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杜先生，请抱我》 第1章 怒怼渣男 背景——架空切勿当真，背景是架空的。 请勿模仿，如有雷同，纯属虚构。 “你未必万丈光芒，但你温暖有光，你奔赴星空，我奔赴你。”——妗砚。 阴云密布，寒风凛冽。 说变就变的天气，咖啡厅里的人也多起来了。 “我都追了你一年多了，你就是一颗石头你也该暖了！” “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打那些破字有什么用，天天抱着电脑，不知道的还以为电脑是你妈。” “写的都是什么垃圾，赚那么点钱有什么用，还不如跟着我，我有钱养你……” “妗砚，你别不识好歹！” 一阵怒吼的声音在角落里面响起来，众人朝着那边看过去，看见的是一个狂躁的少年，少年拍着桌子，手背上出现青筋。 而少年的对面，是一个少女，少女穿着很朴素简单，白色的长袖前面挂着猫的图案，蓝色的牛仔裤，穿着淡粉色的帆布鞋，脸上没有一点淡妆浓抹，但是很干净，让人赏心悦目。 她坐在靠近窗户的角落里面敲着键盘，对方拍桌的动静有一些大，让少女手一颤，不小心点错了。 屏幕密密麻麻的字早已经不见踪影，空白的屏幕让少女眉头紧蹙。 辛辛苦苦写了一下午的稿子，明天就要交了。 “我擦尼玛！” 少女突然站起来不顾形象骂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打破了她容忍傻逼的能力！ “我已经说了无数次了，我不可能喜欢男的！你他么是不是有病！” 她一边重新敲着字，一边呵斥着面前的人。 此话一出，周围群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看热闹的人，一般都是谁处于弱势，他们就帮谁，少年利用了这个心理。 “妗砚，你到底有没有心，我陪了你一年多了，你就没有一丝的喜欢么？” “你都没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少年上去，揪出少女，正准备强吻，用着狐朋狗友支的招。 “别动我！” 少女直接端起桌子上的柠檬水，毫不犹豫泼出去。 “哗啦——” “你需要冷静，多喝热水去。我不喜欢男的。” 面前这个人是木林，和她同一个学校的，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狐朋狗友一大堆，私生活一团糟，这些都没什么问题，问题的重点就是他拿自己当挡箭牌。 到处宣传他们在一起，用着所谓的我是为你好的借口一遍又一遍的伤害自己。 这个人还是那个爱管闲事的八婆给自己找的，用自己的照片去勾搭，骗财骗色，将对方利用完以后，将这些破事全部丢在自己的身上。 最可气的就是她说了，木林竟然不信之前隔着屏幕和他恋爱的人不是自己。 少年看起来很狼狈，眼角不知道是泪还是水，旁边的几个人看不下去如此深情的少年，一个个替着少年说话。 “这个女的长得这么好看，谁知道竟然有病……不喜欢男的难不成喜欢女的？” “说不定真的喜欢女的！” “长得干干净净讨人喜欢，谁知道竟然如此恶心，不喜欢男的喜欢女的，她爸妈知道了，不得哭死…这孩子三观有问题…” “可怜小伙子了，长得这么帅，竟然眼瞎看上这种女的……” “不喜欢还耽误那少年那么久，就是一个渣女。” 第2章 气愤离开 周围的人阴阳怪气说着让妗砚有一些不悦，她尽可能平静，告诉自己莫气莫气，气大伤身。 “妗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妗砚强忍着恶心，一字一句对着面前的人说着，尽可能让自己不要被陌生人所左右情绪。 “木林，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和别有用心的人在一起，时间和心告诉我，和你在一起，我必定死路一条。” “你一点担当都没有，你前任无数，每一个前任都没有处理好，一个个找我撒泼，而你就在旁边看戏。还有你的三观，就算我喜欢男的，我也不可能喜欢你这种没有责任，没有上进心，没有勇气毅力的废物！” 这是那个八婆说的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都等了你这么久了，你还要我怎样！” 妗砚：？？？ “你无论干了什么，只要道歉了我就必须原谅吗？你等我干什么，我让你等了吗？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离我远点。” 真特么可笑，自以为是的家伙！ “还有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吵架吗？” 妗砚盛气凌人，转过头说着。 那些人自讨没趣，便不在理会，生怕这个母老虎将他们也给训一顿。 “妗砚，就你这样的脾气，谁能受得了，你还不如跟着我算了。” “gun！” 妗砚实在是受不了了，很快将文件保存，然后将电脑装到手提袋里面。 她都躲到这个地方了，这人怎么还阴魂不散。 都拒了无数次了，每一次都在人多的时候说同样的话，搞得自己好像是渣女一样，心机boy。 “老子惹不起你，老子躲得起！” 她喜欢安静的环境，这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她的生活。 “妗砚，你给我回来，外面下雨着，你跑什么跑！” “老子宁愿淋雨，也不愿意和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 妗砚提着电脑袋，戴上帽子，直接出去，懒得理后面的人。 少女提着帆布书包在街道急促走着，她得尽快赶回去，这个点都没有公交车了，出租车又太贵，花那个冤枉钱还不如多买个奶茶喝喝。 “这么坑吗？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时间下。” 少女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看了看上空，雨丝淅淅沥沥地聚着，地面上，雨丝随意地蹦上窗沿又落在地上。 瘦弱的身影冒着雨在屋檐下走着，紧紧护着怀里的手提袋，雨水落在地面的声音格外清脆。 商店。 “姑娘，你是真的抠啊，一开口直接是成本价上加上一块钱。” “没办法呀，孩子穷，你看，你这伞放着也没有用，还不如低价买给我。” “可是你这价格也太低了。” “行叭，多加一毛钱，再多没有。” 这个伞的成本价就五块钱，她给八块钱已经很够意思了。 “算了，亏本卖给。” “嘀咚，收款到账八元。” 妗砚撑着伞，护着手提袋走着。 买伞划算一点，出租车到她家得15，出租车可以很快到，很少只能一次，而伞虽然很慢，但是可以一直用着，更何况家里也缺一把雨伞。 第3章 她看见了黑暗里面的他 …… 雨越来越大，寒风凛冽。 “咦？” 少女的目光被天桥的一个身影所吸引，雨幕里，那人站在天桥边上淋着雨，低着头，很干净，也很狼狈，浑身充满了抑郁。 他扶着栅栏准备翻越，周围的路人因为下雨寥寥无几。 妗砚提着东西急忙奔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想紧紧抱住那个少年，让少年不要那么压抑。 因为她在他的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她想拥抱少年，拥抱过去的自己。 这人是想自杀，他周身的抑郁是她曾经所经历过的。 “你别动！！” 那人置之不理，眼眸深处的冰冷让妗砚有一些心疼，他乱糟糟的，情绪看起来很低落，她触碰到他的胳膊，很清晰的感觉到少年的胳膊上有许多的疤痕，还有热乎乎的血。 “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情熬不过去！” 妗砚紧紧抱住少年，让少年不要做错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是一个冷血的人，可是她对面前的人很担忧心疼。 “我活着没有一点意义，让我走。” 那人声音低沉，带着疲劳，直接推开了妗砚。 “你们都走……都丢下我……让我去死……我死了你们才开心…我是一个怪物，是一个疯子，你别靠近我…我会将你拉入深渊的……” 他死气沉沉的，声音带着委屈哭诉，没有人在意他，就连一直说不会离开的人也不在意他了。 妗砚重新站起来，紧紧抱着少年，想用拥抱阻拦少年的离去。 “不要！” 少女直摇头，紧紧抱住。 “我不走，我走了，你就走了……” “我走了就走了……没有人在意我，也没有人喜欢我这个疯子…” 妗砚感觉到少年的抑郁厌世，他身上冰冷冷的，衣服上还有一些烟的气味，气息有一些刺鼻。 越是这样，妗砚越想是拥抱这个少女，想带这个少年走出去。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生活还是有美好的事情的，你别浪费自己得之不易的生命。” 少女急忙将跑上去，一把揪住那人衣服，紧紧抱住那人，那人却冷漠的看了一眼妗砚。 对方沉默寡言，一句话也不说。 妗砚紧紧从后背抱着少年，她的手上滴落一两滴很暖的水渍。 就这样僵持不下。 “为什么管我……” 少年声音微弱，带着委屈，浑身颤抖着，他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你怎么了？” 他的衣服全部湿透了，手也是冰冷冷的，脸上沾满了雨渍，眼角还有略带一丝暖的泪。 我去，好烫！ 妗砚急忙掏出手机打急救中心电话。 “喂，是急救中心么，我这边有一个昏倒了，地址是…………联系方式是……” 想找一下这个人家人都线索，翻了翻口袋，发现都是帕罗西汀…舍曲林…盐酸舍曲林片，各种各样抗抑郁的药。 口袋里面装着是烟，是药，除此之外只剩下一个身份证。 根据这些药的量判断，少年是重度抑郁症的，比当初的自己还有严重很多很多。 “你个笨蛋！” 很快，救护车到了，妗砚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 医院里，妗砚忙里忙外着。 挂号，缴费，取药，取钱，病房，找医生找护士，来来回回奔跑着。 她联系不上少年的家人，只知道他的名字是独江，老家和自己同一个地方的，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知道了。 妗砚一边看着，一边拿买来的药水，擦着少年身上的疤痕，新伤旧疤如同蚯蚓一样，身上各种各样的疤痕。 第4章 囊中羞涩不敢言 护士推着小车进来了，旁边的医生看了看少年的情况，随后打了一针，然后叹了一口气，“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了。” “请问他情况怎么样了？” “高烧不退，昏迷之前还服用了大量了安眠药，能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将病人好好看着，他有一些轻生，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幸好送来的早，加上他服用的比较少，安眠药+酒精，会使中枢抑制作用增强，导致呼吸抑制而死亡。” 妗砚有一些后怕，揉了揉眉头，觉得面前这个少年傻乎乎的。 “先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确定没什么问题再出院。” 护士拿出来一大堆的单子递给妗砚，费用吓到了妗砚。 “这个是医药费还有住院费。” 医生护士离开以后。 妗砚看着票据单有一些头疼，费用有一些超出意料之内。 救护车使用费，技术劳务费和医疗器械使用费，消耗品的费用，注射费、机疗费、理疗费、输血费、输氧费、体外反搏费…… 她身上没有多少钱，进医院之前，已经将卡上的钱交的差不多了。 算了，钱没了再赚，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她找了七八个人借钱，要么不回，要么没钱，要么直接删除自己。 