的几块玉髓全都拿了起来,逐个地试了一下,最后他把所有的东西全放下了。 “怎么?没看中?”眼镜试探着问道。 “东西真是好东西,你自己留着吧,跟我没多大缘分。”丁松按惯例夸赞了一下对方的东西,然后把锦盒合起来,还给了对方。 “真的没缘分?”眼镜有些迟疑地问道。 “不好意思,真的没缘分。” “那这样,我便宜一点儿卖给你行不?”眼镜忽然间问道。 “没缘的东西,我买了也没用。”丁松说着就要走。 “你不能走,看了我的东西,就想走?”眼镜忽然间变了脸色。 丁松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原来他这是设套来装自己,若不是自己有些手触式鉴宝水平,怕是就要上了对方的当。 “你还想怎地?这里可有保安,附近还有摄像头,想跟我玩横的?”丁松笑了笑,他心说就是有这些东西碍着,要不你敢这么骗我,非让你尝一顿老拳不可! “你行,有你的。”眼镜恶狠狠地甩下这句话,出了银行的门。 唐妮远远地看着丁松,早就觉得有些不对,见眼镜一走,马上走了过来。 “怎么了?”唐妮关切地问道。 “一个骗子,差点上当。”丁松长出了一口气,他可是头一次碰上这样的事。 现在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事会让自己碰上? 若是在恒运公司倒也罢了,别人是对着他的公司去的,但在这银行,对方却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上套,这显然是有预谋的,到底是什么人?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却没有对唐妮说。 这样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唐妮和自己的父母都不能告诉,除了让他们担惊受怕,别的什么作用也不顶。 当下他拉着唐妮两人,和父母一起出了银行。 唐妮刚准备打开车门,忽然之间,从旁边冲出五个人来,手中都拿着棍棒,直接奔丁松就打了过来,在他们的身后,正是那个卖玉的眼镜。 唐妮和丁松的父母对此毫无防备,当时就呆在那里,不知如何应付。 丁松却早有预防,出来的时候,就全神戒备,他倒不在乎自己,以他自己的身手,对方除非用枪,否则根本伤不了他。 但他的父母和唐妮却全无还手之力,非让他保护不可。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财帛动人心,那些人知道丁松身上有钱,开始玩横的了。 丁松一见这五人靠近,当下大喝一声:“庐-山-升-龙-霸!” 一拳击出,五人全倒! 这招是他从韩冲那儿学来的,虽然只学了个形似,但对付这五个亡命徒,却已经足够了。 五人说倒就倒,完全出乎眼镜的预料。 看到架势不对,他转身就跑。 但他快,哪有丁松快,还没跑出三步,丁松早从后面跟上,对着他的右肩拍下去一掌。 眼镜一个跟斗跌倒在地上,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只脚已经踏在他的后心之上。 “你要干什么?”眼镜倒在地上,他先问了起来。 “问你几句话,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就放过你,否则,我就给你好看!”丁松冷冷地说道。 “你爷爷常年在警局吃饭,身上的刀疤有二十七道,在我的嘴里,你啥也别想问道。”眼镜趴在地上,挺硬气。 他奶奶的,丁松最恨那些骂人的人,当下脚下用力,向下一踩。 他的力量,少说也有常人的五六倍之多,一脚下去,还没用多大的力量,眼镜就受不了了,“嗝”的一声,竟然背过气去。 丁松心说真悔气,轻轻地踢了一脚这小子的尾椎,眼镜马上就苏醒过来。 “这次你还是不说?”丁松再次问道。 “不说就是不说,你爷爷刀头上死过多少回,还怕了你不成?你现在别跟我耍横,等马爷过来了,有你的好看!” “马爷是谁,是他派你来的?”丁松问道。 眼镜忽然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竟然不再说话了。 丁松一见,心中来气,当下也不顾老龟对他的劝告,右手一伸,一指点在眼镜的右腰上。 这里有个麻穴,丁松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劲力过穴,麻痒无比,很小的时候,丁松就想着让人尝尝这感觉,现在他可算是用上了。 聚灵三层的感觉,丁松指透穴道,那眼镜身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 丁松也不再问,只管加强指上的力道。 不到五秒的时间,那眼镜就受不了了,对丁松说道:“大爷,你想问什么你就说吧,我全告诉你,全告诉你!” 这一问丁松才知道,原来他老家这地方,竟然有个恶霸,名叫马正栋,早些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近十年他拉起了势力,竟然成了地产商,丁松给爹妈买的房子就是这个马正栋的,而丁松爹妈原来的房子,也是这个马正栋看中的地盘,要在那里盖房子。 平时他们这里很少有象丁松这样买房子刷全卡的,今天见丁松过来买房,他们就盯了了丁松。 他们的消息也很灵通,很快就知道了丁松是干玉石这行的,开始只是想用假玉敲丁松一笔,谁知竟然让丁松识破了。 马正栋本身已经不干这打打杀杀的事情,也未必看得上丁松身上这点儿钱,但是他的手下象眼镜这样的却看得眼热,先用玉石来骗,骗局不成,就来硬抢,结果却被丁松全部打倒。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迷心术 “丁松,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到家,丁老妈刚一坐下,就一脸严肃地对丁松说道。 “你是指什么?”丁松不解地问道。 丁老妈对丁松说道:“你变了,你不象是以前的丁松了。这两次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你头一次说月赚八千,带回来两万,我觉得有些多,可还勉强说得过去,这次回来,才多长时间,你就说你赚了一千万,就这样,我也强迫自己信了,可我的儿子什么样我知道,以前他可是连厉害的女生都打不过的,现在他怎么可能变得那么厉害?一个人打五六个人?那五六个人可都是街上的小混混,不是普通人!” 她说完了这些,还从简易房的里屋拿出一张黄纸来。 丁松一眼就看出了那张纸,正是自己写符用的黄草纸。 “丁松啊,这次小区着火,就咱们家没着,我和你爸找了一圈,最后就发现了这张纸。” “阿姨,这不就是一张普通的纸嘛!”唐妮没看出其中的门道。 “普通?我试了一下,用火点都点不着这张纸,你说这纸普通?”丁老爹也插了一句。 唐妮看丁松一眼,做了个鬼脸。 丁松知道不是说笑的时候,应该跟老妈说实话了。 “妈,事情是这样的。”他就把自己毕业之后碰上的人和事都说了,当然老龟的事情他还是保留下来,只是说自己偶然间得到了一本《风水量经》,然后就发生了一些神奇的事情,当然他说的大部分事情,唐妮都可以为他做证,他也说得有眉有眼,丁老妈不由得相信了。 “你为什么要瞒我?我跟你爸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坏事,当了坏人!”丁老妈气得捶了一下桌子。 “我不是怕你们不喜欢风水嘛,这在你们眼里,风水术是下九流!”丁松无奈地说道。 丁老爹走上前说道:“我跟你妈并不是说不喜欢风水术,真正的好风水术,我们还是喜欢的,但是这世面上打着风水术骗人的太多了,我们怕你跟着他们学坏了。” 丁老妈也说道:“其实你喜欢什么都好,但一定要学好,不能往坏里学就成!” 唐妮听到这里,眨着眼,一拍丁松的肩膀说道:“明白不?” “明白了!”丁松高兴地答道。 本来丁松想着把家里安顿一下,就回阳城的,但现在有了马正栋这事,他却不敢离开了,在家里住了几日,看看有什么异常的消息。 谁知一连住了几天,也没有什么情况发生。 在家里住这几天,丁松也没闲着,晚上的时候,他从山河玉中唤出五灵鬼,细细地查了一下周围的离火驭龙桩。 果然,这周围的离火驭龙桩真象丁松所想,根本不是催动哪家兴家旺财的,而是从远处引来了一段火灵气,直接作用在这附近,引发住宅中的火气,让这住宅区里的人自行引发火灾。 最让丁松生气的是,引来的火灵气,竟然是以他爹妈家原来的房屋为中心点,若不是丁松用了那张平安符,他爹妈首当其冲,肯定会被烧到,不死也会重伤。 丁松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就是以他家邻居为中心点,丁松甚至都能放过这个纵火犯,但是以他爹妈家为中心点,丁松可就不能随意放过对方了。 他再次派出五灵鬼,去查这次放火的真凶,他一定要查出一个结果。 五灵鬼果然不负丁松期望,根据离火驭龙桩上残留的气息,只用了短短的一天,就查出了事情的主谋和使用离火驭龙桩的风水师。 原来这事的主谋竟然就是马正栋,他用风水术放火的目的为的就是以最低价格赶走这一片的居民。 而他雇佣的风水师,竟然就是那个江丰毅! 以风水之术害人,还害丁松的家人,这可就容不得你了。 既然对方以风水之术害人,那丁松不用这方法还回去,就太对不起对方了。 在家住了几天,丁松就和唐妮重新回到了阳城。 先是按部就班地回公司消假,然后丁松独自去了市公安局。 市公安局大楼的门厅很大,进了旋转门,里面一个足有百十平的天井。 “找谁?证件!”丁松刚进楼大门,就被看门的两个门卫盯上了,一声高喝,阻住了丁松的去路。 “没证件!”丁松摆摆手说道:“我是来找你们韩宇韩局长的。” “找韩局长?有预约吗?没有预约韩局长不见!”两个看门门卫别看长得很糟,甚至有些老相,但相当气势,一下子就把丁松拦了下来。 我靠,丁松心说这个老糟头子,看岁数你也不小了,怎么就这么狗眼看人低呢?不调理调理你,你也不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 想到这儿,丁松两眼向前一步,对两人说道:“你们真的要证件?” 这两人向着丁松的眼睛一望,瞪时感觉前面哪有是什么丁松,明显是一个向他们抛媚眼的美女! 这个美女竟然还向他们宽衣解带! 我靠,别看这两个门卫平时道貌岸然的,现在一见这个美女,竟然争着向前,谁也不肯落后。 “老王,这事你不在行,让我来!”矮胖的门卫说道。 “什么你来我来,我是组长我先来!”瘦门卫点儿也不示弱。 “咋地?好事都你的?”矮胖门卫马上就急眼了,上去推了瘦门卫一把。 “还敢跟我动手,老子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礼让三先!”瘦门卫说着,给了矮胖门卫一拳。 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 这两人以前都练过两手,这一打起来,还都下了狠手,相互都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这两人打得时间还挺长,足足有一分多钟,这两人才一下子醒了过来,眼前哪里还有美女的踪影? 眼前只有一个笑眯眯的丁松,还站在那里。 “是你弄的妖术?”矮胖门卫反应挺快,马上就感觉出是丁松这儿出了问题。 “什么妖术?这是科学?懂不,堂堂的公安局,竟然还信妖术,这也太可笑了!”丁松说着,真的笑了起来。 “他这是催眠术,对我们下了心理暗示!”瘦门卫退后一步说道。 他这个说法还有些贴边,其实丁松用的是迷心术,跟催眠术原理差不多,不过要很高的修为支持,丁松已经到了聚气三层,对付这两个从没修炼过的人来说,真是太容易了。 见两人用恐惧的眼神望着自己,丁松笑了笑说道:“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我要见韩宇,你们还拦着不?” 胖门卫有些迟疑,看了一眼瘦门卫说道:“我看还是放过他吧,咱们不是他的对手。” “放屁,咱们的职责是什么?私自把他放进去,你还想干这个门卫的差事不?”瘦门卫仗着自己是组长,还挺神气。 “咱们给上面打个电话就成,让他们自己解决。”胖门卫有他自己的道理。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市长还是局长?调韩副市长下来?”瘦子这一番话说出来,胖门卫没话说了。 “你们的意思是还不放我进去?”丁松问道。 矮胖门卫一脸的苦瓜相,对丁松说道:“我们知道你厉害,你是大师,可你也得体谅我们啊,真把你放进去了,我们就失业了,我可是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两三岁的儿子啊,你可怜可怜我们吧!” 这小子,脸转向真快,刚才还强横无比,现在就开始装可怜了。 那个瘦子倒是有些迟疑,没有象胖子这么求丁松,但面色已经表示出来示弱的意思,偶尔跟着矮胖子说上两句软话,远远不象开始那么横了。 丁松也懒得和他们纠缠,直接对他们说道:“你们给韩宇打电话吧,就说丁松来了。我保证你们没事。” “真的?”胖子最先问道。 “打不打随你,要不要我再给你弄个美女出来?”丁松笑着说道。 “别别别,大师您稍等,我打个电话就成。”说着,他就拿起了电话,那个瘦门卫也没再拦他。 电话很快就通了,电话那头真的传来了韩宇的声音。 “什么?丁松来了?”韩宇的声音里带着吃惊。 第一百二十章 离火阵 “是,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的,韩副市长认识他?”矮胖门卫在电话中说道。 “认识认识,你们在那里等着,我马上下来接他!”韩宇说着就挂了电话。 丁松看着两个门卫的表情,他就好笑。 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旁边的电梯门一开,韩宇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 “丁松啊,你来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韩宇热情地握住了丁松的手。 “我正从这里路过,过来看看韩叔叔。”丁松笑着说道。 旁边的两个门卫都看傻了,能让韩宇这么高规格接待的,大约只有市长以上的人物了,难道丁松是个非常非常大的官二代? 不过看这样子,也不象啊! 他们两人谁都猜不透是怎么回事,丁松当然也不会给他们讲,直接上了三楼,韩宇的办公室。 韩宇旁边的年轻人似乎是个秘书,在一边也不说话,给韩宇和丁松倒上了热茶。 “你这个大神我请还请不动,今天怎么主动来了?”韩宇非常兴奋地问道。 “为了国家利益,也为了韩叔的前程,我一定得到这里来给你送一份礼。”丁松说得冠冕堂皇。 “给我送礼?”韩宇有些不解地问道。 “上次你到我家串门,我这不是回访嘛!”丁松笑着说道。 “你来送礼,那肯定是大礼,我得好好收着!”韩宇也笑着说道,他可不信丁松能在他的办公室行贿。 “韩叔叔真是大气,在这办公室里也敢收礼!”丁松一边笑着,一边晃了一下手机,他手机上面显示着一个人的照片。 这人正是丁松在大金县见过的那个张一水。 “咦?这人怎么这么眼熟?”韩宇看着张一水的照片,有些疑惑地说道:“小杨,你看看这人是谁?” 戴眼镜的年轻人开始就在外间,听到韩宇叫他,马上走了进来。 “这个,这不是网上通缉的张宏恩吗?” “不会吧?张宏恩我可是记得的,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这人脸上没有刀疤印,不可能是一个人。”韩宇看着照片说道。 “现在的人可会做整容,一道刀疤,想弄掉也很容易,咱们把这照片跟网上的比较一下就知道了。”小杨说着,就把丁松的手机联到电脑上,马上跟网上的通缉照片比较了一下。 