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完美时代》 封推感言 一不小心，发书四个月整、76万字了，今天终于登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封推，激动的无以复加。 特别感谢一索大大给我的帮助，他真的是一个耐心又有极丰富经验的好编辑，也感谢我现在的责编范范，感谢起点这个平台以及所有的读者朋友。 不歌是一个互联网从业人员，做着互联网行业比较烂糟的事情，线上线下都要忙，白天忙晚上忙周末放假还要忙，筋疲力尽的时候会苦笑着问自己，天下可以兼职做的事情这么多，自己为什么偏偏会想到写小说，写作就是一个一天都不敢间断、拼命深挖、挖到连自己爬不出来的挖坑事业，我来了，挖了，进去了，也出不来了。 有几次忙到在电脑前睡着，有几次忙到夜里两点多还要写出明早的更新并设定好定时更新才去睡觉，有几次想过放弃，但又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这不是一个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工作，我在写作，在创作，在创作一个有血有肉的故事，我有上千名花钱订阅正版的读者，我不可能在他们追看这本书的时候，自己萎了，所以我咬牙坚持，不管怎样，咬牙坚持。 这几天忙，白天晚上周末，一点闲暇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感觉工作怎么久都没有这么忙过，好几次晚上23:59分才把更新传上来，比压着点赶火车还要心跳，因为我已经写了四个月了，有时候一天更新一两万，有时候一天只能更新两千，但我都没有让这本书的更新断掉，我不想因为工作太忙，就开了这个先例，我想努力咬牙坚持，一直保持着不断更的记录，为自己，为你们，也为这本书。 最后，还是要感谢所有支持这本书的读者，你们的正版订阅，让我多了一份收入，也让我更加坚持写作这个事业，对那些看盗版的读者，也希望大家能够尊重作者的辛苦劳作，尽量订阅正版，其实很多兼职作者都有一颗全职写作的心，只是有些时候无法下定决心，希望你们能够让作者们看到曙光，感谢你们一路相伴，谢谢！ 第一章 惨烈的重生 2001年7月8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如瓢泼一般卖力的冲刷着整个海州市。 措手不及的路人纷纷躲到路边寻找一尺屋檐避雨，街道上除了汽车和零星打着雨伞的行人之外，还有一个浑身泥水的少年，顶着暴雨狼狈的在大雨中狂奔。 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塑料的透明档案袋，其中放着圆珠笔、铅笔、橡皮等文具，还有一张高考准考证与身份证。 少年名叫李牧，此时他的左侧额头正在不断向外渗出血液，即便如此，他还在疯了一般的狂奔，如此疯狂的模样让路人纷纷侧目。 此时，李牧的嘴里暗暗感叹：“重生之后还是没躲开被车撞，早重生十分钟也行啊！” 半小时前，骑着自行车去参加高考最后一场英语考试的李牧，在过人行道的时候被一辆轿车撞了，整个人也昏了过去，救护车赶到匆忙把他送往医院，没想到，救护车还没到医院，李牧就醒了。 只是，醒来后的李牧，已经不是之前被撞的那个少年了，虽然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此刻醒来的，却是十五年后的李牧。 重生前的李牧正在加班写代码，写着写着好像天就黑了，然后自己就如同熟睡过去一般失去知觉，再醒来时就已经躺在了救护车上。 醒了好几分钟之后，李牧才确定自己重生了，而在他记忆中，今天发生的这场车祸改变了自己一生。 今天下午三点钟，是高考的英语考试，也是高考的最后一门科目。 李牧上辈子被车撞了之后，并没有像今天这次一样醒的这么快，上辈子他醒的时候，人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时间是下午三点十五分，英语考试已经开始十五分钟。 他当时不顾医生以及那个美女肇事司机的反对，坚决要到考场考试，最后医生简单查明伤势没有大碍，和交警以及肇事女司机一起，乘坐救护车把李牧送回了考场。 抵达考场时，李牧已经晚了35分钟，按照规定，超过半小时就没有资格入场，但由于李牧情况特殊，又有交警和医生担保，李牧才得以进入考场，但那个时候，英语考试的听力部分已经差不多快完了。 那时候的李牧心理素质并不好，加上耽误了听力部分，他那场考试的发挥非常糟糕，英语只考了49分。 由于英语拉分严重，李牧这次高考，总分考了535分，与一本线差了5分，最后只能报了一家省内的二本理工学院。 上辈子，自己的父母，以及那个肇事女司机，都希望自己能够复读一年，肇事女司机甚至愿意额外补贴李牧复读的所有费用，但李牧考虑到当时的家庭情况，想早些毕业、工作赚钱，所以放弃了复读。 后来，李牧就没再见过那个女司机，一直到2015年，自己在燕京做北漂时，父母忽然电话让自己赶回家，带着自己参加了一场葬礼。 那时候他才知道，去世的就是那个当年撞了自己的年轻女人，名叫陈婉，生前曾是当时是本省电视台一个综艺节目的主持人，虽然不算大火，但在本省的知名度还是比较高的。 爸妈也是那时才告诉自己，当年陈婉在撞了自己之后，悄悄出了自己大学四年的学杂费，出于遵照对方的意愿，爸妈一直没有告诉自己。 至于她的死亡，也让人唏嘘感慨：先是父亲因非法集资被判死缓，而后丈夫又配资炒股，在股灾中赔光了所有家产人间蒸发，当地一家无良媒体对她的事情进行了大量歪曲事实的报道，对她的打击极大，她借酒消愁，意外死于酒精中毒。 李牧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对这个女人一直心生感激，所以刚才他不顾一切从救护车里跑下来时，还不忘回头对车里那个正要追出来的漂亮女人说：“你别跟着了，这事不怪你，以后千万记得，别乱炒股！” 李牧上辈子就没怪过她，现在就更不会怪她了。 至于她在十几年后才会发生的悲剧，李牧暂时也没有办法提醒她更多。 手上的电子手表显示，现在是下午两点五十分，距离考试还有十分钟、距离自己的高考考场，还有不到一公里。 “时间还来得及！”李牧来不及体会重生的激动，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的英语考试，重生回来，如果这门课还考不好该怎么办？ 当年的李牧不懂二本与一本、重本的区别，但是，在燕京做了十一年码农的他，对学历的用处再清楚不过了！ 重生前，李牧在燕京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工作，与自己差不多年纪、又是名校毕业的，基本上都已经是总监、副总级别，年薪五十万起步，自己却因为学历不过关，只能做一个所谓的高级工程师，根本做不到真正的管理岗位，年薪满打满算也只有区区二十几万，对一个已经工作十一年的人来说，这个薪资极其平庸。 那时候的李牧无数次后悔，如果自己当年不逞强，复读一年考个好学校，自己人生的轨迹也许会改写，或许自己三十几岁时就能在燕京买的起一套房、或许也就不会三次恋爱都以失败而告终，或许自己有能力把爸妈也接过去享清福。 李牧也无数次幻想过，人生有没有机会选择一个时间节点重新开始。 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弥补人生中的许多缺憾。 比如，回到高三高考之前，挽救01年高考的失利； 比如，回到少年时代，对父母多几分体贴、少几分叛逆，让他们不要老去的那么快； 比如，他可以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向自己一直暗恋的校花苏映雪表白，就算是被拒绝也不要紧，自己可以读档回到表白前的那一刻，继续和她做朋友，而不是因为担心朋友都没得做，便彻底放弃了表白的念头。 没想到的是，今天竟然真的回到了这个记忆最深刻的人生拐点！ 可是，一重生就被车撞，还要拖着被车撞的身体赶着去高考，也确实是惨烈了些。 另外，当年英语考试的考题，时隔十五年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能考多少分还是个巨大的问号。 回想自己上辈子高考遭遇滑铁卢之后，爸妈对此多年都未能释怀，李牧心中压力就更大了。 真要命啊！ 想太多也没意义，还是尽力去考吧。 …… 好在海州是一个五线小城市，市区拢共就那么一小撮地方，再加上李牧对上大学前的海州非常熟悉，所以他轻车熟路的狂奔，终于赶在打铃的那一刻，赶到了自己所在的考场。 刚到考场门口，一个男监考老师刚好站在门口处，没等李牧进去，他便伸手将李牧拦下，诧异的打量着李牧，皱眉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来考试的。” 教室内另外两名监考老师，以及三十多名考生都被眼前的李牧惊呆了，谁也没见过这么来高考的，一个差不多一米八的高个男生，一身泥水也就罢了，脸上还带着血水，半边白T恤也被鲜血染红了，又被雨水晕开，煞是醒目。 正在拆试卷密封袋的女监考老师惊得连手上拆卷的动作都停了，监考老师每场都要轮换，她也是第一次监考这个考场，更是第一次见到李牧。 这时，在门口挡住李牧的男监考老师，皱眉看着李牧、厉声喝道：“哪有你这样来参加高考的，像什么样子！当考场是你家客厅啊，先把身上的水弄干了再给我进来！” 第二章 另类考生 李牧已经有了一次高中经历，深刻的知道21世纪初的老师，面对学生都有极强的霸权、强权主义，现在的媒体不够发达，大众对教师的监督不够，别说这种说话带刺的老师，就算是体罚与变相体罚，从小学到高中都还非常普遍。 而李牧参加高考的考场是在市五中，五中可是全市口碑最差的高中。 这里的学生是全市最差的，老师团队的素质更是全市垫底，这里的老师大多毕业于本市的一所师专，师专是个什么货色，李牧再清楚不过了，本地学生高考只要过了建档线，师专就会向他敞开大门，可即便如此，每年还都招不满学生。 这种学校的老师，出口说出那样的话，李牧也不感觉惊讶，只是重生之后的他，实际的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多岁，怎么可能买这种帐？ 就在这时，那男老师看了看时间，一副好心好意的语气说道：“考试允许迟到半小时，你现在回家换衣服应该还赶得及。” 李牧一听这话，不禁皱眉问：“那听力部分怎么办？” 那男老师耸着肩膀，摊开手满脸无奈：“那我就没办法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可能让你进考场。” 考场里其他的考生都被惊到了，这男老师真是混蛋，在高考这种事上难为一个学生，就是拿别人的前途在开玩笑。 李牧此刻却冷笑一声，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扬起下巴、将自己那沾水的学生头刘海梳理到一边，露出清秀却又有几分惨相的脸庞，指着自己左侧额头上的伤，一副混不吝的语气说道：“我告诉你，我来考试的路上刚被车撞了，现在整个人晕的很，十秒钟之内，你要是不让我进去坐着，我随时有可能躺下，我今天只要躺在这儿，你三年的工资摆出来都不够看，你信不信？” 此话一出，不仅三个监考老师面露惊讶，全考场的学生都用近乎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李牧。 一方面，这年头媒体和网络不发达，大家还不太懂“碰瓷”的概念，另一方面，谁他妈见过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学生？太牛逼、太牲口了！ 可是，越是反常规的举动，往往越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牧要是走寻常路线，连哭带求，估计对方还会蹬鼻子上脸，但自己一摆出这种你不让我进，我就讹上你的语气，那个年龄不过二十七八的男老师，几乎立马就怂了。 毕竟李牧的额头是真有伤，脸上带血、衣衫带血，说是被车撞了没人不信，他如果不找李牧麻烦，李牧进来之后要是自己躺地上了，和他没一毛钱关系，但他不让李牧进门，李牧站在门口要是就这么躺地上，再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几十双眼睛可是看着呢，你不让人进来坐，人家站不住倒下了，不是你干的也得把账算你头上。 认怂之后，那男老师急忙摆了摆手，面色不善但语气彻底溃败：“行行行，赶紧进来坐着吧！” 考场内瞬间哄堂大笑。 又不是你的学生，大家笑笑你也没办法，更何况法不责众。 那男老师脸色难看的很，李牧在被那女老师检查完准考证之后，几乎是在全考场学生的崇拜目光下走进了考场，来到唯一的空位上，看了看桌子上的序号、名字正是自己无误，这才坐了下来。 “嘿哥们，你太牛逼了！”坐在李牧身后的胖子用笔捅了捅李牧，仰慕之色溢于言表。 李牧朝他笑了笑，没说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英语考试。 胖子说话嗓门不小，话音刚好被那一脸酱色的男老师听到，他顿时恼怒，指着胖子威胁说：“考试的时候不许交头接耳，否则以作弊论处！” “操！”有了李牧之前的表率，这胖子心里也跃跃欲试，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即反问：“试卷发了吗？试卷都没发，你就说我作弊，这叫血口喷人，当心我去教委投诉你！” “你……”男老师几乎一口狗血喷出，妈的，今天真是走背字儿，被两个学生当众威胁调侃，可他偏偏又无言以对，试卷没发，说别人作弊，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要说还是女老师的素质高一些，她当即打圆场道：“行啦小王，赶紧发试卷吧，都晚了一分钟了。” 那男老师悻悻点头，开始和其他两名老师一起整理试卷。 此时，浑身淌水的李牧开始收到来自考场四面八方递过来的纸巾，有的是直接从卷纸上撕下一截在口袋里窝成团的，这种一看就是男生，也有那种心相映的小包面巾纸。 李牧一一道谢，好不容易把脸上和胳膊上的水擦干，至于身上的水，实在是纸巾力所不逮，便干脆任它去了。 等试卷的时候，李牧看着自己的准考证，照片上的自己，嘴上有一抹黑色的茸毛，正是自己年少青葱时的模样。 伸出手，抚摸着坑坑洼洼的课桌，指肚传来的触感无比清晰，上面还有不少别人留下的雕刻艺术，有好几排字，但在自己眼里却都是倒着的。 往下探，才发现原来课桌已经被人倒了过来，自己这边摸不到桌洞，这是学生时代考试防作弊的一大铁律。 李牧心中感慨万千，真的是高考的考场啊！破旧的双人课桌、窄窄的长条板凳，这种趴着累腰、坐着硌腚的感觉，十几年间都不再有过，霎时间回归，却是那么的熟悉。 上辈子，作为理科苗子的李牧，数学、理化生物都很不错，受自己那个爱好文学的老爸影响，李牧的语文也一直比较靠前，但英语却一直有些拖后腿。 正常情况下，英语150分的卷子，他发挥好的话能考到100出头，不过即便英语有些偏科，他每次模拟考试也都能考到560分以上，如果不是这场车祸，他上一本是妥妥的。 如果当初英语只要多10到15分，志愿报南苏省内的一本绝对不会滑档，如果英语考过120分，他就能上重点大学。 上辈子考了个二本之后，李牧选择了计算机专业，上大学之后开始接触编程，这才意识到英语的重要性，所有的计算机语言都是用英文编写的，而且在21世纪初，许多国外的大牛软件都还没有汉化版，英语不好几乎完全无法使用。 从那时起，李牧开始恶补英语，不但在大学期间考过了英语六级，而且毕业之后，自学英语就一直没有断过。 李牧的记忆，距离高考已经整整过去十五年，高中学的语文课文、诗词甚至文言文早就忘得七七八八，数学那些繁琐公式更是一干二净，理科综合卷里的内容，他也是狗屁都记不得了，如果让他重生后重头开始考，这三门课加起来能考到一百五十分都是谢天谢地。 万幸的是，老天太照顾自己了，自己重生的这个时间节点虽然惨了一点，但在自己人生道路上，可谓是正正合适。 英语是高考的最后一门课，语文、数学、理综都考完了！ 李牧立刻心算了一下，用当年的总分减去英语的49分，也就是说，当初这三门课，自己考了486分。 现在已经有486分妥妥入账，英语只要稍稍考个及格线，全国的一本就可以任由自己挑选。 这时，英语试卷发了下来，女监考老师提醒大家，听力在三分钟后正式开始。 李牧抛开脑中的胡思乱想，飞快的浏览着整个英语试卷的卷面。 当年英语考过什么，他早就记不得了，不过现在快速浏览一遍之后，李牧心里便立刻有了底。 别的不敢说，整个卷面看下来，没有一个单词是自己不认识的，能做到这一点的，基本上已经可以随意吊打九成的高考考生了。 第三章 完美发挥 英语、语文考试，与其他理科考试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后者永远只考课本里教过的内容，但前者经常会出现超前考试。 比如语文考试会出现没学过的文言文甚至阅读理解题，来考验考生的理解水平，英语考试则会出现一些没学过的词汇、语法，这个时候，要么靠超前学习来应对，要么靠过人的理解能力去推测，如果只考课本里的内容，那么语言科目就变成死记硬背了。 正因为混杂了许多超前的、课本里没有的知识点，又有“作文”这个深受阅卷老师主观影响的大题，所以语文、英语都很少有满分出现。 面对这样一张英语试卷，李牧可以不装逼的说一句，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考过及格线，运气好的话，没准能考到120以上。 很快，教室拐角的大喇叭开始响起英语听力考试的录音，李牧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对，听力题不容漏听错听，只要听力搞定，剩下的卷面就简单多了。 高考英语听力对现在的李牧来说，真的简单到可以用碾压二字来形容，他口语不敢说多牛逼、多地道，但这么多年苦学英语，又痴迷好莱坞大片与美剧，他早就做到看英语片不需要字幕的水平了。 故此，听力全部结束的那一刻，李牧在心里说了两个字：妥了！ 听力一共就三十分，他有绝对的把握全部拿下。 紧接着，李牧开始做单选题。 150分的试卷，其中有115分的题目类型都是选择题，只不过选择题又分为了听力、单选、完形填空、阅读理解等几个大类，对任何一个考过高考四六级的人来说，这样的试卷都属于小儿科。 和大部分参加工作的中年人不同的是，李牧的英语在毕业之后非但没有丢掉，反而演变成了他的一种必备技能，所以他现在的英语水平正处在自己的巅峰状态。 115分的选择题全部做下来，李牧觉得如果被扣超过三分，自己都愧对苍天。 最后35分里，10分的短文改错是标准的送分题，25分的作文题目很有时代特色，2001年华夏民众都在关注两件事，一个是燕京申奥成功，一个是国足出线，尤其是前者，更是举国关注，如果没记错的话，申奥成功是在高考之后的事情了，所以这篇作文题目是：如果你是一名申奥工作者，你会如何向世界介绍燕京奥运？ 2001年7月中旬之前，华夏的百年奥运梦想还一直都只是梦想，李牧干脆就用后世的经验，简单扼要的阐述了华夏人民对奥林匹克的无比热忱与期待，更是将开放的燕京做了一番大气的描绘，尤其是重点介绍了燕京的历史、文化、包容以及发展。 最后，李牧甚至把05年才会公布的08年奥运主题口号“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One－World－One－Dream）”也给原话搬了出来，成了自己的原创。 两个小时的英语考试，李牧在一个小时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答完，他埋头奋笔疾书的时候，那个姓王的男老师双眼一直就没离开过李牧，他心里憋着火，想抓李牧一点把柄，最好是能抓他作弊，或者找到合适的把柄诬陷他作弊，那样的话就能大大的报刚才一箭之仇。 可是，他盯了一个小时，却失望的发现，李牧除了低头答卷之外，什么都不做，双手一直在桌面上，一手支撑，一手答卷，甚至双目都不曾离开过卷面哪怕一瞬间。 李牧答完试卷之后快速的仔细检查两遍，确定检查不到任何问题之后，才在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的时候起身交卷。 李牧以修罗一般的模样杀进考场，一句话把找茬的监考老师震慑的屁都不敢多放一个，而且，短短七十五分钟就潇洒的交卷走人，在其他考生看来，这种气势，是何等的装逼！ 李牧自信这次考试的发挥非常完美，想来120分是绝对跑不掉的，再多的话李牧也不敢确定，只能等过两天到学校参考正确答案估估分数，没准还能更高。 出了考场，李牧到卫生间里去洗了把脸，虽说衣服还都湿漉漉的，但脸洗干净之后，人也就不显得那么狼狈了。 外面此刻雨已经停了，李牧走出五中的教学楼，忽然一拍脑门。 自行车没了，应该还留在事故现场… 没了自行车，自己这模样坐公交也不合适，看来也只能打车回家了。 李牧摸了摸口袋，万幸，还有一张潮湿的十元票子，先回家再说吧。 出了校门，李牧正准备拦一辆出租回家，这时一个女人忽然紧张无比的冲了过来：“李牧？” 李牧侧眼一看，是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人，再一看，这不就是撞自己那个肇事司机陈婉吗！她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你没事吧？”陈婉此刻紧张的心终于松下来些许，急促的说道：“你刚才跑的太急，我只好回去找你的自行车，幸亏你的自行车上有车牌，我找到你们学校领导，这才查到你的资料，我跑来这找你，保安又死活不让我进去，快把我急死了！” 李牧怔了怔：“自行车还有车牌？” 李牧没反应过来，陈婉立刻从包里掏出一块塑料牌子，上面写着：“海州一中NO.1307。” 看到这个，李牧才明白过来，这是高中时安在自行车前把手上的牌子，当年进学校、进车棚都要凭牌，而且牌子都是在学校做过登记的，陈婉去一中用这个查到自己也不难。 “我已经打电话到你爸妈工作的西岭煤矿了，要不你先跟我去趟医院，再做个检查吧。” “不用了大姐，我真没事。” “没事也不是你说的算，是医生说的算啊！”陈婉的神情关切而又焦灼。 既然她如此坚持，李牧便说：“那行，我等我爸妈到了，就跟他们一起去医院。” “那怎么行！”陈婉脱口道：“万一有问题经不起耽误，我跟你爸妈说过了，会来考场找你、带你去医院，而且给他们留了我的手机号，他们到了市里会给我打电话的。” 说着，陈婉又道：“西岭煤矿离市里这么远，坐车又不方便，他们一时半会哪能赶得过来。” 这话倒是不假。 李牧的爸妈工作的西岭煤矿，在距离市内三十多公里的乡下，根本不可能有出租车，而且这个年月，国道的路况还不如十几年后的县道，车速慢的很，平时爸妈光是通勤的车程都要一个多小时。 看陈婉这架势，自己不去医院她是肯定不会答应，李牧正好也有心借这个机会跟陈婉熟识一下，毕竟自己心里对她一直充满感激。 眼下自己的家境并不好，父母所在的西岭煤矿已经有好几十年历史，几近枯竭，不停的有工人下岗，父母现在的月收入加一起应该也就一千几百块，只能说是普通家庭。 年底父母双双下岗之后，家里的经济一下子就拮据了许多，每月两百多的下岗工资，逼得爸妈到处打工。 当初两人打工的事情，一直瞒着刚上大学的李牧，要不是有陈婉的资助，以当时父母的收入，李牧也不可能读完大学。 无论如何，自己都该报答她。 她的意外去世是2015年，自己还有十几年的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和她认识，再慢慢想办法让她避免重蹈覆辙。 “好吧，我跟你去医院。” 第四章 鸡贼 李牧与陈婉一起打车去市立医院，途中，陈婉一边不停的向李牧道歉，一边询问李牧考试发挥的怎么样。 “还不错。” 一想到考试，李牧就幸福的咧着嘴傻乐呵。 上辈子就算不被车撞，他英语也考不到这么自信，估计今年自己有机会上重点大学。 陈婉叹着气，愧疚的说道：“真是对不起，耽误你高考这么大的事，如果你今天没考好、想要复读的话，所有费用我来承担。” 李牧好奇的盯着陈婉，认真问道：“姐姐，你是做什么的？我看你好像也就大我三四岁，都开得起私家车了。” 2001年的私家车虽然不算非常罕见，但拥有者也绝对是非富即贵了。 陈婉被李牧问的有些脸红。 “我还在上学，开学大四，车是我爸的，我刚考了驾照，暑假就想好好练练车，今天开车出来本来还挺好的，结果忽然下大雨了，我一直在捣鼓雨刮器，一着急弄错了，把方向灯给打开了，一下就有点措手不及，又看不清外面，结果就把你给撞了……” 说着，陈婉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又说：“幸亏我下意识先刹了车，否则的话你就……” 李牧听完陈婉的话，顿时无言以对，把方向灯当雨刮器，陈婉这位女司机也确实可以划归进马路杀手的序列了。 不过李牧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发问，而是本着之前的计划，想先跟陈婉认识，最好是能培养出朋友关系，于是便故意问：“还不知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婉，耳东陈，委婉的婉。” 李牧微微一笑：“那我以后就叫你婉姐好了。” “好啊！”陈婉笑道：“我今年二十一，应该大你三四岁吧？” “我十八，大我三岁。” 陈婉点了点头，抿嘴一笑，“你如果今年发挥的好，准备去哪里上大学？” “燕京。”李牧几乎不假思索的说出这句话。 “燕京啊……”陈婉微微有些失望，道：“咱们海州离沪市只有三百多公里，离燕京一千公里呢，去沪市多方便，而且沪市的发展不比燕京差啊。” “距离是问题吗？” “不是吗？” “是吗？” 李牧摇头一笑。 自己总不能说，自己在燕京生活了十一年吧？ 自己不能说，燕京现在只有两条地铁线，但十五年后，这个数字将翻上十倍，这些信息，满满的全是财富机遇； 自己也不能说，未来华夏互联网的半壁江山，甚至大半壁江山其实都集中在燕京吧？虽然阿里巴巴在杭城、腾讯在深市，但其他诸如百度、Sina、搜狐、网易、京东、360、优酷、土豆全都集中在燕京一个名叫中关村的神奇地方； 自己更不能说，那里有自己前世半生的奋斗，有太多情怀，也有太多不甘； 相比之下，沪市对自己几乎毫无吸引力，所以，即便是远，他也想要北上。 陈婉也是无奈又好奇，忍不住问：“对了，你当时下车的时候，为什么让我别炒股啊？” 李牧甩甩头：“脑子撞迷糊了……” 到了医院，陈婉直接带着李牧进了急诊科，打了个电话，一个中年医生便跑了过来，然后就带着李牧一连串做了将近十项检查，每一项检查，陈婉都是尽可能的陪伴，除非有些不太方便的项目，她会在门外等候。 在李牧做完脑CT出来之后，门外坐着的不但有陈婉，还有自己那年轻了十几岁，此刻却满脸焦虑的父母。 “爸、妈。”李牧从重生之后到出这扇隔离门之前，一直是兴奋的，甚至兴奋都不足以形容，狂喜还差不多。 但是，这种狂喜一直到他见到父母的那一刻，如大浪退潮一般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温情、是愧疚、是感动，也是担忧。 李牧快步上前，拥抱住了刚刚起身的爸妈，双臂抱的很紧，没哭，也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们。 现在的父母，老爸整四十岁，老妈三十九，两人从计划经济时代开始到现在，一直是国有西岭煤矿的工人，虽然九十年代初就有过一轮下岗潮，但万幸是煤炭行业还算稳固，下岗的情况比纺织厂、农机厂之流要强得多，爸妈到现在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也没有什么烦心事，人也就显得年轻不少。 但是，改变就是从这次车祸开始。 先是自己车祸受伤，爸妈操心担忧，接着是英语考得很差，与一本线擦肩而过，再然后就是爸妈下岗…… 一想到爸妈在自己大学毕业时，几年内仿佛苍老十几岁的样子，李牧便在心底发誓，绝不让父母再经受当年的苦难。 此时，爸妈在耳边关切的询问自己感觉如何，妈妈甚至流出泪水，啜泣出声。 李牧这才带着几分哽咽开口：“爸、妈，我没事，你们放心吧。” 医生这时也走过来，解释道：“我给李牧同学做了很多项检查，他基本上没什么大碍，就是额头和手臂有一些皮外擦伤，联系到事故发生时他有过短暂昏迷，所以我安排他做了脑CT，结果虽然还没出来，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以我的经验，应该还够不上脑震荡。” 陈婉这时候也走上前来，颇为愧疚的说道：“叔叔阿姨，这件事情都怪我，您二位放心，一切都由我一力承担。” 李爸李妈都是讲理的人，两人都表示孩子没事就好。 这话说完，倒是陈婉不好意思了。 李牧这时候笑着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等脑CT结果出来，要是有问题，婉姐只需要负责给我看病，要是没什么事，婉姐请我们吃顿饭就好了，我也不是想讹婉姐你一顿饭，只是现在也差不多到饭点儿了。” 李妈被儿子这话逗得破涕为笑，李爸则不由诧异的看了李牧一眼，他有些惊讶，李牧这插科打诨一般的话，让他隐约感觉李牧似乎是很想结交这个叫陈婉的女孩。 再看看陈婉，长得倒是非常漂亮，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而且落落大方，也看得出心很善良，不过，看起来似乎比自己儿子大了一点啊…… 不过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这陈婉在他看来，似乎也就是二十一二岁，正好贴合这句老话…… 李爸甩甩头，见鬼了，自己这是瞎琢磨什么呢，儿子才十八岁，大学还没上呢。 陈婉听了李牧的话，却没有品出李爸眼里的那么多滋味来，只是爽快的表示：“那是当然，咱们就海州饭店吧，我现在就打电话订个包间！” 李爸兀自摇头，真是个单纯的丫头，与她比起来，自己今天才发现，以往老实巴交的儿子，原来还挺鸡贼。 第五章 如何赚快钱 海州宾馆。 四个人坐一个包间本来就很空落了，再加上这桌子大的出奇，四个人如果岔开了坐的话，说话都得用喊的。 干脆，四个人挨着边坐。 李爸李妈、李牧，然后是陈婉。 陈婉心里高兴，主要是卸下了一个心理负担，全面的检查结束之后，李牧确实没什么大碍，除了额头上那块擦伤看起来有点影响少年原本的俊朗容貌。 李爸李妈原本不想让陈婉请客破费，可陈婉一个劲表示应该的，而李牧又答应的一脸理所当然，两人拗不过，也就只好来了。 也是幸亏李妈有心，在李牧他们等结果的时候，回家给李牧取了一身干净衣裳，所以李牧这才能跟个人似的，坐在陈婉身边，跟她耍着贫嘴。 “说实话，我今天被撞了之后，感觉脑子格外灵光，我以前英语也就是90到100分的料，可今天我感觉能考到120分以上。” “真的？”陈婉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李牧点点头：“真的。” “别信口开河！”李爸笑骂一声：“你要考不到120分，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牧认真说道：“爸，要是考不到120分，儿子我以后无颜进咱家大门。” “可别这么说。”一旁的李妈连忙说：“儿子，考的好坏不要紧，妈可就你这一个儿子。” 李妈说的认真，陈婉憋笑憋的俏脸红如酡染，李牧感叹：“亲妈都不相信我，好吧，等高考成绩公布咱们再看。” 李爸当即拍板：“儿子你英语要是能考到120，爸送你一台笔记本电脑！” 这年月，随便一台笔记本，都得一万块钱左右，快顶的上李爸自己一年的工资了。 李牧知道，自己家里现在的存款怕是都没这么多。 他一个后世做了十几年技术的码农，自然迫切的希望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不过，这电脑他不能问爸妈要。 其实，李牧已经打定主意，不光是电脑，就连自己上大学第一年的学杂费、生活费，自己都要在这个暑假想办法赚出来。 于是，李牧很有魄力的说道：“老爸，笔记本不用你送，我暑假自己赚出来。” 作为一个重生者，一个暑假赚这点钱的能力都没有，那也实在是太对不住苍天大地了。 可李牧的话，却让周围三个人目瞪口呆。 2001年，效益好的国企员工一个月也就一千出头的工资，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靠什么能在两个月内赚一万块钱？ 面对三双极度诧异与不信任的眼神，李牧没半点玩笑的语气：“我是认真的，而且有把握。” 陈婉不由问道：“李牧同学，我很是好奇，你到底准备怎么在两个月时间里赚出一台笔记本的钱来？我年初买了一台笔记本，好像要两万多块。” 陈婉并不是在炫富，她只是在提醒李牧，牛皮吹起来很简单，但吹起来又不炸掉，这是个技术活。 “这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总之我有把握。” 话说的很有自信，可冷静下来一分析，李牧的心就凉了半截。 2001年的互联网还依旧是襁褓中的婴儿，没人猜得到以后的互联网会发展到一个什么样的格局，除了李牧。 而且，也没人猜得到将来互联网以及移动互联网的技术走向，除了李牧。 这也是李牧敢当着父母和陈婉的面大吹牛逼的原因。 不过，仔细想来，李牧才意识到，现在这个年月，想利用互联网赚钱不难，但想赚快钱，可能性却很低。 日后估值几千万的Hao123，早在1999年就成立了，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运作了两年多，颇具基础，而且，即便是它，想被百度收购还要再等三年，如果自己现在再做一个导航网站，最快也要一两年来赶超hao123,赚不到快钱； 腾讯QQ已经百万级用户，自己就算是能开发出一款更好的同类软件，光写代码就需要半年左右，毕竟一个人开发一款软件，编程的工作量极其浩大，半年开发出软件，自己也没钱做推广，毕竟眼下腾讯已经初具规模，而马画藤又是超级模仿大师，自己根本玩不过他，所以也赚不到快钱； 不光是QQ，许多后世的软件，李牧现在都没法做，别说他连台电脑都没有，就算给他一台后世的顶配电脑，那代码也还是要一个一个字符敲出来，更别说后续的推广运营，就算一个人能成，所需要的时间也要以年计算，还是赚不到快钱； 就算是现在模仿蔡闻胜，去注册一堆双拼域名，等到05年以后慢慢卖出，也不是那么的容易，首先，蔡闻胜那家伙现在已经端着新华词典开始大量注册双拼域名了，估计他还没想到的域名，也就微薄、微信、淘宝这种目前还没出现的双拼新潮词汇了，所以，依旧赚不到快钱。 自己眼下能想到的，都是动辄需要数年孵化的项目，可自己给自己定的期限，也就两个月的时间而已。 豪情万丈之后的李牧，顿时涌上一种日了狗了的心情。 李牧忽然想，如果让自己给2001年的世界做一个关键词表，那么自己能想到的有哪些呢？ 小布什就任、911事件、加入WTO、申奥成功、国足出线、网易停牌、互联网泡沫…… 由于年代太过久远，李牧能想到的，都是一些轰动一时的大事件，更多的是国际时政类的东西，自己想利用这些来赚钱基本上不太可能。 旁边三人在吃东西，李牧却皱着眉头发呆。 他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好像很关键，但一时半会却又抓不到。 这时，陈婉给李牧找了个台阶：“其实电脑对学习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没必要这么早就买，现在买电脑除了上网就是玩游戏。” “游戏？”李牧听到这两个字，眼睛瞬时间如同通了电的灯泡！ 妈的，怎么忘了游戏这个关键所在！ 李牧激动之下，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陈婉的左手，握着她那柔若无骨的滑嫩小手用力的晃动了几下：“婉姐，你说的真是太对了！” 第六章 从长计议 游戏是互联网一个必不可少的大板块，尤其是网络游戏，从2000年开始就已经在国内初现端倪，而且一上来就比较红火。 现在最火的网络游戏，应该还是《石器时代》，不过今年年底开始，陈天乔凭借一款韩国三流网游，很短的时间就在国内缔造了一个网游的巅峰，没几年的功夫竟然成为了华夏首富。 话说那个让他赚取了身价亿万的网游《传奇》，现在应该开始做上线前的测试了吧？ 李牧当年也是个传奇迷，大学开学没多久，他在同学的介绍下开始接触《传奇》，一下子就被这款游戏迷上了，上大学之后的学业并不紧张，他也经常和室友一起玩，一个战士号一直玩到05年大学毕业，后来因为外挂实在太猖獗，许多玩《传奇》的老朋友都放弃了，李牧也就不再玩了。 现在想来，《传奇》那种漏洞百出的游戏，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找BUG刷钱、刷东西，甚至编写外挂，都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而且，这东西是非常有利润空间的。 只是，此时此刻，《传奇》应该还没有上线，如果没记错，上线是九月份的事情，经历了两个月的免费阶段，《传奇》真正开始收费，大概是今年11月到12月才开始。 李牧仔细回想了一下，《传奇》的真正火爆，其实还要等今年年底，而且，《传奇》的第一款外挂，貌似也是今年11月才出现的。 印象中那所谓的第一款外挂，其实只有免蜡一个功能，说白了就是自动开视野，玩家不需要再买蜡烛，但即便只是如此微弱的一个功能，在短时间内的普及率也几乎达到了九成以上，由此可见，传奇玩家对外挂的需求是极其强大的！ 只不过，想靠着《传奇》赚钱，还要耐心再等上几个月，可是眼下正火的《石器时代》，对李牧来说是一个机会。 和《传奇》、《奇迹MU》一样，《石器时代》也是外挂极其泛滥的一款游戏，当年李牧看过一则新闻，一个名叫“阿贝外挂”的外挂工作室，靠着经营《石器时代》的外挂，一两年的时间内，创造了一条价值千万元的产业链。 “阿贝外挂”的人再厉害，他们也只是当代的程序员，而自己，有后世的眼光、后世的技术，自己只要找准游戏玩家的需求点，那么赚钱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 被陈婉这么一提点，李牧瞬间便想出了赚快钱的方法，那就是做外挂。 而且，这个办法的可行性非常之高，也是出于心情激动，他才下意识的握住了陈婉的手。 此时的陈婉被李牧这么握着，心底有些慌乱，虽然年纪大了李牧三岁，但要论起跟异性接触的经验，陈婉几乎为零，跟李牧这种好歹处过几个女朋友，而且至少都通杀过的老男人是没法比的。 可李牧是真心感谢陈婉的提醒，游戏这两个字，如同当头棒喝，一下子打醒了自己。 自己是十余年的互联网人，一直坚信一个理念：最能刺激男性网民虚拟消费的永远只有两样，一个是色晴，另一个，就是游戏，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与淘宝那种以钱换物的电子商务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做外挂绝对是一条赚快钱的财路！ 李爸见李牧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占人家女孩子便宜，不由咳嗽两声，也是觉得面上无光，自己这个儿子，手段还是嫩了不少啊！ 李牧这才收回手来，为了掩饰心里的尴尬，一边做着打键盘的姿势，一边道：“电脑能做的除了上网和玩游戏，还有很多。” 陈婉点点头：“电脑确实能做很多事情，不过我们只学了简单的计算机使用，你如果对计算机感兴趣，大学可以报考相关专业啊。” “嗯。”李牧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心里已经开始推敲起眼前的游戏与外挂市场。 《石器时代》现在已经运营的半年，商业化的外挂也已经出现，不过，李牧有把握，以自己的实力，眼下靠《石器时代》赚点钱也不是没有机会。 先用石器时代给自己积攒一些资本，这样的话，等到九月底，自己就可以第一时间开发出传奇的商业外挂，在《传奇》这个超级网游商业化之前，就抢占先机，这是今年大赚一笔的好机会。 心里有了方向，李牧也就轻松多了，与陈婉聊了半天，旁敲侧击了一些她的情况。 陈婉是沪市复旦大学新闻专业大三的学生，开学升大四，家里在海州做生意，独生女。 至于是否单身，李牧只用一句话就套了出来：“婉姐这么漂亮，肯定是复旦大学的校花没跑了，男朋友肯定也是校草级别的吧？” “我不是什么校花，也没有男朋友。” 李牧眨眼一笑，表情里带着几分贱兮兮的模样，陈婉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套自己的话、打听自己的感情情况，心里大呼，这小子简直太贼了。 李牧心里思绪翻滚，怪不得陈婉后世会成为省电视台的主持人，原来是学新闻专业的。 至于她的家庭情况，虽然她没有说的很详细，但估摸着家里的生意规模不小，到2015年他父亲因为非法集资被判刑的时候，涉案金额就已经达到了好几十亿人民币。 现在的李牧，口袋里只有十块钱，也没有真正的实力去改变陈婉的生命轨迹，不过他还有足够长的时间，可以从长计议。 吃完饭，陈婉执意要打车送李牧一家三口回家，不过李牧拒绝了。 他不想再麻烦陈婉，就借口四个人坐着太挤，拦下一辆车，说什么也要让陈婉先上。 陈婉无奈，临别前专门要走了李牧家里的座机电话，说以后有时间找他玩，李牧爽快的给了，其实他早就打算，走的时候得问陈婉要个电话，自己不能跟她断了联系。 李牧说完自家座机，刚想要陈婉的号码，只见陈婉掏出一个小小的记事本，从中间抽出一支迷你圆珠笔，在纸上给李牧写下了一串数字。 “这是姐姐的手机号，没事给我电话，最近这段时间我都在海州。” “好的。”李牧接过电话，小心的装进口袋。 陈婉走了之后，李爸才又拦了一辆车。 回家的路上，妈妈和李牧坐在后排，她握着李牧的手，心有余悸的说：“今天妈接到电话的时候，快被吓出心脏病了，幸亏你人没事……” “是啊。”李爸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侧头说道：“这次是不幸中的万幸，以后出门一定要小心点。” 李牧点头如捣蒜，心中满是温情。 第七章 痞气的高低 一场暴雨只让海州凉快了半天，翌日天气就又热的像狗一样。 李牧的爸妈吃过早饭就坐通勤车去上班了，父母走后，李牧家的电话从九点开始就没停过，打电话来的全是他的同学。 有人打电话来询问自己高考发挥的如何；也有人吃不准理科试卷的一些题目，等不及后天估分，打电话来找李牧确认；也有高中时的铁磁约自己晚上去网吧包夜。 铁磁名叫赵康，是李牧的发小，和李牧住一个小区，这小区里几乎都是西岭煤矿的工人，赵康的父母也不例外，两人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玩，小学在子弟学校是同班，初中、高中虽然不同班，但也一直在同一所学校，少年时代关系非常要好。 不过，赵康今年高考发挥的并不好，自以为能过本科线，但没想到差了将近二十分，他自己本想走第二志愿报的一所大专，但他父母一直心高气傲，硬是逼着赵康复读了一年，复读那年赵康的叛逆心越来越重，在下半学期跟家里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了。 当时正在上大学的李牧曾多次试图联系赵康，只是这小子脾气很轴，别说李牧，连他爸妈都没能联系上他，只是往后的每年过年，能接到他一个报平安的电话。 之后每年过年，也总有一个国内某地的座机打电话给李牧，地方经常换，而对方每次也只说六个字：兄弟，新年快乐。 然后不等李牧回应，电话就会挂掉，再回过去，不是没人接，就是公用电话亭老板。 李牧知道，打电话的是赵康，这个习惯他一直持续了十多年，但自己对他那十多年的人生却没有一点了解，不知道他过的是好是坏，幸不幸福。 想起他，李牧心里便不由一阵唏嘘。 赵康打电话的本意是让李牧找好借口，晚上再去网吧，但李牧脑子里全是《石器时代》这款当下正火的游戏，便道：“你爸妈上班去了没？要是也上班了，咱俩中午一起吃饭，吃完就去网吧。” “行，那咱俩中午去吃肯德基吧，我请客。” 2001年初的时候，海州开了第一家肯德基，生意之火爆简直不是后世能够想象，排队买餐的人经常排出店门口、甚至排到马路边，虽然经过这半年的时间，热度降低了不少，但肯德基依旧是年轻人心目中时髦的东西。 李牧不禁劝说：“吃什么肯德基啊，都是垃圾食品，找个饭馆炒俩菜得了。” “切！”赵康不屑的说道：“肯德基的汉堡好吃极了，康哥我一个月也舍不得吃一回，请你吃你还嫌弃？” 李牧不再坚持：“行，那就肯德基，十二点？” “成，待会我先去你家找你。” 刚挂了赵康的电话，座机便又响了起来。 “喂。” “李牧吗？” 是个女声，声线很是优美。 “婉姐？” “耳朵真尖！”陈婉在电话里说道：“你家具体在哪啊？我去拜访一下。” 李牧笑道：“我爸妈可都不在家，你一个姑娘家家，往我家里跑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陈婉不满的嘟囔：“你一个小毛孩，我这个当姐姐的去看看你难道还不合适？” 小毛孩…… 李牧顺手用右手拇指拉开大裤衩和内裤的松紧带，低头看了看，喃喃自语：“几年前就已经形成战斗力了。” 李牧报了地址，陈婉便说：“你等着，姐骑自行车过去。” “不开车了？”李牧话中带着调侃。 “开你个头，在家等我！” 报完地址，李牧推开自家前门，他家所在的小区全是五层红砖楼，他家在一层，由于是自家单位的房子，没人管，所以一层都在自家前门围上一个小院，再建上三间平房。 李牧家去年才拉起院墙、弄水泥地面、又盖了三间房，花费将近三万块，不过性价比倒是高的很，不但有房有院，平房顶的空间还是晒衣服晒被的好地方。 李牧在晾衣架上找了一件纯白色的棉质鸡心领T恤，相比其他几款有些花哨的衣服，李牧唯一能瞧上眼的，也就是这种简单款式了。 由于美女要登门拜访，李牧专门到卫生间里捣鼓了一下自己，看着镜子里自己现在的衰样，李牧真是哪眼看哪眼够。 主要就是这个锅盖头一般的学生发型，显得整个人蔫了吧唧，而且还有点娘炮，最烦人是嘴上那一撮黑毛，几乎是这年代青春期少年的共性，但是父母又都不让刮，说什么越刮越浓以后难看，他们哪知道，再过几年，小姑娘正疯狂迷恋满脸胡茬的大叔呢！ 李牧二话不说，拿老爸的剃须刀把胡子上的黑毛刮了个一干二净，现在白白净净的，看着还算舒服一点。 “要去剪个发。” 李牧打定主意，给陈婉回了个电话，让她到小区门口一家理发店找自己，随后从自己书桌里找出自己高中三年的存款，一共五百八十块，李牧揣了一百八在口袋里，穿着大裤衩和人字拖就出了门。 坐进门口五元洗剪吹的理发店，李牧对那个留着杀马特造型的理发师说道：“来劳驾，给我剪个不那么离谱的飞机头。” 杀马特大黄毛一脸诧异的看着李牧：“小哥，啥叫飞机头？” 李牧哑然。 这个年代的男生，很少有人能够准确的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发型，大家要么是顶着直升机停机坪一般的平头，要么就是李牧这种锅盖头，时髦点的就留大长毛，随着头发越来越长，颜色越来越鲜艳，一不留神就成了杀马特。 飞机头这种发型还是李牧上大学之后才在一个女孩子的建议下剪的，剪了之后李牧才知道，原来检验帅哥的标准就是短发。 尤其是陈冠希在某个时代的发型，两侧头发如板寸一般很短，中间顶部稍微长出一点点，然后用发胶搓的蓬乱站立，这种发型不但毫不显得夸张，关键是五官全露出来，特别能突显出男性五官的棱角，这种发型不但很精神，而且在这个年代很酷帅，放在16年也毫不过时。 最重要的是，这种发型带有天然属性，看起来坏坏的，很讨女孩子喜欢。 李牧虽然没有陈冠希颜值高，但也绝对算的上是气质型帅哥一枚。 杀马特小伙子在听完李牧的解释之后，脸上带着几分同情，似乎是觉得李牧老土而又愚昧，故意甩了甩自己遮住眼睛的长发，得意的说道：“哥们，你现在这种锅盖头，适合留成我这样的发型，我给你修一修，修出一个斜刘海，你再留上个把俩月，绝对帅到掉渣！” 李牧静静的看他装完逼，问道：“我如果听你的，你给我多少钱？” “这话说的……”杀马特讪笑一声：“我这也是为你好不是，留这样的发型，网吧钓妹子一钓一个准！” 李牧便道：“我不想去网吧钓妹子。” “不去网吧，还特么能去哪啊！”杀马特疑惑不已。 “去大学里钓。”李牧调侃着催促道：“赶紧按我说的剪，我就是西岭煤矿小区的，地头蛇明白不，整不好我可不给钱啊！” 杀马特一脸悻悻，虽然知道李牧是在开玩笑，但西岭煤矿的职工子弟他是真惹不起，好家伙动不动一干仗就上百口子人一齐出动，这阵仗一般人真降不住。 杀马特虽然审美观点很差，但确实是有几分手艺，在李牧的指点下，十分钟，一个飞机头就初具模型，两边推起之后，李牧又指挥他用打薄牙剪把自己头顶稍长的头发打碎，洗完吹干之后，让他拿了瓶摩丝过来，稍微一喷，双手随意一抓，一个带着几分痞气的飞机头就诞生了。 看着镜子中的李牧，杀马特心如刀割。 自己的杀马特造型也带着十足的痞气，只是跟人家这个痞气有本质区别，人家是港片里那种帅气小生的痞气，自己这个……城乡结合部乡村古惑仔的气息，实在是太浓郁了。 李牧满意的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钱来，道：“摩丝有新的没？给我来一瓶，一起算。” 杀马特愣了愣，连忙取了一瓶新的摩丝递过来，带着几分尊敬说道：“剪发免费，摩丝给个进价，十块钱。” 李牧哑然，这剪发的小哥竟然也挺有意思，还给自己免单，不过他还是掏出两张十块的递过去，道：“找钱。” 第八章 大女孩 当李牧揣着一瓶摩丝从理发店走出来的时候，就好像换了个人。 胡子早就刮了，发型又有了如此大的转变，从乖学生变成了后世港片、韩剧里那种坏坏小子，再加上他穿的随意，洗到有些变形的棉T恤、大花裤衩和人字拖，更有几分慵懒随意的味道，在这个年代，绝对是气质与颜值兼备的帅哥了。 李牧刚出了理发店的门，陈婉就骑着一辆崭新的捷安特山地车到了门口，二十出头的漂亮姑娘骑着这么拉风的山地车，前凸后翘，看起来还真是养眼。 陈婉今天的打扮很清新，上身米色与粉色的条纹T恤、体型包裹匀称，下身浅蓝色束腿牛仔裤，尤其是骑车的时候，能看得出屁股不是一般的挺，脚下一双白色匡威帆布鞋，这身打扮很简单也很清新养眼，比现在满街大喇叭裤的女孩子要强出太多了。 陈婉虽然大李牧三岁，但在李牧眼里，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大学生，连女人都算不得，也就算是个大女孩。 只是，这个大女孩长得未免太漂亮了一些，让他这个三十几岁的大叔心里也有些心猿意马。 李牧正盯着陈婉，陈婉一抬头与他四目相对，脸竟然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可没认出李牧是谁，只是对视的那一瞬间，她感觉整个人好似触电一般，紧张的不行。 这年头的少女，哪经历过李牧这种造型的帅哥，一般情况下，她们看见的不是大长毛，就是穿着五颜六色、稀奇古怪的所谓时髦少年。 陈婉低着头不敢再看李牧，而是绕过李牧连忙钻进了理发店，但环视一周，除了一个杀马特店主之外，没有其他人，她不由自言自语：“李牧这个家伙真不守信用，说好在这见面，跑哪去了！” 悻悻出门，陈婉想着，干脆就去李牧家里，反正地址他给自己了，刚出来，便见之前那个电了自己一番的帅哥，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道：“婉姐，怎么隔了一晚上就不认识我了？” “啊……” 陈婉盯着李牧看了半晌，无比惊骇的问道：“你…你是李牧？” “不然呢。”双手插兜的李牧撇了撇嘴。 陈婉的脸霎时间就红了。 李牧发现，自己超喜欢看陈婉脸红的样子，这个年轻女人的颜值本就很高，脸红的时候就变得更加诱人。 接受了眼前的现实，陈婉不由问道：“哎呀，你怎么把胡子刮了，头发也剪成这样了，没个学生样子。” “高考结束了啊。”李牧一脸理所当然，招招手道：“走，咱们回家。” 李牧如此淡定随意的说出回家二字，陈婉害羞又着急，跺了跺脚，指着那辆崭新的捷安特山地车，没好气的说：“车是给你买的，你推着吧！” 李牧一愣：“你给我买自行车干嘛？” “赔给你啊，你的车被我撞坏了。” “可我要它也没啥用啊，我很快就上大学走人了。” “你暑假出门找朋友什么的，总是要骑车吧？” “婉姐，这种车我骑着去出去玩，尤其是去网吧，估计十分钟就被人偷走了！” 这种捷安特的山地车，李牧一眼就看出它已经有了专业水准，前叉避震可以锁死，而且是指拨式，前后碟刹、指拨、变速全是SHIMANO禧玛诺，在这个年代，少说也得个两千块钱吧！ “会这么容易被人偷走吗？”陈婉哪考虑到这种问题，她不去网吧，再说，也没丢过自行车。 李牧叹了口气：“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白富美，这年头，超过两百块钱的自行车别骑去网吧，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什么是白富美？” “就是说你又白又富又美。” “油嘴滑舌！” 娇嗔一声之后，陈婉又道：“那你就别骑着去网吧，我在沪市见骑这种车的人都是户外运动爱好者，骑行，你听说过吧？” “听说过……”李牧道：“可我还是个学生，你难道就想让我去学人家动不动骑行进藏啊？” “当然不是啦，就是给你做个代步工具。” “花了多少钱？” “也没多少钱，五百多。” “你骗鬼呢！五百多，先卖我一百辆好不好？五百多连这套变速都拿不下来吧！” 陈婉忽然发现，自己在李牧面前，竟然一直是这么被动。 恼羞成怒下，她气呼呼的问道：“坏小子你哪那么多废话，你不要那我就走了，咱俩以后也别再联系！” “要要要。”李牧见她生气，急忙说道：“我收下了，行吧？” 李牧知道陈婉家境好，而且又出于想补偿自己，自己一直拒绝，对她来说却是一种打击，不如就干脆收下。 跨坐在山地车上，李牧拍了拍车前杠，对陈婉示意：“这车也没个后座，坐这儿吧？” 陈婉只觉得眼睑发烫，又羞又气的白了李牧一眼：“我走着就行。”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被一个小自己三岁的男孩给调戏了，而且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陈婉不禁回想起昨天那个被自己撞飞的少年模样，再联系到他眼前的这幅打扮、气质，心中暗暗叹气。 有一种妖孽，是不需要年龄撑腰的。 李牧正是这种。 李牧也猜出陈婉不会答应坐在前杠上，于是便推着自行车，陈婉隔着一辆车，走在他的身边，一时间倒是引来了不少注意。 盛夏的阳光下，两人迎着强烈的光线并肩行走，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都显得与众不同。 虽然李牧刮了胡子、换了发型，让陈婉在一开始几乎就没认出来，但这个小区里不少人是看着李牧长大的，看到眼前两人并肩，只是稍稍诧异，便认出了李牧。 就在李牧把陈婉带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小区里不少父母的同事就已经纷纷议论开了。 “瞅见没？李道平的儿子小牧刚刚带了一个漂亮女孩回家，那姑娘长得呀，怎么跟你说呢，满咱小区找，找不出赶她一半的！” “李道平真是好福气啊，他老婆肖云芳当年就是一顶一的大美女，儿子又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对象。” …… 李牧家没怎么装修，不过家里非常整洁，院子里有李妈种的不少花花草草，多数正值花期，漂亮得很，陈婉一进门就被迷住了。 把自行车停在一间用作储物的平房，李牧又对陈婉道：“婉姐，没什么事中午一起吃饭吧，我有个发小待会要来找我去吃肯德基，咱们一起呗？” “发小？”陈婉撇撇嘴：“我不去，不给你添麻烦，我坐一会就走。” 李牧见她有些误会，便解释道：“有什么麻烦的，我那个发小非要找我去网吧玩，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干脆一起，有美女陪着才有意思啊！” “去网吧？”陈婉考虑一下，“也行，我下午应该没什么事，就跟你去网吧坐一会。” “先进屋坐会儿。” 李牧邀请陈婉进了客厅，给她倒了杯水，陈婉有些好奇的在李牧家里参观。 李家的装饰品很有时代特色，这个年代老爸就新潮的弄了一个照片墙，上面有爸妈的黑白婚纱照、年轻时外出旅游的黑白照，每一张照片下面，都还有地点、年月日等信息，彩色照片中就有了李牧的身影，包括他的百日照、十个月以及周岁照，除此之外，还有每年周岁与爸妈的照片，从一岁到十八岁，每年都有。 陈婉对这些照片很是感兴趣，看了半天不由赞叹：“叔叔阿姨年轻时真是郎才女貌！” “是吧。”李牧得意的笑道：“我们家基因还是很强大的，所以我才长得这么帅。” “真好意思。” 第九章 斑马的故事 陈婉是第一个进到李牧房间里的姑娘。 少年时的李牧很腼腆，高中毕业前没和什么女孩有过什么亲密接触，更不会把女孩子带回家来，而上了大学之后，一直到工作，那几段感情都没能坚持到见家长，所以，这还是李牧第一次带女孩子进自己的房间。 李牧的房间不大，充其量也就十五个平方左右，这间小屋摆了一张一米五的床，一张有些陈旧的书桌，一个玻璃门的书柜、一个衣柜，还有一把红棉牌木吉他。 房间有些拥挤，但却非常整洁，陈婉迈步进去，竟闻到一种特别的淡淡香气，那种味道在她嗅来，如同洗衣粉洗过的衣服被灼热的阳光烘烤而产生的香味，闻着让人很是舒服。 墙上有几张别样的海报，有一张科特柯本，一张唐朝乐队的大旗海报，其中最特别的，是一张冷色调的海报，上面有一条通往迷雾中的铁轨，一个短发男人蹲在轨道中央，将脸埋在自己的双腿间，除此之外，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这张海报好奇怪啊。”陈婉面露诧异，“也没写字，是什么来的？” “窦唯的专辑《黑梦》。”李牧顺口道：“这海报是小摊上一块五淘换来的，估计是盗版商不负责任，正版上面有窦唯黑梦四个字，这张没带上。” 想来，在这个年代，李牧还是一个超级音乐爱好者，喜欢流行乐，也喜欢摇滚，迷迈克尔杰克逊、迷黑豹、迷Nirvana乐队，会弹点吉他，唱歌的声线也还不错，再加上高高瘦瘦、白净帅气，不敢说迷倒万千少女，至少也很受女孩子喜欢。 到了大学，李牧靠弹吉他外加唱歌，还先后拿了两位姑娘的一血。 一想到这里，李牧就无比怀念大学时光…… 陈婉转而又看到李牧那把有些破旧的红棉牌吉他，好奇的问道：“你会弹吉他？” “一点吧，业余玩玩。” 陈婉当即道：“给我弹唱一首呗？我们学校也有男孩玩吉他，弹唱同桌的你，还挺好听的。” “现在的大学生也就这点创意了。”李牧无奈的摇摇头。 陈婉追着哀求：“给姐弹一首嘛，来一首许巍的吧，我的秋天！” 李牧微微一笑，好奇问道：“许巍第一张专辑很消极啊，你这种白富美怎么会喜欢？” 陈婉没有搭理李牧白富美的调侃，道：“只要好听就喜欢。” 李牧点头笑了笑，坐在床边，从角落里拿起了自己那把破旧的木吉他。 这把琴，是初二那年妈妈送给自己的礼物，当时花了两百多块钱，算是木吉他最便宜的一档了，不过音色倒是不错，几年弹下来，音色越来越好。 李牧抱起吉他，以一弦为准，用稍微高端点的泛音法调了调弦，为了高考，这把琴有日子没弹了，有些跑弦。 陈婉坐在李牧的椅子上，见他调音非常娴熟，便端正姿态，准备认真聆听。 李牧先是弹了《我的秋天》第一个和弦的扫弦，忽然停下来道：“你点什么我唱什么多没意思，要不我唱一首你没听过的吧。” “我没听过的？”陈婉眼睛一亮，笑道：“好呀，唱吧。” 李牧点了点头，回想了一下和弦谱，简单而悠扬的指弹前奏之后，他用自己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唱道： “斑马斑马你不要睡着啦 再给我看看你受伤的尾巴 我不想去触碰你伤口的疤 我只想掀起你的头发 斑马斑马你回到了你的家 可我浪费着我寒冷的年华 你的城市没有一扇门为我打开啊 我终究还要回到路上……” 三十岁前的李牧爱摇滚，三十岁之后的李牧爱民谣，宋胖子算是他比较喜欢的一位，尤其是这首《斑马斑马》，不再是无病申吟，也不再是强说愁苦，而是带着几分沧桑与无奈，讲述一个男人与一匹受伤斑马间的特殊情感，当然，斑马并非真的是斑马，后世普遍认为，歌里的斑马，代指某个被别人伤害过的女人。 陈婉没听说这首歌，也没见过歌词，只是隐约从李牧的口中辨别歌词，然后在脑中萌生出一副幻想中的画面。 李牧的嗓音很好，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让他唱歌时也很容易代入感情。 “斑马、斑马，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只会歌唱的傻瓜……” 当李牧唱到这句时，陈婉托着下巴安静的听着，心底竟然涌上一阵莫名感动，这首歌在她脑中，如同草原上飘来的淡淡忧伤，让她沉醉其中。 一曲唱罢，李牧本人的思绪回到上辈子的过往，自己遇到的、擦肩的、错过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不咸不淡不苦不辣，只是让人心生感慨，昨天自己搬动了上一世人生中的第一个道岔，但一个道岔之后，命运火车的行进方向、途径的一切都会改变。 李牧知道，他不会再去上一世那所二本大学，上一世在大学中遇到的所有人，今生怕是已经没有机会擦肩，而他也不会再去燕京做一个苦逼的码农，那些同事、朋友、偶遇的擦肩的路人，都将彻底从自己的世界中离去，重生的第一天，他就选择了颠覆一切，在搬动自己那个道岔的同时，他的触手，也探到了陈婉的人生道岔。 陈婉不知李牧为何在唱完这首歌之后就陷入沉默，她本人只是觉得忽然满腔的伤感，这首歌的歌词并没有直接描写任何凄惨，但营造出的气氛，偏偏让人格外触动。 陈婉红着眼睛问道：“这首歌叫什么？” “斑马斑马。” “谁的歌呀？” “呃……”李牧才想起来，87年出生的宋胖子，现在应该还是个初中生，也罢，自己就厚颜无耻一把好了，谁让你闲杂还是个小骚年。 “我自己写的。” 三十多岁的人了，早练就了一种吹牛逼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技艺。 “真的？！”陈婉的世界观顿时崩塌，她忽然觉得，自己不由自主开始仰视这个男孩了。 “嗯，独家原创，你是第一个听众。” 此话不假，这世上，陈婉是第一个听到这首歌的人。 陈婉更感动了，回想起那凄美的歌词，追问道：“为什么要用斑马来比喻人呢？” 李牧昂起头，盯着斜上方四十五度的天花板，面带忧伤的感叹：“斑马这种动物，独自的时候是睡不着的。” 一句话，给这首歌更添了几分凄美与逼格。 李牧心里对自己说，这个逼装的，绝对可以拿满分了。 陈婉真的开始崇拜起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还想再追问一些问题，却没想到，这时有人把大门拍的逛逛作响，在门外高声喊道：“李牧！” 是赵康！ 李牧几乎立刻起身，带着几分激动的跑出去开门。 十几年不曾见过赵康，李牧自然开心得很，虽然这一世他和赵康也就只有高考这两天没见面。 “康子！”一开门，看到那个一脸青春痘的黑小子，李牧上前一把将他揽在怀里。 赵康厌恶的把他推开，诧异的打量着他，狠狠啐了一口：“操，两天不见，你个烧包又帅了，这头发在哪剪的？你胡子咋刮了？不怕我李姨扁你？” 李牧看着他不禁发笑：“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妈的，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长得帅的。”赵康咬了咬牙，咂咂嘴：“这兄弟没法做了，咱俩绝交吧，你去把你凉席抽出来，再拿把菜刀，咱俩也来一出管宁割席。” 赵康长得是不帅，皮肤黝黑，五官还算勉强过关，但偏偏在这个年纪起了一脸骚疙瘩，确实有些惨不忍睹，不过他在李牧的印象中也是个标准的逗比，这要是好好引导引导，没准将来能成一个段子手。 李牧抬脚虚踹，嘴里骂道：“屁话不断，你还进来吗？不进来咱就直接去吃饭。” “不进去了。”赵康摆了摆手：“麻溜的锁门走人。” “等着，我叫我姐出来，她跟咱们一起。” “你姐？”赵康诧异问道：“你哪又冒出来个姐？” 李牧笑道：“刚认的，等着啊。” 第十章 怂恿 赵康见到陈婉时，惊得下巴颏都快掉地上了。 这年头，海州市的时尚品味非常烂糟，大街上没几家专卖店，李宁是学生眼里的运动大牌，休闲大牌则被班尼路占据，后来火了很久的美特斯邦威现在还没有开到海州来，大部分年轻人穿衣服，还都要去老步行街，去各个小摊位、小商店里挑选，所以像陈婉这样洋气的美女很是少见。 不像未来淘宝火起来之后，爆款衣服卖便全国，现在大家接触新鲜商品的机会还很少。 一向话唠嘴碎的赵康，在陈婉面前一下子变得磕巴起来，除了一句“姐姐你好”之外，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腼腆的像个姑娘。 因为带了个陈婉，午饭李牧本想自己来请客，但没拧得过赵康，最终还是他出钱，买了三个汉堡套餐。 吃完饭，三人吃着甜筒、步行来到距离市中心不远的大蜘蛛网吧。 大蜘蛛网吧是李牧和赵康最常来的一家，胖老板江湖人称二斌，二十六、七岁，为人处世很有一套，跟他混熟了之后，大家在这里能享受会员价，偶尔没钱还能挂账，几乎就成了主场一般。 海州网吧的价格从一块五到三块一小时不等，但大部分的均价是两块，大蜘蛛一层五十多台机子都是两块一小时，只有楼上的隔断小间三块。 隔断间有两人间、三人间和四人间，除了有个隔断之外，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李牧在进门之后，发现一层好几十个各年龄段男性都在盯着陈婉看个不停，便直接对柜台里的老板说道：“二斌哥，楼上还有三人包间吗？” “哟，小牧、康子。”二斌很是熟络的跟两人打了招呼，随即看了李牧身边的陈婉一眼，随即说道：“楼上303，你们直接去吧。” 轻车熟路的来到303包间，李牧让陈婉坐在最里面，自己在中间，赵康坐在最外侧。 赵康最近打CS一直手痒，机器还没开起来，就对李牧说道：“待会咱们进CS找个网吧里的局域网，跟他们挑一挑。” “没意思，你自己玩吧，我先查点东西。” 李牧今天不是来打游戏的，他是来研究《石器时代》以及阿贝外挂的。 作为现在网游的主力军，《石器时代》的商业运营已经有一定时间，商业的外挂也已经有了用户基础，阿贝外挂既然能够做到千万级产业链，就代表《石器时代》的用户需求还是足够的。 李牧想的很简单，研究一下阿贝外挂，然后制作一个各方面都比它强的加强版外挂出来，外挂市场一直都是以技术实力说话，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可以甩开阿贝外挂十几条街去。 “我靠！”赵康有些扫兴的说道：“我一个人打多没意思，连个照应也没有。” 陈婉便爽快的说道：“我跟你一起打好了。” “真的吗婉姐……” 赵康瞬间忘记了李牧，和陈婉欢乐的打CS去了。 李牧打开电脑之后，看到桌面有《石器时代》这款游戏，便直接去搜索阿贝外挂。 从搜索的情况分析，此时的阿贝外挂已经具备了相当的规模，不少网友在BBS上讨论这款外挂，口碑非常好。 这年代还没有真正成规模的网络水军，所以如此大面积的良好口碑一定不是刷出来的，李牧立刻下载了一款阿贝外挂的试用版，又注册了一个《石器时代》的账号，开始熟悉起这款游戏，以及这款外挂的功效。 李牧上辈子没玩过《石器时代》，高三之前，他不敢沉迷网游，也就是偶尔打打CS和红警、星际，一直到上了大学，才在室友们的怂恿下玩起了《传奇》，所以，《石器时代》还要从头摸索。 不过好在现在的网络游戏，游戏世界架构、任务体系、角色均衡设定以及技能装备路线都非常简单，对一个老牌技术人员来说，熟悉起来非常轻松。 李牧潜心研究游戏与外挂，陈婉和赵康一起打了一会CS，一个多小时之后接到一个电话，便跟两人道个歉有事要先走。 李牧把她送出网吧，看着她上了出租车，这才重新返回楼上包间，继续研究游戏。 回去之后，赵康很是好奇的问李牧：“你在哪认了这么一个极品美女做姐姐啊！比你们班苏映雪都不差，甚至比你们她还洋气一点呢！” “废话，苏映雪才多大，十八岁的少女，能跟二十一岁的女人一样吗？”李牧白了他一眼，想到这小子上辈子神秘而又未知的命运，便试探性问道：“对了，你这次高考感觉如何？” 赵康目不转睛的打着CS，开口道：“嗨，还成吧，我成绩一直也就一般，不过感觉过本科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李牧皱了皱眉：“还没估分呢，你就这么有把握？” “七八成吧。”赵康微微一笑，“我准备报省工大下面的一个机电学院，三本，再报个省内专科做后备，你呢？” 李牧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心里琢磨，上辈子不知道赵康到底过的怎样，但他离家多年，几乎和父母断绝来往，自己也十几年没再见到他，这是李牧不希望再发生的。 不过，赵康父母对赵康的管教是整个小区出了名的，甚至不能算是管教，应该是全面的霸权控制，据李牧所知，赵康在高考之前，甚至都没有自己决定买一件衣服的权力，赵康的妈妈只会为她想给赵康买的衣服付钱。 李牧印象中，赵康有一件他非常喜欢的七分裤，是专门找自己借钱偷偷买的，他平时想穿那条裤子，就要先装进书包里，到学校之前找地方换上，放学回家之前再换掉装回包里去，可见其家庭关系的不健康程度。 高考之后，赵康的爸妈也是逼迫赵康必须复读，才导致后来他负气离家，如此看来，自己要想办法帮他提前疏通与家里的矛盾。 随即，李牧问：“你要是没过本科线，赵叔和刘姨愿不愿意让你走大专？” “我愿意，但他们肯定不愿意。”赵康脱口而出：“我爸妈早就说过，必须考个本科，考不上就复读到考上为止。” “那你自己怎么考虑？” “我？”赵康耸耸肩：“复读我是肯定不来了，再来一年高三谁他妈能受了，我非被折磨疯不可。” 李牧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赵康的问题看来暂时还是无解，他的分数没过本科线，他父母死活要让他复读，就算他想走大专也没戏，到时候怕是还要被父母逼的复读。 不过李牧转念一想，如果赵康自己有能力拿出上大专的费用，那他父母想必是拦不住他，与其放任他复读半年然后人间蒸发十几年，不如就想办法让他自己去上大专，就算和他父母之间会为此闹些矛盾，但好歹不可能再玩人间蒸发那一出。 打定主意，李牧忽然觉得担子更重了，自己似乎不但要赚出自己的学费、电脑，还得想办法帮赵康把学费也赚出来。 《石器时代》，这个暑假，看来就只能靠你了！ 仗着自己三年攒下的、五百多块的小金库，李牧直接找网吧老板二斌，把楼上一个两人包厢给包了，连包三天，中间不许其他人进去。 包厢价高，白天从7点开始到晚上10点，这15个小时都是3元一小时，晚上包夜比楼下贵3块，8块一晚，算下来，一天一台电脑的开销就是53块，两台电脑需要106块，不过二斌为人仗义，再加上李牧本来就能享受会员价，所以给了一个三天二百块的优惠价格。 李牧自己没有电脑，想做外挂，只能在这里自己封闭式开发了，不过好在这种外挂的技术含量太低，李牧自信三天时间足够。 赵康不知道李牧闲的没事为什么要花钱连包三天，家里虽然大人暂时允许他们高考完了之后放纵一下，但三天三夜钻进网吧里，就算父母没意见，他自己都受不了。 不过李牧对他说道：“我自己研究很长时间的编程了，想自己尝试做一款外挂。” “外挂？什么外挂？外挂是个啥？”赵康到现在也只接触过单机游戏，网络游戏还没开始上手。 李牧用最简单的语言说道：“就好比你跟别人联机打红警，外挂能让你在没有全屏、没开地图之前，就提前享受到全屏视野，而且就算对方造了黑屏器，你也能够看穿其中的情况，甚至还能让你的部队，同样兵种，移动、攻击速度超过对方，让你挖普通的黄金矿，却能得到钻石矿的价钱，甚至能直接刷钱。” “我艹……”赵康怔了半晌，憋出一句话来：“大家都在一个网吧联红警，你这么作弊，不怕人家揍你啊？” 李牧哑然，看来赵康没接触网游，虽然理解了外挂就是某种程度上的作弊工具，但却不懂这其中蕴含的经济价值，这根本不是为局域网的联机游戏服务的，而是为网络游戏服务的。 不过李牧也懒得跟他解释，只是一副怂恿的语气说道：“这东西要是干好了，这个暑假没准你能给自己赚出第一年的大学学费！” 第十一章 做外挂 80年代出生的孩子，是第一代受计划生育政策影响的年轻人，尤其是李牧这种国企职工的后代，父母为了保住工作，基本上都只要一个孩子，虽然这一代的独生子长时间被媒体称为家庭里的小皇帝，但几乎每一个80后独生子，都一直有种在家人面前证明自己的渴望。 对李牧小区的一帮孩子来说，这种渴望，基本上从十岁就已经开始了。 小学时，他们就没事钻到附近的建筑工地，拣点废铁或者偷两个脚手架上的大卡子，到废品收购站换回几块钱，几个孩子一人吃一个雪糕，剩下的钱就在街上买了一堆萝卜白菜，各自扛回家了，一路上还倍儿自豪，觉得自己年少就能为家里做贡献，也不管家里是否真的需要。 长大之后，虽然不会再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但那一腔证明自己的热血，却从未熄灭。 赵康虽说比李牧叛逆得多，但这种心态也丝毫不弱于他。 一听说有可能在暑假把一年学费赚出来，赵康顿时来了兴趣，也再顾不上继续在CS里大练自己的甩狙，讷讷问道：“小牧，兄弟我了解你，你这个人从来不吹没把握的牛逼，你说吧，怎么能赚这么多钱出来？” “做外挂。”李牧淡然说道：“我来做，其他的事情你先不用管，暂时先替我保守秘密，回头我需要你做一点水军的工作。” “水军是什么意思？” “你别管什么意思，你要是愿意干，我就算你一份，你等我吩咐就行，不愿意干，做兄弟的也不怪你。” “艹，我肯定干，算我一个，你吩咐吧！” 这年头，一个暑假赚一年学杂费，对一般的上班族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至少要达到月薪三千才敢说这种话，更何况赵康一个高中生，李牧的话一说出来，就立刻把他的魂给勾出来了。 “你今天先熟悉一下一款叫《石器时代》的游戏，我不是要你熟悉这游戏怎么玩，而是熟悉一下怎么在游戏里搞宣传，以及在网上搜一下和石器时代相关的论坛、聊天室，等我的外挂一出来，你就去到处宣传。” “好。”赵康虽然不懂，但这人一直有骨子非凡的执着精神，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于是，李牧先回家把剩下的四百块也拿了出来，回网吧把钱付给二斌，紧接着就开始在包间里研究外挂。 李牧对赵康的所有了解，几乎都在十八岁前，而且两人也几乎没什么利益瓜葛，无非是谁请谁吃顿饭，谁花钱买瓶水的事情，外挂的生意应该是六位数的买卖，李牧也吃不准在见到这么大利润之后，赵康的秉性是否还能保持不变。 不过，他转念一想，前世的赵康十几年里去了无数地方，但每年的大年初一都能记得给自己打一个电话，单是这份情谊，自己也可以放开了相信他一次。 自己将来能做的事情很多，也需要有可以信任的人在身边，对李牧来说，他希望赵康绝对可信，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 编程是枯燥的，尤其是编写弱鸡程序，感觉就好像写了十几年小说的人，去写小学生的三百字命题作文，找不到什么成就感。 旁边的赵康却不觉得无聊，相反，他研究的异常投入。 游戏里怎么喊话，他很快就摸熟了，然后在李牧的指点下，在好几个区都分别注册了账号，同时，他去楼下管二斌找来纸笔，开始记录一些石器时代的论坛与相关聊天室，准备着手注册账号、摸索发言，态度及其认真。 李牧在他开始注册BBS以及聊天室账号的时候先拦住了他，然后找了合适的海外代理，挂上代理之后才让赵康继续，外挂终究是个违法的行当，在一些行为上还是小心些好。 两人在网吧泡到了第二天早上，李牧的编程工作进展很快，计划中的外挂完成了大概30%，看来，最多再有二十来个小时的工作量，这款外挂就成了。 李牧准备给自己这款外挂起名为石器霸主，名字很恶俗，但对互联网初期的用户来说，要的就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效果。 整晚忙碌之后，为了不让父母感觉自己太过分，两人赶在各自父母去上班之前回了家。 李爸李妈上一次看见李牧，还是昨天上班之前，今天再见李牧，一下子差点没认出来。 李妈惊呼一声：“儿子你什么时候剪得头发？胡子怎么也给刮了，妈不是跟你说过吗，你这个年纪还不能刮胡子，否则二十来岁的时候就一脸胡茬子，多难看啊！” 说着，又围着李牧的新发型前后左右的看了看，自语道：“这头发剪得还行，挺显精神，就是这胡子……” 李爸看了一眼，摆手笑道：“哎，孩子大了你管他刮不刮胡子干啥！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参加工作半年了，那时候我师父天天说我，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拼命刮了两年才勉强有点胡子出来。” 李妈无奈的摇了摇头：“能跟你比吗，我儿子比你帅多了。” “嘿，说的好像儿子是你一个人的。” 夫妻两人斗了两句嘴，李妈看出李牧的黑眼圈，知道他昨晚是通宵玩网吧了，不过倒也没有责怪，说道：“儿子，厨房有早饭，你吃完再睡觉，明天上午还得去学校估分，今天晚上说什么也不能在外面玩了。” 李牧点了点头，卖乖道：“妈你放心，我今天一定早睡。” “这还差不多。”妈妈满意的笑了笑，“估完分往妈妈的财务科打个电话说一声！” 李爸凑过来说道：“别忘了往我们测量组也打个电话，给我也报个喜！” 李牧笑着说：“爸、妈，估分又做不得准的，还是等能查分之后再说吧。” “做不得全部的准，但肯定也有相当可信度！”妈妈微微一笑，拍拍李牧肩膀：“快去吃饭，吃完洗漱睡一觉，瞧你那个眼睛，再熬夜成熊猫了！” 爸妈走后，李牧吃了几口饭，心想着自己现在如果睡觉，怕是一觉要睡到下午去了，晚上还怎么睡得着？更何况，石器霸主才刚完30%，他心里痒痒得很。 于是，李牧决定再熬一天，傍晚爸妈下班前回来，吃个饭就早早睡觉，明天起床之后去学校正合适。 哎呀，明天去学校，就能见到自己少男时代的梦中情人苏映雪了，她虽然贵为校花，但好歹也跟自己同班，明天到学校一准能见到啊！ 一想到她，李牧这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心里竟然起了几分涟漪…… 第十二章 灼灼其华 早晨七点，李牧就被父母从床上叫了起来。 昨天他奋战到下午五点，石器霸主差不多完成了50%多一点。 在家吃过晚饭，便一觉睡了个昏天暗地。 不过也好在年轻，身体也健康得很，还远没到前世那种亚健康的状态，李牧一觉就满血复活了。 早晨八点五十，李牧坐公交车来到海州市第一中学，陈婉送的那辆山地车太扎眼，他不想往学校里骑。 老师之前通知今天九点开始估分，此时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 李牧的出现，在高三七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原因无他，这小子几天不见，竟然脱胎换骨成了一个酷酷的大帅比，真的是男生嫉妒、女生尖叫。 李牧一进门，没有理会周遭惊诧的目光，反而是下意识的寻找起一个身影。 高中三年的记忆中，李牧印象最深刻的，是班花苏映雪，青春期所有的幻想几乎都寄托在了这个非同一般的女孩子身上。 整个高三，追求苏映雪的男生多到数不清，本班的、本年级的、本校其他年级的、外校的、社会上的，几乎多不胜数。 这个女孩子如她名字一般，如雪一般玉洁冰清，任是谁的追求也没有理会过，要不是她老爸是海州公安局的副局长，她高中三年不知道会被多少人骚扰。 前世里，李牧一直暗恋苏映雪，给苏映雪写的情书没十封也有七八封，但怂包的他一封都没有送出去，写完一封丢在书包里，迟疑个把礼拜就自己红着脸，找个没人的地方撕成碎片了。 重生回来，李牧对苏映雪早就没了当年那份执着，他只是想看看，当年自己那份少男情愫的保有者，现在是什么模样。 看了一圈，李牧终于在教室中间的座位上看见了苏映雪。 马尾辫、连衣裙，几乎是十八岁少女最最纯情的装扮了，李牧看到苏映雪低头时的侧脸，便知道自己当年的眼光确实不是盖的，即便是用十五年后的大叔眼光来打量现在的苏映雪，依旧是完美的不可挑剔。 这个年纪的苏映雪，身上似乎自带一种纯净光环，时尚或者老土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她有那种自成一派的气质，李牧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脑中冒出两个字，圣洁。 也或许是自己上辈子见多了那种美容工业下的所谓美女，也见多了那种披着白莲花外表的假清高，所以才在重见苏映雪的这一刻，将圣洁两个字刻进脑海身处。 十八岁的少年中，没谁敢用这么直接灼热的目光盯着一个女孩子看，社会上的小混混或许会，但他们的灼热更多是出于本能，唯独李牧，是出于欣赏。 也是感觉到这种别样的目光，苏映雪蓦然抬头，双眸看着李牧，错愕了约莫一秒钟。 一秒钟之后，李牧没有像高中三年一贯的表现那样，在与苏映雪四目相对的第一时间躲闪开，而是依旧用那种灼热的眼光看着她。 和李牧做同班同学三年，苏映雪第一次在眼神对视中败下阵来。 她察觉到了李牧眼神里的异样，见他咄咄逼人，不由自主的垂下眼睑。 李牧抿了抿下唇，这个精灵一般的女孩子，这一世竟然依旧让自己心跳加速。 真可谓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上辈子，李牧高考发挥失常，上了省内二本，苏映雪则考入了燕京的人民大学，在人民大学念金融，李牧大学毕业果断收拾行囊去燕京找工作，一方面是因为互联网在燕京的蓬勃发展，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够离苏映雪更近一些。 只是没想到，他刚到燕京找到一份工作落下脚来，才得知苏映雪已经考入沃顿商学院读MBA，远赴美国求学了。 李牧查了一下沃顿商学院的资料，在得知那里有世界最顶尖的MBA专业之后，他再没奢望过苏映雪。 苏映雪从沃顿拿到硕士学位之后便留美工作，2012年她回到国内时，身份已经是某美资跨国企业华夏大区的高级总监了，听同学说，年薪八十万，美元。 虽然同在燕京，但李牧毫不犹豫的打消了想跟苏映雪见面的念头，而燕京也确实太大了，不曾给过两人偶遇的缘分。 2013年，苏映雪在美国完婚，李牧听说苏映雪在美国的婚礼办的浪漫极了，新郎是一个美籍华人，而且是美国上流社会很出名的时装设计师，两人婚后，苏映雪就立刻回国继续工作，新郎则在美国忙着自己的品牌建立。 2016年春节，李牧回家参加了高中同学毕业十五年的聚会，苏映雪没来，但听同学八卦，说苏映雪其实一直形婚，她的丈夫是美国上流社会出名的设计师，也是出名的同志，苏映雪在婚前就知道，但她心甘情愿，似乎她也是为了应付家里人才结的婚，婚后她一心扑在事业上，感情对她来说，似乎已经可有可无。 李牧得知这一切的时候，不知道是该同情苏映雪，还是该对她竖起大拇指，从高中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个女孩比他们那帮同龄人都活的更明白，他隐约觉得，做一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就是苏映雪给她自己早就安排好的道路。 这一世，苏映雪应该还是会去人民大学，然后按照既定路线出国留学吧？ 李牧耸了耸肩膀，心里暗想，自己和苏映雪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高考一结束，两人的人生就会演变成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站在教室里，李牧忘记了自己的座位，不过他却记得高三的同桌，一眼就看到了同桌兼损友的胡果然，然后到他跟前坐了下来。 刚坐下，胡果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李牧：“你小子可以啊，刚考完试就来这么一出，头发在哪剪的，介绍我也去试试，对了，你那头顶是打了摩丝吧？” 李牧呵呵一笑：“你那个大驴脸，留这种两边短、上面长，而且又立起来的发型，你觉得真合适吗？” “操，也是。”胡果然摸了摸自己跟李咏似的、半扎长的下巴，叹了口气，又问：“考试发挥的怎么样？” “还不错，你呢？” 胡果然嘿嘿直乐：“一本应该没问题，你应该也没问题吧？省工大，咱俩一起如何？” 李牧没说话，眼神不由瞟向了斜前方的苏映雪。 胡果然眼睛很贼，一眼就把李牧的举动看了个明明白白，压低声音，一副劝诫的语气说道：“别怪兄弟没提醒你，苏映雪肯定是报大民大学的，人家高一的时候就发下宏愿了，而且肯定也能走得掉，咱俩这种，还是在省内上个一本得了。” “嗯。”李牧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三秒钟之后，李牧意识到不对，一拍桌子反问道：“凭什么啊？” 李牧的反应有些过激，全班不少同学，包括苏映雪都下意识的回头看他。 李牧没察觉到自己被这么多人注视，他只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略带几分激动的说道：“妈的，老子英语要是能考到130，上人民大学也有戏啊！” 这话一出，全班哄笑。 都是同班同学，谁不知道谁啊。 李牧英语偏科是出名的，班主任和英语老师可没少为他操心，今年的英语试卷有些难是公认的，尤其是听力和阅读理解，不少超出课本的单词和语法，李牧能考到九十分，在他们看来都是烧高香了。 李牧没想到一个不小心，惹得全班笑话，三十几岁的人了也不免有些尴尬，悻悻不再说话。 他没注意到，班里唯独有一个人，在听到李牧那番话之后没有笑出来，那人便是苏映雪。 第十三章 大学妥了 高考后的估分，就是学生参照标准答案，去大概估算自己的分数。 这种估分在理科科目上的准确率比较高，但文科科目要稍微差一些，对李牧他们这种理科生来说，估分最大的偏差就是语文，其次是英语。 语文的阅读理解和作文没有标准答案，很难估准，而英语大部分都是选择题，估分相对还算容易，偏差一般就出在作文题上，不过作文一共25分，偏差也不会太大。 李牧的语文、数学以及理科综合根本不用估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当年是如何作答的，不过他明确知道自己那三门一共考了486分，所以他熬了一个上午，完全忽略了其他老师的讲解，就是在等最后的英语试卷估分。 十一点钟，英语老师迈步进来，心急火燎的带着大家把正确答案过了一遍。 李牧那天考英语时答过的题、做过的选择，他一个都没有忘记，所以英语老师开始公布正确答案之后，他便开始认认真真的在心里核对。 越是往后，李牧的心情就越是激动。 听力题，全对！ 单选题，全对！ 完形填空、阅读理解以及短文改错，全对！ 也就是说，不算作文，李牧的英语就已经有125分入账！这个完美的分数甚至把李牧自己都惊住了。 他之前不敢太乐观，估计自己大概能考到120－130分之间，可是现在看来，英语最次也能考到140分！ 自己的作文，好歹也是把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这种后世的官方口号都提前搬出来了，这25分的题目，怎么说也能得个15分吧！ 激动之余，李牧做了一道简单的算术题。 486+140=626分。 626是什么概念，以南苏省历年的分数线来看，626分都是妥妥的重点大学了，任何大学的投档线都能过，不过，这分数想上燕大、清华、复旦、人民大学这种超一流的学校，还是有些悬。 但是，李牧脑海里掌握着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当初自己那一届的高考，由于学生普遍在英语上有些发挥失常，所以分数线是历年最低，再加上学生报志愿时谨慎，所以真正的顶尖重本，填报人数反而是历年最低。 燕大、清华今年是什么情况，李牧不清楚，但上辈子由于知道苏映雪一直希望去人民大学，所以他对人民大学有过特殊的关注。 今年人大在本省的理科录取分数线比往年偏低，是615分，而且由于今年考生填报志愿都非常谨慎，所以人大只要考过分数线就一定能录取。 自己最低能考626分，报人民大学绝对没问题，既然如此，干脆就报考人民大学，正好自己心里倾向也是燕京的高校。 苏映雪当年上的是人大经济学院，主修经济学，这个专业是人大几个热门专业之一，李牧的分数可能选不上热门专业，不过也不要紧，只要服从专业调剂，人大总会有一个专业录取自己。 对李牧这种满脑子都是惊世骇俗金手指的超级BUG来说，最不重要的就是学什么专业了，哪怕让自己去学哲学，李牧也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打定主意，李牧便在心底决定，第一志愿就报人大的经济学，没准就走狗屎运和苏映雪在一个院系，其次的院系是金融学、国际法学以及社会心理学这几个专业，到时候选择服从专业调剂即可。 全班同学都以为李牧想报考人大只是一个笑话，但是没人知道，在英语估分结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估分结束，大家还有好几天的时间考虑志愿，同学们都开始交头接耳，询问彼此对志愿填报的意愿。 班长陆耕宇走上讲台，大声说道：“同学们，下周一的下午既然要来学校交志愿，那咱们干脆在周一晚上搞个同学聚会，就当做咱们班的散伙饭了，大家说怎么样？” 一群高三的学生蛋子，从未离开过海州去外地生活，所以一直也没有开过什么同学聚会，不过一想到很快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不少同学当即热烈的答应。 其实高三的离别情怀从两个月前就开始了，大家都买了各种各样的同学录，找其他同学给自己写一些祝福语之类的，只是重生后的李牧并没有赶上。 高考的紧张，让全班五十多人都短暂性的忘记了即将到来的离别，但班长那句“散伙饭”一出口，少年间那份惜别的伤感瞬间如打开的闸口，喷涌而出。 有些女孩子已经和自己的好友抱在一起默默流泪，男孩子一想到即将各奔东西，也都不由红了眼睛，唯独李牧，三十多岁的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离别，这种高中毕业的伤感，他并不是很有感觉。 相反，他此刻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因为对他来说，只有到了燕京，才是自己真正施展抱负的开始。 此时，班长提议每人合资五十元，吃饭、唱歌一条龙，到时候多退少补，大家也都没有意见，随后班长便开始统计愿意参加聚会的人名，统计到李牧的时候，全班五十几号人已经有差不多四十个在名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李牧拿过名单看了一眼，见苏映雪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当即便大笔一挥，签字同意。 随后李牧便拿着志愿填报单匆忙的离开了学校，爸妈都在上班，他干脆也没回家，只是在校门口的电话亭，给西岭煤矿的总机连续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接妈妈工作的财务科，一个接爸爸工作的测量组。 电话中，李牧语气平淡的把自己估分的情况告诉了父母。 626到630之间，李牧没把握英语作文考满分，所以稍微谨慎了一些，要客观点来说，他理论最高分值是英语150，总分636，机会也并不能算渺茫，就看阅卷时审批作文的老师有没有超前的时代感了。 不过，即便是这个谨慎的估分，也是把爸妈给彻底震惊了，高三多次模拟李牧都没考过六百分，这个分数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 爸妈都在电话里反复询问自己是不是在开玩笑，当李牧说出有九成把握的时候，妈妈在电话里的表现是喜极而泣，爸爸沉默了半晌，只说了一句：“晚上回家吃饭，咱爷俩喝两盅。” 李牧原本还不觉得这个考分有多震撼，但感受到父母那份激动，他的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自己如果真的考上人民大学，不仅是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也是送了爸妈一场足以持续数年的欢喜。 未来的四年时间里，无论他们在做什么，只要他们想到自己的儿子正在华夏排名前五的重点大学深造，怕是他们都会笑出声来吧。 交了话费，李牧走出电话亭，在门口的冷饮摊上买了一瓶冰镇可乐。 正午的烈日灼热，让人睁不开眼，一口冰凉的可乐下肚，沁人心脾，高中时代的自己，在这种时候，能买一瓶冰镇饮料，口袋里揣着十块钱到有空调的网吧里坐一个下午，应该就是最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李牧兀自笑着摇头，现在的自己，已经远不是可乐和网吧能够满足的了。 身边不少学生已经开始往外走，唯独李牧自己一动不动的站在母校门口，认真打量周围。 这周围的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那个名叫晨光的文具店，那个名叫三元炒菜的小餐馆，那个每日只会制造噪音的小琴行，一切都和上辈子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但惟独自己已经开始改变人生的轨迹，大学的事情搞定了！未来俩月，自己剩下的事情就是赚钱了！ 赚钱，石器霸主！ 李牧顿时从唏嘘中惊醒，拔腿便跑。 第十四章 成熟 苏映雪在出校门前，就看见了电话亭门口的李牧，联想到李牧今天在班里说的话，她心中下意识的有些慌乱。 她很想问问李牧，他说要考人大，究竟是不是认真的。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出校门，李牧就忽然拔腿跑没影了。 苏映雪看着李牧远远跑开，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暗想以李牧的成绩，似乎考人大还很够呛，之前的好几次模拟，他最高也就考了五百八十分左右，不过想上人大，至少要考到六百二、三十分吧？ 分析一下，苏映雪觉得李牧很可能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如此想着，反而感觉怪怪的，有些不太是滋味。 李牧一头钻进大蜘蛛网吧，继续石器霸主的开发，没过十分钟，赵康也来了。 赵康坐下之后，问李牧道：“估分估了多少？” “六百二十多吧，你呢？” “我操……真的假的？” “真的。” “李牧，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咱俩还是绝交吧。” “为什么？” “我跟你这种长得比我帅，成绩又比我好这么多的人，实在是没法一块玩儿了，太伤自尊。” “少他妈废话，你估了多少？” 赵康迟疑片刻，略有些没底气的说道：“不出意外的话，四百九十到五百吧。” “我看你这幅不自信的样子，四百九估计悬了，而且四百九也不见得能过三本线，如果没绝对把握过三本线，报志愿一定要慎重。” 赵康试探性的问道：“要不我报个省内好点的大专？” 李牧道：“既然愿意走大专，那不如报个有发展的城市，燕京你觉得怎么样？” “燕京啊……”赵康挠了挠头：“我这样的，去首都能干什么呢？” “上学、泡妞、赚钱、走上人生巅峰。” 赵康支吾半晌：“我爸妈估计不会让我去上大专啊。” “你不是也不愿意复读吗？”李牧逼问：“为什么我说能让你赚够上大学的学费，你就没仔细想想？” 赵康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的好兄弟早就在给自己做规划了，他知道自己八成考不上本科，也知道自己与家里的意愿有完全相反且又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他相当于是给了自己一个选择权，没考上本科不要紧，赚到钱自己出钱去上大专也是一样。 赵康心中感动，最后问了一次：“外挂这事真能成？” “真能。” “得了，燕京的大专是吧，我明白了！” 李牧见赵康见已经被自己说动，心里也松快了不少，继续忙着开发石器霸主。 中间，李牧的QQ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一个戴着粉色头花的企鹅头像，李牧点开之后，欣喜的发现，这个粉色头花小企鹅，竟然是苏映雪。 苏映雪的网名他一直都记得，就是非常简单的英文单词Snow（雪），苏映雪的QQ一直都是这个名字，从来没有换过。 李牧上辈子网名经常换，但惟独密码没换过，这一点上，和苏映雪倒是有些互补。 Snow发来的信息是：“高考估了多少分？” 魂牵梦绕：“625到630之间吧。” Snow：“真的假的？这么高？你千万别骗我。” 魂牵梦绕：“骗你干嘛，是真的。” Snow：“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 李牧见苏映雪似乎不太相信，便反问：“你呢，估了多少分？” Snow：“640－660之间。” Lee：“恭喜恭喜，你上人民大学肯定没问题了！” Snow：咦，你怎么忽然改网名了？ Lee：之前那个太俗。 Snow：没觉得啊，挺好的。 李牧正想回复，Snow发来信息：“我妈叫我出门，改天再聊！” 李牧眼看那个粉花小企鹅变成黑白色沉入一片离线好友列表之中，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蛋疼了半分钟，便又重新投入到了外挂的开发之中。 下午五点半，李牧将进度保存，对赵康说道：“我今天回家吃晚饭，你呢？” 赵康揉了揉眼睛：“我也回家吃。” …… 李牧印象中第一次与爸爸喝白酒，是自己大学毕业之后的事了。 那一次是他决定要去燕京发展，离开家、远走一千多公里，那时候没有高铁，省城到燕京的机票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普通的硬座，叮叮咣咣要开十几个小时，父母心里不太乐意独子远游，但爸爸考虑几天之后，还是尊重了李牧的选择。 那天晚上李牧和爸爸都喝醉了，他犹记得那天夜里，自己在被窝里流泪发誓，一定要在燕京闯出个人样来，但起初几年的生活也没比狗强多少，住地下室、住群租房、不停的换工作，不停的搬新家，不停的被北方的黑中介坑来坑去…… 这一世，因为李牧的重生，把爷俩第一次白酒杯碰撞的日子，提前了整整四年。 李爸把80年代开始珍藏的泸州老窖拿出一瓶，据说一共只有两瓶，李爸早有打算，一瓶留到李牧结婚那天喝掉，另一瓶，留到李牧有孩子的那天。 不过今天高兴，提前开了一瓶。 爷俩的酒量都不错，再加上实在是开心，一瓶酒平分，谁也没醉，反而又让老妈跑出去买了几瓶啤酒接着喝。 酒桌上，李牧说了要报考人民大学的决定，爸妈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太冒险了，但李牧坚持说有信心，以至于喝了点酒的李爸心情更好，高声说道：“好！年轻人就是要有放手一搏的魄力，爸爸支持你！” 酒过三巡，李牧忽然说道：“爸，西岭煤矿好像也快枯竭了吧？效益一天不如一天，你有什么打算？” 李爸诧异的看了李牧一眼，打着哈哈道：“没事，你老爸怎么说也是二十多年的技术员了，有一技傍身。” “江南煤矿很少。”李牧淡淡说道：“海州也就只有西岭这一个煤矿，要是西岭煤矿不行了，爸爸你的技术在长江以南怕是没什么机会的。” 华夏的煤矿分布，绝大部分在北方，长江以南的煤矿很少见，李牧说的也很现实，上辈子老爸下岗之后想过要去西北煤矿打工，但终因离家太远，最后选择在本地找了个建筑队出力。 李爸是比较传统的男人，爷爷奶奶还在乡下生活，妈妈也有外公外婆要照顾，他没法丢下这些，自己去外地打工。 李牧的话，让李爸陷入了沉思，他发现，儿子真的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现在已经能够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跟自己讨论问题了。 “估计西岭煤矿撑不了多久了。”李爸原本不准备跟李牧说这些，但也意识到，现在的李牧他也不可能瞒得住，“月底就有一批下岗，年底还有一批，年底那批，我跟你妈很有可能也就下了，不过也没大事，我跟你妈就算下岗也有工资，再打打工补贴一下，坚持几年就能办内退了。” 李牧微微一笑：“爸，我上大学的所有开销，我自己会想办法赚出来，您和妈不用操心这些，我之所以说这些，是不希望你们等到下岗之后还要瞒着我，为了补上收入的缺口，再出去辛苦打工。” 李爸顿时愣了，李妈诧异问道：“你净瞎说，上大学要多少钱你知道不？我跟你爸都算过了，在省城上大学，学杂费、生活费、来回家的路费，四年没五万块钱怕是下不来的，去燕京，怕是没六七万都下不来吧！” 李牧便道：“我会想办法的，现在互联网很火爆，不少人都赚了大钱，我一直在业余研究，觉得自己也可以的。” “啥网？”李爸皱了皱眉：“互联网？就是你们花钱去网吧玩的那个吗？” “嗯。”李牧点了点头。 “那不是给网吧送钱吗？” 李牧笑道：“给网吧送钱，送的是机器和网络的使用费，赚钱是在网上赚其他人的钱，这不矛盾。” “别让人给骗了，这年头到处都是骗子。”李妈明显不相信。 李牧也是想打个预防针，所以也没说的很肯定，便笑道：“反正也没成本，我试试，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无非就是一点上网费。” “这倒是。”李爸喝了口酒，对李牧说道：“反正这个暑假你想怎么折腾都随你，缺钱就找爸妈，咱家虽然没什么钱，但好歹你大学第一年的学费、生活费是没问题的，剩下的爸妈也会想办法。” 李牧也没多说，微微点了点头，倒了一杯啤酒，和老爸碰了碰，一饮而尽。 第十五章 石器霸主发布 李牧在做石器霸主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完善的商业运作计划。 鉴于《石器时代》也没多久的火爆期了，到年底，全国的网游市场都要给网游界的超级猛兽《传奇》让路，所以李牧心里清楚，石器霸主对自己来说，已经没多大利润空间了。 没有网络支付渠道，他只能在线下销售，还需要从头搭建销售网络，不知道多久才能达到一个月卖出两三万份的规模，所以，从现在到年底，石器霸主在自己手里能够产生的营收，估计一百万见顶了。 一百万说起来确实已经很多了，但整个阿贝外挂做了那么久，产业链价值也才千万级别，所谓产业链，就是其创造的价值，要养活整个一条利益链。 制作开发、测试维护、渠道分销、终端销售，每一个环节都要赚钱，先不说李牧根本没能力建立起一个月销售几万份的渠道网络，就算有一个现成的网络摆在眼前，利益均摊下去，一个月卖三四十万块，自己能拿到三四成估计就很了不起了。 这个年代的支付手段非常单一，网络支付还没有真正起步，杭城的马总连淘宝都没搞，更没有搞支付宝，所以，眼下互联网支付的瓶颈极大，就连石器时代、热血传奇这样的网游，点卡销售也要依托全国的无数网吧做线下分销，没办法实现线上交易。 目前绝大部分外挂都是以包月形式销售，而且销售的终端和点卡一样，也下沉到了网吧，外挂经销者会在全国各地开拓网吧合作，委托网吧为自己代销外挂包月码，再过一年半载，很多外挂的包月码，都可以直接在网吧买到。 可对现在的李牧来说，他只有自己和赵康两人，以及三四百块钱的资金，怎么可能铺的开月销几万份的网络出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所以李牧早有打算，他给自己准备了两套方案。 石器霸主开发完成之后，他先会开放15天的免费试用期，这也是他为什么让赵康去熟悉各种线上宣传的原因所在。 现在的线上支付虽然还没开放，但是线上传播的速度是极快的，自己的石器霸主，对玩家的辅助功能，几乎是目前阿贝外挂以及其他石器外挂的数倍，不仅是功能的强大，还有流畅度以及用户体验层面的考量，综合使用效果远超同类型产品。 如此一来，免费试用版一上线，短时间内就可以产生口碑效应，免费又好用，没理由被用户拒绝，这个做法会极大的冲击阿贝外挂，以及其他的石器时代收费外挂。 李牧的这个方法很损，一上来就抱着先把市场彻底冲击掉的念头，直接掐断阿贝外挂或者其他外挂开发团队的收入，就好比当年360杀毒免费，冲夸了无数杀毒软件公司一样。 一旦阿贝这种已经具备商业模式的外挂遭到毁灭性的冲击，他们一定不会坐以待毙，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立刻开发出比石器霸主更强大的外挂，或者找到石器霸主的制作者进行合作。 前者的可能性为零，李牧的编程水平，完全不是这帮外挂开发者能比肩的，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后者了。 这也是李牧两套方案的第一种：坐等其他外挂工作室联系，尤其是阿贝外挂，如果他们联系自己，自己就直接把石器霸主打包卖掉，石器时代眼下还很火，卖个几十万不成问题。 打包出售的第一套方案如果不成功，那么就只剩下第二条方案，自己推销了。 自己推销难度会大很多，李牧和赵康这个暑假就算是跑断腿，也不见得能卖出去多少，不过聊胜于无，哥俩辛苦点，一个暑假赚几万块钱还是不成问题的，如果能在玩家以及用户里发掘一些地方代理，那推进的速度可能就会更快。 不过李牧不倾向第二种方案，那样见效太慢，他需要快钱，等以后《传奇》上线之后，才适合用第二种方案来放长线钓大鱼。 所以，他更希望一切，就看石器霸主上线之后，能给石器时代的商业外挂带来多大的冲击了！ …… 7月11号夜里，李牧终于在大蜘蛛的二楼完成了石器霸主的全部开发。 石器霸主的免费试用版，正式在几个游戏论坛上线。 赵康几日来的努力立刻就有了成效，由于他之前就在李牧的授意下，在各大石器时代的论坛、聊天室里求过免费的石器外挂，所以有了一定的“群众基础。” 比如，某石器论坛一个被顶了好几百楼的帖子，就是赵康发表的，网名叫“站着的猪”，内容很简单：“高中生没钱买外挂，跪求各位前辈介绍一款免费的石器外挂！” 赵康一开始还不愿意加上跪求二字，觉得跌面，李牧白了他一眼，明显还不具备互联网思维，等将来你拿着动作片截图去找老司机带路的时候，不知道会下三滥到什么地步，线上虚拟社区里，这么在意面子做什么？ 赵康无奈，只能按照李牧的要求发了。 没想到，跪求二字确实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这年头的网民也都很热心，不少人回复，说免费外挂连收费外挂的十分之一功能都没有，如果只用免费外挂，在石器时代里几乎寸步难行之类。 也有人劝赵康不要玩了，好好学习才最重要。 总之，回复的都是正能量。 两天后的这个夜里，“站着的猪”又发了一个帖子：“各位前辈，我终于找到了一款免费的石器外挂，功能秒杀一切同类外挂，特来分享给大家！” 这年头，论坛已经有了上传附件的功能，李牧开发的外挂体积只有5.6MB，但论坛大都限制附件大小，一个附件不能大于1MB，没办法，李牧只能用压缩软件把外挂分别压缩在六个压缩包里，然后让赵康一起上传上去。 光有附件还不够，李牧还弄了大量截图，包括外挂界面、功能选项、游戏里的实际使用效果。 就算是有了固定的模板，这种纯人力的发帖也用了半个晚上的时间。 赵康一边在各个论坛上不停的发，李牧一边不停的刷新这些帖子。 这年头网民多，内容少，随便一个Hao123都能有数百万日访问用户，足以见得眼下的互联网内容有多么匮乏，所以现在随便一个论坛，都有大量的用户沉淀。 7月12号凌晨1点，距离第一个帖子发布一个小时，下载量达到了638，留言达到了56，大都是表示好奇，下载下来试试看。 李牧也不着急，他知道好的产品需要时间让用户去不断体验。 所以李牧就没有再关注这些帖子。 赵康发了足够多的帖子之后，就转战进入到游戏里宣传，先喊话说发现了一款免费外挂，然后把发表了外挂的论坛地址告诉玩家，让玩家去下载试用。 随后，赵康又用注册的马甲账号去给自己回帖，用尽一切赞美之词，大赞这款免费试用的外挂功能之强大，前所未见。 赵康一个人，做了水军和托儿的工作。 李牧心里明白，接下来等的就是口碑效应的形成了，一传十、十传百，在当今互联网世界，纯净而又热心的网友肯定会成为石器霸主的“自来水”，也就是自发而来的水军！ 第十六章 全面碾压 李牧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多，但也只是睡了六个小时不到，因为满脑子都在想着石器霸主，所以他这一觉的睡眠质量并不好。 醒来时爸妈已经去上班了，李牧便准备给赵康打个电话，一起去网吧看看眼下石器霸主的传播情况。 石器霸主发布前，他专门注册了一个新的QQ号，把号码留在了外挂上，注明了商务合作请联系，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会不会有人联系自己。 刚走到客厅，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赵康。 他与李牧一样，也没睡好。 他虽然不懂技术，也不太懂外挂，但是，他昨晚在电脑前奋战一夜，感受到了李牧所说的水军究竟是何意思，感受到了那种自问自答的圈套设计，感受到了那种神奇的、潜移默化的力量。 食髓知味，他也想赶紧去网吧看一看，两人的劳动成果究竟会得到网友怎样的反馈。 两人在电话里约定到小区门口汇合，随便后便直奔大蜘蛛而去。 第一个帖子点击量已经达到了八万，附件下载次数：54301次，回复9791个。 别说赵康，连李牧都蒙了。 赵康兴奋的统计了几个论坛的下载量，短短十二个小时，下载量已经达到了十二万次左右。 免费的好东西，在这个匮乏的年代，真的能爆发出强大无比的凝聚力，把这些网民汇聚到一起，他们下载了免费的外挂，迫不及待的使用之后，还不忘回来发帖感谢，更不会忘记把好东西推荐给自己的朋友、以及游戏中的网友。 李牧仔细想想，当年传奇的那个免蜡外挂，仅仅是免蜡烛这单一的弱鸡功能，短短时间内也普及到了几乎所有的传奇玩家，这个年代，真是互联网的钻石年代，随便在网上种下一颗种子，都会有机会长成参天大树！ …… 远在燕京中关村的一套民居房里，有七八个年轻人已经急的一头汗了。 这些人，是目前阿贝外挂的全部班底。 他们是由阿贝和千羽两个外挂团队合并而成的，当初两家也是打的跟烂梨一样，是千羽先发布了收费版外挂，阿贝外挂的人见千羽赚钱后眼红，紧接着开发了一款类似的外挂，以免费使用的方式冲击市场，把千羽那帮人坑的够呛，最后两伙人为了共同赚钱，决定合并。 合并的这几个月来，他们基本垄断了《石器时代》的外挂市场，也确实赚了不小的利润，六月份结算回来的收入超过了二十万。 原本他们还决定在七月份趁着暑假的热潮，冲击三十万收入，并且已经开始重新组建自己的销售团队，准备绕过省级代理，直接扎根到零售终端，可就在他们意气风发的时候，昨天夜里，一个外挂团队的开发人员偶然间看到了赵康发的帖子。 一开始，那个开发人员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下载了石器霸主试用版，结果简单使用之后，他整个人立刻如同坠入冰窟一般，从头皮凉到了脚底板。 随后，整个团队的人都被这款突然杀出来的外挂惊呆了。 当初阿贝外挂的人也做过一次搅局者，用免费的试用版，把千羽的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就好像一个泼皮，抛给千羽两个选择：要么都别赚钱，要么就一起赚。 千羽最后妥协了，这种搅局者的出现就像是不要命的亡命徒，他们没赚到过钱，所以没有可以输掉的东西，但千羽不同，他们已经尝到了甜头，万万不可舍弃。 没想到，现在又有人用类似的办法，重新出来搅局了。 最要命的是，这款石器霸主的功能太强大了，远超阿贝外挂，而且，使用起来比阿贝外挂要方便且流畅许多。 这种感觉，就好比“旭日阳刚”在某地准备开一场以《春天里》为噱头的售票演唱会，汪峰本人跑过来在这城市里同期也搞了一场，结果汪峰还他妈免费。 欺负人啊，这他妈没法玩了！ 两支队伍合并之后的负责人名叫孙鹏，他是以前千羽的创始人，阿贝出来搅局之后，他收编了阿贝的人，相当于是把锅里的饭分给阿贝的人一份，不过因为阿贝外挂在免费的时候聚拢了大量人气，所以大家决定干脆阿贝外挂。 孙鹏还以为，这下两支队伍合并，市场上应该就没有真正够看的竞争对手了，但这个忽然杀出来的石器霸主又是什么鬼？ 从上午开始，孙鹏的手机就没有停过。 在这个手机双向收费、接电话也要几毛钱一分钟的年代，孙鹏的心都在滴血。 而且每一个电话都是自己下面代理商打来的。 代理商一般以省划分，阿贝外挂在每个省里找一个代理商，由他来负责省内各市、县网吧的拓展，而阿贝外挂的销售终端就是下面无数个网吧。 现在，许多在网吧买了阿贝外挂的人找上网吧要求退钱，原因很简单，太坑！刚买了没几天，网上就出了比这好得多的，还免费，谁受得了？ 虽说要求退钱的顾客也有些不讲道理，但这种事情确实容易让人义愤填膺，花了钱的用户没地方撒气，又找不到孙鹏他们头上，也只能去找卖给他们外挂的网吧了。 网吧老板卖外挂只是副业，真正的主业还是每天上门的网民玩家，得罪了这帮人，生意咋办？ 所以，网吧老板立刻找代理商抗议，代理商扛不住这么多网吧的压力，找孙鹏都是一个要求，给还没到期的用户办理退款。 甚至有代理商给了孙鹏一个看似非常公平的退款方案，一个月十五块，一天就是五毛，顾客的账户剩多少天，就以五毛一天的现金退还给用户。 孙鹏很想拒绝，但他又没法拒绝，因为现在自己的营销模式是非常不健康的，他说的根本就不算。 他负责外挂开发，负责包月激活码的发放，激活码发放给省级代理商，省级代理商再发放给下面的各大网吧。 由于销售终端一路下沉到了网吧，而网吧卖外挂又只是一个副业，根本不乐意预付款给上级代理商，所以外挂的资金流动的模式，和激活码发放的顺序是正好倒过来的。 资金由网吧开始收拢，每月给代理商结算一次，而代理商拿到网吧的回款之后，再按月给孙鹏结款，每卖一份激活码，网吧老板就要保证四块钱利润，否则一个网吧一月撑死卖几十、一百份，钱太少了根本懒得操这份心，要销售，要记录，要汇款给上级代理商，一个月也就能赚三四百块，刚够一个网管的工资。 毕竟一个网吧也就几十台机器了不起了，满打满算一个月能有多大的客流量？而且这些客流量里，有专门来聊天的，有专门来玩单机游戏的，少部分人玩石器时代，这少部分人里，还只有更少部分人会花钱买外挂。 如此一来，每份激活码到了省级代理那里，省级代理还要扣掉三块，原因是省级代理也不省心，网吧都是自己派人去一家一家跑出来的，成本不低，费心费力。 层层盘剥后，到孙鹏手里一份就只剩下八块钱了，这八块钱里还有很大成本，房租、设备、服务器等费用都要算进来，好几个技术人员，月薪都是几千块，光这一块的成本就两三万，还有这些人的吃喝拉撒。 团队里，还有两个人和孙鹏占股份的核心人员，再都按比例分出去，他自己一个月下来，也就没剩下多少了。 再回头看眼前经销商退款给客户的要求，孙鹏就算不答应也没用，本月卖掉的钱都在网吧手里，网吧直接拒绝把本月的钱交上来，就算是省级代理商也没办法。 孙鹏气的咬牙切齿：“好，退款可以，但退款后的账户要全部汇总给我们，我们这边来统一封掉！” 分销商根本不理他这一套，他们也很精明的意识到，这款石器霸主的火爆，很可能一下就把阿贝外挂冲垮了，以后看来也是没机会合作了。 连续接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孙鹏脸都绿了，工作室里的七八个人也都一脸颓然，这些都是学过一些编程的技术人员，但技术说实话都是很一般的水平，石器霸主这款外挂，他们看一看就知道，自己跟对方的差距有多大，就好像网剧《盗墓笔记》的特效团队，看到好莱坞超级大片的特效一样，有自知之明。 “老大，怎么办？” 孙鹏在这个游击队一般的团队里，扮演的角色就是老大，分销商掌握在他手里，所有人都要依附着他赚钱。 孙鹏脸色难看极了：“分销商态度很硬，执意要给用户退款，看来7月份的钱我们是根本结不回来了。” “那可是十多万啊！”他们计算过销量，除去给分销商的，还有跑销售的层层利润，他们这个工作室赚到的利润已经十万出头了，眼看就拿不回来了…… 这时，一个技术人员脱口道：“他们的总下载量突破二十万了！” 第十七章 这才哪到哪 二十万下载量…… 孙鹏无力的吞了吞口水，看看时间，下午三点，才过了十五个小时而已，竟然就有了二十万下载量…… 他双腿有些发软，石器时代目前最高的同时在线数量也才二十来万，全部注册用户估计也就百万量级，要不了一个星期，这款外挂恐怕就能全盘普及了…… 阿贝外挂毕竟是收费外挂，覆盖半数以上玩家都是痴人说梦，但免费又好用的东西覆盖率达到100%都是有可能的！ 一个年轻的技术人员见大家都非常颓丧，出口安慰道：“他们早晚还是要收费啊，到时候付费用户量一定会锐减的……” 孙鹏看了他一眼，道：“付费用户锐减又如何？只要他定价不超过15块，就能把我们的用户全部抢走！” “那咱们降价！十块！” 说话的，是当初阿贝团队的负责人，贾贝，人称阿贝。 “对方如果也降价呢？”孙鹏冷声道：“当初你们拿免费外挂跟我们对着干的时候，难道没考虑过这些？” 贾贝顿时无言以对。 是啊，对方一上来就直接免费了，还怕跟你玩价格战？真是笑话！ 与此同时，海州市大蜘蛛网吧的二楼。 赵康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一般，瘫坐在电脑前，喃喃问李牧：“要是这款外挂收费，你估计能有多少人掏钱？” “恐怕撑死也就几万人吧。”李牧分析了一下目前石器时代的情况，全国有几万人花钱买外挂用，应该还是比较靠谱的数字。 “我的天。”赵康彻底傻了：“那如果有三万人的话，一个月就是五十万啊！这……” 李牧一脸淡然：“不要算这个帐，帐不是这么算的。” 说着，李牧大概解释了一下自己销售需要面临的情况，月销售是从零开始一点点涨上去的，不是一夜就能做到月消耗几万份，而且还有各种渠道成本，各级分销利润，一层层下去，如果每月卖三五十万的情况下，能收回十万以上就非常乐观了。 “就算十万也很了不起了啊！”赵康一阵头昏：“我爸妈一年还不到两万，十万要赚六七年，如果做十几二十年的外挂生意，那不成亿万富翁了。” 李牧摇头道：“这个生意做不长久的，最多还能繁荣两三年。” “为什么？”赵康有些疑惑。 “去过迪厅没？” 赵康点了点头：“去过几次，挺嗨的。” “听说过那种摇头的药丸没？” 赵康也连连点头：“听说过。” 李牧笑着说道：“游戏公司就相当于是迪厅，他投资场地、设备、人工，不光是为了赚个票钱，还有酒水、果盘等商品的销售也是一个大头，他们赚的就是这份钱，对吧？” “没错。” 李牧接着说道：“摇头药丸是什么？是一种毒*品，它可以让迪厅里的客人玩的更嗨，所以我们的外挂，就好像是这种依附着迪厅销售的摇头药丸，让到迪厅里的人玩得更爽，但这对迪厅自身来说，是有害处没好处的，因为卖药丸的钱他拿不到，而且，不是所有客户都会吃摇头药丸，一旦身边有人吃了、嗨的太厉害，势必会影响到那些不吃药玩的客人，长此以往，不吃药丸的客人就不愿意到这里来玩了，迪厅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我操。”赵康反应过来这个弯弯绕，顿时惊呼道：“不弄死咱们都算好的了！” “是啊。”李牧笑道：“所以，外挂就相当于摇头药丸，生意不可能做的长久，依附着一家迪厅做久了，迪厅本身会想办法阻止我们的药丸进去，同时也会想办法打击我们，到时候就只能换一个迪厅接着干一段时间。” 李牧又接着科普：“只是现在的法律有漏洞，还没有管到这个上面，但是假以时日，外挂所要面对的，将是政府和游戏运营商的夹击，搞不好还会被判刑、入罪，所以这东西适合趁火打劫，但不适合长久做下去。” 赵康这下是真的明白了，连连点头：“那你准备怎么办？” 李牧便道：“不能长久做，但也能做两年，不过《石器时代》没什么前途了，石器霸主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找个人接手，咱们拿到钱等九十月份再做其他游戏。” …… 孙鹏此刻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了想自己眼下的处境，也确实准备先跟石器霸主的开发者取得联系，问一下对方到底想怎么样，如果能合作，那是最好不过了，如果对方是抱着杀无赦的心态冲进这个领域，那自己也就真无力回天了。 于是，孙鹏用自己的QQ添加了李牧在石器霸主上留下的联系方式。 李牧的电脑右下角此刻也弹出了喇叭消息的图标。 李牧急忙用快捷键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打了个响指：“来了！” 请求添加好友的，是一个网名叫大鹏鸟的人，验证消息上写着：“阿贝外挂的负责人。” 李牧等的就是他，甚至于自己这个马甲的网名，都是为他而起的。 “不死不休。” “什么人的网名会叫不死不休，真他妈……”孙鹏在电脑前怒骂了一句，这四个字，让他感觉到了非同一般的压迫感，对方叫这么个网名，难道是在表示，要在外挂领域战个不死不休？ “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几个围在身后的程序员咂嘴感叹。 正说着，孙鹏收到了反馈的消息。 “不死不休拒绝将您添加为好友。” 赵康诧异的问道：“咱们等的不就是他么？他找上门你咋还把他给拒了？” 李牧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狡诈：“这才哪到哪，上线还没到二十四个小时，如果我现在就加他为好友、跟他谈打包卖掉，也太跌面子了吧？” 赵康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继续再吊他几天？” “没错。”李牧点了点头，笑道：“反正石器霸主的试用版有十五天试用期，时间还早，继续让阿贝的人煎熬去吧，他们越煎熬，对咱们也就越有好处。” “你咋说就咋办。”赵康心中对李牧已经不只是佩服了，所以也打定主意，对他唯命是从。 眼下，时间是下午六点，李牧对赵康说道：“咱也回家吧，往后几天也没什么要紧事了，你抽空继续宣传宣传就行。” “电脑咋办？”赵康问道：“咱们是不是还得继续包这两台机子？” “还没想好。”李牧哀叹一声，这年头真是做什么都不方便，真正的移动硬盘还没出现，U盘也没出现，软盘存储量极低，网吧电脑也没有软驱，就连光驱都不是每台机器的标配，他们往往只有一两台光驱，用来给机器统一装系统。 没有移动硬盘，普通的电脑硬盘还没有供电以及电路的解决方案，不能真正用来移动存储，刻录机倒是有了，但价格想必也不便宜，自己总不能为了一个不足6MB的软件和一堆源码，跑去买一台刻录机吧？真是日了狗了！ 李牧决定再想办法，不行就问家里借点钱，长期把这两台电脑包下来。 走到楼下柜台，李牧便想二斌说道：“二斌哥，我包三天时间是不是到了？今天超了多久，算算钱。” 二斌摆了摆手：“回你的家吧，反正也不是每天生意都暴满。” 李牧笑道：“二斌哥就是够意思。”说着，李牧又道：“那这样，明天我再包一天，钱我明天过来给你。” “成，那就从明天你来了再算吧，今天晚上我不让人去你那个包厢，你放心吧。” 李牧点点头，看来明天自己得想办法解决数据存储的问题，不然老包着电脑存东西也实在是太浪费而且也太不保险了。 忽然想到阿贝外挂的事，李牧便问二斌道：“对了，二斌哥，你这里也代售外挂吗？” “有。”二斌道：“阿贝外挂，我从省城代理那里接的。” “省城代理？“李牧皱了皱眉：“这么麻烦呢，一层层的。” “谁知道呢”二斌笑道：“反正都是省城的人专门负责跑下面每个市的网吧，我这也是他们上门来谈的。” 说着，二斌撇嘴道：“不过这阿贝外挂看来要倒了，昨天晚上出来一个石器霸主，直接给秒杀了。” 李牧笑问：“那你就有损失了吧？” “无所谓的事儿。”二斌笑道：“一个月也就卖不到一百份，毛毛雨。” 李牧趴在柜台上迟疑片刻，试探问道：“对了二斌哥，你这里，有刻录机吗？” “我可没有，那玩意一千多，买来没个鸟用，怎么，你有需要？” “嗯。”李牧点点头：“想刻点东西。” “我明儿给你借一个。”二斌很是爽快的说道：“我在我的支持公司见过那个，他们有一台惠普的。” 李牧眼睛一亮，知道这年代开网吧的，软硬件其实都不精通，每个城市都有所谓的支持公司，其实就是专门为网吧提供装机、装软件以及维修维护等服务的小公司，刻录机对他们来说，应该是非常必要的东西。 “那这事就拜托你了二斌哥。” “小事儿。”二斌笑道：“明天我路过他们那给你要来，你上午过来就行，顺便我再给你要两张空盘，他们那多得是，也不值几个钱。” 第十八章 陪我去省城 “臭小子，这两天忙什么呢？估分估了多少呀？” 翌日上午，李牧出门前接到了陈婉的电话，面对她的提问，李牧笑着回答道：“报告婉姐，这两天没忙什么，净忙着玩了，估分估了六百二十多。” “嚯！”陈婉惊叹一声：“真有这么牛？” “如假包换啊。” “英语估了多少？” “140分左右吧。” “嘁，我可不信你。”陈婉这话带着几分傲娇的语气，李牧都可以想象出她故意傲娇时的可爱样子。 陈婉也确实不信，考英语之前李牧被自己撞成那样，多少都会受到一些影响吧？如果这都能考到一百四十分左右，那这小子也太牛气了！ “不信拉倒。”李牧故作不爽的说道：“你不信我，那我也不跟你说了，还有事呢，这就要出门。” “哎，可不行！”陈婉急忙说道：“你要是敢挂我电话，我跟你没完。” 李牧无奈：“大姐你到底要闹哪样呢？” “什么闹哪样，我哪样也不闹。”陈婉笑嘻嘻的说着，又问道：“叔叔阿姨上班去了？” “嗯。”李牧应了一声，问：“干嘛，你想来我家？” “谁要去你家啊！”陈婉急忙啐了一口，道：“待会我去接你，咱俩出去玩吧！” 李牧的心思还在二斌许诺自己的刻录机上，连忙问道：“大姐你想去哪玩啊？我正要去网吧，要不要一起，我请客。” “我不要去网吧，我想去省城有点事，开车去，你陪我一起吧。”陈婉说着，连忙补充一句：“我这两天又刻苦练车来着，技术水平有了明显提高。” 2001年的高速路网虽然已经有了相当规模，但建成通车的大都是干线，想海州到省城的高速，要等到04年才会修通，虽然距离省城只有不到两百公里，但火车只需要两个半小时，汽车可就没准了。 “算了吧姐，省城太远了……” 陈婉的声音立刻变得娇滴滴，竟是跟这个小自己三岁的男孩撒起娇来：“求求你了李牧，我去省城有事要办，可是火车票不好买，自己开车我又有些害怕，你陪着我一起，我心里也好有底，不然我一个人不敢开……” 李牧一阵犹豫，他确实不想在这个时候跑去省城，但是陈婉的车技自己曾经是有亲身感触的，如果真让她自己去，自己说什么也放心不下。 李牧上辈子混到10年才买了一辆国产的一汽奔腾B50，虽然车不值钱，但好歹他也是有六年实际驾龄的人，驾驶经验肯定比陈婉强出没谱了，自己跟着她能做个指导，再不济，还能替她开开，现在酒驾都还没入刑，也没人查，几乎所有的红绿灯都没有摄像，正是交通管理比较松垮的年代。 再看看时间，刚过九点，二斌肯定已经到网吧了，想必刻录也带过去了，连着装驱动加刻录，最多也就多半个小时。 于是李牧便咬牙答应了下来，道：“行吧，不过咱啥时候回来啊？” 陈婉欢呼一声：“今天如果回不来就明天，看事情办得怎么样吧。” “不过你得先陪我去趟大蜘蛛，我有点事。” “好，我马上到你们小区门口，你五分钟后出来。” 挂上电话，李牧赶紧给赵康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出去一趟，今天下午就不去网吧了，回来之后再联系他。 随后李牧简单收拾了一下，找来书包塞了一身换洗衣服，天气太热，万一要在省城留宿，得有一套衣服替换，随后给家里留了张条，没敢跟爸妈说自己去哪，只是说晚上去同学家，如果说跟陈婉一起开车去省城，爸妈肯定要担惊受怕。 出了小区，陈婉从一辆老款奥迪A6里探出头来，冲李牧不断挥手：“小牧，这呢！” 李牧惊了惊，凑到跟前，先是看了看车屁股，排量竟然是2.8的，应该是属于国产A6的最高配序列了。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李牧看着还几乎崭新的内饰，调侃陈婉道：“婉姐，你那天撞我开的是这辆车吗？” “不是，这辆车那天出门了，我开的是一辆帕萨特……” 李牧点了点头，土豪啊，这年代就算是帕萨特也得二十来万，2.8的顶配A6，怕是得六十万左右了吧？看来自己说陈婉是个白富美一点也不冤枉她。 陈婉今天穿着一身耐克运动装，运动短裤、运动T恤，估计是为了开车方便，不过隔着档杆看着陈婉那白皙的大长腿，也确实是一种享受。 “你要先去大蜘蛛是吗？” “对！” “好。” 陈婉先开车把李牧带到大蜘蛛门口，李牧下车前对她说道：“你在车里等我会吧，我半小时左右就下来。” “行。”陈婉看了看时间，道：“你半小时能完事的话，咱们还能赶得上到金陵市里吃午饭。” 李牧点点头，来到网吧时，网吧人并不多，二斌见他进来，从柜台里掏出一个礼品袋，递给李牧：“刻录机和三张空盘。” 李牧打开看了一眼：“二斌哥，谢了！” “客气。” “我先上去。” 到了隔断包间，李牧从礼品袋里将刻录机掏了出来，惠普的CD－Writer系列，算是现今的一流货色了，还有三张CD－ROM的空盘，不过李牧要刻录的数据一共也就不到一百MB，一张盘足以。 下载官方驱动与刻录软件，识别刻录机，耗费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不过好在刻录的写入速度够快，几分钟就将数据搞定。 李牧一想既然有三张盘，干脆就刻录了三份，免得数据损毁。 刻录完成，李牧便将电脑里的数据都清除了。 钱本来就没剩多少，数据搞定，李牧也不准备再包机了，便跟二斌招呼了一声，二斌也没在意，死活不要李牧补的钱，把他推出了门。 李牧一看身上差不多还有两百来块钱，就去隔壁烟酒店买了两包硬中华，丢给二斌之后，没管他在柜台里急得嚷嚷，扭头就跑了。 回到陈婉车里，李牧问陈婉道：“怎么去省城，你知道路么？” “知道。”陈婉点了点头：“往西出城走国道，一直沿着国道走，就能到金陵郊区，到那边就好找了。” “OK。”李牧见她胸有成竹，便系好安全带，一挥手：“行，走吧。” …… 就在陈婉开车直奔金陵的时候，燕京中关村某民居里的孙鹏已经快急的崩溃了。 他从昨天到今天上午，连续二十几次添加李牧的QQ，但所有的好友请求都石沉大海，而石器霸主此时此刻已经在石器时代的玩家群体中已经彻底引爆了！ 各网站统计的下载量超过了三十万，这基本上已经超过石器时代同时在线人数的峰值了，也基本预示着，大部分超活跃玩家，以及相当部分较活跃玩家，都已经下载了石器霸主。 孙鹏不断接到各大代理商的反馈，目前基本可以确定一点，所有的网吧经销商好像都联合起来，通知各省代理决定对用户进行补偿，也就是相当于用比较委婉的方式告诉省级代理，七月份的钱不可能给他们结算了，如果他们没有能超过石器霸主的新外挂出来，那他们也不会继续卖阿贝外挂，反正也根本卖不掉。 补偿可以，孙鹏可以忍受七月份一分钱不赚，但是他不能忍受这条收益线彻底断掉。 但如果任由石器霸主这么冲击下去，最多再过一个礼拜，阿贝外挂就死了。 不死不休……这个人连网名都有这么重的戾气，看来是真的是要不死不休了，他用石器霸主玩死自己很简单，而自己这帮人的实力，也确实和他天上地下，无法比肩。 一旦阿贝外挂失去了市场之后，他就可以模仿自己的模式，搭建起一级一级的分销网络，那时候，自己将再无回天之力。 不只是孙鹏着急，其他两个有股份的合伙人，甚至其他的开发人员也都着急。 每个月二三十万的营收啊，按照二十万计算，除掉一切开销、员工工资，他们三个人能分十多万，其中作为大股东的孙鹏，自己就能独得六七万元，2001年，六七万块能在三线城市买套小户型，能在海州这种五线城市能买套两居室。 眼看着这些收入，都将不保。 “得联系上这个不死不休啊。”孙鹏连抽了五根烟，对周围的众人说道：“他现在不一定有完整的销售网络，想靠石器霸主赚钱，还免不了要费心费神，如果能跟他建立联系，我们一方面拿出我们的销售渠道做吸引，一方面再鼓吹一下石器时代这款游戏的后续寿命不长，如果能吸引他把石器霸主拿出来跟咱们合作，咱们就还有一线生机，不然的话，咱们就只能解散了。” 贾贝为人比较阴狠，咂咂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游戏王国论坛就在燕京，也是他们当初上传石器霸主的论坛之一，我想办法找到他们的管理员，给点好处，把那个上传者注册、登陆的IP地址找出来！” 第十九章 一身狠劲也枉然 听到贾贝的话，孙鹏皱了皱眉：“你想直接把他找出来？” “没错！”贾贝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断咱们的财路，咱们不能这么放过他，别说一个月几十万的利润都被他弄没了，一万块钱就能买条命，找到他、把他挖出来，再逼他交出代码，否则就让他尝尝砸别人饭碗的代价，断他两只手，看他以后怎么写代码！” “你疯了？钱不赚也就不赚了，你还想把大家伙都弄进局子里？”孙鹏只觉得眼皮一阵狂跳，这个贾贝一直阴险狡猾，要不是会点编程，就是一个十足的街边混混，一身匪气。 贾贝看周围其他人也都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便知道这帮只知道写代码的家伙胆子和魄力都不够，不过他也不好显得太过另类，便说：“我也就是说说气话，不过现在这个不死不休不买咱们的帐，咱们怎么也得见到他、跟他面谈一下吧？我觉得如果这小子不识相，咱们也是可以上一上威逼利诱的手段，吓唬一下总可以吧？没准他就是一个搞技术的，网名虽然看起来非常狠，可一到了现实生活中见面，没准就认怂了。” 听贾贝这么说，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 威逼利诱未尝不是个好主意，只要能找到他，先利诱，利诱不成再威逼，眼看饭碗要被砸个稀巴烂，试一试总是可以的。 孙鹏也就点头应许了贾贝的提议。 贾贝当即掏出自己新买不久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老吴，麻烦你个事儿，能不能给我查一查，在你们论坛发布石器霸主的那个账号，查一下他的注册IP以及近期登陆IP？” 电话里，一个男人低声说道：“小贝，这事可不能随便做啊，违反论坛规定。” 不能随便做，也就是需要代价了。 贾贝当场说道：“五百，你就勾勾手的事儿！” “这个……” “一千！” “小贝你听说跟你说啊……” “两千！你不是一直想换掉那个二手破手机吗？动动手指，新手机就有了！” “嗯，成！”对方迟疑片刻，狠狠答应：“等我一会，待会QQ上发你。” 挂了电话，贾贝一脸恼火：“妈的，几个IP地址两千块，这孙子看来也是知道咱们遇着难处了。” 孙鹏点了点头，语气还算平淡的说道：“先查吧，两千块钱是小事，咱仨有股份的，按股份比例均摊。” 五分钟后，贾贝的QQ收到了四个IP地址，大家凑上来看了一眼，便纷纷感觉不对。 IP段是有规律的，接触网络一定深度的人，看一看大概的IP段，不敢说猜出IP地址具体是哪，但也起码能看得出国内与非国内的IP。 贾贝立刻用工具查了查，果然，四个IP全是海外的。 美国两个，日本一个，韩国一个。 也就是说，对方从注册之前，就是挂了代理的，之后的每一次登陆，也都挂了代理。 他们是程序员，不是黑客，就算是黑客，想从代理服务器里查到使用代理的真实IP，也要先把代理服务器黑掉，拿到服务器日志才行，技术难度很高。 这四个IP，一下子就把贾贝先找到人、再威逼利诱的主意给枪毙了。 “妈的，真谨慎啊！”贾贝也颓了，纵然是有一身狠劲儿，但根本不知道劲往哪使、拳往哪打，也只能是枉然。 孙鹏叹了口气：“看来真的是要不死不休了,弟兄们，再等几天，如果那家伙还不愿意跟咱们联系，咱们就散伙吧。” 孙鹏也一直很反感贾贝，当初自己千羽外挂做得好好的，他模仿自己的外挂弄了一个免费的来跟自己对着干，然后就强行进来分一杯羹，而且一起合作之后，孙鹏也发现这人劣迹斑斑，眼下这个球样子，如果真没可能，一拍两散也未尝不是件坏事，最起码，自己能摆脱这个煞星。 贾贝也知道，如果石器时代玩不下去了，自己和孙鹏的合作也就没啥必要了，自己可以独立开发外挂，当初非要跟他绑在一起，也是因为他有销售网络，不过现在看来，再等一个礼拜，估计孙鹏的销售网就要全线垮掉，没产品没市场，谁还跟他合作？那时候，自己也可以拉着队伍出去单干，石器时代干不了没关系，还会有其他合适的游戏。 …… “大姐，车速别这么慢，别跟大车并排走行不？” 国道上，李牧提醒身边的陈婉，她一见大车就有些慌，不敢开快更不敢超车，可这年头国道的路况很差，大车极多，拉煤的、拉货的、拉粮食的，各个超载、货比山高，跟这种车并肩走，很容易出事故。 陈婉也心急：“我也不想，可是我确实不敢超车，大车上面拉的货晃晃悠悠的那么多，我真怕被它给砸了。” 李牧叹气：“你这三十公里的时速，咱到地方都得傍晚了，而且很多时候不是开的慢就安全啊，每条路都有一个合理的速度区间，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李牧曾经见过不少谨慎的新手司机在高速公路最左侧的快车道上，以6、70的时速龟速前行，这些人反而觉得这样开车会更安全，殊不知危险系数大大增加。 “我是真不敢，看见大车心里就发憷……”陈婉也知道，自己这么个开法，到地方最少得六个小时，白皙的脑门上密密麻麻全是细如针尖的汗珠。 李牧犹豫片刻，开口道：“靠边停，我来开吧。” “你？”陈婉怔了怔：“你有驾照吗？” “没有。”李牧回答的理所当然。 “没驾照你开什么车，你会吗？” “会。” “我不信！” “不信？你这辆奥迪A6是2.8排量的，多少马力我记不得了，但应该是CVT变速箱、全时四驱，至于怎么开这车，再简单不过了，踩刹车点火，挂D档、松刹车踩油门开走，倒车挂R档，等红灯N档加手刹，对不对？” “……懂得真多啊你！”陈婉听的目瞪口呆，有些她知道李牧说的对，有些她自己都不知道李牧说的是什么意思，啥叫CVT，啥叫全时四驱？于是，她强硬的说道：“会也不行！” “那咱下午到地方？” “……” 陈婉挣扎了几分钟，干脆把心一横，小心靠边停车，对李牧说道：“我相信你一次，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再谨慎知道吗？” “知道了。”李牧点点头，道：“我肯定比你小心，你刚才靠边停车连转向灯都没打。” “你……”陈婉气结，撅着嘴下车，换到了副驾驶。 李牧坐进车里，调整了座椅、车内外后视镜以及方向盘，陈婉看在眼里，心里震惊的很，这小子好像比自己还了解这车啊！轻车熟路。 其实，汽车在很多地方是共通的，李牧上辈子虽然没买好车，但各种机会也开过不少。 调整好之后，李牧挂上D档、放下手刹，看了一眼后视镜，随后打个左转向便上了路，上路之后，李牧很快把速度提到了七十公里左右，偶有路况好的路段，直接加速到八十甚至更高的时速，虽然车速比陈婉快了许多，但却比陈婉开车还要稳得多，每一次超车都准确而又干脆，偶尔借道超车也都把握的恰到好处。 半小时之后，陈婉便心服口服了：“你车开的这么好，那就直接开去金陵吧。” 第二十章 富二代 没驾照的李牧一路把车开到金陵市郊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四十，虽然一路也遇到了一些交警，但没有一个交警试图拦下这辆A6检查，倒是方便了不少。 进市里之前，李牧又跟陈婉调换了一下，他不知道陈婉要去哪，陈婉自己也说不好，干脆让她自己开。 陈婉先是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到金陵了，但需要先吃饭然后再去找对方，双方便约定了一个时间，下午一点半在某个地方见面。 等陈婉挂了电话，李牧很是好奇的问道：“婉姐，你到底来金陵做什么？问你一路了你也不说。” “我呀。”陈婉嘻嘻一笑，神秘的眨了眨眼：“保密！” “好吧。”李牧觉得索然无趣，也就没再追问。 陈婉对省城比较熟悉，慢慢悠悠的开车到了市内，先是找了一家饭店，和李牧一起吃了顿饭，然后才开车带李牧去了距离饭店不远的一个商业区。 李牧上辈子就是在金陵读的大学，知道她去的这一块商业区非常特殊。 这里原本是金陵一个失败的商业街开发项目，想搞步行街但是没搞起来，后来许多闲置的门面房就被一些搞艺术的人给占领了，搞美术的、搞雕塑的、摄影以及音乐的，甚至后来还有几个专门拍原创视频的团队在这里发展，有些像后来燕京798的味道，但规模和成熟度上，比798要差得远，更别提现在还只是一个雏形，最多只能算是金陵本地小文青装逼的地方。 沿街有几家音乐酒吧，往里面去有几家艺术格调稍高一些的咖啡馆，几家琴行，几家美术馆，还有舞蹈培训的教室。 这里一开始是大学生和少数留学生、外教喜欢来的地方，慢慢就变成一个文艺青年聚集地了。 李牧不知道陈婉到这里来办什么事情，他帮陈婉把车倒入车位，陈婉便带着他迈步走了进去。 一路走到这片商业街的最深处了，李牧才被她带到了一个名叫“金陵制噪”的地方。 “制噪？”李牧盯着那涂鸦风格的招牌，诧异问道：“制造噪音的吗？” “嗯呐。”陈婉挑眉一笑，道：“我表哥搞的，乐队排练室兼录音棚。” 李牧撇了撇嘴，难道陈婉也好这一口？大老远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看本地的地下乐队排练吧？ 2001年本地的地下乐队什么水平，作为曾经在2001年下半年到金陵上大学的李牧来说，是真正领教过的。 现在大多数的本地乐队，基本上连《真的爱你》都演奏不好，而且乐队清一色使用国产五流乐器，唯独主音吉他手能有一块日本ZOOM的505效果器，用的音箱也烂，音色做出来跟屎粑粑似的，金属摇滚听着满满的塑料味儿，贝斯手如果用点力气弹奏一个音，反馈到音箱里，就好像是大象放屁一样。 不过既然来了，李牧也没多想，反正是陪陈婉，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了。 迈步进到金陵制噪里面，李牧开始意识到有些意思了。 虽说这地方藏得很深，但进去之后，李牧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非常高端的乐队排练室。 李牧在大学时候也业余玩玩乐队，做了半年兼职也只能买得起五流垃圾电吉他，整天去网上看国外进口乐器的图片流哈喇子，没想到，年轻时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在这里都看见了。 一个四人的摇滚乐队此时正在排练室里抱着乐器开会，好像在排练中。 李牧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个长毛吉他手抱着一把日落色GIBSON，和枪花乐队的Slash是同款，人民币得个七八万。 另外一个吉他手和贝斯手的设备也很牛逼，基本上都是世界级的一线品牌，鼓手就更牲口了，不算那套顶级日本TAMA鼓，光一套各式各样的镲片，没几万块钱都下不来。 李牧愣了愣神，这他妈都是土豪啊！ 抱着日落色GIBSON、留着一头大长毛的小子看起来有二十四、五了，一见陈婉进来，吹了个口哨，笑道：“小婉，不是让你一点半来么，这才一点。” “过来看看你们排练啊。”陈婉笑道：“哥，有日子没见，你头发又长了。” 长发年轻人哈哈一笑，看着李牧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兄弟？” “没错。”陈婉急忙拉了李牧一把，向众人介绍道：“各位哥哥，这位是我弟弟，李牧。” 李牧一头雾水，咋还把自己牵扯进来了？ 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个长发年轻人向李牧伸出手来，道：“你好，我叫张克轩，是陈婉的表哥，听陈婉说，你会写歌，而且写了一首非常好听的作品？” 李牧顿时瞪大了眼，转而盯着陈婉、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陈婉被李牧看的有些尴尬，急忙心虚的说道：“是这样的李牧，你上次唱的斑马斑马，我觉得特别好听，然后呢就特别希望你能够把这首歌录出来，所以就跟我表哥联系了，他前面这间是排练室，后面就是录音棚，来之前没跟你说明白，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张克轩也点头说道：“李牧对吧，我跟你说，我这里的设备都是花了大价钱的，不敢说录音效果堪比美国那些知名录音棚，但在国内的私人录音棚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我待会帮你录一个Demo，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寄给唱片公司试一试。” “算了。”李牧摆了摆手：“我就是个业余音乐爱好者，不想出什么唱片。” “嗨！”张克轩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想出唱片，录个Demo留作纪念也是好的嘛！” “对啊！”陈婉一脸哀求的说道：“主要是我觉得你那首《斑马斑马》太好听了，你录下来，自己留个纪念，也能给我拷贝一份到MP3里，平常我还能听一听不是挺好？” 李牧叹了口气，这年头MP3多金贵啊，不比手机便宜到哪去，而且，他也真是服了这个白富美姐姐了，为了录一首歌都兴师动众的。 还有这个张克轩以及他的三名队友，尼玛，整个排练室的隔音、灯光、高端分体音箱、调音台，这些设备再加上他们的乐器，估计要百万级别了吧！ 如果后面录音棚的标准真的往高了建，那就更没谱了，一只人声麦克十几万太正常，一对监听音箱十几万也太正常，这还没算那些录音设备呢，我的天，几百万拿出来干摇滚？疯了？ 这年代，有这个钱在国内干什么不发家啊…富二代的生活都这么浮夸吗… 不过李牧转念一想，富二代有钱搞搞摇滚也是好事儿，总比几百万买辆跑车出去祸害普通人要强得多了。 李牧也没法说什么，来都来了，陈婉既然真想听《斑马斑马》，那自己就录下来也好，反正又不要自己花钱，以后到了大学，别人跟自己吹牛说以前得过什么奖的时候，自己还能跟别人吹牛逼，哥们高中毕业出了一张Demo，哥也是有单曲的人。 这时，张克轩见李牧神情缓和了不少，便道：“你们先坐会啊，我们现在再排两遍，冰力先锋全国乐队大赛我们报名了，再过些天就要初赛了，我们正在紧张排练中。” 李牧点点头，和陈婉都一边坐了下来，张克轩跟乐队几个哥们沟通了一下，说道：“来，咱们把曲目整一遍。” 李牧心里琢磨，上辈子好像对张克轩这号人物没什么印象啊，按理说，有这么牛逼的设备，这样的乐队就算实力不咋地，在金陵也会很出名，自己咋没听说过呢？ 正想着，乐队那边就已经演上了。 “你就是我的天使、我的ANGEL、带给我幸运和无尽快乐……” 这不达达乐队成名曲吗？李牧吐了一口黑血，达达今年1月就发专辑了，这几个哥们设备这么牛逼，竟然还玩Copy，难道不知道乐队玩原创才是王道吗？ 不过，虽然不是搞原创，但他们的演奏技术还是过关的，主唱竟然就是张克轩，他的声线还不错，不过李牧感觉，他的声音不适合这种流行朋克风格的歌曲。 李牧和陈婉听他们连续排了三首歌，除了达达乐队，还有Beyond《大地》以及黑豹的《别来纠缠我》。 三首歌唱完之后，张克轩累的跟孙子似的，尤其是最后那首黑豹的歌，他那嗓子降调也没能唱上去，很勉强。 “李牧，你自己都写歌了，肯定有点底子，给哥几个评价评价？”张克轩一脸期待的看着李牧。 不管怎么说，这年头会弹吉他、能写歌也肯定是学过一点半点，虽然绝大部分爱好者写的歌，在张克轩看来都有些惨不忍睹。 李牧迟疑了片刻，认真说道：“流行朋克、流行摇滚、硬摇滚，风格太杂乱了，而且，你们只会模仿，完全照原版Copy，一点属于自己的改编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你的嗓子唱这三种风格都不适合，可你偏偏又没有去尝试用自己的风格演唱，你们搞乐队花了这么多钱，该不会连自己适合的风格都没找到吧？” “日！”张克轩以及乐队其他成员都愣住了，这小子，一针见血啊…… 第二十一章 抽抽的痛 李牧虽然一直只是个音乐爱好者，大学时弹吉他组乐队也只能算是业余，但他好歹也是一个非常认真而且浸淫多年的爱好者，国内外各种歌手、乐队以及风格，他基本上都有涉猎而且能区分的非常清楚。 一般来说，一个乐队就算还只是在模仿别人的阶段，也不应该是什么歌、什么风格都尝试一点，这样一来，和酒吧驻场乐队没什么区别，真正想做好乐队的，首先需要给自己设定一个风格，然后是拼命汲取这种风格里的养分，最后就算是翻唱其他人的歌，也能玩出自己的风格来。 可是，张克轩他们玩的这种，实在是没什么新意。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张克轩挠了挠头，脸上有些挂不住。 李牧耸了耸肩膀，笑呵呵的说道：“你们如果想好好玩，大家应该先把乐器放下，开会讨论一下大家所倾向的风格和路线，然后大家一齐往那条路上努力。” 说着，李牧又有些不留情面的说：“如果你们只是随便玩玩，国内外什么风格都试一试，倒也好办，反正你们这出去到路口就有演艺酒吧，晚上可以去那边驻场。” 这年头，金陵的消费水平，驻场乐队四个人，一晚上唱一两个小时，最多也就是四百块钱。 可他们四个，都是实打实的富二代，谁会瞧得上这点钱？而且，对他们来说，去酒吧演出是很Low的事情。 四个人虽然脸色都不太好看，但奈何李牧说的是事实，满满的都是道理，四人就算是心里日了狗，嘴上也反驳不了。 另一个吉他手就说道：“嘿，小兄弟，你不是自己写歌吗？正好，去录音棚给咱们展示展示？” 贝斯手和鼓手也是一脸怂恿，那鼓手语气怪异的说道：“就是，展示展示，也让咱们见见世面，嘴炮谁他妈不会玩。这年头，会做饭的没几个，是个人都是美食家。” 李牧看着那个埋藏在大堆镲片里的鼓手，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他们都不是很服气啊，本来就很屎嘛，我本来也不想评价，是你们问的嘛，问了又不让说实话，你们富二代都这么虚伪吗？ 随即，李牧只问了那鼓手一句话：“哥们，你这套设备绝对牛逼，顶级的没话说。” 话音刚落，李牧看出对方脸上的一丝得意，紧接着话锋一转：“踩镲就不说了，是架子鼓都要有，可你光是Crash镲片就弄了16、17、18寸，整整三张，还有水镲、叮叮、甚至中国镲，但我看你们排了三首歌，这其中，除了踩镲和一张离你最近的Crash，其他五张镲片，你一下都没碰，请问你是什么心理？打鼓还是炫富？” “你……”那鼓手本以为李牧是恭维自己，可听到最后几乎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是，玩音乐的都有这种心态，别管技术好不好，先把设备尽可能的凑齐全，尤其是有俩钱儿的，更是得瑟不行，恨不得把能买的都买了，但真正能用到的，少之又少，他摆出这么多镲片来，也是为了一个视觉上的牛逼，至于他的技术，根本玩不过来。 张克轩这回不敢轻视李牧了，别看人家年纪不大，但眼睛和嘴可是真毒，真牛逼还是装牛逼，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损人不带脏字儿，先捧后摔这手段狠着呢。 于是张克轩便打圆场道：“李牧，没想到你是个行家，走吧，咱们去录音棚。” 李牧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那就去吧。” 反正来都来了，许你们有钱人装逼，就不许我这个吊丝装装了？ 一进录音棚，李牧便发现这里的设备比外面还要专业、还要牛叉，录音棚分了两间，都在隔音玻璃门后面，一间录人声用的，一间录架子鼓以及其他需要音箱拾音的乐器用的。 还有一把Martin的原生电箱吉他，通俗点说，可以理解为能插电输出的木吉他，这牌子的吉他，顶级货至少几万块，真尼玛有钱。 张克轩带着李牧以及众人进了录音棚的外间，便对李牧说道：“你看下吧，这里的设备你都可以用，如果你需要其他乐器跟你配，我们也可以帮忙。” “不用麻烦了。”李牧心想着，不就是给陈婉录一首《斑马斑马》吗，没那么麻烦，这么好的木吉他，这么好的麦克风以及调音设备，已经非常足够了。 于是李牧便道：“我就直接弹唱录就行了。” “业余。”鼓手撇了撇嘴：“人声要单独录，你弹唱的时候，吉他的声音也会被人声麦克捕捉到一部分，效果就会变差。” “你说的没错。”李牧点了点头，反问：“这跟你不用那五张镲片的性质差不多，技术水平又没那么专业，设备手段整这么专业有什么用呢？” “我艹……”鼓手几乎火了，张克轩急忙冲他使了个眼色，对李牧说道：“你觉得合适就行，来，咱们开始。” 李牧也就抱着玩票的心态，把吉他接入设备，调整好麦克风，外面张克轩也打出了OK的手势，设备都搞定，可以随时开始。 于是，李牧便弹起了《斑马斑马》的前奏。 几个哥们原本还觉得李牧这年纪，写不出什么好原创，可简单悠扬指弹前奏一出，几人立刻色变，别的不说，这旋律线、这吉他编曲就有一定功底，这种功底不是会弹吉他，而是有真正的编曲功底。 当李牧开口唱出第一句的时候，张克轩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虽然他还没听出个所以然，不知道这歌到底要唱什么，但只是李牧略带沙哑的嗓音搭配着歌曲的旋律以及Martin吉他那完美的音色，就已经足够让他惊叹了。 陈婉早在前奏响起的那一刻就迷醉其中了，在李牧家里的时候，他那把吉他还是逊色了不少，再加上没有专业设备，音场氛围比现在要差出十万八千里，这里毕竟是顶级的设备啊！这样听这首歌，整个人几乎都要融入到那音符之中了。 李牧这首歌一气呵成，嗓音和弹奏都没有出现错误，这一遍他个人已经非常满意，便站起身来，推开隔音门，对张克轩说道：“我觉得这应该就可以了吧，小样嘛，没必要太精益求精。” 张克轩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李牧，那个鼓手……那个鼓手已经脸红了。 陈婉感觉整个人仿佛刚从一场别样的淡淡忧伤中回过神来，这应该就是音乐的魅力了，制造一个氛围，把你骗进来，再把你内心深处相似的感情也掏出来，让你在一曲之后，仿佛被歌曲掏空了一般。 回过神来的陈婉激动的拍动双手：“唱的太棒了，实在太棒了！” 张克轩也觉得没脸，人家才十八岁，原创就已经玩的这么牛逼了，可自己都二十四了，一首完整的歌都还没写出来。 一想到这，张克轩的心里就抽抽的痛。 就在前几天，他还憋着一股劲想写一首诉说愤青对社会不满的歌曲，也没办法，这年头玩摇滚的都是九成这调调也不奇怪。 关键是，张克轩只是个业余选手，没闹明白大多数人写歌都是先作曲后填词，但他不懂，于是他就想先写一首漂亮的、有反叛与批判精神的歌词出来，歌名就叫《妈妈，请快些带我回家》。 构思中的歌词大意就是：作者受够了社会的不公、受够了世间的冷漠，希望妈妈能够带自己回家，远离这些肮脏。 可倒霉的是，歌词就写了两句，然后就憋不出来了，紧接着张克轩他妈偶然看见这歌词的草稿，气的大骂：“你还让老娘快些带你回家？你自己三天两头不着家，老娘找你都找不到！你们玩摇滚的都爱这么睁眼说瞎话吗？” 得了，本来就卡着壳呢，被他妈这么一骂，彻底放弃了。 此时，李牧眼看这乐队四个人都不说话，不由问道：“能放一遍让我听听吗？” 张克轩反应过来，连忙说道：“行行行，等着啊。” 听了重放，不但其他五人满意，李牧自己也很满意，对陈婉说道：“婉姐，这么着也可以了吧？” “嗯嗯，完美！”陈婉对李牧何止是个崇拜了。 “行了，收工，麻烦张哥给剪一下拷出来吧，不用做后期了。” 张克轩犹豫半晌，试探性问道：“李牧，你……你还有其他原创吗？” 第二十二章 牧哥 李牧自打重生的那一天就有了觉悟，只要是现在还没出现的，自己就可以拿出来当做自己的，虽然有些对不起后人，但凡事也讲个先来后到，谁让自己重生了呢？ 相比后世那些剽窃还说是原创的，自己比他们要脸多了。 于是，李牧决定正大光明的认下这首歌的所谓原创，然后又忽然想到另一首自己非常喜欢的民谣歌曲。 按理说，它还要等好多年才能出来，但李牧确实太喜欢，有这样一个录音的机会，他很想把这首歌也录下来。 于是，李牧对张克轩说道：“我还有一首原创，正好趁这个机会，麻烦你帮我也录下来吧。” 李牧一说自己还有一首原创，乐队四人以及陈婉都来了精神。 张克轩急忙问道：“是什么风格？” “民谣。” “好，开始吧！” 李牧唱的这首歌，前奏是用最简单的分解和弦一点点代入，这种感觉就好像老狼那首《同桌的你》，以口琴搭配最简单最质朴的分解和弦，就轻而易举的创造出了悠扬而又充满感动的民谣经典。 所以，当听到李牧这首歌极简单的开场，乐队四人终于松了口气，这首歌前奏一上来好像不出彩嘛，比刚才那首斑马要逊色了不少。 但是，一个小节的分解和弦之后，李牧用悠扬的哼哼声，简单给自己铺垫了一段真正的旋律线前奏，如此一来，就好像《同桌的你》前奏中的口琴，悠扬脱俗的感觉立刻就出来了。 四人神情便又紧张了起来，唯独陈婉，她现在满脸就一个表情－－－痴迷。 前奏一过，李牧轻声吟唱：“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五人被这一嗓子惊的集体呆住，连身体都僵硬了不少。 这首《当你老了》在上辈子几乎世人皆知，对不同的人来说，听这首歌时的感受也大不相同，有人会想到自己和爱人一齐老去的画面，而也有人会联想到自己已经苍老的父母。 李牧就是后者，这首歌总能让他想到自己的爸妈，上辈子父母为自己而操劳，以一种让自己措手不及的速度苍老，所以每当听到这首歌，李牧都会泪湿眼眶，三十几岁的老男人，有时候还会躲着所有人流几滴愧疚的眼泪。 这首歌因为太触动内心，所以才能在那一年火遍大江南北，并且被无数知名歌手翻唱，火遍了大江南北。 所以，他太想把这首歌唱出来，甚至唱着唱着，他又如上一世时那般，泪湿双眼。 这首歌李牧唱了五分钟，一分钟的时候，陈婉就已经泪流满面。 唱了约莫两分钟的时候，乐队四人也都好似红了眼眶。 如果单纯让他们去听这首歌，他们或许不会这么有感触，而当一个人满怀着纯净的感情、当着他们的面唱这首歌的时候，他们很难不受感染。 陈婉刚哭过鼻子，真是我见犹怜，她哽咽着向李牧发问：“歌词我好想在哪里见到过，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李牧微微一笑，解释道：“歌词是改编自威廉.巴特勒.叶芝的一首诗歌，诗歌的名字就是When－you－are－old，当你老了。” 张克轩问道：“曲子是你自己写的吧？” “是。”李牧点了点头，答应得理所当然。 张克轩虽然音乐造诣很一般，但眼光还是有，认真说道：“你这两首歌，如果有机会出一张单曲碟，应该会很有市场。” 李牧笑问道：“你觉得唱片还有市场吗？” “啊？”张克轩诧异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李牧摇头笑而不语。 唱片业在华夏一直缺乏版权保护，它从诞生到没落，始终饱受盗版困扰，而且，在将来，互联网普及、MP3格式普及，以及MP3软件、硬件普及之后，传统唱片业无论正版盗版都会迅速衰落，从而演变成了盗版的数字音乐崛起。 现在，已经有许多试听网站冒头，而且吸引了相当一批用户的喜爱，比如Real2000，用户需求还没真正起来，目前的用户分布很散。 大名鼎鼎的搜索引擎百度，在明年就会上线MP3的搜索及下载，并且仅对华夏国内IP的用户开放无授权歌曲的下载，会在短时间内聚合大部分试听下载用户，可谓是侵权急先锋。 而其对MP3侵权的态度在未来的几年时间内，会一直非常坚决，即便是顶着各大唱片公司的诉状，也要竭力保住MP3搜索与下载这项业务，原因很简单，一旦MP3播放器在国内开始井喷、一旦手机开始支持MP3播放，市场需求会迅速膨胀到一个不可想象的地步，无论是下载，还是在线试听，都会迅速崛起。 到那时，整个华夏能够数得着的大型互联网公司，都会开展自己的音乐试听与下载业务，而且在侵权问题上无一免俗。 如果现在搞一个MP3的试听下载网站，在市场热起来之前先做好布局、聚拢用户，一定能培养出一个极其庞大的项目。 李牧想到这里，忽然灵光一现，现在开始做试听网站，提前半年截流百度MP3未来的用户，那一定会对百度带来极大的影响，对一个搜索引擎来说，现在没谁比他们更需要这方面的用户、更需要用户的留存、更需要培养出用户的粘度。 数字版权到05年以后才会真正被提出来，法律不够完善，侵权的成本和风险很低，但市场又很大，这一块的版权与相关法律法规的论证与撕逼还会持续很久，要真正开始执行，还要再往后推个十年八年。 现在网上也有但是，现在搞一个试听网站，时间不用太久，做个一年半载，如果日流量能做到百万甚至更高，就可以去讹百度的钱了。 最迟在手里养到03、04年，在版权问题刚刚开始得到一丁点重视的时候，及时出手或者转型，就这么定了！ 李牧心里打定主意，看了张克轩一眼，心里转的飞快。 这四个人可都是富二代，把他们抓住，让他们来协助自己推进和运营试听网站的事情，应该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不过，富二代有钱又傲娇，怎么才能抓住他们的心呢？ 思忖片刻，李牧忽然开口对张克轩道：“对了，我还有一首快歌，目前词曲已经写完了，但不是很适合我个人的风格，非常有节奏感，旋律也很容易让人记住，你们感不感兴趣？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授权给你们拿去参赛。” 张克轩看着李牧的眼神都直了：“李牧，不是，牧哥，你说的是真的？” 鼓手也不再装逼了：“牧哥你说的对，我摆那么多镲片确实是炫富装逼，您是专业的，别跟我一般见识……” 李牧一句话，就拿住了这帮人的心。 富二代玩摇滚为的是什么，李牧不太确定，但能确定的一点是绝不为钱，要是想靠这个赚钱，这哥四个的脑子绝对是被驴踢了。 不为钱还能为啥，理想？不太像。面子？一部分。 恐怕塑造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逼格、让人刮目相看，尤其是让妹子刮目相看，才是最重要的吧。 张克轩他们的水平，真要在全国范围内比，不见得能比得上一只高中乐队，对，肯定比不上，花儿乐队1999年就出第一张专辑了，他们这四个，如果想出一张《花儿》那种水平的专辑，估计还得个几年。 所以，当李牧说愿意给他们一首歌去参加乐队比赛的时候，他们就把李牧看成神了。 就好像一帮还在钻木取火的苦逼，看见一个吊炸天的高人连续掏出两个不同的精品Zippo火机点了两次烟，虽然不敢奢望人家也给自己一个精致的火机，可随便丢盒火柴也能让哥几个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牧哥，你说吧，有什么条件！” 李牧捏了捏下巴，心里想着，既然已经送上门了，自己也别客气了。 “其实也没什么条件，两万块钱转让费，外加以后帮我运作一个音乐网站，如果搞得顺利，我再给你们一首歌，如果搞得非常好，我直接给你们凑三首歌，让你们出一张EP。” 第二十三章 署名权交换 李牧的话说完没一分钟，张克轩便跑去休息室里，拿了两万块钱现金，直接塞在了李牧怀里。 “牧哥，钱你先收着，至于那个什么音乐网站的事儿，我们哥四个你随时吩咐，刀山火海的，你一句话。” 李牧不由惊讶，连歌都没听呢，两万块钱先就丢来了？也罢，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能好好合作。 “音乐网站的事你们先别急，我还没弄起来，有了雏形之后，我再跟你们说。” 四个人点头如捣蒜。 陈婉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一向牛皮哄哄、谁也不服的这四个人，怎么被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彻底降住了？尤其是鼓手叶天明，他老子可是金陵最牛气的地产商之一，自己也认识他好几年了，什么时候见他给人服过软？ 可谁让这四个富二代，放着好好的富二代不当，偏有一颗摇滚梦呢？最操蛋是，他们四个人的家庭实力，随便谁家从零花钱里省出一点来，也够搞一个全国乐队比赛了，可他们偏不，他们可以拿钱买设备，也可以拿钱从李牧这里买歌，但他们不会去买名次，还算是有点节操。 李牧收了两万块钱，大手一挥：“来纸笔，我先给你们写歌词。” 李牧虽然会弹点吉他，但说实话，不会写谱子，这需要有足够的乐理基础，而且很长时间的视唱练耳才能做到，所以他只能把歌词写下来，再把和弦套路写出来，先教给他们四个人，大概怎么演奏，等他们熟悉了伴奏，自己再教他们唱。 张克轩看着歌词，有些懵逼：“牧哥，前边我能大概看明白，可‘如果能重来，我要选李白’，这句歌词啥意思？” 李牧摆摆手：“为了押韵而已，想那么多干嘛？” “也是。”张克轩耸了耸肩膀，和其他三人接着看下去，虽然歌词具体含义不是太懂，不过看起来倒是很有一种隐晦的反叛心理嘛！ 为了带他们把这首歌的伴奏搞好，李牧让张克轩把电吉他给自己，让他在一旁听着学唱。 还好，这帮家伙的技术实力虽然很一般，但基础伴奏还是可以。 这首李荣浩的《李白》，节奏一起，感觉就立刻出来了。 张克轩在一旁听着李牧和乐队配合的前奏，不由自主打起拍子，手里拿着歌词，等李牧开唱。 陈婉也凑了上来，她心里比乐队这四个人还期待李牧的“原创”曲目。 “大部分人要我学习去看，世俗的眼光；我认真学习了世俗眼光，世俗到天亮……” 李牧并不是非常喜欢这首歌，如果要说个原因，是不太喜欢这首歌的歌词，作为流行歌曲虽然足够了，但仔细推敲歌词的话，确实有些生拼硬凑之嫌，不过他的旋律线还是非常扎实的，不但好听，而且很有节奏感，让人很容易跟着打拍子，现场气氛会非常好。 所以，当李牧刚唱完前两句的时候，张克轩就已经激动的快跳起来了。 除了牛逼，还是牛逼！ 其他三个哥们还要伴奏，所以不敢太放肆，可他们脸上那副吃了蜜一样的幸福表情，也真是溢于言表了。 李牧连续唱了三遍，张克轩就已经学的差不多了，这家伙乐感还是不错的，李牧带唱了几次之后，他便彻底熟悉了曲调与节拍，剩下的就是找到那种吊儿郎当的感觉了。 对玩乐队的这四个人来说，他们感觉李牧这首歌比刚才两首还要好，毕竟是初级入门摇滚青年，不太懂内涵可以原谅，不过陈婉就比他们四个识货多了，她能感觉到，这首《李白》和另外两首民谣风格歌曲的差距其实不小。 当乐队四个人一头劲的排练《李白》时，陈婉悄悄问他为什么会写出风格差距这么大的歌曲，李牧一句话让她无言以对。 “《李白》是我高一的时候写的，那时候年轻气盛，心态浮躁。” 日了狗了。 不是陈婉，而是李牧。 他觉得，自己脸皮已经越来越厚了。 陈婉也很无语，高一的时候年少轻狂、心态浮躁，现在才高三，难道就提前老成了？真是个奇怪的男孩儿…… 不对，是奇怪的、神一般的男孩儿…… 等乐队四人练习的纯熟了，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张克轩要不是嗓子实在唱不动了，他还愿意继续唱《李白》十遍，噢不，二十遍，他觉得这首歌太吊了，这首歌的歌词大意，其实跟自己一直想写的《妈妈，请快些带我回家》差不多，可是人家高级了不少、隐晦了不少，牛逼，实在牛逼。 乐队四人收了乐器，哥四个凑到拐角一合计，把贝斯手打发出去了，张克轩随后跑到李牧面前，陪着笑说：“牧哥，我去给你把刚才你那两首歌弄出来，光顾着搞《李白》，都给忘了。” 李牧也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哥几个都比我大，还是叫我小牧吧。” 说着，李牧又说：“其他几位怎么称呼？” 一直装逼后来彻底败退的鼓手伸出右手，说：“牧哥，我叫叶天明，叫我天明就行，之前的事情，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另一个吉他手也伸出手来：“牧哥，我叫夏季，就是冬季夏季那个夏季。” 李牧挨个握手，客气道：“叫小牧就行，不然我以后都不敢来了。” 说着又问：“哎，弹贝斯那哥们呢？” 张克轩说：“他叫顾伟，出去办点事，待会就回来。” 张克轩说着，赶紧把李牧的两首歌弄了出来，无损的刻了几张盘，MP3和WMV格式的也刻了几张盘。 盘刻完了，贝斯手顾伟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子，塞给了张克轩。 张克轩打开看了一眼，随后把袋子推到李牧面前，诚恳说道：“这里面是六万块钱，我们哥四个合计了一下，这么好的歌，给两万不合适，一人两万。” 李牧有些不解，也不去接，就等着张克轩的下文。 张克轩红着脸犹豫片刻，道：“那个……是这样，我们四个觉得吧，这乐队参加比赛，得有一首自己的原创，所以……” 李牧瞬间懂了。 张克轩想要李白的词曲作者署名权。 实话说，八万块钱买一首不错的歌拿去唱，这个价格不贵也不便宜，不过那是卖给歌手，比如某歌星唱了李牧的歌，虽然版权归那个歌星或者他的唱片公司、歌曲也收录到他的专辑里面，但是，封面、歌词、MV里的词曲作者，必须写明：“词：李牧，曲：李牧”字样，署名权很重要，代表这首歌在创作层面的血统。 陈婉听懂了表格的意思，觉得他有些太过分了，当即不满的说道：“哥，人家李牧愿意把歌给你们唱就已经非常慷慨了，你们怎么能这样！” 张克轩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这不是为了面子吗，仔细想想，乐队都是搞原创的，哪有一个乐队还要请别人给写歌的？这说出去多跌面，国内黑豹唐朝超载，国外金属枪花涅槃，人家翻唱归翻唱，但除了翻唱的经典，其他可都是自己的原创啊！ 李牧此时思考片刻，平静的问道：“如果以后我给你们写歌，你们肯定还要想署名权，对吗？” 张克轩表情尴尬极了，低头说：“牧哥，钱上面你尽管开口！” 李牧点点头，淡淡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样的话，音乐网站的事，就得全靠你们出钱出力了。” 一码归一码，他们既然是参加全国比赛，地区赛好几轮，决赛一两轮，这至少需要三、四首歌，如果李牧把署名权都给了他们，那自己一定也要得到相应的报酬。 张克轩一听这话，当即说道：“嗨，我当什么呢，没事，你只管吩咐，那个什么音乐网站的事，出钱出力全我们来，股份都是你自己的！” “成交。” 第二十四章 举国沸腾 李牧从重生的第一天就在琢磨，自己该如何利用自己的互联网知识，在暑假赚出自己大学第一年的学费以及一台笔记本电脑。 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竟然是靠卖歌换回来的，人生真是有许许多多的意想不到。 李牧拿到自己两首歌的Demo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张克轩心里高兴，也不想这么快放李牧这个“才子”离开，生拉硬拽，非要带他和陈婉一起去吃金陵最好的大排档。 李牧本想拒绝，这个点开车赶回去，到海州应该还不算太晚，但张克轩死活不让，说晚上开车不安全，他不放心。 陈婉也劝李牧别着急，大不了明天上午回去也行。 张克轩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说：“对了，今晚十点直播申奥结果，如果申奥成功，金陵还会有夜晚欢庆呢，我带你们去吃大排档、喝冰镇啤酒、看申奥直播！” 李牧恍然大悟，7月13号了，今晚十点多，萨马兰奇会在莫斯科宣布燕京获得2008年夏季奥运会的主办权，确实是个举国欢庆的事儿，既然如此，那就……放纵一下吧。 李牧跟爸妈打电话交待了一声，开着陈婉的A6，跟着张克轩开的一辆进口陆地巡洋舰，来到位于市中心最繁华地区的一处大排档。 这年头，还能在最繁华的地方见到大排档，再过几年可就没这么福分了。 张克轩带着众人去的大排档颇有档次，最醒目的要数摆放在中间那台背投电视，在这个年代，大背投电视还是很稀罕的物件。 张克轩跟老板打了招呼，老板便带着他们去了预留的最好的位置，离电视很近，而且在电视的正前方。 “我们没事经常来这看球。”坐下之后，张克轩问李牧道：“喜欢足球吗？” “喜欢看，不太会踢。” 张克轩笑道：“我们也不怎么踢球，实在是运动细胞匮乏，不过就是喜欢看。” 说完，张克轩又道：“不过今年国足有点牛逼啊，世界杯亚洲预选小组赛，六战全胜。” 叶天明笑道：“你也不看看小组赛都是什么选手，马尔代夫、柬埔寨、印尼……我觉得啊，到了亚洲区十强赛，国足八成还是要完。” 夏季说：“哎，我怎么隐约感觉，国足今年冲击世界杯有戏啊！” 李牧算了算时间，国足现在是已经结束了小组赛，但亚洲区十强赛还要等到八月底才开打，自己印象很深刻，因为那时候自己已经到学校报到、准备军训了。 至于确定世界杯出线，还要等到十月初，五里河体育场，国足1:0战胜阿曼。 当年李牧可是着实激动了一把，不过也是然并卵，世界杯小组赛，国足被连杀三次，三战全败、饮弹九发、一球未进，惨败回国。 张克轩招呼来老板，点了一大堆吃的喝的，重点要了很多烧烤与麻辣小龙虾，最后又让老板拿进口的科罗娜啤酒出来，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可见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李牧也挺开心，自己放在陈婉奥迪车后备箱里的书包内，装了整整八万块人民币，这笔钱算是自己重生来赚的第一笔钱，但还不算是第一桶金，李牧决定先不告诉家里，明天先在金陵买台笔记本电脑，然后就可以真正开始自己的互联网布局了。 夏天傍晚，大排档与凉啤酒，身边还有陈婉这么一个大美女，李牧感觉生活确实还挺乐呵，由于自己在张克轩四人面前彻底扛起了牛逼二字的大旗，所以四人对自己也是尊敬的很，轮番敬酒、不断道谢。 碰杯中，李牧才知道，四人组的乐队名字就叫金陵制噪，李牧没有给这有些奇怪的名字做出任何点评，反正很多摇滚乐队的名字他也搞不太懂，比如什么霜冻前夜，日出昨晚之类的。 有共同话题的人聚在一起，话多酒也多，聊了许多之后，李牧发现，这四个富二代对音乐、对摇滚确实有着无与伦比的热情，而他也一直是音乐爱好者，所以聊着聊着，就觉得愈发投机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晚上九点半，李牧喝的稍稍有些迷糊，但能看到大街上聚集了相当多的行人，他们身披国旗、高举国旗甚至在脸上画了国旗，一大群人聚集在闹市区，警察就在一旁严阵以待，但却没有想要上来干涉的意思。 李牧吹了一瓶科罗娜，看着周遭那些簇拥的人群，看着那些挂在商业楼外的大荧幕都放着中央台的直播，心里激动。 2001年的华夏国民是幸福的，光是举国欢庆就有两次，一次发生在今晚申奥成功，一次是十月七号那晚国足世界杯出线。 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甚至能看到有些年轻小伙子自己出钱，买了一堆纯净水、饮料，在大街上逢人便发。 “申奥一定成功！”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人群立刻爆发出巨大的能量：“申奥一定成功！” 李牧会心一笑，肯定会成功的，再过差不多半小时，真的就是举国欢庆了。 张克轩深受感染，开口道：“我出钱，把老板所有的科罗娜都包了，待会申奥成功在街边免费发！” 另外三个富二代立刻表示要一起参与。 李牧便道：“你们现在应该学人家去买罐装的啤酒，人这么多，万一啤酒瓶引发误伤就不好了。” 张克轩恍然大悟：“还是你考虑的周全。”说完，张克轩挥了挥手：“周老板！” 三十来岁的老板急忙赶了过来，张克轩是他的老主顾了，给他带来的生意让他赚了不少钱，而且张克轩为人爽快，也没富二代瞧不起人的架子，所以老板和他的关系很不错。 张克轩从腰里掏出自己陆地巡洋舰的钥匙，递给老板说道：“老周，你帮帮忙，我们哥几个都喝醉了，你开我的车出去，帮我买罐装啤酒，能买多少买多少，待会申奥成功，我请街上的大家伙喝酒！” 老周愣了愣，随即一拍大腿：“算我一份！” 这种时候，真的是有一种民族自豪感在每一个人心里激荡着，李牧便道：“也算我一份吧，咱们六个，买多少酒回来，咱们平摊。” “那也得算我一份儿！”陈婉丝毫不愿落为人后。 好在有警察在维持人群的秩序，马路还专门给汽车留出空间，周老板把生意交给老婆打理，带着一个伙计就开着张克轩的车走了，张克轩自己说，以前在这里喝多了经常让老周代驾。 在不查酒驾的年代，身为一个富二代却有酒后不能开车的觉悟，李牧对张克轩的印象往上爬了一大截。 因为十点多就要宣布结果了，所以老周也没敢耽搁，开车转了一圈，买了大概十几箱易拉罐啤酒回来，此时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十点了。 张克轩叼着香烟，招呼大家一起把这十多箱啤酒都从车里搬出来，一层层堆在路边，一箱啤酒24罐，闹市区上万人都不止，但也算是一份心意了。 十点出头，萨马兰奇终于千呼万唤使出来。 这一年，候选城市还有四个，伊斯坦布尔、巴黎、多伦多以及大阪，所以在萨马兰奇没有说出城市名的那一刻，没有一个华夏人敢百分百确定燕京可以成功，噢不对，除了李牧。 22:08分，电视里的萨马兰奇，口中说出了两个词：“Yan－Jing。” 霎时间，举国沸腾了…… 第二十五章 第一台电脑 周围欢呼的声音震耳欲聋，旁边楼顶上早就准备好的市民立刻点燃了烟花，大街上的人群如同摇滚音乐节的观众，疯狂的跳跃、欢呼、摇晃着手中的鲜红旗帜。 现场很快便进入到了一种狂欢的状态。 陈婉更是兴奋的连蹦带跳，小手都拍得通红。 李牧有些头晕，但还是打开一罐啤酒，一口饮尽，重生回来第一次痛快喝酒，心里感觉非常爽。 陈婉也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怎么的，忽然就从后面抱住了李牧的脖子，一激动就直接跳了起来，骑在了李牧的背上兴奋的狂呼。 背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李牧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前传来的柔软与压迫，这时候，张克轩把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摔，对身边几个哥们喊道：“妈的，发啤酒！” 李牧怕陈婉滑下来，单手拖着她的一条大长腿，另一只手开始和张克轩他们一起，抽出一罐啤酒就递给周围路过的人，然后头也不抬的再去拿下一罐。 陈婉兴奋归兴奋，但起码没有喝酒，骑在李牧背上很快便意识到不对。 自己的身体不可避免的与李牧的后背紧贴着，而且他还用手托着自己的右腿大腿外侧，自己今天穿着的是一条运动短裤，所以李牧的手就这么毫无阻隔的挨着她那光滑白皙的大腿。 不过也幸亏李牧没有其他目的，所以他只是托着，没其他任何的侵犯。 腿上传来李牧手掌的温度，天气闷热，以至于他的掌心湿漉漉的，陈婉心里慌乱极了，如不安的小鹿在狂奔、乱撞…… 好在李牧正忙着发啤酒，张克轩他们四个人也是一样，所以没人注意到自己。 陈婉本想赶紧跳下来，但却又觉得，既然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想来明天也就忘了，毕竟在这种狂欢的盛会下，应该也没谁会记得，李牧应该也不会记得。 陈婉用自己的下巴轻轻抵在李牧的后脑勺上，闻着他头顶传来的、并不能算好闻的摩丝香味，用差不多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臭小子，要是你大三岁，或者我小三岁该多好……” 李牧此刻刚抽出一罐啤酒，正准备递给路人，耳边听到陈婉的话，整个人心里一怔，只是一瞬间之后，他急忙把啤酒塞给身边路过的一个人，口里故意含糊不清的说道：“申奥成功、举杯同庆！” 没想到，路过的其实是一名警察。 李牧直接把啤酒塞到了人家怀里，那男警察也是措手不及，愣了愣，还是接过了啤酒，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人在关注他，打开拉环，几口便把一瓶啤酒喝得一干二净。 警察也是人，警察也想举国同庆啊…… 在这个瞬间，李牧还没有醉的不省人事，但周围的环境让他有了难得放纵的感觉，随着人群狂欢、喝酒，也就不记得陈婉是什么时候从自己背上下来的，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他只知道大家喝到了后半夜，头痛欲裂，陈婉开车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搀扶着他走路，期间打开了一扇又一扇门，把自己整个人放入了一团柔软之中。 …… 李牧醒过来时，头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直咧嘴，不过也还好，缓了缓神就不是那么疼了。 自己此时正躺在一张巨大的席梦思床上，床垫很舒服，周围的装饰更像是一个豪华的卧室，而不像是宾馆酒店。 李牧爬起来，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在，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先是一道长廊，李牧走到长廊尽头的光亮处，才发现是一道精致的木楼梯，下面竟然是一个巨大而又豪华的客厅。 走下楼梯，李牧渐渐窥得楼下的全貌，不仅有客厅，还有开放式的厨房，处处透露着豪宅的气息。 这时，开放式厨房的吧台前，一个低头的女人仰起脸来，看见李牧走下来，俏脸微红却又透着几分兴奋的说道：“你醒啦！” 是陈婉。 “婉姐，这是哪儿啊？”李牧问了一句。 “我家。”陈婉说着，补充道：“在金陵的家，不过不是经常有人住。” “噢……”李牧点了点头，陈婉是白富美的概念自己早就有了，但好像越接触就越发现，她几乎是白富美中的战斗机了。 陈婉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递给李牧：“把它喝完，再过来吃点面包。” 李牧老实的接过牛奶，正好口渴，一口喝了个干净，随后又吃了几片抹了黄油的面包，填饱了肚子。 手上廉价的电子表显示，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 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昨晚玩的太嗨，人群到一点多还没有散，但李牧还有张克轩那哥四个都喝多了，所以就提前撤了。 李牧点点头：“还得找张哥把昨儿均摊的啤酒钱给他。” “没多少钱。”陈婉摆摆手：“今天就别找他了，他见了你，你觉得自己能轻易脱身啊？” “说的也对。” 李牧想了想，便道：“姐，那待会你陪我去买台笔记本电脑，然后咱们就海州吧。” “成。”陈婉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想起昨天李牧把《李白》那首歌的署名权都给了自己表哥的乐队，不免有些惋惜：“你那首歌就这么卖给他们，感觉还挺亏的。” “没事。”李牧说的轻描淡写：“我要是真想写歌，以后多得是比它好的作品。” 陈婉听的目瞪口呆，喃喃道：“小牧你可真厉害……” …… 即便是金陵最大的电子城，这年头也没什么真正的好东西。 大部分笔记本都是万元左右的普及型号，性能太差，而IBM最新款的一代经典T23，金陵还没有货，估计不光金陵，国内都还没货吧，至少要到明年年初了。 去年上市的T20，最高配依旧要将近两万块。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老特么去网吧也确实不太方便，干脆一咬牙买了。 本子买了，李牧终于有了重生后的第一台电脑，随后他又买了一台猫，也就是这年代所说的调制解调器。 01年海州根本没有私人宽带业务，家里想装网络也装不了，能做的就是直接用电话线拨号，不过网速极慢，价格不菲，貌似光是网费一小时就得个好几块钱，不过也是聊胜于无，李牧买了电脑都还剩下六万块钱，网费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买完电脑，两人终于开始驱车返回海州，这次李牧没有开车，酒劲还没过去，应该尚处在醉酒阶段。 也幸亏陈婉见识了李牧开车的方式之后，自己也适当放得开了，所以两人用了三个多个小时赶回海州，对李牧来说也还算是可以接受了。 陈婉把李牧送到小区门口，李牧与她告别之后刚想离开，陈婉便急忙说道：“臭小子，别急。” “咋啦？”李牧回头看着她，一脸好奇。 陈婉便道：“电脑买了，把QQ号给我，另外，你不准备买个手机吗？那样我找你也方便一点儿。” “买啊。”李牧笑道：“我得先想想怎么跟爸妈交代这笔钱，不然要把他们吓到。” 陈婉很是不解：“实话实说呗！” 李牧眉头微蹙，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如果现在就告诉爸妈，我写了一款软件，赚了多少多少钱，爸妈肯定会想，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精通电脑了？自家别说电脑了，小霸王学习机都没买过，这不太合理。 但如果自己告诉爸妈，自己写了一首歌，卖给了别人，爸妈虽然也会诧异，但最起码自己瞎弹吉他也从初二弹到现在了，他们或许还更好接受一点。 于是李牧便喜上眉梢：“对哎，那就实话实说吧！还是我婉姐聪明！” “小样。”陈婉白了李牧一眼，告别后，原地看着李牧进了小区，嘴巴微微撅起，心里有些黯然。 “十八岁就这么妖孽，你要是去了燕京，得霍霍多少女孩子……” 第二十六章 自己做主吧 李牧回到家中一阵捣鼓，新笔记本终于连上了网。 万幸是买电脑的时候已经让别人给装好了一些必备软件，否则就这个网速下载个QQ估计都要个半来钟头。 李牧很关注目前石器霸主的下载量以及口碑反馈，所以便打开那几个BBS，发现第一个BBS管理员刻意把帖子置顶，并且拉了一条横幅广告，说本论坛第一个回复超三万的帖子诞生了。 至于下载量，二十三万，很恐怖了。 几家网站都算下来，下载量到了四十多万。 李牧感觉也快差不多了，往后的增速不会再有井喷式发展，石器时代的日活究竟有多少他不知道，但以所有网络公司对外宣布的数据都爱吹牛逼的情况来分析，他们说自己最高二十万同时在线，打个折扣，日活用户也就三五十万撑死了。 随后他打开了自己的私人QQ。 私人QQ上，赵康给自己留言：“我操，我今天来网吧看了看下载量，突破四十万了！” 李牧见他在线，便问道：“你还在网吧呢？” “嗯，你跑哪去了？” “我在家呢。” “你家有电脑了？” “刚去外面弄了点钱回来。” “日，你牛逼。” 李牧问：“你今天登陆论坛按我说的方法挂代理了吗？” “我没登陆啊，就是打开论坛看了看。” “那就好。”李牧想了想，又发消息：“明天上午来我家找我吧。” “好，正好去看看你的新电脑。” 一想到石器霸主现在已经在石器时代的外挂市场大杀四方，李牧便打开了自己的马甲QQ，看看都有谁在联系自己。 一上线，无数还有验证弹出。 光是阿贝外挂的孙鹏就发了几十个，除此之外，还有过几十个人想在某个地区代理自己的外挂。 李牧依旧没有理会，准备再熬一熬阿贝外挂的人。 恰好此时，爸妈下班回家，李牧赶紧起身，接下来还有一关等着自己呢，这笔记本电脑以及包里剩下的六万块钱，需要给爸妈一个解释。 …… 李爸将第三支香烟在烟缸里拧灭，依旧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儿子，你说你写了一首歌，然后卖了八万块钱，没错吧？” “没错。”李牧点了点头，第五次指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以及六万元现金说道：“都在这里了。” “我还是不敢相信……”李爸说着，又想去拿烟。 李妈这个时候忽然说道：“你不信儿子，我信！” 说着，李妈回忆起五年前，道：“儿子初二那年，我带他去逛百货大楼，他非要买一把吉他，我当时还想，我儿子难道也有音乐细胞？反正那吉他也不算贵，我就给他买了，当时我就觉得，我儿子在音乐上绝对是有天赋的！” 李牧有些汗颜。 当年自己想要吉他，也是因为刚接触到摇滚乐，窦唯、丁武、高旗甚至张楚、何勇，在那个年代是他最崇拜的偶像，所以他才缠着妈妈买了那把吉他。 李爸这个时候若有所思的说道：“噢，五年了啊！” “是啊。”李妈说道：“你没看电视上，那个花儿乐队，他们年纪估计还没咱儿子大，人家不也自己写歌吗？都成明星了！” “说的也对哎。”李爸脑子转过弯儿来了，急忙说道：“儿子，你写的什么歌？唱给爸妈听听？” 李牧急忙摆了摆手：“歌是卖给别人参加比赛用的，过段时间电视上应该就能看到了。” 李牧可没有勇气在爸妈面前唱《李白》那种风格的歌曲，或者也可以说，父母盯着自己，他大部分的歌都唱不出口。 李爸也知道李牧可能是不太自在，兀自点了点头，随即，他抬头看着李牧：“儿子，这么多钱，你自己得省着点花啊，别乱糟蹋知道吗？” 李妈当即附和道：“没错，妈明天给你存银行去，留你上大学用！” 李爸急忙说道：“你说你瞎掺和啥呢，儿子自己赚的钱，你替他存个啥，他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主，只要别伤天害理、铺张浪费就行。” 李爸一直倒是很开明，说的李妈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的对，这钱啊，儿子自己做主吧。” 李牧当即笑道：“我自己做主是吧？那行嘞。” 李牧说着，自己拿起一万块现金，对爸妈说道：“剩下五万归您二老自由支配，这一万我自用。” “你还得上大学呢，这钱留着上大学啊！” “没事，上大学的钱再另赚。” 李爸李妈如看怪物一样盯着李牧，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自信。 可是，桌面上的六万块钱是实实在在的，极具视觉冲击力。 李爸李妈交换了一个眼神，李妈便说道：“行，钱妈妈拿着。” …… 翌日上午，赵康来到李牧家里，特意看了李牧新买的电脑，神情间有些羡慕，但却没问李牧，买电脑的钱是怎么来的。 李牧不想他误会自己已经开始拿石器霸主赚钱，便对他说道：“等石器霸主卖了，给你也买一台。” 赵康急忙摆手：“这太贵了，我可不能要。” 说着，赵康很是认真的说道：“石器霸主是你一个人的劳动结果，我无非就是帮着在网上发发帖，我干的那点事，别说一台笔记本，就连这十分之一也不值。” 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说道：“石器霸主低于五十万我是不可能出手的，往多了兄弟我也不许给你，这个买卖，我保你能赚五万。” “五万……”赵康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 而李牧也看着赵康。 他想知道，赵康的目瞪口呆，是出于惊喜，还是出于不满，前者没什么，若是后者，那就有些难办了。 李牧确实把赵康当兄弟，但兄弟归兄弟，李牧毕竟是希望能够把赵康长时间留在自己身边、做自己信得过的左膀右臂，所以，自己一定要弄清楚，赵康在面对数额较大的金钱时，会不会发生自己不想见到的变化。 如果单说五万块钱，确实已经非常多了，但是按两人拿的比例算，是极其悬殊的九比一，甚至有可能到十几比一。 李牧许诺给赵康五万，心里也有打算，如果他不满意这个分成比例，那么这五万块就当是自己给他解决三年大专学费，起码不会再让他重蹈上辈子十九岁例假的覆辙，不过类似的合作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不过，李牧没猜到的是，赵康的神情确实有些不满，但他不满的原因却是…… “李牧，你这是啥意思？可怜我？” 李牧皱眉：“这话从哪说起呢？” 赵康悻悻说道：“我自己干了点啥我自己清楚，就那点破事，一天二十块钱你都能雇到大把人来做，我凭什么拿五万？” 李牧笑道：“我不是说了么，让你赚够上学的学费。” “你说的是一年学费，我觉得也就六七千块钱。”赵康神情有些尴尬：“而且，我本来还以为，你说的事情需要我用整个暑假的时间跟着你没黑没夜的干，可是一共才干了几天啊……” 李牧微微一笑，这个上辈子少年时代的兄弟，看来是可以信得过的。 “这次你负责的事情不多，但以后就多了。”李牧道：“卖掉石器霸主，下一个外挂开发之前，我会交给你两件事。” “哪两件？” “做好宣传工作、拓展分销渠道。” “分销？”赵康回想起李牧用摇头药丸比喻外挂的言论，好奇的问道：“你决定自己卖了？” 李牧点点头：“石器时代没太长久的生命力了，而且我们又没有起步资金，拓展渠道根本就做不来，不过石器霸主卖掉之后，我们就有起步资金了。” “那迪厅，哦不对，游戏公司不会搞咱们吗？” “会。”李牧笑道：“所以我一直说这买卖最多干两年，只要在他们动手之前，咱们能顺利抽身就行了。” 第二十七章 分道扬镳 “整体下载量超过五十万了。” 在笔记本电脑前算了一阵，赵康给了李牧计算的最新结果。 李牧笑道：“也差不多可以先跟阿贝外挂的人接触一下了。” 说着，李牧坐在电脑前，打开了自己“不死不休”的QQ。 一个晚上，孙鹏又加了李牧十几次。 鼠标在同意的按钮上轻轻一点，李牧的好友列表里，就出现了一个用深沉男性为头像的好友－－－“大鹏鸟”。 这是李牧马甲号的第一个好友。 孙鹏此时正抱着一个煎饼果子当早餐啃着，其他人都还在隔壁另一套民居里休息，他们这帮夜猫子，一般都是过美国时间，今天他之所以早起，也是因为心里烦躁，一直在等那个不死不休通过自己的好友请求。 忽然传来的咳嗽声，让孙鹏精神一震，点开一看，立刻将手里的煎饼果子丢到一边，打开对话框，迅速打下一行字：“你好，我是阿贝外挂的负责人，想跟你谈谈合作。” 李牧回复道：“咱俩应该是竞争对手关系吧？有什么可合作的？” 电脑前的孙鹏感叹一声，这家伙口气真傲啊！ 不过，孙鹏还是耐心回复：“石器霸主确实是一款非常棒的外挂，但是，你开发出这么好的外挂，不可能一直免费吧？” 李牧：“没看到免费试用期是十五天吗？” 孙鹏：“是，可是试用期过了之后呢？你怎么大批量高效率的出售外挂？是直接卖还是包月？” 李牧：“我怎么运作，和你有关系吗？” 孙鹏：“我有一个能够做到月售三万份以上包月码的销售渠道，想拿出来跟你合作，你感兴趣吗？” 李牧：“你说三万就三万？” 孙鹏：“我们上个月就已经卖到三万份了，如果没有石器霸主，这个月我是准备争取冲击四万份的，现在正放暑假，玩家暴增。” 李牧：“你的意思，是想帮我分销石器霸主？” 孙鹏：“算是吧，我想做石器霸主的总代理，如果你定价十五元的话，每卖出一份，你能净赚6元。” 给李牧六块是孙鹏的保守数字，以前他的阿贝外挂卖15元，他的分销商层层拿利润，到自己手里也就只有8块钱的毛利了，自己有这么多人要养活，他觉得自己每份只要两元的分成，已经很厚道了。 李牧：“你能预付货款吗？” 孙鹏愣了愣，预付货款其实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但下面的代理根本不买账，都是先卖后结算，钱是从下面一层层往上抽的，这个不死不休要预付货款的话，那自己可就难做了，自己要先出钱给他，然后再去等下面经销商月底回款。 阿贝外挂本月的目标是卖到四万份，目前看来，石器霸主这么大的下载量，如果开始收费，借着暑假的天时优势，卖五万份不是问题，每份给对方六块钱的话，自己要先拿出三十万现金，然后能赚多少呢？毛利润一份才两元，五万份也就十万块。 十万单独看是不少，但自己这边还有队伍要养啊，两支队伍里员工的工资，还有办公的房租、好几个人吃喝拉撒，每月要就好几万块，剩下的再跟另外两个有股份的人分，自己到手也就剩一万多块了吧？为了赚一万多块钱，每月要垫资三十万，这买卖怎么干？ 孙鹏：“这样我们没法做啊，利润率太低了，还要垫款这么多，那点利润养团队都不够，我们是两个外挂团队合并的，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千羽和阿贝。” 李牧：“你那两个团队都是搞编程的吧？我不明白的是，如果你买了我的外挂，还要技术人员干什么？” 一句话把孙鹏问住了。 是啊，如果自己不开发外挂了，要眼前这个队伍干什么？拖后腿？ 李牧又问：“销售渠道在你个人的手里吗？” 孙鹏：“是的。” 李牧：“这样吧，一百万，我把程序和所有源代码都卖给你，你自己拿去操作，如果你的销售渠道真这么厉害，卖三四万份一个月，每个月你至少能赚十几甚至二十万，半年这钱就回来了。” 孙鹏顿时愣在电脑前。 他心里算了笔帐。 以他的眼光来看，石器霸主月销售五万份不困难，如果自己拿下来、用自己的渠道销售，那么每卖出一份，能收回八元，一个月就是四十万。 这不是毛利，是纯利！ 自己不用被这两支团队羁绊，不用费力开发、不用投资成本，更不同跟贾贝那种人厮混在一起，一个人，一个月就能赚四十万，别的不敢说，卖半年自己就发了！ 几乎瞬间，孙鹏就感觉到了甩掉一切包袱的轻松感，他激动的有些发抖，在QQ上问李牧：“能便宜些吗？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李牧：“便宜不了，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这几天想从我这里拿这款外挂的人，不只是你一个。” 孙鹏：“能留个电话吗，我考虑好了联系你。” 李牧：“QQ联系就行。” 李牧关上QQ，赵康仿佛看神仙一样看着李牧，问道：“一百万他真答应吗？” 李牧想了想：“估计悬吧，主要是他应该没那么多钱。” 整条产业链做了差不多两年，才做到了千万流水，孙鹏又有团队要养，还有持股人分红，他自己忙活这么久，估计连五十万都没赚到。 李牧猜得没错，孙鹏算了笔帐，自己忙活了这么久，眼下也就赚了四十多万。 而且生意也是最近这两三个月渐渐有了很好的起色，结果就被石器霸主给打压的没路走了。 不过，孙鹏一直在做石器时代的外挂，他对石器时代这款游戏是非常有信心的，甚至可以说成是盲目乐观的，他虽然觉得一百万的价格很高很离谱，但内心深处，他坚信，如果真一百万买下来，一个季度应该就可以回本。 那么问题来了，去哪凑足一百万呢？ 孙鹏可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然也不干这个买卖了，他自己有四十多万，跟家里求助，家里最多能出十几万也就顶破天了。 看来想独吞石器霸主这块大蛋糕，自己胃口是有了，牙口却不行。 不过转念一想，他便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合伙人。 也就是贾贝没入伙之前的那个，粗略算一算，他这段时间应该也赚了二十来万吧？而且他家里应该也能赞助一点，两边凑凑，再跟那个不死不休讲讲价，争取八十万拿下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做，就两个人，再多一个人都不要。 孙鹏很快便打定主意，那个合伙人还是信得过的，而且一直都很听话，不像贾贝那样难以控制。 孙鹏随即关掉了自己的QQ，抽了一支烟，起身来到隔壁那套被他们用来当宿舍的房子，把大家都叫了起来。 一脸愁容的孙鹏在八九个人的注视下，深深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烟头顺手丢到地上踩灭：“哥几个，我决定退出了。” “什么？？”除了两个合伙人之外，其他人都无法接受。 虽然他们预感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但他们确实难以接受，他们一直没赚到大钱，但也是每月几千收入，比现在的白领还要牛逼的多，如果解散，不就全完了？ 之前他们还奢望着，孙鹏和另外两个合伙人能掏出点钱来，带领大家再扛上一段时间的。 贾贝这个时候也愤然开口说道：“操，我也退出得了，没他妈什么意思了，回家待一段时间，如果有新的游戏出来再尝试吧，反正《石器时代》是没得玩了！” 一直跟着贾贝的一个技术愁眉苦脸：“那个不死不休的技术太牛了，他既然都开始进军外挂市场了，自然不可能只做石器时代啊！” “操！”贾贝骂骂咧咧：“这孙子是摆明想逼死我们啊！我他妈还不信了！这行业都能让他一个人垄断了？” 孙鹏摆了摆手：“别说这没用的了，大家算一算吧，既然是分道扬镳，也尽量好聚好散，大家这个月的工资，我们三个有股份的人出钱，按天结算到今天的，这两套房子本月就退了吧，电脑这些设备，以前从千羽开始跟我的兄弟，可以把各自的电脑带走，算是我给兄弟几个留哥饭碗，会编程、有电脑，以后还可以干点别的。” 这些电脑装配起来，一台也是要四五千块的，现在算上折旧，少说也能卖两千多到三千，这年头电子设备跌价的速度还不算很快，孙鹏这也算是比较仗义了。 孙鹏这话一说，以前千羽的人都松了口气，不管怎样，还是落到了一点好处，孙鹏也算仁至义尽了。 “千羽分电脑，我这阿贝的人可不分啊！我他吗本来也没赚几个钱。” 贾贝不乐意，他进来没多久，钱也没赚多少，手底下有三个人，他们用的三台电脑，也是两三个月前刚装起来的，非常新，拿出去能买上万块。 第二十八章 你可以的 “想好报哪家学校了吗？” 从家里出来，李牧在去学校的路上问赵康。 赵康皱了皱眉：“哎呀，忘了，等我看看。” 说着，掏出志愿单，看完之后才说道：“燕京信息技术职业学院，计算机专业。” 李牧也不知道这学校到底是做什么的，没听说过，不过职业学院应该就是专科院校了，选择计算机专业也不错，有自己在，肯定会对他有很大帮助。 赵康顺口道：“我查了这学校的地址，买了份燕京地图对照了一下，这学校离人民大学只有不到两公里，能离你近一点。” 要不是这年头还没有基友一说，李牧都差点以为赵康有基友倾向。 选这所大学的原因，竟然是为了离自己近一点… 这时，赵康又道：“我想过了，我没什么本事，学习也就这么回事，不像你懂这么多东西，所以，以后只要你还瞧得上我这个兄弟，什么事情你只管吩咐，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跟着你干准没错。” 李牧见赵康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惊讶这个十八岁的少年，竟然能有魄力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信任。 会心一笑，李牧说：“燕京很大，机会也很多，一起努力吧。” 今年去燕京，有赵康这个兄弟，还有苏映雪这个女神，生活应该不会太无聊吧？ …… 李牧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了，兜里起码还有一万块钱的现金可以支配，他请赵康吃了顿好的，海州宾馆的西式自助餐，每人一百。 这年头俩人吃午饭花两百块钱，在海州那可是顶级享受了。 李牧本想在石器霸主卖掉前，先给赵康一点现金让他手头宽绰一点，但是想到赵康的性格，这样怕是会伤他自尊，所以也就放弃了。 吃过饭，两人一起来到学校。 交志愿的时候到了，做完这最后一件事，大家就算彻底结束了高中时代，回家等分数和录取通知书了。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李牧心里特别痛苦，但为了不给家里增加负担、也为了早一天毕业赚钱，他狠下心，阉割了自己的前程。 这一世，他李牧牛逼了，敢在志愿上填人民大学，被老师看见是要吓死的，会以为李牧这家伙疯了，不想上大学了，拿志愿这事儿来报复社会了。 刚走进学校，便有人在身后喊了李牧一声。 是苏映雪。 赵康看见苏映雪从后面走了过来，低声给李牧使了个眼色：“我先走。” 李牧便道：“好，我们班晚上有聚会，明天电话联系。” “我们班也有。” 好像所有的班级都约定了在今天聚会？ 李牧兀自一笑，赵康走远了，苏映雪也来到身边。 李牧的眼神有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苏映雪，她今天并没有刻意打扮，但用后世的话说，依旧是满满的女神气场。 苏映雪心理素质极好，每天被各种各样的男孩和男人盯来盯去，早就帮她养成了毫不受影响的技能，但李牧的眼神依旧让她感觉到惊奇。 李牧换了造型之后的天壤之别已经让她在估分的那天就很是惊讶了，而高考前，他还总是在与自己四目相对时幼稚的躲闪，高考之后，却如同换了个人似的，一下子好像变得无比自信，更是让她猜不透，一场高考对他来说到底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映雪，找我有事？”李牧不自觉露出一副怪蜀黍哄骗小萝莉时的模样，也不怪他，只是苏映雪实在太秀色可餐，上辈子魂牵梦绕十几年了，没想到反而越陷越深，没办法，这女孩到了二十七八岁时，比现在还要有一个质的飞跃，到了那个时候，铺天盖地的金融界新闻都可以看到苏映雪的照片，完美无瑕。 苏映雪还不太适应李牧的这种转变，看着他：“你真要报人民大学？” 李牧挑挑眉，略带轻浮：“你以为我是说说的？” “没。”苏映雪迟疑片刻，眼神中竟带着几分不忍，轻声说道：“可是，你有把握吗？我怕你把自己耽误了…” “你是怕我考不上？”李牧忽然笑了笑，真有意思，上辈子两人到此也就基本缘尽了，以后就是苏映雪去了燕京，自己去了金陵，四年后，自己心里揣着她坐了半天一夜的硬座去了燕京，她却一张飞机票去了美国。 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也是觉得好笑又无奈，更有几分不自量力的自嘲，可是，她毕竟是自己当年的梦想啊。 重活一世，不就该把上辈子认为自己不行的事情，给它干行了吗？ 上辈子没考到一本线，这辈子老子把人民大学都填进志愿里了；上辈子爹妈为了自己受苦受累、苍老蹉跎，可自己一首歌就卖了父母几年的工资，还有没出手的、已经风靡玩家群的石器霸主，还有未来的互联网时代、移动互联网时代… 所以，自己现在再打苏映雪的主意，应该不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 苏映雪确实怕李牧考不上，但又怕他误会自己的初衷，便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你后悔，万一要是没考上怎么办？” “你说的也对。”李牧点了点头，笑道：“我也怕万一没考上。” 苏映雪还以为李牧有下文，没想到他就说完了，心急之下，脱口追问：“然后呢？你志愿是怎么填的？” 李牧说道：“当然是填我自己百分百有把握的了。” 苏映雪听到这话，顿时放下心来，但片刻后却又有些失落：“哎，你到底报了哪所大学？” 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刻，苏映雪的心里隐约有一个希望，希望李牧能够报一所燕京的学校。 李牧从口袋里把对折上的志愿申请表递到了她的手里，笑道：“你自己看。” 苏映雪狐疑的接过申请表，打开只看了一眼便目瞪口呆。 第一志愿：人民大学，而且，只有第一志愿！ “这……”就连苏映雪估分估到650，都还不敢百分百保稳，第二志愿报了一个燕京理工大学。 “你真的有把握？” “当然。” “万一考不上呢？” “考不上那我就复读一年接着考，还考人大。” “真的？” “当然！” 苏映雪好像一下子认真起来，清澈的眸子紧盯着李牧：“那就一言为定！” 李牧感觉似乎要被那双眸子勾去了魂，但片刻后皱眉问道：“不是苏映雪你啥意思啊？你就这么肯定我考不上啊？” “没有啊。”苏映雪嗤嗤一笑，把申请表递给李牧，一边自顾自往前走，一边说：“趁着还没交，把燕京理工大学填进第二志愿吧，代码是10007。” “不填！”李牧撇撇嘴，把申请表塞进了口袋里。 苏映雪回过身来，看着李牧，脸颊发红、眼神透亮：“我填了，因为我不是绝对有把握能上人大。” 李牧微微一笑，很阳光，却又显得有点坏：“你可以的。” 第二十九章 散伙饭 像李牧这个年代的高中生，尤其是在重点中学的学生，多数还是很规矩的，抽烟喝酒的少，不像两三年后的高中那么多。 不过一到了吃散伙饭的时候，好像每一个男生都学会了抽烟喝酒。 交了志愿表，全班大部分的同学一起赶去聚会。 班长在一个中档饭店里找了一个超大的包间，四桌正好把参加散伙饭的同学都安排下了。 理科班男生多女生少，大概是3：1的比例，正好大家也就按照性格分桌坐了。 也不知道是谁买了几包软红梅香烟，男生桌每桌都有两包。 先是有个别会抽烟的男生抽了一阵，随着酒越喝越多，到后半段的时候，几乎每个男生嘴上都叼着一根了，但基本上都不会抽，一口烟吸到嘴里，不进肺部过滤直接吐出来，对李牧来说，这不是在吸二手烟，这是别人在给自己喂烟抽。 女孩子们今天特别大度，平日里闻不得烟味的她们，今天被丢在这个烟雾缭绕的房间里，没一个人说一个反对的字。 李牧看着身边的每一个男生，无论长什么样子，此刻都是红彤彤的脸、红通通的眼，不知道是因为离别前的伤感，还是因为这满屋缭绕的烟雾。 都红着眼，难免有哪个怂蛋率先绷不住，班上一个李牧也叫不出名字的小子，一口烟呛得他咳嗽一阵，忽然就趴在桌子上大声痛哭起来。 紧接着，一屋子的哭声、骂声、惜别声。 女孩子们也哭了，李牧远远看去，发现苏映雪也红着眼睛，离哭只差一步之遥了。 李牧原本觉得这帮孩子们太不成熟了，好幼稚，却又忘了当年这场饭局，他是第三个哭的。 现在重新置身其中，原本还有一些优越感的李牧眼睛也有些发酸。 这顿饭，意味着在坐的每一位，都结束了人生中的一个段落，也告别了人生中的一个群体，带着茫然、未知与忐忑，去拥抱人生的下一站。 李牧不想哭，便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红梅塞进嘴里，仓惶的用火机点燃，随后深深一口提进肺里。 上辈子李牧是个烟民，写不出代码的时候，香烟就相当于是堵塞思维的疏通剂，这辈子生理上没有烟瘾，所以也就不想触碰，可是眼下，好像只有烟能把这股眼泪憋回去了。 苏映雪偷偷打量着李牧，见他娴熟的抽一大口烟，又停顿了片刻才以一道涓细的烟柱从口鼻之中喷涌而出，心里惊讶不已。 这明明就是老烟民才有的路数，跟自己爸爸为案件犯愁时的举动一模一样。 李牧一支烟抽了一半，才发现苏映雪在红着眼偷看自己，四目相对，他没有再下意识的躲闪，酒精与尼古丁的共同作用，让他下意识的对苏映雪比划了三个字的口型。 “我还在。” 苏映雪就没再能忍住，一扭头，流下两行清泪。 一帮不胜酒力的小伙子爆发出了超乎想象的酒量，三桌男生一共喝了一百多瓶啤酒，人均四、五瓶的样子，对高三学生来说很了不起了。 副班长是个女生，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喝的也够多了，就不敢再让他们喝下去，都订好KTV了，要是在这就都喝多了，那下一站还有什么意思。 她连忙起身，结账回来之后便哭丧着脸，走到醉醺醺的班长跟前，低声说道：“班长，吃饭超支了，啤酒喝了三百多块钱，待会唱歌钱不够咋办？” 之前每人凑了五十块钱，一桌菜现在的物价也就不到三百，可是加上酒，算算账竟然下去了一千五百块，原本还规划着留八百块钱唱歌，毕竟最大的KTV包厢不便宜，是和酒水饮料零食捆绑销售的。 班长听得迷迷糊糊，举着一只手想说什么半天又说不出来，李牧便把副班长叫到身边，低声问道：“差了多少？” “差了不到三百。” 李牧点了点头，悄悄在桌子底下掏出一千块钱，从里面抽出一张留着，剩下的都悄悄塞进了副班长手里，低声道：“低调点别声张，待会唱歌多点些吃的喝的，让大家喝好玩好，再留些钱给大家散场之后打车回家。” 幸好李牧身上装了一千块钱傍身，此刻便想让大家玩的尽兴一些，不要在这种时候还得掏口袋凑份子。 可副班长却急忙拒绝：“我的意思是让班长再发动大家一人再出十块钱就行了，哪用得了这么多，再说这都是你自己的钱…” “再说啥啊再说。”李牧下巴冲着周围一帮喝嗨了的家伙努了努，问她：“你自己看，大家都喝嗨了，哪有功夫听你说话？这钱你放心拿着用，我不会让大家还回来的，你也别声张，就看着把大家安排好。” 副班长迟疑片刻，见李牧不像是喝多了逞英雄，便轻轻点了点头。 李牧问她：“KTV那边都弄好了？” “嗯。”副班长点头：“离这不远，也就五六百米。” “行。”李牧道：“我招呼这帮家伙起场，你去跟女同学们说一声咱们就走吧。” 副班长回了女生那桌，李牧站起身来，倒满一杯酒，此刻身边乱糟糟的，三十来个男生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要么大喊大叫，要么抱着流泪，他只好拿过一个空酒瓶，用酒瓶底在桌面上连续敲了半分钟，把这帮家伙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之后，这才说道：“都赶紧麻溜的起了，咱们下一场KTV唱着歌接着喝。” 喝嗨了的家伙们一听是去KTV边唱边喝，立刻兴奋的欢呼起来，狼嚎声此起彼伏，纷纷干了最后一杯酒，随后便都起身要往外走。 女生见男生一个个喝成这样，也就没急着出来，等男生都出去的差不多了，副班长才对一桌女孩说：“咱们也走吧。” 女同学们起身陆续出门，苏映雪走到副班长跟前，拉了拉她的手，低声问道：“你刚才去找班长，李牧跟你说啥了？” 副班长左右看了看，这才低声说：“李牧给了我九百块钱，说是让我安排大家喝好玩好，再让大家打车回家。” 苏映雪愣了愣：“九百？” “嗯。”副班长感叹道：“把我吓一跳，高三一学期学杂费才八百……” “是不是喝多了有点失控啊？” “不像。”副班长道：“我反复确认来着，李牧还让我低调点别声张，把大家安排好。” 苏映雪轻轻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从进到KTV的那一刻起，喝多酒的男生们就都嚷嚷着要点这首歌，奈何麦克风只有两个，所以就稀里糊涂的被换着人来回唱了五六遍。 每一遍都是两三个人用一个麦克风，每一遍都唱的跟杀猪的一样，每一个唱着这首歌的男生都眼泪横流。 女生也不跟男生抢，就坐在一旁默默地听，唱的再难听她们也为之感动、泪流满面。 李牧很想阻止他们这么无休止的单曲循环，但这年头点歌系统还没有触控屏，用的是相当复杂的遥控器，点歌都要先在歌本上找到编号，然后再通过遥控器完成点播，遥控器也不知道再那个畜生手里握着，压根看不见它的踪影，只知道在每一遍《那些花儿》唱完，某个人吼一嗓子：“再来一遍”之后，就会被按下重放按钮。 愁的难受，李牧感觉耳朵遭受了轮番**，已经快要崩溃了。 又想抽烟，可是烟也没了，李牧只好出去到外面买了一包十块钱的金陵，在楼下抽了一根，这才上楼回了包厢。 万幸，回来之后那帮牲口没再接着唱《那些花儿》，否则李牧都想回家睡觉了。 两个女孩此刻正在唱张柏芝的《星语心愿》，相当于是这个年代的口水歌。 李牧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下，身边的男生们还在喝酒聊天，想说的还在说，想哭的还在哭。 《星语心愿》唱完，响起了王菲的红豆，麦克风里传来一个声音：“映雪，映雪，是你的红豆！” 一听是苏映雪，李牧的耳朵就支了起来，好像还没有听苏映雪唱过歌，KTV是今年五月份才刚在海州流行起来的，而且今天这一幕上辈子也发生过，可是，自己是早就喝醉的那一个，到这里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是一滩烂泥了。 前奏一过，一个悦儿轻柔的女声便在音箱之中悠然开来，李牧在心里赞叹一声，唱得真不错，虽然嗓音的条件没有王菲那么具备空灵感，但也至少可以打到85分了。 这首歌在李牧心中，一直是王菲最经典的作品之一。 第三十章 闹事 一帮喝多了的牲口竟然也被苏映雪的歌声吸引，一曲终了，掌声雷动，毕竟是班花兼校花，男生们叫好声此起彼伏。 不过接下来，苏映雪就不唱了，几个女孩子唱了口水情歌两三首，再然后的很长时间，都进入了Beyond时间。 《真的爱你》、《不再犹豫》、《光辉岁月》《海阔天空》 这个年代男生KTV的最爱绝对就是这些了，只是这帮人的唱功，李牧实在不敢恭维。 细心的副班长发现，大家在这坐了一个多小时了，好像除了李牧从头到尾没开过口，其他人都多少唱了几句，一想到李牧赞助了九百块，才换来这一桌的酒水零食，她便趁麦克风清闲的当口，拿起麦克风大声煽呼道：“李牧，就你没开口了，给咱们大伙唱一个吧！” 由于李牧现在成了一个大帅比，所以女生们就都开始附和了。 李牧喝了点酒，倒也没有矜持，叼着一支烟站起来，搓了搓自己头顶立着的头发，蓬乱中满是坏小子的模样道：“歌本在谁手上呢，给我点一首不再让你孤单！” 陈升不是一个偶像派歌手，年纪大而且长得不太好看，再加上唱歌太沧桑也太随意，一直都不是年轻人的菜，喜欢他的大都是有一定阅历的中年人，所以李牧一要唱这首歌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没有听过。 但对李牧来说，这首歌太有情怀了，词、曲甚至唱腔，都包含着一种真诚的情感，而且伴奏只有一把吉他，就显得更纯朴。 “让我轻轻的吻着你的脸、擦干你伤心的眼泪……” “路遥远，我们一起走……” “我不再让你孤单，一起走到地老天荒……” 李牧的声音本就沙哑而带有磁性，这首歌唱的几近完美，不但惹得不少人感动落泪，更是在一些有心的听者耳中，品味出了一种与李牧的容貌完全不等的沧桑与感慨。 这其中心里最惊讶、最波涛汹涌的，就是苏映雪了，她好像越来越看不懂李牧，自己认识他三年，所有的印象好像都在这几天被彻底颠覆了。 整个晚上，李牧只唱了这一首歌。 酒没再多喝，烟也没再多抽。 与他一样的是，苏映雪也没再开口唱歌。 除了两人有些沉默，其他人都越来越起劲，好几个男生喝得眼都睁不开了，但一有熟悉的歌，都还不忘跟着大声唱起。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几个男同学结伴去卫生间，没多大会儿，李牧的同桌胡果然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一推门对众人喊道：“班长被人打了！男的都跟我来！” 一帮喝多了酒的高中毕业生，肾上腺素产生的速度，比博起还快，一听这话二十多个男生顿时炸毛了，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跟在那男同学身后就冲了出去。 李牧一看这帮犊子去干仗竟然都还空着手，心里不由感叹：“果然只是愣头青啊。”说完，自己掂了一个啤酒瓶在手里，双手背在身后跟了出去。 众人一窝蜂的跟在那男同学身后赶到卫生间门口，眼前的情形把不少人都给惊住了。 KTV的卫生间很大，光是门口的空地就有几十平米，班长和另外两个同学，此刻正被四五个社会青年堵在角落里，那几个社会青年不停的拳脚相向，其中最嚣张的一个还抄起卫生间拖地的拖把，双手握着往他们身上猛戳。 一看到这边来了二十多人，那几个社会青年也有些愣神，李牧的一个同学大声骂道：“妈的，敢打我们班长，跟他们拼了！” 几个社会青年也傻眼了，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么多人。 他们的包间就在厕所对面，一共来了五男三女，他们中的三个男性喝多了结伴上厕所，其中一个把李牧他们班的班长给撞了一下，班长也是喝多了，下意识说了对方一句走路不长眼，结果对方二话不说，直接就大耳光子抽上来了。 班长身边另外三个男同学还想帮忙，没想到对方一个人回去把另外俩男的也叫了出来，人一到齐直接开打，五个人打四个，这边的高中生根本就不是对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其中胡果然仓惶逃回去，这才把救兵搬了回来。 李牧心里对这场打斗没什么印象了，上辈子好像自己喝的挺多，到KTV没多久就睡着了，第二天才听说班上的男同学前一晚在KTV跟几个社会盲流打架，其中一个男同学的腹部被对方捅了一刀，人虽然没生命危险，但也在市立医院住了大半个月院才痊愈，李牧还跟同学一起去看过几次，印象中，捅人的家伙最后一直没抓到。 零星的片断记忆，结合眼前的情形，李牧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看来，上一世持刀伤人的就是他们，这几个混混身上肯定是带着刀的，自己得时刻留意这几人的举动，以免重蹈覆辙。 这几个家伙原本横的不行，但一看这么多人围了上来，一下子一而有些发憷，其中手持拖把的家伙便故作强硬的指着众人，吼道：“没你们的事，都他妈滚远点！” 面对这么多人，这几个小混混本来就心里没底，还偏要装横，一下子就把李牧这帮喝多了的男同学惹毛了，一窝蜂就要冲上去开打。 那几个社会青年这才意识到捅娄子了，要是平日里见到这些高中生，他们才不会看在眼里，可是现在这帮家伙明显都喝迷糊了，个个都是一副跟自己拼了的样子，根本就吓不住他们。 扛着拖把的社会青年立刻将拖把丢到一边，从后腰掏出一把蝴碟刀，将锋利的刀尖对准最前排的学生。 “都他妈给我退后点，谁往前我捅死谁！” 小混混也喝了些酒，一看这么多人冲过来，似乎也有些不管不顾了。 偏偏李牧的这些同学们此刻肾上腺素爆表，脑子里就只想着打丫的，所以还是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几个跟出来的女同学一看这情形都吓呆了，她们没喝酒，知道对方动刀的性质有多么恶劣。 那手持蝴碟刀的社会青年也是有些急眼，见人群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抡起刀就要往前扎。 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忽然从侧面突袭到了眼前，他刚想侧脸去看，结果一个啤酒瓶哐的一声在他头顶炸开，他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传来剧痛，整个人几乎都站不住了。 出手的正是李牧。 带个啤酒瓶出来还是有用，一个侧面迂回，趁对方不注意，直接在他头顶上把啤酒瓶给干爆了，顿时血就流了下来，流得他满脸都是。 紧接着，李牧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持刀的手腕，双手用力，咔的一声把那混混的手腕给掰折了，手松刀落。 那家伙疼的呲牙咧嘴，李牧迅速捡起那把蝴碟刀，又看了一眼另外四个混混，发现这四个家伙都没有武器，便一脚把那个满头鲜血的家伙踹翻在地，心中也恼火这几个混混欺人太甚，便对身后的男同学大吼一声：“一起上给我打！谁敢还手就把胳膊打断！” 第三十一章 打个过瘾 李牧知道，既然这场架上一世能闹到有同学被捅伤住院，也就意味着，自己身后这些喝高了的生瓜蛋子发起疯来，不是自己能拉得住的。 况且李牧也没准备拉架，已经把对方的刀卸了，自己这边就站在碾压的优势上，既然这样，那就不如撒开了好好教训一下这帮混混，打个过瘾！ 至于李牧说，谁还手把他胳膊打断，也是说给这帮混混听的，估计听到这句话之后，他们是八成不敢还手了。 肾上腺素只要加以合适的引导，就能爆发出非同一般的杀伤力，二三十个男生被李牧这句话挑起斗志，一下子冲上来，几乎就是四五个人打一个，对方也不过就是二十出头的小瘪三，实战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以一敌五，所以很快就都被乱拳乱脚干翻在地。 班上的几个女孩看的胆战心惊，海州一中的学生打群架的场面，可谓是比流星雨还罕见，一时间几个女孩不知所措，纷纷看向苏映雪。 苏映雪平日里做事情最有主见，也有着一种超越同龄人的成熟，要不是她自己拒绝，高中三年的班长职位都非她莫属。 “映雪，咱们现在怎么办？”副班长慌的连话都说不好了。 苏映雪眼睛看着混乱斗殴的人群，找到了李牧的身影，这个坏小子正拿着洗厕所的拖把，轮流往那几个被打趴下的混混连上猛戳。 哭笑不得的苏映雪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不管怎样，眼前的局面全部都在李牧以及班上男同学的掌控之中，既然如此，也就轮不到自己这边着急。 “先看着吧。”苏映雪语气平静，让身边的女孩子们一阵惊讶。 不过其他女孩子们也很快反应过来，眼下这种一边倒的局面，确实没必要太过担心。 二三十个打五个，标准的僧多粥少，几个混混被打的鼻青脸肿、哀嚎不止，浑身都是手掌印和脚印，李牧混在人群里放黑脚，还觉得不够过瘾，在人群中大喊一声：“把这几个混蛋的衣服都撕了！” 混混都爱脸面，出来混不到一毛钱也要混个面子，挨打可以，但不能服软，所以这几个家伙也算有种，浑身是伤也不求饶，但忽然间一帮喝多了的高中生要撕扯自己的衣服，他们一下子就扛不住了。 夏天本来穿的就少，李牧的同学们一窝蜂的上去撕扯，很快就把他们的T恤和裤子撕成了破布条，几个人很快只剩下一条内裤，就这同学们还觉得不过瘾，纷纷要把他们的内裤也给扯下来！ “诸位大哥……” 一开始手持蝴碟刀、横到不行的混混彻底怂了，捂住裆下呼喊着：“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们别撕了！” 胡果然打红了眼，一指那小子的内裤，对身边的同学吼道：“妈的，他这么猖，我倒要看看他裤裆里长了几个蛋，撕了他！” 虎狼一般的少年们蜂拥而上，只听刺啦刺啦的声音此起彼伏，竟是把这几个家伙的裤衩都给扯了下来。 小混混出门被打不丢人，但还被扒光了衣服，连裤衩都被扯了，这实在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几个家伙出来混也有日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牲口的高中生，身体上的疼痛、心理上的屈辱，很快便摧垮了他们的意志，不知是哪一个先啜泣出声，紧接着几个光猪一般的家伙都哭了起来。 KTV的负责人这时候带着一帮保安赶了过来，一看情况这么失控，立刻坐不住了，带着保安纷纷上来拉架，但负责人连着保安，一共也就七八个人，想拉开这几十个疯了一般的小伙子，还真不容易。 “都他妈给老子住手别打了，再打我们就要报警了！”一个身穿廉价西装的年轻人大吼了一声。 他是这个KTV的大堂经理，说是什么大堂经理，其实就是看场子的，也是标准社会青年出身。 李牧一看这孙子的架势就有些憋火，刚才这几个小混混暴打自己的同学，可没见这些人过来管过，自己的同学跑回去叫人，又带着大家赶来，KTV的人也没出面，现在跑来拉架，八成是跟这几个小混混认识。 果然，之前拿蝴碟刀的小子双手捂住裆部，哭喊一声：“君哥快把他们拉开！” 李牧再次引导着自己这帮同学：“别管这孙子，接着打，他有种就过来！” 话音刚落，李牧一脚踹在了那个持刀小混混的裆部，又用脚后跟在他门牙上使劲儿砸了一下，立刻就听到了牙齿断裂的声音。 KTV的负责人一见没人搭理自己，赶紧差人报警，这么多客人看着，自己决不能带人参战，否则老板非跟自己拼了不可。 一般这种场子跟警务系统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一个电话打出去，没几分钟十几个警察、联防就冲了进来。 KTV位于海州市中心，在片区上属于建设路派出所管辖，这次带队过来的就是建设路派出所的副所长，正在值夜班的耿彪。 整个派出所，上到所长下到民警、联防，都得过这家KTV老板的好处，所以耿彪一听手下说这边出事了，就立刻带队赶了过来。 “耿所长。”KTV的大堂经理一见耿彪来了，急忙上前：“这些个高中生喝多了在这里闹事……” 耿彪冷笑两声：“闹事，好！都他妈带回所里，打电话让他们家长过来交罚款！” 这年头，派出所处理一般的打架斗殴都是这么来，没什么大事的，就一股脑抓进去，等着对方找人来交罚款。 随即，耿彪又对身边拿着橡皮棍的民警、联防说道：“赶紧的都给我铐起来！” “是！” 一帮人正准备朝着李牧他们冲过来，苏映雪忽然走到了耿彪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耿叔叔，这些都是我的同学，事情是对方先动手打人、还动了刀，我们班的同学才正当防卫的，我们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大堂经理见苏映雪一个女孩子跑出来说话，顿时冷笑道：“小姑娘，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谁打谁一目了然，你…” “你给我闭嘴！” 大堂经理目瞪口呆的看着耿彪，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冲自己发火。 耿彪不可能不认识苏映雪，他知道这女孩是市局副局长苏伟民的掌上明珠，虽说自己现在不在市局里呆着了，但当初分房的福利也是享受到了，跟苏伟民就住在一个小区，经常能够见到苏映雪。 苏伟民是市局的三个副局长之一，也是局党委委员，在市局的地位仅次于局长、以及身兼党委副书记的副局长，是名副其实的三把手。 今年年底，市局局长就要到省厅任职，身为三把手的苏伟民，和二把手副局长李嘉伟正在掰手腕，两人取一提正局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虽然苏伟民不是当局长的第一顺位，但比李嘉伟年轻将近十岁，政治前途一片光明。 对耿彪来说，苏伟民是自己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人物，自己又怎么敢当着人家女儿的面，偏袒KTV的人？小姑娘回家随口一说，自己也有够受的了。 于是耿彪就立刻换了个态度：“先把人都拉开，问清怎么回事，把闹事的混混给我抓回去！敢在公共场所动刀，我看他们是不想好了！” KTV的大堂经理也是个人精，一看耿彪说变脸就变脸，顿时意识到这个女孩的身份可能不太一般，悻悻的躲到一边不再插手。 打人的虽然是自己的朋友，但也没有太深的交情，是他有眼不识泰山，被打了也是活该，自己没必要这个时候还替他说话。 第三十二章 活该 警察和联防队员拉开了人群，几个小混混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一见警察来了，几个家伙都连哭带喊的让警察救命。 耿彪过来看了一眼，便问周围的学生：“是他们先动的手？” 李牧把蝴碟刀递给他，指着被打的不成样子的班长以及另外两个同学，道：“我们是市一中的学生，今天在这搞同学聚会，有同学来上厕所，就莫名其妙被这几个家伙打了，这把刀就是这些人的，刚刚还拿出来要捅人。” 说完，李牧看了班长一眼，见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便对耿彪说道：“被打最惨的那个是我们班长，他是我们市一中最好的苗子，今年不是清华就是燕大，没准还能拿个市高考状元，现在被打成这样，学校和家长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 李牧这是在忽悠耿彪，班长的成绩并不是最拔尖的，没记错的话，他今年是走了省内的一所重点大学，没有真正考入一线大学，不过无所谓，高考成绩也没出来，耿彪也不知道李牧是不是在忽悠他。 只是，这话听在他耳朵里，就有些紧张了。 一中是海州市最好的中学，没有之一，大部分时候，市高考状元都出自这所学校，前两年还有幸出过一个省高考状元，而且每年都能走几个清华燕大，这样的学生，市电视台、报社至少是要报道一暑假的，天之骄子啊…… 耿彪冷着脸，心里对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猜出来了个大概：被开了瓢的这小子，一定是想动刀捅人，然后就被人用啤酒瓶给干了，万幸啊！要真是有学生在这里被一刀扎出个好歹来，自己可就不好过了。 再者说，这几个家伙惹的可是局长千金的同学，局长千金就在这看着呢，这事要是不处理的让苏映雪满意，怕是会给自己的仕途留下隐患。 “把这几个家伙都给我铐起来！寻衅滋事、故意伤害、携带管制刀具，回去直接把手续走了，给我刑拘！” 几个混混被打的本来就很惨了，甚至各个衣不蔽体，一听这话更是委屈又害怕，他们出来混的日子不长，局子是进过，但只是打架斗殴的小事，罚款一交就放出来了，啥时候被刑拘过。 耿彪这时又对几个混混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赶紧联系你们家长，立刻到市立医院等着给这几个受伤的学生出医药费！” 被开了瓢的家伙指着自己的脑袋，带着哭腔说道：“警察叔叔，我这头还流着血呢！” “你活该！”耿彪怒视着他，喝道：“你们这帮社会渣滓，自己不学好、当了废物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殴打学生，这些可都是准大学生，你知道准大学生是什么吗？天之骄子！比你们这种垃圾金贵多了！” 混混委屈的哭了：“书读的少就活该挨揍吗？” 耿彪怒道：“我说你活该，你就是活该！” 说着，他不理会那个委屈到要死的混混，对身边一个助手说道：“赶紧把受伤的学生送去市立医院。” 几个小混混都被警察拷上、用碎布捂着裆部被带走了，李牧陪着三个挨打的同学去了医院，没想到的是，苏映雪和副班长也打车跟了过来。 因为有警察跟着，市立医院给开了绿灯，及时把伤势给处理了，副班长去打电话通知了他们的家长，打人的小混混家长也紧张的赶了过来，估计是被警察给吓的，这些小混混的家长态度非常好。 其他的同学们打了一架也都醒酒不少，成群结队的就走到医院来了，想看看自己的同学伤得如何。 三个挨打的学生经过一番检查，除了皮外伤之外倒是没什么大事，最严重的是一个男同学的手腕有些轻微骨裂，不过也不算大问题。 李牧放下心来，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也是多余，便对苏映雪和副班长说：“我看也没什么事了，咱们都回家吧。” 苏映雪点点头，看了看手表，十二点多了，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晚回家过。 副班长也去招呼了其他的学生，然后拿出提前换好的领钱，每人塞十块，让大家打车回家。 有个男生疑惑的问道：“副班长，今天有吃喝唱，一人五十怕是不够吧？咋还退钱呢？” 副班长摆摆手：“够，咱们吃饭和唱歌都有折扣，差不多每人也就四十块钱。” 学生也就没多想，各自拿了钱，一起走出医院。 胡果然走着走着，一脸崇拜的看着李牧：“我说李牧，你刚才那一啤酒瓶太帅了，我都看傻了！” “是啊。”也不知是谁插了一句：“要不是李牧一啤酒瓶把那家伙放倒，我还不太敢上呢，那家伙拿着刀还挺吓人的！” “谁不说呢！”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历史课代表忽然说道：“如果把那几个家伙比喻成1945年的日本帝国主义，那李牧的啤酒瓶就是美国投下的原子弹，直接瓦解了帝国主义的抵抗意志。” “我擦……孙玉彬，你小子还挺会打比方啊！” 差不多四十个人，少部分选择步行回家，剩下的等了十几二十分钟才陆续打车走了，最后还剩下李牧、苏映雪和副班长，来了一辆空车，副班长想让苏映雪先上，最后却拗不过苏映雪，自己坐了进去。 开车前，副班长还对李牧说道：“李牧，咱们一中的大校花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安全送到家才行。” 李牧点点头，随手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副班长冲苏映雪眨了眨眼，这才让司机开车走了。 一场闹剧之后，终于就剩下了李牧和苏映雪两人，李牧想找点话题，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一会，问：“映雪，你家住哪？” “我家离这挺近的。”苏映雪看了李牧一眼：“走路不到十分钟，要不你陪我走走吧？” “好啊。”李牧自然求之不得。 上辈子还没有这种半夜和苏映雪并肩独行的经历，饶是重活一世的李牧心里也难免有些小激动。 本来还想着能跟苏映雪增进增进感情，结果还没走出二十米，一辆警车忽然停在两人身边，副局长耿彪从车里下来：“映雪，苏局长让我送你回家。” 苏映雪顿时愣住，诧异问道：“你给我爸打电话了？” “是啊。”耿彪嘿嘿笑道：“我是苏局长的老下属，这种事肯定得跟他说一声，免得他担心嘛。” 苏映雪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不打电话他怎么会担心？你回去吧我不要你送。” “可是……”耿彪神情尴尬：“我这不也是怕以后苏局长知道了，埋怨我不及时通知他嘛。” 正说着，耿彪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急忙掏出手机一看，立刻按下接听键：“苏局长，我已经见到映雪了，对，在医院呢……好，您稍等。” 耿彪把手机递给了苏映雪，低声道：“你爸的电话……” 苏映雪很是不悦的接过电话，喂了一声便沉默了，等电话那边说完，她有些委屈的说道：“我知道了爸，我这就回去。” 挂掉电话，苏映雪有些抱歉的对李牧说道：“不好意思啊李牧，要不让他先送你回去吧。” 李牧双手插兜，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没事，你赶紧回去吧，别让你爸担心，我家离得也不远，正好散散步。” 苏映雪本来还想说什么，但一下又放弃了，便对李牧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李牧点点头，心中怅然。 这时，苏映雪忽然回头问道：“你暑假准备考驾照吗？” “准备啊。”李牧脱口回答，上大学之前拿驾照是很有必要的，而且现在考驾照基本上就是走个形式，不仅简单，速度也快。 “那一起报名吧。”苏映雪道：“我打听了金安驾校，过几天会开一批高考班，只招应届的高三毕业生，学费有折扣，而且拿证速度快，差不多二十天就可以拿证。” “高考班？”李牧笑道：“现在的驾校有这种服务了？” “是啊，这样省心一些。”苏映雪微微一笑：“不过具体时间还没定，到时候我QQ上通知你。” 