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小子修仙记》 第1章 莫小川，我们分手吧 苏城，八月份，经过了差不多二十天连续不断的绵绵阴雨，天终于放晴了。放晴的第一天，如火的艳阳就高高地挂在天空，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要给了人们一个下马威，以显示它不好惹的暴虐。 街上都是些步履匆匆的人。 如果说有一个例外的话，那个人或许就是莫小川。 此刻的莫小川，两眼没有一点神色，看上去尽是木然，呆滞。就这么机械地走在被太阳烤的烫人的柏油路上。周围混乱的车辆，完全不被莫小川放在心上。喝斥，怒骂，更是被莫小川无视。 因为现在的莫小川脑海里，就只是回荡着一句话，虽然那声音还是那么的空灵动听，但对于现在的莫小川来说，却不亚于一支支利箭，使得莫小川的心刺痛刺痛的。 “莫小川，我们分手。莫小川，我们分手。我们分手。分手，分手，手---”莫小川痛苦地抱住了头，魔咒一般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莫小川的脑海。 “啊---”莫小川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仰天嘶吼。然而路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鄙夷、不屑、嘲弄的神情。因为莫小川其声之悲，其音之哀。让闻者也禁不住黯然伤神。 莫小川是苏城的外来务工人员，老家在鲁东省曹城市所管辖的一个县，名叫王固县。相传莫小川的家乡是三国时期，一代枭雄曹阿瞒屯兵之地。但这并没有给莫小川的家乡带来任何利益，相反，有可能是当时屯兵八十万人马，消耗了太多的地气，反而导致了王固县如今的贫穷。所以王固县大多数人都会流落到外地去打工赚钱养家。 莫小川的父母也都是老实本份的农村人，每年也只是从那三亩盐碱地里讨生活。加上莫小川家中兄妹四人，都还不能算是完整的劳动力，只是张口吃饭，伸手穿衣罢了。所以，莫小川家里的日子一直都是紧巴巴的。 就算是这样，莫小川的父亲莫红军还是咬紧了牙关供莫小川兄妹四人读书。在这个老实敦厚的农村汉子眼里，只有读书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然而，莫小川的两个弟弟莫小山和莫小原，以及一个妹妹莫心兰因为没有这方面的天份，而早早放弃了学业，步入了社会，辛苦地讨起了生活。 只有莫小川，成绩如同坐过山车一般，忽高忽低，经过一年的复读，才一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王固县第一重点高中。 在莫小川得知自己考上王固县第一重点高中时，暗地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因为第一年中考落榜时，父亲莫红军黑着一张脸，让他跪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手里拿着沾了水的麻绳，狠狠抽打在他身上的场景，不时的印入他的脑海里。莫小川实在不知道，如果他这一次中考再次落榜的话，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凄惨结局。 幸好，虽然勉强，但终归是考上了。 高中的时候，莫小川成绩一直不算好，每次考试都是处于中游水准。对于别人梦想中的象牙塔，离莫小川来说还是很遥远。 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处于青春懵懂期的莫小川，一头栽进了爱情的漩涡。和他一起步入爱情漩涡的女孩叫冯小溪。是一位不算太漂亮，但长的清秀可人，温柔大方。正是莫小川想象中贤妻良母的形象。 其实，莫小川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对于好的大学，他基本上不怎么奢望，他想的最多的就是考一个一般的学校，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娶一位能看的上眼的老婆，要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有一个能尽享天伦的小家，然后，平平淡淡地过完自己这一辈子。 而冯小溪在莫小川的眼里正是能这样陪他过完这一辈子的人。唯一不如意的是，冯小溪学习成绩很好。有望考一个好点的重点大学。正因为这样，莫小川和冯小溪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患得患失，但你总不能为了自己让人家故意不好好学习。 冯小溪显然知道莫小川心里的想法，经常开导莫小川道：“放心，小川，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的。你看看，你是小川，我是小溪，只有你，才能体现出我的存在。我们两个的缘份是上天早已注定的。走不了我，跑不了你。” 冯小溪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娇羞。但眼里那份坚定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这让莫小川很感动。因为莫小川实在想不明白，就他一穷二白的身价，半死不活的成绩，勉强算不上丑的容貌。冯小溪对他除了真爱之外，还有什么所图的。 就这样两个人迅速坠入爱河之中，虽不至于爱的死去活来，却也是爱的刻骨铭心。这期间，在冯小溪的帮助和督促下，莫小川的成绩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最后，稳定在了班级前二十名左右。这样下去，至少考一个好点的本科不成问题。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转眼的时间，高考就已经迫在眉睫了。莫小川和冯小溪腻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但感情却是更加浓厚了。 那个时候，高考还是放在酷热的七月。被所有莘莘学子期盼而又畏惧的黑色七月如期而至了。无论忐忑与否，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不知道有多少人壮怀激烈地、慷慨就义，义无反顾地走进了那没有硝烟的战场。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这是多少学子的梦想。然而最终的结局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错，莫小川就在这愁的几家之中。倒不是说莫小川高考考的不好，而是莫小川的奶奶在前一年患上了食道癌。就在莫小川拿到京城光华管理学院录取通知书的第四天，他奶奶就因病重无法医治去世了。去的时候，老太太脸上还带着欣慰的笑容。莫小川一家为了给奶奶看病，早已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而且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再加上后来给奶奶办后事，更使的莫小川一家债台高筑。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莫小川考上大学，那么家里，又拿什么来支付那对于他们现在的家庭来说，不吝于天文数字一般的费用呢？ 所以，莫小川做出了一个决定，外出打工。莫小川的决定当然遭到了一家人的反对。毕竟，祖祖辈辈土里刨食，现在终于出现一个可以摆脱这种命运轨迹的人。如果放弃的话，那该是多大的罪过啊。莫红军和莫小川的母亲任素梅都不甘心。 最后，莫小川以打暑期工为由才使得莫红军和任素梅松了口。但还是让莫小川答应他们准时回来去学校报道。莫小川再三保证一定不会耽误去学校报道的时间，莫红军夫妻才放下心来。但他们哪里又知道，从小到大一直都以听话的乖宝宝形象出现的莫小川，平生第一次违背了他们的意愿。 莫小川走的时候，没有让任何人送。因为他见不得母亲的眼泪，父亲自责的眼神。所以，在第二天任素梅一早起来给莫小川做饭的时候，发现莫小川的床铺早已收拾干净，一封留给父母的信笺平整地放在小床边的桌子上。 王固县汽车站，冯小溪紧紧扯着莫小川的手，一刻也不敢放开，她怕她一旦放了手，莫小川便会永远离她而去一样。 “小溪，不要这样，你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难受。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像以前一样，鼓励我走下去，好吗？”莫小川看着冯小溪如此模样，心里满是痛惜。 “小川，换一个方式好吗？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的未来。”冯小溪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莫小川。 “小溪，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如今我也算是成年了，那还能再让我的父母为了我去弯了脊梁、陪着笑脸的求人。”莫小川抚摸着冯小溪的头，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但你知道你选的这条路该是有多么的艰辛吗？大多数人开始的时候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最终呢，却往往都是无路可走。就算最后偶尔成功的几个人，也是付出了无数的心力和汗水。”冯小溪还在做着努力，她不想她爱的人离开她，本来他们应该有着更加美好的未来的。 “呵呵，什么叫无路可走呢？先生不是说过吗？这世上本就没有路，只不过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又为什么不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呢？何况，路是自己选的，无论再艰难，也要走下去，那怕是爬，也要爬出个未来。”莫小川语气渐渐坚定起来。 “小川，你真的决定了吗？”冯小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 莫小川看的心中一疼，差点就要提起行李，一把拉了冯小溪，回转头坐上公共汽车赶回家了。最后，莫小川稳定了一下心神，轻轻把冯小溪拥入怀里，“小溪，对不起。我虽然胸无大志，但我终归是个男儿。我要为我的父母，为我们的以后撑起一片天空。分别只是暂时的，为了我们以后长久的相守。” 冯小溪听了莫小川的话，双手环腰紧紧把莫小川抱住，用力再用力，狠不得直接把莫小川整个儿揉入到她的身体里去。 第2章 黑色小塔 “小川，你，你能晚一天走吗？”冯小溪把头深埋在莫小川的怀里，嘴里呢喃地说道。 虽然冯小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但莫小川却知道冯小溪此刻心里的伤痛。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他怀里一片冰凉的水渍在蔓延。 “小溪，都已经和别人说好了，时间上不好再更改了，再说，早去一天，说不定就早一点得到好工作的机会。你放心，我一有时间就去京城看你。”莫小川轻抚着冯小溪的后背，爱怜地说道。 “川，我想今天把我自己全部交给你。我要让你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是我的整个世界。川，答应我，要了我。好吗？”冯小溪说完，不再顾忌车站上人来人往，肆无忌惮地抛洒着泪水，疯狂地吻上了莫小川。带着馨香味道的霸道地撬开了莫小川的防护，笨拙地裹住莫小川的舌头狠狠地吮吸着。 莫小川被冯小溪的一席话说的心神激荡，差点按捺不住，答应下来。但，最终，莫小川还是强行忍住要了冯小溪的念头。他告诉冯小溪，他要把最完美的小溪留给最完美的时间。如此仓促的结合，是对冯小溪最大的亵渎。 开往苏城的客车缓缓离开王固县汽车站，莫小川看着追着客车拼命摇着胳膊奔跑的冯小溪，已然是泪流满面。当看到冯小溪再也追不上行驶的客车，而双手捧住脸庞无助地蹲坐在地上的时候，莫小川真的很想马上跳下车去，把冯小溪抱在怀里，好好痛惜一番。然后留下来。 但，他不能，最后，只能任凭泪眼模糊了冯小溪的身影。 男儿有泪不轻惮，只是未到伤心处。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 然而这一切却都已成了过去。刚刚过去一年的时间，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两三个月的时间，因为五一放假的时候，冯小溪刚来苏城陪莫小川。那个时候冯小溪清瘦了许多，脸色有些苍白。当莫小川埋怨冯小溪不懂的好好照顾自己的时候，冯小溪还调皮地笑道：“这还不是你莫大官人魅力大吗？使得奴家‘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 “川，如果突然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难过吗？”当时冯小溪躺在莫小川的怀里说。 “会，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就不再是我。”莫小川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 “小傻瓜，其实我最想的是你能够忘记我，继续你自己的生活。那样即使我没有和你在一起，我也会感到很开心。”冯小溪眼神有些迷离。 “好端端的说这些干吗？你是不是又想要家法伺候了。”说着，莫小川便去挠冯小溪的痒痒。 冯小溪起身躲闪，并娇媚地冲着莫小川说道：“嘻嘻，你来追我啊，追上了，姐姐给你奖励哦。” “莫小川，那明明是白糖，你为什么告诉我那是盐，不行，今天这碗红烧肉你自己要给我报销掉。” “莫小川，大坏蛋，起床了，你上班要迟到了。” 佳人往日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然而只不过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却已是物是人非。 “莫小川，我们分手。”为什么？为什么呢？说好的山盟海誓呢？说好的一起慢慢变老呢？说好的生而同衾，死而同穴呢？ 