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力工》 楔子 天外流星 深秋,夜晚,凉风阵阵。晴空万里,繁星密布,星光闪闪,洒在静谧的村庄,使得四下里一片详和。 但这种宁静与祥和却依旧无法安抚秀才心中的痛苦与悲凉,前线的战事前些日子便传到了这里,汴梁城已被攻破,两个皇帝成了俘虏。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金兵不日将会接收这里,村民们几乎都背景离乡向南方逃去,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 秀才虽有能力逃走,但却不想逃,虽然他从未想过要为两个皇帝尽忠,可是他的心上人却还在这里。 本来若是没有这场战争,现在恐怕他已经洞房花烛了,可是这场战争改变了一切。 他的心上人有年迈的爷爷在这里无法走动,而她的父兄早已战死沙场,此时兵荒马乱,她们家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抚恤,反倒因为无男丁而揭不开锅了,要不是秀才的接济,恐怕不等金兵到这里,人便已饿死了。 秀才来到门前的池塘边,仰望着星空,不禁一声长叹,此时他真的好恨,既恨金兵的凶残,也恨朝廷的无能,当然最恨的还是自已。恨自己只是一介书生,身不能上战场,手不能握刀枪,眼看国破家亡,却无能为力。 而就在此时,星空之上,突然有一道流星由南而来,在星空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夜空中出现流星本就是寻常之事,但秀才却觉得这颗流星有些诡异,因为流星都是转瞬即逝的,但这颗流星已持续了很长时间,却依旧明亮,亮度甚至直追一轮明月。 而更奇怪的是,那流星竟似发现了这里一般,竟突然间垂直而下,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瞬息之间,便到了秀才的头顶,秀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而那流星几乎贴着他的头顶扎进了池塘里。 顿时,一声巨响传来,水花四溅,把秀才直接浇成了落汤鸡。 但奇怪的是,在这深秋时节,秀才竟未感觉到冷,反倒如同洗了个热水澡。而池塘之上也是雾气缭绕,犹如开了锅一般。待到雾气散去,秀才发现池塘竟已见底,而在池底深处竟有一个水桶大小的坑,显然是那流星砸出来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天降异宝,还是魔星落地? 秀才惊骇之余,却觉得脑子和见识都不够用了。但一想现在还未到三更,刚才的异像说不定会引来附近的金兵,万一坑中的是异宝,那岂不便宜这些番寇。 想到这儿,他便强压内心的惊骇,连忙走向那土坑,借着星光一看,发现其中竟躺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黑石。 这难道就是那流星,秀才虽心怀疑惑,但还是伸手将黑石拣起。这似乎只是一块寻常的石头,扁平的形状,与卵石的样子差不多,但却有些许的棱角。 秀才仔细端量了一下,并未发现石头有什么异常,只是石头的一面有一个既像“龙”字又像“能”字的印痕,但这“字”显然非人所写,似乎是自然形成。 这到底是什么石头呢?秀才正在纳闷之时,却听身后传来了一个清脆温柔的声音:“杨大哥,你在干什么呢?” 秀才闻言,立马回过头来,道:“凤儿,你来了,刚才天上掉下了一石头,我拣来看看。” 他说着话,便挥了挥手中的黑石。凤儿却四下看了看,又看了一眼秀才手中的石头,才一脸惊讶地道:“池塘的水都哪里去了?难道是这天上的石头给弄没的?” 秀才点了点头,正欲说话,却突然听到了一连串的马蹄声。不禁脸色大变,连忙冲到凤儿身边,道:“凤儿,快躲起来,金国铁骑来了。” 凤儿闻言,立刻慌了神儿,却抓住秀才的衣襟,不知该往何处躲藏,秀才则连忙拉着她往屋子里跑去。 他们刚到门前,尚未打开门,秀才便听到一声惨叫,他一回头,便发现凤儿身上已中了一箭,他不禁大叫一声:“凤儿!”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射的箭,又有三支狼牙箭破空而来,分别射在了他的前胸和凤儿的后背。 他身子一歪,手一松,凤儿倒了下来,那块黑石也落到了地上。他满是绝望的看着不远处的金兵,张了张口,说了一声:“我好恨!”接着一口鲜血喷出,便也倒了下去。 而那口血也正巧喷到了石头之上,当鲜流入黑石上那像字一样的痕迹时,石头竟然刹那间变成了红色,接着一团火焰从中喷射而出,刹时间整个村庄便陷入一片火海…… ……………… “大火……好热……救命……!”陶阳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自从六年前,他的脑子被邻居家的马踢了之后,他就时常会做噩梦。梦的是什么,醒来之后便全忘了,只记得一片火海。 虽然每次醒来,都有劫后余生之感,但同时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哀伤萦绕在心头。为什么会如此,他也说不清楚,因为他本就被人认为是一个傻子。 陶阳当然不是傻子,甚至很聪明,小时候被乡里乡亲们认为是名牌大学的料子。 但天有不测风云,在他十二岁那年,邻居家的马突然尥蹶儿子了,一脚踢中了他的脑袋;由于他们村子离县城比较远,加上交通不便利,未能及时救治,使得他的脑袋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不仅脑子反应迟钝,记忆力也变得十分差劲。 本来一直名列前茅的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而为了给他治病又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他便不得不在初二时便早早辍了学。 而父亲见他已然无法支撑门户,便一咬牙,冒着被罚倾家荡产的危险,又给他生了个弟弟。 本来他已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妹妹了,无奈农村人比较重男轻女,他父亲不甘认输,便逞强要了老三,结果自然是没能逃脱惩罚,本来就一贫如洗的家更是雪上加霜,所以陶阳从十五岁开时就出来打工挣钱补贴家用。 但是他的脑子不灵光,学不会手艺,加上年纪又太小,而且营养不良,所以工作并不好找。好在同村的大壮有个舅舅在工地里当瓦匠,便带着大壮和他在工地里搬砖,勉强混碗饭吃。 “叫什么呢?”大壮很是不乐意的嘟囔了一句,随即看了一手机,道:“现在才三点半,又让你吵醒了。” 陶阳满是歉意地看了大壮一眼,又看了看漆黑的四下,才擦了擦头上的汗。却见身上又多了几个疙瘩,显然是这狭小的出租屋里又进了蚊子。 此时,正值初夏,天气已然很热,但却不敢开窗睡,就是因为怕这蚊子,但这蚊子却是无孔不入,即便门窗关得严实,蚊子还是不知从什么地方飞了进来。 此时,小屋里如蒸笼一般燠热,陶阳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是被热醒的。 于是便下了床,打开门,走了出去。出租屋离建筑工地还很远,属于城市的郊区,这里的空气比城市里能稍稍清新一些,但却有着大部分郊区一样的脏乱。 陶阳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这里虽是郊区,但天上的星星却很稀疏。 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星空比起家乡来,差得太远。而想起家乡来,他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们。 他虽然很早就出来打工,但毕竟才只有十八岁,想起家人,思念便更是加重,又轻叹了一声,才准备低头回屋,却发现一颗流星划破天际…… 第一章 黑石 天还未亮,陶阳和大壮便起床了,简单的洗漱一下,到不远处的早餐点胡乱吃了点东西,便骑车赶往工地。 今天,第七号楼正在挖地基,虽然不用人力来挖,但工人们依旧是忙得不可开交。 中午时分,快开饭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陶阳到沙土堆旁撒尿,脑子里却想着昨夜所见的那颗流星。 流星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昨夜那颗流星也很平常,但他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在梦里经历过类似的场景。 他正想着,却发现眼前的沙土堆中有一小块黑色的石头。对于在农村长大的陶阳来说,黑色的石头并不稀奇,虽然这块石头奇黑无比,简直就像一个煤块。 陶阳看了那黑石一眼,竟鬼使神差的把那石头从土堆中拿了出来。这黑石有巴掌大小,除了乌黑之外,并无什么奇特之处,既不比寻常石头重,也不比寻常石头轻,只不过形状比较规整。 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总觉得这石头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这块石头分明是刚从地里挖出来不久的,自己怎么可能见过呢? 他又反复看了两遍,觉得这石头没啥特别的,准备扔掉,却突然发现石头上似乎刻着一个字。 看到这字,陶阳却一阵毛骨悚然,因为方才他并没有发现这石头上有字,这个字似乎是突然出现在石头上的。 陶阳强忍着扔下石头拔脚就跑的冲动,又仔细看了看那字,只见那字既像繁体的“龙”字,就像是“能”字,不过却既不是“龙”字,也不是“能”字,因为这个“字”一共有十二划。很显然这个“字”陶阳并不认得,又似乎根本不是一个字,至少这绝对不是人刻上去的。 陶阳正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块黑石时,却突然伸过一只手把石头抢了过去,陶阳只觉得的手心一疼,吓了一大跳,连忙看向来人,却发现是大壮。 大壮看了看黑石,道:“哇,你发财了,竟捡到宝石了!” “宝石?”陶阳一怔,以为大壮认识这块石头,正愈询问。大壮却已哈哈大笑起来。 “逗你玩呢。”大壮笑着把黑石放回了陶阳手中,又道:“吃饭了,你还在这儿呆着干啥?” 说着话,便转身往工地的用餐点儿走去。 而陶阳却发现自己的手心竟流出血来,显然是刚才大壮那不知深浅的一下,使得自己的手心被那黑石的棱角划破了。而大壮又把那黑石放回自己手中,手中的血也沾在了石头上。 陶阳正准备把这带血的石头扔了,却未曾想那石头竟刹那间变成了红色,像烧红了的铁块一样。 陶阳心下大惊,正不知所措之时,那石头竟突然射出了十几道红光,刹那间进入了他的脑袋,他只觉得全身如受千刀万刮一般,接着头脑一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了。他动了动,只觉得周身百骸还是隐隐做痛,正想看看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时,却听一个女声道:“你可算是醒了。” 陶阳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穿着一身白衣,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长得颇为清秀,但面上却透着几分冷漠。这显然是医院里的护士,难道自己进了医院?他四下张望了一下,见边上果然还有几个床位,还有几个病人坐在上面,正看着自己。 “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一夜。”那护士回答道。 陶阳点了点头,正欲说话,门却开了,大壮走了进来,看见陶阳醒了,面上立刻露欣喜之色。 “你可算是醒了,你可吓死我了,你再不醒来,我可就给你爸打电话了……” 大壮一连串说了好多话,护士却不耐烦地走了出去。而陶阳在得知大壮并未打电话告诉他爸时,心里也松了口气。在城里打工,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伤病,让家里人担心。 又向大壮询问了一些自己晕倒之后的事情后,陶阳想了想,问道:“大壮,你看没看到我那块黑石?” “黑石?”大壮闻言,一愣,道:“傻小子,你不是真的以为那是一块宝石?你都晕倒了,我们连忙叫救护车把你送这儿来,谁还注意那块破石头呀。” 陶阳想了想,又道:“可是我倒下的时候,石头还在我手里呀。” 大壮却摇了摇头,道:“反正我没看见,要不等你回工地问问别人。” 陶阳点了点头,心下却暗自骇然,忖道:难道我刚才不是在做梦! 他回想起晕倒的瞬间,自己的灵魂似乎进入了一个黑暗空间,虽然四下里一片黑暗,但不知为什么,他却似乎能看得见。并听到一个声音哈哈大笑,说道:“快一千年了,我们总算是又见面了。” 陶阳抬眼望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若实若虚的高大身影,似乎有两三米高,又似乎有十余丈,生得青面獠牙,一头红发,靛蓝色的肌肤,看上去十分恐怖。 而更令人惊奇的是,这魔怪说的是陶阳从来未听过的一种语言,但陶阳却偏偏能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不懂他说“一千年又见面了”是什么意思。 “你是谁?”陶阳虽然惊恐万分,却还是壮着胆子问道。 那巨怪道:“我是灵魁。” “灵魁?”陶阳显然是不明白。 灵魁却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明白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便可。” “那你把我抓来干什么?” 灵魁又大笑了起来,道:“不是我把你抓进来的,是那十二道神通选择了你做宿主,所以我便请你过来谈谈。” 陶阳更是一头雾水,但还是问道:“谈什么?” 灵魁道:“既然你已经成为十二神通的宿主,那么我们便是合作关系,我希望以后你能帮我个忙。” 陶阳却不敢问帮什么忙,而是说:“灵魁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来自什么地方,但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力工,能帮得上你什么忙?” 灵魁却冷笑了两声,道:“现在你的确如蝼蚁一般,但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件事是你办不到的。” 陶阳愣了一下,道:“难道说是因为那十二神通。” 灵魁道:“聪明。” 陶阳闻言,却一阵无语,自从他脑袋被马踢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说过他聪明,却想不到在这个未知空间里,这未知生物居然会夸他聪明。 “那十二道神通是什么?”陶阳想了想,还是问道。 灵魁竟叹了一口气,道:“那十二道神通来自‘神通法界’的‘斗法黑池’,我就是那‘斗法黑池’的主人。这十二神通各有灵性,是黑池中最强神通。但却被一个闯入池中的大能一一击破,并强行封入了‘录石’之中,连我也不幸一并被封。那大能本来准备出了法界后,将这十二神通炼化,却未曾想,才出法界,便遇到敌手,两人拼杀之时,我和那十二神通合力挣脱了束缚,在虚空中逃窜了数万年,终于来到了这里。如果不是遇到你,这十二神通恐怕已经消散了,虽然你的资质奇差,但也总比没有的要好,于是这十二神通便选择你做为最终宿主,以图万古长存……” 第二章 十二神通 陶阳虽然涉世不深,而且和很多少年一样,对这世界充满幻想,但灵魁的话却并未让他感到幸运,反倒让他惶恐不安。 他既不敢答应灵魁,也不敢拒绝,更不知道这十二神通对他意味着什么。 不过,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问道:“这十二神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灵魁道:“你无需知道太多,你只需明白这十二神通是无数神界强者都渴望得到的便可。” 陶阳自然是不敢轻信,如果真是无数强者渴望得到的,这十二神通又怎么可能会安然的飘至地球,又稀里湖涂的到了自己身上?虽然他不知道“神通法界”离人间有多远,但听灵魂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是离这儿非常遥远。 灵魁似乎看出了陶阳心中所想,便道:“看来用语言是难以让你明白这十二神通的强大,还是让你直观地见识一下。” 他说着话,便手指一点,一道光芒射入了陶阳的脑中,陶阳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一些恐怖的画面,这十二神通的威力一一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看完这些画面之后,陶阳被震憾得张大了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哪里是十二种神通,分明是十二种毁天灭地的力量,那力量之恐怖,让现代科技的核武都相形见绌。 这真的是神通?真的是人所能具有的力量?也真的是人类能驾驭得了的力量? 恐怕不是自己拥有了这十二神通,而是成了这十二神通的傀儡罢了。而这灵魁显然也对自己不怀好意,与他合作实在无异于与虎谋皮。 想到这些,陶阳却没有敢拒绝,因为这十二神通显然在此时已进入了他体内,而看样子灵魁也并未打算放过自己,若是拒绝于他,说不定现在自己的小命就会不保。自己纵然是烂命一条,可是如果自己不在了,又有谁来帮父母分担压力呢? 想到这里,陶阳不禁露了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对灵魁道:“大人,对于你的信任和看重,小人十分荣幸,只是小人能力低微,恐怕有负所托。而且突然之间,我还一下子进不了状态,不如给我点时间,让我再考虑考虑如何?” 灵魁显然已猜透陶阳心中所想,他冷笑了两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不要妄想摆脱我们,那十二神通已选定你为宿主,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除非你自己有本事将它们驱赶出去。不过我却会给你时间的,你慢慢考虑,因为我要休息了。” 他说完话后,便踪迹不见,陶阳也才慢慢地醒过来。 醒来之后,发现刚才所经历的似乎并不是梦,他更是惶恐不安,但却不敢告诉别人。他本就是一个性情内向之人,加上脑子的问题,总让人认为他傻,所以即便有事情,他也不爱和别人说,何况是这种任何人都难以置信的事情。 不过,在他的心里却也存在着些许侥幸,虽然那灵魁给了他很大的威压,但他总觉得那灵魁似乎状态并不好,看样子会休息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至少自己还有时间,只要有时间,那就有变化,有变化也就有希望。 过了一会儿,医生过来给他检查了身体,发现他并无大碍,他便和大壮一起办理了出院手续。虽然他仅在医院呆了一天一夜,也并未用什么药,但还是花了两千多块。而这两千多块自然不是老板给出的,而是大壮给垫付的。 陶阳本就工资不高,加上挣得钱大部分都寄回家里,所以身上也只有几百块钱。 大壮的钱他一时之间当然是还不上,只得等开资了再慢慢还。 第二天,陶阳也没有休息,便再次来到了工地。他来到自己倒下的沙土堆旁,并未发现那块黑石,有意无意地问了问工友,发现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见过那块黑石。 那块黑石去哪里了?他从灵魁话中听出,黑石与十二神通似乎是两种东西,那黑石好像是十二神通的容器,既然能容纳十二神通,显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可这黑石到底哪里去了呢?难道黑石就是灵魁,想一想却又觉得不大可能。 一连几天,陶阳都照常上班,也并未发现身体有什么异状。似乎那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十二神通压根就没曾出现过,自己干活一样会累,速度和力量也似乎未增强一丝一毫。 又过了十几天,陶阳几乎已把那天的事当成只是一场怪梦时,却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他感觉他的脑子好像恢复未受伤之前的状态了,记忆力更是提高了数倍,往常可能上午吃过什么饭都有些记不清楚,而现在竟然清晰的记得这几天发生的所有的事,甚至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而自己的脑子却并不是才这么清楚的,似乎在做那个怪梦时已然变得好用起来。只是这些日子,他一直对那件事放不下,而且在当年他受伤后,潜意识却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变傻了,所以头脑恢复后,他自己竟一时未能及时注意到。 而此时意识到自己又变回聪明人后,他内心抑制不住激动与狂喜。头脑恢复了,不就意味着可以重新求学。他现在也才只有十八岁而己,凭借自己的聪明,未必不能在两三年内补上自己所缺的课程,那样岂不是可能上大学。 可是随后他却又冷静了下来,很显然这是不现实的,因为现在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又多了一个弟弟,自己又哪有资格去上学呢? 想到这儿,他不禁叹了口气,暗道:“看来自己注定这辈子是不能上大学了。” 不过,他却并没有哀伤太久,毕竟自己的脑子恢复了,以后就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了,纵然上不了大学,也不用当一辈子力工了。看来自己还是运气不错的。 可就在此时,他却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脑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好了呢? 难道那天的事并不是在做梦? 想到这儿,他又是一阵毛骨悚然。但很快却又放下心来,毕竟自己脑子恢复了是一件好的事情,自己纵然想得太多也是无用,还不如随遇而安了。 不过,陶阳却不准备在这工地再干下去了。因为自己脑子已经恢复了,完全有能力找一个比工地轻快的活,再一个自己突然变聪明了,迟早会被工友们发现,被他们发现倒没什么,可是他却不愿意被太多的人关注;何况自己现在还弄不清楚那天的事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万一不是梦,说不定还会连累他们。 他向老板辞了职,所有的工友都很意外,但他到底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并未激起什么波澜。 大壮却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走,因为他完全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离开这里。 陶阳道:“那天我在医院听大夫说,在临云有一个医生治脑子很厉害,我到那儿看看,一边打工一边治病,看能不能治好脑袋。” 大壮却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如果陶阳若是不治好脑袋,恐怕连媳妇都找不到,所以明知道他的脑袋可能治不好,但却没有泼冷水,只是祝福了他,并说如果在那边混不好再回来找他。还说,如果不是他在这儿看好了一个姑娘,就和他一起去临云了,因为他并不放心陶阳一个人走。 陶阳知道大壮说的是心里话,可他却不能说实话,而之所以要说自己去治病也是为了以后大壮见到自己后,不会因为自己变聪明了而感到意外。 终于,他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去临云的路。 大壮把他送上了火车,他坐不起高铁,上个月开资,除了还大壮外,只剩下不到二千块。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这点钱实在是太少了,所以能省则省。 第三章 火眼魔瞳 陶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火车,虽然仅是绿皮慢车,但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他毕竟才十八岁,对世界还是有很强的好奇心。所以硬卧慢车虽然坐起来并不舒服,但他的内心还是有着些许的惬意。 他的座位并不是窗边,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窗外的风景。对目的地他并没有过多的憧景,但此时此刻这短暂的悠闲却让他有着愉悦的心情来看外面的风景。 几站过后,车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车厢里的温度也上升了起来,坐在他旁边的中年人买了冰镇汽水来降温,陶阳却是舍不得多花一分钱,虽然也觉得浑身发热,但却只能忍着。 而这时,从远处走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彪形大汉。这大汉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紧身t恤,一身肌肉令人望而生畏。 他从陶阳身边走过,陶阳竟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只觉此人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陶阳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突然发觉这名男子身体里竟有一团赤红的火焰,这火焰似乎要把这人吞噬。 陶阳不禁张大了嘴巴,正欲大叫:“起火了。”却发现那男子竟丝毫没有反应,似乎并没有被火烧到,难道这是幻觉? 他连忙四下扫了扫,这一扫却更是惊恐万分,因为他发现每一个人身上竟都有一团火,只是火的大小不同,颜色深浅也有差异。 难道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他连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看,发现还是能看到火。他又仔细看了看,发现那神秘男子身上的火不但比别人大出许多,也旺出许多。这到底是什么火? 他自然是不清楚,又把周围的人比较了一番,发现身边的那个中年人的火似乎比较弱,而不远处的那个老人比起中年人更为弱小;而对面的那个年轻女人身上的火则要强上许多,但色泽却很浅,而那个孩子身上的火虽然弱小,但却十分灵动…… 这火是人的生命力?还是战斗力?还是气运? 陶阳在惊诧之余,脑子却飞速转着。但却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只觉得四处都是火,虽然未感到那火的热量,却仍觉得如同置身火海一般。 一想到火海,他却猛然想起寄宿在自己身体里的十二神通中,有一种神通就叫“火海无边”,难道说是“火海无边”干扰了自己的意识? 他心中自是万分惊骇,正准备看一下自己身体的状况,却发现左手的手心竟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字,正是那天在黑石上所见的那像龙又像能的字。 这十二神通果然寄宿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些,他不禁闭上眼睛,渴望不再见到这些火来,可更令他惊惧的事情发生了,即便闭上了眼睛,他居然还是能看清楚外面的一切,只是人身上的火似乎见不到踪迹了。他连忙又睁开了眼晴,四下看了看,又闭上眼睛。发现果然如他所想一样,睁开眼便能看到火,而闭上眼便看不到。 但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他都能看到东西,很显然自己的双眼已有了透视的能力,至少能透过自己的眼皮。那以后睁眼和闭眼岂不是没有区别了,那自己可怎么睡觉?眼睛岂不得累瞎? 还有自己以后娶了媳妇儿,和媳妇儿睡在一起,不就像抱着一团火吗? 想到这些,他的脸不由得涨得通红,同时在暗骂自己没出息,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 他轻叹了一口气,试尽各种办法,也没办法让眼睛恢复正常。于是他便看了看自己,想知道一下自己身上的火是什么样子的。 只见自己身上那团火从腹部直到前胸,不但十分的旺盛,而且色泽很深,比之那个强壮男人还犹有过之。 虽然不知道这火代表着什么,但自己的火如此旺盛,他还是十分欣慰。 他又仔细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团火,却猛然发现,那块失踪了的神秘黑石竟然就在腹部的火团中间,只不过此时已变成了红色,和火焰一个颜色,若不是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他又集中精神盯着那石头,发现目光居然能渗透进去,看到了石头里面。却见这石头里面竟似有一个很大的空间,而那天自己所见的那个巨怪灵魁竟然整个身子几乎和这空间融为了一体。 此刻,他似乎是在闭目养神,而当陶阳的目光刚刚触及到他,他立刻睁开了眼睛,接着陶阳的意识里便接到了一道讯息:“不错!比我想像的要强一点,居然这么短时间就让‘火海无边’苏醒了。难道你是‘火圣之体’吗?” 陶阳一怔,同时竟无师自通的用心和灵魁交流道:“我现在眼睛能看到火是怎么回事?” 灵魁冷笑了两声,道:“火海无边太过强大,一时半刻难以完全苏醒,只能依附在你的眼睛上,现在你的眼睛已有了火海无边的微弱力量,所以你的眼睛已经算得上‘火眼魔瞳’了,能看得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可我为什么看到的是火,难道火眼看到的就是火吗?” “当然不是,你所看到的是火元素。世间万物都是由四大元素构成,你现在的火眼等级太低,所以只能看到和火眼性质相同的元素。” 陶阳此时虽恢复了智力,但知识水平却还停留在初中,所以知晓得并不多,灵魁的话他只是一知半解,不过听他的意思。似乎这是正常现象。 灵魁则又道:“现在尝到甜头了,将来你会发现得到这十二神通是你天大的运气。” 但陶阳显然不这么认为,他道:“什么甜头,我现在看什么都是火,这已经严重干扰了我的正常生活了。” 灵魁却是微微一笑,道:“看来你还是不会运用你的火眼呀,其实你只要关闭眼识,就会恢复正常。” “关闭眼识?”陶阳却是不懂。 灵魁道:“眼睛之所以能看到东西,并不仅仅是因为眼睛本身所具备的功能,还必须有意识配合才能真正的视物,否则就会视而不见;只要你将意识控制住,即便睁着眼睛,也可以不见一切。” 虽然灵魁的话以陶阳现在的知识水平还很难懂,但他俩毕竟是以心灵在交流,相较于语言交流,效果要好出许多来。所以陶阳虽然没有完全明白灵魁的意思,却还是懂了一点。 于是他努力控制意识,眼睛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陶阳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已过去了很长时间,更要命的是自己竟然坐过站了,如果不是新上来的乘客买的正是他坐着的座位,过来向他索要座位,他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坐过站了。 所幸这只是一辆慢车,下一站离临云市也并不远,是临近临云的一个镇子。 很快便到了站,陶阳拿着行李便下了火车,在站里又补了票,才出了站。 虽然没有到临云,但对他来说其实到哪都一样,一个镇子甚至更好,其码消费更低。至于工作的事,他却没有多想,因为他相信无论什么地方都需要力工。 第四章 初露锋芒 路风镇,一个颇为繁华的小镇。由于地处城郊,所以人口也不少,规模不亚于一个小县城。 陶阳很快便找到了旅店住下,第二日早早的起来,四下走了走,熟悉了小镇的基本情况,顺便在镇西找到了一小间出租的民房。又托房东帮忙物色工作,同时自己也出去找。 由于这只是一个镇子,所以来这里打工的人并不是很多,因此找起工作来倒也不算太难,很快他便找到了一个在粮店打杂的工作,一个月3000元工资。 工作有了,陶阳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房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她家的女儿今年十七岁,正上着高中。陶阳在闲暇之余,便向房东借了她女儿的初中课本,房东虽心有疑虑,但还是答应了他。 陶阳每天的工作除了搬运米面外,还需要送货上门,由于他不会骑三轮车,所以只有在粮店往饭店、食堂之类的大客户送货时,他才会跟着去。 这活并不比在工地轻松多少,每天起得早,下班晚,但他却觉得很轻松。 这自然是因为他的力量比之从前增长了数倍。虽然看上去还是面黄肌瘦,但那五十斤一袋子的米面在他手中感觉不比五块砖重多少。老板和工友们看他很能干,而且不多言多语,也都很喜欢他。 陶阳觉得自己自从开了火眼之后,力量就不断的在增长,这自然不是火眼的功能,而是那火海无边神通赋矛他的力量。 有了力量,自然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但陶阳依旧心事重重,这自然是因为他觉得这力量并不属于他自己的。 所以力量越大,他反而是越担心,怕自己控制不住这股力量。 而与力量增长的同时,他觉得自己的智力也在增长,因为初中的课本他竟然一看便会。以前他的脑子未受伤时,虽然也很聪明,但绝对达不到一看便会的程度。 既然变聪明了,那便要多学点东西,很快初中三年所有的课本他都看完了,而且全部烂熟于胸。他相信如果他此时参加中考的话,绝对会考出一个令人吃惊的成绩来。 这日,他与工友王同到镇上的金富酒楼送米面。由于金富饭店没有后门,所以他们只能从正门送货。 当陶阳扛着三袋米走到饭店门口时,迎面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看到陶阳走过来却不躲,而是一脚踹出。 陶阳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人会踹他,加上身负重物,躲闪不及,便被一脚踹中了肚子。 这一脚不轻,陶阳只觉得这一脚是奔着踹废他来的。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五步,倒在了地上,几袋米也砸在了自己身上。 “你眼瞎呀!扛着大米就往我身上撞,真是活腻歪了。”那男子踹了人之后,竟恶狠狠地说。 陶阳立马站了起来,他出来打工这么时间,还第一次见到如此蛮横之人。心中一怒,火眼便再度睁开。 只见面前之人,胸腹之中竟有着一团极旺的火焰,虽然比火车上那大汉逊色许多,但比普通人却强出不少。 这些日子里,他偶尔也会睁开火眼,想研究火眼到底都有何功用,虽然并没研究明白,但火眼的运用却比初得之时纯熟了许多。 而他看到男子身上的火焰之后,却并未惧,甚至来不及揉疼痛的腹部,径直冲向前去,同时一脚踢出。 那男子见陶阳站了起来,不禁一怔,他很清楚自己的脚力,像陶阳这种体格,他那一脚至少可以让他躺半年。却未想到这瘦弱的少年竟能站起来,还出脚还击。 他诧异之间,脸上竟闪出一丝阴狠,冷声喝道:“你找死。” 说着话,他闪身避开了陶阳这一脚,同时一道鞭腿,正中陶阳的支撑腿。 这一脚力道非凡,足以将普通人的腿踢折。陶阳只觉腿一疼,便再次倒下。 那男子却不依不饶,一脚踹向陶阳的脑袋。 这一下陶阳却是看得清楚楚,连忙徒手挡格,那一脚便踹到了陶阳的胳膊上。那男子见这一脚竟被挡了下来,不禁一愣,同时却再次踢了出去。 但陶阳再次用胳脯挡下这一脚,同时另一只手一拳挥出,正中他踢出的腿上。 只听“咔喳”一声,接着一声惨叫传来,那男子便倒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腿,显然他的腿已被陶阳的拳头打骨折了。 陶阳爬了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此时,他已冷静了下来,但却没有害怕,甚至冒出要不要用火海无边焚杀此人的想法。 冒出这个想法后,他却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以他以前的性格,纵然此人再嚣张十倍,他也未必敢动手,更遑论是杀人毁尸的想法了。 看来自己性格是被那火海无边的神通影响了。 他强压下杀人的冲动,脑海里却传来了灵魁的声音:“杀这么个蝼蚁还要犹豫,这样的话,那十二神通恐怕会排斥你。” 而陶阳却没时间思考这些了,因为此时,饭店门口已聚满了人,有的人甚至已偷偷报了警。 王同也从饭店里走了出来,连忙惊慌地问陶阳发生了什么事。他刚才进去送米去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陶阳还来不及解释什么,酒店里已走出四五个黑衣人来,他们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又看了看陶阳。 “李老三,你刚才不还吹嘘自己的腿法多牛逼吗,怎么现在连一个小孩儿都打不过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讽刺道。 他们显然很熟,但从他的话语上看,关系似乎也不怎么好。 李老三却咬着牙道:“吴老虎,你帮我废了这小子,我给你十万块钱。” 吴老虎却笑了笑,道:“我吴老虎可是正经生意人,不干杀人放火的勾当。” 李老三闻言,气得咬牙切齿,正欲说话,洒店的老板金强却走了出来。 金强今年四十多岁,虽然在路风镇不是最有钱的那一批人,但无疑却是最有势的几个人之一。他黑白两道通吃,据说和区长的小舅子是铁哥们,和市公安局局长也有几分交情,所以在这小小的路风镇他可以说是跺一脚乱颤的人物。 他看了看陶阳,又看了看李老三,也没问众人事情的来龙云脉,就道:“李老三,你又喝多了吗,我早就说让你老实点,你就是不听,现在遇到硬茬了?” 李老三依旧是疼得咬牙切齿,却早已被保安给扶了起来。他看着金强道:“强哥,我李老三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是那种欺负老实人的人吗?刚才他扛着大米就往我身上撞,我看他不长眼神,就踹了他一脚,骂了他两句,他竟然过来打我。那我能惯他毛病吗?” 金强闻言,却道:“那结果怎么样?” 李老三闻言,却是哑口无言。 金强又看了陶阳一眼,道:“这位小兄弟看穿着也不像有钱人,也赔偿不了你什么。但他能打败你,说明人家有本事。这么样,今天我来这做个和事佬,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你既然是在我这消费挨的打,那医药费算我的,你以后也别难为这小兄弟,你看怎么样?” 李老三虽然满心不情愿,但金强的面子却不能不给,只好说:“既然强哥开了口,那就这么算了。” 然后,他又看了看陶阳,道:“今天算你运气好,下次眼睛好使点儿,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陶阳本想顶他几句,但却又觉得逞口舌之快毫无意义,只是冷哼了一声,又对金强道:“谢谢老板。” 金强点了点头,又吩咐保安将李老三送到医院。然后让众人散去,才又看了看陶阳,道:“你随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陶阳不明所以,但金强毕竟刚才帮过他,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与他进了办公室。 而在不远处,一辆黑色奥迪车里,一个老者看着陶阳远去的背影,道:“此子若有好人调教,前途不可限量呀!” 第五章 武者 金富酒店的办公室里,金强坐在了老板椅上,看着站在面前的陶阳。 “跟我混怎么样?”此前他已问过了陶阳的来历,虽然不尽相信,但对陶阳已有了一些了解。 他觉得陶阳不会拒绝。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农民工,啥也不会……”陶阳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金强却笑了出来,道:“你知道李老三什么身份吗?” 陶阳摇了摇头,但已料到李老三定然来历不凡。 金强道:“这么说,他的来历比我大,他的靠山我都不敢惹。” 陶阳闻言,却面不改色道:“老板这话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就算他再有势力,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一个民工,在这儿呆不下去,大不了我到别处去打工。他就算再厉害,我就不信他能只手遮天。” 若是放在以前,陶阳绝对不敢这么说话,但现在他可是十二神通的宿主,他怕什么?虽然这十二神通令他心有不安,但却也给了他无尽的底气。 金强却不知道这些,他笑了笑,道:“陶老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误会?”陶阳却是不解。 金强道:“我的意思是李老三的身份其实是玉龙集团老总的保镖,除此之外他还是临云市武道协会副会长的记名弟子。” “哦!”陶阳闻言,皱了皱眉。 金强道:“虽然他只是一个记名弟子,但武功并不弱,你能将他打败,显然你的武功更胜一筹。怎么样,跟着我混,我每个月给你两万块。” 陶阳却摇了摇头,虽然两万的月薪已足以让他心动。 金强见状,皱了皱眉,道:“怎么,嫌钱少?那你可以再开个价。” 陶阳却道:“我不是嫌钱少,而是我压根就不会武功。” “什么?这不可能。”金强道:“不会武功能打败李老三?陶老弟你这话可有点让人难以置信呀。” 陶阳却认真道:“我真不会武功,我之所以能赢他,是因为他喝醉了,还有我天生神力。” 他自然不会说自己有神通的事,所以也只有大言不惭了。 金强却是半信半疑,道:“你真的不会武功?” 陶阳道:“我真不会武功,我要是会武功,又怎么会去当力工?” 金强点了点头,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 陶阳则想了想,道:“金总,你说的武功是自由博击的功夫吗?” 金强闻言,微微一愣,有些相信陶阳不会武功了。他摇了摇头,道:“那算什么武功,充其量不过是格斗技巧罢了。我所说的武功就是华夏传统武术。” 陶阳闻言,却道:“传统武术也能用于实战吗?” 金强点了点头,道:“当然,传统武术本就是用于实战的,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以为传统武术都是花架子,其实真正的武术比传说更厉害。只不过武者一直都有隐世的传统,再加上侠以武犯禁,政府一直打压封锁,毕竟人人习武,不利用安定,所以老百姓很少知道武者的存在。 “但我却有幸接触到了他们这个圈子,对他们来说飞檐走壁,肉掌碎石都只是寻常之事。李老三的师父虽然算不上绝顶,但在临云这一亩三分地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李老三虽然只是他的记名弟子,但身手一样不弱。所以你能将他的腿打折,实在让人很难相信你不会武功。” 陶阳道:“可我真的不会武功。” 金强道:“你会武也好,不会也罢,跟着我混,我都不会亏待你的。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给你找一个师父,我想以你的资质,假以时日,必然会有一番作为,到时候我自然也会跟着沾光。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陶阳从金强的话中听出武者似乎有着很高的身份地位,如果自己成了武者,跟着他混,他也可以从中获益。 但陶阳却不想和他合作,因为他不喜欢有野心的人,从他的话中就可以明白,他显然是不甘于在这路风镇混,还想染指更多的利益。可是他只是一个小镇酒楼的老板,却妄想从武者手中争取利益,这种能力与野心不匹配的人,下场通常都不会太好。 陶阳虽然涉世不深,但有些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他便对金强道:“金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是胸无大志的人,只想安安分分挣点儿钱,盖房娶媳妇。再说我虽然不懂武功,也知道练武得从小就学,我都这么大了,还有点懒,想来不适合干这个。” 金强在得知陶阳并不会武功时,其实已对他没有太大的兴趣了,见他这么说,便道:“那好,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不过,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给我打电话。” 他说完话,便掏出了一张精美的名片递给了陶阳。陶阳接过了名片,道了谢,便离开了。 回到粮店之后,老板自然已从王同的口中闻知了此事。他虽然不认得李老三,但却听说过,毕竟李老三在这镇上也是有一号。于是他便让陶阳赶紧离开此处,万一李老三来找麻烦,可不是他能摆平得了的。虽然李老三答应了金强不再找陶阳的麻烦,但他们这种社会人,翻脸可比翻书还快。 陶阳自然不怕李老三,可又不想让老板为难,只好收拾完东西,和老板算了工钱,便离开了粮店。 想着自己刚干不长的工作就这么丢了,陶阳便郁闷不已,这李老三真是个扫把星,幸好刚才自己打折了他的腿,否则自己岂不得憋屈死。又一想,倘若换做旁人,岂不是比自己更加郁闷。 而从始至终警察都没有出面,想来不是他们出警太慢,就是让金强给打发了。想到这些,陶阳甚至有想再去找金强的冲动,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了。 路风镇虽然不大,但找工作却并不太困难,很快陶阳便找到了一个在石材市场搬石头的工作。 路风镇的石材市场很大,各种各样的石材应有尽有,连临云市的石材也基本上是这儿供的货,所以一天很忙碌,活也不轻。不过,收入也比在粮店高出许多。 而陶阳离开粮店三天后,果然有几个社会人到粮店找过陶阳,发现陶阳不在,出言威胁的粮店老板几句,粮店老板不敢顶撞,掏出一些“烟钱”才打发了他们几个。 这些事陶阳自然是不清楚。此时他却是在想怎么能借到高中的课本,初中的他已读毕,只想尽快读完高中课本,毕竟上大学才是他的梦想。 可是在这里他实在不认识太多的人,而又不敢管房东借,毕竟房东的女儿也才刚上高二,高中的课本她也不全,也未必肯借。 难道自己还是得到临云去? 陶阳这么想着,却没有立刻前往,毕竟在石材市场的收入对他来说还是比较可观的,而且在这里也住的习惯,一旦去了城里,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这天,下起雨来。下雨的时候,石材市场是没有什么活的,所以他没去干活,而是一个人来到了镇东的古玩市场。 路风镇虽然地方不大,但历史却很悠久,在这儿出土的文物不计其数,久而久之这便形成了一条产业链,周边城市的文物贩子时常会聚集于此,渴望捡到漏。但是自从这儿形成了市场之后,就没有漏好捡了,古玩店里基本上九假一真;但还是有很多人乐此不疲。 陶阳虽然不知这行当的水有多深,但却也未想过要靠捡漏来发家致富,因为他知道以他的实力恐怕任何一件古玩都不是他能买得起的。 而他之所以来这儿,是想看看有没有旧书。 第七章 高价卖出 那老者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陶阳,却并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了五个手指。 那男子见状,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那二十来岁的冷艳女子便惊叫道:“五百万?!你疯了?!” 那中年男子看了女子一眼,道:“哪有那么贵?你这大小姐就是任性。他说是五十万。” 那女子听闻此言,微微一笑,却没有说什么。 而那老者闻言,却是心中暗笑,只有陶阳暗叹老者狡诈高明。 那三十岁的男子却道:“依我看五十万也不值,你们没看他是想把这幅画卖给这小子吗?所以这幅画多说五万。” 那中年男子和那女子闻言,不由得恍然大悟。而陶阳却觉得这男子还是高看了自己,就算是五万也不是自己能出得起的。 而那老者闻言,却连忙道:“你们错了,不是这位少爷要买这幅画,而是这幅画是他来到我这儿卖的,我出价五十万。这是他们的传家宝,要不是他急需用钱,根本不会拿来卖。” 陶阳闻言,却不由得一愣,他没想到这老者居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对他的印象瞬间不好起来。 那三人看了陶阳一眼,见陶阳面露惊容,显然是不相信老者所言。不过他们却没有问陶阳是不是这样的情况,陶阳也不是多嘴之人,所以也并没有揭穿老者。 那中年人道:“那些我不管,我只想知道这幅画你到底多少钱能卖。” 老者闻言,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幅画是宋代的,虽然目前还不知道作者是谁,但凭着这精湛的画艺和久远的年代,五十万并不多。” 那三十岁男子则道:“这画年代虽然久远,但却并非出之名家之手,依我看顶多值二十万。” 老者笑了笑,道:“此画若是我的,你给我二十万我就卖了,不管赔赚,就当交个朋友。可这幅画是这位少爷的,我怎么敢做主贱卖呀。” 那三十岁男子还欲再言,那女子却突然开口了:“五十万就五十万,何必和这些小地方的人浪费口舌,我们丢不起这人。” 女子言语之中似乎很是不屑,只是不知她是不屑老者的狡诈,还是不屑他们为了区区几十万而计较。 那中年人和那三十岁的男子见女子已如此说话,便不再言语,竟真的取出卡,刷了五十万给老者。然后收起画来,竟不再看别的东西,转身便走,似乎是专门来买这幅画的。 他们三人走后,陶阳竟有些怅然若失,那幅画他一直觉得似曾相识,虽然不知道其真正的价值,但似乎有着什么秘密,只可惜自己已错过了。 想着若是那三人不来,自己也许只凭三万便可将那幅五十万的画拿下,自己不但是错过了一幅画,似乎也错过了一次发财的机会。然而,他却不知老者之所以要他三万,是看出他拿不出三万,才故意叫的价。 而有同样感觉的却不只是陶阳一人,老者的内心也一样如此,虽然万十万已远超他的预期,可不知为什么他却还是觉得自己似乎是吃亏了。 他看了一眼陶阳,道:“小伙子,你可能觉得我很奸诈。其实做买卖就是这样,愿打愿挨的,他们既然肯买,就是有利可图,无非就是这个买卖我多赚一点儿,他们少赚一点罢了。” 陶阳闻言,则道:“你做买卖赚多少钱那是你的本事,与我无关,可你利用我来骗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老者道:“骗人?你说得有点难听了,我们出来混不就是为了求财吗?这是商道,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我是利用了你,不过我不会白白让你帮忙的,少不了你的好处。青莲,给他转五万块。” 五万块,对那些有钱人来说实在不值得一提,但对陶阳这样凭借力气赚钱的人来说,就算一年也未必能攒得下。所以这五万对他来说无疑比那幅画更有诱惑力。 他毕竟还年轻,而且很穷,所以他已有些心动。但他却不想拿这五万块,因为他有他的原则,不该拿的东西绝不能拿。同时他也有他的傲骨,至少他觉得拿这种钱是一件丢人的事。 不过,他却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这个老者,他看了他一眼,道:“不必了,我虽然穷,但也不是五万就能收买得了的。” 说完话,他把那本古书拿在了手中,说:“可是如果我什么也不要的话,你一定会觉得我是傻爪。这样,这本书我拿走了,咱们就两清了。” 老者自然是求之不得,微笑着道:“小友喜欢这本书,就拿去。我真没想到小友竟是如此清高之人,以后小友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我们就是朋友了。” 他说着话,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陶阳。陶阳本来不想收,但却不想表现得太拽,便接过名片。 老者见陶阳接过名片,便又笑了笑,道:“我还有一事请教小友,就是方才小友看到那幅画时,表情似乎有些激动,不知小友是不是看出了那画有什么不同之处?” 陶阳闻言,却摇了摇头,道:“我只不过看到那茅屋很像我老家的房子,我出来打工,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一看那幅画便有些想家了,所以才显得有些激动。” 老者闻言,半信半疑,内心却有几分失望。 而陶阳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青莲一眼,便离开了此处。 他之所以会看青莲一眼,是因为他方才看到那幅画后,激动之下,火眼已开。他惊讶的发现青莲身上的火居然十分微弱,他并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但可惜他与青莲只是萍水相逢,而且自己若是说出火眼所见不但会暴露自己的秘密,甚至有可能会让人觉得自己是神经病,所以他便没有多言。 至于他为什么会要这部古书,除了这古书年代久远之外,还有便是他的火眼看出了这古书的一丝异状。况且以古人的生活水准,也绝不会把完全无用的东西编书成册,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讲,这本书都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至少以他的火眼来看,这本书远比那古画更有价值。 陶阳离开古玩街,却没有回到住处,而是到手机店,花几百块钱买了一台二手智能机。他一直没有手机,手机对他也用处不大,想家的时候通常都是借用大壮的手机,但通常都是他母亲打电话给大壮找他。 而今,他离开了大壮,想来这几天,妈妈一定会给大壮打过电话询问自己的情况了。而大壮显然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妈妈也不清楚自己智力已恢复,所以她一定很担心自己。 为了不让母亲过于担心,他办完卡后,第一时间便打电话给母亲。 他的家里并没有电话,母亲也没有手机,通常都是打给大壮家,然后叫母亲来接。当他打通了大壮家的电话,电话中大壮的妈妈得知来电是他后,不禁激动万分。 “哎呀!小阳呀,你可算是有消息了,你妈都快要急疯了,还以为你走丢了呢。要不是得照顾你弟弟,她早就去找你了。我也给大壮好一顿骂,明知道你脑子不好使,还放心你一个人去生地方,真是太不懂事了……” 大壮的妈妈一连串说了好多话,让陶阳感动之余,也多了一分自责。不过没办法,当初他不可能第一时间给母亲打电话,那样母亲一定不会同亲他离开大壮的,那样他也就没法解释自己的脑子怎么会突然变好了。 第八章 开天十八式 终于,大壮的妈妈唠叨完毕,找来了陶阳的母亲。 在听到母亲的声音后,陶阳不禁鼻子一酸,因为他已听出母亲哭了。 “你跑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些日子都快急死了。”母亲开口便是责备,但其中的关心与爱意却隔着手机也能感觉得到。 陶阳道:“妈,我最开始没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寻思等这边安顿下来立刻给你打电话。最近活也比较忙,我又没有手机,这不最近刚发了工资,我就买了手机给你打电话了。” “你买手机了?是不是又是节省下来的钱?你一个人在外面,不要不舍得吃,你岁数还小,活还那么重,营养跟不上的话,会累坏的。” 陶阳道:“妈,临云工资高,我没有不舍得吃。还有,这地方有个医生很厉害,我的脑子已差不多好了,等你再见到我时,就能看到一个聪明的儿子了。” 陶母闻言,却是不敢相信:“小阳啊,你可不能为了哄妈高兴,就胡说八道呀。” 陶阳道:“妈,我什么时候说过谎呀?真的,你难道没听出来我说话比以前流畅了,思路也更清晰了吗?” 陶母却真的听不出来,因为陶阳以前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与人正常沟通却是毫无问题。何况在一个母亲眼中,自己的儿子总是最聪明的,因此她并没有听出陶阳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傻孩子,不管你的脑子什么样,妈都不会嫌弃你的,只要你平平安安,妈就放心了。”陶母显然一时还无法相信陶阳脑子已被治好了。 陶阳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如果没人注意到自己变了反倒更好,也省去口舌解释了。又与母亲说了些自己最近的情况,又询问了家里的情况,这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陶阳内心竟有些惆怅,但也放下心来,至少母亲那边最近不用挂念了。 他叹了口气,有些后悔没要那五万块了。但此时后悔已经晚了,看来只能以后再多想办法弄钱了。 他回到住处后,便拿起那本《开天神功》翻阅起来,书是用古白话文写的,所以不难看懂,但有些术语却是陶阳未曾接触的,所以想完全明白却也不是易事。 很快陶阳便将书看了一遍,因为这本书本就是残篇,而且还有部分是图画。陶阳翻看过后,发现竟有十八篇图画,共记有拳、掌、指、腿、剑、戟的招式,其中每一样三篇图画;而文字部分竟有一大半都是在自夸书中所载武功如何了得,简直把这武功吹成天下第一神功了。只有很少一部分文字记述如何行招运气。 很显然这本书若是给旁人看,几乎毫无用处,因为就算看得懂,却练不出什么来,因为那几幅图画实在太过简单,文字写的也是不清不楚。但陶阳却可以通过火眼感受到了作者笔划之中的招意,很显然这书的作者是一个高手。 陶阳并不懂武功,所以也不清楚这所谓“开天神功”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武功,但看起来却没什么难度,以他的资质竟是轻易的便可以学会。虽然他并不懂得如何运气,但他因“火海无边”神通所激发的身体潜能,却能轻易驾驭其中的招式。 只不过,他却没有发现书中所载武功与“开天”有什么关系,难道说这个功法的创始人名叫“开天”? 陶阳却没想那么多,至少自己今天已有所收获了,以后便可以告诉别人自己的武功从何而来了。而且他除了学会了这几招外,还通过这本书得知了人身体的穴道和经络,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至少以后他看上去不会显得那么外行。 “以后这几招就叫‘开天十八式’!” 陶阳给招式重新命了名,虽然他并没有打算以武者身份生活,但难免日后不接触到武者,提前有个准备总是没错的。而且他预感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平静。 他将书收了起来,又想起那幅画来,他总觉得那幅画似乎与他有种莫名的关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他真的很想拥有那幅画。 只可惜现在的他显然是没有那个实力拥有那幅画,不过他却不担心,因为他相信自己将来一定会具备拥用那幅画的实力的。至于将来怎么去找那幅画,他也不担心,因为十二神通中有一门神通叫做“星海拾遗”,具备了这门神通,想找任何东西都很容易。 不过,显然这门神通还没有苏醒,陶阳也并不着急,他并不希望神通过早的苏醒,最好是等他有能力驾驭这些神通时再苏醒。但事情显然不可能按照他的心意来发展,因为他隐隐地觉得自己的声音和耳力也变得异常起来。 这却不是火海无力神通所带来的感应,而是“震魂雷音”苏醒的预兆。 “震魂雷音”是一门非常恐怖的攻击神通,以音波为主要攻击手段,对敌人的身体和灵魂都能造成巨大的伤害。由于是音波攻击,所以施招者自己对声音必须有些超出常人的分辨与免疫能力,所以施招者耳根必须要清静。 这样,在发出这神通后,自己才不会被伤到耳朵。 现在他的耳朵,不但听力异常敏锐,而且再大的声音也刺激不到他的耳朵,无论多么嘈杂混乱的声音,他听起来都十分清晰。 而他自己的声音却变得洪亮起来,他感觉只要他愿意的话,似乎能把声音传遍整个镇子。 一连几天,陶阳又在忙碌中度过。 有了手机之后,活便更好了。他在石材市场,本就是不专给哪一家店打工,而是给好几家店工作,只要有活就干,而且都是现钱。 他年龄小,力气大,干活快,老力工都愿意与他搭裆,老板们也都爱用他。 活虽然多了,但他却没有累到,因为他的力量还在增长,现在百斤重的理石他背起来简直就和多穿了一件重棉袄差不了多少。 这日,有一家店要到临云送一车花岗岩,由于接货方不管卸货,所以店里便雇陶阳和司机一起去送。 