第三十三章 爸妈的事业 看着苏映雪坐进桑塔纳警车，轿车喷出一团尾气，一溜烟的跑了，李牧索然无趣的踢飞了路边一个易拉罐。 好不容易能深夜护送女神回家，结果让那个巴结领导的混蛋给搅和了，不过还好，能和当年暗恋多年的校花一起学车，似乎也是一件美事。 车里的苏映雪回着头，把李牧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由自主的浮上一丝笑容，这家伙一直都这么有趣么？自己怎么一直没发现，以前还总觉得他傻傻的，甚至蠢得可爱，画风好像变得太快了些。 李牧不知道苏映雪一直在看着自己，一直到汽车在路口转弯。 他只想着，到现在为止，高中生活就彻底画下一个句号，从明天开始，自己就得为大学做准备了。 钱说起来都是小事，可是仔细想想还是要多抓点紧，爸妈年底就会失业，李牧的希望，是在上大学之前，帮爸妈想好一个新出路。 李牧了解自己的爸妈，他们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还自认为年轻力壮，就算自己能赚很多钱、把很多钱堆在他们面前、告诉他们可以放心养老，他们也是闲不下来的。 他们需要一个事业来保持自己的热情，也需要一个事业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别让他们下了岗再到社会上摸索，自己应该给他们找一个靠谱的事业方向。 李牧仔细想了想，2001年做什么生意是好赚钱又不会太累、不太费心的。 想来想去，李牧抬头忽然看见班尼路专卖店深夜还在亮灯的招牌，李牧心里豁然开朗。 对啊，开一家专卖店！ 现在的海州，年轻人的服装品牌还非常少，除了李宁、双星那种运动，休闲品牌，好像也就班尼路和真维斯这两家了。 森马还没开，以纯也没开，日后火了许多年的美特斯邦威也没开，印象中第一家美特斯邦威开业，是在自己大学的第一个寒假，压着农历年的时间，在大年初一开业的，当初生意之火爆算算还有半年多，那个加盟商现在应该还没有开始操作。 一想到美特斯邦威，李牧就想到周杰伦，这个日后将成为天王级的人物，代言了这个服装品牌十多年，虽说十几年美特斯邦威的档次都没有上去过，但李牧可以确定一点，十几年里，班尼路、森马、以纯这些牌子早就落寞了，却唯独美特斯邦威还在中低端市场坚挺着。 如果自己出钱，给爸妈加盟一家美特斯邦威，别的不敢说，在海州这种城市，一家店一年净赚几十万绝对不是问题。 而且，美特斯邦威的历史，他曾有过更深一层的了解，那就是，美特斯邦威当年是最重视信息化建设的服装品牌，他们强大的网络系统支撑，是请美国大名鼎鼎的思科来做的，李牧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已经开始请思科帮忙构建网络系统，但是，单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这个品牌考虑的非常长远，而且，有了高效的网络系统，加盟商在进货调货以及库存、退货等等问题的处理上，会非常省心。 老妈是财务出身，老爸做事也非常细心，如果开了专卖店，再雇一个有经验的店长、一些年轻的销售，他们两人基本上都不用每天守在店里，只要定期核对货款、库存和系统销售记录也就差不多了，有老妈在，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在账目上做手脚。 不用太费心，也不用太费力，又一定可以赚钱，而且是至少可以放心的赚上几年，这个计划的可行度非常高，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开一家店需要多少钱了。 …… 翌日，李牧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又看了看美特斯邦威的官方网站，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计较。 美特斯邦威的加盟是不收加盟费的，不过有几个条件。 首先，优先考虑空白市场，也就是地级市里还没有美特斯邦威专卖店的； 其次，五线地级市的专卖店要在繁华市区的临街，面积不得低于80平米、专柜面积不低于50平米； 再次，五线城市投资额不低于20万，装修标准8－15万； 符合这几个要求之后，就可以向美特斯邦威提出申请，然后出三千块钱考察费，他们会先派考察员过来考察，考察合格之后就会带回去由总部评审，审核通过，就开始进入到培训、装修、配货的实操阶段，然后就可以开业了。 李牧大概算了算，整体费用其实也就是四十万左右，因为官方规定的投资额，其实就是考虑了地方租金以及配货量，如果就照着80平米的标准开一家专卖店，一年的租金也就几万块钱，毕竟是2001年的五线小城市，商品房的价格还在千元线以下，繁华底商的价格也不过几千一平米，租金自然也贵不到哪去。 不过，考虑到店面对生意也有很大影响，李牧还是倾向于面积再大一些，后世的专卖店动辄都是几百平米的面积，但现在一般情况下都在一百平米以内，可能也是出于投资人对未来的谨慎。 店面越大，租金、装修以及配货量甚至销售员数量都会跟着提升，不过也不要紧，网上说，一般从开始审查，到最后店开起来，一共也就两个月，如果装修速度快的话，甚至有一个多月店面就开业的，这么算来，上辈子第一个在海州开美特斯邦威的人，至少在三个月之内还不会开始实施。 眼下缺的，就是钱了。 李牧打开了那个名为不死不休的QQ号，一上线便收到了孙鹏发来的消息：“你好，一百万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我找了一个合伙人入股，八十万是我们两个能够拿出来的极限，可以吗？” 孙鹏没有信口开河，八十万确实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他悄悄跟自己的老搭档沟通了一下，对方非常感兴趣，而且他也很反感贾贝这种人，如果拿下石器霸主这种一骑绝尘的超牛外挂，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贾贝这种人跟自己抢饭碗了。 两人一合计，全部现金加在一起也就只有将近七十万，随后两人又跟家里联系沟通了一番，两家能拿出来的现金，凑一起也就十万多一点，算下来，拿出八十万真的已经山穷水尽了。 不过两人都很有信心，只要石器霸主拿到手，以前的代理商又会立刻像狗闻到骨头一样跑过来求他们，相信很快就能够实现盈利。 李牧仔细想了想，孙鹏既然这么说了，先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有一点可以确定，如果自己答应了，八十万很快能够到手，如果自己还想要的更高，那么肯定是来来回回的沟通、讨价还价，不知道会耗费多长时间。 想明白这一点，李牧便回复他：“好，那就八十万，你们在哪？” “燕京！” 李牧想了一下地理位置，燕京太远了，又是对方的地盘，他是不可能亲自跑到那里去的，不保险，干脆选一个稍微折中点的地方。 于是，李牧便道：“你们到彭城来交易吧！” “彭城？”孙鹏急忙问道：“你在彭城？” 李牧：“对，到时候我会带一台笔记本供你检验程序，你提前把钱存进建行卡里，我们到时候去银行转账交易。” “这个……”孙鹏有些迟疑。 其实，就算是决定了要买这款外挂，他也有许多担心。 比如，对方是否会遵守约定，外挂卖给自己之后，他就不再使用？没准他把石器霸主卖给自己，紧接着又用一样的代码换个名字出来跟自己竞争？ 比如，他是否还有更好的技术解决方案，然后做一个比石器霸主还要高端的石器外挂？ 又比如，他是否是骗子？在代码上做文章？ 孙鹏想得太多，但他也没法不多想，八十万，是他们两个人的全部家当了，可以说是赌徒的全部筹码。 李牧问：“你在迟疑什么？” 孙鹏便道：“我怕你以后会在石器时代的领域跟我们竞争。” 李牧发了个呵呵：“如果我有这个打算，我早就自己运作这款外挂了，保准你以后一分钱都赚不到，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我不太瞧得上外挂这种东西，你肯定研究过石器时代，以我的技术，做外挂还是太大材小用了，这不过就是我随手弄出来的一款程序而已，在我眼里，连软件都算不上。” 孙鹏服了。 当别人这么跟他装逼的时候，他可能还会抵触，但是这个不死不休，确实太牛逼了，他们研究过石器霸主之后，发现别说搞清楚别人的核心技术代码，就连编程逻辑都研究不出来。 同样是搞技术的，孙鹏在这一刻便相信了这个不死不休，回复道：“好，就彭城吧，你说个时间，我今晚就去火车站买票！” 第三十四章 提前享受 一样在火车站窗口排队买票的，还有李牧和赵康。 好在他们距离彭城不算远，三百多公里，火车要四五个小时车程，他跟孙鹏约在了后天下午一点钟见面，然后要了孙鹏的电话。 李牧决定买一趟清晨五点的火车，十点钟左右到彭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办张当地的银行卡，再买一张当地手机卡。 说到手机，还得明天赶紧去买。 孙鹏和自己的老搭档此刻也在燕京火车站的站前广场上排着，他们看好了车次，明天晚上十点钟的卧铺，后天早晨六点钟到彭城。 两边都买好了票，李牧对赵康说道：“明天上午到我家找我，咱俩出来买几台手机。” “还买几台……”赵康拖着长音，故意咬了一下“几”字：“你也太土豪了吧，买那么多手机干什么？” 李牧想了想，道：“我是想买四台的，咱俩一人一台，再给我爸妈也各买一台，不过我不知道现在手机大概卖多少钱啊，你知道吗？” “知道一点。”赵康点点头：“我知道摩托罗拉V998，三千左右，翻盖超帅。” 李牧笑问道：“你想要一台？” 赵康想了想，道：“还是算了，太贵，不值当得。” 李牧便道：“既然想要，又有这个条件就买吧，怎么说也是一代经典。” “啥一代经典？”赵康一脸疑惑。 “没什么。”李牧摆摆手：“喜欢就买。” 赵康神情间有些期待，但很快又说道：“我不急着买了，等咱们卖完石器霸主再说吧。” 李牧笑了笑：“那明天我先借钱给你把手机买了，后天等拿到卖外挂的钱，你再还给我？” 赵康当即说：“行！” 翌日上午，李牧和赵康一起，在移动营业厅里，买了四台手机。 李牧觉得现在买太贵的手机没什么意义，眼下手机只有最基本的两个功能：电话、短信。 所以，他就买了今年卖得最好的诺基亚8250，灰色机壳，一千多，还不算贵，比将近三千块的摩托罗拉V998+要实惠多了。 想着自己爸妈也不是特浮夸的人，李牧便给爸爸买了一台黑色的8250，给妈妈买了一台白色的8310，诺基亚的蓝屏机有两个外号：板砖和待机王，一直到智能机时代，很多跑业务的人还会装一台诺基亚在身上，因为质量太好，能防身还能开核桃，然后充一次电能用一个礼拜。 算上赵康想要的V998+，李牧一共买了四台手机、四张手机卡，一共花了八千左右，手机卡各预存两百话费。 选号的时候，李牧自己凑了个家庭号，自己的尾号是1003，1001和1002就交给爸妈去自己选择了。 出了营业厅，赵康拿着新买的手机爱不释手，在他的规划中，自己应该要等到大学毕业才能够拥有一台这样的手机了，毕竟现在的人对外来的电子设备市场看的不够透彻，手机在这个年代是标准的奢侈品。 摩托罗拉V998+在这个年代，一般都是老板级别的人才能玩得起的家伙，在这个年代，能玩得起商务手机和商务笔记本这两种东西的人，比后世玩IPHONE以及MACBOOK的人要牛逼多了。 李牧没有告诉赵康，他买这台手机性价比太低，他只是觉得，人生中能讨自己喜欢的事物太多了，但能得到的却很少，赵康既然很喜欢这款手机，那自己理当鼓励他做决定。 赵康在手机里，一边摸索，一边存下了电话簿的第一个号码：李牧。 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跟爸妈说这台手机的来历，更不知道等石器霸主卖掉之后，到时候那笔收入又该怎么说。 但是，管他的呢，不是偷的不是抢的，是自己凭本事赚的，至于怎么赚的？他不准备回答爸妈的这个问题，他们一直掌控着自己的一切，也是时候给他们一点惊讶、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开始超出他们的控制了。 …… 李爸李妈在看到三台崭新的手机时，第一反应确实是相当震惊的。 感觉就好像一口气买了三台车，太奢侈也太浪费了。 “咱俩一家三口哪衬得起三台手机？”李妈把手机俩字咬的特别清楚，在她看来，自己和丈夫就是单位和家里两点一线，要说家里需要手机，那也是李牧需要，因为儿行千里母担忧，他有了手机，自己随时都能找到他。 李牧便说：“三台手机算什么呢？妈，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一家三口不但衬得起三台手机，还衬得起三套房子、三辆车甚至更多？” “瞧给你得瑟的。”李妈笑骂一声：“小混蛋，三口人三套房，你要蹿腾你爸妈分居啊？” 李牧满脸委屈：“冤枉啊老妈！我买手机也是为了咱们三口人的联系更密切，以后你要是出去买菜，我忽然想吃什么的话就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我晚上想吃什么，然后你就顺手买回来了，多好。” “是啊。”李爸把玩着手机里的贪食蛇游戏，笑着说道：“我觉得手机这东西将来必定是人手一个的，儿子这是让咱们提前享受先进生活，有啥衬得起衬不起的。” 李牧惊讶的看着老爸：“爸，你可真有预见性，你怎么敢确定，以后手机会人手一个呢？” 李爸玩的起劲，头也不抬的说道：“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被派到贵州打了两年支援，那时候有什么急事，你爷爷都是给我拍电报，电话咱们普通老百姓根本没地方打，那时候我就觉得，电话早晚会装进每家每户，只是时候没到。” 说着，李爸指了指自家的座机：“你看，咱家电话不就已经入户好几年了吗？现在也是手机入户的时候了。” 李牧不由对自己老爸刮目相看，不仅有预见性，而且预见的非常准确，人手一台手机的时代，要不了几年就会到来。 李妈一听这话，也就不再说什么，就是嘀咕一句：“我听说这个手机费特别坑人，你打电话收费也就收了，接电话也要收，这多烦人。” “那就省着点用。”李爸笑道：“没什么事尽量别打电话，但真有事需要找你，或者你要找别人，该打也不能吝啬不是？还是事情重要，电话一分钟不也就几毛钱？” “也是。”李妈这才不再嘟囔，而是很感兴趣的拿起手机，对李牧说道：“儿子，教教我怎么用。” 李牧笑道：“你俩还没选号码呢，1号2号3号，我作为最底层，很自觉的选了3号，1号给谁啊？” “给你爸（给你妈）。” 两人不约而同的相互谦让。 李牧便道：“那还是老爸用1号吧，毕竟是咱家户口本上的户主嘛。” 老妈也没意见：“那我就用2号。” 李牧笑道：“1号首长、2号首长，都是首长。” “去，给2号首长倒杯茶去！” “得令。” “2号首长，跟你汇报个事呗？” “说吧。” “明天我清早四点就得起床，要是不小心吵到你们睡觉了，你们别生气也别管我，接着睡。” 李妈诧异的问道：“四点就起床，又想着去哪野啊？那个时间连卖早饭的都没出摊。” 李牧陪着笑脸：“我得去办点事，不是跟你们说过，我在尝试弄一些网上的东西卖钱嘛！” 李妈一脸好奇：“那就在家上网呗，那么早出去干嘛？” “出去卖钱啊，钱又不能直接从网上到我的账户里。” “神神秘秘的，好像当年搞投机倒把的一样。“ 李爸哎呀了一声，贪食蛇死了，便抬起头来说道：“老婆，你问这么清楚干嘛，这小子写首歌都能卖八万块钱，现在的什么事他肯定了解的比咱俩清楚，只要他心里有数就行。” “行。”李妈不再多问，只是说道：“妈早点起来给你做饭。” “算了。”李牧急忙说道：“我待会去楼下小卖部买桶方便面，明早泡着吃完就走了。。” “那怎么行，方便面没营养，妈起来给你做饭。” “咱家早晨能做什么？” “面条…” “还是啊，我还是去买方便面吧…” 李牧说完，起身便往门外走去，李妈无奈的摇摇头，等李牧出去了，这才对李爸说道：“儿子现在真的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高考之后就懂事多了。” “你说，儿子报人民大学真能成？我怕万一没录上，要不劝劝他报金陵大学吧？也是重点，分数要低一些。” “咱俩别替他乱拿主意，他既然想报人民大学，那咱俩也别多说话，让他自己做决定。” “好吧……儿子要是真能拿到人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你得陪我去庙里拜拜佛，感谢一下。” “行！” 第三十五章 交易 李牧和赵康登上火车的时候，天色才刚擦点儿亮。 坐在火车上，李牧看出赵康眼中难以掩饰的激动与兴奋。 别说赵康，其实就算两世为人的李牧，心里都有些把持不住，八十万啊，八十万放在当下来说，真的是一笔普通人家做梦都不敢想的巨款了。 赵康此时还处于对新手机的狂热之中，一坐下就掏出来摆弄，爱不释手。 “怎么跟你爸妈说的？” 赵康一听这个问题，顿时来了兴致。 “啥也没说，就告诉他们我的手机号，让他们以后有急事就打我电话，他们追问我哪来的，我没回答。” “牛逼……”李牧竖起大拇指。 赵康摇摇头，苦笑道：“要不是我爸妈管得太多太严，又一点都不尊重我的意愿，我其实什么都想跟他们说。” “还有，我现在都没权利自己买衣服，都是我妈给我买，或者她带着我买，我喜欢的衣服她都不喜欢，她给我买衣服根本不看款式，就看价格、质量，所以一天到晚把我打扮的跟个小老头似的…” 说着，赵康叹了口气：“我不是之前给他们打预防针了吗，说今年八成是过不了三本线，这两天他俩就一直商量复读的事呢，完全没跟我沟通，俩人就在那讨论去一中复读能不能找熟人，想让我进应届班，说复读班老师太应付，应届班老师不一样，有升学率压力管得严……” “你说，换了你，你怎么办？” “你啊，也别太跟他们针锋相对。”李牧当然了解赵康的情况，否则他也不可能上辈子复读时忽然离家出走，其实都是一点点逼出来的。 赵康说道：“我都想好了，反正石器霸主卖了之后，你肯定会跟我李叔肖姨实话实说，到时候我也实话实说，就说我现在跟着你能赚大钱，所以我必须跟你一起去燕京，如果让我复读，那就没机会跟着你赚钱了。” 李牧点点头：“实话实说也好，只是到时候如果你爸妈接受了，这事就咱们两家人知道，别往外传了。” “你放心。”赵康当即说道：“我心里有数。” 火车一路慢腾腾的开，两人都有些急不可耐，心早就飞到了北方的彭城，而李牧更是怀念起了后世四通八达的高铁时代，像这点路程，一个多小时也就跑完了。 十点十五分，列车晚点十分钟进站，李牧和赵康出站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拦了一辆出租车，让他们带着自己去彭城最大的建设银行。 建设银行，彭城分行。 李牧和赵康分别在银行里办了一张银行卡。 从银行出来，李牧又在附近的报刊亭买了一张本地的手机卡，装进了自己的诺基亚里。 回到银行，李牧仔细指着银行里面的等待休息区，对赵康说道：“交易之前，我得先用电脑给他们展示程序和代码，这个阶段最怕出问题，万一对方抱着电脑跑了，那咱们就什么都没了，所以选在银行里应该稳妥些，他们确定程序没问题之后，直接就可以在里面把钱转了，转完让他们拿着光盘走人，咱们也快点闪。” “好。”赵康点点头，对李牧说道：“那我就不暴露了，在门口守着。” “行。”李牧觉得这样也好，虽然不见得会出问题，但要真是出了问题，自己还有个后手，八十万啊，还是谨慎些好！ 赵康便一副自信的模样，拍着胸脯说道：“我体力好，他们抱着电脑肯定跑不过我。” 李牧笑道：“也是，你跑的比狗还快。” 说着，李牧对赵康说道：“那我现在去银行里面坐着，你在门口找个地方盯一下。” “行。” 李牧给孙鹏打了个电话，孙鹏这时候已经到了几个小时了，跟自己的合伙人找了个地方吃了顿早饭，然后就一直在等李牧联系他。 孙鹏见到来电号码，这年头的手机号都特别简单，13X，然后紧接着的就是当地区号，然后再来四个尾号，他来之前看了彭城的一点资料，一看这电话就知道是彭城本地的。 既然是本地号码，自然就是那个不死不休了。 “喂，你好。” “你好。” 两人第一次在电话里用声音沟通。 “你们到哪了？”李牧过了变声期，声音也不算稚嫩。 “我们在青龙路上一家早点铺。” 李牧便道：“你们打车到建设银行的彭城总行来吧，我在这等你们。” 孙鹏一听，直接让自己去银行？当即说道：“这可不行啊，我们还没看到程序呢。” 李牧淡淡道：“你快点过来，在银行里看程序和代码，咱们速战速决的话，我还能赶得上回家吃午饭。” 李牧的想法很简单，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本地的地头蛇，不仅能避开一些日后的麻烦，交易时，对方如果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心里也要点掂量一下。 孙鹏一听这话，也没多想，加上手机号就是本地的，他直接就以为卖家就是本地人了。 而且，他也不敢造次，他心里隐隐还怕李牧仗着地头蛇来坑他呢，这次交易，李牧带着的，是一款几天劳动成果的软件；而他带着的，是自己两个人的全部身家，所以他比李牧还要担心出状况。 当孙鹏和合作伙伴来到银行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李牧。 原因很简单，休息区虽然人不少，但只有李牧的双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好在一点，李牧刮了胡子，发型也有些装逼，所以看着不太显年龄，十八岁的人会把他看成是同龄人，二十出头的人也是一样。 “哥们你好，我是大鹏鸟，孙鹏。” 孙鹏坐在了李牧的对面，伸出手来。 李牧点了点头，与他握了握手，看了他旁边的男子，好奇的问道：“这位怎么称呼？” 那人也伸出手：“你好，我叫朱子文，是孙鹏的合作伙伴。” 李牧也与他握了握手，随后把电脑递给了孙鹏：“你看一下吧，正式版程序和源代码都在里面了。” 所谓正式版，就是把试用期的限制给取消了，至于付费验证的部分，需要他们自己去弄，这对他们这种运作很久商业外挂的人来说非常简单。 孙鹏接过李牧递过来的电脑，心里暗想，要是自己有瞬间移动的能耐就好了，这毕竟是八十万啊…… 不过也只是想想。 很快，孙鹏就大概的看了软件和源代码，李牧很鸡贼，只让他看了五分钟，随即问道：“怎么样，没问题吧？” 虽然只看了一点，但孙鹏毕竟是写代码出身的，知道这东西不会有假，只是，代码这东西很繁复而且一旦有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不学会就很难看懂，所以他五分钟可以说毫无收获，而且，李牧可以肯定，两三年内，他研究不透自己的东西，虽然对自己来说，这些代码都非常肤浅。 “没什么问题。”孙鹏点点头，归还电脑的时候，紧张的双手都有些发抖。 虽然软件和代码都没问题，但他依旧担心，担心李牧出尔反尔。 毕竟一个决定就是八十万，临到跟前了，他更是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李牧看出他的担忧，微微一笑：“《石器时代》这个游戏，我是不会再碰了，但是其他游戏，我保不准还是会跟进的，所以，我别的没法跟你保证，但石器霸主你买回去可以放心运作，如果以后我开发出了其他游戏的外挂，还可以考虑跟你合作。” “真的？”孙鹏的担忧有了很大程度的缓解。 “只是考虑，我这个人写代码的本事是有的，但运营销售不一定能做的比你们好。”李牧不愿意开绝对的空头支票，所以说的稍微保守一些。 “好！”孙鹏也不再担心了，大家都做外挂生意，搞不好会在其他游戏中再相逢，搞外挂搞不过你，但如果以后能合作的话，一定还有其他商机，孙鹏坚信，网游市场现在只是开了一个小窗，这里面的空间，将来会大到无法想象。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李牧拿出电脑里的光盘，并没有着急立刻给他，而是让他和自己一起去填写转账单。 孙鹏也没二话，两人一起把转账单填好，孙鹏也只知道，这个跟自己交易的年轻人叫李牧，彭城人，以及他的手机号，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除了名字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填好转账单之后，两人便一起到了柜台，李牧亲眼看着银行柜员的所有处理步骤，从孙鹏的卡里转出了八十万，到了自己的账户中。 单子打出来，孙鹏签了字没有立刻给柜员，而是先让李牧看了一眼，然后再递给了柜员。 然后对方就又给了他一个凭证。 OK了，尘埃落定了。 李牧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三十几岁的人了，这点成熟与城府还是有的。 孙鹏自己脸都白了，好像一切都被抽空了一般，虽然他也知道李牧不会骗自己，可这依旧是两个人所有的家底子啊！ 再看李牧，面不改色心不跳，满脸写满了平静。 “不是一般人。”孙鹏给眼前的李牧下了一个定义。 第三十六章 皆大欢喜 整个填单子、排队的过程中，李牧一直把从电脑里抽出来的光盘拿在手上，没有装起来过。 孙鹏以及朱子文一直都在盯着这张光盘，也生怕汇款的时候李牧半道掉包，不过李牧比他们想的还要能来事儿。 不但是光盘从没离手，而且在将光盘递给孙鹏的时候，还不忘将另外两张自己的刻录盘也都掏了出来，递给孙鹏：“我怕光盘有损坏，导致核心数据受损，所以刻了三张盘，都在这了。” 孙鹏一拍脑门：“我都忘了这茬了！” 是啊，万一只有这一张盘，万一路上一不小心刮花了咋办？再找李牧他要是不认账又咋办？ 不过人家办事就是靠谱，考虑周全，直接给了三张光盘，这下好办了，回去之后就把数据拷进电脑！ “收费验证的部分需要你们自己完善。”李牧最后再次善意提醒。 孙鹏点了点头，感谢的说道：“这个当然，我们有现成的代码，而且也有现成的服务器。” 既然想做线上验证，有自己的服务器也是正常，李牧没多说什么，跟孙鹏握了握手，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赵康一直在银行外面隔着玻璃门盯着，见到两人这时候握手，便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于是便不露声色的躲到一边。 李牧和孙鹏以及朱子文一起出来，问两人道：“你们现在准备去哪？” 孙鹏当即说道：“去车站，我们得赶紧去看看今天还有什么票能回去。” 李牧点点头，笑道：“我家就在附近，就不去车站送你们了。” “不用不用。”孙鹏忙道：“你去忙你的吧，咱们以后网上多联系。” “OK。” 李牧把两人送上出租车，见出租车走远，这才回头看到一旁烟酒店门口蹲着喝汽水的赵康，冲他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赵康在这一刻决定彻彻底底追随李牧，不是因为他能这么轻松就赚到八十万，而是李牧的这个笑容，太淡定了，让他难以想象。 自己虽然只有五万，和八十万比起来有极大差距，但这五万依旧让他兴奋地站不起来了。 是的，真的站不起来了，赵康的双腿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不是蹲几分钟就蹲麻了，而是激动的浑身发软。 “走吧，进去给你转账。” 李牧从赵康的手里接过另一瓶可乐，打开喝了一口。 赵康递过来可乐之后，手没有收回去，尴尬一笑，说话都有些发颤：“受累拉我一把，腿使不上劲了……” 李牧摇头一笑，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到银行里让赵康把刚办的卡掏了出来，按着他的卡号，填了一个八万块的单子。 赵康在一旁看到这个数字，脱口说道：“小牧，怎么又八万了，不是五万吗？” “一九开。” “不行不行，我受不起，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赵康不知如何是好。 李牧便道：“这次你可能感觉自己没出什么力，但是你记着，以后水军的用处会非常大，你要想一想怎么才能在网上聚拢一大堆水军，并且把水军专业化、规模化，往后我们做什么都离不开它。” “可是……” “可你个蛋啊，回去好好想想，现在赶紧转完账咱们得回去了。” 李牧用适当的霸权让赵康闭嘴，临走之前，和赵康一起大吃了一顿海鲜，花了七百多块，赵康非要请客，李牧也就没抢着买单。 两点钟，两人坐上了回去的火车。 短暂的彭城之旅可谓是皆大欢喜，李牧的卡里有72万，赵康的卡里有8万，孙鹏有了石器霸主，他可以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统治石器时代的外挂市场了，虽说石器时代后面受到许多后续游戏的冲击，但多少还是可以赚到一些钱的，李牧估算了一下，孙鹏如果操作得好，往后的三个月他就有机会收回成本，再往后就都是纯盈利了。 那张彭城的手机卡李牧并没有丢，而是换下来之后塞进了口袋里。 下午五点多，老妈打来电话。 “喂，老妈。” “儿子，晚上想吃什么？妈下班了，这就跟你爸一起去坐车。” “我不回家吃了。”李牧一想到昨天跟妈妈的对话，不由笑道：“今晚可能要晚些回家，你跟爸一起吃吧。” “那行，那妈妈就不跟你说啦，电话费老贵的。” 挂电话前，李牧听到爸爸在一旁说：“急什么，还没半分钟呢…” 李牧无奈又好笑的收起手机，问赵康道：“最近有时间的话，想不想去考个驾照？” 赵康愣了愣：“学车啊？现在学那个有用吗？” “往后是个必备技能。”李牧说：“而且现在考试简单，往后越来越难，现在学也容易，据说有个高考班，到时候一起学车的都是高中毕业生。” 赵康点点头：“既然你都说了，那就一起呗。” “好。”李牧笑道：“我还在等苏映雪通知，到时候咱俩一起去报名。” “苏映雪？”赵康瞪大了眼睛：“你暗恋她三年了，终于要开展行动了吗？” 作为死党，赵康知道李牧高一报名的第一天，就已经暗恋上了苏映雪，整整三年时间无法自拔。 不过现在的李牧心里对苏映雪的感觉很复杂，他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男人，感情这种话题，他跟赵康这种十八岁的小处男完全没得聊，也不想聊。 赵康见李牧不说话，以为他又跟以前一样，内心不自信且自觉卑微，便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说：“其实你现在追求苏映雪绰绰有余了，长这么帅，又准能考上人民大学，最重要的是，这么能赚钱，我觉得没哪个高中生能比得上你了。” “这个，以后再说吧。”李牧讪笑一声，已经变得沉默下来，眼睛盯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事物若有所思，赵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也没再打扰。 其实，现在李牧脑子里盘算着一件事情，短线的钱到手了，似乎是时候为将来更长的线做个准备了，至于苏映雪，既然自己与她还有四年的大学同学，所以也当做一个长线看待吧。 …… 李牧最终没有告诉爸妈，自己赚了七十二万。 他和赵康协商出的结果是，两人都适当低调一点，自己跟家里说十八万，赵康说两万。 李牧怕爸妈的性格不会同意自己让他们开专卖店的提议，所以他就决定隐藏一下收入的数量，把开专卖店的钱瞒下来，然后联系美特斯邦威、租门面、等审核，如果美特斯邦威的审核过了，自己再告诉爸妈，那个时候大笔钱都花出去了，想必爸妈想拒绝也不能拒绝。 爸妈这个年纪的国企工人，确实太缺乏打破常规的勇气了，如果不加以引导，他们在下岗之后，会想到的第一个念头是工作，第九十九个念头还是工作，或许第一百个念头都不可能是做生意。 回到海州，两人在外面吃了点烧烤，一人两瓶啤酒然后走着回家，夏天晚上的海州还是很热闹的，大排档、烧烤摊尤其火爆，而且娱乐项目越少，街上就越热闹。 赵康路过银行提款机，取了五千块钱出来，数了三千给李牧：“小牧，这是买手机的钱。” 李牧点点头接下来便揣进兜里，正好自己也没多少现金了。 分别前，李牧还在提醒赵康：“记住啊，两万，别说漏了。” “我懂。”赵康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估计今晚我爸妈得去你家找你确认，这事能把他俩吓一跳。” “那我在家等着。” 第三十七章 天高任鸟飞 “你说李牧带着你赚了两万块钱？！” 当赵康的父母听到这些的时候，他们本能是一万个不相信。 赵康掏出手机和两千块钱现金来，摆放在自家的茶几上，说：“去掉买手机的钱，行卡里还有一万五，你们如果需要的话，我明天可以去取来给你们用。” “这个……”赵康的父母面面相觑。 他们俩和李牧家庭条件相差不多，甚至还要差一点，李牧的爸爸好歹是搞测量的老牌技术员，妈妈是财务，但赵康的爸爸只是一名普通电工，妈妈则是矿上食堂的收银员，每天甚至都不跟钱打交道，而是饭票、班中餐券这种矿上特有的票据。 算月收入的话，他们俩比李牧的父母每月加起来要少几百块钱，这已经是不小的差距了。 赵康的爸爸愣了半天，才说道：“你跟李牧到底干了些什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赵康淡定的说：“他弄了一款电脑游戏的外挂，卖了二十万，我只是帮他干了点杂活，连两百块钱都不值，但他给了我两万。” “我的个天！”赵康的妈妈惊呆了：“李牧那小子这么能耐？随便弄个什么电脑上的东西就能赚二十万？” 爸爸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而且看起来也有一股深受打击的颓然。 赵康心中暗忖，也幸亏是李牧要求把总收入说成是二十万，要是实话实说，怕是要吓死人的。 赵康的父母一直非常好强，虽然他们两人在整个西岭煤矿也只能算是中等偏下，但那股劲头却比大多数人大得多。 两人都是初中文化，顶替各自父母的工作在西岭煤矿干了二十年，但学历所限，一直也没有什么提升，这也是他们为什么非要赵康考一个本科的原因，在他们看来，没学历在任何企业里想升职都困难，以后更是极难出头。 可是，眼看自家儿子跟着李家儿子捣鼓了几天就赚了两万块钱，比他俩一年的工资还要多，他们一贯的要强在这一刻，也难免有些疲软。 疲软倒不是因为见钱眼开，而是差距实在太大，单靠要强已经弥补不了了。 赵康这个时候又说道：“小牧的意思是希望我能一直跟着他一起干，他要去燕京上学，所以我也在志愿里填了燕京的一所大专。” 一听大专，赵康妈妈瞬间又急了，她明明嘱咐儿子试着报一所三本，万一分数公布之后情况比较乐观呢？万一人家学校还会补录呢？ 可是刚想斥责，赵康就淡淡的说：“复读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人家小牧今年肯定是要走了，人和事儿都不会等我，错过这个机会，谁知道到底都会错过什么？” 赵康的父母顿时陷入沉默。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竟然都看到对方眼里的不自信。 以往可不是这样的，以往在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他们两口子的语气、心态甚至眼神，都是非常坚决的，可谓是坚如顽石。 赵康的爸爸感叹一声：“好像现在的普通大学生，在海州一个月也就一千出头吧？撑死了两千？反正我是没听说有毕业就能赚两千块工资的大学生。” “话也不能这么说。”赵康妈妈虽在反驳，但语气明显有些没底：“人家李牧这事儿毕竟也不一定能长久啊。” “可人家愿意带着咱家小康啊。”赵康爸爸感叹一声：“这年头，遇着个贵人不容易。” 赵康说：“爸妈，小牧真不是一般人，他这个二十万是怎么赚的，我看的清清楚楚，别的不敢说，他绝对是要本事有本事，要脑子有脑子，什么事情都考虑的非常周全，连你们这些活了半辈子的人，怕是都比不了。” 赵康大概说了说李牧在推广石器霸主，以及吊着对方胃口，最后把对方约到彭城交易、甚至还冒充彭城本地人的细节告诉了爸妈，这下赵康父母的眼神就真的不一样了。 虽然他们不懂游戏，也不懂外挂，但是他们感觉到了一个十八岁少年的运筹帷幄。 “老李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赵康爸爸感叹一声，抽出一根香烟放入嘴里。 赵康急忙从茶几上抢先一步拿起火机，给他爸爸把烟点上。 见爸妈态度上已经有了松懈，赵康也聪明的退了一步，用劝说和请求的语气说：“大专也是大学，只不过是专科而已，我又不是要现在就辍学了，而且，我打听过了，专科结束之后，也是可以考专升本的，如果到时候事业上没有很大的发展，再接着考学也可以啊。” 这句话成了瓦解父母心理防御的最后一发炮弹。 赵康的爸爸把烟掐灭，站起身来，对老婆说道：“走，咱们去买点东西，带着小康去老李家坐坐。” “东西就别买了。”赵康心里兴奋极了，嘴上说：“小牧现在是有钱人，小区里都是熟人，咱不逢年不过节的，提着东西去他家，别人怎么看？” 随即，赵康又低声说：“另外这件事情，咱们两家人知道就好。” “当你妈傻啊。”赵康妈妈瞪了他一眼：“那就别买东西了。” 赵康劝他爸妈的时候，李牧也在跟自己的爸妈交代。 前有八万，后有十八万，一共没过一个礼拜，李爸李妈都有些接受不了。 “你小子在外头偷开了一台印钞机，速度也不过就如此了吧！”李爸很是难以接受。 李牧则笑着说：“我这钱来的正大光明，我之前不是跟你们打过招呼了吗，我要在网上做些东西，试着看能不能赚到钱，运气好被我赚到了。” “那这也太快了啊！”李爸头都大了。 李牧往沙发上一趟：“没办法，我实力太强啊，而且这只是个开始，往后赚钱还早着呢，老爸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我……” 李牧要是一直试图解释，那李爸李妈的疑问一时半会还很难打消，自己越是解释，他们也就越要问个清楚。 可李牧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抛出这种“你儿子就是这么牛逼，你最好尽快适应”的态度，爸妈也就毫无反抗之力了。 机智的李牧提前赵康差不多十分钟解决了所有问题。 然后一家人很快其乐融融，不多久之后，敲门声响起，赵康一家人来了。 赵康的父母只是要强，在赵康的身上寄托了太多希望，但为人是绝对没得说的，由于李牧跟赵康一起做起了他们四个人也搞不懂的生意，他们也很快便从一起感叹，变成了一起笑谈。 这倒也是，没见过谁家能把赚钱看成是一件坏事的。 赵康的父母带着赵康在家里坐了半个多小时，临走的时候，赵康爸爸双手跟李牧握了握手，认真的说：“小牧，赵康以后到了燕京，你们两个就得相互照顾了！” 话是这么说，但赵康爸爸话里的意思，更多还是希望李牧照顾赵康，只是碍于儿子的面子，没有这么说。 李牧点了点头：“赵叔叔您放心，我俩是一起穿着开裆裤长起来的，相互照顾是肯定的。” 赵康父母放心的出了李牧的家门，赵康给李牧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从这一刻起彻底自由了，这都是李牧的功劳。 他不禁开始憧憬九月的到来，因为那个时候，他就会离开海州，与李牧一起踏上燕京的土地。 到那时，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第三十八章 看商铺 从彭城回来的第二天，李牧便开始注册域名了。 他第一个尝试注册的域名，就是Facebook。 可惜的是，这个域名在97年就已经被注册了。 仔细想想，好像马克.扎克伯格一开始确实没钱买Facebook的域名，而是在融资之后，才把这个域名拿到手。 李牧也没在意，又想找一些好的中文双拼域名可以注册，不到一百块一年，注册几个养着玩也是好的。 虽然不少双拼都已经被人注册，但许多未来家喻户晓的域名，目前还没有被注册，比如：淘宝。 淘宝是2003年才注册的域名，在马云之前，没人在互联网上想到过淘宝这两个字。 “淘宝”二字，当初应该也是马云脑中的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创意，当然，淘宝的模式本身就很了不起，但不可否认，淘宝这两个字也很了不起，因为它太直观也太形象了，不但显而易见、朗朗上口，而且还在释放一种潜意识，我这里很多宝贝，快来淘。 所以，淘宝对马云的意义，应该和Facebook对马克.扎克伯格的意义相差无几。 呵呵，那就不好意思啦…… 随后，“微信”二字也没能免遭劫难，一想到过两年百度要玩贴吧了，李牧就又注册了贴吧.com、豆瓣.com，他还想注册“知道.com”，但不幸的是被别人注册过了。 一想到自己的音乐门户网计划，李牧想来想去，注册了一个Eting，可以理解为E听、易听，而且也好记忆、好输入。 注册了一堆域名，一共也没花多少钱，但是对将来是极其有用的。 …… 搞定了域名之后，李牧便上街溜达去了。 他心里惦记着给爸妈开个专卖店的念头，现在钱到手了，是时候把这个计划落地了。 李牧出门直奔海州最繁华的商业街，想先看看商铺出租的情况，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商铺，再咨询一下租金价格。 印象中海州商业街也是从2002年才开始逐渐繁荣的，现在这里还没有真正成为零售商业的中心，眼下人们买东西的规律很单一，很低端的就去各种小市场、城乡结合部，稍微好点的就去百货大楼，那里有各种摊位，卖什么的都有，再高端点的，就得去省城了。 所以现在这条商业街上，也就寥寥几家专卖店，以及一些稍微有点档次的饭店，大部分商铺在买。 当看到有一家一百多平米的底商，正在挥泪抛售反季羊毛裤的时候，李牧笑出了声。 门外硕大的白纸上写着“最后三天！”的字样，醒目极了。 在李牧印象中，这种商贩一般都是按天租或者按星期租摊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如今竟然租了这么大、这么靠近市中心的商铺，只有一个可能，商铺租金便宜。 也不怪，2001年，海州的经济发展还是太落后了，人们的消费理念还没有被培养出来，就连在本市做生意的，很多人都还没有摸清楚头脑。 李宁店现在门可罗雀，他家的鞋太贵了，这年代就卖两三百一双，衣服也不便宜，不像班尼路，他家的生意好，一方面因为刘德华做广告，一方面就是因为价格更亲民。 一条牛仔裤也就99、119这样，短袖20出头就能买，到了冬天，100多200就能买一件棉服。 不过，无论是李宁还是班尼路或者双星、真维斯，李牧都发现一个共同的特点：店面太小。 几家店里，双星店最小，宽五六米，长度十米不到，了不起也就五十多平米； 班尼路、李宁以及真维斯这种稍微大一些，他们的商铺大都是双门的格局，长度将近十米，但纵深短，不到十米，满打满算也没有九十平米； 李牧看了一圈，见那个挥泪甩卖羊绒裤最后一天的黑壮男店主，正叼着一根烟满脸的苦大仇深，于是就到旁边买了一包中华烟拆开，信步走到跟前。 “哎，大哥，你们是蒙省来的？”李牧套了套近乎。 “是啊。”那男人见李牧是个年轻小伙子，就知道肯定不会买自己这些积压的老款羊绒裤，随口应了一声。 李牧随即掏出烟来，那醒目的红色让中年男店主愣了愣，心里惊叹：这么小的年纪，竟然抽大中华，还真是奢侈！ 看的眼馋时，李牧正好掏出两根，也丢给对方一根，感叹道：“我从小就向往蒙省，好地方啊！” 那中年男子双手在空中接过李牧抛来的中华烟，激动一下，立刻对李牧刮目相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掏出打火机，先给李牧点火。 李牧也很规矩，见对方来给自己点烟，双手护着火机的火苗，以示尊重。 中年男子对李牧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许多。 一个抽中华的本地小子，对自己这个一年到头全国到处颠沛流离的商贩还这么客气，真是难得。 于是，他点燃自己的那支香烟，美美的抽了一口：“我们蒙省风景如画，老弟有机会一定要去看一看。” 李牧点点头，好奇问道：“大哥你是蒙族人？” 男子哈哈一笑，道：“没错，蒙族人，我叫巴彦，蓝旗人。” 李牧点点头：“你们这种生意，应该也很辛苦吧！” 巴彦感叹道：“谁说不是呢！我干了五年了，几乎快把全华夏都跑遍了。” 李牧笑问道：“那在我们海州呆几天了？生意咋样？” “不咋样么！”巴彦有些不满的摇头：“你们这里的人啊，太抠门了，太爱讲价，那些大哥大姐、大爷大妈，捧着五十块钱一条的羊绒裤，还要给我开价五块钱…” 面对巴彦的吐槽，李牧笑了笑，海州人消费能力本来就不高，更何况这种穿在里面的衣服，就更卖不上价了，再说海州的冬天不算很冷，羊绒裤也不是人人必备的东西。 随即，李牧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这里是我们市中心，租下这么个店面挺贵的吧？” “还行嘛。”巴彦掸了掸烟灰：“一天八十块钱，我本来想在这里好好卖上几天的，没想到卖不动货。” 这下轮到李牧惊讶了，八十钱一天，这里打眼一看，三间商铺通的，估摸着少说也得一百五六十平啊，只不过里面非常杂乱，好像是刚拆了以前的装修，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堆挂起来的羊绒裤之外，还有两套地铺，应该是巴彦和他老婆自己睡的。 “这里房租不便宜啊，八十块一天真是捡便宜了。” 巴彦摇摇头：“我一开始也以为捡便宜了，那个转租的老板还跟我说，他以前是在这做布匹生意，不过房东今年要涨价格，他就不租了，正好他说有一个什么布匹市场开业了，那边客流量大，他就搬过去了，这里还剩下一个多星期人家真正的房东就要收房了，所以他才八十块一天租给我。” 说着，巴彦神秘兮兮的说道：“据说，之前这里一个月只要五千块，真正的房东今年要涨到七千了！” 李牧想要的就是这么个信息。 一个月七千多块？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现在的商业还处于萌芽状态，市场前景不明朗、投资信心也不足，一旦零售业，尤其是服装生意开始爆发，这里的租金一定会暴涨。 巴彦感觉李牧好像是对这间商铺很感兴趣，联想到他主动上来递烟套近乎，便问：“小老弟，你是想租这个商铺吗？” “嗯。”李牧也不遮掩，点点头。 巴彦一伸手，把贴在旁边墙上的大甩卖字样揭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打印的A4纸：商铺出租，139***** 李牧眼前一亮，立刻掏出手机记了下来，把剩下的烟都丢给巴彦，笑道：“巴彦大哥，谢谢你了。” 巴彦不敢收，想退回去时，李牧已经走远。 他这一世没什么烟瘾，烟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必不可少的东西，再加上有害健康，所以不必要的话，能不抽还是不抽了。 第三十九章 签约 离开之后，李牧给那个房东打去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 “你好，哪位。” “你好，你在西门口的那间商铺租出去了没有？” “噢，还没呢。”对方一下子热情了不少，说道：“你感兴趣吗？我跟你说噢，我这门面还差几天就到期，最近咨询的人可多了！” 李牧微微一笑：“什么价格？” “这个看你怎么租咯。”对方笑道：“今年行情好，你看我们店旁边不远的那家班什么路的，据说一个月都能赚几万块，我这个门面比它大的多，而且比他宽，挂大门头正合适，气派得很。” 李牧便道：“你就直说吧，怎么租、什么价？” 对方迟疑片刻，说：“年付的话，一年是八万八，本来我是要九万的，图个吉利，一个月差不多七千三百块钱。” “合同签多久？” “合同我觉得一年一签最好不过了嘛，要不就两年一签，因为你也知道这个行情是不停在变化的，不可能一次性签太久。” “大姐。”李牧淡然一笑，说道：“你还是高估咱们海州人的经济水平了，你说班尼路能赚几万一个月，谁知道是真是假？你又不能拿到他们店里的流水清单给别人看，别人怎么可能按照你说的价格租呢？” 李牧的话正说在对方心坎上。 这位房东自己觉得，旁边班尼路的店利润那么大，这个店面的租金自然也就应该涨涨，但是整个海州还没有形成一个大规模的认知，认为服装市场会快速发展，所以这时候房东有预见性没用，需要投资者有预见性才行，不然价高了没人租也是枉然。 她这几天也托人散发出消息，得到的反馈中，也说起有人想干专卖店，但现在还在犹豫之中，毕竟加盟专卖店的费用很大，要按总公司要求装修、要进货、要雇人，算算下来，房租都是小头，其他的才是大头，所以一时半会还不敢出手。 所以，她收到的反馈基本都是嫌价高，这也让那个她有些烦恼，自己这个门面再过三天就到期了，自己也就可以去收房了，到时候如果闲着，每天都是两三百的损失。 “你是要开专卖店吗？”电话里的女人试探的问了一句。 “没考虑好。”李牧感叹一声：“想干，但其他各方面开销太大了，成本也高，这年头随便雇个销售员也得五六百的，你说班尼路一个月赚几万，可人家成本也不低啊，开专卖店没四五十万能下来？” 对方嘶嘶的吸了吸气：“那你想怎么租？” 李牧想了想：“你要两年一签是不可能的，我如果干专卖店，光是装修就得十几万，两年后你一说不租了，我怎么办？” “那你说嘛，你具体想怎么租。” 李牧便道：“这样吧，我也不跟你还价了，八万八就八万八，但是合约签五年，五年内不能涨价，五年后根据市场价，我有优先续租的权力，房租一年一付，先付一年，转租权也归我。” 其实在此之前，这套门面一年也就六万块钱左右，房东想涨到八万八也是一个愿望，自己也知道八成是到不了这个价格，不过她也觉得，往后这几年，房租还会往上再涨涨，但涨多少，她可没底，估摸着，五年之后，应该能到一年十万吧？ 也不好说啊！八万八，五年不涨价，好像也不错，起码保稳，万一经济不景气咋办？不就砸自己手里了？ 考虑一分钟，对方便道：“行，就按你说的，不过押金得交一点，就交一万二吧，凑个整十万块。” “好。” “你想什么时候签合同？” “我随便啊。”李牧笑道：“我人就在海州，合同签了之后，银行没关门之前我都可以给你转账。” “那你说个地方，我去找你，咱俩先找个打印店把合同打了，然后再去银行！” 李牧一想，一中门口就有一个打印店，而且也有一个建行，便道：“你到一中门口的打印店找我吧，带着身份证、房产证还有你本人的建行银行卡，这些你都有吧？” “都有，我的卡正好是建行龙卡。” “行，我身份证就在身上，卡也在，你来吧。” 李牧知道自己是有机会再压压价的，不过他听出这个房东的心里，她不想签太长时间，以免往后房租大涨，不过试探一番，好像她自己也不确定以后到底能涨到多少。 所以，不管这个价格是不是最低价，对他来说，他心里明白，这个价格是肯定划算的，而且是非常划算。 五年，这个期限足够久了，父母也差不多该好好养老了吧？虽然那时候也才不到五十，但是也可以提前颐养天年了。 李牧直接去了一中门口的打印店，房东还没过来，他便让店员帮自己打印了一份合约模板，他口述，店员来打印。 好在这里就有目前比较流行的、简单的租赁合约，所以李牧便在原基础上改了一下，明确了价格、押金和支付方式、合约期限，增加了合约期内不可涨价的条款，又增加了到期有权利以市场价续租的条款，以及转租权。 至于市场价的界定，以左右两侧商铺当年合约价格的平均价计算。 合约弄的差不多，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中年女性来到了打印店前，这女人看起来大概有三十五六岁，微胖。 她进门之后看了看，发现店里就电脑前坐着两个人，一个在打字，一个小年轻在旁边好像正在学习打字，便掏出手机来准备给李牧打电话。 李牧也没急着认，等自己手机响了、对方眼神再次看过来的时候，李牧才挥了挥手机：“你好，你就是房东吧？” 中年女人看着李牧一脸惊讶：“小伙子你也就二十岁左右吧？” 李牧心想待会签合同还要拿身份证，所以也没必要隐瞒：“刚满十八。” “你这不是闲的没事逗我玩呢吗……”中年女性有些气恼，不过也没发火，转身就要走人。 李牧叫住她：“你再多等一分钟，合约模板这就打出来了，你先过过目，斜对面两百米就是建行，签了合同，咱俩就去银行转账，我年龄虽然小，但没工夫玩这种游戏，真想逗你玩，我就干脆不出现了。” 中年女人这才回过头来打量着李牧，见他白净帅气，说话又不卑不亢，颇有几分气势，不由也收起了刚才的轻视。 她想想也是，这个小伙子如果真想戏弄自己，不出现岂不是更有效果？ 这时，打印机发出吱吱的进纸声，很快，巨大的打印机就吐出六张纸来。 合约一式两份。 李牧递给对方一份，说道：“这是咱们这边的通用模板，我加了几个细节，都是咱们在电话里说好的，字体加粗的部分就是，你看一下。” 对方点了点头，很是认真的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她把合约都看完之后，对李牧点点头：“都是咱们聊过的，没问题。” 李牧便道：“没问题那就先签吧，然后咱俩去银行转账。” “好。”那女人说着掏出身份证、房产证，心里却还在狐疑，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租八万八一年的房租，做什么？ 李牧把自己的身份信息填写进去，然后签了名字、按了手印，对方也是一样，接着两人交换了一下合约，再签字印手印。 看到合约上写着卢雪萍三个字，李牧便客气的说道：“卢姐，麻烦给我留个身份证和房产证的复印件。” 第四十章 鼓鼓劲 卢雪萍拿出了自己的相关证件，李牧便让店里的人给复印了出来，自己收好。 弄完这一切，李牧付了钱，和卢雪萍一起来到对面的建设银行，填写了一张十万块的汇款单。 李牧的卡还是外地的，不过也无所谓，也不在乎那点手续费，也没有必要再把钱转到本地卡，因为自己要不了俩月就离家了。 卢雪萍确定钱到账了，心里不由打量起李牧，估摸着李牧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反正真正有钱人家的世界自己也搞不懂，管他呢，钱给了就行。 这年月，富二代这个词还没流行。 李牧留了汇款凭证，卢雪萍便道：“我那边的租户已经搬走了，不过三天后才到期，到时候我去收房，弄完联系你，你也过来咱俩对一下，我把钥匙给你，你就可以装修了。”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卢姐办事效率高，跟你这样的人合作非常开心。” 卢雪萍尴尬的看着李牧：“你的效率更高吧，我在麻将桌上刚坐下，你一个电话，我就出来签合同了。” “哈哈。”李牧笑着说：“这样最好，互相节省时间。” 卢雪萍的底商面积，房本上写的是一共一百六十五个平方，这年头海州繁华地段的底商最大的也就这种格局了，想再大就得连租两套打通，不过现在还没有一家这么有魄力的店。 如果九月份之前，美特斯邦威能够开起来，绝对是海州最大的服装店了，没有之一，其他的根本就不够看。 李牧拿到合约，商铺这一点上就已经超出美特斯邦威的官方要求一倍还要多了，自己还有六十多万存款躺在银行卡里，十几万装修，十几万上货，满打满算，也就是三十万而已啊，到时候再给爸妈留十万块钱上货周转，足以。 自己就算整个暑假都不赚钱，也还是有十几万可以拿来造，Eting，易听的项目需要花点钱，不过张克轩当初说了，他们四个出钱出力，自己大不了再给他准备两首歌，基本上也就齐活了。 实在不行，暑假还可以再想想其他的赚钱项目。 卢雪萍在骑摩托车离开之前，好奇的问李牧：“小李你是准备开个什么店？” “美特斯邦威。”合同都签了，李牧也没隐瞒。 卢雪萍点点头，笑道：“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我也搞不太懂，连名字都记不太清楚，不过我倒是听说，有个叫以纯的牌子也在快开始装修了，就在我那个商铺的路对面。” “噢？面积多大？” “一百？可能还不到吧。” “那是好事，以后西门口就慢慢形成服装商业街了。” …… 搞定了房子，李牧立刻联系了美特斯邦威公司的总部，告诉对方自己的合作意图，报上地址，对方客服便给了一个传真和一个账号，传真需要发送个人身份信息、租房合约、租房的房产证，账号需要汇入三千元考察金，在收到资料之后，48小时内给予回复，如果资料通过，会直接协商考察员的实地考察时间。 李牧便又回到了打印店，把相关资料整理好，传真给了对方，然后抓紧跑去工行，按照对方的要求，汇入三千元考察金。 剩下的就是等消息了。 李牧松了口气，回家之后，他准备开始搭建自己的音乐门户Eting。 李牧对Eting的定位很简单，做国内最好的音乐试听及下载网站，有后世的眼界和对先进技术的掌握，李牧自信这个目标不难实现。 自己进行技术开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需要一个比较庞大的服务器空间和带宽，这个海州肯定搞不定，要去金陵买服务器，然后再找托管公司托管。 不过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网站的开发需要时间，从设计到美工、切图、前后台程序，做起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光是写代码就需要一段时间，至于服务器倒是不着急，抽空到海州弄一台先用着。 打开电脑，李牧也顺便登陆了自己的个人QQ，发现有人给自己留言，一看到右下角闪烁的粉花小企鹅，他心里便不由悸动，应该是苏映雪，一定是她！ 李牧没猜错，发来信息的正是Snow：“李牧，金安驾校可以报名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过去报名。” 随后，她又补充一条：“对了，我的手机号：138……我要是不在线就电话联系。” 李牧顺手回道：“那就今天去报名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大概十秒钟之后，Snow便发来回复：“两点吧，还有二十分钟，你来得及吗？” “来得及。”李牧回复：“我现在就出门。” “好。” 关掉和苏映雪的对话框，李牧才发现，右下角竟然还有头像闪烁，是一个黄头发、眨眼睛的卡通女孩头像。 一点开，竟然是网名“月野兔”的陈婉给自己留的不少信息。 “臭小子去哪了，家里电话还打不通！” “人呢？没上网也不在家？别给我玩消失，快出来，姐姐找你有事！” “李牧！你卖《李白》赚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买一部手机！” “混蛋，臭小子你气死我了！” 李牧忽然想起，自己忘了告诉陈婉自己的手机号了，真是该死，瞧把她给急的，这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其实已经买了手机，却没告诉她，那岂不是要把自己生吃了？ 看了看时间，第一条已经是两个小时前了，最后一条是十分钟前。 李牧灵机一动，他没有回复陈婉，而是掏出手机给陈婉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 “喂，婉姐，我是小牧，我刚买了手机，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你记一下我的号码。” “臭小子！”陈婉脱口说道：“找你找的急死我了，你没在家也没上网，买手机去了？” “恩啊。”李牧面不改色：“买了手机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谁让我就你这么一个美女姐姐。” 陈婉娇笑一声，似乎对李牧的说辞非常满意：“我找你有急事，我哥上午给我打电话，说他们晚上八点在金陵大学体育馆参加初赛。” “噢！”李牧笑道：“那替我祝他们演出顺利。” 陈婉忙道：“人家打电话找我，是想让我拉上你一起过去，我哥说大家都挺紧张的，希望你能到场给他们鼓鼓劲儿。” “不是吧……”李牧一脸汗颜。 “真的！我哥说的特别可怜。” “这都快两点了。”李牧看了看时间：“如果现在去，咱们晚上肯定又回不来了。” “不要紧啊。”陈婉道：“回不来你跟我表哥住，他自己在金陵有好几套房子。” 李牧故作失望的说道：“婉姐，为什么不邀请我住你家，你要是邀请我住你家，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陈婉咯咯笑道：“想得美，我爸妈这几天都在金陵，就算我邀请你，你敢去吗？” “哎，那算了。” “你还是跟我一起去一趟吧，你都把《李白》这首歌给他们了，要是他们连初赛都过不了，岂不可惜？ “也是。”李牧叹了口气，怎么说也是自己给的歌，一首好歌要是不能一炮打响，以后再想火就难了，就算过几年能意外火起来，八成也需要靠其他人的翻唱才可以。 《李白》虽然不是一首非常经典的歌曲，但也绝对是一首优秀的流行曲目了，在这个年代，超前而又讨喜的音乐风格是很容易有市场的，比如周杰伦。 李牧以后还想用几首歌，来跟张克轩这些富二代建立良好的友情关系，以备将来不时之需，如果他们初赛就被刷下来了，那还玩个屁。 “好吧，开车去还是火车去？” “开车，你开。” “行，那你来我家接我吧。” “臭小子你不是在买手机吗？” “我已经往回走了啊，要不了多大会就到我们小区门口了。” “好吧。” 第四十一章 跟你不熟 顶着盛夏午后灼热的阳光，李牧急匆匆的上了陈婉的车，上车的第一句话便是让陈婉先带自己去金安驾校报名点。 陈婉也没多问，在她看来，李牧确实该考个驾照了，光会开可不行，无证驾驶被抓到依旧麻烦。 等了陈婉差不多十分钟，等陈婉再开车到报名点的时候，时间差不多两点左右了，李牧老远就看见报名点门口排着不少学生模样的少男少女，车还没停，他就看到了排在队伍末尾的苏映雪。 苏映雪一直队伍最后，并没有跟着队伍往前排，脸上是一如往常的平静模样，但那双左顾右盼的眼眸之中却闪露出几分焦虑。 直到见到李牧从路边停着的奥迪车里下来，苏映雪心底的焦虑才终于烟消云散，但随即她又看见驾驶座上那个美貌的年轻女人，心里有些疑惑的同时，竟然还有些莫名没底。 李牧一下车就朝着苏映雪跑了过去，到跟前问她：“来多久了？” “几分钟。”苏映雪微微一笑，想问李牧开车的是谁，但仔细一想，自己好像也没理由询问这种问题，便在心中作罢。 李牧搭眼看了看前面排着的大概三四十人，不由叹道：“人可真不少啊。” “嗯。”苏映雪点点头：“都是高中毕业生。” 李牧笑道：“这个季节学车，你可得做好防晒工作。” 遥想当年自己大学毕业学车时的痛苦，李牧便心有余悸。 将近二十个学员一辆车，大夏天车里热死、外面晒死，排队一整天摸不到两把方向盘，整个学下来，再白的女孩也会晒黑。 看看苏映雪这白皙如玉的皮肤，李牧不免替她担忧。 苏映雪却轻描淡写道：“晒晒也好，肤色还能健康一些。” “也是，谁让你本来就天生丽质。”李牧耸肩一笑，就苏映雪这个五官气质，晒黑一点对颜值的影响应该也是微乎其微。 苏映雪被李牧夸赞一句，竟感觉到有些脸红，以往异性的恭维从来不会让她产生这样的感受，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忙岔开话题：“你在学校经常一起上学放学的那个死党呢？没准备跟你一起学车？” 李牧一拍脑门，满脸懊恼：“哎呀，我真是重色轻友。” 随后也没顾得上看苏映雪的脸色更红，掏出手机来给赵康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听。 什么鬼？ 李牧又打，还是一样，无奈之下，只好发了条短信：“我在金安驾校报名点，看到赶紧过来报名，要是赶不过来把身份证号发给我，我替你报上。” 苏映雪见李牧买了手机，略带几分不满的说道：“我都在Q上给你留手机号了，你买了手机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号码？” 李牧连忙赔笑：“忘了忘了，刚买的还没习惯。” 说着，李牧把手机递给苏映雪：“你打一下你的手机，咱俩都把号码存一下。” 就在李牧和苏映雪聊天的当口，周围不少排队的年轻小伙子都一直偷偷打量着苏映雪，眼神之中满含期待，似乎都希望能够与苏映雪这样的女神在一个班上学车。 李牧和苏映雪刚互存了手机号之后，队伍前排一个梳着三七分头的小子忽然抽身出来，直奔着李牧走来。 他观察苏映雪很长时间了，当看见李牧跟苏映雪聊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有些惊讶，悄悄看了李牧半天，便决心展开行动。 “哟，陈牧！”三七分冲李牧热情的嚷嚷了一嗓子，三两步走到跟前，一把攀上李牧的脖子，装作无比熟络的说道：“你小子换个发型我差点没认出来！” 李牧皱了皱眉，眼前这小子好眼熟，尤其是这个三七分，看起来跟抗战剧里人模狗样的二鬼子差不多，但是，自己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他是谁，不过他应该跟自己也不熟，否则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叫错？ 三七分对李牧也有一样的感觉，他也觉得李牧非常眼熟，想了半天才依稀想到他好像就是西岭煤矿小区的职工子弟，名字叫什么牧，直觉就帮他臆造出了陈牧这个名字。 三七分上前套近乎，却发现李牧没搭自己的茬，心中愠怒，看了一边有些皱眉的苏映雪一眼，随后急忙对李牧说道：“你小子，咱俩这么多年发小，出了小区你装不认识我，不够意思啊！我郭宇航可一直都拿你当好兄弟看的！” 噢，郭宇航。 李牧想起来了。 西岭煤矿出了名的二世祖。 他老子是西岭煤矿的矿长郭林，虽然跟自己十几年住在同一个小区，但李牧上辈子跟他接触不多，只是听不少西岭矿的职工子弟背地里骂过他，郭宇航这人高傲自大、目中无人，别说自己这种同龄人，小区里的大人见他热情打招呼，他连理都不带理的。 在李牧的印象中，他老子郭林是个国企老官僚，在西岭煤矿矿长的位置上坐了将近十年，光是西岭煤矿内部谣传关于他贪污的笔笔罪状，粗略算出来的金额就有上千万，甚至有人说他这么多年贪污金额过亿，不过最后西岭煤矿减产、枯竭一直到破产，他也没东窗事发，还调到矿业集团安安稳稳的待到了退休。 郭宇航是郭林的独生子，从小娇生惯养，上初中就不干正事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混，人生仅有的两个技能是花钱和玩女人，他最爱勾搭小姑娘，惹出不少篓子都是他老爸出钱摆平，据说高中就不去上学了，他老子花钱给他在五中挂了个名混到高中毕业，后来就送到燕京读了个野鸡大学。 说起郭宇航，2010年后这小子自己就身价过亿，原因没别的，他老子从2001年开始，在燕京先后给他买了十几套房产，后来燕京的房产增值速度堪比火箭，他一个在燕京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最后竟然成了人生大赢家，同在燕京北漂的李牧听别人说起这些的时候，还曾感叹过人生的差距。 正因为知道这个郭宇航是什么货色，李牧此时对他完全不感冒，而且对他这种主动上前套近乎的动机也是一眼看穿，无非就是看到自己跟苏映雪说话，想借自己搭根线而已。 李牧微微一笑：“你认错人了吧？我跟你不熟，另外，我叫李牧，不叫陈牧。” 第四十二章 出师不利 李牧跟郭宇航确实不熟，至多是小时候一起在大院里玩过捉迷藏之类的游戏，这货还总是仗着他爹当官耍赖，最后闹的整个小区同龄人，没几个喜欢他的，名声在西岭煤矿小区早就臭大街了，所以李牧对郭宇航也没有任何好感。 要是放在平常，自己不会伸手去打笑脸人，但今天情况特殊，这家伙叫错自己的名字并无所谓，关键是他跟自己套近乎的根本动机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完全就是觊觎苏映雪来的，明显到李牧都替他觉得羞愧，所以他不想在苏映雪面前给郭宇航面子，否则的话，以他这种嚣张跋扈的二世祖性格，一旦给他丁点可趁之机，他都会对苏映雪死缠烂打。 于是，李牧这番“我跟你不熟”的话，在原本还以为他会受宠若惊、拼命迎合自己的郭宇航听起来，几乎就是奔着翻脸来了。 对郭宇航来说，西岭煤矿的职工子弟有任何一个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自己早就一个耳光抽过去了，没准还会把他暴打一顿，其中当然包括这个自己记不清名字的李牧，但是今天当着苏映雪的面，他没法发作。 他之所以今天来报名学车，无非就是两个目的，除了考个驾照，就是勾搭勾搭高中毕业的小姑娘，没想到还真被他看到了苏映雪这种极品，他经手的女人已经两位数了，但在他看来，加起来似乎都比不上一个苏映雪，在看到苏映雪的第一眼，他就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搞到手。 原本他一直在心里计划，先想办法跟苏映雪分到一个班，然后再循序渐进的对她展开攻势，在看到李牧跟她聊天时，他以为找到了捷径，没想到李牧这小子这么不识抬举，简直是自寻死路。 “李牧，都高中毕业了，你说话还是这么冲。”郭宇航一脸笑意，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说完这句话，转而又对苏映雪说道：“美女你别介意，李牧这人一直就这样，有点严肃较真，不太近人情。” 好歹是在社会上厮混过很长时间的人，郭宇航笑颜相对，话中打上一手太极，自我感觉几乎就要在苏映雪面前，把李牧给自己造成的尴尬化解大半，但没想到，苏映雪似乎根本不买账。 “麻烦以后打招呼之前先想清楚对方的名字，记不住就先问清楚，这是起码的尊重。” 苏映雪的语气冷冰冰的，甚至还带着几分蔑视，完全不是刚才与李牧聊天时的语气与神态。 操！ 郭宇航意识到自己的出师极为不利，眼前的美女这么问自己，摆明是跟李牧是一个态度，对自己有些反感。 在美女面前留下个这么差的第一印象，早知道还不如别搭这个茬，还有这个李牧，真他妈不识抬举，是活腻歪了吧！ 郭宇航咬着后槽牙，满脸愠怒的对李牧说：“好啊，今天的事我记着了。” 李牧点点头：“那你记清楚点，我姓李不姓陈。” 郭宇航见李牧压根很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恼火，恨不得当场就爆发，但自己在美女面前已经搞砸了第一印象，要是再动起手来，那可真是无可挽回了，况且，李牧高他半头，他也没把握能打得过，这小子能这么不给面子，应该也不会像西岭煤矿其他的职工子弟那样、在自己面前不敢还手。 于是郭宇航只能反复压住心头怒火，暗自想着，这美女今天报了名之后，未来二十几天大家必然经常见面，至于李牧，他就是西岭煤矿的职工子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两个人、两件事，自己都不会善罢甘休，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随后，郭宇航便不再说话，而是直接排在了李牧身后，心想着，大家挨这么近，九成九是要分到一个班、一辆车上，那样一来，以后就有的是机会做点什么。 李牧和苏映雪见他脸皮这么厚，不但没走反而在后面排上了，彼此看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里对他这一做法的反感。 排了约莫二十多分钟，终于排到了苏映雪，她交完费用，负责登记的人告诉她，编号是二班13号，理论科目学习时间是后天上午九点钟，苏映雪急忙询问：“请问一辆车多少人？” “十五个。” 苏映雪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十三，李牧十四，那个烦人的家伙岂不正好十五？ 郭宇航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里得意极了，这就是缘分啊，你跑不掉的！ 等到李牧开始缴费的时候，郭宇航抱着双臂，一脸的嚣张与得意。 “李牧是吧，以后咱们在一个班学车，要多多照顾啊。” 李牧回头看了郭宇航一眼，没搭理他，这时，手机忽然想起短信提示，李牧打开一看，正是赵康。 “刚才睡着了，你帮我报了吧，身份证号是……” 这时，柜台里的人把单据以及一本交规材料递给李牧：“二车十四号，下周一上午九点到驾校学理论。” 就在郭宇航兴冲冲准备拿下二车十五号的时候，李牧对工作人员说道：“麻烦再加一个人，名字叫赵康，健康的康，身份证号是……” 二车的十五号就这么归了赵康。 郭宇航心里简直像被狗日了一般，对他来说，泡妞已经是其次了，关键是李牧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 李牧拿了赵康的收据和分班条，跟苏映雪一起走了出去，郭宇航饶是咬牙切齿，一时半会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暂时记下这笔账，准备以后慢慢跟李牧算。 李牧没有搭理郭宇航，帮赵康也把名报了，他便和苏映雪一起出了报名点大门。 门口，李牧问苏映雪：“你现在准备去哪？要不我让我姐送你过去？” 苏映雪柳眉上扬，眼眸深邃：“那个开奥迪车的是你姐啊？” “嗯。”李牧点点头。 苏映雪不知怎的，心里似乎松了口气，心情也畅快了不少：“就不麻烦你们了，我正好去我小姨家，她家就在对面。” 李牧见苏映雪手指的小区就在斜对面，差不多两三百米，便说：“那有事你打我电话。” 苏映雪想了想，说：“过几天高考成绩出来，你要是能考过六百二，我请你吃饭。” “那我要考不过呢？”李牧略显轻浮的笑着反问。 “那你请我。” “好，就这么说定了。” “恩，那我就先走了。” 李牧目送苏映雪过了马路，才又回到了陈婉的奥迪车上。 “那个女孩，是你同学啊？”陈婉马路对面的苏映雪问道。 李牧答道：“同班同学。” 陈婉赞道：“长得可真漂亮！” 李牧笑呵呵的说：“你更漂亮！赶紧走吧，出城之后换我开。” 得到夸赞之后，陈婉得意一笑，开车驶离。 第四十三章 想出名【求收藏推荐！】 李牧和陈婉抵达金陵大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在金陵大学体育馆内，舞台和音响设备早在下午就搭建完毕，比赛将从晚上八点开始，持续到十一点钟，不过由于乐队演出的特殊性，所以从四点钟开始，参赛乐队就已经开始在体育馆集结，先抽签决定参赛顺序，再按照抽签的反顺序进行调音。 据说这次整个南苏省报名参加比赛的有五十多支乐队，要分三天比赛，今天是初赛第一天，有十六支乐队参加。 这五十多支乐队，在初赛之后将选出八支，然后参加省区的复赛，只有复赛的冠军才有资格参加在燕京举办的决赛。 此时，张克轩的“金陵制噪”乐队已经完成抽签和调音，他们是今天十六支参赛乐队的第九位。 见到李牧，一直在紧张看着别人调音的张克轩终于缓和了些许。 李牧见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不就参加个三流比赛吗？瞧你紧张的，没个出息。” 张克轩以及另外三人，一听这话顿时都炸了。 “什么叫三流比赛！” “这是全国性的乐队比赛好吗！” “这是多家卫视合作，初赛就会在电视台播出的好吗！” 李牧见四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连连摇头。 这种比赛，就算是全国性的，也不可能做到一流影响力，因为现在的电视台都还没有在全国范围内做大型选秀节目的魄力和勇气，无论是大陆的电视台，还是港台地区的电视台，他们都还没有察觉到选秀市场的广阔，以前也不是没有唱歌比赛、跳舞比赛，但没哪一家真能把影响力坐起来，所以他们才会搞这种多家卫视合作的比赛，分摊成本，小打小闹几下。 看来，选秀节目的春天，还是要等到芒果台的《超级女声》问世啊！在那之后才有了快乐男生、华夏好声音这种全民选秀节目。 李牧不由打量起张克轩四人，说实话，从他们的造型、打扮，再到他们乐队的名字，都是标准的扑街货，压根就没有红的可能。 摇滚乐在国内毕竟是小众审美，而且，大部分的摇滚乐队，重形式多过重音乐，就比如张克轩他们，连自己适合的音乐风格都没找到，但摇滚范儿却是非常浓郁，每个人都是皮衣皮裤，头发最短的也差不多要到肩膀，长的如张克轩，基本上到胸前了，这样的造型一点也不帅，丢到燕京或许还有个别女文艺青年会喜欢，放到全国，压根就没什么市场。 李牧开始担心，《李白》这首歌，会不会真的砸在这帮大长毛的手里，然后再过几年，被某个参加选秀节目的参赛选手不经意的唱红，就比如宋胖的那首《董小姐》，让人唏嘘。 宋胖之所以自己没把《董小姐》唱火，一方面是签约公司不给力，另一方面他自己的形象也确实很难火起来，再怎么运作，也就是歌火人不火。 就在四人忿忿不平时，李牧忽然问张克轩。 “你能把你的大长毛都撩起来，让我看看吗？” 李牧的话让连同陈婉在内的五个人都愣住了。 “干……干啥啊？” 张克轩感觉有些怪异。 李牧淡淡道：“看看你有没有红的潜力。” 众人面面相觑，如果换一个对张克轩提出这样的要求，或许他就立刻给对方一拳了，但这话从李牧嘴里说出来，他虽然别扭，但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将所有的头发都弄到脑后，将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李牧点点头：“眉清目秀，还不错。” 张克轩脸色有些发黑：“什么意思啊？” 李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忽然来了兴致，打量着张克轩，笑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玩摇滚？” “喜欢呗！”张克轩随口答：“摇滚是一种精神，牛逼。” 李牧又问：“那为什么留大长毛？” 叶天明道：“靠，用燕京话怎么说的来着，范儿啊！” “什么范儿？”李牧皱了皱眉：“是装逼的范儿吧？” 叶天明急了，刚想反驳，李牧又问：“你们参加这场比赛，真实目的是什么？” “证明自己。” 四个人回答的都很干脆，异口同声。 李牧不留情面的问道：“花钱买我的歌来证明自己？” 四个人一下红了脸。 李牧便道：“想出名就直说，我可以做你们的幕后推手并给你们创作歌曲，只要你们听我的，我有把握让你们成为国内最火的乐队。” “真的？” 李牧微微一笑：“想火太简单了，可以是歌火，可以是人火，也可以是人和歌一起火。” 四人如看怪物一样看着李牧，他们想不明白，李牧为什么把成名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对李牧来说，此时已经有一个商业雏形开始在脑海中产生。 现在的互联网音乐还在萌芽期，再过两年，《老鼠爱大米》那种口水歌，会真正让国人见识到了互联网对音乐传播的影响力，想达到那种传播度，懂得如何依靠互联网传播才是关键。 李牧现在就已经准备开发Eting易听网了，如果自己能想办法让张克轩他们四个火起来，将来对Eting是有莫大帮助的，等Eting具备规模、羽翼丰满之后，又可以反哺他们，把他们推到更高处。 他之所以让张克轩把脸露出来，就是想看看他的真实容貌是否具备歌火、人也火的条件，不得不说，这家伙长得还是不错的，只是让这一头长毛给耽误了。 上次在他们的排练室，李牧就已经对张克轩的嗓子有了大概了解，有一定的底子，好好引导还是能唱出感觉的，也就是说，嗓子过关。 现在，长相也过关，歌曲更不用说了，自己知道后世那么多好歌，随便拿出七八首流传度广泛的歌曲，再结合互联网，想推谁推不起来？ 李牧在思考，张克轩四人在错愕，陈婉则开口打破沉默：“李牧，你有什么办法帮我哥他们出名吗？” “有。”李牧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如果你们真想火，所有事情都要听我的，只此一门，再无他选。” 四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异口同声的点头：“行，听你的！” 富二代也有追求，张克轩他们四个的追求就是搞音乐搞出名、搞牛逼，但他们也知道自己水平有限，不过李牧则不同，李牧写歌的实力，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只是牛逼了，是太牛逼了。 李牧见四人态度这么统一，当即清了清嗓子：“首先，趁比赛还没开始，赶紧去找比赛的主办方，把乐队名字改了。” “啊？”四人都傻了。 “为什么要改名字？我们现在的名字不是挺好的吗？” “好个卵！”李牧撇了撇嘴：“金陵制噪？你自己都说你自己是制造噪音了，还有啥好说的？另外，你是只想在金陵火，还是想在全国火？” “当然是全国……” “那就改名。”李牧毋容置疑的说：“必须换一个，名字没太多要求，简单又朗朗上口就可以。” “现在哪想得出来啊……”张克轩哭丧着脸，金陵制噪这名字，哥四个还想了俩礼拜呢。 李牧一挥手：“就叫简单计划吧。” 虽然要不了多久，国外会有一支译名为简单计划的朋克乐队出现，而后国内也会有一支名为逃跑计划的乐队成立，但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李牧也自然毫不客气。 “简单计划……” 四人琢磨品位一番，名字确实很简单，不过听着还真是朗朗上口，简单计划、简单计划，重复几遍之后，几人都发现这名字越来越顺，还真有点意思。 张克轩一咬牙：“行了，就叫简单计划，夏季，你现在就去找主办方，把咱们的名字改了。” “晚上就比赛了，现在还能改吗？” “能，不能就塞钱，总之一定要改掉！” 他越来越觉得，金陵制噪这四个字，是他妈什么玩意啊…… 夏季得令，扭头走了。 李牧拍了拍张克轩：“趁比赛还没开始，去把你那大长毛剪了。” “我操你说什么！”张克轩顿时跳起来炸毛：“剪头发？你想都别想，我爸说了好几年让我剪头我都没理他！” 李牧反问：“除了小众摇滚乐队，你想想现在你能说出名字的大明星里，谁还留你这种大长毛？” 李牧把“大明星”三个字咬的非常重。 “呃……”张克轩想了想：“动力火车！” “得了吧，歌火人不火，要不是还珠格格，你也不见得知道他们。” “迪克牛仔！” “有什么区别？你下一个是不是要说刘欢老师？” “我没想说刘欢……” “那你想说郭峰？” “我擦你走开！”张克轩想不出了，便甩甩手如怨妇一般的嘟囔道：“反正我的头发绝对不动！” 见他生气，李牧也没在意，只是问了一句：“想出名还是想装逼？” “呃……”张克轩支支吾吾半晌，羞愧的低下头去：“想出名……” －－－－－－－－－－ 【感谢“黑手遮天”的打赏、更新票与评价票，感谢“大圣有跟铁棒子”、“青春须早为”、“ufwthdk”、“独孤洋1988”的打赏。】 【本书从上传到现在的数据都非常惨淡，作者君也不太会说话，不太会煽情的求大家投票收藏，只能用心的码字、稳定的更新，希望大家在看到本书、觉得本书还不错的时候，能够给上几张推荐票，虽是举手之劳，但对作者君的鼓励作用却大到无法想象，在这里谢过大伙儿了！】 第四十四章 简单计划初登场 理发店里，张克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的不敢相信。 发型师也有点傻眼，虽然这个牛逼哄哄的发型是他亲手做出来的，但他依旧感觉不可思议。 李牧抱着胳膊站在一边，问陈婉：“婉姐，你觉得呢？” “李牧你太神奇了……”陈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镜中的张克轩像换了个人似的，比以前好看，比以前精神，也比以前干净，总之是飞一般的提升。 李牧点点头，心中也在感叹，原本只想给他弄个陈伟霆那种板正锃亮的装逼发型，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一弄完还真的挺帅。 这就是时代的魅力啊，十几年后的一个发型，放在今天都足以让这么多人目瞪口呆。 原本看热闹的叶天明忽然往张克轩旁边的座椅上一坐，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劳驾，给我剪个一模一样的。” “别。”李牧赶紧说道：“一个乐队在成功之前，一定只能突出一个核心，如果都很突出，反而相当于没有突出点。” 演奏团体，还不像后来韩国流行的歌舞团体，国人看待乐队，总是重视主唱，而忽略其他人，所以很多乐队主唱的身价比其他成员加一起还要高，比如信乐团的阿信、五月天的阿信、苏打绿的吴青峰、花儿乐队的大张伟…… 类似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这是观众性质决定的，李牧也影响不了。 张克轩对自己的新造型也极为满意，现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基本上也是一流帅哥的水平了。 心里美得很，但张克轩嘴上还是叹气：“哎，以后玩摇滚甩不了头了。” 李牧鄙夷的说道：“你记住，简单计划以后的风格，说白了就是流行乐，只有这样你们才有可能火，当然，你们也不能把摇滚丢掉，要每天把摇滚挂在嘴上，打着摇滚的旗号搞流行乐。” “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 “想红就别这么多废话好吗？” 张克轩讪笑一声，看看时间：“现在才六点半，名字也顺利改了，音也调完了，现在我大长毛也剪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李牧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张克轩说道：“你认不认识摄影师？” “拍照的？” “对，但设备、水平都比较高的。” 叶天明急忙说道：“我认识一个，开影楼的，当年在燕京学的摄影。” “OK。”李牧急忙说道：“找他过来，晚上你们登台之后，让他给你们拍特写照。” 几人愣了愣：“我们不过就是参加比萨，还至于自己请个摄影师？” “至于。”李牧看了张克轩一眼，如果让摄影师用快门和软件把这家伙搞的更帅一点，花点钱去现在的几家网媒做个公关新闻，电视制作播出前先打个小广告，应该不少女孩子会关注吧？ 叶天明也不知道李牧到底什么心态，不过还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对方似乎也非常给面子，一听说叶天明要参加比赛，当即表示到时候亲自带最好的设备过来。 李牧终于放下心来，现在视频网站也没有起步，简单计划这四个人，前期想出名的话只能依靠电视传媒，不过李牧相信《李白》，相信张克轩的形象与唱功，这次，肯定可以一鸣惊人。 …… 晚上八点整，冰力先锋全国乐队比赛南苏省预赛正式拉开序幕，金陵大学的学生对这场比赛非常感兴趣，七点半的时候，体育馆内就已经座无虚席了，在整个体育馆的最后方，还有不少人站着看，估摸着少说也有两三千号人。 李牧和陈婉运气还算不错，抢了个比较靠前的位置，至于简单计划的四个家伙，现在已经在后台紧张准备着了。 金陵本地台的一个女主持担当本省赛区的主持，八点钟，她准时宣布了这次全国乐队比赛的正式开始，介绍了一下五名评委，除了一个燕京某唱片公司的人之外，其他四个都是金陵艺术学院的教授。 李牧对这种比赛并不抱什么希望，国内的地下乐队也好，大学生乐队也好，不乏嗓音好的主唱，但放在乐队里，缺乏的就多了，没有水平均衡的乐手、没有档次足够的设备、没有优秀的原创歌曲等等。 比赛开始之后，也确实如李牧所料，大部分乐队都非常糟糕，每个乐队都有各种欠缺，偶尔有一两个还勉强说得过去的，但真想成名，那水平还差得远。 评委在打分上也非常统一，十分制度，五个评委去掉最高和最低，剩下的分数就是总分，也就是说，满分应该是三十分，不过一连唱了七支乐队，最高分只有19分，真惨。 进行到第八支乐队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大部分乐队的演出都索然无味，当观众的大学生基本上连鼓掌的热情都没有，李牧听身边一个女孩跟同伴抱怨：“要不是为了看咱学校的牡丹亭乐队，我早就想走了。” 另一个女孩点点头：“是啊，唱的都是什么啊，难听死了。” 第八个乐队也唱完了，掌声稀拉的可怜至极，主唱鞠躬谢幕的时候甚至还噙着泪。 主持人再度登台：“好，请我们的评委老师们，为刚刚演出的缺氧乐队打分。” 片刻后，评委纷纷竖起打分牌。 “好，去掉一个最高分5分，去掉一个最低分2分，缺氧乐队的最后得分是：11分！” 评委的评价也都很一致：“原创歌曲不出彩，主唱嗓音条件也不够好。” “接下来，有请今晚的第九支参赛乐队：简单计划乐队，他们参赛的原创歌曲是《李白》。” “来了来了！”陈婉激动的像个孩子，双手扯着李牧的T恤。 这时候，乐队其他三个人纷纷抱着乐器上台。 李牧给他们安排了一个站位方式，横着将舞台分成三部分，架子鼓在舞台的最后部分中央，贝斯手和另一个吉他手则在舞台中间部分的两侧，剩下一个舞台最前排中央的位置，是留给张克轩的。 三人都已经就位、吉他手和贝斯手也都把乐器插好线了，这个时候，张克轩把电吉他反背在身后，迈着装逼的步伐，从后台走了出来。 这就叫吸睛点。 如果四个人一起出来，观众会先把四个人都看一遍，然后说，哇，快看，那边那个家伙长得好帅。 但先让陪衬的三个人到位、处于静止状态，然后再让张克轩出来，观众会直接说：“哇，这个家伙长得好帅。 果然！ 身边的女孩都被张克轩惊住了，不少女孩不由自主的发出尖叫声，而且尖叫声此起彼伏，半天都没停下，这待遇，一下就和其他乐队拉开了距离。 张克轩站在麦克风前，用低沉的语气说道：“大家好，我们是简单计划乐队。” 原本张克轩还挺紧张，但在后台听了八首垃圾歌曲之后，他就基本上不紧张了，因为他对《李白》这首歌信心十足，如今一上台就引发这么多女孩子为自己尖叫，更是让他自信满满。 这最简单的报幕方式也是李牧的主意，很多话主持人都已经替他们说过了，这个时候一上台就尽量减少废话，直入正题。 果然，张克轩回过头去，给了乐队其他三人一个眼神，随后，叶天明敲击四下鼓槌，起了一个节奏，紧接着，《李白》这首歌第一次在摄影机前公布于众。 只是《李白》那轻快随意的前奏，就已经让人眼前一亮，等张克轩开口唱出第一句的时候，不但观众发出一阵尖叫欢呼，就连萎靡不振的评委都打起了精神。 李牧曾要求张克轩在唱歌的时候一定要把握好感情与感觉，他需要张克轩在嗓音与情感里，表达出那种轻快随性与玩世不恭的态度，不得不说，今天的张克轩发挥的非常好。 张克轩唱歌的时候，李牧回头看了看，发现每个人几乎都在节奏跟着打拍子，这足以证明这首歌在现场气氛中是非常成功的。 看到那些花痴女大学生的爱慕眼神，李牧对简单计划未来的走红就更自信了。 第四十五章 一鸣惊人 “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至少我还能写写诗来澎湃逗逗女孩 要是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创作也能到那么高端被那么多人崇拜 要是能重来……” 李牧给这首歌的编曲做了一定的改编，没有在最后一句“要是能重来”之后，再加上尾奏，而是在这一句唱完之后，所有乐器同时停止，然后这首歌就结束了。 这种出乎意料的编曲方式，让正沉浸其中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忽然发现竟然就这么干干脆脆的结束了，一个个都觉得意犹未尽，不过还是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而那些女孩子的尖叫声已经充斥了整个体育馆。 评委也都面露兴奋，尤其是那个燕京来的、某唱片公司的音乐副总监。 张克轩激动坏了，带着自己的三个好友，一齐给观众鞠躬，没想到这一下又引得女孩子们尖叫连连。 主持人登台，有请评委打分，没想到五个人给了四个9分，一个8分，简单计划的总得分为27分，目前的全场最高。 评委点评也都夸赞了这首歌的旋律线以及编曲，那个来自燕京的音乐副总监更是毫不吝啬赞誉：“你们这首歌非常棒，旋律不但好听而且非常好记，相信这首歌将来一定会被广为传唱，说实话我在来金陵之前，没想到能够听到这么好的原创歌曲，主唱的嗓音也非常不错，外在的条件也很好，如果你们还有其他优秀的原创歌曲，我想我一定会第一个考虑签下你们！” 张克轩几人激动不已，谢过评委，再次向观众鞠躬，转身下台。 身边所有人都在谈论刚才简单计划的表现，这种秒杀级的登场，对他们的震撼程度也是相当之大。 从评委以及观众的态度，可以肯定，简单计划这次的表现一鸣惊人。 陈婉此刻身体前倾，托着下巴侧脸看着李牧，如花痴脑残粉一般：“你太棒了！” 李牧眨了眨眼：“一般般啦，走吧，不在这受煎熬了。” 简单计划的四个人激动坏了，收拾完乐器出来，一见李牧，四个人忽然排好队，张克轩在前带头，走到李牧跟前显示双手握住李牧的右手，随后就是一个比九十度还要深的深鞠躬。 “牧哥，谢谢你！” 然后是叶天明…… “牧哥，谢谢你！” 然后是夏季…… “牧哥，谢谢你！” 然后是顾伟…… 李牧感觉自己如同教父一般，接受着四个信徒的膜拜。 膜拜完了，张克轩红着脸说：“牧哥，下首歌的事儿您看……” “我就知道你们不可能无事献殷勤。”李牧便问：“下场比赛，就直接出省冠军了？” “没错。”张克轩点头：“下场复赛得分最高的乐队去燕京。” “到了燕京之后呢？” “应该是到燕京还要赛两轮，第一轮之后选出五支乐队，第二轮选出冠亚季军。” 李牧说道：“也就是说，我还要给你们准备三首歌？” 张克轩有些不好意思：“您就送佛送到西，咱不是还有那个音乐网站的事吗，再说，三首歌该多少钱，我们哥仨肯定一分不少你的。” 李牧摆摆手：“钱的事情以后再说，咱们先去你的排练室吧，我把第二首歌给你们。” “牧哥够意思，没说的！” …… 李牧给简单计划的第二首歌，是谢天笑在05年发行的《向阳花》。 谢天笑在后世的摇滚圈里被奉为摇滚乐教父、摇滚现场王，不过他大多数的歌曲都比较噪，不适合李牧给简单计划的定位。 简单计划的整体曲风一定要侧重流行，太另类、太摇滚的音乐不能拿给他们去唱。 不过这首《向阳花》，可谓是谢天笑少有的正能量歌曲，歌词非常健康向上，而且旋律很好，编曲也非常收敛，好听、感人而且不吵不噪，是国内摇滚乐里难得的正能量好歌。 歌词写出来，陈婉便第一个赞叹：“这首歌的歌词写的真棒，一颗在黑暗的泥土里挣扎着发芽的向阳花种子，言简意赅，这种歌词，说成是现代诗歌也不为过。” 李牧微微一笑：“有这么好么，你这么不吝赞美。” “有。”陈婉点了点头，认真说道：“现在的歌词，流行歌曲通篇情爱，摇滚歌曲愤世嫉俗，但这首《向阳花》绝对是积极向上的好作品。” 张克轩等人也是赞叹连连，尤其是叶天明：“我觉得这首歌的歌词比《李白》好，有深意。” “你还懂什么叫深意。”张克轩撇了撇嘴，继而道：“不过确实是很有深意，我觉得非常不错。” 李牧道：“这种歌词的用途很广泛，可以用来给年轻人励志，也可以用来给受苦难的人希望和鼓励，甚至是反战、反恐怖主义都能搭得上边，如果你们把这首歌唱火了，别的不敢保证，偶尔上电视或者被电视台引用的可能性非常大。” “曲呢？”张克轩迫不及待：“牧哥赶紧给我们唱一遍，让我们先欣赏欣赏。” “成。”李牧拿起张克轩的吉他，对叶天明和顾伟说道：“待会我自弹自唱第一段，你们在第二段跟进来就行。” 最基础的伴奏，鼓手只需要打个节奏，贝斯只需要找到和弦根音，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难。 随即，李牧在简单计划的排练室里，第一次唱起了《向阳花》。 “那美丽的天总是一望无边 有粒种子埋在云下面 营养来自这满地污泥 生根发芽仍然顺从天意…… 无数个雨点在我面前洒满大地 站在这里只有一个问题 向阳花，如果你只生长在黑暗下 向阳花，你会不会开花（会不会害怕）” 李牧的嗓音要比张克轩好些，所以唱的非常有感觉，谢天笑奔四张的摇滚大叔唱这首歌的时候，嗓音对流行乐听众来说并不讨喜，所以李牧刻意把唱法更偏向流行，这样一来，感觉就更能被大众接受。 张克轩听的心花怒放，有了这首歌，他有很大的把握，以省冠军的身份直接参加在燕京举办的决赛！ 李牧教唱了好几遍，等张克轩都记住之后，又跟乐队的人员讲解了这首歌的编曲，全部传授完之后，李牧才问道：“下一场比赛是什么时候？” “等通知。”张克轩道：“初赛五十多支乐队也比好几天，然后根据分数筛选，再通知进入下一轮的乐队具体的比赛时间。” 李牧笑道：“30分的满分，你们拿了27，绝对可以进入下一轮了。” “那是。”张克轩一脸激动：“全国各省预选赛片段，会在下周六在各大卫视播出，不知道会不会播我们的《李白》。” “肯定会的。”李牧拍着胸脯：“电视台也希望能有抓住观众的看点，简单计划无论是人还是歌，都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李牧又道：“等今天拍的演出照片出来，记得发给我看看，我来决定去哪家门户发公关贴。” “成！” “公关贴还有水军造势都是要费用的，我是穷光蛋，到时候这钱得你们出。” “这叫事吗？十万够吗？不够再添点。” 李牧点点头：“就十万吧，暂时够了。” 这十万块钱怎么用，李牧已经有了打算，首先他要弄两台服务器，一台给Eting，一台留作创建一个论坛。 现在还没有QQ群这种群聊的利器，赵康如果搭建起水军团队，缺乏一个管理成员、发号施令的平台，水军动辄几百上千人，如果不能有效传达命令的话，效率自然会受到很大影响，干脆建一个内部论坛，也花不了多少钱，但却足以支撑一个几千人甚至更多人的水军团队使用，可谓是一次投入终身受益。 两台服务器，加上托管、带宽的费用，也就小几万块，再给赵康五万，让他用作水军筹建的初始资金，也能借此机会考察一下赵康的统筹管理能力。 第四十六章 报复 “爸，那个李牧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这口气你说什么也得替我出了！” 这个晚上，郭宇航正在家里，歇斯底里的对他那个做矿长的老爸怒吼。 郭林虽然溺爱这个儿子，但听他说完事情经过，便感觉无非是口舌之争，无奈的摆手说道：“行啦，你老子我好歹也是一矿之长，你总不能让我帮你教训一个十八九的孩子吧？这种事你自己外面找几个人不就解决了吗？” “我可不是让你帮我教训他！”郭宇航咬紧后槽牙，那个“他”字咬的更是极其清楚。 说完，郭宇航一脸阴沉：“他自然有我来教训，你得帮我把他爸妈从矿上开除！” 郭林不由皱起眉头：“宇航，你们小孩子之间的矛盾，还是不要上升到家庭层面，你老子我在这个位置上也不轻松，多少人眼巴巴要把我从这个位置上弄走，你老子我可以顶着雷去给你赚出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但不能顶着雷帮你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你知道一个国企矿长，无缘无故要开除两个国企员工，这会让多少人想不通、让多少人在背后说闲话吗？” 国有企业的工人，之所以把工作成为铁饭碗，就是因为这碗饭端得确实稳当，只要不是犯下难以弥补的大错误，根本不可能把人开除掉，无缘无故开除员工，那是当着矿上几千名职工的面，砸了别人的饭碗，这个太招记恨了。 一旁坐着的郭宇航妈妈薛桂兰也出言劝慰：“宇航，这年头别说矿长，就算是市长也不敢无缘无故开除国企工人，这一下子得把所有工人都得罪了。” 薛桂兰是西岭煤矿公会副主席，太了解矿上的工人了，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很容易群情激奋，前两年西岭煤矿效益不好，工资几个月没发下来，上千名职工到市中心拦路静坐，把整个交通彻底瘫痪，连市委书记都惊动了。 郭宇航不乐意，跺脚说道：“爸、妈，我都打听过了，那个女孩叫苏映雪，她爸是咱们市公安局副局长苏伟民，我那天去驾校报名，一眼就相中她了，可是那个李牧跟她眉来眼去的不说，还当着她的面把我弄得下不来台，你说我以后咋在她面前抬起头来！” “苏伟民的女儿？”郭林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暗忖：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是什么样，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混，没点正经，小小年纪就谈恋爱不说，前段时间还把矿上一个技校毕业的女孩给睡了，人家父母找上门来，自己花了好几万才把这事摆平。 郭林不反对儿子搞对象，但是在他看来，搞对象就要有眼光，勾搭矿上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前途？现在好了，儿子一下子就看上了苏伟民的女儿，苏伟民才四十一岁就已经是市局副局长了，虽然是三把手，但胜在年轻，早晚会提正，一旦提正，熬两年还能混个分管警务工作的副市长，这种政治背景，放在海州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相比之下，自己这个矿长就有些相形见绌，自己没什么政治背景，无非就是在矿务集团里有点关系，但矿务集团在彭城，所以自己在海州基本等于没有政治根基。 儿子如果能跟苏伟民的闺女好上，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于是郭林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还打听到什么了？” “我还打听到她今年报了燕京的人民大学。” “哎呀。”郭林咂咂嘴：“人家这一转眼就去上大学了，你费这心力做什么？” “我也想去燕京上大学！” 郭宇航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郭林和老婆薛桂兰对视一眼，他们两口子一直想让郭宇航去上大学，即便他高考估了不到两百分，郭林还是想花钱供他上一所野鸡大学，一方面想儿子出去长点见识，另一方面，矿长儿子高中毕业就辍学了，他脸上可挂不住。 不过，郭宇航对上大学一直极力排斥，原因很简单，他在海州是标准的二世祖，虽然不能说呼风唤雨，但也是有一定人脉的，大家都给几分面子不说，还有不少女孩眼巴巴等着他宠幸，可一旦自己去了外地，哪还有这份基础？ 可是，眼下郭宇航竟然因为一个见了一次面的苏映雪，就决定要去燕京上大学，这可让郭林夫妻二人大为激动，一直苦口婆心劝说都没有半点结果，今天因为一个女孩，儿子就转了性了。 郭林当即兴奋的说道：“去燕京好啊！燕京民办大学很多，老爸给你选一个离人民大学最近的，你放心，只要你去了燕京，爸就先给你在燕京买套房、买辆车，到时候你再慢慢追求那个苏什么雪。” “苏映雪！” “对，苏映雪！” 这时，薛桂兰也立刻附和着说道：“到时候，你去了燕京，十九岁就有车有房，追什么姑娘追不来？到时候爸妈给你充足的零花钱，足够你在燕京的一切开销！” 薛桂兰知道，对自己儿子，糖衣炮弹要拼命的给，他肯定会招架不住，而且自家的家底子也确实殷实的很，先不说几千万的隐性家产，光是去年到现在，西岭煤矿出去的那几十万吨电煤，自家就落了大几百万的好处，而且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在钱的方面自然是给足给够。 郭宇航当即动了心，脱口道：“那我要一辆皇冠，155千禧年版的，要最高配！” 郭林盘算了一下，丰田皇冠最高配也就六七十万，虽说听起来很恐怖，但对自家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如果郭宇航想在海州买这么一辆车，郭林是打死也不会同意的，但在燕京就没这么多可担忧的了。 于是郭林便道：“行，你只要愿意去燕京上学，我给你买一辆你要的皇冠，再给你在人民大学附近买套房！” 郭宇航激动不已，却还没忘了李牧，脱口问：“李牧那事怎么办？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最好是把他整的连大学都上不起，让他离苏映雪远一点，不解决他的问题，我就不去燕京上学！” 薛桂兰眼见儿子好不容易有了上大学的念头，自己说什么也得保持住他的热情，于是她想了想，便对郭林说道：“他们两口子是双职工，无端开除是肯定行不通，要不干脆让他们赶在月底这一批下岗得了！” “下岗……”郭林琢磨了片刻，现在西岭煤矿正是下岗浪潮，今年计划两拨下岗，明年年初还有一波，等到煤矿减产、枯竭，有一半以上的职工要下岗，他作为一个矿长，不会去注重每一批的下岗工人名单，不过，像李牧父母那种普通工人，就算这一批没他们，年底或者明年年初还是一样要下岗的吧？ 薛桂兰见郭林开始思考，就知道他已经在考虑这件事情，急忙添柴加火：“开除太招眼，但下岗就不一样了，这年头，只要不是领导岗位，谁下岗都不出奇，没人会说闲话。” 郭林被老婆这么一说，当即点了点头：“你们公会就是管这个的，这事儿你来办吧。” “行。”薛桂兰当即表态：“我来安排。” 郭宇航心里舒坦了许多，满满的都是得意，他不禁开始期待，以后和李牧还有苏映雪一起学车，如果李牧知道自己爸妈下岗，是因为他惹怒了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真是想想就可乐！ 另外，郭宇航也忽然开始对燕京满怀期待。 若是李牧知道这一幕，结合上一世的情形，也就能推测出来，上一世郭宇航之所以会去燕京，八成就是因为苏映雪，极大的可能是郭宇航在驾校遇到了苏映雪，然后才会追求她追求到了燕京去。 不过，虽然上一世郭宇航没有追到苏映雪，但正因为他去了燕京，才促成了他老子郭林不停的在燕京给他买房置地，虽然没追求成苏映雪，但也是得益于苏映雪，他才能赶上燕京房价飙升的快车，数年后身价轻松过亿。 但眼下唯一的未知是，惹恼了李牧，他的人生会否还能像上辈子一样，顺风顺水。 第四十七章 陈婉要做实习生 当晚，李牧在张克轩一套豪装大三居的客厅里，听着张克轩絮叨憧憬了半个晚上。 张克轩把李牧当成了人生中的灯塔，李牧则把他和简单计划，视作了自己的一块试验田。 最好的局面是，自己用后世的好歌曲以及即将上马的Eting来捧红简单计划，然后再用简单计划把Eting带动起来，让Eting成为一个能够在网络造星的音乐门户，将来发展的空间是极大的，如此一来，他就有两手选择，跟大家一起做盗版，等着被大平台高价收购，或者积攒够实力后自己转型，自己做平台。 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理想，后半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上午九点多，叶天明他们三个就上门了，两人各自盯着一对熊猫眼爬起来，叶天明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李牧。 “牧哥，十万在里面了，密码是123321，克轩，你那份我替你垫上了。” 李牧点点头，接过银行卡：“你们谁有时间啊，开车陪我去办点事？” “我。”叶天明举起手：“我开车来的。” “那行。”李牧笑道：“得麻烦你多半天，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叶天明爽快说道：“你要是着急，咱们现在就走。” “成。”李牧也没客气，对其他三人说道：“我今天办完事就回海州了，你们这几天抓紧排练《向阳花》，另外，你们一定要记住一点，这时候无论谁找你们，都千万不要答应录单曲。” “为什么？”张克轩很是好奇。 他正琢磨录单曲的事情，《李白》虽然已经公开演出了，但目前从技术层面上说，《李白》只有一个现场版，还没有真正的录音版，效果自然要差上一些，录音版会添加一些其他的乐器、反复录制、避免一切失误、后期修饰达到完美状态。 李牧说：“如果是唱片公司给你录单曲，一定会要求你们先签约，如果是普通网站、工作室、录音棚给你们录单曲，一定会提前把你们的歌曲放到网上做宣传，这两点你们眼下都要避免，将来我把音乐网站做起来之后，会亲自给你们做监制，到时候我们协力录出最完美的效果。” “行！”几人在这个问题上，完全听从李牧吩咐。 随后，李牧乘坐叶天明的皇冠，到了金陵一家经营服务器的公司，购买了两台目前非常高端的服务器，然后又带着服务器找到一家服务器托管的公司，选定带宽之后，完成了服务器的托管工作。 对论坛来说，一台服务器足以，但对Eting来说，将来要承载大量的用户，无论是服务器数量、处理能力还是空间、带宽，需求都非常庞大，不过眼下Eting还没开发出来，一台服务器足以支撑到上线初期，后期有需求再追加便是。 就在李牧操办服务器事情的时候，陈婉电话打来，询问什么时候回海州，李牧与她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忙完之后，便乘坐叶天明的车赶过去与陈婉汇合。 车上，李牧询问叶天明：“天明，听说你家里是做房地产的，你们家手里有往外租的办公楼吗？” “有。”叶天明脱口道：“有一栋商业楼是我爸自己运作的，一层底商，二层到十六层都是办公楼，目前入住率不到八成，空置的不少，你想要个什么样的？” “六七十平米足以。”李牧笑道：“你帮我留意一下，合适的话我租一间。” “你直接用就是。”叶天明爽快的说道：“这点钱咱们还用算？” “别。”李牧道：“不是你自己的产业，还是算清楚，免得你爸觉得你结交的朋友都是占便宜来的，你帮我留意就行，到时候我去跟你爸那边负责这块的人签约。” 叶天明看了李牧一眼，见他丝毫不是在开玩笑，便也认真下来，说道：“职场的事情，我待会就打个电话问问，不过，如果你租职场是要搞音乐网站，租金当然要算，但这个出钱的逻辑是：我们四个出钱，付给我爸的公司，别忘了当初咱们是达成协定的，你给我们歌、帮我们打造出知名度，音乐网站的事情我们四个出人出力出钱。” 李牧微微点头，笑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辛苦了。” “客气！”对叶天明以及张克轩他们几个人来说，面对昨天那震慑全场的演出效果，他们四个心中已经将李牧奉若神明，音乐是他们四个人的信仰，一旦李牧能在信仰的问题上帮助他们，钱的问题就是最小的问题了。 虽然简单计划的四个人包揽了Eting以后所需的资金问题，但李牧眼下依旧不轻松，要开发Eting，同时还要开发一个论坛，论坛倒是好解决，可以买一个现成的论坛模板和代码，然后套一下、修改一下就可以，但是Eting的开发就需要一切从头来了。 现在的网站，基本上毫无美观可言，页面的模块化非常生硬，几乎没有布局观念也没有美感和用户体验的考量，李牧要把Eting做成最好的音乐试听与下载网站，这一切必须有超前的理念。 如此一来，浩大的工作量他一个人完成起来太费劲，在自己给出开发框架的基础上，至少还要招聘两到三个写代码的技术人员，一个美工，以及一个能负责服务器与测试工作的工程师。 这种人才，海州是很难找到的，金陵的希望要大一些，于是李牧便委托简单计划的四个人，这几天帮自己到人才市场上搜寻一些符合要求的简历。 …… 见到陈婉，李牧跟叶天明道了别，便坐进了陈婉那辆奥迪的驾驶室，陈婉则坐在副驾驶。 开车出了城，旁边的陈婉对李牧说：“我可能过些天要去沪市。” “噢？”李牧好奇的问道：“离开学不是还早呢吗？去沪市干嘛？” 陈婉有些失落的说道：“我爸的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机会，到沪市卫视做一个月的暑期实习生。” “那不错。” 沪市卫视也就是日后的东方卫视，在地方卫视里也算是排名比较靠前的，李牧便笑着说：“沪市卫视也是国内卫视台里一流的了，你将来如果能在那工作，前途无量啊。” 陈婉撇了撇嘴：“不可能，沪市卫视太难进了，而且很难熬出头，我爸的意思是，先让我去沪市卫视学点经验，等我大四下半学期实习的时候，把我送到南苏卫视，他有个好哥们在里面，好像级别还挺高的，能帮我解决实习的问题，毕业后也能解决编制。” 李牧想了想，陈婉上辈子就是进的南苏卫视，最后因为意外香消玉殒，她未来的老公是谁，李牧不知道，但李牧觉得，如果陈婉的人生路线不改一改的话，没准她还会和那个未知的男人见面。 “南苏卫视，貌似没什么发展啊。”李牧的语气有些不太乐观。 陈婉问：“是吗？现在地方卫视好像都差不多吧，也就湘南卫视好一些。” 李牧便道：“那就想办法去湘南卫视。” 毕竟是未来一统卫视台的芒果台，机会也大，陈婉如果能到那边发展，应该也是不错。 陈婉不太自信：“湘南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又没关系，卫视台说进就进啊？” 李牧一脸淡然：“这不还有一年时间呢吗，急啥。” “也是。”陈婉耸耸肩：“不过我这次去沪市，一段时间内你就见不到我了。” 没等李牧说话，陈婉一脸失落的继续道：“好像到八月底你差不多也该去上大学了。” 到时候一个在燕京，一个在沪市，陈婉心里忽然更失落了。 李牧就笑着安慰：“想见面怎么都能见，飞机票好像也没多贵吧？” 陈婉本来就是个富二代，李牧现在也是腰缠几十万的小土豪，在普通人眼中还非常昂贵的飞机票，对他们两个人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那就这么说定了！”陈婉当即说道：“你到了燕京多熟悉熟悉，我去的时候，你给我当导游全程陪伴。” 李牧点头一笑：“到时候保准让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第四十八章 加盟审核 一回到海州，李牧就感觉自己不是一般的忙。 Eting才刚开始开发，准备搞论坛的代码也刚买回来，花了三千块钱买回来的代码虽然很烂，但也代表了眼下的平均水平。 李牧手里有一堆双拼域名，都是当时顺手注册的，想来留着也没多大实际意义，干脆就把“豆瓣”用来做论坛了。 豆瓣论坛，以后将是网络水军的基地，能否运作好，多半还得看赵康的能耐。 于是，赵康就一咬牙，花一万多块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当他老爸老爸惊奇他这么大的开销时，他轻描淡写的说是李牧带着他又赚了一笔钱。 于是，赵康的爸妈就彻底服了。 儿子赚钱比大风刮来的还快，自己还有什么话说。 代码买回来，李牧稍微修改了一下就上线了，给了赵康一个超管的权限，给了他五万块钱经费，让他在短时间内，给自己组建一个靠得住的网络水军，至于人去哪招、薪酬标准、运作方案，李牧统统不管，让赵康自己决定，他只有一个要求：高效。 紧接着，李牧就投入的开发Eting去了。 回来的第二天，李牧的爸爸接到老家的电话，李牧在乡下的舅爷爷要过寿。 李爸本想把李牧也带上，一家三口一起去，但李牧一辈子也没见过舅爷几次，确实也没什么感情，再加上自己手头事多的要死，心里便想拒绝。 恰好美特斯邦威官方在这个当口给他打来了电话，告知李牧他们已经安排好了考察员，考察员现在正好就在南苏省的另一个地级市，可以在明天中午赶到海州，同时还告诉了李牧对方的姓名，以及联系方式。 这下李牧就更不能抽身了，于是斗胆跟老爸说自己太忙走不开，老爸也没坚持，便决定明天请假带李妈一起回去一趟。 李牧得到了独自留在海州的许可后，给美特斯邦威那个名叫张曼的女考察员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刚好完成了手头的工作，跟李牧联系上之后就立刻去买了票，明天中午十一点四十到海州汽车站。 李牧心想，明天接待完考察员，等美特斯邦威的总部审核通过之后，就得开始准备装修了，到时候也够自己忙的，而且叶天明早在昨天就打电话过来，说找到了合适的职场，七十平米，每月租金两千多，让李牧有时间过去省城看看。 李牧现在哪有时间往省城跑，就干脆麻烦叶天明帮自己定下，然后请他们哥几个帮忙，到劳动市场去挂个招聘信息，招网站程序员、服务器技术员、美工，待遇从优，最好是能先搞到一些简历。 简单计划的几个人在金陵都很有能量，这点小事很快就办的妥妥当当。 李牧便筹划着，如果专卖店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就抽时间再去一趟省城。 …… 翌日上午，李牧先在汽车站送爸妈坐上了前往乡下的客车，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中午十二点左右，在汽车站接到了美特斯邦威的考察员张曼，一个年龄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性，长得一般，但看着给人的感觉非常干练。 两人一见面，张曼倒是没有对李牧的年轻而感到惊讶，事实上，她已经收到了总部的客户资料，十八岁的客户，她已经好奇了一路，但见面的这一刻，却很好的将心中好奇掩饰了起来。 李牧选在最好的海州宾馆请张曼吃了午饭，而张曼在饭桌上就开始了考察，她除了考察硬件之外，还需要了解一下客户对服装市场以及美特斯邦威的看法。 她问李牧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选择加盟美特斯邦威。 李牧的回答很简单：“我觉得现在国人的消费水平已经开始提升，尤其以城镇居民中的年轻群体最为明显，而且年轻群体消费的第一大方向就是服装，美特斯邦威无论从品牌打造还是产品设计，都体现了以抓住年轻人为主的理念，这一点和我自己的想法非常契合。” 张曼点了点头，总部对加盟商的思维模式也比较注重，她需要知道，对方是否理解美特斯邦威的定位，是否有相应的运营理念，美特斯邦威虽然是在扩张，但也是理性扩张，他们不想见到任何一个地区的市场，硬生生被不懂行的代理做死。 旋即，张曼又问：“那您又是怎么看待美特斯邦威的市场运作呢？比如，您对我们过去几年的运作有没有了解和相应的建议？” 李牧笑答：“重设计和品牌，轻资产和成本，这个策略是非常符合未来服装市场发展的，在推广方面，贵公司之前代言人是花儿乐队，虽然贴紧了年轻人的主题，但花儿乐队的名气，确实不够支撑起一个知名服装品牌，甚至服装品牌自身都有可能被他们拖后腿，好在你们及时改正了错误，选择了请郭天王来代言，另外，贵公司在信息化系统的架构上，是业内非常有前瞻性的，贵公司与思科的合作，我有所耳闻。” 张曼不由对李牧刮目相看。 他对代言人分析的很精准，2000年，花儿乐队的代言确实没能帮助这个品牌真正建立起足够知名度，一个月前，郭天王的代言刚开始，美特斯邦威无论在消费者还是在投资者的领域，都得到了井喷式的发展，这也被视为公司今年最重要的决策。 不过，这种代言人的消息，稍微细心点的人都能够发现，但思科的事情，李牧竟然也知道，这就非常难得了。 这年头，信息化系统对零售业的影响力微乎其微，绝大多数零售业的公司、创业者，都不曾了解这个名词，更不知道它的重要性，李牧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竟然都看得如此清楚，确实证明他对公司是有相当了解的。 李牧这时又道：“相信现在以海州这种小城市为例，愿意拿出将一百六七十平方来做贵公司加盟商的合作伙伴，应该也微乎其微吧？” “这个确实。”张曼深有感触，现在小城市的投资人，几乎很少有超过一百平方的店面，原因很简单，手头资金有限，以及对未来市场的信心不够强大。 李牧一百六七十平方的店面已经租下，这个店面甚至已经达到一线城市的要求，算是非常大手笔了。 一顿饭的时间，张曼对李牧的印象非常好，觉得这个年轻人眼光独到、谈吐不凡，真是妙不可言。 接下来，李牧去银行打出了现金资产证明，又带着张曼去实地考察了自己已经租下的店面。 巴彦已经走了，店面空空如也，不过地段摆在这里，毫无疑问，是海州市最繁华的地方了。 而跟李牧的聊天中，张曼也感受到了李牧对服装零售市场的眼光，而且这个男孩子的沟通能力非常好，甚至颇具人格魅力，几乎完美符合公司对加盟商的要求。 傍晚，张曼结束了对李牧的考察，对李牧说道：“李先生，这次考察基本上就结束了，我今晚到宾馆就写材料，明天走之前传真给公司，七到十个工作日之内，公司就会出审核结果，一旦通过审核，我们还会派人来指导装修，另外，你最好现在开始招聘一名有经验的店长，您和店长要到我们公司总部接受为期十五天的培训。” 李牧诧异的问道：“我也要去吗？我不去行不行？” 张曼笑道：“您不去也可以，不过公司规定，必须有两到三名接受培训的专业人员，所以，您最少要派两个人过去。” “好。”李牧点了点头，招一个靠谱的店长是势在必行，因为他不舍得让自己老爸或者老妈每天打理店铺，但是，店长的职责重大，找什么人合适呢？ 还得好好物色物色。 张曼在市内的一家招待所开了一个房间，据她所说，她明天上午要去邻省的另一个市，她的工作就是整天到处跑、连轴转。 李牧又请她吃了顿晚饭，随后送她到招待所的楼下，道别前，给她塞了一个红包：“审核的事情，就劳烦张姐你多帮忙了，希望是结果越快越好。” 审核需要七到十个工作日，还是有些慢了，李牧满打满算，还能再家待上四十天，高考成绩再过两天可就要出了，录取通知书也不会等太久，八月底的时候，说什么都要滚蛋了，李牧想在走之前，让这家店开始营业，所以还是得拜托张曼尽量帮忙。 张曼开始还拒绝，但李牧把红包塞进她的包里，轻描淡写道：“一点心意而已，张姐好好休息，明天我就不送你了。” 李牧说完就已经转身走开，张曼心里有些紧张，但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回到宾馆，张曼打开李牧给的红包，里面竟然是整整一千块，几乎等于她大半个月的工资，她盯着这一千块钱想了半天，最终好似做出什么决定，把钱从红包里取出，塞进自己的钱包，然后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给这次海州之行做了一个报告。 报告写完，最后的级别评定里，她写上了A+，这是公司内部的规定，审查员评级高于A级的资料，要作为优质客户优先审核，至于A+，要一路绿灯开到底。 第四十九章 大圆满 李爸李妈在乡下待了两天，第三天的下午五点钟才风尘仆仆的赶回家中。 之所以这么匆忙赶路，就是因为今晚六点钟之后，高考查分热线正式开通，他们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的儿子高考究竟考了多少分。 李牧在父母的注视之下，用家里的座机打开免提，拨打了省教委的高考查分热线。 自动声讯台的提示音过后，李牧输入了自己的准考证号，紧接着，电话里机械音开始报分。 “准考证号……，姓名：李牧，高考各科分数为……” 李爸李妈开始屏息等待。 “语文：112分。” 李爸李妈眉头微蹙，语文的分数稍微有些偏低，不过他们知道，李牧的优势在理科。 “数学，136分。” “不错不错。”李爸李妈连连点头，李妈同时在纸上计算一下，道：“248分了。” “理科综合，238分。” “也还行！”李爸李妈开始紧张起来：“486分，就看英语了！” 之前的三门科目，李牧一点都不紧张，他虽然不记得自己各科具体成绩，但这三门加起来是486分，和自己的记忆准确无误。 现在他唯一紧张的，就是英语。 自己估分可是估了140分，应该不会少于这个分数吧？ 这时，电话里的声音说道：“英语：150分。” “什么？” 李爸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的有些哆嗦，连烟头掉在地上都没注意：“英语考了多少？一百五？满分？” “是啊！”李妈一下子就流出泪来：“是满分！儿子总分考了636！” 话一说完，李妈就呜呜啜泣出声，做梦也不曾想过，自己儿子能考一个这么高的分数，原本她心中最完美的局面，也不过就是李牧考上一本院校，这其中的欣慰与满足，是以往任何时候不曾经历过的。 此时，李爸惊呼一声，捂住胸口，费了半天劲才把气喘匀实：“好小子，你怎么考的，英语能考个满分出来！” 李牧也同样很激动，总分考了636，人民大学彻底妥妥的了！ “我早说了英语超常发挥，你们还不信！” “那也没想到能考满分啊！” 李牧也没想到，估分的时候，他除了作文，125分拿满了，但没想到自己的作文能得满分。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看来还真的是非常有市场啊！ 李爸几乎立刻掏出手机，给李牧小叔打了一个电话。 “道顺，小牧的高考成绩出来了……636分，对，你没听说，就是636，你赶紧去跟咱爸妈说一声，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李牧的爷爷奶奶家里没有装电话，不过好在小叔和他们住在一个村里，离的很近。 李爸把自家亲戚都通知了一遍，又通知了几个真正的好朋友，一大通电话打下来，他的心情极好，满面红光的一拍大腿：“得了，咱们今儿下馆子去！” 李妈笑着说：“咱们去海州宾馆！对了小牧，你得把人家小婉也叫上，我看要不是人家轻轻撞你那一下，你也不见得能考个英语满分！要感谢人家给你撞开窍了！” “妈，你这是什么怪理论…”李牧无奈苦笑，不过还是立刻打电话给陈婉。 李牧没想到的是，陈婉此刻竟然已经在去沪市的火车上了，而且很快就即将站。 李牧不由埋怨：“婉姐，走也不说一声，不够意思啊。” 陈婉便笑着说道：“最苦不过是离别嘛，我还是一个人默默的滚蛋比较好，臭小子你找我干嘛？” “请你吃饭，我高考分数出来了。” “考了多少？” “636。” “这么高！英语呢？” “满分。” “哇！”陈婉兴奋的欢呼一声：“我终于能够卸下我满腔的负罪感了！” 李牧便道：“还想请你吃饭感谢你那迷之一撞来着，没想到你竟然走了。” “等我回去请你吃！” “好吧，你在沪市要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臭小子，你也一样。” 挂了电话，陈婉的离开让李牧心里隐约有些失望，不过他也尽量没让自己的情绪扎进那个离别的牛角尖，分数出来了，终归是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这绝对是个大圆满的分数，让爸妈格外欣慰，令自己也非常满足，英语满分更让陈婉一直以来的负罪感烟消云散。 收起电话，李牧笑着对爸妈说：“婉姐去沪市了，那就咱们三口人吃吧。” “行。”爸妈点了点头。 李爸随即对李妈说道：“小牧考了六百多分，是个大喜事儿，改天我请个假，咱们再带着小牧回趟乡下，去看看我爸妈。” “行。”李妈点点头，犹豫片刻，问李爸道：“要不咱们抽个时间，把我们家的人都请出来一起庆祝庆祝吧。” 李爸神情间闪过一丝复杂，但还是连连点头道：“是该请，不过今天有点晚了，干脆明天吧。” 李妈见李爸答应的爽快，会心一笑，揽住李爸的胳膊，轻声安慰：“你也别多想，咱家现在跟以前不是也不一样了吗，咱家小牧高考发挥的这么好，还这么会赚钱，我大哥、小妹要是知道小牧现在这么有出息，肯定不会再跟你说那种话了。” 李爸对李妈点头微笑，一旁的李牧却发现这笑容之中多有几分尴尬与勉强。 李牧知道，上辈子老爸一直是有些躲着妈妈的娘家人，尤其是李牧的大舅和小姨，能不见面就尽量不见。 这也不怪老爸不近人情，李牧知道自己大舅和小姨从爸妈没结婚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对老爸有意见，每到家庭聚会的时候，老爸就会成为他们两个冷嘲热讽的对象，话说的连李牧都受不了，何况作为当事人的老爸，李牧上辈子和大舅、小姨的感情也很一般，主要就是他们针对老爸的时候，自己替老爸反驳，经常会得罪他们俩。 李爸李道平是地道的农村出身，全家到现在还都在海州边陲的一个乡镇里，唯有他一人在市里工作，用李爸自己的话说，家里往上五六代人都是贫农。 不过李牧的妈妈肖云芳出身工人世家，外公外婆都是最早的国企工人，所以李妈以及李牧的两个舅舅、两个姨妈都是从小城镇户口，吃商品粮长大，条件比李爸好了不止一点半点，这也是大舅和小姨瞧不起李爸的原因之一。 现在的大舅两口子都在税务局工作，一年连工资带福利少说四五万，小姨前几年下岗之后，日子苦了一阵，后来灵光一现、在老街弄了个小规模的童装店，据说生意一开始就不错，稳定下来，一年也能赚个三万来块钱。 两家的收入都属于标准的小康水平，相比之下，他们便有些瞧不起李牧老爸这种，每月只有一千块左右死工资的煤矿工人。 其实，李爸在李牧大舅、小姨眼里被嫌弃，也并不仅仅是他出身低、赚钱少，最主要的，还是彼此心中一个多年的心结。 据李爸后来跟李牧说，当年李牧的大舅曾经一心想把李妈介绍给当时税务局副局长家的公子，对方对李妈也很是钟意，甚至愿意在结婚后，把当时刚分到煤矿的李妈弄进税务局，还许诺等李牧的小姨高中毕业之后，也把她弄进税务局上班。 当年的税务局还没有进行分税制改革，权利大得很，可谓是最吃香的部门之一，就算是再丑的丫头、再懒的小伙，只要能进了税务局，到家里说媒的都能踏破门槛，不过李妈到底是死活没同意，铁了心的跟了李爸。 虽然当时李牧的外公外婆很是开明、没有反对，但在大舅和小姨眼里，李爸却成了拐走李妈、带李妈过苦日子的罪魁祸首。 在李牧的大舅、小姨心里，对李爸还有更深一层不满，因为他们两人都觉得，如果当初李妈嫁给那个税务局副局长的公子，他们两人的前程也能有很大改善，大舅在税务局如果有这层关系的话，至少能提个干部，小姨要是进了税务局，当初也不会因为纺织厂倒闭而下岗，苦熬了两三年，虽说现在做生意有了点起色，但心里还是有这个疙瘩。 在李牧记忆中，这种情况上辈子在爸妈双双下岗之后，就变得更加严重，以前李爸在肖家就抬不起头来，下岗以后这种情况就更严重了，类似没出息、不能赚钱、让老婆孩子跟着受苦，都是大舅和小姨指责李爸的“罪责”。 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多岁的李牧心里很是清楚，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大舅和小姨冷嘲热讽的原因，无非就是嫌李爸没钱没出息，要是李爸能赚钱、挺直了关于钱的腰杆，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想到这，李牧心里忽然生出一计。 不出意外，美特斯邦威的最终审核要不了几天就能通过，一旦通过，自己就要抓紧把店弄起来，让老爸老妈将来能有一个蓬勃发展的事业。 可是，一旦总公司通过，店面不仅要立刻开始装修，而且要同时安排人过去学习，不管招个什么样的店长，李爸李妈作为未来的老板，至少也要去一个参加培训。 不过眼下开店的计划还没有跟父母公开坦白，所以李牧也一直在想，到时候用什么样的办法逼迫爸妈放弃工作，把心思转移到专卖店上来。 看来这次宴请就是一个契机，李牧觉得自己也是时候给老爸演一场戏了，一方面要让大舅和小姨对李爸刮目相看，另一方面，也是要把李爸逼上梁山。 第五十章 路不同了，走法也不同 李牧打电话在海州宾馆定了一个卡座，一家三口便打车去饭店吃饭庆祝。 路上，李牧收到了苏映雪发来的短信。 “查分数了吗？” 李牧回复：“查了，636，你要请我吃饭了。” 片刻后收到回复：“真的？太好了！明天晚上吧，想吃什么随便你说。” “明晚不行，家里有聚会。” “明晚不行那就改天。” “你考了多少分？” “657分。” “恭喜！人民大学妥妥的了。” “你的专业服从调剂，人大肯定也没问题。” 李牧笑着回复：“哈哈，但愿吧，如果能拿到录取通知书，咱俩未来四年又成同学了。” 苏映雪也回了一个:)的笑容表情：“明天去驾校学理论，别忘了。” “好，明天见！” 李爸见李牧坐在副驾驶上一直在玩手机，有些好奇的问道：“臭小子，给谁发信息呢？高兴成那样。” “有吗？”李牧说完这话，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咧着嘴，腮帮子都有些泛酸了。 李爸和李妈相视一笑，在孩子谈恋爱的问题上，他们俩比一般的父母都开明，不会去扼杀李牧的天性，甚至爸妈也曾经私下里说起，等李牧上了大学，最好的结果就是在大学里找个合适的对象，然后一毕业就结婚，生子。 对李爸来说，成家立业的顺序，他遵循古人的建议，先成家，后立业，大学毕业22岁，正好可以结婚。 李牧也没多解释自己发短信时的花痴笑容，又发信息询问赵康，赵康考了481，估计是过不了三本线了，但也差不多，所以走大专绝对没问题。 李牧也就放下心来。 到了宾馆，服务员带着一家三口到了订好的卡座，点完菜，趁着还没上菜的当口，李牧又到前台，顺便预定了明天晚上的一个超大包间。 回到卡座上，李牧对爸妈说道：“我定好包间了，就在这儿，明天晚上六点，888号包间，妈，回头你给外公外婆还有我舅我姨他们说一声。” 李爸挑挑眉：“888，怪俗气的。” 李牧笑道：“没办法，大包间都是这种房间号，外公外婆那边几大家子人，也得十好几个，不定个大点的怕坐不下。” 李爸点点头，没说话，但眉宇间还是闪过一丝不自在。 服务员把几道凉菜端了上来，又拿上来一瓶昂贵的正经茅台酒。 服务员询问李牧是否要打开，李牧爽快的摆了摆手，老爸却吓的急忙说道：“别开别开，哪能喝这么贵的酒，换咱本地的海州特曲吧！” “就喝这个。”李牧说的毋容置疑。 服务员立刻把酒开了，李爸一阵肉疼。 李牧亲手给老爸倒了杯酒，大有深意的说道：“爸，今时不同往日，咱家的路已经跟以前大不同了，路不通了，走法也不同。” 李爸错愕了片刻，见儿子目光坚决，心中明悟。 儿子这是在给自己打气啊，儿子知道，出于自尊心，也出于自卑心，自己不是太想面对老婆那一大家子人，但是儿子说得对，今时不同往日，儿子能赚钱都是小事，关键是儿子考了636分，不出意外，这是要上人民大学的料子啊！ 肖家老大、老幺看不起自己可以，但不能看不起自己一家的前程，他李道平一辈子平庸、老实巴交的让人看轻，但自己有一个出息的儿子，这就够了，够自己在他们面前挺直腰杆了！ …… 金安驾校第一年搞高考速成班，从报名人数上来看，成效是颇为喜人的。 2001年的高中生，一般还想不到学车，而且这年头学车的大都是二十多岁的无业男青年，一见小姑娘就孟浪的很，所以年轻的小姑娘根本不敢来，没了年轻小姑娘，也自然吸引不到年轻小伙子。 不过，高考班这个想法就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只有应届毕业生才行，把社会上的闲杂人员隔绝开来，一下子就吸引了一百多高中毕业生。 早晨九点多，李牧和赵康一同到驾校出示高中毕业证做了登记，登记的时候苏映雪正好也来了，跟李牧打了招呼，李牧又把赵康介绍给了苏映雪。 虽然大家报名的时候已经分了班，但只有上车的时候才按班级找各自教练上课，为期两天的理论课程，是全部一百多学生凑在一起上大课。 2001年学驾照一点都不正规也不严谨，考试过程也没有科目几的说法，大致就分为理论考试、倒库移库、内路考试以及外路考试这四项，李牧打听过，现在所有的考试都还没有采取电子设备，基本上有个差不多就能过。 三人找好位置坐下，没过多大会儿大教室就坐的满满当当，苏映雪在一中上了三年，三年都被封为一中校花，丢在这一百多人中，也确确实实是独一无二的吸睛点，毕竟男生对车更感兴趣，这一个大教室里，男生的比例占到了八成以上。 一大帮男的不时从各个方向，或悄悄或大胆的看向苏映雪，让她多少有些不太自在，李牧感受到那么多从自己身边掠过的余光，便对苏映雪低声道：“坐的离我近一点。” 苏映雪愣了一下，随即便往李牧身边凑了凑，几乎就是手臂相贴。 苏映雪的这一举动，让那些注释的目光开始在李牧身上聚焦。 李牧颜值也不低，而且比同龄人看起来更成熟、更有范儿，不少人因为苏映雪贴近他的举动而关注到他时，都误以为他和苏映雪应该是一对。 如此一来，不少人也就知难而退了。 “谢谢。”苏映雪松了口气，心理素质再好，也不想被那么多人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 李牧凑近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驾照拿到之前，你可以随时拿我做挡箭牌。” 苏映雪片刻后才明白李牧话里的意思，脸上一阵燥热。 这时，郭宇航来了。 郭宇航这两天脑子里就惦记着两个人，一个是美若天仙的苏映雪，一个是让他咬牙切齿的李牧。 进了教室，郭宇航的一双贼眼就在到处搜寻，先是看到苏映雪，顿时又一次的惊为天人：这个女人真是太美了，要是能有个这样的马子，少活十年也愿意啊！ 再一看苏映雪身边紧挨着的，是那个长得比自己帅、个子比自己高、皮肤也比自己白的李牧。 郭宇航眼神冰冷，李牧是吧，老子可一直惦记着你呢，你等着吧，矿上正要让你爸妈下岗呢，可你爸妈这几天没去上班，你还能在这里得瑟，等你爸妈去上班了就会收到下岗通知，到时候有你后悔的，以后一个驾校学车，咱俩日子长着呢！ 理论的课程枯燥又无聊，上午两小时课程，下午两小时课程，既然是来不来都行，李牧上午课程结束之后就劝苏映雪和赵康回家自己看看书得了，最好还是别来这边耽误时间，现在的理论考试本来就简单，看看题库就肯定能过，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两人也都觉得李牧说的有道理，来这里无非就是看看录像，没多大意思。 而且苏映雪也不是太喜欢在刚才教室里的感觉。 李牧打了辆车，先把苏映雪送回家，然后便准备赵康一同回小区。 苏映雪走后，赵康询问李牧：“我刚才看见郭宇航了，他看你好像眼神不太对劲，你俩有矛盾？” 李牧便大概把报名那天的事情说了说。 “操。”赵康愤怒的说道：“这个王八蛋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是敢跟你过不去，我第一个办他！” 李牧摆摆手：“你别搭理他，没多大意义，这段时间还是抓紧把豆瓣论坛弄好，水军的事情，你筹备的怎么样了？” “开始做了。”赵康忙道：“我找了几个表现比较活跃的人，给了他们版主，让他们做管理员，他们再帮我去下面招人，现在差不多有一百多人了。” 李牧点了点头：“水军是一个大部分在线上沟通的队伍，所以你得想办法抓住他们，要搞就搞正规军，而不是一有需要了，临时去挖一些人出来做事。” 赵康便道：“这个我想了一个大概的方案。” 李牧道：“走，找个地方吃午饭，好好聊聊。” 俩人的爸妈都去上班了，于是就找了个小饭馆，炒了两个菜，边吃边聊。 赵康介绍了他的大概构思：“我想把招聘组员的权力交给组长，让他们考核自己手下的人，通过考核的人，我这边会进行一个大概的复核，确定没问题之后，给他们的账号设定成正式会员，他们每天在各自组里发帖签到，并保持20点的活跃度和一小时的在线时间，一个月可得二十元的补贴。” 豆瓣论坛里有会员升级体系，每发一个贴子，可得10点活跃度，回复一个帖子，可得2点活跃度，用论坛活跃度来约束水军，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毕竟能让他们固定每天都凝结在这里，一方面培养习惯和团队感，一方面随时有需求可以响应号召。 至于补贴，李牧无所谓，只要赵康觉得合适就行，不过他还是提醒赵康：“组建一个靠谱且有战斗力的水军，需要几百上千甚至更多人，所以你得算算账，别回头发几个月底薪钱都花了。” “不能。”赵康笑着说：“这种能拿底薪的都是比较核心的，剩下的都是按劳分配，核心成员去发展一些下级，像金字塔一样，一层层往下发展，越往下就越庞大。” “嗯。”李牧点点头：“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具体的你自己看着来吧，过几天可能就有练手的机会了。” 等张克轩他们把演出照片发过来，赵康的水军就得发挥出作用来了。 第五十一章 土豪路线 李牧的父母今天依旧没有去上班，李妈从上午开始给自家亲戚打电话，告知他们李牧高考的分数，以及晚上的宴请。 李牧高考的分数李妈一上午说了好多遍，但一点也没说够，她觉得636分几乎快成自己的口头禅了，即便是自己出去买个菜，一路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六百三十六、六百三十六……” 这个分数，确实足够她和自己丈夫骄傲很久了。 李牧的外公外婆在得知李牧分数之后相当高兴，三年前，他们的孙女，也就是李牧大舅的独女肖媛媛，高考考了570分，上了省内的一本，当时让两位老人开心了一夏天，一听说大外孙考了这么高的分数，二老从上午就合不拢嘴。 李牧的大姨、小舅也都十分高兴，在电话中欣然应邀，唯独大舅和小姨两人有些吃味，虽然两人心里不对味，但这种事自然也是磨不开面子拒绝，于是也答应下来。 李牧的大舅和舅妈都在税务局工作，两口子一年下来，连工资带福利有个四五万，是真正的小康之家，也是肖家条件最好的； 其次就是李牧的小姨，她早年没能进税务局，便进了市纺织厂，不过纺织厂几年前破产倒闭了，她下岗之后在一条巷子里开了一家规模很小的童装店，投资不大，不过利润不少，据说一年下来，也能净赚三万来块钱，妈妈这一辈五人中，大舅和小姨家的经济条件最好，所以他们两家的心气也最高傲。 傍晚五点多时，大舅肖云建和老婆蔡艳红一起出门，肖云建骑上自己心爱的大阳摩托车，蔡艳红侧身坐好之后，肖云建问道：“媛媛呢？回来过个暑假，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蔡艳红随口说道：“我给她打电话了，说是在同学家里玩呢，到时候她直接去海州宾馆。” 肖云建点了点头，“你说这个李道平，儿子高考考个高分瞧把他给得瑟的，请个客还安排在海州宾馆，那是他能消费得起的地方吗？” 蔡艳红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想打肿脸充胖子，咱也不用管他，吃完又不用咱们结账。” 说完，蔡艳红想起件事来，急忙道：“今天你可别急着给李牧钱啊，得等他拿到通知书、确定今年走之后再给，大前年咱家媛媛上大学的时候，你妹妹给了五百，你记着这个数，到时候也给李牧五百，别多给。” 肖云建发动摩托，说了一声：“我知道，你放心吧。”随后，一拧油门蹿了出去。 李牧的爸妈今天刻意提前半小时下班，回家换上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李牧拒绝了老爸让自己穿衬衣的要求，还是继续走休闲路线，宽松白T恤外加黑短裤。 李家三口人提前二十分钟到了酒店，李牧先趁着人还没来，自己把菜先点好了，基本上都是走土豪路线，最好的菜，最好的酒。 光是海鲜和茅台酒，基本上就花了三千块钱，负责点菜的服务员都有些吃惊，李牧却还是一脸的轻描淡写。 来之前，李牧跟爸妈提醒过，今天在饭桌上只说自己分数，其他关于自己赚了钱的事情，一个字都别提，另外自己在饭桌上说了什么，他俩都不能拆台，要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 虽然要求霸道了些，但李牧有自己理由，他想得很简单，活过三十几年的他，见多了亲戚间的貌合神离甚至视如仇敌，真正和睦和谐的大家庭少之又少，对大舅和小姨，他是有诸多的不满，也知道但他今天也不想打谁的脸，他只想帮老爸找回二十年来在肖家的面子，让他们以后不会再小瞧了老爸。 六点钟时，八个凉菜已经上桌，两瓶茅台酒也已经打开，对趁着摆放在巨大的圆桌上。 李爸看着这个阵势，虽然没跟着点菜，但也知道今天儿子不会少花钱，别的不说，光是两瓶茅台就一千多了！ 很快，李牧的小舅肖云设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李牧的外公外婆率先抵达，小舅的日子过的一般，自己在水厂上班，老婆孙琴琴没有正式工作，一直在外面打各种散工，外公外婆由他们照料，外公每月拿自己的退休工资补贴给他家用，虽说钱没多少，不过老少五口的生活非常和谐，小舅妈把老少照顾的都非常好。 外公外婆来了之后，纷纷夸赞李牧的高考成绩，尤其是外婆，进门口拉着李牧的手就没松开。 李牧从小因为爸妈工作的原因，跟着外婆长大，外婆对他宠爱有加。 “小牧考了这么高的分，大学准备去哪上？”外婆牵着李牧的手，一脸自豪。 李牧便笑着回答：“外婆，我准备去燕京上学。” “燕京好，大城市！”外婆眯着眼睛，笑意满满：“咱们家还属小牧最有出息。” 小舅指着自己十二岁、刚小学毕业的儿子肖昊说道：“昊昊，看见没，你表哥就是你以后的榜样！” “去年还说我姐是我的榜样。”肖昊撇了撇嘴，随即硬生生从奶奶手里抢过李牧，拉着他到一边，笑嘻嘻的询问：“哥，啥时候有空，带我去网吧玩CS，我爸不给我钱，暑假在家快无聊死了。” “你爸不给你钱，你就乖乖在家呆着。” 李牧笑看着自己这个表弟，若干年后，这小子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倒不是混的有多好，而是高二的时候谈对象就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暑假骗他爸说学校补课收费，然后偷偷带着女朋友去打胎，结果他小姑也就是李牧的小姨去医院给她住院的公公送饭，见他带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前脚进了医院，就好奇的跟了上去。 最后的结果是肖昊在家被他爸吊打，还是外公把他救了下来，最后这小子的高考也是一比吊糟，高中一毕业就被他爸花钱送去当兵了，最后就一直留在部队，据说在部队里混的还不错。 此时，肖昊见李牧不答应他的要求，撇了撇嘴：“我可就你这一个哥，真不够意思！” 李牧问道：“我怎么才叫够意思？” “给我十块钱。”肖昊几乎脱口而出：“你给我十块钱，以后我赚钱了加倍还你！” 李牧一脸无奈，这小子从小就是个人精，前几年上初中的时候，一放假这小子就跑来粘着自己，把自己整得头大，肖昊随后还给自己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他可以不粘着自己，但自己每天要给他五毛钱，两天付一次。 不过，肖昊这个家伙，对李牧还是非常重感情的，也正如他所说，他在肖家，往上有两个姐姐，大伯家一个、大姑家一个，小姑家是一个弟弟，虽然跟他差不多大，但两人从小就尿不到一个壶里，至于他妈妈那边，他是男孩子里最大的一个，所以算来算去，他确实就只有李牧一个哥哥，而且长大之后也一直非常尊敬他。 李牧想了想，对肖昊说道：“小子，你如果能好好学习，就努力几年考个好大学，将来你上大学的钱，你哥替你出了；但你要是真觉得自己不是块读书的料，高中毕业别急着做任何决定，先来找我，这中间要是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难处，也记得找我。” 肖昊听的懵懵懂懂，不过听到自己这个哥哥竟然许诺要供自己上大学，也是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哥，你真够意思，不过上大学还得好多年，你还是先给我十块钱吧！” 李牧听得愕然，肖昊见他不接茬，急忙又说：“哥，我跟你说实话，我准备请我们班的班花刘萌萌喝珍珠奶茶，你喝过吗，就那个里面有大豆豆的东西，嚼起来跟QQ糖差不多。” 李牧咂了咂嘴，真是好样的！开学才上六年级，就有这份心思，估计他老爸那顿吊打，他将来是躲不掉了。 不过李牧也没吝啬，看了一眼，见没人关注着两人，便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钞票，递给了肖昊。 “追小姑娘要舍得花钱，喝垃圾奶茶算哪门子事？去请人家吃顿肯德基吧。” 肖昊看的目瞪口呆，自己这个表哥手里拿的是一百块啊！一百块！ 他长这么大也没亲自掌握过哪怕十块钱的命运，虽说每年压岁钱都能赚到几百，但根本也进不了他的口袋，这年头，小学生出门揣五块钱就是大款，揣十块钱就是土豪啊！ 肖昊激动的人都有些发抖，上下嘴唇打架：“哥，真是给我的吗？” 李牧点点头，把钱塞进他手里：“藏起来，被你爸没收的话，别再来找我要。” 肖昊感觉整个人仿佛在寒冬之中如沐春风一般，李牧的形象在他的眼中无比高大起来，他甚至眼眶里都有泪花在滚动。 片刻后，肖昊对着李牧抱了抱拳：“哥，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弟弟的地方，你一句话，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李牧心里感叹，这小子，年纪不大，江湖气息就这么重，估计这辈子注定和学习无缘了。 －－－－－－ PS：感谢“麓烨”、“幻神天仙”、“青春须早为”、“王的葬礼。”的打赏，谢谢你们的支持。 另外，作者君心都碎成粉了，收藏和推荐票实在是太惨淡，恳求已经收藏本书的朋友把每天过期就失效的推荐票投给本书，否则我心里每日的怨念完全无处排解啊…… 第五十二章 聚会（上） 李牧的大姨肖云芝和小姨肖云兰两家人是一起到的，大姨进门就先向李牧一家三口道喜，随后又道歉，说李牧的大姨夫和大表姐上礼拜就一起回老家了，所以今天只是她自己过来。 小姨一家三口倒是全了，老公曾继伟带着她八岁的女儿曾晶。 进门之后，小姨只跟李牧的妈妈打了个招呼，然后略过了李爸，直奔着李牧的外公外婆去了，李牧一直在远处观察着小姨，看到她的眉宇间带着一股子嫌弃。 李爸有些尴尬，小姨夫连忙掏出烟来，给李爸递了一支：“姐夫，抽根烟。” 这时，大舅和舅妈推门走了进来。 一推门，两人便被眼前这包间的规模所震惊，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把心里的惊奇强压了下去。 “哥嫂你们来啦。”李牧的妈妈见两人进了包间，急忙笑着打招呼。 李道平也是微微点头问好：“哥嫂来了。” 大舅肖云建态度平淡的点点头，随后看了一眼饭桌上的两瓶茅台，转而看着李道平，带着几分严肃的说：“道平啊，小牧考的不错确实可喜可贺，不过你什么时候也喜欢整这些形式主义了？你这顿饭，还不得把小牧未来半年的学费都搭进去？” 李道平有些尴尬，脱口便想说这钱是李牧赚的，没想到却被李牧抢了白：“大舅，我爸说了，今天主要不是为了庆祝我考多少分，而是借这个机会一家人聚一聚，咱们也有几年没这么齐的一起吃过饭了，上次吃饭还是我媛媛姐上大学那年。” 李道平看了李牧一眼，随后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啊大哥，咱们就是一家人吃顿饭聚一聚，小牧还不知道能不能录取，这时候没啥好庆祝的。” “嗯，小牧报了什么学校？”大舅说着，走到饭桌前，拿起一瓶打开的茅台在鼻子边嗅了嗅。 国酒的酱香就是这么独特啊！好几百块钱一瓶，就算是他自己一年到头也喝不到两三回。 李妈这时说道：“小牧报了人民大学。” “人民大学？”大舅皱了皱眉，将酒放回桌上：“636分确实不低，但走人民大学的话，是不是悬了点？” 李爸呵呵一笑：“孩子自己决定的。” 大舅妈这时候开口问道：“第二志愿报的哪所学校？” 李牧自己接茬：“我没报第二志愿。” “没报？”大舅妈神情一愣，片刻后表情丰富的说道：“哎呀，要是万一人民大学录不上，难道再复读一年？” 这话一出，一屋子人都看了过来。 第一志愿报门槛这么高的院校，还没报第二志愿，李牧的这种做法太让他们震惊了。 不过李牧没在意，反正自己知道情况，人大肯定能走掉，便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对老爸说道：“爸，咱们人都到齐了，赶紧招呼一下落座吧。” 李爸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笑着招呼外公外婆以及其他人落座。 大舅心中狐疑，和老婆刚坐下，小妹肖云兰就主动做到了他的身边。 硕大的桌子，他们正好和李牧一家三口相对而坐，小姨捂着嘴在大舅耳边问道：“大哥，今天这顿饭得不少钱吧？” 大舅咂咂嘴，低声说：“两瓶茅台、八个冷盘，李道平这是豁出去了，虽然热菜还没上，但看这架势，少不了三五千块。” “乖乖！”小姨惊诧无比：“你说他老抠儿一个，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舍得花钱？” 大舅说：“我也不知道，难道发财了？” “就他？”小姨撇嘴道：“西岭煤矿啥样你不知道？估计他跟我二姐，现在一个月也就一千七八。” 大舅点了点头，问道：“你那个童装店生意最近咋样？” “还行吧。”小姨有些惆怅：“今年不太好，卖童装的多了，而且都是从南方进货，相互抢客源、压价格，今年过一半了，算了算也就赚了一万块钱。” 话说着，数个服务员连续起了六道热菜，大舅看了一眼，便对小姨感叹：“李道平这顿饭都差不多顶你一季度的进项啊。” 小姨讪笑两声：“估计李道平是觉得在咱家人面前抬不起头，这次趁着儿子考的分高，豁出去、出把血想挣点面子。” 这时，李爸在李牧的催促下，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来，端着一杯酒，略带磕巴说了句开场白，随后便张罗大家一起碰了杯、开始动筷子。 大舅吃了几口东西，别有用心的对李爸说道：“道平啊，我可是听说，你们西岭煤矿今年有两批下岗名单，第一批已经公布了吧？” 李牧心说来了，大舅和小姨次次见面都要拿西岭煤矿的事情说事儿，只要一开始这个话题，准没好事。 李道平此时点点头：“公布了，今年第一批这月底就下岗，第二批的名单还要等十一月份才能公布。” “第一批里，没你和云芳吧？” 李道平抿了口酒说：“没我俩。” “那就好啊。”大舅呵呵一笑：“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整天就为你们家操心了，你说你们西岭煤矿的效益越来越不行了，说下岗就下岗、说倒闭就倒闭，小牧今年又正好要上大学，学杂费、生活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你们到时候该怎么办？就算是借钱，也只能借个一次两次，次数多了谁还会借钱给你？” 李爸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连连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大舅是肖家这一代的老大，跟谁都用这样一幅高高在上的说教语气。 李牧有些看不过去，在他眼里，大舅这话说的虚伪而且难听，好像生怕爸妈将来会问他借钱似的。 于是，李牧这个时候一脸轻描淡写的说道：“大舅说的对，我爸妈这些天也一直在合计，西岭煤矿撑不了多久了，他们想合计着主动下岗做点生意。” 李爸李妈纷纷看向李牧，一脸惊讶，李牧这时候在桌子下面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腿，没等他们说话，就又说道：“我也觉得现在做点生意挺好的，比上班强多了。” 一桌人都有些诧异，在他们看来，全国人民都下海了，李道平也不会下海，他就是那种谨小慎微的人，离开铁饭碗，他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生吧！ 小姨这个时候笑着说道：“哎哟，二姐夫也想下海啦？可真是难得！不知道你跟我二姐商量着想做什么生意？” 李牧再次抢着回答：“我爸妈的意思是做点服装方面的生意。” 小姨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语气也有些不太友好：“服装生意可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我这几年干童装店是赚了些钱，但你们不能只看我赚钱不看我的风险和辛劳，我那个店面，一个月房租就八百块，算上水电工商卫生费，一个月就得小一千块钱，而且店里还得常年压着两三万块钱的货，想赚钱很难的。” 小姨的激烈反应让所有人都有些错愕，不过李牧很快反应过来，小姨这两年开童装店赚了点钱，自己这时候说爸妈要做服装生意，估计她以为爸妈是想走她的路、会跟她形成竞争，所以才会有些过激。 李牧心中无奈苦笑，小姨那个童装店自己是记得的，开在老街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估计一共也投不了两三万，而且印象中那家店她干了几年就干不下去了，自己又怎会让爸妈走这种路线。 于是，李牧笑着说道：“小姨你可别紧张，我爸妈不准备做童装生意，不会跟你竞争的。” 小姨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过激，连忙掩饰：“我不是怕你家跟我竞争，主要是童装生意真不是这么好做的，你们可别多想，如果你们真想做童装，到时候我可以把我的进货渠道介绍给你们。” 李牧微微一笑：“不用了小姨，我爸妈开店的事情还在酝酿，最快也得再等一个多月才能做决定。” 李牧的爸妈面面相觑，他俩压根就没想过要做生意，更何况什么服装生意，李牧这个时候当着所有亲戚的面信口开河，他二人心里都想开口解释，但一想到李牧之前有过交代，李爸李妈也只好将心里的疑惑压下不表。 外公这时开口问李妈：“云芳，今年小牧要上大学，你们还准备开服装店，得不少钱吧？如果需要我跟你妈帮忙，你俩就知会一声，我们老两口多少能帮上点忙。” 大姨也开口说道：“是啊云芳，需要钱的话就跟姐说，姐也帮你想办法。” 大舅妈这个时候赶忙表态：“我们家今年不太好，不过你们要是真开服装店啊，我们家想想办法，也还是能周转几千块钱出来，主要也是媛媛那个丫头，在金陵上学各种地方要用钱，而且这丫头整天乱花钱，一点也不知道俭省。” 李牧心中好笑，大舅妈这一句话看似想帮忙，其实是把可能性都基本堵死了，一般情况下，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谁会再开口借钱，就算是借，也就最多几千块、。 大舅妈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在李牧看来也是有意思。 偏偏这时，包间门被人推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圆脸女孩推门进来：“谁说我整天乱花钱了。” 第五十三章 聚会（下） 肖媛媛忽然在这个时候出现，让大舅妈的脸上多少有些尴尬。 “说你花钱多你还有意见是嘛！”大舅妈看着她，一边招呼她到身边空位坐下，一边对桌上的其他亲戚们说道：“当初我跟她爸就想让她学金融，她偏偏不乐意，非要学什么设计，好家伙，管我要一台相机说是学习需要，我一听价格没吓死过去，你们猜多少钱？” 众人均是一脸好奇。 “两万！”大舅妈语出惊人：“你们说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肖媛媛急忙解释：“妈你可别乱说啊，两万那是机器外加三个镜头的钱。” 说着，肖媛媛又带着几分哀求，说道：“妈，其实你可以先给我一万三，剩下的镜头我自己慢慢攒钱买。” “你攒钱？你攒的钱也是我跟你爸的血汗钱啊！”大舅妈撇撇嘴，一边摆手一边摇头：“你想都别想，最多给你五千块钱你自己看着办。” 在座的人还是纷纷惊讶不已，五千块钱买一台相机，对现在的一般家庭来说也是痴人说梦一般的事情了。 肖媛媛看起来心情很是不满，撅着嘴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李牧知道，自己这个表姐从小就养尊处优，又是一个标准的文艺青年，还没毕业就迷上了摄影，毕业后也不工作，问爸妈要钱出去做背包客，在未来的很多年里，让现在志得意满的大舅、舅妈两口子很是头疼，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肖媛媛自己起码活的非常开心。 大舅妈这时候又对众人说道：“你们看，谁家养闺女有我们家养闺女这么费钱的？几个月前非管我要手机，两千多块，这手机还没玩够呢，又要买相机……” 李牧不想再听大舅妈继续下去，便对她说道：“大舅妈，我爸妈早就说了，开服装店还有我上大学的事情，不会问亲戚朋友借一分钱，实际上他们早就开始做这方面的准备了，你们别担心。” 大舅妈急忙掩饰：“我们不担心啊，你们如果有什么难处就尽管开口，都是一家人，自然得互相帮衬着不是？” 李牧也懒得跟她多说，不过大舅倒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这里面的信息。 一顿饭就得好几千，孩子上大学的学杂费生活费一年加一起也得一万多，还要开服装店，再小的服装店也得投个两三万吧？这么算下来就四五万了，他搞不懂，李家三口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 再仔细想想这顿饭的规格，大舅不由问道：“道平啊，最近是不是自己在做什么事啊？你规划的这些，没个几万块钱下不来吧？” 李道平不知道如何作答，今天自己被儿子搞得太被动了，儿子把一大堆自己闻所未闻的事情硬安在自己头上，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又是李牧在这个时候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一个高中同学的爸爸去年搭上一条往外地火电厂送煤的线，我爸帮他弄了一点电煤……” “小牧，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李牧这话一出，一旁的李道平就坐不住了。 去年冬天全国电煤紧缺，煤炭价格暴涨，西岭煤矿虽然已经几近枯竭，但借着这道春风，还是创造了不少利润，不过差价基本都被领导通过各种方式弄进自己口袋里了，他李道平就算想弄些电煤出来，也根本没那个能耐，李牧把这种事情编排到他的头上，他哪还能坐得住。 但是，李道平一脸焦急甚至有些生气的模样，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就是另一番风味了。 所有人都觉得，李牧一定是说出了李道平的秘密，所以李道平才急眼的，谁都懂得财不露白，去年冬天开始，电视台一天到晚说用煤紧张，电煤紧张，北方供暖煤也紧张，就连自家烧的煤球价格都涨了不少，很多人在市场的暴涨中赚的盆满钵满，李道平就是煤矿上的人，没准一个机会砸在他头上，就能让他弄出些抢手的电煤出来。 大舅的语气有些吃味：“道平，你有能耐倒腾煤炭赚钱，还想着开什么服装店啊。” “大哥，你可别信小牧胡说八道，那电煤紧张的时候，每一吨煤都得西岭矿的矿长批条子才能运出去，洗煤厂的厂长说了都不算，我哪有那个能耐去……” 越是解释，就越让人觉得可疑。 李牧这个时候一脸后怕的举起手：“我是胡乱瞎说的，爸您千万别生气……” 虽然是主动承担了错误，但脸上却写满了无辜，好像是怕他爸生气才这么说的一般。 这下，李道平倒腾煤炭赚了钱的事情，基本上在这一家人眼里是坐实了，现在，萦绕在所有人脑海中的问题就只剩下一个。 李牧见目的达到，急忙招呼道：“咱们赶紧吃饭吧，爸，大舅小舅，你们喝点儿吧…” …… “他李道平到底赚了多少钱？” 吃饱喝足回家的路上，李牧的大舅肖云建忽然把摩托车靠边停下，点了支烟，询问后面坐着的老婆蔡艳红。 “我哪知道去？”蔡艳红撇了撇嘴，情绪有些不太开心：“你这个二妹妹可真能藏啊！去年冬天的事了，藏到现在！要不是李牧说出来，咱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肖云建狠狠抽了口烟：“我觉得应该也多不到哪去，他李道平就是个技术员，这钱能轮到他挣？” 蔡艳红哼哼道：“说的也是，估计也就是赚了三五万块钱，再加上儿子高考考的不错，不知道怎么显摆了，才请了这么一顿饭。” 说着，蔡艳红想起什么，脸上带笑说：“李牧不是说，他们俩都准备申请下岗吗？估计啊，李道平这电煤的路子也断了，不然要是还能倒腾煤炭赚钱，傻子才会主动下岗，你说呢？” “等着看吧！”肖云建咂着嘴：“李牧那小子不是说他们要开服装店吗，到时候看他们开个啥样的服装店，就能猜出个大概了。” 李牧的小姨肖云兰也在回去的路上跟老公曾继伟泛起嘀咕：“你说，我二姐夫那个窝囊样，真能从西岭煤矿搞出电煤来？” 曾继伟摆摆手，语气不太乐意的说道：“二姐夫咋窝囊了，我觉得二姐夫他人挺好的，你跟你哥就一天到晚挤兑人家，就是欺负人家二姐夫老实！” “哟呵！”肖云兰顿时来了火气：“你还跟我这替他说话呐？先别说他了，你觉得你就有出息啦？告诉你，这些年也就万幸有二姐夫在，才显不出你的无能来！” 曾继伟脸色憋成了酱色，半天才气愤的说道：“肖云兰，你说话也太缺德了，你刚下岗那几年，我嫌弃过你一句吗？” “你敢！”肖云兰停下脚步，掐腰嚷嚷：“曾继伟，我嫁给你就够委屈的了，你还敢嫌弃我？” 曾继伟一阵头大，连忙说道：“行了行了，两口子之间有什么委屈嫌弃的，孩子还在跟前呢，赶紧回家。” 肖云兰火气略微消了些许，边走边道：“我二姐开服装店估计也够呛，她在单位做做工资还行，哪是做生意的料。” …… 回到家里的李牧也不轻松。 爹妈在沙发上坐下，李牧站在两人面前，接受两位首长的审讯。 “你说你咋想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吹牛，你不脸红你爹我脸可挂不住……”李道平情绪有些激动，他一辈子实诚惯了，一下子被李牧架到这种台上，实在是接受不了。 李妈也有些埋怨李牧的莽撞：“你说你爸啥脾气你还不知道？非当着你大舅他们的面这么编排他干啥。” 李牧微微一笑：“这样不挺好的吗？依我看，您二位也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工作干脆就别干了，反正西岭煤矿现在这样子，也坚持不了一两年了。” 李爸瞪了李牧一眼：“你爹干了二十来年的工作，你说不干就不干了？再说，不干了我跟你妈干啥去啊？难道真去开个什么服装店吗？” “对啊！”李牧一看爸妈被自己套进来了，当即说道：“就开服装店！我最近几天就在物色，咱们要开就开个大店，连锁加盟店！” 爸妈互相看了看，又盯着李牧，不知道李牧到底在搞什么鬼。 李牧接着说：“到时候店里的一切运作，全靠电脑和网络，什么货卖没了，直接在电脑下单，总公司立刻给你配货，每到新的季节，你们也不用折腾去外地进货，总公司会统一进行配货，你们再根据总公司的配货单进行一定的修改。” “至于收钱什么的，也根本不用自己亲力亲为，有店长和销售员，卖一件衣服，就扫码记录在电脑里，每天把当天的营业额存进银行账户，你们俩平时都不用去店里，定期去核对一下就可以了！” 第五十四章 逼上梁山 李牧父母对开店做生意的看法还非常传统，操作模式就像李牧的小姨那样，去外地找货源，回本地找店面，租下店面装修，然后再去外地进货，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年至少都要去外地进货数次。 去南方进货很不容易，一般小本经营的店主，为了节省成本都是乘坐硬座火车，一般至少要十几二十个小时，到地方之后马不停蹄的就赶去进货，往往都是从各种批发档口里自己挑选，感觉差不多凑够了货品，先留下自己能带走的部分，然后剩下的部分再发物流运输，而人则需要立刻带着大量货物赶火车回来。 小姨以前也曾经抱怨，每次去进货都跟打仗差不多，去一次就瘦一两斤。 但是，李牧所说的模式，让李牧的父母感觉很是惊奇，还有这么省力的开店模式？ 面对父母的诧异，李牧也非常细心的解释了加盟品牌专卖店的运作模式。 李爸李妈听完之后，消化了好几分钟，才终于明白了总公司和加盟商之间的合作模式。 相当于总公司负责了除去销售之外的所有，产品设计、运输、广告、宣传，这些全部由总公司来负责，他们会尽可能的做好一切支撑工作，目的就是让加盟商提高销售效率，从而实现双赢。 虽说也有许多不正规的品牌坑了不少合作加盟商，但李牧知道许多后世知名的服装品牌，在数年甚至十数年的时间内，都是经久不衰的。 美特斯邦威正是其中一个，而且，现在加盟还能赶在它提速之前上车，明年应该就是美特斯邦威的腾飞年了。 听完李牧的所有描述，李爸狐疑的问了一个问题。 “开这么一家店，一共得花多少钱？” “几十万吧。” 李牧说的轻描淡写。 爸妈却被这个数额吓了一跳。 李牧所通报给家里的收入，一次是卖歌的八万，一次是卖外挂的十八万，一共也就二十六万而已，李家也没有什么积蓄，几乎就是全部的家底了。 李牧怕爸妈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便说出部分实情：“实话跟你们说吧，我现在已经把门店租好了，总公司也下来考察过了，如果不出意外，这几天就会出结果。” “你这孩子……”李妈一脸焦急：“怎么不提前跟爸妈商量一下呢！” 李牧笑道：“商量是没有用的，你俩肯定不会同意，不过现在情况是这样，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八月底又要去燕京报道，也没精力弄这家店，所以大概有十万块钱会打水漂。” 按照历史发展，李爸李妈今年年底就会下岗，所以，他们心里还在拼命捍卫的国企工作，其实已经基本上一文不值，所以李牧才会在家庭聚会的时候给父母刨下这个坑，逼着他们放弃工作，接受开专卖店的新思想。 李爸李妈终于理解了专卖店的运作模式，又听说李牧已经开始运作，如果自己不点头，十万块就打了水漂，两人立刻便向巨额资金妥协。 李爸先开口说：“既然这样，那爸爸就听你安排，你说啥时候申请下岗？” 李牧看着爸妈，认真说道：“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天就申请，然后就直接先请长假等下岗通知正式下来。” “这么急？”李爸李妈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李爸问道：“现在闲下来，我跟你妈也不知道该干啥啊！” “去培训。”李牧道：“一旦通知下来，就得两到三人去浙省温城市培训，我觉得你们俩都有必要去参加，了解一下更具体的运作流程。” 说着，李牧又道：“咱们还需要招聘一个人品过关、能力过关的店长，店长要在店里负责所有日常事务，职责很大，而且销售员都年轻化，所以这个人的年纪也不能太大。” 李妈问道：“这样的人，得给多少钱的工资？” “如果是有经验的，最少一千五百块起步。”李牧道：“这个人是关键，如果工作做得好，给到两千都不为过。” “我的天！”李妈惊呼一声：“一个月工资快赶上我跟你爸两个人的了！” 李牧点点头：“妈你得想这个职位所肩负的使命，店长要负责一个投资几十万的店面、六到八个人的销售团队、一个月至少二十万的营业额，如果店长的能力强，一个月多做几万、十几万营业额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牧从这个年龄段经历过，知道专卖店与专卖店的不同之处，即便是同样的品牌，不同的专卖店，进这家店可能没任何购物的念头空手出门，但进另一家店，有可能就会被热情而又极具耐心的销售鼓动着买一两件出门，一个好的店长，对营业额有决定性的作用。 李爸听闻一个月二十万的营业额，目瞪口呆的问道：“从专卖店进货的价格是几折？” “五折左右。” “那就是一个月十万的毛利？”李爸更是惊讶。 李牧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十万毛利都是少的了，一个月几千块的房租，再加上水电、税收，固定开支就一万多，还有员工工资，一个月至少也得四、五万，二十万营业额，月纯盈利甚至连三万都够呛能做到。” 一个月三万块的纯利润预估，已经彻底吓坏了李爸李妈，但是，在李牧看来，一个月二十万的营业额根本并不算什么。 美特斯邦威的发展，比班尼路、森马、以纯、真维斯这种同档次品牌要强出不少，上一世，今年冬天过年的时候，家里的美特斯邦威开业，人气爆棚到连试衣间都要排队，这种极端火爆的状态，甚至一直持续了小半年才终于稍稍降温，但即便如此，一到周末，这个品牌的店面依旧是人满为患。 如此算下来，一个月三十万的营业额也不是什么问题。 李妈这个时候忽然提议：“小牧，请你小姨来做店长怎么样？她做这么多年服装生意，有经验，而且是自家人，也信得过。” 李牧当即皱起眉头，毫不犹豫的说道：“绝对不行！我小姨嫉妒心重，咱们家的生意绝对不能交给她来打理！” 李爸也是一脸赞同：“老婆，我不是说云兰坏话，她心胸确实太狭隘了，而且，小牧也说了，店长这个职位最重要的是管理统筹能力，你觉得云兰有这种能耐？就她那个心胸，估计还没带好下属，下属先受不了走人了。” 李牧冲老爸竖起大拇指：“老爸说得对，小姨直接PASS掉。” 李爸这时又道：“老李家是没合适的人选，都在乡下，也都没读过什么书。” 李妈也是叹道：“肖家也想不出合适的人啊，小牧不是说，这个人选是要带去温城参加培训的，得提前就找好啊，要是外面临时找，万一不靠谱、参加完培训回来撂挑子了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问题，李牧也有些无从下手。 “我觉得你弟妹不错。” 李爸沉默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李妈眼睛顿时一亮。 “昊昊他妈确实不错，我爸妈这么多年，夸她的话说了无数，埋怨的话一句没有，她从嫁进肖家到现在，老公、孩子、公公婆婆，各方面都操持的很好，云设赚钱不多，她就在外面找活干，从来不愿意闲着，我妈一说起她就心疼的不行，就算我爸拿钱补贴他们家用，昊昊妈还是不愿意闲着。” 李牧回想自己的小舅妈，为人处世确实是没得说，对外公外婆也一直非常孝顺，是极其难得的好儿媳，不过李牧却不知道，小舅妈的工作能力究竟如何。 当李牧说出自己的疑惑时，李妈略带几分激动的说道：“万家超市刚开业的时候，你小舅妈去应聘做销售员，这不才过了三个月，就成小组长了，一个月能有个五六百块钱吧，比一般的销售员能多拿一百五。” 李牧点点头，小舅妈的人品没问题、做事认真而且也信得过，跟妈妈的关系也不错，至于业务能力这一块，虽然在超市做个小组长也不能体现什么，但多少也能证明在超市销售里，她的能力是超过大多数人的，再说上岗之前还要经过总部培训，相信小舅妈在接受过培训之后，能够胜任这个工作。 小舅的家庭条件也不太好，小舅妈如果能做未来店长的职位，对他们一家三口也是个不小的改善。 李牧随即一拍大腿：“行，等总公司审批通过之后，妈就去跟小舅妈聊聊吧。” —————— PS：明天就是除夕啦，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另外本书新年不会断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感谢。 第五十五章 不对劲 李爸李妈被李牧说通之后，次日便到西岭煤矿，准备主动申请今年第一批下岗。 但是，当李牧的爸妈一起来到西岭煤矿公会，还没来得及说出此行目的，公会的一个主任便对两人说道：“哎呀，你们俩来的正好，我正有件事情，这几天一直想找你们，结果你们俩都请假歇班了。” 李牧的爸妈有些诧异，这才听那主任一脸歉意的娓娓说道：“道平、云芳，你们两口子一直是咱们西岭煤矿的模范夫妻，现在矿上正在困难时期，有些问题也不得不让你们两口子来做个表率。” 工会主任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措辞，虽然他们一直在研究下岗名单问题，但是今年第一批下岗名单里，他们一直在避开双职工两口子双双进入大名单，按照矿上之前的约定俗成，双职工家庭尽量安排女性一方下岗。 可是，前两天的晚上，工会副主席薛桂兰一个电话打到自己家里，指名道姓让自己把李道平、肖云芳两夫妇加入本月下岗大名单，工会主任一点也不想应承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但是一想到薛桂兰的地位，以及她老公就是西岭煤矿一把手，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办。 等了李道平两口子好几天，今天他们终于出现了。 李道平有些诧异：“主任，矿上像我们两口子这样的双职工不在少数，我俩能做个什么表率？” 工会主任犹豫挣扎了片刻，躲闪着两人的眼神，开口道：“这不是又要有一批职工下岗了嘛，再加上咱们下半年的减产计划也出来了，下岗的工人以后会越来越多……” 李道平皱着眉头，对工会主任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非常疑惑，便脱口说：“主任，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再绕两下我们俩就被你绕晕了。” 工会主任叹了口气，看了两人一眼，一咬牙：“得，我也不跟你们拐弯抹角了，公会决定，把你们两口子也加到本月底这一批的下岗名单里。” 李爸有些诧异，虽说自己和老婆来就是主动申请下岗的，但公会恰好又要求两人下岗，这是什么意思？ 再说下岗这事儿是大事，没有随随便便临时添加进去的，都是早就公布了名单，也进行了员工谈话，哪有这种临时加塞的做法？ 当李爸问出自己的疑惑时，工会主任的神情有些躲闪。 不符合规定的事情，总归是不好解释，尤其是这种试图砸别人饭碗的缺德事儿，就更难以启齿了，要是李道平因为这事到处宣扬、到处去闹，自己恐怕要被全矿职工背地里骂翻天了。 于是，工会主任只好说道：“其实吧，双职工下岗是早晚的事情，这一批不下，今年年底也是躲不掉的，你不信我给你看个东西。” 工会主任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名册，递给李道平：“你看看，这是草拟的第二批下岗名单，所有名字后面带个S标注的，都是双职工，你看看有多少。” 李道平大概看了看，虽然没细数，但起码也得占到一半，而且也在里面找到了夫妻二人的名字。 工会主任给的这个名单没有造假，李道平两口子原本就在今年第二批下岗名单里，只是现在临时提到了第一批里罢了。 李道平看过名册还是不理解，既然名字在第二批里，为什么会被调到第一批，不过还是老婆肖云芳在一旁提醒：“行了道平，别忘了咱俩是为啥来的。” 李道平点点头，自己和老婆确实是来主动申请下岗的，只是诡异又滑稽的是，莫名其妙自己和老婆就被直接安排下岗了。 但想想也没必要深究，反正两人都已经被儿子说动，准备下海经商，既然如此，还何必去管这些。 李道平放下名册，很是认真的对工会主任说道：“主任，说实话我们两口子今天过来，就是主动申请下岗的，既然公会也有心让我们俩下岗，那我们也就不多说了，不过你得批我们一个长假，从明天开始，一直到下岗通知正式下达，这段时间我们俩就不上班了。” 工会主任一听这话，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太好了，先不管李道平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有他这句话，自己就可以对外说是两口子主动来申请的下岗，而不是自己把两人强加进去的，这样也就能免得被千夫所指。 至于请长假，这个太轻松了！ 工会主任当即便给两人开了长假审批的条子，并且盖了公章，还亲自把电话打到了两人的科室，直接跟两人的上级领导交代了一番，于是，李牧的爸妈毫不费力的便拿到长假申请。 而工会主任也很鸡贼，打电话给两人领导的时候，还不忘重点说明两人是主动申请下岗。 于是，李道平两口子在西岭煤矿就出名了。 在所有人都对下岗二字惊恐不已的时候，主动提出下岗的两夫妻，成了整个西岭煤矿讨论的对象。 …… 就在爸妈去矿上申请下岗的时候，李牧也懒得去驾校上课，呆在家里继续开发自己的易听网。 上午，张克轩通过邮箱，给李牧发来了几人演出时的照片，一共二十多张，都是精挑细选并且做了后期处理的，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尤其是张克轩，说是酷帅毫不为过。 李牧当即把这些照片都发给了赵康，给赵康制定了他的第一个水军任务：去省内各大论坛、网站宣传简单计划乐队，尤其是金陵本地网站，其中的重中之重，就是金陵大学的校园论坛。 随后，李牧又让赵康想办法联系目前门户网站的编辑，自己想公关办法，在网站发布公关新闻稿，宣传简单计划这支乐队，宣传的侧重点有两个，一个是这支乐队非常棒，原创歌曲《李白》百听不厌；再一个，委婉的表达这支乐队的年轻以及流行风格，太摇滚的东西，毕竟不可能得到主流市场的认可。 交代完这些，李牧就没再管赵康具体怎么运作，他只是顺便提醒了赵康一句：“五万块钱是运营经费，其中也包括他个人的公关费用，如果他自己觉得有必要，可以提前去一趟燕京，跟门户网站的编辑们搞好关系，现在门户网站的编辑还都非常容易接触的上，可一旦等门户成为高高在上的网宣平台，里面的编辑就很难搭得上线了。 于是，赵康在当天下午就收拾了几件衣服，带着笔记本电脑去了金陵，在登上前往燕京的飞机前，他给李牧发了个信息：“我马上登机去燕京，争取完成任务。” 李牧给了回复：“公关需要成本，别不舍得花钱，所有你能找到的门户网站内容编辑，都尽量接触上，怎么花费你自己决定。” 回完这条信息，李牧对赵康的执行力惊叹不已，这个少年时的好伙伴，如果能够保持这样的激情，也一定能成为自己将来最好的搭档。 李爸李妈只用了一个上午就从西岭煤矿办完了一切手续，到家还没来得及吃顿饭，家里的电话、爸妈的手机就不停的接到各种电话。 打电话来的，几乎都是爸妈的工友，他们得知夫妻俩主动申请下岗的消息，纷纷打电话前来询问表示关心，毕竟这种做法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而且，工友们也都认为他们一定是有了更好的路子所以才放弃了工作，打电话来也有几分想要打探情况的意味。 李牧被家里不断响起的电话声吵得头疼，但依旧笑着调侃爸妈：“老爸老妈，你们主动申请下岗，在西岭煤矿看来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啊！” 李道平苦笑一声：“能掀起什么波澜，打电话的都是同事，大家无非就是好奇我跟你妈为什么主动下岗，问我是不是有更好的出路。” 李牧随口问道：“矿上的领导应该也很好奇吧？” “他们倒不好奇。”李道平有些摸不清头脑：“说起来也是巧了，我跟你妈去公会申请下岗，话还没说，工会主任就含含糊糊的说，领导决定把我跟你妈加到月末这批下岗名单里。” 随即，李道平大概说了说今天经历的奇怪事情。 李妈在一旁毫不在意的说道：“让下就下呗，反正咱们也是决定了要下，还管那么多干嘛。” “也是。”李道平笑了笑，摆摆手：“估计到了下班咱家里会被工友同事挤满，我看啊，反正咱俩也不用上班了，干脆带着小牧去乡下看看我爸妈，在乡下素静两天。” 李妈点点头：“是要去看看的，我去收拾点衣服，下午去街上买点东西就过去。” 随即，父母便开始准备吃过午饭直接回乡下老家，对下岗的事情也就没再多想，但李牧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 PS：今天除夕，无他，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五十六章 水军的力量 确实不对劲。 上一世，爸妈是在今年年底才下岗的，自己重生回来，影响了自己的高考，影响了石器时代的外挂发展，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陈婉和赵康的人生路线，但印象中自己并没有影响到爸妈在西岭煤矿。 但西岭煤矿的领导忽然决定让爸妈这个时候就下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而且问题一定出自自己身上。 可是，自己到底怎么影响到了西岭煤矿的领导呢？ 难道是自己带着赵康赚钱的事情被传出去、在矿上招人嫉恨了？ 片刻后，李牧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这个可能性不大，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小。 赵康的爸妈不是傻子，闷声发财的事情谁都懂，他父母不可能不懂，不可能到处跟别人说儿子跟着自己赚了多少多少钱。 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又会是因为什么呢？ 虽说事情的结果正是李牧想要的，但他总觉得不对劲，他想弄明白，是什么影响了父母原本的路线。 忽然，一张油头滑面的脸孔出现在李牧的脑海之中。 郭宇航！ 除了这个家伙，李牧实在找不到其他能够说服自己的缘由。 想通这件事，李牧的表情阴沉的可怕，郭宇航竟然为了报复自己，从自己爸妈身上找突破点，这让李牧大为愤怒。 郭宇航，咱俩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从今天起，西岭煤矿的一切因素都再也干扰不到自家的生活，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 只是，眼下爸妈要带着自己去乡下爷爷奶奶家，李牧便压下心头怒火，等着回来之后跟郭宇航的交锋。 想来这个夏天，自己在驾校也少不了跟郭宇航见面的机会。 …… 吃过午饭，李牧与爸妈一起上街，取了一些现金，又买了一些礼品，这才到汽车站，乘坐大巴来到距离海州市近百公里的爷爷奶奶家中。 相比妈妈一家人的面和心不合，爸爸一家人就简单多了，没什么相互攀比，亲情较为纯粹，爷爷奶奶、叔叔姑姑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好不热闹，爸妈把手机一关，在乡下痛痛快快的住了两天。 从乡下回来的前一天，李牧接到了美特斯邦威总部的通知，他的合作申请已经通过审核，眼下要做的事情是，本人尽快前往总公司进行签约，签约之后、缴纳少量的押金和手续金之后，就可以开始装修了。 南苏省内所有专卖店的装修，都由省代理指定的装修公司来进行，也算是省代理的一种变相垄断，不过这样也有好处，省代合作的装修公司可信度高，而且了解总部对店面的装修要求，施工速度快而且质量高。 赵康也在这一天给李牧打了个电话，他人还在燕京，不过这两天靠着各种联系、各种公关，倒真是被他勾搭上了不少知名门户的内容编辑，甚至还有主编级别的人。 赵康在电话里说，自己花了一万多块钱的公关费，买了十多部售价在一千元左右的MP3，当成公关的礼品送出去了。 李牧很好奇，问他：“怎么想起来送MP3？” 赵康便如实回答道：“我觉得这都是一帮玩互联网的，肯定对电子产品比较感兴趣，手机他们几乎都有，不过MP3这种跟手机差不多贵的东西，估计他们大多数人还舍不得买，所以我就决定送这个了。” 说着，赵康补充道：“他们都挺喜欢的，基本上都是爱不释手。” 李牧对赵康的眼光非常认同，笑道：“东西选的很好，你只要确保他们别收了东西不办事就行了。” “这个你放心。”赵康道：“我心里都有数，不会掉链子的。” “OK。”李牧问：“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吧！”赵康道：“明天上午的飞机，忘了跟你说了，坐飞机的感觉真他妈好！” “以后有的是机会坐到你吐！” 就在赵康去燕京的这两天，他手下的水军已经开始在省内的各大网站上把简单计划乐队夸成了一朵花。 张克轩的照片在金陵各大论坛被疯狂传播着，尤其是金陵大学，初赛的时候，张克轩在这里俘获了不少在现场做观众的女学生，而当他的帅照在金陵大学论坛被公布出来的时候，效果几乎是爆炸性的。 甚至，不知道是谁公布了张克轩的身份，以及简单计划乐队的排练室地址，于是乎，张克轩结结实实的感受了一把做明星的感觉。 张克轩给李牧打来电话，一副诉苦般的腔调说道：“牧哥，您快让您的队伍收收手吧，再这么下去我真是要受不了了！” 李牧此时正在爷爷奶奶家里品尝刚从地里摘来的沙瓤西瓜，一边吸溜着，一边问：“怎么个意思？” “哎呀！”张克轩叹气道：“我们排练室门口每天都有一堆女大学生围着，一出去就找我要签名，有的还要合影，我现在上个街，都有不少人能认出我来，快把我愁死了。” 李牧点点头，看来赵康的水军还是很有战斗力的，或者说，现在的网民还是很容易被洗脑的。 李牧问道：“电视台播出了没有？” “还没。”张克轩道：“他们要剪辑一下才能播出，参加初赛的有五十多支乐队，只有八支乐队胜出，我找人打听了一下，省台领导的意思是不太愿意给这种节目太长的时间，让他们控制在一个半小时之内，差不多也就只能剪进去十多支乐队吧。” 李牧问道：“具体什么时候播出？” “明天晚上。” 李牧便笑着说道：“播出之后，恐怕你就更出名了，对了，记得找关系让电视台的人给你们剪一个你们乐队的全过程出来，这点事以你们四个人的能力，没问题吧？” “没问题！”张克轩答应的非常干脆。 李牧呵呵笑道：“我看你一点也不愁，心里指不定有多美呢。” “哎我可没有！”张克轩脱口便道。 “虚伪！”李牧撇了撇嘴：“后续的宣传还要再加钱啊，我这边已经派人到燕京去给你们疏通各种关系了，等电视台一播出，我再让人帮你们宣传一下，甚至等易听网上线之后把视频给你们传到网上，不过目前我手头缺技术人员啊……” 张克轩急忙说道：“牧哥，你不是让天明给你物色职场吗？他早就给你确定了等你来看呢，另外，你说让我们留意招聘，我们也在做了，简历收到了不少，就等你来甄选了！这事得趁热打铁，尽早不尽晚啊，需要多少钱，需要做什么，你尽管说话！” 李牧心下一喜：“OK，我过两天要去趟温城，回来先到金陵跟你们见一面！” 挂了张克轩的电话，李牧心里非常满意，有了办公职场和技术人员，易听的上线就指日可待，到时候，利用自己帮简单计划营造的人气，只要易听上线，就让张克轩他们把《李白》、《向阳花》录出正式版，然后挂到易听上，再让水军把易听和简单计划绑在一起做宣传，那样一来，易听上线初期的流量来源就有保障了。 含糖量极高的西瓜汁在脸上已经发粘了，李牧却根本没工夫管它，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规划，非常值得庆贺的是，目前所有的计划都在就紧锣密鼓的推进之中，一切都非常顺利。 －－－－－－ PS:大年初一，不歌在此给大家拜年了，过年期间事情多，明天尽量还是回复到一天两更5000+的节奏，也希望大家能够投票支持，不歌在此谢过。 第五十七章 妙不可言 李牧回到海州之后，金安驾校这一批学员的理论考试就开始了。 也幸亏李牧回乡下的时候带上了课题，再加上有很多年的实际驾龄，所以他的理论考的还算顺利，不过2001年海州的驾校考试还非常落后，理论考试没有电脑考场，全部是闭卷笔试，考完之后要等两到三天才能知道考试结果。 李牧在理论考完之后，便立刻做了一次空中飞人，赶往金陵乘飞机前往温城，当天赶到美特斯邦威的总部签订了合同，又缴纳了几万块钱的合作押金，在当晚便又乘坐飞机赶回了金陵。 为了Eting易听网的项目，李牧曾经让叶天明帮自己找过职场，但李牧一直没抽出空过来看看，便准备趁这个机会，在金陵待上一天，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简单计划的四个人当晚一起到机场接了李牧，随后便拉着李牧去了一家高级酒楼，吃饭喝酒，为他接风。 张克轩告诉李牧：“初赛的录像已经播出了，先是在卫视台播出了一次，重播了一次，然后又在二台重播了两次。” 李牧笑问：“播出之后感觉如何？” “哎呀！”张克轩激动的说道：“走哪都会被年轻小姑娘认出来，没见今天都不敢带你去上次那家大排档了么。” 李牧点点头，看向其他三人，问道：“你们感觉如何？” 其他三人纷纷表示没什么特别的，因为那些年轻小姑娘眼里只有张克轩。 言语之间，多少也是有些羡慕的酸味儿。 李牧担心其他三人心里会慢慢对此产生芥蒂，便故作随意的说：“乐队想要火起来，前期必须要竖立起一个核心人物，等第一核心人物在市场上站稳脚跟，就能捧第二个核心人物了。” 说着，李牧又道：“就跟Beyond一样，最早的核心人物有且仅有黄家驹一个人，但黄家驹演唱核心的形象竖立起来之后，黄贯中作为主音吉他手，便被塑造成演奏核心。” 四人听了这话，均是赞同的连连点头。 张克轩知道李牧说这话的真实目的，这其实正是他最近所担心的，大家都是好哥们，然后一块玩乐队，现在自己一下子火起来了，其他三人无人问津，自己也很担心他们三个人心里有落差，但是，自己作为既得利益者，这种话又实在不合适说。 但是，李牧就恰到好处的说了，还拿出Beyond这个在华夏世人皆知的乐队来打比喻，乐队的其他三个人，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 张克轩心里不由惊呼，这个才刚十八岁的年轻人，似乎把什么都看得很透，而且能在关键时刻点出大家谁都不愿意去提及的问题关键，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叶天明这时笑着说道：“我对这个倒是无所谓的，反正鼓手一般都是乐队里站位最往后的一个，很难得到关注。” 李牧摇头：“这话说的不对，以你们现在的阶段，你们还完全算不上是什么明星，观众在看了电视、看了网上宣传之后，只会有两个直观的感觉：歌好不好听，人好不好看，但是，随着将来你们的曝光越来越多，观众演变成了你们的粉丝、仰慕者，他们就会试图去了解你们更多。” “比如，他们会觉得，简单计划除了那个主唱之外，好像吉他手也挺帅，鼓手也挺酷的，而且，一旦你们将来有现场演出，克轩就可以把更多的展现机会留给你们。” “打个比方，当他唱完副歌，需要进吉他独奏的时候，克轩就可以往后站，夏季你就可以往舞台前端走，用你的吉他、你的Solo以及你靠前的身体，去吸引观众的注意，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贝斯手、鼓手。” “我明白了！”叶天明欣喜的惊呼一声：“这也是为什么，Beyond的演唱会里，贯中弹solo的时候会走到最前，或者所有灯光都给向他，甚至，他们还安排黄家强在《冷雨夜》里弹了一段超长的贝斯Solo，就连叶世荣也会有几分钟的独奏时间。” 李牧点了点头：“一支乐队发展到后期，最好的结果自然是每个人都成名、都有自己的粉丝群，这样才能增强整个乐队的影响力，以后，我也会多给你们三个人更多的展示机会，比如编排更好的solo、安排你们做出更完美的和声或者独唱，不过这都得在克轩核心地位巩固之后才行。” 三人纷纷表示赞同，对他们来说，落差是肯定有的，只是三人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能够接受的最大落差究竟多大，不过有了李牧这句话，他们三个人心里就松快了不少，毕竟，李牧的话证明他们三个人都不会被真正忽略。 张克轩心里也松了口气，对李牧说道：“我们大后天晚上八点就要进行复赛了，八进一，只有冠军才能够去燕京，这么关键的比赛，你可一定要来现场啊。” 李牧没急着答应，而是问：“《向阳花》那首歌，你们排练的如何了？” “挺好的。”四人几乎异口同声：“最近我们一直在练这首歌。” 李牧便道：“大后天我不一定有时间，这样吧，待会直接去你们排练室，先看看你们排练的如何，另外，你们给我找的简历在哪呢？待会也拿给我看看，天明，明天能过去看看办公职场吗？” 叶天明说：“没问题，随时可以去。” 李牧点点头：“说实话我在海州还有很多事情，明天傍晚就得回去。” 叶天明听到这话，忙道：“对了，我爸以前的一个下属现在在海州做生意，昨天来金陵办点事，原定是明天上午回去，我让他等你一下，晚上你就别坐火车了，跟他的车走吧。” 李牧说：“不合适吧，别耽误了人家的正事，你让人家上午就回去吧，我傍晚坐火车回就行。” 叶天明急忙说：“那怎么行，你为我们四个跑一趟，怎么能让你坐火车回海州，那人是我一个哥哥，关系很好，你要是不愿意跟他的车回，那我开车送你，二选一。” 李牧还想拒绝，张克轩也在这个时候说：“是啊小牧，要不我送你也行。” 李牧没再坚持，扭头跟叶天明说：“那就麻烦你那个哥了。” “小事，我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 李牧点点头，手机这时候收到一条短信：“你小舅妈同意了。” 是李妈发来的，李牧今天签完合同，上飞机回来前给老妈打了电话，告诉她合约搞定了，让她去找小舅妈聊一聊，现在看来，小舅妈那边已经没问题了。 自己得赶紧回去安排，要么是小老妈和小舅妈一起去参加培训，要么连着爸爸三个人一起去，总之这件事情要赶紧落实。 于是，李牧把酒杯里的半杯啤酒喝光，对四人说：“大家干了杯中酒，咱们今晚也别多喝了，到此为止，赶紧吃饱肚子去你们的排练室，明天我事情还多着呢，大后天能不能来我不知道，但明天晚上我一定得回海州。” 四人一听这话，当即也不再多说，赶紧填饱肚子之后就结账前往他们的排练室，之前这里名叫金陵制噪，现在已经改名成了简单计划。 在排练室里，李牧一边看着四人帮自己找来的简历，一边听着他们排练《向阳花》，这首歌演奏、演唱的难度都不算大，张克轩经过自己上次的提醒，也已经开始尝试着用自己的感觉去演绎这首歌曲，这是个进步，而且四人确实是刻苦排练过，连唱三遍，没出任何差错。 三遍之后，李牧对他们竖起拇指：“保持这个水平参赛，去燕京没问题！” 说着，他拿出四份简历，道：“这四个人我看着还不错，明天约一下。” 李牧挑选的这四个人，都是南苏省人，其中有一个名叫孔令宇的简历让他印象深刻。 孔令宇是金陵本市人，1998年毕业于燕京理工大学，2000年初加入华夏雅虎担任网页技术开发，这可谓是国内最早的门户网站之一了，现在还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不过孔令宇在今年3月底的时候从雅虎辞职，回到了金陵。 简历上说，孔令宇回到金陵之后，自己创业，搞了一个模仿hao123网址之家的导航网站，现在处于一个没有营收，却还需要持续投入的尴尬阶段，孔令宇希望能够找到一份网页技术开发的工作，来养活自己的小网站。 能在简历上注明自己同时还在创业的，李牧也不知道该说他实诚，还是说他缺心眼，不过，他所从事的职业以及他的专业技能，对李牧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第五十八章 招聘 叶天明一直把之前给李牧物色的办公职场保留着，面积大概有七十多个平方，隔成了大中小面积不同的三间。 其中一间占据了一半的面积，是一个还算开阔的办公区域，目前是很稀松的摆了六个工位，不过这至少能容纳十个人办公，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二十余平米的小会议室，以及一个十余平米的独立办公室。 李牧上午九点就给几份简历的主人打电话通知面试，四个人里，除了孔令宇有手机，其他人留的都是传呼号，通知起来还有些麻烦。 李牧第一个通知的就是孔令宇，这个华夏雅虎出来的网页开发程序员，孔令宇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没起床，一听说有面试，开始还很警惕的询问对方来头，因为他这几天被不少公司约去面试，但去了才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是正儿八经的互联网企业，很多人招网页开发的目的只是想建一个企业页面，让孔令宇大为郁闷。 他一直以为，作为二线城市的金陵，虽然没有燕京规模大，但发展速度比燕京应该也弱不了太多，但是回来之后才明白，原来金陵还是互联网的不毛之地。 除了一些本地论坛、本地聊天室之外，金陵就没什么更新鲜的互联网产品了，不要说门户网站，自己的网址之家都是独一份的东西。 电话里，孔令宇很是详细的询问李牧：“请问贵公司在互联网领域的核心业务是什么？” 李牧便道：“我们公司目前的核心定位是开发一个在线音乐试听与下载的网站。” “试听网站？”孔令宇反问一句，心里已经有些感兴趣了，起码属于真正的互联网业务范畴了。 李牧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成以音乐为核心的门户网站。” 孔令宇对试听网站还是了解一些的，现在的在线试听网站不少，自己上网的时候也经常在类似的网站上听歌。 “好的。”孔令宇没多做考虑，便答应下来，道：“麻烦告诉我时间地点吧。” “地址我待会短信发给你，时间就今天吧，越早越好。” 随后，李牧又收到了其他人的陆续回电，相继敲定了面试时间。 叶天明为了不让李牧面试的时候显得太寒酸，立刻找到负责这栋大厦管理的员工，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给李牧凑齐了办公室以及会议室所需要的办公桌、会客沙发以及会议桌等办公家具。 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了，不过李牧连个公司都没来得及注册，原本还想先把公司注册下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现在大部分的网站都是个人网站，没必要专门为网站注册一个公司。 孔令宇是上午十一点钟到的，他找到这座写字楼的时候心里还很惊讶，这算是金陵一线写字楼了，能在这里面租赁职场的公司，应该还是有一定财力的。 但是，在见到李牧之后，他心里的惊讶比进门之前更强了几倍！ “你应该还没到二十岁吧？”这是孔令宇见到李牧之后问的第一句话。 “没错。”李牧也没隐瞒，点点头：“还没上大学，今年9月份。” 孔令宇是一个很有互联网思维的人，他知道互联网领域的几个规律，一个是能力不看年龄、一个是牛逼不问出处。 于是孔令宇好奇的询问李牧：“既然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为什么还要在互联网领域创业？” 李牧淡淡道：“我在线下上大学，在线上创业，这两者是不冲突的。” 线上线下还是一个新鲜词汇，孔令宇眼神不由发出一阵精芒：“你说的没错，再说上大学之后也确实有很多业余时间。” 李牧点了点头，直入正题道：“还是说正经事吧，我看了你的简历，比较符合我目前的需求，我希望有一个技术总监来帮我负责易听的部分开发，以及开发上线后的维护，另外，服务器和测试部分也需要技术总监来负责统筹。” 孔令宇问：“部分开发是什么意思？” “我自己已经开始开发了，目前完成了大概20%左右吧，不过我实在是没时间弄，所以希望有一个技术总监来对我负责，按照我的要求，带领其他技术人员把网站的开发全部解决。” 孔令宇就更惊讶了，十八岁的少年创业不新鲜，从他项目还没上线，能先租下这么一块地方来看，八成是个富二代。 但是，十八岁的少年会网页开发，在国内就实在是太罕见了，毕竟国内的高中目前都还没有完全普及微机课，高中生就算是想学编程，怕是也没有合适的机会。 李牧见他神情中有些质疑，便拿过自己的笔记本，将自己还没有完成的工程展示给他，说道：“你可以大概看一下，这只是一个初步的后台逻辑。” 孔令宇诧异的接过电脑，翻看了几页代码，心里对李牧的看法立刻有了极大转变。 代码是一种枯燥的东西，但同时也是一种艺术，一种近似于数学的艺术。 比如，程序上的某一种功能，就是一道数学题，不同的技术人员有不同的解题方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解开这道题，更不是每个人都有最省力的解决办法，所以，程序员看到更好的代码，就好像数学家看到更好的解题方式，一下子就能看出对方的水平。 孔令宇只是看了几页代码，就感觉李牧的网页编程实力比自己还要高，如果让自己按照同样的要求写代码，就算写出来，恐怕长度上也要翻一倍！ 代码的长度，不仅代表了编程人员对技术的掌握程度，更代表了编程人员的逻辑能力，搞开发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逻辑。 越精简、越直接、逻辑越清晰的代码，就越代表对方的实力，甚至是天赋与造诣。 “请问，你是在哪里学的编程？你的水平远在我之上，在我看来，就好像英语四级水平，和美国人的英语水平一样，差距太大了。” “没这么离谱。”李牧摆摆手：“代码最重要的不是写，而是写之前的思考，就好像做翻译，如果我让你笔译‘你好吗？’，你怎么翻？” “How－are－you。”孔令宇脱口而出。 李牧在电脑上打开一个文档，道：“你打出来。” 孔令宇立刻在文档上打出了How－are－you这九个字母。 李牧笑着将电脑拉到身边，一边说一边打字：“如果是我的话，我就这么写，你看一下。” 说完，李牧将自己写的东西递给孔令宇。 孔令宇看了一眼便惊呆了，李牧写的竟然是：“How－r－u” 只有五个字母。 “这……”孔令宇有些不明白。 李牧笑道：“r的发音和are是一样的，u的发音，和you是一样的，所以这样就足以让对方看懂了。” 孔令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计算机语言其实和人类语言有很多共同性，编程人员就是一名翻译，把人类语言翻译成计算机语言，并且让计算机明白，精通语言并且会思考的人，会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让对方明白，这就是编程的根本。 孔令宇对李牧更加刮目相看，他心里隐约觉得，李牧应该是有过海外学习的经验，或者跟海外的编程高手学习过，不然的话，不可能对编程有如此深刻的了解。 李牧一通比喻，也绕开了孔令宇之前的问题，他把自己做易听的大概规划告诉了孔令宇，说完之后，一脸自信的说道：“网络试听时代还没有真正来到，MP3普及的时代也还没到，现在做好这块业务，将来有机会成为在线音乐领域的百度，或者雅虎。” 孔令宇虽然不知道MP3什么时候会普及，但他认可李牧的观点，在线音乐是互联网为网民提供的一种便利服务，以后肯定有越来越多的人会有这方面的需求，现在提早在这个领域立足，就能够做好迎接需求大浪潮袭来的准备。 第五十九章 项目启动 李牧重生之后，难得遇到孔令宇这种对互联网有着足够了解，并且对互联网前景无限看好的从业人员。 一番畅谈之后，李牧对孔令宇还是非常看好的，而孔令宇心里对李牧的震惊也是自不用说，李牧对互联网的理解之深刻，以至于无意间透露出的一丁点讯息，就让他感觉无法理解。 比如，李牧说，易听要尝试做基本的云试听服务，他不懂什么叫云视听。 但对李牧来说，云储存概念早就已经是后世互联网玩烂的东西了，不管玩出多大的花，说白了无非就是把原本应该在本地存放的数据转移到云端服务器储存；原本应该在本地解决的事情，拿到云端服务器去处理。 最简单的云视听，说白了就是一个线上试听列表。 将来网站的后台会为每一个注册用户储存该用户自定义的试听列表，以后无论用户怎么更换终端，只要登陆，就能够打开属于自己最爱的歌单。 放在十年之后，哪个网站没这个功能都要被骂，但放在眼下，这种服务除了网游、即时通讯软件做到了，其他都还没有，因为开发者还没有普及这种一切为用户服务的概念。 聊了一个小时，孔令宇也说了自己的网址之家，他是在看到hao123聚拢了庞大流量之后，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商机，所以他也做了一个差不多的东西，但是眼下问题来了，导航网站的技术简单，服务器需求也不高，但是，推广是一个大问题。 他弄了小半年，现在日独立访问用户还不到三千，可谓是少得可怜。 李牧对这种导航网站的前景并不看好，Hao123是导航网站里最强的一家了，但日后他卖给百度的价格，也不过就是千万级别，而且以后会有很多门户网站、软件公司利用自己的流量与装机量，推广自己的导航网站，这种东西成本太低，门槛也太低，虽说有很大流量，但却不具备真正的用户粘度，更不具备将用户转化为收入的可能性，将来最大的收入来源，也就是卖卖广告而已。 况且，当初百度收购了hao123之后，也一直在用百度自身的巨大流量养着hao123，所以对他俩来说是双赢，若是当初百度愿意费点心思自己运作一个类似的网站，导航网站的市场指不定又是什么局面了，无法真正形成一个强大的产业链。 不过，音乐门户的概念，却比导航网站有意义的多。 李牧知道后世无数互联网领域巨额的收购、并购案，它们都有一个特点：出资的一方，收购或并购的多是自己的空白领域，或者不够强大的领域，收购的目的也是为了自己的生态系统完整，不给竞争对手机会。 比如，腾讯投资滴滴打车、阿里投资快的打车，然后双方烧钱引发一场场补贴大战，其实大战背后双方真实目的，都意在加强自身在移动支付领域的市场份额； 比如，阿里巴巴进军娱乐行业之后，为了填补在线视频的空白，收购了优酷土豆； 比如，百度为了弥补自己手机无线领域的不足，收购了91助手； 以上的收购案例，其成交价格都以“亿”为单位，而且都是美元。 随着将来在线试听以及MP3下载需求量的暴增，巨头们一定会盯紧这块市场，如果易听在那个时候成了这个领域里的主导者，那这个意义就非常重大了，估值自然也不会低。 李牧没有否定孔令宇自己的导航网站，而是跟他达成了一个约定，在不影响易听项目进展的基础上，孔令宇可以继续运作他自己的项目，甚至可以适当动用易听将来的团队力量，如果孔令宇有一天想把他的导航站卖掉，李牧会优先考虑收购。 至于孔令宇的待遇，初步定为每月三千元，不过有两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每月薪资不变，试用期通过之后，李牧会通过社会上的人力资源公司为他上社保。 孔令宇知道李牧是个人创业，没有成立公司，所以对此也没有任何意见，李牧给的薪资，已经基本和他在雅虎的薪资差不多了，但这里毕竟是金陵，各种消费成本都要比燕京低一个档次，所以这个薪资孔令宇非常满意。 两人敲定之后，李牧便留他一起吃了个午饭，然后让他下午和自己一起面试其他人。 李牧需要孔令宇成一个Leader，将来自己只能在大方向上对易听进行把控，但具体的细节，就都需要孔令宇来为自己贯彻实施了。 下午，两人一起面试了另外一个网页开发，对方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刚刚大学毕业，通过交谈以及一些专业知识层面的考核，李牧和孔令宇都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眼高手低。 服务器方面的技术基本盘倒是没问题，而美工则是一个金陵大学毕业的女生，还没有过工作经验，不过看起来很踏实，而且对互联网有一定自己的理解。 李牧和孔令宇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先把服务器技术以及美工招过来，至于网页开发，让孔令宇自己慢慢招聘，李牧没时间在金陵继续耗下去了。 易听的下一步开发的具体需求，李牧也都留给了孔令宇，甚至是职场这边将来需要的办公电脑及其他设施的采购，李牧也都交给了他负责。 自己实在是没时间也没经历，只能人尽其用，让孔令宇多费心了，至于他可不可信，李牧倒不在意，难得聊的投机，就干脆用人不疑吧！ 也是因为没注册公司的缘故，李牧也就没有找兼职的记账公司，把自己这边的支撑问题委托给了叶天明。 叶天明也很给力，直接从楼里招呼来他老爸企业里的一个会计，然后让她来负责帮李牧处理整个职场的开销问题，孔令宇以及其他员工的工资，还有日常采购与报销，都由那名会计负责审核与发放，孔令宇需要添置办公设备，只要打个招呼就行。 至于整个项目所需要的维持款，叶天明直接搞起了大包大揽。 “这些你不用操心了，本来我们四个就答应过你，你帮我们忙，我们出钱出力帮你运营这个业务。” 鉴于有外人在，叶天明没好意思明说李牧帮的是什么忙。 李牧却心知肚明，当初大家也确实达成了这个交易，既然这样，自己也不跟他们客气了，反正自己的钱也不多，开专卖店的费用恐怕一下子就得出去个五十万左右，剩不下几个钱了。 在李牧走之前，简单计划的四个人又拿出二十万，这二十万没有给李牧，而是直接建了一个账户，这二十万专款专用，以后全部用作易听这个项目的开发，如果不够，四人再出。 时到今日，张克轩他们四个人已经出了三十八万，数目不小，但对他们四个人来说倒不算什么，不过李牧心里也有大概的计较，眼下他们的二十万投进来，足够易听起步所需了，至于后续的费用，自己没准备继续让他们承担，等今年九月传奇一上线，自己就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到时候拿来养易听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把金陵的事情搞定，李牧买了晚上七点回海州的火车票，张克轩四人非要请李牧吃饭、为他践行，不过饭局中间，李牧悄悄把账结了。 张克轩对李牧悄悄埋单的做法非常不满，其他三个人也都抱怨连连，在他们看来，金陵是他们的主场，有他们在，还让李牧在金陵花钱，让他们脸上没光。 李牧却笑着说道：“大家只当我是提前帮你们庆功了，简单计划一定可以拿到省冠军，前往燕京参加决赛！” 张克轩点点头，一说到比赛，他比谁都有激情，站起身来、意气风发的说道：“简单计划的目标，是全国总冠军！只要牧哥在，冠军肯定没问题！” 其他三人一阵欢呼，张克轩兴奋之余，问李牧：“牧哥，我们如果拿到省冠军，还需要两首歌，不知道你给弟兄们准备了没有？” “准备好了。”李牧微微一笑：“就看你们的能耐了。” “能不能先让我们听听？” 四个人都是满脸期待，李牧后续还能给他们什么样的好歌，是他们最为关心的问题。 这个时候，李牧却面色严肃的摇摇头：“现在让你们知道就没有意思了，你们需要完成眼前的任务，才能解锁下一首歌，我回海州之后，你们好好排练，后天晚上的复赛，一定要拿下第一名！” 第六十章 传奇人物 晚上七点，一个大概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来了简单计划的排练室，一进门就跟乐队的四个人打招呼，乐队几人也都一一回应，看起来他跟几人关系很熟。 叶天明拉过李牧，对那男子说道：“亮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几个的好兄弟，也是乐队的经纪人、我们的幕后推手，李牧。” 对方很是惊奇的看着李牧，笑着主动伸出手来。 李牧也友好的和他握了握手，叶天明这才说道：“这是我干哥哥，宋亮，在海州做生意。” 宋亮笑呵呵的对李牧说：“听天明说，老弟也是海州人？” “是的。”李牧点了点头，脑子里却在想宋亮这个人到底是何许人也，这个名字好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叶天明见李牧若有所思，便笑着说：“亮哥在海州做房地产生意，万盈公司，在海州名气很大。” 李牧顿时明白了。 宋亮，那个在海州如同传奇一般的拿地大王,不但在海州开发了好几个大卖的楼盘，还在海州结下了庞大的人脉关系网，据说经常是市委领导的座上宾，未来几年时间，海州关于他的坊间传闻多不胜数，不过对宋亮的评价都是非常之高。 重义气、讲原则、懂规矩、会来事，这些为人称道的优点使宋亮在日后房地产崛起的时代里，在海州还是一枝独秀，海州市区未来几年规划出来的住宅用地，基本上有七成以上进了宋亮的口袋。 除了房地产生意，宋亮在海州道上也颇有威信，是那种人不在道上混，但道上却无人不给其面子的存在，可以说在海州的一亩三分地，宋亮是少有能黑白通吃的人。 之前叶天明让自己坐他的车回海州，曾经简单介绍过，说对方以前是他爸爸的下属，后来他爸投资了他一笔钱帮他自立门户，他就选择了海州，把叶天明口中所说的人，跟宋亮结合在一起，李牧心里惊叹，宋亮的实力已经如此，叶天明老爸的实力怕是更强的多。 李牧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愣了愣神，便礼貌的说道：“那今天就麻烦宋总了。” 宋亮摆了摆手：“叫什么宋总，你跟天明还有克轩他们是兄弟，那就也是我的弟弟，跟他们一样叫亮哥吧。” 宋亮嘴上说着，心里却在不断琢磨着李牧。 李牧轻轻点了点头：“亮哥。” 宋亮见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却能跟这四个富二代成好兄弟想来也不是一般人，能跟叶天明他们几个成兄弟，而且还做他们乐队的经纪人、推手，这小子肯定不简单。 宋亮忽然想起今天叶天明老爸叶有道跟自己聊的闲篇。 他说，叶天明几个小子玩乐队倒是玩出点意思来了，在金陵一下子就成了名人，而且网络上有粉丝铺天盖地的在传播他们的信息，叶有道做这么多年生意，不懂互联网但懂很多经商之道，他觉得，叶天明几个人在背后一定有很厉害的人物在帮忙做推手，而且，他还觉得，这种用互联网炒作的方法，确实很有前景，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叶有道还说，张家小子克轩的大长毛，就是在那个幕后推手的要求下剪掉的，之前他老子威逼利诱让他剪，他只当是放屁，自己儿子叶天明也是一样，但忽然想跟张克轩一样剪掉长毛，但幕后推手却又说时机未到，叶天明也只好作罢。 这么看来，李牧就是那个能让自己干爸叶有道都赞叹的人物，竟然这么年轻，果然牛逼啊！ 宋亮忍不住悄悄观察李牧，心里想着，既然李牧本身就是海州人，那他肯定听说过自己，刚才听到叶天明的介绍，他的表情也确实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但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什么波澜，也没借此机会跟自己多说一句客气话，更没有借机会跟自己攀攀关系，连一声“亮哥”都说的那么冷静，不卑不亢，好像丝毫不觉得认识自己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倒不是宋亮自恋，而是他混迹商场这么多年，早就把年少时的不卑不亢抛弃了，如今看李牧，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哎呀，宋亮忽然觉得，这个小伙子有点意思，不是，是很有意思。 宋亮对李牧说：“我的车就在外面，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们现在就走？” 李牧微微点头，对张克轩说道：“你们好好排练，有事电话联系。” 张克轩急忙点头说：“费用上如果有需要你尽管说话。” 乐队四人把李牧和宋亮送出了门，宋亮的奔驰S500就停在商业街的入口处，车没熄火，见几人出来，一个三十左右的司机连忙下车，把后排两侧的车门都打开。 宋亮邀请李牧坐在后排右侧，李牧知道商务上，后排右座是首位，但是谦让一番，宋亮便自己坐在了左侧座位，李牧也只好坐在了右座上。 告别了简单计划，宋亮的司机开车离开，李牧给老爸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自己晚上回去。 收起手机，一旁的宋亮便主动找话题与李牧攀谈：“李老弟今年多大了？” “十九了。”李牧刻意说了虚岁。 “十九？难道还在上学？”宋亮听的目瞪口呆。 李牧点头说：“刚考完高考，运气好的话，九月份上大学。” 宋亮心中感叹李牧的年轻，但也更好奇，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少年，究竟如何让张克轩、叶天明那四个富二代折服。 随后，宋亮又询问李牧高考的分数，以及他所填报的志愿。 在得知李牧报考了人民大学之后，宋亮心中对他的好奇更胜几分。 张克轩那几个家伙，一直都是学渣级别的存在，李牧跟他们一起玩，竟然还能有这样的高考成绩，确实不一般。 宋亮对李牧越来越感兴趣，不由拿出手机来，递给李牧，说：“小牧，给哥哥留个号码，回海州之后，也好没事了找你出来喝酒。” “好的。”李牧接过手机，拨打了自己的电话，电话响了之后才将宋亮的手机递还。 两人聊天的气氛越来越随意，李牧也知道了不少关于宋亮的情况。 用宋亮自己的话说，他自己也觉得混到今天感觉如同做了一场梦。 宋亮出生在南苏一个沿海渔村，上到初中毕业就辍学回家帮忙，原本十八岁就该继承他爸爸的渔船，但因为心爱的女孩厌恶他整日一身鱼腥味道，所以他便从家里跑了出来，立志要做一个不用一天到晚满身鱼腥味的正常人。 十八岁的宋亮在建筑工地干了好几年，原本以为一辈子也就是出苦力的命了，却没想到，他在二十出头的时候，跟了一个非同一般的工头，那个工头就是叶有道。 叶有道从包工头做起，带着宋亮在金陵打拼了十多年，叶有道自己成了亿万富翁，也没有亏待宋亮，他知道宋亮极有能力，想把他放出去成就一番事业，所以就投钱给他，让他自立门户， 宋亮也很懂事，叶有道虽然支持自己自立门户，但也是要在自己这里占股的，叶有道当时让宋亮自由选择创业土壤，宋亮第一念头就是避开叶有道涉及的金陵以及其他城市，最后选择了自己老婆的家乡，也就是海州，在海州成立了万盈地产。 两人闲聊时，苏映雪给李牧发来一条信息：“回海州了吗？” 李牧回复：“在路上，今晚到。” 苏映雪：“明天有空吗？请你吃饭。 李牧：“好，具体什么时间？” 苏映雪：“晚上吧，下午跟你联系。” 第六十一章 爸妈同去 宋亮的奔驰S500一直把李牧送到西岭煤矿小区门口。 原本李牧不想这么麻烦对方，但宋亮坚持要把他送到家门口，李牧也只好把具体地址告知了司机。 下车之前，李牧再次向宋亮表达了谢意，然后又说：“亮哥，天明说你是今天早上就准备要回来的，为了等我耽误了你一天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宋亮微微一笑：“这都是小事，我本来也没什么急事，正好空出一天的时间陪陪天明他爸。” 李牧点了点头，准备告辞下车，宋亮还不忘嘱咐：“海州就这么大一点儿，有什么事记得给哥哥打个电话。” 李牧知道，这是宋亮给自己的一个承诺，在海州遇到什么事情，自己找他，他肯定会帮忙。 虽然自己眼下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但对方毕竟在海州手眼通天，有他这句话总是好事。 回到家里时，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父母都还没有休息，均在等待外出两天的李牧。 李爸李妈并不知道李牧筹备的易听项目，当他们问起李牧为何还在金陵待了一天时，李牧便说在和之前买自己歌的客户接触，以后可能还有类似的合作。 儿子爸妈也没多问，李妈对李牧说：“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我俩现在都下岗了，开店的事就一起弄起来，所以培训的事情，我跟你爸，还有你小舅妈三个人，准备一起去。” 李牧点了点头：“其实这样最好不过了。” “我跟你爸去培训，别的不担心，就担心你这段时间自己在家怎么吃饭。”李妈一脸担心与不忍。 “培训只有十五天而已，根本不算什么，您想想，再过一个月，等我去上了大学，至少四年是自己在外面，现在这才十五天，就当是提前练习了。”李牧说的轻描淡写。 李妈一听这话，想到儿子将来要在外面待四年，眼睛忽然一红，横下心说：“让你爸在家开店，我去燕京陪你上学吧，到时候妈在你学校附近租间房，每天给你做饭。” 李牧险些晕过去：“妈，你见谁上大学还带着老妈去做饭的？我可是大小伙子了啊，这要是在学校里传出去，我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了。” “是啊！”李爸眼看李妈动了真心思，急忙上来救火：“大学是半个社会，儿子要和成千上万的同学一样学会自立，你跟着去做饭算哪门子事？再说了，我走了我吃啥！” “可是……” 李妈叹了口气，看来心里是放弃了自己的念头，可是却依旧为李牧即将迎来的大学生活而感到心疼。 李牧赶忙劝慰：“妈，听说大学的食堂做饭很好吃，而且因为要考虑天南地北的学生，所以种类非常多，就算是食堂吃够了，外面还有无数饭店可以吃啊。” 李牧说的是违心话，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食堂的东西有多难吃，上辈子那所二本院校的食堂，由于承包给了私人，难吃不说了，还贵，但对李牧来说，食堂饭菜再难吃，也不能让老妈去陪读啊！ 李爸也出言劝慰：“你啊，就别提他操心了，儿子出钱给咱俩开店，这是他开始操心咱俩了。” 李妈只好心疼的点了点头，对李牧说：“那你这些天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让妈操心。” 虽然李牧一心想着，老爸老妈去培训之后自己就能彻底自由了，但脸上还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 美特斯邦威总部的培训安排是在四天之后，李牧给爸妈出了两个行程方案，一个是后天晚上从海州坐卧铺到温城，大概需要十个小时，夕发朝至，到了还有一天时间缓冲；另一个便是大后天直接从金陵乘坐飞机飞温城，两种方案都是第三天到，不耽误第四天培训。 爸妈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选择了第一种方案。 李妈觉得飞机票太贵，李爸觉得三个人都没坐过飞机，什么都不熟悉，心里没底。 李牧一想也是，爸妈和小舅妈三个人都没坐过飞机，自己又不能陪同，最多只能送到金陵机场，万一有点什么不熟悉的事情处理不好，也怕爸妈他们干着急或者弄出尴尬。 “我明天去看看火车票，给你们买三张卧铺，睡一觉就到了，也不错。” 李爸便说：“你就别替我们操心了，赶紧洗洗睡吧，明天早晨我自己溜达着就去了。” 李牧点了点头，也没多说，装作忽然想起什么事，对李爸李妈说道：“我有点事找康子，待会就回来。” 爸妈也没多问。 出了门，李牧打车去了火车站，晚上买票的人少，排了约莫二十分钟，给爸妈还有小姨买了三张软卧票。 李牧不用想都知道，爸妈买票肯定会选择买硬卧，甚至有可能是硬座，他们毕竟是节省惯了，想一下子主动学会享受还不太现实，所以只能自己代劳。 买完票回到家，爸妈已经回房了，李牧便将三张车票放在茶几上，冲了个澡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习惯晚睡的李牧打开电脑，顺便也登了QQ。 给李牧留言的只有一个，是陈婉。 陈婉的留言是昨天的了，内容很简单：“坏小子，姐姐在沪市好无聊……” 李牧无奈摇头，陈婉对自己的称呼好像只有两个，臭小子和坏小子，自己这么阳光酷炫的青年才俊，臭在哪了？坏在哪了？搞不懂。 陈婉选择给自己留言而不是发信息或者打电话，也证明她更多是吐吐槽，而不是真想找自己，看时间也挺晚了，李牧就没回她。 还有一条验证消息，是孔令宇。 李牧点了通过，没想到孔令宇很快就给自己发来了信息：“李总，我今天联系了我的一个师弟，他现在还没有毕业，不过时间比较充裕，所以我想把一部分开发工作交给他，让他和他的同学合力完成，这样可以加快开发速度，你看如何？” 李牧问道：“你是想外包给他们，还是让他们兼职？” “外包吧，定好工作量、时间以及价格，这样比较合理。” 李牧当即回复：“没问题，这样反而更能群策群力。” 孔令宇回复：“OK，他们都是省科大的学生，开学升大四，如果他们能完成的比较顺利，估计月底就能完成前后台的开发了。” 李牧心中惊奇，问道：“你有把握这么快就开发完成？” “有把握！”孔令宇回复：“你本身就已经完成差不多20%了，而且剩下的逻辑你都已经定好了，开发起来会轻松得多。” “页面设计你盯紧点，一定要按照我说的，简洁、美观、大方，不要弄一大堆复制粘贴的榜单、歌单，一定要把首屏的Banner广告设计好，除此之外，首屏需要八个正方形图案结合文字的醒目推荐位，再挂一个热度榜单，记住，榜单只挂一个。” 现在的网站几乎都没有任何审美可言，随手打开一个网站，几乎整个版面都是各种各样、密密麻麻的文字，看起来非常容易视觉疲劳，首页光榜单就十几个，乱的一塌糊涂。 李牧决定做易听的时候就有明确定位：最好用也最实用的音乐网站，在大家都提供音乐视听服务的时候，自己一定要领先所有竞争对手，先把用户体验做好。 第六十二章 四两拨千斤 翌日清晨六点，李爸和李妈就已经起床开始洗漱，李爸刷完牙，漱了口，便对李妈说道：“老婆，我先去车站买票。” 正在刷牙的李妈点点头，李爸转身出了卫生间，她才想起什么，急忙追出去含糊不清的说道：“去温城就十多个小时，要不咱们就坐硬座吧，挺一挺就过去了，省不少钱。” 李爸笑道：“我倒是想买硬座，不过你弟妹还跟着，坐硬座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李妈这才想起来，急忙说道：“那就硬卧吧！” “好嘞。”李爸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出门，李妈又回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刷牙，也就十多秒钟的功夫，李爸又走了回来，李妈诧异问道：“咋回来了？” 李爸一抬手，举起三张火车票：“喏，票买来了。” “变戏法呢！”李妈目瞪口呆：“怎么这么快？” “你儿子买的。”李爸耸耸肩，满脸欣慰的说道：“票就放茶几上了，估计是昨晚出去买的。” “这孩子……”李妈苦笑一声：“他是觉得他爹提前迈入老年了？买个票都怕你折腾？” 李爸却感叹一声：“哎呀，孩子不是怕我折腾，是怕咱为省钱受罪。” 说着，票递到李妈眼前：“喏，你看，软卧，一张上铺两张下铺，而且在同一个包厢。” 李妈看了一眼票面上的价格，那一瞬间隐隐有些肉痛，但一想到儿子的用心，心里感动的很，对李爸道：“有这么个好儿子，咱俩后半辈子估计有享不完的清福了。” 李牧起床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一睁眼就听到外面客厅有交谈声，穿好衣服出来才发现是小舅妈来了。 一见李牧出来，小舅妈孙琴琴急忙笑着招呼：“小牧醒啦。” 李牧点头一笑：“小舅妈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好一会了。”小舅妈今天再看李牧，眼神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眼前这个男孩虽然是自己的晚辈，但自己从二姐、二姐夫那听说了他的能耐，确实是厉害的有些吓人。 一个十八岁出头的小伙子，赚了钱准备出几十万给爸妈开店，这在她眼里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要不是李爸李妈亲口告诉自己，自己说什么也是不信。 在李牧去温城签合同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从李爸李妈那里得知了一切，面对这么好的机会，她激动的一整夜没睡着觉。 孙琴琴激动不只是因为李爸李妈许诺的一千五百块钱底薪，还有她心里对新鲜事物的渴望。 她的年纪还不算大，十八岁就嫁给了李牧的小舅，到现在也不过才三十出头，接受能力比较强，再加上这些年她也做过不少的活计，比一般的国企职工，见识的要稍微多一些。 孙琴琴最近到超市上班，才发现超市背后的各种规矩和体系是一门非常吸引自己的学问，从货品的摆放，到销售员的推销，再到零星听说的供应链条概念，孙琴琴对其中的学问迸发出了强大的求知欲。 也是因为距离培训的时间越来越近，孙琴琴主动上门，也是想了解到更多的讯息，好做足准备。 李爸李妈对整个专卖店的计划也是一知半解，聊着聊着就发现孙琴琴的问题自己也回答不了，正好，李牧醒了。 李牧坐在沙发上听完了小舅妈的一些问题，大部分是店长的具体职责，小部分是对这个行业未来的疑惑。 “舅妈，你的很多问题，其实就是这次去培训的关键点，总公司有系统的教材和案例，会告诉你如何做好一个店长，如何管理好自己的团队并且激发团队爆发出最好的销售实力，至于这个行业的前景，我个人是非常看好的。” 李牧也没做过服装，具体的东西，他也答不上来。 小舅妈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说道：“我对这些倒是非常感兴趣，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做好。” 李牧微微一笑：“用心就一定能做好！” 小舅妈没有在李牧家里待太久，还要回去给一家人做饭，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李牧送走了小舅妈，赶紧去卫生间里洗漱，忙完出来，手机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一通，对方立刻自报家门。 金陵成宇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李牧眉毛一挑，正是省代理指定的装修公司。 这么快就联系自己了？ 电话中，对方告诉李牧，他们需要先派采集人员上门，给门面拍照、量好实际尺寸，然后交由设计师根据总公司指定的装修手册进行制图，施工图、设计效果图以及报价做出来之后，会跟李牧沟通，如果没问题的话，他们即刻就可派遣施工队过来施工。 李牧询问了一百七八十个平方大概的施工时间，对方的回复是20－25天，许多材料都是总公司指定的，货架这种由总公司直接发货，所以装修起来非常快。 李牧对这个时间节点还是比较满意的，当即便跟对方约定了上门采集数据的时间,明天下午。 一想自己明天的事情还真不少，上午要去驾校，分班然后开始上车练习，下午还要抽时间陪装修公司的人采集数据，爸妈和小舅妈傍晚七点多的火车，自己肯定得去送站…… 至于简单计划明晚的复赛，自己是肯定没时间去了，想来自己也不能跟保姆似的，每场比赛都跟着，否则等他们去燕京参加决赛圈的时候，自己怎么折腾得起？ …… 赵康有好几天没见到李牧了，本想约他晚上一起吃饭，但李牧却给拒了，原因很简单，答应了苏映雪，今晚要跟女神一起吃饭。 赵康得知实情，也没责怪李牧重色轻友，电话里准备跟李牧交代一下最近的情况。 李牧便道：“这样，吃完午饭咱俩去绿岛冰屋坐会儿，面谈。” “成！” 此时此刻的海州还没有一间咖啡馆，有且只有几个茶座和冰屋，茶座里都是写打牌的中年人，冰屋则是年轻人热衷的地方，有卡座有包间，随便点份几块钱的冰淇淋，就可以在盛夏的空调房里坐上一天。 吃过饭，李牧与赵康一起打车来到绿岛冰屋，在二楼找了一个比较幽静的卡座。 坐下之后，李牧点了些冷饮零食，便问赵康：“去一趟燕京感觉如何？” 赵康咂砸嘴、一脸向往：“大城市就是大城市，公交车都好几百条线路，还有地铁，那个中关村也非常厉害，很多互联网企业都在那里扎堆。” 李牧点点头：“中关村将来肯定是华夏互联网企业的半壁江山。” “我还去人民大学，以及我报的那所职业学院看了看。”赵康笑道：“咱俩离的很近，公交车两站地，而且咱俩距离中关村也都很近，几站地的工夫就到了。” 李牧笑道：“那以后就是咱俩的主场了，提前看看也好。” 赵康问：“对了，你这几天忙什么呢？我听爸妈说，李叔和肖姨都主动申请下岗了？” “嗯，你也听说了？” “何止是听说，现在西岭煤矿的人都传言，说李叔和肖姨是准备下海了，瞧不上西岭煤矿的工作了。” 李牧无奈一笑，大家都觉得主动离开国企的人是下海去了，虽然笼统了些，但也基本正确。 一聊到这个话题，李牧便想到郭宇航，神情间的戾气一闪而过。 赵康敏锐的捕捉到了李牧表情上的不自然：“怎么了？好像心里有事？” “嗯。”李牧点点头，说了自己的猜测。 “妈的，这事肯定是郭宇航干的！”赵康听完李牧的分析，几乎不假思索的做出推断。 随即，赵康问李牧：“要不要找机会弄他一把？找两三个人，弄个麻袋，找个合适的机会往他脑袋上一套，暴打一顿，打完就跑，警察也找不出是谁干的！” “没意义。”李牧摆摆手：“打人是最无聊的解决方案，而且，他老子有钱有势，如果在警察那边找到关系，死命追查，八成还是能查到咱们头上，那时候就是正面冲突了，郭林做了那么多年矿长，少说贪污个几千万，拿钱砸也把咱俩砸死了。” “那咋办？”赵康脱口道：“他为这点小事就把坏心思用到了叔叔阿姨的头上，这口气你咽得下去？” “当然咽不下去。”李牧眼神中浮上一丝狠辣：“搞郭宇航，就要先找到他和他家人身上的破绽，没准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李牧说着，忽然看了赵康一眼：“豆瓣论坛上的核心人员一定要把控好，抽空教给他们怎么挂代理IP，将来没准会有大用。” 第六十三章 双管齐下 两人聊了一个下午，中间苏映雪给李牧打了个电话，跟他确定晚上吃饭的事情。 李牧自然满口答应，这顿饭可是拖得够久了，没想到中间自己回了一趟老家，又去了一趟温城和金陵。 赵康知道李牧晚上跟苏映雪悄悄约了饭局，自己便干脆回家吃晚饭，顺便装装乖孩子。 走之前，赵康神秘兮兮的拉过李牧的衣袖，低声跟他说：“高中三年看苏映雪都又冷又傲，不过我感觉在你面前，她好像和正常女孩子也没什么区别，我觉得她心里对你是有好感的，你俩这回要去一所大学，前途大大滴！” 李牧哑然，见赵康那一脸笃定的样子，心中暗叹，自己三十几岁的人了，经历了诸多现实的残酷与磨难，重生回来脑子里似乎考虑的全是如何赚钱，如何改变自己、父母以及身边朋友的命运，至于感情自己其实并没有考虑多少，苏映雪是少年时期遥不可及的梦想，现在看来，自己对她也更多是一种内心缠绕许久的情怀。 至于自己是否有机会和这个少年时的梦中情人谈上一场恋爱，李牧觉得这个问题早已经不重要了。 赵康走了，李牧等苏映雪的电话还没等到，陈婉却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坏小子，是不是都快把姐姐我忘了！” 陈婉的语气有些生气，李牧甚至都能脑补出她在电话另一端时撅着嘴的模样，不过想想那个情形一定可爱至极。 如果陈婉知道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一直把她当成见过的最可爱的女人，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我哪敢呀！”还在脑补中的李牧急忙表明态度。 “那我在QQ上跟你说话你怎么好几天不搭理我？你这个一天到晚捣鼓电脑的家伙，别说你这两天没上QQ！”陈婉语气带着几分娇斥。 李牧只好解释：“姐，那天看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心想你肯定也不在线，当时手头又在忙其他事情就没回，后来就给忘了，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积极改正。” 李牧这种积极承认错误、主动承诺改正的态度，让陈婉一下子就没了原先的那一点儿不满，不由嗔道：“这还差不多，我原谅你了。” 其实李牧心里也有点惭愧，自己这个便宜姐姐去沪市做实习生，自己还没关心关心她在那边过的怎么样，工作生活之类的。 于是，李牧开口问：“姐，在沪市感觉如何？” “你还知道关心我呐。”陈婉的语气没有揶揄调侃，而是带着几分惊喜，“我在沪市好几年了，生活倒是没什么，工作却是头一遭，做实习生也不太容易，一天到晚跟着编导到处跑来跑去。” 李牧好奇的问道：“你跟编导？什么节目的编导？” “本地新闻，我的职位就是实习编导助理。” “好吧，辛苦吗？” “挺辛苦的。”陈婉叹了口气：“每天就是各种跑啊，而且时间完全没准，经常有突发新闻，编导一句话就得跟着外出。” 