少女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的联系人，最后找了不愿意麻烦的人，将字打完又删除，有一些难以启齿，最后看了看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年才将消息发出去。 “九城，在么？” “我在医院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情，你能不能借我点钱，需要三千，我日后还你，按照银行利息率还。” 消息刚刚发过去，对方就已经打电话过来了。 声音有一些焦急。 “妗砚？” “是我。” “你哪一个医院！位置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打电话过来确定是本人。 “在仁心医院，有一个朋友住院缺钱，我手上钱不够……” 听见不是妗砚，九城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还以为那个迷迷糊糊的丫头出事了。 “钱转过去了，不够记得给我说一下，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别太劳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给我打电话。” 妗砚将那些费用缴清后，回到病房，已经身心疲累，她心累，心酸，本来还有一些存款的，结果，一进医院，不仅没有存款，还欠款一大堆。 看了看银行卡两位数的余额，妗砚叹了一口气，囊中羞涩不敢言，她接下来得该如何拮据过日子了。 明天十二点交稿，现在凌晨一点多，通宵一个晚上，应该可以写完。 这个钱不能浪费，她现在没多少钱了。 为了钱而低头，生活一直如此，从未有过例外。 妗砚这样想着，很快，去卫生间那边洗了一个冷水脸，刺骨的冷水让她打了一个激灵，精神了不少。 回来以后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手提袋，将笔记本取出来放在腿上，听着音乐，敲打着键盘，打着哈欠，开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码字之苦。 第5章 我在意你 第二天。 独江从昏迷之中苏醒，他睁开眼睛，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左看右看。 自己这是在医院里。 怎么可能？ 他选的地方根本没有多少人去，更何况还是下雨天，哪有人会管自己的死活。 少年掐了一下脸，脸传来痛感，确定自己自己没有死。 他转过头，一张干净的脸上落入眼眸，这这张脸很陌生。 少女趴在床头边，头枕着胳膊，胳膊压红了，细腻的胳膊上面痕迹。 少年打算坐起来，奈何全身没有力气，用力挣扎着，动静让睡意很浅的妗砚醒了。 两个人对视着。 一个惊慌失措，一个冷静淡定。 “你醒了。” “你是谁。” 妗砚急忙抽回胳膊，一下子站起来，俯视着病床上的人。 少女脸上带着紧张，声音断断续续，有一些颤音。 “我叫妗砚，我没有恶意。” “我昨天阻拦你自杀后，你突然晕倒了，我就带你到医院来了。” 少年无动于衷，没有一点感谢的意思，相反，眼眸带着寒意还有疏远，不太情愿被人所救。 “这是什么医院。” “是仁心医院，是a市一流的医院。” 少年听了，眉头紧锁的更厉害了，费力坐起来，命令的语气说着。 “办出院手续，我没钱住院，昨天花费的，我日后还你，我的名字独江。” 这个医院的医疗条件是最好的，但是也是最费钱的，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妗砚急忙阻拦少年下来，将少年的胳膊拉住，按在病床上，一脸真诚说着。 “不要紧的，你先养病，医院的费用我已经付清了，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帮你先垫着，你日后有钱再还也不迟。” 少年一脸戾气看着妗砚，觉得妗砚所作所为是在笑话自己。 “我不需要，我要出院！” “不许出院！！” 妗砚的态度更加强硬，都这个样子了，还任性，他是不想活了吗？ 她不想自己救回来的人就这样挂了。 “你不能出院！你接下来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你服用了大量的药，这段时间必须住院，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让我死了不好么？我活着好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意我…” “不可以！不可以死！不许自杀！” “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都不可以放弃自己的命，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绝望，但是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没有我的同意不许拿走！” 妗砚盛气凌人说着，之前的胆怯因为少年的那些话全部褪去。 她想救赎的人绝不可以轻易离开。 “世界上没有人在意你，但是我可以在意你啊，我可以喜欢你，可以陪着你！” 妗砚走上前，一把抱住病床上的少年，生怕抱不紧少年，少年就离开了。 少年低着头看着怀里的人，有一些不明白，明明他们不认识，可是她却如此在意自己。 相处了好几年的女朋友在自己要选择离开的时候，破口大骂，让自己死远点，别耽误她赶车。 少年的声音带着委屈，脸上的泪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他将这段时间压抑的负面情绪全部哭泣出来了。 第6章 乖，听话点 “咚咚——” 护士敲了门走了进来。 “该换药打针了。” “麻烦你了。” “我去买一下早餐，很快就回来，你别乱跑，有事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妗砚让开位置，写下联系方式就出去了。 早餐店。 人现在很多，妗砚排着队等着。 她的内心有一些着急，担心那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又伤害他自己。 那人的抑郁症好像有一些厉害，不知道如何才可以治愈好。 “老板，一笼素包子，加两个豆浆。” “小姑娘，总共12元。” “微信收款12元。” 微信收款语音响起来，妗砚拿到早餐以后急忙跑回去。 “滴滴滴——” 来电是单玲，和她一起合租的女孩，同一个学校不同专业，职业是一个程序员，比自己毕业早。 “小玲，怎么了？” 对方的声音带着担心还有几分不悦。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家也没说明情况，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给你发了好多消息，还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消息不回，电话打不通，把我吓得不轻，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今天正准备去报警。” 妗砚一边走着，一边解释着，单玲人挺好的，像一个大姐姐，一直照顾着自己，她得解释清楚，不然两个人日后有矛盾。 “抱歉，抱歉，我的失误，我昨天手机没电了，没看见，抱歉哈，等我回去，请你喝奶茶，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晚一点再说。” “行，那你先忙，有事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随地都在，看见就会回的。” 确定妗砚没事以后，单玲松了一口气，随后继续忙着手上的代码程序。 病房。 急促的脚步传来，妗砚提着早餐出现。 “我回来了。” “我买了早餐，这个是你的小笼包和豆浆。” “你不吃么？” “我在外面吃过了。” 少年吃着小笼包，若有所思看着妗砚，有一些不理解妗砚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上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让自己一败涂地，一无所有，而面前这个人对自己这么好，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自己身上已经没什么可以图的了，她这样做有何意义。 突然，他头疼严重，胸口刺痛，整个身体难受，脑壳嗡嗡响，有一些焦虑。 “你怎么了？” 妗砚放下手上的豆浆急忙上去问着，那人紧紧捂着自己的头，表情有一些痛苦。 “我的烟呢！” “我衣服口袋里面怎么没烟！” 他头疼恶心反胃干呕，浑身无力颤抖，情绪波动极大。 “你的那些烟我帮你收起来了，你才死里逃生，那些东西先停一段时间。” 突然，那人将桌子上的东西摔下去，暴躁如雷，呵斥着旁边的妗砚。 “谁让你擅作主张动我的东西！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把烟给我！！” 他态度恶劣，妗砚态度强硬，两个人针锋相对着，对峙着彼此，两个人都不退让。 “不给！你现在不能吸烟，你的身体不容许你吸烟。” “烟是不可能给你的，你忍着，想办法将烟戒掉，吸烟有害健康。” “乖，听话，不要闹了。” “多喝热水，热水包治百病，药到病除，天然无害。 妗砚内心有一些无奈，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竟然还想着照顾好你。 第7章 回忆中的姜鸽 妗砚端着一杯水朝着少年走过去，将一次性杯子递给少年。 “滚开，不要你管！” 少年却不领情，直接打翻了杯子，少女的手烫伤了。 看见她胳膊上的烫伤，他吓到了，着急慌忙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那水是开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对我这么好。” “没事。”少女冰冷冷声音打在他的心头，冷漠朝着外面走出去了，丢下独江一个人在病房里。 病房里面的独江懊悔不已，但是没有补救的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 “妗砚……” “对不起……” 他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哭红了眼，不知所措，房间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人理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对我这么好……” “我就是一个疯子……我就不应该活着！” 少年使劲撞着自己的头，撕扯着自己的胳膊，想方设法折磨着自己，拿起剩下的那些开水倒在自己的胳膊上，伤害着自己。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减轻对妗砚的伤害。 他伤害自己伤害的越厉害，像一个发了疯的人。 另一边。 妗砚跑到卫生间，拿冷水冲洗。 “哗啦哗啦……” 用流动冷水轻轻冲洗伤口，可将皮肤表热迅速散去，以降低对深部组织的伤害。 她低着头懊恼看着胳膊上的烫伤，触碰了一下伤口，剧烈的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这胳膊伤的不是时候。 