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网游大时代》 第1章 重生2000 （本书已内签，请放心阅读投资。本书算是400万字完本小说《网游之金庸奇侠传》主角的现实生活，没看过的可以先去看看《网金》，其游戏设定对本书开篇有关ud游戏开发情节有一定的帮助。） “方杰，快过来，春晚开始了！” “不看，我要复习！” “这孩子……平常也没见他这么认真学习，大过年的做样子给谁哪……” “你少说两句！还有半年就高考了，孩子肯认真那是好事！声音关小一点，别影响到他……” 卧室内，方杰皱着眉头，端坐在满是高考试卷习题集的书桌前，手里转动着着铅笔，时不时停下来在草稿纸上写下几个字。 如果凑近观察，就会发现草稿纸上写的并非是什么数学公式，而是标题为《未来发展纲要》的计划书。 三大远景目标： “1、至少考上一所211大学，至少拿到博士学历。” “2、至少找一个好老婆，至少一儿一女，最好是龙凤胎。” “3、至少在一个领域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至少登顶一次全球首富。” 三大优势： “1、重生到2000年，先知先觉。” “2、学霸回归，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兴趣广泛。” “3、前世40年生活技能积累，游戏、编程、互联网+、证券、心理学、玄学……” 三大劣势： “1、家境普通，白手起家。” “2、时代局限，软硬件基础差，尤其是互联网环境，目前网民基数少。” “3、自身性格缺陷，太过理性、完美主义。” 综上所述，结合历史、当下实际情况以及自身兴趣爱好，最合适的发展路线为： 【以网游产业为核心，以文娱事业群为主体，以互联网+为助推器，打造全文娱商业帝国！】 写下最后这句话并标上重点，再将这份计划书检视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后，方杰认真地将其进行了三次对折，塞入上衣内衬口袋。 再将铅笔放入笔筒内，把桌上的所有书籍、资料、纸张，全部规整好，码整齐。 半个小时前，他发现自己重生到了2000年2月4日。 前世身为学霸的他，无聊之余曾看过无数重生小说，自己也写过重生小说，所以只用了5分钟就完全接受了这个现实，然后简略地写了一份目标纲要。 重生后，他还是他，但又不再是他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母亲于桂芬端着一杯牛奶，手里还提着个红褐色的古董热水袋走了进来。 “天冷，喝杯牛奶暖暖身子，喏，热水袋放你这儿啦……” 抬眼看着母亲，方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你傻笑个什么？” 见儿子笑的莫名其妙，于桂芬不由得摸了摸脸，又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以为哪里不对。 方杰笑吟吟地道：“没有。就是觉得你今天特别漂亮。” 于桂芬顿时眉开眼笑：“行啊，没想到我这木头儿子也会夸人了！今天除夕夜，学习也不赶这么点时间，陪你爸看会儿电视去。” 方杰本想摇头拒绝。 春晚有什么好看的，味同嚼蜡，再说又不是没看过2000年的春晚。 过目不忘的他，清晰记得春晚每一个节目的内容，已经毫无乐趣可言。 有这时间，还不如思考一下未来发展的细节问题，或是刷刷题，找一找高考状态。 不过，想起重生前父母那已然老去的样子，心中就忍不住一阵唏嘘。 反正这辈子肯定是躺赢的一生，没必要急于一时，多陪陪家人是应有之义。 “好，看一会儿去。” 方杰应了一声，喝了一口牛奶，心中祈祷千万别是什么小鹿奶粉的同时，抱着热水袋起身，跟着老妈出了卧室。 这会儿家里还是42平米的单位福利房，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带阳台的格局，与后世普遍100平米以上的房子相比，稍显拥挤，但更有家的温馨感。 前两年国企改革、房产改革，家里花了2万多把这房子转成了商品房性质，于桂芬下岗在家待业，全家仅靠在大型冶炼国企建筑分公司供应科当科长的方万兴维持。 见儿子出来了，沙发上的方万兴拍了拍旁边位置，欣慰地一笑：“坐这边看。认真学习是好事，但要抓住事情的主要矛盾。今晚是大年夜，陪家人过年才是现在的主要矛盾。” 方杰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位父亲是个很传统严厉的家长，在家一言九鼎，眼下这话看似是说教，实则是在褒扬。 方万兴在单位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大型国企建筑分公司供应科这种实权部门有自己的独立办公楼，甚至还有个后花园，而不是只有一个科室的那种水货部门。 他虽然只是个科长，却是供应科的一把手兼支部书记，是私营老板们人人巴结的大财主，之前是分公司团高官，现在是分公司领导班子的第一候选人，前途无量，官威很重。 见一向心高气傲的儿子没有不耐烦，方万兴心中略感诧异。 也许是觉得儿子好像比以往沉稳了，藏着心事的方万兴斟酌着道：“方杰，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有个事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毕竟这事跟你也有很大关系。” “啥事？” 正无聊看着春晚的方杰顿时来了精神。 方万兴沉吟道：“现在有几个关系不错的私企老板，有意想请我去那边当副总，工资3000/月，年终奖再发3万。可这一步一旦走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你马上要上大学，爸现在这么点工资都不够你交学费的，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想听听你的意见。” “唔……” 前世的时候，父亲也曾找他参谋过，他当时是目光短浅地投了赞成票。 如今有了重生记忆，某学霸开始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不谈什么年终奖，光是月薪3000，在2000年都算是高薪了。 这会儿企业效益很差，普通工人的工资拖欠几个月都发不出来，方万兴这种正科级国企干部，每个月扣掉三险一金后，也只能领到一半多一点的工资，差不多800块钱的样子。 1998年教育改革之前，大学学费分为公费和自费。 公费就是几乎，200块钱学杂费，自费也不多，3000以内，一般都是2000/学年，毕业之后还包分配！ 而98年教育改革之后，刚好赶上的80后这一代相当悲催，2000年的学费普遍达到了5000以上，艺术类专业甚至要，毕业后自生自灭。 不过，上辈子就已经是亿万富翁的自己，这辈子更不可能为钱发愁？ 而且如果10年之后再看国企的这份正科级岗位，那是真香…… 其实要不了10年，只要再坚持个1、2年，抗住这波国企改革阵痛，配以国家加入wto带来的经济红利，父亲一定可以进分公司领导班子，甚至未来有可能进大公司领导班子！ 方杰小时候就没怎么吃过苦，90年代初像健力宝这样的奢侈饮料，曾堆满过阳台，他父亲虽然从不收受贿赂，但架不住人家过年过节礼尚往来送点吃食饮料什么的，根本拦不住。 科长都如此，如果以后进了大公司领导班子…… “唔，看来远景目标还得加一条：父亲升官，自己发财，成为一个富一代的同时，努力当好一个官二代……” 不过这几年，建筑公司供应科这种本来油水很厚的国企采购部门，比其他部门还惨。 公司一边要完成建设任务，一边又没钱购买建筑材料，只能靠赊欠，而方万兴干的就是专门打欠条，扯下脸皮到处求供货商们借材料的活儿。 一方面面临公司领导们的工作压力，拿不到材料就是工作不得力，另一方面整天被私营供货老板们讨债，他们还振振有词——我们当初是信你方科长才给赊货，我们讨债不找公司，只找你！ 于是方万兴现在是一头的包，随时有可能遭遇打击报复，天天到处躲讨债的不说，还两头不是人，儿子学费压力是一方面，工作压力也占了很大的因素。 大致了解这些情况的方杰考虑了一番后，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认为继续留下来比较好。国企改革已经有2年，基本上到了尾声，今年国家马上要启动wto谈判，一旦入世成功，社会经济将迎来一个巨大的飞跃！” 顿了顿后，迎着父亲那惊异莫名的目光，方杰微微一笑：“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再坚持一下就能迎来曙光！此为天下大势！不可逆转！” 听完这番话，死要面子的方万兴道：“你一个高中生，平常也没见你看新闻联播，居然还知道国企改革和wto，是高中政治课本里学的？你的意见不一定正确，但很重要，我考虑考虑……” 方杰不禁莞尔，又点拨了一句：“私企老板之所以找你去当副总，恐怕只是想借用你在国企里的人脉关系，可一旦你脱离体制太久，人走茶凉，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非长久之计啊……” 方万兴神色猛地一震。 一语惊醒梦中人！ 见父亲似有所悟，方杰嘴角一翘，转移话题道：“爸，这个小品挺好看的。” 这会儿家里25寸的“大彩电”正在播放着小品《卖拐》，这应该是本届春晚最大的亮点，自然要分享给父亲。 果不其然，一向严肃的方万兴便时不时地哈哈大笑起来，紧锁的眉头总算舒缓了下来。 看着老爸开心畅笑的样子，方杰笑着笑着，不由得眼眶有些湿润。 能重活一回，真好。 陪着父母看春晚，一直守夜快到凌晨时分。 “你去门口把鞭炮放了。” 方万兴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2000响。 这会儿省城已经实行了禁鞭令，但铜城这个三四线小城市并没有，而且就算禁也禁不了，毕竟法不责众。 拿起鞭炮正要出门，方万兴带着揶揄的笑意递了根红塔山的烟给他：“用烟点。今天过年，允许你当面抽一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抽烟……” 方杰不由得哭笑不得。 他确实是个老烟民，初三就学会抽烟了，加上重生记忆，他现在的烟瘾更大。 这事儿说起来跟他爸有关。 有一次方万兴收拾柜子的时候，发现有一条阿斯玛放了很久已经受潮没法抽了，于是就扔进了垃圾桶，结果被方杰看见了，又偷偷捡了回来，然后到学校分享给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要知道八九十年代的时候，阿斯玛算是仅次于红塔山的高档烟，7块钱一包，一般人抽的都是2块钱一包的红双喜甚至5毛钱一包的游泳，阿斯玛他们可抽不起。 所以即便是受潮的烟，也依然很有吸引力，可以用来装逼。 于是不光是他，班上不少男生都被带进了坑。 既然老爸今天好不容易“开明”了一次，老烟民的方杰当然是来者不拒。 笑嘻嘻地接过烟，点着，十分熟练地吸了一口，过肺，吐出烟圈，忍不住评价道：“啧，还是现在的红塔山带劲！” 方万兴一脸懵逼。 看儿子抽烟的动作和神韵，要说没有个十几年的烟龄他可不信，可儿子明明才高三啊，难不成小学就开始偷偷抽烟了？ 罢了罢了，儿子马上就去省城读大学，想管也管不了。 零点到来，正式步入千禧龙年。 放完鞭炮进屋，父母跟他招呼了一声，让他早点休息，然后就回主卧睡觉去了。 方杰顺手将客厅茶几上的打火机和红塔山揣进兜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上下左右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房间，虽然面积小，但家具并不少。 一张单人床，一张用玻璃压着各种老照片的写字桌，一个摆满了各种书籍的书架，一个带着椭圆形穿衣镜的穿衣柜，以及一张大方桌。 所有家具刷着金黄色的漆面，很有年代感。 挨着书架的，还有一台很有违和感的洗衣机，洗衣机的一旁就是阳台大门。 来到阳台，点上一根烟，趴在阳台栏杆上，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一边静静地望着右前方百米处的一栋筒子楼。 目光习惯性地定格在倒数第二层的某户客厅窗户，那里正亮着灯，一个靓丽的身影正坐在窗前不知道在干嘛。 他认识那人。 “呵，李晴。” 方杰嘴角一翘，心里头变得火热起来，这可是自己暗恋了6年的小情人啊…… 第2章 暗恋情人 李晴比方杰小两岁，两人曾在同一个初中读书，是他的学妹。 当时人家是下一届的校花，多才多艺，参加省市文艺节目汇演拿了很多奖，方杰也不差，是他那一届的学霸+校草+小官二代。 那会儿方杰几乎每天早上都会起早到阳台守株待兔，看到上学的李晴出门下楼，就会算好时间十分“凑巧”地在自家楼下与对方相遇，然后一起上学…… 90年代的时候思想还没有后世那么开放，初中生谈恋爱的情况有，但很少，一般都是懵懵懂懂的情愫。 男女同桌之间都要划三八线的那种，胳膊肘碰一下都会脸红或者反目成仇，要确定恋爱关系还得全班大部分同学认同，否则引来群嘲甚至被人打小报告。 像方杰和李晴这种跨年级的名人，初中时期想要早恋的话，那就得两个年级的同学认可，而且肯定会成为轰动全校的大事，所以难度相当大，没敢越雷池一步。 后来高中时期，方杰上了重点高中，李晴则因为忙着帮学校拿奖状去了，学习一落千丈，不得不去了中专艺校。 不过两人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李晴的堂哥李易是方杰的邻居，从小她就经常到这边找她哥哥玩，而家住七楼的方杰也经常下到六楼去找比他大两岁的李易玩，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于是…… 什么都没发生。 方杰智商虽高，但情商很低，前世这会儿就是个纯情小男生，一直没敢表白，情书写了不少，每年对方生日也会买生日礼物和生日卡，可全都没敢送出去。 等他上了大学，2002年家里又搬了家去了市中心，与李晴就彻底断了关联，成为了前世遗憾之一。 整整六年的暗恋过程，很幼稚，也很傻逼……算了，丢人，不说了。 如今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这个遗憾如果不抓紧时间弥补，那就又要错过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方杰的目光，又或许是这些年来早就察觉到某个傻子没事就喜欢站在阳台往她家这边看，起身离开客厅去睡觉前，李晴也趴在窗台前朝方杰这边看了一会。 “有意思……” 虽然隔得远，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但方杰当即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并且十分严谨地在脑海中列举逻辑分析结果。 1、她知道我在看她。 2、她想让我知道，她知道我在看她。 3、她并不知道，我知道她想让我知道，她知道我在看她。 综上分析，对方并不讨厌自己，甚至是对自己有好感的。 如果是前世，深陷其中的他根本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会患得患失，如今人家对他来说就只是个小萝莉，心思被一眼看穿。 李晴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心情不错的方杰又点上了一根烟，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后，扔掉烟头，返回卧室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7点整，方杰准时醒来。 到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把正在厨房里忙活的于桂芬一大跳。 “这么早？你晚上没睡？” 于桂芬一脸诧异，她开始还以为是丈夫闹出的动静，结果却是儿子。 在她印象中，除了初中上学那会儿，儿子经常早起到阳台锻炼什么的，高中之后就从未这么自觉地早起过。 方杰打了个哈哈：“睡了。但是过年嘛，有些兴奋，一大早就醒了。” 于桂芬端了一碗米酒汤圆递给方杰：“先把汤圆吃了，不够再添。” 回到客厅，坐在餐桌前，方杰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米酒小汤圆，心中便忍不住点赞。 这个年代的家庭主妇几乎全能，米酒是用买来的酵母自己做的，汤圆也是亲手搓的，至于汤圆粉，是奶奶在家用原始石磨研磨，又经过多道工序手工制成的。 这种手工汤圆吃起来，没有后世那种工业商品丝滑，但更磁糯香甜，自制的米酒也味道更醇厚，绝不是后世几乎像是兑了水一般的那种米酒可以比拟的。 正津津有味吃着米酒汤圆，方万兴出了卧室，也是一脸诧异：“起这么早？” 儿子什么德行他做父亲的最清楚不过，虽说在邻居们看来属于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但其实自制力并不强，反而很贪玩。 无意间瞥了一眼桌上的红塔山似乎少了一包，方万兴稍一犹豫也没说什么，只是道：“待会跟我们一起去邻居家拜年，然后直接去爷爷奶奶家。” “好。”方杰没有拒绝。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不会去走家串户，他最讨厌的就是社交场合。 方万兴又是诧异了半秒，转身离开。 过了片刻，于桂芬将一件崭新的羽绒服递给了刚吃完汤圆的方杰：“穿上，给你新买的衣服，一百多快呢，大过年的别让人笑话。” 看着眼前那件暗绿色的、肥硕的、翻着大毛领的如忍者神龟一般的羽绒服，方杰就有点无语。 这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观。 但在2000年，宽松、五颜六色、具有科技感的面料，是时尚。 入乡随俗，最终方杰还是把自己打扮成了忍者神龟，并且赢得了家人和邻居们的连连赞叹。 毕竟方杰长相斯斯文文的，身高178，身材也匀称，典型的衣服架子，就算是忍者神龟服，也能穿出时尚感来。 方杰的家是在一个塔式楼里，一共7层，每层四户，回形结构。 从某种角度上说，其实就是四合院形式的筒子楼，每一层就相当于一个四合院。 与后世邻里之间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不同，塔式楼里非常有生活气息，楼上楼下邻里之间非常熟络，一到闲暇时间，小孩们、男人们、女人们都有各自的娱乐项目和圈子，热闹非凡。 这里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全部是本地国企职工或者职工家属。 甚至本地3万多户居民都是如此，整个行政区就是依托这家大型国企建立的。 前世方杰就一直很怀念这种塔式楼的生活氛围，如今有机会重新体验，真的是让人感怀不已。 从七楼一层层地往下走，一户户地拜年说些吉祥的话，收获各种糖果、水果、香烟。 下到一楼，正要走出楼门，一个扎着双马尾辫，气质相貌酷似韩星朴宝英的女孩子蹦蹦跳跳地从楼栋一侧拐了进来。 方杰顿时眼睛一亮：李晴！ 李晴看到方杰一家人时，眼睛也闪烁出一丝惊喜，然后很是大方地笑着打了声招呼：“嗨，方杰，新年好！伯伯阿姨新年好！” 方杰的父母纷纷笑着点头打招呼。 他们是认识李晴的，知道是楼下邻居家孩子的妹妹，也知道是儿子从小到大的玩伴，但压根不知道其实还是儿子的暗恋对象。 “啊，小晴，新年好啊……那啥，你是来找你哥哥的吗？” 看着李晴那漂亮可爱大方的样子，方杰第一时间表现的很慌乱，脸色像是喝醉酒一般瞬间通红，心脏止不住地开始噗噗直跳，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是啊！过来拜年呢！” 李晴嘻嘻一笑，多少有些戏谑地看着方杰。 初中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家伙对她是有好感的，而她也不反感对方，不过当时并不太懂这种情愫。 现在她已经确定人家暗恋着她，或者说这种暗恋已经是明恋，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毕竟这家伙每天放学回家只要一有空，就会明目张胆地站在阳台瞅着她家，傻子都知道这其中的意味。 好，方杰的父母就不知道这事，关键是他们不知道李晴的家就住在自家阳台对面，直线距离仅仅60米左右，否则的话，就算方杰隐藏的再好，也肯定会被发现。 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恢复了三成定力的方杰鼓起勇气问道：“你今天一天都会在你哥哥家？” 正要上楼的李晴回头道：“嗯呐！待会儿我爸妈也会来。” “那下午我去找你玩。” 方杰笑了笑，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自然。 “啊？”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主动的李晴愣了愣，接着便笑道：“好啊！” 只听方杰又意有所指地道：“昨晚我看到你了。” 一听这话，李晴的脸色变得精彩起来，很快脖子根就红了，然后飞快地就跑上了楼。 如果是初中的时候，李晴大概不会想太多，可现在不一样。 这个时代中专技校什么的，管理宽松，里面乱的很，社会上的黑恶势力虽然比八十年代少了很多，但并未像后世那般清除的比较彻底。 体校和警校基本上就是流氓集中营，女生多的艺校和卫校也是有大姐头罩的，财校什么的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中专里各种霸凌、早恋之事十分常见，跟高中完全是两码事。 李晴虽然还没恋爱过，但耳濡目染之下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至少知道了何为男女之情。 如今方杰近乎把话挑明了，这让李晴忍不住一下子想了很多。 方杰的父母则是一脸疑惑，完全听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昨晚儿子明明在陪他们看春晚，这两人之间又能发生什么事？ 一向敏锐的于桂芬拿话试探道：“以前没注意，刚发现李晴这个小丫头挺漂亮挺可爱的啊……” “那是。”方杰当即附和。 能让一个校草级官二代学霸，从初中开始到高中毕业，暗恋了整整6年的女孩子，能差到哪去？ “你喜欢人家？”于桂芬追问。 方杰根本不否认：“当然。” 于桂芬没想到儿子这么光棍，不由得愣了半秒才道：“我可警告你啊，大学谈恋爱我们可以不管，但现在不行！” 方杰不置可否地一笑。 一直走在前面没吭声的方万兴，负着手回头对老婆道：“儿子已经成年了，喜欢一个女孩子很正常，别大惊小怪的。我看那个李晴不光漂亮可爱，关键还很懂礼貌，人又大方，我就很喜欢……” 男人和女人看问题的角度是不一样的，哪怕是性格传统的方万兴，对待这种事竟然也很开明。 “不过，” 凡事都有转折，方万兴又对儿子道：“还有不到半年就高考了，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吗？哪个是主要矛盾你得分清楚，先解决了主要矛盾，再谈其他。” 方杰忍不住笑道：“你们真是杞人忧天，人家比我小两岁，现在都还未成年！喜欢人家又不一定非要干嘛！” 唔，这话好像很有道理。 “我肯定能考上大学，一本重点！” 为了转移话题，方杰立了个军令状。 这个时代还不时兴什么211和985，说出来一般人根本听不懂，说“一本”、“重点”大家才觉得牛逼。 方万兴倒是完全不担心儿子是否能上大学，只是沉吟道：“你想读什么专业？” “艺术设计。”方杰道。 “啥？” 方万兴不禁一呆，儿子明明是一个理科学霸，却打算读文科专业，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艺术类专业？ 方杰心中早有打算。 他前世就是一个游戏公司的老板，虽然公司规模不大，主要做一些移动端的小游戏，但收入还不错。 他很清楚，如果要以游戏行业为事业核心的话，那么游戏制作是必须掌握的技能。 游戏制作技能分为三大块：策划、程序、美工。 策划不用说，有着重生记忆，又是骨灰级玩家，未来20年的游戏都可以为我所用，甚至自己还有很多游戏策划等待实现。 编程什么的更不在话下，前世他学的就是这个专业，这一块他熟的很。 唯独美工这一块，比较弱。 虽说以后开发游戏不需要自己亲自参与具体工作，但了解和粗浅地掌握一些美工技能是必须的，就读这个专业，身边很容易聚集拉拢该领域的美工专业人才，能节省很多各种成本。 不过做游戏这个事暂时不能跟家里人说。 2000年这个时候，游戏在家长们眼里就是洪水猛兽一般的毒瘤，他从小到大就喜欢玩游戏，被家里人骂过不止一回，事成之前没必要让父母闹心。 所以方杰给父亲的解释是：“艺术设计包括建筑设计、规划设计、广告设计、动画设计、数码设计等等。你以后要是进了建筑分公司的领导班子，这方面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这个理由很强大，让方万兴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倒不是觉得儿子以后能够帮到他，而是相反，儿子以后就算混的再差，他也能帮儿子弄到建筑公司里当设计师，混个铁饭碗什么的不在话下。 只是方万兴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忘了，你叔叔是铜城师范学院的美术系教授，这方面也是个助力，以后考研考博留学什么的也方便。” 方杰微微一愣，他只是想做游戏随便扯了个理由罢了，没想到老爸还帮他补充了一个不错的理由，倒是省了一番口舌。 挺好，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一笔启动资金。 没关系，启动资金中午就会有，这次去爷爷奶奶家拜年，不出意外的话，就能收获一笔不少的压岁钱，足够启动项目了。 第3章 玩物丧志？ 爷爷奶奶家平常步行15分钟就能到，但一家人不到8点从家里出发，路上耽误了2个小时，快10点了才到达。 这一路上基本上每走一二十米，方杰一家人就会遇到一波熟人，上前来跟一家之主的方万兴打招呼拜年。 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方杰虽然是学霸，但在人脉关系和人际关系处理上，远远不如他这个父亲。 不过，建筑分公司供应科一把手的位置，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坐上去的。 建筑分公司主要负责总公司各种厂房、基建、住宅的建设任务，类似于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性质，而供应科又是专门负责拿公款采购建筑材料的，在90年代万元户时代，每个项目的过手资金都有几十数百万不等…… 这就是一个埋了无数火药桶的特殊部门，人际关系不好的人会被炸上天，能力不行的人会坐不久，品行不好的人会掉进深渊。 方万兴28岁就当了科长，在这个位置上一待就是十几年，之所以一直升不上去，就是上头实在找不到其他合适人选接替，渐渐地也就成了人脉极广的知名实权人物，级别不高，但总公司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相应的，在铜城双陆区这个全是国企职工生活的地区，也就变得路人皆知了。 一个科长，混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就算是学霸般的方杰也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绝对不能让父亲下海，这么牛逼的老爸混体制才是正道，自己这个官二代，稳了！ 到了爷爷奶奶家，发现亲戚们都已经到了，足足十几人分布在各个房间里，否则光是客厅根本装不下。 父亲这一辈兄弟姐妹六人，方万兴是老大，下面一个弟弟四个妹妹，再加上这些人的配偶和子女，每年过年这边都能聚集起一大堆人。 如此热闹的景象，在后世城里是几乎见不到的。 这些亲戚，也都混的不差，全是混体制的。 叔叔是大学教授，大姑父是铜城二中的副校长，曾是黄冈中学的教学主任，所谓的“黄冈秘籍”出题人之一。 二姑父是铜城五医院的医生，而且还是该院院长的儿子，官二代一个；三姑父是山区农民出身，但目前是某军区参谋部副团级军官，其他的就不方便介绍了。 才34岁的小姑父同样是有过目不忘之能的学霸，江大医学院也就是后世同济医科大学毕业，现在是国企旗下职工医院五官科主任。 讨饭出身的爷爷曾经是乡长，弃官进城当工人，现在是居委会书记，就连奶奶都是市环卫局的退休清洁工。 总之，很好，很强大，以至于方杰这个学霸放在这一堆亲戚当中毫不起眼。 以往每年这个时候，作为家族里长子长孙又是学霸的方杰，都是众人的主要话题对象。 今年也不例外，只是方杰今年已经满18岁成年，所以午饭期间又多了一个话题：找对象。 对长孙有着盲目信心的奶奶态度鲜明：“考上大学之后，再出国留学，取个外国老婆回来！” 这话顿时惹得全场大笑，连女人们那一桌也跟着起哄起来。 这个年代，崇洋媚外的思想比较严重，觉得国外的月亮更圆，连空气都是香的。 记得小学初中的时候，奶奶给方杰立下的最高fg是当国家领导，现在理智了不少，价值观也有了一些变化。 现在出国留学就是最有面子的事情，那如果能娶个大洋马回来，在国人们眼中等同于屌丝逆袭，简直碉堡了！ 有着重生记忆的方杰，当然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可笑的价值观或者说信仰。 不过20年后的价值观似乎也没好到哪去，无非是从崇洋媚外变成了娱乐至死，很多人都想当大明星，而明星们整天不务正业，随便玩玩泥巴就能数钱数到手抽筋。 当然，这事要说起来也不能怪明星们，他们只是高级打工仔，真正主导这一切的，是背后的资本力量。 资本是没有感情的，逐利是其本质。 吃完午饭后，一堆亲戚继续在爷爷奶奶家里闹腾的时候，方杰揣着饭桌上从父母和所有亲戚那里收到的总共1600块压岁钱，提前告辞，前往网执行自己的第一步计划。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回家一趟把李晴抓在手。 这是第二大远景目标之一，做事不能顾此失彼，要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回到塔式楼，直奔六楼邻居李易家。 李易家里的情况跟方杰很相似。 李易的父亲也是个科长，只不过是冶炼分公司检验科的科长，级别与方万兴一样，但地位名气就差远了，属于只有一个办公室的那种科室部门主管。 李易也是个学霸，目前在京城大学读大二，计算机专业，后世据说是进了国家某有关部门……反正方杰身边的人好像都很牛逼，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圈层。 方杰的到来，自然是得到了李易全家人的热情招待。 好一阵寒暄过后，方杰把李易和李晴叫到阳台，笑嘻嘻地道：“家里没什么意思，咱们去网打游戏怎么样？” 在京城读大学的李易似乎正有此意，赞成道：“好！” “网是什么？”李晴却根本就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2000年初，铜城这边还没有网这个名词称呼，省城也没有，只有北上广一线城市才刚出现这种在当时看来比较高大上的叫法。 方杰不由得一拍脑袋，笑着跟李晴解释道。“就是能上网的电脑房，可以网上玩游戏。” “哦！”李晴这才恍然大悟。 电脑房她是知道的，就是能玩单机或局域网游戏的电脑游戏室嘛。 但能上互联网的电脑房，或者说“网”，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此前也从未体验过。 她从小就是喜欢玩游戏的，她家里买红白机的时间比哥哥和方杰家里还要早，小学的时候，方杰还去她家里蹭过一段时间的游戏机，反倒是长大之后不好意思去她家里了。 听说能在网上玩游戏，李晴顿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迫不及待地一手一个，搀住两人的胳膊往门口走去，嘴里还嚷嚷道：“好啊好啊，赶紧出发，抓紧时间可以多玩一会！” 如此亲昵的举动，习以为常的哥哥李易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方杰则心神一荡，心说这小萝莉还真是单纯的可爱，难道不知道这是踩住了大灰狼的尾巴，随时有可能被吃掉么？ 下楼梯的时候，李易走在前面，方杰吊在中间，特意地与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后，对被她挡在身后的李晴小声问道：“你昨晚也那么晚睡？” 李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点了点头：“嗯呐。” 方杰又问道：“你坐客厅那儿干嘛？看我？” “哪有！” 李晴顿时俏脸一红，抬手捶了方杰两下。 见人家小女生脸皮子薄，方杰哈哈一笑，倒也没再取笑对方，加快脚步跟上了李易。 路上的时候，方杰当着李易的面，直接跟李晴聊了起来，话题当然也变得正经了一些：“你艺校毕业有什么打算？” 李晴本来是方杰下一届的学妹，但是初二升初三时，意识到肯定考不上高中，于是就直接跳级去了中专，所以现在两人是同届的，她面临着艺校毕业后找工作的问题。 “不知道。” 一说起这事，李晴就很是郁闷。 当初读艺校，她并非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主要是艺校那边有老师蛊惑她过去，说是毕业后可以留校任教，结果3年过去了，当初的承诺根本没有兑现。 哥哥李易是知道这些情况的，不由得哼笑道：“当初你说要去艺校，全家就我一个人反对！艺校叫你去，只是利用你的才艺罢了，用完就过河拆桥，如果没有关系背景，别人凭什么留你任教？真是想当然！” “其实当时我也反对的。” 方杰很没脸皮地道：“记得那年暑假听你提了这事，我就反对过。每天跟我一起上下学多好，偏偏跑市内去读艺校，艺校那边那么乱，想保护你都不太容易。” 本来被哥哥训斥的李晴都快哭了，可听了方杰这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心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怎么处处听着不对劲呢，当初你只是欲言又止不舍地看着我，哪里出声反对了 谁料哥哥李易却附和道：“不错，方杰也是反对的，跟我提了好几回！你可能不知道，你们学校的大姐头张燕是他初中同学，要不是因为他打了招呼，有这层关系，你以为你艺校这三年能这么清静？” “啊？还有这事？” 李晴神色莫名地看着方杰，心中颇为感动。 方杰叹了口气，就不想说话。 前世自己的确是够傻逼的，像韩剧里男2一般默默付出，女主却完全不知情，到头来好好的白菜便宜给了别的猪，真够幼稚的。 正感怀间，李易问道：“方杰，你打算去哪个大学？要不来京城陪我怎么样？” 方杰侧头看了一眼李晴，而对方也看了他一眼。 确认过眼神后，方杰道：“京城太远，就在省城找个重点大学读个一本算了。” 听了这话，李晴还是一脸失望，从铜城到省城100公里呢，仍然有点远啊…… 李易则恨铁不成钢：“去一线城市，接触的人和事不一样，见的世面也不一样，在省城读个一本，还不如去京城读二本。国外出现的新鲜事物，半年后才能传入京城，省城那边再要等半年才开始流行起来，铜城则还要等半年，就比如说网这个称呼。” 唔…… 方杰沉吟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要说世面和见识，自己一个从2021年重生回来的人，都超出现在两个年代了，这都消化不完，跑去京城干嘛？ 省城有省城的好处，离家近，可以经常回来看看父母这是其一。 其二，江城有百万大学生，人才多，劳动力成本低，方便事业的展开。 然后就是京城那种龙潭虎穴的地方，路上随便遇到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很容易招惹是非引发变故，初期不如在省城闷声发大财打基础来的稳妥。 见方杰不言语，李晴还以为他正在考虑去京城读大学，忍不住道：“其实我觉得省城也挺好的啊，坐车两个小时之内就能到家。” 李易可没把自己的堂妹当女神看，当即训斥道：“你懂什么！你先想想你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李晴的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不过她哭的样子很可爱。 “哎呀，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嘛！” 一旁的方杰赶紧打圆场，同时拍了拍李晴的后背以示安慰，也就现在他敢这么干，以前那个纯情的他哪里好意思这么动手动脚。 方杰转移话题道：“李易，你觉得做游戏能赚钱么？” 李易道：“游戏？那是玩物丧志，平常玩玩就算了，别异想天开！” 方杰轻笑道：“我和李晴之所以喜欢玩游戏，都是你带出来的。从街机开始，到红白机，小霸王学习机，土星游戏主机，然后是现在的电脑游戏，你跟我说玩游戏是玩物丧志？” 李易翻着白眼道：“我玩游戏是为了学习。考上大学之前我就通过游戏学会了baisc编程语言，能做一些简单的游戏了，这方面我比你懂。现在盗版猖獗，做游戏的公司差不多死光了，赚个屁的钱！” 方杰抠了抠后脑勺，没想到遇到了个懂王：“那网络游戏呢？” “前景不明。” 李易想了想道：“现在互联网行业发展势头很猛，但国内互联网基础硬件设施还很落后，网速制约了网络游戏的发展。现在别说什么3d游戏，2d游戏都带不动，目前还是局域网游戏的天下。” “好。” 方杰不置可否地一笑，心里面给李易打了个差评。 通过李易这个学霸透露出来的观点，方杰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没有重生优势，学霸也是个渣渣，随波逐流罢了，并不比一般人有多大的远见。 李易的观点几乎与历史发展是背道而驰的，别的不说，只说互联网发展势头……没记错的话，下个月10号，纳斯达克就要崩盘了，标志着互联网泡沫的破灭。 趁李易没注意，方杰凑到李晴跟前，压低声音道：“待会儿，我就让你亲眼见识怎么通过网络游戏赚钱……” 李晴红着眼睛，下意识地抓着方杰的胳膊点了点头。 第4章 MUD游戏服务器 三人找的网，在国企总公司行政大院后门，步行10分钟就到了。 选择这家网是方杰的要求，因为该网是双陆区电信营业厅自营网，新开不久，有20台电脑，配置和网速都有保证，每台电脑都是isdn单独拨号上网，网速最高可以达到128kb。 当然，费用也高，6元/小时的上网费能劝退不少学生党。 如果是一般的网，也就是电脑房升级改造成的网，费用4元/小时，但网速能有56k就不错了，而且还是主机拨号局域网共享的方式，这种模式下，局域网其他电脑是上不了qq的。 其实只要在网络设置里装一个点对点ppp协议，就能解决局域网电脑上qq的问题，只是方杰嫌麻烦，懒得节外生枝。 现在这个时候，qq注册用户数量还不到10万人，也就是说，现在随便注册就能获得一个五位数的qq号码。 在后世，一个最垃圾的五位数号码的也能卖1、2万，如果这会儿注册1万个五位数号码，十几年后也能成为亿万富翁，比去买五粮液茅台股票炒房地产还赚钱，关键是还没成本没风险。 反正现在遍地都是黄金，就看方杰愿不愿意捡了。 直接包了三台电脑，方杰付的钱，每台电脑直接押金100元，李易和李晴也没客气，大家是发小没必要太客套。 这会儿网上网还没有什么管理系统和上网卡，全都是先交押金，拿小本本用笔记下时间，到了点网管过来赶人。 扫了一眼网其他人上机的情况，大部分人都在玩单机局域网游戏，《星际争霸》、《帝国时代》、《英雄无敌》、《暗黑破坏神i》什么的，基本上都是老游戏。 只有个别人在正儿八经地上网，看网易新闻或者在收发电子邮件。 qq是没有人用的，这个时期如果找网友聊天，基本上都是去网易聊天室里聊天，大家要么没听说过qq，要么听说了嗤之以鼻。 “电脑上怎么没有装《半条命》……” 坐在方杰左手边的李易不由得嘀咕了一句，一下子就没了游戏的兴致。 这就是他刚才说的“流行滞后理论”真实写照。 京城那边，半年前刚上市的《半条命》也就是cs，已经玩疯了，省城那边的网民才刚开始接触，而铜城这边连游戏都没装上，甚至没听说过…… 看了一眼方杰这边的屏幕，李易不由得一愣：“你知道ud游戏？” ud游戏，文字网络游戏，是所有orpg即角色扮演类网游的始祖。 知名的第一款图形网络游戏《网络创世纪》、今年年底将要上市的《万王之王》、《网络三国》以及明年网易开发的《梦幻西游》系列，都是在ud游戏框架基础上建立的。 方杰确实是在下载文字网络游戏ud，而且下载的还不是客户端zud，而是服务器端，他要架设自己的ud游戏站。 “怎么？你玩过？” 方杰反问了一句后，忽然意识到自己问的是废话。 李易学的是计算机专业，从小又喜欢玩各种游戏，关键人家还是京城大学的，而国内最早的ud游戏站点，就是武侠文字网络游戏《京大侠客行》，人家肯定玩过。 果然，觉得被小瞧了的李易当即得意地一笑：“废话！我现在是《京大侠客行》总站的wiz！” “切！wiz而已！”方杰不屑地笑了笑，但心里头还是挺震惊的。 wiz是wizard的缩写，巫师的意思，通俗地理解就是文字网络游戏ud里的g。 但ud游戏里，g分很多等级，wiz只是级别权限最小的g。 最高级的是gods，上帝或者神的意思，游戏服务器是谁的，谁就是god，就好比游戏公司的老板，你g权限再大，也大不过自己的老板。 其次是ad，天神，游戏实际管理员，g最高权限拥有者，游戏里除了不能或者说不准修改服务器端/log下的文件，拥有其他所有游戏权限。 再次是arch，大巫师，可以理解为游戏某个区块的g主管，最后才是wiz，负责某个具体区域程序编写或者开发，拥有部分玩家管理权限。 不过这个时代能在《京大侠客行》总站里当上g的人，后世基本上都成了业内大牛，是各个网络游戏公司的中流砥柱甚至老板。 仔细看了一下方杰下载的文件容量，见有两百多，李易便猜到他要干嘛了：“你想要自己建个ud站，自己当ad？” 方杰并不否认：“赚点小钱。” 也许是知道方杰也是学霸，李易没有怀疑对方为什么会知道有关ud的一切，只是不可理喻地笑道：“这种公共版本的服务器端，虽然经典，但游戏版本早就落后了，你弄下来最多自己玩下单机，不可能吸引玩家长期驻留。” 方杰正要解释，李易又道：“就凭你一个人，也没那么多的精力对游戏进行维护升级。我在《京大侠客行》里也只是负责很小一部分的游戏开发和维护。而且还是义务的，靠这个赚不到钱的。” “你就当我是玩单机。”方杰嘿嘿一笑，懒得解释。 正常来说，ud游戏确实不赚钱，或者说当下就没有能赚钱的网络游戏，收费模式都还没确定，又何谈赚钱？ 但如果用后世的眼光来看，ud游戏其实还是游戏的始祖，也是私服的始祖。 而私服游戏，大家懂的。 只不过这个时代的游戏管理员，会上网又会编程，都是素质极高的文青，受西方骑士精神的影响，单纯地自觉信守各种游戏准则和道德，把游戏真当作来做了，自然不赚钱。 而方杰可没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他就是要做一款真正的“”ud，还是“一刀9999”的那种变态服，只要能赚钱又不犯法，各种套路只管上！ 等待服务器端下载期间，方杰也没闲着，手把手地教李晴如何上网，如何注册并给他发送电子邮件，如何注册qq，如何加他的好友，如何跟他打字聊天。 总之，先把两人之间未来的网络通道打开，高考前这半年时间就算不方便经常见面，也有办法持续保持联系。 虽然qq不是游戏，但李晴却也玩的不亦乐乎，尤其是qq聊天在她看来极为新奇。 “就像bb机发寻呼信息一样。”李晴评价道。 方杰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在自己的qq聊天窗里回道：“嗯，你这个比喻很恰当，qq最开始的定位就是网络寻呼机，以后会发展成为网络即时通讯工具。” 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手机和手机短信，但国内上市没多久，价格也贵，并未大面积普及，像方万兴这样的国企干部，单位也只是今年才给他配了个爱立信砖头手机，平民老百姓们就别奢望了。 方杰现在用的，是方万兴转手给他的摩托罗拉bb机，这玩意刚上市的时候市价2000大洋，别说当时，即便现在，在同学们当中也已经很拉风。 所以李晴能想到的比喻，就只有bb机，否则用手机短信来形容会更贴切一些。 过了一会儿，李晴在qq里打了一行字过来：“真怀念小时候的无忧无虑啊，现在哥哥上大学去了，你也马上要毕业了，家里就剩我了……” 方杰用余光瞥了一眼李晴，在qq里回复道：“你要是愿意的话，毕业后跟我一起去省城，到时候我带你飞。” 网络聊天就是这点好，当面不方便说的话，网上能比较自然地开着玩笑说出去。 这话顿时惹得李晴捂嘴直笑，也是用眼角瞥了一眼方杰后，在聊天窗里打字道：“感觉你现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好有趣……我也想去省城啊，可是家里人不会同意的。再说，我去省城能干什么啊？” “我有不少想法和计划要付诸实施，身边需要一个贴心的人帮我。”方杰回道。 李晴红着脸回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帮你啊？” 以前的李晴很自信，经过一些捶打后，心态渐渐变得自卑了，尤其是在两个学霸面前。 方杰回复道：“你现在不是已经学会上网和用qq了吗？再把打字速度练起来，就可以帮上我啦！” “哦。”李晴只回了一个字，还是感到很迷茫。 方杰也没解释什么，看了看李易那边，发现对方可能是因为玩不了cs，干脆下了一个zud客户端，进入《京大侠客行》ud玩了起来。 其实不是玩，而是工作。 作为游戏g，他正在编写完善游戏里的新手说明，这个可以通过网络实时更新到服务器端。 ud游戏的门槛比较高，至少要懂一点英语，因为游戏角色的每一步操作，都是需要自己打出英文指令执行。 如果会一点编程更好，可以通过客户端自己制作“机器人”脚本，相当于自己制作外挂程序，一个ud游戏高手，往往也是编程高手。 因此这样的游戏对于小白玩家来说就非常的不友好，ud一直发展不起来，与此有很大的关系。 为了吸引更多的玩家适应这样的游戏，游戏管理员们会编写各种各样详细的新手说明，方便大家入门。 但然并卵。 如果玩一款游戏之前，必须阅读大量的新手说明，并且需要背诵数百个英文单词指令，然后想玩好的话，还得学会机器人脚本制作……这起码能劝退90以上的小白玩家。 所以现在会玩ud的玩家，学习成绩一般都很好，至少是个能接受新事物又爱钻研的人，家庭条件也肯定不错，否则哪来的钱上网，g更是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ud玩家和巫师，日后能成为各行业大佬的根本原因，各方面综合素质摆在那儿，当然会混的比一般人成功。 看了一会儿后，方杰忍不住道：“其实我觉得新手说明没必要写这么复杂，或者说不应该用这种不友好的说明文形式。” 李易在客户端里一边敲着代码，一边道：“我懂你的意思。我们巫师团队内部也讨论过无数次，考虑以新手任务的形式，逐步掌握游戏玩法。但不是人人都像咱们这样记忆力过人，新手任务做完，刚学的那些游戏指令他们转头就忘了，所以还是得有新手说明。” 学霸们一般都是很自负自傲的人，自负的李易无法理解方杰的想法，同样自负的方杰也懒得再继续解释，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好了！ 等200多的服务器端文件下载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1个多小时，对于这样的网速，方杰也是很无奈，李易有一点说对了——当下的互联网环境真的很糟糕。 再好的游戏，网速跟不上也没法玩，这也是方杰为什么选择从文字网络游戏开始的原因。 如果把后世的吃鸡推塔游戏拿出来……不，就算把明年上半年的《石器时代》或者下半年上市的《传奇》拿出来，现在也玩不转。 网速问题是个硬伤，这只有国家层面才能解决，而对于号称是基建狂魔的国家，他实在无法再提出更高的奢求了，现在只能适应当下，按部就班。 将文件解压，服务器架设好，同时把客户端也打开，进入游戏注册一个普通帐号登陆，然后服务器端这边在相关目录文件内，将该帐号添加为ad帐号。 最后在客户端内update该帐号，在不重启服务器的情况下，便成为了拥有最高游戏权限的g帐号。 用这个帐号在游戏里晃了一圈，各种技能加满，各种道具复制，各种飞天遁地测试，并反复回到服务器端对相关文件进行了一番修改。 因时间精力有限，改动并不大，主要就三项。 1、游戏任务奖励全部调高100倍，可以快速获得经验、潜能奖励，但银两黄金这类游戏币保持原来的产出。 2、增加了一个商城系统，里面暂时就卖两个道具，一个是游戏币，rb按1：100的比例兑换黄金，另一个是50/50耐久的飞天遁地靴，10两黄金/双，穿戴后可以瞬移到任何npc身边。 3、增加了一个充值说明，玩家进入游戏时第一眼就会看到，其中配上刚建好的qq玩家群，网银转账后发截图到qq群里，确认后g会发放相应的游戏币。 总之套路并不深，甚至一切都很原始和简陋，目前条件有限只能暂时先这样。 接下来，就是做宣传，招揽玩家进来体验这个变态服了。 第5章 MUD界的毒瘤？ ud游戏对服务器的配制和网速要求并不高，毕竟只是文字网络游戏。 拿着网的电脑做服务器，维持30-50人同时在线并且流畅游戏问题不大，这当然只是暂时的，等赚到第一桶金，就可以购买自己的服务器，不断进行升级。 看到方杰真的把ud服务器给架设起来了，李易无语的同时，倒也来了一些兴致。 “要不要我帮你在我们京大侠客行里打下广告？”李易带着恶趣味的笑容道。 方杰本来是打算去各大ud论坛和游戏站点里面去刷广告的，反正他这个服务器也装不下多少人，随便招揽点人先试试再说。 既然有李易这个京大侠客行的wiz帮忙打广告，他当然不介意省点事。 不过他也知道李易的目的并不单纯。 ud站点之间是有竞争的，不可能把自己的玩家推送给其他站点，人家是不相信他搞的这个破服务器能扛住压力测试。 所谓的压力测试，通俗点理解就是让一大堆玩家蜂拥而至，同时登陆同时在线游戏，然后看服务器每秒处理数据的能力，是否稳定，是否会崩溃宕机。 方杰将游戏站点的ip地址和端口报给了李易，然后还给了一句宣传语。 “新开百倍暴率变态服，开局就送g瞬移功能道具，1天满级称霸全服，《金庸奇侠传》等你来战！” 看着这条宣传语，李易心中已经开始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把一颗老鼠屎扔进了还算平静的ud江湖，真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最终他还是捏着鼻子在游戏里和qq玩家群里发了三遍广告，自己也亲自上阵，登陆游戏注册了一个玩家账号。 进入游戏，他便看到了方杰写的那段很简单的新手说明，主要就是飞天遁地靴的使用说明。 只要穿戴这个道具，在游戏里打出g的goto+id指令，就能直接瞬移到某个npc甚至道具身边，秒刷任务。 李易对此嗤之以鼻，觉得方杰简直就是g界的毒瘤，毫不遵守《巫师守则》的道德规范，居然把这项g的特权功能作为道具功能发放给了玩家。 不过作为一名来此测试的普通玩家，他还是测试了一下飞天遁地靴的功能。 唔……站在玩家角度考虑，还蛮好用。 做任务时不用把地图和npc的位置全部背下来，也不用制作机器人脚本，任何一个小白玩家，只要有这个道具，记住goto这个简单的g指令，就能顺利上手进行游戏任务。 而站在游戏开发者角度来看，这个设定有一个很大的好处是：极大地减少了服务器每秒处理的数据量。 正常情况下，游戏玩家在地图a接取任务，然后需要敲出十几条甚至几十条方向指令，到达地图b交还任务，服务器必须反馈这些指令，每走一步，还得反馈路过的每一个场景的文字描述，造成大量的数据交换。 而现在，中间的过程省略了，直接一个goto就替代了整个中间过程，服务器的数据吞吐量起码降低了十倍不止，这样一来，游戏里便可以容纳更多的玩家同时在线。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这个巫师亲自打广告的效果是杠杠的，不到五分钟，游戏在线人数已经达到了30多人，10分钟后已经有50多人在线，但游戏依然运行的十分流畅。 做任务的过程极度简化了，刷经验潜能速度又太快了，100倍的任务奖励，导致很多人做几次简单的送信任务就赚取了大量的潜能，不得不忙着去门派练功房里闭关练级提升技能。 于是游戏服务器处理的数据更少了，能容纳的玩家更多了。 李易在分析游戏的同时，无所事事的李晴也在方杰的帮助下进入了游戏。 但李晴完全不会玩这款游戏，英语也是个渣渣，最后干脆把帐号扔在文庙新手村里发呆，凑到方杰跟前看他玩游戏。 方杰没有在玩，而是在客户端上编辑机器人脚本，并且把这些脚本设置成了按钮形式内嵌在客户端上。 他要做一款傻瓜游戏客户端出来，降低ud的游戏门槛，同时也可以降低服务器的荷载。 看着方杰在电脑上不断地敲击出各种代码、函数，进行着各种不明觉厉的操作，李晴先是一脸懵逼，然后看向方杰的目光渐渐变得崇拜，最后竟是看痴了。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气息打在脸上，方杰敲击键盘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心说这丫头真是呆萌的可爱，对自己完全不设防啊。 你哥还坐在旁边呢，凑这么近合适吗？ 方杰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所以突然转过脸道：“你去看看qq群，应该有生意上门了。” 此时他的嘴巴都快碰到李晴的鼻子尖了，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 唉，好可惜。 