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第一章 五好青年朱厚照 皇城里,早就有太监宫女早早起来做事,龙辇上,刚刚三十出头的弘治皇帝闭目养神,一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和跟着的太监们一个个脚步声全无,路过的一些宫女太监见龙辇过来,连忙跪倒一变,刚考开口就被萧敬用眼神制止,一个个默不作声跪在两边,直到龙辇离去。 突然,一阵喊叫声传了过来:“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有节奏的喊声惊醒了小憩中的弘治皇帝,猜都不用去猜就知道,宫里能这么大胆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儿子,太子朱厚照了。 弘治皇帝开口道:“又是太子,带着东宫的那些太监在跑步,叫什么,叫……” “回陛下,殿下说了,叫锻炼身体,强身健体用的”,一旁的萧敬笑吟吟的赶忙接到。 弘治皇帝点点头:“想来也好,总比之前,每日都想出宫厮混好得多了,也算是有些长进了。” 萧敬笑着继续答道:“还不止呢,陛下,奴婢听东宫的师傅讲,太子殿下这些日子每日上课都专心致志,功课完成了极好,杨詹事,王少詹,一些给太子讲学的大人都说太子勤学嘞。” “噢,是吗?”,弘治皇帝挑了挑眉,自家儿子什么禀性自己还不知道,不过再怎么说,也算是读书了,心里泛起温暖,自己累死累活都是为了这个儿子啊,不过面上却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不过一向闹得鸡飞狗跳不嫌事大的朱厚照一下子转了性,成了个五好青年,这让弘治皇帝这个当爹的一下子还有些适应不了,总觉得生活缺点啥啊。 东宫,此时的朱厚照带着一众太监已是跑回了东宫,稍作休息,便去沐浴更衣,太监刘瑾在一旁服侍。 朱厚照在铜镜前任由人给自己束发,一面感慨不愧是皇家啊,这铜镜如此清洗,果然非比寻常啊,另一面,看着镜子里一张唇红齿白,十一二岁的玉面小郎君的脸蛋,朱厚照不由再一次感慨命运啊,穿越这种事,自己怎么就碰上了。 作为后世人,对于穿越这种事早就不陌生,可要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尤其是穿越在这位历史上荒淫无度的明武宗朱厚照身上,不知是喜是悲啊。 不过好在老天还是厚待了自己,自己好歹也不是裸穿,自己手中的东西虽是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了,但是相信假以时日必有大用。 还有一点,就是自己这身份或许是混蛋成了太子的第一印象,自己刚来的时候的格格不入却是一点没有被人怀疑,自己也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 一旁的小宫女看着俊朗的少年郎,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龄,不由的羞红了脸。 收拾妥当,出了门,刘瑾早早就在门口等候,一见着朱厚照,一脸谄媚的笑到,忙给朱厚照请安。 朱厚照倒是已经习惯了,刘瑾起身后跟着朱厚照前去就学。 大明东宫的教育可谓是这个时代的顶尖,哪怕是人中龙凤的状元郎也不过只是个讲学罢了,东宫詹事府的詹事更是被世人认为一只脚踏入内阁,有着远大前程。 而今的詹事府詹事杨廷和,少詹事王华,还有多少部堂翰林排着队等着给自己上课,师资力量可谓是大明独一份啊。 堂上,朱厚照听得昏昏欲睡,说实话,杨廷和为官很有一手,可是这教书嘛,却是差了些,每日里就是读些儒家经典让自己背诵,大谈圣贤之道,着实无趣了些。 如今的杨廷和,还不是日后那正德,嘉靖的两朝首辅,可朱厚照从未低看过此人,要知道,日后刘瑾势大,被称为立皇帝,谢迁,刘健老臣纷纷告退,李东阳隐忍不发尚未成功,终究还是这人一举拿下刘瑾。 朱厚照相信,如果不是继任的嘉靖帝太过妖孽,这大明最大的权臣,怕不是张居正,而是他杨廷和。 但最让朱厚照心生芥蒂的是野史中所说,武宗病重,杨廷和使的内外断绝,甚至武宗还未病逝就开始准备物色新君了。 凭借这些,朱厚照已经把他排除在心腹之内。 “殿下,殿下”,朱厚照睁开眼,看见杨廷和一脸不满:“殿下,臣今日为为殿下讲学的乃是孟子,这讲的都是治理天下的圣贤道理啊,陛下励精图治才使得大明中兴,即便政务繁忙也是每月经筵不曾停过,殿下应该要以陛下为榜样啊,万万不可如此懈怠啊。” 