莫小川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好像答案就在头发根部一般。 不知不觉的，莫小川便来到了联华超市广场。此刻已临近中午时分，正是太阳最为恶毒的时候。联华超市广场上只有廖廖几个人，却也是躲在广场边的树荫下说着话儿。唯独有一个树荫处，人格外多些。大约有十几个人围成一圈，向着中间位置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这些本来都无关于莫小川什么事情，别说是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以往，莫小川对这种场合也是避之不已，因为他知道有些热闹，不是他这样一个穷打工的看的起的，稍微不小心，就有可能会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 然而今天，莫小川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已经没有多余意识他，心里突然觉得他应该过去看看。 “靠，这是卖东西呢？还是卖东西呢？还搞什么有缘分文不取，无缘价高难得。去，这老头以为自己是观士音菩萨送袈裟锡杖呢？不就是多要点钱吗？装的像什么似的。” “你说这玩意会不会是古董，看颜色给人的感觉好像有些年头了。” “你傻了，要是真的古董，会拿到这地方来卖，你觉得这种地方像有钱人的地方吗？其实，这种行骗的方法早已烂大街了，就看能不能钓到傻鱼罢了。你竟然还有这种想法。兄弟可别告诉我你不是地球人。” “不是啊，看这老人家蛮憨厚老实的，不像是骗子？” “得了你，这年头谁还会把‘我是骗子’四个字刻在脸上啊。不伪装的像一点，谁会上当啊。” 莫小川走近围观人群的时候，便听到了大家的议论纷纷。透过缝隙向中间看时，只见中间一块土黄色的布块，上面有着斑斑点点的污渍，成色让人看起来有些陈旧。在土黄色布块的中间位置，放着一只乌沉沉的黑塔，塔分九层，上面还有些没有清理干净的泥土痕迹。看样了像是刚刚从土里挖出来一样。在黑塔的左边歪歪扭扭地写着六个大大的红字：有缘分文不取。黑塔右边同样写着歪歪歪扭扭的六个大大的红字：无缘价高难得。 摊主是一位约有六十余岁的老人，满脸的皱纹写着的都是沧桑，上身穿一件军绿色短袖衬衫，下面是一条灰白色的裤子，裤角卷到了膝盖处。从老人的眼神里看出一丝木讷。老人像柱子似的矗在那里，对周围人群的议论充耳不闻。 看样子，老人应该是在什么地方挖了这个黑塔，就拿出来卖，但偏偏又搞出了什么：有缘分文不取，无缘价高难求的神秘场面。这让人感到啼笑皆非。、 莫小川现在浑浑噩噩的，脑子里除了空白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但正是这种状态，让他感觉到这个黑色的小塔很亲切。不错，就是亲切。 不自觉得，莫小川便走近了摊位前面。蹲下身子，伸手朝黑色的小塔摸去。 “哎，兄弟，小心有诈。”站在莫小川身后的一年轻小伙子，忍不住用脚轻轻踢了一下莫小川的屁股，小声地提醒道。 莫小川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空洞的眼神不带有一丝感情。这眼神着实把身后的年轻人吓了一跳。心里不由的暗恨道：“大爷的，我就是嘴贱，有人乐意被宰，我跟着操那么多心干吗？老子乐的看个热闹。最好被人狠宰一顿。让你没地后悔去。” 莫小川自然不知道年轻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兀自把黑色的小塔拿在了手中。黑色的小塔沉甸甸的，倒让莫小川的心踏实了一些。 在莫小川拿起小塔的时候，老人本已木讷的眼神却闪过一道慑人的亮光，只是所有人心思都放在莫小川身上，都没有注意到老人的变化。 “这东西怎么卖？”莫小川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觉得它能值多少钱？”老人也开了口，声音却是很浑厚。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这黑色小塔。”莫小川轻轻摩挲着黑色小塔，微微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送你怎么样？”老人笑了笑。 “我从来都不白拿别人的东西。”莫小川说着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红色的纸币，“我只有这么多。” “呵呵---多了多了。”老人笑呵呵地接过了莫小川手里的纸币。“这小玩意归你了。” 这一老一少玩的这一出，让旁边的人看的眼花了乱，本以为会有像电视上演的行骗那样，会来一番龙争虎斗。谁曾想，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场交易结束了。这严重不符合观众心里的剧情需要。 托？仙人跳？但局的点又在哪里呢？大家都懵圈了。 这一幕，观众还没有醒过神来，接下来的情况更让所有人抓狂了。 “这是找你的零头，小伙子拿好了。”老人说着，从兜拿出一枚硬币塞到莫小川手里，转身走了。 围观的人群都怔住了，因为在莫小川的手里赫然躺着一枚“一分”的硬币。大家不信邪地揉了揉眼睛，不错，确实是一分的硬币。 奇葩！这一老一少两个都是奇葩界的精粹。 围观的人群也跟着散了，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让他们看热闹的想法落空了。 但是谁也没曾想到的却是，那卖黑色小塔的老人一扫刚才的木讷，两眼七彩光芒认烁，看着莫小川离开的背影，嘴里喃喃地说道：“小子，你可要好好活着，你的前路可是老夫也看不透的，老夫的机缘可是在你身上的。很期待我们再见的那一天。” 说完，老人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直到最后，整个人都消失在这片天地之间。 第3章 救美 莫小川用那块带有着污渍的土黄色布块把黑色小塔包上，提在手里，直接离开了。 可能是得到黑色小塔的原因，莫小川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候的悲伤。他自己劝慰自己，为了这种女人，伤心不值的。但，话虽这样说，可是，心里的压抑还是不会少的。或许回去好好睡一觉，所有的一切都应该会忘了。这样想着，莫小川脚下也不由的加快了步子。 从华联超市到莫小川在唯镇租住的厦华小区，要路过一片将要被拆掉的破旧的老街。在以住，这片老街可是一片繁华的地带，更重要的是，这还是男人的天堂。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闻到一股股廉价香水和各种男女荷尔蒙分泌掺和在一起的味道，让人的心都不禁蠢蠢欲动。 这也是唯镇唯一一个冯小溪限制莫小川来的地方。而如今，再也没有人限制莫小川去什么地方了，但，这老街也失却了往日的繁华，除了偶尔还有几幢房子住着几个念旧，暂时不舍得搬走的老人之外，其他地方已全部是破败不堪，显得很是荒凉。 “莫小川，你可要记好了，要是以后让我知道你敢来这个地方的话，小心我把你给咔嚓了。”莫小川的脑海里不自主的又出现了冯小溪当时说这话的样子，右手食中两指做剪刀状，恶狠狠地表情中，带着一丝的娇憨。 莫小川苦笑着使劲摇了摇头。想是要把以往一幕幕的映象全部都甩出脑海去。 “救命啊，快来人啊，谁来救救我，唔、唔---”突然，莫小川听到一个女子的呼救声，但很快，这道声音好像被什么堵住一般，瞬间哑了下来。但从声音上来判断，呼救的女子年龄不会太大。 莫小川看了看周围，发现其他人好像都没听到什么？该赶路的赶路，该做事的做事，偶尔有些人眉头紧皱着，好像压抑着什么一般。 难道自己幻听了？！ “救命---” “啪！”“啊---” 这次的声音比上次大了些，莫小川也听了个真切，应该就在路旁边不远的一栋拆了一半的旧房子里。 “唉，这帮天杀的。”一位老人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有一个年轻人正要向发出声音的房子冲过去，却被他身边的同伴扯住了：“你想死啊，管那么多闲事干吗？你想我明天去大运河边认尸啊。” 年轻人虽然被同伴拉走了，但他离开的眼神却带着不甘和恼怒。 莫小川脚步顿了顿，然后转身向呼救的方向走去。 一位老大爷一把扯住莫小川，“年轻人，不要冲动，现在已经被祸害一个了，你如果过去的话，说不定还得搭上你自己。何必呢？这孽啊，他们做下了，总会有报应的，老天爷早晚要收拾他们的。” “大爷，靠老天爷收拾他们，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至少现在是指望不上了。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一位姑娘被糟蹋，我良知上过不去。我就不相信这光天化日的，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其实，这事如果放在以前，莫小川还真的会考虑考虑，毕竟，他莫小川不是烂好人，做好事可以，但首先要保证自己的人身不受伤害。因为，他心里还有太多他放不下的人。但，如今，莫小川心灰意冷，颇有些萌发死志的念头。 既然都已经没了生的念头，而又能救人于危难之间，何乐而不为呢？ 老大爷见莫小川不听劝，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不再去理会莫小川。 莫小川走到旧房子的院门前，转头看向院子，只见有四个年轻人吊儿郎当地站在院子里，嘴里叼着香烟，一双眼睛不时地，向着被拆的破破烂烂的房子里瞄着，眼神里有着羡慕和期待。 莫小川紧了紧手里包着黑色小塔土黄色布块，毅然走进了院子。 “喂，小子，走错地了。猛虎堂办事，不想死的赶紧滚。”看到有人进了院子，四个人中一个染了满头白发的年轻人阴恻恻地喝道。 “四位大哥，我听声音，里面的女孩子应该是我的一位朋友，不知道几位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那女孩子，晚上我请哥几个喝酒。”莫小川说着，人也靠近了那白发年轻人。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哥几个听到没，看在他的面子上，哈哈---看在他的面子上。”白发年轻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另外三个年轻人也是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就差躺在地上打滚了。 “小子，你还真逗，猛虎堂的事你都敢管，老子不知道是说你可爱还是说你傻。看你的面子，你小子很有面子吗？你算个屁的东西，咳咳---你可是要把老子给笑死了。”白发年轻人笑的岔了气，眼泪都笑出来了。边咳边抹眼泪。 “那你就去死。”莫小川此时已接近了白发年轻人，趁白发年轻人抹眼泪的空当，突然暴起，抡起包了黑色小塔的土黄色布块，朝白发年轻人没头没脑的砸了下去。 白发年轻人“嗷嗷”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另外三个年轻人一时间傻住了，长时间的嚣张跋扈使得他们忘记了最根本的警惕。要知道，不单单是在唯镇这地方，就算是整个苏城，提起猛虎堂，在整个地下世界，名声都是响当当的。招惹了猛虎堂，跟在太岁头上动土没什么区别。想要让一个人在人间莫名其妙地消失，对于猛虎堂来说，那简直太小儿科。这也是刚才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敢随便出头的原因。猛虎堂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正因为这样，这才让猛虎堂的人越发的不可一世起来，而且普通老百姓，就算是受了猛虎堂的欺压，也只是忍气吞声，自认倒霉，这也助长了猛虎堂的气焰。所以在外面只要一提猛虎堂的名头，一般人那个不被吓的胆战心惊，两股战战。那像莫小川这种二愣子，话不投机，上去就开干。 莫小川把白发青年打倒在地之后，在旁边三个年轻人还没的反应过来的时候，莫小川一下子冲进房子里面。 此时，莫小川首先看到的便是，一个青年人，光着上身，结实的肌肉，一块块地隆起。后背纹着一只威风凛凛的上山猛虎，自是给人一种气势上的压迫。脖子上挂着小指粗细黄金链子。青年的裤子已褪到了腿弯处。此刻，青年人正跨坐在一位女子身上，一只手抓住女子的两手，另一只手还在撕扯女子的衣服。女子挣扎的急了，他就在女子两座挺拔的高耸上摸两把，使得女子浑身颤抖，一口气泄了出来，挣扎自然也是无力了。 可能是青年人觉得外面有自己的四个小弟看守，再加上猛虎堂这几年的凶名，自然是无人敢来打搅他的好事。所以就一门心思地用在了女子身上，对于莫小川的进入丝毫没有察觉。 被压倒在地的女子挣扎的时候看到莫小川，顿时一喜，大声呼叫道：“救我，快救我。” 青年人趁女子求救，疏于防范的时候，一把扯掉了女子的文胸。一时间，两团嫩白的山峰，颤微微地弹了出来，一波接着一波地起伏跳跃着，带着一股清新的女人体香，散发着无边的圣洁光华，给人一种赤，果果的诱惑。 自认御女无数的青年人那里见过如此完美，如此娇嫩，如此诱人玉女峰。 “垃圾，你去死。”莫小川顾不得欣赏下去，直接抡起包在黄色布块中的黑色小塔，朝青年人砸去。 听到莫小川的声音，青年人一惊，猛地转过头来。可惜，他能看到的只是一团黑乎乎的物事，带着凌厉的风声，冲他的面门而来。青年人根本就来不及躲避，惨叫一声，捂着脸，滚到了一边。鲜血顺着指缝慢慢地渗透出来。 那女子趁机摆脱了青年人，迅速爬了起来，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躲在了莫小川的身后。 “你是谁，，连我沈金风的事都敢管。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吗。”青年人缓过神来，一双阴毒的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莫小川，阴恻恻地说道。 说真的，沈金风心里很是愤怒，向来都是他沈金风打人，又什么时候被人打过。而今天却被人来了一次猛的。还是在自己好事快要成了的时候。这又如何不让沈金风心火熊熊燃烧。这个人绝对不能让他轻易死了。这是沈金风此刻唯一的想法。 “滚你妈的蛋，老子就算是想找死，也不会死在你这种垃圾手里。光天化日之下，还能做出这种人神共愤，天怒人怨的事情来，老天不打雷劈了你，都是老天不长眼。你他妈还叫嚣个什么劲，来啊，你把老子弄死看看。”莫小川对于沈金风的话不以为然，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嘿嘿，小子，希望等会你还能硬得起来。”