路风镇离临云并不远,但却没有几个力工爱到那里去卸货,因为来回跑道就得耗费三个多小时,这段时间运气好的话又能挣个几百块,所以去那么远并不划算。因此本应该去三个力工的,结果只去了陶阳一个。 陶阳之所以会去,因为他早就想到临云去看一看了。 司机姓王,四十多岁,他和陶阳并不是很熟,但一路上还是聊得颇为愉快。 约一个小时之后,车子驶入了临云市。临云市在中部已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城市了,比起陶阳先前打工的龙石市要大得多。说起来这并不是陶阳第一次到临云了,只不过上一次他是在火车上,又被火眼所恼,所以上一次并没有注意临云的市景,而此番在货车之上,便将临云的街景一览无余。 临云的繁华自是不必多说,陶阳虽身负异能,但到底是见识不深,而且才十八岁,正是好奇心强的时刻,所以他不禁火眼一开,四处张望。 司机老王看到陶阳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很是好笑,便不时地开玩笑逗他。 “市里的妞漂亮?”老王笑嘻嘻地问道。 陶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的火眼魔瞳虽能透视,但他却从未用来窥视美女,而且通常时刻,他即便开了火眼,也可以控制透视能力。 但现在正是夏末时节,女孩子们身上的衣服却是很少,即便不用透视,她们婀娜的身姿还是令人心动不已。陶阳一时之间竟有些目不暇接,他毕竟才只有十八岁,对异性正是充满好感与好奇的年龄。 “别流口水了。”老王说道:“城里的妞虽然漂亮,可你也养不住呀。” 陶阳笑了笑,却没开口说什么,心里却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交往个女友了。 第九章 淡蓝色的火焰 货车左拐右拐,又过半个多点儿,才到了一个山坡的别墅区。 “锦枫山庄”在整个临云市也是数一数二的高等豪宅,建筑之宏伟壮观,占地面积之广,都令普通人难以想像。 这些花岗岩正是山庄用来建园林的。 很快便联系上的负责人,负责人将货车引到后园,后园正有许多工人在施工。 负责人找了一块空地,便让陶阳和老王在此卸货。 这一车货本来是需要四个人卸一个多点的,但现在只有陶阳和老王两人,任何人看了都会以为至少得卸三个多点儿。 老王早就听说陶阳很能干,但具体如何能干却一直没有见识过,此番和他搭挡干活,不禁大开眼界。 几十斤的条石在他手中竟似如一根萝卜一般轻,而那些轻一些石板在他手中更是轻若鸿毛。才半个多点,车子已卸完了大半。 而就在这时,从别墅中走出了几个人。为首一人三十多岁,身着黑衣,虽身材不高,但却肌肉结实。而在他的身边则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几个人边走边谈,很快便离陶阳所在的地方不远处。 “武学之道,易学难精,令公子已经二十多岁,此时学武已有些晚了。”那三十多岁的男子对那中年男子说道。 那中年男子道:“黄师傅,我何尝不知我儿现在学武有些晚,可是他生平只有这么一个愿望,我这当爹的又怎么能不满足他呀?” 那三十多岁的男子点了点头,道:“也罢,我们武者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刘总这么多年对我也是很够意思。我就勉为其难,教令公子几招。” 那中年男子闻言,大喜,连忙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道:“玉成,还不拜谢师父。” 那名叫玉成的年轻人连忙就要拜师,那三十多岁的男子却道:“刘总,我只是说可以教令公子几招防身,并没有说要收他为徒呀。” 刘公子闻言,面色有些尴尬,不禁看了一眼父亲,希望他帮着说几句话。 那中年人正欲说话,那三十多岁的男子却道:“刘总放心,即便是我传他几招,对付四五个大汉也是绰绰有余了。” 刘公子却显然不满意学武只会对付几个普通人,可是见黄师傅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不是十分情愿地说了谢谢。 他们的谈话陶阳听得一清二楚,不禁也来了兴趣,便开了火眼偷偷看了看几人,只见那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火焰旺盛,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也是如此。 他又看了看刘氏父子,发现他们俩的火焰便弱出许多来。而那个女子更是弱小,不过她身上火焰竟是淡蓝色的。这却是令陶阳吃惊不小,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有人身上的火焰不是红黄之色的。 他连忙仔细看了看这少女,只见这少女面容清秀俊美,皮肤更是白晳水嫩。陶阳一时竟看得痴了,忘了手中的活计。 而那少女也看到了陶阳,发现陶阳竟盯着自己,不禁羞得满面绯红,竟忘了喝止陶阳。 别的人自然也看到陶阳,见他竟如此无礼,无不露出不悦之色。 “小子,你看什么看?”一个年轻人面色不善地喝斥道。 陶阳不禁一愣,连忙面带歉意地朝那少女干笑了一下,然后便转过头继续手中的活计,心中却是奇怪为什么这女孩子身上的火焰是淡蓝色的。 那年轻人见陶阳没有道歉,心中不满,正欲出言喝骂,师父却伸手制止了他。他很奇怪,正欲问时,却发现师父竟盯着陶阳在看。 他也看了过去,却没看出什么端倪,不明白一个力工搬石头有什么好看的。而正是由于黄师傅的眼光,其余的人也跟着盯着陶阳。 “好有力气呀!”那中年男子不禁叹道。 这时众人才发现,陶阳竟是一只手拿一块条石,而且看起来十分轻松。 黄师傅看了看,朝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年轻人立刻明白了什么,然后走上前去。 “停下来。”他高声喝道。 陶阳停了下来,看了他一眼,道:“什么事?” 那年轻人道:“你练过武功?” 陶阳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还挺哼。”那年轻人显然没料到陶阳竟会如此回答,便再次出言喝道:“那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拳挥出,拳尚未到,劲风便已扑面而来,看来这年轻人显然武功不弱。 但陶阳此时却与前些日子不同,他已学会了“开天十八式”,而且他的火眼魔瞳已开,这火眼不仅能看出人身上的火焰,而且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手的行招路线。 因此他轻易地避开了这一拳,同时一脚踢出。那年轻人一拳击空,心中本就吃了一惊,陶阳这一脚却又踢得很快,他躲闪不及,被一脚踢中腹部,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黄师傅连忙出手将他拦下,他才没有摔出去。 陶阳这一脚虽没用全力,但却踢得并不轻。因为他真的很讨厌这些武者,两次与他们相遇,他们都是不由分说便出手伤人,所以陶阳也不想对他们客气。 他毕竟还是年轻,做事不会考虑到那么多后果。 黄师傅见徒弟被踢飞,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 “我徒弟不过想和你切磋一下,你为何下此重手?”他喝斥道。 陶阳看了黄师傅一眼,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力工,与我切磋什么?打赢了我很光荣吗?” 黄师傅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禁道:“小小年纪,本事不大,嘴到是厉害。我不过是看你力气惊人,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所以想让我徒弟试试你的反应,如果你反应够快,我就收你为徒,谁知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听闻黄师傅要收陶阳为徒,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尤其是那个刘玉成,不禁看了看陶阳,又看了看黄师傅,眼中满是嫉妒。 陶阳却是冷笑了两声,道:“我不过是一个力工,穷的很,学不起你那神功。” 黄师傅闻言,不禁冷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骗你呀?你是不是认为武功都是花架子?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我为师?多少人让我指点两招都高兴得睡不着觉?” 陶阳听了,却面不改色,道:“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黄师傅道:“你难道想要做一辈子苦力。” “当力工又有什么不好?”陶阳说道。 若是在以前,他一定会为自己力工的身份而感到自卑,可现在有了十二神通,他却不会再自卑了。高度不一样,想法也会不一样,实力决定心态。 黄师傅闻言,却轻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不露一手,你是不知道武者的厉害。” 他说着话,从车上抓起了一块条石,然后另一只手一拳击出,打在石头之上,条石竟应声而断。 “怎么样?”他说道,并随手扔了手中的半截石头。 这一下无疑把周边所有的人都给震住了,他这一手玩得的确厉害,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暗想这一拳如果打在自己身上当会如何? 陶阳自然也是震惊不已,他力量虽大,但并没有练过拳头,所以他的一拳绝对难以将石头击断。 不过,他却有别的手段,他也从车上取下一块条石,轻吹了一口气,又用火眼一扫,然后轻喝一声,用力一掰,那条石竟然从中间断开。 这一下不禁震憾全场,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包括黄师傅。 就算是一个外行人,也清楚把石头掰断要比用拳头击断难度大得多,何况陶阳刚才那一下更是轻描淡写,简直像掰断一根黄瓜般简单。 第十章 震魂雷音 但只有陶阳自己清楚所谓掰断石头并不是全凭力气,他吹气之时,其中已运用了震魂雷音。此时的震魂雷音虽然只是刚刚复苏,威力不足原本的亿分之一,但却足以将这石头内部震裂。 而后,他又用火眼魔瞳施展暗火神通,将石头近一步脆化,这样即便是普通人也能掰得断了。 但不管他是作弊,还是凭真本事,至少看上去石头是被他轻易掰断的。 黄师傅不禁瞳孔收缩,肌肉抽搐,他清楚自己绝对做不到将条石掰断。但却不信陶阳的武功强过他,因为陶阳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就算是他五岁习武,也不过十二三年;而自己却从六岁习武,至今已快有三十年了。 武学之道虽不能说越老越强,但自己无论从功力上,还是经验上都远在对方之上,所以他有绝对的自信打赢对方。 本来以他的年龄和江湖地位,早已不应再争强好胜了,但武者的尊严却让他不能让步。 于是他便冷声说道:“看来你手底下有两下,难怪会如此狂妄,今天黄某不才,倒要领教一下高招。” 陶阳本以为自己刚才那一下足以震慑住黄师傅,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还要挑战自己。心情不由得郁闷起来,不知为什么自从得到了十二神通,自己就屡遇麻烦。 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认为你是我的对手。” “大胆狂徒,我师父想找你切磋是你的荣幸,你居然敢口吐狂言,自是不知天高地厚。” “是呀,别以为力量大就了不起,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 黄师傅的几个弟子纷纷出言喝斥讽刺。 陶阳却不理会他们,他脱下了工作服,甩给了身边的老王。 老王是一个胆小的人,早已看出黄师傅不是好惹之人,如今陶阳却要与他过招,那岂会有好事。 “小陶,好汉不吃眼前亏,说两句软和话得了。”他拉了拉陶阳道。 陶阳却道:“放心,凭他还伤不了我。” 陶阳虽然不想和黄师傅在这种情况下过招,但在他心底里却想知道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开天十八式”到底是真功夫还是花架子。 两人找了个空地,摆好架子,黄师傅看了陶阳一眼,道:“出招!” 陶阳并没有与人交手的经验,何况对手还是一个黄师傅这样的高手。不过,他却知道先下手为强,所以黄师傅话音一落,他便一拳击出。 开天十八式的拳法一共只有三式,分别为快拳,重拳和幻拳。陶阳打出的正是快拳,瞬息之间,陶阳已击出数拳。黄师傅显然未料到陶阳出拳竟如此之快,不禁连忙施展身法快速躲闪,同时出招挡格。 他毕竟武艺高强,而且经验丰富,在挡住陶阳的拳招之后,立刻出招还击,几个回合之后,便占得上风。 开天十八式毕竟只是残篇,缺乏防御的招术,陶阳又是战验不足,在被黄师傅占得上风之后,一时竟是左支右绌。 黄师傅在被陶阳抢得先机时,可用招术破解陶阳的进攻,然后趁陶阳变招的间隙出招还击。而陶阳只能用速度躲闪,和用手臂挡格,却无法破解对方招术。所以一旦被黄师傅占了上风,便只能被压着打。 好在凭借火眼魔瞳的独特异能,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黄师傅的行招路线,提前预判,才没有被强招击中。但如果这么一直被动挨打,落败只是迟早的事。 但陶阳身负如此神通,如果败给一个普通人,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可是他又战验不足,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击,难道得用神通不成。 在他心念一闪的同时,黄师傅一拳已直奔他的面门袭来。陶阳来不及多想,便迎着这一拳,击出一记重拳。 两人拳头便碰到了一起,只听“砰”的一声,黄师傅不禁后退了三步,陶阳却退了八步。 两人拳力本就不同,而且黄师傅一拳已完全发出,陶阳却没有完全把力量发出,所以才退得更远。 本来比武切磋,这已算分出胜负了,但两人却都没有善罢甘休。黄师傅显然不甘心自己用尽全力也没能放倒陶阳,而陶阳却不甘心就这么败了。 两拳相击,黄师傅只觉得气血翻腾,连忙运气调息,而陶阳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觉得整条胳膊都似碎了一般。 想到自己不过干点活,居然有如此遭遇,内心不忿,竟忘了疼痛,趁两人拉开距离之机,竟立刻施展腿法,一脚飞身踢出。 黄师傅冷哼一声,却不敢用手挡格,只得闪身避过。而陶阳却不依不饶,拳脚连出,黄师傅紧闭门户,运招从容应对。 很快,陶阳的十八式全部用完,却没有一招奏效。 此时,两人已差不多过了一百回合了,黄师傅见陶阳不但没有败阵,竟还能利用对招之机,展开反击,不由得已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了。用这么长时间,没能拿下陶阳,就算一会儿胜了,也是面上无光。 与人过招却是最忌分心,黄师傅才刚后悔与陶阳过招,前胸便露出破绽。陶阳利用火眼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心念一动,左手便一指戳出,直击黄师傅右胸。 黄师傅惊骇之下,来不及挡格,只能迅速闪身向后躲避,险险避过这一指。 他虽然避过这一指,却是很狼狈,这令在场众人都大吃一惊,显然他们谁也没有料到陶阳武功竟如此厉害。 而陶阳却不这么认为,他见这一指未戳中黄师傅,心里却急了,因为他已无招可用。情急之下,不禁大喝一声,“震魂雷音”应声而出。 黄师傅完全未料到陶阳竟有如此可怕的招术,只觉得身体和灵魂都遭到重创,登时呆立当场。陶阳却未注意到自己方才发出了震魂雷音,见黄师傅呆立在那儿,连忙一掌击出,黄师傅当场中招,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摔倒在地,不由得吐出一口鲜血,却是醒过神来。 他想站起身来,却觉得全身骨骼如同散了架一般,无法站起。 他用手指了指陶阳,道:“敢不敢报上姓名?” 陶阳见自己击倒了黄师傅,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听他这么一问,却是冷哼一声,道:“我叫陶阳。” 黄师傅却冷笑了两声,道:“姓陶的,你好呀!竟然练出这等邪门功夫,这个仇我黄彪记下了。” 他说着话的时候,他的几个徒弟已惊叫着将他扶了起来。 他伤的很重,至少得休息大半年。可以说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丢这么大的人,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打败他的人还不满二十岁。 陶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发了神通,难怪会被误认为邪门功夫,这黄彪也是倒楣,竟成了第一个倒在自己神通之下的牺牲品。 陶阳上次听到金强说到武者的时候,已然清楚这黄彪的身份定不简单,恐怕比李老三更有来头,看来自己这一次恐怕是真的闯祸了。但他却没有太过担心,刚刚击败黄彪让他信心大增。至少证明他的开天十八式是真功夫,而震魂雷音的神通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好用,这样的话自己又有何惧。 想到这些,他不禁道:“你若想报仇,我随时候教。” 黄彪却没再放狠话,而是示意徒弟们扶着自己离开。那中年男子见状,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连吩咐手下叫车送黄彪去医院。 第十一章 刘家父女 陶阳见黄彪等人离开,不禁松了口气。 而老王在见他如此神勇时,早已是目瞪口呆,他实在没想到和自己一起搬石头的小陶居然是如此深不可测的高手,难怪他的会举重若轻,只是不知他有如此功夫,为何还要到石材市场做力工? 那中年男子却来到了陶阳身旁,小心翼翼地道:“陶先生,刘某以前可曾得罪过你?” 陶阳闻言,一愣,以为中年男子来兴师问罪了,不禁道:“我今天是第一次来临云,以前更没见过你,连你是谁都不清楚,你又怎么会得罪过我?” 那中年男子闻言,似乎松了口气,却又不放心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陶阳道:“不信你可以问问老王。” 老王听了,连忙道:“老板,小陶说的不错,他就是我们石材市场的力工,今天第一次来这里。” 那中年男子闻言,又打量了一下两人,这才放下心来,他朝陶阳拱了一下手,道:“是这样呀。那陶先生光临寒舍真是令敝处莲荜生辉,可否进屋里说话。” 陶阳道:“叫我小陶就行了,我不过是一个力工而已。我的衣服有些脏,进屋里会弄脏你的地方的。” 那中年男子道:“这是哪里的话,难道陶先生是瞧不起我刘某。” 陶阳见盛情难却,只好朝老王看了一眼,道:“等一会儿我出来再干,你先歇一会儿。” 那中年男子却道:“别干了,这活儿哪里能让陶先生干,你等在这儿,一会儿我会安排力工来搬。” 说完话,便打电话给了那个方才接待陶阳他们的那个负责人,交待完毕后,便请陶阳进了豪宅之内。 屋内的奢华自是非陶阳所能想到的,他出身贫寒,自然是从未到过如此富丽堂皇之所。这金碧辉煌的厅堂,华美绝伦的家俱都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富贵之气。 对于陶阳来说这种富贵奢华之气比黄彪的拳头给他造成的压力更大。 他虽然身负盖世神通,但到底还只是一个穷人。骨子里的自卑与怯懦虽然已被神通压下,但却还没有彻底清除,此时在这里便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 不过那中年男子却不敢轻慢于他,连忙请他坐下,又吩咐佣人沏茶。 陶阳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同时心却在怦怦直跳,脸色也有几分不自然。 “你们人类真可笑,遇到了一个实力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蝼蚁,居然还会紧张。”灵魁的声音却适时地在陶阳脑海里响起。 对于灵魁这种精怪的鄙夷陶阳很是恼怒,不禁连忙回道:“你懂什么?你以为我们人类会像你们这些精怪那般粗鲁,只知道争斗吗?可能你们这些精怪是强者为尊,我们人类可是长者为尊。” 他和灵魁说长者为尊时,自己都有些心虚,脸便不由得红了起来。 那个女孩子见陶阳竟然脸红了,竟有些憋不住笑,不过一想到陶阳的身手,却又不敢笑。 那中年男子却在这时开了口,道:“陶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通,这位是我的女儿刘玉菲。” 那女孩子一听父亲竟开口介绍她,心下不禁一惊,却连忙站起身来,道:“陶先生好。” 陶阳被灵魁一激,已压住了内心的自卑,不禁点了点头,道:“你好,刘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刘玉菲闻言,面色不禁一红,却坐了下去。 陶阳则看了刘通一眼,道:“不知刘先生非要请我到屋里来坐一坐,可是有什么事吗?” 刘通干咳两声,道:“没什么事,只不过看陶先生少年英雄,所以心生仰慕。” 陶阳却是听不惯奉承话,道:“刘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个农民工,连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活都干不了,只能靠着点蛮力挣点小钱。” 刘通闻言,却不禁笑了,道:“陶先生过谦了,你可知方才被你打败的那个黄彪师傅是什么人吗?” 陶阳摇了摇头,心中却是不快,觉得这些有钱人说话怎么如此墨迹,金强是这样,这刘通居然也是这样。 刘通却是看出了陶阳心中所想,连忙道:“陶先生,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那黄师傅武功之高在临云也足以排进前十,却败在你的手里,所以我才说你是少年英雄。” 陶阳看了他一眼,道:“我打败黄彪不过侥幸而已,算不了什么。” 刘通闻言,却对陶阳更是刮目相看,他觉得陶阳小小年纪居然能做的胜而不骄,将来定然非比寻常。 但他却不知陶阳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不运用神通作弊,以他的本事绝不是黄彪的对手。 虽然神通也是他的,但他一直认为那是外挂,并不是他真正拥有的。 “刘某冒昧的问一句,陶先生的师父是谁?”刘通开口问道。 陶阳却是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说自己没有师父,刘通肯定不会相信,可说自己有师父,自己的师父又是谁呢? 他想了想,才道:“我的功夫是小时候和伙伴一进上山去玩,我不小心掉下悬崖,在悬崖下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一本武功秘笈,照着秘笈学的。” 他的话音刚落,刘玉菲却再也忍不住,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刘通却满脸涨得通红,道:“陶先生不愿说就算了,何苦开这种玩笑。” 陶阳却微微一笑,道:“我没和你开玩笑,只是不知刘先生为什么想知道我师父是谁?” 刘通道:“陶先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年纪轻轻,武功就如此之高,想来令师一定是一位世外高人。刚才你可能也听到了,我儿子一心想要学武,所以不知道陶先生能不能向令师求个情,收我儿子为徒,到时刘某必有重谢。” 刘玉成本人却不在此处,他自然是跟着黄彪一起去了医院,黄师傅答应教他几招,此时不讨好他,待到何时。虽然黄彪败在陶阳之手,但他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见风使舵。 陶阳道:“这你可就得失望了,我师父他老人家脾气非常怪异,他教了我武功之后,曾让我发誓不告诉任何人,还不让我在人前显露武功。如果他知道我在这里与人动武,非打折我的腿不可,我还敢带人找他去拜师?” 刘通闻言,不禁一脸失望之色。虽然陶阳撒谎的手段并不高明,但他前后说话不一致,便给了刘通一个很不靠谱的印象,这样即便他真领着刘玉成去见师父,刘通也未必会放心的下。 “是这样,那可真是可惜了。”刘通说道。 陶阳却道:“有什么可惜的?练武才不是什么好事呢?累得很,搞不好还弄一身伤,说不定还会闯祸。就像我,如果不会武功,刚才也不会得罪黄师傅。” 刘通道:“那也算不上什么得罪,比武切磋,技不如人,就应该认输。” 陶阳道:“可是这些武者会一点功夫,尾巴都翘上天了,你觉得他会咽下这口气吗?” 刘通道:“这你不必担心,我与黄师傅还是有些交情的,他为人虽傲,但却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 陶阳却道:“就算他想报复,我也不怕。” 这却不是陶阳说大话,他有十二神通,自信还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刘通道:“这样自然最好不过。” 陶阳则四下望了一下,道:“我也冒昧得问一下,刘先生是做什么的?” 刘通闻言,不禁自豪得的道:“不知陶先生可听过万通商城和玉华珠宝,那便是我的产业。” 陶阳还真的没听过,虽然万通商城和玉华珠宝都是同行业的佼佼者,但偏偏陶阳却是孤陋寡闻之辈。 但陶阳还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刘总如此身价,那么想讨好你的武者一定是多不胜数,为什么你儿子还找不到师父呢?” 武者一样需要钱,谁人又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呢?! 刘通闻言,不禁叹了一口气,道:“陶先生,看来令师没有给你讲过武者的规矩呀。” 陶阳点了点头,武者的规矩他当然不知道,因为他根本没有师傅。 第十二章 武者之秘 刘通见陶阳似乎真的不知道武者的规矩,便开口道:“有一句话,叫‘农不经文,武不传商’,不知陶先生可曾听说过?” 陶阳摇了摇头,他当然没有听过,而且听的似懂非懂,因为他的文化水平还是太低了点。 刘通则继续说道:“本来在宋代之前,武者之间没有那么规矩,几乎人人可以学武。但到了宋代,重文轻武,武者的地位便开始降低,习武之人便大大减少;而到了清朝,总是担心百姓造反,更是禁止普通人习武。这样,武者之间便行成了一个同盟,并达成默契,武功不轻易传人。” 陶阳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于是便道:“这与商人又有什么关系?” 刘通道:“因为在当时民间习武之人大部分都是反清义士,他们深信商人重利,如果武功传了商人,保不准会被出卖。虽然清朝已亡了百年有余,但这个规矩却保存了下来。” 陶阳却是不信,他虽然不了解武者,但他却认为人人可以习武。 “那些开武馆的难道不收商人子弟?他们又算不算商人呢?” 刘通不禁笑了笑,道:“武馆的武功不过可以强身健体而已,算不得真正的武功。如你和黄师傅这般轻易碎石,试问有哪个武馆的馆主或是武师能做得到?” 陶阳闻言,不禁愣住了,道:“照刘先生的意思,这武功还分真功夫和假功夫?” 刘通点了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其实在武者之间是以古武和现代武术来区分的,古武练的武道,现代练的武术。习练古武的才配称为武者,而练现代武术的人只能称做武师。” 陶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道:“你是说黄师傅练的是古武?” 刘通却摇了摇头,道:“他练的不是真正的古武,而是介于现代武术和古武之间。一个真正的古武者地位十分尊崇,就是我想见一面也不是十分容易。” 陶阳却是不懂了:“古武和现代武术之间是什么意思?” 刘通道:“古武的功法一般都在传统的武道世家和隐世宗门手中,他们根本不轻易表露身份,功法自然也不会轻传于人。但他们有一些旁系子弟在世俗中行走,成为他们的代言人,并为他们攫取利益。而这些代言人的地位在他们之中并不高,所习的功法也都不入流,这些不入流的功法在世俗界却仍然非同小可。一些世俗武师对他们这些人都推崇备至、趋之若骛,他们为了便于行事,也会对这些武师指点一二,于是就形成了像黄师傅他们这样的半武者。” 陶阳年纪毕竟还小,对这些事还是颇为好奇,所以听得十分认真,一下子仿佛眼前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一般。 “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还有些怀疑。 刘通不禁笑了笑,道:“我儿一心向武,所以我与他们接触颇多。但我所知不过是些皮毛而已,至于真正的武者到底有多强,连我都没有见识过。” 陶阳不禁有些呆住了,那黄彪的武功已是十分了得,但他却仅仅算是一个半武者,那真正的武者到底有多厉害呢?难道还能像电视剧演的那样,真气横飞,开山裂地不成。 不过他却明白了,刘玉成一直想学的其实是古武,而以刘家的实力想必有很多保镖,只可惜那些保镖练得不过是一个擒拿格斗的招术,并不是真正的武功。 但他却不明白刘通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刘通却是看出了陶阳的心思:“我们经商之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其实无时无刻不处于风口浪尖之中,几前年,我儿子就曾被人绑架过,还是黄师傅出面救的,所以我儿才一心向武。除此之外,很多利益争夺也需武者出面,因此各大家族都在寻求和武者合作。我一直都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原来压根不懂这些,直到上次儿子被绑,我才知道世上还有武者存在,也知道各家族中都有武者做为供奉。可是真正的武者本就不多,黄师傅也给介绍了几个,但人家个个心高气傲,我在犹豫之时,便被别人抢了先,所以直到现在我的手里也没有几个像样的武者。” “黄师傅难道不行吗?”陶阳不禁问道。 刘通道:“黄师傅是不错,武功好,人也不骄躁,但他却是我朋友家的供奉,我不能挖朋友的墙角。” 陶阳点了点头,已明白刘通为什么会请自己来了。 果然刘通接着道:“我看陶先生武艺高强,而且行事低调,所以我冒然想请陶先生做我刘家的供奉,价钱你可以随意开,只要我刘某能承受得起。” 这一刻,陶阳不禁有些心动了,毕竟从刘通的家业来看,给的薪水绝不会低了。自己这么辛辛苦苦打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多挣两个钱,改善家庭生活吗。只要答应了刘通,立刻就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爸爸再也不用去下危险的矿井了,妈妈也再不用为了妹妹几百块钱的学杂费抹眼泪了,弟弟也会像别的孩子一样拥有好吃好玩的了。 可是自己呢?自己还有梦想,还要上大学,还要找一个自己心爱的姑娘。如果答应了刘通,虽然有许许多多的好处,但却少不了与人打打杀杀,其中的危险又有多少?这刘通说自己是个本分的生意人,是不是真的又有谁知道?万一自己因为他而干了什么违法的勾当,纵然法律制裁不了自己,那自己的良心会安吗?自己的家人若是知道他们所用的是自己昧着良心赚的钱,他们又会安心吗? 想到这些,他不禁站起身来,道:“多谢刘总的好意,只不过我师父传我武艺之时曾说过让我除暴安良,匡扶正义,断然不能拿武功来换钱,否则他定不饶我。不过,刘总如此看得起我,若是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只要我帮得上忙,就绝不推辞。” 陶阳的话不禁让刘通有些失望,但心中却又高看了他几分。他不禁叹了一口气,道:“陶先生既然这么说,那刘某就先行谢过了。” 他说着话,便向陶阳索要了电话号码,又随手掏出了一张精致的镀金名片递给了陶阳,陶阳接过之后,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陶阳看了一下手机,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 刘通却道:“陶师傅,不如今天我做东,到酒店吃个便饭,以尽地主之谊,还请陶师傅务必赏光。” 他突然把称呼从先生改为师傅,这让陶阳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到这儿来干活,活没干好,还打伤了你的贵客,怎么还能再让你破费。” 刘通却道:“相逢就是缘,再说以后我还有仰仗陶师傅之处。至于打伤黄师傅,比武切磋,受伤是常事,那怨不得陶师傅。” 陶阳见盛情难却,而且又从刘通这儿听到了很多信息,所以不好驳了面子,只好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提出将老王带上。 刘通自然是应允了,于是便命司机把车开到了临云有名的五星级酒店——凯乐宫大酒店。 刘通身为临云商界大佬,自然是这里的常客,大堂经理见着他连忙迎了上去打招呼,虽然看到陶阳和老王的衣着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多问,并亲自把他们一行人引入了包间。 老王虽然平日里能说会道,但一到了这里,却是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甚至不敢坐下,还是刘通开了口,他才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 点完菜后不久,刘玉成也赶了过来,见到陶阳和老王,不禁微微一怔,但没有说什么。 虽然陶阳将他所尊敬的黄彪打伤,他心中不快,可是陶阳既然连黄彪都能蠃,又岂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第十三章 移山倒海 菜都是刘通点的,因为陶阳几乎没怎么下过饭店,更别说这五星级酒店了,但菜一上来,还是让陶阳直流口水。 但他却没有立刻就吃,而是看了看那一直很少言语的刘玉菲。不知为什么,他并不在乎刘通对他的看法,但却担心刘玉菲嫌他太过粗俗。 但刘玉菲似乎性格很内向,居然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这却让他有些不大好意思。 除此之外,让他奇怪的是,并没有见到刘通的夫人,不过他却没有问,他并不是一个多言之人。 刘通道了一声请,众人才拿起筷子。老王虽然很想喝酒,但想着一会儿还得开车回去,便只能忍着。 而陶阳却不会喝酒,但吃起来却不客气,虽然有刘玉菲在场,他不能像平时一样狼吞虎咽,可还是大吃特吃起来。 席间,刘通让刘玉成和刘玉菲分别给陶阳敬酒,陶阳盛情难却,只好勉强喝了点。 干红虽然并不醉人,但却不合陶阳之口。而令他奇怪的是,灵魁居然有了反应,似乎也想喝酒。 “你喝得是什么酒,能不能给我尝尝?”灵魁竟有些急切。 陶阳却愣道:“你也喜欢喝酒?” “废话,我们这些灵神最爱喝酒了。”灵魁有些不屑。 陶阳道:“那你怎么喝?” 灵魁道:“你用‘移山倒海’神通把酒移入录石内。” 其实这几天来,陶阳就感觉‘移山倒海’的神通有苏醒的迹像,否则单凭火海无边改变自己的体质,自己也断然不会有那么大的力量,这力量显然是“移山倒海”神通所赋予的。 “移山倒海”顾名思议是一种力量神通,但却不单单是力量神通那么简单,此神通还包含着空间法则,所以此神通可以称得上了力量与空间相结合的一门神通,功用便是移动山海这般庞然之物,瞬息之间出现在敌人头上,将敌人砸毁或是淹没。 陶阳此时的移山倒海的力量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将一杯酒移入录石却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他便趁人不备将一个杯子移入录石之中,然后喝酒时,酒尚未入口中,便将暗用神通将酒移入录石中的杯中,这样灵魁便喝到了酒。 灵魁喝罢之后,不禁道:“味道真不怎么样,不过我已经好久没饮过酒了,也凑合。再给我来一杯。” 陶阳看了刘家众人一眼,便不好意思的又倒一杯,准备再给灵魁来一杯,可是未曾想,神通居然失灵,酒直接进入陶阳腹中。 陶阳毫无准备,差点没有呛到。刘家众人见了,却是不禁愣住,因为他们还从未见到有人竟如此牛饮干红的。 陶阳却是惊骇万分,顾不得刘家人怎么想,连忙又倒了一杯,想试试这神通还好不好用。这下他没有像上一回那么鲁莽,而是轻啜了一下,结果发现居然还是亳无反应。 灵魁却是等的急了:“怎么光你自己喝,不给我来点儿?” 陶阳道:“神通不好用了。” “不好用了。”灵魁也有些诧异。 陶阳道:“这是怎么回事?” 灵魁似乎想了想,才道:“是‘移山倒海’看到你用它来为我斟酒,感觉受到了屈辱,所以不高兴了。” 陶阳一时未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却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神通是有独立意识的,并不完全受自己控制。 想到这些,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自己今天之所以会被刘通请到这里吃饭,完全靠的是这十二神通,如果有一天这十二神通离自己而去,或是不受自己驱使,甚至是反过来控制了自己,那将来会是怎样? 虽然做一个普通人也没什么,可是又有谁能真的甘于平庸呢?自己必须得尽快想出办法,来掌控这十二神通。 刘通等人自然不清楚陶阳心中所想,但见陶阳脸色似乎不好,本来还频频出言与他套近乎的刘通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陶阳则面对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却再也吃不下了,但却不想让众人看出,于是勉强吃了几口,又将杯中的酒喝掉,然后便起身向刘通辞行。 老王由于先前不好意思吃,所以现在还没怎么吃饱,但他也知道是借陶阳的光才能到这里吃饭,所以也连忙擦了擦嘴,站起身来。 刘通虽然出言挽留,但见陶阳似乎已没了心情,只好散席送客了。 天早已黑了下来,老王开着货车,拉着陶阳。与来的时候相比,此时的老王明显更为兴奋。 他掏出一沓钞票,递给陶阳,道:“这一趟他们给了一万块的工钱,我真是八辈子没干过这么肥的活。你给我一千块就行,剩下都给你。” 陶阳却把钱分成两半,道:“咱俩一起来干活,你还出个车,还是一人一半。” 老王道:“可是要没你这一趟顶多一千块钱,我怎么好意思要这么多。再说要是没有你,我老王也没机会和这样的大老板上这么豪华的大饭店吃饭呀。” 陶阳道:“见面分一半,咱俩既然是一起来的,就得这么分。” 老王闻言,只好同意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他谢过陶阳之后,又说:“小陶呀,我真没有想到你功夫那么厉害,居然连那个高手都不是你的对手。” 陶阳却笑了笑,道:“我哪会什么功夫呀,不过力气大而已。那个武师功夫其实不高,不过是被人吹捧出来的,他看我的力气比他大,所以心里打怯,没有发挥好,才被我偷袭成功的。” 老王听了却是半信半疑,而陶阳之所以要骗他,自然不希望更多人知道自己的秘密。老王这个人虽然实在,但却比较八卦。 两人又谈了一些别的,陶阳在得知老王的儿子正在上高三的时候,便开口向老王借高一高二的课本,老王自然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天虽然黑了,但路还是很好走,不到两个小时,两人顺利地返回了路风镇。 第二天,陶阳来到市场,老王却是早就到了,并向人说起昨天上大酒店的经历,人人都认为他是在吹牛,弄得老王不禁面红耳赤。 见了陶阳后,立马让陶阳给他打证实,陶阳却是笑而不语,这样别人便更不相信老王的话了。 老王无奈,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课本拿了出来,交给了陶阳。 陶阳谢了他,却没有说不让他再传昨日的事,毕竟说了也没有用,自己的嘴尚且很难管住,何况是别人的嘴呢。 又过了一些日子,老王也不再提那日之事,大伙也渐渐将这事忘了。 而陶阳却将高一高二的课本完全学完,虽然不像初中课本那般简单,但他还是基本都学会了。现在就差高三的课本了,如果有高三的课本,那自己说不定有机会参加明年的高考。 又过了半个月时间,陶阳已攒了两万块钱,于是便找了个日子,给妈妈打了过去。妈妈在接到这么多钱后,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打电话问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陶阳自然是说自己扛活挣的,妈妈却是不信,反复地说:“你可不能干违法的事呀?” 陶阳发誓这真是自己凭力气挣的,妈妈却哭了,道:“有钱你还是多吃点好的,你干那么重的活,又那么瘦,还没完全长成,万一累垮了怎么办?家里饥荒让你爸慢慢还。” 陶阳说:“妈,你就别担心了,我都十八岁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我这里伙食好的很,你不用担心。” 这些陶阳倒是没有骗妈妈,至从神通觉醒之后,他的食量便也开始变大,所以每次吃饭他都没有吝啬,虽然没有吃大鱼大肉,但却也没有亏待自己。 妈妈却仍是不放心,又唠叨了许久,才挂了电话。 第十四章 围追堵截 又过了些日子,天气逐渐转凉。 天气变凉本来是对陶阳没什么影响的,可是石材市场的活十分的脏,每天下班都得洗澡。天热的时候,陶阳直接用凉水往头上浇,可是现在却不行了。 只好每天都去澡堂,可这却增加了生活成本。 虽然这都是小钱,但陶阳还是有些不大习惯。而且他从小在农村长大,没怎么上过澡堂,总是不习惯和这么多人赤身相见。 这日下班后,他刚从澡堂出来,便发现门口停着几辆摩托车,车上坐着四五个黑衣人。 这几个人都带着墨镜,陶阳一见他们,火眼竟不由自主的睁开。 这是危险信号,每次遇到高手时,他的火眼都会自动开启。 他用火眼看了一下几人,只见他们身上的火焰都十分旺盛,虽然陶阳一直没弄明白这火焰究竟代表什么,但他发现凡是高手,火焰都很旺。 “你就是陶阳?”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大男子开口道。 陶阳点了点头,道:“怎么,你认识我?” 那男子道:“不认识,不过听说你早些时候打伤了李老三,所以想过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 陶阳闻言,不禁冷哼了一声,道:“你们想给他报仇?” 那男子道:“他还不配让我来给他报仇。” 陶阳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那男子道:“小子,这么说,李老三是我们王总的保镖,你打伤了他,误了我们王总的大事,所以你得包赔我们王总的损失。” 陶阳闻言,瞳孔不禁一缩,道:“怎么包赔?” 那男子道:“很简单,王总知道你是个穷光蛋,所以给了你两个选择,第一是赔我们一百万,再向我们王总道歉,这事就算完了。” “什么,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陶阳没想到他们会狮子大开口。 那男子却冷笑了两声,道:“我们知道你拿不出一百万,所以第二条路就是我们废了你。” 说着话,另外几个黑衣人已将陶阳围住。 “你们想废了我,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他说着话,不禁大喝一声,“震魂雷音”也随之发出。说话的那男子全无防备,被瞬间击中,立刻像丢了魂一般站立不动。 陶阳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手中的洗发水香皂向边上的那黑衣人身上一掷,同时飞身一脚直踹面前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早已不能动弹,被一脚踢中胸口,便立刻飞了出去。 另外几个黑衣人见状,不禁大吃一惊,却连忙攻了上来。 他们几个的武功都不弱,比起李老三也不遑多让,虽然单打独斗都不是陶阳的对手,但一起上,陶阳却绝不是对手。 但陶阳出其不意干掉一个,那人又是几人的头目,这不禁令他们惊骇万分。而陶阳却利用他们愣神的间隙,拔脚便跑。 他们则立刻飞身追去。 这路风镇并不大,陶阳又住在这儿,所以他并没有打算跑掉,而是一边跑一边想对策。 很快他便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将众人甩开。路风镇虽然繁华,但到底不像城市一样,哪里都有路灯,所以陶阳很快便跑到了暗处。 他有火眼魔瞳,所以在黑暗中并不影响视力。 这是一处废弃的民宅区,因为拆迁的缘故,住户都已搬走,所以这里没有人住。 “这小子真会跑,这让我们怎么找呀?”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另一个黑衣道:“打开手电,拿出匕首,这小子武功不怎么样,却狡猾的很,大家分头去找,小心行事。” 陶阳耳力何等敏锐,而且此处又相对比较安静,因此他是听得清清楚楚。 那人话音刚落,陶阳已经一个砖头扔了过去,在这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砖头的来路,而陶阳的力气又是很大,所以这一砖头正中他的脑门,当即把说话之人打得满头是血,当场晕厥。 剩下了几人,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喊道:“他在那里。” 同时把手电射向陶阳藏身之处,然后挥着匕首冲了过去,竟没有一人照看那受伤的同伴。 可等他们冲过去之后,却发现陶阳早已离开了那里,正愣神间,又有一人被飞石击中,昏倒在地。 还剩下两个人却是吓破了胆,不禁声嘶力竭地喝道:“小混蛋,你有种给我出来,跟老子光明正大打一场。” 若是他们手里没有匕首,陶阳说不定真的冲出来,与他们打一场了。毕竟他刚刚击败黄彪,正是自信心暴膨的时候。可是一见到他们手里的匕首,他心里就有些打怯,毕竟他还从没有和持刀歹徒打过,从心里有些发怵。 而且他方才发出“震魂雷音”,也虚耗了许多体力。 这两人呼喊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料想陶阳已离开这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掏出电话,给他们老板打去。 陶阳自然是早就溜了,回到了出租房。 才刚一回来,房东陈阿姨便过来找他。 “小陶,刚才来了一个人说是找你,我说你去洗澡去了,你没遇到他吗?” 陶阳这才明白那几个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他怕陈阿姨担心,便说:“找到了。” 陈阿姨又道:“小陶,他们是什么人?我看他们怎么不像好人。” 陶阳道:“啊……是这样,我那天去一家送料,他们老板说料少了几件,过来和我核实一下到底那天搬了多少货。”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陈阿姨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话,便回自己房子去了。 陶阳却不禁轻叹了一声,他觉得自己从得到了这十二神通,自己说得谎话比之前的十八年都多。这十二神通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更似乎改变了自己的品性。 但他却没有办法,人这一生,如果不说谎的话,恐怕连活下去都难。 想到这些,他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却又想到自己刚才下手可不轻,不知道打没打死人,万一打死了人,自己该怎么办?是去坐牢,还是亡命天涯? 想到这儿,他不禁一阵后怕,左思右想之后,决定给金强打一个电话。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他相信金强一定还没睡,哪一个有钱人会睡这么早? 他拨通了金强的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陶老弟,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呀?”金强似乎很高兴。 陶阳闻言,却是一愣,因为他和金强认识时,还没有手机,他现在还没说话,金强是如何知道给他打电话的是自己的。他不禁愣道:“金总,你怎么知道是我给你打电话的?” 金强哈哈一笑,道:“你太小瞧老哥了,老哥既然在这路风镇混饭吃,这一亩三分地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过我的耳目。” 陶阳对这个解释却并不信服,他不禁道:“那这么说,今天有人要杀我你也知道了。” “什么?有人要杀你?”金强显然是吃了你一惊,“他们是什么人?” 陶阳道:“这你难道猜不出来?” “是李老三?”金强道:“这不可能,他敢不给我面子。” 陶阳道:“是李老三,也不是李老三。” “这话是什么意思?”金强却没明白。 陶阳道:“意思就是我打伤了李老三,他的老板生气了,找人来报复我。” “你是说王鹏?”金强也有些吃惊。 陶阳道:“不错,应该是他,那几个人说是王总让他们来的。” “他们人呢?” “他们一共来了五个人,被我干掉三个,还剩两个。” “那两个人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故意留下他们两人,给那三个人送医院去。” 金强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道:“这件事很棘手哇,如果你只是制服了他们几个,兴许我托人跟王鹏说说情,也就过去了。可你又打伤了他的三个人,王鹏未必能够善罢甘休。” 陶阳却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能和那王鹏说上话,就告诉他别再来找我麻烦,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第十五章 沙总 金强闻言,却是冷笑了两声,觉得陶阳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一个小小的力工,虽然功夫不错,但王鹏这么一个集团大老板,弄死你和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但他却没有说出来,而是道:“陶老弟呀,你听老哥一言,冤家宜解不宜结,王鹏的实力,在整个临云,甚至全省都是数得着的。咱们真斗不过他,老实说连我在他面前都说不上话,我看这么办,等我找人安排一下,我领你去给他道个歉,他要是让你赔钱,老哥替你出,我想他一个亿万富豪也不会太难为你。” 陶阳闻言,却是不以为然。这王鹏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善类,否则他就不会为了一个李老三而派人找自己的麻烦了。 不过,虽然王鹏财雄势大,但陶阳却并不怕,除了他自己现有的实力之外,而且他还感觉到第四门神通“幻灭凶寒人”似乎也快要觉醒了。这是一门极为可怕的杀招,可以杀人于无形。一旦这门神通觉醒,也许世间真的无人再是他的敌手。 但是,金强却对他如此仗义,让他不好意思出言拒绝,只好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他没有去市场,穿上比较干净的衣服,便去了金富大酒店。 洒店的人本来并不认得陶阳,但那天他将李老三打断了腿却使得他在这里成了名人,保安自然不敢拦他,他便直接到了金强的办公室。 金强早已在那儿等候他了,见他来了,连忙打了招呼。 “我昨天叫了沙总,沙总能和王鹏说上话,一会儿他来了,你可得小心说话,别惹得他不高兴。” 陶阳点了点头,却又道:“金总,有一句话我想问一下,你为何肯如此帮我?” 金强闻言,却不禁一笑,道:“我老金能有今天,全靠我这双眼睛,我看得出你陶老弟是一个值得我结交的人,所以我才帮你。” 陶阳闻言,自然是将信将疑,他相信金强这种人没有好处的事绝不会去做,至于他帮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他却想不出来,难不成他真的是看中了自己的潜力。 如果是真的,那这金强也确实是有眼力。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才在四五个人的拥簇之下来到了金强的办公室。 这中年人已有些谢顶,身材不高,但却很胖,面色颇为红润,鹰钩鼻子,眼神锐利,一看便知不是易与之辈。 而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则统一身着黑衣,都生得身材高大,虎背熊腰。 他与金强打了招呼,坐在沙发上。看了陶阳一眼,道:“老金,该不是这小子得罪了王鹏?” 金强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陶兄弟与王鹏的手下有点小摩擦,我想凭你沙总的面子,王鹏应该不会为难我兄弟。” 沙总却是冷笑了两声,道:“我说老金,要是他真是个什么人物的话,那王鹏兴许会给面子,可是凭他这么一个乳嗅未干的小儿就敢得罪王鹏,王鹏若不收拾他,那以后岂不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惹动他,那王鹏还怎么在临云混。” 他的话让陶阳很不顺耳,可是事先金强已交待了,毕竟这沙总是过来帮忙的,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压怒火,一言不发。 金强道:“沙总,都在临云这片混,他王鹏虽然有钱有势,但未必就用不到我老金,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沙总却道:“我知道你老金是个人物,但王鹏可是在省里都有人,你认为他会在乎你的面子吗?” 金强却面色不变,道:“所以我才请你来帮忙说情呀。” 沙总却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虽然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和玉龙集团合作,但是我靠人家,不是人家靠我,我是能和人家说上话,可人家未必会给我面子呀。” 他的话其实没说错,他开得是建筑公司,而玉龙集团主业是地产,因此两家才一直有业务往来。 金强却是冷笑了一声,道:“你开个价,看多少钱能把这件事给办了。” 沙总却道:“你肯出多少钱?还有你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事。” 金强看了陶阳一眼,道:“陶兄弟,你把事情和沙总说一下。” 陶阳闻言,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沙总听罢,面色不禁一冷,而他身面的几个大汉则面露惊容,显然是不信陶阳的话。 沙总似乎是思索了片刻,才道:“如果你只是打伤了李老三,就拿两个钱给王总道个歉也就没事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王总派来的人打伤,这已是一招死棋,王总不要你的小命就算是万幸。” 他这席话却激怒了陶阳:“那么按你的意思是他们要废了我,我还不能还手呗?” 沙总却是冷笑一声,道:“年轻人,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就算是被废,那至少可以保一条命呀,总比你死了的好,说不定还会连累你的家人。” “什么?他还想找我家人算账?要是他敢动我家人一根汗毛,我就把他的玉龙集团连根拔了,还要诛他九族。”陶阳怒不可遏地说道。 若是陶阳以前的性格,决不会放如此狠话,纵然被人所欺,他也只会逆来顺受。可是自从“火海无边”觉醒之后,他的性格也受其影响,变得狂爆凶戾起来。 他的话却是将沙总彻底惹恼了,不禁厉声喝道:“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说大话,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要不是看老金面子,我会来这儿管你这屁事。实话告诉你得了,王总想弄你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等死。” 金强见状,却连忙出言将两人劝住,随即又道:“昨天那几个人是不是王鹏亲自派来的我们还不清楚呢,你们俩就在这儿先吵起来了。大伙都消消火,这样,沙总,你先给王鹏打个电话探探风头。” 沙总这才冷哼了一声,掏出电话,打给了王鹏。 不一会儿,电话通了,沙总立马换上了笑脸,轻声道:“王总哇,我是沙中和呀。” “哦,是老沙呀,你有什么事?”电话里说道。 陶阳听的清清楚楚。 “是这样的?”沙总道:“我听说昨天你派人到路风镇来了?” 电话里却是一顿,道:“什么派人到路风镇了,你话说明白一点儿。” 沙总不敢怠慢,便将陶阳的事说了出来。 那边似乎立刻火了:“是呀,李老三那个傻逼前些日子伤了,我寻思得罪那路神仙了呢,后来听说是一个小民工。这崽子竟然连我的人都敢打,我就让几个人去教训一下这小子,没想到这小子阴险狡猾,还心狠手辣,把张峰居然给废了。怎么,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识那个小子?” “不是,不是。”沙总连忙否认,又道:“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想通过我和你说两句话,说那小子是他的兄弟,他愿意出钱赔偿,不知道王总你意下如何?” “赔偿他妈了个逼,老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让他留着那些钱给那小子买棺材……” 他又发了一阵飙,这才挂了电话。 沙总却是面色铁青地看着金强和陶阳,道:“你们听到了,王总根本不会善罢甘休了。” 金强闻言,则看了陶阳一眼,道:“兄弟,你别担心,哥再托人帮你摆平这事。” 沙总道:“老金,我知道你有人,但我劝你还是别参与这事了,王总发起飙来,就算是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给。” 陶阳看了沙总一眼,却掏出手机,拨了刘通的电话号,才响几声,刘通便立刻接了电话。 “陶师傅,看来你是没有忘了我老刘呀。”刘通似乎很兴奋。 陶阳则道:“刘总,不知道你认不认得玉龙集团的王鹏。” 刘通道:“认得,见过几次面,不算太熟。” 陶阳道:“你能不能和他说上话?” 刘通道:“话到是能说上,不知道陶师傅有何吩咐?” 陶阳道:“没什么事,就是他想杀我。” “杀你?”刘通却是愣住了,不禁道:“他怎么活腻歪了。” 陶阳却冷哼一声,道:“他怎么样,你不必担心,他不是你朋友便好。如果你能和他说上话,那你就告诉他,让他小心一点儿。” 说罢,他便挂了电话。 第十六章 背景 沙总和金强都不知道陶阳和谁通话,但陶阳的话,却让两人吃惊不已。 至少两人听说,与陶阳通话的那个人和王鹏能说上话,但陶阳却没有让他求情的意思。他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不知天高地厚。连金强都觉得看不透陶阳了。 沙总自然也想到陶阳可能是有恃无恐,可是就凭他一个外地来的打工仔,他又有何靠山呢?而看他面黄肌瘦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武林高手,就算他是武林高手,又能把王鹏怎么样? 别人不清楚,他可清楚的很,王鹏身边像李老三那样的保镖有十几个,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传说中的内劲高手,据说他们个个都能肉掌开碑,每个人都身怀绝技。他们随便一个人对付陶阳估计都像捏死一只臭虫一样简单。 “你看看,都到什么时候了,还说大话,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知该天高地厚吗?”沙总一脸同情地看着陶阳,又道:“老金,人人都说你眼光毒辣,要我看真是名不副实呀。” 金强轻叹了一口气,道:“沙总,今天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吱一声。” 