朱厚照看着杨廷和苦口婆心的说着,轻笑道:“杨师傅说的本宫自然知道,本宫刚刚只是闭目沉思而已,想起本宫在东宫翻遍了历朝历代的史书,看进去些许,可还有些不明白的,还请杨师傅教导啊。” 杨廷和一听太子主动虚心求教,这可是少有啊,杨廷和立马换上一张笑脸:“嗷,殿下可是遇到什么难题,有哪几处可有疑问?还请殿下说来,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殿下解惑。” 朱厚照乐呵呵的抛出了自己的问题:“杨师傅,本宫看时发现,为何历朝历代的王朝难有三百年之国运,虽说两汉四百年,两宋三百年,可这其中王莽篡权,靖康之难,几乎亡国,与再造别无二异。就说那盛唐,黄巢之乱以后与亡国无异啊。 本宫有些不明白,为何就没有千秋万世的王朝啊,我大明,难不成也是如前朝一般?” 这就是中国历史的怪圈,中国历代封建王朝初期的统治者都曾想方设法用尽心血力图使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家天下”万世不朽,但是无一例外都逃脱不掉两三百年一次的改朝换代的命运。 的确如此,从王朝的实际存活时间来看,没有一个王朝没有能活过300年的。 杨廷和大吃一惊,本来他以为太子读书也只不过读了个皮毛,万万没有想到,太子竟看的如此深远,太子想要的是一个千秋万世的大明,这些才是帝王之术的核心啊。 杨廷和思虑半天,侃侃而谈,从末代君王不休政德,贪图享乐,任用奸逆讲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最后,杨廷和还发自肺腑的说道:“殿下,亲贤臣,远小人才是明君所为啊。” 朱厚照有些失望,他本以为杨廷和作为这个时代的天之骄子可以告诉他答案,告诉他历史早就有了定论的东西,土地兼并,贪官污吏,可杨廷和的回答完全就是把责任怪在了君王一人身上,避重就轻,或者是,他知道,只是他不愿挑明罢了。 朱厚照突然想起日后的崇祯皇帝,有些唏嘘,这位帝王宵衣旰食,勤于政务,就连李自成都说君非甚暗,可最后还不是成为了史上悲情的帝王。 第二章 杨师傅心理素质不行啊 朱厚照已是不愿在听下去了,出言打断到:“杨师傅以为大明千秋万世只在皇帝做个明君,拱垂而治就可,但本宫以为,天下要安定,大明要千秋万世还有更重要的两件东西,那杨师傅知道本宫说的是什么呢?” 被打断的杨廷和有些尴尬的看着朱厚照,被自己学生反驳本就是个很尴尬的事情,更何况自己是天之骄子的翰林,被不学无术的太子否定,滋味更甚啊。 朱厚照丝毫没有理会杨廷和,继续说到:“本宫学会了治理天下的两样东西,不是什么仁义道德,之乎者也,一样是利益,一样是暴力。” “什么”,杨廷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朱厚照此番话,对于一向以仁义道德劝谏君王,重义轻利的清流来说不亚于诛心之言。 朱厚照却是故作单纯:“难道不是吗,杨师傅,帝王治理天下靠的难道不是这两样东西?” 杨廷和怒不可遏,他是清流,是大公无私,一心为民的象征,怎么可能图利呢。 杨廷和一时间有些失态:“一片胡言乱语,是谁告诉殿下的,此等歪门邪理,切切不可误了殿下。” 朱厚照却是不慌不忙说到:“杨师傅,本宫认为很有道理啊。 这利益,可以是名望钱财,可以是任何东西,每个人需求不同,自然了,说好的利益各不相同。 对于斗升小民来说,所求的不过是太平日子,要的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对于读书人来说,所求的不过是金榜题名,要的是学成卖于帝王家。 对于商贾来说,所求的是人前富贵,奢华享受,要的是日入斗金。 对于朝中百官来说,所求的是更大一顶的官帽,要是的步步高升。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些道理,司马迁早就说过了。 可是谁能决定这一切呢? 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某非王臣,其实皇帝就是天下人承认的关系,天下人臣服他,将一切利益由他划分,为什么? 因为皇帝手上有百万带甲之士,这就是暴力。 没有暴力,高皇帝凭什么举起义旗,推翻蒙元? 高皇帝靠的不是满口仁义道德,正如高皇帝自己诗中所写: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高皇帝建立大明以后,同样也是利益,天下人打不了仗了,于是,手握百万军马的高皇帝理所应当成为了皇帝,也就到了如今。 好了,这些说的太远了,就说说近的,就比如,杨师傅。 