沈金风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盯着莫小川，以他的眼光又如何看不出来，莫小川不是那种有什么大背景的人。 第4章 异变 “你们都他妈是废物啊，四个人在外面守着，竟然还把人给放了进来。一帮子蠢货，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们。”沈金风看到白毛等四人，气不打一出来，厉声骂道。 白毛四人一听沈金风说要回去收拾他们，脸色不由得变的惨白起来，两条腿也忍不住开始打起了摆子。看样子，对于沈金风的手段，他们还是知道一些的。 “白毛，你们都死人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小子给老子干爬下。把他的手筋脚筋全挑了，接下来，老子要好好照顾照顾他。”沈金风的眼里满是怨毒。 白毛四人听了沈金风的话，那还敢有半点怠慢。一个个如狼似虎地向莫小川冲了过来。躲在莫小川身后的女子吓的尖叫一声，本就紧抓住莫小川衣服的两只手，力气不由的又加大了些。 四人的围攻也激发了莫小川的凶性，一种嗜战的野性猛然爆发开来。手里拿着包裹着黑色小塔的土黄色布块为武器，抡开了胳膊，迎了上去，浑然忘记身后紧抓住他衣服的女孩，女孩被莫小川这一动作带了一个趔趄，看到莫小川已差不多快和白毛四人短兵相接了，惊叫一声，急忙松了手，整个人退到一个角落，抱着瑟瑟发抖的身子蹲在那里，双眼惊恐地盯着已与白毛四人打成一团的莫小川。 莫小川身子虽然长的结实一些，但他本身却并不强壮。开始的时候只是凭着不畏死的精神和对方的措不及防，才占的了一些便宜。而现在白毛四人为了不被沈金风收拾，自然表现的更加生猛，再加上常年在外争斗，打架的经验自是丰富无比。平时，就算莫小川单独对上一个，也是被完爆的份，更何况如今，莫小川一对四呢？ 不多长时间，莫小川便挂了彩，鼻血如同没有关紧的水笼头，淅淅沥沥地向外涌着，双眼已经肿胀的只留了一条缝隙，整张脸都被打的不成样子了。 现在，莫小川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抡着黑色小塔转着圈地狠砸，完全不知道有没有砸到对方，也完全不知道躲闪对方的拳脚攻击。疼痛已经麻木了莫小川的神经，莫小川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沈金风走到莫小川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来，在莫小川肿的像发了泡的馒头一样的脸上轻轻拍打着：“小子，英雄不是这样当的。小说和电视上都是骗人的。怎么？你以为你救了她，她就对你以身相许了，呵呵---小子，现实点。诺，睁开眼看看，快睁开眼看看，你所救的美人已经抛弃你独自逃跑了。” 这时，被莫小川救下的女孩子已经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院子的门口。原来，这女孩刚才看到白毛四人和莫小川打斗，沈金风也一直阴笑着，欣赏白毛四人的拳头“砰砰”地击打在莫小川的身上。这拳拳到肉的声音，对他来说好似是无比美妙动听的音乐一般，让人着迷，使人沉醉。正是这时，女孩才慢慢移出那间破烂的房子，发足狂奔，等沈金风注意她时，她差不多已经跑到院门口了。 白毛四人一看，那还了得，要是跑这女孩，沈公子尽不了兴，最终等待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所以，招呼了一声，放弃继续攻击莫小川，拔腿就要追出去。此时，莫小川已经坚持不住了，白毛等人一停止攻击，莫小川便“砰”地一下，一头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几次想要站起来，都没有成功。 “好了，别追了，被这小子一折腾，老子还有个屁的兴趣。现在，我最感兴趣的是，怎么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妈的，竟然敢坏老子的好事，死都便宜他了。”沈金风一口痰狠狠地吐在了莫小川脸上。 沈金风阴冷地盯着莫小川，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两手相互挤压着，发出“啪啪啪”的响声。接着，沈金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弯月状小刀，整把刀都闪现着亮白的光芒，刃口处，更是透着一片寒芒。 沈金风笑吟吟地在莫小川的双脚还有两手手腕处切割着。完全不理会那外绽的血肉，会不会引起人胃部的反腾，整个过程沈金风一直都带着微笑的表情。 莫小川真的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整个人蜷曲着躺在地上，无意识地抽搐着。鲜血顺着被割裂的伤口，慢慢地向外渗透着。看样子，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莫小川将面临失血过多而死亡的危险。 白毛等人围在莫小川四周，完全不去关心莫小川会不会死亡，他们关心的是，沈金风会不会减轻对他们的处罚 但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是，莫小川伤口流出来的血液中，却有着微弱的点点紫色光华闪现，并且慢慢地向着包了黑色小塔的土黄色布块渗去。紫色光华浦一接触黑色小塔，黑色小塔却像是迫不及待一样，周身黑芒一闪，猛然把紫色光华吸收进去。渐渐地，紫色光华渗透的速度越来越快，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包裹在土黄色布块中的黑色小塔吸引力越来越快。莫小川全身伤口血液更是加速向外流淌。说是流淌，倒不如说是像血箭喷射来的形象。 莫小川伤口处喷射出的血液全部汇聚一处，向着土黄色布块包裹的黑色小塔射去。 这一场景，终于引起了沈金风五人的注意。筷子粗细的血流，迸射在血色的布块上，完全被吞噬掉，透过布块还能看到一些黑色的光芒闪现。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一时间，沈金风和白毛四人都看直了眼。风里来，雨里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沈金风自信这些年，从他走上这条道起，见过的世面也不少了，而如今，这种诡异的场面却是第一次见。 对于未知，人们有着本能恐惧，沈金风同样如此。 “风哥，您见识广，您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站在白毛身边的一个瘦小青年声音开始发颤。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啊，妈的，本来还想好好让这小子享受一把的。草。今天这事就他妈有点邪性。”沈金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风---哥，你----说，这---这---黄色布块里面包的东西吸---吸---吸完了这小子的血，会不会---会不会还吸我们的血。”白毛一句话问的磕磕绊绊、战战兢兢。 沈金风等四人听了白毛的话，后背一阵发寒。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地向下掉个不停。 “走，先离开这里再说，离他远一些终归是好事。”沈金风咬了咬牙，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却不小心碰到了莫小川砸在他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只咧嘴。 “风哥，我们就这样走了，事后那东西就不找我们了吗？”白毛紧跟在沈金风的屁股后面，忍不住开口问道。 沈金风猛的转身。白毛一下子撞在了沈金风身上，吓得他嗷的一声，连忙后退了两步：“风哥，对不起，对不起，我---” “你，你妈个头，你少说两句会死啊。”沈金风上前一步，一下子把白毛踹倒在地。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急匆匆地就走了出去。 白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跟了上去。 沈金风坐上车，白毛发动了汽车。 “去灵山寺，这几天我们就在那里待着。”沈金风念头一转，对白毛说道。 “呃，灵山寺，好！”白毛神情一愣，随即两眼一亮。兴奋地应着，一脚油门到底，车便如同火箭一般飞射而去，把旁边的行人和路边的小商贩吓的一阵鸡飞狗跳。 在沈金风一众人离开不大会时间，黑色小塔已从包裹着的土黄色布块中跳了出来，就那么悬浮在莫小川的身体上方，可能是吞噬了莫小川血液中紫色光华的原因，小塔外层的黑色已逐渐褪去，显现出来的却是一抹尊贵，恢弘，深邃，让人一眼就可以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的紫色。而此时，除了塔顶还有指甲大小位置是黑色之外，小塔其他部分已全部变成紫色。同时，小塔吸食莫小川血液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也不知道莫小川到底被这小塔吞噬了多少血，但从莫小川蜡黄的脸色和干裂的嘴唇来看，莫小川已经是危在旦夕了，如果不及时救治，莫小川真的就会死了。 就在这时，一阵躁杂的声音从破旧的院落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就是凌乱的脚步声。 “二叔，你确定猛虎堂的人都跑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担心地问道。 “你放心，我是亲眼看着猛虎堂的人离开的。”声音有些苍老，但却很熟悉，就是刚才劝说莫小川的那位老人。 “二伯，不是我们小心，这可是牵扯到我们家人的安全。”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听声音，还很年轻。 “你放心，二伯知道轻重，我们只是救人罢了，这年头，好人越来越少了，能救一个是一个。”老说着，人已有半只脚踏进了院子大门。 刚好，小塔此刻也已是全身都变成了那种恢弘，高贵的紫色。紧接着，便化成一道紫色的光华射入了莫小川的眉心之中。 “这帮天杀的。这都是做的什么孽啊！”房子里，老人看着莫小川的样子，忿恨地大声骂道。 第5章 鸿蒙塔 “嘘，二伯，你小声点，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捅到猛虎堂那里去，我们就惨了。”跟老人来的年轻人听了，脸色一变，赶忙压低声音，冲老人说道。 “唉---”老人脸色变幻了几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二叔，看来我们是帮不上忙了，我打个电话叫救护车，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那中年人检查了一下莫小川的情况，无奈地说道。 “本来以为猛虎堂最多只是打他一顿，我们过来，也能及时救治一下，没想到猛虎堂的人真的会下手那么狠毒。手筋脚筋都给挑断了，身上大小伤口二十几条之多，唉，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了。希望这孩子能吉人天相，撑到救护车过来。”老人蹲下身子他细检查了一下莫小川的伤口，缓缓地说道。 “切，这还不是自找的，没能耐就别装逼。这不，没被雷劈，被人劈了。”那年轻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错了，如今就是因为像这小伙子一样有血性，有正义感的人越来越少了，人心越来越冷漠了，才有了坏人做恶时的肆无忌惮。如果我们需要一个充满正能量的社会，还是需要多一些像这个小伙子一样的人才好。”老人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人他救出来了吗？莽夫一个。”年轻人不以为然。 是啊，人他救出来了吗？人是救出来了，老人是亲眼看着那女孩从院子里跑出去的。那女孩跑出去之后，连找人求救都没有，就这样撇下这孩子独自跑了。唉，这世道。 静寂的空间，一座美轮美奂的大殿坐落在中央，大殿的周围都是参天大树，仿佛是长了无数年才能长成那般高大。树枝粗壮，树叶青翠。让人看上去就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纵然如此，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完美的地方，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不完美。 抬头看看天空，没有太阳，但空间里却亮如白昼。 再看大殿，缭绕在一片紫色云海中间，说不出的高贵，典雅。却又恢弘，博大。 但为什么缭绕在大殿周围的全部都是紫色云朵呢？紫色云朵？缭绕？ 再仔细看看，不错，云朵不是飘，树叶纹丝不动，这一切都宛如一个静态的画面。这空间静的让人心悸。让人不知道是在画中，还是在空间中。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阎罗殿吗？莫小川不由的想道。 自己终究还是死了。 可是，来阴曹地府不是要用牛头马面或者黑白无常用链子拴来的吗？阴曹地府不是到处都阴森森的恐怖可怕吗？再者说，阴曹地府多少总的有点阴差和鬼卒。可今个怎么就自己一个呢？ 这是神马情况？难道阴司放假？ 这环境还真的是让人忐忑不安。 算了，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相信自己短短十八年，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的罪孽。要说小时候看老太太上厕所，那也是少不更事，不能算罪孽，而且，自己是因为救人死的，多少也要有点功劳。功过相抵自己应该就不用去十八层地狱受苦了。 莫小川如是想着，便抬腿走上了大殿的台阶。到了紧闭的大殿门口时，莫小川停了下来。 是直接推门进去呢？还是先打声招呼呢？这要是直接推门进去，惹恼了阎罗判官等，那自己苦头可有的吃了。要是打招呼呢，可那也要有人在啊，这空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打个毛的招呼啊。 