沙总却是轻哼了一声,准备起身告辞,而这时陶阳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本来陶阳的手机响了并不关沙总的事,但沙总却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便没有动弹。 “什么事?刘总。”陶阳则立刻接通了电话。 只听刘通有些激动地说道:“陶师傅,你放心好了,事情我已摆平了,以后王鹏不会再去找你麻烦了。” 陶阳道:“可是我打伤了他几个人,他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刘通道:“我可他没什么深交,本来想赔他几个钱的,但他却不依不饶,后来我说你打败了黄师傅,他听了之后,愣了一会儿,说:‘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既然他说算了,我想冤家宜解不宜结,就没把你的话传到,你不会怪我。” 陶阳闻言,却是将信将疑,不过看起来,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于是他便谢了刘通,又与他随便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没事了,事情已经摆平了。”陶阳淡淡地说道,神情却有几分得意。 沙总却一脸难以置信,道:“刚才和你通话的人是谁?” 陶阳道:“万通集团老总刘通。” 陶阳自己不知道万通集团的分量,但沙总和金强却是十分清楚,两人不禁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万通集团若是单凭实力自然惊不到两人,因为王鹏的实力就在刘通之上,而刘通的名字之所以让两人震惊,是因为刘通不仅财力惊人,更主要的是他的妻子是省高官的侄女。 所以在整个临云可以说是无人敢得罪刘通,自然也包括王鹏。陶阳居然会认识这样的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比他能打败李老三更让人难以置信。 他一定是在撒谎。沙总这么想着,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又觉得陶阳不是在撒谎。 他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他相信金强绝不会无缘无故来趟浑水,那是什么原因呢?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浑水值得他去趟,说不定他早就知道陶阳与刘通认识。 他还真的猜着了,金强真的清楚陶阳认得刘通这件事。这么多年来,金强一直想要结交刘通,但他的实力与刘通相差太远,生意上又没有什么交集,自然是结交不上,前些日子刘通的人在石材市场订购石材的事被他得知,这倒不是他有多了不起,而是因为卖石材的老板是他的朋友。 而后陶阳与老王在临云的遭遇,他也通过那老板而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那石材老板认为老王是在吹牛,但他却是半信半疑,今天陶阳的电话却是证实了老王的话。 “想不到陶兄弟居然能认识刘总这样的大人物,有机会替老哥引见一下。”金强大笑着说道。 陶阳点了点头,又向金强道了谢,便准备告辞。既然事已经解决,那就没必要再待在这儿了。 金强却是哪里肯放他走,非拉着他在这吃饭不可,陶阳推托不过,便留了下来,沙总一行当然也没有走。 本来他们是为陶阳办事,但此时却轮番敬陶阳酒。 陶阳本就不会喝酒,再加上不喜欢沙总这个人,所以饭吃得并不爽。 沙总却是一改方才的狂傲,不断得给陶阳拍马屁:“陶兄弟,你别生老哥的气,老哥我是一个粗人,没什么心眼,话说得不好听你可别放在心上。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提携一下老哥。” 说着话,他又拿酒杯敬了一下金强,道:“老金,今天我算是服了,你的眼力的确毒辣的很呀!” 金强闻言,很是受用,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陶阳却是高兴不起来,虽然金强诚心帮他,但他隐约觉得他目的不纯,而且他似乎野心勃勃,令陶阳很是不喜。 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沙总也厚着脸皮和陶阳留了电话。 陶阳却是没有多留的意思,不用金强叫人开车送,而是一个人走回了住处。 在离住处不远的超市里,他买了一箱啤酒,回来后立刻用移山倒海的神通送入了录石之中。 “移山倒海”虽有灵性,但毕竟没有智慧,所以这次陶阳将整箱啤酒移入录石,它并没有意见。 而这啤酒自然是给灵魁准备的,方才他在酒店里时,灵魁便不停的催促他,想要喝酒。此番见到了整箱啤酒杯,立刻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将啤酒倒入那天的那个杯子里。 “这什么破东西?太难喝了。你该不是拿马尿来糊弄老子?”灵魁一杯下肚之后,不满地说道。 “你喝过马尿?”陶阳道。 灵魁当然没有喝过,但他却道:“没有别的酒吗?” 陶阳却冷笑道:“这里只有这种酒,你爱喝不喝。” 灵魁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喝酒,虽然他说啤酒难喝,但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再给我来一箱。”他居然还想喝。 陶阳则道:“没有了,你不是嫌难喝吗?怎么还要喝。” 灵魁道:“再难喝也是酒呀,总比没有强呀。” 陶阳却没有满足于他,这自然是因为他不想再大材小用,惹得“移山倒海”不高兴,还有就是一箱啤酒也得几十块钱,他却舍不得花这冤枉钱。 这录石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寄存在自己的腹中,而且居然能装得下比他大那么多的一箱啤酒。 那里面到底还有多大的空间?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他不愿意问灵魁,也不愿意用火眼魔瞳去窥探,因为他不想见到灵魁那丑陋的样子。 由于他不常喝酒,有些不胜酒力,想着下午也不能去干活了,便睡了一觉。 等醒来之后,发现日已偏西,自已竟睡了四个多点儿。 想着自己今天没干活,还花了几十块,他心里就不舒服,这一切自然都怨那王鹏。 想到这些,他不禁心中暗道,这王鹏若是就此做罢,也就罢了,如果他敢再生事端,那自己不介意让他也吃点亏。 同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金强本来是求沙总办事,按正常道理求人办事不是应该登门拜访吗?为什么反倒是沙总到了金强的地盘呢? 这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两人关系很好,不分彼此;另外一种则是金强的地位比沙总高出许多。 而从两人谈话上来看,两人关系似乎只是一般,那就说只能是另外一种解释。可金强一个开饭店的,实力如何能大得过干大工程的沙总呢?难道金强还有什么秘密? 第十七章 奇怪的绑架案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又是半个月过去了,生活也似乎归于平静。 如果不是每天都练武的话,连陶阳自己都会以为以前发生的事都是一场梦。 这天,他穿好工作服,刚准备去市场,电话却响了起来。 他掏出电话,发现竟是刘通打来的。刘通这样的人若是没有什么事,绝对不会给自己打电话,他便立马按了接听键。 “陶师傅,你忙吗?”刘通的语气竟有几分急切。 陶阳连忙道:“什么事?” 刘通道:“是这样的,我朋友的女儿被人绑架了,我想请你来帮个忙。” “我马上过去。”陶阳没有问具体什么情况,当下便同意帮忙。 本来这样事他是不想去的,可是上回毕竟刘通帮了自己的忙,所以他不能推辞。 他来不及更换衣服,连忙出门打一辆出租车,向临云进发。 一个多点后,他赶到了锦枫山庄。 刘通早已在此等候了,他见陶阳穿着工作服,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我这身打扮是不是有些不妥?”陶阳直接问道。 刘通却干笑了两声,道:“没什么,只不过怕你这身打扮,我朋友会怀疑我的话。” 陶阳当然听得明白,但却没有说什么。 时间紧迫,刘通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请陶阳上了车,便让司机往“云馨幽谷”驶去。 云馨幽谷虽然离锦枫山庄不近,但刘通的司机却是轻车熟路,半个小时便已到达。 刘通的朋友正一筹莫展地坐在家中,身旁一个中年美妇则在抹着眼泪,亲戚朋友们的劝慰丝毫起不了作用。 刘通一进门来,他朋友就像见了救星一般,连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怎么样?老刘,陶师傅来了吗?”他急切地问道,却完全忽略了站在刘通身边的陶阳。 “老夏,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陶师傅。”刘通指着陶阳说道。 “陶师傅,这位就是我的好友夏文忠。” 夏文忠听罢,却一脸震惊地看着陶阳,若不是刘通为人比较靠谱,他甚至怀疑他是在戏弄自己。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把刘通口中那个武林高手和眼前的陶阳结合到一起,无论怎么看陶阳都太不起眼了,别说他穿着工作服,就算他穿上武道服,凭他那不足一米七的身高,和那营养不良的脸色,都与武林高手相距甚远。 更重要的是他看上去也太年轻了。 “老刘,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夏文忠还是把心中话说了出来。 刘通自然也清楚会是这种情况,他倒不介意,可是却怕陶阳不高兴,看了陶阳一眼,见他脸上似乎没有异色,不禁道:“老夏呀!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再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可能和你开玩笑呢。” 此时,屋子里众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陶阳,这令陶阳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众人怀疑的目光却让他心情不爽。 “有没有真本事岂是外表可以看出来的。王鹏知道,前些日子找了几个打手去找事,都让我给收拾了。” 他毕竟年轻,所以还是有很强的好胜之心,见人家不信任他,所以便也开始吹了起来。 可是王鹏虽然名气很大,但这个名字却是个常用名,谁也不会把他口中的王鹏和玉龙集团的老总联系到一块去,而他语气却又明显像是在说大话,这让众人更觉得他不靠谱了。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中年美妇却连忙跑了过来,直接给陶阳跪了下去,哭着说:“陶师傅,你一定要救救云馨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呀。” 陶阳还未来得及扶她。就听一个声音,道:“姐,你是不是傻了,他一个乳嗅未干的小儿凭什么来救云馨呀?” 陶阳顺着声望过去,只见一个衣着考究,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很不友好地看着他。 陶阳正欲反驳,那中年美妇却已出言喝斥道:“你给我闭嘴,要是惹怒了陶师傅,云馨出了事,我和你没完。” 她说着话,又向陶阳道歉。陶阳却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若是之前,他还不怎么想帮这个忙,可此番见了这美妇后,却动了恻隐之心。 以自己的这身装扮来看,不相信自己是正常,相信自己反倒让人意外。而这美妇为什么会相信自己,无非是因为女儿身处险境,让她完全乱了方寸,听刘通说自己能帮忙,便把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哪怕自己真的是骗子,恐怕她也会无条件相信。 这就是母爱,陶阳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影子,所以他下定决心要帮她。 可是怎么帮呢?自己并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一个人被绑架了,他要怎么去救呢? 在来的路上,刘通已经把事情给他简要的说了一遍。 夏文忠是做餐饮生意的,虽然生意很大,但却一直本本分分,未曾得罪过什么人。她的女儿夏云馨今年二十六岁,刚刚毕业不长时间,帮着打理着家族生意,昨天下班时,刚出酒店门口,便被一辆面包车上下来的几个人给绑走了。 由于夏文忠此人不像刘通那般迷信武者,所以并未给夏云馨请武者做保镖,而她那两个退役特种兵的保镖,居然在绑匪面前不堪一击,因此刘通断定那绑匪的身份可能与武者有关,所以才会找陶阳来。 而更让夏家人绝望的是,绑匪至今未打电话来,所以根本不清楚他们绑架夏云馨的目的是什么。 夏文忠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报了警,可是刘通却说警察对付不了那些人。夏文忠虽然也觉得警察可能救不了女儿,可是他还是更愿意相信警察。 此时,夏家几个主要人的电话已被监听了。而警察也很有效率,那辆面包车已被找到,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虽然夏文忠和他的小舅子陈君还是不愿意相信陶阳,可是夏太太都已经愿意相信陶阳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陶阳又出言安慰了夏太太几句,然后道:“警察是怎么说的?” 夏文忠叹了一口气,道:“警察说可能是为了钱。” “那警察有没有过来?”陶阳又问。 夏文忠道:“来过了,询问了我一些事情,还给家里的通迅设备安装了监听定位器。” 陶阳闻言,想了想,却道:“绑匪可能不会打电话来了。” “为什么?”夏文忠很是诧异。 陶阳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你们家早就被绑匪监控了。” “什么?”夏文忠却是大吃一惊,随即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陶阳道:“猜的。” 这不禁令夏文忠有些恼怒,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猜谜,他正要发作,刘通却抢先说道:“陶师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陶阳道:“不错,如果依你所说,武者身份很尊贵,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干这绑架的勾当呢?”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以他们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敛财。”刘通自然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陶阳道:“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还有绑匪既然能请得动武者,很显然势力相当庞大,既然有如此势力,那他们一定也有人来监控你们,所以我们只要找到临控你们的人,那找到夏小姐就容易了。” 陶阳的社会经验很浅,很多事他都不懂,但他此时偏偏脑子十分灵活,而且他自从买了手机之后,闲着没事都在看电视剧。他从小就有一个当警察的梦想,所以他看得电视剧基本都是与警察有关。虽然未从中学到太多,但还是耳濡目染了一些推理功夫。 第十八章 肖卓茵 但夏家的人听了他的话后,却惊出一身冷汗,任谁都清楚,如果绑匪知道被报警的话,通常都会选择撕票的。 想到这些,夏太太不禁又哭了出来。 陶阳则皱了皱眉,发现自己竟忘了说出实情会让人绝望。 他看了刘通一眼,道:“刘总,你不是能打听出武者的消息吗,如果武者真的不多的话,那么圈子里应该彼此都认识,你没有打听一下,到底是有谁有可能干这件事。” 刘通闻言,却不由得尴尬的一笑,道:“我对武者的了解主要都是通过黄彪,可是他现在在医院里,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呀。” 陶阳听了,也露出尴尬之色,如此看来,到是自己给自己找了麻烦。 就在陶阳准备在夏家附近探察一下是不是有可疑的人时,几个警察却来到了夏家。 为首的警察竟然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子,生得英姿飒爽,俊美不凡,只是气质高冷,拒人千里之外。 他身后的三名警员也是英武雄壮,看样子都是身手不弱。 “肖队,你来了,可有什么消息?”夏文忠连忙迎上去问道。 那女警则道:“目前还没有消息。” 夏文忠则又道:“钟队呢?” 那女警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道:“钟队正在查案,此案就由我全权负责。” “查案?”夏文忠却是听出了什么,道:“是不是有人比我女儿更重要,钟队去为他服务了。” 那女警闻言,却不禁冷声说道:“夏总,你记住,这是领导的安排,既然我接手这件案子,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他俩在说话的同时,刘通已告知陶阳女警的身份——临云市刑警队副队长肖卓茵。 陶阳涉世不深,对官场之事更是一无所知,所以他并不清楚刑警队副队长是多大官,也不清楚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刑警队队长代表着什么。 不过,他却感觉得出肖卓茵的身手一定很好。而且虽然肖卓茵在刘通和夏文忠眼里很年轻,但在陶阳眼中却并算年轻,因为她毕竟要比陶阳大了近十岁。 夏文忠见钟队长没有来,心情很是恼怒,但却又不敢发作。不过,在心里却已是对警方有些失望了,于是他便把希望也寄托在了陶阳身上。 “肖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陶师傅,武林高手,或许能帮上你们的忙。”他指着陶阳对肖卓茵说道。又向陶阳介绍了肖卓茵。 陶阳早已站起身来,虽然他现在身负异能,但对于警察还是从心里有些敬畏。 肖卓茵看了陶阳一眼,眼里不禁闪出一丝异色,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如果陶阳穿得是武者的服饰,她也许还会不以为然,可偏偏陶阳穿着工作服,而且工作服上还沾着灰尖,这灰尖似乎还有些刺鼻的味道。 这反而让她觉得陶阳不那么简单了。 接着,夏文忠又把刚才陶阳的怀疑说了出来。 肖卓茵听了,却是不屑的说道:“警察办案岂能像你们想得那么无脑,昨日我们就趁着夜色查过你们家周围了,并没有发现所谓监控之人。” 她的话,无疑让众人松了一口气。但目前还无线索,众人仍是不敢放松。 陶阳并不懂破案,刚才的推理也被否定,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来,只好在一旁默不作声。 肖卓茵则去了夏云馨的房间,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虽然夏云馨并不是自己失踪,可是警察们还是得仔细的查找一番,想搞清楚绑匪的目的。 虽然陶阳认为绑匪不是为了求财,但肖卓茵显然不这么认为,因为她已调查了夏云馨的情况,知道她并没有男朋友,而从她的通话记录来看,她也从未与陌生人通过电话,更是与武林中人毫无往来。 所以她可以断定,绑架夏云馨的人与她没有丝毫的过解,而夏氏集团最近也没有与谁产生过生意上的竞争,所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绑匪就是为了求财。 陶阳坐在那里一时无事可做,不由得心生尴尬,如果自己就这么干坐着,不去做点什么,那万一夏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又有何面目见人。 可是他性格内向,不好意思打听夏云馨的私事,虽然他清楚自己多了解一些,会有助于找到绑匪。 还是夏文忠拿出了女儿的照片,给陶阳看了看。 从照片上看,夏云馨长得与她妈妈有几分相似,不仅肤白貌美,气质高雅,而且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 陶阳点了点头,更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救出夏云馨。 可是怎么救呢?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不禁心中暗叹:“若是‘星海拾遗’神通苏醒了的话,自己岂能如此一筹莫展。” 自己此时虽然身负无上神通,可这些神通都是用来攻击和破坏用的,用来寻人却是行不通。这十二神通之中,惟有“星海拾遗”具有寻人觅物的能力。“星海拾遗”若是完全觉醒,莫说夏云馨是在这小小的临云,就是在银河系边缘的某个角落,想找到她也并非难事。 可是没办法,这几门神通并非由自己控制,它们要什么时候觉醒,完全不是自己说的算。 突然,他想到了灵魁,虽然“星海拾遗”没有觉醒,可是这灵魁似乎也是神通广大,问问他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良策。自己的啤酒可不能白让他喝。 灵魁通常都是在沉睡状态,不是自己与人打斗或是喝酒的时候,他似乎都很安静。陶阳不想用火眼去窥视他,那该怎么办呢? 陶阳思索了片刻,突然对夏文忠道:“夏总,你家里有酒吗?” 夏文忠闻言,不禁一怔,不明白陶阳为什么会要酒,难道是他中午想喝酒。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要喝酒,他的酒瘾怎么这么大? 刘通也很诧异,因为在那天饭桌上他看得出陶阳并不喜欢喝酒,而且酒量似乎也不怎么样,那他为什么要酒呢? “陶先生你想要什么酒?”他抢在夏文忠之前说道。 陶阳道:“什么酒都行,要赶快拿来。” 夏文忠虽然是莫名其妙,还是赶快让人取出一瓶五粮液来。做为餐饮业巨头,家中藏酒也自然不凡。 陶阳却不懂酒的好坏,又让人取出杯子来,他则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酒瓶打开,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从未喝过白酒,此时这么猛的一杯,只觉得一肌浓烈的酒香从喉入腹,虽然一时觉得辛辣,可是辛辣过后,却有一种畅快清爽直舒胸臆;鼻腔之内也有酒香游动,既有几分热烈,又有几分畅快。 头脑也热了起来,还有几分迷糊,就在陶阳暗道不好之时,果然心里传来一个声音:“这是什么酒,给我来一杯?” 陶阳却扶着额头,用心传话道:“想喝酒没问题,但是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灵魁道。 “你知道怎么找人吗?”陶阳说道,又怕他不明白,连忙将事情简单地给他说一遍。 灵魁听罢,却是一脸鄙视:“越来越没出息了,一个蝼蚁般的小人物丢了与你何干,真是闲得没事干。我没告诉你这十二神通个个心高气傲,如何甘于做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陶阳早就清楚灵魁会这么说,他道:“别废话,你就说你帮不帮我?” “不帮。”灵魁回答的十分干脆。 “那好,酒你也别朝我要。”陶阳更是干脆。 灵魁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道:“谁让老子嗜酒如命了呢?我帮你还不成?” “好,那我问你究竟怎么才能找到人?” 灵魁道:“我传你一点法术,只要找到那人身上的东西,便可以顺着气息找到那人。” “这法术难学吗?” “很简单……不过,你从未学过法术,而且你们人类的资质也比较差劲,大概十几天的时间差不多能学得会。” 第十九章 暗光魂影 等到十几天黄瓜菜都凉了,陶阳立刻否决了这个法术,连忙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灵魁似乎想了想,才道:“别的办法当然有,就是用你的火眼魔瞳到那人被掳走之处,看一看能不能看到那些人残留下来的‘魂影’,如果能看得到,再顺藤摸瓜找过去,不过……” 陶阳听了他的话,本来心中一喜,却听灵魁的意思似乎这个办法还有什么问题,便道:“不过什么?” 灵魁道:“你的火眼魔瞳非自己天赋所生,而是因‘火海无边’神通而起,如果你动用这个神通来做这么无聊的事,那可能会触动‘无海无边’的傲骨。” “那又怎么样?”陶阳却不以为然。 灵魁道:“如果你总用神通做这种无聊的事,说不定这十二神通会离你而去。” 这可把陶阳吓到了,虽然他并不十分待见这十二神通,可是如果没有了十二神通,自己就会成为普通人。而成为普通人,自己的梦想就再难实现。 他不禁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只见众人都在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自然明白心中所想。由于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已经很红了,可是众人的目光还是让他的脸上热辣辣的。 但当他看到夏太太那满怀期待的眼神时,不禁大脑一热,道:“走,我们到夏小姐被绑的现场去看一下。” 在这一刻他已做了决定,纵然失去神通,他也要救人。 如果他没有喝酒的话,或许不会如此冲动,可是一杯酒下肚,他的脑子和思维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陶先生,你想到办法了?”刘通对他有着盲目的相信。 陶阳点了点头,正准备起身要走,肖卓茵此时却已下了楼。 她看出陶阳要走,不禁道:“我警告你,这个案子是我负责的,你可别给我添乱。” 陶阳闻言,却不屑地道:“肖队,你如果想破案的话,就跟我一起走,如果不想破案的话,你该干吗干吗。” 他喝了酒之后,说话也不像先前那般谨慎低调了。 “你……”肖卓茵不禁气得说不出话来。 夏太太听了陶阳的话,却是来了精神,她觉得陶阳似乎信心很足。对于她来说,即便是假相,她也更愿意相信。 “肖队,你快带陶师傅去!”她不禁催促道。 肖卓茵虽心中不忿,但夏太太发话了,她却不好说什么,而且她又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她也想看看陶阳究竟能搞出什么花样。 她留下一名警察,自己则和另两名警察载着陶阳去了事发地点。 陶阳的一身酒气让肖卓茵很是厌恶,所以一路上两人也没有交流。 下了车后,陶阳立刻睁开火眼,可是却一无所获。他不禁一惊,酒也化成冷汗,如果自己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话,那可丢人丢大了。 “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他问灵魁道。 “你还没给我酒呢?”灵魁却是有些不满。 陶阳闻言,却很是生气,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喝酒,不过他却不敢发作,此时灵魁是惟一救命稻草,如何敢得罪他。 “等办完这件事,我一定让你喝个够。”他说道。 如果他知道五粮液的价钱的话,一定不会这么说。 灵魁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才道:“好,就相信你一次。” 接着他便告诉了陶阳怎么运用火眼魔瞳看所谓的“魂影”。所有生命体都有灵魂,就像太阳照到人身上会留下影子一般,天地间的暗光照到人的身上,则会留下“魂影”。 暗光是由天地间所有火元素发出的微光,这种光肉眼看不到,几乎在所有地方都有;而“魂影”则会因为生命灵魂的强弱或清晰或模糊,但无论多强的“魂影”都不会保存太长时间,除非是使用了特殊手段。 至于“魂影”能保存多长时间,则取决于灵魂和暗光的强弱。 夏氏集团总部周围的暗光并不算强,但却足以保留三天时间的“魂影”,当陶阳按照灵魁所教的方法,把眼识和精神都集中在火眼魔瞳之上时,终于见到了“魂影”。 一见到“魂影”,陶阳不禁大吃一惊,以为自己活见鬼了。而此时他却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这里本就是人来人往之所,而留下的“魂影”自然是多不胜数,就这么乱哄哄地游荡,如何能分得出哪些是绑匪? 因为这“魂影”虽然与身体本相没太大区别,但也只是形体和相貌相同而已,身上却几乎全是灰白色,所以很难分清。更重要的是这“魂影”是不同时间段出现的,可不像监控录像那样你想调哪个时间就调哪个时间,而是所有能保存下来的各个时间段的“魂影”叠加到了一起,这样就增加了分辨的难度。 这可怎么办,他连忙询问灵魁。灵魁却是被问住了,因为在“神通法界”中从来没有人来人往的场景,他完全忽略了人类的数量。 不过,好在他神通广大,很快便想出了解决办法,让陶阳脑中想着夏云馨相貌,再用火眼魔瞳将她的形像与“魂影”相叠。 这一招无疑很奏效,陶阳立刻从众多“魂影”中发现了夏云馨和那几个绑匪的“魂影”,而仔细一看,这绑匪的“魂影”与普通人竟有着些许的不同,他们的“魂影”颜色更深了一些,更且看上去很不稳定,似乎随时会魂飞魄散。 吓得陶阳不禁连忙闭了火眼,险些惊叫出声。 “你在干什么呢?”肖卓茵见陶阳一到这儿就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而且脸上还露出惊骇的表情,以为他装神弄鬼,便开口问道。 陶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没什么,带我到发现面包车的地方。” 肖卓茵闻言,却是冷哼了一声,道:“看你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她说着话,便吩咐那两个警察上车,待陶阳上车之后,便往发现面包车的地方驶去。 令陶阳大吃一惊的是这面包车居然停在了一个派出所的身后,这是赤裸裸的挑衅。陶阳也再次觉得此案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立刻下车,开启火眼魔瞳,一番观看后,不禁再次愣住,因为方才那几个“魂影”并未在这里出现。 难道说绑匪和夏小姐半路就下了车?还是这车根本就不是那一辆车? 带着这些疑问,他看了看肖卓茵。 “你看我干什么?”肖卓茵道:“别什么也发现不了,就看我,我也没有线索。” 陶阳道:“你确定在这儿发现的那个面包车是绑架夏小姐那辆?” “为什么这么问?”肖卓茵道。 陶阳道:“因为夏小姐并没有从这辆车上下来。” 肖卓茵闻言,却不禁一愣,因为陶阳所说的是实情。就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在监控里发现夏小姓和绑匪下车,所以才没有丝毫的线索。 她没有问陶阳为什么会知道,他以为是夏文忠告诉了他,毕竟家属有权知道案件的进展,所以此事他们并没有瞒着夏文忠。 “我们是用监控看的,那辆车从夏氏集团离开后一直没离开监控视线,到这儿停车之后,人却诡异的消失了,所以我们才没有线索。” 陶阳闻言,不禁头皮发麻,这案子越来越蹊跷了,怎么像是一起灵异事件。 “带我去看一看那辆车。”陶阳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此时酒力已完全发作,他已头重脚轻,思维也跟不上了。 肖卓茵却是完全配合,其目的就是想戳穿陶阳。 很快到是警察局,陶阳也见到了那辆车。 陶阳再度用火眼观看,发现夏小姐的“魂影”果然出现在这辆车上,那么这辆车就是绑匪的车,那么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了呢? 第二十章 贼窝 他又仔细看了一看,发现夏云馨的“魂影”是躺在车上的,只不过是纵向躺着的,而这面包车车座上还有那几个绑匪的“魂影”,他们却是坐在车上。 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坐在夏小姐身上?他再集中精力一看,发现竟有一道“魂影”与夏小姐并排躺在车里,这是怎么回事。 他下了车,往车底下望了望,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车底下的灰尘上留着几道痕迹,很显然是绑匪留下来的。看来绑匪在劫走夏小姐那一刻,并没有把她藏在车上,而是放在了车下,车下也有一名绑匪。如果他猜得不错,绑匪早在车下准备了一个带轮子的平板车,车下的绑匪在车下和夏小姐躺在一起。 既然他们藏在车下,一定是在车与某辆车并排的时候,瞬间滑至那辆车底下,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夏小姐转移到了别处。 至于车上的绑匪也同样利用身法,瞬间开门上了别的车。至于他们是如何做到的,那也只有见到他们才能得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身手都非常了得。 案子虽然有了眉目,可是看起来十分棘手,自己的本事恐怕还有点应付不过来,到底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呢? 可是一想到夏太太那期待的眼神,又想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看看肖卓茵那等着看戏的表情,他一咬牙,把危险抛诸脑后。 “我们再去一下绑架现场,从头侦察。”陶阳说道。 肖卓茵闻言,却是不乐意了,道:“我说陶先生,这警察局是你家开的呀,你想咋地就咋地?” 陶阳闻言,心中不悦,却见另两个警察面上也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心中更气恼。 “你愿去不去,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让你们去不过是给你们一个立功的机会。” “好大的口气呀!”其中一名男警一脸不屑地道。 陶阳也不争辩,转身便欲离开。 “等等。”肖卓茵却叫住了他。 陶阳冷声道:“还有什么事?” 肖卓茵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还是再相信你一次,别到时候你救不出夏小姐,你在夏家人面前说是我们没有配合你。” 陶阳道:“那你可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肖卓茵却不再理他,而是吩咐那两个警察上车,这一次陶阳却要求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肖卓茵自然满足了他的要求,于是他们便再次来到了绑架现场。 这次陶阳没有下车,而是看了看,便吩咐开车的警察顺着绑架的面包车行驶路线走。 当然行驶到一个拐弯的路口时,陶阳突然发现夏云馨和那绑匪的“魂影”在这里竟然飞速移向旁边反方向的路上,并开始向反方向离去。 “调头,往回走。”陶阳连忙道。 这里却是不允许调头的,所以陶阳的话让警察很是诧异。 “怎么又想回绑架现场?”那警察有些不满地说道。 陶阳却摇了摇头,肖卓茵却示意那警察按照陶阳的意思办。于是警察便找个地方调过头来,向相反的地方驶去。 陶阳追着魂影左拐右拐,竟驶到了一家幼儿园门口。 陶阳示意停下车,他则下了车,在幼儿园四周望了望。由于幼儿园人很多,所以“魂影”比一般地方要多得多,陶阳费了好大功夫,才得以确定夏云馨没有离开过幼儿园。 而更令他奇怪的是,竟然不止一个像夏云馨这样的躺着进入幼儿园的“魂影”,难道说他们绑架的竟然不止一个人? 他回到车里,对肖卓茵道:“你们看那辆面包车监控的时候,是不是发现他们在刚才我叫调头的路口有一辆校车和那面包车错开了。” 肖卓茵闻言,面色不禁一变,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道:“你怎么知道的?” 陶阳知道自己猜对了,面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又断续道:“是不是你们还接到了别人的报警,有好几个人被绑架了,而且都是年轻的女人。” 肖卓茵不禁张大了嘴巴,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另两个警察也是露出了骇然之色。 “这谁告诉你的?”其中一个警察不禁问道。 陶阳却道:“没人告诉我,我只知道如果我刚才说的没错的话,那人质一定就在这幼儿园中。” 这一句话不禁令肖卓茵和那两个警察更为吃惊,因为他们绝对不敢相信绑匪竟会和这所幼儿园扯上关系。 “这是一所公立幼儿园,已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而且口碑一直很好,怎么可能和绑匪扯上关系?你是不是搞错了?”肖卓茵一脸怀疑地说道。 陶阳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准备去救人了。” 肖卓茵闻言,不禁思索了片刻,才道:“你是如何得知绑匪的面包车与校车在拐角那地方错开的,如果不是看监控时我发现那面包车与那辆校车差点儿擦碰在一起,我根本不会注意那辆校车?” 陶阳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那绑匪就是利用校车进的幼儿园。” 肖卓茵闻言,不禁恍然大悟:“你是说绑匪在错车的瞬间,从面包车里快速进的校车?” 陶阳点了点头,肖卓茵却又觉得此事难以置信,还欲再问。 “大姐呀!你别墨迹了,快打电话叫人把幼儿园围住。”陶阳却是催促道。 肖卓茵却是不敢相信,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陶阳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这幼儿园就是贼窝。” 肖卓茵却是不敢相信,可是陶阳方才精准的判断却让她不敢不信,她想了想,一咬牙,连忙向总部呼叫增援,说发现了绑匪的贼窝。 “你确定夏小姐在这里?”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陶阳点了点头,那开车的男警察却道:“肖队,我们现在怎么办,等待援军吗?” 肖卓茵却道:“如果这真是贼窝,必然会有放哨的,他们发现我们的警车停在这儿,一定会有所怀疑。因为毕竟是做贼心虚吗,不过他们却并不敢肯定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他们,所以暂时还不会有所行动,我们必须趁他们没有做好准备时立刻冲进去解救人质。” 大伙都同意了她的计划,连忙整理好武器,下车便冲向了幼儿园,幼儿园的大门是紧锁着的。他们却等不及门卫给打开,而是立刻飞身越过。 到了园内,陶阳冲到校车旁,看了看,又往车下望去,果然发现校车下有一个可以躺人的平板车,他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这里一定有一个窨井,他们通过这儿,把人质转移到屋子里了。” 肖卓茵也看到了那平板车,瞬间便明白了什么,她立刻吩咐一名警察留下看守,她则和另一名警察与陶阳疾速向幼儿园后面奔去。 绑匪纵然再大胆,也不可能把人质藏在幼儿园教室内,所以定然会在后面的仓库内。 肖卓茵此前曾偶然来过这里,所以对这儿幼儿比较熟悉,很快便领着二人来到了仓库门口。 此时门口竟站着一名三十岁的男子,从他那一身肌肉来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一见三人,不禁一愣。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肖卓茵道:“我是警察,我怀疑你们这里藏有违禁物品,你赶快把门打开。” 那男子一怔,道:“园长同意了吗?” 肖卓茵却不想和他废话,直接冲了过去,那男子竟没有阻拦,而仓库的门也没有上锁。她刚要打开门,却听陶阳叫道:“小心!”,她连忙回头,却还是慢了半拍,被那男子击中了后脑,当场晕倒在地。 而另一名警察惊诧之间,抬枪便射,那男子却已从容闪过,接着一拳击在了男警面门,男警也立刻晕了过去。 “简直是不堪一击。”那男子轻蔑地说着。又看了看陶阳,道:“你是想和他们一样呢,还是举手投降。” 第二十一章 幻灭凶寒 陶阳此时暗恨那男警的鲁莽,因为他那一枪无疑已经惊动了绑匪。 果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前边那个家伙我已经解决了。” 陶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二十八九岁的高大男子走了过来。他这一回头,却给了面前男子机会,只听他说了一声“傻子”,便一拳击来。 拳尚未到,拳风却已袭来,这男子的武功比起黄彪也是不遑多让,看来自己今天真是凶多吉少了。 陶阳连忙闪身避开,那男子却继续挥拳攻上,陶阳则连忙用“天开十八式”迎敌,所幸那名高个男子并没有趁机攻来,不至于让自己腹背受敌。 “想不到这民工还有两下子,只可惜是个菜鸟?”那高个子有些不屑地说道。 陶阳此时的武艺比起当初对阵黄彪时已有了很大的提升,运招已更加熟练,而力量也比先前大了些,但却还是被逼得节节败退。、 这却并不是因为眼前男子武功胜过黄彪,而是因为此番是在搏命,而上回只是切磋。而且这名男子无论从经验,还是功力上都胜过陶阳,陶阳却因为喝了那杯酒而头重脚轻,根本不是这男子的对手。 而这时,却又有一个声音说道:“速战速决,赶快转移,一会肯定还会有更多的警察来。” 陶阳不禁心中骇然,但却不敢回头,心中却盘算着怎么逃出去。 自己武功显然胜不了眼前的男子,那只能用神通了。 用“移山倒海”,却无什么重物可移,而以眼前男子的身手,就算移来重物也未必能砸得中他;而“火海无边”则有可能伤及无辜,毕竟火不是好操控的。 想到这儿,他不禁大喝一声,“震魂雷音”呼啸而出,那男子正一拳击来,准备结果了陶阳,却未料道陶阳竟喝出神通来。他当即中招,立刻如丢了魂般呆立当场,陶阳则立刻一指点出,正中其胸口,那男子便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这一指正是开“开天十八式”中的劲指,“开天十八式”的三式指法分别为弹指、劲指、和绵指。陶阳虽然练得还不到火候,但击倒一个壮汉不成问题,何况还是一个中了“震魂雷音”的人。 余下两人却不禁大吃一惊,相互对视一眼,便立刻攻上。陶阳这才发现后来的那名男子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生得虎背熊腰,面相狠戾,一双铁拳也使得虎虎生风。 陶阳不敢硬接他的拳头,只能连忙闪躲,而那高大男子则趁机封住陶阳闪避的方向。陶阳虽有火眼魔瞳看破两人发招的线路,却还是被打得左支右绌。 心急之间,又乱了方寸,那中年的铁拳便击在了他的胸口。他只觉得如同被火车撞了一般,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同时一口鲜喷射而出。 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两人却不肯放过他,还未等他起身便飞身击出杀招,陶阳骇然之间却发现发不出“震魂雷音”来,不禁更是惊恐万状。 而两人的杀招却已逼至,准备一击毙命。陶阳慌乱之间绵指挥出,同时却闭上了眼睛,看来自己今天是命丧于此了,他已感觉到了那凌厉无比的杀气。 然而,令他奇怪的是,片刻过后,自己竟没有遭到重击。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绑匪不杀自己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连忙睁开了眼睛,发现两人竟然惊恐万状地立在那里,仿佛遇到了极可怕的事,而更为诡异的是两人身上竟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阴寒之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陶阳正诧异着,两人却缓缓地倒在了地上,竟是气绝而亡。 两人眼中还是难以描述的恐惧,竟然是死不瞑目,看样子似乎是被吓死了。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陶阳不禁毛骨悚然,站起身,四下望了望,发现四周并无异样。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勉强站起身来,却觉得自己的血竟也变得冰凉。这时,他才猛然想到,刚才莫非自己发出了“幻灭凶寒”?! 难道说这两个人是死在自己之手?自己杀人了。 他惊异万分的同时,心中却没有杀过人之后的恐惧和不适,这是为什么?此前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将来若是杀人了怎么办,自从有了这十二神通,他就知道自己迟早会杀人,因为这十二神通根本就是用来杀人放火的。 自己既然不想舍掉这十二神通,那就难免会杀人,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刻竟来得这么快。 更没有想到自己杀过人之后,竟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恐惧,反倒是很平静。 对,就是平静,甚至还有些亢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受这“幻灭凶寒”的影响,自己已变得冷血了? 可是此时此刻却容不得他多想,万一再来一个高手,那么自己定然会命丧于此。他连忙用火眼四处观望,发现四周并无来人,才勉强运气调息。 他的伤虽然还不致命,但却并不轻,调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一点儿。 他正准备过去救醒肖卓茵起,却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有人来了,如果是绑匪的同伙,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很快便有十几个人冲了过来,当陶阳发现他们的身上的警服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警察们竟拿枪对准了他,道:“不要动,把手举起来。” 陶阳见状,正欲解释,却听一个中男子厉声喝道:“再不举手,我开枪了。” 陶阳连忙把手举起来,两名年轻的警察立刻走了过来,将他拷住。 陶阳不禁一阵郁闷,方才他和肖卓茵到警察局时,并未见到几个警察,而来的这几个人却全都没有见过他。 两个警察过去扶起了肖卓茵和那名被击倒的男警察,余下的警察则打开了仓库门,冲了进去。 陶阳却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只要等到肖卓茵醒来自己就会没事。 他已用火眼看了看肖卓茵,发现她身上的火焰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所以他认为她伤得不重。而被自己杀的那两个人身上的火焰则变成了幽绿色,他不清楚这是因为死在“幻灭凶寒”之下的原因,还是所有的死者身上的火都会变成这种如“鬼火”一般的样子。 很快,警察们便带出了六名女子,看来今天这里只有三个绑匪,人质已完全救出。而看她们的样子,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之外,并无大碍,至少是没有遭到侵犯和虐待。 陶阳从中看到了夏云馨,夏云馨本人却比照片更加漂亮,加之此时受到了惊吓,突然被救,不禁热泪盈框,使得她更加迷人了。 只可惜的是夏云馨见到他后,却不禁面露恐惧之色,这自然是因为他带着手拷的缘故。其余的几个女人也是如此,这更让看守他两个年轻警察以为他不是好人了。 陶阳不禁郁闷不已,有心喊夏云馨说话,却又怕引起更大的误会。 而这时,他却又惊讶的发现,夏云馨身上的火居然也是淡蓝色的,虽然看上去不如刘玉菲那般弱,但也强不出多少来。 他连忙又看了看另外五名女子,发现她们身上的火焰居然也是淡蓝色的。 这难道只是巧合?还是因为她们都受到了惊吓? 第二十二章 被冤枉 陶阳正想着,警察却已收队。陶阳见肖卓茵竟然还没有清醒,显然她也伤得不轻,于是他连忙对警察说自己不是坏人,是来帮肖卓茵破案的,然而却没人相信。 他又要求给刘通打个电话,却依旧没有得到允许,那名中年警察则走到他身边,厉声喝道:“再不老实,老子就一枪崩了你。” 陶阳闻言,不禁怒火中烧,却不敢喝骂警察,只好忍着气道:“我是夏总请来救人的,你让我给他打个电话就都清楚了。” 那男子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有什么屁到监狱里再放。” 这名警察态度之蛮横恶劣,不禁让陶阳恨得咬牙切齿,但却没有办法,知道和这种人讲不出道理,只好由着他们押着自己上了车。 回到了警察局,他便被锁到了一个房间里,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搜了去,却没有人再管他了。 此时已是中午,陶阳早已是饥肠辘辘,但却没有人给他送饭。他不禁郁闷无比,自己好心好意来救人,却落到这步田地。 又过一个多点,房间的门才打了开了,进来了两名警察,一男一女,男的约三十多岁,女的则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他们手中拿着纸笔,在陶阳面前的桌子上坐了下去。 “姓名?”那名男警察问道,女警察则拿着笔准备记录。 陶阳道:“警察同志,我是夏家请来救夏小姐的,你们误会了。” “我问你姓名?”那男警察却厉声喝道。 陶阳道:“我真不是坏人……” 他的话尚未说完,那名女警就冷声喝道:“你当我们警察都是猪呀?刚才耿队已经告诉我们了,你打伤了两名警察,还要拒捕,是他出手制服的你。你还装什么好人?我们耿队难道还会冤枉你不成?” 陶阳闻言,不禁气炸了肺了,这都哪跟哪呀?自己什么时候拒捕了? 不过,从他们的口中,他们已经知道了那名中年男子一定是耿队。 这时,那名男警察又道:“耿队早就说你不老实,没想到你到了警察局还不老实。” 陶阳强忍怒火,道:“我老不老实,你给夏先生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不就行了吗?” 那名男警察闻言,却不禁厉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让我打电我,我就打电话?还是老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他的话却彻底激怒了陶阳,他不禁怒骂道:“宽大尼马了个逼,你要是再不放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男警察闻言,不禁怒发冲冠,估计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犯人,连忙站起身走到陶阳面前,当即就给了他两个重重的耳光,把陶阳打的又吐出血来。 他这才罢了手,却道:“居然敢威胁我?你真是好大的狗胆,这下看你还老不老实,对付你,老子有的是办法。” 陶阳却瞪着他,冷声道:“你给我等着,你等我出去的,你,还有那个什么狗屁耿队,等我让你们好看。” 那男警察却轻蔑地说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出去吗,你这样的恶棍等着死在牢里!” 他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却打了开来,只听一个声音却随之传来,“是谁要死在牢里呀?” 接着几个人便走了进来,这为首一人身材高大,身着警服,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脸正气。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看到这几个人,陶阳这才松了口气,但却更加恼怒了。 “钟队。”那男警察连忙招呼道。 这人便是刑警队的队长钟荣,而他身后的几个人则是刘通和夏文忠,以及那个耿队。 此时的耿队却是一脸阴沉,看向陶阳,虽然心有惧意,但更多的却怨恨。 把人家误抓而来,却不觉得愧疚,反而心生怨恨,这种人也是够可以的了。不过这世上从来就不缺这种人,害了别人,却对别人恨之入骨。 刘通则和夏文忠连忙跑到陶阳面前,满脸惊惶和歉意。 “陶师傅,对不起了……” “陶师傅,不好意思了……” 陶阳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而钟队则亲手把陶阳的手铐打开,满是愧疚对说:“对不起了,陶先生,让你受委屈了。” “委屈吗?不委屈,这地方多好哇,让我长了很见识,要不然这辈子都不知道,警察局可以养猪。”陶阳却很是不屑地说道。 那耿队闻言,却不禁面色铁青,道:“小子,别得理不饶人。就算你不是和绑匪一伙的,那两个人是你杀的,你怎么也是杀人了,绑匪虽然犯了法,但还罪不致死,所以在法律上讲你还是犯了罪,我根本就没有冤枉你。” “耿元争你放屁。”还没等陶阳发火,钟队已是厉声喝道:“小肖和小赵还在医院,小宋还在抢救呢?他们不仅是绑匪,更是歹徒,就是我在现场,也会杀了他们,怎么是不是我也犯了法呀。” 耿元争却仍是不服,道:“你是警察,当然有权制服歹徒,而他一个平头百姓,凭什么杀人?再说了谁知道小宋是谁打伤的,没准是这小子也不一定。” 钟队则怒道:“小肖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被歹徒所伤,难道还有假吗?再说了,谁告诉你老百姓就不能见义勇为了?” 耿元争还欲再说什么,房间的门却再次打开,一个威严又慈祥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看样子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也有些白了,但双目却炯炯有神。 “小钟呀,我刚开完会回来,听说你们已把那个连环绑架案给破了,真是了不起呀!还不到两天工夫。”他不禁神情激动地对钟荣说道。 钟荣却尴尬地笑了笑,道:“庞局,这没我什么功劳,都是小肖和这位陶先生的功劳,若是没有陶先生,我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破案。” 这位老者正是临云市的公安局长庞天正,他听了钟队的话,连忙把目光投向了陶阳,并立刻走了过来,握住陶阳的双手。 “真是英雄出少年呀!如果每一个市民都像陶先生这般见义勇为,那坏人就再也别想在临云横行了。” 陶阳却冷哼一声,道:“我是受了夏先生所托,帮他救女儿的,并不是什么见义勇为。你们耿队才是真正的见义勇为,见我打死了匪徒,就把我抓了起来,要维护法律的正义。毕竟匪徒也受法律的保护嘛。” 庞局闻言,不禁面色一变,转头看向耿云争,道:“小耿,这是怎么回事?” 耿云争闻言,不禁低声道:“当时我看所有人都倒下了,就他一个站在那里,我以为他和绑匪是一伙的,所以就把他抓起来了。” “胡闹,这都是第几次了?如果你再这么干,谁也保不了你。”庞局不禁厉声说道。 耿云争心里却是很不服气,道:“那种情况下,我不敢冒险,万一他真的是坏人一伙的呢?” 陶阳却冷声道:“那我告诉你给夏先生打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打?” 耿云争闻言,不禁一时语塞,而那名负责记录的女警察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太嚣张了,我们刚才审你,你还把张科长给骂了呢。” 陶阳闻言,道:“我为什么会骂他?” 那女警察道:“还不是因为你没素质呗。” 陶阳道:“你有素质,你有素质你睁着眼说瞎话?你不是说我打伤警察,还拒捕了,被你们耿队制服的吗?现在你问问他,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女警察看了耿云争一眼,却被耿云争双眼一瞪,吓得低下头不再言语。 庞局见状,却道:“陶先生,这是我们的错,我在这里代表我们警局给你道歉了。” 说着话,他竟弯下腰,给陶阳鞠了一躬。 第二十三章 直觉 陶阳心中所有的委屈与愤慨都在这一躬之下烟消云散,他连忙扶住庞局,道:“我可受不起你的鞠躬,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以后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你的手下,别那么武断,总认为自己不会错,这样得冤枉多少人呀?难道有了权力人就是圣人了,不会犯错了?我反倒觉得权力让人变得愚蠢了。” 庞局听了他的话,目光中竟露出了几分欣赏,他在得知陶阳帮着制服凶徒时,尚未露出这种眼神,而此番却觉得陶阳年经轻轻,说出的话竟如此有哲理,将来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陶先生教训的是,日后我们一定多加改正,也欢迎陶先生以后多提宝贵意见。” 庞局的低姿态让陶阳放弃了追纠下去的想法,他不想让庞局这样的领导难堪,要不然他非得当面教训耿云争和那个张科长不可。 庞局则又让他们两个给陶阳道了歉,他们两个虽不情愿,但却不敢不服从命令,只好给陶阳道了歉。 “你们的道歉我可受不起。”陶阳却并没有打算原谅他们。 两人面色尴尬,却不知该说什么,庞局只好打个圆场,众人便离开这个房间。 庞局则把陶阳请到了办公室,把他的手机钱包钥匙等物还给了他,又询问了案件的一些情况,又拉了拉家长,最后又问他是否有兴趣当警察。 陶阳在小的时候确实有过当警察的梦想,此番竟然离梦想如此近,不由得一阵激动。可是一想到当警察,还得和耿云争那种人打交道,心里便不舒服。何况他还准备上大学,现在当警察似乎不太合适。 于是他便道:“庞局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现在还太小,还准备上大学,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说。” 庞局闻言,又看了看刘通和夏文忠,暗忖:“有这样两个金主,谁还会愿意当危险高又收入低的警察呢。”于是便没有再强求。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陶阳便与刘通和夏文忠离开了警局。 陶阳本来是受伤不轻的,但令他奇怪的是此时伤似乎好了一大半,根本无什么大碍。虽然他曾运气调息过,但绝不可能好得这么快,这难道是“火海无边”改变了他体质的原因? 那一次与李老三交手时,他那一脚正常本应该能踢断自己的腿,可自己竟只是倒了下去,腿居然没有事,连事后都没有肿。从那次他就觉得自己的体质有了非同一般的变化,此番看来,的确如此,只是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 夏文忠吩附司机将车开到了“德膳斋”酒楼,这正是夏家的产业,夏文忠早已吩咐人摆好了酒席。 夏家众人都在场,包括刚刚被救的夏云馨。本来以她的状态是不应该来的,但刘通认为必须给陶阳以最高规格的重视,所以夏云馨也被强迫着过来了。 好在夏云馨本就比较听话,加之见到了亲人,又是在自己家的地盘,所以倒也能勉强打起精神。 众人入席之后,陶阳却很是尴尬,因为他穿的工作服上满是灰尖,而且在前胸处还有一大片血迹,这与此处的情景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由于他是主宾,众人却早已忘记了他的衣着,无不把敬畏感激的目光投向了他。 这眼神却令他有些不适,他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陶师傅,你救了我女儿的命,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是我们夏家最尊贵的客人,你有什么吩咐,我们夏家定当竭尽所能。”夏文忠率先站起身举起酒杯敬道。 