杨师傅教导本宫,教授本宫读书,大了说,是教会了本宫礼义廉耻,为天下人教导储君。 可是,难道杨师傅没有获利吗?天下人都心知肚明,东宫府邸的各位大人日后都是潜邸之人,是本宫登基以后稳住朝廷的不二人选,所以杨师傅的利,就是日后的高高官位啊,不知本宫说的对不对啊,杨师傅? 朱厚照已经把住了节奏,最后补刀到:“本宫看了太祖实录还在想呢,为何太祖年间就没有这么多官员去宫门口下跪,每日嚷嚷这要为民请命,死不足惜,难不成那个时候的大明官员都不懂礼? 后来本宫明白了,哭门也好,嚷嚷这自己死不足惜也好,都是把住了皇帝不敢让自己去死,给自己博一个名声罢了。 要是在洪武朝啊,若是以太祖的性子来,你要是敢说要触柱而死来威胁,你今日就是想不死都不行啊。” 杨廷和一时脸色又白又红,有些事,知道但是不能点破,尤其是如今,理教盛行的大明,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如此粗俗? 对于清流而言,满口仁义道德,开口闭口就是为万民如何,至于刺头,不是没有,一般来说,这样的人都是要在组织内部处理掉的,你小子懂太多了,不行,杀了祭天。 可万一这个人是动不了的呢,就比如,朱厚照? 而朱厚照最后拿出太祖旧事,就是指责当今朝廷中的清流皆是些沽名钓誉之徒。 清流中谁是代表人物,自然是东宫詹事府的詹事杨廷和了。 杨廷和何等聪明,哪能听不出来,自己是又气又急,却又是无可奈何,一时间急火攻心竟是晕了过去。 门外的小太监听到殿内动静,大着胆子偷偷一看,见杨詹事昏倒在地,也是吓坏了,急忙喊人将杨廷和送往太医院。 朱厚照嘴角一笑,杨廷和的本事,若是真正的辩论,十个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可问题就在于,自己是太子,杨廷和不敢,也不能和自己诡辩,而自己说的,都是后世经过检验的结论,开玩笑,你杨廷和再怎么逆天,能比马克思理论还强? 嘿嘿,也就是现在的杨廷和,若是十几年后的那位首辅大人,恐怕就没有这么好对付了。 刘瑾探头探脑的摸进殿来,听说太子这次把杨廷和直接整晕了,进来时看着太子鬼魅一笑,一阵头皮发麻。 朱厚照不慌不忙的带着刘瑾回到寝宫,自己要回去取一样东西,相信很快父皇就会诏见自己了,自己可不打无准备之仗。 很快,东宫这里的事情就有人慌不择路往暖阁报去。 暖阁,此时的弘治皇帝正在和刘健,谢迁,李东阳正在商讨漕粮一事,这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殿来,跪倒在地,惶恐开口:“陛下,不好了,杨廷和杨大人昏倒过去了,现在在太医院呢。” 东宫调查报告 “啊”,君臣几人都吃惊不已,这杨廷和正值壮年,这么会平白无故的昏倒了呢。 弘治皇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事,八九就和自己儿子有关系。 弘治皇帝问道:“为何,朕记得杨卿家身子还好,这么就一下子晕了过去?” 那小太监畏畏缩缩说到:“回陛下,杨大人再给殿下讲学讲到一半就昏了过去。” 果然,果然和这逆子有关系,弘治皇帝大怒:“去,让逆子来见朕,这个逆子……” 刘健,李东阳,谢迁三人对视一眼,果然太子逃不了干系,虽说知道太子素来贪玩,可这一次,可是有点过了啊。 朱厚照回到寝宫,坐下慢条斯理的喝了杯茶,果然,就有太监传旨:陛下在暖阁诏见太子,太子即刻前往。 朱厚照则是一副意料之内的表情,将东西揣入袖中便跟着传旨太监前往暖阁了。 暖阁里,朱厚照见一脸怒容的弘治皇帝,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让自己乖乖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朱厚照”,弘治皇帝怒喝道,大有划清界限之意,“朕问你,杨师傅好好教你读书,你做了什么畜牲事。” “啊”,朱厚照无辜的抬起头,“父皇,儿臣没做什么啊,儿臣真的是在向杨师傅求学啊。” “哼哼”,弘治皇帝冷笑一声,你求个学还能让师傅晕过去,你当朕是傻子。 弘治皇帝正欲家法伺候伺候朱厚照,这时,门外的太监入殿来:“陛下,东宫詹事府杨廷和杨大人求见。” “快,传人进来”,弘治皇帝一听杨廷和来了,心下暗地松了口气,还好,人能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杨廷和刚刚进殿,就跪地哭诉:“陛下,陛下,臣无颜面对陛下啊,殿下,殿下身边有奸人误导啊……” 呀,众人大吃一惊,就是一直老僧入定般的大太监萧敬也是变了脸色,太子乃是储君,太子身边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怎么可能会有奸人啊。 