今天下午还有几个稿没写，右胳膊又受伤了，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写完。 妗砚看着自己的胳膊，不禁想起来那人，当初的她像一个刺猬，如同病房里面的少年一样，对所有人的善意都恶劣。 甚至比少年还要恶劣很多很多。 可是一直有一个人始终不渝陪着自己，直到自己好了才离开。 那人离开之前，冰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疏远还有恨意。 他说的那些话还在耳边回响着。 “妗砚，我不后悔对你的付出，因为万事万物皆有定数。” “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在感情里面狼狈不堪，一败涂地，辗转反侧，痛不欲生，这些只是时间问题。你欠我的，会有另一个人要回去。你对我做的事，不管是伤害还是付出，总会由另一个人报答或者报复。” “在不同时间的节点。人生的无情与多情，绝情与滥情，总体来说，是守恒的。” 那个时候，她并不明白那人的付出，只是一味地伤害践踏那人。 “姜鸽，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别说我很好了，我很好你为什么不要我。” 后来，他离开了，走的很干净，彻底从她的世界里面离开了。 在这一刻，她明白了感同身受。 当初的他，救赎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如现在的自己一样充满了委屈，无奈，心疼。 妗砚很快回到了病房。 一进病房，被面前的场景吓到了，这破坏了也太厉害了。 病房乱七八糟，东西随意丢着，病床上的人拿着滚烫的开水伤害着他自己。 “疯了吗？”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急忙上去阻拦，将杯子夺取，呵斥着面前的人，像一个小孩子幼稚。 第8章 你能把我气炸了 他真的是一个疯子，将病房毁的很彻底，让她气不打一处来，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你……” 妗砚将气咽下去，自作孽，不可活，她既然选择救这个人，那么，接下来恶果就得受得住。 “我就出去处理了一下伤口，你怎么把这个病房，还有你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你咋这么厉害，你要上天吗！要和太阳肩并肩吗？” “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看见就……”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火气很大的妗砚打断了。 妗砚直接拽着那人，将那人丢在病床上，恶狠狠警告着那人。 “你特么的别说话了，你给我安安静静躺着！” 看了看地面上杂七杂八的东西。 她火气更大了，就差抡起拳头打面前的人发泄心中的怒火了。 这尼玛得赔多少钱？ 她现在一穷二白，还欠了一堆债务。 “大哥，你别造孽了，孩子真的穷，穷的叮当响那种，你别再毁坏东西了，想砸也得等我暴富以后再说。” “我会还的……” “不要你还，你老实一点就好了。” “我会还你的……连本带利还你……我不要欠你东西！” 他很固执说着，他不要欠别人东西，宁可别人欠自己也不要自己欠别人。 “你父母呢？” “他们不在。” “你有没有亲人在这边，我让他们来照顾你，我这边过几天有事，可能抽不开身。” “没有亲人。”陌生的城市里面怎么可能有亲人。 “那朋友呢？” “也没有。” 他摇了摇头说着，朋友都是利益往来的，自己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他们巴不得没有自己这个朋友。 绝了。 原本还想让他那边的人照顾她，谁知道对方就是一个寡寡寡。 “妗砚……” “怎么了？” 少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来了心里话。 “你还是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也不要遇见我，我会让你活得狠累，会给你带来好多麻烦的。” “麻烦？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妗砚拿出自己的耳机插在那人的耳朵上，找出码字听的那些轻音乐的歌单给他放着。 “我求你了，你老安分一点，你听音乐睡觉。” 妗砚收拾着病房，抬起头看向少年说着，她很少给人解释自己做什么。 “我还有一些事情，晚一点要出去，有时间我就来看你，学校那边还有课，我得过去上课不然就挂科了，还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 “晚一点回一趟公寓取东西，办理一些资料。” “医院这边的费用别担心，我缴清楚了，你的烟暂时不给你了，我帮你保管。” “烟不能带走。” “我有烟瘾…” “戒了！”少女不容置疑的语气。 “戒不了。” “啊这，那就憋着！” 妗砚从怀里取出来一张照片递给病床上的人，照片被剪成两半，另外一半找不到了，只剩下一半，这一半上面是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子，眉清目秀，妆容画的很精致，是她羡慕不来的。 “这个照片应该是你的，我那天晚上看见以后，帮你捡回来，应该对你很重要。” 第9章 小家伙米米 妍。 沈木妍。 他看见照片里面的人以后，沉默不语，一句话也不说了，安安静静拿着照片窝在被窝里面一动不动，像傻了一样。 妗砚以为那张照片里面的人是他的母亲，也就没说什么。 “我先回去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电话号码给你留着了，不过最好还是发短信，上课一般情况不怎么接电话。” 他点了点头，随后蒙头大睡。 妗砚提着手提袋，拿着伞离开了。 …… 妗砚坐着公交车，望着朦朦胧胧的雨景，细雨淅淅沥沥。 很快，到了639站。 “639站了，请到站到后门下车。” 妗砚撑着伞，走在细雨冷风中，单薄的衣服衬托着她瘦弱孤零零的身影。 “单玲，我回来了。” “来了，来了。” 门里面传来热情的声音，声音带着活力。 开门，看见的是穿着米黄色背带裤女子，头发扎成一个丸子，穿着围裙， 屋子里面传来煮泡面的香味。 “你又在煮泡面。” “嘻嘻，刚好煮好了，我加了一个荷包蛋，还有两个火腿肠，你要不要一起吃，泡面放了两袋子。” 单玲在专业知识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在做饭的上面就是一个憨憨。 她唯一会做的饭就是煮泡面，而且还是百吃不厌，每一次回家，看见她都在煮泡面，偶尔拉着自己一起吃。 “不了，我回来取东西，很快就要走。” 妗砚说着，开始翻找着自己的证件，很快，在一本书里面找到了。 “找到了没。” “找到了。” 她看了一眼单玲，随后站起来对着单玲说着，单玲很宅，是那种一宅就好几天不出门，当初找单玲合租也是因为她宅才找的。 因为她记性不太好，一直忘东忘西，丢三落四，家里有一个人一直在会方便许多。 “你泡面少吃一点，那东西吃多了对你身体不好，你其实可以学着做饭的，做饭很简单的，一些饭比煮泡面简单一点。” “不要嘛，我不喜欢做饭，一点也不喜欢，太费脑子了。” “唉，真拿你没办法，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我给你做饭，你负责洗碗刷锅。” “好嘞。” “洗碗刷锅你还高兴。” 妗砚无奈摇了摇头，觉得单玲傻乎乎的，洗碗刷锅很麻烦的。 “嘻嘻，没事。” 单玲笑眯眯的，我买一个洗碗机就好了，不过不会提前告诉你，不然就没有饭饭了。 “你昨天怎么没有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害怕的要死，昨天还下雨了。” 妗砚抿了抿嘴唇，拍了拍单玲的肩膀，安慰着单玲说着，单玲胆子有一些小，尤其是下雨天晚上一个人的时候。 “昨天遇见了一个人，我送那人去了一趟医院，然后就一直一边码字一边守着，手机那个时候没电了，我通宵写了一晚上，没看见你的消息。” “你人没事就好，其他的无关紧要。” “你别太好心了，外面很险恶了，你别救人的时候把自己栽进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好了，我不会栽进去的，我可聪明了。 “那人挺好的，有一些可爱，就是有一些笨。” “那就好，你自己看着来。” 妗砚将证件装在文件袋里面，然后塞到手提袋里面。 “我先走了，下午还有课，今天星期一。” “喵……” 角落里面跑出来一只黑色的猫，猫朝着妗砚喊叫着，热情缠着妗砚不放。 “米米。” “喵……” “米米，乖。” 妗砚蹲下来抚摸着，猫很乖，毛茸茸的 “喵……” “单玲，米米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猫粮在桌子最下面的抽屉里面，你一次喂少一点，不然就成大肥猫了。” “去，注意安全。” 妗砚急忙赶地铁去学校 今天下午有课，还是班主任的课，她可不能迟到了，迟到扣分，她可没有太多的学分补这个。 加入学生会，还有社团有学分。 但是这个学分有一些少，而且加入以后事情特别多，各种各样的小事不断，还有人际关系的复杂，很容易影响到正常的生活节奏。 因为这些，她就没有加入这些。 她的时间都在图书馆，还有码字，还有画画，美食上面，实在是抽不开时间去加那些。 到了学校以后，妗砚直接去了教室，教室里面空无一人。 看了一下时间，她早到了一个小时。 “那就码字，刚好时间没有浪费。” 妗砚的时间观念很强，可能是受到那人的影响，也以至于这么久都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强烈。 妗砚随身携带笔记本的习惯，她有早到的习惯，而早到时间里面，她一直拿着笔记本码字。 大一的时间很自由，课程很少，她得抓住大一的时间来努力。 第10章 不懂的东西就学 “妗砚，你来的这么早啊？” 耳边传来声音，妗砚抬起头看了一眼，来人是她高中同学莫馨，他们两个考的是同一个人学校，同一个人专业电子商务。 “嗯，提前到了。” 余光瞟一眼，见莫馨朝着角落这边走过来，妗砚一边保存着文件，一边将word文档关闭。 她不喜欢熟人看自己的小说。 熟人会以自己和他们很熟为理由，对自己的书指指点点，甚至于会带入他们自己。 他们以为自己书里面的情节在说他们，哪怕你解释了也没有用，因为隔阂一旦有了，不管说什么都是无法弥补的。 目前写小说写各种各样稿子的事情除了她，还有单玲，以及那个精神小伙木林，很少有人知道。 “你在干嘛呢。” “看动画片又或者电影，怎么了？” 莫馨凑上去瞧着妗砚的笔记本电脑，发现桌面打开的是爱奇艺视频，顿时觉得老没意思了。 “没事，就是好奇你整天背着笔记本跑来跑去的，还以为你背着我闷声发大财呢。” 莫馨带着几分刻薄，目光还在妗砚的笔记本电脑停留着 她带着羡慕看着妗砚的笔记本电脑，这个电脑是最新版的，运行流畅，屏幕清晰，外表美观，是粉色系的，键盘还会发光。 “发财，唉，我现在负债累累，都感觉走投无路了，发财还是算了，我先还那些债务。” “负债累累，你骗谁呢，谁不知道你最有钱，学费自己掏，伙食费自己出，连手机电脑都是自己买。” 莫馨酸里酸气说着说着，羡慕的同时也带着嫉妒心，明明都是小地方出来的，为什么妗砚就过得比自己好。 再看看自己，手机都用了一年还没有换，笔记本电脑压根不敢想，就连学费都是助学贷款的，还要每天出去外面的店铺兼职才可以多一些伙食费。 “你也可以写东西赚钱，也可以用画画又或者ps赚钱。” “我？我没那个脑子！我又不是你这种有天赋的人。你那明天都要写，我绞尽脑汁也写不出来几百字，一天一万字对我来说太累了，画画我手残，画不出来对方想要的，ps我又不是，我也没电脑。” 