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散仙》 第1章 恰逢乱世 道士下山 暨南县位于大雍国东南方,靠海又不临海,东面北面均有高山阻隔,那真是冬天北风减弱,夏天台风难刮,因此虽然是田地不多,也让人们丰衣足食,故而在靠西北的山里有一座不大的小观,也不缺香火,养着八九个不事生产的道士。 在外县也有人传说此观颇有神异,也有寻仙访道的人寻踪前来,但是一见之下颇为失望,哪里是有神异啊,不过一进大殿左右二偏殿,后院几间卧房。大殿正上方放着一块不知年月的匾额,上书3个大字“游方观”,未见有谁落款想来不是什么名家手笔,进殿却不见常见神像,神龛只供奉着一幅画像,画像模糊,纸面泛黄,可见常年供奉,四面墙上和屋顶画着周天星斗图样,却不见任何其他装饰。 恰逢今日说法,神龛下方端坐一老道,六名年龄各异的道士分坐下方,只见老道口中念念有词,却不见声音传出,正所谓法不传六耳,下方五名道士听得如痴如醉,但有一小道尽然打起瞌睡,只听一声磬响,众人纷纷醒来。 当众人醒来之后,老道眼睛半开半阖说了句:“今日讲道完毕,三日后开讲。” 只见小道越众而出,跪伏在老道面前悲戚的说到:“求师傅垂怜”,其他众弟子不忍也纷纷上前:“求师傅成全”,老道慢慢说到;“痴儿,尔等心情,老道又怎会不知,然老道亦不知其道在何方,如今天下纷乱,天机不显。” 听闻如此众师兄弟只能叹息,成道难。而我们的事就要从此开始。 懵懂小道名曰翁侃,出门旅游路遇小观,观内供奉一年轻道士,神龛上放一枕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下山困难就躺在石阶上睡一晚,打算第二日下山,见到有枕头就问神像借用了,拿到手看见枕上绣有三字“黄粱枕”,不觉好奇,结果睡醒到了不知名的古代。 可悲可叹啊,幸好这厮心态不错,可是人一下子小了几号,而且做了不知名的少爷的小厮,名曰:柳全。一路寻仙问道,不敢多言,生怕别人知道内情,后来终于知道少爷姓柳,名冕,字东山,虽然还未及弱冠,但是一十六岁已经闻名乡里,又是河东大族子弟,本应官场结果从小从羡慕道,半年前带着小厮离家出走,路上感染风寒双双病倒,幸好行囊颇丰,少爷是救回一命,小厮却变成了翁侃,真是人生各有不同境遇。 主仆两人一路跌跌撞撞找了好多庙宇道观,骗人钱财的多,结果在两人钱财快耗尽的时候,遇到了外出游历的老道大徒弟,算是进了门墙。 然而入门之后按:守道明仁德,全真复太和,至诚宣玉典,忠正演金科,冲汉通元蕴,高宏鼎大罗,三山愈兴振,福海涌洪波,穹窿扬妙法,寰宇证仙都排名。取“真”字辈。 山中岁月清苦,少爷柳冕耐不住每天砍柴烧火的日子,三年后就回去了,留下了柳真全独自修行。 时间又过去四年,柳真全每天除了烧火砍柴,却不见师傅传下任何法术,每当初一十五,看见师傅考验弟子修行,看见各位师兄或多或少演练法术总是心中羡慕,但是各位师兄弟总是宽慰他时候未到,于是今日讲道完毕终于求向师傅。 柳真全不知道怎么回到卧房,看见三师兄刘真书在一旁看道经,开口道:“师兄为什么我练气七年还未到达引气之境?是否因此师傅不传我道术。”刘真书放下道经缓缓说到:“我辈师门传自上古练气一脉,师门前辈星游天尊更是上古大能,参悟漫天星斗则道法自通,什么阵丹剑器万法如一。”柳真全闻言大喜:“师兄教我。”柳真书放下苦笑一下:“如今道法不显,我自刚入引起十年,也是无能为力,有道是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你现在不能体会,我多说反而害了你。” 无事可做只能打坐引起,老道告诉徒弟们现在天下大劫讲起,外界妖魔开始蠢蠢欲动,人道不稳,应该练气打坐静诵黄庭(此黄庭非黄庭经,而是指规中、庐间,一指下丹田。因其黄色为土,正为结丹之土地。而且黄庭又处人身之正中,犹如“田“字之中心。陈樱宁先生在《黄庭经讲义》中解释说:“黄乃土色,土位中央居。庭乃阶前空地。名为黄庭,即表示中空之意。),慢慢的柳真全心无旁骛,口鼻之间试有青烟环绕,舌抵上颚试有玉液流转,可谓是云雾缭绕,风神迥异。 时光荏苒,半年过去柳真全还不知道如何引气入体,修为也不得寸进,中秋讲道之时老道并未讲道而是说起了各人境遇,接着聊到柳真全曰:“真全不入引起便不得宗门赐予道号,现在天象纷乱,你于练气一道或无缘,然天不绝人,你或许在外界可循自己的道,你下山去。” 心中悲戚但又无法,如不证道长生,再此练气还是百年后化为一拨尘土,为了这一世机缘,小道人只能回房打包行囊,正在打包行李之时,发现身无长物,几卷常看道经已经烂熟于胸,只有2套常服还有3套道衣可以带走,这时门口传来嘈杂声,“大师兄要不你去劝劝师傅,现在外面不安全,精魅鬼怪开始出现,小师弟不入引起根本无法操持法器,只有一些小术傍身恐怕不安全,要不求师傅收回成命。”“老三你我和小师弟住同一间卧室,我也不舍得小师弟,但是师傅说了小师弟机缘在外,我们这样劝阻只会阻人成道,多准备点符箓,丹药小师弟能用的上的。” 就见大师兄和三师兄进门从各自柜子里取出有破邪、破妄、护身、神行的符箓,还有止血、化瘀、解毒的丹药,零零总总一大堆,心中十分感激又无法说出话,收下东西含泪告别,到了门口看见其他师兄弟,二师兄开口“小师弟,前途未知如遇不顺就可回来,丹药、符箓估计大师兄为你准备了,可是我怕他不细心忘了世俗需要钱财,这里有三贯铜钱可以花用,还有一些金叶子缝在腰带里,拿着。”借过二师兄的钱财,四师兄和五师兄又站面前,送上了一把雨伞和一把桃木剑,雨伞名为阴阳伞,可抵御凡间兵器砍刺,桃木剑乃是五师兄一次下山偶得一截百年雷击桃木所制,内含一点雷霆之力,又被淬炼的如钢似铁,柳真全眼馋了好久,结果两位师兄将他们的东西都送给了他,两位师兄也未入引气,但是将他们护身之物相赠,柳真全给各位师兄弟行了个道揖,“各位师兄好意,真全无以为报,只能愧领,希望日后师兄弟大道可期,一起论道云海。” 给师门扣了3个头之后,带着师兄们准备的东西漫步下山,师兄们站着门口目送柳真全直到被群山遮住身影,当柳真全快要出山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站着山口路上,急忙一路小跑过去,跪伏于地“不孝弟子柳真全见过师尊”。当老道转过头看着他,轻声说:“痴儿起来,为师知道你这一路去多有磨难,但是不如此你无法找到自己的道,唯有红尘练道心,方能百转觅道途,为师送你三道法力,保命时用,切记不可欺凌弱小。”说完一挥手三道法力打入柳真全身上,柳真全磕头答谢,等一抬头,只见师尊身影缥缈化作一缕清风散去了。 柳真全回头看了看师门暗自说到“现在唯有靠自己了,翁侃,能否成仙就看自己怎么走了,加油。”然后大步流星的直往暨南县走去。 第2章 夜入客栈 酒话英雄 从山里走到县城大概三十里路,其实按现在的路程稍微动用点练气的时能力,应该很快就可以到达,虽然做不到御风飞行但是可以做到一路飞驰,但是当初大师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慢慢行走,修士修的是人,为做人如何成仙,最忌人间显圣。 傍晚城门快要关门的时候,刚刚走到城门边。门口四个土兵歪歪斜斜靠在门上,城门不高仅三米左右,边上摆着一张小台子,趴着一个税吏,边上还有一只土黄色的小奶狗,头贴在税吏的脚背上,一人一狗看上去都有气无力,当柳真全(以下都按柳真全称呼)漫步走到边上时,小狗突然发出汪汪的叫声,税吏抬起头憋了一样来人,指了指一块破牌子上书“进门一人两文”,心中无限感慨“进个破门还要两文,幸好二师兄细心,不然真要晚上做一回梁上君子才能入城了。” 走在一丈宽的路上,还要绕开路边摆摊的杂物,根本不能走快,天开始黑了,一般市民都不舍得点灯值得拿出一张符箓贴在眼睛上,口中默念一句口诀,只见符箓一下子化为青烟无风自燃,但却没有伤及皮肤,眼前一亮幽暗中一切都入白昼,破障符发现新用法。走过一段路看见前面有两盏灯笼,烛光幽暗感觉随时会被风吹灭,幸好用了符箓可以看见边上旗幌上写着斗大几个字“暨南客栈”。 不同于街面上已经少有行人,里面四张桌子坐满了人,在文化娱乐稀少的古代,商人的主要娱乐不是在勾栏旗坊而是在客栈之中,进门正中间一张八仙桌坐着一名衣着考究的商人,边上坐着两衣着得体,没有商人富贵的人应该是两账房,听他们一边喝酒一遍聊着出货入货的事,门口靠窗做着一个身穿短打的壮汉,就着肥鸡喝着乡酿。