陶阳也站起身来,拿起酒杯与夏文忠轻碰一下,然后道:“夏总你言重了,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夏文忠闻言,却肃然道:“不管怎么说,你都对我们夏家有恩,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来,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话,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陶阳却是轻啜了一口,他本就不会饮酒,上午也是迫不得已而已。可就是轻啜这一下,那灵魁竟立刻感应到了。 “你又喝酒了,我的酒呢?”他似乎有些不满。 这次他们喝的是茅台,酒香浓郁,回味无穷。可是陶阳却是奇怪,这灵魁怎么如此厉害,怎么自己一喝酒,他就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感知到的,难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一想到这儿,他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幻灭凶寒”觉醒之后,他的头脑也变得比以前冷静了。若是之前,他绝不会想这么多,而且之前在警局被冤枉时,他说不定会挣开手拷,暴揍张科长。就算当时没有揍他,事后澄清事实后,他也会把那两个耳光还上。 “我现在还不方便给你,你放心好了,到时候少不了你的份。”他只能先暂时安抚灵魁。 而夏文忠又让夏云馨给陶阳敬酒,夏云馨本就很听话,又得知是陶阳救了自己,自然是心怀感激。虽然当时在现场因陶阳被拷而以为他的坏人,可此番澄清之后,她反倒是为此生了几分歉疚。 “陶师傅,谢谢你救了我。”她面带微笑轻声说道。 她的声音温柔细腻,宛如天籁,隐阳听了,不禁一阵心动。 美女敬酒,又焉能不受,陶阳虽小,但毕竟已是十八了,他不禁面色一红,连忙举杯与她的酒杯相碰。 “夏小姐客气了。”他说了一句,便又轻啜了一口。 夏云馨虽然美丽动人,但对于陶阳来说毕竟还是大了一点,虽然成熟的女人对少男更有杀伤力,可陶阳却还是更喜欢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所以夏云馨的魅力尚不足以迷住他。 接着夏家众人又一一向陶阳敬酒,陶阳初来之时,他们都看不起他,可此番却以能敬他酒为荣。现实就是如此势利,这些人虽然都比陶阳有钱,也都比他地位高,可是有本事的人谁不佩服?何况他们也担心自己以后若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陶阳说不定能帮他们撑腰,所以都争先恐后地混个脸熟,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夏云馨的舅舅陈君。 他曾经怀疑过陶阳,所以此时十分的不好意思,不断地向陶阳道歉,又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陶阳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因为他看得出,陈君本性并不坏,此番众人在场,又何必让他下不来台呢。 而此时,最为得意的却要数刘通了,他可以算的上除陶阳外,最大的功臣了,若不是他的举荐,夏小姐此时恐怕还在贼窝里呢。众人自然纷纷吹捧他的慧眼独具,他听了自是十分受用。 酒至半酣,夏太太突然道:“陶师傅,恕我冒昧地问你一句,你是怎么发现那幼儿园是贼窝的?” 女人总是好奇心比较重,而且此前他们夏家还曾给那幼儿园捐过钱,无论是谁也绝对想不到那幼儿园是贼窝的。所以她便更想知道陶阳是怎么发现的。 陶阳微微一笑,道:“夏太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是凭感觉,我们练武的人,练到一定程度,第七感要比普通人厉害,所以我凭直觉觉得那幼儿园有问题。而绑匪呢,又比较愚蠢,居然派了三个武者在那守着,要知道我们武者之间都有奇妙的感应的,所以我一进那幼儿园,就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试想一个幼儿园怎么会有三个武艺高强的武者呢?” 众人闻言,无不点了点头,刘通更是深信不疑,因为他亲眼看到黄彪发现陶阳是武者的。而陶阳虽然只是信口胡诌,但有些东西还真的没有说错,那就是武功练到一定程度,第七感便会变得很强;武者之间也的确有着奇妙的感觉,只不过以陶阳现在的水平还远远没练到那个程度。 所以连陶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信口胡说,居然会说的丝亳不差,这难道是巧合吗? 第二十五章 幻阴指 半个小时左右,肖卓茵终于赶来。她的伤并没有痊愈,但她知道事情拖不得。 陶阳是夏文忠请来的,万一他回去了,那自己很多疑问都将永远无法找到答案,而这个案子也就要此为止。而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案子也仅仅是浮出冰山一角而已。 绑匪为什么要绑架这六个非富即贵的千金小姐?如果仅是为了求财,绑一个就足以,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绑六个?还有对方都是武功高强的武者,以他们的本事又为什么要做这下三滥的勾当? 这些问题不搞清楚,她根本无法安心养伤。 寒暄过后,她便向刘通提出要与陶阳单独谈谈,刘通自然不会有异议,于是便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空房间谈话。 两人进了房间之后,肖卓茵竟四处查找一番,发现这里并无监控和窃听设备,这才放下心来。 “陶先生,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一问你对这案子怎么看?”她开门见山的说道。 陶阳却道:“你是警察,为什么要问我怎么看?” 肖卓茵道:“陶先生,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的能力,所以我也尊重你的意见。” 陶阳闻言,不禁叹了一口气,道:“既然肖队如此看得起我,那我也就不矫情了。不过,你也别叫我陶先生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我才十八岁,被人这么称呼很不习惯。” 肖卓茵听罢,面上竟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陶阳从未想到笑容会对一个人改变这么大,这一刻他竟觉得肖卓茵不那么高冷了,反倒有几分邻家大姐的气质。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也别称呼我为肖队了,我也不好意思。我年纪比你大,如果你不介意,你叫我一声姐,如果觉得我不配当你的姐,就叫我的名字也可。” 其实她还是喜欢人家称呼她为肖队的,可此番有了能与陶阳拉近距离的机会,她如何会错过。自从昨日见识到了陶阳的本事后,她便希望能与陶阳搞好关系,这样日后遇到麻烦,也有一个可以帮忙的人了。 陶阳当然不知她心中所想,肖卓茵的话反倒让他对她先前的不好印象一扫而空。 接下来两个便开始谈正事了,肖卓茵首先道:“他们这次绑的人都是年轻貌美的未婚女性,而且身世都不一般,其中有一个还是政法高官的外甥女。所以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单纯的绑架案,可绑匪的动机现在还没有查明,线索似乎到这里全断了。” 陶阳道:“你们不是抓到了一个绑匪吗,难道没有审讯出什么来?” 一提这个肖卓茵气就不打一处来,因为她正是被那人击伤的,她道:“那人现在精神失常,医生检查也说,他的精神受损严重,恐怕是很难恢复过来了。” 陶阳闻言,心下却是一惊,没想到“震魂雷音”居然如此恐怖,可为什么上回黄彪没有事呢? 他正想着,却听肖卓茵又道:“我听钟队说,前些日子,玉龙集团的王总手下的一个保镖被人击伤,也是这种情况。如果我猜得不错,击伤他的人是你?” 陶阳不禁一怔,随即却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人也是我击伤的。” “你用的什么功夫?”肖卓茵不禁来了兴致。 陶阳干咳了两声,道:“这是我们独门功夫,小摧魂手。” “小摧魂手!”肖卓茵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却又问道:“那你能不能让他恢复神智?” 陶阳闻言,却摇了摇头,道:“被我的小摧魂手击中的人只有变成白痴一条路。” 肖卓茵却是不信,方才陶阳还问她有没有从那绑匪口中审讯出什么来,如果他知道中了他的招术会变成白痴又怎么可能会这么问? 不过,她却没有揭穿陶阳,而是问道:“还有另两个绑匪,法医检查他们的尸身,发现他们虽死状恐怖,但是身上却一点伤的都没有,似乎是被吓死的。可是以他们俩的身手,又怎么会被吓死呢?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击杀的二人?” 陶阳却没有回答她,而是道:“怎么那两个人的身份查出来了?” 肖卓茵点了点头,道:“他们都是武者,而且在江湖上的地位都很高。我没接触过武者,但钟队的的师父却是武者,所以他清楚那几个人的身份。” 陶阳闻言,心中再次涌出了一丝担心,虽然他有王牌在手,可是敌人的实力究竟如何,他却一无所知,正是这种未知才更让人觉得不安。 肖卓茵却显然并在乎对方的来头,她道:“你到底是用什么招数击毙两人的?” “幻阴指。”陶阳随口诌道。他发现自己武功没进步多少,撒谎的功夫却越来起炉火纯青了。 肖卓茵却是怔住了,半天才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成昆呀?” 陶阳闻言一怔,这才明白自己的谎言撞枪口上了,却连忙干咳两声,红着脸道:“我说真的,我这招真的就叫幻阴指,和成昆的那个不一样,他点中人只会把人冻死,我这儿不但让人觉得冷,还会产生幻觉。” “武功真的有这么神奇?”肖卓茵不禁半信半疑地道。 陶阳道:“如果没有那么神奇,我又怎么找到那幼儿园的。”、 肖卓茵这才点了点头,又告诉陶阳幼儿园的园长已被控制了起来,但他却拒不承认与绑匪有任何往来,只说那三个绑匪是他雇的司机和勤杂工,而且也得到了园内其它工作人员的证实。而政府却怕影响不好,竟让公安局放了园长,幼儿园也没有被查封;而学生家长则还蒙在鼓里,这让庞局很是气愤,可是一切得以大局为重,只能遵照上级指示来办。 陶阳对这些却并不关心,他只是从中见识到了贼人做事的缜密,看来如果不是半路杀出自己这么一个程咬金,恐怕凭警察的本事,断然是难破这个案子了。 想到这些,他不禁道:“有些话我想找钟队谈谈。” 肖卓茵却是一怔,道:“为什么要找他?” 陶阳叹了一口气,道:“你觉得凭我们俩能破了这个案子吗?” 肖卓茵明白了陶阳的意思,便掏出手机,拨了钟荣的电话,钟荣听说是陶阳找他,自然是欣喜不已,连忙答应下来,并说要请陶阳吃饭。 待肖卓茵要带着陶阳离开而向刘通告辞时,刘通却非要与他们一同去不可。本来警察办案的谈话,是不方便外人旁听的,但刘通知道此事关系女儿的安危,便执意要去,又不断恳求陶阳。陶阳只好答应了,肖卓茵见陶阳答应了他,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几个人来到了宾悦酒楼,到了302包间。见到了钟荣,钟荣此时却是一身便装,但整个人却更显成熟稳重。 他见刘通居然也来了,只是稍稍一怔,便热情地让众人坐下。 待寒暄礼毕,钟荣才道:“我也正有事找陶先生,没想到陶先生居然先找上了我,看来我们还是很有默契呀。” 陶阳则微微一笑,道:“钟队找我有什么事?” 钟荣看了看刘通和肖卓茵,才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陶先生武艺高强,想必出自名门,却不知道陶先生的授艺恩师是谁?” 若是别的问题倒好回答,这个问题陶阳实在没有答案。他稍作思索,才道:“我不过和一个乡下师父学了一招半式,根本算不得什么,而我的师父也不过是一个酒鬼。所以我根本不是出自什么名门,这三脚猫的功夫也不值得一提。” 钟荣闻言,却以为陶阳不想说出师承来历,所以便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道:“那不知陶先生击杀那两名绑匪所用的是何招式?” “幻阴指。”陶阳随口答道,这次他却是有了准备。 第二十六章 武者的境界 陶阳的话让钟荣和刘通不禁同时怔住,两人仔细看了看陶阳,见他面色如常,这才同时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陶先生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本事,钟某佩服。”钟荣却抱了抱拳道。 “钟队过奖了。”陶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两人又互相吹捧了一会儿,钟荣才又问道:“陶先生方才说要找我,不知道所为何事?” 陶阳道:“我是想知道被我杀的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钟荣道:“这两个人的身份都不一般,那个年龄大一点的是西北郑家家主郑清源的胞弟郑清波,另一个则是山东的高手王雷。两人在江湖上都名气很大,朋友众多。” 陶阳闻言,不禁面露凝重之色,道:“看来我以后有得麻烦了。” 钟荣却道:“除暴安良乃是武者职责所在,他们在我们临云为非作歹,如今身败名裂也是罪有应得。如果他们的亲友敢不要脸来找你麻烦,你只管告诉我,我虽然实力不济,但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陶阳不禁点了点头,对钟荣也是好感倍增,在谢过他之后,又道:“我听肖队说,钟队的师傅是武者,那么钟队也可以算得上武林中人了。我虽然会点功夫,但我师父却是酒鬼,所以我对武林中的事却不了解,所以想请教一下武者的情况。” 钟荣看了陶阳一眼,又看了看刘通和肖卓茵,长吸了一口气才道:“武者的情况和武侠小说中描写的差不多,他们有自己独立的组织和行为方式;也就是说他们都有门派传承,而且基本不受世俗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他们纵然杀了人,也很少会有警察去抓他们。” “为什么?难道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不成?”肖卓茵身为警察,还是有些嫉恶如仇。 钟荣却摇了摇头,道:“并不是法律制裁不了他们,而是他本领高超,让警察去抓他们只会徒增伤亡。因此武者犯法,便由武者来制裁,所以各省便成立了武道协会,专门管理武道世家和武林宗门。而在京城则有专门对付不法武者的组织,这组织的首脑听从中央首长的领导,组织里的武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武者毕竟不同于普通人,他们大部分都逍遥自在惯了,根本受不了约束,所以还是有大批的武者根本不接受武道协会的领导,依旧我行我素。” 三人听罢,都点了点头。陶阳道:“这么说,这三个绑匪也是不受武道协会领导的了?” 钟荣点了点头,道:“他们三人虽然不是武道协会的成员,但在江湖上都颇具威名,实在让人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做这么卑鄙下流的勾当。” 陶阳闻言,思索了片刻,才道:“那么钟队觉得是什么东西能打动这些武者呢?” 钟荣想了想,道:“对于武者来说,最大的诱惑自然是变强,登上武道巅峰是每一个习武之人的最大的梦想。” “那么武者一般都是通过什么来变强呢?”陶阳问道。 钟荣却没想陶阳居然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他想了想,才道:“这就和武侠小说写得差不多,无非就是秘笈功法,药材珍宝,或者是高人传功指点,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苦练。” 陶阳不禁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绑架案的幕后黑手一定是许诺可以让这些武者变强,他们才自甘堕落的。” 钟荣不禁面露欣赏之色,他没想到陶阳年纪轻轻,不但武功了得,头脑竟也如此清晰,如此看来他的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 不过,他却叹了一口气,道:“只不过,要变强又谈何容易,功法秘笈无不是可望不可及的;而珍宝药材却是千金难买,绝非普通人能消受得起的;至于高人传功指点,那更是可遇不可求。我从五岁开始习武,虽有名师指点,如今四十出头,却仅仅是内劲中期,距离化劲遥遥无期。这辈子若无机缘奇遇,那最好的结果也仅仅能达到内劲圆满。” 陶阳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不禁连忙问道:“钟队,你说的内劲和化劲是怎么回事?” 钟荣却是一愣,他没有想到陶阳身为武者,居然连武者的修行等级都不懂,他的师父到底是怎么教的? 不过他还是答道:“我说的是武者的修为境界,天下习武之人何止千万,但称得上武者的却不足千分之一;而武者也分为准武者和真武者。真武者俗称古武者,一般分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当然不同的传承也有不同的分法和叫法,但大抵都是这四个等级。” “那不知钟队的修为达到什么级别?”陶阳问道。 钟荣却苦笑了出来,道:“陶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仅仅是准武者。” “准武者?” “不错!”钟荣点了点头,道:“准武者一共有三个等级,分别为明劲、暗劲和化劲,暗劲也叫内劲,不同的门派叫法有所差别,我们这一派就叫内劲,而我现在就是内劲武者。那三个绑匪的境界也就和我差不多。” 陶阳闻言,点了点头,而肖卓茵听到她所佩服的钟队居然仅仅是准武者,不禁对武者产生了深深的忌惮和敬畏,连看向陶阳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陶先生能凭一己之力击败三名内劲武者,想必已达到了化劲境界了?”钟荣叹道。 陶阳却是不懂什么是化劲,但他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道:“化劲与内劲有什么不同?” 钟荣道:“差距大着了,内劲武者只是体内产生内劲,使得力量增强,但伤人还是需拳脚,而化劲武者则能令内劲外放,可伤人于无形。只有达到化劲圆满,内力发生质变,化为真气,才算真正步入武者行列,才是真武者。” “那这天地玄黄武者又都有何分别呢?”陶阳打破沙锅问到底。 钟荣却尴尬的笑了笑,道:“惭愧的很,我的师父也没有步入真武者的行列,所以他也只清楚黄级武者已化劲为气,至于之上的级别达到何等程度连他老人家都不得而知。不过,我却听他老人家说,如今武道末落,全华夏好像也没有天级武者,最高的就是地级圆满。但是就算是地级武者,力量之恐怖也已超出人的想像。” 陶阳闻言,却没有再问,虽然他现在的修为与地级武者还相距甚远,但他却相信他的十二神通足以杀掉任何武者。 几人又谈论了些关于武者的事,钟荣便开始点菜,菜上来了之后,众人又把话题回归到案子上来了。 既然陶阳和钟荣一致认为那些武者是被人许诺提升境界才来此做案的,那么想来幕后之人定有通天本事,可是他既然有非凡手段,又为何要绑架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呢?他的做案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很显然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抓这六个女子,但陶阳却清楚这六人有相似之处,那就是她们身上的火焰都是蓝色的。 昨晚上他在给灵魁几瓶酒后,曾向灵魁询问过此事,但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灵魁自然是知道蓝色火焰,但他却说那是“冰神族”和“蓝焰火族”才拥有的。 陶阳却根本没有听说过什么“冰神族”和“蓝焰火族”,这两个种族也一定不是地球上的人,即便地球上曾有过这两个种族,那也与当下案件无关。因为无论是夏云馨,还是刘玉菲,都是正常的人类,显然他们身上的蓝火与这两个种族无关。 还有便是,他虽然看出了被绑架女子身上的相同之处,但却不能说出来,这不仅关乎到他身上的秘密,更多的还是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第二十七章 算命先生 刘通在听到陶阳与钟荣的对话后,内心却更是惊恐不安,他以商人精明的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感觉出凭警察的力量似乎根本无法破案。至于武道协会,那种非官方组织,他更是不能信过,何况绑匪的幕后黑手又有能让武者提升实力的非凡手段,那么武道协会也说不定会和那幕后黑手沆瀣一气。 如此看来,万一陶阳预言是真的话,那女儿岂不了很危险。 所以此刻,他不禁焦急万分,希望他们的谈话快点结束,他则出重金求陶阳为自己的女儿保架护航。 而这时,陶阳却突然对他道:“刘总,不知道你认不识算命的?” 他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禁一怔,不明白陶阳本来正在讨论案情,怎么又突然打听起算命先生来了。他的思维也太跳跃了! 刘通做为一个生意人,自然认识许多算命先生,他连忙点了点头,却没有问陶阳找算命先生所为何事。 陶阳却转过头,问肖卓茵道:“你们手里一定有那六名被绑女子的出生年月日?” 公安局本就是干这个的,自然是有她们的出生日期。但肖卓茵却很纳闷,陶阳这么一个武者怎么突然迷信起来,难道算命先生能算出幕后黑手的动机不成? “怎么,你想给她们算算命,看看还有没有再次被绑的可能?”她半开玩笑地说道。 陶阳却认真地摇了摇头,道:“我想算一算这六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我想他们的共同之处一定与幕后黑手的最终目的有关。” 肖卓茵道:“她的共同之处很明显呀,都是年轻的未婚女子,而且还都非富即贵。” 陶阳却摇了摇头,道:“这只是表面现象,我想她们身上一定还有其它秘密,也许算命先生会帮我们找到答案。” 刘通听得一头雾水,他实在不明白算命先生能帮上什么忙,而钟荣却思索了片刻,才道:“陶师傅觉得她们之所以被绑不是因为她们的身份,而是她们在命运上有什么特殊之处。” 陶阳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们还是尽快行动。” 警察办案,要请算命先生,这简是滑天下之大稽。可是陶阳毕竟凭借个人能力解救了六名人质,这份本事也非旁人能及。何况就算他们不帮忙,刘通也一定会按照他的意思做,所以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样刘通便立刻联系他常用的算命先生,而陶阳则说让他多找几个,不一定非要有名气,越多越好。 刘通做为生意人,自然是认识不少算命先生,可是一时之间联系他们却不容易,何况算命先生之间也存在竞争,根本不方便相见,如果把他们聚在一起,同时算命的话,那他们会觉得受到了侮辱。毕竟有本事的人都有些脾气的。 陶阳虽然聪明,但阅历却少,所以还想不到这些,而钟荣和肖卓茵则从不算命,自然也不会太把算命先生当回事。 一个小时左右,八位算命先生聚到万通集团总部。 虽然刘通是富豪,但这些先生能来都觉得是给他面子,此番见一下竟来了如此多的同行,心里很不舒服,一气之下竟走了五人。 剩下的三个之所以没走,除了知道刘通出手阔绰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对自己的水平十分自负。 这三个人分别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白衣老者,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黑衣中年人,最后一个竟是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那老者和中年人都穿着稍显古朴的“蜈蚣服”,而那年轻人的衣着却很随意,而且比较邋遢,不过那双眼睛却十分明亮。 陶阳一见,火眼竟再次不由自主地睁开。只见那年轻人身上的火焰竟似不逊于自己,他不禁一怔,难道这年轻人也不是一般的角色? 而另外两人的火焰却与普通人无异,甚至更弱几分。 而他们三人所擅长的也不相同,老者最擅长风水,中年人则以相术为佳,至于那年轻人,刘通也不清楚他擅长什么,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朋友推荐来的。 待他们三人与众人一一握手寒暄之后,陶阳便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三人也不废话,立刻要来六人的生辰八字和相片等资料。由于出生日期上面没有时辰,他们又不能打电话向他们家人询问,所以只好凭三位先生自己推断。 三位先生能接触到刘通,自然都有些本事,此时各展神通,精心推算。 两个小时过后,三人便都有了结果。 最先得出结果的是那个中年先生,他姓高,所以大伙称他为高先生。高先生精于相术,很快把六人的特点命运说出了个大概,基本上与实际情况相差无几,而说到他们的共同处时,高先生则干咳几声,道:“首先这几个女子都非常的旺夫,而且她们都非常贤惠,一辈子也比较顺利,除了个别年月外,基本无病无灾,也就是说这几个人都是有大福之相。” 陶阳听罢,点了点头,这高先生无疑相术水平很高,但他所说的却不是陶阳想要的答案。 而那位老者在听完高先生的话后,也点了点头。这名老者姓方,在临云一带名气很大,很多人都想找他算命,但却因为价钱原因望而却步。 待高先生说完,他也算得差不多了,于是便道:“高先生果然不同凡响,不过老朽则还要补充几点。就是这几位姑娘最近这段时间似乎不太顺,搞不好会有血光之灾,但她们都是有大气运之人,定会得贵人相助,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方老的水平无疑更胜一筹,但他所说的显然也不是陶阳想要的答案。 “方先生,还有别的吗?”刘通也觉得这些还远远不够。 方老却一怔,随即道:“别的什么恕老朽暂时还没看出来。” 刘通闻言,只得谢过二人。而那名年轻先生却还没有算完,众人见他此时仍在认真的推演,也不打扰他,都静下来默默地看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年轻人才放下手中的纸笔,又用手指掐算了一番,才叹了一口气,道:“请恕我直言,这六名女子单从命相来看,亳无相似之处。” 肖卓茵闻罢,不由得冷笑了两声,连她都清楚这几个女子都是富贵人家的千金,这位年轻人竟说几人亳无相似之处,显然他的水平不怎么样。 刘通和钟荣面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而方老和高先生也摇了摇头。 “朱先生,除此之外,你还看出了什么?”陶阳问道。方才的谈话中,他已得知这年轻人的姓名。 朱宁看了看陶阳,似乎有些意外陶阳这么小的年纪居然会在大佬们中间,而且看上去话语权似乎还不低。 他道:“当然,这几个女子命里都比较富贵,但这严格意义上说根本算不上相同之处,因为她们的命运轨迹几乎完全不同,而将来的成就也不会相同。” 他的话无疑让另两位先生有些不高兴,觉得他明明没算出什么,却偏偏要否定他们。 不光是这两位先生,其余的人也觉得他的话说得不好。陶阳也有些失望,很显然他的推断似乎出了错,算命先生并没有找到他最想要的共同之处。 但陶阳却不死心,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思索了一会儿,正欲再向朱宁咨询一个问题,刘通却先开了口,道:“陶先生,我看凭算命先生恐怕是难找到她们之间的共同之处了,你还是帮帮我,保护好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肖卓茵和钟荣不禁一脸诧异,不清楚他的女儿遇到了什么情况。 第二十八章 蓝月邪星 刘通则面露尴尬之色,他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但此番陶阳折腾的时间却有点儿长,这让他有些着急了。 陶阳却是眼前一亮,连忙道:“刘总,你女儿的生辰八字你一定知道,快趁这个机会,让三位先生算一算。” 刘通虽然着急,可是却有求于人,只好任由陶阳胡来了。于是便说出自己女儿的生辰八字来,三位先生也立刻算了起来。 而钟荣和肖卓茵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陶阳为什么要把刘通的女儿牵扯进来。 很快,方老和高先生便算完了。于是便开始对众人说起刘玉菲的命来,由于她是刘通的女儿,而且八字准确,所以两人讲解的也比先前六女要精细得多。 刘通听了,不禁高兴地点头称赞。他当然曾给女儿算过命,这两位先生所讲与先前差不多,都说刘玉菲将来必是大富大贵之人,一生平安幸福,长命百岁,实属万中无一的好命之人。 而这时朱宁也算完了,又对照一下先前六人的命相,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朱先生,有什么话你只管说。”陶阳说道。 朱宁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纸,才道:“刘小姐的命的确如两位前辈所说,是难得一遇的富贵命,不过……” “不过什么?”刘通连忙问道,现场他无疑是最为紧张的一个,虽然方才两位先生说他女儿的命很好,可是他却仍心有疑虑。 朱宁道:“刘小姐似乎命犯邪星。” “邪星?什么意思?”刘通连忙问道。其余众人也是一脸疑惑,包括那两位先生,很显然他们也不太清楚什么是“邪星”。 朱宁看了看众人才道:“这是我们独门的算命术语,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我这一派叫做星斗相门,最擅长的是相星。我根据刘小姐的生辰八字来看,她出生的时候,在正南方向有一颗蓝色星出现,如果我所料不错,那颗蓝色星应该是月亮。也就是说那天的月亮是蓝色的,而且是一轮新月。满月为正,新月则邪,所以我说刘小姐命犯‘邪星’。” “简直是胡说八道。”高先生一脸不满地说道。 ‘真是有点信口开河了。”方老也摇了摇头。 陶阳闻言,却长舒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似乎已找到了答案。 “命犯‘邪星’会怎么样?”刘通连忙问道。 朱宁道:“我修为尚浅,具体会如何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命犯‘邪星’的人一般会招惹到邪魔外道,至于什么样的邪魔外道就不是我能算得出来的了。” 刘通闻言,不由得一脸失望,正欲再问,陶阳却抢先说道:“你看看那六名女子的生辰八字,当夜是不是也有蓝月亮?” 朱宁却摇了摇头,道:“蓝月亮不是年年都有,那六个人年龄本就相差不大,还有同年生人,所以不可能都遇到蓝月亮。而且就算是出生那天有蓝月亮出现,也不是都命犯邪星,这还和很多别的东西有关。” 他说着话,又看了看那几个人的生辰,面色不禁一变,随即道:“这几个人好像都命犯‘邪星’,可她们出生时又没有蓝月,这是为什么呢?” “只有蓝月才是‘邪星’吗?”陶阳问道。 朱宁却道:“蓝月也不一定就是邪星,必须是下弦月到一定的角度才能形成‘邪星’,这几个女人的邪星也许是海王星也不一定。” 他的话虽然让众人如在雾里,但陶阳却是拨云见日,他已经明白了那几个女子和刘玉菲为什么是蓝火了。而那幕后黑手显然也具备和朱宁同样的本事,只是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知道这几个女子的生辰八字的。 钟荣等人都觉得朱宁是在信口开河,不禁对他的本事有了怀疑。而朱宁自然也看出了众人眼神中的不信,但他却没有说什么,毕竟他的言说实在太过玄奥。 “有你这样的本事的人还有多少?”陶阳突然问道。 朱宁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师父就收了三个徒弟,我还有两个师兄,至于我师父有多少同门,他却没有告诉过我。” 陶阳没有再问什么,让刘通付给了三位先生酬劳后,又单独留了朱宁的电话号。 三位先生走后,肖卓茵才询问陶阳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陶阳却摇了摇头,道:“他们的目的我还是一无所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抓这几个女子的目的,与朱先生说的有关,也就是说她们几个都命犯‘邪星’。” “你还真相信那小子胡说八道呀?”肖卓茵道:“你一身本事,年纪又这么轻,怎么这么迷信呢。” 陶阳却不再说什么,他完全相信朱宁的话,因为他亲眼所见这几女子身上的火焰是蓝色的,可是他却没办法说出来。 刘通却是完全相信陶阳,陶阳当日就说刘玉菲可能也是绑匪的目标,而今天终于有人说出了刘玉菲与那几个被绑女人的共同之处,这让他如何不信。 待钟荣和肖卓茵离开后,他不禁再次提出请陶阳保护他的女儿。 陶阳却不愿意做保镖,这倒不是他认为本事大,做保镖丢人,而是觉得保镖没有自由,神经还总是紧绷着,还不如当力工轻松自在。 “刘总,不是我不想答应你,这不是钱的事,而是我只不过是一介武夫,并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我的招术也以进攻为主,根本不懂得防守,所以根本保护不好刘小姐。” “可是你的武功好呀,有你在玉菲身边,匪徒根本不敢靠近。” “你忘了我可是杀了两名大有来头的武者,他们的亲友或师兄弟一定会找我报仇,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了你。” 刘通闻言,不禁一怔,可是随即便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以陶师傅的武功,很少有人会是你的敌手,所以你绝对不会连累我。” “可是你女儿是女孩子,我形影不离地保护她这很不方便,再说她上学了,我还能到她班里不成?” 刘通却笑了笑,道:“这个我早想好了,你年纪也不大,我可以托人,到时候委屈你一下,把你弄到学校里当学生,专门负责保护玉菲,直到这件事彻底结束。” 陶阳刚准备拒绝,却突然想到,上学不正是自己所渴望的吗,难道自己的梦想这么快就要实现。 “好,既然如此,你就赶快帮我办个入学手续!” “陶师傅,你再考虑……什么,你答应了,太好了!”刘通还以为陶阳会推辞,没想到陶阳竟同意了,不禁惊喜万分,却不知是哪句话打动的陶阳。 接下了几天,陶阳便住进了锦枫山庄里,每天把刘玉菲送入学校后,他便在临云市闲逛,放学时,他又和其余的保镖去接她。几天下来,虽然没有什么事,但与刘玉菲却熟识了。 入学手续并不好办,因为陶阳毕竟是外地人,又是初中辍学,但对于刘通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日,刘通告诉他,明天就可以上学了,陶阳自然是十分高兴,现去商场买了书包文具,只等着重归校园。 而就在他兴高彩烈地要往回走时,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看,竟是爸爸陶秉良的来电,他连忙接通。 “爸,你想我了。”他高兴地说道。 电话里却传出妈妈李秀兰的哭声,“小阳,不好了,你爸病了,你方不方便请假,赶快到龙石中心医院来。” 陶阳连忙安慰妈妈,并说自己马上就往龙石赶。 挂了电话后,他立马给刘通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的情况,刘通虽然不信,但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十分失望地说让他早点回来。 第二十九章 我就是病 陶阳却先打车回了趟路风镇,他的东西还在这里。虽然前些日子,他也有时间回来,但他却没有回来,因为他现在还不想退租。 在没有真正步入学堂时,他是不会退租的。而他今天之所以要回来,却是要换几件衣服,他不想穿得太好,让母亲觉得自己太过奢侈。 他换了衣服,买了几件东西,才去火车站买了到龙石的车票。 龙石便是他先前打工的城市,这座城市比起临云来,还是差了许多,但离陶阳的老家却更近一些。 待到了龙石时,天色已黑了下来。陶阳却不做停留,出站后,立马打车前往中心医院。 对于陶阳来说,虽然在龙石生活了三年,但他对龙石却没有对临云熟悉。 龙石城并不大,火车站离中心医院也远。十五分钟,他便到了医院,下了车,立刻给妈妈打了电话。 李秀兰是没有手机的,先前用的是陶秉良的手机,所以他拨打的也是陶秉良的电话。 接电话的还是妈妈,他在得知爸爸住院的房间时,连忙跑了过去。 进了病房,发现爸爸趟在床上,妈妈和妹妹站在一旁。 见到妹妹,陶阳心却是一沉,因为若不是爸爸病的特别重,妹妹绝不会来这儿的。 陶月一见陶阳,叫了一声“哥”,却立刻红着眼睛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就爱哭鼻子。”妈妈轻叱了她一句,也是一脸忧伤地看着陶阳。 这让陶阳更加有不好的预感了,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爸爸,却见爸爸骨瘦如柴,不禁心如油煎。 陶秉良本来就瘦,这自然是因为长期操劳却又营养不良所致,可此番的模样却显然是病入膏肓了。 为什么病成这样才到医院? 陶阳不用问都知道,父亲扛着整个家,他若病倒了,这个家自然也倒了,所以他一定是明知身体不适,却还咬牙坚持,直到现在无法再坚持了。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悲剧,而是整个家庭的悲剧。而更可悲的是,这样的悲剧却是无时无刻不在上演,而上演的家庭都是因为贫穷。 陶阳的鼻子不由得一酸,叫了一声“爸。”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家人相见,就这么相顾无言。 还是陶秉良打破了沉默:“哭什么?我不是还没死吗,你都十八岁了,也能撑起这个家了,以后妈妈和弟弟妹妹就交给你了。” 他显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本来是想着死在矿上,或许家人还能获得赔偿。可是他的工友却发现了他的异样,执意将他送入医院,检查的结果是肺癌晚期。 老板在得知情况后,自然毫无犹豫地将他开除了,他只好回到家中,本想瞒着妻子,可是这又如何能瞒得住,最后便被送入了医院,但他也知道即便是住了院也延长不了自己的寿命,只会让家里的经济雪上加霜。 他真得不想死后,还让家人背上一辈子还不上的债,那样就算是九泉之下,也不得心安。 可是他如果真的这么一走,凭陶阳又如何能撑得起这个家?虽然他听妻子说儿子已恢复了智力,但却不敢相信,此番见了陶阳,却发觉他还是老样子,连个话都不会说,不禁心生失望,但还是连忙出言鼓励。 但他的话却怎么听着都像是遗言,这让陶阳更是悲伤不已。自己纵然手段通天又如何,可还是无法救助父亲。 这么想着,泪水更是流个不停,连鼻涕也随着流了出来。 而见陶阳流泪,陶秉良的心情也不由得崩溃了,也哭了出来。妈妈见爸爸哭了,也哭了了起来。 临床的病友的他们的亲属见状,也不禁哀叹起来,纷纷出言相劲,但泪水也是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你这么样让我怎么放下心?”陶秉良擦了擦眼泪说道。 陶阳闻言,也擦了擦眼泪。却转过头问妈妈道:“我爸得的了什么病?” 妈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陶阳见了,心知不妙,立马开启火眼魔瞳,看向了爸爸。只见爸爸身上的火焰十分微弱,似乎随时都能熄灭。 他又集中精神,开启透视功能,虽然他对医术一窍不通,对人的生理情况也知之甚少。但自从开启火眼之后,他却时常内视自己,对五脏及身体各个器官的功能还是略知一二。 只见爸爸的五脏六腑的功能似乎都在衰竭,而且在肺部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异物,看样子已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还有没有救,我有钱的。”陶阳已是慌了神。 李秀兰却摇了摇头,道:“医生说你爸已是肺癌晚期,手术的成功率几乎为零。” 陶阳的脑袋“嗡”的一声,如遭重击,却仍不是死心,道:“医生是不是嫌咱们穷不给好好治呀,我有钱的,我真的有钱。” 他已有些歇斯底里了,这让邻床的病人很是反感,而陶秉良见状,却是既感动又失望。他感动的是没有白养陶阳这么大,失望的是儿子似乎还是老样子,这样自己恐怕会死不瞑目。 但他还是柔声道:“陶阳,你是家中的长子,也是惟一能撑起家的人,你不能这么不经事,这让我怎么放心呀。” 陶阳闻言,不禁拍了拍头,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心已经乱了,如何冷静的下来。但是他却忘了他手已不是从前,此时的力量就算是自己也有些承受不住,打得自己脑袋生疼,犹如被石头砸中一般。 他不禁疼得直皱眉头,脑海里却传出一个声音,道:“干什么情绪这么激动,让十二神通都骚动起来了,我想休息一会儿都不成,你知不知道喝完酒需要休息的。” 陶阳闻言,正想厉声咒骂,却突然觉得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禁连忙道:“你会治病吗?” 这一下他却不是用心传音,而是用嘴说的。父母和妹妹见他竟对着空气说话,不禁脊背发凉,以为他是受不了这个刺激,精神出了问题。 他们有这个想法,并不奇怪,因为陶阳在他们眼中,脑子可是一直有问题的。 连别的病人都不禁对他们一家露出的同情的目光,爸爸病重将亡,儿子似乎又疯了,这一家人怎么如此不幸?! 陶阳却已看出了众人所想,但却已顾不上别人异样的目光了,连忙用心把刚才的话传给了灵魁。 “什么是病?”灵魁的回答却险些让陶阳没有站稳,好在妈妈已将他扶住。 “孩子,你怎么了?”妈妈关切地问道。 陶阳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可能有点累。” 陶母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而陶阳则继续与灵魁沟通,可是灵魁并不知道什么是病,仅凭语言很难让他理解,陶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病。 灵魁不禁道:“你们人类可真是奇怪,难怪如此短命。不过你说的病不就是我吗?” 陶阳却不禁怔住,此时他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已走出了病房,否则家人一定会以为他又出问题了。 “你和病有什么关系。”他很是不解地问道。 灵魁却得意地笑道:“我的出现让‘神通法界’破败不堪,不但是我,就是我所居住的‘斗法黑池’也是法界的一种病变,法界本来是没有黑池的,结果法界的各种神通互相争斗,斗争的戾气和耗损掉的能量便形成了‘斗法黑池’,‘斗法黑池’之中又诞生了我和那十二神通,结果便把‘神通法界’搞得乌烟障气,如果不是我们被封,法界一定会爆破掉。” 陶阳闻言,面色却不禁变了,如灵魁所说是真,那么他们倒真得算得上是“神通法界”的毒瘤了。 第三十章 暗火成针 可是灵魁虽然懂了什么是病,但他并不会医病呀。因为他们从不生病,他所接触的人也只不过会受伤而已,可受伤和生病毕竟是两回事,不能按照疗伤的方法治病。 但自己除了灵魁这不靠谱的家伙外,却再无别的智囊了。 “那你觉得这病该怎么治?”陶阳问道。 “很简单呀,除掉不就完了吗。”灵魁却是不以为然。 陶阳急了:“我知道除掉就完了,可是怎么除呀?” 灵魁道:“你可真笨,你爸现在还活着。” “废话,当然活着,不活着我还问怎么治病干什么?” 灵魁道:“只要活着就好办,你只要让他不继续恶化下去,他不就死不了吗,然后你再慢慢除掉那毒瘤不就妥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是问你我拿什么来控制病情,又拿什么来除掉毒瘤?” “这个你还用问我?你不是有火眼魔瞳吗?火眼能灼掉一切,除掉一个小小的毒瘤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毒瘤要是这么容易除掉,医生就解决了,还用得着问你吗?再说了火眼放出了暗火不但会除掉毒瘤,恐怕会连我爸一并除掉。” “要不是说你笨吗?这火眼是谁控制的?不是你控制的吗,它不是听你的吗,你让他伤什么,它就会伤什么。” 陶阳却是彻底怔住了,他的确是把事情想复杂了,以火眼魔瞳的暗火之力,灼化掉一个毒瘤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可是他一直担心自己控制不好,会伤到父亲,加上他不懂医术,不知道一下子灼化掉毒瘤,人会不会死亡,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却忘记了自己可以看到人身上的火焰的,从那两个被自己杀死的武者身上可以看出,那火焰和生命有直接的关系,自己只要尝试着控制那火焰,一切都不都变得简单了吗。 想到这些,他不禁心中一阵狂喜,觉得自己似乎又多了一项了不起的本事。 “等我治好了爸爸的病,就请你喝酒。” 灵魁听到有酒喝,自然是十分高兴,不过他高兴之余却给陶阳浇了一盆冷水:“如果你用火眼做这等小事的话,那‘火海无边’可能会不高兴,你得小心它舍你而去。” 陶阳闻罢,自然心里有些沮丧,但却还是义无返顾进了病房。 他微笑着和父母打了招呼,道:“妈,你放心,爸爸有救了。” 妈妈却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满怀期望地问道:“怎么回事,莫非你认识什么神医。” 妈妈的话却让陶阳灵机一动,道:“不错,我是在临云认识一个神医,我的脑子就是他治好的,他也教了我点医术,我刚才给他打了电话,他说我爸的病能治得好。” “真的?”陶月不禁惊喜地说道,她毕竟还是太天真了点儿。 陶秉良却觉得陶阳的话很不着边际,想要说什么,又怕打消了他的极积性。母亲则说:“那我们明天就到临云去。” 陶阳点了点头,道:“临云一定是要去的,不过不是明天,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爸爸的。” “怎么又是你治了,不是找那位神医吗?”李秀兰不禁有些疑惑。 陶父却觉得果然不出他所料,陶阳真的是在信口胡说。 陶阳却干咳了两声,道:“那位神医说了,我爸这病只是小意思,他只需教教我就能稳住病情,等稳住病情后,他开几副药就好了。” 他的话越说越离谱,母亲脸上也不禁露出失望之色。 陶阳却道:“我现在就用他教给我的办法,给我爸按摩按摩。” 他说着话,也不管父母是否同意,便用绵指点了父亲胸口的几处穴道。他之所以认识穴道,却得感谢那本《开天神功》,而在火眼之下,所有穴道都是一目了然。 在封住穴道后,陶父竟感觉到了一阵久违的舒爽,心中不禁暗自惊异:“难道这傻儿子说的都是真的?” 陶阳却不知父亲心中所想,他已集中精力,用火眼魔瞳射出暗火,用意念控制,把火焰变成如针一般纤细,一瞬间,射入父亲的胸腔,正中那毒瘤。 陶父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传来,面容不禁一阵扭曲,汗珠瞬间出满了全身。 陶阳则仔细看了看那毒瘤,发现它竟瞬间萎靡了许多,虽然没有变小,但却似乎不再扩张了。而爸爸身上的那团火虽然没有增大,但却明亮了几分。 这些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陶阳此时是何等用心,这细小的差别,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看来是有门,陶阳不禁信心大增,接连又射出两根“暗火针”。父亲身上的汗已湿透了全身,再这样下去,他非脱水不可。但他身上的毒瘤却也好不到哪去,连色彩都有了些许的变化,而那团火焰更是旺了许多。 但陶阳却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虽然爸爸很坚强,可如此折腾,恐怕他还是会受不了。 陶阳自己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用神通要比用武功耗损更为巨大,平时只开火眼只是耗损精力,可发出暗火,却使得体力也耗损严重。何况他还没有来得及吃晚饭,此时正是饿着肚子。 他用绵掌揉了几下方才所点的穴道后,便对爸妈说:“今天先这样,我妈帮我爸换身衣服,我先去吃点儿饭。” 陶父此时已比先前舒服多了,他一下子似乎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不禁道:“大阳这两下还真有效,那神医也许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陶母却以为他这只是回光返照,不禁忧心忡忡,但却不好说什么。而是对陶月说:“小月,你去给你哥买点东西吃,他刚来,对这里的情况也不熟。” 陶月点了点头,便要出去,但陶阳却说:“让我和小月一起去,我们也好长时间没见了,还有许多话要说。” 妈妈当然同意了,于是兄妹两人便一起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陶月便迫不急待地问道:“哥,爸爸的病是不是真的能治好?” 她今年才只有十六岁,虽然很懂事,但却也很天真。 陶阳点了点头,道:“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哥吗?你没觉得我都已经变聪明了吗?” 陶月还真没有觉得,因为陶阳刚才的表现,还是有点儿不大像是正常人。但陶月却不能说,只好点了点头,道:“我相信哥哥。” 兄妹俩说着话,已到了医院外面,找了一个小饭店,陶阳问妹妹吃没吃晚饭。陶月还真的吃了,只不过是啃了一个馒头,就了几条咸菜。 家里自来就很穷,爸爸又得了重病,如果不是爸爸病危,妈妈根本不会领她来,所以又如何肯花钱让她吃好的。 “哥哥有钱,你想吃什么尽管点。”陶阳道。 可陶月哪里会点,她几乎没怎么下过饭店,何况她也压根不想多花钱。 陶阳看着妹妹,不由得一阵心酸,妹妹也如他一般,生得面黄肌瘦,此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的营养却根本跟不上。所以她个子也比同龄女孩儿要矮一些,而且衣着也是朴素的很,到城里来,却依旧穿着校服,这还是因为校服是她惟一能穿得出手的衣服。 陶阳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用菜单挡住脸,却不知该点什么菜。这几日一直在刘家吃山珍海味,他的嘴也变得刁了起来,不过他下饭店的次数也不多,而且每次去都是别人点的菜,所以他也不会点菜,而且这又是小饭店,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菜。 但他还是点了两个菜,一个鱼香肉丝,一个红烧肘子肉。 第三十一章 化劲杀手 陶月虽然没有下过饭店,但却也清楚哥哥所点的这两道菜“不便宜”,她不禁一阵心慌,觉得哥哥不应该在此时如此铺张,可是她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哥哥的钱都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挣的。 菜很快上来了,陶阳让妹妹动筷,陶月却迟迟不肯下筷。陶阳自然清楚她心中所想,于是便给她夹了块肉,她这才端起碗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 陶阳叹了口气,也开始动筷,他本来吃饭是很快的,可至从和刘通等下频繁出入酒店后,便不像以前那样了。 饭店的菜做得很一般,比起刘家的饭菜自然是不可相提并论,但兄妹俩却依旧吃的很香。 快吃完的时候,陶月突然停下筷子,她是怕自己吃的多了,哥哥没得吃。 陶阳见状,便把余下的肘子肉都倒入她的碗中,陶月嘴上说不用,眼睛里却已闪出了泪花。好半天,才将碗中的饭吃完。 陶阳付了账后,兄妹俩正愈走出饭店,却发现迎面走来三个染着黄毛,扎着耳钉的混子。 陶月见状,连忙下意识地向旁边一躲。 “小妹妹你躲什么呀?是不是见哥哥太帅有点不好意思了?放心,哥很温柔的,咱们去玩玩呀。”其中一个混混轻佻地说道。 陶月自然是不敢接话,陶阳则冷声道:“滚。” “哎呀!你小子还挺哼呀!”那个混混呲牙裂嘴地说道。 他旁边那个稍胖一点儿的混混则道:“和他废什么话,把那妞抓了,还能玩玩。” 陶月虽然营养不良,但却面目清秀,其时又是惊怯怯地缩在一旁,更显得楚楚可怜了。 “你们是找死。”陶阳自从“幻灭凶寒”觉醒之后,一直都很冷静,但此番见有人欺负他妹妹,却又如何能冷静的下来。 他话音落下之际,已是一脚飞出,那胖子像个球一般被飞踢出去。正好砸在停在饭店门口的车上,那胖子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昏厥在地。 另两个混混一见,不禁惊恐万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陶阳这么一个小个子一脚竟如此有力,显然不是易与之辈。连忙扭头便跑,甚至连句狠话都不敢留下,不过那胖子却被他们丢下不管了。 陶阳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安慰了妹妹几句,便带着她离开了饭店,直到他的背影远去,才有人打电话报了警。 “哥,那人好像被你打晕了,这不会有事?”陶月显然很担心。 陶阳摇了摇头,却觉得此事似乎不单纯。待走到医院门口时,他让陶月先进去,自己则留在了外面。 陶月虽然不知道哥哥想要干什么,但却还是很听话地进了医院大楼。 陶阳则飞速返回现场,此时那里已围满了人,陶阳则再次开启了火眼魔瞳,看了看那胖子,见他已是多处骨折,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若是不及时救治,也会很危险。 不过,此处离医院不远,想来一会儿警察来了,会处理好此事。他则悄悄地用火眼观看“魂影”,很快找到了逃走的两人,并顺着他们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知是什么原因,最近,他并没有怎么练功,但身法速度却比先前快了许多。很快,他便追踪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旁,却惊讶的发现两个混混居然都被人杀了。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要算计自己?陶阳的大脑飞速运行。 不管怎么说,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他立刻转身便走。 可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耳朵里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咔喳”的声音。 有人在拍照?他瞬间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飞身掠去。那里一个黑影则连忙飞身逃走,他却哪里肯放过,立刻快速追上。 那黑影速度也不慢,他追了好一会儿,双方还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对方显然是个武者,这他早就猜到了,否则对方也不会轻易杀掉那两个混混。对方穿着黑衣,在这黑暗之中,不易被发现,但陶阳身具火眼,却已将他的背影瞧得清清楚楚。 对方应该在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他身上的火焰,比起当日死在自己手中的那中年武者似乎还更胜一筹。 陶阳见一时之间追不上他,不禁意念一动,一个啤酒瓶便凭空飞射而出。这自然是他用“移山倒海”神通将录石中的啤酒瓶移出当暗器,袭击前面那武者。 那武者正飞奔之际,却突然觉得后面劲风陡生,连忙闪身避过,待他发现袭击他的不过是一个啤酒瓶时,内心却不禁一阵错愕。很显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陶阳从哪里弄来的酒瓶。 而在这片刻之间,陶阳已追了上来,并看清了他的面容。 这武者长相十分普通,扔到人堆里根本显现不出来,但陶阳却清楚他并不普通,而且清楚这样的人显然更适合做一名杀手。 “你追我做什么?”这武者竟十分冷静,好像真是陶阳要追他。 陶阳却冷声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是谁派你来的?” 武者竟冷笑了起来,道:“如果你告诉我你是凭什么追踪过来的,那我或许会告诉你是谁派我来的。” 陶阳闻言,却似乎已明白了什么,道:“他们叫你来杀我?” 武者点了点头,道:“本来我的任务是杀掉你,可是看到你妹妹后,我改变了主意,决定让你进监狱一段时间。等你出来的时候,我们的事情也一定会办完的。” 陶阳闻言,不禁一阵脊背发凉,很显然自己已被人跟踪了,可是自己居然一点儿都没察觉,万一他们对自己的家人动手,那岂不是什么都晚了。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道“你为什么要改变主意?” 武者道:“我不是杀手,更不喜欢听别人的命令来杀人。” 陶阳道:“那你为什么杀那两个人?” 武者道:“很简单,他们没有完成我交待的任务,又把你引来了,我只好杀了他们,再嫁祸给你了。” “好歹毒!”陶阳脸色不禁一变,道:“那你们抓那几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 武者却笑了笑,道:“这个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接到的任务就是除掉你,因为你妨碍了我们。虽然我不想杀你,可是你既然发现了我,那我也只有按原计划行事了。” “你想杀我?”陶阳道。心声却是希望对方要杀他,这样他杀对方时就不用顾忌了。 那武者点了点头,道:“听说老郑和王雷那两个废物死在你的手里,组织里的人把你吹上了天,无不畏你如虎,但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记住杀你的人叫陆惊龙。” 他说着话,便一拳击出,拳尚未到,拳劲却已逼致。 陶阳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在这一拳之下发出了声响。 陶阳虽然是看得清楚,却不敢硬接,连忙闪身躲避。陆惊龙另一拳却已封住了他的去路,幸好陶阳早用火眼看穿对方的招式,连忙再次闪避,但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而对方却不依不饶,连出数招,陶阳只觉得周遭的空间似乎都在他的劲招之下而扭曲起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化劲高手?! 陶阳心里这么想的,虽然不敢确定,但却知陆惊龙比自己先前所见的武者都要强出许多。他不敢大意,在闪躲的同时,脑袋里却在想着应敌之策。 单凭武功上,对方远胜自己,临敌经验自己与他差距更大,所以也只有靠神通出奇不意,才能将他击败。 可是对方攻势如此迅猛,自己该如何祭出神通呢? 十几个回合过去了,陶阳却仍是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有些招架不住。这还是因为他最近速度有了很大的提升,若是以前的自己遇到到陆惊龙,恐怕用不上三招,自己便会被击倒在地。 自从上次与那武者交手,他发现自己的招式弱点后,已尽最大努力做出了改进,可现在看来效果很差,甚至可以说亳无效果,他依旧无法用招式化解对方的进攻,从而进行反击。 这可如何是好,再这么下去,被击败只是迟早的事。 两人交手的地点虽远离住宅区,可是却是一片工厂,如里自己冒然使用火眼释放“火海无边”那非把这一片工厂烧毁不可,到时候必然会伤及无辜,损失惨重。 而“震魂雷音”也同样用不得,对方速度很快,根本无法锁定。何况在这空旷的地方,声音会传出很远,一旦发出,不但会惊动这附近的人,甚至有可能会震塌工厂。 第三十二章 凶寒再现 看来自己也只有“移山倒海”和“幻灭凶寒”可用了。可是“幻灭凶寒”是杀招,一旦祭出,陆惊龙必死无疑。他死了倒也无所谓,可是警察那边该如何解释? 虽然他是来杀自己的,可是方才却是自己追击他的,如果附近有监控的话,那么自己恐怕反倒会被误认为是杀手。