李牧感慨一声：“如果感觉太累就别做了，反正你的目标是做主持，也不准备去沪市卫视，这一个来月做编导助理的实习经历，将来在你的简历里也没太大帮助。” “就你最精明，什么都看得明白。”陈婉咯咯一笑：“不过虽然没太大用处，也累了点，可我还是很感兴趣的，再说，我爸朋友也是一番好意，我要是这点苦都吃不了，不是让人家笑话嘛。” “你觉得有用的话就好，不过也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好，你的关心姐姐收到啦！”陈婉笑了几声，紧接着，便说了这次打电话的真正目的：“明天晚上我哥他们参加复赛，我准备回金陵给他们现场加油，你要不要也过去？” “我去不了了。”李牧语气有些无奈：“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光明天的事情就快要把我忙死了。” 李牧说完，又问：“你不是特别忙吗？怎么走得开？” 陈婉便道：“我今天跟编导说好了，明天下午请半天假，我坐下午的火车去金陵，看完他们比赛之后再坐晚上的火车回来…” “真折腾啊！” “我可不想错过他们杀出重围的关键比赛，再说，他们唱的还是你写的歌！” 陈婉说到这个话题，便有些激动的说：“你知道吗，我把你的《斑马斑马》，还有《当你老了》这两首歌放在MP3里，每天抽空就听，我同事听过之后都说好听极了，还找我要拷贝，我说这两首歌都是没发表的作品，不能传播拷贝，才把他们拒绝掉。” 李牧笑道：“他们如果真想要，你就拷给他们呗，反正也只是录来玩的，你只要别透露原唱信息就行了。” “那可不行！”陈婉当即道：“你不是自己在做音乐网站吗？这么好的歌，如果拷贝泄露出去，被人家传去其他网站，那不是亏大了！” 李牧眼睛一亮，赞叹道：“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婉姐你可真厉害！” 李牧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他一直想趁着简单计划的这个比赛，用几首好歌把他们捧红，当然也不算是李牧自己亲手去捧，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只能说是他来造势，让大众去捧他们。 把简单计划捧红之后，李牧的规划就是，把简单计划的所有比赛歌曲都进录音棚录下来，然后用水军大肆宣传“易听”，再把这几首歌一首一首的在易听做首发，并且直接开放下载。 如此一来，易听也可以借简单计划的风头，积攒一些用户。 不过，自己录的那两首歌其实也属上乘，如果放在网上也一定会有比较不错的市场，既然如此，自己能否把“自己”也捧红呢？ 李牧想要的红，并不是把自己捧为明星，而是想在将来的易听网上塑造出一个虚拟的歌手，用一个虚假的名字去发布一些好的音乐作品，如此一来，一个神秘的、拥有一定好歌的歌手，经过水军和平台的造势，必然也能吸引一定的用户关注。 而且，这种秘密是非常容易被守住的，就连负责易听开发的孔令宇都不会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只有简单计划的四个人，以及陈婉知道。 几乎瞬间李牧就做了决定，干！ 他上辈子喜欢逛逛豆瓣、**、知乎，都用一个统一的昵称，牧子，李字拆分为“木子”，但叫木子的人太多了，李牧便取了自己名字里的“牧”这个字，所以才有了“牧子”。 等易听上线之后，就可以用“牧子”的名义，发布一些现在还没有问世的经典歌曲，和简单计划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在易听首发一首歌，这种连载发歌的模式，最能够提升用户粘度，而且，易听本来就是免费平台，所以，就算是其他试听网站跟着上自己和简单计划的歌也无所谓，因为他们的时效性永远慢于易听。 李牧越想越觉得靠谱，这个双管齐下的计划仔细推敲起来，非常可行。 “喂，坏小子你怎么不理人！” 耳边忽然传来的娇斥让李牧瞬间反应过来，急忙道：“咋了姐，刚才想事呢。” “我说你明天真的不来吗？” “真去不了啊。”李牧感叹一声：“我明天傍晚还要送我爸妈去车站，那时候得六点多了，还怎么过去啊！” “好吧……”陈婉语气中满是失望。 李牧说：“你帮我给他们加加油吧，尤其是告诉克轩，我的歌没问题，他的脸和嗓子也没问题，乐队其他人的演奏水平也没问题，如果这还赢不下复赛，以后我可不给他们写歌了。” “嗯，我知道了。”陈婉语气还是有些低落，支支吾吾两声便说：“那我先不跟你说了，还有事要忙呢。” “行，你先忙。”李牧在收线前又叮嘱一声：“照顾好自己。” “嗯…拜拜。” 收起电话，李牧心里莫名有些怅然，说心里话，他不太想去看简单计划演出，因为就算他们把那两首歌唱的都不错，但在李牧心里与原唱还是有些差距，至于鼓劲打气，有一次也就够了。 不过，不想去看演出是一回事，但李牧却挺想见到陈婉。 两人见面的机会往后会越来越少，等自己去了燕京离得也就更远了。 虽然李牧也一脸不在意的说起，燕京到沪市坐飞机不过也就两个小时，但他心情清楚，真分隔两地，就算飞机只需要两个多小时，大家也很难抽出时间专门为了见一面而飞跃一千多公里。 自己重生前也有一些随着时间推移，关系越来越远、越来越淡的朋友，一旦开始工作、一旦开启在异乡漂泊、疲于奔命的Hard生存模式之后，别说燕京到沪市这么远，就算是同在一个城市，仅仅这个区到那个区的距离，也会成为友情延续的巨大阻隔。 想到这儿，李牧又心怀惆怅。 蛋疼了不足半分钟，手机响起短信：“我现在出门，你在哪？我打车去接你。” 是苏映雪。 李牧指尖在键盘上按了几下：“绿岛冰屋。” 第六十四章 哎呀是你 李牧看着苏映雪简单的回复，只有俩字儿，等我。 他也没再回复，把手机揣回兜里，在路边静静站着等待。 十多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在李牧身边停下，坐在后排的苏映雪推开车门，自己同时还往里坐了坐，笑看着李牧：“上车吧。” 李牧微微一笑，原本脑子里还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苏映雪坐车过来时是坐在后排，那自己是应该坐副驾驶，还是跟她一起坐后面。 还没想好，苏映雪就给了自己答案。 李牧弯腰钻进车里，苏映雪便对司机说道：“师傅，去育成巷。” 李牧好奇问道：“育成巷是育成中学附近那条小巷子吧？” “对啊。”苏映雪笑道：“我初中就是在育成中学上的，你呢？” “西岭煤矿子弟学校。”李牧笑着说：“我们子弟学校从育红班到初三都有。” “听说过。”苏映雪莞尔道：“都说西岭煤矿子弟学校是海州年级跨度最大的学校。” “是，虽然年级多，但人少，加起来也就一两千人。” 苏映雪侧脸看着李牧：“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要请你去育成巷吃饭？” “不好奇啊。”李牧随口道：“既然你初中就是在育成中学上的，那你要带我去吃的肯定他也是你当年喜欢吃的东西。” “猜得真准。”苏映雪赞叹一声：“不只是当年，现在也特别爱吃，不过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吃什么都行。”李牧心说自己最不挑的就是嘴了，十多年在外上学、工作，他基本上练就了通吃各种菜系的能耐，而且毫无半点忌口，无论是冷热酸甜苦辣咸、香菜香椿葱姜蒜，他都能够做到照单全收，其实也都是被生活强逼出来的。 司机很快把车开到育成中学东侧，育成巷就是一条紧挨着育成中学的、与学校平行的南北小巷，巷口有硕大的水泥石墩，汽车是开不进去的，于是两人便在巷口外下了车，并肩往巷子里走。 李牧以前也来过育成巷，记忆中应该是97年到99年的当口，育成巷有一家PS游戏室，自己有时候会跟小伙伴一起过来玩会儿，不过这个记忆对现在的李牧来说，实在是太久远了。 育成巷里面大多是针对学生开的小商铺，以前的PS游戏室还在，还有文具店、租书店，路过时打眼一看，里面都是小本漫画，日后大肆风行的黑皮盗版网络小说现在还没兴起。 苏映雪带着李牧走到巷子深处，一个丁字路口拐角有一家蓉城串串香，苏映雪指着有些老旧的招牌，对李牧说道：“就是这家。” “串串香啊。”李牧微微一笑：“走吧。” 苏映雪笑问道：“有点辣，你没问题？” “没问题。” 两人一同进入这家串串香店里，发现此时外面屋内的七八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声鼎沸，看起来生意非常好，苏映雪见李牧有些愣神，就拽了拽他的衣袖，直接带着他穿过整个外间。 李牧这才发现原来后面别有洞天，有一个大概七八十平米的院子，此刻也摆了十几张桌子，虽然人也很多，但好在还有空位。 身材有些富态的老板娘一见苏映雪，便迎上前来热情的说道：“哎呀，小雪！你可是好久没来过了！” 苏映雪微微一笑：“是啊，最近一直在忙高考，没时间过来。” 老板娘笑起来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状：“高考考的怎么样？” 苏映雪笑答：“考的还不错。” 老板娘点点头，看了李牧一眼，略带调侃的说道：“有日子没见，姑娘长得更漂亮了，男朋友也很帅。” 说完这话，苏映雪还没来得及给出解释，老板娘便指着旁边一张空桌笑道：“来，坐这儿吧，吃什么锅底？” 苏映雪侧脸看着李牧：“你能吃辣，那我就要全辣锅底了？” “好。”李牧轻轻点头。 苏映雪随即跟老板娘点了锅底，又要了冰可乐，和李牧一起在小方桌前对面而坐。 李牧印象中，似乎每一个女孩子都爱吃串串香这种自由度极大的东西，点一个锅底之后，就可以去随意拿各种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回来涮着吃，苏映雪在这一点上也没能免俗，端着金属方盘来回跑了两趟，装回了各式各样的串串。 老板娘在她拿食物的中间端着锅底过来，把火给开了，等苏映雪第二趟拿完回来，火红的锅底已经翻滚起来。 “你要不要去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苏映雪拿了两趟之后，有些雀跃的询问李牧。 李牧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满满两盘看起来已经超过两人的实际饭量，于是便摆手说道：“先吃这些吧，别回头吃不完。” “我饭量很大的。”苏映雪挑挑眉，神情间略带几分得意。 李牧随口说道：“没事，敞开吃，我带着钱呢。” 苏映雪一边往锅里放东西，一边撇嘴：“很便宜的，再能吃也吃不掉多少钱，而且说好了这顿饭我请，你不许抢着结账。” 李牧点点头：“难得校花请我吃饭，我自己再抢着结账算哪门子事儿。” 苏映雪抿嘴笑笑，随后又正色下来：“对了，据说速成班学驾照只要二十天来，估计下月中旬之前就能拿到驾照，我拿到驾照之后就要去燕京了。” “去这么早做什么？”李牧很是诧异。 “去我姑家里住些天。”苏映雪笑道：“我姑妈就在燕京，她想让我早些过去，一方面提前熟悉一下燕京的环境，另一方面，她想让我给我表妹补补文化课，我表妹明年想走艺考，但文化课也不能落下。” 李牧便问道：“一般情况下，人大什么时间开学？” “八月底。”苏映雪道：“应该是25号左右入学报到，28号左右就要军训了。” “那我应该二十三四号就要去燕京？” “对啊。”苏映雪以为李牧是不愿意太早离家，便笑着说道：“不过也别太担心，在学校待一个多月就是国庆长假，到时候就能回家了。” 李牧讪笑一声：“我不是想家，是怕海州的事情弄不完。” 苏映雪把煮好的麻辣小肉递给李牧，刚想问他在海州要忙什么，一个矮个子女孩忽然站在两人跟前，兴奋的大叫一声：“映雪！” 苏映雪和李牧一起抬头，眼前的姑娘李牧并不认识，苏映雪却一脸兴奋的说道：“茹茹这么巧，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带高中同学过来尝尝咱们育成中学的美食。”被称作茹茹的姑娘嬉笑一声，随即看了李牧一眼，冲着苏映雪使眼色，低声问：“男朋友？” “别瞎说！”苏映雪急忙说道：“我高中同班同学，给你介绍一下，李牧。” “李牧，这是我初中三年的同桌兼好友，曹茹茹。” “你好。”李牧微笑着点头，连续被人误认为是苏映雪的男朋友，让他这个老男人的心里美滋滋的，他觉得，这应该证明在别人的眼里，自己和苏映雪是郎才女貌、很登对的吧？ 这时，曹茹茹隔着厚厚的近视镜片打量着李牧，忽然惊呼一声：“哎呀是你！” 李牧愣了，苏映雪也愣了。 “咱俩见过？”李牧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嘿！”曹茹茹兴奋的直跳，对苏映雪说道：“映雪，高考完咱们初中同学聚会的时候，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高考的时候遇到一个超厉害的家伙，被车撞了还跑来高考，最重要的是，五中的监考老师想找他麻烦，结果反过头被他给威胁了。” “记得。”苏映雪说完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你说的那个人难道就是李牧？” “绝对是！”曹茹茹仿佛见到偶像一般，兴奋的打量着李牧：“虽然你头发剪了，但我敢肯定就是你没错！” 第六十五章 一骑绝尘 苏映雪吃饭遇到熟人，李牧并不觉得稀奇，海州市就那么大一撮，用老话说，大不过一个蛋子儿，在这种小城市，偶遇熟人几乎是每天都要遇到好几次的事情。 不过，吃饭遇到熟人，而她的熟人恰好在高考时跟自己一个考场，这就有点意思了。 李牧也没在曹茹茹面前否认，点点头：“没错，就是我。” 苏映雪当即笑着说：“哎呀，茹茹一直把你当偶像，说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机智的少年，一句话能把监考老师给吓的脸都绿了。” “我当时主要是着急参加考试，也算不上机智吧。” 当日李牧在五中的监考老师面前摆出一副老子要碰瓷的架势，确实是让同考场的高中生个个目瞪口呆，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对那些敢于去做自己不敢做之事的同龄人，都有些莫名的崇拜。 李牧倒不觉得那天的事情有什么值得同龄人崇拜的，自己只是要捍卫自己参加高考的权力。 曹茹茹笑着说道：“主要是那个监考老师太可恶，在高考这么大的事情面前，他还非要摆他的架子，要是那天换一个学生被他那么为难，还不知道心态会受多大影响呢。” 一旁的苏映雪也是连连点头，对李牧说：“我一开始听茹茹说起的时候，也很赞同你的做法，对付那种没有师德的家伙，态度就得强硬才行。” 曹茹茹这时候看了看两人，笑道：“我就不打扰你们啦，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过去了。” 苏映雪跟曹茹茹道别，李牧也礼貌的点了点头，曹茹茹走后苏映雪便重新坐下，说：“以前老育成中学出来的都知道这家店，即便是上了高中之后，每次过来也都基本能见到以前的初中同学。” 李牧笑道：“主要是味道确实好吃，这个干碟料特别地道，几乎就是蓉城本地的味道了。” “你去过蓉城呀。”苏映雪大眼睛透着惊喜：“我初中的时候跟我妈去过一次，在蓉城待了十多天，特别喜欢那里的生活，用他们本地人的话说，安逸极了，最重要的是东西非常好吃！” “我也是很久以前去的了，确实是个非常安逸的城市。”李牧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上一世自己也很喜欢蓉城，曾经被派到蓉城分公司工作了大半年，对那个地方的生活和美食以及美女都记忆深刻。 苏映雪笑道：“今年暑假我本来是计划出去旅游的，跟我爸妈说我要自己去蓉城，爸妈一开始都答应了，结果我姑妈非让我去燕京。” “自己去蓉城？”李牧好奇的问道：“你在那边有亲戚朋友？” “没有。”苏映雪喝了一口可乐，清澈的眸子看着李牧：“你想过去青藏吗？” “青藏？布达拉宫还是珠峰？” “都有。”苏映雪轻笑一声，略带几分失落的说：“我一直很想去看看，但爸妈一直不同意带我去，我想借口去蓉城玩，然后从蓉城坐飞机进藏。” 李牧轻轻摇头：“你自己进藏太危险了，尤其是坐飞机，有可能一下飞机就高反。” 苏映雪表情惊讶：“有这么严重吗？” “有。”李牧眉宇间少有的严肃。 “毕竟是高原，高反搞不好是可以要人命的东西，飞机的机舱里是加压的，所以飞上去的时候你感觉不到海拔的递增，机舱门一打开，你要面对的就是四千米左右的海拔，很容易在下飞机的那一刻就产生高反。” 苏映雪疑惑的问：“那该怎么办？” 想到青藏铁路还没开通，李牧便道：“和很多人一样，我也向往进藏，不过据说进藏最大的乐趣在沿途的美景，所以我觉得将来一定要自驾游进藏。” “自驾？”苏映雪眉头微蹙，两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讨论自驾进藏的事情，对她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李牧这时候道：“自驾不但能欣赏到沿途无与伦比的风景，高原反应也会比坐飞机轻一些，如果能多找些朋友，三五辆车组成一个车队共同出发，那就更美妙了。” 说着，李牧看向苏映雪：“进藏不但要面对高反，还要面对严苛的自然环境，人文环境不适应也是问题，所以一个人进藏是非常冒险的，就连自驾游的人也都是几辆车组队，互相有个照应，否则一旦车在高原抛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救援都等不到，夜晚降温会死人的，幸亏你姑妈让你去燕京，你的想法太幼稚。” 苏映雪用满是惊奇的眸子看向李牧，心里忽然有些羞愧，自己一直觉得自己的心智相较同龄人还略成熟独立一些，但没想到，自己认为大胆而又极具魄力的独行计划，在李牧眼里竟然如此幼稚。 这个家伙，好像忽然间成熟了好多，已经在同龄人成长的道路上一骑绝尘了。 苏映雪极少像今天这样，在一个同龄男孩面前示弱并且感到羞愧，在听完李牧说完其中的利害关系之后，她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懂了，是我想得太简单。” 说完，苏映雪又用闪烁的眼眸盯着李牧，满怀期待的问：“你将来会不会选择自驾进藏？” 李牧点了点头：“有条件的话肯定会，开一辆好越野车去征服318国道应该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苏映雪聪明的没问李牧什么是318国道，而是默默记在心里，对李牧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副驾驶的位置要留给我。” “好。”李牧回答的毫不犹豫，好像承诺不用花钱一般。 随后的两人，越聊就越投机。 李牧觉得今天的苏映雪不是自己固有印象中那个冷艳好强的女神，苏映雪也觉得李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猜不透摸不清的气息，让自己禁不住感到好奇。 …… 直到两人都吃撑了，苏映雪结账也没能超过一百块钱。 李牧要打车把苏映雪送回家，苏映雪没有意见，爽快答应下来，打车来到公安局家属院，苏映雪下车前还不忘嘱咐李牧，明天要驾校报到、开始上车练习。 李牧对学车没什么兴趣，他也算是个老司机了，倒车入库这种事情上辈子几乎每天要做两次，内路考试那些杂七杂八的项目也并没有什么困难，按理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买条烟塞给教练，自己干脆就别来上课了，到考试时去考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不过，一想到同班学车的人里有苏映雪，李牧就来了兴致。 这一晚，李牧回家跟孔令宇在网上讨论易听后台功能的具体逻辑和细节，苏映雪在家里上网找到了一个自驾游爱好者聚集的论坛，这一看，整个人就入了迷一般沉醉其中了。 她今天才知道川藏线的绵长与险峻、知道318国道上的壮阔与美丽，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在说，生活之美，不在结果，而在过程，途经这一切美好之后，结果似乎就不那么的重要了。 一个冰雪聪明的十八岁女孩，不会把同龄男孩子的承诺当真，但她脑子里却开始不由自主的幻想，幻想中，她亲身经历了那些网友们所经历的风景，整个过程，自己全程都坐在李牧的副驾驶上。 －－－－－－ 祝大家新的一年开工大吉、情人节快乐！：） 第六十六章 郭宇航的挑衅 “你说，今天报到就能摸车了吗？” 翌日一早，在小区门口碰头后，赵康一脸激动的问李牧。 汽车是男人速度的延伸，也是成功的彰显，赵康这个年纪正是对汽车最有热情的阶段。 李牧点点头：“驾校第一天，应该会让上车熟悉一下开车步骤以及档位吧，但够呛会让你开起来。” “真的？日，害我昨儿激动的一夜没睡好。” “瞎激动啥。”李牧摇摇头，说：“练倒库移库特别枯燥，学了你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没学过。”赵康一脸好奇。 “你等着瞧吧。” 金安驾校的场地设在市郊，离李牧家有个五六公里，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驾校而去。 到驾校的时候还没到八点，驾校之前通知是八点钟在驾校办公楼前的小广场集合，于是李牧和赵康就拿着各自的条子，直接去了小广场。 此时，小广场前已经聚集了七八十号学生，有好几个教练已经在划开了区域，各自拿着名册吆喝：“一班的这边”、“二班的这里”。 李牧的条子上写着二车十四号，二车也就是二班了，于是便招呼着赵康，直奔二班教练而去。 苏映雪还没来，二班十五个学生来了十个人，李牧掏出手机准备给苏映雪打个电话，没想到忽然有人轻轻拍了拍自己肩膀，回头一看，身穿一身休闲运动装的苏映雪正含笑看着自己。 “正说给你打电话呢。”李牧微微一笑，指着教练说道：“那边那个就是咱们班教练，把条子给他，再在名册上签个字就行了。” 苏映雪点了点头，先去交了条子、签好名，再回到李牧和赵康这边的时候，原本蹲在小花坛水泥矮围上的赵康一下子跳了起来。 “郭宇航来了。” 赵康语气不善，眼神也不善。 李牧一抬头，可不，梳着三七开的郭宇航一脸得意的从远处走近，这小子穿着一身白底黑标的阿迪达斯，一脸诡笑的看着李牧，迎着李牧走了过来，表情轻易看出这小子心里正得瑟的不行。 赵康脾气像火药桶，容易炸，一看郭宇航那副挑衅的模样，再想到这小子利用家里的关系，对李牧爸妈的工作动了手脚，气就不打一处来。 “妈的，待会这逼敢多说一句屁话，我就抽他！” 赵康的眼神阴沉，像凶狠的猎鹰。 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嘱咐：“你别瞎替我出头，免得再把你爸妈牵扯进来。” “怕他个卵！”赵康轴起来，不只是一条道走到黑，一个坑都能跳到底。 “废话这么多！”李牧表情有些恼火：“你要是乱出头，我就直接不学了，回头去燕京再考驾照。” 赵康见李牧表情严肃，只好悻悻的点了点头。 没别的，他心里只服李牧。 郭宇航虽然一直用嚣张的眼神看着李牧，但却没有到跟前来，而是拿着一张条子，直奔着二班教练去了，这下苏映雪愣了，诧异问道：“报名的时候他不是排到三车去了吗？怎么去咱们教练那边报名了？” 郭宇航确实在二班教练那里报了名，二班教练的名册上虽然没他的名字，但郭宇航手里的条子是驾校的校长特批的，上面写明了把他安排进二班，还盖上了自己的姓名章。 教练经常收到校长批的条子，一般都是跟校长有点关系、需要特殊关照的，这教练也没多想，收下郭宇航的条子，随后让郭宇航在名册上加了他自己的名字。 赵康看了不由咂嘴：“妈的，这小子怎么跟块狗皮膏药似的。” “真烦。”苏映雪也一脸不悦。 李牧看了苏映雪一眼，笑着说：“别烦，不用搭理他，只管学车。” “嗯。”苏映雪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郭宇航报完名，晃晃悠悠的走到李牧三人跟前。 “哟，李牧。”郭宇航语气挑衅的在李牧身上扫过，又用下流的眼光盯着苏映雪看了半晌。 “美女，咱俩又见面了，没想到咱们以后竟然在一个班里学车，还真是缘分啊。” 苏映雪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把头扭到一边，一个字也懒得搭理。 郭宇航也不在意，转而又看着李牧，哼笑着用一种极度嚣张的语气道：“李牧，我听说你爸妈好像下岗了，家里锅都揭不开了吧？” 李牧表情上看不出喜怒：“你倒是光棍，我爸妈下岗的事是你捣的鬼吧？” “我有说是我干的吗？”郭宇航撇了撇嘴：“你别乱说话，我倒是不怕你诽谤，关键这话要是落到你爸妈耳朵里，你爸妈误以为是你闯了这么大的祸，还不把你的腿打断？” 李牧厌恶的摆摆手：“行了，敢做不敢当的怂货，滚一边玩去。” “你……”郭宇航原本以为，李牧一旦知道他爸妈下岗是因为他惹了自己，一定会惊慌失措或者悔不当初，这毕竟是父母工作的大事，经济上的损失会严重影响他们家的生活，一般十八岁的孩子惹出这么大祸来，不当场哭鼻子都算是条好汉了，没想到这李牧竟然这么装逼！ 郭宇航觉得自己手握李牧家庭收入的命脉，一定得让他在苏映雪面前向自己低头，这样不仅能找回面子，还能让苏映雪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也不比她差。 于是，郭宇航强压下心底的愤怒，拉高了调门昂头道：“李牧，我爸好歹是西岭煤矿的矿长，我妈是公会副主席，你只要现在跪下给我磕个头，叫我一声航哥，我回去跟我爸说一声，明天就让你爸妈复岗上班。” 郭宇航这两天一直在琢磨，该让李牧用什么样的方法向自己低头，想来想去，觉得跪地磕头最解恨，此刻志得意满的说出来，他心里认定李牧一定会屈服。 毕竟是要活命的嘛，郭宇航知道现在下岗工人的工资标准，双职工加起来五六百块钱，还不够李牧上大学用的。 李牧不怒反笑，赵康实在是憋不住了，腾地一下走到跟前，怒斥一声：“操，郭宇航**什么意思！” “哟，你瞅着也挺眼熟。”郭宇航哼哼一笑：“也是西岭煤矿的职工子弟吧？” 郭宇航轻蔑的表情很清楚的释放出一个讯息：凡是西岭煤矿的职工子弟，都得向他低头。 李牧伸出一只手臂，挡在赵康身前，稍稍使力把他拨开，赵康想到李牧之前的交代，没敢硬上，但脸也是气的通红。 接着，李牧开口：“郭宇航，十八九岁的人了，成熟点，没看出都不想搭理你吗？还不赶紧滚远点？” “我操……”郭宇航没想到李牧竟然这么光棍，这可是关乎他爹妈的工作啊！这家伙难道为了面子，不顾爹妈死活了？ 郭宇航准备好的大招连个屁都不如，心里恼火，嘴上着急，杀手锏不顶用，还被李牧说自己恬着脸瞎凑上去跟他们说话，这实在是让他脸上挂不住。 “李牧，你别光顾着装逼，好好想想，跪了你爸妈回去上班，不跪你爸妈下岗全家揭不开锅！” 郭宇航始终觉得李牧是纸老虎，十八岁的孩子捅出这么大篓子，心里理应惧怕才对。 “跪你妈比，滚！”李牧皱眉爆出粗口，也没顾旁边还有个苏映雪，冷冷盯着郭宇航：“我爸妈工作这笔账我记着呢，早晚跟你算清楚。” “你算个鸟毛啊？跟我算！算你妈！”郭宇航嚣张无比，一脸凶相，说话间就已经迈步到李牧跟前，一把推在李牧两侧肩胛骨，咬牙切齿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郭宇航以为李牧绝不敢跟自己动手，再加上苏映雪就在旁边，他很想让李牧在她面前认怂出丑。 但郭宇航没想到，李牧忽然间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抽了过来，这一下狠劲十足，疼的他左脸胀痛，满眼冒金星。 他忍无可忍了。 没错，自己是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实力，但老子重生一次，不是给你这种小瘪三欺负的，竟然还仗着爹妈的关系，把自己父母也牵扯进来，你爸是矿长你就牛逼了？那我今天就把你这个牛逼给捅了！ 郭宇航脸上吃痛，哎哟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李牧跳起来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直接把他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滚出一米远。 赵康一见李牧动手，当即就想跟上，李牧忽然伸手挡在他身前，低声嘱咐道：“我跟他单挑，你别掺和。” 李牧不想让赵康掺和的原因是怕连累到他父母的工作，所以故意把单挑两个字说的特别清楚。 年轻人打架一说到单挑，就是正经要一对一的打一场尊严之战，赵康当即点了点头，压下了出手的冲动。 郭宇航一身灰土，肚子上还有一个硕大的鞋印，疼的呲牙咧嘴，爬起来怒喊：“我他妈弄死你！” 李牧上前一步猛地朝郭宇航面门挥拳，郭宇航刚才的狠劲儿立刻烟消云散，急忙伸手想躲，没想到李牧另一只手反抽了上来，啪的一下，又抽了郭宇航一个耳光。 两次耳光都抽在同一侧，郭宇航脸上都冒血丝了，李牧一脚又把他踹翻在地，指着他说：“今天只是跟你收个利息，咱俩还早着呢，滚！” 第六十七章 突破点 郭宇航长这么大没吃过这种亏，现在又被这么多人看着挨打，丢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要是爬起来，不顾一切跟李牧干一仗，或许还能找回一点颜面，但郭宇航实在不敢。 他抽烟喝酒玩女人，身体比李牧瘦弱不少，而且又比李牧矮了半头，单挑他根本不是李牧的对手，更何况，眼下自己是孤家寡人，身边没个帮手，李牧身边还有个赵康呢，那家伙又黑又壮，看起来比李牧还强几分。 郭宇航在心里咬牙切齿，驾校刚开学就遇到这事儿，自己今年是没脸在金安驾校学车了，眼下只能先走，再找机会报了今天的仇。 于是郭宇航翻滚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后退一边指着李牧，恨意十足的喊道：“李牧，有种的给我等着，今天咱俩没完！” 李牧盯着他，冷冷说道：“再不滚还打你！” “好，下午六点，有种你在驾校门口等着，我他妈弄死你！”郭宇航说完扭头跑了，狠话撂了一路，撂到李牧都听不清了还在边跑边喊。 李牧懒得搭理他，扭头对赵康和苏映雪说：“估计这孙子以后不会跟咱们一起学车了。” 苏映雪盯着李牧问：“他真的让他爸把叔叔阿姨弄下岗了？” 李牧点点头：“我爸妈下岗正合我意，但下岗也得是我爸妈自愿，这小子跟我玩这么一出，我心里过不去。” 苏映雪满脸理解的点头，说：“一点小矛盾就这么睚眦必报，还把父母牵扯进来，这人简直混蛋。” “混蛋儿子，混蛋老子。”赵康一脸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对李牧说：“他说下午六点，那我打电话叫人！” 李牧摆摆手：“不用。” 赵康瞪着眼睛问：“万一他带人来呢？” “让他带。”李牧在动手的那一刻，就没打算跟郭宇航善了。 李牧高中三年是个好学生，认识的人大部分都是同学，社会上的混子他是一个也不认识，这时候找人帮忙打架是基本没戏，赵康也一样，根本找不到什么强力的帮手。 李牧心中已经想好，如果郭宇航从外面找人，自己就找宋亮帮忙。 如果是当初那个程序猿李牧，他最不愿意做的就是欠人情，总觉得君子之交淡如水，能不麻烦别人就尽量不去麻烦，可越是这样，与人之间的交情反而就越淡薄。 重生之后的他，深深为之前的自己感到悲哀，华夏就是个人情社会，社交圈的拓展与增强，靠的就是不断欠人情和送人情，只有把人情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才能玩好人脉。 虽然自己和宋亮的社会地位以及能力相差了许多，但中间有叶天明这个纽带，如果欠他的人情自己还不了，自己就想办法还给叶天明，叶天明到时自然会帮自己还人情给宋亮，最后三人的关系也会因为这种人情往来而有更大提升。 李牧在认识宋亮之后，心里也想找机会跟宋亮增进增进关系，不为别的，自己走了之后，爸妈在海州做生意，万一遇到什么事，有宋亮这层关系，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既然想跟宋亮增进关系，以自己的年纪、身份以及社会地位来说，自己肯定没能力给宋亮送人情，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他帮忙、欠他人情。 正愁不知道怎么找到一个突破点，郭宇航就送上门了。 …… “对方是什么人？” 海州市里的一家台球厅里，一个身穿黑背心、黑西裤，年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一边挥着球杆，一边开口问身边站着的郭宇航。 这年轻人叫邹华，是海州道上有些名气的混混，他在市里开了一家台球厅，同时手底下还有一帮小弟，经常在道上收钱帮人平事，郭宇航经常来他店里打球，他知道郭宇航是富二代，出手阔绰，所以也跟他走的比较近。 此时郭宇航弄了个冰袋敷在自己肿胀的侧脸上，带着哭腔咬牙说：“那孙子就是个高中毕业的学生。” “噢……”邹华轻轻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而是瞄准着下一个花球。 郭宇航心急如火，脱口说：“华哥，这事你不能不管弟弟啊！” 此时，邹华一杆没打进，骂骂咧咧的把杆子丢到一边，扭头看着郭宇航：“咱俩认识这么久了，哥哥怎么可能不管你？今天下午我带人去帮你摆平这件事，你想要他一条胳膊，还是要他一条腿，我都帮你办了。” “我要他一条胳膊！”郭宇航脱口而出。 回想李牧连续打了自己两个耳光，他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被人打脸，这份屈辱对他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一定要千百倍讨回来。 邹华问：“他哪只手打得你？” “右手！” 邹华立刻：“行，那今天我就帮你断他的右胳膊。” 话刚说完，郭宇航喜上眉梢，断了李牧的右胳膊，三五个月内，这孙子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他爸妈又下岗，家里条件够惨的了，要是再受伤，真他妈有意思了！ 不过邹华看了郭宇航一眼，把他神情中无法掩饰的激动看在眼里，咳嗽一声，说：“宇航，哥帮你这么多，你也得帮哥一点忙吧？” 郭宇航脱口道：“华哥你说。” 邹华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 本田车钥匙。 郭宇航知道，华哥刚提了一辆六代雅阁，花了二十多万。 邹华这时候说：“你看，我这个台球厅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外面帮人平事的小弟也没多少收入，我还有一大堆人要养，这两年赚的那点钱全扔车上了，手头很紧。” 郭宇航立刻表态：“华哥你帮我办这件事，我回头给你拿一万。” 郭宇航家里有钱，自己也有钱，手脚很大，这也是华哥会在他身上多用几分心思的根本。 邹华这个时候一脸不忍的摇头：“你年纪轻轻，外面到处要用钱，我怎么好意思拿你的钱？传出去我邹华哪还有脸出来混。”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邹华摆摆手，推心置腹的说道：“宇航，我知道你老子是西岭矿矿长，我有个朋友前几天给我指了条道，不少厂子现在急缺炼精煤，你让你老子给我开一张五千吨的提煤票，我不但帮你把这事办漂亮，等提煤票到了，我还给你两万块钱。” 煤炭价格从2000年底就开始直线上升，开启未来连续好几年的煤炭供应紧张，现在煤炭的市场实际成交价格，比出厂价格要高出不少，无论是原煤还是精煤都是如此，邹华虽然没有倒卖煤炭的路子，但煤炭抢手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前些天跟几个社会上的朋友吃饭，有一个比较能耐的煤炭贩子说过，现在谁能帮他提到更多的精煤，他都愿意每吨加二十直接收。 他有销煤炭的路子，但实在是提不到多少煤炭，因为现在煤炭基本上还没出矿、出厂，就都被那些真正的关系户给垄断了。 所以眼下的煤炭市场，谁能提出来煤炭谁就能赚钱。 西岭煤矿洗煤厂的情况和全国大多数洗煤厂一样，想买煤炭光有钱不行，还要有领导开的提煤票，有多少吨提煤票，才能买多少吨煤出来，否则就算是有再多钱也一吨煤提不出来。 邹华买车之后日子紧巴得很，还欠了几万块钱外债，最近一直想找办法把窟窿填上，正好郭宇航主动找过来，他便动起了提煤票的心思。 五千吨提煤票如果能拿到手，自己什么都不用管，找到那个煤炭贩子，转手就能赚十万块。 邹华也听说过，西岭煤矿洗煤厂所有的煤炭，都要郭宇航他老子郭林批条，他也不禁在心里想，郭林那个家伙，得从这上面赚多少钱。 郭宇航纨绔子弟一个，只会花钱和玩女人，对提煤票到底有多大利润空间完全不懂，不过他知道自己老爸在西岭煤矿就是土皇帝，几千吨提煤票，还不是勾勾手的事情？再说，只要自己答应邹华，他不但帮自己搞定李牧，还会给自己两万块钱回扣，两万块不少了，又能玩几个不错的良家小妞。 于是郭宇航也没多考虑，当即点了点头：“成，就这么定了，华哥你帮我搞定李牧那小子，晚上我回家跟我爸说这件事。” “好！”邹华眼前一亮，五千吨提煤票如果到手，自己眼下的经济危机就过去了，而且，没准以后能跟郭宇航长期搞搞这种生意，既然如此，今天他的事情，自己一定得给他办漂亮了。 “你跟那小子约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今晚六点，金安驾校门口！” “成！今天哥就帮你把那小子办了！” －－－－－－ 又到新的一周了，大家手里的推荐票如果宽裕的话，受累给咱们这本书投上几票，数据太惨淡，以至于码字的动力都有些跟不上了…… 第六十八章 有点意思 整个下午，赵康一直劝李牧先走，不过李牧却执意要留在驾校。 驾校规定是六点钟准时下课，到时候所有的教练车都要开到固定车位登记，所以五点出头的时候，有些紧张的赵康跑出去转了一大圈，回来时气喘吁吁的对李牧说：“驾校门口和路对面各有一拨人，十几个的样子，一看就是社会混子，你赶紧爬墙头先走吧。” 苏映雪一听这话，立刻对李牧说：“我打电话报警，不信警察来了他们还敢把你怎么样。” 李牧摆了摆手：“警察就算今天把他们吓跑了也还有明天，他们没动手之前又不犯法，警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我草，那总不能等他们动手吧！”赵康急了。 李牧微微一笑，掏出手机来，对两人说：“我先打个电话。” 说完，李牧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拨通了宋亮的电话。 这一刻的李牧，已经完全背离了自己上辈子的价值观，找宋亮帮忙在他眼里是最好的办法，而且一举多得，不但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郭宇航的麻烦，还能拉近自己与他的关系，他要在走之前跟宋亮加深交情，给父母将来在海州留下一个隐蔽而又强力的保障。 而宋亮自从上次把李牧带回海州之后，也一直在等着他联系自己，上次聊了一路，他对少年老成的李牧非常感兴趣，一直也在等着机会与他进行更深一层的结交，而且，不约而同的是，他也希望，李牧最好是有事情找自己帮忙。 接到李牧的电话，宋亮声音带着几分欣喜：“李老弟，你终于想起来给哥哥我打个电话了。” 李牧声音带着几分歉意：“亮哥，真是不好意思，最近一直在忙事情。” 宋亮笑道：“我听说了，天明说你搞了一个音乐网站，我不太懂，不过感觉好像很新潮。” 李牧没想到宋亮还找叶天明了解过自己，便笑着说道：“网站是一方面吧，另外我在海州开了家店，现在正在装修。” “噢？什么店？有什么需要哥哥帮忙的吗？”宋亮一下子来了兴致，开店？这可不简单啊，十八岁的年轻人不但能够在互联网上找到项目，甚至还有魄力搞实体店面，这让宋亮对李牧更高看了一眼。 李牧笑道：“加盟了一家服装品牌的专卖店，美特斯邦威，不知道亮哥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在哪开的？多大平？” “西门口，一百七左右吧。” 宋亮惊了。 美特斯邦威他非常了解，不光是美特斯邦威，许多服装品牌他都有深入了解过，他虽然现在在海州做的是民用房地产，但在金陵跟着叶有道，做了很多年的商业地产，在西门口开一个一百七十平米左右的品牌专卖店需要多少钱，他心里稍一盘算就能算出来。 李牧的父母都是西岭煤矿的职工，宋亮几乎瞬间就断定，这开专卖店的钱，一定是李牧自己赚的，虽然不知道他怎么赚的，但宋亮这点眼力和判断力还是有的。 “我手里有一百多块公交站广告，市中心也有几个广告牌，需要的话我给你免费宣传宣传。” 做地产的，手里除了囤地，就是囤广告资源了，宋亮也乐得这个时候拿出来给李牧锦上添花。 李牧道了声谢，却道：“其实今天打电话找亮哥你，是有个小麻烦需要你帮忙。” “你尽管开口。” “是这样，我今天跟别人约了一场架……” 李牧大概说了一下：在驾校跟一个纨绔子弟发生了一点冲突，自己把对方打了，现在对方要在六点钟跟他在驾校门口约架。 宋亮二话没说，当即开口：“我这就过去，在我没到之前，任何人想动手，你提我的名字。” “好，麻烦你了亮哥。” 挂了电话，宋亮盯着自己的手机自言自语：“西岭矿矿长的儿子，有点意思。” 李牧回到班级，其他学员正在排队到车里熟悉档位和油门离合，李牧刚走过来，赵康和苏映雪便急忙问他怎么打算。 李牧看了看时间：“打电话找了个朋友，等他电话吧。” 赵康满脸担忧：“找的什么朋友啊？能带多少人过来？” 李牧耸耸肩：“能带多少人来，我也不知道。” “那怎么行，对面至少十几个人呢…” 李牧一脸淡定：“先看看吧，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 …… 郭宇航坐在邹华的六代雅阁上，一直盯着手表上的时间。 还差十五分钟六点，郭宇航却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询问身边的邹华：“华哥，待会那小子要是出来，你准备怎么办？” 邹华淡定说道：“我的人会把他控制住，先给你报仇的机会，你打完了，我的人就把他的胳膊给废了。” 郭宇航点点头，神情间带着十足的阴狠：“妈的，我长这么大，他是第一个敢打我的，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的脸，我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邹华拍拍他的肩膀：“待会把人围起来，你尽情打，打个过瘾。” “我还得让他当众给我跪下道歉！”郭宇航咬牙切齿，同时也摩拳擦掌等着机会一雪前耻。 邹华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五千吨提煤票，一边放下车窗点燃一支烟，一边对郭宇航说：“到时候他如果不跪，老子就打断他的腿！” 郭宇航一听这话，激动的浑身颤栗。 邹华将一只手伸到车外弹烟灰，眉宇间满是得意。 这时，一辆崭新的奥迪A6从雅阁旁边经过，忽然停在了邹华的雅阁旁边，奥迪车的后排车窗放了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了邹华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哟，是你啊华子，在这做什么呢？” 邹华一扭头，看到奥迪车后座上的男子，立刻惊的坐起身来，恭敬的叫了一声：“军哥。”，随后立刻丢掉手里的烟推门下车，站在奥迪车窗外，弯着腰一脸谄媚的说道：“军哥您在这干什么呢？” “路过，你呢？” 邹华忙道：“一个弟弟跟别人闹了点矛盾，我来帮他平事儿。” “噢，不错。”被称作军哥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指着华子的雅阁：“华子你这车新买的？” 邹华搓着手含笑说道：“是啊军哥，刚提的。” “行，你忙着吧。”军哥说完升上车窗让司机开车走了，邹华在车后面还不忘挥手大喊一声：“军哥您慢走。” 坐回自己的雅阁车里，郭宇航满脸惊叹的小声问道：“华哥，那个人就是张万军吗？” “没错。”邹华点了点头，一脸向往。 郭宇航惊了，张万军是海州道上公认的头号人物，名气在海州极其响亮，他虽然没见过，但一直有所耳闻。 “华哥你连张万军都认识？” 邹华神情间有些飘飘然：“认识，我经常去军哥的场子里玩，跟他很熟。” 郭宇航知道邹华口中的场子就是黑赌场，听到邹华说跟张万军很熟，他看邹华的表情都多了几分崇拜。 “华哥，什么时候有机会带我去军哥的场子里见见世面？” “等这件事办完，你把提煤票拿来，我到时候摆一场，请军哥吃饭，顺便也把你带上。” 邹华信口开河，郭宇航却坚信不疑，连连点头，满心期待。 －－－－－－ 感谢“无敌智者王迪”、“百撕不得骑姐q”、“﹎Poppy丶升ゞ”、“梦中火光”等书友的打赏，你们的支持，是作者君前进的动力！ 第六十九章 你替他扛吗？ 五点五十五分，李牧接到了宋亮的电话，他已经到驾校门口了。 李牧便对赵康和苏映雪说：“我找的朋友过来了。” 赵康脱口便问：“来了多少人？” “没问。” 赵康一下子语塞，苏映雪一个侧身，不露声色的站到了李牧的正前方，认真道：“李牧，你听我一次，我现在打电话报警，让警察送你回家。” 李牧见她一脸坚持，淡淡道：“你就算给我找个再硬的龟壳，我也不能钻进去就再也不出来，你别管了。” 一向冷静自若的苏映雪倒是急了：“这时候逞英雄有意义吗？” 李牧眯着眼睛，一脸诚实的说：“有意义。” 说完，李牧一扭身，绕过苏映雪，直奔驾校门口走去。 苏映雪第一反应就是追上去拦住他，但李牧却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苏映雪气的直跺脚，没再追上去拦着，而是跟赵康一起，紧跟在他身后。 本田雅阁里，邹华和郭宇航都在盯着驾校大门，邹华盯着的，是门口停着的那辆挂着省城牌照的奔驰S500，这种真正意义上的豪车让他倍感眼馋，郭宇航则盯着人群中的每一张面孔，寻找着李牧的踪影。 他心里担心，这小子会不会提前跑了？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能躲得了几天？ 正想着，李牧出现在了驾校的正门口，郭宇航顿时激动起来，远远的指着李牧喊道：“华哥，就是那个小子！” “好！”邹华把羡慕的眼神从S500上移开，顺着郭宇航的手指看清李牧，一推车门，对车外的几个小弟说道：“人出来了，办事！” 几个正在抽烟的小弟立刻把烟头扔到地上，冲驾校门口的另一拨自己人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便跟在邹华的身后，直奔李牧走来。 此时，宋亮正站在驾校门口，见到李牧，冲他招了招手。 李牧来到跟前，客气的打了个招呼：“亮哥，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小事。”宋亮微微一笑：“我都安排好了。” 李牧点了点头，宋亮既然说安排好了，那肯定是没问题。 这时，赵康和苏映雪也来到跟前，两人都不认识宋亮，但见到李牧口中的朋友其实只有他一个人，心里都担心不已，苏映雪甚至准备好，一旦感觉事态不对劲，就立刻给爸爸打电话，这种事情，打110都怕来不及。 宋亮看到赵康和苏映雪，问李牧道：“后面两个是你朋友？” “是。” 宋亮点点头，低声笑道：“女朋友长得可真漂亮，好眼光！” 李牧说：“只是同学关系…” 宋亮却道：“男人要先敢想才敢做，这点魄力都没有？” 李牧会心一笑，笑而不语。 赵康和苏映雪傻眼了，只见两人在几米开外聊的满面春风，马路对面以及另一侧汇聚过来的十几号人两人竟然全不在意，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亮一扭头，也看到气势汹汹的两拨人，邹华带着半边脸还未消肿的郭宇航以及十来个小弟，径直走到李牧身前。 赵康迈出两步，站在了李牧身边，苏映雪也是一样。 苏映雪带着几分紧张问李牧：“我给我爸打个电话吧？” “不用，没事的。”李牧宽慰着苏映雪，却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悄悄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她的手心处轻轻捏了捏。 苏映雪小手一震，条件反射般想把手抽回去，但微微一缩，瞬时间又放弃了。 李牧的指尖在苏映雪的掌心轻轻点了几下，似在传达一个讯息，让苏映雪的心安了不少。 “李牧！” 此刻，仗着有十几个人撑腰，郭宇航嚣张极了，直接与李牧面对面，指着李牧怒骂：“你上午不是挺装逼的吗？老子给你一天时间，你才找来一个人？” 李牧笑呵呵的说：“脸都肿了还他妈废话，想怎么解决你直说。” 郭宇航指着李牧大骂：“我艹，你MB你作死来了！” 说完，转身对邹华说：“华哥，这小子太嚣张了，让兄弟们干他！” 邹华也怒了，这小子真装逼，自己都出面了，他只叫了一个人来还敢这么说话，这摆明也是不给自己面子，当即大喊：“妈的，给我打！” 话音刚落，一旁的宋亮忽然伸手拦在李牧身前，淡淡对邹华说道：“有话咱们好好说，先别动手。” “你算他妈什么东西，今天这事你能罩得住？” 宋亮也不生气，指着路对面那辆雅阁问道：“那辆雅阁挺猖的，是你的吗？” “老子的车是你能用手指的吗？赶紧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宋亮不怒反笑：“打架是小孩子喜欢玩的事情，成年人聊点成熟的吧，这样，咱们也别在这里站着了，围观的人这么多，你也不想惹麻烦，干脆我跟我弟弟去你车里，咱们到你车里慢慢谈，要是谈不拢，再动手也不迟。” 邹华出来混这么久了，第一次见这么淡定的家伙，仔细观察宋亮，他不觉得眼熟，心也就放下大半，海州不大，道上混的他基本上都认识或者有印象，尤其是大哥级的，比如张万军那种，但记忆中没有宋亮这号人物，也就是说，他肯定不是道上的人。 就在邹华迟疑的当口，宋亮又说：“你们有这么多人，还怕我们两个？” “好！”邹华被李牧出言一激，当即点点头：“那就去我车里谈。” 邹华的一众小弟将李牧和宋亮团团围着，李牧迈步往路对面走，扭头一看赵康和苏映雪竟然跟了上来，便急忙说：“你俩别跟过来。” 赵康刚要说话，李牧又道：“康子，帮我拦着苏映雪。” 赵康哑然，自己刚想反驳他第一句话，结果他却要自己帮他拦住苏映雪，一下子自己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不过转念一想，李牧和他找来的那个中年人都如此淡定，想来也是心中有底，这种情况自己跟过去帮不上什么忙，苏映雪一个女孩子就更不可能帮得上了，于是便对苏映雪说道：“咱俩还是别过去了。” 苏映雪回想刚才李牧悄悄抓住自己手的那个动作，觉得李牧当时是相当自信的，他应该有他的解决办法，便对赵康点了点头，两人就站在路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李牧和宋亮坐进了邹华那辆雅阁的后排。 邹华给郭宇航使了个眼色，让他坐进副驾，自己做进驾驶室，其他的小弟全部围在周围，生怕一脸和善的宋亮会忽然掏出一把刀来劫持了邹华。 坐在驾驶位的邹华侧身回头，盯着宋亮，狠劲十足的喊道：“你弟弟打了我兄弟，这件事你准备怎么谈？” 宋亮指着副驾上的郭宇航，问：“你兄弟就是这个小朋友吧？” “没错。”邹华点了点头。 宋亮又问：“照你话里的意思，你兄弟的事情，你都要替他扛吗？” 邹华皱着眉头：“你他吗跟我废什么话！我兄弟的事情当然我来扛，我兄弟受的欺负我也要替他出气！” 宋亮点了点头，一副安心的样子，笑呵呵的说：“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邹华搞不懂宋亮在耍什么鬼把戏，但是他当着郭宇航的面，自然要挺他到底，于是歪着嘴、不可一世的说：“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弟弟这件事我兄弟说了，有几个原则必须遵守，第一，下跪道……” 宋亮这个时候收起了之前和眉善目的表情，摆摆手冷冷说道：“你先给我闭嘴，我不跟你这种人谈，我找个朋友来跟你谈。”说完，宋亮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 “你他吗别给脸不要，要是不准备谈就他妈该干嘛干嘛去，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邹华听出宋亮语气里的不屑，顿时炸了，刚要发作，忽然听见周围传来一阵阵接二连三的刹车声。 紧接着，外面有一个带着十足狠辣的声音说道：“军哥办事，你们这帮小B崽子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第七十章 天塌了 张万军在海州道上无人不知，但因为他这两年为人越来越低调，底层的小混混多数没机会见过他，不过喊话的这个人，海州几乎所有小混混都认识，这人就是海州世纪之光的经理陆勇。 世纪之光是99年底开业的一家迪厅，一直是海州最大的迪厅，至于陆勇这个经理，说白了就是看场子的老大。 世纪之光几乎是海州混混最喜欢去的地方，所以陆勇的面孔和为人在海州混混里面极为出名，人人都知道他胆大手黑小弟多，更知道他老大就是张万军，随着张万军自己现在已经很少过问道上的事情，陆勇基本就等同于张万军在道上的代言人。 陆勇这么一嗓子吼过来，邹龙那些围在外面的小弟才发现，原来一下子开过来五辆车。 一辆奥迪A6，两辆三菱帕杰罗，还有两辆海马普力马，除了奥迪车没动静，其他四辆车一口气下来二十多号人，直接把他们团团围在里面，为首的陆勇手里掂着一条缠满黑色绝缘胶带的铁棍，一脸凶相。 这帮混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愣在当场，刚才张万军崭新的A6还在老大的雅阁旁边停下，张万军还主动跟自己老大打招呼，大家都在说，老大原来还有张万军这层关系，真是深藏不露，可怎么一转眼，张万军的头号打手陆勇就杀过来了？ 陆勇眼见这帮小混混还在原地不动，大为光火，抡起钢管毫不犹豫的就砸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子，顿时就把对方砸的头破血流。 “当我说话是放屁？都他妈利索的给我滚蛋！” 这帮小弟顿时明白了，陆勇是来搞他们的，跟邹华不一样的是，陆勇在道上一直是靠狠出名的，海州的小混混对他的故事如数家珍，聊起他的手段，各个谈之色变。 于是邹华外面这十几个小弟就顿时抱头鼠窜，陆勇还不满意，追着这帮人棍打脚踹，每一个动作都自带音效：“妈的，还磨蹭！”、“艹你妈你还不快点滚！”、“狗日的你还敢回头看？看你妈了个B！” 邹华惊了，刚从车里下来想一看究竟，结果就见陆勇一个人把自己的手下全打跑了，自己这帮手下跟儿子见了爹似的，只知道抱头逃跑，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勇哥你这是干什么……”邹华有点心慌，他不是傻子，一眼看到这个阵仗，就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联想到车里那个一直淡定无比的宋亮，本能的想到陆勇应该就是宋亮搬来的救兵。 这时候邹华的小弟都被赶跑了，十几个人如丧家之犬一般夺路而逃，老大没了可以再跟，惹了陆勇以后在海州就没法混了，更何况，陆勇既然出面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邹华肯定扛不住，谁还愿意在这个时候为他冒险。 陆勇右手中握着的铁棍不停的击打着左手掌心，眯着眼睛打量着邹华：“华子是吧？怎么个意思，今天跟亮哥码上了？” 邹华后背冒着冷汗，谄媚说道：“勇哥，这是误会吧？我一个兄弟被一个高中生打了，我就帮他出口气，没跟什么亮哥码啊。” 刚才坐车来过一次的张万军从自己的奥迪车走出来，站在邹华面前，眯着眼问：“华子，连我的朋友都敢惹，以后海州道上的事情，是不是都得你来做主了？” 邹华只觉得天都快塌了，半小时前张万军主动跟自己打招呼，他心里还觉得美滋滋的，虚荣心爆棚，可现在才明白，张万军竟然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军哥，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真的不认识什么亮哥，我只是……” 张万军抬手示意他闭嘴，随后看着雅阁车里坐着的宋亮，笑道：“老宋，破雅阁你还坐上瘾了？” 这时候，宋亮推门下车，先是冲张万军点头一笑，然后看着邹华，淡淡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亮，李牧是我弟弟，今天这事既然你自己说了，你兄弟的事情你替他扛，那我就跟你算一算吧。” 李牧也在这个时候下了车。 有大人物帮忙，他也本着少说、少做、多学习的两少一多原则，下了车之后就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当邹华听到宋亮二字的时候，原本快塌了的天就彻底塌了。 宋亮的名气在海州不比张万军小，虽然他自己不在道上混，但是海州人都知道，他在海州的能量，比张万军要大得多。 首先，宋亮比张万军有钱的多，宋亮在海州搞房地产，张万军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包揽工地所有水泥黄沙的那位，算是跟着宋亮混钱的主； 其次，宋亮的人脉比张万军强的更是没边，张万军这两年开始想要洗白自己，但他再洗白也不会成为市委领导的座上宾、再洗白也不会有学校邀请他为教学楼剪彩、更不可能有宋亮在金陵错综复杂的人脉网，他就是一个混混，在海州这一亩三分地混的再牛逼，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而宋亮，他不是混混，是上层名流，是能够驾驭黑白势力的社会精英。 这些道理，邹华心里也明白的很，他不是个傻子，帮郭宇航也不是盲目意气用事，而是为了从他老子身上套取利益，只是他没想到，一个高中生而已，竟然把宋亮这种在海州神一般存在的人给请来了。 “亮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 邹华情急之下，心慌的几乎快要心脏病发。 车里的郭宇航见到这幅场面，也感觉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虽然没下车，但外面的一切他看得真切、听得清楚，这时候也意识到李牧如此强大，今天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心里极度惊恐的邹华一边不停地说着自己如何如何混蛋，一边就开始不停的抽打自己的脸，左右开弓，声音相当清脆，倒是舍得出真力气。 宋亮不耐烦的说：“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刚才在这里你亲口说了，你兄弟的事情你来扛，既然这样，我说一下我的解决办法。” 邹华带着哭腔连忙哀求：“亮哥我真错了，求您原谅我吧，我……” “听我说完！”宋亮烦了，一拳砸在雅阁的车顶，哐的一声，把邹华以及车里的郭宇航吓的魂飞魄散。 陆勇一看宋亮急了，双手抡起钢管横着猛砸在邹华的后背，一下就把他砸的趴在地上，随后陆勇抓住他后脑的头发把他上半身拉起，让他跪在地上，腰部弓成了一个C型。 “亮哥话没说完，你再多嘴我就把你的嘴撕烂。” 陆勇的声音不大，但咬字极其清晰，透着一股子狠辣。 邹华后背剧痛，头皮剧痛，但死活不敢再吭一声。 宋亮摆摆手：“小勇别冲动，大家心平气和讲道理。” 陆勇点点头，松开邹华，邹华也不敢站起来，就这么跪在地上。 宋亮便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开口说：“你兄弟惹了我弟弟，我弟弟打了他，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本该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我也不该插手，但你非要逞能跳出来替他扛，那也就不能怪我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了。” “你想动我弟弟，又骂了我半天，这笔账我得跟你算算，还有你弟弟的事情，既然你也反复强调要帮他扛，那我就一起都算给你吧。” 邹华一听这话，连忙哀求：“亮哥，骂你是我该死，您打我骂我，我都没话说，不过我不替这小子扛了，这小子自己惹的事情，把我牵扯进来得罪了您，他惹的事情，让他自己承担后果。” 宋亮看了一眼车里吓白了脸的郭宇航，对邹华说道：“你既然说扛了，就得你来扛，你要是觉得不甘心，等我跟你算完了，你再跟他单算。” 邹华顿时慌了，想求饶想解释，宋亮却一摆手道：“你放心，我不打你也不骂你，我就是心里有气，今天跟你做笔生意。” 邹华不明就里，宋亮看了一眼这辆崭新的雅阁，问：“你这辆车多少钱接的？” “二…二十六万八。” 宋亮淡淡道：“你这辆车我原价买了，你觉得怎么样？” 邹华更是不懂，但宋亮说要买自己的车，他本能想赶紧表态说不要钱，但这辆车实在是耗光了自己的家底，本来他平日花钱大手大脚，出来混好几年，攒点钱都扔这辆车上了，实在是不敢说那样的话。 宋亮见他没半点反应，就皱眉催促：“说话！” 邹华急忙脱口而出：“行行，亮哥你说啥就是啥。” “行，二十六万八，这车归我。”宋亮点了点头，扭头对陆勇说道：“小勇，这辆车我看着实在心烦，你让你的弟兄们现在就帮我砸了吧。” 第七十一章 别说我欺负你 对宋亮这种在生意场上厮混多年的人来说，他为人处世的道行比一般同龄人要深的多也复杂得多，早在刚到驾校门口的时候，他就想好了今天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他不会动手打邹华，更不会动手打那个跟李牧作对的纨绔小毛蛋，但是，他会用最有效的办法，达到一举多得的心理预期。 当宋亮说要砸车的时候，陆勇立刻应下，招呼自己的兄弟就冲了上去，邹华不敢多说一个字，既然宋亮已经说了要原价把这辆车买走，自己又答应了他，那他就算是当场把这辆车烧成骨架，自己也不能皱一皱眉，否则就会得罪这位神一样的人物。 别说对方还愿意给钱，就算是不给钱、白把自己车给烧了，自己也是不敢多放一个屁。 这么说来，宋亮算厚道的了。 陆勇的一帮打手都是身经百战的，一时间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冲向那辆崭新的、还没过磨合期的本田雅阁。 郭宇航吓的推门要逃，被陆勇的一个小弟一脚踹翻在地，紧接着就有人把他提溜起来，丢到了邹华的跟前。 再然后，现场被各种撞击与碎裂的声音所充斥。 砰砰砰的声音，源自铁棍撞击汽车的金属车身； 哗啦啦的声音，源自汽车大大小小数块玻璃； 刺啦啦的声音，源自匕首划破真皮座椅和靠垫； 噗呲噗呲，四条车胎也被扎破割烂…… 叮叮咣咣的声音持续了十分钟，直到那辆之前还崭新的本田雅阁，看上去跟一堆废铁没有什么两样。 宋亮满意了，点点头示意陆勇住手，一帮破坏王被叫停之后，宋亮就对邹华说：“别说我欺负你，车你既然愿意卖我了，就是我的，钱明天到我公司找我拿。” 邹华哪敢有半点意见，连连点头、道谢、赔罪，然后双手把车钥匙举到头顶给宋亮。 一直没说话的张万军这个时候忽然开口：“宋总，这点小事还要你破费？车的事你别管了，只当是兄弟我花钱买下来供你消遣了。” 宋亮毫不掩饰自己的假惺惺，问：“万军，这样合适吗？多不好意思啊！” 张万军哈哈一笑：“合适，咱俩之间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宋亮更假的装作犹豫了一下，爽快的说道：“行，那就谢谢你了。” 张万军便对邹华说道：“华子，车钱回头找我来拿。” 邹华一下子傻了。 宋亮刚才说让自己找他拿钱的时候，说的情真意切，他当时还觉得，今天自己真是侥幸，车钱拿回来之后，一定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但万万没想到，这二十多万的车钱，一下子就转到了张万军的身上，要命的是，他不敢说半个不字。 更要命的是，他已经意识到，这辆车的钱，自己是要不回来了，宋亮和张万军根本就是在做戏，现在车钱被张万军揽在身上，自己就算借俩胆子也不敢找他去要钱啊！ 邹华脑子里天旋地转，心也沉到了谷底，这次是真完了，刚买的新车打了水漂，这就是二三十万的损失，而且，海州这么小，今天的事情明天就会传遍整个海州，自己得罪了宋亮和张万军，以后在道上就再无半点生存空间了。 一想到如此绝境，邹华不由看向郭宇航，气从心生的他，猛地一拳打在郭宇航的鼻梁骨上，郭宇航霎时间碧血横流，而邹华却忍着后背的疼痛，抓住郭宇航三七开的头发，发了疯一般在他的脸上反复击打，一拳一拳，打得他整个面部血肉模糊。 “郭宇航，**敢坑老子！”邹华几乎快要歇斯底里，身边所有人他都惹不起，除了郭宇航这个罪魁祸首。 这时，数辆警车呼啸而至，原来早在陆勇动手砸车的时候，就有路边行人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一见宋亮和张万军都在，头皮都不由发麻，这两人在海州，一般警察还真惹不起。 于是警察就妆模作样的询问了一番，当听张万军说起，他是闲得蛋疼，买辆车让兄弟们砸了听个响，警察急忙采纳了他的这个说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么一来，砸车这事儿就过去了。 剩下的就是邹华殴打郭宇航的事情。 郭宇航的脸被打的稀巴烂，估计他妈来了也认不出他，邹华打的筋疲力尽还不解恨，混了好几年才混出的这点地位和车，一下子就什么都没了，其他人他恨不起，也算郭宇航活该倒了这个血霉。 警察客气的跟宋亮以及张万军打了个招呼，然后抓了邹华，又把郭宇航送医院去了。 警察走后，宋亮问张万军：“那辆雅阁你怎么处理？” 张万军笑道：“扔这吧，那小子出来之后想要就拖回去自己修。” 宋亮点点头，他对这个倒无所谓，反正事情解决了，气也出了，怎么都好。 张万军却说：“砸了半天，其实就是钣金和玻璃，小勇，这个你不是最拿手吗，表演一个。 陆勇咧嘴一笑，把变形的引擎盖撬开，然后把发动机的冷却液全放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对宋亮说：“亮哥，麻烦您，车钥匙。” 宋亮将车钥匙丢过去，陆勇弯腰把车打着，然后找了一块砖头压在油门上，引擎发出尖利的鸣叫，短短几分钟后就砰的一声爆响，紧接着引擎舱内冒出浓浓白烟，引擎彻底停转。 宋亮看到这场景，侧过脸对李牧说道：“晚上哥哥安排，一起吃顿饭？” 李牧不能不答应，便道：“听亮哥你安排。” “那行。”宋亮点点头，看了一眼路对面的赵康和苏映雪，说道：“北关海河边上开了一家生态园，咱们就那吃吧，你把你那个小兄弟带上，你的女朋友就别带着了，别再吓着小姑娘，你先送她回家吧。” 李牧也没解释，点头说道：“好，那我先送她回去，待会直接去生态园。” “车学会开了吗？” “会开。” “那行。”宋亮转过脸对张万军说道：“晚上一起吃饭，我坐你的车，让我弟开我的车去送他对象。” 张万军爽快的点头，不过却仔细看着李牧，心里惊叹：这小子什么来头，屁大点小事能让宋亮玩出这么大阵仗？ 李牧心里也明白，既然决定了要跟宋亮结交，就别怕前期欠他人情，所以他没拒绝宋亮要借车给自己的好意。 随即，宋亮招呼司机过来，直接让司机下车，把车交给李牧，李牧上车前对宋亮说道：“亮哥，我让我兄弟先跟你先过去吧。” “行，省得你自己带个电灯泡，让他过来吧，你忙完给我电话。” 路对面的赵康和苏映雪震惊了二十分钟了还没回过神来，两人一开始还在为进了雅阁的两人提心吊胆，没想到一下又杀过来好几辆车、二十多人，紧接着事情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邹华的小弟都跑了，他的车被砸了，他被警察带走了，郭宇航不知所踪。 当时现场太混乱，又围了太多人，直到昏迷不醒的郭宇航被警察带进警车送去医院，他们也没看见郭宇航的踪影。 现在，李牧就在两人对面，在两人的注视下钻进了那辆奔驰车，娴熟的一个掉头，车就停在了两人身边。 李牧推开副驾车门，对两人说道：“康子你去对面找之前跟我一起的那个人，晚上一起吃饭，你跟他们的车走，映雪你上车，我送你回家。” 赵康愣了愣，看了看李牧，又看了看对面那帮人，心中有无数个问题，但此刻一个都没问，只是点点头，对李牧说：“那我去了，你开车注意点。” 说完话，赵康跟苏映雪打了个招呼就跑去路对面了，苏映雪迟疑片刻，也把自己心里的无数问题压下，坐进了奔驰车的副驾。 车开动，李牧说：“那边的人太乱，晚上就不带你一起吃饭了。” 苏映雪问：“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 “你找来的那个人很厉害？” “算是吧，在海州还是挺厉害的。” “他这么帮你，有什么所图？以后会不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牧听到这话，惊讶于苏映雪考虑事情的全面，解释道：“没什么麻烦，我欠他的人情可能还不上，不过我能让其他人欠我人情，然后去替我还他这份情。” “曲线救国？” “算是吧。” 苏映雪点点头，也没再多问，她觉得李牧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成熟。 李牧把车开到市局家属院，苏映雪跟李牧道了别之后推门下车，李牧坐在车里一直看着苏映雪进了小区，这才重新开车驶离。 开车离开的李牧没想到，刚才苏映雪从这辆车里出去的一幕，正好被后方一辆帕萨特里的苏伟民看到。 当苏伟民看到自己女儿从一辆奔驰车里下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被抽到了脑部，大脑嗡的一声炸开，紧接着便是持续的耳鸣，舐犊之情让他恨不得立刻开车追上去，将对方逼停再问个究竟。 稍稍冷静下来，苏伟民一脚油门跟上，同时掏出车载手台，报出了奔驰车的车牌号，询问是否有交警部门的人认识这辆金陵牌照的奔驰车。 苏伟民心里的念头只有一个：如果真的是某个有钱有势的人在打自己女儿主意，就算是来头再大，自己也绝不放过他！ ———————————— PS：写作不易，尤其是面对这份数据，作者君表示已哭晕在厕所，急需广大书友用推荐票把他砸醒…… 第七十二章 虚惊一场 交警部门有一个普遍的职业素养－－－记车牌。 他们每天在路上跟各种车辆打交道，一不小心就可能惹到自己招惹不起的人，所以记车牌是每一个交警必须强迫自己掌握的一项技能。 所以当苏伟民在无线电里询问奔驰车牌号的时候，立刻就有人回复：“那辆车是咱们海州万盈公司老总宋亮的。” 苏伟民一下子怒火冲天，他一向不喜欢地产商，这种人黑白通吃、有钱有势，平日里也最嚣张，这个宋亮自己是有耳闻的，虽然对他不是很了解，但一想到自己女儿竟然坐进了他的车里，还被他送回家，苏伟民就知道这里面绝无好事！ 李牧专注的开车，不曾留意一辆帕萨特一直尾随自己，直到后方忽然传来引擎加速的咆哮声，他才发现一辆帕萨特从自己身边超过，李牧也没多想，可紧接着，帕萨特却忽然打方向灯向右一转，正拦在李牧的车前不远。 苏伟民的配车并没有警车涂装，李牧也不知道这辆车到底是什么来头，可这家伙忽然横在自己正前方把路挡住，一看就是冲自己来的。 李牧被迫把车停下，打定主意绝不下车，这时，帕萨特的驾驶室里下来一个身穿警服、满脸阴沉的中年人，他一边向李牧走来，一边掏出一本证件单手举在前方。 “警察，熄火下车！” “完了……”李牧不认识苏伟民，此刻也看清了那人的警服以及手里警官证上硕大的警徽，这下真是日了狗了，自己重生之后，也没几次无证驾驶，怎么这么衰就能被警察拦住？难道自己刚才开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头大，李牧也不敢乱来，只好熄火推门下车，可李牧刚一下车，原本还一脸怒火的苏伟民就傻眼了。 他此刻已经快走到李牧跟前，原本以为从车里下来的会是万盈公司的老总宋亮，但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苏伟民压下心底的诧异，大步走到跟前，本着脸道：“出示一下你的驾照和身份证。” 李牧心虚，左顾右盼、这个那个的迟疑了半天，才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把身份证掏出来，双手鞠躬捧到苏伟民脸前，可怜巴巴的说：“警察叔叔对不起，我还没领到驾照……” 苏伟民接过李牧的身份证，一看年纪，刚满十八没半年，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 既然是同龄人，苏伟民先前那种紧张的情绪一下子缓解了大半。 “无证驾驶，你小子胆子够大的！说说吧，你是干什么的？” “报告警察叔叔，我是市一中的学生，刚刚高中毕业。” “唔，一中的，哪个班的？” “七班……” 苏伟民一愣，自己女儿也是七班啊。 “你们班主任叫什么？” “庞大海。” 苏伟民心知李牧说的没错，但嘴上却提高几分调门，佯怒道：“耍我呢？那不是中药名吗？” 李牧急忙解释：“是庞不是胖，广龙庞。” 苏伟民这才轻轻点头，又问：“高考考了多少分？” “636……” “哟，不错啊，学习这么好，难道不知道无证驾驶是违法的？” “警察叔叔，我正在考驾照，在金安驾校……” 苏伟民听到这里，彻底松了口气，虚惊一场啊！原来这小子是女儿的同学，又一起学车，看来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只是空穴来风，不过他依旧好奇，这小子是什么来头，富二代？他是在追求自己女儿，还是在和自己女儿谈恋爱？ “正在考也是无证驾驶，车是哪来的？” “一个朋友的，借我练练手……” “你朋友够慷慨的，这么贵的车借给你练手？” 李牧挠挠头：“是啊……” 苏伟民本想放李牧走人，自己也回家吃饭算了，但一想到这小子让自己紧张半天，还这么出格的直接追车拦着，心里就有些不太嗨皮，不过既然是女儿的同学，自己自然也不能真的依法办事，便本着脸对李牧说：“像你这种行为，我随时可以先把你拘了，再把这辆车扣了。” 李牧急忙装可怜求饶：“警察叔叔，我真的只是初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无证驾驶了，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一次机会……” 苏伟民看了李牧一眼，点点头：“既然是高材生，我也得给你这种祖国花朵一个机会，原地做二十个俯卧撑，做完就能走了。” 李牧如蒙大赦，也顾不得地上有多脏，立刻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 也幸好年轻力壮身体好，二十个俯卧撑还算轻松。 苏伟民忍着笑站在李牧面前，盯着他连续做了十五六个，冷不丁的问一句：“嘿小子，大学报了哪所学校？” “人民大学……” “哟呵，你给我做满五十个！” …… 李牧用酸疼的胳膊把车开到生态园，他在心里还在诧异，为什么那个警察在听到自己说报了人民大学之后，竟然加罚了自己一倍还多，人民大学招他惹他了？他是当年考人大没考上还是怎么的？ 虽然心里诧异的很，但李牧也没埋怨对方，好歹人家也是对自己网开一面。 李牧把车停好，生态园的工作人员就迎了上来：“李先生吧？宋先生在包厢里等您，请跟我来。” 李牧点点头，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他们所在的包厢，推开门，饭桌上就坐了四个人，赵康，宋亮，张万军以及陆勇。 赵康一见李牧来了，终于松了口气，跟这几个海州大人物坐在一起，他压力山大，连话都说不好，直到李牧进来，他才仿佛看到救星。 李牧倒是淡定得很，毕竟在找宋亮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于是在饭桌上，他在宋亮的引荐下，向张万军以及陆勇各自敬了一杯酒。 随后李牧又单独敬了宋亮一杯，又把赵康介绍给了三人，有李牧在，赵康之前的拘谨也舒缓了不少，主动给三人敬酒。 酒过三巡，宋亮开始询问李牧专卖店的情况，李牧照实说了，宋亮便对张万军说道：“万军，你看看我这个弟弟，十八岁拿几十万出来开店，咱们十八岁的时候干啥呢？” 张万军也没想到李牧年纪轻轻，竟然就能整出一番自己的事业，而且他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还能让宋亮这么看重他，确实是相当不简单，竟然主动端起酒杯，对李牧说道：“李老弟是年少有为，我这个当哥哥的跟你都比不了。” 李牧急忙端酒与之碰杯，客气一番，但始终有些过度客套，似乎带着几分距离感。 李牧心里很清楚，宋亮可以结交，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有叶天明以及简单计划的其他三个人做支撑，但张万军这种人就算了，毕竟是涉黑的大哥级人物，自己给够对方尊重，同时保持敬畏和距离，更深的就免了。 第七十三章 暂告段落 宋亮的社交艺术不仅仅是他能够锦上添花与雪中送炭，更多的是，他懂得如何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达到目的，而且他虽然社会地位很高，但从不吝啬给别人面子。 比如，当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宋亮忽然对李牧说：“我带你去隔壁几个包间，你给你万军哥的弟兄们敬个酒。” 李牧自然不能拒绝，张万军一听这话，也赶紧跟着一起，于是就成了他们两个带着李牧陆续出入其他的三个包间。 每到一个包间，宋亮都会先向这一桌人敬酒，说话也给对方很大的尊重：“兄弟们，今天的事情我得谢谢大家，辛苦诸位了，这杯酒我敬大伙儿，先干为敬。” 于是一桌受宠若惊的混混们一方面感受到了极大的虚荣心，一方面也对宋亮更加推崇。 接着，宋亮会把李牧推到台前：“这是我弟弟李牧，以后诸位在海州要是见他有了麻烦，一定得多帮帮忙，另外，我弟弟在西门口开了一家美特斯邦威，再过二十天差不多就开业了，到时候大家记得发动朋友一起去捧捧场。” 李牧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宋亮能混到今天不是偶然，这人太聪明了，太懂得人尽其用的道理，而且不追求虚无的面子和身份，完全的实用主义。 李牧这时候也有样学样，向众人敬酒的同时，不忘感谢这些人今天的帮忙，而且还客气的邀请他们等自己的专卖店开业后去捧场，并承诺了优惠折扣，一大票的混混江湖义气很重，自然是满口答应。 回包间的路上，宋亮对李牧说：“我八月初正好能空出几个楼体广告，巨幅的，到时候给你安排几个？” 李牧忙道：“亮哥不用麻烦了。” “闲着也是闲着，我手里的广告位又从来不转手，自己不用放在那也是资源浪费。” 李牧还想婉言谢绝，宋亮拍拍他的肩膀：“就这么说定了。” 李牧只好点点头，随后借口去卫生间，准备去前台刷卡把账结了，但前台的人却告诉他，宋亮已经交代，所有消费直接挂在他的账上，李牧也只好作罢。 回去的路上，李牧才从宋亮口中得知，这家生态园他也有股份，是和海州几个本地人一起搞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自己请客吃饭方便，社交功能居多。 宋亮把李牧和赵康送到西岭煤矿小区门口，李牧下车时再次跟宋亮道谢，宋亮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么点小事，别太跟哥哥客气，显得生分。” 宋亮这么轻描淡写，李牧便也不再多说客套话。 临走时，宋亮问道：“明天他们几个小子参加复赛，你去捧场吗？” “我应该去不了吧，事情太多，亮哥你呢？” “我也去不了，我明天晚上市政府那边有饭局。” “那咱们俩就在海州遥祝他们成功吧！” “哈哈，好，遥祝他们成功！” 宋亮走了，赵康与李牧并肩往小区里走，半天无话，赵康忽然来了一句：“小牧，你是怎么认识这么多牛逼人的，今天吃饭后半程，我一泡尿憋着都快尿裤子了。” 李牧说：“尿啊，憋坏了膀胱怎么办？” “不敢去，都是牛逼人，我不敢动。” 李牧双手插在裤兜，无奈的摇摇头：“今天就是个小插曲，他们虽然在海州很牛逼，但咱们的视野不能只局限在海州这么大一点儿的地方，等去了燕京之后你就会发现，比他们还要牛逼的人多得是，如果每一个比我们强大的人，我们都需要仰望，时间久了脖子会断的。” 赵康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两人在小区路口分开，各自回家，一场拳打纨绔富二代的风波也暂告段落。 …… 回到家中的李牧没有把事情告诉自己的父母，不过海州这么小，这点事要传出来应该也很快。 不过万幸的是，爸妈明天就要离开海州去温城参加培训，一去就是十五天，正好能避过这件事情的风头。 还不知道这件事到现在算不算结束，如果郭林不愿意善罢甘休，自己还得继续跟他周旋。 而此时此刻在市立医院，郭宇航的父母已经在病房里守候多时了。 歇斯底里的邹华把郭宇航打成了脑震荡，一拳又一拳直奔面门也是够狠的，郭宇航的鼻梁骨也断了，牙齿断掉好几颗，惨不忍睹。 郭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听警察说，儿子被一个叫邹华的混混打了，邹华被刑拘了，口供还没出来。 老婆薛桂兰哭的泪眼婆娑，儿子的整张脸几乎血肉模糊，被糊上了厚厚的纱布，躺在病床上看着触目惊心，医生说了，一时半会估计还醒不过来，明天醒来的可能性较大。 郭林一边心疼儿子，一边劝慰老婆，一边还得打电话找公安部门的熟人打听情况。 可是自己老婆越劝反而哭的越厉害，就差没在病房里撒泼了，哭着喊着对他说：“你可就这一个儿子，这事你得给你儿子做主，那个打他的家伙，我要他不得好死！他个B养的东西，敢打我儿子，我把他手剁了都不甘心啊！” “你当警察局是我开的啊！”郭林也有些心烦，妇人之见就是愚昧，话说的都这么嚣张，有用吗？自己不过就是个国企领导，虽然贪了不少钱但也不敢太张扬，随时要担心上头把自己弄死，自己哪有本事去弄死别人？ 薛桂兰气的直跺脚：“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警察拘留起诉那家伙？那家伙去蹲两年监狱，我儿子这顿打怎么办？找谁报仇去？” 郭林一阵头大：“你先消停一会行不行？这是在医院又不是在咱家，事情不是还没调查清楚呢吗？我托东关派出所的所长老陈给我留意了，现在打与宇航的那家伙被关在所里，口供估计得明天能出来，老陈明早上班就会了解情况再跟我说明白。” 薛桂兰又大哭大闹起来：“我等不了明天！郭林你个没用的东西，你儿子让人打成这样，你不去管不去追究，还让我等到明天！” 虽然是独立病房，但薛桂兰这么闹，门口还是不时有人好奇的透过玻璃窗往里看，郭林急忙把窗帘拉上，对老婆服软道：“行了，别闹了，等弄清楚怎么回事，所有跟这事相关的人，我保证不让他好过，你就好好陪着宇航，先等他醒了再说，行吗？” 薛桂兰还想发作，郭林又补充道：“现在虽然把那个动手的抓了，但他的口供也不一定可信，咱还是得等儿子醒了亲口跟咱们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是不是？” 薛桂兰通红的双眼盯着郭林：“这是你说的，你得说到做到！” －－－－－－－－－ 今晚稍晚些还有一章，恳请大家多投些推荐票，另外咱们明天上三江推荐，届时更新速度会提升，也请大家多关注、多支持！ 第七十四章 想见你 “这些天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尤其是吃饭睡觉一定要按时，明白没？” 翌日的下午六点半，李牧送爸妈和小舅妈到火车站，还没检票，老妈就对身边的李牧一个劲的嘱咐。 李牧头点的像小鸡啄米，老妈的一切交代他都毫不犹豫的答应。 老爸看了看时间，对李牧说道：“行啦，你就别在这陪我们等车了，忙自己的事去吧。” 李牧随口说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陪你们一会。” 老妈这时候嘱咐到了晚上睡觉前要检查好门窗是否关闭，另外还嘱咐他进出门一定要注意关好纱窗门，免得进了蚊子。 李牧连连点头，听的脑子都快炸了，直到手机铃声及时赶来搭救。 是陈婉。 “坏小子！” 陈婉一上来的语气就有些不满。 李牧知道她生气自己不能去金陵看简单计划比赛，便殷勤的问道：“姐，你到金陵啦？” “到了，正在跟我哥他们一起吃饭。”陈婉的声音像个小怨妇。 李牧嘿嘿一笑：“那帮我转达一下祝福，希望他们这次能够胜出。” “嗯。”陈婉应了一声，迟疑片刻，又说：“这次吃饭，他们四个的家长都在，连我爸妈也都来了，准备一起去现场给他们加油，看得出我舅舅、舅妈，还有他们三个的父母都挺欣慰的。” “这是好事儿。”李牧笑道：“能得到家长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 陈婉说：“听说我哥他们下午去现场调音，金陵大学的女大学生把他们给包围了，数不清的小姑娘找我哥合影签名，我听说这也是你在网上帮他们推广的效果，真是不敢相信……” 李牧道：“这都是小事。” 陈婉又说：“这都得谢谢你，所以你不能来我也不怪你了。” “那就好。”李牧松了口气：“到时候记得第一时间把比赛结果告诉我。” “好。”陈婉道：“先这样，我回包间了。” “好。” 李牧说完，刚想挂上电话，陈婉忽然说：“其实姐还挺想你的，本来还想着这次能见你呢，不过也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嗯。”李牧有些不好意思。 “挂了啊，拜拜。” 陈婉那边挂了电话，李牧心里有些热热的。 不是因为简单计划现在各方面的势头，也不是他们以及陈婉对自己的感谢，而是陈婉那句“挺想你的”。 陈婉虽然在实际年龄上大了自己几岁，但在自己眼里，她就是一个热情活泼而且真性情的大女孩。 陈婉想见自己，自己也想见她啊…… 李牧忽然觉得有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看了看时间，刚过六点半，李牧只知道晚上的复赛是八点钟开始，而且一共也就八支乐队参加，不知道简单计划排第几个，去省城开车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现在这个时间，路况可能会好一些，或许时间还能压缩压缩，九点钟应该能到地方。 虽然不确定能不能赶上简单计划，但李牧清楚一点：如果自己现在过去，能赶得上见陈婉。 于是李牧急忙对爸妈和小舅妈说道：“爸妈、小舅妈，我就不送你们上车了，你们上车之后给我来个电话，我突然有点事情。” 李爸点了点头，摆摆手道：“你去忙吧，上车之后我给你电话。” 李牧得令，转身就跑，李妈在后面还在嘱咐：“记住，好好吃饭别熬夜！” “我知道啦！” 李牧飞速冲出候车室，穿过站前广场，路边全是趴活的出租，李牧扫了一眼，车型从千里马到羚羊再到夏利，看起来都不像是能跑很快的车，这时，李牧忽然看见长队中有一辆捷达，便立刻奔了上去。 “师傅，去金陵吗？” 捷达车里年纪差不多五十岁上下的司机一听到李牧问去不去金陵，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去！” 这些司机之所以选择在火车站趴活，就是想接个远点的活干，随即，捷达司机给了报价：“五百块。” 现在的出租车起步价三块，每公里还不到一块钱，到金陵差不多两百公里路，如果计算空驶的话，报价也还算说得过去。 “钱不要紧，关键要快一点！”李牧说着，人已经直接钻了后排。 司机当即发动汽车，口中保证道：“放心，我是二十年的老司机了，从这到金陵的路熟极了。” “那敢情好。” 司机火速开车出城，李牧便在后排闭目养神，七点出头的时候老爸打来电话，告诉他三人已经上车了，让李牧放心。 李爸办事一向非常靠谱且周全，有他在，李牧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老妈还趁着打电话嘱咐自己，说洗完澡别忘了给太阳能打水，李牧赶紧应承着。 晚上八点，汽车还在国道上飞驰，陈婉发来短信：比赛开始了。 李牧问：“简单计划排第几？” “第八个，本来抽签是第二名，但现场都快炸了，全是来看简单计划的，主办方怕他们一演完场就空了，所以该排到了最后一个。” “好吧！”李牧松了口气，要是第二名登场，那自己可真是看不上他们演出了，不过改到最后一个的话，自己肯定赶得上。 …… 司机把车开到金陵大学门口的时候，时间刚到晚上九点，李牧下车前问司机：“师傅，回去能拉到活吗？” “肯定拉不到啦。”司机笑道：“极少有人从这里打车去海州，就算是来金陵，一个月能碰上一回也就不错了。” 李牧笑问：“将近两百公里，放空回去？” “可不。”司机耸耸肩：“也没办法。” 李牧便道：“这样吧，我今天夜里还回去，不过可能要后半夜了，你要不要等等我？” 司机眼睛一亮：“回去三百咋样？这几个小时我找地方歇会，给你留个电话，走的时候给我来个电话就行。” “行。”李牧点点头，记下了司机的电话号码，随后便跑步进了金陵大学。 到金陵大学体育馆的时候李牧都傻了，门外此刻聚集了大量的少男少女，其中尤其以少女居多，一眼看去至少好几百人。 李牧随便找了一个女孩询问：“同学，你们都在外面干什么呢？” “进不去啊！”女孩一脸焦急的说道：“我们想进去看简单计划演出，可是校方和主办方说场馆里面已经爆满，不能再放人进去了……” 李牧愣了愣，半晌才指着周围好几百号人问道：“这些都是来看简单计划的？” “是啊……”女孩急的直跺脚：“网上说他们这次参赛的歌曲叫《向阳花》，有人说曾经在主唱张克轩的家里听他唱过，好听极了，而且特别感动！” 李牧心说好啊赵康，你这个水军领导的真是超乎自己预料，《向阳花》这首歌的名字，李牧只是随口跟赵康提了一嘴，网上这个在张克轩家里听他唱过的梗不用想也知道是瞎诌的，就算是真有张克轩的朋友在他家里听他唱过，也不可能宣传的这么到位，现在能在网上具备这种能力的，应该只有赵康。 李牧压住心底惊叹，给赵康封了一个水师提督的称谓。 惊叹归惊叹，现在场馆几个入口都有学校的保安镇守，自己实在是进不去啊怎么搞？ 李牧心里想给陈婉一个惊喜，最好是自己悄悄进去找到她，轻轻在她背后拍拍她的肩膀，然后等着看她一脸惊喜的模样。 可是，李牧转念一想，别说自己压根就进不去，就算自己混进去了，里面至少上千人，人头攒动的，自己怎么找陈婉？ 而且李牧又想起之前两人通电话时，陈婉说起过，今晚她的父母也回来，很可能就在她身边，这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李牧给叶天明打了一个电话，他毕竟是参演方，应该能把自己带进去吧？至于为什么没找张克轩，也是因为这门口聚集了太多他的粉丝，李牧也怕局面失控。 叶天明接到李牧的电话时，李牧先是刻意嘱咐他别声张，然后才告诉他自己在门口进不去。 叶天明便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出去接你。” 两分钟后，场馆大门推开，叶天明从几个保安的缝隙中穿了出来，这时，李牧身边好多粉丝便冲过去想借机会进场，保安急忙上前把人群拦住，李牧鸡贼，一弯腰钻到叶天明身边，叶天明一见是他，二话没说，几乎就把李牧推到了保安跟前。 “这是我们乐队的经纪人。”叶天明对保安吼了一嗓子，也可能是之前就打过招呼，保安闪过一道缝隙，两人便借势钻了进去。 第七十五章 千呼万唤始出来 刚进到场内，李牧便被里面的火爆盛况所震惊，原本最多能容纳一两千人的体育馆，此刻不但座无虚席，最重要的是，连走廊、过道里都站满了人。 李牧本想先找陈婉，但叶天明直接拉着李牧去了后台。 还没到后台之前，李牧就把昨天找宋亮帮忙的事情大概跟叶天明说了一下，自己请他的朋友帮忙，自然也得跟他打个招呼，哪怕是事后。 叶天明听完大概，摆了摆手：“你跟亮哥不用客气，也不用觉得欠他人情，你欠他的人情我替你还。” 李牧点点头，他跟简单计划的四个人已经捆绑成了利益共同体，客气话没必要多说。 来到后台，那些还没有登台比赛的乐队此刻都在后台准备着，基本都是三五个人围成一小撮。 叶天明拉着李牧刚进去，张克轩就面露欣喜、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其他两人也赶紧跟了过来。 “牧哥你真来了！”三人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李牧笑着说：“拜托拜托，以后真别再叫牧哥了，你们准备的怎么样？” “小Case。”张克轩搓了搓自己一边倒的酷炫发型，自信满满的说道：“今天我们几个的爸妈都来了，我姑和姑父也在，难得他们这么瞧得上我们，还不拿个冠军让他们高兴高兴！” 李牧点点头：“我六点多忙完事一路打车狂奔过来给你们捧场，要是你们拿不到冠军，也对不起我这来回路费。” 叶天明哈哈一笑，道：“参加复赛的乐队，我们都知根知底，水平一般，有《向阳花》这首歌在，我们有绝对的把握拿第一。” 张克轩也凑到跟前低声说道：“赢了复赛，我们还得劳烦你给我们在网上再好好宣传宣传，这一次的宣传费我们都准备好了，先拿十万给你，不够你说话。” 李牧点了点头，网络推手和水军也都是按阶段收费的，一阶段收十万也不算多，以后那些专捧网红的推手，收费可比自己高多了，效果却比自己差出了不少，自己不是捧网红，而是捧明星！ 当然，这与自己给他们的好歌也有很大关系。 李牧在后台待了一会儿，心里总想着陈婉，便对几人说道：“我就不跟这儿打扰你们了，去外面见见婉姐。” 张克轩微微点头，笑着说：“她和她爸妈一起坐在第三排，你去了估计没地方坐。” “没事。”李牧摆摆手，没地方坐不要紧，让她来找自己。 告别了后台，李牧从旁侧通道绕到了正对舞台的最后一排，这里还勉强有地方能落脚，随即他掏出手机，给陈婉发了个信息：“简单计划还没开演？” “是呢，现在才第六支乐队。” 李牧：“这支乐队唱得好烂。” “是啊，是挺烂的。” 李牧暗笑，陈婉的反射弧好像稍微弱了一点。 “你看主唱的大长毛，跟张克轩以前的发型是不是挺像的。” “是啊，是挺像的。” 李牧看到这条信息，整个人怔了怔，猜不透是陈婉真的反应速度太慢，还是她故意在逗自己。 正疑惑着，忽然又来了一条信息：“你在哪！！！” 李牧嘴角浮上得意的笑容，看来这个大女孩确实是反应慢半拍啊！ 李牧踮起脚来，刚好可以在前方第三排人中找到陈婉，而她此刻正在东张西望，想在黑漆漆的后排找到李牧确实不是一件易事。 “坏小子怎么不回信息了？你到底在哪？！” 东张西望了半天的陈婉找不到李牧的身影，急忙又发信息。 “你到最后面来。” 信息刚一发出，李牧便见陈婉急匆匆的站了起来，一点点移出座位，到满是观众的过道上，飞快的往后方奔跑。 李牧眼看着陈婉一路奔跑，一边暗赞那一副秀发与酥胸齐舞的美景，一边把手机聚在头顶不停晃动：“婉姐！” 陈婉看到前方一条挥舞到人群头顶的手臂，立刻便顺着那条挥舞的手臂，看到了朝思暮想的李牧。 没错，的确是朝思暮想。 连陈婉自己都没想到，在离开海州之后的每一个晚上，她竟然都会想着李牧而失眠，她想见李牧，却没有这小子的照片，万幸的是，MP3里有他的两首歌，于是陈婉便每日听着这两首歌入睡。 眼下，终于是要见到这个坏小子了，陈婉心里忽然开始紧张，紧张自己今天没有化妆，也紧张自己此刻的穿着是否有些随意，与李牧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她希望自己每次见到他，都能让他看到最好的自己。 李牧看着这个大女孩向着自己奔跑，心中也不免有一股别样的情绪激荡，当两人终于面对面时，不仅仅是陈婉紧张，李牧也紧张。 “你不是说来不了吗？”陈婉喘匀了气，鼻子微皱，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满意，但声音却带着激动的轻颤。 李牧笑着说：“想你了呗。” 陈婉霎时间如遭雷击一般呆住，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便有过设想，李牧或许会说是不想错过演出，也或许会说是不想自己生气，但他直接来了这么一句，倒是让陈婉不知该如何回复了。 李牧说完这句话，也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陈婉虽然大自己三岁，但多次接触下来，感觉她确实太单纯，自己或许不该这么调戏她。 李牧见陈婉半晌不开口，便挠头打着哈哈：“婉姐你今天真漂亮，晚上是不是还要赶回沪市去？” 陈婉终于松了口气，她刚才一直陷入在该如何回应李牧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李牧忽然岔开话题，让她也终于能够摆脱那个话题上的泥潭，可一摆脱出来，她的心里有不免有些失望，心里暗想，如果自己刚才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忽然抱住他，事情以后会不会发生质变？ 想想，陈婉又慌忙把那个荒唐的念头抛到一边，她不敢胡乱冒险，虽然自己心里想的很多，但理智的看待眼下，还是保持现状最好。 “坏小子。”陈婉如少女般娇羞的嗔了一声，又说：“我晚上十二点半的火车，慢车，要明早五点多才到，你呢？” “我打车来的，晚上送你上火车之后我再打车回去。” 陈婉心中感动极了，她从李牧刚才那句话中，起码可以确定一点，他突然赶来金陵看演出，并非是为了简单计划，其实是为了自己。 女人容易因为男人为自己所做的一些疯狂事情而感动，为他们 “那我晚上就不让我哥他们送我了。”陈婉低声说。 “行。”李牧点点头：“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正好那个出租车司机还在金陵等我，到时候让他送咱俩去车站，把你送上车，我就回海州。” 陈婉关切的问：“那你回去恐怕得四点多了吧？你不怕叔叔阿姨骂你啊？” “他们去外地了。”李牧笑道：“你下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火车站送他们。” “去哪了？” “温城。” “去干嘛？” “培训。” “去多久？” “半个月。” “……” 陈婉听完，不由看着李牧，出言提醒道：“你可不许趁着叔叔阿姨不在乱来啊。” 李牧一脸好笑的反问：“请问怎么算是乱来？” “就是……”陈婉想说乱带女孩子回家这种就算是乱来，但又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便含糊其辞的说道：“总之就是他们暂时还不同意你做的事情，你如果做了都叫乱来。” “哎。”李牧叹了口气：“那我抽风一样的打车从海州跑来金陵，看来也是标准的乱来了……” “这次不算！” 李牧来了，陈婉自然没再回到座位上，就这么一直站在李牧身边。 直到第七支乐队终于在五分钟嘈杂的重金属演奏与嘶吼的唱腔中结束，可怜的只得了18分。 第七支乐队还没下台，观众就已经极度沸腾了，体育馆内的观众整齐的呼喊着：“简单计划、简单计划。” 台上那支乐队尴尬的下台了，主持人含笑说道：“大家既然都这么期待简单计划登场，那我就不多做赘述了，有请我们今晚的最后一支参赛乐队，简单计划！” 场馆内的尖叫声振聋发聩，就连场馆外的粉丝也都跟着欢呼起来，进不了场虽然遗憾，但他们一直等在外面，就是为了听简单计划唱歌。 李牧身边的陈婉兴奋地用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如孩子般蹦蹦跳跳：“要登场啦！” 万众期待之下，简单计划的四个人终于闪亮登场！ －－－－－－－－－－ PS:今天下午上三江，据说有三江票的，求大伙儿不要吝啬、多多支持！ 第七十六章 全省冠军 “你们好吗？” 张克轩这次上台，不再像初赛时那样，上来先自我介绍，这一次，他直接向观众问好，由此可见，他从心态上，就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一句问好，惹得那些姑娘们再次尖叫起来，尤其是金陵大学的女学生，热情度简直爆棚。 张克轩又说：“这次我们为大家带来的歌曲，是我们的另一首原创歌曲，《向阳花》” 再次的全场沸腾…… 陈婉踮起脚来在李牧耳边吐着热气说：“我哥也真不害臊，明明是你的原创！” 李牧哈哈一笑：“想火、想成名，就得不要脸才行，他要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注定火不出金陵。” 陈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双眼紧盯着台上的张克轩，满心期待。 这时，张克轩回过身和乐队其他几人示意，鼓手叶天明击敲击四下鼓槌提示，紧接着，向阳花的前奏响起。 《向阳花》的原作者谢天笑成名时，已经是一个在地下乐队圈子里摸爬滚打十余年的摇滚老炮，他在歌声的处理上，更注重力量的宣泄与情绪的表达，而不是如何去把一首歌唱的更好听。 但张克轩在李牧的引导下，逐渐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他唱歌的声线与风格是完全的流行摇滚乐路线，这虽然在感觉上不够摇滚范儿，但却更有听众缘，能够讨好大多数听众的耳朵。 所以，当张克轩唱起《向阳花》的时候，全场在尖叫欢呼的同时，亦享受着他的歌声，以及《向阳花》这首歌所传达出来的正能量。 一颗发于淤泥之中的种子，挣脱了黑暗的束缚，向着阳光纵情绽放。 虽然歌词只有一个很简单的主题，但是，比那些愤世嫉俗的摇滚作品，更能够让观众接纳，比起那些隐晦而又复杂的歌词，也更容易让观众感动。 不仅仅是观众听着陶醉，就连台下的几名评委心里也很惊讶，很难见到这样的摇滚作品，好听、励志又让人感动。 今晚参加复赛的八支乐队里，简单计划的《向阳花》，是唯一一首积极正面的歌曲，而且从词曲、到演唱再到编曲，全面超越竞争对手，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李牧静静的听着，心里对张克轩以及其他三人的表现给了满分。 这一次，他们的现场发挥无可挑剔，比每一次排练的效果都要强得多，因为他们带动起了全场上千人的氛围，让所有人都跟着他们的节奏摇摆，被他们的音乐所俘获。 “向阳花,你会不会再继续开花……” 张克轩一直压住自己的嗓音，让自己尽量按照李牧说：贴近流行唱腔，不要黑嗓、不要故意破音与撕裂音，但是，演出让他实在是太兴奋了，收尾的最后一句，他忽然间把积压许久的能量爆发了出来，一声嘶吼瞬间把现场的气氛推到了一个顶点，李牧甚至感觉，自己的耳朵几乎快被周围的粉丝尖叫声给震聋了！ 李牧眼眸闪过一道亮光，张克轩这最后的嘶吼是画龙点睛，仿若是那颗向阳花的种子在冲出一切重围时的奋力爆发，感觉真的非常棒。 李牧不由鼓起掌来，他知道，张克轩走心了，他也知道，张克轩确实有红的潜力。 这首歌的编曲上，尾奏与前奏基本相同，这种编曲意在构成一种整体形式上的LOOP（循环），寓意“开始亦是结尾”。 在简单计划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之后，现场的掌声经久不息，所有的观众早在他们唱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在这一刻，现场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有了这次比赛的唯一冠军，那唯一的冠军便是简单计划。 主持人上台，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才让现场的观众逐渐安静下来，这个二十多岁的女青年也不禁为简单计划的演出而激动，连说话都带着颤音，连说了好几个太棒了之后，在请评委打分之前，她还一脸崇拜的对张克轩说道：“我和今天的许多观众一样，是你的粉丝。” 张克轩面带微笑，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不过李牧对他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这小子此时此刻估计已经激动的快炸了。 评委纷纷给出了非常高的评价，尤其是那个燕京来的唱片公司音乐副总监最是不吝赞美，激动的说：“克轩，你知道吗，这次来金陵的飞机上，我就在想一件事，那就是简单计划在这次复赛上能够拿出什么样的原创作品，我担心你们上次的那首《李白》就是你们的巅峰作品，怕你们在我的眼中只是昙花一现……” 说到这里，那副总监顿了顿，提高几分音量，字正腔圆的说：“但是今天，你们这首《向阳花》证明了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你们今天的歌曲，在曲风和编曲上比《李白》更偏摇滚一点点，但歌词却比《李白》要积极向上的多，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么积极正面的摇滚歌曲了，让人眼前一亮！” 简单计划四人纷纷鞠躬致谢，在评委全部点评结束之后，紧张的等待着评分的出炉。 主持人这时候开口：“目前我们前面七支乐队里，得分最多的是天空之城乐队，他们的得分是22分，而初赛的时候，简单计划曾经拿到了27分的惊人高分，那么，今天简单计划的《向阳花》，评委们究竟能给出什么样的分数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五位评委开始在打分板上写下自己打出的分数，片刻后，当主持人请评委亮分的时候，全场观众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叹。 一个10分，两个9.5分，两个9分。 对评委来说，他们很清楚这场比赛的定位，基本上都是国内的末流不出名乐队参赛，实力水平比专业乐队要差许多，但是，简单计划在他们眼里，已经超越了这个层级，所以这个分数对他们来说，并不夸张。 于是，去掉一个10分，去掉一个9分，简单计划这次复赛的最终比分是：28分！ 当之无愧的复赛冠军！ 主持人也激动的当场宣布：“冰力先锋全国乐队比赛，南苏省赛区的第一名终于出炉了，就是简单计划乐队！恭喜他们！八月八号，他们将在燕京与其他十八个省市自治区的冠军进行第一轮决赛！让我们恭喜他们，并祝福他们在决赛中取得更好的成绩！” 振聋发聩的掌声再次响起，陈婉也开心的连蹦带跳，就连乐队成员的父母们也都激动的将双手举在头顶鼓掌，这些富一代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二十多年来，头一次为自己的儿子感到由衷骄傲。 舞台上的张克轩心中激动万分，眼眶也不由湿润，一见其他三人也都红着眼眶，一个侧身把他们都揽了过来，四个人围成一个圈，没人看到他们的脸，只有他们彼此看到彼此激动的面庞，以及无声低落的泪水。 此时主持人邀请其他的参赛乐队一同登台，其他七支乐队的选手也都一一上前，向简单计划四人表示祝贺，李牧这时候收到了张克轩发来的短信：“牧哥，主持人说待会要在后台接受电视台的采访，今晚可能要稍微晚一些，你千万别走，晚上咱们一起找地方庆功！” 李牧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十点了，等他们参加完采访，外面还有那么多粉丝，虽然不可能像后世的巨星那样被围堵，但起码也是要耽搁一段时间的，所以他们能脱身出来的时候，恐怕也得十一点以后了。 今天简单计划四人的父母都来了，陈婉的爸妈也在，他们四个人要庆功，这些长辈自然也得参加，自己一个外人在里面会显得突兀，而且他也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再说，陈婉十二点多的火车，自己送她去了车站就得回海州了。 于是李牧便给张克轩回了个信息：“先恭喜你们夺冠，另外，今天你们哥儿几个庆祝吧，不是还有你们的父母呢吗，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待会我还得回海州。” 回了信息，李牧看着陈婉，问道：“婉姐，你待会还要去跟他们一起庆功吧？那我先找个地方坐会儿，你准备去车站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找你。” “我也不想去。”比起去参加庆功，陈婉更想和李牧安静的待一会儿。 李牧便说：“你不去不合适吧？再说你爸妈也在，估计他们也是要去的，晚上应该还要送你去车站，你要是不去怎么跟他们交代？” “也是。”陈婉嘟着嘴，有些不太开心的说道：“夏季的爸爸在金陵有一家星级酒店，他早就说好了，如果夺冠，晚上在酒店给他们庆功，他们四个人的父母，还有我爸妈会去，我不去的话也确实不太合适…” 话音刚落，陈婉忽然带着几分欣喜的说道：“要不这样，我现在跟他们说要趁走之前去见个朋友，然后咱俩找个地方坐一会儿，等十一点多，我去酒店露个脸，意思意思就行了。” 李牧点点头：“好。” 第七十七章 一般普通主持人 在金陵一家不打烊的咖啡馆里，李牧和陈婉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对面而坐。 一开始，两人先是互相询问了对方这段时间没有彼此的生活。 李牧的生活可谓多姿多彩，刚卖了外挂，又有诸如专卖店、易听网站以及网络水军等一大堆事情在同时推进，他也没跟陈婉藏私，几个项目都大概的跟她做了介绍。 陈婉对李牧佩服的没话说，她绞尽脑汁，也再找不出哪个像李牧这种年纪的男生，就能够在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里白手起家，积攒了将近百万的身家，而且，陈婉敏锐的感觉，李牧的第一桶金只是他创造更多奇迹的开始。 不过，跟李牧比起来，陈婉的生活就单调得多，虽然在沪市实习，但正值暑假，她学校的寝室封了，于是她就在电视台附近租了一个单身公寓，据她自己说，每天的行动轨迹画出来都是一团乱麻，除了从公寓到电视台是直线之外，剩下的就是满城追着新闻乱转乱绕了。 李牧对此深表同情。 无论什么行业，实习生的日子都不好过，这点李牧心里清楚，他们拿着最少的钱，干着最杂的活，恨不得每一个正式员工都是自己的领导，可以对自己颐指气使，悲惨无比。 陈婉倒是无所谓，笑着说：“工作除了累一点，其他也没什么，倒是还可以坚持。” 李牧点点头，问道：“实习到什么时候？” 陈婉道：“八月底，如果运气好，大四下半年实习的时候，没准能以正式实习生的身份去沪市卫视实习半年，我现在努力工作，也是想多点成功几率。” 李牧扬起眉，一脸惊奇：“之前不是说有计划到咱们南苏省台实习吗？” 陈婉撅起嘴巴：“是你上次说南苏省台没什么前途的啊，所以我就想着努努力，看看毕业后有没有可能签到沪市卫视。” 李牧一脸欣慰，陈婉能有想留在沪市的念头，那也就证明，她的命运轨迹已经开始发生偏转，如果她最终没有回金陵来的话，她上辈子的老公应该就有很大机会错开了吧？ 想着，李牧又觉得不太保险。 谁知道她上辈子的老公是哪个王八蛋？如果不是在工作中认识的怎么办？如果是她的发小怎么办？如果是她爸爸朋友的孩子怎么办？甚至有可能是张克轩的某个狐朋狗友也说不定…… 李牧仔细推敲，上辈子陈婉在南苏卫视并不火，就是一个冷门节目的主持人，在本地有点知名度而已，算不上什么名人，但是，如果她能够在主持界走的更远，日后做了某个超火节目的主持人，甚至是成了某个卫视台的一姐，那么随着她地位的提高，她在配偶的选择上，也一定会比上辈子有相应提高才对，这样的话，估计就更稳妥了。 看来，想改变她未来择偶的路线，首先要做的，是要改变她的事业线。 陈婉不知道李牧一直盯着自己、眉头微蹙的样子是在思考什么，试探性的问道：“想什么呢？” “噢。” 李牧反应过来，嘿嘿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婉姐你长得这么漂亮，气质也好的不得了，如果将来立志要做主持人，可千万别把自己定位成一般普通的主持人。” “什么是一般普通的主持人？” 陈婉不清楚李牧话中的含义。 李牧笑道：“新闻、气象、访谈节目、专题节目、竞技节目之类的主持人，就是一般普通的主持人。” 陈婉脑子糊涂了：“主持人不就是这些么？还有什么其他的不一般的主持人？” 李牧大有深意的笑了笑：“能一条腿在主持界，一条腿在娱乐圈站稳的，才是不一般普通的主持人！” “娱乐圈……”陈婉尴尬的笑道：“现在娱乐圈哪是这么好混的，主持的圈子也不好混啊。” 李牧一脸的高深：“一条腿在娱乐圈，不是要你去唱歌或者拍电视电影，而是要透过主持去影响娱乐圈。” 现在的电视节目还不够丰富，远没有日后的繁华，后世湘南卫视就成功的捧出了好几位非同一般的主持人，如何囧、谢纳、汪韩等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主持过火爆的综艺节目，拥有大量粉丝，然后大搞粉丝经济，接广告、出唱片、拍电影。 这其中以何老师最是厉害，一辈子在歌坛就留下一首招牌曲目《栀子花开》，这首四分钟的歌曲愣是能被他生搬硬凑出一部一百多分钟的电影，最可怕的是，何老师的粉丝为这部电影贡献了将近四个亿的票房。 这就是李牧眼中，一条腿在主持界，一条腿在娱乐圈的主持人，想成为这样的主持人，必经之路一定是主持过一档非常火爆的综艺娱乐类节目，除此之外别无他路。 陈婉不懂李牧话中的意思，现在的主持领域还远没有日后那般多元化，所以李牧也没有详细解释，只是在心里琢磨，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给陈婉出点主意或者是创造一些机会，如果她能够弄一档火遍全国的综艺节目，那她肯定也就火了。 …… 陈婉和李牧在咖啡厅坐到了十一点半，她爸爸打来电话询问，问她为什么还没到酒店，所有人都到了，就缺她一个。 陈婉急忙拉着李牧出门，拦了一辆车前往恒安大酒店。 车上，陈婉对李牧说：“你要是不想参与，就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进去最多十几分钟就出来，然后咱俩就一起去车站。” “好。” 出租车到了恒安大酒店，李牧在酒店大门口等着，陈婉一路小跑进了酒店，直奔宴会厅而去，此时的宴会厅里气氛热烈，十位家长都被简单计划今天的演出表现做折服，而他们也彻底改变了对孩子玩音乐的看法。 张克轩的爸爸张资承最为骄傲，他意气风发的说道：“既然孩子们有这个天赋，我看我们啥也别说了，大力支持吧！咱们四个一起出钱出力，等孩子们参加完比赛之后，找一家国内最好的唱片公司，咱们自己出钱捧他们！” 其他三人的家长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娱乐圈在他们看来也不过就是钱和人脉，自己孩子既然有这个天赋，那大家在群策群力，一定能让他们红的更快。 张克轩这个时候却连连摇头：“爸，我们暂时可不准备签任何唱片公司。” “我知道。”张资承微微一笑：“你们是想等比赛拿了最终冠军之后再签吧？” “就算是最终夺冠了，也不签。”张克轩想起李牧跟自己的交代，笑着说：“我们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经纪人，他会帮我们解决这些问题，在乐队的发展问题上，我们全听他的。” 张资承听的诧异：“你们哪里找了个经纪人？靠谱吗？” “靠谱！”叶天明脱口道：“张叔，我们这个经纪人非常厉害，这段时间全靠他在网上帮我们炒作，我们才能短时间内聚集这么高的人气。” “是吗？”不只是张资承，其他父母也都有些诧异，他们纷纷搜肠刮肚，但也确实想不起来，金陵有混迹娱乐圈的经纪人。 叶天明的爸爸叶有道对此倒是早有耳闻，此刻便出言对其他家长说道：“孩子们既然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又已经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我们就不要干涉他们的路线了，咱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准备好充足的资金支持，剩下的，相信他们会做好的。” 叶天明冲自己老爸竖起拇指：“老爸你说的太对了！” 其他几名家长听到这话，彼此相视一笑也就不再多说，反正孩子们在走正道，而且已经走出了一番天地，他们已经很欣慰了。 这时陈婉推门进来，张克轩见她来了，急忙问：“小婉，李牧呢？” “他没过来。”陈婉没敢说李牧在楼下等着自己，便道：“哥，我待会还得去车站，想过来祝贺祝贺你们，敬你们一杯酒我就走啦。” 陈婉的妈妈说道：“小婉你别急着走，待会妈开车送你去车站。” “不用了妈，您陪着爸爸吧，我有朋友跟我一起。” “那我顺便把你朋友一起送了就是。” “哎呀真不用了，这么多人在一起给我哥他们庆功，您就别单独陪我折腾去车站了，一共也没多远，再说我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去。” 张克轩好像猜出了陈婉口中的朋友应该就是李牧，于是便出言劝道：“姑，你就别操心了，小婉的朋友我认识，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陈婉的妈妈急忙问：“男的女的？” “女的。”张克轩脑子转的很快。 “喔。”陈婉的妈妈轻轻点了点头，转而对陈婉说道：“那你出了酒店就去车站，跟你朋友在车站汇合，别去其他地方，听见没？” “知道啦。”陈婉松了口气，急忙答应下来，又给了张克轩一个感谢的眼神。 张克轩眨了眨眼，一脸轻描淡写，不过心里却在盘算，自己这个傻妹妹，该不会是跟李牧有点什么吧？不过想想也挺不错，李牧虽然年纪小了点，但绝对是个人才啊！俩人郎才女貌，还挺般配。 －－－－－－ PS：感谢【千岁九王爷】、【big波波】、【我无敌】的慷慨打赏，感谢【黑手遮天】的3000字催更票，感谢所有投票给本书的读者，感谢你们！ 第七十八章 恶向胆边生 李牧买了一张站台票，把陈婉送到了站台上，在等待火车进站的时候，陈婉心中感伤，心想这次分开，下次再想见李牧，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李牧的心里同样有浓浓不舍。 眼下他也没多少朋友，虽然认识陈婉的时间不长，但心里对她的感情，却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再加上自己曾经受过她的恩惠，所以对她的感情，也就比朋友更深了一个层次。 外号花老虎的DF4D机车头此刻牵引着一列红皮车底进站，陈婉扭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列车，红着眼睛对李牧说：“坏小子，以后有时间来沪市找我玩。” 李牧点点头，微微笑道：“等我去了燕京，随时欢迎你来玩。” “那我国庆节放假过去！” 李牧挠头道：“国庆没准要回海州啊。” 陈婉不假思索的答道：“反正你在哪我就去哪。” 李牧笑出声来：“好，就这么说定了。” 列车此刻已经开始减速、渐渐停稳。 李牧陪着陈婉来到她的卧铺车厢前，陈婉上车前转过身与李牧面对面，眼眶红红的，却没说话。 李牧开口说：“到了跟我发个信息。” “你回到海州也给我来个信息。” “你上车之后就赶紧休息吧，明天白天再跟你说。” “我在火车上睡不着觉的。” “那好吧。” 李牧点点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同个车厢的客人差不多都上车了，列车员也准备收走挂在门外的车厢号码牌，李牧看了那列车员一眼，以为是准备开车了，不料那列车员冲李牧挑挑眉：“别着急，这趟是慢车，停站二十分钟。” “谢谢。”李牧说着，又跟陈婉调侃：“人家估计以为咱俩是要分开的小情侣呢。” 陈婉破天荒的没有脸红也没有羞怯，反问道：“咱俩像吗？” 李牧眯着眼睛看着陈婉，点头笑道：“看起来还挺像的，关键我长得比较成熟。” “就是白了点儿。”陈婉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撇撇嘴：“暑假好好晒晒，最好是晒个小麦色，再练点肌肉出来，不过肌肉一定不能太多。” “我懒，夏天就喜欢在空调房里玩电脑。” “那你很快就会有肚腩的，当心过早发福。” “喔……”李牧挠挠头，上辈子好像就是上了大学之后，就开始了永不回头的增重之路，到了中年，虽然还没成肥胖大叔，但腰腹间也满是赘肉了。 如此说来，是要注重一下锻炼了…… 陈婉微微仰头看着李牧，心中满是少女般青涩而又羞赧的情感，自己是喜欢李牧的，陈婉早就跟自己说过很多遍了，只是，自己跟李牧似乎又不是那么的合适，最起码他小自己三岁，外面的精彩他都还没有见识过。 陈婉虽然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但也知道男孩子的感情是大浪淘沙，这个时候和他谈感情的女孩子，往往只是他成长道路上匆匆而过的风景，陈婉不想做李牧人生中的一道风景，她理智的告诉自己，要好好掌握好自己对李牧的感情，如果没有把握，绝不和他谈男女之情。 那样的话，若是真没机会，自己还可以继续做他的姐姐，恋情虽好但难长，亲情把握好了，是可以一辈子的。 “臭小子。”陈婉真如大姐姐一样，双臂轻轻抱住李牧的腰，亲昵却不爱昧的叮嘱：“照顾好自己，遇到难事给姐姐打电话。” 李牧点头，微笑的看着她说：“你也一样。” “走啦！” 陈婉潇洒的推开李牧，抬脚迈上了车厢门口高高的阶梯，在进到卧铺车厢走廊之前，陈婉冲李牧摆了摆手：“你问问那个司机到了没有，赶紧回去吧。” “好。” 李牧答应下来，人却没动，看着陈婉进去，看着她穿过走廊，陈婉也看到外面的李牧一动没动，于是便一边挥手一边找着自己的床铺，在进包间之前，对李牧指了指包厢门，又挥了挥手，示意李牧回去。 李牧冲她点点头、摆摆手，随后才转身走地下通道出站。 海州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已经在站前等着了，李牧上了车，收到陈婉发来的信息：“车开了，你到家要告诉我。” “好。” …… 就在这个晚上，昏迷了三十多个小时的郭宇航醒了。 他的身体相比同龄人确实太弱了，所以比医生推测的时间晚了十几个小时。 在他没醒之前，郭林只是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但邹华的口供里不敢提宋亮、张万军以及李牧的实名，生怕遭到报复，只是说他帮郭宇航办事，但郭宇航惹了更厉害的人，害的自己车被砸了，自己恼怒之下才动手打了郭宇航。 等郭宇航醒了之后，结合他的亲口述说，两口子才彻底弄清了缘由。 让他们两口子都没想到的是，原来这次事情的症结，竟然是当初把李牧爸妈弄下岗的时候结下的。 薛桂兰一听说是李牧，立刻就炸毛了：“妈个B的，什么时候西岭煤矿的工人子弟也敢骑在咱家脖子上拉屎了，宇航你放心，妈一定帮你出这口气，我要让姓李的一家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薛桂兰在西岭煤矿有着极大的优越感，总觉得这种封闭国企的小社会里，自己的老公是皇帝，自己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没想到，老百姓的儿子，竟然把太子殿下打了，而且还引发了这么大的动静，简直是不可饶恕！ 郭林比她有脑子，只是阴沉着脸说：“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你没听见儿子说的那两个人吗？那个李牧把宋亮和张万军叫去帮他撑腰，这俩人你没听说过？” 薛桂兰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土皇后当久了，对外面的事情不能说不了解，但也确实不够敏感了。 郭林这么一提醒，她才想到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 一个是海州房地产大亨，一个是海州道上的老大，俩人随便哪个郭林都惹不起。 郭林是国企领导，又是相对闭塞很多的煤炭行业，郭林钱多都是贪的，郭林有关系，都是矿务集团的上层领导，矿务集团还不在海州，在彭城，怎么跟两个海州本土大人物较劲？ “那咋办！”薛桂兰急了：“这事就是李牧那个贼种搞出来的！要是不能动他，那我怎么给我儿子出这口气？” “张万军是什么人你知道吗？”郭林黑着脸说：“他开迪厅、开黑赌场、放高利贷、搞土建工程，手底下几百号小弟靠着他活，你惹了他，咱一家三口都没好日子过！” “宋亮是什么人你又知不知道？他随便从自己的房地产里扒拉一点稀饭出来，张万军就巴巴的跟条狗一样围着他转圈，这俩人你惹得起谁？” 薛桂兰仿佛井底之蛙一下被丢到了井外，不但有一堆比自己大的青蛙，还有一大堆凶禽猛兽，自己原来那么有优越感，眼下忽然感受到无能为力的痛苦，心里难受极了。 “就没有一个治他的办法了吗？”薛桂兰哭着问，再没了之前的自信与霸道。 “哎……”郭林长叹一声，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想给儿子出口气，可是这口气怎么出？ 李牧有人撑腰，自己绝惹不起，要是真找人去打他一顿，估计自己全家都要遭殃，可李牧他爸妈也下岗了，下岗就不归自己管了，自己能怎么着人家？最多找个理由，把他两口子一个月几百块的下岗工资也给扣掉？ 那他妈顶个卵用啊！ 郭林有些颓然的坐在病床前，身边的老婆哭，床上面目全非的儿子也哭，最后娘俩抱头哭，弄的自己眼睛也红红的，总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儿子老婆受了这么大委屈，自己偏偏不能帮他们出这口气。 越这么想，郭林心里越恨，在恨意充斥到一个极致的时候，恶向胆边生，他一拍大腿：“有了！” 老婆孩子都看向他，一脸期待：“有办法了？” “有了！”郭林冷着脸：“李牧有人撑腰，那就子债父偿，我想个办法，把李道平给弄进去！” 一说弄进去，那肯定是指监狱，除此之外没别的地方。 “怎么弄？”薛桂兰眼睛有了亮光，但还是带着三分迷茫。 郭林仔细想了半天，脱口道：“盗窃！我上半年从金陵一家测绘器材公司买了一批进口器材，有两台日本进口的宾得全站仪，好像一台单价九万多，想办法弄走一台，赖到李道平头上。” 薛桂兰对郭林吃回扣的事情记得最清楚，她天生对钱敏感且好记性，急忙问：“是不是一共签了五十多万的那笔采购单子？” 郭林点点头，他对那笔交易也记忆犹新。 那次对方给了十五万回扣，虽然不算多，但西岭煤矿快破产了，郭林也有些急于多捞点钱，所以吃相也变得有些难看。 像这么高规格的测绘器材，别说西岭煤矿这种快不行的企业，就算是年产数百万吨的大煤矿怕是也没有，不过郭林不在乎，只要签了采购单就能拿到回扣，他才不管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那一单生意，郭林对进口全站仪印象深刻，因为那东西一个小箱子就能装得下，但价格实在太他妈贵了，他当时还在心里嘀咕，一台顶半辆轿车，日本人挣钱也太狠了。 一旁的薛桂兰追问：“这个事情好操作吗？” 郭林想了想：“我自己肯定操作不了，得把测量组的组长陈海龙拉进来，他如果配合就能成。” “成了能判他多少年？” “我也不知道，单价九万多，差不多三到十年？” －－－－－－ 第二更送到，祝大家元宵节快乐，这章码完，我也终于能去煮元宵了。 第七十九章 登门道谢 郭林正在酝酿着老牌国企里常用的阴谋手段，而李牧却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赵康从七点多给他打电话，一直打到九点多，苏映雪中间也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但他都没听见。 也可能是昨天折腾的太累，所以睡得太死。 醒来之后的李牧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再看看未接来电，先给老爸去了个电话，他们已经到了总部，一切都好。 看着赵康和苏映雪的未接来电，想着他俩应该都在驾校，李牧便给苏映雪回了个电话。 女士优先嘛。 苏映雪担心坏了，李牧电话一打来她便接通询问他出了什么事。 李牧直说自己在家睡觉睡的太死，苏映雪一下子无话可说，担心了一个多小时，原来这家伙在家睡懒觉。 问了一下，听说驾校正在练习起步停车，李牧便放弃了起床赶去的念头，在家里又补了补觉。 下午李牧登陆QQ询问孔令宇易听的开发进度，孔令宇的回复是：进度按计划推进中，预计再等三天差不多就可以上线。 李牧找他要了美工做出的首页图，大概看了看，不是很满意。 现在的网页设计毫无美感可言，就算是专业人士设计的网页，也不如几年后的QQ空间看起来牛逼，说白了现在的网络发展还只局限于实用性，首页每一个区域都划分的泾渭分明，图片的边角清晰，毫无美感，就连字体的运用也有些蛋碎。 李牧用了一个多小时，做了相当详细的批注，发给了孔令宇，让他安排美工在24小时之内给出一个改进版。 所有的音乐网站都提供在线试听和下载服务，在这种情况下，拼的就是用户体验了，李牧想做的，是日后那种简约不简单风格的页面，是每一个区域、每一个按钮甚至每一个超链选项都做的精致无比的视觉效果。 在李牧的要求下，孔令宇承诺在24小时之后将内测版挂上，李牧深知一个产品从1.0版本开始，恨不得开发到1.9都还在不断的改功能、补BUG，所以三天上线的计划要想靠谱，就一定得逼孔令宇把内侧时间提前，不管怎样，先给我上来再说，留两天查漏补缺。 李牧看了简单计划昨天的演出，也意识到了简单计划目前的影响力，他认为一旦复赛的录像在电视台播放之后，再结合水军炒作，简单计划的名声还能再上一层楼，趁这个机会，易听一定要上线，并且一定要开始发布简单计划两首歌的录音版，让粉丝和网友能够在网上找到他们的歌曲音频，而且是完美的录音版，不是嘈杂而又欠缺专业的现场版。 李牧给孔令宇下了死命令，沟通完了易听的事情，随手又去搜索了一些关于盛大的消息。 盛大此时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李牧搜了很久，才找到一条快讯类的新闻：盛大公司签约韩国Actoz引进该公司网友作品《传奇》。 李牧有点咋舌，原本还以为盛大应该已经在内测了，没想到7月份刚刚签约，这么看来，公测得本着九月底、十月初去了？ 如此看来，想发财还要等到年底。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下午五点，李牧的手机沉寂了一个下午忽然欢快的叫了起来，是张克轩。 “牧哥！”电话刚接通，张克轩便急不可耐的问道：“你家在哪儿啊？我们都他妈绕迷糊了！” “你们？”李牧诧异问道：“你们在哪呢？” “我们四个来海州拜访你啊！”张克轩嘿嘿笑道：“比赛夺冠，我们来向你道谢！” “得了吧！”李牧笑骂道：“有事说事，没事少扯淡。” “我们真在海州，小婉跟我们说你们家住在西岭煤矿小区，我们找半天了都找不到啊。” “我们家不太好找，小区大门不在主路上，你们在哪，我去接你们。” 张克轩便道：“我们现在停在路边，左手边有个青苹果网吧。” “知道了。”青苹果网吧离自己家大概有个一两公里，李牧随即指挥他们沿着大路往自己所在的位置靠近，随后才出门直奔大路迎接。 路边，张克轩驾驶着陆地巡洋舰缓慢停在了李牧身边，叶天明从副驾推门下来，对李牧躬身说道：“牧哥请。” 李牧无奈摇摇头，登上了陆巡的副驾驶，叶天明继而坐到了后排，同样在后排的还有乐队的另外两人，夏季和顾伟。 “牧哥好。” 四人故意把“好”字拖了一个拐音，就好像学生在上课前起立向老师问好一样。 李牧也懒得纠正他们的称呼，只是问道：“昨天刚比赛完，不好好在金陵做你们的明星，跑来海州找我干什么？” “牧哥。”张克轩嘿嘿一笑，手往后一指：“后备箱里有件礼物是我们孝敬你的，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天明都安排好了，海州生态园。” 李牧扭头看着叶天明，笑着说：“你怎么想起来去生态园吃饭？” 叶天明哈哈一笑，挠头道：“这可不是我定的，亮哥定的。” 李牧点了点头，没想到他们还通知了宋亮，李牧看了叶天明一眼，忽然觉得，今天他们四个人过来，应该不只是过来找自己道谢，昨天在体育馆后台，自己跟叶天明说了自己找宋亮帮忙的事情，他们四个今天就全部出动，难道是帮自己还人情来了？ 想来也差不多，李牧心中感动，这四个富二代为人确实仗义，没话说。 叶天明说，宋亮安排的时间是晚上七点，现在还有将近两个小时，李牧便邀请几人到自家小坐片刻。 张克轩直接把陆地巡洋舰停在了李牧家小院门前，几人下车，张克轩专门从后备箱里抽出一个硕大的黑色箱子。 李牧看得出来，是一把吉他。 “Martin，托朋友从香江通利琴行买的，知道你喜欢民谣，所以送你做礼物。”坐在李牧家客厅的沙发上，张克轩介绍着这把令李牧都有些惊叹的原声吉他。 “据说是限量款，但具体有什么说道，我不太清楚，我玩电琴的，对原声吉他也不是很了解。” 李牧点了点头，吉他抱在胸前却没有弹，而是看着张克轩，一脸笑意的说：“专门带着吉他来找我，你们也是迫不及待想听听我给你们准备的第三首歌了吧？” 简单计划的四人相视一眼，张克轩冲李牧竖起大拇指：“牧哥，你那双眼太他妈毒了！” 李牧微微一笑，心里自然明镜似的，简单计划昨天刚夺冠，越是这种时候，张克轩他们肯定越在意往后的比赛，所以，在不知道下次比赛用什么歌之前，他们肯定寝食难安。 于是，李牧也不刻意吊他们的胃口，爽快的说道：“第三首歌本来是准备留给我自己的，但我欠了天明一个人情，所以决定把这首典藏曲目给你们算了，先给你们唱一遍吧。” 四人顿时激动起来，急忙坐直了身体，双眼紧盯着李牧，等待着他的演唱。 李牧抱起这把至少值个几万块的Martin吉他，简单几个扫弦之后，用一种略带感伤的声线开唱。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他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怎么能有牵挂 ……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 是不是应该放弃 花开花落又是雨季 春天啊你在哪里 ……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 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第八十章 《老男孩》 这首《老男孩》，李牧也确实不太舍得给他们，因为这首歌的曲子自己太喜欢，而且也曾经真的打动过自己。 当初筷子兄弟凭借微电影《老男孩》以及这首同名歌曲，在网络上创造了一个奇迹，微电影的播放次数将近两亿，这首《老男孩》在网上的播放次数、在KTV里的点唱次数更是高到无法统计。 抛开微电影不谈，《老男孩》这首歌单拿出来也绝对是一部上乘佳作，首先它的作曲是日本创作歌手大桥卓弥写的，原版名为《ありがとう》中文译为“感谢”，曾经在日本获得过优秀作品奖等一系列奖项。 不仅曲是一流的，中文歌词也是一流，歌词通篇围绕“梦想”这个年轻人最敏感也最执着的话题，每一个年轻着的和年轻过的人都有过自己的梦想，但绝大多数人最后要向生活妥协，捡起了生活中的苟且，抛弃了生活中的梦想，而这首歌，就是在试图唤醒那些放弃了梦想的人，让他们别再麻木、别再继续流失当年的热血。 这也是为什么《老男孩》微电影与主题曲都那么触动人心的关键所在！ 虽然张克轩他们不曾看过《老男孩》微电影，但李牧的这首歌依旧让他们感动不已。 这首歌的歌词，乍一听，主题就是一个巨大的问句：你的梦想实现了吗？ 再仔细听，它还有一层更深的含义：梦想如果还没实现，现在重新去追求也绝不会晚！ 所以，这也是一首实打实的励志歌曲。 有人说《老男孩》适合那些人到中年的听众，但实际上，这首歌能够引起所有心怀梦想的人在心底产生共鸣，即便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也依旧会被这首歌传达的思想所感动。 简单计划四人感动更欣喜，李牧一遍唱完，纷纷请他再唱一遍。 李牧找来纸笔，递给张克轩：“我再唱两遍，你顺便把歌词还有和弦谱记下来。” “好！”张克轩激动的点点头，他是乐队的主唱，所以，每一次从李牧这里得到好歌，他总要比其他三人更加兴奋一些，因为这些歌从李牧的口中唱出，紧接着就要通过自己的喉咙，去唱给大众。 李牧唱了两遍，张克轩也把歌词以及和弦记得差不多了，曲调也基本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李牧随即把吉他递给他：“你唱一遍吧。” 张克轩接过吉他，清了清嗓，边弹边唱。 歌词有几句小错误，李牧直接拿笔就做了改正，和弦谱和曲调没有出差错，再次证明张克轩的乐感很好。 张克轩唱完一遍之后，李牧指点道：“这首歌在开始的主歌部分，你一定要把嗓子放亮，越清澈透亮越好，这首歌并非无病**，所以尽量别拿沙哑烟嗓的唱腔。” 张克轩一脸受教的轻轻点头，问：“副歌呢？” “副歌要有力量。”李牧道：“你就把这首歌的主歌部分理解成叙述，你在向听众叙述你的经历，心态要平和；副歌部分把爆发力展现出来，这部分你理解成质问，是你在向听众们质问，他们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难道只能拿来祭奠了吗？你就心甘情愿放弃自己的梦想吗？这个时候，你越能展现出力量，你的‘质问’也就越能触动人心，不仅要让听众感动，还要让他们羞愧、让他们重燃斗志！” 上一世，《老男孩》这首歌其实可以比电影更火，但后来在主流媒体上越来越少见这首歌的踪影，即便是筷子兄弟的演出里也几乎不再唱这首歌，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并没有真正拿到曲作者大桥卓弥的授权，日方唱片公司把这首歌的中文改编权授权给了另外一个华语歌手。 现在，《老男孩》给到了简单计划的手里，李牧希望他们能够用他们独特的优势，去让这首歌更加的发扬光大。 至于他们独特的优势是什么，在李牧看来，最大的优势就在张克轩。 没办法，颜值高的人唱歌就算跑调也能出唱片、就算面瘫也能拍影视剧，而且依旧俘获大量粉丝，后世里，无数俊男靓女录的专辑几乎被后期修音修成了通篇电子味道，但依旧能火遍大江南北，因为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尤其是娱乐圈。 叶天明服了，李牧这首歌果然令人欣喜若狂，他甚至在心底无比羡慕张克轩，有这样的机会、唱这样的歌，不过转念一想，当初玩乐队的时候，自己就选了做鼓手，这时候羡慕可以，心态一定不能失衡。 与此同时，叶天明也觉得，有李牧这首歌，自己就算亲手帮他去砸车也是值了。 简单乐队的四人学会了《老男孩》这首歌，李牧也大概跟四人说了一下编曲的定位，让这首歌更适合简单计划的风格。 李牧说自己眼下杂事太多，最近两天没法专门去金陵监督他们排练，不过由于易听很快就要上线，所以李牧忙完这一阵子，会专门抽出时间去金陵，一方面指导他们排练新歌，一方面做监制，盯着他们把《李白》、《向阳花》这两首歌给录出来。 忙完歌的事情，时间也差不多快七点，四人难耐激动的从李牧家里出来，拉着李牧一起、乘坐张克轩的陆巡前往生态园。 依旧是宋亮做东，四个大少爷专程跑来，宋亮心里明悟，他们帮李牧还人情倒是小事，主要还是来给李牧撑场面的，他们怕李牧在自己面前分量不够，所以亲自跑过来一趟，让自己知道，他们四个极其看重李牧这个兄弟，他宋亮也不能因为他找自己帮忙而低看了他。 饭桌上，四人除了张克轩表示还要开车回去，以茶代酒，其他三人轮番用白酒向自己敬酒，每个人敬酒之前都会说，谢谢宋亮帮了自己兄弟。 宋亮心里感叹，以自己的眼力，不用他们四个亲自来，自己也不会低看李牧一眼，他宋亮识人最大的本事就是看潜力而不看当下，李牧在他眼里潜力无限，虽然他也不知道李牧到底都有哪些本事。 宋亮说：“小牧是你们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虽然我大你们几岁，但大家既然都是兄弟，你们老跟我这么客气，是不把我当兄弟，还是怀疑我的自觉性？” 叶天明赶紧说：“亮哥，咱们这么多年了，我们能不了解你的为人吗？主要是你跟小牧认识不久，我们也怕你俩相互之间太客气，显得生分。” 宋亮点点头：“所以说你们四个还专门为这事跑过来，是不是也太客气了？” 叶天明便笑嘻嘻的说：“其实我们来主要是找李牧道谢的，昨天复赛得了第一，李牧的功劳最大。” 宋亮挑了挑眉，一脸惊叹：“这么说来，你们就要去燕京参加决赛了？” “嗯。”四人重重点头。 宋亮夸赞一声：“厉害！不过，我很好奇你们的歌都是谁写的。” 这个问题一出，四个人有些面面相觑，张克轩出言打马虎眼道：“我们的原创都是共同创作。” 宋亮微微一笑，没再多问，不过却感觉四个人在这个问题上有些不够自然。 他们四个人的表现李牧也看在眼里，这样不行，以后真的面对采访，记者一定会问一些他们感兴趣的歌曲，词曲究竟是谁写出来的，如果四人都是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那就要穿帮了。 不过李牧也没有在饭桌上说这个问题，他知道四人这次跑来的用意，饭桌上也看出他们在宋亮面前对自己不遗余力，没多说客气话，只是跟他们每个人都敬了一杯酒。 由于满心想的都是《老男孩》这首歌，饭后四人便急不可耐的要告辞离开，宋亮也没挽留，直接让酒店经理给自己挂账，然后便陪着五人下了楼。 到了楼下停车场，叶天明便对李牧说道：“你坐亮哥的车回还是我们送你回去？” 李牧低声说：“我跟你们走吧，还有点事情要跟你们说。” “好。”叶天明点点头。 李牧对宋亮说道：“亮哥，我跟天明他们一起，我们几个还有点事情要沟通。” 宋亮笑道：“那行，那我就不送你了，有时间找我玩，还有你们四个，有时间经常来海州转转。” …… 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驾的李牧对四人说道：“以后的歌曲，词曲作者要有明确的人选，这个将来是要拿出来说给媒体以及歌迷听的。” 四人在这个问题上都有些尴尬，词曲创作都是李牧，他们集体认下来还能过得去心理上的坎，但谁也不好意思出头。 李牧稍微考虑片刻，临到家之前，给了四人一个非常公平的解决方案： “这样，克轩露脸机会最多，所以创作上不给你太多机会，另外，你给人的感觉是吊儿郎当、又酷又帅，所以《李白》的词曲创作就破例归你了。” “天明，你是鼓手，在登台时最不容易露脸、也不容易受关注，所以在创作的重要性上，必须适当向你倾斜，到时候对外宣称，就说你是乐队的创作灵魂。” “顾伟是贝斯手，一般情况下，观众不太明白贝斯手的定义，甚至会把贝斯和吉他混淆，所以你就‘分担’部分词曲创作，需要的时候把你宣称为第二创作人。” “夏季，你是主音吉他手，你玩SOLO、站位也靠前，所以耍酷露脸的机会比较多，创作方面，你就肩扛乐队‘编曲’这一块。” 如此一来，四个人在“创作”上的分工就齐活了。 李牧如此慷慨的把词曲作者的署名分给了简单计划的四个人，这个举动让他们四个人心底的感动加起来能绕地球十五六圈…… －－－－－－－－－ 啊票票我要票票，我的一缕执念啊……要票、求票、查票、抢票，从本书路过的，一律留下买路票票！ 第八十一章 先下手为强 晚上十一点多，李牧刚洗完澡，就听到急促的砸门声，他诧异的打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的是气喘吁吁的赵康。 李牧好奇问道：“怎么了这是？” “郭……”赵康急促的说着，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郭林……” 李牧皱眉问：“郭林咋了？你能不能喘匀实了再说话？先进屋。” 赵康一边用手在自己的前胸不停的顺气，一边焦急的说：“郭林那个老王八蛋，他正想着坑我李叔呢！” “我爸？”李牧眼皮忽然一阵狂跳。 赵康骂道：“我听我爸说，那个老混蛋私底下找了我陈叔，就是西岭煤矿测量组的组长陈海龙，威逼利诱让他诬陷你爸盗窃测量组的一台进口仪器，据说价值九万多！” 李牧心里咯噔一下，额头青筋暴起：“真有这事儿？” 赵康点点头，说：“我陈叔跟我爸以前是一个村的，跟我爸是把兄弟，俩人关系特铁，今晚他拉我爸喝酒，喝多了跟我爸说的这件事，那个郭林给了陈叔两个选择，愿意配合他，就给他二十万、年底提一级，不愿意配合，就收拾东西准备年底下岗。” “我艹他妈了个B！”李牧第一次爆出这种粗口，追问：“那个陈海龙是怎么个意思？” 赵康说：“他现在正犹豫着呢，二十万不是小数目，但拿了他心里又不安，怕哪天东窗事发，可如果不拿这钱，郭林年底就让他下岗，他老婆没工作，儿子还没大学毕业，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反正是一生一死吧。” 李牧头上的青筋与心率同步，不停狂跳，没想到郭林竟然敢用这种办法报复自己，这是要逼自己玩命了！ 矿山上关于盗窃的破事李牧曾多有耳闻，尤其是西岭煤矿这种国企，盗窃案层出不穷，有人偷煤，有人偷铁，有人偷电缆、设备、甚至还有人偷炸药，这几年公安也过来抓了不少，而且定性了之后是真起诉判刑，毫不手软。 这里面也出过不少栽赃嫁祸的事情，曾经听老爸说，有一个生产队长伙同他人盗窃电缆，被下属发现后反而诬陷栽赃给对方，一万块左右的案值，害的对方被判了三年半，一台九万多的仪器，那岂不是得七八年？ 郭林既然决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不是小打小闹，他会一定会把人证物证的整条证据链拼凑整齐，不留任何破绽。 李牧脑子转得飞快，仔细思考构成盗窃罪所需要的证据链条。 首先是人证，要么得有人出来诬陷爸爸偷了仪器，要么就得有人出来诬陷爸爸卖了仪器，测量组的组长陈海龙自然是前者，郭林甚至可能还准备了后者。 其次是物证，也就是他们要诬陷到爸爸身上的那台进口仪器，这个是现成的。 如此说来，一旦陈海龙同意，就能够成基本的人证物证，虽然还不够全面，但郭林如果稍稍在里面使点手段、疏通一下关系，说不定就会顺理成章的成立！ 李牧怒火攻心、浑身发抖，上次就是这样，自己跟郭宇航的矛盾，最终却导致郭林使手段让爸妈提前下岗，现在又是因为自己跟郭宇航的矛盾，他竟然想把爸爸诬陷入狱！ 你是矿长你就能公报私仇？你是矿长你就能胡作非为？祸不及家人这个道理，十几岁的孩子都懂得，你一个四五十岁的矿长不明白？你儿子不是个东西，你比他还不是东西！ 李牧握紧双拳，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而且我要先下手为强，这一次，我不跟郭宇航那个纨绔子弟玩了，我直接跟你郭林玩！ 一旁的赵康见李牧表情可怖，急忙劝慰：“李牧，你也别太担心，就算他们真诬陷我李叔，你也可以找宋亮和张万军那两个大人物帮忙，我觉得这事郭林肯定成不了。” 李牧摆摆手，声音冷寒：“这他妈不是他们能不能成的问题，他这么想，就已经危及到我爸的安全了，不可饶恕！” “那你想怎么办？” “想办法先发制人干翻他！” 李牧说完，找出老爸剩下的小半包烟，抽出一支点燃，皱着眉眼思考半天，赵康也抽出一支点上，看着李牧一言不发。 这种情况下，赵康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合适的解决办法。 一支烟抽完，李牧把烟拧灭，一拍大腿站起来说：“这样，你现在就回去，发动你在豆瓣上完全信得过的核心人员，今晚就先给我动起来，我要先打乱他的节奏，争取一点时间，再来找他真正的弱点！” …… “陈海龙那个孬种还没考虑好？” 翌日下午，在医院单人病房里，薛桂兰满脸烦躁。 郭林叹了口气，气恼的说：“那家伙还在犹豫，他主要是怕万一诬陷李道平的事情败露。” 薛桂兰皱眉问：“怎么会败露？那个收购二手仪器的家伙不是都答应了吗？现在只要陈海龙答应，把仪器偷偷带出来送到那个人手里，然后向警察报警不就行了？” 郭林说：“问题就在这，陈海龙觉得逻辑不严谨，李道平已经下岗很多天了，下岗前几天就一直请假没上班，现在报警说全站仪丢了，还要赖到李道平头上，陈海龙怕警察不信。” 薛桂兰更急了：“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陈海龙只要跟警察说，李道平请假之前申请用过全站仪，回来之后全站仪就没再动过，谁也没有再开箱检查，现在打开之后才发现，箱子里面并没有全站仪，怀疑被李道平偷走了，警察肯定要先在全市收这种仪器的人那里排查，查到机器之后，对方一口咬定是李道平拿来卖的，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郭林咬着牙说：“我也是这么跟陈海龙说的，可这个王八蛋就是犹犹豫豫，不给我个痛快话！” 病床上面目全非的郭宇航带着哭腔愤恨的说：“爸，他不同意你就再给他加十万，他要是还犹豫，你再加十万，反正我出院之前，李道平一定得被抓起来！” 郭林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你放心，爸爸晚上再找他谈谈。” 一家三口忽然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中，各怀心思，沉思不语。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沉默，郭林看了一眼才发现，打电话来的竟然是自己的老领导韩鲁。 韩鲁以前是西岭煤矿的上一任矿长，后来调到矿务集团任党委副书记，临走前把郭林提到了矿长的位置，可以说韩鲁就是郭林的靠山，郭林也是韩鲁留在西岭煤矿的内线，算是他的自己人。 “韩书记。”郭林的声音满是恭敬。 “小郭你怎么回事？现在到处都在说你是西岭煤矿的矿霸，细数了你好几宗贪赃枉法的罪状，而且还说你在外面长期包<养女大学生，甚至还跟市五中的一个结了婚的年轻女教师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连集团里都传遍了！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郭林一听这话，冷汗都下来了，他贪污的事情，基本上西岭煤矿无人不知，不过他一直也没当回事，既然敢贪，就不怕别人说闲话，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无数贪官的民间谣传都能出一摞书了，可人家的乌纱帽依旧稳稳当当，但是，忽然有人到处在说自己的坏话，而且还传到了远在彭城的矿务集团，这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自己贪污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对方掌握的证据都有哪些，不过，自己包<养女大学生的事情，别人是怎么知道的？那件事情自己一直非常隐蔽啊！ 另外，自己什么时候跟市五中的女老师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了？这个是标准的血口喷人啊！ 郭林急忙追问：“韩书记，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是怎么听说的？” 韩鲁气恼的训斥道：“网上都传遍了！我听我的秘书说，不光是你们海州的网上到处都是，连我这彭城的网上也全是你的那些破事！你们西岭煤矿破产就在眼前，等破产的事情弄完之后，我还想着我退休之前把你弄到集团来，现在你让我怎么办？” 郭林慌了，虽然不知道网上到底说了自己什么，但他明白，连韩鲁都打电话来训斥自己，那这件事情一定闹的很大了。 他急忙对韩鲁保证：“韩书记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你最好尽快！要是集团领导和纪委注意上你，那我可没办法了！” 韩鲁此刻也非常紧张，要论起贪污的实力，他丝毫不比郭林差，甚至郭林这几年也没少孝敬自己，眼看快退休了，他现在只想在西岭煤矿破产的蛋糕上再吃一口，然后安稳的退下去、别出什么幺蛾子，最好是再把郭林从西岭煤矿调到集团任职，这样还能在系统里留一个自己的亲信，可是，如果郭林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影响的不只是郭林将来调任集团，而是自己能否安稳退休！ 韩鲁也知道，自己的未来只有两个极端，安稳退休颐养天年，或者去监狱里养老。 郭林感受到韩鲁带来的巨大压力，连番保证承诺之后才挂了电话，随后立刻跟老婆说了一句：“我有急事先走。” 话一说完，郭林就急匆匆的走了，薛桂兰还想问他怎么了，可没等开口，他就已经出了病房。 第八十二章 只求杀敌，不管误伤 一出病房，郭林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情妇打电话. 他确实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对方以前是海州师范学院的学生，前年才刚刚毕业了，郭林花钱买了个编制，把她送进了市教育局上班，还给她买了一套房子，平时她住在市教育局的单身公寓，对外宣称也是无房无车，郭林买给她的那套房，就成了两人的私会场所，这件事非常隐蔽，几乎没第三个人知道。 对方此时刚刚下班，接到他的电话，第一句便说：“表哥，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两人约定的暗号里，如果对方这么回复，就是旁边有人，说话不方便。 “我有急事找你，你什么时候能到家？” 对方也清楚，郭林一说到“家”这个字，指的就是两人的爱巢。 对方便在电话那头说道：“去你家吃完饭啊？那我得再过二十分钟吧，现在正跟同事一起呢，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快点，十万火急！”郭林说完便挂了电话，他打发走了自己的司机，然后自己走出了医院，在路边等出租车。 李牧和赵康坐在路对面的一辆帕萨特里，用新买的望远镜，把郭林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车是找宋亮借的，李牧说要带女同学兜风，宋亮立刻说就让司机给他把奔驰送来，李牧却说奔驰太显眼了，非要一辆低调点的，所以宋亮的司机就给他送来了这辆帕萨特。 他们从西岭煤矿盯着郭林，一路跟着郭林的配车到医院，就是想从他身上找点破绽出来。 “这孙子好像很紧张。”副驾驶的赵康放下望远镜，对李牧说道：“估计他现在刚知道咱们的动作。” 李牧点了点头：“半小时前进医院的时候还不紧不慢的，这时候这么紧张，应该是刚知道。” 赵康便道：“咱俩跟着他有意义吗？” “有。”李牧斩钉截铁的说道：“虽然帖子里的内容都是咱们臆造的，但郭林贪污的事情是肯定没跑，至于他跟没跟五中女老师搞在一起，我不知道，之所以编这么详细也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另外，我觉得他在外面包女人的事情，还是很有可能的。” “为啥？” “因为他老婆长那么丑，还一天到晚把自己打扮的跟鬼一样，化浓妆染黄毛，郭林对她能有兴趣吗？” 赵康回想一下薛桂兰的模样，点点头：“他老婆确实是有名的烧包。” 李牧便道：“所以我觉得郭林在外面肯定还有女人，是不是女大学生我不知道，但肯定有，出这么大的事，他没在医院跟他老婆商量，而是急匆匆出来要打车走人，你说他会去找谁？” “情妇？” “有可能。” 李牧眼看着郭林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立刻放下望远镜发动汽车跟上，十分钟后，出租车在市中心的万盈国际花园小区门口停下，郭林下车之后径直往小区内走，李牧开车在他身后十米开外的距离慢慢跟着，直到看着他进了8号楼的4单元。 “你看，他没回西岭煤矿小区，跑这来能是干嘛？” 赵康嘿嘿一笑：“金屋藏娇呗。” “就是不知道他藏的是谁，要是能挖出具体身份，让水军再攻击一波，估计郭林老婆就得先炸了，到时候后院着火，够他忙活的。” 万盈国际花园的房子都是六层建筑，没有电梯，也就是说，一个单元有十二户，怎么确定郭林去的是哪一户，这个有点难度。 赵康说：“要不我买一桶纯净水，挨家挨户敲门送水去？” “不行！”李牧果断拒绝：“这件事情咱们两个至始至终不能露面，我是奔着把郭林送进监狱来的，这种事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否则一旦咱俩被别人抓出来，对方一定会跟咱们拼个鱼死网破。” 赵康心中一凛，表情也严肃了许多，点头说：“我懂了！” 李牧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咱们就在这守着看，所有独自进出这个单元的女人都要关注一下，重点是年纪轻而且长得又不错的，很有可能就是郭林的情妇，先确定几个嫌疑人选，然后再慢慢确定。” “如果那个女的正在家等着郭林呢？” “那我们就一直等到郭林出来。” “明白了。” 几分钟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走进了四单元，女人容貌很好，赵康笑着说：“如果是她就好了，那就证明郭林还有私生子，薛桂兰一定跟他拼了。” 李牧哈哈一笑：“可以关注着，没准真是呢？” 又等了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独自走进了单元门，这应该也不是，郭林如果在外包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那他的脑子一定是被门挤了。 十分钟过去了，赵康忽然指着一个从车前经过的女人：“唉，这女的我认识。” 李牧抬头一看，一个打扮洋气的年轻女人正好从车前不远处由左至右走过，李牧看了一个侧脸，人长得还是很不错的。 李牧没多想，随口问了一句：“你咋认识的？” 赵康说：“她是初三时候我妈给我请的家教，那时候她在师专念书，兼职做家教，在咱们小区教了好几个呢，我只是其中一个。” 大学生兼职做家教的非常多，是这年头大学生打工的首选工作，毕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李牧听了也就抛到脑后，没多想。 直到那个女人在两人目光的注视下，急匆匆的走进了8号楼4单元，赵康才忽然一拍大腿，激动的大喊：“我操！郭林包的肯定就是她！我刚想起来，她那时候也给郭宇航补过课！” “你确定？” “我确定！百分之一万确定！” 李牧和赵康一直在等一个年轻貌美的独身女人走进这个单元门，可是没想到，最终等来的，却是赵康三年多前的女家教。 再结合这女人当初给小区里不少孩子补课，其中也包括郭宇航，李牧和赵康立刻就断定，她绝对就是郭林在外包<养的情妇，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巧合，把这两个人安排进一个单元楼里。 李牧想想就知道，郭林身为矿长，钱多的不知道往哪花，可家里老婆偏偏又丑到掉渣，只要他裤裆里那二两肉还能起得来，他在外面就一定会偷腥，没想到还真让自己找到了证据。 赵康对李牧说：“那个女人叫赵丽娜，不过时间太久，她是哪的人我忘了。” 李牧毫不在意：“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跟他的关系肯定坐实了，她是三年多以前给郭宇航补过课，俩人九成九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勾搭上了，我们只要在网上把这个讯息扩散出去，郭林的老婆第一个跟他拼命。” “郭林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了她儿子的家教，而且一搞就是三年多，她知道之后肯定得气疯了。” 李牧点点头，发动汽车道：“网友要知道他三年前就勾搭在校女大学生，八成也要把他骂死，咱们先走，没必要知道他们具体的门牌号了。” 赵康好奇的问：“如果我们把这个事情曝光，那这个赵丽娜的名声八成也要毁了吧？” 李牧面无表情：“我没精力顾忌她的名声，这是我跟郭林之间的生死战，在这个过程中，我只求杀敌，不管误伤！” 赵康见李牧眼神坚定，轻轻点了点头。 冷笑一声之后，李牧又道：“再说，她大学没毕业就决定给郭林做情妇，自己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而且一做就是三年多，就要有大白于天下的心理准备。” 赵康对李牧的决定表示理解：“如果郭林要整的是我爸，我都有心杀他全家，而且那个赵丽娜也真是恶心，郭林都他妈快肥成猪了，我都不敢去想他俩搞在一起时的画面……” 李牧把车开出了小区，淡淡道：“把赵丽娜的事情公布出来，郭林就要内忧外患了，不过这也只能扰乱他的节奏，想扳倒他还不够。” 赵康挑眉道：“都抓出他包女人的把柄了，还不行？” 李牧摇头说：“他是企业领导，不是政府官员，我们散布出去的消息，除了玩女人这一条现在是有根有据的之外，其他的罪状我们都没有确凿证据，到时候最多也就是定他的作风问题，如果上面再有领导全力护着他，很快就过去这阵风头了。” 赵康思考片刻，点了点头：“哎，那咱们去哪弄确凿的证据？” 李牧耸耸肩：“我暂时也不知道，不过眼下的事情够郭林喝上一壶了，下一步的事情，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 大家的推荐收藏在哪里，请让我看到你们的支持！！！ 第八十三章 金屋藏娇 赵丽娜匆忙打开家门时，郭林正黑着脸在坐在客厅电脑前上网。 一见赵丽娜进来，郭林急忙招手：“快来，电脑这种东西你比我懂得多，你帮我看看。” “怎么了？”赵丽娜急忙放下包，换了拖鞋走到跟前。 郭林咬牙说：“网上一下子有好多人说我贪污，还说我包<养女大学生，甚至还说我跟市五中的女老师瞎搞，我怀疑是有人想搞我，但是我不太会找，你帮我找找。” 赵丽娜心里一紧，她跟了郭林之后，最怕的就是东窗事发，现在自己工作稳定有编制，房子也有了，手里还有几十万存款，可一旦东窗事发，恐怕就什么都没有了。 紧张无比的赵丽娜立刻打开网页，本能的打开了海州本地人气最旺的一个论坛，在闲聊版块一眼就找到了一个醒目的帖子：“西岭煤矿矿长郭林，贪赃枉法、玩弄良家女性，其罪当诛。” 赵丽娜打开帖子之后，郭林也紧张的盯着帖子内容，。 整个帖子的内容分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全是关于郭林利用职务之便，贪赃枉法的，比如把控矿上的人事安排，收取下属孝敬；掌握全矿采购实权，收受巨额回扣；霸占洗煤厂成品煤销售，从每一吨煤炭中抽取提成； 第二部分就是他在外包<养女大学生，但这一部分只是一句带过； 第三部分，是说他在市五中和一个年轻女教师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郭林做了这么多年矿长，心智自然相当成熟，他原本还非常紧张，但整个帖子看下来，他悬着的心就放下一半。 随即，郭林伸手将赵丽娜揽在怀里，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冷哼说道：“这些内容里，没有体现出任何实际证据，他说我收下属孝敬、采购回扣还有煤炭抽成，这些西岭煤矿的所有人都知道，可是空口无凭，要有证据才行，我从来不怕别人说我贪污，我只怕别人摆出我贪污的证据。” “另外，这个人说我包<养女大学生，虽然咱俩刚开始的时候，你还在上学，但现在你都已经工作快两年了，如果他真知道我跟你的关系，肯定不会只说个这么说。” “至于我跟什么五中老师的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从这一点上能够看出，这人想搞我不假，但他没什么真货。” 赵丽娜一边轻喘一边在他耳边问：“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郭林手嘴不停，含糊不清的说道：“平时想整我的人多了，但我最近也没得罪过谁。” 赵丽娜弓着身子，断断续续的说：“那你也得小心谨慎些，要我说，你得先想办法把网上的东西都删掉，不然万一有人拿着做文章，你就太被动了。” 郭林埋头在赵丽娜怀中，喘着气说：“待会我就找人帮我把这些东西都删掉，不过麻烦的是，他们不光在咱们海州的网上发了，还发到了彭城、金陵的网站上，怕是删都删不过来。” 赵丽娜便说：“那你就先跟你的领导沟通好，网上这些都是无凭无据的东西，就算是真调查，也调查不出什么来。” “嗯，不知道是哪个瘪三想阴我一把，害得我吓的够呛，看完他们发的这些东西，我就放心了。” 说着，郭林拍拍赵丽娜的腰：“去里屋。” “不去！”赵丽娜撇着嘴，故意把郭林的手拨到一边，略带不满的说：“有事你想起来找我了，这几天都没见你人影，是不是我上次跟你说家里盖房子的事情之后，你就故意躲着我？” 郭林急忙解释：“怎么可能！我钱都给你准备好了，但我儿子前几天被人打住院了，我天天往医院跑顾不过来，刚才就是从医院出来的。” “宇航被人打了？”赵丽娜惊呼一声：“谁敢打他啊！” “别提了。”郭林叹了口气，儿子被打的事情也是操蛋，先是被李牧打了一顿，紧接着找人帮忙报仇，没想到自己找的人把自己打住院了。 这种烂事，郭林没脸往外说。 赵丽娜也没在意，在她眼里，郭宇航那种孩子在外面挨打只是时间问题，几年前给他补习的时候他才十五岁就嚣张的不得了，还经常动点手脚占自己便宜。 “我妈这几天一直打电话催呢，我弟把对象肚子搞大了，要结婚，家里需要钱赶紧给他盖房，你方便的话尽快拿给我，我回家一趟送过去。” 郭林点了点头，这事赵丽娜之前就跟自己说过，自己也答应了，十万块钱而已，也不多，随便从哪勾勾手这钱就来了。 “钱我早就准备好了，明天下班我给你带过来。” “你最好了！”赵丽娜这才满意，媚笑一声，拉着郭林进了卧室。 …… 郭林在赵丽娜的身上做了五分钟男人，为了这五分钟，赵丽娜需要在此之前，用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来使出浑身解数。 如此一来，时间就过去了半小时。 半小时的时间里，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郭林在半小时里能在赵丽娜这里找到那一刹那近神的感觉，李牧和赵康也能在这半个小时里，把他和赵丽娜的事情在网上迅速曝光开来。 薛桂兰接到妹妹电话的时候，还在医院里陪儿子，电话接通之后，薛桂兰的脸色迅速变得紧张起来，随后又变得异常难看，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脸色也变得煞白！ 她妹妹薛桂芬是西岭煤矿人事科的科长，一个初中毕业、不学无术的女人能爬到这个位置，也多亏了她姐姐和姐夫，当她听别人议论自己姐夫在网上被人曝光的事情，回家就立刻上网查了一下，没把她吓的魂都丢了，立刻打电话给姐姐，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她。 薛桂兰一开始也以为是有人故意在整自己老公，因为对方的内容里并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但当她听到赵丽娜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脑子里嗡的一声，问题一下就严重了。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赵丽娜给儿子当家教，差不多是三年半以前的事情了，如果网上的人只是诬陷，幕后黑手又怎么能够知道几年前的一个小人物？ 薛桂兰回想当初赵丽娜给儿子补课也没补多久，因为自己发觉老公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而且又对她过度关心时，她就把赵丽娜早早辞退了。 原以为自己及时扼杀了丈夫的心灵出轨，没想到他竟然从那个时候起，就背着自己把那个小狐狸精包<养了！ 薛桂兰心中愤怒，立刻掏出手机给郭林打电话。 “你在哪？” “在外面办点要紧事。” “十分钟之内给我滚回家！” 郭林此刻正挺着大肚子躺在赵丽娜的床上，乍一下接到电话，还没来得及找借口，薛桂兰就挂了电话。 “这个臭娘们。”郭林骂了一句，却还是从床上滚了起来。 “这就回去了？” “嗯，估计她也知道网上有人搞我的事情了，我得回去跟她解释解释，不然她该闹翻天了。” 赵丽娜在郭林腿根的肥肉上掐了一把：“你每次都这样，你想要了就来，要完就走，管都不管我。” 郭林赶紧揽住她，用手撩着她的头发安慰：“下次一定多抽点时间好好陪陪你。” “这是你说的。”赵丽娜一下子如孩子般满足，带着几分娇滴滴的样子，让郭林心生爱怜。 郭林最喜欢这个时候的赵丽娜，这也是赵丽娜的本事。 “那我走了。” “嗯，你别忘了我家里盖房子的事……” “放心吧，我记着呢，明天给你带过来。” 此时的郭林并不知，网上已经把自己常年包<养赵丽娜的事情爆了出来。 勾搭儿子的家教，尤其对方当时还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这件事一爆出来，那些看热闹的网友顿时骂声连天。 急匆匆的赶回家，发现老婆薛桂兰正冷着脸坐在沙发上，郭林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今天老婆的架势不太对劲。 “老婆。”郭林低头换鞋，嘴里故意骂骂咧咧：“也不知道我得罪哪个王八蛋了，跑到网上胡乱败坏我，真他妈倒了霉了。” 薛桂兰皱着眼眉：“败坏你？哪句话是败坏你？” 郭林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薛桂兰肯定是看了网上的内容，捕风捉影、怀疑自己在外面包女人。 于是，他急忙解释：“那个王八蛋说我在外面包<养女人，还说我跟五中女老师乱搞，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这明显是往我身上泼脏水！” “对，你肯定没跟五中女老师乱搞,因为你跟你儿子的家教乱搞！” 前半句郭林松了口气，后半句郭林心里咯噔一声，额头上立刻就冒出汗珠。 “你这是听谁胡扯？就咱儿子学习那个熊样的，啥时候给他请过家教？” “你还给我装！师专的赵丽娜！”薛桂兰愤怒的大吼一声，她跟郭林生活了二十年，一眼就看出他现在正在撒谎。 郭林脑子轰的一声，完了…… 第八十四章 内部瓦解【求推荐、收藏】 郭林跟赵丽娜保持了三年半的情人关系，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非常好，根本不可能暴露，可没想到还是暴露了。 薛桂兰见郭林脸都白了，心知网上说的全是真的，愤怒之下，她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疯了似的摔在地上：“姓郭的你真丧良心，我在家里给你生儿子养儿子，在外面帮你弄钱弄关系，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包狐狸精！” 郭林一见这局面，就知道解释掩饰说谎都通通没用了，赶紧上前赔罪：“老婆你先别生气，我也是一时糊涂……” 薛桂兰顿时炸了，伸手就往郭林脸上挠：“糊涂？你个老逼养的一糊涂就糊涂了三年半是不是？” 郭林猝不及防，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点至少有五六个，急的他一伸手把将薛桂兰推开，急眼道：“你想干什么？这他妈一个小区里的人都是矿上的，你想整死我？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这个矿长还能坐得住吗？” 薛桂兰早被这件事情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愤怒之下冲上来又要动手：“你这个老贼种还知道要脸？早干什么去了！晚了！你跟那个狐狸精的事已经在网上让人爆出来了，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也幸亏有这个人，不然你还不得瞒我一辈子？” 薛桂兰这几句话，让郭林觉得自己后背凉飕飕的，脑子里一下子炸了，心慌的好像快要跳出来，就在郭林愣神的当口，薛桂兰一把抓在郭林脸上，郭林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薛桂兰怒极攻心，抓住郭林的头发拼命撕扯。 这些年她在西岭煤矿总觉得自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不但对所有人颐指气使，还热衷化妆、热衷美容、染发和穿衣打扮，把自己打扮的跟假洋鬼子似的，她自以为自己把自己男人的心抓得很牢，没想到今天才知道，原来郭林一直都在背着自己包女人，这对她的打击极大，让她根本不去考虑其他。 郭林此刻心里更多的是惊恐，今天下午的时候，他还觉得想整自己的人并没有掌握自己的把柄，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自己稳稳当当藏了三年半的赵丽娜就被掀出来了，这足以说明对方手里是有自己把柄的，只是不知道那人到底还掌握着自己的多少罪状。 心里正处于极度烦躁中，薛桂兰又冲上来撕扯自己的头发，郭林的火气也忍无可忍了，一把将薛桂兰推的摔倒在地，他拖着肥胖的身躯上前就是一个凶狠而响亮的耳光：“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薛桂兰，你她妈要上天啊！” 薛桂兰脸上火辣辣的疼，郭林在外面搞女人东窗事发，竟然还敢打自己，这更是让他怒到极点：“郭林你个狗艹的，我今天跟你拼了，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这个时间段正是西岭煤矿小区家家户户吃完饭出门遛弯乘凉的时候，郭林家里叮咣一通打砸哭骂，闹的整个小区人尽皆知，有跟郭林家挨着的人听到了两人互相辱骂的内容，然后一个小道消息在西岭煤矿小区迅速传开。 “郭林在外面包女人被薛桂兰发现了，两口子在家干架呢！” 郭林家正好住一楼，两口子激战正酣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前门后门已经聚集了好几十人正现场旁听，甚至后面楼的人家全都站在阳台竖着耳朵听着。 李牧也听见了，他家在郭林家前面一栋楼，正好他的卧室在阴面，在自己窗口就能听的一清二楚。 薛桂兰是西岭煤矿出名的泼妇，性格都不能用泼辣形容，据说她年轻的时候跟男人吵架，能从裤子里抽出血淋淋的卫生带往别人脸上甩，现在虽然早普及卫生巾了，但当曾经的泼妇变成薛桂兰这个年龄段的臭老娘们的时候，正好处在泼妇一生中干仗实力的巅峰期。 李牧不敢说自己让水军扩散的那些言论，能给郭林的仕途带来多大冲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薛桂兰这位女中豪杰，在短时间内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无数谍战片都讲述了一个道理：如果你正面从无法击败敌人，就先从内部将其瓦解。 …… 第二天郭林和薛桂兰都没出现在矿上。 矿上风言风语就更厉害了，一时间郭林在外包女人的事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郭林在家快急疯了，昨晚跟老婆打架打到半夜，最后两人筋疲力尽就分屋睡了，也算是暂时偃旗息鼓，可自己脸上被她抓的稀巴烂，这让自己怎么去上班？ 一想到网上还有那么多跟自己有关的负面言论，他心里就更着急了。 这时候他几乎完全忘了要让陈海龙诬陷李牧爸爸的事情，满脑子都是如何度过眼前危机，如何收拾家庭这个残局。 他甚至忘了，赵丽娜还眼巴巴的等他把钱送过去。 他忘了赵丽娜，但薛桂兰没忘。 她昨晚一夜没睡，憋着火想了一夜计策，从大清早就开始找各路朋友打听一个叫赵丽娜的人。 她能够提供的信息比较有限，只知道对方的姓名是赵丽娜，年纪在22－24岁之间，三年前在海州师专上大三，现在应该毕业两年了。 好在海州实在是太小了，查个人相当方便，一个上午的时间，她就收到了一条确切的信息。 她要找的赵丽娜，99年从海州师专毕业，是同年海州师专唯一叫这个名字的，眼下就在海州工作，这就对上号了。 当听说赵丽娜现在已经是教育局的正式编制公务员时，薛桂兰的火气一下子就更旺了。 怪不得，怪不得去年自己大哥的女儿大学毕业之后，让他想办法托关系弄进教育局，他死活都不同意，原来他早就把他的狐狸精给弄进去了！ 心里恨的不得了，再看看脸上昨天被郭林打的淤青指印，薛桂兰把一切统统都丢到了脑后，她给自己的大哥以及妹妹打了一个电话，让大哥开车接上妹妹之后再来家里接自己，决定去手刃那个狐狸精！ 薛家一家人都从薛桂兰和郭林身上获益匪浅，所以薛桂兰一直是薛家的核心人物，她只要一句吩咐，几个兄弟姐妹全唯她马首是瞻。 听见薛桂兰摔门出去的声音，躲在另一间卧室里的郭林终于松了口气，他没细想薛桂兰去哪了，而是先打电话找了一个与自己有密切利益关系的人，对方名叫吴冬，西岭煤矿的八成煤炭几乎都被他垄断了，郭林也从他身上收受了大量贿赂，两人是绝对的利益共同体。 吴冬在海州能量不小，郭林打电话让他想办法帮忙把网上的那些帖子都删掉，吴冬立刻答应下来，郭林是他的财神爷，他可不敢看着郭林出事。 随后，郭林又给自己的老领导韩鲁打了一个。 郭林在彭城没什么人脉，最熟悉的也就是韩鲁了，这种事情上，他需要韩鲁想办法在集团里帮自己一把，当然自己也不会让他白白帮忙。 韩鲁虽然在电话里把郭林责备了一通，怪他不够谨慎，怪他不够低调，关键时刻惹出麻烦，但韩鲁还是答应了帮忙，自己跟郭林关系密切，多年的利益捆绑，这时候不可能把他甩开。 至于金陵那边，郭林就有些头大了，他在金陵没什么关系，找人删帖怕是也不太好操作。 仔细想想，他又给吴冬打了一个电话，自己出钱，看看他能否让金陵那边的网站也把相关言论删掉。 交代完这些，郭林终于想起了赵丽娜。 现在网上已经把赵丽娜的名字以及两人的爱巢所在小区公布出来了，不过万幸的是，曝光者似乎不知道赵丽娜现在的身份，并没有曝光她目前的工作单位。 看来，这段时间自己绝对不再去见赵丽娜了，也得告诫赵丽娜，千万不要再回万盈国际花园的房子，两人先保持绝缘状态，等风声过去再说吧。 于是郭林给赵丽娜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 赵丽娜正在上班，教育局的同事今天总是背着她嘀嘀咕咕，搞得她精神有些紧张，但她并没有往自己也被曝光的事情上想，直到郭林的电话打过来。 一听说自己也被曝光了，赵丽娜原本就紧张的神经就更多了几分惊恐和焦灼。 对她这种年纪轻轻被有钱老男人包<养的女人来说，绝对不愿意暴露自己，因为她只是把这种事情当做一笔生意，一笔能给自己多积攒些人生资本的生意，等到时机成熟，钱也赚的差不多了，自己自然会悄无声息的离开他。 凭借自己的姿色，凭借自己教育局公务员的工作，赵丽娜有很大的把握在离开郭林之后，找一个靠谱的青年才俊谈婚论嫁，两人相爱后，她会在床上含泪告诉未来老公，他是自己第二个男人，自己的第一次发生在校园时期的某次醉酒，从那之后再没有过，然后就翻过了自己所有的过去，开始一场崭新的美好生活。 可是，一旦自己被包<养的事情公诸于世，这些幻想都将化为泡影，自己的名声砸了、自己和郭林的关系也必然无法维系，自己更无法从郭林那里得到利益回报，这份工作她也没勇气继续做下去，甚至她都没脸再继续待在海州。 赵丽娜慌乱得很，仿佛一只被狼群团团围住的小鹿，郭林还在电话里安慰她：“宝贝，你先别想太多，现在对方只是曝出了你的名字，我已经到处找人去删除那些内容了。”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赵丽娜的声音带着几分埋怨，昨天傍晚自己就被曝光了，他竟然现在才找人删帖。 郭林叹了口气：“昨晚跟那个老娘们打到半夜。” 赵丽娜连忙追问：“啊？她知道了？” 郭林嗯了一声，正想说话，赵丽娜这边忽然发出一声极其惨烈的尖叫…… －－－－－－－－－ 不歌从1月11号上传本书的第一章，到今天正好一个半月，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没有一天断更过，字数也已经到了23万，看那些成绩好的书，到了这个字数的时候，收藏差不多都破万了，这本书现在还没到四千，人家的推荐票也早都过万了，本书的推荐票竟然比收藏还少…… 说实话看到这个成绩挺失落，觉得创作的动力都受到了点点影响，面对这个局面，我唯能做的只有两件事：把书写好，以及请大家尽量多多支持，我确实用心在写了，所以眼下缺少的，可能就只是您的那一份支持了，我会用120%的努力去码字，来回报大家带给我的支持。 BYW，弄了个读者群，群号：526459805，群主就是我，期待大家的加入。 第八十五章 泼妇 薛桂兰五分钟前带着自己哥哥和妹妹冲到教育局，打听到了赵丽娜在的科室，进去没见着她，问了她的同事，同事说可能是在卫生间，于是薛桂兰和妹妹就直接杀进来了。 卫生间里，赵丽娜正在跟郭林通话，忽然一抬头看见薛桂兰带着一个女人，怒气冲冲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两人时隔三年未见，还是一眼就认出彼此。 赵丽娜震惊之余还没回过神来，凶悍的薛桂兰便抡起手臂，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赵丽娜脸上，嘴里大骂：“你个骚&amp;amp;lt;货，敢勾搭我男人，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紧接着，薛桂兰和妹妹两人上前玩命的对赵丽娜拳打脚踢，赵丽娜被打得惨叫连连，一开始还试图反抗，但她一个弱女子哪打得过两个泼妇，三两下就被打的无力还手，蜷缩在卫生间的墙角大喊救命。 赵丽娜的手机虽然脱手坠地，但却没摔坏，电话依旧通着，郭林拿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吓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手哆嗦的险些拿不住手机，只能用两只手捧着。 那个泼妇竟然找到教育局去跟赵丽娜动手了！郭林一开始哪想到老婆出门竟然是去找赵丽娜了，也是奇怪，她怎么知道赵丽娜在教育局上班的？ 眼下郭林心急火燎，他一方面心疼赵丽娜，一方面更担心薛桂兰把事情闹大，不过她现在好像已经把事情闹大了！ 怎么办、怎么办！郭林在家急的团团转，赵丽娜的手机摔在卫生间的某个角落，她的哭喊惨叫声不断，薛桂兰和妹妹殴打辱骂的声音也没停过，郭林慌了，自己肯定没法去现场劝架，如果打电话给老婆让她消消气，恐怕反而会激发她更大的怒火。 郭林挣扎纠结半晌，赵丽娜的哀嚎与求饶他听在耳中，疼在心头，却只能选择不去插手。 这时，在事发现场，赵丽娜的同事听到她的求救声，想要进卫生间拉架，被挡在门口的薛桂兰他哥怒骂：“草你妈，那个狐狸精勾引我妹夫，我妹妹教训她天经地义，有你们什么事儿？都他妈滚远点，别多管闲事！” 此话一出，也就真没人敢进去管这件闲事了，不少女同事在外面围着听动静，有些暗恋赵丽娜的男同事则在门口捶胸顿足，没想到梦中情人竟然是别人包的二奶。 教育局的领导闻讯赶来，不料薛桂兰的大哥完全不给面子，一副谁敢干涉就跟谁拼命的架势，还指着领导的鼻子把他也骂了一顿。 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丢了脸，领导大为光火，找来一堆保安，同时还命人打电话报了警。 薛桂兰和妹妹打够了、打过瘾了，心里那口恶气也暂时出的差不多了，此刻赵丽娜浑身是伤，哭成了个泪人，薛桂兰一副得胜者的姿态，掐着腰恐吓道：“你赶紧给我从海州消失，不然我在海州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正说着，门外薛桂兰的大哥已经被众多保安制服，又有几个保安冲了进来，指着薛桂兰和她妹妹，大声呵斥：“你们是干什么的，跑我们教育局打人闹事，不知道打人犯法吗？” 薛桂兰嚣张惯了，一口痰吐在其中一个保安身上：“她睡我男人，我打她是天经地义，你们管这么多做什么？难道你们也跟她睡了？” 保安也没见过这么没素质的女人，被吐了痰的保安恼火之下刚想动手，薛桂兰却一伸手把花短袖的扣子解开两颗：“来来来，你们敢碰我一下，我就脱了衣服叫强奸！” “你这个泼妇……”保安词穷了，面对两个嚣张老娘们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教育局的领导进来看了一眼，对外面的女同事说：“赶紧，把小赵送医院去，另外，这两个打人的谁也不能放走，等警察来处理！” 教育局毕竟是政府机关，而且是主管教育的严肃部门，被这么一闹，如果再让打人凶手正大光明的走了，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赵丽娜被几个同事搀走了，薛桂兰拉着妹妹想走，但却被保安拦住，当场就彪了：“老娘要走我看谁敢拦我，你算老几？谁脱裤子把你漏出来了？” 被骂的是教育局的副局长之一，分管全市初高中，平时走到哪都被人恭维着，半辈子没被人这么骂过，更何况还有不少保安在场，外面一堆下属听着，脸上顿时热的发烫，手指着薛桂兰气的直哆嗦：“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素质！” “你有素质！你有素质你的下属睡别人老公？照你这么说，你肯定也没少睡这个小狐狸精！” “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告诉你，老娘正好没来例假，不然我把卫生巾抽出来，先糊你一口血！” 副局长懵了，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种泼妇面前完全没有战力，便气的一跺脚，对保安吼道：“把门关上，别让这两个人出来！等警察来处理！” 说完，副局长扭头走了，薛桂兰的大哥被几个保安制住，一脸不忿的冲那副局长吼道：“我妹夫是西岭矿矿长，你自己在心里掂量掂量，惹不起就别逞能！” 副局长的火气腾的又起来了，妈的我惹不起的人多了，我一个副处级，在整个市领导班子里也根本排不上号，局长、市长、********、省厅、部委，到处都是我惹不起的人，但是你西岭煤矿的矿长算个屁？ 教育局是国家机关，西岭煤矿是国有企业，就不在一个档次上，更何况，西岭煤矿虽然在海州，但归属关系在彭城矿务集团，在海州你得瑟什么？ “警察来了之后告诉办案民警，这件事情如果他们不秉公执法，我们教育局一定追究到底！” 教育局是海州最吃香的部门之一，他们掌管着整个海州小初高学生的命运，也掌握着这些学生家长的命运，只要孩子没上大学，谁都不愿意得罪教委领导。 公安局虽然政治层面的实权比教育局大得多，但如果真论个高低，绝对是公安局上赶着巴结教育局，人人都有孩子，有孩子就要上学，上学就想去好学校、去好班级，就算平时不巴结教育局的人，也绝对不敢得罪教育局。 现在是有人到教育局闹事，教育局副局长发话了，赶来出警的警察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薛家兄妹三人被塞进警车带到了派出所，赵丽娜在医院处理伤口，公安也赶紧派人过去，带着赵丽娜去开具伤情鉴定。 憋在家里的郭林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打电话找人托关系，终于把关系拖到城中区派出所，所长一听是来给闹事人求情的，直接就给拒绝了。 冲到国家机关打人，还辱骂国家干部，教育局副局长亲自发话追究到底，派出所哪敢这个时候给闹事的做人情？ 郭林这回是真恨疯了薛桂兰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在家闹也就闹了，现在竟然跑到教育局闹，这事要是传出去，那自己可真要被她坑死了！ 就连李牧都没想到，薛桂兰竟然这么不知轻重，他让赵康把赵丽娜曝光出来，为的是让这两口子开始内耗，让郭林内忧外患，但在他的预计里，薛桂兰为了她男人的安危，肯定不敢对外宣扬，只能在家拿郭林出气，可到了下午，海州本地的论坛、聊天室里就有目击者出来爆料，把发生在教育局的闹剧搬到了网上。 这下子真热闹了。 第八十六章 阶段性胜利 网友对郭林群起而攻之的时候，李牧和赵康一直在淡定旁观，直到赵康收到下面人的反馈，有人开始在删帖了。 赵康核对了一下，确实是有一些帖子被删除找不到了，有些都是顶了几百上千楼的大帖，就这么被删了让赵康心里恼火。 李牧紧接着便给他出了个主意。 日后的百度贴吧经常会出现爆吧事件，也就是网友发帖的速度远超管理员删帖的速度，以至于整个贴吧被刷屏，就算是管理员都无能为力。 反正操作的方式都是一样的，何不效仿一下，爆掉删帖的论坛呢？ 同时，可以在聊天室这种即时发表言论的地方，向网友曝光对方的删帖行为，并呼吁网友一起爆论坛。 赵康越听越兴奋，最后一拍大腿，激动的说：“我懂了，你等着看吧，我搞死他们！” 晚上七点，海州本地论坛“乐在海州”被数以万计的账户爆了。 这其中有一部分是赵康控制的水军，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水军在各大聊天室里呼吁而来的热心网友。 有钱人用钱来破坏规则，一直是最容易引起民愤的诱因之一。 “乐在海州”的创始人名叫谢飞，业余学了点编程，买了套代码就弄了这么一个本地论坛，经营了半年，算是海州最大的论坛之一了，偶尔也有几家饭店、商铺找他合作打个小广告，有一笔比较稳定的广告收入，同时他也会经常组织网友线下搞搞活动，从中赚取一点组织经费。 因为线下活动搞得不错，不少本地网友都很喜欢这个论坛，而谢飞凭借这个论坛，一个月有大概三千块钱左右的净收益，在海州算是非常不错了。 但是今天，谢飞做了一个让他后悔很久的决定，当一个陌生人揣着五千块钱找上门，让他删掉论坛里一些曝光郭林的帖子，五千块钱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他答应了。 然后就激起了民愤。 当无数网友把论坛每一个版块都刷满刷爆的时候，谢飞紧张的手心都在不停滴汗，每一个帖子里，都在复制粘贴郭林的罪责，同时还附加上了对自己收钱删帖这种行为的辱骂。 谢飞删帖删不过来，就顺手封了几个IP，结果这下更惹了众怒，有在家被封了IP的网友不会挂代理就专门跑去网吧上网骂他，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谢飞只好把论坛暂时关闭。 虽然关闭论坛之后，他的世界清静了不少，但他心里也明白，这次自己是把网友给得罪了，等网友这波浪潮过去，论坛重开，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人气。 杀鸡取卵这个典故，其实说的就是他自己。 乐在海州被大量网友群爆以至于被迫关闭的事情，让那些主动参战的网友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以至于其他论坛在看到这种场面之后，死活不敢再删帖，不能为了一点删帖的钱，毁了自己的饭碗，现在“乐在海州”关闭了，正是他们拉拢用户的好时机。 于是，一个名叫“海州之家”的论坛，开始给曝光郭林的帖子高亮、置顶，拿出了与谢飞完全不同的态度，一下子就吸引了大量网友前去观光并且发帖留言，大赞了他们的这种做法。 郭林这下彻底手忙脚乱了。 李牧心情愉悦不少，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们在温城培训的情况。 老爸说培训非常有意思，学到了不少新鲜东西，也认识了不少一起培训的朋友。 李牧问他有没有听说郭林的事情，老爸说略有耳闻，老同事给他打了个电话，好像说起这事非常开心。 紧接着，老爸又问李牧最近怎么样，李牧自然说一切都好。 随后又跟老妈说了几句，耐心听了老妈的嘱咐和唠叨之后，李牧才挂断电话。 段时间看，郭林是没精力筹划坑害老爸的计划了，但李牧仍旧缺乏足够的安全感。 重生以来，他的心态虽不是一直如履薄冰，但也比以往要谨小慎微的多，人生路很长，越是这种漫漫长路，越要仔细把控，否则随便一个偏差，就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尤其是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 就比如自己与郭宇航的矛盾，如果不是赵康从他爸爸那里得到消息，自己还蒙在鼓里。 有可能忽然某一天，自己或者老妈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告诉他们娘俩，老爸因为涉嫌盗窃而被刑拘。 重活一世，李牧不愿让家人为自己承担任何风险，他要把所有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想到郭林一家，李牧眉头紧锁：这个力度，还是不够啊！ …… 薛家三兄妹在海州出名了，这件事情被教育局员工在网上爆出之后，网民被其在国家机关内的嚣张行径所震惊，就连派出所的人也觉得压力山大。 薛桂兰的大哥没动手，所以他被批评教育警告一番之后，当天晚上就放了出来，薛家一对动手的泼妇姐妹花则直接被拘留了。 第二天，赵丽娜的伤情坚定结果出炉，浑身多处瘀血肿胀，头皮多处撕脱伤，脸部多道伤口，最重要是有轻微脑震荡，最后伤情坚定是轻伤。 警察询问赵丽娜是否接受调解，赵丽娜直接拒绝了。 事到如今，自己的事情也东窗事发，赵丽娜也知道自己在海州是待不下去了，不过也不要紧，她原本也不是海州本地人，只是在海州上学、在这里结实了郭林而已，在这里臭了名声，大不了离开就是。 不过，自己现在从郭林那里得到的，只有几十万现金，以及一套房子，房子不值钱，一共也就值十几万，现在正好自己被郭林的老婆打了一顿，教育局领导脸上无光，要追究到底也是变相给自己撑腰，所以赵丽娜就准备借机敲郭林一笔，顺利的话，自己拿到钱就可以从海州消失了。 一想到薛桂兰竟然冲到教育局打自己，赵丽娜咬牙暗忖：调解就算了，赔个万儿八千的没什么意思，等郭林自己开价吧！ 赵丽娜毫不松口，调解无望，教育局的领导又一再施压，最后警察决定先把薛家姐妹花刑拘五日，五日后可办理取保候审，剩下的就等将来开庭了。 郭林这下傻眼了，儿子住院，老婆刑拘，他自己脸上被抓的稀巴烂，出个门都要戴口罩，真他妈是倒血霉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和赵丽娜的事情已经传遍街头巷尾，该如何化险为夷，他心里还没有把握。 再一想到背地要整自己的神秘人，郭林就不由打了个冷战。 自己把赵丽娜藏的这么好，藏了三年半没出事，连自己多疑的老婆都一点没发现，那个人是怎么知道的？他知道赵丽娜，还知道其他的事吗？以前整人都是给上层领导写举报信，谁他妈见过这种在网上铺天盖地曝光的阵仗，真是太阴险了。 担忧之下，他打电话给老领导韩鲁，一方面询问上级领导有没有关注，另一方面也表露出自己想在这件事情风头过去之后赶紧调到集团的想法。 韩鲁不许，西岭煤矿眼看破产在即，破产代表着将有巨大的国有财富外流，韩鲁把这视为自己退休前能捞的最后一把，为了这一把，他不光有郭林，还有其他人在暗中运作，一旦自己捞到手了，他才愿意把郭林弄到集团养老。 所以他一再嘱咐郭林，集团领导由他来疏通，郭林只要咬紧牙关挺过这一阵，就算全海州的人都直到他包女大学生也无所谓，只要集团领导不发话，他就可以继续坐在西岭煤矿的位置上，况且就算领导发话了，还有他在斡旋，到时候在集团内以生活作风不检点，弄个通报批评也就差不多了。 郭林听完，心中忐忑的说：“老领导，现在明显是有人要搞我，我怕他还有后招啊……” 韩鲁话音严肃：“这段时间我保你矿长的位置不丢，你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别让人抓住任何把柄再敢捅任何篓子，你就自己收拾去吧！” 郭林叹了口气：“我屁股底下这把椅子现在让人烧红了，烫腚啊！” 韩鲁冷冷道：“就算是插满钉子，你该坐还是得坐！” 郭林眼下焦头烂额，老领导的嘱咐他也只能乖乖遵守，听老领导的话，老领导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 薛桂兰被刑拘之后，赵康很快给李牧反馈回一个信息：郭林放弃陷害自己老爸的计划了。 赵康的爸爸特意请测量组的组长陈海龙喝了顿酒，陈海龙说，郭林专门给他打电话，让他把陷害李道平的计划吞进肚子里，不得让任何人知道。 陈海龙正面询问郭林这事儿是不是彻底放弃了，郭林也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他确实没精力再去折腾这件事了，而且老领导也嘱咐他绝不能再节外生枝，他哪敢再去报复李道平。 在与郭林的暗中较量中，李牧获得了阶段性胜利，心情也暂时轻松了不少，但李牧总觉得这场暗斗远未结束，郭林眼下只是放弃报复自己，对李牧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在李牧的内心深处，他唯一的念头是把郭林彻底扳倒！ 一个十八岁的准大学生，想扳倒一个国有煤矿矿长，无异于蚍蜉撼树，但李牧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这个目标并非无法实现。 眼下，赵丽娜这颗子弹击穿了对手的下半身，自己真正缺少的，是一颗能够击穿心脏的子弹，只可惜，这种致命的子弹太难得。 第八十七章 紧锣密鼓 松了口气的李牧这两天很忙。 易听网在进行上线前的最后测试，虽然都是由孔令宇带团队在做，但李牧还是要及时掌握他们的进度，并且给出意见建议，免得他们跑偏。 至于页面的设计，在跟美工沟通了一个上午、又历经几次改版之后，也终于达到了李牧的要求。 为了应对易听网吸引来的大量用户，李牧又让孔令宇增添新的服务器和带宽，第一步就至少要能够应对十万人同时在线听歌。 除此之外，负责专卖店装修的成宇建筑公司派出的一个项目经理也带人赶到了海州，拿着两套设计图给李牧挑选，李牧选择了一套便开始施工了。 其实在店铺装修的问题上，李牧没什么自主权，总公司对装修的要求非常细致，有一个专门的装修标准手册，从墙面到地砖尺寸、颜色甚至花纹都有严格要求，货架、展示区、收银台、照明等等也都有官方模板，不允许个人乱搞。 反正在统一标准下，专卖店装出来都是差不多一个感觉，李牧也就没多干预。 那个项目经理从本地又招了几个散工，便带队开始干活了，施工时间从每天的早晨七点到晚上九点，据说加班加点是他们公司的常态，对这种工作方式，李牧自然高兴得很。 店铺施工期间，李牧别的要求没有，就是去广告公司订做了一张硕大的广告喷绘布，直接从自己店面的门头上方垂到地面，宽度也占据了整个店面的一大半。 喷绘布上，除了巨大的美特斯邦威Logo，还有两幅差不多两米五高的郭天王酷炫照片，除此之外，还用醒目的字体写着：“美特斯邦威海州店开业在即，敬请期待。” 毕竟是最繁华的街道，装修施工的这一两个月，李牧可不想光顾着干活而忘了宣传，现在这幅巨大的喷绘布极为醒目，百米开外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也算是提前做个宣传。 每一个路过的年轻人都会被这巨大的喷绘广告吸引，然后瞬间接收到一个令他们期待不已的讯息：美特斯邦威要在海州开业了。 简单计划参加的复赛录像，被南苏卫视定为后天晚上首播，易听网也定在当天晚上12点正式上线，-李牧便决定去一趟金陵。 李牧提前通知孔令宇后天晚上都带领技术团队加班一个通宵，给每人补助三倍加班费，到时候自己会到办公职场，跟大家一起见证易听上线的历史时刻。 随后，李牧在第二天中午抵达了简单计划的排练室，先听他们排练了几遍《老男孩》，张克轩嗓音意境的掌控已经非常到位了，乐队的配合与编曲也把这首歌展现的非常完美，李牧越发觉得，简单计划这四个人有大红大紫的潜质，如果未来他们能够学会自己写歌，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完之后，李牧给了四人一个中肯的评价：“目前看，决赛第一轮出现是没问题了。” 决赛分两轮，第一轮决赛是十八进五，最后一轮决赛是五进三并且选出冠亚季军。 紧接着，李牧和其他四人一头扎进录音棚，开始了封闭录音。 录音的流程基本上是先乐器后人声，然后再后期修音、剪辑，一般来说，我们听到的歌曲都是录过很多遍，然后把很多遍中较好的片段拿出来剪辑到一起去的，这是比较科学的录音方法，甚至到后来，越来越多五音不全的明星也开始出唱片的时候，基本上他们就算是把歌词读几遍，后期也能修出音准来。 李牧与简单计划先录制的歌曲是《李白》，这首歌乐器一共录了三遍就把伴奏搞定，但张克轩的人声录了十几遍，并不是他发挥的不够好，而是李牧在精益求精。 听录制版的歌曲，和看现场有极大的不同，现场版能够自然而然的忽略掉一些错误与不足，但录制版却不行，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每一首在录音棚录出来的单曲，李牧都要力求做到完美无瑕，这是流行音乐，是要面对无数大众的，跟自己录《斑马斑马》那种小众民谣歌曲不同。 《李白》终于达到了李牧的要求，随后大家休息了一会，紧接着又开始录制《向阳花》，有了之前的经验，张克轩在《向阳花》的发挥上就稳定多了，人声五遍就解决问题。 两首歌全部搞定的时候，眼看时间还比较宽裕，李牧便道：“这样，咱们一鼓作气，把《老男孩》也录出来，再过几天你们就要去燕京参加决赛了，到时候飞来飞去的，怕你们没时间也没这么好的状态。 “OK！”大家也玩嗨了，于是便吃了点外卖，紧锣密鼓的录制《老男孩》，张克轩的有些用嗓过度，李牧让他缓了两个多小时，等《老男孩》的伴奏都录完，张克轩的嗓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此刻正是状态最好的时候，再加上最近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在排练《老男孩》这首歌，所以这首歌的录制，反而比其他两首歌更快。 三首歌全部录完之后，大家一起找饭店吃了顿饭，李牧嘱咐他们也关注关注易听网，另外在易听网没有上线他们的歌曲之前，一定不要把歌曲的源文件泄露，四人都心知肚明，连连点头。 李牧也终于松了口气，今晚八点，南苏卫视将播放复赛录像，身在海州的赵康已经严阵以待，这几天他的水军在简单计划的歌迷圈里挑出一个话题：到底哪里才能听到《李白》还有《向阳花》的正式版，大家听的现场音频，音效实在是不怎么样。 但是，所有粉丝都说，简单计划还没有签约任何一家唱片公司，所以还没有进录音棚录歌，大家都在等待着他们的录音版出来，不过应该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这其中，不少粉丝都在分析时间节点，有一个方案最受粉丝的认可，那便是：简单计划应该会在八月中旬参加完决赛之后，才会吸引到真正重量级的唱片公司和他们签约，完成签约到第一张唱片出炉至少半年，也就是说，今年大家估计没机会听到简单计划作品的录音版，也没可能买到简单计划的专辑。 不过，赵康的水军开始了宣传攻势，他们在网上散播“小道消息”，告诉所有简单计划的歌迷：简单计划的第一首单曲《李白》正式录音版，其实已经在录音棚里录完了，包括《向阳花》，这两首歌很快就会在网上发布，在网上引起了歌迷讨论的热情。 李牧带着源文件来到易听网的办公职场，孔令宇带着两个全职技术、一个服务器技术以及几个本地兼职外包的大四学生在办公楼里严阵以待。 正式上线之前，李牧又和大家一起测试了前后台，一切都非常流畅，没有任何问题，最重要的是，这个网站的界面非常漂亮，最起码在当下，易听绝对是最酷的音乐试听网站。 乐库歌曲全部源自网络，这也是眼下所有试听网站的共性，李牧知道原始资本的积累都是罪恶的，互联网行业更是不例外，后世无数身价百亿的大拿，靠抄袭、模仿、侵权、假冒伪劣赚钱，这时候自己也不该有太多的羞耻感，紧贴时代节奏就不会千夫所指，先把易听做起来，收拢用户才是最重要的。 八点钟，南苏卫视的节目开播。 网上不少人都在论坛刷屏，大家都在期待简单计划乐队的演出视频，但大家也都知道，他们在复赛的最后一个出场，播出的时间肯定在九点以后。 与此同时，赵康的水军开始了第二轮的宣传。 第八十八章 易听网上线 各大论坛网站上出现了一些有“内幕消息”的网友，他们在网上信誓旦旦的宣称，有一家音乐试听网站今晚零点正式上线，他们有简单计划两首歌曲的正式录制版，并且将在零点先发布简单计划的那首《李白》。 网友的回应出奇的一致：不信。 紧接着，那帮掌握了内幕消息的‘网友’就爆出了一堆大家谁也没见过照片。 照片其中一张，是简单计划四个人共同拿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简单计划的单曲《李白》正式录制版，将于今天零点在www。eting。com正式上线，敬请期待。 除此之外，张克轩以及乐队其他成员，也分别抱着写着同样字迹的牌子拍了好几张酷炫照。 为了防止被人说成是篡改的照片，摄影师很聪明的将牌子和环境光线融为一体，让人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实际拍摄，如假包换。 此时，Eting网站虽然还没有正式上线，但访问者打开之后，还是可以看到一个欢迎页面。 欢迎页面只有一张很有意境的图片，图片中是一个男人背着吉他、站在夕阳下的背影，周围环境看起来好似北欧的古典小镇，看起来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情调与味道。 在那个男人背影的正下方，有三行字。 第一行，今晚零点，开启全新音乐旅程； 第二行，距离易听网正式开站，还有X小时XX分； 第三行，简单计划火热单曲《李白》正式录制版将同步上线。 如此一来，慕名而来的网友便立刻相信了。 自从赵康的水军开始动作，李牧就让孔令宇监控着网站的访问数量，仅仅过了半个小时，独立IP的访问量就达到了三千人。 九点钟，独立IP访问量达到了一万。 九点十分，南苏卫视上的简单计划终于开唱，《向阳花》的现场视频第一次通过电视播放出来。 电视播放的版本比现场观众录制的版本音效要好了许多，《向阳花》这首歌的魅力也开始展现。 九点半，易听网站的访问量达到高峰，独立IP访问量超过两万。 孔令宇以及其他技术都惊的说不出话，他们从来没见过，一个网站在没开站之前，能吸引到如此大量的用户关注。 要知道，现今无数的网站都是从零开始做的，用户也是上线之后一点点积攒的，可现在这两万用户是哪来的呢，难道李牧在网上做了推广？ 孔令宇并不知道李牧手里还有一支网络水军，甚至可能是当今最早的水军了，那些水军正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宣传易听，利用简单计划这个噱头，吸引着大量的用户。 李牧一直觉得，简单计划将是易听的制胜法宝，因为他们的热度正高，而简单计划的音乐只有易听才有，如今是，未来也是。 对易听网来说，简单计划的任务就是吸引首批用户，剩下的，就靠易听简洁流畅的用户体验，以及大气吸睛的视觉效果来留存住这些用户了。 另外，易听的云歌单功能已经开发完毕，每一个注册用户的歌单都会被上传到云服务器，下次登录的时候会自动加载出来。 虽然这个功能在后世烂大街，但眼下绝大部分的网站都不具备这种功能。 易听比其他同类型网站强出这么多，没理由不对他们形成碾压。 南苏卫视播放完复赛全部视频，赵康的水军换了马甲又开始出动了。 这一次，他们不宣传网站，就在四处掀起讨论简单计划的浪潮，到处夸赞《向阳花》这首歌励志，令人感动，不少正处于人生灰暗中的“粉丝”，被这首歌激起了希望，重新燃起了斗志，然后到网上来分享自己的心灵鸡汤。 虽然第二波宣传没有刻意把易听网摆出来，但易听网还是从中受益匪浅。 时间持续到11点55分的时候，易听网的访问独立IP已经达到了十万，李牧心里清楚，这些用户大都是南苏省本省的用户，一旦简单计划在决赛的第一轮高唱《老男孩》之后，粉丝必定会迎来一轮暴涨。 包括孔令宇在内的技术人员也都惊呆了，没见过哪个网站在开站之前，就能够吸引这么庞大的用户访问，这么看来，服务器以及带宽会不会承受不住？ 不过李牧却不在意，淡淡道：“我们统计的是8点到现在，四个小时里的访问用户，这些用户不可能全部都能等到十二点，日访问用户和峰值同时访问用户的数值差距是很大的。” 晚上零点，易听网正式上线。 当网站首页终于在网友面前展现出来时，几乎所有人的第一印象都是网站实在是太漂亮了。 从来没有一个网站，拥有如此漂亮且充满科技感的页面，李牧在美工上动用了后世的审美，动用了APP领域对色彩和图像的考究，所以，当用户蜂拥而至的第一感觉，便是视觉上的享受。 不过，他们并不是非常注重视觉，毕竟他们是来听歌的。 首页Banner的默认第一个横幅，便是简单计划的海报，并且附带了《李白》的试听图标，用户纷纷点开试听，却惊讶的发现，在易听网试听歌曲的时候，不会发生跳转页面或者弹出页面的情况，它会在底部生成一个精美的播放浮窗，甚至还自带飘词功能，这个真的是太牛逼。 《李白》的正式录制版终于伴随着易听网问世了。 数据显示，在0点02分的时候，有差不多十万人在同时在线听这首李白。 0点10分的时候，《李白》的播放次数已经超过二十万，下载次数刚刚突破五千。 个人电脑及MP3硬件还没有真正普及，下载量偏低也是正常。 流量的高峰持续到凌晨一点钟左右，不过峰值没有再创更高的记录，李牧心里也已经十分满足，易听的开局能有这样的成绩，实话说，已经相当厉害了。 临走之前，李牧交代孔令宇，监控好流量数据，设定流量阈值，一旦接近阈值的80%，立刻追加服务器和带宽，确保用户试听和下载的速度不受影响，在这方面绝不能省钱。 李牧翌日回到海州，从火车站乘坐出租车回家时，惊奇的发现《李白》已经开始出现在车载电台里了。 这年头，各地电台跟试听网站一样，也没有任何版权概念，放什么歌曲全凭DJ的个人喜好。 海州本地的交通音乐台每天三成以上的时间都在放歌，同时还开放了点歌热线，虽然每天循环播放大量歌曲，但在这个年代，电台的受众还是非常大的，影响力也很广泛。 依稀记得，燕京、沪市的音乐广播台甚至常年推出歌曲热度排行榜，而且颇具权威性。 李牧心念一动，一个电话打给张克轩。 “金陵音乐电台有认识的人吗？” “不知道，可以打听一下，怎么了？” “找找人，在上下班高峰期播放《李白》，再找点托，专门给电台的点歌热线打电话点这首歌，争取每天都能在电台上播出两次，电台能迅速覆盖到那些不知道那场比赛、没听过这首歌的人群。” 对电台来说，一首歌一天播两次不算离谱，以后的《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甚至凤凰传奇的洗脑歌，一天放六遍都嫌不过瘾。 张克轩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这里面的重要性。 所有的出租车和公交车基本都会播放电台，其中尤其以音乐台为主，不少学生会在晚上偷偷在被窝里听收音机，热门歌曲在电台上的传播速度非常快。 “我这就去办，争取今天就能放！” 李牧又提醒道：“最好能让DJ提一下易听网，顺便再说一下，五天之后，你们的《向阳花》会在易听网上线。” “OK，我这就找人去办！” “海州这边我想想办法，其他城市如果能找到关系，也尽量动起来，这一块成本肯定很低，但效果肯定很好。” ------ 第二更到了，大家的推荐票也别藏着了，尤其是马上12点又是新的一周，求新一周的推荐票！ 第八十九章 势头正猛 赵康有过到燕京公关的经验，李牧就把公关海州音乐电台DJ的任务交给了他。 没想到一顿晚饭的功夫，他就把事情搞定了，晚上九点钟，他给李牧打来电话，让李牧听电台。 李牧找到老爸的收音机，调好频率，就听到在一阵片头音乐之后，一个男声说道：“欢迎大家收听我爱流行乐节目，今天的我爱流行乐第一首歌，小虎为大家推荐的歌曲，来自最近在南苏省乐队比赛中获得第一名的简单计划乐队，想必不少听众朋友都在电视上看到过简单计划对这首歌的现场演绎，不过今天小虎为大家带来的，是这首歌的正式录制版，今天零点，这首歌才刚在易听网首发，如果听众朋友们喜欢简单计划乐队的歌，记得关注易听网，www。eting。com，简单计划的第二首单曲《向阳花》，很快也将于在易听网全球首发。” 紧接着，《李白》的音乐奏响。 一个市区人口几十万级的地级市，在这个时间，待在收音机前的人，没一万也有几千。 李牧这两天听这首歌听的快吐了，关掉收音机，给赵康回了一个电话。 “可以啊康子，怎么搭上的线？” “嗨，这算什么，我有个同学跟那个小虎住一个小区，这家伙一个月工资也就一千块钱，我请他吃了顿饭，给了两百块钱，这事就成了。” 李牧哭笑不得，竟然真的这么简单。 赵康这时笑道：“我刚跟他吃完饭正在回去路上呢，这司机的电台坏了，你听了吗？还满意不？” “非常好，完全符合预期。” “那就行。”赵康笑道：“我下午给我爸妈买了两台手机，还没来得及给他们送去，等我待会回家一趟，然后去你家找你。” “行。” 挂了电话，李牧刚想找孔令宇问问流量情况，没想到孔令宇的电话正好打来。 “BOSS，今天的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迎来一波流量新高峰，同时在线试听的用户超过了十五万，BOSS你到底从哪弄来这么庞大的流量？” “你用搜索引擎搜一下简单计划，然后多看一些搜索结果就知道了，另外，你不听电台吧？” “我哪有功夫听那个啊……我马上就去搜一下简单计划看看。” “好。”李牧刚想收线，孔令宇又道：“对了BOSS，今天的独立访问IP截止到现在已经快三十万了，但咱们的注册用户比例有点低，只有不到五千。” 李牧想了想，说：“注册用户数低是这类网站的普遍问题，这样，你去采购三部手机，三部MP3播放器，把总投入控制在八千块以内，以此为奖品，搞一个有奖注册的活动，让美工做一个宣传横幅，放在最上方。” “啊？为什么？”孔令宇的思维有些跟不上，现在做互联网的，大都在想着怎么从用户身上掏钱，实在掏不出的，也要利用用户的流量赚钱，但还没听说过谁反过来给用户花钱的。 李牧却很懂得这种营销模式，将来是个APP都搞补贴、红包，动不动以亿为单位烧钱，为的就是吸引用户，只不过现在的互联网从业者还没有进入到日后的白热化竞争中，不懂得反哺用户的营销模式。 可李牧却觉得，少量的投入却能给用户带来注册的强大动力，何乐而不为呢？对现在的网民来说，手机和MP3都应该算是奢侈品，如果注册就有机会获得，转化率想必会非常之高。 李牧没回答孔令宇的问题，而是交代道：“你记着，抽奖前的周期要够长，但也不能太长，暂定七天一个周期，每七天抽出一个手机大奖和一个MP3大奖，由系统随即抽奖，每一个注册用户都有机会得奖，中奖用户将在网站公示。” “另外，在抽奖的七天周期内，每天持续签到的用户，中奖几率就会倍增，每天签到并且试听时间超过一小时的用户，相当于签到两次，机率再倍增，这次没抽到的，机率累积下次。” 李牧这番话的核心，是增加用户使用惯性，从而侧面提升用户粘度，至于孔令宇能不能理解，李牧并不在意，现在不理解不要紧，只要贯彻执行，见到效果之后，他自然也就理解了。 孔令宇带着疑惑与诧异，接下了李牧的这个任务，随后便安排美工加班赶制横幅，而他自己则准备明天中午抽空去采购奖品。 李牧挂上电话，心里盘算着，先让易听养出一批用户，等过几天用户达到一定规模之后，就可以把自己那两首歌也挂上去试试效果，如果用户喜欢，那易听就又多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内容源。 …… 稍微闲下来的时候，李牧也抽空去驾校练练车，顺便也能见见苏映雪，不过在连续倒了三把漂亮的倒车入库加移库之后，教练摆摆手：“你还是别来跟人家抢车练了，回去等考试吧。” 李牧也没工夫每天都往驾校跑，便辜负了苏映雪与赵康。 店面的装修进度很不错，李牧最近几天每天都要去看一看，基本上一天一个样，而自己在店门口悬挂的巨幅喷绘广告也很有效果，很多海州的年轻人已经知道，本地的美特斯邦威专卖店已经开始装修，而且店面很大，看起来很高大上。 跟2015年Low到去玩网红的郭天王不一样，现在的郭天王，还确实算是个天王，影响力也非同一般。 店铺的装修预计在八月十五号前后就可以完工，李牧需要拿捏好时间跟总部订货，按照现在官方给出的定价水平，夏季每平方铺货成本大概在800元左右，冬季要1000到1500，李牧的店铺一百六十五个平方，春秋换季在即，铺货成本应该在1000元每平方，不到二十万，还可以轻松应付。 眼下的易听网也很了不起，因为推出了注册用户抽奖的横幅广告，现在注册用户已经超过三十万人次了，这也让孔令宇对李牧五体投地。 现在全省各市的电台都在循环播放《李白》，这里面有人为公关的因素，也有歌曲自身吸引力的因素，总之这首歌是火了，起码在南苏省是真的火了。 薛桂兰被刑拘的第三天，《李白》终于登陆沪市音乐电台，一经播出便引起年轻人的狂热追捧，简单计划伴随着《李白》首次登陆一线大城市，一同被带到大城市的，还有易听网，易听网的日流量已经超过五十万，水军还在铺天盖地的宣传。 李牧给孔令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找了一个独立歌手，准备把他的作品也发表在易听上，让他找美工定制一个Banner横幅，就安排在简单计划后面的第二幅，内容是：易听网独家歌手牧子单曲《斑马斑马》全网首发---“一个小众民谣歌手的自白”。 没有照片，有的只是一个背对着镜头弹吉他的模糊背影。 李牧重生到现在也没有过要做明星的打算，所以他只用牧子这个“艺名”发表歌曲，来为易听网的用户增加一定的粘度。 李牧对自己录过的两首歌信心不是很足，毕竟这两首歌都是稍微有些小众的民谣，录音水准也很粗糙，不过最起码也是全网独有的东西，传上去就肯定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孔令宇自然欣喜异常，易听网的发展势头如此迅猛，他心底比李牧还要喜悦的多，李牧好歹是个重生者，又浸淫互联网多年，比孔令宇要淡定多了。 牧子的《斑马斑马》上线之后，并没有立刻斩获非常高的人气，李牧分析了一下易听网的用户行为，发现他们绝大多数是来了之后直接听简单计划，然后就开始搜索当下比较红的歌手，比如周杰伦、梁静茹、谢霆锋、羽泉这些。 不过李牧也无所谓，给它一点时间，让它慢慢去发酵吧。 张克轩最近一直在关注易听网，尤其关注《李白》这首歌在易听网上的数据，短短数日，这首歌的播放次数就突破百万，这是简单计划四个人谁都没有预想到的。 例行的打开网页看看数据，张克轩不小心发现了牧子《斑马斑马》的Banner广告，心中一愣，想起李牧之前就录过一首名字一样的歌，好奇之下点开一听，果然是李牧。 只是，李牧没有署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署名牧子，让张克轩有些好奇。 “喂，克轩。” 正在店铺视察工程进度的李牧接到了张克轩打来的电话。 “我在易听网上看到《斑马斑马》上线了，你怎么不用真名啊？” 李牧说：“我又不想出名。” 张克轩说：“其实出出名也挺好的…” 李牧笑了两声，说：“我还是安安稳稳做我自己的事情吧，娱乐圈太浮夸了，不适合我。” 张克轩嘿嘿笑道：“牧子这个名字万一也火了，你不也一样会出名？现在哪还有不透风的墙？” 李牧便道：“知道牧子是我的，只有你们乐队四个人以及婉姐，所以你们一定要替我严格保密，如果泄露出去，责任就由你们四个承担。” 张克轩连忙表态：“你放心，我这就跟他们打个招呼，绝不透露关于你的一星半点儿！” “这还差不多。” 张克轩犹豫了一会，说：“对了，燕京的决赛我们准备提前两天过去，先适应适应。” 李牧看了看时间：“那不就是明天了？” “对啊。”张克轩道：“我们真的很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去，不过想来你肯定也不会答应。” “确实，我最近特别忙，抽不开身。” 张克轩认真说道：“你放心，这次我们四个一定不辱使命，你在海州等我们的好消息！” 第九十章 清甜绵长 《李白》正在以极大的热度席卷着各大电台，与此同时，海州、金陵、彭城三城的互联网论坛上，关于郭林贪污以及包养赵丽娜的话题热度也在不断升温，但李牧总觉得眼下的势头，还远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虽然郭林在网上已经被骂的狗血淋头，但毕竟只坐实了一个作风问题，郭林身上真正的大问题是贪赃枉法，只有找到这方面的切实证据，才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个麻烦。 等到薛桂兰被刑拘的第五天，彭城的矿业集团高层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就连要调查郭林做作风问题这件事情的动静都没有。 五天时间，郭林也一直在暗地里运作，他给自己的老领导韩鲁送去了百万现金，又拿出自己在彭城买的三套房产，交由韩鲁帮忙在高层那里运作。 前后五天过去，集团一直没有要调查自己的动静，郭林从忐忑慢慢缓过劲来，他意识到自己眼下有韩鲁帮忙，并没有真正的危险，眼下要解决的问题，只剩下赵丽娜起诉自己老婆这件事。 郭林没有前往看守所接自己老婆，而是委托大舅子代劳，自己则给赵丽娜打了一个长达一小时的电话。 赵丽娜不敢再跟郭林见面，郭林也知道两人露水夫妻的情缘走到了头，便开诚布公的询问赵丽娜，要如何才能放弃起诉薛桂兰。 赵丽娜说自己没脸在海州再待下去了，换新城市生活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所以她要一百万才肯放弃起诉。 郭林稍一犹豫，答应了，一百万息事宁人，了结这桩心事，赵丽娜远走高飞，自己也省心省事，她走了之后，以后谁要是还拿这件事整自己，就是无凭无据。 同时，薛桂兰在看守所里待了五天，心里也慢慢明白过来，知道自己当初上门打赵丽娜是有些欠考虑，尤其是给自己老公带来的很大风险，在这种时候，两人更应该协力先把外面的风狼扛过去。 郭林前后花了两百多万现金还有几处房产，薛桂兰知道之后心都在滴血，尤其是那个勾引自己老公的贱人，无非就是被自己打了一顿，竟然要一百万赔偿，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不过想想也是件好事，给她一百万让她滚蛋，总比她一直给自己老公当地下情人要好得多。 翌日，赵丽娜拿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一百万，到公安机关明确放弃了对薛桂兰的任何追究，这个消息早上午十点就被灵通人士公布到了网上，紧接着十一点钟的时候，一个疑似教育局内部人员的网友发帖，称赵丽娜已经辞职，看来是准备离开海州了。 郭林打发走了赵丽娜、稳住了老婆，也控制住了事态的发展，煎熬这么多天之后，他终于能够长出一口气，但他不知道的是，李牧在暗处还在对他虎视眈眈，如同猎人在暗处盯着猎物，等着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 简单计划决赛第一轮的前一天，易听网发布了他们的第二首歌《向阳花》，同时，李牧也用牧子的名字发布了第二首歌《当你老了》。 由于简单计划已经在网上颇有人气，向阳花这首歌一经发布，就直接红遍了线上线下，《李白》刚刚在几个大电台的音乐榜上登顶，带有十足励志噱头的《向阳花》就紧随其后，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这两首歌的成功，让简单计划开始被全国的观众所了解，易听网的访问用户数据分析结果显示，网站刚上线的时候，南苏省的本省用户占到了80%，现在，本省用户和省外用户平分秋色。 李牧相信，随着决赛的开始，省外用户所占的比例会很快反超本省，那个时候，易听网也会迎来一波流量高峰。 简单计划的歌曲播放量都达到了百万级，但牧子的歌曲播放量却低的有些可怜，李牧也没太在意，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斑马斑马》这首歌，在大学生群体中已经开始火起来了。 决赛这天晚上十点，李牧接到了简单计划四人一起从燕京打来的电话，四人凭借《老男孩》一曲，在决赛第一轮获得了第一名，简直兴奋的发狂。 张克轩激动之余，第一时间给李牧打来电话，语气急促的问：“八月十五号决赛，还有一个礼拜，牧哥，我们下首歌您老给我们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等你们回来给你们。” 四人异口同声：“下首歌叫什么名字？” 李牧笑了笑，随口道：“飞得更高。” …… 李牧顺利考过了倒库移库，赵康和苏映雪虽然在考试过程中都有轻微撞杆的情况，但监考人员一摆手就都给过了，综合来看，这年代驾考难度也就是十五年后的十五分之一这样。 当天下午，返回金陵的简单计划四人，没来得及和家人一起庆祝决赛首轮胜利，便开车直奔李牧家。 李牧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飞得更高》的歌词与和弦谱，当着四人的面，把《飞得更高》唱了几遍，又大概说了一下编曲思路。 这首歌的曲风是足够称得上大气磅礴的，编曲上，原曲的前奏有太长的合成器键盘铺垫，简单计划没有键盘手，不过这不要紧，李牧的提议是找职业键盘手录伴奏，再在副歌的高潮阶段加上适当的弦乐做衬托。 现场演出的时候，录好的器乐伴奏加上乐队现场的伴奏和演唱，就能够做出极好的效果，这种做法在很多乐队的演唱会上都可以见到。 整个的编曲思路说完，简单计划四人一边记笔记，一边脑补李牧的编曲效果，一个个欣喜又惊叹。 李牧嘱咐四人继续加强对电台的公关，现在《李白》、《向阳花》都已经上榜，尤其是《李白》已经登顶数天，有乐评人说这首歌有成为年度十大金曲的潜质，但在李牧看来，《老男孩》、《飞得更高》也同样是制霸榜单的重头戏。 四首歌都是配合乐队比赛的节奏逐步发布，电台方面的运作如果操作的好，简单计划四首歌都有可能登顶各大音乐榜，很有可能在这个暑假之后，他们就火遍大江南北了。 燕京决赛的成功，让简单计划四人把李牧当成神一般供在心头，四人给了李牧二十万，当做是买歌的费用，又给了李牧十万块下一阶段的推广费，二十万李牧没要，只拿了十万推广费。 张克轩和叶天明极力劝说李牧把那二十万收下，李牧摆摆手：“我现在也不怎么缺钱，开完店手里还能剩下一些，易听网那边的经费一直是你们在负责，所以这两首歌的钱就别再跟我算了，太见外。” 两人还要坚持，李牧却岔开话题，问张克轩：“最近婉姐跟你联系了吗？” “比赛前给我打了个电话。” 李牧说：“奇怪，这几天她怎么一直没跟我联系。” 张克轩反问：“那你主动跟她联系了没？” 李牧坦白说：“没有，我最近也是烂糟事情一大堆。” 张克轩给了李牧一个白眼：“那不就得了。” 说完，他又说：“听小婉说她最近挺忙的，不过她倒是也跟我问起你了，还问我有没有试着邀请你去燕京，我说邀请了，你太忙，她就没再多问。” 李牧点了点头，自己前段时间确实很忙，而且因为郭林意图陷害自己老爸的事情，他一直有些高度紧张，过去的这几天，赵康几乎是他唯一真正接触过的人，其他包括爸妈、陈婉甚至苏映雪，李牧都没有主动联系过。 四人走后，李牧给爸妈打了电话，他们的培训已经过去大半、很快就要结束了，电话里听起来，他们三个人心情都非常好，看来接受一些新鲜事物，对他们自身也是很有好处的。 挂了电话，李牧还想给陈婉打个电话，没想到竟然如心有灵犀一般，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 “坏小子在干什么？” “想你。” “没正经。” “真的，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短信就发来了。” “真的想姐姐了？” “真的！” “姐也想你……” 两人在短信上相互关心了片刻，尺度最大的聊天内容也就是想你二字了，两人也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更进一步。 李牧总觉得，自己跟陈婉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昧，虽然他脑子里有个邪恶的念头想把这种含糊不清的爱昧再增进一两个层次，不过，理智又告诉他，这样就挺好的，不肥不腻、清甜绵长。 第九十一章 宋亮的用意 听小区里的几个年少小伙伴说，郭宇航已经出院了。 他出院之后直接被车接回了家，然后猫在家里就没出过门，除了他爸妈之外，谁也没有再见过他。 要不是邹华带着七八个小弟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李牧也不知道传言说的是真是假。 事情也是巧的离谱，郭宇航出院当天，邹华恰好也被放出来取保候审，按理说他对郭宇航造成人体轻伤，再加上郭林找了熟人施压，这家伙应该直接刑拘才对，但偏偏警察就这么给他面子，直接把他给放出来了。 有小道消息说，邹华被放出来是因为宋亮开了口，很多人不信，觉得邹华这种小混混远不够档次被宋亮惦记着，但李牧信了，这时候把邹华放出来，恐怕郭林一家人是最难受的，这么巧的事情，除了宋亮，不可能有其他人。 邹华一出来就找上郭林家的大门，嚷嚷着要郭林和薛桂兰赔偿他那辆几乎报废的本田雅阁。 他的新车还没磨合好就让张万军的手下砸了，张万军还说这笔账算在他头上，让自己去找他要，邹华哪敢？ 二十大几万块钱就这么没了，邹华心里说什么都过不去，虽然他现在还背着致人轻伤的案子，但他依旧对郭林放出狠话：不赔钱，就让他儿子小心点，逼急了就同归于尽。 郭林报警，可警察来了之后只是看了看现场，然后警告邹华：讨债可以，但不要太过分，说完甚至都没把邹华赶走，警察就都撤走了。 这下郭林傻眼了，警察的做法明显在偏袒邹华，难道这小子有什么背景不成？ 邹华见警察都不管他，气焰更是旺了几分，带着小弟直接堵住郭林家门口，大有一副跟他耗到底的架势。 眼下郭林屁股还点着火，忽然又冒出邹华这个搅屎棍子，让他心烦意乱，也生怕这家伙急眼之后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便想着给他钱让他赶紧滚蛋，可是，他又不敢一下子拿出二十多万赔给邹华，因为自己现在危机四伏，老领导也叮嘱过，这段时间不能出任何状况，一把掏出二十几万来，那是给对方送把柄。 万般无奈，郭林委托自己的弟弟，给邹华送去了二十八万，这才把这尊瘟神送走。 邹华走了，郭林一家三口心里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快他妈憋死了。 儿子被打，李牧那边的仇没能报也就算了，自己还掏出二十八万给打儿子的元凶，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窝囊的事吗？ 薛桂兰在家里撒泼打滚，直骂自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但即便是她心里也明白，丈夫现在危机四伏，这种事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郭林和薛桂兰两口子混了大半辈子了，事到临头也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可郭宇航年轻气盛，死活都咽不下这口气，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了李牧身上，可一想到李牧背后有宋亮、张万军那样的大人物，郭宇航就觉得心头一口淤血堵的他生不如死。 …… 郭宇航生不如死，李牧的生活却美滋滋的。 李牧每天都会抽空去趟店里看看装修进度，恰好自己店铺对面二楼开了一家健身房，李牧就办了张月卡，每天进去练上一个半小时的器械，上辈子做技术狗，年纪轻轻就近视、发福、亚健康，重活一世，他也开始注重身体健康了。 一个半小时的挥汗如雨之后，李牧在健身房的淋浴房里冲了个澡，穿着短袖裤衩从健身房里走出来，正好夕阳西下，拂面的微风带着丝丝凉意，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心里别提多美。 穿过马路，店铺里装修还在紧张进行着，店面的硬装差不多结束了，现在正在安装照明，过两天收银台、货架、试衣间配件就会送到，到时候再用几天时间，装修就基本告一段落了。 李牧掐着手指头算了算，爸妈他们大后天就回来，自己这种自由的生活也没几天了。 眼下事情不多，水军有赵康，易听有孔令宇，自己倒是可以抽时间到沪市去一趟，见见陈婉，自从上次金陵火车站一别，李牧总是会莫名的想念她。 在店铺里待了十几分钟，李牧正准备回家，忽然接到了宋亮的电话。 “小牧，在哪呢？” “我在店里，正准备回家，亮哥有事吗？” “没什么事，你忙完了抽空去广播大厦那边转一圈，我给你准备了一点小礼物。” 李牧诧异的问：“什么礼物啊亮哥？” “你自己去看。” 李牧心中好奇，不过好在广播大厦距离自己店没多远，于是他便跟店里装修的负责人打了个招呼，自己走了。 在路口一个右转，走几百米再左转，李牧抬眼看着对面一栋十三层的高楼广播大厦，这是海州市少有的几栋高层建筑之一，海州电视台、海州广播电台都在这里。 只是，宋亮让自己看它干嘛？自己见过高楼啊，见过的很多摩天大楼，眼下都还没建呢。 正诧异着，李牧忽然看见广播大厦的侧面半腰处悬挂的一条巨幅喷绘广告。 比着楼层一看，这巨幅广告至少有五层楼高，有一张硕大的郭天王写真照，以及美特斯邦威的Logo，旁边还有一串大字：美特斯邦威海州专卖店即将盛大开启，店址：西门口南街58号……” 李牧真是看得目瞪口呆，这么大的楼体广告他不是没见过，但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专卖店也能够挂出这么霸气的楼体广告，海州很小，这样的广告挂上三天，恐怕就满城皆知了，比在本地电视台播广告的效果还要强得多。 回想到之前宋亮跟自己说起过，八月初会有几个楼体广告空出来，心中感动，掏出手机给宋亮打了个电话，有些受宠若惊的说：“亮哥，这怎么好意思……” “客气什么。”宋亮语气很是无所谓的说：“市里超过八层的建筑，楼体广告都在我的手里，我上个楼盘售罄了，这些广告位闲着也是闲着。” 李牧真没想欠宋亮太多人情，上次郭宇航的事情已经欠下他一份大人情了，虽然后来简单计划四人一同跑来请宋亮吃饭，帮自己还人情、揽人情，但在李牧看来，那份情自己还没还上，没想到宋亮又送了自己一份大礼。 可是，在宋亮看来，这种楼体广告免费帮李牧挂上一段时间，简直就是举手之劳，他甚至自费帮李牧定做了巨幅喷绘，好人做到底，这是宋亮一贯的准则。 更何况，连李牧都不知道，宋亮现在的内心深处，对他是有敬畏的。 早在自己没找宋亮帮忙之前，宋亮就从叶天明老爸叶有道口中捕捉到一些讯息，李牧在网络上热炒简单计划的方式，可是让叶有道都赞叹不已的。 不过，这还不如足以让宋亮对李牧这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心生敬畏。 真正让他敬畏的，是最近海州街头巷尾都在热切讨论的一件事：郭林包养女大学生的一系列事件。 别人不知道内幕，但宋亮却猜出来了。 李牧上次打的那个家伙叫郭宇航，郭林是他爸爸，就在自己帮李牧摆平那件事情没几天，网上就冒出一堆莫名其妙的网友，开始铺天盖地的攻击郭林，而且还真拿出了他包养女大学生的切实证据，后来薛桂兰冲到教育局暴打赵丽娜，更是把郭林弄的极其被动，宋亮结合两件事的共同点，立刻就猜到这件事情背后主使者就是李牧。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竟然能够搅动起这么强大的破坏力，而且还能把自己隐藏的极好，这个少年已经不能用普通人去衡量了，值得自己对其心生敬畏。 也是因为如此，宋亮坚信李牧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甚至他有一种直觉，李牧将来的成就极有可能远在自己之上，所以，李牧更值得自己全力去维系，做点锦上添花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今天下午我给你挂了四副楼体广告，这只是其中一个，其他三个也在市中心，你转一圈就都看见了。” 李牧忙道：“谢谢亮哥，什么时候有空，弟弟请你吃饭。” “好啊，过两天的。”宋亮笑着说：“我最近事情多，等忙完这阵子我找你。” “好！” 挂了电话，李牧在市里走了几圈，便看到了另外的三幅楼体广告，与上一幅基本上差不多的大小，也都在非常醒目的位置上。 李牧心想，这次自己这家店的曝光率应该是前所未有的了。 而更重要的是，宋亮的楼体广告不但能给自己带来曝光度，而且，在海州做官的、做生意、道上混的都知道，宋亮手里的广告资源从来都是自用，哪怕闲着也不会往外租，眼下竟然给一个服装专卖店打这么大阵仗的广告，大家也能从中看出宋亮想要释放的信号：这家店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 知道这一层，大家心里也就明白，以后这家美特斯邦威开业之后，无论是工商税务，还是城管同行，都不敢来干涉分毫，需要谁开绿灯的时候，也一定不能掉链子。 