唉，都怪自己没经验，关键是死后要走那些程序，和那些人打交道，想学也没地学去啊。在阳世的时候，各种培训辅导都有，唯独没有这一块，看来这一块还是很有市场前景的。 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凉着。都说早死早投胎，这自己还急着投胎呢。得，先打声招呼再说，人说礼多人不怪嘛！ “罪鬼---”呃，醉鬼，这不合适。罪魂，也不合适，如果被人听错了，销了魂，那可就是连投胎也投不成了。对了，电视上都是说罪民，草民什么的，或许这称呼在阴间也行的通，看样子，电视还是有点用处的。 “罪民莫小川前来报到！” 没有反应。难道声音有点小了。 “罪民莫小川前来报到。” 还是没反应，我了个去，什么情况，难道是我来的巧，今天家里没人。莫小川小心翼翼地把眼睛凑近大殿门缝边上，朝里看去。殿门严丝合缝的，根本什么都看不着。莫小川想用手轻轻推开一点点殿门，看看里面的情况。谁知，莫小川的手刚一搭上大殿的门，殿门却突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莫小川吓的赶紧向后退了两步。表情很是紧张，抬眼向大殿看去。只见大殿里面，除了中间一个类似于游戏中的祭台。祭台中间位置如同喷泉一般迸射出千万条紫色光华丝线，丝线向外绽放，堪堪覆盖了整个祭台。在万千紫色丝线中心位置，一个黑紫色的小球悬浮着，滴溜溜地打着转。 莫小川惊疑不定，看样子这不是阎罗殿了。可，这又是什么地方呢？ 对了，匾额？！ 莫小川抬头看向大殿正门的匾额。匾额上面三个似是字，又似是符，又像是画一般，而日月星空，山川河流，无数空间都在其中。莫小川知道，自己不认识那是什么，但心里却又清楚地知道，那匾额上写的是“鸿蒙殿”。这种感觉很怪异。怪异的让莫小川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解剖了研究一番。 最终，莫小川还是来到了大殿里面，而在莫小川踏入鸿蒙殿的那一刻起，本是静寂的空间一下子便鲜活起来。轻风开始吹拂，云朵开始飘舞，连祭台中央迸射出的万千光华仿佛都传出“哗哗”的流水声。 四下打量一下这大殿，正门所在墙壁和另外三面墙壁上，各自镶嵌着两道门户，每个门户上面都闪现着一个流光溢彩的大字，分别为“丹”“器”“功”“阵”“篆”“练”“杂”“休”。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莫小川诧异地打量着这一切，自己不是在看玄幻小说。这不科学啊。难道是自己像那些小说主角一样，死了穿越了，老天爷觉得亏欠自己，给自己一个超级大奖。那自己岂不是要来一段超级牛逼的人生。想想都让人哈喇子直流。莫小川陷入yy的状态中去了。 在yy中的莫小川没有完全不知道，他的身体正在不由自主地向着中间祭台走去。他的心神好像与祭台中央悬浮在空中的珠子有着莫名的联系，紫色珠子更是像是急于投入母亲怀抱的孩子，一声声召唤着他。 站在祭台前面，右手轻抬，莫小川正要温柔地轻抚一下这紫色珠子。未曾想，这紫色珠子却化过一道流光，直接没入了莫小川的眉心之中。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痛，强烈的痛楚使莫小川从极度yy中清醒过来。然而，莫小川仅仅来得及说了一句“妈呀，痛死我了。”便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这空间中没有日月轮转，所以也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莫小川因剧烈疼痛蜷缩在一起的身体才舒展开来。 鸿蒙塔？！鸿蒙元魂？！鸿蒙传承？！ 这真的不是梦？！是真的，因为刚才莫小川感受过生不如死的痛楚。自己也没有死，自己竟然得到了鸿蒙塔的认可。这，怎么都觉得有点不真实呢？那自己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吗？ 原来，那紫色的珠子便是这鸿蒙塔的核心，名叫鸿蒙太始珠，掌握了鸿蒙太始珠，便掌握了整个鸿蒙塔。鸿蒙塔便是莫小川花了九十九块九买的黑色小塔。在莫小川和白毛等人打斗时，因为吸收了莫小川血液内的鸿蒙精血和鸿蒙魂力得以激活。 通过鸿蒙太始珠，莫小川知道了，原来，他属于鸿蒙皇族遗世一脉。鸿蒙皇族，生于混沌未分，鸿蒙初判时期。为十方宇宙中第一批始元生灵。生来具有大神通。而当时的鸿蒙世界被称之为始元界。 最后在始元界进化到完美形态时，被界外生物趁机偷袭，导致进化失败，始元界崩溃演化万千宇宙。始元界崩溃所暴发出来的能量，将界外生物差点灭杀殆尽。最后只有三千最强者存活下来。这三千最强者被称之为三千先天魔神。 始元界崩溃，而始元界孕育出的鸿蒙一族更是差点灭族，好在有族中强者，以牺牲生命为代价，以伴生的鸿蒙塔镇爆发最强战力，蒙蔽天机，使一部分族人躲过劫难。然而，从此以后，鸿蒙塔便不知所踪。鸿蒙一族就断了传承。经过之后的混沌开天大劫，洪荒三族争雄之乱，以及巫妖天地之争，鸿蒙一族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渐渐败落下来，最后，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鸿蒙一族遗留下来。 第6章 鸿蒙始元诀 而鸿蒙塔只有鸿蒙皇族遗脉才能激活认主。鸿蒙塔关系着鸿蒙一族的延续，以及界外生物攻破始元界的秘密。 如今莫小川却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鸿蒙塔，恰好，莫小川又是鸿蒙皇族遗脉，自是含有鸿蒙精血和鸿蒙魂力。所以莫小川成功激活了鸿蒙塔，得到了鸿蒙塔的传承。 莫小川传承的是宇宙太初时期天地演变而来的第一功法《鸿蒙始元诀》。功法分聚元、本初、凝星、衍化、胎生、成形、化生、万象、归一，太极、无极、混元共十二个境界。取一衍之数。每个境界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圆满等四个小境界。 有道是：鸿蒙始元十二重，一重更胜百千重。 意思是说，《鸿蒙始元诀》修为每提升一重，那么实力就会是前一重的百倍、千倍。足见《鸿蒙始元诀》的强悍之处。但强悍归强悍，如此强悍的功法限制也很苛刻。首先必须是鸿蒙之体，其次要有鸿蒙元魂。这一下子就限定了修炼《鸿蒙始元诀》的人数。就算是鸿蒙初生时期，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都是凤毛麟角，那时候，鸿蒙之体好找，鸿蒙元魂难寻。 莫小川获得鸿蒙塔，得鸿蒙传承，不知是机缘使然，还是气运使然。 在莫小川传承《鸿蒙始元诀》的同时，本在祭坛托浮鸿蒙太始珠的紫色光华，也倏地从莫小川头顶百会穴贯穿而下，融入莫小川的经脉之中，随着莫小川的功法传承，在莫小川经脉中形成一股洪流，不停地改造拓宽莫小川的经脉丹田，强化莫小川的肉身。 而此刻的莫小川正静静地躺在苏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急救室里。不知是伤势太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从莫小川脸上颤抖的肌肉来看，不时抽搐的四肢来看，他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梁主任，你看病人又开始抽了，再不急救的话就来不急了，他很快就会没命的。”一名清秀靓丽、穿着一身护士装，头戴护士帽的年轻护士对身边的中年男人道。 “薇薇啊，我也想赶快给他做急救啊，可，他的伤势太重，全身有几十处骨折的地方，内脏还部分出血严重，头部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部组织。这么重的伤势可不是我们急救科能治的。肯定要做手术，而且还是大手术，你说他也没个家人来，手术谁来签字啊？没人签字，这要是治出个好歹来，你说这责任谁来负啊？再说，这其中的花费可不是小数目，没个十万八万的下不来。这笔费用谁来出啊？”梁主任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一双眼睛热切地盯着苏薇薇使了劲的看，好像是想把苏薇薇那层薄薄地护士服看穿，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把苏薇薇的身材衬托的那么玲珑有致，让人产生无限暇思。 “但是我们也应该给他做一些基本的急救措施啊，要不，他恐怕很难坚持到他的家人来。我们的职责不是治病救人吗？”苏薇薇从内心里厌恶梁主任看她时的眼神。特别是梁主任眼神中透露出的红果果的占有期望，所以语气上有些冲。 “急救我们不要出人工吗？不要用材料吗？我们科室也是要绩效考核的。薇薇，我知道你人不但漂亮，而且心还特善良，但是医院也是有医院的规定和原则。我们不能拿着医院的东西来成全自己的善心，满足自己的私欲。”梁主任语气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个苏薇薇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一个实习的小护士而已，顶多长的漂亮一点。懂的屁的职责。 “哼，医院的规定和原则就是见死不救吗？金钱的价值就真的远远大于生命吗？还有，薇薇这两字还请梁主任不要多叫的好，我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切。”苏薇薇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妈的，哪天等你心甘情愿的躺在老子怀里的时候，老子一定叫你知道什么叫职责。 “苏薇薇，你，你给我站住。不要以为自己长的漂亮就了不起了，这个科室还是我说了算，我说不治就不治。你要是走了的话，以后就不要回这个科室了，你的实用期报告也不用写了。”梁主任没想到这苏薇薇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竟然敢把自己晾这儿，甩脸子走人了，于是在后面咆哮道。 “切，以后你梁大主任所带的科室，就算求我，我都不会回来。我的实用期报告也不用你梁大主任操心。”苏薇薇不屑地说道，头也没回，留给他一道诱人至极的身影。 只是她们谁也没有发现，在病床上躺着的莫小川此刻身上笼罩着一层淡紫色的光芒，颜色很淡，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就像一个玻璃罩子一样把莫小川罩了起来。在莫小川抽搐挣扎的时候，这光罩就跟着莫小川的动作变化着。莫小川的身体始终都不能从光罩中摆脱出来。莫小川全身毛孔也张开来，一缕缕黑色的油渍般的污垢慢慢的渗出来。带着一种尸体腐烂时浓浓的臭味。 “草，这个死不了的小畜牲，都是你小子，乡巴佬，毛的钱没有一个，想让老子给你治病。治你妈的头。也不看看你那副德性。”梁主任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莫小川身上，伸手想去莫小川的身上狠狠地拧两下出出气，谁知道手还没伸到莫小川的身上，便被弹开了，震的他手隐隐有些麻木。 “你大爷的，邪了门了，诸事不顺。”梁主任轻声骂了句。“呃，怎么这么臭？”梁主任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莫小川，发现莫小川露出来的皮肤都变成了紫黑色，那浓烈的臭味就是从莫小川身上传出来的。 “靠，这小子不但被人打那么惨，还被灌了剧毒不成？看样子像是剧毒爆发的征兆。啧啧，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下手可真够狠毒的，这种事还是少沾为妙。可这是什么毒，爆发起来怎么那么臭呢？呕---”不及细想，梁主任捂着嘴跑出急救室，在走廊边上的垃圾桶前狂吐起来。 “呯---”苏城市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冯至博正在研究一项病例。办公室的门突然都撞开了。猛然的动静，把冯至博吓的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我说二舅公，我们医院到底是救命的还是敛财的啊？有这样的吗，就因为钱不到位，就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去死。”苏薇薇大步一跨，三两步便来到冯至博的办公桌前。两手向桌子上一撑，高耸的胸部因为气绪激动而上下起伏。 “哟，我的小公主嗳，这是那个又惹了你了。什么救命敛财？什么眼睁睁地看着病人去死啊？你给二舅公说清楚，二舅公替你做主。”冯至博看到苏薇薇，本就准备发怒的表情，立马变的阳光灿烂起来。把苏薇薇从办公桌边拉到会客的沙发上坐上，又给她拿了一盒奶，把吸管插上，放在苏薇薇面前。 苏薇薇轻轻吮吸了一口牛奶，然后把事情给冯至博说了一遍。 “哦，还有这种事，这种情况肯定以先救人为准嘛。怎么能因为钱的原因而置人性命于不顾呢？”冯至博眉头微皱，颇为生气地说道。 其实冯至博也知道，这种情况现在在各大医院屡见不鲜，差不多都成了各大医院墨守成规的东西。毕竟医院各色人等也要吃饭，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还是要交的。但像这种突发性创伤类毕竟还是少数，能救还是要尽最大努力去救，这是一个医生的本份。 莫小川从病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苏薇薇带着冯至博正好走进病房。 “呀，你这是怎么了？你身上这是怎么了？还有，你怎么坐起来，快躺下，你不知道自己身上伤势很重吗？”苏薇薇刚进急诊室，看到莫小川坐了起来，连忙上前一步，准备扶莫小川躺下。同时回头对冯至博说道：“院长，您快来看看，这该不会是什么并发症？” 莫小川侧身避开苏薇薇，有些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身上太脏了，我的伤没事了，不用担心，真的谢谢你。” 在如此情况下碰到苏薇薇这样的美女，莫小川感觉十分的窘迫。自从他传承结束之后，莫小川就知道从此以后，自己踏上了一种完全与其他人不同的道路。但莫小川反应十分淡然，好像他本来就是如此一般，他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莫小川，所以在自己全身散发着恶臭的情况下，面对对于男性来讲吸引力爆表的苏薇薇，还是让他颇有些不自然。 而且对于苏薇薇刚才和梁主任的对话，他留下的外感元魂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如今，看到苏薇薇带来的冯至博，自然明白苏薇薇内心的想法。