方杰暗道可惜的同时，李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差点被对方非礼了，愣了愣后便很听话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qq看了一眼，果然有三个申请加群的验证信息。 通过后，里面第一时间便有人问道：“1块钱兑换100两黄金是吗？开服第一天，没有什么优惠活动吗？” 方杰此时已经凑了过来，他那台服务器电脑不适合上qq，所以直接就着李晴的qq号回复道：“有活动的，充值返利100，也就是充100，送100，仅限三天时间内。” 那人道：“好，那我先充100块钱试试看。直接发网银转账截图到群里就可以了是吗？” 方杰回道：“是的。” 过了片刻，群里弹出一张银行转账截图，收款账户是方杰以前办理的一张工行卡，但没有开通网银。 方杰心下一叹。 2002年之前，网络环境非常干净，诚实守信是基本的行为准则，网上几乎没有骗子的存在，充值转账什么的就是这么草率和儿戏，至于之后为什么骗子越来越多，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稍等，确认转账后，会在游戏里直接给你发放黄金。你把帐号提供一下。” 打出这句话的同时，方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李晴：“你去隔壁at机查下帐，里面原本只有50块钱，如果到账了，应该是150元。” 李晴哦了一声，起身正要离开，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密码是多少啊？” 方杰微微一笑：“你的生日。” 李晴不由得一呆，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去去，快去快回。” 方杰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转身回到位置上又开始紧张地忙活起来。 看着方杰的背影，李晴像是拿到了什么宝贝一般，将手里的银行卡用力地紧了紧，这才飞快地跑了出去。 电信营业厅隔壁就是一家工行，虽然过年放假关门，但at机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将银行卡塞进at机，输入自己生日的后六位数字，果然成功进入了帐户系统。 李晴神色一喜，不禁羞涩地咬了咬嘴唇。 这下实锤了！ 虽然一直以来方杰的各种表现都很明显，但李晴就是没拿到直接的证据证明对方的心思，尤其是每年她过生日的时候，人家竟然没有任何表示，患得患失之下她还以为人家根本没那意思。 而这张银行卡的密码，只可能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而不是临时弄的，所以证明方杰是知道她生日的，只不过藏的很深，今天才彻底暴露。 能把银行卡密码设定为她的生日，这可是意义非凡啊！ 得出这个结论后，李晴不由得美滋滋地一笑。 查看了一下银行账户，里面竟然不是150，而是350块钱。 没多想，取出银行卡后，李晴便迅速跑回了网，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到方杰身边。 一见面，方杰便问道：“里面是不是又多了200块钱？刚才又有两个人充值了。” “是啊。” 李晴还沉浸在某种喜悦当中，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后，才好整以暇道：“刚才查了，里面有350块钱。” “嗯。”方杰不置可否地一笑，“你待会就按照我刚才的话术，接待那些充值的玩家，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我这边还得忙着弄其他事情。” 李晴有些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淡定，坐下后，有些激动地望着方杰道：“原来玩游戏真的能赚钱！你一下子就赚了300块钱呢！” “哈？”方杰无语地摇了摇头，“300块钱你就激动成这样？这也就够咱么今天的上网费。你好好练一下打字，以后客服这一块工作全权交给你了，会有工资的哦。” 李晴眼睛一亮：“真哒？工资多少啊？” 方杰无所谓地笑了笑：“给你销售额的10。也就是说，这300里面有你的30块钱。” 一旁的李易不淡定了：“方杰，给我10，我过来给你做巫师！” 方杰愣道：“以你的技术，完全可以自己弄个ud站赚钱，干嘛帮我？” 李易不好意思地一笑：“毕竟是你的创意嘛……我刚才测试了一下，觉得你这个设定虽然有点……但能赚钱就行！” 方杰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你是不是经济上有什么困难？” 李易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犹豫了半秒才道：“家里给的那点生活费，在京城倒也勉强能生存，但如果想谈个女朋友就不够了。” 方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晴便咋呼道：“哥，你有女朋友啦？” 在李晴或者说全家人眼里，李易一直就是个学霸+书呆子，属于典型的恋爱绝缘体，没想到现在居然开窍了。 “你别跟你大伯大妈说。”李易瞪了李晴一眼，“现在企业效益不好，每年学费生活费已经让他们压力很大了，不想再给他们增添负担。” 将目光移向方杰，李易自嘲地一笑：“以我家的条件，在铜城这边算是中等水平，但是去了京城……唉，一言难尽。” 顿了顿后，李易又道：“学业也是一样，被打击得不行，京大里面人人都是学霸天才。本来以为可以凭实力找个女朋友，却没想到最终以微弱的身材相貌优势才打败一众情敌谈了个女朋友。你说这滑稽不滑稽……” 堂妹李晴长得一副女神相貌，哥哥李易自然差不到哪去，确实长的挺帅的，身高180，身材匀称，由于是学霸，整天一副酷酷的样子，很吸引眼球。 只不过这位酷哥去了学霸云集的京大之后就酷不起来了，自尊心遭到各种严重打击，最后竟然只能凭借出众的外在优势力压群雄，确实挺滑稽。 听完这话，方杰不禁哈哈大笑：“就算拼爹拼不赢，颜值即正义，也是优势嘛，没必要妄自菲薄。” “拼爹？颜值即正义？这两个词用的巧妙！你都哪学的？精辟啊！” 李易稍一思索，便忍不住抚掌一笑：“回学校去，我就拿这两个词去装装逼，哈哈哈……” 方杰却一本正经了起来：“你愿意过来帮我，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不过我建议你业余时间弄一下就行了，别耽误学业，好不容易上了京大，前途不可限量啊！” 按照正常的轨迹，李易毕业后可是要进国家某有关部门的，这就是一大潜在人脉资源，这叫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跟着他方杰做游戏那就是暴殄天物，完全没必要如此。 至于发财赚钱什么的，有李晴这层关系在里面，方杰肯定不会放任这个大舅哥不管，随便找个项目带一带，都够李易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当然还是以学业为主。” 李易本来也没想过专门来做游戏：“在京大侠客行里做巫师和在你这里做巫师，是一样的，也不耽误个什么。” 想了想，李易又有些担心：“你用网的电脑当服务器，下机之后怎么办？” “那就不下机。”方杰微微一笑，“待会我就直接找电信营业厅的经理谈谈，直接把机器包下来，有可能的话把网速也升级一下。” 李易点了点头：“后续版本升级，我可以帮你，就算回了学校，我也能进行远程开发。但是客户维护呢？每天总得有人处理游戏币交易？” 方杰指了指李晴：“这不是还有你妹妹在么？一个破艺校有什么好读的，还不如直接过来给我当助理，我考上大学之前让她帮我就行。” 仔细斟酌了一番后，李易严肃地看着方杰，意有所指道：“我原则上不反对，但有些事一旦开始，你就必须负责到底，否则咱们以后朋友都没得做了。” 方杰看了李晴一眼，同样严肃地对李易道：“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打哑谜的两人，李晴觉得事情好像跟她有关，但又不明所以，只是站在一旁愣愣地发呆。 李易神色一松，点了点头道：“行。那现在帮你把这个游戏版本升级一下？搞成跟京大侠客行一样？” 方杰摇了摇头：“不不不，京大侠客行版本不适合用来赚钱，我有许多新的想法。比如加入一个转生系统，转生之后进入新地图，一个修真地图……” “啊，修真就是修仙体系，你可以理解为《西游记》版本的ud，这样一来游戏寿命就延长和扩充了……再加上神装、法宝、神器、锻造、宝石、合成、回收、称号……等等系统，这都是钱啊……” “再加上系统，各种任务奖励加成什么的，还有副本、擂台、投资……不急不急，慢慢来，咱们一个个地放出来，随便一个系统都吊打现在的游戏版本……” 一时间，李易一脸懵逼，惊为天人。 第6章 我爸是方万兴 败类！ 毒瘤！ 搅屎棍！ 以上就是李易听完方杰的游戏设想后，内心对方杰的真实评价。 他觉得如果按照方杰的游戏策划方案执行的话，必然会引起ud游戏界的轩然大波和集体声讨，甚至可以说就是一场还在萌芽状态中的中国网络游戏行业的大地震。 但是，真香！ 站在运营者角度看，这些天马行空的游戏玩法创意，确实开创了ud游戏的新世界观，如果这些想法能够全部实现，想不赚钱都难！ 有道是人穷志短，为了爱情，权衡了许久的李易最终决定跟着方杰堕落一回。 “这事我只干1年。”李易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期限。 方杰毫不在意：“当然当然，学业为重嘛。” 李易反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主动请战道：“那我现在从哪个游戏系统开始开发？抓紧时间，回家吃晚饭前先做点事。” “玩法系统什么的先不急。” 方杰查看了一下服务器状态：“现在咱们的首要问题是，在保证服务器运行流畅的同时，怎么留住更多的玩家。我估计，目前服务器最多维持100人同时在线就饱和了，但这点玩家基数还不够。” 李易则是顺手查了一下电脑配制和网速：“这里的电脑是最新配置，性能没什么问题，起码能保证400人在线，但网速不行，我们京大侠客行用的是校园机房服务器，还是校内网，这才保证了数据传输效率。要不咱们找网老板谈谈，单独升级一下网速带宽？” 方杰摇了摇头：“牵一根商业网线？这样成本太高了，过段时间再说。” “那你有什么想法？” 李易知道方杰肯定是有办法的，否则不会提出这个问题。 方杰嘿嘿一笑：“你刚才自己都说了，电脑本身配置没有问题，只是网速限制了在线人数。那如果把玩家的一些游戏活动，放到服务器上运行呢？” “嗯？什么意思？” 即便是李易这样京大计算机系的学霸，也完全听不明白方杰到底想干嘛。 “咱们弄一个离线托管系统。” 方杰道：“可以让玩家设定一个简单的循环脚本，比如赚取大量潜能后，到门派练功房里练功。玩家下线但角色不下线，由服务器托管运行。这样只是把服务器的冗余性能利用了，不耗费网络带宽，但游戏里在线人数和人气却能始终保持。” 听完这话，李易不由得大腿一拍：“好主意！这样的话，能留住不少玩家，还能节省玩家上机成本，不用一直挂在网上练级！节省下来的网费，正好用来充值买游戏币啊！” 说着，李易便迫不及待地切换到客户端道：“这个托管系统的程序很好写，我马上就能搞定！” 方杰不由得一乐，其实关于线下托管系统，他还有个设想没来得及说。 以后一旦服务器性能满负荷运转了，可以再开一台电脑专门用来作为线下托管系统的服务器，然后把需要进行数据交换的线程拆分到这台服务器上，两台服务器并联就可以满足至少800人同时在线！ ud服务器只是第一代单线程无阻塞架构，而方杰的这个想法已经是第三代网游服务器架构了，是目前国内暂时还没有的技术。 要做到这一点，需要重新编写ud服务器端程序和架构，涉及到内存架构、逻辑架构、通讯模式等网络技术。 他现在还没时间精力专门搞这个，就算要弄，也不可能在网的电脑上弄，太不安全。 方杰和李易在这边商讨服务器问题的同时，李晴那边也没闲着，一直在充当游戏客服的角色。 时不时地就有人找她咨询游戏充值的问题，她也时不时地跑出去到at机上查账。 甚至在方杰的教导下，李晴还学会了goto、give这两条游戏英文指令，用方杰的天神g号在游戏里直接瞬移到买家身边，发放充值的游戏币。 看着李晴忙得不亦乐乎，方杰抽了个空问道：“账上多少钱了？” “1550！”李晴雀跃不已，目光中全是崇拜。 在她看来，方杰自己架设网络游戏服务器这事儿，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通过游戏赚钱，更加让人不可思议！ 要知道她父母拼死拼活一个月，两人工资加起来，也才1200！ 方杰随随便便弄一下，开服短短两个小时，就赚了1500块钱，都超过她父母一个月的工资了！ 这哪里是赚钱，明明是在捡钱！ 不可思议的同时，李晴觉得那些找她充值的玩家简直就是钱多人傻。 只是一些虚拟游戏币而已，值得花那么多钱买？ 她亲眼看到方杰拿着天神g号敲下了一行clone什么的指令，然后按住回车键不动，三秒不到的时间，系统就刷屏似地刷出上百张“一万两金票”。 而那些玩家花100元rb，只能买到一张这样无限量供应的金票…… 说这是捡钱都保守了，明明就是印钞机啊！ 听了这番评价，方杰不由得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现在的玩家，钱是多，但人真的不傻，相反都还是精英，否则他们哪来的那么多钱？” 这个年代接触到电脑、网络以及ud网络游戏的人，家庭条件或者收入都不差，其中不少人就是富二代官二代或者网的老板，根本不差钱。 不像后世，游戏里的土豪被大量屌丝玩家给稀释了，这会儿游戏里土豪的比例非常高，而屌丝们大多甚至连电脑开机都不会。 除了土豪多愿意花钱之外，大过年的大家收到的压岁钱也不少，有钱挥霍。 当然，大家充值的真正原因主要还是跟游戏设定有关。 一款正常的ud游戏，玩几个月下来估计也就混到门派十大高手，没个一两年时间，想全服第一，学全所有武功是不可能的，很多ud玩家终其一生也没在游戏里混成武林高手，有钱都不行。 方杰搞的这个变态服，说是1天满级有点夸张，实际上差不多1个月满级是没问题的，这就给了不少有钱的小白玩家迅速成为武林高手，体验游戏各种进阶玩法的机会。 当然，前提是要氪金。 这里面有两个套路。 一个是增加了飞天遁地靴这种g才有的功能，这种后世网游里必备的传送功能，当下在玩家们眼中却非常新奇，让他们也体验了一把当g的快感。 关键是很多小白玩家记不住地图，记不住npc在哪个房间，往往做一次送信任务要到处找半天，而飞天遁地靴只需要打出一个goto，就能直接到达目标地点，任务效率提高了10倍不止。 但这玩意有次数限制，用完后要游戏币才能购买，而这个变态服的游戏币产出没有提升100倍，于是游戏里就通货紧缩了，钱变得非常值钱了。 玩家一开始进游戏其实并未意识到游戏币不够用，以往所有ud游戏版本，他们从未缺过游戏币，只嫌学习武功的潜能不够用。 等当他们玩了1、2个小时，学了不少武功，把新手大礼包附赠的飞天遁地靴用掉之后，就会发现这个版本的游戏很好赚潜能，但这期间赚到的游戏币还不够买一个飞天遁地靴。 而飞天遁地靴，又决定了赚潜能的效率。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用惯了g的飞天遁地功能，再回去老老实实跑地图找npc？ 神经病啊！ 反正充值1块钱就有100两黄金，可以买10只飞天遁地靴，500次传送，相当“划算”。 说白了，这两个套路其实就是卖游戏币这一个套路，只不过中间绕了一下，以免做的太露骨。 毕竟游戏里还是正常产出游戏币的，非rb玩家慢慢做任务攒钱，也可以继续玩下去，也能买到飞天遁地靴。 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想偷懒就氪金，没钱就勤奋点，游戏总体还是平衡的，甚至有些职业玩家已经在游戏里喊话卖游戏币了。 游戏里一旦出现了游戏币、游戏道具甚至帐号交易，就说明这款游戏是平衡的、保值的，生命周期较长，最典型的就是《梦幻西游》系列和《eve》，经久不衰十几年，人人都可以边玩游戏边赚钱。 方杰宣称是搞变态服，实则只是个噱头，他可没打算焚林而猎。 看着李晴一会儿跑进一会儿跑出，大冬天的竟然额头出了汗，方杰心中有些不忍。 “可惜大年初一，银行放假，否则把网银开通，直接在电脑上查账，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这事得早点解决……”方杰不禁暗想。 这个年代别说在线转账、手机支付什么的，就连网银用的人也不多，大家转账查账还是习惯性去银行柜台。 国外两年前倒是推出了网络支付平台paypal，这是类似于支付宝的存在。 或者说，支付宝就是“模仿”的paypal，就像qq“模仿”了icq一样。 这个时代国内互联网行业，基本上全都是抄花旗国的，所以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1800了！”又从外面回来的李晴抹了把汗道。 每一笔交易，李晴都会报一下账目。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辛苦的，这么短时间内赚这么多钱，简直钱途无量，随便跑跑腿能有10的工资，她宁可多跑跑。 之前她还以为方杰说让她不要读艺校，直接给他助理是玩笑话，现在发现这事竟然真的有可行性。 “银行卡给我，你先休息一会儿。”方杰笑着给李晴来了个摸头杀。 “哦，给你。” 李晴乖巧地点了点头，将银行卡递给了方杰，似乎并没有觉得被对方摸头杀有什么问题。 拿着银行卡走出网，方杰才想明白为什么李晴没有太大的反应。 摸头杀这个动作，其实一开始并没有赋予多大的意义，只是一种溺爱的表现，但被韩剧炒作宣扬一番后，才变得意义格外不同。 90年代后期到2005年这段时期，八卦国文化入侵严重，去年京城记者正式提出“韩流”一词，然后被广泛引用。 不过就像李易的“流行滞后理论”，在这个网络不发达的年代，又是铜城这种三四线小城市，韩流还没吹到这里，李晴暂时还没被洗脑，并不能完全领会其中的意义。 “看样子远景目标还得加一条——加速国风文娱建设，抵御韩流入侵。端午节都成他们的了，那么把他们的综艺节目提前搬运过来好像也不算无耻……” 念头一闪，方杰不禁低笑了两声。 到at机里把钱全部取出，加上身上还剩下的压岁钱，一共3100块。 然后找到网老板，也就是电信营业厅经理的某位亲戚，方杰开门见山道：“我想包两台机器长期独立使用，你看多少钱合适？” “包机？” 从未遇到过这种事的网老板道：“你打算包多长时间？” 方杰道：“按月结算。” “这样啊……” 网老板正盘算间，只听方杰道：“我帮你算算。正常上网费是4元/小时，一天24小时，一天上网费满打满算100元，一个月就是3000。” “我这里是6元/小时。”网老板纠正道。 方杰微微一笑：“这个费用不是你说的算的，是物价局说的算，你要是非要按6元/小时计算的话，那我就打电话问问物价局。” 网老板不由得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物价局不一定会管这事，但他这个网并不干净，不光是凭借关系才弄的，甚至借用了电信营业厅的店面，其中涉嫌偷税漏税，事情一旦闹大，什么后果还真不好说。 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网老板只好道：“行，那就每台电脑3000元，每个月。” “不不不，” 方杰道：“你这网，通宵是不可能满员的，上午也基本上没人来上网，每天电脑实际使用时间不到一半。所以，1500元/月才是合理的包月价格，两台电脑一共3000。” 一听这话，觉得吃了大亏的网老板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个价钱太低了，你找其他网包机去。” 方杰摇头一笑：“你怎么转不过弯呢？你要这么想，电脑空着也是空着，除了你每天正常收入之外，每个月还能额外赚3000块钱。这是额外收入啊，你根本没吃亏。” 网老板不由得一愣，细细想了一会儿后，被绕进去的他吸了口气道：“嘶……好像有点道理啊……” 便在这时，坐在一旁的营业厅经理，笑眯眯地指着方杰对网老板提示道：“这位是方科长家的公子。” “方科长？哪个方科长？” “方万兴！” “哦~~~哈哈哈，早说嘛，那就按这个价格来……” 方杰不禁白眼一翻：得，费了半天口舌，还不如直接来句“我爸是方万兴”。 第7章 就是悟了 方万兴在双陆区，是真的已经到了无人不识无人不晓的程度，连带方杰也都快路人皆知了。 人人都抬桩的情况下，不管有关系没关系的，都会给方万兴一点面子，连带方杰也沾了不少的光。 但话又说回来，这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方杰近乎全能，唯独不会游泳这事，就跟这事有关。 双陆区有个很大的露天游泳池，但家里人担心安全，一直禁止方杰去游泳。 这事按道理是禁不住的，不让去，可以偷偷去嘛。 但方杰依然从未进过游泳池，原因是方万兴打过招呼，且游泳池所有管理者和门卫全都特么认识他，即便他花钱买了门票都不让进。 别人是坑爹，他属于被爹坑。 这种爹坑的苦恼，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 谈妥了包机费用并交了钱后，方杰很正式地与对方签订了包机协议，规定了双方的权利和义务。 游戏服务器不是儿戏，不能随随便便就断网断电或者搬迁，也不能随便让其他人上机摆弄，既然是包机，只有相关人员才有使用权，否则出了问题网就得赔偿。 临走时找网老板要了两个装电脑显示器的纸箱，用彩笔在上面写了“包机专用，禁止触碰，损坏赔偿”十二个字，这才回到网。 看见方杰手中的箱子，李易建议道：“光是这样还不行、咱们把开机密码、系统密码、屏保密码都设置一下，多搞几道保险。” “那是当然。”方杰点了点头，“不过意义其实不大。最多也就包机一个月，赚够了钱，下个月自己买服务器牵网线租房子弄，网不是长久之计。” 李晴凑了上来：“把银行卡给我，又有人充值了，等了半天了，还在群里骂呢。” 方杰将银行卡递给对方：“今天你先这么弄着，待会我发个充值说明，以后每24小时发放一次游戏币，每天定个时间统一来处理充值的事情。他们要骂就让他们骂，不惯着他们。” 李晴欲言又止道：“其实、其实我可以天天帮你们守着的……” 没等她把话说完，方杰就摆了摆手打断道：“你一个女孩子家，长的又这么漂亮，天天蹲网里像什么话？网里乱的很，以后只有我或者你哥哥在的时候，你才能跟着！” 李晴俏脸一红，其他的话她都没听进去，就只听进去了说她漂亮的那句，方杰以前可从未当面夸她漂亮，惊喜实在是来的太突然。 李易则以兄长的身份冷哼道：“漂亮？漂亮能当饭吃吗？知识才是财富！李晴，你要多学习，客服这种简单的工作谁都能做，别把时间全都浪费在这上面！” 乐极生悲，李晴的神色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从小到大，她最佩服的就是自己的这位堂哥，所以跟屁虫一般的没事就喜欢找李易玩。 至于同样是学霸的方杰，她倒是没多大的感觉，人家明显喜欢她，心理上她一直有很大的优势。 其实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生，在她擅长的方面就是女王一般的存在。 其他的不说，只说方杰所在的高中，每年元旦晚会的舞蹈节目，基本上都是出自她之手，她的初中同学每年都会请她过来排舞。 再加上方杰暗恋她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以至于她虽然不在高中，却成为了高中里传说中的存在，几乎全校学生都知道有她这么个人。 但今天一番接触下来，她发现方杰的见识和学识，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甚至超过了她的堂哥。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与方杰之间隔着一条巨大的看不见摸不着的鸿沟，心中越来越自卑，有些事她想参与或者帮忙，却感觉无从下手，也力有不逮。 “我去查账。” 李晴偏过脑袋，躲开了方杰的注视，甩下一句话后便闷头跑出了网。 看着李晴离开的背影，方杰忍不住对李易道：“我觉得你对你妹妹也太严厉了，她还小……” “你也不大！” 目光从妹妹那里收回，李易转过头，恼怒地瞪着方杰道：“这次回来，我发现你明显比以前成熟了，也有担当了，有些见识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但她还是老样子，整天稀里糊涂的！” 缓了口气后，李易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很喜欢我妹妹。但感情这种事以后说不准，她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你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我担心她根本配不上你！” 说到这里，李易叹了口气，露出纠结的表情：“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看待。说真的，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你们的事我内心其实是反对的，我不希望哪天因为你们的事导致我们之间朋友都没得做！” 方杰沉默了片刻，抬眼一笑：“你的意思是说，希望你妹妹也能独立起来，找到自己的事业方向，而不是成为我的附庸？” “难道不是吗？” 李易瞥了一眼网门口，见妹妹还没回来，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也见到她现在的样子了，完全失去了自我，也没了精气神，区区一个客服查账的工作，她竟然干的那么起劲。真没出息！” 方杰不禁莞尔，拍了拍李易的肩膀道：“行，我懂你的意思了。放心，我会给她一个妥当的安排。” 李易诧异地看着方杰：“你不会是真打算让她给你当助理？” 方杰心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总之，你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认真地盯着方杰看了一会儿后，李易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 李晴回来时，两人都在一声不吭地忙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又赚了500。”李晴凑到方杰跟前，显得有些委屈地小声道。 “嗯。” 方杰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差不多了，回家吃饭。晚上再……” 话没说完，李易当即打断道：“托管系统我已经帮你弄好了，服务器重启就能生效，晚上我就不来了。” 李晴不由得一愣：“那我呢？” “我管你！” 李易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转而又道：“别太晚回家！” “耶！” 李晴顿时开心不已，但发现方杰正笑看着自己，又连忙收敛了喜色，只是嘴角依然忍不住翘了起来。 “晚上你是在自己家还是在你哥家吃饭？”方杰问道。 “还是在我哥家。”李晴应道。 方杰想了想道：“那晚上直接在网这里集合，我晚饭是去我爷爷奶奶家那边吃。” “嗯呐！” 李晴连连点头，一想到晚上两人要独处，脸蛋也泛起了红晕。 看到这两人明显郎情妾意的样子，李易就忍不住在心中叹气，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是祸是福，只能祈祷方杰能有点担当。 接下来，方杰对游戏服务器进行了一些收尾工作。 添加了一个充值说明，明确告知充值的游戏币只承诺在24小时内发放，而并非实时到账。 然后公布了离线托管系统的使用方法，并重启了服务器。 期间把电脑启动的各种密码加上，还把游戏服务器设置了开机自动启动，万一电脑不小心被人重启，游戏服务器5分钟内就能重新上线。 临走时把纸箱罩住电脑显示器，还跟网老板和网管反复交代了注意事项，禁止其他人触碰的同时，如果网断电电网，一旦恢复，网有义务第一时间帮忙开机。 见一行人离开后，网老板找到自己的小舅子，也就是电信营业厅的经理：“方万兴这个人我知道，但他儿子算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有必要给面子么？” “你懂个屁！” 没想到对方还在纠结此事的经理不由得骂道：“在双陆区，冶炼总公司就是天。我们这个营业厅包括网所在的这栋楼，产权是总公司的，整栋楼是建筑分公司建的。你得罪了他儿子，万一回家告状，人家随便打个招呼就能把咱们赶到马路上你信不信？” 网老板神色恍然：“我只听说过方万兴这个人，只是没想到……” 经理嗤笑道：“既然连你都听说过这个人，就知道他的人脉有多广。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喜欢捧区区一个科长的臭脚？方万兴可是号称总公司三大才子之一！我听说，这些年要不是老是被一些小人从中作梗，关键时刻无中生有举报他贪污受贿，他早提上去了！” 说到这里，经理神色莫名：“我看哪，既然一直查不出什么问题，就说明这人行得正坐得端，迟早还是要上去的！跟他儿子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做事先做人，懂吗！” “明白了明白了……”自讨没趣的网老板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 方杰一行三人离开网后便分道扬镳。 李易和李晴回家吃饭，方杰则回了爷爷奶奶家。 一进屋，小姑父周登州拿着一盘中国象棋朝方杰招了招手。 “方杰，过来下棋！” 方杰谦虚地一笑：“我象棋水平不行，你还找我爸或者三姑父下。” 他对这种娱乐项目不是太感冒，不过这个时代，家人聚在一起比较高雅的娱乐活动也只有这些，至于麻将，唯一的一副麻将牌已经被家中女人们占据了。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周登州顿时虎着个脸开了一句玩笑。 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他这个老幺妹夫，不好意思欺负其他大哥。 不让子，随随便便就能杀得对方屁滚尿流，可让子，大哥们不要面子么？ 尤其是大哥方万兴，曾是分公司团总（屏蔽），主要工作内容就是组织开展公司的各类文娱体活动，因此非常擅长象棋，可如果不让子的话，依然不是他这个小妹夫的对手。 无奈之下，周登州每次只能把晚辈方杰当软柿子捏，偶尔还是能找到一些乐趣的。 摆好象棋后，周登州作了个请的动作：“小杰，我也不欺负你。让你半边车马炮！” 方杰还要拒绝，周登州根本不管不顾，扒开己方的三枚重要棋子后，便硬拉着方杰下起了象棋。 然后五分钟不到。 “嘶……这盘输了啊……” 一向自傲且好胜心极强的周登州脸色有些难看。 “再来。”周登州重新摆好棋盘，“这次只能让你一个车。” 方杰道：“正常下一盘，不用让子的。” “那就没意思了，你肯定输。” 周登州摇了摇头，没有听从方杰的建议，直接开始了先手棋。 其实以前他都是后手的，不过这次他不敢托大，让了一个车也就罢了，不能把先手让出来。 然后又是五分钟不到，他又输了。 这？ “你最近是不是在家练过？以前没这么厉害啊！”周登州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方杰耸了耸肩：“没有。就是悟了。” 周登州顿时白眼一翻：“五局三胜！我还没输！再来！这次正常开局！” 中国象棋，只是方杰诸多“业余爱好”之一，还称不上是一项技能，连入选《发展纲要》技能列表的资格都没有。 小时候他的象棋水平确实一般，前世生活工作稳定后，无聊之余在游戏平台上玩过一段时间各种棋类游戏，水平最多也就是练到了象棋大师级别，肯定赢不了那些至少拿过两次全国冠军的特级象棋大师。 不过即便如此，秒杀周登州这种业余棋手还是分分钟的事。 好，周登州好歹也是个学霸，象棋水平不算业余，如果按照中国象棋段位划分的话，大概是国家三级棋士，也就是能拿全市冠军的水平。 如果不让子，两人还有的一番缠斗，可让子的情况下，就像打王者农药，本来就处在弱势的一方还掉线了一名队友，那不是送菜是什么…… 第三局开始。 这次是正常开局，但身为长辈，还是要点脸的周登州把先手让给了方杰。 然后20分钟后。 周登州又输了。 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今天我状态不好，而且也轻敌了！” “还来吗？” 方杰反倒刚进入状态，来了点兴致。 “不不，不玩了。” 周登州连连摆了摆手。 他非常清楚对方的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整个下棋过程一直都是被动挨打的局面，既然玩下去不光没了装逼的快感，反而被虐的不行，那还玩个屁啊！ 心念一动，周登州带着一丝恶趣味的笑容，祸水东引道：“我去把你三姑父叫来陪你下两盘！” 方杰无所谓地笑了笑：“好。” 第8章 开局一小双 方杰的四个姑父都是牛逼之人，之间是有着某种潜在竞争攀比关系的。 他的三姑父戚高亮，某军区参谋部副团级军官，升正团主官也就是下一步水到渠成的事情，其人虽然不是学霸，却是典型的通过努力奋斗从草根一步步升上来的军官。 医院五官科主任的小姑父与三姑父相比，按地位级别来说，两人半斤八两差不多，但他是正牌医科大学毕业的学霸啊，人家只是个农民出身。 正是因为如此，一向心高气傲还是年轻人习性的周登州就喜欢从各方面找机会压一压对方。 如今引以为傲的中国象棋被方杰给压制了，那么他也不想让戚高亮好过，这叫兄弟有难同当。 戚高亮的中国象棋水平也不差，甚至比方万兴还强一点，但肯定赢不了周登州，曾经被虐了几回后，便坚决不再跟小妹夫下棋了。 但如果对手是其他人，尤其是方杰这种晚辈，戚高亮就完全没什么心理负担，直接火力全开，也从来不托大让子。 于是在周登州的邀请下，戚高亮成功入坑。 然后成功地在5分钟内投子认输。 “不行，象棋我下不过你小子。” 戚高亮倒是实诚，直接认可了方杰的水平，但同样也很不服气：“有本事你跟我下军棋！看我不杀得你片甲不留！” “好，那试试军棋。”方杰接受了邀请。 很快，一副军棋摆在了两人的面前，然后双方开始各自布局。 军棋是兵棋演变而来的游戏，而兵棋推演，在真实战争中逐步进入实战应用，对于模拟军事部署、战斗进程和预测战争结果发挥了重大作用。 二战时期，岛国进行的兵棋推演，精确预测了几乎所有大型军事行动的过程和结果，包括珍珠港和中途岛。 中途岛之所以失败，是因为那次兵棋推演结果被猪队友强行修改干预，而并非推演错误，否则的话后来的世界格局会怎么样还不好说。 对于计划以游戏行业为事业核心的方杰来说，军棋游戏可以说是所有策略游戏的始祖，电脑发明之前早就有这样的游戏了，值得研究一下。 而对三姑父戚高亮来说，这就是他的专业技能之一，即便过目不忘的周登州也从未在军棋上赢过他。 但是，开局5分钟后，他便输了。 或许戚高亮是很专业，但军棋毕竟不是兵棋，只是个游戏项目。 方杰前世玩过无数战争策略游戏，本身又是记忆力、计算力、推理力极强的学霸，这个三姑父哪里又是他的对手？ 如果真打仗，没有军事知识基础的方杰肯定会全军覆没，但既然是游戏，全军覆没的反倒成了戚高亮这位职业军人。 这下戚高亮脸丢大发了，而且还是在周登州面前，因为这个妹夫是裁判，必须在场。 “再来！” 和之前的周登州一样，戚高亮也想找回场子。 然并卵。 又输了。 第三局开始。 还是输。 所谓事不过三，被打了三次脸的戚高亮终于对自己的对手有了清醒的认知。 “小子，挺行啊！” 戚高亮不吝称赞，幸灾乐祸的周登州又开始出馊主意：“要不咱们把大姐夫叫来，让他来收拾这小子！” “好！” 戚高亮雷厉风行，当即就把方杰的大姑父拉了过来。 “象棋？军棋？不不不，这两样我不行。方杰连你们俩都赢了，我更不是对手了。” 大姑父张伟华根本不入坑，而是重新挖了个坑：“如果是围棋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张伟华出身于书香世家，爱好高雅，目前是铜城二中校长，该校是省重点高中，每年往清北大学输送的大学生多达上百人。 他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围棋，而且也没听说方杰会围棋。 然而只下了一盘，张伟华就彻底投降，实力差距实在太大，完全没法玩了好不好。 三个同命相怜的姑父稍一合计：不行，三缺一啊！ 于是二姑父也加入了战场。 四个姑父里，就这官二代的二姑父最为老实，平常也没什么兴趣爱好。 会玩的游戏项目，仅限于扑克牌“跑得快”和“斗地主”。 三十多岁还是年轻人心性的小姑父周登州又出了个主意：“不如玩跳棋，大家都能参与！” 于是，五个牛逼的大老爷们，竟然开始玩起了幼稚的弹珠跳棋。 而且还玩的不亦乐乎，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这下方杰就再也没赢过了。 四个姑父联合起来互相做桥，然后对他们的侄儿各种围追堵截，甚至有时候直接派出一人与其同归于尽，最后总算把场子找回来了。 对此，方杰也不介意。 他非常享受这种一大家子人不分年龄辈份，不分身份地位，不分贫贱高低，凑在一起热热闹闹过年的温馨感觉，甚至好几次产生了想哭的冲动。 在20年之后，这种场景只存在记忆中，真的让人唏嘘不已。 玩闹了一阵子后，晚饭开席了，家里摆了两桌。 男人一桌，女人和小孩一桌，泾渭分明。 方万兴并不在场，每年这个时候他得去领导家里拜年，一直到初六之前各种应酬特别多，当然年过了之后也一样，只要他肯，一年四季都有饭局，根本不用回家吃饭。 和中午一样，方杰依然还是众人谈论的焦点。 这次的主要话题是方杰未来大学专业问题。 小姑父建议他学医，三姑父建议他当兵，二姑父建议留在国企继承方万兴的事业或者考公务员，大姑父和叔叔则建议他以后当大学老师。 总之，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职业才是最香的，非常希望方杰能走跟他们一样的路。 但大家建议的职业方向都有一个共同点：混体制。 在这个年代，“大锅饭”什么的已经不再提倡了，但铁饭碗、金饭碗还是很香的，几乎所有长辈都认为一份稳定的工作胜于一切，混体制才是最有前途的。 方杰对此不以为然，但也不愿违逆长辈们的一片好心，只是表态会考个博士回来光宗耀祖，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一听说方杰的目标是考博士，大家就没二话了。 毕竟从1999年大学才施行扩招政策，2000年正式开始，现在的大学生还是非常吃香的，不像后世满大街都是，考上一本大学属于要在老家那边办三天三夜流水席的那种大喜事，研究生就更不用说。 至于博士……想都不敢想，要真能弄个博士回来，那就碉堡了，混体制跟其比起来简直就不算个事儿。 晚饭过后，方杰拒绝了几个姑父的下棋邀请，直奔网。 见李晴还没来，方杰坐在电脑前查看了一下服务器在线人数，已经突破100人，在线玩家120！ 其中有40人离线挂机，属于“活死人”玩家，由服务器托管练级。 在一旁的电脑上登陆客户端进入游戏，测试了一下游戏流畅度，还行，偶尔会卡顿一下。 ud游戏站点能保持100多人在线的情况下，偶尔出现流量峰值卡顿属于正常情况。 一般来说目前除了《京大侠客行》总站能维持400多人在线，其他ud游戏站能维持1、200人在线已经顶天了，基本上都是网这样的服务器环境。 登陆qq，处理了几笔转账充值交易，加上下午赚的，方杰估计继续这么保持下去的话，平均每天流水至少能保持3000元以上，一个月就是10万收入！ 在2000年初，月入10万…… 还是太少！ 也太慢！ 现在的电脑才刚刚进入“奔腾”时代，性能虽然远远无法跟后世相比，但价格却非常感人，且不说主机价格，只说一台“大方块”17寸三星显示器，价格就高达3000，在后世都可以买一台普通配置的电脑了。 如果要自己弄游戏，一台符合要求的服务器配置下来少说得2万，10万块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所以，必须想办法提高游戏流水。 稍一思索，方杰便有了一个主意。 打开在线游戏编辑程序，花了5分钟写了一段代码，并修改了相应的设定和更新说明，然后在游戏里发布了一则系统即将维护升级公告，维护时间1分钟。 ud游戏站点的运营就是这么任性，想升级维护随时都可以，玩家们也都能理解。 重启游戏服务器。 1分钟后，当玩家们再次进入游戏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id为“shuang er”的小跟班，无论玩家走到哪里，小跟班就会跟到哪里。 用游戏指令look一眼，系统反馈的信息是这么描写的：她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年纪，生着一张清静秀丽雪白的脸庞，眉弯嘴小，笑靥如花，头挽双鬟，正笑嘻嘻地望着你。 这个相貌描述用的是粉紫色字体，表示这个小跟班的容貌值达到了满值。 如果查看这个小跟班的基本信息：小双小双，天下无双。她是你的双儿，将保护你，为你战斗，陪伴你一生，死亡后随你一起复活。她目前只掌握了华山派的一些粗浅功夫，需要你悉心呵护培养。 只看这些描述和介绍，没见过世面的玩家们就立马就鸡冻了，雄性荷尔蒙和男性保护欲瞬间涌上心头。 这个时期玩ud游戏的，几乎没有女生，讲求的是行侠仗义快意江湖，却少了儿女情长。 而“双儿”这个npc小跟班的出现，顿时满足了宅男们的某种不可描述的心理，要知道游戏里是有akelove这种游戏指令的…… 忽然间，大家觉得这个游戏江湖似乎不再无聊了，整个世界都亮了。 于是游戏聊天频道里玩家们纷纷鬼哭狼嚎，磕头拜谢。 “天神大人威武！受小弟一拜！” “天降福利，宅男福音！”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今天终于有了女朋友！” “了得，相当了得！可老衲乃少林弟子，这如何使得……” “有了双儿，再看坐在我旁边上网的女朋友，忽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 一阵骚乱后，有人问道：“双儿也是要学技能升级的吗？” 方杰直接用天神g号在游戏里回复：“是的。双儿就是你们的小蜜、情人、宠物、女仆或是女王……咳，不管是什么，相当于你们的第二分身，需要你们自己调教，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改名，然后和你们一起任务、pk，实力越强，游戏效率越高。” 直接忽略掉那些正儿八经的说明，大家现在满脑的“调教”“小蜜”、“情人”、“宠物”、“女仆”、“女王”，如果改成自己暗恋对象或者梦中情人的名字…… e…… 原来双儿还有这么多身份呐，看来是咱想象力不够哇…… 很多玩家此刻甚至觉得，双儿的出现，其重要性甚至超过了他们本身的游戏角色，就是那种“我有的全都给你，我没有的，也一定要想办法弄到给你”，真真是打算当自己的小情人来养着了。 这个现象和心理，很像现实中养宠物，明知道不可能跟阿猫阿狗产生恋情，但却百般呵护也舍得花钱在宠物身上，将其当做了心灵上的一种依靠和慰籍。 见玩家反馈效果不错，方杰不由得嘿嘿一笑。 其实双儿这个玩法设定，说白了就是宠物系统。 只不过，武侠ud里面不适合“开局一条狗”，于是按照《鹿鼎记》里面的设定，给玩家安排了一个双儿跟班，既符合游戏小说背景，也满足了玩家们的猎奇心理。 这个宠物系统，实际上就是增加了一个能follow玩家的npc，其升级体系跟玩家角色是一样的，改动并不大，但升级周期却扩展了一倍，还赢得了玩家们的广泛支持。 进一步说，游戏资源消耗也更大了，双儿要升级技能，消耗的潜能就比之前多了一倍，跟着玩家角色一起瞬移做任务的话也得配上飞天遁地靴，再加上游戏里其他各种游戏币消耗，让玩家们的游戏币更加入不敷出。 于是乎，大家趁天神大人恰好在线，赶紧加了qq群要求充值。 方杰一开始弄这个，只是为了增加流水，但意识到情况超出意料之后，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把宠物系统好好再捯饬捯饬，加入ai系统，让双儿这个npc变得灵动起来。 没等他细想，眼睛却被一双温热的嫩手给蒙住了，身后还传来李晴的嬉笑声。 好老套的蒙眼杀，不过某人很喜欢。 方杰二话不说，直接将对方的嫩手抓住，然后猛地一带，将毫无防备的李晴一屁股拉到了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揽住对方的腰肢。 李晴正要挣扎起身，却见方杰露出一副认错人的样子惊道：“是你呀？我还以为是我女朋友呢。” 第9章 给自己安排个女朋友（签约加更） “方杰，你、你有女朋友了呀？” 不知所措的李晴此刻眼神复杂，表情呆滞。 “是啊……” 方杰幽幽一叹：“从初中到高中，全校同学都知道这事，难道你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呀！” 李晴这会儿根本来不及伤心，都快急哭了：“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方杰满脸笑意。 “我以为你……” 话到一半，李晴终于反应了过来，顿时挣脱着站起身，不停地捶打方杰：“你、你好讨厌！骗子！大骗子！你明明……” “哦，你不傻啊？原来你都知道啊！” 方杰一边招架着，一边翻着白眼道：“这六年来，我可是为了某人放弃了一整片森林，你说某人应该怎么补偿我？” “噗！” 李晴扑哧一笑，停了下来，愣愣地看了方杰一会儿后，满脸羞涩地道：“以前我又不懂……” 方杰依然调侃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懂了？” “e……” 如此强大的逻辑，李晴耸落着脑袋，无地自容无言以对。 方杰不禁莞尔，站起身，朝对方伸出掌心：“作为补偿，今晚先陪我看场电影。” 李晴红着脸抬头看了方杰一眼，糯糯地道：“你、你不是要做游戏吗？” “我刚给每个玩家安排了一个女朋友。” 方杰指了指电脑，又指了指自己：“现在我要给自己安排一个女朋友。” “你……” 面对这近乎表白的话，李晴咬着唇与方杰对视了一会儿后，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就在这历史性的一刻，一颗老鼠屎般的存在乱入了进来：“咦？方杰？真是你！你特么的过年也不来找老子玩！还把不把老子当兄弟？” 刚要把手放入方杰掌心中的李晴顿时又缩了回去。 方杰脸色一黑，转过脑袋瞪了来人一眼，不由得没好气地道：“你个死耗子，信不信明天我往你家寄刀片？” 来者是方杰发小，初中同学夏浩，外号耗子，是当初被方杰带进烟民之坑的狐朋狗友之一。 这家伙学习成绩实在难以恭维，初中毕业去读了警校，不过以他在警校的所作所为和家里的背景，毕业后肯定是混不进警察队伍中的，能当个没编制的协警就算是祖坟烧高香了。 夏浩完全没把方杰当外人：“有烟没？来根。” 方杰无奈，掏出剩下的半包红塔山直接扔给了对方：“你怎么跑这来了？你家那边不是有网吗？” 夏浩点上烟，吐了口烟圈，朝网某个方向甩了甩下巴道：“陪女朋友来的，说这边网速快。” 方杰侧头看了一眼，那女生长相还不错，但不认识。 夏浩则一边打量着李晴，一边对方杰调侃道：“哟？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方杰暗恋李晴的事，是真的全校同学都知道，夏浩自然清楚，而且因为方杰的关系，他也认识李晴，只不过人家不认识他。 李晴看着抽着烟的夏浩，不禁皱了皱眉头，又抬眼看了看方杰，心说方杰为什么会跟这样的一个混混称兄道弟，实在有损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正这般想着，手却被方杰牵住了，心头不由得一颤，只听方杰道：“开了这么久的花，总是要结果的。” 这话不禁惹得夏浩上下打量了方杰半天，然后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终于开窍了啊！” 说着，夏浩看向李晴，笑嘻嘻地道：“李晴，你是不知道哇，这些年这家伙对你可是……哎呀，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哪！总之，恭喜恭喜恭喜！” 这话倒是让李晴对其少了些许恶感，心中很是好奇这些年方杰为她到底都做了哪些事。 “你不去陪你女朋友？” 方杰可不想让一个大灯泡杵在这里耽误他的约会，问了一句后便要拉着李晴离开。 “tui！管他个几把！” 夏浩偏过头唾了一口，揽住方杰的肩膀道：“走走走，咱们出去聊，正好有事问你。” 方杰有点无语，与李晴对视了一眼后，一边一起往外走去，一边对夏浩道：“你这出口成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跟个流氓似的！” “改不了。”夏浩哈哈一笑，毫不在意。 方杰叹了口气，他知道对方没说假话，确实改不了。 倒不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是夏浩在家里，与父母之间就是这么说话的。 可能一般人很难想像那种情形。 就是饭桌上，一家三口一边有说有笑，一边脏话连篇，老爸用“表子养”开头，儿子用“老子”自称，老妈常常用“艹你妈”当口头禅，整个场面相当混乱，但也相当精彩。 方杰就亲眼见识过，觉得这个家庭太不正常的同时，也有些羡慕。 方杰家里的家教很传统严肃，很有古代礼教的那种风格，方万兴是典型的家长作风，讲求尊卑有序，食不言寝不语等等。 但在夏浩家里，一家三口就像朋友一样，完全没有尊卑之分，脏话随便说，玩笑随便开，谁也不会当真，有什么事互相商量着办，这种家庭气氛在2000年以前是极其少见的。 不能说哪一种家教更好，但至少有一点：出门在外的时候，夏浩的这种言行在旁人眼中就是没有家教没有素质的表现，很不讨喜。 但真正了解他的人，比如方杰，才知道这人除了说话脏一点，其实为人很不错，很讲义，是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那种人。 出了网，走了一小段路后，夏浩开声问道：“方杰，我们兄弟当中，就你学习成绩最好，懂的也多。有个事，我想请你帮忙参谋参谋。” “有屁快放。” 方杰也懒得跟对方客气，要是不骂上对方两句，人家可能还会觉得他没把人家当兄弟。 “我想开个网。”夏浩转动着眼珠子道：“我警校马上毕业了，正儿八经的工作肯定没戏，我也没什么兴趣。我观察过了，现在网生意很好，几乎天天爆满，我想弄个网。你觉得怎么样？” 方杰想都没想便道：“挺好。” “呃？挺好？就这？” 以为方杰要长篇大论的夏浩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你别敷衍我啊！老子是认真的！一个网搞下来，20台电脑加上房租装修什么的，少说要二十万，这可不是儿戏！真要准备搞的话，家里要找亲戚朋友借好多钱！” 其实方杰真没有敷衍，后世随便一个人重生到现在，都是这样的回答。 别的不说，现在一个网证，随便办，工本费10元，等过个2、3年国家开始控制网数量时，黑市一个网证转让费都能炒到几十万！ 也就是说哪怕开网不赚钱，光是网证都能回本了！ 更何况如果好好经营的话，短短几年内成为百万富翁毫无问题。 不过夏浩的这番强调还是有意义的，让方杰多了一些心思。 心念一转，方杰道：“我支持你搞网。缺钱的话，我可以投你10万。” 夏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方杰认真地看着夏浩。 “你别跟老子开玩笑哦！”夏浩激动之余忍不住又冒出了脏字，“你特么哪来的那么多钱？你别跟老子说是找你家里人要钱！你要说你去抢银行，我信，找你那古董老爸要钱，呵呵，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方杰脸色一寒：“你这话什么意思？记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家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钱！”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夏浩赶紧道歉，但明显不以为然。 方杰对此也是无奈。 貌似他所有同学都不相信他家里其实没什么钱，每次他到同学家里玩，同学们的父母也一样认为他家里很有钱，时不时地拿话试探他，所有人都觉得方万兴坐在建筑公司供应科科长位置上，不可能不贪污受贿。 明明这些年，其他分公司供应科、供销科的科长甚至处长，时不时就有人进去，唯有方万兴稳如磐石不动如山，事实摆在面前可世人就是不信。 也许是因为羡慕嫉妒恨，坐等吃瓜多年，偏偏一直被打脸，于是就更希望这瓜能落地成熟？ 都什么人哪！ 父亲想辞职下海，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麻痹的！ 大不了就下海，不玩了，回头拿钱砸死这帮人！ 发现方杰的情绪不对劲，李晴忍不住哼了一声道：“方杰自己就能赚不少钱，为什么要找家里要钱？” 夏浩一愣，心中又信了几分：“真有钱？” 方杰不耐烦地道：“你到底要问几遍？初期投10万，以后有可能会继续投资。” 见方杰如此笃定，夏浩大腿一拍：“那就说定了啊，你可别反悔啊！过完年我就开始跑这事！” 方杰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你家里要是拿不出来多少钱也没关系，我会慢慢加大投入，先从小规模做起，咱们直接去省城开网。