这一层用意，比单纯的提高曝光度要重要得多。 第九十二章 如愿以偿 外出深造半个多月的李爸李妈终于回来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店面装修已经基本完成，货架和收银台都装好了，只差试衣间的三边试衣镜还没有到位。 在试衣间的装修上，李牧没有按照美特斯邦威总部给的装修建议进行建造，单个试衣镜加白色光源出来的效果不够好，如果客户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觉得好看，又怎么会被刺激起消费欲？ 于是李牧用了后来在ZARA等海外快销服饰里的体验，试衣间三边都是镜子，三块镜子以90度角尽可能的无缝衔接，这样一来，客户在试衣服的时候不但能够看到自己的左右前后，最重要的是，当他看向两面镜子形成的夹角时，可以看到真正非镜像的自己，也就是说，能够看到自己在别人眼中的真实模样。 除此之外，暖色的射灯光线几乎等于自带美颜效果，让人觉得镜子里的自己肤色很好，而且比平时好看。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买衣服，在专卖店试衣的时候感觉好看到不行，回家照镜子一看几乎想把衣服撕烂的根本原因。 李爸李妈回来之后，李牧就带他们还有小舅妈去了店里，当看到明亮气派的店面时，三人皆是满脸惊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李牧说：“你们来的前几天，我就已经把货款给公司打过去了，估摸着再等三天左右就能到海州。” 小舅妈难掩激动的说：“小牧，那现在是不是就得开始招聘店员了？” 李牧点点头：“当然，我本来想挂广告的，不过想一想还是等你这个店长来亲自招聘比较好一些。” 小舅妈参加了总公司系统的培训，对专卖店的运作已经有了全面的认知：“这样吧，我待会去找个打印店，打印几张招聘广告，今天就在店外挂上。” 李牧没有意见，既然早就选了小舅妈来做店长，这些事也理应让她来决断，而且看到小舅妈这么有积极性，李牧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李妈在一百多平米的大店面里看了几圈，忽然想起来时路上见到的楼宇广告，问道：“儿子，你在市中心楼上挂的那些广告得花不少钱吧！” “不花钱，朋友的位子，免费给咱们用一段日子。” 要说这宋亮，真是李牧见过最讲究的生意人，他可不仅是给自己弄了几个楼体广告这么简单，上次一起撸串喝酒，闲聊时才知道，原来邹华能在郭宇航出院的同一天就被放出来，也是他刻意运作的结果，也确实让郭林头疼了一阵。 小舅妈此刻正拿着一个小本子，用中性笔在上面飞速的记录着，一边写一边自言自语：“三天后到货，一百六十多个平方的店面上货至少得五到六十个工时，按照十个小时工作时间计算，需要五名员工。” “每十五平米配备一名导购的话，店里需要差不多十个导购才能忙得过来……” 嘀咕一阵，小舅妈抬起头来问李牧：“小牧，开业时间你想定在哪一天？” “十八号吧。”李牧说：“八月十八，818，比较顺。” 小舅妈点了点头，同时也松了口气：“那时间还来得及，我得抓紧时间招聘，还要抽至少三天的时间一边带人上货，一边组织一下基本培训。” 李牧对小舅妈这幅投入的状态满意至极，笑着说道：“舅妈，咱们这家店月营业额能不能过三十万，就看你了！” 小舅妈很是有信心的笑着说：“在总公司的时候，我们看了不少外地店铺的运营数据，以咱们海州的规模，我觉得一天一万很轻松，你还弄了这么醒目的楼体广告，一旦开业生意肯定火爆，怕到时候试衣间都不够用。” 李牧笑道：“咱们一共五个试衣间，要是这都不够用，那可真是要发达了。” 李妈在一旁打趣：“就你最财迷。” 李牧则一脸无辜的说道：“妈，这家店是给你和爸爸开的，将来它能赚多少钱可都是你们的，怎么能说是我财迷。” 李爸插了句话：“我们赚多少钱不还都是给你赚的？” 李牧认真的说：“店铺赚的钱你们自己支配，如果这家店真的很赚的话，也可以拿来进行下一轮的投资嘛。” 李爸李妈都没有太在意李牧说的再投资，相比赚钱，李爸更担心的是李牧的录取通知书，他不由询问：“通知书到现在还没下来？” “还没，现在还都用挂号信呢，从燕京到咱们这哪有这么快，估计还得等两天吧。” “万一要是没考上怎么办？” “放心吧老爸，不可能，我肯定考得上。” …… 就在李牧信誓旦旦说一定考得上人民大学的第二天上午，邮递员就送来了一封挂号信。 挂号信送来的时候李牧还在睡觉，李爸签收时一看挂号信的信封上写着人民大学四个大字，而且又颇有几分厚度，心中便明白，这一定是儿子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通知书到了，李爸没有立刻拆开，而是压下心底的激动与期待，和老婆一起把李牧从床上叫了起来。 “快拆快拆！” 李妈看着睡衣惺忪的李牧，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李牧揉了揉眼睛来适应明亮的光线，看清爸妈脸上满溢的期待之情，手上不敢耽搁。 刺啦一声，信封被撕开了一条平顺的口子。 “哎呀你小点劲儿！”李妈不由神情紧张地说道：“后面慢慢撕，别撕烂了，这信封我跟你爸是要收藏的！” “一个信封而已嘛！” “让你小点劲儿你就小点劲儿！” “好吧……” 李牧小心翼翼的把信封撕开80%，李妈就说什么也不让撕了，李牧随后从里面掏出一张类似贺卡、请帖般硬质材质的卡片，正面写着华夏人民大学录取通知书，还带着人民大学的校门图片以及校徽。 缓缓翻开，正面五个大字让爸妈瞬间喜极而泣。 录取通知书。 李牧同学：祝贺你被我校录取到财政金融学院金融学专业学习，请你持本通知书于2001年9月3日来校报到。 李爸李妈看到录取通知书五个大字就欢天喜地继而喜极而泣了，李牧咂着嘴把通知书看完，喃喃自语：“果然还是没能进经济学院啊。” 李牧自己心里也清楚，经济学院是人民大学的王牌学院，自己六百三十六分的分数，想去经济学院基本等同于痴人说梦，不过也不要紧，对他来说，考人大的原因很多，一个个捋的话，一方面是为了父母骄傲，一方面是为了能去燕京提前为自己的将来布局，一方面自己也需要一个好的文凭壮壮门面，还有一方面，能跟苏映雪做同学，有美女相伴大学四年想必也不会太枯燥。 既然如此，学什么专业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甚至根本无吊所谓。 爸妈此刻根本没关注李牧学什么专业，已经纷纷拿起电话给亲人打电话通知去了。 人民大学啊！这是多么的了不起！李爸李妈觉得这辈子活了四十来年，今天真是最扬眉吐气的一天了，有什么比儿子考一个好大学还重要的事情吗？没有！如果硬要说一个，十八年前儿子出生算是比这件事重要一些。 爸妈打电话的同时，李牧的手机也响了。 是苏映雪。 “喂，李牧，你收到录取通知书没有？” 这年头，物流几乎只有邮政一家，有一个人收到燕京来的录取通知书，就意味着很多报考燕京其他院校的本地学生，今天也有可能收到通知书，因为他们的通知书都是一个包裹寄过来的。 苏映雪收到通知的时间比李牧早一些，家里人庆祝完了也通知完了，她就立刻给李牧打了电话。 李牧笑着回答：“收到了。” 苏映雪的声音立刻透着十足的开心：“你是哪个专业？” “金融学。” “噢，那是财政金融学院啊，也很不错的！恭喜你！” “没错，你呢？是经济学专业吗？” “是的。” “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第九十三章 好事接二连三 通知书一到，好事便接二连三。 赵康的通知书也到手了，他报考那所大专本来就没有什么悬念。 随后，简单计划的决赛第一轮终于播出了。 这次真是牛大发了，以前简单计划的演出录像只会在南苏卫视播出，现在不仅是南苏卫视，还有燕京卫视以及全国其他十余家合作卫视台。 《老男孩》这首歌凭借着优秀的作曲以及励志感人的歌词，播出当天就俘获了全国观众的心。 易听网现在的流量也非同一般了，优秀的用户体验以及之前注册用户的奖励机制，让大量用户开始向易听网汇聚，这个速度快的连李牧自己都不敢相信。 看着易听网上有几万条关于简单计划四个人的留言，李牧脑海中忽然一亮。 为什么不在易听网的基础上，弄个明星贴吧给粉丝们玩玩？ 反正已经截胡百度MP3了，干脆把百度贴吧也截胡了算球。 李牧仔细分析了日后的百度贴吧，未来的百度贴吧依托搜索引擎，所以贴吧的创建规则基本是完全开放，不只是歌星，也不只是名人，随便一个东西，一个名词都能够建立一个贴吧。 不过，自己可没搜索引擎做依托，所以玩不了这么庞大的产品，更何况，自己也没那么强大的软硬件支撑。 所以李牧决定，在易听网上开放贴吧功能，但第一阶段仅局限于歌星，也就是说，用户到易听网听歌，每一个歌星现在都有一个属于他的二级页面，现在，李牧要给他们再增加一个个人贴吧，这样的话，就能够激发粉丝讨论的热情，更进一步提升用户粘度。 最有趣的是，贴吧的域名也在李牧手里…… 李牧立刻给孔令宇打了一个电话：“老孔，我有一个新构思，你注意听一下，有什么问题等我说完你再集中提。” 孔令宇知道自己这个年轻的老板经常会有一些匪夷所思但又妙不可言的想法，于是立刻拿过纸笔，肩膀和脸夹住手机，道：“你说。” “现在我们的用户只能在每个明星的二级页面下留言，这种留言虽然很多，是每一天都是单向且封闭的，不能够形成粉丝之间的社交，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给粉丝开发一个新的功能，相当于一个极简主义的BBS，让他们可以在里面讨论自己的偶像，但绝不能像BBS论坛那样繁琐。” 孔令宇错愕了片刻，问：“老大，你的意思该不会是给每一个歌星都开一个这种极简主义的BBS吧？” “没错。” 李牧笑道：“这种极简主义的BBS只需要支持文字和图片发帖就可以，也就是说，我们开发一个模板，然后给每一个歌星都开通一个，和那些很宽泛的BBS不太一样，我们的每一个极简BBS都有一个最垂直的定位，也就是那个歌星本人。” 孔令宇眼前一亮：“然后让每个歌星的粉丝在这个歌星的极简BBS里聊天讨论，相当于给每一个歌星的粉丝都找了一个网络之家？” “算是吧。”李牧笑道：“我们不会叫BBS，或者网络之家这么俗的名字，简单点，就叫贴吧。” “贴吧？什么意思？” “酒吧你总该懂吧？” 孔令宇声音立刻激动起来：“我懂了！我的天哪，老大你真是个天才，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如果这种贴吧开发上线，易听网就真成了全国歌迷的网络聚集地了！” 李牧笑道：“贴吧是踏足社区的第一步，你一定要重视起来，尽快给我出一个产品思路，这两天我抽空去一趟金陵，跟你们面谈。” …… 《老男孩》正式版上线的第二天，简单计划再次启程前往燕京，而今天开始，各大电台播这首歌简直播疯了！ 这是一首十几岁的人到几十岁的人听了都极其有感觉、有共鸣的大众歌曲，而且主唱张克轩又是一个高颜值的帅哥，被这么多电视台播出之后，这首歌不火都没有道理。 很快，整个大陆流行音乐圈都被这个名为简单计划的乐队震惊了，在燕京决赛第一轮播出之前，流行音乐圈里是没有什么人知道简单计划四个字的，《李白》和《向阳花》之前在几个电台冲榜时，也没有引起业内人士的太多关注，但是，《老男孩》直接把简单计划推到了全国观众的面前，这时候的圈内人才惊讶的发现，各大电台的流行音乐热度榜上，都有简单计划的身影，而且他们一支乐队就霸占了三个位置。 《老男孩》在全国各大榜单冲顶，带着几分纨绔的《李白》在大多数榜单上排名第二，少数榜单排名第三，同样是励志歌曲的《向阳花》也都在前五范围内。 流行音乐圈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种霸榜的混蛋了。 日后的周杰轮肯定是一个，但遗憾的是，眼下周杰轮第一张专辑《JAY》应该刚刚在台湾初获成功，现在台湾音乐圈的人都还没回过神来，而周杰轮真正大火的专辑《范特西》要等到九月才会推出，所以，周杰轮如果想在大陆真正火起来，至少要等到2002年初。 眼下，还真是一个在音乐圈成名立万的好机会，不像将来李牧做梦也没想到，一直在易听网上人气不太高的“牧子”，忽然一下子也在全国范围内火了起来，而究其原因，竟然起源于一次赤果果的侵权。 原来，华夏央视有一档明为《艺术人生》黄金节目，主要都是采访一些国内知名的艺术家，走的是感情+温情+催泪路线，最近的一期节目采访了一位在全国范围内都极其知名的歌唱家，在这位歌唱家回忆自己已故的妻子时，背景音乐就是牧子的《当你老了》。 当这首音乐一出来，配合着当时煽情的主题，一下子就起到了完美的催泪效果，感动观众无数，节目播出之后，无数人上网搜索这首背景音乐，然后就聚焦到了易听网的牧子身上。 《当你老了》在易听网上的播放量以几何倍速度不断翻涨，同时也带动了《斑马斑马》的数据提升，看到无数网友对《当你老了》这首歌的正面评价，让李牧心里也有些小小得意。 至于华夏央视擅自使用这首歌做背景音乐的事情，李牧心里没有半点负面情绪，现在的大环境就是如此，电视台、电台播任何歌曲都几乎没有得到授权，不过这种肆意的播放行为也造就了无数观众耳熟能详的明星，也算是一个时代的特色。 很短的时间，《当你老了》也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冲击到了各大音乐榜上，现在，各大音乐榜的前十名里，有四首歌是易听网独家专有，即便是已经被无数网站盗版也无所谓，李牧的饥饿营销让用户清楚地知道，易听网才是简单计划和牧子音乐的首发网站。 李牧没想到的是，易听网的意外成功，使得百度内部对MP3的前景论证比上一世整整提前了半年。 百度正式推出MP3搜索服务是在2002年的9月份，但是这个项目是提前半年开始论证的。 那时候百度已经监测到了互联网用户对音乐搜索的需求量正在急剧提升，他们发现大量音乐搜索的用户经过百度搜索引擎，被分流到了各大盗版的音乐网站，百度觉得如果自己把这批用户留存下来，对百度的流量和粘度会有很大提升，于是百度MP3应运而生，一出世，就几乎把所有在百度上搜索音乐的用户都拦截了。 那时候其他的网站也并没有真正打出知名度，用户流量80%甚至更高是需要依托百度搜索，所以一旦百度在源头卡住用户的去向，就相当于扼住了他们的喉咙。 但是，这个现象对易听网来说并不是大问题，它现在的用户都是直接通过各种推广转化过来的，用户访问易听网也大多是直接输入Eting的域名，而不是费力再去百度周转一次，所以百度抓不到易听网的命脉。 这次百度内部的论证很快便坚定了要做MP3搜索的念头，论证会上，那个坚持要做MP3搜索的管理层把易听网上线以来的数据公布出来之后，现场不和谐的声音就立刻烟消云散。 而现场也有一个声音说：“这个易听网的发展势头相当凶猛，我也看了他们上线前后的宣传手段，以及他们产品的开发、独有的音乐、网站的运营以及用户的留存，结合他们的数据，可以想象这个品牌和团队将来一定会有非常大的前景，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把它收了？” 现场一个高层摇了摇头：“这个团队太年轻了，他们提供的服务也很单一，将来的用户留存一定是大问题，况且他们现在运气好，没有天敌，如果我们推出MP3搜索，他们的流量一定会急剧下滑，事实上我认为一旦我们百度推出了MP3搜索与下载的服务，这个领域所有的网站基本上都可以宣布死亡了！” 不知道他过些天看到易听网的贴吧上线之后，会是一个什么心情…… 半天没有说话的副总裁忽然开口：“立刻组织技术团队，封闭开发MP3搜索，力争三个月内上线，同时也密切关注易听网的发展动向，如果他们的流量突破百万，第一时间告诉我！” 第九十四章 飞得更高 李牧在金陵待了一天就匆忙赶回了海州，美特斯邦威总部的货品已经发到海州了，小舅妈也用最快的速度招聘到了七个年轻的小姑娘以及三个年轻的小伙子，这年头，五百块加底薪的销售薪资，比其他专卖店要高出大概50-100块，对年轻人的吸引力还是非常大的。 小舅妈很快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管理协调能力，一边带领着员工抓紧时间上货，一边还给员工培训，十个年轻人对这份工作也有着非常高的热情，毕竟李牧这家店是海州最高大上的服装专卖店，在这里上班光是心情就愉悦不少。 李牧回到家里，发现爸妈都不在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就算是遛弯也过了以往的时间点，李牧开始还想打电话询问一下，可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他收起手机，从储物间推出陈婉送给自己的那辆山地车，直奔着店铺而去。 骑车到店门口，李牧透过巨大的玻璃橱窗往里看，舅妈还在带着员工加紧时间理货，而爸妈就在旁边想要帮忙，不过却被小舅妈拦着，无奈之下只好在一旁看着年轻人干活。 李牧站在店门口没着急进去，看到店铺里灯火通明、玲琅满目，橱窗里身穿T恤短裤的假体模特在光线与环境的衬托之下，颇有一股以假乱真的感觉，再加上门头上美特斯邦威的巨大灯体Logo看着也是霸气十足，李牧用这个时代的眼光，怎么看、看哪里都透着一股子高大上。 眼看着自己的店铺从无到有，李牧的心情颇为感慨，他不求这家店能给自己赚多少钱，他只求这家店能够给爸妈带来事业上的春天，让他们免受上辈子下岗带来的经济与心理双重打击，让他们在这番事业里，找到自己的价值体现，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生怕车子放外面会丢，李牧推着车进了店门，李妈最先看到他，欣喜笑道：“儿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到家见你们没在，我就过来了。” 李爸指着店里一半已经整理好的货架，对李牧说道：“你看，你小舅妈的本事是不是大得很，这才一两天的功夫，人也招够了，店里也开始拾掇起来了。” 小舅妈听到这话，笑道：“姐夫就别笑话我了，这些方法总公司培训的时候都有教过。” 店员们此刻都在忙着收拾货物，几个女店员偷偷看了李牧几眼，李牧和她们的年纪差不多，高大帅气的模样让几个女孩脸上都有些不自在，干活的时候也变得有些拿着劲，李牧便对舅妈说道：“舅妈，还有三天才开业呢吧？” 舅妈点点头：“时间还挺紧的，货架码完之后，中间几个区域的模特和陈列还要弄。” 说完，舅妈走到李妈身边，低声说：“二姐，总公司今天给了通知，马上换季了，要推一个月的满299送单肩包的活动，单肩包没有吊牌价，公司给的价格是十五块，各店最低起订是三百，最高两千，你看咱们订多少合适？” 李妈脑子稍微一想：“也就是单个顾客满三百我们要返利十五块？” 舅妈点头说道：“差不多这个意思。” 李爸有些郁闷：“咱们还没开业呢，一件正价货都没卖，总公司就来赚咱们钱了，老街那些卖包的摊位，一个质量老好的双肩书包也才十几二十块钱。” 李妈撇撇嘴道：“你培训学的东西都学哪里去了，这叫刺激消费你懂什么，要是一个月能送出去几百个包，还不得美死！” 李爸脑子里还是有些翻不过这个劲，不过做财务会计出身的李妈却意识到了其中蕴含的商机。 “订多了可退吗？”李妈问道。 “不能退，但可以自己延长活动时间，直到送完为止。” 李妈想了想，说道：“那订两千个吧。” “两千……”李爸眼珠子瞪得老大，相反的是，小舅妈却是一脸兴奋：“我想的也是这个数，还怕你不同意。” 李妈笑道：“这种事多订肯定比少订好。” 李牧心里对老妈有些刮目相看。 在他固有的认识中，老妈一辈子都是很节俭的，一直都是精打细算花钱，像今天这样财大气粗还真是前所未见。 不过，李牧也觉得这种促销活动，就是应该积极参与，虽说满赠的礼品总公司也要从经销商手里赚钱，但它带来的促销作用却是非常大的，这一点李牧深有体会，上大学的时候，某个品牌满一定金额赠送的东西，反而非常受消费者欢迎，比如大学时期，杰克琼斯有过一次满1299赠钱包的活动，那款钱包是非卖品，班上有男生用了，其他男生就会接收到一个信息：对方真舍得花钱，在杰克琼斯消费1299，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可正是因为这种青春年少的虚荣心作祟，反而让班里许多男生都陆陆续续拥有了那款钱包，甚至在学校里掀起了一股坏风气，不过学校附近商场里的那家杰克琼斯店却借此机会赚了不少钱。 李牧相信，在海州，美特斯邦威也有这种魔力。 而老妈没有自己的这些后世经历，也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李牧忽然觉得，老妈或许能成为一个生意精也说不定。 此时李爸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两千个包，这可就是三万块啊，老婆，你有这么多钱？” “没有啊。”李妈耸耸肩，说的轻描淡写，随后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李牧：“我儿子有就行，对不儿子？” “对。”李牧连连点头，对舅妈说：“舅妈，你给总公司下订单，我明天去打款。” 舅妈早已经从李爸李妈口中得知了李牧赚钱的能耐，此刻李牧财大气粗的一挥手就许诺三万货款，她也没有感到惊讶。 忽然想到店要开业了，家里的其他亲戚还都一无所知，舅妈便问李妈：“二姐，开业之前，是不是把事情跟咱爸妈，还有大哥大姐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通过其他途径知道之后，再埋怨你。” 李妈想了想，点头道：“小牧正好也刚拿到通知书，我正想着是不是连着开业这两件事一起请了呢。” 一旁的李爸说道：“一起请了吧，不过开店的事情等到了饭桌上之后再说吧。” “也好。”李妈也觉得，如果打电话跟亲戚说儿子不仅考上人民大学，自己和老公也开了一家服装专卖店，实在是有些太招摇，不炫耀也会被人误以为在炫耀。 李妈便道：“那就定在8月17号晚上吧，正好咱们18号开业。” “成。” 李牧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对他这种心胸不太宽敞的人来说，他倒是很期待大舅和小姨听说自家开了美特斯邦威专卖店时的模样，那个话里总是带刺、用下巴磕看人的小姨，之前还怕自家是想模仿她开童装店，不知道她看到这么大一家专卖店的时候，心情会是怎么样的。 李牧不求她羞愧或自责，只要能让她明白人外有人这四个字的道理，以后见到自己老爸的时候收敛点，给出对姐夫应有的尊敬，就足够了。 刚把请客的时间定下来，李牧的手机就响了。 李牧一看电话是张克轩打来的，再结合今天是十五号了，难道他们已经参加完了决赛？ 心中期待着听到好消息的李牧自己走到店门口，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便是嘈杂无比的叫喊声，仿佛置身于几千人的演出现场，到处是观众的尖叫与欢呼，李牧还在诧异，便听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说道：“哇塞！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现场观众一下子变得这么热情，想必一定是为了接下来就要登场的选手了，对不对？” “对！”如山呼海啸一般的狂呼。 “好，接下来就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2001年冰力先锋全国乐队比赛决赛最终轮的最后一支参赛乐队---简单计划乐队闪亮登场！” 现场的欢呼声比先前更胜一筹，李牧听到了不少人欢呼简单计划，也有不少人欢呼张克轩的名字，紧接着，他又听到了非常清晰、类似布匹摩擦的声音，李牧猜测，张克轩应该是把手机揣进了兜里，正在登台。 果然！ 随着渐渐摩擦声，观众的欢呼声在李牧听来是越来越大，一直到张克轩大喊一声：“燕京的朋友们，你们好吗？” “好！”即便是只听声音，李牧也能感受到，观众真的是太热情了。 张克轩道：“我们是简单计划乐队，很荣幸能够有机会站在决赛最终轮的舞台上，这一次，我们参赛的歌曲，是我们乐队四人共同创作的一首歌，这首歌的名字叫做飞得更高，也希望你们在未来人生的道路上，能够飞得更高！” 欢呼声太大，李牧只好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了不少。 紧接着，合成器键盘铺垫的前奏开始，张克轩开唱…… 李牧举着电话默默听完整首，心中给出了自己的评价：超完美发挥。 当晚，华夏音乐广播电台最火爆的晚间音乐节目《Radio音乐之声》的知名DJ黄小芸激动的说：“今晚决赛我在现场，亲眼目睹了简单计划拿下全国总冠军的全过程，我只能说：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实至名归！从比赛现场赶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刷新易听网，我迫不及待想听到简单计划正式版的《飞得更高》，这首歌一定会成为今年的年度十佳！” 第九十五章 牺牲品 简单计划这次是真的要火了，这支乐队刚刚获得了全国总冠军脱颖而出，就立刻收到了无数唱片公司的青睐，几乎是在决赛结束的当晚，就有好几家唱片公司的代表来到四人下榻的宾馆，堵在门口求他们签约。 每个公司给出的合约都非常诱人，在重个人、轻团队的国内流行乐圈内，简单计划这份合约可谓是开辟了大陆乐队的先河。 底薪、分成、包装、发行唱片、MV拍摄、全国巡演、每年指定通告数量等等绝佳的条件都被写进了合同里，但没有一家唱片公司拿到了简单计划的合约。 张克轩他们四个人很清楚，这次夺冠，六成以上得益于李牧，如果想走的更高更远，必须紧紧跟随李牧，听他的。 所以，这四个从金陵远道而来、到燕京给音乐圈搅局的年轻人，在夺冠的第二天参加完新闻发布会之后，立刻就乘飞机返回了金陵。 金陵本地媒体严阵以待，从机场就开始围堵简单计划，简单计划四个人在面对家乡媒体的时候，明显多了不少耐心，他们不但在机场简单接受了采访，还答应了省卫视以及金陵本市电视台的采访邀请，甚至还答应了去金陵音乐电台做客一档音乐节目。 四人当晚都去了张克轩家，四人的父母也齐聚张克轩家里给他们庆祝，张克轩抽空给李牧打了电话，想询问他，乐队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李牧就给了他一句话：“这几天先别找我，充分享受一个冠军应有的荣耀吧。” 然后李牧就挂了电话。 他了解这四个家伙，玩音乐不就是为了装逼吗？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装个大发，就好好得瑟几天吧，人有时候所谓的追求理想，其实为的也就是这点虚荣心了。 说起来，也是李牧没工夫搭理他们，后天自己的专卖店就要开业了，这可是他两辈子活到现在为止，手笔最大的一次。 不过李牧也没有真的把这几个家伙的事情丢到一边，眼下他们夺冠，正是借机宣传的好机会，剩下的事情，交给赵康和他的水军就OK了。 想起上次还从张克轩那里拿了十万块钱推广费，李牧就去银行转了七万块钱给赵康，其中五万是运营资金，两万是赵康的酬劳。 钱刚转过去，正巧接到赵康的电话，李牧刚想把钱的事情告诉他，没想到赵康就心急火燎的说道：“小牧，出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李牧眉头微蹙，听起来不像是好事。 赵康说：“昨天凌晨在市郊出了一起车祸，有人撞死了一对菜农夫妻然后逃逸了，现在网上到处都是宣传这件事的帖子，现场照片也被人曝光了，惨不忍睹，网友们都炸了！群情激奋的都说要一起征集线索、抓住逃逸凶手呢，网友的注意力都被这件事情吸引过去了，郭林的事情已经没多少人关注了！” 李牧之前一直让赵康继续给郭林的事情煽风点火，为的就是不让郭林轻松，但是这对郭林来说，基本上造不成什么更大的伤害，李牧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一直想把郭林扳倒，但一直苦于找不到致胜杀招。 公众的注意力本来就有限，一旦他们被另外的热点事件所吸引，自然会降低对另一件事情的关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最要命的是，这件案子是肇事逃逸，而且性质严重，网友对这件事情可不只是关注这么简单，他们既然已经开始到处发帖征集线索，就证明他们已经亲身参与到了其中，不只是简单的关注而已了，在这时候，李牧也没办法。 水军在网络中，充当的是酵母的功效，但面都没了，光靠酵母也不行。 李牧有些犯愁，虽然他明确知道郭林已经放弃了坑害自己老爸的计划，但李牧心里对这件事却一直抱着死磕到底的念头，谁让郭林意图伤害的，是自己的亲人。 片刻后，李牧眉头皱得更紧，因为他心里隐约觉得，肇事逃逸、菜农夫妻、双双身亡，这些事情好像有些熟悉。 仔细一想，李牧便在记忆中搜索到了关于这件事的一些讯息。 这次车祸，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确实引发了海州网友极大的关注，但随着凶手一直没有抓住，这件事情慢慢也就被人遗忘了，成了一桩悬案。 直到数年以后，凶手才浮出水面，令所有人想象不到的是，当年肇事逃逸的，竟然是未来全省知名的能源大佬吴冬。 吴冬是海州人，从搞煤炭起步，几年时间迅速发展成省内首屈一指的煤炭大佬，数年后，他在金陵与人竞争，先后雇凶杀了三名竞争对手，本以为可以逍遥法外并且一跃成为省内煤炭老大，没想到他在高层得罪了人，公安机关极力侦破了那三起雇凶杀人案，终于把吴冬揪了出来。 吴冬花费数千万从中斡旋，最终免于一死，被判死缓，就在这时，有人实名举报吴冬曾在数年前于海州酒后驾车撞死一对卖菜夫妇，还称事发之后，吴冬给当时的市局二把手李嘉伟送了三百万，李嘉伟帮他破坏了现场不少证据，还授意手下含糊应对，并嘱咐吴冬想办法把事故车弄到温城，改头换面后以赃车销售，毁灭证据，这才使得这件案子成了无头悬案。 最终吴冬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就连已经升任海州市局局长的李嘉伟都被他牵连进了监狱。 李牧脑子转速飞快，吴冬和郭林的关系很不一般，一直把郭林当成财神爷一样供着，西岭矿出产的煤炭八成是被吴冬垄断，郭林的灰色收入主要来源也正是吴冬，这些在海州早就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吴冬既然闯了大祸，自己为什么不干脆点一把火，把郭林和吴冬捆在一起点了？ 默默打定主意，李牧在心里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他还要等，等事态发酵。 网上关于肇事逃逸的言论在一天的时间内就已经铺天盖地，肇事逃逸的元凶也成了海州市民口诛笔伐的对象，当天中午，海州电视台和海州日报都对这件事情进行了报道，把事件热点推向一个新高度的，是当天晚上晚间新闻对受害家庭的参访录像。 受害的夫妻二人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开学上高中，小儿子还在上小学，除此之外，家里还有两个老人跟着受害夫妇生活，如今两人惨遭车祸，整个家庭的支柱完全倒塌，两老两小的经济来源也彻底断了，四口人在摄像机前痛苦无助的模样，让无数海州市民为之动容。 到了事发第二天，市民以及网友开始主动为受害家庭捐款，网上关于号召捐款以及收集肇事司机线索的内容可谓是铺天盖地，在这种情况下，基本上没多少人还会去关注郭林的事情了。 郭林也彻底放下心来，同时在心里把肇事司机的全家感谢了一遍，关键时刻，这个肇事司机帮自己把民众的注意力引开，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此时的郭林也不知道，肇事司机就是跟自己关系密切的吴冬。 吴冬在事发当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在李嘉伟的授意下，找来自己的心腹，将肇事车辆改头换面，装在一辆集装箱货车，连夜拉走去了南方。 三百万送到李嘉伟手里之后，李嘉伟也给他打了包票，眼下整个海州交通系统的摄像头数量不足三位数，监控覆盖范围少的可怜，事发地点方圆五公里内更是一个摄像头都没有，由于事发时间是凌晨，现场更没发现什么目击证人，仅凭借现场那点线索，连肇事车辆都锁定不了，更不可能找到他头上。 于是吴冬忐忑两天之后也就放心了，肇事车辆是关键证据，它不在了，自己就根本不用担心警察，即便电视台每天都在报道也无所谓，大家只是痛骂肇事司机而已，不可能把事情和自己联系起来。 吴冬轻松了不少之后，心里也暗骂郭林这个老东西好运气，前段时间还找自己帮忙花钱删帖，没想到自己这件事情一出，他的事儿就没再有人关注了，合着还是自己给他解了围啊，只可惜，这事自己得烂在肚子里，没法找郭林讨点好处。 就在吴冬暗叹郭林好运气的时候，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人为了扳倒郭林，决定把他拿出来做牺牲品。 第九十六章 还是三个8 八月十七号上午，当肇事逃逸的事态在海州发酵到世人皆知的时候，网上有人爆出了一个让海州人无比震撼的消息。 消息称：肇事逃逸的司机是海州煤老板吴冬，事发当晚吴冬请西岭煤矿的矿长郭林喝酒，至于他请郭林喝酒的原因也很简单，郭林是他的财神爷，是他这些年财富积累的最大保障，酒后吴冬驾车送郭林回家，途中撞死了受害人夫妇，肇事车辆已经被吴冬连夜运出了海州，准备到外地改头换面彻底销毁证据。 这其中还曝出不少内幕，比如郭林和吴冬的关系，吴冬之所以能发家，就是与郭林狼狈为奸，给了郭林大量的好处来垄断西岭煤矿的出产，如果不是郭林，吴冬哪能开的上进口宝马，如果不是郭林，自然也不会发生这一场惨绝人寰的车祸。 赵康以为李牧是为了继续报复郭林，所以给出的一个假消息，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只是遵照李牧的意思，让自己最核心的水军，用海州的代理IP来为这件事情推波助澜。 这个消息刚出来时，民众的观点是半信半疑，虽然消息里说的头头是道，外因内因都说了一大堆，但毕竟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谁也不敢完全相信。 不过，有些热心的网友很快开始搜集各种佐证来证明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首先是有自称是吴冬邻居的人出来爆料，吴冬年初刚买的那辆进口宝马不见了，和以往不同，以前可是每天都能看见这辆车进进出出的。 紧接着，不少网友都表示吴冬平时开那辆宝马车时相当嚣张，无论是白天晚上，也不论是在市区还是郊区、国道，都有人见到过吴冬把那辆宝马车开的飞快，他的车牌号58888也煞是醒目，在海州几乎无人不知，这么高调的车忽然不见了，确实可疑； 随后，又有人说这两天吴冬出门不再是自己驾驶宝马车，而是由司机驾驶一辆奥迪接送，如此一反常态更有些不太对劲； 最重要的一个消息是，有人在事发第二天的晚上，在郊区一家豪华鱼庄里分别见到了吴冬，以及市局副局长李嘉伟，车祸刚出就跟公安副局长私下见面，这事蹊跷； 有一个自称是鱼庄服务生的网友说，当日两人确实是在一起吃饭； 在这么多不同消息的佐证下，民众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们不再是之前的半信半疑，而是心中已经基本笃定，肇事逃逸者就是吴冬！ 民众心中将凶手锁定为吴冬之后，立刻就开始了对吴冬的口诛笔伐，而在消息中被称当晚也在车里的郭林也没能幸免。 郭林是西岭煤矿的矿长，国企大贪官，就是他将西岭煤矿80%以上的煤炭送到了吴冬的手里，帮助吴冬赚取到大量财富的同时，自己也收受了吴冬大量贿赂，他利用职权贪污受贿、玩弄年轻女性也就算了，竟然还成了这起肇事逃逸案的帮凶，这是网民对他重新燃起愤慨的关键。 网上甚至流传着一个言论：如果不是因为郭林一直跟吴冬官商勾结，吴冬也不会专门设宴请他，更不会有宴请后酒驾的事情，所以，这件惨案郭林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 在水军的暗中运作下，郭林再度被网友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在李牧眼里，吴冬的事情还需要水军引导网友去不断升温，甚至把这件事情的影响力扩散到金陵去，一旦引起公安部门更高一级领导的重视，吴冬几乎是在劫难逃，关于郭林事发时就在车里的言论，虽然是李牧对他的诬陷，可他也百口莫辩，因为现在所有人关注的并不是他到底在不在车上，而是他跟吴冬的利益关系。 李牧的最低限度是把郭林从西岭矿矿长的位置上撸下来，如果能把他弄进去，那就更好不过了。 后续让舆论继续发酵的事情，李牧全部交给了赵康，他要赵康继续在彭城以及金陵的论坛上做宣传，免得海州地方官干涉，最好是能惊动省里的人，那就有意思了。 至于他自己，实在是没工夫继续盯着事态发展，因为晚上还有一场家宴等着。 今晚，爸妈在海州饭店订了包间，还是上次那间浮夸的888号包间，宴请的对象还是李妈一家的亲戚。 李爸也想请李家人到海州饭店吃一顿，但李家人大都是庄稼人，离得远，让他们专程来市里吃顿饭，对他们来说，那可真是太折腾了。 李爸李妈开店的事情，到现在也只有李牧的小舅一家人知道，小舅听说二姐和二姐夫给自己老婆开出了两千块钱的薪资时，惊讶的说不出话，几次确认才明白，原来二姐和二姐夫虽然老实巴交，但自己那个外甥可真不一般，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在短时间里就赚取了巨额财富，还给他的爸妈开了这么大规模的专卖店。 不过，小舅心里清楚，这种事情，自己不能往外去说，以至于跟着他生活的李牧外公外婆也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他们只是听说，小儿媳妇跟着二女儿、二女婿去南方参加什么培训去了。 这话前几天不小心传到了大舅的耳朵里，于是他跟自己的老婆，还有小妹妹一合计，得出一个结论：李道平带着自己老婆，还有李牧二舅妈去南方干传销了。 没想到，刚得出结论还几天的功夫，三个人就回来了，一回来，李道平竟然又要请客了，而且还是海州饭店，还是888。 李牧的大舅肖云建出门赴宴之前，满脸的疑惑，弯腰穿鞋时，皮鞋只穿了一只，他便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老婆蔡艳红说：“哎我真是奇了怪了，李道平到底在捣鼓什么事儿呢？前段时间听说他们两口子主动申请下岗了，然后就带着老二的媳妇儿去了南方，一去半月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啥呢，老二媳妇把工作都辞了跟着去，难道他们在南方真有发财的道道？” 蔡艳红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你没听说吗？南方处处是黄金！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刚改革开放时候说的了，现在的钱哪是那么好赚的？” “可你架不住人家就是舍得花啊！”肖云建皱着眉：“上次吃饭，我悄悄问过服务员，一顿饭连着烟酒，一共花了六千多，这次又是三个八，估计又得几千块，你说李道平要是没钱，他哪舍得出这个血。” 蔡艳红愣了片刻，兀自点头道：“说的也对。” 说完，蔡艳红的表情不再是刚才的不屑，而是有些吃味的说道：“你说，李牧那孩子也是怪，以前听说模拟考也就是五百来分，高考怎么就这么争气，考了个人民大学……” 肖云建讪笑两声：“可能是老李家祖坟冒青烟了吧。” 蔡艳红伸手怼了他一下：“行了，先别泛酸了，赶紧穿鞋。” …… 这次家宴，几家人来的都比较准时，由于今天李爸李妈提前知会过，是为了庆祝李牧被人民大学录取，所以几家亲戚来的时候都带着红包，一进门就把红包塞给了李牧，恭喜他考上了这么好的大学。 李牧也没拒绝长辈们的一番心意，这种钱，和压岁钱、未来结婚的红包性质是一样的，都是亲人间的来往钱，自然得你来我往才是。 六点半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了，上次没来的大姨夫周刚也来了，除了李牧的表姐肖媛媛不在。 据大舅妈一脸无奈的说：“媛媛这孩子我俩管不住，这不刚把相机给她买了，她就约朋友去青岛旅游去了。” 小姨笑着说：“大嫂，你也不能老这么惯媛媛，女孩子家花钱倒无所谓，但不能总往外跑。” 大舅妈摊开手：“你哥都管不住她，何况我呢。” 李牧的姥姥一脸欣慰的说道：“咱家三个参加高考的孩子都考上大学了，媛媛是一本，小伟是二本，这回小牧考了个重点大学，下一个就得看昊昊的了！” 姥姥口中的小伟，是李牧大姨家的表哥周伟，今天也没来，据说是同学给他找了一个兼职，7月底就去扬城体验生活了。 李牧的小舅调侃自己的儿子：“昊昊，你老爸我也不要求你太高，以后你能考个燕京的二本，我就心满意足了。” “考二本还不简单？”肖昊撇撇嘴，问：“不过为什么要去燕京啊？” “去投奔你表哥啊笨蛋！”小舅笑骂道：“你表哥这么有本事，你以后跟着他，还不得吃香的喝辣的？” 李牧的小舅知道李牧赚钱的能耐，也知道老婆做店长的那家店也是李牧一个人操办起来的，对这个外甥，那可真是视作天才。 肖昊一听这话，顿时恍然大悟，他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李牧，心想着的，是上次表哥慷慨拿给自己的一百块钱，那一百块钱自己请班花娜娜去吃了一顿肯德基，然后又带她去公园踩船，回家的路上，自己成功牵了对方的小手，那滋味真是没谁了。 李爸如今跟以往有了明显的诧异，不但整个人容光焕发，就连说话也比以前有气势多了，他拿起倒好的一杯茅台酒，站起身来，含笑说道：“爸妈、哥、姐、弟、妹，感谢你们今天过来捧场，我代表我们全家，敬大家一杯。” 小舅急忙说道：“二姐夫，这酒不能你敬，得咱们大家一起端一杯。” 说着，小舅站起身来，兴高采烈的说道：“小牧是咱家第一个重点大学的苗子，咱们共同举杯，祝小牧未来前程似锦！” 大姨夫点点头，开心的附和：“对，没错，祝小牧前程似锦！” 大舅与大舅妈心里倒是有些吃味，前几年自家闺女走的时候，可没见他们这么兴奋啊，自己闺女好歹也是走了一本，也很了不起啊！李牧是考了个重点大学没错，但重点大学将来就一定能有出息吗？瞧他们俩那个谄媚的样子，好像重点大学出来就能当市长、省长似的。 虽是心里吃味，但两人也还是起身端起了酒杯，一家人共饮了一杯。 第九十七章 姜是老的辣 一杯开场酒喝完，大舅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哎，道平，前段时间你们两口子带着昊昊妈去南方了？” 李爸点了点头：“是啊大哥，我们去参加一个培训了。” 大舅眉头凝成了一朵干瘪的菊花：“大老远跑去参加什么培训，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培训啥啊？不会是搞传销去了吧？” 说完，也没等李爸回答，大舅又有些生气的说道：“还有，你们把昊昊妈带走了，咱爸咱妈怎么办你们想过没有？光老二自己也照顾不过来啊，还有昊昊要操心。” 李牧心里对大舅这种一家之主的做派颇有些意见，他一直都是这种态度，说心里话，李牧早就有些不爽了，不过这个时候李牧倒也没插嘴，他很想看看自己老爸会如何应对他的这张臭脸。 李道平一直以来在肖云建面前也很憋屈，因为当初那点陈年旧事，这么多年来，他有事没事就爱讽刺挖苦自己，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只有他最有智慧的样子，对自己家里各种事情评头论足、颐指气使，以前自己确实没啥能耐，也没脸在他面前反驳，只能受着，但今时不同往日，自己没能耐，但儿子有能耐啊，儿子出钱开店、儿子出钱送自己两口子还有弟妹去培训，那是为了更好的赚钱，跟你有什么关系？花你一分了？ 一想到今天反正也是准备在饭桌上公布开店的事情，李道平便故作随意的样子，随口说：“大哥，我跟云芳不是一直说要开个服装店吗，所以就花钱去温城参加了半个月的开店管理培训，而且以后开店的事情光靠我俩也忙不过来，就想着把昊昊妈也一起叫上，让她来给我们帮帮忙。” 李牧听了这话，心里对老爸竖了无数个大拇指。 他不知道老爸是学精了，还是他本来就是人精，只是一直没表现出来。 李牧自己都捉摸不透了，因为上辈子自己可从来没见过老爸如此手段，他这明显是在给大舅还有小姨下套啊！ 大舅刚才问的话里本来就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十岁以上智商估计都能听懂，也就是说，爸妈两口子不务正业也就算了，还拐上李牧小舅妈一起，耽误她照顾李牧的外公外婆。 但是，老爸偏偏没有立刻解释的很清楚，他故意旧事重提，把当初在饭桌上被人嘲笑、被人攻击的服装店计划重新端了出来，却根本不说规模、加盟以及品牌的事情，只是含糊其辞的说去南方参加培训，其实就是给大舅释放了一个烟雾弹，让他更笃定的认为爸妈是在瞎胡闹。 果然，李爸的解释在肖云建听来简直是不可理喻，当即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皱眉说道：“你们就算真开个服装店，一个人也就能忙过来了，最多两口子一起上也怎么都顾过来了，还要请人帮忙？好吧，请人帮忙这事咱先不说了，你们三个人大老远跑去温城花钱参加半个月的什么劳什子培训，吃饱了撑的？三个人吃住行半个月得花多少钱？开个破服装店需要培训什么？我看完全是脑子被门挤了。” 说完，大舅指着小舅妈，对李爸说道：“你也知道老二家里的情况，老二单位效益一般，昊昊妈工作又不稳定，家庭压力大，你带着人家跑这么远，人家得跟着花多少钱？” 小舅妈听了这话有些看不过去，当即说道：“大哥，二姐和二姐夫带我去参加培训，这么多天都没让我花一分钱，而且等二姐和二姐夫的店开业了，我就去给他们打工，一个月给我两千块工资。” “什么，多少？一个月给两千？” 这下子不只是大舅，桌上其他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惊住了，两千块钱一个月，这工资在海州绝对高到离谱了，更何况是在服装店里上班，简直不可想象！ 大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爸，不远处坐着的小姨也惊的目瞪口呆，双眼盯着李爸，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道平，你一个月给昊昊妈开两千？你开个服装店，一个月能赚两千不？”大舅如看傻子一般看着李爸。 小姨也撇着嘴满脸嘲讽：“我说二姐夫，你这是准备开个什么样的服装店啊？给你打工一个月给两千，我干脆把店兑出去跟你干算了。” 李爸一脸认真的说道：“这事儿我说的不算，昊昊妈是店长，招人都是她决定的，而且店里的人也已经招够了。” 小姨皱紧眉头，心说你就吹吧，一指厚的牛皮都能被你吹炸了！还店长、还招人、还招够了？你骗鬼呢？ “二姐夫，你说话也不怕闪着舌头，我倒是好奇，你的服装店啥时候开业？到时候我给你送个花篮过去。”小姨的表情已经明显有些厌恶了。 李爸也不在意，嘿嘿挠头一笑，轻描淡写道：“明天就开业，就在西门口。” “嚯！” 西门口是什么地方？海州虽然目前还没有真正形成一条比较现代又时髦的步行街，但西门口确实已经初具雏形了，海州有限的一些专卖店都开在西门口，绝对是海州服装领域的最高端地段了。 李牧觉得，老爸已经在悄悄露出獠牙了。 李牧的大姨惊讶的问：“在西门口开店，少说也得个二十万吧？” 李爸点点头，没说具体数字。 这下大舅和小姨心底真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二十万？服装店？西门口？李道平？ 这四个关键词，前三个怎么组合都没违和感，但偏偏任何一个跟李道平组合在一起，都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如果四个都能组合在一起，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般。 小姨心底惊讶的暗忖：“说的这么具体，如果是谎话，那也太容易被戳穿了，难道是真的？可是，李道平怎么可能有二十万拿出来开服装店？没道理啊！” 大舅也是一样的想法，之前他听说李道平倒腾过电煤赚了点钱就很怀疑，因为西岭矿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李道平何德何能，能从那里搞出电煤来？他要有这么能耐，也不会这么多年没晋升，更不会主动申请下岗了。 天呐，想不通，脑细胞死了一地还是想不通。 小姨心里不服，问：“二姐夫，西门口离这走路也就七八分钟，要不吃完饭你带我们到你的店里看看去？” “行啊。”李道平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吃完饭想去看的话就带你去看看，正好你也做了这么多年服装生意了，去给我指点指点，出出主意。” 小姨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心里早就被各种相互矛盾的设想充斥着了。 这顿饭，除了大舅两口子和小姨之外，其他人吃的皆是宾主尽欢。 李牧后半程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不得不承认，老爸装那啥的本领也确实非同一般，比自己的道行高深多了！ 如果这个那啥让自己来装，自己最多也就是先让大舅小姨得瑟，然后心平气和的告诉他们自己开了美特斯邦威，然后让他们在饭桌前凌乱，自己就吃东西去了，但是，对比下来，还是老爸的版本更厉害啊，先下套再示弱，摆出一副“来来来，您请开始尽情装逼”的架势，让对方先装，然后再慢慢调动对方的胃口，等对方装够了，自己再来最后一记绝杀。 姜是老的辣，李牧自己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待会儿大舅和小姨他们在看到将近一百七十平方的美特斯邦威专卖店时，究竟会是什么表情了。 吃过饭，李爸还故意装糊涂，起场时最后一杯酒，他笑着说：“要不晚上咱们也学年轻人去KTV里唱个歌？” 别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大舅摆手说道：“哎呀唱什么歌，道平，不是说好了要带我们去你们的店里看看吗？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小姨心说，哼，他就是想反悔！估计刚才就是喝了点酒吹牛，现在想岔开话题躲闪过去，牛都吹了，还想赖账，想得美啊你！ 于是，小姨朗声说道：“二姐夫，肖家人都五音不全，不适合唱歌，我看啊，你就带我们去你的店里看看算了。” 李爸表情浮上几分纠结与犹豫，大舅和小姨捕捉到了，心中窃喜，果然啊果然，装了一圈之后，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他们不懂李爸，李妈却懂。 李妈眼看自己老公这一手又一手的连环套，直往自己的大哥和小妹身上招呼，一开始也没想拦着，毕竟这么多年他们俩对老公都有些过分，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所以老公借机让他们难堪一下也是应该的，不过眼下她觉得老公做的有些太过了，毕竟是亲哥哥和亲妹妹，打脸打的太厉害，李妈心里也过意不去。 于是，李妈趁人不注意，用手轻轻掐了李爸的后腰一把，正在兴头上的李爸顿时意识到老婆可能有意见了，于是也立刻收敛了下来，没再接着演戏，而是大大方方的说道：“行，既然这样，那就去看看吧。” 第九十八章 让梦想照进现实 一大家子人里，除了大舅是骑摩托车来的之外，其他人都是走路。 海州不大，从这里走着去这些亲戚的哪一家都不过十几二十分钟的路。 于是一大家子十几口人一同步行前往，李牧的大舅只好推着摩托跟在后面。 李爸李妈和外公外婆走在前，李牧在后面逗肖昊，低声问他：“小子，上次追求小姑娘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不错。”肖昊警惕的看看周围，确定他老爸老妈离这挺远，这才压低声音说：“吃完肯德基，我带她去公园踩船玩，回来路上牵手了。” 李牧点点头，竖起拇指：“牛逼。” 肖昊嘿嘿一笑，挠挠头：“哥，你啥时候去燕京？” “月底或者月初。” “你走之前能请我吃大餐吗？” “能，你说吃什么吧。” 肖昊想了想，耸肩道：“我也不知道，要不还来海州饭店？” “行啊。”李牧爽快的答应下来，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吃？” 肖昊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得先问问娜娜，我之前跟她吹牛，说我哥可帅可有钱了，还跟她说你经常带我吃大餐，然后又问她下次愿不愿意去，她点头了。” “好吧……”李牧拍拍肖昊的脑袋，笑着说：“你比我小时候收敛多了，我小时候跟别人吹牛逼，都说我有个表哥在航空母舰上工作。” 肖昊抬起头来看李牧，认真问：“哥你小时候缺心眼吧？” “算了，大餐不吃了。” 肖昊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抱住李牧的胳膊：“哥，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嘛，我都跟人家说好了。” 李牧笑道：“我过两天考外路，考完就拿驾照了，你要是真想在人家小姑娘面前得瑟，那我就借辆车，带你们去金陵欢乐谷玩一圈。” “真的？”肖昊幸福的几乎要昏过去，金陵好玩的可太多了，尤其是新开了一个巨大的游乐场，班上只有一两个人去过，还把在游乐场门口拍的照片带到班里去，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家游乐场的名字叫做欢乐谷，这三个字他已经在心里憧憬了很久很久，没想到表哥今天竟然许诺过几天带他去玩，而且还是和他喜欢的姑娘，天呐，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见肖昊满脸不可置信，李牧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人家小女孩肯定不能出来时间太长，咱们当天去当天回。” “哥你真能借到车？什么样的车？面包车？” “小轿车。” 肖昊愣住，片刻后满脸感动的说：“哥，请受弟弟一拜……” 肖昊说着就要单腿弯曲、学武侠片里那样下拜，李牧一只手把他提溜起来：“去可以，但在你爸妈那里要绝对保密，明白了吗？” “你放心，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他们！” 几分钟的功夫，李牧家的美特斯邦威专卖店到了。 小姨还诧异的问：“姐夫，你怎么不走了？” 李爸一指路边的美特斯邦威：“就是这家。” 此时此刻，美特斯邦威的店里还是灯火通明，门头亮着，店里的灯光也都亮着。 硕大的玻璃橱窗下了防盗卷帘网，虽然有些遮挡视线，不过基本也没什么影响，夜里开灯是李牧的意思，醒目，一点电费而已，带来的广告效应却很不一般。 小姨看着硕大的美特斯邦威店面，惊得脱口而出：“二姐夫你逗我呢？这家店都用了万盈公司的楼体广告，人家都说是万盈老板的亲戚开的，怎么会是你开的？” 李爸不知道楼体广告的事情，见小姨不信，便掏出钥匙来，打开了卷帘门。 一打开门，店门口玻璃门上贴着的广告海报就露了出来：“美特斯邦威8月18正式登陆海州，全场满299送单肩背包一个，送完即止！” 这一个举动，让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8月18，小姨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可不就是明天吗？ 即便是李爸亲手打开了这扇卷帘门，她依旧不愿意相信这真的是他开的。 大舅也不信。 大舅妈亦然。 喜欢把别人看低的人，一时半会很难适应高看别人，尤其是一直被自己看低的人。 他们更愿意相信，李爸是给这家店看门的，所以他才能掏出钥匙，打开这扇卷帘门。 可是，李爸却用轻松淡定的姿态，推开了玻璃门，迈步走进去半个身位，又一个回身：“大家进来看看吧，查了黄历，明天上午九点五十八分正式开门营业，明天正好星期六，你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上午过来捧个场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相信的人再自欺欺人也没有了意义。 再说，店里悬挂的工商税务登记文件上也写的清清楚楚，这家店的纳税人、所有人是李道平，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大舅脸上难看极了，他想不明白，李道平怎么会忽然有这么大手笔，悄无声息的弄了这么一家店，这样的一家店，真开业的话，一个月得赚多少钱？ 他虽然没做过服装生意，但是多少也听说过一些，本身就是税务部门的工作人员，据说海州那几家比李道平这家店小很多的专卖店，一个月营业额都在二、三十万左右，这么大的店，不得四五十万一个月？ 而一旁的大舅妈看着这几乎堪称富丽堂皇的装修，心里只在盘算一件事：这一共得花多少钱。 至于小姨…… 一想起自己在饭桌上的狂言，她的脸都烫的眼睛发干。 一想起二姐夫还说让自己来给出出主意，她就更羞愧了。 看人家这专卖店装修的，比自己家都好无数倍，钱多的晚上都不关灯，自己开的那个小服装店，也就别人收银台那么大，能给人家指点啥？这不是笑话吗？ 小姨心里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错误，太自我，太自以为是，老觉得别人不如自己，可当别人撩开那层云雾之后，隐藏的这片山水之大、风景之秀丽，远超自己想象。 其他的亲戚也都很是诧异，但大家都没多问，只是到处看看，偶尔赞叹几句。 大舅妈算了半天，脸色有些别扭的开口问：“道平，你这家店开下来，两个二十万怕是也不够吧？” 大舅妈刻意重点说了“两个”。 小姨心里暗道：美特斯邦威，这可是名牌啊，自己虽然干的是杂牌童装，但对这个行业也是有些门内人了解的，这么一个店面开下来，一个二十万怕是都不够加盟费和上货的钱，别说这么大的店面，房租得多少？装修得多少？恐怕装修就得奔着二十万去了。 盘算一下，别说两个二十万，估计没个五六十万都下不来。 李爸没说具体数目，而是带着几分谦虚的说：“也差不多吧。” 大舅妈神色复杂的点点头，给大舅使了个眼色，大舅急忙又问：“道平，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发财的路子没跟我们说啊？” 李爸呵呵一笑：“小牧上次不是说了吗，之前倒腾了点电煤。” 大舅不信，狐疑问道：“你们矿的矿长郭林可是出了名的大贪，据说每一吨煤出去都得他批条子才行，你咋能从他那里弄到电煤？” 李爸便说：“不是西岭煤矿，是另外一个煤矿，我一个高中同学在那边，正好就搭上线了，再说赚大钱的是我那个同学，还有小牧同学的爸爸，我就是在中间牵线搭桥、跟着喝点汤。” 大舅心里酸的难受，喝点汤都能花这么多钱开一家店？自己老婆不会算账，自己不傻啊，打眼一看这么个店面，光硬件也得个三十万往上，算上房租什么乱七八糟的费用，四十万打不住的。 喝点汤都能赚四十万，那你随便撇点油花子不都得是以万为单位的？ 难受，真他妈难受。 一直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也是家里混的最好的，和老婆加起来一年能剩下三万来块，在之前他觉得自己家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再攒几年钱，他没准也能弄辆小轿车开开，他一直眼馋的桑塔纳，现在售价还得十二万多一点，没准再过两年就能直接买一辆了。 今晚之前，一切都很好，世界和平、人生美满、未来光明，但在这个时刻，他多年的优越感瞬间崩塌殆尽，心情不只是怅然若失，更多的，是扭曲的难受。 李牧此时的心情大好，重活一世为的是啥，不就是这些吗？自己要让老爸老妈欣慰、让他们骄傲，而自己也要让老爸老妈挺直腰杆，让别人对他们刮目相看，这是自己上辈子没能做到的梦想，这辈子已经开始一步步实现了。 虽然冷静下来想一想，自打重生回来，自己一共也没赚多少钱，开这家店就出去大半了，不过他却一点都不着急，往后赚钱的机会多得是，再等一两年，怕是捡钱都捡断腰啊。 成就感的累积，绝不是银行户头数字的增加，而是亲手让梦想的光芒照进现实的过程，当梦想中那炫目的光芒驱散现实的阴云与黑暗时，那种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第九十九章 开业大吉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美特斯邦威海州专卖店终于要开业了。 昨晚参加家宴的亲戚们也都前来捧场，这其中自然包括了大舅和小姨。 让李牧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人还给送上了花篮。 海州开业送花篮的习俗由来已久，花篮约莫一米出头，细长形状的竹编结构，里面插满鲜花，同时还挂着两道红绸，上面用金字写着：XXX，恭贺XX店开业大吉。 这样的花篮，在正式开业前，李牧收了将近一百个。 前面十几个送花篮的人名他还都认识，大舅、小舅、大姨、小姨，这是四个花篮，赵康送来两个，其中一个是以他爸的名义送的，另一个是他自己的名义。 张克轩、叶天明、顾伟、夏季这四个简单计划的成员各自送来一个，不过他们人没能赶来，挨个给李牧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还有陈婉，她是委托海州的朋友亲自送过来的，也专门给李牧打电话祝贺。 再然后是宋亮，李牧也没有感到惊讶。 再一个，李牧就有些惊奇了，张万军。 再往后，是张万军那个气势十足的小弟，陆勇。 陆勇之后的大几十个花篮，上面写的人名李牧一个都不认识。 一大堆花篮李牧在店门口一直摆到马路边也摆不下，简直是吓人，李牧觉得今天自己卖花篮都能赚不少钱，因为从张克轩开始，往后送来的花篮都很高端，又大又好，看起来至少几百块一个，这么多加起来，最少值个上万。 其实李牧的开业仪式很简单，他给爸妈准备了一条彩绸，两把剪子，大概剪一下意思意思也就没啥事了，可偏偏宋亮给李牧打电话说他也要来剪一下过过瘾，李牧知道他这是要给自己壮面子，不好拒绝，只好在开业前又找人去买了一把剪刀。 9点58分，宋亮准时和李牧的爸妈站在一起，三人剪彩时的站位是，李爸在中间，李妈在右手边，宋亮在左手边。 不少市民都在围观，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一方面是因为美特斯邦威终于落户海州，一方面也是因为这家店开业的阵仗实在是有些夸张，差不多一百个花篮，这要吓死谁啊？ 更震惊的还在后面，有眼尖的认出了剪彩的三人中间，竟然有一个是万盈地产的老总宋亮，某哥们赞叹一声：“好嘛，万盈老总跑来给一个服装店剪彩了？这家服装店啥背景啊这么牛逼？” 人群里有人说了：“哥们你孤陋寡闻了吧！万盈的四个楼体广告都给这家店挂好几天了，你不知道？”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么醒目我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剪彩一结束，李爸李妈还有宋亮都往边上一撤，李牧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美特斯邦威海州专卖店正式开业！” 于是大量年轻人就蜂拥而入，一下子把店里弄的跟菜市场一般。 李牧的小舅妈立刻带着十名销售忙碌起来，这些年轻人虽然看热闹的居多，但真试衣服买衣服的也不少，以前想买这牌子，都得去金陵，现在自家门口就有了，自然是要来光顾一下的，更何况，满299送一个单肩包，而且是那种单间斜挂在身后的水滴形小包，有绿色有黄色有红色有黑色，带着绣制的Logo，看起来精美极了。 里面忙碌无比，外面李牧感谢了宋亮一番，又跟他介绍了自己的爸妈。 李爸李妈也不知道李牧怎么认识这么一个海州的大人物，不过宋亮的态度倒是非常恭谦，一口一个叔叔阿姨的叫着，还记下了李牧爸妈的电话，又让他们记下了自己的电话。 叶天明曾经跟宋亮说过，李牧去燕京上学之后，麻烦他在海州照看着李牧的父母还有这家店，宋亮当时就说了一句：“你小子当我傻啊？还用你说？” 宋亮在现场待了一个小时，这才告辞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宋亮走后，李爸李妈还有家里的一些亲戚都很好奇李牧到底怎么跟宋亮结交的，李牧就说是一个金陵朋友介绍的，具体的也没多说。 李爸李妈知道李牧曾经把歌卖给现在正火的那个简单计划组合，也听李牧说过那四个年轻人都来历非凡，于是也就明白了李牧结交宋亮的始末，但李牧的舅舅姨妈这些却都是一头雾水，但心里的震惊，却是无法形容的。 李牧也知道，论社会地位，自己在海州连根毛也算不上，宋亮却是民营企业家第一人，差距何止巨大，简直一天一地，别人惊讶也是正常。 …… 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凶猛的人流才稍微得到了一定缓解，家里的亲戚也被李爸安排到了饭店吃饭，李妈和李牧没有着急过去，而是到里面收银台看了看上午的成交记录，整个一上午大概两个小时，卖出了两百六十多件衣服，销售额有一万九千块钱，包送了四十个，三台收银机几乎就没有停过，扫码、收银、包装，几乎毫无停顿。 这个销售额简直让李妈惊呆了，而李牧却觉得很正常，美特斯邦威在二线以下的城市本来就是常青树，开业前自己又做了这么多铺垫工作，势必会让这个牌子在海州火上一段时间的。 一个下午，店里的人都是满的，从一点钟开始，一直到下午六点，这五个小时，试衣间一直需要排队，以至于导购们不得不鼓励买T恤的男顾客直接在外面试衣，尽量把试衣间留给女顾客。 今年的美特斯邦威，衣服设计有一个特别的系列，这个系列无论是T恤、裙子还是外套的里衬，都用一种带着巨大彩色花朵的图案，这个系列的销量简直好到爆，连李牧都被海州人民的购买力惊呆了。 下午五个小时，战况是五万五千块左右，背包送出去差不多一百个。 李爸李妈激动的合不拢嘴，李牧去银行存了趟钱，回来之后在老妈耳边低声耳语：“妈，你待会去跟舅妈说，今天加班到十点，店长给五百元现金奖励，导购给二百元现金奖励。” 虽然导购们今天已经很有干劲了，而且她们的提成也能收获不少，但李牧还是觉得，这种情况下，做老板的要有所表示，当然，这种事情不可常有，以免员工把奖金视作自己的应得收入，但今天的情况特殊，一个好的开始，比什么都重要。 老妈也没任何意见，点点头，直接找到小舅妈，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她。 至于为什么让老妈出面，李牧的理由很简单，他觉得老爸是没啥管理和经营天赋的，还是重点培养一下老妈吧。 小舅妈把这个决定传达给每一个员工的时候，她们的兴奋与庆幸溢于言表。 其实每一个工作岗位上，都不乏认真努力的人，做老板的，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但又不能一味的画饼，一味画饼的老板，一般都不会太成功，心里把别人当傻子，但每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所以，对待员工的态度要真诚，要懂得分享。 六点过后，店里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可以让导购们轮流喘口气，李牧的小舅妈跟不远的一家小饭店签了一个供餐协议，对方每天准备两顿十三人餐，要荤素搭配还得有汤，每天中午十二点和下午六点送到店里，员工可以分两批在库房留出的大概三四平米空地用餐，至于为什么十一人固定订十三人餐，也是为了多点准备，别谁的饭量好吃不饱。 李牧在店里待了一天，除了感叹钱赚得多，就是感叹小舅妈考虑的周全。 店里员工的气氛也被她带的极好，一开始，她要求有用户买单的时候，全体导购无论在做什么，都要拍手说一句加油，一开始大家还不适应，但随着舅妈的带动，到了下午，大家就都真正投入进来了，那一声加油也喊得十分由衷，有了真正的团队精神。 晚饭李牧和爸妈专门跑去跟舅妈合作的餐馆，尝了一下他们的菜品，味道不错，食材看起来也新鲜，而且干净卫生，相当不错。 创业最重要的是用对人，即便是最普通的传统零售行业，一个关键的人才也能给事业的发展带来质变，小舅妈就是这种关键性的人才。 回到店里，7点钟正是大街上最热闹的时候，店里的生意又到了巅峰时的状态。 李牧在收银台附近看了一会儿，心里盘算了一下，巅峰营收能力差不多是一个小时九千块钱左右，他观察了一下这个巅峰的原因之后，才发现其实巅峰并非真正的巅峰，而是一道很难突破的屏障。 造成这个屏障的根本原因，是负责收银的人忙不过来。 一个人负责一台收银机，要扫码、要收款和找零，还要帮顾客去除衣服上的防盗标签，这些还好，最浪费时间的是叠衣服并且收进袋子里封袋，这个会占用一半的时间，以至于后面排队的客户只能等。 李牧给小舅妈提议，让她再招三个人专门负责收银，把这十个人都释放到销售的岗位上去，如果有需要，再抽调人过来帮忙打包，减轻收银员压力、缩短单个客户的结账时间。 小舅妈心领神会，立刻拿出自己的小本子，从上面找了三个电话，给对方打了过去。 这些都是她面试时感觉不是太适合做销售，但又看起来比较上进认真的人，她留了联系方式，以备不时之需，收银不需要销售技巧，既然要三个专职收银人员，那就从这里面挑选三个出来。 李牧服了，小舅妈做事确实很有一套，这个店有她做店长，自己可以放心了。 第一百章 真他妈尿性 开业第一天的营业额达到了惊人的十万零六千。 这也就意味着，今天一天去掉了五万零三千块成本的库存，几乎快占到了整个库存的三分之一，这么火爆的现象让李牧都措手不及，这在之前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眼下库存问题也很严重，下午的时候，舅妈就已经跟总部订了货，总订货金额在十五万左右，这批货怎么最快速度的邮寄过来，成了最大的问题。 总部得知这边销售的火爆情况，也派专人想办法帮忙解决，最后给出的方案是：25%的货当天晚上委托给了专门的汽运物流，也就是海州到温城的长途客运大巴，大巴车第二天上午就能到，他们最大的运载能力就是25%了，所以这25%的货可以拿来应急。 剩下的30%选择了铁路运输，不过需要等到后天才能运抵，而剩下的45%也采用了长途客运大巴的方式，其中25%要等两天后的第二班直达海州的大巴，另外20%先到金陵。 李牧一天就收回了十多万的货款，所以订货的问题上也财大气粗，这十五万的货如何运输的问题刚解决，他就又让小舅妈订了十万块钱的货。 小舅妈表示库房面积本来就不大，这么多货堆不下，李牧却用一个最简单的办法解决了她的顾虑。 “在后面小区里租个民宅，用作库房，留一间卧室住人，让咱们的员工每人轮流到库房值班一晚，一晚给五十块值班补贴，其实就是在那里睡一晚，中间注意防火防水防盗，出了问题及时解决。” 小舅妈眼睛一亮：“小牧你真是太聪明了。” 民宅的租金很便宜，现在的三居室一个月不会超过五百块钱，但三居室面积差不多一百平，用来装货肯定是足够用了，而且离得也不算远，缺货了派一个员工去取，几分钟就能来回，很合适。 开业的第二天，小舅妈就找好了合适的民宅，更巧的是，就他妈在店铺底商的楼上三楼，方便到家了。 第二天一整天，销售额有了一定下滑，九万五千块，没过十万，但依旧让李牧惊叹不已。 店里打烊之后，李牧回到家中，又接到了孔令宇的电话，他已经根据李牧的要求开发出了贴吧的测试版本，已经开始内测了。 李牧要了内测地址，自己上去转了转，发现从页面排版到功能体现，都跟早起的百度贴吧差不多，只不过是在李牧的要求下，每个贴吧开发了关注与签到功能，这是早期百度贴吧所没有的，就是这种极简主义的产品理念，才会让网友在社区中的一切行为都变得更有效率。 李牧对孔令宇的工作非常满意，告诉他内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尽快上线，不过内测的时候一定要尽量把BUG都找出来，不要等到上线了、被用户发现之后再改，那样很容易造成用户的流失。 孔令宇坚定的表示一定做到，李牧问他要了个上线时间，他给出的时间是五天之后，李牧没什么意见，两人便结束了谈话。 贴吧眼下是李牧想借易听网来孵化的一个社区大项目，做社区最重要的不止是产品本身，更需要做社区的基因与基础，易听网虽然还远不能盈利，但是现在已经为李牧聚合了相当数量的歌迷，所以李牧要用易听网来给贴吧打下一个局部基础，也就是歌星贴吧这个版块，先把易听网的歌迷转化成贴吧的第一批用户，然后再继续贴吧的第二轮扩张。 与此同时，李牧之前让赵康在网上宣传的关于吴冬肇事逃逸的言论，也已经酝酿到了一个巅峰。 由于此前民众关注度就非常高，所以事情一爆出来就几乎是不可收拾了，公安中间也组织人删帖，但这个过程仅仅持续了几个小时，就停止了，据说是市局内部也在博弈，二把手李嘉伟被曝收受吴冬三百万贿赂，删帖也是他暗中组织的，但三把手苏伟民及时出来断他的后路，他的人直接查出李嘉伟的手下在暗中删帖，然后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了一把手，局长杜成。 杜成年底眼看就要调往省厅，他原本就是过来镀金的，在海州市局虽然担任一把手，但根基不够牢靠，从赴任的那天，二把手李嘉伟经常跟自己对着干，让他很是头疼。 李嘉伟是海州本地人，在海州公安系统里混了二十来年，本以为能熬上一个局长干干，没想到上级给自己空降了一个一把手，他知道这个一把手是过来混资历的，上面有关系，但他不在乎。 他四十多岁了，在系统内已经没什么上升空间了，他仕途上的理论最高点就是海州市局的一把手，省厅绝对不会把自己这个年龄的人调过去，就算是调过去也肯定是明升暗降没什么实权，所以混到这个位置上待几年，也就差不多要退休了，所以，打杜成上任的那天，李嘉伟就想把他挤兑走，他走了，局长的位置自己就有希望，他不走，自己年纪再等几年就到了即将退休的年龄，恐怕连局长都当不上了。 正因为杜成一直跟李嘉伟不对付，所以他很想在走之前把苏伟民提到一把手的位置上，不过这种事情他也没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苏伟民年轻，资历不够，只能屈居李嘉伟的下一位，而自己也不能明目张胆在省厅去帮他运作，一是不值当的，二是自己是下来镀金的，还是不要让省厅领导感觉自己这么早就开始在地方上扶持心腹。 不过，苏伟民把这件事情跟杜成反馈之后，杜成便意识到，机会来了。 网上的言论是真是假先不说，李嘉伟让人偷偷删帖就已经是做贼心虚的体现了，再仔细推敲网上爆出的内容，杜成和苏伟民都是刑警出身，几经分析，就都觉得网上的说法八九不离十。 李嘉伟如果真收了吴冬三百万，那杜成可就太高兴了，不仅这两年的仇彻底报了，一旦他下去，苏伟民接任局长，自己在地方上也有了自己的班底。 想到这里，杜成便开始运作了。 仔细分析之后，杜成觉得自己不适合直接带人彻查这件案子，毕竟李嘉伟根基深厚，三百万的贪污金额他肯定会急眼，到时候估计会跟自己拼个鱼死网破，不划算，而且退一步说，就算自己真成功了，以后也会在同僚眼里留下一个极其恶劣的印象：对身边下属下如此狠手，被人敬而远之。 所以，杜成决定从省厅搬救兵。 他给自己的老上级打了一个电话，私下里向他诉苦，先说了案件的情况，又说现在民众关注度极高，眼下自己不破这案子的话，会被民众骂，如果真顺着网上爆出的信息查下去，又怕李嘉伟会千方百计阻拦，甚至架空自己，所以请老上级帮帮忙，让省厅派人下来查，这案子如果能成功侦破，警民关系一定也能有质的提升，公安在人民眼中的形象也会更高尚。 因为金陵网络上也多是关于这起案件的内容，所以杜成的老上级也知道这个案件的恶劣程度，一听杜成说副局长在悄悄删帖，就知道副局长八成涉嫌包庇受贿，立刻火了，当晚便召开紧急会议，选了一个调查小组，直扑海州，彻查肇事逃逸案。 这个老上级心里也清楚，民愤极大的案子，对地方官来说是棘手的事情，对省厅，那可是大好事，只要省厅派人下去，无论这案子能不能破，都是下来收集信仰的，民众定然会给他们点赞，好事一桩，何乐不为。 翌日一早，海州日报和海州早间新闻对民众公布，省厅针对前些天发生的肇事逃逸案，已经连夜组织好了调查小组，今天就会抵达海州开始着手这个案件的调查，市民听到这个消息，欢呼雀跃，纷纷发帖表示期待省厅调查组给枉死的菜农夫妇伸张正义。 这个消息一出，吴冬就怕了。 他打电话给李嘉伟，第一句话就是：“李局，省厅下来人查案，万一查到我头上我该怎么办？” 李嘉伟听说吴冬语气中难以隐藏的惊慌，事实上他也着急、他也惊慌，那三百万他收了，如果真被查出来，自己也得完蛋。 李嘉伟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一切都在吴冬身上，如果调查组找到吴冬，从吴冬身上打开突破点，自己就完了，虽然罪不至死，但仕途彻底完蛋是肯定的，监狱再待多久可就说不好了。 于是，李嘉伟定了定神，对吴冬说：“你肇事逃逸致人死亡，可是七年以上啊！更重要的是，你撞死了两个人，这件事情又激起了民愤，如果落到法官手里，肯定会从重从严判决，肯定十年以上！” 吴冬慌了。 他还不是日后叱咤南苏的能源大亨，他现在只是海州一个名气不小的煤贩子，疏通一下本地的关系还好说，可一旦省里的人来查自己，自己可以说拿着钱都不知道往哪送。 这时候，李嘉伟循序渐进的做出诱导：“依我看，你还是赶紧逃吧，最好是能出境避避风头。” 李嘉伟最希望吴冬跑路，更希望他能逃到海外，因为只要他失踪了，这件案子就很难查到自己头上。 不过，吴冬一听这话，没有按照李嘉伟想的那样上当，而是瞬间炸了一般，吼道：“妈的你让我跑路？我跑了不就是告诉全世界，这事情就是我干的了吗？” “可你不跑万一被抓了呢？”李嘉伟心里慌了，追问一句。 “抓我，我不承认就是！反正车都被处理出去了，警察去哪里找我撞死人的证据？如果他们问我的车去哪了，我就说被偷了。” 李嘉伟脑子灵光一闪，脱口道：“这样吧，你找一个信得过的人，给他一笔钱，如果查到你，就让他出来替你顶雷。” 吴冬问：“如果判，估计会判多久？” “说不好。”李嘉伟道：“死刑是不可能，七年起，最高无期吧。” “懂了。”吴冬松了口气，不是要命的事就行，自己出点钱，找个手下这事肯定就成了，估计开价一百万就有大把多人抢着来了。 一想通这个道理，吴冬心里颇为不爽，暗想自己不该在撞人之后慌乱的去找李嘉伟帮忙，被他敲了三百万竹杠，早知道直接花钱找人顶雷算了，还省心！这个李嘉伟，早他妈不说这个解决办法，等眼下他自己也担惊受怕了，才把这个解决办法告诉自己，真他妈尿性！ 第一百零一章 调查组 在李牧眼里，水军在眼下这个时代，只要形成足够大的规模、只要具备足够好的反侦察手段，就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究其原因，还是互联网发展的速度太快，政府对网络的监控能力暂时还没跟上，地方警察甚至不具备网络追踪侦查的能力，所以一旦水军蜂拥而至，一方面无法控制铺天盖地的言论，另一方面也无法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人。 再加上李牧一直坚持让赵康以及他的核心手下挂上各种代理，也就更加无法捉摸。 而郭林这种国企领导，岁数越大、肚子越大、捞钱的能耐也越来越大，但对新鲜事物的见识与掌握就越差，他连开网页都不会，面对网络上大规模的水军，几乎就如同一颗孤零零的庄稼要面对遮天蔽日的蝗虫群，毫无抵抗能力。 吴冬也是一样。 他就是个煤老板而已，初中文化水平，拼音都忘完了，根本就不会玩电脑，只知道拿钱砸，上次帮郭林删帖，他就是拿钱砸了几轮，开始还有效果，到后面也就乏力了。 李嘉伟虽然是堂堂副局长，但网络这一块他也确实不懂，网监的概念现在还没有人真正提出来，公安干警也不具备这个实战能力，几乎就是无可奈何。 正因为时代的特殊性，水军这个领先于时代的产物才会发挥出巨大的功效来。 当然，李牧心里也知道，物极必反，以后尽量还是别用水军来跟别人玩命，否则万一被权力更大的有关部门盯上，来一个彻查到底，或许自己也会惹火烧身。 一想到这个问题，李牧心里感叹，还是自己实力太弱了，若不是这样，哪个男人不喜欢正面对敌、如摧枯拉朽般将对手碾压厮杀？眼下实力不济，只能曲线救国打打游击，手段是阴险卑鄙了点，不过也是形势所迫。 省厅的调查组一到海州，就立刻开始着手调查这个案件，不过他们并没有根据网上谣传，先找吴冬和郭林，他们决定抛开外界影响，重新勘察案件。 第一步，先是重勘现场，又将之前现场照片和线索证据重新推敲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海州市局交警在勘察现场时明显有漏掉线索的行为，比如，最基本的轮胎印都没有取证，理由是事故现场轮胎印记遭第三方车辆破坏。 案发在凌晨，车辆本来就极少，再说，什么车会按照其他车发生事故时的轮胎印行驶？事故车辆的轨迹是斜着横切整个路面，就算碾压破坏了中间几段，也总会留下一小截没被破坏的吧？只要有一小节轮胎印被取证，就可以根据花纹、宽度来判断出轮胎型号，继而就能够极大的缩小嫌疑车辆的型号范围。 2001年，国内市场销售的私家车，车型甚至不超过一百种，连这个证据都没取到，就证明是有人在蓄意放水，帮助肇事者掩埋证据。 除此之外，现场撞击时肇事车辆遗留的碎片也有问题，海州公安局当初根据留存的碎片分析，判定肇事车是一辆富康，理由很简单，他们查证了碎片来自富康的前保险杠包围。 可是调查组在案发现场路边的沟渠里重新勘探了一下，就找到了被忽略的一些碎片，经检测，这些指甲盖般大小的碎片喷漆工艺远超富康，与海州交警“收集”到的碎片根本就不是来自一辆车！ 这个可严重了，如果说蓄意破坏证据的罪过还可以用粗心大意来掩盖解释，可调包现场物证、以假乱真，那可就是证据确凿、无从抵赖的违法行为了！ 所以，谁也没想到，第一个被调查组悄悄控制审查的，竟然是负责现场勘探的技术科科长。 技术科科长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权，自身又是被李嘉伟威逼利诱，所以在调查组的轮番轰炸之下，交代了事情真相。 李嘉伟授意他破坏现场证据，同时许诺他十万块的好处，不过这钱他还没有拿到手。 紧接着，调查组没有直接找李嘉伟，而是告诫技术科科长不得声张，然后就让他回自己岗位上班了。 李嘉伟私底下询问对方，当听说调查组只是例行询问之后，他也松了口气。 再接着，调查组开始着手调查肇事车辆。 他们拿着现场找到的碎片，根据网上言论所说，前往金陵宝马4S店，经过店内喷漆技工判断，碎片来自进口宝马的车前杠，喷漆工艺是德国的，国内目前就连4S店也达不到这种精细度。 这个结论一出，调查组基本可以断定，网上的言论八成是真的。 于是剩下的事情就变成了追查那辆失踪的进口宝马。 想追查一辆车并不容易，汽车可以任意的改头换面，而真正识别汽车身份的车架号和发动机号，也并不是从外表就能看出，而且，一般的黑车市场，这些代码都是被磨掉了的。 不过，调查组有自己的套路，他们准备先从吴冬身边的亲信下手，查一查他们中，有谁在案发之后离开过海州，然后借此来锁定帮吴冬处理肇事车的人，找到他，就找到了突破口，顺藤摸瓜一定能把肇事车辆找出来。 这就是调查组的精明所在，就连李嘉伟都以为他们会直接从吴冬身上找突破点，很有可能先传唤吴冬审讯，没想到调查组根本不管吴冬的事情，神神秘秘的自己查自己的，李嘉伟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查什么名堂。 …… 李牧家的美特斯邦威店开业已经五天了，五天盘点，店里的销售额一共差不多四十万左右，热度虽然已经开始下降，但生意依旧算得上火爆。 四十万的销售额，也就代表着二十万的毛利润，李牧爸妈这次彻底信了李牧之前所说的话，这种专卖店确实是暴利，如此完美的开局，彻底激发了两口子在这份事业上的热情。 易听网在也在第五天时候上线了明星贴吧，上线第一天的统计，各大明星贴吧的总发帖量加起来就达到几十万，这个统计包含了主题也包含了回复，即便如此，也绝对是一份吊炸天的成绩。 贴吧这种快速简易的论坛，在高流量的支撑下，对用户非常有吸引力，因为在贴吧里讨论的人非常多，发帖简单又方便，所以各种话题络绎不绝，一上线就迅速展现出贴吧在社交与社区领域的天然优势。 李牧嘱咐孔令宇一定要想办法做好内容监控的工作，一旦社区开放起来，大量违规信息就会涌入，无论是涉黄还是涉政都要从开始就彻底杜绝。 面对这个问题，孔令宇决定开发一个关键词过滤机制，再辅以人工，李牧提醒他，各贴吧申请做吧主的人，可以利用起来，把这个指责交给他们一部分，孔令宇立刻明白了李牧的用意。 李牧前几天考过了外路，说白了外路考试无非就是上车之后起步，上路开个几百米，加档减档靠边停车，前后五分钟都不到就合格了。 这么简单的考试，李牧闭着眼睛就过了，赵康竟然没过。 考完试李牧才听说，原来赵康考试的时候因为紧张，挂四挡起步直接熄火，被考官赶下去了。 苏映雪也考过了，赵康只能灰溜溜的自己重新申请补考。 开业第六天，驾校通知去领驾照，李牧跟苏映雪约好下午在驾校见面，顺便一起吃个晚饭，因为苏映雪说驾照拿到手，明天晚上就坐火车去燕京，她本来还以为能在八月中旬之前就拿到驾照，然后提前十几天熟悉环境，以及去给姑姑家的表妹补习功课，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八月下旬了，九月三号入学报到，时间已经很紧巴了。 李牧心里盘算，3号报到，自己也别去太早，2号晚上坐卧铺去得了，燕京他太熟悉不过了，没必要去提前熟悉什么环境。 如此算来，也没几天了啊…… 李牧想着，干脆请苏映雪去郊区那家生态园吃饭，那里环境好，而且不太容易见到熟人，不过距离有些远，打车好去但不好回，要是开车就方便多了。 一想到之前还答应了表弟肖昊，要开车带他和他的小女朋友，噢不，小女同学去金陵玩一天，李牧便只能又找宋亮帮忙，不过这点小事不需要直接麻烦宋亮，他直接给宋亮的司机打电话，请对方帮忙，随便安排一辆车借自己用两天。 要不是海州连个租车的地方都没有，李牧也确实不想麻烦别人。 不过好在宋亮早就给司机打过招呼，李牧借车的话，让他直接从公司车队里调配。 司机给李牧送来一辆崭新的别克GL8，说是小轿车都出去了，只剩这种商务车，虽然大了点，不过比帕萨特好开，坐着也舒服。 李牧开什么车都无所谓，普桑也够使，于是便收下车钥匙，把准备好的两条硬中华塞给对方。 对方死活不愿意要，毕竟李牧是老板的朋友，自己帮他办事是理所当然，两条中华大几百块，自己哪受得起。 不过李牧却很坚决让他拿着，他不要烟，自己就不要车钥匙，他觉得，自己辛苦人家好几次了，意思意思也是应该的。 司机犹豫半天才咬牙收下，李牧跟他道了谢，本想送他一程，他却坚持自己打车，告别之后就拦车走了。 李牧开着崭新的GL8直奔驾校，路上往小舅家里打了电话，小舅妈在店里，小舅在上班，接电话的是外公，李牧跟外公问好，之后便让肖昊接电话。 肖昊一接电话，李牧便对他说：“明天上午去金陵怎么样？” 肖昊兴奋的问道：“真的吗？！” “真的，明天上午出发，傍晚回来，不过你得让你的小女同学提前跟家里说好，编个不会让家长担心的幌子。” 李牧说完这话，心里满满是负罪感，跟成年人怎么龌龊都无所谓，但教小朋友撒谎确实有些不太说得过去。 肖昊欣喜笑道：“哥你放心吧，我都想好了，就说是给同学过生日，我们给同学过生日都是玩一整天的，而且有过生日的同学家长跟着，其他家长也都放心。” 李牧感叹一声：“你小子可真是鬼精鬼精的啊，那就先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九点，我去你家小区门口接你。” “好的，那明早见啊哥！” “明早见。” 第一百零二章 领证去（传错重传） 不好意思诸位，今天传错了章节，这才是102章！ —————————————— 几天没见苏映雪，大姑娘又变漂亮了。 其实也不是变漂亮了，而是换了个穿衣打扮的路数。 马尾散开了，四六分至两侧，头发一看就是刚洗完吹干，还很蓬松，比扎马尾的时候多了几分成熟，也多了几分妩媚。 上身一件暗红、蓝色小方格衬衫，下身一条淡蓝色牛仔裤，搭配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随意却倍显精致，表情淡然中带着几分不易接近的清冷，十足的女神范儿。 不说那些路过时扭头看个不停的男生，就连李牧也是看得惊叹连连，这女孩丢到燕京任何一所大学，也是妥妥的校花级别了吧。 苏映雪见到一辆崭新的商务车在面前停下，车窗放下，驾驶室竟然是李牧，她的嘴角霎时间泛起一个美丽的弧度：“你又无证驾驶啊！” “不对，这次我是有证驾驶。”李牧挑挑眉：“这不是驾照已经出来了么，没带在身上就是了。” 苏映雪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无奈的摇头一笑：“你把车停了，咱俩进去领证吧。” 李牧顺口道：“领证可以，只是家长还没见，这么着急不太合适吧？” 苏映雪错愕片刻，片刻后反应过来，俏脸泛起淡淡红润。 自己想说的是进去把驾照领了，但说成领证，确实是有些不太合适。 李牧见她脸都红了，也就没继续逗她，把车停在路边，随后来到苏映雪身边：“走吧，拿完驾照去吃饭。” 苏映雪点点头，忽然变得有些小女人，默不作声的跟在李牧身边低头走路，若有所思。 驾照到手，李牧也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理所当然的开车上路，他开车载着苏映雪直奔生态园而去，来之前他就打电话订了一个吃日料的双人小包厢，上次去生态园的时候偶然间看到过，包厢不大，也就七八个平方，榻榻米、推拉门、日式红灯笼以及浮世绘，看起来还是很有点日式格调的。 虽说现在还不到五点，根本不是吃完饭的时候，不过生态园那边紧挨着植物园，环境没得说，身边有个美女在，一起去溜达溜达也是好的。 开车驶出市区的路上，李牧心里还在惦记，到了燕京之后，有两个目标需要尽快达成，那就是买房买车。 现在燕京车房都不限购，而且房子价格便宜到掉渣，虽说不指望攒房子发家，但买上一套自己在燕京也算有个落脚之地，至于车，李牧在燕京生活过很多年，总结出两点：在燕京生活，没车痛苦，有车更痛苦，不过交通拥堵是08年奥运以后的事了，01年的燕京，有车必然是一种幸福，要知道，现在那个超级大都市只有两条地铁线路，公共交通还不够发达。 植物园相对市区有些偏僻，又不通公交车，所以这个时间也没什么人了，八月底的傍晚清凉舒适，李牧与苏映雪漫步在林间的石板路上，感受着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照射在身上与脸上的感觉，颇有一种爱情肥皂剧的感觉，肥皂剧中的男女主角，总是喜欢在这种带点浪漫的环境里有所突破，牵手、拥抱、亲吻，不考虑无脑剧情，单就画面感来说还是很容易刺激荷尔蒙分泌的。 并肩而行，李牧闭着眼睛都能轻松牵到苏映雪的小手，更何况这种事情之前也做过一次了，这次再来温习一遍似乎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想了想，李牧还是忍住了，来日方长，不能急于一时，保持绅士风度似乎更重要一点。 苏映雪心情很好，一会蹲在一旁看看野花与蝴蝶，一会抬头看看挺拔的树木，然后对李牧说：“我最喜欢植物，尤其是深秋时候的黄叶和红叶，咱们学校的那颗老银杏树，每到叶子都黄了的时候，我每天都会跑去看，然后在地上捡漂亮的叶子，回家夹在书本里。” 李牧点点头：“银杏树全黄了的时候确实很好看，燕京据说还有条银杏大道，每到十一月中旬，入眼全是金灿灿的银杏树，连地面都铺满了金色的树叶，喜欢的话今年11月可以去看看。” “在燕京？”苏映雪好奇的问。 “是啊。” 苏映雪惊讶的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李牧笑道：“网上都有。” 苏映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微微笑道：“说的也是。” 说着，苏映雪又道：“我也去过燕京几次，不过都是寒暑假去的，没在11月份去过燕京，不过我倒是听说，燕京最漂亮的时候就是十月底到十一月底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了。” “是啊，那个破地方秋天太短。” “破地方你还去！” “没办法，为了情怀。” “你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多情怀。” 李牧讪笑一声，反问：“对了，你明天走？” “是啊，晚上八点的火车，早晨八点到。” “那我估计送不了你了，我明天答应了带我表弟和他女朋友出去玩。” “不去正好，我爸妈都去送我，见你还不知道怎么说呢，万一再闹什么误会。” 李牧撇撇嘴：“你爸妈放心你自己去？” “原本定的是我爸正好休几天假，送我过去，但他这两天突然很忙，抽不开身，所以就让我自己去了。” 李牧早就听说苏映雪的爸爸是市局的副局长，自己前几天为了搞郭林，把肇事逃逸的吴冬给捅出去了，连带着李嘉伟也会受影响，想必苏映雪的爸爸就是在忙这件事吧？ 仔细一想，自己玩的还挺大，就为了搞个郭林而已，把吴冬和李嘉伟也弄出来祭旗，真不知道该说自己胆大包天，欠缺考虑，不过再想想，开弓没有回头箭，干都干了还想这些干嘛，把吴冬捅出来，也是为民除害，至于黄嘉伟，包庇吴冬这种人渣，也是活该。 六点半，李牧带着苏映雪来到生态园，服务员带着两人来到事先预定好的日式包房，刚进门，苏映雪的表情看起来对这里的环境略显惊喜，其实心里却开心不已，李牧能想到订一个这样的包间，还专门为了来这里借了辆车，足以看出他对这顿饭是用了心思的。 李牧和苏映雪点了一些寿司、生鱼片、鳗鱼饭以及日式天妇罗等小食，味道很是不错，再加上环境很好又安静，两人坐在榻榻米上面对面吃饭聊天的感觉很是愉快。 吃饭时，聊及这个暑假，苏映雪抱怨自己这个暑假太亏了，以前一直以为，这个暑假是最自由、最值得期待的暑假，没想到，高考完了就傻了吧唧的报了驾校，一下就耽误一个多月时间，驾照终于拿到手了，现在又得去燕京，一点自由都没有。 李牧问：“这些天你除了在驾校练车，其他时间都干嘛了？” “在家看书，偶尔上上网，听听音乐。” “噢？”李牧故意问：“知不知道最近有个乐队挺火的，叫简单计划。” “知道。” “喜欢吗？” “一般吧，不是很有感觉。”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没什么感觉，不过我最近倒是挺喜欢一个独立歌手。” “噢？”李牧好奇的问：“谁啊？” “没真名，叫牧子，他只有两首歌，一首叫《斑马斑马》，一首叫《当你老了》，这两首歌我都挺喜欢的，你可以去一个叫易听网的网站听听，不过不知道对不对你的口味。” 李牧一听这话，一口气没喘匀实，咳嗽了几声，苏映雪急忙问：“没事吧？怎么了？” “没事，芥末蘸多了……” 李牧没想到的是，苏映雪竟然还是一个民谣爱好者，她喜欢老狼，喜欢叶培，说高晓松虽然长得丑，但其实是个才子…… 李牧对她的观点基本赞同，尤其是倒数第二个，矮大紧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怪不得她会喜欢“牧子”了，自己录的那两首歌也都是民谣风格，相对老狼那个时代的校园民谣，又稍稍有些不同。 两人相谈正欢时，海州市局局长杜成正坐在李牧和苏映雪的隔壁，在同样的榻榻米风格小包厢，他和一个中年男子对面而坐。 坐在杜成对面的男人，是这次省厅派下来的调查组组长胡海波，他喝了一口清酒，对杜成说道：“这几天我们还是颇有成效的，帮助吴冬处理事故车辆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前天晚上悄悄带到宾馆突审了一下，对方一听说是省厅来的，又被我们的干警威胁一番，直接吓傻了，半小时不到就全撂了，昨天下午，我们派到南边的干警已经顺藤摸瓜找到了那辆事故车辆。” 说到这里，胡海波顿了顿，点了两支烟，递给杜成一支，又道：“巧的很，吴冬的手下也不懂怎么磨车架号和发动机号这些，只顾着尽快脱手，所以就以十万块的超低价，把那辆价值九十多万的宝马处理掉了，收车的家伙在黑车市场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把车前杠拆开一看就猜出这车是撞人了，磨车架号之前，他自己拍照留了底，也是生怕以后惹来麻烦。” 杜成眼睛一亮：“海波，你这意思，肇事车辆的证据全了？” 第一百零三章 心理阴影 “肇事车辆，以及那老板的口供、车架号照片都直接送去金陵了，今天中午刚到金陵，省厅那边就立刻开始取证了，现在我就怕吴冬会找人顶雷。” 胡海波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杜成便道：“想防止他找人顶罪，那就得尽快收集吴冬肇事的铁证了。” 胡海波点点头：“帮他处理事故车辆的司机算一个，另外等肇事车辆取证之后，应该也能有一定的收获。” 说着，胡海波又道：“网上不是说你们这的一个矿长，当天晚上就在吴冬的车上吗，目前网上那个爆料出的消息，基本上都是准确的，那个矿长的事情应该也不会错。” 杜成抿嘴半天，有些没底：“那个矿长叫郭林，他跟吴冬的关系肯定是不一般，坊间传闻吴冬光是孝敬他的钱就得以千万为单位计算，这两人是利益共同体，如果想把郭林当做突破口，估计悬。” “那这还真有些棘手。”胡海波面露难色。 随即，胡海波眉毛一挑：“对了！你说，爆料的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杜成想了想，说：“我考虑过，爆料的人应该是吴冬的仇家，他搞煤炭这几年得罪了不少人，而且他平日里为人嚣张，而且也有涉黑的嫌疑，对方把这件事曝出来，吴冬要真判下来，至少十年以上。” 胡海波笑问道：“老杜，如果最后查下来没有有力证据、判不了吴冬，你不会怪我吧？” 杜成忙道：“我怪你什么啊，眼下主要是民愤太大，如果吴冬真找人顶罪，而咱们又没直接证据，那也只能先把顶罪的抓了，勉强给民众一个交代。” 胡海波深深吸了口烟，笑道：“行啦老杜，咱俩怎么说几年前也一起同事过，绝对是老关系了，而且你我上面都是一个老板，我知道你真正惦记的是李嘉伟，不然刘主任怎么会派我过来？” 杜成睁了睁眼，闪烁着几分精芒：“海波，不瞒你说，我是想动李嘉伟，我到海州这两三年，这家伙一直跟我作对，想把我挤走，我心里有股子气，另外，我走之前想在海州留点自己的关系，这点刘主任知道也赞成，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把李嘉伟弄下去，但如果想动他，就得先定了吴冬的罪，让吴冬开口。” 胡海波点了点头，道：“如果李嘉伟下去，你是想让那个苏伟民上来吧？” “对。”杜成道：“苏伟民年轻，四十出头，有政治资本，学历也高，公安大学的高材生，最关键是值得信任，可以当自己人培养起来。” 胡海波便道：“那你现在打电话让他来吧，不管这事成不成，话得先跟他说明白，就算他最后没当上海州市局一把手，将来也是有机会可以带去省厅培养的，刘主任这几年对四十岁左右，又拥有过硬学历的人很感兴趣。” “也好。”杜成明白胡海波的意思，先把话跟苏伟民说清楚，不管这事成与不成，自己是准备把他当自己人培养的，剩下的就看他是什么态度了。 于是，杜成给苏伟民打了个电话，苏伟民本来下班就晚，到家就已经七点半多了，刚换了裤衩背心在家里坐下准备吃饭，就接到杜成电话，听到杜成说正在跟调查组组长胡海波一起在生态园吃饭，邀请他一起过去，他便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虽然他一直对杜成这个一把手很尊重，但真正意义上的站队还从来没有过，这次省厅派调查组下来调查肇事逃逸的案子，苏伟民总觉得其中有些隐情，而且隐约感觉是跟李嘉伟有关，现在接到这个电话，他心里立刻就猜出了八成。 苏伟民立刻对杜成说道：“局长，请你跟胡组长稍等片刻，我这就赶过去。” 挂了电话，苏伟民起身就要走，老婆方敏追问：“饭还没吃一口就要走啊？” 身穿背心的苏伟民一边穿上短袖衬衣，一边对老婆诚恳相告：“杜局跟省里的专案组组长私下里一起吃饭，在生态园，找我过去坐坐，估计是关于李嘉伟的事情。” 方敏在市委办公室工作，政治嗅觉也很灵敏，知道丈夫一直也被李嘉伟打压着，也知道杜成跟李嘉伟一直不对付，惊呼一声，问道：“该不会是杜局想把李嘉伟弄下去，拉你继任吧？” 苏伟民点点头，淡淡道：“我猜是，可李嘉伟哪是那么好对付的，具体的还得过去才知道。” 方敏也知道事关重大，站起身来一边帮苏伟民扣扣子，一边嘱咐道：“这是个机会，不管结果怎样，先表态站好队。” “明白。” …… 李牧和苏映雪吃完饭出来的时候还没到八点，原本两人也不急着走，但苏映雪的妈妈给她打了个电话，听说她要走了，有几个亲戚到家里看她。 苏映雪只好提前结束了和李牧两人安静而又美好的晚餐，对李牧说：“得麻烦你送我回家了，我姨妈她们都在家等我呢。” 李牧点点头：“走吧，现在就送你回去。” 结过账，李牧和苏映雪并肩从生态园餐饮部的大门出来，直奔门口停车场的车位。 李牧刚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准备坐进去，一辆刚停稳的帕萨特里忽然下来一个男人，距离李牧也就几米的距离，李牧看那男人的侧脸有些眼熟，没想到这时候对方一抬头，正好也看见李牧，四目相对，两人都认出了彼此。 这不上次抓我无证驾驶、罚我做五十个俯卧撑的警察么？ 苏伟民此刻也好奇的盯着李牧，心说好啊小子又是你，这时候苏映雪正好背对着他开车门，他注意力都在李牧身上，一下子还没看出来。 李牧想起上次的经历，倒也不是恨这个警察，只是觉得有点憋屈，于是欠欠的跟苏伟民挥了挥手：“警察叔叔！” 苏伟民摇头一笑：“哟，这次是不是又无证驾驶了？” “嗨嗨！”李牧得瑟的从口袋里掏出驾照举在头顶：“不好意思啊警察叔叔，刚拿到驾照，让您失望了。” 苏伟民心想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工夫跟你这个臭小子扯皮，便准备扭头走人，不料苏映雪好奇的扭过头来，眼神正好和自己的爸爸交汇在了一起。 苏映雪如触电一般呆立当场，而苏伟民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上次就是看到这小子开车送女儿回家，自己才上去拦的，当时考虑到这小子是女儿的同班同学，又一起考驾照，两人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体罚了李牧之后，回家也没再询问女儿，没想到，今天竟然撞见女儿和这小子跑这么远出来吃饭！ 干了多年警察的苏伟民最宝贝自己的女儿，也可能是各种案子见得多了，所以恨不得把女儿层层保护起来，让心怀歹念之人无法近身，女儿自己一直也非常有觉悟，从不跟男性朋友走的太近，可是没想到，今天竟然让自己看到了这么一副情形，天呐，莫非她跟这小子恋爱了？ 李牧看不到苏映雪的表情，但眼看苏伟民表情难看的很，还以为他是恼火自己的调侃，嘿嘿笑道：“警察叔叔，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您别往心里去啊。” 苏伟民被李牧这么一说，刚才心里那股无名之火暂时强压下去，不管怎样，自己不适合在这种情况下质问女儿，自己要相信她，给她留足够的自尊心，所以他决定等回去之后再说。 苏伟民也没跟苏映雪打招呼，苏映雪也没开口说话，父女两人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无声的默契，随即苏伟民扭头进了餐饮部大门，苏映雪也坐进了李牧的副驾。 李牧以为苏伟民生自己的气，坐进车里时还在讪笑：“哎呀，这个警察可真是小心眼儿，上次罚我那么惨我也没记恨他，我调侃他两句，他还生气了。” 苏映雪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侧过脸来，眨着大眼睛问李牧：“他罚过你？罚你什么了？” 李牧摆摆手：“别提了，一言难尽。” 随即，李牧将那天送完苏映雪回家，开车被苏伟民拦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映雪。 “你说他是不是对人民大学有阴影？为什么我一说我报的是人民大学，他就加罚了我三十个俯卧撑？” “哈哈！”苏映雪的情绪原本还因为老爸刚才生气的样子而有些忐忑，结果听李牧说完他跟老爸的渊源之后，笑的前仰后合，哪还有一点女神的样子。 “很好笑吗？”李牧表情略显尴尬。 “挺好笑的。”苏映雪连连点头，心想，高中三年老爸都没去过自己学校，家长会之类的也都是妈妈去，李牧不认识自己老爸也是正常，今天闹了这么个乌龙，自己也没法怪他。 李牧此时悻悻的说：“他一定是对人民大学有阴影。” 苏映雪能体会到老爸当时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下来，最后得知李牧也报了人民大学时的心情，笑着说：“那你就当他是有阴影吧。” 李牧点点头，没再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结，而是发动汽车驶离生态园，直奔市里而去。 车开到市局家属院门前，李牧把车停稳却没急着开中控，而是对苏映雪说道：“明天你一路顺风，上车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 “好，你明天出去玩也注意安全，去燕京之前告诉我一声。” “OK！” 第一百零四章 人生不能太平凡 李牧开着GL8准点来到肖昊家小区门口，穿着儿童西裤和衬衣、背着双肩书包的肖昊已经在门口站了二十分钟了。 见到李牧从一辆长相奇怪的车里走出来，肖昊惊喜的摆摆手，晃着书包跑到跟前道：“哥，这是什么车？长得跟轿车不一样啊。” 李牧笑道：“比一般的轿车高级一点。” 说着，拉开后排车门，对肖昊说道：“你待会跟你女同学就坐这两个座位。” “哇塞！” 肖昊还是第一次看见GL8中排这种独立的座椅，一看就觉得特别高端，比一般的轿车确实厉害多了。 肖昊摘下书包钻了进去，坐在柔软的商务座椅上，兴奋地说道：“哥，这座椅好舒服！” 李牧坐进驾驶室，问他：“你的女同学家住在哪？” “她家住在气象局小区，你知道路吗？” “知道。”李牧微微一笑，发动汽车奔着气象局小区而去。 对肖昊这小子，李牧从上辈子就跟他很亲近，老爸一家的亲戚离得远，接触不多，老妈一家李牧也就跟肖昊这个弟弟对脾气，只是上辈子自己大学毕业之前是穷学生、毕业之后是穷吊丝，也没真正宠过这个弟弟，而且，肖昊高中毕业就当兵去了，等他转业之后都已经成了一个大男人，在李牧记忆中，自己错过了他整个青春期，所以这辈子就更希望能多疼爱他一点。 还没到气象局小区门口，李牧就看到路对面有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米奇套装的小姑娘，虽然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但能看出是绝对的美人胚子，应该就是肖昊口中的那个娜娜了。 果然，肖昊也看到了女孩，激动地指着对方，说：“哥，就是她！” 李牧往前开了一些然后调头，到女孩跟前停下，女孩隔着后排车窗看到了肖昊，开心的冲肖昊挥挥手，肖昊也急忙爬到靠近车门的座椅上，尝试着想把车门拉开。 李牧忙下车把车门打开，对那个小姑娘说道：“娜娜是吧？我是肖昊的表哥，快上车吧。” 娜娜有些不好意思，但肖昊不停的冲她挑眉招手，她才红着脸上了车。 肖昊拍着自己右手边的座位，一脸得意的对娜娜说：“娜娜你坐这儿，这位置软得很，可舒服了！” 娜娜有些羞涩的点点头，在肖昊身边坐了下来，肖昊这小子没有这个年纪的男生在面对漂亮女孩时该有的羞涩，反倒是非常轻浮的把自己的胳膊，搭到了娜娜座椅的扶手上，脸凑得距离小姑娘也不过几厘米，嬉笑着说：“娜娜，今天我表哥说带咱们去金陵玩一天，你想玩什么、想吃什么尽管说。” 娜娜红着脸低声说：“我都行啊，怎么都好。” 肖昊点点头，如变魔术一般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五彩缤纷的棒棒糖递给娜娜：“喏，专门给你买的。” “我不要……我妈不让我吃糖，对牙齿不好……” 肖昊摆了摆手：“别听她的，偶尔吃块棒棒糖没事的，再说这可是我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到的，跟普通的棒棒糖不一样，你不吃我可生气了。” 娜娜表情挣扎，抬头一看肖昊咄咄逼人的眼神，最终还是伸出手去，接过了棒棒糖：“好吧…” 李牧偶尔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肖昊把妹的手腕，心里顿觉一阵惭愧，肖昊才六年级，把妹的本领就已经如此炉火纯青了，自己六年级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李牧越看越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将来必然“前途无量”，在他眼里，肖昊年纪轻轻搞搞早恋倒也无妨，这小子真正的叛逆期在15岁以后，眼下他毛都没长齐，就算是早恋，也肯定在安全线内，自己这个做表哥的，能做的也就是多给他留一点美好回忆了。 距离肖昊高中毕业还有六年时间，只要自己在这六年时间里积攒下足够的实力，他必然会出手改变肖昊的人生轨迹，不好好学习没问题，这小子鬼精鬼精的，完全可以引导、培养他做些其他的。 当兵对肖昊来说虽然不算是坏事，但跟自己上了一所普通大学一样，肖昊的未来如果不加干预，也难逃平凡二字，李牧觉得，无论是自己，还是家人，包括肖昊这个毛头小子，未来的人生都不能太平凡，这是他心底给自己的责任。 李牧专心开车，载着两个孩子直奔金陵刚刚开业没多久的欢乐谷，欢乐谷眼下在全国都堪称是游乐场的顶尖品牌，现在内地的孩子大部分还不知道什么迪士尼乐园、海洋游乐场，欢乐谷就是他们的唯一梦想。 两个多小时的行驶，李牧在十一点出头将车开到了位于金陵市郊的欢乐谷游乐场。 李牧把车在门前停车场停好，随后下车拉开车门，对两个孩子说到：“咱们到了，下车吧！” 肖昊一直在跟娜娜聊天，根本没注意车开到哪里了，听李牧说到了，扭头往窗外一看，欢乐谷的大门赫然就在眼前，他顿时激动起来，对娜娜说道：“娜娜快下车，咱们到欢乐谷了！” 娜娜似乎不知道要来欢乐谷，一听到这三个字还在发愣，没想到肖昊借势拉住她的手，指着窗外的欢乐谷大门道：“你看，是不是欢乐谷，惊喜吧？” 娜娜顺着肖昊的手指方向看到欢乐谷的大门，一脸的惊讶与兴奋，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正被肖昊牵着手，肖昊拉着娜娜的手就没准备放开，催促着娜娜先下车时，还在牵着娜娜的手，跟在娜娜身后下了车之后，肖昊便立刻拉着她往大门狂奔而去。 李牧只好赶紧关门锁车，追上去说道：“你俩别乱跑啊，我得跟你们约定好，从现在开始，你俩得听我的，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否则咱们立刻就回海州，明白了吗？” 肖昊急忙说道：“哎呀我知道啦，你快去买票啊哥！” 李牧无奈摇摇头，带着两个孩子到售票处，买了三张门票，看到门口有带着胶卷一起卖的柯达相机，李牧便顺手买了一套，又单买了些胶卷和电池，自己今天就是为了带俩孩子痛快玩上一天，那就干脆做好服务工作，孩子在欢乐谷这种地方，除了玩和吃之外，最感兴趣的应该就是拍照了。 买了票，李牧没急着带两个孩子入场，而是先在的欢乐谷的门口给两个孩子拍照留念，李牧考虑的还很周全，拍照一律是，先给两人拍合影，然后再各自单拍一张出来。 两个孩子因为心情兴奋，脸上的笑容真是跟花儿一样，拍照十分上相。 进了欢乐谷里面，两个孩子便开始对各种游乐设施兴奋尖叫，李牧拿了一张游乐项目介绍的地图，两个孩子想玩的项目，除了太刺激的李牧不允许两人玩之外，其他的一律奉陪并且做好拍照工作。 两个孩子在欢乐谷展现出了非凡的体力，除了中间在麦当劳吃了顿饭之外，其他的时间他们全部在玩，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李牧已经觉得双腿发软，但肖昊跟娜娜却依旧保持着极高的劲头，为了不让两个孩子回家太晚，李牧告诉他们六点钟准时回去，剩下的一个小时，他们想玩什么就抓紧玩。 于是李牧就陪着两个孩子第三次坐上了海盗船。 …… 此时此刻，苏映雪已经收拾好了所有行李，妈妈方敏正在做饭，苏伟民和女儿坐在沙发上，嘱咐着女儿，到了燕京需要注意的事情，但是有一句话他一直在嗓子眼里憋着没说。 “小雪…”犹豫挣扎了一个下午，苏伟民用一种不太自然的语气开口。 “怎么了爸？”苏映雪从昨晚回家也一直有些忐忑，被老爸撞见自己和李牧一起，不知道他会怎么误解，而且，自己也是昨天才从李牧口中得知，原来爸爸早就见过他，而且还专门为了自己开车把他拦截过一次，也就是说，老爸已经两度见到自己和他一起了。 “这个…”苏伟民迟疑再三，还是开口询问：“昨天那个小子，是你同学对吧？” 苏映雪点点头：“是的。” “他也考上人民大学了？” “是的。” “哎……”苏伟民叹了口气，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答复了，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敢私下约会，以后脱离了自己的视线，那还了得？ 再说，那小子虽然看起来还挺顺眼，而且也不像是什么大恶之人，但自己怎么都感觉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邪性。 这个邪性倒不是说他坏，而是以一个老警察的敏锐感官，他觉得李牧的身份有些诡异，一个高中毕业的小子，驾照都没拿，竟然开宋亮的车出来转悠，拿了驾照就又弄了辆崭新的GL8开着，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根本不是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做的，更何况，他对宋亮这种地产商全无好感。 而且，苏伟民也稍稍做了调查，李牧的身份以及户籍档案在他的电脑里一查就能查出来，父母普通工人，农转非户口，家庭成分简单而又平凡，这种家庭里的一个十八岁少年，缘何会跟宋亮这种海州顶尖的大人物搭上关系？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更奇怪的地方是，他听说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案子，据说，宋亮为了给某个中学生出头，竟然带着张万军一起去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混混，而那个中学生，就是李牧。 也不怪苏伟民觉得李牧邪性，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真实发生，连他都不会相信…… 第一百零五章 恋爱限制令 你们都说104看过了，怕你们恼火，赶紧把105更了吧，兄弟姐妹们，看在不歌这么体贴的份上，投张票吧。 -------- “小雪，你跟爸爸说实话，你跟那个李牧是什么关系？” 纠结了很久之后，苏伟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其实，纠结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但面对自己一直非常骄傲而且非常信任的女儿、面对那个叫李牧的臭小子两次出格的表现，他还是感受到了那种煎熬与痛苦，不问，自己为女儿担心；问了，又怕伤了女儿自尊。 最终，他觉得保护女儿不受外人伤害，比保护她的自尊更重要。 苏映雪早就猜到爸爸会问出这句话，于是她认真的说：“我跟他就是同学关系。” “只是同学关系这么简单？”苏伟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苏映雪点点头：“真的只是同学关系而已，我们一起学车一起吃饭，一方面是因为比较聊得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将来还是同学，到了燕京可以相互照顾。” 苏伟民松了口气，点头说道：“爸爸肯定是相信你的，只是你啊，也得对现在的一些男孩子提高警惕，不要被他们欺骗。” 苏映雪苦笑一声：“爸，你女儿也不傻的好吗！再说，人家也从来没说过要追求我。” “那是当然。”苏伟民笑道：“你虽然没读警校，但我一直觉得你有这个天赋，看问题比一般同龄人透彻，而且冷静，所以爸爸相信你一定能把握好自己，至于那个李牧，他没追求你就对了，证明他还有自知之明……” “爸……”苏映雪有些无奈：“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再说马上要出去上学，你的心态也得换一换了，虽然你是警察，但不代表外面都是坏人啊。” “外面虽然不都是坏人，但坏人依旧存在，所以你依旧要提高警惕！” 妈妈方敏刚炒完一个菜，一直在厨房竖着耳朵听着，昨晚丈夫就跟自己说了女儿的事情，自己当时的情绪比他还要紧张，本来夫妻俩商量要跟女儿谈话的时候，方敏是主动请缨的，但苏伟民知道老婆的脾气，容易急，所以就决定由他来跟女儿谈。 方敏听着苏伟民吞吞吐吐的言语，心说平时挺能说的人，现在反而连话都说不好了，不就是不让女儿谈恋爱吗？为什么不直说？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 于是方敏从厨房里出来，对客厅里的苏映雪说道：“小雪，爸妈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你现在要以学业为重，绝对不能过早谈恋爱，千万不要觉得考上大学就自由了，这只是你人生道路的初级阶段，你还一直想去美国留学，沃顿、哈佛这种一流名校考取的难度比人民大学要大多了，你得时刻紧张起来才行，明白吗？” 苏映雪心平气和的反问：“妈，你说的道理我懂，而且我现在也确实没有谈恋爱，但如果将来我真的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难道就眼睁睁错过吗？” 方敏问：“你才刚满十八岁，你知道什么叫喜欢？你现在还处在标准的早恋年纪，就算是喜欢，那也是错觉。” “或许我二十岁的时候会知道呢？那时候还算早吗？还是错觉吗？” 方敏霸道的一挥手：“二十岁也不行！除非你考上一流名校的研究生，那时候你才能谈恋爱！” 苏映雪无奈的摇了摇头：“未来是什么情况都是未知，我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该走了，咱们还是别说这个了吧。” “行啦行啦，媳妇汤烧好了没？好了吃饭，吃完饭还得送小雪去车站。” 苏伟民也觉得不能让老婆继续这么说下去，虽说女儿很少有逆反心理，但物极必反的道理他是懂的，这种事情主要就靠自觉，点到就行了，说多了反而不好。 方敏看了苏映雪一眼，本还想继续告诫女儿几句，最终还是放弃了，对苏伟民说道：“你进来帮我盛汤！” “好。”苏伟民急忙起身跟着方敏进了厨房。 方敏在厨房里拉过苏伟民的衣摆，在他耳边说道：“你跟月华打个招呼，让她在燕京多关注关注小雪，一旦发现她有早恋的苗头，得立刻告诉咱俩！” 苏伟民点点头：“月华最疼小雪这个侄女，这些不用你说她也会做好的。” 方敏眉头微蹙，叹了口气：“还是得打个招呼，不然我不放心。” …… 苏映雪临上火车时，一直送她到车厢门前的爸妈脸上流露出浓浓不舍，孩子离家上千公里去求学，对父母来说是一件喜忧参半的事情，苏映雪的父母也不例外。 苏伟民的脸上早就没了一个多年公安干警培养出的威严，看着宝贝女儿即将远赴燕京，他的眼眶竟然都微微泛起红丝，眼睛也蒙上阵阵水雾。 苏映雪牵着爸爸的手宽慰道：“爸，你别担心，我国庆节放假的时候就回来了。” 苏伟民叹了口气：“还有一个多月呢。” 一旁的方敏用胳膊肘怼了老公一下，撇嘴道：“我跟闺女都没哭，你个大老爷们哭什么？” 苏伟民急忙说道：“你这人说话就是不讲道理，我什么时候哭了？” “眼都红了还说没哭。”方敏白了苏伟民一眼，对苏映雪说道：“映雪，你赶紧上车吧，再说两句你爸非当你的面真哭出来不可。” 苏映雪微微一笑，哄着苏伟民道：“老爸，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苏伟民点点头，方敏接话道：“不光是照顾好自己，还要好好学习，切记别谈恋爱。” 苏映雪一脸无奈：“知道啦，我上车了，你们也回去吧。” 苏伟民和方敏看着苏映雪提着行李箱上了火车，在看到她找到自己卧铺的时候，火车也已经缓缓开动，夫妻两人没着急走，而是眼看着火车走远之后，才转头走地下通道出站。 出了火车站，方敏满面愁容的开口说：“你说的那个李牧，在我心里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你说闺女跟他走的这么近，俩人如果到了燕京、天高皇帝远的，该怎么办？” 苏伟民无奈的说：“这件事咱俩想太多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自己也说了，到了燕京天高皇帝远，只能看小雪的自觉性了，另外就是让月华那边多留意。” 方敏心里虽然不放心，但也知道自己力有不逮，便换了个话题，问：“你的事情怎么样了？那边杜局是怎么个意思？” 苏伟民低声道：“老杜想把老李弄下来，年底他走我上，等他到了省厅，带我去拜会一下刘主任，就算是站队完成了。” 方敏诧异的问：“老李在海州警务系统这么多年，根深蒂固，杜局这个外来户能弄得动他？” 苏伟民点了点头：“原本是够呛的，不过现在有人在暗中围绕着那个吴冬搞事儿，老李现在很被动，查证到他头上只是时间问题，早晚的事儿。” 方敏更惊讶了：“什么人敢围着吴冬和老李做文章？” 苏伟民讪笑一声：“搞不懂，网上冒出来的，宣传能力铺天盖地，而且最厉害的是，对方在第一时间就掌握了吴冬肇事逃逸案的所有关键点，手眼通天，杜局很好奇，还说想让我顺着网上的言论去摸一摸背后的人呢。” 方敏挑了挑眉：“你可别乱来，免得惹到对方，被人家拿你做文章。” “放心。”苏伟民笑道：“我心里有数，杜局也不是让我一定查出点什么，眼下他的精力都在老李身上，我就应付应付算了，这种神神秘秘的人，我也不愿意招惹。” 方敏微微笑道：“其实说来还得感谢人家，如果不是人家拿吴冬和老李开刀，杜局估计也不会打老李的主意。” “那是，他跟老李积怨很久了，杜局一直比较被动，没吴冬这事的话，他也拿老李无可奈何。” “现在好了，他有了动老李的牌，才会想到把老李弄下去，等老李一旦下去，局长的位置就空缺下来了，送你个顺水人情，还能把你招揽过去，对他来说是一举多得。” …… 隔了两天，李牧从照相馆取到了那天带肖昊和他的女同学一起去欢乐谷时留下的一大堆照片。 李牧顺手翻开看了看，还不错，自己虽然不太会摄影，但两个孩子颜值都不错，而且又不惧镜头，所以拍出来的照片还都蛮有感觉。 照片取来之后，李牧往肖昊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外婆自己晚上去接肖昊，带他出去吃饭。 眼看就要去学校报到了，李牧心里还真有些不放心自己这个小老表，这小子年纪不大，但是太有主意了，所以李牧也清楚，对这孩子只能引导，不能强求。 肖昊一听说表哥来带他出去吃饭，兴奋的早早到小区门口等着了，李牧来的时候，肩上背着一个高端的李宁书包，这个书包花了三百块钱，是李宁店里最贵的一款，也是李牧送给肖昊的开学礼物。 肖昊没意识到这背包是送自己的，只是探着脑袋到李牧身后看了半天，赞叹道：“哥，这书包真帅！” 李牧笑道：“耐克或者阿迪达斯的包比它还好看。” “耐克是什么东西？”肖昊一脸好奇。 李牧微微一笑没解释，而是问道：“喜欢吗？” “喜欢，等我要上大学了，我也让我妈给我买一个。”肖昊一脸认真。 李牧把包摘下来，拍到肖昊怀里：“送你的，你偶尔也得知道学习，别一天到晚只想着泡妞。” 肖昊抱着书包愣了愣：“哥，这包真是送我的？” “嗯。”李牧点点头：“你跟你女朋友的照片都在里面，小心点别被你爸妈发现了，不然知道你年纪轻轻就泡妞，还不得把你腿打断？” 不知道肖昊听没听进去，只是抱着书包眼圈泛红：“哥，你对我真好。” 李牧摸了摸他的脑袋：“知道我对你好，就把我跟你说的话当回事。” 第一百零六章 人生得意须尽欢 9月1号，易听网注册用户突破三百万，贴吧的上线，让注册用户在短短数天内翻了一倍不止。 日流量也终于摸到了百万大关，百度那个负责全线产品的副总裁在下班之前看到了易听网的流量报告，震惊不已的他亲自到易听网体验了一下，当他意识到贴吧在社区领域的潜力之后，他立刻让自己的秘书安排第二天早晨的紧急会议。 在国内没有什么公司比百度更紧张用户的动向，最早的时候，他们只是专注做好搜索引擎，但搜索引擎单拿出来，只是网络用户的一个换乘站，用户在换乘站里，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的线路，然后就踏上了别人运营的车辆，以至于百度在逐渐起步之后开始考虑一个问题，如何依托自己的换乘站，开通几条属于自己的线路。 于是才慢慢有了MP3下载、贴吧、知道、百科等等一系列的产品，眼下，他们日后的两大重头戏：MP3下载、贴吧都被李牧抢走，虽然这个副总裁并不知道自己是被别人截了胡，但也意识到这两个产品未来发展的潜力，这个易听网虽然刚诞生不久，却已经让他感觉到有些担忧了。 而李牧家的美特斯邦威专卖店，也在9月1号的晚上做了一个8月份的盘点。 8月份开业十四天，总营业额达到了七十万，这个数额简直让李牧大跌眼镜。 除去开业最初的几天之外，稳定下来之后的日营业额也在两万元以上，别说李爸李妈吓的够呛，连李牧都觉得颠覆认知。 不过小舅妈拿出货品销量的分析数据之后，给出了销售额过高的几个原因。 第一，宣传工作确实做得很好，美特斯邦威知名度在海州已经达到巅峰，甚至因为宋亮和张万军的关系，江城不少混混都把美特斯邦威当成自家衣柜了； 第二，美特斯邦威的品牌认知度高，比海州其他的几家休闲品牌要强，所以抢走了其他几家专卖店不少的客流； 第三，秋季换季又是快开学的时间，眼下是服装销售的旺季； 这三点因素造就了十几天七十万营业额的奇迹，这个销售额甚至惊动了总部，总部负责加盟商维系的经理甚至都主动打电话来祝贺。 李爸李妈经过这些天的刺激，已经完完全全的投入到了专卖店的生意当中，同样也爆发出了非同一般的热情，看到爸妈热情高昂而且乐此不疲的模样，李牧在高兴之余，也庆幸自己的选择，当初执意要开这家店，看来确实是走了一招妙棋。 李爸说，赚了这么多钱，应该在海州买套新房，现在海州的房价也便宜，一平米都不到一千块，一套大三居也才十万出头，算上装修都用不到二十万。 李妈说：“要买也别在海州买，小牧眼看要去燕京上大学，干脆在燕京给儿子买套房预备着。” 李牧听到这话，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上辈子怎么都没看出，老妈这么有经济头脑啊，要说现在全世界存款利利率最高的“银行”，非燕京和沪市的房地产市场莫属了，存进去的钱，十年后至少翻五倍，地段选好了的话，翻十几倍都不是问题。 一旁的李爸同样很惊讶，问李妈：“燕京房价得多少钱啊！” 李妈道：“我打听了一下，咱儿子学校在的那个区房价比较贵，大概在7000左右。” 李爸愣了愣神：“七千？怎么不去抢！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 “地段不一样啊，咱儿子学校附近很多优秀的小学初中高中，又是寸土寸金的中关村，如果躲开中关村，也就五六千的样子吧。” 说着，李妈问李牧：“儿子，妈说的对不？你有没有关注一下？” 李牧嘿嘿一笑：“没关注，不过我觉得妈说的很有道理。” 李爸点了点头，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如果一百平米的话，需要七十万，看咱们店里这架势，这钱十月底、十一月初差不多就赚出来了？” “差不多。”李妈心情大好，笑道：“等咱们手里有七十万闲置资金了，就第一时间去燕京给儿子把房买了，这样咱俩以后想儿子了，去燕京还有个地方住！” 李牧笑道：“您二位要是想买房我不拦着，你们到时候就当是去燕京旅游，顺便买套房就是。” 李妈便道：“买房是肯定要买的，不过你出去上学，处处都要用钱，要不妈先给你转十万你拿着零花？” 半个月就赚了这么多钱，李妈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立刻就变得出奇大方，一开口就是十万零花，倒是把李牧给吓了一跳：“妈，你怎么这么敞亮……” 李妈却有自己的考量，自家的专卖店从头到尾都是儿子一个人悄悄操办，所有的钱也都是儿子出的，按理说儿子才是这家店的老板，自己和老公，还有弟媳都是给他打工，再说两口子赚多少钱都是留给儿子的，自己出手大方也是儿子的钱。 李牧微微一笑，对妈妈说：“我手里还有点钱呢，足够我用的了。” 李牧眼下手头应该还有个二三十万，对他来说是足够了，易听网那边的开销有简单计划的四人顶着，自己眼下也不准备搞新项目，互联网项目大都需要几年时间来慢慢养成，几年的时间需要持续不断的投入，李牧这点钱还根本不够看，他还是需要有赚快钱的路子，才能够支撑长期项目。 李妈说：“你明天晚上就走了，穷家富路，身上多备点钱，到了燕京那种大城市，万一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也不会犯难为。” 李牧微微一笑，拉着妈妈的手说道：“我还有几十万，足够我上完大学的了，您和爸爸不用担心我，店里的事情你们也别太上心，有我小舅妈在，她肯定可以撑起来的，赚的钱你们也别为我的将来考虑，该花就花，天冷了可以带我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去海南岛住上一两个月，等天热了，可以去蒙省还有东北避避暑，总之得学会享受生活。” “瞧你说的。”李妈笑道：“咱家哪是那种花钱如流水的人家，这种日子是正常人过的吗？” 李牧就说：“赚钱不是为了存银行，而是为了改善生活状态，你们啊也不能老是这么节俭。” 说着，李牧又对老爸说：“爸，现在驾照好考的很，车也不贵，我看啊，您不如抽空去考个驾照，等天冷了买辆车开开。” “我的天，买车？买那玩意干嘛？”李爸听到买车两字，感觉跟自己的距离，仿佛从地球到月球一般，别人确实能上去，但自己是肯定上不去的。 李牧却反问：“车是代步工具，也是提高生活质量的东西，能买得起为什么不买？现在车也不贵，一辆不错的轿车也就二十来万，买了车之后，下雨刮风酷暑严冬都不用受罪，爷爷奶奶住在乡下，距离虽然不远，但做大巴只能到镇上，还得来回倒车，到村口还得走大老远，多不方便？要是有辆车，你从家出发，一个多小时就能到爷爷奶奶家门口，他们年岁大了，也需要你经常去看看他们。” 李牧这一席话，一下子让李爸心底的顽石产生了一道细微的裂痕，做了二十多年的普通工人，二八大杠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交通工具了，别说汽车，他连摩托车都没有考虑过，但李牧的话说的又好像有点道理，店铺开业半个月就赚了一辆车钱，如果真买辆车，对这个家庭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如果有辆车，那以后可真是方便多了。 爸妈在乡下，李道平心里总觉得亏欠着，以前工作忙起来，他三五个月也回不去一次，现在时间有很大富余，经济情况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将来买辆车还真不是多么遥远的问题。 李妈心底盘算一番，也觉得买车确实不算什么大问题，便道：“现在刚赚点钱，买车肯定不可能，不过如果咱们店里稳定下来一个月能有五十万以上营业额的话，那等到十二月份的时候就买一辆算了。” 李爸没细想买车的事情，说道：“啥时候买车以后再说，我抽空先把驾照学了倒是正事。” 李牧给爸妈创造这一番小事业，不仅是希望他们能够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新社会里找到存在感，也是希望他们能够改变以往那种勤俭节约的生活方式，不敢说让他们去铺张浪费，但最起码得学会享受生活，人生得意须尽欢，自己现在还年轻，可爸妈都已经四十多岁了。 眼看爸妈在这一点上已经被自己种下了种子，李牧便没再继续多说，而是岔开话题道：“如果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你们也被犯难，宋亮上次给你们交换了号码，有事你们直接打他的电话就行，不过眼下全海州都知道咱家跟宋亮关系很好，想必一般人也不敢找咱们麻烦。” 爸妈忽然有了这么大的生意在手，李牧心里多少也有些担心，而且自己明天就要去燕京报道了，以后很多事情，就得爸妈自己做主，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招惹什么麻烦。 不过一想到有宋亮在，他也就放心了。 当天晚上，李牧请宋亮吃了顿饭，宋亮爽快应邀，并在饭桌上对李牧说：“老弟，只管在燕京好好闯荡，哥哥我虽然在燕京没什么能耐、帮不上你什么，但家里的事情你放心，一切有我。” 宋亮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李牧感激之余，也唯有频频举杯，敬酒以示感谢。 对于宋亮这种已经相当成功的人物来说，李牧自知一时半会儿还不上他的人情，但他把情义铭记在心，相信自己终有大鹏同风起、扶摇九万里的那一天，到时候必将加倍奉还。 第一百零七章 扳倒他全家 当晚入夜之后，海州市公安局副局长李嘉伟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右眼的狂跳不止让李嘉伟心里有些发虚。 直觉告诉他危险好像已经近在眼前，但是危险到底是什么、来自于哪里，他还有些摸不清头脑，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很多年，危险的事情没少干。 仔细想想，最近自己最大的威胁，应该就是吴冬肇事逃逸的事情了吧？省厅来的专案组做事情只对局长杜成负责，自己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上次自己交代吴冬，要找好顶包的替死鬼，如果他真的照做了，那他肯定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只要他没事，自己就不用担心。 想通这一点，李嘉伟急忙给吴冬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电话无人接听。 李嘉伟急了，又打了一个。 这时候，在海州郊区的一家宾馆里，专案组组长胡海波盯着双眼通红的吴冬，冷冷说道：“吴冬，负隅顽抗是没有意义的，帮你处理肇事车辆的司机，以及车商都已经交代过了，我们也从你那辆进口宝马车里，找到了两名死者的血液和衣服纤维，车里有你的指纹、你的头发，就算你不承认，我们也有足够的人证物证来起诉你了。” 吴冬心慌到不行，他虽然已经找好了一个愿意顶包的手下，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专案组的人昨晚竟然直接在自己家门口把自己抓住，秘密带到这里来了。 吴冬被专案组搞了个措手不及，24个小时的审讯轰炸中，专案组的人就已经给他看过了各种证据，以及自己手下的口供笔录。 虽然吴冬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但是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想顽抗到底。 这个时候，胡海波已经快要失去耐心，冷冷道：“吴冬，我跟你说实话，现在我对你还抱有一线希望，这也是你最后的曙光，这次我们专案组下来，不光是要抓你，还要抓李嘉伟，如果你现在主动坦白，我肯定算你有自首情节，到时候公诉时会请求法官从轻判决，而且如果你主动揭发李嘉伟受贿的事实，到时候我算你有立功表现，在从轻判决的基础上，还能给予一定的宽待！” 吴冬一听这话，心里防线开始有了松动。 早知在劫难逃，却只是不敢面对这个事实，所以才选择顽抗，但是，胡海波现在给了自己两个机会，一个是给自首情节的机会，一个是立功机会。 吴冬也不是傻子，猜出专案组其实是想来搞李嘉伟，他在公安系统里最大的依仗就是李嘉伟，原本心里还指望着李嘉伟能够帮自己，没想到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那自己也肯定指望不上他。 这个时候自己如果揭发李嘉伟的话，还能争取个立功表现、稍稍挽回一些，否则的话，那可真是要完蛋了。 思考了约莫半小时，吴冬终于点了点头，颓然的说道：“好，我坦白。” 胡海波心里一激动，当即说道：“李嘉伟打电话找你半天了，你先给他回个电话，就说你昨晚喝多了，一定要让他相信并且放心……” 正说着，胡海波接到一个电话，打来的是省纪委的一个朋友，原来他们也在海州调查案件，只不过调查的是郭林贪腐案，打电话过来就是想问他，如果抓捕吴冬之后，能不能帮他们审问一下吴冬和郭林的问题，他们现在虽然已经掌握了郭林贪腐的不少证据，但吴冬这边，才是郭林贪腐案的大头。 胡海波笑看着吴冬说：“你真是好运气，又一个立功的机会来了！” 吴冬一愣。 胡海波说：“省纪委正在调查郭林，你把你跟郭林在经济上的问题交代清楚，这又是立了一个大功！” 吴冬神色一喜：“我交代，我全都交代！我家里有个账本，记录的全是我给郭林送的每一笔钱。” …… 翌日一早，郭林乘坐自己的配车抵达西岭煤矿，他最近过的很不好，刚从包无缘无故被牵扯进了那起全市关注的肇事逃逸案，他简直被网友骂的狗血淋头，巨大的压力让他每晚都失眠，身体与精神饱受摧残。 幸好还有老领导韩鲁帮自己顶着，自己虽然压力很大，但依旧可以坐在西岭矿矿长的位置上，明年最慢后年西岭煤矿就可以破产重组，顶住压力到破产之后，自己就可以去集团养老了。 汽车一路颠簸，终于抵达西岭煤矿之后，司机把车停在了停车场，但没想到的是，郭林刚从车里出来，省纪委的人忽然出现，几个侦查员一左一右把他控制住，悄悄出示证件：“郭林同志，我们是省纪委的侦查员，有些事情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话音一落，郭林就觉得双腿一软，顺势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关键时刻，还是两个侦查员把他架了起来，郭林心知纪委下来，要自己协助调查，肯定是已经调查清楚自己的罪责，要把自己双规了。 双规，其实就是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交代问题，一般情况下，双规前调查组就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 郭林心里知道，这下彻底完了，纪委来的这么突然，自己数千万的贪污金额根本没办法转移、掩饰，他现在心里只想着自己的老婆薛桂兰，薛桂兰也是党员，也是西岭煤矿的领导人员，自家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贪污，薛桂兰在工会干了这么多年，也没少贪，如果纪委也查到了她头上，两口子岂不都要锒铛入狱？那样的话，自己的儿子怎么办？ 心里一急，如同胸口堵了一座大山，郭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在纪委侦查员驾着他上车的时候，他就已经昏了过去。 虽然纪委的侦查员非常低调，郭林被带走时也没有惊动太多人，但这个消息还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郭林被带走二十分钟之后，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西岭煤矿。 薛桂兰今早没有跟郭林一起去矿上，而是让自己的大哥开车来接她和儿子郭宇航，今天她要带儿子去医院复查，可是前脚刚到医院，就接到妹妹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妹妹声音绝望又带着哭声：“姐，完了！姐夫被双规了！” “你说什么？！” 薛桂兰脑子嗡的一声炸了，全身血液似乎都上涌到了脑部，惊的她浑身发抖。 “姐，就是刚刚的事情，姐夫刚到矿上，在停车场里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 薛桂兰一下子站不住几乎瘫倒，一旁的大哥急忙将她搀扶住，惊慌失措的薛桂兰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心口，一边低声喃喃自语：“这肯定是做梦，肯定是做梦……” “姐，你快先躲一段时间吧，免得这件事情波及到你身上，姐夫已经被抓了，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啊！” 薛桂兰绝望的看了儿子郭宇航一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电话里的妹妹说：“你赶紧到北门口那套房子找我，我现在就让大哥带我和宇航过去。” …… 李牧刚起床不久，一向喜欢早起去买菜的李妈已经带着给他买好的早点回来，洗漱完毕之后的李牧刚开始吃饭，晨练回来的李爸就迈步进门，一进门，见娘俩都在，便一脸笑意的说道：“跟你们说个我刚听说的好事儿。” 正在喝豆腐脑的李牧抬起头来：“老爸，啥好事啊？” 李爸激动的挑了挑眉，却故意卖关子，坐在沙发上先点了根烟。 李妈白了李爸一眼，对李牧说道：“你爸平时就喜欢故弄玄虚，估计也不是什么真的好事儿。” 李爸急忙说道：“这次我可没逗你们，真的是大好事！” 说着，李爸坐直了身体，认真说道：“刚才接到以前同事的电话，说今天早上郭林被省纪委的人带走双规了。” “真的？”李妈惊讶，李牧更惊讶。 精心筹备了这么久，李牧等的就是这一天，以郭林的贪污金额，一旦纪委真要搞他，十年八年他是别想从监狱里出来了。 李爸哈哈一笑：“当然是真的，刚才西岭矿不少工人出去买鞭炮放鞭炮，整个矿上都在庆祝呢。” 郭林在位多年，不但操纵矿里的人事安排，把矿里搞的乌烟瘴气、怨声载道，更从工人身上掠夺走了大量的金钱，以至于西岭矿的各种福利都跟不上，职工及家属早就恨死这个老东西了，现在眼见他被双规，自然高兴得很，心情比逢年过节还要喜庆。 李妈一脸激动的说道：“郭林为非作歹这么多年，终于到了报应来的时候了！”说着，李妈又问：“那薛桂兰呢？她在工会这些年也没少贪，职工指标一个上万块钱，她卖了不知道多少个了，生产队长、各科室领导这些岗位也卖了一大堆，钱可没少贪啊！” 李爸点点头，道：“薛桂兰什么情况还真不太清楚，不过既然郭林都被双规了，她肯定也逃不掉，她要是这个时候逃了，没准还得成通缉犯。” 李牧没再参与爸妈的讨论，而是强压下心头的兴奋，给赵康发了条短信：“针对郭林的这件事告一段落了，给你那些核心人员每人一千块钱奖金，这钱我出，让他们一定守口如瓶。” 满腔的激动让李牧恨不得找个地方大吼几声，虽然费了几番周折，但自己还是实现了目标，郭林这个老乌龟上辈子顶着无数骂名在集团里安全退休，他那个纨绔儿子郭宇航，短短数年之后就在燕京坐拥过亿房产，他们一家三口在海州这种小地方，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人生大赢家，可说到这里，李牧要大声说一个“但是！” 但是！这辈子除了自己，谁都没想到郭林竟然会落得一个被双规的下场！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虽然自己眼下刚刚高中毕业、虽然自己尚且无权无势，但自己还是赢了！不光是扳倒了郭林，更是扳倒了他全家！ 虽然手段有些不甚光彩，但这他妈算个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己成就了这件大事、永久铲除了郭林对自己父母的威胁，这一点才是李牧最最在意的！ 第一百零八章 是个人物 九月二号上午，远在燕京的百度公司，几个管理高层和技术、产品开发的负责人也早早的就坐进了会议室里。 会议室中，副总裁询问众人对易听网新上线的那个叫“贴吧”的极简论坛有什么看法，80%的人都给出了一个评价：牛逼。 牛逼就牛逼在这款产品的创意，以及它的融合能力。 易听网本身就是提供音乐试听与下载的平台，它的用户全是各个歌星的粉丝，而贴吧目前开通的明星贴吧，正好又是以每一个歌星自身为主、独立出来的小论坛，极好的将一个歌星的粉丝汇聚到了他名下的贴吧里。 这不仅能让易听网原本的用户增加粘度，还能吸引那些不在易听网听歌，但喜欢某些歌星的用户，因为这里有以偶像命名的专属论坛，这么多粉丝在这里汇聚，社区效应非常强大。 副总裁痛心疾首的说：“为什么我们就没有这么先进的产品思维？如果我们在搜索服务的基础上，构建起一个百度贴吧，简直是可以一步就成为国内最大的网络社区啊！” 他说的没错，日后百度贴吧十多亿注册用户，确实是全球最大的中文社区，虽然他们在买卖贴吧上显得毫无节操，但毕竟规模摆在那里，这一点不可否认。 专门负责新产品开拓的总监，也就是上次在会议上断言易听网产品过于单一的那位，眼下尴尬到要死，他本来还以为，只要百度推出MP3下载，易听网的死期就不远了，没想到，人家没多久就拿出了歌星贴吧这种重量级的产品，简直就是专门为了打他的脸。 悻悻间，这名高管脱口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做贴吧，MP3和贴吧一起做！” 副总裁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不需要你给我这样一个马后炮的结论，我要的是你们的创新能力，懂吗？我要的不是你们看见别人玩MP3、别人玩贴吧之后，再准备抄袭追赶，而是要你们也能给我们创造出一款类似贴吧这样强大的产品，作为新产品开拓的Leader，你不能总是拾人牙慧！” 那名高管被说的满脸通红，羞愧的不敢抬头。 这时候，副总裁的情绪也稍稍缓了一些，开口道：“MP3和贴吧，我们做是肯定要做的，但是，你们想过没有，现在歌星这么大的一个群体已经被易听网做出来了，我们着手的话，应该怎么运作？而且我查了一下，他们的贴吧可不只是捆绑在易听网上，他们甚至有tieba.com的顶级域名，而且这个域名现在也已经开放了，也就是说，他们融合易听网的特长做出了贴吧，但是却想把贴吧打造成一个独立产品。” 独立打造贴吧也是李牧的考量，毕竟易听网只是汇聚了音乐爱好者，以易听网为载体的话，只能做歌星贴吧，这对李牧来说远远不够，所以，他把tieba.com用了起来，做了一个贴吧的主页，具备搜索功能，用户可以直接进入贴吧首页，然后搜索歌星的名字进入该歌星的贴吧。 同时，李牧已经授意孔令宇开发贴吧注册功能，以后自己的贴吧也会具备用户随意创建的功能，而且，孔令宇也在带领一帮兼职员工，收集所有影视体育综艺等领域的明星信息，预计要不了多久，贴吧会开放注册、所有名人的贴吧也都会上线，到时候，贴吧就会走出易听网以及歌星的局限。 此时的百度高层会议桌上，几个海归回来的管理人员一个个目瞪口呆，这么快就开始惦记独立拆分，易听网的背后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其实李牧的理念是想打造出一个生态系统来，易听网和贴吧也只是生态系统起步的一个开始而已，往后李牧给这个生态系统的规划还有很多。 捧红简单计划，为的是让易听网在音乐试听下载的领域起步，然后把有音乐试听与下载需求的用户聚拢在一起，现在的贴吧就开始了生态链条的第一步，社区化。 社区开始起步之后，能做的就太多了，什么个人空间、相册、偷菜、牧场、抢车位，都是未来社区领域的法宝，而且现在淘宝的域名还在自己手里，历史中，阿里要等到2003年才会创立淘宝，原因也是因为非典时期的特殊性，如果自己早阿里一年或者半年起步，依托自己积淀下来的用户，应该比阿里更容易起步。 一个运营总监感叹道：“对方有贴吧的顶级域名，这对咱们来说就很被动了，除非咱们改个名字，不叫贴吧，然后再迅速开发出成熟的产品，尽快上线并且通过将来的百度搜索关键词给我们自己的贴吧产品导流。” 负责技术开发的人诧异道：“易听网虽然概念玩的不错，但技术层面来看，他们玩的这些东西没什么难度，模仿起来很轻松，况且，他们毕竟实力有限，也没什么依托，一时半会找不到盈利模式的话，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发展到瓶颈期，所以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太高看他们了？我们有这么强大的资源，产品开发出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取代他们。” 副总裁摇了摇头：“你不能光从技术层面看问题，也不能觉得别人没盈利模式就一定支撑不下去，他们的概念能震惊我们，肯定也能震惊其他人，尤其是风投，现在虽然互联网泡沫的影响还在，但资本的嗅觉那么敏锐，已经开始意识到互联网下一个春天即将到来了，他们也在提前寻找合适的项目，如果易听网拿到天使轮或者A轮融资，有了大资本支撑，他们凭借这两款产品，做出几亿市值应该也就是一两年的事情。” 这一席话，让那个技术顿时哑口无言。 说互联网玩的是创意、玩的是技术、玩的是用户都没错，但归根结底，它玩的是资本。 每一个互联网大咖的背后，都有强大的资本支撑，红杉、软银、高盛等等等等，资本家手握大量现金等着投资好项目，没有资本的帮助，未来华夏顶尖的BTA公司，没一个能起得来。 易听网和贴吧正在迅速崛起，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其他的网络公司，以及投行资本关注，如果拿到A轮投资，易听网就可以开启烧钱模式，只要烧钱的策略没问题，以后的B轮、C轮，各大投行会挣破头送钱给他烧，不仅如此，为了投资得到高额回报，投行在投钱的时候，还会投入人脉与资源来帮助其发展壮大，到那个时候，百度在它面前也不见得能有优势。 投资部负责人开口说道：“陈总，要不要我们先接触一下易听网，如果他们报价不高，把他们打包收了也不错，这样的话，我们直接把他们的两个产品融合成我们自己的产品，一个百度MP3，一个百度贴吧。” 副总裁点了点头：“我今天开会的意思就是这个，易听网那边咱们完全可以先接触一下，看看对方的心理期望值是多少。” 说着，副总裁问投资部负责人：“你觉得现在打包收他们，多少钱合适？” 投资部负责人想了想：“如果没有贴吧，只是易听网，我觉得也就八百到一千万左右，毕竟这块业务现在在法律上还属于空白，未来法律逐渐健全，这块业务难免要受风险，不过，贴吧这种东西是没有法律风险的，而且可发展的空间太大，我觉得，按照正常估值，单贴吧就不低于两千万，这两者融合在一起的话，估值还会更高，不过这也是咱们看，真正给他offer的话，这个价格要打很大折扣，毕竟他们才刚创立一个多月的时间，相信他们自己的心理预期也不会太高。” 副总裁不置可否，思忖片刻开口道：“先接触吧，看看是什么情况。” …… 中午，李牧留在易听网上的邮箱收到了一封Email，一个自称Jack周、担任百度投资部总监的人在邮件中说：百度对易听网和贴吧的发展比较看好，有打包收购的意向，希望能够与李牧面谈。 李牧只是简单的回复了一句：暂时不接受打包收购，只接受融资，A轮融资最多出让10%的股份，估值你们定，定好邮件告诉我，我再考虑。 李牧心里很清楚，MP3业务单独拿出来的话，盈利能力不会太出众，但对百度这种公司来说，这块业务给他们带来的整体提升是无法用几百万或者几千万的现金去衡量的，那是大量用户的培养与沉淀，对估值的作用极大。 至于贴吧，这东西未来的盈利能力还是很凶猛的，现在就打包卖掉，岂不是亏大发了？ 所以，他只接受融资，而且不会在A轮稀释掉自己太多的股份，否则几轮融资下来，自己就可能被资本联合起来，夺走掌控权而出局。 而且，越早的稀释股份，未来要承担的无形损失就越大，这个道理孩子都懂。 至于百度愿意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估值，李牧也不着急，让他们慢慢想去吧，总之估值低于三千万这事就别谈了，而且，如果未来一段时间，易听网和贴吧还会有更大发展的话，自己还会及时提高价码。 李牧的回复让Jack周隔着电脑都感到一阵心虚，这家伙回复的太果断了，一上来就直接拒绝打包，这也就罢了，A轮还只愿意出让10%的股份，这一看就是互联网创业领域的老手啊！ 做了多年投资的Jack周太了解现在很多互联网创业人员的眼界了，大部分人苦逼支撑一个开局，一见到资本过来，就立刻任其宰割，在A轮就愿意出让51%以上股份的人也是大有人在，这些人往往看到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利益之后，就完全不顾未来了，只想着立刻套现，结果套现之后才发现，自己亏掉的是自己得到的十倍甚至百倍。 Jack周觉得，对方A轮只愿出让10%，就算百度接受了、也投资了，一时半会也起不到太大作用啊！ 越是发愁，Jack周就越觉得对方是个人物，不一般。 …… 李牧和赵康订的车票是二号晚上八点整，傍晚七点，李牧背着一个双肩电脑包在父母的陪伴下出了家门，虽然老妈一直说想陪他去学校报到，但李牧还是拒绝了，他不想老妈陪着自己跑去燕京再折腾一圈。 出了家门，在小区路口遇到了在此等待的赵康一家，赵康的爸妈也想去燕京送他，但一听说他跟李牧约好一起走之后，也就没再坚持。 李妈见赵康也是只背了一个双肩包，忍不住对赵康的妈妈说道：“你说这俩孩子，上大学都跟玩似的，除了电脑跟一套换洗衣服，什么都没带。” 李牧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要带的，被褥什么的学校提供，其他的生活用品到地方再添置，也省的我们费力气带过去了。” 赵康的爸爸微微一笑，对李牧说道：“小牧，你们哥俩到了燕京，有什么事情可得相互照应啊。” 李牧点了点头：“赵叔你放心吧。” 李爸笑道：“老赵，燕京太远了，不是咱们能左右的，以后咱们也都管不了他们了，让孩子们自己去闯吧。” 第一百零九章 新生入学 北上的列车载着李牧与赵康，离开了他们两人生活将近二十年的海州，月台上的父母已经从视线中消失，赵康还沉浸在离家的惆怅之中无法自拔，李牧却早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在卧铺走廊的边凳上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光影，思绪万千。 三十好几的人了，早就经历过无数次离家的伤感，而且，那些次离家才是真正的伤感。 那是眼见父母已经苍老，却无法留在他们身边陪伴，只能孤身一人为生存而上路的伤感。 不过，让李牧欣慰的是，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大不同了。 上辈子自己北上的时间是大学毕业之后，这辈子自己把这个时间整整提前了四年，李牧并不知道2001年的燕京到底是什么模样，但他笃定一点，现在的燕京，比2005年的燕京、比自己熟悉的那个燕京更加充满机遇。 所以他没时间为离家感到忧伤，他满脑子都是对燕京以及自己将来的期待。 列车一路呼啸向北，翌日早晨八点钟，准点驶入了燕京火车站的站台，李牧和赵康早已经洗漱完毕，从半个小时前列车驶入燕京境内开始，俩人就站在车窗前欣赏沿途风景。 火车从燕京的最东南端驶入，一路越来越繁华，最终抵达位于市中心二环上的燕京站。 在汹涌的人流之中出了火车站，宽阔的站前广场上，拉着横幅无数，仔细一看，全是各个学校迎新的横幅，赵康还想寻找自己学校的横幅，被李牧直接拉着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这些在火车站迎新的学长，只会告诉你怎么坐公交车去学校，最多主动陪你坐公交，前提你还得是个美女，指望他们自然没有打车方便。 两人的学校距离不远，直线距离甚至还不到两公里，出租车先到赵康的学校，两人也约好各自先报到、熟悉环境，把学校摸熟，然后再找时间碰面。 几分钟后，李牧也抵达了人民大学，不少和他一样过来报道的学生都会站在门前，盯着恢弘的大门激动的看个半天，唯独李牧，抬头看见是人民大学四个字，知道自己没找错地方就立刻背着包进去了。 与其他那些父母陪同、大包小包的学生比起来，他简直洒脱的没谱。 一进校园，到处可见带着红袖箍的学长学姐们，红袖箍上的黄字很是醒目：“迎新志愿者。” 不少新生到处寻找这些迎新志愿者们，询问各种问题，李牧没问人，抬头看了看横幅，除了欢迎新生入学，还写了报到大厅在求真楼，李牧便根据路边的路牌，自己摸索着往求真楼赶去。 毫不费力的来到求真楼前时，一个卷发的漂亮女孩迎了上来，微笑着询问：“这位同学，你是来入学报到的吗？” “是。”李牧点点头，眼前的女孩约莫一米六三的样子，容貌娇可，皮肤白皙，最引人注目的是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女孩吃惊的说道：“我刚才还在纳闷，你自己来的吗？怎么就只有一个背包？” 李牧笑道：“一个人来，所以就轻装上阵了。” 女孩对李牧心生了几分好奇，一开始就是觉得奇怪，一个帅气而又生面孔的帅哥，只背了一个双肩包，看起来不太像心生的样子，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来报道的大一学弟。 “我是咱们学校财金学院金融系大二的学生，是你的学姐哟，学弟是哪个学院的？” 李牧眨眼一笑：“你猜猜看。” 田甜被李牧这坏坏的笑容撩的心头有些慌张，脸色也有些泛红，急忙避开李牧的眼神，支支吾吾的道：“我哪能猜得到，难不成也是财金学院的？” 李牧点了点头：“金融系。” “真的？”田甜顿时惊呼一声，满脸欣喜：“这下可真是亲学弟了，我也是金融系！” 说着，田甜刚才那点慌张都被她丢到脑后，兴奋的对李牧说道：“走，我带你去报道注册。” 李牧也很惊讶，伸出手去说道：“谢谢学姐，我叫李牧，以后多多照顾。” 李牧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孩竟然是跟自己一个专业的学姐，他上辈子虽然没上太好的大学，但也知道跟同专业学长学姐搞好关系的重要性，以后的学习、考试甚至论文都免不了找他们帮忙，他们的经验对后来人的用处是非常大的。 田甜看着李牧伸过来的手掌，犹豫一下，红着脸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这才慌忙说道：“咱们快进去吧。” 李牧在田甜的带领下报到注册，刷卡交了学费之后，便拿到了自己的班级和寝室号码。 “一号院五号楼606.” 田甜看了看李牧手里的寝室号码，便主动说：“李牧，咱们学校的寝室楼不好找，要不我带你去吧？” 有美女愿意帮忙带路，李牧当然是一百个乐意，急忙说：“那就麻烦田甜学姐了。” 田甜抿嘴一笑，再次显出那两个浅浅的酒窝：“应该的，咱们走吧。” 人民大学的占地面积很大，不过这毕竟是一所历史悠久的院校，所以校区内新老建筑混杂，太往深处，路也开始不太好找，幸亏是有田甜，她带着李牧七转八转的，就到了一号院五号楼的楼下。 “你去楼下宿管那边领被褥就好，我就不陪你上去啦，还得回求真楼帮其他新生报到。” 李牧急忙掏出手机来：“学姐，方便留个电话吗？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联系。” 田甜略一犹豫，便娇羞着点头答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学校里不少陌生的男同学追着自己要手机号，自己可是谁都没给过，可今天这个新生学弟一句话，她就立刻在他的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更想不到的是，田甜竟然不由自主的说：“你震我一下吧，我也把你的号记上。” 李牧笑道：“我还没来得及办燕京本地的手机卡，等我办完卡给学姐发信息。” 田甜这才醒悟过来，新生大都从外地过来，手机处于漫游状态，现在漫游费可是贵的要死，接打都要加收，坑死人不偿命。 于是田甜好意提醒道：“咱们学校里就有移动和联通的营业厅，就在西区食堂旁边，你忙完可以去办一张。” “好嘞！”李牧点点头，跟田甜挥手道别。 田甜走后，李牧顺手将她的号码保存，到宿管那里领了崭新的被褥之后便直奔自己的寝室而去。 李牧推开606寝室的门，不大的屋子里已经聚集了七八个人，真是满满当当。 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三个学生以及他们的家长，李牧是第四个到寝室的，见他进来，满屋人都扭头看着他，那些家长更是惊讶不已，其中一个打扮时髦的阿姨诧异问道：“小伙子你是这个寝室的吗？” “是的阿姨。”李牧礼貌的点点头，然后跟大家说：“大家好，我叫李牧。” 其他人无论学生还是家长也都礼貌的回应着李牧，刚才那个阿姨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自己来报到了？家里人没陪你一起？” “没有，他们事情忙。” 那阿姨点了点头，这时李牧也找到了自己的床位，4号床，正是中间的下铺。 606寝室是六人间布局，凹字型摆放了三张上下铺，中间有三张面对面的双人书桌并排摆放，除此之外，门口还有一个双层的柜子，李牧把自己的被褥放在床板上，刚才还在柜子旁帮儿子收拾东西的阿姨便笑着说道：“哎呀，小伙子，我儿子就睡在你上铺。” 这时，上铺撅着屁股正铺床的男生扭头看着李牧微微一笑，操着一口地道的京片子道：“李牧你好，我叫李亚唯，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 李牧冲他笑了笑：“一家子你好。” 南苏称呼同姓人是一家子，李亚唯也听懂了，咧嘴一笑，伸手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床，便继续开始铺床去了。 这时李牧隔壁床下铺一个身高约莫一米八八的大高个伸过手来：“你好，我叫胡正道。” 他的上铺也从床上跳了下来，他的皮肤黝黑、看着很结实，伸手说道：“你好，孙坚！” 李牧分别跟两人握了握手。 收拾床铺的功夫，又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个人走了进来，个不高还有些瘦弱，戴着一副厚厚的近视镜，看起来好像才十五岁的样子，名叫刘念。 大家相互熟识，也把手头的事情安顿好之后，学生家长就暂时先离开了，剩下五个年轻人，大家也都轻松了不少，李亚唯比较开朗，笑着说道：“人家都说上大学第一件事就是先到寝室里排号，咱们也排一下吧？我83年8月12号的，你们呢？” 大高个胡正道摸着嘴嘿嘿笑道：“很好，我不是最小的了，我83年5月5号。” 孙坚举起手来：“82年2月22号！” “我艹！”众人纷纷惊呼：“孙坚你怎么这么老！” 孙坚嘿嘿一笑：“没办法，去年没考好，复读了一年。” 说着，孙坚问李牧道：“李牧，你呢？” “83年5月3号。” 胡正道苦着脸说道：“日，李牧你就大我两天！” 李牧摊开手来：“那也是比你大啊！” 新来的刘念推了推近视镜：“诸位哥哥好，我最小，我是83年10月的。” 孙坚点了点头，笑道：“眼下是我老大，李牧老二，胡正道老三，李亚唯老四，刘念老五。” 正说着，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身高一米七出头、浑身肌肉的男生笑着说道：“人没到齐呢就先排上号啦？” 大家被这个忽然杀进来的家伙弄得有些惊讶，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孙坚便笑着说道：“咱们寝就差你了，快自报家门！” 肌肉男哈哈一笑：“薛剑锋，齐鲁人，83年3月的，排老几？” 李牧松了口气：“哎呀，真好，我不用当老二了。” 第一百一十章 燕大女寝（求推荐票！） 薛剑锋也是一个人来报道的，等六个人凑在一起比完了年纪，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将军牌香烟，给六个人分别发了一圈，不过毕竟是人民大学，一屋子人里，会抽烟的除了薛剑锋，只有孙坚和李牧。 薛剑锋说自己从小一有时间，就被家里大人带跑大车，整天坐在驾驶室里吸二手烟，还没上高中自己就抽起来了； 至于孙坚之所以会抽烟，据说是去年高考失意愁的； 李牧会抽烟是因为上辈子学人家玩摇滚，相当文青没当成，又沦落成了码农，就更离不开烟了。 这辈子李牧很少抽烟，不过有时候心情太好或者太差也想抽上一两根，今天正巧薛剑锋递过烟来，他也就点了一支。 闲聊中，李牧得知，年纪最大的孙坚和自己一样，都是南苏省来的，只不过他是扬城人，离得稍微有点远；排第二的薛剑锋来自齐鲁，自己排第三，第四胡正道来自陕北；第五是自己上铺的李亚唯，燕京本地人，最小的刘念来自广西。 介绍完了来自何方，大家开始询问彼此的感情状态，结果六个人里有五个都没对象，只有李亚唯有一个高中时处的女朋友，据他说，他的女朋友也是燕京人，今年考进了燕大中文系。 得知自己是唯一有女朋友的人之后，李亚唯脸上挂着淫笑：“诸位兄弟，你们中间还有谁是处男？” 五人面面相觑，年纪最小的刘念摘下眼镜，黝黑的脸蛋泛着红潮：“我是……” 李亚唯笑道：“还是刘念最实诚，你们四位呢？孙坚，你最大，你先做个表率？” 孙坚急忙岔开话题：“那个……时间也不早了，要不这样吧，中午咱们聚个餐，顺便喝几瓶啤酒，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 李亚唯便说：“要不咱们中午就别喝了，我女朋友她们学校昨天就报道了，据说她们寝室也是六个人，而且还有个大美女，要不咱们去燕大跟她们一起吃顿饭，认识认识，你们看如何？” “燕大的女生？”除了李牧之外，其他四人均是眼露绿光。 早就听说大学里经常有男女寝室的人凑在一起玩的，其实说白了就是名正言顺的混在一起交叉相亲。 一般都是某男寝室的某某，跟某女寝室的某某先搞了对象，然后大家就把各自寝室的人都叫到一起，大家一起吃喝玩乐，这里面的男女之间，能成几对是几对，这种现象在大学校园里普遍到了极致，除此之外，还有老乡联谊、社团活动，几乎都是变相的搞相亲。 胡正道一拍大腿：“好啊亚唯，我早就羡慕这种放纵淫*乱哦不，是健康向上的课余活动了！” 孙坚挑挑眉，一脸猥琐的问：“燕大中文系的女孩长得好看吗？” 李亚唯笑道：“好看不好看的，也得去看了才知道啊！” 说着，李亚唯又道：“不过我得提前说明白啊，咱们六个男的，找人家六个女生联谊，第一顿不能让人家女孩跟咱一起凑份子，所以咱们六个AA制，大家意下如何？” “好！” 被燕大中文系女生深深吸引着的几人立刻点头同意，李亚唯见只有老六刘念以及老三李牧没表态，便好奇问道：“咋了李牧、刘念，你俩不感兴趣？” 李牧耸耸肩，笑道：“你们感兴趣的话我也不能掉链子不是，我跟大家走。” 李亚唯点点头：“那就行，老六呢？” 刘念犹犹豫豫的说：“我就不去了吧，实在是不方便……” 李亚唯不满的说：“有什么不方便的，联谊嘛，就是大家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而已。” 刘念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牧见刘念穿着朴素，又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便猜到他可能是经济上有些捉襟见肘，于是便走上前去，拍了拍刘念的肩膀，道：“既然是团体行动，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尽量别掉队了。” 说着，李牧在刘念耳边低声说：“如果是钱的问题，别在意，我替你出。” 刘念急忙说：“三哥我不是……我只是……” 不是只是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李牧拍拍他：“行了，就这么定了。” …… 由于晚上要去跟燕大的姑娘们搞联谊，原本准备中午聚餐的606寝低调了不少，六个人来到西食堂一人打了一份普通饭菜，围在一张桌上，就算是完成了见面第一次的聚餐。 作为寝室老大哥的孙坚掏腰包出去买了六听易拉罐装的啤酒，非说第一次见面不能没有酒，于是大家六个易拉罐碰到一起，算是正式开启了大学生活。 吃过饭，李牧和其他四个外地来的同寝室友一起去办新的手机卡，李牧到移动营业厅随便选了一个号，充了五百块钱话费就塞进了自己的手机里，然后给通讯录的人群发消息：“我是李牧，这是我在燕京的新手机号。” 紧接着，李牧连续不停的接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 爸妈打电话来询问学校感觉如何，李牧说好得很，学校又大又气派，寝室也应有尽有，同寝室友都很友好，总之是一切都棒极了； 陈婉问他大学美女多不多，有没有想她，李牧说我想你想的就差没后悔回去复读重考沪市的大学了，没想到却被陈婉指责油嘴滑舌； 苏映雪问他在哪，说自己在四号院一号楼，约李牧一起吃晚饭，李牧说寝室的新室友都约好了，自己不去不合适，就和苏映雪约到了明天； 赵康说你动作真快，我还没来及换手机号，我们学校真是一比吊糟，破破烂烂的，李牧说破点就破点了，反正是来赚钱的； 简单计划的四个人也都分别打来电话问候，他们现在四首歌在全国打榜，不少电视台邀请他们做节目，李牧授意他们接了几家一线电视台的通告； 除了这些人之外，打来电话的还有宋亮，他没有嘘寒问暖，而是给李牧带来一个消息：郭林的老婆薛桂兰被捕了，现在已经和郭林的案子并在一起审了，关键证据都已经梳理的差不多，这两口子都难逃牢狱之灾。 李牧心里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不过他心里也在琢磨，宋亮为什么专门打电话跟自己提这件事？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郭林一家有纠葛，还是知道自己一直在暗中搞郭林？李牧觉得以宋亮的眼力，再结合之前自己给简单计划做幕后推手的事情，他应该能猜出来吴冬、郭林这件事的背后主使就是自己吧？ 李牧没再细想，宋亮是朋友不是敌人，而且这个朋友做事比自己谨慎，考虑问题也比自己周全，就算他猜到了，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心情大好的李牧用下午的时间，在校内校外的商店超市里大肆采购了一番，各种日用品都买齐了之后，又跑出去买了几身衣服。 到了傍晚，606寝在李亚唯的带领下，步行从人民大学前往燕大南门，在南门一家饭店的包间里，来自人民大学的六个男生，和来自燕大的六个女生碰面了。 李亚唯一直说对方寝室有个大美女，见面之后，李牧发现六个人里，有两个都能称得上大美女，一个是李亚唯的女朋友，另一个，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七二的长腿妹子。 “诸位兄弟，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韩潇潇。”李亚唯揽着身材高挑、容貌出众的韩潇潇，一脸得意。 在李牧看来，韩潇潇虽然还比不上陈婉和苏映雪，但也算得上是女神级别了，李亚唯虽然长得也还凑合，但在韩潇潇身边，还是显得有些拖后腿，寝室几人直呼韩潇潇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李亚唯很不屑的说：“我媳妇儿才不像你们这么肤浅，她喜欢的是我的人，又不是我的长相。”。 胡正道撇撇嘴：“说的好像你那张脸跟你没什么关系似的……” 韩潇潇性格很开朗，见自己男朋友被寝室新认识的弟兄拿来调侃，她也毫不在意，甚至还帮忙补刀：“李亚唯的长相确实不怎么出众，不过胜在嘴甜，高中三年净学那些哄小姑娘的本事了，回头你们寝室的几个兄弟可千万要帮我盯紧他，别让他在学校乱勾搭小姑娘。” 孙坚拍了拍胸脯：“弟妹你放心，他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乱来，我们帮你收拾他！” 韩潇潇急忙谢过孙坚，随后开始向大家介绍她寝室的五个女孩。 606寝的其他几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长腿美女身上，那美女五官精致，气质淡雅，身体纤瘦胸围却颇为壮观，各方面比韩潇潇还要强上几分，即便是李牧这种淡定的老男人，都不免惊讶于她的容貌、气质与身材，堪称极品。 韩潇潇向众人介绍，长腿大胸的美女名叫赵子秋，浙省人。 李牧和其他几个弟兄一样，在记住了赵子秋的名字之后，剩下四个女孩的名字，都没怎么记住。 韩潇潇是地道的燕京姑娘，大大咧咧而又热情奔放，在十二人的饭桌上，她始终担任着挑动气氛的角色，不一会的功夫，606寝和对面的燕大女寝就已经聊成一片，几瓶啤酒下肚之后，606寝的其他四个男生已经渐渐放开胆子，和对面几个姑娘聊的情绪高涨。 十二个人有十个人叽叽喳喳聊个不停，整个包厢里的气氛相当热烈，投入其中的人们都没留意到，饭桌上有两个人很少说话，其中分别是606寝室的李牧，以及对面燕大女寝的赵子秋。 如果论颜值来排序，李牧绝对是606寝的翘楚，而赵子秋也是对面女寝的头号女神，所以两人都分别受到了对方室友的格外关注，李牧这边四个弟兄老是喜欢找赵子秋聊天，赵子秋总是脸上带着淡淡笑容，轻描淡写的回应，但却显得有些过度冷静，似乎根本没有投入进来。 至于李牧，对面倒是不少女生主动找他聊天，但聊的话题都让他感觉有些无趣，所以他也显得有些不太投入，后来自己这边四个弟兄眼见女神赵子秋不太爱说话，便调转目标，和对面另外的四个女生聊的热火朝天，如此一来，解放了赵子秋，也解放了李牧。 没人找李牧说话，李牧端起酒杯来，自己喝了一杯冰凉的啤酒，9月初的燕京还挺热，傍晚的扎啤绝对沁人心脾。 喝美了，李牧又自顾自的倒上一杯，正准备自斟自酌，忽然一个倒满了啤酒的酒杯探到了自己面前，一个女声说：“咱俩喝一个吧。” 李牧抬头，和赵子秋四目相对。 第一百一十一章 暴殄天物 “你随意，我干了。” 李牧不喜欢逼女生喝酒，但对女孩子适当喝点酒也没什么反感，所以随口说了一句，自己一口把酒干了。 赵子秋微微一笑，仰头也把酒喝光。 “凉，小心伤胃。”李牧善意的提醒。 赵子秋饶有兴致的看着李牧，反问：“你自己怎么不小心？” 李牧淡然一笑：“我是男的。” 赵子秋撇嘴道：“男的怎么了？喝凉的这种事难道还不能男女平等？” 李牧见赵子秋翻了翻白眼，觉得这大长腿美女还有点性格，便低声说：“我是为你着想，男人可没有‘好朋友’。” 李牧上辈子有个女朋友，平时就爱吃各种凉的，雪糕、冰淇淋从不断，冬天出去吃饭点饮料都要冰的，不过代价也很大，来例假的时候总是疼的死去活来，但疼过那几天，就依旧死性不改。 也是在那个时候李牧才知道，女人生理期不能吃凉东西、喝凉饮料是基本常识，而且，为了不加重痛经的程度，即便是其他时候也要尽量少碰凉的。 赵子秋一听到李牧说‘好朋友’三个字，立刻就变得有些尴尬，女孩子对例假的称呼有很多种，例假、大姨妈、好朋友等等，所以她自然知道李牧话里的意思，虽说知道对方是好意，但一个男生跟自己提及‘好朋友’，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 一旁的李亚唯没听到两人聊的前半句，只稀里糊涂的听到李牧说什么没有好朋友，喝的有些晕乎的他当即本着脸，一把揽住李牧的脖子，大声说道：“李牧，你怎么能说自己没有好朋友呢！我李亚唯就是你的好朋友！还有咱们606寝的其他四个弟兄，虽然大家刚认识，但以后毕竟要一起生活四年，所以大家都是你的好朋友！” 李牧感觉自己脸上已经满是黑线，赵子秋也是笑的前仰后合，女神捂嘴娇笑，引得同寝其他人心神荡漾，纷纷看得痴了。 大家都在追问赵子秋到底在笑什么，赵子秋眼神在李牧身上流转片刻，便说：“刚才李牧偷偷给我讲了个笑话……” 606寝五人看向李牧，眼神充满羡慕，李牧看着话不多，撩妹技能简直爆棚啊，都没见他怎么说话，就把女神级的赵子秋撩拨的俏脸嫣红。 其他几个女生便怂恿着说：“李牧，你给子秋说了什么笑话，也说给我们听听吧！” 李牧看了赵子秋一眼，虽说眼神里也没有责怪，但赵子秋还是心虚的偷偷吐了吐舌头。 李牧无奈，便对众人微微一笑，脑子里顿时搜捕出无数段子，选出一个来，对几人说道： “一个青年问寺院里的禅师:大师，我有目标有主见有上进心，诚实正直有才华，为什么到现在都找不到对象？ 禅师听后，一言不发，带他来到院子里，院中几棵梅花树正默默地吐露着芬芳。 青年看后很受启发，感动的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大师！您是想告诉我只要不断努力就能得偿所愿吗？大师摇了摇头：梅前（没钱）你特么说个屁。” 李牧的笑话一出口，饭桌上其他十一个人有十个面面相觑，唯有赵子秋一下子笑出声来：“哈哈，梅前…哪有这么坏的禅师！” 其他几人都很诧异，韩潇潇忍不住问道：“子秋，是我没听懂还是怎么的？最后一句和前面有关系吗？” 赵子秋咯咯乐了半晌，平复了心情之后，对韩潇潇以及其他人说：“是梅花前面那个梅前，和没钱是谐音。” 赵子秋这话一出，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本以为会是一个禅师用哲学来励志的故事，没想到原来禅师竟然这么不靠谱，脑子里重新联想一下，顿时也都笑着点头。 李牧自己倒是摇摇头，道：“看来这个笑话还是不太适合口述。” 赵子秋微微一笑：“不怪你，主要是他们都没反应过来，我倒是觉得挺好的。” 少男少女们的聚会一直到了晚上九点钟，606寝的几个男生喝嗨了，还嚷嚷着想去KTV唱歌，不过燕大女寝的几个姑娘却说明早还要早起，燕大的军训开营仪式就定在明天早晨七点。 606寝的男生发扬风格，一路送六个女生到了寝室楼下，李亚唯和韩潇潇拥抱亲吻告别，李亚唯极度肉麻的腔调说：“宝贝媳妇儿，我会想你的，晚上给你发短信。” 韩潇潇咯咯笑道：“没事的话打寝室电话也行，便宜。” 其他十个人看着这一对抱在一起腻歪着，不免有些尴尬，606寝的老大孙坚今晚似乎跟韩潇潇寝室的一个短发姑娘聊的比较投机，此刻正和那个女孩在一旁交换手机号与QQ号。 胡正道聊了一个姑娘，但是比较尴尬的是，他没有手机，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要手机号。 唯独李牧和刘念很少说话，刘念是一直坐在那里发呆，看得出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在几个女孩子面前有些害羞，而李牧则一直在旁边站着低头发短信，陈婉发信息问他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李牧正在如实汇报。 “李牧，女朋友查岗呢？”赵子秋见李牧一直低头捣鼓手机，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李牧抬起头来，顺口答道：“我姐，在沪市上学。” 赵子秋轻轻点了点头，带着几分爽朗的说：“交换个手机号吧，以后有什么好的笑话可以发给我，让我开心开心。” 赵子秋说话间，看着李牧的大眼睛眼波流转，李牧心中诧异，赵子秋难不成是看上自己了？好像也不太合理，虽说自己长得也算对得起观众，但赵子秋这种长腿大胸的女神，见过的帅男应该多不胜数，自己估计连中上等都排不上吧？ 不过李牧虽然心里诧异，但还是很爽快的跟赵子秋交换了手机号码。 等李亚唯和韩潇潇腻歪够了，606寝的六人开始往回走，路上，孙坚很是羡慕的看着李牧说：“李牧，那个赵子秋好像对你有意思！” 薛剑锋掏出烟来，给孙坚和李牧分别递了一支，道：“我也觉得她对李牧感兴趣，今天晚上一直是她追着李牧聊天。” 李亚唯笑道：“李牧，要不我回头让我媳妇儿帮你问问赵子秋，如果她真对你感兴趣，你就抓紧时间追求她，像赵子秋这样的女生，军训之后不知道得有多少男人跟苍蝇一样围着她！” 新生入学时，其他高年级的学长都还没有开课，军训的时候大家都穿着绿军装、戴着绿军帽，再漂亮的美女也要打上几分折扣，一旦军训结束，摆脱束缚的大一女生一般都会加倍打扮来弥补自己，那时候学校里就会出现大量打扮漂亮的大一新生争相斗艳，学长们也会跟饿了多少年的野狗一样蜂拥而至。 一般情况下，大一的男生会比较吃亏，因为他们刚入学，还没来得及熟悉新室友、新学校、新环境，也就更顾不上对同届美女展开进攻，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的姑娘已经被大二以上的那帮学长收割好几轮了，于是他们只能憋着一股劲，等来年自己成了学长之后，再去大一新生里抢姑娘，于是也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李亚唯给李牧的建议，就是基于这样的高校惯例给出的，对赵子秋这样的女神级美女，一定要先下手为强，稍一犹豫可能就会被别人截胡。 李牧笑着问道：“她只是在这个饭局上跟我多说了几句话，这就代表她对我感兴趣了？” 李亚唯问：“这还不能代表吗？” 李牧无奈摇头：“拜托，第一次见面、多说了几句话而已，什么都算不得，咱们能不能别这么自作多情？” 薛剑锋怂恿道：“哎呀，你试试看嘛，不成就算了也没损失，要真成了，能跟这么一个极品美女谈恋爱，大学四年就基本无憾了啊！” 李牧出人意料的摆摆手：“可我暂时还没想谈恋爱啊，以后再说吧。” “我艹！”李亚唯惊讶的问：“上大学不想谈恋爱，你想干什么？” 李牧随口道：“想干的太多了，慢慢来吧。” “靠！” 没想到，李牧发自肺腑的大实话，换来的却是其他五人一齐伸出来的中指，在他们看来，即便赵子秋只是对李牧有细微好感，李牧也是应该将其抓住、拼命追求才是，如此不作为，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第一百一十二章 开营仪式 人民大学今年的新生军训一共十五天，军训地点就在本校，时间安排是：9月4号下午开营仪式之后，9月5号上午正式开始军训，一直持续到19号结束，中间无休。 李牧悄悄买了一支防晒霜，也是上辈子吃过这个亏，一场军训下来，脸和脖子明显比身上黑了不少，有时候太阳太毒，晒伤皮肤也是常有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要悄悄去买，主要还是现在绝大多数十八岁的小伙子都还没有什么护肤理念，洗面奶都没有普及，大家一人一块香皂，连洗脸带洗澡就都有了。 李牧因为重生一回，又有点积蓄，就买了一套男士护肤品，结果被他们五个说成是娘炮，让李牧很是蛋疼，自己如果当着他们的面公然用防晒霜，估计会被这帮家伙讥讽到死。 下午两点，李牧悄悄涂了防晒霜之后，便跟寝室的五人一起到集合点集合参加开营仪式，军训地点定在主操场，本科两千三百多名新生全部到场，人太多，又都穿了一样的服装，以至于李牧瞪着眼睛瞅了半天也没找到苏映雪。 一名大腹便便的校领导上台照本宣科的说了一通，一个据说是燕京卫戍部队的军官也上台讲了几句，接着便是分配教官，李牧也是今天才见到自己未来的同班同学，有三十二号人，男女差不多一半一半，比例还算协调。 李牧班分到的教官是个年纪估摸着二十出头的士兵，姓徐，国字脸，看着很严肃，说话喜欢带吼的，让班上的其他同学心里都有了一种预感，未来的十五天军训绝对轻松不了。 李牧倒是无所谓，自己身体不错，来之前又在健身房练了小一个月，重来一次军训，他其实还是有备而来的。 两个多小时的开营仪式结束，李亚唯提议大家回寝室换衣服，然后去网吧打打CS，其他四个人都同意了，李牧没答应，而是给苏映雪打了个电话，两人约了晚上出去吃饭。 李牧跟苏映雪约好在东门外见，换好衣服他正准备出门，李亚唯叫住他，问：“李牧，大家说好一起去网吧，就你不配合组织行动，收拾这么利索这是要去哪啊？” “跟我一个高中同学一起吃饭。” “高中同学？也在咱们学校？” “嗯。” “男的女的？” “女的。” “美吗？跟赵子秋比如何？” 李牧笑骂：“你哪来那么多无聊的问题，燕京本地的小伙子都像你似的这么贫吗？” 李亚唯嘿嘿一笑：“我不是贫，只是八卦。” 薛剑锋也说：“现在快五点了，我跟你们一起去网吧，不过我没法玩太久，陪你们玩到六点半。” 孙坚问道：“剑锋，你晚上也约饭了？” 薛剑锋便说：“我在咱们学校健身房办了张年卡，从今天开始，得接着健身了。” 瘦小的刘念惊呼道：“明天就要军训了，你还去健身？能扛得住吗？” 薛剑锋双臂绷紧，露出健硕的胸肌与肱二头肌：“军训只能算是锻炼，真正健身还是得上器械，想保持肌肉只有一个办法，坚持练器械。” 李牧很是感兴趣的说道：“剑锋，年卡怎么办？我也办一张咱俩以后一起。” 李牧也有健身的意愿，但他不想成为薛剑锋这样恐怖的肌肉男，主要还是想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另外能练出人鱼线什么的，就再好不过了。 薛剑锋见李牧有意一起，立刻惊喜的说道：“年卡新生有优惠，原本是1200的，新生第一年只要八百，如果怕自己坚持不下来，也可以先办月卡，月卡一百二，没优惠，带着你的注册证明和一张两寸照片过去办理就行，你赶紧办，以后我也有个伴儿。” 李牧点点头：“那明天军训结束之后我跟你一起去。” “成！” 六人一同从寝室出来，李牧还以为跟他们不顺道，没想到李亚唯提议要去东门外的一家网吧，于是六人便一起走到学校的东门口，到门口的时候，苏映雪已经等在这里了，见李牧和寝室的室友一起过来，苏映雪冲他挥了挥手：“李牧。” 李牧见是苏映雪，也跟她挥手示意了一下，随即侧过脸，想对身边的几个同寝弟兄说一声，没想到他们此刻已经一个个眼都直了。 苏映雪对他们的杀伤力，完全不逊色于赵子秋。 甚至，苏映雪身上隐隐带着几分超凡与脱俗，更胜赵子秋一筹。 李亚唯小声嘀咕：“怪不得他瞧不上赵子秋，原来这还有个更好的！” 胡正道用不太标准的陕北风味普通话感叹道：“这个女仍（人）的生（身）才倒是比不过赵子秋啊！” 刘念点点头，附和道：“正道说得对，还是赵子秋的胸大！” 孙坚拍了拍刘念的后脑：“臭小子你毛长齐了没有，就敢惦记人家的胸。” 刘念一脸委屈：“大哥，我只是客观评价一下，赵子秋的胸确实大…” 李牧见这几个家伙越聊越露骨，眼看又快到苏映雪跟前了，便低声说道：“喂，你们说话收敛一下啊！” 五人立刻识趣闭嘴。 李牧先走一步，来到苏映雪面前，寝室五个家伙没有识趣的走开去上自己的网，反而跟在李牧身后走到两人跟前，眼巴巴看着李牧，好像是等着他来介绍。 李牧无奈，只好把苏映雪给他们介绍了一番，这才把他们打发走。 “这几个家伙没什么出息，见了美女拔不动腿，你别介意。” 苏映雪微微一笑：“都挺有意思的，最矮的那个男生看起来好像才十四五岁。” 李牧知道她说的是刘念，笑道：“他确实小一点，不过也没小的太离谱，也十八了。” 苏映雪便问：“你们寝室按年纪排大小了吗？” 李牧苦笑一声：“俩人街上遛狗碰上了还得互相问一下对方的狗多大了，何况六个人碰到一起，不过也就是互相了解一下年龄大小而已，又不是要拜把兄弟。” 苏映雪捂嘴直乐：“真贫，那在你们寝室排第几？” “第三。” …… 两人坐车来到中关村比较繁华的地段，李牧知道苏映雪爱吃川菜，于是便找了一家川菜馆坐了进去。 对于李牧和苏映雪来说，一起吃饭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两人独处也是越来越觉得自在随心，李牧有时候自然而然的给苏映雪夹菜，苏映雪也不觉害羞，坦然接受，甚至慢慢也开始主动往李牧的碗里夹食物。 饭吃的差不多了，苏映雪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防晒霜，对李牧说道：“燕京九月份的太阳还是挺毒的，军训一定得注意防晒。” 李牧看着防晒霜并没去接，而是心想着，自己早就悄悄买过了，不过倒是没有想到要给苏映雪也带上一瓶，心不够细，需要检讨。 苏映雪还以为李牧是不好意思用这种东西，便轻声说道：“你要是怕寝室的人笑话你就偷着用，或者每天军训前来找我，我悄悄帮你涂涂脸和脖子。” 李牧心里涌上一阵温热，点点头，将防晒霜接过，说了声谢谢，人家能记着给自己买瓶防晒霜已经让自己非常感动加惭愧了，自己哪能真让她替自己涂防晒霜。 吃饱饭，两人决定走着回学校，路上恰好路过赵康的学校，李牧便对苏映雪说道：“我给康子打个电话问他在做什么，没什么事的话，一起出来找个地方再坐坐。” “好啊！”苏映雪笑道：“你们来燕京之后我还没见到他呢。” 李牧给赵康打了个电话，他正好就在学校里，十分钟后便出现在了李牧和苏映雪的面前，三人找了个街边烤串的摊位，随便要了点烤串和两大杯扎啤，苏映雪吃饱了，要了瓶纯净水陪两人坐着聊天。 赵康刚到学校的时候落差还挺大的，用他的话说，学校比较破，面积也不算大，寝室环境也不好，只有八人间，乱得要死，不过经过昨天到今天的适应，他也就开始习惯了。 苏映雪说：“人大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大倒是挺大，但感觉也是破破烂烂的。” 李牧点头道：“要说燕京这些大学的环境，肯定是燕大、清华比较好，其他的就都无所谓了。” 赵康问：“对了，你们啥时候军训？” “明天，你们呢？” 赵康叹了口气：“我们后天一大早出发，我们那个破学校的场地不够，据说是去八达岭外面一个军训基地训练，而且要封闭训练十五天。” 李牧问道：“那岂不是这十五天里回都回不来？” “是啊。”赵康道：“不过你放心，豆瓣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没什么突发事件的话，不耽误日常事务，要是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我就是逃也会逃出来办好。” 李牧微微一笑：“眼下没啥事，你就放心训你的吧。” 赵康有些烦闷的端起酒杯，刚想跟李牧碰杯，李牧却低头看起了手机。 赵子秋竟然给自己发来短信，提醒自己军训要注意防晒。 李牧礼貌的回了一句：“谢谢，你也一样。” 赵子秋又回：“有没有笑话给我讲一个？” 李牧稍稍一想，指尖敲打出另一个年轻人与禅师的扯淡笑话，发过去之后，赵子秋一连回了四个哈哈，后面还跟了一句：“太有趣了，谢谢！” 李牧刚想回句不客气，恰好赵康端起酒杯，李牧随即便将手机揣进兜里，把自己的酒杯端起，跟赵康碰了碰：“兄弟，咱们军训后见，干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苦中作乐 军训对大学生来说，确实是一项不小的体力挑战，整个上午和整个下午的时间都用来训练军姿、正步这些基本技巧，是个人都会觉得又累又烦，再加上教官严肃而又带着几分凶相，烦躁的感觉就会更胜几分。 但到了傍晚，这种情绪就会有所缓解，整个操场都是以班为单位围成的圆圈，教官也放下了白天训练时的架子，带领同学们唱军歌，偶尔还会跟隔壁班的比拼一下谁的嗓门更大。 有些时候，年轻的教官也有一颗童心，听见隔壁班在练唱，教官便悄悄教大家拉歌时给对手捣蛋的口号，比如：“群众歌曲大家唱，你不唱歌我来唱。要唱我们大声唱，唱的不好请原谅！”；又比如：“某班真不爽啊，唱歌唱不响啊，不唱不勉强啊，不如去站岗啊！” 这种白天辛苦、晚上苦中作乐的日子，倒也是有趣的很。 自打军训的第一天起，李牧就跟着薛剑锋去了学校健身房，人大有个体育馆，不光有健身房，还有室内篮球馆、乒乓球馆、游泳馆甚至是跆拳道馆，不过这里大多数都不向学生免费开放，少数虽然不收费，但也需要提前申请。 李牧办了个健身年卡，又办了一张游泳卡，每天过来练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不等，不过练完之后，他都会休息一下，再去游泳馆游上几圈。 薛剑锋是个旱鸭子，连狗刨都不会，就没跟着李牧一起。 这样的生活一连过了好几天，同寝室的五个人终于发现了一些异常。 几天军训下来，几个人的皮肤在阳光的暴晒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有的晒黑了，有的晒红了，有的脖子晒暴了皮一碰就疼，唯独李牧，除了肤色稍稍有那么一丁点的变化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在几人的询问之下，李牧才说出了自己一直偷偷擦防晒霜的秘密，然后在众人的逼迫之下，将自己买的防晒霜贡献了出来，至于苏映雪送的那瓶，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和寝室里的其他人分享。 于是606寝的人再没人矜持，军训前，都要用防晒霜涂满面部和脖子、肩膀，有时候还会两个人互相帮忙涂抹，生怕有哪些地方漏涂。 这种千篇一律但又异常充实的生活一直持续到9月12号早晨。 这天早晨，上千名准备参加军训的大一新生早早起来到食堂吃早饭，食堂角落里悬挂的一台台电视都在播放早间特别新闻，昨天晚上八点四十分，也就是美国时间9月11日的早上八点四十分，震惊世界的911恐怖袭击在美国爆发。 李牧和身边上千名大学生一样，围在电视机前，仰着头看到世贸大厦被飞机撞击时的惨烈景象，心里却丝毫没有惊讶。 后世关于911有许多深入的分析，也有许多阴谋论，很多人坚信美国政府对911的态度，和当初日本偷袭珍珠港是一样的，李牧不置可否，也不想探知真假，他虽然重生了，但眼下依旧是升斗小民一个，他虽然不算个性情冷漠的人，但也不会在社会情感和责任上乱搞大包大揽，911这种让全球震颤的事情，他不敢触碰，看看也就得了。 李牧在为911丧生的无辜平民默哀的同时，也带着几分惭愧的认为，911的发生，更加坚定了自己对未来的憧憬。 世界还在按照它原本的既定路线运转，唯一不同的只有自己，世界对自己来说，就像是一汪潭水，风在让它动、鱼也在让它动，但这一切都在遵循原本就设定好的路线，只有自己手里握着命运的石头，可以肆意在潭水中掀起波澜，唯一的问题是，自己有没有能力让手里的石头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自己没有触碰到的领域就一定不会因为自己的重生而改变，例如下个月的阿富汗战争肯定还会打响，到了年底，微软也一定会推出后来叱咤互联网多年的WindowsXP系统，还有未来的无数大事件，它们注定会发生的，就一定会发生。 往后的好几天时间，911事件以及事件所带来的影响，都成为了全世界最关注的热点，每天下了军训，行走在校园里，总能听见不少人在讨论，有些人一聊起飞机冲撞世贸大厦时的情形，就兴奋的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好像跟美国人有深仇大恨一般，李牧见到这种人，一般在心里默默骂一句没人性，转脸也就丢到一边、不予理会了。 911的热点在全球范围内一直持续，不过对这帮每天累成狗的大一新生来说，它早就成了过气的东西，因为军训还在继续，白天要晒脱皮、累断腿，天黑了还得扯着嗓子鬼哭狼嚎，学生们各个都用嗓过度，以至于学校周围的药店，润喉糖和膏药一直都处于脱销的状态。 李牧这些天几乎没怎么上网，他想给寝室装一条网线，但学校有明文规定，大一新生的宿舍军训前不得开网，所以想在寝室上网还得等到军训结束。 自己那台笔记本电脑，从跟自己来燕京的那天起，就尘封在自己的柜子里，一直到现在。 中间李牧跟寝室的几人去网吧玩了两次，李牧登陆了一下邮箱，看到Jack周在数天前就给自己报了价码，百度的意思是：打包收购的话，给一千五百万；融资的话，估值一千万，A轮他们要20%，也就是投资两百万，占20%的股份。 李牧知道，打包估值高出500万，这是想引诱自己直接出手套现，虽然这个项目自己只操作了不到两个月，但好歹是把未来至少价值几十亿的产品模式都拿出来了，才他妈给一千万估值，这不是扯犊子吗？ 于是他直接回了俩字：“免谈。” 然后就和室友们一起愉快的打CS去了。 百度的人则没想到李牧竟然这么干脆的就拒绝了一千五百万的offer，虽然他们非常认同易听网和贴吧的运作模式，尤其对贴吧将来的前景非常看好，但这毕竟是一个非常年轻的项目，初创者才运作了两个来月，可以预估的成本甚至不会超过五十万，这么多的时间、这么少的成本，换回一千五百万，应该是谁都会考虑一下吧？为什么对方的态度如此决绝？ Jack周向领导请示之后，再次给李牧发邮件：“百度可以给出一千五百万税后的收购价格，毕竟股权转让的税率超过了20%。 这次李牧干脆就没理他，还来拿那点所得税来逗乐子，瞧不起谁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怎么来了 军训进行到了第十天的时候，李牧忽然听说了一个有些震惊的消息：胡正道竟然跟韩潇潇寝室里一个萌妹子好上了。 那个妹子李牧还有点印象，名叫王雅楠，个子不太高，一米六出头，眼睛大大的，齐刘海，虽然长相比较普通，但看着确实挺可爱。 李牧错愕的问同寝的几人：“我到底错过了什么？每天大家都一起军训，正道怎么就忽然恋爱了？” 最熟知内情的就是李亚唯了，他笑着说道：“人家正道牛逼着呢，每天一下了训练就没影了，后来我听我媳妇儿说了才知道，原来他每天都约人家出去压马路，没事还写封情书给人家送过去，一来二去的俩人就好上了。” 孙坚唏嘘感慨：“正道好手段啊，我瞧上的那个陈娇，好像对我不是很感兴趣…” 陈娇就是韩潇潇寝室里的那个短发女孩，长相和身材还都说得过去，虽然不是非常漂亮，但气质还挺好。 李亚唯笑道：“老大，我让我媳妇儿帮你问了，人家说把你当哥哥看呢，细问之后，她才说其实是喜欢李牧这种类型的。” 孙坚看着李牧，摸了摸自己的脸对大家说：“哎，长得不够帅怨不得别人，不过你们说，这事儿也操蛋哈，我瞧上她了，她瞧不上我却瞧上李牧了，可李牧又瞧不上她，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完，又看着胡正道，感叹道：“还是正道有手段，十天的功夫就弄到手了。” 薛剑锋叼着烟从厕所出来，问胡正道：“正道，进展到哪一步了？” 胡正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就牵了牵手，送她回寝室的路上想亲她来着，人家没让。” “猴急了点啊。”李亚唯手指点了点胡正道，笑道：“我跟我媳妇儿好了两三年了，也才刚攻陷上半身，你俩才好几天，就想亲人家，别把人家姑娘吓着。” 胡正道尴尬一笑：“确实是我心急了点。” 李亚唯从上铺探出头来，看着下铺躺着的李牧，笑道：“李牧，你这几天跟赵子秋的进展怎么样？” 李牧说：“这几天都没联系。” 李亚唯白了他一眼：“我媳妇儿跟我说了，人家赵子秋给你发信息，你说了个笑话就把人家打发了，后来就干脆没回，是不是？” 李牧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自己倒也不是故意的，当时正在跟苏映雪还有赵康一起吃宵夜喝啤酒。 这时，李亚唯又说：“赵子秋9月22号过生日，说要请咱们寝室的人吃饭，你去不去？” 李牧问：“你们都去吗？” 李亚唯笑道：“我肯定去，正道也肯定得去，其他人赶紧表态。” 孙坚举手，薛剑锋也举手，刘念犹豫片刻，也举起手。 李牧便道：“那好吧，一起去。” 李亚唯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 李牧最近的运动有些过量，白天军训，傍晚健身房，完事还要去游个泳，如此强的训练强度，让他的身体在短短十天的时间里就减重三公斤，不过李牧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越发紧实，体力也比以前强出不少，运动的效果初显，让他开始对运动更加热衷。 在薛剑锋看来，李牧好像有些拔苗助长了，他跟李牧说，器械不一定是每天都要练的，因为高强度练习容易造成肌肉和韧带损伤，所以要合理控制时间，每周三到五个小时左右的器械就足够了，太多反而有害身体健康。 李牧听完就换了个套路，隔一天上一次器械，不上器械的时候就跑步和蹬动感车，至于游泳他是一直都没有落下，因为游泳对他来说，反而有助于训练之后的放松。 这天正好周六，傍晚游泳馆的人比往常多出不少，学校的游泳馆一共就五条泳道，其中四条都是人挤人，而且从他们的泳衣就能看出多数都不会游泳，大部分人都穿着休闲款式的泳衣，甚至有女生穿的泳衣一看就是去沙滩玩时才穿的款式，而且很少有人会戴泳帽和泳镜，一看就是来玩的。 眼下也只有最右边的快速道人稍微少一点，再加上这条道上的人游起来的速度稍快一些，还算松快，李牧便在这条道上以自由泳的泳姿来回的游着。 这时，游泳馆里忽然响起了一阵阵的口哨声，等李牧游到泳池边、正准备转身的时候，眼前忽然伸来一只白皙的脚丫子，那脚丫子就悬在自己脑袋的正前方，眼看就要撞上去，李牧急忙翻身起来，抬头一看，一个身穿速比涛连体泳衣的女人正坐在泳池边摇晃着一只脚丫子，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赵子秋？” 虽说赵子秋戴着泳帽，长发盘在里面，看起来有些眼生，但李牧还是认出了她，赵子秋的五官给了他60%的线索，剩下的40%，分别来自于她细长白嫩的大长腿，以及在泳衣里压根就藏不住的波涛汹涌。 赵子秋见李牧竟然认出了自己，嘻笑一声：“好久不见啊。” 李牧点了点头，好奇问道：“你怎么跑我们学校游泳来了？” 赵子秋歪头看着李牧，抿嘴笑笑，得意的翻了翻眼却没说话，不过这一系列表情却是风情十足，虽说她也才十九岁的年纪，但魅力却丝毫不逊色任何二十四五岁的成熟女性，一个眼神，竟然把内心沧桑的李牧撩得有些悸动。 倒不是他缺乏自控能力，而是自己在水里、仰头看着这样的赵子秋，实在是难以保持定力。 赵子秋的五官本就漂亮精致，戴上泳帽，更是把五官毫无遮挡与修饰的展示出来，本来就无可挑剔，再加上白皙无暇的皮肤，就更显完美了。 但是，女人穿着泳衣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身材，偏偏赵子秋的身材比她的长相还要好。 这女人今天穿的泳衣也很考究，底色为黑色，从左肩开始到右侧腰部为分界线，上半部分的带着紫色与青蓝色的花朵点缀，颜色还带着几分渐变的感觉，显得很有层次感，不露骨，却更显妩*媚与性*感 第一百一十五章 明天我还来 赵子秋对李牧此时看自己的眼神很满意，笑着说道：“看你游了一个来回，姿势还蛮标准的嘛！” 李牧微微一笑：“下来游会儿吧？” 赵子秋点点头，双手撑着泳池边，身体慢慢下水，入水后，赵子秋在李牧耳边低声抱怨：“你们学校的学生怎么都跟小流氓似的，见人还吹口哨？” 李牧想到刚才自己听见的口哨声，微微一笑，抬头看了一眼泳池边上坐着休息的几个高壮男生，说道：“是那几个吧？每天都在这，见漂亮姑娘就吹口哨，他们是学校游泳队的，据说大多是特招进来的。” “啊？”赵子秋压低声音惊呼一声，又说：“你们学校又没有体育专业，特招体育生进来干什么？” 李牧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校领导觉得学校体育方面需要点成绩吧，这几个人据说也不怎么上课，就是帮学校参加比赛。” 赵子秋撇撇嘴没再多问，而是忽然对李牧说：“咱俩比赛五十米，输的请吃宵夜！” 说完，她没等李牧反应过来，一脚蹬在池壁，纵身一跃就钻进了水里。 李牧刚想追，却看见泛着碧光的池水中，赵子秋惊艳的伸直双臂、并起双腿、身体呈S型打水，练过蝶泳的人都练过这种打水的姿势，这也是公认最漂亮的游泳姿势，无限接近影视剧里美人鱼那种唯美感觉。 可想而知，当赵子秋这种身材极度火辣的女人展现出这么精彩的一幕时，李牧有多惊讶。 其实不光是李牧，校泳队那几个家伙也看的眼都直了，几人惊讶片刻，其中一人给身边几人使了个眼色，自己站起身来，一边往李牧所在的这条泳道走，一边盯着水里的赵子秋。 李牧的注意力都在赵子秋身上，眼看赵子秋都游了一半了，他还一动不动，就站在原地看着赵子秋优雅的游到对面。 赵子秋一出水便将泳镜推到脑门上，扭头想看李牧到哪了，没想到一看之下，却发现李牧站在对面根本动都没动。 “喂！你怎么不游呢？”赵子秋皱着鼻子问。 李牧哈哈一笑，摊开手：“夜宵我请。” 赵子秋错愕片刻，一下子笑出声来，说：“那今晚就得请噢。” “没问题。” 赵子秋冲李牧摆手：“你游过来，咱俩正经比一次！” 李牧撇撇嘴：“我游的可快了，你小心点。” 说着，一头扎进水里，窜了一小半距离时开始不紧不慢的用蛙泳向对面游去。 在赵子秋身边钻出水来，李牧刚推起泳镜，赵子秋便一脸好奇的问道：“你要是别藏私，能游多快？” 李牧双手背到身后，撑在水面上浮着的分隔带上，一脸轻浮的说道：“我要是不藏私，那真是快极了快极了。” “哎哟，真的假的。”赵子秋的柳叶眉弯成了月牙状：“具体点，有多快？” 李牧撇撇嘴，随口说道：“快到裤衩都跟不上。” 赵子秋怔了怔，紧接着便明白了李牧话里的意思，虽说有些脸红，但还是笑的花枝乱颤。 这时对面一个男生在池边助跑跳跃入水，入水发出的巨大声响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而这人入水之后，也用了和赵子秋入水时一样的打水姿势，甚至比赵子秋还要专业的多，速度也快得多，眨眼功夫五十米的泳道就已经过了一半，随后这人一下子窜出水面，粗壮的胳膊奋力的以蝶泳姿势挥动着，朝着两人不断靠近。 本来就是公共泳池，人多的时候一条泳道上十几个人在游，李牧也没在意，赵子秋本能的往李牧那一侧靠了靠，留出一半的空间给对方，没想到对方快要触壁的时候，竟然一头扎入水里，直对着赵子秋的小腹部冲了过来。 赵子秋见对方忽然变了方向，惊叫一声急忙要躲，但对方已经近在咫尺，她眼看着躲闪不及，这时候李牧忽然揽住她的后腰，一个转身，自己迅速闪到了赵子秋的面前，两人鼻尖几乎相触，这时对方正好一头撞在李牧的屁股上。 那男生就是奔着占赵子秋便宜来的，这种事情他们校泳队的人经常干，不管对方有没有男朋友，只要是美女，他们都要试着来揩点油，今天看到赵子秋，几人更是不愿错过，虽然他们也看到了李牧，但却并没有把李牧放在眼里。 泳池本来就拥挤，水下视线不好，碰到谁摸到谁太正常了，就算摸到了某些敏感的隐私部位也无所谓，站起来道个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对方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如果对方有男朋友，那种情况下也不敢造次，要是敢闹，校泳队男生八九个，一招呼都来了，哪个男学生惹得起？ 这种招数，他们早都玩烂了。 刚才那男生想的很简单，一头撞在赵子秋的小腹上，然后就顺势张开双手，让手掌从她双腿外侧途径她的臀部，最后再搂住她的腰出水，一出水就诚恳道歉，啥事都没有。 可是做梦也没想到，一头扎过去，竟然是撞了李牧的屁股，他哪想到李牧的反应这么快，一下子就挡在了自己和那个美女之间，这一撞自己的身形也停止了移动，他刚想站起来，忽然感觉一只大手的虎口卡在了自己的脖子后方，暗中使劲让自己站不起来。 李牧这一手把对方的节奏打乱，害的他脚下一滑没站起来，差点呛了水。 不过对方毕竟是游泳队的队员，身体素质比李牧要好，水下一个翻滚躲开了李牧的手，迅速站起身来便怒视着李牧质问道：“妈的你找死呢？” 李牧故意调高几分调门，反问：“你游泳的时候喜欢拿脸撞别人的屁股？我的屁股招你惹你了？还是你就是喜欢男人？” 被李牧这么一反问，对方一下子语塞。 他才不想撞李牧的屁股，更不是喜欢男人，他想的是撞赵子秋的怀里去，但这话自己哪能说出口。 “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特么伸手按我脖子干什么？” 对方这一叫嚣，不少人都看向这边，校泳队的几个队员也站起身往这边走。 赵子秋有点担心，悄悄扯了扯李牧的手，低声说：“咱们走吧，去吃东西。” 李牧没回应她，而是看着眼前那个一脸有恃无恐的家伙，面带鄙夷的说：“想搞对象就出去追，追不上就问家里要钱砸，要是钱也砸不起就干脆买卷卫生纸回寝室看个****，别跟个下三滥似的出来占女孩便宜，你好歹也是大学生，不是街上的小混混，要点脸。” 李牧最瞧不起这种人，感觉这种人比小偷小摸的人还要可恨。 虽然对方人多，但李牧也并不在意，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怕对方狗急跳墙，就算真动了手，自己也不见得能吃多大的亏，谅那几个校泳队的人也不敢一拥而上，不然绝对要背处分，人大治学很严，最忌讳出现群殴事件，这种事性质极其恶劣，一经发现最次都是重大警告。 这番话一出口，泳池里不少人都看向那个一脸凶恶的家伙，那家伙好像也感受到了周围咄咄逼人的目光，底气一下子就泄了个一干二净，他不知道怎么出言反驳，李牧说话太毒了，轻描淡写几句话，自己的脸就丢光了。 校泳队的几个家伙都站在泳池边上，其中一个人问水里那个跟李牧面对面的小子：“章庆，什么情况？” 章庆冲他们摆了摆手，然后咬牙看着李牧，低声说：“行小子，我记住你了！” 李牧点点头：“你记不住也不要紧，我明天还来。” “我艹……” 这下不只是章庆，其他几个校泳队的人也惊了，这小子也太装逼了吧？难道不知道游泳馆是校泳队的主场？ 至于其他那些来玩的同学，心里也是一样的念头，不过他们除了觉得李牧装逼，也悄悄在心里冲李牧竖起拇指，尤其是那些女孩子，在她们看来，男人就该像李牧这样，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护好身边的女人。 而这也正是赵子秋心里对好男人的定义之一，只是她没想到，李牧竟然会展现出这么有男子气概的一面，让自己的心里一下子感受到了被他保护着的安全感。 心里如同有一颗流星划过般惊喜，让赵子秋站在李牧身旁，昂首挺胸的说：“明天我也还来！” 章庆心里那个恨，羊肉没吃上还惹了一身骚，可他心知自己偏偏动不了李牧，只能绞尽脑汁想撂几句狠话出来，可是李牧这个时候已经拉着赵子秋到了泳池的爬梯跟前，先示意赵子秋爬上去，紧接着自己也踩了上去，在即将出水的时候，李牧扭头对还在想狠话的章庆说：“你要是没想好怎么威胁我，晚上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跟我说。” 话一说完，李牧也懒得跟他继续掰扯，和赵子秋一起去了更衣室，在门口对她说道：“换好衣服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赵子秋乖巧的轻轻点头：“你小心点，他们人多，别待会去里面找你麻烦。” 李牧淡淡笑道：“他们不敢，就算敢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挨一顿。” 赵子秋见李牧如此轻描淡写，便娇笑着说：“那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脸，别被人毁了容。” 李牧笑道：“真毁容我就赖上你了，行了，赶紧去换衣服吧。” “嗯……” 赵子秋红着脸点点头，转身便进了女更衣室。 上架感言：说说心里话 《重生完美时代》要上架了。 首先感谢起点这个大平台，给这本书输送了你们这些可爱的读者，也要感谢起点给了不歌、给了这本书展示的机会，更要感谢起点的主编一索，是他给了这本书肯定、给了这本书无数好的建议、给了不歌走到今天的动力，鞠躬、感谢！ 本书自1月11号上传至今，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来，不歌一天不曾断更，一共上传了115章、差不多33万字。 回头看看，这期间不歌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给了这本书、给了李牧、给了书中的每一个角色，这中间也经历过犹豫、悲观与彷徨，也和绝大多数作者一样，会卡文，会感觉筋疲力尽，但写作毕竟是自己所喜爱的，所以两个多月痛并快乐着的生活，让不歌感觉非常值得。 这两个多月来，评论区的每一条书评不歌都看过，所有打赏过本书的书友，不歌都在心里默默记下过他们的名字，还有那些不停用推荐票支持这本书的书友，虽然不知道您们的名字，但不歌心里的感激之情不曾少过一分。 感谢你们！ 是你们的支持，让不歌坚持到了现在； 是你们的支持，让不歌每天都会拥有比昨天更强大的动力； 是你们的支持，让《重生完美时代》这本书越走越远！ 所以，再次感谢你们！ 今天，《重生完美时代》就要上架了，对作者来说，上架是一道坎，因为上架之后后续的作品开始收费，可能有些读者会埋怨，但不歌说句心里话，很多写手进入到这个行业里，最大的动机就是赚钱、养家糊口，不歌也不例外。 不歌的工作本身可以算是非常累了，但为了经济条件能够更好一些，所以牺牲了绝大部分的业余时间来码字，如果这本书也曾在某个时刻触动过您，也希望您能用正版订阅来给予不歌最大的支持。 起点正版阅读，每千字只要寥寥几分钱，相信是绝大部分人都可以负担起的，而且正版阅读的效率更快、版面更整洁、内容也不会有错误，阅读体验非常好，相比较它的价格，还是非常值得的。 最后，感谢大家一路陪伴，您的一份订阅，是对不歌所有努力的最大认可；您的一份订阅，是不歌往后前行的最大动力！ 再次感谢！ 公子不歌 2016年3月18日 第一百一十六章 红颜真是惹祸精【求订阅】 “李牧你今天好帅。” “嗯，我每天都这么帅。” “嘁！” “你先别急着嘁，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放着自己学校的游泳馆不去，跑我们这来了？” 人民大学往南五百米，三环路边的一条满是小吃的巷子里，李牧带着赵子秋在一家烧烤摊前坐下，两人对面而坐，赵子秋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更添几分诱人。 赵子秋歪着脑袋，自顾自的说：“我从小就爱游泳，一直到初中都还在杭城游泳学校参加专业训练，后来为了不影响学习就没往这个方面发展。” 一提到杭城游泳学校，李牧就服了。 那地方出了不少未来的奥运冠军，比如孙洋、叶诗雯这些，是华夏游泳健将的摇篮。 “不过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要来我们学校游泳啊。” 赵子秋挑了挑眉，终于正面回答了李牧的问题：“我是听韩潇潇说你每天下了军训都要健身和游泳，反正我也是每天都游，在哪游不是游啊，来人大顺便还能见见你，如果你不太会游泳的话，我还可以兼职给你当个教练。” 李牧点了点头，识趣的没问她为什么想见自己，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多数时候还是别太急躁，在没真正想明白之前朦胧着比较好些，如果太单刀直入，问题就会变的极端，往往只有恋人与陌路人这两种选择。 赵子秋不知道李牧忽然沉默是在想些什么，她此时正小口小口的吃着羊肉串，薄薄的嘴唇泛着淡淡油光，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说：“我忽然好想吃凉皮，怎么办。” 李牧一扭头，旁边就有个卖凉皮和小面的摊子，便对那老板招了招手：“老板，来碗凉皮。” 赵子秋笑着说：“你真好，谢谢你。” “客气，三五块钱的事。” 赵子秋白了李牧一眼：“煞风景，这跟多少钱没关系。” 李牧点头一笑：“逗逗你。” 正聊着，隔壁桌撸串喝酒的几个年轻人一直在盯着赵子秋指指点点，甚至一个光膀子的家伙还在用不小的声音说道：“操！你们看，那么大的胸，真他妈极品！” 这话一出，赵子秋就感觉如坐针毡一般不自在。 李牧扭头看了那桌人一眼，心里感叹，红颜确实是祸水，尤其这种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到爆的女人，简直就是天生的惹祸精。 感慨间，李牧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对赵子秋说道：“坐到这儿来。” 赵子秋点了点头，换到了李牧身边的位置，背对着那一桌喝酒的人让她的心情稍稍有了缓解。 “他们说什么别往心里去，就当他们都是你干儿子。” 赵子秋一下子笑出声来，本来确实挺郁闷也挺恼火，但李牧这么一说，她刚才的负面情绪就都差不多烟消云散了。 这时，李牧又冲那个卖凉皮的老板一挥手：“老板，再来碗小面。” “好嘞！” 那老板很快先端来了一碗凉皮，另一只手拿着一个不锈钢的罐子，放在李牧跟前说：“辣椒没敢随便放，你们自己加吧。” 李牧点点头，道了声谢，问道：“一共多少钱？” “十二。” 李牧掏出二十块钱：“不用找了。” 紧接着，李牧把凉皮推到赵子秋面前：“吃吧。” 赵子秋撒娇说：“我吃不了这么多怎么办。” “能吃多少吃多少吧，我还有碗小面呢，可能帮不到你了。” 赵子秋嘟嘟嘴，碗里的凉皮刚吃了几口，身后那桌光膀子的男人便一摇一晃的来到了两人的桌旁，回头跟自己那桌五六个朋友说道：“哥儿几个，瞧我的吧！”说完，便一屁股坐在了赵子秋的对面。 “美女，你长得可真漂亮！我冯四儿在这一带混这么多年了，你绝对是我见过最漂亮、身材最好的一个！” 赵子秋有些害怕，李牧淡淡开口道：“不好意思，我们不认识你，麻烦你别坐在这儿。” “有你鸟事，给老子闭嘴！”那人明显喝了不少，眯眼瞪着李牧咬牙切齿，随后又换上一副淫意十足的表情对赵子秋说：“美女，我刚才跟我那几个好哥们儿吹了个牛逼，说能过来请你去陪我们喝两杯，我那几个哥们儿可都看着呢，你不能让我在兄弟面前丢脸不是？” 赵子秋脱口说：“我不去，请你走开……” 李牧没再跟他说话，一伸手冲不远处的小摊老板喊道：“小面好了没？” 老板指着煤球炉上的汤锅：“快了快了，马上熟了！” “别煮了，我爱吃生一点的，现在就端过来吧。” 那老板立刻答应下来，拿起碗来便盛了一碗。 这时候，赵子秋对面的男人瞪着李牧，骂骂咧咧的说：“哎呀我草！没见你四爷跟大妞儿说话呢，你TM瞎嚷嚷什么？再他妈多说话，当心四爷大嘴巴子抽你丫的！” 李牧没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 那人急了，觉得李牧竟然不躲闪他的眼神，这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于是他一拍桌子：“再他妈看你四爷，你四爷现在就弄死你丫挺的！” 正好，卖小面的老板硬着头皮把面端了过来，放在李牧面前赶紧扭头跑了。 李牧看着对面那人，冷笑一声，开口问道：“四爷是吧？说说吧，今天这事儿，你想怎么解决？” 那人哼哼一笑：“老子泡妞，你乖乖不说话没你事儿，四爷就是想让这位美女过去陪我们哥儿几个喝两杯，喝完你们走人，四爷不难为你们。” 赵子秋看了李牧一眼，低声说：“要不我去陪他们喝两杯吧，喝完咱就走。” 她生怕李牧跟这帮人掐起来，这帮家伙一看就是社会混子，而且听口音也是本地人，真动起手来，李牧肯定要吃大亏，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李牧低声说：“待会如果听见我说跑，你就跟着我玩命跑，明白了吗？” 赵子秋眼看对方有六七个人，哪是能跑得掉的？可还没反应过来，李牧又对面前那人说道：“四爷是吧，我们都是燕京理工大学的学生，你看在我们是大学生的份儿上，就别难为我们了。” 对面那人顿时炸了。 “哟呵！大学生了不起啊？怎么着，觉得你四爷没上过大学是不是？” 李牧这时候不漏声色的掏出一百块钱，对折了一下，压在烧烤盘子下面，露出一半，随后语气冷静淡定的对那人说道：“说实话，大学生没什么了不起的，没上过大学也不丢人，但是……” 李牧拖了一个尾音，那人皱眉反问：“但是什么？小子，四爷把话撂这儿，这句话你给我想好了再说，说得四爷一个不开心，立刻就抽你丫的！” 李牧冷笑一声：“那你听好了。” 说话间，李牧左手摊开，手指悄无声息的藏在那碗小面的一侧，右手的手指勾住了装满辣椒油的不锈钢罐子，就在那人还等李牧说个所以然的时候，李牧开口道：“但是你长成这个逼样、又没上过大学，还想着泡大学生，就是他妈欠收拾！” 李牧话音刚落，对方甚至没来得及发火，就连李牧左手忽然一个抬手，顺势就掀翻了那碗小面，滚烫的面和汤一下子全洒在了那人的身上，烫的他哎呦一声，本能要后退，结果弄到了座椅，轰的一下摔在地上，摔倒在地之后，他也顾不上来教训李牧，发了疯一般试图把身上的汤面扫开，同时惨叫连连。 身后那桌人一见如此，正想看发生了什么，李牧顺势站起来，一个转身，右手便把那罐辣椒油甩向了那桌人的面部。 那些人本来就喝了酒，反应比正常人迟钝一些，睁大眼想看自己兄弟出什么事了，结果一大罐辣椒油扑面而来，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下子被李牧甩了一头一脸两只眼，这下叫骂声、哀嚎声此起彼伏，李牧一把拉起赵子秋的手，低声喝道：“跑！” 赵子秋看傻了，但被李牧这么一拉，本能的就跟着他狂奔起来，摔倒在地的那个四爷被烫的嗷嗷直叫，虽然汤面在身上只是沾了片刻，但还是烫得他浑身红了好几块，疼得他直叫唤。 饭桌上的几个家伙也不好过，那辣椒油本来就很辣，多吃点嘴都辣得生疼，何况脸和眼睛，一个个疯了一般用啤酒洗脸、洗眼睛，有个疼极了的不小心把桌都掀了，一时间根本没办法来追李牧和赵子秋。 李牧拉着赵子秋狂奔出了巷子，沿着三环辅路跑了不到两百米，看见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急忙把车拦下，把赵子秋往后座一推，自己拉开副驾的门钻了进去。 “师傅，去燕大！” 司机点点头，车往前开了五百米，右转又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燕大正门口。 李牧付了钱，推门下车，赵子秋还心有余悸，拉着李牧的手说道：“赶紧先进学校，免得他们追过来。” “想什么呢。”李牧微微一笑：“他们肯定是追不上来了，以后别再去那条巷子就是。” 赵子秋冷静下来，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形，一个家伙被一碗小面烫了，估计会很惨，弄不好还要进医院，至于其他几人，被李牧那一罐辣椒油甩过去，怕是也要难受死了。 仔细在脑海中过滤着刚才的细节，赵子秋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细思恐极，其实刚才李牧早就开始为动手做准备了！ “那帮人在饭桌上议论我的时候，你问老板要了一碗小面，难道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 李牧摇摇头：“没有，只是担心，所以提前做点准备。” 赵子秋说：“那也是一个意思。” 紧接着，她又问：“你说咱们是燕京理工大学的学生，也是故意的吧？” “嗯，动手之后如果我没占便宜也就算了，如果我占便宜了，他们肯定想找咱们报复，随便说一个学校，多少能转移一点注意力。” 赵子秋听得一脸崇拜：“怪不得你说话的时候还悄悄放了一百块钱在桌上，怕打起来没机会结账？” “人家做小本买卖也不容易，不能吃霸王餐。” “那你还浪费了人家一罐辣椒油呢！” “所以我给了那个老板二十块钱，没让他找钱啊，剩下的钱就当是买他那罐辣椒油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沦陷【第二更，求订阅！】 “潇潇，我感觉我好想有点沦陷了。” 被李牧送到寝室楼下，依依不舍和他告别之后上楼的赵子秋，一进寝室就对正抱着手机发短信的韩潇潇说了这么句话。 韩潇潇愣了愣：“怎么了，怎么你就沦陷了？是不是在游泳馆看见帅哥了？” 赵子秋摇摇头，认真说道：“我说的是李牧。” “李牧？”不止是韩潇潇愣了，寝室其他几个女孩也都愣住了。 韩潇潇问：“你俩什么时候又见面了？” “今天晚上。” 一听说今天晚上赵子秋竟然跟李牧见面了，五个女生一下都来了兴致，纷纷询问是怎么个情况。 赵子秋也不掩饰，直接说道：“是潇潇跟我说李牧每天都去健身游泳，正好我也天天去，今天脑子一热就提着泳衣去人大了。” “啊？”韩潇潇说：“你是去色&诱李牧的吗？” “瞎说什么呢！” 韩潇潇说：“你穿上泳衣之后，不是色&诱也跟色&诱没区别好不好！” 寝室其他四个女孩纷纷附和：“就是，子秋你的腿和胸还不把男生的鼻血都勾出来！” 赵子秋撇撇嘴：“我怎么没见一个男生流鼻血呢？” 韩潇潇急忙摆手说道：“哎呀你们都别捣乱，子秋，你刚才说你沦陷了，难道你跟李牧游了个泳就爱上他了？” 赵子秋摇头道：“我可没那么轻浮，只是今晚发生了两件事儿。” “哪两件？” 全寝室的女生都勾着脑袋、竖起耳朵，她们对八卦天生缺乏免疫力。 赵子秋在一旁坐下，先是喝了口水，才不紧不慢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五人大概说了说。 五个女孩听完各个都傻了，无一例外的都是一副花痴模样，韩潇潇甚至一脸陶醉的说道：“李牧这么爷们儿，比李亚唯那个贫嘴强了不知道多少！” 孙坚喜欢的那个短发女孩一脸花痴相说：“长得那么帅，又这么酷这么有安全感，这种男生简直就是极品啊！” 刚跟胡正道好了没多久的王雅楠也是连连点头：“胡正道要是也能做到这样，我就以身相许了……” 这时，韩潇潇一脸认真的说道：“子秋，我怕人家李牧不愿意要你哟！” 赵子秋立刻挑眉反问：“为什么啊！” 韩潇潇一本正经的说：“因为你太能惹祸，一个晚上就出这么多事，你说内心得多强大的男人才敢跟你在一起！” 赵子秋急的直跺脚：“以前真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谁知道今天怎么撞了邪了似的，接连遇见两拨混蛋，你说李牧他不会真的也这么认为吧？” 韩潇潇笑道：“我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 说着，眼看赵子秋好像真有些信了，急忙岔开话题道：“子秋，你可得加把劲儿，我听李亚唯说，李牧有个高中同学也在人民大学，据说也是一顶一的大美女，两人关系走得还挺近。” 赵子秋一点都不在意：“今天晚上他拉着我跑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对他这种男人，肯定是一场持久战，否则的话，太快的胜利肯定维系不了多久，所以我不急。” 韩潇潇赞叹道：“好！只要你有这个劲头，我们五个就挺你到底！” 于是第二天傍晚，赵子秋背着双肩包，再次来到人民大学的游泳馆。 她甚至有点后悔办了燕大的游泳卡，眼下每次来人民大学游泳还得花十块钱买票，十块钱搁普通人身上，够吃两天饭了，虽然自己也不缺这点钱，但还是觉得浪费可耻。 她买票进来的时候，李牧正好从更衣室换好泳裤，一个人走到泳池边，这一路李牧都感觉有一双火辣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是那个校泳队的章庆。 他没想到李牧竟然真这么有种，今天又来了。 而且，李牧今天过来，结合昨天他说的话，章庆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狠抽了几个耳光。 谁让他昨天非要跟李牧撂狠话，说什么我记住你了，结果李牧一句：“你记不住也不要紧，我明天还来。”一下子就把他的气势都打没了。 今天李牧如约出现，这是来痛打落水狗的吧？ 校泳队的几个同伴都在调侃章庆：“嘿，那小子还真来了，不知道昨儿那个大胸美女还来不来。” 章庆咬牙切齿的说：“妈的，我早晚要跟这小子算清楚！哥几个，改天要不要帮我搞他一顿？” 校泳队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小子呵呵笑道：“章庆，斗斗嘴的事儿，斗不过就算了，要真是想动手你就自己上，那样的话，学校最多算你们是言语不和、一时冲动，批评教育一下也就没事了，要是咱们几个人打人家一个，这事要是闹到教务处，我们几个都跑不掉。” 章庆心里有些郁闷。 这帮损友，平时一起训练一起玩乐，关系倒也不错，可一到关键时刻就他妈怂了，没一个靠得住的。 心里正骂着，李牧那边做好了热身活动，已经入水开游了，章庆越是看他就越恼火，这小子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自己一定得找机会把面子讨回来才是。 正想着，身边一个队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看，那个大胸美女又来了！” 是赵子秋。 她换好衣服就到处寻找李牧的身影，轻松在最右侧的泳道发现了他。 又如昨天一样，赵子秋坐在泳池边上，用脚丫子叫停了李牧。 李牧很诧异，脱口问：“你怎么又来了？” 赵子秋幽幽问：“你不想我来啊？” “没，就是觉得你跑这么远挺折腾的。” 赵子秋就说：“那你明天来燕大游呗？” 李牧尴尬一笑：“图啥。” 赵子秋笑道：“你看，你不愿意去，那就我过来。” …… 往后的几天，赵子秋天天往人民大学游泳馆跑，一跑就跑到了军训结束的那天。 闭营仪式上，一帮同学围着教官哭做一团，李牧倒是没有他们这么投入，心里盘算今天是19号礼拜三，军训后休息一天，周五领教材，再休息两天，下周一就正式开课了。 而且，让李牧惦记了整个暑假的热血传奇，将于28号公测，他需要靠热血传奇赚一笔现金在手，而且他的目标最低也要赚到两百万。 至于易听网和贴吧的事情，李牧不急于一时，资本操作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李牧如果想拿这两个产品套取现金，最靠谱的就是打包出售，否则，融资的话，拿股份换回来的钱，是要继续投入到产品运营中间去的，不可能任由自己支配，真正想拿股份套现，至少也是C轮融资以后的事情了。 一想到传奇出来之后，自己还要写代码，李牧便准备到校外租一套房子，再攒一台高性能的台式电脑，笔记本写代码还是有些蛋疼。 于是在军训过后的第二天，李牧早早就爬起来，自己出了学校。 给赵康打了个电话，他们学校要明天才能回来，李牧说了自己准备租房的事情，赵康便笑着说：“那你得租个大点的，豆瓣上的一些事情我在寝室也不方便做，全寝室就我一个人有电脑，他们几个老借着看片儿。” 李牧答应下来。 人民大学的位置是在燕京的北三环外，李牧大概研究了一下附近的小区，觉得东边一个名叫裕城花园的小区看起来还不错，离学校也近，出了东门，过一个天桥再走两三分钟就能到。 李牧找了个中介，在裕城花园寻摸了一套大三居，一百三十个平方，据说装修很好，家电家具齐全，就是价格贵了点，这附近的房子靠近学校，所以价格一直比较高，但即便如此，行情价也不过每月两千块，但这家房东非要两千五，而且还必须得年付，中介说这么定是为了筛选租客。 李牧去看了房子，软硬装修确实很不错，而且看起来也就装修了一年上下，没怎么住过人，很新很惬意，而且楼层在十六层，从卧室可以俯瞰整个人大校园。 几乎没考虑，李牧就租下了这间房。 中介说房东人在国外，这套房子是全权委托给了他们代理，李牧看了相关的房产证件以及房东的委托代理书，甚至房东已经签好了租房合同，只等着租户来完善了。 房东不在国内，这一点很对李牧的喜好，也免得房东会上门打扰，于是便签订合同，刷卡缴费，搞定之后，他也从中介手里拿到了钥匙，为了保险起见，李牧找来物业，给防盗门换了一个锁芯。 房子里的网线还有半年才到期，倒是省了不少心，李牧直接打车去中关村，依着眼下比较高端的配置，花将近两万多块配了两台电脑，让人组装好了帮忙运到裕城花园。 弄完房子，李牧心里多了几分安全感，毕竟是三十几岁的心理，总在寝室里和五个年轻人住在一起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李牧更需要隐私、需要一个人独处与做事的空间。 回学校的路上，李牧路过东区操场，便准备从操场斜穿而过，抄个近道回寝室。 操场上有几波学生正在踢球，其中有一个正是校泳队的章庆。 章庆正和校泳队的几个哥们踢小场，其中一个队友忽然瞥见了不远处正在走路的李牧，对章庆说道：“嘿，那不是泳池那小子吗？” 章庆搭眼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妈的，又是他！” 一看到李牧，章庆就恨得牙痒痒，但是一直没机会从李牧身上把面子讨回来，今天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章庆盯着李牧的侧脸，对身边控球的男生招了招手：“石头，把球给我！” 那石头挑眉一笑，把球踢到了章庆脚下，随即他拍了拍手，对身边其他人说：“咱们先暂停一下，看章庆发挥！” 此时李牧距离章庆不过十几米，操场上人挺多，不过他只在专心走路，根本没留意操场上的人。 正走着路，李牧的余光忽然感觉右后方有一个黑影迅速朝着自己飞来，下意识的一个躲闪，一个被大力开出的足球擦着自己的脸前飞过，虽然没踢到自己，但足球掠过时的气流依旧拂过自己半张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服再来找我【第三更！】 李牧顺着足球踢来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一脸懊恼的章庆。 这时，飞过去的足球落在跑道另一侧的围墙上弹了回来，力道已经小了许多，李牧伸手接住弹过来的足球，与章庆眼神交锋，冷着脸问：“这球是你踢的？” 章庆咬牙切齿，必杀一击没得手，让他很是恼火，仰着下巴嚣张的对李牧说：“就是老子踢的，怎么了？” 李牧冲他招了招手：“来，你过来。” 章庆夸张的撇嘴耻笑，随后看着身边的队友，大言不惭的说道：“弟兄们，听见没？这孙子让我过去！” “哈哈，去就去，装什么逼，咱们还能怕他不成？”之前给章庆传球的小子冷笑着说：“走啊弟兄们，一起去看看这位爷想干嘛！” 李牧单手托着足球，一脸厌恶的说道：“行，让你们一起。” 健身房里泡了两个月，李牧虽然没把握以一敌多，但真打起来，他也有把握抓住一个死磕到底。 章庆带着四个人气势汹汹的向着李牧走了过来，李牧单手托球，另一只手伸进兜里抓住了自己的钥匙。 原本自己只有两把钥匙，寝室大门一把，柜子一把，不过今天刚租了房拿了钥匙，大门和楼宇门都是十字齿的大钥匙，李牧在口袋里将四把钥匙的钥匙尖扣在五指缝间，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操场上人本来就多，一看这边因为踢球闹起来了，不少学生都往跟前凑了凑，想看看是不是会动手，毕竟一边只有一个人，另一边有五个，这要是打起来，想必也有意思。 章庆此刻一腔怒火只想发泄，眼看李牧还这么嚣张，心里便只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好好教训教训他，把自己丢的脸找回来。 人多势众，章庆来到李牧面前，咬牙切齿的问：“老子来了，你想怎么着？” “我？”李牧呵呵一笑，掂了掂手里的球，说：“球差点踢到我，你问我想怎么着？” 章庆冷笑几声，走上前一步，一把推在李牧的左肩：“老子故意的，怎么着？你打我啊？” 李牧点了点头：“好好说话，别跟我动手动脚的，我也懒得跟你这种人废话，现在道歉，道完滚蛋！” “我草你个妈的，老子给你道……” 章庆说着就想再伸手去推李牧，话没说完，李牧左臂忽然用力，直接把足球砸在了章庆的鼻子上，一下子就把章庆的鼻子砸的一阵剧痛，紧接着又是一阵巨酸，本能的弯下腰去，血就顺着两个鼻孔流了出来。 章庆的几个队友看傻了眼，万没想到李牧竟然先发难了，眼看如此，那个石头本能的骂了一声：“草你妈，弟兄们干死他！” 那石头说着就抬脚要踹向李牧，这时候李牧心里用上一股狠意，藏在口袋里的右手忽然抽了出来，四把钥匙的尖如同指虎一般，钥匙柄被他牢牢攥在拳心，猛地一拳就砸在了石头的大腿上，李牧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直接把两把十字齿的钥匙扎进了他的肉里。 虽然扎的不深，但也是一阵剧痛，石头一个不稳摔倒在地，白色的皇马队短裤立刻被鲜血染红，这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抱着大腿哀嚎不停。 其他几人没看清怎么回事，此刻已经冲到李牧跟前，一个高个小子斗大的拳头直奔着李牧的面门砸来，李牧慌忙伸出右拳去挡，对方没反应过来，看李牧比自己矮了半头，还以为他是螳臂当车，但万没想到，他的指缝里还有带着血的钥匙！ 两拳相对，李牧的右臂被巨大的力道震得发麻，不由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两拳相对时如此大的力道，李牧都有些扛不住，更何况以肉敌钢的对方。 此时他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他的拳面直接砸在钥匙上，遇到钥匙尖时发生了一点侧偏，相当于他生生是把手指的皮肉骨头送给这四把钥匙活啃，皮破了、肉烂了，连指骨都受伤了。 李牧这四把钥匙都开荤了，每一个齿上都挂着那个高个的血肉。 