所以自己只有制住他,把他交给警察才是最好的办法。 打仗最忌分神,陶阳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陆惊龙一拳已直奔面门而来;陶阳慌忙侧身避过,背后的空门却已露出。武功高强的陆惊龙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个劈掌却正中陶阳的后背,陶阳立刻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趴在了地上,同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刚转过身来,陆惊龙却已一脚踩在了他的前胸。 “以你年纪和我打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可惜的是在我眼里,你依旧不过是一个强壮一点的老鼠罢了。”陆惊龙十分得意地说道。 陶阳却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自己又要开杀戒了,他已有些后悔今天的冒失了。 “告诉我你用的什么办法追查到的幼儿园,又是用什么招数杀死老郑他们的,我可以饶你不死。” 陶阳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声说:“告诉我你们的组织是什么目的,幕后首脑是谁,我也可以饶你不死。” 陆惊龙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可真有意思,死到临头,还敢出言威胁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看样子不像坏人呀?实话告诉你,死在我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他的话音刚落,却觉得一股寒意从灵魂深处传来,不禁一个哆嗦,便见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些人,个个七窍流血,如丧尸般扑向自己。 “不要过来。”他喊道,却发现自己竟发不出声音来,身体也无法动弹,整个人如坠寒冰地狱一般。 在“幻灭凶寒”之下,恐怕就算是古武者也绝无生路。 陶阳站起身来,看着已倒在地上那惊恐万状的陆惊龙,不禁摇了摇头,他真没想杀他,可是“幻灭凶寒”之下,又焉有活口?此时,他只感觉到附于己身的那“幻灭凶寒”传来了一阵亢奋之意,似乎很开心又杀掉一名武者。 陶阳已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所以杀了陆惊龙并没有多少不适,但他却怕自己的意识逐渐被神通所控制,成为一个完全冷血的杀人狂魔。 他并不怕杀人,可是杀完人一定会有麻烦,他也不想有麻烦,他清楚一旦自己被抓,那敌人可能会重新行动,那些女人包括刘玉菲很快便会再次被绑,敌人也许会轻易实现目的。这却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也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他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因为如今他与对方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想到这些,他立刻离开了此处,也没有打电话给钟荣,因为钟荣毕竟是临云市的,这里不归他们管辖,而且这事情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他回到了医院,在卫生间洗了把脸,把衣服上的血迹和灰尘也擦得干净。这才到了父亲病房。 父亲已经睡下,妹妹则和妈妈还在等着他。她们虽然诧异他怎么才回来,但却没有多问什么。 他看着满脸憔悴的妈妈,便要求她和妹妹去睡觉,自己在这里陪护就行。妈妈却说她没事,而陶阳坐火车一定很累,应该先去休息。 医院的床位很紧张,附近的旅店也不便宜,所以这两天母亲和妹妹若是困了,都是在走廊里的躺椅上休息的。如今陶阳来了,自然不会再让她受这个罪了。连忙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了妈妈,让她带着妹妹去旅店休息。 妈妈拗不过他,只好领着陶月去了旅店。 陶阳见她们走了,这才松了口气,他伤得很重,甚至比上回更重。幸好妈妈没有看出来,虽然觉得他脸色苍白,但只以为是灯光晃的。 她们走了,陶阳则坐在父亲床边,运用“开天神功”所载的功法调息养伤。 他的十二神通都以攻击杀戮为主,疗伤治病的却一个也没有,何况就算是有也没有用,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也只不过觉醒了四种神通而已。这让他不由得有些郁闷,但奇怪的是,他的伤势却好得很快,不知道是那调息功法真的是效果奇佳,还是十二神通的暗中帮忙。 陶阳却不知道他杀死陆惊龙已给他带来了大祸,而这大祸却并不是来自于警方和陆惊龙背后的组织,而是来自几万光年之外另一个界面的一片星域。 在这片星域的一个绿色星球上,一个宏伟壮丽的大殿里。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袍的紫发青年正端坐在一个华丽的宝座上闭目冥想。 突然他睁开了两眼,双眼之中燎绕着紫色的焰火。 “欧辰,我又感觉到了‘幻灭凶寒’的气息了,还是十分微弱。”他对旁边一个白袍老者说道。 那老者道:“五殿下,‘幻灭凶寒’神通几万年前就已离开了‘神通法界’,现在恐怕也只剩下一道残念,你又何必这么在意它呢?” 五殿下却摇了摇头,道:“这‘幻灭凶寒’当日被那个大能封在了一块黑石之中,与它一同被封的还有‘斗法黑池’中的其它神通,只要得到了这些神通,我想在这片星域将惟我独尊。” 那老者却不以为然,道:“不过是‘神通法界’衍生出来的神通,而且我听说它们有自己的意志,你纵然得到,那也只是外道神通而已。这种低级神通又如何帮得到你?” 五殿下则笑了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些神通虽然不甚强大,但却来自‘神通法界’,所以任何世界的法则都约束不了它们,而且它们会随着宿主实力的增长而增长,一旦我与它们达成默契,恐怕就算是入道大能,我也有一较高下的资本。” 欧辰道:“可是当年‘幻灭凶寒’伤人无数,你既然感应到了,别人也一定感应到了,到时候去争夺的也许不止你一人,而且据我知,‘幻灭凶寒’应该流落到了另一个界面的荒域之中,那里一定有各种混乱不堪的法则之力,为了这么几个即将消亡的外道神通,实在不值得冒险。何况,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一旦离开这里,另外几名殿下趁机行动,恐怕对你将来争储不利呀!” 五殿下却道:“当年被‘幻灭凶寒’所伤之人,大多数都已死掉了,余下的也因伤势过重,而没有了争雄之心,而我是惟一见识过‘幻灭凶寒’却还活得好好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找到它,现在有了它的信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至于它流落到什么地方去,我却不会本尊亲往的,以我现在的神通法力,只需分一道神念,也足以帮我完成任务。” 欧辰闻言,不禁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盼你那道神念分身能早去早回了。” 五殿下却微微一笑,道:“放心,找到那几道神通对我而言不过是探囊取物罢了。” …… 异世界的动静,陶阳自然不会清楚,但他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让他不禁有些焦躁。睁开眼睛,发现才凌晨两点。可是再想睡时,却怎么也睡不着。 又过了好长时间,他终于有了困意,这才又闭上眼睛。可是才睡不长时间,天已经亮了。 妈妈和妹妹早早就来了,她们带来了油条和小米粥。爸爸也已醒了,这一觉无疑睡得很踏实,醒了后,精神也比之前强出许多。 他三下五除二,便将油条和米粥吃完了,却还觉得饿,但却不好意思再要,他也清楚家里的情况。陶阳却看出来了爸爸的意思,于是便把自己没有吃完的油条给了爸爸,并说自己不太饿。 他真的并不想吃东西,爸爸却不知道,推辞了一会儿,还是拗不过陶阳,于是便把那几根油条也吃了,这才觉得饱了。 第三十三章 针灸 李秀兰见陶秉良的精神似乎比昨天好出很多,饭量也似乎变大了,心里不禁燃起了希望。 而陶阳则让爸爸再度躺好,他则用火眼给他检查一遍,他发现那毒瘤似乎已完全萎靡了,一晚上的时间,它已小了几圈。看来自己的暗火针真的是它的克星。 陶阳又看了看爸爸身上的火焰,发现果然比昨天亮出许多,也旺出许多,而五脏六腑的生机也比昨日强出许多来。 看来用不了几日,父亲就可以康复了。但今天他却没有立刻给父亲医治,因为他觉得如果就这样子治好了父亲,那么到时候难以解释,所以他决定要更像样子的给父亲治疗。 他领着妹妹出了病房,打车到了商场,给妹妹买了几套衣服,又花一千多块钱给妹妹买了一个手机。 妹妹却是说什么也不敢要,现在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她如何敢要手机,这要是让妈妈知道了,非说她是败家仔不可。 但陶阳却是非买不可,妹妹也只得由着他了。可待他把手机送入妹妹的手中时,她却哭了。 “怎么了?”陶阳很是不解。得到了礼物,就算再激动,也不至于哭呀。 陶月哭了好一会儿,才擦了擦眼泪,道:“哥,我不想念书了,妈妈也同意了。等爸爸出院回家后,我就和你一起去打工。” “你说什么?”陶阳却是大吃一惊,道:“你想不念书,为什么?” 陶阳说完话后,也已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妹妹虽然不如自己小时候聪明,可是她一直学习十分认真,所以她的成绩也一向很好。虽然受家庭所累,但考上重点高中还是没太大问题的,而今她却要放弃自己的前途,这怎么行呢? “这是爸爸妈妈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陶阳问道。 陶月低着头,半天才道:“当然是我的意思了,妈妈说爸爸可能会活不长了,一旦爸爸没了,妈妈怎么来养活我和弟弟呀。” “不是还有我吗?”陶阳道。 陶月却摇了摇头,道:“你已年纪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得娶媳妇了,咱们家又这么穷,我不能这么自私,为了上学,耽搁你娶不上媳妇。” 陶阳闻言,却不禁哈哈大笑,然后摸着陶月的头发道:“你个傻丫头,你哥我现在已不是从前了,我现在有钱了。别的不敢说,至少在咱们村,没有人比我有钱。” “真的吗?比王书记家还有钱?”陶月一脸兴奋地问道。 陶阳现在有两百多万,可是王书记家有多少钱他却不知道,但他还是十分自信地说道:“当然,我现在在临云都能买得起房子。” “那你是怎么挣这么多钱的?”陶月终于想到了这个问题。 陶阳一时却不知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才道:“昨天你没看到,我一脚把那个胖子踹飞了吗?不瞒你说,我师父不但教了我医术,还教了我武术,我现在给大老板当保镖,一个月两万块,还有奖金。” “这么多呀!”陶月兴奋地说道。 陶阳点了点头,道:“不过你要答应我别告诉咱爸咱妈,他们一定会觉得当保镖很危险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陶月立刻问道:“当保镖是不是很危险?” 陶阳连忙道:“不危险,那大老板是做生意的人,没有什么仇人,他不过是钱多,想找几个人跟在身边,显得很威风。”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说通陶月不将此事告诉父母,陶月这才欢天喜地接过手机。而他之所以没给妈妈买手机,却是清楚以妈妈的性格一定会百般推辞不要的。 他又打听着找到了一家中医药铺,买了一盒针灸。陶月见状,不禁一脸惊喜:“哥,你会针灸术呀?” 陶阳不置可否地点了下一头。他当然不会针灸术,不过,他却能清楚地看到每一个穴道,而且清楚各大穴道的功用。此番听妹妹这么一说,他心中也是一动,真的想找人好好学一下针灸术了。 不过他现在还小,主要还是把学上好,以后有的是机会学医术,所以现在也不着急。至于爸爸的病,他现在就有信心给治好。 兄妹俩回到了医院,陶母一见陶月换上了新衣服,又见两人大包小包拎了一堆,就知道他们两人出去没少花钱。可是钱是陶阳挣的,他既然愿意花,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用眼睛剜了陶月一眼,陶月立刻吓得脸色一变,并连忙低下了头。 陶阳见状,却连忙把手中的包递给了母亲,道:“这是我给你和爸爸还有弟弟买的衣服,你看看怎么样。” 母亲接过之后,却不禁瞪大了眼睛,道:“小阳,你自己挣的钱想怎么花,按说我不应该反对。可是你知道你爸现在病了,你又年纪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得说媳妇了,不省着点花,将来怎么办?” 陶阳道:“妈,这你就放心,我的手段你昨天已经见识过了,我连我爸的病都能治好,以后还会缺钱吗?” 陶母刚想说什么,陶父却道:“说的对,我儿子现在已经有出息了,咱不用操心了。” 若是在昨天他的想法一定和妻子是一样的,可今天他已明显感觉到折磨自己的那个肿瘤安分了许多,虽然他有些不敢相信是儿子的功劳,可事实摆在眼前又让他不得不信。 而他们父子的对话,却让临床的病友们很是不屑,无不心道:这两个农村来的父子,真是一点文化都没有,癌症晚期,凭他们按摩几下,就说能治好,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医呢?就算是神医恐怕也没有这本事! 陶阳和爸爸却不知两人所想,此时陶父已再次按照陶阳的要求躺了下来,陶阳则取出针灸,飞快地刺中了他前胸的几处穴道。 陶阳虽然不懂医术,但却清楚刺这几处穴道一点问题没有,而且能提升人的生理机能。 同时,他则再次用火眼魔瞳释放出暗火针,透过皮肤,直刺那颗肿瘤。 这一次,他却仍然没有敢多放,还是放了三针。父亲毕竟身体还是太虚弱了,心急不得,万一动作大了,父亲很可能会承受不住。 但仅仅是三针,陶秉良仍是有些难以消受,瞬间疼的满身是汗,虽然觉得胸口似乎松快了许多,但喉咙里却似乎有浓痰堵塞,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脸也憋得通红。 陶阳用火眼看得清楚,知道是那肿瘤承受不住暗火针的烧灼,一部分已化为了脓血。看来自己还是有点用力过猛了。 他连忙将针灸拔出,陶秉良则一口黑血吐在了地上。李秀兰和陶月不禁吓得脸色煞白,生怕下一刻陶父便一命呜呼。 陶阳却连忙拍了拍父亲的后背,又让吩咐陶月把痰盂和拖布拿来,陶月连忙照办。陶父又吐了几口黑色的脓血,这才稍稍感觉好了一些。 病房里却传出了一阵腥臭之气,陶阳连忙打开窗户,又开了门。 而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医生的几名护士却走了进来,他们是来查房的,一进病房,便闻到了那刺鼻的腥臭,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当即就有病友将陶阳给他爸治病的事说了出来,那中年医生闻言,不禁怒道:“胡闹,你当这病房是你家开的?在这里治病,既然那么有本事,还来医院做什么?” 陶阳此时刚刚释放完三颗暗火针,加上伤势还未痊愈,所以此时颇为虚弱,已有些打不起精神了。可是听这医生的话,心中却十分反感,正欲出言反驳,陶母却道:“小孩子不懂事,您别怪他。” 那中年医生道:“不是他不懂事,是你不懂事,挺大个人了,以为治病是儿戏吗?要是什么人都能看病,还要医生做什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第三十四章 痊愈 陶阳实在不想理这个医生,是因为怕对方说出几句专业术语自己听不懂,那会让父母怀疑自己不懂医术,这不利于给父亲治病。 可是他如此喋喋不休,还数落自己的母亲,却让陶阳忍无可忍。 “我儿子比你们厉害得多,昨天他按摩过后,我舒服多了,今天又给我针了灸,我刚才吐过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我觉得我的病已经好了。”没想到陶秉良居然先开了口。 此番他已完全相信了儿子,因为他身体已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虽然还很虚弱,但这也只是大病初愈后的正常现象而已。 陶阳却清楚爸爸的病还没有好利索,因为那个瘤还有三分之二大小,虽然已完全痿靡,但也绝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彻底消除的。 那中年医生闻言,却不禁气乐了:“真是愚昧,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穷吗,就是不肯相信我们这些专家的话,偏偏听信那些旁门左道的妖言。” 陶秉良却道:“我说的是事实,不信等一会儿再拍个片子,我相信我已经好了。” 那中年医生道:“你简直是不可救药。你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吗?癌症晚期,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儿子难道比神仙还厉害?他要真这么厉害,我现在就给他介绍一个好活,在病房里,有一个老先生也是癌症晚期,你治好了他,保证你们立刻就会荣华富贵。可你儿子敢去吗?” “有什么不敢?”陶阳却在一旁冷冷地道。若是以前他真不敢说这话,可现在见到父亲在自己的治疔下明显有所好转,他又如何不敢去试。 “真是无知者无畏!”那中年医生却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觉得和陶阳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有失身份。而那两个护士也向陶阳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待他们查房完毕,离开病房后,李秀兰便埋怨陶秉良和陶阳说大话,陶阳只是笑而不语。陶秉良则力挺陶阳,并想再去拍片子看看,他相信方才已把病都吐了出来。 李秀兰自然是不想让他去花那冤枉钱,便给制止了。陶阳则希望父亲在医院多呆些日子,因为他清楚父亲的性格,知道一旦他得知病好了,立马就会不顾身体的去干活,那样只会让身体再次坏掉。所以在住院这段时间,就当是修养。 又过了三天,陶父的身体状况已是有了明显的好转,连陶母这时也相信陶阳的本事了。她见陶父似乎已无大碍,便说要把陶月送回家,毕竟在这儿住会花很多钱的。 陶月虽然不愿意走,可是清楚家里的情况,而且那天陶阳已说通父母让她继续读书了,明年就要中考了,这几天她已落下不少课程了。 陶阳却要求母亲和陶月一起回去,由他来照顾爸爸,现在爸爸其实已不用人侍候了,而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亲戚家,估计早就想妈妈想的不行了。 李秀兰觉得陶阳说的有道理,便同意和陶月一起回家,而陶阳则又取出了一万块钱给妈妈,妈妈自然惊奇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他只说是朝老板预支的,到时候再还。现在家里正缺钱,妈妈便没有推辞,陶阳则又偷偷给妹妹塞了一千块钱。 待陶母与陶月走后,陶父便要去检查身体,陶阳却是不同意,虽然他的病已经好差不多了,可是陶阳却希望他能多住几天院。 这些日子陶阳一边给父亲治病,另一边也在等警察找自己,当日他已猜出陆惊龙的目的,很显然他是收买了那几个混混,让他们来找自己的碴,自己一旦打伤了他们,那样警察便会将自己抓起来,他们的目的便达成了。 陆惊龙的计划虽然阴险,但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也算得上是菩萨心肠了,若不是自己发现了他的所为,也许他就不用死了,所以他的死多少有一点冤。但陶阳却丝毫不同情他,因为他可是想杀自己的人。 陶阳以为警察发现陆惊龙和那两个混混的尸体后,很快就会找上自己,但令他奇怪的是几天过去了,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自然不清楚是因为那个胖子在得知自己同伴死了之后,就吓得啥也不敢说了,而陆惊龙的死因却是不明,警察给定为了疑案,至于他手机上的那张照片自然成了惟一的线索。那照片所照正是陶阳站在那两具尸体旁,但由于天黑,光线很暗,所以拍得并不清楚。 陶阳虽然也是嫌疑人,可是胖子并没有指正陶阳,加上他们只是小冲突,根本构不成杀人动机,而且据目击者所言,陶阳和胖子发生冲突后,就离开了现场,并没有做案时间,所以警察也没有找他。 这几天,刘通几乎天天打电话问陶阳什么时候回来,陶阳被问得心烦意乱,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说快了。同时他的心里却在嘀咕:敌人的下一步会在什么时候行动呢? 这天,陶秉良到底是趁陶阳出去看大壮的时候,偷偷去拍了个片子。 而此时陶阳正和大壮在饭店里聊天。陶阳和大壮虽然三年来一直同吃同住,但还没有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所以没有把自己在临云的事情说得太详细,只是说自己找到了那个神医,帮自己治了脑袋,自己现在在临云也是干力工。 吃罢饭后,陶阳准备回医院时,大壮却说:“我前些日子听我表姐说,大俊儿也在临云,我把她的电话号码给你,你和她联系一下,有事也能有个照应。” 大俊儿名叫田芳,大俊儿是她是的乳名。她比陶阳大出一岁,和陶阳从小玩到大,一直像姐姐一样照顾陶阳。不过自从陶阳辍学之后,两人便来往的少了;而她的学习只是一般,高中毕业没有上大学,便出去打工了。算起来,应该是刚到临云不长时间。 陶阳自然是从妈妈那里得知了大俊儿出去打工的事,但妈妈却不知道大俊儿到哪里去打工了,此番听大壮这么一说,他心里自然也十分高兴。 他记了大俊儿的电话号码,便回到了医院。却见父亲正兴高彩烈地收拾东西,他忙问父亲是怎么回事。父亲却把片子拿了出来,激动万分地说:“我的病已经好了。” 陶阳却看不懂片子,但两天前他其实就已知道那肿瘤已被暗火针彻底灼化了,可是他却不希望父亲就这么出院,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 此番见父亲已经知道了,便也不好再说什么,而邻床的病友们却已把他团团围住,渴望陶阳能给他们治病。 陶阳却哪里有时间给他们治病,可却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说道:“我不是医生,也没有行医资格证,擅自给你们看病是犯法的。” 病人们却不管这些,非让他给治病不可。而陶秉良也劝陶阳道:“大阳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给这几个叔叔大爷们看看。” 陶阳却心道:“你们几个得的也不是绝症,让医院慢慢治得了呗,如果自己在这里治,不是公开抢医院的生意吗?” 可是他却不好意思这么说,只能勉为其难的给几个人分别按摩了几下,又扎了几下针灸。却并没有用暗火针,这自然是因为暗火针对精神消耗很大,而且他也怕总用暗火来治病,会引起“火海无边”的不满。 但即便如此,那几个人也是千恩万谢。也许是心理作用,他们以为陶阳既然连癌症晚期都治得好,那治愈他们的小恙自然不在话下,所以陶阳这几下毫无作用的治疗却偏偏起了作用,他们都觉得自己的病好了很多。 而正在陶阳准备与父亲去办出院手续时,一个六七十岁的白大褂老者带着一群人来到了病房。 “哪位是陶秉良先生?”那老者说道。 这老者戴着眼镜,虽然面容慈祥,但说话时却又透露了几分威严。 陶秉良连忙应声道:“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第三十五章 求医 那老者上下打量了陶秉良一下,连忙过去握住了他的手。陶秉良却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不明白这老者为什么要和自己握手。 却听那老者道:“你好陶先生,我是这里的院长唐慧德。我听说你先前得了肿瘤已是晚期的了,今天检查却已经好了,不知道你是吃了什么偏方冶好的病。” 陶秉良一听对方是院长,不由得有些紧张,他挠了挠头,说:“我也没吃啥偏方,是我儿子给我治好的。” “你儿子?”唐慧德却一阵狐疑,你既然有如此厉害的儿子,又怎么会得这么重的病?而且还上这里来医治做什么。 “你儿子在什么地方?”唐慧德身后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却抢先问道。 这中年人西装革履、满面红光,而且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一看便不是简单人物。 “我在这儿。”陶阳已把话接过,他知道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见了这些大人物,多少有些紧张。 中年人一看陶阳,却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陶阳虽然因为十二神通的原因,气质已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他看起来还是太过瘦小,所以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小。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无论是谁也很难相信这么一个没长成的孩芽子。 唐慧德却是眼前一亮,不禁看向陶阳,道:“陶先生,你父亲的病真的是你治好的?” 陶阳点了点头,道:“唐院长,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这些叔叔大爷们。” 唐慧德看了看众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不禁激动地说:“陶先生,现在有一位老人需要你的救治,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呀?” 陶阳却思索了片刻,道:“唐院长,虽然我很愿意帮忙,也很想帮忙,但我却不能帮忙。” “这是为什么?”唐慧德很不明白。 陶阳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力工,根本不懂医术,也没有行医资格证。” “这怎么可能?”唐慧德却满是狐疑地道:“你刚才还说你爸的病是你治的,怎么现在又说你不懂医术了。” 陶阳道:“我是真的不懂医术,至于治好我爸的病只不过是用的心理疗法而已。我以前是个傻子,我爸见我突然不傻了,我说是神医治好的,他当然就相信了,所以我给他治病,他以为我是神医的徒弟,所以就以为自己能治得好,结果就真的好了。” 这话若是说给别人听,没准就信了。可唐慧德是何等人物,他医术高明,阅人无数,更清楚以陶秉德的病情,决不是什么心理疗法能治得好的。当他听说一个癌症晚欺病人被治好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误诊,可当他看了两个片子的对照后,发现那肿瘤真的消除了后,内心自然是无比的震憾。 他此前就听说医术达到一定境界,将无病不能治,虽然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但做为一个医者,在他的心中却一直有这样的信念,今天见了陶阳,却越发地觉得陶阳就是那样的人。如果陶阳一味地吹嘘自己,他兴许还不会相信,可陶阳说自己不懂医术,反倒让他相信陶阳是个高人。这正是人性的弱点,即便如唐慧德这般人物也不能避免。 而陶秉良却是愣住了,他明明觉得自己的病就是陶阳治好的,可陶阳为什么说自己不懂医术呢?而听他刚才所说,似乎也不无道理。 可是他知道此时没有他说话的份,只好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那中年男子失望之色更甚,正欲转身离开,他身边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却道:“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治好的他爸,那都是他的本事,我觉得我们应该让他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治好咱爸的病。” 那中年男子却沉声道:“咱爸是什么身份,岂能让人乱来。” 陶阳闻言,心中却是不快,于是便不屑地说:“你爸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病人而已,在我看来病人没什么区别,只分医得好的和医不好的。而看你们的样子,你爸想必已经病入膏肓了。这样的人就算是再高贵,又有什么用?” “你……”那中年男子简直要气炸了,想要发火痛骂陶阳一顿,却又自持身份。 而那妇女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你个小兔崽子,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本来以为你有点本事,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罢了。” 陶阳先前对这个中年妇女印象还不错,可此时看来她与那中年男子不过是一丘之貉,这些达官贵人们总是自觉高人一等,这让陶阳很是不爽。 “我从来没有说我有本事,所以你们去找有本事的!”陶阳不屑地说了一句,便欲离开此处。 唐慧德却拦住了陶阳,道:“陶先生,你消消火,大伙都消消火,赵市长和赵女士只是关心他们父亲的病情而已。如果他们没有诚意,也不会亲自来此,我知道你可能是受了哪个高人指点过,有没有行医资格证都不重要,能救人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你是否有真本事,过去看看,这总没什么了。” 想不到这中年人竟是龙石市的市长赵元年,陶阳虽然在这里生活过几年,却并不知道市长是谁。而病房里另外的人显然也不关心政治,所以也不认识赵元年。 不认识不要紧,此时是却是认得了,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赵市长居然会到他们这个普通的病房里。而陶秉良更是激动万分,他觉得儿子出人头地的机会来了,同时心里却是一阵担心,因为他怕万一儿子治不好市长父亲的病,那岂不会被怪罪下来。 陶阳却早已猜到这中年人来历不凡,不过听说他是市长后,还是有些意外。他见唐慧德态度诚恳,而赵元年和那中年妇女也没再说什么,似乎默许了唐慧德的话。 于是,便道:“既然如此,看在唐院长的面子上,我就去看看,不过丑话我说在前面,若是治不好,你们也别怪我学艺不精。” 唐慧德连忙点了点头,这本就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大家本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于是一行人陪着陶阳浩浩荡荡地去了病房,陶秉良也跟着去了,虽然陶阳展示出来的能力与智慧都让他吃惊,可在他潜意识里,陶阳却仍是一个孩子,还需要他来遮风挡雨。 龙石市虽然经济并不发达,但却一样有豪华的病房,一进病房,陶阳也不禁眼前一亮。不过他却没有四下打量,只是看见病床上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此时已是昏迷不醒,正打着氧气。 唐慧德看了陶阳一眼,道:“陶先生,赵老先生得的病和你父亲差不多,都是肺癌晚期,我想你应该能治?” 陶阳没有回话,而是用火眼看了看老人的身体状况。只见他身上的火已然快要熄灭,内脏基本已停止了工作,肺部基本已完全变了黑色,而且还有一个鸡蛋大小的肿瘤。 虽然他身上的肿瘤没有陶秉良的大,可是这老者已是快八十岁的人,身体各项机能均已衰退严重,就算是一次伤风感冒对他来说都可能会致命,他又如何经得起癌症的折腾。 这老者显然已是神仙难救,自己就算消灭掉他身上的肿瘤,他也未必能活下来。而且他年事已高,根本已失去了救治的价值,可他的儿女为什么要救他的呢?难道真的仅仅是为是尽孝? 第三十六章 添火 陶阳不明白官场上的事,自然不明白赵老爷子活着对赵元年有多大的影响。不过他对这些也不关心,他只知道自己救不了这个人,他不敢冒这个险,而且这老人的年岁也不值得他来冒险,虽然他也清楚若是治好了老人,一定会有不可估量的利益。 他正欲说自己无能为力,唐慧德却道:“赵老先生一生坎坷,少年时父亲死在了抗倭战场,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十几岁就参军,还参加过自卫还击战。后来返回家乡,一直都在造福乡里,为我们龙石做过很大贡献。本来他查出病后,一直在外省大医院医治,可是老先生却觉得死也要死在故乡,所以就到了我们医院,可惜我们水平不济,生生把老先生治成这样,真是很惭愧呀!” 唐慧德的话让陶阳把想说的的话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他本来是看不惯赵元年的,可是这赵老却是烈士之后,又亲自上过战场,保家卫国。如果自己真的袖手旁观,还真的有点于心不忍。 他考虑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先生的病很重,我只能尽力而为。” 唐慧德闻言,连忙激动地点头称谢,又问陶阳什么时候开治。 陶阳根本没有把握治好老者的病,而老者的病情显然又已等不得了,只能现在就治。这让陶阳很是为难。 他还想早点回临云上学,可给老者的治病,又不是三天两天能结束的。 赵元年也看出了陶阳面露难色,不禁道:“小伙子,既然唐院长推荐了你,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尽力而为,治不好也没关系。” 治不好真的没关系吗?陶阳却是不信,不过他已答应给治却不好反悔了。而且他为赵老爷子治病既不是看赵元年的面子,也不是看唐慧德的份上,而是单纯得觉得赵老爷子值得他去治。 他让众人出了病房,但却让唐慧德和两个小护士留了下来。 “唐老,你说人如果得了肿瘤,给切下来是不是就没有事了?”陶阳突然问道。 唐慧德却是一怔,没有想到陶阳怎么会问这么不专业的问题,但他还是耐心地答道:“当然不是,还要看病人的身体状况,以及伤口的愈合情况。像赵老这种情况就没法手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手术,同样化疗也不行。” 陶阳点了点头,觉得和自己所想一样,如今看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为赵老“添火”了。本来给爸爸治病时,陶阳就想着怎么给爸爸“添火”,可是暗火针灭肿瘤的情况比预想的要好,所以他便一直没用“添火”疗法。 而所谓的“添火”就是让病人的生命之火旺起来,这当然是陶阳自己异想天开的办法,但生命之火仅是人身体火元素的显现,并不是肉眼可见的实火,添点薪柴即可,面对这种若实若虚的火,如何才能让它旺起来呢? 他让护士把病人身上的被子移开,用绵指封住了胸前的几处穴道,又取出针来,接连扎了几处穴道。 做完这些掩人耳目的功夫后,他长吸了一口气,然后运用火眼,释放出暗火试图和赵老的生命之火融合。 由于他身具火眼已有很长时间了,虽然一直未曾锻炼,但对各种火的性格还是略有了解。几番沟通之下,两种火还是不能融合。 这自然是因为暗火过于霸道,攻击性十足,而生命之火却是十分柔和,根本不是相同的性质,所以根本融不到一块去。 这可怎么办,陶阳已是满头大汗,却是束手无策,看来自己这次救人必然会以失败而告终。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正在他准备告诉唐慧德,他已无能为力时,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一个小护士连忙过去开了门,一个中年医生走了进来,却正是当日查房的那位医师。 “韩主任,你来做什么?”唐慧德问道。 韩主任看了陶阳一眼,然后道:“我听说你找人过来给赵老瞧病,我就过来看看。院长,你别告诉我你就是找他给赵老看病?” 唐慧德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韩主任道:“这当然有问题了,他只不过是一个病人家属,如果他会看病,还要我们这此医生做什么?” 唐慧德道:“可是他父亲的病确实是被他治好了。” 韩主任道:“他父亲的病好了,没准是我们的治疗起了效果,他只不过是装模作样的几下就能治好病,这要传出去,笑话可就闹大了。” 唐慧德此前只想得给赵老治病,却从未想过医院的名声,而现在想来,不管陶阳能不能给赵老治好,那医院都会成为笑柄。 若是治得好,人家会说堂堂中心医院的专家大夫居然不如一个病人家属,如果治不好,人家则会说,这么大的医院居然找一个力工来给病人看病。 想到这些,唐慧德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但随即他却冷静了下来,嘴张在人身上,人家愿意怎么说是他们的事,谁又能管得着,再说治病救人才是最重要的,名声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而陶阳看到韩主任的嘴脸,却很是不爽,本想放弃治疗,却因为他的话而生生地无法说出口。 他的咬了咬牙,准备再试一试。这时,一个小护士,却递了一杯水给他。 陶阳接过水来,道了一声谢谢,随即便一饮而尽,凉水下肚之后,他的脑袋却是灵光一闪,用水能不能降低暗火的杀气呢? 他不禁对那小护士微微一笑,道:“你好,能不能再给我准备一些水。” 小护士以为他没有喝够,就再次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接过水后,立刻用火眼释放出暗火射入杯中。 暗火虽然霸道,但毕竟是火,水是它的天然克星,瞬息之间,暗火便消无踪迹,但杯中的水却蒸发掉了一半,顿时冒出了青气来。 这一奇景无疑给屋中人吓一跳,连韩主任那正准备数落陶阳的话也被吓得咽回了肚了。 陶阳也是一惊,没想到暗火居然有如此温度,那么可想而知当日父亲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想到这些,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觉得自己先前实在是太过冒失了,万一当日把父亲给治死了,那岂不得悔恨终生。 此时他才彻底明白这“火海无边”是杀人的神通,用它来救人无疑于用核弹来养生。可是自己居然用它把父亲的病治好,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不过,为了掩饰方才的情况,他立刻又将仅剩的那半杯水喝了下去。这水本应该是烫的,但他因为身负“火海无边”,喝下去竟不觉得热。 “去给我准备些冰块来。”他突然对那小护士说道,他还想再试一试。 唐慧德见了他方才的“手段”,不由得对他生起了信心,连忙吩咐那两个护士准备冰块。不一会儿,他们便取来了几袋冰块。 方才他已想明白了自己的暗火射入杯中之所以会起反应,并不只是暗火霸道,而是“火海无边”在向自己示威,表示它不愿意做这些不杀人的小事。如果它真是一直如此,那方才早把赵老给烧死了。 他将赵老身上的针灸拔了下来,又把赵老的衣服扣子解开,露出胸腹,然后把冰块直接放在了上面。这让所有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唐慧德吃惊万分,却不知是该阻止陶阳,还是任由他这么胡闹下去。 第三十七章 再用暗火针 陶阳却不管他们心中所想,而是立马用火眼释放暗火,透过冰块与赵老的生命之火沟通。 “火海无边”虽有意识,但却并无智慧,所以无法与陶阳交流,此时见陶阳执意救人,虽然极不情愿,但却被陶阳的精神力强制,也不得不随顺陶阳的意志。毕竟此时它尚未完全复苏,还是太弱了些。 待那暗火透过冰块之后,果然弱出许多,虽然还是较赵老的生命之火强横,但到底还是让陶阳把两者融合到了一起。 两火相融,赵老的生命火焰顿时旺了几分,虽然较正常人依旧微弱,但其码不像当初那般摇摇欲坠了。 而那冰块也在暗火和赵老的体温的双重热力之下迅速融化,陶阳则立刻吩咐护士再度换冰,他则再次用暗火透过冰坏,给赵老“添火”。 如此三次之后,赵老的火焰已比先前亮了不少。但陶阳清楚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以火加火终不如以“薪”加火,可是什么又算得上是“薪”呢?而且消耗赵老生命的毒瘤尚未除去,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可是陶阳此时却是消耗甚大,不能再治了。他将那冰水擦干,又将赵老衣扣重新扣上,这才道:“第一步已经完成,目前来看还可以,明天继续。” 韩主任见状,却不以为然,心道:“这样要是能治病,那岂不是说人人都会治命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说,毕竟院长已经允许了,何况刚才陶阳喝水的手段确实有些骇人。 一众人出了病房,赵元年等已是焦急万分,一见陶阳,便问情况如何。陶阳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让唐慧德来说明情况,自己则拉着父亲离开了此处。 陶秉良见儿子出来了,也是连忙问怎么样。陶阳如实做了回答,并道:“这赵老年纪太大,身体虚弱,不是一时半刻能治得好的。你先回家,过些日子,我让我师父给开些药来,你吃上半年才能好利索。” 陶秉良却以为自己已完全好了,道:“你师父的药一定不便宜,我看我现在就已经好差不多了,回家养上一段日子就好了。” 陶阳道:“你一定是怕花钱,你看我现在能给市长的父亲治病,还会缺钱吗?” “可是?”陶秉良虽然见陶阳能给市长的父亲治病,觉得很荣耀,可是却又怕万一他治不好,反倒会被怪罪。 而陶阳之所以会骗父亲吃药,却是怕父亲回到家后不好好保养身体,到时候若是再病了,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陶阳也知道父亲担心什么,他道:“你放心,没把握的事我不会做的。” 父子俩办了出院手续,便出去找了旅店,晚上则在饭店吃饭。做为儿子,陶阳生平第一次请父亲吃饭。现在父亲大病初愈,还不宜吃太多油腻,所以这顿饭吃得很简单。 本来陶阳想让赵元年请他们吃饭,让父亲长长脸,可是又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把赵老治好,如果提出这个要求来,只会让人看不起。 可他却不知,他若真的提出来,赵元年说不定反倒会高看他一眼,因为那证明他真的有把握治好赵老爷子。 吃罢饭后,陶阳在房里调息,同时还在想着明天怎么救治赵老爷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他还未起床,便接到了唐慧德的电话。昨晚唐慧德便给他打电话邀请他和父亲到他家住,他却因为要好好休息,所以便拒绝了。一大早晨,他又打电话来,很显然他很是着急。 陶阳却不着急,虽然他知道自己已睡过头了,不过没有办法,谁让昨天,他消耗过大了呢。 他起床后,简单吃了点早餐,又把爸爸送上了回家的车,这才往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发现唐慧德和赵元年等都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可能他们认为能不能救得好赵老就全看今天了。 昨天在陶阳走后,医院自然又给赵老检查了身体,发现老爷子的情况和先前差不多,但病情似乎没有持续恶化。这虽然算不得什么,但却也让赵家人看到了希望。 陶阳和众人打了招呼,又和昨天给自己递水的那个小护士打了招呼。 说是小护士,但她其实比陶阳大,生得一张圆脸,看起来胖嘟嘟的,很是可爱。陶阳昨天一直在高度紧张中,所以并未注意她的相貌,今天一见,发现这护士还是蛮可爱的,不由得朝她笑了笑。 赵元年的妹妹赵元芬看了这一幕,心下却是不快,心道来得晚了也不知道道歉,反倒来了就和小护士搞暖昧。 陶阳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而是对那小护士道:“麻烦你再去准备几袋冰块。” 那小护士却道:“已经准备好了。” 陶阳闻言,不禁对小护士露出了赞许和欣赏的目光,正准备夸她两句。 赵元芬却实在是忍不住了,“陶先生,请你快一点儿好不好,现在还有病人你等着你去救呢。你和她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行不行。” 她的话让那小护士脸色立马涨得通红,陶阳闻言,面上则露出了愠色。 唐慧德见状,连忙道:“陶先生,赵女士也是关心他爸爸病,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着你再显身手了。” 陶阳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走了病床前,继续用昨天的办法给赵老添火。 就这样一连三天,赵老身上的火焰终于变得不再那么虚弱了,赵老人也清醒了过来。陶阳这才使出暗火针,射入了赵老体内的那颗肿瘤内。 虽然仅是一针,但却让赵老感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不禁大叫了一声,顿时汗急留夹背。 陶阳也不禁吓了一大跳,但成败就在此一举,如果赵老挺得住,那么他的病就会从此治愈,若是挺不住,他将一命呜呼。 赵老此时却是呼吸沉重,脸也弊得通红,但陶阳却不知该做什么,他毕竟不是医生。 赵老终于是再次昏厥了过去,唐慧德不禁吓得脸色苍白,两个小护士也是手足无措。 陶阳也是惊住了,不过他很快镇定了下来,看了看赵老,却见他身上的火焰虽在一刹那间奄奄欲熄,但片刻之后,又稳定了下来,并逐渐亮了起来。 陶阳见状,不禁松了口气,连忙让两名小护士拿湿毛由给赵老擦汗,小护士连忙照做。唐慧德则连忙准备抢救措施,并去扒拉赵老的眼睛,看他是否已瞳孔放大。 “放心,他没有事。”陶阳连忙出言安慰。此时他已看到赵老身上那肿瘤已以有所萎靡。 果然,不长时间赵老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唐慧德则长出了一口气,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赵老朝陶阳点了点头,那意思是表示感谢,很显然在剧痛之后,他也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 陶阳则又给他添了添“火”,这才离去。此时,他已经可以保证能把赵老医好了。 第二天,当他再次来到病房时,赵元年看他的眼神已是不同,很显然他们已完全相信陶阳能救活他们的父亲,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客客气气的。 而唐慧德更是如此,昨天他们又给赵老做了全身检查,发现他的病情已有了向好的方向发展的趋势。只是令他奇怪的是,这几天他一直陪着陶阳,亲眼看着他怎么医治的,可是他实在没有看出到底是哪一个步骤起的作用。 第三十八章 刘玉菲被绑架 陶阳以为再过十天八天,那肿瘤定然会被消除,就在他准备再施手段之时,电话却响了起来。是刘通来的电话,他不能不接,虽然这几天,他们几乎天天通话。 “不好了,陶师傅,玉菲被绑架了。”他才刚接通电话,刘通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什么?”陶阳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虽然他的预言实现了,可是他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如果不是他耽搁在这儿这么长时间,又如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万一刘玉菲真有一个三长两短,他又有何面目见人。 受人之托,却未能忠人之事,这以后让他又如何立于天地之间。 他也有些慌了,与刘通说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然后表示自己暂时不能再给赵老治病了,毕竟救人要紧。而赵老现在的病已被控制住了,至少月余时间不会有大碍。 可是他把想法说出来,却遭到了赵元年的反对,他道:“陶先生你医术精湛这是不假,可是人被绑架,这是警察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陶阳道:“我是刘家请来的私人保镖,这次因为给你们治病,而使得我的雇主被绑,这是我的失职。” 赵元芬则道:“你现在就可以辞去保镖一职,我出双倍价钱赔偿给刘家。” “你放屁!”陶阳却是怒了。他与刘家虽然只是雇佣关系,但刘通一直对他礼遇有加,而且几天来与刘玉菲的相处,使得他对刘玉菲也颇有好感。 赵元芬被骂,顿时不爽,正欲出言怒怼,赵元年却道:“陶先生,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还是请你今天先帮我爸再治疗一次,一会儿我派车把你直接送到临云。” 陶阳闻言,这才消了消火,却道:“这用不着,我直接坐高铁,一个点儿就到,你让车把我送到火车站就行。” 赵元年只好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陶阳则三下五除二便把他那套“障眼法”做完,又连续施展了两次暗火针。 赵老自然又是疼得满头是汗,虽然没有像陶父那般呕出黑血,但还是吐出了许多浓痰。这次他却没有昏厥过去,陶阳则立刻给他“添火”,待“添火”完毕,赵老只觉得一阵轻松,竟仿佛年轻了五六岁一般。 “小伙子,你真了不得!”虽然他还很虚弱,但双眼里却已有了异样的神彩。 陶阳谦虚了几句,便把自己要走的事说了出来,并答应事情解决了之后,定然还会再回来的。 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小伙子,你有事赶快去忙你的,我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我看没个五六年死不了。” 陶阳点了点头,心中却很是佩服老人的乐观,又寒喧了几句,便离开了医院。 坐着赵元年的座驾,一路绿灯地到了火车站,赵元年自然早就给他买好了票。现在交通便利,一天有好几辆高铁从龙石路过到达临云。 不一会儿,陶阳便上了车,赵元年给他买的是一等座。陶阳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定后,发现旁座的竟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 那女人面容姣好,却带着墨镜,让陶阳无法看清他的眼睛。陶阳的火眼虽有透视功能,但他通常都不会用,而且方才给赵老医病,火眼也很是疲惫。 陶阳正少年,如此性感的美女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他强迫自己不看,却还是心猿意马,总是忍不住要偷瞄那女子。于是他干脆闭上眼睛,强制自己的思维,并开始运功调息。 车子很快便开动了,陶阳却无法欣赏窗外的风景,想着自己第一次去临云时,还得乘坐绿皮火车,这才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自己再回临云时却是乘做高铁了,而且还是一等座,票还是由堂堂的市长大人给买的。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十二神通,而这十二神通自己是在龙石得到的,看来龙石也算得上是自己的人生福地了。 当然临云也是一样,自己从一个力工蜕变成为一个武者,并掘得第一桶金就是在临云。可是此番回临云,自己又将面对怎样的敌人呢? 他一路上已想了好多,按说敌人最近应该不会行动才对呀,他刚杀了陆惊龙,敌人显然清楚他的手段。可敌人却还是行动了,这是不是说明敌人有恃无恐呢,还是这次抓刘玉菲本就是想引自己去自投罗网呢? 他正思索着应敌之策,女人身上的香气却已传到了他的鼻子里,自从“火海无边”在他体内苏醒,不但让他的眼睛有了超能力,连嗅觉也变得非比寻常。 女人身上的香气充满了诱惑,陶阳已有了反应,甚至有将她推倒的冲动。但理智还是让他忍住了,可是直觉却让他觉得这女子不一般。 他的火眼不由得睁开,偷窥了一眼女人,发现她身上的火焰竟然是粉红色的。这一发现顿时让他吃惊不已。 “怎么了,是不是姐姐太漂亮了,让你流口水了。”那女人竟开口笑道。言语中既充满了诱惑,又带着些许的鄙夷。 陶阳不禁尴尬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生平第一次如此失态,让他觉得很丢脸。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非礼勿视,色字头上一把刀,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便把好色当成一种既丢人又下流的品性。 他干咳两声,道:“对不起,失态了。” 随即便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想为什么这女人身上的火焰是粉红色的。先前他见到刘玉菲蓝色的火焰已是十分惊讶,此番又见到了粉红色的火焰,虽然他至今仍不清楚火焰的颜色代表着什么,但他却隐隐地觉得自己先前对火焰的判断似乎不大对劲。 虽然这毫无根据,仅仅是一种直觉,可他现在却越来越相信直觉。同样他的直觉也告诉他,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小帅哥,你到哪下车呀?”那女人见陶阳道歉后,竟突然来了兴趣。 “临云。”陶阳答道。 “好巧呀!我也是到那去。”女人道。 陶阳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面上却毫无波澜。 “你家住在临云吗?”女人又问道。 “我只是去那里打工。” “你可别骗姐姐了,去那里打工会坐一等座?” 陶阳却随口道:“我没文化,不懂这些,以前也没有坐过高铁。卖票地问我坐一等还是二等,我随口说一等,就买了这个票。” 他撒谎的本事绝对比武功要好的多,那女人听了,却是将信将疑:“那你可真不错,第一次坐高铁,居然一点也不觉得稀奇,不东张西望的,看样子你将来一定有出息。” “谢姐姐夸奖,不过我不东张西望倒不是我有多了不得,只是有姐姐这样的美女在这儿,我又哪有心情往别处看呀。”陶阳已完全放开了手脚,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女人竟笑出声来,“嘴巴真会说话,这样看你将来更能出息了,出息了之后可别忘了姐姐我呀。” “不能忘,不能忘。”陶阳连忙说道,心里却暗叹这女人嘴巴的厉害。 女人突然问道:“还不知老弟你叫你什么名字呢?” “陶阳。”陶阳随口答道。 女人脸色却是一变,随即又恢得了正常,道:“名字不错。” 陶阳并未看到她脸色的变化,但他的耳朵却听出了方才那女人呼吸瞬间加重,而且他的直觉也查觉出女人的身体似乎也有了一次异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听过自己的名字,自己并不是有名气的人,是什么人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第四十二章 遇袭 陶阳回到了刘家,却并没有把审案的事情透露出来,毕竟事关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过,这却并非陶阳有这个觉悟,而是庞局叮嘱的。 而他到了刘家后,发现刘家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异常,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他耽搁时间而导致刘玉菲被绑的? 而刘玉菲似乎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恢复的意思。 晚饭过后,众人坐在客厅里,谢秋韵对陶阳道:“陶师傅,先前你救了我的女儿,我一直未正式向你道谢,今于当着我家人的面,我在此郑重的向你道谢。” 说着话,她竟站起来,向陶阳鞠了一躬。 陶阳则连忙站起来,道:“刘太太,你太客气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刘总对我一直礼遇有加,这也只是我的分内之事。” 谢秋韵点了点头,但面色还是很严肃,道:“这个时代,像你这么聪明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陶阳闻言,却觉得她的话里有话,但却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刘太太过奖了。”他客气了一句,便坐在了沙发上。 谢秋韵又叹了一口气,道:“陶师傅,我听我先生说,你以前是力工?” “我现在也是力工?”陶阳点了点头,道:“只不过出力的性质不一样了。” 谢秋韵则道:“我知道陶师傅武艺高强,只是有一件事不太明白,还想请教一番?” 陶阳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如实回答?” 谢秋韵道:“我是想知道陶师傅是怎么知道我女儿被人绑到孤儿院的?” 陶阳闻言,不禁一怔,他觉得谢秋韵绝不是仅仅想知道这个问题,但就是这个问题他也不好回答。 “上次夏小姐被绑架时,夏太太也曾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曾对她解释过,当时刘总也在场,他没有和你说吗?”陶阳看了刘通一眼,说道。 刘通闻言,却是面色尴尬,似乎表示自己说了,可她不信。 果然谢秋韵道:“我是想听陶师傅亲口说的。” 陶阳已有些不悦,但还是道:“既然夏太太想知道,那我就再说一遍……” 于是陶阳便把上次忽悠夏太太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谢秋韵闻言,却摇了摇头,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的目标是玉菲的?” 陶阳此时已听出了谢秋韵的弦外之音,不禁立刻变色道:“刘太太你是不是怀疑我和绑匪是一伙的呀?如果是的话,直接问我就好了。” 谢秋韵道:“直接问你,怕你不承认。” “你的意思已经肯定我与绑匪有关联了?”陶阳不禁怒道。 谢秋韵则冷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过,其码你无法证明你是清白的。” “好,好,好。”陶阳连说三个好字,然后看了一眼刘通,道:“刘总,这是不是也是你的意思?” 刘通连忙道:“陶师傅,你别误会,我太太她是一个女人,有很多事她不懂……”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谢秋韵就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是不懂事,但我好坏人还是分得清的。” 陶阳闻言,不禁气乐了,道:“行,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就不多说什么。不过刘先生,刘太太,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一个内劲武者的地位,难道就为了给你们刘家当保镖,我们要死三名内劲武者,废掉两名内劲武者。你们刘家人的身份也太尊贵了!” 谢秋韵也怒道:“我们刘家人就是尊贵怎么了?其码要比你这力工尊贵的多。” 陶阳却没有再说什么,觉得和这女人说话无异于对牛谈琴,于是转身到了自己房间,将包拎了出来,然后看了一眼刘通,道:“刘总,感谢这些日子你对我信任,以后我们再无瓜葛,有什么事你就另请高明。” 他说着话,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只听刘通叫了几句;“陶师傅……”,便飞也似地离开了锦枫山庄。 