里面一桌分别坐着三名官吏,上首坐着衣着八品典仪,边上两小吏频频给他添酒,最后一桌坐着是一对夫妻。 进门环顾没有地方可以坐下,小二刚想唱喏结果看了看店内,又看看了看掌柜,客栈本就不大,今天生意出奇的好,在掌柜的示意下还是过来唱喏道:“这位小道长打尖还是吃饭?” 柳真全看看小二:“吃饭住店全要,敢问小二哥可有房间。” 小二不知怎么回答总共前后院六个房间全住满了,连大通铺都住满了行脚商人。掌柜见小二无话,插话道:“道长若不嫌弃,放杂货还有间小房间,我叫小二收拾出来,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如需用饭在下帮你问问可以愿意拼桌的。” 柳真全点头说是自无不答应,他现在修行还不能辟谷,也需要睡眠,最多比旁人精力旺盛而已。 小二还未找人问是否拼桌,那短打大汉开口说话:“小道长若是有意可与某家一同,某还觉得一个人喝酒无聊呢。”柳真全打了个稽首开口称谢,然后对着大汉坐下。 点了三四个菜蔬,要了一条狗腿三斤羊肉,道观里一直都自己动手,很少吃肉时正所谓:食气者神明而寿,不食者不死而神。但是柳真全前世是个肉食主义者,刚到道观真不适应,现在离开道观总把把自己的补偿回来。 又点了三角乡酿,慢慢的就和对面大汉熟悉起来,大汉名叫鲁雄擅使一根五十八斤熟铜滚,江湖号称赤面天王。当说到这里,那八品五官起身朗声说到:“原来是赤面天王当面,真是久闻不如一见,果然英雄了得。”然后相互对饮一大碗。 当武官坐下,小吏不解轻声问道:“典仪为啥对一个江湖人如此赞誉?”武官恼怒说到:“你这厮只知道一亩三分地之间,却不知那紫面天王在赣州做下偌大好些好事,谁人赞一声好汉子。”声音有些大了所有人都回过头,另一小吏闻言说到:“典仪给俺们讲讲呗,俺们孤陋寡闻确真不曾听闻,让俺们也在长长见识。”估计酒也喝酣了,连商人都说到:“大人说说呗,让我们这些孤陋寡闻的人也长长见识。” 武官看了眼鲁雄,见其自顾自还在喝酒并不反对,估计也想在此扬名,然后朗声说到:“此事杨某也是听俺大兄说起,赣州边上有赣江支流无数,端的是鱼米之乡,结果不知何时江面上来了一跳恶龙,乃是最凶残的猪婆龙(鳄鱼),最开始只是渔民被食了鸬鹚,后来开始食人,一时间江边无人敢去捕鱼,州府衙门组织了好多此捕杀,这猪婆龙最为狡诈,结果死了六人伤者无数,最后连水师都出动了无能为力啊,一时间渔人纷纷离岸不敢近水。” 说到此狠狠的喝了口酒“俺大兄为江面巡检职责所在,知州另其各带土兵阻隔各地商船免其遇难,并贴出英雄绑招募英雄除此害,这孽龙应该也是饿了好多天,竟然偷偷潜入村庄食人,被俺大兄闻讯堵了个正着,可是此龙浑身入披重甲,刀枪箭矢均不能伤,还被冲开一路真是磕着伤撞上死,眼看就要入水。” 听到此众人不禁低想难道让这孽龙再此入水作恶了? “此时只见一条大汉从江边横插而来,一棍子敲在孽龙背上,孽龙吃痛张开大嘴咬了过来,大汉往边上一跃,离开一丈距离转身横棍一扫,一棍打在张开的大嘴上,直接碎了好多利齿,大汉见好那里肯收,一招力劈华山想讲孽龙了账,结果孽龙就地一滚,闪过一滚,四肢用力直接窜了过去,幸好英雄了得,往边上一翻,顺势捅出一棍,生生的捅瞎了龙眼,仅凭一人生生重创孽龙拖延到众人赶到,何等英雄了得,此孽龙生长一丈有余,重达千斤,最后生生用了几百好手,花了十多张大网才把它制住,最后用火油烧死在城里,这位以一己之力重创孽龙的就是赤面天王,难道还不能英雄么?” 听罢众人纷纷敬酒鲁雄,鲁雄也来者不拒一一喝了,柳真全一看就算是乡酿也喝了好多了,原来《水浒》说的英雄都是好“水量”是真的,第一次见到非电视里的大侠柳真全也是十分激动,也跟着敬了一杯。 当鲁雄喝完大家敬酒然后说到:“某也算不得英雄。” “天王算不得英雄何人可称?”众人不解。 “某当年在乡里,虽然说不上多坏,但是仗着自己有些家产也喜欢做些好勇斗狠的事,且脾气暴烈,无人肯于某对视某以为英雄了得,后某家庄子边上搬来了一个教书先生,不以某粗鄙于某为友,教某读书写字认识道理,一次乡民孩童捡柴遇到了狼,先生赤手上去救下孩童,伤痕累累但是笑于某曰此乃英雄,某深敢汗颜,遂意先生为榜样。” 众人听了皆称赞,柳真全心中想到原来英雄都在平常人中并不是只在前世,想我身为练气之士即使不能证道长生,亦可做些有用于他人之事方不负此身。 看见鲁雄还在喝酒,举起酒杯问道:“鲁大侠这次来到暨南县又是为何?” “某路过越州听闻暨南山中出猛虎交通断绝,不想来此一见情况还要严重。” 众人一听纷纷到“以前那大虫也就夜晚出没,渐渐变成傍晚,现在连午时成群过去都有危险。” “小道也粗通拳脚也能帮上忙。” “原来如此某观道长非常人,那道长请于某一同回房商量。” 两人起身走入后院,众人吃完也给自回房。 第3章 众人拾薪 深夜虎啸 刚入房间就听见敲门声,门口站着三人,正是杨典仪和二位小吏。 “鲁大侠,深夜来访冒昧了,听闻大侠为了打虎而来,本官也是为此而来。” 杨典仪开门见山说出问题,三人被引进房间“此二人均为军中老卒提拔,均是好手因此本官被知州大人派遣除虎,特此带上二人同行。” 鲁雄大喜“多了三位除虎胜算又添几分,这位道长也是为除虎而来,我等正可详谈。” “还未请教道长尊称,某家疏忽了,抱歉抱歉。” 柳真全稽首道:“贫道还未传法号,上柳排行真字辈,可称贫道柳真全。” “杨定山”“蒋方”“赵岩” 五人通了姓名分坐下来。 杨典仪开口说到:“各位注意到没有,这恶虎有古怪,要是捕食落单行人容易,可是后来贴了告示,行人们抱团路过还有被食,可见此虎非寻常老虎。” 杨真全无打猎经验就做在边上听这讨论,最后大家商讨好方案就有五人进山,蒋方和赵岩准备药箭,柳真全负责看护陷阱,鲁雄和杨定山进山去引虎。商讨好方案大家各自准备,休息好明早出发。 回到刚打扫出来的房间杨真定满是兴奋,谁人能想到回到古代竟然有了打虎英雄的经历,让长在红旗下生在新中国的人怎么能不兴奋,突然不知为何一阵心悸,虽只是练气但是总有感觉不会那么顺利。 稍作休息,于辰时修炼,练气之士首先要采集日出第一缕紫气,由鼻窍进反复吞吐,最后没入黄庭化为身上一缕法力,但是由于杨真全还未入引气,只能在体内温阳静脉,于法力增加无关,感觉法力除了师傅打入三道雄厚之气,自身还是七年苦修薄薄一缕。 每日早课完毕,杨真全才看见其他人起床洗漱,见到他早早起来都讪讪笑道:“是不是要做打虎英雄兴奋的一夜未眠?” “哈哈哈” 不理他们讪笑,怎么总有点不心安呢,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五人洗漱完毕去前堂吃早食,结果看见桌子上已经放满了吃的,有汤饼、面条、锅盔、混沌、包子,另一桌上放了几包打包好的吃食,边上站着商人和两个掌柜,只见年长的掌柜出来说:“昨晚听到各位英雄要去除害,我家掌柜特意吩咐准备了吃食,希望各位笑纳。”商人拱手说到:“各位英雄,小人骆伟欢乃是一山货商人,现在恶虎阻路,行商多有不便,听闻各位除害虽然小人手无缚鸡之力,但也希望略尽绵薄之力。” 杨典仪抬手道:“谢谢骆掌柜美意,我等也不推辞了,只能尽力完成。” 五人吃完早食,打包好东西出发,门口众人送行,到了城门口看见一对小夫妻已经在门口等候,男子自称下蔡镇生员,与妻子一同昨日前来访友错过回家路程,希望于大家一同前往,鲁雄看着年轻后生哈哈一笑“没问题,反正也要路过,那就一同出发。” 走到下蔡镇已经申时,四十多里路走了三个多时辰,书生也累的气喘吁吁,书生对着五人感谢道:“谢谢各位帮忙,前面山脚下就是我家,要是给为不嫌弃,请到我家喝杯水酒,而且晚上进山猎虎也不安全。” 杨典仪和鲁雄商量了下感觉也也对,走了那么多路还要进山,晚上根本没办法布置陷阱,与其风餐露宿不如在书生家休息一晚,第二日早早进山布置陷阱。 众人跟着书生走进的家,书生本命蔡长常,家里本来颇有资产可是为供他读书已经是大不如从前,五人分住两客房也不觉拥挤,众人卸下东西,就见蔡书生来叫吃茶。 众人来到客厅就见蔡氏已经烧好热茶端上来,茶点不多也就乡村所包萝卜丝盒子,那盒子里萝卜丝被西西切碎再拌入油渣别有一番滋味。 