现在，像苏薇薇这样的女孩子真的不好找了。幸好，自己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鸿蒙塔的传承，自己不但没事，反而借助祭台上的鸿蒙能量一举达到了聚元中期境界，可谓是因祸得福了。 如果自己不是得到了鸿蒙塔的传承，就算没有被猛虎堂的几个小混混当场打死，或许也会死在医院里。苏薇薇的做法，等于是给自己的活下来增加了不少的机率。这份情，莫小川记下了。 “怎么会没事呢，你的伤势真的很严重，不要不好意思，我是医院的护士，我的工作就是为病人服务，没什么的。看，我把我们医院的院长叫来了，钱你不用担心，先治伤要紧。”苏薇薇说着，又伸手要去扶莫小川躺下。 第7章 前途规划 莫小川赶紧从病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躲到一边。 “啊---”苏薇薇大叫一声，瞪大了眼睛，右手食指指着莫小川，大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莫小川被送到医院后，因全身伤势严重，所以在检查的时候，他的全身衣服已经被脱光了。医院还没有决定给莫小川治疗，而且他的衣服也已经不能穿了，所以他在病床上躺着的时候，是光着身子的。 虽然莫小川光着身子躺在病床上，但身上毕竟还盖着一条医院的薄棉被。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但这一会儿，为了避免自己身上洗经伐髓时排出的毒素沾染到苏薇薇。从病床上跳了下来，现在的莫小川真的是赤果果的爆光在阳光之下了。 苏薇薇虽然做护工行当，这种赤果果的人体自是见过不少。但那些大都是昏睡着的，都是受着病魔的折磨痛苦着的。那时的苏薇薇心里只有着同情和怜悯，从没有过别的想法。而如今，莫小川这种活蹦乱跳，特别是小小川硕大的个头，在那里耀武扬威神气异常地摇来晃去。直晃的苏薇薇气息散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而且，在苏薇薇眼里，莫小川还是一个多处骨折，内脏出血，筋都被割断不能动弹的重伤员。如今却生龙活虎地，赤果果地站在自己面前。这一瞬间，苏薇薇觉得自己高达四百二的智商有些不够用了。 是震惊多一些，还是其他多一些，或许只有苏薇薇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莫小川在跳下病床之后，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随后又马上把病床上的薄被扯下来裹在自己身上。羞淰的神色说明了此刻莫小川心中莫名的滋味。 “不对啊，你明明受了很重伤的，怎么会一下子就完全好起来了呢？这怎么可能呢？”苏薇薇像是得了魔障一般，嘴里喃喃不停。 “薇薇，你确定他就是你说的那位重伤患者，而不是其他什么原因？”冯至博来到苏薇薇的身边，诧异地看着莫小川问苏薇薇。 以他多年的从医经验来看，现在的莫小川比一般正常人都健康的多，好的不能再好了。那里像苏薇薇说的那样，重伤垂危。 “是啊，二舅公，他的检查资料还在医生办公室呢？那些数据做不了假的。”苏薇薇拉着冯至博的胳膊急切地说道。 “小伙子，这---”冯至博看向莫小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院长，这个，这个，呵呵---我自己也是个医生，是家传华医，本来我是像这位美女护士说的一样，受了很重的伤，然而也正是这样，触发了家传医术的进阶条件。正是如此，我的医术有所提高，身体才得以复原。”莫小川也知道这件事没有个合理的解释的话，说不定以后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所以转念一想，便客串了一把医生。毕竟，就算这件事最后传出去他们也只会认为自己是个医术超级牛叉的医生。这样，也不至于被拉走切片研究。 “你是华医？”冯至博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是的。”莫小川回答的铿镪有力，但心里难免会有些打鼓，不会被识破。 “这，这，这情况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洗筋伐脉？”冯至博指着莫小川露在外面的皮肤，小心翼翼地问道。 “院长不愧是院长，当真是学识渊博，连洗筋伐脉都知道。”莫小川呵呵一笑，算是默认了冯至博的话。 “难道古书上说的都是真的？”冯至博有些凌乱了。冯至博学的是西医，但是他在华医上的造诣也是不低。因为，冯至博也是生自华医世家，只是他选择了学习西医，而他的哥哥继承了家中衣钵，学的是华医。 或许是出身的缘故，冯至博并不像其他西医一样排斥华医。他相信，存在即是合理的，更何况，华医在华夏流传了几千年，在华夏的历史发展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从这上面看，华夏确实有他独到的地方。 冯至博也是幼时偶然一次在研读家里的藏书时，发现有对华医的一个至高境界的描述：气通天地，洗经伐脉，污秽自出。自此超凡脱俗，心似自然，五行阴阳，望而可知，万物皆可医，是谓玄。玄医者，可医天下。 当时，冯至博还当作一个笑话来看，还就此记载问过曾在满清第一太医院，任首席御医的太爷爷。太爷爷当时的问答是：“玄医之说，向来以久，然而达到这一境界的医者，古往今来，也只有那几位祖师而已。玄医之境，天下无不可医。令人神往之。” 冯至博还记得，当时太爷爷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透露出的向往的神情。 玄医之境，天下无不可医。好牛叉的属性。 “那么请问，您现在是不是已经达到了玄医的境界？”冯至博声音有些颤抖，不觉间，对莫小川这样的小年轻都用上了敬语。 “玄医之境？！”莫小川疑道。脑海中却是在快速翻找有关医修方面的典籍。终于，在一本名叫《青医心经》的医书中看到一句：“玄医之境，医途之始也。” 原来，玄医才只是医修的开始。那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来看，比之玄医要高了不少。不过，做人还是要低调些好。 “呵呵---刚好达到玄医之境。”莫小川略有谦逊地说道。 “他真的达到了玄医之境，这可能吗？这年轻人才多大年龄，有二十岁吗？”冯至博彻底不淡定了。 莫小川有种预感，这地方，他待的越久，危险系数就越大，还是赶快逃离的好。于是，莫小川拿起挂在床头的医护人员有来做查房记录的笔，顺手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还在呆愣中的苏薇薇：“苏小姐，虽然刚才我在昏迷之中，但是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非常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打电话给我。但是你只有三次拨打这个电话的机会。再见了。” 说完，莫小川直接裹着医院的薄棉被，顺手拿起放在旁边自己的旧衣服。闪身出了急救室。 “什么？啊，你不可以走的。”苏薇薇回过神来，尖声叫着追出门去。 门外那还有莫小川的身影。 冯至博被苏薇薇的尖叫声惊醒，一看急救室里，莫小川却不在了。也急忙追出去。 看着急救室外来回匆忙的人，却没有看见莫小川。 “薇薇，他人呢？”冯至博问道。 “走了。” “走了？！”冯至博有点遗憾，竟然与这样一位高人擦肩而过了。 “嗯，他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什么只有三次拨打机会。哼，他以为他是谁啊？”苏薇薇有些不满，自己好歹也是枚美女。那也小子不正眼看一下也就算了，给个破电话号码，还限制拨打次数。 苏薇薇心里越想越是生气，狠狠地把手里写有莫小川电话号码的纸片揉成一团，甩手就要丢了去。 “哎，哎，薇薇你这是干吗啊。快，先带我去看看这年轻人的检查记录。”冯至博赶忙拉住了苏薇薇。我的小姑奶奶，如果那年轻人真的是玄医的话，这电话号码可是救保命符啊。而且是三条人命。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啊。 且不管冯至博看了莫小川的检查记录，内心到底是如何的震憾。莫小川出了急救室的门后，拔足便是一阵狂奔。以莫小川如今的修为境界，那奔跑的速度根本就如同白驹过隙，一闪而过。普通人也不过是感觉眼前刮过一阵轻风罢了，他们连莫小川的影子也看不到。 一口气跑到租住房内，莫小川把全身狠狠地洗了一通。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点上一支烟，斜躺在床上，开始沉思起来。 自己本来是一个苦哈哈地打工仔，但现在却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鸿蒙传承，这也就注定了自己这一生的不平凡。可是自己的未来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难道一味的修炼到更高深的境界，然后了解鸿蒙皇族的仇怨吗？想来不太可能，看现在的环境，自己能不能修炼到飞升都不好说，而且，现如今，还有飞升这一说吗？不要说见，自己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就算是修炼的人，也大多练个武术、气功什么的。别的还真没见过。 那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现在的日子吗？但自己得了鸿蒙传承，又必须要了了这一段因果。而且看样子，自己也是鸿蒙皇族的遗脉。鸿蒙一族的仇恨也算是自己的家世了。家仇又岂能不报。再说，莫小川本来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啐我一口，我给你一巴掌的人。这因果和仇恨又如何能简简单单的放下。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莫小川的眉头，都蹙成了一团。 “嘻嘻，小娟，你看你说的，感情这事，谁又敢做个十拿九稳的保证，我们只是试着交往一下，至于后面的事情，顺其自然好了。” 楼下，两个女孩子说话的声音传入了莫小川的耳朵里。莫小川两眼一亮，对啊，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清呢？顺其自然好了。自己最想做的，不就是平平淡淡过完这一辈子吗？ 第8章 约啥啊 想到在医院里莫小川用华医的身份瞒过冯至博两人，不禁嘴角上撇，微微笑了。或许，偶尔客串一下华医也不错，以现在的环境来看，自己以后的修炼的道路肯定会艰难无比，跟自己修炼有关的东西那一样不是天材地宝，价值肯定不菲。所以赚钱，赚更多的钱也必须排上日程了。 医生这个行当就不错，莫小川自信，这世间，还真的没有他看不好的病。 想到就做，这是莫小川一贯作风。于是，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当莫小川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时，看着晶莹剔透的烟灰缸，莫小川心莫名地痛了起来。 这烟灰缸是冯小溪买给他的。冯小溪不想他抽烟，但却为他买了一只精美的烟灰缸。 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拾好心情，莫小川盘腿坐在床上，心神沉入鸿蒙塔中，开始翻看有关医术方面的典籍。 当窗外第一缕阳光爬上阳台的时候，莫小川睁开了微闭的双眼，两道七彩毫光从莫小川的双眼中迸射而出。 “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莫小川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修炼果然是好，这一晚上不睡觉，精神头还是倍爽。 郑氏生物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莫小川工作的地方。以生产中成药剂为主。同时涵盖医药其他方面的研发和生产。郑氏生物科技隶属郑氏集团。郑氏集团是一个庞大的商业结合体，除了医药的研究和生产，郑氏集团还包含了地产、电子、精密仪器、酒店、休闲娱乐等各行各业的商业活动。不单单在苏城，就是在整个苏江省甚至江南一带来说，郑氏集团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据传，郑氏集团董事长郑雄文本来是一个小小的泥瓦工，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医药方面表现出不俗的天赋，开始从一个小型的家庭代加工作坊，一步步崛起。并创建了郑氏生物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发展成了一艘如此巨大的商业航母。 莫小川运气相当不错，刚来苏城，赶上郑氏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组建新的生产线。需要招一批一线操作工人。莫小川以优异的笔试成绩毫无争议地进放了面试阶段。 面试的时候，可谓是苛刻至极，虽然不知道大家面试的题目一样不一样，至少在莫小川前面面试的几人，没有一个是面试通过的。这也给了莫小川很大的压力。刚来的时候就听说这家公司很好，福利待遇方面遥遥领先于社会平均水平。而且，在郑氏生物科技有着很好的晋升和进修制度。就算你是小学文化，如果努力，也一样能够得到公司的重点培养，甚至进入高等学院进修的机会，然后进军公司高级管理层。 所以，莫小川对于郑氏生物科技可是很上心的，如果面试通不过，就算他的笔试成绩再好也没用了。 轮到莫小川时，莫小川心里很是打鼓，七上八下的。硬着头皮走进了面试办公室，首先看到的便是两位而带微笑的面试人员。看到这里，莫小川的心里陡然放松下来。莫小川正要走上去进行面试，却发现面前地上有两张a4纸，上面有着几个被踩的脚印，想必是前面几个面试的人留下的。莫小川想也没想就弯腰捡了起来，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垃圾桶，然后就把纸折叠起来放进自己的衣兜。这才坐下来开始面试。 两位面试人员脸上的笑容，随着莫小川的动作慢慢增多。 “莫小川？”女面试人员微笑着问道。 “您好，我叫莫小川。”莫小川有点紧张。 “不伙子，很不错。