他们用了一种叫做罪犯指数识别系统,丁松很快就看到电脑上出现了两个照片,开始只是平面的,旋转了几周之后,就变成了三维模式,照片的四周不停地闪烁着一些文字,开始还只是十几,渐渐地升了上去,有两个数字竟然到了九十以上,变成了红色的数字! 一看到这红色的数字,小杨马上说道:“就是他,错不了,骨骼指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完全相同,瞳孔指数更是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相同,他能改变得了面部肌肉,却改变不了这些硬性的指标。” “太好了,你这真是给我们送来一个大礼啊!”韩宇拍着丁松的肩膀说道。 “这人真的是一个通缉犯?”丁松小心地问道。 “怎么?你自己还不知道这人是个通缉犯,就给我们送来了?”韩宇心情高兴,大声地说道。 丁松笑着说道:“我当然不知道他是通缉犯,我只是看他的面相感觉他是杀过人的,不管怎么样,对韩叔你的口,当成小礼送给你,没想到竟然是个大礼。” “你说对了,这可不止是个大礼,这是一个相当大的礼。张宏恩,在全国五个省内做过案,杀死杀伤警察二十三人,若是把他捉住了,少说也是三等功!他现在在哪儿?”韩宇双手搓动着,显得很兴奋。 “就在大金县。” “那我们现在就调派人手,马上就去追捕!”韩宇急冲冲地说道。 小杨马上拦住了他:“局长,今天下午可是要接待那个人的!” 一听这话,韩宇马上懊恼地捶了一下办公桌,说道:“唉,又便宜了老宋!” 丁松也不知韩宇说的老宋是谁,就见韩宇对小杨说道:“你马上把这消息告诉老宋,让他去缉拿张宏恩,告诉他,领功行赏的时候,也有我一份!” “是!”小杨转身出去了。 丁松坐在那儿没走,对韩宇说道:“我送你这么大的礼,你总得有些补偿给我吧?” “有,网上通缉令上有专门的内容,捉到这个张宏恩,奖励五万元。”韩宇点头说道。 五万元! 丁松心说跟这样的一个狠角色结仇,最后就给五万元,怪不得很少有人给警察通风报信呢,要不是今天自己求到韩宇,怕是自己也不会来做这等事的。 “韩叔,奖励真不少,今天我过来想了解两个人的情况,能不能帮我查一下?” “嗯?你这才是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吧!”韩宇看着丁松说道。 “心照不宣,咱们明白就好。”丁松也笑着说道。 韩宇叹了口气说道:“按照规定呢,我们这里的东西是不能随便查的,不过你这事特殊,再加上你通报了一个非常有用的消息,我就特事特办,你说查谁,我让小杨帮你查!” “一个叫马正栋,是个地产商,另一个叫江丰毅,是个大学教师,把他们的情况查出来,我要用。” “好说,我马上就叫人查!” 出了市公安局,丁松马上到风水街买了一些相关的法器,这些东西他可是不惜本钱的,只要好,不怕贵,此战一定要赢。 傍晚时分,他才回到自己的家里,丁松先是把门关严,并用棉被把门堵严实了,并用五帝钱布置了一套隔音的法阵,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谁来他也不开门,他要在家里布局。 他可不想在自己行功施法的时候,被人无端地打扰了。 从中午时分,一直到晚上子时,丁松一共坐了十多个小时,让自己的身体状态完全处于一种绝佳的状态,看看子时将到,然后他开始行功施法。 先从身边的皮包里拿出一张纸上,上面写着的正是马正栋和江丰毅两个人的出生年月日。 阳历阴历换算很容易,但八字里只有六字不成,还要有时辰。 这难不倒丁松,他早透过这两人的工作内容,把时辰推算出来,现在在他眼前的就是两个完整的生辰八字。 接着,丁松拿过一个一个木箱,从里面取出了两个玩偶,一个是泥制的,一个是木制的。 丁松望着这两个玩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左手一伸拿过那个泥制的玩偶,然后右手伸出一指,略微催动法力,在他的指端就现出一道细细的毫光。 就见他把这毫光对着那泥制的玩偶的脊背,略一沉思,接着他就开始书写起来。 生辰八字,外加名字,不多会儿的功夫,丁松就把马正栋的十一个字写完了。 接着,他又换过了那个木制的玩偶,用同样的方法把那江丰毅的名字加生辰八字写完了。 然后他把这两个玩偶放在身前的桌案之上,四角摆放青龙、白虎、朱誉、玄武四大神兽,用来压阵。 接着,他点上了两根蜡烛,按阴阳的方位摆好。 中间是个巨大的八卦图案,两个玩偶就在八卦图中间的阴阳鱼眼上。 接着,丁松开始念诵咒语,两侧的烛火忽然间亮了起来,向中间的两个玩偶上靠拢。 见到这个情景,丁松点了点头,把他在大金县找到的那根离火驭龙桩也拿了出来,用手催动驭龙桩中的灵气,一道淡红色的气体笼罩在法坛之上。 就见眼前那根蜡烛的烛火为之一旺,竟然象个火把一样,哄地着了起来,火焰竟然烧到尺许大小,两根焰火竟然自动连到一处。 丁松点了点头,眼中精光放射,如一道利剑,一下子把烛火分成两部分,分别向那两个玩偶之上烧去。 烛火之光,有如白昼,几乎不可直视,光华扫过之后,那泥制的玩偶马上变成一摊红泥,倒了下去,而那木质的玩偶却在火中屹立不倒,也不燃烧。 “哼,想不到还有一些修为。”丁松左手向着八卦方位上的离火之位一指,就见那离火驭龙桩上的淡红之气一下子涨了起来,把烛火也弄大了,足有三尺多长。 第一百二十一章 九死一生 这时远在五百里之外的大金县,运城公司的办公室里,马正栋和江丰毅两人正在打麻将,陪着他们打的是两个胖胖的中年人,看样子也是富商。 “这回有江大师出手,不会再有钉子户出现吧?”马正栋说着,打出一张一万。 “江大师出手还会有什么岔头?肯定是手到擒来!”旁边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说道。 “老秦,这次真是多亏你想的这出办法,要不是你,我肯定找不到江大师,找不到江大师,哪能这么痛快让他们搬走?” 老秦笑着说道:“江大师的水平,那是正宗的学院派,是正经的大学教授,就用了半年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就让这些人自己点火把自己赶走,这事就是上面查下来,也跟咱们没有半点关系。就这速度,全国你也找不到第二家,就这花销,全国也不会有人比你老张花得少,这不叫做:知识就是力量!” 他对面的一个花布衫也跟着说道:“这次我也开了眼了,以前我总以为学校出不了什么太牛叉的人物,今天见了江大师,开眼,真是开眼!” 江丰毅得意地笑着,说道:“三位太客气了,还是张老板的诚意动人心啊,若不是张老板再三相请,我江某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大隐!大隐全都这样,不求名不求利,但是真有本事!”老秦推了一下他的眼镜伸出了他的大拇指。 “可不,要是咱们去了,拿枪动刀的,伤了哪个人不得赔钱?你看这多好,他们自己烧伤自己,就是伤了他们也得忍着!”花布衫说着,打出一张三条。 马正栋对江丰毅说道:“我算是服你了,以后再有这事,我肯定还去找你,干脆,有活没活,我都用年薪一千万请你,就当交个朋友!” 这家伙,真会套近乎,一个真正的风水师,拿一千万就想买下来,他自己肯定也知道价低,但他加上了朋友这张感情牌,想套住江丰毅。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江丰毅是什么人,根本不上他的当。 几个人正在这唠着呢,忽然之间江丰毅说道:“你们这里不会有煤气泄露吧?我怎么闻到一股煤气味?” “不会,我们都没闻到,怎么可能会有煤气味,江大师是不是做法做敏感了?”秦眼镜笑着对江丰毅说道。 江丰毅却没理他的笑话,掐指一算,说了声:“不好,有人放火来烧咱们了!” 他这话刚一说完,就已经站了起来,向着门外冲了过去。 还没等他冲到门口,就见一股热浪从外面没缘由地冲了进来,接着,屋子里的人全都看到了通红的火焰! 江丰毅见到火焰,向后就跑,同时口里念动咒语。 屋里的三个人也都知道不好,有掀桌子的,有拿凳子挡的,但外面的火焰相当厉害,木质的桌子竟然一烧就穿,椅子凳子就更别提了,仿佛就是一张纸一般,转眼间就到了三人跟前,紧接着,三人就被烧成了火把。 只有江丰毅还在火焰之中,口中的咒语似乎起到了作用,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被烧着了,但却没有烧到他的肌肤。 “谁,你是谁?”江丰毅大声地喊着。 远在五百里之外的丁松真的顺着那个木质的玩偶听到了江丰毅的声音,他哼了一声,对那木偶冷冷地说道:“以牙还牙,以火还火!” 江丰毅在火焰之中,也听到了这八个字,但他可不想就这么被烧死,尤自咬牙坚持,就是这样,他却已经感觉到越来越无助。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救火车的声音。 “这下可好了,若是有救火设备,应该可以缓解一下了。”江丰毅心里燃起了希望。 丁松这边已经感知到了,知道事不宜迟,看来得费些法力了。 当下不再用烛火进行攻击,而是右手法力尽数向那离火驭龙桩上输送过去,就见驭龙桩上竟然也跟着喷出了火焰,竟然是蓝色的冷焰! 此焰一出,江丰毅那边早就受不了了,他眼看着远处的消防队员拿着水龙头向都会他的方向喷过水来,但就在这时,他渐渐地感觉到自己已经融化了…… 就在这时,忽然间从外面冲过来一人,骑着一个巨鸟,对着大厦的玻璃直接撞了过来。 在场的消防人员都看呆了。 这一人一鸟完全视那玻璃为无物,一下子就把玻璃撞破了,紧接着,鸟上之人伸出一只巨大的手,径自把江丰毅捞了起来,向远处飞去…… 此时远在阳城的丁松正在做法,忽然之间,他感觉身体一震,手中的木制玩偶忽然间化成了粉末。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做法不成?”丁松收中乱跳,他头一次用这种风水的方式伤人,却出了意外。 “还能是怎么回事?大概天上要下来人了,能破师父传给你的心法,这可不是普通风水师能做到的,丁松啊,你自己这些日子要强加修炼,弄懂《风水量经》,我感觉我跟你的日子不长了。” “怎么会是这样?你的意思是天上要下赦旨了?”丁松问道。 “难说啊,天威难测,我虽然算天算地算人间,但真要算天上的赦旨,还是不行,毕竟我现在法身被封印着,不能全力施为,不过我大致算了一下,应该就在这几天。”老龟苦笑着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丁松刚一出门,就被韩冲撞上了。 “你在屋子里怎么不开门?我找你一个晚上了!”韩冲一见面就对丁松抱怨上了。 “昨天晚上我有事,把门窗的声音给屏蔽了,手机也关上了,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我爸受伤了!” “你爸受伤了?在哪家医院?” “什么医院,就在我家,伤并不重,不过他就是想见你,让你给算一卦,定定吉凶!” “原来是这么回事!”丁松一听在家养伤,那就是有伤也不重了,当即放下心来,和韩冲两人一起到了韩宇的家。 一进韩宇的家,丁松才发现,他家并不象普通的市长那个侈华,看着相当简朴,装修也一般,能比丁松家里好些,但也没好多少。 这样的副市长真是不多见了。 一见丁松过来,田小菊马上热情迎接,这一次比她上次到丁松家的时候还要热情。 “韩叔怎么样了?”丁松关心地问道。 “幸亏那天到你那儿问了一下,否则真是太难说了。”田小菊说着,把丁松让到了他们的卧室。 韩宇正躺在床上,旁边打着吊针,另一侧还有一个女护士在那里看护。 “韩叔,怎么样?没伤着筋骨吧?”丁松问道。 “没有,我没事!”韩宇说着,先咳了出来,紧接着,丁松看到他咳的时候,吐了一口血。 都吐血了还没事!丁松感觉事情并不象他们说的那么轻松。 韩宇咳了好一阵子,这才缓了过来,对丁松说道:“这次真亏了你,要不是你,我真要见马克思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松问道。 “小菊,你把那东西拿给他看看。”韩宇对田小菊说道。 田小菊在一边拿过一个面具一样的东西,丁松看了看,原来是块铁片,不过挺厚的,拿在手里挺沉,约有两三毫米,中间有个凹痕,中间是个小孔。 丁松用手指在那个凹痕上说道:“子弹打在这里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这东西挡着,就是穿着防弹衣也没用,对方用的是狙击步,威力真大,打在这东西上面,竟然把我掀了个跟斗,撞到了肺,医生说了,虽然有些咳血,但没有大碍,弹头刚钻到我的皮上就没劲儿了。说来真得感谢你,要不是这东西挡着,我这条命,唉,真是九死一生!” 韩宇虽然叹着气,摇着头,但脸上气色却是不错。 田小菊也在一边说道:“那天我跟老韩到你那儿,你不是说他的左胸要有枪伤嘛,我就弄了个胸型的钢板让他戴着,他还觉得这东西沉,戴着不方便,要不是我盯得紧,他就把这东西摘了,这东西真是救了他一命啊,说起来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 丁松疑惑地问道:“不是有其他警察吗?韩叔怎么亲自上去了?” 田小菊说道:“多少人都没用,人家用的是狙击步,远在好几百米之外,你韩叔护着那个大人物,在那大人物的前面走,本来是打人家的,让你韩叔顶缸了。” “那狙击手抓着没?” 韩宇笑着说道:“抓着了,你韩叔我这点水平还没有?先前早就布置好的,对方只要一动手,肯定能把他抓住,只是没想到我亲自去顶缸。” “肯定伤人了吧?应该有身亡的警察吧?”丁松问道。 “那可不是,这家伙厉害着呢,真是一枪一个,不死即伤,穿着防弹衣也没用,根本防不住,后来我们把他围了起来,耗光了他的子弹,这才把他生擒活捉。” “你们的子弹够用吗?丁松笑着问道。” “公安的子弹当然不够,但加上武警的可就够了。”韩宇说到这里笑了,对旁边的女护士说道:“小李,你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有事再找你。” 那个女护士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丁松见那个女护士走了,这才笑着对韩宇说道:“你是不是要跟我讲那个大人物的事?” “什么都瞒不过你。经历了这事,那个大人物对我大加赞赏,夸我勇敢,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你说我升迁的事情,有个贵人,是不是应在他的身上?”韩宇终于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放心吧,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一切跟面相上说的完全一样,田阿姨,也恭喜你了。”丁松笑着说道。 “恭喜我做什么?”田小菊有些茫然。 “韩叔经过这一道坎,再往上升,可就不干这公安一行了,安全系数大增,省着你为他提心吊胆,这还不是一件喜事嘛!” “哦,要真是那样,那可是太好了。”田小菊高兴地说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五宗罪 转眼间过了二十多天,这些日子丁松跟着老龟天天学习《风水量经》和《灵符天书》,有些东西是他现在不能施展的东西,他也尽力去弄明白。 至于班上的工作,他早就借故托开。 程国华那里对他全开绿灯,他说什么是什么。 且说这一日,丁松正在自己家里跟老龟学习,时间约在上午九十点钟,忽然之间,天地暗了下来。 老龟淡淡地说了一句:“终于来了。” 紧接着,丁松就觉得外面一下子象是乌云笼罩一般,完全黑了下来,屋子里面几乎没有一点儿光亮。 丁松正要开灯,却被老龟拦住了。 “祝师妹,怎么是你过来了?”老龟向着那黑处说话。 