他心中的愤恨自然是难以复加,可是却不好发作,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刘通对他可是礼遇有加,而且刘玉菲也确实是被他所牵连。 失去刘家这个雇主对他来说并不可惜,他惟一觉得可惜的是他不能去上学,当然最让他的接受不了的还是被冤枉。可是他却又实在没有办法证明白自己的清白。 “真是气死我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此时,他已出了豪宅区,往山下走去。这段路几乎很少有出租车,所以他只能继续往前走,至于网约车,他目前还不会叫,他也没想过要学怎么叫网约车。 本来他打算是考个驾照,买个车,现在看来计划全打乱了,自己还是回路风镇当力工。 不对,自己还要到龙石去给赵老爷子医病呢,他家也不差钱,到时医好了,多要些钱,一样可以买车。说不定还能在医院里混个大夫当当。 他正这么想着,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暗器破风的声音,他想也没有想,便侧身闪避。才刚避开这一个飞镖,立刻有两道劲风破空袭来。 内劲外放,居然是化劲武者。 他连丢下手中的包,向后疾闪的同时,朝着发出劲风的方向,大喝一声,“震魂雷音”再次应声而出。那名化劲武者正欲向前抢攻,当即被“震魂雷音”击中,呆立当场。 但陶阳却来不及将他击倒,因为他身后已攻来两名武者,都蒙着面穿着黑衣,手持匕首,武功皆是不弱。 陶阳见对方手持兵刃,不禁心生怯意,连忙虚晃两招,立刻夺路而逃。 可是他才逃几步,便感觉面前再次袭来一道劲风,他连忙闪身避开。 居然还有一名化劲武者!如此强的阵容,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他刚避开这一招,那两名手持匕首的武者已然再次攻上,他慌乱闪避,手臂却被划伤。疼痛之下,他立刻开启火眼,明火也在同时暴射而出。 这两名武者当然未料到他还有如此恐怖的杀招,如此近的距离,他们躲闪不及,瞬间便被明火击中,刹那间两人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惨叫声也随之传来。两人连忙倒地打滚,妄图扑灭火焰,不过却是徒劳了,随着阵阵焦臭传来,两人已是动弹不得。 在他们被火海包围的同时,一声尖叫传来,居然是女人的声音。陶阳愣怔之间,却见那道妖娆的身姿转身便跑。 那名化劲武者居然是一个女人?! 陶阳正在考虑是否去追时,一道劲风却悄无声息地击在了他的后背,他顿时吐了一口鲜血,向前飞倒在地。 “你果然不简单,可还是得死得我的手里?”一个声音传来,陶阳连忙回头看时,发现竟是被“震魂雷音”击中的那名化劲武者。 此时他嘴角里也一丝血迹,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也正是因为他受了内伤,方才那一下才没有要了陶阳的命。不过,此人能在“震魂雷音”之下,还能不失神智,想来修为高超。 他缓步走向陶阳,看来还是对陶阳十分忌惮,虽然陶阳倒在地上。 陶阳擦了擦嘴上的血迹,却冷哼一声道:“你何必来送死?” 那人闻言,脸色一变,随时面上便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想要逃跑,身体却动不了了,似乎连神魂都被冻住了一般。 陶阳看着他带着惊骇万分的表情缓缓倒下时,却不禁叹了一口气。以他现在对“幻灭凶寒”的掌握情况,还不知道对方在死前看到了什么幻像,但想来是极其可怕的。 他又调息了一会儿,才缓缓站起身来,他受的伤并不算太重,其码没有上次遇到陆惊龙时重。不过,遇到这次袭击,却还是让他很不爽。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人是“蓝心盟”的杀手。 看来得给朱新兵点颜色看看了,本来陶阳忌惮他的身份,怕一旦把他杀了,会引起广泛关注,这却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好在自己又干掉了一名化劲高手,无疑这会让朱新兵寝食难安,甚至对“蓝心盟”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只要这么一点点削弱了“蓝心盟”的势力,这个邪恶组织迟早会土崩瓦解的。 第四十三章 死里逃生 陶阳正准备去拣自己的背包,却突然感觉面前紫光一闪,一道人影便立在了他的面前。 他不禁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来人。却见他身着蓝色的奇异袍服,一头紫色的长发,额头处带着铸有异兽的发夹式金冠,面貌生得俊美而邪异,一双眼睛竟也是诡异的紫色,似乎还有火焰一般。 “你是什么人?”面对着这个长得比女人还美,却又不像女人的怪人,陶阳竟心生莫名的恐惧。 更让陶阳感到惊诧的是,他的火眼魔瞳居然看不出这人身上的火焰,难道他是鬼不成? 自己是不是杀人太多,而引起阎王的不满,所以派鬼差来抓自己,可是他长得也不像传说中的牛头马面或是黑白无常呀? 陶阳这么胡思乱想着,却没有放松警惕。 那人看了陶阳一眼,道:“弱小的家伙,赶快将‘幻灭凶寒’交出来,我没时间和你废话。” 他用的是一种陶阳从未听过的语言,但令陶阳不解的是,他竟偏偏听得明白。好在这种情况陶阳已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自己第一次遇到灵魁时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而听这人的意思,他居然知道“幻灭凶寒”那岂不是说他知道自己身负十二神通。 “你也是‘神通法界’的人?”陶阳状着胆子问道。 来人却摇了摇头,道:“我来自什么地方,你没有资格知道,你只需知道你根本不配有‘幻灭凶寒’这种大神通就可以了。” 陶阳闻言,却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这‘幻灭凶寒’的主人是你了?” 来人却不再说话了,而是双眸紫光一闪,陶阳霎时间便动弹不得。然后他便来到陶阳面前,一伸手,便抓住了陶阳的脑袋。 陶阳脸色大变,奋力挣扎,却还是动弹不得,立马勾通火眼,妄图释放出“火海无边”烧死来人,但却毫无作用。 他大骇之下,却又感觉到全身的力量和生命都顺着天灵盖涌入了对方手里,片刻功夫,他的皮肤便变皱了,头发也花白了起来。 看来,只要再过十几秒,自己便会化为枯骨,然而就在这时,他居然能动了,明火瞬间从双眼射出,正好击中了对面的胳膊。 但令陶阳失望的是,对方被没有被火海吞噬,只是袍袖上出现了两个火洞,他一挥手,火洞便消失不见,袍袖也恢复如初。 不过,那按在陶阳头上的手却已松开。 陶阳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马大喝一声,祭出了“震魂雷音”,对方却露出不屑地笑容,一挥手,雷音竟消无声息。 陶阳却没有丝亳的意外,毕竟对方的手段他也是很清楚的,所以在“震魂雷音”无效之后,他立刻祭出“幻灭凶寒”。 但对方却仍不为所动,竟一伸手,将凶寒之气全部吸入掌中,随后一挥手,一道紫光暴射而出,看样子是想将陶阳一击而毙。 陶阳却已是无从躲避,只能闭目受死。而就在此时,面前却狂风大作,一道如铁塔般的黑影挡在了陶阳面前,将紫光完全挡住,随即一拳击出,直奔那紫发怪人。 紫发怪人骤见黑影,不禁面色一变,立刻挥掌挡格。拳掌击在一处,只听嘭的一声,地上竟出现了一个巨坑,大地则震颤不已,犹如地震一般。 陶阳也被震得飞了出去,直落向了山腹中的树林之中。他本已虚弱不堪,在撞断了几颗树后,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之中,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哪里?他心中暗道,连忙睁开火眼,发现面前居然站着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赫然竟是灵魁。 我难道又进入了录石之中? “是你救了我?”陶阳问道。 灵魁道:“我帮你挡住了那个魔子,不过将你移入录石的却是‘移山倒海’。” “‘移山倒海’可以让我进入录石?”陶阳不禁惊诧万分。 “废话,‘移山倒海’连山海都可移动,何况是你这种小东西。” 陶阳闻言,不禁一阵尴尬,却道:“我虽然不大,可是比录石大多了,录石又怎么能装得下我?” 灵魁却道:“你难道比我还大?录石连我都装得下,又怎么装不下你。” 陶阳道:“可你不是灵体吗,难道我已经死了,灵魂进入录石里了?” 灵魁却摇了摇头,道:“那魔子只不过是想夺你身上的神通,并没有要杀你,只可惜十二神通已与你血脉相连,吸走它们,你的寿元也会随之消散。于是我便出手救了你,‘移山倒海’也怕你死,所以把你的身体一并移入录石之中。” 陶阳想了想,却不禁怒道:“你既然能从录石中出去,为什么不早一点帮我,害得我差点儿被那怪人杀死,白瞎我给你那么多好酒。” 灵魁不禁怒道:“我要是能从这里出去,早就去逍遥自在了,还会呆在这里几万年?刚才不过看你太过危险,所以才强用神力分出一道化身帮你抗敌,这下又得好久才能恢复。你不感谢也就罢了,居然还责怪我?” 陶阳听罢,知道自己错怪灵魁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道了歉,然后又道:“那我们现在进入录石,那怪人岂不是将我们一起带走了?” 灵魁道:“这你放心好了,刚才他已被我击退了。凭他那种修为,一见到我自然不敢恋战。” “你认识他?”陶阳问道。 灵魁道:“不认识,不过我却知道他的身份。” “他是什么身份?”陶阳又问。 灵魁道:“星魔族的一名王子,不过只是一道分身,若是本尊来了,我凭一道化身是根本赢不了他的。” “星魔族?”陶阳却是惊讶万分,这世界竟然真的有魔族。 灵魁则继续说道:“星魔族是魔族中的少数民族,住在遥远的星域,本来星空都是星神族的地盘,但近千万年来,魔族势力扩张,把触手伸到了星空,但在繁华的星域,星神族的势力还很大,他们便占领了一个荒凉的星域,并逐渐发展起来,形成了星魔族。” 星魔族的历史对于陶阳来说太过久远,而且也太过遥远,他虽然对这些感兴趣,可是却知道现在并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个魔子是如何找上自己的,自己又当如何应对。 “如你所说,那这些星魔族居住地是不是离这很远?”陶阳问道。 灵魁道:“星魔族的居住地离这里已不是用远能够形容的,那里和这里根本就是两个世界,所处两个界面,以你们这片星域的情况,莫说是星魔族,就是星神族也是廖廖无几。” “既然如此,那他是怎么到的这里来?”陶阳问道,虽然有些问题他听得还不大懂。 灵魁道:“至于他怎么来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无非是两个法子,一个他顺着录石的运行轨迹跟踪而来。另一种情况就是他曾到过‘凶寒幻境’,从‘凶寒幻境’穿梭而来。” “‘凶寒幻境’是什么地方?”陶阳问道。 灵魁道:“被‘幻灭凶寒’杀死的灵魂不能直接进入冥界,而是会到一个叫‘凶寒幻境’的地方,那地方不属于任何一个空间,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界面,连通阴阳两界,到了那里,也可以穿梭到那里亡灵生前所在的地方。” 陶阳点了点头,已明白那魔子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了,那魔子本就是为“幻灭凶寒”而来,很显然他曾见识过“幻灭凶寒”,那么他能进入“凶寒幻境”也是合情合理的了。 第七十三章 论武 陶阳却已懒得理陈万年了,反正他已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对于败军之将,实在没有什么客气的。 一众人离开了武道协会,还是和来时一样的坐车方式,只不过洪汉升和两个徒弟却已有些羡慕起肖卓茵来了。因为她可以和陶阳乘坐一辆车,他们当然也想和陶阳坐一辆车,可是先前对陶阳说得话,却让他们无颜面对陶阳。 此时,天色已晚,众人没有回警局,直接又去了饭店。 陶阳却不想去,他想去看楚雪莲。可是钟荣却叫住了他,说是他师父请客。 陶阳可以不给洪汉升面子,但却不能不给钟荣面子,毕竟他对钟荣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他们这次去的是盛世皇庭大酒店,五星级的。进了包间,洪汉升竟把陶阳请到了主座,陶阳并不懂这些,不过他还是当仁不让地坐了上去。 “陶师傅,是老朽眼拙,得罪之处,还望您海涵。”洪汉升居然屈尊降贵地给陶阳鞠了一躬。 陶阳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连忙将他扶起,道:“洪老前辈,你这是想折杀我呀!” 洪汉升却一本正经地道:“武学之道,达者为先,您现在的修为远胜过我,所以您现在才是前辈。” 陶阳却是无语了,但没办法,这世界上很多事就是实力说话。 两人又寒暄几句后,方坐了下来,赵广勋和彭广通虽不情愿,但还是向陶阳赔了礼,陶阳此时心情正好,自然也没有难为二人。 一会儿,酒菜上齐,众人便开始开怀畅饮。 洪汉升在敬了陶阳一杯后,道:“陶师傅,老朽想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否达到了黄级武者的水准?” 这下陶阳却不好回答了了,因为他并没有见过黄级武者,而且他修练的也不是武道。所以真不清楚自己按武者标准现在是什么境界。 “其实不瞒你说,我的师父就是个农村的老酒鬼,我也只不过和他学了几招而已。一没有酒他就会发脾气,所以我也不敢多问,他也没有耐心教我,所以我对武者的境界根本不懂。”陶阳胡诌道。 洪汉升却点了点头,道:“你的师父一定是一位世外高人,可能是因为种种原因,厌倦了江湖事,就不和你说这些。” 陶阳道:“我想也差不多是这样。” 洪汉升又道:“我方才看你和丁乐天过招,你的实力似乎远胜于他,而他已是化劲圆满的修为,所以依老朽估算,你的实力至少也是黄级八品的实力。” “黄级八品?”陶阳还是第一次听过这个词,所以好奇心便起来了。他本来答应出来见洪汉升,其实就是为了打听关于武者的事。 洪汉升点了点头,道:“一旦步入黄级,便算是步入了真武者的行列,真武者分为四个级别,每个级别又分为九品。因为武功诞生于古代,所以也按古代的标准来划分级别,古时自从曹丕篡汉,实行九品中正制后,官员的等级便分为九品,九品为最低,一品为最高。武者也是如此。” 陶阳可谓是史盲,对历史知之甚少,但却很感兴趣,所以洪汉升提到了历史,他听得便更有滋味了。 “那这黄级九个品都有什么不同呢?”陶阳问道。 洪汉升道:“说来惭愧,这些老朽也不知道。老朽只知黄级武者已将内劲转化为真气,很多人以为内劲外放便是真气,其实不然。真气与内劲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内劲虽能伤人,但却不能疗伤,而真气却能。”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着了,真气可化形御器,而内劲却不行。” 陶阳似乎是明白了真气与内劲的区别,不由得点了点头,道:“难怪有真气的武者才算是真武者。” 洪汉升则又道:“黄级武者可以做到以气留形,化气为刃。而玄级武者却可是化气成像,气化万千。至于地级武者,真气已有了质变,进攻可以凝气成弹,瞬发而出,足以毁山裂地;防守时,则可以化气为甲,刀枪不入;甚至可腾空而起,御风而行。” “你是说地级武者会飞?”肖卓茵再也忍不住了,不禁瞪大眼睛,失声问道。 洪汉升却没有嗔怪她,而是摇了摇头,道:“虽然和飞差不多,但还算不得飞翔,因为飞行的距离不算太远,而且高度也不够,还做不到随心所欲。” 陶阳道:“那么天级武者是不是可以任意飞行了?” 洪汉升道:“理论上是这样,但当今武林却没有天级武者,所以具体是什么样老朽也不得而知。” 陶阳点了点头,道:“那在天级之上,可还有境界?” 洪汉升摇了摇头,道:“这也不是老朽所能回答的了的问题了,不过学无止境,想必在天级之上必然还有境界,不过那一定非人类所能达到,一定是仙佛的境界了。” 陶阳又点了点头,知道洪汉升的见识也止于此了。他修行的“十力神诀”,只要达到“地境”,就可脱离人间,达到仙人的层次;而在“地境”之上,还有“天境”,至于“天境”之上,神诀中并无记载,可按力量道法所说还远未达到力量道的巅峰,也就是说在“天境”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 一想到这些,陶阳不禁一阵空虚,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渺小,不知何日才能将“十力神诀”修得大成,更遑论天境之上的力量道巅峰了。 不过,他却又觉得充满的斗志,其码人生有了远大的目标。 在众人谈完武道之后,庞局才心怀忐忑地问起陶阳该如何对付朱新兵。 陶阳想了想道:“朱新兵不过是蓝心盟设在这里的棋子而已,我们现在动他也拿不出真凭实据来起诉他。而且他也不过是蓝心盟的马前卒,纵然我们抓了他,蓝心盟也会找人补上。不如留着他,静观其变,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 “可是万一他再去绑架别人,那该如何是好?”钟荣却是有些担心。 陶阳却自信地说道:“有我在这儿,他不敢轻举妄动。我想今天在武道协会发生的事,他一定都知道了,而且此前我曾敲打过他,他绝不敢在我眼皮底下做案。” 庞局和钟荣听了他的话,不禁点了点头,虽然此前陶阳的警告可能对朱新兵无效,但经此一役后,朱新兵就算背后势力再大,也得掂量着来了。 而朱新兵也的确如陶阳所料,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武道协会发生的事。 于是他立刻召集所有的智囊,商量对策。 “舵主真是好眼光,如果我们真与陶阳来硬的,现在恐怕已被连根拔起了。”老宫说道。 朱新兵点了点头,道:“可是我们迟早要与他怼上,现在他的实力是远超我的估计,真不知道招惹他是不是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黎大师却道:“若想成就大事,绝不能因为敌人强大而退缩。这陶阳虽然武功高强,但却未必能识破我的计谋,何况还是屡试不爽的美人计呢?” 朱新兵却叹了口气道:“总之,我们是招惹了一个不好惹的人呀!” 第七十六章 白鹿庄园 不过,陶阳却没有和她解释什么,他清楚很多人只要认定一件事,你的解释却只会让他们反感,而不是会去听你的说的是否有道理。 楚青莲是不是这样的人与他无关,但他却不想和他多费唇舌。 “你要不是雪莲的姐姐,我也不会给你治病,所以你也不欠我的。”陶阳撂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楚雪莲的不辞而别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并不怪楚雪莲,但这却说明楚雪莲只是把他当成普通朋友了。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竟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彷徨之感。 正在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他连忙拿出手机,发现来电的竟是钟荣,不禁顿生失落之感。 他以为楚雪莲至少会给他来个电话的,可是现在看来,显然是自己多想了。也许昨天她约自己出来,本来就是向自己道别的,可是却被那几个混混把气氛给破坏了。 想到这些,他不由得更恨薛坤了。 他还是接了钟荣的电话,钟荣问他是不是要对付薛坤,他没有否认。 钟荣道:“陶阳,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可是你现在是警察,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冒然去抓人,会影响警队形像的。” 陶阳道:“钟队,我想你弄错了,我不是去抓他们,而是去杀了他。” “什么?你要杀人?”钟荣道。 “怎么,不可以吗?”陶阳反问道。 钟荣道:“你现在是警察,警察可是有纪律的。” 陶阳道:“那我可以不当警察了。” 当警察是他未修行力量道之前决定的,而自从修行了力量道,或者说自从遇到那魔子后,他的心态已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现在他真的不稀罕当这个警察,甚至连曾经的梦想——上大学,也不像以前那般执着了。 他见识了更广阔的天地,自然也就有了更高远的追求。 钟荣却是无语了,因为陶阳现在已露出了武者本性,武者虽然不是法外之人,却不是他所能管得了的。而武道协会的那群人,早已是陶阳的手下败将了。 “既然这样,那你要多加小心。”做为同事,钟荣还是关心了一句。 陶阳道:“凭他们还伤不到我。” 钟荣道:“我这次打电话,不光是为了这件事,我听我师父说,陈万年已准备找人对付你了。他让我转告你一声,小心点儿。” 陶阳道:“那你就替我谢谢你师父。”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钟荣觉得他离陶阳已越来越远,而陶阳也觉得自从武道协会一役后,庞局和钟荣对他的态度都发生了改变。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决定人看法的本就是实力。 他挂了电话后,想到应往家里打点钱了,只要有了钱,父亲便不会急着出去干活了。 还有,他曾骗父亲说让自己的师父给开些药的,可是自从当日从龙石回来救刘玉菲,就一时没有消停过,现在应该想个法子弄点药了。 可是自己并不懂医理,这该怎么办呢? 看来自己得找个药店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他正想着呢,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他一看是陌生号码,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好,是陶先生吗?”电话那头很是客气。 陶阳却一下子便听出这是孙志文的声音,但他却没心情和他说话,便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事?” 孙志文一怔,道:“是这样的,你医好了我父亲病,我们还没有答谢你呢。我想今天晚上请陶先生吃个饭,当面致谢。” “就这点事?我现在没有时间。”陶阳说完之后,便要挂了电话。 “陶先生,你先别挂电话,还有一件事?”孙志文连忙道。 “什么事?快说。”陶阳很不耐烦。 孙志文道:“不知陶先生知不知道本市首富胡伟豪?” “别废话,有事说事。”陶阳真的没有耐心听他墨迹。 孙志文道:“是这样的,胡伟豪前些日子也得了怪病,症状和我父亲的差不多,他请了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陶先生能不能来给瞧瞧?这可是一桩大生意。” 陶阳没有兴趣,不过想到若是给首富医好,那一定会有很多钱的,于是便道:“那好,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 孙志文便说了地址,陶阳便拦了个出租车,坐了上去。 “白鹿庄园”在临云的名气并不是很大,但其占地之广,视野之开阔,屋宇之高大华丽都是临云首屈一指的。 只不过在白鹿庄园下面,还有一片别墅区将山庄与外界隔离,这样除了富豪圈子,普通人是很难接触到这里。所以,在临云,白鹿庄园远没有锦枫山庄那样有名。 而与锦枫山庄不同,整个白鹿庄园都是胡伟豪一家所有。 陶阳到了庄园的门,却见门口竟有八个保安在看守,个个都是一米八的大个,而且身体结实,显然有功夫在身。 他们见到陶阳,不禁皱了皱眉,但还是招呼道:“先生,请问你找谁?” 陶阳心道:样子老点儿还是有好处的,如果这几个人看到自己原来的样子,准不会如此客气。 他正欲答话,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却在庄园门口停了下来。从中下来了两个年轻女子,都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一个留着长发,一个留着短发。 “薛怡,这就是我家。”那长发女子面带自豪之色地说道。 那个短发圆脸,名叫薛怡的女孩儿看到庄园的全貌,不禁面露惊讶的神色,道:“哇,雅欣,你家也太大了!” 那叫雅欣的女子笑了笑,说:“没有办法,我家里人多,不大一点也住不下呀。” 说罢两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保安却顾不上陶阳,早就把门打了开来,一个保安则跑过来接过车钥匙。陶阳却不明所以,为什么车不直接开进庄园里。 那长发女子却解答了他的疑惑:“我爷爷特别爱护园子里面的花草,不让在里面开车,只可以乘电动车和脚踏车,或是走的走。” “那我们就走的走,正好可以看看园子里的风光。”薛怡高兴地说道。 她们说着话已走到了陶阳面前。 “这个大叔是谁呀?”薛怡欢快地说道。 其实她至少比陶阳大出四岁来,但没办法此时陶阳看上去却要比她大得多。 陶阳还没有回答,一个保安便道:“他刚到这里,我们问他来自己找谁,他却不说。” 那长发女子闻言,不禁面色一变,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这女子应该有一米七的身高,还穿着高跟鞋,这就显得比陶阳还要高。只是她穿着高跟鞋,居然还敢开车,可见平时也是很任性。 当然陶阳并不懂交通法规,所以浑不在意,只是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的面容精致妩媚,不仅白皙水嫩,而且雍容华贵,比之刘玉菲似乎还更胜一筹。 若是以往陶阳见了这样的女人,一定会心猿意马的,可如今他修行了“十力神诀”,精神力和意志力都已远胜常人,只要摄守心神,还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 “我是来给那个叫胡伟豪的人看病的……”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病了,是谁告诉你的?”她不等陶阳把话说完,便打断了他,而且眼中还充满敌意。 薛怡也是一脸怀疑之色,因为陶阳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医生。 第七十九章 求饶 就在薛坤准备喊手下抄家伙拼命时,陶阳却又开了口:“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现在离开这里,不论是谁,我都会放他一马。但你们一旦出去,就表示和薛坤再没有关系了,若是让我知道你们以后还在这里为非做歹,那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陶阳的话无疑是让薛坤手下的人军心动摇,他们见识过陶阳的身手,知道自己万万不是他的敌手,虽然已方这么多人,可是万一他在没有被砍倒之前,一拳击中自己呢。 想到这些,已有大半人准备跑路了。虽然他们大部分都是亡命之徒,可是真的面临死亡,而且是毫无意义的死亡,却是没有人会不怕的。 薛坤当然知道手下人打什么主意,所以他连忙大喝道:“给我剁了他!” 他这一嗓子喊的很及时,很多人尚未反应过来,便因为他这句话,而习惯性地拔出刀冲了上来。 陶阳冷哼一声,却没有祭出神通,而是用拳脚迎敌,他觉得用神通来对付这些人,与炮打蚊子差不多。 虽然他是赤手空拳,可以他此时的反应和速度,凭这些混子还根本伤不到他。 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这群混子全都倒了下去,其中也包括薛坤和他身边的两个内劲高手。 薛坤不是没有见识的人,否则他早就和朱新兵动手了。多年来他一直想请一个化劲武者做为供奉,可是化劲武者有自己的骄傲,不屑与他们这些地头蛇为伍。 他本身也是一个内劲武者,可惜他不屑与人看家护院,可自己又只是一介武夫,做买卖显然不是他的强项,所以也只有混黑这一条路可走了。 凭借他一双拳头,短短十年的时间,他已身家过亿。但有一句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要还回去的。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突然而已。 此时,他突然觉得今天自己倒在了地上,似乎是中了阴谋。 “英雄,我有话要说,我不求你饶我一命,但求死的明白。”他突然忍着肋部的剧痛大声喊道。 陶阳却不屑地说:“我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你还想怎么死的明白?” 薛坤道:“好汉,我觉得你是被人利用了。” “利用?”陶阳却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开罪,便道:“怎么你想不承认那两个人是你的手下。” 薛坤道:“豹子和李奇确实是我的手下,这个我不否认,但我从没派他们去医院抓人。而且他们两个虽然平日里为非作歹,但也不是胆大包天敢强抢民女的人,我想这一定另有原因。” 陶阳道:“有什么原因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件事我会去查的,你安心上路。” “等等。”薛坤道,知道这时候自己的命随时都可能丢,脑子反应也比平时快了许多:“我可以花钱买命。” 陶阳果然怔了一怔,他是穷苦出身,对金钱有一种本能的欲望。 但随即他的脸上便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道:“你能出多少钱买命?” “一个亿,买我和这些弟兄们的性命。”薛坤已不惜下血本,不过他这句话却不愧为老大。 陶阳闻言,不禁怦然心动,一个亿无论对谁都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 但陶阳很快便做出了决断,冷声道:“你们的黑钱,臭不可闻,你还是留着打点阎王。” “等一下,我还有一件宝贝,对你一定有用处。”薛坤连忙说道,他知道现在可是命悬一线。 “什么宝贝?”陶阳果然来了兴趣。 上次从郭盛华那儿得到了紫金铃,他便知道这世上有法宝的存在,所以他渴望再次遇到法宝。 “是宝莲灯……” “你耍我呢?”陶阳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怒道。 薛坤却信誓旦旦地说:“是真的,真的是宝莲灯。” 陶阳看了他一眼,料想他此时此刻不敢骗自己,于是便道:“明天下午,我到这儿来取灯,如果你敢耍花招,那我想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说着话,他便一挥手,渡一丝真气到了薛坤体内。薛坤中了他两拳,虽然不足以致命,但至少得躺床上休息大半年,他渡一丝真气给他,这样明天他不至于躺着来。 薛坤刚觉得一阵舒爽,松了一口气时,陶阳却弹指一挥,一道真气暴射而出,正中方凯的头部,方凯立刻没了声息。 倒在地上的众人见状,无不惊恐万分,怕陶阳杀了自己,毕竟陶阳可没有说要放过他们。 “他说他曾杀过警察,我这是替死在他手里的同事报仇。”说着话,他以离开了酒。 这时,众人才松了口气,接着哀嚎声、惨叫声和哭声便传遍了整个酒。 而陶阳却没有回酒店,而是直接来到了医院,进入了豹子和李奇的病房。 薛坤对手下兄弟可真不错,两人都住的是高级病房。但陶阳才一进来,就感觉里面气氛不对劲,定眼一看,只见两人竟都死去多时了。 而且死状恐怖,满脸尽是恐惧之色,似乎在死前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 这个死状居然很像是死在“幻灭凶寒”之下的人。 陶阳第一时间便清楚这绝不是巧合,而是针对他的一个阴谋,他立刻开启火眼,将此前留下的“魂影”看了个一清二楚。 同时又用病房里的电话给肖卓茵打了个电话,告诉了这里发生的事。 然后,他才喊来了医院里的人。 而医院的保安发现二人死了之后,自然立刻也报了警,同时怀疑陶阳是凶手。 很快肖卓茵便赶到了现场,看到两人的死状后,不禁面露惊容,并看了陶阳一眼。 陶阳清楚她在想什么,不过他现在却懒得解释。 很快,耿云争便带人来到了医院。 堪查完毕后,看了陶阳一眼,道:“这次你还有什么话说?” 陶阳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你还想抓我?” 耿云争道:“昨天晚上,你将两人打伤,今天又是你到了之后,发现两人死了。就算是傻子都会认为你有嫌疑,更何况两人的死状与先前在幼儿园的武者一模一样,这又做何解释?” 陶阳冷哼了一声,道:“你用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打伤他们的?” 耿云争闻言,却不禁语塞,两人昨夜想强抢楚雪莲,这个案子并不是他负责的,他也只是来之前查了一下案情记录而已。 “就算他们不是你伤的,但也是因为和你起冲突后才受的伤。大伙都不是傻子,若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谁信呀?”他嘴上却不肯服输。 陶阳却冷笑道:“信不信都不要紧,法律是讲证据的,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碰过他们一下,这就是事实。就算全天下人都认为是我杀了他们,那又如何?” “你……你不用嚣张,早晚有一天我会抓住你的把柄的。”耿云争怒道。 陶阳却突然沉下脸道:“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只不过那时兴许我也有杀你的理由了。” “你说什么?”耿云争不禁脸色大变。 陶阳却不再理他,而是转身离开了医院,不管他现在有没有嫌疑,至少耿云争不敢动他。 肖卓茵也立刻跟了出去,只留下耿云争在那咬牙切齿。 第八十章 张神医 出了医院,上了肖卓茵的车。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肖卓茵问道。她虽然清楚人一定不是陶阳杀的,可是却不明白为什么和陶阳杀得这么像。 难道天下还有第二个人会“幻阴指”? “当然是想栽脏给我。”陶阳却漫不经心的答道。 “那么你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吗?”肖卓茵道。 陶阳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凶手倒是帮了我一个忙。” “什么忙?”肖卓茵有些不解。 陶阳道:“因为我想杀了他们两个人。” 肖卓茵道:“你这话也就是在我身边说,要是在别人面前说麻烦就大了。不过你也真是的,还是太年轻了,你与他们有多大的仇呀,就想杀了他们?” 陶阳却道“这些事你不懂。” 肖卓茵却有些不以为然,觉得陶阳年纪轻轻,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真是有点让人受不了。 “那你知道还有谁会‘幻阴指’吗?”肖卓茵问道。 “幻阴指?”陶阳却不禁怔住。 “对呀!那两个人的死状不是和中了‘幻阴指’的死状一样吗?”肖卓茵道,却是纳闷陶阳怎么会怔住。 陶阳这才反应过来,道:“他们不是死在‘幻阴指’之下,而是中了幻术,被活活吓死的。” “‘幻阴指’不也是这样事的吗?”肖卓茵有些疑惑地说。 陶阳却摇了摇头,道:“差别大多了,你现在还无法理解,等以后再说。” 肖卓茵见陶阳意兴阑珊,便不再言语,而是开车送他到了他下蹋的酒店后,才回了家。 次日,陶阳很晚才起床。楚雪莲的不辞而别,对他的情绪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而今天他所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从薛坤手中拿到“宝莲灯”。 他相信薛坤既然敢拿它做保命的筹码,那此物定然不凡。他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谁知,他才刚开机,便接到了孙志文的电话。 不用猜便知道他为什么要打电话来,但陶阳还是接了电话。 “陶先生,情况我已经清楚了,雅欣小姐不过是一个孩子,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回来给胡老看一看。”电话才一接通,孙志文急切的声音便传来了。 陶阳却全无心情,不禁淡淡地道:“那胡家有的是钱,什么高人请不来呀,就算是没我,也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孙志文却道:“陶先生,您就别开玩笑了,如果他们请的人有用,也轮不到我来给推荐呀。” 陶阳道:“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孙志文闻言,不禁尴尬地说:“陶先生,昨天的事其实我也有责任,如果我一直在门口等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其实也不能全怨雅欣小姐,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陶阳却在心里暗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孩子呢?在我们农村都当妈了。 “陶先生,胡家可是很有诚意的,他们打算出一千万,你干嘛要和钱过不去?”孙志文又催促道。 陶阳则道:“我先前在他家门口已经说过,让他们以后别来求我。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但我的话也绝不是说说就会算了。” 他说完话,也不等孙志文继续说话,便挂了电话。 笑话,他连薛坤的一亿都会拒绝,又岂能被区区一千万打动。 而薛坤这边,自然是先把高价请来的张神医送到了白鹿庄园。虽然自己的命还捏在陶阳的手里,但陶阳却说晚上再到帝坤酒,所以他还有时间。 而且张神医已经请来了,再耽搁一天,恐怕会夜长梦多。想着自己都快要死了,却要去救人,真是讽刺的很呀。 不过,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想着自己这辈子也没有做什么好事,这次就当做点好事,积积德,所以他便心情复杂地将张神医带到了这里。 薛坤虽然是地下大佬,但是在胡家这种庞然大物眼里却不算什么,而他之所以能和胡家搭上线,却是因为堂妹和胡三爷的女儿是好朋友。 没错,他的堂妹正是薛怡。 此时薛怡已在白鹿庄园等候多时,见堂哥带着张神医前来,自然很是高兴,如果张神医能医得好胡雅欣爷爷的病,那堂哥以后真可以说是前程似锦。 而她自然也会因此面上有光,与胡雅欣的关系也会更近一步。 可是当她看到薛坤时,却觉得他有些萎菲不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夜酒色过度? 但不管怎么说,以这种状态见人,可是不大好,为别人介绍神医,自己看上去反倒是病怏怏的,这如何会取信于人? 果然,胡中岳在见到薛坤之后,不禁皱了皱眉头,道:“薛老板看上去似乎不大舒服呀?” 薛坤尴尬地笑了笑,道:“不错,昨天受了点轻伤,不过经张神医调理,己无大碍了。” 他这句话倒并不是完全是在说谎,张神医的确是给他调理过,只不是他伤的很重,没有什么显着的效果而已。 不管怎么说,人家终究是好意,胡中岳虽然不喜欢薛坤的身份,但也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 于是便把他和张神医请入了堂中,引见给了众位家人。 此时,胡东岳刚接到孙志文的电话,说陶阳不会来了,他不禁气急败坏,暗骂陶阳谱摆得太大。 此番见了薛坤和张神医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虽然明知道人家是来给老爹治病的。 薛坤知道胡家的势力,也听说过胡东岳的为人,自然不意外他的表现。 “这世上我老张治不好的病很多,但有资格让我老张去治的人却不多,如果不是薛老板诚意十足,我才不会在乎你们是不是临云首富呢?”他心情不快,说起话来却傲气十足。 胡东岳闻言,不禁一愣,没有想到这瘦老头脾气还挺大,不禁道:“张神医是,你既然号称神医,我在临云呆了这么多年怎么没有听说过你?” 张神医道:“不认得我是因为我一向淡泊名利,而且临云虽小,但也不是什么人你都认识的。” 张神医一点也没有给胡东岳面子,胡东岳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正欲发作,胡北岳却道:“大哥,你别计较这些没用的了,还是让张神医赶快给咱爸看看。” 他这句话让大伙都恢复了冷静,于是张神医便在胡家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老爷子的房间。 以胡家的条件,自然配有家庭医生,若不是需要急诊的大病,是不用到医院的。 此时,胡伟豪面色萎靡地躺在床上,似丢了魂一般,见到张神医,也只是眼睛眨了眨,算是打招呼了。 张神医虽然知道胡伟豪病了,但具体是什么病却一概不知,对其症状也是一概不知,此番一见却不禁面色凝重。 他既然有神医之名,自然是有些水平的。 虽然有很多骗子也会把自己包装成神医,但那种神医也只敢打打广告卖药,讲讲课,再就是雇几个托佯装坐诊。而像张神医这样到人家出诊,却是万万不敢的。 张神医先给老爷子把了把脉,只见他脉像紊乱,而且是绵薄无力,竟似大限要到之兆。 他取出针来,施展出了祖传的独门针法,“九转还阳针”,护住胡伟豪的心脉,希望能激发出他的生命潜能来。 但很快他就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平时这百试百灵的针法,此时竟然毫无用处。 难道这里就是自己的滑铁卢? 他不甘心,可是毫无办法。虽然看上去胡伟豪似乎是精神了不少,但他清楚这只是透支他的生命力而已,如果不得到及时救治,他绝对活不过三天。 第八十七章 歹毒的陷井 陈阿姨听出是陶阳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嘟囔了几句便不再言语。 陶阳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因为他不知道危险究竟在何处。 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终于他一咬牙,一跺脚,用火眼看进了屋内,四下里一扫,居然在自己的行李箱里发现了一枚定时炸弹,而且只剩十几秒就要爆炸。 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不及细想,立马用“移山倒海”将行李箱从屋子里移出房间,然后迅速打开,将炸弹取出,奋力掷向了空中。 以他此时此刻的力量,全力一掷,那炸弹瞬间便升空了数百米。随着一声巨响,那炸弹在高空中爆炸,竟令全镇的停着的车子全都跟着叫了起来。 而这声音也终于把陈阿姨惊了出来,几乎全镇的人都和陈阿姨一样,大半都跑了出来,甚至有人怀疑是哪个加油站炸了。 更要命的是,这一声巨响竟把本来昏迷状态的夏云馨惊醒了。她一醒来便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而且身上还一丝不挂,瞬间尖叫声便传遍了小院。 陈阿姨当然听得清楚,不禁道:“是谁在叫?” 陶阳则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个傻子,不知道该干什么。 只好硬着头皮道:“阿姨,你把你女儿的衣服拿来一套呗。” “什么?该不是我女儿在你房里?”陈阿姨脸都绿了。 她的女儿上高中,由于学校离家不近,所以一直是住校的。难道她今天回家被陶阳给骗到他屋了去了。 陶阳正想着怎么解释,她却已冲进了陶阳的房间,当她到屋子里有一个女人时,不禁呆住了,心也似掉进冰窟窿一般。 夏云馨显然也是一惊,好一会儿,才惊怯地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陈阿姨一听,不是女儿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打开了灯,发现屋子里竟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居然还没有穿衣服,仅用被褥遮挡了身体。 她一下子“明白”怎么一回事了,没想到陶阳看上去老实,居然会干这种事。 她也没和夏云馨说什么,更没有注意她满眼泪水,连忙窜出了屋子。 “这是怎么回事?”她一脸阴沉地问道,如果陶阳解释不清楚,她立刻就把陶阳赶走。 陶阳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无论怎么说都太过难以置信,但不说显然是不行的。 “你先去拿身衣服让她穿上,我稍候再给你解释。”陶阳一脸无奈地说道。 陈阿姨却道:“那她的衣服呢?” 陶阳道:“一会再给你解释!” 陈阿姨却道:“小陶,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老实孩子,如果你坏了人家姑娘,那我可就要报警了。” 陶阳却摇了摇头,觉得陈阿姨实在有点傻。好在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回了屋子里,把女儿的衣服由内到外,翻出来一身,递给了陶阳。 陶阳却是一怔,连忙道:“阿姨,麻烦你把衣服送进去。” 陈阿姨道:“我进去送,那我不成了你的同犯了吗?”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陶阳急得连忙道:“阿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信你进去问问她。” 陈阿姨犹豫了片刻,终于走了进去,把衣服送给了夏云馨。 夏云馨早已泪流满面,看了陈阿姨,不禁惊道:“你是谁?” 陈阿姨道:“我是陶阳的房东,怎么了?” 夏云馨一听陶阳的名字,不禁怔住了,难道是陶阳把自己绑过来了? “姑娘你还是把衣服穿上,要是陶阳欺负你了,阿姨替你做主。”陈阿姨催促道。 夏云馨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但还是接过了衣服。 陈阿姨离开了屋子,让她自己穿,虽然都是女人,但夏云馨还是不好意思赤身相见,陈阿姨自然看得出来。 不一会儿,夏云馨穿好了衣服,虽然并不合身,但总比光着强,可是陈阿姨却忘给她拿鞋了,所以她却无法走出来。 而此时,陶阳却已经给夏文忠打了电话,告诉他夏云馨在路风镇,让他派车过来接。 陈阿姨则从夏云馨口中得知陶阳曾救过她,并说自己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却在洗手间里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到了这里,其间发生什么事她一概不知。 陶阳已面色尴尬地走进了自己的屋子,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觉得面对一个人有这么难。 夏云馨见到陶阳,也是一脸复杂的神情,她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咳……咳……”陶阳干咳了两声,才道:“夏小姐,刚才我已经给夏总打过电话了,他一会儿就会来接你。” 夏云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内心既有惶恐,又有羞赧,更有说不出的疑惑和不安。 陶阳道:“你被人一个神秘人掳走了,是你爸打电话向我求助的,不信一会儿他来了,你问一问他。” 夏云馨闻言,不禁道:“这么说是你救了我,把我弄到这儿来了。” 陶阳闻言,又是一阵尴尬,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好半天,才道:“这么和你说,上次为了救你,惹怒了他们,所以他们想收拾我。他们这次绑你来,纯粹了是为了引我,你明白吗?” 夏云馨却不明白,道:“引你做什么?还有,我的衣服呢?” 陶阳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实在是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相信,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儿,他只好再给夏文忠打了电话,让他和女儿说说。 但陶阳却还是显然低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即便夏文忠说了是他请陶阳来救她的,可是却无法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陶阳的屋子里,又是赤裸着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夏文忠的车,夏云馨一见爸爸,立刻哭了出来,夏文忠也是老泪纵横。 “陶师傅,这是怎么一回事?”夏文忠把女儿送上了车,小心翼翼地问道。 陶阳却没好气的说:“因为救你女儿和刘玉菲我得罪人了,他们现在想要弄死我,把你女儿绑到我这儿,安放了炸弹,等我找到这儿时把我炸死。” 夏文忠听出了他的不耐烦,于是便小心地道:“那我先走了,你救了云馨,改日我一定重谢。” “走,走,别再烦我了。”陶阳却像赶苍蝇一样把他赶走了。 陈阿姨见夏文忠不但没有责怪陶阳,反倒对陶阳很尊重,知道事情一定有蹊跷,可是见陶阳有些不耐烦,就没有再问下去,便回屋去了。 而陶阳却是郁闷异常,觉得自己竟被这路嫣然耍得像猴一样。但很显然这不是凭她一个人能办得到的,她还有许多帮手。 首先他们监视住了夏云馨,并且知道了自己的住处,而且判断出自己有很神奇的追踪能力。更可怕的是,他们在沿途都设有监控,所以自己的追踪路线,他们居然是掌握得一清二楚。 而路嫣然扒光夏云馨的衣服,并不是为了给自己添麻烦,而是在引诱自己,她相信自己见了没有穿衣服的夏云馨,定然会把持不住。而一旦自己与夏云馨发生关系,那就会忽略身边的危险,那自己也定然会被那颗炸弹取走性命。 好歹毒又天衣无缝的计划!如果不是自己有紫金铃的话,那也许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就算自己没有被夏云馨的玉体所诱惑,可还是会因此而忽略那致命危险的。 第五百七十章 切磋 正是因为他有这么多事情要做,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如仙。 只好道:“京城这么好,我如果闲着没事,就会再来的。而且这里除了你之外,我还有别的朋友,如果他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也许就会过来了。” 张如仙闻听此言,基本上还算是满意,不过却又问道:“那如果别人不需要帮忙呢?你就不会过来看他们了?” 陶阳一怔,却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有尴尬地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张如仙将他们三人送到了火车站,虽然他们错过了几趟车,但是从京城开往安通的车还是比较多的。 所以,等了一会儿,几个人还是坐上了回安通的高铁。 几个小时后,几个人到了安通,陶阳却早已通知何川过来接站了。 何川见到肖卓茵后,却一是愣,不明白这肖卓茵是何人,怎么陶阳总能认识这样的美女。 不过,他却也看出这肖卓茵与许梦蓉的不同,虽然他不懂武功,但还是看得出这肖卓茵似乎不是普通的女人。 回到了鹿野幽城后,许梦蓉却请大家到她的别墅做客。 陶阳是不想去的,可是一想许梦蓉刚刚受到惊吓,如果不去的话,她可能会没有安全感,于是便和肖卓茵一起到了她的别墅。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陶阳本是不打算就这么离开京城的,他还想看看杨忠仁送给他的那个房子里究竟放了什么礼物。 虽然他现在的实力很强,也有了一定的见识,但是却还是有很强的好奇心。 而且,这毕竟是白得来的东西,所以他很想知道。 只是自从参加了武道大会,便一直没有时间,所以虽然这几日也曾接到顾小茜的电话,但他还是暂时推托了。 还有赵欣蕊当日曾求他医治他的外婆,这也是他答应过的,只是因为凶邪武者的事情,也给耽搁了。 但是这些事情与许梦蓉的安全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所以他还是陪着许梦蓉回了安通。 而那日听赵欣蕊话中的意思,似乎她的外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也不知道她外婆到底能不能撑到自己赶到的时候。 陶阳之所以没有急着去医治赵欣蕊的外婆,却是因为他并不是真正的医生,对医病有着一种本能的抵触情绪。 除此之外,他的慈悲之心还不够,所以便没有因为赵欣蕊是他的朋友,而对她的外婆生出怜悯之心来。 晚饭吃罢后,几个人又闲谈了几句,这才散去。 肖卓茵却睡在了许梦蓉处,毕竟她是一个单身女子,如果在陶阳的别墅过夜,传出去似乎不大好。 沈玉听说陶阳回来了,自然也赶到了鹿野幽城,这些日子他一直打工,体验全新的生活,可是这却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而这些日子以来,陶阳对他也没有表现出格外的关心来,所以他对陶阳也颇有微词。 因为他跟随陶阳出来,可不是为了打工的,而是想提升修为的。 陶阳也有些后悔当日没有把他带到京城,让在他京城的武道大会上长长见识,只是当日走的太过匆忙,所以便把他给忘了。 幸好,沈玉并不知道京城举办了武道大会,否则的话,也许会更对陶阳心生不满。 次日,早饭过后,沈玉便和肖卓茵见了面。 陶阳本是并不在意沈玉的修为如何,但自从见到凶邪武者后,他的思想却有了变化,于是,便想让身边的人提升武力。 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也许短时间沈玉提升不了太大的实力,到时候也许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强上一分,也就多一分保命的机会。 所以,他想看看沈玉现在的实力如何,于是便让他和肖卓茵切磋一下。 与女人动手,却不是沈玉所愿,但是没有办法,既然是陶阳的要求,他也只是遵命了。 肖卓茵也想试试自己突破后的战力如何,所以便同意与沈玉切磋。 陶阳从未指点过沈玉,而沈玉这些日子一直在打工,实力并没有提升,仍是内劲武者。 但即便是内劲武者,却也足以在一个三线城市呼风唤雨了,甚至已有了参加武道大会的资格,所以内劲武者并不弱。 但是肖卓茵此时的修为却已达到了黄级,也就是宗师境,其实力可谓远在沈玉之上。 所以,这场比斗可谓是不对等的比斗,但是沈玉和肖卓茵却都是认真的对待。 沈玉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动武了,所以早已是技痒难耐,而肖卓茵却想累积更多的交手经验。 不过,这毕竟是一场不对等了比试,沈玉虽然全力以赴,但还是没有讨到半分便宜,被肖卓茵轻描淡写的击败了。 沈玉败下阵来,心情很是不爽,更是觉得自己的实力实在是井底之蛙,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赢。 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许梦蓉也在一旁观战,自从当日见到许梦蓉后,他便把许梦蓉视做心中的女神。 在自己的梦中女神面前丢丑,真是让他难以接受。 肖卓茵自然看得出沈玉内心的沮丧,不禁道:“你也不用气馁,就在去年,你这样的实力在我眼里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可现在我不是后来居上了吗?” 沈玉闻听此言,不禁一怔,面上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些年来,他练武虽然算不上有多刻苦,但至少没有偷过懒,可是为什么会败给一个去年还不如自己的人呢? 而且她还是一个女人。 莫非是自己的资质太差了不成? 他正这么想着,却听陶阳道:“梦蓉,你要不要上去和沈玉切磋一下,你毕竟也修行这么长时间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实战过。” 许梦蓉对自己的实力一直是跃跃欲试,但是她并不会拳脚功夫,昨日遇到那几个异能战士,动用念动力,却没有讨得半分便宜。 她当然清楚不是自己的念动力弱的原因,而是对手实力太强了,所以自己才会败下阵来。 而方才她见到了肖卓茵与沈玉交手,对沈玉的实力已有了一个大概了估计,虽然知道他的武功不弱,但自己还是有信心赢他的。 不过,她却怕让沈玉丢人,不由得看了看沈玉。 而沈玉听说陶阳让自己和许梦蓉切磋,不禁忘记了方才败给肖卓茵的沮丧,一下子便心花怒放起来。 第六百零九章 寻岛 其实以陶阳此时的修为,就算是几天不吃不喝也没有什么大碍,何况他还有很强的吸噬力,可以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也可以吸收别的生命的生命力。 此时,在大海之上,以他的修为,想抓点鱼或是海鸟那真的是易如反掌。 也就是说在海上他完全不用考虑生存问题。 但是出于对大海的畏惧,以及惯性思维,所以他还是备下了食物和水。 至于王三等人,他相信他们绝不会毫无准备,因为大海毕竟不同于陆地,在这里钱完全失去了效力,就算是再有钱,也买不到想要的东西。 而且海上风云莫测,随时可能出现意外,王三等人又如何会不做准备呢? 果然王三等人在商量的差不多后,便开始开船寻岛,但在心里却在咒骂着陶阳。 同时,他们还在盘算着该怎么对付陶阳。 不长时间,船驶到了一个小岛旁,王三便让一个手下去把陶阳叫出来。 那名船员壮着胆子来到了陶阳屋外,道:“陶警官,我们已找到了一个岛,你出来看看是不是你想找的岛。” 这个岛很小,而且没有停船的地方,所以船离这个小岛还有一段距离,陶阳的神念无法扫这么远,所以不知道岛上的情况。 虽然他知道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了碧海宫,但却还是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他抬眼看了看这小岛,见这小岛上并无人烟,料定碧海宫必然不在这里,于是便道:“你们是傻子吗?我找这样的岛做什么?当野人呀!” 说着话,便头也不回的返回了船舱,只留下王三等人在那里咬牙切齿,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于是他们几个便把船驶向了别处,继续寻找着海岛。 这片海域他们都很熟悉,而从陶阳的话中可以看得出他似乎并不是在寻找有人居住的岛,因为有人居住的岛基本上都有名字。 陶阳只说来寻岛,却并没有说出岛的名字,所以他所寻找的岛应该就是无名岛了。 可是为什么方才的那个无名岛会让他不满呢? 王三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他觉得陶阳似乎就是来消遣他的,可是就算人家是来消遣他的又如何呢? 谁让他惹不起陶阳呢?也只能乖乖地就范了。 就在他们继续寻找海岛的时候,陶阳却坐在船仓里进行冥想。 力量道的身力靠运动来获得,心力却主要靠冥想来提升,以他生力境六重的境界,冥想的水平还算不得多高,但比之当初却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的神念现在已可以扫到几百米开外,如果进入定境,神念甚至可以出游。 如果达到生力境圆满的境界,他在这里甚至可以和楚雪莲用意念沟通。 当然,他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所以尚不知道达到那个境界会是什么情况。 “这里和我的‘斗法黑池’好像呀!”灵魁这家伙居然突干扰了他的修行。 陶阳很不高兴,他很不喜欢灵魁,但没有办法,这家伙偏偏被封印在录石之中,一旦自己周身的环境有了变化,这家伙立刻就会感应得到。 有时候陶阳甚至怀疑这灵魁根本就是录石,录石就是灵魁,只可惜以他现在的修为和见识都没有办法弄清楚这两者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又是什么东西。 只是有灵魁这么呆在自己的身边,却让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因为这样他对于灵魁来说似乎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甚至自己和楚雪莲的悄悄话他也清楚,这实在是一个太别扭不过的一件事了。 