你先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好，确定好意向，再来找我谈。” “有志气！” 夏浩朝方杰竖起了大拇指，但也觉得方杰越说越离谱了。 还跑到省城去开网？ 他可不敢想，除非他疯了！ 方杰却有自己想法计划，网连锁这个事如果能搞起来，对未来的事业也是一大助力，应该列入整体发展纲要当中。 不过这会儿跟夏浩说太多没有意义，人家根本消化不了，暂时就这样。 “你还不滚？难不成你想跟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见夏浩兴奋地搓着手始终不肯离去，方杰的耐心彻底没了。 “哎？”夏浩不由得一呆，然后立即会意，转身便走：“好好好，我滚我滚！回头再联系。” 夏浩一走，方杰和李晴便陷入了短暂的尴尬中。 “e……看什么电影啊？”李晴没话找话地问道。 第10章 王熙然的背刺 方杰也不知道看什么电影，或者说不知道有什么电影可看。 印象中这个年代只有贺岁档电影，也就是圣诞档电影，而春节档还没被开发出来。 今年的贺岁档，是1999年圣诞节上映的冯氏电影《没完没了》，现在都2月份了，估计早下映了。 不过当方杰领着李晴来到电影院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还在上映《没完没了》。 稍一思索，方杰便明白了过来。 这还是“流行滞后理论”惹的祸。 这会儿互联网还不发达，电影一下子也没法拷贝那么多，所以上映周期十分长。 现在的电影至少要分三轮上映，第一轮在一线城市圣诞节期间上映，第二轮1月份在各省会城市上映，第三轮才会到铜城这样的其他城市，时间已经2月份了。 整个电影放映跨度持续两个多月，一直到春节结束才下映，相当于横跨了贺岁档和春节档两个档期。 在发展纲要中，影视行业虽然不是核心，但也是文娱事业群的一部分，肯定是要介入的。 这次过来看电影并不纯粹只是为了约会，也是为了做一下市场调查，果然就有了一些收获。 “你想看哪部电影？” 站在电影海报前，方杰有些犹豫不决，只好让李晴拿主意。 现在影院正在放映两部电影，除了《没完没了》，还有一部《城市爱情》。 按照他的想法，当然是看《城市爱情》。 因为没看过，即便不好看，起码比重新看一遍《没完没了》强。 而且看海报，《城市爱情》的女主他还有点印象，是后世《爱情呼叫转移》里饰演吴倩的女配，也是《新神雕侠侣》里出演黄蓉的女配，所以有点好奇。 过目不忘的学霸就是如此，有些信息直接就印刻在脑海中，稍一读取就全部出来了。 李晴扫了一眼海报道：“没完没了！听别人说挺好笑的呢！另外那部电影要9点半之后才放映，太晚啦。” “好。” 方杰没有反对，他其实无所谓，既然小女朋友喜欢，那就随她好了。 正要去窗口买票，一位打扮得很洋气的漂亮女人走了过来：“方杰？今天过来看电影啊？” 天黑视线不佳，直到对方走到近前，方杰才看清来人，连忙道：“许阿姨好！” 这个“许阿姨”方杰是认识的，以前在不同场合见过对方好几次，知道是老爸方万兴的高中同学，全名叫许又琴。 这位是典型的女强人，也算是总公司交际花一般的人物，目前是电影院的经理。 而她的女儿王熙然，还是方杰从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其人属于同届校花级存在，学习成绩也一直全年级前十，不过两人不在同一个班。 “你好你好。”许又琴笑面如花，嗔怪道：“过来看电影还买什么票啊，直接进去。” 呃？这样好么？ 方杰抓了抓脑袋，他现在不差钱啊…… 见方杰似乎在犹豫，许又琴把脸一板道：“电影院这里，阿姨说的算！你要是敢掏钱，就是把阿姨当外人！走，我领你们进去！” 方杰无语，只好拉着李晴跟着许又琴进了电影院。 双陆区的这个电影院，并非后世商场里的那种影院，而是本地国企自建的职工大礼堂式的大型独立建筑，外观造型就是模仿的国家大会堂，门前还有一片很大的广场，是双陆区的标志性建筑和中心地带。 所以这个电影院的屏幕很大，真正的巨幕，整个会场加上二楼的看台，可容纳2、3000人。 严格来说这家影院就是总公司独立运营的活动中心，属于分公司性质，许又琴就是该分公司的一把手，开后门带个把两个人进来看电影根本不在话下。 在许又琴的引领下，方杰被安排到了电影院的第一排座位上，而且还是正中间代表着某种地位的特权位置。 然后李晴坐在了他的左手边，而他的右手边，是许又琴的女儿王熙然…… “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哈，我先走了。” 甩下这句话后，许又琴就扭动着腰肢迈着猫步从影院的一个小侧门离开了。 “李晴？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呢！” “王熙然？是啊是啊，刚才那个阿姨是你妈妈？真漂亮呢！” “上次元旦晚会，谢谢你能过来帮我们排舞，要不是你帮我们，我们的舞蹈就要演砸啦。” “嘻嘻嘻嘻……没有啦，你们本来就跳的很好，我只是出出主意……” 坐在中间的方杰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左右两边的美女已经先聊了起来。 被夹在中间的方杰一脸诧异：“你们认识？” “嗯啊。”二女异口同声应道。 李晴又连忙解释道：“初中的时候我们就认识啊。那会儿学校每次组织文艺节目，我和王熙然都是艺术团里的主力呢！” 王熙然没好意思说话，只是在一旁附和着笑了笑。 方杰看了一眼王熙然，笑道：“下学期，我可能会转到你们班上去。” “啊？” 王熙然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校草会主动跟她说话，更没想到对方要转班：“我是文科班的啊。” “是啊，就是去你们文科班。”方杰微微一笑，“我大学打算报考文科专业。” “这样啊……那欢迎哦！” 王熙然看着某学霸那英俊的相貌，一想到下学期居然能成为同班同学，心跳不由得快了许多，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就像全校都知道方杰暗恋李晴，但李晴本人一直不太清楚一样，很多班上的同学也都知道王熙然暗恋着方杰，但方杰压根就没意识到。 不过王熙然的妈妈许又琴是知道的，因为这母女俩之间几乎是无话不谈，而许又琴又是个很开放的女人，认为女人的幸福就应该抓在自己手中，于是只要一有机会就给女儿创造条件。 比如初二的时候，方杰就有过一次很奇葩的经历。 当时全国正在放映施瓦辛格的电影《真实的谎言》，这部充满了装逼爽感的电影，创造了内地票房纪录，直到98年的《泰坦尼克号》才打破了票房纪录。 两家人一起在电影院观看这部电影的时候，许又琴只安排了五个座位，然后这位堂堂电影院经理竟然说没位置了，让王熙然直接坐在方杰身上看完了整场电影…… 这也就罢了，后来只要是双方家庭聚会场合，许又琴时不时就开两人的玩笑，说要订娃娃亲什么的，而方杰的父母偏偏也不怎么反对，总之关系搞的很暧昧。 这些经历对方杰影响不大，毕竟他当时的心思全都在李晴身上呢。 但对王熙然来说，那真的是令她心动的邂逅，可惜两人初中到高中不在同一个班级，每天只能偷偷地远远地看着方杰的背影暗自伤神。 如今又有了一次偶然邂逅的机会，心思渐渐成熟起来的王熙然觉得妈妈说的对，幸福应该把握在自己手中，有机会就要不折手段地努力争取，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机会从眼前溜走。 想到这里，王熙然鼓起勇气，试探道：“你们两人怎么一起来了？” “嗯……他……” 李晴俏脸一红，想说是方杰请她来的，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方杰看了一眼李晴，回头笑道：“路上正巧遇上了，就带她来看电影了。” “鬼才信你！”王熙然暗自翻了个白眼。 她当然知道方杰是喜欢李晴的，而且看着两人目前的关系明显也不正常，刚才两人似乎还牵着手来着。 心念一转，王熙然对方杰道：“我能跟你换个位置吗？我想跟李晴妹妹聊聊天，你夹在中间，我们说话不方便。” 方杰微微一愣，也没多想，起身便跟王熙然换了个位置。 他的心态很成熟，反正来日方长，没必要时时刻刻跟自己的小女友黏在一起。 李晴则不舍地看了方杰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将两人隔开后，王熙然问道：“李晴，记得你应该是今年就艺校毕业了？” “是啊。”李晴神色一黯。 “中专毕业后打算干什么呢？现在工作可不好找呢。”王熙然满脸关心地道：“其实中专生毕业也能参加高考上大学的啊。” “嗯。” 李晴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考？ 她要有这本事，当初就直接上高中了。 只听王熙然忽然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方杰？” “啊？”李晴脸一红，不知所措。 “我告诉你哦，”王熙然凑到李晴耳边小声道：“我们学校好多女生都喜欢他。” “真的啊？” 李晴心中顿时产生了一股危机感，而且一想到自己跟方杰不在一个学校，这种危机感更加强烈。 王熙然又道：“他可是咱们学校的学霸，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前五！以后肯定是要去京城上清北大学的！嘻嘻嘻，不过我的学习成绩也不差哦，我的理想也是清北大学！” 这话打击就更大了，李晴知道哥哥李易的意思也是建议方杰去京城读大学，那以后…… 想到这里，李晴忍不住仔细打量了王熙然一眼。 王熙然不仅皮肤白皙，人长的漂亮，还很会打扮。 头发扎的是那种很小巧淑女小辫，配以精致的头饰，脸上似乎还化了淡妆，身上是价值不菲的雪白羊袄，修长的腿上是黑色的保暖紧身裤，配上时尚的长筒靴，整个人看上去既清纯靓丽又不失时尚。 如果李晴生活在后世，一定会用“白富美”这个词来形容王熙然。 再看看自己，一向素面朝天的自己，头上只是用橡皮筋扎着的双马尾，身上穿的只是很朴素的灰色呢子外套，再配上一条普通的牛仔裤和平底白球鞋……简直没有可比性。 关键是这个王熙然姐姐学习成绩还很好，能考上清北，而自己只是个中专艺校毕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李晴的表情动作，全都被王熙然看在了眼里。 她只用三言两语，就让李晴产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有些话不需要明说，有些人，懂得知难而退就好。 坐在一旁的方杰并没有听见两人在说些什么，也不好凑到跟前打听女孩子们的悄悄话，电影因为看过，所以也很无聊，只好对着电影荧幕发呆，心中构思完善着未来的事业计划。 压下心头那股强烈的危机感和自卑心，李晴很无力地反抗了一句：“我听方杰说，他打算去省城读大学。” “哦，是吗？” 这倒是让王熙然感到很意外，回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方杰后，对李晴道：“去省城的话，那方杰在学校里肯定又是风云人物啦，肯定会有更多女生喜欢他。嘻嘻嘻，我听说大学里大家都在谈恋爱呢，也不知道方杰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这些事李晴也心里清楚，只不过被王熙然这么一强调，心中更加不好受了。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的王熙然，这才悄声道：“你知道方杰一直暗恋你吗？” “嗯。”李晴点了点头，心中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那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王熙然继续追问，“不会已经是那种……关系了？” 李晴欲言又止，正要说话，王熙然又问：“他当面亲口说过喜欢你吗？” 李晴沉默了一阵子，强颜欢笑道：“没有呢。” “是？”王熙然顿时松了口气，“估计他也在犹豫呢。毕竟以后的事说不准，谈恋爱又很影响学习。” 如果方杰知道了这番对话，一定会骂王熙然是个典型的心机婊，可惜李晴不知道，反而觉得王熙然说的很有道理。 李晴偏过头看着方杰，心中默念道：“是啊，还有半年就高考了，不能影响他学习啊……” 感受到李晴的目光，方杰转过脸问道：“你们在聊什么？不看电影的吗？” “看哪！”奸计得逞的王熙然嘻嘻一笑。 李晴则犹豫了半秒，站起身忍着哭腔道：“我、我不想看了，我要回家，你们看……” 说着，李晴转身便走。 方杰不由得一愣，看了一眼李晴离开的背影，又仔细看了看面带笑意的王熙然，心中顿时生出一丝烦躁：“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王熙然笑嘻嘻地道：“没聊什么啊，就是问了一下未来的打算，考大学什么的。” 前世身为心理学大拿的方杰不禁冷笑：“下次撒谎心虚的时候，眨眼频率不要太快，眼珠子别老往右上角瞟，笑的时候面部肌肉要注意对称，说话气息别太虚，手指头也不要乱动乱抠！” 摔下这句让王熙然一脸懵逼的话后，方杰快步朝李晴追了过去。 第11章 出国吧 “呜——呜呜呜……” 只走出了十多米，发现方杰没有立即跟上来的李晴就开始委屈的不停地抹眼泪了。 一天之内，她经受了学霸哥哥李易的训斥，白富美王熙然的背刺，以及虽然喜欢她，但躺着把钱赚了的方杰的刺激。 三重打击之下，整个人直接就崩溃了。 在此之前，她觉得一切都很美好，也很自信，但自从今天遇见方杰后，似乎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美妙了。 她开始怀疑这段刚刚开始的感情，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 但是她又不舍得。 以前她还真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喜欢方杰，可如今不知怎么的，转眼间心态完全变了，她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很喜欢方杰，对方就像一个黑洞一般将她给捕获了，根本逃不出去。 她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她还是希望成为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但又知道自己回不到从前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感情，她开始不知所措。 腰肢突然被人揽住，她知道是他，她不想反抗，但也没心情说话，低着头默默地掉着眼泪。 “没必要。” 他那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事情，没必要妄自菲薄，也无需自卑。” “我是不是很没用？”她问道。 “哈？”他无语地嗤笑了一声，反问道：“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怎么会，你这么聪明……” “那不就是了！我这么聪明的人，会喜欢一个没用的女孩子么？” 李晴身形一顿，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方杰：“你真的喜欢我啊？” 方杰又是一阵无语，翻着白眼道：“这事儿还用问？地球人都已经知道了哇！” 李晴扑哧一笑，捶了方杰胸口一下，但又撅着嘴巴道：“可我不喜欢。” 方杰不禁一呆：“不可能啊？根据我的观察和分析……” 李晴打断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是恋爱啦，但如果是这种感觉，我不喜欢，也不想要……” 方杰恍然一笑，溺爱摸了摸李晴的脑袋：“嗯，正常。你才16岁，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李晴反驳道：“你也不大啊，才18岁呢！” 可我有一个大叔灵魂哎！ 方杰叹了口气，表情认真地问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话一出口，方杰就后悔了，这句话让他想起了某个很尴尬的综艺节目，于是转而又道：“我是说，你最大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李晴想了想道：“唱歌……还有，跳舞！我喜欢在舞台上表演的感觉，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个舞蹈家！” “唔……” 方杰沉吟片刻，心中下定了一个决心：“艺校毕业后，出国。去八卦国做练习生，那边有完善的艺人培训体系，刻苦学习个几年回来，我帮你实现你的梦想。” “啊？出国？怎么可能啊！” 方杰的建议完全超出了李晴的认知和想象力，也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你别管可能不可能，一切我都会帮你安排好。”方杰笑了笑，“现在我只问你愿意不愿意，如果愿意的话，你得做好吃苦的准备，你一个人在国外生活，我可帮不上太大的忙。” “我……”李晴犹豫了半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方杰牵住对方的手道：“你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吗？这是一个能改变你自己命运的机会。” 李晴沉默了片刻，问道：“那如果我去当练习生的话，我们是不是就要分开了？” “是啊……”方杰叹息道。 今天李易跟他谈起李晴的时候，方杰就想到了这一层，只是暂时没下定决心。 本来他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就算李晴成为自己的附庸又如何，他又不是养不起，只要对方开心快乐天天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可是如今看来，失去了自我和自信的李晴并不快乐。 虽然不知道王熙然具体说了什么，但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一向自信的李晴深受打击，这事看来显然是李晴的心态出现了严重问题。 方杰是个十分理性的人，并不会因为自己的私欲，就非要把对方关在自己的牢笼里当宠物养，即便从情感上来说，他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他而变成了一个只能用来观赏的花瓶。 李晴不禁问道：“留在国内不行吗？” 方杰摇了摇头：“国内暂时没这个环境。” 2000年左右，国内不是没有什么大腕明星，不过这些明星大多是港台明星，比如即将出第一张专辑的周董、明年的流星花园f4、正在靠着《大话西游》口碑渐渐在大陆出圈的星爷、以及老牌明星四大天王等等。 大陆这边的明星基本上都是科班出身，比如楠哥、欢哥、英姐以及这两年极为火爆的《还珠》里的那几位，走的都是各种正规体制渠道，宣传方式主要是通过电视机。 这会儿紫薇还是“国民女神”，尔康还没被做成“表情包”，金锁也只是“金锁”而不是“范爷”，但香妃，就在半个月前，因车祸真的变成蝴蝶飞走了…… 以李晴的学历和背景，在这个网络不发达的时代，即便给她搬运一些后世歌曲过来，并不太容易出头。 而且，打铁还需自身硬。 方杰希望李晴能成为一个像这个时代绝大多数明星一样德艺双馨的艺人，而不是成为一个浮于表面的搬运艺人或者后世的那种走秀网红艺人，如果直接搬运的话，其实跟做他的附庸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所以必须找专业机构好好训练培养一下，使其本身就具备绝强的专业素养，能够独立并且自信地出现在他面前，而国内目前暂时没有成熟的造星培养体系。 不得不承认，游戏文娱等方面，目前八卦国走在了前面。 国内的话，起码要等到04年《超女》之后，才会形成像样一点的文娱体系，按照方杰的设想，如果李晴出国学习3年，回来正好可以从《超女》出道，那以后的路就宽敞了。 而且这个事想必李晴家人也不会反对，这会儿能出国“留学”那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到时候随便联系八卦国的一所国际高中或者大学，李晴摇身一变那也是留学生呢！ 唯一的问题在于…… 李晴紧紧抓住方杰的胳膊，纠结不已地道：“我不想和你分开啊。” 方杰笑道：“也就3年时间，很快的，学成归来你还不到20岁呢。” “那你会不会在大学谈其他的女朋友？”李晴咬唇道。 “这个……”方杰摸了摸鼻子。 说实话，他不确定，他已经不是前世那个纯情小男生了，这事还真没法保证，而理性他又不愿意欺骗对方。 李晴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我真出国了，离开的那天我们就分手！” 方杰怔然地看着李晴，久久无语。 他知道她是不想让他为难。 李晴笑看着方杰，笑中带泪。 第12章 各司其职 这天晚上，两人聊了很多。 双方都很自觉地规避了一些沉重的话题，主要是李晴在问在听，方杰在解答去八卦国当练习生方面的一些注意事项。 渐渐的，李晴终于觉得方杰提出的这个方案并非只是空想，而是切实可行的出国计划。 在方杰楼下分别时，李晴道：“我不怕苦不怕累，也能照顾好自己，我在艺校都是自己洗衣服做饭呢！这半年我要帮你多赚钱，里面有我10的提成，正好用来当我的学费和生活费。” 方杰轻笑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考虑成团出道什么的，关键是要学到东西，为回国发展做准备。” “嗯呐！”李晴乖巧地点了点头。 “还有，”方杰想了想，又道：“最近半年有空跟我学学韩语，至少达到日常沟通无障碍水平。” 李晴惊道：“你会韩语啊？” 方杰：“略懂。” 他确实只是略懂，前世他为了无障碍看八卦国的综艺节目，稍微研究过一段时间韩语，然后就无师自通了。 他看国外综艺那会儿，也就是未来几年，国内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综艺，甚至一向很会山寨的国内都来不及“借鉴”。 为了追更，他等不及汉化组，只能自学韩语看原滋原味的版本。 比如《情书》、《x-an》、《强心脏》以及07年之后的《我们结婚了》、《歌手》、《蒙面歌王》等等。 后来国内开始大量山寨节目，比如“模仿”《美偶》的《超女》，模仿《我们结婚了》的《如果爱》，模仿《尹食堂》的《餐厅》，模仿《无限》的《极限》、《runng an》、《101》……大概五六十款知名综艺，举不胜举，他就很少看国外的综艺了。 他不一定是个韩语专家，但绝对算一个韩综专家，基本的韩语还是不在话下的。 当然，这只能算他的兴趣爱好之一，还称不上职业技能，并未列入发展纲要的技能表中。 李晴完全不了解这些内情，但也没感到太疑惑，毕竟方杰是学霸，会点韩语好像不值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明天见？” 李晴有些不舍地看着方杰，眼睛红红的，似乎生怕明天就见不到他了。 方杰哑然失笑，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回去。明早等我的信号。” 李晴愣道：“什么信号？” “阳台。” 方杰只提示了两个字，便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看着方杰上楼的身影，李晴咬着嘴唇，站在原地愣神了老半天才挪动脚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方杰上到六楼，敲开了李易家的大门，把李易叫出来，两人在栏杆前十分严肃地聊了许久。 聊到最后，李易离开时，重重地拍了拍方杰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早上，方杰端着一碗米酒汤圆站在阳台上，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一边看着对面的筒子楼。 没过多久，熟悉的身影坐在了窗前，时不时的看着这边。 方杰三口两口把米酒汤圆吃完，朝对面打了个手势后，转身进了屋子里。 “你这一大早的去哪？” 见方杰要换鞋出门，于桂芬感到十分诧异。 “去网。” 于桂芬正要说什么，只听方杰又道：“跟李易约好了，我们打算一起开发个程序。” 一听这话，于桂芬顿时无话可说了。 整栋塔式楼里，目前小辈里面就李易的读的大学最牛逼，成为了“别人家中的孩子”，哪怕在于桂芬眼里也是一样。 既然儿子是跟李易一起去什么网，开发什么程序，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嗯，如果她知道这个程序是游戏程序的话，也许会改变现在的想法。 出了门，到六楼把李易喊了出来，然后一起下楼，到了楼下门口，李晴已经在那等着了。 “哥~” 李晴嘴上虽然喊着李易，充满喜色的眼神却停留在方杰身上。 李易翻了个白眼，率先迈开步子：“走。” 李晴正要跟上，手却被方杰抓住了。 “我哥在呢！” 李晴慌得一匹，想要挣脱，方杰看了一眼李易的背影，笑道：“没事，他知道。” “你、你怎么跟他说的？”李晴紧张兮兮地问道。 “问那么多干嘛？”方杰直接把对方的手带入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走，没事的。” 于是，李晴就像是犯错了的小学生一般被方杰拖着走了一段路，期间李易偶尔回头跟方杰聊上两句，却对两人的行为视而不见，这才让李晴渐渐放下心中的石头。 进了网，检查了一下服务器的情况，昨晚一切正常。 目前游戏注册人数超过300，在线人数超过180，其中120人是离线挂机状态，大早上的实际没多少人在线。 方杰昨晚已经跟李易详细讲解了游戏开发步骤，今天李易的任务是接着方杰昨天的工作，把傻瓜式客户端脚本弄出来。 这项工作说白了，就是把游戏里的所有英文操作指令或者批量指令，制作成内嵌在客户端上的宏按钮，把玩家从敲击英文指令的操作方式，改为鼠标点击的按钮方式。 这样一来，玩家就算不懂英语，不懂脚本，也能通过鼠标来控制游戏角色进行大部分游戏操作，形成了傻瓜式游戏模式，但实际上依然只是一种宏操作，也就是批量处理多个指令完成某项任务。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小白玩家适应ud游戏，有了宏按钮，就不用背那么多英文指令，有了飞天遁地靴，就不用记住地图和npc，那么剩下的，就是体验游戏乐趣了，大大降低了游戏门槛。 方杰今天也有任务，他要开发一款类似后世《放置江湖》那样的页游。 《放置江湖》实际上就是一种简化版ud游戏，虽然游戏性与ud客户端游戏相比简直弱爆了，但因为简单上手，傻瓜式操作，在后世反倒火了一把。 目前的网络环境不适合搞图形网游，那么这种就几个gif或fsh图片当背景，实则是文字网游的《放置江湖》就很适合提前拿出来与玩家见面。 实际上今年9月份上市的《网络三国》，其实就是这种类型的ud，无非是把每个场景地图加上了一些图片背景罢了，却吹嘘号称是第一款国产图形orpg网游，在方杰看来可笑至极。 而作为能够独立开发ud游戏的方杰，开发这样的游戏再也简单不过，玩法系统什么的都是现成的，无非是把移动端游戏换成网页端游戏。 甚至他的想法不单单只是做个《放置江湖》页游，而是建立一个大型互动游戏社区网站，类似“九城”那样的。 说起九城，唔……曾经代理过《奇迹u》和《魔兽世界》名噪一时，但方杰重生前，这家公司居然不务正业炒比特币去了，真是让人一脸懵逼。 开发页游ud，说起来简单，其实也并不简单，因为两者的编程语言、服务器、数据库等等都不相同，需要重新编写。 ud游戏是基于独立的lcp语言，而页游，目前得用基础的编程语言来，比如c语言、c++、java什么的，当下还没有unity这样的游戏引擎开放平台。 方杰和李易都在忙的同时，李晴同样也忙得不亦乐乎。 忙着收钱，发放游戏币，处理转账业务。 网银开通之前，方杰决定让李晴暂时先这么干着再说，等可以直接通过电脑查账了，李晴的“业余时间”就得用来学习韩语了。 一个通宵的时间，又有不少新玩家转账，尤其是双儿玩法的上线，很是刺激了一把游戏消费。 除此之外，昨天下午开发出来的离线挂机系统，也同样刺激了消费。 因为离线挂机，是要消耗游戏币的。 不多，10两黄金/小时，换算成rb相当于1毛钱/小时的托管费用。 这在玩家们看来相当良心了，毫无怨言。 要知道以前玩家们玩ud，挂机做任务或者练功，都是必须在线的，而上网费至少是4元/小时，如今离线托管，费用是之前的四十分之一，岂有不赞成之理？ 但如果站在游戏运营商角度考虑，这钱来的真轻松。 一台电脑如果满负荷托管，能托管400名玩家， 1小时就能回收4000两黄金游戏币，相当于就赚了40块钱，一天下来理论上的收益就是960元！ 这是捡钱，而且不需要耗费任何人工，不占用服务器带宽，不会引起玩家们的反感。 甚至此举还得到了玩家们的支持，依他们所想，服务器帮他们托管帐号，就是占用了服务器的资源，自然要有一定的费用，而费用仅仅只是游戏币，又不是真金白银，没啥。 嗯，总之套路很深，但目前玩家们根本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理，即便个别聪明人看穿了这种套路，也觉得游戏运营商还算良心，能够理解和接受。 其实后世也有ud游戏站想到了这个离线托管系统，只是方杰提前把它开发了出来，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他知道这样的系统很容易开发，也很容易被模仿，因此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三件事： 1、尽早把页游开发出来，挂到网站上去，这样能规避绝大部分ud游戏站对其抄袭，毕竟目前页游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搞出来的，这便是方杰目前的工作任务。 2、完善客户端宏按钮脚本，降低游戏门槛，留住更多的小白玩家，并加快各种玩法系统的开发，让升级过快的老玩家不至于无聊，能继续游戏下去，这便是给李易的任务。 3、加大宣传力度，吸引更多的玩家进入游戏，增加游戏玩家基数，提高游戏流水，这项任务就交给李晴来完成了。 于是方杰对李晴道：“你在游戏里和玩家群里发个通知：游戏长期举办以老带新活动，每介绍一名玩家进入游戏，只要该玩家进行充值，介绍人返利10游戏币！” 交代完毕，方杰迅速在服务器端相关文件里加了一段代码，新玩家注册帐号时，多了一条“介绍人”选填信息选项，介绍人相应的也能够通过list命令查询自己旗下被介绍人的帐号充值记录。 搞定收工。 方杰现在是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多捞钱，无论是以后的事业发展规划，还是夏浩的网投资，或是李晴的出国事项，都需要钱，光是此前的那点流水肯定不够用。 上午10点多的时候，夏浩来了网。 找到方杰，夏浩就是一连串脏话：“尼玛比，去你家，你妈说你来网了，害老子找了一大圈！这里上网这么贵，你老跑这儿上网干嘛？” 方杰无语，推着夏浩出了网，到了网拐角处没人的地方才道：“你这说脏话的毛病真的得改一改了，家里和外头不一样，你再这么下去，我可不带你玩了。” 夏浩默然片刻：“老……我尽量，好。” 方杰道：“什么事？还是开网的事？” “是啊！”夏浩搓着手道：“我昨晚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了半天，他们听说你愿意参与进来，还投资10万，当场就同意帮我找亲戚们借钱了！” 在方杰的同学们及其家长们眼里，他就像李易在邻居们眼里一样，是“别人家的孩子”。 再加上他父亲方万兴的广阔人脉和社会地位，他的一句话或者某个行为，往往比老师的话还管用，这就是一种无形的信任。 方杰问道：“你大概能投多少钱？打算在哪开网？” 夏浩道：“我这不是过来找你商量吗？你觉得大概要搞多大的规模？还需要多少钱？再哪搞？” 方杰想了想，道：“第一期先弄15-20台电脑，每台电脑高配按8000算，然后房租、网费什么的，20万顶天了。地点嘛……直接去省城开网！” “真去省城啊？”夏浩不由得一呆，傻眼了半秒后，一咬牙，很有野心地道：“也不是不行！那这样算的话，我这边拿10万出来？我就是担心省城那边……” 方杰认真地看着夏浩：“你是想开个网以后就这么混日子呢，还是想做一番事业出来？如果是前者，就在铜城这边开家网，这辈子衣食无忧没问题，如果是后者，那就听我的，保你荣华富贵一生！” 见方杰无比认真，夏浩也认真思索权衡了许久，忽而抬眼一笑：“听你的！” 方杰点了点头，用力按住夏浩的肩膀道：“你先回去把钱准备好，过完年跟我去趟省城买电脑租房子，至于警校，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觉得继续混下去意义不大……”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夏浩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懂！” 第13章 我这是借鉴 夏浩离开后，方杰返回网，找李晴问了一下目前的游戏流水。 加上昨天的，目前流水已经突破1万元大关，而且时不时就有人来充值。 方杰默算估计了一下，如果游戏人数能够保持600人在线，日流水达到2万应该问题不大。 后世一个游戏服务器里冒出3、4个充值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土豪很正常，而现在的玩家土豪比例更高。 只要游戏能保持足够的人气，不断扩充玩法，就能留住他们继续充值玩下去。 而且ud游戏是多开小号的，很多土豪都是同时挂着几个号，每个号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武林门派练级，这又加剧了游戏资源的消耗。 唔……是不是要把团队副本拿出来？ 方杰脑海中又冒出了一个套路。 现在玩家们在变态服里只要练上十天半个月，就能打败几乎所有的门派掌门或是武林宗师npc，如果弄个副本，而且是需要几个门派玩家互相配合才能过关的团队副本，必然会吸引一些土豪开小号自己组团。 不过思索了一会儿后，方杰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现在游戏在线人数就算包括离线挂机的，总共也才接近200人，这么点人就搞团队副本不适合，人气不够的话，搞出副本很容易冷场成为鸡肋玩法，还是等等再说，目前时机还不成熟。 方杰现在心中有太多赚钱的套路和游戏玩法，可惜受限于软硬件条件，很多想法都暂时无法实现。 现在需要的是让“子弹飞一会儿”，如果每天加入1、2个游戏玩法系统，玩家根本来不及消化。 所谓“超出时代半步是天才，超出一步是疯子”，他心中的蓝图可能已经超出了十几步，都快成了外星人，有些东西如果提前拿出来反倒未必会被时代接受，还是稳扎稳打比较好。 念及此处，方杰便不作他想，还是先把ud页游程序弄出来再说。 接下来一个星期时间里，方杰没有再对游戏进行更新，白天编写页游程序，晚上把李晴约出来散散步聊聊天，日子过的倒也惬意。 期间在他的策划要求下，李易已经把客户端宏按钮界面弄好。 这些宏按钮几乎囊括了游戏里绝大部分游戏功能组合指令，甚至还帮玩家编写了自动练功、自动任务、一键离线挂机这种外挂功能脚本按钮。 但方杰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布，而是指导李易制作了一个独立的客户端程序，将原本是服务器端里的地图、道具、npc等数据文件全部打包进了这个独立客户端。 通俗点说就是跟未来的网络游戏一样，游戏大部分运算是在玩家自己的电脑客户端中进行，而服务器端主要只是用来交换处理数据，控制游戏关键性文件。 原本ud游戏服务器端文件有200多，玩家只用下载一个4-6的zud客户端就能进行游戏，而如今这个独立客户端变成了200多，服务器端则瘦身成了60多。 这么做的好处就是，进一步降低了服务器的荷载，提高了服务器的性能，大大突破了同时在线玩家数量的瓶颈，节约了成本。 坏处则是：给了玩家钻空子的空间，可以对相关数据进行读取甚至修改，制作成外挂或者封包数据欺骗服务器，达到作弊的效果。 后世很多游戏之所以逃不掉外挂的坑害，原因就在于此，尤其是对数据处理要求非常高的fps第一人称枪战类游戏，几乎是不可能封住外挂的。 不过2000年的时候，大家都还不知道“外挂”为何物，ud游戏客户端本身就有外挂性质的机器人脚本，所以方杰也不担心有人修改数据什么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人敢修改数据什么的，方杰也有无数种办法查出问题封死漏洞。 要知道他本身就是个外挂高手，前世玩游戏的时候，没事经常给自己做个外挂装装逼，这方面他是专业级的，想钻他的空子可不容易。 时间来到大年初八。 年假已过，今天是国企职工正式开工的日子，本来是初六就上班了，但初八初九是周末，调休之后，开工日期顺延到今天。 一大早，方杰、李晴、李易还有夏浩一行四人包了一辆的士直奔省城。 此前一个星期，方杰那张银行卡上的存款已经达到了8万多块，差不多平均每天1万的流水进账，包车去省城的这点费用根本不算什么。 一到省城下了高速，李易便提着行礼下了车，准备转道去火车站，他得返回京城大学念书。 “密码是李晴的生日。” 分别时，方杰将一张新办的银行卡递给了李易：“里面只有5000块钱，本来答应好要给你10的，但最近我这边要花钱的地方比较多，先给你一部分，以后再补给你。” 李易接过银行卡，对方杰这话有些不满：“什么叫只有5000块钱？我一年学费也才5000！有这笔钱已经够了，剩下的就算了。” “亲兄弟，明算帐。”方杰笑了笑，“人情是人情，工作是工作。既然是你应得的，就不要嫌多，未来一年时间你还得帮我继续开发游戏。” 李易神色复杂地看着方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你一个星期之内赚了大好几万块钱。但我对你的游戏理念持保留意见，帮你弄这样的游戏，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方杰哈哈大笑不已，最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你太文青了，收起你那套可笑的唐吉可德式理念。有钱才能实现真正的理想，否则就是空想和空谈。现在网费这么贵，我们其实是帮玩家省了钱，而玩家们也玩得爽，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李易叹了口气，就不想说话。 这其中的道理他也懂，只是长久以来坚持的三观被粉碎的太快，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罢了。 “希望你是对的。” 把方杰赶上车后，李易隔着车窗挥手道：“暑假再见。后续有什么开发任务直接qq留言给我。” 车辆启动，方杰探出脑袋，朝窗外笑着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将来我弄个qq那样的聊天软件怎么样？名字我都想好了，中文名叫游游，英文名yoyo，缩写：yy。” 李易懵逼过后，朝逐渐远去的方杰怒喊道：“无耻！毒瘤！搅屎棍！你这是抄袭！” 远方传来方杰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我这是学习借鉴，懂不！qq学习借鉴了icq，我再学习借鉴qq，怎么不行？yoyo，就这么定了！” “抄袭，不好。” 车内，与方杰同坐后排的李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似乎不希望自己的男友是个人品败坏的人。 方杰不禁莞尔，直接往对方大腿上一躺，抬眼笑看着对方：“咱们国家还很落后，现在各方面都不得不学习借鉴……山寨模仿国外的先进技术和产品，这是必经之路。我也是随大流嘛……” 李晴拨弄整理了一下方杰的刘海：“但总觉得有点不道德呢。” 坐在副驾驶的夏浩回头想要说话，结果被眼前一幕辣了眼睛，赶紧又转过头，目视前方闷声道：“跟外国谈道德？别忘了咱们国家的近代史……” 唔，这个时代“愤青”一词刚刚兴起，而且算是褒义词，很多年轻人引以为傲，夏浩就是典型的愤青。 方杰虽没有了愤青的心态，但也神色莫名地一笑：“不错，这是他们欠我们的，得还。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也许20年之后，国外会反过来学我们呢。” “不会？”李晴和夏浩异口同声道。 “唔……”方杰忽然想到了自己，不禁又道：“有我在，也许还要不了20年……” 夏浩大笑：“哈哈哈，你这逼装的有点大。老子信你个鬼！” 李晴皱了皱眉头，斥责道：“夏浩，说话注意点！” “好好好，我错了，嫂子教训的对。” 夏浩比方杰小一岁，叫李晴嫂子没毛病。 事实上，从小学开始，方杰基本上就是班上年龄最大的学生。 这事说起来跟他父亲方万兴有关。 80年代，国家严格规定满7岁才能上小学，不过不少家长并没有把这项国家规定当回事，开开后门就让子女进校了，比如夏浩、李晴都是如此。 方杰是6月份出生的，而学校是9月份开学，方万兴思想传统，又是国企干部，拍影响不好，需要以身作则，于是硬生生拖到方杰7岁半快8岁才让其上小学。 这就导致班上的同学都把方杰当大哥，尤其是初中时期班上女生，稍微漂亮点的都玩闹似地认了他做干哥哥……毕竟大家都知道李晴才是“正室”，所以只能退求其次。 干妹妹一共十三个，因为那会儿流行港台电视剧《古惑仔》，于是直接就来了个十三妹。 而第十三个干妹妹，就是去了艺校当了大姐头的张燕，如果不是这个十三妹在其中斡旋，李晴在艺校的这三年期间可能早就被祸祸了。 想起这些事，方杰就觉得好笑，如果重生到初中时期，可能会更好玩一些。 回忆被夏浩打断：“我们是先去电脑城，还是去找店面？” “去看店面。” 方杰应了一声后，坐起身对司机道：“师傅，去江城工业大学。” 他未来计划就是考上这所211大学，今年它会与另外两所二本高校合并，正式更名为江城理工大学，其当下优势专业主要是材料、汽车、船舶、工业设计。 既然要开网，当然就近找地方。 司机道：“那得加钱。我本来只负责把你们送到收费站的。” “没问题，加20块。”方杰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们是大学生？” 司机一路上就很健谈，这会儿又开启了话题。 只是读中专的夏浩和李晴顿时一脸尴尬，没好意思搭话。 方杰则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嗯，是的。” 司机惊羡道：“我听说那好像是重点一本大学呢！” “嗯。” 方杰嗯了一声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师傅，你这跑出租车的，每天收入怎么样？” “铜城不行，有钱坐出租的不多。” 司机叹了口气，又道：“不过我听说省城这边的出租车司机收入很不错，如果是自己的车，夫妻二人两班倒，拼一点一个月能有1万多流水。” “卧槽，1万多？高薪啊！”夏浩忍不住咋呼道。 要知道万元户时代才刚刚结束，结果这跑出租的竟然能月入万元，怎能不让人惊讶？ 司机与有荣焉般地道：“嗯，算是白领中的白领了。不过也蛮辛苦的，而且我说的是自己的车，白班晚班加起来才有这么多，扣去成本，纯利也就5000。” “那也很多了啊……” 李晴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她父母月薪600呢。 方杰则摸着下巴思考着。 现在考虑互联网+产业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网约车15年后才出现，以现在的网络环境和技术根本搞不了这个，算了，暂时搁置。 抛开这个想法，方杰偏过头观察了一会儿窗外的城市景象。 这会儿不像后世，江城没有地铁，也没有高架，也没有什么摩天高楼，路经后世繁华地带江谷区的时候，还只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 要不要在这边买点地皮搞搞房地产呢？ 后世这边房价暴涨，甚至都快超过了中心商业城区江口区的房价。 未来20年，江城在满城挖的市长带领下几乎全城都推倒重建了一遍，不光是江谷区，随便在哪里买地都能发横财。 不过，在江城搞房地产，还不如去一线城市，比如弄一片四合院啥的，赚的更多。 转念一想，方杰觉得搞房地产对他来说赚钱还是太慢，也体现不出自己的人生价值。 而且只要把连锁网搞起来，就等于搞房地产了，没必要专门在这方面花太多心思。 就这样，一路上一项项发财大计在方杰脑海中闪现，然后又一个个地被他否决掐灭。 这个时代，对他来说就是遍地黄金，而且是随便捡的那种。 区别仅仅在于是捡钱的效率和意义，效率太低pass，意义不大枪毙，暂时达不到条件的搁置。 思绪转悠了一大圈后，方杰最终得出了一个早已列入发展纲要里面的结论：“今年是网络游戏元年，还是搞游戏来的快，老陈靠代理一款《传奇》三年内就成了全国首富……” “而且《传奇》还是从国外代理过来的，棒子国赚的钱比老陈要多出好几倍，这一世，可不能让棒子们把咱们的钱赚去了。” “几十万的代理费倒是毛毛雨，但咱为什么要代理？直接开发出来不就完了么，多简单的事儿……” 想到这里，方杰不由得嘿嘿一笑——这叫走自己的路，让人家无路可走！ 第14章 黄金地段 （大概从22章开始，会改成2000字/章，每天会2-3-4更） 付了车费，一行人在工业大学正门口下了车。 “咱们现在去哪？” 夏浩神色紧张地左顾右盼，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站在一本重点学府门前，让他这个中专生产生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一种敬畏、景仰以及某种自卑之心油然而生。 李晴也同样如此，紧紧地抓着方杰的胳膊，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门前“江城工业大学”这几个鎏金大字，羡慕和新奇之余，总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方杰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果说有，那就是索然无味和一丝不屑。 环顾了一圈，眼前的景象跟后世比起来，实在太破旧落后了，各种杂乱差，让他感怀不已的同时，也相当不适应。 站在江城工业大学门前，可以看到马路对面是另一所大学的正门，门头上书“江城汽车工业大学”几个大字。 正常发展的话，该校今年就要合并或者有可能已经合并到了工业大学，成为江城理工大学的东校区，只是目前暂时还没摘牌。 门前这条贯穿南北的大马路，方杰很有印象，一直往北大概两站路的尽头，就是全国排名前十的江城大学。 后世这里修了个地下通道，上面还有一座高架桥，属于江城的二环线路段，高架下面的这条主干道和地下通道不知什么原因足足修了近20年还未彻底完工，其交汇处“街道口”成为了江昌区最为拥堵的地段。 收回目光，方杰挥了挥手道：“先到学校里面转转。” “啊？”夏浩愣道：“不在大学正门口附近找店面吗？” 方杰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2年后这正门口的整条主路要修十几年，甚至期间把道路挖断停工了好几年！ 在这附近开网？ 吃灰么？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理工大的学生们根本不从正门经过，要是把网开到这里，估计亏得连内裤都不剩！ 这就是先知先觉的好处，不管做什么，一些大的雷区可以避过。 进入大学校园，这会儿年刚过，学校还有两天才开学，所以路上的学生并不多，偶尔一两名穿着打扮明显要比铜城那边年轻人更加时尚新潮的大学生从旁路过，惹得夏浩和李晴暗自惊羡。 “自信一点，别跟个乡巴佬似的。” 看着夏浩那心虚猥琐的样子，方杰就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他们这三人在那些大学生们眼中反倒更让人惊羡，没必要妄自菲薄。 方杰和李晴就不说了，本就是一对俊男美女，两人亲昵的样子羡煞旁人。 夏浩的相貌也不差，严格来说属于那种小坏小坏的型男气质，唯一的缺陷就是身材稍微矮了一点，只有172。 在南方，这个身高不算矮，而且跟20年后相比，目前这个物质生活水平相对较低的年代，176-178在人们眼中就是非常符合审美观的身高了，不像后世这个标准提高到了180左右。 “就是觉得、觉得……” 夏浩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自惭形秽？”方杰笑道。 夏浩一拍脑袋：“对！文化人果然不一样！有水平！” “今年开始大学就要全面扩招了，以后大学生跟田里的大白菜似的，等你开网赚了钱，咳……” 话到一半，方杰干咳了一声，李晴在旁边，有些话就不方便说了。 但夏浩却秒懂，不由得傻笑：“嘿嘿……” 李晴却也不傻，死劲地拧了方杰一下：“你们男生思想真龌龊！” “嘶……” 方杰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辩解道：“我说什么了？这怎么就龌龊了？等有钱了，找个大学生当女朋友有什么问题？” 这话不小心戳到了李晴的痛处，神色一黯，低声道：“你们是不是都希望女朋友是大学生？” 夏浩傻不拉唧地应道：“当然！带个大学生女朋友回家，多有面子的事情啊！” 他这话说的没错，80、90年代的价值观就是如此。 这会儿房产改革才开始，商品房这个名词也才刚刚进入大众视野，此前从未把住房列为首要支出的国人们，暂时还没深刻感受到或者说意识到房子的重要性。 现在国人们找对象，参考的条件标准，并非后世的有房有车，有当然更好，没有的话问题也不大，相比起这个，大学生的学历身份以及未来发展潜力才是最主要甚至是决定性的加分项。 哪怕只是一个从穷山沟出来的，家徒四壁，只要是大学生身份，一样能获得青睐。 毕竟2000年之前，大学生毕业是包工作分配的，有这个身份就等于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也就等于有了物质基础，这条标准的重要性等同于后世的有房有车。 但从98年开始，国企、房产、教育、医疗四大改革开启之后，很多方面发生了巨大的变革，而且是在加速变革，互联网行业如此，其他各行各业包括价值观、信仰、意识形态也都是如此。 这种时代脉搏，只有重生过的方杰才能把握的住。 夏浩、李晴这样的社会底层，李易那样的高学历学霸，即便见多识广的父亲方万兴以及家里的四个姑父，都只是雾里看花，甚至毫无察觉。 夏浩这种自然流露出来的价值观，让李晴不禁陷入了沉思。 自从那天晚上谈话之后，本来她心中一直都还在纠结，依然有些举棋不定，但这段时间的耳濡目染以及各种刺激，天枰的一端渐渐倒向了出国学艺。 她意识到，如果想长久的跟方杰在一起，自己必须努力，必须做出改变了，否则双方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这种不对等的关系，即便方杰不介意，她也无法忍受时不时袭来的各种刺激和打击。 也许，这就是成长所必须面对的烦恼和困境？ “不要想太多。” 感受到李晴的异样，方杰用力握了握对方的手，而其耳边小声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打算怎么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不要在意别人怎么想。” “嗯。”李晴神色好看了一些，忽而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方杰感觉一排乌鸦从头顶上飞过，无语了一阵子才道：“我暗恋了你整整6年啊！这辈子我必须把你抓在手里还债，你得赔偿我这些年逝去的青春！” 李晴扑哧一笑：“什么这辈子啊，难道你还有下辈子？” “e……”方杰斟酌着道：“有没有下辈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上辈子你肯定欠我的。” 李晴哪里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开玩笑般地追问：“那我上辈子是什么样的？难道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方杰想了想道：“上辈子你艺校毕业后，开了个饰品店，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恋爱了。我那会儿很生气，大二的时候把咱们学校系花追到手，带着她故意到你店里买东西，当时你的表情很精彩……” 说到这里，方杰不禁打了个寒颤：“啧，哎呀，好幼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说了……” 李晴捂嘴直笑：“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啦，都可以去写小说了。” “小说啊……” 方杰意味深长地一笑：“以后会考虑写写小说。” 心中却暗想：《流浪地球》小说即将在今年发布，要不要把版权给买下来呢？ 唔……必须的啊！ 看着两人正事不干，这么目中无人地当面撒狗粮，夏浩就一阵无语，忍了半天后，终是没忍住，岔开话题道：“方杰，咱们现在到底去哪啊？你不会是想把网开到学校里面来？” 方杰扫了一眼四周：“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在学校里面开网。