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炮灰的边缘挣扎》 第一章 丹田被毁 昆仑。悟言峰。 颜泽宁坐在床边,痴痴望着床榻上双目紧闭的少女,他伸出手将她散乱的发丝捋至耳后,露出原本秀丽面容。 她那样好看,眉目似冰雪雕琢,皮肤如浸泉冷玉,安静不动时就像个瓷娃娃一般精致动人,只是这微蹙的眉破坏了一些美感。 颜泽宁试图抚平她眉间的愁绪,用手指轻抚她的眉头,却不见起色。他的手指在少女的白瓷般的脸上流连,眉心、眼睛、琼鼻最终停在她的嘴唇上。 少女的唇柔软的像三月桃花的花瓣,仿佛只要他手上用点力,就能轻易地揉碎,他忍不住俯身想要亲吻少女。 冷不防床上的少女睁开双眼,满目惊怒,看见男子越来越近的脸,不作多想,抬手就是一巴掌。 颜泽宁眼疾手快,左手抓住少女的手腕,指上微微使劲。 俞愔感受到腕上的疼痛,倒吸一口凉气,使劲挣脱手上的桎梏,冷笑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颜泽宁任由她挣脱开来,起身走到石洞中央的方桌旁,脸色阴沉道:“我想做什么师姐还不明白吗?我那么努力想要跟上你的步伐,终于有能力站在你面前了,你说你不喜欢我?” “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你?”俞愔尾音拖长,语气充满嘲讽。 “事已至此,师姐如今丹田已毁,修为全无,与凡人无异,就乖乖陪着我。”看见少女因为他的话脸色微变,颜泽宁顿了顿又道,“师姐若是自愿当我双俢道侣,日后我帮师姐修复丹田也不是不可能。” “做梦。”俞愔咬牙切齿吐出两字,说话间还将手边的蒲团砸向他。 颜泽宁侧身躲过。 见她如此,他反倒高兴起来。曾经的天之骄女又如何?以后只能看他脸色行事。他虽喜欢她,但也不希望她对自己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要的是明亮闪耀,但他却可以伸手触碰到的她。 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瓶回春丹:“这回春丹乃我特制,虽然不能修复丹田,但对你的伤多有益处。我这几日有事,你就在此处修养,想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哦,对了。”本欲踏出房门的颜泽宁又回头,拿出一瓶辟谷丹放在桌上,“忘了你已经是凡人了,没有食物会饿死,我不在这几日你就食这辟谷丹。” 过了一会,确定他已走远,俞愔方才起身,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房间不大,除去西南角的一张床,就只有中间的一张方桌和四张圆凳,再无其他。 门口设有禁制,俞愔试着凝聚灵力,但灵气进入丹田之后根本无法聚集,破解这等禁止本该是轻而易举之事,但现在对她来说也已经是难如登天了。 她有些丧气地坐到方桌旁,盯着那两瓶丹药,思绪飘到昏迷前。 在此之前,俞愔的修炼生涯可谓顺风顺水,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幼时偶遇昆仑派金丹长老天和真人,发现她身具风系变异灵根,将她收为精英弟子。 因着天资过人,修炼毫无障碍,不过十七岁便已筑基成功。要知道在修仙界三十岁以内筑基便可称的上资质颇佳,俞愔在十七岁就筑基成功便是称赞一句天才也不为过。 然而,就在俞愔觉得自己的修仙之路一片光明的时候,老天与她开了个大玩笑。 为了确保精英弟子的安全,也是为了培养他们对门派的归属感,昆仑派规定精英弟子只有筑基方可下山。 筑基之后修士的寿元会增至三百岁,金丹期增至八百岁,元婴期增至一千八百岁,化神期甚至可达六千岁,时间对修士而言不过弹指之间,闭关打坐动则十数年,要是被意外困住,千百年回不了宗门的都有。 若是筑基期没有归家一趟,只怕再回首,亲人都已是黄土一抔。所以筑基成功后,出身凡俗的昆仑弟子一般都会归家一趟,趁此机会与父母亲人相聚,也是了却俗世亲缘。 俞愔筑基成功后就禀明了天和真人她要归家一趟,不想一下山她便被一名身着外门道袍的男子拦住。 她对这外门弟子有些印象,名叫颜泽宁,长相倒也称得上英俊,执法堂的邢菲师姐对他颇有赞誉,说他是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后来做宗门任务时也见过几次。 俞愔停下脚步疑惑地望着颜泽宁,示意他有话快说。 颜泽宁面庞上泛着一缕红晕,深吸一口气道:“俞师姐可有有心仪之人?” “无。” “那那俞师姐能做我的双修道侣吗?” 随着年岁增长,俞愔的姿容愈发出众,近几年来没少收到类似的爱慕者的追求,她轻轻叹了口气,如往常一般开口拒绝道:“我不喜欢你,况且我一心向道,并不打算寻双修道侣。” 