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唐除妖那些年》 第一章 品妖图鉴，娃娃大哥 “头儿！头儿？刘大人！” “哦哦，什么事？”刘胜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回过神来，发现是手下的捕快张三？ “头儿，不是说今天要去调查郭家的案子吗？什么时候出发？” 刘胜揉了揉眉心：“恩，等我收拾一下，你去叫上李四！” 张三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头儿，您打褐石村查案回来之后，一直魂不守舍的，不会中了妖邪？” 刘胜笑道：“哪有的事，我就是这两天没休息好，今天感觉好多了，你快去叫李四，我们即刻出发！” 认真的看了刘胜一眼，见他确实面色正常，张三这才转身离去。 望着张三的背影，刘胜喃喃道：“大唐……平安县城……妖和守夜人衙门……。” 零零散散的记忆终于融合完毕，刘胜也完全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虽然这个世界名字叫大唐，但却跟刘胜记忆中，任何朝代都不同，最直接的证据，就是这个世界有妖！ 会吸人精气、害人性命的妖，妖这个东西，盛世销声匿迹，乱世不断作祟。 恰逢如今朝廷软弱、藩镇割据，战事不断，加上一些自然灾害，正是天灾人祸频出，各种妖怪层出不穷。 所幸，掌握特殊力量的道门，很快站了出来，道门协调各方建立守夜人衙门，地方出钱出人，道门负责提供“技术”指导和支持。 道门行事规律与妖高度一致，盛世闭门隐修，乱世下山除妖。 刘胜现在的身份，就是平安县，守夜人衙门中的一名捕头，二十来岁的捕头，如果在普通衙门，绝对算年少有为了。 但在守夜人衙门，这不算什么。 守夜人，即对抗黑暗、守护百姓安宁的意思。 守夜人虽然享受各地的编制待遇，但不参与政事，只除妖。 但妖又岂是那么好除的！ 刘胜这具前身，就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妖的的害人之术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守夜人衙门的捕快、捕头经常会在与妖接触后，精神癫狂、暴毙而亡。 “妖这个玩意也太诡异、太危险了！”刘胜叹了口气。 一入了守夜人衙门，就算入了特籍，他们只招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只有干到四十岁，才允许退休。 但刘胜知道，衙门里年龄最大的捕头，也不到三十岁，干得时间长的人，不是发疯就是暴毙。 衙门里的人称之为妖的“诅咒”，更有“人活三十古来稀”的自嘲。 就这，还有无数人挤破脑袋，想在守夜人衙门，谋个差事，为的无非就是每月那几吊铜板。 摇了摇头，刘胜不再胡思乱想，伸手从墙上摘下一把横刀，抱在怀中。 “虽然要命的时候用不上，但好歹也是个威慑！”。 原身年富力强，学过几招三脚猫功夫，还粗通文笔，不然也当不上捕头。 出门叫上张三和李四，一路上顺便讨论案情。 “死人了吗？” “暂时没有收到死亡通告。” 听到没死人，刘胜松了一口气，害死人越多的妖越危险，这是常识。 一般这种还没有直接致死能力的妖，只要找到隐藏的本体消灭就是了。 “有什么异常？” “郭家只有三口人，郭仲夫妇以及郭母，但他们自己却一直声称有四口人，郭仲多了一个大哥。” “邻居经常看到，郭家有一个陌生人影活动，但从没见过正面，渐渐起了疑心，于是到守夜人衙门报了案。 “这事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今天才腾出手来处理。” 既然是邻居报案，正好先去报案人家里，了解一下最新情况。 不多时三人来到郭家附近，先敲开邻居家的门。 开门是一位老太太，独自在家，正是她把郭家异常上报的守夜人衙门。 