就是进来蹲个点，我打算报考这所大学。” “牛逼！” 夏浩朝方杰竖起了大拇指，在他看来，能考上一本的都是牛逼的人。 李晴则赶忙仔细地打量路上的行人，这是男朋友未来四年读书生活的地方，她要对这个学校女大学生们的形象考察评估一下，看看对自己的威胁有多大。 观察了半天，李晴发现目力所及范围内，单从身材相貌上看，就没有一个能打的，平均颜值跟她所在的艺校相比也相差甚远。 这个时代能考上一本工科重点大学那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生，确实是传说中的存在，不像基因越来越好，并且化妆、滤镜、捏脸技术极大提高的后世，感觉全网满大街都是美女。 目光回到方杰那帅气的脸上，李晴那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男友貌似也是传说中的存在，而且还有着黑洞一般的吸引力，有些事恐怕防不慎防。 “在想什么呢？” 见李晴一直盯着自己发呆，方杰不禁问道。 “没有。” 李晴展颜一笑，心里却在暗暗发誓，自己也一定要成为那种传说中的存在，不能让别的女生把方杰给抢走了。 三人沿着主路在校园内逛了半天，走着走着不自觉来到了另一处出口。 看着门口牌子上写着“南门”二字，方杰思索了片刻，在脑海中将学校的布局方位及其周边几条主干道情况，迅速整理成了一个区域地图， 然后结合后世的一些经历记忆，对学校周边区域进行了一番商业分析。 网的服务对象主要是大学生，所以离学校越近越好。 江城理工大学主校区的北面是一条很重要的主干道，没有学校出口，临街店面开网也不合适，东面要修路不用考虑。 西面出口连接的是一所轻工职业技术学校，然后才是街面，中间隔了一层，不是最佳的选择。 只有南面…… 南门外的这一片区域，印象中后世被江城理工大学盘下来了，建立了一个分校区。 如果在这里开网的话，迟早是要搬迁的。 不过那应该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是否会被强制搬迁已经无所谓。 而且这片区域不是一次性被学校拿下来的，而是东一块西一块地逐步蚕食。 换句话说，起码在相当一段时间内，网等同于是开在大学里面的！ 这可是得天独厚的位置啊！ 心中有了计较后，方杰当即领着二人出了南门，考察门外几条街道上的店面情况。 出了南门就是一个十字路口。 看了看路口的路牌，左边是“香港路”，逛了百十米后发现，这里有很多那种私人小作坊式的卡拉ok店，虽然大多都没开门，但能想象到晚上这里一定非常繁华热闹。 这会儿很流行唱卡拉ok，一个卡拉ok小店就相当于后世的一个包厢，隔音装修条件什么的当然无法跟后世相比，实际上就是个铁板木板搭建而成的窝棚。 大学生们晚上经常会与个好友同窗或者情侣约在一起，5块钱一个小时的唱歌费用，花个15块钱就能在这里吼一晚上。 “这里不合适。” 只大致逛了一会儿，方杰就原路返回。 这条街既然已经形成了商业街，主打卡拉ok产业，就不适合再弄网。 毕竟定位不同，而且扫了一眼也没发现有什么合适的建筑开网，即便有，房租估计也相对较贵，没必要把网挤在这里。 回到南门路口，沿着香港路往西边那条街道转悠了一圈后，同样也被方杰pass掉了。 那条路上，左边是一所二本大学，省工业大学，右边是理工大教师住宅，没有商业店面。 最后，一行三人来到了南边的街道上。 这条被命名为“工大路”的街道，目前看上去很破旧，地面坑坑洼洼的，街道左边零零散散开了两三家餐馆，除了一家规模稍大一些外，其他的但看上去生意好像不怎样。 右边是一排平房店面，说是店面都抬举了，实际就是一排窝棚，除了一家收废品破烂的店面，稍微像样点的店铺还是搞汽修补胎的，整个街道看上去死气沉沉，萧条无比。 但这一切在方杰眼里却是一条黄金街道！ 不出意外的话，1、2年内，这条街道将变得繁华无比，每天都有无数大学生往返在这条街道上，是他们去往主校区的必经之路。 如果在这条路上开一家网，可以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收回目光，方杰心中甚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卧槽，这样的黄金地段以后都是我的了吗？ 第15章 鸟枪换炮 “就这里了！” 方杰指着街道右边一连排破旧的甚至有几处快要倒塌的平房，对夏浩道。 夏浩看了看这些“房子”，又看了看方杰，一脸懵逼：“你确定？” “确定，就这里！” 方杰眼中闪烁着一丝兴奋：“看来要加大预算了，这排窝棚盘下来必须得推倒重建。” 一直拿方杰当主心骨的夏浩第一次提出了反对意见：“那得花多少钱啊？要不咱们直接在街道左边找个现成的店面弄一下？” “不不不。”方杰连连摆手，“咱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 “这……” 夏浩完全无法理解方杰的想法，这么大的事如果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肯定会打退堂鼓。 方杰笑道：“左边的这些店面虽然是现成的，但增值潜力不大。右边这一片，后面是个城中村，全是荒地，拿土地的成本低。江城理工大学三校合并之后，未来必然要扩展校区，那么这里就是首选。” 夏浩觉得莫名其妙：“那跟我们网有什么关系？” “你傻呀！” 方杰道：“右边这一片店面，相当于是未来校区的隔墙，以后不管是开网做生意还是拆迁补偿，或是转让，都能赚不少。临街这一面对外可以做生意，对内也可以把店门开向校内！” 夏浩听明白后，不由得笑骂道：“我靠，你想得可真够远的！可咱们是来开网的，不是来买地建房子的啊！再说，咱们的钱也不够干这事。” 不够么？ 方杰重新扫了一眼右边的平房，如果对整条街进行整体装修改造，按照当下的物价水平，50万就顶天了。 至于土地使用权，这片地一看就是后面村子里的集体土地，直接找村委会就能搞定大部分的事情，只要开出的出让金足够高，不怕人家不就范。 再说，也没必要一开始就搞一大片，短期内搞块200平米左右的土地把网建起来，花不了太多的钱。 想到这里，方杰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到达这条路的中段附近，物色了5、6间相连的破平房，如果将其打通，估算面积应该差不多有200平米。 “就这片。” 方杰下定了决心，对夏浩道：“咱们搞网，总是要有商铺的，与其租赁商铺，不如租赁土地自建商铺。” 夏浩完全不理解：“为什么？” 方杰道：“如果是其他行业无所谓，但网门槛低投入大，商铺最好是自己的产权。否则房东看你网生意好人气旺，眼红之下大幅提高房租，或者干脆把你赶走，自己开网，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夏浩愣道：“可以签协议的？” “幼稚！”方杰白了对方一眼，“如果房东真动了歪心思，有无数办法把你赶走，随便偶尔给你断个电停个水，或者找些关系人脉天天上门查这查那，你都受不了。” 说到这里，方杰拍了拍夏浩的肩膀：“既然要出来做事，平常就多长点心眼，凡事三思，多作长远考虑。如果实在想不明白，那就全权听我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自己能独当一面。” 见夏浩重重地点了点头，方杰又道：“这次来省城，你就暂时多呆几天，去找后面那个村子找主事的人谈一谈，把这几个店面搞下来，就当做是锻炼一下自己。” 夏浩虽然学习成绩不咋的，但警校也不是白读的，其实是个很会来事的人，或者说很会钻营的一个人，否则也不可能一心想着要开网，与人打交道这方面，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挺自信。 “钱不够哇！” 夏浩现在只担心钱的问题，如果按照方杰的计划，区区1、20万租房子开网还行，自己买地建网，肯定不够。 “你先去谈嘛。”方杰最不担心的其实就是钱的问题，“先谈个意向出来，让村里面报个价或者拿个方案出来，差不多了我再过来一锤定音。你那边的钱留着开网，商铺方面的资金我来出。” 一听这话，夏浩顿时没了想法。 他家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正儿八经的开网还行，开发商铺他还没那胆量，如果方杰能出钱搞定土地商铺，对他的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就这么定了？” 夏浩确认了一句后，转而问道：“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不是咱们。”方杰笑了笑，“我和李晴去电脑城买电脑，你现在就去找村里人谈地皮店面的事情，如果遇到什么问题，晚上找个网上网，用qq跟我联系。” “呃？” 夏浩呆滞了半秒：“不是。你去泡妞，就这么把我扔在省城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方杰笑道：“我已经往你卡上打了1万筹备金，拿了我的钱，就得帮我办事。吃住什么的从公款里面出，但账目要整理清楚。” “好……” 方杰现在是金主爸爸，夏浩只能认命。 扔下夏浩，方杰领着李晴打了个的士直奔电脑城。 电脑城其实很近，从江城理工大学正门出发的话，步行5-10分钟也就到了，不过方杰懒得走路，如果不是怕太过惊世骇俗，他甚至打算直接买辆车代步。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先拿到驾照。 这会儿驾照好拿，给考官塞两包好烟或者塞个200块钱红包，基本上就能直接搞定…… 2000年的时候，电脑城的规模很大，生意也很好，毕竟家庭电脑和网络时代刚开始，又地处多个大学中心地带，不像后世因为移动时代的到来逐渐变得萧条。 这次方杰来省城，主要就是为了来买服务器的，准备搞两台，其他事其实都是附带的。 夏浩开网这事，如果把商铺开发算上，没有几个月的筹备根本没法开张，而几个月后，方杰已经有足够的资金运作此事，所以不差钱。 当然，前提是得把游戏服务器搞定，这是根本，也是未来事业的核心，必须作为头等大事来办。 服务器配置没什么好说的，除了键盘鼠标，其他配件全部赶最好最贵的买，光是两台17寸液晶显示器，就花了！ 现在大家用的显示器普遍还是15寸的球面显示器，连平面直角显示器都用的少，液晶显示器就更不用说。 液晶显示器起码要到2005年之后才逐渐普及，现在价格奇贵无比，简直是天价，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这会儿平板电脑之所以贵，就贵在显示器上，但对眼睛健康有好处。 方杰可不想为了省钱把自己眼睛弄坏了，对他来说，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至于主机就更不用说，最大容量的硬盘全部塞满，内存槽全部插满，性能提到最大！ 两台顶级性能的服务器搞下来，最终花了6万多，卡里面的钱瞬间只剩下了零头。 钱虽花了不少，但这样的服务器拿回去，相当于鸟枪换炮，运营ud这样的文字网路游戏，每台服务器保证2000人在线都毫无问题。 像方杰这样的土豪，平常电脑城里并不多见，自然是把商家们震撼了一把，可惜他对这样的服务器性能依然是万般嫌弃，完全没有装逼的快感，所以过程不提也罢。 只说服务器好多配件属于尖端货，电脑城里的普通商家根本没货，老板四处打电话找硬件代理商找货调货送货，耽误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把两台服务器的配件搞定。 方杰也没有傻愣愣地等待，带着李晴到附近吃吃喝喝逛了半天街，直到下午2、3点才返回电脑城，提了货便包车返回了铜城。 直达电信网，将服务器直接搬进了网里一侧的一个小房间内。 这个小房间原本是一个杂物间，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昨天方杰找营业厅经理谈了半天，把这个杂物间租了下来作为机房，装了门锁。 免租金，免水电费。 但是！ 这个机房单独牵了一根10的网电信专线，其费用是3000元！ 每个月！ 不是每年！ 就这，方杰还对营业厅经理万分感谢。 因为严格来说，这种做法是违规的，如果不是看在方万兴的面子上，就算有钱，营业厅经理也不可能单独开一根网专线给方杰。 当然，在营业厅里面弄比较隐蔽，这是营业厅经理愿意开后门的原因之一，方便监控管理，所以不太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在机房内迅速把服务器组组装调试好，连上网线，测试操作了一下，然后结论就一个字：爽！ 太爽了！ 性能什么的倒是其次。 主要是网速，总算有点20年后的感觉了。 重生这段时间以来，可把方杰给憋坏了，平常上网打开一个网页都要等半天，每次看着浏览器状态栏上的网络进度条慢腾腾地往前蹭，他就有想要砸电脑的冲动。 如今花了这么多钱，总算回归到了与重生前差不多持平的水平。 确实只是持平，甚至还差一点， 20年之后弄成同样的电脑性能和网速，估计成本3000块钱都不到，现在却花了3万多。 只能说，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附带的，李晴也跟着体验了一把20年后飞速上网的感觉。 不过李晴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或者说压根就没意识到这其中划时代的意义，她还以为这样的网速和性能本来就是正常的，如果她哥哥李易在此，恐怕要抱着电脑疯狂亲吻半天。 接下来就是游戏服务器端转移的工作。 这个稍微有点麻烦。 方杰这边网速是快了，但玩家们的网速依旧是个渣。 让他们耽误半天工夫去下载200多的独立客户端，不可能人人愿意。 但是没办法，这是必须要执行的事情，哪怕会流失一部分玩家，也在所不惜。 为了给玩家们一个缓冲时间，三天前，游戏里每隔半小时就会重复发布一则通告。 通告要求玩家们尽快下载独立客户端，游戏将在三天后搬迁转移服务器，并更换服务器版本，届时没有用独立客户端登陆游戏的玩家，将无法正常体验游戏。 每次玩家进入游戏，也会有这样的通告，还列出了客户端下载链接地址和方式。 根据李晴在游戏玩家充值群里调查摸底的情况来看，大部分玩家对此很不感冒，很多人到今天依然没有下载独立客户端。 说白了，就是懒，怕麻烦。 坐在新假设的服务器前，李晴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些人真是的，游戏里公告了这么多天，就是不肯动，要是换了服务器，他们进不了游戏了怎么办？” 方杰则陷入了反思。 这事儿，不能怪玩家。 人都是有惰性的，作为游戏服务商，应该去引导自己所服务的客户，为玩家提供更好的服务，而不是强行让玩家来适应自己。 独立客户端这事，确实是自己想当然了。 方杰还记得当初他为了下载服务器端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这还是在电信网这种网速相对很快的网下载的，如果是其他一般的网，时间更久。 玩家们如果是在网上网，为了玩游戏，难不成每次换了机器还得耽误一两个小时重新再下载一遍？ 这不扯淡么！ “不怪他们，是我们自己没做到位，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 方杰笑了笑，安慰了李晴一句后，将独立客户端文件打开，一边浏览着里面的程序文件，一边思索着。 其实……也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是他之前偷懒了，觉得没必要，如今看来，玩家比他更懒，所以还是得花点心思把事情做到位。 看来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念及此处，方杰将原版客户端的一些关键性文件稍作修改，又添加编写了几个系统性文件，并对独立客户端文件进行了分类拆分，打包成了上百个小文件。 紧接着，又在新买的另一台服务器电脑上进行了一番配置和优化，使之成为一台独立的下载服务器，将修改后的独立客户端添加为下载文件。 此时独立客户端被方杰缩水到了6大小，跟原版客户端zud文件大小几乎没什么区别。 完成这些后，方杰将新的下载链接地址挂到了通知里，并且进行了三条简短的说明： 1、独立客户端程序只有65，下载方便，不会耗费多少时间。 2、独立客户端程序附带全功能脚本宏按钮，操作更简单方便，效率更高。 3、划重点——通过独立客户端游戏，其他200多客户端文件会在游戏过程中，自动下载并完成更新！即玩家可以边游戏边下载完整的客户端，更新完毕后，游戏运行速度将流畅不卡顿！ 看到这则独立客户端说明，坐了十个小时火车，晚上刚到京城正在网上网的李易第一时间发了一排问号过来：“？？？？？还有这样的技术？？？黑科技吗？？？” 第16章 至尊会员 （感谢龙飞天01、oospark、心痛无所谓、窖藏1998、妙印、妩媚动人的妖姬等读者的月票和打赏） 边游戏边下载完整客户端的这种p2p类流媒体技术，在后世玩家们眼里早就习以为常。 但是在2000年，差不多算的上是一种黑科技了。 这项技术很好地解决了网速慢，下载游戏客户端太耽误时间的问题。 如果是其他端游，客户端一下子想改成这种下载模式并不容易，会涉及到一些虚拟客户端、虚拟注册表之类的更深层面的问题，但ud游戏这么改并不费事。 zud客户端本身就能正常运行和进入任何一个ud站点进行游戏，现在无非就是添加一个下载更新程序，让这个客户端不断长胖，把方杰想丢给客户端的文件全部吃进去。 之前的做法是全部打包到客户端里一起下载，结果一口吃不下一个大胖子，现在则是少吃多餐，游戏过程中一点点地下载，不知不觉间就把客户端更新了，玩家都不一定能察觉的到。 加入这个程序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以后要更新游戏版本什么的，也更方便了，而不是又要重新下载大容量文件。 看到新的客户端说明后，这下玩家们完全不抵触了，纷纷主动积极地下载了独立客户端程序，甚至还叫嚣着要求早点更新服务器，提前感受一下不卡顿的快感。 如今游戏在线人数已经超过了500人，而原先设定的最高在线人数是400人。 如果不是飞天遁地靴和离线托管系统大大节省了服务器资源，服务器早就崩溃了，但现在也差不多，每天服务器总要宕机个几次自动重启。 最近这两天玩家们也一直在诟病游戏卡顿，觉得现在的游戏服务器没有以前流畅，虽然勉强还能忍受，但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很多玩家表示将会弃坑。 如今鸟枪换炮，问题迎刃而解。 服务器换成了3万多的高性能电脑，网速牵了10的网专线，客户端还换成了独立客户端。 三管齐下，效果那是杠杠的。 本来还有玩家觉得好麻烦，捏鼻子下载了新的客户端，结果一进游戏，立马就感受到了游戏的极限流畅感。 通过新客户端玩ud，简直跟玩单机似的，十几条指令同时发出，没有任何延迟就执行完毕了。 唔……其实玩家们没说错，在新版独立客户端下游戏，大部分时间就是在玩单机，只有少量关键性数据才会发给服务器处理，其他的数据全都在本机上运算处理，速度自然快。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现在方杰运营的这个《金庸奇侠传》文字ud游戏站，绝对是全国最流畅的ud游戏站，没有之一。 而且这个ud游戏站，即便用通用版客户端登陆，也是能进入游戏的，只是流畅度会差几个等级，玩家们一般玩了一段时间后就会下载新客户端，完成路人玩家到驻站玩家的转变。 服务器搬迁更换后，如今游戏流畅度近乎完美，又是个变态服，还有g功能靴，客户端上又加载了各种宏按钮，甚至离线还可以托管练级。 这所有的一切换来的是玩家们的广泛好评和支持，获得了优秀的口碑。 老玩家们利用自己以往的游戏经验优势，即便不充值，丝毫不弱于那些充值的小白rb玩家，甚至比那些rb玩家还厉害，有的老玩家每天还能靠游戏赚个百八十块钱。 新入坑的小白玩家在宏按钮功能键的帮助下，则能够很快学会游戏的基本操作，直接开始体验各种游戏玩法，如果再愿意花点钱，很快就能追上比他们早进入游戏的玩家。 至于rb玩家，以前他们在其他ud站里花了钱，游戏依然玩的很累，而在这个ud游戏站里，几乎一切都是傻瓜式操作，有钱就能玩的轻松，简直如鱼得水。 重要的是，如果算一笔账，有离线托管系统的情况下，其实是省钱了，而且还省了不少钱。 既然都是要花钱，那为什么不在这款省钱的ud游戏站里花钱呢？ 这话……有点绕，但确实如此。 对所有玩家来说，另外还有一点值得他们点赞追随——这个ud游戏站的天神g，非常懂得玩家想要什么，技术也相当牛逼！ 游戏里所有的特色系统，几乎都是为了解放玩家，方便玩家，就连客户端下载，都搞的这么方便。 这种技术大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别说在其他ud游戏站里没见到过，目前国内外任何网游和单机游戏，都没这种技术，简直就是黑科技！ 要知道，大家这会儿都还是拿着光盘安装游戏呢！ 哦，对了，还有双儿系统…… e，这个就不解释了，少儿不宜。 总之，随着服务器性能顶格提升，游戏口碑爆棚，不少玩家纷纷向身边的亲朋好友由衷地推介这款游戏。 更甚者，一些自来水直接跑到其他ud游戏站宣传拉人，搞的国内其他ud站人气大减，人人自危。 相应的，《金庸奇侠传》这边则人气暴涨，当天晚上，游戏人数就突破了600人同时在线，成为了目前国内最大的ud游戏站点。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 ud站一火，各种牛鬼蛇神都来了。 一直在负责客服工作的李晴发现了一个她认为很严重的问题：“方杰，有人在游戏里喊话大量卖游戏币！” 此前也有人卖游戏币，但都是小打小闹，这次不同，出售的游戏币量很大。 正在qq上与夏浩商讨网事宜的方杰转过头道：“把他们的游戏id报给我。” 拿到游戏id后，直接在服务器端检查了一下这些玩家的游戏记录，没什么问题，游戏币都是正常获取的，有一部分还是充值获得的，没有作弊，一切正常。 “不用管他们。”方杰无所谓地笑了笑。 李晴却很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在卖游戏币啊！抢我们生意呢！” 现在游戏里的游戏币实在太值钱了，官方定价是1：100，只要高于这个比例卖游戏币，就等于是在截胡。 方杰解释道：“要允许职业玩家的存在。这说明游戏里的货币和道具产生了价值，可以增强游戏用户粘度。” 职业玩家或者游戏工作室这种，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都是让各个游戏公司很不爽的存在。 一方面加大了游戏资源的产出，破坏了游戏内部金融体系，也影响了正常玩家的游戏体验，另一方面截胡了本该是游戏公司的收益。 所谓的绑定金币、绑定装备的推出，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打击职业玩家，禁止玩家们之间进行自由交易。 不过方杰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如果一款游戏被职业玩家以正常游戏手段给破坏了，那只能说是游戏没做好，是游戏公司太无能，怎么能怪玩家太会玩，太职业了呢？ 前世的时候，他大学期间也算是半职业玩家，就是那种玩网游所有的费用都是赚来的，包括上网费、日常开销、游戏点卡什么的。 他觉得游戏里职业玩家或者游戏工作室，是利大于弊的存在。 一旦游戏道具有了价值，其他普通玩家就不会轻易弃坑了，因为他们打出来的游戏币和装备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rb，自然不舍得废弃帐号，每每装逼的时候总会说一句“我那号上的东西可以卖好几百呢”。 很多游戏公司目光短浅根本看不到这点，只以为职业玩家侵占了他们的利益，恨不得把所有收益全部收入囊中。 殊不知，一款游戏里的道具如果无法交易，从经济学的角度说，没有交换就不具备价值，玩家说弃坑就弃坑，帐号当垃圾一般扔掉毫不可惜。 未来20年，网游被大厂垄断之前，所有大火的游戏，都是能够具备交易功能的，而方杰认为，未来能打破垄断的网游，应该就是能够交易的游戏而不是什么绑定游戏。 如果王者农药的皮肤能够买卖，相信游戏会更加火爆。 《梦幻西游》之所以成功，十几年经久不衰，就是因为游戏里所有道具包括帐号都具有现实价值，玩家的游戏活动是可以转化成实际劳动价值的。 至于为什么其实绝大部分玩家们并没有把游戏道具变现，进而导致游戏内部金融体系崩溃，这涉及到一些金融理论知识，与2广义货币供应量有关…… 好，好像扯远了，总不能要求一个游戏策划懂得那么深奥的金融知识？ 方杰懒得跟临时客串客服的李晴解释太多，反正他不介意职业玩家入驻自己的游戏站，只要这些人获取游戏币的方式在游戏规则范围内，就没必要赶尽杀绝。 不光不介意，还应该鼓励。 不过嘛…… 方杰当即对同ip地址登陆游戏服务器的帐号数量进行了限制。 每个ip地址，仅限双开帐号，第三个小号是登陆不了游戏的。 游戏更新后，游戏一下子掉线了几十个小号，顿时引发了一些多开小号玩家的不满。 一些人开始公开在聊天频道里叫嚣反对。 方杰用天神g号在游戏里用一句话就顶了回去：“抱歉，多开小号会过多的占用本来就很有限的服务器资源和带宽，进而影响其他玩家的正常游戏体验，所以每个ip仅限双开。” 这话当即赢得了其他大部分玩家的支持和赞赏，转过头把那些叫嚣着要求多开的职业玩家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们可不希望服务器因为这帮老鼠屎又变得卡顿。 随后，方杰又对游戏进行了一次更新，然后发布了一则公告。 公告：“鉴于一些玩家有多开小号的要求，经本站巫师组研究决定，增开一个至尊会员系统。每月支付一定数额服务器资源管理费成为至尊会员，就可以多开，多开小号数量与至尊会员等级挂钩。详情请自行在游戏内查看《至尊会员系统说明》。” 绕了一大圈，方杰的真正目的就是把会员系统搞出来，只针对那些职业玩家。 如果想多开七八个甚至十几个小号刷游戏币，当然没问题，每增加一个多开帐号权限名额，每个月缴纳100元服务器资源管理费就行，美其名曰：至尊会员。 对的，只有开通至尊会员，才能多开，1级至尊会员可以三开，2级的可以四开，以此类推。 总之职业玩家想要在游戏里赚钱，方杰不反对，但得先送块肉过来，利益均沾的同时，也是提高职业玩家的门槛，别什么牛鬼神蛇都来搞一下把游戏搞得乌烟瘴气。 这个会员系统的推出，在游戏里引起了一番热议，最后玩家们得出的结论是：支持！ 普通玩家当然没意见，反正这个会员系统只是为了多开小号，并不破坏游戏平衡，游戏运营商拿着这笔会员费还能继续升级服务器，对他们只有好处。 职业玩家仔细算一笔帐，然后发现多开帐号还是有利可图的，总比没有的好，于是也不反对。 甚至一些聪明的职业玩家还开发了一项新的业务：游戏代练服务！ 既然多开一个小号每个月要缴纳100元会员费，那就让那些有钱的想偷懒的小白玩家来替他们出这笔钱。 关键是小白玩家们还很愿意，因为节约的网费远多于代练费，实际上是省了钱，并不吃亏。 而且职业玩家一般都是从游戏高手晋级演变而来的，由他们给普通玩家代练游戏帐号，肯定比普通玩家自己练级的效率更高。 代练业务正常来说要到《传奇》上市之后才会形成较大的市场规模，此前代练服务有是有，但基本上都是帮朋友练练，如今却提前出现了。 方杰完全没想到会自己的一个无意行为，会意外催生出正规的游戏代练服务，这让他不禁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提前弄个5173那样的游戏交易中介网站出来。 既然决定以网游行业为事业核心，那么网游行业的相关周边业务，自然也都是要抓在自己手里的，这是事业生态圈禁地，绝不容他人染指。 “千头万绪，要做的事太多了……” 看着夏浩发来的土地出让金价位列表，方杰不禁叹了口气。 他本以为这辈子实现发展纲要里的目标应该轻轻松松的，根本不用急于一时，但真涉入其中之后却发现，就算是一切都显得那么简单，依然有点焦头烂额，而且很多事还显得很紧迫。 尽力而为…… 暂时抛开这些杂念，方杰在qq聊天窗里对夏浩回复道：“那块地皮按第三档土地出让金的标准有点高了，那里不是江城商业中心，也不是繁华地段，即便临街，也顶多是第四档水平。你继续跟他们谈，如果能按第四档出让租金标准谈下来，直接租20年！” 过了一会儿，夏浩在那边回复道：“20年的可以打65折，但就算按第四档出让金来算，每平米租金也要848元，200平米，差不多要20万啊！” “才20万？不多不多！”方杰眼中闪烁着金光，“我估计最多10年，地皮就会被理工大收过去，到时候地皮转让费和房屋拆迁费加起来起码几百万，几十倍的利润，稳赚不赔！” 这话把夏浩也说动心了：“要不，我再找家里多弄点钱，也投点？” 这边的方杰哈哈一笑：“随你。反正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给你一次性入干股的机会。” 第17章 该收心了（加更4000） （感谢战之王者的月票，大家的推荐票也都砸过来，别忘了投票） 别看夏浩只是个警校还没毕业，甚至还没成年的中专生，但能力确实还是有的。 或者说，他是那种可以背水一战、孤注一掷，敢打敢拼的人，做事很有魄力。 只一个中午+下午的时间，夏浩就把地皮的事情谈的差不多了，取得了一些初步意向。 根据他所获得的信息，目前江城市区土地出让金租金标准，一共分为九个档次。 一档最高，属于中心城区最繁华地段，出让金167元/平米/年，或者说11万/亩/年，每5年一个优惠折扣，商业用地最高出让40年。 九档最低，基本上就是荒郊野岭的地方，价格很便宜，16元/平米/年。 方杰看中的那段地皮，村里面想要按照第三档标准来出让，94元/平米/年。 但根据白天在省城实地考察的情况来看，这个标准偏高，按方杰的估计，最多最多只能算四挡地皮，也就是80元/平米。 按照这个标准，算上优惠折扣，出让金标准是5年345，10年580，20年848/平米，20年费用比第三档要少差不多150元/平米。 虽然看似好像便宜的不多，但方杰可没打算只买下那200平米的地皮。 他的想法是如果可能的话，逐步把右侧整条街的地皮都盘下来，这样算下来，成本就多出了几十万。 他虽然不差钱，但也不想当冤大头，合理的价格他接受，明知是被坑还跳进去，那就是傻逼了。 所以与夏浩交流了一番后，他让对方明天再去找村委会谈，争取拿到第四挡价位。 反正这事他也不是很急，能谈得下来就谈，谈不下来就慢慢磨，相信当下这个国家经济还未腾飞甚至还在阵痛的时期，村里面比他更需要钱，急的是对方。 至于夏浩想要参与地皮开发的事情，方杰并不介意。 钱是赚不完的，夏浩如果有那个魄力和胆量参与进来，那就是他的气运，活该他发财。 方杰不在乎分点利润给这位发小，何况人家忙前忙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应该奖励。 谈完了正事，服务器这边也处理妥当，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10点了，当即领着李晴回家。 路上的时候，方杰觉得有些疑惑：“你每天回家这么晚，家里人不说你？” 李晴红着脸道：“我哥好像跟我爸妈说了什么，反正现在只要听说是跟你一起出来，他们就不干涉。” 方杰点了点头，心里面瞬间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初中那会儿，李易虽然是学霸，但在家族里人轻言微，没能阻止李晴读艺校。 这会儿完全不同了，作为京城大学的大学生，在家族亲戚们面前说话是非常有分量的，李易肯定找叔叔一家人谈了妹妹的未来发展，甚至有可能阐明分析了方杰和李晴之间的关系。 既然如此…… 方杰定住脚步，与李晴面对面地站定。 与之对视了一会儿后，将其往身前一揽，俯下脑袋，缓缓贴了上去。 这一刻，李晴瞪大着眼睛，心中慌乱无比，但不知怎的，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感受到鼻尖触碰到对方鼻尖时，李晴身子一颤，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双方呼吸越来越重，双唇即将触碰在一起的一刹那，方杰的动作却顿住了。 犹豫了片刻，他摇头一笑，拉开与她的距离，重新挺直了身子。 等了许久的李晴不禁睁开眼睛，轻轻喘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反倒有些莫名的失落。 重新迈开脚步，手牵着手并肩走着，方杰轻声道：“后天我就要开学了。” “嗯。”李晴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她现在整个人的状态还是懵的，还没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来。 方杰又道：“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不一定有时间陪你了。” “啊？” 李晴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道：“我不想去艺校了，这半年我留下来帮你好不好？” 说是“帮”，其实“陪”。 方杰想了想道：“不想去也行，但要跟学校协商好，毕业证必须拿到手，对你转学去国外还是有一定帮助的。而且，你的韩语学习，应该提上日程了。” 李晴顿时哭丧着脸道：“英语我都学不好……” 方杰哈哈一笑：“对中国人来说，外语里面，韩语应该是最好学的语种之一了。韩语单词是由60汉字词+30固有词+10外来词构成的，汉字词与汉语拼音非常相似，很好学的。” “那是你。”李晴撅着嘴巴道：“我又不能跟你和哥哥比。” 方杰又是一笑：“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反而会很有意思，这半年也不用太正规学，毕竟没那个语言环境，你先从看韩综节目开始学，就当作是娱乐好了。” “啊？”李晴一脸懵逼。 综艺节目她挺喜欢看的，尤其是国内目前很火的《快本》。 这档综艺节目97年一经推出就引发了全民热潮，可以说当下一直到未来很多年，都是国内最有影响力的综艺节目之一，虽说很多游戏环节也模仿了n多韩综节目，但好歹初期还算原创。 当然，这与全国各省市电视台纷纷上星有关。 这两年卫视的出现，大大丰富了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此前都是那种闭路电视，只能收到7、8个央视和本省频道，而且大多数信号很不好，更别说分辨率。 如今电视节目丰富了，信号技术也大幅提高，只要质量过关，哪怕是地方台节目，无论是综艺还是电视剧，基本上就能成为全国很火的节目，因为卫视频道全国都能看的到。 听说只需要看韩综学韩语，李晴顿时放下了心中的石头，这种寓教于乐的学习方式，她倒是能够接受。 “韩综好看吗？”李晴又问了一个比较好奇的问题。 方杰想了想，客观评价道：“现在暂时没什么太好看的，但就算是这样，有些节目论综艺性，还是要比快本强一些。” “真的吗？”李晴有些不敢相信。 方杰叹了口气，心说再过两年，《情书》、《x-an》什么的一出来，一直到十几年之后，韩综基本上简直就是在吊打国内综艺，成了被国内山寨的重灾区。 不过这事儿没法跟李晴解释，方杰只是道：“你应该听说过棒子国是亚洲四小龙之一？人家是发达国家，即便经历了97亚洲金融风暴，网游、互联网、文娱、医疗、造船等方面目前依然远远领先我们，不要小瞧人家。” 李晴对什么四小龙完全不感冒，倒是对说这话的人感到由衷的钦佩：“你懂的真多！” “等你出国几年，也会懂的不少。” 面上这么说着，方杰心下却又是一叹 这也叫懂得多？ 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好多事他都没法说出来。 比如棒子国的网速一直是全球第一，20年后也是如此。 比如未来国内很多网游都是从棒子国那边代理过来的，韩流明星、综艺节目等各种文娱产品一直是国内学习模仿的对象。 再说大一点，棒子国在2005年的时候，人均gdp就已经超过2万美元了，20年后超过了3万美元，而我国在2021年，人均gdp才达到13万美元…… 这并非什么崇洋媚外，仅仅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 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手，但战术上绝对不能小瞧人家，必须有一个清醒的认知，才能知己知彼，有的放矢，百战不殆。 方杰是个极端理性的人，并不哈韩，但也不会像后世网络键盘侠那般自我吹嘘、自欺欺人、自我陶醉、自以为是。 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到目中无人就是傻逼了，比如后世的花旗国，从上面的懂王到下面的民众，几乎人人都快成了莫名其妙的傻逼。 李晴哪里知道方杰此刻心中有这么多感慨，打破沉默道：“这半年我还是帮你守着机房，反正机房的门可以上锁，其他人进不来。还有，你放心，我会努力学习韩语的。” 方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笑道：“那你说话要算话，主要精力得放在学习上，你再不努力，真的要落后了。” 对此已经有深刻体会的李晴用力地点头：“嗯呐。我会努力的！”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塔式楼的楼下。 方杰没有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笑着轻轻地捏了捏李晴的脸颊，便返身上楼了。 李晴又和这些天一样，站在原地看着方杰的身影消失后，这才慢吞吞地往自家筒子楼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后，还十分有默契地跑到客厅窗户旁，朝已经站在家中阳台上抽烟的方杰挥了挥手，然后才忙着洗漱上床睡觉。 看着窗户里那道时不时一闪而过的身影，神色怅然的方杰吐出烟圈，弹了弹烟灰，陷入了沉思。 先前即将吻上李晴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行为有点无耻，感觉像是在欺负一个小姑娘，过不了心理的某道关口。 毕竟是大叔心态，而不是年少时的年轻气盛，对待感情没那么冲动，多了一份功利，少了一份纯洁，对方那天真烂漫完全配合的反应让他自惭形秽之余，还生出了一丝负罪感。 也许潜意识里他很清楚，自己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旦李晴出国学艺，自己身边怕是少不了其他女孩子陪伴。 以前世的世界观，交往一段时间，哪怕上过床，不论是觉得不合适或者异地恋原因还是因为经济原因导致分手，是很正常的事情，双方不会觉得有什么道德压力。 但当下的情况不同，对李晴来说，他就是她心中的唯一，不会再有第二人，也没有留下任何余地和退路，几乎是飞蛾扑火一般来到了他的身边。 相较而言，方杰知道自己受前世世界观和爱情观的影响，并没有这种决然，或者说无法用一种更纯粹的感情对待对方，对比之下自己反倒是像在耍流氓。 何况人家才16岁啊！ 如果是后世，别说16岁，可能见多识广的小学生都能大致解释一下什么是爱情，但在当下这个信息不发达且思想还很相对传统保守的时代，李晴未必真正明白爱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 方杰并不想在对方还懵懵懂懂的情况下，就把人家的初吻给夺走了，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感情骗子，只是在欺负对方的无知。 当然，对于李晴这个暗恋了六年的对象，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绝对不可能放手。 他只是不希望用一种不对等的方式占有对方，这是出于对自己暗恋了6年的对象的一种尊重和爱护，是一种没有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极端理智选择。 方杰是个极端理智的人，一直都是如此。 “至少，主动权应该交给她，而不是由我来霸王硬上弓……” 扔掉烟头，方杰心中默念了一句，作出了一个折中的决定。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方杰像往常一样出门时，老爸方万兴随口提醒了一句。 “明天就开学了。” 方杰知道，这是警告。 看似风轻云淡，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实则暗藏杀机。 如果只是提醒，这话绝不会由方万兴亲自说出口，而应该是老妈于桂芬出面进行教育。 方万兴说话一向都是点到即止，这与他的身份地位有关，一般不会把话说的太清楚透彻，只模棱两可的点一句，像是打哑谜似的，然后自己领会。 如果没领会到，或者领会的不够深刻，呵呵，对不起，随后很可能会迎来暴风骤雨般的打击。 其实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明天开学，该收心了，允许你今天再浪荡最后一天，之后再像这段时间这样起早贪黑不归家，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方杰充分领会了顶头boss的指示精神。 所以这天的午饭和晚饭都是回家吃的，晚上也没有再去网，仅仅只是饭碗之后，把李晴叫出来在楼下散了会步，递给了对方一大袋东西，就老老实实回家翻高中课本了。 方杰这边收了心，但李晴那边却完全没有，甚至整颗心都被那袋东西给彻底打开了，回家后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梨花带雨了一晚上…… 第18章 一封情书 （感谢鱼刺焱窝的打赏和爱这书的月票，大家看书别忘了投票，新书需要大家的支持。） “李晴：生日快乐！——方杰。1995年7月20日。” “李晴：今天是你的生日，祝生日快乐！——方杰，1996年7月20日。” “李晴：生日快乐！这次专门给你买了一个音乐盒作为生日礼物，半个月前就准备好了，港区回归那天买的，但我知道，肯定会像前两次那样没有勇气送到你手中，不过我还是很开心，也许明年我就有勇气了——方杰，1997年7月20日。” “你的生日又到了，生日快乐！本来这次鼓足了勇气要把生日礼物送给你，但是暴雨天气，一天都没见到你的人……现在特大洪水灾害，全国全省全市都在抗洪救灾，看来今年又要错过了，不怪我，天灾啊——方杰，1998年7月20日。” “今天西方情人节，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兴这个了……我对这种西方的节日很反感，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你……今天收到了好几个女同学送的巧克力，可惜不是你送的……” “我考虑过买花可能很危险，容易被家人发现，所以也买了一盒巧克力，心形的，和卡片一起藏在书柜里了，然后新华字典里夹了一片玫瑰花瓣，希望有一天能亲手送给你，希望那会儿巧克力还没过期，哈哈哈——方杰，1999年2月14日。” “又到了你的生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想过要把生日礼物送到你手中，不是没勇气，而是……可能习以为常了？所以这次我写了一封很长的信，把心里话都写在了里面，反正你看不到，也不怕丢人——方杰，1999年7月20日。” “这封信我想了好久，不知道怎么开头，就这么写，反正你也看不到……”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大概是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学校放学，我一个哥们站在教学楼的栏杆前指着楼下的你对我说要追你，我当时觉得很有趣，还说会帮他，然后没几天，他就放弃了，但我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直就很喜欢你啊……” “从那以后，我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做了很多傻事……初二的时候，校外有几个混混曾在你放学回家的路上，跟踪骚扰过你几天，然后我出面警告了他们……” “后来那几个混混扬言要搞废我，结果我爸知道了，第二天直接拎着砍刀站在校门口堵人，还把咱们当地有头有脸的前三排老大全部叫来了，几十号人杵在那……”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爸原来这么牛逼，太酷了，原来那几个混混是那些青皮的小弟的小弟的小弟……从那以后，我也有江湖地位了，如果排资论辈的话，我算是江湖上第二排挂名老大……顺便说一句，这些年第一排的老大们要么进去了，要么挂了，江湖险恶啊……” “不过要不是这样，你去艺校之后，我打的招呼都不一定管用，听我十三妹说，你在艺校挺好的，没人找你麻烦……” “其实我是支持你读艺校的，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唱歌跳舞，那是你最擅长的，也是你的梦想，所以我当时没有反对，但等你去了艺校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几乎只有周末才能见到你的人啊……” “每年元旦晚会，你都会来我们学校帮忙排练舞蹈节目，你应该听说了我喜欢你？记得去年元旦晚会的时候，傍晚你从教学楼下经过，全校同学围在栏杆前和教室窗户前，全都在起哄喊我们的名字，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啊……” “对了，今年元旦晚会，班级活动的时候，我在班上唱了一首歌，是阿哲的《别怕我伤心》，偷偷告诉你哦，其实是唱给你听的……” “半个月前，刚放暑假那会儿，你在楼下练习骑自行车，我在阳台看你，你主动喊我下楼教你骑自行车，我当时太开心了！” “你老实说，是不是故意在勾引我？你肯定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但是为什么分开的时候你把我扔下自己走了……” “下学期就高三了，还有1年就要去大学读书了，我发誓，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一定向你告白，我不想留下遗憾……” “差点忘了，最后，祝你生日快乐！” 闺房内，一张张写满了清秀字迹的生日贺卡和一份份用彩纸彩带包裹着并未拆封的精美生日礼物，摆在李晴的面前。 手中是去年她过生日时，方杰写的一封长信，也可以说是一封并没有打算送出去的情书。 看着这些物件和信里的内容，李晴整晚上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似的。 此前她也听说过、见到过和经历过一些相关事情，但远没有这些物件给她带来的震撼大，真真是一记心灵暴击。 从初中一年级开始，雷打不动的每年一张生日贺卡，每年一份礼物。 贺卡上的文字随着时间的推移，写下的内容越来越多，字体越来越方正清秀。 最开始是钢笔字体，后来改成了蓝色的圆珠笔，最后是黑色水性笔，一看就知道不是同一个时期写下的文字。 生日礼物从最开始只有一张贺卡，到音乐盒、雪景水晶球、银饰手链，东西也越来越贵重，代表着随着年龄增长，送礼物的人可掌控的经济水平也在不断提升。 它们的共同点是：在此之前，全都没有被拆开过，一直保留至今！ 去年生日那封未寄出去的信件，字里行间记录了写信人的整个心路历程和以往的点点滴滴，也凝聚了某个纯情小男生浓浓的纯爱。 信里面的内容甚至还顺带提到了几件历史性重大事件，非常真实，让人一下子就回忆起了那些值得纪念的特殊时期。 如果说以前李晴只是怀疑、不确定、没有证据，并不百分之百地肯定方杰对她的情感，那么现在，就是证据确凿，真的实锤了！ 原来每年生日，他都记得，也都精心准备了贺卡和礼物。 原来他曾经为了保护她，差点被人打击报复，甚至连他父亲都牵扯了进来，明明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却被迫成了江湖人物。 原来他一直都懂她，是支持她从艺的。 原来他是那么地喜欢自己。 原来…… 太多原来了，太多她原来不知道，现在才知道真相的事情了。 尤其是看到那盒还未被拆封，存放了整整一年，有可能已经过期的巧克力，原本就泪眼婆娑的李晴，更是情绪彻底失控，失声痛哭，难以自已。 这些物件，方杰其实原本没打算送出去，在前世也一直没有被送出去。 而如今，历史发生了改变，今晚他一股脑地把这些东西全都给了李晴。 他现在是大叔心态，这些物件虽然很幼稚，但承载的却是他满满的青春和回忆。 他不希望像前世那样最终把这些东西全都扔进了垃圾桶，而是希望不留遗憾，哪怕这事很丢人。 是的，他觉得这些东西交给对方后，自己肯定很丢人，只是相比起留下遗憾，觉得还是丢人更容易接受。 毕竟搞出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是前世那个年幼无知的他，而不是现在的他，所以丢人的人，严格来说不算是现在的自己。 唔，有点自欺欺人。 但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不过，一向算无遗漏，前世还是心理学大师的方杰，这次似乎出现了判断上的重大失误。 在李晴眼中，这些东西是令人心动甚至令她心醉的满满诚意和爱意，哪里丢人了？ 以方杰的学霸+校草+小官二代+那什么第二排江湖老大辈分等等综合条件，六年来无视其他女生的追求，从一而终，还是暗恋，这绝对称得上是痴情种子，简直难能可贵！ 真真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啊！ 好，以李晴的学识，还想不到这样的文雅词汇。 反正她就觉得这足以证明方杰是个很专一的人了，那么他以后上了大学，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继续成为对方心中那个唯一的。 死心塌地！ 这就是李晴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即便前方是个火坑，她也决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了。 一夜无眠，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方杰这边倒是安逸的很，毕竟心中的一座大山被他甩了出去，早晨醒来，那是神清气爽，感觉空气都带着芳香的味道。 习惯性地在阳台驻足了半天，始终没见到李晴的身影后，只以为对方看了那些物件脸皮子薄，没好意思出来见人，也就没太往心里去。 最终，方杰没有在阳台等到李晴，只好背起书包上学堂。 20年了，再次背上装了十几斤书的书包，方杰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不适应。 昨晚他大致将高中课本全都翻看了一遍，感觉还好。 语数外三门基础主课毫无问题，前世计算机专业的他，外语和数学本来就没丢掉，何况他还过目不忘，重生继承的记忆也没有消失，哪怕现在就高考他也能拿高分甚至满分。 物理化学不用看了，尽管这两门课初中到高中时期拿过数次全国奥林匹克金奖，但既然打算报考文科专业，学下去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高考不算分。 当下高考实行的是3+2模式，理科是语数外+物化，文科是语数外+史政。 之前方向一直都是理科，既然改文科，那么就需要把历史和政治捡起来好好学一下。 对于一个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学霸来说，大部分知识点只是需要背诵的文科，学起来相对要简单得多。 而且昨天他在网特意查了一下理工大设计专业方面的情况……分数线那是相当的低，基本上就是压着一本线录取的，闭着眼都能考上。 设计专业本科学位，分为工学和文学两种学士学位，在2013年之后，艺术类设计方向的文学学位改为了艺术学学位。 文学学位是为那些艺术考生准备的，每年1月份要参加全国美术联考，拿到专业录取通知书后，再参加高考，数学不算分，择优录取，去年理工大录取分数线还不到300分。 工科学位主要是针对正常文化课考生，录取分数线过一本线这个基本要求就行，可报专业是工业设计专业方向，但进校后可以转艺术设计专业方向。 现在肯定是没法走艺术生路线的，美术联考时间已经过了，所以方杰选择的路线就是先直接高考，以文化分考入工业设计专业方向，然后再转入艺术设计方向，进行弯道超车。 这些计划虽然已经定好，思路也很清晰，但要顺利执行还有好几道关口要过。 首当其冲的就是理科班转文科班问题。 “你要转文科？” 早自习期间，办公室里传来了班主任兼数学老师陈庆安的怒吼：“简直莫莫莫——莫名其妙！我不同意！想想、想都不要想！你给我老老老老——实实地呆、呆在理科班！” 陈庆安的普通话非常不标准，一嘴的方音，而且只要一激动，说话就会结巴，且口水直喷，被同学们取了外号“陈青蛙”。 但他的教学水平很高，被评过全国优秀高中教师，也有真才实学，是国家数学学会的成员，在专业期刊上发表过不少数学论文，目前算是这所高中里最实力派的老师。 方杰退后了两步，侧身躲开了对方喷涌而来的口水，带着讨好的笑容道：“陈老师，我是真想读文科，而且这事我爸是支持的。” “……”陈庆安张了张嘴，顿时哑口无言。 方杰所在的高中就是国企职工子弟高中，高中里的老师严格来说，也是国企职工，所以陈庆安也知道方万兴的鼎鼎大名，这面子不能不给。 “我不信！” 回过神后，陈庆安道：“你理科成绩明明很好，我不信你爸会同意你读文科！还有5个月时间就高考了，现在转班简直是瞎胡闹！” “怎么是瞎胡闹呢？” 坐在桌对面的富态女老师当即反问了一句。 