柳真全在道观未成吃过,多吃了两个变疑惑的问向蔡书生:“蔡先生为何知道山中有虎确不搬离?” “小生也想搬离,只是我家一脉单传故土难离啊,其实小生也深受其害,拙荆与小生就差点被虎害了,幸好滚落到山沟了,因此听闻各位壮士欲除此害心中无比激动,晚上略备薄酒祝各位壮士此行顺利。” “先生既然见过此虎,可能跟我等说说此虎模样让我等也好有所了解。” “此虎长约一丈,头如斗大,眼如铜铃连吼声都如霹雳。” “那是何时遇虎怎生逃脱?” “两月前那时小生陪夫人回娘家,卯时三刻左右,只听一声虎啸,震的我双腿发颤从路边滚落,最后我娘子躲过猛虎从山脚下找到昏死过去的我。” 听完蔡书生的话大家都赞叹其福大命大。 蔡氏这时也前来告诉大家酒菜已经准备好了,众人落座,柳真全看了几眼上菜的蔡氏,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暗自思量到底是这是怎么了,是侦探系列看多了疑神疑鬼么,但是凭借自己现有的道行别说不借助符箓查看,就算借助符箓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弄不好还会得罪众人。 吃完饭找了个理由先回房间打坐练气,但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难道是前一晚的心悸弄的现在什么都怀疑妈?于是倒在床上看着屋顶,心中考虑明天怎么助众人伏虎,转念一想要是鬼魅横行,游方观也不会放任不管。 听闻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应该是鲁雄到来,起身盘坐等着他上来,一见面就说道:“鲁大侠,是否觉得蹊跷?” “有啥蹊跷之处?” “如果按蔡书生所说那么大老虎扑面而来,他都被下的掉落路边,他娘子是怎么逃过老虎追击的?” 被这一说鲁雄也泛起一阵嘀咕“按你这么说也真是没道理逃过这一劫啊。” 两人互相打量“而且没道理知道山里有虎食人,他们还敢住这山脚之下,边上连个邻里都没有。” 鲁雄最后说到:“不管他什么情况,都不要声张,万一错怪好人反而不美,要真有情况,在这院内某手上的熟铜棍也不是摆设。” 正要伸手去拿,结果发现放兵器的地方摸了个空。 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一声虎啸。 第4章 伥鬼心冷 英雄热血 两人对视一眼“糟糕”,立马跻身窗前看见黑夜里闪出两盏幽灯,借着月光看见大门敞开,老虎慢慢往大门方向过来,而门前站这这对小夫妻,静静的候在边上,如等主人到来。 鲁雄闪身跳下楼来指着二人道:“没想到人心似鬼,看来柳道长没说错你们真有问题。” 两人露出狰狞的表情:“凭你们也想跟主人斗,不过一身筋骨正好满足主人需要,比寻常农夫好多了。” 鲁雄跃步上前要擒拿二人,口中更是喊道:“杨大人速去关门,其他人速去找武器。” 房内幽暗那里那么好找武器,而这对小夫妻应该已经化为伥鬼,虽然烦人所化但也无法立刻格杀。 已经确定是鬼怪,柳真全也不再客气,走到打都中央,趁二鬼被击倒一把符箓糊脸,本来只能击倒无法击杀的二鬼,立马如冬雪遇到六月烈日,全身冒出红光,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化作两片灰灰。 那饿虎也是一愣,以为遇到高人在场,退走也是不甘心,咆哮一声,边上慢慢走来一群人足有四五十人之多,柳真全也楞了一下,符箓法器主要在包裹里,身上还剩十几张,一下子来那么多难道下山第二天就要把师傅三道救命法力用了? 随即低声说到:“杨大人、鲁大侠我先以符箓护住你们,你们先拖住我去找我包裹。” 两人点头答应,全神贯注盯着门外鬼物及恶虎,只觉背上被小道贴上符箓,不知道什么用处,只是莫明知道心安。 这时蒋赵二人跑来“头不知道那两公母把东西藏哪里了,乌漆嘛黑的也没办法找,先找了把斧子和一把菜刀你们先对付这用。” 接过武器两人气苦,你们是没看见那两东西没有道长的符箓根本打不死,现在给我们斧子菜刀又有何用,看见蒋赵二人一人提着扁担一人轮着板凳,总比没用好。 而对面四五十伥鬼有些是进山被吃的猎人,有的是路过商人的护卫,总还有些武器,四人只能往回退,打算退守屋内。 老虎看了眼步步后退的四人,立马明白原来道士并非高人,而是靠着高人给予的符箓才能施展一手法术,看来符箓已经不多了,然后慢慢踱步,眼神透露出一丝人性化的得意,冷冷的一撇四人,张开大嘴发出大吼,那些伥鬼如听闻军令,一下子攻了过去。 此时柳真全正在翻箱倒柜,那蔡氏称他们吃饭这段时间将武器偷走,应该藏不远。毕竟伥鬼为老虎被吃的人所化,基本和生前一样,一个妇女搬五十八斤的铜棍也应该走不远。 给自己贴上一张破妄的符箓,瞬间清晰可见,一直寻找一些重物拖动痕迹,只见一条不明显的划痕一直通向后门柴房,接着通向一口小井,“完了不会都丢进水井里去了。”但是仔细发现,水井口并不大,而且包裹应该不会丢去。而且一间破屋子的门虚掩着,里面全是干柴和稻草,柳真全二话不说开始搬柴翻草,终于在一角落看见几人的包裹,角落里赫然躺着桃木剑和油布伞,估计女鬼未把这些当作法器,只当是招摇撞骗的道具了。 拿出大把符箓,背上油布伞,手握桃木剑,柳真全瞬间战意满满,心中大喊:“妖孽看本道爷前来收拾你们。” 等跑到前院看见四人伤痕累累,靠着鲁雄不知道哪里夺来的一杆猎叉,左挡右杀,保护着其他三人,杨典仪躺在其他二人中间,前胸一大爪痕,其他二人身上均是被伥鬼所伤。 那恶虎慢慢在院前踱步,眼神戏谑的看着鲁雄,不停这控制着伥鬼攻击他们,也不上前估计喜欢看着人失去希望的样子。 柳真全虽然没有练过武者的提纵之术,经过几年练气也是身体素质极好,三两下爬上屋顶,想来个天外飞仙一举斩杀恶虎,一手扣剑一手拿这一大把符箓(事先也不知道用那种可以对敌,因此一把抓了而已),慢慢从屋顶过去,这南方瓦方屋顶因为常年下雨,总会结上一层苔藓或薄或厚,柳真全突然脚下一滑,整儿滑下屋顶,双手乱舞,真是大袖翻飞,只见天下降下一片符箓雨,不只手上的,连放在袖袋里的符箓也飞了出来。 鲁雄最开始全神贯注保护其他几人没有主意,现在突然发现二楼屋顶飞下一人,也楞了一下,只见符箓飘飘散散比柳真全掉落慢多了,等柳真全从地上起来发现虽然现实和梦想有很大差异,但是效果还是不错的,百余张符箓飘落将院内大部分伥鬼化作灰灰,连恶虎身上都掉落几张,那一身皮毛都有些焦黑的痕迹。 剑指虎妖“妖孽本道爷今天就要收了你,纳命来。”运起不多的真气通过手上三阳经传到到剑上,只见剑上隐隐有雷霆浮现。 虎妖也是激发了凶性,区区一个会两手的小道,也敢在虎爷爷面前撒野,虽然虎妖还未炼化横骨不能开口人言,但是其灵智以生,冥冥中感觉小道士也未有多大威胁。虽然只是最低等也未练出法力的妖物,但凭借一身强横的体魄,也要除了小道士。 只见虎妖扑向柳真全,柳真全急忙往边上跑去,险险的避过了一扑,只见恶虎以后腿着地,上身站立又往柳真全逃窜方向掀去,鲁雄大喊“小心”刚刚杨典仪就是被这一掀一爪抓中胸口,柳真全闻言侧身一避,正要庆幸,结果虎妖虎尾一扫,正中后背,整个人如果被钢鞭击打,一下子摔了出去。 鲁雄一下子神情悲哀,团队中唯一一个能对虎妖造成伤害的现在也扑了,真是一点希望也无。 虎妖一下子感觉念头通达,区区小道竟然敢伤害本大王的美丽皮毛,几个凡人还敢坏我好事,不过这几个武者血气浓郁,正好让本大王提升修为。 正要了结几人,突然被石头砸中。“你想屁吃呢?本道爷还好好的,你就敢去欺负我朋友。”只见柳真全左手撑着伞,右手提着剑慢慢从角落出来,虽然身上全是灰尘,但好歹听上去中气十足,不像受伤。 “小小虎妖连一丝妖元都没有,就仗了几分本命神通收拢几个伥鬼,还敢猖狂。” 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丢给鲁雄,“鲁大侠,先给几位付下伤药,内服外敷皆可。” 第5章 道心唯坚 引气入体 虎妖一见两眼发红狂啸一声,就势扑了过去,柳真全立刻蹲下以伞为盾护住全身,生生的被虎妖怪力打的滑后一尺,撤开伞面递出一剑,也就因为柳真全未能习的剑诀,浅浅的刺入虎妖前爪,虎妖如遭雷,吃痛的往后闪去,柳真全见一剑得势便扑上前去,横切竖削蛮不讲理的使出了疯魔剑法,旁边鲁雄看的惊愕连连,这道长看着文文弱弱怎么使剑和赣州街头打架的混混一样蛮不讲理,剑法使的全无章法可言。 虎妖也被这蛮不讲理的打法惊退了,可怜它刚开灵智,也无大妖从旁提点,连个旁身器物均无,根本无法和这有传承的道士相比。 