莫馨越说越气，凭什么都是人，妗砚却样样精通，明明她都没有学过，他们之前还是同一个高中的。 那个时候的妗砚明明和自己一样的狼狈，凭什么现在她不是这样。 都是贫穷的家庭，凭什么妗砚现在就过的逍遥自在，一点压力都没有。 “你不学我也没有办法，不懂的东西就学，学不会就一直学，一个小时学不会的东西，那就多加几个小时。” 妗砚将笔记本放回手提袋里面，然后将手提袋放在桌框里，取出来这节课的书翻看着。 她也有压力，只不过她将压力转换为动力。 她曾经也没天赋，也没有毅力，更不懂许多东西，但是生活迫使她学会了这些。 妗砚继续看着书，莫馨自讨没趣坐在妗砚的旁边，她拿了两个书，一个是小说，另一个是这节课的书，她喜欢上课偷偷看小说。 第11章 成年人的情绪藏在心里 一节课下来，妗砚的笔记本上写满了相关的课程内容。 周围的人零零散散又或者成群结队离开，妗砚摇了摇旁边的莫馨。 莫馨看完小说就趴着，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她对课程一点兴趣都没有，直接中途喊过几次，但是得到的只是莫馨的白眼还有嫌弃。 “下课了，再不走没人了。” 旁边的莫馨还在睡着，她睡的有一些沉，估计周末通宵看小说了。 莫馨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周围，周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这么快下课了嘛。” “你睡的有一些沉，今天的作业是这些，你别忘记了。” 妗砚取出来便利签，将这门课的作业要求写出来，然后递给了旁边的莫馨。 她其实不喜欢和莫馨走的太妗，因为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她和莫馨两个人不适合，他们走的太近会出现许多矛盾。 但是碍于莫馨的母亲对自己有恩，加上出门之前，她母亲再三叮嘱自己要照顾莫馨，而她也答应，所以，莫馨的事情她也只能忍着。 明明不喜欢一个人却要为了人情世故一忍再忍，她估计也是一个怪人。 …… 路边。 清风拂杨柳，阳光照明媚。 “妗砚，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莫馨抱着书喊着走在前面的妗砚，妗砚摇了摇头，选择委婉拒绝了莫馨。 “不了，还有事情，你自己去。” 她得去一趟医院看看那人的情况，而且得出去找一些兼职工作还一下九城的钱。 “你能有什么事，你陪我吃一顿饭怎么了？娇里娇气的。我又不是没人陪，我只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可怜才找你一起吃饭的。” 妗砚蹙眉，有一些不喜欢这些话，太小孩子气，一点成熟稳重都没有。 她这样打性格很容易得罪人的，成年人的情绪都是藏起来了。 “那你去找别人，我不需要人陪，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更何况生活本来就是学会独当一面的。” “哎，你别这样啊，你这样丢下我，我以后不找你了。” “妗砚！” “妗砚，你别走啊！！我这一次不会丢下你买单了。” 上一次出去玩，她带了一群姐妹，然后遇见了妗砚，就对妗砚连哄带骗，将她带入他们店队伍里面，最后，她和那些姐妹丢下妗砚一个人在店里买单。 她当初也没觉得不对，她和那些姐妹也没什么工作，更没有什么收入来源。 妗砚有工作，有收入，她既然跟着他们一起来了，就理所应当买的。 她觉得这件事情没什么毛病啊，谁知道妗砚因为这件事情置气好久，事后还找自己要钱。 什么人嘛，都已经买单了还找自己的姐妹一个一个要钱，太不够意思了。 少女冷漠看了一眼莫馨，不怎么信任莫馨，但是她没有说出了，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因为你不知道背后会冒出来多少闲言碎语。 “妗砚，你别走啊。” “我是真的有事。” 妗砚提着东西，绿灯亮了以后，直接走过十字路口，将莫馨丢在路边。 第12章 我就是想抱抱你 妗砚忙了一天的事情以后，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看了看手机健康软件，发现自己昨天只休息了两个小时。 白天也没时间休息，一直码字，画画，跑去谈业务。 她有时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活着，感觉行尸走肉一样，成了为了钱而奔波的机器人。 她苦笑了一下，最后一趟公交车得十分钟才到，她得去医院一趟。 医院那边打电话说，病人情绪不稳定，打伤了医护人员，需要她过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 医院里 少女提着水果，拖着疲劳的身体给护士赔礼道歉着。 “唉，你这孩子。”护士叹了一口气很为难看着。 这个孩子精神恍惚，满脸疲劳，手上除了水果，还抱着许多的业务单子，她可能要去通宵处理这些事情。 年纪轻轻，就已经被生活打压成这个样子，真让人心疼。 “你多大？” 来人只有一个小姑娘，护士有一些诧异，怎么没有看见病人的其他家属，这个小姑娘是那个病人的妹妹吗？ “刚刚成年。” 这个问题让妗砚愣住了，怎么突然问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你和那个病人是什么关系。” “不怎么熟悉，就是在路边看见他要自杀，就跑上去救下来了。” “你倒是心善，现在像你这么心善的人少之又少，希望善有善报，你回去，这些水果自己拿回去吃。” 护士有一些无奈，她总不能为难一个好心的人，这个姑娘和病房里面那个疯子不是熟悉的，只不过萍水相逢。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妗砚看见护士胳膊上的疤痕后，急忙道歉着，她真的没有想到那人脾气如此暴躁，连护士都敢打。 “是我没有照顾好病人，让你受伤了。” “你别道歉了，没事的，不过以后还是让他不要这样了，不是每一个护士都这样好脾气的。” “这些水果你拿回去。” 护士抹了抹药，就去值班了，水果就这样放在前台。 妗砚有一些懊恼，早知道那人如此不安分，自己离开之前应该再三警告的。 病房里。 少女推开门，看见的是站在阳台前的人，那人背对着自己，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独江！” “你又要做什么傻事！” 妗砚急忙跑过去，这个少年为什么一直都想着做傻事，他知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是很不负责任。 “你回来做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指责，眼眸里面带着几分疏远，声音冰冷冷的。 “你回来得到的只是这种冰冷冷的态度，你还是不要回来了，我就是一个疯子。” “你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我会伤害到你了，你让我咎由自取，自生自灭，我真的好累，好累。” 少女犹豫不决，她好想抱抱眼前的人，告诉面前的人，自己会一直陪着他的。 她明白他此刻的这种感觉，她曾经也是这样。 她抗拒所有人的靠近，觉得自己会伤害到对自己的好的人。 之前一直一个劲的无理取闹逼走那些想保护，想爱自己的人。 像一个刺猬一样。 “如果很累，那我就抱抱你。” 妗砚直接扑上去抱着面前的人，让面前的人少一些悲伤难过。 万千人海里，我看到你，想将你精心收藏，用漫长岁月将你妥善安放。 第13章 他真的好气人 少年皱着眉头，眼眸里面带着几分无奈，他不知道如何对面前的人说清楚自己的病，他会伤害所有靠近自己，想对自己好的人。 明明很抗拒面前这个人，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她紧紧拥抱自己，自己内心竟然想靠近她，简直莫名其妙。 “妗砚！我有病！” 少年下定决心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妗砚，他脸上带着失落，声音带着几分凄凉，眼角有一些红，有一些泪光闪烁着，他一字一句给妗砚说着。 “我有抑郁症也有暴躁症，我是一个疯子，我会伤害到你的，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也没有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上一次紧紧拥抱我的人，她被我伤害的遍体鳞伤离开了，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还是不要靠近我好一点，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少年说话的时候，眼眸红的越来越厉害，眼里有着血丝，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的表情有一些悲伤，他将自己有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妗砚。 他与妗砚对视着，很紧张看着妗砚，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 妗砚抬起头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真的好像曾经的自己，万事万物是不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自己曾经亏欠那个人的，现在需要让这个人来报应自己？ 妗砚鼻子一酸，抿了抿嘴唇，拥抱的力气更重了许多，她用着认真的脸对着那个人说着，很固执，无比固执。 “我不会离开的！” 呵呵。 说不离开的人最后都离开了，没有人会一直陪着自己，永远都没有！ 他宁可做一个滥情的人，养一群的人也不愿意在一个人身上浪费心血，浪费时间还有感情。 妗砚低着头，并没有看见少年嘴角上扬的冷笑，也不知道少年内心所想的那些话。 “对了，你以后能不能别乱发脾气，稍微控制一下。” 妗砚抬起头看向少年，眼眸带着心疼，她又不是没见过帅哥，可是，在这个人的面前，她却忍不住想靠近。 少年置之不理，他的脾气如果可以控制住，他爱的人也不会离开自己，更不会卷款跟着一个比不上自己的人跑了。 “你还是稍微控制一下，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你犯错了，他们会找我的，我现在事情有一些多，在学校念书。” 原本以为他会理解一下自己，谁知道接下来的话让妗砚有一些心寒。 “那你走，离我远点，这样你就没有麻烦了，你真的没必要为了一个疯子卑微成这个样子。” 妗砚咬了咬嘴唇，心里有一些憋屈，她卑微，她怎么卑微了？ 她只不过是妥协，只不过让着他这个病人。 她害怕自己如果强势，会让他更加的极端起来。 他身上的那些伤口，根据伤口，加上他口袋里面的那些药判断，全部都是自己伤害的。 她就是害怕，一旦自己离开了，这个人就真的离开了，他对生活没什么求生欲，整个人郁郁寡欢，暴怒无常。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好气人！” 第14章 一座城等一人 可是，你越是这样气我，我越不想离开。 可能，是我在自寻烦恼，想要得到报应。 妗砚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总想弥补对另一个人的亏欠，就像那个人说的那样，她会得到报应的。 当初的她也如同现在的独江这样，无理取闹，偏执，自虐，抑郁，没有一点生活下去的欲望，可是那个人还是义无反顾毅然决然跟在自己的身边。 “你好好的行吗？” 