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把那些脏纸片捡起来吗？”男面试人员同样微笑着开口道。 莫小川听了，模样有点窘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手搔了搔头：“可能是习惯，平时，我还是比较喜欢整洁一点的环境。” “呵呵---小伙子，恭喜你，你被录取了。”女面试人员微笑着对莫小川说。 “哦，我被录取了。不，您说什么？我，我被录取了。我，真的吗？”莫小川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面试不是要被问好多东西的吗？自己还没回答什么问题啊？这惊喜来的太突然，让自己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哈哈---当然是真的。怎么，小莫你还有点不情愿啊？你要知道，到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一个能破了这个局的人。细节决定成败。”男面试人员哈哈笑道，从言辞中不免看出，他对莫小川的欣赏。 有的人就是这样，让人一见就能生出好感来，就能让人信任和托付。莫小川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莫小川每次站到公司门口时，都会想起面试时的情影。而且，莫小川进入公司后就是这样做的。自从进入郑氏生物科技后，莫小川除了兢兢业业地工作之外，就是积极参与公司组织的各种培训。最终，在进入公司三个月的时间，莫小川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公司内部建立的郑氏企业管理与运营学院。这座被公司内部人员亲切地称之为郑科大的学院，一直以来都是公司所有基层人员向往的地方。进入了郑科大，等于拿到了进入郑氏决策层的入场券。 十个月的时间，莫小川便以笔试成绩第一，实践成绩优秀的绝佳表现，从初级班毕业。并与前天从基层操作岗位调整到了生产线线长，下辖三个生产班组，合计六十余人。 在莫小川接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便拨通了冯小溪的电话，把这一喜讯告诉冯小溪，让冯小溪一齐来分享他阶段----性----成功的快乐。谁曾想，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冯小溪就给了他一个惊天劲爆的“惊喜”。莫小川，我们分手。想到这里，莫小川的心很冷，很痛。 “喂，我说，到公司门口了你不进去，像根柱子似的矗在这里干吗呢？站街啊？”正在莫小川恍惚的当口，一道颇为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呵呵，今天早上起床，喜鹊临门，本仙掐指一算，今天有好事临门，于是便出来碰碰运气。嘿，你别说。还真让我碰到了。”莫小川笑眯眯地盯着眼前人，略带显摆地说道。 莫小川就是这样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的痛苦而让别的人也不快乐，他总是说，有他在就会有阳光和快乐，他会他阳光和快乐带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所以说，正经的时候，莫小川是个彻彻底底的人类。但不正经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痞子，无赖，闷骚加三级的人物。 “咋的了，给姐说说，你捡钱了。咱可先说好了啊，以咱姐妹的关系，可得听者有份啊？实在不能分一半的话，那你请我吃一顿大餐也行。咱姐妹去郑家御膳房，我们有员工卡，可以打九折。”庄晓娴见莫小川那副模样，想到，难道今天无心之举真的就蒙对了，这小子真的有奇遇不成。那还等什么，赶紧了宰啊。于是庄晓娴一把抓住莫小川的胳膊很是亲近地贴了上去。 庄晓娴，女，二十一岁，也是郑氏美女排行榜第三的美女。和莫小川同在郑氏科技，庄晓娴比莫小川早来郑氏两年，在公司的一次学习培训中和莫小川认识，很快就被莫小川那份执着的韧劲所感染，然后迅速和莫小川打成了一片。用她的话来说，莫小川的名字应该倒过来读，叫川小莫，小莫多好的女性化称谓啊，这样她们就可以成姐妹了。她也一直把莫小川当姐妹看。目前和莫小川在同一车间带线，是二线线长，和莫小川的三线相临，平时里，就工作方面的经验没少传授给莫小川。 “但是这种好事不能分享啊。”莫小川颇有些为难地说道。 “啥事？喂，不会是美女约那啥？”庄晓娴心中八卦之火开始慢慢燃烧起来。 “约啥啊？！”莫小川不解地问道。 “就是男女在一起那啥，约好的嘛。”庄晓娴心虚地向四周看了看，声音小了下来。脸上罕见地泛出一点红色。 “哦，你是说开房啊。”莫小川恍然大悟，大声地说道。 “嘘---要死了，那么大声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咋的。姐是淑女。明白不，纯洁的白。”庄晓娴一把捂住莫小川的嘴，没好气地对莫小川说道。 同时，看向周围。却发现周围的人群都大张着嘴巴看着她和莫小川，眼神里有一种异样的光芒。庄晓娴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伸出右手用力在莫小川腰上掐了一把：“都是你，这下子完了，姐好不容易积攒了两年的清誉啊。就这样彻底交待了。小莫莫，你说，你要怎样赔偿姐呢？” “行，这样，我出面给你澄清一下，就说姐你不是和我一起去开的房。”莫小川假装想了想，然后咬了咬牙，无比郑重地对庄晓娴说。 “那我和谁呢？你这是给你澄清呢，还是给我澄清呢？”庄晓娴脸都绿了。 “那，要不，我就说，我不是和姐你一起去开的房。”莫小川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咋的了，姐还配不上你是？”庄晓娴咬牙切齿。 “姐，我跪了，你说怎么办？”莫小川举手投降。 有事做的时候总是感觉很充实，一天的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 第9章 大哥靠不住 莫小川换好衣服，站在公司门口等着庄晓娴。因为下班的时候，庄晓娴告诉他，晚上她组织了个活动。要莫小川一起去，而且要求莫小川不能说不去。 本来莫小川不太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但是想想回去之后，承受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所以便答应下来，或许，快乐能冲淡一些悲伤。毕竟，就算是伤口，也需要时间。 “川哥，还不走啊，要不要我送你。”张天保推着电瓶车刚出公司门口，见莫小川还没走，过来招呼道。 “不用了。我等人。”莫小川笑着说。 “等谁？等二嫂吗？今晚有活动？”张天保两眼一亮，赶忙把电瓶车放好，掏出烟来，给莫小川点上火，自己也叼上一根，满含期待地看着莫小川。 莫小川有女朋友的事情，在他的同事中，知道的并不多。张天保就是其中不多的人之一。所以他一直都是叫冯小溪大嫂。而庄晓娴和莫小川的关系又有些超越朋友的亲蜜，所以张天保就称之为二嫂。虽然每次叫人都会被狠狠收拾一顿，但庄晓娴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恼怒过。 “哎，你小子别这样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啊。今天这事我说了不算，我也是去蹭饭的。”莫小川一看张天保这副模样，马上闪开离他有三尺远的地方。 “川哥，一定是二嫂组织的对不？川哥，带上我，您知道的，我还单身狗一个呢？您老就给个机会，就算施舍一个也行啊。”张天保一副我见犹怜的看着莫小川，大有你不答应我哭死给你看的架势。 “别，别这样，我只答应帮你问问，成不成我不打包票啊。”莫小川被张天保吓的只打冷战。 “我就知道川哥对阿保最好了。川哥，你可要给点力啊，枕头风，枕头风，不光是对男人有用，对女人也是很有用处滴。再说，在二嫂那边，还不是你说了算。”张天保在那边高兴的手舞足蹈。 “再不闭上你那张烂嘴，我现在就把你打发走了啊。”莫小川有些暴走的迹象。 “别，别，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我马上闭上这张烂嘴。”张天保赶紧的用手捂上嘴巴，一激动他忘了，烟还在嘴里叼着呢。手直接就按到烟头上去了。 “嗷--”的一声，张天保把烟头吐掉，对着被烫了的手狂吹冷气。 莫小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安静了没多长时间，张天保小心翼翼地看着莫小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凑到莫小川耳边。正要说话。没想到莫小川却直接闪身离开，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你小子想干吗？看你那副德性，能不能拿出点男子汉气概来。拿个大男人还学小女子那样咬耳朵，忸忸捏捏的。你丢不丢人，你丢不丢人。” 被莫小川这样一说，张天保也放开了，索性大声问道：“川哥，今天，整个公司都说你昨晚和二嫂去开房了，真的假的啊，给点内幕呗。” 张天保刚问完，就见莫小川幸灾乐祸地捂住了双眼，蹲在了地上，有点不忍直视的样子。 “哈哈----”张天保纵声大笑，“川哥啊川哥，你刚才还说我拿出点男子汉气概呢？你这会咋的了，还害羞成小姑娘一样。哈哈，不就是跟二嫂开个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是男人的本事，有的人想开还开不上呢？要是----” 还没等张天保说完，突然就感觉耳朵一紧，旁边紧接着就响起一道对张天保来说如同魔鬼般的声音：“要是你，你又怎么样？还男人的本事呢？来，给我看看，你男人的本事在哪里。”庄晓娴扯着张天保的耳朵，恶狠狠地问道。 “嘿，二嫂----”张天保赶紧赔上了笑脸。嘴里喊着二嫂，一双小眼睛却看向了莫小川。意思很明显，哥们，你快点救场啊。 莫小川很无奈地摊开了双手：“阿保，说实话，川哥也救不了你，你自求多福。” 一下子，张天保的心瓦凉瓦凉的。这开了房就是不一样，只一晚上的时间，大哥就沦陷了。看样子，大哥是靠不住了，关键时刻还得看自己啊。 “叫哪个二嫂呢？哪个又跟二嫂开房呢？”庄晓娴扯住耳朵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哎哟，疼，疼，疼，二嫂，哦，不，姐，大姐，姑奶奶，观士音菩萨，您就饶了我。我也是道听途说，瞎说的，瞎说的。”张天保赶紧叫疼。 “道听途说你都敢拿出来显摆，长能耐了你啊。”庄晓娴的手又向上提了提。 “别，别提了，姐啊，我人本来长的就像二师兄了，您要是再把我的耳朵拉长一点，我真的就变成二师兄。姐，给小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小弟做牛做马报答之。”张天保谄媚地笑着。 “哈哈---”张天保说完，和庄晓娴一起来的徐红绫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张天保，你还做牛做马报答之呢？就算你敢做，我们大姐也不敢骑啊。就算我大姐敢骑，也得看别人同意不同意是不？哈哈---” 徐红绫，好一个彪悍的女人。 “你个死丫头不会说话就闭嘴，什么骑啊骑的，亏你说的出口，淑女一点，淑女一点。要不以后谁还敢要你。”庄晓娴狠狠地剜了徐红绫一眼。 “我要。”张天保一下子蹦了起来。 这下子，莫小川和庄晓娴以及跟在庄晓娴后面的三个女孩子，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彪悍如徐红绫，脸也有些发烫。恼怒地瞪着张天保喝道：“滚一边去。谁稀罕你。” “好，小保子，看你这次逗我们这么开心的份上，姑且饶你一次，下次再听到你胡说。小心姐把嘴给你缝上。”庄晓娴说着松开了手。 张天保在庄晓娴松开手的一瞬间，用力一跳，跳到了离庄晓娴的安全距离，嘿嘿一笑：“二嫂放心，绝对没有下次了。就算有下次，我也绝对不会当着您的面说。”然后接着又说：“红绫，你让我滚，我滚了，你看这距离你还满意不？” 徐红绫气的只跺脚。 “你还说。”庄晓娴就要扑上去再给张天保一些教训。莫小川笑呵呵地拉住她的手，说道：“好了，好了。别闹了。” “还笑，都怪你。这下子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庄晓娴嗔怒地白了莫小川一眼。 “是，是，都怪我，都怪我。”莫小川讪笑。 “死样，借你左手胳膊用用，反正已经让人误会了，也不怕被别人误会多一点。”庄晓娴说着，双手很自然地挽上了莫小川的胳膊，把莫小川的胳膊紧紧埋在了自己两团高耸之间。 在被庄小娴挽住的一瞬间，莫小川的心猛地一颤。他与冯小溪的关系，庄晓娴是知道的。而是郑氏生物科技第一个人知道的。正是这样，之前，庄晓娴对他从来都没有表现的如此亲近过。庄晓娴的心思，莫小川知道一些。正因为知道一些，莫小川的心情才有些复杂起来。看着庄晓娴有些窃喜和娇羞的脸，莫小川有些心痛。 “今天，孙兰过生日，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后再去唱歌。反正明天不上班，今天多玩会也没关系。怎么样？”庄晓娴抬头问莫小川。 “你决定好了。”莫小川笑着回答。 “耶，大姐夫，你这算是妇虽夫随吗？”跟在庄晓娴后面的徐红绫探过头来笑道。 “去死丫头，说什么呢？我们之间可是很纯洁滴。”庄晓娴伸出脚来想踢徐红绫一下，却被徐红绫躲开了。 “大姐说，她和姐夫是纯洁滴，你们信吗？”徐红绫转过头来问安琪儿、孙兰、和马小雅。 三女很认真地考虑了片刻，然后，很郑重地说了句：“信。” 庄晓娴长长地出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三个人月底的奖金还可以多加些。庄晓娴正要开口表扬一下三人。谁知道三人竟然异口同声的又来了一句：“才怪。” 说完，三人娇笑着向前跑去，那真如同杨柳摆风，婀娜多姿。 这一下把庄晓娴要表扬的话生生给憋了回去。“好啊，你们这帮子没良心的，合起伙来取笑大姐是。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庄晓娴说完，松开紧抱着莫小川的双手，朝三人追去。 莫小川笑着摇了摇头，正要跟上去。回头看看张天保，只见那货大睁着两眼，面红耳赤地盯着几女跑动的背影，嘴角哈喇子流的像没关紧的水管一样。丢人啊，莫小川差点都不敢上去叫醒他。 “喂，回魂了。”莫小川拍了拍张天保的肩膀。 “啊，哦，川哥，你叫我。”张天保激灵灵地醒了过来，连忙问道。 “看那点出息，擦擦嘴上的哈喇子。开路了。”莫小川白了他一眼。 张天保伸手向嘴上一抹，“嘿嘿---”不好意思笑了，“川哥，你这是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几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地到了目的地，一家名为“聚香缘”的湘菜馆。这家店装潢很有逼格，环境也好，菜的味道也相当棒，更重要的是份量足。因此，聚香缘成了周围打工一族聚餐的首选地。 第10章 矮脚虎 包厢早已订好，众人到了后直接点了几个菜，开始吃喝起来。当然，免不了送礼物这一环节。路上的时候，莫小川专门让张天保带他去一家精品店，买了一只六十几公分高的泰迪熊。他想，女孩子或许都比较喜欢毛绒绒的东西。张天保则买了一瓶女用香水，还神秘兮兮的不让莫小川知道。 之后，莫小川又打电话给庄晓娴，问要不要带一个蛋糕过去。庄晓娴说不用了，她们几个女孩子已经订好了，吃过饭去取，到练歌房才开始正式开始孙兰的生日派对。 饭后，庄晓娴和莫小川一行人先去孙兰的住处，把礼物放回去，然后顺道把蛋糕取上，直奔练歌房而去。 还好，庄晓娴她们先是在网上订好了包厢，否则，还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进包厢后，又点了些啤酒饮料，花生坚果。服务员一走，包厢门一关，一群人开始肆无忌惮地嬉闹开来。 在数量上占据弱势的莫小川和张天保两人，自是受欺负的对象。不一会儿工夫头上、脸上、身上全都是粘忽忽的奶油。女人啊，疯起来还真的无所顾忌啊，看，莫小川前面小兄弟处，就被人给狠狠地揉了一大片奶油，有些挂不住的还滴答滴答地向下掉。 张天保笑称川哥就是厉害，射都比别人射的多。只恨的莫小川牙痒痒。 一阵喧闹过后，一个大大的蛋糕也被糟蹋的差不多了，众人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次的狂欢。各自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开始喝酒唱歌吃美食。 可能是喝酒太多的缘故，安琪儿忍不住了，招呼一声要去洗手间，马小雅闻言也陪她一起去了。 这时，庄晓娴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莫小川，深情地唱着一首《自从遇上了你》。众人跟着起哄，莫小川则是淡淡地笑着，双手配合着音乐打着节拍。 突然门“砰”地一声被从外面撞开了，紧接着就见马小雅闯了进来。此时的马小雅脸色苍白，神色慌张，外套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就算是里面的衬衣也被从领口直接撕扯开，粉红色的胸衣一边被扯断，半挂在小腹上晃来晃去。 “快，快，快救安琪儿。”马小雅一闯进来，就大声地呼喊。包厢里的人被这突然发生的情况打懵了。莫小川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便一个闪身来到马小雅身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马小雅身上。 “别紧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莫小川沉声问道，眼睛里寒光闪烁。 “外面，流氓，抓走了安琪儿，快，快救她。”马小雅受惊吓下，还没有缓过神来，说话急促颤抖。眼神中有着恐惧和不知所措。 “你们照看好小雅。”莫小川把马小雅交给快步冲过来的庄晓娴，语气冰冷地说道。 “小川，不要冲动，我们还是报警。”庄晓娴一手扶着马小雅，一手拉住莫小川，颇有些慌乱。 “来不及了。”莫小川眉头一皱，低声道。 “哈哈---报警，难道你不知道，警局就好像我家后花园一样，想去转转的时候就去转转，想出来的时候就出来。小妹妹，你真是太天真了。”莫小川话音还没落地，一道破锣嗓子一般嚣张至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接着便见一男人带着十几个马仔走了过来，后面还有两个马仔架着安琪儿，安琪儿的衣服也是凌乱不堪，脸上还有红红的五个手指印，想来，应该吃了些苦头。 走在前面带头的男人五短身材，一双绿豆大的小眼贼溜溜地撒着欢儿的转，左眼处还有一块大大的青黑色胎记，浓密的络腮胡子像是杂草一般零乱地长着，酒糟鼻子软榻榻的，厚大的嘴唇像是叼了根泡面伴侣一般。让人一看就心里发毛。 或许，这男人就是专门出门吓人来了。 庄晓娴被这男人的形象吓的拉着马小雅连忙后退。她的另一只手拉了莫小川一把，却没有拉动。于是急道：“小川。” “哟，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更漂亮的。啧啧啧，这姿色，都赶上大明星了。看来我矮脚虎命不赖啊。怪不得白云寺的大师父说我这两天红云盖顶，否极泰来，财色双收。哈哈---小美人，原来你也在这里啊。”矮脚虎那双小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缝了。一张嘴，满是口臭。说着便径自向庄晓娴走过去。 庄晓娴虽然吓的脸色苍白，但看到莫小川还站在矮脚虎面前，她也强忍着恐惧站在莫小川身边，只是身子已是瑟瑟发抖。 莫小川错身站到矮脚虎的前面，把庄晓娴挡在身后。冷声道：“把后面的那个女孩放了。” “有了这么漂亮的美人，那女孩我自然不放在心上，但我的兄弟放不放就不管我的事了。”矮脚虎色迷迷的笑着，歪着头，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庄晓娴看。其他的那还能让他分心。 “哈哈，当然不能放，哥长这么大，还没破过处呢？你看这女孩子长的像洋娃娃似的，等会破起来是不是更带劲。” “嘻嘻，想想等会这么萝莉的一个女孩子要在我胯下婉转挣扎，啊，多美妙的一件事情啊，啊，不行，我有感觉了，哈哈，老子多年不见动静的小弟弟要抬头了。这女人原来还是灵丹妙药啊。” 矮脚虎说完，他手下的兄弟便开始污言秽语起来，有些人甚至还边说边搔首弄姿地表现起来，真的是，个个丑陋无比。这也使得莫小川本就冰冷的眼神寒意更加浓烈。 矮脚虎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庄晓娴身上，庄晓娴的美早已让他的心痒痒无比。这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了，没有之一。所以他必须要占有这个女人。狠狠地，粗暴地占有这个女人。越想矮脚虎心里的欲------望越是强烈。这强烈的欲-----望，使他的呼吸都变着急促起来。 矮脚虎努力睁大他的绿豆小眼，成爪状抬起的双手，竟然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近了，近了，终于靠这个女人近了。马上，这个细腻嫩滑，美若天仙的女人就要在自己怀里受尽凌辱了。矮脚虎很喜欢他肆虐在女人身上，女人看向他时那痛苦、无助、恐惧、绝望、茫然的表情。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很享受女人痛苦挣扎时的模样。想着，矮脚虎心里已是急不可奈，作势冲着庄晓娴扑了上去，美人，我来了。 谁知还没等他碰触到庄晓娴，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自己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矮脚虎也不知道撞倒了身后几个马仔，他只看到跟他一起的马仔不知怎么的，就东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蜷缩着身子，翻滚着。身心的痛苦已让他失聪，他听不到手下马仔凄惨的呼声。他只知道，从那些马仔脸上的表情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很痛苦。 很快，矮脚虎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因为下一刻他听到了“扑”的一声闷响，如击败革一般。接下来便是撕心裂肺的痛。这种痛，他矮脚虎脆弱的神经根本承受不住。他想晕过去，但偏偏脑子里有一道天籁般的声音，让他保持着绝对的清醒。所以，这刻骨铭心的痛，他只能受着。 矮脚虎大张着嗓门，疯狂地哀嚎。又或者咬紧了牙关，使了劲地在地上打滚。矮脚虎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了，他的牙齿也被咬的崩碎掉，但疼痛犹如渗入了灵魂一般，丝毫不减。 矮脚虎知道他被人偷袭了，他发誓，无论是谁，他都一定要让那人死，一定会一块一块把那人的肉割下来，喂他最喜欢的那只狗。 且不说矮脚虎一行人如可在地上翻滚挣扎，凄厉惨叫。此时，莫小川已经半抱着安琪儿回到包厢中。 正注意着包厢门口的庄晓娴惊呆了，手里拿着一支啤酒瓶，把徐红绫和孙兰护在身后的张天保惊呆了。徐红绫和孙兰也惊呆了。刚才慌恐的他们想到过无数的结局。 总之，每一种结局对他们来说都会非常凄惨，几个女生甚至都在想，如果自己真的失去了清白的身子，还要不要活下去的问题。张天保都已经考虑把命交待过去了。庄晓娴甚至都想以自己的清白来换取几人的平安，然后，她庄晓娴就没有然后了。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归宿。只是死，也抹不掉她不贞的屈辱。 而唯独这种结局他们没有想到。外面那个吓人的矮脚虎和他手下的十几个马仔，竟然被莫小川一个人打趴了。他们根本就没看到莫小川是如何出手的。只是看到莫小川人影一晃，已半抱着安琪儿出现在包厢内，矮脚虎和他的马仔却都躺在地上哀嚎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莫小川吗，还是被天神附体了。 莫小川没注意到几个人的表情，先是把受了惊吓不知所措的安琪儿放在沙发上。迟疑了一下，又伸手把安琪儿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手轻轻抚摸着安琪儿的头，轻声说道：“丫头，没事了。放心，有川哥见，谁也不能欺负你们，你看着，川哥给你报仇。”莫小川的话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能瞬间抚平人内心的负面情绪。让人忘记不愉快的事情，让人从阴影里走出来，走到阳光下，感受热烈和愉悦。 第11章 青狼 刹那功夫，包厢里本压抑到令人崩溃的气氛开始有些回暖了。 “哇噻，川哥，你真的是川哥吗？比什么内裤外穿牛叉太多了，川哥，我对你的崇拜----呜呜---”好一会儿，张天保反应过来，丢掉手中的啤酒瓶，扑上去一把抱住莫小川，略显夸张地说道。 张天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小川一把把嘴捂上。 “屁话和基情留着以后再说，正事还没完，照顾好她们几个女孩子。”莫小川说完，如同煞神般冲矮脚虎走去。 这时候，莫小川心里有一种暴虐的情绪在激荡。特别是刚才看到庄晓娴一脸让人痛惜的苍白时，莫小川心里，对矮脚虎这帮人已有了杀念。莫小川心里也同时隐隐有些后怕，要是自己还是之前那个普通人，那么，最终，等待自己的结局，显而易见，绝不会比上次猛虎堂那次好多少，甚至还有可能莫名其妙地丢掉性命。 幸好自己昨天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鸿蒙传承，如今已跻身于修炼者行列之中，并且修为提升到了聚元中期。身体也经过一次洗筋伐脉，经鸿蒙之气改造，已尽去其污。虽然不知道现在这社会还有没有和他一样修行的人？他现在的实力如何？但莫小川还是清楚地感觉和到，正常来说，应付百来个大汉应该费不了多大力气。所以矮脚虎之类的流氓混混，莫小川自是不放在心上，既然惹上了自己，他们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家场子是青狼的地盘。青狼是苏城一个小有名气的帮会，手底下有几间酒和夜总会之类的娱乐的场所。青狼老大名叫白云飞，因其额头左侧纹有一只哮月青狼，所以道上的人见面称其为青狼，他的真名倒很少有人知道。青狼手下有三员大将，左灿，冷无名，火凌妍。分别担任战堂堂主，暗堂堂主以及御堂堂主。三人战力都非常强悍。 白云飞带三人来苏城后，先是盘下这间练歌房，更名为锦绣皇朝。之后，便以绵绣皇朝为根据地，渐渐把周围的地盘全部打了下来。苏城地下势力自然不乐意这样一股强大的新生力量发展起来。于是，以猛虎堂为首的一些势力开始想着把青狼收编掉。奈何青狼根本就不理他们这一茬。 于是猛虎堂、兄弟盟、黑龙会等势力开始压制青狼的发展。奈何，不说青狼白云飞，就是左灿，冷无名、火凌妍三人都是战力惊人。最后三人硬是带一百二十个青狼弟子，打退了几家势力联盟的六百余人。光是被左灿等三人砍翻在地的敌对势力的人不下三百人。虽然三人也受了不轻的伤。但那疯狂的、完全不顾生死的博杀，还是镇住了几大势力的人。从那一战之后，青狼算是在苏城站稳了脚跟。而左灿三人也成就了地下势力“百人敌”的名头。 至于青狼白云飞，从来没有人见他出过手，想必也是硬茬，否则，如何能让三名百人敌死心塌地地依附与他。 青狼的场子有个规矩，就是不允许违禁品进入场子，不允许场子的人逼良为娼。如果自愿的话，青狼也会给她们提供庇护，但会从中提取一些抽成。所以，总的来说，青狼的场子还算是干净。正因为这样，青狼的场子也成了一块具有很大诱惑力的蛋糕，特别是对于一些违禁品来说，更是有很大的潜力市场。 就这件事，猛虎堂多次和青狼交涉，都被青狼拒绝。猛虎堂自然是心有不甘，私下里支使手下的兄弟带一些违禁品来青狼的场子出货。被青狼发现后，废了不少人。于是，猛虎堂和青狼的冲突也越来越严重。但青狼又不是猛虎堂能吃的下的。所以猛虎堂也只是私下里用些手段。 前些天猛虎堂大当家的沈虎从外面带回来两个人，不知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一个姓蔡，一个姓祝，被沈虎敬如上宾。而蔡、祝两人也对猛虎堂的人颐指气使，毫不客气。堂里兄弟多有怨言。 一次，蔡姓男人和猛虎堂金牌打手白虎许可为争一位小有名气的模特而大打出手。最终，以白虎许可辖下的兄弟全部被打倒结局。猛虎堂众人才知道原来蔡、祝两人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是堂主沈虎专门花大钱从外面请回来对付青狼的。 而这次矮脚虎是来打前站的。因为青狼的场子相对来说比较干净，所以来青狼的场子玩的，也很少有乱七八糟的人。