虎妖一时间怒意更胜,扑、掀、剪疯狂的向柳真全打击,此时柳真全如同狂风中的风筝、怒海中的扁舟,只能死死握住阴阳伞挡在身前,倔强的半步不退。 “柳道长,速退这虎妖已经不是我们能解决,道长现在不是他的对手,等来日有机会再来为我等报仇。” “是啊,道长等学会妙法再来。” 听到鲁雄等人的叫声,柳真全更加坚定如果一退,虎妖必定祸害其他四人,要是自己是引气境界根本不用担心这一头虎妖,正如鲁雄所言,就算跑了又有什么用,他们不知道我练气不成所以下山寻找机缘么,要是机缘不到这辈子也无法替他们报仇,还不如和他们一起痛痛快快战上一场。 “贫道,学艺不精不能除害,但是却有一颗于各位一同赴难的诚心,就算今日不能杀死这孽畜,也要让它不能再轻易害人。” 抽空见虎妖攻击间隙,横出一剑,脚一点地,一剑直刺过去,此时不知为何冥冥中好像有东西松动,柳真全突然明白了一点引气,但是此时他根本开心不起来,一般引气入体由天地间灵气洗涤全身,由顶门没入,但是天地间元气狂暴,凡引气入体都需要长辈守护,自己静心引导,游转全身周天窍穴,而现在自己不要说一处静室长辈守护,就连打坐都做不到。 只见柳真全周围气息浮动,一缕缕清风形成一个旋涡将他保卫在中间,柳真全一边引导气息,一边将体内多余的灵气导入桃木剑中,只见桃木剑剑刃上银光闪动,柳真全如同意会,右手一甩,桃木剑脱手飞出,只见银光闪过,如同一道百炼笔直向虎妖飞去。 虎妖见到此情况,只觉得全身毛发竖起,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觉额头一痛,整个虎头被桃木剑钉在了地上,桃木剑内禁止发动如同雷霆入体,生机一下子全灭。 三人见到此情况目瞪口呆口中念到“仙人啊。” 此时柳真全盘膝坐下,引导灵气游走全身,耳鼻口窍中吐出一些白气,足足盘坐三个时辰,等到吐纳完毕,起身感觉全身轻松,原来身为现代人的他,心中杂念太多,故而在山上迟迟不能有所突破,心中坚持不足,而刚刚一番苦战尽然歪打正着。 转头看向四人,结果除了受了重伤还在昏迷的杨典仪,其他人都傻傻的看着他,此时柳真全背靠日出,身上如同泛起霞光,还真有谪仙下凡的气象。 走过去微微一笑:“鲁大侠傻了么?” “仙长当面不敢称大侠,这两日多有怠慢请仙长见谅。” “仙人根本算不上,贫道只是一名练气之士,虽有些手段但还是凡夫,此事还望三位保密。” 三人点头称是“不管你说你是不是仙人,我们就当你是了” 三人将杨典仪抬上一张门板,这正骨大家都不会,柳真全也没有这神异的本领,大家商量等会找村民借辆牛车,先送杨典仪去医馆。 随着太阳升高,一些胆子大的村民偷偷摸摸过来瞧瞧情况,毕竟一夜虎啸吓的村民都一夜未睡,等到靠近发现一只一丈多长的虎尸倒在地上,立马回头一边跑一边喊“老虎死了!老虎死了!大家快来看!老虎死了!” 村子里的人敲敲打打如接新娘一般,将五位打虎好汉送回城,这回不用为杨典仪发愁了,乡民怕牛车颠簸竟然轮流抬着门板将杨典仪送回暨南县。 而城里的到消息的人都已经自发堵在门口欢迎打虎英雄,在娱乐不丰富的古代,这也是不可多的活动了,根本不需要县令组织,等到见到先一步送进城门的死虎时人群沸腾了,当县令向打英雄敬酒的时候,发现只剩四位,柳真全乘大家注意力在老虎的时候,悄然下车,偷偷的离去了。 鲁雄等人极力推脱但是还是被县令乡绅请入酒楼,当做打虎英雄,等鲁雄回家后,寻来画师,特意让其画了一幅《道士飞剑诛虎图》,想让自家后辈记住这件事。 而我们柳真全道士背着行囊慢慢走在路上,也不看方向凭自己喜好漫无目的出发。 进过三日行走到达一座府城,兵丁们见他一身道士打扮想来也是个游方道士,也没有刁难,交了几问钱也就进去了。 临江郡不愧是郡城,比其暨南县大了好多,柳真全走在路上看见商铺旗幌林立,各种牌坊随处可见,柳真全沿着大街慢慢查看,街边小吃众多,是不是传来叫卖声,也可看见小童提着夸篮贩卖着自家腌制的醉鱼醉蟹菱角。 闻着各种香气口水不争气的充满了口腔,买了点醉鱼醉蟹,托这小碗一边走一边看,如同第一次进程的乡农,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好奇。 不知不觉走到了侍王庙前,侍王为前朝魏国开国皇帝近身侍卫,多次于乱军之中救出魏帝,更有一次魏帝大营被偷袭,侍王更是单人独骑于乱军中护送魏帝脱离危险,魏帝感其忠义,特此封上为王爵赐号侍。 新朝本想改建,但是直至魏国终了侍王一脉不改忠义,对周边百姓多有维护,虽然家人都于魏国城破是自戕,但百姓念其好处自动四时祭拜,后各任郡守也默认这一情况,最后变为一座香火鼎盛的庙宇。 只听一声铜锣响起,边上的人都急急往敲锣处跑,弄的柳真全心中好奇也跟了过去。 第6章 神索飞天 幻术乱真 被众人裹挟着一路往前,手中还雯雯的托着小碗,如同一片落叶在潮水中起起伏伏确一点点没有倾覆的危险,又如一条游鱼在水里进退自如,瞬间占据前排。 就听边上传来嘈杂声“不知今日表演什么,昨日那水中取冰,刀砍掉头不死真是精彩” “可不是么,听闻近日有人在侍王府门前表演戏法,特此来看。” “传闻致仕老侍郎,七十大寿需要大操大办,也打算邀请他们表演。” “老侍郎都听说了?这可真是厉害,今日一定要好好看看有什么神异之处。” 听到这么多人夸赞,柳真全一边嚼着鱼干一边思索道:前世很多中国古代魔术都已经失传,各种魔术师表演的也都是学着国外开发的魔术,今日一定要好好欣赏下,古代魔术的精华。 只见一人走到中间,“鄙人带着两个小徒路过贵宝地,习的几手戏法,来此献丑。” 只见那人穿的非僧非道,斜披一件百纳披风,里面穿了一件彩色长衫,解开披风在众人面前展开,正反一看手中一抖,然后挎在手上,解开长衫,露出里衬,在众人面前走过一圈。 然后走到柳真全面前,“这位道长,小人想借你手中小碗一用。” 柳真全看看碗中还有几片醉鱼干,一下子倒在手中,将婉递了过去。 彩戏师接过小碗,又开口道“道长,小人还想借你手中鱼干一片,还请见谅。” 柳真全摊开手掌任由彩戏师拿走一片。 只见彩戏师将鱼片放回碗里,再朝大家展示一圈,又抖了抖斗篷,把斗篷往小碗盖,只见微微一抖,掀开斗篷只见婉中一条小鱼游动,大家立刻喝彩,将碗一抛,口中大喊:“鱼跃龙门。”天空中出现道彩虹,那鱼见风就长,化为一条锦鲤,一下子跃过彩虹化龙而去。众人无不喝彩,柳真全也惊叹万分。 彩戏师走到柳真全面前,赔礼到“不小心弄坏了道长的碗,如不介意小人愿意给道长换个新的。”也不等柳真全答话伸出手,两个小徒弟已经把碗的碎片收拾好拿了过来,彩戏师将碎片放入斗篷中,一掀盖头,只见手中完好的拿着柳真全的碗,碗里赫然躺这一片醉鱼干。 一个戏法表演完,小徒弟手拿托盘走向一圈观众,看的精彩众人纷纷解囊,不管是多少铜钱,小徒弟都认证答谢,后面有些挤不进去的纷纷把钱丢了进去,还在高声喊道“速速再来几个精彩的。” 听见众人叫喊,彩戏师说到:“各位看官莫要性急,待俺再来几个为各位助兴。” 说着和徒弟几个表演了几个常见的戏法“白云归洞”、“舞醉童法” 皆深受众人喜爱,但是热闹程度没有鱼跃龙门来的惊奇,盖因太过普通,众多彩戏师都会。 人群中有几个无赖子弟高声叫到“怎会如此平庸,来几个真真切切的。” 彩戏师抱拳说到:“既然大家都不尽兴,那小人就与小徒表演个精彩的,以博各位一笑,如看的精彩请各位多多打赏,小人先行谢过。” “听闻月天上神仙有蟠桃树,此树奶仙家喜爱,今日见各位看官热情,小人另小徒上去偷得几个果子,于各位解解渴。” “你不是骗我们,这天哪有那么好上的。” “莫要信口雌黄,还未表演俺就不信了。” 只见彩戏师拿出一捆绳索,对众人说到:“此乃通天索,我费了好大劲才从异人那寻的,今天就让给位看官长长眼。” 说着把绳索向上一抛,只见绳索笔直向上直穿云层,然后对着小徒说到:“小心采几个果子就行,莫要被人发现。” 小徒弟答应了一声,顺着绳索往上爬去,只见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过了好一会只见绳索一抖,彩戏师拿起斗篷摊在双手之见,只见天上掉下一个桃子,一个接一个瞬间下来十多个,彩戏师把果子一一抛向人群,拿到果子的立马啃了一口,“是真的。”“真是桃子。”众人纷纷喝彩,有些性急的人直接抓着铜钱向中间抛去。 “再采几个分我一个尝尝天上的果子。” 突然间天空传来一道闪电,绳索笔直的掉落下来,“不好,俺那实心的徒儿偷的太多被发现了。”