朱厚照倒是故意一脸委屈:“杨师傅这是说些什么,本宫只是读书有所感悟才向杨师傅求教,杨师傅为何如此?” 弘治皇帝像是想起什么:“太子,你到底问了什么,如实说来。” 朱厚照将刚刚对杨廷和所说的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所有人都到抽了一口凉气,暖阁里的各位都是人精,千军万马中一步步爬上来了,可都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小小年纪,既然懂了这些。 首辅刘健有些脸红,他正是朱厚照口中的潜邸之臣,当初还是太子的弘治皇帝在东宫时,自己正是教授太子读书,等太子登基以后,自己便一路扶摇直上,位极人臣。 弘治皇帝不仅仅震惊于这番询问,更是震惊于这些,真的是太子自己看出得出来的? 自己这个儿子是聪明,可就是不务正业啊,就连四书五经都还没有读全,这么就懂了这些,未免也太过妖孽了些。 这些道理,弘治皇帝早就明白,只不过,那是自己当了好几年皇帝以后才明白的道理,太子,现在就明白了?未免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这下子就连弘治皇帝也询问到:“太子,这些是你自己得出的还是有人教你这么说的?” 朱厚照老老实实回到:“回父皇,这是儿臣从东宫哪里明白的?” 弘治皇帝想当然的以为是哪个太监宫女魅惑储君,突然严厉起来,问道:“太子,是哪个阉人宫女教你的还是?” 朱厚照此时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厚厚的折子说到:“儿臣是从这里得出来的,不信请父皇过目?” 弘治皇帝看了萧敬一眼,萧敬心领神会,上前接过呈了上去。 众人看着厚度,怕是万言书那个级别啊。 折子上歪歪扭扭写着六个大字“东宫调查报告。” 弘治皇帝皱了皱眉,这次写的……… 弘治皇帝打开一看,扫了两眼,浑身一震。 众人看着天子身躯竟是颤了一颤,心也都提到嗓子眼了,天知道太子写了些什么。 朱厚照却是信心满满,他相信哪怕是看过无数奏章的弘治皇帝肯定也没有见过这等的奏章。 弘治皇帝仿佛看的入迷了,至于上面时不时出现的墨团和歪歪扭扭的笔画丝毫不在意,隔上一会儿便翻动一面。 好半天,弘治皇帝茫然抬起头问道:“东宫是不是有个太监叫王宝? 去,把他传来,朕要见他。” 众人摸不到头脑,不是说太子的事吗?这好端端的这么就要诏见以一个东宫名不见经传的太监。 还是萧敬反应的快些,赶忙出了殿,不一会儿,萧敬气喘吁吁回到暖阁:“陛,陛下,东宫太监王宝到了。” 弘治皇帝点点头,萧敬心领神会把人带了进来。 那王宝只不过是东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洒扫太监,属于太监里面最低的一等,莫名其妙的被老祖宗到东宫寻来,说是陛下诏见,差点没把王宝吓尿。 王宝一路上也听了萧敬的训告,让他万万不可在陛下面前失礼,可真到了暖阁,自己就不由自主的腿软跪倒在地,结结巴巴说到:“奴,奴婢王宝见过陛下。” 弘治皇帝倒是和蔼可亲:“你是东宫洒扫太监王宝,顺天府宛平县人,弘治八年入的宫,朕说的可对?” 啊,王宝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陛下怎么知道自己的事啊,然后意识到自己失礼后立刻扑倒在地:“是,陛下圣明,陛下说的都对。”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弘治皇帝,神了,陛下怎么知道一个小太监的家境,就连他什么时候入宫都知道,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弘治皇帝显得很满意,便让王宝先行退下到一边,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居然笑了:“朕本以为朕当了十年的天子,这各种各样的奏章朕也见得多了,可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太子的奏章,真是让朕大开眼界了啊。 来,诸卿也都看看,朕也想着你们怕是也没有见过。” 刘健疑惑的从萧敬手里接过奏章,翻看起来,上面写的: 刘瑾,东宫管事太监,陕西兴平人,弘治三年,刘瑾犯罪,被赦免,因家中无人难以为活入宫。 