所以矮脚虎本来想着，能找个清纯小妹和良家妇女来玩点刺激的。 矮脚虎刚进上楼没多久就碰到了上洗水间的马小雅和安琪儿两人。矮脚虎一下子就被安琪儿犹如洋娃娃一般的萝莉形象给吸引住了。再看安琪儿紧致的身段，分明还是个雏。矮脚虎更是如同百爪挠心一般心痒难耐。这才让手下的兄弟抓了安琪儿和马小雅两人。谁知道马小雅人机灵，先是曲意逢迎。瞅准机会，也顾不得衣衫不整了，跑了出来。到嘴的肥肉还能让他丢了，矮脚虎自是不甘，于是带人跟了来，所以有了现在的一幕。 此刻，矮脚虎很是气愤，尼玛，也不打听打听，我矮脚虎在这一带的名声，那个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地叫声虎爷。挨打，这还真的是头一遭。正因为这样，矮脚虎才惊怒异常。虎爷很生气，后果难预测。 强忍着腹内疼痛，矮脚虎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阴冷地盯着莫小川：“小子，身手不错，力道也够，但是你知道你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吗？” “什么样的存在都已经无所谓了，倒是你，知道有些事情做了，是要付出代价的吗？”莫小川平静地看着矮脚虎，嘴里淡淡地说道。 “哈哈---咳咳---不错，咳咳，不错。小子，既然知道有些事情做了需要付出代价，还能这么猖狂。我矮脚虎都有些佩服你了。”矮脚虎因为腹部疼痛，边咳边阴森地说道。“我叫沈军，道上的兄弟敬称为矮脚虎。我大哥沈虎，是猛虎堂堂主。在这一带，老子只要走出去，那个不恭恭敬敬的叫声虎爷。小子，你有种，连虎爷你都敢打，呵呵，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最后，矮脚虎冷笑着厉声喝道。 旁边本来留下来看热闹的人见是矮脚虎，大多认识矮脚虎的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矮脚虎的凶残霸道离开的那部分人是有耳闻的。而且现在明显是矮脚虎吃亏了，谁也不愿意为了看个热闹而被殃及池鱼。 一些不认识矮脚虎的，还留在原地指指点点。敢在青狼的场子里闹事，不是人多就能行的。看来这些人下场是注定了的。但当矮脚虎提到猛虎堂的时候，大多数人心中一凛，急匆匆地转身就走。有不知道猛虎堂的人也被身边的朋友拖走了。猛虎堂三个字在苏城来说，特别是这些身价清白的普通人或者是外来务工人员来讲，绝对是个禁忌。 瞬间功夫，包厢外走廊里除了矮脚虎沈军的人和莫小川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影。 猛虎堂，莫小川双眼微微一凝。心中的杀意又凝练了几分。貌似自己上次受伤严重，手脚筋都被挑断掉，就是猛虎堂做的。当时也是因为猛虎堂的人强迫一个女孩。呵呵，猛虎堂，好一个猛虎堂。莫小川心里狠然道。 在锦绣皇朝一楼一间监控室内，锦绣皇朝的各个角落，当然除了很隐私的地方，都在它的监控之中。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趴在监控台上睡觉。 只听的“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小孔，你小子又偷懒了。叫你小子晚上节制点，节制点，你小子就是不听，这不，身子虚了。哈哈----” 小孔听到说话声，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也不辩解，他都被中年人调侃习惯了。他知道，你越是辩解，这帮人越是调侃的厉害，还不如不当回事呢，“田叔，过两天学校考试，所以这几天睡的比较晚，考试完就好了。” “你小子啊，既然考试，这两天你就不要来上班了。在家好好复习，好好休息。眼镜哥也不会说什么的。”田叔拍了拍小孔的肩膀，笑道。 “呵呵---”小孔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要是我两天不来，把我换掉了怎么办？我还指望这挣生活费呢？家里的老娘还等着我这份钱买药呢？” “既然不想被换掉，你小子还敢上班偷懒睡觉。要知道，我们场子里这几天可不太平。可要盯紧了。真的出了漏子就麻烦了。”田叔一边说着一边在监控台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手里拿起水杯喝水，眼睛向监控屏幕上一扫。 “噗---”一口水喷了出来，田叔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矮脚虎沈军和莫小川对峙的画面，诧异道：“矮脚虎沈军，他怎么来了。而且，还在锦绣皇朝闹事。草，当这里是他家了啊。” 第12章 原来今天不是愚人节 说着，田叔拿起手边的对讲机，“眼镜哥，二楼二零三包厢，矮脚虎沈军在闹事。” “嗯，我知道了，我过去看看。”对讲机里很快就有了回话。 田叔把对讲机放在监控台上。转过身来问小孔：“小孔，你知道矮脚虎一帮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吗？他和什么人起了冲突？什么原因？” 田叔有些严肃，接连三个问题，使得小孔惊慌起来。“田叔，我刚才睡着了，没看到这些。”说话间，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两条腿左右打着摆子。通过这段时间在锦绣皇朝上班，锦绣皇朝的背-----景和与猛虎堂的关系，他自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本来锦绣皇朝对猛虎堂的监控就严，而现在，竟然让猛虎堂的重要人物跑到二楼闹事去了。可想而知，后面他所要面对的惩罚会是什么。工作丢了都是祖坟冒青烟了。弄不好---- 田叔深深地看了小孔一眼，“你在这里不要到处走动。我出去看看。混蛋玩意，外面那些东西都干什么去了。连矮脚虎沈军这么大的活人进去都看不见。”田叔骂着，顺手把放在门后的一根约一米五左右的钢管拿在手里，开门走了出去。 锦绣皇朝四楼一间办公室内，正对着街面的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窗户窗帘没有拉上。透过落地窗向外面看，外面已是灯火阑珊。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外面的灯光把办公室照的蒙蒙眬眬的。 在这蒙眬的环境里，有着一道道微弱的娇声喘息，像是刻意压抑，又仿似陶醉其中。只见一个女子躬身爬在落地窗的窗台上，齐膝的裙装已经褪到了腿弯处，两瓣嫩如霜雪的娇臀，如同一波波雪浪左右摇摆，嘴里的声音更是呢呢喃喃，娇娇滴滴。 一个年约三十五上下的男人，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下面的裤子已滑落到脚踝处。右手拿着一对讲机说了句什么，然后把对讲机朝办公桌前面的沙发上一丢。 猛烈地顶了两下，男子撤身出来，把裤子提起来穿好。 “眼镜哥，又怎么了？人家刚刚要上去，你一下子把人家又弄了下来。人家不让你走。”那女子一把抱住眼镜哥，娇艳欲滴的红唇贴上了眼镜哥的耳边，小巧的舌尖灵活地着眼镜哥的耳垂。 眼镜哥重重地在那女子的娇臀上拍了两巴掌：“小妖精，等我把正事处理完，回来再好好罚你。”说着，用带着点点腥骚气味的手，在女子的脸上抹了抹。哈哈大笑着出了门。 眼镜哥出门的时候掏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拨通出去。 矮脚虎叫嚣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小弟也陆续站了起来，虽然疼痛还是有的，但还能忍受的住。他们每一个人看向莫小川的眼光都带有一种野兽的残忍。他们的耻辱，只有生撕了眼前的年轻人，啃吃了他的血肉再能洗刷的干净。至于，能不能打的过，他们选择性的忽略了。因为他们相信，在苏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向来都是他们猛虎堂打人，那有过被打的情况发生，然而今天，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却真真实实地落在了他们身上。或许，一开始，这年轻人不知道他们是猛虎堂的人。他们安慰自己。 “去两个人，先把这小子的脚筋挑断，然后带回去，我要把他的肉一点一点地切下来喂狗，我要用炭火一点一点地炙烤他的伤口。小子，恐惧，颤抖，绝望，哈哈----这就是得罪我们猛虎堂的下场，小子，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矮脚虎沈军先是阴毒继而猖狂地大笑道。 “小子，你知道不知道，想想等会虎爷一边看人一点一点割着你的肉，一边痛快淋漓地玩着你身后的那几个女人，啊，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人生。听着你们的哀嚎，看着你们绝望的表情。我享受着你身后几个女人的身体，我的狗享受着你的身体，那该是多么唯美的场景啊。想想都让人兴奋不已。”矮脚虎闭着眼睛，仿佛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他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莫小川冷冷地看着矮脚虎沈军，他实在弄不明白，这矮脚虎一个人沉浸在自己设置的剧情里面，究竟有几个意思。还笑，很好笑吗？不知道等会哭还能不能哭的出来。看那陶醉的模样，像是便秘拉不出来一样。莫小川心中冷哼道。 矮脚虎挥了挥手，身后四个小弟狞笑着朝莫小川一步步走来。莫小川不屑地撇了撇嘴，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刚才的痛苦他们是抛到脑后去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正是和谐社会使得他们多活了许多时间，否则，莫小川刚才就足以虐杀他们几次了。莫小川虽然杀机凛然，但他的头脑还很清醒，这是一个法制的社会。就算莫小川想杀他们，也只会在他们身上留下一些暗手，不会给人抓到任何把柄。 就在四人走到离莫小川约有两步距离，握紧了拳头准备冲锋的时候。一道冷冽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如果谁敢在锦绣皇朝动手的话，我保证他喝不到明天早上的豆浆。” 四人表情一怔，挥向莫小川的拳头停了下来，两眼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这个声音他们有些熟悉，正是他们熟悉这个声音，所以他们才不敢造次。因为这个时候，他们仿佛突然明白过来。这里是锦绣皇朝，这里是青狼的地盘，这里是和他们打生打死的对头---青狼的场子，这里不是他们随便撒野的地方，虽然他们是猛虎堂的人。 这时，眼镜哥已带着一帮人快步走了过来，看到矮脚虎沈军，毫不掩饰地挖苦挑衅道：“色虎，不好好在你那狗洞里趴着，到我这里来干吗来了？卖骚的话我这里也不收啊，再说你们恶狗堂不是有的是地方吗？”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四眼狗啊，大爷好不容易出来消费一次，我说你在那犬吠个什么劲？有本事来咬我啊。呸！什么玩意。”矮脚虎沈军冲眼镜哥吐了一口唾沫。 眼镜哥看都不看沈军一眼，径自走到莫小川面前。对莫小川笑了笑：“兄弟，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不过你既然来我们锦绣皇朝玩，那么你的安全和权益自然会受我们保护，兄弟你放心，这件事，我眼镜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虽然眼镜哥这样说，有很大一部分是作秀成分，但其作为毕竟比沈军看起来顺眼多了。 莫小川看着眼镜哥，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的朋友可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眼镜哥听，双目一寒，冷冷地看了莫小川一眼。莫小川神色平静的很，好似他是个局外人一般，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面对猛虎堂和青狼这被人称之为黑恶势力的组织，莫小川的表现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眼镜哥开始疑虑起来，难不成这少年人还是哪家豪门大族的公子哥不成。 “呵呵---所谓顾客就是上帝，兄弟你觉得怎么处理合适？我眼镜尽量让你们满意。”眼镜哥仔细打量着莫小川，嘴里敷衍道。 莫小川确实没有值的称道的地方，人不英俊，身上穿的对于眼镜他们这一类人来说，算是寒碜的了。除了一身颇有些上位者的气质外，在眼镜眼里也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但就是那丝若有若无的上位者气质，才使得眼镜耐着性子和莫小川周旋。 豪门大族的公子也喜欢玩一些角色扮演的游戏。 “哈哈---四眼狗，怎么的，装什么装，我们是什么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装的这样辛苦呢？怎么样？热脸贴了冷屁股，哈哈---”沈军手捂着肚子笑着蹲在地上。 “色猫，你不用激我，我不会上当。趁现在还有工夫，使劲笑，等会，我怕你再也笑不出来了。”眼镜看着笑的有点夸张地沈军，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就你，哼，四眼，不是我说你，你还能把老子的鸟咬下来不成。实话告诉你，今天，老子就是来告诉你，以后，青狼所有的场子，我们猛虎堂收了。”沈军豁地站起身来，大手一挥，霸气侧露。 “今天几号？”眼镜转过头来问身边的兄弟。 “八月二十四号。”身边的兄弟回答道。 “哦，原来今天不是愚人节，那有一点可以肯定了，色猫你一定病了，而且病的不轻。”眼镜煞有介事地对沈军说道。 “去尼玛的，这句话让沈虎来说还差不多，你算那根葱？你那么想要青狼的地方，今天既然来了，那就不用走了，留下来给青狼做看门狗。”眼镜说着一个纵身上去，把刚刚站起来的沈军一脚又踹倒在地。 沈军刚才被莫小川一脚踢的本就受了不轻的伤，眼镜这一脚下去，竟然让沈军一时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