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华小姐太难了》 第1章 被绑架了 整整两天,除了一把抓到少年那随意搭在肩头的长发时双方一起发出的那声凄厉的“啊”,华容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不仅如此,就连旁人同她说话,她也目光呆滞,不发一言。 华容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只是难以理解好好的穿越为什么要同绑架这种不愉快的事联系在一起。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她不说话,只是单纯因为不想说话。 案板上的肉和刀能有什么共同话题呢? 华容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典故,只是当初学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感受得如此真切。 “那小姑娘怕是被老大给吓傻了?” “谁说不是啊?吓得都不会说话了,保不定成哑巴了都。” 两个绑匪不无同情地边偷瞄她边小声私语,仿佛华容已然是一个傻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傻子。 “真是可怜。想我们游侠派自创派以来,从来只是要钱,什么时候要过命啊。老大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唉!这以后怎么在圈子里混?亏大了!” “把人质吓成了哑巴,还去要赎金?要点脸!” “说什么呢你们?”一个十六七岁略带痞气的少年揉着头发恶狠狠地吼道。 这都两天了,被抓过的头皮还是疼。 是真疼! “没什么没什么,老大我们再去拣些树枝来添火,怎么有点冷了。”刚才还捶胸顿足、扼腕叹息的两个小喽啰忙不迭跑开了。 这还没到中秋的夜晚,真的很冷吗? 转眼望向华容的方向,少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出道这么多年,还真没遇到过这种事。 半世英名,毁于一旦。 嘴里叼着的那根狗尾巴草也不香了,“噗”一声吐到了地上。 “还不如直接吓死了好听些。”少年心道。 比华容被绑架流传更快的,是圈内盛名在外、人称玉面小公子的游侠派掌舵人越北缔造的吓傻人质的传说。一时间江湖中人又多了一个愉快的谈资,而且话本子各具风情。 “吃。”越北将两个馒头远远地扔到了华容的身旁,这是他这两天的固定操作。之所以远远的,主要还是来自于头发的阴影。 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一个低却清亮的声音:“你站住!” 越北怔了怔,下意识停住了脚步,扭头一看,正对上一个眼神。 没错了,是那个“傻子”在叫自己。 火光映着她那略显虚弱的脏兮兮的面容,越北自己都觉得他在欺负人。 他指了指华容,又指了指自己,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华容挑了挑眉:“难道这儿还有第三个人吗?” 越北打量着这个外表柔弱的小姑娘,忽然想吓一吓她。他装模作样地四处瞧了瞧,将食指放到嘴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走到华容的身旁,小声说道:“怎么没有人?这儿不都是人?这儿有,这儿有,啊,你身后也有!”越北的手指还随着他的话煞有介事地指来指去。 华容此刻的内心是绝望的,因为她觉得她遇到了个傻子。 “你是对的,没想到这么快都七月半了。”华容忽然也想逗逗这个喜欢吓人的少年,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越北心中咯噔一下,她说的没错,今天确实是七月半。 他不知道的是,华容是猜的。 华容忽然冲着越北的身后甜甜地笑着,热络地打着招呼:“这位姐姐,今晚是来探亲吗?” 听闻此言,越北的心中有点发毛。 七月半,探亲? 他努力故作镇静:“小姑娘,看不出你胆子还挺大的啊?” 华容当没听到越北的话,依旧说着话:“姐姐,你们熟归熟,我只是提醒一下别摸他头发,他的头发刚受伤,摸了他会疼的。” 摸头发? 看着华容认真的表情,越北果然感觉头发确实像被人摸了似的,头皮紧紧的,更加疼了。与此同时还有几根头发轻柔地拂着他的脸庞,那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他动也不敢动。 他一下子想到刚才他小弟说有点冷,要去添点柴火,难道是这个原因? “小姑娘,不要开玩笑了。”他不敢回头看,脸上的表情僵硬。 “是你先开玩笑的。”华容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越北被噎住了。但是随着华容的那句话整个人都放松了,扶着旁边的树慢慢地坐了下去。 眼角的余光瞥向四周。心,终于放下了。 “你果然有心计。” “你是在夸我吗?” 华容的反问让越北再次惊到了,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小姑娘。她眼中不惊,不惧,更多的是不屑。 不对,应该看错了。 “给我松开。”华容冲着越北说道,这绳子绑得她实在不舒服。 “你是不是对我们的关系有些误解?我,应该是绑架你的角色。” 华容斜了他一眼,端正好了坐姿说道:“我自然知道。