他只觉得自己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此前,他曾问过灵魁平时怎么打发时间,灵魁说是睡觉喝酒。 在录石里,陶阳放置了许多的酒,当然都不是什么好酒,因为以灵魁的酒量,如果放好酒的话,陶阳可能很快就会被他喝穷。 陶阳虽然也曾用火眼内视灵魁,发现他的确在大多数时间里都在睡觉,但是陶阳还是不放心这家伙,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就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地就干扰了他的修行。 不过,他却又无法摆脱灵魁,因为灵魁被封印在录石之中,同时封印的还有那十二神通,而这十二神通又把他当成了宿主。 他既摆脱不了十二神通,又无法摆脱灵魁,只有勤修苦练,等自己力量强大了,再做打算。 而这灵魁若不是当日出手救了他一命的话,那他也许早就痛骂他一顿了,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对待灵魁这不靠谱的家伙也只能忍耐了。 灵魁见陶阳居然没有答话,不禁又道:“只可惜这里的生灵太过弱小了。” 陶阳实在是没法再修行下去了,不禁道:“难道斗法黑池里也有生灵吗?” 灵魁道:“废话,难道我不是生灵吗?” 陶阳闻言,不禁一怔,他实在没有把灵魁当做生灵,不仅是因为他长得实在不像是生灵,还有就是他一直都认为灵魁不过是一个灵体而已。 一个灵体又怎么能算是生灵呢? 不过,他却从灵魁的话中得知,这斗法黑池,虽然名叫池,但可能像大海一般大,至于里面到底有多少生灵,那就不得而知了。 灵魁这家伙可能是被困得太久了的缘故,居然一下子说了许多的废话,陶阳自然是没心思与他废话,而是在想自己要不要使些手段来找到申海龙呢。 不过,他曾记得自己打算离开安通时,大俊儿曾经和他说了一句话:“前行的道路,无论有多少曲折和坎坷,只要你的随缘应对,我相信一定会有最好的结果。” 力量道和因缘道最大的区别就是,力量道讲究排除万难,迎难而上;而因缘道却是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两种道法可谓是背道而驰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俊儿的话对他来说,别有一番滋味。 此时,他来找申海龙可以说便是在迎难而上,而找寻申海龙的方式却又是顺其自然。 也就是说他在做一件事的同时,却是以一种非常矛盾的方法在做了。 这世间万事万物也许就是这么充满着矛盾,也许正是因为有这些矛盾,这世界才会存在,人类才会存在! 第八百七十章 又见落魂幡 纪光霆的神光诀正是黑暗魔法的克星,所以有他在陶阳身边,陶阳当然对这个自称黎洪的巫者不无畏惧了。 只见那几个黑暗怪兽已飞扑了过来,陶阳立刻飞身向后闪避。 “这个老家伙交给你对付!方才他可是要杀你的。”陶阳便退便道。 纪光霆闻听此言,不禁道:“真的不够朋友,自己闯下的祸,却得让我来给你善后。” 他说着话,手中已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球,这光球瞬间发出万丈光芒,那些黑色的怪兽一见这光芒,立刻如遇到了太阳的黑雪,瞬间便融化掉了。 黎洪见状,不禁露出了骇然之色,他方才用神念不过是看到了纪光霆犹豫仁慈,释放的祥光也只不过是让毒蛇不得向前而已,却没有想到他此时所发出的金光竟然有如此的杀伤力,他的黑暗巫法竟然一下子便被破掉了。 果然黑暗克星就是光明,看来面前的年轻人并不好对付呀! 他的脸上已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一挥手,竟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幡状物来。 陶阳一见,不禁更是惊诧不已,这分明就是当日在青云寨所见的落魂幡吗。 只不过当日的那个落魂幡已被自己烧毁了,这怎么又出现了一个,莫非这落魂幡还能量产不成? 不过,从这幡上却可以看出这黎洪与当日的怪人是一路的,虽然他未必参于了那一件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俩一定认识。 “小心,这是落魂幡,很厉害的。”陶阳连忙提醒道。 当日他之所以能从落魂幡里逃生,却是因为楚雪莲的愿力加持护佑,而纪光霆却没有这方样的力量护佑,所以一旦中了落魂幡,恐怕就会凶多吉少。 纪光霆自然也感觉到了这落魂幡的可怕,所以不禁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而黎洪在听到了陶阳的话后,不禁一怔,随即冷声道:“想不到你奶牙还没有长齐,倒有几分见识。” 说着放,他已挥动了落魂幡,霎时间阴煞之气从四面八方的合围而来,而且其中夹杂着异动的冤魂,鬼哭狼嚎着扑向了陶阳和纪光霆。 陶阳曾过这一招,所以深知这一招的可怕,当即封闭了耳识,想着自己如果听不到这些冤魂的鬼叫声,也许就不会中招了。 可是这些叫声却是针对着他的神念所发出的,仅是封闭耳识,却是丝毫不起做用,他还可以听到这可怕的声音传进脑海。 他的神情瞬间变得呆滞起来,灵魂也似乎要脱离身体了。 不过,好在他已有了中这落魂幡的经验了,而且他的实力也比当日提升了许多,于是神念一动,强压着自己的灵魂,不让他脱离自己的身体。 而他的面前,却出现了一可怕的黑洞,这黑洞自然是落魂幡制造出来的,这黑洞正是可以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也就是落魂幡之中。 落魂幡每一次吸收到了人类的灵魂,落魂幡的力量都会增强出许多来。 所以这落魂幡如果能吸收到陶阳和纪光霆这样的年轻强者的灵魂,那么这落魂幡便有可能无敌于天下。 陶阳自然不清楚这些,也不清楚这落魂幡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只是清楚这落魂幡非常的可怕,所以他绝对不能被这黑洞吸去自己的灵魂。 而就在这时,一道祥光在陶阳面前闪过,那黑洞居然在这祥光面前消失不见了。 陶阳的灵魂也再度回到了身体内,方才真是好险,差一点又着了这落魂幡的道。 而黎洪却面露惊骇之色的看着纪光霆,毫无疑问方才的祥光正是纪光霆释放的,他自然早就知道纪光霆的祥光很厉害,可是却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厉害,竟然能将落魂幡的力量都能抵消掉。 “你到底是什么人?”黎洪活了百年多了,还从未见到能到破掉落魂幡的光芒。 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他活了这么久,不但是没有见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落魂幡的力量,在当年的上古时代,落魂幡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法器,不知道有多少的强者丧命在这落魂幡之下。 当然这落魂幡也有它有弱点,也有它的克星,只不过那克星都是法器,从未听说过凭借人力能抵消落魂幡的力量。 而他这个落魂幡是自己在七十多年前所造,那时候正是乱世,每天都有许多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亡故,所以他当时不知道用这落魂幡吸收了多少的灵魂。 今天如果不是纪光霆表现出来的实力太过骇人听闻,他也许并不会使用这件法宝,因为这法宝可以说是他最大的依仗。 他总觉得用落魂幡来对付两个小辈,太过小题大作了,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落魂幡居然失效了。 纪光霆却并没有看上去那般轻松,这落魂幡所释放出的煞气已让他觉得十分的恐怖,他方才释放祥光的目的也没有指望能破掉这落魂幡,不过是想减弱黎洪的杀气,给陶阳制造出克敌的机会而已。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祥光居然是落魂幡的克星,破掉了落魂幡的杀招。 看来这神光诀的强大已超出了他的想像,这神光诀的力量甚至超出了他的认知。 陶阳也没有想到纪光霆的神光诀居然能破掉落魂幡的力量,看来这纪光霆的实力也远超自己的想像呀。 纪光霆虽然修练了神光诀很长时间,对神光诀的了解也算是非常的深了,可是他也想不明白这神光诀是如何破掉落魂幡的。 其实这道理很简单,这是因为落魂幡的足要力量来源都是冤魂们的怨气,而纪光霆的祥光却恰恰能让冤魂们的怨念消散,在被祥光照到的那一刻,冤魂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静与祥和,霎时间怨念全消,并且从落魂幡中解放了出来。 所为的超度也正是如此,这黎洪虽然懂得制做落魂幡,但是对于超度的原理,他却是一窍不通,所以见到纪光霆的祥光破了黑洞,便惊骇万分,却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大战怪物 陶阳只觉得体内的两大神通,“火海无边”和“流星剑雨”在此时竟蠢蠢欲动起来,似乎是不想能待陶阳的命令,便要主动出去迎敌。 陶阳当然不会让它们自己出战的,此时他的所有闪避路线似乎都被那怪物所发的剑气封死,看样子也只有正面迎敌的一条出路了。 若是换作别人,或许还会以别的方法来破敌。 但是陶阳是力量道行者,面对强招,如果一味的闪避,那是不符合力量道的道心的。 所以陶阳一指挥出,数十道剑气迎上了红色的剑气。 这剑气是他从开天十八式中的剑招结合“流星剑雨”的剑意,再加上暴发力的力量发出来的。 一招击出,威力无穷,虽然还不能和“流星剑雨”神通相媲美,但是在人间这所有剑招之中,却鲜有可比者。 比之那怪物的剑气自然是不遑不让了,所以两种剑气绞杀在了一起,霎时间,那四溅的剑气将周边的树木全部刮倒。 一时之间两种剑气竟斗个势均力敌,那怪物似乎是没有料到陶阳居然能抗衡他的剑意,不禁怒火中烧,浑身都似乎燃起了火焰一般,红光阵阵。 同时另一只手一挥,一道红光,从剑网中窜出,飞射向陶阳。 陶阳此时的洞察力何等了得,早就料到这怪物会发出这样的招式来,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 对于这红光的威力,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然也清楚这一招的弱点,所以他另一手一挥,祭出了玄掌来。 这玄掌之中却蕴含着吸噬力,所以这红光穿过剑网来到陶阳面前,陶阳的玄掌却将这红光中的力量全部吸纳,然后注入了那剑指之中。 结果令人惊诧的一幕出现了,陶阳所发出的剑气,居然也变成了红色,现在已是两种相同的剑气撞击到了一起了。 那怪物显然是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禁大喝了一声,从额头射出一道剑意来。 这怪物的嘴如同石像一般是死的,怎么会发出声音呢? 陶阳很是惊异,但更另他惊骇的却是他发出的那道剑意,竟化成一柄红色的利剑,飞刺而来。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怎么会发出这样不可思议的招式呢? 陶阳十分的惊诧,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经历了幻觉了。 不过他的火眼可是开启的,所以看得十分清楚,虽然他的火眼本来是难以识破幻境的,可是他的神念却能。 他到山上时,可是一直都用神念开路,如果有人对他使用了幻术,那他应该能察觉得出才对。 可是如果不是幻觉的话,那面前这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那火色的剑已刺向了陶阳,而且又准又快,直袭陶阳的前额。 陶阳冷哼一声,火眼一动,两道红光暴射而出,正好击在了那红剑之上。 然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却出现了,那红剑居然没有被击散,反倒将红光的力量吸纳其中,变得更为强大了。 陶阳险险避开了这一剑,那怪物的剑气立刻便压制住了陶阳的剑气。 若是平时,陶阳可能会拿这怪物练练招,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容不得他在这时夺冠多的浪费时间。 因为他现在还要去追傅通海,傅通海的死活他并不关心,但是纪光霆的安危却是他在乎的。 所以,他不想和这怪物缠斗下去,而那吸纳了他火眼红光的红剑却变得更为强大起来,怪物的剑气也压向了他。 他不禁怒从心起,大喝一声,“震魂雷音”瞬发而出,瞬间将那红剑震碎,并将怪物的剑气压了回去,而余势不减,正击在了那怪物的身上。 若是真正的武圣境高手,面对这强弩之末的“震魂雷音”的一击,虽然会受重伤,但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所以陶阳并不认为自己这一下子能将这怪物击溃,他不过是想将这怪物击退到了那深潭之中,自己则再去寻找傅通海的踪迹。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那怪物中了“震魂雷音”之后,竟然直接碎掉了,就像是一面镜子被击中了一般。 那怪物碎掉这后,掉到了地上,竟化成了阵阵红烟。 陶阳不禁大吃一惊,什么时候自己的“震魂雷音”变得这么强大了? 随着那怪物的消失,他所发出的剑气也瞬间消失了,不一会红烟散尽,一切都不见了,似乎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不是那被剑气所摧倒的树木,陶阳真的怀疑一切都是幻觉。 陶阳四周望了望,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真的不知道这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会那些招数呢? 难道说这是傅通海留下来的幻阵,目的就是为了拖住自己,但是他却并没有发现任何阵法的痕迹。 难道说是这潭水的问题? 他这么想着,神念却已扎入了潭,这潭水很深,下面竟是另有洞天,其中却没有任何的生物,不过却蕴含着奇怪的灵气。 灵气如此浓郁,却没有生物,这有点太反常了。 那潭底没有任何生物,难道说那怪物是靠吸纳灵气来维持生命的,有这怪物在,自然是别的生命无法生存了。 可是这怪物为什么会灰飞烟灭呢? 陶阳虽然思辨力极强,但却还是搞不明白,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红水潭前,虽然他用神念已将这潭子查了一个遍,可是习惯却让他更喜欢用眼睛观察事物 他发现此时的潭水已变成了黑色,但是却亮丽如镜,陶阳用眼一看,竟如同照着镜子一般。 这潭水怎么会有这种效果呢? 正诧异之间,却发现水中的倒影居然变成了那怪物的模样。 他不禁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就一掌击出,一道真气直袭水潭,水中的怪物自然也挥出掌来。 而陶阳在出掌的同时,人也向后急跃,那潭水被真气所激,自然也喷出了一道水柱来,这水落下之后,则溅到了岸上。 不过,这水落到了土上之后,却没有出现任何的异状。 这是怎么回事呢?方才水落到了地上,可是起了反应的,好像是有很强的腐蚀性的,可此时这水为什么没有任何的异状了呢?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杀机重重 就在这时,里面却又传来了一个声音,道:“陶阳,既然来了,就进来了。” 陶阳闻听此言,不禁大吃一惊,没有想到敌人不但知道自己来了,而且还是早有准备。 那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呢? 他的这一念头才刚生起来,里面的声音则再次说道:“听说陶阳之勇冠绝天下,怎么连这么小小的一个山洞也不敢进了吗?” 请将不如激将,陶阳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一听这话,不假思索,便立刻走了进去。 所有的门都是自动的,陶阳的神念却早已在这里面四窜,却发现这里的墙壁都能屏壁神念。 无奈之下,陶阳也只得像普通人一样,用眼睛来打量四周的情况了。 他刚走进一个约五十米平的房间之中,四周的铁门瞬间便关死了。 陶阳一愣,还没有做出反应,数个枪口便已对准了他,而且前后都有,看样子是想把他打成筛子。 他的瞳孔不禁一缩,枪口便在此时一齐喷出了火舌来。 陶阳冷哼一声,周身的真气已形成了一个球形的保护膜来,所有的子弹都击在了这保护膜之上。 这些子弹的威力非同小可,击穿两公分的钢板也只是等闲之事。 然而,这些子弹击在了陶阳的气罩之上,却难得寸进,纷纷落在了地上。 子弹喷射个不停,然而却仍是难以伤到陶阳的分毫。 陶阳此时的实力已早就超越了武圣境高手,这些杀伤力极大的火器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枪一般。 而这些枪却并没有因为伤不到陶阳而停止射击,好像是知道武者的气力有限,想要等到陶阳力竭之时,真气无以为继,那样的话,陶阳就会丧命在这些子弹之下。 陶阳的体力当然不是普通武者可比,可是再好的体力也终有用完的时候,不过陶阳不并不急,他冷哼了一声,火眼一动,两道红光射了出去,立刻就有两个枪管化成了铁水。 接着他又如法炮制,所有的枪管也都哑了火。 然后,他一拳击出,一道刚猛的真气暴射而出,瞬间就将那关闭的铁门给打变形了。 但门却仍没有开启,陶阳不禁道:“还挺结实,看来是用的力量轻了点。” 接着,他的脚使劲一跺,一道强大的真气从地面冲向了铁门。 铁门再也承受不住了,便震飞了出去。 陶阳从容的走了出去,又到了一个房间里,又和上一个房间一样,才一进去,门立刻关上了。 他还没来得急动手,几道蓝色的光束便飞射而来。 这光束与当日他在阿波罗会所所见的异能者们的武器发出的光束差不了多少,他深知道这些光束的杀伤力十分的恐怖,立刻奋力躲闪。 奇怪的是这光束击在了铁壁之上,铁壁之上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看来这墙壁是特殊材料所制,所以这光束无法穿透,但这不能否认这光束的杀伤力。 陶阳的火眼看得明白,知道这蓝光想切割一辆坦克都只是寻常之事,但却无法穿透这墙壁,如果能用这墙壁制成战车的话,那简直不要太可怕。 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还是怎么将这蓝光消除。 以陶阳的实力,想消除这蓝光,却是有好几种办法,但是用哪一种呢? 他的脑子在飞速的运转着,然后取出了铁如意来,竟然迎上了蓝光。 虽然他至今不清楚这铁如意到底有何功用,是何法宝,不过一直用他做为兵器,却非常称手。 而且也为他立下了不少功劳,这蓝光的威力非同小可,也不知道这铁如意是否能挡的住。 如果挡不住的话,那很有可能会被化成铁水的。 不过,他的担心马上就消除了,铁如意在碰到了蓝光那一刹那,居然发出了异样的华光,瞬间将蓝光吞噬的无影无踪。 陶阳见状,不禁大喜,难道说这蓝光竟是开启这件法宝的关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可就太幸运了。 他挥舞着铁如意,片刻功夫,已将所有的蓝光都吞噬的一干二净。 铁如意竟然变得沉了一些,他的力量现在已运用的炉火纯青,所以对重量的微小变化都感觉得出。 光可是没有重量的,那这铁如意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变重的呢? 陶阳的物理也只是高中水平,自然搞不懂这是什么原因,不过他却想到铁如意变重,一定是因为引力的缘故。 而对引力产生影响的显然是周围的铁壁和铁的地面,想到这些,他立刻用铁如意击向了地面。 而就在这里,一张蓝色的激光网却罩了过来,这激光网可以说是把整个人空间都占满了,想闪避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虽然陶阳的防御力很强,但是面对这激光网,却又如何能防得住呢? 无论谁都会觉得陶阳必死无疑,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陶阳的手腕一翻,开启了黑暗空间,那光网便进入了黑暗空间之中。 接着他的铁如意也已击在了地面之上,这地面当然也是金属的,这铁如意一击之下,整个山洞似乎都动了起来,房间的门也自然打开了。 陶阳走了出去,又进入了一个房间之中,与前两个房间一样,才一进来,铁门又关了起来,而且连灯都灭了。 不过这对陶阳来说,却没有丝毫的影响,因为他的火眼看周边的情景与白昼无异。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的四周却喷射出烟雾来,陶阳早已在周身布上了防御气罩,这烟雾很快便布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很显然这烟雾之中是藏有剧毒的,虽然暂时无法进了气罩之中,但是气罩之内的氧气可是有限的,即便是武者也一样需要氧气的,陶阳又能坚持多久呢? 陶阳自然知道这毒雾的厉害,也清楚气罩之内没有太多的氧气,看来这个房间看似无声无息,但其实要比前两个房间更为凶险。 不过,陶阳的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担心,他冷哼一声,真气一吐,那毒雾居然被吸纳在了气罩之内。 他居然直接将这毒雾吸入了喉中,这似乎是在找死。 但是陶阳又如何会找死呢?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复制的异能 罗斯眼见剑意袭来,却没有躲闪,任由这剑意注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的面上立刻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很显然这剑意让他十分的不好受。 陶阳此时却已缓缓的站起身来,在剑意攻入罗斯体内的一瞬间,他已破掉了罗斯用来封锁自己的超能力。 剑意已注入了罗斯的体内,所以他觉得自己已是胜券在握了,纵然罗斯有办法化解掉剑意,自己也可以趁机将他击毙。 罗斯此时看陶阳的眼神已经变了,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形势逆转。 “放了纪光霆,我饶你不死。”陶阳冷声说道。 罗斯此时一脸的痛苦,但是面上却露出了一丝惨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赢了?” 陶阳当然清楚罗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不过他却仍是点了点头,道:“就算是没没赢,那也差不多了。” 他对自己的剑意也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罗斯却狂笑了一声,陶阳却立刻感觉到一阵恐怖的压力传了过来。 陶阳一怔,心念也随之一动,勾动着那剑意,想利用这剑意给罗斯已致命一击。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念力居然遇到了无形的壁垒,竟无法再与那剑意勾通了。 而就在这时,罗斯的手中却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球,光芒闪动,便射向了陶阳。 这蓝光的速度太快,根本就不是人的速度能躲得开的,陶阳尚未做出反应,便被击倒在地。 陶阳倒在了地上,内心却是震惊不已,并不是罗斯这一招给他的伤害有多大,而是这分明就是纪光霆的神光诀吗? 虽然光芒的颜色不同,但是招意却是相同的。 而更可怕的是罗斯的招意似乎要比纪光霆更为强大,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在这种情况下,居然看了纪光霆一眼。 纪光霆当然知道陶阳心中所想,不禁一脸苦笑,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清楚以陶阳的智力,能想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 而就在这时,罗斯却再次出手了,陶阳只感觉整个人都漂浮了起来,周身被无形的壁垒束缚住了,这壁垒似乎与纪光霆身边的束缚是相同的。 罗斯看着陶阳,手中的蓝光一闪,陶阳只觉得浑身的力量都被剥夺了一般,甚至连神魂都似乎要被挤出身体了。 陶阳却仍是咬着牙,承受着这份痛苦,他虽然没有料到罗斯的实力会如此强大,但却也知道对阵罗斯这样的超级异能者,绝不会那么容易取胜。 罗斯冷笑了一声,道:“怎么样,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一旦让我失去了兴趣,那你就连想死都做不到。” 陶阳却挤出了一丝笑容,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学得神光诀的,但是不好意思,你的招术实在不怎么样,对我来说,不过像是挠痒痒一样。” 罗斯自然清楚陶阳不过了嘴硬而已,不禁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尝尝麻花扭劲的感觉。”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立刻有三个蓝色的光圈套住了陶阳,这光圈套住陶阳之后,立刻开始紧缩,并且转动了起来,而且是朝不同的方向扭动着。 这力量非常的大,竟将陶阳的身体扭曲起来。 陶阳没有想这罗斯居然会使出这么缺德的招数,这若是换成普通的武者的话,那可就只有束手待毙一条路了。 陶阳却没有挣扎,而是吸噬力一动,将周边的力量都吸入了体内,然后暴发力一动,竟将那光圈挣开了。 罗斯对自己的光圈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虽然他知道陶阳的力量很强,但是想挣脱他的光圈却不容易。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陶阳居然如此轻易的将这光圈挣脱,这不禁让他吃了一惊。 陶阳当然看在了眼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罗斯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所以不禁信心大增,再次运用念力来勾通自己的剑意,想用这剑意来给罗斯致命一击。 他知道面对罗斯这样的高手,不能给他任何机会,否则便容易被他反杀。 然而让他惊骇的事情发生了,因为他发现那剑意似乎已经消亡了,罗斯居然这么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剑意化掉了。 他心念一动,又一道剑意飞射而去,直袭罗斯。 罗斯则冷哼一声,心念一动,一道强大的剑意从前额射出,迎上陶阳的剑意,两股剑意在虚空之中搏杀,一时之间居然斗得个旗鼓相当。 陶阳见状,不禁大吃一惊,别人能射出剑意来并不奇怪,因为剑意并不是他独有的。 但是这剑意却是武者们才拥有的,而且还不是所有的武者都拥有剑意,必须是剑客才行。 罗斯只是一个异能者,一个科学家,按道理来说,不应该会使用剑意的。 而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罗斯的剑意分明就是自己开天十八式中的剑招的招意。 罗斯怎么可能会这样的招术呢? 他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难怪这罗斯会使用神光诀,他一定是拥有一种复制别人招式的异能。 有这种异能的话,那任何的招术是不是在他的面前都没有秘密了。 陶阳此时此刻才明白这罗斯有多棘手了,因为他发觉自己的剑意居然落了下风,这是为什么呢? 是不是这怪物在学得别人的招术的同时,还能做到青出于蓝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罗斯可能比想像的还要难对付。 不过,面对这样的对手,陶阳的战意却被燃起,就算是罗斯再强大,那又如何,他不信罗斯这样的异能者还能比来自凶邪界的邪帅还厉害。 想到这些,他的剑指一挥,数十道剑气暴射而出,直袭罗斯。 罗斯却冷哼一道,周身却立刻布上蓝光壁垒,任由剑气击在这壁垒之上。 陶阳的剑气非常了得,然而却无法冲破罗斯的防御光壁,陶阳见状,不禁气得咬牙切齿,因为这分明就是纪光霆的神光诀吗? 而就在这时,罗斯的指头也运招而出,霎时间数十道剑气已飞射而出,迎上陶阳的剑气。 两股剑气绞杀在一起,一时之间,居然不分上下。 陶阳见状,已经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看来这罗斯真的是能够复制别人的招术。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言语交锋 本来东方翼来不来,王家的人并不清楚,可此番舒君问出来,他便不能装作不知了。 其实王家人又如何会不知道东方翼没来,但是如果没有人提的话,王家的人也不愿意得罪东方世家,毕竟东方翼可是蓝庭松手下的大将。 可是一旦有人提起了,王家人若还是装聋作哑的话,那就会让所来的宾客看轻王家。 所以东方平面色不禁一变,看了看舒君,道:“阿翼是蓝心盟的人,他的事情不用我来管。” 他的话应该说,说的已经很不客气了,舒君如何听不出来,不禁讪笑两声,道:“哦,原来是这样,真是不好意思,晚辈孤陋寡闻了,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两人的对话声音并不大,尤其是在这相对比较嘈杂的场景,一般人是很难听出两人到底是交流了什么的。 但是在座之人,却无一不是武林高手,人人都耳聪目明,所以几乎都将两人的对话听得十分清楚。 本来他们就知道东方翼没有来这里,不过他们却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他们也不想随意得罪人,自然也不愿意枉做小人。 可是现在舒君的话却把问题给扒出来了,所以此时东方平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他。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开口道:“小子,你在这里问东方翼是否来此是什么意思?” 众人闻声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大汉子,他的面庞棱角分明,古铜色的肌肤让他显得更为硬朗刚强。 毫无疑问,从外貌上看这就是一个强者,而事实上他也的确十分了得,因为他正是王家的第二代当中的佼佼者王升。 王升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性格刚直,不喜欢阴谋诡计之徒,而且也不喜欢追名逐利,所以上次京城武道大会他便没有参加。 可以说,他就是一个纯粹的武者,把武道当成了毕生的追求。 此番他正是看出了舒君似乎有故意让东方平为难的意思,于是便出来打抱不平。 来到了王家的地盘,王家之人如何会不认得,所以舒君自然清楚面前之人是王升,也清楚他的实力和地位。 不过舒君却并无惧色,因为他的实力其实还在王升之上。 而他之所以实力会在王升之上,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的机缘不如舒君罢了。 不过在王家的地盘,舒君纵然实力强大,也不敢造次,连忙道:“原来是王兄,我不过是因为上次在京城与东方翼前辈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今日见到东方家人,却未发现他,便问了一下。怎么,这有何不妥之处吗?” 王升闻听此言,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东方翼是我们王家人的朋友,你现在问这些话,分明就是挑拨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 舒君问听此言,不禁一怔,似乎是没有想到王升居然会说出这些话来。 就在这时,沈荣却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开口道:“王兄,我们前来参加王前辈的半神境庆典,都是你们王家的客人,你又何必向着东方家说话呢?莫非你是觉得东方家的实力强,而韩家的实力弱,所以就如此厚此薄彼呢?” 王升闻听此言,不禁看了沈荣一眼,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少侠,我还纳闷这小子为什么会问东方家主这样的问题,原来是你在这里捣鬼,是不是觉得我们家主突破到了半神境,所以心生嫉妒,故意怂恿这小子来捣乱,故意让我们心里不痛快。” 不得不说这王升个性刚直,智慧居然也不差,竟一眼看出了这事与沈荣有关。 沈荣闻听此言,却是面色不变,道:“我本不过是来说一句公道话,却没有想到王兄居然如此诋毁,是不是觉得王家老前辈入了半神境,就可以凌驾于众世家宗门之上了。” 沈荣的话显然是有些挑衅的成分,在此时说出,是十分的不合时宜的,所以王家众人闻听此言,不禁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而那些与王家关系一般的人,或者是与沈家关系不睦的人,看了却都是心中暗爽,他们罢不得沈家与王家起冲突。 沈家的家主沈天雄此时正在大厅之中,自然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他此时不禁眉毛紧锁,不明白沈荣为什么在这里站出来。 至少他觉得如果有别家的小辈在沈家如此说话的话,那一定会被他认为是不怀好意的,那么沈荣这个一贯懂事聪慧的人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呢? 难道是说他不明白这样的话会让王家的人对他们沈家都产生敌意吗? 虽然沈家与王家的关系一般,可是现在的王家实力可是强于沈家的,又在人家的地盘,说话又怎么会如此没有分寸呢? 而就在这时,王升却上下打量了沈荣一番,不禁道:“我一向听说,沈家的玉面小诸葛是一个正直智慧的人,却没有想到竟然学会了扣帽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沈荣却淡然一笑,道:“王兄,你这么说话就没有意思了,舒兄方才不过是想找一下东方翼前辈,你就怀疑他用心不良,我也不过替他鸣一下不平,你却又说我心怀不轨,我方才也不过是按王兄的思维说话,怎么王兄又对我冷嘲热讽了。” 王升不过是一个纯粹的武者,论口才又岂是以智慧着称的沈荣的对手?而事实上,就算是论武艺,他也不是沈荣对手。 所以他本是在心中对沈荣颇为佩服的,可是此时的沈荣却让他大跌眼镜,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沈荣的言语才觉得意外,觉得见面反倒不如闻名了。 所以,他才会对沈荣如此不客气。 此番听了沈荣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而其余王家的少年武者们见状,一个个气的不得了,此时的王家可以说已登上了世界之巅,这些眼高于顶的青年才俊更是因此而心高气傲,又如何容得下别人在此时的挑衅? 就在他们准备上前向沈荣教训一番时,一个声音却突然响起:“沈荣,你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达到了绝品武尊的境界,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神秘白衣人 在这深山之中,居然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让二人见了,不禁面色微变。 那白衣人看了两人一眼,不禁面露笑容,道:“二位少侠夜登深山,不知所为何事呀?” 沈荣早已将这白衣人上下打了一番,知道来人不凡,他没有想到在这里滇黔高原的深山之中,居然还藏有这样的人物。 而这人身着的白衣,在这夜中的深山,若是普通人见了,说不定还会以为他是异类。 但是沈荣是何等人物,何等见识,自然清楚眼前之人不简单。 “我们二人到此山来,不过是修行而已,想试一试自己是不是能在深山之中走得明白。”他说得话显得很模糊,虽然做了回答,却让人听得不大明白。 但是白衣人却点了点头,似乎是明白了他的话。 “以两位的实力,莫说是到这里,就算是到昆仑山想必也如同到自家后院一般!”他面带微笑着说道。 不过沈荣听了,虽然觉得这话是在夸赞二人,但却又更像是在说他自己。 于是便拱手道:“前辈高看了,我二人不过江湖末流,在前辈面前实在不值得一提。” 白衣人闻听此言,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如果你们这样的实力也是江湖末流的话,那如今的江湖岂不是让我也不敢涉足了?”显然沈荣的话虽然谦虚,但是却并未麻痹住这白衣人。 舒君的面色不禁变了变,他觉得一战已是不可避免的了,可是面对这个白衣人,似乎是没有半分的胜望。 虽然他们到王家并未见到王严真,所以也不清楚半神境到底有多强,但是他却感觉面前之人应该不在王严真之下。 一旦这人是敌非友的话,那么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了,搞不好,还会丧命在此。 沈荣却面不改色,道:“晚辈并非谦虚,如今西北王家的家主已达到了半神境,就算是修士巫者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了,所以我们这等修为,自然也算不得什么了?” 白衣人闻听此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而是道:“你这人说话怎么如此逻辑不清,王家家主达到了半神境,的确了不起,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不代表你们不强呀?” 沈荣又如何会是逻辑不清的人,他自然早已看出这白衣人半路堵在这里,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偶然遇到,很显然是有目的的在这里堵着他们的。 而他们来此不过是临时决定的,那这白衣人又怎么会这么恰好在这里呢? 显然这件事很不简单,说不定陶阳的失踪也与这白衣人脱不了干系。 所以沈荣如此说话,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他的脑子却在飞速运转着,在想着一旦与这白衣人动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也许我们比普通人是强了不少,但是真的没有多强。”他还在诡辩着。 但白衣人却显然已看穿了他的伎俩,不禁冷笑了两声,道:“你的功夫到底有多强我不清楚,但是这张嘴可是真的有几分功夫呀!” 沈荣却仿佛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讽刺,而是道:“虽然我们很想与前辈交个朋友,但是却还有些事情要办,所以就此别过了,还请前辈不要怪罪才好。” 白衣人闻听此言,却微微一笑,道:“我在这深山之中已住了几百年了,一向很少会遇到人,尤其是你这样的少年武者,遇到了又怎么能错过呢?” 沈荣闻听此言,知道这一战是躲不过去了,不禁冷哼了一声,道:“看来前辈是想与我们动手了?” 而舒君在听了白衣人话后,却觉得脊背发凉,因为那白衣人说自己在这里住了几百年。 舒君的见识并不少,自然也知道修士的寿命都很长,可是听了这白衣人的话后,第一反应却是这家伙是不是异类呀!或是什么鬼也说不定。 这是普通人的第一反应,舒君身为武者,本是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的,但是他所修行的法诀,使得他对周遭的大地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而现在他几乎感觉不到这人的存在。 虽然这人明明就在眼前,也感觉到了此人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气息,但是却感觉不到这人踩在地上的重量。 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要知道鬼类也可能拥有强大的力量的,只不过这种力量不同于人类的力量而已。 白衣人自然也看出了舒君的不同,不禁看着他,冷笑了两声,道:“你们二人虽然都是武者,但是却也都身怀异术,如果你们真的只是单纯的武者,我还真对你们没有兴趣,但你们既然身怀异术,那我就要见识一下了。” 舒君闻言,就要与白衣人一较高下,但是却被沈荣挥手拦下。 “前辈,既然想与我们切磋,那好歹也留下高姓大名,至少我们应该知道败我们的人是谁?”沈荣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要问白衣人的姓名。 不但是白衣人觉得莫名其妙,连舒君都觉得奇怪,他可不喜欢拐弯抹角,虽然知道可能不是这白衣修士的对手,但是无论胜败,还是干脆些比较好。 虽然他知道这白衣修士的实力恐怖,而且可能是异类,但是自己毕竟与他无怨无仇,他似乎也没有必要杀自己。 除非这人是来自凶邪界,但是他的身上却并无杀气,所以舒君对这人并无惧意。 白衣修士却冷笑了两声,道:“你们若想知道我的名字,就拿出本领来!” 他的话音刚落,舒君已是一拳直袭而来。 先下手为强,对于武者来说也许并不正确,但是一旦面对强手之时,却没有人愿意后下手。 舒君此时境界已是顶级武尊,但是若是想突破到武圣境,却还不是一朝一夕能达到的。 但即便如此,他的实力,在江湖上也是鲜有人能比肩了,只不过他的个性淡泊名利,所以他的名气才没有那么大而已。 此时,他一拳击出,已有了石破惊天之势,连沈荣见了,都暗自佩服。 然而,他的拳风尚未碰到那白衣修士,便莫名其妙的没有了踪迹。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傀儡大汉 虽然早就料到敌人很强大,但是舒君这一拳居然就这么被轻易化解,却还是十分震惊。 沈荣也是面色大变,但是手指却在这一刻一点而出。 霎时间,一道如流星般的真气直袭那白衣人的眉心。 白衣人见状,却是冷哼一声,身形微微一动,居然将这一指躲了开。 没有想到这白衣人的速度居然如此恐怖,看来想击败他是非常的不易呀! 而这时,那白衣人却冷笑道:“如果两位的实力就这样的话,那可就别怪我的手段残忍了。” 说着话,一挥手,数道灵气便分袭舒君和沈荣两人。 两人俱是大骇,因为他们都看得出这灵气的纯厚,比之武圣境高手,甚至是犹有过之。 而这灵气侵袭的速度也较之武者的真气更快,两从虽然奋力躲闪,却还是被扫中了身体,两人同时飞了出去。 并重重地摔在了十向米开外,幸好二人的反应够快,否则这一下就可以要了两人的命。 两人站起身来,满脸骇然之色,全神贯注的盯着那白衣人,随时准备与之拼死决战。 白衣人却面带嘲讽的笑容看着他们二人,不禁道:“故意用点简单的招式,否则你们还焉有命在?” 两人闻言,却都没有接口,虽然觉得白衣人的语气非常狂妄,但他的实力却也真的骇人听闻。 白衣人则又道:“本来看你们二人来到这深山里来,以为你们也算是个强者,但是现在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你们,你们这点实力,恐怕就算是两百年前遇到我,也是不堪一击。” 沈荣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他现在不知对方的来意,如果对方真的对自己和舒君失去了兴趣,或许就不会再为难他们了。 但是他不敢放松警惕,因为这些活了百余岁的老怪物,已是对生死司空见惯了,自然不会对一个生命有任何的怜悯。 果然,那白衣人冷笑了两声,道:“如果你们就这点本事的话,那么迟早会被杀的,与其死在别人的手上,还不如死在我的手里,这样你们见了阎王也会有几分面子。怎么样,我们萍水相逢,我这么做是不是很够意思呀!” 杀了别人,别人难道还得感谢他?这白衣人虽然实力强大,但是也够无耻了。 舒君闻听此言,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他虽然个性沉稳,但是毕竟也是年轻气盛之人,又如何能忍受的了这种赤裸裸的侮辱呢? 不禁怒声喝道:“妖人,你虽然有些手段,但那又如何,我们身为武者,本就要挑战强者,纵然不敌,也不会坐以待毙的,你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 白衣人闻听此言,却哈哈一笑,道:“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我就看一看你的骨头是不是像你的嘴那么硬。” 他说着话,一挥手,两个木偶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那两个木偶摇身一边,便化成了两个黑面大汉。 这两个黑面大汉,不仅生得五大三粗,而且行动迅速,两人才刚反应过来,这两个黑衣大汉便已出拳攻向了他们。 这大汉的拳劲比之普通的武尊境高手,也不遑多让,虽然舒君和沈荣的实力很强,但还是大吃一惊。 真的没有想到这妖人,居然能使出如此了得的傀儡术,就凭这份手段,这江湖上就罕有敌手。 不过沈荣和舒君却没有多想,他们知道如果连这两个傀儡大汉都打不赢的话,那他们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别说是救陶阳,恐怕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会丢在这里。 当下各使绝招,与傀儡大汉战在一处。 白衣人见状,却满脸得意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搏斗。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两个傀儡大汉能胜过沈荣和舒君两人,但是他却知道沈荣和舒君想胜过这两个傀儡也并不容易。 他此时的心态也许正如观看耍猴一般,至于谁胜谁负,他却是丝毫不在意的,只要让舒君和沈荣狼狈不堪,那就是让他开心的场景。 沈荣和舒君自然也猜到了白衣人的想法,所以心中都是满是愤恨。 舒君想尽快解决掉傀儡大汉,让白衣人不再得意,而沈荣却清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真的尽快解决掉这两个傀儡的话,那么白衣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那么该怎么办呢? 沈荣一面应付着傀儡大汉,一面在心里盘算着对策。 舒君则奋力以重拳迎敌,几个回合下来,自己消耗了许多的气力,但是那傀儡却也的确是被他击得节节败退。 舒君虽然平素性格温和,但是一旦面对敌人,他就会变得非常凶悍,虽然他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他的力量却非常的恐怖,一拳击出,有雷霆万钧之力。 傀儡大汉之所以会如此灵活,是因为其中有那白衣人注入了灵气,所以只要将那些灵气击散,那这些傀儡大汉自然就会失去动力。 沈荣自然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本可以轻松的利用空元诀将灵气击散,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忌惮白衣人,在没有想到击败白衣人的办法之时,暂时还不想击散傀儡身上的灵气。 而舒君却不管这些,以他的“坤龙神功”的威力,很容易就能感觉到这傀儡身上的灵气在哪里。 但是这傀儡大汉却并不容易对付,所以虽然舒君能轻易找得到傀儡身上的灵气,但是想将其击散却并不容易。 不过他的强大的拳力之下,灵气也被震得涣散,几招之后,那傀儡的战斗力已减弱了了许多。 而舒君的战验却非常的丰富,所以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往地上打了一拳,瞬间大地震颤,犹如山崩地裂一般。 那傀儡毕竟是傀儡,面对这种情况,虽然全无惧色,但是却立足不稳,舒君则一记重拳击出,强力的真气化做了一个猛虎,直卷而去。 那傀儡大汉见状,却仍然直冲而上,结果正好撞在了这真气猛虎之上,顿时被击得粉粹。 白衣人见状,却是面不改色,而是淡淡地道:“比我想像的还要有趣!”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拼死决战 无疑白衣人的态度激怒了舒君,他不禁大喝一声,一手挥出,一个真气球瞬间飞出,直袭那白衣人。 白衣人却是轻蔑的一笑,道:“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手指一弹,一道灵气飞出,正好击中了那个真球气,那真气球立刻就烟消云散。 而那道灵气还未消散,甚至余势未消,直袭舒君的面门。 如果被这灵气击中的话,那么舒君就算是皮糙肉厚,也恐怕会毙命当场。 但是舒君能年纪轻轻达到这种修为,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杀掉的。 他身形一矮,险险避开了这道灵气,然后身形一动,竟然卷成了一个球状,同时飞速撞向了白衣人。 而那道灵气却飞速而出,竟然直接击在了与沈荣对战的那个傀儡大汉身上。 那傀儡大汉被灵气击中之后,却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倒下,反倒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立刻战力大涨,竟逼得沈荣节节后退。 沈荣怎么会如此不济? 若是熟悉他的人一定会有这样的疑问,但是舒君却没有多想,而是全力撞向了白衣人。 化形成球,飞撞敌人,这速度当然要快。 但是这样却也很危险,因为他的身上并无护甲,如果敌人以剑刺之,恐怕会命丧当场。 就算敌人手中无剑,想闪避这一招,似乎也并不难。 任谁也不会觉得一个人身卷成球,撞向敌人会对敌人有多大的威胁。 白衣人见状,果然冷笑连连,一挥手,面前已布上了一个灵气壁。 舒君重重地撞在了上面,那灵气壁却是纹丝不动。 灵气墙如铜墙铁壁一般,如果以血肉之躯硬撞的话,即便不是粉身碎骨,那也必然会头破血流。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舒君在一撞之下,虽然身形瞬间被弹了出去,但却仍不变球形。 并且弹在了后面的一棵树上,然后便再度飞撞了过来。 结果自然又撞在了那气墙之上,当然也没有撞破这气墙。 白衣人见状,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道:“真没有想到你比我想像的还要蠢,竟然想凭着血肉之躯来撞破这气墙,真是撞了气墙也不回头呀!” 他的话语之中似乎也注入了魅惑之音,让人听了便会心灵涣散。 舒君自然是听得到的,但是他却仍是飞撞不止。 几下之后,他的身形居然是越弹越高,竟已高过了那个气墙。 白衣人虽然感觉到事有蹊跷,但是却浑不在意,因为舒君的实力似乎是根本就无法威胁到他的安全。 而舒君在高过气墙之后,却突然立在空中,一挥手,一个真气球已飞砸而下,直奔白衣人的头颅。 白衣人甚至都没有抬头看舒君一眼,一挥手,他面前的那气墙竟然飘至头顶,所以舒君的气球便再度被挡住。 这气墙似乎是坚不可摧的,舒君一连击出了数个气球来,但是却未能伤到那气墙分毫。 而舒君却不能在空中长时间停留,他毕竟还不是武圣境高手,所以还是不会飞行。 虽然能在空中滞留,但却不能长久,毕竟方才一连发了几个真气球。 舒君却是疾速下坠,其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而他在落地的一瞬间,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射出,直袭白衣人。 而白衣人的灵气壁还在头顶,所以此时前胸已露出了空门。 但是白衣人见舒君飞攻过来,不禁冷笑了两声,道:“你的格斗天份的确很高,但是可惜的是,用对付武者的方式来对付我,那简直就是笑话。” 他说着话的同时,面前却已再度出现了一个灵气壁,如果舒君不收手的话,那一定会撞到这灵气墙上。 但是舒君这么快的速度又如何会刹得住车呢? 就在那白衣人以为舒君会撞在这灵气壁上时,却没有想到舒君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化成一条龙,钻入了那灵气壁的地下。 白衣人见状,不禁一怔,他做为修士,又活了这么久,自然是见多识广的,所以自然是见识过土遁之术。 但是舒君这却不是土遁之术,他从未听说过武者会土遁之术,而且土遁之术是遇土而遁,但舒君却是钻入了土中。 只不过那土在他周身的真气的鼓动之下,似乎是自动的让出一条路一般。 白衣人不禁大吃一惊,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老怪物了,却没有想到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的了得的武功。 然而就在他诧异之间,舒君所化成的那条龙已从土中钻出,团团地围在了白衣人周围。 白衣人只感觉到周身的空气之中充满了攻击性的劲气。 这实在是了不起的绝招呀! 如果不是舒君只是顶级武尊境的修为的话,那自己恐怕会伤在这一招之下。 但是他毕竟是修士,手段之高,也绝非武圣境高手可比。 只见他身形一动,上方和前方的灵气壁都瞬间向舒君所化的龙挤压过来。 然而舒君却仍是死死地缠住了白衣人。 终于那灵气壁化成了数柄刀剑,袭向了舒君所化的那条龙,而舒君也紧紧地将白衣人缠住,似乎是想勒死白衣人。 然而那些灵气刀剑却已刺中了舒君,舒君虽然化气成龙,却并不是他真的变成了一条龙,只不过是真气围绕在了周围,形成了一个龙的形状而已。 所以这灵气刀剑瞬间透过了舒君的真气护体的龙形甲,虽然因为真气的阻碍而减缓了许多,但是其威力仍是非同小可。 舒君的身上中了这些灵气刀剑,又如何会好得了呢? 但是舒君之坚强,却是超出了白衣人的想像,虽然遍体鳞伤,但却仍是死死地缠住白衣人,只望能与他拼个同归于尽。 而白衣人又岂能甘心与一个毛头小子同归于尽,虽然修士不以近身肉搏见长,但是他在这生死存亡之间,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的,使出全身的力量,将灵气暴发而出。 受到了两面的攻击,舒君再也抗不住了,终于松开了手脚,人也飞了出去。 重重地撞在了十几米开外的树上,并将那棵可一人环抱的树撞断。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灵气飞鸟 舒君自来已是身受重创,再遭到这一下重击,纵然他皮糙肉厚,修为高深,这一下子也受不了。 而沈荣却已被那傀儡大汉逼得节节后退,看来用不了多久,沈荣便会败下阵来。 白衣人看到这种情形,觉得已是胜券在握,不禁冷笑连连,甚是得意。 “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如果跪地求饶的话,我或许会发发慈悲,放你们一条生路。”他满面讥讽地说道。 沈荣却不理会,仍是用空元金指对敌。 如果此时白衣人出手的话,那必然会将沈荣一击而中,那么沈荣必然会败亡当场。 而就在这时,沈荣已被逼得无处可逃,突然一挥手,一枚金镖暴射而出,正好击中了那傀儡大汉的前额。 本来这傀儡大汉是占据上风的,马上就会将沈荣击败,却没有想到沈荣居然会使出了这样的手段。 白衣人见状,面色不禁一怔,却发现那傀儡大汉已变成了一个木偶。 傀儡术居然被这枚金镖给破了,连白衣人都吃了一惊,他对自己的手段当然是十分了解的,虽然傀儡术不是不能破解,但也绝不是一个武者能破解了的。 可是面前这个少年居然实实在在的破解掉了,虽然破解掉傀儡术,对他影响并不大,但他却还是感到吃惊。 这少年为什么会做到别的武者做不到的事情呢? 但是他却还是冷笑了两声道:“你很好,居然能破得了我的傀儡术,不过蝼蚁再强,也终就是蝼蚁而已,你的力量在强者面前也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 沈荣却面不改变道:“就算我们是蝼蚁,你也不过是一个大一点蚂蚱而已,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白衣人闻听此言,不禁冷笑道:“看来你真的以为破得了傀儡术,就可以向我挑战了,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也让你知道你有多么渺小!” 沈荣此时虽然面色如常,但是心里的压力却是十分大,因为他知道白衣人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搞不好会将自己一击秒杀。 白衣人说罢之后,手指一点,一道灵气便疾速射向了沈荣。 沈荣的洞察力虽然不如陶阳,但是却也非同小可,所以在白衣人出招之前,他已洞察出白衣人的出招路线,加上他本身对于空间的变化就非常的敏感,所以白衣人的灵气虽然射得飞快,却还是被他闪避开来。 白衣人见沈荣居然避开了自己这一招,不禁稍稍有些吃惊,但随即却再度射出了几道灵气来。 方才只是一道灵气,就让沈荣险险闪避开来,如今数道灵气一起射来,无论是谁也不会认为沈荣还有逃生的机会。 然而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沈荣居然将这几道灵气都避开了。 白衣人这才真正的大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子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虽然他这几招也并不是什么太过高明的招式,但也绝不是一个年轻武者能应付得的,那这年轻人为什么能躲得开呢? 是他的天赋太高,还是他隐藏了实力了呢? 其实当然不是这样,沈荣之所以能避开白衣人的杀招,是因为他不但智慧超群,能提前判断出白衣人的出招路线,还有就是他的空元神诀对空间的波动十分敏感,因此才能避开他的招术。 不过,就算是沈荣避开了他的杀招,他也不认为沈荣能有翻盘的机会,只能避开招式,而不能反击的话,一样是赢不了。 “看来,我是有点小瞧你了。”白衣人冷声说道。 沈荣却不答话,他知道此时应该一鼓作气,立刻反击,纵然不能获胜,也要给这家伙以重创。 所以他金指一戳,一道真气疾速飞出,直袭白衣人的前额。 白衣人面色微微一变,身形一动,避开了这一指,他觉得面对沈荣这样的蝼蚁,反倒被反击,让他觉得很丢人。 不禁怒火中烧,一挥手,数道灵气化成了飞鸟,从四面八方围住了沈荣。 沈荣见状,不禁心下一凛,他对空间的波动十分的敏感,所以十分清楚这一招的恐怖。 如果中了这一招的话,那就绝无生还的可能,可是想要避开这一招,却又是万万不能。 只到此时,沈荣才真正的明白,再强的智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还是没有任何的胜算。 不过,他却不会就此坐以待毙,立刻在周身布上了真气防御罩。 以他的空元无极功的修为,所以布出的防御真气罩自然要比同极别的武者更强,所以虽然这灵气飞鸟可以轻易摧毁防御真气罩,但是面对沈荣的防御真气罩,却遇到了困难。 一时之间,飞鸟在沈荣周边形成了围攻之势,但是沈荣凭借出众的御气能力,所以一时之间,还不至于被击破。 不过,这样却是十分耗费真气,根本无法持久。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白衣人修为太高,面对这样的敌人,又有什么办法来才扭转危局呢? 白衣人见沈荣的真气防御罩居然能挡下灵气飞鸟,面色不禁微微一变,但是随即却冷笑道:“虽然以武者的标准来看,你很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你以为凭借这防御气罩就能挡下我的进攻吗?你还是太天真了。” 沈荣闻听此言,却不予理睬,虽然明知白衣人所言非虚,可是却还是拼命用真气抵抗着。 而仅仅过了几分钟之后,灵气飞鸟终于撞破了沈荣的防御气罩。 沈荣见状,不禁骇然失色,已是万念俱灰,看来今天就要亡命于此了。 而就在这万分危机关头,一道蓝光却突然从远处射来,瞬间击中了所有的灵气飞鸟。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灵气飞鸟瞬间灰飞烟灭,白衣人见状,这才真正的吃了一惊。 他的灵气飞鸟当然不是不能被击碎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易被击毁。 而这突然出现的蓝光是谁发出的呢? “什么人?”他不禁厉声喝道。 同时把目光放在了那蓝光射来的地方。 修士的目力自然非普通人能比的,在这黑夜,他也可以看清这里的一草一木,此时他便看到了一个身形缓缓地走了过来。