就见那冥冥的黑暗之中,黑幕向两边一分,豁然闪出一道红色的光华,紧接着,从黑暗之中凌空走出一个少女,身后跟着数不清的金甲武士。 这个少女个头不高,一身红色的盔甲,身后插着长长的凤凰羽毛,丁松的第一感,就是这人非常象动画片里的雅典娜,只不过她的盔甲是红的。 这景真是太让人惊异了,但丁松跟着老龟已经是见怪不怪,倒没有特别的紧张。 就见那少女直接从外面走进了丁松的客厅,她是穿着墙壁过来的,没有丝毫的阻碍,后面的金甲武士还象是挂在墙上一般,就在上面停着,并没有动。 少女进屋之后也没坐下,就站在那里冷冰冰地对老龟说道:“还怪我为什么来,还不是你教的好徒弟!” 丁松听了觉得奇怪,心说这关我什么事啊? 他刚想到这里,就觉得那少女向她望了一眼,紧接着,一道红色的光圈抛洒下来,他全身都不会动了。 老龟虽然看到了这个变化,但也没有拦阻,在一边笑着问道:“祝师妹,这丁松不会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吧?他怎么可能惊动你这尊大神?” “他是星宿下凡?玄师兄,你是不是被贬凡间三千年,脑子不好使了?”祝姓少女撇了撇嘴,相当不屑地说道。 “那你是为什么来的?”老龟为道。 “两件事,一是奉旨带你上天,第二件事就是杀了这个姓丁的!”少女的表情异常冷漠。 丁松听了心中一惊,他现在已经渐渐知道,老龟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天上什么样,他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对方真要是要了自己的命,也就是弹指一挥间。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丁松? 当下他就全神戒备,想着和对方拼命,当然他也知道,跟对方拼命赢的几率相当小,自己现在身体动弹不得,只能靠五灵鬼了。 当下心中念动咒语,驱动五灵鬼出来助阵。 灵光一闪,五灵鬼从黑暗中闪现出来。 “何人竟然敢伤吾主?”火灵鬼最是莽撞,一出山河玉,马上看出情形,一爪向那祝姓少女抓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就见那祝姓少女手一划,一道红光闪过,火灵鬼早就不见了踪影。 剩下的四灵鬼一见不好,从四个方向向祝姓少女攻去。 却见那祝姓少女身上红光一放,四灵鬼皆不见了踪影。 “厉害,真是厉害!”丁松现在不得不服了。 虽然丁松也能收伏五灵鬼,但他借助了法台的力量才能成功,根本不能象这少女一样轻描淡写。 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不是一星半点儿。 “你为什么要杀我?”丁松问道。 祝姓少女扫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你一犯了妄语咒,私自堵咒被雷劈,已经被证天庭;二犯法术杀人罪,烧死马正栋,罪不可赦;三犯凡人偷学天书罪;四犯潜鬼托梦术;五犯冒牌风水师,借玄师兄的力量搏取钱财;这五宗罪是你最大的罪过,就是玄师兄怕也难逃追究之责!” “关我师父什么事?事情都是我做的,大不了杀了我,一了百了,用不着拿大帽子扣人!”丁松知道老龟是带罪之身,再给他加点罪过,怕是连命也保不住了,自己反正一宗罪是罪,两宗罪也是罪,都揽过来算了。 “哼,嘴还挺硬,玄师兄你收的好徒弟,看我不上奏玉帝,雷劈电闪,不把他弄碎了,我不姓祝!”少女恨恨地说道。 “还怕了你不成?有本事一下子结果了我,刀砍斧劈我接着,二十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丁松一点儿也不示弱。 “二十年后?雷劈电闪之后,你形神俱散,还有什么二十年后?”少女冷冷地说道。 “就是形神俱散,也不关我师父的事!”丁松大声地说道。 老龟看了他的样子,骂了他一句:“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傻小子,幸亏是你祝师叔过来了,换成别人,你非死不可!” “什么?她说的五宗罪都不用死?”丁松听了老龟的话,忽然之间感觉如临大赦,喜出望外。 “当然不用死了,这祝师叔跟我一向交好,你那五宗罪想必是交上去了,罚肯定要罚的,不过你祝师叔既然来了,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到这时,丁松才明白,这个祝姓少女就是四神兽中的朱雀。 “多谢祝师叔!”丁松明白事理,上前给祝姓少女施了一个大礼。 朱雀嘻嘻一笑说道:“还行,骨头还挺硬,没被吓死。” 这是这少女进来之后,头一次对丁松笑。开始丁松还以为这人一直是一张冷冰冰的面孔。 老龟对朱雀说道:“你就直说吧,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别让我这个徒弟瞎着急。” 少女嘻嘻一笑说道:“咱们四神兽那是没说的,但是毕方可不是好东西,就是他提出的五宗罪,若不是青龙大哥帮着把师兄你保下来,说不准真要出事。” “毕方?就是那只独腿火鸟?”丁松吃惊地问道。 祝少女听了对丁松说道:“你可不能在背后说毕方的坏话,这家伙耳朵长着呢,是天上的顺风耳,什么事都知道。” “那怕什么,我听说他没什么武力。”丁松说道。 “他是没什么武力,不过跟他在一起的应龙却是厉害,真要打起来,除非青龙大哥和白虎二哥出面,我和你师父都不是应龙的对手。” “老大和老二都来了?”老龟问道。 “没有,就我自己下来了,这事暂时算是压住了,但是我这个师侄可不能再做风水师了。四哥,你以前一直在天上不知道这凡间的事情,《风水量经》和《灵符天书》对这些凡人来说,都是**,你可能觉得这书很平常,但是他们学了就是犯天条。” “那我这个徒弟怎么办?他对我一向是不错的。”老龟紧张地说道。 “我都知道了,他给你酒喝,还给你画看!”祝少女说着用一种诡异的笑容看着老龟。 “道听途说!完全是道听途说!他救了我的命,我应该涌泉相报的。”老龟说得理直气壮。 “行,我知道我这四师兄大义凛然,大公无私,有恩必报,是世间的大好人!”朱雀笑着说道。 明明她这话是讽刺老龟,哪知老龟竟然得意洋洋地接受了,对朱雀说道:“快说出你的办法吧!” “没别的,青龙大哥已经在上面打下了保票,让我下来一定要灭掉丁松。” “杀了我?”丁松吃惊地说道。 老龟点头说道:“放心吧,你祝师叔有安排,弄个假死,糊弄上面的。” “什么事都瞒不过四师兄。来,我的小师侄,把这个吃下去,然后就没事了。这可是你青龙大师伯的好东西哦!”朱雀一边笑着,一边从身上取出一个深蓝色的珠子来,上面布满了金色的符文。 “这是什么?”丁松紧张地说道。 老龟一见对丁松说道:“这是八宝护身珠,有这东西罩着,能屏蔽掉你世上的一切痕迹,上面只凭普通法术根本查不到你。你那个没见面的青龙大师伯对你可真不错啊!” “那我应该怎么做?”丁松拿着珠子,感觉不象是吃下去的东西。 “吃吧,没人害你。”老龟催促道。 丁松把这珠子放在嘴里,还没等咀嚼,那珠子就落下了喉咙。 “什么感觉?”朱雀在一边笑着说道。 “象是没融化,就在我的肚子中间。”丁松摸了摸小腹,犹疑地说道。 老龟沉声说道:“这就对了,有这枚珠子的灵光保护,你以前的事情就算是抹去了,天上的神仙查不着,不过我要上天复命,没法再罩着你了。以后的路你自己寻吧,好好珍重,学好《风水量经》,也不负咱们师徒一场。” 第一百二十三章 智商超人 坐在南行的飞机上,丁松心里很不平静。 这一次他虽然对程国华说是去云南进行采买,但是实际上他准备在云南长住。 他去云南的事情,并没有完全告诉唐妮,他不想让唐妮为了他受到任何伤害。 朱雀和老龟走的时候已经跟他说了,他必须要离开阳城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的长短不定,也就是上面派人下来查他的时候,他一定不能在阳城露面。 至于上面会用什么方式下来查探,丁松一无所知。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在一年的时间内,弄到一块青灵玉。 这块青灵玉作用就是维持他腹中的那枚八宝护身珠上面的灵性的。 八宝护身珠作为天上之物,一下凡间,灵气迅速外散,凭借其自身的灵气,最多只能维持一年时间,要想其作用更长时间,必须要用青灵玉。 丁松虽然上过考古课,也学过相关的地质知识,但他真没听过过青灵玉这种东西。 为了找青灵玉,丁松主动请樱,到云南做采买。 程国华那里对他是没有半点阻挡的,他要做什么,一路绿灯。 在李俊山那里,他也打了招呼,说有事长期离开,暂时不要给他接什么风水方面的生意。 李俊山看丁松,那就是神一样的感觉,丁松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也没问其中的缘由,当时就同意了,并且告诉丁松,松山公司现在赚的钱,按五五分成的利润已经打在丁松的帐上。 丁松查了一下,一共六百多万。 就松山公司现在的规模上看,这些钱应该是不少了,不过从丁松的眼里看来,这些钱却是根本不值一提。 他为收藏公司买古董的提成已经下来了,四千多万,加上这六百万,现在他身上的钱已经超过五千万。 黄金有价玉无价,五千万在平时算是大钱,但真去买有价值的玉,这些钱还是太寒酸了。 飞机还没启动,丁松觉得老龟走了,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主心骨。 这让他觉得相当无聊,刚上飞机就拿了一个帽子遮住了脑袋,眯上了眼睛装睡。 “是丁松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道。 丁松的头上罩了个帽子,完全把脸罩住了,再加上他穿的也是新换的衣服,跟他不熟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认出他来。 这是谁? 丁松摘了帽子一看,一个俏生粉嫩的脸,正对着他。 聂月佳? 丁松可是好久没看到这个她了。 上次托她买三足六鼻象,她也是因为有事没到恒运公司来,让别人把铜像带过来的,说起来他们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真的是你,我刚才看着背影就觉得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聂月佳高兴地跳了起来,没想到飞机上的座位间隔很小,一下子把她的腿磕到了。 丁松忙站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能跟丁学长在一起坐飞机,真是太好了。”聂月佳拂了拂膝盖,重新站好了。 “我记得你还是个导购员,怎么不上班?”丁松问道。 “我已经重新回学校学习了,我的导师你也认识!”聂月佳说着用手一指她身后的一个人,那人正站在那里笑着看丁松。 “诸葛教授?”丁松虽然跟这人就见过一面,但却赢了对方的一柄防身玉斧,这让他一看到诸葛教授,就有些不好意思。 “想不到咱们竟然坐同一架次的飞机。”诸葛教授笑着说道,完全没有提那防身玉斧的意思。 “真没想到,后面还有人呢,你们坐哪儿?”丁松客气地问道。 两人一对座号,丁松和聂月佳一座,诸葛教授坐在聂月佳的右边,中间隔着一个过道。 “你们这是去哪儿?”丁松问道。 “诸葛老师带我去云南,采购一些玉石。”聂月佳还是那副俏生生的模样,看到丁松,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 “就你们两个人?”丁松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我们一共是五个人,这飞机上还有三个呢!”聂月佳说着,一指前面,一个扎马尾辫的,“这是我的师姐,叫马铃,”接着她又指了右边,和诸葛教授紧临的一个男生说道:“这是我的师兄唐家卫,还有一个,就是你左边的那个帅小伙,那是我的小师弟,叶钊。” 三人都向丁松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叶钊是小个子,坐在那里就象个小孩,腿上放着一个电脑笔记本,正在上面敲着什么。 “这是飞机上,没有网络信号,电子游戏玩不了的。”丁松看了一眼,轻声地说道。 叶钊却象是没有听见一样,仍然看着他的笔记本屏幕。 丁松向那屏幕上一看,这家伙竟然在编程! 丁松自己打字很已经很快了,但跟这家伙比起来,简直就是菜鸟! 叶钊的十指如飞,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乱响,屏幕上的字符一串串地显现出来,眨眼间就是一行,再一眨眼,又是一行,真是快得不得了。 “他是门萨组织成员,现在才十七岁。”聂月佳在一边小声地对丁松介绍道。 “门萨组织?就是那个智商在二百五以下进不去的组织?”丁松瞪大了眼睛问道。 聂月佳点点头,表示丁松猜对了。 十七岁就进了门萨组织? 丁松一听,觉得自己和超人坐在一起了。 他以前就听过门萨组织,里面的成员全都是智力超常者,就是国内顶尖大学里的优等生,想进门萨组织,那也只有万分之一的机率。 想不到自己竟然跟这样的智力超常者坐在了一起。 “他这是在做什么?我看他挺忙的。”丁松问道。 “忙里偷闲,趁着坐飞机的功夫,给别人做一套网络游戏。”聂月佳笑着说道。 丁松一听不由得重新看了一眼旁边这个超人。 一套网络游戏,那得多复杂,他竟然用飞机行走的三四个小时,就要开发出一套网络游戏? 超人的境界,凡人真是不能理解! 丁松试着跟对方打打招呼,却发现对方完全沉迷于网络游戏的编程之中,视而不见,听而不觉。 聂月佳对丁松说道:“不用跟他说话,他编程的时候对外界完全没有感觉,想让他从编程那里退出来,除非电脑停电。” “哦,原来是这样。”丁松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哎,你是怎么成了诸葛教授的学生?还有这个小超人,他才十七岁,怎么可能跟你一个班?”丁松不解地向聂月佳问道。 “这有什么,我本来是今年刚毕业,半年前就考上了研究生,导师就是诸葛教授。我在明玉斋就是去临时帮忙的,那里的老板是我叔叔。” “哦,是这样。”丁松想起来了,当初聂月佳还想过请丁松一起去当导购员,原来她有一个有钱的叔叔。 “那这个小超人是怎么回事?” “别看他小,跟咱们一样,都是大学毕业,读的是大小少年班,他到了诸葛教授的手下,完全是因为考研的时候专业报错了,否则以他的能力,根本不会学考古。” “那再念一年不就成了?为什么一定要读一个错的专业?”丁松不解地问道。 “这小子什么都不在乎,按他的说法,就是一切随缘,报错了,就是上天让他读这个专业的。反正对他来说,读专业不过就是一个证件的问题,若是学书本里的知识,咱们念三年,他多说用三个月就能明白,念什么专业都一样,还比常人学得精通。” 丁松一想,真是这个道理。 超人就是超人,普通人把文凭当回事,这个叶钊却是视文凭如粪土了。 很快就有空姐过来,告诉叶钊飞机要起飞了,让他收起笔记本电脑,但叶钊听而不闻,聂月佳只好给他打掩护,说叶钊马上就会收起电脑。 空姐这才转身离开。 但叶钊却根本没有收起笔记本的意思。 丁松和聂月佳正说话当口,飞机起飞了。 巨大的超重感觉压在身上,象是一股大力把丁松按在座椅上一样。 丁松看了看旁边的叶钊,发现这家伙竟然还中编程之中,只是笔记本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后移动,这让他觉得不舒服,不住地把笔记本向前移,但是他的思路竟然还在网络游戏编程之中。 怪不得智商远超常人,这专注力,真非常人可比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空中抢劫 飞机向南飞行,聂月佳不时地和丁松小声唠着,旁边的叶钊却全神贯注地编他的程序。 