可是绑架这个关系并不是恒久的,只是暂时的。我希望在这个暂时的关系中贵我双方能融洽和谐地相处,从而达到利益的最大化。于你于我都是很好的。你不觉得吗?” 越北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学识用来理解一个小女子的话竟然如此费力。纵然言语佶屈聱牙,但是说的好像是这个道理。 似乎为了让越北放心,华容又接着说道:“行了,我也跑不了。何况你这么多人呢。这儿有,这儿有,啊,你身后也有!” 她声情并茂地学着越北刚才的语气,让越北如鲠在喉,如芒刺在背,尤其听到最后一句时,越北“蹭”地一下坐直了,他赶紧做了个休战的手势:“好了华小姐,关于人的话题到此为止!” “我姓华?”华容惊道,难道自己在这个时代也叫华容? 越北轻哼一声,解开缚在华容身上的绳子后也往她旁边挪了挪:“装完傻子装失忆?华容,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果然叫华容。 “我只是没反应过来。你知道,我一直” “你一直被养在乡间,这是第一次到京都来。”越北接着说道。 第2章 受人之托 “第一次来京都?那你怎么知道我,还会绑架我?” 越北斜了她一眼,又重新从上到下、认认真真打量了华容一遍,最终脸上的不羁转换成了另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 对,是同情! 这表情自然是让华容难以接受的。聪慧干练的她,何时被人报以同情? “问你话呢!”越北的表情让华容不由得烦躁了起来,这烦躁的语气也将越北立刻从深深的同情中拉回了现实。 “自然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你的名字。只是,以你这尊容,怕是她白担心了。” 尊容?华容气得一下子站起来,由于虚弱还摇晃了一下。她一手扶着前额,一手指着越北大声吼道:“七月半,你再说一遍!” 这架势着实惊到了越北,他自问统领游侠派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泼辣的女子。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 对了,七月半,什么七月半?难道她是在称呼他? “你、你称呼本公子为七月半?” “除了你,这儿还有第三人吗?” 听着这句略显熟悉的话,越北心中一颤,他不能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因为按照刚才的程序,再纠缠下去估计七月半这个名字就板上钉钉了。 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他觉得很像一样东西,他那刚毁于一旦的半世英明。 看着越北那张气盛的脸渐渐耷拉下去,华容又“切”了一声。 通过两天的观察,她知道越北并不是那种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就连他的小喽啰,虽然各个都是左青龙右白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种良民的感觉。 可能这就是游侠派不同于其他派别的原因,也正因为如此才缔造那么多的传说。 华容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 没错,就是同情!一模一样的同情! 越北看不下去了,他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刚才华容的感受。 “华容,你什么意思?”越北气不打一处来向华容怒道。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本姑娘就什么意思。”华容不甘示弱,还将她那两天没洗的乱糟糟的头发敝帚自珍般地往后拢了拢。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现在还在我手里。你要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立刻就能没命!” “呦,这是威胁了。别废话了,来杀。”华容看透了越北,谅他不敢。 二人对峙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最终华容妥协了,率先挤出一个微笑。 因为越北那略显委屈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在欺负他。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华容拿起一根树枝轻轻拨了拨旁边的火堆,看着看着竟失神了。火苗一摇一摇的,在传递着温暖,华容的心里却始终凉凉的。 在这个让人浮想联翩的节日,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遇到这些糟心的事…… “你饿了吗?”越北见她静静地坐着,有些懊悔,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见她不答,便将馒头捡起来放到她手中。触碰到她的手,冰凉。 华容的手无力地握着馒头,几滴泪水落到馒头上,被弹起。 “好了,别哭了,我不会杀你的,我,我只是受人之托。”