鼻酸到几乎昏倒的章庆刚回过神来，愤怒冲昏头脑的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刚才自己两个同伴身上发生了什么，直接飞奔着冲向李牧，结果被李牧瞅准了机会，右拳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这一拳力道很足，又有钥匙做的指虎帮忙，直接把章庆打的胃里直翻腾，浑身上下更是一点劲都使不出来。 李牧见章庆的身体已经在自己面前躬成了一只扭曲的扒鸡，抬腿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 眨眼功夫，三人倒地见血，剩下两人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虽说他们有点混、有点痞，但好歹是大学生，真打起架来，比外面的初中生还不如，本以为也就是动动拳脚，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狠，招招见血。 再看李牧的右拳，指缝中四把血淋淋的钥匙尖，把那两人吓的连连后退。 章庆倒在地上，仰视着面无表情的李牧，心里真的怕了。 从来没在人大见过这么打架的主儿，他觉得自己就是这学校里很厉害的人物了，但怎么都没想到，这家伙以一敌五还敢先动手，而且下手这么狠！ 另外两个挂了彩的家伙也被李牧这股狠劲吓住了，躺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李牧一步步的走到三人跟前。 围观的学生也都傻了，真牛逼，在人大校园里，谁也没见过这样打架的，而且是以少胜多，百分百的逆转让所有人跌破眼镜，同时也都记住了李牧的脸，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这是个煞星，太他妈狠了，以后离他远点。 李牧站在章庆眼前，脚下就是章庆踢的那个足球，李牧一脚踩住，脚面和足球距离章庆的脸只有二三十公分，章庆吓的浑身发抖，生怕李牧这个时候一个大脚朝着自己的脸开过来。 李牧带着几分戏虐又带着几分狠辣的看着章庆，看出他眼神中的恐惧之后，李牧忽然狞笑一声，猛然抬脚做出要开大脚的架势，章庆吓的闭上眼、双手捂脸嗷嗷直叫：“哥你别冲动，我错了，我错了哥！” “这他妈还要你说？我难道不知道你错了？” 章庆急的还想说话：“哥，我……” 李牧懒得听他废话，右腿眼看就要发力，章庆吓的捂着脸尖叫，操场上其他围观的人也是本能扭过脸去，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盯着李牧脚底的那颗足球。 谁也没想到，李牧只是轻轻用脚尖捅了那颗足球一下，随即，足球轻轻在章庆的手背上弹开。 章庆本以为这下肯定力道十足，但做梦也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柔，下意识的睁开眼，正好看见李牧俯视他时的戏谑笑容。 “今天到此为止，如果不服再来找我，金融系大一三班李牧。” 话说完，李牧迈步就走，围观的人已经大几十号，李牧扒拉开傻愣着看自己的几个小子，大摇大摆的回了寝室。 除了钥匙见了血，李牧自己没挂彩，不过右臂在跟那人对了一拳之后到现在还有些麻，自己都如此了，可想而知对方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李牧也没往心里去，今天这场架说破天自己都有理，章庆蓄意用球踢自己，理论时又仗着人多先动手推人，然后是五个人一起上跟自己一个人打，就算是他们恬着脸去教务处，自己也毫不担心。 不过李牧也是想多了，章庆这帮人绝对不敢把事情闹到校方去，这几个家伙在人大还是很出名的，这次在操场上主动找别人麻烦，最后被人打成那个逼样，在操场上闹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种情况下要是还跑去校方那里告状，以后在人大可就真没脸混了。 没等李牧回寝室，操场上发生的事就已经在人大传遍了，很多高年级的人都听说今年财金学院来了一个叫李牧的牛逼猛人，一个人就把章庆他们三个游泳队的放倒了，还他妈个个见血。 李牧回寝室之后，没把这件事情告诉606寝的弟兄，只是在心里盘算，身体还是不够强大，下次得买个正经的指虎随身带着。 不过，李牧虽然在这件事情上非常低调，但八卦还是传的到处都是，当天晚上就有人在校园论坛上发帖，把今天的事情情景再现了一遍，孙坚在网吧闲逛论坛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帖子，点开一看顿时惊了，急忙下机回寝室，把李牧以及其他人都从床上叫了起来，当众向李牧求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李牧也没否认，孙坚和其他弟兄却不乐意了，大家都说这种事情李牧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他们，然后整个寝室抱成一团共进退，就算是当时大家不在，李牧回来之后也不该隐瞒，否则万一以后对方报复怎么办？提前打个招呼，大家以后就尽量走动都一起。 李牧嘴上认错、心里感动，一挥手，招呼寝室的哥们出去吃了个宵夜，傍晚刚打了一架，晚上就把酒言欢，这感觉还真是爽爆了。 …… 赵康从鸟不拉屎的军训基地回来后，李牧跟他见了一面，带他到裕城花园认了认门，又给了他一把钥匙，李牧把客厅规划成了休闲娱乐的地方，主卧他自己留着，两台电脑摆进了书房，还剩下一个侧卧，李牧说赵康如果找了妹子，可以带到这里来风流快活。 赵康笑着说道：“如果我真有了妹子，我就在隔壁再租一套，总不能在你隔壁风流快活吧？” 李牧点点头：“算你还有点素质。” 赵康收起笑容，认真下来，说：“对了，刚才我收到一个手下的信息，网上最新的消息，海州市公安局副局长李嘉伟被双规了，映雪她爸苏伟民被提升为党委副书记，当二把手了。” 李牧笑道：“这么说来，等年底局长走了，他就是市局一把手了。” 赵康大有深意的看了李牧一眼：“估计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能当上一把手还是托你的福……” 李牧摇摇头：“是托郭林的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生日礼物【第四更！】 9月22号是赵子秋的生日。 这个压着处女座最后一天出生的大美女准备请两个寝室的人去全聚德吃烤鸭。 胡正道问李亚唯：“早就听说全聚德烤鸭很出名，在那吃顿饭要多少钱？” 李亚唯呵呵一笑：“反正是挺坑的，四个人吃三、四百很正常，十二个人，怎么也得小一千吧。” 胡正道愣了：“这么贵？我一个月生活费才两百。” 李牧看出胡正道脸上有些挫败感，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有多少都是家里给的，别太往心里去。” 胡正道轻轻点了点头，他的父母是农民，自知没法跟这些城里的孩子比，不过老汉会点泥瓦匠的技术，非农忙时间就在附近几个村给盖房子的人家打打零工，所以他们家的生活水平，在陕北的农村其实算是不错的了，不少跟他一样年纪的人，家里根本拿不出大学的学费。 胡正道的家庭情况大家在闲聊的时候他自己就主动说起过，李牧对他这一点还是非常认可的，实在，不虚伪。 孙坚这个时候说：“作为寝室年纪最大的，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一起给赵子秋送件生日礼物，你们觉得呢？” 李亚唯点头说：“人家女孩子请咱们吃饭，咱们肯定不能空手去，不过送点什么呢？我听潇潇说，赵子秋家庭条件挺好的，啥也不缺。” 一时间其他人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比较合适，孙坚便说：“要不咱们先定一下金额再根据金额决定送什么吧。” 说完，孙坚考虑到胡正道和刘念的条件不太宽裕，便道：“我觉得一人五十，凑三百也就差不多了，你们觉得呢？” 胡正道略一犹豫，轻轻点了点头。 刘念也说：“就按坚哥说的办吧。” 李牧摆了摆手：“行啦，给赵子秋的礼物我来准备，你们别操心了。” “那怎么行。”家庭条件比较宽绰的薛剑锋当即说道：“你一个人送了，我们五个多难看？还是凑份子吧。” 李牧说：“放心，礼物我买，当大家一起送的。” “不行。”寝室几人似乎都不太同意。 李牧笑着反问：“赵子秋主要也是请我，你们五个就是个陪衬，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操。” “无耻！” “臭不要脸！” 李牧装了个逼，惹来骂声一片，不过随后大家也就没再反对他要自己买礼物的决定，因为大家确实感觉他们五个就是陪衬而已。 下午的时候，李牧准备出去转悠转悠把礼物买了。 转来转去，李牧心里也不知道该送赵子秋什么，本想着实在不行就学后世，送个钱包、墨镜之类的，结果一扭头看见一家专卖店。 大行，英文名Dahon，折叠自行车霸主。 现在这种小车还并不算流行，知名度比捷安特要差多了，不过价格却不是捷安特可以比拟的，随便一辆折叠小车也要一两千起步。 李牧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给赵子秋送辆自行车，潜意识里或许也可能是为了让她来人大游泳的时候方便一些。 鬼使神差的，李牧就进了这家店，选了一款银色车身搭配黑色车杆、红色把套、座垫的秀气小车，售价2288，贵是贵了点，不过看着就精致。 买完之后，李牧让老板调校好，自己就先蹬着回了学校，寝室五个哥们一看李牧去给赵子秋买了辆自行车，顿时也就明白了，李亚唯叹了口气：“我们五个果然是陪衬，你看牧哥挑的这礼物，不就是为了方便赵子秋过来找他幽会吗？” 李牧反问：“燕大面积那么大，一个女生有辆自行车难道不是好事吗？” “你赢了。”李亚唯无话可说，燕大确实很大，走一圈下来得好几个小时，李牧的理由无可挑剔。 薛剑锋叼着烟看着这辆拉风的小车：“这玩意是不错，明儿我也买一个去，李牧，多钱买的？” “几百块钱。” 随后，寝室的五个人接受了送自行车的这个设定，但怎么送又成了问题。 李亚唯的意思是让李牧再去买一束花，到时候刻意晚点到，等大家都在包厢里坐下之后，他再骑车拿着花直接进包厢，赵子秋一定会幸福的流眼泪。 孙坚觉得这个办法不靠谱，觉得应该先把自行车交给服务员，大家先吃饭，吃过饭准备走的时候，再去服务员那里把车推过来送给赵子秋，这样赵子秋就能骑着车回学校了。 胡正道表示反对：赵子秋骑车回去了，她们寝其他人怎么办？ 孙坚就说，那就让赵子秋推回去。 刘念觉得几位哥哥说的都不太靠谱，最合适的办法还是直接推着车去吃饭，进包厢的时候就把车送给赵子秋。 薛剑锋一口烟喷在刘念脸上：“小毛蛋就会瞎出主意，你是让赵子秋坐自行车上吃饭吗？” 李牧站起身来，一手推着车，一手摆了摆：“行了，你们慢慢扯犊子吧，我现在就骑车去燕大把车先给她送去。” 五个人恍然大悟。 这不就结了吗？还是李牧想得周到。 李亚唯补充一句：“毕竟李牧跟赵子秋关系不一般，人家俩一天到晚在游泳池泡鸳鸯浴，耳鬓厮磨、胸乳相贴的，咱们可比不了。” “去你大爷的。” …… 李牧提着车子下楼，先给赵子秋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赵子秋说在寝室，李牧便让她在寝室等着，自己代表人民大学606寝的全体成员，去给她送生日礼物。 赵子秋一听这话开心的不得了：“我现在就去楼下等你！” 挂了电话，寝室其他几个女孩都问：“子秋怎么忽然这么兴奋？你要去楼下等谁？” 赵子秋说：“李牧要代表他们寝室过来给我送生日礼物！” 五个女孩当即说：“我们也去！” 李牧哪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六个女孩，他悠哉悠哉的骑着车子来到燕大，一路直奔赵子秋所在的寝室，到寝室楼门口才发现，赵子秋寝室六个人都在楼下列队欢迎自己。 真是日了狗了。 李牧把车停在六个女孩面前，指着车子说：“子秋同学，这是我们606寝一起送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赵子秋惊讶的捂住嘴，做梦也没想到李牧竟然给自己送来一辆自行车。 她的少女心激动而又带着几分忐忑，她觉得，李牧送这辆车的意味一定是希望自己多去找他，这是个好的讯号不是吗？那这是否意味着，自己跟他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了？亦或者自己只是想多了，送这辆自行车，只是他们寝室共同想出来的一个点子？ 李牧觉得被六个女人围着确实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便趁几人还没开始发难，自己先摆手告辞了，韩潇潇还想把他叫回来，结果李牧头也不回的说：“晚上吃饭再见吧。” 李牧走了，其他几个女孩围着那辆自行车看了半天，赵子秋骑着试了试，觉得这小车竟然出奇的好骑，于是寝室其他几个女孩仿佛有了新玩具，挨个在寝室楼前骑着折叠小车转悠了一圈。 韩潇潇给李亚唯打了个电话，问李亚唯送自行车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决定的。 李亚唯跟自己媳妇儿也没藏私，就如实说了。 韩潇潇在赵子秋耳边把自己从李亚唯那里打探来的消息说了一遍，赵子秋听的心花怒放，尤其是李牧说的话，说他们寝室其他五个都是陪衬，这明显是已经拿自己特殊对待了。 …… 晚上六点半，大家在中关村附近的一家全聚德碰面，女生们来的时候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尤其是赵子秋，简直如明星一般耀眼。 几个女生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大蛋糕，韩潇潇还放出狠话：“今晚所有人都得喝酒，不管男的女的。” 两所大学都是周一开课，今天是周六，可以痛痛快快的玩。 现在俩寝室12个人，有两对情侣，李牧和赵子秋在其他人眼里不清不楚的，应该也能算上半对，这关系已经很密切了，于是李亚唯就说：“要不依我看咱们今天来个连场，吃完饭去唱歌，唱通宵，你们觉得怎么样？” 李牧没想到的是，这次竟然有十个人积极响应。 也就他自己没表态。 唱歌唱通宵，有点嗨大了吧？不过仔细想想，正年轻，不就是痛快玩的时候么，于是李牧也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吃饭的时候，赵子秋坐在六个女生的边上，李牧本来是坐在李亚唯和胡正道的中间，结果被李亚唯连拉带拽的弄到了赵子秋的身边。 李牧也没扭捏，顺势就在她旁边坐下了。 服务员给搬上来两箱啤酒，大家各自倒满酒杯，一起祝赵子秋生日快乐。 第一杯酒之后，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便热烈起来，劝酒声此起彼伏，而女生们也都非常给力，有人敬酒就一定喝，爽快如韩潇潇这样的，都是连杯干，赵子秋虽然酒量不是很好，但也是半杯半杯的喝。 大家在饭店里喝到微醺，提着蛋糕又去了李亚唯电话预定好的KTV，据李亚唯说，这家KTV是他小舅参股的，他一般到这玩都是直接签在小舅的账目上。 李亚唯毕竟是燕京本地人，也算是标准的地头蛇，各方面关系肯定比这帮外地来的学生要强得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钻怀事件【第五更！】 KTV硕大的发光茶几上，除了大家带过来的生日蛋糕之外，剩下的地方都摆满了易拉罐装的啤酒。 晚饭时，男生女生都喝了点酒，酒精上脑虽还不至于让人失去理智，但也确实如兴奋剂一般，让人比往常少了几分拘束与忌惮。 从不在女生面前骂脏话的几个男生，喝点酒之后也开始在喝酒的时候大吼几句脏字儿借以助兴，女生也更放得开了，不仅仅是言谈随意了不少，也不再介意与男生嬉闹时一些轻微的肢体接触。 大家都蹿腾今天的寿星赵子秋唱第一首，赵子秋推脱不掉，便拿着麦克风说道：“既然你们都让我先唱，那我有个要求得先提出来！” “尽管提！” 赵子秋指着李牧，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跺脚道：“我要李牧先陪我唱《广岛之恋》！” 李牧还没答应，一堆人便开始撺掇，孙坚把麦克风往李牧怀里一塞：“老三，别给咱寝室丢脸！” “好，那我就献丑了。” 既然赵子秋都说了，李牧自然也不能拒绝，合唱一首歌而已，人家今天过生日，就算是让自己陪她唱三首自己也不会拒绝，这种时候要是还推三阻四反而矫情。 莫文蔚这首歌已经是上世纪的作品了，不过即便是到了十几年后，也依旧是KTV里的热门曲目。 前奏一过，李牧先开口唱： 你早就该拒绝我 不该放任我的追求 ……” 从第一句刚出口，其他人的注意力便都被李牧这一嗓子给吸引了。 李牧确实算是有一把好嗓子，他的嗓音里有与他现在的年纪完全不符的沧桑，再加上嗓音中蕴含着非同一般的爆发力，一开嗓就能给人一种非同一般的感觉。 赵子秋惊讶的看着李牧，这个十八九岁的男生，把这首歌唱的比原唱还要沧桑得多，他是真的很有故事，还是故意使用了这种演唱的技巧？尤其是他唱歌的时候，那眉头微蹙、眼睛微眯的也昂子，看起来特别有男人味，简直有魅力极了。 不只是李牧惊讶，其他人也都被李牧的嗓音吸引了过来，就连一直在跟女朋友卿卿我我的李亚唯也惊叹的看着李牧，低声对韩潇潇说：“李牧好嗓子啊！” 韩潇潇点点头：“李牧唱歌时的侧脸好帅！你也学学人家，别一天到晚就知道臭贫，一点内涵也没有。” 李亚唯撇嘴说道：“当初高中的时候那么多人追你，我不是最帅的，也不是最有钱的，但我是最贫的，你难道不是喜欢我的贫吗？” 韩潇潇无奈的看着他：“我是喜欢你的执着和认真好不好！” 此时，李牧唱完了自己的那一段，而赵子秋还有些深陷其中，反应过来时险些错过节奏，于是便有些慌乱的唱出声来。 “时间难倒回 空间易破碎 ……” 赵子秋的嗓音也挺不错，但相比之下，还是缺了一点意境。 一曲终了，赵子秋心里不免有些懊恼，自己实在是太专注于听李牧唱歌，以至于自己唱的什么自己都没印象，感觉好像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把这首歌唱完了。 不过，在其他人看来，两人合唱的这首《广岛之恋》已经堪称完美了，尤其是李牧，一开嗓让人有些起鸡皮疙瘩的感觉，绝对的走心派。 一直在角落里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李亚唯嚷嚷一句：“来来来，该我们两口子了，老大，帮我点一首《铁血丹心》，我要跟我媳妇儿合唱！” 李亚唯和韩潇潇捏着嗓子鬼哭狼嚎的时候，赵子秋拿着一罐啤酒坐在了李牧身边，对他说：“谢谢你今天送我的礼物，我非常喜欢。” 李牧微微一笑：“是大家送的。” 赵子秋略带几分尴尬的撇了撇嘴：“那就谢谢大家。” 说完，又问李牧：“你唱歌这么好，要不要再陪我唱一首啊？” “唱什么？” 赵子秋难得扭捏了一阵，低声说：“知心爱人……” 李牧尴尬一笑：“算了，那首歌太酸。” 心里忽然想抽烟，想到寝室里一般情况下就孙坚和薛剑锋有烟，自己几乎不主动买，总抽别人的烟也不合适，李牧便对赵子秋说：“我出去买包烟。” 赵子秋有些失落，但也只是留于心底，和李牧认识的时间不长，她也觉得自己的表现已经有些有失矜持，总这样怕被李牧看轻。 李牧出了门，在附近一家比较大的烟酒店里买了一条软玉溪，对大学生来说，这烟已经很奢侈了，即便是薛剑锋这种家庭条件不错的，大部分时间也是抽软包阿诗玛，偶尔改善生活，抽一包利群，至于孙坚，一般都是红梅不倒。 看见李牧拿着一条软玉溪回来，孙坚惊讶的说：“李牧，你出门捡钱啦？” “没有啊。”李牧把整条烟拆开，拿出一包抽出几支，递给孙坚和薛剑锋，自己也点燃一支，淡淡道：“反正就咱仨抽烟，这就当咱们的活动烟了。” 薛剑锋赞叹一声：“敞亮。” 孙坚看着有些肉疼：“抽这烟总感觉跟直接抽钱差不多。”说着，掏出自己的软包黄红梅：“你瞅我这个，小玉溪，味道也不错嘛，性价比高。” “快得了吧。”薛剑锋笑道：“还有人说大前门是小中华，能是一码事吗？” 赵子秋在一旁见李牧跑去跟他们寝室的几个男生聊天，心里怅然若失，不过也没再去找李牧，自己点了几首歌，随便唱唱排解排解。 李牧一晚上也没再开嗓，抽了几支烟，喝了几瓶啤酒，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些上头之后便说什么也不喝了，重生回来，按理说不应该给自己上太多枷锁，毕竟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过酒这个东西，还是得控制好量，免得喝多了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 玩到凌晨，大部分人的困意都上来了，几个一直在唱歌的男男女女此刻也实在是唱不动了，有些人已经在沙发上迷糊过去了，不知道谁随便从点歌系统里找了部电影，名叫《山村老尸2色之恶鬼》，李牧没当回事，在沙发上迷糊着，直到电视里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华月媚、华月媚……” 李牧心说这狗屁配音弄的还真挺渗人，身边忽然有点异常响动，李牧睁眼一看，孙坚看上的那个短发姑娘陈娇，竟然悄悄钻进了薛剑锋的怀里，低声说：“我怕……” 薛剑锋犹豫片刻，往黑暗的四周看了看，发现李牧、孙坚好像都迷糊着睡了，便一把将陈娇揽进了怀里。 …… 开课前的一晚放纵，让606寝的几个男生多少都有些后遗症，无精打采的和燕大女寝的姑娘们告别，步履蹒跚的往学校走。 昨晚大多数人都喝多了，也就李牧和薛剑锋身体素质比较好，所以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 回到学校，李牧提议大家去食堂吃个早饭，但只有薛剑锋响应，其他人都表示又困又累，要回去补补觉。 李牧与薛剑锋便和四人分开，去了食堂。 李牧还想着昨晚薛剑锋和陈娇抱在一起的事情，依稀中他看到薛剑锋把手伸进了陈娇的下衣摆，而陈娇似乎也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甚至在他怀里像蛇一样的轻轻扭了半天。 重生过来的李牧总觉得这不是件好事，虽然他们俩确实是你情我愿，但孙坚毕竟是未来四年的室友，他追求陈娇无果确实怨不得任何人，但薛剑锋要是不打招呼就跟陈娇搞在一起，他们俩以后朝夕相处的，绝对是个隐患。 食堂的餐桌上，李牧想旁敲侧击的问问薛剑锋，可没想到，两人刚坐下，薛剑锋便对他说：“燕大那个陈娇，好像对我有点意思。” 李牧一挑眉：“是吗？” “嗯。”薛剑锋点了点头：“昨晚不知道谁点了部鬼片，我稀里糊涂的眯着也没注意看，她就忽然往我怀里钻了。” 李牧便装作惊讶的说道：“操，她怎么这么主动。” 薛剑锋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不是说她喜欢你这类型的吗？” 李牧便问他：“那你怎么想？” 薛剑锋说：“我也没细想，昨晚她钻进来了，我就抱了抱她。” 李牧问：“那你现在怎么想？” 薛剑锋想了想：“我觉得陈娇也还不错，可以试着处一处，主要是孙坚那边不知道怎么交代，你是旁观者，你说我如果跟陈娇在一起，孙坚那边我该怎么说？” 李牧道：“既然你觉得陈娇不错，自然不能因为孙坚的原因就放弃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但是如果因为一个姑娘，搞得你们俩心里有隔阂也不合适，毕竟咱们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四年，所以还是谨慎一点，你可以先问他，现在对陈娇还有没有感觉，看他怎么说。” “嗯。”薛剑锋点了点头：“实在不行，就赶紧给他再重新介绍一个。” 李牧微微一笑：“你跟陈娇的事情，你也别太心急，明天就开课了，稍微掌控一下节奏，日子长着呢。” 薛剑锋明白李牧话中的意思，点头说：“李牧你是明白人，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勺池边【第六更！】 周一上午，人大01届的新生终于开课了。 上个周末，大多数刚参加完军训的新生都在寝室休息，今天一早全都从各自的寝室里涌出，校园里顿时热闹了不少。 大学课程并不算紧，一开课，大家更多的心思不是在学习上，而是聚焦在了这个新环境中。 开课之前，忙着跟寝室里的人打成一片，开课之后，又要忙着跟班级里的人打成一片。 与此同时，那些学长们也没有闲着，一得空就往大一的教学楼以及教室附近跑，眼睛如雷达一般，在女生的群体之中扫视，一旦发现漂亮姑娘，就立刻想办法弄清楚对方的一切资料。 人大有两个校园论坛，一个叫“天地人大”，是官方性质的论坛；另一个叫“一勺池边”，是以人大里的知名景点“一勺池”命名的，是大三几个学长自建的，“天地人大”几乎毫无人气，因为校方管理严格，闲聊八卦在这种论坛上几乎都是杀无赦，于是学生们都集中到“一勺池边”，在这里他们可以肆意畅谈，自由的多。 一勺池边的人气很高，闲聊八卦版块每天的浏览用户过万，不只是在校的大学生、研究生以及许多毕业了的校友都喜欢到这里来扯淡，人气非常高，李牧当初暴打章庆三人的帖子就是在这里发表的，不过那帖子就火了一天，然后就因为无人关注而沉底了。 开课第一天的晚上，一个名叫“我为美女狂”的网友便发了一个帖子：“人大2001级新生美女评比”。 这人还真有几把刷子，他不仅罗列了各院各系今年新来的漂亮女生，还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从校方资料里，找到了这些女生的基本资料以及证件照。 “我为美女狂”在帖子里罗列了他从今年新生里评选出来的十大美女，其中排名第一的，竟然是苏映雪。 而苏映雪的证件照也是一下子吸引了无数人的关注，漂亮、清新而又脱俗，比后来手持奶茶嫁给干爹的所谓校花要强出一大截。 李牧是下课后才去申请开通了寝室网线，但工作人员说上门安装调试要等三个工作日，申请完了网线，他就去健身了，所以“一勺池边”上关于苏映雪的热切讨论他并不知晓。 赵子秋今天也来了，骑着李牧送给她的大行折叠车，潇洒飘逸的一路骑到人大体育馆。 两人在泳池边见面，赵子秋对李牧说：“往后我可能没法天天过来啦！开课了，学习任务重。” 李牧点点头，心里略有失望却很随意的说：“也没必要太在意吧，大学四年，只要考试能及格、四级能过、论文能过不就行了？” 赵子秋撇撇嘴：“你这种心态是怎么考上人大的？要知道以后考国家公务员或者去央企国企的话，大学四年的成绩、获得的荣誉都是非常重要的。” “哦是吗。”李牧的表情略有几分嫌弃，赵子秋说的这些，他都完全不感兴趣。 上大学对李牧来说有两件事很重要，一个是让爸妈欣慰，一个是有个过得去的文凭，免得以后万一成功了，却要别被人说成是文盲逆袭。 “本科CEO”、“本科亿万富翁”这种词在日后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而“高中生CEO”、“高中生亿万富翁”则多次成为新闻标题，由此可见，文凭在媒体眼里都很重要，一个高中毕业生如果成功了，连媒体都觉得：我艹好牛逼，高中毕业都能赚这么多钱。 某车之家的创始人就因为只有高中学历，这么多年没少因为这个被媒体拿来做文章…… 基于这两点考虑，李牧来上大学之前就做好了决定，只要能混个毕业证、学位证就OK，其他的都不重要，事业才重要。 可赵子秋不这么看，她是真学霸，而且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真学霸，只要是学习方面的事情，她就一定要力争完美，所以，一开课，她在学习上与生俱来的巨大使命感就立刻发挥了作用。 赵子秋见李牧对学习一点都不上心，不由叹气道：“你现在这个心态，等你以后挂了科肯定会后悔的。” 李牧嘿嘿一笑，没跟学霸继续纠缠学习的问题，他承认自己是学习上的战五渣，上辈子就算是发挥好了也就是个省内一本的命，这辈子更惨，多亏了老天有眼，让自己重生的时候直接去考英语，否则如果让自己第一科开始考，自己或许也就能考个海州师专。 从这天以后，赵子秋确实很少过来游泳了，据说她依旧每天游半小时，但却不再往人大跑，因为这样可以省下来回折腾的时间，用来泡图书馆。 李牧对学霸的追求虽然不太苟同，但也是带着几分尊敬的，只是忽然又变成每天自己去游泳了，他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 …… 等寝室终于连上网了，李牧才第一次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从尘封的柜子里取出来，这台IBM的T20在606寝一登场，就顿时炸开了锅。 毕竟是价值两万块的东西，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甚至都不够换这台电脑，所以当它忽然间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确实是自带了几分震撼属性。 寝室几人都说李牧是土豪，李牧也没解释，倒是李亚唯激动地说：“李牧，你的电脑里有PP点点通没？” PP点点通？李牧一怔，另外四个人除了刘念一脸懵懂，其他三个都是激动的点头：“是啊，有没有？有的话赶紧下两部！” “没有……”李牧无奈的摇了摇头，PP点点通是什么他自然清楚，基本上可以说是最早的P2P下载软件了，而且在刚推出的很长时间里，它都是国内网友下爱情动作片的利器。 李亚唯急忙说：“赶紧下一个啊！整点片儿看看！” 其他人也是连连附和，李牧反问：“难道你们准备一起看片儿吗？” “我们不介意啊！” 李牧哭笑不得：“等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再看。” 孙坚就说：“要不你先出去吧，出去转转，哎对了，你不是要去健身吗？赶紧去。” 李牧无奈，看向薛剑锋：“剑锋，去健身房吗？” 薛剑锋想了想，假到不能再假却又觉得自己很走心的撒谎：“我今天就不去了，昨天练杠铃有点拉伤。” 李牧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但也没再强求，自己的电脑里也没什么隐私的东西，就当是贡献出来当成公用电脑了。 等李牧游完泳回来的时候，寝室里五个男生各个满面红光，电脑摆在桌子上也没人管了，五个人都在各自床上躺着，一脸满足。 上铺的李亚唯见李牧回来，勾着头说：“哎，李牧，你那个高中同学现在火的不得了。” 李牧眉头微蹙：“苏映雪？” “没错！现在“一勺池边”里都是关于她的帖子，不少人把她奉为心中女神。” 李牧好奇的问：“是吗？” “骗你干嘛，你自己去“一勺池边”的闲聊八卦版看看呗。” 李牧笑道：“其实她被人奉为女神也很正常。” 李亚伟说：“一开始的时候，那上面的人还只说她是经济学系的大一系花，后来就成了公认的经济学院院花，现在很多人都说她是人民大学的校花，据说每天都有很多男生跑去经济学院看她，开学这些天，光是托人送情书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李牧对此毫不在意，上辈子他去了省内那所二本之后，一直关注苏映雪的事情，也关注过人大的“一勺池边”，知道苏映雪从刚来报到没多久就成了公认的校花级大美女，也知道无数人在追求她，但上辈子苏映雪大学四年没谈过一场恋爱，这辈子她也没偏离什么轨道，所以李牧坚信，人民大学没人能追的上苏映雪，甚至包括他自己。 和李亚唯结束了这个话题，李牧打开“一勺池边”的闲聊八卦版，首页几十个帖子里，和苏映雪有关的竟然就有十多个，有些是曝出苏映雪的一些信息，有的是八卦某某某悄悄给苏映雪送了情书被拒收，无奈之下竟然从寝室室友入手，还有人说，苏映雪寝室里收到的情书她一封都没看，都被她直接丢进垃圾桶了。 每一个和她有关的帖子，都会引来大量网友的讨论，其中也有不少不太和谐的声音，多数是抱着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理，说苏映雪眼光高，喜欢有钱有势的，家境一般的人就最好想都别想了；还有人说，苏映雪早在海州的时候就失了身，对方是海州首富某某某的儿子，至于某某某的名字，李牧这个海州人都没有听说过。 对于这种公然的诽谤，李牧也想注册一个马甲上去予以反击，不过再往下看，不用自己出马，已经有无数人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了，甚至连管理员都曝出了对方的注册信息，维护苏映雪的人迅速把这个人的身份起底了出来，原来是经济学院大三的一个男生，名叫代超。 这人一被曝光出来，就有人爆料，说代超前两天跑到苏映雪班门口，堵着苏映雪要送情书，苏映雪直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拒收，让代超很是难看。 这下代超开始被人口诛笔伐，甚至不少男生冲到代超寝室去骂他不是东西，代超迫于压力，竟然还专门开了个帖子向苏映雪道歉忏悔。 李牧感叹，苏映雪的影响力果然非同一般，现在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粉丝后援团了，不过这也是好事，有了这帮护花使者，苏映雪可以免除很多烦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资金是大问题 这天晚上，薛剑锋单独请孙坚出去吃了顿饭。 寝室里其他三人还调侃薛剑锋不够意思，只请了孙坚一人，但李牧心里却很清楚，薛剑锋应该是要跟孙坚沟通一下陈娇的事情了。 等李牧游泳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薛剑锋搀扶着孙坚从外面回来，一问才知道，孙坚有点喝多了。 李牧问他：“你俩人吃饭，喝了多少？” 薛剑锋摊开手说：“我一开始想喝点啤的，结果把事一说，坚哥就要弄点白的，我俩要了一瓶二锅头，半儿劈了（一人一半）。” 李牧有些诧异，看了醉意醺醺的孙坚一眼，问道：“多大点事儿啊，至于吗？” “不是，主要是还有点别的事儿，先把坚哥送回去，我单独跟你说。” “好。” 两人一起搀扶着孙坚，把他送回寝室睡下，薛剑锋嘱咐寝室几个弟兄照顾好他，想吐端盆、渴了喂水，胡正道一拍胸脯：“行了，交给我吧，我从小就伺候酒鬼，快成专家了。” 薛剑锋点点头：“谢了正道。” 说完，给李牧使了个眼色，哥俩下楼到操场找了个角落坐下。 “老大其实挺惨的。”薛剑锋点燃两支烟，递给李牧一直，抽了一口。 李牧问：“怎么说？” 薛剑锋说：“有个高中谈了两年的女朋友，只牵牵手、接接吻，纯情的很，俩人约好了要一起考到人大来，结果高考前一个多月被他发现那女孩竟然跟他的发小睡了，那年他落榜了，人家俩双宿双飞，考去武大了，他复读了一年，这才考到咱们这。” 李牧问：“那今天他主要也是勾起伤心往事了？” “是。”薛剑锋点点头：“他对陈娇也没什么感情，就是当时联谊的时候觉得还不错，挺对眼的，回来之后短信聊了聊，陈娇不同意他也就没往心里去，我今天主动跟他说了之后，他就说我能为他考虑，他心里挺感激的，然后又想起那个发小，心情不好，就多喝了点。” 李牧点头说：“他的心事咱们也帮不上忙，不过你俩既然说开了就好。” 薛剑锋嗯了一声，犹豫片刻对李牧说：“李牧，那天晚上陈娇往我怀里钻的时候，你看见了对不对？” 李牧好奇地问：“怎么忽然问这个。” 薛剑锋叹了口气：“本来我是没准备跟任何人说的，但隐约觉得你好像看见了，所以那天早晨回来我就跟你坦白了，说心里话，当时我心里有点龌龊，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挺不仗义的。” 李牧丢掉烟屁，站起身来：“********、你情我愿，这也没什么龌龊的，也不能算不仗义，只是你如果选择憋着不说出来，会显得有点不讲究。” 薛剑锋点了点头：“是啊，弟兄之间相处，一定得讲究。” …… 开课后的第一个周末，这个周末连着国庆长假，要从29号一直放到10月8号，刚开课一个礼拜就放假，李牧心里也是美的不行了，不过李牧没买到回家的车票，这几天是出行高峰期，于是他就跟赵康商量了一下，放假后先在燕京待几天，买2号晚上的票回去。 28号晚上，薛剑锋请606寝以及燕大女寝的姑娘们一起吃了顿饭，这顿饭上，他跟陈娇正式宣布走到了一起，孙坚当场表示祝福，看不出有任何不自在，大家也就放下心来，好好庆祝了一番。 原本还说晚上继续去唱歌，赵子秋和另外一个姑娘却说还要回去看书，于是大家在吃完饭之后就各自散了。 李亚唯和韩潇潇是燕京本地人，所以饭后俩人直接坐公交车回家过周末，薛剑锋买了四张电影票，要请陈娇，以及胡正道和王雅楠这一对一起去看电影。 于是这两对也走了。 赵子秋和寝室剩下的两个女孩一起跟李牧他们告别，一转眼现场就剩下了李牧，孙坚还有刘念这三个单身汉。 回去的路上，一直闷不吭声的孙坚忽然开口：“李牧、刘念，你们说，他们仨都有女朋友了，就咱仨没有，是不是跟名字有关系？薛剑锋、胡正道、李亚唯，他们的名字都是三个字，可咱仨都是两个字。” 刘念笑着说：“坚哥，牧哥是不想谈，不然赵子秋不早就成他的女朋友了？” 孙坚挠了挠头，悻悻道：“说的也是。” 随即，孙坚又对李牧说道：“对了李牧，咱们学校南苏省老乡会明天要搞个聚会，在学校南门的避风塘，说是一人三十块钱活动经费，你有没有兴趣？” 李牧笑道：“说实话吗？” 孙坚立刻明白李牧的意思，急忙说道：“你就当陪我去转转，老乡会是泡妞的好地方，没准我能在那收获我自己的幸福也说不定。” 孙坚既然这么说了，李牧也没意见：“好，我去。” “够意思！” 看了看时间，孙坚说：“咱仨干点啥去？现在就回寝室有点无聊吧？” 李牧点了点头：“去网吧玩会儿吧，我请客。” 两人都没有意见，于是便直奔网吧而去。 人民大学附近倒是有好几家网吧，但这时候的网吧无论规模还是环境都很一般，三人选了最大的一家零点网吧，里面拥挤的摆了差不多三十多台机子，虽说空间狭窄、通风也不好，但这就算是附近环境最好的了。 现在网吧里CS和红警正在火热流行，石器时代已经没多少人在玩了，孙坚和刘念也都是CS迷，一到网吧就是在局域网里找房间，不过李牧一眼就看出他们的实力堪忧，因为他们只玩仓库，沙漠和吊桥这种图根本不去触碰。 李牧不太喜欢网吧乌烟瘴气的环境，在寸土寸金的燕京，开网吧的老板还没有海州的二斌敞亮，二斌好歹还在二楼弄了个包厢，环境要比这里好太多了。 不过李牧也从中看到了一线商机，现在网吧证件好办，如果开高端点的网吧应该会很有市场，眼下燕京的网费标准不低，环境如此的都得三块钱一小时，包夜从晚上十二点到第二天早晨八点则需要二十块，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网吧机器一天到晚几乎不闲着。 粗略的算一笔账，也能知道网吧的利润惊人，一台电脑如果每天开20个小时，12小时按小时计费，8小时包夜，这就是56块钱，一台电脑的成本才多高？批量攒机也不会超过五六千，就已经是当下配置非常好的了。 五六千一台电脑，毛利润回本最多也就半年，不是暴利是什么？ 李牧忽然想，等手头有一定现金流，开个网吧赚赚零花钱也应该不错，起码有个玩乐的地方。 这几天，李牧一直也没太关注易听网和贴吧，虽说寝室通了网，但这几天也没法用电脑做什么正事，主要是寝室人多，抢电脑抢的厉害，自己也就没跟着往上凑。 今天中午的时候，孔令宇还打来电话，说现在易听网的流量已经达到一百五十万大关了，贴吧更厉害，贴吧的独立流量每天有两百多万，简直是奇迹。 而贴吧也开通了其他领域的名人贴吧，影视、体育、综艺、娱乐等领域稍有名气的明星都有了属于自己的贴吧，这些名人贴吧也带动了大量网友参与。 前几天，贴吧首页也开通了自建贴吧的服务，网友可以自己搜索关键词，如果该关键词没有贴吧，就可以申请建立该贴吧。 几个举措下来，贴吧虽然起步晚，但初期时凭借易听网孵化出了歌星贴吧之后，它就开始一飞冲天了，现在已经远不是易听网能够比拟的。 现在的贴吧已经非常火了，不只是网友喜欢，业内人士也非常关注，甚至有个别明星都聪明的意识到需要维护好自己的贴吧，维护好自己的粉丝群体，所以他们甚至会主动到贴吧里来，贴吧现在的发展是坐在火箭上的。 但快速的发展，也带来了巨大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就是资金。 贴吧的技术维护需要更大的技术团队，也需要更强大的硬件支持，招人、添置服务器，这些都是成本，而且，贴吧的内容维护也需要大量的兼职，而且也需要少量全职人员，这一块的成本也非常高。 易听网账户上那几十万，在几天前就已经用完了。 李牧紧急从自己的存款里，给易听网的账上打了十万块。 他不想再麻烦简单计划的人给自己出钱了，因为这个项目已经不再是当初简单的音乐视听网站规划，后续需要投入的钱会越来越多，必须依靠资本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李牧觉得，是时候拿进A轮融资了，拿到钱之后，贴吧就能进入到烧钱推广的模式，到时候它的发展速度必将更快。 但是，拿A轮之前，最重要的问题有两个：拿谁的，以及拿多少。 不同的投资方，对贴吧会有不同的估值，在这一点上，不能只选择估值高的那家，而是要考虑到资源置换的层面，综合评估投资方的实力，光给钱不出力的，自然不如给钱又出力的，而给多少钱、出多少力，也需要去对比。 而且，不同的投资方有不同的野心，有些投资人是觉得只要能上这趟车就好，所以对股份的要求不会太高，一般都在10%以内，但有些投资人觉得，光上车还不够，还需要有一定的话语权，所以他们会对股份有较高的要求，这些，也得衡量。 从李牧的心里期望来看，他更希望拿百度的钱。 因为百度搜索有巨大的流量可以直接转化到贴吧身上，毕竟贴吧本来就是百度的产物，在百度这个平台下，百度搜索是它生存的最佳土壤。 不过，上次百度那个Jack周给出的融资Offer，也实在是太扯犊子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有点儿意思 这几天百度的人快疯了。 据说高层管理人员中间滋生出了一种奇怪的传染病：红眼病。 以至于最近几天高管到公司的第一件事，都是先了解一下易听网和贴吧的数据，当看到贴吧那不断上升的数据时，这些高管没办法不眼红。 他们前些天刚准备抄袭贴吧的模式，并且利用自己的优势，针对易听网贴吧只做歌星贴吧的弊端，直接上线全明星贴吧，结果他们的技术开发团队连需求都还没写出来的时候，人家贴吧就上线了全明星贴吧。 这让公司高管和技术主管吐血三升都不止，紧接着，贴吧又有了一个更牛逼的举措：自建贴吧。 Jack周也试了试这个功能，然后就轻松的建成了一个Jack周吧，他觉得这个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想到自己的老婆，他顺手用老婆的名字也建了一个贴吧，顿时惊呼：“牛逼啊牛逼！” 副总裁也试了试，他没事喜欢打打羽毛球，所以想建个羽毛球吧，结果一输入，羽毛球吧几天前就有人建立了，而且现在已经有两千多名网友关注了这个贴吧，还有了大量交流技术和装备的帖子，他心里对贴吧这种同喜好、同偶像、同追求的网友聚合能力深深感到震惊，他甚至觉得，光是现在的贴吧，已经可以估值五千万甚至更高了。 这时候，他又看了看自己同样在关注的hao123，顿时感觉自己之前还比较看好的Hao123简直弱爆了，这个导航站和眼下的百度搜索一样，留不住用户，用户到这里来，几秒钟之后就去了其他地方，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用户的留存、用户的粘度一直是百度的痛点啊！结合这个痛点看贴吧，简直就是救命稻草一般的东西，神作啊！天才的想法啊！只是为什么不是百度的点子呢！ 于是他立刻上报总裁，希望不计代价的尽快收购贴吧，最好是把易听网也打包收了，但是，自己的定价权有限，这种事情，要董事会的人一起拍板，那就赶紧开个股东会讨论讨论吧，时不我待啊！ 其实，眼下的百度也并不是互联网领域的高富帅，他们也是刚刚起步没有多久，眼下他们还要急于其他的平台来为别人提供搜索引擎服务，虽然当初创始人李彦洪从硅谷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投资，陆续后面也有资本跟投，但这一路烧钱也烧了不少了，盈利模式还没有真正摸清。 说到底，百度自己现在也在摸着石头过河，现在就拿大笔资金去收购，还是有些不太放得开手脚，所以需要股东讨论，如果股东一致决定收购，公司钱不够他们也会增资来收，如果他们决定不收购，公司账上有足够的钱也白搭。 不过，李牧周六抽空去了自己租的房子里，用那里的电脑看了一下自己的邮箱。 眼下，对贴吧有兴趣的公司有好几家。 某易、某浪也都非常感兴趣，希望能够跟李牧面谈。 李牧只是在线上跟对方联系自己的代表做了沟通，拿到了一个大概的报价，不过估值他都不太满意，都是想打包收易听网和贴吧，但报价都没有超过三千万。 李牧暂时以考虑为由婉拒了，他心里还是倾向于卖给百度，因为他懂得一个道理，要把东西卖给最需要它的人，才能够拿到最好的条件，把梳子卖给和尚虽然听起来很牛逼，但不符合市场原则。 …… 临近中午，苏映雪给李牧打来电话，询问他在干嘛，李牧便说自己在外面上网，苏映雪问他要不要一起吃午饭，李牧答应了。 两人约在校外一家餐馆见面，随后李牧便关了电脑，照了照镜子出门。 两人一见面，苏映雪便问李牧：“你下午有事吗？” 李牧没回答，反问：“怎么了？” 苏映雪便有些为难的说道：“咱们学校有我几个初中同学，她们非拉着我去参加下午一个南苏省的老乡聚会，我不太想去，但又推脱不掉，所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一起。” 李牧诧异的问：“学校里还有你初中同学？” 苏映雪点了点头：“我初中在金陵实验中学上的啊，高中才回海州。” 李牧这才想起来，隔得太久远他都忘了苏映雪初中时是在金陵最好的初中就读，金陵实验中学一直是金陵大学生的摇篮，初中高中都有，高考本科率和重本率一直是省内第一。 苏映雪在那里的初中同学，应该也都是学霸级别，再说人民大学各专业一年在南苏省的录取计划人数加起来少说也得五六十人，其中有几个苏映雪的初中同学考进人民大学也属正常。 李牧心里盘算了一下，惊讶的说道：“那这个老乡会岂不得几百人？” 苏映雪点了点头：“按理说是有这么多的，所以组织者组织聚会的时候一般都是分开聚，这次主要是邀请咱们这些大一的，然后他们大二、大三、大四还有研究生院的老乡会，各派少数代表，所以应该也就几十人吧。” 李牧微微一笑：“我们寝孙坚也是南苏人，昨天就要我陪他一起，我答应了。” “真的？”苏映雪心下一喜，急忙说道：“那太好了，我一点都不想去，但又拒绝不了，有你一起就好了。” 李牧开课这几天没见过苏映雪，便询问她这几天都在干什么，苏映雪的回复跟赵子秋差不多，除了上课和自习之外，就是泡在图书馆里，苏映雪说大一下学期就可以选择选修课了，她想提前做做准备。 李牧听完之后尴尬的问：“好不容易熬过高三，你不想放松放松啊？” 苏映雪微微一笑：“不是已经放过暑假了嘛！” “能一样吗？”李牧撇嘴道：“大学不是高三，没必要把自己搞的像一台学习机器。” 苏映雪想了想，吐吐舌头说：“可我不学习的话，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怎么办？总不能每天吃过晚饭就躺在寝室睡大觉吧？” 李牧服了，知道学霸的世界自己参透不了，便笑了两声道：“你说的对……” 老乡会的时间定的是下午两点，据说是把避风塘给包场了，李牧跟苏映雪吃完饭之后，两人在校外随便逛了逛，差不多快到时间了，李牧给孙坚打了个电话，跟他约好在学校南门见面，自己也和苏映雪一起到南门等他。 孙坚很快赶来，见李牧和苏映雪在一起，微微一愣，不过一想到这位最近在学校里爆火的校花级大美女是李牧的高中同学，就知道她肯定也是南苏省人，所以也就不奇怪了。 李牧再次跟苏映雪介绍了孙坚，随后三人便一同前往避风塘。 抵达避风塘的时候，两个高年级的学长在门口摆了一张小桌，他们早就搜集到了大一新生里南苏籍贯的资料，弄了一个表格，不管有没有收到邀请，只要是人民大学01界南苏籍的新生都可以参加。 李牧和苏映雪、孙坚刚到签到处，就发现那两个学长看着苏映雪的眼都直了。 其中一人连忙站起来，一脸笑意的说：“哎呀，是映雪同学，快请进吧！” 苏映雪诧异的指着两个刚登记交钱进去的同学，问：“不是还要交钱吗？” 那人急忙说道：“你的那份咱们老乡会的副会长武帅帮你交过了。” 苏映雪皱眉问：“武帅是谁？我不要他替我交。”说着，苏映雪就要掏钱。 那人脱口说：“哎呀，武帅你不知道？咱们经济学院的院草啊，他是金陵人，他……” “给你，我们三个的。” 苏映雪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放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面露尴尬：“武会长都打过招呼了，他替你交的那份钱我们也收了，如果我们再收你的，回头不好交代啊，再说，账目也会出错，多一份钱我们也难做不是？” 身边的李牧开口说道：“钱多了也有错？那你就把那份钱让给后面的同学好了。” 说着，李牧指着身后一个小伙子，道：“哥们，你的钱不用出了，有一个姓武的学长帮你交了。” “啊？”那小伙子还在错愕，负责登记的两人也是面面相觑，李牧这时候掏出一百块钱，把苏映雪的钱拿回来递给他，然后把自己的钱放在那人面前，用手指点了点桌子：“赶紧找十块钱，想什么呢？” “这……”两人尴尬不已，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收钱那人便悻悻的掏出十块钱来，递给李牧，随后拿出名册，道：“你们俩个登下记吧。” 李牧心说我们三个人，你瞎啊？可接过名册一看，才发现他们已经帮苏映雪打过勾了，李牧心中把这俩人鄙视一番，在上面找到自己的名字，先打了个勾，正想找孙坚，孙坚自己指着自己的名字：“我的在这儿呢。” 李牧点点头，又帮孙坚打了勾，这才把本子递给他：“没什么事了吧？能进去了吗？” 那人急忙说：“稍等一下。”说着，掏出三个号码牌来，递给李牧道：“每人一个专属号码，拿着号码直接上二楼。” 李牧点点头，接过号码看了看，50、51、52，便顺手把51给了苏映雪，52给了孙坚。 两个负责接待的人见李牧他们走了，这才拿过名册，根据李牧刚才打钩的位置，找到了他的名字，其中一人自顾自的说道：“李牧……这小子真他妈够装逼的啊！” 另外一人讪笑一声，指着李牧名字后面的籍贯，说道：“看见没，也是海州的，应该跟苏映雪是高中同学，而且这小子长得也不赖，武会长这回有竞争对手了。” “有点儿意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看人装逼 这家避风塘的一楼只有收银台、以及一条不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主要的营业场所都在二楼。 上到二楼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好几十号男男女女，甚至还拉出了横幅：“热烈欢迎南苏籍新生加入人大南苏老乡会。” 李牧看了看破旧的横幅，看来这东西也用好几年了，怪不得没写明是哪一届，可以一直循环使用。 上了楼，就一下子收到不少热切眼光的关注，当然，这些大都来自于那些一脸痴迷的男生，他们的眼光都在寻找同一个焦点，那个焦点就是李牧身边的苏映雪。 苏映雪有些不自在，本能的就跟李牧走的更贴近，活动还没开始，大家也都在乱坐乱聊，苏映雪便指着角落一个卡座，对李牧说道：“咱们去那边坐？” 李牧点点头，还没迈出脚去，三个女生和两个男生便围了上来。 “映雪！” 这些都是苏映雪的初中同学，虽然不同班，但也是初中时就认识的学霸们。 两个男生看起来都很腼腆，似乎几年没见苏映雪了，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一下子有些羞涩。 另外三个女孩似乎已经私下里跟苏映雪见过面了，此刻便拉着苏映雪到一边说悄悄话，李牧隔着不算远，有些时候隐约听到几个关键词，学长、帅哥、男朋友之类的。 随后苏映雪便把李牧和孙坚叫到跟前，向三个女孩介绍了一下，三个女孩明显对李牧更感兴趣，这让孙坚的表情看起来略有些怅然。 李牧和孙坚无聊的坐了一会儿，一个高帅的男生跳上了避风塘大厅的那个小舞台，拿着有线麦克风面带微笑的说道：“麻烦大家先静一静。” 有人出来主持，现场很快就安静下来，那个高帅男生脸上露出颇有魅力的微笑，朗声说道：“首先跟大家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武帅，是咱们人大经济学院经济学大三的学生，金陵人，今天有我来为大家主持这次老乡会。” 掌声雷动，女孩子们更是发出一阵阵尖叫，有人在下面直接喊：“武学长你好帅……” 武帅长得确实不错，白白净净，刘海有些长长的，带着一点酷酷的感觉。 李牧摸了摸自己的飞机头，心说自己确实没这小子长得帅，但这小子长得也确实阴柔了点，娘们兮兮的。 武帅似乎对这种尖叫习以为常，微微一笑又说：“在这里，我先代表人大南苏老乡会的全体老成员，欢迎01届南苏籍新生的加入，以后大家在人大、在燕京就是一家人，有任何困难，我们老乡会的全体成员都不会袖手旁观！” 武帅的这段话，对多数刚到燕京来的学生来说，带着几分煽动性，所以又是一片如雷般的掌声。 李牧倒是冷眼看着，心说这逼也是有意思，主动替苏映雪付三十块钱，不用想也知道是对苏映雪有意思，如果自己没猜错，接下来这个武帅恐怕要对苏映雪发动那种浪漫暖心、体贴入微的连环攻势了吧？ 武帅说话间收获了不少女生如痴如醉的眼神，但他一直悄悄留意着苏映雪，看起来苏映雪好像对自己并不感兴趣，因为她从始至终就没有抬头看过自己。 果然是够冷啊！武帅心说，冷面美女他遇到不少，苏映雪这样还不算最冷的，最冷的那种恨不得看一眼就能把人冻住，但那又如何呢？自己又不是没搞定过冰山美女，只有搞定之后才知道，原来冰山解冻之后的热情，比火山喷发还要厉害，去年就有一个这样的女孩，搞的自己最后几乎甩都甩不掉。 不过想想，她比苏映雪可是差得远了，若是能融化苏映雪这样的冰山，简直是等于征服了泡妞事业的珠穆朗玛峰了吧？ 武帅想着，嘴上又说：“给大家介绍一下，咱们今天的聚会分两个大环节，第一个环节在避风塘，第二个环节是晚上七点聚餐，当然如果等结束后想参加聚餐和KTV的话，还需要重新报名，并且每人缴纳五十元活动经费。” 说完，武帅没给大家考虑的时间，直接说：“先具体说一下第一个环节吧，聚餐和KTV的事情大家有四个小时的时间考虑，第一个环节下面还有几个细分的部分，比如我现在给大家开场之后，咱们就进入到自我介绍环节，大家进来的时候都拿到了号码牌，所以咱们就按照号码牌的顺序，挨个做自我介绍。” 武帅说着掏出一张号码牌，上面写了个数字1：“我是1号，我再重新介绍一遍：大家好，我叫武帅，金陵人，喜欢音乐和电影，爱弹吉他、喜欢唱歌，另外我今年夏天的时候出演了一部Cult电影，估计国庆节之后大家就能看到了。” 掌声，又是成片的掌声，那帮女孩子几乎都快成花痴了。 武帅对这种反响非常满意，点头说道：“接下来有请2号。” 2号也是他们高年级的成员，一个小子站起来，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堆。 苏映雪跟她的初中同学聊了一会，就告辞回了李牧身边，在10号正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低声对李牧说：“好无聊…” 李牧点点头：“活动的组织者能力确实很有限。” 整个二楼也没有服务员，虽然饮料无限畅饮，但也得自己去倒，李牧便问了苏映雪想喝什么，然后去端了几杯饮料，折腾回来，自我介绍才刚进行到第13个，但时间已经到了三点。 李牧心里盘算了一下，等大家都做完自我介绍，估计也就五点了。 武帅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有些人还好，站起来说个名字和来自于哪个城市就坐下了，有些人则不是，站起来叨逼叨一大堆，说起来就没个完，让他听着都有些心烦，于是在第15个人说完之后，他打断了一下，说道：“同学们，咱们时间有限，不能浪费太多时间，这样吧，咱们接下来的同学，主要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还有来自于哪个城市就行了，这样也方便咱们下面其他的同学寻找各自同城的老乡，咱们待会留点时间，让大家同城老乡聚集在一起聊一聊。” 武帅说完，后面的人效率果然快多了，基本上十秒钟一个。 今天一共来了五十八名新生，加上高年级的十几个人，一共有七十多号，人民大学在海州今年一共找了五个学生，除了李牧和苏映雪，还有两女一男。 另外的那个名叫窦学礼的男生，竟然和李牧是同一个专业只是不同班，也许是因为海州今年考人大的五人里就这俩男生，所以介绍一结束，窦学礼便主动找到李牧，热情的攀谈起来。 一个省里出来的，说是老乡没问题，但心里倒是没有太大认同感，因为华夏太大，很多省份也太大，方言有多，有时候两个相邻的城市互相听不懂对方说话也很正常，比如南苏北部的彭城，和最金陵说话就完全不同，海州跟金陵也有很大差距，基本上就得靠普通话交流。 一个城市的，说一样的方言，心里对这种老乡的认可度也就高一些，李牧跟窦学礼相互交换了号码，窦学礼说他也在一号院五号楼，寝室是519，就在李牧寝室的楼下，这倒是让两人都很惊讶。 几十号人分成好多小方阵在各聊各的，之前在楼下接待的男生来到武帅身边，告诉武帅：“武会长，你给苏映雪垫的钱她没要。” 武帅眉头拧在一起：“什么叫她没要？” 那人便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那个李牧，就是坐在苏映雪身边那个男的。” 武帅看了一眼，问：“是那个头发两边短、中间长还往上搓的小子吗？” “没错，就是他。” 武帅咂了咂嘴，心说这小子还挺帅，有点危险。 一扭头，武帅跟自己身边的男生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站起身来，从一旁取出一把木吉他，自告奋勇的说道：“诸位，咱们活跃活跃气氛，避风塘有卡拉OK，大家有兴趣的可以上来唱唱歌什么的，我先抛砖引玉，给大家弹唱一首。” 年轻人本来就爱热闹也爱起哄，一听他这么说不少人开始欢呼叫好，那小子上去弹唱了一首《那些花儿》，也是大学生最经常唱起的歌曲之一了。 那人弹得一般，唱的也一般，不过还是收获了大量的掌声。 一曲唱罢，他忽然说：“其实我的水平也就是入门级，咱们武会长的造诣可是炉火纯青，要不大家鼓鼓掌，让武会长也上来唱一首？” 掌声又雷动了。 武帅用一种半推半就的姿态，在大家的掌声下登台，活两辈子的李牧一眼就看出他装的这一手好逼。 这时候，李牧手机响了，是陈婉发来的短信：“坏小子，在干嘛！” “嘿嘿，弟弟我正看人装逼呢。” “哟，怎么装的？” “吉他弹唱。” “谁啊，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唱的什么歌？” 李牧刚想回个不知道，便见武帅坐在凳子上，对着麦克风说：“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比较小众的歌曲吧，名字叫《斑马、斑马》 话音一落，李牧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晚上我请吃饭 李牧也没想到，武帅这一手逼装的竟然这么巧。 因为之前华夏央视用过《当你老了》这首歌做背景音乐，所以牧子也算是火了，《当你老了》这首歌火遍全国的同时，牧子的另一首《斑马斑马》也收获了不少粉丝，这其中尤其以大学生群体为主。 最近正是民谣的匮乏期，往前倒，就是矮大紧和老狼那一波，往后倒，李志、万晓利、赵雷、宋冬野这些人还没出现或者还没火，于是在这个民谣青黄不接的年代，一首《斑马斑马》在民谣爱好者的群体中，就显得尤为难得。 这么分析，武帅会选择唱这首歌，也就不足为奇了。 武帅的嗓音还算不错，在业余选手里属于中等偏上，吉他弹奏水平还在初级升中级的路上，但是唱歌没有自己的感觉，完全就是唱一唱，用耳朵去听的话，根本是一点感情色彩都捕捉不到，但是如果用眼睛去看，那感情色彩就实在是有些太浓郁了，因为这逼唱歌时，表情有些过分投入。 综合起来，武帅的音乐天赋如果跟李牧比的话，李牧绝对可以分分钟教他做人，如果武帅知道李牧就是牧子的话，恐怕在李牧面前连学做人的资格都没了。 不过即便如此，武帅的演唱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掌声与欢呼声，不少女孩子看他的眼神已经完全痴迷，李牧太了解这个年代少女们的心思，她们大多数还不懂物质的重要性，她们追求的更多是外表与感觉，学俩月吉他弹唱几曲，就能骗到不少女孩子投怀送抱，不像多年以后，文艺青年把吉他弹的炉火纯青了，口袋里没钱还是很难泡到姑娘。 窦学礼对李牧说道：“我听过牧子的原唱，足足甩他八百条街。” 李牧笑问：“有这么神？” “当然！他唱的就算个蛋！” 苏映雪对李牧说道：“你去易听网听听，我觉得牧子的声线出奇的好。” 李牧点点头，一种悄悄装完逼就跑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陈婉发来短信，问李牧：“你去酒吧啦？” “没有啊。” “那你在哪看别人唱《斑马斑马》？” “有个老乡会。” 李牧如实道来。 陈婉回复：“噢，原来如此，那你慢慢看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你好像很忙的样子？” “当然，学校事情特别多。” “好吧……” 武帅唱完歌，还真有几个自告奋勇的人要去表现表现，连续几个人上去鬼哭狼嚎了几首歌，李牧已经有些待不下去了，刚想问问苏映雪以及孙坚要不要先走，武帅竟然来到苏映雪的身边，见没地方坐，便双臂撑在桌子上，一脸自来熟的说道：“映雪，晚上一起参加聚餐吧。” 苏映雪看了他一眼，便一脸平淡的说道：“麻烦叫我全名。” 武帅愣了，没想到冰山大美女真的如此冷傲，一句话把自己的面子给驳的一干二净。 不过武帅也不是愣头青，表面上毫不在意，微微一笑：“苏映雪同学，晚上要不要一起参加聚餐？” “不要。”苏映雪回答的很是干脆。 武帅不放弃，又说：“大二、大三的老乡会成员都参加，我们这些学长里，也有不少学生会的干部，大家认识一下，对以后进学生会有好处的。” 重点大学的学生会能量极其不一般，华夏许多国家领导都曾经在学校里担任过学生会的会长，进入国家重要机关必须要过的政审里，学生会背景也是极其有用的一项，而且学生会在学校里有诸多特权，可谓是有百益无一害。 如果是那些有志于做国家公务员的学生，进学校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想办法进入学生会，并且努力表现，争取在大学期间能够担任学生会的一官半职。 不过，武帅误判了苏映雪。 苏映雪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国家公务员或者进入央企国企，她喜欢经济学，渴望着出国深造，对华尔街有属于她自己的痴迷，她所痴迷的并不是华尔街的金钱与浮夸，而是那种在金融领域能够撬动世界的大才，所以学生会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甚至可以说是避之不及。 武帅自以为吸引力巨大的戏码，只换回苏映雪冷冰冰的四个字：“不感兴趣。” 武帅心里火大，这女人油盐不进，自己怎么才能取得进展？妈的，多少大一新生哭着喊着想进学生会，她怎么就能不感兴趣呢？ 正急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在了现场，喊了武帅一声：“小武子。” 武帅一听这声音，顿时回头看去，果然！是那个长相如天使一般美丽亲善，对自己而言，却如恶魔一般存在的学姐。 “艾学姐……”武帅脸上的自信与装逼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诚惶诚恐。 来的这个女人叫董艾，也是老乡会的成员之一，而且也是经济学院的大四学生，已经基本保送本校研究生学院了，而且是最著名的教授之一、朱敏教授钦点的弟子，绝对的牛逼人物，不仅如此，她还是人大学生会三个副会长之一，也是学生会最高领导层四人中，唯一的一个女性。 董艾在人大名气很高，虽说她的外表距离校花级别还差上那么一点，但是她的学霸地位，在这个学校里绝对是神一样的存在，很受本科生的尊敬。 董艾一直不太喜欢参加老乡会的活动，反正自从武帅进这个学校之后，就没见董艾参加过，武帅大二的时候进了学生会，那时候知道学生会的副会长之一竟然是南苏老乡，于是千方百计讨好。 不过董艾是智商情商双高的女王级人物，一眼就看出武帅的目的，所以她对武帅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甚至故意给武帅起了小武子这么一个外号，每次武帅厚着脸皮贴上去都会被她用极其巧妙的手段泼一盆冷水，久而久之，武帅见她就不再往前贴，而是害怕的往后退了。 镇定下来的武帅心里有些不爽，董艾当众一声小武子，搞得自己真是很没面子，但是又实实在在惹不起她，只好陪着笑问：“艾学姐您怎么来了？” 董艾撇嘴反问：“我怎么就不能来，我说什么也是南苏老乡会的成员之一啊。” “是是是。”武帅头点的如捣蒜，急忙说：“艾学姐您找地方先坐一会儿，晚上咱们一起聚餐。” “不感兴趣。”董艾摆了摆手，笑着问：“我是来找人的，今年新生里，是不是有个海州来的学弟叫李牧？” 李牧听着心中诧异，什么情况，自己确定以及肯定不可能认识人民大学在读的高级生，这个学姐看起来也得二十出头了，不是大三就是大四，怎么会跑过来找自己？ 不过，诧异归诧异，人家毕竟点名了，李牧便站起身来道：“你好，我就是李牧。” “哎呀！”董艾一见李牧，眼睛顿时放出几分光亮：“李牧学弟本人长得好帅呀！” 李牧尴尬一笑，问道：“学姐咱们认识吗？” 董艾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一起吃顿饭就认识了，有空吗，晚上我请你吃饭。” 高年级的老乡会成员都惊呆了。 艾学姐请吃饭！听见了没有！日了狗了，艾学姐竟然主动要请别人吃饭！这几年来，成百上千人巴巴的要请艾学姐吃饭，艾学姐都不赏光，现在她竟然主动跑过来要请一个大一新生吃饭，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她竟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李牧。 李牧也呆了，搞什么，这个学姐是从哪冒出来的？ 武帅心里都快气疯了，董艾可是从来都不给自己面子的，别说请吃饭了，自己请她吃饭她每次都是拒绝，有时候自己顺手买瓶水给她，都会被她拒绝，武帅曾经分析过董艾的心理，这个女人其实情商很高，一般情况下，她不会主动招别人烦，但却偏偏不给自己面子，肯定是看自己很不顺眼。 她看自己不顺眼自己也习惯了，毕竟自己动机不纯也是自知亏心，可是，这李牧又是怎么回事？ 董艾见李牧半天不说话，不由笑道：“你放心，就是请你吃顿饭而已，你还怕我把你吃了？” “嚯……”老乡会这帮人又惊了，艾学姐竟然也会说这种带点小爱昧的话啊！还是对一个大一新生，莫非她三年没谈恋爱，大四了忽然想老牛吃嫩草？ 不过艾学姐看起来那么的出众、那么的美艳动人，就算是吃嫩草，大家也绝对不会有异议…… 李牧此刻犹豫了片刻，对董艾说：“学姐，我还有朋友呢。” 董艾看了一眼他身边的苏映雪，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走，一起。” 李牧此时也有些好奇，这个学姐是怎么个来头，心里便已经决定答应，不过一想，身边还有孙坚和刚认识的窦学礼，便对董艾说道：“学姐，我们四个人，没问题吧？” 董艾毫不在意的点头说道：“没问题啊，走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转送人情 武帅眼巴巴的看着苏映雪着李牧走了，心里十分的憋火，今天就是想跟苏映雪套套近乎，让她感受一下学长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她心生感激，让她心生依赖，然后再慢慢让她心生仰慕与爱慕，结果近乎都没套上，人就走了。 还说晚上一起聚餐呢，武帅跟自己的死党都安排好了，死党在饭桌上给苏映雪敬酒，自己不顾一切爽快的替她挡酒，让她心生感激，再趁热打铁、介绍学生会的成员给她认识，可眼下…… 哎，这感觉就好像雄心勃勃的计划好了要去环游世界，准备妥当刚出家门就让车撞了，最后只能回家躺着养伤。 身边的跟班询问：“武会长，晚上聚餐的事儿？” 武帅烦躁的摆摆手：“你们组织吧，我不去了！” 说完武帅就悻悻走了，打入学到现在，叱咤风云的院草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瘪。 李牧这边则是稀里糊涂的跟着董艾到了一家挺不错的饭店，董艾要了个包间，然后五个人在包间里坐下，随后董艾先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董艾，经济学院大四的学生，彭城人。” 李牧、孙坚、窦学礼三个男的都是连连点头，口中叫着学姐好，倒是苏映雪有些惊讶：“原来学姐就是经济学院大名鼎鼎的艾学姐啊……” 董艾微微一笑：“哪有什么大名鼎鼎，只不过就是在学校待的时间久了而已。” 李牧也不知道董艾到底有什么传奇，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她到底都有哪些名，他只想问清楚一个问题：“艾学姐，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啊。”董艾笑着说。 李牧刚想再问，董艾便道：“我不认识你，可我认识你姐啊，陈婉，那是我高中好姐妹。” 李牧顿时惊了，这才想明白前因后果，武帅唱歌的时候，自己跟陈婉发了短信，告诉她在参加老乡会，董艾接着就来了，应该就是陈婉告诉她的吧？ 印象中陈婉这个白富美，高中貌似就是在金陵读的，具体什么学校就不知道了，看来，身为彭城人的董艾，高中应该也是在金陵念的了。 这样的话她来找自己也就不稀奇了，只是，自己为什么一直没听说陈婉在人大有高中同学呢？ 董艾也同样好奇，她早在暑假的时候就听陈婉说起，好像是喜欢上了一个男生，那时候她只是好奇，不知道陈婉挑剔的眼光到底会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男生，结果陈婉告诉她，说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比她小三岁、刚刚高中毕业的男生，董艾听说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很长时间，董艾都在追问陈婉，问她到底喜欢上了一个什么样的高中生、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高中生、他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董艾心中的问题一大堆，因为她太了解陈婉了，对感情有着童话般的幻想，甚至是不切实际，一个高中生，有什么样的魅力能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可是陈婉一直不说，死活都不说，她只是告诉董艾，自己喜欢的那个男孩子，有可能会成为她的学弟。 于是，董艾一直在等着开学，一直想看看，哪个学弟这么有本事。 可是，陈婉没透露任何信息，她甚至不知道那个大一的学弟是哪里人，大一新生两千多人，她根本没办法筛选。 直到今天，直到二十分钟前，自己收到陈婉的短信：“你想见见我喜欢的男孩子吗？” 董艾当时正在图书馆看书，接到这个短信几乎疯了，立刻就打电话过去追问：“你喜欢的男孩子到底是谁？” 陈婉说：“你得先保证一件事。” “你说，十件事我都保证。” “他一直把我当姐姐，所以你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对他有那种感情。”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失去他，所以不愿意冒险。” 董艾听完，对这个男孩子也就更加好奇了，搞什么，哪里冒出个小男孩就能让陈婉如此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在董艾向陈婉发誓保证之后，陈婉告诉她，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叫李牧，海州人，正在参加南苏老乡会的聚会。 董艾一个电话打给老乡会的会长，一问之下才知道，今天的活动是副会长武帅在组织，她问清楚地址，就直奔避风塘而来了。 此时此刻，她看着面前的李牧，能给出的评价不多，帅气是有的，不过在她看来，李牧还远达不到那种顶尖的帅，除此之外，她也看不出什么其他了。 而且，董艾很好奇李牧身边这个叫做苏映雪的女孩，她虽然忙，但有时候也会去“一勺池边”随便逛逛，自然知道这个女孩最近已经风靡了整个人大，而她跟在这个李牧身边，一点也不像那些人在网上说的那般冷傲，董艾甚至觉得，她有几分小鸟依人的味道，会有这种感觉，绝不只是同学这么简单。 何德何能啊这个臭小子，两个超级美女都对他不一般，尤其是陈婉，董艾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一定是将来娶了陈婉的那一个，这是她内心一直笃定的一点，因为陈婉在她眼里，完美到无可挑剔。 再看眼前的李牧，运气好道让自己一个女人都有些嫉妒。 董艾来之前，陈婉还有交代，让她多照顾照顾李牧，于是董艾便在饭桌上问李牧：“有没有兴趣加入学生会？” 李牧笑着问：“说实话吗？” 一旁的孙坚一脸幽怨的看着李牧，开口道：“李牧，你知道大一就进学生会，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吗？” 李牧便笑着对董艾说：“艾学姐，麻烦帮忙把我们寝这位年纪最大的家伙给弄进去吧。” 董艾表情有些呆滞。 搞什么，我是来送人情给你的好吗，你不要也别用这种乾坤大挪移啊。 孙坚一脸的惊讶，自知第一次跟董艾见面，人家不可能送自己这么大人情，便连忙挥手：“我不感兴趣的。” 李牧本着脸说：“你看，我要批评你了，你这人太虚伪，你刚才是怎么说我的？你说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怎么，你也不感兴趣了？” 孙坚一下子慌了：“哎呀，我，我没有，我不是……” 李牧没理他，笑着对董艾说道：“艾学姐，你当回事啊，事成之后，我请你吃大餐。” 董艾忽然觉得，李牧似乎有些特别了，他身上有股子非同一般的淡定，两句话一说，自己反倒是不答应不好下台了。 一咬牙，董艾便说：“行！孙坚回去写个入会申请，记得一定要重点说一说自己在高中时担任过的班干部经历，如果没有就编，不会有人去审核的，最好是说的天花乱坠，然后国庆节放假回来之后把申请给我，九月份刚开学就拉新生进学生会有点不太合适。” 孙坚一听这话，也不再推诿，急忙点了点头：“谢谢艾学姐。” 董艾白了李牧一眼：“谢他吧。” 你不是要送人情吗，那学姐帮你。 孙坚感激的看了李牧一眼，李牧给了他一个眼神，那意思是兄弟之间就别谢了。 孙坚心领神会。 这顿饭吃完，董艾心里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她没有生李牧的气，也不是不想帮孙坚，只是觉得，这小子太贼了，让自己有种被他算计了的感觉，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依旧有些不爽。 吃完饭，董艾问李牧要电话，李牧同时还不忘提醒孙坚，让他跟自己也交换一下号码，窦学礼是李牧刚认识的老乡，只是聊了聊比较对胃口，还没什么交情，所以也就没让董艾费心。 五人一起回学校，董艾没去宿舍区，而是去图书馆拿东西，据说她走得匆忙，包还放在图书馆工作人员那里。 李牧跟窦学礼交换了号码，随后跟他还有孙坚分开，先把苏映雪送回女生寝室。 回去的路上，苏映雪问李牧：“为什么拒绝艾学姐的好意？如果进了学生会，以后会有很多好处的。” 李牧笑问：“你为什么拒绝武帅？” 苏映雪便道：“我对学生会不感兴趣，另外对他有些反感。” 李牧笑着回道：“我对学生会也不感兴趣，不过对艾学姐没什么反感。” “艾学姐挺厉害的。”苏映雪道：“我刚来就听说过她，是我们院最厉害的女生，甚至是人大本科生里最厉害的女生了。” 李牧讪笑一声，自从来了燕京，他发现到处都是学霸，燕大女寝那几个也都是学霸，人大这些人也都是学霸，妈的简直在校园里随便拦住一个都是学霸，不过想想也是，这些学校都是国内排名顶尖的，不是学霸还能考进来的人太少了，不是谁都有自己这份运气的。 苏映雪的寝室在四号院一号楼，男生可以进到四号院，但每一栋宿舍楼都有宿管把门，绝大多数情况下，男生是进不去的。 李牧把苏映雪送到一号楼的楼下，却发现一号楼前到处站了不少男生，这倒是有些奇怪，因为这些男生都是独身一人，也不是来会女友的。 一见苏映雪来了，这些男生的双眼都紧盯着苏映雪，李牧甚至看见有人从口袋里掏出了叠成心性的情书，另一个更有意思，叠成了一种特别精致的方形，一看那信纸就是特别贵的那种，带着各种不同的图案。 只是，路灯下的苏映雪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双手插兜的李牧，一下子，掏出的情书又纷纷塞了回去，冲动下迈出的步伐也开始倒退。 李牧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感叹：苏映雪，上辈子没我在人大陪你，你都是怎么面对这些苍蝇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送机 李牧绝对是一个称职的护花使者，他一直把苏映雪送到寝室楼门前才与她告别，苏映雪也回过身，柔声感谢他，又嘱咐他到寝室给自己回个短信。 李牧看着她迈步进去，这才扭头往回走，一时间，周遭吃人的眼光无数，李牧早就不在意并无所畏惧了，如小流氓一般搓了搓头发，依旧是双手插兜，嘴里吹着口哨，那音调竟然是Guns-N\''-Roses枪花乐队的反战经典曲目《Civil-War》的前奏。 一个男生恨恨地将叠成心形的情书捏成一团，看着李牧的侧脸，心中暗骂：“这小子好嚣张！” 李牧仿佛听到他的心声，口哨声一换，又吹起了Scorpions蝎子乐队那首绝世经典《Wind-Of-Change》的前奏。 吹着吹着，兴致来了还高唱了两句： IfollowtheMoskva DowntoGorkyPark Listeningtothewindofchange…… 于是当晚的“一勺池边”里，不少人发帖骂李牧，说一个看起来像小流氓的混蛋染指了苏映雪，而且还在女生寝室楼下吹流氓哨。 李牧看了撇撇嘴，经典音乐都不知道，还流氓哨，妈的****去吧…… 转过头李牧就没再关注“一勺池边”上的吊丝们，因为热血传奇已经公测了，他得抽空研究一下游戏，把外挂开发出来，先一步抢占市场。 寝室只有胡正道和刘念不回家，胡正道说国庆有事，而刘念家在广西，远到爆了，国庆就不回去了。 苏映雪国庆也不回家，据说她爸妈这几天会过来，所以她第二天就去了小姑家。 老乡窦学礼倒是机灵，早早的掐着时间先买了30号回家的火车票。 赵子秋给李牧发了个信息，说她30号下午的飞机，说自己一个人走感觉好孤单，问李牧愿不愿意去送她。 李牧问她准备怎么去机场？她回复说先坐公交去西直门，从那里坐机场大巴。 李牧听的直皱眉，他最讨厌倒公交，地铁还好一些，但眼下燕京就两条线，机场专线还得等个六七年才能通车。 不过李牧一想，机场高速早就通了，开车去最方便，这年头燕京交通好到他几乎要流泪，就他妈没怎么见过堵车。 于是李牧便问：“几点的飞机？” “四点半。” “行了，两点半在你们学校门口等我。” 赵子秋激动坏了，抱着手机在寝室里又蹦又跳，寝室人问她咋了她也不说，又故作淡定的给李牧回了一个字：“好。” 李牧在裕城花园睡了一晚，写了写代码，然后到处找租车公司，现在汽车也不像以后那么发达，连租车公司都少得可怜。 不过万幸的是，还是被李牧找到一家，然后以每天两百三十块钱的价格，租了一辆崭新的大众宝来，结合眼下的购买力，这价格贵上天了，但车价也贵上天了，这破玩意这年头十五万起步，谁敢想？ 李牧回家的火车票是2号晚上，于是这辆车就直接付了三天租金，然后开着车找赵康一起吃了顿午饭，下午时间差不多两点出头了，他开车来到燕大门口，等了一会就见身材火爆的赵子秋从校门里走了出来，左侧背了一个单肩女士皮包，右手拉着一个差不多二十四寸的拉杆箱。 在车里看到赵子秋，李牧忍不住真想吹两声流氓哨，这姑娘的身材简直了，又穿着一条黑色瘦腿牛仔裤、一件白色打底T恤，胸前的曲线撑的无可挑剔，由于天气有些转凉的缘故，她还套了一件黑色的瘦身皮夹克。 哎呀呀，真会打扮…… 李牧坐车里看了五分钟，这才把车开到赵子秋跟前，推门下车对她说道：“美女，打车不？” 赵子秋没想到下车的竟是李牧，惊的瞪大眼睛：“哇塞，李牧你会开车？” 李牧点点头，走到她跟前接过她的行李箱，塞进了后备箱里，然后说道：“走吧，送你去机场。” 赵子秋心里美极了美极了，虽然这破车比她老爸开的车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她心里依旧觉得美到醉人。 上了车，李牧提醒她扣好安全带，然后轻车熟路的上了三环。 手动挡的车有时候开起来特烦，但有时候开起来也很有乐趣，比如不堵车的路况，一辆手动挡的车能够让驾驶者更有驾驭感，追求速度的话可以延迟升档，一档起步，四千转进二挡，四千转进三挡，低档位高转速让车速很快就飞奔起来。 一旁的赵子秋从上车前就没想过坐李牧开的车是否安全，可眼下侧脸看他娴熟的开车，单手握方向盘、单手握档杆轻松挂挡的样子，实在是太迷人了。 “你哪来的车呀？”赵子秋好奇的问。 “租的呗。” “多钱一天？” “两百三。” “好贵。” “还成吧。” “一天两百三叫还成？你真有钱！” 李牧讪笑一声：“那我把车还了，咱俩坐公交去吧。” “别啊。”赵子秋急忙说：“我这不是心疼你花钱么，租都租了，现在还肯定也是一天的钱呀。” 李牧微微一笑，道：“懂不懂副驾法则？” “什么叫副驾法则？” 李牧说：“副驾法则，就是男人在开车、女人坐在副驾上的时候，男人就是天，女人陪聊可以、端茶递水可以，但不能拌嘴、唠叨、耍脾气。” “为什么？” 李牧说：“为了安全。” 赵子秋立刻换上一副乖巧模样，娇滴滴的说：“那你想聊什么？” 李牧没经大脑脱口道：“聊聊你的身材吧，我一直好奇你怎么长的……” 赵子秋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李牧赶紧解释：“噢，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想问你的个子怎么长的。” 教科书般的欲盖弥彰。 赵子秋的脸更红了。 这时，李已经牧驾轻就熟的出三环、进匝道，驶入机场高速，便急忙差开话题问道：“你的飞机是T1还是T2？” 赵子秋急忙大喘气般的说：“T1。” 李牧点点头，嘻嘻哈哈的说：“你看今天天气多好，秋高气爽的。” 李牧毫无技术含量的生硬转折多少也让赵子秋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这个季节的杭城也挺漂亮的，你去过西湖吗？” 李牧点点头：“去过。” 赵子秋忽然一脸认真的对李牧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杭城玩两天吧，我带你到处转转。” 李牧侧眼看了看赵子秋，笑道：“怎么想起哪出是哪出，我2号回家，车票都买好了。” “好吧。”赵子秋嘟着嘴道：“反正你什么时候去，我都尽地主之谊。” …… 一路顺畅，李牧把车开到T1的出发层门口，赵子秋看了看时间，心里有些不太开心，前后用了也就半小时，自己的飞机还有一个半小时才起飞，满打满算，留一个小时足够了，自己还有半小时富裕。 赵子秋忽然很想跟李牧在车里坐着聊会天儿，但这个地方到处都挂着牌子，上面写着：即停即走。 赵子秋问李牧：“你现在要回去了？” 李牧说：“是啊，你进去我就走。” 赵子秋嗯了一声，推开车门下车，李牧也下车帮她把行李箱取了出来，赵子秋心里浓浓不舍，情绪有些低落的对李牧说：“那我进去了？” “去吧，登机来个信息。” “嗯，你回去了也给我发个信息。” “好。” 李牧目送赵子秋进了大厅，刚想回车里，赵子秋忽然转过身说道：“李牧，我7号下午的飞机回来，你还来接我吗？” “有时间就过来。” “不行，你一定得过来，不然我会走丢的，我不会坐车回学校。” 李牧笑问道：“真的假的？” 赵子秋重重点头：“真的！” 李牧便笑着说：“行，到时候来接你。” 赵子秋听过之后，兴奋的说：“这可是你说的，七号下午你要是没来，我就在机场睡了！”说完转过身去，欢快的跑了。 李牧看得直摇头，尤物卖起萌来，分分钟受不了啊！ 驱车赶回裕城花园，李牧到的时候赵康也在，李牧一问才知道，吃过饭他就过来了。 李牧问他：“豆瓣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赵康笑道：“主要就是两件事，一个是继续宣传简单计划，一个是贴吧这一块的事务。” 李牧点了点头：“贴吧这一块我准备引入资金，到时候我把豆瓣论坛变更给你，然后等贴吧融到资之后再并购你，这样的话，豆瓣就能有大笔运营资金了，顺便也给你置换易听网和贴吧五个点的股份。” 赵康好奇的问道：“你说的大笔是多少？” 李牧想了想：“30到50万之间吧。” 赵康这段时间自学了很多东西，又亲手把豆瓣上成千上万的水军培养起来，看问题的观点和眼力跟以前有了极大的提升，他问李牧一个让李牧欣喜的问题：“贴吧现在的流量，融资是肯定没问题，但是你再并购豆瓣的话，投资给你的那帮人会同意吗？毕竟咱们的豆瓣只有一帮水军，除了自己人之外，一点多余的流量都没有。” 赵康能问出这个问题，证明他已经有了相当的互联网思维，李牧在欣慰的同时，也解释道：“这个你不用操心，现在咱们是被资本追逐，所以我会给他们开一些他们不得不答应的附加条件。” 李牧考虑过，贴吧的发展势头这么猛，远超自己的预料，如果贴吧进行A轮融资，那自己有很多附加要求在等着资本方，这些要求对资本方来说有些苛刻，但他们为了培育大项目，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真正牛逼的企业，不光是被资本追逐这么简单，而是吸引着资本不顾一切的砸钱过来，比如腾飞阶段的Facebook，全世界各地的富豪飞到美国，几亿美元的offer抛给马克·扎克伯格，还怕马克·扎克伯格不愿意要，低三下四的说：“我绝不干预任何公司运营，只要股份，少点也不要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家 十月二号下午，李牧把自己这两天时间制作出来的传奇霸主1.0传到了网上，这只是一个简易版的辅助外挂，不过传奇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公测，用户也不算多，李牧出传奇外挂的速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神速了。 因为传奇还没开始起步，所以李牧也没有刻意去推广传奇霸主，只是先在游戏论坛上发布出去，让玩家知道就可以了。 上传了外挂，他和赵康一起坐晚上的火车回家，火车走了一夜，十月三号早晨才抵达海州。 自己当初是九月二号离开，现在十月三号回来，也就算是整整一个月，这对上辈子离家漂泊多年的李牧来说甚至比不过蚊虫叮咬，但下车的那一刻，李牧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家。 陈婉早就等着想见自己了，两人之前有过约定，国庆节无论李牧在哪，陈婉都会去找他，本来她还想去燕京，但听说李牧2号就回来，于是便放弃了去燕京找他的念头，在海州等他回来。 一出车站，一群出租司机围上来询问是否打车，李牧和赵康摆摆手从人群围堵中冲出来，刚松口气，李牧便看见了自己身前大概十米左右站着的陈婉。 海州的天气还很暖和，陈婉穿着一件西式白衬衣、一条黑色长裙，在人群中迎着光站着，恬静而又美丽，站前广场如此嘈杂，但当视线聚焦到她身上时，李牧感觉好像时间都停止下来，她就是这儿唯一的中心，只要她不动，一切都静如处子。 赵康也看到了陈婉，他在李牧身边低声说：“婉姐真漂亮。” “净说实话。”李牧微微一笑，迎着陈婉走了过去。 “姐。” 三十几岁的人了，叫这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做姐，李牧竟然也叫的心甘情愿。 陈婉在李牧走过来的时候就伸出双臂，真如一个大姐姐一般向李牧敞开怀抱。李牧走上前轻轻将陈婉抱在怀里，陈婉心跳加速，但还是一脸宠爱的说道：“坏小子，又好久没见了！” 说着。又看看赵康，笑着打了个招呼。 赵康也傻笑着叫姐，但也知道自己肯定没李牧那个拥抱的待遇。 只是轻轻抱了抱，陈婉的脸颊就已经泛起酡红，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问李牧：“吃早饭了没？” “还没有。” 陈婉便道：“走。先去吃早饭，再送你们回家。” 李牧问：“你开车了？” 陈婉点点头：“嗯。” 李牧和赵康跟在陈婉身后，到路边陈婉开来的奥迪车前，两人把包丢进后备箱，李牧坐进了副驾，赵康坐进了后排。 奥迪车开走了，火车站广场边上，一个中年男子丢掉手里的烟屁，打个电话嘿嘿笑着说：“喂老婆……我没接上儿子……你别给他电话了，他让别人接走了……哎呀。别问了，我回家跟你说。” 李爸并没有跟李牧说要来接他，原本也没准备过来接，毕竟是大小伙子，火车站离家又这么近，自己走着也没多久就到了，可是，眼看快到火车进站的时间了，李爸又有些按耐不住，便跟老婆说出来溜溜弯。 李妈太了解他了。都九点了出去遛弯，骗鬼呢，肯定是想去车站接儿子。 果然还是去了吧，结果还没接上。 回家后的李爸被李妈调侃几句：“你看你。想起儿子来比我还严重。” “嗨，我不是想着往哪溜达都是溜达，就干脆去车站转转，顺便接儿子，一举两得嘛！” 李爸说话的时候一直傻乐呵，李妈看的好奇：“你没接上儿子。傻乐什么呢？对了，谁把咱儿子接走了？” 李爸嘿嘿一笑：“你猜！” 李妈白了他一眼：“我哪有这个本事。你快说别墨迹。” “陈婉。” 李妈愣了愣：“你是说小婉？” “是啊。”李爸点点头：“她开车去的，把小牧跟小康都接走了，我走着回来的，小牧还没回来，估计是去吃早饭了吧。” 李妈感叹道：“你说咱儿子跟小婉就是有缘分，小婉这姑娘也重情义，撞了小牧那一次，就一直把他当弟弟宠着。” 说完，李妈又一脸欣慰的说：“这样也好，你说你们家人吧，离得远，小牧从小跟他们接触不多，我们家那边，一个媛媛，一个小伟，小牧跟他们走的也都不怎么近，从小没个哥哥姐姐的照顾着。” 李爸嘿嘿笑道：“咱儿子的魅力大得很喏！我老觉着吧，小婉是喜欢咱家小牧。” “废话，当亲弟弟那么宠着能不喜欢吗？” “我说的可不是那种喜欢，我说的是，男女之间那种。” “真的假的？”李妈愣了。 “我感觉是。”李爸就说了一下自己刚才在车站看到的情形。 李妈一下子陷入思索没有答话，李爸则在一边感叹：“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啊，我儿子这女人缘真是……” 李妈笑骂道：“当年也就我看得上你，臭美什么。” 调侃一句，李妈又说：“其实小婉那女孩真是挺好的，除了比小牧大三岁，挑不出别的毛病。” 李爸点了点头：“我觉得大三岁都不是问题，这么好的姑娘，年龄差距可以忽略不计，最主要是家庭，虽然不知道小婉家里是做什么的，但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怕人家讲究门当户对。” 李妈便道：“就你想得多，就算俩孩子真能走到一起，也肯定不是现在啊，你儿子才多大？再者说了，就算走到一起，又不是现在就结婚，门当户对的问题现在说还太早，咱儿子这么大能耐不说了，店里生意这么好，咱俩努把力，把这份事业干好，几年之后未必就一定会让我儿子被人家嫌弃。” 李爸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说的对，咱们得专心把这块生意经营好。” 李妈嗯了一声，问：“你考虑好没有，我说的那个森马品牌，咱们要不要拿下来？我觉得那个牌子也不错，势头挺好的。” 李爸想了想，一咬牙道：“行！听你的，咱们节后等儿子去燕京了，咱俩就去温城，把森马签下来。” 李妈笑道：“前几天还一直犹豫呢，今天咋这么干脆了？” 李爸便道：“我得抓紧给儿子赚出娶老婆的钱，时不我待啊！” …… 海州出名的灌汤包子铺里，李牧一口气吃了两笼汤包，赵康更狠，自己吃了三笼。 外面的东西再好吃，回到家里来，还是家乡的口味最顺心顺胃，吃起来没够。 狼吞虎咽之后，李牧喝了半碗鸡蛋汤，问陈婉：“姐，回来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干。”陈婉耸耸肩：“本来还想找我表哥玩的，结果人家现在忙着到处演出，老有电视台邀请，把他们美死了。” 李牧点了点头，现在正是他们趁热打铁的好时候，凭借那四首歌，他们可以叱咤到年底甚至明年上半年，等他们把这四首歌变成烂大街的歌曲时，他们也就真成了大明星了。 陈婉说：“对了，董艾跟我告状呢。” “告啥状？” 陈婉笑道：“说你涮了她一把。” 李牧讪笑道：“也算不上吧，只是姐你知道的，学生会什么的，哪是我的菜啊。” “那是！”陈婉心里当然清楚，在她心目中，李牧就是个天才，跟一般大学生有着天壤之别，怎么会稀罕一个学生会的身份？ 至于李牧好在哪，陈婉觉得自己都能滔滔不绝的说上一天，长得帅就不说了，毕竟帅哥太多，但李牧有才，写过的那几首歌都是经典中的经典，而且，他还一手捧红了简单计划这支乐队，他创建的那个易听网，自己也一直在关注，甚至前段时间上线的贴吧，自己还专门注册了一个马甲上去玩了。 她没告诉李牧，牧子贴吧的吧主就是她，而她的昵称叫：“守护坏小子“，她相信李牧如果去牧子贴吧看看，一定会猜到是自己。 李牧确实没去牧子吧里看过，玩票的传过两首歌之后，他就忙的顾不上这茬了。 提到董艾，陈婉便说道：“董艾这个人性格比较直来直去，不过人绝对好的没话说，你以后可以跟她多接触接触，她虽然大四了，但明年还在人大本校读研，没准以后有什么需要人家帮忙的。” 李牧点点头：“人家看在你的份上，风风火火的跑去请我吃饭，回去说什么也要回请她一顿，以示感谢。” 陈婉笑道：“那最好了，礼尚往来嘛。” 知道李牧和赵康的爸妈肯定在家里等着他们，所以吃过早饭之后，陈婉就开车把李牧送回了西岭煤矿小区，李牧和赵康跟她道了别，便各自回到家中。 李牧离家一个月，李爸李妈心里都很是想念，李牧一回去，李妈就围着他看，心疼的说儿子出去一个月瘦了。 李牧把上衣一脱，露出健硕的肌肉，对老妈说：“我可不是瘦了，是练出肌肉来了。” 李妈在李牧的胳膊上捏了捏，点头赞道：“嗯，这才对，有男人样子了，男人就是得有健壮的体魄才行。” 李爸也在一旁附和：“既然开始健身了，就要坚持下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李牧连连点头：“爸妈我知道啦，你们放心吧。” 说完，李牧好奇的问：“我走这一个月，咱家店的生意咋样？”(未完待续。) PS：　　感谢今天打赏的三十多位读者大大，昨天我们是首页新人榜的第一，今天回落到第二，不知道明天还能在第几位，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李爸李妈的扩张计划 一提到生意，李爸李妈开心的合不拢嘴。 这不，九月份刚过去，店里盘点了一下，销售额七十多万，平均下来一天两万多块。 李牧听完连连感叹，当初自己还是低估了服装市场的潜力，还以为一天一万的营业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甚至还不如实际销售额的一半。 想到开业至今，营业额已经差不多一百四、五十万，更是惊得他说不出话来，眼下店铺的净利润已经有几十万元了。 李妈说：“最近生意稍微回落了一点，不过等十月低天气开始转凉，肯定又是一波旺季，到了十一月底，冬装又会拉起一个旺季，然后要不了多久，又快过春节了，更是旺季。” 李牧点点头：“品牌服装本来就没有真正的淡季，所有的换季都是旺季，除了换季，还有开学前的旺季、春节旺季，算算下来，一年也就过去了。” 李妈也很是赞同李牧的说法，不过表情犹豫了片刻，对李牧说：“儿子，之前说在燕京买房的事，现在看来要缓一缓了。” 想到之前李妈一心想在燕京买房，李牧便好奇的问道：“怎么呢？看这个趋势，11月应该就能赚出一套房钱了。” 一旁的李爸开口说道：“你妈又看上一个品牌，叫森马，打听了一下正好总部也在温城，所以就想节后过去把这个品牌谈下来。” 李妈怕李牧不同意，便解释道：“我觉得森马这个牌子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美特斯邦威的品牌认知度高，但是也没差多少，我抽空去金陵转了一圈，发现他们店的生意不比美特斯邦威差。” 李牧心中惊喜连连，爸妈也变了，不再是以前一心想着赚一份微薄工资的心态、不再是以往对钱畏手畏脚的态度，现在他们竟然已经开始谋划开拓版图了，难得，实在难得。 森马这个牌子，李牧曾经也考虑过，但结合自己的记忆，它没有美特斯邦威的表现稳定，所以当初在多选一的时候才把它排除开来，但是，现在已经有了美特斯邦威，如果再开一家店，森马就是个好选择。 于是，李牧用极其坚定的语气说道：“我觉得您二位这个想法太棒了，我们不能只一家店就心满意足，服装行业的市场空间还是非常非常大的，如果有好项目，资金也充沛，就一定要果断下手！” 说着，李牧也有些担心，问爸妈：“你们现在忙不忙？精力能顾得过来吗？” 李妈便说：“你小舅妈太能干了，大多数事情我们不需要插手，甚至我们都不需要每天去店里，最近就是几天过去看一下销售情况，再看下库存，跟你小舅妈定一下进货量，每周对一次账，又有电脑系统帮忙，所以挺清闲的。” 李爸在一旁笑着说道：“根据咱们制定的提成比例，你小舅妈9月份能赚一万多块，她现在的干劲儿比谁都足。” 李牧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第二家店也得有一个得力的店长才行。” 李妈犹豫了一下，有些没底的说：“其实这个事儿也是想跟你商量来着。” 李牧等待着老妈的下文。 李妈道：“你走之后，你小姨到咱家来过几次。” “哦？小姨来干什么？”李牧印象中，小姨很少到自己家来，逢年过节都很少来，一年能有一次了不起了，短短一个月就来了几次，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李妈便道：“你小姨的店生意越来越差了，咱家店里生意火爆全海州都知道，店里的营业员9月份提成算下来都好几千块，比你小姨自己开店赚的还多，所以你小姨就想到咱家店里上班。” “她来？那我小舅妈怎么办？”李牧道：“小姨的性子你也清楚，让她在小舅妈手下干活，她心里能服气？” 李妈说：“你小姨要求也不高，就想做个导购领班，她也开几年服装店，自己干销售也没问题。” 李牧点点头，问：“妈你的意思是不是新开森马店的话，让我小姨当店长？” 李妈说：“我确实是这个意思，不过也是征求你的意见……”说着，李妈又补充一句：“你小姨现在比以前好很多了。” 李妈心里知道，李牧对小姨很有看法，生怕他不同意这件事情。 李爸这个时候也站在李妈一边，道：“小牧，你小姨现在确实有很大进步。” 李牧略一犹豫，叹了口气。 他确实有很多地方瞧不惯小姨，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心态一点都不稳，赚点钱就飘起来了，平时对老爸说话也有些尖酸刻薄，与大舅一唱一和的时候就更气人了。 不过，怎么说也毕竟是妈妈的亲妹妹，往前倒十几年，自己刚出生的时候，还是大姑娘的她也没少抱自己、疼自己。 从心理上，李牧不赞成做生意任人唯亲，但是，给爸妈的生意，赚钱是次要的，让他们满足、让他们体现与证明人生价值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有赚钱的需求、有被人认可的需求，现在迈出成功第一步了，从贫富差距上与亲人拉的有些大，这种时候，他们没有沾沾自喜，也没有反过头去讽刺他人，反而希望帮助身边落后于自己的亲戚，这证明他们也有被亲人依靠的需求。 既然如此，那就随他们吧，用小姨不是不可以，只要她踏实去做事，别自家亲人的店里捣鼓什么猫腻就行，那样的话，爸妈心里的成就感也会更多几分。 于是李牧认真的与父母约法三章：“用小姨也不是不行，但有几点，首先，小姨的脾气性格要改，尤其是在管理销售团队的时候，决不能用那种高人一等的态度，以及讽刺挖苦的方式；其次，她必须认真参加培训，并且切实做好一个店长的职责；最后，小姨如果能力不够，或者心态不正，一定要及时把她换掉。” 李妈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她虽然想帮自己妹妹，但做这么多年会计，原则性还是很强的。 李爸就更没意见了，干得好就留下皆大欢喜，干不好也不能拿一家店铺陪她瞎胡闹，毕竟也是几十万的投入。 李牧又问：“店铺地址选好了吗？” “选好了。”李妈说道：“跟咱们现在的店隔了不到一百米，有一个一百二十平米的门面在往外租。” 李牧道：“行，价格合适的话就租下来吧，不过合约细则得订好，最好是按照咱们现在这家店铺的租房合同来走，在这个基础上，租金稍微贵一点也没关系。” 李牧没想到老妈的效率出奇的高，当天下午就把房子租了下来，并且签好了合约。 李妈说，因为自家已经开了一家美特斯邦威，所以对森马来说，属于优质合作伙伴，甚至可以免去上门审核的过程，所以这家店的筹备时间不会太长，节后去签合同，然后立刻装修，十月底应该就能营业了。 一家三口在加盟森马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李爸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李牧留意着老爸的表现，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一直忍了半个上午，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开口。 中午，李爸拿出一瓶他最喜欢的口子窖，自己倒了二两，又给李牧倒了一两左右。 李妈从上午就开始准备午饭，儿子回家的第一顿饭，她格外的上心，一家三口吃饭，硬是被她弄出了六菜一汤，其中还有两个凉菜，专门让李牧陪老爸喝点酒。 当一个家庭的物质生活与心态都在蒸蒸日上的时候，这种满足感让人格外充实，就连平平常常的在家吃顿饭，气氛都比往年过年的时候还要舒心、愉悦。 饭桌上，李妈一个劲给李牧夹菜，李牧也敞开肚皮，边吃边喝，好不痛快。 李爸二两酒下肚，面色带着几分红润，忽然开口：“我想跟你们商量个事儿。” 李妈一直在做饭，没看出李爸这半个上午的纠结，李牧却是一直看在眼里，便道：“老爸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你是一家之主，有些事情不用跟我们商量，你自己也能做决定。” 李爸尴尬一笑，说出了自己心里憋了很久的事情。 李牧的爷爷奶奶很长时间以来，一直跟着李牧的叔叔生活，李牧的叔叔李道广种了一辈子地，农闲时候就出去打打工，家庭条件很一般，而且李牧还有一个堂弟、一个堂妹，堂妹年纪大一些，十七岁，辍学在镇上务工，堂弟十六岁，现在还在技校上学，家里负担比较重。 李牧家没开店之前，李爸每月会给李牧叔叔一笔赡养费，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二老生活所需，李牧家里开店之后，李爸也专门回去给李牧的叔叔拿去了两万块钱，但李牧的叔叔说什么也不要，李爸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子，就想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准备出点钱，在老家的镇上开一个批发部。 李爸说，镇上批发部的生意还是不错的，房租又便宜，如果投资开下来，就让李牧的叔叔和堂妹一起打理，李牧的堂妹在镇上给人家打工，一个月只能赚个三百块钱，还不如给他们家里弄一个小事业。 李牧听完倒是没有意见，只是问：“我叔性子那么倔，你出钱给他开个店，他能接受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去你在的城市【第四更】 李爸对李牧的疑问倒不是太担心，他说：“直接给你叔钱，他不愿意接受，不过开店这个事儿也关乎着你妹妹的将来，农村结婚早，再过两年估计你妹妹就该说婆家了，到时候如果还在镇上打散工，那怎么能叫人看得起？如果家里有点事业，以后找婆家也能找个好点的，还有你弟弟，将来要结婚的话，老家还得盖新房，这都是钱。” 说着，李爸又说：“我也想好了，不能直接说给你叔开家店，他的自尊心也受不了，我想用你套我跟你妈的办法，先投资开始筹备，快开起来的时候告诉他，就说我花钱开了家店，但没时间打理，找他帮忙，我给他一半的股份，如果他不答应，他哥哥我就得损失几万块钱，把话撂在那，看他怎么办。” 李牧点头一笑，当初自己也确实是用这种办法逼爸妈就范的，轻描淡写的一说：如果不答应也不要紧，咱家损失是十几万块钱的事儿，爸妈一听这话，一万个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于是，李牧问道：“镇上开批发部需要多大的投资？收入情况怎么样？老爸你有大概了解一下吗？” 李爸便说：“镇上租个百来平的大门面一个月才一千来块钱，批发部又不用怎么装修，弄点柜台、弄个门头不就能干了？卖的也都是廉价多销的商品，上货也花不了多少钱，农村走亲访友的都爱带点薄礼，比较便宜的烟酒饮料，还有零食果子什么的，卖得很好。” 李牧想了想，便道：“门槛低，竞争肯定就大，可能不是太好干，批发部的商品也没有什么独家性，所以要干的话得在某些地方强过别人。” 李爸皱了皱眉：“都卖一样的东西，太贵的东西又卖不出去。你说能有什么地方强过别人？” 李牧笑道：“我也不太懂，不过我倒是觉得，与其直接开个镇上那种一个门面堆满货的批发部，还不如稍微追加点投资。在装修上稍微下点功夫，弄得比镇上那些批发部更像样一些，最好是弄成个小超市和批发部的结合体，其实无非就是地板、墙面还有顶部照明以及货架、收银台，这些弄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钱。两三万了不得了，但是对镇上做买卖的人来说，两三万比他们两年的房租还要高，他们的眼光和心理不见得愿意出这笔钱。” 李牧也去过镇上的批发部，其实根本就是千篇一律，每一家都是普普通通的毛坯门面房，摆个柜台，摆点货架，然后门口堆上无数各种商品的纸箱，除此之外也就没别的了。晚上去的话，整间屋里就悬着一盏昏黄的灯泡，看着就压抑，更没有进去的欲&望。 在这种竞争环境下，即便是只给地面铺上廉价的白色地砖、墙面简单刮个大白，然后把照明做好，这就能比其他批发部强上一筹。 李爸连连点头：“我明白了，等从温城回来，就回镇上考察考察，如果有合适的门脸就先租下来。行吗老婆？” 李妈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对父子俩说道：“道广照顾爸妈也不容易，帮他开个批发部是好事儿，我肯定没意见。” 李爸赞叹一声：“我老婆就是深明大义！” 李妈微微一笑。却是有些抱歉的看着李牧：“儿子，给你在燕京买房的事请，怕是就得等年后了。” 李牧笑着摆了摆手：“妈，如果有赚钱的路子，那就拿钱去投资，囤房虽然也有必要。但这几年房价还飞不起来。” 对现在的房价，李牧还是有印象的，未来两年时间内，国内的房价真正起飞还得等两年，在未来两年时间内，如燕京、沪市这种一线大城，房价增幅最高也就是翻倍，如果眼前有能在两年内翻倍的项目，自然是把资金投在项目上，对李牧来说，囤房只是懒人最简单的投资方式。 …… 听说李牧回来了，李牧的小姨在当天晚上就带着老公和孩子上门拜访，李牧走的这段时间，她依稀听说李家开美特斯邦威专卖店全是李牧的意思，这让她心里对自己这个外甥刮目相看，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竟然有魄力让父母做这么大的买卖，而且押宝押的如此准，她不佩服都不行。 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一层，她才觉得李家的生意，真正在做主的是李牧。 小姨还不知道李牧爸妈已经决定要做森马，只是觉得，这么多年看走了眼，想抓紧时间跟二姐一家人弥补一下有些疏远的关系，另外，她也确实想到李牧家的店里上班，自己的童装店已经没多大意思了。 这次见小姨，是李牧印象中第一次见到小姨谦卑的样子，他以自己三十多岁的心理，在心中原谅了小姨以往的表现，当着小姨和小姨夫的面，他把自家要开森马的计划透露了出来。 小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激动而又担忧。 她见到李牧小舅妈在美特斯邦威专卖店里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与价值，也知道她的收入，现在已经高到吓死人了，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原本自己还想去她下面打个下手，没想到李牧忽然说又要开一家店，这让她心里燃起了做店长的希望，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前对二姐夫的刻薄，她又怕自己拿不到这个机会。 很多话，李爸李妈不好跟小姨直说，但李牧无所谓，所以他把自己对店长的要求告诉了小姨，言下之意是并不会排斥让小姨来做这个店长，但是唯一的要求是你必须要达到要求。 虽说自己的晚辈一下子变得像个领导一样，但小姨完全没有在意，她一直在不停的承诺，一定会努力达到店长的要求之类，态度很是诚恳。 这就够了。 李牧不是吃独食的人，李爸李妈更不是，一个小家庭富裕起来，帮助大家庭的成员越过越好是责无旁贷，这才是亲人之间应该做到的，以前这个大家庭没人想到这一点，现在看，这个责任就得自己爸妈去扛起来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李牧知道他们对钱其实看得并不重。 给了小姨一个并不完全确定的答复，剩下的就要看她的表现和能力了。 …… 从李牧回来之后，陈婉的内心就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 她晚上会躺在床上想着李牧打滚，然后拿着手机等李牧给自己发信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她就对着手机说：“坏小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知道跟姐姐联系一下？哪怕约我出去吃个宵夜？” 海州人爱吃，尤其是爱吃宵夜，从三月份开始到十一月底，夜里的大排档与烧烤摊都是旺季，可能是饿了，也可能是想见李牧，陈婉心里总是希望李牧会忽然给自己发来一条信息，约自己出去吃东西。 心急等了许久，床单都被她来回滚皱了，李牧还是没有动静。 于是陈婉就气鼓鼓的给李牧发短信，口中嘟囔着：“这个坏小子…做什么都不主动…” 李牧此时正躺在床上、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肚子上浏览贴吧，正为贴吧的急速发展而激动不已，手机忽然收到信息，是陈婉：“哎呀，一起去吃宵夜？” 李牧顺手回：“你这么晚出门，叔叔阿姨不管你？” “他们没在江城啊，都在金陵，就我一个人回来的，我饿了想吃烧烤，你去不去？” 李牧看了看时间，差五分钟十二点，不过这个时间段吃宵夜正合适，便回复道：“你开车来接我？” 陈婉兴奋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换衣服一边回复：“收拾收拾，姐马上到！” 陈婉虽然是海州人，但高中就去了金陵，大学又是在沪市，所以在海州几乎也没什么朋友，最主要的是，她爸爸的生意重心也在慢慢往金陵过渡，以至于现在一家人都很少回海州。 而陈婉之所以非要回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李牧，除了他，陈婉再想不到任何能够吸引自己回来的理由。 陈婉很快便开车来到李牧家小区门口，李牧悄悄出门，上了陈婉的奥迪车。 二十个肉串，一打生蚝和一杯扎啤，，陈婉不紧不慢的吃肉串，李牧则主攻生蚝，海州本就是沿海城市，只是市区离海边还有几十公里，下面的金台县是沿海县城，搞海鲜养殖的非常多，所以本地的海鲜又便宜又新鲜。 蒜蓉粉丝烤的生蚝好吃极了，李牧拿着筷子几乎是一口一个，吃两个喝一口啤酒，不一会儿，一打生蚝就被他自己干掉大半。 “老板，另外一打生蚝烤好了没？” 眼看快吃光了，李牧急忙问老板。 “快啦快啦，几分钟！” “别烤太老，现在就端过来吧！” 生蚝生吃也可以，李牧开了胃基本上就停不下来的节奏。 陈婉看得咯咯直乐：“瞧你跟打仗似的，就这么喜欢吃生蚝？” “好吃、大补，而且壮阳。” “噗！”陈婉撇嘴道：“你这么小的小屁孩，壮哪门子阳！” 李牧嘿嘿一笑，没有回答，而是问陈婉：“你不吃几个？” “不想吃，我又不需要壮阳。” 李牧挑挑眉，刚想调侃两句，便见陈婉神情认真起来，道：“我决定报名央视还有燕京电视台的实习生了，如果能通过，就能去你在的城市了。” 李牧一口啤酒呛住了，咳嗽连连的问：“真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成为枭雄的潜质 陈婉说，国内几大电视台会从11月份开始实习生招收工作，最先开始招生的是华夏央视，11月初开始选拔，也是参与人数最多、最难成为实习生的电视台，除此之外，湘南、燕京、沪市这些地方电视台，一般都是11月底开始招收。 这种实习生，就是电视台针对大四在读学生来招聘的正规实习生了，跟陈婉之前在沪市电视台体验生活是不一样的。 真正的实习生在实习期结束之后，直接签实习电视台的机率非常大，如果毕业之后自己到电视台应聘，竞争激烈不说，通过率也低得多，大概1%都不到，但一般实习生直签的机率超过20%，甚至有些电视台对实习生的签约机率达到了50%以上。 陈婉心目中，最希望的当然是能够考进华夏央视，不过这个太困难了，她自己也不抱多大希望，不过燕京电视台则是她必争的实习机会。 李牧对陈婉的决定自然是高兴得很，不过他也帮不上陈婉什么忙，只能看陈婉自己的能力了，不过，自己脑子里倒是有后世各大火爆全国的综艺节目模板，如果陈婉能够成功签约一家有实力的卫视台，自己将来没准能给她提一些好建议，超女、快男、跑男、快本、非诚勿扰、爸爸去哪儿、华夏好声音等等综艺节目，无论哪个，用心去做都能火遍全国。 不过这话李牧没有说出口，毕竟想做这些事情还需要很强大的资源调配能力，无论是自己还是陈婉，眼下都还远没达到这个级别。 两人吃到深夜，陈婉开车送李牧回家，在小区门口告别之后，李牧自己往家走，手机又收到短信，还以为是陈婉发的，没想到却是赵子秋。 “睡了没？” 李牧回：“正准备睡呢。” “想我没？” 李牧又回：“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 “还好……可能就是有点想。” “没良心，我可是想你想的睡不着。”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睡着？” “你猜？” 李牧调侃之心顿起，回复道：“难道得我去陪着你睡？” “你敢，我爸会把你打出去的！” “他真的会吗？” “会的！” “哦，那不去了…” “你真讨厌！” 调侃两句，两人互道晚安，这晚，李牧意外的梦到了赵子秋，只是这个梦很滑稽也很黑色幽默。 梦里的自己不知怎的、不知为何，竟然在家里和赵子秋滚床单，她完美的身材曲线以及那一对堪称无敌的胸器让李牧这个经验十足的老男人也做了一次秒哥，可乐极生悲的是，最关键的时候，梦中卧室的房门忽然被人踹开，踹门而入的，竟然是一脸愤怒的苏映雪，李牧还没来得及反应，苏映雪便和赵子秋扭打在了一起，留下他在旁边凌乱，本来还想上去拉架，结果一睁眼，醒了。 醒来后的李牧一边怀念梦里赵子秋给自己带来的美妙感觉，一边诧异为什么苏映雪这么淡然的女孩子在自己的梦里竟然成了一个脾气火爆的女人，不过他也没诧异太久，裤裆里的异样让他老脸一红，慌忙跑去卫生间，悄悄把内裤洗干净。 …… 翌日，李牧的高中同学有人开始组织聚会，这个国庆节是大家出去上学之后的第一个长假，有些同学想聚一聚，各自聊聊上大学的趣事，时间就定在当天晚上，不过大多数同学好像都不太感兴趣，定下来的一共也就七八个人，李牧估计是苏映雪没回来的缘故，所以大部分男生都失去了兴致。 至于李牧自己，他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但下午却接到宋亮的电话，宋亮在电话里说要给自己洗尘，一想到自己回来还没主动联系宋亮，人家却收到消息主动联系了自己，李牧多少有些愧疚，当即便答应了晚上和他在生态园的饭局，然后推掉了小范围的同学聚会。 宋亮跟李牧的饭局只有他们两人，原本宋亮还想弄一个大包间，然后一人后面跟一个服务员专职伺候着，李牧却说弟俩不如要个小包，那样也比较方便聊天，宋亮便立刻让人给安排了一个古典气息十分浓郁的小包间，两人也没有着急立刻吃饭，而是要了一壶好茶，然后在这古香古色的包间里喝茶聊天。 宋亮从一开始听说李牧的些许事迹时，就觉得这个年轻人极不一般，现在，他对李牧的看法又有了很大的改变，现在他觉得，李牧这小子就是个天才，不光是聪明，而且玩的一手好手段。 早在当初网上有人曝光郭林包情妇的时候，宋亮就猜到过李牧一定就是幕后主使，但是那时候他也只是觉得李牧是很懂得运用互联网这个新潮的东西，知道怎么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随后的事情，就让他对李牧的手腕赶到惊悚了。 吴冬肇事案一出，网上立刻就有人报出内幕消息，接着竟然还把郭林也给套进了故事里，紧接着，网上便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省厅、省纪委纷纷派出调查组下来，吴冬进去了、郭林双规了、郭林的老婆薛桂兰也进去了，甚至连市局二把手李嘉伟也进去了。 别人或许猜不出这件事情是谁在幕后运作，但宋亮心知肚明，虽然他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佐证自己的看法，但是他的直觉无比坚信，这件事情就是李牧所为。 仅仅是为了搞一个郭林，李牧先后搞出了如此大的阵仗、不惜牺牲这么多人的前途、命运，这些手段让宋亮惊叹不已，他心里明白，牛逼不问出处更不问年纪，李牧这小子，未来绝对有成为枭雄的潜质！ 所以，宋亮此刻看李牧，已经把他摆在了与自己完全平等的地位。 两人喝茶聊天，宋亮忽然询问起李牧在燕京的感受，李牧淡然一笑，道：“燕京太大，一个月的时间还没熟悉，也就提不上有什么感受了。” 宋亮哈哈一笑：“燕京是大，大到我这种人从来不敢想，其实，哥哥我心里觉得，玩房地产要扎根燕京、沪市才是王道，未来几年，这两个城市的房价增速绝对远超全国任何一个地方。” 李牧好奇的问道：“亮哥怎么这么肯定？” 宋亮笑着说：“很简单，资源集中程度，不只是城市大、企业多这么简单，国内顶尖大学虽然遍布全国，但燕京和沪市占比最高，高新产业也都在这两个城市聚集，以后大量的优质人才会在这些地方沉淀，所以你看，全国最多的资源、高端就业岗位集中在燕京、全国最好的医院也是一样，还有最好的高中、初中、小学甚至幼儿园，你说，当一个城市达到如此强大的资源集中程度之后，它自然会变得寸土寸金，而跟寸土寸金这四个字挂钩最紧密的，就是房地产！” 李牧惊讶的看着宋亮，心中对他更加刮目相看，自己是重生回来的，宋亮所说的那些，将来自己都切身经历过，但是，宋亮能在2001年就做出这样的判断，可见这个人的眼光非同一般。 于是，李牧问：“亮哥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去燕京或者沪市发展？” 宋亮轻叹一声，说：“我也不想在海州这个小地方混一辈子，现在手里有点本钱，我也想往外走、往外面发展，可是，转一圈下来，发现很难突破海州这个格局，就更别提燕京了。” 李牧不解：“为什么？” 宋亮说：“我是从金陵过来的，金陵是天明他爸的市场，他一手把我培养起来，我不能去金陵跟他竞争，这是规矩，但是，南苏省其他如海州这样的城市，又都有地头蛇盘踞，拓展市场何其困难，更别说这些城市暂时也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发展。” 李牧不懂房地产，便问：“如果去燕京发展，亮哥眼下缺什么？” 宋亮想了想，说：“缺钱、人脉以及好项目。” 李牧问：“你这么看好燕京未来的发展，燕京将来随便一块地都会成为好房地产项目吧？” “会，但我做不来。”宋亮微微一笑，解释道：“房地产是个很特殊的行业，要的东西太多，从一开始，你要先拥有企业资质，拿到企业资质之后，你要从政府手里拿地，类似燕京这种城市，拿地靠的是拍卖，这不仅比人脉，更比财力，拿到地之后，再从银行贷款，这一个，不仅要比人脉，还要比运气。” “正常情况下，贷款不足为惧，因为一旦房屋开售、资金回笼，大量现金就会回流，但是，像我这种小城市的地产商，口袋不鼓、底气不足，政策风向稍微一变，或者银行政策略微收紧一点，我就可能陷进资金的泥沼，如果后续资金跟不上、没有完全开发完成，那前半辈子的努力也就基本上付诸东流了。” 李牧轻轻点了点头，想来能在燕京、沪市搞房地产开发的，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别说宋亮，就算是出名的山西煤老板，到了燕京也玩不转房地产，最后只能用一种扭曲的方式参与首都地产建设，那便是：疯狂的买。 李牧甚至听说，一个楼盘刚开盘，就被山西煤老板整栋整栋买走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这时，宋亮没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而是笑着问李牧：“对了，我听说你搞了个网站？”(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利益捆绑 宋亮会知道李牧在搞网站也不稀奇，毕竟易听网的前期资金就是从简单计划四个人那里赚回来的，以宋亮和他们的关系，这点事情根本算不得什么秘密。 李牧对此也没遮掩，点头笑道：“七八月份的时候搞了个音乐试听网站，然后前段时间又搞了一个贴吧。” 宋亮说：“我听说现在这两个网站都非常火爆，流量很大？” 李牧说：“还不错，不过现在的流量还远没达到我的目标。” 宋亮就问：“网站发展到一定程度，你需要投资的成本应该也会变得非常大吧？” 李牧说：“是，到一定程度之后，各方面的投资会以几何倍增长，一个小网站，前期的服务器和带宽投入一年不过几千块，但如果发展的快，单是这方面的成本，一年几百万都不见得能挡住。” 李牧想到了日后的视频网站，他们未来要为服务器空间和带宽付出巨大的成本，这个成本之大，放在现在的互联网公司面前，几乎不敢想象。 宋亮便问李牧：“那这么说，越往后你自己支撑也就越吃力吧？” 李牧点头说：“我现在已经感觉到吃力了，所以现在也已经开始准备谈融资了。” 感觉到宋亮似乎对这个事情很感兴趣，李牧就试探性的问：“亮哥，如果我谈下A轮融资的话，到时候有大公司领投，你有没有兴趣跟投一点玩玩？” 宋亮眼睛一亮，问道：“你愿意让哥哥进来稀释你的股份？” 李牧觉得宋亮这种人非常对自己的脾气，而且他有眼光，有想法，也帮助自己不少，如果未来两人能够达成利益共同体，想必可以做成很多自己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也有心让宋亮在易听网与贴吧的事业上参点股。 再说，自己一直眼馋未来燕京、沪市甚至羊城、深市的房地产发展，奈何自己对房地产狗屁不懂，不过如果有宋亮在，两人合力，没准还能在未来房地产领域喝上两口稀饭再抢两个馒头，所以这时候稀释自己一点股份，让宋亮参与进来，无疑是有百益无一害的好事。 于是，李牧抛出了自己的橄榄枝：“亮哥，实话实说，原本A轮我只准备对资本稀释10%的股份出来，不过如果你真的看好这一块并且感兴趣的话，A轮我可以给你准备五个点的股份，到时候你在资本后面跟投，和领投的资本享受同等待遇。” 同等待遇的意思，就是在投资的时候，享受同样的估值、套现、增减持等等待遇。 比如李牧在选择资本方的时候，会根据资本方的资源强弱，给予一定的倾斜。 例如百度这种有资源的公司如果投自己的话，自己可以在心理价位上给他们打个七折，因为他们的资源强大，能够让易听网和贴吧的业务发展的更快，但是，如果是普通的投行，李牧就不会给他们打折，甚至会给他们提价，比如给他们一个1.3倍的系数。 如果李牧谈下百度的A轮，百度肯定可以拿到比较低的价格，但要是有跟投的其他资本，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但是，一般来说，跟投的人对项目抱有希望，又见到有大公司领投，即便拿不到跟领投公司一样的待遇，他们也一样会选择跟投，搏一个未来。 李牧给宋亮的待遇，就是他跟投也能享受领投的条件，一视同仁，这个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优惠了。 宋亮虽然不做互联网，但是融资投资这一块他很懂，李牧这话一出，他心里就知道，这个弟弟没白交，虽说股份听起来只有5%，但对自己这个完全不懂互联网、跟着上车搏个前程的人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 于是，宋亮便说：“老弟你可别后悔，哥哥我对互联网确实很感兴趣，就是不知道怎么进去，你如果真愿意稀释5个点的股份给我，我可就毫不犹豫的收着了？” 李牧微微一笑：“亮哥，我既然说了就肯定不会后悔，而且这是A轮，如果到了B轮，估值提升，你想套现走人的话，我会跟投资人沟通，让你优先套现；如果B轮你还想加投，到时候我还给你同等待遇，具体点数咱们到时候再协商。” 李牧这句话，相当于是给了宋亮一个保证。 A轮以几千万的估值进来，等B轮估值翻了好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时候，宋亮如果想走，李牧一定会帮忙，让他把股份直接转让给B轮投资者，保证他可以连本金带盈利全部抽走。 宋亮一听这话，心中对李牧惊叹无比，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对资本也有如此深入的了解？如果不是面对面，自己还以为是在跟一个三四十岁的风险投资人聊天。 不过，李牧的话也让宋亮非常开心，当即说道：“老弟，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等你谈A轮的时候，我直接以个人名义跟投！” “好！”李牧微微一笑，两人心思都很明显，李牧想让宋亮上车，宋亮自己也有上车的意思，那就一拍即合、一起上车看看风景。 宋亮此时的心理不是想看风景，他只是想坐上李牧这趟车，不管这趟车最后能不能赚钱，他不在意，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和李牧在利益的层面有一定捆绑，这会让两人的未来有更多可能性。 想到这里，宋亮又说：“老弟，我新拿了一块地，在市区东南方向不足三公里，三牌楼，你听说过吧？” 李牧点了点头，三牌楼现在还不出名，以后会是海州一个新的居住区域，随着城市未来的发展，城区会不断往东南方向发展，未来几年，那里会成为海州房价最贵的地方。 宋亮道：“这块地明年年初动工，参股方不少，我就不跟你一一介绍了，不过哥哥我是大股东，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个人也让五个点给你，你看如何？” 李牧说：“亮哥，你们一个楼盘开发，动辄上亿，五个点最少也得大几百万，我怕我是玩不起啊！” 宋亮微微一笑：“你说的那是总造价，启动资金没那么高，几千万足以，剩下的靠银行贷款，还有内部预售。” 李牧不解的问：“内部预售？” “对。”宋亮笑道：“一个楼盘参股方有不少，还有很多人拿着钱想来参股但是参不进来的，咱们工程启动之后，为了尽快回笼资金，会拿出一定比例的住房预售给这些人，这样也是为了尽快把资金回笼。”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谢谢亮哥的好意，不过具体的我现在可不敢说的太死，这样吧，你先给我留着，如果到时候我出的起，就也来亮哥你这里掺和掺和。” 宋亮哈哈笑道：“没问题，到时候你现金不够我借给你也行。” 由于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都希望能够和对方有一定的利益捆绑，所以两人这顿饭吃的格外愉快。 李牧想着自己的易听网和贴吧都还是个人性质，到时候谈A轮的话肯定要公司化，与其到跟前再抓瞎，不如先把这事办了，于是便准备抽时间回燕京注册一家公司再说。 不过现在工商部门也都放假了，注册要等到国庆以后，不过可以到燕京找专门的代办公司帮忙，能省掉很多麻烦。 宋亮心里一直好奇，李牧自己对易听网和贴吧的估值有怎样的心理预期，李牧轻描淡写的说：“根据不同的投资方，估值应该能在五到八千万没问题。” 宋亮彻底愣住了：“这么高？” 李牧点了点头：“这个估值其实并不算高了。” 以眼下贴吧的发展势头，如果在十月份或者十一月份进行A轮融资，那么以它数百万注册用户、百万日活用户的体量，至少可以拿到几千万的估值，互联网估值本来就有很大的冗余空间，因为互联网看的从来都不是眼下的盈利能力，而是未来的发展前景，简单来说，就两个字：“概念。” 未来开心网那种体量的网站，A轮融资就能拿到数百万美元进来，也就是说A轮的时候估值就必然达到几千万美元的量级了，B轮的时候融资2000万美元，估值过亿美元，也就是说，A轮到B轮短短几个月时间，估值就上升了数倍甚至更高，可见概念的重要性。 校内网火爆的时候，估值也是一天一个价，高的时候能吓死人，不过它和开心网一样，都是几年之后就走到了尽头的扑街货，但音乐试听未来至少还能火五到八年，贴吧能火十五到二十年，这两大产品拿出来，就算是只是雏形，有眼力的投资人也会给出一个很高的估值。 宋亮明显被这个估值吓到了，他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个估值的可行性，不过他倒也没有太在意，反正只要有资本领投，自己就一定跟投，自己不懂互联网，但资本方肯定懂，更何况，他相信李牧，就算在他身上投个几百万，自己也不会皱下眉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功德无量的好项目 国庆剩下的几天，李牧基本上就是两件事，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回家的第一个晚上是在家吃的晚饭，往后的几天，李牧晚上都是在外面吃。 跟宋亮吃了的一次饭，紧接着第二天又带着肖昊去吃了一顿大排档，自己和赵康买了六号晚上的车票，六号的晚饭是坚决要在家里吃了，所以李牧便约了陈婉，一起吃了顿午饭，算是告别。 陈婉也决定当天下午开车回金陵，李牧走了，她留在海州也觉得没意思。 李牧嘱咐这个便宜姐姐开车注意安全，然后和她相互不舍的道别。 晚上七点，陈婉发来信息，说自己已经平安抵达金陵，李牧也收拾好背包，和赵康一起离开了家。 李牧这次回来只待了四天，四天时间一转眼就过去，李爸李妈心里多有不舍，但是一家人现在都各有使命，李牧的使命是要在燕京好好读书，爸妈的使命则是把自己的事业以及两个大家庭的未来扛起来，李牧走了，李爸李妈手里还捏着第二天晚上去温城的火车票，他们七号晚上出发，八号就能抵达温城，去跟森马签约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太多时间去体会那份舍不得。 这种感觉对李牧来说挺好的，他不是个孩子，懂得现实并且尊重现实，知道眼下和家人的分别是无法避免的，无论是自己还是父母，都应该把精力放在正事上。 卧铺车厢的连接处，李牧和赵康一人抽了一支烟，赵康在火车行驶的金属噪音中对李牧说：“我昨天做了个统计，我手下的水军所在的网吧，都有人在玩传奇这款游戏，而且玩家里的90%都下了咱们的传奇霸主。” 李牧点点头：“这款游戏是咱们赚钱的好路子，再等两个月，咱俩就能再赚一笔了。” 赵康问：“需不需要我去提前铺一下销售网？我手里水军很多，而且都是遍布全国各地的。” 李牧笑道：“行，先让核心人员动一下吧。如果他们能够担任所在城市的代理，帮我们把代理网吧跑出来，到时候也能多一份收入，你维系他们也就更容易了。” 赵康问：“那我们怎么给他们提成呢？” 李牧说：“以前孙鹏他们做石器外挂。是包月十五块、网吧提四块、省代提三块，依我看，咱们不用搞省代，你就把你那三四十个核心人员动用起来，让他们以市为单位。先从自己所在的市开始，跑完之后，如果周边市里没有人，就可以主动去发展，谁拓展的市场，谁就拿提成，至于提成金额，我们也给三块。” 赵康道：“明白了，那咱们也用孙鹏他们的方法，让网吧每月的月底给咱们回款？” “只能这样。”李牧道：“咱们不可能让网吧老板为虚拟产品先付费。就算是传奇以后也不敢这么装逼，他们也是有网吧充值系统，网吧老板每月回款一次，这种办法虽然不太保稳，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过咱们不用担心，传奇霸主正式版上线之后，绝对没有对手，到时候只要网吧需求旺盛，网吧老板自然不敢拖欠咱们的款项。” 赵康问：“你不是说网吧老板卖外挂赚不到多少钱吗？二斌那买阿贝外挂的时候。一个月也就赚几百块。” 李牧笑道：“传奇在未来的表现会是石器时代的数倍甚至数十倍，我敢预测，未来的网吧会被传奇占据，至少一半以上的人会玩。” “这么厉害？”赵康傻眼了。如果一款游戏，网吧一半以上的人都会玩，那得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李牧微微一笑：“你抽空试一下传奇这款游戏吧，三个职业的长短还是非常均衡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的PK自由度，地图上只有城中心有一小块是安全区。在这个安全区里没法杀人，但出了安全区，其他所有的地方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对其他玩家下手，杀人还能有机率爆出对方的装备，这是极能调动玩家热血的设定，相信我，它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 学校还有一天就开学了，今天也是大部分学生返校的日子，李牧到了寝室之后，发现只有刘念在睡懒觉，其他人都不在，李牧询问他其他人回来没有，刘念睡衣惺忪的说，除了老四和他一样没走之外，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 李牧把刘念叫起来，拉着他一起去吃了个早饭，吃饭时李牧还在好奇胡正道一大早去了哪，刘念说胡正道放假这几天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说是在外面打工呢，至于具体做什么，刘念也不知道。 刘念说自己也想打工，但三号那天燕京来了股冷空气，他从广西来，本身就受不了燕京的气候，再加上身体瘦弱，直接病了四天，到现在还没好彻底。 李牧看看刘念，心里确实也有些心疼这个小子，他身高也就一米六出头，黑黑瘦瘦的，看起来弱不禁风，又折腾好几千里地跑到燕京来求学，一场病好几天没有好转，也只能自己照顾自己，确实是不容易。 于是李牧问他：“刘念，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我不知道呢。”刘念挠挠头：“开课之后就只能做兼职，中关村这一带好大学太多了，咱们人大的学生出去找家教的工作都不太容易，多数家长都习惯找老师给孩子补习功课，而且我也没途径跟学生家长建立联系，至于那些出力的工作人家也不要我，犯愁……” 李牧点了点头，问道：“家教的事情，你试过了？确定行不通？” 刘念便道：“还没试呢，这几天生病就没出去跑，本来我是想写点小广告贴一贴的，吃饭的时候请教了一个大三的学长，他说不好做，有点好机会都被燕大、清华的抢走了。” 李牧却道：“我觉得不是这样，燕大、清华固然有优势，但真正比起知名度，人大也不比他们差太多，应该是他们没有选好方向。” 说着，李牧问刘念：“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做家教，你愿意教什么年纪的孩子？” “初中吧。”刘念有些没底的说道：“我也没做过家教，没经验，最好是初一、初二，难度小一些，初三的话就是毕业班了，我怕自己教不好耽误人家前程。” “笨蛋！”李牧骂了一声，一拍桌子说道：“你定位就有错误，为什么教初一初二？你自己想想，你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刘念被李牧骂了一句笨蛋，有些委屈的说道：“牧哥，你说我要长相没长相，要个头没个头，要家底没家底，我有啥优势我自己都不知道……” 李牧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优势是你的高考成绩啊！猪脑袋！你想想，你能考进人大，就证明你高考分数非常高，在高中毕业生里是绝对顶尖的意一批，而且，高考对你来说刚过去三个月，你对个高中三年的知识点记忆是最深刻也最有把握的，如果你现在去给高三毕业生做家教，绝对能够发挥你最大的实力！但是如果等你上了大二，这个优势就不复存在了！” 刘念一听，眼前一亮：“牧哥，你的意思是，我得专门找今年的高三学生，给他们做家教？我之前没敢想过，我也才刚上大学，跟高三的学生只差了一年，家长能相信我吗？” “为什么不相信？”李牧反问一句，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整个燕京有这么多所大学，958、211一抓一大把，像刘念这样想找机会勤工俭学的人肯定不少，如果自己帮他们建立一个家教网站，把他们的基本资料、文理科、高考各科分数以及就读大学、系别专业等信息展示出来，再精准的向全燕京所有的高中，尤其是应届高三生以及他们的家长推广，告诉他们，这里有大量刚刚参加过高考、并且刚取得了惊人成绩的精英份子，他们脑子里关于高三的知识点还都热腾腾的呢，而且他们正在寻找一个做家教的机会，如此一来，那些学生和家长难道会不心动？ 现在高三的学生课外补习，一般都是各门课程要跟各科的老师补课，但是没什么老师敢说自己所有的科目都没问题，唯独这些刚参加过高考的高材生才有这个底气，他们能考入燕京这些一流大学，足以证明他们就是最牛逼的、无与伦比的高考机器。 但是，那些高三学生家长，现在应该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这一点，如果自己能够把这个市场的买卖双方联系起来，自己能不能赚钱无所谓，关键是能为这些勤工俭学的学生提供一个最为适合他们的方向，能够解决他们生活学习上的经济困难，这绝对是功德无量的好事。 想到这里，李牧几乎坐不住了，他对刘念说：“你这几天好好养身体，用不了多久，我会帮你解决兼职家教的问题。” 说完，李牧起身就冲出了食堂，飞奔到自己在裕城花园租的房子里，直接打开电脑，注册了一个网址： 三三二幺，没别的意思，主要就是好记又顺口，谁让家教这个双拼已经被别人注册了，再说李牧也不想把这个网站的名字定义的太过狭窄。 李牧对3321的初步计划就是先整合各大高校愿意做家教的高校生资源，再把这些资源汇总再进行高低分级，至于如何分级，对李牧这个做过多年互联网的人来说，再简单不过了，那就是权重评分体系！(未完待续。) PS：　　今天加班比较晚，所以第三更来的晚了些，不歌还在码字，争取在12点前再码出一章来，这几天连轴转真的是拼了，求推荐、求订阅、求月票、求打赏！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爸是土豪吗【求月票！】 所谓权重评分，就是给大学生设定几个分级的参照项目，然后给这些项目制定一个评分权重，用来给有意兼职做家教的学生评估打分。 李牧初步的想法逻辑很简单，先设定五个参照项目，分别是：院校、系别、高考分数以及是否得过奥数奥英等附加荣誉。 院校，以学校在全国的排名为基础，满分100分，比如排名第一的燕大学生，就可以在这一项得到100分的权重，至于清华，因为排名靠后一位，所以稍微减少一些，95分，人大可以拿到90分，至于燕京理工大学这种全国排名差不多三十的学校，权重就只有70了。 系别，则是根据该学生系别在本校的热门程度来定，李牧准备设定五个档位，最热门的专业，可以加20分权重；比较热门的专业，可以加10分权重；普通专业不加分，冷门专业减10分，超冷门专业减20分； 高考分数以超出当地重点分数线的分值为参考，再除以5，比如，某生今年考了650分，而当地重本线是600，超出了重本线50分，就可以得到10分权重；市高考状元加20分，省高考状元加50分，状元这个头衔牛逼，对家长吸引力绝大，这个权重不算夸张。 至于奥数、奥英这种，一等奖20分，二等奖10分，三等奖5分； 如此一来，一个大一学生的基本权重分就可以通过他的资料计算出来，而且这个分值也比较贴合他们对高中三年知识点的掌握程度，分值越高，也就代表高中三年的知识学习的越扎实，同样越能吸引到家长的关注，到时候自己可以再针对高得分的大学生，向家长开放竞拍机制，让家长在网上对感兴趣的高分大学生进行竞拍，价高者得。 李牧能预见到，一旦这种权重分数、竞拍机制普及给那些高三学生家长之后，一定能引发起非同一般的竞价狂潮，所以，李牧想设定一个提成比例，每一个成功在3321签到家教协议的学子，网站会向家长和学子双方各收取成交金额5%的费用。 这个费用如果满足了3321的基础运营成本后还有剩余，利润可以用来建立一个高校助学基金，用于帮助各大高校的贫困生，反正他个人不准备靠这个赚钱。 每一个有意兼职做家教的大学生，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来制定一个兼职课时的选项，然后让家长根据各自的时间安排来竞拍，计价单位以小时为单位，比如学生A的权重分达到150的高分，他自己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可以在3321上架自己想要出售的课时，比如每天晚上8-10点有两个小时，他一个月想做20天，就可以上架40小时每月的课时，以10元的起拍价放到3321上竞拍。 如果家长对其有意，就可以直接在3321网站上竞价，如果家长B以每小时30元的价格拍下学生A，那么他就需要向3321支付40个课时的1200元学费，以及5%的佣金，也就是60元，3321收到钱之后，会把雇主信息反馈给学生A，学生A就可以直接去给雇主的孩子上课了，在课时结束之后，学生A可以得到1200元学费，扣除同样5%的佣金，也就是1140元。 李牧眼下没有足够的技术手段和人力物力去搞网上支付，类似支付宝那种产品暂时自己也没能力开发出来，不过这不要紧，李牧眼下要做的就是燕京本地，而且针对的是学生家长，就算是现在有网络支付手段，也很难给学生家长普及，所以支付这一块可以先用银行汇款以及上门收取的方式，一旦他们开始付款使用3321了，再开发一个网络支付工具，强迫他们必须使用。 如果这个网络支付工具能够达到支付宝初期的阶段，那就直接上淘宝项目，反正域名还在自己手里养着。 想通这些之后，李牧的思维一下子就扩散开来，他立刻着手写网站需求，然后在网上找到孔令宇参与讨论，孔令宇听说李牧的这个想法，极其赞成，他也认为这能够帮助在校大学生最大程度体现自身价值，而且，也是给了很多高三学生一个更加完美的家教选择，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所以，眼下3321网站的上线速度一定要快！最快速度开发好前后台，然后让它快速上线，上线之后，李牧在燕京开始想办法进行本地推广，如果这个模式可行，以后可以在其他城市也开展相同的服务。 孔令宇眼下已经有了一支五人的技术团队，还有好几个在校大学生做兼职，所以技术实力还是非常雄厚的，而且李牧对3321的规划很清晰，技术层面难度不大，所以要不了多久，就能够开发上线。 李牧自己也决定参与3321的开发，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一定要尽快把它弄起来，让它赶紧发挥作用。 跟孔令宇的沟通让李牧几乎忘了时间，直到他的手机响起，赵子秋竟然给他打开电话。 “喂，你在干嘛呢？” 李牧笑道：“在忙点事情，你呢？” “我准备登机啦，半小时后起飞，两个半小时能到燕京。” 李牧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答应了赵子秋，7号要去给她接机，自己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李牧嘴上却很是淡定的说：“OK，你赶紧登机吧，机场见。” 赵子秋听到李牧说出机场见三个字，开心的咯咯直笑：“我现在就迫不及待想见到你了。” 挂了赵子秋的电话，李牧在QQ上跟孔令宇敲了一行字：“3321的网页设计，赶紧让美工出个1.0版，记得一定要简单、直接、实用！” 交代完这些，他便关了电脑出门，去上次租车的地方又租了一辆车，算着时间开车去往机场。 几天不见，赵子秋还是那么的迷人。 看着她从到达大厅出来，李牧心里甚至在想，这个女人如果换上一身空姐的衣服，那她一定比空姐还要像空姐，因为她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空姐都要漂亮，而且身材也是最好的。 赵子秋一出来便看到接机人群中站着的李牧，心中欢喜，脸上便不自觉浮起小女人的笑容，脚步也不由加快了几乎一倍，几乎是欢跳着来到李牧面前。 几个打扮非常像成功人士的男人，在飞机上已经盯了赵子秋一路，下了飞机还准备追上来问个电话号码，没想到赵子秋出了机舱门就一路小跑，现在更是直接跑到一个帅气小伙子面前，娇羞的说道：“你来啦。” 只见那个帅气小子点点头，接过赵子秋的行李箱，赵子秋也顺势小鸟依人的抓住他一只臂弯，两人转身便走了，留下一堆男人看着他们俩人的背影捶胸顿足。 男的高大帅气，女的婀娜妩媚，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的是，如此一来，其他人就失去了一亲芳泽的可能。 李牧带着赵子秋来到停车场，把行李箱塞到后备箱里，便和赵子秋上车、开着载着她往市里走。 坐在副驾上的赵子秋从自己的单肩包里，取出几个精美的礼盒，在李牧面前晃了晃，道：“我跟我爸说，有一个男同学专门租车送我去车站，我爸问我你抽不抽烟，我说抽，他就说让我把这个送你。” 李牧正好刚开车出了停车场，看见赵子秋手里的礼盒愣了愣，干脆把车靠边停住，拿在手里端详：“我的天，这是熊猫啊！” 李牧犹记得高中时，自己以为全国最贵的烟是软中华，但上了大学才听说，其实最贵的烟是熊猫香烟，相对于小熊猫烟，人们习惯称之为大熊猫。 大熊猫一般有两种，普通的是黄色硬盒装，烟盒上有两只熊猫，一只坐着、一只趴着，这种烟价格大概在100元左右一包，在那个年代算是顶级奢侈的香烟了，但是，赵子秋拿在手里的，却是绿盒大熊猫。 李牧记得自己听谁说起过，这种熊猫香烟俗称熊猫硬特规，是熊猫香烟里的极品，属于典藏版，以前的领导人邓爷爷最爱抽的就是这个牌子的香烟，这种硬特规的熊猫，每个礼盒里只有两包，带一个打火机和一个水晶烟灰缸，绝对是烟民中最牛逼的硬货。 就在李牧看的痴迷时，赵子秋又掏出两个一样的礼盒，抱怨道：“这玩意太重了，我就没带太多。” 李牧惊讶的问：“这里面有火机，你怎么带上飞机的？” 赵子秋诧异的说道：“也没人说不让我带啊。” 李牧怔了怔，随即也就释然，也可能是现在民航还没有这项规定。 不过，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这三个礼盒上，李牧不由问赵子秋：“你老爸是土豪吗？” “土豪？”赵子秋不太适应这个词，急忙说道：“我爸可不是土豪劣绅啊，别乱戴帽子。” 李牧讪笑一声，不管怎样，随便给几包烟感谢女儿的同学，出手的就是这种熊猫硬特规礼盒，李牧是真服了。 赵子秋还在说：“主要是太重了我不想带太多，而且也不想你抽太多烟，你就当抽着玩吧。” 李牧见她说的认真，便道：“正好，我先抽一根。” 赵子秋点点头：“你抽吧，反正也不着急回学校。” 李牧拆开其中一个礼盒，抽出一支烟来，用里面自带的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果然不得了。 味道醇厚平和，喉头还能感受到几分甜意，烟雾自气管入肺，丝毫不觉得呛，一口烟抽的，几乎醉了。 赵子秋伸手扇了扇烟气，问李牧：“晚上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李牧看了她一眼，眼神不由低了几分，着重的看了看她胸前的起伏，吐一口烟感叹道：“要是吃饭的话，咱还是去那些比较正规的地方吃吧，不然我怕又要惹麻烦。” 赵子秋见他盯着自己的胸看，又说这样的话，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尴尬而又带着几分羞涩的说：“你如果不喜欢我穿这种比较显的衣服，那以后我就多穿些运动宽松的。” 李牧脱口说：“别啊，这么好的东西，藏起来做什么，再说，你也藏不住啊。” 不由自主的一句话，闹得赵子秋脸红成了富士苹果。 李牧心里暗说罪过罪过，自己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按理说不该这么轻浮才是，真不知道是怎么了，身边这姑娘好像身上带着一股子魔性似的，乱人心智啊！ 甩甩头，李牧把手上的烟屁一丢，一挂档，车就开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自家兄弟 由于赵子秋这种尤物级别的美女太过醒目，也太容易招惹是非，所以李牧决定带她去比较安全的地方吃点东西，比如麦当劳。 燕大和人大之间的路上就有一家麦当劳，李牧把车开到门前，将车停在线内，便带着赵子秋走了进去。 大概问了问赵子秋想吃什么，李牧就让她先去找座位，自己来到柜台点单，站在柜台前对着那个背对自己正在准备餐点的服务员说了句你好，那人一回头，把李牧吓了一跳。 是胡正道。 胡正道见是李牧，表情上倒是没有任何不自然的，惊讶片刻之后微微笑道：“三哥啥时候回来的？” 李牧心说原来胡正道就是来麦当劳打工了，微微一笑说：“我上午就到了，我听老六说你在外面兼职，没想到是在这儿。” 胡正道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其他同事，低声说道：“这边还不错，以后可以每天晚上过来做三到四个小时，学生一小时两块六。” 2001年，一小时两块六应该是正卡着燕京的最低工资标准，貌似麦当劳这种企业，一般情况下给的兼职待遇都在当地最低薪资线上，有时候甚至还会低一些，而且这种工作不轻松，很累。 胡正道这样的大学生，平时上一天课，晚上下课过来兼职三、四个小时，最多也就能赚十块钱，太坑。 可李牧从胡正道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满，他甚至在说这个数字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满足的纯朴笑容。 这个陕北出来的学生，之前没想过在燕京每天抽四个小时出来就能赚到十块钱，这要比他们当地的收入水平高多了，而且，他甚至觉得，以后自己就可以通过在麦当劳打工来自给自足，不用家里人再给生活费了。 李牧有些心酸，心里就更坚定的要尽快把3321这个项目弄上线。 胡正道这时问李牧：“你自己来的吗？想吃点啥？” 李牧便道：“我跟赵子秋一起来的，刚把她从机场接过来。” 胡正道惊讶的问：“哎呀，你俩好上了？” 李牧摆摆手：“没有，可别跟你对象瞎说啊，姑娘脸皮薄。” 胡正道就说：“你知道人家脸皮薄，还不赶紧把这事儿定下来。” 这时餐厅经理用严厉的语气询问胡正道：“胡正道，这位顾客是你朋友吗？” 胡正道刚想解释，李牧便说道：“顾客，在问他什么好吃。” 说着，便又低声对胡正道说：“先给我点餐吧，晚上回去再说。” 点完东西，李牧等餐的时候问胡正道：“王雅楠知道你打工的事吗？” “知道。”胡正道一脸坦然：“我主要也是想赚点钱，买个便宜手机以后好跟她联系，人家谈恋爱每天都短信来去的，我们俩只能打打宿舍电话，总觉得对不住她。” 李牧微微一笑：“懂了。” 李牧陪着赵子秋吃完饭，便把赵子秋送回了学校，虽然赵子秋一直含蓄的告诉李牧自己回寝室也没什么事情可做，隐晦的传达想跟他再多呆一会儿，但李牧还是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赶着还车，另外还有个老乡找自己有事。 赵子秋有些失落的被李牧送回了燕大，随后李牧也没顾得上去还车，而是开车直接杀回了裕城花园，3321的项目规划，让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裕城花园是李牧的小世界，沉浸其中时，李牧觉得世界也只有自己和电脑以及互联网，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到格外的满足与放松，但是，晚上九点半左右的时候，全城似乎都在这一刻沸腾了。 李牧推开窗户，发现大街上已经汇聚了很多人在敲锣打鼓，而且人越来越多，甚至响起鞭炮声，往远处眺望，也到处是烟花腾空而起的景象，心里有些诧异，今天可是放假最后一天，按理说大家应该情绪低落才对吧？这时候激动什么呢？ 李亚唯这时给寝室有手机的三个人群发了一条短信：“诸位看电视了没，国家队世界杯出线了！” 李牧忽然想起，哦！对，今晚在东北五里河体育场，华夏国足击败阿曼第一次杀进世界杯决赛圈。 不过想想也确实扫兴，十三亿人激动不已的欢送他们杀入世界杯，他们在举世瞩目下饮弹九发三场全败灰溜溜的回来，真是让国人的心态感受了一把彻彻底底的过山车。 上辈子的这个时间，在金陵上大学的李牧也很兴奋，和同学们一起上街游行呐喊，欢庆国家队第一次杀进世界杯，但是这辈子的李牧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这晚，李牧可能是华夏球迷中，唯一一个感觉不到激动的人。 …… 翌日开课，李牧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3321大学生家教项目，午饭的时候，李牧恰好在食堂碰到了放假前在老乡会上认识的海州老乡窦学礼，互相打两个招呼，然后就自然而然的坐在一起吃饭。 李牧心里惦记着3321，便问窦学礼：“学礼，你有没有想过做点兼职？” 窦学礼脱口说：“当然想过啊，家里一个月就给三百块生活费，不够花的啊，昨晚寝室几个哥们聚餐，一顿饭一人就花了好几十，这么个节奏下去，三百块钱能活半个月就不错了，燕京物价也贵，上网都两三块一小时。” 说着，窦学礼又问李牧：“你也想做兼职？” 李牧含糊的点点头，又问：“你想过做什么没有？” 窦学礼便道：“校外的兼职太辛苦了，校内的兼职又有点没面子，所以想找找咱们学校附近有没有需要补课的初中生，准备先写个小广告，到附近小区贴一贴。” 李牧点了点头，好奇问道：“咱们学校还提供勤工俭学的兼职？” 窦学礼对李牧说：“是啊，学生会有一个“助学帮”的项目，是一个副会长弄的，平时的很多事情都是上次老乡会的那个武帅学长负责，昨天他在“一勺池边”发帖，说“助学帮”有一批学校内的勤工俭学岗位，还说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找他申请呢。” 李牧好奇的问：“助学帮是学生会搞得？他们哪来的岗位？” 窦学礼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从导师那边申请来的吧，比如求真楼需要三个助理，整理文档、资料，收发文件什么的，电教楼也需要几个助理，还有图书馆和资料室也都需要帮手，这些岗位现在都归武帅管。” 说着，窦学礼又补充道：“学校岗位给的工资很低，而且又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多少人想去，一般也就贫困生会主动申请，你说咱这种也不算贫困生，就是手里钱不够花，犯不上在学校里面打工吧？” 李牧微微一笑：“说的也是，机会还是留给贫困生吧。” 虽说李牧对校内的勤工俭学根本不感兴趣，但是窦学礼说的这件事情，也从一个方面反映了相当一部分大学生眼高手低又爱面子的现象，他们心里有做兼职的意愿，但是校内嫌丢人，校外嫌辛苦，最后大都是不了了之，整体上看，在校大学生兼职市场的潜能是有的，只是没有一个好的办法，帮助他们激活这块土壤。 下午五点钟最后一节课完事之后，李牧到中关村溜达了一圈，专门到手机卖场里逛了逛，发现自己现在对什么手机都提不起兴致，没有彩屏机，更没有摄像头，至于智能机那就更是痴人说梦了，看来看去，又实在不喜欢摩托罗拉V998+的样子，最后花将近三千块钱，买了一台爱立信刚刚推出的T39MC。 这是世界上第一款内置蓝牙的手机，虽然眼下蓝牙没个鸟用，虽然它也支持GPRS和内置了wap浏览器，虽然李牧也没有任何想用手机上网的念头，不过他还是心甘情愿的做了这个冤大头，爽快的买了下来。 他只是想买个比8250好的手机，然后也就有了足够的理由，把这台用了不足三个月的8250下放给胡正道。 回来的路上，李牧把手机卡换到了新手机上，给李亚唯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跟胡正道在一起。 李亚唯便说：“我们两对儿正好约了要一起吃饭呢，在燕大南门的一家桂林米粉，我俩刚出寝室，李牧你要不要一起？” 李亚唯一说两对，李牧就知道是他和韩潇潇，以及胡正道、王雅楠这两对情侣，他们经常私下里一起活动，于是便笑着说：“我可不去给你们做电灯泡，你跟正道说，让他在寝室等我几分钟，我有事找他。” “好。” 回到寝室，屋里只有收拾利索的胡正道，李牧便问：“正道，其他人呢？” 胡正道说：“亚唯怕他媳妇儿着急，先去了，其他人去食堂了，对了，亚唯说你找我有事？” 李牧点点头，从口袋里把那个抠掉手机卡的8250掏了出来，递给胡正道说：“我换了个新手机，这个闲着，你拿着用吧。” 胡正道诧异的看着李牧递过来的8250，说：“这不还崭新呢吗？” 李牧又掏出新买的爱立信T39MC，说道：“这不是手贱吗，换了个功能多一点的。” 胡正道不知道李牧的经济条件有多好，但是崭新的手机说换就换，还是让他有些惊讶的反应不过来。 想到昨晚自己跟他说了想买手机的事情，今天他就换了新手机，要把旧手机下放给自己，胡正道便感觉，好像李牧这么做就是为了自己。 但是，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胡正道哪好意思直接拿李牧一台手机，8250他也了解过，新的要一千多，二手成色不错的，也得六七百，顶自己仨月生活费。 见胡正道拒绝，李牧便道：“都是自家兄弟，这点破事你还肉个什么劲，你不用这手机不也闲着吗？我只是借你用，又不是送你了。” 胡正道有些扭捏，西北汉子本该爽快，但这种事情上，他不好意思点头。 不过，见李牧已经开始嫌自己肉，胡正道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思忖再三，对李牧说：“三哥，要不这手机你卖给我吧，只是我最近手头没那么宽裕，分期还给你。” 李牧一拍桌子，带着几分不满的说：“兄弟之间总这么见外有意思吗？这手机现在就是闲置状态，你要用就拿着用，不用回头我给刘念，不过人家刘念要手机用处不大，不像你，是有女朋友的人，现在女孩子都喜欢跟男朋友煲电话粥、搞短信轰炸，你就忍心你们家王雅楠躺在床上连你的一条短信都收不到？” 胡正道老脸一红，李牧说到这一点正说在他的心坎上，也是这些话让他彻底放弃了之前的犹豫，带着感激的点点头：“那就谢谢你了李牧。” 李牧把他推出寝室门，说道：“手机卡随便找个电话亭就能买，去的路上买一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见面聊聊 孔令宇最近挺糟心的。 破事太多。 易听网的事情、贴吧的事情、越来越大的流量、越来越高的服务器与带宽承载压力，甚至越来越多的技术支撑需求，这些事情都让他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他承认，就算是在燕京、在雅虎，他也没有这么忙过。 但是，忙归忙，稍微一闲下来，孔令宇还是会感慨自己这段时间过的真他妈充实！ 自己本身就是个互联网超级粉丝，是互联网时代的超级推崇者，原本以为，离开燕京回到金陵，自己就会远离华夏互联网的中心，但是没想到，跟对了一个老板之后，自己竟然也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潜力。 眼下，这么多的事情需要自己维护、处理、解决，但是他一点都不烦躁，反而乐在其中。 自己那个刚上大学的老板，实在是个天才中的天才，他的很多理念，有时候只是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用数天的时间去消化。 眼看易听网和贴吧发展迅猛，眼看融资在即，孔令宇虽然不奢望能够拿到股份期权，但能够做这么一番事业的核心成员之一，他还是非常骄傲与自豪的。 尤其是这两天，李牧又给了自己一个新的创意。 3321！ 这个创意对他来说，简直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为此，他主动把每天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压缩到了四个小时，依旧还是精神抖擞、干劲十足。 孔令宇帮自己承担了这么多的事情没有任何怨言，李牧心里也一直在感慨自己找对了人，之前自己的两个网站都是以个人名义运作，现在为了融资要开始公司化了，给核心骨干以及团队人员的期权股份，也该筹备一下了。 没有哪个创业型公司，不给员工保留一部分期权的，这些从一开始跟着老板创业的元老级人物在未来会是公司的巨大财富，想要留住他们、想要让他们把公司当成自己的事业，不光要给他们足够的薪资待遇，股份期权也是必不可少。 一般情况下，公司给老员工期权会有一定的捆绑协议，比如期权由领导代持，每年可以套现一定比例，多少年内可以全部套现，在到期之前如果辞职，就视为自动放弃一切期权。 李牧也准备这么搞一搞，先拿出三个点的期权给孔令宇，不过这三个点的期权，他每年只能套现1%，而且自己有优先收购权，也就是说，自己给他的股份，他一直留在这里，就一直归他，他如果不留在这里，再卖给自己。 三个点对孔令宇这种纯技术入股的人来说，已经不是少数，甚至已经有些偏多了，不过李牧坚信，想做公司、想赚大钱，一定不能在员工身上节省、缩紧，而是要给他们充足的粮草弹药，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在外面冲锋陷阵。 公司还没有创立，李牧又收到了多家公司的融资意向，这次百度的Jack周又给了一个新的offer，百度愿意给易听网和贴吧三千万的估值。 李牧看着他发来的邮件，没再回复，而是掏出手机直接打了过去。 “喂你好。” “你好，是周先生吗？” “是我，你是哪位？” 电话里的人明显正在吃饭。 李牧微微一笑，说：“我姓李，是易听网和贴吧的创始人。” “咳咳……”Jack周一口气没顺好，把米饭喷了对面的老婆一脸，在老婆嗔怪的眼神中，他急忙拿着手机跑到卧室，激动的说道：“李先生，我等您的电话等了好久了！” 李牧笑着说道：“其实本来不想跟你打这个电话，因为你们的报价一直都太缺乏诚意了，不过我觉得这可能跟贵公司目前的状况有关，你们在资本方的压力应该也挺大吧？” “是啊。”Jack周早就把李牧视为互联网领域的大咖，听到李牧说的这么精准，也是感叹一声：“关于收购易听网和贴吧的意向，我们的总裁、副总裁都在跟资本方沟通，压力确实挺大。” 李牧嗯了一声，道：“邮件上和电话里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看我们还是约个时间见面聊聊吧。” Jack周立刻兴奋的说：“您说个时间吧，我来安排。” “周六吧，周六全天我都没问题。” Jack周急忙说道：“好，我明天到公司就跟领导安排时间，安排好了之后我跟您联系，这个电话可以找到您吧？” “嗯，这是我的手机号。” “OK！” …… 对606寝的其他五人来说，李牧最近有些神秘。 他从来不上自习，也从来不去图书馆，每天五点多下课之后就失踪了，有一天是等到夜里十一点熄灯之前才回来，更有一天直接打电话说不回来了，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捣鼓些什么，问他也都是含糊其辞，搞得606寝的五个人一天到晚猜个不停。 关于夜不归宿这事儿，李牧弄清楚规则之后也就放心大胆了，宿管只是偶尔随机查寝，如果查寝不在也没有大问题，最多就是扣行为分，扣得多了就得不到奖学金而已，李牧对此也不在乎。 这两天他的闲暇时间几乎都在裕城花园渡过，3321网站经过自己以及孔令宇团队几天的拼命加班，已经开发出了内测版本。 内测版本的3321已经具备了李牧设想中的一切功能，除了管理者后台，还有学生后台以及雇主后台，学生可以自己注册账号、自己上传身份以及其他各种信息，不过为了避免伪造信息，李牧设定了一个审核关卡，所有********需要进行人工审核，虽然麻烦一些，但李牧觉得很有必要，不管怎样，要保证3321在雇主心目中的权威与信用。 孔令宇说，3321本周内就可以上线，服务器和技术支撑可以都放在金陵，平时就由他来负责日常的支撑。 李牧对此没有意见，关键的问题不是服务器在哪、也不是技术支撑在哪，而是在于3321在高中生家长心目中的推广，面对这个年龄层次的人，李牧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线下垂直的地推，比如直接组织推广团队，杀到燕京各大高中以及各大住宅小区。 一想到自己将来可能需要至少几十人的推广团队分散于燕京各个角落，李牧就有些犯愁，自己现在在燕京也没有注册公司，更没有人脉资源，去哪找合适的人呢？ 正为此犯愁，孙坚忽然给李牧打来电话，问他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还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要跟寝室的兄弟们开口。 原来，606寝的人一直担心李牧这几天神秘兮兮的，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大家老猜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更是担心，于是孙坚就自告奋勇，给李牧打了个电话。 李牧想说自己没事，让大家放心，不过转念一想，3321这么有意义的事情，自己好像没必要跟寝室的弟兄见外，完全可以把这个计划告诉他们，然后号召大家帮忙做线下推广，到时候自己就说有人投资，给大家按照兼职发工资，岂不是一举两得？ 如此一来，不光是606寝，还可以发动赵子秋她们那帮燕大的姑娘一起参与，各自再叫上几个老乡朋友，由点到面，相信很快就能凑出一支几十人的小团队出来，而且，全部都是顶尖高校的高材生，出去给那些高中生家长做推广时，说服力也更大。 打定主意，李牧便对孙坚说：“我这边确实是有点事情在忙，不过你放心，不是什么麻烦，是我在捣鼓点东西，只是眼下情况还没有完全明朗，所以也没跟大家说，这样吧老大，等我这边明朗了，咱们大家一起好好谈谈。” 孙坚一听李牧这么说了，当下也不再着急追问：“那行，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咱们大家一起聊聊吧。” 确定了李牧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孙坚以及其他弟兄也就放心了，至于李牧在捣鼓什么，他们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虽说李牧平时很低调，但从一些细节上还是可以看得出，他的经济情况很宽裕。 两万多的笔记本，直接丢在寝室当成共用电脑了，心血来潮就花三千块钱换了个手机，还把崭新的8250给了胡正道，平时健身游泳都不耽搁，一看就是兜里有米的人，对大学生来说，生活上最大的麻烦应该就是失恋与没钱了，这两件事儿李牧好像都不搭嘎。 3321的内测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些小细节上还不能让李牧满意，晚上十点钟，李牧把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写成了一个文档，发到了孔令宇的邮箱，然后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组织技术力量解决。 孔令宇答应的十分干脆，李牧忽然想到自己周六约了百度谈融资，便对孔令宇说道：“老孔，有没有想过重新回燕京来？” 孔令宇很是诧异的问：“怎么了？” 李牧道：“我准备谈A轮了，A轮至少也得融个大几百万进来，到时候易听网、贴吧这一块的技术力量就得加倍，金陵人才还是不够多，也不是互联网发展的前沿，所以我觉得还是得考虑迁到燕京来。” 孔令宇沉默了片刻，说：“你说的对，如果想做大，留在金陵确实不合适，金陵眼下还不具备培育大型互联网公司的土壤……” 说着，孔令宇顿了顿，问：“咱们现在的团队磨合的还比较好，他们如果不愿意去燕京怎么办？临时到那边再搭建团队，势必会影响进程。” 李牧便说：“等我谈好融资条款、等咱们公司化，我会给你，还有其他人一定的期权，薪资也会普调，确保大家来燕京的话，薪资待遇和前途发展都要比在金陵好很多。” 孔令宇想了想，问：“老大，A轮什么时候谈？” “周六上午九点，我感觉百度那边还是很着急的。” “行！等你谈下A轮，我跟大家宣布一下，相信大家为了前程、为了公司，会接受去燕京发展的。” “OK，等我消息吧，另外3321的事情要尽快处理完，我先去吃点东西，晚上到现在都没吃饭。” “好，老大你也注意下身体，年纪轻轻的别太拼命。” “我身体肯定比你好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狂妄 周六上午八点五十，李牧来到了百度位于燕京的办公地址，正处于快速发展与扩张中的百度，即便是周末的上午都还有上百名员工在加班，互联网公司的技术、产品部门，加班几乎是常态化的，李牧心里倒早就习惯了。 前台姑娘听说他来找Jack周，便急忙把他带到了一间会议室内，Jack周之前跟她打过招呼，今天有一个重要的客人要来谈合作，人来了要第一时间通知。 李牧在会议室里坐了刚刚两分钟，一个三十多岁、长相斯文、穿西装皮鞋、戴无框眼镜的男人便推门而入，一见李牧，先是整个人呆愣住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试探性的问：“你是李牧先生？” 李牧点了点头：“是我。” Jack周惊呆了。 与李牧在email上沟通过几次，再结合李牧运作的两个项目，他以自己的直觉去揣测李牧其人，总觉得，这个男人的年龄一定是在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一定有过海外学习甚至工作的经验，甚至很可能曾经在世界知名的互联网公司就职，但是，做梦也没想到，对方看起来竟然年轻到好像只有二十岁上下？ 虽然很惊讶，但Jack周还是很快冷静下来，热情的与李牧握了握手，客套了几番，说：“李先生稍等片刻，我们的VP马上就过来。” VP是副总裁的简称，业内人士喜欢用英文缩写来体现高大上，李牧对这一点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于是便点了点头，也没多说。 Jack周作为投资方面的负责人，一般情况下都是他跟被投资对象谈判、进行资本层面的博弈，不过几次跟李牧沟通，都没能在李牧身上找到任何的突破点，这让他心里一直有几分挫败感，今日一见，发现对方竟然这么年轻，这种挫败感在心里就更甚几分。 几分钟后，三个中年男子以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性来到了会议室，Jack周急忙做介绍，其中重点介绍的便是VP谭耀成。 李牧曾经听说过这个人的大名，在百度做到06年，在百度上市之后全身而退，随后便做起了天使投资人，投资了不少项目还都比较成功，算得上是人生大赢家。 谭耀成也没想到李牧竟然如此年轻，事实上他心中也给李牧设定过一个脸谱形象，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大的偏差，和Jack周差不多，他也震惊了好久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Jack周还给李牧介绍了其他人，比如技术总监、运营总监，李牧没太上心去记他们的名字，因为他知道，自己眼下要攻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谭耀成。 至于百度的技术总监、运营总监，跟自己有毛关系？只有自己跟百度达成了融资协议，这些人才会起作用。 谭耀成做事情也是一个讲究效率的人，所以，简单的客套之后，他便开始直入正题：“今天请李先生过来，主要还是出于百度对易听网以及贴吧这两个网站的兴趣，之前Jack周应该也跟你聊过，我们对这两个业务，有打包收购的意向，而且这个意向非常有诚意，不知道李先生……” 李牧微微一笑，有些无礼的举手打断了他的话：“谭总，有关打包收购的事情，我很早之前就已经在与周先生的邮件里明确表示过，我不接受任何公司的打包收购意向。” 谭耀成没想到李牧几乎连考虑都不考虑，甚至连百度现在的意向价格都不询问就直接拒绝了打包收购，这么一个年轻人，为什么做事情会如此果断，甚至到有些武断的程度？是他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对易听网和贴吧的未来太自信？ 虽然李牧拒绝的如此干脆，谭耀成还是没有放弃，他笑了笑，说：“李先生，难道你不想听一听我们最新的报价？前段时间我们跟远在硅谷的投资人做了沟通，现在的报价，比之前Jack周给你的报价要高得多。” 百度上下对易听网、贴吧这两个业务都非常看好，尤其是贴吧，这个简直是社区神器，有了它，就有了聚拢用户的巨型磁铁，结合百度的优势必然能够打造成社区领域的领头羊，他们还把这两块业务的现状、分析与评估做成了英文版，发给了硅谷的投资人，最后投资人给了明确的回复：如果百度能够打包拿下这两块业务，投资人会给百度增资一千万美元。 由此可见，投资人对这两个业务与百度的融合前景也十分看好。 谭耀成进来之前就已经有了给李牧的新报价，两千五百万人民币，税后，这个价格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心跳加速，一个初创几个月的项目，这么高的价值，简直是互联网领域的奇迹。 结果，做梦也没想到，李牧在这个时候一脸淡然的说：“相信我谭总，以百度目前的体量，打包收购的价格你们是出不起的。” 会议室里的几个人各个面露尴尬。 谭耀成又惊住了，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报价都不问，就直接说百度买不起，未免太狂妄了一些吧？ 不过，谭耀成结合李牧之前透露的信息，也大概猜出了李牧的真正用意，只融资，不出售。 谭耀成便问：“李先生对这两块业务很看好？你觉得这两个业务未来的发展前景是怎样的？” “这么说吧。”李牧身体稍稍前倾，带着十足的自信对几人说：“如果我把未来的前景比喻成一颗手雷，那么易听网，只是手雷上的一个引信拉环。” 说到这里，李牧手指比划成一个圆形，道：“请注意，只是引信上面那个套在手指上、像钥匙圈一样的拉环而已，它是我从在线音乐试听下载领域找到的一个切入点，至于贴吧，才是手雷的引信，而易听网与贴吧存在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引爆真正的手雷，所以，你问我未来的发展前景有多大，可以把引信和手雷的威力做一个比较。” 谭耀成皱了皱眉，引信不过一条导火索，威力能有多大？微乎其微而已，如何能跟手雷做比较？换个方式理解，李牧的意思是说，现在的易听网、贴吧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两者加一起，也只是他那颗手雷的一个引信而已，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如此狂妄，这真的好吗？ 谭耀成决定给眼前这个年轻人敲一敲警钟，便用一幅过来人的口气说道：“贴吧的模式创意虽然非常好，但是你毕竟缺乏足够的流量与资金支撑，这个模式一旦被拥有大量流量与资金的企业或个人拿去模仿，相信很快就可以超越你的贴吧，并且把它打压的抬不起头来。” 他口中那个所谓拥有大量流量与资金的企业，其实就是在说百度自己，言下之意，也无非就是警告李牧，如果拒绝百度，百度分分钟可以也赶超他。 李牧却说：“如果有企业或者个人想模仿我的贴吧，确实没什么难度，但他们即便跟在我之后模仿贴吧，也只是没有目标的跟风狗而已。” 跟风狗三字一出，众人都能感觉到来自李牧的嘲讽，事实上，当他们看到易听网和贴吧时，他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跟风推出类似的产品…… 这时，李牧不顾在场这几人尴尬的脸色，继续说道：“如果在座的各位有谁一直在关注贴吧，那么他一定知道贴吧的产品开发速度有多快，一个多月之内，我们不但上线了歌星贴吧，还上线了贴吧签到功能、会员升级体系，紧接着，我们又上线了包含两岸三地所有影视歌星、综艺节目主持人等名人在内的明星贴吧，紧随之后，我们开启了更强大的功能，也就是用户自建贴吧！试问一下，这么快速而又高质量的产品更新速度，有哪些公司能做到？放在其他公司，至少也要大半年甚至更长时间才可以做到吧？” 李牧所说的确实不假，这种产品开发的节奏简直非人，贴吧之所以可以做到，是因为李牧了解后世各种互联网产品的成败，他让孔令宇开发的每一个功能，都是在上辈子别人用了很长时间研究、开发与试错，最后才积攒下来的成功经验。 谭耀成也陷入沉思，李牧的话虽然刺耳，但又是不折不扣的事实，产品的更新速度这么快，而且每一次更新的功能都差不多让人拍案叫绝，这种人真的很难模仿，刚把别人的1.0版本模仿出来，别人的3.0就已经出了，如果自己没有这么强大的产品开发团队，就永远不可能追赶得上。 李牧见谭耀成半晌不说话，便清了清嗓子，又道：“刚才谭总说到了流量和资金，您可能不知道的事，现在贴吧的注册用户已经四百多万了，日活跃用户超过了二十万，这么快的增长速度，难道还担心流量的问题吗？就算是别人有更强大的流量，但没贴吧这么高的转化率和粘度，基本上是没什么用处的。” “除了流量，还有资金，我承认资金是我下一步发展的瓶颈，不过我想融资也正是为了弥补这个问题，我相信就算不拿百度的钱，我依旧不用为融资担心。” 谭耀成双手交叉摆放在桌面上，看了李牧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问：“如果融资的话，你的条件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爱投投【求月票！】 “五千万估值，我只稀释15%的股份。” 李牧说出自己的条件时，语气和表情如轻描淡写一般，谭耀成听得脸都黑了。 “五千万的估值不可能，百度只接受三千万估值，而且15%的股份太少，百度至少要30%。” 断定了李牧不可能答应打包出售之后，谭耀成也放弃了这个念想，转而在融资的问题上跟李牧死磕起来。 李牧摆了摆手，微笑着说：“谭总，您误会了，我稀释15%的股份，百度只能拿到10%，另外的5%由其他的个人跟投。” “10%？！”谭耀成几乎想站起来扭头就走，自己听到李牧说只能稀释15%，刚说完百度至少要30%，没想到这小子反过来说15%里其实只能给他三分之二，这简直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如果只是10%的话，我想我们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李牧点点头：“这个问题没的商量，如果谭总不接受，也确实没什么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要不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 李牧说着就已经站起身来，谭耀成几乎要吐血，他想起来扭头就走，但心里明白不能意气用事，所以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可李牧今天简直就是来玩自己的，自己没站起来，他竟然毫不犹豫的起身要走，这是干什么？逼自己留他吗？这种假惺惺的逼迫手段，真以为自己会就范？ 谭耀成刚想借机让李牧进退维谷，没想到李牧已经往会议室大门走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牧已经推门出去了。 Jack周以及其他人都诧异无比的看着谭耀成，谭耀成也是一脸酱色，一句话也不说，十秒钟之后，Jack周问：“谭总，真就这么算了？” 谭耀成立刻从怒火中惊醒，急忙对他说道：“快去追啊，想什么呢！” Jack周心里发着牢骚，行动上却不敢耽搁，起身、迈步、出门，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终于在电梯口看到了正在等电梯的李牧。 “李先生、李先生！” Jack周跑到李牧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实在不好意思，谭总的意思您可能误会了。” 李牧反问：“他说10%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这不就是拒绝了吗？谈不下去就一拍两散，我误会什么了？” Jack周一开始还想给谭耀成挽回一点面子，眼下一看李牧一点都不买账，也顾不得其他，只能陪着笑说：“谭总在这件事情上期望过高，有点个人情绪在里面，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所以才让我过来把您追回去。” 李牧问：“找我回去干什么？” “当然是继续谈了。” “10%他能接受吗？能就继续谈，不能就别谈了。” “这个……要不咱们还是回会议室说？” “算了周先生，如果这个问题达不成共识，我回去也是自讨没趣，这样吧，我在这里等着，麻烦你回去问一下，如果10%他可以接受，我回去继续谈后续问题，如果接受不了，你告诉我一声，我直接下楼走人。” Jack周虽然看出李牧难对付，但没想到竟然这么难，可对方话说的一点余地都没有，自己也没办法讨价还价，只能咬牙说：“那行，李先生稍等片刻，我去问问。” 说完，Jack周急忙赶回会议室，一进会议室就关上了门，谭耀成见就他自己回来，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不会真把这家伙得罪了吧？虽然百度最希望全资收购，可如果真达不成这个目标，他们也是决定必须占股的。 眼下自己把初创者得罪了，万一百度因此与这个项目擦肩而过，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公司内部倒是还好说，关键是投资人那里一定会很不满，主动提了个项目，好不容易说服了投资人，如果再回去告诉投资人这事情没谈成，投资人怎么看？ 眼下李牧油盐不进，虽然是他想融资，但他完全是一幅他才是大爷的态度，真是让谭耀成感觉到无奈至极。 犹豫了三十秒，谭耀成叹了口气，摆摆手：“A轮10%就10%！你赶紧把他叫回来！” 重回谈判桌上，谭耀成没了之前的优越感，李牧的态度也变得有些冷淡，回来之后，没理会谭耀成缓和气氛的客套，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后续条件。 第一，五千万估值没商量余地，宋亮的5%个人跟投，和百度享受同样的估值待遇； 第二，百度必须给与易听网和贴吧足够的流量推广支撑，没有具体数字，只有操作要求：在百度搜索所有和贴吧有关的关键词，相关的贴吧必须排在搜索结果的前三名。 第三，百度不得干涉己方的运营； 第四，融资金额，李牧个人要套现20%，也就是说，五千万融资，百度投资五百万占10%的股份，这五百万并不全部作为公司的运营资金，其中四百万进公司账户，一百万归李牧个人，宋亮那5%也是一样，两百五十万里，两百万进公司账户，五十万进个人账户。 谭耀成气的直哆嗦，纵观全球互联网企业，敢在第一轮融资时就想着套现的初创者简直是凤毛麟角，而且，就算初创者有这个要求，投资人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这种感觉就好像投资人准备拿钱资助一个学生读大学，学生却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我需要把你资助学费的20%套现成零花钱一样，让人感觉愤怒又可笑。 李牧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可是他也有自己名正言顺的理由：老子缺钱啊。 一共就二三十万私房钱，平时还得养着豆瓣上那一堆水军，自己想投点其他项目却捉襟见肘，3321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各种落地推广活动、在楼宇、校园、小区附近的公交站、地铁站做灯箱广告，不都得花钱？ 燕京这么大、高中、大学校园这么多、住宅小区这么多，真要大张旗鼓的搞，自己那点钱够干个蛋的？就算省着点花、玩玩口碑和垂直推广节省成本，但也是得花钱不是吗？ 李牧眼下根本没有能赚快钱的方法，传奇霸主想赚钱，至少也要等传奇开始收费、开始火爆之后，这中间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他唯一能够来钱的机会，就只剩下易听网与贴吧的A轮融资了。 李牧提出的几个苛刻条件，谭耀成都坚定的反驳过，比如他说5%的个人跟投没办法像百度一样给与流量支持，所以他如果想跟投，要按照八千万估值出钱才可以。 李牧没鸟他，只是说：“反正他享受的估值跟你们一样，你要愿意出八千万估值，我就让他按八千万估值出钱。” 谭耀成一阵胸闷。 随后，谭耀成又说：“百度可以不干涉你的运营，但百度需要他在每一个季度开始前，提供下一个季度的规划与具体执行方案，如果百度有异议，百度有退股清算的权利。” 李牧断然拒绝：“绝无可能，没规划与方案、没退股清算的权利，我这趟车的服务宗旨只有一个：不退票。” 这种条件如果答应，简直就是给自己套上脖套，钱进来之后就会逐渐投入到运营上去，越花越少，如果百度忽然说有异议、要求退股清算，那岂不是要被他搞死？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不给这个权利，李牧也不会给他什么规划和方案，都是商业机密，你一个占股10%的酱油党还真把自己当老板了？ 谭耀成感觉自己有必要去做个冠脉造影，他怕跟继续跟李牧谈下去自己随时有可能心梗。 最后一次反驳，谭耀成说：“A轮就想套现是不可能的，而且一套就是20%这么高的比例更没可能，最关键你还不是单独拿出3%的股份来套现，而是在15%的融资金额上套现，这就更不可能了，如果你真想套现的话，你单独拿出13%的股份给百度，我允许你把其中的3%套现，这样你就能拿到税前150万的现金。” “没门。”李牧摆摆手：“这个条件答应了，立刻签约，不答应今天就当是大家相互认识一下，买卖不成情意在。” 谭耀成快疯了，为什么总是你在提条件？我们作为出钱投资的大爷，我们的条件还一个都没说呢！ 但是，谭耀成今天见识了李牧的套路，他的套路简单直接粗暴，总结下来就一句话：不协商、不还价，爱投投，不投滚。 一场商业谈判，让谭耀成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侮辱，就好像买菜的时候费劲巴拉跟别人讨价还价，说破了天，对方就是没有丝毫让步，说多少就多少。 好不容易自己咬牙准备答应了，没想到对方又说：“买可以，但不能挑挑拣拣，爱要不要。” 谭耀成用了很久才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然后对李牧说：“我说一下我们的条件吧。” 李牧点点头：“请说。” 谭耀成说：“我们需要一个B轮独投或者领投的权利。” 按照正常套路，李牧这次A轮融资几百万，可以拿来扩充团队、发展与推广业务，等到这次融资的钱快花完了，就得进行B轮融资，那个时候就又要拿出一部分股份稀释换资金，也就是B轮融资，百度想要的，无非就是B轮的机会由他先决定，他如果非常看好这个项目，就可以自己单独投，那样的话，别人想投都没有机会。 李牧不想给他独投的机会，因为那样一来，如果宋亮在B轮还想跟投，或者自己还想让其他人在B轮进来就要看百度脸色了。 于是，李牧给出了今天的第一个让步：“领投可以，独投不行，按照这次A轮百度所占的比例，B轮百度还可以优先领投整体出让股份的三分之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找学姐帮忙 李牧终于跟百度敲定了合约的细则。 百度全盘接受了李牧的条件，甚至包括李牧要在资金到位之后，用五十万收购豆瓣的要求。 谭耀成觉得，李牧收购豆瓣其实就是变相的拉股东进来，想套取百度的投资，但当李牧告诉他，豆瓣是简单计划爆红全国的关键因素，谭耀成就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他一直好奇简单计划的幕后推手，现在才知道，原来就是李牧和这个豆瓣在背后运作，怪不得他们的易听网能拿到简单计划的歌曲，原来配套还拥有这么强大的网络推广能力，这五十万花得值，再说，就算不值他也没理由干涉。 让百度做出这么多的妥协，李牧也给出了让百度在B轮领投的承诺，算是可以让谭耀成聊以慰藉。 剩下的问题就很简单了，在签约之前，李牧首先要把公司注册下来，然后以公对公的形式，跟百度签订协议，在以公对私的形式，跟宋亮签约。 百度许诺A轮的五百万资金会在合约达成后的三天之内悉数到账，而李牧要求套现的20%，也会由百度代为报税之后，把税后的金额给他。 一百万的个税是二十万，到手还有八十万，宋亮的两百五十万也是一样的操作流程，李牧要为那五十万套现金额支付十万个税，算下来，到手会有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万算不上一笔多大的数目，但足够李牧投资3321，并且支撑到传奇外挂赚钱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其实是注册公司。 李牧之前曾考虑在金陵注册公司，但随着易听网和贴吧的业务不断提升，他也意识到在金陵发展会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人才不足，所以李牧也跟孔令宇沟通过，是不是把队伍拉到燕京来干。 毕竟这里是全国互联网领域的中心，汇聚了大量的相关人才，而且，本地政府尤其是中关村所在的区政府，一直对互联网企业有补贴与优惠，所以把公司注册在燕京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李牧给孔令宇打了个电话，说明了A轮基本谈妥的情况，同时在网上找了一个代办公司注册的黄牛企业，准备先在中关村注册一个专做互联网的科技技术公司。 至于公司的名字，李牧原本好像叫牧子，但一想到这名字在音乐爱好者群体里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当你老了》又被华夏央视播出火遍大江南北，再用这个名字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干脆注册了燕京牧野科技有限公司。 李牧一个电话，把孔令宇从金陵叫到了燕京，抽出两天的空闲时间，与他一起在中关村找了一个高性价比的职场，180平，每月每平方50元，一个月也就九千块钱，但这面积，稍微挤一挤的话，足够三十个人办公了。 李牧自掏腰包付了三个月的房租，然后就用这里的地址，让黄牛帮忙注册公司，之所以只付了三个月房租，是因为等公司注册成功之后，这些事情就可以直接用公司账户的钱支付了。 公司化之后，李牧必须要考虑的问题就是管理层的建设，可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做甩手掌柜，公司的大部分事务都是孔令宇在负责，而财务也是委托给叶天明爸爸公司的财务代管理，所以眼看自己得从游击队变成正规军了，李牧便开始担心起管理层的问题。 李牧想让孔令宇来做公司的总经理，毕竟是互联网公司，最大的业务就是技术、产品和运营这三个板块，有自己的帮助，孔令宇可以胜任技术和产品两大块，剩下的运营，就需要一个真正懂市场的人来运作了。 由于市场运营的重要性，李牧想要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市场总监，而是一个专门负责市场运营的副总。 不过，李牧心里没有合适的人选。 另外，除了公司的主要业务，支撑部分也需要有靠谱的人，比如财务，比如人力。 可李牧想来想去，才悲哀的发现，他在这座城市，只认识一帮二十岁上下的大学生。 忽然之间，李牧想到了一个人。 艾学姐。 陈婉的好姐妹董艾。 董艾今年大四了，又是经济学院已经保研的高材生，虽然她不太有可能过来帮自己，但她在人大这么多年，又是学生会Boss中的一员，人脉一定非常广，如果能给自己介绍一个已经毕业工作的学长或者学姐，那就再好不过了。 人大经济学院还是培养出很多高材生的，而且还有一些未来非常牛逼的人物，比如京东的创始人刘锵东。 决定找董艾帮忙，李牧便给董艾打了个电话，亲切的询问艾学姐什么时候有空，他想请艾学姐吃顿饭。 董艾自从上次主动请李牧吃了顿饭之后，就没再找过他，原因很简单，不太爽。 上次自己巴巴的跑来送人情，结果李牧一个折射技能，就把人情顺水推舟的送给了别人，这让董艾心里一直存有芥蒂。 不过，毕竟是陈婉暗恋的小伙子，董艾虽说不太爽，但也没有真的生气，这次接到李牧的电话，虽然有些惊讶，但语气还是比较友善的。 李牧没在电话里说明本意，而是说想请董艾吃顿饭，董艾看了看时间安排，两人便定在了当天晚上。 为了表示诚意，李牧选择了一家比较高大上的西餐厅，也没叫其他人，就自己和董艾。 董艾按时赴约，来之前就惊讶李牧选择的这家店消费水平实在是有点过高，人均五六百的消费几乎是九成大学生都不敢想象的，为了不让李牧太出血，她还专门给陈婉打了个电话，询问李牧的情况。 陈婉的一句话让董艾打消了自己的顾虑，因为她说李牧是一个可以在暑假随随便便赚好几十万，然后在家里给爸妈开一家专卖店的神人。 董艾服了，自己虽然在人大名气不小，又是公认的学霸，但论赚钱，她的能力是负数。 不少学生会的干部都会找各种机会捞钱，有的人出去拉个赞助，没准就能赚几百上千块进自己口袋； 也有的人会卖各种生活用品给新生，比如，入学时有人背着学校悄悄卖新生被褥，虽然比学校的便宜几十块钱，但依旧有非常可观的利润，还有电话卡，这东西属于消耗品，而且批量拿卡折扣很大； 更有头脑的人，会经常去跟外面各种商户谈合作，在校内出售各种商品，最厉害的要数卖电脑给新生，据说一台能赚好几百。 可是，董艾一个都没有做过，也不是她不想做，只是她根本拉不下来脸去做这些事情，她也经常自嘲，自己虽然学的是经济，但确实不是一个适合在这方面深入发展的人，她也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这种脸皮薄的人，最好的归宿就是在本校读研之后，利用强大的校园人脉留校任教了。 见了李牧，董艾开始重新打量这个小男生，连陈婉那种家境极好的大美女，都能被他勾走了魂，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是自己不知道的？ 李牧殷勤的让董艾点餐，董艾翻开菜单看了几眼，上面的价格甚至比她上次来的时候还贵了，上次过来，是自己当时的男朋友请客，他也是攒了半学期的钱，才带自己过来奢侈一把，结果两人点了最便宜的牛排和沙拉等餐食，一顿饭还吃了六百多块钱，简直是坑到姥姥家。 这次，董艾点餐依旧很收敛，最重要的牛排依旧选择了最便宜的一款，李牧看了一眼自己的菜单，直接给换成了法国进口的牛排，单是一块牛排就588。 要是让李牧自己跑来吃，他也舍不得点这么贵的牛排，但董艾怎么说也是陈婉的好姐妹，又是学姐，自己又是要找人家帮忙，所以诚意还是要表示出来的。 董艾想拒绝，李牧却没给她机会，在董艾眼中，这个年轻帅气的男生竟也会如此大男子主义，不过在这种时候，他的大男子主义反而会让女人感觉到满满的欣赏。 至于沙拉、汤品以及甜点，李牧都一并替董艾做主了，因为董艾看到那些东西的价格，再联想到李牧已经给自己点了一份588的牛排，就真的不愿意再点任何东西了。 李牧点餐，董艾就悄悄在心里计算价格，等李牧终于告诉服务员点完了的时候，董艾算了算，两人的餐点加红酒一共点了差不多两千五百多块钱，董艾家境虽然不错，但也远达不到这么奢侈的生活水平。 董艾问李牧：“吃饭就吃饭吧，干嘛约到这里，这里东西死贵，也不觉得有多好吃。” 李牧就笑着说：“到这种地方吃饭，多数也是为了环境和感觉，再说，艾学姐你可是我婉姐的好姐妹，我这个做弟弟的，第一次请你吃饭肯定得做到位才行啊。” 董艾说：“怪不得小婉跟我说让我放心大胆的点单，说你不差钱。” 李牧问：“你跟婉姐联系了？” 董艾点点头：“你约我到这吃饭，我得先问问小婉啊，万一回头她知道了，以为我欺负你、找我算账，我可怎么办。” 李牧微微一笑，问：“那我婉姐怎么说？” 董艾笑道：“她说你是大款，属于动动脑子就能赚钱的天才，让我尽情宰你。” 李牧讪笑一声：“真是我的好姐姐。” 董艾抿嘴笑笑，与李牧闲聊了一会，餐点陆续端上，两人吃的不紧不慢，一直到快吃完饭，董艾才看着李牧说道：“说吧，今天请我吃饭，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想找我帮忙？” 李牧之前还在考虑该怎么开口，毕竟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运作易听网和贴吧，一旦A轮融资成功，公司几千万的估值弄不好会让自己这个年龄段的同龄人对自己产生抵触情绪，木秀于林并非好事。 眼下董艾既然主动问了，李牧便借着她的询问，微微笑道：“学姐，我有个表哥注册了一家互联网公司，需要一个懂市场懂管理的运营副总，咱们人大不是挺多相关人才吗，想问问你认识的学长学姐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目光长远 听说李牧是要找自己介绍合适的学长学姐，而且是介绍工作，董艾便急忙说道：“老一届学生会成员里，有不少学长学姐毕业后选择留在燕京工作，我们这一届学生会一直跟他们保持联系，有他们的就业信息和联系方式，你那个表哥的公司如果真靠谱，到时候我可以把资料拿出来给他，让他自己挑选。” “真的吗？”李牧激动了，人大老一届学生会，肯定都已经毕业并且进入工作岗位了，这些信息现在可能还没人太过在意，可是放在以后，这就是妥妥的高端人才资源啊！ 董艾这时随口说道：“我还至于骗你啊？再说，你表哥想从咱们学校的毕业生里找合适的人才，也是对人大的认可，是好事情。” 李牧点点头：“那我就等学姐你的消息了。” 董艾点了点头，问道：“你表哥的公司怎么样啊？刚成立的公司，副总的职位应该没什么实际含金量，估计没太大吸引力，薪资能给到多少？” 李牧便道：“他的公司已经跟百度谈好了A轮融资，估值五千万，体量虽然不算大，但前景还是很好的。” 董艾稍稍有些吃惊，学经济的，对资本运作是非常了解的，资本现在的投资态度还是偏谨慎的，百度这种互联网公司，又不是风投公司，竟然投了这个项目，那这个项目的前景应该是比较明朗的。 这时，李牧又说：“具体的薪资我也不知道，不过据他说，起步年薪应该在五到十万之间，具体多少就要看能力和资历了。” 01年燕京最低薪资标准是435元，五到十万的年薪已经是白领中的白领了，尤其是对创业型公司来说，这个薪资更是难得。 董艾惊讶的说：“这个薪资不错啊，要求高吗？比如多少年相关行业的从业经验之类的。” 李牧微微一笑，道：“互联网本来就是个年轻产业，所以我表哥说相关从业经验这一点他没什么特殊要求，反而是要尽可能年轻一些，最好是三十岁以下。” 李牧对未来牧野科技的人员架构有过大概的设定，希望团队整体能够年轻化，在他的希望中，未来的核心管理人员平均年龄尽量控制在30岁以下，员工平均年龄在25岁上下，这样的团队互相之间更容易磨合，也更容易爆发出非同一般的冲劲。 董艾试探性的问道：“二十五岁的话，做副总会不会年轻了一些？” 李牧好奇的问道：“你心里有合适的人选了？” “有一个。”董艾犹豫着说道：“我有个学姐，商学院毕业的，学的是市场营销管理，毕业之后一直在一家日企工作，前段时间我跟她一起吃过饭，她好像对现在的工作有些不满意，正在酝酿跳槽。” “哪家日企？”李牧对她口中说的学姐很感兴趣，01年能进入日企工作，应该还是比较出类拔萃的了，这倒不是说日企有多好，主要是眼下日企数量少，僧多粥少确实不好进。 董艾皱眉想了半天，尴尬的说：“名字是一串缩写，SB什么VC什么…记不清了…” 李牧还以为会是耳熟能详的松下、东芝、索尼这些，没想到竟然是一串英文缩写的公司，自己记忆中好像也没有附和的公司。 不过李牧一想到董艾说了VC两个字母，就立刻想到了Venture-Capital，也就是风险投资，互联网人整天挂在嘴上的十大缩写里，VC一定能够占据一席之地。 既然是简称里面有VC，那就一定是一家投资公司了，日企投资公司出名的一共也就这么几家，01年就在华夏混的有谁呢？ 李牧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名：孙正义。 软银应该是日本风投企业里，最早接触互联网并且最早接触中国互联网的，就是他在去年投了马总的阿里巴巴，记忆中，软银在华夏的公司名称是软银华夏资本，英文缩写是SBCVC，应该就是这一家了吧？ 李牧试探性询问：“学姐，是不是SBCVC，软银华夏资本？” 董艾瞬间恍悟：“对对对！就是软银！” 李牧笑了：“你给我个联系方式吧，再帮我跟那位学姐也打个招呼，等我表哥来燕京，我让他跟那位学姐面谈。” 董艾点点头，有些没底的说：“我那个学姐，在那家日企做了不到三年，不过一直是做经理助理，没有领导经验，你觉得你表哥能同意吗？” 李牧笑道：“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具体到时候让他们俩去聊吧。” 李牧知道，日企晋升慢是出了名的，日企的领导喜欢稳重稳定的员工，所以一般新人进到一家日企，都会在一个岗位上奋斗至少三到五年才有可能晋升，一般日企里非常不起眼的管理岗小领导，年级也都在三十多岁甚至更高，董艾说的那个学姐才二十五，能在日企做上管理岗的话，那简直就是神人了。 …… 第二天，李牧便让孔令宇出面，以牧野科技总经理的身份，在董艾的牵线下，见到了她口中的那个学姐，董艾说，她的名字叫林清雅。 李牧这次选了一个商务气息比较浓的会所，董艾陪着林清雅过来，李牧也以孔令宇表弟的身份作陪，林清雅还依旧在职，吃饭也是刚下班就匆忙赶来，所以还穿着工作时的正装。 如果说全世界企业中，对着装要求最高的应该就是日企了，林清雅穿着白色衬衫、黑色中裙以及肉色丝袜与坡跟皮鞋，标准的职场女性装扮，她的长相比较有南方女人的秀气与娇巧，气场并不算强。 包间里聊了片刻，李牧才知道林清雅原来很懂互联网，当孔令宇询问她对互联网的看法时，她表现出了非常专业的认知以及非常乐观的预期。 据她说，软银投资阿里巴巴、雅虎、携程，这些项目她都有些参与，不过只是以助理的身份参与进来，只能算是最普通的参与者，但是她却通过对这些项目的了解，对互联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而林清雅也询问了她心里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孔令宇到底是做哪方面呢？她只知道是互联网领域，但更具体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孔令宇这时才自报家门，易听网、贴吧，两个词一说出来，林清雅顿时惊讶的无以复加。 林清雅说：“软银华夏资本的一个高级经理一直在关注这两个项目，他曾经在一次会议上提起过，建议软银为这两个项目做天使轮投资，他个人非常看好这两个项目的发展前景。” 孔令宇说：“其实我们已经跟百度达成初步的A轮融资意向了。” 林清雅点点头，说：“我听小艾跟我说了，据说是百度给了五千万的估值？” “是的。” 林清雅赞叹一声：“太了不起了，两三个月的时间，把两个网站做到如此规模，简直不敢相信。” 孔令宇看了李牧一眼，不太自然的笑了笑，他也觉得很了不起，不过这话应该是自己对李牧说，现在李牧让自己冒充创始人来接受林清雅的膜拜，这样真的好吗？ 李牧悄悄给孔令宇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这种情况下你别老看我好不好？赶紧把眼前这个女人谈下来，让她来做主管运营的副总，虽说她没有什么相关经验，不过从聊天里可以看得出，这个女人思路很清晰，眼光也很开阔，绝对有做好这份工作的潜质，反正公司刚起步，真正的市场运作还得一点点摸索，现在把她弄进来让她和公司一起成长，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孔令宇发现李牧怪异的眼神，也就不敢再没事总去瞅他，而是跟林清雅说：“林小姐，我们未来几天就会完成公司注册并且把在金陵的团队都签到燕京来，如果你感兴趣，我真心希望大家都够在一起成就一番事业。” 林清雅略一犹豫便轻轻点了点头：“如果孔总您觉得我有这个潜力，那我愿意试一试。” 孔令宇松了口气，他就是个技术男，聊这种事情并非他的特长，眼看林清雅答应了，便想着赶紧确定其他细节，于是便问：“林小姐的期望薪资是多少？” 林清雅迟疑片刻，道：“我的期望薪资是每月7K（7000），如果公司有期权激励的话，薪资无所谓，够个生活费就行。” 孔令宇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期权的事情，他心里也在琢磨，眼看要公司化了，按理说核心员工是应该能拿到一些期权的，孔令宇自己也盘算过，他的心理期望值是一个点，毕竟公司估值是五千万，一个点的市值就是五十万了，他相信眼下正在运作的两个项目，也相信李牧的实力，所以，将来一个点的股份绝不是五十万能够打住的。 自己都还没弄清楚期权的事情，孔令宇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林清雅的话，显然林清雅也很认可目前的项目潜力，她也希望能够拿到一些期权，即便是用降薪的方式变相购买也可以，目光短浅的人只看月薪的多少，而目光长远的人，却在考虑如何去做前期投资了。 孔令宇迟疑片刻，本能的想给李牧使个眼色看看他怎么回应，但一想到他刚才已经用眼神警告过自己，当下也只好硬着头皮对林清雅说：“林小姐的薪资要求肯定没问题，至于期权，我需要跟公司的其他股东商量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司马昭之心 饭局结束之后，李牧和董艾告别了孔令宇跟林清雅，一起打车回学校，半路上，李牧收到了孔令宇发来的短信：“BOSS，期权的事情，我该怎么跟林清雅说？” 李牧想了想，自己准备给孔令宇三个点期权的事情，还一直没有跟他说起，今天便干脆一并说了。 孔令宇打车先送林清雅回家，刚把林清雅送到地方，手机便收到了李牧回过来的消息： “公司化之后，你会拥有公司3%的期权，B轮之后可以套现，每年允许套一个点，林清雅如果本月立刻入职，薪资满足她7K的要求，可以得到1%的期权，套现待遇跟你一样。” 孔令宇盯着手机，激动地浑身颤抖。 3%的期权，超过了自己预期的三倍，眼下的估值就已经达到了一百五十万人民币，虽说李牧要求B轮之后才能套现，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三个点的股份，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底，因为，他太看好李牧了，他相信，好好跟着李牧，这三个点的股份将是自己未来最大的一笔财富。 激动之余，孔令宇也立刻给林清雅打电话，电话一通，他便对林清雅说：“林小姐，你本月可以入职吗？” 刚和孔令宇分开的林清雅有些诧异的问道：“孔总，这么着急吗？” “对！”孔令宇拼命压制着自己激动到有些失真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已经问过大股东了，如果你本月就能入职的话，七千月薪不变，可以得到公司1%的期权。” 林清雅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大方！一个点的股份虽然只是百分之一，但要知道这公司从零做到五千万估值仅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一个点的股份就是五十万，按照互联网公司的发展轨迹计算，B轮的时候，估值至少会翻五倍以上。 这对刚踏入职场三年多的林清雅来说，简直是做梦也不敢想的好事情。 几乎是在瞬间，林清雅就答应了，她说：“那我立刻办理离职手续，最快两个星期能完事！” …… 十月中旬的燕京已经开始泛起凉意，新生入学的热情消耗殆尽之后变得消停不少，高年级对大一新生的热情与好奇也逐渐与天气一同降温，人大校园相比九月份以及国庆假期后刚回来的那几天清净了不少。 李牧这些天一直没闲下来，牧野科技还在注册之中，他就已经准备上线3321了。 易听网和贴吧在牧野科技注册成功之后，会自然变更到牧野科技名下，成为公司性质的网站，但3321则是注册在李牧自己名下，他也没准备用3321来拉投资，所以便准备上线之后，自己投钱运作。 初期的推广计划李牧已经有了一个大概，前期推广的模式一定是落地推广，而且，具体方式就模仿日后滴滴打车和饿了么。 滴滴打车在初期的地推阶段，直接把地推团队丢到机场、车站这种出租车扎堆的地方，从出租车司机着手；饿了么的地推团队则是直接扎到街边巷尾大大小小的餐厅里，将饭店作为商户吸引进平台，然后再转移到各大办公楼附近的美食广场，直接向用户推广产品。 参考这两个案例，李牧决定先从高校的学生入手，组建一个地推团队，然后深入到高校内部，把那些有做兼职家教意向的学生聚拢到3321上来，等平台聚拢超过一两千名学子之后，就转战燕京各大高中、小区，开始学生家长层面的推广。 至于如何组建这个地推团队，李牧心里也有了一个明确的想法：先从身边的室友、老乡身上着手，还有燕大赵子秋、韩潇潇寝室的那几个女孩，这就能凑出十几二十个人，先带领他们执行几轮地推，让他们掌握地推的要领之后，再让他们去身边发动其他的同学、朋友，各自组建一个地推团队，分散到各个高校去。 当然，李牧也不会让大家义务帮忙，他制定了一个薪资标准，每小时五块钱底薪，每成功吸引一名学子注册，可得三块钱提成，而且，每一个成功注册并通过身份审核的学生，都能够得到二十元的补贴，不过这个补贴会先存在他们3321的账户上，等他们成功达成第一笔家教订单之后，才能和他们的薪资一起体现。 李牧大概算了算，用这种推广模式，发展到一千名学生注册的成本也只是底薪和几千块钱的提成而已，至于给每个学子20元的补贴，这些暂时不需要计算进来，因为一旦学子在3321达成订单，3321还能从学子和学生家长那里得到5%的佣金抽成，所以资金上的压力倒不算大。 李牧决定这周六就开始到高校内部搞地推，于是便提前通知了寝室的哥们以及赵子秋和她的室友，周五晚上自己请客吃饭，有重要的事情跟他们商量，至于什么事情，李牧刻意卖了个关子。 …… 周三中午，李牧拿着美工做好的广告图，到校门外找到一家广告制作的门店，订做了几套易拉宝、横幅以及大量宣传单，按照他的规划，自己先把这些东西准备好，等周五晚上两个寝室一起吃饭的时候把事情跟大家一说，如果大家没意见，周六上午就可以带着这堆东西开工了。 周四下午的时候，李牧接到店里打来的电话，自己定做的东西已经全部做好，可以过去取了。 看了一下课表，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公共课，公共课不点名，李牧便准备直接翘课，去把东西先弄回裕城花园。 不过巧的是，下午这节公共课，李牧竟然和苏映雪的班级排在了一起。 有些时候，公共课会有七八个班、好几百名学生一起来上，这种课一般都在大的阶梯教室里上课，而且不点名，学生想来就来，不想来也没人拦着，而且上课的时候后门全程打开，方便学生进出。 李牧本不知道这节公共课的排班里还有苏映雪她们班，第一节课下课后他刚出教学楼，苏映雪便发来信息，说：“我看了下一节公共课的排课表，好像咱们俩的班级在一个教室。” “是吗？” “恩呢，电教楼201A，邓论。” 李牧便问：“要不要翘课？” 苏映雪回：“不好吧？我们班我是班长……” “你啥时候当的班长……” “班导让大家推选，我就莫名其妙当选了……” “好吧，美女就是有优势。” “我一点也不想当好不好，下节课你还来吗？来的话我帮你占个座。” “好吧，给我占个座，我去陪你。” “好的，谢谢你啦！” “尽量往后坐一点。” “OK！” 都已经跑出教学楼的李牧只好一路狂奔出校门，然后取了一大堆东西快速赶回寝室，这才又出门往电教楼走去。 电教楼有四个阶梯大教室，每一个都至少能容纳五百人听讲，一般公共课都是安排在这里，李牧慢悠悠的来到201A时，偌大的教室里吵闹的跟菜市场一样，几百人在里面三三两两的聊天，场面甚至有些混乱。 进门之后，李牧直接往后排座位区看去，盯了半天也没看见苏映雪，直到苏映雪看见李牧，冲他招手。 李牧迈步走过去，才发现苏映雪坐在靠近走道的第二个位置，一个男人正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扭头跟她说这话，李牧到跟前时才发现，坐她旁边的竟然是南苏老乡会的会长武帅。 苏映雪见李牧到了跟前，便冷着脸对武帅说：“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这个位置是给他留的。” 武帅一抬头便见李牧到了跟前，心里憋火极了。 他一个大三的学长跑来听大一的公共课本来就是闲得蛋疼，来了又直接找到苏映雪，死皮赖脸的非要跟她坐在一起，即便苏映雪一直强调座位是给别人留的，可他还是不为所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无赖，几百号大一新生都能轻易看出他的司马昭之心。 眼下，李牧来了，苏映雪再次冷冰冰的让他让位，武帅脸上挂不住，心里也颇为恼火。 李牧眼见这货坐在苏映雪旁边动也不动，不由笑着说道：“武学长这么有兴致，大三的人了还跑来上大一的公共课，是挂科太多准备留级了吗？” 李牧的话吸引了不少学生的注意力，武帅感受到周围嘲笑的目光，硬着头皮站起来，故作轻松的对苏映雪说：“映雪，咱们南苏老乡会准备周末搞一个秋游活动，登野长城，你有没有兴趣一起？我帮你报名。” 苏映雪摇了摇头：“我周末有事。” 武帅还不放弃，继续道：“你周末有事的话，要不咱们改到下个周末？” 苏映雪有些烦了，语气带着几分反感的说：“我每个周末都有安排，以后这种事情就麻烦你不要来找我了。” 周围几个男男女女见武帅一直被苏映雪无情拒绝，可看到苏映雪这种拒绝到底的态度之后，他却还依旧死皮赖脸，忍不住发出窸窣的笑声，这让武帅实在是没脸继续硬挺着了。 “那好吧，以后每次活动不管怎样，我提前发信息告诉你。” 说完这话，武帅没等苏映雪再次拒绝自己，扭头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欺人太甚 “妈的臭娘们，给脸不要！” 寝室里，武帅愤怒的摔碎了一个水杯，在同寝几个弟兄面前歇斯底里的痛骂苏映雪。 武帅在学生会有了点权利之后，直接跟同学协商调寝，把同寝三个关系一般的人换了出去，换进了自己的三个死党，再加上另外两个玩的很好的同寝室友，现在的五个室友都是他的自己人。 五人平日里唯武帅马首是瞻，眼下武帅被苏映雪伤了自尊，他们自然也是各种帮着着武帅说话。 之前在老乡会弹吉他“抛砖引玉”的小子开口劝道：“武帅，那个女人既然不识抬举，你也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今年新生里还是有不少美女的，没必要在这一个人身上死磕。” 武帅暴戾的反问：“今年的新生里，谁能比得过苏映雪？” 这话一出，其他五人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份。 苏映雪确实是今年人大两千多本科新生里，最最拔尖的一个，别说大一新生，高年级也没人能跟她比得了，这么一个极品女人，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做梦都想染指，武帅自以为自己跟其他人不同，自己的优势多到数不过来，但自己所有的优点在苏映雪眼里就是个屁。 不对，苏映雪压根就没把自己看在眼里过，她的眼里似乎只有那个跟她从一个地方来的李牧。 武帅一想到海州那种五线城市，心里就扭曲的暗骂：小城市的人，真他妈没有出息，难道他们找对象都只敢找家门口的不成？ 寝室其他五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武帅了，只能是频频给他递烟，陪他在寝室喷云吐雾。 几根烟之后，武帅忽然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好，逼我玩手段，那我就跟你好好玩玩，不让我上手不要紧，你自己别想好过，别人也别想上手！” 寝室几人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急忙追问：“小帅你一句话，怎么干？” 武帅狞笑一声：“慢慢来，我有的是办法！苏映雪，还有那个李牧，他们俩谁也别想好过！敢在人大跟我过不去，我就让你们在人大过不下去！” …… 当天傍晚，606寝年纪最小的刘念忽然红着眼回到寝室，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 李牧和薛剑锋去健身房了、李亚唯和胡正道也都没在寝室，孙坚就问刘念：“小念念，你怎么了，不太高兴的样子。” 刘念扭着头，满脸愤怒的说：“老大，咱们高年级的学长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孙坚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脱口就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刘念本来就是寝室年纪最小的，身体也是最瘦小的，家庭条件又不太好，所以其他五个人都比较照顾他，孙坚这个做老大的，自然更在意他，一听他被人欺负，脾气如干柴一般，一点就着。 刘念咬着牙说：“学生会那个武帅不是发帖说学生会的‘助学帮’在招勤工俭学岗位吗，我昨天用三哥的电脑上网正好看到了，就提交了申请资料，今天下午他们到班里通知我下课过去面试，可我刚到那他们就给我拒了，说我不符合条件。” 孙坚问他：“他们怎么说的，你不符合什么条件？” “我什么条件都符合。”刘念红着眼睛说：“我想申请求真楼的助理，就是整理一些文档、收发文件，他们没什么要求，就是要细心，我做事挺细心的，要求掌握基础办公软件，我高中也学过计算机，那些我都没问题，最重要的是，他们说这些勤工俭学的岗位优先考虑贫困生，我本来就有我们县民政局给开的贫困证明。” 说着，刘念从一个塑料文件袋里取出一张手写的文件，眼泪没控制住，啪嗒啪嗒往下掉，抽泣着说：“我把证明也出示给他们看了，而且这个岗位招三个人，压根就没什么人申请，结果他们看完我的资料，就直接说我不合格，还说我长成这样，要真是去求真楼做兼职，老师都得被我吓死，还有一个家伙，看完我的贫困证明，说我这样的人，就不该来燕京上大学，家里这么穷还跑这里来上学，完全是不管父母死活的畜生……” 一开始，孙坚听到刘念说被拒绝，他也没多想，勤工俭学也是打工的一种，既然是打工，不能光是你觉得你行你就行，得雇主方觉得你行才可以，刘念可能还是年纪小，受不起打击。 但是听完后面的话，孙坚顿时炸了！这他妈一听就不是普通拒绝，这是标准的人身攻击啊！ 而且，孙坚说这些的时候，他正在看刘念的贫困证明，证明上说，他们一家六口人的年收入不足三千元，妈的三千元还不够一个学生在燕京一年的生活费！自己虽然知道他的经济情况不是很好，但从来没想过竟然差到这种地步，正因为如此，他对刘念的遭遇就更加的愤慨。 “哪个王八蛋说的？草他妈有没有一点素质？走，咱们去找他评理去！这事儿他们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就闹到教务处，我就不信学校会包庇纵容这种混蛋！” 孙坚说着，拉着刘念就要出门。 刘念哭着把他的手推开，擦了把眼泪，继续说道：“我一开始也很生气，但是我也不敢跟他们对着来，就只能走了，没想到一个学生会的人追上来，悄悄跟我说，其实我的条件一切都符合要求，之所以不让我干，是因为牧哥。” 孙坚愣了。 “李牧？跟他有什么关系？” 刘念红着眼说：“他说牧哥得罪人了，还说凡是咱们寝室的人，以后在学校都不会好过。” “我草他妈了个比！”孙坚一拳砸在桌面上：“这帮高年级的家伙欺人太甚了！等着，我这就给他们几个打电话！” “别啊！”刘念急忙擦干眼泪，道：“大哥我就是心里有点委屈，现在没事了，你别跟他们说。” “不说怎么能行，欺负到咱们606头上来了，能他妈跟他算了？” 刘念急了，说：“可他们也没把我怎么样，就是说了点难听话而已，咱们去找他也好，找学校也好都没用，我去的是他们学生会的一个办公室，里面都是他们自己人，人家转过头不认说过的话，咱们能怎么办？” 说着，刘念的眼泪又下来了：“再说，这种事，越闹我越丢人，算了。” 孙坚看着刘念，心里憋的快要炸了，这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弟弟被人打了脸一样，可是刘念说的也有道理，去找他们评理、去找校方评理都没意义，本来就是言语上的冲突，又没有证据，人家随时可以反咬一口，说自己这边诬陷，更何况，这种事情如果闹起来，受伤害最大的确实是刘念自己。 孙坚叹了口气，道：“行，我不冲动，但是这件事还是得让他们知道，这样，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薛剑锋在健身房练推举，李牧抽空把定做的东西弄到裕城花园，然后跑了半小时步，休息了十几分钟去了游泳馆，胡正道在麦当劳上班，李亚唯在陪韩潇潇吃饭，孙坚挨个打电话，大概意思是说有人欺负刘念、欺负606寝，但没说的很具体，只是让大家尽快回去。 薛剑锋急忙去游泳馆找李牧，知道他手机肯定在柜子里，而胡正道也赶紧去跟值班经理请假，虽然被骂了一顿，但还是请下来了，匆忙换了衣服就往回赶，李亚唯丢下还在吃饭的韩潇潇，打了辆黑车就赶回学校。 李牧刚在水里游了两圈，薛剑锋在岸边大喊：“李牧，走了，回寝室有急事！” 李牧站在水里问：“出什么事了？” “刘念让人欺负了！” 李牧直接从泳池边上双手一撑爬了上来，一边往更衣室跑，一边说道：“你等我五分钟！” …… 606寝从开学以来，第一次有这么严肃压抑的氛围。 听孙坚把事情说完，薛剑锋腾地一下站起来，对刘念说：“你带我去找他们，告诉我是谁说的那些话，我打死他个狗草的！” 胡正道和李亚唯也是纷纷怒气冲冲的表态，李亚唯恼火的说道：“妈的，小爷我往上数五辈都是燕京地头蛇，敢他妈欺负到我兄弟头上，不想混了！” 唯独李牧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都冷静一下。” “冷静？怎么冷静！”李亚唯对李牧喊道：“牧哥，那帮人明显是要搞你，你能咽的下这口气？” 李牧反问：“那你说怎么办？去打他们一顿？这种情况下咱们要是先动手，那下场只有一个，全寝室遭处分。” 薛剑锋知道李牧看起来一向比普通人多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便问他：“李牧，你说咋办？” 李牧他知道这件事情完全是武帅在借机找自己麻烦，在自己身上找不到突破点，就把整个606寝室当成了突破点，于是他站起身来，淡淡道：“他们明显是针对我，所以连带着也针对你们，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情犯到他们手里、或者有什么事情需要被他们左右的时候，他们肯定会抓住机会打击报复，所以眼下咱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不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说着，李牧问众人：“你们谁知道武帅在学生会都做些什么？” 刘念说：“我了解过一些，他现在是学生会的一名骨干，也是学生会‘助学帮’的骨干之一，‘助学帮’在人大挺有名的，除了能从学校里争取到一批助学岗位之外，还跟外面的一些公司、企业签了协议，介绍一些外面的兼职岗位给学校的学生，现在不少人都从助学帮找到兼职了。” 孙坚点头补充道：“武帅在学校里还是很有名气的，助学帮这个组织现在是想在勤工俭学上做点文章，通过帮助同学******，来提高他们在学校、学生会以及校领导那里的印象分。” 李牧皱了皱眉，这孙子做的事情搭眼一看就知道是在沽名钓誉，年纪轻轻，倒是挺有政治头脑，这么个主儿，寻常手段怕是不好对付。(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校园贩子 大学是半个社会，甚至是多半个社会，学校容纳了数万来自天南海北的年轻人，这些人有着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素质与不同的教养，所以综合素质本来就是参差不齐的。 就算是顶尖大学，也只能证明他们的学习成绩都很好、应试教育都很成功，但绝对不代表他们作为人的素质就比普通人高到哪去，所以，无论什么样的大学，都不可能少了贱人和鸟人。 只是李牧没想到武帅竟然用这种办法来跟自己作对，故意针对自己的室友，又私下里找人道出原因，目的无非就是让室友迁怒与自己，或者不敢与自己走近，一定程度上是在为自己拉仇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他这个重活两世的人都为之惊叹。 不过，李牧的理智比冲动更强大，所以他才没有拍案而起、没有想立刻去找武帅理论或者拼命，他只是在想，该怎么样防御，然后再怎么样反击。 跟武帅这种手段龌龊而又没有技术含量的学生比起来，李牧对敌时的心才是真正的狠。 看守所里的郭林、薛桂兰、吴冬以及李嘉伟就是李牧心狠的最好证明，所以，越是这样，他的情绪也就越淡定，被欺负了不要紧，找个机会十倍百倍的欺负回来就是，只是有一点：做事要衡量，不能得不偿失。 在他的这种态度下，606寝几个暴躁的小青年稍稍平复了一些。 见大家都冷静下来，李牧便说：“大家以后要注意，不要犯到他们的手里，做好这一点，咱们再想办法去找他们身上的突破点，找到一击必杀的机会。” 五人均是连连点头。 李牧又问：“谁知道他给学生介绍的校外岗位都有什么？” 李牧总觉得武帅这小子有点尿性，颇有人渣风范，他追苏映雪的那点手段，以及他侮辱刘念的做法，都能看出这人心胸狭隘、气量极小。 这种人。按照常理来说，不做损人利己的事情，就已经烧高香了，就算他想沽名钓誉。他的性格也不太可能真的全心全意做好事，这其中说不定还有他隐藏的利益关系。 所以，李牧想先探明白武帅的底，不搞则以，搞了就得把他搞倒、搞服。 刘念想了想。说：“校外一般也都是临时文员、打字员、助理的工作，基本都是到小公司里打打杂。” “薪资待遇呢？” “应该也就两块钱一个小时左右吧。” 李牧琢磨片刻，道：“两块钱一小时是绝对的廉价劳动力了，现在文员、打字这种需要一点计算机基础的人应该还是比较吃香的吧？” 寝室五人均是摇了摇头，李亚唯想了半天，才说：“我印象中很多小公司其实都不怎么用电脑吧，偶尔有些什么文档打字的需求，都是直接去打印店。” 李牧点点头：“是了，我的意思就是觉得武帅不太可能做纯好人，这个薪资水平明显低。他应该会在里面赚些差价。” 孙坚忽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说：“我想起来了，有个老乡说武帅能耐很大，在外面有各种资源，不光是给人介绍这种兼职工作，有的时候还介绍外形条件不错的女同学去参加展会之类的活动，做做迎宾和模特，甚至有些电视台录节目，他都能带上百个同学去现场看录制，厉害得很。” 李牧一听这话。当即皱眉说道：“这他妈不就是个校园劳动力贩子吗？” 众人都有些不解，李牧却很清楚这里面的道道，其实学生会根本不是什么纯净的地方，这里大体上可以分三种人。第一种纯粹是为了虚荣心；第二种人是想混校内资历，同时积攒人脉与校领导关系，属于搞校内政治；第三种是为了虚荣心赚学生的钱，直接点的是到外面倒腾各种东西卖给同学，手段多一点的，就搞搞劳动力贩卖。 介绍廉价劳动力拿提成是校园劳动力贩子最常用的手段。尤其是介绍女同学做野模、高端会场服务员，李牧上辈子大学里就有类似的家伙，经常介绍几个女孩子出去参加展会，女同学赚的那点兼职费，还没他赚的提成多，却还对他感恩戴德。 至于参加节目录制这种最坑爹，表面上，他们会忽悠同学，说某某节目录制，他有门路可以带大家去现场观看，而且节目组还管一顿饭，同学们好奇心重，觉得过去坐坐就可以看到名人、可以上电视，但根本不知道，电视台请他们，是要付钱给这些贩子的，一般一个人一场至少几十块的收入，几乎全部被他们收入囊中，由于信息闭塞，这种现象一直持续了好几年，李牧也是快毕业的时候，才得知这一内幕。 听完李牧的解底分析，寝室几人大为恼火，他们没想到原来学生会的人赚钱这么容易，而且都是坑自己的学弟学妹。 薛剑锋愤怒的说道：“妈的，前两天他们那帮大三学生会的人还去班里推销过组装电脑，说他们有路子，同配置的电脑，他们装机的价格比自己去店里要便宜两百块，当时还给了配置表，我去店里问了一下，确实便宜差不多两百块钱，就脑子一热定了一台，现在看看，自己的钱让这帮王八蛋赚去真是火大。” 孙坚问：“你咋没说一声呢。” 薛剑锋叹气道：“我觉得都是弟兄，说出来怕大家觉得我瞎显摆，就想等着机器到了之后就自然而然跟李牧的笔记本一样，当做咱们寝室公用…” 李亚唯说：“他们肯定是有路子，跟中关村的供应商谈了批量购买的优惠价格，给你便宜两百，他们最少得赚你三百，这东西猫腻特别多，有时候两个一模一样的内存条扔给你，你压根看不出好坏区别，但价格就能差上好几十去。” 李牧好奇的问薛剑锋：“什么配置的电脑？多少钱？” 薛剑锋挠挠头，尴尬的说：“我也不懂电脑配置，只是看了一下，什么奔腾三的处理器，128MB的内存、40G的硬盘，还有什么32MB显卡之类的，我去店里大概问了问，全下来要五千三左右，学生会的人说只要五千一，还送一个CD宝。” 李亚唯撇嘴道：“锋哥，不是我说你，他们这种人都是跟奸商里应外合，别说他们这种大量忽悠同学装机的，就算是你自己去找装机店的老板谈，说给他介绍同学装机，他一台机器也最少给你一二百块的提成。” 薛剑锋说：“妈的，我定金都交了，五百呢，说是让大家准备好现金，商家正在调货，下周会把电脑送到学校，到时候还负责上门安装……” 孙坚问他：“不能退吗？” 薛剑锋说：“人家说了，订金交过之后就不给退了……” 李牧好奇的问：“你知不知道他们一共忽悠了多少人装机？” 薛剑锋摇摇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光我们班就有四个人订了。” 李牧有些惊讶，咂嘴道：“一个班也差不多四十人，有十分之一的比例订了，如果他们玩的大，今年两千多新生，按照这个比例，岂不是要两百多台电脑？” IT出身的李牧，在燕京厮混多年，自然知道硬件里面巨大的水分，尤其是这个年代，市场缺乏管控、消费者缺乏专业知识，几乎就是奸商的天下。 最离谱的是，奸商把六十四兆的内存条标识磨掉，换成128兆，消费者买回家一两年都不知道被骗，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更别提显示器、硬盘、光驱存在大量的翻新货，主板存在大量的以次充好、以小厂充大厂等等问题。 这里面的水太深，如果武帅他们不太懂，两百多台电脑保底能赚五六万，如果他们懂这里面的水分，去跟奸商要更大的利润空间，一台机器抽四、五百都有可能，这可就是十万了！ 李牧感叹一声，怪不得都他妈想进学生会，一天到晚帮外面的奸商坑同学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正想着，薛剑锋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接通之后，他前后只说了六个字：“是我……没错……什么？” 挂了电话，薛剑锋一脸诧异的说：“这帮逼真够损的，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在他们那订了电脑，我说是，他们说以后咱们寝室的人没资格从他们那里拿到折扣商品，说要把我的定金退给我，让我待会去他们寝室拿钱……” 李牧笑了：“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是助人为乐呢？” 薛剑锋笑道：“这样正好，我正想退呢，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赚我的钱。” 李牧就说：“如果你去了，他们肯定会跟你说你错过了多好的优惠，然后再把你错失这些的原因都归咎到我身上。” 薛剑锋撇嘴：“去他大爷的，我鸟也不鸟他们。” 孙坚问李牧：“电脑你比我们懂的多，你说他们要是倒腾几十上百台电脑，能赚多少钱？” 李牧想了想，说：“这个说不好，少则两三百，多则五六百甚至更高都有可能。” 薛剑锋瞪大眼睛：“这最少也得好几万啊！李牧，你觉得咱们有没有办法在这上面做做文章？他们不是想赚钱吗，如果我们能找到突破点，就让他鸡飞蛋打、乐极生悲！” 李牧微微一笑，对几人说道：“要真想这件事变成一个反击的好机会，那这笔钱就一定得让他们赚到手才行。”(未完待续。) PS：　　第三更了，最近七天平均每天更新12219字，兄弟姐妹们，这么给力的更新，不投月票、不多投月票怎么说得过去啊？到哪也说不过去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项目公开 606寝的五个人都有些不解，眼下有机会组织武帅那个狗杂碎赚钱，李牧为什么还非要让他们把钱赚到手？ 面对五人的疑惑，李牧却笑着说道：“一旦他们把这个钱赚了，那就相当于把烫手山芋揣进了裤裆里，到时候可就不是嫌烫丢掉就行的事儿了，这笔钱，他们到时候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忍着痛继续揣裤裆里，要么，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从裤裆里拿出来。” 众人立刻就懂了。 抓贼最好的办法在贼下手前就阻止他吗？当然不是，这样的话，他一次不成立刻就会转移精力去干下一次，抓贼最好的办法是在他拿到赃物之后再把他一举抓获，彻底定他的罪、让他无法翻身。 