少女的声音带着祈求，特别的卑微，卑微到尘埃里面，如果熟悉的人看见，一定大吃一惊，一向清高的人竟然也会如此的卑微。 “你又是何苦为难你自己，我是一个疯子。” 他冰冷冷说着，随后将衣袖挽上去，胳膊上是各种各样的划痕，深深浅浅，长长短短，还有刻的那些字，那些字——妍。 他的心如同一座城，等着一个不可能归来的人。 “我特妈的有病你还靠近我，你t是不是疯了！” 那人的手差一点就要扇在妗砚的脸上，但是被妗砚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给制止住了。 她的眼睛和那个狠心的女人好像。 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手收了回去，一脸懊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满脸愧疚。 她那么伤害自己，可是自己看见和她很像的人却如此的痛苦。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去喊护士。” “回来！不用喊，谁让你喊的！！” 好凶。 妗砚愣住了，不知所措站在边上，她不知道说什么安慰面前的人，他的情绪此刻有一些不稳定。 “对不起，对不起……” 他好像不喜欢别人管他的事情。 “你……唉。” 他叹了一口气，很无奈，随后从阳台走进去，身后的少女接了一个电话，脸上有一些为难。 “你是星辰……落在人海茫茫……” 她的手机响了，一人打电话，她走到角落里面回着。 打完了以后，她走上独江的面前，有一些担忧看着，随后轻声细语给那人说着。 “我那边还有一些事情，我先回去一趟，你在这边安安稳稳一点，别给我惹是生非了，我真的很累。” “嗯。” “你在画画？” 少年没有说话，妗砚觉察到她的不乐意也不再追问下去。 他连看都不看妗砚一眼，直接背过去对着妗砚，拿起手上的稿纸还有笔开始看着稿子在手机软件上绘图。 他不能坐以待毙，那些追债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他得拿出更好的作品来换一些钱去还债。 ………… 妗砚很快离开了医院，她去了九城那边。 九城那边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说有事找自己。 咖啡厅里。 “九城，怎么了？” “先坐。” “服务员，一杯拿铁咖啡谢谢。” 妗砚有一些不习惯，九城这个表情有一些严肃，让自己隐隐不安。 “请慢用。” 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就下去了，九城一脸深沉看着对面的妗砚。 “有一些事情，你那边可能最近有一些麻烦，你的朋友我查了一下，身份不简单，现在外面有许多的债务，那些人要债和要命一样，我想劝你远离那个人。” 妗砚眼前一黑，头昏昏沉沉的，很快晕倒过去了。 “妗砚！” 第15章 无法靠近的人，无法触碰的感情 她浑然无力，直接倒下了。 “妗砚！” “妗砚！！！” 九城急忙送妗砚去了附近的医院。 …… 医院里。 “医生，她怎么样了？” 九城紧张看着病床上的人，手心渗出来冷汗，等着医生检查着。 医生检查完以后，站起来不紧不慢看着面前的人，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说着。 “操劳过度，思虑太重，压力过大，作息不规律，经常熬夜。” “小姑娘是不是经常熬夜通宵，睡眠不足。” 九城沉默了，随后点了点头。 “以后让她少熬夜，她再这样下去，日后会吃苦的。” “我去开一些药，现在就让她好好休息。” “谢谢医生。” 病房里，只剩下妗砚和九城两个人。 九城站起来走到床头边，眼眸带着几分心疼，他伸出手，朝着妗砚的额头而去，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到后面。 “你就没有让我省心过。” 九城坐在旁边，唇角的无奈挂上眉梢，语气带着指责，声音特别的温柔。 他拿着用温水泡过拧干的毛巾擦着她的额头，动作小心翼翼。 “你不是答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吗？” 他自言自语着，屋子里面人没有回应，轻微的呼吸声音在耳边。 “为什么还将自己累成这个样子。” “笨。” “滴滴滴……” 九城看了一下提醒，他有一个预约得赶过去。 “单玲，妗砚昏迷了，你过来照顾一下她，我这边有一点事情。” 说完以后，他将地址发过去。 单玲火急火燎跑过来，穿着拖鞋，头发凌乱，衣服穿的很亮眼睛。 一身恐龙睡衣装。 见单玲来了，九城将眼眸里面的情绪隐藏，恢复了之前冷漠的样子。 “她情况怎么样了？” 单玲着急问着。 她听见妗砚昏迷，吓的连鞋子都没有换就出门，路上慌慌张张，奇装异服，一大堆人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神经病医院跑出来的。 “太劳累了，你照顾一下她，我那边有事。” “你出门也不收拾一下。”九城有一些诧异单玲的品味，她穿的都是什么。 “这不是着急么，看见消息就跑出来了。”她着急的连刚出锅的加蛋的泡面都没有吃。 “那你照顾一下他，晚一点我忙完了，我开车过来接你们。” “行，那你先忙去，这边交给我就好了。” 九城转过身离开了。 单玲走到阳台那边，阳光透过窗户，暖黄的光照在她半张脸上，她盯着一处看着，很快，那边出现了九城的背影。 单玲站在阳台，躲在旁边，用余光偷偷看着那人的身影，生怕被那人一个转身给发现。 “九城呀，我好喜欢你，可是，我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 她偷偷目送着那人，直到那人消失在视线里看不见。 单玲坐在妗砚的旁边，看了看妗砚，有一些心疼妗砚。 “你个傻子，白天上课，晚上赶稿子，赶人设图，还有各种各样的数据表格，一直都是这样劳累，你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单玲吐糟着妗砚，她就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每天想方设法赚钱，掉钱眼里一样。 “不过，还是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这一次可能也见不到九城。” 她拿着手机，她翻出来一张照片，将这张拍的模糊的照片缩小又放大，如此循环。 第16章 三个梦，或多或少都有他 夜幕星河，寒风吹着外面的落叶。 “姜鸽！” 少女声音带着几分哭腔，眉头紧蹙，一下子从梦里面惊吓醒来，手紧紧捏着被子，额头冷汗，将旁边睡意很浅的单玲吓到了。 “妗砚，你怎么了？” 单玲紧紧拉着妗砚的手询问着，她的脸苍白的吓人，手也冰冷冷的。 “没事，最近压力有一些大。” 她后背都湿了，浑身颤抖。 “没事？” “我没事，别担心。” 妗砚摇了摇头，头有一些昏，浑身没有力气，有一些虚弱。 “我梦见他了。”她低着头，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说着，声音很微弱。 “谁？” “姜——鸽。” 单玲不知道如何安慰妗砚，她嘴里念的姜鸽她认识，妗砚之前无意之中提起来过那人。 姜鸽是妗砚的前任，是一个不起眼的歌手，用三年的时间陪着妗砚。 他带着妗砚走出困境，但是妗砚和姜鸽两个人后来并没有在一起。 妗砚因为不想连累姜鸽，抛弃了姜鸽。 “有人说，梦见三次就代表那个人在遗忘你。” 她咬了咬嘴唇，泪在眼里打转，可就是流不下来，勉强苦笑了一下。 “这是我第三次梦见他了，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 她将姜鸽的喜欢狠狠践踏，以极端的方式逼走了姜鸽。 后来，姜鸽销声匿迹，下落不明。 单玲有一些心疼妗砚，妗砚在感情里面一直很迟钝，等明白姜鸽的喜欢以后，已经是分手后一年。 “别瞎想了，你现在想也没有用，已经过去的事情，还是早一点放下。” “我去给你倒杯水压压惊。”单玲起身去倒水。 妗砚伸出手揉了揉额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一些后怕。 一连三个梦，梦里或多或少都有它。 第一个梦里，她在角落里面淋雨哭泣，周围没有一个人，她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他打着伞出现在自己面前，将伞全部打在自己的身上。 “别哭了，我把伞给你。” 第二个梦，是发生过的事情。 她梦见，他为了自己操碎了心，遍体鳞伤，拒绝了许多人，可是自己因为害怕，害怕自己的病会伤害到他，选择将他的喜欢置之不理，甚至于天天闹，天天吵架，逼着他分手离开。 他坐着车，车已经发了，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漠，拿出手机打着字，“我考虑的地方从来不比你少，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两个不适合，但是我不愿意就此别过，我一成不变选择握紧你的手，可你为什么非要证明给我看我们走不下去。” 第三个梦。 这一次的梦，她在梦里，哭天喊地着让姜鸽不要走，无比的卑微狼狈，连自己都吓到了。 她看见姜鸽离开后，他的身边有了另一个女孩，那个女孩高挑靓丽，和姜鸽两个人很般配，很养眼。 妗砚擦了擦眼泪，在事业里面，她步步高升，经验阅历越来越多，可是在感情里面，自从那个人离开以后，她变得一败涂地，甚至于不敢去喜欢。 她这是活该，这是报应。 第17章 悲喜都要过，我宁可假装快乐 “妗砚，给，喝杯热水压压惊。” 单玲端着一杯水走过来，看见满脸忧愁的妗砚，妗砚眉头紧锁，情绪不怎么稳定，整个人有一些郁郁寡欢。 唉，她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人。 妗砚对感情有一些慢热，她比较敏感，对亏欠的人一直都是歉意满满。 姜鸽的事情，是妗砚心里的白月光，她一直不提姜鸽，可是却经常以姜鸽的习惯为自己的习惯。 单玲看着妗砚失落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讲道理着。 “以前的事情还是少想一些，活在当下好一点，失去的东西，如果真的是你的，它兜兜转转会回到你的身边，如果不是，那就随意一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妗砚低着头，后面的长发盖住了脸上的情绪，屋子里面有一些暗，没有开灯。 “单玲，你知道吗？” “怎么了？” 单玲手上的杯子被妗砚接过去，妗砚端着杯子，抿了抿嘴唇。 “你相信报应么？” “我不信这个，我只知道悲喜都要过何必不快乐。” 单玲呵斥着妗砚，总感觉妗砚今天特别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压抑太久的原因。 悲喜都要过，我宁可假装快乐。 “你太丫的正常一点好不好？你这个样子让人有一些害怕。” 妗砚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将杯子里面的水喝了半杯，随后起身下床。 “哎哎哎，你还没有休息好呢，别下来，好好躺着。” “嗯，没事啦，别担心。” “我的笔记本呢？” 妗砚下去看了看，因为没戴眼镜，周围也没有开灯，眼前的视线有一些模糊不清，看不清楚东西。 “在这呢？” “我去开灯。” 单玲没有直接说，你眼睛不好我去开灯，妗砚比较敏感，她最敏感的地方就是眼睛的事情。 妗砚的眼睛有一个彻底看不见，另一个度数有一些高，平时不戴眼镜，她很难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哪怕人站在面前，也不一定认出来。 她一直假装自己没事，假装自己正常。 “开了。” 