大约飞了一个多小时,丁松忽然感觉到方向有些不对。 “月佳,这飞机怎么向北飞了?” “不会吧,是不是在天上,没有参照物,你的方向感产生了差错?”聂月佳笑着说道。 丁松摇摇头,并不认可聂月佳的话。 他记得很清楚,飞机向南飞行,中间向西飞行了一段,然后就转向北边,这是不会有错的。 这时,他旁边的叶钊也忽然间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对聂月佳说道:“这位丁大哥说的有道理,飞机是往北飞,看来我们要碰上麻烦了。” “你的程序编完了?”聂月佳知道这个超人不编完程序是不会从他的思路中出来的。 “差不多了,你们想看看也行。”说着,他打开了他的笔记本上新编的程序。 是一个碉堡枪战的程序,三维立体的,看着相当逼真,那里面的人和武器跟丁松在别的游戏中见过的大致相同,但感觉更加真实,有质感。 “这东西怎么玩?让我试试!”聂月佳平时很文静,没想到却是一个游戏迷。 “你自己试试吧,现在只是这一个单机上有这版本,等于服务器挂单机,等下了飞机,再找台机子做服务器,就可以当网络游戏用了。”叶钊说得很轻松。 “这东西真不错!”聂月佳试了一下,人物控制相当流畅,上面还有一个计算机的模拟对手,聂月佳很快就跟计算机上的模拟人物玩了个不亦乐乎。 模拟的跟真人一样,反应也是相当快,要不是丁松知道这是模拟人物,丁松还真以为是真实的枪战游戏呢! “过瘾,真过瘾!”聂月佳一边玩着,一边大声地叫好。 此时,飞机飞行得非常平稳,唐家卫和马玲听到聂月佳玩游戏的声音,两人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聂月佳正玩的游戏。 只有诸葛教授还是很稳重地坐在那里没动。 就在这时,忽然间从前面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都坐在那里别动,谁动谁死!” 随着这声音传出,飞机机舱门口处站起了两个彪形大汉,一个长着络腮胡子,另一个戴着大墨镜,两人手里竟然一人拿着一把手枪,面向舱内的乘客,脸上现出冷漠的表情。 “他们哪来的手枪?上飞机可要通过安检的!”聂月佳从游戏中退了出来,小声地向丁松和叶钊两人问道。 叶钊向前看了一眼局势,似乎只有这两个劫匪,但他也不知道这劫匪是怎么弄出的手枪。 丁松扫了一眼劫匪手中的手枪,他的眼力远高于常人,距离劫匪不到十五米,一眼就看得清楚,然后他小声地对聂月佳说道:“这是塑料枪支,组装型,想必是进来的时候拆分成各个小部分,上机之后组装成型。” 叶钊一听这话,眼睛放光,对丁松说道:“这可是真家伙吧?我听说有coc型和pp2型,不知道这枪是哪一种?” 我了个去! 丁松这下子可是见到了什么是智力超人,他根本不管抢劫方面的事情,却关心那枪是什么型号的! 本来他还想着怎么用这超人的智力帮忙解决这场劫机事件,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了。 丁松也不知那两人手中塑料枪的型号,扫了一眼,看到那塑料枪的枪管上刻着coc,就告诉叶钊了。 “哦,真是这种枪,有真正手枪百分之二十的威力,三米之内与真枪无异,机械部分仍是金属组成,约占枪支的百分之六十,这可是最好的**啊!”这小子可能是刚做完网络枪战游戏,脑子里面全是枪的资料。 “占百分之六十的金属,那是怎么上的飞机?”聂月佳问道。 “不知道。”叶钊是个智力超人,不知道的事情,他竟然也实话实说。 丁松没想着这些,他看重的是这枪的击发力量只有三米的距离,说不准能有什么反击的机会。 虽然他的体能超出常人,但对付枪支,他从来没有经验,而且他感觉除了这两个劫匪,这飞机上肯定还有他们埋伏的同伙,自己真要冲上去拿下现在这两个劫匪,藏在暗处的劫匪若是恃机而动,自己可就被动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但此时座上的乘客却是慌成一团,尤其是一些女乘客,尖厉地叫了起来,让机舱之内乱成一团。 “都给我闭嘴,谁喊我就杀了谁!”墨镜上前一步,一晃手中的手枪,对准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女士。 那个中年女士本来是叫得最厉害的,枪一指头,她直接就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这样一来,本来机舱里还有叫唤的乘客也都停了下来,舱内一片寂静。 劫匪中的一个络腮胡子手中晃着手枪,对下面的乘客说道:“都老老实实地坐着别动,我们这次来这里发财,只是想得到一颗钻石:死亡幸运星,别无他求,只要这颗幸运星的主人老老实实地把它交出来,我保证,飞机在下个机场迫降之后,我们全员离开,否则,……” 说着,他把枪口向下面一扫,下面的乘客全都低头,谁也不想挨枪子。 “谁拿着死亡幸运星的,快交出来啊!”乘客里有人大声地喊了起来。 “是啊,谁上飞机还带着这东西,怪不得有霉运催的,自己倒霉别连带着别人!”另一个胖乘客咬牙切齿地说道。 “两位大哥,我们身上都没带这东西,你把带东西的人拉出去毙了算了!”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向两位劫匪献媚道。 ………… ………… 丁松向左右看了一眼,他马上就把目光集中在诸葛教授的脸上。 诸葛教授虽然面色沉静,但丁松已经看出他的脖子上的汗水比别人出得都多,显然这事跟他有关。 而且丁松也明白,象这种以死亡名字命名的钻石,普通人肯定是不会买的。 诸葛教授的性格丁松见识过,这人虽然跟自己较过真,但求实之心却是少见,只有他这样的教授才会带这种被人诅咒过的钻石。 看来自己赢走了他的护身玉斧,这老头也有些霉运冲身了。 一想到这里,他忽然记起自己现在不能做风水师,真是有些让人丧气。 转头他对聂月佳说道:“有小镜子吗?” 聂月佳不知就里,问道:“要小镜子做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随身带的小镜子。 丁松接过来笑笑对她说道:“拿镜子还能干什么?照照自己帅不帅。”说着,他真的用镜子照了照自己。 “真没想到,这紧张关口,你还有心照镜子!”聂月佳不知丁松卖的什么药,有些生气了。 丁松可不管那些,他照镜子是看看自己的运势如何。 能不能去救诸葛教授,那还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运势,有没有那个能力。 自己一出面,就被劫匪给毙了那样的傻事,丁松可不干,他先看看自己的运势能不能挡得住子弹。 就他的速度而言,一旦冲到三米之内,他跟对方的开枪速度就有一拼了,对方一旦把子弹打出来,他自己也受不了。 若是运势强的话,自己就有可能能在对方发射子弹之前制服对手,真要是如此的话,自己还是可以当一回英雄的。 当然这样的前提是这机舱内只有这两名劫匪,若是再有其他同伙,自己可就抓瞎了。 所以他先通过镜子看看自己的运势,能不能神来杀神,佛来杀佛。 这种相术是老龟传给他的,虽然他现在还不是相当精通,但看个大概还是没有问题的。 向镜子里一看,自己的运势一般,与平常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下他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从面相上看,他这是拿不下眼前的劫匪,还是会被暗中的劫匪所伤? 完全没有提示嘛! 不能冲动行事,自己南行就是为保命的,不能为了当英雄,再把命扔出去了。 丁松暗中告诫自己,不能莽撞行事。 就在这时,那两个劫匪中的络腮胡子再次声明:“赶紧把死亡幸运星交出来,否则我们就要开始杀人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KC组织 “是谁拿了那个什么星,就干脆拿出来,别让我们跟着你们赔上性命!”一个脖子上戴着粗粗金链子的胖子大声说道。 “要我说也是,你自己想发财没关系,别拿我们的性命说事,这些人的枪可不是吃醋的!”他旁边的一个花枝招展的艳丽女子也跟着说道。 看来这两人还有些关系,一唱一和的。 二人这么说话显然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向劫匪明示,这事跟他们没关。 旁边的人谁都没有说话,都拿眼睛四处搜寻着,想看看到底是谁拿了死亡之星。 诸葛老头坐着没动,眼镜后面的眼睛有些闪烁,似乎也在迟疑。 叶钊和聂月佳两人也在东看西看,显然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东西跟他们的老师有关。 倒是诸葛老头旁边的马玲很有些紧张的模样,额头上面已经渗出了汗水,显然她是知道底细的。 “你,站起来!”落腮胡子拿着手枪,指了一下马玲。 “这事跟我没关!”马玲站起身来,眼睛不自觉地瞟了一下诸葛教授。 “跟你没关,你紧张什么?”落腮胡子照着马玲的脑袋上就是一枪把,挥手之间,马玲的眼镜已经掉了,脸上一片铁青。 就在这时,丁松就见那个劫匪手中的枪忽然间冲天而起,却是马玲旁边的唐家卫悄无声息地解开了安全带,趁这机会动手了。 唐家卫,也是聂月佳的师兄,看着文质彬彬,瘦得跟个猴儿似的,但他的手法不错,抓的机会更不错,就在落腮胡子击打马玲的时候,乘着对方门户大开,一拳击打在落腮胡子的手肘之上,劲力用得很巧,一下子就把劫匪手中的枪给震飞了。 紧接着,他左手扣住落腮胡子的手肘,右手一拧对方的手腕,直接把对方拧倒在座位之上。 “好一招小金丝缠腕!”旁边有识货的,一眼就看出这个唐家卫出手利索,招式老到。 而就在这此,诸葛教授也出手了。 丁松看得真切,诸葛教授从他的文件包里取出一迭白纸,象雪花一样扬在空中。 紧接着,丁松看到诸葛教授趁着白纸遮住了劫匪的视线,他自己就象箭一样窜了出去,直奔机舱门口的劫匪。 看来这个诸葛教授也是个练家子,而且丁松可以肯定,这样的事情,他们绝对不是第一次碰上! 速度真快! 丁松还从没见过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能有这么快的身手,他可以肯定,自己在修炼龟息**之前,肯定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用白纸遮挡对方的视线,乘机上前攻击,这些都是实战经验,他丁松是怎么也想不出来的。 虽然诸葛教授的速度没有现在的丁松快捷,但很实用,他一下子就扑在了墨镜的身上。 就在这时,大墨镜手里的枪响了。 机上的人几乎全都听到了,很沉闷,真正的近距离发射。 丁松眼尖,看得真切,诸葛教授在对方开枪前,用手中的皮包遮在胸前,只是不知他这一下,能不能挡住对方的子弹。 诸葛教授的后背对着丁松,丁松看不到具体的枪击情况,就见诸葛教授动作丝毫没有迟疑,手法利落,同样的小金丝缠腕,把墨镜的枪卸了下来,一脚踏住对方,同时用枪指住了对方的脑袋。 诸葛教授的皮包已经落在地上,上面有个枪眼,但诸葛教授的身上并没有伤痕,显然这种塑料枪的力道不够,而且诸葛教授的皮包里肯定还有别的东西阻挡了射出的子弹。 高,真高! 丁松还真没见过这么利索的身手。 不止是丁松,机舱里好多人也都觉得开了眼界,开始鼓起掌来。 就在这时,丁松发现诸葛先生的脸色变了。 机舱里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诸葛教授的身上,没想到唐家卫这里发了变化。 刚才那个花枝招展的艳丽女人站在了唐家卫的身边,手中拿着一把手枪顶在了唐家卫的头上,那个落腮胡子站在艳丽女人的旁边。 “诸葛老头,我们知道你有两下子,不准备点儿后手怎么行?”艳丽女人晃了晃手中的枪。 诸葛教授眼睛不禁一缩,对艳丽女子说道:“你们都是kc组织成员?” “是!”艳丽女子没有丝毫迟疑地答道。 “你是天堂还是地堂的?” “我是花堂!”艳丽女子语气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这是我们花堂堂主秦玉梅,识相地赶紧放开老子!”诸葛教授手下的墨镜忽然间喊道。 诸葛教授并没搭理墨镜,对秦玉梅说道:“你手里有我的人,我手里有你的人,不如咱们全都放开如何?” “哈哈哈哈……”秦玉梅狂笑道,“诸葛老头,你既然知道天堂地堂,如何不知我kc组织的训诫?为组织献身,是我们的光荣!” 落腮胡子也大声地说道:“堂主说的对,为组织献身,是我等的光荣!” 墨镜也跟着喊了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并不响亮。 “我们这趟的任务是拿下死亡之星,就是搭上几个兄弟的性命,我们在所不惜!”秦玉梅冷冷地说道。 诸葛教授摇了摇头说道:“kc组织,果然名不虚传!”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不过,死亡之星我不会给你,在我手里,多说死上这飞机上的百十号人,若是给你了,怕是要死上千千万万!” 接着,他对唐家卫坚定地说道:“家卫,要活咱们一起活,要死,老师陪着你一起死!” 真是个硬汉子! 满飞机的人都在暗中竖大拇指,不过这时候谁也不敢出声。 秦玉梅听了冷笑一声说道:“诸葛老头,你做学问做傻了吧?你就是搭上性命,我们不是一样搜出死亡之星?何必如此呢?我们可不是嗜血好杀之徒,不过你不顾惜你弟子的性命,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她扬起了手里的手枪。 “你敢杀家卫,我就杀你的兄弟,就是死,我们也有抵命的!”诸葛教授脸上现出狠狠的光芒,手中的手枪有些颤抖。 “眼镜,你怕吗?”秦玉梅忽然间向墨镜问道。 落腮胡子抢先答道:“为组织献身,是我们的光荣!” 但那墨镜却在诸葛教授的枪口之下,没有这么坚强,用眼睛望了望秦玉梅,对她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控制了局势,又何必无故献身呢!” 他这话一出口,全机舱的人都已经听出来,他有些怂了。 “有道理,既然已经控制了局势,又何必无故献身呢?”秦玉梅连连点头,就在大家都以为她在赞同墨镜的时候,她手里的枪忽然间响了。 她的目标不是诸葛教授。 飞机上的人全看得清楚,一枪响过,墨镜的头上象开了花一样炸开,尸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最为吃惊的就是落腮胡子,有些口吃地对秦玉梅说道:“眼镜,是,是咱们的兄弟!” 就听秦玉梅冷冷地说道:“兄弟?胡子你先记住了,咱们首先是kc组织的会众,其次彼此之间才是兄弟!不肯为组织献身的会众,没有资格成为咱们的兄弟!你可明白?” i落腮胡子眼神惊恐地点了点头,口中“哦哦”了两声,没敢再说话。 秦玉梅转过头来,对诸葛教授说道:“这回你手里没有人质了,我也不需要人质,这个姓唐的就先过去陪眼镜吧!” 说着,她双手举枪,对准了唐家卫。 “不行,你不能杀家卫!”诸葛教授伸出手来,大声地阻止秦玉梅。 “你只要把死亡之星拿出来,我保证不伤你的弟子!”秦玉梅冷冷地说道。 “你说话算数?”诸葛教授眼镜后面的眼光闪烁,对秦玉梅说道。 “我以组织的名义起誓,不伤害他!”秦玉梅晃了一下手里的手枪。 “好,我把钻石给你!”诸葛教授头上冒汗,从腋窝下取出一个小盒。 “不能给她,那东西威力太大,他们得到之后,后果不堪设想!”唐家卫在秦玉梅的枪口之下大声地说道。 诸葛教授摇了摇头说道:“家卫你跟我七年了,我不能眼看着你被他们打死。这东西虽然有害,但事情一步步走,总有解决的办法。” 说着,他就要把手中的小盒向前递去。 “不!你是考古教授,你有你的职责,不能成为kc组织的帮凶!”唐家卫大声地阻止着。 