想通了这一层，606寝的几个人心情顿时好多了，孙坚激动的说道：“诸位兄弟，这些天咱们一定要团结一致，把所有工作都做到位，坚决不能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甚至包括咱们寝室的卫生都要打扫的一尘不染，免得万一他们这帮学生会的家伙过来检查卫生的时候找茬。” 李亚唯点头说道：“妈的，我得赶紧把热得快扔了！” 薛剑锋立刻说：“这段时间咱们仨也别在寝室里抽烟了！” 李牧对今天受了极大委屈的刘念说道：“刘念，你想勤工俭学我支持你，但咱不在学校给他们那帮学生会的混蛋家伙打工，我手头正好有个工作机会，前期是一小时五块钱，如果做起来了，后期保证一小时至少能赚十五块。” 寝室的人都傻了，尤其是胡正道，悻悻的说：“牧哥，我一小时才两块六，你要是有一小时五块十块的工作，也介绍给我一份呗？” 李牧忽然觉得，趁这个同仇敌忾的机会，是时候把3321的计划跟寝室里的弟兄们说一说了，原本他还想等到明晚和赵子秋她们寝室聚餐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一起说，不过眼下，606寝的弟兄身上有股子戾气，需要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 于是，李牧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对寝室里的五人说：“我有个表哥做互联网小有成就，我前几天想了个项目，他愿意投钱给我做，现在项目已经成型了，就缺人手，不知道大家感不感兴趣？”李牧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给寝室的五个弟兄详细讲述了3321的项目规划，从目标到执行到前景，李牧全部给大家分析解释了一遍，几乎从第五分钟开始，这几个人就一个个惊得合不拢嘴，一直到李牧说完，五人感觉自己的下巴都酸掉了。 他们怎么都不敢相信，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学习，其他五人连大学环境都没适应得了，李牧却已经开始私底下酝酿这么庞大的创业项目了！ 而且，这个项目的逼格太高了，李牧不求赚钱，只求为广大高校才子寻找一个创造价值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他们不需要去做兼职的文员、打字员和打杂工，他们只需要利用自己的学识、利用自己高考的经验，去教授高中的孩子，不但能得到丰厚的报酬，还能得到雇主的尊敬、体现自身的价值，这个创意简直牛逼到让人恨不得把手拍烂！ 孙坚作为寝室最大的一员，当即激动无比的表态：“老三！作为寝室老大，我说句话，你表哥既然愿意投资几十万搞这么一个不为赚钱的项目，那我们606寝的六个人也得发扬风格，3321怎么推广你一句话，但我们绝对不能要工资！” 另外四人也立刻响应，他们觉得，这是一个极有意义的大事情，从听明白3321的定位以及未来的发展前景，他们就决定了要尽心尽力去参与，可以为所有的大学学子带来巨大的便利，让他们一下子感觉肩负使命。 李牧却说：“不愿意拿钱干活的都不允许参加这个项目，我表哥投的钱里有推广成本的预算，参与推广的地推专员，每人每小时五元底薪，为了不影响咱们的学习，周一到周五，每天四小时工作时间，周六日每天八小时。” “这么高？！”胡正道脱口道：“定这么高的薪资不是败家吗？地推需要多少人？” 李牧笑道：“初期就靠大家帮忙，咱们要发挥社交由点到面的特点，每个人都争取发动几个靠谱的同学、朋友、老乡过来，我们的推广目标是：全燕京26所985、211大学都要有三到五人的地推人员！” “我的天！一百多人啊！”孙坚迅速算了笔账：“就按一百人算，周一到周五每天四个小时，每人二十块，五天是一百块，周六日每天八小时、一人四十块，两天是八十块，一个礼拜就要一百八十块，一百人就是一万八！” 其他几人也被这个数字吓到，一个礼拜光推广人员的薪资就要一万八，这也太高了吧？ 李牧却不在意这些，笑骂道：“又不让你们出钱，你们操这些闲心做什么？如果你们愿意干，咱们就一起好好干一把，不愿意****也不勉强。” 李牧考虑的很简单，就算自己做一把奸商，以社会上的兼职薪资标准来定，也就无非是省下一半，自己是马上就要融资大几百万、套现一百多万的人，还抠抠索索的节省这点成本，毫无意义啊！让同学们多赚点钱，手头更宽裕点，不是更好？ 寝室几人一见李牧说话这么坚决，当下也就没人再叽叽歪歪了，纷纷表态坚决参与，无论如何都要把3321做起来、让它造福所有高校学子。 李亚唯表态之后，举手说：“牧哥，其实咱们初期的任务，就是让各大高校的学子知道3321、并且到3321注册、完善个人资料对吧？” “没错。”李牧点点头，笑道：“这是第一步，完成的差不多之后，我们就可以去转战高三学生家长群体了。” 李亚唯又问：“咱们先期是不是就拿人大还有燕大搞试点？” “对。” 李亚唯笑着说：“那你得把苏映雪发动起来啊，她在咱们学校男生心目中的地位无与伦比，如果她来帮忙宣传，人大估计一天就搞定了，另外，燕大那边，你也得跟赵子秋说好，只要她愿意站出来帮忙，燕大也绝对能快速拿下。” 李牧挑挑眉，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苏映雪和赵子秋，一个在人大是公认的新晋校花，一个虽然还没拿到校花头衔，但也是燕大顶尖美女之一，美女的杀伤力是无穷尽的，如果她们两个真能全力帮忙，推广速度绝对会非常快速。 不过，李牧心里也有些不忍与不耻，如此利用两个女孩子的容貌真的好吗？ 一想到已经跟赵子秋她们寝室的女孩子约好明晚吃饭，李牧便想着到时候跟赵子秋说清楚，看她是否愿意帮忙，至于苏映雪，不管找不找她帮忙，自己也应该提前跟她打个招呼，否则等自己开始干了才让她被动知道的话，也太显生分。 想来，赵康也还不知道自己在酝酿这个项目，干脆叫出来吃个宵夜，好好跟他们两个人说一说。 …… 苏映雪从开学到现在，不知道收到过多少男生请客吃饭的邀请，但她没有考虑过任何一个，偏偏李牧每次找她，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自己没觉得什么，但同寝室的人却感觉到了巨大的待遇差距。 晚上八九点了，李牧一个电话苏映雪就要出门，寝室的女孩询问苏映雪这么晚是要去哪，苏映雪说：“去跟高中同学一起吃宵夜。” 谁在苏映雪下铺的女孩急忙问：“是那个李牧吗？超帅的那个家伙！” 苏映雪莞尔一笑：“对，是挺帅的。” “他可牛的很呢！”那女孩笑着说：“我听我一个大二的老乡说，前几天他一个人在操场上跟校泳队四五个人打架，一个人打伤了三个，嚣张的一米唉！” 苏映雪满脸惊讶：“李牧跟人打架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没受伤吧？” 女孩没想到苏映雪这么关心李牧，心里惊讶，嘴上说：“他一点事也没有，校泳队三个人挂彩，当时事情还挺轰动的，一勺池边还有人发帖爆料，你没关注啊？” 苏映雪急匆匆的穿上外套，说：“我没上过那个论坛，我先出去了，回头再说。” 苏映雪说完人就已经开门走了，寝室几个姑娘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说道：“看来咱们学校那些男生要彻底失望喽。” “为啥？” “因为他们都没有机会追求映雪啊。” 苏映雪出了寝室直奔学校东门，李牧在电话里说好的在这见面，一路小跑，终于见到李牧，苏映雪第一句话就问：“你跟人家打架了？” 李牧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同寝说的，你没事吧？” “没事啊，好好的。” 苏映雪稍稍放下心来，来的时候心里还担心李牧是不是身上有伤，听他这么一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大半，却也忍不住嘟囔道：“在这不像家里，你平时得稍稍控制一下脾气，尽量别跟人起冲突。” 李牧点点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扒我裤子我或许还能忍，但扒裤衩我可就受不了了。” 苏映雪无奈的叹口气：“感觉你这段时间变化特别大，偏偏又这么有主意，谁都劝不了你。” 李牧摆摆手笑道：“行啦，你都这么说了，我以后一定控制一下。” 苏映雪点了点头，又问：“忽然说吃宵夜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李牧微微一笑：“我还约了康子，附近有家串串香店，咱们边吃边聊。” “好。” 李牧和苏映雪来到串串香店的时候，赵康已经到过了，三人一坐下聊了几句，李牧就直入正题的说：“我筹划了一个项目，马上要上线了。” 一听说有项目要上线，赵康两眼冒光：“什么项目？！” 苏映雪则是一脸迷茫，不是说好了来上大学吗？学习都还没开始呢，李牧这是要搞什么项目？ 和苏映雪不同，赵康更了解李牧，从最早两人一起搞石器霸主的时候，他就一直看着李牧不断成长，现在的易听网和贴吧更是如日中天，虽说这两个项目自己并没有真正参与其中，但也是从一开始的推广阶段一路跟过来的，对这两个网站的价值，他心知肚明，所以李牧一说有新项目，他就知道这个项目不会小。 李牧给两人说了3321的情况，比跟自己寝室的几个哥们说的还要透彻，他没跟两人撒谎说这个项目是所谓表哥投的，而是直说了自己准备出钱来运作这个项目。 苏映雪惊诧无比：“这么多钱，你去哪里弄呢？” 李牧微微一笑：“已经有了，问家里要的，我家那个专卖店生意挺火的。” 苏映雪倒是听说了李牧家里开专卖店的事情，虽说也很诧异，但毕竟是李牧爸妈的事业，眼下李牧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从家里拿钱来做3321，而且初步规划就是六位数的投入，她不免有些担心。 苏映雪说：“3321的规划确实很好，意义又很大，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尝试申请校方或者政府扶持啊，我回头可以问一下我姑姑姑父，他们在燕京应该还是有点关系的，如果有政策的话就可以想办法申请。” 李牧微微一笑：“这个还是别申请校方和政府补贴了，申请补贴多少有些麻烦，首先得注册公司，然后公司的注册地点、员工人数都有要求，符合条件才能拿到申请，眼下我只是想把3321做起来，并不准备公司化，毕竟还在上学，这个项目又要在各大高校里推广，公司化之后怕有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学生自创的个人网站，一个学生自创的创业公司，这两者放在一起性质是有很大区别的，现在的网络信息不像未来那么透明开放，如果只是个人创建一个网站，不会太过显眼，但公司化就麻烦了，各种信息都要公示，搞不好会把未来的牧野科技牵扯出来，往后牧野科技基于易听网和贴吧，一定会急速发展，按照他的规划，最多几个月，牧野科技就会启动B轮融资，他还要在贴吧的基础上做个人空间，他还要把偷菜放在贴吧的个人空间上搞，未来的发展速度会快到让互联网业内人都难以想象，就更别提那些不懂行的圈外人了。 极速的财富积累在华夏并不是一件好事，财富的提升，要搭配捍卫财富的实力，所以李牧还不想这么早就全曝光，他总觉得，自己暂时除了有点钱之外，安身立命的实力与人脉还远远跟不上，所以得捂上一手，留点压箱底的存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启动地推 苏映雪不太明白李牧的顾忌，但仔细想想，李牧应该还是希望低调一些，毕竟现在还在上学，苏映雪也觉得如果一个大一新生直接注册公司开始在校园里推广自己公司的业务，确实有些太高调了。 不过，抛开是否公司化的问题不谈，苏映雪也觉得3321的意义非凡，现在的在校生没有好的兼职土壤，高中家长也没有意识到李牧所说的问题：最适合给高三学生补课的，不是学校的各科老师，而是刚刚在高考中取得极好成绩的高校学生。 李牧说，这还只是高校生的一个优势。 家长给孩子补课，传统模式是各科都要找一个老师，一般老师办补习班都是在自己家中，所以孩子难免要到处跑来跑去，现在，高三文科生，直接找一个北大文科的大一新生，基本上就完全对口了。 而且，学生之间年龄差距不大，也就是一两岁，有共同语言，又有自身范例做榜样，效果肯定要比老师好。 另外还有一个好处：院校和专业可以对口。 燕京本地考生更倾向燕京本地学校，比如某个孩子想考二外英语系，对口找一个二外英语系的大一学生做家教，好处自然多不胜数。 苏映雪听完，第一次对李牧萌生了崇拜之情，对一个同龄人心生崇拜，这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但今天的李牧着实让她刮目相看，他的眼界、他的思维、他的逻辑以及他对3321这个项目的把控，都让她眼前一亮。 苏映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李牧，会全力帮助他推广3321，赵康也激动的表示：“虽然我在学习方面是个渣渣，但我很想帮助那些985、211大学的高材生提前就业！算我一份儿！” 李牧想了想，便道：“这样，康子周六来我们学校，你、我，还有映雪，再叫上我们寝室的一两个，咱们负责人大的推广。” …… 周六上午，燕京四所高校的寝室区都出现了几个学生模样的人，他们摆出了折叠桌、左右两侧都支起了易拉宝，易拉宝上面的标题十分醒目，一边是：到3321做兼职家教，时薪最低十五元起；另一边是：注册即送二十元现金补贴。 在十年以后，各种对用户的赠送、红包五花八门，大家对这种注册即送XXX的标题早就免疫了，比如淘宝做活动的时候，号称千亿优惠大派送，每个用户都能有千元钜惠，但经常被网友调侃，称抢到的优惠券一般都是：玛莎拉蒂购车500元优惠券之类扯犊子的东西。 不过，在这个年代，这个标题的牛逼程度简直没法用语言形容。 这两个标语打出来，对学生的吸引力是无以复加的，所以，每一个这样的桌子面前，都围了许多学生在咨询打听。 今天的推广活动，李牧分兵四路，自己和赵康、苏映雪还有刘念坐守人大，薛剑锋和胡正道，陪着他们俩燕大的女朋友一起去了清华大学，至于赵子秋这个燕大女神，则和寝室其他三个姑娘留守，还有专门赶去的李亚唯帮忙，支撑燕大的推广。 剩下寝室的老大孙坚、李牧的海州老乡窦学礼以及他们俩各自的一个朋友，四个人去了燕京师范大学。 除了人大和燕大，剩下的两拨人要去两个陌生的学校，李牧怕他们被保安刁难，所以每个小队伍给了五百块钱公关费用，用来贿赂保安和宿管。 上午十一点，李牧打电话询问各推广点的负责人，收到的回复是一切都好，尤其是各学校的大一新生对3321很感兴趣，3321不但能够帮助他们把个人信息精准投放到学生家长面前，还有新颖的线上竞价模式也给了他们更大的想象空间，底薪就十五元一小时了，如果真掀起竞价潮，均价能到多少？ 正因为3321的模式，以及李牧的宣传策略，这一上午传单发出去很多。 李牧又给孔令宇打了电话，3321上线之后，他一直守在电脑前监控后台，从九点钟大家开始分头行动到现在，两个小时的时间，后台统计的注册用户已经有六百多人，而且这些用户都正在逐渐完善自己的各种信息。 李牧对这个效率非常满意，如果周末两天能够吸引超过三千人注册，那么后台审核出一千个符合要求的人出来，下周一就可以直接去高中、小区里，给学生家长做推广了。 自己眼前这个宣传点，几乎时时刻刻都有几十个人在围着咨询、拿传单，或许也有不少人是奔着苏映雪而来的，但他们在看3321传单上那些具体的运作模式的时候，都立刻被其中的内容所吸引。 李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这些大学生感兴趣，一切就都好说了，自己自然有办法再去忽悠那些高三学生家长。 或者也不能说是忽悠，而是要让他们知道，其实他们有一个更好的选择，只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有想到，而且也一直没有人给他们整合这方面的资源。 此时此刻在燕大，韩潇潇看着满满当当的人群，低声对身边的赵子秋说：“李牧可真是厉害，你说他脑子是怎么长得，这个3321要是成功了，得造福多少燕京大学生？” 赵子秋一边给无数伸过来的手递上传单，一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找这么看，市场空间肯定特别大，你想想，燕京大学生多，高中生更多，如果真能让大学生一个小时赚十五块，那不仅能让他们赚出自己的生活费，辛苦一点甚至学费都能自己赚出来。” “是啊。”韩潇潇看了身边正在忙碌的李亚唯一眼，确定他听不到自己跟赵子秋的对话，才悄悄对赵子秋说：“李牧太厉害了，长得那么帅、歌又唱的那么好、还那么有男人味、这么有能耐，你可一定得抓住机会，说心里话，我要还是单身，我都恨不得主动去找他投怀送抱了。” 赵子秋脸上一片红晕，低声嗔怪道：“就你最没正经！正经女孩子怎么能主动去投怀送抱。” 韩潇潇嘻嘻一笑，乐道：“你这话要是让陈娇听见，她肯定跟你急了，当初她就是主动往薛剑锋怀里钻，俩人才好上的……” 赵子秋急忙说道：“我可没讽刺娇娇的意思，你可别乱说话啊！”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过我跟你说的事情你也一定要当回事，我看啊，要不了多久，李牧这个3321做起来之后，他就是整个燕京大学生圈里的名人了！” 赵子秋点点头，道：“对了，李牧说让咱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各省的高考状元拿下，说咱们燕大状元最多，你帮我对一下今年燕大各地状元名单，到了晚上如果还有没注册的，咱们就找上门去。” 韩潇潇感叹道：“我的天哪，你这也未免太投入了吧！真把这事当成自家买卖来干了？” 赵子秋白了她一眼：“人家李牧给咱们发工资的好吗？一小时五块钱，今天你可以赚四十块，还不多上点心！” “是是是。”韩潇潇连连点头：“今年燕大一共38个高考状元，你把名单发给李牧，让他看看注册信息，有谁没注册，咱们一个个把这些人攻下。” “这还差不多。” …… 武帅最近心情不是太好，这两天他授意学生会去606寝找了好几次茬，检查卫生、稽查大功率电器、检查抽烟用火，一连折腾了好几次，竟然没抓到606寝的丝毫把柄，气得他整天在寝室里骂骂咧咧乱发脾气，寝室其他五人知道他被苏映雪这件事伤得不轻，所以也都没有触他霉头。 今天是周六，武帅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手机响了半天，他甚至还不愿意从睡梦中醒来。 一看电话，竟然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孙坦，武帅立刻来了精神，接通电话便立刻道歉：“孙会长，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没听到你的电话。” 孙坦是武帅的伯乐，当初就是他把武帅弄进学生会，他是燕京本地人，在人大颇有一些人脉，据说校领导中有他家的亲戚，要不是因为这届学生会的会长政治背景雄厚，孙坦早就有机会做到学生会会长的职位了。 不过好在学生会的会长只想着在大学学生会里积攒一些初始政治资本，并不想管学生会的琐事，而人气极好的艾学姐也是一天到晚对学生会不闻不问，所以孙坦虽然头衔是副会长，但实权已经无限接近会长了。 武帅一直以来都是孙坦的代言人，许多事情孙坦不方便出面的，一般都是他来替孙坦出面解决，就连武帅通过学生会赚钱的路子，也都是孙坦提供的，孙坦提供方案、提供人脉和资源，武帅负责贯彻执行。 诸如往校外输送兼职、带学生参加各种收费凑人头的节目、活动，甚至是兜售给学生电脑、CD机、随身听等等一切能赚钱的东西，都是武帅在出面运作。 一般情况下，武帅在人大可以横着走，但除非遇见两个人，一个是董艾，一个就是孙坦。 此刻，自己漏接了孙坦的几个电话，武帅心里便忐忑不已，生怕孙坦责怪自己。 孙坦语气确实有些不太好，冷哼着说：“你还有心思睡大觉？我的助学帮计划马上就要流产了！” 武帅打了个激灵，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助学帮计划出什么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成效喜人 “助学帮”是孙坦带着武帅做的一个校园项目，主要定位就是帮助人大学生勤工俭学，他们会提供一些校内校外的工作机会给本校的贫困生，打着助学的幌子，实际上是靠着这个项目在校领导面前塑造高尚形象，顺便悄悄通过学生来给自己赚钱。 孙坦今年也大四了，家里在燕京颇有些实力，家里的计划本来是他毕业之后直接参加公务员考试，孙坦是经济学院的学生，所以家里直接安排他考商务部公务员，不过即便是孙坦家境资本雄厚，但想直接运作他进商务部的可能性还是很低，所以需要孙坦在大学毕业之前，多多争取一些特殊的竞争资本。 所谓特殊的竞争资本，也就是学习成绩之外、能拿出手的荣誉与成绩，孙坦的目标是明年三月份评选的燕京十佳大学生，在高校如林的燕京拿下这个荣誉，运作进商务部也就有十足把握了。 历年十佳大学生的考核标准都是以德为主，而且要求非常苛刻，说得夸张一点，跳进河里救上来三个小学生都未必能评选得上，除非施救者本人死了。 从上大二那年，孙坦就在琢磨怎么能够拿下一届十佳大学生，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切入点，直到去年的评选中，有一个在学校里经营助学冷饮吧的燕大学生入选，给了孙坦灵感。 那个燕大学生，通过打工赚钱买了几台简易冷饮机，放置于学校的各大操场，雇佣了几个贫困学生轮流兼职售卖冷饮，所得的利润又拿来资助其他的学生，这种形式一经推出也受到了不少大学生的追捧与支持，所以短短一年时间里就发展到了六所高校、二十台冷饮机，同时资助超过八十名贫困大学生。 有这个事迹做支撑，那个燕大学生才拿到了去年十佳大学生的其中一个名额，孙坦觉得，这种事情自己也可以做，而且，自己能做的更好更大。 于是，人民大学“助学帮”在今年五月份诞生，孙坦想靠着“助学帮”给自己积攒一些名誉，而且眼下看起来，“助学帮”的发展还是非常顺利的，借助学生会的权威，这段时间“助学帮”已经累计帮数百名贫困学生找到了校内与校外的兼职岗位。 而且，孙坦还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盈利模式，通过输出校园劳动力，他带着武帅以及其他几个心腹没少从里面赚钱，虽说他根本不缺钱，但这份利润，却帮他养活了一帮心腹。 这一系列手段，让他自诩为经营天才，原本他已经跟自家在人大管理层的亲戚做了沟通，继续运营“助学帮”，等来年一月份他就会帮忙把“助学帮”的先进事迹上报、参选明年的十佳大学生。 原本孙坦觉得，等到明年一月份，“助学帮”累计“帮助”的学生将超过千人，这绝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数据了，相信一定能够给十佳大学生评委会足够的震撼，但是，做梦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今天校园里忽然有人在推一个叫3321的网站，孙坦看到对方的推广标语，好奇的上去做了一些了解，这一了解不要紧，顿时把他惊出一身冷汗，3321的模式实在是太牛逼了，它的商业模式比自己的“助学帮”要牛的多，而且能够帮学生创造的价值也强得多，孙坦急忙回寝室打开电脑登录了3321的网站，当他看到3321的网站竟然已经具备了完整的功能之后，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他可以预见，如果3321真正推起来会在大学生范围内带来多大的影响力，只要它起来就肯定能成长为巨人，自己的“助学帮”在它面前，简直就如同是蝼蚁一般。 如果有3321横在眼前，自己想通过搞助学帮困来参选十佳大学生肯定没戏，这个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武帅也在一定程度上依仗着“助学帮”，他是“助学帮”的二把手，一旦明年孙坦毕业，自己就会从他手里全盘接管“助学帮”，到时候“助学帮”的收入归自己支配不说，剩下的荣誉也都归了自己。 武帅今年也大三了，虽然离毕业还有两年，但是他的学分远比不上董艾那种级别的超级学霸，超级学霸的学分都在3.4以上，学校保研的门槛分是2.8，以他的学习成绩，最多能搏个2分出头，想保研是根本没有希望的，所以他便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想靠“助学帮”来一个高品德保研。 这在人大是有很多先例的，学分虽然不高，但是品德高尚、在学校具备一定影响力的学生，都有一定的机会保研成功。 正因为如此，孙坦紧张的同时，武帅也很紧张。 他慌忙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登陆了3321的网站。 半个小时后，武帅大概摸清楚了3321的运作模式，他此时的心情和孙坦一样，是愤怒而又绝望的。 …… 周六一天的推广落下帷幕，原本李牧给大家制定的工作时间是早九点到十二点，下午一点到六点，一共八个小时，但是感兴趣的学生实在太多，四所高校都一直忙碌到晚上八点多才相继收摊。 李牧在一家京城高端酒楼摆了两桌，犒劳今天所有的参与者。 这其中大部分人接收到的信息都是李牧有个有钱的表哥投资，所以大家也都没跟他客气，从各个学校杀向聚餐地点。 苏映雪来了，赵子秋也来了，这是两个完美女人的第一次见面，让在场的男士感觉大饱眼福，李牧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赵子秋的心里却感觉到了非同一般的危机感。 论长相，两人之间几乎比不出什么高低来，论身材，赵子秋自然是胜出许多，不过论气质，苏映雪更有几分如兰般雅致的气质，这一点上，赵子秋心中有些自愧不如，因为身材的缘故，她总觉得自己在异性眼里的气质都被那些龌龊思想所替代。 苏映雪看到赵子秋的时候心里也很惊讶，只是她的心态要比赵子秋淡定一些，只是好奇李牧怎么会认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关键身材还好的惊人，这一点反倒是让她觉得自己与人家有些差距。 很多女人都是自信与自卑伴生的矛盾体，即便是两个美女也不例外。 李牧倒是一心只想着3321的事情，两桌宴席开始前，他举起酒杯，略带几分激动的对众人说：“第一杯酒，我要感谢诸位今天的辛勤劳动，咱们3321的技术支持方已经给了我最新的数据，截止到十分钟之前，一共有4500名高校学生在3321注册，这其中，完善了全部资料信息的有1380人！” 几千人注册，这个数据对互联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在李牧眼里，这几千人和易听网和贴吧百万流量、数百万注册用户的性质是一样的，意义非凡。 今天所有的参与者也都觉得激动不已，3321对他们来说，不只是出来做个兼职这么简单，这里面的意义重大，以至于让在座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了一种使命感。 众人举杯，男生喝啤酒、女生喝饮料，碰杯一饮而尽，李牧又说：“以咱们3321对大学生的吸引程度和影响力，我觉得我们明天可以换一个推广套路了。” 韩潇潇笑着问：“李总，明天换什么套路啊？” 李牧笑道：“咱们今天把燕京排名前四的大学搞定了，明天还是四波人马，上下午错开，跑八所高校，燕京航空航天、燕京理工、华夏农大、协和医学院、科大、交大等等，每个学校四个小时的推广时间就足够了。” 刘念问：“牧哥，同学们都非常关注，到晚上八点还都围着一堆人呢，四个小时怎么够呢？” 李牧微微一笑，见赵康脸上闪过一丝仿佛看透一般的笑容，便道：“赵康，你跟刘念说说吧。” 赵康哈哈笑道：“道理很简单，口碑传播嘛，虽然咱们的模式还没有正式开始实践，但这个模式很受学生的追捧，自然就具备了初始口碑，这样的话，咱们也就不需要亲自辐射到学校里的每一个学生，辐射到一部分之后，口碑传播就会形成效应，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的。” 众人恍然大悟。 李牧冲赵康竖起拇指，这么长时间操刀豆瓣，赵康对互联网看得越来越透了，潜力巨大。 李牧的意思就是利用这种学生之间的口碑传播，压缩自己的推广周期、节省自己的推广成本，这个模式从制定之初就是基于为大学生考虑，所以有很多向他们倾斜的地方，受到学生欢迎是肯定的，但最大的关键还得是学生家长。 相对于年轻人来说，他们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不强、他们对颠覆传统的模式有天然的恐惧和担忧、他们线上操作能力很弱、他们对年轻人的信任度不足，这些都是横在3321发展道路上的拦路虎，真正要攻坚的，就是这个群体，而且，整个商业模式的运转核心也在他们身上，毕竟是要从他们的口袋里掏钱出来。 李牧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模式对家长们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等明天再做八家高校之后，周一就开始跟学生家长见见真章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相互激将 李牧临时组建的学生地推团队虽然人数并不算多，但效率确实高的出奇，周日这天大家依旧兵分四路，上下午要各跑一所大学，不过和周六一样，进展十分顺利，唯一不顺利的是几个学校的保安、宿管出来干涉，但在悄悄塞了些好处之后，他们也就不管不问了。 3321的注册用户越来越多，完善了相关信息的学生也越来越多，最让人惊喜的是，燕大、清华两所学校有几十个省高考状元，上百个市高考状元，这些人里，已经在3321注册的人有90人，这90人毫无疑问将是3321的最大招牌。 周日晚上，八所高校推广结束之后，李牧让大家再各自找几个同学和朋友过来帮忙，这次李牧准备针对已经推广过的12所高校，进行信息审核。 李牧要确保3321上所有大学生的资料都是准确无误的，只有这样才能给高中学生以及学生家长提供最好的家教服务，不过眼下的线上验证还不太方便，所以李牧就动用了最直接的办法，派人到各个学校找这些人挨个核实。 如果放在未来的大互联网时代，这种方法简直又蠢又笨，但对李牧的3321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毕竟这十几所学校都在燕京，每一所学校派几人过去，直接找注册的大学生进行信息核实登记，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李牧自己也加入了核实的队伍，和赵康以及苏映雪还有一个苏映雪的室友，一起到航空航天大学，他们直接根据航空航天大学的学生注册时留下的信息找到对方，要求对方出示身份证、学生证以及高考成绩单还有其他荣誉证书来登记核实。 扩散出去的审核人员在信息确定无误之后，就会集中把采集审核结果反馈给李牧，李牧再把结果给到孔令宇，孔令宇再让技术给所有认证过的高校生一个非常醒目的“所有信息已认证”标识。 李牧这边进行的如火如荼，人大校园里有几个人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孙坦眼看一帮人大学生到处推广3321，心里焦灼，把武帅以及其他几个跟班叫到一起，询问他们对3321的情况有多少了解。 孙坦上午也打听了一下，不过这件事情参与者都是一堆大一的学生，而且那些大一学生今天早早就跑出去干推广去了，他跟大一的学生也不熟，托人问了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武帅也问了一圈，只问出3321是一个人大学生搞的项目，据说还从外面拉来了投资，至于是谁做的、谁投的，他也不清楚。 其他人也是一样，找不到一个能够问出实际情况的关键人。 孙坦急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3321成功，否则咱们助学帮的光环肯定全被它抢走了！” 武帅点点头，说：“坦哥你也别太担心，他们现在也才上线两天而已，虽然在学生里引起了不小的追捧，但真正能不能成，还是得看它能不能把这些学生成功的推销给高三的学生家长，如果最后这一关过不去，这些大学生肯定会很失望，而且是失望越大、希望越大。” 孙坦冷声道：“一旦他们开始向学生家长推广，你觉得还能拦得住他们吗？” 武帅问：“那你说怎么办？” “先把人给我找出来，明天之前，我要知道3321这个网站到底是谁搞的！” …… 周日一整天的推广结束，李牧和地推团队的所有人又用了整个晚上的时间在各个学校的宿舍区找人核实信息，晚上十点钟才把所有的核实资料汇聚到了手头上，紧接着，3321一个又一个经过核实的用户收到了验证通过的站内短信，同时，他们在3321的名字也被标红，并且加上了已认证的标识。 众人辛苦一天，却也充实的很，606寝的几个哥们回了寝室还在热切讨论，明天该如何到燕京的各大小区门口忽悠那些学生家长。 在大三寝室的武帅终于通过南苏老乡会的一个小子，搞清楚了3321的来龙去脉。 他怎么也没能猜出来，那个让孙坦咬牙切齿要找出来的人，竟然就是李牧。 一想到3321这个牛逼到不行的项目，竟然是李牧做出来的，武帅心里就一阵阵难受，凭什么是他？绝不能是他。 如果真让他把3321做出来，这家伙怕是要成为燕京大学生里被万众敬仰的存在了吧？从3321的项目立意、网站的开发程度以及推广的成效上来看，如果没人干涉，3321八成是能做起来的。 要是让自己想办法干涉，自己还真不知道从哪下手，不过也真是巧了，偏偏他惹到了孙坦，“助学帮”是孙坦眼下最看重的一件大事，他还指望靠这个项目拿一个燕京十佳大学生的头衔，用作未来国家公务员阶段的护身符，李牧在这个时候用3321触他的霉头，简直就是找死。 孙坦在人大有很强的人脉关系，搞搞李牧实在是再轻松不过了，武帅仔细想想，这事儿也真是让人开心。 心中窃喜的武帅立刻掏出手机给孙坦打了一个电话。 孙坦也正在差人到处打听3321的事情，可打听了一圈，还是没打听到最直接的消息，这时武帅电话打来的第一句，竟是说：“坦哥，做3321的那个人我查到了。” 孙坦脱口追问：“是谁？” “今年财金学院刚来的一个大一新生，叫李牧，木子李，牧场的牧。” “李牧？你确定吗？” “确定。”武帅肯定的说道：“我们南苏老乡会里有一个小子也参加他们的推广了，3321确实是那个李牧做的没错，他有个表哥是做互联网的，赚了几个臭钱就投钱给他做了3321。” “妈的，找死！”孙坦咬牙咒骂一句，沉声道：“行，我知道了，谢了。” 武帅急忙追问：“坦哥，你准备怎么办？这小子可不是好惹的，听说前段时间校泳队四五个人跟他动手，被他一个人打伤了三个，我怕坦哥你吃亏。” 孙坦不知道武帅和李牧有矛盾，所以也就毫无反应的中了他的激将法，冷声说：“我吃亏？哼哼，你等着看吧，这小子敢坏我的大事，我让他后悔都没有眼泪！” 当晚，簋街一家知名的饭店里，章庆一脸忐忑的坐在孙坦面前，他本来在寝室都洗完澡准备睡了，结果孙坦一个电话打到他的寝室里，报上大名之后，点名要请他吃饭。 章庆在人大也混了很久了，怎么会不知道孙坦的大名，只是他很诧异孙坦为什么要请自己吃饭，按理说，自己跟孙坦没什么交集，他是学生会领导，又搞了一个名气很大的助学帮，比自己这种靠特长在人大混毕业证的人要强得多，他请自己吃饭得目的到底是什么？ 孙坦一直没说请章庆吃饭的原因，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剥着龙虾，有时候抬起眼来看章庆一眼，指着满盆的小龙虾说道：“吃啊，别愣着。” 章庆惴惴不安的吃了几个，两个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都不说话、只低头吃东西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受不了了，章庆就问：“孙会长，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孙坦剥完了手中的虾仁，塞进嘴里又啜了啜手指，淡淡问道：“鼻梁骨还疼吗？” 章庆不明所以：“孙会长，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孙坦冷笑一声：“你的鼻梁骨前些天不是被李牧拿足球砸了吗？还疼吗？” 章庆冷汗都下来了，他跟孙坦没什么交情，孙坦忽然提这件事，让他以为孙坦是跟李牧有交情，于是急忙解释：“孙会长，我跟李牧只是有些误会，不过你放心，以后就什么误会都没有了，我肯定也不会再找他。” 孙坦一脸鄙夷：“真他妈没种，你就白让人家砸了？” 章庆摸不清头脑：“孙会长，你到底……” 孙坦淡淡道：“这么说吧，在操场当众打你的那个李牧现在挡我的道了，我想搞他一把，可能需要你帮忙。” 说到这里，孙坦忽然嗤笑一声，道：“当然了，如果你说你怕了李牧、惹不起他，我也不强求。” 章庆仿佛一下子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想起那天在操场上，李牧在自己脸前踢动足球的那轻轻一脚，再看看眼前孙坦满脸耻笑的样子，他心里对李牧的恨意一下子又腾地烧了起来。 章庆咬着牙说：“你说吧，要我怎么帮！” 孙坦冷笑道：“我要让李牧滚出人大，不过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说着，孙坦大有深意的看了看章庆，又说：“我看了一勺池边的帖子，当初他动手打你的时候，有很多目击者，大家都知道是你主动挑衅李牧，所以你被打了也是活该。” 章庆脸色铁青：“孙会长，你一定要这么说话的话，那我们就别聊了！” 孙坦急忙笑着解释：“我的意思不是我觉得你活该，而是那些同学觉得你活该，这么多目击证人，我也没办法拿着个做文章。” 章庆咬牙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别卖关子行不行？” 孙坦一系列的讽刺挖苦与激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眼看章庆上钩，便笑着说道：“其实很简单，你找个机会再把李牧激怒、逼他动手而且你不能还手，你得让自己处于绝对的弱势中，只要你做到这一点，剩下的就交给我了，你放心，李牧必然会滚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签约 周一上午，李牧委托的黄牛中介终于给他打来电话，牧野科技注册的事情已经基本差不多了，只差他本人到工商局签字确认、完成最后几项手续即可。 李牧准备翘掉上午最后一节课，去把注册公司的事情全部落实，同时又给Jack周打了个电话，注册公司成功之后，自己先委托一个靠谱的财务代理公司，随后就可以跟百度签约了。 Jack周立刻表示随时可以签约，李牧筹备3321的这些天，易听网和贴吧的流量和用户数又有了巨大的提升，百度生怕夜长梦多，想抓紧把合同定下来，免得李牧反悔。 李牧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把合同签了，反正合约细则早就谈妥了，百度那边或许都已经出了合约范本。 百度那边也非常爽快的答应了李牧的要求，双方决定在今天下午三点钟正式签约。 李牧用了半个上午和半个下午的时间，拿到了牧野科技的相关执照和证件，公章合同章也都刻了出来，紧接着便带着这堆东西直奔百度，百度的法务把准备好的合约模板给了李牧，在百度的会议室内，李牧跟百度的谭耀成在合约上写下了各自的名字。 百度正式以五千万的估值，投资牧野科技五百万，占股10%，五百万中，李牧个人套现一百万。 李牧需要在签约之后着手工商登记信息的变更，把百度加为股东，届时牧野科技一百万注册资金的规模中，百度出资十万元。 而百度则需要在签约之后的三到五个工作日内将款项分别打入牧野科技的公司账号，以及李牧的个人账号，李牧个人部分，个税由百度代扣代缴。 合约签订，李牧跟一脸不开心的谭耀成握了握手，笑着说道：“谭总，合作愉快。” 谭耀成摇了摇头，亦真亦假的说道：“合作是好事，但我一点都不愉快，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李牧哈哈一笑：“您别跟我这个年轻人一般见识，咱们之间还是合作最重要，你们要相信我，未来我可以给你们带来的好处，是你们不敢想象的！” 谭耀成从第一次见李牧到现在签约，一直都被这个年轻的小子压着，心里非常之郁闷，眼下这小子拿到了合约，还在这狂的不行，让谭耀成有些不爽，哼笑一声，道：“李先生，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你到底能给百度带来多大的好处了。” 李牧看他一脸不满的样子，嘿嘿一笑，挑眉说道：“这样吧，现在大家也是合作关系了，我就先免费送你们一句广告词。” “广告词？”谭耀成一脸讪笑的哼哼两声：“我们有企宣部，这种小事情，还是不耽误李先生的宝贵经历了。” 李牧笑了笑，随口说道：“一句话的事儿，我都想好了，你们要是觉得我这个创意真牛逼，你们就免费拿去用，你们要是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就只当听个笑话。” 谭耀成脸色难看，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有些愠怒，都觉得李牧这小子也实在是太狂妄了，而且他现在这种先跟谭耀成说别跟他一般见识，转脸就又装一个逼的做法也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再说，广告词还用你帮忙想？百度好歹也是个中大型互联网企业了，虽然没领先李牧一步想出贴吧这种牛逼的产品模式，但广告词这种事情还需要他来多嘴？真欺负百度无人啊？ 李牧一看，自己装个逼把全场的人都得罪了，当下讪笑一声，说道：“谭总，我想的那句广告词是：百度一下，你就知道，您可以考虑一下，如果觉得不合适，那我回头就留着自己用，没准儿哪天我也准备做搜索引擎也说不定。” 我日！ 谭耀成表情一滞，你还要做搜索引擎？要点脸好不好，咱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啊，哪有砸合作伙伴饭碗的人？ 生气归生气，但也觉得李牧玩笑的可能性偏多一些，往前再一倒带，就想到李牧说的那八个字。 “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谭耀成眯着眼睛自顾自的嘟囔了半天，嘴里一直在重复这八个字，越重复声音越大，越重复心情越激动。 忽然，谭耀成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喊一声：“百度一下你就知道！李牧人呢？” 女助理指了指会议室大门：“走了……” 谭耀成随即看向身边的其他同事，没想到其他人也是一脸魔怔的低声自语：“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仔细看看，每一个人都面带激动以及明悟般的惊喜。 谭耀成带着几分激动的说：“这八个字真是绝了！太牛逼了！这个李牧还真是牛逼啊，有他这八个字，我们未来十年应该都不需要换广告语了…” 谭耀成此刻已经服了，李牧虽然装个逼就跑了，但他却真真感受到了这个年轻人的魔性，这一句话就把百度给用户提供的最核心的服务阐述的清清楚楚，搜索引擎是什么？不就是让用户找到一些他想找到的东西、想知道的事情吗？一切的一切，都只需要百度一下…… 天哪，真他妈越想越牛逼！ 李牧此时已经出了百度的办公大厦，想也不想就知道这八个字一定会给谭耀成带来极大的震撼，毕竟这是百度从05年就一直没变过的核心广告语，作为一个搜索引擎，这八个字确实非常直接贴切，堪称完美。 从大厦出来，李牧给宋亮打了个电话，互相问好之后，李牧说：“亮哥，我跟百度签完合约了，百度投五百万，占10%的股份。” 宋亮哈哈笑道：“你小子这一下就套现了一百万啊！” 李牧笑道：“扣了税还八十万，没到手呢。” 宋亮便笑着说：“没事，还有老哥我那两百五十万呢，到时候你税后还能再套四十万，这不就一百二十万了？” 李牧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个事情，想最后跟宋亮确认一下他是否还愿意投资，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说出来了，而且他这话的意思也很明确了，肯定要投，省去自己再去问他，跟聪明人沟通就是省心省力。 随即，李牧说：“那这样吧亮哥，你抽空来一趟燕京，咱们把合同签了，到时候弟弟做东，请你吃大餐。” 宋亮点头笑道：“没问题，我安排一下时间，争取这两天就过去。” …… “阿姨，您家里有没有正在上高三的孩子？如果有的话，不妨了解一下我们3321的模式，有大量优秀高校学子在这里兼职做家教！” 下午六点，在燕京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门口，李牧拿着3321的传单，拦住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阿姨，3321的第二阶段推广在今天下午正式开始了，一大帮同学、朋友以及他们的朋友都打散了分布到各个小区，准备直接把3321的模式投放给学生家长。 被李牧拦住的那位阿姨手里还提着超市的购物袋，被李牧拦住去路，有些不高兴的皱眉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我儿子有补习老师了，语数外都有了！” 李牧一听这话，不但没死心，反而更来劲了，这个回答起码证明她家里确实有正在读高三的孩子，于是李牧继续说道：“阿姨，我们3321上的兼职学生，跟补习老师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那是当然！”阿姨撇撇嘴：“你们一帮十八九的孩子，怎么跟那些有十几二十年教学经验的老师比？” 阿姨说完，绕开李牧就要走，李牧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追上前去说道：“阿姨，您可别小看我们3321上的学生，这些可都是燕京各个顶尖大学的高材生！” “高材生又怎么样，你们又没有教学经验，自己还没学明白呢，怎么教别人？你去跟别人说吧，我还得回家做饭呢！” 李牧没有反驳阿姨的话，而是反问：“阿姨，您儿子想报哪所大学？” “我儿子想考燕京理工大学！”阿姨言语间颇为自豪。 李牧微微一笑，掏出自己的学生证：“您看，我是人大的学生，我们学校的排名比理工大学要高一些，这不算什么，因为我们3321有上千名比我成绩还好的学生，几乎各省的高考状元都在了。” 说着，李牧又妙语连珠的说：“您儿子想考理工大学，那八成是理科了，想必您也知道，理科最好的学校是清华大学，如果能有一个清华大学理科高考状元来给您儿子补课，难道还比不上那些代课老师吗？代课老师一人只能教一门课程，而且他们就算对高中的知识把握的再好，真去考试，也不可能考的比清华大学的学生好吧？要知道他们刚刚参加完高考，脑子里关于高中三年的各门课程、所有知识点的记忆还都是热乎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有大量实用的高效学习经验、应对考试的经验！” 李牧几乎一刻不停的说了一大串话，那阿姨听完，终于停下脚步，看向李牧的眼睛开始泛起惊喜的神采。 李牧见她想发问，却没给她机会，而是喘口气继续说道：“学习再好的学生，跟老师之间也存在沟通障碍，这是年龄代沟，但是大一学生和高三学生只差了一年，他们之间的沟通会更顺畅，学习效率也会大大增加！” 这阿姨听完李牧这句话，心里更加激动，她的儿子成绩还算不错，从高二的暑假开始就补课，可儿子却一直不太积极，总是觉得补课太麻烦，每一门课都要换一个老师、换一个地方，最受不了的是老师的教育方式比课堂上的老师还要快节奏，有时候儿子跟不上老师的节奏，但又不敢总是发问，因为那样会拖延其他学生的速度，而且，儿子也经常说，跟学校老师、补课老师的沟通都不太顺畅。 对比李牧说的这些，她忽然觉得，李牧说的实在是很有道理，如果能有一个今年的高考状元给儿子补习，那简直是太完美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鸣不平 “你们的大学生家教，是一对一吗？” 阿姨迟疑片刻，一脸期待的问出这个问题。 李牧当即点头：“绝对的一对一授课，而且是上门补课、按时计费。” 阿姨点点头，随即又问：“真的是燕大的高考状元？不会骗我吧？” 李牧笑着解释：“阿姨，是这样的，我们3321上面，有六千多大学生注册了，其中有差不多两千名大学生都已经完善了资料，我们亲自核实、认证的有将近一千五百名，后续没有核实的，我们也会继续到校核实，所以您尽管放心，我们提供的数据信息都是真实可靠的，到时候同学上门补课的时候，也会给您出示学生证、高考成绩单的原件。” 阿姨放下心来，心里早就感兴趣了，急忙说道：“高考状元怎么收费？我现在就定一个清华大学的理科高考状元，而且要省级状元！” 李牧笑着问：“您家里有电脑吗？” “有，我老公炒股用的。” 李牧点点头，递上一张3321的传单，对她说道：“阿姨，您回家让您老公登陆一下这个网站，我们一千多名认证过的大学生信息都在上面，您可以先在上面选择合适的大学生，本周五晚上八点，我们将正式启动竞拍功能，到时候您就可以竞拍您选好的大学生了。” 阿姨皱了皱眉：“这么麻烦啊？” 李牧笑道：“不麻烦的阿姨，叔叔既然会用电脑炒股，这些对他来说肯定特别简单，咱们这可是关系到孩子高三一年学习情况以及今年高考成绩的大事情，这么一点点麻烦算得了什么？再说，凡是好的都很抢手，好白菜永远最先被挑完，何况是高材生呢，您说是吧？” 那阿姨点点头，很快也就想通了这一层，李牧说的确实很有道理，现在的家长为了孩子的学习、为了孩子能够考一所好大学，什么麻烦的事情都愿意做，更何况这么一点小事情？ 阿姨接过李牧递来的传单，小心翼翼的对折起来放进口袋，问李牧：“收费应该不会太贵吧？” 李牧微微一笑，说：“我们目前的认证学生都是985、211的高校大学生，一对一授课的费用是每小时十五块钱起。” “十五块啊，不贵不贵。”阿姨放下心来，这个价格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她给儿子找的一个教物理的老师，是区里的名师，一个月要三百块钱，只每周六下午教两个小时，算下来一小时差不多四十块钱了，最要命的是，他一次教三十多个孩子，远远不是一对一能比的。 临别时，李牧嘱咐阿姨：“阿姨，我们的竞拍时间是周五晚上八点到周六中午十二点截止，每一位大学生出售的课时都是价高者得，到时候您一定要记得，竞拍成功之后，尽快支付，因为我们的系统保护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具体的您让叔叔到我们网站上去看就好，网站上都有说明的。” 送走了那名阿姨，李牧回到小区门口的摊位前，苏映雪微微笑着说：“你不去做销售真是屈才了，把人家阿姨哄得一愣一愣的。” 李牧微微一笑：“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啊。” 赵康这个时候也追着一个阿姨介绍完了3321，回到摊位前笑着说：“其实学生家长听完介绍都挺感兴趣的，我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意义重大了，看那些家长一脸欣喜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对孩子的学习有多么看重。” 李牧点点头，笑道：“其实我关心的更多是在3321上注册了的大学生，其实成绩越好的学校，家庭条件一般的学生就越多，倒不是说穷人家的孩子就更会读书，而是他们更努力的希望通过上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咱们这一千多个已经完善资料的学生里，有六成多是农村孩子，剩下的三成多城镇孩子，也大都来自小地方，他们在燕京的生活压力大，家里的经济压力也大，如果3321运作成功，他们以后的学费、生活费都可以自给自足，甚至还可以提前反哺家里，这件事才是真正的功德无量。” 苏映雪很是赞同李牧的这个观点，认真说道：“一个小时十五块钱起步，就算是以最低价成交，他们每天抽出两个小时来，就能收入三十元，这笔收入真的不容小觑。” …… 类似李牧这种推广手段，同一时间在燕京二三十个小区门口重复上演，3321凭借大量的优秀学子资源、精准的商业模式和推广定位，很快便开始俘获学生家长的心，甚至有些高三学生也对这个模式非常感兴趣，他们甚至会主动了解细节，然后回家把3321的情况告知自己的父母。 当天晚上，3321迎来了又一波注册高峰，他们在注册时的身份选择上，填写的都是学生家长，足有六百多人次。 这个数据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上升到了一千五百多。 距离周五正式启动竞拍还有三天，李牧便把606寝和赵子秋寝室的十二个人请到了一起，自己现在的推广团队，基本上都是他们十一个人帮自己一个个凑出来的，往后的下一步推广，还得他们去跟那些他们找来的朋友与同学传达。 两个寝室经常聚餐的那家餐厅，李牧弄了一个包间，606寝的男生到的稍早几分钟，没坐一会儿，赵子秋她们六个女孩便欢快的赶来了。 一见李牧，赵子秋便问他：“李牧，3321现在有多少家长注册了？” 李牧便说：“一千五百多个吧。” 赵子秋睁大眼睛欣喜说道：“这么快，再过几天岂不是要突破五千！” 李牧点了点头，笑着说：“突破五千问题不大，不过我倒是希望能够突破一万甚至更多，最好是把燕京有条件请家教的所有高三家长都吸引过来，这样才能引发竞价浪潮。” 赵子秋一脸郑重的说：“你肯定能做到的，我相信你。” 两人正说着，韩潇潇凑上来问李牧：“牧哥最近两天都没见你，你是不是每天都跟你那个高中同学一起做推广啊？” 李牧嗯了一声，说：“两个高中同学都在帮忙，所以我们三个就干脆成组了。” 韩潇潇便说：“那我们也在给你帮忙啊，怎么你一点都不重视呢，你知道人家子秋帮你搞定了多少燕大的高考状元吗？” 李牧急忙说道：“我可没有不重视你们啊，你看现在不就是要请你们这六位美女吃饭、表示感谢嘛！” 韩潇潇不满的撅起嘴，心里很是为赵子秋感到不公平，从3321开始做高校推广到现在，李牧都没有主动跟赵子秋搭档过，如果说是各有安排这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每次都跟那个高中女同学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赵子秋这么上心、努力，李牧这种做法在她看来实在是有些没良心。 李牧心里多少也能明白韩潇潇话里的意思，不由带着几分愧疚的看向赵子秋，赵子秋本来也没想到韩潇潇竟然当着李牧的面说这个，眼看李牧那有些愧疚的眼神，她心里便知道，李牧懂了，虽然韩潇潇是为自己鸣不平，但赵子秋却觉得，这些话不该让李牧知道。 很多时候，她像是小女孩呵护脆弱的花骨朵一般，呵护自己与李牧之间的那份有些朦胧的感情，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而对两人的感情带来伤害。 虽然自己心里笃定是爱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帅小子，但她却对李牧如何看待自己而有些不自信，更何况又得知了苏映雪这个女人的存在，更重要的是，苏映雪看起来又那么出众，所以她心里对李牧是否喜欢自己，就更加没底了，在这种情况下，赵子秋不想冒进，她只想守住眼前这份朦胧，因为她生怕冒进之后，连这份朦胧都没有了。 李牧虽然懂了，但他心里对感情还是稍稍有些迷茫，上辈子苏映雪是他毕生梦想，但却遥不可及，这辈子苏映雪似乎越来越近，可自己却又搞不清，自己对她两辈子的情谊到底该如何定义，至于赵子秋，他承认这个姑娘让他心动，正是因为她的懂事乖巧，反而也让李牧对她过分谨慎，也怕自己一个冲动，给她带来伤害。 想来想去，李牧只能暗自摇头感叹，感情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捋清楚的，更何况这本身也不是自己的强项，眼下还是先集中精力，把事情做好。 李牧打了个马虎眼，算是在赵子秋和韩潇潇那里，把这一篇翻了过去，众人入座，餐桌上，李牧对大家说：“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眼下距离咱们正式启动网上竞拍还有三天，这三天时间，推广的任务还很重，希望大家咬牙再坚持坚持，周五晚上咱们做最后一次推广，然后周六看看线上竞拍的情况。” 李亚唯询问李牧：“牧哥，我觉得到时候咱们肯定会促成很多家教的交易，只不过，咱们怎么才能保障外出补课的学生安全？”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看向李牧，满脸关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安全保障 安全问题，李牧也曾经考虑过很久，虽说社会整体还比较太平，但也并非没有危险，3321上注册的学生，将来是要在3321的牵线搭桥下，前往雇主家中给雇主的孩子补习功课，所以，这其中肯定也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如何尽可能的杜绝这种隐患，李牧心里也有了大概计较。 于是，在面对众人的这个问题时，李牧解释道：“用户下单并且汇款之后，我们不会立刻通知他拍下的学生去上门补课，而是会先派人上门核实雇主信息，包括住址、身份证号与工作单位等等，除此之外，我还让技术开发的团队在后台推出了一个日打卡功能，等3321开放竞拍的时候就会同时上线。” 众人都非常好奇，李牧说的日打卡是什么意思。 于是李牧便详细说道：“日打卡就是一种每日补课结束后的安全提示，到时候3321上的注册学生可以自己决定是否选择日打卡，正常流程是，学生要先根据自己的时间上架销售课时，就拿我做比方吧，我觉得我本周可以拿出二十个课时来拍卖，而且我不想为多个雇主服务，那我就直接打包二十个课时一起销售，并且在网站上填好时间安排，比如周一到周五每天两个课时，周六日每天五个课时。 然后有个学生家长把我的这二十个课时成功拍下了，这时候3321的兼职会上门先登记学生家长的信息，确认无误之后再通知我可以授课，然后我明天去给他们家的孩子上课之前，先找一台电脑到3321上登陆打卡，表示我要去上课了，预计上课时间是7点到9点，然后我在结束后两小时之内需要再次登录网站打卡，证明我已经结束了今天的课程，这样也表示他们的安全，如果两个小时之后还没打卡，我们就会主动联系他确认，联系的方式包括手机、寝室电话甚至直接发动该校其他学生上门。” 薛剑锋微微点头道：“这样是有了一定的保障，不过有点麻烦。” 李牧笑道：“没办法，咱们3321上这些登记了的学生，手机普及率只有33%左右，如果手机普及率高，我就开通一个短信平台，让他们用短信打卡了。” 韩潇潇赞叹道：“李牧，你考虑的其实已经很完善了，应该可以确保学生安全。” 李牧点了点头：“3321一旦做起来、拥有较大的订单量，到时候我会就启动一个‘结伴而行’的功能，就是差不多同时间段、去往同一个小区补课的两个人甚至更多人，就可以相互结伴，总之肯定会想办法不断的提升他们的安全度。” 李牧说的这个结伴而行，让所有人眼前为之一亮，这个功能，可以让两名及以上的学生相互为对方保障安全，而且执行起来也不困难，毕竟一旦上千名学生同时出去做家教，必然有几个人会在地理位置上靠的很近。 李亚唯调侃道：“牧哥，大一学生和高三学生的年龄差距很小，你不怕他们私下里会搞到一起啊？要是那样的话，家长还不得气死？” 李牧微微一笑，道：“你应该没有尝试登录家长账号，家长账号登录之后，我们有温馨提示，为了学习效果最大化，建议让他们尽量选择与自家孩子同性别的大学生家教，这是咱们应该尽到的提醒义务，但如果他们执意选择异性，而且两人又真的情投意合，那就不是咱们能拦得住的了。” 十一个人纷纷点头，心里都在纳闷，李牧这小子脑子究竟是怎么长得，怎么考虑事情逻辑这么清晰、这么周全？这完全不是一个大一学生能够具备的实力啊！ 尤其是赵子秋，心里对李牧已经到了崇拜的地步，每当她看到李牧侃侃而谈，说出一些自己不明白或者没听说过、却又能让自己感觉醍醐灌顶的观点时，她就由衷的感觉，眼前这个男孩真的是世界上最让人着迷的男人，说是神魂颠倒都不为过。 其实，李牧对易听网、贴吧以及3321每一个功能的开发，都可以归咎为产品经理的序列内，李牧上辈子做技术做了很久，虽然没做过产品经理，但也多少知道一些产品规则，上辈子牛逼的产品经理很多，如微信的张小龙，他开发出微信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但谁能想到，他还能在微信上开发出数个神级功能，一个是摇一摇、一个是朋友圈、一个微信红包。 在李牧心里，自己要学习进步的还有很多很多，易听网和贴吧上的产品功能，多数都是自己借鉴上辈子那些知名网站与公司的产品创意，不过眼下3321却是自己真真正正的原创，所以他对3321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心里也希望能够把3321越做越好。 李牧给自己的核心推广团队定了一个时间表，周三到周五每天中午和下午放学后继续在燕京扫小区，到了周六先休息半天，等十二点竞拍全部结束、两点钟汇款窗口关闭，团队就要立刻分散开来，像核实学生信息一样，登门核实已付费的家长信息，确认无误之后，周日就可以通知3321上被成功竞拍的学生登门授课了。 606寝的胡正道和刘念、孙坚都在3321上登记了个人信息，赵子秋寝室的陈娇和另外一个叫马晨晨的姑娘也都在3321上报了名，一想到可以去给别人做家教、每小时拿到15块钱的底薪，刘念就忍不住有些激动，他的家庭经济条件很差，自从他得知了3321的项目之后，他做梦都在期待着这个项目的上马，他甚至觉得，一旦自己成功在3321上做了家教，家里的经济压力就能得到极大的缓解，最起码，自己上学的一切开销，都不用他们操心了。 越是对3321抱有希望，刘念就越是担心：“牧哥，咱们学校的学生跟燕大清华比起来还是缺乏竞争力，到时候如果没人愿意请我做家教怎么办？” 李牧微微一笑，宽慰道：“放心吧，你说的事情不太可能发生，虽然所有的家长都希望能够找到燕大、清华的学生，但是燕大清华的学生确实有限，咱们启动竞拍机制之后，最优秀的这帮才子，价格肯定会被推到很高，并不是所有家长都有这么强大的消费能力，大部分的学生家长，最终还是要放弃燕大清华，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学校的学生上找，再者说了，如果咱们学校的学生都要担心这个问题，咱们毕竟还拓展了那么多比人大稍微差一点的高校，那里的学生怎么办？” 一番话说的刘念打消了心里的顾虑，胡正道心里也放心了不少，他也有顾虑，只是不好意思问出来，恰好刘念帮自己问了。 在麦当劳打工的薪资太低，每小时两块多钱对胡正道来说虽然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但毕竟太辛苦，而且也提现不出自己的价值，从3321启动地推的前一天他就辞职了，现在就等着3321正式开始竞拍。 吃过饭，两个寝室的人在饭店门口开始分拨行动，李亚唯和韩潇潇俩人手牵手先走了，胡正道和王雅楠也说要去散散步，单独行动了，薛剑锋跟陈娇说有点私事，打个招呼也跑了。 现场就剩下三个男生和三个女生，赵子秋以及她的另外两个室友。 那两个室友也鬼精鬼精的，一见这种情况，当即说道：“子秋，你自己回学校吧，我们还有点事呢，先不回去。” “啊？”赵子秋没反应过来，心说你们五个人咋一个个都有事呢？就把我自己扔下了？ 这时，其中一个女孩对李牧说道：“哎呀李牧，我们寝室的室花小秋秋就拜托给你了，你可一定要把她平安送回寝室才行！” 另一个女孩也连连附和道：“对啊，小秋秋的安全就托付给你了。” 说完，两人趁李牧和赵子秋没反应过来，招了招手便跑远了。 孙坚和刘念相视一眼，孙坚的眼神中一股落寞的感觉油然而生，轻叹一声，上前一把拦住刘念的脖子，冲李牧和赵子秋挥挥手：“我俩先走了，回头见。” 李牧点点头，反正自己肯定是要把赵子秋送回寝室去的，他俩跟着也确实是不合适。 回燕京大学的路上，两人并肩而行，起初时都没有说话，李牧脑子里还在想着话题，但一时半会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切入，赵子秋忽然对他说：“这几天都在宣传3321，搞得我现在也想注册一下试一试了做家教是什么感觉了。” 李牧一愣，看着赵子秋一脸认真的样子，发现她并非在开玩笑，急忙说道：“你可不能去。” “为什么？”赵子秋诧异的说：“我虽然不是高考状元，但高考也是七百多分进的燕大，难道还不够资格啊？” 李牧摇了摇头：“不让你去不是因为你不够资格，而是因为危险。” 赵子秋更纳闷了：“3321不是已经有很多保障安全的办法了吗？” “那不一样。”李牧很是严肃的说道：“无论是身份核实还是网站保障政策都只能降低潜在风险，可如果诱惑太大，有些人是会失去理智的，所以你绝对不能去尝试。” 李牧说完，上下看着赵子秋，这女人的容貌无论穿着什么样的衣服，都几乎不会受到影响，就算她此刻身穿非常普通的休闲装，依旧散发着巨大的诱惑，那高挑又饱满的身材也根本无处可藏，这样的女人，李牧绝对不敢，也不舍得让她随便进入任何陌生人的家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赵爸的认可 以赵子秋的家境，她还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在大学期间去勤工俭学，但认识李牧，并且又了解过3321这个前无古人的项目之后，赵子秋的心里也有些跃跃欲试。 想尝试在3321上做家教的冲动，一方面来自于对这种模式的兴趣，另一方面，更多是潜意识在作祟，她总觉得，既然是李牧做的项目，自己就不能只是简单的帮忙做做推广、搞搞宣传，自己应该成为3321数千名注册大学生的一员，通过3321找到一个家教兼职并且认认真真的把这份兼职做下来。 赵子秋可谓是一片赤诚，但没想到李牧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不过李牧的拒绝理由，还是让赵子秋心里感觉暖暖的，她心想，既然李牧真的关心自己，那自己就顺着他的意愿来吧。 李牧送赵子秋到寝室楼下，两人平平淡淡的挥手告别，见赵子秋上了楼，李牧这才转身回学校，赵子秋上到二楼，隔着楼道窗户看着李牧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走了，嘴角挂着醉人的笑容，自言自语般嘟囔道：“寝室就我自己，你要是有心就给我打个电话呗？” 刚说完，手机响了，赵子秋心里一喜，掏出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竟然写着老爸二字，让她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快速按下了接听键。 “喂爸。” “闺女在干嘛呢？”赵爸的声音低沉，淡淡的严肃中又带着几分关切与慈祥。 “跟同学一起吃饭呢，刚回寝室。” “这两天比较忙，也没顾得上给你打电话，在学校一切都好吧？” 赵子秋嘻嘻一笑：“挺好啊，我最近也挺忙的，所以也没顾得上给你和妈打电话。” “学习任务这么重？” “没有呀，这两天给人家打工，勤工俭学呢。”说着，赵子秋脸上又不由得挂上甜蜜的笑容，最近一想到李牧，她就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赵爸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不高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搞好自己的学习和生活，爸又不会卡你的生活费和零花钱，你怎么还跑去勤工俭学了？” 赵子秋急忙解释道：“不是在外面打工那种，是我一个朋友搞了一个创业项目，这些天我们寝室的人都在给他打工做推广呢。” 赵爸有些警惕的问：“你的朋友创业？哪里的朋友？不会是社会上的吧？” “不是，是同学的同学，人民大学的学生。” 听到这话，赵爸才稍稍松了口气，淡淡道：“大学生创业都是小打小闹，没什么意义，你还是别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和精力，如果你毕业了想尝试创业经商，爸爸到时候自然会全力支持你。” 赵子秋无奈道：“爸，我不想创业，只是他做的这个项目还挺有意义的，你记得吗，就是我说的那个国庆送我去机场的朋友。” “噢，想起来了！”赵爸来了兴致，国庆时就听女儿说起过这么一个男孩，当他听说了李牧与赵子秋之间发生的各种事情之后，对素未谋面的李牧还是比较赞赏的，于是便好奇的追问：“那个小伙子现在创业了？是什么项目？” 赵子秋便说道：“是一个家教网站，主要是搭建一个平台，把大学生和高中学生家长联系在一起，把大学生输送出去给高三学生补习功课。” 说着，赵子秋在电话里把3321的大概情况简单的跟赵爸说了一下。 赵爸瞬间来了兴致，根据自己听到的信息，提出了一些问题，例如如何调配学生资源、如何协调好家长之间对顶尖学子的竞争，随后又问了如何达成意向、如何支付，甚至也问了如何保障学生安全。 赵子秋对李牧心有崇拜，所以赵爸的每一个问题她都非常认真的回答，不知不觉一通电话已经打了半个小时，电话那头的赵爸忽然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后才感叹道：“这个小伙子很有商业头脑啊，不光是有想法，而且还有非同一般的思维模式和严谨的逻辑性，这个项目看来九成九是会成功的，而且要成功就是大成功，等他把3321做大，不敢说他能赚多少钱，但不知道能收获多少钱买不来的简历和资源，了不起。” 赵子秋知道爸爸看人的眼光一向很高，极少会给谁这么高的评价，尤其是对年轻人，他一直对现在的年轻人有些瞧不上，觉得他们在保温室里成长，眼高手低，今天这么赞赏李牧，应该也是对他的所作所为非常认可。 赵爸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抽空问问他想不想融资，只要他把那个3321在燕京做起来、做出规模，那我就给他投资。” 赵子秋心下一喜，笑着说道：“爸，你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如果他真要融资，到时候我就找你了。” “没问题，不过你也稍微注意一点，做这件事情很有意义，但也别太辛苦。” “我知道啦爸，您放心吧。” 赵爸嗯了一声，语气忽然严肃起来，说道：“对了，你参与这个项目的推广、运作爸爸没意见，能学到点东西，而且也很有意义，但是你可不许去给我做什么兼职家教，绝对不许，明白了吗？” 赵子秋有些悻悻的嘟囔道：“李牧今天刚跟我说完，死活不让我尝试，你又唠叨一遍……” 赵爸哈哈一笑：“那小子做得对，听好了，绝对不许！” “好，我知道啦。” …… 3321虽然已经结束了在高校中的推广，但依旧还是不断有新的高校生注册并填写个人信息，甚至有些李牧他们都不曾去过的学校，也有不少学生注册，这个情况不但李牧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连孙坦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打3321开始推广的那天起，孙坦心里就明白，3321就像是已经加速到抬轮速度的飞机，任何人在这个时候都不可能阻挡它的起飞，这个模式一下子打通了两个层次的供求关系，让原本很少有牵扯的两个层级，一下子变得相辅相成，大学生缺钱，高三学生家长缺好的辅导老师，而大学生恰好能提供优质的高中知识点补习，这样的模式一旦运作起来，成功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会带来多大的成功。 相比较3321，自己的助学帮渣到惨不忍睹，孙坦最最担心的便是助学帮的项目因为3321而失去光彩，最后让自己错失十佳大学生的评选。 他找武帅，找章庆，目的都是想在李牧身上找到突破点，他拦不住3321，但是他能拦住李牧，如果在3321腾飞之前，能够想办法让李牧被人大开除，那么他就自然而然失去了大学生的身份，再加上没有了学校为他做推荐，他就算在外面把3321弄得如火如荼，也是没有资格去染指“十佳大学生”的相关评选的，这样一来，自己也就相对安全一些。 不过，孙坦也觉得这个办法太被动，想把李牧弄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人民大学虽然每年都会开除少量学生，但每一个都是有凭有据的，比如学分不够、缺课太多、甚至打架斗殴、严重损害学校名誉等等，李牧才刚上大一没多久，以学分为由开除他的可能性为零，严重损害学校名誉也是没谱的事情，甚至一旦他把3321做大做强，他还能很大程度上给学校的名誉加持。 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打架斗殴，他曾经在操场上跟章庆他们打过一场狠的，闹的全校皆知，但因为他占理，所以谁都没法拿那件事情做文章。 眼下孙坦想要的，就是让章庆想尽一切办法去逼迫李牧主动对他出手，而且闹得越大越好，不过眼看过去两三天了，章庆还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心情急迫的孙坦打电话质问章庆，问他这两天到底在做什么，章庆也很委屈，他这两天一直到处找李牧，可就是找不见。 第一天他想在游泳馆等李牧，因为李牧最经常出入游泳馆，但可惜的是，李牧这两天没露面。 他也试着到教学楼去找他，但李牧因为要出去做3321的推广，总是点了名就趁机溜了，让他一直扑空，今天实在是被孙坦催的急了，他早早就到了李牧寝室楼附近蹲点，等着李牧回来。 李牧从燕大回到人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寝室其他几个人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李牧也没跟他们联系，便准备直接回寝室。 章庆在一个犄角旮旯蹲了一个多小时了，远远看见李牧来了，他赶紧把手里的烟头丢到地上用脚尖拧灭，准备直接迎上去向李牧挑衅。 孙坦说过，只要他能够让李牧先动手，孙坦就有办法让李牧滚蛋，他在人大是学生会副会长，而且又有校方关系，再加上李牧先动手的铁证，到时候他稍加运作，把李牧开除可谓是轻而易举。 所以章庆想了很久，在他的构想中，最完美的情况是李牧和他寝室的人在一起，自己先上去装作无心和李牧发生身体上的冲撞，然后就用最恶毒的言语挑衅，他有把握绝对能够触怒李牧，到时候只要李牧或者他寝室的人一个忍不住先动了手，估计其他人也会同仇敌忾的动手，自己虽然挨一顿打，但李牧掀起群殴的罪名肯定逃脱不掉，孙坦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付出代价，同时帮自己报仇。 自从那天被李牧当众暴打，章庆在学校的脸面早就丢到茅坑里了，也是从那天起，章庆想手刃李牧，已经想了足够久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落荒而逃 章庆双眼盯着越来越近的李牧，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李牧是自己一个人，他没有跟同寝的人一起走。 片刻的犹豫在章庆脑中一闪而过，原本还想暂时放弃，等下次李牧和他室友一起的时候再动手，毕竟群殴的性质要更恶劣的多，但是他转念一想，孙坦一直在跟自己说刻不容缓，因为一旦李牧把3321做起来，就没人能动得了他了，章庆虽然没有非常聪明的头脑，但也能揣测出其中的意思，连孙坦都担心李牧做大做强，那就证明3321真的很牛逼，一旦李牧把3321做起来，那他就有了最好的盾牌，以后想再找他麻烦，难如登天。 想通这一层，章庆也不敢再耽搁，否则万一等李牧靠3321塑成金身，自己得后悔一辈子。 于是章庆咬了咬牙，迈步迎着李牧走去，在距离李牧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路边却忽然出来一个男人，插在了自己和李牧之间，快步走向李牧。 李牧只顾走路，也没看见正在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章庆，只是眼前忽然斜着窜出一个人影，倒是让他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这时，眼前的人影哈哈笑道：“老弟，没想到吧？” 李牧愣了愣才发现，面前的人竟然是宋亮。 “亮哥，你怎么会……” 李牧也傻眼了，虽说之前跟宋亮打过电话，两人约好要在燕京签合同，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宋亮会不打招呼就直接到了自己学校，而且就在自己寝室楼下。 宋亮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李牧的肩膀，笑道：“我本来没想今天就过来，但天明他爸正好要来燕京参加明天的房地产五十强峰会，非让我跟他一起，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牧便道：“那你也给我打个电话啊。” 宋亮摆摆手：“你老哥我就是闲的没事过来溜达溜达，顺便给你个惊喜，有空没，咱俩出去找个地方喝点？” 李牧笑道：“好啊，我请客，你不能抢着买单。” 宋亮也笑了：“我是给你送钱的散财童子，吃个宵夜这点小钱肯定是你出。” 两人正说着，章庆已经不露声色的靠了上来，他不认识宋亮，但也看得出他们两人肯定认识而且关系不错，如此也好，如果能逼得他们两人动手，这事就成了，自己挨顿打，能报仇，也能跟孙坦拉近关系，值得。 快步从李牧身边走过的章庆，在与李牧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用手肘在李牧的侧身狠狠撞了一下，把李牧撞的几乎就是一个踉跄，左臂吃痛不说，还险些摔倒。 李牧心说哪个混蛋走路这么不长眼，这么宽的路也能撞到自己，抬眼一看，好嘛竟然是章庆。 李牧没多想，只觉得巧了。 章庆撞了李牧，和李牧四目相对，顿时开嗓骂道：“麻痹你找死啊？敢挡你庆爷爷的道？！” 李牧本能的皱起眉头。 这小子，吃错药了还是high大了？上次被打完之后不是挺老实的吗？今天这是抽什么风？ 还没等李牧反应过来，章庆开口又骂：“艹你妈，老子问你话呢，你麻痹哑巴了？” 李牧心里怒了，这个王八蛋，撞了自己还连声开骂，是可忍孰不可忍，几乎控制不住要一个巴掌抽过去，可就在李牧还没动手的时候，一旁的宋亮忽然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章庆脸上，皱眉道：“你妈是刚把你生下来吗？没教养的东西。” 章庆被宋亮甩了一个耳光，脸上吃痛，心里却有几分激动，好啊！就怕不动手，动手了就什么都好说了！就差你了李牧！ 于是，章庆不管刚打过自己的宋亮，继续骂道：“李牧，你这个孬……” “啪！” 宋亮又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抽了过来，然后一把将李牧推到一边，自己站在章庆面前，拉开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一摞百元大钞，在章庆面前晃了晃，冷着脸说：“这些差不多有四五千块钱，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拿着钱滚，一个是我用这些钱从外面找两个人把你的嘴撕烂。” 章庆愣住了。 他本来是想激怒李牧，让李牧对自己动手，结果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是李牧朋友的人却接连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又突然拿出这么一摞钱来说了这么一番话，章庆仔细看着宋亮，这人穿着打扮非常讲究，人也很有气质，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而且随身带的包里面就有几千块钱现金，更让他觉得宋亮不是一般人。 宋亮的话说的平淡，但表情却阴沉的很，章庆一点都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只是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回应宋亮的话，钱他不敢拿，因为吃不准宋亮是什么人，更不知道拿了这几千块钱自己会不会反过来上了他的当，但是，宋亮的后半句话更让他心惊肉跳，几千块钱在眼下能做的事情很多，不一定能买凶杀人，但随便搞搞残废还是有大把人抢着干的。 章庆一下子有些进退维谷，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看着就让人从心里感到害怕的家伙。 宋亮这个时候又从包里掏出一把奔驰车的车钥匙，在章庆面前晃了晃，一脸蔑视加冷酷的说：“三秒钟内再不滚，以后出学校门过马路的时候，就一定要前后左右的好好看看。” 章庆听完这话扭头就跑。 人家不是自己，自己是有预谋的来给李牧挖坑，但人家不是有预谋的来跟自己装逼，既然这样，那一个随身带几千块钱现金和一把奔驰车钥匙的男人，自己是一百个惹不起，再不跑万一哪天真被一辆奔驰撞飞了，哭都没有眼泪。 眼看章庆落荒而逃，宋亮微微一笑，对李牧说：“你看，有时候学点社会上的手段，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那小子脸都被你吓绿了。” 宋亮笑了笑，问：“你跟那小子有过节？” “打过他。” 宋亮点点头，说：“我在这站了二十多分钟，他一直都在，不知道来多久了，肯定比我来的早，一见你来了他就往你这边走，估计是想找你麻烦。” 李牧皱起眉头：“他可能是吃错药了，他这不叫找麻烦，叫找抽。” 在李牧看来，章庆应该不具备这种胆量，所以就更诧异他今天的所作所为。 两人一起出校门的路上，李牧跟宋亮说了自己跟章庆以前的那点过节，宋亮听完眉毛都拧成一团：“他今天等了这么久，不该就只是为了撞你一下，刚撞上你就口出狂言，应该是想激怒你，明知激怒你可能会挨打，可偏偏还是这么做，这不是正常人的思维逻辑，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还是谨慎点。” 李牧点头道：“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回头想办法弄清楚。” 宋亮笑着说：“自己得警醒一点，别马虎大意，否则搞不好就会进了别人的套，今天这个人这么反常，搞不好就是给你下套来了，只不过演技不够好，有点用力过猛，心也急躁了点。” 顿了顿，宋亮又说：“其实对付这种人其实很简单，直接花点钱把他身边的人拿下，那样一来，他到底在琢磨什么也就一清二楚了，有的时候对付这种年纪的小朋友，就得简单粗暴，跟他玩不了什么谋略，太浪费脑细胞，几天想不明白的事情，没准一点钱就都解决了，要学会用手段。” 李牧点了点头，宋亮说的没错，有些时候自己确实容易把事情搞得复杂化，抡起社会经验来，自然是比不过在房地产领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宋亮。 李牧在校门外选了一家渝州火锅，两人又要了一些啤酒，一瓶啤酒下肚之后，宋亮又问李牧：“你在学校得罪人了没？” 李牧苦笑着说：“你说怎么算得罪呢？比如有人喜欢苏映雪，屡次三番被拒绝之后就开始嫉恨我，你说遇到这种鸟人，能怎么办？” 宋亮表示理解的微微点头，又问：“牧野科技估值五千万，会不会是因为这个让人眼红了？” 李牧摇了摇头：“牧野的事情我没告诉任何同学，只有我那个发小知道。” 李牧随即想到3321，这个项目自己倒是没有隐藏什么，从开始就是自己带着一帮人在大张旗鼓的做，会不会是这个得罪人了？ 不过，这个就算得罪人，也得罪不到章庆这种人的头上吧？ 见李牧眉头紧锁，宋亮不由问道：“琢磨什么呢？” 李牧便把自己做3321的事情跟宋亮说了说。 宋亮听完半晌没说话，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牧，看得李牧自己心里都有些发毛。 “亮哥，你老这么盯着我干嘛？” 宋亮平复了一下心情，郑重其事的问李牧：“小牧，你以后想从政？” “为什么这么问？” 宋亮道：“人大本来就是政治家的摇篮，这里出来的学生从政的很多，而且，你做的这个3321项目，简直就是你给未来从政之路提前造好的一枚火箭。” 李牧尴尬的说道：“我做3321没什么从政或者赚钱的想法，主要还是希望能够做出一些对当代大学生有实际帮助的事情。” 宋亮郑重其事的说道：“老弟，你一定要清楚一点，你这个3321项目，潜在的政治意义非常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找个突破口 李牧两世为人，眼下很多东西，他都拥有比一般人更为深刻的了解，但惟独政治他不懂，上辈子不懂，这辈子也不懂。 说不懂，是不懂政治真正的运作规律，他甚至不知道一个公务员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够真正走上政治道路，而且，他从心里对这些也并不感兴趣。 做3321对李牧来说，只是一个偶然萌生出的契机，若不是那天刘念感叹兼职工作不好找，他也不会灵光一现，要做3321，所以，让他做3321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只是它能够发挥多大的意义，但从来没有想过这东西到底有多大的政治意义。 宋亮没想到李牧各个方面都很成熟，偏偏对政治有些迟钝，3321这种逆天级的大学生创业项目，在立意的层面极度符合华夏的主流价值观，不但能迎合领导的口味，更能迎合主流传媒的喜好，而且难能可贵的是，不光是立意，它的实操空间也非常大、接地气，所以一旦做起来，又很能迎合大众的喜好，眼下这种各个层面都能讨到好的模式真的是太少了，3321偏偏就是其中一个。 于是，宋亮给李牧好好的上了一堂政治课。 “3321如果能够获得一定的成功，首先会成为媒体追捧的对象，我可以这么跟你说，大部分的媒体都有关于主流价值观的相关指标，每一个特定的周期内，他们都要想办法弘扬主流价值观，所以他们会到处寻找类似的事迹，然后大加推广，有些时候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渲染到举国皆知，可以想见，3321这种模式一旦成功，绝对会成为媒体的宠儿。” 李牧对宋亮的说法很认可，虽然他不懂政治，但是没少看过电视和新闻，现在想想，3321确实紧贴了主流价值观的大方向，没有丝毫的背离。 宋亮又说：“3321针对的是学生，而且是燕京最好的几所大学，这些学校的校长都是副部级待遇，所以它们在国家眼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你的3321扎根高校、扎根教育，不但为高校大学生提供兼职就业的机会，还为后续高考人才的培养出人出力，这一点，你们也是拿了高分，如果你的3321能把燕京这几所大学的学生兼职运转起来，满分一百你就能拿一百，如果你能把3321在全国范围内运转起来，满分一百你拿一万！到时候你甚至会成为部委里的座上宾。” 李牧恍然大悟，换一个层面来看3321，原来它还有这么深远的政治意义。 宋亮此刻感叹一声：“老弟，以后你要是从政，大好的前程摆在眼前。” 李牧微微一笑，却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搞搞互联网、做点生意还行，政治这种事情我的脑子玩不转，也太累，不如好好赚钱，将来做个商界的成功人士。” 宋亮笑道：“我猜你也不喜欢玩政治，不过也不要紧啊，3321是你在教育体系横行霸道的护身符，你要是把它做大了，教育体系内你就可以横着走。” 李牧想了想，笑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算门门挂科，最后应该还是能拿到学位证书。” “何止学位。”宋亮道：“像你这样自带光环的学生，如果你想考研，学校和导师会抢着要你。” 李牧心里是豁然开朗，宋亮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把3321做大做强，自己真的就能在教育体系里随心所欲了，别的不敢说，未来人大绝对不会给自己任何束缚。 跟着宋亮恶补完政治课，李牧跟他定了一个签约的时间，他明天要陪叶天明的爸爸参会，后天有时间，可以过来找李牧把合约签了，然后回去就让财务打款。 李牧知道宋亮做事一向爽快，所以跟他定好后天的时间之后也就没再多说。 回学校的路上，李牧心里就一直在琢磨宋亮说过的话，自己跟他这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很多年的人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比如看问题的时候，有时考虑的太少，有时候考虑的太复杂，缺乏看透事情本质的能力。 再回想今天章庆反常的表现，李牧更觉得这其中有些自己闹不清楚的猫腻，不过闹不清楚也不要紧，想办法找一个突破口，没准就能有进展。 到寝室的时候，其他五人也都已经回来了，李牧一进门便问他们：“弟兄们，你们有谁认识章庆身边的人？” “章庆？之前跟你打架的那个？”薛剑锋好奇的问。 李牧点了点头，说：“我想找个他信得过、关系好的身边人。” 薛剑锋摊手道：“校泳队的人我都不认识。” 孙坚也尴尬的说：“我也是，一个人都不认识。” 胡正道想了想说：“我有个老乡，比我大两届，我跟他关系不是太近，不过有一次在操场见过他跟章庆那帮人一起踢球。” 李牧当即说道：“就找他吧，明天中午你帮我约一下他。” 胡正道当即说：“没问题，约在学校里面还是外面？” “外面，去湘味楼，我请你俩吃饭。” 胡正道便说：“那这样，我先不说你的事情，就说我请他吃饭。” “没问题。” …… 翌日中午，李牧早早在湘味楼要了一个包间，十二点多的时候，胡正道和一个男生一起进了包厢，那男生进门一见李牧，表情立刻就有些惊讶。 李牧也认出了他，那天自己在操场上跟章庆他们几个人干仗的时候，这个男生就是和章庆他们一起踢球的几个人之一，不过李牧有印象，这个人当时并没有帮忙动手。 胡正道不知道两人原来就见过而且互有印象，他坐下之后便向李牧介绍道：“这是我的老乡，于兴杰。” 李牧冲于兴杰点头一笑，伸出手去道：“你好，我叫李牧。” 于兴杰自然知道李牧的大名，当初李牧以一敌四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结果发现李牧一个人就把章庆在内的好几个人放倒在地，这时候忽然在这里看到李牧，他心里有些诧异，但也猜出今天这顿饭是李牧做东，心里很是好奇李牧请自己过来的真实动机。 胡正道之前就跟李牧私下里介绍过于兴杰，原来他跟胡正道是一个镇子里的，只是不同村，胡正道以前跟于兴杰的妹妹是同学，但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情，胡正道来人大这么长时间，只跟于兴杰见过一面，还是因为于兴杰暑假没回家，他替于兴杰的妹妹给他带了一些家里的土特产。 那天于兴杰感谢了胡正道一番，拉着他要请他吃饭，结果却带他去了食堂，到了食堂里，两人点了不到二十块钱的饭菜，胡正道还傻兮兮的假客气要付钱，结果于兴杰竟然没再客气，最后胡正道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付了钱，从那之后，他认定于兴杰人品有问题，再没找过他，而于兴杰也再没找过胡正道。 今天上午，胡正道主动去于兴杰的班里说中午请他吃饭，于兴杰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一下课两人便碰了面，结伴而来。 胡正道和于兴杰刚来不久，服务员就把凉菜都端了上来，胡正道还想劝于兴杰喝杯酒，但于兴杰以下午还要上课为由，说什么都不喝。 李牧也没有立刻跟于兴杰聊关于章庆的事情，而是一边张罗他和胡正道夹菜，一边在悄悄观察于兴杰。 胡正道正吃着饭，手机忽然响了，王雅楠给他发短信，询问他中午吃什么，胡正道就顺手说李牧请客吃饭。 简单回了信息，胡正道便把手机放在一旁，接着吃饭，而于兴杰却一直悄悄盯着胡正道以及他手边崭新的诺基亚8250。 李牧发现，于兴杰的眼神很古怪，时有羡慕，时有愠怒，而这些变化，只是因为胡正道掏出了那台8250。 李牧忽然觉得，自己找到突破点了。 他掏出自己的爱立信T39MC，这几乎是眼下最贵的手机型号之一了，于兴杰一眼就认出了这款机型，眼中的羡慕更胜几分，但奇怪的是，李牧发现他对自己，倒是没有对胡正道的那份愠怒。 李牧故意对于兴杰说：“于哥，一直听正道说你这人特别不错，又跟他是老乡，所以就想跟你结实一下，要不咱们互相留个手机号吧？” “这个……”于兴杰犹豫片刻，脸上有些羞臊的说：“我手机丢了……” 李牧一脸诧异：“怎么会丢了？被偷了？” 于兴杰其实根本就没有手机，他跟胡正道来自一个地方，也是全国级的贫困县，胡正道的父亲多少有点手艺，闲暇时还能赚点钱补贴家用，而他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种地一年到头除了留下的口粮之外，赚不到多少钱，更何况他家里还有个妹妹，能给他基本的生活费就已经非常难了，更不可能有钱给他买手机。 但是，李牧一下子掏出三千块级别的手机，又问出那样的话，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手机，只好借口丢了，多少能挽回一点面子，没想到李牧竟然还追问，他只好继续编造下去：“前段时间去跟几个同学组织爬山，下山之后发现手机没了。” 于兴杰说的很不自信，他觉得自己这个谎言说的有些扯淡，李牧这时候却表示理解的点头一笑，道：“手机丢在山里确实没办法，找都没地方找。” 于兴杰讪笑一声，跟着附和道：“是啊，不好找。” 李牧看着于兴杰，好似忽然灵光一现，把自己的手机摆到他面前，道：“于哥，你看我这手机可还凑合？要不要拿去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简单粗暴 于兴杰在人大两年多，日子过得一直很压抑。 压抑的原因可以说是多种多样，学习、生活、感情，在他看来都不太顺利，不过归根结底，其实源头就一点：没钱。 他家里条件比较困难，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不到两百块钱，可人大的平均消费水平要比自己的生活费高出一些，他们寝室六个人，他的生活费是最少的。 刚上大学的时候，手机还是非常稀罕的物件，那个时候绝大多数学生都没有，他也没觉得什么，但是到了大二开始，手机就开始逐渐普及了，到了大三的时候，可以说大部分同学都有了手机。 现在的手机也不贵，诺基亚的手机也才一千出头就可以买到一台，如果买国产手机的话，还可以更便宜一些，但是，即便只是五百块钱的二手机，于兴杰也买不起，他也曾经想咬牙存上半年钱，买一台二手机用用，但是跟寝室有手机的同学一打听才知道，手机这东西最要命的是手机费。 接电话要钱，打电话要钱，发短信要钱，离开燕京，接打还要收漫游费，随随便便一个月几十块钱话费，要是那些谈恋爱的就更恐怖了，话费过百是经常事。 从那个时候，于兴杰就悲哀的发现，自己买不起手机，也用不起手机，自己有限的生活费还要用来填饱肚子，他的家境完全支撑不了他的生活中出现手机这种奢侈品。 只是，他没想到，胡正道刚上学没俩月，竟然也用上了手机。 这让他心里很不平衡，大家都是一个地方来的，凭什么我大三了都没有手机，你刚来就用上了？你哪来的钱？你家里跟我家里有这么大差距吗？ 狭隘的心胸不能接受别人比自己更好，或者说，他们能接受陌生人比自己更好，却唯独不能接受身边的同学、老乡比自己更好，这种畸形的嫉妒心，让他今天在看到胡正道用着一台诺基亚之后，心里愤愤不已。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第一次和李牧一起吃饭，他竟然就掏出一台高端的爱立信T39MC，还真诚的问自己要不要拿去用，这一下就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李牧的想法很简单，他也是受了宋亮的启发，自己现在对章庆这种人，最大的优势是远远比他有钱，既然如此，那何不用钱来解决问题？简单粗暴又省心。 于兴杰的眼中，透着一股对手机的灼热，李牧便向他抛出了这个诱惑，手机可以给他，三千块钱算不得什么，不过他必须要证明他的价值、给自己带来自己想要的信息，只要他做到这一点，别说三千块的手机，再拿出一两千块钱现金来打发他也是值得的。 于兴杰也不是傻子，李牧不可能无缘无故送自己手机，于是便试探性的问道：“这手机不可能是白给我的吧？” 李牧愣了愣，真是个利欲熏心的人，连一句客套的话都没说，就已经开始准备让自己开条件了。 既然于兴杰这么迫不及待，李牧也懒得跟他绕弯子，把手机放在一边，问道：“你跟章庆的关系怎么样？” 于兴杰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章庆，于是他便说：“我俩是同班同学，寝室也挨着，跟他的关系虽然比不上游泳队那几个人，但也还算不错。” 李牧点点头：“我想知道章庆最近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和我有关的，如果你能弄清楚他为什么还想跟我过不去，这台手机就是你的了。” 于兴杰眼睛盯着李牧，认真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不是。”李牧说着，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千块钱递给于兴杰，道：“这一千块钱算是定金，事情办好了，手机给你，钱不用你退。” 于兴杰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挑了挑，追问道：“要是没办好呢？” 李牧哼笑一声：“真没办好，钱也不用你退，就当是交朋友了，但是如果朋友之间玩心眼，那就是敌人了。” 于兴杰立刻点头。 他知道李牧不一般，不说他一个人打章庆他们好几个的事情，最近在学生里很火的3321就是他弄的，很多人都说他很牛逼，3321也很牛逼，于兴杰也上3321看了，确实得承认，3321的模式让他感觉大开眼界，只不过遗憾的是，3321目前重点做大一学生和高三学生之间的对接，所以他虽然也注册了3321的账号，但是也猜到自己被雇佣的几率不大。 再看章庆，于兴杰就不由得皱起眉头。 章庆跟自己差不多，属于要啥没啥的普通大学生，而且他的学习成绩还很烂，挂科数过半，要不是泳队的成绩不错，他根本不可能进得了人大，就算进来，大二的时候也肯定劝退了。 章庆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无非就是几个泳队的哥们，那他妈顶个蛋用？打架都不顶用，出什么事就更不顶用了。 把李牧跟章庆做了一个对比，于兴杰几乎立刻就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伸手把李牧递过来的一千块钱收了起来，说：“这事我一定想办法帮你问清楚，不过我有个条件，不管事成与否，你不能对外泄露今天的事。” 李牧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麻烦。” 于兴杰当即说：“那没问题了，等我的消息。” 吃过饭，于兴杰以被人看见不好为由先走了，他决定要牺牲章庆来换取自己的利益之后，就立刻谨慎了起来，他也怕万一被章庆知道，将来会遭到报复。 于兴杰走后，胡正道开口道：“李牧，就于兴杰这种人，别说给他一台手机，只那一千块钱他就肯定愿意帮你了。” 李牧微微一笑：“这种人其实最好打交道，贪婪又胆小，你一次把他喂饱，他就会全力帮你卖命，事成之后，他也不会再跟你纠缠，因为他自己都怕得要死，到时候恨不得跟你就从来没认识过。” 胡正道轻轻点了点头：“那就等着看他的能耐了。” …… 于兴杰揣着一千块钱，激动不已的回了寝室楼，上楼之后没回自己的寝室，而是直奔章庆的寝室，章庆此刻正躺在床上看武侠小说，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指印，一看就刚挨过耳光没多久。 “小庆。”于兴杰进门后，冲床上的章庆打了个招呼，章庆见是于兴杰，微微点了点头。 于兴杰来到章庆的下铺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笑问道：“晚上吃了没有？” “吃了。”章庆看书正看得入迷，再加上心情不是太好，不怎么乐意跟他寒暄。 于兴杰手插在口袋里，摸了摸那一摞一千块纸票，暗暗咬了咬牙，道：“要不要出去再吃点？哥们请客，吃小龙虾。” 章庆把书往胸前一卡，皱眉问道：“没开玩笑吧你，吃小龙虾？随随便便俩人一顿也要一百多好吗？” “一百多就一百多呗。”于兴杰心里有些赌气，暗骂章庆这孙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顿一百多我吃不起怎么着？ 也是兜里有钱撑腰，于兴杰把钱掏出来，在章庆面前一抖：“喏，搞的跟谁没钱似的，要吃咱俩就照着两百块的吃，你就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章庆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兴杰，你这是发财了啊？哪来这么多钱？” 于兴杰什么情况，章庆其实很清楚，以他的经济条件，一千块钱几乎是半年生活费了，他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一定是有了什么来钱的路子。 于兴杰却很聪明的吊着章庆的胃口：“怎么来的你别管，现在就问你吃饭去还是不去，去就赶紧起来，不去我就回寝室了。” “去去去！”章庆哈哈笑道：“你请吃小龙虾，不去白不去，正好我心情不太好，你陪我喝点？” 于兴杰拍了拍胸脯：“走，喝多少算我的。” “仗义！”章庆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拿了一件外套往身上一搭，便跟着于兴杰一起出了寝室。 138块钱一份的大盘小龙虾让于兴杰隐隐有些心疼，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饭店里点这么贵的菜，不过这麻辣鲜香的味道还真是过瘾，138一大盆，分量很足，他和章庆两个人从虾上来就开始剥，不知不觉吃了半盆，十根手指的指甲周围都辣的生疼，但却依旧乐此不疲。 桌上很快就堆满了虾壳和啤酒瓶，于兴杰心里急于从章庆口中套出李牧想要的信息，所以仗着自己西北长大、酒量颇佳，几瓶啤酒便把南方来的章庆灌得晕晕乎乎。 “兴杰，你还没跟兄弟说说，你怎么来的那么多钱？如果有什么赚钱的好路子，你得想着点兄弟我啊！” 章庆喝的有点多，但思维还算正常，心里一直惦记于兴杰怎么赚的钱，最近一段时间市里、全国大学生都没什么比赛了，他们也就没了奖金和比赛紧津贴，日子过得很是紧巴。 于兴杰给章庆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赚钱其实都是小事，主要是咱们兄弟俩吃饭喝酒开开心心嘛是不是？” 于兴杰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嘀咕，怎么赚的钱？我要说是卖你赚的钱，你还不得跟我拼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挡道 章庆心里有点不爽。 虽然喝的晕头转向，但心里依旧惦记着于兴杰赚钱的路子，不过于兴杰好像故意跟自己卖关子。 “老于，你不厚道！” 有些大舌头的章庆看着于兴杰嘟囔了一句。 于兴杰心里一直在算计章庆，一步步给他设套，此刻听他说出这话，当即笑着赔罪道：“小庆，这话怎么说的，我于兴杰是那样的人吗？说实话，这钱赚的有些风险，而且赚了这次，下次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去了，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前段时间我一个航空航天大学的老乡倒腾了一批盗版教辅，我帮着他到处卖了不少，这一千块是提成。” 章庆愣了愣，问：“盗版教辅的利润空间这么大吗？” 于兴杰点了点头：“利润空间大得很，只是风险很大，被抓住的话，轻则没收加罚款，重的话没准还要起诉。” “到处都是卖盗版书的，我咋没见谁被起诉了。” “那不一样，买盗版教辅是抢学校的财路，学校首先就不放过你。” “怕球！赚钱才是正经的。” 于兴杰便说：“你说的没错，不过这次暂时告一段落了，过些天他有路子弄一批新教辅，到时候你如果有兴趣，我带上你一起。” 章庆的脸色立刻好看了不少，笑着说道：“靠，兄弟我必须有兴趣，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干！” 于兴杰笑着说道：“行，有钱咱哥俩一起赚，来，喝酒！” 章庆心里对于兴杰的一点芥蒂烟消云散，这杯酒喝的心情很是舒畅。 于兴杰又找机会跟章庆喝了几杯，眼看他已经有些失控，便故作不经意的抛出了自己等待许久的话题。 “小庆，最近那个李牧很嚣张啊。” 李牧是章庆心里的魔鬼，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他浑身上下就会爆发出强大的负能量来，此刻也不例外。 章庆带着十足愠怒的说：“操，那个李牧最近是嚣张得很，妈的，搞了个什么3321，牛逼的不是他了。” 于兴杰添油加醋道：“他现在名气大得很，全燕京这些高校没谁不知道他和他的3321，听说现在不少女生都迷他迷的死去活来。” “操！”章庆顿时被于兴杰说的满腹愤慨，一拍桌子，怒喝道：“让他装逼，我看他还能装几天，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他！” 于兴杰急忙问道：“怎么个意思，有人想搞他？” 章庆想到孙坦，心里一下又有些郁闷。 昨天自己想找李牧麻烦，没想到被不知道打哪来的一个土豪扇了两个耳光，结果孙坦又打电话把自己骂了一顿，妈的，真是倒霉，自己不过就是想找机会激怒李牧、让他对自己动手而已，怎么就这么难？上次在操场上听他妈简单的啊！ 于兴杰见章庆表情难看却半天不说话，心里有些着急，嘴上却道：“其实那个李牧真的挺操蛋的，别说你被他打过，就连我这个和他没什么过节的人都看他很不顺眼，不就是长得帅一点，能力强一点吗，装什么逼。” 章庆听完这话几乎吐血，气鼓鼓的摆手说道：“什么玩意，那家伙就是个傻逼！” 被李牧打的那一顿，是他心里永远的痛，而于兴杰这话说的自己心里更堵了，什么叫他长的帅一点、能力强一点，就算这是实话，你能别当着我的面说吗？更何况你自己也说了，你也看他不顺眼，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于兴杰干笑一声，叹气说道：“也该有人来收拾收拾他了，不然任由他这么发展下去，以后咱们这些男生跟他一比，干脆都别混了。” 章庆一下子怒气上涌，喝道：“他发展个蛋！你愿意、我愿意，孙坦还不愿意呢，孙坦是什么人，你应该也知道，他弄这个3321，把孙坦助学帮的风头都抢完了，你放心，孙坦肯定会对付他的，你看他还能蹦跶几天！” 于兴杰眼睛一亮，这是干货啊！再接再厉，章庆再多说几句，爱立信T39MC就是自己的了！ “孙坦能把他怎么样？3321是人家搞的项目，已经吸引了这么多学生注册，现在谁还能拦得住他？” 章庆冷笑道：“3321算什么？不就是个破网站吗？孙坦是学生会副主席，家里在燕京有的是背景，在学校内部也有关系，现在就在想办法抓李牧的把柄，只要李牧做出半点出格的事情，孙坦能让他立刻被学校开除，到时候3321做得再牛逼又能如何？还不是大学辍学！档案上一辈子的污点！” 于兴杰心里兴奋极了，对章庆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孙坦要是出面搞李牧，你那天被他打的仇也就报了！” 章庆悻悻说道：“我现在不想报仇，只想让李牧再打我一顿！” 于兴杰诧异问道：“啊？你喝多了吧？” “喝多个屁！”章庆心情烦闷，又喝了一口闷酒，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心里的不满都说了出来：“孙坦找到我，让我想办法激怒李牧，还说只要李牧动了手，就一定能让他从人大滚蛋，我等了两天，好不容易等到李牧，结果还没成功，真他妈倒霉！” 随即，章庆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跟于兴杰说了一遍，随后心有余悸的说道：“你说，一个随身带几千块钱现金、奔驰车钥匙的，能是一般人吗？妈的，当时就把我给吓住了，白挨了两个耳光不说，还被孙坦给骂了一顿。” “别急别急。”于兴杰急忙安慰：“机会肯定还有，再说就算你找不到机会，孙坦八成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章庆点了点头，郁闷的端起酒杯：“来，兴杰，走一个！” …… 晚上十点多，李牧接到了一个座机电话，于兴杰趁着寝室熄灯关门之前，跑到人大一个犄角旮旯，用IC卡电话给李牧打了一个，把今天晚上在饭桌上听到事情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了李牧。 李牧从来没听说过孙坦这号人物，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在背后要跟自己过不去的，竟然是个从来没有交集的人，不过根据于兴杰提供的信息，李牧再把章庆的反常拿过来做个对比，就基本断定于兴杰说的应该都是事实。 挂了电话，李牧从床上起来，开口问寝室的几个弟兄：“谁了解孙坦是干嘛的？？” 孙坚脱口道：“学生会副主席啊，跟艾学姐一样，不过比艾学姐的权力大。” 刘念说道：“助学帮就是他搞的，武帅只是其中一个核心骨干。” “助学帮？”李牧皱了皱眉：“就是那个专门倒腾校园劳动力的狗屁组织？” 刘念点点头：“是啊，以前不觉得，听牧哥你说过之后，我就觉得他们挺黑的。” 薛剑锋撇嘴道：“妈的何止是黑，简直是王八蛋，还他妈有脸叫助学帮，还他妈不如叫坑学帮！” 孙坚笑道：“你还别说，我听说助学帮在人大校领导那里很受重视，给了不少支持，甚至还给他们批了三间办公室，不少校内兼职都直接交给他们来做，艾学姐前几天介绍我认识了几个学生会的人，我听他们说，孙坦现在正在积极运作助学帮的影响力，想凭借助学帮参加明年三月份的燕京十佳大学生评选。” 李亚唯不屑的说道：“弄个什么狗屁助学帮这种挂羊头卖狗肉、喝学生血的狗屁社团就想评燕京十佳大学生？我呸！跟牧哥的3321比，他和他的助学帮连一坨屎都算不上！” 李牧这时却苦笑一声：“这就是症结所在啊！” 几人都很好奇：“什么症结？” 李牧便道：“刚才正道给我介绍的那个老乡打了个电话过来，大概说了一下，章庆之所以想找我麻烦，就是孙坦授意的，目的是逼我对他动手，只要我一动手，孙坦就能抓住我的把柄，想办法让学校把我开除，看来我的3321，挡了孙坦的道了。” “****！”寝室五个人顿时炸了！ 薛剑锋脾气暴躁，当即怒骂道：“孙坦就因为你弄了一个3321就要把你弄出人大？这孙子也太不是东西了！他自己赚同学的钱就不说了，你做了3321这么一个功德无量的平台，他还嫌你挡他的道？” “就是！”李亚唯也说道：“牧哥，这种王八蛋最装逼，还有那个武帅，这两个货都他妈不是东西，学生会都是一帮什么乌合之众啊！” 孙坚也一脸愤慨的说：“早知道是这样，我也跟李牧一样，求我进学生会我都不进，明天我就去找艾学姐，跟她说清楚，道个歉，我不进这个狗屁学生会了。” 李牧对刚得到的这个消息倒是非常淡定，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位置和相对利益，如果孙坦把十佳大学生看得很重，又恰好以助学帮作为拿到这个荣誉的依仗，那3321的出现对他来说确实是毁灭性的打击，这种事情骂街没意义，要想怎么解决问题。 李亚唯说的对，孙坦和那个武帅都不是什么好鸟，武帅为了报复自己、欺辱刘念的事情，自己还给他记着呢，现在孙坦又蹦出来找麻烦，看来这俩人是狼狈为奸了，那自己就干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办法把这两个王八蛋一锅端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进攻防御两手抓 整个606寝一下子进入到了高度戒备的状态。 孙坚提议，大家要彼此互相约束行为，不得作出违反校规的事情，与此同时，也暂时不要与任何人争执甚至动手。 这个提议虽然有些憋屈，但还是得到了多数人的赞同，可李牧却有些不乐意，他觉得，这种事情躲起来永远不是办法，想解决问题，就得变守为攻。 李牧仔细分析了一下眼下的情况，自己最大的威胁不是章庆，也不是武帅，而是孙坦，孙坦是燕京本地人，又有校方关系，家里据说也颇有实力，也只有他才有可能干扰到自己。 不过好在李牧自己没有什么漏洞留给孙坦进攻，最后孙坦找不到李牧的破绽，也只能找章庆，试图让他出来挑事、激怒李牧，由此可见，他虽然很想把李牧从人大赶走，但一时半会还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但事情反过来看的话，孙坦急于发动进攻，而李牧的防守又可谓滴水不漏，反而让孙坦无暇顾及自己身上的破绽。 他的助学帮本来就问题多多，如果从助学帮身上找破绽，继而发动进攻，对孙坦而言，无异于后院失火，如果助学帮在人大失去了民心甚至是被人人喊打，孙坦将自顾不暇，助学帮一旦完蛋，他也就鸡飞蛋打了。 更重要的是，李牧经过宋亮的提醒，意识到了3321在政治层面的影响力，这让他坚信一点，孙坦虽然是地头蛇、有校方关系，现在自己稍稍被他抓住把柄，就有可能被学校开除，但是只要自己把3321做起来，到时候，就算是自己当着校领导的面扇孙坦耳光，学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眼下李牧要枪和防弹衣两手抓，一手抓枪争取把敌人干掉，一手抓防弹衣让敌人无从下手。 想明白之后，李牧问薛剑锋：“助学帮倒腾的那批电脑，还没到货吗？” “还没有。”薛剑锋耸了耸肩膀：“我的定金都被他们给退回来了。” 李牧问道：“大概什么时候能到货？” 薛剑锋想了想：“好像就这两天吧，肯定在周五之前。” “那就好。”李牧点点头，道：“剑锋帮我盯一下这件事，如果到货了及时通知我。” “OK！” 孙坚猜到了李牧的用心，试探性问道：“李牧，你这是要主动进攻吗？” 李牧微微一笑，也没有隐瞒：“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助学帮有这么多问题，好好做做文章，够他们喝一壶的。” 孙坚急忙说道：“助学帮周六组织了一百多学生去参加开心辞典的节目录制，包路费和一顿午饭，从上午到下午连录两期，这里面肯定也有猫腻吧？” 李牧点点头：“电视台那边的标准，一个人怎么也得几十块钱辛苦费。” 刘念愤愤不平的说道：“那这些到时候也得公布出来，让被骗的同学们去找他们算账。” 李牧笑道：“别急，先让他们赚笔大的，在那批电脑没到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 孙坦最近因为李牧和3321，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燕京十佳大学生的称号，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不容有失，可眼下一直找不到李牧的把柄，章庆那家伙也没有丝毫的有效进展，这让他一直非常焦虑。 武帅也很焦虑，本以为孙坦出马自己很快就能看到李牧为一切付出惨痛代价，但没想到孙坦也找不到他的突破口，情况一下子变得僵持下来。 这时候武帅心里把报复李牧的重任完全交给了孙坦，自己虽然心急，但也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忙，所以也不得不分心去应对，刚巧中关村一直合作的那家经销商打来电话，说货已经调配的差不多了，一共两百三十台机器，周四下午就能到校安装。 武帅接到电话之后，心里激动不已，大一新生和大二学生加在一起的购买力非同一般，台式机订出去两百三十台，多个配置档次都有，不过平均下来，一台机器的成交价格要在六千块左右，而他们能从每台均价六千的机器中，拿到至少六百块钱的提成。 算算下来倒腾一批电脑就能赚十多万块，武帅按照之前孙坦给的分成模式算了一下，大概十四万块钱，孙坦能拿到五成，也就是七万，自己能拿两成半，三万五千块，剩下的分给助学帮的其他人。 三万五千块，比武帅爸妈一年的工资还要多，也是武帅赚到的最多的一笔，不过要算总数的话，这三万五千块在这一年来，也就占到武帅总收入的三分之一。 助学帮有很多来钱的路子，孙坦在这里一年能捞到二十万，武帅跟着他也没少赚，从去年开始，不仅不要家里出学费生活费，暑假的时候还拿了一万块钱给家里，把他爸妈激动坏了，逢人便说自己儿子多有出息，大学还没毕业就有能耐赚大钱了，武帅因此也收获了大量的称赞，虚荣心和自信心日益膨胀。 眼看又是三万五千块即将到账，武帅挂了电话就给孙坦打了过去，问清楚孙坦正在校外的出租房里，他便直接出了寝室去找孙坦。 孙坦在校外租了一套两居室，多数时候他都不住在寝室而是住在这里，利用自己在学校的影响力，孙坦据说这一年多来，在这里给人大四五个小姑娘开了苞，隔三差五在这里翻云覆雨，好不过瘾，有时候玩姑娘玩累了，他就自己在这里玩玩游戏上上网，生活惬意无比。 这两天孙坦心情不太好，所以也没找妹子过来作陪，武帅一个电话打来说有事情跟自己沟通，他就直接让武帅过来找自己。 武帅一进门，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坦哥，经销商打电话来了，机器调配都差不多了，周四下午来安装，到时候卡车进学校还得你跟保安那边打个招呼，另外，他找了十个装机的工人，连装机带测试，可能会搞得比较晚一些，宿管那边要是有问题，也得你出面。” 孙坦点了点头，虽然心情不是太好，但钱还是要赚，便问武帅：“他说什么时候跟咱们结账了没？” 武帅一想到钱就激动，兴奋的说道：“他说了，让咱们提前通知订了机器的同学准备好现金，他当天收现金的时候扣掉每台五百块的定金，这笔钱咱们就直接拿着了。” “这还不够啊。”孙坦皱眉说道：“每台才五百，我当初跟他谈的是12%的提成，剩下的怎么结算？” 武帅急忙说道：“剩下的周五咱们就可以去他店里结算了。” 孙坦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这两天我谈了一个捷安特经销商，他弄了一批非正规渠道的残次车，价格很便宜，但不敢从他的门店里往外出，想让咱们帮忙。” 武帅忙问：“什么价位？” “市价的七折。”孙坦说道：“超过一百辆的话，六五折，车我看了，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毛病。” 武帅立刻盘算了一下：“卖一百辆问题不大，六五折拿货，九折往外卖的话，还剩下25%的利润空间，捷安特最普通的车也得三百左右，好点的六七百甚至上千，一百辆车就按照均价五百算，五万块钱，25%的利润，一万来块钱，也还不错啊！” 孙坦嗯了一声，摆摆手道：“明天我把他电话给你，你找他具体聊吧。” “成。”武帅重重点头。 孙坦忽然叹了口气，说道：“那个李牧，一时半会还有些麻烦啊。” 武帅问道：“怎么？还是找不到破绽？” 孙坦点头说道：“章庆那小子没找到机会。” 武帅有意无意的回了一句：“据说他们周五启动家长竞拍，周六中午十二点结束，周日应该就能让学生上门到雇主家中给他们的孩子补课了。” 孙坦眉头一下子皱成了井字。 最大的难题就是，3321真的是拦不住啊，拦不住它，又找不到李牧的把柄，现在3321还只是在学生层面火了起来，校方还没有关注，一旦让他做大做强，校方肯定会关注到他，到那个时候，他肯定会成为人大的一个金字招牌，谁还能动得了他？ 孙坦站起身来，急躁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怪只怪3321这个项目太好了，从立意到模式、从网站到推广、从学生到家长、从主流价值观到媒体关注点，它占尽了一切优势，这么好的项目简直是生来无敌，自己拿什么击败它？ 武帅见孙坦犯愁不已，不由出了一个主意：“坦哥，你说有没可能把3321从李牧手里买下来？” “买？”武帅皱了皱眉：“得花多少钱？” 武帅琢磨了一下，说道：“搭建网站、雇人推广什么的，李牧估计少说也得投了十几二十万吧？” 孙坦又问：“你觉得多少钱他会卖？” “我说不好。”武帅挠了挠头：“不过他十几万的成本，几十万应该会愿意出手，毕竟赚了一倍呢。” 孙坦思忖片刻，咂嘴道：“现在一时半会还奈他不得，跟他谈谈也好，问一下他的心理预期，如果价格合适，买下来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果真能把3321买到手，那我就把它和助学帮打包到一起，到时候再让家里想办法找点媒体关系宣传一下，收效一定会非常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赴约 孙坦一直以为，相对于李牧和3321，自己一直都是一头隐藏在暗处的狼，李牧或许听说过自己，但绝对不会知道自己对他早已经心生敌意，所以，孙坦觉得，自己可以跟李牧面对面聊一聊，看看他是否愿意出售3321，钱不是问题，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问题都不大。 孙坦是有一些政治头脑的，他知道3321意义重大，也知道如果跟家里说明白，家里一定也会给自己足够的支持，几十万不行就一百万，一百万不行就几百万，总之，3321一定要拿到手，一旦这东西真的进了自己口袋，加上自己和家里的运作，3321一定能给自己的将来带来巨大的帮助。 思路一换，孙坦豁然开朗，拦不住3321的起飞，就把它买下来，比自己的助学帮强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武帅对李牧颇为不爽，眼见孙坦动了买3321的心，便在一旁提醒道：“坦哥，如果李牧愿意出手，拿到3321之后你也不能放过他，这小子在人大一天，3321都会带着他的烙印。” 孙坦点了点头：“这是肯定，3321如果买到手，那他也就没有任何依仗了。” “那他要是不愿意出手呢？” 武帅的问题让孙坦眉头紧锁。 如果李牧不愿意出手，那这件事情就太恶心了，拦也拦不住、搞也搞不动、买又买不来，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为了明年的十佳大学生评选不受影响，自己只能让家里人出面，不管怎样，也要先把李牧从人大赶走才行。 见孙坦半天没说话，武帅便又问：“坦哥，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他谈？” “明天。” …… 李牧没想到孙坦竟然会主动联系自己，还要请自己吃饭，中午接到孙坦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寝室里休息，孙坦在电话里做了一个自我介绍，然后很有诚意的说，想代表学生会，请李牧吃顿饭。 孙坦不但语气真诚，而且态度非常友好，李牧也大概猜出了他整这么一出的真正目的，肯定是觉得拦不住3321了，所以就想换个路数，凑上来分一杯羹。 不过，于兴杰已经从章庆那里套出了孙坦对自己的阴谋，孙坦自以为李牧还都蒙在鼓里，却不知道李牧心里对他早就有了十足的防范心。 略一思索，李牧也没有拒绝孙坦的邀请，孙坦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自己就干脆装作浑然不知去跟他见一面，看看他现在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另外，李牧也从孙坦主动示好的这个态度中，想出了一个逐个击破的办法，孙坦不是觊觎自己的3321吗？行，那咱们顺便也聊聊武帅吧。 于是，下午六点钟，李牧一个人来到校外一家饭店，在饭店的包厢里，见到了等待多时的孙坦。 孙坦没有叫上武帅，是因为武帅之前已经几次刁难过李牧的同寝，也就等同于把他自己推到了明处，直接跟李牧站在了对立面上，而孙坦现在一心想得到李牧的3321，自然不能让武帅影响自己跟李牧的谈判。 两人见面，孙坦一脸热情的跟李牧握了握手，对李牧说：“李牧学弟，最近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我这两天一直想跟你见一面、认识认识，不过一直没抽出时间。” 李牧微微一笑：“客气了，我在学校哪有什么名气，要说名气，学长你的名气比我大多了。” 孙坦摆了摆手，笑道：“我哪有什么名气，无非就是在学校待的时间久了一点而已。” 李牧不太想跟孙坦这么无趣的寒暄，便问：“学长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孙坦笑道：“李牧啊，咱们先别说事情，先吃饭，哪有饭没吃、酒没喝就闲谈事儿的对不对？” 李牧说：“我这人性子直，学长要是找我有事就干脆说出来，不然心里总惦记着，这顿饭我都吃不下去。” 孙坦略一犹豫，便借坡下驴的说道：“好吧，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说了。” 顿了顿，孙坦抿了口茶水，说道：“你最近在做的3321，我一直在关注，说心里话，我对3321的这个构思非常欣赏。” 李牧笑了笑说：“3321其实就是我小打小闹弄着玩的，没想到学长你也关注了。” 孙坦点头说道：“学生会要以学生的利益为基本核心，3321这种造福全燕京大学生的好项目，我们就更关注了。” 李牧便一脸谦逊的说道：“难得你们这些学生会领导会关注我做的这点小事情，以后3321就拜托学长照顾了。” 孙坦心里不太对味，李牧这小子说话总是收着，虽然很客气，但也很有距离感，自己这个学生会副会长请他吃饭，他也好像没有一点惊喜的样子，满脸的淡定从容。 想了片刻，孙坦准备不再跟李牧绕弯子，便直入正题道：“李牧，实话说吧，今天请你吃饭，主要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李牧点了点头：“你说吧。” 孙坦便一脸认真严肃的说道：“我们学生会也在运作一个名叫助学帮的项目，这个项目在立意上跟3321是一样的，也是希望能够帮助更多有困难的同学，不过助学帮的力量有限，3321只做家教上门这一个业务，也是孤掌难鸣，所以我想个人出资，从你手里收购3321，然后跟助学帮打包，由学生会一同来运作。” 李牧皱了皱眉，心说你丫还真敢开口，老子以为你最多就是想染指、进来分一杯羹，没想到你直接就想收购？心也太贪了点吧？ 孙坦见李牧不说话，便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你是不想卖，还是有什么顾虑？” 李牧尴尬一笑，没回答孙坦的问题，而是反问他：“学长你说要买3321，不知道你准备出多少钱？” 孙坦略一考虑，便说出了一个数字：“二十万，你看怎么样？” 李牧笑出声来，一脸无奈的轻轻摇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孙坦心里有些不悦：“李牧，你要是觉得价低了可以开价，钱不是问题。” 李牧点点头，收起笑容，非常认真的问孙坦：“学长，你接触过网站开发吗？” 孙坦皱皱眉：“没有，不过不就是那点事吗？注册个域名，租个空间还是什么玩意的，然后搭建个网站就行了。” 李牧笑道：“你说的是最垃圾最低级的页面，比如上面只能放几个图片、放几个外部链接，最多放一两篇文章，这种网站，直接买别人现成的代码就可以，不过你知道3321的开发需要耗费多大精力吗？” 孙坦问道：“多大精力？难道这个网站的开发还能超过十万块钱不成？” 李牧哼笑一声：“网站的版面设计需要美工把首页、所有二级页面、三级页面的图都做出来，然后再一点点的切图，这还只是设计上的问题，除此之外，因为没有类似的网站，所以网站的前台需要技术团队一点点编写、网站的技术管理以及数据统计后台也需要从头开始编写，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学生用户的后台、一个家长用户的后台，前台后台都开发完了，还有匹配逻辑、竞拍功能以及结算系统等等一大堆的东西要做，做了要测试，测试之后又要改，改完再测，如此反复……所以，这些全部加起来，光是开发成本就超过你的报价了，十万甚至都不够看的。” 孙坦不懂互联网，但李牧也没跟他瞎扯淡，3321的一切都是从零开始，没有任何可用模板和代码，起初的框架是他亲手做的，后续开发的所有需求、逻辑都是他写的，然后交给孔令宇以及他的团队去开发的，因为功能需求多、后台需求多、逻辑也多，如果不是有李牧提前把一切都列好，就算是让孔令宇带着团队去开发，也至少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期间他们要不断的写代码、测试、修改、再测试、再修改，运气不好的话，半年都不一定能完成。 所以，真正懂互联网的人，只要看一眼3321的网站，测试一下它开放的两个后台和逻辑、数据匹配，就能知道这个网站的含金量有多大。 孙坦听得一愣一愣的，李牧说的很多东西他都听不懂，也不知道李牧是不是在忽悠自己，不过听起来好像还是有点道理的。 于是，孙坦又问李牧：“那你就直接说个价格吧。” 李牧微微一笑，略带几分不好意思的说道：“学长，3321我没打算卖。” 孙坦心里又急又怒，没打算卖你跟我叨逼叨那么多是几个意思？炫耀你比我懂得多吗？ 嘴上却狠狠心，放出豪言：“这样吧，五十万！” 李牧还是摇头：“说实话，五百万都不会卖的。” 五百万？孙坦一下子火了，威胁道：“李牧你最好懂得见好就收，一个破网站，你敢跟我开价五百万？未免太狂妄了吧？” 李牧微微一笑，反问他：“学长，我是在跟你开价吗？就算你现在拿五百万放在我的面前，我也会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把3321卖掉的。” 孙坦表情迅速冷了下来，这是要撕破脸皮、兵戎相见了吗？ 没想到，李牧这时候话锋一转，开口道：“不过我可以考虑把3321并入到学生会，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孙坦心底迅速重新燃起希望，追问李牧：“什么条件，你说。” 李牧便一脸坚决的说：“我想进学生会，而且起步也得做个下属某个分部的部长，这是其一；其二，你们学生会有个叫武帅的王八蛋一直跟我过不去、跟我寝室的弟兄过不去，我要他滚出学生会，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我可以把3321公司化，然后以大学生创业的理由并入学生会，给你30%的股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有活干了 孙坦知道李牧跟武帅有矛盾，但没想到，两人矛盾竟然这么深。 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毕竟李牧开条件了，只要他开了条件，那事情就可以慢慢谈。 他想进学生会，没问题，自己随时可以让他进，不过，他想要一个部长的职位，这就稍微有些棘手，学生会除了会长、副会长，下面就是各个分部了，有些分部实权很大，比如宣传部、文娱部、外联部这几个，宣传部很受校方重视，做这个职位可以很好的培养校方关系，文娱部负责所有文化娱乐方面的事情，包括组织协调各种演出、给各个兴趣社团分配场地和资金等等，外联部其实更多的是出去找企业和校友拉赞助，每天跟钱打交道，油水很厚。 除了这些实权很大的分部之外，还有一堆几乎没什么实权的分部，比如生活、体育、卫生等等，这些职位里挑一个给李牧，他也不一定愿意。 至于武帅，孙坦觉得倒是没什么，反正是自己养的一条狗，这几年跟着自己没少赚钱，他已经吃了不少甜头了，让他滚蛋倒也无妨，毕竟3321的事情更重要。 不过，孙坦对李牧30%的股份安排很是不满意，30%算个蛋？李牧拿70%占大头，自己依旧是个陪衬。 随即，孙坦开口对李牧说：“李牧，你说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甚至可以想办法给你运作一个实权部门的部长，不过你只给我30%的股份，这一点我接受不了。” 李牧心说你个鸟人还他妈当真了？30%股份？就你那张逼脸也配？你特么还接受不了，出门前往脑子里灌大便了吧？ 不过，脸上却是带着笑问：“那你想要多少？” 孙坦觉得反正是敞开天窗说亮话，自己也没必要再遮掩，便道：“我要51%，至少。” “不可能。”李牧当即说道：“我不可能把3321的控股权给你，相比我得到的那点东西，我失去的可就太多了，傻子估计都不会接受。” 孙坦想了想，说：“既然你想把3321并入学生会，那就不可能只是你和我持股，这样吧，咱俩各退一步，你占45%，我占25%，剩下的30%，算学生会占股，你看如何？” 李牧反问他：“换做是你，这种傻事你会做吗？我给你30%，是基于你帮我办完那两件事的前提下，学生会没帮我做任何事情，我凭什么给学生会股份？别说30%，就是1%也不可能。” 孙坦不由皱起眉头。 李牧防守的这么坚决，只放出30%来跟自己做交换，这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跟他谈下去了。 犹豫了很久，孙坦决定先答应李牧的要求，不管怎么样，先把那30%弄到手，只要30%的股份到手，自己就算是一定程度上拥有了3321，剩下的再慢慢想办法，反正到明年三月评选还有很长时间，只要这段时间自己能够把30%提升到51%以上，3321的荣誉以及它的社会意义、政治意义，就都是自己的了。 “这样吧，你先注册公司，出资比例是你七我三，注册成功之后，我立刻安排你进学生会，武帅到时候也会滚蛋。” 李牧略带几分讥讽的笑了笑，手指在桌子上点了几下，说：“诚意，孙学长，拿出点诚意来，咱们俩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我一个人能把3321做到现在这个局面，你觉得我真会被你空手套白狼吗？” 孙坦急忙说道：“你误会了，我可真没有想空手套白狼的意思，我只是……” 李牧摆摆手，有些失望的说道：“行了孙学长，你这种套路，就跟我小的时候骗同学棒棒糖是一样的，先许诺一大堆玩具啊、画片啊，棒棒糖吃完之后什么都没兑现。” 孙坦解释道：“你真是误会我了李牧，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李牧笑道：“学长，能不能少说点虚的，多来点诚意？” 孙坦反问：“那你说怎么算有诚意？” 李牧便说：“那个武帅，我看见他就烦，进学生会的事情可以先缓缓，但他一定得滚出学生会，这件事没得商量。” 孙坦问李牧：“如果武帅离开学生会，你反悔了怎么办？” 李牧笑道：“孙学长，我也不是傻子，就算你真答应我把武帅赶出学生会，你也私下里在他面前会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让他来记恨我，你也肯定会跟他说这只是缓兵之计来暂时稳住他，如果我到时候反悔了，你还随时可以让武帅回去，我到时候能得到什么好处？” 孙坦没想到李牧竟然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好像一下子被人扯掉了遮羞布一般尴尬不已。 李牧心里有自己的计较，他眼看孙坦已经隐隐有了一些松动，便继续说道：“这件事要做就尽快，我希望明天就能听到武帅被清理出学生会的消息，这件事情一定得全校皆知才行。” 孙坦思考片刻，点了点头：“行，我回去想一想，尽快答复你。” 李牧便道：“不用答复了，明天下午下课前，如果我收到武帅被清出学生会的消息，那就证明学长你答应了合作的条件；如果没收到消息，那也请学长以后别再找我。” 说完，李牧站起身来：“饭就不吃了，学长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 孙坦还没反应过来，李牧就已经转身出了门。 原本孙坦还想追上去，不过想想还是放弃了，点了不少菜，现在才上了两道冷盘，而且一筷子都没动，干脆给武帅打个电话，让他过来聊一聊吧。 …… 武帅诧异的赶到饭店，一推房门才发现，包间里只有孙坦一个人，以及一桌没动的饭菜。 “坦哥，怎么个意思？李牧没来？” 孙坦道：“来过了，又走了。” 武帅急忙追问：“聊的怎么样，那家伙答应卖了吗？” “没有。”孙坦摇了摇头，道：“这家伙死活不愿意卖。” 武帅冷哼一声：“给脸不要，坦哥，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孙坦迟疑片刻，对武帅说：“李牧那家伙给我提了个合作的条件。” 武帅问：“什么条件？” 孙坦叹了口气，说道：“这小子恨你恨得不轻，他的意思是，如果你退出学生会，他就把3321公司化，然后给我30%股份，并到学生会来。” 武帅顿时急了：“坦哥，这小子是挑拨离间呢，你可千万不能信他的话啊！” 孙坦安抚道：“你放心，我又不傻，能让他就这么离间了咱俩吗？” 武帅稍稍安心了一些，孙坦又说道：“我打电话让你过来，也是想跟你商量个对策，3321对我确实很重要，我志在必得，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先稍微委屈委屈，先在名义上退出学生会，如果李牧这小子敢耍我，我立刻把你重新招回学生会，然后跟他死磕到底；不过这小子如果真兑现了承诺，那我就想尽一切办法，在未来几个月时间内，从他那里再弄一点股份出来，只要我绝对控股了3321，他就肯定离滚蛋不远了。” “可是……”武帅有些慌张的说：“那样一来，我在学校的脸面往哪放啊坦哥。” 孙坦说道：“这一点是要你稍微委屈一段时间，不过你放心，只要我把3321弄到手，到时候我不但要让李牧滚蛋，还会把你重新召回学生会，到时候再给你一部分3321的股份，你看如何？” 武帅能有今天，几乎全是孙坦提携，就算孙坦没有给他这份承诺，他也不能忤逆孙坦的意愿，否则他一旦迁怒于自己，自己好不容易苦心积攒的一切都会鸡飞蛋打，更何况，武帅跟着孙坦这么久了，孙坦答应他的事情，还从来没有食言过，之前他带着自己转了这么多钱，分成都是提前谈好，到跟前也从来没有变过，所以这一点上，武帅是相信孙坦的。 只是，公开宣布自己离开学生会这件事情确实会很委屈，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不过仔细衡量利弊，武帅还是点头答应。 孙坦见武帅答应的有些不悦，便出言安慰道：“武帅，不是哥哥我不考虑你的心情，实在是李牧那小子太阴损，他宁愿牺牲30%的股份，也要跟你过不去。” 武帅点了点头：“坦哥，等3321到手，咱们弟兄俩联手，狠狠搞他一把！” 孙坦一脸郑重：“那是当然！到时候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武帅心里舒坦了一些，想起明天就是周四，便问孙坦：“那明天送电脑的事情怎么说？” 孙坦此刻心里已经有了把武帅踢开的念头，光是明天事成之后的分成，武帅就能拿三万多，现在看看，真是太便宜这小子了。 趁这个机会把他踢了，他的那笔钱就落到自己口袋里了，随后自己再专心从李牧那里弄他的3321，虽然武帅肯定会在心里记恨自己，但有李牧在，自然能替自己拉走大部分的仇恨，两全其美。 …… 李牧从饭店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薛剑锋打电话，问他：“剑锋，你问问你们班上从助学帮订购了电脑的同学，确定一下助学帮的电脑是不是明天过来安装？” 之前薛剑锋就说过，装机的时间肯定是在周五之前，今天又没有什么动静，看来时间上只有明天符合。 片刻之后，薛剑锋回了电话：“是明天，武帅已经通知过了，到时候电脑商的货车直接开到寝室区。” “好嘞！谢了！”李牧说完，挂了电话又给赵康打了过去。 赵康一接电话，李牧便说：“康子，让豆瓣上的人准备准备，有活干了！” 赵康一个激灵，急忙追问：“什么活？”(未完待续。) 第 一百五十九章 隔阂与裂痕 今天本来是抛出一个虚假的诱惑，好让孙坦和武帅的关系产生一些裂痕。 其实在李牧看来，只要孙坦跟武帅说起这件事，就算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他跟武帅的关系还是会有一定的变化，毕竟设身处地去从武帅的角度考虑一下，武帅肯定会觉得，就算事情都是李牧整出来的，你孙坦为了利益，让我做出牺牲，也会一定程度让人心寒。 不过，李牧仔细想了想，却发现了一个非常好的契机，那便是助学帮装机的事情。 如果自己没估计错，孙坦今天肯定是对自己的提议心动了，30%虽然解决不了他所有的问题，但最起码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所以他一定不会拒绝，所以，明天肯定就能够收到关于武帅退出学生会的消息，而恰好明天又是助学帮给学生装机的日子，这里面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可以整点妖蛾子了。 李牧心里做了两个假设。 假设A：孙坦对武帅足够仗义，虽然为了3321，委屈武帅暂时离开学生会，可他依旧会把武帅应得的部分给他； 假设B：孙坦趁自己拉仇恨的机会，顺势把武帅一脚踹开，如果是这样的话，武帅必定是鸡飞蛋打。 不管明天的情况是假设A还是假设B，李牧都准备让赵康先发制人，直接在一勺池边以及人大其他的论坛上，揭露助学帮的黑幕，所有话题的矛头直指孙坦，先打孙坦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这些事情都是武帅出头干的，恰好，无论事情最终是李牧的假设A还是假设B，武帅暂时离开学生会都是必然的，武帅前脚刚离开学生会，后脚赵康那边就会竭尽全力给孙坦拉仇恨，到时候孙坦没了武帅这个挡箭牌，必然会乱了阵脚。 到时候孙坦会怎么办？他的助学帮一下子要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质疑，还有那些刚花了几千块钱买了新电脑的同学，他们原本还以为助学帮的人帮他们省了钱，要是知道助学帮其实是从他们身上赚了大把的钱，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虽然李牧还没有见到助学帮提供给学生们的机器到底是什么样子，但从孙坦、武帅的为人，以及他们做劳动力贩子的贪婪手段，就可以猜出一二，他们肯定会从这些机器上尽可能的赚钱，自己做了这么多年互联网，在硬件上也是一步一步被坑出来的，到时候随便找一台样机，大概看一看，就能知道他们在玩哪些猫腻。 一旦助学帮发生信誉危机，孙坦极有可能会选择弃车保帅，也就是弃武帅保他自己，到时候还有很大可能上演一出撕逼大战，不管他们明天会不会撕起来，李牧都还有更好的好戏给这两个鸟人预备着，学生会骨干又怎么样，逼装多了依旧得遭雷劈。 …… 武帅很关心明天装机的事情完了之后，孙坦会不会给自己结算自己应得的那笔钱，提供机器的经销商是孙坦的路子，之前助学帮在学校跟定机器的同学每人收了五百块定金，这些钱都在孙坦那里，另外经销商收了全款之后，还会把剩下的两三万提成给过来，原本孙坦的意思是所有钱都给到位之后再分钱，眼下武帅也担心，孙坦会不会就这么把自己踢了。 面对武帅的问题，孙坦给了他一个明确的回复：“你放心，分钱还是跟之前订好的一样，等所有钱都到了，大家一起分钱。” 武帅放下心来，孙坦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不会坑自己，毕竟他以前的承诺都兑现了。 孙坦心里却有自己的计较，刚才的话也只是缓兵之计而已，等明天宣布完武帅退出学生会、装机的事情也全搞定，自己就完全可以说经销商要等到下周一才能结算，缓个几天之后，再跟武帅玩一招变脸，这笔钱就进自己口袋了，而且有李牧在帮着自己拉仇恨，简直是完美。 孙坦也丝毫不担心变脸之后武帅会跟自己翻脸，因为他知道武帅没这么胆子，在人大，自己捧他，他就能在学生会装逼、在老乡会装逼，还能年入十几万，自己不捧他，他也不敢多放一个屁，否则一旦惹怒自己，他知道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蒙在鼓里的武帅还觉得自己得到了不少的慰藉，不管怎样，很快就有三万五千块可以揣进腰包，这是一笔巨款，有了它，自己可以买很多喜欢的东西、勾搭很多自己感兴趣的女人。 翌日，李牧一直等到中午才接到孙坦的电话，孙坦让他去看一看一勺池边，说武帅在一勺池边正式发帖退出学生会了。 李牧在电脑上看了看，武帅确实在一勺池边发表了一篇帖子，说他因为个人原因，从今天起退出人大学生会，不少人还在帖子下面回复，有人说舍不得他、有人说没了他助学帮以后就少了一员大将、也有人说，没了他大家就少了很多切实的福利，是人大学生的损失。 李牧掏出手机给孙坦打了过去，语气不善的说道：“孙学长，你玩我呢是吧？” 孙坦急忙问：“我怎么玩你了？你不就是想让武帅退出学生会吗？他现在主动退出了！” 李牧冷哼一声，非常郑重的说道：“昨天我的原话是他滚出学生会！滚出！不是什么平平淡淡的退出！你明知道我跟他有很深的过节，还特意给他安排这么平顺的过渡，甚至还找了这么多的托在下面给他不停的往回找面子，你这是敷衍谁呢？” 孙坦带着几分怒气说：“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吗？昨天说好了是让他退出，就算你说的是滚出，难道你真让我把他打倒在地，然后让他滚着出去啊？” 李牧冷笑一声：“呵呵，真好真好，孙学长你们大城市的人就是会玩，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没意见，你赢了。” 说完，李牧立刻补充道：“我昨天答应你了，注册公司，给你30%的股份，那我今天就去注册一个名叫三三二幺的公司，干脆就叫‘燕京三三二幺科技有限公司’吧，公司你占股30%，不过，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明白，你昨天要的是‘三三二幺’公司的30%股份，可不是我3321网30%的股份！” 李牧这话一出，孙坦顿时急了，刚才那几分怒气也瞬间烟消云散：“李牧，你别这样！这样就没意思了，咱们说好的事情，你现在玩这种小孩耍赖的手段，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是不是？” 李牧冷声笑道：“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许你龌龊，就许老子无耻！我告诉你，武帅这件事如果就这么温和的过渡过去了，那咱俩的协定也按我说的来，3321网绝不会有你一毛钱关系，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过来，牧爷接着！” 孙坦听到李牧如此激烈的言辞，心里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是懊恼。 懊恼的是，他心里其实早就知道，李牧跟武帅有过节、想借机好好报复他，可看看武帅发的这个退出声明，以及下面那一帮一看就是托的傻逼，心里也觉得说不过去，武帅这么搞，李牧是不可能感觉到解恨的，现在李牧是大爷，如果他不爽，那就一切都是白搭。 仔细一想，孙坦把心一横，咬牙道：“行，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李牧一句话没说，直接把电话挂了，心里却高兴地想放声歌唱，这样一来，就是逼孙坦给武帅难堪了，而且现在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就此打住的话他肯定舍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就算他在公开给武帅难堪之前，再怎么跟武帅解释，两人之间的隔阂都一定会有。 李牧心里冷笑，老子先让你俩撕逼，等下午那批电脑到了，老子让全校人跟你俩撕逼！ 孙坦挂了李牧的电话，立刻就给武帅打了过去，一开口就骂骂咧咧的说道：“操，那个李牧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武帅心里一喜，急忙问道：“怎么了坦哥，他是不是耍你了？临时变卦了？” 对武帅来说，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李牧狠狠的戏耍孙坦一把，这样的话，孙坦肯定恨疯他了，不但会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报复他，同时也肯定会立刻放弃让自己退出学生会，自己非但没有损失，还能看他俩成死对头，两全其美。 不过，武帅没想到的是，孙坦此刻竟然说：“不是李牧变卦，而是他对你这样的退出方式很不满意。” 说着，武帅把李牧的原话说了一遍。 当武帅听说李牧想让自己“滚”出学生会的时候，肺都快气炸了，不过，几乎是瞬间，他心里也对孙坦有了不满。 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小弟、是忠心耿耿跟了你两年多的人，你现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完全不顾我的死活了？别人让我滚出学生会，你为了你自己就真让我滚出学生会？那我的脸还往哪放？以后我在人大怎么立足？ 但最憋屈的是，武帅对孙坦虽然有了不满，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瓮声瓮气的问：“坦哥，那你说怎么办。” 孙坦略一犹豫，电话中故意做出艰难抉择时的纠结，半晌之后才叹气说道：“兄弟，看来得委屈你一下了。” 武帅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孙坦纠结来纠结去，还是要牺牲自己，其实他早就做好准备要牺牲自己了，还非得装纠结、装不忍，有意思吗？ “坦哥，你准备怎么做，弟弟我都支持……”武帅这话说的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孙坦听到这话，当即说道：“好兄弟，待会我发一个帖子，就说你是因为违纪被学生会除名，到时候我的措辞可能会严厉一些，你别忘心里去，等这件事情成了之后，哥哥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声势浩大 周四下午，两辆厢式货车开进了人大的校门，直接开到了寝室区，上千名大一学生看着这两辆车上不断卸下来的大小纸箱，激动不已。 助学帮为人大学生订购的两百多台电脑终于到了，这两百多台电脑，将至少造福一百多个寝室，所以自然吸引了大量学生的关注，再加上现场两百台机器不断卸车的场景，让不少学生惊呼：助学帮真是牛逼，这么大的手笔，估计也就助学帮能够实现了。 眼下，助学帮在人大学生里的知名度显然要超过李牧的3321。 李牧的3321在刚开始校园推广的时候，确实火了一把，但是，3321毕竟是一个线上整合资源、线下提供服务的O2O平台，证明O2O平台实力最重要的数据，就是订单量，可是，3321此时此刻还没有正式开始启动竞拍，所以这些天影响力已经开始逐渐降低。 与之相反的是，助学帮依靠这么声势浩大的装机阵势，一下子把声望拉高了不少。 孙坦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提高声望的大好时机，他亲自来到现场，登上其中一辆厢式货车，主动在上面往下搬运包装箱，这种不光有能耐，而且又亲力亲为的表现，惹得不少女孩子对他崇拜不已。 所有定了机器的学生都等候在这里，孙坦按照箱子上留下的姓名，挨个叫着这些学生的名字，叫到名字的学生就可以现场交钱把机器带走，稍后负责装机的人就会根据分到的名单，挨个上门装机。 每一个领到机器的学生都非常兴奋，无一不是感激的向孙坦致谢，武帅站在三楼寝室阳台上，冷脸看着这一切，心里愤怒不已。 原本，和孙坦一起接受众人膜拜的，还有自己，可眼下，自己虽然已经主动退出了学生会，孙坦却还觉得不够，他甚至要在一勺池边发帖，说自己是因为违反了学生会的纪律规定而被学生会除名，要不是现在他还忙着这批电脑的事情，恐怕帖子早就发出来了。 一想到这里，武帅就心生恨意，恨李牧是自不必说，除了李牧，还恨孙坦。 李牧下午出了趟学校，在牧野科技的办公职场跟宋亮签订了股权转让协议，宋亮以两百五十万，购买牧野科技五个点的股份，其中五十万归李牧个人所有，两百万划入牧野科技的公司账户。 合同签完，宋亮就立刻让他远在海州的财务打款，巧的是，百度刚好也在今天打款。 百度四百万、宋亮二百万，李牧的A轮融资给牧野科技的账户上增加了六百万现金，同样也给自己的账户里增加了一百二十万，这其中有百度的八十万以及宋亮四十万。 签完合同，宋亮便回酒店了，他跟叶天明的爸爸晚上就回金陵，所以没时间待太久，李牧打车把他送回酒店之后，给孔令宇打了个电话，是时候把团队带回到燕京来了。 孔令宇和团队早就做好了来燕京的准备，只等着李牧一声令下了。 鉴于周五需要启动3321的线上竞拍，所以孔令宇把团队一分为二，留下一个日常运营团队在金陵，剩下的人周六乘飞机前往燕京，燕京这边的办公职场已经全部搞定，连办公家具也都准备齐全，只等他们来了之后，采购一批电脑就可以立刻接手留守金陵成员的工作，然后让金陵那边的成员尽快赶过来。 跟孔令宇定好了计划，李牧便返回人大，路上接到薛剑锋的电话，说他们班的同学已经拿到新机器了。 李牧问清了对方的寝室楼和门牌号，让薛剑锋先过去等着自己，随后一到学校就直接奔去了薛剑锋同学的寝室。 李牧到的时候，对方寝室六个人以及薛剑锋都在围着那台崭新的电脑左看右看，装机的人刚刚离开，给这台电脑装了几款当下热门的单机游戏，此刻众人正看着机器的主人打红警。 一见李牧进来，寝室里的几人便认出了他，薛剑锋急忙做了个介绍，对众人说道：“我想自己出去装个台式机，让李牧过来给我参考参考。” 因为李牧做了3321的缘故，他现在在大一新生群体里名声不小，所以大家也都非常客气，李牧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就故作好奇的绕到电脑后面，看了看这台电脑的显示器，是一个国内比较小众的牌子，名叫好服，仔细看能够发现显示器后盖和前边框的颜色有些不一样，后盖很新，前盖却稍稍有些泛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再看显示器前后盖的连接螺丝，一看就不是真正出厂时厂家使用的那种，现在的翻新竟然明目张胆到这种地步，李牧心里惊讶不已，也可能是现在绝大多数用户根本不懂硬件，所以奸商才会如此明目张胆。 再看机箱，很普通的世纪之光，机箱和电源配套的，倒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李牧把机箱侧板打开，仔细看了看，以他这种半吊子水准，也看出华硕的主板做工非常粗糙，电容部件极其简陋，整体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大厂的水准，可以断定这个不是翻新，而是标准的仿冒。 内存条128MB，现代的，看不出什么问题，显卡看起来也还说得过去，不过光驱从里面看就很有猫腻，正面看起来，舱盖和SONY标识的做工还算不错，但是后半部分的做工极其粗糙，塑料件甚至还带着毛边与毛刺，假的令人发指。 李牧拿来配置单看了一下，根据自己之前了解的硬件价格做了一个对比，粗面上看，这台机器的配置和价格确实和报价比较相符，不过，翻新的显示器、假冒华硕主板、Sony光驱，这三样就至少有一千多块的黑色利润空间，至于其他的方面有没有问题，那就不是自己能看得出来的了，得是专业人士才能辨别。 简单看了几眼，李牧已经对这批电脑的情况了然于胸，买了这台电脑的小伙子问李牧道：“李牧，你自己都搞网站了，电脑懂得肯定比我多，你说这台电脑买的值不值？” 李牧微微一笑，说道：“我也不太懂硬件，不过看配置单和价格，倒真是挺值的。” 那小伙子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李牧没着急走，掏出手机悄悄给赵康发了个短信，然后就给薛剑锋打了个招呼，说道：“走，咱俩下去找孙会长聊聊，让他也给你再定一台。” 薛剑锋知道李牧是在瞎扯，不过还是点点头：“行，去找他问问看。” 孙坦此刻还在忙着发机器，李牧到跟前了他才注意到，于是便招呼了一个学生会的成员上车替代自己，随后来到李牧面前，笑道：“李牧你来了，咱们助学帮经常会有这样的活动，对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们还是很有帮助的，以后你进了学生会，我就把助学帮这块的事情全都交给你来做。” 孙坦觉得，李牧也肯定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主，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去做3321，更不会跟自己谈条件的时候，开口就想要一个学生会的部长，大一学生能正式进入学生会的都很少，直接做部长更是毫无可能，如果李牧真的在大一上半学期就做了学生会部长，不知道会有多少姑娘抢着向他投怀送抱。 李牧微微一笑，说：“我寝室的哥们也想买一台，不知道助学帮什么时候还有这种组团装机的事情？” 孙坦说道：“一般也就每个学期组织一次，下次应该要等下学期了，不过咱俩这关系，你放心，我这边单独跟老板说，让他专门给你哥们弄一台，价格和大家一样，绝对比自己去店里便宜！” 薛剑锋赶紧说道：“那谢谢孙会长了，其实这一批我本来也报名了，但是那个武帅，非说因为我跟李牧住一个寝室，就退回了我的定金……” 孙坦当即说：“那小子人品有问题，现在已经离开学生会了。” 说着，孙坦看了李牧一眼，道：“学生会发现武帅有很多违规违纪的行为，决定把他开除出学生会，等我忙完这些就会发正式通知。” 李牧知道孙坦这话是跟自己说的，当即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计算着时间，赵康那边揭露助学帮，一定会比他发正式通知要快，到时候他面对巨大的信誉危机时，不知道还顾不顾的上武帅？ 几分钟前，有人在一勺池边发了一个帖子，帖子的名字是：“感谢孙坦学长、感谢助学帮，圆了我的电脑梦！” 帖子的正文，是发帖者对孙坦的阿谀奉承，大概意思就是把他捧成了一个一心为同学奉献的雷锋，而他的助学帮，也被渲染成了一个非常高尚且伟大的助学团体。 帖子一经发出，不少人在底下跟帖，有人跟着发帖者拍马屁，说两台车开进学校、几百台电脑卸车的场面太壮观、孙坦太帅太牛逼；有人赞同这个发帖者的观点，认为孙坦和助学帮十分值得肯定；也有人觉得发帖者马屁拍的太明显，一台电脑无非就是比外面便宜了两百块钱左右而已，至于这么跪舔吗？还有人觉得，助学帮也未必就真的有这么高尚，说不定他们在这次的装机中也赚了一点钱。 总之是什么样的声音都有，不过倒是还比较和谐，没有非常激烈的言辞出现，直到一个名叫“扒皮王”的ID回复了一句话，让整个一勺池边顿时炸开了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群起而攻 “一帮特么的蠢猪，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助学帮弄来的这批机器，显示器是翻新货、主板和光驱都是假货，内存、显卡、CPU也都是残次品，如果不信的话，看看显示器的后盖的塑料是不是比边框的塑料要新的多？主板和光驱的做工是不是很差？内存卡、显卡拔下来看看接口是不是已经有了很多磨损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崭新只插过一次的？” 扒皮王的这段回复，一下子吸引了好几十条回帖，这好几十条回帖中多数都是辱骂他并且捍卫孙坦的，只有少部分表示怀疑，不过，紧接着就有不少人单独出来发帖，询问扒皮王刚才的爆料是不是真的。 又过了几分钟，有人回复：“操！扒皮王说的没错，显示器看起来真的有点不对劲，主板和光驱看着也不像大厂出的东西，塑料边摸起来都他妈扎手，还有内存和显卡的插片，磨损也比较大，一看就是插拔过不止一次两次！除了CPU和硬盘还看不出来，其他的地方都有问题！妈的，老子要退货！” 紧接着，又有人回复：“王八蛋，我的光驱读盘的声音比拖拉机还大，里面明显有个类似螺丝或者塑料片的东西掉进去了，哗啦哗啦的响！” 还有人说：“我的也一样，光驱烂到不行，开启键按了几次就陷进去弹不起来了！绝逼是假货！” “扒皮王”这个时候单开了一个帖子，标题为：“助学帮，究竟是助学还是坑学？” 帖子的内容，扒皮王把刚才回复的曝光内容重新粘贴了过来，并且补充了一句：“对我所说的内容有疑问的同学，可以带着硬件到各品牌的店里咨询一下，咱们离中关村这么近，去一趟也没几步路，还是都确定一下更安心一些。” 随后，扒皮王又曝出新猛料：“助学帮是学生兼职的吸血鬼、是无良的学生劳动力贩子。” 在这个帖子里，扒皮王爆料，助学帮介绍给同学的所有校外兼职，他们都从里面拿用人单位的回扣，甚至是组织学生去参加节目录制，也是利用学生达到赚钱的目的，每个电视台都会给参加录制的观众辛苦费，但这些钱全都被助学帮的孙坦和武帅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这下整个一勺池边都炸翻了天，不少看到帖子的同学，第一时间在寝室楼里去通知那些刚买了机器的同学，消息传播的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想象。 孙坦这边机器还没发完，那边就已经是全校皆知了。 武帅在阳台上看着孙坦和李牧谈笑风生，心里恼怒，便干脆躲回了寝室，闲来无事，他便登陆一勺池边，准备看看自己主动退出学生会的那个帖子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回复。 可是，这一进来不要紧，铺天盖地声讨谩骂的标题几乎把他吓的瘫倒在地。 挨个看完那些曝光的帖子，武帅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助学帮完了。 紧接着，他又觉得，自己也完了。 助学帮所有关于赚钱的秘密都被人曝光了出来，给学生介绍校外兼职、带他们参加各种花钱雇人撑场面的活动、向他们兜售各种看似便宜实则坑得要死的商品，这些秘密被曝光，必然会触发全校学生的众怒，更重要的是，助学帮在学校领导眼中的地位会一落千丈！ 武帅甚至觉得，这事情要是真闹大了，自己八成还得负责任。 于是武帅脑子一热，立刻注册了一个新账户，在所有提及自己的帖子下面回复，回复的内容基本上都很一致：“楼主误会武帅了，其实这些事情都是孙坦所为，武帅以及其他的助学帮成员，都只是他的工具而已。” 回复完这些，武帅稍稍松了口气，万幸针对自己的并不多，几乎都是针对孙坦，偶尔有一两个帖子会提及自己，看来孙坦才是眼下最麻烦的人。 一想到这家伙竟然会为了自己的利益，逼自己委曲求全，武帅心里就涌上一股愤恨，再看眼前这么多扒他皮的帖子，心情竟然畅快多了。 孙坦发完了电脑，剩下的事情就只是这些装机技工轮流上门装机了，刚松了口气，他满面春风的跟李牧说：“你看，助学帮其实也不比3321差多少，而且跟3321正好互补。” 李牧微微一笑：“我也是看中了助学帮，才会对咱们后续的合作感兴趣。” 孙坦笑道：“助学帮的影响力也很大，而且牵扯的项目多，以后和3321结合，我们也可以把很多助学帮在做的事情搬到网上去。” 孙坦正憧憬着，一个大一的男生带着两个同寝、抱着两个大纸箱气势汹汹的跑到孙坦跟前，把箱子往地上一放，说：“孙学长，我要退货！” “退货？”孙坦不由皱眉：“今天才刚装的机器，你才用了多久就要退货？” 那男生一脸愤慨的说道：“你这机器纯粹是骗人的，显示器有问题，光驱主板有问题，显卡和内存也有问题！” 孙坦脑子嗡的一声，不过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警告那男生道：“学弟，说话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助学帮纯属是义务帮忙，为的是你们能够以最合适的价格买电脑……” “我也要退货！” 孙坦话没说完，又是一拨人抱着箱子来到跟前。 “还有我，我也要退！” 孙坦根本就不知道，在他收割学生崇拜的时候，一勺池边已经把他的恶行都公布了出来。 这时，孙坦一个跟班接了一个电话，随后立刻来到孙坦跟前，在孙坦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孙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低声说了一声：“回寝室。”随后便奋力推开围着他的人群，快步奔回寝室。 孙坦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看完一勺池边那么多关于自己的内容，只可惜他发现的太晚了，一勺池边上的言论现在已经形成了一边倒，最早扒皮王爆料自己的时候，还有不少人替自己说话，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受骗者以及受骗者的同寝在网上爆料，那些信任他的人也都迅速倒戈。 情急之下，孙坦立刻打电话给一勺池边的创始人，对方也是人大大四的学生，而且也是学生会成员，孙坦在电话里二话不说就让他先把一勺池边关掉，那人急忙上网看了看，发现孙坦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急忙先停掉了一勺池边所有的外部访问，随后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来到了孙坦的寝室。 孙坦让他分析所有相关帖子的IP，他想知道爆料自己的都是哪里来的，有哪些是人大内的，有哪些是人大外的，不过，论坛一关闭，学生们就炸了，那些得知自己上当受骗的人也迅速通知身边其他也买了电脑的人，两百多名学生带着自己的室友，用身体和机器围成了好几层包围圈，把奸商开来的两辆箱式货车团团围住，要求他们必须退货，否则不让他们走。 商家急了，他们来之前还专门跟人大旁边的工行沟通过，收上来的货款清点之后直接由银行的保安、工作人员和经销商一起护送到银行存起来，可没想到，钱刚存完就遇到了这种事。 此次给助学帮供货的老板名叫黄立山，燕京本地人，做硬件两年了，里面的猫腻懂得特别多，而且玩的也特别娴熟，可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在学校里阴沟翻船。 这么多愤怒的学生围着他，他不仅走不掉，更不敢报警，这里每一台机器里都有假货和翻新货，如果警察过来，见到事情闹得这么大，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可是，被这么多愤怒的学生围着，他也生怕这些学生会控制不住，万一有人带头，自己今天还有可能要挂彩，于是他只能藏在车里想对策。 学生们在车外整齐划一的喊着四个字：“奸商退钱！”，黄立山听的受不了了，知道今天自己犯了众怒很难出得了这学校，便想着赶紧想办法息事宁人，否则一旦惊动校方，那自己也真要倒霉了，校方给警察和工商分别打个电话，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被逼无奈，黄立山给孙坦打电话，向孙坦提出了退钱的要求，他愿意把所有的购机款如数退给这帮学生，但每台机器五百块的定金在孙坦那里，他的意思是，现在孙坦也得把那份钱拿出来才能填不上所有的窟窿。 孙坦答应了，但却要求黄立山先全款赔付，然后自己再把那十几万的定金给他。 黄立山也不乐意。 他虽然跟孙坦合作很久了，但还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问题，从今天这个架势来看，自己以后也不用指望孙坦帮自己销货了，所以现在正是各自为各自利益争取的时候，如果孙坦不把钱拿出来，他说什么也不能自己垫付，否则万一孙坦赖账，自己如何是好？这小子是地头蛇，有一定背景。 孙坦眼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查IP上了，便对黄立山说：“我现在没工夫过去，你先退你收到的货款，告诉学生定金我来退。” 说完，孙坦就挂上了电话，旁边一勺池边的创始人说：“扒皮王的IP是燕京本地，我搜到的是一家网吧，离咱们学校有个六七公里，其他的人大都是咱们人大校内的IP，我看了那些校内IP的用户信息，大部分都是注册很久的，不过有一个号是今天下午刚注册的。” “什么号？他注册的IP有没有登陆过其他账号？” “有。” “是谁？发了些什么言论？” “那个ID叫擦亮你的眼，发的言论基本都是在说助学帮的问题责任都在你，不在武帅和其他人身上。” “那个IP登陆过的其他账号是什么？” “其他账号，ID是‘我就是武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事情成了 “武帅，我草你个妈！” 孙坦怒骂一声，脸色铁青。 没想到武帅竟然敢在背地捅自己刀子，这小子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正恼火着，身边的人盯着电脑说道：“那个擦亮你的眼还单发了一个贴子。” 孙坦急忙问：“发了什么帖子？” 那人把笔记本电脑推到他面前，孙坦急忙定睛一看，片刻后，肺都快气炸了！ 擦亮你的眼，也就是武帅注册的小号，专门发了一个帖子，帖子的内容是：“大家不要再误会武帅了，武帅不愿意与助学帮的人同流合污，所以今天才会主动退出学生会，退出学生会，自然也就退出了助学帮。” 下面的回复一部分依旧对武帅口诛笔伐，但一部分人确实释放了一些正能量，说武帅品质高尚，主动退出学生会，就是不愿与孙坦这种人渣同流合污。 孙坦几乎暴走！ 这个狗草的武帅，借坡下驴、落井下石啊！这个时候这么着急把自己摘出去，还把退出学生会的事情也拿出来说事儿，摆明就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啊！ 妈的，怎么就能这么巧，他刚发帖退出学生会，就立刻有人发帖爆光了助学帮最大的秘密，这不可能是偶然事件！难道是这小子记恨自己，所以在一勺池边把自己曝光了？ 一勺池边的创始人说：“不太像是武帅干的，如果真的是他，他就不会犯下用常用IP注册小号这种蠢事了。” “那会是谁？”孙坦眉头紧锁，心中忽然想到李牧。 难道是他？ 可是也不太像，李牧刚才一直在货车旁边跟自己聊天，他根本不具备作案时间啊，再说了，自己跟李牧之间，只是自己动过想搞他的念头，但他是肯定不会知道的。 能是谁呢？ 想来想去，孙坦也没想出个头绪，脑海中梳理出了不少有嫌疑的人，但是如何确定是谁，就非常困难了。 不过一想到武帅，孙坦心里就恨的牙痒痒，这时候跟自己撇清关系、落井下石，这几年白养他这个白眼狼了！等着吧，他一定得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就在孙坦待在寝室里窝火的时候，被学生围堵在车里的奸商黄立山快崩溃了。 愤怒的学生几乎要把他的车给掀翻了，被逼无奈之下，他答应给所有购买电脑的学生退款，学生的愤怒不减，要求他立刻马上安排退款，黄立山只好大声解释道：“同学们先消消气听我说，你们买电脑的钱里，每台五百块订金还在你们学生会的手里，我现在先把今天收到的货款全部退给你们，剩下的五百块订金，由学生会来负责。” 一听这话，当即有学生愤怒的质问道：“你开什么玩笑？你是商家，订金肯定是要交到你们手里的，你现在说定金不在你手上，谁能证明？” “对啊！同学们不要相信他，这可能根本就是他的借口，想故意少退我们五百块钱，然后逃之夭夭！” 人群的气愤一下子又被点燃，黄立山苦着脸解释道：“同学们，我真不是想逃，也不是故意想坑你们钱，你们交的定金确确实实不在我的手上，就在你们学生会那里。” “什么意思？订金为什么会在学生会那里？难道不该是他们给你们订金，你们才组织送货的吗？” 黄立山面对如潮的声讨，只能继续解释：“我对天发誓，我说的没有一句谎话！” “狗屁！你说的根本就不符合逻辑，我们不管，你必须把所有的钱都退给我们，否则我们立刻打110报警！” “同学们别冲动……”黄立山万万不敢把警察也牵扯进来，急忙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们学生会的副会长孙坦打个电话，钱在他那里，让他来给你们一个交代。” 黄立山也是被逼急了，关键时刻不得不把孙坦搬出来，原以为报了孙坦的名字能够缓解学生的情绪，没想到一不小心把孙坦卖了，眼下学生最痛恨的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孙坦了！ 一听说当初买电脑的定金都还在孙坦手里，大家也就立刻明白了，原来这钱是被孙坦赚走了，否则的话，这钱肯定不可能还在他那里，应该早就给了黄立山才是。 不知道哪个学生忽然愤怒的骂道：“草他奶奶的武帅，这个王八蛋一台机器赚了咱们五百，两百多台机器，这就是十几万啊！这个王八蛋心也太黑了！” “妈的，孙坦人呢？刚才还在这儿呢，跑哪去了？” “不行，去他的寝室找他，让这王八蛋说清楚！把校领导也找来，问问他们孙坦这么欺诈同学，该怎么处理！” “找孙坦是肯定要去找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这个奸商先退钱，而且要退就退全款，孙坦那的钱，让他去要！” “对，奸商退钱！再不退我们就打电话报警！” “还得打电话给工商局和电视台，欺骗两百多大学生，看看政府怎么处理！” 黄立山被淹没在学生的口水中，脸色苍白，连续给孙坦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最后孙坦索性关机，学生们又对黄立山步步紧逼，无奈之下，黄立山立刻联系银行刚给自己办过存款业务的业务员取钱，但对方遗憾的回复说已经下班，而且现金全部都由运钞车运至总行了。 这下黄立山傻了，两百多台机器是一百多万人民币啊，自己去哪弄这么多现金赔付给这么多的学生？ 无奈之下，他只能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婆还有弟弟，让他们帮忙筹措现金。 家人一听说要一百多万现金，也都惊住了，一百多万现在能买两套房了，大晚上的、银行又关门了，哪来这么多的现金啊？ 家人虽然答应立刻想办法凑钱，但这么多钱也确实很难凑出来，而黄立山这里，眼看学生就要失控了，也不知道到底能等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天都快黑了，群情激奋的学生还在逼着黄立山退钱，寝室区这边这么大的阵仗，也吸引了校方的注意，先是宿管通知了保安，保安来了之后发现劝不动这些学生，了解事情经过之后，便立刻跟教务处领导联系。 教务处紧急来了一个专管校风校纪的副处长，好不容易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当即便先请学生们给他一点时间，随后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分管本科教学的副院长孙永。 孙永是孙坦的堂大伯，是他爸爸的堂哥，也是他在人大最大的依仗，教务处来的这个副处长也知道这一层关系，所以便先跟孙永联系，把事情通报给他，让他来决定该怎么处理。 孙永早就知道孙坦在学校里搞了一个助学帮，也了解过助学帮的模式，在他看来，孙坦这个模式还是非常有意义的，但是他并不知道，助学帮竟然是一个专供孙坦敛财的工具，在电话里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心里愤怒不已，几乎脱口就想告诉对方，让他按规定办，但冷静下来一想，自己还是得想办法帮孙坦开脱责任。 毕竟是堂弟的孩子，而且堂弟一家在燕京也颇有实力，如果这件事情自己不管不问，以后可就结了仇了。 于是，孙永一边请对方先缓解学生的情绪，一边想办法联系孙坦，这件事现在要想保住孙坦不出问题，就必须得尽快把学生情绪安抚下来，商家退钱是必须的，而且要尽快，孙坦那边也要尽快把拿到的钱吐出来，先让学生平息愤怒，否则的话，两百多号人加上几百个看热闹的，这种事情一旦闹大，部委肯定会特别重视，到那时候，事情就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了。 孙坦在人大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真遇到危机，以他20出头的年纪和阅历，一时半会也根本想不出真正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他只是觉得，这种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在同学面前充当出头鸟，所以他躲在寝室里，拒接黄立山的电话，甚至是直接把手机关机，在他以为，这件事情只要黄立山答应退钱就能解决，先让他扛住，安抚住学生、把钱退给他们，事情的风波就能过去。 孙永打孙坦电话打不通，只能打他寝室电话，结果寝室电话也被拔了线，孙永没办法了，只能打电话给孙坦的爸爸，让他赶紧跟电脑经销商联系，想些对策把这场风波度过去。 孙坦的爸爸立刻赶往人大，等他到人大的时候，黄立山的家人才送来区区二十多万现金，远不够这两百多个要退钱的学生。 孙坦爸爸不露声色的看着事态发展，然后打电话开始筹钱，自己家的家境虽然不错，但一下子能拿出来的现金也没有太多，只能打电话给一些经商的朋友，让他们想办法帮帮忙。 几十分钟之后，差不多五十万现金就送到了人大。 李牧在人群外看着一个中年男人提着两个大包到了黄立山面前，而黄立山却根本不认识他，直到那个中年男人把钱放在他面前，并且耳语了几声之后，黄立山才终于如释重负。 看完这一切，李牧转身走出人群，打了个电话给赵康：“康子，媒体怎么还没来？” 赵康说：“我二十分钟前就已经都通知了，应该快到了吧。” 赵康话没说完，李牧便看见几个背包的男女飞快的往寝室区跑，其中两个男人还一边跑一边从背包里取出相机和手持摄影机，于是他对赵康说：“这事成了，后面的事不用咱们操心了，咱俩吃烤串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可以去找你吗 这个周五，对人大来说，可以载入史册。 首先是燕京报在今早的版面里大篇幅报道了昨晚发生在人大的事件，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网络媒体也出了专门的新闻稿来进行报道，燕京报在本地的影响力颇大，这件事经他们报道出来之后，外界不知道，但在人大内部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昨晚的事情本来就已经人尽皆知了，黄立山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把所有的购机款退清，这其中，孙家人帮忙凑的现金就有七十多万。 为了让上当的学生能够尽快翻过这一页，孙家还刻意多出了十多万块钱，给所有购机的学生额外补偿五百块。 当然，这钱是通过黄立山发出去的。 额外赚了五百块钱，两百多名上当的学生气就消了大半，这件事情也终于告一段落，孙坦据说被他爸从寝室接走了，周五没出现在校园里，让许多周五跑来学校的记者扑了个空，而校领导也都保持统一的口径，称事情还在调查中，学校在调查清楚之后，才会决定如何处理。 不少学生也都十分关注学校会怎么处理孙坦以及他一手创建的助学帮，不过眼下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学校发布简短公告，宣布助学帮为违反学校规定的社团组织，坚决予以取缔，助学帮算是彻底从人大消失了。 李牧昨晚跟赵康出去吃烤串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现在他需要关注的事情是3321，因为今天晚上八点，3321的竞拍即将正式上线。 截止到今天，3321的注册学生已经有差不多一万人，其中完善资料的人数在五千左右，不过后来新增的三千多完善资料的用户，李牧都把他们列为了第二批认证对象，这些天他的同学团队都在集中精力做家长方面的推广，眼下抽不出时间精力再去认证那些新增的三千多人。 可喜的是，家长注册数量这几天节节攀升，现在已经到了七千多个注册用户。 李牧早就让孔令宇给所有已经认证的一千五百名学生发了站内短信，通知他们在周五之前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上架课时，3321的定价策略是，学生只能根据自己的时间，上架课时数量，但不能自己调整价格，价格默认为十五元，至于最终能多少钱成交，就看学生家长了。 周五下课之后，李牧直奔裕城花园，打开电脑、登录3321的管理者后台，直接打开了数据统计一栏。 截止下午六点，一千五百名认证学生，有90%以上都在3321上架了自己的课时，平均每人拍卖的课时数量在二十小时左右。 李牧随后又查看了学生个人主页的流量记录，发现所有省级高考状元个人页面的浏览量都突破了一万，看来这些天他们一直在被关注着，想来一旦开始竞拍，这些人将成为家长们竞拍角力的关键所在。 李牧的心理预期是：截止明天中午十二点，认证学生能够成交60%，那些权重分很高的高考状元们能够创造过百的课时价格。 七点钟的时候，赵子秋给李牧打来电话，问他：“你在哪呢？李亚唯他们几个都跑到燕大来了，你怎么不过来？” 李牧笑道：“再过一个小时3321就启动竞拍了，我在盯后台数据呢。” 赵子秋顿时来了兴致，急忙说道：“在哪盯着呢？不会是在寝室吧？我也想看实时数据！要不我人大找你，咱俩去网吧？” 李牧略一犹豫，便说：“我在人大东门这边租了套房子，现在就在这边呢。” 赵子秋想了想，片刻后做决定，低声问：“在哪？你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去找你吗？” “可以啊。”李牧倒也没拒绝，报了小区地址，对她说道：“你打车过来吧，我到小区门口接你。” 赵子秋应了一声，又问：“你吃饭了么？” “没呢。” 赵子秋便说：“我也没吃，要不我买点吃的带过去？我们学校这边有一家麻辣抄手特别好吃。” “好啊，你看着买吧。” 二十分钟后，赵子秋给李牧发了条短信，告诉李牧已经上了出租车，从燕京大学过来也就十分钟路程，李牧便直接下楼在小区门口等候。 赵子秋提着饭店的打包盒、坐在出租车里，心跳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快，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李牧竟然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而且，她也想不通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提出要过来找李牧。 这次跟以往找李牧有本质上的不同，以往自己都是来人大，或者去游泳馆，不像今天，要去一个男生在校外租的房子里，孤男寡女的，虽然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但感觉总是有些别扭。 但是，赵子秋心里又多少有些好奇，她想过来看看，看看李牧为什么要租房、看看他住的地方，有没有女人的痕迹。 她也听说有些大学生会在校外租房住，但绝大多数都是情侣，不过李牧既然那么爽快的答应让自己过去找他，应该不会是为了女性才租房的吧？ 胡思乱想间，出租车很快便开到了裕城花园门口，赵子秋乘坐的出租车还在路对面的时候，她便看到了李牧，待司机前面路口调头回来时，便让司机把车停在了李牧身边。 李牧看着这辆出租车在自己面前减速停下，透过后排车窗玻璃看到了赵子秋，车一听稳便主动替她把车门拉开，赵子秋在车里冲李牧莞尔一笑，伸手递过来装了几个打包盒的塑料袋：“帮我拿一下。” 李牧接过袋子，眼看赵子秋正要掏钱包给钱，李牧拿出准备好的十块钱零钱递给了司机，对赵子秋说道：“赶紧下车吧。” 赵子秋还没把钱包从包里拿出来，见李牧就已经细心的帮自己把钱付了，略带几分娇羞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从车里下来，站在李牧身边。 今天的赵子秋明显刻意打扮过，不过也只是略施粉黛，而穿着上则非常休闲，虽然胸前傲人的曲线在宽松的运动装下受了些影响，但整体上看起来却更让人心动。 赵子秋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抬头看着李牧身后的小区大门，不太自然的说：“你怎么还悄悄租了房子，你们寝室的人应该也不知道吧？” 李牧点点头，笑道：“有点事情不太方便在寝室做，所以就干脆就近租了一套，寝室里谁也不知道。” 赵子秋吐了吐舌头，试探性的问道：“搞这么神秘，金屋藏娇啊？” 李牧看她一副紧张又好奇的样子，笑着说：“金屋藏什么娇啊，我这还没女人来过，你即将是第一个。” 赵子秋一听说自己将是第一个，心里顿时泛起阵阵甜意，脸也羞的有些臊热。 李牧见她一脸娇羞也不说话，笑着摇摇头说：“走吧，竞拍快启动了。” “对噢！”赵子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来跟他一起关注3321启动竞拍这个大事件的，怎么就被自己想着想着就想歪了？ 跟着李牧进了小区，一路坐电梯上楼，赵子秋的心情还是不免有些紧张，不过她身边的李牧倒是淡定得很，打开房门，邀请赵子秋随便坐，自己则先把她带来的食物放在了餐桌上。 赵子秋进来之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客厅以及连着的餐厅，问李牧道：“你这是几居室啊？” “三居。” “这么大！”赵子秋惊叹的说道：“你一个人租这么大的房子多浪费啊？” 李牧笑道：“附近就这个小区离人大最近，而且都是这种户型，所以就直接租了，再说也不光是我自己在这，我有个兄弟偶尔也会过来，我们在一起做点事情。” 赵子秋点了点头：“是那个赵康吧？做推广的时候一起吃过饭。” “没错。”李牧说着，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八点，便对赵子秋说：“咱俩先吃饭吧，吃完差不多就要上线了。” “好。” 李牧招呼赵子秋到餐桌边坐下，赵子秋一过来就从李牧手里接过装满打包盒的塑料袋，对李牧说道：“我来弄这些，你先去洗手吧。” “还是我来吧。” “哎呀你快去洗手，听话。” 李牧无奈，只好先去卫生间把手洗了。 出来时，赵子秋已经把餐食都准备好了，她带来了两碗红油抄手，以及一些川味小菜，李牧虽然还没尝，但食物的卖相和气味都属上乘，让他不免流口水。 此时赵子秋正把一双一次性竹筷拿出来，一手捏着一只在交差着反复摩擦，意在把竹筷上容易伤手的倒刺磨平。 见李牧出来，赵子秋便把磨过的筷子递给他，柔声道：“我也去洗个手，你先吃。” 李牧点点头，赵子秋转身去了卫生间，李牧老男人的心竟也因为这个女人的贴心与温柔而感到几分酥麻。 李牧并没有坐下先吃，而是学着赵子秋，把另一双筷子也磨到光滑，等赵子秋出来，见李牧刚把筷子摆放在其中一碗抄手上，诧异问道：“你怎么不吃呀？” 李牧看着她微微一笑：“等你一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竞拍启动 个大馅多的抄手和各种小菜吃的十分过瘾，让李牧不停感叹少了瓶冰镇啤酒，否则的话感觉真是完美。 赵子秋还要下楼去给李牧买酒，李牧好不容易把她拦住，告诉她吃过饭还要见证3321创造历史，眼看时间也没剩多少，就别再多折腾了。 李牧说了好几次，赵子秋才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陪李牧一起吃完饭，简单收拾了一下，时间便到了八点整。 李牧赶紧招呼赵子秋进了其中一间用作工作室的卧室，李牧坐在电脑前，赵子秋便坐在他的身边，眼睛看着显示器上的数据。 八点整的前几秒钟，服务器接到了将近一百个用户请求，一百多个用户在开启竞拍的那一瞬间，便向五十名左右的学生发出了竞价意向。 燕京各大高校的高考状元成了学生家长首批争夺的焦点，价格仅仅在15元的档位停留了大概几秒钟，便开始了不断的提升。 燕大一个名叫韩博文的辽省高考状元，在五分钟的时间里，便拿到了三十元的竞拍价格，比十五元每小时的最低档位整整翻了一倍。 韩博文此次上架了一周内的十五个课时，每小时三十元，也就是四百五十元，这个价格已经非常高了，但却没能阻止家长们的竞价热情。 十分钟后，韩博文的可是价格达到了四十五元，翻了三倍。 其他的高考状元价格也都到了四十元以上，还有一些燕大清华的热门专业学生，虽然没有状元的头衔，但价格也都飙升到了二十五元每小时左右。 赵子秋看着不断变换的后台数据，惊喜的说道：“3321果然是个天才般的项目，高三学生家长的热情实在是太强烈了！” 李牧笑道：“现在家长的竞争目标都在顶尖的这些学生身上，随着他们的价格越抬越高，很多家长就会退而求其次，比起这些顶尖学生能够拿到的竞拍价格，我更在意这一千五百个认证学生的成交比例，以及他们的成交均价。” 这时候，韩博文的价格已经突破了五十，赵子秋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瞪大眼睛道：“这个韩博文，如果每小时五十元，一个星期十五个小时的课时安排，可以赚到七百五十块，天呐，一个月轻轻松松赚到三千块啊！” 李牧点点头，三千块一个月还不算什么，毕竟韩博文是3321网上权重最高的学生，可以说是今年燕京所有大学新生里的翘楚，这样的顶尖苗子，就算是三百、四百也不夸张，燕京的有钱人多得是。 到了九点钟，还在围绕顶尖学生进行角逐的家长越来越少，不过还在坚持角逐的学生家长都颇有竞争力，不多会儿就把十余个权重排序最高的学生推到了每课时七八十的高价，而那些放弃角逐的家长也都开始往下沉淀，不断去寻找性价比更高、竞争小一些的学生身上。 除了李牧和赵子秋，今晚燕京大学生群体有相当一部分人都在电脑前关注着3321的情况，有些是在3321注册并认证的学生，他们很关系自己的竞拍情况，还有一些已经注册却没能赶在第一批被认证的学生，以及一批还在观望的学生，他们都很想看看，3321对学生家长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也想看看，3321上的注册认证学生，到底能拿到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燕京各所高校的寝室里，时常会传来一声欢呼：“有人给我出价啦！” 有人出价，就意味着有人愿意雇佣自己为家教，而且起码认可了十五元每小时的薪资标准，所以，只要能有一个人率先出价，对这些学生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而那些成功吸引到两名以上用户竞拍的学生，就更加兴奋了，因为他们在3321上，每次加价，都不得低于一元钱。 到了晚上十点，参与竞拍的家长已经达到了三千多人，有大概一千名学生被出价，这个比例让李牧都觉得热血沸腾，感觉就像是淘宝在做双11活动一般，而且自己这家店有三分之二的商品都被人拍走了，并且用户还在不断竞价。 十点钟一过，激烈的竞价开始逐渐降温，权重排名顶尖的前几十名学生都被推到了均价一百以上，韩博文的价格差不多到了一百五十块每小时，不光是李牧，所有在关注3321的学生都被这个价格惊呆了。 不过，恐怖的高价也让他的竞拍吸引力大大降低，价格基本上就没再有过变化，这时候反而是排名靠后的普通学生开始不断的吸引更多家长的注意，大量家长的关注度开始不断下移。 不光是排在后面的学生不断被抬高价格，就连那些一直没被竞价的学生也在不断的打破记录。 赵子秋一直在李牧身边看着那不断被刷新的各项数据，心中惊叹不已，李牧这个数据后台做的非常完善，不但能够看到学生目前的出价情况，甚至还有一个大盘数据，眼下被竞拍的学生一共有一千两百多人，均价是35元每小时，平均上架课时数是20小时，所以眼下全网的订单总额已经达到了八十八万元，如果这些意向订单都能成交，那么3321的一次拍卖，销售额就差不多九十万了，赵子秋家里就是做生意的，她虽然不太懂商业，但对数字非常敏感，一个网站，两个小时，创造九十万的销售额简直是恐怖！ 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距离李牧设定的竞拍截止时间还有十四个小时，这十四个小时里，订单总额不知道还会提升到一个怎样的高度。 远在金陵的孔令宇也惊了，虽然他明天就要准备启程前往燕京，但是3321启动竞拍这么大的事情，他一直在死死盯着数据变化，眼下电商在国内几乎可以说是还没开始起步，两个小时，差不多九十万，他也不敢相信。 孔令宇给李牧打了个电话，一开口就激动不已的说道：“BOSS，我们这是要创造奇迹了吗？” 李牧微微一笑：“奇迹还谈不上，不过绝对是开创了一个前无古人的记录。” 孔令宇兴奋的说：“考虑到数据增幅的衰退，我估计到明天十二点，订单总额能够达到一百二十万上下。” 李牧笑道：“我觉得还会更多，因为现在还有三百名学生没有拿到竞价，也就意味着，现在的三千多家长，都在围绕着前一千两百名学生竞争，平均每个学生都有超过两人在争，价格一定会继续提升，而且，明天想必还会有更多的家长加入，我们做家长方面的地推一共做了五天，覆盖到了家长至少一两万人，现在还差得远呢。” 孔令宇便说：“我们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下飞机差不多正好十二点，希望一下飞机就能得到一个让人惊喜的数据。” 李牧笑着说：“明天中午我包一辆大巴去机场接你们。” “不用了，我们做机场大巴过去就好。” “我已经联系好了，给你们洗尘的饭店也订好了。” 孔令宇嘿嘿一笑：“BOSS既然这么讲究，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客气个蛋。”李牧道：“你今天早点休息吧，咱们明天见。” “OK，明天见。” …… 就在李牧为3321完美的开局而激动不已的时候，燕京电视台家属院内，40岁的谢婷芳正在电脑前一脸懊恼的看着3321的一个页面，嘴里嘟囔道：“这帮人都疯了吧，一个二外的学生都能炒到一百块钱一小时！” 谢婷芳的老公端着一杯茶走到电脑桌前，把茶杯递给她，安慰道：“你啊，也别太执着了，咱闺女的成绩本来就不算差，再加上燕京本地考生又很大的照顾，考二外不是什么大问题。” 谢婷芳叹了口气，道：“多多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在班里的成绩，最多能排到十五名，如果高三保持不滑落，考二外问题不大，但是想选好专业就太困难了，给她找的几个补课老师她都不喜欢，学习效率低的不行，到时候怎么可能考进二外的热门专业？” 谢婷芳和老公肖杰都是燕京电视台的职工，老公是一档体育节目的主持人，而她自己则是一档晚间新闻节目的编导，现在的传媒人还没有后世那么高，况且他们在燕京电视台，被央视强大的光环照耀着，整个电视台现在都不太出彩，更何况她这种做比较冷门节目的编导，所以对即将上大学的女儿，他们提供不了体质层面的帮助，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帮她把成绩提高上去。 两人的女儿肖多多今年18岁，刚上高三，学习成绩中等偏上，成绩考一所重点大学倒是不难，但想考二外这所全国最好的外国语大学，还是有些危险，更何况，她还一心想考二外最好的翻译学院，以她目前的成绩来看，困难很大。 肖多多学习虽然比较认真，但最大的问题是有些自闭，跟老师的沟通很不顺畅，无论是学校老师还是补课老师，她都有沟通上的困难，所以学习效率一直提不上去，谢婷芳前些天正好碰到了3321做地推，简单了解之后，就觉得这个可能很适合自己的女儿，回家跟女儿沟通之后，女儿也兴奋，非常希望能够有一个刚考上二外翻译学院的高材生来给自己做家教。 谢婷芳和老公、女儿一起在3321上挑了两天，才终于挑中了一个二外翻译学院的姑娘，只是，做梦也没想到，刚开始竞价，这姑娘的价格就不断攀升，从十五块钱蹭蹭蹭就涨到了一百，让谢婷芳感觉难以招架……(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用户行为分析 李牧为了引导家长不要盲目追求高价、高权重学生，在3321里搭建了一个简单的用户行为分析，比如像谢婷芳这样的用户，一上来就开始在二外某学生的页面竞拍，而且在十五到五十元的价格区间内，她的加价意愿强烈且犹豫时间短，用户分析逻辑就会自动判定，她对这个学生有特殊关注，继而在后台分析被关注的学生标签。 比如她关注的这名二外女生，她有一些特殊标签会被系统进行甄别筛选，比如她的性别、院校、系别，系统记录好这些信息，再结合谢婷芳在该女生竞拍价突破一百之后很长时间没有继续竞价，便判定她已经到了竞价天花板，继而系统立刻会给她弹出提示，推荐五个同性别、同学校以及同系别，并且价格还在五十元左右的学生。 谢婷芳此刻正盯着电脑懊恼不已，一百元一小时的价格确实让她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她跟老公虽然都是电视台员工，但是现今做幕后而且又不是热门节目，收入其实并不算非常高，她跟老公每月的收入大概在七八千块，在燕京虽然已经算是高收入群体了，但结合家庭开销、房贷以及养车，他们一家的现金流并不是很宽绰，如果每周要为孩子支付一两千块钱的家教费用，她实在是应付不来。 肖杰见老婆有些失落与挫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咱们也不确定大学生补习是不是就真的适合咱闺女，再说，这价格也确实被炒的太厉害了，一小时一百块，一个星期十几节课时打包卖，这一个礼拜可就是将近两千块钱啊，什么人能请得起？” 谢婷芳悻悻道：“燕京有钱人还是非常多的，你没看燕大和清华的高考状元，都快被炒到两百块一小时了。” 肖杰微微一笑，说道：“新生事物。大家好奇并且期待体验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等热度一过，大家肯定也就理智多了，要不咱们等一等再看。3321上的学生不是每周上架一次课时竞拍吗，咱们下周五再看看。” 谢婷芳点了点头，叹气道：“希望下周五价格能够稍微回落一点。” 说着，谢婷芳便准备把3321关掉，没想到。就在这时，3321忽然弹出一个提示：“3321为您推荐……” 夫妻二人定睛一看，好嘛，网站竟然一口气给推荐了五个学生，而且都是二外翻译学院大一的女学生，而且现在的价格还都在30-50之间。 “我的天，这网站怎么这么厉害！它怎么会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你看他们推荐给咱们的，全都是符合咱们要求的二外学生，只是她们的权重分要比刚才我看中的那个女孩稍微低了一些。” 谢婷芳对网络接触不多。再加上现在的互联网还没有到日后的产品时代，李牧开发的这种用户行为分析在互联网领域还没有普及，即便是如此简单的推荐逻辑，也让用户感觉到惊艳不已。 肖杰也非常诧异，不过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便猜出了其中大概的逻辑，说道：“这个网站内部一定是有一套它自己的逻辑的，咱们一直在刚才那个女学生的个人页面竞价，它分析出了咱们的需求，见咱们不再竞价了。就觉得咱们可能是觉得刚才那个女孩太贵，所以给咱们推荐了这些学生。” 谢婷芳赞同的点点头，却也是自嘲的笑道：“你看，这网站也真聪明。它还能分析出咱们有钱没钱，知道咱们请不起每小时一百的，就给咱们推荐了这些每小时五十左右的。” 肖杰笑着说道：“这可不是网站聪明，是网站的开发者聪明，这个立意本来就非常厉害了，他们的认证、竞拍、上门核实等等流程也都非常有想法。考虑的极为周全，现在网站竟然也有这种逆天的功能，简直神了！” 谢婷芳点头说道：“刚才我都准备放弃了，它忽然就弹出这个提示，让我一下子又有了希望，不知道有多少家长跟咱们一样。” 肖杰嗯了一声，认真的说：“它会尽可能留住所有的用户，当它发现你负担不起一百块的课时费用，就会给你推荐五十的，如果它发现你接受不了五十的，一定还会给你介绍二十、三十的，再不济，它就给你介绍十五的，总之，它不会轻易让你离开。” 谢婷芳笑道：“你说得对，所以我现在就准备看看这些价格便宜的，反正都是二外翻译学院的学生，虽然权重稍微低了一些，但能考上翻译学院，也足以证明她们的能力了。” “没错。”肖杰点头说道：“咱们就找一个五十左右的，先拍一个星期的课时看看，如果多多感觉合适靠谱，那咱就长期用。” “好！如果他们这个模式真的靠谱，到时候我一定要在晚间新闻给他们做个宣传，别的不说，这创意和模式都太棒了。” …… 发生在谢婷芳身上的事情，在这个晚上也同样发生在众多燕京学生家长身上。 孔令宇一直在监控数据，清楚看到了李牧这种推荐逻辑的效果，在所有接收到推荐的用户中，几乎90%以上的用户都会对推荐的内容感兴趣并且点击进去查看详情，仅仅这一个功能，对那些已经有意放弃的用户就能起到这么强的留存效果，他对李牧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在哪里接触并学习的互联网，为什么他对互联网的理解，永远高出自己好几个层次？ 当自己还没想明白一个项目的流程、逻辑的时候，人家就已经能把整个项目的前台、多个后台以及之间的逻辑关系梳理的一清二楚、入木三分；当自己还没弄清楚怎么样留住用户的时候，人家就出了一个用户行为分析的逻辑，大大的增强了用户的成交机率。 孔令宇越来越觉得，自己选择跟着李牧，是二十多年来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如果自己还留在雅虎，或者去了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多新鲜的互联网思维，李牧的脑子里几乎全是能够垫付传统互联网认知的东西，跟着他，不说赚多少钱，单单是个人的成长，就不可估量。 牛逼啊！牛逼到极点啊！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能把互联网玩的这么透彻，孔令宇对他已经有了强烈的个人崇拜，他甚至觉得，谷歌、雅虎那些技术大牛，也不一定有李牧牛逼。 不光是3321，还有现在的贴吧，注册用户已经快接近千万，日活跃用户突破百万，更何况现在已经拿了百度的投资，有了几百万运营资金，而且，李牧早就跟他说过，百度那边必须义务在搜索引擎上给贴吧导流，所有和贴吧有关的关键词，贴吧都要排在首页前几名内，这样的话，流量和用户一定又会产生井喷，未来简直美好的无法想象…… 孔令宇不知道，李牧用的逻辑只是后世互联网非常普遍的用户行为分析，它就好像是网页上的淘宝联盟广告，分析用户的cookies，了解用户在使用电脑和互联网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关注了些什么、搜索了些什么，然后把这些信息分析筛选，找到用户可能最感兴趣的东西，再推荐给对方。 比如某人今天顺手在百度或者淘宝上搜索了腰带这个关键词，他在看其他网站的时候，就会惊讶的发现，日了狗！为什么这些网站的广告界面都在推荐各种腰带？一开始，对不懂互联网的人来说，这东西简直神奇的吓人，但普及了之后，大家就会知道，噢，其实它就是分析了自己的行为而已，如果自己不主动去搜索腰带，那么它主动推荐腰带给自己的几率就会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这种技术手段，在电子商务崛起之后就会用最快的速度烂大街，不过现在拿出来，绝对是一个牛逼的逻辑体系，更牛逼的逻辑现在就算把谷歌、苹果的人拿过来，他们也未必会明白，比如日后的微信，不但在用户行为分析上做到了极致，甚至把用户画像也做到了极致，以至于它的广告投放比其他渠道要精准得多，不光是微信这种世界级的超级APP，就连“今日头条”这种新闻资讯类APP，也有着一套业内顶尖的逻辑算法，保证它推送的内容能让用户感兴趣，这些算法就算李牧现在去想，也很难弄清楚其中的关键点。 在裕城花园盯着数据一直到十点多，李牧揉揉眼睛，看了看身边的赵子秋，她此刻正托着下巴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眼睛都有些泛红了。 见李牧在看自己，赵子秋羞赧一笑，问：“看我干嘛？” 李牧微笑着说：“看你好像累了，你们寝室几点关门？” 赵子秋便说：“寝室周五不关门，你们应该也是一样吧？” 李牧点了点头。 赵子秋说：“明天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吧？” 李牧伸了个懒腰说道：“明天中午竞拍结束之后，我们会给竞拍成功的家长留两个小时的时间汇款，下午两点之后，根据汇款的情况，我们会分散开来，到已经付款的用户家里核实信息。” 赵子秋好奇的问：“有一千五百多个学生，到时候都汇款过来，怎么核实区分啊？”(未完待续。) PS：　　第一章送上，感谢所有支持的朋友！感谢【有嘴劲】【世界赫兹伯格】的百元打赏，另外，大家都说出现了盟主要加更，那今天为了感谢本书的第一个盟主【二十八楼】，不歌四更爆发！ 第一百六十六章 团队抵京 关于怎么区分这么多家长的汇款，这个问题李牧早就考虑过了，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网上支付，但是现在还没有网络支付平台，真正做网络支付平台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眼下只能让学生家长汇款，为了区分上千名家长汇款的款项归属，他专门设定了一个“随机减”的机制。 随机减的机制是，如果用户A拍下学生B的20个课时，加上多收的手续费，一共一千块钱，那么系统会给他随机减去1分到1元随机不等的价格，而且会自动避开重复。 例如，有十个用户都需要向各自竞拍的学生支付一千元，这样的话，系统“随机减”的时候就会互有考量，有减1分的，有减5分的，也有减5毛5分的，总之，系统最终提示用户需要支付的金额，在3321的平台上一定是唯一的。 如此一来，李牧这边也就更容易区分订单付款的状态，只要学生家长在汇款的时候不出错，那么确认的时候也就自然不会出错，即便汇款出错了也不要紧，他们还可以通过汇款证明来确认。 听完李牧解释完随机减的逻辑，赵子秋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挫败感，虽说自己高考的分数要比他高出不少，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赵子秋悲哀的发现，自己跟李牧在很多方面都不在一个量级。 不过赵子秋很快也就释然，自己喜欢的那个男生本来就是非同一般的，别说自己跟他不在一个量级，恐怕大多数的同龄人都会被他甩出好几条街，上天既然设定他就是这么逆天了，自己又有什么好挫败的？ 眼看时间不早了，知道明天李牧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赵子秋便开口问他：“你晚上是在这休息还是回寝室？” 李牧想了想，道：“回寝室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跟大家一起做。” 赵子秋便道：“那你先送我回学校吧？” “好。” 两人一同出门，李牧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先把赵子秋送回了燕大，自己这才又折返回人大，寝室的几个哥们还都没睡，围着笔记本看周星驰的大话西游。 见李牧回来，薛剑锋说道：“李牧，明儿有空吗，陪我去趟中关村呗？我想去攒台机器。” 李牧笑道：“明天上午可以，中午以后可不行啊！” 薛剑锋嘿嘿一笑：“我说的就是上午，下午咱不是还得上门去核实信息嘛！大家都等着明天中午十二点，看看3321能成交多少单呢！” 孙坚伸出一根手指头：“我觉得最少一千个成交量没问题！” “我觉得一千二都没问题！”李亚唯笑着说道：“妈蛋咱们的3321不要太火爆，现在很多学生都抱怨咱们后续认证的速度太慢呢！” 李牧点点头：“认证的工作肯定还要继续，只不过眼下咱们需要做的是把第一批已经认证的学生都打包销售出去，让他们找到销路，以后很多事情就方便多了。” 刘念一脸激动的说道：“牧哥，刚才看了一下我在3321的页面，我的价格竟然开到三十了！” 李牧点头一笑：“咱们人大的招牌虽然没有燕大、清华那么响亮，但也是重点高校嘛，我觉得等到明天，没准可以到五十块也说不定。” 刘念一脸憧憬的说道：“如果是一个小时五十块，那一个月差不多能有四千块钱收入了？” 李牧说：“现在只有一千多认证学生，等以后认证学生到了三千五千的时候，市场肯定会恢复理性，到那个时候，大部分的学生应该还都是以十五元到二十五元的区间成交，毕竟不差钱的家长也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刘念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完美，李牧这么一说，他心里也就明白了，不过即便如此，这收入规模还是非常可观，让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胡正道这时开口说：“我上架了十五个课时，现在单课时的竞拍价是二十六块，就算是十五块，也比在麦当劳打工强出好多倍了。” 李亚唯悻悻的说：“我看着都想尝试一下了，只是我时间没你们自由，一到周末就得回家，这周为了做3321的事情，我跟爸妈说了两次他们才勉强答应我这周末不回家。” 李牧笑道：“你个不愁吃不愁穿的本地原住民，有时间好好谈你的恋爱就行了，瞎凑什么热闹。” 李亚唯嘿嘿一笑：“牧哥说的对。” …… 翌日上午，李牧早早起床看了一眼数据，一千五百名学生，全部都拿到了报价，大概有30%左右的学生只拿到了十五元一小时的基本价，但剩下的70%都有不同程度的竞拍溢价，尤其是权重最高的韩博文，每小时的价格已经达到了三百八十块钱的恐怖高价。 这家伙相当于是燕京今年所有大学生里面最牛逼的，所以价格恐怖也可以理解，燕京土豪这么多，搞不好还会有哪个土豪一拍大腿，给他一个更高的价格来吓退其他竞争者也说不定。 李牧对成交价格倒是不太在意，他在意的是成交率，眼下所有人都拿到了报价，也就意味着首批认证的一千五百名学生已经全部被预定，这让李牧心里激动不已，剩下的，就要看12点到14点这两个小时内的汇款情况了。 李牧心里已经开始规划“支付宝”的雏形，既然自己已经做了3321这个家教O2O项目，而且开局就有这么好的发展势头，那么线上支付可以说是势在必行了，在上辈子的互联网格局中，虽然银行开通网络支付的时间甚至早于2000年，但一直没有普及下去，原因也很简单：用户根本没有线上支付的需求。 2003年以前，在淘宝和支付宝没有成立以前，国内的网民几乎没有接触过线上支付，网游点卡是线下销售，易趣ebay是银行汇款，一直到淘宝网成立，网络支付渠道平台的概念才真正在国内诞生，支付宝也是在那个时候起步，最终成为国内最牛逼的线上支付平台。 李牧早在注册淘宝域名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开启电商的准备，只不过眼下还不是好时候，不过，他现在有了3321这个强消费平台，也就有了发展线上支付的土壤，先把支付宝做起来，在3321上向学生家长和大学生推广，把他们当成第一批潜在客户群体，然后等将来运作电商的时候，支付宝就可以直接发挥巨大作用，而不是像上辈子似的，淘宝先起，发现支付和用户商家之间的信任都是大问题，迫于无奈才开发支付宝。 打定这个注意，李牧心里关于互联网的蓝图又丰富了不少。 薛剑锋起的也很早，拉着李牧去中关村攒机，两人先吃过早饭，便到中关村以六千块的预算，攒了一台性能在眼下算非常不错的台式机。 搞定机器的事情，李牧先是和薛剑锋一起把机器送回寝室，然后才给自己联系好的租车公司打电话，为了去机场接孔令宇和大部分员工，他特意联系了一辆丰田考斯特以及一个司机。 十一点五十五分，孔令宇带着八个牧野科技的员工从机场的出口走了出来，牧野科技团队的先头军终于抵达燕京了。 李牧上前跟孔令宇打了个招呼，与他和其他的员工分别握了握手，其他员工有些见过李牧，有些还没见过，孔令宇便在一旁给李牧做补充介绍。 都介绍完了，李牧请大家上车，司机刚把车开起来，和李牧坐在一起的孔令宇便对李牧说道：“我刚开机，还没来得及问一下咱们3321现在的竞拍情况，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李牧笑道：“现在还差两分钟到十二点，等到十二点尘埃落定之后要一个最终数据就行。” 孔令宇有些激动的说道：“我都有些按耐不住，我预计咱们这次竞拍的订单总额突破一百二十万没问题！” 李牧笑道：“一千五百个学生都被出价了，大部分都拿到了溢价，那些高考状元就是咱们的标王，他们能够大幅度拉升成交均价，所以我预估，应该在一百五十万左右。” 孔令宇便道：“一千五百个学生，上架的平均时长是固定不变的，大概20小时左右，现在一千五百人都被出价了，BOSS你觉得能到一百五十万，这么算下来，课时均价也要达到五十块啊！” 李牧笑道：“五十的均价很难吗？我早晨八点多看的时候，标王的价格是三百八，估计现在已经突破五百了吧？” 孔令宇笑道：“得是什么样的土豪，才能花五百块钱一小时请家教，现在五百块钱在三五线城市顶的上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李牧说：“你啊，别用三五线城市的眼光去看一线城市的消费实力，别的我不敢说，燕京面上的亿万富翁和隐形亿万富翁加起来绝对是全国最高的，五百块钱一小时的家教对他们来说算得了什么？” 孔令宇挠了挠头：“说的也对。” 说完一看手机，十二点出头了，正想打电话，电话就响了。 正是留在金陵的员工打来的。 孔令宇急忙按下接听键、打开扬声器，迫不及待的问道：“孙谦，我们跟大BOSS在一起呢，就等你那边的数据了，快说说3321的成交情况，大家都在听着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1431个订单 “一千五百多认证学生全部成交，成交均价每小时五十六元，平均课时20小时，订单总额一百七十万，标王韩博文，成交价五百八十八每小时。” 整车的人都被这个数据惊呆了，李牧心里也有些小小的错愕，土豪确实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存在，五百八十八一小时的价格已经是李牧都没想到过的天价了。 不过，李牧转念一想，消费能力顶尖的人群，他们的消费观念是自己无法理解的，后世很多有钱人进一次夜店就挥霍掉上百万，去一个网络直播室看一个女孩撒娇都能豪掷几十万，五百八十八元一小时的家教，应该也算不得什么了，比如现在的高尔夫球教练，在正规高端的高尔夫球俱乐部，一个课时的费用过千也很正常。 孔令宇以及其他的员工也慢慢冷静下来，完全接受了这个逆天的数据。 李牧开始盘算，一百七十万的成交额，其中已经包含了学生家长附加的5%，回头还要再从学生佣金里扣掉5%，粗略的算一下，3321平台能抽取十六万五千块左右的佣金，这还只是一千五百名高校生在一个星期内的空闲课时收入，如果再把后续高校生一批一批都认证进来，单单燕京就是一块巨大的市场，每月赚几百万佣金轻松得很。 不过，李牧确实没准备用3321赚钱，这也是他将来在面对潜在竞争对手时最无敌的杀手锏，他可以不赚钱赚吆喝，但其他商人却不行，单是这一点，就足以保持行业垄断的地位了。 汽车一路开回市里，李牧在中关村一家订好的饭店给大家接风洗尘，不过席间李牧没有让大家喝酒，因为刚来燕京，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为了让大家能够尽快安顿下来并且进入工作节奏，李牧在饭桌上宣布。每人给三千块钱租房补贴，让大家可以去租更好一点的房子、或者离公司更近一点的房子，争取下周一就可以正式在燕京开工。 孔令宇询问李牧：“BOSS，我们既然都过来了。3321那边如果需要人力帮忙，你就跟我们说一声。” 李牧摆摆手：“3321项目比较特殊，你们只需要在幕后提供技术支持，将来所有明面上的工作，都会交给大学生来做。这样才能显得3321更纯粹。 孔令宇点了点头，李牧有他自己的考量，如果他不需要自己这边的人帮忙，那自己也没必要再多问。 李牧问孔令宇：“上次艾学姐介绍的那个林清雅，你们后面有保持沟通吧？” 孔令宇说：“保持沟通呢，我跟她说了周末会带着先头部队转战燕京来，她说下周一就可以到岗。” “很好。”李牧点点头：“你一定要给她足够的压力，能在日企干几年的人，抗压能力都特别强，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先让她最快速度投入进来，比如公司正规化后的部门及架构、后续岗位的招聘、员工的福利、绩效、奖惩以及培训，都要让她给出一个规划和具体章程，至于你这边，眼下最重要的是技术团队的实力还要不断提升，最重要的就是开发团队，不要心疼钱，以后我有的是新产品交给你们来开发，你们可以多花钱，但不能给我掉链子！” 孔令宇当即郑重的说道：“BOSS你放心。在团队上，我一定不会心疼钱的。” “市场推广上也不能心疼钱！”李牧嘱咐一句：“好的领导，得敢花钱、能赚钱，赶紧给我纠结一帮强大的技术力量。这是我们颠覆互联网行业的关键所在。” “懂了！” 吃过饭，李牧便把这些刚到燕京的员工，以及早就租好的职场全部交给了孔令宇来负责，自己则急匆匆的赶回学校，今天下午3321所有的地推人员就要开始上门核实用户信息了，大家都在学校等他。就连赵子秋她们，以及她们找来的朋友，也都到了人大。 李牧跟金陵那边的技术人员配合，他导出银行流水，再由金陵那边的技术人员跟数据库进行匹配。 两点钟，匹配结果不断的出来，1500多个订单中，已经支付的订单数量达到了1431个，支付比例达到了95%左右。 这1431个订单详情用地址排序之后，立刻被打印出来，李牧在寝室楼下把这些订单挨个发给自己的地推团队，将他们两人分成一组、一组一个片区，对这1431个已经付款的订单，开始快速上门核实。 三十多人的地推团队已经算是比较大的规模，可以后随着认证学生越来越多，学生家长越来越多，这方面的核实工作还会更高，等核实工作过后，想必客服工作又成了非常重要的问题，所以，李牧考虑应该用运营公司的方式，来运作3321，至少，得先有一个办公场所。 苏映雪周末要去姑妈家，今天没能过来，不过依旧非常关注这边的情况，一直在跟李牧发短信询问数据，得到反馈之后，她也兴奋的接连用太棒了、太牛了之类的语句来表达对李牧的赞美，以往她在的时候，地推分组李牧都会跟她一起，今天她不在了，又正好是两人一组的编配，李牧便准备和赵康一起去跑片区，不过在分组的时候，赵子秋却走到李牧跟前，低声问他：“李牧，你那个高中同学没来？” 李牧点了点头：“她有点事。” 赵子秋便鼓起勇气说道：“要不咱俩一组吧？” “行啊。”李牧也没多想，便点头答应下来，正好韩潇潇也带来一个高中女同学，而且长得还不错，李牧便把她和赵康分在了一组。 随后，李牧便让大家分开行动，分到远距离片区的同学还有打车补助，李牧和赵子秋要去的片区，位于市中心西城区，距离人民大学算是比较远了，所以两人一出来，便立刻打车前往片区内的第一个小区—燕京电视台家属院。 李牧拿到的资料显示，燕京电视台家属院一共成交了四单，其中两单清华、一单北大和一单二外。 两单清华的成交均价都超过了一百五十块，北大那个达到了两百块，二外的便宜一些，六十五元。 李牧看着手里的资料，对身边的赵子秋说道：“咱们这些客户应该都是燕京的中高端客户，用不了多久他们的资料就会值不少钱。” 赵子秋点了点头，笑道：“能每月至少花上千块给孩子补课的家庭，经济水平应该都不错，尤其是那些不惜以几百块一小时的价格竞拍高考状元的家庭，消费能力应该更强。” “是啊，以后这样的优质客户信息越攒越多，说不定还能起到很大的用处。” 李牧心里开始憧憬自己下一步要做的在线支付产品，反正淘宝域名都在手里，干脆支付宝这名字也占了算球，3321上的学生家长，就是支付宝的第一批用户，不过支付宝这种东西，在诞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真正被人重视起来，估值也没有跟上来，所以，李牧不准备把支付宝放进牧野，或者放进3321，他准备把支付宝单独拿出来做，专门注册一个公司，独资做，自己花钱养着它，一直到它的真正价值被外界知晓并认可。 …… 肖杰刚把摩托车停在自家楼下，急匆匆的迈步上楼，他刚出去汇款回来，因为3321指定的是工商银行，所以只能去了比较远的一家工商银行营业厅，没想到大中午的，竟然有十几人在排队汇款，其中还有自己的两个同事。 肖杰一问之下，才知道两个同事也是给3321汇款，三人聊着的时候，其他在等候汇款的人也与之攀谈起来，原来，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还有五个人跟他们一样，都是要给3321汇款。 这么多人都在给3321汇款，让肖杰心里惊讶不已，3321才刚开始就有这么强的影响力，这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其实其他人也都跟自己一样，孩子成绩不够优秀，参加课外补习班又没有什么效果，于是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3321上竞价拍下了一名家教。 终于排队汇完钱，肖杰骑车回到家中，老婆谢婷芳还在埋怨：“汇款怎么汇了这么久？这都一个多小时了。” 肖杰无奈的说：“工商银行有点远，另外排队的人多。” “大中午还这么多人排队？” 肖杰便将刚才排队的情况说了一下，末了感叹一句：“要是3321能把付款的流程简化一下就好了。” 谢婷芳摇了摇头，道：“咱们这些学生家长在人家网站面前没有话语权，为了孩子，再麻烦咱们也得按着人家的要求来。” 肖杰笑着说：“你的观点我部分赞同，大体上是对的，商人都是这样，你强势的时候他追着你跑，他强势的时候，你追着他跑。” 说着，肖杰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觉得，这个3321还是很有理想和抱负的，虽然搞竞拍什么的非常精明，但商业味道不浓，而且人家也公开说明了，佣金抽成不为赚钱，而是为了基本运营的资金，如果有多出来的，就成立一个高校助学基金，所以，相信他们意识到支付麻烦的问题之后，应该会想办法改进的。” 谢婷芳思忖片刻，点头说道：“说的也是。”(未完待续。) PS：　　第三章，今晚还有一更。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专题【盟主加更】 李牧和赵子秋叩开谢婷芳家门的时候，谢婷芳满脸的惊讶。 李牧算是个帅哥，干净利索又比较有阳刚之气，所以整体已经算是比较出众，但跟赵子秋没法比，因为她的颜值绝对堪称是顶尖的了，谢婷芳主要就是惊讶于赵子秋的容貌，实在是太漂亮了，比自己单位的那些女主播还要漂亮，而且，当她跟李牧两人并肩站在一起，谢婷芳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便是郎才女貌四个字。 “阿姨您好。”赵子秋礼貌的问好并且微微鞠躬，让谢婷芳顿时好感大增。 谢婷芳忙道：“你好，请问你们是？” 赵子秋介绍道：“我们是3321网的，因为您在我们网站竞拍成功了一名家教，我们也确认收到了您支付的款项，所以上门来核实一下。” 谢婷芳连忙点头，问道：“你们都要核实什么？” 赵子秋看了李牧一眼，李牧便开口道：“是这样的阿姨，主要是核实一下您的身份信息，以及您的住房信息，也就是身份证和房产证，如果您是租房的话，请出示一下租房合同。” 谢婷芳对眼前两个年轻人很有好感，急忙把两人请进门，对肖杰说道：“老公，人家来核实信息了，去把身份证和房产证都拿出来。” 肖杰点了点头，急忙进卧室找证件，李牧和赵子秋便受邀坐在了谢婷芳家的沙发上，谢婷芳给两人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便好奇的询问道：“我看你们两个还很年轻，应该还是学生吧？” 赵子秋说：“是的阿姨，我们都是大一新生。” 谢婷芳很感兴趣的问道：“那你们是哪所大学的学生？” 赵子秋说：“我是燕大，他是人大。” 谢婷芳又问：“那你们跟3321网是什么关系？兼职员工吗？” 赵子秋看了看李牧，笑着说道：“我算是给3321兼职打工，不过他就不是了，他是3321的创始人。” 谢婷芳惊诧的看着李牧，脱口道：“不会吧？3321是你创办的？” 李牧一直也没准备在3321这件事上藏拙，当即便大大方方的说道：“没错阿姨，3321是我创办的。” “我的天……”谢婷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关注了好几天的3321网站，竟然是一个大一学生创办的，本来3321对她的震撼就已经很大了，现在这种震撼几乎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谢婷芳也一下子来了兴趣，她心里对李牧以及3321有很多的好奇，便问李牧：“冒昧问一下，你刚上大学，按理说现在还没有真正熟悉环境，怎么会想起做3321呢？你的动机是什么？” 李牧便随口说道：“动机无非就是想帮同学找到一份能够体现个人价值的工作，而现在的高中生父母也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刚刚考入名校的大一新生，对整个高三的理解其实是最详尽的，如果他们给高三的学生做家教，一个人就可以教全部或者大部分课程，会省掉很多麻烦。” 谢婷芳点了点头，这也是她和老公决定尝试3321的原因，他们不喜欢孩子总是要不停的换老师补课，今天去这里、明天去那里，他们也不希望孩子和老师之间的沟通方式太过困难，选择3321，其实就是一个大胆的尝试，如果不合适，他们也就损失一千多块钱，这两年他们在这方面也没少损失钱财，不过，要如果真的合适，那么就是给他们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对孩子考大学这件事来说，花点钱根本算不得什么。 肖杰这时候正好拿了证件出来，李牧便开始核对身份证以及房产证信息，谢婷芳则拉着老公肖杰到了一边，低声对他说道：“老公，这个小伙子就是3321的创始人，而且还是大一新生！” “我的天……”肖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也没想到，3321的背后，竟然是这么一个年轻人。 肖杰看着谢婷芳，低声说：“老婆，这可是个巨大的新闻点啊！” 谢婷芳点了点头，笑道：“当你老婆傻啊，我就是新闻栏目的编导，怎么会意识不到这里面的新闻点。” 肖杰便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谢婷芳几乎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想做个人物专访和专题报道。” “现在？” “当然不是，现在只能做口述访问、写成文字稿件，我是想做一个跟踪报道，最好是选一个3321的大学生作为切入点，然后跟随他前往雇主家里进行一次家教，把整个流程都记录下来，这样更有说服力。” “不错不错。”肖杰笑道：“3321肯定会大火特火的，只不过现在很多人还没有抓住这个热点，如果你们的节目能够做一个专题，我觉得肯定有前途。” 谢婷芳道：“待会我跟他说说，不知道这个小伙子能不能同意。” 李牧这边很快就核实好了相关信息，雇主在注册的时候就已经填写了自己的相关信息，自己过来也只是核对匹配一下，没问题的话，这家就算是也通过也验证了，回去把数据反馈到3321之后，被她选中的学生就会收到站内信息提示，提示会说明对方的费用已经支付，对方的信息也已经核实，可以放心前往。 李牧把身份证和房产证递还给了谢婷芳，礼貌的说：“阿姨，信息我们已经核实通过了，今天就会通知给您竞拍成功的学生，最快明天就可以上门授课了，谢谢您的配合。” 谢婷芳急忙说道：“不用这么客气，小伙子，能不能跟你商量点事情？” 李牧好奇的问：“你请说。” 谢婷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是燕京电视台晚间新闻栏目的编导，因为我们也关注3321好几天了，对它的规划、执行以及后续发展非常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跟你约一个专访，以及一个新闻专题报道。” 李牧一听对方是新闻节目的编导，心里感觉一阵惊喜，不由问道：“您说的专访和专题分别是什么意思呢？” 谢婷芳便道：“专访就是对你个人的相关访问，专题就稍微复杂点了，比如我们选择做一期‘大学生的家教一天’专题，那么我们就要先选择专题的主人公，然后先对他进行跟拍，在跟拍的过程中还要夹在一些专访，目的是把他做家教的整个流程都拍下来，播放时也可以让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牧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脱口道：“专访或者专题，我都没有意见，看您方便。” 谢婷芳便道：“一般对你们3321这种新鲜事物，我觉得还是先做专题，再做专访，因为专题可以提升平台知名度，用户了解你，肯定是先了解你的平台之后，才会对你有附加的关注。” 李牧点头说道：“那就专题吧，我没意见，不过时间上不知道你们那边有什么要求。” 谢婷芳急忙说道：“咱们相互留一个联系方式吧，你确定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李牧自然没有拒绝，跟谢婷芳互留了一个手机号码。 谢婷芳嘱咐道：“专题报道最好是有足够的时效性，最好是今天就能选定新闻人物的原形，然后我们去跟对方先碰一下，明天就可以开始做跟拍。” 李牧想了想，便说：“我们网站上有一个标王，是去年辽省的高考状元，也是我们网站权重最高的学生，我们今晚跟他以及他的雇主联系一下，如果他们都没问题，你们就可以直接跟拍了。” 谢婷芳心里一喜，急忙说道：“那能不能加快步伐呢？最好是今晚能够先跟被跟拍的人，把事情确定一下。 李牧说：“这是自然，今晚我就跟韩博文联系，如果他没意见的话，随时都可以。” 谢婷芳点了点头，说：“那这件事情我就等你的消息了，如果顺畅的话，我们明天就开派出跟拍团队，后天也就是周一就能上新闻了。” …… 李牧对谢婷芳的提议颇为感兴趣，传统媒体现在依旧是毫无疑问的王者，如果燕京电视台能够给3321做一个专题拍摄，李牧别的不敢说，在燕京小火一把还是没问题的。 从谢婷芳家里出来，李牧便让韩潇潇帮忙联系同在燕大的韩博文，目的很简单，让他同意燕京电视台的跟踪拍摄 有电视台要跟踪拍专题，对李牧来说，这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把燕京电视台家属院几家都跑下来之后，李牧和赵子秋开始换下一个附近的小区，走路时，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打开后才发现，打来电话的竟然是孙坦。 李牧搞黄了助学帮、并且逼的孙坦暂时蒸发去避风头之后，便没有再见过孙坦，也没有再收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没想到这时候他竟然会给自己打电话。 孙坦回家躲了几天风头，本想等事态平息之后再回人大，但没想到生活处处是陷阱，助学帮倒了，但媒体还没有从‘校园劳动力贩子’这个引起大规模讨论的话题中回过神来，相关的报道还是很多，而且也拥有很高的热度，以至于感觉丢了面子人大一把手，授权教务处开始深入调查这件事情。 也是在这个时候，孙坦的许多事情才被爆了出来，其做事性质之恶劣，就连他的堂大伯孙永都怕保不住他，无奈之下，他才想到了李牧，他觉得，如果自己能跟李牧的3321挂上关系，再加上堂大伯的运作，自己就有很大可能得到人大的赦免。(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嫌你脏 按下接听键，孙坦便在电话那头说：“李牧吗，我是孙坦。” 李牧语气不冷不热的说道：“噢，孙学长，有事吗？” 孙坦听到李牧的语调有些不太对劲，大概也猜出对方此刻有意跟自己保持距离，现在他也不再奢望李牧能继续之前跟自己达成的约定，刻意放低了几分姿态，说：“李牧，兄弟现在遇到点麻烦，你要是能伸手帮兄弟一把，兄弟以后一定涌泉相报。” 李牧心里冷笑，嘴上却问：“孙学长，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孙坦急忙说：“我想入股3321！” 说完，孙坦生怕李牧误会，急忙又说：“你放心，我拿现金入股，你说个估值，我以你的估值，入股30%！” 孙坦现在是没有办法了，堂大伯隐晦的透露过，助学帮打着助学的幌子坑蒙拐骗、拿学生当赚钱工具，被新闻媒体曝光之后，人大的声誉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因为之前孙永还刻意支持过助学帮，并且调动校方的资源帮助学帮发展壮大，所以眼下搞的孙永也很被动。 人大的声誉受到影响，整个校党委都大为震怒，自己虽然是副院长，但论资排辈，上头还有党委书记、常务副书记、副书记、校长、常务副校长，这好几座大山，现在这几座大山都要求学校彻查助学帮事件，孙永也只能从中斡旋、争取，他预料的最好结果，是保住孙坦的学籍，记大过。 孙坦如果被人大开除，那家里人给他规划的政治路线基本上也就提前宣告破产了，退一步说，就算是记大过，也会对他带来非常大的影响。 孙坦从小到大没有任何被记进档案的人生污点，眼看大四最后一年如果挨一个大过处分，那将来试图进部委的时候，政审就有硬伤，这东西非常恶心，在体制外混倒是无所谓，但是在体制内混的话，会被人惦记一辈子。 全家人都在为孙坦的事情想各种解决办法的时候，孙坦自己找到了一条解决之道，那就是李牧搞的3321，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入股3321，借助3321这个项目，一定能让学校网开一面。 虽然现在学校都还不知道3321的具体情况，但孙坦一直在关注，今天中午他在3321上看了两三个小时，发现了3321惊人的成交比例和惊人的竞拍价格，立刻就意识到，3321这架庞然大物，已经加速并且抬起前轮了，随时都会冲天而起，现在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孙坦也把3321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爸妈，没想到他的爸爸听完之后眼睛放光，亲自看了3321网之后，就给了孙坦一句话：“无论如何，都要入股3321，即便是千万估值也在所不惜！” 孙坦的爸爸敏锐的意识到，如果孙坦能搭上3321这条线，事情就会发生大逆转，一旦3321火起来，入股3321不但能帮他解决眼前的危机，而且还会成为孙坦日后的政治资本。 