越北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 华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己一个现代社会已进入而立之年的职场白领,竟然会在一个毛头小孩子面前落泪,真是丢脸。 “受谁之托?” “不能说。” “托的是什么?” “将你从回京的路上截下,不让你顺利进京。” “为了钱?” “不是。” 不为钱,也不为命,那真是奇怪了。 “为了什么?”华容很是好奇,她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究竟是谁要阻挡她进京,而又为了何事。 “交换。”越北想了想,说出了这两个字。 “七月半,你可否将话说得清楚一些,我实在是听不懂。” 越北现在一听到“七月半”这三个字心里就发毛,他又不愿与她争辩,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 “华容,本公子姓越名北,不叫七月半。”越北认真地纠正道。 “越北,月半。读音差不了多少。话说你不觉得七月半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吗?别有一番俏皮的感觉。”华容故意取笑越北,这已然成了她穿越到这个时代的第一个乐趣。 “你这个小姑娘,越说越来劲了。我比你年长,到了明天,我放了你,我们就是朋友了,你可以称我一声‘越大哥’。” “你真是挺容易转变角色。”华容调侃道。 “过奖!” “明天就放了我?”华容才反应过来。 “是。不然你还要白吃白喝我多少?”越北白了她一眼,接着说道:“还有你的那些家仆,我会一起放了的。” “这样,我也不跑,我们现在开始就做朋友。”华容又开始谈判了,她没想到越北略一思索便答应了。 “你真是特别。”他不禁笑道。没了痞气,华容不得不承认越北是一个挺英俊的少年。 “你也是很特别。”华容也笑道,不过没说出的后三个字被省略了。 你也是很特别,特别傻。 “你为什么要做劫匪?”她问他。 遭了一记白眼:“不是劫匪,是游侠派。我们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一个派别。” “好,你为什么要加入游侠派?”华容改变了说法。 “老实说,你这个说法有待商榷。我不是加入游侠派,确切地说,我是创立了游侠派。”越北的脸上又漾起了得意。不待华容说话,他接着说道:“至于为什么,很简单,为了玩。” 为了玩! “打家劫舍玩?”这个少年似乎不仅仅是傻。 这脖子上长着的东西只是为了显得个高吗? “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华容欲言又止。看了那么多电视剧,她知道这句话只是谦辞,当不当讲不都还是会讲吗? “讲!”越北果然干脆利落。 “你不适合做劫匪。不仅仅是你,你的手下也不适合。别做了,换条道。”华容劝道。她以为越北会生气,却没料他只是挠了挠脑袋,便接着说道:“不瞒你说,过了今晚,我就把游侠派解散了。” 华容惊讶了,问道:“为何?” “玩够了。” 又是干脆利落的三个字,让华容无话可说却又佩服得五体投地。 “华容,我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越北学着华容的语气问道。 “不当讲的话就别讲了。” “我想问……嗯?好,那就这样。” 遇到华容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越北的话生生又吞了回去。 “游侠派解散了之后,你要以什么为生?” “我只有一条路了。”越北心有不甘地叹了口气。 望着华容关切的眼神,越北愤懑地吐出了四个字:“继承祖业。” 第3章 不可自轻 好羡慕!华容多么想自己也能有份祖业能继承。 那深邃的夜空,那明亮的月,华容仿佛从中看到了房子,田地,店铺的形状。一张笑脸凝视着她,告诉她这是她在这个时代的祖业。 “快下雨了。” 越北的话将华容从继承祖业的美好中拉了回来,她装模作样地又看了看天空,“嗯”了一声。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进去。”越北指着不远处的破茅屋,“今晚让你和你的家仆住一起,明天你就能回家了。” 华容跟在越北的身后走进了破茅屋,里面已经有几个被绑着的女子了。想来便是她的家仆了。 茅草屋内绑着两个年岁与华容相当的小丫头,另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三人均目光呆滞。 一见华容,顿时激动起来:“小姐,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华容一脸懵,理智告诉她这是她在这个时代的亲人,但是关于她们的记忆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喊什么喊?人不是在这儿吗?”越北最受不了女人的聒噪,又吼起来。 年长的女人望着华容眼角含泪,脸涨得通红,冲越北道:“果然不错,果然不错!你把小姐和我们分开囚禁,果然没安好心。果然,他们说的是真的。小姐,小姐果然是被你吓傻了……”女人一口气说了好多“果然”,说到最后直接哭出声来。 她看着越北的眼神充满了仇恨,要不是被绑着,她都能上去生撕了他。 