秦玉梅右手一挥,一枪托击在唐家卫的后脑,当时就把唐家卫击晕在地。 “你说过不伤害家卫的!”诸葛教授大声地质问。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只要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保你们平安无事。”秦玉梅的口气还是那么冷淡。 诸葛教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唐家卫,右手向前一挥,小盒向着秦玉梅飞了过去。 一向冷静的秦玉梅脸上也有些动容,伸手向前一抓。 就在这时,一只手比她快了一步,抢先抓住了那个小盒。 “你是谁!”秦玉梅厉声质问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 激斗 伸手的人就站在丁松的身边,正是聂月佳。 “你是谁?敢管我们kc组织的事?”秦玉梅厉声问道。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诸葛教授是好人,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肯定都不是好事!”聂月佳昂首挺胸,气势上一点没被对方压倒。 丁松听了这话,心里不住地骂聂月佳是傻丫头。 既然对方已经称为什么组织了,还会跟你讲什么好坏?再看对方向自己同伙都能一枪爆头,可见根本不是什么善类,你跟她讲什么好坏,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他根本没想到聂月佳会出手,见到聂月佳出手再想阻拦已经晚了。 对丁松来说,他可不想管什么人类生死,那个死亡之星到底能伤亡多少人,不是丁松能关心的事情。 他的目标只是他的小圈子,在他周围的人能活得好好的就可以,他可不想因此而卷入到和一个杀人的组织争斗中去。 本来他想着诸葛教授把死亡之星给了对方,这事就算完了,没想到聂月佳从中插了这么一杠子,顿时让他感觉棘手起来。 若是别人,丁松也就不管此事了,但聂月佳与自己相识一场,断不能让聂月佳死在对方的枪下。 秦玉梅一听这话,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个不懂事儿的雏儿,好人坏人是你说得算吗?告诉你,有枪才有理,你跟我说这些没用。老老实实地把死亡之星交出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我放得过你,我的枪放不过你!” “可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能把这死亡之星送给你!”聂月佳说着,把那小盒双手捂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保住这东西似的。 秦玉梅冷笑了一下,一挥手,向聂月佳扇了过来。 她的手里有把手枪,一挥之下,就是唐家卫也受不了,何况是聂月佳。 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个不懂事的聂月佳难逃血光之灾了,但是谁都没有出手阻止,谁都知道kc组织的厉害。 聂月佳根本没练过武,也不懂得闪避,见对方的手过来,只有眼睛下意识地一闭,再没其他办法了。 秦玉梅倒不是舍不得杀聂月佳,而是她知道他们带进飞机的子弹不多,能省则省。 但秦玉梅这下下手很重,她要杀一儆百,只有压住聂月佳,机上的其他人才不会反抗。 她知道这一下出手后的效果,以她练过的手劲儿,聂月佳被击头颅,少说得躺三个月才能恢复,重的话,有可能一下子就要了她的命。 秦玉梅甚至想把击倒聂月佳之后,镇场的话都想好了。 但就在这时,她的手腕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出手的人正是丁松。 只一接触,秦玉梅的脸色就变了。 她从对方的手劲儿上感觉出来,丁松不是普通人! 别看她秦玉梅是个女子,但能当上kc组织的堂主,断不是普通女子的素质。 她曾经得过柔道黑带,是正经的搏击出身。 普通男子想抓住她的手腕,根本不可能有那个速度,更别说抓住不放了。 但眼前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竟然就那么笑眯眯地做到了。 而且让她和在场的人全都意外的是,对方竟然很自然地一伸手,就把手里的枪卸了下来,拿在手中。 机舱内的人都愣了! 最为吃惊的就是那个落腮胡子,他可是知道这个花堂堂主身手有多厉害。 象他这样的武士,三个上去,不到三秒的时间,就被这个秦玉梅全都撂倒,半天爬不起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看上了这个小白脸? 落腮胡子心说自己回去一定得把胡子剃了,这样在花堂堂主的手下肯定有好日子过。 旁边的诸葛教授和唐家卫更加吃惊,他们是了解kc组织的,哪一个堂主不是枪里来刀里去,用血的代价爬上堂主的位置的? 说一个花堂堂主能因为色心放软心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说他们,要说这里最为吃惊的,还是秦玉梅。 她玩枪已经有十六年了,从十岁那年她开始摸枪,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没人能下得了她的枪,就是当时的花堂老堂主也不行。 但是今天却出了怪事,她只觉得手肘一麻,手上的力气全没了,不由自主地把手松开,紧接着,枪就到了丁松的手里。 她的头脑一紧,想起了传说中还有点穴这样的神奇事情。 但是她再次看了丁松一眼,实在看不出丁松有什么奇特之处。 这样的一个普通年轻人能会点穴? 不可能! 一定是对方偶然碰到了自己的穴位,下了自己的枪。 一定是这样的! 秦玉梅对自己说道。 当下她使出了自己的成名柔道绝技:折颈。 此招一出,中者必死! 她心中清楚得很:栽在她手下的对手到现在为止,一共十七人,现在轮到丁松,就是第十八人! 机上的人几乎都没有看清楚,就见她身体向前一靠,搂住了丁松的脖子。 诸葛教授眼睛禁不住一闭。 他也是练家子,虽然练过柔道,但哪里看不出这杀人的手段? 对方是花堂堂主,只要被对方用手肘搂上,丁松必死无疑! 丁松是个记忆力超群的人才啊!不能就这么死了! 到这个时候,诸葛教授还记着丁松呢! 但让他和唐家卫吃惊的是,在秦玉梅的手肘之中传来丁松的声音: “你不能这样,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能这么非礼我!” 声音洪亮,一点儿中气不足的意思都没有。 聂月佳不知就里,真以为秦玉梅要勾引丁松,脸色一红,禁不住说道:“你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这可是公共场合,对一个陌生的男子又搂又抱,成何体统?” 机舱里的人一阵大笑,只有那落腮胡子知道底细,一扬手里的枪说道:“笑什么,再笑把你们都毙了!” 他这么一喊,机舱里才恢复了平静。 丁松也从对方的手肘中把头抽了回来。 要说丁松的搏击水平,八个加起来也不是秦玉梅的对手。 刚才秦玉梅一招折颈,他是看出来了,他想后退,但在机舱之中,一个人连半米的位置都不到,往哪儿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早就被秦玉梅夹中了脖颈。 若不是他修炼龟派气功有成,脖颈之处的力量远强于常人,现在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秦玉梅被丁松一把推开,禁不住愣愣地看着丁松。 她实在是看不透丁松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是高手?却根本没防住自己的折颈技,说是普通人?以自己远超常人的折颈技却根本折不断对方的脖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个花堂的堂主,可谓是见多识广,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了。 不过她毕竟久经沙场,心比石坚,愣了不到一秒的时间,马上一挥手,吐出三个字:“杀了他!” 站在她身后的落腮胡子二话不说,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枪。 还没等他瞄准,就发觉得丁松的手一动,他的枪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丁松的手中。 紧接着,他就飞了起来。 在空中,他看到不止是他,秦玉梅同样也飞了起来。 一前一后,两个方向。 落腮胡子所在的方向,他看到了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正是隐藏在机舱内的两个同伙。 “别开枪,是我!” 那两个同伙也看到飞来的落腮胡子,禁不住手中迟疑。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落腮胡子的身后出现了丁松的身影,同样是飞过来的,不过却是脚踩座椅,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在落腮胡子的后面跟了过来。 原来他早就等着秦玉梅说出“杀了他”那三个字。 三个字一出口,他就用眼角余光看到机舱的前后各出现两人,手中拿着手枪。 这才是kc行动的最后伏击手段。 丁松用了诸葛教授抛白纸的方式,把落腮胡子和秦玉梅抛了出去,挡住对方的手枪,同时,他手中的枪在落腮胡子的身后伸了出来。 “呯呯!” 两声枪响,机舱后面的两人倒了下去。 丁松虽然没练过射击,但这么短的距离,总共也不到十米,丁松再向前一冲,距离也就三四米远的距离,就是想打不中都困难。 紧接着,丁松就倒在了后面的座椅之中。 这趟飞机上的乘客不多,后面的座位竟然全是空的。 丁松刚倒在座椅之中,后面的枪就响了。 子弹在丁松的头上乱飞。 丁松顺着座椅的夹空向前一看,正是秦玉梅抢过了他同伙手中的两只手枪,恶狠狠地双枪乱射,不把丁松打死,难解她心中之恨。 本来让丁松抱于希望的诸葛教授和唐家卫两人,却都躺在地上,显然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秦玉梅就把这两人解决了。 机舱里的乘客乱成一团,嚎叫之声四起,大多数人都抱着脑袋低伏,躲避乱飞的枪子。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搏生死 顺着座椅的缝隙,丁松看到秦玉梅的两个手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两只枪来,和秦玉梅成犄角之势,向着丁松的方向搜索过来。 别看中间还有那么多的乘客,却没有一个人敢反抗。 丁松也知道厉害。 别看他自己修炼了什么龟派气功,但跟枪子比起来,什么都不是,身上中枪,该死照样死。 所以他把希望放在了他手中的几把枪上。 他从秦玉梅和落腮胡子两人身上各得一把枪,又把后面两个杀手的枪搜了过来,身上大约能有二十发子弹,对比起来,应该比秦玉梅他们的子弹还多些。 但丁松也有弱点。 他没学过射击。 真要比起用枪杀人来,显然对面三人哪个都比他强,尤其是那个秦玉梅,指哪儿打哪儿,双手使枪,绝对是枪手里高手中的高手。 这可如何是好? 丁松有些把不过麻来。 秦玉梅三人手持短枪,秦玉梅在中间过道慢慢地逼近,另外两个杀手则在旁边的座椅上爬过来,速度丝毫不比秦玉梅慢。 丁松就算是一枪能解决掉一个,另外两人肯定会把他打中。 不用打死,只要打伤,他就再没一点儿机会了。 机上的乘客虽多,全都是摆设,若是诸葛教授和唐家卫两人还可能帮他一把,剩下的人全都是无用。 他娘的,也不知聂月佳这个惹事的丫头跑到哪儿去了,现在怎么也没了她的踪影? 难不成她也象其他乘客一样,抱着头躲在座椅下面? 哪怕有个人动一下,影响前面三个人的注意力也好啊! 丁松这时想起了唐妮,若是她在,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冲过来,跟她比起来,聂月佳就显得斯文太多,大约是听见了枪声,早就吓堆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 丁松知道时间紧迫,必须要想出解决的办法才行。 伸手入怀,丁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五枚制钱来。 这五枚五帝钱跟了丁松好久,虽然不是真品,但也有些灵性,丁松是拿来专门学习鉴别真伪的。 他最先想起了幻影流沙阵。 若是在这里布下这个阵法,前面的三人全能罩得住。 可这种阵法对地势的要求很高,机舱里哪有那些布置? 再说现在飞机在天上,东南西北都辩不清,定不了方位,如何能用幻影流沙阵? 咦,丁松忽然想起《风水量经》里面有个幻影阵,这种阵法是幻影流沙阵的一部分,对布阵的要求低很多,当然作用也少很多。 死马当活马医了,看看有什么效果再说。 当下丁松右手一甩,把五枚制钱按书上介绍的方位掷了出去。 “忽”的一声,机舱里忽然刮起了一阵轻风,紧接着,飞机里的灯光为之一暗,在丁松的左侧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在那儿!”秦玉梅的一个手下大声地喊着。 还没等他说完,秦玉梅甩手就是两枪。 “呯呯!” 她的枪法真好,速度真快,丁松本来想瞄准她进行射击的,还没等丁松出手,秦玉梅就已经把枪打了出来。 幸好这只是丁松做出的幻影,否则这两枪就能给丁松弄出两个血洞。 丁松此时知道时不我待,当下手中枪械连发,管他是否打着,先把两把枪里的子弹打光,至少十发子弹出去了。 趁着子弹的掩护,丁松又躲到了另一个座椅的下面。 “啊啊!”随着两声惨叫,丁松感觉到那两个杀手已经中枪了,但是否打死,丁松却不敢肯定。 让他遗憾的是最初的两枪没有打中秦玉梅,她在最短的时间内伏下身去,丁松已经看不到她的方位,只能伤了她的两个手下。 他没有秦玉梅样的好枪法,对枪械全无感觉。 “那位少侠,你的枪法弄准点儿,别打了别的乘客!”一个老头趴在座椅上,大声地叫着。 去你妈的! 丁松心里禁不住骂了一句。 你以为丁松不想打准? 要是丁松也能手到枪到,还用在这儿装孙子摆阵仗? 但是丁松不敢回话。 前面还有秦玉梅呢。 只要他这里一出声,马上就能成为秦玉梅的靶子。 指望这里的座椅护住自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些座椅大部分都是空的,中间有些海棉,根本挡不住子弹。 两人同时开枪,死的肯定是自己。 丁松明白这个结果,只好再次用心联系那五帝钱。 可惜五帝钱本身就是仿品,不过是粘了些灵气,在丁松强力地催动之下,灵气早就释放了大半,剩下那点儿灵气,只不过把机舱里的灯光弄得闪了两闪,再就没动静了。 丁松摇了摇阔大,心说要是自己的旅行包在身边就好了,那里面有他的驭龙桩。 有那东西在,他就可以布下好几种法阵了。 可惜那东西他怕机场安检的人看到,藏在了旅行包中,现在就在秦玉梅的身边,离自己太远了。 秦玉梅这时也不敢露头了。 她虽然知道自己的枪法强过丁松,但是机舱里面毕竟太小,不易躲闪掩蔽,真被丁松一阵乱枪打中,也不是玩的。 再说现在机舱里只剩下她一个完好的kc成员,其他人全都非死即伤。 真跟丁松斗下去,她也不知能否就有胜算。 目光一闪,她看到了旁边的聂月佳。 说来丁松还是错怪了聂月佳。聂月佳早就被她挥手打晕了,正头一歪倒在座椅之上,旁边坐着神色惊恐的叶钊。 