于是，孙坦才给李牧打了这个电话。 李牧此刻太明白孙坦的诉求了，对于他来说，现在应该是走投无路的时候，正需要一个强大的护身符，眼下他能找到的最合适的护身符，就是3321了。 但李牧绝对不会让他入股3321，无论多少钱。 有些东西，对李牧来说是信仰，就算信仰本身值再多钱也无妨，他还有其他赚钱的方法，所以他要保证信仰的纯净。 于是李牧便在电话里回复孙坦：“不好意思孙学长，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孙坦脱口说道：“五百万估值如何？你只要点头，一百五十万现金立刻送到你手上！” 李牧丝毫不为所动，甚至都没有经过片刻的犹豫时间：“不可能的，不好意思了孙学长，我不能让3321受到任何负面的影响，助学帮这件事在学校和社会上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两者之间不能有任何联系。” 李牧话说的虽然有些委婉，但孙坦听明白了，用最直白的话来说，就是李牧不愿意自己脏了3321。 助学帮的事情一被曝光，确实太脏了，社会对高材生的普遍认知是天之骄子，认为校园就是高材生们圣洁的象牙塔，但没想到的是，在高校中，也有社会上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脏！ 就好像一个美若天仙、看起来冰清玉洁的美女，忽然被爆料曾经在某夜总会做过小姐一样，没别的，就是脏，一个脏字，就能抹杀掉她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光环。 被李牧这么嫌弃，孙坦心里愠怒不已，但嘴上却咬了咬牙：“李牧，别的话不说了，八百万估值！” 孙坦即便是到了这种境地，还在低估李牧的价值，他觉得对李牧这种大学生来说，五百万估值就已经够他做梦都笑醒了，没想到他不答应，老爸给了一千万估值也要上的保证，可他偏偏要跟李牧讨价还价，没别的原因，就是生性如此。 李牧依旧拒绝的毫不犹豫：“孙学长，我最后再说一遍，3321的股份，我不会出售一丝一毫。” “妈的一千万行了吧！”孙坦急了，脱口说道：“30%股份，你点头就能拿到三百万，够你花半辈子了！一个小网站的30%股份而已，就能换回三百万，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李牧语气有些冰冷：“我说了不卖，你就别再浪费口舌了。” 孙坦火冒三丈：“李牧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牧冷笑一声：“你端来的酒，敬酒罚酒我都不吃。” 说完，李牧便挂断了电话，同时心中感叹，有些人就是天生带着几分莫名的骄傲，就算是求人都求的这么不真诚，在李牧看来，孙坦现在的处境这么危险，换一个人，为了抓住救命稻草，怕是跪地磕头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可他倒好，死到临头还要再装一发。 赵子秋问李牧：“怎么了？跟谁起争执呢？” 李牧便说：“一个傻逼，三观有问题。” 赵子秋好奇的问：“三观怎么有问题了？” 李牧撇撇嘴：“自己都他妈掉粪坑里爬不上来了，还指望开澡堂子的人能救他，再把满池清水给他来洗干净，三观还不够畸形吗？” 赵子秋嗤嗤一笑，问李牧：“你就是那个开澡堂子的呗？” 李牧笑着说：“打个比方而已，别当真。” …… 孙坦家在燕京扎根的时候，还是共和国刚成立那会儿，他的爷爷从抗日打到抗美援朝，从朝鲜战场回来之后，便在最早的燕京卫戍区担任军官，虽说没有到达官显赫的地步，但也算是给孙家打下了稳定的根基。 到了孙坦父亲这辈，家里就没再有人参军，孙坦的父亲孙连庆在大学毕业之后先是在燕京一所中学做老师，随后在几所中学做过校长，三十五岁进了燕京市教委一干就是七八年，现在是市教委委员会的委员。 母亲郭月琴是个成功的商人，当初丈夫做校长的时候，她便开始做教辅起家，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出版公司，教辅市场火爆、利润空间很大，但深受教委管控，没关系的人根本触及不了，但郭月琴的出版公司资质很强，不但自己出教辅教材，就连各地其他出版公司为了成功出版，都要借她的公司来运作，现在公司账面的年收入轻松可达千万量级。 孙连庆这一点很聪明，他从不受贿也不贪污，只是早早把老婆带进了教辅这个潜力巨大的行业，现在教委的人虽然有不少眼红郭月琴的公司在教育体系赚大钱，但偏偏也都无可奈何，郭月琴做教辅的时候，孙连庆都还没进教委，你说他利用工作便利给家人提供资源，这也站不住脚啊。 而且，眼下孙连庆跟教委一把手的关系正在蜜月期，可谓是领导的心腹，四十多岁又作风廉明，孙连庆的政治生命还正处于旺盛期。 正因为孙连庆扎根教育行业多年，他才能看到3321中蕴含的巨大潜力，一千万的估值说起来有些吓人，但他却明白，3321的价值远不止这些。 孙坦被李牧无情拒绝之后，一脸愤恨的走出房间，客厅里，孙连庆刚抿了一口茉莉花茶，见孙坦悻悻走来，便把茶杯缓缓放下，头也不抬的说：“怎么，被拒了？” “嗯。”孙坦恼火的骂道：“那个家伙心太黑了，估值一千万都不为所动，还他妈嫌我脏！” 孙连庆面无表情的说道：“意料之中，十八九岁就能做出3321这种项目的人，他的格局远不是你能想象的。” “那怎么办？”孙坦急了：“爸，大伯说校领导要求一个星期内出调查和处理结果，下周五是最后期限了。” 孙连庆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孙坦一眼，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早就跟你说过，大学四年你给我好好做人，我让你在学生会占一席之地、让你搞个助学项目参选十佳大学生，是为了你毕业后的前途考虑，你呢？反而要靠那点助学项目赚钱，真是没个出息！” 孙坦一脸委屈的说道：“我不是想自力更生吗……” “放你的屁！”孙连庆脸上挂着几分怒色：“这时候还在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既然你想自力更生，为什么靠助学帮赚钱的事情还瞒着我跟你妈？你妈一个月给你三千块钱生活费加零花钱，我看你哪个月也没少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刘念的家教一天（上） 面对父亲的指责，孙坦无言以对。 家里人确实不知道自己在学校利用助学帮赚钱的事情，也正因为不知道，他们才会鼎力支持，就连堂大伯孙永也一直在想办法为助学帮提供各种优惠政策与便利，眼下自己因为利用助学帮赚钱而被学生曝光，他们失望与指责也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生气归生气，事情还是要想办法解决，孙坦眼下最好的出路就是3321，如果李牧能在3321给他一席之地，那借助3321即将迎来的巨大影响力，自己一定能够平安度过危机，只可惜，李牧这小子做事太绝。 孙坦为此犯愁，他老子孙连庆也是一样。 孙连庆见儿子沉默不语，也就没再继续责怪他，而是思考片刻，说：“再跟那个李牧联系一下，五百万占他25%的股份，他要是愿意，立刻就能拿到钱，如果不愿意，就是跟咱们做上仇了。” 孙坦点点头，五百万占25%，这是给李牧的3321估值到两千万了，这小子要是还不接受，那可真是奔着做仇来了。 孙连庆这时又说道：“你大伯中午打电话来，让你准备一份有关助学帮的材料，他的意思是让你尽量把责任往外推，争取在校领导那里，给你定一个监管不力的性质。” 说完这话，孙连庆站起身来，正要走，却还是犹豫了一下，停住脚步，认真说道：“这时候需要足够的人出来背黑锅，背得越多越好。” 孙坦当即说道：“我懂了爸，你放心吧。” 说这话时，他心里想的是武帅。 那个出事就立刻注册小号撇清责任的王八蛋，你既然在一勺池边装无辜，那老子就在校领导面前给你泼脏水！ 随即，孙坦立刻打开家里的电脑，编写了一封邮件，在邮件中，他列举了助学帮被曝光的那几个赚钱项目，针对每个项目的说明，他都进行了很大程度的歪曲，意在尽可能把自己的关系撇清，把脏水都泼到武帅和其他人身上。 重点就是武帅！ 不光是孙坦对武帅心有不满所以才把他列为重点，更重要的是，孙坦也知道没有比武帅更适合替自己背黑锅的人了，很多事情虽然都是自己策划、自己提供渠道、自己拿大头，但武帅一直是自己手底下的出头鸟，助学帮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出面去宣传，一勺池边上还有很多他当时发表的帖子，这些都是很好的证据。 随着资料越写越多，孙坦心里也越来越轻松，所有被曝光的事情，都太容易往武帅身上栽赃了，自己准备的这些资料如果简单的送到校领导那里，武帅肯定也能写一个把责任都推给自己的材料上去，那样的相互扯皮没有意思，关键就在于，自己还有堂大伯孙永可以帮忙，再看看武帅，他有个卵？ 此时此刻的人大校园，武帅百无聊赖的躺在寝室床上，退出学生会、助学帮被曝光，他从众人追捧的学生会干部，沦落到了遭人鄙视的校园奸商，在学校的地位简直是一落千丈，就连寝室几个好哥们都开始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这不，周末他们都出去玩了，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寝室里闷着。 不过武帅在哀叹之余也会庆幸，不管怎样，自己还能继续留在人大上学，助学帮事件的主角是孙坦，学生的仇恨绝大多数也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以至于他现在直接从学校蒸发了，有人八卦说，这次孙坦捅了大篓子、校领导非常不满，估计他大伯都保不住他。 正胡思乱想着，班导忽然给武帅打了个电话，武帅看到来电提示，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接通电话便问：“陈老师您好。” “武帅，学校现在正在调查助学帮的事情，有些事需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你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 武帅诧异的问道：“陈老师，今天不是周末吗？” 陈老师嗯了一声，说道：“现在调查最重要，周末也得加班。” 武帅试探性的问道：“陈老师，现在学校那边怎么说啊？我之前是助学帮的成员，学校这次问责，不会追究到我头上吧？” 陈老师安慰道：“你现在也别多想，毕竟你也不是助学帮的创始人，也不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下午过来把助学帮那些事情说清楚，我这边会跟学校争取的，如果形势乐观，爷就是个通报批评；要是不乐观，最多也就是记个大过。” 武帅稍稍松了口气，班导的话算是把自己要面对的最坏局面明确了，记大过，虽然档案上有些不太好看，但武帅也没准备考国家公务员，这个对他来说影响倒不是很大，他最怕的是被学校开除，眼下看来，自己是不用担心这一层了。 …… 周六晚上六点，刘念收拾好自己的背包，从寝室里走了出来，他在3321上架的20个小时课时已经被一名住在附近的学生家长竞拍成功，他的课时成交单价是四十三元，在对方支付了全部费用到3321之后，他便要开始自己的兼职家教生涯了。 只是，今天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陪伴”着刘念准备做家教的，还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是他的同寝李牧，另外两个，是燕京电视台晚间新闻栏目的记者和一个摄影师。 谢婷芳想让李牧提供一个学生典型作为专题报道的核心人物，李牧原本是希望能够让这次3321的标王、燕大的韩博文来做这个专题，但韩博文在电话里拒绝了，他拒绝的理由有些奇葩，因为他每课时的成交价达到了惊人的五百八十八块，一个礼拜、二十个课时的费用就是一万多，也就是说，如果保持这个态势，他将一跃成为月入四万元以上的超级金领大学生，所以他想低调些，不在媒体上露面。 李牧在寝室里犯愁的时候，刘念自告奋勇。 李牧一开始不答应，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在消费刘念的贫困生身份和特殊的家庭情况，但刘念却觉得这是个很有意义的事情，而且，他说他今天中午打电话到村里的小卖部，爸爸来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兴奋的告诉爸爸，他这个星期给别人做家教，能够赚到八百多块钱，等下周拿到这笔钱，他就给家里打六百回去。 一个星期赚八百，对刘念的爸爸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不但不相信，反而叮嘱刘念要好好学习，不要操心钱的问题，反复跟他说，家里供得起他上大学。 刘念说，他们村大队有一台彩电，连了一台锅盖卫星天线，家里没电视的村民每晚都会过去看电视，他曾经在那里看到过燕京卫视，他想参加这个新闻专题，也是希望家里能够看到、能够相信、能够为自己感到欣慰。 话已至此，李牧便没有再拒绝。 燕京电视台来的一个名叫陈蕾的女记者也说，刘念非常适合做这个新闻专题的主人公。 原因是刘念瘦小、文静，看起来就像是食草动物一样没有任何威胁，可以让人放松心理戒备，观众在面对这样的学生时，不太会产生负面的观点和情绪。 除此之外，刘念的情况也非常典型，他是标准的贫困生、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家又在广西那么远的地方，手持着当地政府开具的贫困证明，作为当地县城今年高考的最高分来到燕京、来到人大，除了学习之外，他还要面临着贫困带给他的负担，从来到燕京的那一天他就希望能够找到一份兼职，但军训之后紧接着生了一场病，让他的状态一下子跌落到低谷，直到他找到了一个做兼职的好机会，3321。 刘念愿意做这个专题，但心里多少也有些紧张，他希望李牧能够陪他一起做这个专题新闻，而燕京电视台的女记者陈蕾对李牧说：“你是3321的创始人，又是刘念的同寝，你自己也说了，当初做3321，就是刘念遇到的问题给了你启发，所以如果你也一起来做这个专题，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的话，我们这个专题的内容也就更丰满、更有张力。” 李牧略一犹豫便答应了。 刘念都愿意上电视了，自己再藏着掖着实在是说不过去，再说，3321这个项目，他一直也没准备藏拙，现在3321的第一次竞拍就有这么牛逼的收效，自己也该闪亮登场，来狠狠收割一波信仰与崇拜了。 于是，他和刘念一起，开始了这个特殊的新闻专题。 专题的拍摄采取先跟踪事件发展，后穿插旁白、专访的方式，所以一开始，刘念收拾包准备出门的时候，一切都是按照他自己规划的正常流程，这个过程，陈蕾和摄影师只跟踪拍摄、收音，不做任何采访，将来这些都会在后期加以旁白叙述。 出了寝室门，摄像机在前面几米处跟随两人前行的速度，均匀的后退拍摄。 刘念对李牧说：“牧哥，先去食堂吃个饭吧，定好的时间是今晚7点到9点，还有一个小时。” 李牧点了点头，也尽量让自己保持自然，说：“学生的家庭住址在哪？过去要多久？” 刘念说：“就住在知春路，公交过去二十分钟最多了。” “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刘念的家教一天（中） 人大的食堂里，刘念打了一点素菜，要了一个馒头，李牧看着有些心酸，还想点些荤菜跟他一起吃，但稍一犹豫还是放弃了，自己也去点了一份蔬菜、一个馒头，然后又盛了一碗食堂免费的刷锅水汤，和刘念面对而坐。 刘念见李牧就打了这么少的东西，急忙问道：“牧哥你够吃吗？” 李牧微微一笑，“够，晚上少吃点对身体好。” 摄像机就一直在旁边固定位置拍摄，李牧和刘念这顿饭吃得很快，两人也没太多交谈，只是快吃完的时候，李牧问了刘念一句：“吃饱了吗？” 刘念点点头，笑着说：“吃饱了，我饭量小。” 李牧点头一笑，两人一同起身，把餐盘拿到门口专门的桶里，然后并肩走出校园。 出学校、等公交、坐公交，摄影师全程跟拍，机器一次都没有停过。 下了公交车，刘念拿着写有对方家庭住址的纸条，在路边看了看指示牌，在步行了差不多五百米之后，找到了一个名为知春南里的小区。 进了小区大门，刘念开始有些紧张，对李牧说道：“牧哥，你说如果到时候学生或者学生家长对我的补习不认可怎么办？” 李牧随口笑道：“你高考考了六百七十多分，只要你别紧张、把自己对高中三年知识点的掌握发挥出来，学生和家长不可能不认可。” 刘念傻笑一声，道：“我就是怕人家不满意，直接申请退款，那我在我爸眼里，就真成了痴人说梦了。” 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放心吧，你可以的。” 两人一路找到雇主的家门口，刘念在门口做了几次深呼吸，随后按响了对方的门铃。 来之前，李牧已经跟对方家长沟通过，询问他们是否愿意配合做这个专题拍摄，对方很干脆的同意了，此时此刻，他们一家三口都在等着刘念、李牧以及两个电视台工作人员的到访。 门铃响了两声，房门便被人推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一见门口的四人以及黑洞洞的摄影机，急忙笑着说道：“哎呀，是刘念同学和李牧同学吧？快请进快请进。” 刘念急忙微微鞠躬道：“阿姨您好，我是刘念。” 李牧也微微躬身：“阿姨您好，我是李牧。” 阿姨很是客气的说：“快进来吧！” 两人先进门，两个记者随后，一进门，沙发上的男主人便起身迎了过来，另外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男生有些紧张，看了看摄影机，急忙把脸扭到一边。 男主人拉着自己的儿子走到跟前来，笑着说道：“小宇，快跟学长打个招呼，你不是一心想考人大吗，这两位都是你人大的学长。” 小宇明显对镜头有些发憷，尴尬的笑了笑，如女孩一样腼腆的说：“学长好。” 李牧说：“其实今天电视台就是做一个跟踪拍摄，叔叔阿姨还有小宇，咱们都别太紧张，自然而然就行。” 一直跟着拍摄没说话的陈蕾笑着说道：“是啊叔叔阿姨，待会刘念给小宇补习功课的时候，我们只需要进去拍摄几个镜头就行。” 那阿姨笑着说道：“好好好，先在沙发上坐会儿、喝口水吧！” 刘念看了看时间，说：“阿姨，时间差不多了，我看我直接跟小宇一起去他的房间补习吧。” 小宇也想尽快摆脱摄影机的取景范围，便急忙说道：“刘念学长，请跟我来，咱俩去书房。” 两人去了书房，陈蕾便没有跟着去打扰，而是对这家的男女主人说道：“叔叔阿姨，趁着孩子们学习的工夫，我们给您二位做一个访问吧。” 男主人有些怯场，低声问：“还要采访我们啊？都采访些什么？” 陈蕾说：“其实就是一些简单的小问题，比如您为什么会选择在3321给孩子找大学生家教、您对大学生家教的事情怎么看等等，您也不用紧张，就一切照实回答就行。” …… 翌日晚上十点钟，燕京晚间新闻开播。 李牧和寝室其他五个弟兄跑出去找了一个有电视的包厢吃饭，边吃边看，为了不让刘念尴尬，这次没有找赵子秋她们寝室的女生一起。 晚间新闻刚开播，主持人介绍了一下今天新闻的主要内容，3321在第三个，主持人用的描述是：“网上家教火爆京城，3321网探寻大学生兼职新方向。” 到正式内容开始之后，大家等了约莫七八分钟，才终于到了这次刘念的专题新闻。 在主持人的导读说完之后，画面切到了人民大学的宿舍，这时刘念和李牧正要出门，旁白用一种类似“舌尖上的华夏”般的语气，娓娓说道：“晚上六点，人民大学01界的新生刘念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在同寝室友李牧的陪伴下，准备进行自己的第一次上门补习，他在3321网站上架了20个课时，成交价是每课时43元，一个星期的课程结束之后，他将得到八百余元的酬劳，乍一听这个价格可能会让人吃惊，但记者获悉，3321网上的标王，成交价达到了每课时588元。” “十八岁的刘念，来自广西西南部一个国家级贫困县下辖的山村，由于地理位置闭塞、经济发展跟不上等缘故，刘念的家庭年收入只有大概三千元人民币，在今晚之前，他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找到一份一个星期八百多块的兼职工作，前段时间，他还希望能够在人大校园里，找一份校方的勤工俭学岗位，后者的薪资是每小时三元左右，虽然高于燕京市的最低薪资标准，但却比刘念在3321上拿到的薪资低了十倍不止。” “在刘念身边的李牧，就是3321网的创始人，这是一个专门服务于大学生与高中生、高中生家长的平台，它的运营核心就是把大学生推荐给高中生做家教，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3321已经成了燕京高三学生家长最为关心的一个名词。” 这时，画面中李牧和刘念已经出了寝室，旁白一结束，画面便切换到了一个摄影棚内，李牧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黄色的追光打在他的面上，背影虚黑，显得非常突出。 画面中的李牧带着微笑，说道：“做3321这个网站是一个意外的契机促就的，当时……” 电视里的李牧，大概说了一下当初自己放假回来，看到生病的刘念为兼职打工的事情犯愁时的情形。 “我当时觉得很难以接受，不管怎么说，能考进人大的学生，高考成绩都是绝对拔尖的，他们把高中三年的知识学到炉火纯青才能在高考中取得这么优秀的成绩，为什么只能拿到每小时不足三块钱的兼职薪资？所以我当时就决定做一个这样的网站，让他们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 没有露面的记者又询问了李牧创建3321的资金来源，李牧直接回答是家里支持。 记者接着又询问李牧，3321在学生家长和学生之间双向征收5%的佣金，这笔佣金到底是何目的。 李牧也再次阐述了自己的动机：“扣除3321的正常运营资金，剩下的所有利润，都将用于成立高校助学基金。” 记者又问：“我们大概算了一下，3321第一周的盈利就超过了15万，假设它在赚出前期投入成本之后，每周有五万块的净收入，那么每月就是二十万，这是一笔非常大的巨款了，都用作高校助学基金自然是大大的好事，可这钱到底由谁来支配呢？是3321自己成立助学基金，还是把这笔钱捐给社会上的慈善机构？” 李牧在这个问题上用极其严肃的语气说道：“3321是一个公益性质的平台，我们会把所有的利润公开透明，也欢迎社会各界来对我们公开的数据进行审核监督，这一点，眼下还没有哪个慈善机构能够做到，所以我们的净利润，将用来成立自己的助学基金，并且实施资金透明化，每一笔进账、每一笔捐助，我们都会在我们的网站上公示。” 随后，画面又切换到了刘念接受采访，记者询问刘念：“在来燕京之前，你有没有想过到了这边之后要做兼职勤工俭学？” 刘念略一沉默，抬起头来说道：“来燕京的前一晚我想了一整夜，之后也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只是我的身体素质太差，个子又太矮，一般的兼职都不要我。” 记者又问：“之前想过做家教吗？” “想过，但没有途径，学生家长不会来大学找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学生家长，只能自己写点纸条到附近的小区贴一贴，但好像也无人问津。” “那你觉得，为什么大学生贴纸条主动找雇主的时候无人问津，可在3321上，却成了雇主主动竞价雇佣大学生呢？” 刘念腼腆一笑，说：“牧哥跟我说过这个问题，当初我不敢想象自己要去给高三学生做家教，因为年龄悬殊小，又事关重大，我不够自信，其实不光是我，其他的大学生也是一样，大家一般都是给初中生做家教比较多一些，这样压力小，不过牧哥听说之后却骂我是个笨蛋，骂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最大优势就在高考，就在对高中三年知识点的掌握。” 说着，刘念眼睛中都闪出几分光芒：“是他意识到了我们这些大一新生的价值，更意识到我们对高三学生的优势，也是他把这种优势传达给了学生家长，学生家长这才真正开始认可我们大一新生的特殊价值，所以他们才会在3321上竞价雇佣大学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刘念的家教一天（下） “在简单吃过晚饭之后，刘念和李牧离开学校，准备乘公交车前往位于知春路的雇主家中。” 采访刘念的画面过去之后，镜头便以快速跳跃播放的方式，重点播放了两人在食堂吃饭、离开学校并乘坐出租车来到知春路的几个片段，约莫十秒钟之后，旁白便继续说道：“魏阿姨和他的丈夫秦叔叔以及他们的儿子小宇在家中已经等候多时了，六点五十分，刘念按响了魏阿姨的家门，开始了自己生命中第一次兼职家教的体验。” 画面搭配着刘念和李牧进门时的画面，客厅里的画面仅停留了不到五秒钟，镜头便便推进到了刘念和小宇一同进入书房的画面。 紧接着，镜头又回到客厅沙发上，记者采访魏阿姨：“您为什么会为孩子选择3321这个新兴的家教平台？” 魏阿姨笑着说：“孩子的梦想就是考入人民大学，之前我们也给他找过好几个补课老师，分别补习不同的课程，孩子经常跑来跑去折腾不说，因为补习班的学生也很多，所以收效并不明显，正巧3321有一天在我们小区门口做宣传，了解到这个模式之后，我忽然觉得很可行，我们以前总是找各种老师给孩子补习各种科目，为什么不直接找一个刚刚考上人大的学生，让他来跟孩子做全面的补习呢？再加上孩子也非常期待这种同龄人之间的学习交流，所以我们就在3321上请了刘念。” 记者问：“那您对3321这个模式有什么看法？” 魏阿姨说：“我觉得这个模式无论对我们这些高中学生家长，还是对我们的孩子、以及那些大学生来说，都是互惠互利的吧，我们最大的希望就是孩子的学习成绩能够有所提高、考上一所好大学。” 一旁的秦叔叔也开口道：“我觉得3321这个网站的社会责任感还是很强的，他虽然收取一定的佣金，但5%的比例相比其他的中介来说要少了很多，而且他们也说了，这笔钱会用来做助学基金而且会公开资金流向，这种纯粹的公益项目实在是太难得了，而且更难得的是，这个项目竟然是由大学生发起并创办的，很了不起。” 镜头一下子转到在旁边单人沙发上坐着的李牧，记者笑问道：“李牧同学，你自己怎么评价自己和3321这个项目？” 李牧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自信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至于3321这个项目，有可能是最大、最透明的互联网助学项目，它未来的发展大家拭目以待。” 往后的两三分钟画面里，李牧没有再接受任何访问，记者拍摄了一些刘念给小宇补习功课时的画面，在结束之后，记者专门在书房采访了小宇，问他对这两个小时补习的感受，小宇虽然腼腆，但还是实事求是的说道：“刘念学长对高中的知识点掌握的非常扎实，而且跟他沟通起来很轻松，学习的氛围也不像学校或者补习班那样压抑，感觉成效还是非常好的。” 记者问他：“这样的学习氛围，对你个人的学习意愿有没有一定的提升？” “当然，对我自己来说，学习的意愿提升很大。” 接着，画面切入到刘念返回学校路上时拍摄的特写镜头，画面中的刘念因为心情激动的缘故，不但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甚至显得比平时要自信了许多。 随着画面的不断虚化，旁白说：“据悉，仅周六一天，就有一千四百三十一名高校学生，通过3321网站找到了家教兼职，除此之外，还有超过五千名注册大学生在等待3321的认证，他们需要在认证之后才可以被学生家长竞拍，而记者获悉，截止今日，3321上的注册家长已经超过万人，3321的未来，似乎还只是拉开了一个序幕。” 新闻结束了，606寝的弟兄纷纷鼓掌，刘念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眼睑，李牧把手机递到他的跟前，笑着说道：“你爸妈应该也看完新闻了，打个电话给他们说一声吧。” 刘念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来，拨打给了村里的小卖部。 此时此刻，刘念的爸爸早就在电话机前等候了，电话刚响了一声，他便立刻接起电话，脱口便激动的说道：“赖子，我刚跟你妈妈看了电视新闻喽，村上人都说你崽儿了不起，一个礼拜赚八百，我的天，一个月比你爹妈一年赚的还多咯！” 刘念用家乡话说道：“也不是每个礼拜都能赚那个多，不过稳定下来一个月五百块钱应该是没啥问题的，以后我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然后每个月往家里寄三百块，你一定得让妹妹上完高中。” 父子两人又聊了几句，随后刘念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递还给李牧，笑着说：“我爸说，村里人都没想到大学生这么厉害，刚上学就能赚大钱，估计以后我们那里的孩子失学率会稍微降低点了。” 李牧点点头，心里略微有些苦涩，贫富差距无论在哪里都存在，有些时候他觉得这是命，有些时候又觉得是社会责任感的缺失，现在看来，人的心态和眼界也占了很大比重，以后3321如果做大了，可以在公益的事情上多上点心。 李亚唯也看出现场的几人都有些唏嘘，便急忙端起啤酒：“来来来哥几个，咱们为刘念还有正道干一个吧，庆祝他们找到机会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说着，李亚唯问胡正道：“正道，你跟你老爸说了没有？” 胡正道笑着说：“说了，我跟我爸说的时候他也不信，不过不信就算了，我准备好好干到寒假，攒点钱带回去往他面前一拍，什么都没有现金最有说服力。” 孙坚笑道：“是啊，还是现金最有说服力。”说着，他端起酒杯来，道：“咱们为刘念、正道干一杯，还有李牧，咱们606这回要出个名动京城的牛逼人物了！ …… 孙坚说的没错，今晚燕京电视台的这期节目之后，李牧真的名动京城了。 专题报道一经播出，立刻吸引了许多关注时事的阶层注意力，尤其是在学生家长、以及某些特殊体系，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3321这个极其顺口的名次以及李牧这个中庸的名字，一下子进入到了大众的视野当中。 谭耀成坐在自家沙发上，一字不漏的看完了整个关于3321的报道，前几天他也曾在家门口看到过3321的地推，不过他当时还以为只是某个培训班或者培训学校的推广，也就没有在意，直到今天他才偶然在电视上得知了3321的真面目，最让他不可思议的是，3321竟然是李牧创建的。 电视里和刘念站在一起的李牧，帅气而又阳光，虽然带着十足的自信，却也始终保持着谦逊，和自己接触过的李牧完全不同。 自己接触的李牧，是一个嚣张与才华并存、狂妄与实力共生的年轻人，不过，在与李牧达成了融资协议之后，谭耀成的内心深处对李牧其实是相当赞赏的，今天偶然看到这期专题，他甚至有些崇拜李牧了。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贴吧这款产品已经让自己为他高深的互联网思维感到惊讶，没想到一不留神，这小子竟然搬出了3321这么一个怪物。 眼下还没有人给出O2O，也就是线上对线下的定义，但是谭耀成却察觉出了3321的与众不同，因为它跟百度、跟雅虎、跟腾讯以及牧野的贴吧都不一样，它和eBay在某种层面上一样，是把线下的东西放在线上销售，但是，它和ebay区别也很明显，ebay售卖商品，3321售卖服务。 而且，谭耀成敏锐的感觉到，3321拥有天然的政治优势，哪个公司如果能够跟这个项目搭上边，那么借这个项目去和政府合作、承接政府相关的工程就太容易了。 谭耀成也没少跟地方政府打交道，深知这其中所蕴含的机会。 他忽然觉得，自己得再跟李牧聊一聊，3321这个项目，百度如果能入股最好，就算不能入股，百度也要尽量争取到3321技术支持的冠名，如果李牧愿意把3321独家免费技术支持的名头给百度，百度可以免费提供3321所有的软硬件支持，甚至是资金支持。 这年头，谁不想做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只不过，偶尔为灾区、贫困区捐捐款、给大学赞助一点奖学金这种做法早已经沦为俗套了，做了不出彩，不做又挨骂，想给自己塑造一个公益形象很不容易。 李牧正在跟寝室几个哥们大口喝酒，忽然接到谭耀成的电话，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这个老狐狸打这个电话的动机。 他犹豫片刻，还是走出包间，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按下了接听键，笑着问道：“谭总，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谭耀成嘿嘿一笑，乐道：“李总，怎么说咱们也是合作伙伴，关系一下也是应该的。” 李牧嗯了一声，说：“正想找你呢，关于给贴吧引流的事情，你们那边要尽快了。” 谭耀成当即保证道：“放心，下周一我们的技术就会实现关键词搜索结果的优化，贴吧的流量一定会暴增。” 说着，谭耀成笑了笑，道：“李总，最近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谭总有事？” “也没啥事，就是想跟你聊聊那个‘刘念的家教一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校领导召见 李牧早就猜出谭耀成这时候打电话，必然是因为3321，听他这么说，李牧便笑着说道：“行啊，改天咱们约个时间。” 谭耀成急忙说道：“哎呀，别改天啊，说好哪天吧，一改就不知道改到哪天去了，没准都改到2002年了。” 说着，谭耀成还补充一句，道：“我估计啊，往后你的时间会越来越少，3321这个大项目一曝光，你清闲不了了。” 李牧叹了口气，苦笑道：“你可真是慧眼如炬，我也有这层担心。” 谭耀成急忙说道：“所以咱俩才得好好聊聊，咱俩要是聊好了，我能给你减轻不少压力，明天下午你看你有没有时间？如果你没时间，我就去你学校找你，咱俩附近找个咖啡馆就行。” 李牧想了想，便道：“行吧，那明天下午你过来，我请你吃晚饭。” 谭耀成哈哈一笑：“还是我请，就这么说定了。” 李牧猜出谭耀成在3321上有诉求，不过眼下自己也没准备把3321让出去，但是很多其他层面的东西还是可以共通的，尤其是一些虚的东西，对百度这种公司来说也会非常有必要，具体还要看明天怎么跟他聊。 回到饭桌上，李牧继续和寝室几个哥们聊天扯淡，却不知道，今天晚上，教育体系里很多人因为他而彻夜难眠。 这其中，有为3321这个项目拍案叫绝的；也有对3321这种模式恨之入骨的；拍案叫绝的，多是大学教育体系的从业人员，他们乐于见到这种对助学起到极大作用的新鲜事物出现，这不仅能够很大程度缓解他们自身的压力，也能够促进大学生创造更多的价值。 但那些对其恨之入骨的，则更多来自高中教育体系，现阶段高中教师开办补习班的现象非常普遍，尤其是语数外理综这些主科目，补课老师一个月的收入堪比半年甚至一年工资，3321的出现，将大幅度拉低他们的补课收入，简直就是砸别人的饭碗。 李牧并没有仔细想过3321这个项目的负面影响，他更多是想着大学生群体的利益，却没仔细想过，其实他并不是从高中家长口袋里掏钱出来，而是把家长原本塞进那些补课老师口袋里的钱抢了过来，然后分给了这些高中生。 这一晚，不知道多少高三教师在家里为3321的事情大发雷霆。 …… 翌日，李牧从出寝室大门的那一刻，就感觉身边传来的眼神与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异样。 这种感觉从寝室楼一直持续到食堂，又从食堂持续到教学楼。 班里的同学见他进了教室，纷纷向他行注目礼，不少人还夸张的竖起了大拇指。 稍微相熟一些的同学，都会走上前跟李牧打个招呼，再说上几句类似太牛了之类的话，李牧知道3321的事情已经做出了很大影响力，于是也不拘谨，微笑回应。 班导罕见的早早出现在了班级里，一见李牧，便急忙走到跟前，对他说：“周院长和孙副校长想见你，在政教楼。” 李牧点了点头，惊动校领导也是必经环节，不过倒也无所谓，李牧深知热点都有一个时效性，前几天自己可能会感觉有些不自在，不过等热点一过，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到那个时候，自己这种不自在也会烟消云散。 再牛逼的人，看多了也就漠然了，何况自己。 李牧跟随着班导来到政教楼，在副校长办公室里，第一次见到了副校长孙永，以及财政金融学院的院长周晓迪。 李牧本身就是财政金融学院的学生，所以他的事情，首当其冲的就是周晓迪，学校里出了一个被本地电视台做了新闻专题的学生，而且还是完全的正面事件，这件事应该由他来先了解情况，然后再向校领导汇报。 不过，孙永却有些等不及了，他一大早就打电话给周晓迪，要跟他一起见一见这个一晚上在教育体系掀起巨大风暴的李牧。 另外，这其中还有一层隐情，自己的侄子孙坦，正处于人生最关键的时刻，需要3321这个已经开始大放光芒的护身符，但是李牧连五百万现金都能拒绝，他想见见李牧，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一新生，再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突破口。 李牧进了办公室，他的班导就紧忙出去了，办公室里两个差不多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其中一个头发有些败顶的中年人一见李牧进来，便立刻从木质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李牧又主动伸出手来说道：“李牧同学来了，快请坐吧。” 李牧看到过眼前这个男人的照片，知道他是自己学院的院长，便礼貌的跟他握了握手，说：“周院长您好。” 周晓迪点点头，看了孙永一眼，说道：“本来我是想先找你了解一下情况的，但是孙校长对你的情况非常关注，一大早就跟我说非要第一时间见到你，李牧同学，孙校长都对你这么关注，足以见得，你的3321搞的有多么成功了。” 李牧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说道：“周院长言重了，3321才只是刚刚开始。” 周晓迪微微一怔，好一个刚刚开始，这小伙子倒是很有自信。 这时，一直坐在办公桌里面的中年男子哈哈一笑，站起身一边朝着李牧走来，一边说道：“李牧同学说的没错，3321确实才刚刚开始，一开始就能创造一份如此炫目的成绩单，我看3321将来的潜力一定无可估量！” 李牧礼貌的对孙坦道了声谢。 这时，周晓迪笑着说道：“我和孙校长都很看好你的3321，来，咱们坐着聊吧。” 李牧点点头，和周晓迪以及孙永一起，坐在了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 周晓迪说：“李牧同学，你做3321这么有意义的项目，开始的时候应该向学校提交一个申请嘛，如果学校早早知道3321这个项目，肯定会在初期就给你大力支持的。” 李牧说：“谢谢周院长，3321这个项目前期投入并不大，在我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再加上有这么多同学主动帮忙，所以也就没有打扰校领导。” 周晓迪摆了摆手：“这就不对了，你是咱们人大的学生，有困难找学校也是应该的。” 李牧心说我也没有什么困难，找你们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嘴上却很是真诚的说道：“周院长教育的是，以后再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及时跟校领导沟通。” 周晓迪点点头，跟孙永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说道：“3321的项目，往后的事情怕是会越来越多，你现在才刚上大一，以后的学业任务还非常重，有精力把这么大的项目经营好吗？” 李牧微微叹了口气，说：“实话跟您说吧周院长，其实我还真的很担心这一点，毕竟我还得上学，精力有限，3321这么发展下去，以后怕是更应付不过来了。” 周晓迪眼睛一亮，当即面带笑意的说道：“你能认识到这一点，证明你做事情的眼光是很长远的！” 李牧眼见周晓迪这么说，急忙抢白一句附和道：“周院长谬赞了，我做事情的眼光长远与否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3321的发展得有一个顺畅的方向。” 周晓迪刚想说话，李牧接着又道：“我的个人精力有限，能力也有限，所以我现在就在想，以后要把3321委托给职业经理人来管理，要组建一个全职的专业团队，由职业经理人来领导，运营费用直接从3321的佣金里抽取即可。” 周晓迪一下子就愣了。 他本来还想跟李牧讨论，是否有学校和他共同管理3321，这么大的项目就发生在学校的眼皮子底下，而且又有了社会关注度，这时候学校插一手也是应该的，换做这件事发生在任何学校里，学校的领导都会动这个念头。 这个念头，往好了说是帮助学生经营公益事业、提供更多的人力物力支持，并且保证学生能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主业上；但要是往坏了说，其实就是横插一脚、分一杯羹，这么大的项目，学校不指望靠它赚钱，但说什么也要有一个官方说法，要在这个项目里，烙上学校的烙印。 就因为3321的事情，周晓迪昨晚其实没怎么睡觉，这种事情其实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3321项目起来了，如果跟学校能沾上关系，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如果沾不上关系，那就恶心了，这么大的项目在眼皮子底下做起来，自己又全程无作为，会被人视作为无能。 所以，他心里更希望能够跟李牧私下讨论一番，他不会有占据他劳动果实的恶念，但他也不能完完全全把学校撇开，那样的话，对学校来说，3321的崛起，不是什么真光彩的事情，反而是一个耳光。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李牧竟然先自己一步说出了他对3321未来的规划，李牧话中的意思很简单明了，他的能力和精力有限，如果将来管不了3321的事情，或者管不过来，就直接从外面聘请职业经理人团队来打理，反过来说，在他精力能胜任3321的时候，他也不会让任何人插手。 棘手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扎根人大 周永迪隐晦的向李牧说出学校诉求的时候，孙永一直没有说话，他对李牧的心态有些复杂，也想弄清楚这个年轻人在做人做事的方面到底有几斤几两，3321这个项目玩得太大、影响太大，如果操作不好，是会惹火烧身的。 周晓迪没有孙永那么多的心思，他只是感觉有些焦灼，昨晚燕京电视台的报道只是先头兵，这事情一曝出来，后续不知道会有多少媒体采访，他们会采访李牧，就一定会采访学校，在这件事情上，学校需要和3321扯上些关系，否则真是要被众多媒体轮番打脸了。 但是，李牧摆出一副对3321严防死守的架势，让周晓迪感觉有些无从下手。 周晓迪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孙永，心说你是玩这些的高手，这小子你来对付吧。 孙永装作没看见，端着茶杯神定气闲的抿了一口。 周晓迪脑门冒汗，又看回李牧，带着几分尴尬的笑问：“李牧同学，关于3321后续的发展，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学校帮忙的？“ 李牧略一迟疑，心底暗忖，3321眼下只是一个以自己名义注册的网站，只要自己不把3321公司化，其他人很难有机会染指，不过，3321眼下已经开启了收割信仰模式，学校的追求应该更多是名义上的东西才是。 于是，李牧试探性的问道：“周院长，学校难道准备资助3321这个项目？” 周晓迪有些愕然，谁说要资助你了？你一礼拜赚十几万佣金，需要学校自主个蛋？学校还想你能资助资助学校，搞一个专门的奖学金呢。 不过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周晓迪现在谨记孙永的指示，先让学校跟3321挂上关系，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周晓迪便问：“如果3321现在有什么困难，你也可以说说嘛。” 李牧不厚道的笑了笑，一摸鼻子：“好像还真没有。“ 周晓迪一脸震惊的看着李牧，没想到他连自己都敢耍…… 孙永也有些瞠目，搞什么啊？ 李牧这时候微微一笑，说：“周院长，其实说起3321的后续发展，确实是有些问题还没有解决，如果学咱们学校能帮忙解决一下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周晓迪急忙追问：“哪方面还有问题？” 李牧说：“3321往后的信息处理工作会比较大，促进的订单越多，客服的需求也就越大，所以我准备给3321寻找一个固定的办公职场来容纳线上维护人员和客服，3321是从人大校园内诞生的，如果落户到校园外，说起来也不太好听，所以，希望咱们学校能给我批点场地。” “噢，场地啊……”周晓迪想了想，说：“这倒是好办，咱们学院办公楼还有闲置的办公室，你需要多大面积？我帮你协调一下！” 孙永当即用右手撑在额头上、挡住双眼，心说周晓迪你个办学把脑子办浑了的傻子，他给你说明任何好处了吗？是答应了让人大参与，还是答应了人大共同管理？什么好处都没给你，就让你解决办公场所，你就傻不拉几的要答应他？ 李牧此刻认真的想了一下，虽然3321是地域性很强的O2O项目，但是粗略估计，未来在燕京要服务的家庭也不会少于两万户，换句话说，将来至少要保证在燕京本地，解决两万个大学生的兼职就业，燕京的985、211大学加起来超过20个，光这些院校，每年大一招收的新生就超过四万人，还有其他的普通本科院校，到时候一旦业务扩展到普通院校，把普通院校学生的课时基准价格下调到10元左右，相信还是会有市场空间的。 支撑这么庞大的订单量，不仅需要技术，还需要人力，光是客服、投诉就需要好几个人，更何况在线审核、订单电话确认这些支撑人员，眼下3321还没有热线电话，长期单纯依靠站内信是不可行的，更何况自己也没时间去看。 如此一来，就真的得尽快构建一个职场并且把人员补充到位，将来如果有机会把3321拓展到其他城市，燕京这里就作为总部基地。 这个规划算下来，怎么也得有个两三百平米的办公场所吧？ 周晓迪听到这个数字，略一考虑，便说：“咱们院的多媒体楼五层有三间电教室空着，每一间都有一百一二十平，闲置很长时间了，我看完全可以批给3321嘛。“ 说完，周晓迪扭头看着孙永：“孙校长，你说对不对？” 孙永轻叹一声：“你们院的闲置资源，你们院自己定就行。” 周晓迪一听这话，当即拍了拍大腿说：“那就这么定了。” 李牧瞪大眼睛，一下子就是三百多平办公地点，这手笔不小啊，虽然出去租这么大面积也要不了多少钱，但李牧也觉得，3321生于校园，若是能扎根校园，那就更好不过了，把3321放在人大内部孵化，也算是带着学校一起玩耍了，至于共同管理什么的，就别说出来搞笑了。 周晓迪又向李牧抛来诱惑：“李牧啊，你把3321扎根在咱们人大，也算是给学校争光，学校自然也得给予足够的支持，还有什么需要学校帮忙的尽管说出来，比如你未来的办公地点是不是需要一些办公用品，包括电脑这些，这可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如果你需要的话，学校可以给你解决这些问题。” 李牧看周晓迪说的真诚，也有些感动的说：“谢谢你了周院长，不过眼下3321盈利的能力还是足够的，虽然我不用它给自己赚一分钱，但是拿它的利润来满足3321自身发展的需求还是天经地义的。“ 周晓迪略带失望的点了点头，平时习惯了在掌握绝对主动的状态下与学生对话，没想到今天一下子沦落到绝对被动的状态，现在李牧愿意把3321的后续发展扎根在人民大学，对他来说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起码这样一来，学校可以说是自己培养了李牧，并支持了3321的发展，这样也不错。 孙永心里有些不太舒坦，3321这么大的蛋糕，对自己的母校至于捂得这么严实吗？不过换个角度想一想，李牧为了3321甚至放弃了五百万现金的诱惑，那还是在电视报道之前，人大在这个时候还想搭他的快车，基本上希望不大。 这时传来敲门声，孙永说了声进来，房门打开，李牧的班导再次出现。 “孙校长、周院长，不好意思，燕京青年报和燕京晚报的记者找到班里来了，他们都想给李牧做个专访……” 影响力经过一晚加一个早晨的放大，3321已经吸引到燕京其他媒体的注意了。 孙永猜到李牧很快会成为燕京媒体的宠儿，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两家纸媒都是燕京本地发行量排在前茅的，竟然会同时找上门来，按这个时间推断，这两家报社的记者应该是刚上班就被安排过来了。 周晓迪看了看孙永，又看了看李牧，问孙永道：“孙校长，您的意思是……” 孙永反应过来，急忙说道：“这样吧，教学楼那边人多嘈杂，干脆就请记者到这里来采访吧。” 班导点了点头，也没问李牧什么意见，扭头就走了。 李牧心说你也没问问我是不是愿意接受采访，不过这种情况下，他也清楚班导很难在两个大领导面前基本没什么话语权，所以也就没发表任何意见。 很快，李牧的班导便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孙永的办公室，两个报社来了四名记者，都是一个记者搭配一个摄影师。 李牧不太懂媒体，但孙永却是内行，传统纸媒的记者出来做采访，如果只是普通采访的话，一般就是记者一个人来，拿着录音笔或者笔记本，聊一聊，回去之后整理成文字就直接发表了，不过这两家报社都是双人配置，有一个扛着专业相机的摄影师，那不用说，肯定是带照片的图文采访。 纸媒领域，一般有这个配置的，就算是比较重要的新闻了，看来这两家纸媒对3321都很重视。 班导带着四人进来，赶紧就开始热情的介绍，先是介绍孙永：“几位，这是我们学校专管本科院系教学的副校长孙永。” 孙永站起身来，热情的跟进来的两个记者握手，本能的过滤掉了两个胸前背着相机的摄影师。 两个记者一进来眼睛就盯着李牧，毕竟李牧已经在燕京电视台的新闻节目里露过面，不过，对于迎上来的孙永，两人还是礼节性的跟他握了握手。 孙永微笑着说：“欢迎两位来我们学校。” 两人也都礼貌回应，打过招呼，两人正想跟李牧说话，班导又很热情的介绍起了周晓迪：“这位是我们财金学院的周院长……” 周晓迪一脸笑意的走到跟前，两名记者只好笑着点头，又跟周晓迪握了握手。 等跟周晓迪客套完了，两人才终于能跟李牧对上话。 “李牧同学你好，我是燕京晚报（燕京青年报）的记者，想给你做一个专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卖面子 两家报社的记者几乎都是一上班就被派遣过来了，他们前后脚找到李牧的教室，就被李牧的班导一起带了过来，眼看是两拨人，于是大家便很友好的商量了一下，共同问一些问题，然后回去之后用不同的语言去组织稿件，如果是有比较特殊的问题，谁问的谁写进稿子里。 于是李牧便在孙永的办公室里接受了两家报纸的采访，采访先是对他个人，在问了诸多关于3321的细节问题之后，才把采访对象转为身边两个校领导。 有李牧在，校领导也没办法把3321往人大身上揽太多，只能按照与李牧刚达成的协议来说，不过孙永也说了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比如3321成立初期，就得到人大校领导的高度重视，又说眼下已经拨了四百平左右的办公场所，专门给3321使用。 听说3321要在人大设立自己正规的办公地点，两名记者都非常好奇，共同询问了李牧几个问题，那便是3321正规化之后，是否要公司化、是否接受学校或者教育部门的管理、是否要从校外招聘职业团队。 李牧一一回应，首先，3321虽然是大学生创建，但也是社会自然人创建的民间公益组织，所以不会公司化，不过会最大限度的财务公开，所有应该缴纳的税绝对不会拖欠，尤其是会聘请专业的会计，为3321的学生代缴个人所得税； 其次，3321是民营公益组织，所以只接受社会各界监督，不接受任何其他个人或组织直接管理； 最后，3321会尽量从人民大学校内招聘本校学生兼职，或者本校毕业的师兄师姐全职，尽量保证这个公益组织的血液纯粹，也就是全由人大学生组成。 同时，李牧卖了谭耀成半个人情，对记者说：“3321上线之后。也得到了一些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司帮助，比如百度公司的高层领导今天联系过我，表示希望能够给3321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具体他们会提供什么样的帮助。我暂时还不知道，所以没法跟你们透露。” 李牧想着，卖百度个面子，让他们也能和社会公益沾上边，然后再去找谭耀成谈条件。他不是想借3321树立百度的社会形象么？好说，就看你都能提供哪些帮助了。 其实李牧已经想好找谭耀成要什么了，自己帮他们贴上公益标签，他们除了技术和服务器等支撑之外，怎么也得把3321所有的办公硬件包了吧？先赞助一百台电脑，用不用得了再说， 采访的最后，摄影师要求给李牧拍摄几张个人写真用来刊登在报纸上，李牧没有拒绝，孙永和周晓迪被礼貌的请到了镜头外。李牧坐在孙永办公室的沙发正中间，双腿微微叉开，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嘴角带着几分自信，就在摄影师按下快门的那一刻，李牧微微眯起一只眼，笑容里多了几分玩味，整个人也多了几分年少轻狂。 采访做完，一个上午也就差不多过去了，李牧也干脆不回去上课了。把记者送走，立刻就对周晓迪说：“周院长，要不您带我去看看办公场地吧。” 周晓迪心说你急啥，还怕我赖账不成么。不过嘴上却很是干脆的说道：“走，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孙永没跟着，两人走了之后，他掏出手机来给自己的堂弟打了个电话。 孙坦的爸爸孙连庆正在开会。 市教委今天早上开了个紧急会议，会议的内容就是关于3321的。 一把手有些不太开心，3321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个3321一上来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再给他点时间，怕是这东西要把教育领域搅翻天了。” 二把手说：“可不，关键是它直接对高中生和家长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但偏偏又是大学生搞的，高中归咱们管，可人大以及那些985、211大学，都是直属部委管的，你们说这3321应该怎么定义归属问题？它是应该归咱们管呢，还是该归部委管呢？” 有人说：“它肯定得归咱们市教委管啊！除了部委统一的要求规定之外，部委也不直接干涉地方教育部门的日常运作，在咱们市内有了这么一个民间教育机构，肯定得归我们管，大家想想，全市范围内，除了老师在自己家开设的小课堂，其他哪个教育培训机构不得归咱们管啊？” 又有人问：“可你说，3321它属于教育机构吗？他一不开设学校、不提供教学场地；二不设立任何科目、不招收任何学生，它只是相当于一个中介服务，就好像房产中介，让买房和卖方达成交易而已。” “说的有道理……” “有个屁的道理！”孙连庆气的脱口而出：“要是咱们随随便便让这种毛头小子来干扰整个高三毕业生培训，别人岂不是要嘲笑咱们教委无能？” 说着，孙连庆心里想到自己儿子到底还是没能跟这个3321扯上关系，这时候自然是吃不到葡萄，就想把葡萄踩碎，于是便带着十足怒火的说道：“这件事情会给咱们带来的影响非常大，大家想想，现在咱们体系里，有多少老师在私下里开设补习班？还有一些老师在民营培训机构兼职，3321一出，他们的收入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教职工最怕什么？最怕的不就是饭碗被动了吗？” 有人回应说：“那也是这些教师与3321之间的矛盾，咱们不必往自己身上揽。” “那帮老师能把3321怎么样？”孙连庆撇嘴道：“你们也说了，3321是人大学生搞的、人大归部委直管、咱们无权干涉，那些老师就更干涉不了了，干涉不了怎么办？他们肯定得找咱们解决问题啊，你想吧，高三毕业班老师本来就辛苦，你再不让他赚点外快，他的心理能平衡？现在外快赚不到了，那还不造反啊？这两年老师集体罢课的事情可没少发生。” 一把手眉头紧锁，越想越觉得这个3321太尿性了，简直是冲出来的鬼！一个大一的学生，搞个网站就能给教育系统带来这么大的冲击，以后要是张三李四都有样学样，那往后教委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于是，一把手一拍桌子，对孙连庆说道：“连庆同志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不能放任3321做大、放任它抢夺高三学生资源以及家长，一定得想办法遏制住它的发展，我们管不了人大的学生，但我们管得了高三的学生，具体怎么操作，连庆同志全权负责！” 孙连庆心里一喜，当即说道：“邱主任放心，我一定想办法遏制住这个3321！” 刚说完，手机在兜里震动了。 孙连庆低头一看，是自己的堂兄，不过现在正在开会，他只能把电话挂了，然后回了个信息：“哥，我在开会，有事短信说吧。” 孙永发信息说：“别惦记3321了，我有预感，它很快会被全社会甚至是部委关注到，部委最看重的就是两块，基础教育和高校，3321这东西对高校学生的影响太大了，部委一定会注意到，而且我猜部委一定会给它保驾护航的，这时候跟它对着干，太不明智。” 孙连庆脸都绿了。 日了狗，你早两分钟发这条信息，我就不出头攻击3321了，现在可好，主任把遏制3321的任务交给自己了，自己要是无动于衷，岂不是要被他视作只会说不会做的废物啊？ 草草草！ 这时候，邱主任见孙连庆低着头脸色很是难看，便出言安慰道：“连庆同志你也别太着急上火，怎么遏制3321肯定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不可能一口气就达成，不过我还是相信你的能力。” 孙连庆抬头苦笑一声，笑得比哭还难看。 邱主任指关节在桌面轻轻叩了叩：“今天的会就到这吧，散会。” …… 人大财金学院电教楼。 李牧在电教楼五楼看到了三个空闲的教室。 每个教室的面积其实都有一百五十平左右，而且是实用面积，不是建筑面积，周院长说，电教楼现在的配置已经足够满足日常教学使用了，配置一个电教室的费用也不低，所以就没有浪费，这三间教室一直空着。 李牧说：“这三间教室是连着的啊，能不能在里面开两道门，把它们真正打通连起来？” 周院长诧异的问道：“你一下子能用得了这么大的地方？咱们电教室的配置，是每个房间五十台电脑，就算是摆宽松点，三十台电脑也是绰绰有余啊。” 李牧笑道：“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就算是暂时用不上，很快也就会用上了，还不如先把它打通，省得以后投入使用了再施工比较麻烦。” 周院长点点头，说：“那这个我得问问后勤管理的人，如果不是承重墙肯定就能打。” 李牧笑道：“那正好，您再让他们帮忙看看，能不能给这三间房单跑一个电表，也免得以后耗电量太大，给学校增加负担。” 周院长一摆手：“咱们学院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穷，水电什么的，你就直接用就行了。” 李牧假惺惺的问：“周院长，这样恐怕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要是人大给你提供场地还要收你水电费，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学校的脸往哪放。” 李牧点头说道：“您说的也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未完待续。) PS：　　第二章来了，第三章今晚肯定有！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也太黑了吧 谭耀成见到李牧的时候，那些报道还没出来。 李牧找了个安静的饭馆请谭耀成吃饭，谭耀成先是扯东扯西，扯了半天，开始跟李牧说正题。 “老弟，3321这个神项目，你得让我们跟着沾沾光啊，要不让我们百度给你们提供全部技术支撑怎么样？” 李牧一拍桌子：“咱俩想一起去了，我今天接受燕京晚报和燕京青年报的采访，还跟他们说起百度要给3321提供无偿援助，不过具体是哪些帮助，我没明说，怕你不同意。” 谭耀成两眼放光：“好弟弟，全部技术支撑当然没问题啊，一点问题都没有，哥哥包了，再有采访，你就直接跟他们这么说就行了！” 李牧嘿嘿一笑，有点不要脸的说道：“技术支撑我知道你肯定会同意，至于其他的就……” 谭耀成心里咯噔一下。 不妙，这家伙在耍什么鬼把戏？他在惦记什么？ 只听李牧满脸可怜兮兮的说道：“你看，服务器什么的就不说了，我们眼下要把3321正规化，人大刚给我赞助了四百多平免费的办公地点，可是，里面空空如也，连个板凳也没有啊。” 谭耀成一咬牙：“说吧，都缺什么！” 李牧挠了挠头，掰着手指头说：“你看啊谭哥，我是这么想的，一百台电脑是肯定要有的，配套的工位、桌椅、网络设备交换机那些也必不可少，还有空调啊、饮水机啊什么的，都得现想办法……” 谭耀成惊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问：“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这些都让我们来负责吧？你也太黑了吧！亏咱俩还是合作伙伴关系……” 李牧一脸羞涩：“是啊谭哥，这样才能凸显你们大百度的社会责任感啊，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后续再有采访，我一定详细的告诉记者，百度都给我们提供了哪些帮助。” 说着，李牧又掰着手指头说道：“你看，燕京有多少家新闻媒体？电视媒体就有燕京电视台和华夏央视、传统纸媒除了今天两个燕京本地报纸之外，还有人民日报、参考消息、环球时报、光明日报，还有各种杂志期刊，除了这些，还有那么多的互联网媒体，你自己觉得，以后我们还会上几家媒体？你觉得，3321这么大的动静，市委领导或者部委领导会不会来考察？你自己想，你想明白了你就会发现，我给你开的这个价码便宜到掉渣了！” 谭耀成想了想，李牧说的没错，3321迟早会成为大新闻，现在花个百来万讨好眼前这位爷，往后百度的曝光度一定不会少，而且只要曝光就一定是正面消息，这买卖做的太值了，搞不好央视都有机会上几轮，这么看来，这价格真是便宜到掉渣啊。 谭耀成立刻说道：“行，这事就这么定了！” 吃完饭，谭耀成死活都要抢着买单，在饭店门口分别的时候，握着李牧的手一个劲的猛摇，要不是李牧一直健身，怕是身板都会被他摇散架了。 …… 远在海州的李爸李妈最近一直在忙森马店开业的事情，店铺刚刚开业，生意也非常火爆，一下子有了两家店，他们两个人也忙碌了起来，李妈的意思是，森马店一切进入正轨之后才算是能松一口气。 一忙起来，两口子都没有时间去看电视，压根不知道自己那个宝贝儿子，在燕京搞出了多大的动静。 晚上两口子在家吃过饭，正准备再去店里转一圈，结果李牧高中时期的班主任找上了门来给两人道喜，两人还一脸诧异，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出息了，在燕京搞了这么一个意义非凡的项目，都接受电视台采访了。 李牧的班主任也是偶然看到燕京电视台的新闻专题，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班上出了一个这么有能耐的学生，今天把事情传到了学校，校领导也才知道这件事情，校领导觉得这种事情肯定是给海州一中脸上贴金的，于是便让班主任过来上门拜访一下。 李爸李妈热情招待了班主任，送走他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李牧打电话。 电话里，李妈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臭小子你的翅膀硬了，在外面干点什么事情都不跟爸妈说一声，搞的爸妈还要从别人的嘴里听说。” 李牧知道老妈说的肯定是3321的事情，急忙道歉：“妈我错了，我不是觉得这些天你跟我爸肯定在忙开店的事情嘛，所以就没给你们添乱。” 说着，李牧赶紧岔开话题，问：“咱家的森马店开业了吗？” “开业了，昨天开业的，跟你那个3321是同一天。”李妈不满的哼哼两声，说道：“你小子，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得主动跟爸妈汇报，要是再敢不打招呼，妈就真生气了。” 李牧急忙说道：“妈你放心吧，以后一定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李妈微微一笑，说道：“让你爸跟你说两句。” 李爸接过电话，笑着说道：“好小子，能耐不小啊，你这么一个阵仗搞得你老爸我都惊了，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干什么都不一般！” 李牧嘿嘿笑了两声，问：“爸，咱家新店生意怎么样？” “很好。”李爸笑着说道：“第一天七万多吧，人家宋亮还给咱挂了楼体广告，不过森马店没美特斯邦威刚开业的时候好，应该是品牌的认知度还是有点差距。” 李牧笑道：“第一天七万多也很厉害了，对了，你说要给我叔叔开批发部，那事怎么样了？” 李爸说：“批发部正在装修呢，马上就完工了，按你说的办法重点装修了墙面、照明，门头也弄的很大，货架也都是跟市里超市出不多的东西，过几天就能安装了，估计再过七八天能开业。” “跟我叔说了没？他没意见吧？” “他敢有意见，给他个胆子！我直接把话撂给他了，干的话就一人一半，不管的话，他哥几万块钱打水漂了，他立刻就表态了，干。” 李牧笑道：“那就好，你也别太劳累了，两家店有店长有员工有系统统计，你们就少操点心。” 李爸道：“你妈的意思是盯一个礼拜，你小姨要是没问题，我俩也就能松口气了，到时候我就考驾照去。” 李牧很是欣慰，连忙说：“好好学的话年底应该就能拿驾照了，提车之前跟我商量一下，别乱买。” “好！” 挂了电话，李牧步行回学校时，又接到了陈婉打来的电话。 陈婉远在沪市，也不知道燕京这些事情，但艾学姐知道了，她在震惊之余，没有跟李牧联系，而是跟陈婉联系，她对陈婉说，你看上的这个男孩真的是太厉害了，3321这个东西一出，连她自己都被震惊的无以附加。 陈婉仔细问了很久才明白3321这个项目的始末，以及它现在的影响力，心里也为李牧感到欣喜，于是就急忙给李牧打了个电话，恭喜他获得这么大的成功。 恭喜过后，姐弟俩又闲聊起来，李牧记得陈婉说十一月初就要来燕京参加华夏央视和燕京电视台的实习生招聘，现在刚进十一月，她应该就快来了吧？ 陈婉便说，华夏央视的时间稍稍有些推迟，在下周一，所以她订了机票，周六过来，参加完华夏央视的面试之后也不着急回去，等三天，周四就是燕京电视台的面试。 李牧心里一喜，急忙对陈婉说：“婉姐，到时候你把航班号给我，我去机场接你！” 陈婉笑着说：“不用麻烦啦，姐姐做机场大巴先去你们学校那边找你，你准备好请姐姐吃饭就行了。” 李牧说道：“你想吃什么都有，放一万个心，到时候我开车去机场接你。” 陈婉便问：“买车啦你？” 李牧胡诌道：“买了。” 陈婉娇声一笑，道：“那行，你开车技术我一万个放心。” “就这么说好了。” “嗯呐，周六见！” “周六见！” 把手机揣回兜里，李牧心里惦记着，是该买辆车了。 事情越来越多，没车在大燕京还真不好转悠，眼下燕京交通也不堵，有辆车要比坐公交什么的方便太多了，而且现在燕京买车不用摇号，各方面条件都很成熟了。 再说，自己也有钱啊，牧野科技A轮套现一百二十万，一分还没动呢。 打定主意，李牧便决定明天就赶紧去买车。 不过，买什么，又成了问题。 李牧喜欢越野车，兜里有一百来万，按理说可以买辆牧马人、普拉多之类的开开，眼下牧马人买不到，但进口的丰田陆地巡洋舰还是能买到的，不过价格太贵，自己这点钱买辆车也就剩不下多少了，不能这么嘚瑟。 眼下正是号称华夏家用车元年的2001年底，不少廉价的家用车开始普及，大众宝来、POLO、别克赛欧价格都比较便宜，但车型实在太丑，空间也小的难以忍受，桑塔纳李牧打死也不会买，于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到学校时，忽然看见一辆别克GL8从校门驶出，联想到自己之前开过GL8，那车无论是空间还是舒适性都非常不错，而且也比较实用，MPV在国外一直都是家用车，到了国内才成了商务车，自己不妨就买一辆，中配二十多万，全下来也就三十万左右，还可以接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李牧的第一辆车 李牧一般情况下做事不拖泥带水，比如买车这个事情，他当晚就跟赵康约好，让他明天中午陪自己去看车。 赵康对李牧买车的决定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翌日早晨，出去晨练的薛剑锋买回来两份报纸，燕京晚报和燕京青年报都是早晨发售，两份四开的报纸里，都有半个版面足足八开的篇幅报道了李牧和他的3321，薛剑锋把报纸里有李牧照片的那一面递到李牧面前，说：“你这是要干嘛啊兄弟，耍帅都耍到报纸上了！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李牧看了一眼，笑道：“我还以为能给个彩印呢。” “日，你还想上天呢！”薛剑锋撇了撇嘴，其他人急忙上前分两份报纸看了起来，对他们来说，李牧上新闻、上报纸，他们心里也非常骄傲，只是嘴上都跟薛剑锋一样，骂李牧太烧包，摆拍的造型这么嚣张，这是要间接提升其他人的泡妞难度了。 李牧没接他们这茬，而是说道：“3321要在人大设办公地点了，你们三个没干家教的，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考虑过去兼职啊，薪资也不会太低。” 孙坚说：“我正想跟你说呢，我准备做家教试试。” 李牧点点头，笑道：“那你就直接注册呗，第二批认证的时候先从你开始。” 孙坚说：“一个月能赚上千块呢，我心动两天了。” “那就干。” 薛剑锋和李亚唯都不是缺钱的主，两人便说：“啥时候开始第二批学生认证啊？到时候我们俩带队去跑认证的事情。” 李牧笑道：“明天就开始吧，第二批认证三千人，多从学校找些兼职，周五晚上都跑下来。” 薛剑锋就说：“那你去一勺池边发个贴吧？你现在号召力这么大，发个帖子，留我跟亚唯的电话，我俩帮你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 李牧想想也是，便注册了一个昵称为李牧的账号，发了一个帖子，在人大招收兼职，同时也招收大四学生半全职、人大毕业生全职，兼职、半全职的每小时薪资5元起，全职薪资每月1500元起，八小时工作制，双休，通过专门的人力资源公司缴纳社保和公积金。 这个薪资待遇，比社会上正规公司还要高出不少，应该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帖子发完，李牧就跟寝室几个哥们一起去吃饭准备上课了。 上午，李牧还想着赶紧把上午两节课混过去，然后抓紧把车提了了却一桩心思，没想到上午又来了几家纸媒，不过来的依旧是地方性报纸和杂志，华夏央视、人民日报、参考消息这种最高量级的媒体还都没有动静。 李牧觉得，他们应该还在观望，毕竟3321刚起步，没稳定下来。 李牧虽然平时比较低调，但3321这件事情，心里还是希望能够把影响力折腾的越大越好，最好是华夏央视能来人大找自己采访一波，那就完美了。 几家媒体采访完，时间都到了十一点半，李牧匆忙逃离学校，打车接上了赵康，前往昨晚咨询过的一家别克4S店。 别克现在的车型不多，热门车型就是1.6排量的别克赛欧、别克世纪以及别克GL8。 李牧开过今年款的GL8，对它的动力和性能大概有了一定了解，所以到了4S店之后也没试驾，有一辆只跑了四十公里的现车，他就直接全款提走了。 在4S店上了保险，李牧便直接开车载着赵康去缴税、上牌，现在买车最省心的就是上牌简单，中间所有麻烦的流程一律找黄牛解决，速度又快了不少。 李牧对号码没有什么特殊追求，现在发放的号段是京E，号码是纯数字号，李牧随便拿了一个不带4的，然后就赶紧把号牌挂上，开着走了。 弄完号牌才不过下午三点，赵康没想到买车竟然就这么简单，原本还以为要反复跑个好几天，没想到也就三四个小时的工夫。 全部弄完之后，李牧还在心里感慨，刚重生那会儿，还想着第一辆车要买辆奔驰、买辆宝马、买辆进口的陆地巡洋舰，可是没想到，第一辆车竟然买了一辆中庸的GL8，主要也是囊中羞涩，李牧一共就一百多万，买太贵的车完全是浪费，因为现在买套三居室的房子也就一辆进口顶配陆巡的价格，十年后，房子能涨到八百万，买十辆陆巡串成串都可以。 赵康要回去上课，李牧便把他送到学校门口，给了他一把车钥匙，对他说：“车平时就听裕城花园，你要是开的话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咱俩协商下时间就行。” 赵康点点头，接过钥匙说：“那我先回学校了。” 李牧说道：“周末婉姐过来，到时候一起吃饭。” 赵康想了想，说：“婉姐来你就别把我也拽上做电灯泡了吧。” 李牧说：“瞎扯什么蛋呢，哪来的什么电灯泡。” 赵康见李牧一脸认真，叹了口气，说：“就吃顿饭啊，多了我不参与。” 李牧点点头，又说：“抽空咱俩去趟牧野科技那边，咱俩把牧野收购豆瓣的合同签了，你得牧野五个点的股份和五十万，不过税你自理啊。” 赵康略一犹豫，道：“小牧，我拿的是不是太多了？后续我担心自己跟不上你的节奏。” 李牧便说：“跟得上，真跟不上我就拽着你，放心吧，这件事不宜耽搁，我找人出合约模板，弄好了通知你。” 赵康也没再多说，点头答应下来：“好的。” …… 武帅被人大开除了。 这个消息李牧是回到学校之后听孙坚说的。 学校在几个教学楼的布告栏都贴了公告，公布了几件事情。 第一个，是财金学院电教楼的505、506、507三间教室正式划归3321做为3321的办公地点； 第二个，是助学帮事件的调查结果及处罚公告。 学校给出的调查结果是，以武帅为首的四名助学帮成员，利用助学帮敛财并勾结校外奸商坑害同学利益，性质与影响均极其恶劣，故对武帅做出开除学籍处分，另外三个记大过处分； 孙坦由于对助学帮监管不力，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给予记大过处分。 孙永到底还是没能帮孙坦置身事外，不过，把武帅那几个人拉过来背黑锅之后，至少是保住他这个罪魁祸首不被开除。 据说武帅得到这个通知的时候崩溃的在班里大哭大闹，疯了一样骂学校包庇孙坦，因为他明明已经给学校递交了整个事件的全部材料，一切都是孙坦在幕后策划，渠道他找、策划他来、钱他也赚大头，摆明就是罪魁祸首，但被开除的偏偏是自己。 武帅在班里闹了一个下午，最后是被保安强制着带出教学楼的。 保安警告武帅，要是老老实实不再闹的话，学校给他到周五下午的时间，他可以慢慢收拾东西，周五下午离开学校即可，否则的话，今天就勒令他离开寝室。 武帅万念俱灰，一个人回到寝室，一头扎进被窝里，撕心裂肺的哭嚎，他知道自己被孙坦卖了，成了他的替死鬼，心里虽然恨他恨入了骨，但眼下自己最大的问题，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父母一直为自己骄傲，高中时逢人便夸自己学习好，高考后逢人便夸自己考上了人大，自己进了助学帮之后，父母逢人便夸自己有本事，在学校能自己赚钱，但现在，自己大三第一学期还没上完，就要被学校开除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自己的爸妈。 大学肄业对他的未来规划也产生了一个毁灭性的打击，以前的一切美好憧憬都化为泡影，他现在如果不回家，一个高中学历的人，在燕京能做什么，他不知道，可他现在如果回家的话，他没有颜面待在家里，或者在家里找一份工作，实在是太丢人了。 越是这样，武帅越恨孙坦。 他打电话给孙坦，孙坦不接，他发短信给孙坦，怒骂他是个卑鄙小人，并且威胁孙坦一定不会放过他。 孙坦依旧没回复。 武帅出离愤怒了，他留言给孙坦，骂他妈偷人、骂他爸是性无能、骂他是他妈和他舅舅近亲繁殖的产物，终于把孙坦惹怒了。 孙坦回了一条短信：“赶紧滚出燕京，否则让你躺在盒子里离开！” 躺在盒子里，说白了就是装进骨灰盒了？ 武帅没想到，这个时候孙坦竟然还这么落井下石，自己好歹是帮他背了黑锅，他不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还威胁要弄死自己！ 你真觉得你在燕京就真的有多牛逼吗？连李牧你都搞不定，有什么好得瑟的！ 随即，武帅脑海里灵光一闪，李牧！ 对啊！李牧现在这么牛逼，连孙坦都奈他不得，自己去找他、把孙坦一直想搞他的秘密揭露出来，以李牧的性格，知道这些之后，一定会跟孙坦死磕到底吧？ 武帅脸上露出狞笑，似乎看到了复仇的希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标准实力派 接连几家媒体对3321盛赞有加，报道中的措辞也颇有将李牧推为当代大学生典范的意味，李牧的形象被媒体轮番放大之后，也给他带来了不少后遗症，在学校里的一举一动，都非常引人注目。 虽说自己一下成了学校里最出名的名人，但李牧心里也清楚，3321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不光是帮自己打造一个金刚不坏之身，收集信仰的同时也在帮自己拉仇恨，现在学校里不仅有李牧的追随者和推崇者，更不乏对他的成功感到嫉妒与不忿的人群。 董艾原本对李牧的成功是有些嫉妒的，这个嫉妒倒也算不上贬义，主要是眼看一个大一新生来了没一个学期就做出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再看看自己，好像就是一个挂着学生会副会长的废柴而已，这种落差感，是难以避免的。 不过董艾感到巨大落差的同时也很庆幸，万幸是自己一直没走错路，否则一不小心落得孙坦那个下场也挺倒霉，武帅就更不用说了，全人大都知道他给孙坦当了替死鬼，孙坦才是人渣中的人渣。 董艾也关注到了学校发出的公告，人大这个时候想傍上3321赚点声誉是她意料之中的，但她没想到李牧竟然坚守的这么好，以至于公告上看，人大没有任何插手3321的信号，只是充当了一个孵化器的角色，3321还是李牧自己的。 而且，李牧从学校那里拿了三间教室，看起来是要正式在人大落户了。 随后，董艾又在一勺池边看到了李牧发表的招聘帖子，这一下就激起了她的兴趣。 自己现在学业任务已经非常少了，正准备年底就开始寻找合适的实习机会，原本她还想联系一家曾经谈过赞助合作的外企，但在看到李牧发表的帖子之后，她忽然对3321有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董艾对着电脑感叹，自己之前还在怀疑陈婉的眼光，现在看来，陈婉的眼光才真是毒啊，回想前些天自己介绍林清雅给他表哥的事情，董艾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想了半天理不清头绪，董艾给林清雅打了一个电话，开口便问：“清雅姐，你去上次介绍的那个公司上班了吗？” “已经入职了。”林清雅笑着说：“不过这几天都非常忙，很多事情要做，一直没机会跟你说，本来还想周末请你吃饭、感谢你介绍给我这么好的机会呢，不过现在看来，我周末肯定是要加班做事，不知道周日晚上能不能早点下班，要是我能八点之前能完事的话，就去人大找你吃饭好不好？“ 董艾说：“咱俩的关系，你还跟我客气啊！”说完，她又好奇的询问：“那个公司这么忙啊？你感觉怎么样？” 林清雅说：“是挺忙的，但是很充实，公司的前景我也非常看好，发展的速度非常快。” 董艾便试探性的问：“你们公司的老板，是上次咱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姓孔的男人吗？” 林清雅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是总经理，重点负责技术方面。” 董艾又问：“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你们公司的法人，或者大股东是谁？” 林清雅笑道：“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我刚来没多久，就问这个问题有点不合适吧。” 董艾一想也是，林清雅做事很认真，公私分明，自己让她帮自己问这些八卦确实有些不合适，一想到有个学长就在工商系统工作，董艾便说：“你告诉我一下你们公司的全称吧，最好是给我发个短信。” 林清雅不知道董艾为什么对自己刚入职的公司这么感兴趣，不过要个公司全称而已，这东西没任何保密意义，于是便道：“那行，那我待会把公司全称告诉你。” 挂掉电话片刻之后，董艾收到了一条短信，点开一看，是林清雅发来的：燕京牧野科技有限公司。 董艾眼睛一亮，果然吧！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现在再看这名字，牧野科技肯定就是李牧的公司！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啊？大一就玩的这么野，标准的实力派啊。 于是董艾立刻给李牧打了个电话。 李牧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董艾了，也没接到过她的电话，忽然在手机上看到她的名字，一下子还有些诧异。 接通电话，礼貌的叫了一声艾学姐，那边董艾就开口说：“李牧，有时间吗，学姐请你吃饭。” “吃饭啊？”李牧想了想，问道：“什么时候？” “就今天吧，有点事情想拜托你。” 李牧略一迟疑，还是答应了下来，不管怎么说都是婉姐的朋友，婉姐周末过来的话肯定是要跟她见面的，最好还是别怠慢了她。 董艾定了晚上去校外的一家餐厅，跟李牧约好先在她寝室楼下见面，然后一起过去，李牧按时出现在董艾寝室楼下。 几分钟后，董艾翩翩而至，二十二岁的董艾很漂亮，比同龄人看起来要略显成熟一些，不过却也不是老气，有一种女人就是十八岁的时候看着就像二十多岁，但一直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看着还像二十多岁，这样的女人一旦过了三十岁，绝对是让男人疯狂着迷的极品熟女少妇，只是现在那股风韵还欠缺了社会经验这道火候。 一见面，董艾便调侃李牧道：“李牧同学现在可是人大的大红人了，没想到还能给我这个面子，真是感激不尽。” 李牧说：“艾学姐，你请吃饭可以，别埋汰人啊。” 董艾挑挑眉：“我这可不是埋汰你。” 说着，董艾又道：“你婉姐就快来了，你是不是很激动啊？” 李牧笑了笑：“是挺激动的。” 董艾大有深意的点了点头，说：“你不知道，她可是激动的很呢！” 两人说这话，并肩一起往校门外走，正要出校门，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李牧和董艾的面前，李牧看清挡在自己与董艾面前那人的长相之后，皱眉问道：“武帅？你想干什么？” 武帅一脸颓然，哪还有昔日意气风发、帅到掉渣的模样，他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李牧，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李牧，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以前是我有眼无珠，对不起！” 李牧已经知道了武帅被开除学籍的消息，心里清楚这对一个学生的打击究竟有多大，而且，武帅会有今天这个下场，跟自己也脱不开干系，当初自己是为了反击孙坦，才动了他的助学帮，没想到孙坦竟然把武帅退出来当了替死鬼。 不过，李牧心里对武帅可没有任何负罪感，他会有今天，也完全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怨不得别人，更怨不得自己。 看着此时颓败的武帅，李牧淡然一笑，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武帅抿着嘴重重点头，昔日被自己视为伯乐的人，把自己卖了个彻底；而昔日被自己视为死敌的人，却没有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而是表现出一笑泯恩仇的姿态，这让他意识到，自己以前究竟是多么愚蠢。 不，不是愚蠢，是眼瞎，而且瞎的彻底。 不过，武帅也没有忘记自己找李牧的核心诉求，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让自己尽量能显得更真诚，说：“李牧，助学帮的孙坦一直在背地里针对你和你的3321，他还找了章庆试图让他激怒你……” “别说了。”李牧摆了摆手，淡淡说道：“你和孙坦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想扯上任何关系，我也不想和任何人为敌，你好自为之吧。” 武帅顿时满脸近乎绝望的失落。 自己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目的，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李牧戳穿了，可是，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啊！ 这个时候，董艾有些不忍的看着武帅，说：“武帅，我知道你恼怒孙坦，不过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是先考虑好自己下一步怎么办。” 武帅这才看清李牧身边的董艾，目瞪口呆的说道：“艾学姐，怎么是你……” 以往的他，无论往哪看都是先看女人，而且是先看漂亮女人，而此刻的他，连这点本性都被磨没了，足以见得他此刻的处境有多么悲惨。 董艾叹了口气，说：“我跟李牧一起出去办点事情。” 武帅连连点头，同时又把头越点越低，他以前在董艾面前就被她治的没有脾气，现在就更加自惭形秽了。 李牧这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给董艾递了个眼色，董艾说了一句保重，随后便跟李牧一起走了。 武帅站在原地头也不回的默默流泪，以前在这个校园里，他是少有几个叱咤风云的人之一，而如今，这个校园已经没有了他的栖身之所。 孙坦，都怪孙坦！ 武帅忽然间出离愤怒，拔腿便跑没了人影。 而此时，刚出了校门的董艾一脸同情的说道：“武帅这个孩子看着还是挺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是，你说的有道理，可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点吧？” “大吗？”李牧微微一笑：“应该是刚刚好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筹备新项目 董艾性子很稳，做事很能沉得住气，两人饭吃到一大半的时候，她都没有跟李牧说出自己请他吃饭的动机，一直跟李牧有一搭没一搭的扯闲篇，直到李牧感觉无聊，主动问她：“艾学姐，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就凭你平时对我这么仗义，能做到的我肯定不推辞。” 董艾放下筷子，莞尔一笑，说：“我这不是想让你多吃点，吃得越多，嘴越软嘛！” 李牧摸了摸肚子：“我都快吃饱了，你说吧。” 董艾见李牧都已经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自己也别藏着掖着了，就直说道：“我想在3321实习。” 董艾说的是实习，不是兼职也不是工作，这就让李牧有些诧异了，问她道：“你说要在3321实习，难道是大四的实习期就准备在3321做了？” “没错。”董艾点了点头：“我对3321很感兴趣，也很看好，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保证从明天开始到大四毕业，我每周不低于四十个小时的时间用在3321上。” 每周四十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就等同于一份5x8的全职工作了，李牧惊讶的问：“你的学业怎么办？” “我保研了啊。”董艾笑着说道：“我学分也修满了，从现在开始到年底，我只需要做个论文答辩就行了，时间大把多。” 李牧恍然大悟，早就听说艾学姐保研了，也是个类似超级学霸一样的女人，大四上半学期修满学分也没什么惊奇的。 于是李牧便大方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肯定欢迎艾学姐你加入3321，不知道你对薪资有什么要求？” 董艾摇了摇头说：“我对薪资没要求，不过我对职位有要求。” 李牧便问：“你想要什么职位？” 董艾就说：“我想要个管理岗位，不过你放心，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现在3321刚要正规化，前期你人手不足的情况下给我一个机会尝试一下，如果我真不行，那么你随时都可以把我赶走。” 李牧听说过董艾的很多故事，除了那些学霸方面的故事，还有关于董艾为人处世的细节，在本科生部，董艾是很受学弟学妹尊敬的，号召力非常强，属于自带一定的领导气质，她如果愿意加入3321，自己让她做管理岗对自己也是一大好处，最起码，3321其他那些从人大挑选的学生会乖乖任她驾驭。 于是李牧就说：“那行，前期你就负责人员招聘、团队和部门的搭建。” 董艾急忙掏出一个小小的记事本，从中间抽出一根迷你圆珠笔来，说道：“你说吧，都需要搭建哪些部门。” 李牧说：“第一个是市场部，主要是线下的推广团队；第二个是运营部，负责网站的基础运营工作；第三个是客服部，负责解决客户的诉求，包括学生和家长。” 董艾问：“人员规模的配置呢？” 李牧道：“既然你要做管理岗位，人员规模的配置得你自己去思考，你觉得以我们目前的情况、发展速度，我们对这几个部门的人员需求量到底有多大。” 说着，李牧又道：“3321下一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生认证，我寝室有两个哥们帮我做这件事，回头我把他们介绍给你，让他们把情况跟你汇报一下，下一批三千人是要在周五晚上八点之前认证完的，你得协调好人员和工作量安排。” 董艾点了点头，顿时感觉到一股绝大的压力，这是自己这么多年学业生涯中所不曾感受过的，不过，这种压力也唤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斗志，于是她双手握拳，对李牧说：“放心吧，我一定尽全力把这件事情做好。” 李牧确实很放心，3321的框架以及核心方向都是自己来把控，这些细节其实自己可以不用抓的这么紧，艾学姐如果真能坐镇人大，把3321后勤大管家的角色担当起来，自己就能真正轻松下来了。 董艾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想到牧野科技的事情，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对李牧说：“其实我心里还有个疑惑，想跟你确认一下呢。” 李牧问：“什么疑惑？我能帮得上忙？” 董艾点点头，问：“牧野科技是你的公司吗？” 李牧微微错愕，三秒钟后，轻轻点了点头。 “不厚道啊，上次还跟我和清雅姐撒谎。” 李牧笑道：“也不算撒谎吧，只是那时候没想说出来。” 董艾问：“为什么？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李牧微微一笑，说：“要是我当时跟你说，是我开了一个公司，请你帮我介绍一个靠谱的人，你会怎么想？” 董艾想了想，笑着说：“我会觉得太儿戏，就算是真的，也多半是年轻人忽然之间拍脑门的决定，不会有什么前景。” 李牧接话道：“所以你肯定也不会把林清雅介绍给我，甚至你不会把任何你觉得靠谱的人介绍给我，对不对？” 董艾尴尬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李牧又道：“不光你，就算是林清雅，如果当时她知道是我要从软银把她挖过来，恐怕她也很难会答应吧。” 董艾再次点头。 李牧笑道：“我也不是真有心要藏私，只是觉得有些时候还是不要让某些事情显得太另类，以后我可能还会注册其他的公司、尝试其他的项目，但那些和校园的关系不大，也没必要把消息带进校园内，在校园内有3321就足够了。” 董艾试探性的问道：“牧野科技真的这么厉害吗？清雅姐好像对自己做出的新决定非常满意。” 李牧面带自信的笑道：“我给了她一个点的期权激励，三年之后方可套现，三年内她主动走了，或者做得不够好，我都有权利把期权收回，不过，如果她做的好，三年之后别的不敢保证，公司估值翻十倍还是很轻松的。” “你就吹吧！你说翻十倍就翻十倍？” 李牧笑道：“学姐，你不懂互联网，互联网做的是类似于买椟还珠一样的买卖，一切讲究包装和概念，现在百度的导流大门已经打开，未来我还要上线几款新产品，如果运作得好，B轮就能翻好几倍。” 董艾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心里特矛盾，她心里一万个觉得李牧是在瞎扯，但内心深处偏偏又真的信了。 …… 据说董艾一个照面的工夫，就让薛剑锋和李亚唯臣服了。 于是这两个被李牧视作兄弟的人，在董艾面前成了殷勤的小哈巴狗。 两人各自带着各自的地推团队听从董艾的吩咐，开始做起了第二批的学生认证。 等两人忙碌一天、压着熄灯铃回来的时候，已经累得快虚脱了。 李牧也是这时候才从他们口中知道，董艾今天拿出一张燕京地图，先以天安门中心那条中轴线为基准，用一根红色记号笔把地图左右一分为二，然后对薛剑锋说：“现在你是西部大区负责人。”，接着又对李亚唯说：“你是东部大区负责人。” 再接着，董艾又让他们各自从各自相熟的团队里挑选三个能力比较突出的，告诉薛剑锋和李亚唯，让他们把自己负责的大区分成三个部分，分别由三个能力突出的团队成员带人负责，用最快的速度到各学校做认证工作。 以往地推人员做认证的时候都是筛选出同一个学校的所有学生，然后挨个去找，董艾大手一挥，很有魄力的说：“现在得是他们追着咱们来了，你们选定去某所学校的时间，在后台给这所学校的学生发站内信，让他们到指定地点找你们做认证，逾期不候。” 于是效率一下就高了许多。 做认证的团队成员刚到一所学校，学校里等待认证的学生就已经在预定地点集合了，然后就是迅速排队核实资料，核实完了之后直接去下一所大学。 李牧有些惊讶，自己怎么都没想到过这个操作手法？这样一来确实节省了不少人力，周五完成认证的问题应该不大。 周五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董艾给李牧交了一个完美的答卷，第二批三千个认证学生已经全部完成。 同时，董艾准备顺手再多认证五百人左右，把3321的认证学生数量提到五千。 李牧听到董艾亲口叙述的计划之后，李牧极干脆的答应了。 五千认证学生，不知道今晚到明天的第二轮竞拍，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竞拍才是3321最吸引人的地方，它给了每一个认证学生巨大的想象空间，在这种体系的刺激下，李牧丝毫不担心学生和家长会在私下里达成协议，3321本来就有许多官方政策和手段来保证学生的安全与利益，这个平台对所有认证学生来说，都非常有归属感。 除此之外，李牧坚信，只要3321竞拍的体系还在，家长和学生双方的诉求就是绝对冲突的，家长不愿意盲目给高价，学生更不愿意盲目接受低价，只有激烈的竞拍才能给他们带来无限的可能。 李牧打电话给孔令宇：“这段时间要抓紧时间挖掘各种技术牛人，要不了多久，咱们就会有一个新的项目。” 孔令宇激动的追问是什么新项目，李牧没说，而是在心里打算，这次五千个认证学生同时上架启动竞拍，如果成交比例能达到90%，自己就立刻启动支付宝的开发，提前两年拉开电商时代的大幕，将来搭配淘宝，在电商这个未来的巨大舞台上，唱一出吓尿所有人的独角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最后的反抗 周五最后一节课后，李牧没有和其他人一起享受周末，而是一个人去了裕城花园，今晚他需要把支付宝的核心需求及框架写出来，然后去跟孔令宇面谈，把自己对支付宝的需求当面告诉他，确定他都懂了之后，再让他开始安排团队开发。 李牧虽然一直没去牧野科技，但眼下也能猜得出他们的工作状态，现在技术开发团队应该还比较清闲，有足够的精力来开发支付宝。 贴吧的用户还在急速上升阶段，所以李牧暂时也没有要求他们立刻开发新功能，贴吧眼下的核心服务就是贴吧本身，李牧必须先让用户对贴吧最基础的功能产生足够的粘度，在那之后，再基于贴吧的基础上，开发其他功能和产品。 至于3321，眼下才刚要开始第二轮的竞拍，没什么开发需求，再说，就算有需求，以后也都是百度来负责了。 李牧这次没像上周五那样从八点开始就盯着3321的竞拍情况，埋头写支付宝的框架，一写就写了三个多小时。 李牧这是要把支付宝的成熟版直接拿出来了。 干IT的人耐心和专注都要比一般人强一些，李牧写代码或者写需求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几乎是一转眼就差不多九点多了，这时候，李牧的手机忽然响了，才把他从刚才的专注中唤醒。 是孙坚，他在电话里急匆匆的说：“李牧，学校出大事了。” 李牧皱眉问他：“出什么大事了？” “那个武帅，刚刚在寝室被警察抓走了。” 李牧一听说是武帅，刚才那根有些绷着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不过，武帅被警察抓走，这是几个意思？ 孙坚接着才又跟李牧说，武帅今晚在校外一家饭店门口，拿刀把孙坦捅了。 原来，今天下午的时候，武帅之前的班导带着宿管和保安到他们寝室，见武帅还没有收拾东西走人，便想把他劝走，但武帅却躺在自己的床上不为所动，班导也不想闹得太僵，就跟武帅说你别等了，我给你爸妈打过电话了，他们不愿意来接你回去。 武帅的情绪顿时就崩了，原本班导带着宿管和保安过来，其实就是摆出了一个你不听劝那我就赶你走的架势，这让他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他死撑着也不是真的想赖在学校，而是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从这间寝室出去，没勇气走出人大的校门。 一听到班导说爸妈不愿意来燕京接自己回去，他心里最脆弱的那个点又被狠狠的捅了一刀，自从爸妈知道自己被开除之后，只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老爸暴跳如雷的说我没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妈妈则在一旁哭个不停，一句话也没说。 现在，爸妈不来燕京的消息，甚至都需要让班导来传达了。 我以前可是你们的骄傲啊，现在我在外面受了莫大的委屈，你们为什么不想想我现在的处境？为什么不先问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你们的独生儿子啊，即便我让你们丢脸，可你们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问啊…… 武帅默默流了半晌眼泪，忽然爬起来，对班导说：“胡老师，我今天还没找到去处，东西也还没收拾，不过您放心，只要您再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早晨您再来，我肯定不在学校了。” 班导是来执行校方命令的，但他也知道武帅是替孙坦背了黑锅、被别人牺牲了前程，心底也有几分不忍，略一犹豫便答应了武帅的请求。 一个晚上而已，凡事不能做得太绝，给别人留一个喘息的余地。 但是他没想到，一个晚上还没过，就出大事了。 班导和宿管、保安走后，武帅从寝室拿了一把水果刀，急匆匆就出了门，几番打听，最后在校外的一个饭店找到了正在里面跟几个学生会成员一起吃饭的孙坦。 隔着饭店的玻璃橱窗，武帅愤怒的发现，原来跟孙坦一起吃饭的，竟然是那几个和自己一起替孙坦背黑锅的助学帮成员，只是，他没想到，这些人非但一点都不恨孙坦，反而在饭桌上轮流殷勤的给他点烟敬酒。 一种完全被孤立出卖的感觉，打消了武帅心里最后那一丁点犹豫。 武帅在门口蹲了一个小时，直到孙坦他们醉醺醺的从饭店里出来。 武帅看着孙坦在几人的簇拥下越走越近，立刻迎了上去，挡在了孙坦的面前。 “那个，是你啊武帅，你怎么在这？”几个跟武帅一起受了处分但没有被开除的助学帮成员，见到武帅时，都有些惊讶，也有些惭愧。 武帅没搭理他们，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孙坦，质问道：“孙坦，我给你卖命两年多，你他吗转眼就为了自保把我卖了，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武帅的质问，在孙坦看来，像极了那些被自己玩过又甩了的幽怨少女。 他虽然勉强逃过一劫，但他的心情也极其不爽，终究还是记了大过，连自己的堂大伯都没能把自己真正保全，原本家里早就给他铺好了路，一毕业就直接参加国考，进国家部委，现在，眼看就快毕业了，被记了大过，审查肯定是过不去的，家里人只能要求他在人大再上两年研究生，孙永可以帮他搞定导师名额，再在人大待两年，这两年时间里，再找机会把档案抹平。 所以，此时此刻看见武帅这个“叛徒”，孙坦心里也憋着一团火。 “我艹你妈武帅，你他吗还敢来质问我？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干的那点龌龊事情，在一勺池边注册小号给你自己洗白、把他妈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 武帅心里咯噔一下，惊讶的同时，也瞬间明悟，原来自己那点小动作，他早就知道了。 这时候，喝了点酒的孙坦一脸嘲讽的说道：“实话说吧武帅，这两年没有我在学校捧你，你就是个外地来的小瘪三，这两年我带着你赚了多少钱、让你在学校出了多少名、搞了多少女人，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就算是你没出卖我，助学帮这个黑锅你也该义不容辞的背了，这他妈叫知恩图报！” 孙坦说着，心里的无名之火腾地点了起来，翻腾了一口浓痰，一甩头便吐在了武帅的裤子上，怒骂道：“也不他妈撒泡尿照照，没有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武帅出离愤怒了，他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没有你，我起码还是个大学生！” 说着，武帅忽然从袖口里伸出水果刀来，带着几分狰狞的冲着孙坦的腹部便猛刺了一刀，紧接着，他把刀拔出来，又狠狠的补了一刀。 孙坦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去，身边几个人也是看傻了眼，武帅手持带血尖刀的样子让他们心底感觉到无比的惊恐，这时候纷纷本能的后退，生怕武帅把自己也捅了。 武帅眼看着孙坦倒在地上，眼看着他双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但鲜血却还是从他的指缝中滔滔往外流着，心里没有一点惊慌，他已经做好了决定，全世界都遗弃自己，自己就要迸发出最后的力量，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垂死反抗！ 武帅默然的看着满脸恐怖与痛苦的孙坦，猛然一甩右手，带血的水果刀便飞了出去，飞进了旁边的小树林，随后武帅掏出电话来，给他的爸爸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他的爸爸一开口便是怒气冲冲的骂道：“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没你这个混账儿子！” 武帅苦笑一声：“嗯，我知道，打电话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去处，你跟妈放心好了，只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话一说完，武帅就挂了电话。 随后，武帅打了个120，说有人被捅伤了，又报上了地址，然后又给110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捅人了，让警察到人大抓自己，同时还报上了自己的寝室楼和门牌号。 做完这些，武帅把手机在地上摔了，转身便疯了似的往人大跑，他不想在这里被警察抓走，他想在人大、在自己的寝室、在自己的床上被警察带走，这是他对人大做出的最后反抗。 孙坚恰好亲眼看着武帅被带上警车，又听说了事情发生的始末，于是才给李牧打了这个电话。 李牧听完就问了一句：“人没死吧？” 虽然在李牧眼里，武帅和孙坚是狗咬狗，但他也不希望这点事情就闹出人命，人命大过天，何况这两人的所作所为，还远远达不到死人的标准。 孙坚说：“我不太清楚啊，反正是被送去急救了，具体什么情况，估计要等明天了。” 李牧就问：“哪个医院啊？” “海淀医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陪我喝点 李牧给海淀医院的急诊部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是否有一个名叫孙坦的学生被送去急救，分诊台接电话的护士说没错，还在抢救。 李牧问他人有没有生命危险，护士反问：人还在抢救室，我怎么能知道？” 虽然态度有些生硬，但道理却不容反驳。 李牧也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便说了声不好意思，又补了一句谢谢，随后挂掉了电话。 从他心里，自然是不希望孙坦死掉，他如果死了，武帅这辈子也毁到彻底，就算能保住条命，也不知道要在里面待上多少年，学生之间的勾心斗角，不该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不过现在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孙坦还在抢救，需要抢救的人，大部分都面临生命危险。 这件事究竟会有多大的后果，看来还是要等孙坦抢救的结果出来。 一下子，李牧感觉心烦意乱，并非自责，也并非仁慈，只是心里那个掌控三观的天秤作祟。 李牧忽然很想找人陪着说说话，或者喝杯酒。 他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的名字，一个接着一个的翻着。 寝室的哥们都被他PASS了，最后看下来，他心里想着的最佳人选，是苏映雪和赵子秋。 正在二选一的问题上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屏幕的画面忽然从通讯录变成了有电话进来时的状态，是苏映雪！ 好几天没有见到苏映雪了，在这个关键时刻忽然看见她的电话，李牧的心底忽然有种感动，又有种淡淡的悔意。 本以为跟苏映雪一起来人大，是自己未来大学四年最值得开心的事情，没想到，自己的野心随着环境的变换而变换，那颗从海州那个小城带出来的心，在燕京先是被等比放大。现在，又因为牧野科技的A轮融资，以及3321的大获成功而几何倍提升。 野心太大，想得也太大。反而让自己忽略了身边很多绚丽多彩的人和事，不只是苏映雪，还有赵子秋。 李牧盯着苏映雪的名字感慨时，竟然忘记了接听电话，苏映雪一个电话没打通。急的心都快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她用右手在心头不停的摩擦，一边感受着心脏那强力而又快速的跳动频率，一边在心里念叨：李牧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她也听说武帅捅伤了孙坦的事情，她在听说的最初很错愕，但紧接着，她便开始担心李牧。 她知道，武帅跟李牧也有矛盾，而且矛盾颇深，相当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武帅既然做出了这么歇斯底里的事情，那他或许在做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不顾一切去报复了，这个时候她最担心的就是李牧的安全，而李牧偏偏又不接电话。 手机的铃声和震动都停止了，李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眼睁睁的漏接了苏映雪打来的电话。 于是他便要给苏映雪回过去，没想到苏映雪又打了过来。 “喂映雪。” “李牧，你在哪呢？” 苏映雪的声音急促而又慌张，李牧还从来没有听到她这样的声音，感觉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李牧说：“我在外面呢。你呢？” “你没事吧？”苏映雪追问道：“你在哪？是自己吗？” “我没事啊，在校外呢，是自己。” “没事就好……”苏映雪长长松了口气，说：“武帅的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李牧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感动之余，也安慰道：“我什么事也没有。” 说完，李牧不知道怎么，神使鬼差的补了一句：“就是想你了……” 苏映雪几乎不假思索的问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李牧说：“我在校外租了套房子，学校东门的裕城花园。” 苏映雪便问：“我方便过去吗？” “方便。” “那我现在就出门。” “我去楼下等你。” 挂了电话，李牧心里忽然涌上几分急切与兴奋。他拿了钱包和钥匙便急匆匆下了楼，等苏映雪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里买了一些易拉罐啤酒和花生、鸡爪等零食，结完账出来的时候，他本能的往过街天桥看去，正好远远看着苏映雪在天桥上一路小跑，随后快速的跑下阶梯。 “映雪！”李牧冲她招了招手，刚在天桥下站住想看看路边哪里是裕城花园的苏映雪一下子便看到了李牧，急忙又朝着李牧跑了过来。 来到李牧跟前的时候，苏映雪已经气喘吁吁了，俏脸也因为奔跑的缘故而泛起红潮，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李牧有些心疼的说：“你跑那么快干嘛，走着过来也要不了多久。” 苏映雪看着李牧，四目相对，语气带着几分嗔怪的说：“还不是担心你吗，听说武帅捅人我心脏都快吓出来了。” 李牧笑着说：“可我都跟你说过我没事了啊，武帅都被抓了，还能从警察局里跑出来捅我不成？” “别瞎说！”苏映雪美目瞪了李牧一眼，又见他手里提着一堆啤酒，便问他：“大晚上买这么多酒干什么？” 李牧模样憨憨的挠头一笑：“心情不太好，你说要过来，我就想让你陪我喝点酒。” 说完，李牧又赶紧补充一句：“放心，不让你喝。” 苏映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嗔怒道：“不过你也真不够意思，什么时候悄悄在校外租了房子，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错了。”李牧急忙认错，说：“最近瞎忙，忙来忙去忙成狗了。” 苏映雪微微一笑，推了李牧一把：“不是想喝酒吗，赶紧走吧。” 李牧带着苏映雪来到自己租的房子里，苏映雪大概看了看才明白，原来这是李牧做正事的地方。 看到那两台电脑其中一台还开着机，苏映雪就知道，李牧的3321，应该就是在这里做出来的。 李牧给苏映雪大概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自己租下这里的动机和目的，随后便对苏映雪说：“楼顶天台能上去。要不咱们去楼顶喝吧，能看看风景。” 苏映雪点了点头，略带兴奋的答应下来。 李牧带着苏映雪坐电梯到顶楼，然后从楼梯间爬了一层便来到了楼顶。两人来到了楼顶靠近人大的那一侧，楼顶设计了两层护栏，最内侧一层差不多一米高，宽三十多四十公分，翻过这层护栏。两米开外还有一层，所以李牧便把啤酒和零食都放在内层的水泥护栏上，问苏映雪：“要不要坐上去？” 苏映雪点点头，不过红着脸道：“我自己怕是上不去。” 就算能上去，苏映雪也不会当着李牧的面爬护栏，太有损形象。 李牧拍了拍护栏上的浮尘，笑道：“我托着你坐上去，你自己再调整吧。” “好。” 李牧双手卡在苏映雪曼妙而柔软的腰肢，双手稍稍用力一托，背对着护栏的苏映雪借势一跳便轻松坐在了护栏上。随后她自己转了个身，双腿搭在外层，看着不远处的人大校园。 李牧坐在了她的身边，自己打开一罐啤酒，一口气先喝了一罐。 苏映雪本来还想拦着让他慢点喝，但看李牧一直微蹙着的眉头，唯独在闭眼喝酒时才有了些许舒展，她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李牧把喝空了的易拉罐在手心里捏变形，随后又从袋子里抽了一瓶出来，刚拉开拉环。苏映雪便趁他不备抢了过去，说：“谢谢，这瓶是我的。” 李牧说：“我自己喝点就行了，你就别喝了。” 苏映雪笑道：“认识这么久了。没在一起喝过酒，毕业散伙饭那天我本来想跟你喝一杯的，但你当时跟我说了三个字，我虽然不信，但还是放弃了找你喝酒的念头。” 李牧没头脑的脱口问：“哪三个字？” 苏映雪眨着大眼睛问：“你忘啦？” 李牧微微一笑，脑子里闪过那天的画面。笑道：“当然没忘。” “哦？”苏映雪笑着反问：“那你说说看，你那天说的是哪三个字？” 李牧笑着说：“我说‘我还在’。” 苏映雪点了点头，笑着感慨道：“我当时一万个不相信，从你在班里说你也要考人大的时候我就不相信，我总觉得，你平时一天到晚晕头转向的，学习也不是混投入，英语又烂的不行，怎么可能考得上人大。” “散伙饭的时候大家都挺伤感的，你非跟我说还有你，我当时想你一定是骗我或者安慰我，我想跟你喝杯酒，也是因为想到要分开，但你说了那三个字之后，我虽然不信，但心里却开始期待着，所以我忍住没找你喝，最后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考上了……” 李牧笑问道：“当时你是想跟我喝杯离别酒吗？” “是啊。”苏映雪回忆起当初，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甜：“做梦都不敢相信你会考上人大。” “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 “拜托，你高中三年哪展现过什么实力了？每天都是一副随便学学的样子，上课只听半小时，剩下的十五分钟基本都在干别的，英语课更是全程开小差，老师平时布置的作业你也经常不写，特别频繁的忘带课本，上课前慌慌张张的跑去赵康他们班，找赵康借书…… 有时候我特别好奇，班上像你这种表现的同学，一般也就考个四百分的样子，可你偏偏每次模拟考都能考五百多，高考更是超常发挥考了六百多，真是不敢相信，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牧听着苏映雪的回忆，忽然侧过脸来看着苏映雪，斜上方冷色的月光与斜下方暖色的灯光铺撒在她的脸上，从李牧这个角度看过去，真的是美到不可方物。 苏映雪感受到身边的目光，本能的迎上去，两人目光交汇，李牧眼睛不眨的问她：“咱俩上高中的时候，你关注过我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长相守 李牧的问题，让苏映雪表情闪过了一丝慌乱。 对李牧来说，他一直觉得自己上辈子活的挺失败，所以对上一世的很多记忆都有些本能的缺乏自信，他的新生从高考的最后一天下午开始，那是他的人生断层，在那之后的他，自信、果敢又足够坚韧，但在那之前的他到底怎样，他都不太确定了。 记忆中，高中三年自己乏善可陈，无论是学习、长相、衣着、家庭，在班里都只能勉强算是中等，苏映雪却不同，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整个学校男生的心，所以上辈子的李牧一直觉得，自己对苏映雪的单相思是不会有结果的，这辈子就算自己偶尔会有觊觎她的念头与些许信心，那也是在重生之后。 但是，苏映雪刚才的一席话，却有些颠覆了李牧的一贯认知，苏映雪能说出自己高中三年里的那么多细节，足以说明，她当年是关注留意过自己的。 见苏映雪不说话，李牧便道：“我说句心里话吧，高中三年我对你其实一直挺关注的。” 苏映雪微微一笑，之前的那点慌乱消失不见，脸上洋溢着一种别样的自信与欣慰，对李牧说：“我也一样。” 说着，苏映雪端起手里的易拉罐，说道：“咱俩喝一个吧，把之前那个补上。” 李牧说：“你刚说完，之前那个是离别酒，现在还补它干嘛？” 苏映雪笑道：“补的是酒啊，至于前缀，当初那杯酒是离别，现在这杯就是……” 李牧面前的苏映雪忽然陷入了思索。 她下意识的说了个对比，本是想告诉李牧，这杯酒已经不再是离别酒了，而是有了相反的含义，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去描述。 在她的心里。是有一个词的，只是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她觉得，缺失的那杯是离别，补上的这杯。是相守…… 相守就是相互守候，和自己跟李牧现在的情况很贴切，但她又觉得，相守这个词总是被人用在爱情上，说出来。是否会有失矜持，又是否会让人误会。 李牧见苏映雪话到嘴边陷入思索，心里明白，自己词穷十轮，苏映雪都不会词穷，她肯定想到了要说什么，但只是说不出口。 恰好的是，李牧也想到了那个词。 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现在这杯是相守。” 苏映雪微微错愕，李牧忽然说出这个词。恰好正是她的心头所想，刚才的矜持一扫而光，她举着酒杯，点头说：“说得对，是相守。” 李牧仰头，一瓶酒又喝了个干干净净。 再看苏映雪，皱着眉头喝了一大口，没想到在快喝完的时候呛到了，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李牧轻轻替她拍打着后背，说：“小口小口的喝点意思意思就行了。” “不好。”苏映雪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自己。你就让我随心所欲吧。”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对自己上大学之后、对苏映雪的态度和表现就更多了几分懊悔，至少自己该像高中时那样，继续关注着她。这才是不忘初心。 酒越喝越多，心有所想时，酒量就会变得格外的差，几瓶啤酒下肚，就已经让李牧有些昏沉，脑子里却变本加厉的胡思乱想起来。 回想上辈子苏映雪的人生之路。除了感情生活看起来一片空白，其他领域她都做的非常出色，学业有成、事业有成。 也正是上辈子的印象作祟，李牧一直觉得，苏映雪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女人，她看问题比同龄人看的要透彻的多，而且也长远得多，所以，他一直以为，苏映雪就是那种完全不依赖感情的女人，她人生的满足点永远不靠异性来提供，而是靠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与梦想。 但是，他不知道，一直以来，苏映雪只是把对感情的依赖埋藏起来了而已。 不只是上辈子悄悄对李牧的关注，包括最近这些天，苏映雪心里也几乎每天都在惦记他，只是她很理智的觉得，李牧这些天一定比较忙，各种事情缠身，自己虽然不能给他的事业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最起码也不能拖他后腿。 苏映雪上辈子就是这种淡如水的女人，即便是再牵挂，她也只是把牵挂放在心里，极少会让对方知道。 上一世，两人默契的对彼此都隐瞒了自己心里的那份牵挂，苏映雪坐火车北上到人大求学的那天晚上，她脑子里想的是即将前往金陵的李牧，李牧在金陵那所二本混日子的时候，脑子里也经常想到远在燕京的苏映雪。 他想知道关于苏映雪的消息，于是找到了一勺池边，因为苏映雪在学校名声极大的缘故，李牧直接上一勺池边就可以看到关于她的无数信息，但苏映雪想知道他的消息，一般情况下总是很困难。 她也关注过李牧那所学校的论坛，但整个大一那一年，她都没在上面看到任何与李牧有关的消息，直到大二那年，她才在一个帖子上看到了李牧大学时期乐队首演时的照片，那时候她还微微有些失落，因为她知道，玩音乐的大学生身边总是有很多女孩子萦绕。 两人都牵挂着对方，却又都觉得对方早就把自己忘了，生活中，因为这样而没能走到一起的男女多不胜数，彼此间的磁场太相似，有时候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于是才会出现李牧追着苏映雪来了燕京，却发现苏映雪去了国外，李牧留在燕京发展的消息被苏映雪得知，苏映雪又放弃华尔街的梦想回国发展，但最终两人终于又在同一个城市扎根的时候，苏映雪却从来没等到李牧发来的任何消息。 她和李牧一样，也觉得彼此在对方心里恐怕早就没剩下什么了。 还是那句话，偌大的燕京，从不曾给过他们俩擦肩而过的缘分。 最后苏映雪一心扑在事业上，被家里逼急了，跟一个在美国读书时的好姐妹的亲弟弟结婚了。 她和好姐妹都知道对方是同性恋，苏映雪就是奔着形婚去的，一直到她在美国穿上婚纱的那一刻，她心里还存在一个多年的遗憾：高三毕业的散伙饭，她想跟李牧喝杯离别的酒，但那一场散伙饭上，李牧醉的太快，快到苏映雪刚下定决心主动去找他喝杯酒的时候，他就已经断片儿了。 遗憾的是，上辈子的这些过往，李牧并不知道内情，苏映雪此刻更不可能知道自己上辈子已经走过一遍的人生轨迹。 不过，李牧忽然在这个晚上，找到了一样自己从来不曾在苏映雪身上找到的东西。 是信心。 或许，苏映雪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种只在乎事业与梦想的女强人；或许，她也曾在悄悄关注自己的时候，迸发过与自己一样的想法；或许，她对爱情，也有和其他女孩一样的憧憬。 上辈子的离别，这辈子的相守…… 李牧在心底将这句话重复了无数遍，人生已经有了这么大的逆转，又何不咬咬牙，转他个天翻地覆呢？！ 一时间，李牧好似感受到了自己的雄心万丈，他忽然抬起头来，双眼迸发出灼热的光彩，盯着苏映雪说：“映雪，我从现在开始追你吧！” 苏映雪如遭雷击的呆愣住了，她惊讶于李牧的话，为什么他说从现在开始追自己，而不是像其他男人那样，直接说我喜欢你，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后者才是表白的惯用套路才对吧？ 更何况，她是喜欢李牧的，自从她看到这个整天昏昏沉沉的家伙在看她时、眼神里那种别样的流光溢彩，她就发现，不知怎的，自己竟然也会被他那双不大但又漆黑的眼眸所吸引，有些时候，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需要物质、外表甚至能力来支撑，一个久久不能忘记的回眸就够了。 不过，苏映雪很快想明白，如果刚才李牧直接像别人那样说出“做我的女朋友吧”这种话，自己恐怕一定会迟疑挣扎，毕竟自己不仅答应了父母在大学时期不谈恋爱，甚至自己也都没做过任何要谈恋爱的准备，如果李牧忽然略过表白，直接向自己要一个明确答复，自己恐怕会被他吓到。 李牧现在说要开始追自己，这应该也算一种另类的表白了吧？这个家伙，连表白都不走寻常路。 苏映雪如是想着，心里竟也涌起娇羞与欣喜，她曾经在杂志上看过一句话，大概意思是说：如果你在年轻时喜欢一个人，最幸福的不是你们很快能在一起，而是你们知道彼此正相互喜欢着。 苏映雪红着脸问李牧：“那你准备怎么追我？” “我不知道。”李牧摊开手来苦笑一声：“我还没想好，你得让我好好想一想。” 苏映雪发现李牧平时做事极有主见，又有眼光，可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透着一股茫然的劲头，整个人看起来傻傻的，不过竟然还很可爱。 苏映雪用少有的羞赧问李牧：“你追我的目的是什么？” 李牧淡淡道：“长相守吧？长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未来还很长 苏映雪听过许多表白与承诺，但没有一个能与李牧刚才说的这句话相比较。 李牧两世为人，漂亮的姑娘也见过不少，却也没有一个人能让自己在心里把苏映雪忘掉，她就像是自己情感海洋里的一座灯塔，给孤舟远行的自己指引着方向，就算自己屡次努力都靠不了岸，也总是会望着它，看着它在黑暗中发出的光芒。 情怀也好，心结也罢，李牧在今晚说出了自己从来没敢说出的话，回想少年时给苏映雪写过的那一封封没能送出去的情书、青年时在QQ对话框里写过又删却从未点击发送过的一次次表白，今晚他也算是迈出了上辈子不曾迈出的第一步。 至于苏映雪，心里一直在感慨李牧竟然能把尺度拿捏的这么好，他没有直接摆出同意与不同意的题目来让自己做选择题，只是释放了一个信号，这个信号里没有提及任何他喜欢自己的字眼，却满满的都是这个信号。 或许李牧自己也想给自己留下一点缓冲和余地，在未来的日子里，循序渐进的推进两人的关系。 苏映雪忽然觉得，平淡的大学生活，一下子有了不同寻常的期盼。 往后的日子还长，她至少要跟李牧在这所校园里相守三年多，所以，未来还很长。 苏映雪一直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越浓越好，要恰到好处，深深的话浅浅地说，长长的路慢慢地走，这样，才能走的更远。 这天晚上，她陪着李牧在天台喝酒喝到了十二点，好在披着李牧的外套，她在楼顶上也没有感受到一丝凉意，李牧身强力壮，吹吹冷风还比不上蚊子叮咬。 夜深了，寝室是回不去了，苏映雪心里不免为今晚犯愁，李牧虽然喝了点酒，但却没有趁人之危提出非分的要求，自己租的房子有三个卧室，其中一个被褥齐全，另一个放了电脑，还剩下一个侧卧有床有席梦思垫子，李牧便让苏映雪睡在主卧，自己在侧卧的席梦思垫子上和衣而眠。 苏映雪略一犹豫，答应了。 其实李牧主卧的那张床够大，一米八的宽度，如果两个人相敬如宾的睡一晚，倒也不算是什么问题，当然，这也仅仅是对李牧，她相信李牧的为人，更相信他对自己的尊重。 只是，这种话如果是李牧提出的要求，自己可以顺势答应，但要让自己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又感觉说不出口，就算说出来，也怕传达错意思。 于是她只能有些心疼的看着李牧进了那个没有被褥的侧卧休息，自己则躺在李牧偶尔栖身的床上，感受着他留下的淡淡气息。 …… 翌日，苏映雪早早起来，本来昨天晚上就该去姑妈家，但因为突发事件，她便跟姑妈说晚上要跟同学聚会，改到今天上午再去。 起床后，她轻轻推开侧卧的房门，见李牧穿着衣服躺在床上还在熟睡，便悄悄抱了被子过来，给他披上。 李牧没醒，昨晚那点酒精虽然没醉，但却起到了很好的助眠效果。 苏映雪走了，李牧还在呼哈大睡，脑子里正在做着一场梦，梦里苏映雪成了自己的女朋友，可她却屡次拒绝了自己想要突破最后一层的要求，梦中懊恼的李牧正在为自己这辈子的初哥身份犯愁，可下一个画面，自己却抱着赵子秋在床上翻滚。 李牧正准备和赵子秋来一场幸福的冲刺，手机的铃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之后的李牧打了一个激灵，看了看手机，是孙坚打来的，便想起昨晚还在抢救的孙坦，孙坚应该是掌握了最新情况了。 接通电话，孙坚便说：“孙坦脱离危险了，武帅那两刀捅的不深，据说一刀伤了肾包膜，一刀伤了肠子，但都没大事儿。” 李牧嗯了一声，说：“没生命危险就行，剩下的让他们两家人去解决吧。” 武帅恶意伤人，又用了刀，再加上孙坦家里在燕京有点关系，估计他至少要判个几年，至于孙坦，希望武帅这两刀能让他以后学会低调一点做人。 一想到陈婉今天就要到了，李牧便查了一下她发过来的航班号，飞机大概是五点半左右到燕京国际机场，她要去华夏央视和燕京电视台面试，自己得先去给她找一家地理位置比较方便、条件也达标的酒店。 李牧简单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时间也差不多快十一点了，打开电脑看了看3321这一周竞拍的数据，五千个认证大学生，拿到报价的人已经达到了四千七百多。 只要拿到出价就一定会竞拍成功，所以3321正式启动的第二周，依旧保持在95%的超高成交率，这让李牧心里非常欣慰，一个项目能让五千名大学生找到一份兼职、解决他们的学费和生活费问题，如果本周能保持30元左右的课时均价，那么这一个礼拜给学生创造的收入就能达到两三百万，这个资金规模要远超任何一所高校的奖学金和贫困生助学金。 谭耀成也在关注着3321这一周的数据，虽然他拿不到实际的数据统计，但是根据他随意查看的一批学生出价情况，他也计算出了一个平均概率，他保守估计，这次3321的成交率肯定在90%以上，五千名学生，90%以上，3321这是要逆天啊！ 刚好，负责跟进百度赞助3321项目的下属打来电话，给3321提供的一百台电脑以及配套的办公桌椅、网络交换机等设备，供应商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进场安装调试。 谭耀成便给李牧打电话，乐呵呵的跟他说：“老弟，你要的所有东西都到位了，什么时候去人大给你们安装？” 李牧笑着说：“赶早不赶晚，要不就今天下午吧？” 谭耀成问：“你下午没事？” 李牧说：“安装这些还需要我在场吗？直接在场地安装不就行了。” 谭耀成笑道：“你可一定得在场，你不在场，东西不送！” “为什么？”李牧有些诧异。 谭耀成道：“老弟啊，我们给3321提供了一百多万的赞助，你不能让我们不声不响的就把这钱扔出去吧？怎么也得让我们收到一点社会公益效应才行啊，到时候肯定得邀请一些记者，咱们再弄一个简单的小仪式，我们也好宣传一下。” 李牧懂了。 谭耀成想要的无非就是百度慷慨赞助3321的名声，3321这周成交量如果尘埃落定，恐怕媒体还会再来一波报道，这个时候百度正好送来一百台电脑、各种办公设备，这个大手笔，配合着3321即将迎来的新闻热点，对百度这个品牌建立社会影响力是有巨大帮助的，有可能这一次就能让全国人民都记住百度，记住他们对3321这个公益项目的大力支持。 总归都是交易的一部分，李牧心里也非常理解，便道：“那这样吧谭总，你下午就先让人安排好，电脑以及其他的设备开始进场安装，让记者也跟着拍一些安装花絮，我下午四点之前都有时间，到时候可以让记者安排个采访，我待会就去做个横幅，这事儿要弄就弄的正式一点。” 谭耀成立刻笑着说道：“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横幅我们这边早就准备好了，内容也实事求是，就是百度向3321捐赠办公设备仪式之类的。” 李牧爽快的说道：“那就行了，就按你说的办，今天没问题吧？” 谭耀成笑道：“安装的话，一个下午估计弄不完，让工人加加班估计晚上能弄好，不过你只要露个脸，接受个采访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在现场监督安装，我们公司也会留几个硬件工程师在现场监督。” “行。” …… 等到中午十二点，3321的最终成交人数达到了4825人，李牧立刻跟董艾联系，告诉她未来的两个小时是集中付款的时间，要她带人把付款信息确认的事情做好，两点钟之后，她就得安排人快速完成付款雇主的信息核实，这4825人里，除了上一批已经核实过的雇主之外，剩下至少三千多家，都要在今天晚上之前核实下来。 董艾很是干脆的答应下来，并且承诺一定在晚上之前把事情全搞定。 董艾做事情很有一套，在学校里号召力又非同寻常，上次给三千五百多学生做认证，她带队领导的速度比李牧当初带队还要快，在人力和任务量的协调统筹方面，她比李牧要在行。 李牧眼下除了要尽快让董艾把这一周新增的雇主信息核实，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上一周拍卖课时的一千多名学生，基本上都已经完成课时数，3321得给他们打款了。 没有一个线上支付平台，弊端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不光是买家付款麻烦，付款信息的统计核实也麻烦，而且，提供家教服务的学生，想提现自己的收入也麻烦，至少得有专人挨个给他们汇款，效率太低，如果有了支付平台，这一切流程就会变得简单许多。 看来，支付宝的开发要快些启动了，到时候，学生家长转账进支付宝，就可以直接在3321竞拍并付款，等学生的课时完成后，3321就可以把酬劳汇入他们的支付宝账户，他们直接就可以在各自的支付宝账户里选择提现，然后把钱转到自己的银行卡里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要上春晚了？ 李牧自己随便吃了点午饭，便直奔学校的电教楼，百度捐赠的物品马上就要送到，李牧还得规划一下这三间教室应该怎么利用。 学校给安排的三间教室已经打通，每个教室之间打开了一个宽约1.5米的豁口，工人刚把建筑垃圾清理出去，按照李牧的要求，准备安装能双向打开的玻璃门。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百度的几个工作人员赶到人大，在电教楼见到了李牧，据他们说，提供办公桌椅的供应商马上就到，他们派来了八个工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工位和椅子这些安装好，两点钟电脑设备的供应商会到场开始安装电脑，至于媒体，百度方面已经通知他们两点半准时到场。 很快，电教楼就开始一片忙碌起来，现场正在拼装办公位的时候，谭耀成也匆匆赶来了。 一见李牧，谭耀成便急忙上前跟李牧握了握手，客套说：“辛苦了老弟，媒体两点半过来，三点前一定完事。” 李牧笑道：“谭总别这么客气，都是应该的嘛，毕竟百度给3321捐助了这么多的硬件设施，我心里可是很感激您和百度的。” 谭耀成笑着说道：“应该的嘛，先不说咱们之间的合作关系，现在的公司哪个不想做点具备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形象出来？跟3321的合作，绝对是公益领域最好的选择之一了。” 李牧微微一笑，说：“谭总你来的正好，还有点事情要请你帮帮忙。” 谭耀成便问：“你说吧，什么事。” 李牧说：“3321该给上周的学生结算了，但我这边还没有专职财务和出纳，我想让百度那边的财务帮帮忙，代我把薪资结算掉，钱由我这边统一合并支付给百度。” 谭耀成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让财务部过去公司加半天班，于是便答应下来，道：“行，你说个时间，我让人通知财务部门的人去公司加班。” 李牧点点头，道：“我待会让技术从后台把账目明细导出来，你介绍一个对接的人，让他们去接触吧。” “成，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去公司加班吧。” 等了将近一个钟头，现场已经装出不少工位和电脑，记者们也相继赶来现场。 为了这次对3321的捐赠，百度请了七八家媒体，其中电视媒体只有一家，燕京电视台，纸媒两家，剩下的全是各大互联网门户。 这些媒体都已经采访报道过3321，李牧跟他们的记者也都打过交道，李牧到了现场之后，把到场的媒体都留意了一下，没发现新的媒体单位出现。 李牧心里有些失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家国家级媒体报道过3321，按理说这种新闻他们不可能没收到消息，也不应该采取何种不闻不问的态度，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还在观望什么。 这次采访，李牧决定对百度投桃报李，所以在采访中，他反复在强调百度主动承担了3321后续的软硬件需求，决定与3321达成公益领域的合作伙伴，把百度的节操吹到了一个新高度。 谭耀成没想到李牧竟然这么给面子，心里连连感叹，这笔钱花的实在值得。 记者除了采访了这次捐赠之外，也都很关心3321本周的竞拍数据，李牧也没藏私，把本周真实的成交数据告诉了新闻媒体，在诸位记者的惊讶之中结束了采访。 采访刚结束，李牧便接到陈婉打来的电话，她已经准备要登机了。 李牧跟她约好在机场见面，随后便打电话让孙坚和胡正道过来帮忙盯着进度，自己则离开学校，回裕城花园把新买的那辆GL8开了出来，先看好位置，在一家四星级宾馆给陈婉开了一个房间，随后便直奔机场而去。 …… 当陈婉看到机场出口栏杆后面站着的李牧时，心情如十八岁的少女刚刚陷入爱河一般雀跃。 提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陈婉快步从出口处跑了出来，李牧也迎着她走过去，没想到刚到跟前就被陈婉伸开双臂抱了个结结实实。 “坏小子，想姐了没？” “想了。”李牧嘿嘿一笑，调侃道：“姐，你变得更漂亮了。” 今天的陈婉，在穿着上有了很大的改变，中款风衣、修身长裤以及高跟鞋，看起来一下子就成熟了许多，气质也与以往有了很大不同。 陈婉被李牧夸赞一句，心中娇羞，低垂着眼睑问：“就会哄我，哪里变漂亮了？” “气质。”李牧认真说道：“你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正式？” 陈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微微一笑，说：“我其实不太喜欢穿这种衣服，但是还是想提前熟悉一下，别等面试的时候被人看出不自然来，这次要面试的两个电视台，我心里都不是很有底气。” 李牧点了点头，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一边带着她出机场，一边笑着说道：“你条件这么好，这次面试肯定能过。” 陈婉说：“我可没这么自信，来之前托人打听了一下，央视的希望很渺茫，基本上是千分之五的通过率，燕京电视台稍好一些，百分之一左右吧。” 李牧惊讶的问：“这么低的通过率？” 陈婉耸耸肩，道：“是啊，燕京的传媒大学有全国最好的播音与主持专业，每年这里就毕业好几百人，吉林大学相关专业的毕业生，首选也是燕京这两家电视台，大家都削尖了脑袋往燕京跑，面试通过率自然就低的多了。” 李牧鼓励道：“姐，我相信你的实力，肯定没问题！” 陈婉笑道：“我可没你这么自信，刚才在飞机上还在想，要是两家电视台都没能应聘成功该怎么办呢。” 李牧就说：“要是两家电视台都没成功，那我就给你找工作。” “好啊。”陈婉便说：“那我就不管了，要是这两家电视台我都没面试上，我就赖在燕京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看你能撑多久。” 李牧笑着说：“以我看赚钱的能力来看，真是想撑多久就能撑多久。” “吹吧。”陈婉嘴上不屑，心里却泛着甜。 上了车，李牧问陈婉：“晚上想吃什么？” 陈婉想了想，说：“想吃麻辣小龙虾。” “成，我带你去燕京最好的。” “小土豪就是不一样，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还买了新车开着，在你这个年龄段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了，你们学校的姑娘快被你迷死了吧？” 李牧讪笑一声：“我就住寝室，平时在学校肯定不开车，实话说这车平时都是停在学校外面的，学校开车上学的人其实还挺多的，每一百也有好几十，都是燕京本地人。” 陈婉点了点头：“还是低调点好。” 说着，陈婉道：“对了，我表哥让我带个话给你。” “噢？他有什么话还要你带给我？”李牧有日子没跟张克轩他们联系了，他们最近一直挺忙的，电视和网络上经常能看到他们的消息，总是到处演出，前段时间还跟着一个公益演出团队，到港澳台演了一圈，现在他们最主打的两首歌就是《向阳花》和《飞得更高》，后者尤其厉害，上个月沪市有一个流行音乐颁奖典礼，这首歌被评为年度最佳歌曲、年度最佳作词，风头一时无两。 陈婉说：“他们收到了央视的邀请，参加今年的春晚，他说过几天从外地演出回来之后就到燕京来看你。” “简单计划被春晚邀请了？这么牛逼？”李牧被惊呆了，央视春晚可以说是最难上的电视节目，他们只会邀请一线大牌明星，至于二线明星想上春晚都得靠实力、运气以及人脉才行，简单计划刚火不久，竟然能收到央视春晚的邀请，真是难以想象。 陈婉有些惋惜的说：“其实都是你的功劳，你要是不把歌给他们，你早就火了。” 李牧摆摆手：“我可不想当歌星，对了，央视春晚邀请他们唱哪首歌？” “飞得更高啊。”陈婉笑道：“这首歌现在是他们的招牌曲目，无论参加什么演出，这首歌都是必唱的，尤其是电视台，格外喜欢这首歌，不过看他们演出时现场观众的情绪，其实还是老男孩的流传度更广一些，在KTV里一般都是热榜第一，从来没掉出过前三。” 李牧点了点头，心里暗忖，老男孩光一首歌就能火遍大江南北，要是能把微电影也拿出来恐怕影响力会更大吧？ 老男孩微电影主打煽情励志牌，还是非常有切入点的，搭配着这首《老男孩》同名歌曲，让这部微电影迅速在全国爆红，筷子兄弟也一炮而红，如果用后世的“大IP”概念来定义的话，《老男孩》这首歌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大IP，如果能把微电影拍出来，恐怕还能大火一阵子。 老男孩后来也推出了它的同名大电影，不过那部大电影的商业气息太浓了，一切就是为了赚钱来的，远没有微电影来的真诚，所以，李牧心里萌生出了一个念头，找个机会，把《老男孩》的微电影拍了，这东西要不了多大投资，半小时的时长，几十万人民币就能搞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传奇火爆 《老男孩》微电影的念头在李牧的脑海中闪烁片刻，随后他便暂时将这个念头封存，如果要做微电影，就一定不能只是为了文艺，需要找到这其中的盈利点，有好的商业模式再动手也不迟。 随后，话题又回到陈婉应聘的事情上，李牧问陈婉更倾向于哪个电视台，她给出的回答是：“先抛开成功的机率大小不说，单纯说这两个电视台的话，我其实更希望能进燕京台。” 李牧挑挑眉，诧异问道：“为什么是燕京台？” 陈婉说：“央视太严肃，晋升体系也太复杂，虽然央视名嘴的知名度都非常高，但我总觉得他们的气质有些过于正统，这样的形象不太符合你上次说跟我说的、要一条腿在主持界，一条腿在娱乐圈，地方台的话，反而更有这种潜质。” 李牧惊讶的看着陈婉，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了，而且她的判断也确实没错。 现在的电视媒体还没进入到日后的娱乐时代，现在的娱乐节目可以说创意老套、乏善可陈，因为没有好的综艺娱乐节目牵头，所以现在的电视观众更倾向于央视的那些正统节目，央视的主持人名声也自然最大，几个黄金节目都捧红了不少主持名嘴，但是，根据李牧后世的经验来看，这些央视名嘴的名气虽然很大，但几乎不具备娱乐圈属性。 相反，日后那些能够火遍大江南北的主持人，绝大多数都来自于地方台。 “那就把重点放在燕京台身上吧，央视确实太严肃，不太适合做娱乐，争取把燕京台拿下来。”李牧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陈婉点了点头，笑道：“我尽量努力吧。” 李牧心里暗想，如果自己想帮陈婉，应该用什么办法呢？无论是燕京台还是央视，自己都不认识什么人。央视名人自己知道的倒是很多，可自己认识别人，人家也不认识自己啊。 不过，李牧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人来。那便是燕京电视台晚间新闻节目的编导，谢婷芳。 当初3321的专题报道就是燕京电视台做的，这个新闻可以说是由谢婷芳一手发掘，按照新闻界的惯例，后续这个新闻不管被炒到多大。谢婷芳都是这个新闻的发掘者，如果3321成为真正的大新闻，谢婷芳也能享受到由3321带给她的好处。 说起来，自己跟谢婷芳也算是认识，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找她帮帮忙。 姐弟俩开开心心的吃了顿饭，李牧开车把她送到了自己开好房间的酒店，这家四星级酒店条件很不错，最重要的是，距离央视和燕京电视台都不算远，无论是公交还是打车都非常方便。 李牧的贴心让陈婉心里感动而又温暖。李牧把她送进了房间，帮她把行李箱放到房间里，便嘱咐道：“姐你早点休息吧，明天礼拜天，没什么事我再来找你。” 陈婉问他：“你现在回学校吗？还是回你租的房子？” 李牧说：“我回寝室，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陈婉点了点头，笑道：“那你明天就忙你的吧，我明天准备去拜访拜访我爸的朋友，他还托我带了点小礼物要送过去。” 李牧便掏出车钥匙来，递给陈婉说道：“那这样。我平时也不怎么用车，明天你就开我的车去吧，另外你周一不就要去参加央视面试了吗。” 陈婉问李牧：“你这几天不用车啦？” 李牧笑道：“不用，车买回来也没怎么用过。我平时没什么用车的地方。” 陈婉便接过车钥匙，笑道：“那行，车我先开两天。” 李牧点头笑道：“开车注意安全。” 与陈婉告别，李牧打车回到学校，没想到寝室的五个家伙竟然都在，此时正聊得热火朝天。 李牧见李亚唯坐在上铺的床沿上兴奋的说道：“嘿。你们没玩儿过当然不知道，游戏里简直就是暴力为王，你打出什么好装备来，随时都会被人抢，甚至会被杀人越货，刚才我在僵尸洞就杀了一个小子练手，没想到爆出一个多加了一点攻击的小极品手镯。” 薛剑锋撇了撇嘴：“你小子别沉迷游戏了，周六晚上不回家睡，还跑寝室来忽悠我们一起刷夜，魔怔了吧。” 李亚唯急忙说道：“哎，反正也没什么事，去网吧玩一晚就是了，我请大家好不好？” 正说着，李亚唯才看见进门的李牧，急忙对李牧说：“牧哥，晚上去网吧通宵，我请客，去不去？” “去玩游戏？”李牧刚才听他的聊天内容，就猜出李亚唯十有八九是在玩传奇，算算时间，传奇现在上线也差不多俩月了，应该已经比较火爆了。 果然，李亚唯自己主动交代：“最近迷上一款游戏，热血传奇，吊的一逼，想拉着大家一起玩呢，弟兄们一起在游戏里也有个照应，没准咱们回头还能建立自己的帮派，肯定牛逼坏了。” 李牧一想到这游戏在这年代的火爆程度，便开口道：“行了亚唯，你就别在这荼毒他们四个了，玩玩游戏其实也没什么，但也别太专注了。” 李亚唯有些悻悻的说：“你们都不感兴趣啊？” 孙坚说：“我明天下午要去给学生补课，通宵的话明天状态肯定调整不过来。” 胡正道说道：“对啊，我明天也有课。” 刘念举起手来，低声说：“我也有。” 李亚唯叹了口气：“一个寝室六个人，三个做了家教，一个干了家教网站，剩下我跟剑锋，又成了家教网的推广人员，咱们寝室跟家教行业干上了。” 胡正道嘿嘿一笑，随即对李牧说道：“牧哥，我收到钱了，今天下午去自动取款机上查了查余额，多了将近四百。” 李牧问他：“你上周上架了多少个课时？” “十五个，课时价没过三十。” 李牧问刘念：“刘念，你呢？” 刘念腼腆一笑：“我也收到了，817元！” 孙坚一脸羡慕的说：“小念念，第二周的成交价普遍都比第一周低了不少，我这次才拍了二十二块，正道二十三，不过你上了电视，价格不降反升，一小时一百块的感觉很爽吧？” 李牧好奇的问道：“怎么？小念念的课时价到一百了？” “嗯。”孙坚笑道：“本来到了七十块左右就涨不动了，后来有个土豪直接给了一百的报价，小念念这周上架的还是20个小时，也就是说一个礼拜能赚两千，不过要扣一百块佣金。” 李亚唯说：“我靠，一礼拜两千，说的我都想去干了。” 刘念有些尴尬的说：“主要应该还是那次专题的原因，不然的话我这周的价格肯定也会降。” 李牧打心里为刘念高兴，刘念为人忠厚老实，而且孝顺顾家，他丝毫不担心赚钱会对刘念造成其他的负面影响。 李亚唯见大家对玩游戏都不是很感兴趣，不免有些怅然若失，悻悻说道：“你们都不愿意去，那我也不去了，明天白天再说吧，可惜了我为了通宵玩游戏，给我妈编造的借口。” 李牧问李亚唯：“传奇现在开始收费了吗？” “快了，马上。”李亚唯说：“盛大那边早就说会开始收费，好像就是月底吧。” 李牧点了点头，看来外挂的事情又有的搞了，这次干脆就交给赵康来运作，他手下有核心水军的成员，可以直接转化为各地代理商，到时候铺开外挂销售网络，一个月赚几十万轻轻松松。 虽说李牧现在也有一百来万，又刚买了车，但他对自己现在的这点资本还是非常的不满意，他未来还有一个巨大的规划，需要不菲的外汇去运作，那个项目如果开始运作，前期花钱会如同鲸吞一般恐怖，要有足够的现金才能玩得转，可一旦这个项目成了，那它能带来的利润，却是井喷一般的，李牧保守估计，自己要为这个项目准备不低于三百万美金以上，抓紧时间赚钱，成了李牧现在心里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想到这里，李牧对李亚唯说道：“亚唯，要不我陪你去玩会儿？” 李亚唯原本有些失望，一听这句话立刻来了精神：“牧哥，没开玩笑？” 李牧点点头，说：“这样，包夜肯定是不合适，咱俩出去玩一会，一两点钟之前回来休息，反正今天周末，学校寝室不关门。” 李亚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随后立刻双手一撑，身体自上铺床沿上跳下，迅速拿过一件外套，对李牧说：“走牧哥，今晚我请客。” 李牧和李亚唯一起来到校外的一家网吧内，网吧一共有二十几台机器，此刻已经全坐满了，而且绝大多数看起来都是学生，李牧大概看了看，男的有19个，占了绝大多数，而其19个男生里，在玩热血传奇的，竟然有十一人。 除此之外，几个女生也有两个在玩热血传奇，而且玩的一脸激动，李牧大概算了算，网吧里玩传奇的玩家比例已经超过了50%，而且他们每个人都下载了免费版的传奇霸主1.0外挂。(未完待续。) PS：　　第三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听你的 这个晚上，李牧跟李亚唯围着人大跑了一圈，几个网吧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机子，每一个网吧都爆满，而且不乏排队等着十点钟开始包夜的人。 最终，两人在远离人大两公里外的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一家十余台破旧机器的小网吧，在脏乱差的环境里硬着头皮玩到了凌晨一点。 李牧主要是想看看传奇现在的火爆程度，现在网吧不仅有超过一半的人在玩这款游戏，游戏同区同服的玩家也火爆的很，李牧练了一个新手号，在新手村附近想杀只鸡、宰头鹿都要找很久，因为人太多，鸡和鹿的更新速度远敌不过大帮新手的灭绝速度。 李亚唯级别稍高一些，现在已经没事就在僵尸洞打怪顺便挖矿了，而挖矿的人也多的要死，有时候竟然沿着僵尸洞占满了挖矿的人。 游戏里除了安全区之外，其他的任何地方都PK不断，有小规模团战，有人为了抢资源、爆装备，有人干脆就是单纯为了PK而PK，基本上见人就动手，因为热血传奇里的PK模式太简单也太直接，看谁不顺眼，直接上去****就可以，从人的原始冲动上来看，这款游戏的设定确实相当过瘾。 李牧因为抢鹿，被一个高自己一级、手持乌木剑的家伙砍死了，复活之后再去，到了跟前又被另外一个魔法师用火球打死，不过他也不生气，主要就是为了用程序员的角度，再亲身感受一下最原始的热血传奇，另外也顺便研究一下外挂。 收费外挂在未来两三年内还处于法律空白，保守点估计，至少还有两年的法律生命周期，而且外挂是短线赚快钱，这种迅速补充现金流的买卖，肯定还是要弄一弄，不过李牧也谨慎了许多，自己现在不仅有3321，还有牧野科技，做外挂的事情自己就不能出面了，交给赵康来做最合适。 让赵康来做，李牧也不会让他承担法律风险，他还记得外挂入罪的时间节点，只要04年1月1日《关于开展对“私服“、“外挂“专项治理的通知》正式实施前收手，就基本上没有什么风险，更何况，李牧也不准备把外挂做到那个时候，快则一年，慢则两年之后，就算把全国的外挂收入全都送给自己，自己也会不屑一顾了。 虽然李牧现在兜里也就百来万，但这份自信，他是绝对有的。 李亚唯眼看李牧不停被人在野外干掉，忍不住说道：“牧哥，来矿洞找我啊，我不挖矿了，组队带你打僵尸。” 李牧笑道：“你还是先挖你的矿吧，我就随便玩玩，熟悉一下。” 凌晨一点，要不是李牧要走，上瘾入迷的李亚唯恨不得能够晚上一个通宵。 回学校的路上，李亚唯还在激动的感叹：“这个游戏实在是太爽了！可惜我知道的晚了，区里面不少高级别的玩家都是刚开服就进来了，你看高级别武士的装备了没？战神盔甲酷炫的一塌糊涂，还有那个炼狱，天哪，我什么时候才能有那个命！” 李牧回想上辈子自己大一玩传奇的时候，也跟李亚唯的心态差不多，每天都在惦记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再升一级、什么时候能换一件新装备、学一个新技能，而且，传奇这种吸引力，在这个年代是全民性的，影响力巨大。 回到寝室，李亚唯一晚上都在惦记着传奇，睡在他下铺的李牧也是一样。 李牧觉得，是时候开始开发一个商业版的传奇外挂了。 第二天上午，李牧跟赵康约了去裕城花园见面，跟赵康说了准备搞传奇外挂的事情。 赵康一听李牧已经准备动手，立刻兴奋地说道：“我最近一直在关注传奇这款游戏，妈的实在是太火了，我们班男生几乎每个人都有号，一半以上的人每天都得去玩，而且每一个玩家都会用咱们的传奇霸主1.0，虽然现在传奇还没收费，但我觉得现在一款功能强大的外挂，应该也有收费的市场潜力了。” 李牧点了点头，道：“趁着现在其他外挂工作室还没动手，我最近赶紧先把商业外挂开发出来。” 赵康当即说道：“这次外挂你开发出来之后，你有什么事情就只管吩咐我，之前你跟我解释过外挂这个东西，我还记得你说的那个在迪厅卖摇头药丸的比喻，这东西早晚会犯法吧？” 李牧微微一笑，说：“以后可能会写入法律法规，但现在还没有，不过这东西终究不光彩。” 赵康便道：“我出面做吧，你现在名气这么大，不能沾染负面消息。” 李牧说：“还是稍微谨慎一点好些，所以你也不要直接出面，尤其是钱，一定不能用自己的实名账户收款，到时候让你手下的团队在各地线下的网吧寻找代理商，每月钱一到就立刻取现出来，最多做完03年上半年，从03年下半年开始，外挂这买卖咱们就永远不再碰了。” 提前国家颁布相关法律法规半年收手，李牧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再有法律牵扯，之所以想谨慎一些，也是不想将来被人拿这件事来恶心自己，只要做好了这一点，外挂这块大肥肉他该吃还是会吃。 赵康不懂李牧为什么把外挂生意的节点放在2003年上半年，不过他也没有细问，他从高考刚结束就跟随着李牧做事，对李牧是一千一万个信任。 李牧说：“我最近就开始着手开发，争取在月底之前就能上线，不过这次咱们要自己做外挂销售，所以一定得有自己的验证服务器。” 赵康便问：“这流程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咱们上次卖外挂是一口气打包卖给燕京那俩家伙了，我不太清楚它具体到包月收费时的逻辑和流程。” 李牧笑道：“逻辑无非就是激活码，外挂开发完成之后，它的功能是被一套验证程序锁死的，这是商业外挂必备的一个环节，否则只卖安装包的话，那就成傻逼了，因为别人拿了你的安装包，他也可以卖给其他人，所以，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不过说到验证逻辑，最妥当的就是我们搭建一个专门用于验证的服务器，然后我这边设计一套激活码生成逻辑，随机批量生成大量冗长繁杂的激活码，然后把激活码交给经销商，由他们出售给用户，用户打开咱们的外挂，注册一个固定的账号，然后再输入激活码，就可以激活使用外挂了，每个激活码可以激活一个月使用期限，到期之后自动关闭功能，直到他再次购买激活码激活。” 赵康稍微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逻辑，问李牧道：“用户会不会去破解咱们的激活码？” 李牧微微一笑，说：“只要是网上的程序就一定避免不了被破解，破解密码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穷举法，就算你的密码设定的再长再繁复，也不过就是字母和数字的组合，一个一个去试是肯定能够试出来的，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罢了，如果我模仿微软这种大公司的方法，用二十位字母加数字的模式来进行加密，那么组合的可能性估计要在亿亿种以上，而我一共也就会卖出几百万个激活码了不起了，几百万在亿亿次里算的话，机率渺茫到可以为零了。” 说着，李牧又笑了笑，科普道：“这种穷举法其实很容易防范，你要是不给它设定一个限制，普通家用电脑一秒钟也能反复测试上万个组合，但如果你稍微限制他一下，比如，验证失败后，一分钟之内不允许再次提交，那对方就立刻哑火了，剩下的可能，就是黑客破解了，不过这个基本上不存在可能性，能有这么强实力的黑客，不会对外挂这种东西感兴趣。” 赵康轻轻点了点头，叹道：“你懂的真多，我也听明白一个大概了，反正到时候咱们就只兜售这种虚拟的激活码给经销商，然后记录他一共卖掉了多少个就行了，对吧？” “没错，事情很简单，你这两天就抽空去找个服务器托管公司，现在服务器托管不强制要求实名制，你就尽量找那些管理最散漫的机房。” “OK！” 李牧说：“这次咱们操作传奇外挂的净收入，你三我七。” 赵康脱口道：“还是跟上次一样吧，我能做的有限。” 李牧摆摆手：“这次我负责所有的开发、后续版本更新以及其他的幕后工作，外挂的分销和回款就主要都靠你了，所以这个比例就这么定死了，你别嫌少更别嫌多，咱俩就算是亲兄弟，遇到跟钱有关的事情还是得明算账，只有这样才能走的长久，另外，如果你到时候要选择身边的人给你帮忙，选人的时候一定要谨慎些。” 赵康犹豫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李牧想起豆瓣的事情，便说：“对了，周一中午咱们去牧野科技，合约模板弄好了，周一咱们签约，豆瓣正式归牧野科技全资控股，你用豆瓣从牧野置换50万现金以及5%的股份。 不过兄弟我也得把话先说明白，除了百度和宋亮用现金入股的股份之外，其他我给出去的期权也好，豆瓣的置换股份也好，都由我个人来代持，在套现上都有一定的约束，至于我代持的原因，主要是以后还会有很多轮的融资，每一次的融资都是股份的稀释，所以我得保证自己的话语权，不过你们放心，融资的时候，大家都一样等比稀释。” 赵康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听你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支付宝的蓝图 孔令宇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从来到燕京开始，他就一刻也没有闲着，因为这次来燕京，他的职责要比在金陵的时候多出不少，在金陵他要管的是一个技术团队，带领大家按照李牧的要求做开发，但是现在，他充当的是牧野科技总经理的角色，一下子，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关注、去了解甚至去运作。 也幸亏有林清雅帮忙，自己才能乱中有序，没有被诸多庞杂的事情弄乱了手脚。 周六那天，孔令宇刚在网上跟百度那边的技术人员做完对接，以后3321的日常维护就会转移到百度去了，他手头的事情又可以减少一件，他计划暂时把自己最拿手的技术放到一边，赶紧跟林清雅一起，把公司的章程规定、绩效考核弄出来，另外还有人员招聘的问题，林清雅虽然已经规划好了新的部门架构，但公司还处在急缺人才的状态，这些问题都得赶紧解决，牧野科技才能够真正步入正轨。 周日这天，孔令宇原计划是在家整理绩效考核方案，结果李牧一个电话打过来，开口就说：“来趟裕城花园，有事情要跟你面谈。” 孔令宇一听他的口气，就猜到肯定是又有新任务要下来了，虽然心里感觉苦不堪言，但骨子里却透着那种朝圣般的期待与兴奋。 他早将李牧视为自己在互联网世界唯一的灯塔、自己事业道路上唯一的指引者，所以他心里也一直在期待着，李牧还有哪些新东西能让自己大开眼界。 于是他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车来到了裕城花园。 在李牧的客厅里，他第一次听李牧说出了“支付宝”的蓝图。 孔令宇的第一印象是感觉这个蓝图并不算大，一个网络支付的手段而已，现在3321的粘度这么高，对学生家长来说，几乎成了强需求，这种情况下就算现今的支付再麻烦，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就算真有怨言，也不会影响他们的支付行动，所以眼下看来，集中这么大精力做一个网络支付平台，似乎是有些小题大做。 李牧没有怪他的眼界不够。 事实上，把支付宝最基本的支付模式告诉现在的任何一个互联网人，估计都不会得到很大关注。 现如今，没有什么企业会感兴趣这种网络支付平台，因为眼下的互联网几乎不存在网上购物的需求，互联网消费行为中，绝大多数还是网游的虚拟产品，比如点卡。 不过，网游公司早就在线下发展了支付渠道，线上支付对他们来说，吸引力不是很强，他们也不会投入巨大精力去做这么一个东西。 就连支付宝的创始人马总，眼下也不会越过电商本身，去看支付宝的发展前景，更何况，支付宝早期的定位，只是增强淘宝用户信任度的一个工具，至于后来这个“工具”越做越大、最后支付宝能成为互联网行业一艘特殊的、载满现金的航母，多半还是无心插柳的结果。 李牧不能告诉他，支付平台只是一个聚拢用户、捆绑用户习惯的手段，将来，他要让互联网上近半的资金流动都通过支付宝、他还要让支付宝搭配一个庞大的电商平台，比如淘宝网；甚至他还会在京东做大之前成为它的大股东，最后把支付宝做成一个拥有巨额资金沉淀的超级金融平台。 就连李牧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去做支付宝，能不能把支付宝真正做起来，以为这种东西，需要去考虑、顾忌的地方太多，也太容易受到政策管控。 孔令宇在看到李牧的产品框架之后，也有些担心的说：“这些都是咱们一厢情愿，银行如果不愿意把这个接口给咱们打通，咱们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啊。” 李牧点了点头：“还有吗，继续说。” 孔令宇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毕竟是BOSS，而且虽然你以往的很多东西在我看来都不太可能，但一次次的成功也让我对你有了绝对的信息，不过，这次好像有点不同，我们跟银行相比的话，体量太小了，我怀疑的不是支付宝的模式，而是支付宝需要打通的这些环节。” 李牧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没错，如果你拿牧野科技跟银行体系相比较，基本上等同于芝麻与西瓜之间的差别，不说四大行，就算是其他的股份商业银行，我们也远远比不上人家。” 听到这里，孔令宇也是眉头紧皱，是啊，怎么去跟银行建立合作？搞不定这一层，支付宝这个项目就不可能落地。 这时，李牧话锋一转，眉宇间带着七分自信、三分戏虐，反问一句：“只是，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去跟整个银行体系打交道？” 孔令宇傻眼了：“你的意思是？单独跟其中的某个银行品牌合作？” “不是。”李牧摇了摇头：“直接跟最基层的分行合作，比如我楼下就有一个工商银行人民大学分行。” “跟他们合作？！”孔令宇更是不懂了。 李牧点头一笑，拿出一张A4纸，在上面画了一个云彩外形，写上支付宝三字，又在左下角画了一个圆，写上3321，最后在右下角画了一个圈，写上“燕京某分行。” 画完这些，李牧重点在3321那个圆圈上反复画圈描粗，跟孔令宇解释：“我们现在能够吸引五千付费家长的现金，平均下来，每个月不低于五百万，这还只是3321的初级阶段，再往后，我们会把这个数字翻一翻，我们可能还会去沪市、去羊城当地开展3321的业务，可能只需要半年，我们每个月吸收的付费资金就会超过千万。” 说着，李牧划了一道箭头，从3321的圆圈导向支付宝的云朵，说道：“之前我是直接把这笔资金汇入银行账户，但我现在不要这么做了，我要吧这笔钱弄进支付宝里，对任何一个支行来说，这笔钱都代表着巨大的利益与业绩，如果我许诺这笔钱在他们的银行里做一周或者半个月的资金沉淀，你觉得他们会把我当成什么？” 孔令宇眼睛一亮：“会把你当财神供起来。” “没错。”李牧点了点头，又画了一道箭头，从支付宝的云朵，到燕京某分行的圆圈，说道：“这么庞大的资金流在我们的支付宝里沉淀，我可以选择把这笔钱沉淀给任何一家银行，如果我用这个去跟他们谈合作，相信任何一个分行都不会拒绝，而我也不需要他们真正付出什么，唯一要做的，只要给我开通网络支付商户就可以了，打个比方，只要工商银行有一家银行给我开通了网络支付商户，那么全国的工商银行网银用户都可以通过这个渠道向支付宝付款，或者从支付宝提现！” 这话一说完，李牧意气风发的猛拍了一下那张A4指，他的指尖正好指向3321，带着一脸的深不可测说道：“别忘了，我有3321这个金字招牌，眼下3321名声这么大，谁沾上他都有好处，你觉得哪家银行会拒绝？如果未来3321能够被华夏央视正面报道一下，那一切就更妥了！这就叫四两拨千斤和尽可能的资源联动！” 孔令宇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到现在也不觉得支付宝将来会有多大的发展前景，但是李牧这种四两拨千斤的办法，让他整个人仿佛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刚才，他还在纠结3321也好、支付宝也好、牧野科技也好，就算把他们三个都打包起来，在任何一个银行体系的面前，也是弱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把这层资金的出入口打通？ 但是，李牧就不这么考虑问题，他从来不会去想，自己站在四大行或者任何一个商业银行的面前有多么渺小，因为他早就有了自己的计较，我要的只是一个被银行认可的支付商户而已，只要自己在任何一个银行打开一个口，就相当于贯通了这个银行的整个脉络。 说的再简单一些，就像是POS机，只要申请下来一台POS机，就可以把自己的刷卡支付商户和国内所有银行的银行卡联系在一起。 对李牧来说，这个操作手段，可以说是自己做支付宝的最大依仗，不过他还是好不藏私的告诉了孔令宇，因为他不仅需要孔令宇帮自己写代码，还需要孔令宇及时快速的成长提高，成为可以帮自己横刀立马的一员大将，所以，许多事情一定要教会他，让他意识到未来互联网世界操作的模式，让他更加敏锐也更加强大。 孔令宇对李牧的崇拜再次升华到了一个新高度，跟着这样一个妖孽级的老板，自己潜在的进步与提升是自己此前永远都不曾想象过的，更何况李牧是一个懂得分利的老板，A轮刚启动的时候，他就已经给了孔令宇牧野科技的期权，相比许多只给员工画饼充饥的老板来说，李牧这样的老板太难得了。 孔令宇激动的站起身来，脱口说：“BOSS，这事交给我了，半个月之内，噢不，最多二十天，我一定给你把支付宝开发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起把它吃了吧 十五天？二十天？ 李牧听了这两个时间节点，心里笑了笑，说：“做事情要先敢想，虽然我不确定支付宝什么时候上线，不过你还是尽快把它开发出来，因为我现在的开发需求已经有了心里排期，支付宝的事情弄完，贴吧还要做一次升级。” 孔令宇点了点头，以他对李牧的了解，贴吧的升级是必然的，眼下贴吧的用户量越来越大，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成为最大的网络华语社区，到时候李牧一定会有更好的产品设计，来维系和拓展用户。 随后，李牧跟孔令宇碰了一下自己给支付宝搭建的核心框架，前期不要求有其他功能，主要就是资金汇入、支付、转出、查询以及记录等基本功能，在此基础上，还要再开发一个接口，任何第三方平台只要跟支付宝签订协议，接口一开就可以使用这个支付平台。 孔令宇问李牧：“不把支付宝整合进3321，这么看来，支付宝应该是一个独立运作的产品了吧？” 李牧说：“何止独立运作，还要独立注册公司。” 孔令宇微微诧异：“也不在牧野科技？” “当然不。”李牧笑道：“牧野科技的核心产品是社区和社交，未来也会围绕着这个核心进行衍生发展，支付宝的核心就是支付，要做开放的第三方网络支付平台，以后可以向任何企业开放。” 李牧早就把自己要涉猎的领域做了区分，不同领域的项目，尽量不放在同一个公司壳子下面运作。 孔令宇明白了李牧的意思，随即便开始仔细研究李牧提供的框架，有不理解的地方就立刻询问，因为自己一旦从这离开，就得********的投入到开发上去了，要是回去之后再打电话问BOSS自己有哪些地方没整明白，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 赵子秋这两天有些烦，几天没见李牧。李牧也没跟她联系，虽说她知道李牧最近特别忙，光采访就不知道接受了多少波，但一想起他来。赵子秋心里还是有些非同一般的想念，这种想念不只是想见他这么简单，有时候会想和他一起游泳，有时候会想坐在他租来的车里在这个城市漫无目的的游荡，有时候干脆就只是想跟他待在一起。至于做什么都不重要。 想念只是心烦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上周她的爸妈来了一趟，在自家位于亚运村附近的别墅住了几天，这几天爸爸除了忙他自己的事情，还介绍了一家人给她认识，那家人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对方一家三口都是燕京人，巧的是那家人的儿子正好就在燕京大学上大二。 对方无论是从容貌、身材来看，还是从教养、背景来说，都能堪称拔尖。在燕大倒也是个风云人物，赵子秋曾听一个女同学说起，燕大喜欢他的女孩子不计其数，不过他一直保持着单身，在燕大风评非常好。 虽然双方父母在饭桌上没有提及任何关于两家孩子的事情，但赵子秋还是从两对家长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心照不宣的味道。 之后的几天里，赵子秋每天都能收到那人发来的短信，对方每次都只是礼貌性的问候，附带上一句淡淡的关心，尺度把握的非常好。但赵子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非常排斥，没道理的排斥。 周五那天，赵子秋请了一下午的事假。中午在亚运村那边吃过饭，准备送爸妈去机场，没想到爸妈竟然把那个合作伙伴的儿子叫了过来，对方开着一辆进口奔驰把赵子秋一家人送到了机场，坐在副驾驶的赵子秋一路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送爸妈到机场，赵子秋本想看着两人进安检之后就自己坐大巴回去。但妈妈走之前还刻意拜托了对方一定把自己安全送到学校，还嘱咐自己不要一个人乱跑。 基本上一句话就堵住了自己的退路。 回去的时候，赵子秋主动坐在了后排，对方倒也非常淡然，没多说没强求，开车送赵子秋的路上，绅士的问了她一句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赵子秋说不饿，对方也就没再多说。 周五晚上，赵子秋的妈妈给她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前十分钟都在各种关心和嘱咐，十分钟之后，妈妈话锋一转，说上次认识的那个小伙子非常不错，她和爸爸都觉得很好，让赵子秋可以保持联系，先当朋友相处，没准以后能走到一起。 赵子秋心里很排斥，嘴上说自己大学期间还没想过要谈恋爱。 妈妈也没多说，她也懂什么叫适可而止，话点到就行，多说就会适得其反。 赵子秋心里对爸妈这种隐晦的做法不太满意，心里总是觉得有股子气，倒不是真生爸妈的气，而是觉得他们不该试图掌控自己的情感，即便他们的方式已经算得上是非常柔和。 心里烦躁，又不能跟妈妈表达不满，赵子秋便顺口抱怨说爸妈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给她带点大闸蟹，一点都不疼她。 也算是用温和的手段来宣泄心里的不满。 不过，话说回来，江浙女孩普遍爱吃大闸蟹，尤其是杭城离阳澄湖很近，赵子秋家境又好，所以以往每年十一月份大闸蟹肥美的时候，妈妈都会找人专门去阳澄湖找靠谱的养殖户，买回最好的蟹给家人食用，今年是赵子秋第一年出来上学，恰好到了这个时候，便也确实有些怀念。 赵子秋的妈妈一听这话，周六一大早就让人去了阳澄湖，傍晚的时候百来斤的大闸蟹就已经运到了杭城的家中，周日上午，赵子秋爸爸的司机就坐飞机飞赴燕京，把两箱大闸蟹送到了位于亚运村的别墅。 赵子秋自己都没想到昨天随口一句抱怨，妈妈竟然立刻就做出了弥补，接到电话的时候，爸爸的司机都已经走了，妈妈在电话里先是抱歉，说没办法亲手给自己做了，简单交代了一下该怎么蒸、怎么调汁，然后又让自己一次别吃太多，说寒性的东西女人吃起来要有节制。 妈妈的关心让赵子秋心里那点芥蒂愧疚的烟消云散，只是，一想起那个男生就跟自己在同一所学校，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越是不自在，就越想见李牧。 她甚至负气的想，为什么当初高考没失误一下，要是自己也在人大该多好。 赵子秋干脆打个车去了亚运村，然后从两箱鲜活的大闸蟹里挑出二十只最好的重新装好，出门后便拦了车直奔裕城花园。 分享美食是一个见面的好借口，她想亲手做大闸蟹给他吃。 上车的时候，赵子秋给李牧打了个电话，一上来就说：“你在裕城花园吗？我妈托人给我带了点大闸蟹，我一个人没地方可以做着吃，要不去裕城花园，咱俩一起把它吃了吧。” 李牧此时正在跟孔令宇沟通框架，听赵子秋说完，笑着说道：“阿姨也真有意思，明知道你没地方做还给你带，而且我这里也没有厨具和餐具啊。” 赵子秋本来是可以直接邀请李牧去亚运村，那样的话自己也不用抱着螃蟹到处跑，不过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立刻被她抛到脑后去了，她不想在李牧面前表现的太高调，免得万一他觉得自己是在炫耀…… “我妈以为寝室可以点电炉呢……”赵子秋撒了个谎，随即有些撒娇的说：“你到底有没有空嘛，螃蟹没法放太久，再说吃蟹也不是很麻烦，买个蒸锅就行了，还有做蘸料的材料也很简单，我顺便就可以买…” 李牧笑道：“我就在裕城花园呢，你先直接过来吧，来了之后我跟你一起去买其他的东西。” 赵子秋心里一喜，忙说：“那我这就去了啊。” “好，需要我下楼接你吗？” “不用，我记得门牌号。”赵子秋的声音一下子欢快起来，挂了电话之后，连心情都一扫前几天的阴霾。 …… 李牧听到敲门声，急忙起身打开房门，门外的赵子秋双手捧着一个泡沫箱，看见李牧嘻嘻一笑，双手往前一送，娇滴滴的说：“快接着，我抱不动了。” 李牧赶忙把泡沫箱接了过来，掂了掂分量，惊呼一声：“好家伙，得个十几二十斤吧？吃的了这么多？” 赵子秋捂着嘴笑了两声：“为了保鲜里面铺了不少冰袋的，是不是傻。” 李牧尴尬一笑，忙道：“先进来吧。” 赵子秋进了房间，客厅里的孔令宇也站起来准备跟李牧的客人打招呼，但没想到的是，一进来竟然是一个不可方物的大美女。 赵子秋也没想到李牧这里还有其他人，有些吃惊的看着孔令宇，孔令宇则急忙打个招呼道：“你好，我是李总的……” 正当孔令宇想着该怎么介绍自己时，把大闸蟹放进厨房的李牧走了出来，笑道：“给你们介绍一下，孔令宇是我这边的技术负责人，赵子秋，是我朋友。” 两人打了个招呼，孔令宇便对李牧说：“BOSS，框架我都理解了，要不我就先回去？” 李牧便说：“中午留下来一起吃吧，子秋带了些大闸蟹过来。” 孔令宇急忙摆手说道：“我还是回去吃吧。” 领导跟美女在家中约会，自己要真是傻乎乎的答应留下吃饭，那脑子才是让门挤了。(未完待续。) PS：　　第三章送到，使命完成，感谢所有订阅、投票和打赏的朋友，我爱你们么么哒。 第一百八十九章 撒谎 孔令宇收拾完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背着包就跑了，李牧送他出门，回来时赵子秋已经开始在厨房把泡沫箱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二十只大闸蟹，个头很大，看着还都在吐着泡泡，一个都没死。 李牧家靠海，平时海鲜吃的不少，不过大闸蟹这种淡水湖里的东西他们家那里没有，平时也基本上没怎么吃过，怎么做成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赵子秋说：“待会去买一只牙刷回来把它们刷干净，然后放在蒸锅里蒸熟就行，蘸着调好的汁就鲜美的不行。” 李牧点点头：“既然你说的好像很专业的样子，那这摊子事我就不管了，只等吃。” 赵子秋笑着说：“本来也没准备让你动手，你陪我去逛个超市，回来之后你该干嘛干嘛，我来弄。” 李牧问：“你在家经常做家务吗？” 赵子秋说：“不太经常。” 心里却说，从来都没做过好嘛，家里平时连妈妈都很少下厨，一般都是阿姨来做。 李牧又问：“那你以前弄过螃蟹吗？” 赵子秋觉得李牧心里好像对自己下厨有顾忌，就说：“哎呀你别担心啦，肯定吃不坏你。” 李牧笑道：“我不是怕吃坏了或者怎么样，主要是这螃蟹看起来挺好的，别浪费了。” 赵子秋皱着鼻子，挺胸说道：“别瞧不起人，待会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实力。” 赵子秋特别的姿势让李牧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一眼她胸前的曲线，心里暗暗叹气，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这么一副身材，足以让那些还在拼命丰胸隆胸的女人羡慕嫉妒恨了。 01年的燕京经济发展也很一般，拿超市来说，沃尔玛还没进来，家乐福虽然已经有了，但门店数量严重不足，人民大学附近方圆几公里，真正的综合超市只有一家华联超市，面积也算不上大，就一层。 李牧和赵子秋打车来到华联超市，进了超市之后，赵子秋便一边发短信，一边往卖调味料的区域走。 她要发短信给妈妈，问一下大闸蟹的蘸料究竟需要哪些东西，有没有什么讲究。 大闸蟹本身倒是很好做，洗干净上锅蒸熟就行，但蘸料要是调不好的话，美味会大打折扣。 赵子秋的妈妈在短信里把调蘸料所需要的东西告诉她，并且跟她说了一些搭配上的小诀窍。 赵子秋谢过妈妈，便抱着手机欢快的开始挑选各种调味料了，妈妈给她发来的蘸料有些复杂，黄酒、香油、酱油还有醋，白糖、葱姜蒜，不过越是复杂，越让赵子琪觉得靠谱，于是便准备完全按照老妈说的来准备全套材料。 李牧提着一个购物篮跟在旁边，充分做好打下手的工作。 而此时，远在杭城的赵妈妈心里盘算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赵子秋爸爸的司机十一点多就把大闸蟹送到了，女儿现在问大闸蟹的酱料应该怎么做，应该是已经准备动手了，大闸蟹还得再加工，女儿去哪里做、和谁一起，就成了她所关心的问题。 于是她发信息问赵子秋：“闺女，你准备去哪做螃蟹吃？” 赵子秋顺手便回复：“去了亚运村呀，寝室又不方便。” “自己去还是和同学一起啊？” “我和静怡一起，不想带同学过来，怕别人多想。” 赵子秋短信中所说的静怡是她的发小，两人初中高中都是同学，现在在燕京电影学院上学，两人关系很好，而且相互知根知底，女儿不愿同学知道家里太多情况，所以她的说辞赵妈妈也就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交代她用燃气一定要注意安全，便没再跟她聊。 远在杭城的赵妈妈心里有不由想到前些天在燕京见过的那个小伙子，一想到他，赵妈妈就感觉对方跟自己女儿般配到不行，无论是气质、长相、学习、家境，和自家女儿都是天作之合，只是女儿年纪还小，这种话自己不适合说的太直接。 越是这么想，赵妈妈心里就越想给两人创造些机会，于是便给那个男生打了个电话。 “嘉辉啊，我是你宋阿姨。” “宋阿姨您好。” “你也好，阿姨打电话是想问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吃饭了没有？” “还没吃，今天出来帮我爸办点事情，刚准备回去。” “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宋阿姨。” “那个，我上午让人去给子秋送了点大闸蟹，她从小就爱吃这个，这不刚给她送过去，她就迫不及待要自己做着吃了，阿姨觉得你要是没什么事情，不妨去亚运村那边看看她，只有她和她的一个高中同学在那边，做饭要弄燃气什么的，阿姨也不放心。” 对方错愕片刻，开口道：“宋阿姨您放心，我待会给子秋打个电话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别问了。”赵妈妈说道：“子秋脾气轴，你不如直接去亚运村那边，反正你上次接我们去机场的时候去过，应该还记得地方吧？” “呃，还记得……” “记得就行，那阿姨就不打扰你了。” 电话一挂，赵子秋的爸爸刚好从跟前经过，好奇的问道：“老婆，给谁打电话呢？” “嘉辉。”赵妈妈微微一笑，把事情大概说了说，随后又道：“你说咱家子秋要是能跟嘉辉走到一起，那该多好，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 赵爸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两个孩子认识，至于其他的话最好不要说，免得子秋心里不高兴，别看你女儿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心里有主意的很。” 赵妈妈说：“嘉辉那孩子确实非常不错，我也不是说想让孩子太早谈恋爱，主要是遇上这么一个各方面都合适的不容易，我这个当妈的，得先想办法给女儿预留着，让孩子们多接触接触，心里能有对方就行，剩下的事情咱们也就不用操心了不是？” 赵爸淡淡说：“女儿以后的人生大事，咱们两个得制定一个统一方针才行。” “什么统一方针？” 赵爸说：“首先，我们不能直接去鼓励女儿刚上大一就开始谈恋爱，所以，她跟嘉辉的事情，我们只可引导不可强求。” “还有呢？” “还有就是要给女儿一定的尊重，如果将来她自己做出了选择，就算再违背咱俩的意愿，咱俩也必须保持对女儿尊重的基本原则。” 赵妈妈说：“这种事情肯定不能什么都随着她去，不然她要是真找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以后可怎么办？” 赵爸毫不在意的说：“喜欢什么样的就找什么样的，没不当户不对也不要紧，要是对方条件比咱家好，女儿未来的嫁妆我一定尽全力去准备，争取不让她嫁到婆婆家被人看不起；要是对方条件没咱家好，女儿只要看上了我也没意见，大不了我把他们俩一起养了。” “说的洒脱，也不看看有几个家长像你说的那样？” 赵爸无奈的摆了摆手，说：“行啦，别聊这些有的没的了，这种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我中午还个应酬，不在家吃了。” …… 赵子秋在超市里买齐了调蘸料需要的东西，李牧提着篮子，跟她一起又去厨房用品那里挑了一个两用的蒸锅。 大功告成，赵子秋便跟李牧一起回到了裕城花园，刚进门，赵子秋便急匆匆的去了厨房，开始用新买的牙刷清洗螃蟹，同时又把蒸锅洗干净，座上水缓缓的烧着。 李牧本想帮忙打打下手，但赵子秋说什么都不愿意，李牧便干脆在厨房门框上倚着，看赵子秋一个人忙里忙外。 绝大部分的男人都不喜欢做家务，李牧也不例外，越是这种最不爱做家务的男人，越容易被做家务的女人俘获，就比如现在的李牧，看着一个人忙忙碌碌的赵子秋，心里对她的好感不知不觉中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此时，一辆进口的奔驰S级轿车驶入了赵子秋家位于亚运村附近的别墅区，对方轻车熟路便把车开到了赵子秋家门口，随即便下车按了半天门铃，奇怪的是，按了半天，竟然没人搭理自己。 不是说赵子秋跟她的发小在这里做大闸蟹吗？自己还专门带了几套拆蟹工具，怎么会没人呢？ 赵妈妈接到他电话的时候颇为诧异，别墅里怎么会没人应答？难不成是两个女孩子出了什么意外？紧张之下她立刻打电话给赵子秋。 赵子秋正在厨房忙活，手机放在上衣兜里挂在入门玄关处，响了半天之后还是李牧先察觉到异常，走到客厅发现是赵子秋的手机在响，便从她挂着的衣服口袋里掏了出来，赶紧给送了过去。 赵子秋几乎是在最后一声响的时候按下了接听键，随即便立刻听见电话那边老妈紧张的追问：“子秋，你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啊。”赵子秋诧异地问：“怎么了？” “那……”赵妈妈刚想问既然没事那为什么不给嘉辉开门，但很快便下意识的把话收了回去，故作淡定的问：“你跟静怡到亚运村那边了吗？” “到了呀。”赵子秋带着几分心虚的说：“我正在洗螃蟹呢。“ 赵妈妈心中疑惑，便道：“静怡呢？妈好久没见她了，跟她说两句。” “那个，静怡在卫生间……” “噢，那行，你忙吧，妈先挂了。”赵妈妈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懂了，知道女儿在撒谎，却没有在电话里戳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焦急等待 吃惯了海蟹的李牧对大闸蟹其实并不是很感兴趣，他吃饭多偏重口，清蒸海蟹一般都很少吃，要吃也都是吃香辣海蟹或者是咸蛋黄焗海蟹，面对赵子秋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一大盘清蒸大闸蟹，他虽然不太感兴趣，但还是吃的赞不绝口，让赵子秋格外满足。 至于赵子秋自己，一看就是吃蟹的老手，无论是肉还是蟹黄、蟹膏，都吃的非常干净。 两人忙着对付一大堆大闸蟹的时候，赵子秋远在杭城的妈妈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皱眉想事情。 在她眼里，女儿一向懂事乖巧，从小到大什么事情也都会跟自己聊，几乎就没撒过谎，但是今天，这个丫头竟然接连撒谎欺骗自己，仔细推敲一下，这其中的可能性让她难免心慌。 青春期的女孩子，学会撒谎的最大可能就是因为异性，赵子秋的妈妈也是从这个年龄段过来的，对这个年龄段年轻人的心思还算是比较理解，不过，理解是一方面，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方面了。 今天的事情说起来不算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女儿确实是在学着做大闸蟹不假，但却不是在亚运村的自家别墅中，也更不是跟她的发小静怡在一起，如果她是和其他朋友，或者寝室的同学，那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必要隐瞒撒谎，实话实说就可以，最可能会撒谎的原因，就是她现在正和某个男生在一起。 蒸个螃蟹，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对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来说，还多少有些麻烦，怎么着都要有一个地方吧？普通的宿舍也好，宾馆也好，都不具备这个条件，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某个人的家里，再加上刚才得出的、女儿是跟某个男生在一起的结论，赵妈妈就感觉有些不妙。 女生的家长和男生的家长在这方面的心态有极大的差距，男生家长对在外上学的孩子最大的惦记是别惹事、照顾好自己，而女生家长对在外上学的孩子最大的惦记却是别被人欺负、别受了委屈。 尤其是赵子秋这种漂亮女孩的父母，平时都恨不得把她死死的护着，以免被那些荷尔蒙旺盛的男生骚扰，如果知道女儿有可能私下里跟哪个男生在一起、做了蒸大闸蟹这种有着明显居家生活味道的行为，不担心就反而奇怪了。 赵妈妈一个电话打到了赵爸爸的手机上，急匆匆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和担忧。 赵子秋的爸爸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闺女好像很很崇拜一个男生。”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赵爸便说：“有次打电话的时候她跟我说起过，说那个男孩弄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家教网站，专门帮大一新生找家教兼职的。” “你是不是怀疑闺女跟那个男生有什么？” 赵爸说：“我也说不好，不过这件事你也不要多想，子秋在燕京那么远的地方，你想管她是不可能的，只能寄希望于她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 赵妈脱口说：“竟说废话，我担心的就是万一她保护不好自己。” 赵爸微微一笑，说：“这就是考验咱们这么多年对她的教育成功与否了，孩子大了，你不可能一直把她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也不能对她身边的人或事有太多的敏感。” “说得轻巧。”赵妈不满的嘀咕一声，道：“那嘉辉怎么办？人家那么好的男孩子。” 赵爸笑道：“你这不是瞎操心吗？你问过你闺女喜不喜欢他吗？问过他喜不喜欢你闺女吗？我理解你的心情，既然俩孩子已经认识了，那能不能走到一起，要靠他俩的缘分，咱们不能过多干涉。” “行行行，就你心最大。”赵妈有些不太高兴的嘟囔一句，说：“我不跟你说了，对牛弹琴。” …… 吃螃蟹的时候，赵子秋无心给李牧透露了一个消息：“昨天下午在学校看到一辆央视的车，好像是做采访来了，晚上听同学说，央视过来采访了几个参与了3321的学生，其中还包括了3321上权重最高的那个韩博文。” “真的？”李牧面露惊讶。 赵子秋点点头，肯定的说：“采访车我是亲眼见的，采访的事情是寝室的室友说的，应该不会有假吧？” 李牧心中一喜，说：“等他们一个礼拜了，也没见他们的影子，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绕过我和人大，去燕大搞群众采访了。” 赵子秋问道：“怎么？你一直等他们采访你呢？” 李牧说：“是啊，等的花儿都谢了，3321现在虽然影响力不小，但毕竟是个地方性的创业项目，暂时还不能真正吸引全国范围内的关注，头一个礼拜过来采访报道的，除了几个门户网站，其他的基本都是燕京本地媒体，国家级的媒体一个都没出现。” 说着，李牧也感叹一声：“现在我明白了，他们一直在暗中观望着，针对3321这个新生事物，他们的态度要比地方媒体谨慎得多，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国内最权威、最顶尖的媒体，他们看问题要比其他人看的更深一些。” 赵子秋说：“说的也是，他们竟然没采访你，甚至连人大都没去，直接到燕大找了几个在3321兼职的学生采访，应该是想直接拿到最真实的反馈吧。” 李牧点头说：“直接采访那些学生，应该就是要知道他们作为核心参与者，到底从3321得到了些什么，希望那些在3321上赚了钱的同学们，不要在这个时候给3321拖后腿。” …… 赵子秋在吃完饭后帮李牧收拾完残余就回学校了，因为她也看得出李牧非常忙，不想留在这里干扰他做正事。 李牧把她送到楼下，拦了辆车送她上去，默默记下车牌，把号码发给赵子秋，随后便回了裕城花园继续开发传奇外挂。 周一这天，陈婉去央视参加了初试，据说感觉还不错，但是复试结果需要等两天才能出来，所以她便把精力放在了准备周四燕京电视台的面试上。 李牧周一晚上本想约她跟赵康还有苏映雪一起吃饭，毕竟都是海州老乡，异地聚餐的亲切感还是非常强的，不过陈婉却说自己已经跟董艾约好了，只能暂时先赴董艾的约。 李牧便干脆约苏映雪一起吃晚饭，虽说那天喝两杯酒稀里糊涂的说要追她，但冷静下来，李牧也没想好这个“追”字到底应该从哪做起，换个女孩或许还懂，但一到苏映雪身上，李牧就不知道该怎么着手了。 于是两人一起在学校食堂二楼随便吃了点小炒，期间李牧一直盯着新闻联播看个不停，跟苏映雪的聊天也没有任何爱昧不清的内容，看起来跟以前也没什么两样。 幸好苏映雪也是一个慢热的人，在她看来，李牧似乎是在有意放慢节奏，不过这反而让她能够更自然轻松。 半小时的新闻联播看完了，李牧也没看到关于3321的半个字，最后一条新闻是关于某地化工厂环境污染的，主持人说稍后的焦点访谈会有专题报道，李牧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他不奢望3321能上一期焦点访谈，他只是希望能够在三十分钟的新闻联播里被提上一嘴，现在看来这个希望是要落空了，没准今天夜里或者明天早晨六七点，晚间或早间新闻会报道，不过那个影响力比新闻联播要差出无限远。 在眼下，各省市地方台都还只有一两档或者两三档频道，而且对于任何省市的闭路电视观众来说，除了本地电视台和本省电视台能够看到其他频道，外省市台一律只有一级电视台，而所有省市的一级电视台都必须转播新闻联播。 换句话说，现在这个年代，晚七点到七点半，电视里有限的几十个频道里，90%以上都在播放新闻联播，所以这个节目的影响力可以说是无与伦比的，只有每年的春晚能够与之抗衡一把。 苏映雪一直留意李牧，见他的眼睛总是时不时往斜上方悬挂的电视机上瞟，便问他：“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看新闻联播了？” 李牧道：“我听说周六的时候，央视的记者去燕大了，采访了几个在3321兼职的学生，这都过去两天了，怎么还没见动静呢。” 苏映雪微微一笑：“别急，央视既然都派记者来采访了，就肯定会报道的，3321是纯公益性质的组织，完全没有任何负面消息，也不存在新闻临时被撤下的可能。” 李牧点了点头，但表情上还是有些焦躁，扯起3321的大旗，李牧可不只是要做公益、博名声，他要借公益为支付宝博取一个根正苗红的出身和未来。 见李牧似乎还是有些心急，苏映雪便轻轻在他的手背上点了几下，柔声说道：“你啊，先别太在意这些，换个角度想想，他们拿到新闻，酝酿的时间越久，反而越证明他们对这个新闻的重视，如果周六采访、周日就匆忙上一档新闻节目顺口说一句、报道个二三十秒钟，也远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对不对？”(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钱该花花了 苏映雪的话让李牧原本有些焦灼的心态很快平静了下来，央视的报道确实令他倍感期待，但自己的情绪不该受此影响，毕竟这件事情也不会以自己的情绪为转移。 苏映雪见李牧脸上的焦躁已经消失不见，嫣然一笑，说：“这段时间以来，你身上最不同于常人的就是遇事时那股自信和淡定，3321这么大的一个平台你都做起来了，又何必在意央视的一个报道。” 李牧心里不免有些惭愧，毕竟也是活过三十好几岁的人了，在这种事情上都还做不到心平气和的话，以后在面对更大的事情时，心态怕是早就要崩盘了吧？ 一个男人的强大，不只是肢体力量强大或者社会实力强大，最首要的，是内心要足够强大。 想通了这一层，李牧对苏映雪说：“你说得对，确实没必要太在意这些。” 苏映雪欣慰一笑，说：“你也别总是把精力都放在3321上，大学还早呢，你可不能第一学期就把学习落下了，我听说有挂科太多的，大二就被劝退了。” 李牧挑了挑眉，故意用一副嚣张的语气说：“我不信学校敢劝退我，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学校的一块招牌。” 苏映雪抿嘴一笑，乐道：“那是，别的不说，能从学校免费要来三间大教室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现在学校里很多人都在说，等人大三间房弄好了，一定得过来面试一份兼职做做。” “人大三间房？” 苏映雪笑着说：“是啊，燕京东边有个地名叫三间房，也不知道谁先带的头，管3321那三间电教室叫‘人大三间房’，现在都传开了。” 李牧点点头：“等那三间教室都弄完，估计要成人大一道风景线了。” 苏映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想起这两天自己听到的一些议论，便说：“3321现在收入能力这么高，你之前也对外说收取的佣金要用来搞助学基金，现在有些同学还在私底下议论呢，不知道你说的还算不算数，也不知道你到时候准备怎么做助学基金，你自己有规划吗？3321虽然是个立意很好的公益项目，但这笔佣金要是操作不当，很容易给你带来负面影响的。” 李牧说：“这笔钱要分两个部分来看，一个是3321的日常运营资金，这些开销我会定期公开，剩下的净利润才是助学基金的部分，而且这部分的细节我已经想好了，准备做高中助学，不做高校助学。” 苏映雪好奇的问：“高中助学？3321以后只面对贫困高中生？” “对。”李牧说：“本来是想着直接做一个高校助学基金的，但是现在3321的订单量这么大，它本身就是帮助大学生兼职赚钱的平台，只要是大学生，都可以在3321上赚钱解决自己的经济困难，我如果再做一个高校助学基金的话，有些自相矛盾，还不如把这笔钱用来帮助高中贫困学生，让他们努力考上大学，上了大学之后如果还存在很大的经济困难，就可以利用3321来自食其力。” 顿了顿，李牧又说：“高中时靠3321的捐助考上大学，大学时靠3321的平台读完大学，这个流程要是能执行下来，还是很不错的。” 苏映雪问：“3321眼下毕竟还只是服务于燕京本地，难道你以后还准备把3321做到其他城市去？” 李牧点头说：“3321的核心是它的运作模式，而且大部分的环节都在线上解决，所以只要线上这一套标准化，以后把这个模式扩展到其他城市还是很容易的，或许将来3321的业务会扩展到每一个有大学的城市也说不定。” “哎呀，那你要真是这么定位，以后就更没时间学习了，就算学校给你保驾护航，毕业的时候你没学到知识，以后到了社会上可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呢吗。”李牧顺口说道：“我一眼就看出你将来有做女强人的潜质，要是以后毕了业我混不下去，就赖着你了。” “怎么会……”苏映雪微微害羞的说：“我比起你可差远了。” 李牧看着苏映雪笑而不语，心说，你将来可是年薪百万美金的商界精英，在咱们学校那一届里，你虽然不是最有钱的，但绝对是自身实力最强的。 苏映雪感觉到李牧直勾勾的眼神，心底略有慌乱，急忙岔开话题说：“对了，学校要搞元旦晚会，我们院负责的老师让我去做主持，说是做好了能加学分，你唱歌这么好，要不要报个节目？” 李牧笑道：“我就不瞎掺和了，往后越来越忙。” …… 周三这天，陈婉到央视参加了复试，据说通过复试的人有差不多两百个，但播音主持方面最终录取的名额一共也就六个人，至于复试的结果，要等到下周才能出来。 李牧安慰她不要在意，反正她心里倾向更多的是燕京电视台，不如先尽全力把燕京电视台面下来。 如果陈婉去了央视，李牧完全不知道能从哪些方面帮她，但如果她去了燕京电视台这种地方卫视，自己能帮到她的就太多了，现在全国的地方卫视基本上都一个球样，个个都是发育不良的丑小鸭，也就湘南卫视领先一步，稍稍成熟了丁点，但也就只是一丁点了，现在无论哪个地方卫视，敢上一轮真人秀，或者来一波选秀，就能立刻在大批地方卫视里一骑绝尘。 周三晚上，李牧拉上赵康一起请陈婉吃了顿饭，陈婉把李牧的GL8开了过来，说是要把车还给他，李牧没要，这辆车就是因为陈婉才买的，自己虽然也希望有辆车来代步会更方便，但平时还真不怎么用得上。 周四，陈婉在燕京电视台参加了初试，凭借着出色的容貌气质，轻松拿下了复试资格，复试时间定在下周二。 一直到周五这天，央视还是没有任何有关3321的报道，不过李牧也懒得去关注了，这个周末一过，3321正式上线的第二周也过去了。 第一周，3321佣金抽成16.5万元，第二周的佣金抽成40万，运营成本就是地推人员的兼职薪资，光是零头就出不多了，剩下的净利润将近五十万。 李牧觉得，这五十万也该花一花了。 周五晚上，606寝室，李牧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把这两周3321的盈利情况跟其他五人简单通报了一下。 两周差不多五十万的净利润，让寝室五人惊的说不出话来。 李亚唯憋了半天，说：“牧哥，我觉得你亏大了，这么大的项目，当初为什么要说自己不从中赚一分钱？哪怕留十分之一，你也成土豪了。” 孙坚点点头，附和道：“两个礼拜赚五万块钱的话，李牧你一年能赚上百万！” 胡正道感叹一声：“五万块钱在我老家能盖六间漂亮的新房，剩的钱还能在院子里打口井。” “呃……”刘念半天没说话，这时憋出一句：“在我们那，买一个越南老婆要差不多一万五，五万块钱能买三个。” “****，真的假的？”薛剑锋叼着烟一脸错愕：“越南妞这么便宜？” 刘念说：“不便宜啊，我们那边的农民想攒下一万五千块钱，至少得五年以上。” 李亚唯笑问：“刘念，你们那离越南近，是不是挺多人娶越南媳妇？” 刘念说：“也不算多……” 李亚唯转而对李牧说道：“牧哥，越算越替你觉得亏，你要是把3321赚的钱揣兜里，能娶多少个媳妇！” 李牧笑道：“娶媳妇也不能用这个钱，这个钱往自己口袋里揣一分都会变质。” 胡正道问：“那你现在怎么打算？差不多五十万的资金，难道就直接捐出去？捐给红十字会？还是教育基金会？” 李牧摆摆手：“不捐给其他团体，3321自己成立一个公益基金会，自己支配。” 说着，李牧看着刘念，问他：“你们那里的高中，贫困生比例占多少？” 刘念想了想：“我们县的高中，贫困生至少占百分之三、四十吧，除了县城里的学生条件好一些，周边农村的学生基本上都很困难。” 李牧又问：“你读书的高中呢？高三学生大概有多少？” 刘念说：“我们那一届高三一共六个班，四百多人吧。” 李牧说：“四百多人，按照40%的贫困生算的话，贫困生数量应该不超过两百，每人给一千块助学金，也才二十万，很轻松，就这么定了。” 刘念听完一下子站了起来，惊讶万分的说道：“牧哥，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寝室其他人也惊了，李牧怎么这么随意就定了二十万资金的去向？ 李牧诚恳的对刘念说：“我现在的想法是不赞助贫困大学生，而是提供平台让他们自己去努力，把精力和资金用于赞助那些高中即将考大学的学生身上，所以就先从你的母校开始好了。” 刘念一下子激动了，眼圈迅速泛红并噙满眼泪。 他家所在的县城是国家级贫困县，即便连县城都在山里，经济非常差，他就读的高中也是破败不堪，学校没有专门的寝室提供给他们这种住校生，就只能用普通的教室做寝室，一间屋住四十号人，都是山村出来的孩子，每天伙食费超不过两三块钱，为了学习凑钱买教辅轮流看，用捡的废纸演算教辅上的题目，一套校服从高一穿到高三…… 李牧一开口，就能给这些贫困生每人带来一千块钱的助学金，这一千块钱放在城里孩子的身上可能算不得什么，但放在山村里的孩子身上，真的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援助计划 见刘念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以至于眼泪都流了出来，李牧便说：“小念念你也有点出息，这就哭了？那回头面对你那些老师学弟们的时候，你还不得哭的冒鼻涕泡？” 刘念愣住了，问李牧：“牧哥，你的意思是……” 李牧说：“捐助的事情，我们是肯定要到现场并且亲手把现金给到贫困学生手里的，这笔钱在我们和贫困生中间不能有任何的第三方插手，所以到时候我组织一个小队伍，大家一起去你母校完成捐款的事。” 刘念一脸无力的说：“可是我们那太远了，单趟就得三十多个小时的路程，咱们哪有这么多时间啊。” 李牧摆摆手：“坐飞机去，提前联系好包辆车，到你们省会下了飞机之后，直接坐车去你们县城，这些费用就直接算做3321的运营资金了。” 刘念讷讷的问：“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当然了。”李牧笑道：“那是你的母校，你不去能行吗？你才是这次助学行动的主角。” 刘念见李牧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情绪顿时就崩盘了，捂着脸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寝室几人急忙上前安慰，胡正道红着眼说：“臭小子你哭个蛋，这么好的事情，别人求都求不来呢，还不替你那些学弟学妹们谢谢你牧哥！” 刘念擦了把眼泪：“牧哥，谢谢你！” 李牧摇头一笑，看着胡正道，说：“正道，你们高中是什么情况？小念念的高中大概算算在二十万左右，多打算点，就算是二十三万，还能剩二十几万……” 胡正道顿时呆住，问李牧：“牧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李牧说道：“我开什么玩笑？你和刘念高中母校的贫困生，就是咱们3321的首批援助对象。” 胡正道立刻兴奋起来，说：“太好了！我们家那也是贫困县，贫困生也不少。” 李牧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就定个计划，争取尽快把你和刘念的高中母校都跑下来。” 胡正道急忙问道：“什么时候开始？今天周五了，这周末还赶趟吗？” 李牧想了想，说：“明天出发的话不太来得及了，有些事情得提前安排，再说咱们是要向学生捐赠，肯定得安排在周一到周六上课的这几天。” 胡正道便说：“那咱们就周日出发，周一捐赠，捐赠完了就立刻回来，耽误一天的课也不要紧。” 李亚唯问李牧：“牧哥，我们几个能参加吗？” “可以啊。”李牧说：“虽然是捐助，但需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的，要安排行程、联系司机、跟学校沟通、联系银行取现、核对贫困生信息、现场助学金发放，甚至还得有人协调当地媒体，所以整个流程下来，至少得七八个人。” 孙坚一听这话，忙说：“那得了，把咱们寝室六个都算上吧。” 薛剑锋也说：“是啊，这么有意义的事儿，一定得算我一个。” 李亚唯说：“还有我，牧哥你这时候要是把我撇开，我就跟你拼了。” 李牧点点头：“那我再跟艾学姐沟通一下，让她也带个人跟咱们一起。” …… 李牧知道有越来越多的人在关注3321后续的资金动向，这笔钱在自己手里拿久了反而可能会惹来一些闲言碎语，倒不如尽快花出去，最开始的援助对象之所以会选择刘念和胡正道的母校，一方面是李牧出于对两个室友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省心省事。 打定主意，李牧赶紧给董艾打电话，约她出来详细聊聊，董艾便约李牧到校外一家咖啡厅见面。 这些天来，董艾绝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3321上，“三间房”的硬件设施都已经搞定了，她也已经招收了不少愿意在3321工作的同学和校友，眼下3321的雇员已经有好几十人，绝大部分都是兼职，全职的只有一个财务，是去年刚从人大财务管理专业毕业的。 李牧把捐助高中贫困生的计划告诉了董艾，对于李牧的这个决定，董艾没有任何异议，只是问李牧：“你那两个室友，都在3321上做兼职家教吗？” 李牧点点头：“都在。” 董艾灵光一闪，便说：“那不如这样，以后我们就优先援助这些在3321兼职的大学生的母校，这样的话，一定程度上也能提高他们对3321的忠诚度。” 李牧说：“可以，到时候我让百度那边的技术给3321的学生后台开个功能，让他们提交自己高中母校的信息，不过具体援助哪些学校，由我们自己定，不受任何个人和团体干涉，而且是国家级贫困县优先。” 董艾说：“好，那我们这周日先去广西？” 李牧道：“嗯，明天我让刘念跟他的母校联系一下，暂定周一到学校给贫困生发放助学金，学校那边如果没什么问题，明天就订机票、联系那边的租车和取款业务，以前几家采访过3321的媒体，就交给你去沟通一下，看看他们感不感兴趣，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派记者跟随。” 董艾问：“派记者的话，我们包费用吗？” “不包，免得被人说闲话。” “好，我明天联系一下。” 李牧又道：“燕京电视台的我来联系就行了，我认识那边的一个新闻栏目编导。” 最早报道3321的就是燕京电视台，这还要得益于晚间新闻节目的谢婷芳正好是3321的一个用户，一上来就直接给了一个专题报道，这个还是非常给力的，李牧想亲自跟谢婷芳联系一下，跟她说说这次的助学计划，看看她是否感兴趣。 董艾又问：“咱们这边一共几个名额？八个？” 李牧道：“差不多吧，八个左右，现在加上你已经七个了。” 董艾便说：“我看映雪就挺合适的，你俩是高中同学，要不要把她叫上？” 李牧想了想，说：“那可是山区里的国家级贫困县啊，估计连个说得过去的酒店都没有，她一个女孩子，还是别让她跟着受罪了。” 董艾顿时白了李牧一眼：“我也是女孩子啊，你怎么还非让我去呢？” “你不一样啊。”李牧笑道：“你是大名鼎鼎的艾学姐，现在又是3321的高管，这种事情你是必须得出面的。” 董艾摇头叹气说：“行啦行啦，谁让我现在一心想在3321做事，你就算是让我去青藏高原搞助学，我也不敢有意见。” 李牧看着董艾，大有深意的笑着说：“艾学姐，最多半年以后，3321这些事情就全靠你去抛头露面了，我毕竟还是个大一学生，不能本末倒置、忘了学习这个本职工作，你不一样，你学分早修满了，未来时间和精力都很多，保研后的学习压力也不重，如果你把3321当成自己的事业去做，未来的收获一定会超出你的预期。” 董艾看懂了李牧的眼神，她知道李牧也早就看出了自己的目的，3321这种项目，如果真能参与进来并且在其中拥有一定话语权和曝光度，对将来的帮助是非常大的，尤其是考国家公务员，或者是进企事业单位都有很大的帮助，普通人就算再努力，政审只能得到一个正常出身、无案底的评价，想要在政审这个环节上超出常人一步，就必须要有相关资历，3321就是个极好的选择。 李牧刚才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了，他不会一直为3321的事情抛头露面，而他心目中也有了适合替他去抛头露面的人选，那个人就是董艾。 这无疑是给董艾画了一个相当大的饼，让董艾瞬间感觉浑身上下被打满了鸡血，她和孙坦之流还有很大的不同，她虽然也追求名誉，但在社会责任感方面，要比孙坦强出没边了，3321吸引她的也不只是名誉，还有它的价值观。 跟董艾沟通完之后，李牧专门给谢婷芳打了个电话，谢婷芳的孩子也只比李牧小一岁多，不过李牧在电话里却很是自然的称呼对方为谢姐，一个称呼便让谢婷芳心里美滋滋的，暗叹这年轻人真是嘴甜。 当谢婷芳听说李牧要带队去广西山区搞助学，她立刻就感兴趣起来，问清了李牧的想法之后，她对李牧说：“这件事情很有意义，我们其实也一直想针对3321做一个后续的采访，但前段时间一直没想到好的切入点，如果这次再以那个刘念同学的母校为切入点，正好能跟上次的专题相契合，第一期是你们帮助刘念，现在则是你们和刘念一起，去帮助刘念母校的同学，两期节目能够看到很明显的对比。” 李牧便笑着问：“谢姐，那您的意思是？” 谢婷芳说：“我个人是非常倾向于借这个机会再做一起报道的，不过具体得等我跟我们部长沟通一下，你们暂定的是什么时间？” 李牧说：“后天出发，大后天到学校把助学金发放到学生手里。” 谢婷芳惊讶的说：“这么赶？那这样吧，明天上午我跟领导沟通一下，如果他那边没问题，我就安排记者和摄像跟你们一起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搞什么鬼？ 整个助学援助的计划定下来之后，剩下每一个具体步骤的确定效率都高的吓人。 周六，刘念跟自己的母校取得了联系，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上次燕京电视台那期节目，他现在已经成了学校里的名人，尤其是高三学生，都各个把他视为榜样，原本许多学生面对考大学的事情还很消极，觉得就算是考得上也上不起，但是，刘念让他们看到了巨大的希望，原来，考上一所好的大学，不仅有可能自己赚出自己的学费，甚至还有可能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赚钱补贴家里，这简直颠覆了那帮山里孩子对大学的传统认知，所以大家的学习劲头比以往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母校的老师和领导原本就很欣慰刘念能够给他的学弟学妹带来如此大的激励，当他们听说刘念背后那个3321网要来他们学校搞助学捐助的时候，校领导立刻欣喜的答应下来，并且许诺竭力配合。 学校那头确定了，李牧就立刻让3321现在的一个行政人员帮忙订机票、联系当地提供租车服务的公司，又让财务那边帮忙联系刘念家所在的那个小县城银行，预约大额现金取款。 下午的时候，董艾告诉李牧，媒体已经沟通好了，基本上所有报道过3321的媒体都对这次的助学援助很感兴趣，都表示会派出记者跟踪报道，当地媒体董艾也联系了，省级电视台、市级电视台、以及纸媒，不过他们到底有几家会去还是个未知数。 606寝室的几人都很兴奋，刘念本还以为只有过年才有机会回家，没想到这次能跟随李牧一起回自己高中的母校，虽然时间来不及回家看看，但他还是想去给家里买点燕京的特产，到时候可以让爸爸提前到县城来一趟，把东西交给他。 于是孙坚便陪着刘念上街了，薛剑锋、李亚唯和胡正道三个，都不约而同的跑去找自己的女朋友，这个周末他们没时间陪女朋友了，只能在这个下午跟她们见一面，然后告诉她们周末和下周一他们要去外地做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 李牧定的行程是周日早晨六点半的航班出发，上午九点五十分就能到省会，行政联系好了省会的一家旅游公司，租了一辆23座的丰田考斯特，十点钟之前到机场等候，下飞机之后就直接上车直奔目的地，大概两百多公里，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下午两三点就能到地方。 李牧借着最后一下午的空闲，把传奇外挂的外挂主体，以及激活码发放验证程序全部开发完成，而赵康这周四的时候就已经把验证服务器弄好了，所以现在就可以拿这款外挂去赚钱了。 这款外挂被李牧定名为“传奇霸主2.0”，是1.0的升级版，可免费试用十天，功能比免费的1.0版本要多出好几倍，1.0版本只有免蜡和显血功能，但2.0却具备一定的加速效果、同时还具备了自动捡取、自动喝药等极其实用的功能，对现在的传奇玩家来说，绝对是梦寐以求的好帮手。 当晚，李牧把外挂的安装包给了赵康，嘱咐他发动水军尽快把这款外挂推出去，然后就是让他的核心人员抓紧去跟各地网吧谈合作，一定要在十天免费期之前，尽可能把代理商网络铺开。 赵康有过石器霸主的推广经验，再加上现在自己已经有了一支强大的水军队伍，所以这次他信心十足，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代理商网络铺遍全国。 李牧相信他的能力，没再多交待什么，早早回寝室简单收拾了一个背包，带着两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九点钟就早早的睡觉了。 …… 清晨四点，606寝室的六人便起床开始轮流洗漱，四点半的时候，六人就已经各自背着一个双肩包出了寝室。 天还没亮，六人在校门口等了几分钟，董艾便带着一个女生从学校里出来，这个女生是之前在学生会跟随她一年多的大三学生，现在也加入了3321。 八人碰面，董艾说：“我昨天晚上出来联系了两个出租车司机，跟他们约好今早去机场，刚才出来之前打过电话了，应该很快就到。” 李亚唯恬着脸、略带几分谄媚的笑道：“艾学姐考虑的就是周全，我刚才还在想，这黑灯瞎火的，连一辆车都看不着，咱们怎么去机场，万一误了机怎么办。” “就你话多。”董艾白了他一眼， 一个李亚唯，一个薛剑锋，这俩是她接手3321之后搞的两个大区负责人，所以交道打的也算不少，也知道李亚唯就是典型的燕京男孩，嘴特贫。 李亚唯嘿嘿一笑，正想跟董艾再贫几句，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很快便开到了几人跟前。 董艾上前一看，正是自己昨晚联系好的司机之一，便对李牧说道：“你们先上四个人走吧，我等下一辆车。” 李牧便说：“要不你们先走吧，挺冷的，别把你们两个女士冻坏了。” 董艾笑道：“穿着羽绒服没事的，主要怕你们不认识第二辆车的司机，我都跟人家说好了，你们要是再上错车，人家师傅还不得恨死我。” 李牧点点头，对606寝的几个哥们说：“你们留一个人陪我等下一辆，剩下四个就先去吧。” 李亚唯急忙说道：“哎我陪你吧牧哥。” 李牧说：“行，那你们四个赶紧先上车过去。” 孙坚几人也没再推辞，便先上了车，董艾跑过来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司机，坐在副驾驶的薛剑锋急忙掏出钱包想拦着她，董艾撂下一句：“这钱是3321出的经费，不用你个人掏腰包。” 说完，董艾拍拍车门，对司机说道：“师傅，走吧。” 第一辆车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三分钟后，又一辆出租车赶来，董艾确定了是她约好的车，李牧便坐在了副驾，汽车飞快的往机场赶去。 到机场时刚刚五点，八人重新碰面，大家也都没什么需要托运的行礼，只有刘念买了些特产，胡正道和孙坚帮他分担着拿了一点，整体算是轻装上阵。 好几家媒体的记者也赶这趟飞机，为的是能够能够从开始就得到一手的新闻资料，同时也为了下了飞机能够蹭李牧他们的车去县城，否则实在是太远太奔波。 有几个记者李牧之前就认识，其中包括燕京电视台的记者陈蕾，原本这些记者想在机场先做个采访，但李牧婉言谢绝，对这些搭乘同一班飞机的记者朋友们说，希望他们能够先以旁观的视角记录整件事情，等整个助学计划完成之后，再接受大家的采访。 记者朋友们也都没有意见，反正是最后回到燕京才出正式稿，早采访晚采访都一样。 从因为起得太早的缘故，大家都还有些困意，于是便赶紧过了安检，先在登机口外的椅子上休息，01年的民航火爆程度还远比不上十几年后，在这个年头坐飞机比十几年后要舒坦得多，一方面是因为各大航空公司的中短程航线使用的几乎都是一水的新飞机，另一方面，飞机的上座率普遍偏低，李牧他们乘坐的这个早间航班，候机人数一共也没五十人。 众人现在椅子上休息，等飞机开始登机之后便立刻排队登机，上飞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的座椅，放好行李就坐下把安全带扣好，然后就开始睡觉。 由于飞机上座率也就不到一半，所以乘客坐的非常稀疏，三人一排的座位基本上最多只坐了两个，李牧和李亚唯坐在一排，李牧靠窗，李亚唯坐在李牧旁边，刚一坐下李牧就闭眼继续睡，想着能趁飞机飞行的时间补补觉，李亚唯也闭着眼眯了一会儿，一分钟之后，见李牧一直眯着眼，他低声叫了两声：“牧哥、牧哥……” 见李牧没反应，他便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他好像睡了，你上来吧。” 片刻之后，一个无论颜值还是身材都碾压航班几个空乘人员的美女登上了飞机。 李牧后排，第一次坐飞机又即将回到自己家乡的刘念正好奇的四处观看，一眼便看见了进来的那个女人，惊讶的几乎就要脱口出声，身边的胡正道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小念念，别乱说话啊，人家姑娘一心想给你牧哥一个惊喜，别被你给搅和了！” 胡正道在刘念的耳边低声说了一番，刘念抬眼看着那个女神般的女人，轻轻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在全机舱男人的注视下来到了李亚唯身边，一脸俏皮的对李亚唯吐了吐舌头，指了指他身边的李牧，用口型比划着：“他睡着啦？” 李亚唯轻轻站起身来，低声说道：“应该是睡了。” 说着，李亚唯从座椅里出来，对那女人说：“你坐这儿吧，我去后面。” 那女人轻轻点点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随后轻手轻脚的把自己的背包放进行李架，坐在了李牧的身边。 李亚唯到了后面，投奔孙坚和薛剑锋。 孙坚和薛剑锋为了坐着舒服，俩人分别坐在靠窗的位置和靠走廊的位置，李亚唯不想自己坐，便对两人说道：“大哥二哥，我坐你俩中间吧？” 坐在过道的孙坚闪开一条缝让李亚唯挤进去，李亚唯刚坐下，孙坚就迫不及待的问他：“哎呀我擦！你们在搞什么鬼？赵子秋怎么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那几分不自觉的宠溺 “子秋听说咱们要去搞助学援助，所以就想参加，又怕李牧不让她去，所以就问了航班号自己买票来了。” “我艹！”孙坚听完之后惊呼一声：“这不是摆明奔着李牧来的吗？” “废话，难道奔着你来的啊？没见人家登机就坐到李牧旁边了吗？” “你们几个昨天跑去燕大会女友的时候，就跟赵子秋商量好了吧？” “是啊，昨天就商量好了，人家昨天就把机票订好了。” 孙坚由衷感叹一声：“哎，你说李牧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赵子秋这样的女人，除了他，哪个男人不抢破头？” “嘿，你再想想苏映雪，长得一点也不比赵子秋差啊，关键人家跟李牧是青梅竹马，据我了解，凡是青梅竹马，都有非常严重的初恋情怀在里面，所以估计李牧现在正犯选择综合征呢！” 孙坚说：“要让我选，我肯定选赵子秋。” 李亚唯一副我懂你的样子点头说：“我知道，赵子秋身材好，主要是胸大嘛，谁不喜欢。” 李牧一上飞机就闭目养神，根本就不知道身边已经换了个人，早班飞机很少延误，乘客登机结束，飞机准时推出，在跑道冲刺并起飞，起飞将近半小时，飞机早就已经在近万米的高空巡航了，空乘人员才推出餐食车来，给大家发放早餐包以及饮料。 发到赵子秋的时候，赵子琪替李牧打开了小桌板，并且帮他拿了一个餐包，空乘人员又问她：“女士您需要喝点什么？” 赵子秋说：“纯净水吧。” 随即，空乘人员指了指正在熟睡的李牧，小心的问她：“那这位先生呢？” 赵子秋略一犹豫，脸上闪过一丝促狭而又调皮的笑容，说：“我问问他。” 熟睡中的李牧没有做梦，不过睡的正香时，忽然感觉右臂被人轻轻推着，一个女人在自己身边问：“李牧，你要喝点什么吗？” 李牧恍惚中睁开眼来，眼前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当他看清是赵子秋的时候，他的脑子依旧没有清醒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说：“我什么也不想喝。” 空乘人员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略过李牧便往后排走了，李牧这时才忽然惊醒，瞪大眼睛盯着赵子秋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赵子秋有些得意却也有些紧张的说道：“我听说你们要去山区搞助学，所以就想跟着去看看，毕竟是这么有意义的事情……” “胡闹。”李牧脱口说道：“你也知道是去山区，那里条件很艰苦的。” “我知道啊。”赵子秋见李牧神情有些严肃，急忙说道：“我做好心理准备了，你放心吧，我能吃苦。” 李牧叹了口气：“这不是你做好准备没做好准备的问题……” 还想多说几句，李牧本能的又把嘴闭上了。 仔细盯着赵子秋，忽闪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委屈。 冷静下来想一想，她这么做，很大程度上应该也是为了自己。 这种情况下，自己再去指责她，实在是有些不应该，再说，现在已经上了飞机了，自己就算再不想让她去，也不可能把她赶下去。 于是，李牧的眼神和语气同时软了下来，轻叹一声，说：“好吧，幸好只准备在当地待一个晚上，到地方尽量给你找个条件好的宾馆。” 赵子秋顿时感动又欣喜，刚才的惴惴不安也随着李牧软下来的态度而烟消云散，轻轻歪着脑袋在李牧肩膀上靠了一下便重新坐直身体，带着几分娇羞的说：“你最好了。” 李牧不由自主的用带着几分宠溺的眼神看着她，又有些心疼的问：“起这么早，昨晚没睡好吧？” 李牧那几分不自觉的宠溺，让赵子秋心头涌上一阵喜悦，羞赧一笑，点点头：“睡了四个小时。” 李牧看了一眼面前的餐包，便说：“吃点东西再睡会吧。” “嗯……” 对赵子秋这种女孩子来说，好不容易遇上喜欢的男生，她才不会跟其他女孩子一样去刻意矜持，从第一次见李牧就对他有些许好感，几次接触下来，就感觉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他，所以往后和李牧的接触中，基本上都是她在主动，包括两次主动去李牧在校外的租住房，以及这次主动背着他买机票，来陪他一起去山区贫困县城搞助学。 眼下最开心的是，李牧没有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生气，反而让自己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对自己的几分宠溺，看着他无奈而又心软的样子，赵子秋觉得幸福无比。 有些时候，追求感情的过程要比结果更让人着迷，此刻就是如此。 李牧在心理上接受了赵子秋在万米高空中的忽然出现，脑子里再去回味的时候，竟然觉得这其中隐隐有几分浪漫的感觉，但以为这是赵子秋的主动，所以会让作为一个男人的李牧心里感觉比较怪，如果换过来，是自己这么给她惊喜，那应该就是妥妥的浪漫了吧？ 如果自己真这么做，那撩妹技能基本上也能拿个九十九分了，自己扣掉一分也是为了避免自己骄傲。 可是转念一想，这么想问题也不太对劲，这岂不是相当于在说赵子秋撩汉的技能很强？自己心里极其笃定，她肯定只会对自己这般… 飞机平稳飞行，李牧身边的赵子秋已经渐渐睡了过去，脑袋随着飞机细微的晃动而左右摇摆，最终靠在了李牧的肩膀上，李牧眯着眼睛，嗅着赵子秋身上淡淡的幽香味道，脑子里胡乱想着她以及还在燕京的苏映雪，渐渐又重新坠入梦境。 从登机就一直在睡觉的董艾醒来之后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不经意的往李牧那一看，惊讶的发现李牧身边的李亚唯竟然换成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竟然枕在他的肩膀上，纤纤玉手还轻轻抓住他的胳膊，姿势相当爱昧，跟情侣没什么两样。 董艾诧异之余，又看向李亚唯，三两步来到李亚唯的座位跟前，低声问他：“上飞机的时候不是你坐在李牧旁边的吗？现在坐在李牧旁边那个姑娘是谁？” 李亚唯伸了个懒腰，打着哈哈说道：“是李牧的粉丝。” 董艾撇了撇嘴，说：“别跟我瞎扯啊，当心我回学校收拾你！” 李亚唯现在是董艾手底下的“大区负责人”，原本就跟学校大多数学生一样，对董艾有几分尊敬，更何况又有几次被董艾催着做事的精力，那时候就已经被董艾这种强势的性格所折服，眼下见董艾一脸认真，便收起了玩笑，说：“那个女孩是我媳妇儿寝室的室友，开学那会儿我们俩寝室一起联谊来着，她就有点喜欢李牧，听说我们这次的事儿之后，她就自己买票跟来了。” 董艾惊的目瞪口呆。 从刚才那惊鸿一瞥的印象中看，李牧旁边那个姑娘绝对是顶尖的大美女，而且她也知道李亚唯女朋友是燕京大学的学生，这个女孩既然是她的同寝，那肯定也是燕大学生没跑了，这么漂亮的燕大女生，得是多少男生的梦中情人？怎么会倒追李牧这小子呢？李牧这小子长得也就一般帅啊，就是气质讨女人喜欢了一点，论颜值比武帅那个娘炮差远了。 不过，董艾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李牧这小子不是靠颜值取胜的，靠的是妖孽，自己那个好闺蜜陈婉对他也是一片痴心，陈婉的外在条件丝毫不比赵子秋差，而且人家陈婉还是白富美啊！ 哎，这小子的桃花运真是好得让自己作为一个女人都忍不住要嫉妒。 …… 飞机准点降落在省城机场，下飞机的时候李牧发现赵子秋带了一个硕大的背包，里面东西装的鼓鼓囊囊的，便帮她把背包背起，又单肩挎上了自己的背包，赵子秋就亦步亦趋的跟在李牧身边，几次想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但犹豫着犹豫着都放弃了。 九人连带着十名记者一同坐上了提前联系好的丰田考斯特，司机便好不耽搁的开车直奔刘念的家乡。 随同的记者们也都有些疲惫，上车之后都纷纷补觉休息，陈蕾找机会做到跟李牧隔了一条过道的座位，低声问他：“李牧，我能不能私人问你几个问题？” 李牧点了点头，道：“可以啊，你问吧。” 陈蕾便问道：“你们这次捐助，有没有跟地方政府打过招呼？” “没有。” 陈蕾有些惊讶，又问：“那你们就心血来潮的，直接选了刘念高中的这所中学去搞援助了？” 李牧略一思索，道：“其实助学的计划是早就有的，不过改变策略专门援助高中生确实是我们刚刚确定的新方向。” 陈蕾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在关注两人聊天，便低声说道：“你可能以前没有做过这种类型的捐助，一般情况下，不跟地方政府打好招呼的话，往后的推进是不太容易的。” 李牧确实是第一次亲自做慈善，但上辈子自己也参加过几次慈善活动，尽过绵薄之力，经常有民间组织自发筹备资金、物资、文具以及衣物等善款善品去贫困地区、学校搞援助，大家都是直接去，没人还多此一举，去跟地方政府打招呼啊。 在李牧看来，我有钱、我愿意捐，捐给谁是我自己的事情，除了受捐赠者有权决定是否接受，其他的谁能管得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李牧的普世价值 刘念的家乡位于广西的西北部一个名叫西兰的小县城，西兰县在2016年还戴着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在2001年的时候，这个县城的样貌，残破与贫瘠到连李牧都不敢相信。 这个县城坐落在群山环抱中的一块狭长平原，进出山的路只有一条破旧而又危险的盘山公路，整个县辖区内的人口也不过三十万，县城内的人口连十万都不到，最高建筑是一栋七层的破旧商厦，除此之外，全县城的居民楼房都没有一栋超过六层，一座座红砖堆砌而成的水塔反倒成了县城中最拔尖的建筑。 这座县城的七层商厦内，原本还有一个安源宾馆，附带着一个安源酒店，算是县城里唯一也是最好的一家宾馆了，但是李牧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安源宾馆因为长期缺少客源而停业了，只剩下安源酒店，偶尔给县城里的年轻人承办结婚酒席，宾馆原来的房间都已经拆了，据说老板正准备返修一下，搞一个室内健身房。 李牧很怀疑，一个连外来人口都没有的县城、一个连酒店需求都没有的县城，拿什么去养活一个健身房，但是这显然也不是他该操心的问题，他最该操心的，是十几二十号人到底该怎么住宿。 几经打听，李牧才终于在客运站附近找到了一个国营的招待所，整个招待所只有两间双人标间，其他的，全是四人间。 李牧进去看了看，条件很差，房间里透着一股子霉味，房顶大块大块潮湿的斑痕，被褥也不太干净，不过这明显已经是眼下的唯一选择了。 没办法，李牧把剩下的所有房间都包了下来，然后开始跟大家分配，606寝的六个人和两个男性摄影师一起住两个四人间，董艾和她带来的女孩以及赵子秋住一个四人间，陈蕾和一个女记者住一个双人标间，剩下一个双人标间也给了两个女记者，谁让这次来的五家媒体里，有四家都是女记者。 剩下的男摄影师和记者也就别无他选，只能住在条件较差的四人间里，唯一值得大家欣慰的，是只需要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上午到学校做完捐赠，大家就直接出发回省城，奔着机场赶飞机回燕京了。 大家都安顿下来之后，李牧便让孙坚他们陪好记者，让董艾照顾好赵子秋的同时跟当地媒体取得联系，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另外又嘱咐赵子秋别给董艾添麻烦，能帮忙的话尽量帮忙。 赵子秋抿着嘴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李牧，当着这么多人也觉得不好说话，只好无声的抗议，她来这里不是想待在破旧的招待所里，而是想要跟李牧一起经历一些事情，她不想李牧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 李牧也看出赵子秋委屈中带着的点点哀求，无奈的摆摆手说：“那你跟我去学校吧，留在这艾学姐还要分精力照顾你。” “好啊。”赵子秋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眉宇间的那点不开心一扫而空。 都安排好了，李牧带着赵子秋，还有刘念以及胡正道四人准备先去趟刘念的母校，先跟校领导接洽一下，顺便审核一下贫困********，统计一下，看看一共多少人。 刘念之前就跟校长联系过了，校长也早就做好一切准备在学校里焦急等待着，李牧没让记者跟着，毕竟今天过去也没什么好采访的，主要还是明天捐助的现场。 走在泥泞不堪的大街上，刘念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李牧和胡正道介绍说：“我们这里多雨，县城的路也不太好，一下雨泥水比较多。” 李牧一边带着赵子秋小心翼翼的走路，一边问刘念：“你们县城一共有多少所高中？” “三所。”