屋子一下子亮起来了，窗户外面也有点点星光闪烁着。 转过头，看见妗砚戴上眼镜，拿出笔记本电脑，然后开始工作了。 “你怎么又开始忙了，你就不能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好休息吗？” 单玲语气透着无奈，就因为劳累过度才晕倒的，这才刚刚睡醒，就忙着继续劳累，她是铁打的身体么？ 妗砚笑了笑，一边忙着手上的工作，一边无奈说着。 “不劳累我吃空气么？” “我没有依靠，也没办法依靠，我不怎么信任别人，在这个城市里面，唯一一个信任的人只剩下自己。” “唉，你悠着点，别再晕倒了，这一次是九城送你到医院的，下一次可不一定这么运气好。” “知道了，九城呢？” “送你到医院以后，有事要忙，打电话让我过来照顾你。” “他晚一点就过来接我们回去。” 妗砚叹了一口气，她这是欠了多少。 “唉，我又欠他一个人情了。” 第18章 被农药坑害不清 单玲走上前，在旁边看着妗砚，妗砚的手在键盘上面快速敲打着，速度很快，脑子也很灵活。 很快，面前出现密密麻麻的字，那些字她不会靠近去看，她尊重她。 算了，我还是代打游戏。 单玲也没有闲着，妗砚忙着码字，单玲也开始忙着代打游戏。 她和妗砚两个人都特别宅，只不过妗砚因为没有毕业，没有办法更宅。 她的日常是程序，编码，泡面，代打游戏，购物，取快递。 妗砚的日常是码字，画图，写作业，整理数据，拉单子，搞业务，数据计算。 她和妗砚实际上没什么话题，两个人的专业不一样，爱好不一样，性格也不一样。 只不过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久而久之就成为了彼此的亲人。 ………… 这边，妗砚码字。 她规划着这本书的走向，不习惯写的类型得尝试，为了市场。 密密麻麻的字一页接着一页翻滚着。 音乐一遍又一遍单曲循环着，手已经麻木，脑海转的也越来越多。 书里面，人越来越多，朋友也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内心，她感觉没有那么孤独。 剧情大概就是男主女主阴差阳错分了，七八年后，他们再一次相遇，一眼认出来彼此，他们兜兜转转在一起了。 现在的剧情是男主女主刚开始遇见，才刚刚起步，写起来有一些麻烦，得考虑许多。 “嘀咚，请充电。”屏幕弹出来充电的警告。 妗砚忙起来不知道疲劳为何物，看见提醒，这才停下，将文件保存，随后关闭电脑。 她转过头，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 “九城？” “嗯，忙完了么，没有的话，我再等等你。” 九城穿着正式的西服，在旁边坐着，不知道来了多久。 “忙的差不多了。” 妗砚点了点头，回去再画一下约稿的草图，再整理一下那些地址，还有资料，基本上好了。 她站起来，将笔记本装回手提袋里，随后走到九城的旁边。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看见你们两个在忙，就没打扰。” 单玲戴着耳机打游戏，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游戏里面，时不时爆出来几句话。 “我擦，你他么眼瞎啊，葫芦娃救爷爷啊，都说了撤退，还一个一个上！” ………… “大哥，我玩辅助是在给你做视野，不是给你烧香拜佛超度的啊！你能不能给力一点啊！” ………… “李白，你信佛吗？为什么不杀人，你要么都0-10了，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你看见那个河旁边的野怪没有，你可以拜他为师了！” ………… “程咬金，你在王者峡谷中迷路了吗？怎么不支援一下，没看见诸葛亮的大对着残血王昭君吗？你满血跑的比兔子还快，你跑个锤子，挡一下会死吗？！” ………… 鲁班看不下去，骂了两句，结果，被单玲怼的不轻。 “鲁班，老子一个辅助都要超神了，你会玩吗？高地都没了出去浪！！！” 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角落里面骂骂咧咧的单玲。 这孩子，被农药坑害的不轻。 单玲背对着他们，并不知道有人看着自己，她声音已经很克制的，奈何队友太给力了。 第19章 不求回报，只求你过得好一点 “td，都是什么神仙队友，我就单排一下，怎么一个比一个秀。” “秀儿都没有你们秀！” “老子把把vp，你们把把都是对面的再生父母！！！” 妗砚诧异看着单玲，这一把游戏下来，单玲那种怼人的语录让妗砚大开眼界。 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单玲怼人这么厉害。 旁边的九城也笑了笑，他一直以来单玲是那种乖乖女类型，谁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单玲翘着二郎的，关了游戏，站起来正准备去看看妗砚写完了没有 她一转身——我去！ 九城大哥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看见两个人目不转睛看着自己，两个人不约而同偷笑着。 单玲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抿了抿嘴唇，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一些不好意思说着。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就是随便吐槽吐槽那些，是他们太气人了。” 妗砚捂住嘴，眉开眼笑，原来单玲不和自己打游戏是为了自己好。 单玲有一些紧张，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九城，九城该不会嫌弃自己脾气不好？ “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妗砚走上前，拍了拍单玲的肩膀。 “我终于明白你之前为什么不和我打游戏了，你是为我好。” 她是钻石的段位，青铜的实力，白银的意识，和单玲打，她肯定会被单玲骂个狗血淋头。 “其实不和你打游戏是因为我们段位不符合要求无法组队，我和你打游戏的话，我绝不会像今天骂那些人那样骂你的。” 单玲尽可能拉着好感，刷刷九城对自己的好感度 九城和妗砚关系好，自己和妗砚关系好一点，说不定和九城成为朋友。 “啊这，这么好的吗？” 妗砚她一直都很想单玲带带自己，单玲的段位很高，而且之前职业选手，她擅长的英雄很多，带自己上分很容易，听单玲这样说，有一些受宠若惊。 怕妗砚不相信，单玲继续说着。 “当然，我们可是朋友，更何况我有好几个小号，偶尔带带你还是可以的。” 妗砚点了点头。 “你写完了没？写完了我们回家，现在都十点多了。”单玲低着头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十点了，外面有一些黑。 “差不多写完了，可以回去了。” 妗砚不管写完了还是没有写完，她都说写完了，因为她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连累到其他人，让别人考虑自己。 “既然这样，我送你们两个回去。” “我帮你提着。”九城想帮妗砚提着东西。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妗砚急忙摇了摇头，连声拒绝着。 “好叭，对了，这些是医生开的药，上面写着要求，你回去看看，记得按时吃药。” “我去收拾一些东西，办理一下手续。” 单玲说着，离开了病房，她现在脸红心跳，得先找一个借口出去透透气。 ………… “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妗砚低着头，心情有一些失落说着。 她欠九城好多好多东西，租的房间是九城帮自己找的，买笔记本的时候也是九城帮自己拿到渠道价的，上一次着急用钱拿的九城的钱，还有这一次晕倒，也麻烦了九城。 还有许多零零散散的事情，她感觉要还不清了。 九城听见妗砚小声说着话，随后走上前，他脸上带着几分严肃，声音坚定。 “我从来没有想着让你还人情，也没有想着让你欠人情，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一点，你过得好一点，我就放心了。” 第20章 温柔只给心上人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着从你这边得到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九城郑重其事说着，他凑近妗砚，妗砚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九城的目光带着几分无奈，宠溺看了看比自己矮的妗砚。 “九城，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她害怕九城对自己太好，她日后没有能力偿还九城，怕日后帮不到九城。 “你还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有负担，我只是单向的对你好，你不需要回报，也不需要感觉到累赘负担。” 九城叹了一口气，有一些无奈，他说话都时候一直盯着妗砚的眼睛，想从妗砚的眼睛里面看出来一些情绪。 妗砚将她自己的头低的很低，她不敢与九城对视。 她害怕九城和自己的脸上看出来一些东西，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九城就展示过他的能力，他可以细节判断出来一个人的专业，性格，习惯，爱好，缺点，还有……… 九城是心理医生，擅长细节看人，她怕自己的内心被看出来。 “抬起头，看着我。” 妗砚摇了摇头，无动于衷。 “算了，不看就不看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 “我回来啦！” 单玲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屋子里面两个人的距离也拉开了。 “妗砚，我们可以回家啦，出院手续办好了。” 单玲还没有进门就已经说起来了，等进去一看，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好奇问着。 “你们两个怎么了？” 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妗砚走到单玲的旁边。 “走了，回家了，回去以后，我煮泡面给你吃。” “少吃点泡面。”九城声音冰冷冷说着。 单玲摊了摊手，很无奈表示着，“我就会煮泡面，对了，还会加一个鸡蛋。” “不过，既然九城大佬都已经这样说了，我会尽可能学习一下做饭。” “回家啦，走了。” ………… 车上，妗砚和单玲两个人坐在后面。 妗砚的东西放在了副驾旁边，九城放着轻音乐开着车。 车后面的两个人一个靠着左边窗户，一个靠着右边的窗户。 两个人都有一些晕车，靠着窗户开稍微一点缝隙，可以缓解一下头晕目眩。 ………… 夜晚，路上的车很少，没有白天那么堵车，他们很快到了。 “到了。” “太好了。” 单玲急忙下车，跑去车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九城转过头看了一眼角落里面的妗砚，她托着额头，眯着眼，靠着窗户。 “妗砚到了，你睡着了吗？” 妗砚一下子惊醒，急忙说着，“没有，没有，醒了。” 她着急慌忙正准备下车，他突然开口说着。 “你压力别太大了。” 