一见秦玉梅望向自己,叶钊警惕地向秦玉梅问道:“你要做什么?” 秦玉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他:“你们都是一起的?” 叶钊点了点头。 “你也认识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 叶钊是个智商超人,刚才还不明白秦玉梅是什么意思,这时早就知道对方要拿自己对付丁松了。 对丁松他倒没什么好坏的感觉,不过丁松手里有枪他是知道的,自己做人肉盾牌,是谁都不愿意的。 他根本不信丁松在危急的时候不向他开枪。 而且他也看了出来,丁松的枪法真的很烂,就是非有意情况下,也难保伤不到他。 “我们只是刚认识,打了个招呼,名字还不记得呢!”叶钊把自己摘得相当干净。 但是秦玉梅是什么人? 叶钊虽然是个智商超人,但秦玉梅的社会经验跟叶钊比起来,可比叶钊强得太多,况且这时的她完全不把叶钊的生死放在心上,当下用枪一指,对叶钊说道:“解开安全带站起来!” 叶钊本来还想着说些什么,但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只好按着秦玉梅的话做了。 “丁大哥,是我,我是叶钊啊!”叶钊露头之前先大声地喊了一声。 丁松心说你就是叶钊又能怎么样?我还能顾及着你,被秦玉梅打死? 那样的事情老子可不干。 想到这儿,他躲在座椅的后面没坑声。 “向前走,我就不信他能藏到哪儿去!”秦玉梅用枪顶着叶钊,向前慢慢走去。 丁松此时真有些紧张了。 他倒不怕伤着叶钊,他怕一枪打在叶钊的身上,就没机会打到秦玉梅了。 跟这些杀手过招,对手没死,自己就活不成了。 眼见着叶钊和秦玉梅两人向着自己走来,自己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叶钊还在前面举着双手,做投降状大声地喊着:“丁哥,你可看清了,我是叶钊!” 丁松恨不得一枪把他崩了,但真那么做,却又暴露了自己的方位。 三人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不到三米远的距离,叶钊挡在中间,秦玉梅躲在他的身后,丁松根本没法开枪。 这可怎么办? 这时的他连逃避的机会都没了。 正当他无计可施的时候,他忽然看到秦玉梅的身后站起了一个人影。 是聂月佳! 就见聂月佳忽然间从行李包上取下了一个旅行包,向着秦玉梅砸去。 机舱本来就不大,几米的距离,聂月佳真把那个旅行包扔在了秦玉梅的身上! 秦玉梅的注意力全在丁松的身上,根本没想到她的身后有人偷袭。 这一下出乎她的意料,身体向下一伏,禁不住向后望去。 叶钊却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多走了两步,与秦玉梅拉开了距离。 而丁松此时却看到了机会。在座位后面站起身来,顺着叶钊的腋下伸出了手枪。 秦玉梅只不过是一分神,很快就看到了乌黑的枪管。 但是此时也晚了。 主要是距离太近,根本没时间躲避。 “呯呯呯呯呯”丁松完全没有保留,枪中的子弹完全射了出去。 叶钊比秦玉梅看到得还早,就见一个黑洞洞的枪管在眼前一闪,接着就是连声的枪响,大叫一声:“我死了,我死了!” 极度的恐慌之下,当时就晕了过去。 丁松推开叶钊的身体,再看秦玉梅,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不可能!” 五发子弹,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一发也没打到! 第一百二十八章 死亡之星 就在丁松犹疑之际,忽然之间,他听到他的左前方传来了一些古怪的口语之声,接着,他看到那座椅的位置闪出了五色光芒。 前方的过道上站立着聂月佳,她的角度看得更为真切,现出一种古怪的眼神,用手指着光芒发散之处,说不出话来。 丁松早就觉得有异,手中拿着仅有五发子弹的手枪,小心地走上几步,这才看清了前面座椅中的情况。 正是秦玉梅。 此时的秦玉梅浑身浴血,也看不清她中了几发子弹,头上身上全都是血迹,但此时她盘膝坐在座椅之上,脸色没有因为受伤显露半点苍白,反而现出了一轮奇异的光彩。 她的左手结着一个古怪的手印,右手托着一个光彩的钻石,双目微闭,口中念诵着古怪的咒语。 随着她的咒语之声,她右手中的钻石越发地透出五色的光彩,越来越亮,渐渐地竟然超出了机舱里的灯光。 “她这是在做什么?”聂月佳用她的小手捂着樱唇说道。 丁松显然也看出了怪异,他只知道一些老龟传给他的东西,至于这些西方传来的东西,他一点儿也不懂。 不管她是什么,对方死了自己就安全了。 丁松想到此处,手中的枪一扬,五发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让在场的人感觉奇怪的是,五发子弹全部打中秦玉梅,留下五个弹孔,但秦玉梅浑然不觉,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口中咒语不断。 随着她的咒语之声,她手中的钻石越发地光亮起来,耀人的双眼。 “叫醒诸葛教授,也许他有办法!”丁松向聂月佳命令道。 聂月佳也反应过来,转身跑向舱门,把晕倒在地上的诸葛教授扶了起来,掐了掐他的人中。 很快,诸葛教授就醒了过来。 就在这段时间,丁松也把倒在自己身边的唐家卫叫醒了。 二人刚一苏醒,就看到了机舱中的五色光芒。 “死亡之星!”诸葛教授一见这五色光芒,脸色大变,最先叫了起来。 同时唐家卫也挣扎着在站起来,想向秦玉梅扑去。 但他受的伤真是太重了,血流的也多,摇晃了一下,就又倒了下去。 “教授,这光芒到底是怎么回事?”聂月佳向诸葛教授问道。 “死亡!死亡之星一旦受到了血祭,在场的人全都要死,没有一个人存活!”诸葛教授此时脸色苍白,说出了这样一句让人吃惊的话来。 “不错,诸葛老儿还算有些眼力。”秦玉梅嘴角流血,但眼中神彩大放,对丁松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高手,死在你的手里倒也值了。不过做为kc组织的花堂堂主,我死,也要让你们陪葬,光芒照耀之处,无人能活,尤其是你,杀死我的高手,咱们到了地狱,再战一场!” 机舱里的乘客一听这话,全都解开安全带向远处跑去,仿佛跑得远一些,就能躲开那五角光芒。 丁松也很想向远处跑去,但他毕竟修炼了龟派气功,脑力强于常人,马上就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也就站在那里没动。 就在这时,有一人却向着秦玉梅冲了过来。 正是聂月佳。 她的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冲到秦玉梅的跟前,指着秦玉梅说道:“你这个坏女人,你自己爱死,却让一飞机的人陪你殉葬,你真是毒蝎心肠。” 丁松转头向诸葛教授问道:“就没有解救的办法?” 诸葛教授迟疑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 “他一个教书的老儿懂得什么?我这是生死咒配的死亡之星,我是情愿一死,让你们陪葬,别说我没给你们留下活口,只要有人甘心陪我一死,还是救得了别人的。不过你们有那么高尚,为了别人,自己甘愿一死吗?哈哈哈哈!” 秦玉梅得意地笑了起来,嘴角的鲜血让她看起来更加恐怖。 丁松听到此话,脸上的肌肉一阵抖动。 虽然他从小就受到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教育,但真到这生死关头,自己死去,让别人留在人间。这种事情,他是断然不会选择的。 同样,在场的都是人,谁也不是神,怎么可能会有人用生命破解对方的魔咒? 他向周围扫视一眼。 那些乘客全都向后退缩,生怕丁松此时抓了某人,用他的生命抵挡秦玉梅的咒语。 尤其是那个戴着金链子的胖子,躲得比谁都快,退到机舱的最后面,大声地说道:“这事别找我,我就是胖些,但我能多活一刻是一刻,我可不想死!” 丁松的眼光扫向别处,其他的乘客更是躲之不及。 那个曾经让丁松枪头弄准点儿的老头,更是双手捂头,对丁松说道:“我现在才七十三岁,家里还有两个孙子要养活,少侠,我可不想死!” 我**的。 丁松心中不自觉地骂了一句。 你不想死,谁想死?还告诉自己,他不想死,难道想让丁松替他死? 这老头也太不地道了! 而此时机舱之中忽然间弥漫出一股腐臭的气味,味源正是从秦玉梅的身上发出。 死亡之气! 所有的人都已经明白,生死咒加死亡之星的魔咒已经生效了。 有体质差些的人闻到了这种气味,马上剧烈地咳嗽起来,更有人的鼻端已经开始向外溢出血液。 好厉害的诅咒! “从古到今,死亡的诅咒力量最大,这死亡之星入世三百年,每一次死祭都带来大量人的死亡,虽然传说中也有破解之法,但终无人成行。你们也不会成为例外!哈哈哈哈!”秦玉梅一边恶毒地笑着,她的眼窝一边开始陷落下去,大半边本来红润的脸上现出骷髅形状,同时透出了**的气息,让人闻了不住地作呕。 这可如何是好?这等气息传播出来,机上的人早晚都要死掉。 所有的人都现出惊疑惧之色,但谁也不肯拿自己一命,换得其他人的生还。 正在众人迟疑之际,聂月佳忽然间说话了。 “秦玉梅,不知你说的以一人之命换取众人之命,如何破解?” 丁松一听这话,禁不住说道:“聂月佳,你疯了!” 聂月佳却不理丁松,只管问秦玉梅。 秦玉梅的脸色也有些变化,似乎对此颇为动容,不过一转即瞬。 “小丫头,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这小子,想以自身之命换取他的性命?不过我也可告诉你,破解我的生死咒加死亡之星,就是把我手中的死亡之星硬插到你的眉心之处,你的眉心之血洗净我对死亡之星的血祭。生有生时的痛苦,死有死时的悲哀,你生的时候,眉心剧痛,死了也下不了地狱,成为一个半死人,游荡在生死之间。” 聂月佳上前一步,对秦玉梅说道:“谢谢你了。” 说着,她拿起秦玉梅手中的死亡之星,毅然绝然地向自己的眉心中插去。 丁松永远也忘不了这样的场景。 鲜红的血液顺着聂月佳洁白光滑的额头上流了出来,死亡之星转眼间就没入过半,还有一半留在外面,五彩的光芒在聂月佳的眉心闪现,仿佛她是天上下来的天使,又如不落人间凡尘的神灵。 秦玉梅一见此状,不禁喃喃了两句:“终于,还是有人,还是有人啊……” 随着这喃喃的话语声,秦玉梅盘坐的身体倒了下去,本来饱满的身体一下子瘪了下去,成为一具包着腐皮的骷髅,看着相当诡异。 此时聂月佳却眼光一衰,向下倒去。 丁松一把扶住了她。 “你这是何苦?你没听秦玉梅说,你这样的结果不生不死,你以为她是在说假话?” 聂月佳躺在丁松的怀里,嘴角溢出了一丝笑容。 “丁哥,让我叫你一次丁哥吧。从我们第一次在明玉斋那儿碰到,我就喜欢上你了。尤其是你仗义疏材,拿两千块钱买了五枚**,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本来我想嫁给你的,没想到唐姐的命好,她占了先。今天在这飞机上,你能冒着生命危险,打倒秦玉梅,已经是我生命中最值得快乐之事。” 丁松听到此处,心情激荡,轻声地说道:“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不值得!” “值得,非常地值得!”聂月佳的气息已经有些微弱,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但她挣扎着说道: “其实从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唐姐这样的女朋友,我就觉得生无意义,没想到死却死得光彩。就说面对kc组织的枪口,这飞机上的乘客哪个能挺身救人?只有你丁哥,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让我受到半点伤害。说明我在你的心里还是有些位置,哪怕只是那一瞬,对我来说已经成为永远。从那一刻起,为了丁哥你,我愿为你生,我愿为你死,只要你安生地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第一百二十九章 传奇 丁松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聂月佳先前会做那样冲撞秦玉梅的傻事! 她竟然拿顶撞kc组织的成员的方式试探自己的心意。 富人家的子女真是心思难解,自己真的值得对方这么做吗? 丁松相当茫然,从没想过对方对自己竟然有如此深的感情。 怀里的聂月佳越发僵硬,身体已经渐渐地变凉。 “抱着我,我喜欢你抱着我的感觉,你的怀里很温暖,我好喜欢。”聂月佳轻声地说道。 丁松虽然不解对方的感情,但也为其行为所感动,不自觉地眼角溢泪,不停地喊着:“月佳,你不要走,月佳!” 泪水滴在聂月佳凝脂一般光滑的面颊上,顺着面颊流躺下去。 聂月佳望着丁松,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不哭,不要哭,都说能得到自己喜欢人的眼泪,是千年修来的姻缘,我不知和你前面修了几世,也不知后世是否还能相逢,但在这一时,这一刻,你心中有我,我心中快乐。” 泪水越发地难以自制,成串的泪水夺眶而出,丁松紧紧地抱着聂月佳,不停地说道:“月佳,你别说了,我听着心中悲苦。” “别难过,人生一世,有人平平凡凡地走过一生,也没得到心爱之人的半点关心,半点笑靥,虽然有唐姐在先,但你心中有我,即便时间短暂,我也知足。”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的话只是耳语一般,丁松把耳朵放在她的唇边这才听清。 说完这席话,聂月佳就停止了呼吸。 “月佳,月佳!” 开始声音还小,渐渐地大了起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东西正在离自己渐渐远去,不由得用生命中最大的声音嘶喊,但聂月佳却再也听不到了。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抱着她象是抱着一块玉石。 抱着聂月佳哭泣半响,丁松抬起头来,望着走过来的诸葛教授,大声地问道:“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活过来!” 声音带着哭泣,他多么希望这个见多识广的教授能有些办法。 但诸葛教授只是摇摇头,没再说话。 丁松只得把头重新转向聂月佳,捋顺她的秀发,擦干她被泪水粘湿的面颊。 然后他把脸紧紧地贴在聂月佳的脸上,让自己的体温尽可能多地传递给她,不再使她的肌肤变凉。 但是一切都不再可逆转,聂月佳的体温还是一点点儿地凉了下去,最后变得异常冰冷。 曾经温柔体贴的聂月佳再也不会醒来,永远地沉睡在丁松的怀里。 丁松感觉自己象是被抽了魂魄,浑身没有一点儿力量,就保持着最后抱着聂月佳那样的姿势,没有一丝力量动上一下。 机舱里的人也没人敢来劝他,都躲在远处瞧着。 诸葛教授和唐家卫两人安慰了丁松两句,但丁松失魂落魄地,根本没有回答他俩的话。 只有叶钊不时地向空姐要来一杯水,放在丁松的近前,但丁松视而不见。 后来的事情发生的很是古怪,驾驶室中的劫匪居然自动投降,在河南机场降落了。 有人说他们是在监控里见到了丁松与聂月佳的生死感情,也有人说是聂月佳破了秦玉梅的生死咒,更有人说是kc组织的上层,给了劫匪指示,因为已经得不到死亡之星,让他们向当局投降。 总之,后来这些人没经过什么反抗,自动降落下来,最后被警察带走了。 虽然他们的目标是昆明机场,但在河南能平安降落,机上的乘客全都有逃过一劫的感觉,个个异常兴奋。 只有丁松,茫然地下了飞机,找了家旅店住下了。 叶钊向个小跟班一样,围在丁松的身前身后,有什么事全都由他处理,丁松被动地被安排在房间之内。 