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蓝庭松出手 当这人出现在白衣人面前之时,白衣人脸上那原本淡定嚣张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深深的忌惮与惊愕。 “原来是蓝盟主,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他开口道。 沈荣一听此言,便知是蓝庭松来了。 陶阳一直怀疑蓝庭松便是凶邪界之主,所以沈荣对蓝庭松的忌惮较之白衣人更甚。 虽然以他的智慧来判断,蓝庭松应该不是凶邪界之主,但是陶阳的智慧也是非比寻常,所以沈荣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 蓝庭松已是飘然而至,看了白衣人一眼,道:“白芒,你闲得没事做了吗?” 这白衣人正是当日与陶阳交过手的白衣修士白芒,身为修士,他又如何会不知道蓝庭松的大名,自然也清楚蓝庭松的实力。 不过,他闻听此言之后,面色却是微微一变,道:“真荣幸呀!没有想到堂堂的蓝盟主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蓝庭松却是面不改色,道:“一百多年前我们就见过面,只不过,你那时的实力简直是微不足道,没有想到,才过了百年时间,你居然会修炼到了这种境界。而你的天赋实在是不值得一提,那你又是凭什么修到这步的呢?” 白芒闻听此言,不禁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机缘。我毕竟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了,自然也有我的奇遇。” 很多人都觉得奇遇是一件很扯的事情,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奇遇,但事实上奇遇并不可笑,就像世间的大富大贵之人,他们的成功除了比别人更努力之外,还有就是他们遇到了别人未曾遇到的人或事。 蓝庭松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禁淡然一笑,道:“你说的不错,但你这种无德无才之人,苟活于世二百多年,一生寸功未立,天道又如何会眷顾于你呢?” 白芒却冷笑了两声,道:“我少年时,也以为天道至公至允,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凡夫们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在天道眼中,我们这些人物根本就与蝼蚁一般无二,所以谁会得到造化,天道根本不在意,所以得到了这份造化与天道并不冲突。” 蓝庭松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是得到了狄洛生的扶持!” 白芒闻听此言,不禁面色一变,却连忙矢口否认道:“你不用猜了,我得到了什么造化,那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倒是你来此多管闲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蓝庭松看了沈荣一眼,道:“没有什么,这位沈公子和那位少侠是我的朋友,你现在伤了他们,这件事怎么办?” 白芒虽然实力较之以前已是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但是面对了蓝庭松,却还是没有信心能胜过。 何况他修行的目的是为了长生,根本犯不上与蓝庭松这样的高手发生冲突。 虽然蓝庭松的话咄咄逼人,让他心情不爽,但活了两百多年,又岂能没有忍耐工夫。 于是,他不禁道:“我不过是看这两个少年身手不凡,一时童心生起,与他们玩玩而已,如果我动了真手段,他们又岂能活到现在呀!既然他们是你蓝盟主的故人,那我就在这里向二位少侠道个歉,如何?” 蓝庭松却道:“如果你真的是与他们玩闹的话,那我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你与狄洛生扯上了关系,那今天这件事显然是经过他的授意,所以就不能这么算了。” 白芒闻听此言,瞳孔不禁一阵收缩,道:“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要与我为敌不成?” 蓝庭松却摇了摇头,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虽然实力增强了数倍,但是在我的眼里,却仍只是一只蝼蚁而已。” 白芒此时已经知道蓝庭松已是不打算放过他了,所以现在要做的只有一战了,虽然他十分忌惮蓝庭松的实力,但是却也对自己的实力跃跃欲试。 于是他不禁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要领教一下蓝盟主的高招了。” 他说着话,一挥手数道灵气便化成了数条苍龙扑向了蓝庭松。 蓝庭松见状,却只是一挥手,一道蓝光飞射而出,所向披靡,那灵气苍龙一碰到蓝光,便立刻灰飞烟灭。 白芒见状,不禁大吃一惊,看来蓝庭松远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强大。 沈荣见状,也是震惊不已,他也没有料到蓝庭松的实力如此强大,如果他真的是凶邪界之主的话,那凭自己等人的实力,就算是再练十年,也毫无胜算。 而那蓝光却没有消散,反倒长驱真入,直袭白芒。 白芒虽然料到蓝庭松实力惊人,但却着实没有想到蓝庭松这一招居然会如此霸道。 好在他的反应十分的迅速,身形一动,便避开了这一招。 “蓝盟主,你真的要杀我?”他声音已有些发抖,很显然是已面临到了死亡的威胁。 蓝庭松淡淡地道:“怎么了,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白芒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背后站着的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蓝庭松道:“不就是狄洛生吗?那个化生人。” “花生仁?”沈荣闻听此言,不禁一惊,花生仁是什么意思? “花生仁?”白芒这蠢材当然也没能听清楚。 他能有今天的实力,得自于狄洛生,他当然不知道狄洛生的来历了,而且即便是知道了,他也很难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会是一门神通幻化出来的。 蓝庭松自然没有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一个笑话来,所以他也不再解释,念力一动,已将白芒封住。 白芒被封住,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 像这样的修士,其实比任何人都怕死,远比普通人对死亡更为恐惧。 因为他们修行的目的就是长生,一旦面对死亡,他们就会方寸大乱。 蓝庭松也是修士,当然比任何人都了解修士的心理。 本来若是换作心里素质好的人,面对这一招,或许还能躲得开,可是白芒有今天的实力并非自己努力修来的,而是被狄洛生用神通拔高的,所以他的心里素质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救治舒君 “蓝庭松,你若是杀了我,狄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白芒感觉得到了死亡的威胁,惊慌失措之下,居然出言威胁起蓝庭松来。 蓝庭松是何等人物,又岂是会受人威胁。 不禁道:“狄洛生不过一个化生人而已,纵然有些手段,也翻不起浪花来的。他之所以把你变强,不过是想弄一条能咬人的狗而已,你以为他会在乎你的生死吗?” 白芒虽然资质一般,但毕竟活了二百多年,又如何会不知道狄洛生助他变强的目的,所以他清楚蓝庭松的话不假。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嘴上却不能服输,不禁道:“狄大人当然会在乎我的生死,虽然我的实力比起你来,算不得什么,但这世上却也没有几个比我更强的人,所以他不可能放弃我的。” 蓝庭松却冷笑道:“就算是他不能放弃你,又当如何,现在他还能来救你不成?” 白芒道:“就算他不能来救我,但是你杀了我,他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蓝庭松却笑了起来,随即道:“你认为我会在乎那化生人来找我报仇吗?” 白芒知道蓝庭松当然不怕,因为蓝庭松的实力深不可测,所以他也没有把握狄洛生会胜过蓝庭松。 不过,如果蓝庭松不怕狄洛生的话,那自己就会死在他的手中。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是让蓝庭松相信狄洛生比他更强。 于是他便道:“你不知道狄大人的厉害,虽然你有几分实力,可你还是无法和狄大人相提并论,其码你不能让我变得如此强大,要不然你手下的那些人怎么还是不值得一提呢?” 蓝庭松却淡然一笑,道:“你强大吗?不过是一个强壮一点的蚂蚁而已,我的那些手下,有那些本事,就足以在江湖之中立足了,又何须再强呢?” 白芒闻听此言,当然不服气,然而他还想再说什么,蓝庭松却没有兴趣听下去了,所以一挥手,一道蓝光便击中了白芒。 白芒没有想到蓝庭松居然会不容分说,就下此重手,一脸惊愕怀疑之色,人却已倒下了。 他已被蓝庭松的念力封住了,所以没有丝毫的防御能力,结果自然是被一击毙命。 看着倒在地下一命呜呼的白芒,沈荣不禁瞪大了眼睛,此刻他才理解什么叫真正的杀伐果断。 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蓝庭松了,虽然蓝庭松可是救了他的命,这么做也是为他出气。 可是一看那温和慈祥的蓝庭松,竟然当着他的面结果了一个修士,无论怎么看,都足够震憾的。 而且因为陶阳的关系,他也对这蓝庭松心存忌惮,今日见他如此强大,又杀伐果断,那他见了,又如何还会波澜不惊呢? 蓝庭松可以说人老成精,自然是看出了沈荣的想法,但却是微微一笑,道:“这白芒虽然只在滇南一带行动,而且实力不济,但他却不是什么好人,而今和那化生人勾结在了一起,必然会危害全人类,所以这样的人不能留着。” 沈荣点了点头,道:“这白芒妖人,与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却突然出来,想要杀我,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蓝庭松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要拦住你吗?” 沈荣却不是完全清楚,因为他此前从未听说过白芒的名字,更不知道他属于哪一部分的。 虽然蓝庭松和白芒的对话,他听的个明白,但却并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那个狄洛生是什么人,也不清楚蓝庭松所说的化生人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却没有问,因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救舒君。 舒君方才受到了重创,此时可以说是生死未卜,沈荣虽然是对空间感应敏锐,却仍是无法感应到舒君的生死。 方才由于是在危机之中,他必须全神贯注的自保,所以也不能去看看舒君的伤势。 毕竟也不知道蓝庭松是敌是友,而此时,虽然白芒殒命于蓝庭松之手,可以说蓝庭松是为两人出了头。 但是像蓝庭松这样的强者,他的心思又岂是普通人能猜测得出的,所以沈荣此时却仍是心存戒备。 蓝庭松当然看得出来,不过他却不点破,而是走到了舒君身前,附下身来,手抚舒君的头顶,灵气从手中发出,注入了舒君的身体。 舒君此时已是陷入了昏厥,内外俱伤,如不及时救治,定然会活不了多久。 虽然他皮糙肉厚,但方才白芒那一击,却是超出了他的身体的承受极限。 如果不是他年纪轻轻,生命力强大的话,那么这一下可能就会当场殒命。 人之所以为人,正是人受到了天地之间的灵气滋养,所以人才会得天地之造化,能创造万物,探索世界,所以灵气可以让生命迅速复苏。 只要这人还活着,注入了灵气之后,那他很快便会痊愈。 所谓的生命力,其实也是灵气的一种示现形式。 蓝庭松可是活了几百年的化真修士,他身上的灵气比任何人都要浑厚,所以不长时间,舒君便苏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了蓝庭松后,不禁一惊,但是随即便明白了是蓝庭松救了自己。 方才与白芒一战,他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祭出了同归于尽的招数,却还是未能重创白芒,反倒差一点被对方杀死。 此番他虽然看出蓝庭松是在救自己,但是却还是心怀戒备,毕竟他觉得蓝庭松来的似乎有些太巧了。 为什么自己快死的时候,他会来到这里,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不成? 要知道这里可是深山之中,华夏又这么大,现在又是晚上,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巧,他正好会赶到这里。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特意来到这里。 那么他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难道仅仅是为了救自己? 这显然是有点不大可能,那么他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呢? 不过,不管蓝庭松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他毕竟是救了自己,所以他还是对蓝庭松报以感激的眼神,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带角虎 陶阳现在身体无法动弹,但是神念却还是可以动的,所以他的神念立刻扫到了这野兽身上。 发现这野兽浑身漆黑,一双眼睛散发着幽绿色的凶芒。 而野兽长得与剑齿虎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这野兽的头顶还生着一个锐利的犄角。 “带角虎”! 仅看到这虎的外形,陶阳便生出了一丝恐惧,他可以说是见过无数高手了,却没有想到见到这野兽,竟然会感觉到了生平未见的恐惧。 似乎是这种恐惧是刻在基因里的,可是这种带角虎是地球上未曾有过的生物呀?而且是闻所未闻,那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惶惧呢? 是因为面对死亡,还是觉得自己现在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在这种生死关头,他的脑子里却还在想着这么多的事情。 不过,这“带角虎”哪怕是再勇敢的人见了,也会不寒而栗的,因为这野兽的身形庞大,比之老虎来,足足大出两倍有余,以陶阳的身形,这怪兽一口便可以将他咬断。 陶阳虽然年纪不大,但却也是久历险境,可是说早已看惯生死,所以对于死亡本是没有畏惧的,因为这世上有修行者存在,又有魔子和凶邪界的存在,那岂不就说明这世上有神明的存在,那是不是也说明这世上是有轮回的呢。 既然有轮回存在,那又何必要畏惧死亡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人类即便是无惧生死,可是面对特殊场合时,却还是会感觉到恐惧。 这是什么原因呢?到底人恐惧什么呢?是恐惧“恐惧”本身吗? 那野兽那双眼睛盯着陶阳,又大吼了一声,那口中的腥风让陶阳感觉得阵阵反胃,身体却被吹跑了几米。 仅是一吼之威,便是如此,这野兽之威实在是令人恐怖。 而陶阳身体却还是不能动弹,又受了这一吼之威,全身的骨架都如同散了一般,更如同遭遇到了千刀万刮一般。 而那九大神通,却没有一丝的反应,难道说自己今日就要葬身虎腹之中吗? 更可悲的是自己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那带角虎见陶阳确实是无法动弹了,不禁抖擞雄风,猛扑而来,准备将陶阳一口吞下。 陶阳不禁闭上了眼睛,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得到了大神通之后,本以为是一场造化,谁知到头来却免不了要葬身于虎口。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老老实实的呆在龙石,继续在工地盖楼呢。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奇异的声音响起,利器破风的声音也迅速传至。 那怪兽怪叫一声,从陶阳的身上跳了过去,陶阳的神念一动,发现那怪兽的身上已中了一只羽箭。 而这羽箭的箭尾上,还有几个奇怪的小孔,方才那诡异的声音,就是从这小孔里发出的。 毫无疑问,这箭是人射来的,可是方才陶阳用神念搜扫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人影,那么这支箭是从哪里射来的呢? 这时,那带角虎却看着那箭射来的方向怒吼着。这声音震着四周的鸟兽都惊慌逃窜,看来这带角虎的一吼之威,霸气绝伦呀! 但是,随着一声奇异的声响,又有一支羽箭飞射过来,直袭那带角虎的独角。 这带角虎虽然受了伤,但是却是眼前这支羽箭飞来,不是方才那样被偷袭,所以他的利角一动,居然将那支羽箭挡掉。 陶阳见状,不禁吃了一惊,真的没有想一这带角虎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反应速度。 就在他吃惊之时,却又有三支羽箭飞射而来,虽然三支箭并非同时飞来,但是却都是速度奇快,而且奇准无比,正对着那带角虎的前额。 那带角虎见了三支羽箭袭来,不禁对着那羽箭大吼一声,那口中竟喷出了猛烈的狂风,似乎是想让那三支羽箭飞转别处。 但这羽箭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吹走的,虽然减缓了速度,但却还是不改目标。 那带角虎却在此时疾速转头,居然险险避开了这三支羽箭。 真没有想到这带角虎居然有战斗头脑,也似乎也有应对羽箭的经验。 然而,这带角虎的身上毕竟是被射中了一箭,所以它对这羽箭还是心存畏惧的,所以在避开这三支羽箭之后,竟立刻转头逃窜。 但是无论是人与人的格斗,还是军队与军队的交锋,将后背露给敌人,都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 野兽与人交锋自然也是如此,所以这带角虎转身逃窜,却立刻遭受到了几支羽箭的暴射。 羽箭的速度自然远远快过带角虎逃窜的速度,而带角虎那庞大的身体,此时却成了一个致命的弱点,结果自然是这几箭都射中了它的后背。 不过中箭之后,这受伤的野兽却迸发出了更强大的力量,全力飞奔,终究还是逃出了陶阳的神念范围之外。 而在这时,陶阳的神念之中却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这女子身着一身兽皮衣服,斜挎些一只长弓,后背还有一个兽皮箭囊。 她的胳膊和腿都露着的,个子也很高,估计有一米八左右,看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虽然五官俊美,但却是充满了野性,而且脸蛋红扑扑的,就和山村里那饱经山风的女孩子差不多。 当然这女子能到这里来,说明她本身就是长在山里的。 这女子虽然身形高大,但是速度却并不慢,三两步就到了陶阳面前。 她那双充满野性的双眼,看着陶阳,目光中闪烁着一丝诧异,很显然是觉得陶阳的衣着相貌都很奇怪,当然也更奇怪陶阳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受了这么重的伤已是很少见了,更令人诧异的却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活着。 对于这女子来说,早已见惯了生死,本来是不会意外任何人的伤亡的,可是见到了陶阳,心里却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异动。 “你是什么人?”她开口问道。 用的是一种陶阳从未听过的语言,但是令陶阳意外的是,陶阳居然能听得懂。 只可惜,陶阳即便是能听得懂她的话,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不会说他们的话。 只能勉强说了两个字“陶阳”。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救治陶阳 陶阳的身体伤势严重,开口说话,也是如同遭受酷刑一般,说罢之后,竟是浑身冒汗,喘着粗气。 那女子并不意外陶阳的表现,但是却很奇怪陶阳的语言。 她听得出陶阳所说的不是他们的语言,所以也不知道陶阳有没有听懂他的话,自然也不知道陶阳两字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她却将陶阳扶了起来,陶阳虽然算不上大汉一条,但体重也得有一百三四十斤。可这女子却轻松将陶阳扶了起来,并背在了背上,然后大步流星的朝南走去。 陶阳感觉出这女子似乎是想救自己,不禁心生感激,虽然还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人,但他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可这女子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禁说了一声:“你说什么?” 陶阳当然能听得懂这女子的话,他也不大明白这是什么原因,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听懂一种陌生的语言了。 他和灵魁能够沟通,那是因为他们是用心灵在交流,可现在却是和这女子是在现实当中用语言在交流,又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呢? 莫非自己现在根本就是在幻境之中,还是在做梦呢?亦或是自己现在已经亡故,只是意识尚未毁灭,所以才生出了种种的幻境。 他脑子胡思乱想着,眼前的情况,让他的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心中也生出了疑惑来,而且身体上的剧痛,虽然没有让他麻木,可却让他怀疑自己的是生是死。 那女子又说了许多话,但她的话说的比较快,所以一时之间,陶阳没有听得太清楚,不过还是听明白了一点。 这女子说:“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你的衣服好奇怪,就像传说中的神仙穿的……但你肯这不是神仙,神仙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当然也不会长的这么矮……” 陶阳听了这些话,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他现在怀疑自己身在幻境之中,一定会好好和这女子说上几句,自己怎么就矮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身高可以说是他的自尊所在,一旦被人说矮,甚至比别人说他穷还要难以接受。 但是一个人的身高却是直观可见的,所以既便不承认也没有办法,陶阳的身高当然不能算矮,但却也绝不是高个子。 更何况这女子的身高,的确要比陶阳更高,她说陶阳矮,陶阳也真的无话可说。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终于到了一个毡房面前。陶阳感觉十分惊异,方才这女子用箭来射带角虎时,已展示了非凡的射术与力量,但是能背负着自己走这么远的路,还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这毡房倚着一棵大树而建,应该说这毡房还是很大的,但是和陶阳那高大的别墅比起来,却简直像一个婴儿房。 那女子走到门前,便高声喊道:“爷爷,爷爷。” 门开了,一个高大的白发老人出面在了陶阳面前。 这老人的装束也很奇怪,虽然穿的不是兽皮衣服,但却也不是布做的,似乎是一种草编织而成的。 那老人看了陶阳一眼,不禁道:“这是什么人,你从哪里背过来的?” 女子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在山上打猎时,发现一只独角虎准备吃他,就顺备救了他。” 老人点了点头,道:“你呀!什么事情不搞清楚,就这么冒失,这个人一看就不是我们这里的,万一是坏人的话,你救他回来,一定会引来灾祸的。” 女子闻听此言,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竟愣在了那里。 但是老人却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背进来,再耽搁一会儿的话,那他可能真的就没有救了。” 女子闻言,面上露出了喜色,连忙将陶阳给背进了毡房之中,并放到了一个皮毯之上。 老人看了看陶阳,面色不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很显然他也没有料到一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活着,甚至不吭一声。 这是何等的坚强呀?! 老人此时虽然仍不知陶阳是什么人,但是在内心却还是对陶阳生出了一丝佩服。 陶阳看着老人的样子,说了一声“谢谢!” 虽然他不知道老人会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老人是想救他。 老人当然是听不懂他的话,只是稍稍一怔,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开始对陶阳施救。 陶阳身上的伤势很重,老人却显然有医治外伤的经验,不长时间,就将陶阳浑身上下的伤处都敷上了黑色的药膏,并将陶阳的胳膊和腿绑上了木棍。 忙完之后,老人已是满头是汗了,那女子全程的陪在身边帮忙,陶阳也因此得知了这女子的名字——秋英! 当然这只是如此发音,其实际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然还需再求证,只不过陶阳现在还不会说这里的语言,自然是无从考证了。 天色暗了下来,陶阳心中竟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虽然现在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但至少这里也会黑天,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还在人间呢? 猎户的食物,当然是野味了,陶阳也吃到了生平未曾吃到了肉类,虽然他吃不出什么来,但是还是觉得十分的鲜嫩喷香。 睡了一夜之后,当第一缕阳光穿窗而入时,陶阳感觉到了身体一阵的舒爽,全身的关节似乎都得到了滋养,感觉自己似乎是能动弹了。 他的生命力也开始活跃了起来,而且他发觉这周边的灵气竟然远比自己先前所到的任何地方都要浓郁的多。 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巩怕任何人都会强壮而无疾,更会长寿的。 所以,陶阳现在已有些不敢猜这老者的年龄了。 昨天的夜里并不安静,有各种的野兽和夜枭的叫声,陶阳能睡得踏实是因为关闭了耳识。 女子见陶阳醒了,精神更似乎好过昨日,不禁面露兴奋的神情,对爷爷大声喊道:“爷爷,你的药可真灵呀,你看看他,是不是要好了。” 老人闻言,不禁笑道:“这疯丫头,你当你爷爷的药是仙丹呀!哪有那么灵呀,他受这么重的伤,没有个一百天,是好不了的。” 他说着话,来到了陶阳面前,可是当他的目光看到陶阳的那一刹那,也是惊得目瞪目呆。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三头巨兽 老人没有想到一个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会恢复得如此之快,虽然陶阳现在还不能下地行走,但其码已无性命之忧了。 要知道昨天夜里老人虽然救治了陶阳,但是对陶阳的情况却不抱丝毫的信心,他并不敢保证救治了陶阳,陶阳就会活下来。 而在这深山之上,受伤比陶阳轻许多的人,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所以此时眼见陶阳目露精光,较之昨日已是大不相同, 他内心的震憾实在是难以言喻的,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纵然谈不上见多识广,但其生活经验也远非一般人可比。 可正是因为他有丰富的人生阅历,见到了陶阳此时的情况才更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医术和所用的药是什么效果,他再清楚不过了,而从陶阳的衣着打扮来看,和语言上来看,他应该不是这里的人。 既然不是这里的人,那他的体质也一定会与这里的人不同,所以老人相信陶阳能恢复的如此之快,一定是陶阳的体质比较特殊的原故。 而陶阳此时却没有取出宝莲灯来疗伤,因为这宝莲灯毕竟太过神奇,让外人见到可能会有麻烦。 毕竟他现在还没有闹明白自己身在何处,这老人和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虽然可以看得出他们是善良的好人,可是难免这附近没有别的坏人。 宝物动人心,如果自己动用了宝莲灯,也许会对老人和女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自己现在的生命力已快速运用了起来,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行动自如了。 而他伤愈的速度却远超他的想像,还不到两天,他的伤居然已好的七八分的。 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现在全身充满了力量,这力量绝非生力境九重可比,难道说自己已达到了聚力境不成? 对于聚力寺境到底有什么地方和生力境不同,他却不怎么知道,因为那“十力神诀”的心法之中记载的并不详细,他只知道聚力境比生力境高出一大境界,所以强出许多来。 还有就是达到了聚力境,能快速的集聚十方之力,所以达到了聚力境,才算是真正的入了门。 而且他还知道,达到了聚力境之后,修行的速度将会加快。 天下间大部分的功法都是越往后越难,但是也有相反的,“十力神诀”也正是如此,越修练到后面,修行的越快。 可能在人的印象当中,修行是越往后越难,世间的大部分的事情都应该是这样的。其实不然,有的功法修行就像是赚钱一样,想赚一百万是很难的,但是从一百万赚到一千万却相对要简单一些。 而由一千万到一亿,那就更容易了,就像是滚雪球一般。 但是雪球的滚动也是有极限的,所以人的钱赚到了一定程度,再想往上增长就会变得很难了。 所以想从人境到达地境,那却是一种质的飞跃,是由凡入圣的转变,所以即便后来修的速度会加快,但却也不代表就一定能达到超凡入圣的境界。 地境距离此时的陶阳还太过遥远,所以陶阳也没有想那么多,他现在所想的是自己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他身上拥有“星海拾遗”神通,所以他并不担心怎么回去,而现在虽然时间紧迫,自己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亲友们一定会很担心自己的安危。 但是他却一时之间不想就这么离开这里,因为他发现这里的灵气比自己先前所去的任何地方都要浓郁。 难怪这里会有那么恐怖的带角虎! 凭着敏锐的直觉,陶阳觉得这里一定会有高手,因为在灵气如此浓郁的环境之下,又有那么恐怖的怪兽,能在这里生存的人又岂会是普通人可比。 就像是秋英一般,只是一个寻常女子,就有那么强的战斗力。 何况有如此浓郁的灵气,如蓝庭松等活了几百年的修士又如何会发现不了这样的地方呢? 所以这里一定会有十分了得的修士。 他正想用“星海拾遗”探看一下附近的情况时,却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了惊叫声,这是秋英的声音。 秋英可不是一个弱女子,她会惊叫,那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可应付的事了。 所以陶阳一闪身,便出了毡房,发现了一只有三个头的巨怪出现在了前方。 这巨怪比大象还要大,走起路来,大地都在颤抖,但令人奇怪的是,方才的陶阳居然没有感觉到。 想到这些,陶阳不禁看了那毡房一眼,虽然仍未发现什么异状,但是却知道那毡房四周一定是布下了某种结界,否则的话,自己断然不会听到不这巨兽的声音的。 而这巨怪浑身长满了灰色的毛,三个头却各不相同,有一个像狮子,另两个却像是狼。 而这巨怪的脚居然是蹄状的,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呢? 秋英的爷爷脸上也满是骇然,显然他是知道这兽不易对付。 他拉起已摊在地上的秋英,转身就想往毡房里跑,却发现陶阳居然站在门前。 老人一惊,随即叫道:“快逃,难道你想被吃掉吗?” 陶阳能听得懂老人的话,却没有办法让老人听懂自己的话,所以他知道自己说什么,老人也无法明白,索性飞身一跃,挡在了那怪兽面前。 老人见状,不禁大声喊道:“你不要命了,那怪兽可是会吃人的!” 陶阳却装作没有听见,仍站立在那里不动,他在怪兽面前,简直如蝼蚁一般,然而那怪兽却还是发现了他。 那怪兽竟是一怔,居然停下了脚步,三只头都对准了陶阳,六双眼睛里竟闪过一丝恐惧。 在陶阳眼里,这三头巨怪是凶兽,而在这三头巨兽眼中,陶阳也是一个可怕的怪物,只不过是没有那么庞大而已。 这怪兽显然是能察觉到陶阳身上所散发出了强大的能量,所以感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 在这种环境长大的怪兽,已开了灵智,已近乎于妖兽了,所以这完全不同于普通的动物。 而它们对危险的感知,远远强于普通的动物,甚至高于一般的修士。 那老人显然也没有料到怪兽居然会停下来,看来这陶阳的确是来历不凡呀! 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吸收火力 就在这时,那怪兽发出了一声巨吼,这巨吼简直可以说是惊天动地,四周的树木都被震断了无数。 这怪兽一吼之威竟然如此可怕,连陶阳都皱了皱眉头,因为他觉得就算是武尊境高手,恐怕也不过是这怪兽的零食而已。 即便是武圣境高手,想打赢这怪兽也不容易。 陶阳的实力早就胜过了武者,但当日败在王严真之手后,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比不上半神境,虽然现在感觉自己有着无穷的力量,但一时之间也看不出这怪兽的真实力量,所以自己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怪兽的吼声让秋英和爷爷直接倒飞了出去,撞在了毡房之上,然而陶阳却是纹丝不动。 怪兽发现陶阳居然能在自己一吼之下还纹丝不动,六只眼睛之中的更是闪过了惶恐而凶恶的眼神。 它清楚,如果不能将陶阳除掉,那么很可能会死在陶阳手中,所以虽然忌惮陶阳,但却不能这么逃走。 怪兽虽然有灵智,但是却还是不懂人类的思维,它用的还是野兽的丛林思维。 当然,在这里,这种思维方式也并没有错。 所以它的那两个狼头立刻喷出火焰来,袭向了陶阳。 陶阳见状,瞳孔不禁一阵收缩,真的没有想到,这怪兽居然会喷火。 这火力十分恐怖,还没有接近陶阳,那些草木便已瞬间化成了灰烬,似乎比之“火海无边”神通也不遑多让。 然而陶阳见状,却面无惧色,反倒有一种亢奋之感,这并不是因为他身怀“火海无边”神通,而是他的身体面对如此恐怖的火焰,竟然热血沸腾,犹如饕餮遇到了美食一般。 所以陶阳没有做任何的动作,任由这恐怖的火焰烧在自己身上。 看到这一幕,秋英和爷爷不禁闭上了眼睛,他们知道陶阳定然不会再有生还的可能了。 面对如此恐怖的烈火,又有什么人能抵抗得住呢? 然而陶阳此时却如同沐浴在阳光之下一般,不但身上的衣服没有被火化成灰烬,相反那些伤处却在疾速的愈合着。 他只觉得一阵阵的舒爽从神魂深处传来,力量也从心底之中升起,凭着出色的掌控力,那火在他的身边竟然变得温柔乘巧起来。 那怪物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大对劲,因为那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以摧枯拉朽之势继续推进,反倒在陶阳周身形成了一个火焰漩涡。 那怪兽怪叫了一声,然后向后退了几步,怯惧地看着陶阳,终于如同被打了的野狗一般,落荒而逃。 这怪兽身形庞大,全力逃跑,四处乱撞,一时之间山石树木被撞倒了七零八落。 但至少这怪兽是走了,小命是保住了。 看着逃走的怪兽,秋英和爷爷虽然惊异,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至少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可惜的了陶阳已葬身火海,两人还是不禁一阵惋惜。 他们虽然救了陶阳一命,但与陶阳毕竟没有太多的感情,何况在这深山之中,生死离别和各种意外,他们早已是司空见惯,所以陶阳的死,只是让他们略感伤感而已,并没有太多的痛苦。 而陶阳此时却全力吸收着周遭的火力,那火力和灵气集到了一起,让陶阳的吸噬力瞬间猛增,境界与力量也在疯狂的增长着。 待周遭的火力被他悉数吸收之后,陶阳不禁长啸了一声,似乎与周遭融为了一体,只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由于他在吸收融合周遭的力量,所以便无暇顾忌那三头怪兽,这才让它逃走了。 不过那三头怪兽也够厉害的,居然能感觉出陶阳的力量胜过它,在陶阳还未还击之前逃走了,如此看来,这怪兽的智商比起一般人都要强出许多来。 这时秋英和她的爷爷也发现了陶阳居然没有死,甚至连他那原本破烂的衣服也没有被烧成灰烬,不禁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眼睛所见的一切,本来陶阳衣着就让他们觉得陶阳来历不凡,此时一见,真的觉得陶阳真的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神明。 如果不是陶阳长得太过年轻,他们又曾亲自触碰过他,他们也许就会顶礼膜拜了。 但是陶阳此时却散发着异样的神彩,真的宛若谪仙一般,让秋英的爷爷都觉得大开眼界,见所未见。 陶阳看了两人一眼,见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于是便走到二人面前,生命力一动,二人身上的伤便瞬间痊愈了。 两人还从未见识过如此了得神通,不禁大吃一惊,立刻就要倒地膜拜了,陶阳的洞察力何等了得,自然看出了二人要做什么,所以念力一动,两人却无法倒地了。 这让二人更是震惊不已,更加觉得陶阳如同神一般了。 老人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而秋英则满面惊容的道:“你难道是神族吗?” 陶阳听得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是却不会说他们的话,但还是说出了“神族”两字来。 不过,他所用的是疑问句,秋英却没有看出他表情当中的异状来,而是道:“你真的是神族!” 说着话,便又要倒身下拜。但是由于陶阳的念力的原因,她无法拜倒。 陶阳自然感觉出她要做什么样的行为,所以心中颇奇怪,不明白他们口中的神族到底是什么人。 这里难道有什么神灵存在吗? “什么是神族?”他不禁问道。 可惜用的还是华语,秋英自然是听不明白,不过却听明白神族这句话,她以为陶阳是在承认自己是神族,不禁更加激动了,叽叽喳喳的说了个不停。 由于她话说的很快,陶阳一时之间竟没有听得明白。 她的爷爷本来对陶阳是不是神族还是半信半疑,但被秋英的兴奋所感染,竟然也相信陶阳是神族了。 不禁激动的热泪盈眶,觉得有生之年终于夙愿得偿,已是不枉此生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救了这神族,可以说是有恩于他。 虽然自己已是风烛残年,活了不多久,也没有什么渴望了,但是秋英却可能会因此而改变命运,这样的话,自己也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神通消失 陶阳见老人竟然如此激动,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他本人也相信这世上有神灵,可是却不相信有重伤的神灵。 神灵怎么会受伤,这不科学呀! 一想到科学这个词,陶阳却突然理解了老人,从他们的装束上来看,他们过的生活是非常原始的,所以他们信奉神灵,迷信于超自然的力量,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过,陶阳却不是装神弄鬼之人,又不是邪教教主,自然不会任由老者和秋英把自己当成神,虽然语言不通,但是陶阳还是用自己的方法让老者和秋英相信自己是人,而非神灵。 虽然这费了很大功夫,但是陶阳却认为是值得的。 只是老人和秋英在得知陶阳并不是神灵后,心中却有些莫名的失落,毕竟遇到神灵对他们来说,那是天大的机缘。 陶阳却不懂他们心中所想,他觉得他们救了自己,所以自己不能欺骗他们,但现在的他还不明白,有时候的假话却并不等同于谎言,更不能算是欺骗,而是一种权宜之计。 而除此之外,陶阳虽然对这爷孙二人心存感激,但是他现在最想做的却是离开这里,回到城市中去。 因为那里有他的爱人,有他的财富,甚至是一切。 陶阳在安抚住二人后,想用“星海拾遗”神通,查看一下这里到底是地球的哪一个角落,可是令他惊诧的是“星海拾遗”居然毫无反应,这是怎么一回事? 陶阳不禁大吃一惊,难道说,自己经历了那场大爆炸之后,已彻底摆脱了那十二神通的寄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还真的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本来他是一直想摆脱这十二神通的纠缠的,可是现在却不是时候,因为凶邪界马上将入侵人间,如果自己有这十二神通相助,他们获胜的机率将大大增加。 反之,则可能身殒道消。 所以,他一时之间竟有几分纠结,却又突然想到,十二神通不在了,那灵魁是不是也会随之而去呢? 它们可一直都是一体的呀 想到这些,他便用心来与灵魁勾通,结果灵魁居然也和十二神通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难道这不靠谱的家伙也离开了? 无疑相比十二神通,陶阳更讨厌灵魁,因为有灵魁在,他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但讨厌归讨厌,多次与灵魁并肩做战,让他对灵魁已产生了感情。 人的感情还是比较复杂的,对讨厌的人居然也会产生感情。 但是陶阳却不相信灵魁真的离开了自己,因为灵魁是出不了录石的,而录石却在自己的身体里,恐怕就算自己被炸死,录石也不会脱离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些,陶阳便用火眼内视自己的身体,果然发现录石还在身体之中,继而他又透视了录石。 录石的内部虽然很大,但是却很容易找到灵魁,因为就灵魁所在的地方有光亮,但是陶阳却没有发现灵魁,难道灵魁真的脱离了录石的束缚? 不见了灵魁的踪迹,陶阳心里竟有几分失落。 在他身旁的秋英和爷爷,自然看出了陶阳脸上那异样的表情,虽然他们已相信了陶阳的话,知道他不是神灵,但是在他们心中陶阳还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人。 可以说是一个接近神一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失落呢? 这真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呀!难道神一样的人物,也会像人一样有感情,有烦恼? 陶阳想离开这里,虽然此处的灵气对他的修行大有裨益,可是这里毕竟不属于自己,还是先回去,然后再来。 于是他便准备向秋英和爷爷辞行,虽然他不会说他们的话,但是还是有办法让他们明白自己的意思。 秋英和爷爷见陶阳竟要离开了,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心中充满了不舍与失落。 可是他们也知道陶阳不属于这里,离开这里是迟早的事情。 但陶阳却有些过意不去,毕竟秋英可是救了自己一命的,而自己却没有给他们很好的报答。 就在他内心有些纠结的时候,不远处却突然传来鸟兽惊叫的声音。 一听到这个声音,秋英和爷他的脸色立刻大变。 “不好,是消陀来了。”秋英一脸骇然的说道。 陶阳听得明白,却不知道这消陀到底是谁,是人还是怪兽,可惜秋英他们听不懂自己的话,否则自己一定会发问的。 不过,与此同时,他的神念却已瞬间扫了出去。 此时他的修为已远非几日前可比,所以神念一下子竟释方出了千米之外,一下子便知道来的是什么了。 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铁塔一样的壮汉。 这壮汉浑身黝黑,穿着一身虎皮衣服,手持一根石杵,一头乌发披散着,就如传说中的野人一般无二。 而在他的跨下,则骑着一头奇异的野兽,白色长毛,如同一只老虎,但却生有偶蹄,一双碧眼,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凶光。 这怪兽的体型也要比老虎大得多,简直就是一头小象。 而这怪兽的牙齿也比老虎更大,虽然比不了剑齿虎,但却也不小,如被这怪兽咬上一口,那简直是不敢想像的。 这怪兽脚程极快,才片刻工夫,就已逼近毡房。 看来他的目的就是这里,陶阳与老人和秋英才刚出门,那消陀和跨下的怪兽已来到了他们面前。 消陀用那铜铃般的眼睛看了陶阳一眼,显然是有些意外,不过面上的表情却也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而秋英也看了陶阳一眼,并下意识地往陶阳身边靠了靠,显然他已把陶阳当成了依靠。 但即便如此,她的面上还是满是惊恐,他的爷爷也是如此。 “消陀大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呀?”老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消陀看了老人一眼,显然他并不认得老人,但是他的鼻子里却发出一声冷哼,然后道:“我的宠物是被什么人伤到了。” 宠物?什么宠物?陶阳心里有些疑惑,莫非那只三首巨狼是他的宠物不成? 他正想着时,却听消陀道:“凭你这老儿根本伤不到我的宠物一根毛,看样子是那个小杂碎干的了?” 说着话,他已再度把目光对准了陶阳。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绝对的力量 面对消陀带着杀气的目光,陶阳却全然无惧,虽然他感觉得出消陀实力很强,但料也不会强过武圣境高手的。 如果随便来一个人就有武圣境的实力,那这世界岂不乱了套。 消陀自然也感觉得出陶阳的不凡,不禁冷声道:“小杂碎,看你的打扮,不像是这里的人,一个外人到我的地盘来,居然敢伤我的兽宠,我看你真的是找死。” 陶阳当然听得明白他的话,只不过他却无法用相同的语言做出回应,只是冷笑了两声。 这两声冷笑却无疑告诉消陀,他听得懂他的话,并且表示不屑。 消陀又岂会容得下一个外来的小子对他如此蔑视,于是他心念一转,便祭出了石杵,那石杵瞬间化成一道流星,直袭陶阳。 陶阳自然早就看清了他的出招轨迹,但是心下还是一惊,因为这一击足以让一个武圣境高手毙命。 当然武圣境高手也不会站在那里任由石杵击在自己身上,但是这一击的威力却可以让武圣境高手不敢硬抗。 但陶阳却一拳击出,迎上了那石杵。 见到这一幕,秋英和她的爷爷不禁惊呆了,因为他们都觉得陶阳必将殒命为一击之下。 然而他们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石杵击在陶阳的拳上,陶阳的拳头并没有碎裂,只见拳杵相击,一声巨响传来,那石杵居然瞬间化成了沙尘。 消陀见状,不禁瞳孔一缩,惊骇万分的看着陶阳。 他实在想不到,眼前这少年居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陶阳能一拳击碎他的石杵也许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让石杵化成沙尘,这力量就有点太过恐怖了。 这已超出了消陀的认知,他不信一个人类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是那沙尘随风吹来,吹到他的脸上生疼,这却是无法做假的。 消陀在这一片区域可以说是无人敢惹的存在,本来以他的身份地位,是不会在乎秋英和她爷爷的生死的,但是他的三首兽被伤到,他却不能不来。 却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陶阳这么恐怖的存在。 “你到底是什么人?”消陀也有点怕了。 甚至感觉到了恐惧,因为他知道陶阳的力量远在他之上,虽然打仗拼的不仅仅是力量,但是一个人的力量上占优势,那胜算就会大出许多来。 陶阳闻言,却苦于自己无法用言语与消陀对话,突然灵机一动,自己既然可以和灵魁用心灵交流,以自己此时的境界,动用心念力的话,或许是眼前这家伙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想到这些,他立刻用心念回应道:“凭你还不配知道我是什么人,想活命的话,立刻给我滚开。” 他的心念直冲消陀的脑海,消陀大叫了一声,顿时从坐骑上掉了下来。 但他很快便爬了起来,一脸惊惧地看着陶阳,大声的说了几个“你”字,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而秋英和她的爷爷见状,却是一脸惊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陶阳虽然不得到回应,却清楚消陀是听到了自己的心意,于是便再次用心念道:“如果你再不走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消陀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精通这种巫术,你是巫族的人吗?” 一听到这句话,秋英和她的爷爷也是面色大变,露出了惊恐之色,很显然他们也知道巫族是什么。 但是他们和陶阳有过接触,还是比较了解陶阳的,所以他们不相信陶阳会是凶残的巫族人。 秋英到底是一个女子,所以忍不住了,道:“他是神族,才不是巫族呢?” 消陀闻听此言,稍稍一怔,随即道:“你以为我是你们这样的乡佬吗?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神族,但却听说过神族的样子,这小子怎么可能是神族呢?” 虽然陶阳曾告诉过两人,他并不是他们心中认为的神族,但是陶阳所展示出的神奇力量,却让秋英和爷爷两人在心中坚定的认为陶阳就是神族。 就算不是神族,那也一定有神族的血脉,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么神奇的能力和强大的力量呢? 秋英毕竟还是比较天真的,她不禁问道:“神族是什么样子的?” 消陀冷哼一声,道:“神族都生有异相,而且个个都高大威风,哪像这小子,虽然有点力量,但是却还是太普通了。” 陶阳却觉得很奇怪,这里的人生活如此原始,信奉这世上有神灵并不奇怪,可是这里却有着外界所没有的异兽,而且从他们的语气上看,这里一定是有人见过神族的。 而且那消陀又说自己是巫族,那就说明在这里不光是有神族,也有巫族的存在。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有那些奇特种族呢? 巫族又是什么呢? 陶阳虽然与神巫门的巫师们打过交道,也见识过他们的巫术,但是那些巫师却都是人类,并不是什么巫族。 那这巫族又与人类有什么区别呢? 带着这种疑问,陶阳决定先不杀消陀,而是继续用忙心念问道:“你所说的神族和巫族到底是什么人?” 消陀在心里听到了陶阳的声音,内心不禁又是一惊,但听陶阳居然会询问什么是巫族,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陶阳。 然后才道:“我知道你很强大,但是你也不用嚣张,我可是蓝垛大人的手下,倘若你杀了我的话,就算是你们的巫族首领,也不会得到好下场的。” 陶阳闻言,知道这小子还是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巫族,他知道用言语是没有办法,让这蠢货相信自己了。 于是神念一动,完全封住了消陀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甚至连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了。 消陀这才彻底的绝望了,他发现自己在陶阳面前,简直就像一只蝼蚁一般渺小。 陶阳则不再理会他,而是转向爷爷,用心念将方才问过消陀的问题问了一他一遍。 爷爷的心里听到了陶阳的问话,内心的震憾自然是比消陀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做答了。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身处何地 陶阳当然知道老人为什么会说不出话来,一定是很震惊自己居然会用心灵和他通话,于是便再次用心灵安慰他道:“老人家,你不要害怕,我是在与你的心说话,请你告诉我神族和巫族是什么?” 老人这才回答道:“神族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他们有着通天彻地的神通,也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巫族则是这世界上的另一种强者,他们身体强壮,力量惊人,而且会种种神秘的巫术,是一个十分恐怖的种族。” 陶阳闻听此言,不禁有些惊诧,因为他所了解的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神族和巫族,为什么老人为认为这世界上有神族和巫族呢? 老人看出陶阳的表情很惊异,看来他是真的没听说过神族和巫族,不禁继续说道:“这世上一共有五大种族,除了神族和巫族之外,还有魔族和鬼族以及妖族。” 陶阳闻听此言,更是惊诧不已,因为他的认知里面,这世界并没有魔族、妖族和鬼类呀! 不对,那个魔子不就是魔族吗?可是那个魔子是来自天外呀!并不属于这个世界,那这里为什么会有魔族呢? “你可曾见过魔族?”陶阳不禁用用问老人道。 他本以为老人会说没有见过,但令他惊讶的是老人居然点了点头,只听老人道:“魔族非常庞大,时常侵扰人间,我小的时候,就曾亲眼见过魔兵来劫掠。这些年来,因为蓝垛大人的崛起,保护了这里,生活才安定下来。” 方才陶阳也听消陀提到了蓝垛,看来这个蓝垛应该是一个人族中的强者,其码他有能力退魔,那说明其实力也相当恐怖的。 而秋英却在这个时候道:“蓝垛大人给这里带来了安定?可是他的手下却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艰苦。”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消陀便怒不可遏道:“小丫头,你敢诋毁蓝垛大人,你真的是找死。”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却不敢对秋英动手,因为陶阳在这里。 蓝垛大人的名誉当然更要,但比起自己的生命来,还是差了点儿。 陶阳虽然年纪不大,但毕竟是熟读历史,所以深知对底层百姓危害最大的并不是那些身处高层的恶人,反倒他们手下的小鬼儿们。 但是若无顶层的恶棍,底下的小鬼儿们也不会那么的嚣张,所以身处高位而不顾底层百姓的恶人才是真正的罪魁。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陶阳认为那个所谓的蓝垛大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眼前这消陀只是蓝垛的手下,就有如此实力,那么这蓝垛究竟又有多强呢? 自己要不要惹动他们呢? 不过,这还不是他现在要想的关键,而是自己到底是身处何地,因为他知道在地球上并没有魔族妖族等,难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不是地球? 一冒出这个想法,他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在地球,虽然这里的人着装不同于别处,虽然这里的灵气浓郁,但他却一直认为这里是自己原来的地方。 而现在突然想到自己可能不是在地球,是不是当时大爆炸时,自己被“星海拾遗”神通带到了这里来了呢? 可是这里又是哪里呢? 如果不是在外太空有过一轮游,他现在恐怕早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了,但即便如此,他现在还是心怀恐慌。 因为以前的他之所以能从外太空安然返回,那是因为有“星海拾遗”神通的护佑,而现在自己却无法召唤这门神通,那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而消陀见陶阳沉默了,以为陶阳是怕蓝垛大人了,毕竟蓝垛大人在这里可是神一般的存在,虽然陶阳展示出了强大的实力,但是他却不认为陶是会是蓝垛大人的对手。 想到这些,消陀不禁松了一口气,继续换上了嚣张的嘴脸,冷声道:“现在知道怕了,如果你能向我认罪的话,那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的话,蓝垛大人一怒,莫说你一个小小的巫族,就算是你们的巫师也不是蓝垛大人的对手。” 陶阳听了他这些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听出了这消陀对蓝垛的绝对信任。 这消陀已是一个罕见的高手了,那么他背后的蓝垛大人到底有多强呢?是不是也如王严真那种半神境高手,或者是更胜一筹。 不过即但是半神境高手又如何,陶阳对自己此时的力量也是信心十足,就算是再战王严真,他也有把握获胜,虽然上次交手王严真也许并没有出全力。 如果蓝垛的实力达到了神境,那陶阳虽然不敢说一定能胜,但也有信心一战,所以陶阳并不畏惧什么蓝垛大人。 虽然他现在无法和那十二神通联系上,但仅凭自身的力量,他也有信心战胜一切敌人。 这是强大的力量给他带来的勇气和自信。 他看了消陀一眼,用心道:“本来我还真不想把你怎么样,但你的话却偏让我想试试。” 他当然是用心在与消陀说话,而说完之后,念力一动,消陀居然飘了起来,消陀不禁大惊失色。 他当然知道这是陶阳做的,想要出口威胁陶阳,但却现在的处境,却让他丧失了开口的勇气,才片刻工夫,他居然升到了十几米高的地方,接着便疾速下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坑来。 以消陀的实力和体质,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是疼了一些,不会有太大的伤害,但是陶阳已封住了他的行动能力,所以他的防护能力也因此而大大降低,结果便这一下摔得皮开肉绽,腿断骨折。 但他到底是一个高手,皮肉远比普通人强大得多,所以他还活着。 满口的牙齿也所剩无几,对于一个强者来说,死也许不可怕,但是丧失行动能力,却是他们最怕的。 此时消陀是满脸惊惧绝望地看着陶阳,他知道以陶阳的实力,想杀他简直就像是捏死蚂蚁一般容易。 就算是日后蓝垛为自己报了仇,那自己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意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