她以为这只是同往常一样拒绝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爱慕者,此后和他也不会再有交集,说完便准备御剑而去。 却不想三枚银针从身后射来,当神识捕捉到这三枚银针的时候,她双脚在飞剑上一蹬,借用反力向后疾退躲过了这三根银针,又使了控物术将飞剑召回手中。 “你这是何意?”俞愔惊怒道,“门派禁止同门相残。” “师姐真的不肯当我的双修道侣吗?”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固执地继续问道。 “没有可能。你不会是因为这个要对我下杀手?”这个荒谬的想法从俞愔脑海里冒了出来,她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颜泽宁摇了摇头,双目含情地凝视着她,语气温柔地说道:“我怎么会对师姐痛下杀手呢?我那么喜欢师姐。” “师姐六岁入门,十二岁获得内门小比第一,十五岁在黄沙秘境以练气十一层修为越阶斩杀筑基期妖兽,十七岁筑基成功。” 俞愔语气平淡:“那又怎样。” 颜泽宁仍是一副柔情脉脉的模样,继续说道:“师姐就像一颗耀眼的明星,高高在上,遥不可攀。我很喜欢耀眼的东西,所以从第一次见到师姐,我就喜欢上师姐了,一直在注视着你。” “我啊,这些年挨过落雷峰的雷电,受过风神崖的风刃,也被极冰谷的寒冰冻到皮肉尽烂。”他语调还是不急不缓,但眼尾微微发红,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后来我终于成为了外门弟子第一人跟你有了交集,现在我终于筑基了,终于能走到你面前告诉你我心悦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 “你受的罪与我何干?难道没有我你就不修炼不成?”俞愔对他的想法半点不能理解。 “师姐你不懂啊”颜泽宁喃喃道。 “废话少说,要打的话就快点。”俞愔横剑一指,剑尖对准颜泽宁,她觉得这人简直是在浪费他时间,磨磨唧唧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还不如痛痛快快地用武力解决得了。 “我喜欢耀眼的星辰,需要它的光来照亮我。”颜泽宁说话间一步一步逼近俞愔,“但是这光若是太过耀眼了,刺到我的眼了,那我不介意将它摘下。” 话音刚落,他便停下脚步,脸直直对着剑尖,但却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害怕的感觉。 他右手从宽大的道袍种探出,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剑身,狡黠地笑道:“师姐还是太过了天真了,下次记得不要给对手说那么多话的机会。” 俞愔察觉出不对,但手已被震开,飞剑被颜泽宁随意丢弃在一旁。 糟了,中计了。 她刚想运行灵力后撤,却发现身上灵力竟是凝滞不动。 颜泽宁见状袖中抛出一条捆仙绳将她牢牢捆了起来,从她右背上取下一根银针,满意道:“开始的三根银针只是个幌子,以你的神识肯定能探知,而这根可不一样。” 他拿着那根特别的银针在俞愔面前晃了晃:“这是万年隐息树树干磨制,渡上玄铁精制而成,化神期高手的神识都未必能探知其动向。我在上面抹了让灵力凝滞的毒,只是要些时间才能发作。” 没想到这外门弟子竟还藏这等奇物,这可是元婴道君看了都要眼红的宝贝,却用在了自己身上,还当真看得起她,俞愔怒目而视:“卑鄙无耻。” “可我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只是师姐不懂罢了。”颜泽宁俯身横抱起俞愔准备带她回去,似有所感一般低头一看,怀中少女笑容诡异,没待他反应过来,一道火光从怀中炸开。 颜泽宁第一时间撑起防御法罩,饶是如此也被这爆炸震的口吐鲜血,五脏六腑无一处不疼。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炸开的应该是金丹之下闻之色变的天雷球,引爆需要的灵力很小,威力却足以斩杀包括筑基初期以下的任何修士,而筑基中期和筑基后期的修士碰见此物,大多也是不死也重伤,所以金丹之下的修士看到此物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机会活下来不。 但这此物制作材料极为难得,取的是元婴修士雷劫范围内受过天雷击打的泥土,和着极南之地中心的熔浆才能做成,故市面上并没有什么流存。 只是颜泽宁万万没想到俞愔手里竟有此物,还拼着玉石俱焚的想法直接在身上引爆。 而一旁的俞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占着身上有师父赠的防御法宝,直接引爆天雷球,虽然没受重伤,但也被震得气血翻涌,周身的皮肉被灼烧起了水泡。 