一进自己的宾馆房间,丁松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不言不语。 叶钊安排完这里的一切,自己退出去了。 丁松不说话也不吃饭,就这样,一直过了三四天。 叶钊天天来看他,诸葛教授和唐家卫也都没走,都怕他出什么事情。 直到第五天的头上,丁松才豁然一脸轻松地走出房门,重新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诸葛教授和唐家卫都避开聂月佳的话题,谁也不再提起,只有叶钊说了两句,告诉丁松聂月佳的尸身并没有火化,而是作为国家秘宝,被国安局收藏起来。 当然这都是那颗死亡之星的力量,若是无人用人身封印,这颗死亡之星还要闹出祸端。 丁松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看表情相当平淡。 不过他倒是对kc组织很感兴趣,向诸葛教授问了一下kc组织的一些情况。 诸葛教授巴不得他把注意力转移出来,当下向丁松介绍了一下kc组织历史发展以及近况。 原来这个kc组织最早只是一个帮人搞运输的马帮,主要在哈尔滨一带活动,那时还是一九二几年,人数比较少,行为也比较正规,和其他堂口一样,分为天地龙虎鹤豹等十二个堂口,分散在黑龙江省各地,主要为了马帮的运输方便。 后来中国解放了,马帮做为一个整体组织也就不复存在,但他们却是死而不僵,分散到祖国各地,形成一种暗中的势力。 这股势力时有时无,国家因为kc组织并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相反,因为对方恪守帮规,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睁一眼闭一眼,完全无视它的存在。 但在近三十年,kc组织忽然之间壮大起来,听说是得到了国外资金的帮助,赫然成为了一大势力。 虽然还是暗中活动,但已经隐隐地有些规模。 尤其是他们的花堂,本来做为十二堂的最后一支,力量最弱,但近年来却做了很多其他堂口不敢做的事情,俨然成为十二堂中的第一大堂。 当然这些事情也都是在国家允许范围之内的打砸抢,也就是真出了人命,也有堂内的人去顶罪做牢。 这样一来,国家对他们倒也没有斩草除根。 谁知这次不知为何,花堂堂主竟然亲自出面,劫机抢夺死亡之星,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组织活动范围,据诸葛教授推断,肯定是花堂接了国外的订金,幕后应该还有其他人,不止是kc组织自己。 “做为十二堂第一大堂就有这几个人?”丁松不解地问道。 “肯定不止于此,劫机非比小事,参与此事的都是堂内精英。只是没有想到,这花堂的精英在丁兄弟你的手里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一人就把他们全灭了。”唐家卫在一边讪讪地说道。 丁松听到这儿,忽然对唐家卫说道:“没想到你和诸葛教授的身法也相当不错。以前练过?” “哪里,跟丁兄弟比起来,那是班门弄斧。”唐家卫不知丁松为何问及此事,当即摆手说道。 还是诸葛教授明白了丁松的疑惑,当即对丁松说道:“我这行就是学考古的,家卫跟我多年,我们水里来火里去,不是很安全啊!总得学点儿东西防身才行,丁松你可能是不知道,有些墓穴之中的东西,真是要人命的。” “哦,”丁松点了点头,忽然间问道:“那枚死亡之星是怎么回事?” “这……”诸葛教授听了这个问话,有些迟疑。 “诸葛教授,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学生了,再说这次飞机上的事情,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有什么不好谈的?难道怕我丁某人觊觎宝贝?” 诸葛教授听这话,脸皮不禁不红,对丁松说道:“说来就是有宝,也归了国安局了。这死亡之星还是由家卫给你讲讲吧!” “那也好。”丁松把头转向唐家卫。 唐家卫咳了一声,对丁松说道:“丁兄弟,首先我可说明,这关于死亡之星的所有事情,全都是传闻,没有一件是可以核实的,是真是假,丁兄弟自己推断,我只能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丁松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 “其实这颗死亡之星,最早是俄罗斯的一个贵族宝剑上镶嵌的宝石,是当时彼得大帝的赏赐之物,这个贵族名叫尼古拉耶维奇,是彼得大帝的第一爱将,当时尼古拉耶维奇为彼得大帝打下了几百万平方公里的领地,彼得大帝在一个月圆之夜,犒赏三军,就在三军的眼前,把带着这死亡之星的宝剑赐给了这位将军。” “那后来呢?肯定会有一些异常的变化吧?” “这是自然。尼古拉耶维奇在得到这柄剑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家里所有的家人都莫名其妙地死了,而将军本人也失踪不见踪影。彼得大帝派人搜索,全俄罗斯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这位将军。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这柄带着死亡之星的宝剑。” 第一百三十章 再闻凌风谷 “数年之后,有人在法国的塞纳河里发现一具尸体,就象你见过的秦玉梅一样,皮包骨头,不细看完全是一具骷髅的模样,谁都不知他是谁。但这人手里却死攥着一枚晶莹的钻石。 当地人不知这钻石的来历,就把它上缴给当时的法国皇帝路易十四。 路易十四非常宠爱他的孙子勃艮第公爵,就把这颗钻石赐给了他。 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勃艮第公爵一家死亡待净,与他交往过的一些达官贵人也都莫名其妙地死去。 死相全都是一样,外皮包着骨头的骨骼状。 这可让当时的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慌了神,对内找医生救急,对外就说是麻疹流行。 但当时的医生对此也是束手无策,甚至还有两个接触过钻石的医生很快也跟着死去。 这样一来,路易十四也发现了这颗钻石不是好东西,就给它命名为死亡之星,重新抛到塞纳河里,并一再发出文告,凡是有人捞起这颗钻石者,必须重新扔回河内,违者立斩。 事情当时是应付过去了,钻石进入了赛纳河,死亡也就消停了一段时间。 但是人都是有贪心的,有人知道这河里有钻石,就私下打捞,准备捞上来,拿到国外卖个好价钱。 谁知只要碰到这颗钻石的人,无一例外,都在当天死去。 渐渐地,也就没人再打这颗钻石的主意。 在接下来这一百多年里,这颗死亡之星四处漂泊,所到之处,横尸遍野,以至于当时的欧洲见钻心乱,一致导致当时的钻石价格大跌,没人再敢收藏钻石了。 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这颗钻石竟然流落到了美洲。 美洲人是不信邪的,就是死人也没人肯放弃这颗钻石,结果当时美洲竟然死了上千万人,对外只是说是第三次鼠疫。 但美洲人有他们的特点,并没有因为死人就被这钻石征服,相反他们四处找方法克制这颗钻石。 终于有一个印第安人里的年轻女巫师,用她的眉中鲜血封印了这颗死亡之星,这才制止了这死亡之星的横行。 当然,这个年轻的女巫师也为此付出了年轻的生命,却因为死亡之星的原因,尸身一直没有腐烂。 女巫师和死亡之星一起,被保存在美国的一个秘密藏馆之中。 按说这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但就在十年前,这个女巫师的尸体不知为何,忽然间腐烂了,当人们发现腐烂尸体的时候,死亡之星再次消失。 就在半年前我和诸葛教授的一次探险中,打死了一只蟒蛇,从它的肚子里找到了这个死亡之星。 开始我们还觉得是个宝贝,但一经史料查阅,才知这东西竟然是死亡之星。 我们当时相当恐惧,只等着死神的到来。 但出乎我们的预料,这次却没有带来人的任何伤亡。 我们找到许多专家进行查证,发现这颗死亡之星的上面隐隐地有符文呈现,似乎控制着死亡之星里面的死气。 最后有一个学过符文的专家看了出来,这颗钻石上的符文名叫循回符,是印第安人的巫符。 此符最忌生死咒,若是有人同时以血相祭,必会破掉外层的符咒,重现死亡之星的威力。 当大家都明白了这个道理,谁都不知怎么处理这颗钻石了。 本来有人想把这颗钻石上交,但诸葛教授觉得这东西一上交,让一些不信邪的人上手,说不准会被粉碎,带来更坏的后果。 最后,诸葛教授决定,自己带上这颗钻石,一路南行,把它扔到太平洋里去,这样一来,它被人重新捞起的机会就会少很多,间接地保了国人的平安。 谁知人多口杂,当时诸葛教授请来好多专家,这些人竟然有人口风不紧,让人把这消息传了出去,于是就发生了这次的劫机事件。” “那秦玉梅是如何会用生死咒,怎么会知道血祭一事?”丁松不解地问道。 唐家卫摇摇头说道:“这我可就不清楚了,帮派的事情很难说,他们的有些做法,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丁松转头看向诸葛教授,他也赞同唐家卫的说法。 几人又聊了一阵,诸葛教授对丁松说道:“我们的计划已经全被打乱,不用再去昆明了,不知你怎么安排?” “给我讲讲你说的那位懂得符文的专家。”丁松淡淡地说道。 “哦,是这样的,这位专家名叫闫学文,四十多岁,是收藏界的一个老手,要说资历嘛,倒没有什么,也没见得有什么名声,本来我没想让他见这死亡之星的,但我们行内的一个资深专家,算起来还是我的老师,力荐此人,这才让他看了一看。说来还真亏了他,别人谁都没看明白这东西。” “他的资料就这些?” “还有,就是他自称是凌风谷的人,我查了一下史料,也不知这凌风谷是什么地方,所以开始就没说。”诸葛教授有些迟疑地说道。 “凌风谷?”丁松听了暗吸了一口冷气。 那不是万秋平的门派吗?万秋平一死,好长时间也没再听过凌风谷的消息,丁松本来以为这事就已经结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又碰上了凌风谷的人。 难道仅仅是巧合? 丁松不能肯定。 “能不能让我见一下这个闫学文?”丁松问道。 诸葛教授一听这话,有些为难地说道:“这可说不好,这位闫先生神出鬼没的,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可以打电话问一下我的老师,看看他怎么说。” “那就有劳诸葛教授了,我在宾馆等你的消息。”丁松说着独自走了。 唐家卫身边的马玲望着丁松的背影,小声地嘀咕着:“他不问聂月佳的情况,却很关心这个闫学文,看着只是一个普通人,却有很好的武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唐家卫听了说道:“捉摸不透就别捉摸了,人与人总是不同的,就象聂月佳那样,为了别人牺牲自己,怕是我们谁都做不来的。” “那倒是,我本来以为谁都不敢上前的,没想到聂月佳……唉!” “换了你就是再来一次,你也肯定不能上前用自己的生命封印死亡之星吧?”叶钊在一边说道。 “我当然不能,不过你能?我看你当时都被吓晕了!”马玲一点儿也不示弱地说道。 “我也没说我能,我只是觉得聂姐真的很伟大。”叶钊的神情有些落寞。 “这说的真是,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在那时竟然那么勇敢。”马玲叹息着说道。 旁边的诸葛教授和唐家卫两人也不住地点头。 丁松出了宾馆,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一刻,走到路边向道上的出租招了招手。 还没等车过来,后面早跑过来一个小个,正是叶钊。 “丁哥,你这是去哪儿?” “风水街。” “丁哥你去那儿干什么?” “我是一家收藏公司的采买员,到了这儿,自然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古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拿着人家的工资,总得做点贡献。” 叶钊湊到丁松的跟前说道:“丁哥,以你的身手,当个采买员真是大材小用了,我敢说你去演电影,肯定强过李连杰,你要是去格斗,泰森都不是你的对手!” “小子,用不着这么夸我吧?有什么想法直接说,不用转弯弯。”丁松没搭理对方的恭维。 叶钊眨了眨眼睛,小声地对丁松说道:“丁哥真是聪明,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想学你那招铜钱一扔,就能出来怪风的手段!” 怪风?丁松想了一下,才明白对方说的是自己在飞机上施展的幻影阵法。 “你觉得那招很好?”丁松望着前面说道。 “那还用说?铜钱一扔,跟魔术一样,屋子里电灯都暗了,还有阴风阵阵的,要是有个小妞在身边,还不得死抱着我?那情景,想想都美啊!” “我靠,你小子想啥呢?就你这人品可不行”丁松瞥了叶钊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那哪能呢,我的人品那可是杠杠的,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歪念头,事实上是我只不过是看你那招实在太帅,不学心里难受!” 丁松心想你是智商超人就以为学什么都能会啊,自己那招幻影阵看着简单,只扔几个铜钱,但里面可含着《风水量经》里的大量计算,还得布钱没有半分差错才行,错一点儿位置,根本达不到那样的效果。 他正想着这原理告诉叶钊,忽然一转念,他对叶钊说道:“我这手可是师徒相传,没有点儿尊师重道之心可不成,别到了哪天成了老虎捉猫,我这师傅可就歇菜了。” “我尊重,我尊重,只要你把这手教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叶钊满口答应着。 “好吧,看你态度还算不错,我可以收你为徒,不过咱可说好了,按我当初学徒的路子走,第一年只是跟着我,我不会教你什么,你还得处处孝敬我,第二年我才让你学学基本功,到第三年才能真正地练成这手!” “三年,这时间也太长了吧?”叶钊哭丧着脸说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马尾辫 丁松没搭理叶钊,自言自语道:“在郑州怎么打个车也这么费劲?” 叶钊一听这话,忙对丁松说道:“丁哥,有个事没告诉你,月佳姐不是出事了嘛,现在咱们不能乱走,公安局的人对咱们特殊优待,暂时不能离开这个宾馆,你看这宾馆的名字普通,但却是公安局专订的房间。当然这是诸葛教授的面子。普通的出租车不敢到这儿拉客人。” 丁松一下子想起了劫机这事,忙向叶钊问道:“劫机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松解决了吧?我记得通常是要问一些口供或是笔录什么的。” 叶钊一笑,对丁松说道:“丁哥真是明白人,按流程是这样的,我们早就已经录完了,只剩下你这个救机大功臣,因为头几天你的精神状态不好,诸葛教授特别求情,当地的警察才特缓几天,只能在这儿住着,哪也不能外出。” 丁松一想真是这个理,不过他还是问道:“诸葛教授这么有面子?当地警察也能罩住?” “他有多大水平我不知道,我只看见他拿出一个名片,让那警察头头按上面的号码打了个电话,警察就给咱开特例了。当然这特例只是暂缓,现在你既然好了,你看那儿,有人来找你了。” 顺着叶钊的手一望,丁松真看到唐家卫陪着一个警察向他走来。 