年幼的两个小丫头见华容望着她们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又听年长的女人确定华容是傻了,联想这两天小喽啰无意中透漏的华容的状况,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跟着哭了起来。 三个女人的哭声此起彼伏,加上那句“小姐果然是被你吓傻了”勾起了越北的羞耻感,他瞪了华容一眼,拂袖而去。 华容的心情忽然好多了。 她走到三个女人旁边,低下头,带着歉意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姐,你不认识我们了?”女人止住了哭声,取而代之的是惊讶。 小姐表达清楚,那就是没傻,这虚惊一场是该开心。可若是失忆了,那就是受到过刺激,如此这般,还怎么开心得起来?女人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华容。 “是的,我脑中一片空白。我甚至连自己的名字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华容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她是尹妈妈啊。”旁边一个小丫头向着华容说道,她也是自小陪着金尊玉贵的华容长大,何时见过她如此蓬头垢面。如今还失忆了,不免悲伤。 尹妈妈哽咽道:“小姐,见你这样,奴婢心中,心中当真难受。不过,好在大家都活着。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华容微笑点头,把尹妈妈和两个小丫头的绳索都解开了。 “小姐,我们走,不然外面那些天杀的指不定要对我们做出什么事。”尹妈妈一把拉着华容就要站起来,奈何绑的时间太长了,腿上无力,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尹妈妈,你怎么样?”华容紧张起来,脸上尽是担心。 尹妈妈摆摆手,自嘲道:“年龄大了,腿脚都不灵便了。” “你放心,明天他们会放了我们的。”华容安慰道,况且大晚上的,她们又能到哪儿去呢?” 华容握着尹妈妈的手,示意她安心坐下来。 “没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不会放了我们的。”转而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罢了,生死有命。” “你相信我,他们明天会放了我们的。不然怎么他们会解开我的绳索,让我来见你们呢?” 三人见华容如此笃定,便也不再坚持了。 “小姐,你还认识她们吗?”尹妈妈指着两个小丫头问华容。 华容自然摇头。 “这是杜若。”尹妈妈指着华容左边的小丫头说道,虽然脸上满是泪痕,还夹杂着灰尘,但是华容看得出来小丫头长得还是很清秀的。 华容拉着杜若的手唤着她的名字,杜若有些受宠若惊,不住地喊着“小姐。” “小姐,这是繁霜。”尹妈妈又指着另一个有些腼腆的小丫头介绍道。繁霜看着年龄要更小些,或许由于胆怯,当华容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她有些颤抖。当然更多的还是激动。 “尹妈妈,那你呢?你是我的乳娘吗?”看过那么多剧本,华容知道小姐一般都有乳娘。 “奴婢只是负责照顾小姐起居的人。” 尹妈妈接着说道:“奴婢姓尹名雪霞,是八年前被夫人救了并带回府照顾小姐的。说起来,夫人真是奴婢的大恩人。当年奴婢那个不争气的男人嗜赌如命,将家里的田产铺子全部输掉之后,就将奴婢给卖给人牙子换银子。十赌九输,最后他还是被债主给逼死了。奴婢不愿意被人牙子卖去烟花之地便想一死了之,正巧偶遇夫人,她出钱救了奴婢。知道奴婢生养过儿子,就让奴婢到府中照顾小姐。”想到这些往事,尹妈妈还是忍不住伤感。 “那你儿子呢?”华容忍不住问道。 “死了。生病了没钱治,就死了。” “真对不起尹妈妈,我不该问你这些的。”华容一脸歉疚,她不会安慰人,却每次都是她开的头。 “没关系小姐,都过去了。”尹妈妈擦了擦眼睛,指着杜若和繁霜接着说道:“这两个孩子陪了小姐有七八年了,杜若今年十五岁,和小姐同年。繁霜十四岁,都是老太师当年外出时遇见的可怜孩子,就都带回来陪小姐了。” “老太师?我不是养在乡间的私生女吗?” 之前听到越北说自己自小养在乡间,华容就觉得这么推算下去自己应该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这怎么又和老太师扯上关系了。 “哪个天杀的说小姐是私生女?”尹妈妈生气了,忍不住又激动起来。 “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他们见我失去记忆了,便这么说我。”华容小声解释道,声音中带着委屈。 她忽然想到了刚才夜空中凭空想象出的笑脸,难道竟是老太师?要给她一副祖业要继承? “小姐,别人这么说,那么他们无知。尹妈妈告诉你,你母亲,也就是夫人,她是我们大冀朝三代帝师容煊的唯一嫡女,而你,是夫人唯一的女儿。你身份高贵,万不可自轻。” 果然,不仅有一份祖业,还是一份别人难以企及的祖业。华容的心中豁然开朗了,刚才对越北的欣羡瞬间无影无踪了。 原来,她穿越是来继承祖业来了。 清了清嗓子,她又问道:“那我爹是什么身份?” 她没有问她爹是谁,而是问她爹是什么身份。待反应过来时都有点看不起自己的直白了。 尹妈妈轻哼了一声:“不过是一个左相。” 华容咋舌,因为尹妈妈的重音落在了“不过”二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