见着颜泽宁只是受了点小伤,想来防御手段不错,俞愔失望地垂下眼帘。 颜泽宁看她这副样子气极反笑:“既然师姐都欲与我同归于尽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他蹲下身子,与俞愔对视,不再是脉脉含情的样子,眼角发红,眼珠却如墨海般深沉,整个人显得诡谲而妖异,只见他单手聚集灵力,朝着俞愔腹部一掌拍下。 “啊!!!”俞愔凄厉的喊声响起。 颜泽宁竟碎了她的丹田 她能清晰得感觉到丹田碎裂的感觉,这十七年所受的伤痛竟无一能与其比较。丹田内沉积的灵气一下子散开来,俞愔的面色徒然苍白起来,无力地倒在颜泽宁的怀中昏迷过去。 尚有一丝意识的时候,似乎听见他在耳边低语:“既然师姐不肯与我在一起,那我就毁了你罢,以后,我就是师姐唯一的依靠,师姐唯一照耀的人。” 第二章 逃跑 熹微的晨光透过门缝照进屋子,俞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楚周身的环境,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新的一天又到了。 距离颜泽宁离开已有三日。 这三日她将这间小屋翻了个底朝天,仍是一无所获,这样下去难不成真要任颜泽宁这疯子为所欲为? 俞愔有些烦闷地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定会有办法的。 门口的禁制其实不堪一击,只是她现在没有破坏阵眼的能力,所以颜泽宁才敢放心将她置于此地,因为他坚信她没有逃跑的能力,他觉得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越是自信,对她越有利。 有什么不动用灵力就能出去的办法没? 有,但她不会。 修仙法道千万种,有一类修士被称作体俢,他们以灵气淬炼肉体,不断挑战肉身极限,血肉之躯却可比之法器,一身怪力,破坏力极强,对灵力依赖也较小。 若她是体俢,就算丹田破碎,依靠法器一般的肉身强行破解禁制有很大概率成功。 只是她是道俢啊,以修炼元神为主,要说强于其他修士的,那大概就是神识了。 俞愔也不是没想过直接用神识攻击颜泽宁,只是觉得他颇有些古怪,且不说修为已至筑基和自己旗鼓相当,就是他那层出不穷的法宝也让她忌惮不已。 神识攻击不比其他,若是受伤,轻则神志不清,重则痴傻疯癫,这只能作为最后的保命手段,且能不能有作用也未可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使用。 不依赖灵力的方法对了!音俢,音控之术! 练气期时她因着好奇研究了一个月的音控之术,虽然只是略通皮毛,但是已经足够了,她想到了出去的办法,只是还少些条件需要自己凑齐总归是有点希望了。 颜泽宁进屋时,俞愔正在凝神打坐,听见动静便睁开眼睛。 “别白费力气了。”颜泽宁道。 “不是我喜欢白费力气,这屋子啥都没有,你连本话本都没给我留,我除了凝神打坐还能干嘛?”俞愔抱怨道。 颜泽宁没想到她竟然会和自己抱怨这个,看起来似乎接受了自己无力反抗的事实,他奇道:“你这是接受现实了?” “没有,只是既来之,则安之,我想过得舒服些有什么不对吗?” “是我考虑不周,怠慢师姐了,师姐想看什么样的话本?我去为师姐寻来。”他喜爱她,这点小要求自然会满足她。 俞愔挠了挠手臂道:“话本晚点寻没事,你得先给我施个净尘诀,我现在是凡人!” 丹田破碎后,她除了神识比凡人强外,其他皆与凡人无异,修士保持身体洁净用的净尘诀她自然也无法使用,用凡人的说法就是她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 颜泽宁尴尬地捏了个净尘诀给她,抱歉道:“是我疏忽了。” 待净尘诀施展完后颜泽宁又道:“师姐这几日可想清楚了?” 俞愔整了整道袍,转身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道:“没有,我还在研究你门上的禁制,我对符阵之道也有所研究,说不定给我找到破解之法了呢。” 她竟然把自己想逃跑的意图表达得明明白白,让颜泽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才道:“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加深防备,让你难以逃脱吗?” “我不喜欢说违心的话。” 颜泽宁笑了起来:“不愧是师姐,胸怀坦荡让颜某佩服。” “不过,我的耐心快没有了。”他话锋一转,说道,“明日我就会进入黄沙秘境,秘境开放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希望师姐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我也不会怜香惜玉了。” 