王宝,东宫洒扫太监,顺天府宛平县人,弘治八年入宫,家中田地被占入宫。 …………… 各打五十大板 刘健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一笔一划,狗爬的字想来除了太子再也没有人写的出来,可刘健丝毫不在意的继续翻阅,上面记载了东宫每一个太监宫女,宫中职务,哪里人士,何时入宫,为什么入宫,一目了然。 刘健将奏章递给谢迁,开口道:“陛下,老臣自天顺四年入仕以来,如今已有数十年了,老臣见过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官员的折子,可没有一人可比得上太子,老臣敢问太子如何做到的?” 那份奏章在谢迁,李东阳手里传阅以后,最终落在杨廷和手里,三人也是如出一辙,都是满脸不可置信。 朱厚照很是享受这高光时刻,不过嘴上还是谦逊到:“这又不难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 什么,众人有些迷糊,在座的几乎都是熟读四书五经,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这句话。 不过刘健本就跟随过大儒学习,细细琢磨,心中惊骇不已,这句话的重量完全不亚于传世经典啊。 朱厚照想了想,用他们能听懂的话解释到:“嗯,就是纸上谈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众人恍然大悟,此句诗出自陆游之作,众人都是熟悉不已。 弘治皇帝还是有些不信这是自己儿子做的:“太子,你老实告诉朕,这都是你自己做的?” 朱厚照老实的点点头:“父皇,是儿臣自己做的,儿臣让刘瑾等人帮儿臣组织了一下东宫的人,这些都是儿臣一个个问的,不信”,朱厚照左顾右盼,看见还在一边的王宝,“父皇可以问王宝或是东宫任何一人,儿臣是父皇的儿子,儿子为啥要骗自己老子啊。” 弘治皇帝听到最后一句,脸色一黑,天家贵胄不知从哪里学会了这些市井俗语,不过还是隐忍不发,问道:“王宝,朕问你,可是太子与你交谈你所说的这些?” 王宝已没有了刚来时的战战兢兢,听到陛下喊他,王宝立刻上前跪下,口齿也伶俐许多:“回陛下,这些事都是太子问奴婢,奴婢才告诉太子的,太子听闻奴婢家中无田仅靠奴婢每月薪俸过活,还赏了奴婢二两碎银让奴婢贴补家用,这银子奴婢一直待在身上,奴婢准备过些日子托人带出去,让奴婢家里人给太子立个长生牌位以谢太子大恩大德啊。” 王宝说着说着,竟是有些泣不成声,从怀里掏出些银子。 弘治皇帝看那王宝哭着情真意切,不像是说的假话,再者说了,王宝本就是他随手点的,又是萧敬亲自去东宫带的人,看来太子说的到全是真话。 弘治皇帝心里还是有些吃味,自己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谁给自己立个长生牌位,太子倒好,给些银子就,嗯,不对,太子哪来的银子? 弘治皇帝问道:“太子,你哪来的银子发给他们,总不是人人都发了?” 朱厚照摇摇头:“父皇,东宫可是没有这么多银子发下去,儿臣让刘瑾把东宫账面上剩下的宝钞都取了出来,换成银子,儿臣在问他们时,更具各自情况不同,儿臣每个人发的银子数量也不一样,多的不过五六两,少的不过几分纹银罢了。” 弘治皇帝脑子已经有点转不过来:“那你为何要给他们发银子?” 朱厚照有些嫌弃的看着弘治皇帝一眼:“儿臣不是说了吗,儿臣不缺银子,儿臣问过刘瑾,东宫用度都是宫里负担的,儿臣也用不上。 既然东宫的奴婢缺钱,儿臣是太子,就是以后的皇帝,父皇不是说了吗,天下人都是皇帝的子民,他们都是儿臣未来的子民,现在给他们花钱也没有不对啊,老子给儿子花钱本就是天经地义啊。” 弘治皇帝猛然起身,起身过猛竟将镂金边茶盏打翻在地,把众人吓了一跳,就是内阁三辅也都有些激动不能自己。 在弘治皇帝和三辅眼里,大明最大的问题隐患不是草原,辽东,倭寇,西南土司,而就是眼前这人啊。 太子的性子实在是令人有些不敢恭维,百官几乎可以预料,若是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大明的情况定然会急转直下。 弘治皇帝对此更是心知肚明,他很明白鞑靼叩边也好,倭寇之乱也罢,这些都无法对大明伤筋动骨,都还不如自己儿子顺便瞎折腾一下带来的问题大。 弘治皇帝自登基伊始,一改先帝怠政风气,勤于政事,不仅早朝每天必到,而且重开了午朝,与内阁共同切磋治国之道,商议政事。 平心而论,除了自己作为君王的责任,更多的还是希望自己辛苦一点,留给自己儿子的江山再清明一点。 