天空中陆陆续续抛下一些尸块,有手有脚,彩戏师悲痛的收集这徒儿尸块,看人热闹的众人有些吓跑了,有些安慰他并且丢下一些钱财,“小人想把小徒身体收齐,至少留他一个全尸。” 等到尸块收齐拼好,老师傅把斗篷盖在上面,只见尸体坐了起来,拿下斗篷,确见小徒弟完整无缺,没离开的众人纷纷惊讶,“真是神仙戏啊,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柳真全看这思索半天都没成想到破解之法,看来古代魔术,并不比现代魔术差劲,只不过偶有失传而已,正要向前搭话,确是旁人比他快了一步。 一个身着棉布长衫的老先生已经开口:“听闻侍王府门前有艺人表演,不成想如此精彩,我乃王府管家,特来此考察节目,现在看来果然非凡,那望彩戏师能在本月廿七来王府,为我主人表演一二,我府上不吝赏赐。” 彩戏师还一脸茫然,旁边就有人说了:“这是致仕老侍郎王大人府上老管家,你现在算是遇见贵人了,还不赶快答应。” “多谢管家,廿七必定携小徒来给王大人祝寿表演,谢大人抬爱。” 老管家高兴的回去复明,估计为主人找到精彩表演而高兴。 柳真全看向侍王府门口时刻,已经是戌时一刻,果然感觉到饿了,刚才看表演入迷还没感觉,现在顺着香味找到一家路边小摊,点了一份馄饨,再从边上小摊要了一些卤菜,更从沿街叫卖的炊饼摊要了几个炊饼。刚没吃几口,边上坐下了几个人,正是那表演戏法的师徒三人,“道长,没想到这里又碰到你。” 柳真全拱了拱手道:“未请教老师傅大名。” “俺师傅姓陈,乃是戏法师中大大有名的通天陈。”大徒弟自豪的说到。 “道长莫听小二雌黄,小老二姓陈家里排行老四,若不嫌弃称我一声陈老四就行。” “陈师傅技艺通天,真不能算吹捧,贫道都看的内有乾坤。”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师傅三人点的阳春面也到了,柳真全将自己的卤菜移了过去一些,算是请师徒三人品尝。 “陈师傅,贫道刚来此处,不知哪里有住宿的地方,您老先到应该有些推荐。” “道长若不嫌弃,可由小老二带路,俺们三人住的客栈虽然不大,但是胜在清净便宜。” “那感情好,只是麻烦带路了。” 四人吃完饭各自扛起行囊,前往客栈。 第7章 花楼凶案 南城鬼院 第二日柳真全早早起来,七年的道观经历养成了严格的时刻表,盘坐运气,打坐早课,虽然已经引气入体,但是只是运行的小周天而已,需要打磨其他窍穴,等到气行大周天就可以差不多进入真正算是引气入门了,那时候开始食气这神而明,这境界可算是柳真全眼馋了好久,到那是真正可以称自己一声“练气士柳真全”。 运行几个周天完毕,柳道士翻出多年来读的道经,希望能从里面领悟一些道法,现在身上内息已经开始转化为法力,已经可以使用一些低级别道法,还可以制作一些要求不高的符箓。 因为便宜所以没有小二送来热水,客栈也不提供送餐服务,正好打坐无人打扰。临近中午感到饥饿,柳真全转悠出去,正好可以看看临江美景,一直在路上听人说临江景色宜人,西湖之畔风流雅士最多。 等找到一处江畔酒楼,被小二迎到二楼坐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小二推荐说道:“道长如果来我们临江鲜,可不能不吃我们的醋鱼,此乃本地特色又属我们这里做的最地道,其他楼里的点菜都会让我们送一道醋鱼过去。道长可能有所不知各家酒楼为了生意有一条约定俗称的规矩,每家酒楼都只能有一道招牌菜,如果需要各家会往其他酒楼送菜,门口准备的食盒就是为了装菜用的。” 听小二这么说柳真全仔细道:“那麻烦小二哥能否再推荐几个菜,贫道好好品尝一下。”说完抓了几枚铜钱移了过去。 “道长既然这么说,小人就推荐了,福临门的响油鳝丝,望月楼的白切鸡,湖畔局的茶叶虾仁。”一边说一边把钱不懂声色的划入袋中。 “那就按你说的上,再来几个小菜,和三角好酒。” 小二哥听完,唱着菜名就跑了下去。 没一会功夫菜就上来了,一边看着西湖美景,一边尝这菜别有一番滋味,正所谓唯美食与美景不可辜负也。 酒至半酣只听一阵哭声,寻声看去原来是边上一座花楼上传来。旁边有好事者过去看了立马跑了回来,一边抚胸一边说道:“快让我喝口酒压压,吓死我了,老鸨子金妈被人摘眼挖心剥去面皮,死状及惨。” “我怎么听说像恶鬼寻仇啊,这都三起了。” “一个戏班班主,一个城西王老爷,现在又有个金三娘。” “三人根本没有联系啊,你说金三娘今年来没少给王老爷找好货色,但是跟戏班班主董老二有啥关系。” “前几日不是说有盗匪作案,已经问斩了几个匪人了么?” “这帮老爷平时孝敬不能断,真要断案就废了,弄不好找阴沟子里的丐头买几个替死鬼了账。” “那按你们说的可是真的有鬼作案了,那就得找城西老爷岭上的大和尚来做法事了。” 柳真全听几个食客聊天,心中痒痒,进入引气后也是领悟了几个小小的法术,正好借这一次试试,现在可不是刚刚对战虎妖时,一点法术全无全靠一个字曰“莽”。 一边听人谈话一边正在思考的时候边上传来一懒洋洋的话语“这望月楼里根本没有鬼气流转怎生就被你们生生说成恶鬼索命呢?” 就见边上一个年轻公子从酒桌上慢慢抬头,一身白衣明眸皓齿略带一丝犹豫的眼神,只是脸色略微泛白,似乎被酒色掏空,连带说话就像宿醉刚醒。 “这位兄台竟通玄学?按你这么说莫非是人为的,但是你怎么肯定是匪徒呢?” “很简单,世人皆知鬼属阴也,相对于害人一般在子时、亥时、丑时,那时阴气相对最盛,但是金三娘死的时间完全对不上,这三个时辰昨夜最为闹腾,金三娘都在忙呢、” 听到这些话柳真全微微一怔,难怪大师兄那时候说起人间也多人杰,还有红尘炼就的不止是道心更多的知识和阅历,更加郁闷的是“世人皆知”我怎么根本就不懂呢?还有更可恶的是生就一副好皮囊,那黄粱枕为什么不为自己选一副好皮囊。 “兄台怎知金三娘都在忙?” “因为区区不才正是在望月楼里留宿,不是因为发生命案在下也不会匆匆出来,云啼春晓两姐妹还等着让我画眉呢。” 该死的家伙真是宿醉,怎生没有被当嫌疑犯抓呢?柳真全不忿的吐槽,不管前世今生都没有被夜场女子青睐过,前世是没钱现世是一直住道观更没机会。 “想来这临江城也无鬼物,要是有在下还真想见识见识,如果是女鬼在下还想怜香惜玉一番哈哈哈。”白衣客笑声张狂中透着一种莫名的自信,让临江鲜不少客人不爽,特别是谈论到鬼物的几人。 突然一人说道:“兄台既由此胆魄,想见见鬼物倒也不难,而且是一女鬼,不知兄台可有兴趣与其一度春宵?” “兄台怎生说法,要是真有区区还真去了。” “哈哈哈到时候别真哭爹喊娘的跑出来。” “兄台为何小看区区,莫非兄台被吓到过?” 搭话的一听面色一悚站起来说道:“在下临江丁浩,要是兄台敢去城南庆春坊老勾栏后院住上一晚,在下定在此处摆上一桌并着女装低头认输,要是兄台没胆量只需穿上女装去望月楼门口走上一朝就可。” 柳真全一听心里明白,又是一个女神被勾搭心里酸楚的万年备胎,不过既然知道消息那还得去走上一朝,毕竟如遇妖魔害人能力范围内还是去管上一管。 “好,那就请兄台击掌盟誓。”两人深出右手击掌三次,可别小看这击掌,真实比现在合同还在具备效应,分别为天地人三才,以天地为保证因果相连。 “道长听了那么久怎么也想去看看?”白衣客转向柳真全。 听到这里柳真全老脸一红,就像偷窥被抓现行,只因他们说的太吸引人,自己又听的太入神,只得讪讪答道:“贫道下山不久,从未听过如此神奇之事也是好奇,如果方便可否一同前去见见世面。” 既然被当面说破,柳真全也是光棍说出了自己想法。 白衣客闻言也不反对,很自来熟的坐在柳真全一桌,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道长既然好奇就一同前去,但是不准和我抢小娘子哦。”神情十分欠扁,害的柳真全心中默念好几遍静心咒才平复心情。 “在崔皓,不知道长怎么称呼?”很随意的给柳真全倒上酒,一切如同多年老友,随意且不失风度。 去她妈的什么鬼,我很你很熟么?但还是微笑的回答道:“贫道柳真全。” 隔壁桌一位客人不想看到两人遇陷转身过来说道:“两位我看还是算了,城南那女鬼甚是凶残,当年好多人死于非命,明明没有面皮,还每次问人‘奴家美么’,虽听说被老爷岭的大法师镇压,但是老是听说边上的人半夜听见歌声。我看两位还是不要去为妙。” 白衣客崔皓说道:“我辈既然已经打赌就不能这么算了,而且有道长和我一同前去,更不用怕,多谢这位兄台好意。” 