唐家卫向丁松介绍道:“这位是郑州警局的胡警官,想必叶钊把事情跟丁兄弟已经说过了,胡警官过来要带丁松到警局做一下笔录。” 后面的事情倒是正常,就是把丁松带到当地警局进行一些普通的询问,记录笔录,叶钊全程陪同。 所有工作完成之后,丁松却被胡警官带到了警局训练场。 场上好些身着迷彩服装的精壮男子在这里训练,有人在打沙袋,有人在练举重,更有一个高大粗壮的汉子和两个陪练进行格斗练习。 旁边也有几个女子在这里训练,但真上手练习的不多,四五个在跑步机上展示着她们曼妙的身材。 胡警官一见那个大个,马上大声地喊道:“嗨,大个,你不是说要见那个一招拿下kc花堂堂主手中枪的男子吗?我给你带来了!” 那高大汉子一听这话,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在哪儿了?我看看!” 说着,他晃着粗大的肩膀走了过来,看样子就不是善茬,明显是想找事的。 叶钊一见,忙躲在丁松的身后。 丁松笑了笑说道:“叶钊,你不是跟我学本事吗?现在师傅有难,你这徒弟不上,人品还是不行啊!” “我脑瓜还行,真比拳脚我十个也顶不上他一个!”叶钊这家伙倒是实话实说。 胡警官见大个走到丁松的近前,对丁松说道:“这是我们警局的男队教练陈大强,是我们这里的绝顶高手。” 接着,他对大个和周围所有的人说道:“这就是劫机事件中的男主角,大英雄丁松。” “真的吗?就他?”还没等眼前的大个说什么,后面那些从跑步机上下来的女子早就撇上嘴了。 在她们眼里,丁松这身板,随便上来一个女警察,就能把丁松撂倒。 倒是离丁松足有十多米远的一个梳着马尾的年轻女子带着好奇的眼光看着这里,嘴里没说什么,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 丁松揉了揉鼻子,对胡警官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刚才的笔录有假?就算我说的有假,机上那么多人,你以为都陪着我一起拍电影?” “哪能呢,丁先生,我对你绝对是全然相信的,我一个文职警察跟他们不一样,就是不信你,还不信诸葛教授?不过话说回来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们这些可是正经刑警,刀里来枪里去的,不动手他们可是根本不信的。” “信不信跟我没关系,若是警局没我什么事,我这就走了。”丁松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不没等胡警官说什么,对面的陈大强一拳冲了过来。 丁松的眼力多强,一眼就看出对方还是有保留的,只不过是试试他。 但叶钊就不一样了,他根本不会武斗,吓得躲出五六米远。 丁松心说这样也好,省着还得照顾他。 陈大强个头足足比丁松高上半头,一拳下来,虎虎生风。 丁松看着拳势,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当下见对方的拳头过来,伸出一掌,把对方的拳头挡了回去。 “咦?”陈大强怪叫了一声,旁边的观看者更是露出奇怪的表情。 要知道只有陪练才会用这样的招式,通常还得是出拳者告诉陪练大致出拳方位,陪练才能预知拳路,把拳挡回。 现在丁松竟然很轻易地就把对方的一拳挡了回去,而且还没反击,真是很少见。 陈大强见出拳无功,当即虎吼一声,发了一套组合拳。 若是以前,丁松碰上这样的拳头,除了逃跑没别的办法。 但是现在,他的眼力,手力,速度,以及身体强度远远超对方,按他的算法,就是参加奥运会,他也能得好几块金牌了。 此时看陈大强的拳头,感觉对方实在是太慢了。 他只伸出了一只右手,对方的双拳轮翻打到,却被他一只右手遮得严严实实,每一拳都打在丁松的掌心,让他轻松地把拳劲儿卸掉。 最让在场的人惊异的是,丁松在对方的巨大的冲力之下,竟然没有后退半步。 相反,再看陈大强被丁松的掌力所带,开始还打得象个拳样,后来就东倒西歪,拳法都乱了。 “丁哥,你可真厉害,对付这么高大的对手,竟然用一只手就能挡下来,你要是上了左手,他还能活不?”叶钊在后面飘扬起丁松来。 他这是新入丁松的门下,想着从丁松那里讨些便宜,尽快教他幻影阵。 谁知他这么一说,却让陈大强下不来台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这里的男队教练,对方一只手跟他打,他就是赢了,不也是丢人吗?当下他就退了出来。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谁?”他瞪着牛眼问道。 “没什么意思,陈大教练水平高强,在下领教了。”丁松冷冷地说道。 他本就不想和他们打交道,没心情比拳脚,更觉得这人太过鲁莽,一上来就挥拳相向,若不是他第一拳还留了些力道,丁松早就给他好看了。 陈大强被丁松的话语所激,上前两步,离丁松已经不到半米。 丁松却是动也没动,虽然对方的拳头离他很近,但他还是有把握在对方发出的拳头之前,把对方制住。 “啪啪啪啪”四声巴掌响。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后面那个梳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子。 “臭丫头你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这拳出去,就能收拾这小子?”陈大强咬着牙说道。 开始的数拳不中,在他心里对丁松产生了莫名的恐惧,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恐惧,以至于他自己都不敢再出拳,不知打出这拳后会产生什么效果。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后面的年轻女子竟然拍起了巴掌,让他很是意外。 “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我敢说你只要把拳头打出去,不用到这位大英雄的身上,你就已经倒在地上了,不信你就试试。”马尾辨淡淡地说道。 “我不信!”陈大强脸上青筋暴露,真把他斗大的拳头打了出来。 多说有半米,距离真的很近,对在场的任何人看来,丁松都躲不开了。 后面的叶钊更是一跺脚,心说完了! 但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就见陈大强忽然间一的记勾拳竟然打空了,紧接着,他就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场围观的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全都愣住了。 只有最左边的一个女警察手里早就拿着一个手机,把这一切都拍了下来,然后很八卦地向着周围观看的人传阅刚才的场景。 原来是陈大强的肩头一动,丁松就发觉了,右手轻轻一拂陈大强的曲池穴,指上带劲,让陈大强的整个右臂为之一麻,紧接着他的手在丁松的胸前划过。 虽然也擦着了丁松的前胸,却是没有一点儿力量自然也伤不到丁松,更有意思的是,陈大强重心失控,一拳击出,自己却摔倒在地上。 “哇,真的会点穴!” “真有这么神奇!” “难怪一招卸下kc花堂堂主手上的枪!” 要说那些女警察练武斗不上手,现在八卦起来却一个顶俩,嘴上唏嘘之声不断,没人再注意倒在地上的陈大强,她们的眼中再看丁松,已经带着神一般的光彩。 “不错,真的不错,盛名之下,果然不虚!”那个马尾辫拍着巴掌走了过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七星门掌门 丁松望着走上来的马尾辫,感觉一丝的诧异。 自己刚才与陈大强的比试,其他人要在比试之后,拿视频反复观看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个马尾辫竟然未卜先知,就是自己也不曾想到开始用什么招式弄倒陈大强,最后不过是见招拆招,使出的拳法,竟然让这个马尾辫全猜到了。 这肯定不是偶然! 丁松想到这时,拱拱手对这女子说道:“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嘴挺甜,不过我有那么老吗?”马尾辫撇了撇嘴说道。 “那好吧,小妹叫什么名字?”丁松不愿与对方过多纠缠,随口改了叫法。 哪知马尾辫还是不答应,对丁松叫道:“叫什么小妹小妹的,占我的便宜?” 我了个去,丁松心说自己是看对方是个女子,又看出了自己的出拳招式,这才跟你客气了一下,还真把鸡毛当令箭了! 当下微微皱眉,向对方说道:“原来是个没名没姓的野孩子,丁某没时间跟你瞎玩,我这就回去了。” “回去,到哪儿去!”马尾辫本来想拿捏一下丁松,没想到丁松不跟他纠缠,当下她蛾眉一皱,脚下使劲,一记粉拳打了过来。 看是一记拳法,出拳的时候还是一个,拳到中途就成了两个、三个、四个…… 最后竟然变成了七道拳影! 速度!这是绝对的速度! 丁松一看这架势,马上就明白这才是正茬,绝对不是刚才陈大强那个级别的。 当下右手一挥,同样幻出一片掌影,把自己的身前护了个水泄不通。 “啪啪啪……”一连串的响声过后,马尾辫身形又弹了回去。 就见她的小脸一阵通红,不停地气喘,显然这一招用了她不少的力气。 “怎么样,服不?”马尾辫娇声说道。 丁松笑了一下,晃了晃自己的肩膀说道:“不错,服,真服,能破了我的防御,还在我的肩膀上打上一拳,真是了不得。这招可是七星落长空?” “你知道厉害就好。”马尾辫高傲地说道。 “既然会使七星落长空,为什么不用七星聚会和七星破晓?”丁松淡淡地说道。 此话一出,对面的马尾辫的脸色马上变了,哼了一声说道:“这一招七星落长空你都破不了,还要见识那两招?” 丁松也跟着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不能使,怕是使不出来,看你也是个练家子,怕是还没练到这水平,不如接我一招看看!” 丁松话一说完,脚下向前一跃,看似只有一步,却平平地冲到马尾女子的身前,口中喝道:“力劈华山!” 话到掌到,也没见到他有什么变化,只是右手成掌立在胸前,甚至也没向前推去,但脚下的去势很快,直向马尾辫冲去。 马尾辫却似如临大敌,不住地向后退去。 但她快,丁松却更快,不到一提前的时间,丁松就与她的距离不到一米了。 马尾辫不敢怠慢,右脚一蹬,身体向着左侧使劲,想躲过丁松的冲击。 但丁松的脚下也是一点,跟着转了过来。 马尾辫再变,但是丁松也跟着再变…… 不到十秒的时间,两人已经围着训练场转了一圈。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通常的拳法都是虎虎生风,变幻莫测,打得热火朝天,偏偏这两人的姿势象是被定了身法一样,上身一动不动,下身却是脚一点地,就移动四五米远。 虽然移动这么迅速,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只有一米左右,丝毫不再变化。 忽然之间,马尾辫移动的时候,踩到了一块海绵。 这海绵本是训练身体防止伤害用的,但马尾辫一脚踩在上面,就被海绵卸却了一点力道。 虽然影响很小,但速度却慢了一点。 丁松乘这机会,和对方一合即分。 立在胸前的右手这时才放了下来。 “你这是耍赖!要不是这块海绵,你根本碰不到我!”马尾辫红着脸说道。 丁松向空中一拱手说道:“不知七星门的哪位前辈在此,丁松这厢有礼了!” 向空中喊了两声,也没有人回应。 他身前的马尾辫忽然间说道:“你喊什么啊,七星辈的前辈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丁松不由地一愣,上上下下地看了马尾辫两眼,摇了摇头,最后还是问道:“你姓玄?” 场边的人都被丁松这表现弄愣了,不知丁松这是怎么回事。 但马尾辫却昂起高傲的头,把马尾辫拉到身前,用手不停地抚弄着,嘴里说道:“怎么,你看着不象?” “象不象我不知道,有人曾经把我认错,以为我是七星派的门人,现在我总不能走他们的老路。”丁松淡淡地说道。 “好吧,我就告诉你,我就是七星派的新任掌门也是七星派第十七代掌门玄新月!” “哦,原来叫玄新月,领教了。”丁松说完,象征性的拱拱手,然后转身要走。 “你没听见吗?我就是七星派的新任掌门也是七星派第十七代掌门玄新月!”马尾辫走到丁松的近前,大声地对丁松说道。 “是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丁松一副带搭不理的模样。 玄新月指着身后的警察说道:“他们不知道七星门,不知道我的身份也就罢了,你知道七星门,怎么对我还是这个态度?” 丁松听了禁不住笑了:“你说让我是个什么态度?对你三拜九扣?还是毕恭毕敬?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了,不兴解放前那一套了!” “什么不兴解放前那一套?就是这些警察,他们也被我打得服服帖帖,哪个敢对我说上半个不字?”玄新月用手一指后面的警察,那些人真的全都低眉顺眼的,仿佛玄新月是个霸主煞星。 就连那个谁都不服的陈大强,也不过在嘴上小声地说着“臭丫头,臭丫头”,但在表情上,却没有半点顶撞的意思。 丁松一听这丫头真的有一套,竟然敢把警察都收拾了,这胆子也太大了,自己怎么就从来没这想法呢? 还是离她远一点儿,和这种人太近肯定短寿。 丁松一想这儿,拉起叶钊就要走。 “你不能走!”玄新月说着,就来拉丁松。 “我想走你还能拦住我不成?”丁松心说自己可不是那群警察,你想收拾就收拾的。 他已经感觉出来,这个玄新月虽然拳法花哨,但力量不足,对付普通警察虽然绰绰有余,但对付自己,那不过就是挠痒痒,根本对自己产生不了伤害。 相反,自己要是对她出手,只要她中上一招,肯定就爬不起来了。 当然,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年轻女孩,自己可下不去重手让对方受伤。 跟这样的人讲不出理去,伤又伤不得,只好远离为妙。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丁松刚带着叶钊走出五步,忽然之间,周围的场景一变,四周竟然全是海水,他和叶钊站在一个不到半平米大小的一块礁石之上。 “丁哥,这是怎么回事?”叶钊最先害怕了,“这里怎么会都是海水,我不会游泳啊!” “障眼法,也就是幻术,记得在飞机上你看到的灯光变暗,还有阴风阵阵吗?跟这都是一路。这叫幻影流沙阵!”丁松不急不徐地解释道。 “不错啊,竟然还能知道幻影流沙阵,你既然进了流沙阵,还想跑吗?”空旷的头顶上传为了玄新月的声音。 “她也会法术?怎么一下子把咱们困在这里?”叶钊紧张地问道。 丁松揉了揉鼻子,对叶钊说道:“她比我厉害,你要不要拜她为师?” 叶钊把头摇得跟拔楞鼓一样,对丁松说道:“她那么刁,我可受不了。” “她要是不那么刁,你就拜她为师?” “哪能呢,我就认你丁哥一个师傅,我可是真心的!”叶钊的表情显得很真诚。 “那好吧,你听丁哥的话,向前走两步。”丁松淡淡地说道。 “可前面有水,这水还不知有多深呢!”叶钊一边看着丁松,一边看着那海水,有些吃惊地说道。 “怕什么,有我在,还能坑你?”丁松全不在意地说道。 “哦,我知道了,丁哥,你这是在考验我,我就是进到海水里也没事的。”叶钊嬉皮笑脸地说着,真的向前走了两步。 叶钊向前刚走两步,就掉到了海水之中,一下子就没了头顶。 “哎呀,救命啊!”叶钊在水里不住地扑腾,喝了不少的海水,被丁松拎着脖领子,把他重新拎了出来。 叶钊满脸是水,象个落汤鸡。 “这就是学法术的好处,还学不?”丁松笑着问叶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