可现在,朱厚照完全打破了他对朱厚照的天花板,最让弘治皇帝高兴的不是朱厚照读书读出来的,而是东宫所作所为。 弘治皇帝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儿子长在深宫,多少帝王不是聪明绝顶,可就是少了对天下人的责任最终才失国。 想一想,太子连东宫的奴婢尚且都视为子民,那对天下人呢。 至于之前太子所说的那些道理,自然而然就是太子聪明绝顶的产物。 朱厚照见弘治皇帝大喜,适时添了把火:“父皇,儿臣绝无什么奸人蛊惑,儿臣问过东宫以后,才明白他们也都要吃饭,要活着,这就是利啊,可为什么要入宫,儿臣为什么高高在上,儿臣不明白这才翻书去找,杨师傅是本宫的师傅,要是对本宫不满大可直说,为何………” 杨廷和暗暗觉得有些不妙。 听到这,弘治皇帝脸色一黑,要是以往弘治皇帝倒也不会想太多,毕竟,自己儿子的确有些不当人子了,可今天,大不一样,朱厚照表现出了一位储君该具有了良好品质,毕竟,哪个当爹的不偏爱自己的儿子。 弘治皇帝对杨廷和已是有些不高兴了,我儿子好不容易干了点正事,结果呢,你又是一口一个身边有奸人,怎么,这不就是说太子昏庸不识人。 不过面上的弘治皇帝倒也没有什么变化,笑着对杨廷和说:“杨卿家,朕看这件事倒也没有和奸人有关。 太子,日后也要好好跟着杨师傅就学,且不可暗自得意,沾沾自喜。” 弘治皇帝相当于各打五十大板,朱厚照乐呵呵道:“儿臣知道了,儿臣日后一定要好好跟着杨师傅学习。” 杨廷和也施礼:“是,陛下。” 天才的好处 弘治皇帝看着地上跪着的王宝,笑着说:“王宝,太子既然给了你们银子,切莫辜负了太子,日后好好服侍太子。” “是,奴婢日后一定好好服侍殿下”,王宝刚忙说到。 “好了好了,都退下,朕有些乏了”,弘治皇帝露出一副乏样,众人纷纷告退。 暖阁里,弘治皇帝闭目养神,萧敬在一旁悄无声息的在一旁斟了茶,弘治皇帝猛然开眼:“去,把太子的折子拿来。” 萧敬赶忙拿来,弘治皇帝细细翻阅,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 萧敬在一旁看时间不早了,开口提醒到:“陛下,天色不早了,是不是……” 弘治皇帝放下折子,舒了一口气:“太子终归还是年龄太小了些啊。 大伴,去查一查顺天府宛平县县令,看看此人是不是有什么不法之事。” “是”,萧敬小心翼翼回到。 弘治皇帝突然再次开口:“大伴,你说你的利在哪?” “啊奴婢,奴婢……”弘治皇帝冷不丁一问萧敬也不知道该如何回。 弘治皇帝替萧敬说到:“你的利就是坐稳宫内第一人的位置啊。 所以啊,朕还在东宫时你就跟着朕,你也最懂朕的心思,朕渴了,你就把茶水送到朕的面前,朕要是乏了,你就给朕讲上些京师趣事给朕解闷。 你有利,就是刘公,谢公,李公都是有利益驱使,他们的利是什么呢,朕想来他们已经位极人臣了,生前名有,这要的,就是死后文正美谥啊。 朕是皇帝,有百万之军,有不计其数的财富,能给美名,高官厚禄,所以啊,朕能驱使天下,治理天下。 太子小小年龄,能想到这已是极为不易了,可惜啊,太子还是没能清楚,天下能坐稳,是小民利在前啊。 大伴,从宫里拨五百两给东宫,好歹也是个太子,怎么能没有一点银子。 嗯,算了,拨两百两,五百两着实有些多了。” 萧敬领命下去,朱厚照前脚回到东宫,后脚银子就送来了。 朱厚照乐呵呵的谢恩以后,不由的腹诽起来,自己这个老爹也太抠了些,要知道历史上弘治皇帝留给正德朝的内帑可是有几百万两啊,正德一朝又是修宫殿,打鞑靼,平宁王之乱,还几下江南都还没有败完,这么就两百两银子打发了自己。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啊,东宫账面上的银子都被自己拿来收买东宫人心了。 朱厚照刚开始时壮志凌云,既然自己是天选之子,那必定要赶出一番大事业了。 可没过两天,朱厚照就有些惆怅了,自己是太子,是储君不假,可问题是十一岁的混蛋太子能做些什么啊。 朱厚照不是没有考虑过等自己登基以后再开始自己的宏图伟业,可现在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啊,弘治朝中勋贵的话语权全部丧失,彻底沦为了朝堂上的吉祥物,文官全面夺权的开始,等到正德朝,怕是有些晚啊。 朱厚照认识到,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朝堂上有话语权,但这一关最难过的不是弘治皇帝,而是文官。 自是弘治皇帝唯一的嫡长子,父子二人之间与一般帝王截然不同,弘治皇帝恨不得自己这个太子早早懂事,可文官那,他们希望的,是一个安心学习的储君啊。 