然后转身向堂倌叫到:“小二在上些好酒好菜,我与道长对饮到天黑,正好去见见那小娘子。” 我没说加菜啊,我的钱包啊。 第8章 夜访勾栏 邪道正人 柳真全看着一桌子剩菜翻到的酒瓶还有装死的崔大官人微微摇头,从中午一直喝到夜晚戌时一刻,最开始还不停劝酒劝菜的崔皓,在将近戌时的时候轰然倒下,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人总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自己心里安慰一下后找找酒楼掌柜结账,听闻需要三两银钱后,摸出腰带里暗藏的金叶子会了帐。 当会完帐转头看见白衣崔皓摇着扇子在边上一脸幽怨的看着他“柳兄,你偷偷会帐也不知会我一声,是不是不当我是朋友,怎么说第一次见面也应该我来么。” 柳真全扫了一眼:“走崔大公子,酒后走几步,准备陪你去夜访勾栏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柳真全住的客栈走去当看见柳真全住的客栈,崔皓又很欠揍的说了句:“原来柳兄住这里啊,早知道就该我会钞了,莫怪模怪哦。”笑的很想偷了鸡的狐狸。 当柳真全背上桃木剑和阴阳伞的时候,又传来那一种富有磁性确很欠揍的声音“原来柳兄不是说笑真是有道高功啊,那今晚我就安全了,不过柳兄你给我的惊喜还真不少,自己住那么简陋,为了刚见面的朋友付那么多钱,真是仗义疏财。” 柳真全没好气的说了句:“你知道就好,但现在能不能让我静静。”看来和陌生人搭话是个错误,特别是崔皓这种陌生人是严重的错误。 两人结伴一边走一边听崔皓说话:“柳兄你背个伞干嘛,难道你算到晚上要下雨?” “柳兄你看太早过去也见不到什么鬼怪,我们要不要先去勾栏听曲?” “柳兄你看看你年纪不大,为何没有长辈带着自己下山了,是不是违背戒律被赶出来了?” “柳兄来笑一笑,老是阴着脸不好。” “柳兄” 前世都说两个女人相当于一群鸭,现在柳真全真想用封禁灵符把崔皓定在那里,完全四个女人,被烦的受不了了只能转过脸说:“崔兄难道不紧张么,弄不好我们等会要面对是真真恶鬼、” “柳兄不必害怕,真有恶鬼区区不才反手就能将他拿了。”听着崔皓随意的说法,柳真全根本不信,难道真靠你的脸去诱惑女鬼,让她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哦不应该是长衫下? 最后还是决定晚一点在去,太早去抓不到恶鬼,反而容易被蚊子先抓住,中秋前后江南的蚊子可是最凶最毒的。 两人到庆春坊门口两人找了个茶馆要了两杯龙井,并要了四碟干点。恶鬼挖眼剥皮已经在临江传开,现在茶馆中的说书人也在说十多年前法师渡鬼的故事。 就在门口传来棒子声,已经是亥时三课,两人出门前往老勾栏,前门贴了封条时间久远,一条封条已经自己掉落了,但是无人敢近前。柳真全运转法力汇于足三阴经,双脚一点高高跃起,轻轻落在墙头转身跃下,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望了什么,好像崔皓没进来。 正想转身去拉人,背上突然被拍了一下,法力运转足下三阴经,一个滑步闪到一旁抄剑在手目视对方,对面赫然是忘了的崔大官人,“你怎么进来的?”“走门啊,你一个人进去都忘了你这风度翩翩的兄弟,真实伤心啊。”顺手扬了扬撕下来的封条。不理崔皓欠揍的口气,好像自己也习惯了,“你怎么把封条斯了不怕官府查办?”“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啊,反正这里没人看见谁知道是谁撕的,难道你要去告发我?”摇了摇头不接他话题,不然这话痨能就一个问题和你扯上半天,“走进去探探。” 柳真全在前崔皓在后沿着石子铺设的小道走向后院,只见后院有两只蜡烛泛着微微的火光,使用了一张破障符,周围阴暗尽去,蜡烛下摆着祭品和酒,竟然有人来这里祭奠!运转法力汇于眼部三阳三阴窍穴,转身对崔皓说道:“杀死金三娘的人竟然拿着从死者身上剥下来的面皮和眼睛在此祭奠,看来杀人的人与当年闹鬼事件有关。” 谁知崔皓懒洋洋的说道:“破案缉凶是官府的事情,我就来这里找女鬼的。” 真实很符合人设的回答,不知道这家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不过也好等他把鬼招出来吓他半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炫耀长相。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周围看看,要是遇到女鬼高声唤我,此符拿着可保你一时。”说完给了崔皓一张叠成三角形的符箓。 也不待他回话转身去查看其他地方,柳真全走在这废弃的院落感觉阴冷之气十足,看来真是聚气藏阴的地方,一边查看一边走,看见一些未搬走的器物,看来此处主人真是搬的着急留下了不少东西,带着好奇从灰尘中探索古时戏曲的后台,这时耳边传来女子唱曲声音宛转悠扬十分动听,柳真全一惊糟了崔皓,这家伙真不经事连个信号都没有发出来。 转身飞身上房,轻点屋檐如同一片落叶随风飘去,此时要是有武林中人看见一定会赞叹:“难道又要出一盗圣。” 风驰电掣只用了几息时间就到了院落,结果瞬间呆立在墙上,那崔大官人难道是宁采臣附体了么,崔大官人眼睛微闭摇头晃脑,随着戏曲抑扬顿挫之间配合这打折拍子,那女鬼身着戏服离他只有三尺距离,一边唱着戏曲一边走着台步走到崔大官人后背,双手轻轻的搭在崔大官人背后,露出一张没皮没眼的鬼脸,吐气如兰的闻道:“官人奴家美么?” 柳真全不等崔皓回答,左手飞出几道符箓口中默念:丹天火云,威震乾坤。上摄妖炁,下斩邪氛。飞电烁烁,扬风无停。通真变化,朝谒帝君。急急如律令(飞电咒)。只见几道符箓化为几道雷霆瞬间飞向女鬼,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女鬼背上。 女鬼化为一缕阴风就要逃跑,可是柳真全在四周探查之时,就发现在周围被不满了困魔咒法又设了聚阴之阵。这女鬼在这阵中哪里也跑不出去,但是又可以聚拢阴晦之气供她生存。 轻点墙头飘至崔皓边上,只见崔皓缓缓说道:“柳兄真是太煞风景,小可正要和这小娘子谈谈人生呢,哪知道被人辣手摧花了。” “谈你个头你都要被鬼害了。” 不理这经虫上脑的大官人,柳真全左手一甩瞬间飞出八章符箓,飞向八方以八卦之行布阵,这正是入得引气后所领会的术法,还未试过威力正好拿试试,口中默念:律令大神,万丈蓝身。炁冲云阵,声震雷霆。手持斧钻,呼集天兵。擎烈火车,烧鬼灭精。上下交接,足踏火轮。水火纵横,交构丙丁。洞渊黑煞,魁罡真人。除灾力士,降魔将军。行神布炁,三界游行。母分远近,洞谷泉扃。依草附木,土怪石精。阳封阴敕,谄佞神明。邀求血食,酷扰生灵。前后作过,遇赦不原。揽魂肆祸,积恶盈贯。并行馘戮,不许留停。追魂复体,病患康宁。增加福祉,享衍遐龄。宗风阐布,道化流行。急急如律令(破邪咒)。以奇门八卦分布的八道破邪咒威力大盛,转瞬之间就把女鬼逼的现出原形,将女鬼灭杀也就须臾之间了。 突然崔皓伸手一指,一道阴晦之气飞出,进而分为八道,齐齐的打在八道符箓所化的赦令之上,一指破去法术,女鬼转危为安。 柳真全向后退去横剑在胸,左手扣住几道符箓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第9章 鬼宗奇葩 恶女冤魂 “柳兄你们刚才还想谈甚欢,怎么突然拔剑相向了,太让我伤心了。”说完泫然欲泣。 柳真全无心思考其他全力运转法力只求一击建功。 “柳兄我对你实无恶意,在下也是感觉好玩才一直没有展露修为,而且此鬼虽然满身戾气,但是对我有用,怕你一下子弄的魂飞魄散才出手制止,实在是无心于柳兄为敌,对了柳兄把剑放下在下向来胆子小。”说完也不等柳真全提问又自顾自的说道:“在下师出御鬼宗,但是在下从未滥杀无辜所收集的冤鬼凶煞都是自愿为我所用,今日听闻此处有凶鬼特意来看看可否收纳,又见柳兄一身清灵之气,怕是会来除魔卫道,不想有所误会因此邀请柳兄同往,不是一直还强调此女鬼是在下的。” 你这样说也算告诉我女鬼你有用?