俞愔神色讶异:“啊,你要去一个月,那谁给我施净尘诀啊,你不会让我臭一个月?” 见她有意转移话题,他也不在意,等他回来,她就没有再逃避的机会了。 “我会将我的灵兽留在此地,它虽不会施展净尘诀,但是给你打水沐浴还是做得到的。” 颜泽宁话音刚落,地上就出现了一只火焰鸦,形似乌鸦,通体漆黑,双目赤红。 火焰鸦为二阶灵兽,实力相当于练气后期,颜泽宁的这只火焰鸦额头上多了一只眼,显然是变异所致,那么实力可能已经到达筑基中期。 他摸了摸火焰鸦的头,交代道:“小焰,这几日你负责给她打水烧水,除此之外别做多余的事,给我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跑了。” 火焰鸦亲昵地蹭了蹭颜泽宁的手表示知道。 而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的俞愔嘴角扬起了若有所思的微笑,条件快齐了。 颜泽宁走之前给她买了许多话本,考虑到她现在的状况,又给她备了许多日常用品和几十套衣裳,看着虽是华丽非常,但是这衣裙并无任何防御能力,只是凡品而已。 俞愔倒是穿得十分开心,一天一件,换得不亦乐乎。 这一日,她换了一身藕色衣裙,衬得整个人温柔纯雅,柔美动人。 她对着铜镜打量自己,自言自语道:“少了些头饰。” 看了看立在门口的火焰鸦,她眼珠转了转:“小焰回来的时候能给我带几朵粉色的花吗?少了头饰觉得一点也不好看。” 火焰鸦灵智颇高,而小焰又是变异种,灵智更是非凡,它能听懂她的意思。 可是主人让自己不要做多余的事,还是不要理她了,小焰赤红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就转身拿屁股对着她,表示没门。 “一朵花有什么啊,你就叼几朵最普通的竹生花,它连灵植都算不上,你就不用担心我靠着它逃走了啊。” “呜呜呜” “小焰你是不懂打扮对女子有多重要嘤嘤嘤” 在俞愔不停地哭闹下,小焰最后还是妥协了,在傍晚打水回来的时候给她捎带了一支竹生花。 竹生花顾名思义是竹上生的花,只有一种名叫清心竹的竹子才会生长,清心竹与别的竹子形态上并无区别,只是夏季会开出粉白的花,看着十分清新雅致。 清心竹并非灵植,竹生花也只是凡品,除了看着好看也无多大作用,在悟言峰更是随处可见。 俞愔抱着这支竹生花真心地朝小焰道谢,然后便开始打扮起来,粉白的花朵配上藕色的衣裙确实衬得她更美了。 不过,她的目的不是这花,而是,这竹枝上稍带的竹叶,音攻没有乐器怎么行,这竹叶就是她的乐器,小焰就是她要控制的破禁钥匙。 幸而小时候大师兄带她玩过吹叶子,这下倒是派上用场了。 她簪好花后,便将桌上的竹叶两片相叠,放到嘴边开始吹曲。 一开始还有些磕磕碰碰的,但是她很快就上手了,悠扬的曲调飘荡在屋内,火焰鸦一开始没明白她在干嘛,只是好奇地望着她,等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 俞愔操控着火焰鸦去攻击禁制,她的曲子若是没有灵力加持也只能是微微迷惑对手,因此她想到了直接吸收灵力不运转至丹田,吸收的灵力由经脉直接封在指尖释放,虽然这灵力少之又少,但对增加音攻的迷惑效果还是有用的。 她疯狂地吸收灵气,但只有手臂的经脉灵气能勉强供她驱使,其他灵气经过丹田就散得无影无踪。 火焰鸦一步一步得接近禁制,先吐出一个火球攻击禁制,禁制并没有受到冲击,不行,这样破不了禁制的,得让它使用更强的攻击。 正当俞愔在寻思如何让火焰鸦施放更强的攻击时,火焰鸦也在悄悄摆脱她的控制。 俞愔继续吹笛,火焰鸦却伫立不动,她暗道不好,这次若没逃出去,那以后逃出去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她绝不能失败。 心下一横,俞愔将神识附在乐曲之中,直冲火焰鸦的神识攻去。 她只觉得自己的神识仿佛被火焰所包围,那炽热地火焰灼得她剧痛无比,神识受伤了…… 她身形一颤,靠着桌子才稳住,嘴边的吹奏仍在继续,只要撑过去,她就能逃出去! 一旁的火焰鸦也受了重创,赤红的双眼仿佛蒙上了血雾,它觉得周边一切事物都变得不真切,脑袋疼得要裂开来,恍惚间它好像看见了主人,主人摸着它的脑袋说:“小焰,没事了。” 成了!俞愔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小焰的眼睛彻底失去了神采,意识沉沉睡去,俞愔操控着它用最强的攻击冲破了禁制。 禁制已破,俞愔停下了吹奏,失去了控制,加上灵识受损,小焰昏迷在门边。 一旁的俞愔也好不到哪里去,本身丹田破碎的伤就没好全,此番又加上神识重创,早已是强弩之末,只是现今处境尚不算安全,她只得强撑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