老太太看不出什么异常，刘胜说明来意，没想到她却一口否认。 “郭家就是有四口人呀，郭老二人不错，媳妇也好……。” “那郭家老大呢？” “额，这个……。”老太太突然卡壳。 她对郭家老二的情况如数家珍，提到郭家老大，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有这么个人。 刘胜感觉这里边有点蹊跷，当然也可能老太太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又走访了周围几家邻居，他们纷纷表示郭家只有三口人。 “看来不是老太太记性不好，而是她也被蒙蔽或影响了！” “这么说，郭家有只妖，它能影响人的精神或记忆，让人相信有这么一个人！”刘胜分析道。 想了想，他找来纸笔，写了几张条子，“郭家只有三口人”。 自己拿一份，又分别给张三李四一份，虽然他俩并不识字。 手中攥着纸条，刘胜这才敲开郭家大门，开门的也是一个老太太，正是郭母。 “大娘，家里有几口人？”刘胜开门见山。 郭母看刘胜等人打扮，还以为是官差查户口，老老实实地说道：“老头子去得早，现在家里只有四口人。” “都是谁？”刘胜问道。 “我有一个大儿子叫郭伯，尚未成家，还有二儿子，叫郭仲，娶妻杨氏。” 刘胜追问道：“他们人呢？为何不出来？” “我儿郭仲和儿媳，在东街做点小生意，不在家，至于郭伯，天生聋哑，性格古怪，整日呆在屋里不出来，还望大人见谅。” 郭母说完一指东耳房，刘胜抬头看去，透过窗户，可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似乎还在向自己招手示意。 点了点头，刘胜感觉郭家一切都挺正常。 “是了，伯仲叔季，郭仲，可不就是郭老二的意思吗？他有一个大哥叫郭伯，合情合理！” 想到这，刘胜转身就走，刚到门口，突然发现自己手里有个纸条，下意识打开一看。 “郭家只有三口人”。 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刘胜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锈住了一样，好一会才转过弯来。 这种仿佛被人操控思维的感觉，让人极度不安，也激发了刘胜心底的怒气。 “真他娘邪门！”刘胜唰的一声拔出横刀，今天非得做一回不信邪的人！ 吩咐张三李四拉住郭母。 一脚踹开东耳房门，刘胜目光一扫，里边根本没有人，只有炕上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碗筷、食物，一片狼藉。 桌子正当中，是一只半尺来高的泥娃娃，憨态可掬、活灵活现。 “就是它了！” 刘胜毫不犹豫，挥刀将泥娃娃砍成数瓣，碎片中渗出一股股血水，隐约之中，似乎还听到一阵惨叫之声。 妖物以除！刘胜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之间，刘胜感觉眼前一阵恍惚。 “刺啦啦”一道明黄色的布帛卷轴，在眼前打开，卷头用古篆书写四个大字。 《品妖图鉴》。 卷轴打开，后面不知剩多少空白，唯前面部分有一只泥娃娃的图画。 刘胜定睛一看，正是刚刚被自己斩碎那只妖物。 第二章 食之不眯，两眼冒光 盯着卷轴上的泥娃娃图鉴，刘胜瞬间“看到”了此妖的来历。 天地玄黄，缉妖定品！ 品妖图鉴将妖划分为天地玄黄四级，每级又分九品，一品最高，九品最低。 娃娃大哥，被定为黄级七品，关于他的来路刘胜已然知晓。 在郭母老家有个习俗。 新婚夫妇如果一段时间没有孩子，就会趁庙会之际，买一个泥娃娃回家。 这种行为又称“栓娃娃”，有祈福、纳祥、求子的寓意。 这个泥娃娃，会被当亲生孩子一样供着的，称为“娃娃大哥”，直至生了自己的孩子，也只能排行老二。 这也是为什么，郭老夫妇只有一个儿子，却要取名郭仲。 郭老夫妇对这个养娃娃大哥的习俗，非常信奉，从小也不断告诉郭仲，这个就是大哥。 