柳真全见崔皓神情几分严肃,没有开始的嬉闹神态,感觉其说话还算真诚勉强答话道:“你说你为女鬼而来我信,但是你一身法力阴晦想来出自邪道大宗,让我放下戒备这是不可能的。” “柳兄真是小心,在下真是没有恶意,再说你连我一击都挡不住,你绷着脸站边上也没用啊,虽说我出自邪道大宗,但是大道三千只是修炼途径不同而已,再则在天外天阻挡域外天魔的妙道真人又不止正道之人?莫非柳兄师门未有提及?” 柳真全郁闷了又被没有常识鄙视了,自己在宗门内只得一心修理啊从不敢分心其他,现在又被勒令下山寻找成道机缘,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山,哪里知道那么些事情。但是输人不输阵:“邪道大宗多有害人之辈,你只凭这番话语让我相信怕是也难。”不过将剑插回后背,反正打不过不如光棍点,体内师傅所留三道法力已经全力运转。 “其实柳兄的话也对,我御鬼宗所修乃是幽冥之气,此气阴晦所以很多师兄弟性格变得乖戾偏激,容易走上极端容易遭遇劫难,有些躲过了人劫,还是会在天劫之下化为灰灰,因此我在想是不是不要强行收纳厉鬼凶煞,毕竟强行收纳容易将因果劫气转化到自身,所以我尝试着找到厉鬼凶煞收纳之前弄清因果缘由,再化解其恶因让其自愿为我所用。” “听了你的话怎么像佛门渡入护法啊,难道你是御鬼宗奇葩?” 听了这话崔皓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知我者柳兄也,我这想法不被宗门所纳,因此独自出游,试着修炼看能不能解决宗门长期的问题,不过用此法修炼厉鬼凶煞真是难找,法力修为递增速度也比不上自己炼制恶鬼。” 柳真全也想看看崔皓怎么收服恶鬼,听师兄说过神霄宗也有收阴晦炼为雷霆道兵的法门。且看看他怎么收纳恶鬼,弄不好也能领悟收纳道兵神将之法。 “崔先生请施展神通让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如同你说的一样。” 崔皓闻言伸出一指对准女鬼一股精纯的阴晦之气喷涌而去,本来已经若隐若现的鬼体慢慢开始凝实,没有眼球的眼眶又开始慢慢泛出红光,“嘶,没想到这女鬼没注意怨气这么深重,罪孽也如此深厚啊。”崔皓继续打出一阵手印暂时让女鬼冷静了下来。 随着女鬼慢慢退出癫狂,那张血脸也慢慢退下幻化出原本唱戏是画着淡妆的脸,并且不自信的看着自身,这才抬头说到:“两位天师奴家有冤情要述啊,求两位大发慈悲救救奴家。” 崔皓镇压了女鬼身上大姑部分恶业,但自身也不好受对着柳真全说道:“失算了没想到这女鬼杀业于恶业如此之重,弄的我现在都被天地恶沾染了一丝恶业。折腾了半天,马上天亮了,如果没看错柳兄背负的雨伞应该可以隔绝阴阳,等会就请柳兄出手把此鬼安置于雨伞之下,免的太阳出来我们又没办法问话。” “你难道不可以在打出一道法力啊?” “此时在下的法力刚刚让其体内平衡,刚让她凝实本体又不至于陷入癫狂,在下也不明白为何此女恶业如此之重,生怕再又一丝法力立马就会破坏平衡。” 柳真全叹了口气走过去给女鬼打伞,女鬼微微一福轻声道了声谢。 “你为何沦落至此?如有欺瞒,看见你后面给你打伞的道爷了么,小心打的你魂飞魄散。”听闻这话女鬼回忆到飞电咒和破邪咒的浑身一抖,“不敢欺瞒两位天师,小女子本名汪月娥,乃是此处勾栏唱越剧黄梅戏的戏子,从小被班主收养,后被奸人所害。” 柳真全看了看崔皓“那么简单那你还说个什么,把事情说的详实点,道爷我心情可不好。”既然扮黑脸了就扮到底,主要人长一般没人权啊,想到这里真想转头45°仰望天空。 “小女子不敢天师容禀,小女子从小在这里长大,每日和姐妹们在屋后小河畔练嗓唱曲,一日一跳乌篷船经过,船上一小孩掉入水中,小女子从小生在在水中颇通水性,就跳入水中救了他,后来知道他是散学后的王生,慢慢的长大,他总来听我唱曲后来我俩安生情愫,那时候他要上京赶考,缺少盘缠我就将我一些头面当了于他,他发誓高中之后就迎娶我过门,等了他三年确不见踪影,后来我央求我少班主去上京寻他,结果回来后少班主兽性大发当晚想强要了我,并告诉我王生死了他会娶我,小女子抵死不从,就将我卖入望月楼,不知为何被以前一直想纳我为妾的王老爷知道,当晚买通了金妈将我迷倒,生生的将我奸污,小女子于第二日划花了面皮,投湖自尽了。” “前面死的三个人都和你有关联啊,可是你去杀死三人并且挖眼剖剥面,并且自己祭奠自己于此?” “天师容禀小女子自死后浑浑噩噩回到此处,心中怨恨后来化为厉鬼神志不清不知害了多少人,最后被老爷岭的老禅师囚禁于此。” “按你所说那金三娘,戏班班主,王老爷非你所害。” “确实如此,不敢欺瞒天师。” “柳兄何必烦恼世间自有官府管辖,我等修士只管鬼怪,不用烦恼只要把我们所知的告知官府就可以了,想必应该很快能找出真凶。” 第10章 望气识人 铁面主簿 崔皓说完合上扇子敲了下掌心“一切已经明了,月娥姑娘崔某答应于你报仇,但是你也需要答应崔某日后为我所用。” “只要天师为小女子报仇小女子必结草衔环已报天师。” “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还不能算报仇?” “此言差矣,冥冥之中有天意,必须由官府出面澄清事实才能化解其心中怨气。” “原来如此,那将她这样安排在这里没事了么?” “当然不行,要是她在被阴晦之气滋养马上又变回原来那样,现在只能让其暂局柳兄伞里了。” “合着你就动动嘴,全是我出力?” “谁让在下和柳兄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而且柳兄为人仗义疏财。” “你看上我的阴阳伞了?” “不要在意么,就只是暂居。” “真的暂居?” 看着柳真全充满质疑的眼神,崔皓只得叹息道:“难道我的信任度就那么点了么,真是暂居柳兄宽心。” 两人走到坊市时已经有很多人了,提供早食的人已经开始忙碌,柳真全忙碌了一宿闻到香气说到:“崔大官忙碌了一宿吃点东西再走。”崔皓嫌弃的邹邹眉:“一看你就不懂的吃走为兄带你去吃点好的。”就这么一会柳兄变弟弟了,这人不仅自来熟而且太善变。 被崔皓带着穿过两个坊,“带你去众安坊喝虾汤吃虾仁小笼包。”来到一家店铺门口,随意找了两个位置坐下,就见一少年端着两大碗汤过来,放下汤看着两人,崔皓用手肘顶了顶柳真全“别愣着给钱啊,二十个大钱。”习惯性的摸出铜钱交给少年:“崔兄怎么你是练空手道的?”“没听过啊,这事什么法术?”“空手套白狼。” 柳真全抬头看了眼旗幌上面写了五个打字“好一碗虾汤”,只见碗里只有几块豆腐、几片茄子、几块白萝卜、两条小油菜、几粒杏仁、几粒枸杞、三颗枇杷,没有虾啊,和名字不符啊。崔皓看出柳真全的疑惑说道:“尝尝就知道了。”柳真全喝了一口:“还真有虾汤的感觉。” “你看为兄带你来的地方会有错么,等会马上虾仁小笼包来了你在尝尝。” “还是我付钱?” “美食面前不要在意细节嘛。” 两人吃完,柳真全又被崔皓带进了一家饮子店,叫来老板娘点了众多饮子,叫老板娘全部冰镇着摆在桌子上,柳真全看着都眼花了有雪泡豆儿水、漉梨浆、姜蜜水、木瓜汁、沉香水、荔枝膏水、苦水、金橘团、雪泡缩脾饮、香需饮、紫苏饮、白醪凉水、皂儿水、甘豆糖、绿豆水、缩脾饮、卤梅水、江茶水、五苓散、大顺散、荔枝膏、雪泡梅花酒、富家散暑药冰水等八九十种。 “怎么崔大官人今日不帮月娥伸冤了,打算在这里坐到天黑了么?” “山人自由妙计,不过等会还得你来会钞啊。” “凭什么啊?” “就凭咱两是兄弟。” “亲兄弟明算账。” “付账你专业。” 被戳到痛处的柳真全作势欲走。 “你打不过我。” 早这么说就好了么,我一点心里负担都没了,听到这句柳真全立马坐下。 “好了好了柳贤弟是为兄不对,这家店给种饮子做的最齐全,而对边上又是各种衙门汇聚,等会会有各种官员前来购买饮子消暑,我们就用望气术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找个正直聪敏的找他办案。” “那要是叫小吏或者仆人来呢?” “有其主比有其仆人,要是叫小吏那真没办法了,左右没有确定时间,还是找个最稳妥的办法,望气之术观人最准,等会可要帮为兄一起看仔细了。” 柳真全听完默默的看着崔皓:“望气术我还未曾领悟,有没有速成的办法?” “算我怕你了,给你这事为兄闲来无视写的对一些望气之术的心得,算是给这几天的饭钱,抓紧领悟,等会人多了我一个怕忙不过来。”说着把扇子插在后衣领,从袖口里摸出一卷书交给柳真全。 