扶了扶鼻梁上的小眼镜后，这位女老师用一口魔都普通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道：“陈老师，侬这是瞧不起阿拉文科班嘛？方杰想转到文科班，是他的自由好伐？再说家长都同意了，侬这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莫名其妙的是你好不啦！” 敢跟陈庆安叫板的这位脸蛋胖乎乎的女老师，姓朱，叫朱蕾，魔都人，当年下放到这里的知青，教的也是数学，但却是文科重点班的班主任。 这个时代，方杰所在的这所高中不少老师是以前全国各大城市下放过来的知青，都是有真才实学的，背景底蕴并非后世那些普通高中老师可以比拟，但缺点就是普通话都有点问题。 将陈庆安顶回去后，朱蕾当即拍板：“方杰，现在就跟我到班上去，看谁敢拦着！” 第19章 花丛中的校草 （感谢鱼刺焱窝、窖藏1998的打赏，战之王者、爱这书的月票。感谢每天坚持投推荐票的读者，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 学霸方杰从理科转为文科，年级办公室里的老师们来说，不亚于是一场小地震。 方杰的学习成绩实在是太好了，每次大小考试虽然很少拿到第一，但都能保证全年级前五。 主要是他贪玩，平常考试只是随随便便应付，如果认真起来的话，第一肯定是没跑的。 这样的一个尖子生，哪有老师不喜欢？ 这可是升学率的保证，也是升学奖金的保证！ 每年带毕业班的老师们，都是有考核指标的，没有达到指标扣工资奖金，达到升学指标甚至还有超过的，按人头发放奖金！ 如果是前些年，老师们也不是很看重这项收入，大家凭良心教书，剩下的看学生们自己的造化。 但这些年，国企效益不行，子弟高中里的老师们同样也待遇下滑严重，工资经常发不出来或者无法满额发放，大家现在就指望着这三年一次的年终奖改善一下生活了。 当年国企效益很好的时候，知青们都削尖脑袋往这里跑。 说是下放，实则是看中了这里的优厚待遇，方杰的爷爷23岁就当了乡长，依然弃官不做跑到这里来当工人，也是因为如此。 可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很多老师现在心里悔死了，这两年不少老师离开了学校，托关系开后门返回了原籍。 朱蕾也是打算今年干完最后一年就回魔都，落户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就等着把这一届学生带完辞职离校。 而方杰的转班，对朱蕾来说完全是意外的惊喜，这可是行走的大额奖金啊！ 好，谈钱太俗。 反正在朱蕾看来，能把这样的学生抓到自己班上去，不光是多了一笔奖金，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甚至还能给班上带来一些化学反应。 至于陈庆安？ who care？ 她又不打算继续干下去了，走之前得罪几个老师无所谓。 陈庆安当然也不可能就此放弃，朱蕾把方杰带走后，他转过身就给方万兴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后，极力劝说对方让方杰打消转班的念头。 这种事，方万兴的态度十分鲜明：“孩子从小到大，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我都不会干涉。所以陈老师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和建议，可以直接找方杰谈，我充分尊重儿子的决定。” 方万兴是个很坚持原则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屹立那么多年不倒。 反过来说，只要不涉及到原则性问题，他都不会太在意，甚至显得很开明。 对待儿子，他一贯都是这种态度。 比如方杰喜欢李晴的事，他就不介意，但原则是要分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就像过年期间方杰天天和李晴一起早出晚归，他一句话都没说，唯独在开学的前一天才提了一句，这在他看来就是原则性问题，需要提前警告一下。 如今选科的事情同样如此，只要儿子能考上一本重点大学就行，至于选什么专业方向，他会尊重方杰的喜好和选择。 对于方万兴的表态，陈庆安最终表示无奈和遗憾的同时，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没敢采取什么非常手段阻止方杰转班。 毕竟国企子弟高中和一般的高中不一样。 方万兴和陈庆安两人虽不同属一个部门，但还是存在着上下级关系的，尤其是方万兴这个科长身份还很不一般，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看见不摸不着，却实实在在地发挥着影响力。 要是其他的高中，班主任一个电话就能把家长屁颠屁颠地叫过来，然后当面痛斥一番，家长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而这事发生在方杰身上，情况几乎是反过来的。 或许发展纲要里面的三大优势，还应该加上一条“有个牛逼的老爸”，否则很多事可没这么容易解决。 方杰是学校里的名人，所以他的转班，也引发了学生们的轰动。 尤其是他转入的文科重点班。 他所在的高中一共有8个班，文科重点班就只有一个班，人数多达57人！ 57这个数字不是重点。 重点是57名同学中，只有10名男生，剩下47人全是女生！ 而这47名女生，绝大部分是方杰的初中同学校友，其中4人还是他的十三妹之一！ 与他有过几次瓜葛的本届校花王熙然也在这个班上！ 所以…… 当班主任朱蕾把方杰领进教师的时候，全班女生先是诧异地齐齐看向方杰，然后瞬间便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 “校草到咱们班上啦！” “早就听到有传言，说方杰下学期要转到我们班来，没想到是真的呀！” “我哥来我们班上了，哈哈哈！” “哦~谢天谢地，总算能凑齐一支足球队了！” 最后这句是班上某个男生喊出来的，每次班级之间举办足球队开赛，就算把所有歪瓜裂枣半残废们全都派上去，依然连个足球队都凑不齐。 “看来姑娘们很热情嘛。” 朱蕾把方杰领到讲台，拍了拍手示意全班安静下来后，作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道：“我知道方杰很帅，也很受你们女生们的欢迎，但是你们能不能给我这个班主任一点面子？以前从来没见你们这么欢迎过我哎！” 场下莺莺燕燕们轰然大笑。 朱蕾接着又笑眯眯地道：“我跟你们讲哦，我可是三顾茅庐才把咱们学校的校草请过来的，还不惜得罪了陈青蛙！这是给你们某了个大福利，晓得？所以你们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一所好大学报答我哟！” 如此光棍的话，再次惹来了一片笑声。 朱蕾是个很有个性的老师，虽然硬实力没陈庆安强，但调动全班气氛非常有一手，而且她那种短舌头魔都普通话听上去就很有爱，一直深受学生们爱戴，否则也当不上班主任。 此时朱蕾当着全班人的面，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方杰打量了一遍，然后对全班女生感叹道：“啧啧，你们要找男朋友的话，就得找方杰这样的！可惜方杰就一个，咱们班女生有40多个，不够分哪……” 说到这里，朱蕾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我在这里向你们郑重承诺，下次数学摸底考试谁考了第一，我就让方杰陪你吃顿饭，钱我出！说话算话！” “哈哈哈哈哈……方杰这是被朱老师卖了当三陪么？” 场下再次爆笑，但所有人都知道，朱蕾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肯定会落实，不少学习成绩不错的女生已经在心中暗暗发誓下次考试要拿个第一。 “那啥……” 一直被当成宠物围观的方杰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朱老师，如果我考了第一怎么办？” “呃？” 朱蕾不由得傻眼。 人家可不是说说而已，是真有可能拿第一！ 不过朱蕾反应倒也快，当即道：“你如果拿了第一就是违规，所以得请全班同学吃顿饭！大家说好不好？” “好！” 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应了一声后，又嬉笑了起来。 看着这满教室的女生，方杰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甚至有些心悸。 别拿什么40岁的大叔心性说事。 任谁一头扎进这样的阴盛阳衰环境中，被几十双殷切甚至倾慕的眼睛盯着，感受到的绝不是身处万花丛的那种兴奋和得意，而是成群结队的草泥马从心头踩踏而过的荒谬感。 “我坐哪儿？”方杰不想被围观下去了。 “座位随便你挑，你想坐哪就坐哪。” 朱蕾大气地挥了挥手，转而对全班学生笑道：“姑娘们，都坐好，咱们的大帅哥要翻牌子啦！看看最终花落谁家！” 这话惹得方杰一脸懵逼。 怎么明明很正经的事情，每次到了朱老师嘴里就变得不正经起来了？ 班上的女生们对此倒是习以为常，嘻嘻哈哈笑个不停，不过有些女生看似不在意，实则神色明显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了，比如坐在第三排正中间位置的王熙然。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很多女生纷纷把目光投向王熙然这个校花+学霸，因为在很多人眼里，她与方杰是最般配的，其他人都不够格。 这就是当下这个时代的一种认同，有点像后世粉丝对待自己偶像的那种心态。 自己可以得不到，但也绝不允许其他一般人沾染，必须是个门当户对的，得到了她们的认证才行，否则就别怪她们强拆诋毁。 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将教室扫了一遍之后，方杰指了指倒数第二排正中间的座位道：“我就坐章茹旁边。” 章茹是他的初中同班同学，十三妹之大妹，音乐艺术生，前世方杰只知道对方考上了江城音乐学院，学的是钢琴专业，之后有什么发展他就不清楚了。 朱蕾抬眼一看，不由得愣道：“座位也太靠后了？要不在前面找个位置？” 现在方杰在班上就是国宝级动物，朱蕾生怕没招呼好对方。 “不，就那。”方杰笑着摇了摇头。 之所以选择跟章茹同桌，主要是因为这位应该是对他最没有非分之想的女生了，一直都把他当哥们，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认他做干哥哥只是玩闹罢了。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章茹性格大气大方，是女生们的大姐头，方杰坐她旁边，不会引来其他女生们的闲言碎语。 这个大姐头并非指的是小太妹混混那种，而是堂正大气的白道大姐头，平常能服众，女生们都很敬畏她，可能是因为其父是退伍转业，本地执法部门的副局，她也沾染了一些这方面的作风和气质。 见方杰心意已决，朱蕾也就不再劝，当即作出了安排。 此时全班不少女生心中一阵失望，虽然她们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坐在方杰身边的幸运儿，但事情尘埃落定，还是有些失落。 而幸运的章茹，似乎没把这事看的有多重，方杰落座后，她凑到跟前小声笑道：“哥，你这是故意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吗？” 方杰哈哈一笑：“没办法，你是大妹嘛，只能帮你哥多担待一下。” 章茹白了对方一眼，又贼兮兮地道：“前天晚上，我看到你和李晴手牵着手在路边走哦~难道你们……” 作为音乐艺术生，就算撇开方杰的关系，也肯定是认识李晴的。 初中那会儿，李晴一直就是校文艺团的c位，连王熙然都只能沦为背景板，更别说团员之一的章茹了。 可惜李晴一步踏错，差点泯然于众，反倒以前的那些背景板们，很多都走出了自己的康庄大道，想想都令人惋惜。 “还好，有我在……” 心念一闪的同时，方杰朝章茹眨了眨眼睛：“你猜？” 章茹愣了半秒，便由衷地恭贺道：“恭喜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啊！” 方杰笑道：“你不是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人，所以，没奖。” “下周我生日！”章茹在桌子下踢了方杰一脚，“到时候来我家过生日，其他的妹妹也会来，你把李晴也喊上。” 方杰不置可否：“嗯，到时候再说。” 章茹道：“我不管，你和嫂子必须来！还有，这次你必须得送我生日礼物！” 方杰不禁呆了呆。 这些年他除了给李晴买了没送出去的生日礼物之外，就没给其他女生送过礼物，在前世的他看来，这是专一守贞的表现…… 十三妹们同样没收到过方杰的礼物，除了以上理由之外，还有个原因：要是每个妹妹都送礼物的话，每年得送十三份礼物出去，绝对能把他给送破产。 只听章茹道：“既然你跟李晴已经在一起了，那就没有理由不给我们送生日礼物了！我们每年都可是给你送了生日礼物的呢！” “e……好。”方杰点了点头。 他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而且他现在也不差钱。 章茹正要说些什么，忽听讲台上的朱老师喊了她的名字：“章茹，虽然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激动，有很多情话想对方杰倾诉，而且我也不反对高中生谈恋爱，但是自习期间，还是希望你能稍微矜持一点好不啦？” 这话听上去很不正经，但朱蕾却是用很严肃的语气说出来的，让人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却又不那么地令人反感。 章茹脸颊一阵燥热，当即闭上了嘴巴。 方杰当然也知道自己同样被警告了，于是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把书包里的书籍全部拿出来摆在了桌子上，然后时而翻翻书，时而抬头打量着四周的景物，时而目光从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年轻脸庞上划过。 高三在很多人眼里也许是宛如地狱的一年，但方杰现在却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完成第一大远景目标的同时，驻足看看这个时代的风景，也是一种很美妙的体验。 余光瞥见方杰左顾右盼，一副混不吝的德性，之前还有话没说完的章茹忍不住在草稿本上写了一行字，递到了方杰面前。 “今天情人节，你们打算怎么过？” 方杰看到这句话后不由得一愣，一向不怎么在意西方节日的他还真忘了这一茬。 第20章 一致性不等式（加更4000） （说下以后的更新时间：每日00：08、8：08、14：08、20：08为四个固定自动更新时间，2-3-4更按这个时间更新，周六开始试行。） 方杰一向对各种乱七八糟的西方节日不感冒。 因为他是个理性的人，他能深刻看穿这个西方节日，其实是无数资本商家为了赚钱而炒作的结果，很多节日已经失去了其原本的意义。 方杰一个人这么想没有用，其他人，尤其是女生们，非常看重这些节日，自己可以不在乎，但不能不在乎李晴的感受。 “你有什么好建议？”方杰在草稿本上写道。 看到这句话，章茹暗自翻了个白眼。 她这个“大哥”就是这样，说他不懂浪漫，暗恋李晴那么多年，每年都准备生日贺卡和生日礼物，让大家觉得好浪漫；可说他懂，却每次都让妹妹们帮忙出谋划策，自己完全没主见。 心里虽这么想着，章茹还是在本子上写下了三个关键词：“玫瑰花，肯德基，录像厅。” 看到这几个关键词后，方杰不由得一愣。 玫瑰花……唔，应该的。 但肯德基……什么鬼？ 为什么不是海底捞？ 不过转念一想，卧槽，都差点忘了现在是2000年！ 海底捞…… 现在应该还在哪个杂尻里名不见经传。 这会儿肯德基才是国内高大上的稀罕物，全国门店数量不到400家，而且大多都还集中在一线城市，目前整个铜城就只有1家肯德基门店，新开不久，在市中心最繁华地段。 至于麦当劳…… 铜城暂时还没有。 在这个崇洋媚外且经济不发达的年代，能带着女朋友去吃一次肯德基，那就是非常时尚且奢侈的约会方式，尤其是在铜城这样的三四线城市，绝对能起到装逼的效果。 不像后世，如果情人节带女朋友只是去吃肯德基，恐怕会被认为是一种很没有诚意的表现，大家一般只是因为家里的小孩子喜欢吃这些才会偶尔去一趟，而不是自己有这方面的需求。 唔，肯德基可以的。 将前两个关键词分别打了个“√”后，目光再往后看。 录像厅……啥意思呢？ 这会儿商业电影院还没有兴起，情侣们真正要看什么电影，都是去小录像厅看，里面会放映各种盗版港台电影录像带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深夜电影…… 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大有进展，所以去这样的场所看电影才是正常的选择，至于王熙然妈妈管理的电影院其实只能算是国企的大礼堂，只会放映正规有版权的电影，并非常规约会场所。 在“录像厅”上面也打了个“√”后，觉得很满意的方杰在这行字下面写了“谢谢”两个字。 章茹看了一眼，会心一笑，也很替方杰感到开心。 方杰这边则在想着怎么联系上李晴，考虑是不是应该买手机。 其实现在的手机价格已经在逐步平民化了，万把块的有，几千的也有。 比如去年上市的经典低端机诺基亚3210，这款号称已全球卖出1亿部的手机才3000多而已，虽然是全英文手机，但并不影响打电话。 而且2000年，手机入网费也就200块钱，不像以前，买个万把块的手机还得再花几千快钱的入网费。 至于为什么有入网费这个东东……见多识广的方杰也有些懵逼，也许是因为1999年开始手机号码从十位数扩展到了十一位，号码资源并不紧张，所以入网费降下来了？ 不过盘算了一会儿，方杰觉得手机暂时还是算了，不能买。 不是舍不得钱，而是太扎眼了。 弄个手机放身上，根本没法跟家里人交代，这还是其次。 关键是，周围人看到了之后，绝不会认为是他自己赚的钱买的手机，而是认为他爸肯定收受贿赂了，所谓人言可畏，他可不想给自己父亲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他知道父亲的工资虽然不高，但咬咬牙买个一般的手机还是可以的，之所以一直不买，而是等着公司配备，原因就是怕影响不好。 尤其是在当下这个国企效益不好的时候，父子俩一人一个手机到处装逼的话，那绝对是要遭雷劈的。 “看来只能中午放学去网找她了……” 方杰默默叹了口气，心中又开始猜测为什么早上没见到对方。 不会是因为自己这些年的心思全都暴露给了她，让她一时半会儿不好意思见自己了？ 好尴尬呀…… 正开小差之际，忽听班主任朱蕾在讲台上点了他的名：“方杰、王熙然，你们两个上来把这道题做一下。” 方杰抬眼一看，发现朱蕾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看样子，这是转班考核？ 先不说王熙然人品如何，至少学习成绩确实名列前茅，文科班第一，如果只算语数外成绩的话，也能进年级前十，差不多7、8名的样子。 朱蕾点名他们两个上台做题，明显就是打擂台的意思，似乎是想看看他这个学霸水平到底如何，也可能是想刺激一下班上的同学，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方杰不以为意，当即起身上台。 将自己打扮得很淑女的王熙然也站起身，稍显做作地整理了一下衣裙，慢步来到了讲台上。 与此同时，班上所有同学全都放下了手头上的事，目光紧随这二人，心中猜测最终结果会如何。 王熙然距离讲台近，最先到位，扫了一眼黑板上的题目后，并未立即开始答题，而是转过身，面无表情或者说傲然地看着正向她走来的方杰，似乎想进行一场公平的较量。 她当然记得那天晚上自己被方杰拆穿了把戏，不过她并不在意，被自己喜欢的男生压制，反倒让她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心中更加喜欢方杰了。 强者始终是强者，要坚信自己才是女王！ 这是她妈妈一贯给她灌输的理念，所以王熙然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和自负，小小挫折根本打击不到她，李晴在她眼里除了漂亮一点，其他的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 再说，自己也很漂亮啊！ 见王熙然挺有骨气地等待方杰上台，朱蕾不由得调侃道：“呀，看来咱们的校花同学巾帼不让须眉，这是想要正面挑战咱们的校草了啦？王熙然，今天是情人节哦，你要是比方杰先把题目做出来，今天我就让方杰请你吃饭！” “哇！” “有好戏看了！” “方杰不会故意放水？” “怎么可能！谁不知道他喜欢……” “哥，加油哦！” 全班顿时一片沸腾，说什么的都有。 此时方杰已经来到台上，无语地瞥了班主任一眼，心说这朱老师不会是因为马上要回魔都了，所以才这么放飞自我，喜欢乱点鸳鸯谱？ 还真不能让你得逞了，今天咱得陪李晴！ 王熙然走上前，捏了捏拳头，无比坚定地道：“我会赢的！” 自从上次之后，方杰就对王熙然没啥良好印象了，根本懒得理会对方，到讲台拿了一支粉笔后，就开始自顾地在黑板上答起题来。 见对方无视自己，王熙然不由得愣了半秒后，气得一跺脚，赶紧拿了粉笔转身答题。 朱蕾出的题目并不难，就是求一个函数的单调递增区间。 别说方杰和王熙然这样的学霸，班上估计有一大半人也会做，只是步骤稍显麻烦，需要花点时间用图像法或者其他方法进行推导。 所以，这道题考察的只是速度。 然而不到半分钟时间，就在王熙然还在题目一旁画表格打草稿的时候，方杰就把粉笔一扔，静静地站在一旁装逼。 他已经作答完毕，而且答题步骤特别简单，只用了两步，写了一个推导公式，就把答案算出来了。 他是绝对不允许情人节这天，自己的时间被别的女生占用的。 正常来说，无论是谁，包括数学老师朱蕾在内，也不可能半分钟把推导步骤和答案写出来，因为即便对着答案抄，也都要抄半天。 可方杰偏偏就作答完毕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肯定答错了！ 朱蕾一开始都没意识到方杰完成了答题，傻眼了几秒，才愣道：“你写完了？” 不等方杰回答，朱蕾便连忙跑到答案跟前看了一眼，结果懵逼道：“答案是对的，但你这推导公式写的是什么东西？” 方杰耸了耸肩：“微积分导数。你没说不能用微积分解题？” 计算机编程专业的，都是要学高等数学微积分的，毕竟整天要跟函数打交道，而用微积分来解答高中函数数学题，简直不要太轻松。 “微积分？高等数学？” 朱蕾先是震撼，但旋即又盯着黑板上的那道公式，皱着眉头道：“就算是微积分，你这个推导逻辑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懂你这个导数积分公式？” 方杰笑道：“这是一致性不等式，一致微商的定义，推导证明过程涉及三大中值定理，即将罗尔中值定理，柯西中值定理，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条件强化。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朱蕾不明觉厉，无言以对。 她这个数学老师完全听不懂方杰在说什么，只是直觉判断对方说的可能是对的。 如果陈庆安在此，肯定会抱着方杰亲一口，因为方杰提出的这个微积分概念和表述方法，解决了高等数学教育领域的百年难题。 在这个概念提出之前，微积分基本原理生涩难懂，初学者很难理解，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甚至搞出微积分的牛顿等人都解释不清楚，还因此引发了第二次数学危机，百年后才用极限概念解释了微积分基本原理，但依然非常难以理解。 未来2、3年后，我国林群院士提出“一致性不等式”来定义导数，将基础原理部分简化成为了初等数学，使得高中生或者初学者也能理解其概念，并广泛运用到实际教学中。 所以这是一套很有价值的理论概念，后世学过高等数学的应该都懂，但现在还是很新的概念，要是写篇相关论文，拿个国内数学奖项回来估计不成问题。 可惜朱蕾不是喜欢钻研数学的陈庆安，并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价值，回过神来后，只是道：“高考的话，你用微积分答题，打分老师未必会给你分数啊。你给我正常答一遍。” “好。” 方杰点了点头，重新拿起粉笔开启了正常模式。 反正他已经率先答过题目，这次只是重新作答一遍，之前的鸳鸯谱就此作废。 一旁还在闷头答题的王熙然表面看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但心里头此刻正在流泪，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 太欺负人了！ 竟然用微积分解题！ 如果王熙然生活在后世，恐怕会用“降维打击”这个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不过即便不用微积分，方杰最终依然与王熙然几乎同时完成答题。 毕竟他心里装着答案以及其他好几种解法，解题过程根本不需要推导，只是记录而已。 胜负已分。 放下粉笔后，一贯很注重自己形象和表情管理的王熙然低着头，神色灰暗，这场比试输的也太彻底了，简直没脸见人。 方杰倒是没有继续往对方伤口上撒盐，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把王熙然放在心上，在全班同学鸦雀无声的注目礼下，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刚落座，胳膊肘就被章茹碰了一下：“厉害！” 方杰摇头一笑，他知道自己是有点欺负人了，但要说厉害还不至于，这样的函数题目随便找个懂微积分的，都能吊打王熙然。 “现在大家知道自己的差距了？” 讲台上的朱蕾借此机会开始敲打全班学生：“我不要求你们拿高等数学来解题，但每次数学摸底考试，你们及格人数能不能给我过半？虽然我们是文科班，实际高考的时候是文科数学试卷要简单一些，但这不是你们不及格的理由！” 扫视了全场一圈后，朱蕾继续道：“年已经过完了，今天开学第一天，你们给我立刻紧张起来！方杰，以后我的数学课上允许你复习其他科目。” 朱蕾对方杰的数学完全放心，她现在只担心这家伙的历史和政治能不能过关，毕竟其他人高二就文理分班了，方杰才起步。 方杰没想到自己又被点名了，抬头看了班主任一眼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其他同学则纷纷羡慕不已地把目光移向了他。 “你们看什么？不服气啊？” 只听朱蕾又在台上道：“你们数学成绩要是跟他一样好，也能有这样的特权！就这样，休息5分钟，接下来两节课是政治。王熙然，你跟我到办公室领一下这个学期的课程表，待会贴墙上。” 说罢，朱蕾转身离去，学习委员王熙然也连忙起身跟了出去。 班主任刚一离开，全班就轰然炸响热闹了起来。 好几个女生急急忙忙起身凑到方杰身边，将他围了个严严实实，嘴里还都嬉笑着管他叫着“哥”。 看着这一群在初中时期认下来的妹子，方杰就一阵头大，也不知道李晴如果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会怎么想…… 第21章 兴趣广泛 （推荐一档韩综《我们离婚了》，b站可看。感情曾经或正在遇到困扰的，建议看看，或许有所收获） 其实方杰的这些干妹妹，并不是他认下来的。 真正跟他“拜把子”的只有章茹一人。 但章茹是大姐头，认了不少妹妹，结果方杰就被拖下水，间接地有了一大堆干妹妹。 本来只是玩笑，但后来却渐渐当真。 方杰发现情况不对劲后，指示章茹严格控制妹妹的数量，这才最终只严选了十三个，否则的话估计当时隔壁班的女生都会跟他沾亲带故。 上了高中后，有些人不在同一个班甚至不在一个学校，这种关系就渐渐淡了下来。 目前还承认这种特殊关系的，包括章茹在内，还有七人，其中四人都在文科重点班，且都是艺术生，三个音乐艺术生，一个美术艺术生。 之所以艺术生妹妹比例这么高，跟李晴有关。 方杰曾指示章茹把初中文艺团里的本班女生全都收入了囊中，为的就是方便打探李晴的情况。 所以他的这些妹妹，也都多才多艺，姿色也中上。 尤其是女大十八变，现在一眼扫过，发现这几个以前只是给李晴当背景板的女生，身材相貌竟然快赶上了李晴，倒是让人有些惊喜。 方杰的转班，也让这几位“妹妹”非常惊喜。 倒不是觉得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这事儿她们早就死心了，或者说不死心也没办法，方杰这些年就跟个苦行僧似的，根本不给她们任何越界的机会。 她们只是觉得，方杰这么牛逼又这么帅，身为校草的妹妹也与有荣焉，在其他女生面前可以无形中地装装逼。 一阵喧闹过后，方杰朝三妹，也就是唯一的美术艺术生尚晓琼眨了眨眼睛：“以后我们可能会成为大学同学哦。” 尚晓琼那清秀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专业只过了江城汽车工业大学啊，以你的成绩要报考二本大学吗？” 尚晓琼现在被同学们私底下评为年级第二美女，仅次于王熙然。 但实际上，这个排名只是因为王熙然很会打扮，也比较善于营销自己罢了。 尚晓琼性格腼腆低调，平常说话都很小声，家里似乎发生过什么变故，从高二开始，穷得每天只是轮换穿着两套破校服上学，否则的话谁是本届校花还不好说。 “难道你没听说，江城汽车工业大学和江城工业大学马上要合并成立理工大吗？” 方杰反问了一句后，笑道：“我打算报考江城工业大学设计专业，到时候两校合并，我们就成同学了。” 记得前世的时候，就听说尚晓琼考上了江城汽车工业大学，然后摇身一变，成了理工大的学生，所以方杰对此很笃定。 “真的吗？”尚晓琼惊喜连连，“那合并之后，我就相当于考上了重点一本吗？” 方杰不太确定地道：“应该是？至少四年之后，毕业证上写的就应该是理工大，没什么区别。” “太好啦！” 尚晓琼顿时开心极了，没想到一不小心直接从二本跳进了一本大学，简直运气爆棚啊！ 方杰这边却是一脸遗憾：“可惜你专业成绩没过中央美院。” “为什么啊？”尚晓琼傻傻地问道。 “因为……” 方杰嘿笑一声，很是打击人地道：“因为听说华清大学明年会兼并央美，如果你进了央美，就等于是华清大学的学生啦！” “啊？” 尚晓琼不禁一呆，刚才的喜悦在这种对比之下顿时消散，旋即便用力捶了方杰两下：“讨厌！” 方杰哈哈一笑，然后看向其他三个音乐艺术生：“别看我，你们没这么好的运气，江城音乐学院暂时不会跟其他大学合并。” “切！不稀罕！” 其他三个女生纷纷翻起了白眼，但又很快笑了起来。 方杰能转班到文科班来，大家真的很开心，因为这家伙一直就是个很有趣的人，只是在李晴面前才会犯傻。 他不是那种书呆子或者喜欢端着的人，而是能跟同学们打成一片，从不嫌弃那些学习成绩差的同学，就连夏浩那样的人都服气，可见其在同学们中的口碑如何。 这跟他极端理性的性格有关系，理性就是客观精神，待人处事一碗水端平，不会觉得瞧不起谁或者高人一等，看待别人的一些缺点也能宽容，甚至能看到其中的优点。 前世他还自学了心理学和玄学，所以现在的见解更加“独到”，即便是冒犯过他的王熙然，他也只是懒得理会，而并没有把对方当仇人看待。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都有各自不同的主见和性格，有些人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他可以不接受，但不会强制要求对方必须按他的标准来，大不了敬而远之，如此而已。 嬉笑了一阵子后，章茹咳嗽了一声，正儿八经地宣布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李晴和我们老哥终于开花结果啦！” “真哒？” “我靠，真的假的啊？” “呀，那我们不是没希望了？” 女生们纷纷惊呼，大为惊奇，至于心中真实的想法是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李晴是谁？” 座位在方杰身后的男生很突兀地加入了话题。 众女只回头瞥了一眼，便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男生的名字叫曹建，体育特长生，篮球打的很好，但长得也跟黑人篮球运动员似的，身长体健，外号大猩猩。 这样的形象，很容易吓坏姑娘们，所以大家一向都是敬而远之，哪怕他是高中篮球第一人，哪怕96年到现在《灌篮高手》在校园内一直都很火。 如果他的长相能像流川枫或者樱木花道，估计早就出圈了，也能跟方杰掰掰手腕，可惜在这个年代，颜值即正义依然是不变的真理。 曹建当然是认识方杰的，而方杰也知道他的大名。 两人曾经在年级篮球比赛上多次对垒过，方杰投篮命中率比他高不少，但篮板、控球、弹跳等方面都不如他。 不过在其他体育项目上，方杰对他完全就是碾压态势。 比如3000米以内的各种长短跑，方杰一直都是各项全校记录保持者，其中800米还是全市记录保持者，高二之前他一直都是校田径队的，如果不是学习成绩太好不可能去吃这碗饭，体育老师早就把他推荐到省队去了。 乒乓球，方杰从小学开始也一直都是校队的，甚至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还拿过全市青少年比赛第三名。 足球在初中是校队的，一直打的是前锋，毕竟跑的快，技术也不错，初中三年是他这辈子晒的最黑的三年，可惜足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没有斩获什么亮眼的成绩。 这个时代，这些体育运动项目深受民众们的喜爱，八十年代前后国家与花旗国搞乒乓外交，全国几乎人人都是乒乓球高手，方万兴的供应科里，还专门腾出了一间办公室用来打乒乓球。 国家足球队的成绩虽然也恨铁不成钢，但比后世强多了，被后世称为黄金一代，在米卢带领下明年打了进世界杯，因此足球市场这会儿很火爆，现在体育频道每周四晚上的《足球之夜》节目，几乎是连路人都会看的现象级节目。 家里人之所以认为方杰贪玩，就是贪玩在这里，各种体育活动都没落下，实力水平还不赖。 不过这也跟方万兴以前的工作性质有关，老爸是专门组织文娱体活动的团总，儿子当然耳濡目染，家里各种体育器材和相关教材应有尽有，他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跟着方万兴参加公司的各类文娱体活动。 《发展纲要》中提到的“兴趣广泛”，就广泛在这里了。 不能说很专业，但吊打一般人还是没问题的，这也就因为他是个学霸，能空出这么多时间精力玩这些。 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杰在学校才成为了一个人人仰望的存在，而不仅仅只是因为学习好，每次全年级考试，排名比他靠前的也有好几个，可远远没有他这么大的名气。 所以即便是篮球比他厉害的曹建，在他面前依然跟个迷弟似的。 看到一群莺莺燕燕围绕着方杰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被排斥在圈外的曹建就很不甘心。 他也深知方杰在同学们中的影响力，所以插话进来并非是冒犯，而是带着自来熟讨好的意思。 学习成绩好又平易近人的方杰，一直都是很多同学想要接近的对象。 从初中到高中，不光是方杰成为了很多同学的倾慕和钦佩的对象，连他身边的人也都成了很多人羡慕的对象，曹建现在就是想让方杰也带他飞一飞，沾点“王者志气”。 一眼就看穿对方心思的方杰，倒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开玩笑般地应道：“李晴是谁你就不要瞎打听了，总之不是你所能染指的。” 曹建顿时受宠若惊，脸色潮红，心情无比激动。 他没想到像方杰这样的学霸居然会跟他像朋友一样开玩笑，让他有了一种被充分尊重的感觉，这是他以前几乎从未体验到的。 他其实听说过“李晴”的来路，刚才问那么一句只是为了搭上话罢了，不过这会儿依然是故作恍然大悟道：“是你女朋友啊？” 章茹接过话头笑道：“是呀，我哥暗恋人家了6年呢！现在终于在一起啦！” 其他三女也连连附和，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 方杰的态度很重要，他既然跟曹建搭话了，那么其他几个女生自然也就少了一些歧视心理，老哥的面子是要给的。 见几个女生主动搭话，曹建此刻全身血脉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无比畅快。 高中三年时间，大美女尚晓琼还是今天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这如何不令人惊喜和激动？ 其他几个女生，也都很漂亮，又能歌善舞，一直是本年级很多男生倾慕暗恋的对象。 这些女生有着自己的小圈子，一般人削尖脑袋都钻不进去，如今他曹建竟然捷足先登入圈了！ 麻痹的，没想到自己也能农奴翻身把歌唱！ 恩人哪！ 曹建，一个192的大块头，不禁一脸感激地望着方杰，眼睛竟然微微有些发酸。 看到曹建的样子，方杰不禁莞尔，换了个话题道：“你高中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曹建抖动着故意蓄了一圈胡须的香肠嘴道：“看能不能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特招进大学，如果不行，就去当兵！” 方杰点了点头：“挺好。哪个学校有意向？” “首选江城工业大学，还有其他几所。”曹建应道。 “哦？”方杰不由得一愣，“那说不定以后咱们也是大学同学了。” 曹建不好意思地一笑，摸着脑袋道：“我哪能跟你比，我能不能特招进去还不一定呢……” 方杰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加油，争取跟我进同一所大学，到时候没事咱们一起打打篮球。” 提起这事，曹建便忍不住黑着脸道：“今天来学校路上，其他几个班的活跃分子说要趁高考前，搞一场年级篮球比赛，尤其是你们1班的班长，说是要给我们班下战书。麻痹的，这是欺负我们班没人啊！” 说到这里，曹建看了一眼方杰，又不禁大笑：“没想到，你居然从1班转到我们班来了，哈哈哈，这次只要你参加，我们班肯定能拿第一！” 以往年级篮球比赛，文科重点班虽然有曹建带着，但独木难支，连文科普通班的人都能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拉尿。 班上其他9名男生，全都是些歪瓜裂枣。 要么身高不过165被无限盖帽，要么完全没有运动细胞跑两个来回就吐血要求换人，要么娘娘腔投篮三不沾，要么走路大内八自己能把自己绊倒，好几个特么连带球都不会，硬着脖子上场，各种持球走步、犯规和被抢断。 要不是班上美女多，啦啦队还有不少亮点，女子排球比赛总能拿冠军，这个班在体育方面都快成了全年级的笑话。 除此之外，男生们的学习成绩也比不上女生们，成绩最好的男生都在30名开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在这个班集体里没有任何地位，女生们几乎不跟他们说话，向来都是冷眼相待。 如今，方杰大神空降到此，在很多同学眼里，局面似乎一下子就变得不同了。 不光女生们心花怒放，男生们也是翘首以盼，期望某男神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改变一下班上严重的阴盛阳衰态势！ “再说。” 方杰只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他现在的主要时间精力都放在李晴、游戏服务器、江城网上面，其次还有高考，这才是三大愿景目标，其他活动只能往后排。 第22章 情人节快乐！（加更4000） 众人没聊一会儿，就开始了一天的课程。 对高三学生来说，下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这么紧张的时期，老师们才不管现在还在过年期间，黑板上右侧专门划分了一小块倒计时区域，上书：距离高考仅剩143天！ 2000年的时候，高考时间还是每年7月的7、8、9三日，2003年之后才改到6月份，所以相对后世，大家多了一个月的复习时间。 但这会儿大家对此习以为常，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惯例其实是占了一些便宜的。 此刻讲台上，政治老师姚建喜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看着坐在后排方杰：“方杰，你回答一下，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的关系。” 正常情况下，高三基本上都是自习课，每个科目两节课连堂，中间不休息，期间大量刷题，做各种试卷，老师是不会点名某个学生回答问题的。 不过方杰转班过来情况特殊。 听说此事后，政治老师姚建喜当然是举双手欢迎这样的学霸转到自己旗下，只是这家伙一直是理科班的学霸，高二分班后应该就没接触政治科目了，实际水平如何需要考察一下。 政治和历史两科如今确实是方杰需要在短时间内重点攻克的对象，这方面无论是前世还是后世记忆，都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两世为人的他还是有一些见识的，想了想后，按照自己的见解回答道：“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只听了一句，姚建喜就脸色一沉，打断道：“不准确！你这话要是放在十几年前，属于政治不正确，是要出大问题的！” 姚建喜是个脾气火爆且严肃古板的人，学生们喜欢喊他“老姚”，哪怕方杰是学霸明星，他也不会特别另眼相待，该批评的照样批评。 “嗯？” 方杰愣了愣，又重新回忆了一下。 虽然他没有专门研究政治课程，但后世平常看新闻什么的，总还是耳濡目染了一些知识点的，他自认这个答案应该没啥毛病。 此时姚建喜已经进一步纠正道：“公有制经济是市场主体和主导！非公有制经济，只是社会主意市场经济的必要和有益补充，不是重要组成部分！这是个很重要的高考重点！” 方杰一时间有些懵逼，他忽然发现政治不正确的人应该是老姚。 他是有点不确定自己的回答是否正确，但非常肯定，姚建喜这位政治老师给出的“正确答案”绝对是有问题的。 就在他愣神之际，姚建喜对他语重心长地道：“方杰，你从理科转文科，政治和历史这两门课你得抓紧时间捡起来，否则以你现在这样的水平，高考要出大问题。实在不行，我建议你还是回理科班，别把自己给耽误了。” 姚建喜说的是良心话，相比起方杰带来的人头升学奖金，他还是希望学生能有个更好的前途。 “老师！” 方杰举手，他有不同的见解。 老姚抬了抬下巴：“你想说什么？” 方杰皱着眉头道：“我记得97年十五大的时候，国家就明确提出了非公有制经济是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去年《宪法修正案》也正式明确规定了这一点。” “是、是吗？” 老姚不由得一呆。 场下其他同学却是一脸惊异，谁也没料到这个理科学霸竟然有这样的文科见识。 旋即，只见老姚变幻着脸色道：“既然高考大纲上面的标准答案是这么写的，课本上也没有这么提，你就不能这么作答！” “好……” 方杰点了点头，觉得老姚这话也对，应试教育嘛，当然以高考大纲为准。 不过此刻姚建喜内心却不这么想，他觉得方杰给他上了一课。 作为政治课老师，他知道早几年，都没有“非公有制经济”这个说法，而是“个体经济”和“私营经济”，时代在变化，高考的知识点也在跟着发生变化。 按照以往考试规律，明年高考大纲的正确答案极有可能会换成方杰刚才所说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不是“必要有益补充”。 这小家伙果然名不虚传啊！ 脑袋瓜到底是怎么长的？ 就凭这些见识，这家伙只要稍微下点力气，考高应该没啥问题？ 方杰并不知道老姚对他的态度大为改观，反而有了一种危机感。 20年后的很多理论知识，在2000年并不适用，尤其是一些细节上。 可他的记忆力太好了，容易把知识点弄混淆，万一高考出个刚才那样类似的题目，自己到底是填“正确答案”呢，还是填正确答案呢？ 这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所以，课本得翻，而且还得从头开始翻，甚至还要把初中的思想政治课本捡起来瞄一眼，否则很容易闹出乌龙事件。 历史课也是如此。 后世看的各类历史穿越小说和有毒电视剧太多了，都有点分不清楚到底哪些是高考正确答案了，这方面知识也得重新巩固一下，否则一样会闹出笑话。 有了这种危机感，方杰也没再开小差了，也没有直接就开始刷题，而是抱着课本从第一页开始重新翻看起来。 作为一目十行的存在，学习效率当然很高，两节课下来，他就把高中的政治课本都翻了一遍。 至于过目不忘，并非真的扫一眼就全部记住了，只是比一般人的记忆力强很多，集中注意力来回反复多翻几遍就能自然而然记住，但还是需要花一定的时间精力。 两节课后，是出操时间。 先是眼保健操，当广播里响起熟悉的“为革命保护视力，眼保健操现在开始，第一节，挤按睛明穴……”声音时，方杰都差点泪目了。 真是久违了啊！ 这套老版的眼保健操，前世一直用到2008年才被新版眼保健操代替，那会儿方杰早就不做眼保健操了，他会的依然是这套老版的，而且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跟着做了起来，完全是肌肉记忆在发挥着作用，没觉得有什么违和感。 再接下来是广播体操。 “第八套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原地踏步……走，伸展运动……” 一向理性的他再次差点泪目，满满的回忆一股脑地涌上了心头。 为了不让自己太尴尬，他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发现同学们都在有气无力地做着体操，心态跟他完全不一样。 尤其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特别引人注意。 王熙然。 为了保持淑女校花形象，居然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真是醉了。 方杰摇头一笑，暗想20年后，当他们回忆起这一刻，心态才会和他此刻一样…… 扫了一眼四周，斑驳的教学楼墙面上，以及电线杆上，几乎到处都贴着宣传标语。 这是开学的头一天，提前到校的高中老师们用毛笔，在各种颜色的彩纸上写下的高考冲刺标语。 方杰早上来学校的时候，就看到了不少很有当代特色的标语。 比如“大学扩招一百万，你有我有全都有！”这种鼓舞人心的段子。 前半句是国家扩招政策，后半句是引用了央视98版《水浒传》主题曲《好汉歌》的歌词，虽然该电视剧距离首播过去了一年多时间，但这部现象级电视剧依旧在各大卫视轮流重播，依然能斩获不少收视率。 有“高考前我没有珍惜，落榜后才追悔莫及”这种改编自《大话西游》的段子，当然也有改编自98年大热剧《还珠》的经典台词“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绵百天成赢家”。 甚至还有“you up，i upi''ll never let go！”这种英文内涵段子。 稍微思转一下就能明白，此为98年圣诞档电影，票房榜首《泰坦尼克号》里的经典台词改编而来，原句是“你跳，我也跳！”，现在则改成了“你上，我也上！永不食言！” 至于“要成功，先发疯，下定决心向前冲”、“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这类标语那就太多了，跟反倒显得平庸了。 不得不说，这帮高中老师是真的有才，而且紧跟时代潮流，并不古板，玩笑间就起到了激励作用，用后世的话来说，当下这些人各个都是段子手。 正感怀间，操场前方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然后迅速蔓延到了方杰这里。 同时还有前方传来的各种怪叫和起哄声，这些声音当中，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同学停下了早操，纷纷回头朝方杰大喊。 有的人在喊他的名字，有的人在欢呼或是惊呼，还有的人则喊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李晴！ 呃？ 站在队伍后排原本不明所以的方杰，心中不禁生出了某种猜测和预感。 莫不是李晴来学校了？ 正这般想着，已然沸腾起来的学生人群很自觉的一分为二，给方杰让出了一条通道。 很快，一个靓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人群通道对面几十米处，并且缓缓地朝他这边走来。 果然是李晴！ 看到来人，方杰此刻惊呆了。 这妮子今天吃错药了吗？ 他完全没想到李晴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如此高调的出现，而且看样子还是专门来找他的！ 不由自主地，方杰心神激荡了起来。 哪怕他性格极端理智，哪怕他两世为人，这一刻，他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心脏猛烈地颤动着。 此时周围的同学，表现出来的样子比方杰还要激动。 所有人都在围观着方杰和李晴，男生们手舞足蹈，嘴里“哦哦哦”地起哄，女生们则纷纷或捂着胸口或双手作祈祷状，一副花痴样来回望着身处人群通道两端的俊才美女。 原本想要出面维持秩序的老师们，发现男主角是方杰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摇头一笑，不光没上前干涉，反倒站在外围和学生们一起等着吃瓜。 学霸就是有这样的优待和特权，这个时代如果谁能确保考上一本重点大学，老师们也不会出面干涉，反倒乐见其成。 渐渐回过神来的方杰，抬眼望去，发现今天李晴明显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 双马尾辫拆成了自然卷的披发，耳侧两边用彩色皮筋扎了个两髻小辫子作为装饰，上身穿的是一件七分袖的黄色短款毛绒开衫，既亮眼，又显得俏皮可爱。 下身是a字格纹短裙，配以黑色的纯棉打底裤袜，突显其青春学生气质的同时，又不是一丝性感。 李晴这些年读艺校也不是白读的，她平常只是不怎么爱打扮，一旦花心思认真捯饬起来，人群中的白富美王熙然就有点不够看了。 不少同学暗自将当下在场的两人进行了一番对比，结论是——c位还是c位，背景板依然是背景板。 c位之所以是c位，就是哪怕只是一套很廉价的装扮，也能穿出时尚感来，而王熙然家里或许很有钱，身上的穿着或许很名贵，可对比之下，就是显得要庸俗一些，少了一份清新自然。 此时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高中三年以来，这么大的瓜，大家还是头一次遇到，所以大家现在心情很紧张，生怕破坏了现场的气氛。 李晴此刻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满含着羞意和笑意，即便被周围数百人围观，依然还是鼓足勇气，目不斜视漫步走向了方杰。 她手里，捧着的是一盒心形的巧克力。 在别人看来，今天是情人节，女生送男生巧克力，意义不言而喻，但不会想到更深的含义。 方杰不禁微微一笑。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判断怕是有误，在他看来觉得很丢人的事情，在李晴眼里可能意义非凡。 “情人节快乐！” 来到方杰身前，李晴展颜一笑，大大方方地将手中的巧克力递到了方杰面前。 如此等同于女生向男生表白的举动，顿时惹来全场一片欢腾和尖叫。 喧闹声中，方杰愣愣地着李晴，接过巧克力：“放了整整一年呢，没过期？” 李晴扑哧一笑，但眼中闪烁着泪花：“你真傻！” 第23章 为了官宣 方杰在很多方面都很聪明，唯独在自己的感情方面确实有点傻。 哪怕重生回到20年前，哪怕他还身怀心理学和玄学这两大泡妞利器，但依然没有太大的改观。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这是我照着你送的那盒巧克力，重新买的同款。”李晴笑道。 方杰正要说什么，李晴又撅起嘴巴道：“你的那盒既然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我才不会还给你呢！” 方杰爱不释手地看着手中的巧克力，呵呵傻笑道：“好，挺好。”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撒狗粮的样子，早已羡煞围观众人。 尤其是就站在方杰身后不远，觉得自己已经入圈的曹建，唯恐不乱地喊了一嘴：“亲一个！” 这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有人立马附和：“对，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很快，大家便形成了统一共识，有节奏地开始起哄。 对于大家的期待和要求，方杰觉得还好，别说只是亲一下，就算是来个法国式湿吻，以他后世的世界观来看，也觉得没啥。 不过，他只是笑看着李晴，并没有打算有所行动。 