况且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自己虽然贵为太子,地位尊贵,却是没有自己的班底。 如今八虎尚未形成,自己首要做的,就是使的东宫上下的太监宫女归心。 可这件事哪里又想着的那么简单,朱厚照最早想的拿钱砸,利益最好的外化就是银子,自己好歹也是太子,银子这东西,到什么时候也都是好的,就是拿钱砸也得让他们跟着自己。 可当刘瑾把东宫的账本弄来一看,朱厚照当场秧了,整个东宫场面上不过两百多两银子,东宫上上下下加起来将近三百人啊,均下去一两都不到啊,自己堂堂一个太子给手下人发福利就发不到一两银子,丢人啊,掉价啊。 刘瑾见朱厚照这般样子,小心翼翼解释起来,原来东宫的花销是东宫自己的皇庄负担的,只不过现在由御马监代管,东宫的开销就有宫里负担,陛下节俭,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银子。 朱厚照暗叹一声,看来现在唯一值钱的,就是自己这个身份了。 朱厚照让刘瑾传下去,东宫所有的奴婢分好队伍,自己一一要畅谈,刘瑾虽是不知朱厚照还是何意,但还是传了下去。 最开始东宫的奴婢们听说太子要接见自己,一个个都是不知所措,他们可都是宫里地位最低的人啊,等进去时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可出乎所有的意料,太子和蔼可亲,询问些个人基本情况,家中状况,若是家中有困难的,太子亲自送上几两纹银,还对不住说到:“些许心意,补贴家用,日后还有问题的话来找本宫。” 收到钱的太监宫女一个个跪地磕头感谢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就是一两银子都没有领到的,朱厚照也会亲切交谈两句,让其感受到自己的温暖。 朱厚照显而易见的感受到这些日子东宫奴婢的对自己的态度有着显而易见的改变,之前只是单纯的恐惧,害怕,现在,却是多了一丝亲近。 而收集到的资料,朱厚照整理以后就做出来东宫调查报告,这一份报告才是重头戏啊。 一来是为自己造势,文官不可能让一个十一岁的昏庸太子进入朝堂,但是,一个十一岁的天才是没有理由的。 与此同时,自己老爹认为自己是个天才,这更为自己铺平了接下来的路。 毕竟,人们不会质疑天才,只会觉得自己水平不够。 至于杨廷和,那只不过是个引子,附属大礼包而已,要是能把他拿下最好,拿不下自己也无碍,想来自己的爹对杨廷和也会有些看法了,种子已经埋下,慢慢等着发芽就行了。 在这说了,一个失去储君信任的东宫詹事还有什么前途。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通过这份报告以小见大,土地兼并,贪官污吏,只有让弘治皇帝直接清晰的感觉到文官的棘手,接下来的事,才可能让皇帝成为自己的后盾。 朱厚照让刘瑾把东宫奴婢都召集起来,告诉了他们宫里给东宫拨了两百两银子,朱厚照笑吟吟说到:“这是父皇拨给东宫的,理应由东宫每一个人分,就是条狗,也是东宫的狗,那也得买两斤肉。 霸气侧漏的名字 只不过,两百两银子分在每个人头上也就不到一两,本宫想着,与其分下去,倒不如咱们拿来做些买卖,挣了些银子在分给大家可好?” 做买卖,太监宫女们一头雾水,这,东宫做买卖,这可是个稀罕事啊。 理学盛行的明代,商贾可是被鄙视的社会阶层啊,一般人家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去从商,商贾就是挣了银子也会想法设法让自己后代脱离商人这个行业,再不然就是买田置地当个地主啊。 这等下作的行业就连一般农户都看不起,更何况要做的是太子爷啊。 再说了,东宫里面哪有人会做买卖啊。 朱厚照继续说到:“老话常说,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银子发下去能救一时,可救不了以后啊。 既然在东宫,东宫就是各位的家,这家里没钱可如实是好啊。 所以啊,东宫得有自己的活计,等挣了钱,本宫东宫人人有份。” 短暂的沉默以后,有人开了腔:“奴婢信太子殿下。” “奴婢也信太子殿下。” 宫女太监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开了口,纷纷愿意由朱厚照来支配这笔银子。 散去以后,朱厚照回到寝殿召来刘瑾:“刘瑾,明日你出宫一趟,寻个不大的铺面租下来。” 刘瑾乐呵呵的领命,心里却是鼓捣着,大明朝的太子要做买卖了,这可是稀罕事啊。 第二日上学,将朱厚照送到以后刘瑾便偷偷便服出了东宫。 下了学,朱厚照回到东宫就一头扎进东宫的小厨房鼓弄起来。 