妗砚点了点头，她也不想压力大，但是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是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嗯，我知道了。” “有事打电话给我，你解决不了，我帮你解决。” “知道了，谢谢你送我们回来，你也早一点回去，很晚了。” “嗯。” 他这样说着，但是并没有离开，他目送着他们两个人，直到他们所住的房间的灯亮了才安心离开。 第21章 打不死你的，都让你强大 到了家里。 单玲找水壶烧热水，打了两个鸡蛋，取出两袋子泡面。 材料准备的差不多以后，对着厨房外面的妗砚说着。 “妗砚，我顺便给你也做一下泡面加蛋。” 妗砚摇了摇头，她可没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 “不了，谢谢了，我晚上不吃东西，我先去洗漱了。” 朝外面看了一下，看见妗砚摇了摇头，朝着卫生间走去。 单玲自言自语说着，看见面前打好的鸡蛋，有一些惋惜，看样子，这两个鸡蛋只能下自己的肚子了。 单玲很快做好了泡面，她顺便加了一个火腿肠，看起来香喷喷的，还有几个葱花在上面漂着。 “不吃么，那我一个人吃啦，我去煮泡面了。” 再一次问着旁边洗漱完的妗砚。 “不吃了，你自己吃。” 现在是晚上，晚上不能吃太多东西。 “好叭。” 单玲无奈拿起筷子开动起来，这么香的美食，她竟然无动于衷，不可思议。 “你吃完早点休息，晚上别吃太多了。” 妗砚提着东西朝着自己的卧室走过去，他们两个是一人一个卧室，房租，水电费是平摊的。 “你也是，你早点休息，别太劳累了。” 妗砚回到自己的卧室。 习惯性看了一下手机，发现一大堆的消息。 顾不上开灯，急忙打开看着。 【太太，你画的怎么样了？草稿图好了没有。】 【太太，你开始画了没有，能不能改一下设定，女主之前的发饰不是簪子么，你能不能改成用丝带绑起来那种。】 【还有衣服，衣服能不能稍微变一下，就是能不能在衣服上加上这些花纹。】 【对了，还有女主的样子，之前不是说是站着的么，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坐着好一点，你没有开始画的话，能不能改一下。】 妗砚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打字回复着。 【这个大概的设定想清楚了么，接下来不能随意换衣服，换姿势，换东西了。】 【等一下，就这个，我也想不清楚。】 妗砚：？？？ 你自己书的人物角色你自己都不清楚？ 【那我先约一下，要求，女主。 风格要求：古风 性别：女 背景稍微加一下，不为难你，就一棵桃花树，几朵桃花在女子的衣服上，周围也有桃花飘落 眼睛：红眸。 性格：高冷。 衣服：襦裙，蓝色的，轻盈飘逸那种。 发饰，长发，发簪是青绿色的，有发带。 动作，站着，手上抱着一个古筝，古筝上显眼的地方刻了一段字…………。 鞋子：浅色的。 ………………】 【又是站着的？】——妗。 不是刚刚要求坐着的么，怎么又变了。 【按照这个走，你看着画一下，草稿图尽快一点，这边着急用，价格方面的话，版权买断。】 【草图加上买断50，上色加上背景，还有版权买断，260，能接受不。】——妗。 【可以，先看看草图，然后再决定全买。】 【好的，会尽快的。】——妗 【麻烦你了。】 妗砚打开灯，拉上窗帘，放下笔记本电脑，取出电脑画板，打开之前的草稿图。 少女擦了擦眼镜，取出来一些要求设定的描写，拿起笔构思，很快，一条线一条线的画起来。 这个图样得尽快赶出来，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只剩下三天时间。 这个图稳了以后，加上这几天赶的稿子，差不多可以回血一部分钱。 她得尽快捞钱还九城的钱，一直欠着九城的钱，她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第22章 报喜不报忧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妗砚喊醒了。 “喂，哪位？” 妗砚半眯着眼，迷迷糊糊接通电话问着。 “我是你妈！”的朋友。 妗砚蹙眉，不清楚对方的声音是谁，但是可以听清对方说的话百分之百不是自己亲妈的。 “我妈？我还是你爹呢！”妗砚没等那人说话，直接怼着。 我妈？ 你怕是要上天！ 那人被怼的哑口无言，不知所措看着旁边摆着饭菜的人。 妗砚的母亲不好意思，拿起手机训着妗砚。 “妗砚！” “妗砚，你在外面学什么呢，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姑姑和你说话，你竟然还骂姑姑，你脑子装的都是水么？” 我去，是老妈的声音。 “老妈。” 另一个声音响起来，这个声音是她母上大人无疑了。 “老妈，你换电话了？” 妗砚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她看了又看，发现这个打来的电话号码是一个未知号码。 “没换，就是手机被偷了，给你说一下老妈新的联系方式。让你姑姑打电话问问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妗砚鼻子一酸，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一年多了，好久没回去了。 “妈，别担心，我过得挺好的。” “你手机怎么被偷了？” 她妈妈不会智能手机，用的还是老年机那种，她的年纪有一些大，不喜欢新鲜事物，思想方面也有一些老旧。 “不知道啊，我放在院子外面接水，然后出去拿的时候不见了，可能被人顺走了。” “你在外面缺钱不？” 妗砚的母亲试探性问着妗砚。 “不缺。” 妗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回答了母亲问题。 “不缺，那真好，给你妈打一些钱，你弟弟最近上补习班缺钱，给我打两千过来。” “这么多？” 妗砚皱着眉头，她现在还是学生，她母亲不帮就算了，还给自己压力。 她有许多费用需要自理，先是报名费，伙食费，还有日常开销，还有各种各样的费用。 “多吗？你怎么不说你，如果不是因为你非要读书不结婚，我现在还需要为了点钱求爷爷告奶奶么？” 妗砚顿时觉得烦躁，因为老家那边的思想比较落后，所以，重男轻女比较严重。 那边许多人认为女孩子不应该读书，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家干活，又或者出去打工给弟弟又或者哥哥赚娶媳妇的钱，年纪一到，然后媒婆随随便便介绍一个嫁人。 “知道了，我尽快给你打过去。” “这样就对了，打多一点，记得快一点打过来。你在外面过得那么好也不多想想你弟弟还有你妈，好个没良心的，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出去。” “出去那么久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 “暂时不回去了，太远了，车费太贵了。” 妗砚皱着眉头，回去做什么，回去被指指点点，闲言碎语么，回去被介绍各种各样的对象么。 “行，人不回来可以，钱记得打回来，听说大城市赚钱容易，你多赚一点钱，别只顾着你自己过得好。” 第23章 他的感情一败涂地 “知道了。” 对面说完正事以后，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少女拉开窗帘，面前呈现出来的是日出的耀眼。 太阳升起的地方，带着温暖还有光芒，其他地方昏暗阴冷，天色渐渐亮了下来。 曙光照耀进来，洒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失落灰暗。 “累吗？” 她心里面有一笔账，这个账一直都是亏损的。 如果没有到大城市，如果没有接触那些新的思想，她可能会一直以为母亲的所作所为所要求的事情都是对的。 在没有来之前，她以为做姐姐的就必须心甘情愿给自己的弟弟铺路，哪怕自己过得不好也要让弟弟过得好。 但是现在，她开始反驳这些事情，表面上答应会给的钱，实际上也只给一点点甚至于假装失联。 有手有脚，为什么要让自己承担？ 她也还是一个孩子，凭什么要无条件服从那些所谓的一直如此。 “那些一直都是如此，一直如此便是正确的么，可笑。” 少女站起来看着窗户外面，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脸上挂着疲劳，懒散靠着书架，看了一眼前面的桌子，桌子杂乱无章，各种各样的写作手稿，还有各种各样画画的草稿图。 …………另一边。 医院病房里。 少年彻夜未眠站在阳台吹着冷风，脚底的烟头很多，零零散散丢在地上，满屋子的烟味，味道很浓，幸好病房里面只住着他一个人。 “你说日出很美，会一直陪着看日出，可是，现在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懂不会的地方我可以学，你为什么默不作声跟着别人离开。” 少年质问着不可能得到回应的人，他的手机充满电了。 他低着头，盯着过往的那些照片，越看越心酸，眼睛都哭肿了。 隐私相册是关于她的照片，便利签也是关于她的，朋友也是她，手机壁纸，手机壳背后都是她。 锁屏密码的指纹也有她，就连他的未来生活也将她规划了进去，父母，亲戚朋友那边也知道她的存在。 可是，这仿佛是一场闹剧，他不是故事的主导者，他输给了一个连见都没有见过的人。 胳膊上刻着她的名字，美好的记忆也都是她带给自己的，她奔赴自己而来的，带给自己许多割舍不掉的感情。 可是在自己沦陷很深以后，她转过身拉着别人的手离开了。 少年留下一张纸条，换了衣服出院了，他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情，也不需要别人的关心，他只要她可以回来。 回到自己的公寓里，他反锁上门，将窗帘拉上，整个人置身于黑暗之中。 从冰箱里面找出来之前买的酒，一个接着一个喝起来，喝着闷酒，摔着距离近的东西。 杯子破碎的声音不断响起，周围越来越狼藉。 一个小时以后。 屋子里面满满的酒气还有烟气，他整个人看起来醉醺醺的，地上布满玻璃碎片。 他拿起碎片在胳膊上划着，希望那个离开的人可以出现在身边制止她不喜欢的行为。 “你不是说不喜欢我这样伤害自己？我都这样做了，你为什么还不出现骂我……” 第24章 他的喜欢是罪孽 少年醉醺醺，旁边的空酒瓶也越来越多，他打开灯，屋子一下子亮起来了，暖色的光照着周围。 公寓里面布局很暖心，壁纸是粉色系的，还有卡通贴纸，阳台还有好多五颜六色的花，客厅的花瓶里面放着已经枯黄的花。 墙最显眼的角落里，挂着许多的照片，照片的背景五花八门的，但是照片里面的人一成不变，都是沈木妍。 墙上的照片都是单人照片，他不喜欢照相，和她的合照屈指可数，甚至于拿没有来衡量。 “沈木妍……你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好残忍。” “沈木妍，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靠近我，你知不知道，最害怕的不是失去，是得到以后的失去。” 他看着自己前任的照片，一遍又一遍质问着。 公寓的设计是按照沈木妍要求的，当公寓装修快完成的时候，沈木妍跟着别人离开了。 在自己低谷的时候，是她出现带自己走出去的。 也是她再一次给了自己更深的低谷。 他现在一无所有，人财两空。 好不容易有的财产被人顺手牵羊全部拿走，工作室也岌岌可危，甚至于破产，还有一大堆债务需要还。 家人不管自己，将自己丢弃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哪怕自己想回家也回不去。 那个家冰冷冷的，一点也不欢迎自己这个私生子。 “沈木妍，我承认我慢热，可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将你当做生活的一部分，将你放在我的未来计划里面了。” “沈木妍，你不是不喜欢我靠近其他女孩子么？