李晴则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但同时又不愿放过面前这个傻子。 她今天这么堂而皇之来到学校，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宣示她的主权。 她要告诉这所学校所有那些对方杰有非分之想的女生——方杰，是她的！ 上次被王熙然打击得不行，还听说学校有很多女生喜欢方杰，心态失衡的她一开始只是自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逃避而不是迎难而上。 但昨晚收到那一大堆东西后，她改变了想法。 感动之余，方杰的这些心意也给了她绝强的信心和信念。 她已经无比肯定以及确信方杰是非常非常喜欢她的，也知道了她是方杰这些年心中的唯一。 既然已经知道了方杰这些年来的心意，那还有什么好患得患失的？ 所以，她来了。 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挑了全校学生早操的时间前来。 不过…… “亲一个……” 在一阵阵呼喊声中，李晴昂着脸，害羞地瞥了一眼方杰，下意识地咬了咬唇，似乎很想在方杰脸上盖个章，但又实在没那个勇气。 见李晴一副为难的样子，方杰晒然一笑，抬手来了个摸头杀后，笑道：“别听他们的，他们就是不嫌事大想看热闹。这个瓜，咱们就不给他们吃！” 这个摸头杀动作，顿时惹得周围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李晴没听懂“瓜”这个梗，只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娇羞应道：“嗯。” 方杰将目光移向四周，挥了挥手道：“行了，瞎起什么哄！都散了！” “啊喔——” 吃瓜群众纷纷失望无比，发出一片遗憾的叹息声。 这时候老师们也开始纷纷出面劝退学生。 毕竟凡事都有个度，操场上还有很多高一年级的小屁孩呢，大家围观起哄吃瓜也就罢了，如果这郎才女貌的一对真要当着全校师生们的面亲个嘴啥的…… 尽管老师们心中其实也很期待这一幕，但影响不太好，容易教坏小朋友，带坏学校风气。 不过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之际，靠近事件中心地带的人群忽然轰然炸响！ “啊啊啊啊啊啊~~~~~” 高分贝的尖叫声顿时响彻云霄。 “亲了！” “呀！真亲了耶！” “啊啊啊啊……好浪漫！” “哼！不要脸！” 伴随着尖叫声，各种议论声也此起彼伏嗡然一片。 刚才趁大家没注意，也趁方杰没注意，李晴踮起脚快速地在方杰脸上啄了一口。 虽然只是一触即分，但依然被周围的很多同学看到了。 于是核心地带的吃瓜群众顿时就爆了。 谁也没想到，真亲了。 更没想到，主动的一方竟然是李晴。 这可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尤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同学。 不是说方杰一直在暗恋李晴么？ 怎么这会儿，反倒是李晴主动献吻？ 简直太匪夷所思，太不可思议了！ 被偷袭了的方杰此刻也是愣愣地看着李晴，以为刚才是幻觉。 而李晴则故作轻松地四下盼顾，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装模作样地找着无聊的话题道：“你们学校的操场真大呀！” 方杰被对方的样子逗乐了：“你好像不是第一次来我们学校？” “你好讨厌！” 李晴哪里还装的下去，羞得一跺脚，连捶了方杰好几下。 刚要罢手，却冷不丁被方杰抓住了一只手。 李晴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开，只好红着脸，低着头，好任由对方把手牵着。 此时周围再次传来了一阵阵惊叫声。 虽然两人只是牵着手，却依然算是不小的瓜。 很多女生看到这一幕，也跟着满脸羞红起来，幻想如果方杰牵着的女生是自己，那将是多么幸福和浪漫的事情啊！ 可惜…… 正打情骂俏的两人此刻眼中只有对方。 方杰无视了周围的目光，牵着对方笑道：“你今天怎么了？胆子这么大？” “哼！” 李晴脸臭臭地哼了一声，带着一丝敌视的目光扫视着四周道：“我就是要告诉她们，你是我的男朋友！” “哦，官宣啊。”方杰哈哈一笑。 “官宣？” 李晴神色一凝，便猜到了这个梗大致意思，转而一脸傲娇地道：“嗯哪！就是官宣！我要向那些喜欢你的女生们公开我们的关系，看谁还敢有非分之想！” 方杰笑着点了点头，十分欣慰地道：“不错不错，这才是我喜欢的那个李晴嘛！” 李晴嘻嘻一笑，心下却有些黯然。 原来他喜欢的是那个自信的自己…… 这一刻，她心中更加下定决心要出国学艺了，虽然会分开三年时间，但如果不这么做，未来可能分开的是一辈子…… 方杰此刻却在想着今天的安排：“今天情人节，下午放学你在校门口等我，我们去市内玩。” 李晴收起心思，问道：“你不上晚自习吗？” “请假就是了。”方杰道：“以后晚自习我都不打算上了，得抽时间把游戏弄一下。” 李晴有些担心：“你这样会不会影响学习啊？万一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方杰自负地一笑，没有解释什么，但李晴看明白了，这事儿对她这个小男朋友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第24章 初恋怎么办 看这方杰那副自信的样子，李晴不禁一阵失神。 除了觉得自己的小男朋友牛逼之外，也是羡慕方杰的高中生活。 每次来高中，艺校生李晴都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所以她很少来，即便是过来帮忙排舞，也只是来了就走，绝不会多待一刻。 如今既然已经完成了官宣任务，李晴心中虽然舍不得与方杰分开，但身处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还是占据了主导地位。 “我、我先走啦，网等你。”李晴不舍地望着方杰。 方杰摇头一笑，就要牵着对方往自己教室方向走去：“陪我一起上课好了。” “啊？” 李晴站在原地慌乱地不肯迈步：“我、我不去呀！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没事的。” 方杰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道：“看你样子似乎昨晚没睡好？待会你坐我旁边爬桌子上睡会儿，反正班上人多，老师未必能发现多出一个人来。” 如果是前世，以他的胆量绝对不敢做出这种荒诞的事情来，不过今世嘛，他可不在乎这些，只要事情在可控范围内，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李晴被方杰说的有些心动，迟疑道：“会不会不太好啊？班上的同学会不会说你啊？” 方杰环顾着四周的吃瓜同学，嗤笑道：“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巴不得多围观一阵子。我在学校还是有点排面的，大家都会给点面子。” 说着，方杰朝几个想要凑过来却又不好意思的“妹妹”招了招手。 待她们来到跟前，方杰指了指李晴对众女道：“她，我就不用介绍了？待会跟我一起上课，你们帮忙打下掩护。” 最先凑过来的大妹章茹大大方方地道：“哈哈，好的好的！嗨，李晴，好久不见！” 另一位身材矮小但眼睛很大的四妹黄婷婷也道：“没问题，交给我们了！李晴，待会我去给你找个板凳来。” “哥，给你！”尚晓琼则红着脸，将一束玫瑰花递给了方杰。 看到玫瑰花，方杰不由得一愣：“你哪弄的？” 尚晓琼腼腆一笑，没好意思说话，章茹在一旁解释道：“今天情人节，尚晓琼批了好多玫瑰花，大家准备晚上帮她一起卖花赚钱呢！没想到先便宜了你！哈哈！” 方杰看了一眼尚晓琼，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转手就把玫瑰花送给了李晴：“本来是打算晚上买花送你的，不过既然有现成的，那就借花献佛。情人节快乐！” 李晴神色莫名地扫了一眼众人后，接过了玫瑰花，展颜笑道：“谢谢。” 方杰的这几个妹妹以前都是文艺团的成员，所以李晴全都认识。 初中时大家关系一直都很好，哪怕高中不在一起了，大家见面时也毫无生分感，用男生们的话说，这些女生就是一起扛过枪的，有着革命友情。 不过看到方杰身边被这么多美女围绕，李晴心中多少还有些吃醋。 此前她完全不知道方杰在学校这么受女生们的欢迎，比起对方对自己的了解，她对方杰了解的十分有限，几乎一无所知。 好在方杰当着大家的面送花给自己，那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纯洁的，李晴放下心中隐忧的同时，也不再拒绝去陪方杰上课。 从今天开始，她想了解有关方杰的一切。 前往教室路上的时候，两人就没有机会说话了，李晴被一堆女生围着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而方杰则被一群男生围着道贺以及刺探着各种八卦，尤其是人高马大的曹建，那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十分搞笑。 一行人回到教室时，刚进门，全班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几乎所有人都一脸羡慕地望着方杰和李晴二人，觉得他们的爱情真的很浪漫。 尤其羡慕李晴，但有些事羡慕不来。 班上绝大多数都是女生，谁都想做方杰的女朋友，可惜这些年人家偏偏只独恋李晴一人，甚至故意放出话，让全校同学都知道了这事。 是的，方杰暗恋李晴这事，是他自己宣扬开的。 曾经那个纯情小男生认为，只有这么做，才是对感情的专一，彻底打消其他人的非分之想，也彻底断绝自己的后路，不给自己见异思迁的机会。 在感情方面，前世的方杰一直都是个思想很传统保守的人，一直认为恋爱了就要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 这个可能跟家庭教育有关，也跟时代有关。 不过带着后世记忆重生回来的方杰，现在的想法已经有所不同了。 倒不是说变成了什么见异思迁的渣男，而是他很清楚，随着时代的变迁和人们的物质生活、精神生活水平的提高，爱情这种事并不是靠单方面纯情就能维持的，有很多现实因素和不可抗拒因素干扰其中。 婚姻和事业一样，也需要学习、适应、经营和维护，不像以前，相亲介绍就能组建家庭凑合在一起过日子。 一旦李晴出国学艺了，三年后已经见多识广的她，感情上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还不好说，可如果不出国，结果可能会更糟。 方杰现在只能把事情尽量做到完美，其他的，顺其自然。 李晴被方杰安排坐在了他和章茹之间，三人共用两张课桌倒也不显拥挤，板凳是尚晓琼从一楼美术生画室里搬来的。 接下来两节连堂课是数学课，戴着一副小圆眼镜的朱蕾一进教室，就发现方杰身边多了个非本班学生，而且认出就是刚才操场上轰动一时的女主角。 当过老师的人就知道，教室内的情况其实是一览无余的，场下学生们的任何小动作一眼就能发觉。 考试小抄什么的，老师不抓不是没看见，而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管而已。 或许是因为朱蕾这个老师性格开明，不介意学生们谈恋爱，又或许是学霸值得优待，见李晴只是静静地趴在桌上侧头看着方杰，两人之间没有说话，朱蕾只是故作不知，没有节外生枝。 趴在桌上的李晴很快就睡着了，昨晚她可是心情激荡了一通宵，都没怎么睡，这会儿能陪在方杰身边，她就已经感到很幸福了，并不想聊天影响对方学习。 两世为人的方杰，此刻心态同样如此，身边有个女朋友陪着，哪怕什么事都不做，依然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和幸福感，依然找到了一种初恋般的心动感觉。 刚想到这里，方杰便不由得一呆——前世的初恋女友怎么办？要不要找回来？ 第25章 《星星在我心》 前世的时候，方杰的初恋女友并非李晴，李晴只是他暗恋了6年的对象。 2002年之后，他与李晴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后来只在李易结婚酒宴上见过一次对方，当时两人之间没有说过话，跟路人一般。 如今李晴成自己的初恋女友，那自己的正牌初恋女友怎么办？ 他记忆力太好，做不到像那些重生小说的男主一样，对前世有过瓜葛的女孩子进行选择性遗忘，那样的话，跟渣男有什么区别？ 而且，如果像路人一般就此道路朝天各走一边，在重生过的他来看，那不叫放手，而是主动给自己送了一顶大绿帽子。 他可忍受不了自己初恋女友跟别的男人睡在了一起，虽然对方根本没这种意识。 但是如果不放手，那就是脚踏两只船，貌似也成了渣男？ 这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初恋女友是不可能放手的……” 心念思转间，方杰得出了一个有点儿渣的结论。 这是客观理性分析出来的结果。 如果说李晴是为了弥补暗恋6年的遗憾，那么把初恋女友找回来，就是为了出掉胸中的一口恶气，否则这辈子肯定不甘心，念头无法通畅。 倒不是前世初恋女友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而是这段感情最终无疾而终的原因是，一向自负牛逼的他，被初恋女友的家里人给鄙视了。 前世初恋女友是管理学院的院花，大二上学期两人在联谊会上认识，然后感情迅速升温，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后，一直遭到女友家里人反对。 初恋女友是江浙扬城人，自古出美女的地方，家里在当地很有钱，经营一家豆制品企业，最早是做豆腐的，说初恋女友是豆腐西施绝对名副其实。 因为很有钱，女方家人就有点看不上他的条件。 在铜城双陆区，方杰及其家人或许是很牛逼的存在，但出去之后，就很不够看了，只能说泯然于众。 加上那边的一些习俗，女方家里人就一直希望姑娘能找个本地人，就待在家乡哪都别去，如果是外地人也行，只要愿意入赘就行。 唔……这不是抄袭后世《赘婿》那种狗血情节，而是真有其事。 前世那会儿方杰那是相当自负和自傲，家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不至于放下男人的尊严入赘，于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如果那个时候有《赘婿》这样的小说，估计他可能会考虑考虑，玩一下入赘逆袭的戏码，可惜那会儿连也只是建立不久，哪来的这种小说指点迷津？ 大四毕业时，很听父母话的初恋女友在家人百般阻挠和安排下，主动与方杰提出了和平分手，然后出国读ba去了，而方杰也心知强扭的瓜不甜，事情已经无法回转，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从那以后，心中憋着一口气的方杰删除了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再也没联系过对方了，初恋女友后来发展的怎么样，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一无所知。 且不说大学四年期间，双方互相奉献了自己几乎所有的第一次，只说被鄙视要求入赘这个事情，就足矣刺激今生今世的方杰要找回场子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争一口气！ 尽管明知这么做对李晴很不公平，但方杰无法控制自己的这种报复性念头，或许这正是他觉得自己无法纯粹对待李晴的根本原因。 人的经历多了，想法就会越来越复杂，尤其是感情。 所以未来3年，出国学艺的李晴可能会变，他方杰也一样可能会变。 至于当下，也许只能用“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种后世毒鸡汤来暂时安慰自己，未来会怎么样，即便重生过，感情这种事他也依然说不清楚。 不知不觉，下课铃声响起，上午的课程结束。 见李晴正睡得死死的，章茹对方杰小声道：“你们是在学校吃午饭还是回家？要不要我帮你们把饭菜打过来？” “在外面吃。” 方杰给出了另外一个答案，他中午还得去网看看游戏服务器的情况。 他所在的高中是半走读性质，中午晚上都可以在学校食堂打饭吃，晚自习10点过后，放学回家睡觉，没有住读生。 章茹之所以能跟方杰拜把子，原因就在于此。 除了性格大方之外，她也是个非常细心会照顾人的人，很多事能替方杰考虑的很周到，以往上学期间，也基本上都是她帮忙打饭。 “放学了吗？” 李晴迷迷糊糊地醒来，呆萌的样子让方杰不禁莞尔。 这丫头实在太可爱了，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章茹则在一旁暗自疑惑，因为老哥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不像是暗恋长跑了6年之后终成眷属的表现，而是一种水到渠成之后的淡然。 要知道老哥可是一直把李晴当作心目中不可亵渎的女神，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那还不得各种低声下气地讨好，哪敢这么动手动脚的啊？ 如果章茹生活在后世，一定会想到用“跪舔”这个词来形容。 可当下，老哥每次露出的笑容更像是…… 呃，慈父般的笑容？ 章茹被自己的这个结论吓了一大跳，心说恋爱后男生就是这样的么，这也反转的太快了，怎么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呢？ 正这般想着，方杰忽然对她吩咐道：“中午你帮我弄一套历史课本，高一到高三全套，下午历史课我得看看。” “哦，好，好的。”章茹回过神来，点头应道。 “走。” 方杰回头朝李晴一笑，又溺爱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什么问题，大叔心理下，他觉得李晴这个小丫头怎么看都觉得怎么可爱，让他有一种…… 唔，爱不释手的感觉？ 李晴似乎很享受摸头杀，而且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乖巧地应了一声后，便笑着朝章茹挥了挥手，跟着方杰离开了教室。 离开校园的这一路上，手牵着手撒着狗粮的两人自然是又引起了一片鬼哭狼嚎。 方杰对此毫不在意，李晴虽然在意，但她更在意的是宣示主权，于是又给了众人吃瓜的机会。 到达网机房时，刚坐下，正要操作电脑的方杰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你艺校那边已经协商好了？” 李晴道：“没有呢。艺校要放假到元宵节之后，下个星期一开学。” 方杰恍然一笑：“那行。这几天你就在这里上网，先看看韩剧什么的，游戏客服这一块顺带帮我弄一下就行。” 这种边玩边学习的方式，李晴完全不抵触，只是好奇地问道：“看什么韩剧？” 方杰道：“《星梦奇缘》，也就是《星星在我心》。给你找个韩版中文字幕的，你先把基本的一些日常用语学会再说。” 说这话的时候，方杰心中却叹了口气。 这部剧的女主角在当下可谓是火遍亚洲，金喜善什么的地位都远在其下，是棒子国天后级人物，但08年自杀事件，其命运多舛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第26章 新手村？ 《星梦奇缘》是国内引进的第一部韩剧，讲述的是高富帅男主与灰姑娘女主之间的狗血爱情故事，算是80后的启蒙韩剧，俘获了一大批80后女观众。 这部韩剧的地位，在国内韩剧迷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正是它开启了国内观众观剧的一个新时代，也成为了韩流进入国内的标志， 剧中很多爱情梗，比如男主伸出双手给女主戴上耳机的那经典一幕，20年后依然在用。 棒子国在97年亚洲金融风暴中结束了“汉江奇迹”，然而这部剧的女主角却在那一年创造了“崔真实奇迹”，成了红遍亚洲的超级巨星。 其男主角安在旭，这位曾在大地震后首位捐款的韩星，这会儿同样也是火爆全亚洲，被大家亲切地称为“小民哥”。 总之，如果要了解韩剧，这部剧是必看的经典。 方杰相信，要让李晴学韩语，当下看这部剧应该是最具有学习效果的，只要代入进去，想不入坑都难。 不过这会儿网上是没有在线影院看的，只能从网上找bt种子用“蚂蚁”下载器下载到自己电脑上看。 好在3000元/月网费带来的是超高网速，即便为了保证游戏服务器顺畅进行限速下载，半天工夫也能把全集下载完。 把剧集下载什么的都安排好之后，方杰便开始了日常游戏维护工作，而李晴则驾轻就熟地帮忙处理客服工作。 至于午饭，先前来网的路上，他已经顺便在附近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小菜，待会人家店老板会直接送上门。 这应该是外卖点餐的雏形了，可惜受各种限制，这块业务暂时还没法开展。 不过这也正中方杰下怀，这块业务迟早也是要抢占的，只是他现在没那么多时间精力和财力把外卖事业搞起来。 进入游戏服务器大致看了一眼，目前在线人数接近700人，其中三分之一的玩家在离线挂机，实际在线人数400多人。 方杰不禁皱了皱眉头。 之前搞离线挂机系统，是为了有效利用服务器性能，节省网络资源，但如今都鸟枪换炮了，就没必要对此限制了。 不光不应限制，还应鼓励玩家在线游戏，只有玩家不断地进行游戏活动，游戏币消耗才会加剧，充值的玩家才会越来越多。 而且游戏内活跃玩家越多，游戏的气氛、内部经济、互动也会更加活跃，可以增加玩家粘度，吸引更多的玩家入坑。 不过当下玩家们之所以喜欢离线挂机，并非他们舍不得那点网费，也不是不想驰骋江湖，而是这款变态ud获取潜能太容易了。 获得大量的潜能后，就需要长时间闭关练功转化为武功技能等级，这方面浪费了玩家太多的时间，而且过程也十分枯燥，所以最节约游戏成本的方式就只能是离线挂机。 既然如此…… 分析了一下目前所存在的问题后，方杰当即对游戏进行了一些调整。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学习武功时，精力属性消耗降低10倍！ 潜能消耗速度之所以慢，不是潜能不够，而是每轮修炼受到了精力值的限制，而精力上限值跟道家、佛家心法技能等级有关，游戏内能获取这两种心法的方式很少，而且有天花板。 经过这么一个小改动，潜能消耗的速度便提高了10倍，修炼武功的速度也随之提高了十倍。 这还没完，方杰又针对性地添加了一个增加精力值上限的道具【精力丹】。 嗯，名字取的就是这么直白。 游戏中加精力值的道具，本来就有少林寺的舍利子。 但在原始版本中的ud，这玩意属于稀缺道具，需要实力达到一定级别，每隔一段时间闯少林禁地才能获得，每颗舍利子可以增加100点上限精力，每天只允许吃一颗。 而方杰搞出来的这个精力丹，可以增加10点精力，只要角色经验值达到要求，就可以不限时当饭吃。 为了让这个道具合理化一点，方杰将其增设到一个门派任务系统中，若干次门派任务之后会随机发放一枚这样的精力丹。 这样的游戏改动，其整个逻辑是：大幅提高玩家修炼武功的效率同时，进一步激励玩家使用飞天遁地靴做门派任务，使得玩家挂机时间大幅减少。 而门派任务完成的越多，获得精力丹就越多，精力值就越高，学习效率进一步提高，那么游戏币的消耗则进一步加快，进而有充值需求的玩家就越多。 但这么做也有一个很大的隐患。 当游戏更新完毕，并且发布了更新说明公告后，顿时引起了玩家们的热议。 有的玩家表示举双手支持，毕竟整天关在练功房里挂机，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点，他们希望能快速练级，然后游戏江湖。 但少数有见识的玩家，尤其是那些本来就是老手而且还氪了金，都快要满级的玩家们，纷纷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游戏这么搞，潜能赚的快，练级速度也快，满级之后还怎么玩？” “就是！游戏版本这么原始，无非是多了个托管系统和双儿玩法，这么下去，就算把双儿练到满级，估计也要不了半个月时间啊，以后该干嘛？我表示很迷茫……” “我觉得，天神大人的技术是牛逼，也挺为咱们玩家考虑，不断降低难度，提高游戏练级效率，可惜感觉就是不太懂游戏啊，想法虽好，可这么弄的话，游戏寿命就大大降低了……” “这个老版本的ud，玩法确实太少了，感觉再充值下去意义不大了啊，我都快满级，全服无敌了……” 看到这些议论，方杰就觉得好笑。 满级之后不知道怎么玩？迷茫？游戏寿命降低？玩法少，全服无敌？ 这帮人真是想太多了，这才哪到哪啊……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方杰拿着ad天神g号，直接在游戏里发话了：“各位多虑了，我只想强调一件事：目前这个ud版本，或者说大家目前所在的这个ud游戏世界，只能算是新手村……” 新手村？ 不至于？ 这话顿时惹得全服玩家纷纷懵逼，他们就算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如果现在这个游戏世界只是新手村，那么出村之后又是一副什么样的游戏世界。 第27章 转生系统 在原始版本的ud里，游戏里的满级是500级，不是玩家等级，而是武功等级。 游戏里数百种武功，不可能全部学全，一般都是把本门武功全部满级，再把公共解谜特殊武功练满，基本上就到顶了，剩下的玩法就是pk什么的。 目前已经有不少氪金玩家把本门武功练的差不多了，之所以还能捏着鼻子继续玩下去，就是为了把那些解谜武功也学会，比如双手互博、九阴真经、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什么的。 这些公共武功没法跟师傅学，通过秘籍学习之后，只能消耗潜能和精力值“演练”缓慢提升，但现在精力值需求降低后，估计要不了多久也能满级。 满级之后就是pk装逼了，但估计装不了多久的逼。 毕竟游戏主要还是升级带来的一种积累快感，如果只是装逼……就像后世水货页游，随便充点钱就能全服第一，然后就玩着没意思了。 好在天神大人却说现在只是新手村？ 卧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游戏看来很耐玩啊？ 但吹牛谁不会吹，大致是什么情况得问清楚，玩家们过年时才看了小品《卖拐》，他们可不会那么傻，随随便便就相信方杰的忽悠。 面对玩家们的质疑，方杰想了想，觉得还是透露一些信息比较好，这样可以保持期待感。 “现在这个游戏世界，的确只是一个新手村世界。要前往更高级的游戏世界，要突破一系列【等级壁垒】，第一壁垒就是你们首先必须完成转世重生。” “转世重生系统是一个系列玩法。首先，你们得500级满级本门武功，然后找四大宗师评价身法、心法、空手技能、兵器技能，全部达到宗师评价后，武功可通过顿悟、任务等多种方式最高可提升至1000级。” “当然，宗师评价的过程并非那么容易，失败了会死亡，死亡一次降低10的技能等级。所以宗师评价之前，你们需要先出师，去其他门派学习武功，或者学习解谜公共武功，满级武功越多越好，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后才不会有危险。” “当你们若干武功提升至1000级时，才有资格申请突破等级壁垒。需要到五岳之巅找相关npc战胜心魔，战胜之后献祭武功，献祭50概率，输了将失去一门1000级武功，所以从概率上说，你们至少要学会10门1000级武功献祭……” 只听到这里，游戏里所有玩家便一片哗然。 第一层等级壁垒的过程竟然这么繁琐！ 首先要转世重生，但转世重生前先得完成宗师评价，而完成宗师评价又得先出师学习大量武功。 这也就罢了，武功还得达到1000级，然后还要战胜心魔，献祭武功，就算运气再好，辛苦练起来的1000级武功至少得损失5门，这得消耗多少潜能？ 天神g说了这么一大堆，竟然还只是为了突破第一层等级壁垒！ 但是，听着怎么感觉挺有意思的？ 难道自己是受虐狂？ 果然是变态服！ 难怪天神g不在乎玩家升级速度太快，升级速度变态，游戏设定也变态啊！ 此时方杰还在游戏里侃侃而谈。 “除了献祭武功，还会献祭内力上限或精力上限值，也可能会献祭大量的游戏币。所以游戏里不光是练级，你们还得不断做任务，积累大量的灵丹妙药、游戏币，否则光靠打坐积累的那点内力根本不够……” “转世重生之后，第一层等级壁垒突破，武功等级上限可以到2000级。届时，你们将以武入道，进入一个修真地图世界，开始修仙的旅途。” “修真世界里面有几十个门派，游戏目标是渡劫飞升，修炼成仙……啊，你们可以把那里看作是离开新手村后的初级地图，至于中级地图，那是突破第二等级壁垒的事情了……” “你们可以把第三壁垒世界理解为《西游记》世界背景，是一个仙界……第四壁垒世界，是一个神界，也就是本天神所在的世界……” 听到这里，所有玩家再次傻眼，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围。 毕竟这会儿还没有修真小说呢，大家认知范围内的，就是金庸体系小说和《西游记》，中间这个修真世界是什么鬼，他们完全不清楚，至于之后的神界，他们更是一脸懵逼。 这会儿方杰又回过头来大致解释了一番修真体系：“修真世界嘛，武功等级已经不是主要属性之一了，到时候还会出现各种修真功法，技能等级提升的目的是为了获得【天赋点】，天赋点可以自主加到各项基础属性上……” “武功境界也不再是什么超凡入圣、震古烁今、返璞归真了，而是先天、后天、炼体、练气、炼神、元婴、金丹、渡劫什么的了……” “装备也不再是钢刀、玉竹杖、软猬甲啥的了，而是各种法宝、灵器、法器、神器、神装、套装……，届时还会出现各种玩法系统，比如锻造、镶嵌、熔炉、合成……” “除了武学技能之外，届时还会开放生活技能，采矿、采药、厨艺、冶炼、制药、符文、阵法、附魔、鉴定、炼宝等等系统……” 说到这里，方杰敲下了最后一行字：“总之，众位凡间的蝼蚁们，加油努力！本天神，在天上等着你们哟！” 看完这番话，游戏聊天频道仿佛被集体禁言了一般，久久无人说话。 所有玩家都被这天马行空的游戏设定和想象力给震撼了，尤其是那些刚刚还出来装逼，说自己已经全服无敌的那几位，这会儿被震得哑口无言，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这也太变态了！ 许多人不禁在想，要是这些系统全部弄出来，即便是这样的变态服，即便氪金，现实中没10年功夫怕是进不了神界？ 但是，且不说神界和仙界了，只说天神g详细介绍的修真界，其众多玩法就足够吸引人了，实在是太令人期待了，恨不得马上就完成转世重生去往那个世界！ 过了老半天，才有人在聊天频道里弱弱地问了一句：“这个游戏服务器，能开10年吗？” 大家对游戏的期待感已经很足了，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怕游戏服务器开不久。 万一游戏服务器关闭了，很多玩法没玩到岂不是莫大的遗憾？ 方杰这边哈哈一笑，在游戏里回了一句：“放心，本ud游戏站一直会开下去，哪怕不赚钱。这是情怀。不过，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充值，游戏服务器维护升级，离不开真金白银支持啊！” 第28章 游戏币保值 玩家们没有听明白方杰所说的“情怀”到底是啥意思。 只知道，从天神g的发言来看，这游戏未来的玩法很多，是可以一直玩下去的。 没有了后顾之忧，又期待早日体会修真世界，充值的玩家便大爆了一波。 之所以大家都不怎么介意充值，希望游戏服务器一直有钱开下去倒是其次，被天神g和游戏里不少氪金玩家带了一波节奏也是其次。 主要原因是，这个游戏站的游戏币，是保值的！ 今天玩家花100块钱充值1万两黄金，明天如果不想玩了，转手就能以低于官方的价格，以九折的价格卖出，收回绝大部分成本。 只要游戏能继续开下去，并且不断开发新的玩法，玩家人数不断增加，那么以目前的趋势来看，游戏币是不会贬值的。 有了这种兜底，玩家们就不太在乎充值多少钱了，不像后世的那些游戏，纯粹就是为了圈钱，玩家们充值进去是只出不进，等同于往水里扔，所以每次充值都还会纠结对比一下。 有的玩家充值氪金练级甚至是为了前期投资，实力起来后，日后更容易赚游戏币，然后兼职职业玩家，靠这个赚钱。 前世身为骨灰级玩家也当过职业玩家的方杰，深知这其中的道理，所以并不限制游戏内部交易，只要做好游戏币回收工作，无论发放多少游戏币出去，都不会造成通货膨胀。 飞天遁地靴、托管系统就是第一级游戏币回收系统。 再高一级的是双儿宠物系统、出师系统、宗师评价系统等等。 更深的套路就是精力值的修改和精力丹道具的出现，看似不是回收游戏币，甚至还放出了新的游戏道具，实则是10倍提升了飞天遁地靴的消耗。 除此之外，以后各种系统的添加，除了是为了增加游戏玩法，其实也是增加了游戏币的回收渠道。 别的不说，只是转世重生献祭设定，其中一项献祭就是10万两黄金。 50的概率，运气不好可能要花几十万两黄金，折算成现金相当于是几千块钱。 相应的，游戏里的游戏币产出，方杰并没有过于苛刻限制。 非氪金玩家花时间，或者技术好的，不用飞天遁地靴的宏脚本按钮做任务，而是自己编辑机器人脚本做任务的话，赚钱效率也很不错，并不是非得充值才能完成转世重生的游戏币积累。 也就是说，游戏时间和游戏技术，也可以转化为游戏币，与现实货币和劳动价值是对等的关系，而不是后世游戏里无论花多少时间，甚至钱花少了，也不可能超过那些氪金玩家。 游戏内部金融体系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是职业玩家和游戏工作室，这帮家伙会加速游戏金融体系的通货膨胀。 不过这一点方杰已经进行了限制。 他专门精算过一个游戏帐号只靠跑腿做任务的一天游戏币产出，满打满算大约1000两黄金左右，也就是10块钱，一个月就是300块钱。 其中100元得缴纳会员费，剩下200元还得打个九折卖游戏币，实际收入是每个月每个账号180块钱。 这点钱连每天上网费、电费和生活费都不够，一台电脑起码得多开10个号才能保本。 但10开的话，以目前的电脑性能和网速，根本跑不动，同时5开才是最稳定的打钱模式，也就是说一台电脑每天rb收入是50块钱，依然赚不回上网费。 除非自己在家里弄，或者自己弄个工作室n台电脑同时多开。 可这样一来，光是前期买电脑的投入成本都能让一般的玩家望而却步，更别说还有电脑的折旧费、电费。 因此目前游戏里的职业玩家，还谈不上真正的职业玩家，大多都是在家边玩边兼职的职业玩家。 这些人赚点零花钱还行，想要破坏游戏金融体系，大量截胡方杰的收入还做不到。 还有一些本身就是网老板，网里有空闲的机器就开着挂一会儿，有人上机的时候就立马下线，毕竟稍微算一下成本就知道，打钱不如上机费来的划算。 现在真正赚到钱的都是代练玩家，靠游戏代练赚钱。 收费方式很有意思，收的是游戏币，而不是rb，因为在这个游戏站里，游戏币等同于rb，随时九折卖，随时有人收。 对于代练服务，方杰完全不反对。 根本上说，代练玩家截胡的不是他的收入，而是网本应赚取的收入，而且这项服务还帮他在回收游戏币，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总之职业玩家并没有带来多大的问题，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正是因为有这些交易的存在，才使得游戏里的普通玩家对游戏币、游戏道具和游戏帐号有了保值的信心，才愿意充值购买游戏币，也能偶尔卖点游戏币进行周转。 方杰带的这一波节奏，直接让当天的流水超过了2万。 其中有个氪金大佬直接充值了5000大洋，还有几位充了1000，声称是给游戏服务器做赞助，期待方杰早点把转世系统开发出来。 这也使得方杰和李晴双双忙了一个中午，饭菜都没吃上几口。 李晴主要是忙着查账转账发放游戏币，而方杰则是把转世系统稍微弄了一下。 老版本ud游戏是没有转世系统的，这需要重新开发。 不过整个转世系统倒也简单，也不需要一次性都开发出来。 中午只是把第一步的出师系统和第二步的宗师评价系统弄了出来，无非是增加了几段对话描述和系统变量设定，不到半小时就弄好了，而如果玩家要完成这两步，没有两个月时间估计搞不定。 随后，方杰在qq里给李易留了言，安排了后续开发任务。 前段时间开发页游的时候，他已经写了详细的游戏策划大纲，对方直接参照着该策划，把程序开发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很多内容都是相通的。 至于他自己，高考前可没多少时间搞游戏开发，大部分系统还是丢给大舅子来做好了，人家闲着也是闲着。 搞定这些，胡乱吃完午饭，又陪着李晴看了一集刚下好的《星星在我心》，然后回学校上课。 “啵！” “啊！讨厌！” “哈哈，晚上见。” 临走前，他可没有忘记给李晴脸上盖个章，既然今天人家已经主动了，自己就没必要再矫情了，有道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第29章 王熙然的告白 方杰并不知道，他离开没多久，游戏里又闹腾了一阵子。 原因是id为lover的游戏第一高手，也是氪金大佬之一，居然敢为天下先，尝试着找四大武学宗师进行了宗师评价。 结果不用说，找第一位武学宗师霍山评价拳脚功夫的时候，就被对方的乾坤大挪移一招反震而死，死亡瞬间还被游戏系统进行了全服公告。 随后，接连又被黄裳的九阴白骨爪、独孤求败的独孤九剑、葵花太监的辟邪剑法一招秒杀。 玩家死一次，所有武功等级技能原本只减1级，但变态服的惩罚更高，掉10级，还没用完的潜能直接减半。 于是，好几门武功已经500级的lover，瞬间从游戏第一高手跌落至10名开外。 教训是深刻的，损失是惨重的。 但lover毫不在意，反而兴奋无比，因为这让他觉得有了奋斗的目标。 随后，他还毫不吝啬地在游戏里分享着自己的心得。 “据我判断，要完成宗师评价，拳脚、兵器、身法、内功每类武功，每样至少得学10门，越多越好，并且满级。这就得先出师，去其他门派学。除此之外，公共超级武功秘籍也得学。凌波微步是必须的，否则很难躲不掉对方的特殊技。” “乾坤大挪移也必须掌握，万一没躲过，也能进行招架反击，这是立于不败的前提条件。其次九阳神功、九阴真经、神照功这些内功心法必学，内力上限和功力加成是击伤对方的前提条件。” “剩下的就是一些攻击性超级公共武功了，空手技能推荐降龙十八掌或六脉神剑，兵器功夫推荐独孤九剑或打狗棒法。当然，你们要是自宫学辟邪剑法，就当我这话没说。对了，学会双手互博也很重要，相当于攻击力翻倍……” “总之，大家努力！我发誓，我要成为第一个打破壁垒，进入修真界的玩家！” 这番话激起了不少其他玩家的斗志，引发了大家的热议，后来还是有人在聊天频道里提了一句“今天是情人节”，玩家们这才鸟飞兽散。 今年的这个情人节，对方杰来说也意义非凡。 不光是因为上午李晴当着全校同学们的面进行了官宣，也因为…… “方杰，我有话跟你说！” 下午，返回学校的方杰刚进校门，本届校花王熙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方杰打量了对方一眼，见对方手中拿着盒巧克力，不由得笑道：“我有女朋友了。” 王熙然顿时怔然地望着方杰，张着嘴巴，无言以对。 她确实是来表白的。 此前她并没有把李晴当作对手，但上午的那一幕，让她意识到，如果自己再继续暗恋下去不表白的话，那就真的没机会了。 于是她鼓起勇气，特意在校门口等了一中午。 然而，方杰刚一出现，她连表白的话都没说出去，就被人家一眼看穿，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气死人了！ 见方杰绕开自己就要离开，王熙然再次横向迈出一步，拦住对方。 “为什么？”王熙然不甘心地问道。 她好歹是个校花，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地方比不上李晴，甚至各方面都超出很多，为什么方杰对她视而不见，偏偏喜欢那个在她看来傻傻的李晴？ 她完全无法理解。 但这些话在这一刻，全都憋在了心里说不出口，只化作了“为什么”三个字。 “啊……” 方杰抬头望天，认真地想了想，怅然地叹了口气，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理由：“因为从初中到高中，每次课间操，你都站着不动。” 听完这个理由，王熙然一脸懵逼。 她想过对方无数种拒绝的理由，却偏偏没想到对方的理由是这个。 不喜欢一个女生，竟然是因为对方长期不做课间操？ 太荒诞了！ 转念间，王熙然觉得这是方杰为了敷衍她，随便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你讨厌我，就是因为我不做课间操？？？”王熙然怒极反笑，质问道。 “不不不，我不讨厌你。”方杰摇头笑了笑，“漂亮的女孩子，我都不讨厌，我只是不喜欢。” 作为一名高中生，王熙然虽然有点心机，其实也很有限。 在大叔心态的方杰看来，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不至于上纲上线一棒子把对方打死，所以还是能宽容看待的。 “为什么？”王熙然神色稍缓，又问了个为什么。 见对方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方杰只好把话说直白一点：“全校同学都在做课间操，哪怕不想做，也会抬腿抬手应付一下，但你是完全不做。期间你那搔首弄姿的样子，你自己可能觉得很吸引眼球，但在我眼里，就显得很做作。” 说到这里，方杰微微一笑：“我不喜欢做作的人，这方面李晴就比你可爱多了。” 王熙然神色一怔，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与李晴之间的差距在哪了。 以前从未有人说她做作，都是夸她漂亮，会打扮，很淑女什么的，结果方杰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的问题在哪。 沉默了一阵子后，王熙然心虚地嘀咕道：“我只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说我臭美我认了，说我做作……也太难听了……” 方杰的表情稍微认真了一点：“你这其实是自欺欺人。自我欺骗觉得自己比其他同学高人一等，借此欺负其他同学没你优秀，但其实生而为人，大家都是平等的。你这是把自己孤立起来了，身边的人只会欺骗你，不会真心以待。” 王熙然不由得心神一震，她没想到对方会跟她讲出这么一番颠覆她三观的道理来。 她妈妈一直给她灌输的理念，就是要自我相信自己是高人一等的女生，要做一个骄傲的小公主，要结识那些比她强的存在，要对那些比她low的人不屑一顾，要展现完美，保持尊贵。 但今天方杰却告诉她，这么做是自欺欺人、自我孤立，收获的将是各种谎言和欺骗，看似众星捧月，实则没什么交心的朋友。 一番反思后，王熙然神色黯然地微微垂下脑袋，低声道：“对、对不起！” 方杰欣慰地一笑，伸手取过了王熙然手中的巧克力，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挥了挥巧克力道：“礼物我收下了，但别误会哦，我收下的是一个朋友的赔礼道歉。” “你……”王熙然眼中顿时涌动着着泪花，呐呐地道：“我们是朋友？” 方杰朝对方眨了眨眼，开玩笑般地道：“当然是朋友了！初二你坐我腿上看电影的时候，我就把你当朋友了。毕竟能跟我有这种缘分的，到目前为止就你一人呢！” 王熙然没想到对方还记得此事，顿时捂着脸，羞得直跺脚，嘴里忍不住辩解道：“讨厌！我当时什么也不懂啊，我妈妈非要我坐你身上的……” 得，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 “走，上课铃就要响了。” 方杰摇头一笑，率先迈开步子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王熙然随后也赶紧追了上来，低着头跟了一路后，上楼梯前，对方杰展颜一笑道：“谢谢你。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甩下这句话，一直十分注意自身形象不会作出什么大幅度动作的王熙然，三步并作两步，一溜烟跑上了楼梯。 第30章 班主任的约定 对于王熙然甩下的那句话，方杰压根就没当回事。 不会放弃？ 感情这种事，不是你不放弃就能争取到的好不好？ 反正他方杰对王熙然完全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简而言之，王熙然就不是他的菜，完全不来电。 下午头两节课是历史课。 历史老师在学校是个很没存在感的人，和和气气的教书混日子，所以并没有对方杰另眼相待，只是分发了一张历史模拟试卷，让大家自己做题。 拿到历史模拟试卷后，方杰只扫了一眼，就有些懵逼。 大多数题目都不会做。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试卷丢在一旁，翻看章茹弄来的高中历史课本，历史课结束后直接交了一张白卷上去。 历史老师也应该听说了方杰转班的事情，所以对此也不以为意，只是尽本份地说了两句勉励的话，希望方杰下次能有所进步云云，便揭过了此事。 再接下来的两节课是自习课，学生们查漏补缺，自主选择相关科目进行复习和做卷子。 高三时期的试题和试卷，只要肯做，那是绝对做不完的。 光是每门课的那本厚厚的《题典》就够大家喝一壶的了，再加上全国各种试卷，尤其是所谓的黄冈试卷，足以让人发疯。 方杰不知道前世那会儿高三是什么样的情况，反正在2000年的时候情况就是如此，这对那些学习成绩差的学生相当不友好，而对他这样的学霸，反倒有一种积累的快感。 刷题做试卷，就像是游戏练级一般，看着一道道习题被自己快速填上答案，一张张试卷被自己刷掉，习题集和《题典》的厚度不断减少，就很有成就感。 这两节自习课，方杰主要是在刷英语和语文试卷，目的是为了检验自己目前的高考知识水平。 身旁的章茹一节课最多刷完一张试卷，而他一节课刷了七八张。 英语水平完全没有丢，加上一目十行，简直不要太容易。 语文也没什么大问题，要是身为华国人连语文成绩都不好，简直愧对祖宗，不如去吃屎得了。 反正从小到大，方杰基本上就没怎么专门学过语文，上课经常连课本都不带，纯粹是不学自通，每次考试130分以上绝对没问题。 当然，这可能跟家庭环境有关。 父亲方万兴毕竟是当过团总的人，家里各种词典、大全、史书、国内外名着应有尽有，装了整整两个大箱子加一个书柜。 80年代不像后世，有那么多图书、童话故事可看，那会儿只有那种16开的连环画小人书，而且都是革命故事，比如什么《三毛流浪记》、《铁道游击队》之类的。 但那会儿家里穷，父母舍不得买这些。 在后世，书是多得看不完，而在当时，他真的是无书可看。 无奈之下，他只好翻书柜里的书。 小学的时候就把能找到的世界名着都看完了，诸如国内的四大名着，国外的《基督山伯爵》、《红与黑》、《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等等。 一遍当然是看不懂的，所以基本上都是看了n遍才渐渐读懂了这些世界名着。 到了初中，实在无书可看的他，又把那些词典、字典、名人名录、文娱体教材、二十四史、很无聊的工具书籍，甚至以前的废报纸、废《知音》杂志什么的，全都如饥似渴地翻了不止一遍。 所以与其说他的语文成绩是靠上课学的，还不如说是业余时间考大量阅读积累自学而成的，别的同学看文言文不知所谓，他却看的津津有味。 要说津津有味地看书，坐在方杰身后的曹建此刻正处在这种状态之中。 唔……看的是黄易的《大唐双龙传》。 租来的。 自习期间，曹建曾卖弄似地把这本书推荐给了方杰，然后被惨遭打脸。 从黄易的第一本《破碎虚空》开始，到后来的《翻云覆雨》、《寻秦记》，以及这个年代正在持续连载的《大唐双龙传》，和后来的《星际浪子》、《大剑师传奇》等等，前世方杰全都看过。 作为看过无数网络小说，自己也写过网络小说的人，要是连这些玄幻鼻祖、穿越鼻祖小说都没看过，估计都不好意思自称是骨灰级小说爱好者。 在第三大远景目标中，文娱事业群肯定要涉及网文行业，这方面方杰简直太熟门熟路了，介入是必须的，也是必然的。 当然，在2000年的时候，时机还未成熟，这一块他打算暂时搁置。 目前还是得以网游为核心，只有这方面基础打好了，其他文娱产业才能进一步拓展。 所以自习课结束后，方杰找到班主任朱蕾请假。 “今天情人节，允许你请假。” 朱蕾虽然开明，但也不是没原则底线：“可你说以后晚自习都不上了，那个可不行！” 两世为人的方杰自然不会就此打退堂鼓，问道：“那怎样才行？” “哟，你还跟我谈起了条件？” 朱蕾不禁莞尔，考虑了一番后，提出了一个要求：“每次摸底考试，不论是哪门课，只要你的成绩是全班第一，那么下次摸底考试之前，那我就睁只眼闭只眼好伐？” 方杰想了想，觉得不能答应：“总成绩第一可以保证，单科成绩第一的话，要求太高了，我今天才转班啊！” 朱蕾也不反对，只是道：“也行。全科目摸底大考每个月一次，那这个月你正常上晚自习，只要拿到第一，下个月……” 话没说完，就被方杰打断道：“那算了，那还是按您说的来。” 朱蕾旋即便朝方杰眨了眨眼睛：“听说下午你历史摸底考试交了白卷？那今晚？” “呃……” 方杰不由得一呆，看样子历史老师不是不关注他，而是不想当面伤他的自尊罢了。 “哈哈哈……” 见方杰吃瘪，朱蕾不禁哈哈大笑了半天，最后才稍显严肃地道：“行啦。给你一个星期的调整时间，如果下周你还是这样，那晚自习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学校补课复习！” “一周时间么……” 方杰暗自评估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水平，然后点了点头道：“那就说定了啊朱老师，你可别反悔！” “咱们拉个勾勾！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朱蕾很有童心地伸出了手指头。 方杰白眼一翻，硬着头皮与对方完成了这种幼稚的约定。 第31章 情人节约会（盟主加更） （第一个盟主出现了，感谢。此外，还有不少《网金》老读者也给了不少打赏，就不点名感谢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本书目前已经位列都市新书榜第一名，太给力了，没说的，加更！） “呜呜呜，李涟漪好可怜。” 方杰来到网机房的时候，李晴正在为韩剧里的灰姑娘女主角抹眼泪。 《星梦奇缘》在这个年代，对李晴这样的年轻女孩杀伤力是无限的，尤其是高富帅+灰姑娘这样的经典但狗血的人设，唤起了无数女孩子对浪漫爱情的向往。 但方杰对此一向都不感冒，他是个理性的人，看不惯这种虚假的套路爱情故事，后世不少女生就是因为被这样韩剧荼毒蹉跎一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感冒不代表不爱看，毕竟还是能勾引一些美好向往和幻想的，只是方杰能在看完之后，能理智对待其中的套路罢了。 就像看一本经典玄幻小说，看归看，现实中真把自己当成男主角，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天下无敌，那就傻逼了。 检查了一下游戏服务器的情况，一切正常，只是可能是因为情人节的关系，游戏在线人数有所下降，问题不大。 “晚上咱们去市内吃肯德基。”方杰按照章茹的建议，给出了晚上的安排。 果不其然，李晴顿时开心地道：“好啊好啊！我很喜欢吃肯德基，就是太贵了，没吃过几次呢” “唉……” 方杰心下叹了口气，觉得这个时代的人确实有点儿悲哀。 现在上个网聊个天，大家就觉得是与宇宙接壤了；玩个文字网络游戏，比后世的玩家还要肝；看部狗血韩剧，能哭的稀里哗啦；考上一所好大学，跟范进中举似的。 吃顿肯德基，居然也能如此兴奋。 收起心思，方杰进一步安排道：“吃完肯德基去录像厅看电影。” “e……” 这次李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方杰心知要遭，看样子去录像厅里看小电影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本来还打算找个情侣座增进一下感情什么的呢。 “你有什么想法？”方杰问道。 李晴嘻嘻一笑：“我想去唱卡拉ok！” 方杰眉毛一挑，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也行，说真的，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正好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 李晴傲娇地道：“哼！肯定比你唱的好！” 说着，又解释了一句：“我要听你当面给我唱歌，你那封信里面说……” “哎，好了好了，听你的。” 方杰连忙摆了摆手打断李晴继续说下去，揭自己的老底这种事还是免了。 见方杰慌乱的样子很可爱，李晴不由得扑哧一笑，然后大大大方地揽住对方胳膊：“走了走了，抓紧时间，现在就出发！” 在过年前，对方这样的亲密动作只存在于方杰的幻想之中，如今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行为， 这让他不由得暗自感怀不已。 这当真是进展神速！ 双陆区在铜城的郊区，乘坐公交车去市内的话得半个小时，打的也要20分钟。 现在不差钱的方杰当然是选择坐出租车。 “我们还是坐公交车。” 李晴提出了反对意见，她一直都是个很节俭的人，觉得方杰就算赚了不少钱，也不应该这么挥霍。 方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手大脚的人，他只是有自己的想法。 对他来说，现在时间就是钱，这话一点都不夸张。 能用钱来买时间，他一万个乐意。 