柳真全也不说什么谢不谢,抓紧领悟等会帮上忙才是,也不说话低头就看起来了。不说别的崔皓在道法上领悟还是很高的,柳真全看的如痴如醉,上面写着不止能看出人的身体情况、寿元多寡、福泽余荫、业障多少修炼深出还可以看出所缠因果深浅,端的是一门有用的法术,看来还真想前世所说不在招式高低而是招式所用的人。 一会就有小官小吏前来购买饮子,因为是郡城所以除了郡守等少数官员能带下人伺候,其他官员都是独自前来,以此购买饮子只能自己前来,崔皓一见有人前来立刻迎了上去,“各位官人辛苦了,官人们为满城百姓谋福,小人无疑为报只能准备好饮子请诸位官人解暑降温。”说这招呼各种官吏前来桌前取用饮子。 两人都运转法力于双目,看着那些官吏的官气和功德气象,忙了半天柳真全揉揉了酸胀的眼睛,用肩靠了靠崔皓:“我说崔大官人你这主意靠谱么?看了半天基本都是青绿之色,连个泛黄的都没有找到,即使见到一些但没有不身缠恶业的,基本上没有良善之辈。” “这不也是没办法中办法么,你我要是过去跟他们说昨夜我俩夜探鬼穴,那女鬼与我等诉说冤情,不把我们当疯子打。再说阳间事阳间了,不找个清官谁肯帮你查那三人真正死因,还不如直接找城狐社鼠找人顶罪省的麻烦呢。” “也对那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过你法力高强不是可以随便就找到那凶徒?直接告诉当官的不就得了。” “你还是太年轻,这些事那样不牵扯因果,虽然红尘炼心,但是还少招惹因果,特别别和官府有牵连,更别和皇朝气运沾上边。” “那等。” 两人一边送饮子一边观察各色官吏,一连三天都没有等到一个符合他们要求的官吏。 第四天下午,两人还在糖水店派发饮子,刚好各大衙门散衙所有官吏都涌进了饮子店,都是熟悉的面孔,熟练的自己拿着饮子,更有甚者还打包回家,气的柳真全牙痒痒,都是他的银钱啊,要是再让崔皓这样派发下去估计二师兄给的盘缠都不够会帐了。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绿袍的小官走进饮子店,众官吏纷纷让道,而看向那位官员的眼光又带着好奇。有相熟的官员打了个招呼;“田主簿今日也来买饮子啊。”那官员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对着老板娘说了句:“大娘子给某两份漉梨浆。” 老板娘说道:“这位官人,那边有为公子感谢给位官人特此买下所有糖水,您自取便是。” “某自有俸禄不需他人相请,大娘子还是给某打两份,这是二十文。”说着从钱袋中取出二十文放在桌上。 柳真全和崔皓对视一眼终于等到可以托付的人了“走跟上。”两人随即跟着拿着食盒的就出门了。 门内还传来几个官吏的声音。 “这田笔架有人相请还不肯喝非要自己掏钱,啥脑子啊。” “人家是铁面主簿,连知县都被他顶的难受,人要清廉你还管的到他啊。” 第11章 邪道喊冤 主簿缉凶 两人跟随这田主簿穿过了几个坊区,田主簿突然转身:“两位在衙门门口赠送饮子,今日有尾随某一路,可是有事求某,如是作奸犯科之事就免开尊口,恐污了某的耳朵。” 此时崔皓突然戏精附体含泪跪下:“上官容秉,小民有冤在身,又不的办法只能尾随大人。此时事关家母,家母家中贫寒为求活命被发卖到河东,现家母病重常思及一同被发卖的姐姐,命我来寻找,我自多方打听,才知道家母姐姐已死几十年,乃是庆春坊汪月娥,现如今有人借先人的名义作恶,望大人早日缉拿凶手。” 其实最近死的三人死状极惨,刑名主要是典史负责,但是一个衙门内怎么又会不知呢?现在外面谣传是厉鬼作恶,虽然他根本不信什么鬼,圣人云子不语怪力乱神。 “你可有何线索?” “请大人先恕我等无罪。” “先把事情说明若有作奸犯科某也饶不得你。” “大人容禀,几日前我想去祭奠一下先人,然后回家禀告家母,于是请了这位道长一同前往,结果发现有人祭奠先人,用的还是一对眼珠和一张面皮。” “此话当真?” “大人不信可询问道长。” “你俩随某来,再把事情详细与某说一遍。” 柳真全对着崔皓使了个眼色并且用右手竖了下大拇指。 两人随田主簿来到他宅子里,将事情细细说来,七分真三分假,连带着说了下不知何故汪月娥突然被卖入青楼,最后几日后就不慎溺水身亡了。 “据你所述此案疑点颇多,而且祭奠柳月娥的人想必与其相熟,就看能不能抓住那杀人贼子了,多谢两位来此告发此案,本朝以孝立,你既然为了祭奠先人,本官也不好追究那私开封条之罪,等本官查明真想汝再去告慰先人。” 崔皓一揖到底“多谢大人不罪,多谢大人还先人清白,小人等告退了。” 两人出了田宅,“终于完结了,我们先回去睡上一觉。” “不行,我感觉能无声无息虐杀金三娘的人,怎么说也是身怀异术,你真放心他们这群人去抓?” “柳贤弟放心,就算田主簿要抓人也等请了排票,再说点齐三班去抓人还得通过典史,最早都要明晚,咱们明晚开始帮忙一样可行,走先回去吃上一顿再好好睡觉。” “你怎么这么清楚?” “家父曾是一方县令。” “” 不提两人回到住处,一进门就遇到了彩戏师陈老四。 “道长回来了。” “是啊,今日陈师傅怎么没有出门表演?” “今日王老大人家里管家早早的来到这里下了定金,让我等这几日好好休息,万不可在王老大人寿宴上失手,因此就没带徒弟们上街,这位官人是?” “在下崔皓因酷爱玄学因此和柳道长引为好友,今日特此来此访友。” “原来是道长朋友,小老二不打扰两位了。” 进门之后崔皓说道:“这老儿不简单啊,应该是个练家子。” 柳真全一听惊奇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说你是雏你还真别不认,没注意到那老儿,刚才一站那老儿不八不丁的,其实已经运力下盘了,可能他自己还没注意,其实他功夫已经融入骨子里了。” “长见识了,我现在好奇了还有啥东西是你崔大官人不知道的?” “哈哈现在知道你兄长学识渊博了,好好学着点小子。”还是那个性给点阳光就灿烂。 两人叫小二随便提供了点吃食随便吃了点倒头就睡了,毕竟这几天实在太费心神了。 第二日清晨柳真全起来做早课,发现崔皓已经早早起来了,看来其道法高深果然有可取之处。 崔皓看见柳真全起来说道:“你可起来了,打了一夜呼噜让我都没办法入睡,走一边去让我一个人睡会补会觉,不到吃晚饭别叫我。” 柳真全就在崔皓边上打坐运气,诵读道经连日汇聚法力于眼窍,感觉眼窍附近法力循环加速,一切水到渠成眼窍附近筋脉自通。柳真全收功起身大喜过旺,以后不用在使用符箓就可以明心见性,看来崔皓的观气之术对他的帮助十份巨大。 到了晚上叫醒崔皓,两人出门吃饭,几天相处下来,崔皓带着柳真全品尝了很多美味,但是也让他深刻的体会到花钱如流水的感觉,柳真全好奇的问:“崔道友为何你游历红尘如此洒脱,难道从来没有为那些银钱烦心过么?”崔皓严肃的看着柳真全:“在下从未为考虑过这些阿堵物,你我修士不安心向道怎能分心在此。”柳真全听闻想到,高手就是高手,看来我太入俗套了,前世的一些小农意识还有待改变啊。但是接下来的话有让柳真全改变了这一看法。“在下素来喜欢结交朋友,每到一处必然呼朋唤友,在下的朋友都有通财之谊。”最后明白了还是吃大户,根本就是练就江湖混子么,但是看看两人的外貌,看来这辈子我是没机会理直气壮的说出这句话了。 两人耗到深夜各自施展身法前往庆春坊。 话分两头,想了一晚上的田主簿没有想到能追凶的方法,他看过案卷几处现场均无任何发现,如同密室杀人案根本没有丝毫线索,跟汪月娥有关的人几十年过去了都分散四方,只能一边找人一边用笨办法守株待兔,如果凶犯还未远走,按照凶犯和汪月娥的关系就算离开也必定会来祭拜一番。 田主簿大清早来到衙门只会了顶头上司一声,签了排票就去找典史,典史根本不拦着,你要接手这凶案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苦了那些捕快快手,平时出门办差能躲懒就躲了,碰到这田铁面,你要是让他抓住把柄直接剥了官衣让你回家,别扯什么谁谁的亲戚一概不好用,跟他根本没办法攀交情,就在其刚到任的那日,正巧郡丞大人来县衙,其他大人全跪下了,就他只是作揖而已,因此得了个田笔架。 众衙役在田主簿的率领下穿便装分散来到庆春坊老勾栏,隐藏各处把老勾栏各处包围的严严实实,就等着凶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