现在，我偏要这样做，我要惹你生气。” “沈木妍，你回来看我一眼好不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玻璃碎片划着自己的胳膊，很快，血腥味扑鼻而来，很刺鼻。 他偏执，他见不得沈木妍和别人靠近，无时无刻都限制着沈木妍的自由，不管她做什么都要去问，哪怕她回答了他也选择不相信，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取闹。 “你就是一个疯子，我不要和疯子待下去，我和你继续待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变成疯子的。” “独江，你放过我，我后悔招惹你了，你还是祸害其他人，你真的不适合当恋人，你就是一个疯子，你永远不懂如何去爱，如何去喜欢。” 这些都是沈木妍在离开之前给自己说的，他当时并不知道她会悄无声息的离开，也不知道自己犯下那么多的错误。 那个时候，她的情绪有一些失控，第一次和自己大打出手，而他也因为那些话而失控，情急之下打了她。 那是他第一次打她，下手不知道轻重，没有控制好，她哭了，哭红了眼，怎么哄都哄不了。 她后来擦干眼泪，一个人在角落里面抱着腿，不愿意任何人靠近，再后来，她假装没有事，一个人回家了。 最后一次见面，是她变了一个人似的。 第25章 无缝隙衔接的下一任 沈木妍是他心底的一道光，可是，这道光却带自己进入更深的深渊里面，她给了自己温暖以后，毫不留情的离开了，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喜欢的人离开了，工作室破产，财产被拿走，亲朋好友一个个落井下石，他找不到继续下去的借口。 少年烂醉如泥，地上狼藉一片，他的目光却带着温柔始终如一的在照片上，看着照片里面的人，他的眼泪无声的掉落下来。 如果没有遇见光，我也不会如此惧怕黑暗。 每一个家具，每一个摆设品，都是他精心挑选，反反复复选择出来的。 她说她不喜欢冰冷冷的公寓，他就下班回家抽时间给她修改，直到她满意为止。 公寓里面每一个东西，都是他亲力亲为的，还有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他精心呵护栽种出来的。 她在说了分手以后，所有的联系方式将自己拉黑，甚至于和自己针锋相对，仅仅只是为了那个才出现几天的人。 她分手几天后，无缝隙衔接了下一任，那人他见过，也相处过，根本不适合她，可是她却选择奔向那个人，哪怕自己再三制止也没有用。 他们认识很久，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甚至于毕业以后的同一个公司工作。 她的生活他全部参与，而他所有狼狈的样子，她也亲眼见过。 记忆里面的那个人，还是在脑海里面，她的声音，她的样子，她的名字，她的一切。 他离家出走，钱包被偷，手机丢了的时候，是她在陌生的城市里面给了自己温暖。 “你好倒霉呀……不过没关系，这个蛋糕给你，听说，甜品有治愈功能。” “我这边有一个备用手机，你先用着……” …… “别难过了，福祸相依的，这不是遇见我了吗？嘻嘻，我别的没有，就有钱，我可以给你买买买。” ………… “我带你去找一个住的地方，现在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街道走不安全，你现在太狼狈了，我都没有认出来是你。” …… “虽然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但是我会照顾好你的。” ………… 你的眼睛里面有星星呀，你能不能别害羞，嘻嘻。” 她一直都是很高兴的样子，嘻嘻哈哈，无烦恼，无忧无虑，没有烦恼。 如果没有遇见自己，没有和自己在一起，她可能会一直无忧无虑的下去。 她因为和自己在一起，变得患得患失，变的卑微，变的越来越胆小怕事。 眼泪也越来越多，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他不善言辞，不善交际，从来没有安慰过她，也没有给过她那些惊喜的礼物，每一次的节日，都是她反反复复说了，他才会准备。 “能不能别抽烟了，我不喜欢这个味道，一点也不喜欢……真的很难受。” …… “你能不能别和我冷战，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可以直接说出来的，真的不要和我冷战……” …… “不用考虑我，我没感受的，你做你的事情，我铁打的，刀枪不入，百病不侵，你也不用一直说对不起，反正下次还是对不起。” …… “你这个脾气，也只能我受得了，你能不能别把我气走，我真的很生气，我今天摔了好多好多东西，大闹了了好久，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一把抱住我，这样我就不会和你闹了。” 第26章 假装很喜欢她 后来，她不闹了，也不吵了，眼睛里面也没有了自己，每一次说话都带着敷衍，甚至于最后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开了。 她消失了好几天后，他才想起来她的存在，打电话给她，无人接听，去她家找她，她不在，问她的朋友，她的朋友劝分不劝和，让自己不要耽误辜负她了。 她后来发了一条消息，说她想静静。 他以为她只是想一个放松放松心情，并没有多管，并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这段感情的破裂，也并不知道她说的静静是为了离开他而做的准备。 再后来，她卷款跑了，跟着别人走了。 原来哭着闹着要走的人，都不会真正的离开的人，真正离开的是悄无声息的离开，让你猝不及防。 少年的回忆里面有喜有悲，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朝着阳台那边走过去，他亲自种下的那些花盛开的很鲜艳，花开了，可是想看花的人却走了。 ………… 另一边 图书馆里。 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她的笔记本上也专门建立一个文件夹来整理这些心理学的资料。 那个住院的少年有心理疾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她得对症下药，让少年尽可能恢复正常。 说不上来为什么帮他，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有着似曾相识的过去，她想带着他一起走出去那些灰暗的记忆。 旁边走过来一个少女，少女好奇看着面前的人，旁边的人低着头看着书，旁边一大堆的书，看起来就像一个书呆子。 她凑近看了一眼，发现都是关于心理学的书籍，这些书籍看起来有厚有薄。 “妗砚，你怎么看这些书？” 妗砚听见声音，才缓缓抬起头，她看见来人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连衣裙，头发是披着的，手上抱着关于医学方面的资料书。 来人是她的朋友墨涵曦，在一次兼职工作里面认识的人，他们不是同一个学校的，但是图书馆是同一个地方的。 “闲来无事就随便看看，你怎么来了，你的那些事情忙完了？” 妗砚好奇问着，墨涵曦经常出去兼职，她之前的兼职的工作很多，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墨涵曦摇了摇头，一脸认真说着，她的态度头一次坚定。 “不想去兼职了，太麻烦了，而且总不能一直体力劳动，有时间还是要试试脑力劳动，体力劳动不管年纪多大都可以去试试，还不需要学历高低。” “我感觉脑力劳动挺好的，比如，我整理的这些资料，可以抵兼职七八天的报酬，而且整理这些资料的时候，我的心情也是快乐的，觉察不到一丝的烦恼。” 妗砚将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取抱到桌子上，然后邀请着墨涵曦，墨涵曦学的是护理专业，目标是当一个护士，她经常背各种各样的资料。 “一起看，刚好旁边也没什么人。” “嗯呢。” 墨涵曦也没有拒绝，直接拿着书坐在旁边，开始专心致志看起来了。 妗砚也认真研究着这些心理学，其实她本可以去找九城问的，但是她不好意思劳烦了，就只好来图书馆自学。 第27章 围追堵截要债 另一边。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音不断响着。 “独江，你个混小子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骗我们融资，然后卷款跑了，留下一个空壳子，你良心过得去么？”“独江，你给我滚出来，别当龟孙子！！” 那人骂骂咧咧，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朝唾弃着里面的人，因为愤怒，一点礼数也没有了。 “独江，你需要承担无限责任，你给我滚出来，别缩在里面，保安都说了，你今天回来了。” 来的人很多，来者不善，气势汹汹，每一个都带着埋怨恨意。 他们这一次的投资血本无归，连本钱都拿回来不了，还要赔偿一大堆的损失，这一次的投资让他们输的特别惨，而罪魁祸首就是独江。 如果不是因为信任独江的能力，他们也不会伙同一大堆人去投资独江的工作室，这工作室好不容易要盈利了，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资金全部被卷走，而卷走的署名人竟然是独江。 “独江，你给我出来！！” “碰！！” “里面是不是没人？怎么喊了这么久都没有回应？” “不对呀，保安都说独江回来了，怎么可能没人啊。” “保安的话可信么？那人见过独江么？” “独江这几天电话打不通，消息也没有回，整个人失联了一样，是不是想不开自杀了？” “应该不会，自杀也不至于，就欠下一大堆的债务而已，以他的能力差不多一两年就可以还清楚，没必要自杀。” “对啊，独江的实力我们在场的各位都是有目共睹的，他犯不着为了这些钱自杀，他还年轻呢。” “不过这个有一些难，就因为他太年轻，年轻人抗压的能力比较弱，他比我们都小，会不会遭受的打击太多了，然后一时想不开。” “我听他那边的员工说，他的那些朋友也落井下石，尤其是一直跟在独江身边的墨棂，他直接将独江工作室抢劫一空，里面能拿的全部拿走，拿不动的全部砸了，连工作室都工作人员也打伤了。” “我去，还有这种事？要债就要债，怎么还出手打人。” “墨棂，他不是一直和独江称兄道弟么？怎么在独江有难的时候，这么快就落井下石了，我记得独江对这个兄弟可是非常的好，一手提携着这个兄弟，还经常给这个人各种各样的权利，还介绍各种各样的人脉给这个人。” “是真的，独江就是一个怪人，他认可的朋友少之又少，但是一旦认可了，就掏心掏肺，谁知道他识人不清，认识那种图谋不轨的兄弟。” “敲门，敲门，我们是来要债的，不是听故事的。” “碰——” “碰——碰——” 门都要撞开了，里面的人无动于衷。 他抽着烟，电脑上画着图纸，他现在出去和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因为钱失去的太多，他们已经没有了理智。 他们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钱，拿回他们自己的钱，又或者将所有的责任丢在自己的身上。 “独江，我们可是朋友，你竟然连朋友的血汗钱都坑，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独江，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你再不还，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