钱是靠赚出来的，而不是靠省出来的，记得前世大学期间，初恋女友就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 好，这会儿不应该想到其他的女孩子，方杰赶紧收敛心思，将心神全部放在了李晴身上。 不得不说，方杰越来越觉得李晴是自己真正喜欢的那种类型，也难怪能暗恋6年之久。 她属于那种清纯可爱的邻家美女，偶尔活泼，偶尔呆萌，而不是那种一走在大街上，就能回头率100的性感型气质美女。 所以很多时候，李晴显得很低调朴素，很接地气，随意扫过一眼看不出什么亮点，也不觉得有什么过人之处，但真正接触久了就会意识到这丫头其实是个宝藏女孩。 像王熙然那样的，漂亮是漂亮，身材也好，但给方杰的感觉就是不太舒服。 对，舒服！ 方杰就觉得跟李晴在一起很舒服，轻松随意且自然，没有刁蛮任性公主病，也没有我见犹怜故作怯懦，更没有冷傲冰山女王范，有的只是一种懵懵懂懂、傻里傻气的清新感。 傻里傻气、懵懵懂懂未必就是坏事。 后世的很多女孩子们，就是什么都知道，所以什么都没得到，反倒是上一辈的人，稀里糊涂懵懵懂懂结婚生子过日子，最后反倒什么都有了。 所以到底谁傻，还说不定呢！ 方杰没有听从李晴的建议，两人最终还是乘坐出租车来到了市内最繁华的步行街地段。 铜城唯一的一家肯德基，就在步行街路口处，门店不大，但地段相当好，相当显眼，生意也相当不错。 加上今天情人节，这里的生意更是比往常火爆了好几倍。 足足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两人才把点好的一大堆吃食凑齐，而且还没地方坐。 然后两人一合计，干脆打包直接去卡拉ok厅吃。 卡拉ok厅也近，就在肯德基所在商城的二楼，新开不久，店名取的很俗，叫金太阳，是目前铜城唯一的一家量贩式卡拉ok厅。 2000年以前，卡拉ok厅要么是独门独户门店式的卡拉ok店，要么是卡拉ok歌舞厅，就是还带着舞厅的那种，像工业大学南门那条路上的窝棚式唱k店是最low的一种。 而量贩式卡拉ok厅，今年才刚刚出现。 这个年代非常流行唱k，不光是在外面，很多人直接买了dvd或者vcd在家中唱k，方杰和李易家里都有这玩意，他们父母周末没事就会在家里吼两嗓子。 上到二楼，发现这里生意也非常火爆，大厅里还坐着几波情侣在排队等候。 来到收银台，方杰连问了三遍，服务人员才不耐烦地顶了一句：“怎么老是问呀？满了，小包都满了！” 听闻此话，李晴拉了拉方杰道：“要不算了？随便找个卡拉ok店就行啦。” 方杰可不想委屈自己的小女朋友，当即又问道：“那中包呢？” 对方这才抬眼打量了方杰一眼，语气稍缓道：“也满了。” 方杰锲而不舍：“大包总有？” 收银台服务人员不由得一愣，看了看方杰和他身后的李晴，露出不屑的表情：“你们两个人要大包？我们是分时段收费的，现在已经6点过了，晚场大包150元/小时，你们有那么多钱吗？” “呵呵，还真有。” 方杰同样不屑地看着对方，顺手掏出五张百元大钞往柜台上一拍：“押金500。订个大包！” 第32章 我愿意为你 方杰这一拍，差不多就等于拍了收银员半个月的工资出去，效果自然是杠杠的。 被打脸的收银员的态度顿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赶紧喊来服务生，领着两人安排了一间大包厢。 进了无比空旷的大包厢，李晴忍不住扶额道：“这也太浪费了啊，要不咱们还是等一会儿……” 方杰哈哈一笑：“别废话，赶紧点歌，1小时150块钱呢！” 李晴愣愣地一想，觉得也是哦，押金都交了，肯定退不了，那还不赶紧抓紧时间点歌啊！ 可是……肯德基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吃呢！ 先不管那么多，进了ktv，李晴仿若获得了新生一般，瞬间就把肯德基抛在了脑后，几步来到点歌台前，迅速点了一首歌。 悠扬的前奏旋律响起，坐在沙发上的方杰便不由得一愣，瞬间听出了李晴唱的第一首歌是什么。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 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 这首歌今年1月中旬才发行，也就是发行了还不到一个月时间，是当下最火最新最流行的歌曲，应该没有之一。 最近大街小巷经常能听到这首歌的公放，今天学校放学时，可能是为了应景情人节，学校广播里还在放这首歌。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 不得不说，李晴不光唱的非常好，而且模仿的也惟妙惟肖，把林忆莲嗓音中的细腻和歌曲中的缠绵悱恻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愧是从小就是学校文艺团c位担当，实力果然在线！ 方杰带着某种怀旧心情正欣赏着歌声，李晴却冷不丁地把歌曲给切到了下一首。 “怎么不唱完？”方杰不由得有些遗憾。 李晴嘻嘻一笑：“唱一遍就可以了啊，可以多唱几首呢！” 方杰顿时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这每天赚了多少钱，你比我都还清楚，有必要这么抠么？ 转念间，耳边回荡着新的旋律的方杰，不禁神色一凝：“接下来这首歌你得完整唱一遍，我还没听够呢。” “好哒！”李晴红着脸点了点头。 接下来这首歌……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 王菲的《我愿意》。 李晴点唱这首歌，只是因为这是她很喜欢的歌而已，没有想太多。 但唱着唱着，就发现自己的感情不知不觉代入了进去，尤其还是当着方杰的面唱的，感觉就像是在向对方表白，太羞耻了。 方杰同样也代入进去了。 他也很喜欢这首歌，一开始也只是想完整地听一遍而已，但听着听着，随着李晴的感情投入，眼眶竟然红了。 尤其是当李晴唱到“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时，他心中猛地一颤，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被放逐天际…… 把李晴扔到国外学艺，像不像是一种放逐？ 而接下来，她用歌声在传达着某种讯息：“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最终，这第二首歌，还是没有完整的唱完。 唱到动情之处，李晴就忍不住抱着方杰，脑袋埋在他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方杰也同样偷偷抹了把眼泪，一边安慰着对方，一边在心中唏嘘不已。 有些事，虽然两人都避而不谈，但却都心知肚明。 为了打破这种气氛，缓解了一下情绪后，方杰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来唱一首，你先吃点东西。” “哦~” 李晴红着眼低着头从方杰怀里起身，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她曾经最爱的肯德基，却没有了胃口。 愣愣地出神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旋律。 “拨开天空的乌云，蓝丝绒一样美丽，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 “我想你，身不由己，每个念头有新的梦境；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不管风雨的打击，全心全意……” 张信哲的《爱就一个字》。 这是去年9月份发行的歌曲，也算是近半年来最火最流行的歌曲之一。 方杰的唱歌水平虽然无法跟专业歌手相比，但也勉强算是个ktv高手，如果花时间进行专业训练的话，歌手出道也不是没希望。 尤其是几个特定歌手的歌曲，比如张信哲、beyong的歌曲，是他的杀手锏，可以模仿得惟妙惟肖，高音部分游刃有余，摸到了专业级门槛。 李晴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歌，也隐约明白方杰唱这首歌的意义。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烟花太放肆，守住了坚持，看我为你孤注一掷……”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恐怕听见的人勾起了相思；热闹的城市，搜索你的影子，让你幸福我愿意试……让你幸福是我一生在乎的事……” 她什么都愿意为他，而他在乎的事就是让她幸福。 一曲唱罢，心有所感的李晴，唱了一首奶茶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作为回应。 随后方杰反馈了一首张信哲的《爱如潮水》。 旋即，李晴放了个大招，把刘若英的《为爱痴狂》拿了出来。 方杰亦不是吃素的，拿出了杀手锏之一beyong的《喜欢你》。 再接下来，两人你来我往，竟然一不小心弄成了情歌对垒，最后甚至嫌找歌点歌麻烦，直接清唱pk。 两人一方面借着歌曲表达心声，另一方面则是有了考校对方的意思，想比试比试看谁会的情歌多。 跟后世那些口水歌比起来，2000年之前的经典歌曲实在是太多了，光是情歌就举不胜举，所以两人的弹药库足够。 李晴本来就是专业的，女生方面的歌曲几乎都会唱，而方杰在音乐方面虽然不是专业的，但过目不忘之下也算是中华小曲库了，所以也在顽强抵抗。 相对而言，李晴还是略胜一筹，毕竟她唱谁的歌就像谁，而方杰在这方面就没这种天赋了，或者说两世为人期间他在这方面缺少积累和学习。 数量上不分上下，那么拼的就是质量。 不过，就在李晴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之际，方杰突然清唱了一首歌扳回了颓势。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李晴顿时傻眼：“这是什么歌？蛮好听的耶，但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呀？” 方杰则更加傻眼：得，一不小心就把后世第一首红遍全网的网络歌曲拿了出来。 第33章 听不懂的歌 《老鼠爱大米》是04年发行的一首歌曲，是第一首真正意义上在网络发行成功的网络歌曲，发行当月还创下了单月下载量的吉尼斯世界纪录，也是当时全球p3下载量最高的一首情歌。 其唱作者杨臣刚还成为了首位登上春晚的网络歌手。 方杰把这首歌拿出来pk，当即让李晴不淡定了。 这首歌虽然朗朗上口看似是口水歌，其实歌词写的不错，至少在李晴听起来很有代入感。 “我记得有一个人，永远留在我心中，哪怕只能够这样的想你，如果真的有一天，爱情理想会实现，我会加倍努力好好对你，永远不改变，不管路有多么远，一定会让它实现……” 这段歌词就像是方杰在唱自己。 暗恋一人6年不敢表白，宁可留在心中默默想念，如今爱情实现，终于与喜欢的人在一起，自当加倍对她好，不管以后路有多长多崎岖，他也绝不会放手。 拿出这首歌，方杰只是为了应景，因为李晴的曲库实在太庞大，唱功实在太强，想要战胜对方，只能作弊。 今天是两世为人的他第一次听李晴唱歌，也是第一次清楚意识到，原来这丫头在唱歌技能方面这么牛逼。 无论是王菲的空灵、刘若英的挚诚，还是陈慧娴的纯净、林忆莲的细腻、杨钰莹的甜腻，李晴都能将其不同的风格完美演绎出来。 不论是快歌还是慢歌，不论是华语还是粤语，无论是发音还是吐字，无论是高音还是低音，无论是唱腔还是技巧，无论是节奏还是气息，李晴也全都游刃有余。 虽然只是模仿，但能模仿到这种程度，也绝对是天赋异禀了，相信如果好好打磨一番的话，要不了几年就会形成自己的风格，出国学艺这条路看来是大有所为。 相比之下，方杰就很不够看了，在这方面，李晴就是女王，而他这个学霸只能甘拜下风。 所以只能作弊。 但作弊的后果就是无法解释这首《老鼠爱大米》的来路。 “我胡乱唱的，歌词是有感而发。”方杰硬着头皮解释道。 “哇！”不知内情的李晴惊叹不已，“你很有创作天赋呢！” 方杰摸了摸鼻子，无言以对。 他虽然近乎全能，但前世身为理工男的他，在曲艺方面就是个渣，歌的确是会唱几首，唱的也不赖，但要说有创作天赋，那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你给我写一首歌好不好嘛……”李晴摇着方杰的胳膊撒娇道。 “呃，这个……” 方杰感觉一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个坑，这个要求不能不满足，但要满足对方的话…… 后世确实有很多不错的情歌可以搬运，比如梁静茹的《勇气》，光良唱的《第一次》等等等等。 但如果将这些歌曲搬运过来，恐怕后患无穷。 貌似《勇气》今年下半年就要发行了？ 记得《第一次》的发行日期好像就是明年？ 这要是放出来，会造成侵权什么的就不说了，日后该怎么向李晴解释呢？ 见方杰的表情有些为难，李晴道：“我不急的，你可以慢慢写。” 这话刺激到了方杰的胜负欲和自尊心，心念思转间，拿起话筒对李晴笑道：“有一首现成的，你认真听好了哦~” 带着一丝恶趣味的笑意，方杰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清唱了起来。 “一给大牛几冲嘛，苏留嘛你中黑，哟撒杂里诶冲弄，卖蓝动你；冲卖路森忙啦哇，路噶努古波够爱哈能及，冲嘛路森嘛那哇……” “喜能诶给哈给对能得嘛每没啦，冲无内gi慢那努古稀pun内嘛努木啦，肯嘛啦噶（肯嘛哈擦，哈那头哟噶其拉弄你呀搜里，内嘛几起呀跟no也给能能参搜里……” 呃…… 李晴一脸懵逼地看着方杰，整个人都傻了。 方杰竟然唱的是一首韩语歌！ 这首歌，没有一句歌词是她能听懂的。 但不得不承认，虽然听不懂，也能隐约感受到这首歌曲的意境。 这是一首节奏欢快活泼的歌曲，欢快之中藏着令人心动的的依恋和爱意，就像是一对无忧无虑单纯恋着对方的小情侣，时不时地为了一点小事拌嘴斗气，时不时地又转头抛掉烦恼打情骂俏。 尤其是方杰那清亮略带磁性的嗓音，更是给这首歌添加了一道暖暖的光彩。 清新不失俏皮，幼稚却又美好。 可这首歌到底唱的是什么？ 真的很想知道啊！ 听着方杰演唱的李晴，此刻心痒难耐，都快要抓狂了。 歌词一句都听不懂啊！ 方杰自顾地用外星语把这首歌唱了一遍之后，停下来，笑看着李晴：“这是一首韩歌，对唱情歌，两个人唱的哦~” 被吊足胃口的李晴不由得急得手舞足蹈，嘴里嚷嚷道：“啊啊啊啊啊……我喜欢，快告诉我歌名是什么，歌词唱的是什么！” “这个嘛……” 方杰干咳一声道：“咳咳……不告诉你。等你学会了韩语，自然就知道了。所以你要加油哦，学不会韩语，你就永远不知道这首歌唱的是什么。” “啊啊啊啊啊……” 李晴更加抓狂，整个人直接扑了上来，抱住方杰道：“告诉我嘛！我肯定好好学韩语的。” 方杰大笑不止：“不不不，就这么定了。就你这笨笨的脑袋瓜，不给你一点学习的动力，猴年马月才能学会韩语呢。” 一听这话，李晴气恼地撅着嘴巴哼道：“哼，不说就不说，我迟早会学会的。” 说着，便一把甩开方杰，转身要去重新点歌，却不料被方杰从背后一把揽住了腰肢，动弹不得。 这一刻，李晴浑身一颤，神色一恍，全身力气仿佛瞬间失去了一般软靠在了方杰的怀中，心脏也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暧昧。 方杰探出脑袋，搭在李晴的肩膀上，在其耳侧轻笑道：“歌名叫《唠叨》，至于歌词嘛，这个真的得你学会韩语再说了……” 此刻李晴哪里还有心思考虑歌词的问题，她只觉得方杰的耳语令她心悸不已，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心脏病都快要犯了，耳朵痒痒的无法忍受。 下意识地，她将双手搭在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同时侧过脸躲开了打在她耳朵上的气息，却在这不经意间，目光被对方那充满爱意的眼神给捕获了。 短暂对视了几秒后，他缓缓俯下，而她也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缓缓迎了上去。 “唔……” 一阵天旋地转，房间里模糊不清地传出一声娇咛。 第34章 心累啊！ （今天大家太给力了，打赏那么多，感谢大家的支持！这也逼得我不得不爆更，虽然犹豫了一天时间，存稿真的不多了，救命……） 初吻，原本方杰是不打算主动的。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情绪、气氛、环境到位了，一些事就会水到渠成，哪怕方杰是个很理智的人，也英雄难过美人关。 唇分。 有些缺氧的李晴大口地呼了口气，然后转过身，面向方杰站立，神色迷离地望着眼前这位夺去她初吻的男生，心神难以自拔。 良久，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又主动献了一吻。 感受着对方的爱意释放，方杰心中略感诧异。 难道这丫头是因为下午看了《星梦奇缘》，然后这方面突然就开窍了？ 很有可能啊！ 这会儿韩剧对一般的小女生来说，确实是威力巨大，完全称得上是爱情启蒙教育片。 再次分开后，两人对视了一阵子，然后相视一笑。 “以后你不许再找其他女朋友！”李晴脸臭臭地道。 方杰想都不想便点头应道：“好。” 这还真不是什么渣男术语，此刻他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去他的什么前世初恋女友，他只知道今生今世的初恋女友是李晴，也是他暗恋多年的唯一，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李晴展颜一笑：“我再去唱首歌……” 说着，返身去点歌台点了一首歌，然后拿起话筒唱了起来。 唔…… 王菲粤语版的《容易受伤的女人》。 方杰听着有些头大。 这丫头什么意思？ 借歌抒情，借机敲打他？ “情难自禁，我却其实属于，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不要不要不要骤来骤去，请珍惜我的心……” “如明白我，继续情愿热恋，这个容易受伤的女人；不要等，这一刻请热吻，长夜有你醉也真，让我终于找到信任……” 有意思…… 方杰微微一笑。 平常看着李晴傻萌傻萌的，但唱起歌来，似乎就变得聪明了，一些不方便说的话，竟然用歌曲表达了出来。 既然如此…… 那就再战一轮！ 李晴唱罢，方杰便抢过话筒，唱了一首张信哲的《别怕我伤心》。 “我从来不敢给你任何诺言，是因为我知道我们太年轻，你追求的是一种浪漫感觉，还是那不必负责任的热情……” “心中的话到现在才对你表明，不知道你是否会因此而清醒，让身在远方的我，不必为你担心；一颗爱你的心，时时刻刻为你转不停，我的爱，也曾经，深深温暖你的心灵……” 方杰就想用这首歌表达：不是我不愿给你承诺，而是我们都太年轻，而且你马上出国学艺，未来的事都说不准，你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但最终受伤的可能是我。 这首歌把李晴呛的不行，于是用杨钰莹的《我不想说》进行了反击。 “我不想说我很亲切，我不想说我很纯洁，可是我不能拒绝心中的感觉；看看可爱的天，摸摸真实的脸，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许多的爱我能拒绝，许多的梦可以省略，可是我不能忘记你的笑脸……一样的天，一样的脸，一样的我，就在你的面前，我不能没有你的世界……” 方杰对此颇为不屑。 他早就看出李晴是下决心要出国学艺了，说什么“我不能没有你的世界”那是扯淡呢，有种你别出国就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身边啊！ 所以，方杰用张宇的《用心良苦》回怼。 “你的脸有几分憔悴，你的眼有残留的泪，你的唇美丽中有疲惫；我用去整夜的时间，想分辨在你我之间，到底谁，会爱谁多一点……” “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脚……” 听完这首歌，李晴气坏了，她觉得方杰是在怀疑她对他的感情，当即回赠一首陈慧娴的《千千阙歌》。 这首歌的歌词也很应景。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可惜即将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都比不起这宵美丽，ah 因你今晚共我唱……” 眼看李晴已经唱出了一丝火气，方杰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情人节k歌，别k成了真人pk，闹出什么矛盾纠纷，这可不是预想中的结果。 于是方杰选择唱了一首《最浪漫的事》，打算快刀斩乱麻终结这场注定没有结果的纷争。 李晴显然也有休战的意思，所以这首歌最终是两人合唱完成的。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两人合唱到最后这一句时，相视一笑，总算是一笑泯恩仇，再次不由自主地黏在了一起。 一场歌王争霸赛就此结束。 心累啊！ 方杰今晚是真的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才在李晴面前勉强没落于下风，等以后李晴出国学艺归来，自己怕不再是人家的对手了。 而对李晴来说，今晚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了。 吃了奢侈的肯德基，在非常好的音响效果下唱了无数自己喜欢的歌曲，奉献了初吻，收获了男朋友满满的爱。 原来恋爱是这种感觉呀！ 说真的，此前恋爱给李晴的感觉就是心累、纠结、烦恼甚至折磨，幸福时刻虽然有，但却是短暂的。 而当下，她总算尝到了爱情甜蜜滋味，她真的很想抛掉所有烦恼，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可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离开ktv，在乘车回家的路上，李晴将脑袋搭在方杰的肩膀上，忽然糯糯地道：“出国前，我们还能在一起唱歌吗？” 方杰下意识地把玩着对方的嫩手，笑道：“这是什么话？天天去都行啊！” “不。”李晴抬起头，表情认真地看着对方：“最多再唱一次，最后一次。” 方杰愣道：“为什么？你没必要替我省钱，实在不行，以后随便找个小店唱。” “不是因为这个……” 李晴欲言又止了一番，才红着脸道：“今天、今天不一样嘛……我怕去多了，就会忘记……” 方杰不禁莞尔。 这丫头离开ktv，好像又开始变得傻傻的了，有些事，这辈子其实都不可能忘记的。 第35章 钱老板 回到家，在楼下两人缠绵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离开。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自习结束时，坐在一旁打量了方杰老半天的章茹，不禁盯着他的嘴巴问道：“你嘴巴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方杰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早上醒来他是觉得那里有点儿疼，但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肿啦！”章茹捂嘴笑道。 “呃……” 方杰不禁一呆，想到了昨晚的一幕幕。 小丫头这方面很生涩啊，所以就用力了一点，然后…… 这事儿，刚学会接吻的男生女生基本都经历过，不足为奇，只不过被章茹抓了个现行，实在有点丢人。 想了想，方杰强辩道：“昨天吃东西上火了。” “哦~”章茹故作不知地哦了一声，旋即又意有所指的反问了一句：“太辣了是？” 方杰满头黑线，生无可恋地盯着章茹：“给老哥点面子？” “好的好的。” 章茹憋住笑连连点头，不过忍了没三秒便哈哈大笑起来。 “唉……” 方杰无可奈何地指了指章茹，又无地自容地叹了口气，就不想说话。 过了片刻，章茹再次强调道：“周末我过生日，你一定要来啊。” “知道了。”方杰应付道。 章茹又道：“嫂子也要来哦~，还有，生日礼物要有！否则别怪我把你们的秘密说出去！” 方杰不屑地看着章茹：“幼稚！这点事你以为能威胁到我？” 章茹嘿嘿一笑：“那要不我现在就试试？” 话音未落，却见方杰突然凑到了她的眼前，几乎贴着她的鼻子，挑着眉道：“那要不先找我试试？” 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以及那略微肿胀的唇瓣，章茹不禁痴了半秒，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才反应过来，红着脸猛地把方杰推开：“流氓！死开！” “哈哈哈……” 方杰大笑过后，笑意盎然地警告道：“下回不要拿这种事威胁我，否则我连你一起拖下水！” “讨厌！” 章茹没好气地鄙视了对方一眼，刚才几乎骤停地心脏却止不住地猛烈跳动起来，先前那一幕硬生生地把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拨动了一下。 像方杰这样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学霸帅哥，初中到高中时期，哪个女生不喜欢呢？ 只不过章茹很有自知之明，打一开始就放弃了一切念想，只想安安静静地陪在方杰身边就好，坚定执行着“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只要对方幸福就好”这种自欺欺人的理念。 这方面她一直以来都做的很好，也隐藏的很好。 只不过，刚才那三秒不到的时间，心神暂时失守，会不会被对方看穿呢？ 想到这里，章茹用眼角偷偷瞥了一眼方杰，见对方正在面无表情地翻开课本准备看书，似乎并无异常，这才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殊不知，方杰此刻正在心中暗自后悔。 刚才玩笑开过头了，导致他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前世他是拥有国家心理咨询师资格证的人，正儿八经地专门学了心理学的，通过一些微表情和动作反应，他能轻易看穿一个人的某些想法。 尤其是此刻对方暗中观察他的微动作，进一步确认了心中的某种猜测。 头疼！ 以后不能再这么孟浪了，有些秘密，还是让它继续成为秘密。 方杰心中暗暗提醒自己。 今天上午的头两节连堂课是英语课。 英语老师叫钱学兵，外号“钱老板”，是个男老师，曾是京城下放过来的知青，英语相当牛逼，普通话也标准，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极为火爆。 基本上，本校每年各种体罚人次数量，有一大半他贡献的。 罚站、用藤条抽手掌心什么的都是小儿科。 方杰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全班几乎一半学生受到惩罚，其中10人下跪，10人顶课桌，剩下七八个刺头是站在桌子上叠罗汉，脑袋还顶着板凳，整个场面搞成了阿三国的阅兵表演。 这事儿要是放到后世，估计早就被人偷拍成视频上传到网络上遭全民声讨了，搞不好还会被社死。 但在当下这个年代，根本不算什么，家长们也坚决拥护“不打不成器”的观念，以至于人人都夸钱老板是个好老师。 方杰也曾被钱老板体罚过，他虽然是学霸，但偶尔出个错被抓现行很正常。 次数不多，仅有一两次，惩罚方式就是被藤条抽手心，那是真的钻心疼。 钱老板这种优秀的外语老师，身上的担子很重，尤其是学校老师人才不断流失的这几年，不得不兼任两个理科重点班和一个文科重点班共三个班的英语老师。 所以方杰虽然转了班，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改变，互相也都很熟悉。 当下英语课依然是做试卷自习。 期间，钱老板转悠到方杰身边，随口问道：“转班了？” 方杰抬眼一笑，点了点头。 说实话，即便重生归来，他还是有点怵这位身材精瘦，长着一副酷似后世马爸爸脸型的英语老师。 说起马爸爸，这会儿正意气风发，还没有为去年才刚创办的阿里88而感到后悔，反而在今年开开心心地登上了《福布斯》人物封面。 “准备考哪里的大学？” 钱学兵打断了方杰的思绪。 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意思，其潜台词就是不怀疑方杰能考上大学，只是好奇他会去哪里读大学。 方杰应道：“就省城读。” 钱学兵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不去清北？我明年可能回京城了，去考去那边，说不定以后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离家近。省城也不是没有好大学。” 方杰面上回应着，心下却是一叹。 现在国企效益不好，钱老板、朱蕾这些下放过来的牛逼老师纷纷返乡，导致高中教学人才流失严重。 倒不是教学质量下滑什么的，这是其次，主要是这些知青老师的见识、阅历、品德以及思想，远非后世普通老师所能比拟的。 就好比一个清北大学毕业的人跑到乡下去当村官，平常的工作内容跟本地提拔起来的村官是一样的，但有许多看不见摸不着的软实力，在潜移默化地发挥着巨大作用和影响力。 可惜，以后像铜城这种小地方的高中生们，再也享受不到这种福利了。 “我建议你还是去京城。” 钱老板说话的口吻几乎跟李易一模一样：“去那边，眼界不一样，到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丰富精彩。希望你毕业后，我们能在京城碰面。” 甩下这句话，钱老板罕见地朝方杰笑了笑，转身离开。 第36章 慈母般的微笑 方杰是真不想去京城读大学，因为确实没必要。 别说今世，前世他就没去，而是去了省城的华中理工，也就是后世的科技大，该校也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名牌大学。 不过前世之所以没去京城，主要是跟父亲方万兴的态度有关。 这个年代虽然高考分数和后世一样无法操作，但提档时，在按照成绩排名录取学生的过程中，还是有一定可操作性的。 而方万兴从领导那里听说了一个事：该领导的一个亲戚，是江城汽车工业大学的副校长，其女儿在京城理工大学读书，第一年暑假回家时告诉其父亲，班上同学里面，就她父亲的岗位级别最低。 省城一所二本大学的副校长，在一般人眼里，应该够牛逼了？ 可进了京城，在班上拼爹拼成了倒数第一，也是让人无语。 虽说这事可能有一定夸张的成份在里面，但方万兴深信不疑，一贯性格传统保守的他，斟酌了许久之后，要求儿子不要去京城，就在省城上大学。 因为方万兴好歹人脉广阔，总能绕着圈子找到省城大学里的关系，有可操作的余地，可以确保儿子在公平的竞争环境下考上大学，而不是去龙潭虎穴的京城，有可能被人挤掉录取名额。 于是，一向理性的方杰经过一番仔细分析和思考后，听从了父亲的建议，去了本省最好的理工大学。 后来方杰经过一番调查才知道，京城理工很牛逼，第一批985，比华中理工还牛逼，只是因为该校很多专业涉及到很多机密，所以一直很低调，名不见经传。 班上同学父母级别之所以高，是因为大多是某些机密领域的专家，级别是高，但实权不一定大，那个女孩子的一番话经过转述之后，就变了样，吓坏了地方上的一群宝宝。 今生今世，即便知道了这些事，方杰也不可能去京城，至于华中理工，为了招揽美工人才，也只能放弃。 华中理工也有设计系，但跟江城理工比就差远了，因为江城理工设计学院有中南地区唯一的博士点，这个专业上面，江城理工是舍我其谁。 前世方杰搞游戏公司，旗下不少美工就是江城理工毕业的，专业扎实，口碑很好，所以对其有一定的了解，该校自然也成为了当下首选。 一旁的章茹今天再次确认方杰会去省城读大学后，心中忍不住开始幻想起来。 如果方杰去了省城，她以后也在省城，那么两人是不是有机会还能经常见面呢？ 她并不奢求能像李晴一样成为方杰的正式女友，只要能经常见面，她就心满意足了。 思来想去后，章茹忍不住再三确认问道：“你真的要去省城读大学？” “嗯。”方杰没有看对方，只是点了点头。 章茹心中一喜的同时，又不免替对方有些担忧：“那李晴怎么办？” 方杰这才抬起头，认真地打量了章茹一眼，不禁露出笑容道：“她要出国学习，可能至少要在国外呆三年。” “啊？” 章茹顿时一脸惊诧，接着又有些郁闷地道：“那你们……” 如果李晴离开了，那方杰肯定不开心，那么她也就不幸福，这会儿章茹就是这么一种傻傻的心态。 “顺其自然。”方杰不置可否地一笑。 他知道这位妹妹并没有任何私心，是真的在为他考虑。 此刻章茹还在替方杰感到难过，心念思转间，忽而展颜一笑，开玩笑般地安慰道：“没事，反正你暗恋了人家6年，再等三年也没啥。以后我、尚晓琼她们几个，都会在省城读大学，到时候无聊的话，可以找我们几个玩。” 方杰温温地一笑，犹豫了半秒，还是趁着钱老板视线不在这边，伸手拨弄了一下对方的脑袋：“傻子。上了大学，你们几个妹妹都要谈恋爱的，我要是经常找你们玩，以我这么优秀的条件，你们的男朋友还不得吃醋啊！” 以前方杰偶尔也会来个摸头杀，但今天章茹觉得老哥的这个摸头杀感觉不太一样，缩了缩脖子后，红着脸逞强道：“呸！谁说大学就要谈恋爱的啊！我就打算一辈子单身！” “切！” 方杰对于小姑娘立下的这种fg完全不信，人都是会变的，从小到大一辈子从一而终的世界观和爱情观，可能仅仅只是存在于文学作品当中。 沉默了一阵子后，章茹忽然在桌下跺了跺脚，有些烦躁地道：“李晴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出国啊，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的。” 方杰不置可否：“不出国能干嘛？难不成跟我一起考大学啊？” 章茹想了想，抬头瞥了一眼左前方尚晓琼落座的位置，贼兮兮地道：“你觉得尚晓琼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你大学不是要跟尚晓琼成为同学吗？要不你们两个……” 没听完这番话，方杰便直接在桌子下面踹了她一脚：“越说越离谱了！你少给我想七想八的，等你考上大学我再听你胡扯！现在，闭嘴，看书，好好学习！” 被一通训斥，章茹委屈地撅着嘴巴，没再言语，但心中还是有些生气。 不是生方杰的气，而是生李晴的气。 在不了解情况的她看来，即将远走高飞李晴未必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老哥，否则这一切没法解释，过生日那天如果能遇到李晴，她可要以大妹的身份好好说道说道。 接下来，两人再也没有说什么闲话，方杰也进入了学习状态中。 英语是不用怎么花时间精力弄了，所以直接当着钱老板的面堂而皇之地看着历史和政治课本。 钱老板也不在意，对于一个几乎每次都能英语考满分的学霸学生，就算再严厉的老师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甚至从钱老板的角度看，他反倒希望方杰抓紧时间赶紧把政治历史两门课好好补救一下，他可不希望因小失大，耽误对方的前途。 英语课结束后，是两节两堂语文课。 语文老师的情况跟钱老板几乎一模一样，同样是知青，同样也是理科班的语文老师，同样放任方杰在课堂上复习其他的课本，同样建议他去一线城市读大学，所以不提也罢。 中午放学铃声刚一响起，方杰来不及收拾课桌便直奔网，他虽然有着一颗大叔灵魂，但依然躲不过恋爱时的自然规律，心中恨不得马上就见到李晴。 看着方杰急急忙忙离去的背影，章茹不由得露出了一种慈母般的微笑，然后默默地帮方杰把桌面上的复习资料整理好，摆放整齐，以待老哥下午回到教室方便使用…… 第37章 国外玩家？ （关于本书情节安排问题，这里稍作解释：考虑到当下网文市场环境和读者偏好，【网游文娱】和【感情日常】是本书的两大主线，齐头并进，而非单一的商业文，篇幅上两者会兼顾，希望主角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赚钱机器。现在感情戏偏多，但过段时间大家又可能会觉得游戏情节过多，我会根据节奏把控合适的比例，大家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留言讨论……感谢大家的支持！） 放学来到电信网，发现李晴已经掐着时间把饭菜都点好了。 方杰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便知道管着帐户的李晴不想乱花他的钱，点的炒菜也都是他喜欢吃的。 内容不多，两菜一汤。 一个宫保鸡丁、一个青椒肉丝外加一份番茄鸡蛋汤。 这样的午餐，在当下学生们眼中已经算是比较奢侈，但对他这样日进斗金的大款来说，就显得有些简单了。 两人挨坐在一起，很自然地腻歪了一阵子后，方杰揽着对方的细腰道：“其实没必要节省，下回加道你自己喜欢吃的菜。” 李晴似乎完全没有乱花钱的觉悟，愣道：“不啊，吃不完的。我随便吃点就可以了，怕长胖呢。” 方杰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对方的“身材”，又捏了捏其腰间的嫩肉，不由得笑道：“发育得挺好的嘛。” “讨厌！”李晴红着脸，扭动着身子捶了方杰一下。 李晴的身材确实很好，可能是因为从小就跳舞，运动量大，但平常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没专门去节食减肥，所以不光发育的好，肌肤也紧致有弹力。 相比之下，号称高中校花的王熙然，虽然身材发育也很好，皮肤更白皙，但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健康的体质，一个连课间操都不做的女生，可想而知其身上的肉肉有多松弛。 至于姿色同样不相上下的尚晓琼，其身材虽然高挑，但只能用瘦骨嶙峋来形容，这可能符合后世的一些审美观，但绝不是方杰喜欢的身材。 见方杰一直盯着自己猛瞧挪不开眼睛，李晴心下虽然高兴，但面上还是要点矜持的，赶紧转移话题道：“今天流水破3万快4万了呢！” 这话成功转移了方杰的注意力：“这么多？昨天才爆了一次，今天比昨天还多？游戏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从省城买了服务器几乎清空银行卡，到今天也才第四天，但昨天中午方杰带的那波节奏过后，卡上的资金就回升到了5万多。 如果李晴所说属实，算上今天的流水，岂不是有希望突破9万元大关？ 只听李晴有些激动地道：“昨晚开始，有不少国外玩家注册进了游戏，现在服务器在线人数已经超过900人了，其中差不多有200人昨晚注册进来的，现在充值的都是他们这些人。” “国外玩家？” 方杰愣了愣，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好事。 老外会玩华国的武侠文字游戏？ 这就像是让一个不懂英文的国人，去看纯英文版的莎士比亚小说，可能么？ 李晴赶紧纠正：“哦，不是外国人，是国外留学生啦！” 方杰这才恍然，但心中依然觉得奇怪。 出国留学生，跨国到国内服务器玩中文ud武侠游戏？ 咦，也不是没可能啊！ 转念间，方杰便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许多关节。 国内ud玩家，学历素质不低，那么有亲朋好友或者同学在国外留学，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后这些玩家，向海外留学生推荐国内ud游戏，尤其昨天还是情人节，可能互动就多了一些，于是就推荐了这个ud游戏站。 而海外留学生们，自然是比国内玩家更懂ud，即便不懂的，玩起这种对英文有较高要求的游戏，也很容易上手。 平常时这些海外留学生，包括港湾地区的玩家，也不是没进过国内ud服务器玩游戏。 但他们有个很大的困扰——网速不行，游戏有严重的延迟和卡顿情况！ 由于游戏体验不佳，所以很多玩家玩不了多久就弃坑了，只有极少数玩家还在捏着鼻子坚持。 如今方杰搞的这个ud游戏站，是独立客户端，而且还用了流媒体下载技术，游戏内部大多数的数据运算都是在本地电脑客户端上完成的。 这样一来，对海外玩家来说，游戏延迟和卡顿情况大大地减少了，甚至几乎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差别来，游戏体验非常好，于是这个ud游戏站便具备了可玩性。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这个年头出国留学的留学生，经济条件一般比国内玩ud游戏的玩家更好，文化素质更高。 简而言之就是——既不差钱，也不小白，只要游戏体验好，就能迅速入坑并且毫不眨眼地氪金！ 另外还有个因素就是，海外学子的思乡之情无处发泄。 当下国内网络环境还很落后，qq都没发展起来更别说其他的即时通讯工具，想跟国内联系，顶多打打超级贵的越洋电话。 网络游戏也没发展起来，想找个中文环境的网游跟国人一起玩玩游戏，聊天天，只能是奢望，好不容易有一些中文ud站，时不时还卡顿掉线。 于是，方杰的ud站就这么一夜之间在海外留学生这个群体里火了。 而且还是大火！ 一下子增加了200多名海外留学生在线玩家，这是什么概念？ 按照下线和在线玩家比例，实际注册的海外玩家其实超过500人！ 而500人又是什么概念呢？ 1999年，一年的出国留学生数量只有25万人，即便算上之前累积的留学生数量，也才不到20万人！ 所以，一晚上时间，相当于去年出国的留学生里就有2的人，进入了这款游戏，随着后续自来水们的串串，后续说不定还有更多的留学生进来。 另外，2000年的时候，中国网民数量只有900万！ 而目前游戏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900人！ 全国万分之一的网民都在玩这款游戏！ 方杰忽然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就弄出了一个全球华人玩家最多的ud游戏站。 甚至可以说，也是当下全球最大的华人网络游戏运营商！ 这就牛逼了！ 此时李晴还在一旁吐槽：“怎么办啊？好多海外玩家充不了值，都在问怎么充值呢！听他们说，国际转账很麻烦，问能不能直接用palpay转账，可我不懂啊！” 闻言，方杰不由得笑着纠正道：“不是palpay，是paypal，就像支付宝……好，反正就是一种网络支付方式。不过，这玩意我们也弄不了，国内金融体系不会允许国外网络支付进入的。” “那国际转账呢？”李晴不甘心地问道。 方杰摇了摇头：“手续费很高，除了按比例收取手续费，还按笔数收取，100元小额国际转账，转到国内估计还倒欠银行的钱。” “那怎么办？”李晴道：“如果不是因为没法充值，今天一天的流水起码能到10万呢！” 一天10万？ 方杰也很心动，但这事儿确实解决不了，只能让那些海外留学生找自己在国内的亲朋好友自行周转了…… 哎，不对！ 差点忘了，下个月纳斯达克崩盘，互联网泡沫破灭！ 收取外汇，直接在海外开个银行证券账户，先捞他一笔如何？ 第38章 海外开户 按照方杰的设想和计划，海外帐户是必须开的。 倒不纯粹是为了在国外证券市场上捞钱，而是这事本来就列入了发展刚要之中。 这个涉及到未来游戏核心事业发展之一，是必要的一环，海外证券市场只是顺带的。 只是一开始，方杰并没有把这件事当作紧迫的事情来做。 但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要提前布局了。 这个年头，国内居民不出国想在海外开个银行证券账户，非常麻烦，但也不是没办法。 比如找国外的亲戚朋友借用身份信息开户，但这个方式对方杰来说不适用。 他在国外可没什么亲戚朋友，在京大读书的李易或许能拐弯抹角托关系，找国外的留学生开个空白帐户借用一下。 但这么做很不安全，帐户也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万一帐户里的钱多了，人家直接把钱拐跑了，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要知道这会儿大家都羡慕海外生活，海外留学生最终归国的人数，还不到总人数的2，人家以后拿了绿卡直接待在国外，完全可以不回国，到时候去哪找人家算帐？ 所以，必须以自己的身份开户。 可现在方杰根本走不开，不可能为了开户专门去花旗国一趟，而且很多手续、资料都达不到开户的资质要求。 当然，想进入花旗国证券市场开户的话，其实也没必要真去一趟，只要在港区开户就行了，一样可以进入国际证券市场，一样可以进行国际转账。 而根据前世的一些阅历经验，方杰知道，港区其实也没必要去，直接找中介公司开户就行了。 这个事，要花不少钱不说，主要是一整套流程走下来特别麻烦，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 但还是必须捏着鼻子弄，好多事赶早不赶晚，既然迟早是要做的，那还不如早点做，哪怕繁琐一点。 吃完饭，方杰让李晴在游戏内和玩家充值群里发了个公告，内容就是暂时不支持国际转账业务，海外玩家如果要充值，自己联系国内亲朋好友周转代为转账。 不过同时，也表示会尽快开通海外帐户，让大家稍安勿躁。 而方杰自己，则先是上网注册了一个hotail邮箱帐号。 如果要在海外开户，邮箱帐号是必须提交的基本资料之一，而注册一个国际通用邮箱帐号则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会儿国外未必承认国内的一些邮箱帐号，比如163邮箱。 通过新注册的邮箱帐号，又下载注册了一个sn帐号。 这年头大家的主要聊天通讯工具是sn而不是qq，在国际上起码90以上的网民都在用sn，尤其是国际企业用户。 有了sn，再通过网络搜索一些开户中介公司的联系方式，添加其sn，直接网上进行咨询开户事宜。 通过一番咨询，想要在港区开通国际银行账户以及关联的证券账户，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 说简单，是只要有钱，中介公司几乎可以提供一条龙服务。 内地用户只开个一般的银行收款账户，比如汇丰银行的帐户，费用800搞定。 但是，需要提供公司注册资料、董事股东信息、工商登记信息、公司章程、个人身份信息、护照或港区三个月以上的居住证明、住址证明、银行流水……等等乱七八糟的资料。 这就是麻烦之处。 这些资料里面，除了个人身份信息和银行流水，其他的方杰都无法提供。 没有不要紧，加钱就行。 基本上每份资料加1000，中介公司帮忙在港区注册公司、帮忙登记工商信息、帮忙编写公司章程，护照居住证明什么的没有也行，一样能帮忙搞定。 后世内地居民在港区开户还要实名认证以及各种监管，而且港区还收紧了开户资格，但现在一切都很宽松，有很多可操作的途径。 总之最后中介公司给了个一条龙打包价：8888。 这会儿港台地区特别信奉“8”这个数字，实际费用肯定不会这么巧，但中介公司的客户经理就是这么任性地开出了这样搞笑的价格。 只要方杰拿出8888来，然后提供身份证扫描件，其他的事人家全包了，包括银行卡户和美股证券开户。 对了，还有个前提。 必须提供本人的手机号码和公司的电话号码，还要随时保持畅通。 公司的电话号码好说，人家中介公司直接代办，会有专门的客服守在电话前，帮忙接电话应付相关机构的电话回访。 但手机号码就必须本人弄了。 所以，购买手机的事情也被提上了日程。 方杰本来是不打算买手机的，可这会儿被赶鸭子上架，不能不买了。 所以下午去学校上课前，一台崭新的诺基亚3210手机被方杰交到了李晴的手中：“你先拿着用，我就不带身上了。” 手机就在隔壁电信营业厅买的，搞定这个事前后花了不到5分钟时间。 这会儿电信和移动暂未分家，不过也快了，再过2、3个月应该就会正式上牌，拆分成后世两个鼎鼎大名的集团公司。 看着方杰递过来的手机，李晴有些傻眼。 这玩意现在绝对是装逼利器啊！ 拿在手里随便在大街上走一圈，就能吸引不少眼球。 李晴没敢接，只是呐道：“为什么给我啊？你自己不用吗？” 她觉得，如果要装逼的话，还是让自己的男朋友来装逼更合适。 方杰也想装逼啊，问题是不敢啊！ 这要是拿到学校去，只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全校各种流言蜚语就会出来。 然后第二天，大部分同学的家长也会知道这事，并且在第三天，一些举报信就会到达相关部门的办公桌上，一个星期之内，有关人员可能就会找上方万兴调查手机的来路。 反倒是李晴这样的女生，如果拿着手机装逼就没多大的事，这会儿正流行“傍大款”一词，大家只会以为这个漂亮的女生傍到了什么大款而已。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方杰也不想解释太多，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道：“这不是给你买的，是工作需要。你作为游戏客服，我的临时助理，当然得有一部手机。如果接到找我的电话，帮我应付记录一下，告诉他们我现在很忙，回头会联系他们。” 一听说是工作需要，李晴便心安理得地拿过了手机，假装一本正经地应道：“好的。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还有个事，盖个章我再走。”方杰撅起嘴巴凑了过去…… 第39章 沸腾网络、域名抢注 （说下更新：新书发布到现在，差不多平均每天8000字更新，新书榜上应该没有比这本更新更快的书了，编辑其实是让我每天4000字的。接下来暂时保持每日2-3更的速度，我不在乎章节多少，只是希望别新书期还没过，字数都到20万字下榜了，多蹭一会儿是一会儿。新书期过了之后会加快速度，日万不是梦，敬请期待。） 海外开户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好的，这事急也没用，只能按部就班慢慢来。 方杰中午只是把一些基本的资料提供给了中介公司，预付了一部分款项，剩下的就是等那边的消息了，估计最快也要一个星期时间。 不过这事如果能办下来，他算是有公司的人了，虽然只是个皮包公司，但好歹也称得上是正儿八经的海外公司董事长。 他给中介方提供的公司注册名是：港区沸腾网络文化传播技术有限公司。 关键词：沸腾。 取自《诗经·小雅·十月之交》：「百川沸腾，山冢崒崩」以及《旧唐书卷五九任瓌传》：「隋氏失驭，天下沸腾」 这是个很高调的关键词，正常寓意自然指的是：沸扬、鼎沸、蒸腾、腾飞。 扩展意义则是热血沸腾、人声鼎沸、举国沸腾、全民欢腾等等，代表温度升到极致的一种热闹状态。 同时，也源自于后世的一个梗——狒腾。 估计未来10年之内，都不会有人明白这个梗是啥意思。 大致解释一下的话，就是一群狒狒们动不动就莫名其妙地“震惊！”、“惊呆！”、“鸡冻！”、“欢庆！”，为了吸引眼球或是自欺欺人，把一件事形容得“世界震惊，全民吓呆”，然后果然引起了更多傻屌猴子们的沸腾…… 唔，算是对愤青境界的一种另类升华鄙视。 后世曾有一网红画家以“沸腾”一词自黑，获得了不错的装逼效果。 方杰以“沸腾”为关键词命名公司，就有这两方面考虑。 正面理解就是希望公司蒸蒸日上，成为华国之光，达到举国沸腾的效果。 类比一下的话，如果说后世有一家网站以“”命名，低调地代表着希望和未来，那么“沸腾”，就是高调地代表着最终形态——沸扬四海，龙腾八荒！ 至于反面的理解，那就是自黑自嘲，就看以后有没有人能领悟其中的隐喻了。 以后事业规模扩大，成立名为“沸腾”的集团公司是必然的，这个早在发展纲要中就已经定下来了，如今只是顺理成章地拿出来罢了。 相应的，其英文简称和英文名方杰也早就有了腹稿。 ft/fet/fet/feiteng。 英文简称和名称很有必要，这涉及到日后品牌推广和网站域名等重要战略布局。 所以下午放学回到网后，方杰一直忙着在抢注各种相关的和不相关的国际顶级域名！ 顶级域名的数量，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是有限的，而且具有全球唯一性。 相比起投资比特币，其实投资顶级域名的回报率更高，且几乎没有什么风险。 在2000年投资域名，跟捡钱差不多，相比之下，注册五位数qq号这种投资方式，只能算是小儿科。 此前方杰早就想干这事了，只不过因资金紧张暂时搁置，而且这事儿也不算太紧迫。 要知道98年年底，负责管理通用域名和的国际域名管理机构icann才正式成立，这会儿很多后世知名的网站域名都没被抢注，所以不是很急。 如今既然要注册公司，那域名抢注就必须提上日程。 也不用注册太多，先来上百个就行，费用也就万把块钱。 以///后缀的顶级域名为主，其中又以为重中之重。 与“沸腾”相关的域名自然是不用说，能注册的全部注册了。 遗憾是，通过whois 查询，ft和ft早在94年的时候已经被抢注，只能注册ft的华国顶级域名和ft的二级域名。 剩下的基本上全都成功注册，每个域名的费用30-300元不等，花不了多少钱。 至于其他的域名…… e…… 方杰也不管是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了，把自己记得的有印象的一批知名域名全都注册了。 其中包括taobao/jdi/huawei/didi/ituan/360/51/58/hao123/aiqiyi……等等一系列国内着名网站域名，而且全是国际通用顶级域名。 搞定这些之后，方杰心中那是舒爽无比。 反正谁先抢到就是谁的，至于接下来，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了。 不说别的，光是360这个域名，后世就卖了1700万美元，而注册成本也就每年几十块钱而已。 心念思转间，方杰通过whois 查询，找到qq这个域名的所有人以及联系方式。 此时qq域名的所有者是一个叫罗伯特·亨茨曼的老美。 其人是一名软件工程师，他注册qq域名的时候，icq都还未降生，更别说oicq。 