长此以往，郭仲也被洗脑，认可娃娃大哥的存在，这成了全家人的执念。 终于有一天，郭仲的娃娃大哥，活了……。 刘胜想，如果放任不管，郭仲的娃娃大哥，能给多少人洗脑？ 只要有足够多的人，相信其存在，它是否能真的，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如此诡异的妖，仅仅被品妖图鉴定为黄级七品？”刘胜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仔细想想，能被自己干掉的妖，品级还能有多高？心中也就释然了。 品妖图鉴上的娃娃大哥图案，不断一闪、一闪，放着光芒，刘胜下意识伸手一点。 光芒流淌而下，刘胜手中瞬间多了一株奇怪草药，脑中同时接收到信息。 植楮，食之不眯。 “竟然还有奖励！” 刘胜大喜，这个世界妖怪满地跑，没点外挂还真混不下去，生活总归是有了盼头！ 除掉娃娃大爷，开启品妖图鉴，获得奖励，这个过程说起来慢，其实就只过了一会而已。 郭母在外边闹腾，刘胜来不及研究奖励是什么效果，把草药往怀中一塞，转身出屋。 只见郭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仿佛真的死了儿子一般。 刘胜见此轻叹一声，老太太被娃娃大哥影响至深，一时间难以扭转。 可见即使不直接致死的妖，同样不可小觑，一旦被妖完全洗脑，成为妖的奴隶，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只能劝慰道：“大娘，我们是守夜人衙门的人，您仔细想想，您哪有大儿子呀，这都是妖怪迷惑你的！” “额……嗯？” 郭母止住哭声，似乎是清醒了一点，她挣扎着站起身，冲到东厢房看了一眼，良久，才从屋中出来。 “多谢诸位大人救命之恩……！” 看起来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刘胜知道，娃娃大哥虽然目前，还没有直接害人性命，但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说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 又说了几句劝慰的话，刘胜收了娃娃“尸体”，回衙门复命。 妖尸需作为除妖的证物上缴，最后由衙门统一处理。 在路上，刘胜有点等不及。 于是找机会拿出品妖图鉴奖励的，那支名为植楮的怪异草药，偷偷塞进嘴里。 “咕噜”一声咽下肚，效果立竿见影，一股暖流直冲双眼。 刘胜眼前一亮，是真的亮了，仿佛窗户上的灰尘终于被擦除干净， 同时还看到了一些，平时看不见的东西。 在张三和李四身上，有道道红色的气息环绕，再看自己，嚯，红的都发光了。 刘胜把目光转向周围路人，他们到是都很正常，仔细观察，倒是能看到丝丝白气从身上散发，几乎微不可察。 “红色大约就是传说中的妖气？白色的是人本身的精气？”刘胜心中有些猜测。 传说中妖气就是红色的，只有那些真正有修为的守夜人，才能看到。 “像我们这些人，经常主动接触各种妖物，身上难免会沾染妖气！”刘胜似有所悟。 妖气对人体有害，会不断侵蚀人的身体，难怪守夜人衙门只招年轻人，年轻人年富力强，能扛的时间长一点。 身上沾染了妖气，就算没直接被妖怪害死，也会慢性死亡，这就是所谓妖的“诅咒”。 看着自己身上的“红光”，刘胜有些担忧，不过在品妖图鉴中，肯定可以获得解决办法。 而想获得图鉴的奖励，就得除妖！ “好在我现在能看到妖气，应该也不会被妖气眯眼，中其幻术，只要不是那种能直接杀人的妖，机会还是很大的！” 像娃娃大哥这种妖，刘胜现在有信心，来一个砍一个，小心一点，捡软柿子捏捏，还是大有可为的。 “咦？头儿，你眼睛怎么这么亮？”张三偶然间发现了华点。 刘胜闻言眨了眨眼，眼中的光亮消失，这种能力可以控制。 “废话，老夫我的眼睛一直是雪亮的！