管事太监看见太子来这当场就懵了,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给殿下行礼。 朱厚照倒是自来熟,要来面粉,鸡蛋,白糖,本来朱厚照想要牛奶的,只是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牛奶,只能用羊奶替代。 管事太监不敢违背,赶忙催着手下人给朱厚照取来。 朱厚照指挥一个小太监把几个鸡蛋打进瓷碗,一直搅拌,适时加醋,糖,盐,直到蛋清挑起,如果蛋清能够立起来,就说明奶油已经打好了。 朱厚照让人拿来自己早早让人发酵好的面团,学着自己依稀记着的电视上糕点师傅的样子,最终,一个半成品出现在一众太监宫女好奇的目光之中。 朱厚照指挥众人上锅蒸,等着时间差不多以后取下,晾凉些许,再抹上打好的奶油,一个简易的蛋糕就完成。 朱厚照兴致勃勃的切了第一块放在嘴中,嗯,朱厚照闭上眼,意犹未尽,好久没有吃到这样松软的东西了,这段时间的糕点几乎都是粘牙的,久违的蓬松让朱厚照难以忘怀啊。 朱厚照睁开眼,看着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朱厚照连忙招呼着:“快,每个人都尝尝,味道怎么样?这日后就是咱们东宫主打的产品了。” 在朱厚照强烈要求下,每个人都分到一小块小心翼翼的放在嘴里,瞬间袭来的松软,奶油的柔绵让所有人都回味无穷,不由的咂嘴回味。 管事太监由衷感慨:“殿下果真不是凡人,如此吃食,奴婢真是闻所未闻啊,这岂是人家吃物啊。” 朱厚照乐的哈哈大笑,同时将饼干的烤制方法,所需的炉子大致给管事太监讲了出来,让他不断调整比例,争取做出更好的蛋糕。 朱厚照还说,这上面的奶油什么的,可以雕些花啊,属相什么的,加点果脯什么的,总之,是既要好吃也要好看,最后,就是好卖。 朱厚照最后牛气哄哄的说:“以后,咱们东宫的蛋糕,就是大明独一份,要卖出京师,卖到北通州,卖到南京,要日进斗金。 以后大家下了值,都来厨房帮忙,挣了钱,日后宫女出宫也有一份嫁妆,太监也有养老钱,本宫也会备上一份厚礼。” “是”,众人异口同声美滋滋的回答,毕竟太子所描绘的场景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换句话说,朱厚照画的大饼实在是让人难以抵挡啊。 这几天,东宫的小厨房的太监都忙疯了,一个个都盯着发酵的面团,打出的奶油,不由感叹太子殿下是如何想的出这个的,经过数十次的不断尝试,最终有了个较为满意的成品,第一时间送往太子处。 与此同时,饼干的烤制也是不顺,好不容易弄出太子所说的炉子,这考出的不是碎渣渣就是还是生的,也是让人头都大了,最终经过不眠不休的烤制出了较为满意的一份。 这几日刘瑾也在外面跑着,总归在合适的价位找到了太子要的店面。 当管事太监将最终的成品放在朱厚照面前一一介绍:“殿下,这是荷花图案的,这是老虎,这是鸡,这是水果的,这是果仁的,这是瓜子的,这是榛子的…………” 琳琅满目,亮瞎了朱厚照的眼。 朱厚照总算明白历史课上讲起官营手工业中皇家的不计成本这句话的意思了。 这尼玛也太不计成本了,我要的就是个蛋糕,做出来就是个艺术品啊。 不行,得加钱。 管事太监有些紧张:“怎么了,殿下,是不是做的……” 朱厚照回过神:“好,很好,非常好,good,verygood,就这么做,只不过啊,这雕工不同,尺寸不同,价钱也就不一样了。 好了,本宫有赏,每人五两银子,你一个人十两。 好了,下去领赏。” 管事太监虽然没有听懂太子后面几句话的意思,不过得了太子的夸赞,又有银子拿,喜滋滋的退下了。 接下来朱厚照询问了市面上一般价格,朱厚照主打的群体就是官宦之家,毕竟一般老百姓能有几个钱来买这个,大明真正的消费主力还得靠这些有钱主。 选定了客户目标,朱厚照倒也不客气了,定价,一斤重的饼干要他一两银子,至于蛋糕,更是贵的没谱,花样,口味,尺寸,这些都是影响价格的因素,总而言之,最便宜的一两银子一个,至于贵的,嘿嘿,咱根据你的需求来,海了去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取一个响亮的店名。 朱厚照本想着就叫东宫甜品店,听听,多顺耳,多霸气,到那个时候,害怕什么城管,五城兵马司,你还敢找爷麻烦,爷不找你麻烦就是好的。 刘瑾听完脸都绿了,祖宗啊,这不是让明眼人都知道是太子开的,这要是传出去,东宫上上下下都要遭殃啊,自己搞不好直接就去孝陵种菜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