方杰登陆了这个域名网站看了一眼，发现接口的是罗伯特·亨茨曼私人创办的电影艺术网站，页面非常简陋，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进行维护。 又通过查询系统找到了域名注册商平台，发现这家伙正在拍卖这个域名，拍卖价高达200万美元…… 没戏，太贵了！ 不过，方杰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给对方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声称自己计划做一个个人网站，然后对这个域名十分喜爱，问对方是否能割爱，便宜一点出售这个域名。 他对此其实没有报太大的指望，反正这么干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希望虽然渺茫，但万一成了呢？ 搞定这些后，方杰把dns服务器解析地址，设置成了机房的ip，并指定了游戏服务器域名。 用的是自己旗下的两个二级域名，主域名是udft，备用域名是udfeiteng。 有了正规的域名，ud游戏站看起来就正规了许多，总算像那么回事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把网站页面好好弄一下，挂点经验心得文章上去。 这个也不需要自己弄，直接在游戏里的新手区添加了一个“专栏”功能，并发布了一则收稿公告。 玩家们可以在“专栏”那里使用write英文指令，进入游戏在线投稿系统，然后自己编写游戏经验心得、小说、新手说明等文稿进行投稿。 一旦被g采纳，就可以根据文章质量，获得100-两黄金的稿费奖励。 公告一发出，又惹得玩家们一片赞誉，游戏站竟然有自己的网站了，收稿还给稿费，那当然要支持了！ 方杰当下可没闲工夫理会这帮玩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被扔在省城待了4天的夏浩，晚上通过qq反馈了有关网商铺事宜的进展。 第40章 沸腾网吧 “土地按第四档的价格，谈下来了。” 这是晚上方杰登陆qq后，收到的夏浩第一句留言。 这本来就在方杰意料之中。 之前人家开价第三档就是狮子大张口，欺负夏浩是外地人，年纪也不大，以为好忽悠，却不知道其身后还有一尊大神在指点。 但夏浩留言的第二句话有了惊喜。 “不过我认为，以第五档的价格拿下来也不是没可能。” 夏浩继续留言解释道：“这几天你是不知道，一到饭点，我就陪村委会的几个吃喝，酒不知道喝了多少，好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昨天中午酒局上总算套出了一点有用的情报。” “看那几位的意思是，这块地的性质其实是介于3-5档之间。按照市里面区域街道划分的话，严格来说是四挡地，但稍微操作一下，降到第四档最低价格，实际上差不多就等于第五档地了。” “按照这个价格，20年的出让金是671/平米，比第四档费用少了接近170，200平米算下，可以节省元！” “不过，有些事你懂的，肯定要给点好处什么的。我个人觉得可以搞一搞，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 留言最后，夏浩发了一顿牢骚：“老子这两天特么的都快喝成胃出血了，你倒好，甩手掌柜当得挺利索啊！特么的昨天一天没上qq，过情人节去了？今晚你要是再不回话，明天老子就回去到学校找你算帐！” 看到这番留言，方杰忍不住大笑。 不过不得不承认，夏浩还是挺有能力的，谈出来的结果居然超出了他的预期。 有些事也就夏浩能搞定，人家有人家所擅长的一面。 比如：喝酒、插科打诨。 读警校的人，如果不会喝酒，在学校肯定是没有任何地位的，搞不好会成为被霸凌的对象。 高一的时候，方杰曾去过警校找他的几个初中狐朋狗友玩，那次是他这辈子唯一大醉的一次，四个人喝了50多瓶啤酒，还不算两瓶白的，当场他就不省人事了。 方杰不是个爱喝酒的人，他不喜欢酒的味道，但去了警校不喝酒的话，人家根本不放人，搞不好还会上升到人身冲突，被逼无奈之下海量了一回。 前世从那次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去警校了，而且一直到重生前，他也再没有喝过那么多酒，总之那是一次非常难忘刻骨铭心的教训，一向理性的他没有再犯同样的错误。 收起回忆，方杰在qq里回复道：“原则上同意争取拿到第五档的价格，不过相关政策、手续都要合法合规和齐备，不能留后遗症，否则宁可第四档。具体怎么操作，你自己看情况办，这方面我相信你的能力。” 那边的夏浩一直在线等着呢，见终于有了回复，很快便回了消息：“你特么的，终于肯回老子的话了啊？” 方杰对这家伙出口成脏的习性早已免疫，转而有些奇怪地问道：“昨天情人节，你不陪你的女朋友？没把她叫到省城，跟你一起公款消费一下？” 夏浩道：“嗨，别提了。分啦！” 方杰一阵无语，感觉这家伙在感情方面实在太儿戏了一点。 旋即那边发来消息稍微解释了一句：“艹，开网没钱，家里到处找亲戚朋友借钱，我想让她找家里人借点，直接被‘免谈’两个字回绝了，把老子给气死了！” “平常她要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我都是尽量满足，上网要找网速最快最贵的，我也没意见，但是网这事儿，她既然不能同患难，以后也就别想着跟老子同富贵！” 方杰回道：“你也不能自己想当然，也许人家可能家里有困难呢？这种事就算她同意，她家里人也未必肯同意？” 夏浩道：“你说的我懂，但是她拒绝的时候表现的实在太干脆了，而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觉得我开网是不务正业，真特么头发长见识短！道不同不相为谋！得嘞，我还是听你的话，以后找个女大学生当女朋友！” 方杰赶紧回道：“什么叫听我的话？我可没让你们分手，别什么事都赖我头上。不过……” 想了想，方杰还是附和了对方一句：“送你一句话：今天人家对你爱理不理，明天就让她高攀不起！” “哇塞，果然是文化人！” 夏浩在那边惊叹连连，对这句后世的老梗颇为赞赏：“这话说得我简直热血沸腾啊！” “嗯？” 方杰微微一愣，心有所感，打了一行字过去：“网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沸腾网！” “沸腾网……卧槽，听着就觉得好有气势！” 夏浩点了个大大的赞，旋即又回复道：“我本来是想取名浩然网，或者浩杰网，把我们的名字带进去，不过现在听到这个名字，我很喜欢，举双手赞成！” 方杰翻了个白眼：“还‘浩劫’网……亏你想得出来……” “嘿嘿……” 过了片刻，夏浩回复的内容变得正经起来：“那地皮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再去找他们磨，要按第五档拿地，估计要送点砣子，这事我就看着办？” “砣子”是方言，就是红包好处费的意思。 方杰简单回道：“注意别留后患。” “没有，其实还是原则范围内的，微调操作一下罢了。” 回了一句后，夏浩又道：“那买地的钱呢？谈成之后，资金就要到位啊！” 方杰转头看向正在看韩剧“学韩语”的李晴：“咱们账上有多少钱了？” 听到“咱们”二字，李晴美目婉转道：“本来9万出头，但你今天花了2万多，还有7万多。” 方杰又问：“明天差不多能到10万？” 其实他对目前的流水和收支状况没有太清晰的概念，账目一直都是李晴在打理，他只关心大局方向。 “当然可以到啊！”李晴道：“现在每天流水已经超过2万了，昨天和今天都超过了3万。” 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显得有些遗憾地道：“海外留学生充值意愿很强烈，如果不是充值渠道不畅通，今天一天的流水都能超过10万啊！我听说他们现在好多人都在联系国内的亲朋好友帮忙充值，未来几天流水肯定不会少的。” 现在李晴已经适应了临时游戏客服的工作，许多事做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方杰点了点头，转而在qq里回复道：“争取周末前跟他们谈妥，我周末去一趟省城。跟他们说清楚，首付订金30，手续全部办妥当天支付剩下的70。招待费什么的，你那边钱还够用？” 夏浩回道：“够了够了！1万块钱啊！我从小到大，手里头都没揣过这么多钱，现在才花了不到1000块钱呢！那几个主事的，我估计几千快钱就打发了。” “行，那就等你的好消息。”方杰回复了一句后，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第41章 突然就很想躺平 今天这一天可真够忙的。 学校上课就不说了，网这边事情几乎没有停歇过，中午和晚上的饭菜都没认真吃上几口。 注册国际邮箱、sn，联系咨询开户中介公司，买手机，扫描身份证，提交相关资料，抢注顶级网站域名，设置dns服务器，谈地皮…… 方杰现在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 反倒是在学校上课自习，成了一种休闲。 如果没有李晴和夏浩协助，还有远在京城的李易正在闷头帮他开发一些游戏系统程序，好多事他都玩不转。 但即便如此，依然感觉千头万绪，事情太多，忙不过来。 不光是他，这两天连李晴也忙得天昏地暗。 大量玩家充值，却只能以发转账截图的方式进行，每天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对账，期间还发生了好几次错漏事件。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严重影响了李晴的学习计划，他可不希望多才多艺的李晴整天忙着这种繁琐的重复性工作，实在得不偿失。 “要不要再找几个发小过来帮忙呢？” 回到家，洗漱过后，方杰躺在床上，将最近的各种事情和进展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 结果发现，现在不是帮手够不够的问题，也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很多事，只能他亲自做，其他人根本玩不转。 这就有点坑爹了。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欲望的人，反倒有些知足常乐。 前世的时候，他本来就混成了人生赢家，遗憾并不多。 这辈子重头来过，起码暗恋情人的遗憾已经弥补了，其他的，怎么也都不会差。 重生一回，多了一些优势，只是按常理制定了一份《未来发展纲要》。 毕竟如果不利用这个金手指优势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也天理不容。 最终目的，还真不是为了拳打bat，脚踩比尔盖茨，仅仅只是想未来活的更轻松简单一点。 如果真要弄掉bat，在他看来实在太简单不过。 百度还没上市，马上又是互联网泡沫，国内一直早大肆烧钱的网易、搜狐、新浪三大门户未来1、2年差点倒闭，网易要不是有《梦幻西游》撑着可能就没了。 阿里巴巴更不用说，去年下半年才成立，做的还是b2b业务，c2c淘宝现在连影子都没有，2003年之后才弄起来。 至于腾讯，那就更简单了，前世看过新闻，说去年老马想要以70万的价格卖掉公司，还没人要。 且不说这其中有没有夸张的成分，但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不说多的，现在拿出1、200万估计就能控股腾讯，然后未来就只有沸腾，没有腾讯了。 还有盛大，这会儿也是步履维艰，明年快破产之际，老陈拿着最后的50万代理了《传奇》，然后一夜暴富，只要抢在这之前弄个《传奇》出来，直接就能把未来首富ko掉！ 至于后世的各种知名互联网公司、游戏公司，搞定它们的办法就更多了，不提也罢。 但这么干太累了。 且不说bat了，现在光是个破ud游戏站和一个破网，都弄得他焦头烂额。 这辈子如果非要做点什么的话，那也应该在过程中享受其乐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搞的太累，产生了手忙脚乱四处赶场的感觉。 半个月前刚重生那会儿，之所以选择网游产业为核心，不是因为这个行业是未来几年最赚钱的行业，而是他喜欢玩网游，也喜欢开发网游向玩家们分享自己的快乐。 否则条条大路通罗马，又何必往这个行业里钻？ 这天晚上，方杰进行了一番反思。 为自己的懒散和惰性，找了一大堆理由。 总而言之就是，他决定今后要停下来多看看风景，活着舒爽才是第一位的，所以做人要懒一点，做事要慢一点，步子不能迈太快，否则容易蛋疼。 于是接下来几天，方杰开始了咸鱼般的生活。 每天该上课的继续上课，该陪李晴风花雪月继续陪着，其他的事，他就没那么紧迫地进行处理了。 游戏服务器没有进行任何系统更新，哪怕李易已经提交了不少弄好的后续玩法系统程序。 游戏里收到了不少玩家写的稿件，但他都懒得看。 本来计划把游戏官方网站弄一下，也被他搁置。 海外账户的事情也不怎么着急了，反正一个星期内是肯定搞不定的，那边来过两次电话，问了几个资料细节问题就没啥事了。 省城那边的夏浩倒是每天都有跟他交流。 地皮的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 村里的那几个家伙可能是发现夏浩对此事十分迫切，于是贪心不足，竟然想要以地价为筹码，拿10的干股好处费。 这特么简直是扯淡！ 为此方杰都忍不住爆了出口。 周末晚上，方杰在qq里收到反馈消息后，直接回复道：“不谈了，直接回来，晾他们一段时间，反正急的又不是我们！” 夏浩却不情愿：“我急啊！怎么不急了！早点开张，早点赚钱啊！我这边已经到账了10万，还有几万过几天也能到位，就等着你一声令下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按第四档价格拿地。” 方杰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那帮人得寸进尺，得意忘形，看不清楚形势了。这事儿，不能急，越急越办不好，否则口子会越开越大。你先回来，我把手机号给你，你留给他们，让他们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打我的电话！” 这话倒是引起了夏浩的共鸣，脾气也上来了：“好，我今晚就回来！去特么的，大不了我就在铜城开网！” 方杰摇头一笑，知道夏浩只是在说气话，这家伙在省城待了整整一个星期，如果想要放弃，早就放弃了，这会儿只是气不过而已。 谈完了这事之后，方杰对一旁正在从头开始看《星星在我心》学习韩语的李晴道：“走，去录像厅看电影！” 李晴愣道：“看什么电影啊？” “有什么看什么呗！”方杰神色莫名地一笑。 第42章 生日礼物 录像厅里的午夜电影只有在晚上10点之后才会偷偷放映， 12点前还会有人专门在门口守着防止突击检查。 而李晴家人要求她，每晚11点前必须回家。 所以，方杰的愿望没有实现。 好在录像厅里的情人卡座很窄，说是双人座，其实也就比单人座宽了那么一点点，两人坐下去必须紧紧地挤在一块。 在这种状况下，两人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加深…… “明天章茹过生日，中午你跟我一块儿去。” 回家的路上，方杰忽然记起了章茹过生日的事情。 这个星期，章茹几乎每天都会提醒他一次，要求周六到她家过生日。 方杰虽然过目不忘，但如果是他不想记住的事情，就会总是记不住。 比如妹妹们的生日，他是一个都记不住。 或者说，他心里只装着李晴，所以对别的女孩子的生日一向是有意识地忘记。 有时候等他忽然记起来了，结果还没到人家的生日那天，或者已经过了，而到了生日那天，他几乎毫无例外的会忘记。 而女孩子们面皮子薄，真到生日那天又不好意思主动提醒他，所以他总是错过妹妹们的生日。 这些年来，章茹深知老哥的这个特点，所以反复不断地提醒，就怕他又忘了。 还别说，效果还是有的，这会儿方杰总算记起来这事了。 听说要一起去另一个女孩子家里给人家过生日，李晴有些吃味地道：“我去合适吗？” “人家指名道姓让你去。” 方杰从容笑道：“这些年，人家生日我一次都没去过，也没送过生日礼物。马上就高中毕业了，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去啊。” 一听这话，李晴便没啥意见了，展颜笑道：“那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方杰一拍脑袋：“忘了，没有。要不明天上午你陪我去转转，帮挑件礼物？” 李晴凝思片刻，抬眼道：“章茹是学钢琴的，要不给她买套欧珀莱护手霜？” “这么舍得？”方杰奇道：“怕是要大好几百？” 这会儿国内一线化妆品品牌有不少，而欧珀莱，则是当中的翘楚，高端品牌，高质量、高服务，一骑绝尘no1！ 当下很多女性白领非常亲睐这个品牌，《还珠》里的女主角给其打广告，显得很高大上，在网络信息不发达的这个年代，大家还都以为欧珀莱是国际顶级品牌。 其实欧珀莱只是资生堂旗下的化妆品牌之一，而资生堂是中日合资的，实际上是半民族企业，也算是当下的民族之光了。 李晴顿时竖起柳眉：“怎么？这你就舍不得啦？我看你平常花钱挺大方的，给女生买东西就这么小气？” 方杰愕然道：“一个高中生而已，用那么高端的化妆品干嘛？挑其他的牌子也行啊。” 谁料李晴却道：“你这些年都没给你这个妹妹送过礼物，那还不得一次性补偿一下啊！反正你现在也不差那点钱，既然要送礼物，那就送最好的！女生喜欢什么，我比你清楚，她肯定会很开心！” “好，你说的算。” 方杰摸了摸鼻子，即便以他大叔的阅历，也不是太理解其中的意义。 不过这事儿他也懒得去了解，一个男人，没必要把女人的事情搞的那么清楚，有李晴替他做主一样的。 后世有个梗，说女孩子要求男生懂得所有色系的口红……那不是扯淡么？ 如果方杰是那个男生，一定会回顶一句：有本事你把大众旗下的全系车族型号给我指认一遍，否则别跟我提这种扯淡的要求。 唔……别说大众旗下的布加迪、宾利、保时捷、兰博基尼了，就算是奥迪这一个牌子，那么多款车型，人家都未必认得全。 第二天周六，两人一大早就乘车去了市内。 双陆区没有像样的商场，奢侈化妆品什么的得去市内大型商场买。 一共买了一套……不，两套欧珀莱护肤品。 本来只是买手霜的，本来只是买一套的，然后方杰看到李晴那两眼放光依依不舍的表情，于是便大手一挥，直接齐活。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女人可以为了化妆品不惜血本，而男人则可以为了女人不惜血本，虽然殊途同归，但有本质的区别。 每套欧珀莱护肤品售价495，两套990，10块钱来回车费，整整1000大洋就这么飞走了。 这也就是方杰，当下普通工薪阶层哪敢这么挥霍。 如果方万兴得知此事，估计一巴掌就扇过去了，但扇耳光的真正理由可能并非方杰奢靡，而是儿子居然超过了老子的消费水平，太没面子，不能忍！ 从市内返回双陆区，来到章茹的家，已经中午11点。 原本方杰并不知道章茹的家具体住在哪，以前没去过，昨天上课时章茹告诉他，她的家就在双陆区分局大院内，三单元二楼，很好找。 一进屋，就发现屋子里一群莺莺燕燕，不多不少，正好十三个，全都是他的干妹妹。 方杰顿时头大。 他觉得章茹这么干是故意的，似乎是想警告一下李晴，他身边不缺妹子？ 开门的正是在艺校的大姐大张燕。 跟初中时期相比，这妹子明显胖了一圈，脸蛋圆乎乎的，头发染成了五颜六色，一股藏不住的江湖太妹气息扑面而来。 不过这位大姐大在方杰面前只能算是十三妹幺妹，即便按江湖道上的辈分算，她依然得叫方杰一声大哥。 一见到二人，张燕就咋呼道：“老子额，老大你终于来了，大家等你们半天啦！” 方杰白眼一翻，毫不客气地直接伸出手掌撑着对方的胖脸往旁边一扒：“说话注意点！” 被扒开的张燕也不生气，嘻嘻哈哈地作势假装踹了方杰一脚，然后目光移向了李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哥对你这么好，你可得珍惜呀！” 李晴不禁一愣，方杰也是愕然。 这话听起来感觉有点不对头啊！ “会的。”李晴稍一愣神便反应了过来，淡淡地笑道：“我也是最近才听说，这三年姐姐你帮了我不少。谢谢你呢。” “呃？” 一听这话，张燕心中本来准备好的话又憋了回去，讪讪笑道：“小事一桩，还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 “哟，没想到你这么给我面子啊？” 方杰调侃了一句，虽然是笑着说的，但眼神却显得有些阴沉。 第43章 暴露了 “那当然得给你面子了，你可是第二排老大啊！” 面对方杰的调侃，张燕也跟着调侃了一句，并没有看出对方其实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 张燕这个妹妹，与方杰的关系只能说更多的是利益关系，并非像章茹、尚晓琼等人是靠朋友感情维系的。 当初这位也是因为看到了方杰的江湖地位，才加入了方杰的妹妹圈。 张燕上了艺校，第一年就被道上的大哥们推举艺校的大姐头，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看在了方杰的面子上，或者说是看在了方万兴的面子上。 负责建筑材料的国企部门老大，在八九十年代，少不了要跟道上的人打交道。 方万兴的牛逼之处就在这里，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还能让大佬们都很面子，而不是全家人被威胁报复。 初中那次护犊子事件，彻底暴露了方万兴的江湖实力，平常看着他一副传统正经做派，可一旦谁触犯了他的逆鳞，那狠起来也是让人谈虎色变的存在。 由此，也让方杰跟着狐假虎威了一把，然后张燕就特别崇拜他，拐弯抹角地认了他作干哥哥，于是地位从一个小太妹摇身一变成了大姐头。 如果按照江湖排位，她这个艺校大姐头只能算是第四排老大，称呼方杰应该是老大的老大。 不过现在已经是2000年了，混江湖已经不吃香了，当初的老大们要么在国家的严打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销声匿迹，要么转型经营起了正当生意。 当下张燕也在找出路，但她的出路……不提也罢。 方杰的妹妹中，跟她情况类似的还有一个在读警校的刘子玉。 很漂亮的女生，但路线也走歪了，而且进了警校这个以男生为主的世界，大姐头是没法当了，只能给该校的老大当了女朋友，倒也算是曲线救国。 今天刘子玉也到了，她与方杰之间的关系就更一般了，兄妹关系名存实亡，不过今天却十分反常地也迎了上来，主动跟方杰打起了招呼。 方杰心中正有些纳闷，却见刘子玉笑吟吟地道：“哥，我听夏浩说，你跟他合伙在省城开了一家网？” 方杰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旁的张燕便咋呼道：“卧槽？你们开了网？就是那种能上网的电脑房？还是在省城？” 大家都是初中同班同学，所以互相都了解对方的情况，这事在其他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开网那得花多少钱？ 而且居然还开在了省城！ 在铜城人眼里，尤其是在铜城郊区双陆区这里的人看来，去省城发展就像是鲤鱼跳龙门一般发达了，类一比一下就等同于省城的人进阶去了一线城市发展，或者一线城市的人移民去了国外一般，令人惊羡。 咋呼过后，张燕旋即又嚷嚷道：“那我可得去省城，以后跟你们混去！” 方杰好笑地看着这二人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这事儿估计暂时黄了。” “怎么了？”二女异口同声问道。 “这个……” 方杰沉吟着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却不知从哪突然响起了一串悦耳动听的手机铃声。 “哦，是我这里。” 李晴先是一愣，接着朝方杰吐了吐舌头，赶忙打开自己的粉色小挎包，在里面掏了一会儿后，将那款诺基亚3210的手机拿了出来。 这两天只要出门，她就会打开手机，防止漏接重要电话，而回家前就会关掉手机，防止被家人发现，今天出门时习惯性地把手机打开了，还偏偏就接到了电话。 正要递给方杰，却又缩了回去，显得有些犹豫。 她记得方杰提醒过她，不要在熟人面前招摇，可是这会儿，她也不知道方杰是否适合当着这些女同学的面接电话。 可是如果电话由她来接，同样也不合适，毕竟方杰就在这里呢。 屋子里好几个女生都知道她家里的经济情况，所以谁都能猜到这手机搞不好就是方杰的，或者是方杰送给她的，这样会不会被骂成傍大款？ 左右为难之际，看出她心思的方杰直接一把拿过了手机，然后在屋子里四面八方纷纷投射而来的讶异和惊羡的目光下，接通手机，拿在耳边道：“哪位？” “是我，夏浩。” 电话那边立即传来了夏浩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特么去哪了？老子刚从省城回来，想跟你一起吃顿饭聊聊网的事情！电信网找不到你人！槽！” “呃……” 方杰拿着手机，转了个身子，目光移向了今天的寿星章茹。 此时章茹的注意力也被方杰打电话的这一幕给吸引了。 见对方看向自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地露出一副疑惑表情的同时，朝方杰眨了眨眼睛，意思像是在说：“看我干嘛，有啥事？” 方杰直接道：“夏浩来的电话，说中午想跟我一起吃饭。要不把他叫过来混餐饭吃？” 章茹想都没想便道：“好啊，正好很久没见到他了，人多更热闹，我没意见。” 方杰点了点头，转而对电话里道：“听到了？今天章茹生日，我在她家过生日，初中班上的很多女生都在，嗯，就是我那十三妹，你也过来。” “卧槽！” 一听这话，夏浩心理更不平衡了，骂骂咧咧地道：“老子被你扔到省城整整一个星期，整天忙得屁股不着地，喝酒差点喝进医院！你倒好，在家享受艳福！等我，我这就过来！……对了，章茹家在哪？” “分局大院，三单元二楼。” 方杰说了一句便挂上了电话，然后便发现屋子里一阵诡异的安静。 环顾一圈，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尤其是他手中的手机上。 好，看来是一不小心就装了逼把自己给暴露了？ 将手机递给李晴重新装入包包时，刘子玉忍不住出声问道：“哥，这手机，是你买的呀？” 方杰点了点头。 现在他不想承认都不行了，总不能推说是李晴的，这可不是有担当的行为，何况别人也不会相信。 张燕立即朝方杰竖了个大拇指：“我噻！哥，大款哪！” “是啊是啊！这是诺基亚手机？国际大牌子呢！听说要3000多哎！” “真舍得啊！我现在连bb机都没呢！” “废话，咱哥家里……” 见其他几个围上来的女生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离谱，方杰不禁脸色有些发黑。 章茹适时转移了话题：“老哥，我的生日礼物呢？” 方杰脸色更黑，这个话题没转移好，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晴没想那么多，傻傻地从包里掏出了一套欧珀莱护肤品，一边朝对方展示着，一边很是替对方开心地道：“章茹姐，这是方杰买给你的哦！欧珀莱全套护肤品，495一套哦！” 第44章 君子远庖厨 “哇！欧珀莱哎！” “哦！天哪！不是！先让我看看！” “章茹，你赚大啦！” 一时间，满屋莺莺燕燕沸腾了起来。 李晴也借此很快融入了大家的圈子，被众女围着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 而方杰，则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完蛋了，有这群八婆在，搞不好明天就满城风雨了…… 礼物的主人章茹，挤了半天没挤进人群，压根就没机会看清那套护肤品的样子，只好走到方杰跟前，嗔怪道：“你也太浪费了，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方杰心里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除了李晴，其他女生身上他是真的不愿花太多钱，哪怕现在他很有钱。 “你以为我想啊？是李晴的意思。”方杰很是直男地回应道。 章茹顿时白了对方一眼。 不过这个老哥的脾气她实在太清楚不过了，对于喜欢的女生会作出一些很浪漫的事情，但对于其他不感兴趣的女生，就特别直男古板。 用后世的话说，方杰就是典型的直男癌，哪怕他重生过，这方面依然没多大的改观。 方杰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只是理性的他不想去改变，或者说就是刻意这么做的。 对待女孩子方面坦诚一点，直男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这叫快刀斩乱麻，把萌芽扼杀在摇篮之中，否则两世为人的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纠缠不清的事情来。 “我去厨房忙了，你随意，家里随便你参观。” 甩下这句话，章茹便要转身离开。 方杰看了一眼正忙着跟众女说笑的李晴，于是跟上章茹，边走边道：“女孩子的家，我哪方便到处参观，跟你去厨房看看……对了，你爸妈呢？” 章茹随口应道：“我把他们都赶出去了，今天我们自己买菜，几个妹妹一起帮忙做的饭菜，待会儿你尝尝大家的手艺。” “这还挺有意思的啊，挺贤惠嘛……”方杰笑叹道。 章茹奇怪地瞥了方杰一眼，觉得对方发出这种感叹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年代的女生，受长辈们的影响，基本上各种家务活都会干，洗衣做饭那是基本技能，缝补衣物打毛衣也不在话下，不像后世不少女生可能只会个番茄炒蛋，反倒男人成了家务活主力。 方杰是心有所感，但在章茹看来只是基本技能，不值一提。 进了厨房，发现黄婷婷和尚晓琼正在里面忙着，这就是关系远近亲疏的区别。 其他妹妹基本上就是过来做客玩闹的，只有她们才把章茹的生日当成了自己的事情。 见方杰进来，黄婷婷和尚晓琼双双一愣，然后黄婷婷赶紧来到方杰身前，把他往门外推，嘴里还嚷道：“出去出去出去！你一个男的进厨房干嘛！这里又不是你待的地方，到外面坐着去！” 方杰身子被推得转了了一圈，依然杵在原地不动：“现在都男女平等了，你这还搞封建礼教那一套呢。” “你是学霸啊，学习那么好，将来是做大事的。”黄婷婷理直气壮地回应。 尚晓琼也笑着附和了一句：“君子远庖厨。” 两人如此反应，真是让方杰心中感怀不已，还是这个年代的女生思想境界高啊，这么给男人面子。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方杰笑道：“我跟你们讲，我的厨艺那可是顶呱呱的，今天趁这个机会，给你们露一手！” “真的假的？你不行不行啊！”二女表示不信。 方杰懒得解释，别说他前世学了不少厨艺，即便没有重生，这方面技能也是不赖的，甚至比女生们会的生活技能更多，连打毛衣他都会，还有什么不行的？ 唔，给李晴的某年生日礼物就是他亲手织的一条围巾……不提也罢，羞人。 章茹倒是很期待：“那让你炒个菜试试？” 方杰笑而不语，来到灶台前扫了一眼，又打开冰箱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食材，想了想，问道：“有可乐没？” “没。”章茹十分干脆地摇了摇头。 可乐虽然进入国内的时间很早，但在铜城双陆区喝的人不多，因为国企旗下有个动力分公司，副业就是专门生产饮料冰棒的，而且还用作劳保福利发放。 动力分公司生产的那种散装饮料，5块钱一大桶，便宜实惠又好喝，如果逢年过节送礼，大家买的则是整件的健力宝，可乐在这边根本卖不动，大家顶多就是尝个新鲜。 方杰当即道：“下去给我买一瓶上来，你身上有零钱？” “买可乐干嘛？”章茹一脸的不解。 “做可乐鸡翅。”方杰笑道。 章茹更加疑惑：“可乐鸡翅？” 这会儿还真没有这道菜，方杰选择做这个主要是觉得不费事，味道也不错，拿来给大家尝尝鲜应该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老哥这么有兴致，章茹虽然搞不懂什么可乐鸡翅，但还是离开了厨房，把张燕派出去跑腿买可乐了。 张燕虽是艺校大姐头，但邪不胜正，遇到章茹这种天敌背景的人，就像老鼠遇到了猫，巴结讨好都来不及，哪敢拒绝。 等待可乐到位的同时，方杰让黄婷婷和尚晓琼把葱姜蒜全部准备好，原本做土豆鸡翅的配菜土豆，也被要求切成了条状。 过不多久，可乐便买了回来，与可乐一起到位的还有闻讯跑到厨房观看的一榜女生，瞬间把整个厨房堵得严严实实。 章茹看不下去，挥手赶人：“你们都挤在这干嘛？出去出去！” “让我们看看嘛，听说是做什么可乐鸡翅？我们也学学！” “是啊是啊！没想到方杰居然还会做菜呢！” “我有个提议——让嫂子给老哥系围裙！” “哈哈哈，赞成！好期待啊！” 方杰正要大显身手，动作却不由得顿住了。 只见李晴拿着一条围裙，红着脸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真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系了围裙，其中有个动作就是韩剧里那种两人几乎抱在了一起，伸手从后面把围裙系住的经典动作。 这个瓜惹得在场女生纷纷惊叫连连，又害羞又兴奋，甚至还有点妒忌。 “看来这妮子危机感很强啊……” 方杰知道，李晴这么做，相当于又是一次官宣，就是为了当众宣示主权。 这也是他最为欣赏李晴的一点，虽然表面上是个很害羞的女生，但关键时刻并不矫揉做作，该争取的就争取，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实则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 第45章 听说你恋爱了？ 做可乐鸡翅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方杰三下五去二就搞定了。 收汁时四散的香气，以及装盘后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的金色卖相，就足矣吊起大家的胃口了，何况方杰相信，他弄的可乐鸡翅味道也绝对不错。 除了可乐鸡翅，方杰还顺手把先前切好在水里泡着的土豆条拿出来，炸了一份薯条。 这玩意就更显得高大上了，因为跟肯德基卖的薯条几乎没什么区别，而且看着卖相更好，惹得在场女生纷纷请教薯条的做法。 其实薯条比可乐鸡翅还简单，前世任何人在网上随便搜索一下就会做了，不过在当下，确实是个新奇的事物，拿来装逼的效果很好。 薯条刚弄好，还没来得及上桌，就被一群女生当零食瓜分掉了，然后纷纷点赞，说比肯德基的薯条味道还要好。 这下不光是李晴，在场其他女生们也更加崇拜方杰了。 这家伙简直是无所不能，可惜有缘无份哪！ 露了两手后，方杰便拉着李晴离开了厨房，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去了，其他女生也纷纷跟了过去，围着两人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大家聊的话题有很多，但基本上都跟方杰有关。 “哥，你跟夏浩真的在省城合伙开了家网吗？” “对了，你那个手机是什么牌子的？贵不贵？多少钱啊？” “老哥，下次我过生日，也送我一套欧珀莱护肤品好不好？这么多年，你还没送过我生日礼物呢！你送章茹姐了一套，那就得人人有份！” “你跟李晴是怎么在一起的？谁先表白的啊？哈哈……” “一份可乐鸡翅放多少可乐合适啊？薯条需要放水里泡多久？” 方杰揽着静静靠在他身上的李晴，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不多久，夏浩到了。 这家伙一进门，正要对方杰飙出各种脏话，但看到满屋子的女生，顿时又憋了回去。 他对方杰的妹妹们完全没什么想法，毕竟大家以前都是同班同学，谁不了解谁啊。 但他没想法，不代表别人没想法。 刘子玉和张燕一左一右当即把他给架住了，刘子玉问道：“我听方杰说，网的事黄了？” 张燕却道：“夏老板，你要是发达了，别忘了我啊！我去给你打工！” 夏浩无语地瞪着了刘子玉一眼：“不是让你保密吗？” 两人是初中同学也是警校同学，而且刘子玉还是警校老大的女朋友，所以夏浩才带着一些目的向对方透露了开网的消息。 懒得理会这动机不纯的两位，夏浩赶紧对方杰解释道：“这事我就只跟刘子玉说了，没想过要搞得满城风雨。” 方杰倒是不以为意，扫了一眼身边的这群初中同学，想了想，对夏浩道：“等网开起来之后，光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大家初中同学一场，都算是知根知底的人，能带就带一把，你懂我意思？” 夏浩点了点头，但又唉声叹气道：“事成之后再说，现在……唉！” “别灰心，”方杰笑道：“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只是有时候呢，需要时间换空间。给自己一点时间，未来的空间就有了，等着。” “希望如此……”夏浩还是有些气馁。 听着这两人打哑谜，张燕忍不住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网到底怎么了啊？” 心情不好的夏浩直接顶了一句：“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 “切！” 张燕变幻着脸色很不高兴，但也许是这些天夏浩跟人打交道练出来了一些上位者的气质，一时间倒是没敢说什么难听的话。 刘子玉忽然问道：“你们开网的钱够吗？我还有入股的机会吗？” 夏浩不由得一愣，然后把目光移向了方杰。 在他看来，方杰才是真正的主事人，整个网计划，可不只是开网那么简单，很多事都需要方杰点头才行。 见夏浩明显以方杰马首是瞻，刘子玉的目光也移向了方杰。 方杰反问道：“你能投多少钱出来？” 刘子玉同样反问：“需要多少呢？” 不过旋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们是认真的，那我跟我男朋友商量一下，筹措个1、20万应该问题不大。对了，我男朋友毕业后是分配到省城工作的，他家里有亲戚在那边，有点关系。”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很有野心魄力，也懂得充分利用资源。 方杰欣赏地看了对方一眼，笑道：“我们这个事严格来说，其实是两个项目，网只是其一，另一个项目是街区开发……” 说到这里，方杰顿了顿后，笑看着对方道：“你可以选一个投入。” 刘子玉犹豫了片刻道：“就投网，保险一些。你那个什么街区开发，听着挺吓人的。” 方杰微微一笑，也不多解释，只是道：“好，那网就算你一份。事情有眉目了之后，让夏浩通知你，具体事宜以后再细谈。” 听着两人对话，张燕和其他女生虽然也很有兴趣，但显然没那个魄力和决心，所以只能干瞪眼，错失了这次上车的机会。 而坐在一旁的李晴，则神秘地笑了笑。 她深知方杰的家底有多厚，而且也知道其家底增长的速度有多快，只不过既然男朋友要保持低调，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心中还希望这帮女生最好与方杰别有什么太深的瓜葛。 便在这时，章茹从厨房里钻了出来，撩了下头发道：“开席啦，都过来端菜！” 于是接下来一阵鸡飞狗跳，接近20盘菜很快摆上了两个拼在一起的桌子上。 餐桌上大家都没喝酒，方杰是不喜欢，夏浩是这几天伤着了，女生们里面就张燕和刘子玉会喝，而且非常能喝，但当着章茹和方杰的面，两人没敢造次，所以大家都是以饮料代酒交杯换盏，没闹出什么酒后乱性的事情。 期间大家自然是纷纷祝章茹生日快乐，而方杰和李晴也成了祝福的对象，毕竟大家都觉得这两人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在是难得，让人好不羡慕。 方杰做的可乐鸡翅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可惜就是量太少，一人一个都还不够分，作为男生，方杰和夏浩只能忍痛割爱，把份额让给了其他女生。 中午的这顿聚餐并不是结束，晚上还有一餐，到时候会上生日蛋糕吹蜡烛，所以下午大家都留在了章茹的家里，聚在一起玩起了各种互动游戏，输的人作为惩罚还得表演节目。 这次大家说是被请来给章茹过生日，实则就是一次小规模的初中同学聚会，而且很有可能未来很多年以内，大家都没这个机会凑在一块了，因此意义特殊。 由于李晴一天都是跟在方杰身边，所以本想找她单独“聊聊”的章茹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心中定好的计划只能暂时搁浅。 不过李晴的麻烦虽然没了，但方杰的麻烦却来了。 第二天中午刚在家吃完饭，正要出门去网，却被方万兴叫到阳台，问了他一句：“听说你最近跟李晴谈恋爱了？” 第46章 想进步了 “听说你最近跟李晴谈恋爱了？” “嗯，在谈着。” 方杰老实点头承认。 对此，他丝毫没有觉得意外，早就料到对方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甚至他都觉得能隐瞒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毕竟在双陆区不少人也是认识他的，路上看到他和李晴在一起，旋即小报告可能就打到了他老爸那去。 “我还听说，你好像买了一部手机？” 方万兴没有在谈恋爱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又换了个问题。 这下方杰就有点不淡定了。 肯定是昨天在场的女生回家给她们的父母打了小报告，然后这个消息七拐八弯只用了1天时间就传到了方万兴耳朵里。 老爸果然是神通广大啊！ 而那些女生，也真是让人无语的存在。 方杰心中叹了口气，认栽道：“嗯，买了。” “手机呢？”方万兴又问。 方杰迟疑了半秒道：“呃，放在李晴哪里……” 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的方万兴旋即问道：“你哪来的钱？” 方杰对此早已想好了腹稿以防这种时刻：“过年期间我跟李易一起开发了一款程序，靠这个赚了点钱。” 谁料方万兴居然什么都知道：“是游戏程序？听说你弄了个网络游戏站？” “是的。” 方杰继续坦白从宽，不过还是多解释了一句：“我可不是玩游戏，是真的在开发程序，赚那些玩游戏的人的钱。” 方万兴似乎并没打算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问道：“现在一共赚了多少钱？” “e……” 说实话，当了好几天咸鱼的方杰，也不太清楚现在自己到底赚了多少钱，这个得问李晴。 想了想后，方杰不太确定道：“反正是赚了不少，大概、可能……” 话没说完就被方万兴摆了摆手，打断道：“你不想说就不说。” 方杰有些懵逼，自己不是不想说啊，是真的不知道具体数额。 只见方万兴此时皱着眉，沉吟了片刻，或者说犹豫了片刻，忽而抬眼，鼓足勇气对儿子道：“能拿2000块钱给我吗？” “呃？” 方杰一脸愕然。 见儿子如此反应，方万兴顿时误会了：“啧，太多了是吗？那1000也行……” “不是，我……” 方杰正要说话，只听方万兴又虎着脸打断了他的话：“1000也不行？我警告你，我是你老子，从小到大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买手机的事我就不提了，别跟老子讨价还价！” “这……” 方杰彻底懵逼了半天，才哭笑不得地道：“不是，爸，1000是不是太少了点？要不，后面再加个零？不够的话，10……” 话又没说完，方万兴就一脸震惊地打断道：“你搞那个什么游戏程序，这么赚钱？……本事挺大的嘛！难怪你有钱买手机……” 来回踱步了一会儿后，方万兴似乎又觉得面子有些过不去：“我要你那么多钱干什么。2000……不，5000就够了。” 方杰无语地看着老爸：“爸，要不你先说说你要这些钱打算干嘛？” “这个……” 方万兴神色莫名地缓缓搓着手掌道：“用来做活动经费。” 见方杰不明所以，方万兴进一步解释道：“这些年，错过好几次提干的机会，除了一些小人作梗之外，主要还是上头领导对我有些想法。” 方杰不禁一呆，呐道：“爸，你不会是打算找领导行贿？” “放狗屁！” 方万兴顿时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儿子不清楚这其中的关节，只好忍下怒气，继续解释道：“你应该知道，你爸现在所在的单位和位置意味着什么。很多人都怀疑我贪污受贿，假公济私拿了不少好处。” 方杰点头附和道：“是的，我的那些同学还有他们的家长，也都这么认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简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方万兴叹了口气道：“不光是他们，连领导们当中，也有人这么认为。只是每年他们都查不出问题，抓不到我的把柄，以为我做的很隐秘，反正就是认定我捞了好处。” 方杰问道：“那这跟活动经费有什么关系？” 方万兴指了指脑袋：“你再仔细想想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思索片刻，方杰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领导以为你捞了好处，所以想要利益均沾？” 方万兴摇头一笑：“接近，但没你想的那么阴暗。” 旋即，方万兴好整以暇地道：“平常领导们的饭局，叫你去作陪，你去不去？如果你去了，桌上就你级别最低，饭后谁结账？那如果我结账，是报公款接待，费用从我的科室出，还是自己掏腰包？” “而且这还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态度问题。领导也不会在乎那点报销的费用，可是你不去主动结账，那就是态度有问题。” “但如果我结账，钱走科室报销，日后账目对不上，检查出了问题，谁来负责？如果我自己出……我那点工资你也知道，一两次还行，多了根本出不起。” “又比如说周末几位领导去渔场钓鱼玩，把你当朋友，叫你去陪着说说话，你去不去？叫你去，是让你有机会多接触上层圈子，扩展人脉，为今后的升迁打基础。可是你去了，那钓上来的鱼，谁来付钱？聚餐的费用，谁来出？又应该怎么出？” “不一定每次都是我出钱，往往都是凑份子或者轮流出钱，可就算是这样，你爸我也扛不住这样的开销啊！” “所以有很多领导活动场合，每次叫我去，我都只能找各种理由拒绝，我那点工资根本陪玩不起。另外，个别领导觉得我在供应科的位置上，就是有办法搞钱，一些小费用找我报销天经地义，结果我很不给他面子，你懂……” 这下方杰全明白了，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内幕。 老爸说的这些情况，有时候还真不能怪上面的领导，人家可能是好心，想带老爸进圈，可老爸却承担不起这样的厚爱，而且一不小心还容易让领导们误会。 哪怕把这种社交关系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也顶多只是让领导们觉得方万兴这个人“不合群”、“太直”、“转不过弯”，给他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有时候即便上一级圈子近在眼前，看的见也摸的着，可没那个经济实力也只能望洋兴叹，除非……体制内的人往往就是这么无奈。 正这般想着，只见方万兴眼中精芒一闪，沉声道：“你马上要去大学了，我考虑了很久，不打算去私企了，但是留下来的话，那就想要进一步了！所以，得有钱！而且来路必须正当！你懂我的意思吗？” 迎着对方那带有野心的目光，方杰毫不犹豫地道：“爸，先给你1万拿去耍，用完了再找我要，不用帮我省钱。我赚那些钱，本来也是为了给你和老妈养老用的。” 方万兴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最后欣慰地一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第47章 【金榜题名】玩法上线 方杰搞出的【金榜题名】玩法系统，看似没费多大的事，而且题库又是坑爹的高中政治历史题，但其实是个很复杂的特色玩法系统。 后世那些网游的答题玩法，跟他的这个金榜题名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游戏服务器重启的时间很短，玩家们重新连线登录进入游戏后发现，刚刚天神大人说的什么金榜题名玩法，连影子都没见着，而且没有任何相关玩法介绍说明。 好，就当g开了个玩笑。 大家也没在意，依旧是重新开始游戏，继续做任务或者挂机什么的。 然而5分钟后，有的玩家在游戏过程中，突然收到一则系统发来的提示。 该提示以流光溢彩字体形式出现，显得极为醒目，当即亮瞎了不少玩家的眼睛。 【福缘深厚，天降奇缘！恭喜你获得了一次宝贵的金榜题名机缘，5分钟内答对题目将获得丰厚的奖励，超时或答错则将强行被关小黑屋面壁思过10分钟！】 【问：《辛丑条约》是哪一年签订的？答案选项：a1901；b1903；c；d1908。】 卧槽！ 看完系统提示和问题，不少玩家纷纷爆出了粗口。 《辛丑条约》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但具体是哪年签订的，他们哪还记得？ 这题目简直是坑爹啊！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更坑爹的还在后面。 自己不懂，就在游戏里问别人呗。 可当他们在聊天窗输入内容发出后，却发现自己被系统临时禁言了，只能看别人说话，自己想要发布的聊天内容根本发不出去。 这下玩家们纷纷傻眼了。 实在不行，百度一下？ 抱歉，目前该公司成立时间还不到3个月，至于搜索引擎，明年才出来。 所以对于这样的高考历史题目，很多人都答不出来。 国内的玩家还好一点，找身边上网的人问一问，总还是有人知道的，运气好的还能找本历史书翻一翻。 实在不行跑到网易聊天室或者qq里问人，虽然有时候别人给出的答案是错的，但总比自己瞎蒙强。 而海外留学生玩家就惨了，问都没人问去！ 于是大家只能靠瞎蒙。 5分钟之后，第一批中标的玩家当中，大部分都被关进了小黑屋。 所谓的小黑屋，就是游戏里一个特定的封闭地图。 其文字描述是：这是一间臭气熏天的水牢，没有任何出口，过膝的污水上面漂浮着腐烂的老鼠尸体，墙壁上隐约可见前人用血书写就的“我冤枉”三个大字，头顶栅栏上站着凶神恶煞的衙役，他那铜铃大眼正恶狠狠地瞪着你！ 这段描述看似只是场景介绍，实则隐藏了不少设定信息。 “臭气熏天”说明这里无法吸气运功，进而无法演练武功；“没有出口”说明无法离开；“过膝污水”说明无法打坐修炼内力。 至于“冤枉”二字，则反映了当下被关进来的玩家们的内心真实写照。 太冤枉了！ 就因为不会答这坑爹的高考题，居然被关进了小黑屋。 还不能练级，只能面壁发呆耗时间。 这哪里是“福缘深厚，天降奇缘”，明明就是被雷劈了一般倒霉啊！ 不过很快，被关进小黑屋的玩家发现，这里也不是什么事都做不了，至少禁言被解除了，可以在公共频道里聊天了。 于是当即有人在频道里喊冤：“og！我被关小黑屋了，谁来救救我！” 下一秒便有人有回应：“卧槽，你也……” “彼此彼此。弱弱的问一句：我到现在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有幸运之子出来装逼：“哈哈哈，这就是金榜题名玩法任务！你们答题错误，被关小黑屋了。没事，面壁10分钟就出来了！聊会天就过去了。” “原来如此……，本以为在下是天选之子，结果却进了水牢粪坑，与老鼠尸体为伍……”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听不懂？为什么你们接到了金榜题名任务，而我没有？” “任务是随机发放的应该？” “前面那位兄弟是否能透露一下，答题答对的奖励是什么？” “奖励一个知识技能卷轴。使用后，可以提升1级读书识字技能！另外还奖励了几十点【学识】，说是积累到一定数量，可以到朱熹那里评价学识等级，具体的暂时不清楚，还在摸索中……” 许多人不由得纷纷咋呼道：“我靠，可以提升读书识字等级？” 【读书识字】是游戏里的一项特殊技能，影响基本属性悟性和学习效率，等级越高，潜能耗费的就越少，可以说是玩家们首先要练至满级的辅助技能，因为这样可以节省海量的潜能，相当于节省了游戏时间和成本。 但和其他武学技能不同的是，读书识字最高只能到500级，而现在，天神大人增加了能提升该技能等级的技能卷轴道具，而且还是唯一的获取渠道，所以这个金榜题名玩法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此时又有人道：“我刚去朱熹那里看过了，文学评价十个等级，童生、秀才、举人……翰林院大学士等等到文学大宗师，每提升一个身份，学习效率获得50增幅提升！” 一语惊起千层浪！ 原本这个游戏站是个变态服，但被方杰开发出了宗师评价转生系统后，又显得不太变态了，可如今搞出的这个文学大宗师体系，又让人看到了变态服的端倪。 如果能成为文学大宗师，学习效率提升500啊！ 而且还是在变态服的基础上提升500！ 但可惜，这个还真不是有钱或者有时间就能升上去的，而是跟金榜题名系统玩法有关。 而这个金榜题目系统，又是随机投送的，具体是什么样的机制，通过一番交流，大家谁都不清楚，只能确定一点——必须在线才行，托管玩家都没这个机缘！ 即便在线还不行，这只是基础条件，想要提升文学身份，必须答对题目！ 坑爹了！ 这可是高中政治和历史的高考题目，还不让作弊！ 别说那些海外留学生了，即便国内的玩家，大部分人看到这种题目，都是要抓狂的！ 便在这时，游戏内又发布了一则公告：游戏即将重启维护，时间1分钟。【文渊阁】系统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