唔，阳光有点刺眼……。” 张三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恩，应该是太阳的反光。 三人很快回到了守夜人衙门。 刘胜将娃娃大哥的情况整理成书，汇报上去，这都是功劳和以后晋升的资本。 没错，刘胜这个工作还有晋升机制。 虽然他们这些捕头，工作危险，还大都短命，但并非完全没有活路，只要能挺过一次又一次任务，积攒足够的功劳，也能晋升。 守夜人衙门，严格来说，刘胜还不算真正的守夜人。 整个平安县，唯有刘胜的上司李庆，才是唯一的、真正的守夜人。 李庆甚至有朝廷正式任命的，从八品官职，品级仅次于县令、县丞等人。 衙门里的捕头，那都是没品，连官都算不上，顶多算是吏。 不过刘胜等人，理论上也是有机会，晋升为真正守夜人的，到时候也能向朝廷混个品级，称为人上人。 至于张三、李四这些捕快，那就是临时工，晋升机会渺茫，但也不用像捕头那样冲在前头。 整理好案报，刘胜亲自送到李庆处，顺便再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任务。 李庆比刘胜大不了几岁，但人长得黑，看起来比较老成。 “刘胜来啦，最近怎么样，可感觉有何不适？”李庆见到刘胜有些惊讶。 刘胜前几天去褐石村侦察，回来后精神有些萎靡，这些李庆都是知道的，本以为他挺不过去了。 “托大人福，精神头不错，还能坚持！” 刘胜苦笑一声，将案报递交上去，李庆仔细看了看。 嗯，办事挺利索，看来并无大碍。 “最近妖案频发，我这里积攒了不少，额，等等……，这两件案子你尽快去办！” 李庆从一堆案件中，挑了了两件，交给刘胜。 第三章 两件肥差，大战笤帚 第二天一早，刘胜还是带上张三和李四两兄弟，出门办案。 刘胜从李庆手里接了两个案子，报案人一个是城东张员外，一个是城西赵员外。 平安县能称得上员外二字的人，无不是家财万贯、有头有脸的人物。 张、赵两个员外都是平安县城有名的富户。 “这等肥差，李庆竟舍得一次给俩？” 名义上来说，守夜人衙门算是个公益性质的组织，这得益于道门强大的影响力，振臂一呼，天下无不响应。 刘胜想不明白的是，如果道门愿意，平息天下乱象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何仅仅只是建立守夜人衙门？ “莫非道门这是‘钓妖执法’？” 刘胜心中揣测，觉得这里边水还挺深，或许只有成为真正的守夜人，才能窥探一二。 不管怎么说，守夜人衙门为民除妖，不会说像普通衙门那样，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但，你家里有矿，要非得给点报酬，也不能不收不是。 像张、赵二位员外富豪，出手必然阔绰，所得赏钱，跟衙门三七分账。 对刘胜来说是个不小的收入，地道的肥差。 什么？赏钱才得七成？七成那是衙门的，能拿三成还是上司体恤下属，除妖不易。 胡思乱想之间，刘胜很快就来到了张员外在城东的宅院。 这处宅子是座标准的三进四合大院，这已经是普通老百姓的极限了。 在大唐，家里房子的大小，跟官品地位是直接挂钩的，不是你想盖多大就盖多大。 张员外家的案情并不复杂，说是家中突然疯了一个丫鬟，满嘴胡言乱语，并且有暴力倾向。 张员外怀疑丫鬟是被妖邪附体，于是上报了守夜人衙门。 “人死了吗？”刘胜一如既往开门见山。 负责接待的管家一愣，心说这位倒是有股子横劲。 “回这位大人，阿淑人虽然疯了，但能吃能喝能睡，人还活得好好好的，只是被锁在在房间里。” 只要人没死，刘胜就放心多了，在自己能力处理范围，不过还得确认一下。 “除了这个阿淑之外，最近家里也没死过人？” 管家有些无语，刘胜说话有点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没有，近几年家里人都好好的，也就前些日子死了一条狗。” “狗是怎么死的？”刘胜心中一凛，不能放过任何异常！ “哦，家里之前有只小黑狗，因为在厨房偷吃，夫人一生气，就把它打死了。” 刘胜心说你家夫人挺彪啊，不过想来这事应该跟妖怪没什么关系，总之没死人就问题不大！ 刘胜抱着刀，让管家带着他到宅子各处查看，他查的很仔细，瓶瓶罐罐一草一木都不放过。 妖的本体千奇百怪，像郭家娃娃大哥那种，都不算稀奇。 人永远想不到家里的什么东西，会突然在某一天“活”过来，变成妖。 尤其是人类经常使用的东西，沾染人气，年久日深就会有很大的几率化妖，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妖由人兴。 刘胜低着头，悄悄“点亮”双眼，在这种“不眯”的状态下，他可以轻松看破妖物的伪装，识别妖的本体。 而别人只要不在正面跟他对视，也发现不了他眼睛有什么异样。 一路查到后院，直到关着丫鬟阿淑的房间，刘胜也没发现什么妖气痕迹。 至于阿淑则被妖气缠身，这也是正常的，否则她也不会发疯。 这是人被妖侵袭的典型症状之一，也是妖最基本的能力。 “看来这只妖确实不怎么样，只能影响阿淑一个人！”刘胜心中一喜，这就是白送的奖励。 妖的实力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一般来说，诞生时间越久、害死的人越多，妖的实力和危险性就越高。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有的妖能力诡异，一诞生就很厉害。 有的妖甚至不会主动害人，但危险性并不低。 “所有地方都查遍了，妖的本体必然隐藏在这间屋子里！”刘胜心中笃定。 丫鬟阿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不醒。 “迟则生变，要尽快解决！” 刘胜让管家打开房间的门，想了想，又叫来张家几名家丁、丫鬟，守在门口当观众。 此举到不是为了让人给他壮胆，主要是为了避嫌。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小丫鬟，但打工人不为难打工人……。 抽刀进屋，刘胜双眼早已打开不眯状态，目光如电，在房间内一扫，最终落在了床上。 阿淑身上的妖气游走，似乎源头在身下？刘胜附身望向床底。 突然，嗖的一下，从床底窜出一物，刘胜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一步，持刀相对。 竟然是一支笤帚！ 笤帚，又叫扫把，木头把、高粱糜，四尺来高，此时站在地上不断摇摆，似乎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刘胜哪里还不知道，这就妖的本体，挥刀就砍。 笤帚一惊，身下高粱糜从中间分开，如同长了两条小腿，撒丫子就跑。 不过房间就这么大，它也跑不到哪去。 刘胜挽了个刀花，紧追不舍，笤帚躲避不过，偶尔用木头把招架。 很快就被刘胜砍断，最后啪嗒一声，倒在地上不动。 品妖图鉴没有反应，刘胜知道它在装死，有心再砍几刀。 但看了一眼手中的横刀，心想还是算了，磕到刃就不好了。 让管家生了一个火盆，刘胜捡起被自己砍断的笤帚，直接扔到火盆里，其瞬间被火焰吞噬。 恍惚间，品妖图鉴开启。 一支笤帚的图案熠熠生辉，笤帚妖，黄阶九品。 同时刘胜也看到了此妖的来历……。 阿淑是伺候张员外夫人的丫鬟，她历来有个贪嘴的毛病。 有一天去厨房给夫人取饭，实在没忍住，就偷吃了一只烧鸡。 张夫人发现烧鸡没了，责问阿淑。 阿淑就谎称被小黑狗偷吃了，她之前把骨头喂给了小黑狗，张夫人一看，自然是狗脏俱获。 这个张夫人历来是个暴脾气，为人小气、锱铢必较，她抄起一把笤帚，把小黑狗活活打死。 这把笤帚承受了小黑狗的冤屈、张夫人的戾气、阿淑的恐惧等等情绪感染，在某种神秘机制的作用下，被赋予了“活”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