刘念说：“三所普高，还有一所职高，我所在的中学是西兰县最大的中学，西兰中学，初中高中部都有。” 胡正道说：“老六，说句实话你别不高兴，你们这个地方，比我们那里的县城还要破，我们那里虽然也不咋地，但起码还有几栋高楼，路也比你们这里好一些，再加上西北少雨，路上虽然灰尘多，但没这么泥泞，你瞧我这一裤子泥点子甩的。” 刘念挠头一笑：“你要是去我家估计更崩溃，下雨天摩托车都骑进不去，要靠四轮机或者牲口拉车。” 胡正道表情怔了怔，轻叹口气没有说话，他虽然也出身贫困地区，但也忍不住要感叹一声，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穷了。 李牧感受着这里的环境，也忽然觉得，人的投胎确实是门技术活。 先不说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就说生在什么样的地方，大家同是华夏人，有些人生在大城市，自然是各种条件得天独厚；像自己生在小城市，也没有被大城市的孩子拉开太大的距离，毕竟华夏第三阶梯沿海城市的环境、交通、教育以及新鲜事物的流入速度都比较快；再惨一些的，便生在这种第二、第一阶梯小城、小县城，经济跟不上节奏，信息也相对闭塞，前往第三阶梯的中大城市所需要付出的成本太高；更惨的，就是刘念这种生在第二、第一阶梯山区的孩子了，民生、经济、交通、医疗、教育，处处都跟不上。 李牧认可的普世价值不多，教育却是少数他坚信的一个，在没有特殊助力的情况下，人要是想改变命运，最好的办法就是读书，生在贫困县城甚至生在山区都不可怕，只要能够读一所大学，不敢说他能够大富大贵，但最起码他能够具备走出大山的实力，能够在外面的花花世界中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所以，当他脚踩在泥泞的贫困县城街头，他忽然觉得助学这条路，确实是任重而道远，就算往后自己的精力顾及不到，也要确保这种助学行为的贯彻实施，他不敢大包大揽，能帮到多少，就帮多少。 …… 来到西兰中学的时候，四人的裤子已经要不得了，不过此刻谁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三人跟着刘念进了学校，直奔角落里的一栋三层小楼而去。 刘念介绍说，三层小楼是西兰中学的旧址，落成于五十年代，现在是老师以及校领导的办公楼，隔壁一栋五层楼，则是80年代的产物，据说这两栋楼还是一个西兰县走出去的富翁捐赠的，现在这栋楼就是西兰中学的主教学楼，在一个破旧的操场一侧，还有一栋L形的三层建筑，那里一半是学生寝室、一半是单身老师公寓。 今天是星期天，西兰中学校园里没什么人，学校里面与外面相比倒是干净整洁，路面都是碎石子和渣土铺就，不像外面的道路那么脏，而且道路两旁也没什么垃圾。 这个连保安都没有的学校，自然也不可能有清洁工，能把校园环境保持成这样，真的算上很难得了。 来到办公楼，刘念带着三人来到位于二楼的校长办公室门前，轻轻叩开门，开门的是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败了顶的中年人，一见刘念站在门口，立刻激动的抓住他的手，用李牧他们听不懂的方言说着什么。 刘念跟对方用家乡方言交流了一阵，才转头对李牧三人说：“王校长说，欢迎你们来西兰，接到电话之后，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睡觉。” 随即，刘念把李牧、赵子秋还有胡正道介绍给了对方，李牧也是这时候知道对方的名字，王建设，今年四十七岁，在西兰中学做校长已经五年了。 王建设对李牧他们非常客气，请进去之后刻意拿出准备好的一次性茶杯和茶叶给他们泡了杯茶，王建设说，他早就知道刘念做家教的事情，虽然他完全不懂互联网，但还是给了3321非常高的评价。 李牧跟王建设客气几句，闲聊时发现王建设这个人说话非常直接而且干脆，身上颇有军人做派，细问之下才知道，他早些年就是从西南边境打完自卫反击战退下来的，当初在部队上是连队指导员，负伤之后复原，就回了西兰，先从教师做起，后来慢慢做了校长。 王建设高中毕业，参军之后在部队读了个省师范学院的函授大专，在他这个年纪的同龄人中，绝对算是个有学问的了。 李牧在闲聊之余，也道出了自己今天过来的真实目的，贫困生名单的核实。 王建设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名册，递给李牧，说道：“今年我们学校高三应届生三百八十三人，跟班复读的有四十八人，一共四百三十一人，这里记录了他们的名字，以及他们的户口性质，还有家庭年收入，这个收入不太准，不过也是高三各班班主任在一起碰出来的，误差应该不太大，处在贫困档的，一共是两百零九人。” 李牧点了点头，仔细看了一下名册，确实非常详尽，除了王建设说的那些信息之外，还统计了每个学生的身份证号、身份证地址，处在贫困档的学生都用红笔标记了，大概扫一眼可以发现，贫困档学生的家庭年收入一般都在三四千块以内，甚至还有不足两千的。 李牧看完之后，对王建设说：“王校长，就定这些处在贫困档的学生吧。” 王建设有些紧张的问：“李牧同学，真的像刘念在电话里说的那样，每个学生捐助一千元？” 李牧点了点头：“麻烦王校长明天上午安排一下，我们到时候直接把钱给到学生手里。” 话音刚落，有人推门而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一进来，便笑着说道：“哎哟王校长，这是来贵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清水衙门的苦楚 王建设看着进来的中年人，脸色一下子有点难看。 “沈东，今天星期天，你怎么跑学校来了？” 被称作沈东的中年人玩味的一笑，说：“我好歹也是咱们学校的副校长，许你星期天待在这里，就不许我来转转了？” 说完，沈东看了看李牧三人，想努力判断出到底谁才是传说中的那个金主。 刘念他认识，去年西兰中学高考第一名，胡正道在他眼里看起来不太具备金主的气质，赵子秋长得漂亮极了，虽说让人眼睛深陷其中拔不出来，但沈东也不是个傻子，大老远从燕京来送钱的人，肯定不会是一个女孩子。 唯有李牧，看起来有点意思，称得上是仪表堂堂、器宇轩昂。 认定了李牧是金主，沈东大步走到李牧跟前，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沈东，西兰中学副校长。” 李牧虽然看出王建设跟他有些不对付，但毕竟自己不知道他们的根底，再加上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便跟他握了握手，淡淡道：“你好，我叫李牧。” 沈东没看过燕京电视台的报道，其实西兰中学大部分人都没看过，他们只是听说，后来这个消息传得越来越广泛，大家也都只是知道刘念在燕京上大学的同时做家教很赚钱，一个人比他全家赚的还要多，但具体是怎么赚来的、以及通过什么平台赚来的，基本没人知道。 这年头，信息还是很闭塞，不像互联网和手机互联网普及之后，再偏僻的地方，资讯新闻的接收速度也不会受影响。 沈东也是听学校的老师闲聊，听说了在燕京上学的刘念跟学校联系了，说有个什么公益组织的人，要过来给他们高三年级的贫困生捐款，而且据说是差不多两百来人，一人有一千块！ 粗略的一算，这笔捐款就有二十来万！ 对西兰这个国家级贫困县来说，教师的薪资水平几乎是在全国县级中学都要垫底，沈东都副校长了，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勉强能到六百块，他姐夫名叫黄振，在县教委做主任，一个月也才能赚一千出点头，二十多万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沈东昨晚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到姐夫家跟他汇报了一番，他姐夫虽然是县教委二把手，但一听说二十来万的捐款，也都惊的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换一个沿海县城的教委二把手，一年轻松捞几十万，但对西兰县来说，他这个二把手除了工资比普通职员稍微高一点之外，其他的屁大点好处都没有。 经济过得去的地方，教育体系是绝对的肥差，随便哪个重点中学的名额也能值个几千上万，但在西兰，几乎所有的学校都招不满学生，原因很简单，失学率高，以往每年夏天都得派老师下乡去学生家里劝学，哪有学生家长拿着钱来找他们求学的好事情？西兰几所中学的教学质量都比较差，更不存在什么倒卖名额的事情。 别说这些收入基本为零，就连大部分教委、学校经常倒腾的英语报、教辅教材这种赚小钱的手段，西兰县教委都玩不起来，以前也曾经有人来推销过，说是如果能让学生订英语报，一个月十八块钱，给教委领导返利五块，可是西兰县愿意花十八块钱一个月订一份英语报的学生，算一算连一百个都没有，学校也不敢强制要求，因为实在是贫困生太多，就算家庭勉强过了贫困线，也不愿意花这份钱。 再加上整体经济水平底下，上级几乎没有什么拨款，所以，在西兰县，教委这样的肥差，硬生生因为穷，混成了一个清水衙门。 教委一把手和黄振这个二把手，从上世纪末就开始盼着上级能给教委批一辆配车，免去每次外出开会都要挤破旧公共汽车的辛苦，但硬是从上世纪判到了两千年，又盼到了2001年底，这几年来，他们的标准也一降再降，开始还想要台新桑塔纳，后来是神龙富康，现在，是做梦能希望能有一辆二手桑塔纳，哪怕再旧再破，也比挤公共汽车要强。 但上级部门一直在拒绝，一开始说没钱，后来说没闲车，再后来，就说是没多余的资金给县教委配司机，最后一把手让黄振去学个驾照，以后俩人一起出去开会或者考察的时候，他来当司机，黄振一咬牙去了，学完回来，上级部门又把理由倒回去重来一遍，没钱，没闲车，县教委自备司机也不行，最后被他们磨烦了，上级部门批示，如果县教委能找到社会赞助、自食其力添置一辆车，就每月批他们一千块钱用车补贴。 上级的批示把黄振和一把手气的在办公室里一齐骂娘，怎么到了西兰县就什么都不受待见？教育部门好歹是民生基础，连他妈一辆配车都没有？人家公安、供电、自来水、税务、工商，哪个部门领导没配车？说白了还是穷，穷到骨子里之后，教委这种部门在百姓眼里压根连个屁都不算。 清水衙门，油水没有，苦水一大堆。 穷了这么久，他们也没见过几毛钱捐款，就前两年有大城市的人开着车队给送来一大堆旧衣服，教委紧着自己职工先挑，挑完了剩下的分给了各个学校，除此之外，一点外来的钱和物资都么见过，忽然听说有人要来这里捐二十万，黄振心里早就激动疯了。 他立刻跟住在一栋楼里的一把手请示了，俩人碰一起一合计，统一了一个目标：“二十万捐款要想办法截下来，截下来教委今年年底之前就能添一辆新车了，崭新的桑塔纳十二、三万，上级一个月还多给一千块钱用车补助，教委就能鸟枪换大炮，把十一路和自行车淘汰成四轮小轿车了。 所以黄振这才把沈东给派了过来，星期天就在学校盯着，看看金主什么时候过来，只要来了，立刻一个电话打到黄振家里，黄振立刻就蹬自行车过来，说什么也得连蒙带骗的，让金主把钱捐到教委手里。 沈东没忘记自己打头阵的任务，直接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李牧的对面，笑嘻嘻的套着近乎：“李老板在燕京一定有很大的产业吧？你能来咱们西兰县捐助学生，真是我们西兰县的运气啊！” 李牧皱眉看着沈东，觉得这家伙说话有些古怪，他是西兰中学的副校长，从正常角度来说，他说这种话，不是应该以“咱们西兰中学”这样的语气说出来才对吗？为什么会用“咱们西兰县”这种奇怪的说法，自己来之前就让刘念明确跟学校领导说了，他们是代表3321，来给刘念的母校搞助学捐赠的，只捐这一所学校。 虽然心里觉得有点诧异，但李牧也没多说，至于他询问自己在燕京有没有大产业，李牧也没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客套的应酬一句：“这都是应该做的。” 沈东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李老板是有所不知啊，咱们西兰县是国家级贫困县，全县境内小学、初中、高中加起来几十所，每一所都困难的很，尤其是乡下的小学，哎呀，那真是苦的没法形容，有些村小学教室连最基本的遮风挡雨都做不到，可怜那些小学生都还不到十岁……” 李牧心里更觉得诧异了，沈东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自己也给乡下的中小学捐点款？他作为西兰中学的副校长，操的可是县教委副主任的心啊。 李牧没想到的是，沈东操的，还确实是县教委副主任的心。 他还没回应沈东的话，王建设便透着一股子戏虐的说：“沈东，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你要跟你姐夫的职位对调啊？是不是明天周一你就要去县教委报道、做副主任去了？” 沈东表情立刻阴沉下来，冷冷道：“王建设，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难听吗？”王建设知道沈东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李牧带来的二十万，是要捐给高三困难学生的，他作为校长，心里太清楚不过这二十万对这届高三学生能带来怎样的影响，一人一千块，对高三学生来说能解决的问题太多了，说不定明年高考的时候，考上大学的人数会比今年多一倍，这种时候，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沈东和他那个姐夫一起来窥视这笔助学捐款。 沈东瞪了王建设一眼，说：“难不难听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也五十岁的人了，熬几年退休了，我劝你在退休之前，眼界也稍微开阔一些，西兰中学条件是咱们县最好的了，你不能因为西兰中学还说得过去，就觉得咱们县所有的学校都说得过去，你抽空去那些村小学看看，你看看……” “我看你奶奶个腿！”王建设一拍桌子，怒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你想都别想！”(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把小爷当盘菜了？ 虽然王建设话说的不是很直接，但李牧还是弄明白了。 怪不得自己总觉得这个沈东的立场有问题，原来还有教委这一层关系。 沈东一直说乡下中小学更需要帮助，结合他有个姐夫在教委当副主任，李牧心里也就懂了，捐款截留，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早就见惯不惯了。 后世的新闻里没少报道这种事情，自从那位驾驶着玛莎拉蒂的郭小姐火了之后，教育、慈善系统这么多年揪出的大小蛀虫已经数不过来了，他们的套路无非就是两种，第一是捐款挪用；第二是捐款截留。 捐款挪用无非就是别人捐来的财务被挪作其他用处，捐款截留这种事情就有些恶心了，一般是捐助者要直接捐赠给被捐助者，但有关部门非要进来搅和搅和，要求先把钱捐到他们手里，再由他们来转捐给被捐助者，如此一来，所捐款项打个对折都是少的，更有甚者能截留下90%甚至100%。 李牧之所以要不远千里自己跑来搞助学，而不是直接把3321的净利润捐赠给有关部门和公益机构，怕的就是助学款没能进学生的口袋，反倒落入其他人的囊中，没想到，刚在校长办公室坐了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打起了自己这笔助学款的主意。 沈东被王建设这么一说，有些恼羞成怒，但又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故意装作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说：“王校长，你思想太狭隘了，完完全全是只管自己门前雪、不顾他人瓦上霜啊！李老板有心捐助咱们西山县的教育，这笔钱一定要用到刀刃上才对。” 王建设反问一句：“你知道刀刃在哪？” 沈东一拍大腿，脱口说：“我怎么不知道！” “那你说说刀刃在哪？你如果说的有道理，说动了李先生，李先生或许可以亲自把钱送到你说的刀刃上去。” 沈东没想到王建设来这么一手，急的指着他：“你，你这个人……”你了半天，竟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门口刚停下，没听见敲门，便听见房门被人推开，李牧一抬头，一个身体有些肥胖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他穿着板正的西裤、长袖蓝衬衣，头发从右侧往一边倒，典型的地中海发型。 来人进门便说：“哎哟，王校长，哪位是燕京来的贵客啊？” 王建设看了来人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黄主任，你这是来我们学校视察工作的？” 来者正是县教委副主任黄振。 黄振听到王建设的询问，呵呵一笑，说：“我是过来见从燕京来的贵客的，县教委怕你们西兰中学招呼不周，怠慢了贵客，另外也担心你们不太了解咱们县整体的教育情况，万一再误导了贵客就不好了。” 从一进门，黄振就跟沈东一样，两眼滴溜溜在屋里乱转，几秒钟就把目标锁定在了李牧身上，不过他倒是对李牧的年纪非常惊讶，因为李牧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可能还没到二十，他哪来的二十多万捐给西兰中学的学生？ 一开始，黄振心里还觉得对方是不是来扯淡的，但仔细一想，人家大老远从燕京过来，光路费就得多少钱了？哪有人这么折腾自己，就为了搞个恶作剧的？更何况，人家还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美的跟电视里的明星似的。 想通这一层，黄振心里更开心了，年轻人嘛，出来搞慈善活动，应该是脑袋一热的富家子弟，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好哄，只要让他们把注意力从西兰中学转移出来，自己带他们到下面乡镇村学校去走走看看，没准就能让他心里那腔做善事的热血更沸腾，只要让他觉得西兰县有更多乡村小学比西兰中学更需要钱，教委再施以引导，应该就能让他放心把钱捐到教委来。 黄振虽然还没有过这样的操作经验，但市教委开会的时候，另一个同时贫困县教委二把手的同僚给自己说过心得，他们县曾经出过一个名人，军人出身，后来进了文工团，以前也算是有点小名气，后来恰逢机会，退伍下海经商去了，在南方改革窗口当了企业家、赚了不少钱，前些年想回家乡做点好事，本来是想给母校捐点钱，后来教委一插手，带着他在乡镇下面转了一圈。 那个企业家果然觉得家乡需要帮助的学校太多，乡村学校远比自己母校的条件更艰苦，所以就动了把原定的捐款数额五五分的念头，一半给母校，一半给教委，教委没有见好就收，而是私下里跟那企业家抛出了名声引诱，如果捐款全给教委，教委给他连送三面锦旗，而且是派人亲自送到改革窗口、送到他的公司去。 企业家立刻就同意了。 原本一心捐助母校的初衷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黄振今天就准备有样学样，先把这个年轻人安抚住，让他别急着把钱给西兰中学，然后再打同情和引诱两套组合牌，相信这年轻人一定会乖乖把钱送到教委来。 他和一把手盼一辆配车盼太久了，这二十万到位，不但能解决一辆车的问题，这眼看的年底年关，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王建设此刻心情很是不爽，黄振竟然也来了，真是无利不起早，教委看来是盯死李牧即将带来的二十多万捐款了，这要是真被他们把钱截留了，那最后能到学生手里的钱如果有十分之一，也是烧高香了。 沈东一见姐夫来了，慌忙的给他介绍李牧，黄振客套一番，便说：“李老板这么远过来援助我们西兰县的教育事业，我们县教委肯定得尽地主之谊，我们陈主任已经在咱们县最好的安源酒店订好了酒席，专程款待李老板你这一行慈善家，你看现在也快四点钟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过去，先喝喝茶、聊聊天？” 沈东也急忙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李老板，陈主任正好明天要去乡下视察工作，你可以跟他聊聊，一起过去看看，也算是熟悉熟悉咱们西兰县的教育情况，你大老远来了，咱们怎么也不能让你们稀里糊涂的捐了款就走是不是？” 李牧一直没说话，看这两人在跟前唱双簧，心里早就有了怒意，怎么个意思？真把小爷当盘菜了？这幅吃相也太难看了点吧？表面工作做的专业点好不好？ 一开始李牧还觉得，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以后3321的助学还要更多类似西兰县的地方，如果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地方教委出来意图截留捐款，那3321的助学也就干不下去了，所以这第一次自己绝对得足够强硬，正好自己带着媒体记者，这第一次就得做出一个标杆事件来，让以后的牛鬼蛇神遇到之后自觉退避三舍！ 沉默的李牧说话了，开口便道：“黄副主任，吃饭就不必了，西兰县成最好的酒店，一桌酒席也得不少钱，留着多捐助一个学生更好。” 黄振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个意思？这么重视都不赏脸，难道真是一心助学来了？ 黄振脑子一转，立刻换了个套路：“李老板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晚上干脆就到我家里吃，我让我爱人炒几个家常菜，饭桌上我跟你好好介绍介绍西兰县的教育情况还有明天考察的事。” 在黄振心里来看，如果李牧是沽名钓誉，那饭桌上就肯定会说清楚，只要钱给到教委，教委在送锦旗和写感谢信这种事情上绝对是********服务，但如果李牧是真想助学，那也行，跟着下乡看看乡下教学的艰苦，教委只要表现出心系基层，他八成也是会把钱给到教委来，再说，锦旗和感谢信成本低廉，完全可以也许诺进来，到时候再不行，就让乡村小学的校长、老师带着学生欢迎一番，到时候那个艰苦模样，相信他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定然看不下去。 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只等李牧答应到家里吃顿饭，没想到李牧面无表情的说道：“吃饭的事情真的不必了，我们过来也只是要给西兰中学的高三贫困生捐助一些助学金，明天上午我们把钱发到学生手里就回燕京了。” 黄振急忙说道：“那也不耽误吃顿饭啊是不是。” 李牧站起身来，态度坚决的说道：“谢谢你的好意，心领了。”说完，他对王建设说道：“王校长，名单就按照你定的来，明天上午麻烦把学生组织一下，我们明天上午等银行开门就去提款，九点之前到学校。” 王建设一见李牧表了态，而且一下子就把黄振和沈东的路子给堵死了，心里对他不由得刮目相看，一脸兴奋的说道：“好！明早九点我让全校学生在操场集合！” 李牧点点头，说：“那咱们明天见吧。”随后对赵子秋、胡正道以及刘念说：“咱们走吧。” 其他三人也早看出黄振的嘴脸，不愿在这里继续跟这种人待在一个房间里，一听李牧说要走，纷纷起身跟着他要出门，黄振急了，赶紧追上来说：“李老板，李老板，你这个捐款的事情定的实在是有些儿戏啊李老板。” 李牧不理他，他追出门去，在走廊上说：“李老板，乡镇村级学校更需要你的这笔善款啊……” “李老板，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想捐钱给西兰中学，没问题，不过西兰中学不需要这么多的善款，要不把善款一分为二，一部分留给西兰中学，一部分留给乡镇村级学校……” 李牧被他跟烦了，停下脚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所有的善款都给西兰中学，而且都直接给到学生手里，这事没半点商量的余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两手牌 “那个姓李的太目中无人了！” 安源酒店包厢里，黄振恼火的骂了一句，他面前的西兰县教委主任陈恺脸色也相当难看。 沈东在一旁添油加醋：“那小子完全不把咱们县教委放在眼里，我姐夫怎么跟他说，他都半点不买账，简直可恶至极！” 黄振又说：“陈主任，几年也等不来这么一个财主，二十几万啊，现金啊！明天早晨说是直接从银行提了钱就去学校发了，咱要是不想点办法，这次机会错过去，再等下次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 一直没说话的陈恺此刻已经铁青着脸了。 好歹自己也是县教委的一把手，清水衙门的官也是官啊，自己设宴请他都不买账，这小子也确实太嚣张了，燕京来的就了不起了？随随便便拿二十几万过来当着自己眼皮子底下送到自己治下一所中学的两百多穷学生手里，这就好比是自己饿着肚子，有人当着自己面给几百人送大餐，只让自己闻闻不让自己上手，这是要把谁急死啊？ 陈恺一拍桌子，怒斥一声：“燕京来的小子太嚣张啊，也他妈奇了怪了，怎么就直奔着西兰中学去了？” 沈东急忙说道：“这小子是西兰中学今年的高考第一名带来的，咱们县的第二名。” 陈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尊财神是西兰中学毕业的学生请回来的。” “没错。” 陈恺便道：“那行了，先跟那个西兰中学毕业的学生见一面，许他点好处，让他去劝那个姓李的小子，要是还不行，我就亲自去他住的招待所，我还就不信了，在西兰还真能让他绕过咱们把二十多万捐出去！” 黄振说：“那小子看起来硬得很，靠说的我怕是够呛，咱们还得做一手准备，要是他明天真带着钱去了西兰中学，咱们怎么办？” 陈恺冷冷的说：“如果今晚还谈不拢，明天上午我亲自去一趟西兰中学，说什么也得把这笔钱拦下来！” …… 李牧几人回了招待所，刘念跟他爸爸约好下午在县城见面，要把给家里买的东西，以及一些现金给他，所以回招待所之后，他就带着东西出去了。 晚饭李牧让李亚唯定了一个比较干净的普通饭店，一行人从招待所出来，到饭店吃了个晚饭，刘念没来，而是在县城找了家路边小饭馆，跟他爸爸一起吃了点，他们吃的早，趁天还没黑，刘念的爸爸还要赶回家里。 时间仓促，刘念也来不及回家里看看，心里多少有些伤感，不过他把自己两个星期赚的钱以及买的一点东西都给了老爸，两千来块钱，还有一堆燕京土特产。 刘念的爸爸问他有没有给自己留点生活费，刘念说：“我下周做家教还有收入呢，足够我花的了，往后我就每隔一个月给家里寄点钱回来。” 刘念的爸爸带着几分欣慰，又带着几分惭愧的说：“你才刚上学就能挣这么多钱，比我出息多了，你妈说，你干那个家教要是稳定的话，明年开春咱家就盖三间瓦房，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家教能干多久？” 刘念很清楚家里的情况，现在自家住的房子还是十年前修的，以前是土坯茅草房，十年前改成了砖房，不过为了省钱，房顶还是茅草造的，时间久了到处漏水，以前他在家的时候，每逢下过雨之后都要跟爸爸补房顶，条件确实太艰苦了。 “三间瓦房要多少钱？” 刘念爸爸想了想，说：“把咱家老房子扒了，把旧砖整一整的话，买砖能省不少钱，一万多块钱应该就能盖起来了，咱家现在还有三四千块钱。” 刘念轻轻点了点头，说：“今年过年是2月12号，我们放假估计也得二月初了，这么算的话，应该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尽量在年前赚到一万块钱。” 听到一万块这个数，刘念爸爸的眼皮子跳了跳，他原本不想跟儿子开口让儿子帮忙盖房，但老房子实在是太破旧了，靠他赚钱简直遥遥无期，眼下儿子能赚钱了，这才让一家人看到盖房的希望。 刘念的老父亲叹了口气，说：“赖子，爸没出息，辛苦你了。” 刘念微微一笑：“爸，别这么说，我现在也是个男人了，该替家里扛点担子。” 吃过饭，刘念目送父亲骑着爷爷留下的那辆大二八自行车走了，看着他佝偻的身躯和那辆明显有些偏大的破旧自行车如此不和谐的搭配在一起，刘念的心中酸楚不已。 平时不下雨的话，从县城骑车回去也得两个小时的时间，西兰县今天刚下过雨，自家门口那条路，自行车怕是要扛着才能过得去吧？ 想到老父归家路的艰辛，刘念两眼一红，滚滚热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片刻后，他擦干眼泪，最后看了看父亲已经渐行渐远的身影，转过身，迈着大步朝着招待所疾走。 亲情的离别是深沉的伤感，贫穷的艰辛是无奈的痛苦，不过，生活总归是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起码他现在已经可以自食其力，并且反哺艰辛的父母了。 再给自己四年时间，等自己毕了业、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在那个遥远的城市扎下根来，自己一定有机会能够把家人从这个山窝窝里带出去。 刘念回招待所的时候，李牧他们还有记者都正在距离招待所一公里左右的饭店吃饭，当他来到招待所门前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忽然出现在眼前，拦住了刘念的去路。 刘念看着眼前的沈东，礼貌的叫了一声：“沈校长。” 沈东微微一笑，看着身高不过一米六出头的刘念，说：“刘念同学，有没有时间，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单独聊聊，要不咱们去附近的茶馆？” 刘念说：“沈校长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沈东笑了笑，低声说道：“我是来代表学校感谢你的，出去上学没多久，就给咱们西兰中学领回来一个有钱人，而且一捐就要捐二十万，真是大手笔。” 六年说：“那你这话该当面跟牧哥说，而不是跟我说。” 沈东呵呵道：“只是那个李牧说话太绝对了，跟他不适合聊事情，刘念，你是咱们西兰县出来的高材生，咱们县下面那些乡村中小学有多艰苦，你是肯定知道的，要说这个钱啊，还是要先紧着最需要它的人给是不是？你啊，好好劝劝那个李牧，二十来万放在西兰中学，也就捐助两百多学生，如果由咱们教委来支配，至少能帮助两千个小学生，哪个意义更大，你肯定能分得清对不对？“ 刘念也不是傻子，心里知道沈东在打什么主意，但他的性格一向比较阴柔，也不好出言反驳，便点了点头，说：“沈校长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笔钱牧哥既然已经决定捐给西兰中学，我是没有资格插嘴干涉的。” 沈东一见刘念有些认同自己的观点，便急忙趁热打铁，说：“刘念同学，教委的陈主任可是说了，谁要是能把这笔钱放到教委、造福乡村小学生，谁就是咱们西兰县教育事业的大功臣，奖金五千块！” 刘念听明白了，带着几分怒气的说道：“你们真是龌龊！这钱是捐助给高三贫困生、资助他们考大学的，连这个钱你们都惦记，简直是毫无人性！” 说完，刘念双手将沈东扒拉到一边，绕过他进了招待所的大门。 沈东站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小子竟然也跟那个姓李的一样目中无人，怎么个意思？这二十万教委那边难道还真整不到手了不成？ 沈东心里窝火，却又没法发作，他只能给姐夫黄振打个电话，告知对方，自己没搞定，最后一个办法还得他亲自来。 最后一个办法，就是找李牧摊牌了，教委想截留捐款，只能跟李牧打苦情牌和名誉牌，但拿出乡村学校这张苦情牌出来，李牧完全不买单，眼下也只能拿名誉牌来做引诱了。 得让姐夫黄振过来，跟李牧私下里把话挑明，钱捐给教委，教委能帮他揽得更多的名誉，如果这条路还行不通，那就真是没办法了。 李牧回到招待所之后，刘念私下里找他说了刚才遇到沈东的事情，刘念说的愤慨，李牧却没什么情绪波动，一方面自己也是见怪不怪了，另一方面，吃相比他们难看的多了去了。 不过，让李牧没想到的是，晚上九点的时候，黄振又来了。 黄振找到李牧所在的房间，提出要跟李牧单独聊一聊，李牧说嘴上说没问题，把房间里的其他人先请了出去，随后自己也找了个借口先从房间里退出来，到陈蕾那里借了个便携录音笔，学会怎么用之后，揣在兜里回了房间。 黄振跟李牧客气两句之后，也知道打同情牌无用，直接抛出了自己的条件，说：“这笔钱只要捐给教委，我们绝对完完全全配合你做好其他的事情，锦旗、感谢信这些都不用说了，那都是小事，电视采访和报纸采访我们也会安排，到时候我们教委在对外公开的时候，可以把你的捐款数额翻一倍！哦不，翻两倍！”(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放马过来 黄振并不知道，李牧自己带了燕京的几家新闻媒体，当地省、市媒体也让董艾通知过，到时候应该也会过来，毕竟是二十多万的捐助，在当今来看，二十多万确实算是一笔巨款，连省会的房子现在也才两千块钱一平，二十多万是妥妥的一套省会大三居。 在黄振眼里，他还以为李牧就是一个一腔热血、沽名钓誉的大城市富二代，给出夸大一倍捐款金额的条件，也是自以为可以投其所好，一旦他把钱捐了，教委才不会真的把这个数目夸大一倍，四五十万的金额，上级单位怕是都要来抢肉吃了，只要李牧答应，到时候自己这边反悔他也只能干看着。 李牧心里对其无比鄙视，嘴上却带着几分诱导的问：“如果我捐二十五万，教委能对媒体宣称我捐了五十万？” 黄振拍着胸脯打包票：“你放心，你要你把二十五万捐到教委这里，教委一定会向外界说明你的捐款金额就是五十万。” 李牧问：“教委这样做不太符合规定吧？” 黄振在西兰教委这个清水衙门干了这么多年，真正的官场经验还不如富庶地区的一个村官，一下子看到几十万资金，只顾着想办法把它吃下，哪还顾及吃相是否好看，所以非常不在意的说：“这个李老板就不用担心了，规定都是人定的，没什么大不了嘛。” 李牧又问：“为什么教委不愿意我把钱捐给西兰中学的贫困生呢？他们明年就要高考了，有了这笔钱，对他们高考会有很大的帮助，或许这二十多万，能改变两百多个人的命运也说不定，再不济，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出去闯荡的路费，让他们能够走出大山，到燕京、沪市、深市这种大城市去看一看、闯一闯，总是要比留在大山里要好得多。” “嗨！”黄振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他们能读到高三就已经烧高香啦，咱们西兰县的教育情况说实话九年义务教育的普及率都很低，他们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幸运的多了，把钱捐给他们也没什么用处。” 说着，黄振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对李牧说：“李老板，你看啊，西兰中学贫困生的家庭年收入都到不了三千块钱，这样的孩子，鼓励他读什么大学？鼓励他读大学那不是做善事，是造孽啊，我说这话你可别生气，说真的你想一想，一个孩子要是考上大学，他爸妈得面临多大的压力？哪能供得起他上学？他把通知书往家里一扔，哭着喊着说要上大学，他爸妈未来三四年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为了自己上学，拖累全家人，还不如让他高中毕业之后就出去打打工补贴补贴家用，或者回家帮爸妈种地、替爸妈分担一点生活重担，这才是做善事。” 李牧呵呵笑了笑，说：“越是这样下去，大山里的孩子就越难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越来越多的山里孩子考上大学、走出去、改变自己的人生，才能激励更多大山里的孩子去努力学习、去遵循榜样的力量改变自己的命运，否则的话，总是像你说的那样恶性循环，贫困的帽子什么时候才能摘下来？” 黄振本以为自己已经忽悠住了李牧，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又开始教育自己了，他不想回应李牧的话，而是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李老板，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连国家都说了，教育是百年大计，百年才能有成效，咱们瞎操心也没意义，要我说啊，咱们还是聊一聊捐款的事情吧，我知道你明天就要回燕京了，我刚才的提议你没意见吧？对外宣称五十万捐款，你回了燕京脸上多有面子啊！” 李牧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录音录的差不多了，黄振肯定要为他的这番言论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他也将是给自己祭旗的第一人，这时候也没必要继续跟他废话，于是李牧便冷冷说道：“黄主任，你的心压根就不在教育上，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俩也没什么可聊的了，请你先回吧。” 黄振怔住了，怎么个意思？刚才还好好的，这下又说翻脸就翻脸？条件都开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答应？你真是一心要来助学的吗？别开玩笑了，一个充其量二十岁的年轻人，拿几十万过来一心助学，谁他妈信啊。 “李老板，具体条件你要是不满意，咱们还可以再商量……” 李牧站起身来，指着大门怒喝一声：“出去！” 黄振也火了，你带着钱来，我想拿到手才当你是财神爷供着，你要是连碰都不让我碰，我还能供着你？真是笑话！ 腾地一下站起来，黄振便指着李牧说道：“姓李的，怎么说这也是西兰县的地头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跟教委配合，这钱你想捐都捐不出去！” 李牧皱眉质问道：“怎么？难道我不把钱给你们，你们就不让学生接受我这笔捐款？” “没错！”黄振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西兰中学谁敢拿你的钱！”说完，黄振怕直接把李牧吓走，便又威胁道：“不光是没人敢拿你的钱，到时候我还要联系媒体，告诉他们你来西兰县助学，却私底下非要我们西兰县教委在对外界说的时候把你的捐款金额翻倍，你一个毛头小子，我们是教育机构，看看到时候群众更相信谁。” 李牧怒极反笑，轻轻点头说道：“行，你说的我都收到了，随便你怎么办，明天上午我还是会去西兰中学捐款，有能耐到时候尽管放马过来。” 黄振咬着后槽牙放下狠话：“好！明天我让你哭都没有眼泪！” 说完这话，黄振一摔门走了，李牧拿出录音笔，将录音停止，重播了一遍，记者专用的进口录音笔性能确实强大，高清晰度的立体声录音功能把黄振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部录了下来，李牧随即便把大家全部都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十几号人聚在一起把黄振的话又听了一遍。 录音听完，房间里无论是李牧的同学还是记者都炸了，这么无耻的教委官员实属罕见，瘦弱的陈蕾跳着脚说回去一定要把这个无良的黄振曝光出来，其他的记者也都义愤填膺，李牧说：“咱们明天早晨带着现金去西兰中学，他们是肯定拦不住的，至于他威胁到媒体那里抹黑我，有这些录音做证据，又有你们这些燕京媒体在，我也不担心。” 陈蕾说：“李牧你尽管放心，他抹黑不了你的，我有同学现在在央视工作，新闻口的，回燕京我就去找他，让他想办法在央视曝光。” 李牧说：“我不是媒体，也没有什么媒体关系，曝光的事情就得靠各位了，毕竟以后3321的助学行动还会不断开展下去，未来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像他们一样打助学款的主意，如果这一次能够做成标杆性事件，也能让其他类似的地方官有所忌惮。” …… 翌日早晨八点多，大家便退了房间，乘坐考斯特先到预约好的银行提了二十二万现金，然后便直接驱车前往西兰中学。 王建设早就翘首期盼李牧的到来了，今天上午，他召集学校主要领导开会，要求九点半大课间的时候，趁全校学生都在操场做操，把大家集合起来，在升旗台上搞一个捐赠仪式，全校师生共同见证，哪怕第三节课不上，也要全程看完这次捐赠。 一方面，王建设也想投桃报李，他能够回馈给李牧的，除了诚意没别的了；另一方面，这么盛大的事情，他也想让全校学生亲眼目睹，对其他年级的学生来说，也是一个激励。 九点钟，考斯特开进西兰中学，李牧他们前脚刚到，县教委的一把手、二把手就坐着摩的来了。 今早陈恺跟黄振红着眼讨论了一个小时，最后决定，如果李牧真的软硬不吃，那他们就从王建设身上下手。 李牧可以把钱捐给学生，这个他们拦不住，但是，他们可以逼迫王建设把这些钱再从学生手里收回来。 陈恺已经想好了，这帮高三学生距离高考还有七个月，那就干脆告诉他们，这笔钱由学校替他们监管，逐月返还，每月150元，不管学生信不信、愿不愿意，强制性的每人收回850块钱回来。 眼看没几年就要退休了，陈恺也是真急眼了，不管怎样，都要把这笔钱啃下来，从李牧那里啃不动，那就从学生这里啃。 李牧留下大家在车里等候，顺便把现金按照一千元的方式分一下，自己则与刘念一起去校长室见了王建设。 因为之前是按照二十二万准备的，所以李牧这次决定就捐二十二万，王建设划定的贫困档内学生有209人，还富裕十一个名额，于是李牧便从剩下的人里，以条件最差的往上捋，又捋出十一人，定了一个二百二十人的大名单。 王建设跟李牧说了九点半举行捐赠仪式的安排，李牧没有意见，只是跟刘念说了一句：“这次捐赠，钱由你来发给所有学生。”(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空前声望 九点半，西兰中学初中部、高中部三千多学生涌入操场，原本这个课间是广播体操时间，不过今天却有些异常，学生们好奇的发现，操场一端的升旗台上摆了几张桌子，上面坐了好几个陌生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左右，而且看他们的穿衣打扮，像是大城市来的。 李牧与赵子秋以及606寝的五人、董艾她们都坐在台上，只不过除了刘念之外，他们其他人今天都充当数钱和递钱的角色，校长王建设负责点名，点到名的上台，刘念负责把钱给到他们手上。 王建设本想让李牧做个简单的演讲，李牧拒绝了，在西兰中学演讲，没人比刘念更适合，所以李牧便把这个任务推到了刘念身上，刘念生性腼腆，这种事情他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李牧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你是你这些学弟学妹的榜样，如果你这场演讲做的好，西兰中学明年或许多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本科生，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怂了，丢的不光是你的脸，还有……” 李牧话没说完，刘念一咬牙：“我做！” 省电视台和本市电视台的记者也都到了现场，记者的信息渠道比较通畅，关于3321的事情他们早就有所耳闻，眼下3321到西兰来助学，对他们来说不但算是个大新闻，也是一个弘扬精神的好机会。 九点四十的时候，数千名学生开始议论起来，熟悉的广播体操音乐一直没有动静，反倒是校长穿着一身老旧的西装走上了升旗台，他的面前还放了一个麦克风架子，更稀奇的是，旁边还围着不少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难道有什么重大事件？ 人群的尾部，陈恺和黄振负手而立，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黄振心里有些后怕的说：“陈主任，这事怎么引来了这么多媒体？” “不知道，真是出了奇了！”陈恺也觉得奇怪，西兰县是市里的一道疮疤。市电视台一年到头基本上不会到西兰来搞什么采访，可今天不光市里电视台来了，连省里电视台都来了，还剩下一大堆他们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记者，让两人感觉压力山大。 黄振心虚的说道：“这么多媒体在。那个姓李的不会在媒体面前告咱们状吧？” 陈恺想了想，说：“他也说不了什么，空口无凭，再说，咱们一直也都是拿乡村小学说事，如果他真的在媒体面前告状，咱们能圆的过来。” 黄振说：“我还没接受过电视台采访，要真是面对摄像机，我怕连话都说不好。” 陈恺叹了口气，他也只是接受过几次西安广播电视台采访。但县广播电视台因为信号发射塔老旧没钱更换，在本县的覆盖率都达不到30%，几乎就没人看。 可再看看眼前这些媒体的阵势，自己活一辈子，甚至还比不上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子。 陈恺说：“今天就不要跟王建设谈从学生手里收回捐款的事了，等几天过去这个风口再说。” 黄振问：“等几天这钱还能收的上来吗？要收钱，今天是最好的机会。” 陈恺一脸心疼的说：“今天不行，等几天吧，到时候能收上来多少是多少。” …… 王建设站在几千名学生面前从来没有紧张过，但今天因为有大量记者在场。他也不自觉有些怯场，不过好歹是上过战场的军人出身，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节奏。 当学生们从王建设口中听说，今天竟然是他们崇拜的师兄刘念回来给他们演讲。并且带着3321那个学生公益组织来给高三贫困生发放助学款，整个操场都沸腾了。 王建设没有多说，便让大家掌声有请刘念登场演讲，刘念在全校的掌声下走上升旗台，站在麦克风的面前，用颤抖的双手努力调低了一些麦克风的高度。 作为西兰中学曾经的尖子生。他在升旗台演讲已经不止一次了，虽然每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学生代表上台演讲，但全校也只有他在高中三年的时间里，登台演讲了不下十次。 重新站在这个升旗台上，刘念回想自己第一次登台的时候，几乎也是跟现在一样，双腿发软、双臂颤抖，甚至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不过今天他再登台，已经不是西兰中学的学生，而是人民大学的大一学生，这也使得他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不能紧张，他要让这些学弟学妹们看到自己努力考上大学之后的蜕变，要让他们羡慕，从而才有动力去努力走上相同的道路。 在热烈的掌声里，刘念脱稿说了自己当初在西兰中学的生活、自己为考大学所做的努力、家里为自己上大学做所的努力，他的这些经历，台下至少有一千人感同身受。 随后，刘念又说了自己对燕京这座古都的印象、外面世界的丰富多彩，以及自己在学校如何加入了3321，如何利用3321赚到人生第一笔收入的事情。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里，刘念越说越轻松，越说越自然，台下两三千学生听的也很入迷，站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人感觉到疲倦。 最后，刘念说了这次3321助学行动的具体细节，当他说：“高三两百二十名贫困生，每人援助一千元助学金”的时候，操场上彻底沸腾了。 刘念拿着王建设递给他的名单，红着眼说：“下面，我叫到名字的同学，请上台领取助学金。” 李牧他们在后面已经不停的把二十二万现金以一千元为单位点清分开，一张百元大钞对折、夹着九张百元钞票。 第一个被刘念点到名字的学生名叫张铁柱，他激动的跑上台，站在刘念的面前，刘念转身接过胡正道递过来的一千元现金，转而又递到了张铁柱的手里，张铁柱拿到一千元现金的时候，还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 刘念知道时间紧迫，又叫了第二人的名字。 现场发钱的速度非常快，叫了名字、上台、从刘念手里接过递来的现金，一个接着一个的学生上台，后来刘念觉得这样还是太慢了，于是就一次叫十个人上台，一次发完之后再叫十个。 陈恺和黄振看的肉疼，他们在教委做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笔的现金，眼看着这么多现金几乎以流水的速度哗啦啦往外流，他们心里难受也属正常。 刘念把二百二十个人的助学金全部发放完毕的时候，已经快第三节课下课了，拿到助学金的学生每一个都面带兴奋，他们每个人的想法也各有不同，有人想着把钱送回家里，有人想着用这笔钱多买些教辅教材，顺便留出下学期的学费，也有人琢磨着用来吃喝玩乐。 李牧无法保证这两百二十人每人都把助学金用在正道上，他也不去纠结这种事情，他要做的就是给贫困生一个机会，至于对方是否抓住，这不是他能决定得了的，不过，就算有些人最终不能靠这一千块钱提高学习成绩，起码还是可以在衣食住行上帮到他们。 钱发完了，激动不已的王建设在台上带着大家再次为刘念鼓掌、也再次鼓励大家努力学习，将来考上大学才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从初一到高三的学生各个听的热血沸腾，他们对未来的希望一直很笼统又很模糊，刘念的演讲，让他们对未来的希望第一次具象化，有撩开心头云雾的作用。 王建设想吩咐食堂，准备一顿丰盛的饭菜来款待李牧一行，但被李牧拒绝了，西兰中学的学生们解散回教室上第四节课的时候，他们一行十几人告别了王建设以及西兰中学的教职工，坐上了那辆租来的考斯特，开始踏上返程的路。 回到燕京的第二天，燕京电视台就出了一个新闻特辑《助学之殇》，用半个小时的时间，为观众重现了他们的记者跟随3321的负责人前往西兰县助学的全过程，其中，西兰县教委副主任黄振的录音内容震惊了全国！ 燕京电视台在国内的收视率虽然排不进卫视台前三，但排个前五还是不成问题的，更重要的是，它是首都媒体，这个特殊身份，让它的内容更加受到重视。 当天晚上便有部委高管震怒的批示，一定要彻查这件事情，不但要让西兰县教委负责，更要向它们的上级领导问责，高管的批示在数日之内被媒体大量转载：“身为教育系统的官员，没为教育做出贡献，却为了钱拖教育的后腿、抹黑教育百年大计的根本，这种人荼毒的，是人民的后代、国家的未来，决不能将这种毒瘤留在教育体系，养大这枚毒瘤的人，也要为这枚毒瘤的出现负责！” 一周内，黄振与陈恺先后下课，黄振为了自保，把陈恺撂了出来，道出陈恺为圆配车梦、打3321助学款主意的内情，媒体一直在跟踪报道，最后连带着西兰县教委的上级市教委也收到牵连，领导层两人降职，一人被党内警告。 3321在国内的声望达到了空前高度，李牧知道，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打3321的主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陈婉的面试通过了 “让贫困生外出打工或者回家种地才是做善事。” 这个言论让黄振坠入深渊的同时，也让3321成了教育系统里谁都不敢招惹的对象，对于一个完全没有盈利动机的民间公益组织，各地教委都达成了一个共识：只要3321来当地助学，一定积极配合到底，让这些祖宗高高兴兴的来、顺顺利利的走。 李牧也因为这次的助学行动而名声大噪，在大学生群体里，他已经成了“同龄人偶像”一般的存在，就连一向在心里带着几分骄傲的苏映雪也觉得，现在的李牧身上绽放的光芒有些过于耀眼，虽然他在自己里面还是跟之前一样，但自己却始终没鼓起勇气问他，为什么去广西助学的时候，他没有告诉自己，反而把燕大的赵子秋带在身边。 苏映雪开始怀疑，李牧那天喝点酒说要追求自己，到底是不是酒后一句玩笑话，他早都忘了，自己却耿耿于怀。 不过，李牧在回来之后的第三天，主动请苏映雪出来吃了顿饭，饭桌上跟苏映雪说了自己在西兰的所见所闻。 苏映雪听着他的讲述，心里却一直在惦记一个问题，为什么燕大的赵子秋也在。 但是，苏映雪第一次感觉出自己心底的一丝不自信，正是因为这一丝不自信，她反而不敢问了，生怕自己问了之后，得到的是一个自己意想不到也接受不了的答案。 苏映雪问李牧：“以后是不是要经常搞这种助学活动？” 李牧点了点头，说：“以后肯定经常会有，但是我不准备再参与了。” 苏映雪好奇的问：“为什么？” “忙不过来。”李牧实话实说：“第一次助学是探路，我必须要去，不过现在看来，3321以后无论去哪里做助学，都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我就不跟着掺和了。” 苏映雪心里就更失望了。 她也希望能够陪着李牧一起，做一次这种意义非凡的事情，可是还没等自己开口，李牧就已经不准备再去了。 以前的苏映雪总是有着一种异于常人的淡然，这使得她一直都坚信要努力做好自己，从来不去羡慕谁，但在那一刻，她心里格外羡慕赵子秋，一旦她心里有了这种念头，一种淡淡的伤感也在心头浮现。 李牧并没有发现苏映雪的异常，还带着几分得意的对苏映雪说：“我已经把3321打造成刀枪不入了，现在3321有了艾学姐在内的许多学长学姐帮助，好几个全职员工、一两百个兼职员工，往后要做的事情我只要定好方向，剩下的事情他们完全可以做好了。” 苏映雪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抬起头来说：“燕京银杏大道的叶子都黄了，听说再晚一点就看不到了，你记不记得当初还是你跟我说起过的？” 李牧连连点头：“记得，想不想去看看？想的话周末我陪你！” 苏映雪眼中一道亮光闪过，毫不掩饰欣喜的问：“真的吗？” 李牧笑道：“当然是真的。” 苏映雪说：“你周末不都很忙的？” 李牧说：“这周末3321去陕北助学，不过我不去了。” 第二周去胡正道的老家，李牧已经委托董艾牵头去筹备了。 苏映雪如孩子般开心的说：“那就说定了，到时候你不许临时变卦，这周要是看不上，恐怕就要等明年了。” 李牧郑重许诺：“就周六吧，你放心，天上下刀子我也陪你去。” 苏映雪抿嘴一笑：“下刀子我就不去了。” …… 其实李牧要忙的事情还很多，不光是盯着孔令宇搞开发，还有，传奇外挂已经开始铺销售网了。 赵康用心血和金钱养出来的豆瓣核心成员在外挂的销售上担当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他们一开始在所在地开拓网吧市场，由于传奇实在是太火爆、传奇霸主正式版在免费期间也非常火爆，所以各网吧的老板都愿意代理传奇霸主这款外挂，这些核心成员在本地的发展突破非常快，紧接着就转战开始攻克周边城市的市场。 这个过程相当简单，据说不少网吧老板自己也在找传奇霸主的代理方式，按照眼下网吧玩传奇的比例来看，一个三十台机器的网吧，每天的客人至少有一百人到一百五十人，其中玩传奇的人数比例差不多占到一半，由此可见，代理传奇霸主的利润空间非常可观，他们只需要代售激活码就可以，这么简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市场开拓的速度越快，赚钱的大网编织的也就越大越结实，赵康经过一系列的统计调查之后，大中午就来人大找李牧，哥俩在校外找了个饭店，刚在包间里坐下，赵康便对李牧说：“最近我让手底下的人做了个调查，虽然现在也有不少工作室出了传奇外挂，但是眼下咱们传奇霸主还在免费试用期内，所以市场占有率超过90%。” 李牧说：“以后我们咬定15块钱每月的价格，如果其他外挂降价销售，咱们切记不要搞价格战。” 赵康点了点头，道：“传奇开新区的速度太他妈快了，这款游戏的火爆程度可见一斑，咱们咬定15元的价格区间，其他外挂如果降到十元以下的话，还是有一定市场空间的，咱们要是也跟着降降价，怕是其他人就没活路了，如果咱们在这个游戏的外挂市场吃独食，怕是很容易被人盯上。” 李牧没想到赵康也体会到了这一层，便笑着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只要能占到市场份额的一半，一个月保守估计也有几十万的净利润了，谨慎些最好。” 赵康说：“我弄好了收款账户，到时候钱进来，我怎么给你？” 李牧想了想，说：“钱从收款账户里提出来，一定要以现金的方式，不过现金怎么存入咱们自己的户头，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免得被人盯上，到时候巨额收入来源不明，也是个麻烦。” 赵康便问：“那你有没有具体想法？” “有。”李牧说：“暂时还不太成熟，不过也不着急，现在传奇霸主试用期还没过，等试用期过了，还要等经销商回款。” 说着，李牧忽然想到经销商回款的细节，说道：“对了，你得让手下跟经销商沟通好，一个月回款一次太久，尽量缩短到半个月甚至一个礼拜。” 赵康有些迟疑的说：“怕经销商有抵触情绪啊，太频繁了点吧？” “没事。”李牧说：“你让他一个礼拜赚一百，折腾他跑一趟银行，他确实会有抵触情绪，但如果一个礼拜赚一千呢？他自然心甘情愿，所以主要还是看销售情况，这个你来定，可以先定为半个月，如果销售真的非常火爆，再继续尝试缩短周期。” 赵康点了点头：“没问题，我心里有数了。” 两人聊完了事情开始专心吃饭，吃到一半时，陈婉给李牧打来电话，一上来就兴奋的说：“坏小子，跟你说个好消息，我被央视录取了！” 李牧听得眉毛一挑：“真的？” “真的，刚电话通知我通过面试，早间新闻栏目实习主播，下周就可以到岗。” 陈婉的声音兴奋的有些发颤，李牧也很惊喜，随即问她：“燕京电视台怎么样了？” 陈婉说：“燕京电视台还没有消息，不过我做梦也没想到竟然能通过央视的面试，我本来还以为央视我是肯定面不过去的。” 李牧笑道：“姐你这么漂亮，专业素质也过硬，央视选择你也不稀奇啊，对了姐，要是燕京电视台的面试也过了，你怎么选？” 当初李牧是跟陈婉建议过，尽量还是选择相对自由与轻松的地方台，因为这些地方台最容易踏足娱乐圈，不过那都是建立在央视很难进、机会渺茫的基础上，现在央视竟然先一步妥了，李牧也不知道陈婉的心是不是更倾向于央视多一些，如果她自己心里更倾向央视，自己也不能劝她放弃央视转而选择燕京电视台，只不过，如果陈婉真的选择央视，李牧会很遗憾，因为他有太多娱乐性的创意可以拿出来帮助陈婉，但如果她选择了央视，又是做新闻口的主播，那自己就真的力有不逮了。 陈婉这时候说：“燕京电视台我面的是非新闻口的主持，如果通过的话，应该能上综艺类节目，我托人打听了一下，燕京电视台今年有意试水几档综艺类节目，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拍板，他们之前的节目一直也挺严肃的，综艺这块还没什么经验。” 李牧搜刮了一下记忆力，燕京电视台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综艺节目，倒是跟风搞过几档选秀节目，但无一不是拾人牙慧、落人下乘。 于是，李牧问道：“姐，有没有听说他们要搞什么样的综艺节目？” 陈婉说：“徽州电视台的《超级大赢家》最近这段时间特别火，收视拿过第一，跟湘南卫视的《快乐大本营》平分秋色，燕京电视台也想做个类似的。” 李牧一听，笑了。 果然还是跟风啊。 地方台现在都眼红综艺节目，竞相模仿，但没人想得到，再等两年多，湘南卫视一扭头玩起超女选秀，直接把之前还在一起在地面竞争的小伙伴甩到脑后，自己起飞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征服与驾驭 晚上，李牧请客给陈婉庆祝，除了邀请陈婉，还请了赵康和艾学姐。 这顿饭不只是庆祝陈婉拿到了央视试用的offer，还是为陈婉送行，她明天中午的飞机回沪市，学校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对于自己后面的安排，陈婉说：“如果燕京电视台的offer能拿到的话，那就选择燕京电视台，如果拿不掉也不要紧，就去央视，总之是肯定要来燕京了，所以得回学校把学校那边的事情处理一下，还有我的一些个人物品。” “为什么优先选择燕京电视台啊？”董艾刚刚因为陈婉被央视录用，所以满怀兴奋的敬了陈婉一杯啤酒，没想到陈婉话里的意思，竟然只是把央视当成了备选，燕京电视台才是她的第一选择，这让她心里很是诧异。 陈婉微微一笑，偷看了李牧一眼，对她说：“央视太严肃，我怕我的性格在里面不合适。” 董艾叹了口气：“燕京台比央视差了好多，你自己一定要好好考虑。” 陈婉笑着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牧没有在饭桌上多说关于陈婉未来工作的事情，他在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打算，只要陈婉需要帮助，他可以立刻成立一个文化公司砸钱来捧陈婉，为了陈婉，他愿意把后世那些选秀和真人秀模式都抄一遍，抢光他们的饭碗。 吃完晚饭，把车还给了李牧，李牧开车先把陈婉送回酒店，临别时对她说：“姐，明天中午我来接你，咱俩一起吃顿饭，然后我送你去机场。” 陈婉急忙说：“我打个车就行，你别麻烦了。” “不麻烦。”李牧毋容置疑的说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电话联系。” 说完，李牧没给陈婉反对的机会，摆摆手说：“你上去吧，我们走了。” 车上还有赵康和董艾，李牧便对赵康说：“康子，我先送你回学校。” 赵康点点头：“明天替我跟婉姐说声一路顺风，等她再过来，第一顿饭我来安排。” “行。”李牧微微一笑，驱车直奔赵康所在的学校。 把赵康送到学校，李牧这才开车往人大的方向行驶，董艾坐在李牧斜后方，开口说道：“李牧同学，大一上学期就买车，是不是高调了一点？” “是。”李牧笑道：“不过学校没人知道我买车，你应该是第一个，这车我买来就用来去机场接了一次婉姐，然后就借给她用了。” 董艾好奇的问道：“你买车该不会就是为了你婉姐吧？” 李牧说：“一半一半吧，她要是不说过来，可能一时半会还想不到买车。” 董艾啧啧地咂了咂嘴，带着几分玩味的说：“你们姐弟俩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我听小婉说，你俩认识也没多久啊。” “是没多久。” 董艾又说：“听说还是因为一场意外认识的。” “没错。” 董艾感叹一声：“哎呀，有时候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其妙的很。” 李牧点点头却没有接话，陈婉是自己上辈子人生的转折点，但自己直到她意外去世才知道她原来暗中资助自己读完了四年大学，若不是因为她上辈子在花一般绽放的年纪里意外去世，李牧这辈子重生之后，或许也不会跟她培养出这么深的感情，重生后，自己处心积虑的接近她并与她熟识，最大的动机就是希望能够扭转她的命运。 正是借由这个初衷去接触陈婉，李牧才有机会认识到这个如此善良的女人，久而久之，自己心里已经真心把她视作姐姐一般看待了，而且，是需要自己用心与行动去守护的姐姐。 快到裕城花园的时候，李牧问董艾要在学校门口先下，还是跟自己一起先把车停了，董艾说：“我不着急，你先停车吧。” 李牧把车开进裕城花园，在地下车库里停好，便和董艾一起出来，往学校走去。 路上，董艾问李牧：“小婉知道你做牧野科技的事情吗？” 李牧点了点头：“我最早做易听网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董艾说：“清雅跟我说，贴吧马上就能成为互联网上最大的华语社区了，是不是真的？” 李牧想了想现在的几个竞争对手，说道：“以贴吧目前的流量，应该也快了吧。” 李牧说的轻描淡写，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那副淡然而又随意的侧脸，让董艾那颗自以为强大的内心重重跳了几下。 她虽然不怎么懂互联网，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能在任何一个领域做到世界第一，这都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而李牧却对这些成就丝毫不以为意，这让她心里忽然对李牧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 董艾一直梦想找一个绝顶精英的男人做自己的另一半，但她的眼光一向太高，别说人大这些同学，就连人大出去在国外拿了MBA的学长回来倒追自己，她都没有心动过，原因很简单，她觉得对方还远达不到自己心里要求的精英标准。 董艾自诩是一个极其自立自强的女人，但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对男人的渴望，却是被征服，她想要的是一个足够强大的男人征服她，并驾驭她，那才是她对另一半的终极追求。 但是，社会上那些真正的精英人群，年纪基本上都在三十五岁以上了，三十五岁以下的，大多只能算是潜力股，她有时甚至觉得，自己至少要等到三十岁才能恋爱了，因为她现在才二十二岁，看那些三十五岁以上的精英人群，心理还无法接受这么大的年龄跨度。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边出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精英，竟然是一个小了自己三岁的学弟…… 随后的董艾好像一下子什么心情都没了，带着几分沮丧的在路口与李牧告别，回了自己的寝室。 …… 回到寝室，寝室除了胡正道之外的四人正在打升级，原本对扑克一窍不通的刘念被孙坚带着打了几轮之后，也已经基本上手了，现在打升级成了寝室无聊时间的一个主力消遣项目。 刘念和孙坚做对家，因为刘念的牌技不好，他和孙坚一直没能升级，而薛剑锋和李亚唯搭档，已经升到9了。 孙坚一直提醒刘念注意配合，但刘念总是抓不住要领，要么是抓分没抓住，要么是跑分被对方抓住，孙坚打的郁闷，刘念便拉着李牧说：“牧哥你帮我玩，我在旁边学学，技术还是不到家，怎么都打不好。” 李牧没拒绝，在刘念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刘念又去搬了个凳子，坐在李牧旁边专心看他打牌。 升级和其他的扑克玩法有些不太一样，大部分的扑克玩法如果没有一点彩头或者惩罚，打起来是非常没有意思的，但升级却是一种只是玩就很有趣的游戏，李牧上辈子不爱赌博，偶尔就喜欢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打打升级，有时候一打能打上多半天。 李牧这个前前后后十几二十年牌技经验的好手，一上手就跟孙坚配合的天衣无缝，从他上手之后，两人合作就没有输过一局。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打到熄灯，孙坚说：“才十点钟，要不点蜡烛再玩一会？” 薛剑锋一脸悻悻的说：“哎呀不打了不打了，李牧牌技太刁，玩不过他。” 李亚唯也满脸郁闷的说道：“下回要是有牧哥在，咱们就抽点数来分位置。” 李牧笑了两声，好奇的问：“哎，正道那小子怎么没回来？” 几人这才面面相觑。 “是哎，正道干嘛去了？”孙坚同样满是诧异。 李亚唯说：“没准是约会把时间忘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李亚唯说着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过去之后，听到电话里的提示音，对众人说道：“关机了。” 李牧说：“要不问问王雅楠，谁有她的电话？” 众人纷纷摊开手来，李亚唯便说：“我问问我媳妇。” 说罢，又给韩潇潇打了过去。 片刻之后，李亚唯一脸猥琐的说道：“哎呀我擦，正道可以啊！” “怎么了？”众人好奇的问。 李亚唯嘿嘿笑道：“王雅楠也没回去，我对象更给她打过电话，她说是晚上有事，不回去了。” 说完，李亚唯眯着眼睛说：“想都不用想，俩人肯定在一起呢，没准今晚正道是要突破王雅楠的最后防线了。” 孙坚问：“你确定正道跟王雅楠在一起呢？” “这还用说？”李亚唯撇撇嘴：“他们俩肯定是去开房了，刚认识没几个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咱们也就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薛剑锋哈哈笑道：“你跟韩潇潇处这么久了，还不赶紧咬牙突破一下？” 李亚唯表情有些怅然，咂咂嘴说：“我对象这个人吧，思想保守，一直说要等到结婚之后才让我那啥，哎，我且得等呢！” 说着，李亚唯看着薛剑锋，爱昧的问：“锋哥，你把陈娇办了没有？” 薛剑锋表情闪过一丝得意：“刚在一起俩礼拜就办了。” “我擦，真的假的？”不只是李亚唯，寝室其他几人也都惊了，唯独李牧一脸淡定，他曾经亲眼看着陈娇在KTV里主动钻进薛剑锋的怀里，当晚就被薛剑锋攻陷了上半身，要不是当时KTV里还有不少人，他俩或许当天就突破最后一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爱情的力量 全寝室的人都以为今晚胡正道要做一个幸福的真男人，谁也没想到，胡正道跟王雅楠正在前往东北的列车上紧紧相依着，胡正道手里拿着那部已经没电的诺基亚手机，心里一直懊恼自己怎么没提前留意一下，把电充满。 因为606寝的几个哥们都不同班，一个上午，大家也没注意到胡正道到底有没有回学校，李牧中间给他打了个电话，发现手机还处在关机状态，心里有点担心，但一想胡正道是个自立能力挺强的人，所以就没多想。 上午的课上完之后，李牧就急匆匆出了学校，先去裕城花园取了车，随后又开车去酒店接陈婉，她是下午两点半的飞机，自己带她吃顿饭再送她去机场，还赶得及下午第一节课。 姐弟俩这次分别彼此都没有丝毫伤感，反而因为陈婉这次走了再过来之后，就会长期在燕京定居，所以姐弟二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些隐隐的兴奋与期待。 送陈婉到机场时，李牧笑着说：“姐，过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到时候我还来接你。” 陈婉点点头，带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说：“等姐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了陈婉，李牧开车回学校的路上，接到了胡正道打来的电话。 李牧也以为他昨晚是跟王雅楠共赴巫山去了，所以一接电话，就忍不住调侃一声：“怎么的新郎官，手机舍得开机啦？” 胡正道错愕的问道：“新郎官？什么意思？” 李牧笑道：“还装呢？是不是昨晚做新郎太辛苦了，今天早晨没起来床？” 胡正道听懂了李牧话里的调侃，尴尬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牧以为胡正道欲盖弥彰，便笑问道：“那是哪样呢新郎官。” 胡正道犹豫片刻，娓娓道来实情。 原来，他昨晚没做什么新郎官，而是陪着王雅楠坐了一晚上硬座，回她东北老家了。 两人之所以匆忙前往东北，是因为王雅楠的家里出了很大的状况，她爸爸这段时间热衷赌博，把家里的钱输了个一干二净之后又借了好几万块钱高利贷，后来赌场的人来追债，他逼不得已要卖房，王雅楠的妈妈死活不让，结果他爸爸一怒之下把她打伤，拿着房产证跑了。 王雅楠的舅舅接到她妈妈的电话，赶来把她送到医院，没想到一检查，她妈妈的双肾已经萎缩，肾功能损失达50%以上，已经确诊为尿毒症，王雅楠的舅舅这才给她打了电话，把家里最近的变故告诉了她，恰好昨天傍晚胡正道和王雅楠在一起吃饭，王雅楠接到这个电话就疯了似的直奔火车站要买票回家，胡正道不愿她一个人承受这么大的变故，就买了票跟她一起回了东北。 两人今天上午刚下火车就直奔医院去了，中午王雅楠的两个舅舅和一个小姨请王雅楠和胡正道吃了顿饭，饭桌上，胡正道也知道了王雅楠家里的情况，家里的钱基本上都被她爸爸造光了，房产证被拿走了，估计房子已经卖了或者抵押了，而且她爸爸现在已经是彻底赌红眼了，基本上就是六亲不认，这种时候想让他回头是岸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王雅楠俩舅舅和小姨的家庭条件都不太好，一家都是老炼钢厂的工人，现在一水的全是内退，一个月拿到手还不到四百块钱内退工资，同时还在外面打着工补贴家用，偏偏王雅楠她妈得的这个又是个烧钱的病，肾移植得几十万还要排队等****，透析维持的话，连带药物的各种费用，一个月至少得五六千。 三个亲人一共凑了一万来块钱全充进了医院，但因为现在王雅楠的妈妈还有外伤，连带着住院和尿毒症的治疗，这点钱也就能支撑一两个月，如果这笔钱花完了，那可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李牧听完之后心中惊讶不已，他没学过医，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好端端的人，忽然就会查出尿毒症，胡正道说：“雅楠也去问了大夫，大夫说正常人的双肾代谢功能很强大，就算是损失了一半，也能应对正常的身体代谢，也正是因为这样，尿毒症患者前期不太容易察觉，一点察觉就已经到了肾脏负荷不动的时候了，这时候基本上就已经是尿毒症了，所以很多尿毒症患者都是前期没察觉，一发病就已经是尿毒症了。” 李牧听了暗暗咋舌，心里一下子记挂起父母来，以后一定要叮嘱他们定期做全面体检，最好是到燕京或者沪市这种大城市，不管跟什么比，身体永远是最重要的。 震惊之余，李牧也问胡正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尽管说话。” 胡正道犹豫片刻，有些没底气的说道：“牧哥，说实话，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找你帮忙的，我家里没条件，自己做家教赚的那点钱又解决不了问题，咱们寝室你最有能耐，所以我想先找你借点钱，先帮雅楠她妈妈渡过眼前的难关，雅楠她舅舅和姨妈凑的钱如果用完了，她妈基本上就是等死了……”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你说吧，借多少。” 胡正道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知道你能借我多少，如果能有一万就再好不过了，要是没这么多，几千块也行。” 李牧没有立刻回答可否，而是问道：“一万块钱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如果钱花完了你和雅楠准备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胡正道说：“我还没顾得上跟雅楠聊，不过说什么也不能让雅楠的学业荒废了，我想着先联系一下燕京的医院，看看同样的治疗手段，燕京那边的费用会高多少，如果差距不太大，就尽量把她妈妈接到燕京去，在燕大附近租个房子，我跟雅楠也好轮流照顾。” 李牧心里暗暗惊讶，惊讶的是，胡正道竟然在王雅楠的家事上如此投入。 李牧便说：“这样吧，你先安抚好雅楠的情绪，燕京这边医院的情况我帮你了解一下，钱不是问题，别说一万块钱，十万八万的你一句话，做兄弟的也不会袖手旁观。” 胡正道一听李牧说出十万八万的数字来，顿时松了口气，感激不已的说道：“牧哥，你放心，借你的钱，我一定会尽快还你，等回去之后，我就继续做家教……” 李牧心里惊叹，胡正道自己家庭情况本来就很困难了，现在竟然甘愿为了王雅楠背上十万八万的外债，能下这么大的决心，只有一个解释：这真是爱情的力量了。 随即，李牧打断他的话，说道：“雅楠家的事情既然你准备扛了，那就在她家人面前扛的漂漂亮亮的，钱的问题我会帮你解决，不过你也别忘了正事，周末去你高中母校做助学，是要你跟艾学姐一起牵头的。” 胡正道当即说道：“我跟雅楠说一下，尽快给阿姨办个转院，让她到燕京治病。” 李牧说：“如果协商好了，记得不要让雅楠的妈妈坐火车或者飞机，直接跟当地医院联系，包一辆救护车送过来，我下午帮你们查一下医院的情况，看看尽量在燕大和人大附近找一个靠谱的医院。” 胡正道在电话里千恩万谢，被李牧骂了一通，李牧挂了电话之后，立刻电话联系了燕京最好的协和医院了解情况，协和医院的电话门诊大夫告诉李牧，尿毒症患者除非做肾移植手术需要到指定的几家大医院手术之外，日常所需要的透析和药物维持，燕京所有三甲医院的肾内科都可以应对，所有公立的三甲医院，透析的费用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李牧又打114问了一下三甲医院的位置，最后确定了燕京第三医院地理位置最合适，正好就在人大和燕大中间，这家医院是三级甲等，肾内科的配备非常齐备，而且病床不像协和那么稀缺，肾内科还有不少空余病床。 李牧随即放弃了开车回学校的念头，直接把车开到了第三医院，到肾内科找到了公示的收费标准，将大概的费用记下来，短信发给胡正道，胡正道很快给了回应：“整体比王雅楠的老家贵了10%左右。” 李牧回复：“10%不算什么，先确定阿姨的身体可以转院，然后就赶紧把阿姨转到燕京来，不然的话，你俩留在那边照顾也不是个事儿，毕竟你们俩都还刚上大一，大好前程不能就此断送。” 胡正道看着李牧的短信，对身边刚哭过一场的王雅楠说道：“李牧说了，能借给我一笔钱，十万八万不是问题，他也帮着问了燕京的医院，离你们学校不远有个燕京第三医院，是三甲医院，肾内科还有病床，咱们把阿姨转过去吧，这样也方便照顾。” 王雅楠红着眼说：“借李牧这么多钱，我怎么还他啊……” 胡正道说：“这钱是我借的，我来还他。” 王雅楠立刻说：“那怎么行，你拿什么还他，再说我妈生病，不能让你出面借钱。” 胡正道一摆手，说：“你是我女朋友，大不了这钱咱俩以后一起慢慢还，关键是阿姨的病情，咱们俩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照顾，既然这样，不如把阿姨转到燕京的医院，咱们两个还方便照顾。” 王雅楠抿着嘴思考良久，问：“你确定李牧能借给咱这么多钱吗？” 胡正道点了点头：“李牧这人没说的，从来不吹牛逼，说到做到。” 王雅楠微微点头，说：“你把电话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钱算是我借的，以后我慢慢还他。” 胡正道斩钉截铁的说：“钱是咱俩借的，咱俩一起还，你答应我就打电话，你不答应，就都算我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转院燕京 胡正道在东北待了两天。 周三这天晚上，他陪着王雅楠在病房里守了一夜，王雅楠的妈妈原本最担心的就是女儿早恋，但是，今天，她对女儿这个男朋友一千一万个满意，因为这个年轻人重情，单这一点就够了，女儿跟着他或许日子过得不是很富裕，但一定不会伤心。 王雅楠跟胡正道两人劝说她到燕京治疗，起初她还死活不同意，她不想拖累年纪轻轻的女儿，觉得自己不如一死了之，但王雅楠和胡正道两人死活都要逼着她答应，后来干脆撂下狠话，她如果不去燕京，两人就留在这里不走了。 王雅楠的妈妈见两个孩子都这么坚决，一下子就妥协了，她不敢拿两个孩子的前程开玩笑，他们俩一个燕大一个人大，绝对的天之骄子，就算眼下条件有些困难，但未来一定不可限量，如果因为自己连学都不愿意上了，那未来的人生就全毁了。 做妈妈的，怎么能看着自己女儿的大好前程因为自己而毁于一旦。 她答应了到燕京来，但是她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眼下，自己弟弟妹妹给自己凑出来的医药费还有的剩，自己虽然下岗，但每个月也还有两百块钱的下岗补助，这点钱够支撑自己先跟着孩子去燕京，等到了燕京，自己肯定不能赖在病床上、让两个还在上学的孩子去为自己往后的治疗费犯难，再说自己这个病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不如等到时候找个机会，趁俩孩子不在，一个人寻一个僻静的地方寻个痛快算了。 虽然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但王妈妈还是在第三天晚上坐上了胡正道包下的救护车，汽车行驶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终于在周六这天的上午抵达了燕京。 胡正道和董艾领队的3321助学队伍，明天一早的飞机飞往陕北，胡正道终于算是没有错过去亲自去自己母校助学的机会。 周六上午，救护车直接开到了燕京第三医院，李牧提前半小时在医院等候，救护车一来，胡正道就立刻跟王雅楠一起下车，王雅楠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不需要急救，只是他们需要先把住院手续办好。 李牧在办理大厅等候着，两人风尘仆仆的赶来，见了李牧，胡正道一把抱住胡正道的肩膀，认真道：“牧哥，谢谢你了。” 王雅楠也红着眼对李牧说：“李牧，谢谢你帮忙，不然的话……” 李牧伸手打断了她的话，掏出一张银行卡来，递给胡正道说道：“密码是606606，咱们寝室门号，里面有十万块钱，你们俩看着支配。” 胡正道无比感激的点点头，感激的话到了喉咙口里，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一旁的王雅楠则是惊的说不出话，虽然胡正道说过李牧会借给他一笔钱，但是她没想到，李牧这笔钱给的竟然这么快而且这么轻松，刚把妈妈带到燕京还没十分钟，李牧就把十万块钱送过来了。 王雅楠眼圈一红，几乎就要掉下泪来，哽咽着想跟李牧说些感谢的话，李牧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对了，赶紧先把住院办了，另外阿姨找****的事情也得尽快报名排队，这种事情尽早不尽晚。” 王雅楠咬着嘴唇说：“肾移植手术的费用实在是太贵了…” 李牧说：“在人命面前，钱不叫个事儿，先报名排着，我找医生了解过，透析不是长久之计，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肾移植。” 王雅楠有些没底的看了胡正道一眼，胡正道一咬牙，说：“排！不管怎么说，先排上！” 说着，胡正道开始给王雅楠的妈妈办理住院手续，李牧在一旁站里等着，直到胡正道把这些手续全部跑完，医院工作人员通知肾内科的医生和护士接收病人，紧接着，一名医生带着几名护士，推着一辆担架车匆匆赶来，胡正道急忙带着他们去把王雅楠的妈妈从救护车里抬了出来，送进了肾内科的病房。 李牧跑去门口买了束花，捧着到了病房问候了王雅楠的妈妈，后者刚坐了很久长途车，神情间有些疲惫，最重要的是，她的脸上还带着淤青的伤痕，面对陌生人，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李牧把胡正道和王雅楠叫到门外，先是对胡正道说：“你今天别在医院待太久，晚上回去简单收拾一下行李，明天还要赶飞机。” 胡正道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助学的事情我不会耽误的。” 李牧随即对王雅楠说道：“雅楠，我们寝室除了我之外，其他五个明天都要去陕北，周一才能回来，阿姨的事情，你最好还是跟子秋她们说一声，毕竟你们是一个寝室的好朋友，这种时候她们都能帮得上忙。” 王雅楠略一犹豫，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胡正道有正事要忙，去家乡助学是他最近的梦想，自己肯定不能阻拦他，但是留下自己一个人照顾妈妈，确实有些力不从心，跟寝室的姐妹实话实说，她们或许还能腾出时间来帮自己照顾照顾妈妈。 李牧随即又道：“咱们两个寝室从报到军训的时候就已经组成联谊寝室了，毕竟这么长时间了，大家彼此也都成了好朋友，咱们两个寝室十二个人成了三对，可以说是亲上加亲都好几回了，所以这种时候你别拿两边的人当外人，下周开始，大家有时间都会帮你分担。” 王雅楠轻轻点头，红着的眼睛流出两行清泪，李牧安慰一声，说：“你们寝室的姑娘还是你来知会，我们寝室，就让正道去知会吧。” 当晚，606寝的人和燕大女寝的五个姑娘都知道了事情原委，大家商量了一下，分别买了些鲜花和滋补品送到了医院，大家也都轮番安慰了王雅楠，这么多的朋友、同学在身边，让王雅楠心里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缓解，不管怎样，大家都在，这是个莫大的心理安慰。 胡正道从李牧给的十万块钱里刷了两万到王雅楠妈妈在医院的账户，取了两千块钱现金给王雅楠，随后把卡也给了她，他这次去助学，时间不算长，只是两天而已，不过在这个当口，两天也很漫长了，胡正道细心的交代王雅楠不要太担心，也不要太劳累，自己两天就会回来。 晚上李牧张罗着请大家吃了顿饭，刚到饭店，其他人都进了包间，胡正道却把李牧拉住，在门口往李牧口袋里塞了一张对折起来的纸。 李牧打开一看，纸张顶端硕大两个字：“借条。” 往下看，“本人胡正道（身份证号……），于某年某月某日，从李牧处借款人民币拾万元整，所有借款于未来五年内分批偿还，特立此据。” 落款，胡正道。 除了胡正道三个字和时间日期之外，还有胡正道按下的一个红色手印。 李牧看完借条，问胡正道：“写这东西，有意义吗？” “有啊。”胡正道诚恳的说：“如果我将来脑子抽抽了、变成了一个欠钱不还的王八蛋，你就拿着这张借条去法院起诉我。” 李牧皱眉骂道：“费这个鸟劲，那我不借给你好不好？” 胡正道一脸错愕，李牧不耐烦的把借条塞进他的口袋里，说：“病床上躺着的是雅楠的妈妈，所以这钱不是我借给你的，真要掰扯这个，算是我借给你跟雅楠两个人的，将来你跟雅楠在一起日子要是能过得蒸蒸日上，你俩再把这钱还我，要是你俩在一起日子过的不顺序，这钱就当我随礼了。” 胡正道认真地问：“要是我俩没能在一起呢？” 李牧说：“就冲你现在这个劲头，我觉得你俩以后能经得住考验。” …… 这顿饭王雅楠吃了没几口就急匆匆的要赶回病房陪伴，李牧让饭店给做了点清淡又不失营养的饭菜给她带着，胡正道匆忙吃了个囫囵饱，也一起告辞离开，陪着王雅楠一起去了医院。 两人走了，作为寝室老大的孙坚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正道往后的日子更辛苦了。” 李亚唯说：“要不咱们大家凑点钱吧，算是一番心意。” 李牧开口道：“钱就算了，别让正道和雅楠觉得欠了所有人的人情，这两天就辛苦你们几个姑娘经常过来陪一陪，让雅楠能松口气。” 韩潇潇连连点头：“这是肯定的，我们几个姐妹轮流陪着，不让雅楠一个人。” 吃过饭，大家想再去医院看看，李牧觉得时间有点晚了，十来号人挤在多人病房里不合适，便劝大家回学校休息，于是两个寝室的十个人在饭店门口告别，薛剑锋和李亚唯也没有去送女朋友，明天还要早起，得回去收拾下东西，顺便早点休息。 走到半路，李牧收到赵子秋的信息，信息里说：“谢谢你帮助雅楠，她是我在燕京关系最好的女性朋友。” 李牧反问：“那关系最好的男性朋友呢？” 点下发送键，李牧就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举，赵子秋对自己的心意，自己多少还是能看出些的，以赵子秋的性格，九成九会直接说是自己。 不过，李牧竟然也有算错了的时候，赵子秋的信息回复道：“关系最好的男性朋友是大黑。” 李牧问：“谁是大黑？” “一条牧羊犬。” “拿我开涮，当心我对你打击报复。”(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生态与闭环初展望 周日，整个606寝室只剩下李牧自己还在燕京。 他早起先是去了一趟医院，见到赵子秋她们寝室的几个女孩都在，便放下心来，转而又约了孔令宇，询问支付宝的开发进度。 孔令宇说给出的时间节点是再过一个礼拜，最多十天，支付宝的第一版就能出来。 到时候支付宝剩下的问题，都摆在李牧面前了，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找哪家银行先合作，自己眼下连一个银行柜员都不认识。 不过李牧没有在孔令宇面前表露出丝毫，而是跟孔令宇聊起了贴吧的下一步。 李牧说：“眼下贴吧的注册用户数、活跃用户数以及同时在线用户数都趋163聊天室以及另外两个霸主级的聊天室，再努把力就能成为全球最大的华语社区，别小看全球最大这个名号，一旦我们坐实了这个名头，立刻就会有很多投行注意到咱们，到时候B轮就可以启动了。” 孔令宇说：“我们需要这么快融资吗？上次融资的几百万，好像都没怎么花，除了扩充团队之外，我们几乎就没有在推广上做什么投入，这时候融资是不是吃亏了点？” 没有哪个企业在A轮融进来的钱还没有花出一半、甚至没花出四分之一的时候就开始融B轮，李牧也是一样，他心里的计划是先把A轮融资烧掉八成以上之后，再谈B轮融资，在B轮之前，只要烧钱烧对方向，每多花一块钱，B轮时都能为公司增加十块钱的估值甚至更多。 但是，对于一直没有烧钱的做法，李牧的解释是：“眼下我们还是在贴吧的第一阶段，也就是纯粹的社区阶段，社区功能我们做的很好，又有百度给我们导流，这种情况下，我们没有必要烧钱，不过，很快贴吧就要进入第二阶段了，一旦进入第二阶段，牧野科技就会进入到快速烧钱的模式。” 孔令宇来了精神：“第一阶段是社区，那第二阶段是什么阶段？” 李牧淡淡说出两个字：“互动。” “互动？什么意思？” 李牧微微一笑，说：“个人空间，以及基于个人空间的互动小游戏。”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牧想到的是开心农场、QQ牧场以及QQ抢车位。 如果贴吧在目前的社区基础上，开通个人空间功能，并且在个人空间上线开心农场等几款上辈子曾经红极一时的小游戏，用户之间的互动值会在瞬间达到一个巅峰，这对用户粘度、用户交互的促进作用太强大了，堪比火箭推进器。 孔令宇不知道李牧所说的互动到底是什么，李牧也没有直说，只是嘱咐：“这段时间，你除了要给我把支付宝开发好之外，还要记得给我招几个Flash游戏开发的技术、设计人员，未来半个月时间内一定要到位！” 孔令宇心里好奇，但却没有追问，点了点头说：“好的BOSS，这件事我明天就转达给清雅。” 说着，孔令宇又问：“对了BOSS，你说第二阶段是互动，那第三阶段是什么呢？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李牧笑道：“第三阶段是社交。” “社交？”孔令宇诧异的问：“社区、互动、社交，这是一个渐进的发展路线吗？” 李牧摇了摇头：“狭义上看，确实是一个渐进的路线，但如果放眼五年甚至更久的长远将来去看的话，就不是一个渐进能够形容的了，而是生态！” “生态？” 孔令宇又有些搞不明白了。 生态这种东西，是十年后互联网巨头的核心思想，十年后的互联网巨头，之所以能够成为巨头，都是因为它打造一个自我生态、打造一个自我闭环，从而在互联网上霸占一席之地，让对手无法撼动。 腾讯有QQ，基于QQ这款及时通讯软件，又推出了QQ游戏这个小游戏平台、QQ空间这种个人主页、QQ秀这种个人自定义形象展示，后续的QQ邮箱、音乐、浏览器、电脑管家、输入法，都是腾讯围绕QQ这个产品所打造的生态链与闭环，只有这样拥有完整生态的产品，才能成为巨无霸、才能孵化出微信这种世界级的APP，所以，李牧对牧野科技的定位，就是从现在开始布局一个长远的生态链，生态链越强大、越完整，牧野科技的估值就越高。 孔令宇此刻也已经是牧野科技的股东之一，虽然他的股份是李牧代持，但是代持协议都写的一清二楚，所以他也很关心资本层面的运作，好奇的询问李牧：“咱们的B轮还会是百度领投吗？” 李牧想起谭耀成，玩味的笑了笑，说：“A轮的协议上确实是写了百度有优先领投的权力，但是我估计，B轮的估值会吓他们一大跳，因为---他们领投不起！” 孔令宇惊讶的睁大眼睛，李牧随后的话让他恍悟过来：“百度虽然有海外投资，现在也是国内搜索引擎的先行者，但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摸索到盈利模式，他们自己尚且需要投资人养活，能说服投资人投我们A轮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我们B轮估值翻十倍以上，百度自己是肯定投不起的，到时候就看他背后的资本对牧野科技是什么态度了。” 孔令宇点了点头，感觉美好的未来正在向自己招手。 这次见面，李牧是给孔令宇打个预防针，让他提前开始完善团队，B轮是牧野科技起飞的关键，做得好的话，B轮就可以一飞冲天。 …… 周日下午，李牧自己开车上街，在一家中介公司找了一个号称金牌护工的女护理工。 这位女护理工姓刘，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老家是距离燕京不远的苍州，据说做护理工已经六七年了，护理过植物人、瘫痪老人和尿毒症患者，人看起来很面善，而且说话也很有分寸，李牧跟她简单咨询了一下对尿毒症患者的护理问题，她都答的头头是道，很有经验。 李牧没怎么犹豫，就拍板了这位刘大姐，给刘大姐每月一千二百块钱的工资，让她全职护理王雅楠妈妈一个人。 刘大姐对这个工资非常满意，现在月嫂、护工方面的特殊劳动力还没有火爆起来，所以这个价格李牧觉得很实惠，她也觉得很丰厚，双方都非常满意。 李牧当场跟刘大姐所在的中介公司签了合同，付了中介费和第一个月的工资，随后便开车带着刘大姐直接去医院。 刘大姐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雇主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就有了私家车，惊讶的无以附加，上车之后甚至都有些拘谨，端坐在副驾驶一动不动，生怕乱碰了哪里惹李牧不高兴。 李牧看出刘大姐的拘谨，便笑着说道：“大姐你不用这么拘束，端坐着很累的，两侧都有扶手，你就怎么舒服怎么坐吧。” 刘大姐尴尬一笑，说：“我怕给你弄坏了，这一辆车得几十万呢吧！” 李牧笑了笑，说：“车是为人服务的，没那么金贵。” 刘大姐点点头，僵硬的身体稍微舒展了些许，说：“李老板，你这么年轻就能开上私家车，真是年轻有为。” 李牧微微一笑，心说这个刘大姐也有意思，她心里肯定好奇自己怎么能开得起一辆私家车，但是却没有直接问自己是做什么的，而是夸自己年轻有为，这点小细节，起码可以看得出她心里是很有分寸的，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说出来可能不太好，她都有数得很。 这样的人谨小慎微，心也肯定比一般人要细，做护理肯定是再合适不过了。 李牧没有回答刘大姐的问题，而是说：“刘大姐，待会拜托你一件事，到了医院、见了病人和她女儿，别说你的工资是多少，问起你，你就说不高，要是追问你具体数，你就说几百块钱就行了，要是对方问的再具体，你就说具体多少钱，我不让你说。” 刘大姐连连点头：“好的，我记着了。” 李牧又说：“另外，以后每个月的工资我会提前一两天给你，所以除了我之外，其他任何人给你工资，你都别要。” “那是肯定的，你跟店里签的合同，你就是我的雇主，我肯定不会问其他人要钱。” 李牧满意的点点头，说：“刘大姐，你住的地方离第三医院不远吧？” “不算远，半小时公交车能到。” 李牧又问：“家里能做饭吗？” 刘大姐如实说：“我租的平房，家里简陋了点，但是做饭没问题的。” 李牧便点点头，说：“这样吧，我每个月再给你八百块钱，你把病人的一日三餐负责起来，这八百块钱，你可以从里面拿一定的辛苦费，但是病人的生活质量不能低。” 刘大姐立刻说道：“我做饭的手艺很好的，再说咱赚的是良心钱，伙食方面，你尽管放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送佛送到西 李牧上一世善事做的不多，归根结底也不是他没有善心，而是上辈子自己活的多少有些蹉跎，平时遇见天灾人祸，他也只是能微薄的尽一尽力，捐个一两百块钱，除此之外，单笔过千的捐赠几乎没有。 俗话说穷则独善其身，李牧上辈子就一直走在善其身的道路上，不过这辈子事情有了很大的变化，自己兜里有百万现金，还有一家估值数千万的公司，虽然还远远不敢自我标榜能够济天下，但至少也是可以济身边的人了。 每个人对帮助他人都有自己的界定，有人觉得，只要自己能吃饱，就可以去帮助他人；有人则觉得自己得先吃好，才可以去帮助他人；也有人觉得，自己得顿顿满汉全席之后，才可以去帮助他人；更有甚者，自己吃不完宁可丢掉，也不去帮助他人。 李牧不敢说是第一种人，但起码是跟第二种是比较接近的。 十万块钱拿给王雅楠的妈妈治病，李牧就没想过这笔钱还能不能回来，如果将来王雅楠的妈妈能够找到****，二三十万的肾移植手术自己也会出钱赞助，人命关天，钱也就算不得什么了，更何况，李牧一直觉得胡正道跟自己倒是挺对脾气，这小子身上有股劲头，一股作为男人敢于承担一切的劲头。 心里既然已经做出了慷慨解囊几十万的准备，李牧自然也不会在意再每月多花两千块钱，请刘大姐过来锦上添花，俗话说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把车停在住院部门前的停车场，李牧带着刘大姐直奔住院部大楼走去，快进住院部大楼之前，李牧还提醒刘大姐：“我有车的事情，最好也别跟他们提及。” 刘大姐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来到病房时，王雅楠正和赵子秋陪在床前，李牧一进来，王雅楠就急忙站起身，跟李牧打了个招呼，病床上半躺着的王雅楠妈妈虽然面色有些虚弱，但也是一边带着感激的跟李牧打招呼，一边挣扎着想要坐直身体。 李牧急忙出言制止，随后把刘大姐介绍给了母女俩。 母女俩本来还以为跟在李牧身后的那个中年女人应该是同病房谁的亲属，没想到竟然是李牧专门给王雅楠的妈妈请来的护工。 王雅楠的妈妈有些惶恐的连连摆手，她已经从女儿口中得知李牧“借”了十万块钱给女儿的男朋友胡正道，胡正道则把这十万块钱都用来给自己看病了。 十万块钱对她这个成年人来说都是一笔巨款，何况对胡正道这种大一学生，王雅楠的妈妈自然知道这钱胡正道根本还不起，而且她也看得出来，李牧也不在意胡正道是不是有能力还这笔钱，所以，在她的心里，不光是感激胡正道这个极有责任感的男孩子，也感激李牧对自己生病这件事的慷慨。 十万块钱已经是笔偿还不清的人情，她又怎能接受李牧又要给自己请个护工。 面对王雅楠妈妈的婉言谢绝，李牧只是问她：“阿姨，您在燕京除了雅楠，还有亲人吗？” 王雅楠的妈妈摇了摇头。 李牧又问：“同学或者朋友呢？” 王雅楠的妈妈依旧摇头。 李牧便说：“您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雅楠和正道考虑，他俩的学业不能丢，但您这边也时刻离不开人，如果有刘姐在这，上课时间他们俩也能安安心心在学校学习，否则的话，俩人的学业至少得耽误一个，我请刘大姐来，不光是为了让她照顾您，也是为了让雅楠和正道轻松些。” 王雅楠的妈妈抬头看着一脸憔悴的女儿，一下子无语凝噎。 拒绝吗？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别说自己照顾自己，就连想找个安静地方自杀的能力都没有，女儿或者胡正道都不可能让自己离开他俩的视线，如果自己拒绝李牧带来的护工，俩孩子以后都没机会松口气，眼下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自己这点病算什么呢？要是因为自己再毁了两个孩子的前程，那自己真是死也难辞其咎了。 沉默片刻，王雅楠的妈妈轻轻点了点头，沙哑的嗓音对李牧说了一声谢谢。 李牧松了口气，说：“刘大姐以后会负责阿姨的一日三餐，如果时间条件允许，刘大姐就在家做好带过来，如果不允许，就在附近饭店买点饭菜，阿姨，您以后想吃什么，可以直接跟刘大姐说。” 王雅楠眼圈红红的，看着李牧，想说些感谢的话，却又觉得言语实在是太单薄。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非常庆幸自己跟胡正道走到了一起，回想当初胡正道追求自己的时候，寝室有几个姑娘还提醒过自己，胡正道一看就是家庭条件很一般的那种，穿着打扮很普通甚至有些老土，而且连个手机都没有，条件这么差，跟他谈恋爱肯定很辛苦。 自己当时不知道怎么鬼迷了心窍，竟然就跟他谈上了，这几个月接触下来，她心里早已经认定胡正道是一个极其有责任感的男生，也让自己非常有安全感，这次妈妈出事查出大病、胡正道不离不弃、全力以赴的表现更是让她感激不已，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胡正道的这层关系，李牧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帮自己？他其实看的是胡正道的面子。 都安排妥当了，李牧觉得自己一个男的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添麻烦，没在医院待太久便告辞离开，王雅楠要送送李牧，李牧没让，让她留在病房好好陪妈妈，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赵子秋开口说：“我送你吧。” 李牧点了点头。 与赵子秋并肩走出住院部大楼，赵子秋才开口问李牧：“你拿出这么多钱，手头紧不紧？我这里还有些钱，本来准备给雅楠，你说别让她觉得欠很多人的人情，我就没吭声，你手头要是紧的话，你先拿去用吧？” 李牧笑着说：“你自己留着吧，我手头一点也不紧。” 赵子秋诧异的问他：“你一下子花了十多万，手头还不紧啊？你哪来这么多钱？3321不是宣称不盈利吗？” 李牧说：“不是3321的钱，是其他事情上赚的，你去过裕城花园，我不光是做了3321这一个项目。” 赵子秋固执的说：“你有正事要做，手头更不能缺钱了，我手头还有二十多万，要不你先拿去用吧，你要是用不着也不要紧，先拿着，如果雅楠她妈妈后续还需要钱，你就直接给她好了。” 李牧挑挑眉，说：“哎呀，你竟然有这么多个人存款！” 赵子秋说：“都是以前的一些压岁钱，还有爸妈、亲戚给的一些奖励。” 李牧好奇的问：“二十多万呢，攒了多久啊这是。” 赵子秋随口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没刻意攒钱，就是花剩下的。” 李牧怔了怔，笑道：“没想到原来还是个小富婆。” 赵子秋脸一红，说：“我可不是跟你显摆来了，我说的都是真心实意的，要不明天中午咱俩抽空见一面，去银行把钱转给你，如果最后没用上你再还给我就是了。” 李牧看着赵子秋俏脸酡红的可爱模样，乐道：“赵小富婆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真的真的不缺钱，我要是缺钱我肯定不会打肿脸充胖子，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赵子秋跺了跺脚，说：“你这是什么称呼啊，难听死了。” 李牧调侃道：“总比你叫我大黑要强的多吧？” 赵子秋一听这话，扑哧一笑，想到昨晚两人的短信内容，自己说自己在燕京关系最好的男性朋友是大黑，其实就是在调侃李牧，现在被李牧拿出来当面说，俏脸便更红了几分，不过却又故意撇嘴说道：“你怎么知道大黑这个称呼就是叫你的？或者是其他人呢？” 李牧翻了翻眼睛，说：“好吧，是别人也好，反正这名字挺难听的我也不喜欢。” 赵子秋冲李牧皱了皱鼻子，问他：“你真不缺钱？” 李牧苦笑一声：“大姐，我说多少遍了，真不缺钱。” “那好。”赵子秋点点头，说：“那我就不问你了，反正你记得，缺钱的话就找我，如果我这点钱不够，我还能帮你想办法。” 李牧心里感动，微微一笑说：“行，我记着了，你今晚怎么打算？是回去还是在这里陪雅楠守夜？” 赵子秋说：“我待会上去看看，要是她放心让刘大姐自己在这看护，我就跟她一起回学校，如果她不放心，我就陪她守一夜。” 李牧点点头，说：“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知道，放心吧，你赶紧回去吧。” “嗯，走了，拜拜。” 李牧迈步走人，赵子秋也转身上楼，刚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身跑回门口，本想着默默看李牧走远，没想到刚走出没多远的李牧掏出车钥匙来，钻进了一辆崭新的别克GL8。 李牧把车开出医院，手机收到赵子秋发来的信息：“大黑，你不厚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银杏大道 “我怎么不厚道了？” 李牧搞不懂，前脚刚跟赵子秋分开，后脚赵子秋就说自己不厚道，这是几个意思，干脆把车往路边一停，好奇的询问起来。 赵子秋回复：“哪里不厚道你自己想。” 李牧回：“想不起来。“ “买车了为什么不打招呼？” “你看见了？” “嗯。” “你怎么知道是我买的？” “直觉。” 李牧微微一笑，回复：“确实是我买的，也不是什么好车，就没声张。” 赵子秋说：“你放心，我不会大嘴巴到处说的，不过以后我要是需要用车，找你你可不许推脱！” 李牧回复：“那是，你想用车一句话，去日本都没问题。” “说的好像真能开过去似的，不跟你说了，你路上开车注意点。” 606寝室的人都走了，李牧也就没回寝室，在裕城花园住了一个晚上。 …… 李牧终究还是在苏映雪面前食言了，周六的银杏大道之约，因为王雅楠妈妈转院的事情而耽搁了，不过苏映雪得知实情之后也没有怪李牧，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别人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两人却跑去看银杏黄叶，确实不是太好。 原本两人在短信里说改天再看情况，可一到周一，李牧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因为他在网上查了一下，据说这周是看银杏大道的最后机会，错过了这周，估计就要等明年了。 周一上午，李牧刻意问了苏映雪下午的课程安排，当听说她下午只有一节公共课的时候，李牧就有了主意，公共课而已，不点名、不考勤，翘了就是，至于他自己，院长早就有了给院内教职工的内部口头通知，李牧以后的上课考勤、寝室查寝以及期末考全开绿灯，只要他的3321还在人大，他就是人大的大熊猫，一切都可以惯着他。 李牧上午就没上课，而是跑去中关村买了一台单反数码相机，上辈子李牧工作的时候为了泡妹子买过一台尼康D90，跟别人囫囵学了点单反摄影技术，虽然上不了专业台面，但比普通人用傻瓜相机拍照要强出不少，而且这年头专业摄影师拍的东西也都很恶俗，尤其是小姑娘在影楼里拍的那种拙劣写真，********和潮流把握上，比后世自拍时代差了好几条街。 买了完相机，又怕苏映雪这个学霸姑娘不愿意翘课，李牧刻意打电话约她中午在校外吃饭，把车在饭店门口停好，自己坐在饭店里面等苏映雪。 苏映雪来的时候还有些奇怪的问李牧：“大中午干嘛要跑出来吃饭？在学校吃不就行了。” 李牧说：“学校里面的东西吃腻了。” 苏映雪点点头，关切地问：“那个女孩的妈妈怎么样了？” 李牧说：“都安排好了，人现在没生命危险，但身体比较虚弱。” 苏映雪问：“一周需要透析几次？” 李牧想了想，说：“据说医生的安排是每周三次。” 苏映雪惊讶的说：“那已经很严重了吧？” 李牧点点头。 苏映雪又说：“不过你那个同寝倒是挺靠谱的，那个姑娘和她妈妈心里肯定很欣慰。” 李牧笑着说：“别说人家了，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 苏映雪理所当然的说：“上课啊，还能有什么安排。” 李牧说：“我看了你们的课表，下午只有一堂公共课？” “是。”苏映雪点点头：“下午计划去图书馆坐一会儿。” 李牧便说：“苏学霸今天下午就别去上课了，听我安排吧。” 苏映雪好奇的问：“你要安排什么啊？” 李牧眨眨眼，说：“跟我走就是了。” 出了饭店，李牧带着苏映雪来到自己那辆GL8旁，苏映雪似乎有种直觉，没等李牧掏出车钥匙，她就惊讶的指着那辆新车说：“这车是你新买的？” 李牧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苏映雪笑道：“我坐过你开的这款车，还是在海州的时候，所以一看到这辆车，就有了一种直觉。” 李牧点点头，掏出车钥匙解锁，笑道：“上车，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苏映雪出奇的没有追问，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坐上了李牧的副驾。 李牧对燕京的道路非常熟络，汽车一发动，就几乎没绕半点弯路，直奔着国宾馆所在的位置而去，著名的银杏大道就在国宾馆附近，这是燕京最出名的观赏银杏的景点。 把车在银杏大道的入口外停车场停稳，李牧一边从后排座拿出新买的相机，一边对苏映雪说：“下车吧，到地方了。” 苏映雪虽然还没来过银杏大道，但之前在网上查过地址，一路开来，她心里已经猜到李牧是要补偿周六的失约，心里美滋滋的，微微点头，推门下车。 01年底的燕京还很少雾霾，阳光明媚，天气有些寒冷干燥，却正是银杏落叶的最佳季节，再等上一个礼拜，西北冷空气一来，基本上就把金黄的银杏叶全吹没了。 两人并肩走过胡同口的一个转角，眼前的景色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刹那间眼前被一片金黄色所笼罩，面前那条笔直的道路两侧，满是布满金黄叶子的银杏树，地面上也落了满满一层，灿烂的阳光铺洒在这些黄金般的树叶上，让眼前的金黄色铺上了一层七彩的光晕。 苏映雪的少女心在这一刻彻底化开，她欣喜的尖叫一声，随即便迫不及待的迎着那金黄的道路奔跑，李牧举起相机跟在身后，对着苏映雪的背影一阵抓拍。 美女、美景再加上湛蓝色的天空做背景，搭配着完美的阳光衬托，每一次按动快门，对李牧来说，都相当于收获了一副摄人心魄的佳作。 苏映雪小跑至银杏树下，阳光透过树叶将斑驳的光线铺洒在她的身上，更让李牧感受到了一种人景合一的境界，苏映雪的肤色甚至都在这种金色的光晕下，绽放出了非同一般的光彩，她的五官、她的笑容，一切都让眼前的人与景更加和谐，精致的无可挑剔。 李牧的眼睛几乎不舍得离开取景器，在取景器中，他按照后世比较流行的构图去拍摄苏映雪，比直接用双眼看，更能感觉到其中非同一般的意境。 苏映雪见李牧一直抱着相机跟在身边拍来拍去，不由笑问道：“你是来看风景的还是来拍照的。” 李牧笑道：“拍照也是看风景，而且是让风景在自己的手中定格，比单纯的看，更有成就感。” 苏映雪顽皮的皱了皱鼻子，威胁道：“你要是把我拍成丑八怪，我以后就再也不跟你一起出来了。” 李牧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我是用十二分的心在拍照，要相信我的技术和感觉。” 苏映雪点点头，说：“我信。” 李牧说：“给我摆几个POSE吧，得按我的要求来。” 苏映雪毫不犹豫的说：“好，你说吧，我听你的。” 一段并不算长的银杏大道，因为有苏映雪在，让李牧感觉，几乎每一处都是美景。 两人在这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李牧过足了摄影的瘾头，上辈子也没事业余玩玩摄影，但从来没有过这么完美的模特让自己拍摄。 苏映雪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口气拍了这么多的照片，上次拍照，还是跟几个好闺蜜拍大头贴，那次，自己一口气拍了几十张。 两人玩累了，李牧也把相机的内存都拍满了，于是便驱车返回了人民大学，车上，苏映雪一直想看看照片，李牧没同意，照片都是原片，自己怎么说也是跟别人学过几天业余摄影的，知道后期对片子的影响有多大，便想着等自己把片子选出来、做好后期，找冲洗店冲洗出来之后，再给苏映雪看成果。 一想到刚才取景器里看到的那一幕幕惊艳到自己的画面，李牧心里就更加期待起真正出片的效果。 苏映雪只要求了一次，李牧拒绝了，她也就没再追问，听到李牧说让自己等着看成片，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多了几分期待，她曾经看过一本国外的小说，小说的作者说，如果你想看看一个男人有多喜欢你，或者有多懂你，就让他为你拍几张照片吧，如果他把你拍的比你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完美，那他应该就是在用心爱你的。 把苏映雪送到学校门口，她非要去图书馆看会儿书，李牧心念着照片，就回了裕城花园。 到了裕城花园之后，他接到了胡正道的电话，今天上午胡正道、董艾带领的团队在陕北胡正道的老家完成了二十五万元的助学金发放，据他在电话说，因为上次西兰县教委的事件，3321得到了全国媒体的关注，这次到场的媒体有三十多家，其中就包括了李牧一直朝思暮想的华夏央视。 另外，胡正道还说，正因为上次西兰县较为事件已经全国知名，再加上这次又有这么多媒体助阵，陕北的这次助学公益项目进行的格外顺利，不但地方政府和学校全力配合，甚至还有了一个意外的惊喜。(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少年时的张狂梦想 胡正道口中的意外惊喜，是当地的一家食品企业今天主动找到胡正道，借着3321助学的风潮，向胡正道高中母校捐了五万块钱奖学金基金，用来发放给每学年的十佳学生，以及考上重点大学的高材生，这五万块钱只是基金一年的费用，往后的每年，他们都会保底拿出五万来资助基金运作。 这家食品企业的要求也很简单，这个奖学金基金要用他们的企业名称冠名。 胡正道觉得这事好事，没有拒绝，而当地学校更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借着这么多媒体都在，那家食品企业也沾了3321的光环，接受了不少媒体的采访。 李牧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这真的是个意外惊喜，这证明了3321在慈善领域已经开始拥有了向心力，往后的3321在助学的道路上，不会是孤军奋战。 不管这些地方商家的根本目的是什么，李牧觉得，只要他们愿意出钱，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挂了胡正道的电话，李牧心里也开始盘算，华夏央视已经采访两次3321了，这两次都没和自己有过任何接触，他们难道现在还在对3321持观望态度？ 稍微想了想，李牧便甩甩头，随他去吧，自己已经过了那股期待的劲头了。 李牧随即把苏映雪的照片导入电脑，一边下载着最新版本的Adobe-Photoshop6.0，一边开始一张张浏览着苏映雪的照片。 新买的这台相机像素不到四百万，不过毕竟是单反，镜头是真材实料的东西，所以成像效果还是颇为不错的，再加上今天的光线完美，模特和风景完美，李牧觉得，每一张照片也都是那么的完美。 自己还想着选选片，选出十张左右冲洗出来，可现在看看，没一张是他舍得放弃的。 不过，太多差不多感觉的照片放在一起的话，李牧也担心苏映雪自己审美疲劳，于是就从中硬逼着自己选了十张最好的，然后用PS开始做了简单的后期处理。 …… 胡正道和董艾一众人是当晚九点多才回到燕京的，李牧请客吃饭，给他们接风洗尘，饭桌上，大家向李牧讲述了这次助学行动的细节，不过这次跟上次有很大不同，这一次几乎没有任何添堵的环节，一切都出奇的顺畅。 听他们聊完这次的见闻，李牧便说：“咱们以后的助学要常态化，下周末继续，亚唯是燕京本地人，他就算了，孙坚、剑锋还有我，咱们三个都是小城市出来的，不知道你们俩生活的环境，我家那边周边乡村中学的条件还是很一般的，往后可以去咱们几个的老家条件不太好的中学继续搞搞助学。” 薛剑锋兴奋的问：“咱们也有机会回老家搞助学？” 李牧点了点头，说：“在坐的都是3321的元老，3321最开始的推广全靠你们两条腿加一张嘴才跑下来的，所以，咱们每一个人，都有一次机会，可以在自己家乡选择一所中学，以3321的名义去搞一次助学。” 说罢，李牧又补充一句：“以后可就没这个机会了，咱们助学的核心宗旨还是帮助最需要帮助的人，再往后我就让技术在3321上开一个功能，让3321上所有的兼职大学生都可以提交自己家乡学校的资料，然后我们来审核，做出一个排序，一家家的来。” 所有人对此都满怀期待，艾学姐更是意气风发的说：“你们几个学弟如果时间精力不够就好好上学，这些奔波的事情，我以后一场不落都跑下来。” 李牧点点头：“大家以后就量力而为，不要求每次都参与，而且你们也得给其他人一点机会，让他们也能跟着出去看一看。” 606寝的几人也都非常深明大义，立刻答应下来，只是略微惆怅了一下，他们原本还商量着，要跟着3321，游历祖国大好河山。 饭后，大家各自回了寝室，唯独胡正道一个人去了医院。 李牧给赵子秋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正道要去医院了，有他和雅楠陪着，你就别在医院耗着了，回去休息吧。” 赵子秋很快回复：“那我等正道来了就走，我也不想留下当电灯泡。” 李牧说：“时间不早了，你别自己出门，我去医院接你。” 赵子秋发来一个由标点符号组成的简易微笑表情，说：“你真好。” 从她简单的三个字里，李牧体会出了丝丝撩人心弦的爱昧，心里略一悸动，便从寝室出来，直奔医院而去。 胡正道一到医院，疲惫的王雅楠也就松了口气，虽然刘大姐在医院陪着，而且她做事情也很麻利专业，但王雅楠还是不愿意离开医院，一方面是想陪妈妈，另一方面她知道胡正道今晚的飞机回燕京，所以也是想在医院等着胡正道回来，如果自己回寝室休息的话，晚上两人就没机会见面了。 赵子秋见胡正道来了，便告辞离开医院，王雅楠不放心她一个人回，便要跟胡正道一起先送她回燕大，但赵子秋拒绝了，王雅楠还想坚持，赵子秋便说：“有人送我回去，你就别担心啦！” 王雅楠以为赵子秋在故意说谎，刚想追问她是谁，胡正道轻轻在身后拽了拽她的衣摆，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李牧……” 王雅楠顿时懂了，笑逐颜开的说：“那我俩就不送你了，你到寝室记得给我来个信息。” 赵子秋把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虽说脸上有些发烫，心里却满是喜悦，笑着跟两人以及王雅楠的妈妈道别，欢快的跑出了病房。 看着住院部大厅里站着的李牧，赵子秋羞答答的一笑，小碎步走到跟前娇声问道：“你没开车吧？” 李牧点点头：“没开。” “太好了！”赵子秋开心一笑，双手抓住李牧的胳膊，一边跟着他往外走，一边说：“我还想呢，这么近的路你要是开车来，那岂不是五分钟就到我们学校了。” 李牧调侃道：“这个点儿开车也就三分钟。” 赵子秋笑着说：“还是走路好，你还能多陪我一会。” 李牧被赵子秋挽着，两人信步出了医院，又慢悠悠的往燕大走去，身边有这么一个小鸟依人的姑娘，李牧这一瞬间的心情平淡又充实，这种感觉并不符合自己现在的躯体，现在的自己，正是梦想着仗剑走天涯的年纪，而此时此刻自己那份安逸的心，则更像是步入中年后，厌倦了大风大浪的感觉。 两人一路没有太多交流，只是彼此在心头体会这番感觉，品味着其中各自不同的滋味。 漫步在燕大路边的榕树下，李牧心头忽然回想起今天下午在银杏大道上的情形，眼前的景色静谧而又平凡，远不如银杏大道那边炫目惊艳，但似乎又比银杏大道更近生活，银杏大道的色彩他太强烈，就想少年时期那些张扬的梦想。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萦绕心头，一时间让李牧自己也说不出究竟哪一种感觉更好。 赵子秋寝室楼下，又一个男生早早的等在这里，手里拿着三朵玫瑰花和一张叠成了心形的信纸，眼见她挽着李牧回来，愤怒的把三朵花丢在地上，用脚底狠狠的碾碎之后拂袖而去。 李牧在大门前站定，赵子秋也停下脚步，依依不舍的跟李牧告别，怀揣着怦怦跳动的少女心回了寝室。 …… 周三这天，张克轩来了。 下午李牧正在上课，接到了张克轩的电话，简单计划四个人竟然都到了燕京，而且此时此刻就在人大附近，他们在一家高档酒店订好了包间之后，直接给李牧打电话，请他晚上过来聚一聚。 李牧前段时间听陈婉说起过张克轩要过来，但没想到竟然是四个人一起来了，有日子没见，李牧心里对四人也甚是想念，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约定好六点半在酒店见面。 几个月没见，简单计划四个人都明显比之前要瘦了一些，不过整体看起来却更加精神了，尤其是张克轩，闲暇时间拼命在健身房健身，现在已经练出一副韩国男明星的肌肉身材，叶天明也找机会剪掉了自己的大长毛，看起来整个人也清爽了不少。 四人纷纷询问李牧最近的学习和生活情况，李牧也都一一作答，他们也很详细的询问了现在3321的情况，以及李牧从七八月份就开始运作的易听网，现在已经注册成牧野科技了。 当听说牧野科技A轮估值五千万，四个人各个惊得说不出话，叶天明半晌赞叹一声：“怪不得当初为了弄这个网站投了这么大的精力，原来网站这种东西弄好了这么值钱。” 李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问：“你们四个最近也很厉害啊，接商演接到腿软，名声和钱都没少赚吧？” 四人相视一笑，张克轩说：“还不是托你的福！要不是你，我们现在估计还在我们的排练室里模仿Beyond呢。” 叶天明也说：“赚钱倒无所谓，主要是商演能够增加知名度，所以我们就接的多了些，还有电视台的通告，现在春晚也发了邀约，又有一大堆企业拿着代言合同排着队找我们，按理说已经很成功了，但我们几个最近却感觉很迷茫，非常迷茫，这次来燕京，其实就是想让牧哥你给解解惑……”(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微电影计划达成 李牧有点不明白，简单计划这四个富二代，各个都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最大的梦想就是玩摇滚成明星，现在四人虽然还没有正式签约唱片公司发专辑，但因为有四首当红歌曲再加上成功的运作，他们现在的知名度已经能和一线歌星媲美。 李牧搞不懂他们现在这么滋润，还有什么惑是需要自己解的。 张克轩说：“我们一开始只是玩票，后来遇见了你，我们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金陵搞出一点名堂，没想到一场比赛参加下来，莫名其妙的就火了，你别看我们每天都忙着东奔西跑参加各种节目、活动，但我们每天都在私下里感叹，一切像场梦似的。” 叶天明也说：“其实我们一直都有些没底，毕竟我们那四首歌其实都是你的作品，我们唱的次数越多，心理压力反而越大，这段时间我们四个人也想尝试着自己写写原创、看看能不能慢慢从你那强大的身影中走出来，自己走上正轨，但是又发现，我们写出来的东西，跟你之前那四首歌比起来，中间差了十万八千里……” 李牧心里明镜似的，笑问一句：“你们几个家伙，这么久没见这次跑来找我不会是想让我再给你们写首歌吧？” 四人顿时面面相觑。 原本确实是有这个想法，想看看李牧是否愿意，但是眼下李牧主动问出来，他们就实在不好意思接话了。 张克轩挠挠头，说：“牧哥你也别把我们想的这么不堪啊，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想着找你写歌，其实我们一直以来都是真心把你当兄弟、当老师看待的，你上学的这段时间，我们也确实忙的焦头烂额，所以才一直没来看看你，但是，我们可不是专程找你要歌来了啊......” 李牧微微一笑，说：“不是最好，不是我不愿意给你们写歌，关键是你们现在还没有把那四首歌的价值都发挥出来，一个乐队四首歌固然是少了点，但你换个角度想想一个乐队有四首当红歌曲，这个资本至少能吃一年以上！” 李牧心里清楚，大多数歌星一首歌就能红一两年甚至十几年，杨臣刚、庞龙，这俩人都可谓是一首歌吃遍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也知道他们俩一人唱了《老鼠爱大米》、一人唱了《两只蝴蝶》，但谁知道他们出没出过专辑？专辑名叫什么？ 张克轩说：“其实我们这次过来，并不是真的想让你给我们写歌，而是从你上学之后，我们也一直特别忙，所以就想过来看看你，另外，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说着，张克轩的表情有些扭捏，看起来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李牧便问：“你想商量什么直说就是了，大男人扭扭捏捏的。” 张克轩讪笑一声，说：“主要还是这段时间太忙，很多事情我们四个人应付不过来，再加上不少唱片公司都想跟我们签约，所以我们就想问问你，现在能不能开始签约了？最近这段时间，我看你的精力好像也不在易听网上了。” 李牧恍然大悟，刚想起来，自己当初搞易听网的时候，跟简单计划交代过，暂时不要签约任何公司，那时候自己需要利用他们的名气以及独家发布的音乐、海报、写真来吸引易听网第一批用户，那个时候，简单计划也确实为易听网立下了汗马功劳，只不过后面易听网爬到国内MP3试听的第一名之后，自己就利用易听网孵化贴吧了，也没再大力运作易听网，更没有帮助简单计划进行商业推广。 如今想起来，李牧也不禁有些汗颜，自己确实是把他们忽略了，而他们没个经纪人、没个公司在背后支撑，四个人自己扛，确实是辛苦又低效率。 李牧便问：“你们现在有意向的公司了吗？” 张克轩说：“现在比较倾向滚石，因为他们给的签约条件与资源最好。” 李牧点点头，想起滚石唱片，貌似他们在台湾还算比较大，到了香港就示弱了，在大陆也一直没有太大的发展，李牧印象中，早些年在大陆比较厉害的唱片公司就是百代唱片和环球唱片，香港歌坛和大陆歌坛的大明星几乎被这两家公司垄断了。 李牧便问：“百代和环球有没有抛橄榄枝？” “抛了。”张克轩点点头，说：“他们旗下的艺人太强大了，资源都被上层垄断，新人很难出头，业内普遍觉得滚石还是非常注重栽培新人的。” 李牧笑着反问：“你觉得你们四个还算是新人吗？” 张克轩尴尬的问：“不是吗？” “当然不是。”李牧表情有些严肃的说：“你们现在是国内音乐榜上的霸榜传奇，四首歌长期霸榜，现在好像也就向阳花这一首下榜了吧？” 张克轩有些不太自信的说道：“这四首歌确实很火，但考虑到我们现在在全国观众面前的形象还不够丰满，所以还是得让公司以包装新人的方法重新包装。” 李牧就问：“你所谓的包装，指的是哪些？” 叶天明开口说：“滚石那边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签约，他们会争取在我们上春晚之前，给我们安排一些综艺节目的通告，他们在台湾综艺领域的资源很强，所以也会帮我们在台湾那边预热，等到春晚过后，借着春晚的势头，再给我们安排一下其他领域的发展，目前他们许诺，可以让克轩去客串台湾的一部偶像剧。” 李牧脑中忽然想到之前就酝酿的计划，一拍桌子，一脸兴奋的说：“你们不是想发一张EP吗？春晚之后，我投一部微电影，就围绕《老男孩》这个题材，让你们来做主角，春晚的势头加上微电影的势头，这两波一定能把你们推到一个新高度，到时候百代和环球一定会给你们更好的签约待遇，紧接着再发EP，绝对可以火遍大江南北！” 四人惊讶的目瞪口呆，虽然几个人身家都很强大，但却没有一个在影视圈有门路的，所以拍电影在他们四个人眼里，还是一件比较高大上的事情，眼下李牧竟然说要给他们拍一部电影，难道他有影视圈的门路？ 李牧的回答让四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说：“我在影视圈没什么门路，而且咱们也不是拍大电影，是微电影。” 四人就更诧异了，叶天明咧着嘴问：“我擦，电影还分大电影和微电影？微电影，该不会是那种违禁的小电影吧？” 李牧笑骂一声：“你想什么呢？就算你想演那种电影，我也不会拍啊，我说的微电影，是根据时长和投资规模以及后续投放平台来区分的。” “啥意思？”四人听的一头雾水。 李牧便简单解释道：”可以理解为一部迷你电影，这部电影拍摄完成后，不会在电影院放映。“ “不在电影院放映的电影……”四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就丧失了兴趣。 在他们眼里，不能在电影院放映的电影，跟不能在公路上开的汽车一样鸡肋，完全提不起兴致。 李牧笑着解释道：“别以为上不了院线的电影就没有影响力，你们也不看看，眼下全国一年才多少票房、一共才多少个商业电影院？很多五线城市根本就没有电影院，他们平时关注更多的是小荧幕，也就是家里的电视机，以及电脑的显示器，你们自己想想，什么电影的覆盖率能比得上新闻联播？香港那么多知名影星，有几个是在电影院火的？还不是靠盗版录像带和光盘？只要能够在小荧幕上站稳脚跟，不上大荧幕又有多大影响？” 张克轩捏着下巴点点头：“说的也有道理。” 李牧这个时候又抛出利诱：“而且，我可不是滚石那种，帮你们其中一个人找一个龙套角色，我是给你们四个人量身打造一部电影，主演就是你们四个，而且是完全贴合《老男孩》这首歌来拍摄，到时候如果这部微电影火了，你们的第一张EP的名字也就有了，就叫《老男孩》。” 李牧的忽悠让四人一下子心动了，虽然他们的歌里，最有正能量、最受媒体和官方肯定的是《飞得更高》，但是《老男孩》这首歌明显更接地气儿，长期霸占KTV点唱榜榜首的位置，证明这首歌极有群众基础，如果再围绕它拍一部接地气的励志电影，那肯定也会非常受欢迎。 四人追问：“什么时候拍？投资多少？” 李牧托着下巴想了想，要拍就尽快，2月份就过年了，过年之前必须把成片弄出来。 想了想，他对四人说：“这样吧，我来协调团队和器材，咱们争取十二月份开始拍，电影投资不需要太多钱，几十万足以，这钱我出。” “那怎么好意思。”四人立刻表态：“钱我们来出，先拿一百万，不够再添。” 李牧说：“其实我是准备搞广告招商的，如果做得好，钱咱们不仅一分不用出，最后还能赚钱。” 其他人都有些怀疑，叶天明忽然拍着大腿说：“哥几个，想什么呢，咱们现在好歹也是腕儿啊，要是对外说咱们主演一部电影，拉点广告赞助还是不成问题的，牧哥肯定早就考虑好了，对不对牧哥。” 李牧笑道：“说的没错，不过具体能拉到多少赞助，到时候还得靠大家一起找资源，凭借你们现在的火爆程度，这部微电影只要立了项，我们就可以去跟各大省台沟通，如果能第一时间安排播放的，我们一分钱授权费都不要，让他们免费拿去播。” 微电影现在还没有真正成熟，市场几乎是一个空白，而现在的地方电视台做事也比较野，微电影在电视上播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为了避开电影这个略微敏感的名词，李牧都想好替代的名头了，到时候就直接给电视台，以《简单计划——老男孩青春纪录片》的噱头来播出，操作上肯定不会有任何风险和问题。 随即，李牧在饭桌上大概说了说《老男孩》的故事梗概，只不过，在这个故事梗概里，他把筷子兄弟替换成了简单计划四个人，省略了模仿迈克尔杰克逊跳舞的片段，直接以校园乐队为切入点，讲述四个高中时玩乐队的小子，走上社会后的蹉跎，以及为了理想，重组乐队参加比赛的励志故事，整体脉络与前世的《老男孩》没太大差别，中间自然也需要穿插一个漂亮姑娘来丰满剧情。 这个故事架构虽然有些狗血，但也确实励志又热血，简单计划四个人听的也很激动，听完之后几乎就不想离开燕京了，想干脆一口气在燕京把这部微电影拍下来算球。 李牧笑骂道：“要拍也不能在燕京拍，要去海州，去我以前的高中。” 四人追问：“为什么？” 李牧笑着说：“因为情怀。” 刚说完，李牧接到董艾的电话，董艾在电话里激动的说道：“李牧，快看电视！中央一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访谈 李牧做梦也没想到，今晚的新闻联播竟然会报道3321，并且把3321列入了主要内容。 每天的新闻联播开始时，两位主播都要轮番介绍一下今天新闻联播的主要内容，能够被列入这个序列里的新闻，重要程度非同一般。 因为饭店包厢没有电视机的缘故，李牧是在当天晚上通过国际频道看的重播。 这次新闻联播一共有两分半钟的时间报道了3321这个新兴的公益平台，他们不仅搭配了最新的陕北助学画面，还剪辑了前段时间采访燕大3321兼职家教的片段，新闻联播对3321的评价是：创新、大胆、高效、公开。 创新，是因为这种整合家教产业上下游资源并且把全部机会留给应届大学生的助学模式； 大胆，是因为第一次有人敢于打破传统助学那种治标不治本的僵局，让贫困大学生靠自己的实力去帮助自己，最可贵的是，他们在帮助自己的同时，还能帮助其他人； 高效，是因为3321平台眼下已经拥有近万名注册大学生，每周产生的订单总额达到数百万、每周积淀的助学基金数十万元，资金规模之大，令人难以想象，央视甚至评价说，如果3321不是立足于公益，它将会是一个年收入至少千万元级别的优质创业项目； 公开，是因为3321所有的财务收入与支出都是全公开的，每一次助学所用的助学金、每一次受捐助的学生信息，都是有明确记录可以查证的，资金透明度几乎达到了100%。 央视对3321大加赞赏，不过对3321的创始人李牧，却只是简单提了一嘴，用的语言是：“3321的创始人自身就是人民大学财金学院的一名大一新生。” 除此之外，甚至连姓名都没提。 李牧也无所谓，他了解央视的套路，如果已经把这则新闻铺开到这种程度，那么他们一定会继续跟进，后续报道或者专访，应该是跑不了的，李牧不敢奢望亲自上新闻联播或者焦点访谈，但想来至少也会在东方时空露个脸吧？他也没别的要求，露个脸就行了，一旦在央视以正面形象露了脸，那自己日后很多事情都好做多了。 果然，在第二天上午，李牧就被院长叫到了办公室，央视的焦点访谈节目组给人大发了公函，希望能够针对3321，对李牧以及人大做一次较为深入的采访。 焦点访谈！ 李牧还没激动，校领导们就先激动了。 以人大的量级，焦点访谈这种节目也不是没有上过，但是，这一次非同一般，以往上焦点访谈，都是一些学术方面、招生方面的事情，很难有什么突出的重点，又不像清华那种老牌顶尖理工大学，经常有重大的科学研究成果问世，所以人大一直在媒体面前不温不火，这次不一样了，这次是人大校园里孵化出的一个庞大的公益项目，单单这一点，就已经足以在素质教育方面，秒杀全国所有的学校。 没有哪个学校能孵化出3321这种变态级的100%正能量项目了，其他学校能做的无非就是号召同学给同学捐款，或者学校给学生捐款，跟3321这种庞然大物比起来，简直都要low爆了。 也没有哪个学校能够教育出李牧这种妖孽一般的学生了，当然这是人大校领导的自以为，实际情况则是，再没哪个学校的校园里，能有一个像李牧这样，重生回来、开满外挂的超级大BUG。 央视的采访时间初步定在周五，校领导找李牧来的意思，也是让他积极配合，甚至都没问他周五是否有时间，或者是否有心情接受采访。 李牧自然也不可能拒绝，央视相当于给自己送来一件古时候的黄马褂，虽然自己也没准备扯着3321的大旗作奸犯科，但有了它，以后办事可就方便多了。 与校领导讨论了半天，李牧与学校大概制定了一个统一的方案。 首先，央视的采访，李牧不能吃独食，一定程度上，他要向记者表明，人大虽然没有直接参与3321，但给了自己以及3321很多的支持； 其次，校领导还要求一定要带记者参观人大三间房，最好是在人大三间房接受采访； 最后，采访全程校领导陪同。 李牧都答应了，该送人情的时候自然要多送，最大的好处就是人大以后会给予自己更多的支持和便利，和学校打好关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周五这天上午，央视焦点访谈节目组的记者来到了人民大学校园，李牧在三间房和他们见了面，同时等在三间房的，还有董艾那帮几乎等同于全职的员工，还有606寝的几个哥们。 上电视么，当然是独乐了不如众乐乐，李牧也不想十几分钟的节目都让自己霸屏，自己象征性的出镜一两分钟，央视再给个字幕头衔：3321创始人——李牧，这就够了。 镜头前的李牧谦逊而又自信，谈吐举止也非常得当，看不出有任何的紧张，这种表现，让央视的记者都对他刮目相看，最重要的是，当记者问起3321的创建动机、平台设计、功能开发以及后续推广这一系列的问题时，李牧对答如流，强大的互联网逻辑掺杂着未来O2O的概念，把见多识广的记者都给震住了。 李牧说：“3321对我来说，是一种线上对线下的联系与贯通，让我可以把在线下的服务，搬到线上来销售，不过眼下我们还要完善一个支付问题，如果能把支付也放在线上完成的话，3321的用户就更加方便了。” 李牧这是在抛出诱饵，让记者好奇自己的线上支付规划，然后自己顺势提出一个模糊的支付雏形。 果然，记者询问李牧：“为什么要把支付放在线上完成呢？” 李牧笑着说：“给我们的用户提供足够的方便吧，让他们在家里竞拍学生的课时、在家里完成付款，足不出户，只需要等待学生上门就可以了。” 记者点了点头：“这样一来，确实会方便很多，不过，眼下3321距离这一步，还差哪些方面的条件呢？” 李牧微微一笑，说：“其实只需要银行给予一定的协助，我们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话说到此，李牧再也没有深入去聊自己的支付宝蓝图，点到这一步就可以了，以后自己去找银行的时候，银行一定会积极配合，因为自己身上扛着公益的大旗，又有顶级媒体的关注，如果他们不配合，那很可能会被舆论的口水淹死。 随后，李牧向记者介绍了董艾，以及自己寝室的那帮弟兄，又介绍了人大慷慨批给自己的3321，而且，李牧非常恪守契约精神，指着三间房里一个个大气的工位、一台台崭新的电脑，说：“我们的项目也得到了一些具备社会责任感的公司提供的鼎力相助，比如我们这里所有的电脑、工位以及办公设备，全部都是百度提供……” 总之，是把人情都送到了。 校领导那里也是送得非常圆满，李牧没接受太多采访，随后就把很多记者的问题推给了校领导，同时也一直在说，学校给了自己很大的支持。 整整一天，央视的记者满意的离开了，校领导也开开心心的回家过周末了，李牧绷了一天也终于能松口气，在央视记者面前虽然表现的很自然，但自己心里一直绷着一根神经，提醒自己一定不要说错话或者表错意，否则一旦给其他人误解的机会，以后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还好，李牧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比较满意，能打90分。 正琢磨着周末该怎么过，张克轩给李牧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别安排其他事情了，我带你参加一个聚会。” 李牧诧异的问：“什么聚会？你在燕京有朋友？” “有。”张克轩说：“我以前一个发小，早几年跟他家人来燕京了，在燕京混的风生水起，今天他一个朋友过生日，他说他朋友很喜欢简单计划，非要我去捧捧场，我本来不想去的，但一想你就在燕京，不如带你一起过去认识认识，以后你在燕京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人照应。” 李牧好奇地问：“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张克轩笑道：“怎么说呢，早几年人家瞧不上我，现在我们搞乐队弄出点名堂来了，他倒是开始主动跟我联系了，这个人实力还是很强的，比我们几个都要强得多。” 李牧又问：“天明他们几个去吗？” “不去。”张克轩说：“他们没受邀请，我也不好带他们一起。” 李牧说：“我也没受邀请啊！” 张克轩微微一笑，说：“我跟那哥们说有个朋友在燕京，又说了你是3321的创始人，所以他就邀请你了。” 李牧暗暗咋舌，不过心里稍稍衡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毕竟，自己在燕京没什么根基，如果能结实一些有实力的人，也能拓宽以后的路。 现在的李牧也不是之前那个只是靠倒腾外挂赚了点小钱的年轻人，他现在明着的有3321，背着的有牧野科技，多少算是有些资本了，自己有了一定的资本再与那些有实力的人结交，也能挺得起胸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眼光毒辣 下午五点半，李牧来到张克轩几人入住的酒店，四人闲聊了一会儿，听叶天明他们说，张克轩的这个朋友名叫陈泽，家里相当不一般，老头以前是南苏省的高官，几年前调任燕京，进了部委，现在据说已经身居高位。 不过陈泽为人一向很低调，也不像一些二代那样嚣张跋扈，只是这个人看人的眼光比较高，他瞧不上的人，基本上不会多接触，张克轩以前瞎搞摇滚的时候，就属于他眼里瞧不上的、不务正业的一帮人，不过现在张克轩好歹是搞出点名堂了，陈泽才算是重新待见他了一点。 不过，据张克轩说，陈泽对李牧非常感兴趣，听到张克轩的介绍，他的声音甚至有些欣喜，直接在电话里说：“把你这个朋友一起请过来吧，大家认识认识。” 李牧虽然不认识陈泽，甚至还没见过面，但听这意思，也猜出对方大概是看着3321这面大旗才会对自己感兴趣。 六点出头，张克轩接到一个电话，随后便站起身来，对李牧说道：“咱俩走吧，车来接了。” 李牧点点头，告别了其他三人，跟张克轩一起出了酒店房间，张克轩一出门就戴上了一个口罩，两人到了楼下，一辆宾利雅致已经停在门口，副驾一个男人见到两人，上前问了一句，确定了张克轩的身份之后，便邀请两人上了车。 李牧坐在这辆崭新的宾利雅致里，心里有些犯嘀咕，01年宾利刚刚进入华夏，现在买这辆车，几乎要拿五六套燕京房子去换，而且还得是三居的，那个陈泽既然家里有人在朝中做官，不应该这么高调才是。 不过李牧也没多问，坐在车里，任由汽车载着自己到了亚运村附近的别墅区。 在燕京待过很多年的李牧心里明镜似的。亚运村这边的别墅，是未来燕京最贵的别墅区之一，因为它离市里足够近，后世那些所谓的豪华别墅都在远郊。价格跟这里的别墅没法比。 汽车直接开进了一栋别墅院内，进来的时候，李牧瞧见了路边两侧已经停了七八辆各式豪车，在院子里隐约能够听见屋里传来的音乐声，一下车。李牧就听出那音乐是当年，也就是现在这个年代非常火爆的disco舞曲，名叫Penguin\''s-Game，这首歌直面翻译是《企鹅舞》，但却被广泛用来跳一种叫《兔子舞》的士高舞蹈。 “Left！Left！Right！Right！Go—Turn—Around，GO!GO!GO!” 几近洗脑的节奏和歌词让李牧忽然感觉到一股浓郁的复古怀旧风。 副驾驶的年轻人用对讲机喊了一声，很快，房门打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伴随着陡然提升的音浪来到了两人面前。 “泽哥。”张克轩很是礼貌的跟来者打了个招呼。对方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看向李牧，问张克轩道：“这就是你说的李牧了吧？” 张克轩点点头，急忙给李牧介绍：“李牧，这就是我说的泽哥，陈泽。” 李牧礼貌的跟陈泽握手问好，同时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了七八岁的年轻人，长相不错，颇有一股硬朗的气度。身材健壮，只穿一件T恤出来的他，上半身肌肉的线条非常明显。 陈泽没有跟两人客套太多，只是跟张克轩说：“今天过生日的。是我在燕京认识的一个妹妹，接你的车还有这套别墅都是她们家的，你们刚火起来那会儿，她知道我也是金陵出来的，就一直追着我问是不是认识你，我说认识。她就一直想让我撮合你俩见一面，她可是你的粉丝，待会儿要是有什么不理智的，你多迁就着点。” 张克轩轻轻点了点头，陈泽又带着几分客气的对李牧说：“李牧，待会进去你别拘谨，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一下。” “好的。” 李牧和张克轩跟着陈泽进了别墅大门，一进去就发现，整个一百多平米的门厅连带客厅都被布置成了跟酒吧夜店差不多的样子，里面大概有一二十个年轻男女，有人在喝酒聊天，有人在中间空出的舞池扭动身体，三人一进门，一个正在舞池中央的女孩便尖叫着朝着三人跑了过来，一到跟前就直接站在张克轩面前，抬头看着他问：“你是克轩吗？” 张克轩点了点头，找下口罩笑道：“是我！” “啊！真的是你！”女孩激动的一把将张克轩抱住，随即舞池里面另外几个女孩也都跑了过来，一个个惊讶又惊喜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张克轩的粉丝。 没办法，谁让他在简单计划里是主唱，又是颜值担当，简单计划里的粉丝，基本上绝大多数都是迷恋他一个人。 陈泽给张克轩介绍了一下，那个第一个疯狂扑进他怀里的女孩名叫杜薇，就是今天过生日的女孩，剩下的几个，都是杜薇的闺蜜和姐妹。 这几个狂热的女粉丝围着张克轩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还招来朋友帮他们拍照，陈泽拍了拍李牧，指着舞池旁边的吧台，说道：“走，咱俩去那边坐会儿。” 李牧点点头，陈泽扭头对张克轩说：“我跟李牧去吧台坐一会儿，你感兴趣的话待会过来。” 张克轩点了点头，虽然也很想去，但又实在是走不开，毕竟眼前还围着几个女孩，其中一个还是今天的东道主。 陈泽和李牧来到吧台前，对吧台里的年轻人说：“小四儿，倒两杯啤酒。” 说完，恰好刚才那首《Penguin\''s-Game》放完了，便对李牧说：“稍等我一下。” 来到DJ跟前，陈泽跟对方耳语了一下，随后对方递给他一个麦克风，陈泽拿着麦克风对众人说道：“大家注意一下，我说个事儿，克轩现在是公众人物，所以大家不要乱拍照，更不要胡乱往网上传，让几个姑娘跟他合合影，其他人就别瞎掺和了。” 周围十几号人纷纷点头，看得出陈泽在这个圈子里还是很有威信的。 李牧心里对陈泽的印象上升了一个档次，他能够顾及到张克轩是公众人物，也能想到他参加这种活动要是传出去多少会成为负面新闻，所以提前打过这个招呼，是对张克轩的一种保护。 陈泽重新坐回吧台时，啤酒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他端起一杯，对李牧说道：“李牧，久仰你的大名了，3321刚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想出这么一个名利双收的好创意，后来看了燕京台的报道才知道，原来你还是个大学生，真是了不起。” 两人碰杯喝了一口，李牧放下酒杯谦逊的说：“其实3321无非就是歪打正着，没什么了不起的。” 陈泽看着李牧，微微一笑说：“你做了3321又一分钱不从中赚取，而且3321从开始到现在走的每一步都透着非一般的智慧，说这是歪打正着，我是不相信的。” 说着，陈泽又道：“真没想到你跟克轩竟然认识，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李牧说：“今年七八月份。” 陈泽点了点头，说：“他们那个乐队好像也是七八月份开始渐渐出名的。” 说着，陈泽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以前一直瞧不上他，不务正业，明明就没那个实力和天赋，还非要去玩什么摇滚，看在我俩是发小的份上，我才勉强把他划入了点头之交的范畴，不过真没想到，他竟然真能在音乐上面搞出点名堂来，听到他们那几首歌，我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来了。” 李牧暗暗惊叹，陈泽看人的眼光应该是比较老辣的，张克轩他们几个，在没有遇到自己之前，确实可以算得上是标准的不务正业，四个人也确实没有走这条路的天赋，遇到自己之后，自己凭借那几首后世的金曲，才让他们从平庸中走了出来，有了今天这幅局面。 “其实克轩在音乐上的天赋还是很不错的，他们那几首歌，可以说每一首都是当下的大热门。” 李牧尝试着替张克轩找了找场子。 陈泽说：“这就是我纳闷的地方了，我只是怀疑我自己看人的眼光，但到现在我也不确定自己百分百看错了，因为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李牧好奇的问：“什么猫腻？” 陈泽淡然一笑，说：“我见过不少忽然开窍的，但没有开的这么彻底的，塞纳之所以能成为公认的车神，那是因为他从少年时期就开卡丁车，有极好的基础，但是，我没听说过哪个人昨天在街上开车还跟新手一样生疏，第二天就娴熟的玩起漂移来了，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 李牧心说这家伙竟然一下就看到了事情本质，他直接看出张克轩以及简单计划的其他人，很难一下子写出那四首当红歌曲，只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否则稍微让他抓到点蛛丝马迹，他就能确定简单计划的走红背后，肯定有一个偷天换日的大内幕。 于是，李牧没有接他的话聊，而是从他话中捕捉到了一个信息，笑着问道：“说起塞纳，你也喜欢F1？” 陈泽眼中一阵光芒闪动：“此生挚爱！”(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谈得来 陈泽聊起F1来，神情间有一种别样的精芒，看得出，他对F1确实热爱到了骨子里。 李牧虽然也喜欢F1，但还算不上是狂热粉，不过多少还是对F1有一定了解的，陈泽听闻李牧知道塞纳，心里也知道，他肯定懂F1。 陈泽对李牧说：“现在的年轻人，如果不是F1的真粉，一般都只知道舒马赫，哈基宁，知道塞纳的人已经很少了。” 李牧喜欢F1，其实已经是2005年以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F1早已经是车王舒马赫的天下，他回过头去了解F1的过往，才知道原来在F1的历史上，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还有一个如神一般的人物，巴西人塞纳。 李牧那时候求知欲很强，到处看了诸多关于塞纳的历史，深深为这个当年如传奇般的年轻赛车手着迷，在那个年代，塞纳驾驶着不同的赛车，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只可惜94年5月，他因为一场赛道事故丧命，一代车神陨落。 回想塞纳，以及后来那部名为《Senna》的纪录电影，李牧感叹一声，道：“塞纳去世时整个巴西为他举行国葬的画面，确实让人心底对他肃然起敬。” 陈泽怔了怔，脱口问道：“你在哪看到的？” 李牧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自己看到的画面，是《Senna》那部纪录片里拿出来的画面，但是，在这个年代，国内应该还找不到那些画面，一方面因为现在的互联网视频还没有真正起步，能支持在网上观看的视频极少而且因为带宽限制，用户体验很差，而塞纳去世则是94年的事，那个时候国内对F1的热情还没有普及。 面对陈泽的问题，李牧便说：“我在网上偶然搜到过相关的资源。” 陈泽当即说道：“如果还能找到的话。给我一份。” “好。”李牧心虚的点了点头。 陈泽叹了口气：“国内知道塞纳的人太少了，一直到他去世的第二年，粤省才开始有F1的转播，不过那时候F1一直很小众。” 李牧好奇的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 陈泽说：“88年。我十四岁的时候在美国偶然看过一次F1的比赛，从那时候喜欢上F1，以后在国内要看F1，都是托亲戚从国外邮寄录像带回来。” 说到这里，陈泽满脸自豪的说：“93年的欧洲大奖赛。我在英国现场看他夺冠，自那一天起，我把他视作毕生的偶像。” 李牧眼睛一亮：“绝对的经典之战啊！” 陈泽挑挑眉，问：“你看过？” 李牧点点头：“传奇般的四十秒，塞纳从第五名超到第一。” 陈泽仿佛一下子觅到知音，端起酒杯来，激动的说道：“来，喝一个！” 两人意外的在F1话题上很谈得来，这也让两人互相感觉一下子熟络了不少，虽然李牧比陈泽小了七八岁。但陈泽似乎在心里把他视作了同龄人。 两人聊得投机时，张克轩也终于摆脱了几个姑娘的夹攻，跑过来坐在了李牧的身边，要了杯啤酒，笑着对陈泽说道：“泽哥，你在燕京的生活真滋润啊，是不是经常开这种Party？” 陈泽笑了笑，说：“我极少参加这种场合的聚会，要不是杜薇是朋友的妹妹，我也不会跑到这来。更不会给你打电话了。” 张克轩好奇的问：“杜薇是你朋友的妹妹？” 陈泽点点头：“她姐姐在美国，打越洋电话嘱咐我一定要来参加杜薇的生日聚会，还非让我送个礼物把她哄开心了，我问她想要什么。她不说，只是说什么都不缺，我问她喜欢什么，她就说喜欢简单计划。” 说着，陈泽看向张克轩，笑道：“我一听简单计划。就猜出八成是比较崇拜你，你们乐队四个人，也就你长得勉强能看。” 张克轩撇撇嘴：“开什么玩笑，我这还勉强能看？用牧哥的话说，我好歹也算个男神好吗？” “男神？”陈泽调侃道：“我看你也就是个男神经病，万幸是你把你那一头大长毛剪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认识你。” 张克轩无奈的摇了摇头：“泽哥，几年没见了，别一个劲损人行不？” 陈泽表情稍稍严肃了几分，正色道：“几年没见，没想到你现在在音乐上真搞出点名堂了，我得为我以前的话向你道歉。” 张克轩没想到陈泽忽然这么认真起来，听完他的话，自己一下子有些呆滞，片刻后才自嘲般的笑道：“泽哥你言重了，咱俩之间，不用说的这么见外。” 陈泽摆摆手，说：“我错就是我错，来，敬你一杯。” 张克轩迟疑片刻，没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跟陈泽碰了碰，两人一饮而尽。 这时，过生日的女孩杜薇凑到了跟前，站在张克轩的旁边，双手拿着一台拍立得，满脸羞赧的问他：“克轩哥哥，我有个好姐妹也特别喜欢你，能不能给你拍张照片，你帮她在照片上签个名？” 张克轩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笑道：“你帮我拍吧。” 杜薇满脸兴奋，给张克轩拍了张照片，等拍立得显影的时候，一旁的陈泽对李牧说道：“杜薇跟你应该差不多大，她今年也读大一，在燕京音乐学院。” 杜薇这时才终于认真看了看和张克轩一起过来的李牧，一开始，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张克轩身上了。 看着李牧，杜薇心里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便歪着头打量着李牧，有些焦急的搜刮着脑子里的记忆。 陈泽这个时候开口说道：“薇薇，你听没听说过3321？” “噢！”杜薇一下子跳起来，兴奋的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3321的创始人！” 李牧微微一笑，伸出手来，说道：“你好，我是李牧。” 杜薇跟李牧握了下手，笑道：“我们学校的同学一直抱怨呢，3321从来没去我们学校搞过宣传，也没给我们学校的学生注册认证。” 李牧笑道：“你们音乐学院的孩子本来家庭条件就不错，哪还用得着勤工俭学。” 杜薇吐了吐舌头：“你就直接说我们学校的学生文化课成绩都不好不就行啦！” “我没这个意思啊。”李牧讪笑一声，虽然嘴上否认，但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音乐学院的学生固然也是天之骄子，但他们的特长不在文化课上，所以3321就没有把他们列入自己的目标群体。 这时，杜薇手里的照片已经完全显影，她将照片递给张克轩，又递给他一杆签字笔，张克轩接过来，这年头的拍立得相纸背面是黑膜，他便在照片正面躲过自己的脸，在一侧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给了杜薇。 杜薇很开心，一边快速甩着照片，试图甩干墨水，一边兴奋的说：“我们班的同学都特别喜欢简单计划，虽然简单计划的歌不多，但是每首都很经典。” 张克轩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陈泽拍了拍李牧的肩膀，笑着说道：“让这两个音乐爱好者聊吧，咱俩到那边坐会儿，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李牧点了点头，给张克轩使了个眼色，调侃道：“克轩，有人夸你的时候别总是这么谦虚。” 张克轩心说我平时才没有这么谦虚，主要是你在跟前我不好意思装逼而已。 陈泽带着李牧来到一旁的沙发上，一共能坐七人的欧式皮沙发上此刻坐了三个人，这三人见陈泽过来，纷纷站起身来，礼貌的打招呼道：“泽哥。” 陈泽冲他们点头示意，随后拉着李牧坐在旁边空着的双人位上，对三人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李牧。” “李牧，那边那个胖子叫王定邦，定邦你懂得，就是屁股那个腚膀。” 其中一个白白胖胖的家伙立刻抗议道：“泽哥你别这样埋汰我成不？我明明是安定番邦的定邦。” 说着，王定邦对李牧说道：“兄弟你叫我王胖子就行。” 陈泽笑了两声，又介绍道：“旁边这俩是亲兄弟，许嘉铭、许嘉辉，嘉铭刚搞了一家风投公司，嘉辉跟你一样，还是学生，燕大的。” 李牧跟两人点头示意，陈泽这才对三人说道：“李牧是人大的，也是3321的创始人。” 一听说3321，这三人的表情都有些惊讶，尤其是王胖子，立刻坐直身体，对李牧说：“3321真是个天才般的项目啊，老弟，准备什么时候商业化？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入一股。” 李牧淡然一笑，说：“3321没准备商业化，以后就一直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了。” “啊？”胖子惊讶的说道：“干嘛跟钱过不去啊？你那个3321，如果启动盈利模式，再同时开放全国招商加盟，或者干脆自己搞直营，一年少说能赚大几千万！” 李牧轻描淡写的说道：“致胜的关键就在于不盈利，如果盈利的话，分分钟会冒出无数竞争对手，况且，说真的，我也不想拿教育赚钱。” “哎，这么好的项目啊……”胖子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李牧这个人太傻，最起码他不懂赚钱。(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先跟李牧交朋友 沙发上另外两个年轻人一直没说话，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些、跟陈泽差不多的年轻人开口说：“王胖子，你别老用你那投机倒把的思想衡量别人，靠教育赚钱虽然来钱很快，但赚不到真正大钱。” 王胖子瞪着眼睛说：“你就会瞎扯淡，谁说教育赚不到大钱？只是时机还没到而已，你看新东方，估值过十亿了。” 那年轻人嗤之以鼻的说：“你也说了，那是估值，估值都是骗投资人的，而且对外虚报的水分很大，我劝你啊，不如把精力转移到互联网上面来，这个才是以后赚钱最好的机会。” 王胖子摇了摇头，固执的说：“互联网那个东西泡沫太严重了，水太深，我还是倾向于干点实业。”说着，他换上一脸认真的表情说：“泽哥，嘉铭，有没有兴趣开一家夜总会？三里屯工体那边听说最近要规划做娱乐产业，有几家夜店已经开始装修了。” 陈泽白了他一眼：“你脑子让驴踢了？那种生意我能碰吗？我老头还不扒我的皮？” 王胖子恍然大悟，连连致歉道：“不好意思泽哥，怪我怪我，我考虑不周。” 说着，王胖子自己端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陈泽说：“其实你说的这事儿，我之前就关注过，夜店确实来钱快，不过那个行业也容易出乱子。” 王胖子说：“还好吧，我觉得开夜店比开网吧太平，夜店只要在黑白两道打通关系，再有一定数量的保安镇得住场面，基本就不会发生什么乱子，不像网吧，网吧那种破地方小混混多，又没个安保，经常干仗，基本上是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 陈泽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明白，不过这事儿我真没法出面，要不这样，你要是真准备干，我入点股份，不过我不直接入，找人代我入。” 王胖子一听这话，连连点头说道：“行啊泽哥，只要你愿意干，其他的问题我出面解决。” 王胖子其实要的就是陈泽一个态度，只要陈泽愿意参与其中，无论是直接出面，还是找人代入股份，只要陈泽点头，他就能放心大胆的干了。 陈泽这个时候看着李牧，问道：“有没有兴趣入股玩玩？” 李牧讪笑一声：“实不相瞒，我今天刚接受完焦点访谈的采访，一扭头开家夜店，这要是传出去，前后反差是不是大了点儿？” 陈泽摆手笑笑：“不用直接出面，随便入点股份就行，如果你信得过我，到时候我找人一起帮你代入了。” 说着，陈泽又对许嘉铭说：“嘉铭，你也入点算了，王胖子这个主意其实挺不错的，多找几个玩得来的朋友，大家一起投点钱弄这么一家夜店，平时自己想放松一下也有地方可去。” 许嘉铭笑道：“行啊，我没什么顾忌，直接入股就行，王胖子，你准备给我留多少股份？” 王胖子笑的有些尴尬，对陈泽说：“泽哥，弟弟我刚想个赚钱的买卖，你转眼就给我共产了，这要是真找七八个人合伙，这买卖也就够塞塞牙缝了。” 陈泽笑骂一声：“瞧你那点儿出息，这种生意本来就是闹着玩的，你要是真想赚钱，我给你介绍个门路。” 王胖子立刻往陈泽的方向凑了凑身体，笑嘻嘻的问道：“泽哥，你说说什么门路？” 陈泽笑着说：“开4S店，别的地方不敢说，在燕京的话，地的问题我能帮你解决。” “卖车啊？”王胖子笑容有些凝固：“这年头有几户人家能买得起私家车啊哥哥，卖车哪有多大的发展空间。” 陈泽见王胖子看不透汽车行业未来的发展前景，当下也就不准备再多说，无奈摇头一笑：“你当我没说。” 王胖子悻悻的说：“我老头的生意也不让我插手，想找点来钱的事情干干还真是不容易啊。” 陈泽觉得王胖子有些不上道，微微一笑也就没再接话，李牧倒是听出陈泽话里蕴含的信息，开4S店，地皮是首当其冲的大问题，陈泽刚才轻描淡写的说能够帮王胖子解决在燕京开4S店的用地问题，足见他在燕京是颇有实力的。 华夏的私家车现在也才刚刚起步不久，正要迎来腾飞的十年，所以，只要选对加盟品牌，4S店在未来的十年内还是很赚钱的，但是这个生意也就十年，十年之后基本上大部分的4S店都会进入一个相对尴尬的阶段，再加上各城市接二连三限牌限号的政策，到那个时候，燕京开4S店的意义就不大了。 不过，眼下如果奥迪、宝马、奔驰任意一家的4S店，都会有很大的利润空间，尤其是奥迪，未来几年内在国内的豪华车市场一骑绝尘，成功的品牌营销、为华夏市场而开发的加长车型再搭配全面的政府采购，是奥迪成功的三大关键要素。 只可惜，李牧不太懂汽车行业，这一行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陈泽没有再提4S店的事情，王胖子又把话题扯回到夜店上，说：“要不这两天咱们就研究研究开夜店的事儿吧，投资也不大，三百万左右就足够了，做的好的话，用不了一年就能回本。” 陈泽便对李牧说：“要不咱俩一人认10%？” 李牧心里快速的算了笔账，要说身份敏感，陈泽的身份肯定比自己更敏感，再说陈泽也说了，可以找人代为持股，基本上还是非常隐蔽的，三百万投资的话，10%也就是三十万而已，自己倒是出得起，夜店赚钱的能力固然很强，不过李牧更在意的是，入股这个夜店计划，自己到底能够得到些什么。 陈泽自然是值得结交的对象，王胖子还有许姓两兄弟是什么来路，自己倒是摸不太准，不过陈泽看人的眼光高，这三个人应该多少都有一定的实力背景，而且听陈泽话里的意思，这家夜店如果干，可能还要再拉其他人入股。 多结交一些比较有实力的关系自然是件好事，不过这也是把双刃剑，很多人的成功或者失败都是源自于人际关系，可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不过，李牧自己心里也有计较，人际关系是一定要去拓展的，如果自己身边的人都不如自己，那自己也很难得到成长，所以这个圈子还是值得努力经营一把的，只要自己掌控好度即可。 于是，李牧对陈泽说：“我没意见啊，10%可以。” 陈泽点点头，对王胖子说：“你看，我俩也就占了你20%。”说着，陈泽又对许嘉铭说：“嘉铭，要不要也入10%？” 许嘉铭笑着说：“OK，我没问题。” 陈泽伸出三根手指，对王胖子说：“三个人也才占了30%，我再找两个人入股，再占20%，你自己留50%，这总该满意了吧？” 王胖子连连点头：“泽哥你安排的，我怎么都满意。” 陈泽便道：“我回头跟那两个朋友沟通一下，王胖子你这两天就可以先去工体那边看看地方了。” 王胖子笑着说：“我明天上午就去看看。” 有钱孩子的生日party在李牧眼里终究也是没能逃脱一个俗字，无非就是请来DJ和调酒师，先让大家各种跳、各种喝、各种聊，然后把灯一关，有人推出一个硕大且插满了蜡烛的蛋糕，作为小寿星的杜薇带着皇冠，在大家的生日歌中许了个愿，一口吹灭所有的蜡烛。 杜薇分蛋糕的时候，张克轩把李牧拉到一边，问他跟陈泽聊的怎么样，李牧就说还挺投机，张克轩就嘱咐他，让他跟陈泽保持接触，他说陈泽在整个燕京虽然算不上顶尖牛逼，但也绝对是很有实力的那一拨了。 这时候，陈泽也把许嘉铭拉到了一边，对许嘉铭说：“你那个风投公司连投的几个项目都跟屎一样，现在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许嘉铭神情有些尴尬的说：“哥哥你就别挖苦我了，这个投资公司弄成眼下这个球样，我已经在许家很没脸了，在家被人冷嘲热讽的，出来还要遭你一通损。” 陈泽淡淡道：“我不是有意损你，关键是你的投资公司做的确实烂，你本来在许家的处境就很尴尬，好不容易换回一个平等竞争的机会，结果被你玩成现在这样，心里不着急吗？” “急，但急有什么用呢。”许嘉铭叹了口气，随即有猛吸一口，打起精神来说道：“许家第三代这次竞争是三年之约，眼下才一年半，我还有时间。” 陈泽点点头，说：“时间肯定是有的，但你那几个堂兄弟现在可都是风生水起啊，你那个堂哥许嘉华投资的那个楼盘，利润已经快达到100%了。” 许嘉铭抿着嘴：“我缩水快一半了。” 陈泽看了不远处的李牧一眼，大有深意的对许嘉铭说：“你要是想快点摆脱这个泥潭，就先跟李牧交朋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就是这么牛逼 许嘉铭搞不懂，看人眼光一向很高的陈泽，怎么会这么瞧得起李牧。 在燕京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高端的圈子一个又一个，陈泽也有自己的圈子，虽然不敢说是燕京的顶尖，但起码也是一流，他对交朋友的要求是很高的，有能力者为上，如果能力稍有欠缺，那就得拿家世来补，家世如果补不上，那就得靠人脉，这几样稍微逊色一点，陈泽也不可能默许他进自己的社交圈子。 就拿王胖子来说，王胖子自己是个纨绔二代，自己能力一般，虽然也赚了不少钱，但都是利用家里的关系，东一竿子西一棒槌，因为有人指路，也总是能打到仨瓜俩枣，如果单看他，陈泽是肯定瞧不上他的，不过王胖子的老子很厉害，是燕京很有名气的开发商。 说起家世背景，许姓兄弟俩背后的家族要比王胖子大的多，就算是随便露出冰山一角，怕是也能把王胖子家彻底比下去了，但关键是家族太大，父辈少壮派这一代，光男姓子嗣就有六个，女儿五个，下面这一辈掰着手指头数一数，足足三十几号人，关键他们家爷爷先后结过三次婚，十一个孩子来自三个奶奶辈，再大的家业几十号人眼巴巴的看着，分到每个人头上也就没几个了，更何况，从他们父辈那一辈就有人受宠又人失宠，以至于家家实力都不均衡，许嘉铭的父亲就属于失宠的一方。 许嘉铭跟陈泽认识好几年了，两人算是非常对脾气的好哥们，但是许嘉铭跟王胖子其实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许嘉铭打心里瞧不起王胖子，小小的房地产开发商而已，放在许家人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瞧不起王胖子，俩人要论起自己真正能调动起来的实力，许嘉铭未必比得上他。 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李牧身上，许嘉铭心里也有些疑惑，搞了一个家教网站、得到了一个好名声而已，这个比自己弟弟还小的男生，到底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许嘉铭想追问，陈泽却开始沉默是金。 许嘉铭看看陈泽，又看看不远处在跟张克轩聊天的李牧，想着是不是上前跟李牧套套近乎，但犹豫片刻还是放弃了，许家人多少都有些骄傲在骨子里，让他去追着结实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大学生，他还突破不了自己心里的屏障。 他的纠结与挣扎，陈泽看在眼里，一个人轻轻摇了摇头，不知怎的，他心里忽然开始嫌弃自己身边这几个家伙了。 李牧和张克轩正在闲聊，小寿星杜薇端着蛋糕送到两人面前。 也是因为灯光一直比较昏暗的缘故，导致李牧现在才真正看清楚杜薇的长相，杜薇长得很漂亮，看起来很有一种非同一般的青春，如邻家小妹一般，很有眼缘。 杜薇站在两人面前，甜甜的对张克轩说：“克轩哥哥，你们乐队什么时候出专辑啊？好多人都在等着你们第一张专辑问世呢，到时候我一定买百十张支持你们！” 张克轩挠了挠头，看看李牧，又看看杜薇，说：“可能是明年吧，今年年底事情多，不但要筹备一个微电影，还要准备参加春晚，所以出专辑估计要等春节以后了。” 杜薇惊呼一声：“你们要拍电影了？” 张克轩点头说道：“是啊，正在筹备。” 杜薇急忙追问：“是什么电影啊？谁导演的？” 张克轩有些尴尬的说：“我们是想把我们的一首歌拍成一部微电影。” 说着，张克轩看向李牧，脑子里瞎编了一套说辞，道：“我们委托李牧帮我们把《老男孩》这首歌写成一个剧本，围绕这首歌来拍一部同名电影。” 杜薇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微电影，但还是兴奋的说：“太棒了，到时候一定去电影院买票支持！” 见杜薇这么支持自己，张克轩也就没好意思告诉她，这部电影根本不可能在院线上映，甚至时间也只有正常电影的三分之一。 大家分着吃蛋糕的时候，许嘉铭出去了一趟，给一个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先是问对方有没有听说过3321，对方给出确切回答之后，他又问对方，知不知道这个李牧的底。 对方说自己也只是看电视和听说过这个3321，不过没有去细研究，更不知道它背后的创始人有什么故事。 许嘉铭想着陈泽对李牧那与众不同的态度，便对那个朋友说：“你帮我留意一下吧，我觉得他应该不光是弄了3321，你帮我查查，看看他还有什么背景，或者他的家庭情况。” 对方听闻这话，不由问了一句：“嘉铭，你跟那个李牧有矛盾？我跟你说啊，听说最近大市里面和教育部那边对他很感兴趣，正私底下协商谁先去人大考察呢，别的不敢说，这小子现在在燕京，绝对是惹不得的人物。” 许嘉铭说：“别乱猜，我跟他没仇没怨的，是有朋友介绍我俩认识，我想弄清楚他的底细。” 对方急忙嘱咐道：“先别管他背景到底如何，这小子现在的政治资本在他这个年纪的人里面，已经是无人能及得了，未来几年要是保持好，一出学校就能直接从政。” “有这么牛逼？” “就是这么牛逼。” …… 回去的时候，陈泽开着一辆普普通通的本田雅阁，送张克轩和李牧回去，先把张克轩送到了酒店，然后又把李牧送到了人大门口。 “有机会一起出来聚聚，夜店的事情我看王胖子是真想弄了，有头绪了我就告诉你。” “好。” 陈泽看了看李牧，说：“要是不想搅和这种事儿就直说，别觉得不好意思。” 李牧微微一笑，实话实说：“要是让我直接入股，我可能真不想搅和，不过既然你能找人代入股，我还是挺感兴趣的。” 陈泽见李牧不是在开玩笑，便点点头说：“那行，我周末催一下王胖子。” 陈泽走了，李牧回寝室的路上，在心里盘算着三里屯的发展空间。 眼下，三里屯应该是一家成规模的夜店还没有，王胖子也说了，有几家已经开始装修了，差不多明年初就能开始营业，也就是说，三里屯这个夜店中的CBD，应该就快要起飞了。 眼下投资夜店肯定赔不了钱，一家大型夜店保守估计一年的净利润也在千万以上，而且和超市这种现金奶牛一样，每天的赢利都是现金流入，酒水方面还能享受账期，钱在自己账上趴着的时候，就可以拿去做其他的。 不过10%也确实没太大意思，主要还是为了结交一个圈子，可以多接触一些有实力有背景的人。 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除了胡正道不在，其他四个哥们正在收拾行李，又到周末了，他们明天一早要去南苏的扬城，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助学了，这一次他们要去的，是寝室老大孙坚的家乡。 李牧没精力再跟着队伍跑来跑去，不过看寝室这四个哥们倒是一个个都很乐此不疲。 李牧问孙坚：“正道这次还去吗？” 孙坚说：“他在医院呢，让我帮他收拾几件衣服，他明天跟我们到机场汇合。” 李牧点点头，说：“平时不都是周日才去吗？这次怎么周六就出发了？” “去我家待两天。”孙坚微微一笑，说：“扬城是历史名城，我顺便带他们到扬城玩玩，你要不要去？” “我就不去了。”李牧伸了个懒腰：“这种事情，第一次把路子打通就行了，没必要每次都去，等什么时候轮到去我们海州助学了，我再去。” 一旁的薛剑锋笑着说：“那还不快？这周去扬城，下周去我家，再下周就是你家了。” 李牧笑道：“敢情你们是按着年纪排的。” “可不，这样才公平啊。”薛剑锋挑眉笑着说。 李亚唯无奈的摇摇头：“妈蛋，你们五个的家乡都去了，就偏偏我没这个待遇。” 李牧笑问他：“你高中母校有贫困生吗？” 李亚唯歪着脑袋认真想了半天，说：“你还别说，真有！估计有十几个吧，年年学校都给助学金。” 李牧点点头：“这不就得了，还是把眼光放到偏远地区吧，那里的孩子比燕京孩子更需要帮助。” “行，你们说的算。” 李牧问李亚唯：“你最近周末都不回家，你爸妈不生气？” “不生气，美着呢。”李亚唯笑着说：“自打因为助学上了电视，我都没怎么嘚瑟，可把我爸妈嘚瑟坏了，专门拿录像机把电视节目从头录到尾，没事就在家看，今天听说焦点访谈来咱们这里采访了，跟我说从今天起，每天焦点访谈都提前准备好录像带给录下来。” 李牧会心一笑，孩子做这种事情，爸妈心里应该都会比较骄傲，自己爸妈也经常鼓励自己要把3321好好做下去，甚至还提出要捐钱给3321，最后被自己拒绝了。 老爸老妈是赚了点钱，但还是别怂恿他们搞慈善了，老两口一辈子舍不得吃穿花钱，还是先让他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充实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日进斗金 周六李牧一觉睡醒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启程去扬城了，空落落的寝室就自己一个，便起床随便吃了个早餐。 抽空买了些水果、去了一趟医院，王雅楠和薛剑锋的对象陈娇在医院陪着，赵子秋说是今天不过来了，要去图书馆复习功课。 李牧询问王雅楠妈妈的病情，王雅楠说：“医生说眼下情况还比较稳定，只要保持透析频率、按时服药就行。” 说着，王雅楠拉着李牧到门口，对他说道：“我想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让妈妈出院，以后我就从寝室里搬出来跟她一起住，白天就让刘大姐帮忙照顾，晚上我自己陪她。” 李牧问她：“大夫怎么说？让出院吗？” “医生说可以出院了。”王雅楠点点头，隔着玻璃窗看了自己妈妈一眼，有些心酸的说：“我妈一开始主要是被我爸打的受了些体外伤，心情不好再加上查出尿毒症，所以那段时间整个人的状态非常差，不过这一个礼拜都调整的差不多了，我妈跟我说不太想在医院待着了，觉得憋闷，她想回老家，我不让，就想跟她一起，我们娘俩在燕京过日子算了。” 李牧问：“跟正道商量了没？” “商量了。”王雅楠抿着嘴，半晌才说：“正道特固执也特敏感，他心里可能觉得出院是为了省钱，所以说不管住院要多少钱他会想办法，可是他自己本身也愁的不行，几次晚上陪我守我妈，半夜见他一个人愁的扯头发…” 李牧咂了咂嘴，胡正道想在这个时候给王雅楠足够的安全感，这种心态自己可以理解，不过如果在这种方面太过敏感，反而不好。 想了想，李牧说：“这样吧，等正道回来我跟他说，租套房子，也确实比住在医院舒坦一些。” 王雅楠感激的点点头，看着李牧迟疑片刻才说：“我妈妈的事情，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 李牧摆摆手叹道：“行了，再说这种话我以后都不敢过来了。” 说着，李牧岔开话题，问道：“刘大姐做事还行吧？” 王雅楠连连点头：“非常好，人很好，做事也很细心，主要是做饭也好吃，这几天接触下来，跟我妈关系相处的挺不错的，都以姐妹互相称呼了，我现在都不叫刘大姐，改叫刘阿姨了。” 李牧放下心来：“那就好，你跟陈娇陪着阿姨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从医院出来，正好接到冲印店的电话，上次自己送过去的照片已经冲洗出来并且制成相册，可以过去取货了。 李牧心里一喜，便准备立刻过去取，上次在银杏大道给苏映雪拍的那一堆照片，李牧个人都满意极了，做完后期之后更是只剩连声感叹，所以李牧就更期待成片出来的效果。 去的路上，给苏映雪发了个信息过去，没想到这个学霸也在图书馆。 李牧正想说中午一起吃顿饭，顺便把相册给她送去，赵康一个电话打来，传奇霸主2.0昨天晚上8点开始收费，到现在十四五个小时，卖了三万多份。 李牧被这个数据惊到了。 三万多份，十五块钱一份，四十多将近五十万。 还不到一天。 按照李牧跟赵康制定的策略，传奇霸主2.0版，每个包月激活码卖十五块钱，网吧经销商赚四块，赵康的核心成员赚两块，剩下的九块钱都是他和赵康的净利润。 三万多份，三十万出头的净利润，李牧七成赵康三成，也就是说，一晚上的功夫，李牧赚了二十万出头，赵康赚了差不多十万块。 眼下传奇的用户至少有数百万人，而且增速在国内也堪称是前无古人了，由于传奇在这个年代绝无仅有的吸引力，它的付费用户转化率高的异常，眼下秒卡和月卡都是30多块一张，每月花30多块钱玩传奇的用户，不在乎再多花15块钱买一个实用的外挂工具。 由于传奇霸主在功能和性能上的领先，它在传奇外挂市场独领风骚是肯定的，目前看，一两周的时间发展到十万用户级别应该不成问题，没准到了2002年初，就能达到月销几十万份也说不定。 面对这种吸金能力，饶是身价估值早就过千万的李牧都有些惊叹，这赚钱速度太他妈快了，而且赚的不是所谓的身价，全是哗啦啦的现金流，这种灰色收入还不用缴税，不像自己费劲巴拉的从A轮套现一百来万，光纳税就是几十万。 赵康激动的说：“这还是因为我手下的核心成员还没把市场彻底跑开，咱们全国目前开通的城市还没到一半呢！而且那些开通了的城市，也没有把所有网吧都覆盖到。” 李牧问他：“你的核心成员一共有多少人？” 赵康说：“我能信得过的，差不多二十个左右。” “他们的年龄段呢？” “十七八到二十三四岁吧。” 李牧说：“市场拓展的能力还是不太够啊。” 赵康叹气说：“要把全国的城市都跑下来，确实困难，光是人力就不够用的，我手头那些核心人员，现在也只是看到了前景，但是还没真正赚到钱，怎么也得等第一轮回款到了之后才行。” 李牧忽然想到支付宝。 要是支付宝上线的话，自己把支付宝做成开放的支付平台，外挂的生意就可以直接从支付宝这里销售了，这样一来，就能绕过网吧的销售终端以及赵康的核心人员，直接和用户对接，每月十五的包月费用直接拿到自己手里，一分钱也不给别人。 不过李牧也只是想想就很快放弃了，支付宝出来、做成开放平台确实不难，但是眼下国内互联网基本上没有电商网站，也没有线上交易的需求，自己就算把支付宝开放，也没有第三方平台和商家接入，到时候就只为3321和外挂服务，明眼人一眼就能猜出来其中的猫腻。 还是算了。 这个世界上有赚不完的钱，但能吃独食赚的钱却没多少。 外挂终于开始赚钱并且一上来就这么强势，李牧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虽然李牧有百来万押兜也不缺钱，但这点钱给不了他什么安全感，他需要源源不断的现金流进来，给自己更大的底气，如此，他才敢去跟陈泽一起投资夜店，才敢在他的圈子里放心大胆的玩下去，不然硬着头皮死撑的话，太辛苦。 李牧嘱咐赵康，别的不管，一定要确保安全以及不留痕迹，虽说自己有把握在外挂入罪之前全身而退，但以后为了避免有鸟人翻旧账，还是要倍加谨慎，稳稳当当赚钱，并且还得把钱真真的揣进兜里。 李牧想起之前惦记着的“洗钱”计划，怎么才能把这部分钱一点点变成有迹可寻的合法收入？ 开网吧其实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李牧早先跟同寝的哥们钻黑网吧的时候就惦记过，要不要趁着现在网吧证件容易办，开个连锁网吧。 网吧也是现金奶牛，赚钱速度嗖嗖的，等以后网吧开始收紧，一张证就能卖个几十万。 不过李牧现在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开网吧要注册登记办证，还要找房装修采购机器，自己眼下是实在顾及不过来了，不妨等外挂多赚点钱之后让赵康去弄。 李牧心里又想到胡正道，胡正道眼下经济压力出奇的大，如果让他进外挂的事情来，把一些没开拓的市场交给他，也算是给他提供了一条赚钱的路子，不过，李牧很快又把这个想法给PASS掉了，外挂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自己也不敢100%信任胡正道，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 冲洗店里，拿到手的照片让李牧的视觉再次经受了一次洗礼，照片中的苏映雪简直和身边的美景彻底融合在了一起，完美至极。 负责冲洗的老板问李牧：“哥们，这些照片是你拍的吗？” 李牧点了点头。 老板又问：“你这种构图和拍摄角度都是在哪里学的？” 李牧说：“跟一个专业玩摄影的朋友。” 老板赞叹一句：“拍得太好了，构图和手法都很新颖，在斜上方角度拍的这张简直绝了，还有这美女不经意回眸的那张，简直完美。” 说着，老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模特也实在是漂亮。” 李牧微微一笑，老板将制作完成的相册也递给了他。 李牧打开看了看，相册的制作工艺相当精美，上面的照片也更大更清晰，再加上比较别出心裁的排版布局，整体效果比一张张的看照片又有了很大提升。 回想自己上学时，学校的女学生们曾经疯狂流行去影楼拍写真集，那个年代拍一套写真也很便宜，两三百块钱，就能在影楼的布景中拍个十几二十张照片，而且还给制作成相册，但是，不得不说，影楼的拍摄方法太简单了，而且拍摄套路、构图方式恶俗无比，再加上拙劣的服装和背景布置，这种写真拍出来，女学生最多喜欢一两年，然后就藏起来再也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说到底，摄影万变不离其宗的，还是一个词：自然。 李牧开始期待，苏映雪看到这些照片时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买票上车的冲动 李牧本来想约苏映雪中午一起吃饭，顺便把相册和相片给她，但没想到晚了一步，在图书馆看书的苏映雪被她小姑开车给接走了，李牧没能见到苏映雪，而苏映雪也特别想看看李牧那天究竟把自己拍成了什么模样，于是便跟李牧说，下午在姑妈家给妹妹补习一下功课，晚上可以出来跟他一起吃饭。 于是李牧就跟她约好，晚上自己开车去她姑妈家把她接上，然后一起去三里屯吃西餐。 李牧之所以约苏映雪去三里屯吃饭，主要是因为使馆区外国人多，所以吃喝玩乐都比其他地方更西方也更现代一些，这也是三里屯为什么日后会成为酒吧夜店聚集地的原因，除此之外，李牧也想去考察一下，现在三里屯的夜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等王胖子夜店的事成了，自己至少也是个股东，多少要关心一下。 李牧揣着相册返回学校的时候，许嘉铭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加班。 为了考验许家第三代子嗣的实力，许家老爷子第一次抛开对几个儿子的宠溺或成见，自己出钱给了这帮三代子嗣每人一笔资金，让他们尝试着凭借自己的实力去做一番事业，这笔钱怎么花，许老爷子有他自己的要求，第一是不能沾任何违反刑法的事情；第二是不能借用许家的资源和人脉；第三是不能用任何作弊的手段给自己的事业增资或者作假。 类似许家这种人丁兴旺的大家族，家族中的掌舵人一般都不会在对待子嗣上有太过明显的偏颇，尤其是在面对年轻一代的时候，表面的公平公允还是有的，比如类似这种第三代子嗣之间的竞争，说是大家得到的钱都一样，谁也不许出手帮忙，但因为每个家庭的实力就有很大差距，所以这帮三代子嗣在资源人脉上，有非常大的差距。 虽说老爷子不允许借用许家的资源、人脉，但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比如许嘉铭的堂哥许嘉华，他是许家二十到三十岁这代人里最受宠的，他爸爸是许老爷子第一任妻子生的长子，比许嘉铭的父亲大了十几岁，本身就极受老爷子的喜爱，而许嘉华又是他老来得的小儿子，三代子嗣里，几乎没人能跟他相提并论，而他拿到老爷子给的钱之后，什么也没做，就有开发商直接找上门来，主动邀他入股，这是他爸爸的关系，可是关系这种东西，又不是一纸契约，谁又说得清呢？ 竞争才开始一年多的时间，许嘉华成立的公司就已经通过一个楼盘，把手头的资金翻了一倍，而且这还只是估值，一旦这个楼盘焐热了再开售，实际到手的利润应该能达到200%。 相比之下，许嘉铭就有些惨了，折腾了一年多，一个亿被他折腾到还剩下五千来万，差不多亏了一半。 许嘉铭看好互联网，但手气却有点差，投了几家互联网公司，基本上都没能挺过A轮，原本01年初有人介绍他投资陈天乔，结果他到上海转了一圈，觉得陈天乔赌徒气质太明显，他不怎么看好，结果与现在正在暴露崛起之势的传奇失之交臂。 从传奇上线到现在的情况，他的精算师告诉他，盛大这款游戏，预估年利润保守估计也是千万级。 许嘉铭赶紧再找盛大，结果盛大那边也在传奇上看到了巨大的希望，开始不鸟他了。 盛大在传奇成功之后的第一笔融资发生在2003年，那时候正是盛大跟《传奇》母公司韩国游戏商Actoz闹到不可开交的时候，也是盛大当时的最低谷，那时候软银投资4000万美元占股24.9%，这个价格算是个抄底价，当初软银就是做好盛大跟Actoz的争端无法调和的状态下投的这笔钱。 由此可见，盛大如果发展的顺畅，也不会轻易让资本进入，传奇起步之前，前许嘉铭没敢上车，现在再想上车就晚了。 眼看其他三代子嗣都在赚钱，唯独自己这点钱在不断缩水，许嘉铭也头疼得很，其实他也算是一个很懂经济和金融的人，但偏偏不懂互联网，却又选择在互联网行业押宝，所以他的失败也是情理之中。 今天整个公司只有许嘉铭一个人在加班，倒也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做，只是他要在这里等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就是昨天自己拜托他帮忙查李牧情况的人，就在一个小时以前，他打电话来告诉许嘉铭，工商局调出的信息显示，李牧还有一家公司，叫做牧野科技，当听说牧野科技刚注册就立刻以五千万估值融了A轮，而且领投的是眼下正在开始崛起的百度。 许嘉铭眼睛一亮，顿时就明白了陈泽昨天话里的意思，李牧的3321不准备拿来盈利，陈泽还说自己如果想摆脱泥潭，就要跟李牧交朋友，话里的意思肯明显，无非就是释放出一个信号：李牧可以帮到自己，看来他说这话的原因就是牧野科技了。 至于牧野科技是做什么的，许嘉铭也没在电话里问，只是问了对方一句，牧野科技你了解多少？ 对方说只是弄了一个大概，正准备在电话里跟他汇报一下，许嘉铭直接说：“来我公司面谈吧。” 于是，许嘉铭就立刻赶到公司，等待着那个朋友上门。 差不多十一点钟的时候，一个和许嘉铭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快步走进他的公司，穿过外面的工位，直奔他的办公室走来。 推开门，许嘉铭急忙站起身来，迫不及待的说：“宽宽，快坐。” 被称作宽宽的青年人名叫秦宽，家里往上倒腾七八辈人都是燕京土著，家里在燕京虽然算不上家大业大，但胜在根深蒂固，各种渠道、消息极为灵通，算是许嘉铭圈子里比较奇葩的一个，按他的家境和背景，原本是铁定进不来这个圈子的，但他有极其灵通消息网，这一点对许多像许嘉铭这样的人来说用处极大，所以秦宽才得以融入到这个实力比自己高很多的圈子中来。 秦宽在许嘉铭对面坐下，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出来，递到许嘉铭手里，说道：“这些是牧野科技的相关资料。” 许嘉铭点点头，接过资料大概看了看，这才恍然大悟：“喔，贴吧原来就是牧野科技搞的。” 秦宽说：“不只是贴吧，还有易听网，这个网站现在是国内排名第一的MP3试听下载网站，对了，据说贴吧很快就能超越各大聊天室和论坛，成为全球最大的华语社区。” 许嘉铭眼睛一闪，追问一句：“有多快？” 秦宽笑道：“非常快，就算牧野现在宣布贴吧已经成了全球最大的华语社区，相信也没人会出来反驳。” 许嘉铭惊叹一声：“这么说来，估值应该远不止五千万啊。” “是啊。”秦宽说：“五千万是一两个月前的价格，现在估计至少两到三个亿，这是我托行业内的牛逼人士给出的中肯估值，其中有个人说，如果贴吧能够找到新的盈利模式，估值还会有溢价。” 许嘉铭诧异的问：“贴吧这么厉害，没有广告收入吗？” 秦宽笑了笑：“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从易听网到贴吧，都没有一条广告，两个网站都纯净的很，可能是牧野的人并不在乎广告收入吧。” 许嘉铭问：“现在投牧野科技，有没有前景？” 秦宽尴尬的说：“铭哥，现在不是考虑投他有没有前景的问题，而是人家让不让投的问题，从牧野科技没成立的时候，几家大公司都想投贴吧，甚至还有想收购的，都给了不止一封offer，但人家就只要了百度的钱，而且只给了百度10%的股份。” 许嘉铭最近对互联网多少也有些了解，联系到贴吧的形式，再联系到百度的业务状态，许嘉铭心里也就懂了。 “看来牧野科技要百度的钱，主要原因还是看重了百度的资源。” 秦宽点点头，说：“铭哥你真是一语中的，业内人士评价牧野就俩字：精明，从创建易听网开始，那个李牧就把每一步都算计的非常细致了，一直到现在他每一步棋走的都非常好，尤其是融资，百度只占了10%，却给贴吧贡献了相当部分的用户和流量。” 说着，秦宽给许嘉铭透露了一个信息：“现在大家都算着牧野A轮的钱还能烧多久，听说他们现在大肆扩充技术团队，而且也开始到处搞宣传推广，按照这个速度，再过一两个月就要融B轮了。” 许嘉铭问：“感兴趣的有多少家？” 秦宽笑道：“雅虎的一个哥们说，互联网行业现在能数得着的，基本都对牧野科技感兴趣。” 许嘉铭一下子陷入沉默。 他在心里算了笔账，百度两个月前投资牧野科技，五百万占了10%的股份，现在牧野科技的估值至少在三个亿，如果百度现在退出，五百万能变三千万，相当于翻了六倍，这个盈利速度，几乎前所未有。 如果等一年之后，牧野科技的估值能到多少呢？不敢说每两个月都能在五千万的初期估值上翻几倍，但一年下来，在三亿的基础上再翻几番应该不是问题吧？那样的话就是奔着十亿去了。 许嘉铭心里猛然涌上一股想要立刻买票上车的冲动，当即掏出手机给李牧打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最好的礼物 接到许嘉铭的来电，李牧心里有些诧异，而许嘉铭一开口就说晚上想请自己吃饭，这就更让李牧摸不清头脑了。 昨天自己和许嘉铭也只是到了点头之交的地步，互留了手机号也是出于礼貌和客气，但是今天他就忽然打电话要请自己吃饭，这就有些想不通了。 许嘉铭可能也觉得自己这样忽然说要请客吃饭有些突兀，便借口说：“我弟弟对你做的事情非常敬佩，但是昨天的场合有点乱，没能跟你好好聊聊，所以就想约个时间咱们私下里吃顿饭。” 李牧觉得许嘉铭说的话水分很大，他弟弟自己昨天倒是认识了，叫许嘉辉，不过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两人好像谁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过，现在许嘉铭打电话说他弟弟很敬佩自己，这明显是说不通的。 不过，李牧也懒得去管这话说不说得通，因为他晚上没有时间。 听闻李牧晚上有事，许嘉铭的自尊心感觉到了一丝受挫，虽然他确实觉得李牧的牧野科技非常牛逼，但他还是觉得，我是许家第三代子嗣，家大业大，我主动请你吃饭，你就算有事情，也该退掉紧着自己这边。 因此，许嘉铭的心情有些悻悻，硬着头皮问：“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李牧眼下事情也很多，说不好具体什么时候有空跟他兄弟俩一起吃饭，于是便道：“暂时可能还确定不了，要不咱们回头再约吧。” 许嘉铭的自尊心无法再支撑他继续问下去了，他嗯了一声，说了句：“那就回头再约。”然后便道了再见。 挂了电话，李牧是直接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而许嘉铭则有些烦躁。 手头还有五千万，时间还剩下差不多一年半，这五千万如果有机会投个优质项目，一年半之后翻倍，自己也只是能勉强回本， 到时候一众三代子嗣在老爷子面前做总结报告，别人都说自己盈利多少，唯独自己保本，不用说也成傻逼了。 造假？更不可能，到时候每个人的账目，都会有专门的审计公司来审计，而且是老爷子这么多年亲手培养出来的，那帮人的能耐，许嘉铭早就有所耳闻，所以，敢在账面作假的人，绝对是傻逼中的傻逼。 许嘉铭心里清楚，想反败为胜的唯一出路就是找一个绝佳的项目，孤注一掷。 目光又集中到了李牧身上，许嘉铭犹豫再三，给陈泽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帮忙，晚上约李牧出来吃顿饭，聊一聊。 陈泽只是淡淡的说：“别人既然说了晚饭有约了，就不要再试图让别人为你改变既定计划了，这样吧，晚饭之后我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约他出来组个局。” …… 李牧下午五点多才开车出来，按照苏映雪提供的地址，把车停在她姑妈所在的小区门口。 几分钟后，穿着一件驼色毛呢风衣的苏映雪便从小区大门走了出来，坐进李牧车里之后，李牧对她说：“咱们今晚去吃西餐，没意见吧？” 苏映雪点点头，眨着眼睛说道：“我没意见，吃什么你定就好，不过能先让我看看照片吗？” 李牧伸手从后排座椅上拿过厚重的相册，所有冲洗出来的照片也都放在一个大信封里，夹在相册中间。 苏映雪接过相册，打开后看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照片中的自己，正昂着头四十五度的样子，满脸惊喜的看着树上满满当当的黄叶，李牧抓拍的角度正好在自己的九十度侧面，自己当时兴奋而又专注的表情，被他抓拍的恰到好处，就懒苏映雪自己都不禁有些诧异，那天自己真的有这么兴奋吗？以至于嘴角的弧度是那么的自然，表情与眼神也是那么的欣喜。 再往后翻，苏映雪更加惊讶，李牧抓拍的实际太到位了，而且他抓拍的时候在构图上还非常考究，那回眸一笑时，他刻意拍成了竖版，把自己放在图片中央，距离和角度也找的刚刚好，照片对焦点在自己的面部，而背景是自然虚化的银杏大道，虽然虚化的效果有些模糊，但那样金灿灿的一片往后延伸，景深的层次感立刻凸显出来，意境极好。 一张张这么看下去，苏映雪的心也越来越柔软，看到最后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要化了。 专业的摄影师也能把人拍的很漂亮，但他往往有自己的一套解决方案，拍照时，要求被拍照者完全按照他的要求，然后再用后期制作来进行优化，拍出来的人虽然漂亮，但严重缺乏真实，但李牧拍的这些，几乎绝大部分都是自己细心从苏映雪身上捕捉到的镜头，所以当苏映雪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心里感受到了极大的惊喜。 照片全部看完，李牧已经把车开到了环路上，苏映雪小心的把照片一张张放回信封里，然后又将其夹在相册中，低声说：“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李牧侧脸一笑：“你喜欢就好。” 何止是喜欢，简直是太喜欢了。 喜欢的不是画面中完美无瑕的自己，而是那个发现并记录下自己这一刻的李牧。 2001年的三里屯在外地人的脑子里鲜有概念，燕京本地人一提到这里倒是知道，这里是使馆区，到处是一个个独立的小院，院子周围拉上了铁丝网，还有武警站岗，里面矗立着形形色色的国旗，大街上见到外国人的频率要比燕京其他地方高出许多，尤其是周围的餐厅，几乎都是专门为这些涉外人士而开的。 李牧没想到01年的三里屯就已经这么热闹，傍晚人头攒动，很多年轻的俊男靓女以及人高马大的西方男女，街边有不少异域风情的餐厅，有法餐厅，意大利餐厅，泰餐厅以及伊朗餐厅等等。 除了餐厅多，还有不少小酒吧，周末的缘故，酒吧生意很好。 李牧带着苏映雪在三里屯随便转了一圈，看了看热闹，然后便去了李牧提前预定好的法餐厅，不得不说，王胖子虽然没看透未来汽车市场的空间，但对娱乐看的还是比较准的，三里屯现在确实已经具备了足够的娱乐市场，小酒吧林立，但惟独缺乏真正的大型Club，李牧看到日后著名的MIX还正在装修，看那架势，估计明年一二月份就能开业。 工体大院里现在还有不少场地和楼宇空着，未来这里将成为数个大型Club的聚集地，门前街道两侧，一到夜晚也将停满各式各样的进口豪车，他们会开着豪车载着妹子和朋友，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场所一掷千金，一个牛逼的大型Club，周末一晚上的资金流水可以轻松超过百万，那些日后成了网红的富家子弟甚至可以一个晚上就消费掉几十甚至上百万。 总之，夜店的生意真的有得搞，王胖子、陈泽他们都在本地有足够的人脉，赚这份钱很轻松，就是10%的股份有点尴尬，李牧也知道，注定这钱不该自己赚，将来如果真干起来，10%股份的分红，干脆就留给朋友们签单算了。 点餐时，一个穿着正式西装的白人侍应生走了过来，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递上了一份中法文的菜单，李牧顺手点了个牛排，结果在几成熟的问题上遇到了沟通上的困难，侍应生好像很少招待华夏人，询问李牧牛排要几分熟的时候，李牧怎么也听不懂他的意思。 苏映雪体会到了对方的意图，一开口就是李牧听不懂的语言问了一句，对方一听到苏映雪说的话，急忙欣喜的点了点头，态度也一下子变得更好了几分，苏映雪这才对一头雾水的李牧说：“他是问你牛排要几分熟，他说他刚在这里工作不久。” 李牧有些错愕，伸出一只手来：“五成。” 这下对方倒是看懂了，又询问了苏映雪几句，随后才礼貌的拿着菜单离开。 侍应生走后，李牧好奇的问苏映雪：“你会说法语啊？” 苏映雪点点头：“会一些。” 李牧更诧异了：“咱们也没开过法语课啊，你跟哪学的？” 苏映雪笑道：“我妈以前留过法，从小断断续续的教过我一些。” 李牧轻轻点点头，苏映雪家里的情况，其实他一直不是太了解，他只是高中的时候知道苏映雪的爸爸是海州市局的副局长，至于她家里其他人的情况，李牧并不了解，只是后来同学聚会的时候有人聊起，苏映雪的妈妈倒是生在一个书香世家，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能出国留学的，也算是非常难得了。 两人在饭桌上聊起再过两周3321要回海州做助学的事情，李牧说自己准备趁机会回家待两天，问苏映雪要不要一起回去，苏映雪盘算了一下时间，回海州最大的问题就是时间，火车要差不多12个小时，一来一回就是一整天了，周末一共也就两天，行程太赶了些。 李牧的计划是周五下午坐飞机到金陵，然后就直接回海州，十点多应该就能到家，回家过个周末，周一上午去乡下助学，然后就不回家了，下午直接从学校去金陵，然后坐飞机回来，周一傍晚就可以到学校，不过要缺一天的课。 想回家，但又不太有勇气说服自己放弃一天的课程，苏映雪心里有些纠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其实我是走心的演员 李牧很想跟苏映雪一起找点饭后项目，但三里屯这个地方，饭后能找到的娱乐项目就只剩下酒吧了。 苏映雪没什么酒量，李牧又开了车，于是就尴尬的发现，吃完饭也只能回去了，苏映雪晚上住在姑妈家，李牧要把她原路送回去。 刚买了单出来，陈泽便打来电话，询问李牧在做什么，李牧就说刚跟朋友一起吃过饭，陈泽问清李牧在三里屯的时候，便说，朝阳公园附近有一个高端运动会所，问他有没有兴趣，可以一起打打保龄球。 保龄球是最适合社交修仙的运动之一，多人参与、运动聊天而且朋友间比赛的话还很有乐趣，李牧刚工作那会儿偶尔也跟同事一起玩玩，花钱不多，是一个休闲娱乐的好选择，不过后来这种东西慢慢也就失宠了，到2010年以后，社会上也只剩下一小撮人还在坚持玩保龄球。 不过眼下保龄正热，无论是交友还是泡妞，保龄都是当下的绝佳选择。 李牧也不想就这么结束和苏映雪的“约会”时间，恰好陈泽邀请，又离得不远，便征求了一下苏映雪的意见。 苏映雪表面虽然保持着一贯的矜持，但在心底也喜欢和李牧待在一起，所以很干脆的答应下来。 朝阳公园距离三里屯就是一条不到五公里的直路，李牧按照陈泽所说的路线，把车开到一家名为嘉年华的高端运动会所，陈泽说他离得比较远，要稍等一会儿才能到，不过他打电话通知了会所的经理，让他接待李牧，先安排李牧和苏映雪进去。 抵达会所时，会所的经理已经在大厅恭候多时了，陈泽的朋友要来，而且还是陈泽亲口吩咐，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甚至在听说陈泽稍后也会过来之后，他还专门给自己老板打了电话。 老板平时不在会所，但是也早就有过吩咐，这帮身份非同一般的客人，只要到店里来，就一定要通知他，他也会尽快赶来亲自招待。 李牧刚到大厅，一个迎宾的女孩子便上前询问：“先生，请问您是我们会所的会员吗？” 李牧摇了摇头，说：“我朋友是。” 等待多时的经理急忙上前询问：“您是陈先生的朋友，李先生吧？” 李牧点点头：“是我。” 经理急忙鞠了个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您二位请先跟我来，球道已经开好了。” 李牧道了声谢，和苏映雪一起跟着他走进了前台旁边的正门，一进去之后，李牧便惊讶于其内部的空间之大以及豪华程度。 进门之后，内部空间是一个挑高将近十米的大厅，推门而入的走廊宽约八米左右，像高架桥一般一路往前，两侧则是低出走廊数米的运动区，只是搭眼一看，项目就非常丰富，左手边是羽毛球、网球与乒乓球，右手边是射箭场与击剑场，这几项运动所占据的空间就已经大的出奇。 经理见李牧和苏映雪好像是第一次来，就殷勤的介绍起了这家会所的情况，这家会所除了眼前大厅内的项目之外，楼上还有一个专门的健身区域和一个保龄球馆，再往下一层还有室内游泳馆，出了这栋建筑，外面还有一个用三十米高围网拦起来的迷你高尔夫球场，李牧看车过来的时候远远看到过，看起来确实挺嚣张。 那经理把李牧和苏映雪带到了楼上的保龄球馆，室内装修之豪华，球道设备之先进，可以说是李牧所见过最好的，据那经理说，这里的保龄球馆配置在国内是公认的第一，好几次国内举办保龄球赛都想租用这里的场地，但是他们老板为了不影响会员的体验，统统都给拒绝了。 此时此刻，保龄球馆里三十几条球道开了大概一半，经理把李牧和苏映雪带到靠近中央的一条球道前，对两人说道：“陈先生吩咐过，不想受人打扰，所以这条赛道两边各两条球道今晚都关闭不对外开放了，您二位可以先玩一会儿，我去给二位准备点饮料。” 李牧道了声谢，经理走后，便对苏映雪说道：“咱俩先玩一局？” “好啊。”苏映雪大方的笑道：“我只是跟我姑妈一家出来玩过几次，技术比较烂，你别嫌弃我就行。” 李牧笑道：“我也不怎么会玩，咱们海州也没这个条件。” 苏映雪点点头：“那倒是，我妹妹夏天去海州待了几天，想找个保龄球馆都找不到。” 李牧笑着说：“海州消费能力也不算太弱，谁要是投资一个保龄球馆，倒是也能赚点钱。” 虽说能赚点钱，但是肯定赚不多。 李牧有好几年没碰过保龄球了，开始玩的时候，连续几球投的都不太理想，甚至还投出了一个洗沟球，苏映雪明显比他娴熟一些，几轮下来，也打出了一次全中。 不过，李牧的手感找回的倒是比较快，一局过半之后，每一球都比上一球要好，到最后竟然在总分上反超了苏映雪，让苏映雪大为惊讶。 苏映雪以为李牧完全是靠实力和天赋取得了这么快的进步，第一局被李牧后来居上之后，竟然又以较大分差输给了李牧第二局，第三局的时候，李牧明显放水，连续几球洗沟还故作懊恼的捶胸顿足，苏映雪一眼就看出他是在让着自己，看他演技这么差劲，不由笑出声来。 两人玩得正开心，陈泽开着车，载着许家两兄弟到了嘉年华的门口。 二十岁的许嘉辉对这种场合并不是很感兴趣，到了门口还有些悻悻的说：“哥，你要跟那个李牧处好关系我是没什么意见，可你非把我拖来干嘛，我跟同学约好了要去学校图书馆看书的。” 许嘉铭说：“当我不知道你？你大一那一整年也没听说你周末还要去图书馆，现在上哪门子劲啊？还不是为了那个赵子秋？” 许嘉辉脸一红，脱口说：“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就是想多抽点时间看书学习，没别的意思，再说赵子秋也不一定就在图书馆，她寝室一姑娘的妈妈住院了，她们几个姑娘好像在轮流陪护照顾呢。” “人家的事儿，你怎么了解这么清楚？”许嘉铭撇了撇嘴，摆手说道：“你都唠叨一路了，就不能爷们一点儿？我可没求你帮忙办过什么事儿，这次我都跟人家李牧说了，是你非常敬佩他、你很想跟他结交，如果你不跟来，我来算哪门子事儿？” 许嘉辉表情有些郁闷：“你干嘛要把我扯进来？再说我也根本不敬佩他啊！待会你难道还要我装成是他的粉丝吗？” 许嘉辉出身名门，年少多金不说，相貌身材也是一流，再加上确实是爱学习，所以也是个燕大的学霸，他算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自己各方面又比较争气的富家少爷，良好的家教让他平时表现的都比较谦逊，但骨子里却藏着属于他自己的骄傲，他了解李牧的一些事情，虽然觉得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家伙确实很有能力，但还远达不到敬佩的层面，哥哥对李牧的那套说辞，已经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许嘉铭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此刻的心情，自己拿他出来做幌子，算是一定程度上把他卖了，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兄弟俩是同根生的，要是自己作为老大，在许家都站不住脚，那作为老二的他，就更没机会了。 许嘉铭叹了口气，拉着许嘉辉到一边，低声说道：“嘉辉，哥哥我现在压力真的很大，我知道你要面子，哥哥我也是好面子的人，但最重要的面子不是在李牧身上找的，而是在许家其他人的身上找，要是这次我失败了，从今往后在许家再别想抬起头来，连带着咱爸在许家都抬不起头，到时候你怎么办？” 许嘉辉咬了咬嘴唇，心里已经接受了哥哥的这套说辞，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瓮声瓮气的说道：“那你也不该拿我出来当突破口吧…” 陈泽等着兄弟俩嘀咕完了，才招呼两人一起进去，那经理上前迎接，恭维了几句，还不忘说：“陈先生，许先生，我们老板听说你们要来，已经往这边赶了，刚打电话来让我先招呼你们好好玩，他稍后就到。” 陈泽淡淡说：“跟老左说一声，别折腾了，我们过来玩一会就走。” 经理急忙说：“这不是您三位来了嘛，要是别人，我们老板也不能这么重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陈泽也没再多说，点点头便跟许家兄弟一起到了保龄球馆。 李牧跟苏映雪玩的正不亦乐乎，眼看李牧要出手，苏映雪急忙笑着说：“李牧你不要再故意放水了，老这么玩多没意思！” 李牧正要抛球，听到这话站住身体，扭着头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可没故意放水啊！” 苏映雪嘟嘟嘴：“你的演技很烂的，表演的痕迹太重了。” 李牧嘿嘿讪笑一声，轻佻的模样问道：“真的吗？其实我觉得我是那种走心的演员。” 苏映雪抿嘴一笑，眼睛弯弯、睫毛轻颤：“你这种演技去当群演连盒饭都吃不上。” 李牧刚想狡辩，余光中却看见陈泽带着许家两兄弟，正远远的朝着自己走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嫌它赚的太慢 陈泽早就猜到李牧电话里说一起吃饭的朋友，一定是个女的，但是没想到竟然是个极品美女。 燕京这么多个各种二代组成的圈子，混在这个圈子里的美女很多，而且不乏明星、模特、空姐，但真正能和苏映雪比肩的，陈泽认为基本没有。 原因不是因为那些女人长得比苏映雪差，或者身材比苏映雪差，而是因为她们身上都没有苏映雪那股气质，或者说是灵气。 看苏映雪和李牧在一起时笑魇如花的样子，陈泽心里就认定了这两人是一对儿，心里暗叹李牧手腕厉害，这么一个极品，怕是会让许多比李牧有钱无数倍的大少爷面上无光。 许嘉铭也同样惊讶，李牧的长相，在同龄人里只能算是中上等，就是胜在那股透着点儿坏的气质，至于钱嘛，就更别说了，在燕京他那点资产根本排不上号，凭他的条件，找一个苏映雪这样的尤物，许嘉铭觉得李牧是撞大运了。 许嘉辉心里不自觉拿苏映雪跟赵子秋做了一个比较，两人容貌相当，身材上赵子秋要强一点，气质上苏映雪要强一点，不过，当他看到苏映雪在面对他们三个时表现出了一种多半分的客气，心里就知道，这个女孩骨子里应该是比较冷的，如此说来，他便觉得还是赵子秋更好一些，起码赵子秋的气质中没有那么冰冷。 李牧把陈泽和许家兄弟介绍给了苏映雪，随后向他们介绍苏映雪的时候，李牧刻意说了一句：“这是我女朋友。” 三人没觉得意外，刚才都那么亲密了，不是女朋友反倒奇怪。 苏映雪却感觉心脏被这六个字重重的捶了六下。 她猜出了李牧这么说的意图，知道李牧之所以撒谎，更多的是不想这三个男人有任何人打自己的主意，不过她心里依旧欣喜的李牧这种态度。 陈泽说：“看你们俩玩的挺开心的，咱们是一起玩还是分开玩？” 李牧看了看苏映雪，苏映雪给了李牧一个有些不太情愿的眼神，虽然眼神很隐晦，但李牧还是瞬间读懂，于是便对三人说道：“要不你们仨在隔壁球道打吧。” 陈泽笑着点了点头，许嘉铭却在心底嘀咕，李牧这小子，护食护的这么严实，别人也没想吃，他却恨不得连闻闻味儿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倒不是真对他的女朋友感兴趣，而是觉得，他这种性格，如果也体现在生意场上，那可就难办了。 五人分成两拨玩，但因为直接就是挨着，所以聊起天来丝毫不受影响，许嘉铭想找点话题尽快跟李牧熟络起来，于是便坑起了自己的弟弟，跟李牧说：“李牧，嘉辉一直跟我说特别佩服你和你弄的3321，上次没跟你好好聊聊，回去之后还一直说很遗憾来着。” 许嘉辉心里郁闷，脸上却不敢给自己亲哥拖后腿，笑呵呵的说：“是啊李牧，3321对大学生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学校很多学生都在3321上做兼职家教。” 李牧微微一笑，他总是听别人在自己面前说起3321意义重大，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现在焦点访谈还没播出，估计播出之后每天类似的话会听到更多。 于是，李牧有些想岔开话题的意思，说：“你们学校可真是厉害，随手一抓就能抓出几个高考状元，比我们人大厉害多了。” 许嘉辉还没说话，许嘉铭就硬生生的把话题又扯回了3321，说：“嘉辉一直想体验一下兼职家教，要不你改天帮帮忙，让他也尝试一下？” 许嘉辉看着自己的哥哥，没想到这货竟然是实力坑弟。 李牧听闻这话，顺口说道：“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直接在3321上注册，到时候我安排人过去审核信息，审核完了之后就可以上线课时等待竞价了。” 许嘉辉点点头，没敢接话，不然真把自己弄的骑虎难下，难道还真的要去做几天家教不成？ 许嘉铭故作随意的问李牧：“对了，李牧你能做出3321这种平台，对互联网的理解一定很深刻吧？” 李牧谦逊的一笑，说道：“我其实也不懂多少。” 许嘉铭心说你还真是低调，牧野科技虽然在互联网企业里算不得什么，但了解他的互联网人都对他的迅速崛起感到惊讶，所有人都给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牧野科技的掌舵人一定对互联网有着极其深刻的认识，应该是个互联网行业的老炮。 “我最近想做互联网方面的投资，有没有好的公司介绍介绍？”许嘉铭玩笑般的问了一句。 李牧笑道：“投资的话，不妨试试百度、腾讯、网易这些大公司，我觉得这些公司都是值得长线投资的，5-10年不成问题。” 许嘉铭有些尴尬的问：“有没有小一点的企业？这些企业现在都已经进入正轨了，对投资的态度很谨慎，不好进啊。” 李牧一边将手里的保龄球丢了出去，一边说道：“创业公司的话，这方面我还真没怎么关注过，我也不是天使投资人，更不是投行，关注这些没什么意义。” 许嘉铭点了点头。 没法再细问了，再问就太明显了。 于是他只好先给李牧抛出橄榄枝：“如果你有兴趣接触投行，可以来我的投资公司参一股啊，要不我给你点技术股，你来给我做个兼职顾问吧？” 李牧婉言谢绝道：“谢谢了铭哥，不过我现在真的顾不过来，还要上学，还要顾着3321，没精力再做其他了。” 许嘉铭点点头，看来人家是不准备透露牧野科技的任何，李牧甚至都没有随口提一句诸如：“我在外面还有其他的产业。”之类的话，由此可见，人家是不想牧野科技见光的，最起码不想牧野科技搭配着他的名字见光。 这就没办法了，只能先跟李牧熟悉一下，慢慢接触、慢慢深入吧，急功近利反而容易功亏一篑。 其实，在李牧的内心深处，他是有一颗强烈的投行心的，未来互联网行业有那么多的好项目，光是在国内和香港上市的互联网公司就已经很恐怖了，再加上纳斯达克上市的那些公司，想想简直可怕，那些日后至少估值百亿的公司，许多到现在连雏形都还没出来，他们的创始人现在搞不好都还没玩明白电脑呢，这里面有几条大鱼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不过，这种事情必然是自己将来资本运作的重中之重，心里有这么大的规划与信念，他又怎么会对许嘉铭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风投公司的一点技术股份感兴趣？ 陈泽这个时候插话道：“王胖子今天去工体那边转了一整天，说是在院里面相中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场地，不过比他预想的要大，如果拿下来的话，整体的成本都会提升，投资估计得追加到五百万，你们怎么看？” 许嘉铭耸耸肩，不加考虑的说道：“我没有意见。” 李牧也说：“我也没意见。” 陈泽点点头，说：“要不明天抽时间一起去看看吧，如果大家都觉得OK，就让王胖子把地方拿下，开始走流程了。” 许嘉铭叹气说：“我明天不一定有时间，公司破事太多，最近投资的几个互联网项目都不太顺，我明天去公司加班。” 说完，他故意问李牧：“李牧，你明天有时间吗？” 李牧随口说道：“只要王哥选的地方是在工体院里面，我没意见，不过投资最高不能超过八十万，不然的话我就不投了，投不起。” 陈泽调侃道：“开什么玩笑，你投不起？” 许嘉铭则毫不在意的说：“我帮你投就是，钱不用你出，股份还是让泽哥那边找人帮你代入。” 李牧摆摆手，笑道：“铭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是我拿不出钱，而是觉得现在这种时候，拿八十万以上的资金去投资一家夜店实在是太虎了。” 陈泽道：“这钱肯定亏不了。” 李牧点点头，说：“我知道亏不了，我是嫌它赚的太慢。” 陈泽和许嘉铭、许嘉辉均是一脸尴尬，就连身边的苏映雪都是满脸震惊。 一家夜店投资五六百万，经营好了不到一年就能回本，就算一年回本，那也算是年收益100%了，李牧投八十万的话，一年就能赚八十万回本，这种项目还赚的慢？ 不过在李牧看来，确实慢了。 他手头现金不多，拿五十万投资夜店还算可以接受，但如果是八十万甚至更多，那他就要放弃了，虽然人脉也很重要，但不能为了人脉，把手头大量的现金资源都盘死在一家夜店里。 李牧更愿意把手头的资金拿去养长线项目，互联网的长线项目可不是一年翻一倍这么简单，它有可能是五年翻一百倍、十年翻一千倍。 孙正义的软银先后两次给阿里巴巴投资了8000万美元，2014年阿里巴巴上市的时候，软银占股的市值差不多六七百亿美元，翻了将近一千倍，这种速度，别说开夜店，开煤矿也比不了。 李泽凯220万美元曾经占股腾讯20%，只可惜他在翻五倍的时候就出手了，2016年，腾讯在港股市值无限逼近2000亿美元，如果他一直留着，眼下能翻一万八千倍。 这就是互联网独有的魅力，李牧上辈子看得多了，这辈子始终对此念念不忘。(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送卡 以陈泽和许嘉铭的做事套路，他们自然不可能去追问李牧，问问他到底有哪些赚钱更快的路子。 两人都只是把这个疑问埋在心底，没人追问一句。 陈泽心里也在暗暗提醒自己，分开之后赶紧给王胖子打电话，不管选择在哪干，总投资绝对不能超过五百万，如果超过了，也不能让李牧知道，给李牧的最终报价要控制在五百万以内，一定要确保他花不到五十万，就能够占到10%的股份，否则太贵人家不玩了，这条线以后也就不好维持了。 许嘉铭心里则暗暗立誓，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上李牧的车，哪怕没有座了，爬车顶、挂车低也要跟上。 老司机李牧开的这辆车，开着开着没准就能变出一对翅膀，飞着飞着没准就能蹦出四根火箭助推器。 各怀心思的时候，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快步朝着五人走了过来。 中年人年纪约莫三十五六岁上下，看着颇有些像年轻时的万梓良，到了跟前就热情的跟陈泽以及许家兄弟俩打招呼，言语上也非常之客气，一直用类似赏光、蓬荜生辉之类的词。 李牧心里感叹，这中年人能在这个地段、搞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俱乐部，财力定然也是非同一般，但是却要在这三个人面前装孙子，还真是有些丢脸，不过这也是做实业的尴尬之处，头顶上的老爷太多，人脉关系、社交来往上，都要考虑周全，还要面面俱到。 陈泽向中年人介绍李牧，说：“这是我们的好朋友李牧，旁边这位是李牧的女朋友。” 说着，又对李牧说：“这位是嘉年华的老板，左青。” 李牧客气的跟他握了握手，心里诧异，****？谁会起这么一个政治性这么强的名字？ 左青也看出李牧的诧异，笑着说道：“我出生那会儿，老爷子正好在当初那场革命里被打成了****，所以就给我起名左青，青海的青，也是想取个谐音，让我以后被走他的老路。” 李牧这才知道，原来是青不是倾，便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左青来的时候就听自己的经理说起，得知陈泽和许家兄弟二人带了朋友来这里，而且又特别打电话过来安排细节，就知道他们的朋友也非同一般，问清楚是两人之后，立刻准备了两张嘉年华的会员卡过来。 在跟李牧、苏映雪打过招呼之后，左青就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如名片夹一般大小的精美小盒子，笑道：“这是咱们嘉年华的金卡，送给二位当做初次见面的小小意思，以后持这张卡随时能来咱们嘉年华运动娱乐，包括了咱们这所有的运动项目，如果有教练需求也是可以直接免费享受的，每月有十个小时免费教练时长，除此之外，后面客房部，每月可享受一天的免费套房，一次最多还能带两个朋友一起。” 李牧不知道这种场所的金卡需要多少钱，但看这规模，估计没个十万块钱都下不来，人家毕竟是有高尔夫球场的啊。 李牧谢了左青的好意，推辞了一下，说道：“左老板太客气了，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左青急忙说道：“这有什么贵重的，都是自己家的地方，自己弟兄来了还不随便玩？” 李牧点点头，笑道：“您说的是，不过我现在还在上学，学校在中关村，平时也没时间过来。” 左青便说：“没时间过来不要紧，卡收着，什么时候有时间就直接过来，咱们这里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偶尔过来运动运动，不但能放松心情，更能强身健体嘛。” 说着，左青还怕李牧再推脱，还刻意说：“要是自己没时间用，借给别人用也是可以的，咱们这里不对用卡人做限制。” 陈泽这个时候也出来劝说：“李牧，左老板一番心意，你跟你女朋友就收下吧，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李牧略一犹豫，点了点头，和苏映雪一起谢过了左青。 左青其实就是过来送陈泽和许家兄弟一个人情，眼看送完了，也就不再留在这里耽误五人玩球，便找了个借口先告辞了。 李牧把卡收了起来，心里想的是可以拿给李亚唯用，他跟韩潇潇都是本地人，时间各方面应该充沛一些，就算他们没时间过来，也可以把卡给家里人用，他也看得出这人情是左青送给陈泽他们的，自己既然收下了，自然不能白白闲置。 苏映雪看着手里的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跟李牧一起出来玩，结果李牧朋友的朋友送了件这么贵重的礼物，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李牧就顺口说道：“你要是觉得没什么用处，就送给你姑妈和姑父，他们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玩。” 苏映雪轻轻点了点头，看来这卡是必须要收下了，于是也只能这么安排了。 …… 许嘉辉打了半天保龄球，一直没有发挥出自己一贯的水平。 平时，全中是常有的事情，今晚打了半天一次没有。 原因很简单，他老是不自觉去听李牧跟其他两人的聊天内容，内心两个矛盾的声音在呼喊，一个说：“嘿，这小子真牛比。”，另一个说：“牛逼个蛋，装逼而已。” 这两个声音彼此时强时弱，在心里激烈交锋，直到另一个声音蹦出来，冒出一句：“这小子的女朋友真漂亮。” 许嘉辉就服了，连续洗沟三次之后，心里就更服了。 一局打完，他对陈泽和许嘉铭说：“我不玩了，坐着歇会儿，你们玩吧。” 许嘉铭笑问道：“怎么了？今晚发挥有些异常啊。” 许嘉辉摆摆手：“没状态，不想玩了，你陪泽哥玩吧。” 眼看着许嘉辉去后面的休息座椅上坐着玩起了手机，陈泽招呼许嘉铭一起去洗手间，路上低声问许嘉铭：“嘉辉怎么了？心情好像不太好？” 许嘉铭点点头，笑道：“追他们学校一个姑娘来着，一直没什么进展，最近状态一直有点问题。” 陈泽咂了咂嘴：“你们兄弟俩的情况还真有趣，一个为钱所困，一个为情所困。” 许嘉铭略带几分尴尬的说：“哥，我只是为赚钱所困，要是能让我自己拿几千万一个亿的贴补进公司里，我眉头都不带皱的，咱不缺钱，缺的是自己赚的钱……” 陈泽微微一笑，说：“李牧这边急不得，另外，你不要指望着靠李牧帮你，你想让李牧在项目的事情上帮你，那你就得拿出对等甚至超出的资源跟他置换，你来我往才会有交情。” 许嘉铭点头说道：“这我都懂，只是我最近确实是有些急躁了，李牧这边，我回头多动动脑子，看看能拿哪方面的资源跟他置换。” 陈泽大有深意的说道：“有些时候生意要开门见山直接谈钱，有些时候要先付出、先交朋友。” 许嘉铭认真说道：“我懂了。” 两人从卫生间回来之后，便开始玩起了对战，许嘉铭在陈泽的提醒下调整了一下心态，此刻心里也不再那么的急躁，静下心来和陈泽打起了比赛，两人玩的倒也是不亦乐乎。 苏映雪有些累了，李牧就先陪着她到后面坐着稍事休息，顺便看陈泽和许嘉铭两人打球。 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的球技相当了得，比李牧强出没谱了，尤其是陈泽，出球总是带着一种匪夷所思的弧度和旋转，有时候看着好像直奔着沟就去了，结果偏偏能在关键时刻一个转向，打出一个漂亮的全中。 许嘉铭虽然没有那么高技术含量的出球，但胜在心态稳、出球也稳，所以精准度也非常高。 这时，嘉年华的老板左青又带着一拨人来到了保龄球馆，浩浩荡荡的队伍足够十几号人，左青把他们安排在保龄球馆最外侧的五个球道上，还专门让人暂停了旁边的三条球道，给他们隔离出一个不受影响的地带。 李牧远远的看了一眼，只是觉得对方看起来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不过倒是没太在意，燕京有来头的人太多了，根本看不过来。 可是，没过多久，一个叫喊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哟，嘉铭、嘉辉，你们两个剖该怎么也在这儿？” 剖该是粤语仆街的意思，互联网时代这个词成了全国性用语，不过现在应该还没有真正流行起来。 许嘉铭和许嘉辉纷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看不要紧，许嘉铭顿时就炸了，把手里的保龄球往球道方向奋力一甩，指着那人骂道：“唐全，你他吗找死是吗？” 李牧也沿着声音看过去，被许嘉铭称作唐全的，是一个年级跟许嘉铭差不多、穿着有些韩范儿的年轻人，那人身材纤瘦，穿着一件紫色长袖衬衣、一条黑色休闲西裤和白色尖头皮鞋，衣服都是修身版，所以看起来更显着瘦，再加上长长的刘海，看起来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陈泽眼尖，一个侧身挡在许嘉铭的面前，低声说道：“别冲动，你堂哥许嘉华在里面，唐全肯定是受他指使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懂规矩 许嘉铭自然是认识唐全的，更知道这家伙一直是自己堂哥许嘉华的跟班，看见唐全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见了堂哥许嘉华，之所以一点就着，也是想要给他把许嘉华释放一个信号，拿你养的狗来恶心我，过分了。 唐全今年二十五岁，在燕京开了一家影视文化公司，公司签了一堆小明星和模特，经常参与一些影视剧制作发行以及文体活动，平时就喜欢在娱乐圈和二代圈里厮混，靠着把手里的签约女艺人输送进二代圈，才在这个圈子里混得了一席之地，这几年得到许嘉华的赏识，于是就成了他的一个跟班。 许嘉华和许嘉铭的矛盾由来已久，两人的父辈就几十年不和，许嘉华的奶奶是老爷子的原配，去世之后老爷子才娶了许嘉铭的奶奶，同父异母的父辈从小就互相敌视，到了第三代，这种矛盾就更甚了。 唐全自然知道自己老板的喜好与厌恶，一见许嘉铭在这里，根本不等许嘉华开口，自己先破口大骂起来。 许嘉铭这一还击，更刺激了唐全的气焰，他一摆手，招呼了两个同伴，唑着牙花子、一脸装逼的走了过来。 许嘉铭自然也不认怂，自己迎着三人就走了过去，许嘉辉也立刻起身，跟在自己哥哥身边，陈泽一见这架势，不禁有些头疼，也跟着走了过去。 苏映雪问李牧：“他们还不是要打架吧？” 李牧无所谓的说道：“打就打呗。” 苏映雪急忙说道：“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李牧笑着站起身来，笑道：“怎么说都是一起来的，这种情况打不打得起来都得去站站架势啊，你坐着别动，我过去看看。” 苏映雪本想拦着李牧，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拦他没用，急忙嘱咐一句：“别冲动。” 李牧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放心吧，心里有数。” 李牧快步走到跟前，许嘉铭和那个唐全已经面对面的快要掐起来了。 许嘉铭不甘心自己堂哥放狗，想先把狗打了再说。毕竟大家都姓许，我打了你的狗，在家里人眼里不算什么大事，你也不敢直接跟我动手。 唐全心里也有一把算盘。主动挑衅是为了讨好许嘉华，让许嘉华看到，对付厌烦的人，不用他自己出手，自己就能帮他把这件事办了。所以他也憋着一股劲，真打了许嘉铭又如何？反正有许嘉华撑腰。 陈泽在中间还想劝架，但两人剑拔弩张的，似乎都不听他说话。 唐全看了挡在两人中间的陈泽一眼，带着几分客气又夹杂着几分强势的说：“泽哥，这是我跟许嘉铭之间的事儿，您要是眼里还有我唐全这个朋友，这件事就别插手。” 陈泽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跟你不熟，另外，刚才是你先动的口吧？” 唐全脸上满是酱色。 陈泽帮许嘉铭还不忘打自己的脸。这是要直接插手了？ 唐全本以为陈泽多少会给自己点面子，没想到一点都不给。 脸色不太好看，唐全的语气也更横了几分，咬牙说：“这是我跟许嘉铭之间的事，泽哥你最好别插手，免得大家到时候不好看。” 陈泽冷笑着说：“唐全，两个事，首先，你还够不着跟我说话；其次，你当我的面找我朋友麻烦。就是找我麻烦，这事我记着了。” 陈泽这话一出，唐全的神情间闪过一丝惊慌。 陈泽在燕京的实力要比他强出很多，他虽然背后有许嘉华撑腰。但许嘉华也不见得会因为他去得罪陈泽，现在陈泽话里的意思，是直接跟自己结下梁子了，这下倒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与此同时，对面人群中站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带着一股子狠劲走到跟前。含笑打量着陈泽说道：“老陈，唐全是我的人，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上来就插手，不合适吧？” 陈泽微微一笑，反问：“嘉华，你的人上来骂你的两个弟弟，你难道不该赏他两个耳光？” 许嘉华看着许嘉铭、许嘉辉兄弟俩，指着他们耸肩直笑：“唐全骂他们了吗？我怎么没听出来？好像只是说他俩剖该，仆街而已嘛！说错了吗？我作为哥哥，我心里是非常想偏袒他们俩的，可是他们俩确实是仆街，唐全说的一点没错，那我也没的办法啊！” “许嘉华，你不要太过分！”许嘉铭脸色铁青，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 许嘉华笑了笑，说：“嘉铭，你是不是仆街，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清楚，知道自己水平还差得远就不要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的往外跑，努力做点正经事才是真的，你要知道，你在外面吊儿郎当，丢的不只是你的脸，我的脸、还有整个许家的脸，都他妈被你丢光了！” 说着，许嘉华伸手指着唐全的脸，对许嘉华说：“你他吗要是混得好，他又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骂你仆街？” 唐全这下放心了，刚才还被陈泽给唬住了，但现在许嘉华都出来替自己撑腰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他便比刚才还要嚣张的冲着许嘉铭嚷嚷道：“听见了没？仆街就他妈是仆街，还他妈以为自己有多牛逼呢！算他妈什么东西，草！” 许嘉铭和许嘉辉兄弟俩几乎气的直发抖，许嘉铭眼看着唐全那副嘴脸，实在是忍不住了，忽然一伸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啪的一声，清脆的打在了唐全脸上。 唐全愣了，许嘉华也愣了，其他人也是一样。 没人想到许嘉铭竟然会先动手，这下唐全彻底毛了，捂着脸招呼自己两个弟兄，一指许嘉铭：“妈的，上去给我打！” 唐全的两个弟兄刚想动手，陈泽忽然怒喝一声：“都他妈消停点儿！” 一嗓子喊完，唐全俩弟兄停住了身形，这种时候正是老大们盘道的时候，做小弟的要是太冲动，容易给老大捅娄子，如果盘道盘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大发话，再打不迟。 陈泽表情阴冷、声音低沉，环视一周，目光停留在许嘉华身上，说：“嘉华，给我陈泽一个面子，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过了今天，嘉铭跟唐全的矛盾，让他俩自己去协调，咱俩谁也别插手。” 许嘉华摇摇头，说：“陈泽，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今天这件事情是他俩之间的事没错，但许嘉铭打了我的人，如果不在这给个说法，这么多朋友看着，以后我的脸往哪放？” 陈泽皱了皱眉，问他：“那你先说个解决办法，咱们再看能不能聊的通。” 许嘉华耸肩一笑：“挨打的不是我，我没权利替他说话，唐全你自己说吧，今天这事怎么解决。” 唐全狞笑一声：“华哥，我要他给我鞠躬道歉，当众说三遍自己是仆街、有眼无珠！” 想到许嘉铭和许嘉华有血缘关系，唐全更恶毒的要求没说得出口。 许嘉铭怒了，冲上去就要跟唐全动手，却被唐全的两个弟兄拦了下来。 许嘉华就喜欢看许嘉铭出丑，眼看许嘉铭怒不可遏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他心里不知道有多爽，甚至都笑出声来，放肆的笑了几声之后，许嘉华拍拍唐全的肩膀，说：“老弟，你这个要求多少有些过分啦，嘉铭是我弟弟，我怎么能眼看他这么丢脸呢？要不你换一个吧！” 唐全知道许嘉华是在跟自己唱双簧，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许嘉华是觉得自己刚才提的要求还远不够让许嘉铭丢脸，于是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往苏映雪的位置上瞥了一眼，脑子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说道：“换个也成，嘉华哥，我看他们带的那个妞不错，只要让她陪我一晚，刚才那一巴掌就一笔勾销！” 唐全身后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无比放肆的哄笑，唐全不知道那个漂亮女人到底是他们这群人里谁的女朋友，但他可以确定一点，那个女人肯定不是陈泽的女朋友，因为圈里人都知道，陈泽喜欢一个在海外的妞很多年了，痴心不改，只要不是陈泽的女朋友，他就无所顾忌，而且他知道，那女人来侮辱男人效果最好。 就在他盯着许嘉铭，想看看他究竟会如何应对的时候，忽然一道光影闪过自己眼前，紧接着，左脸被一道大力猛抽过来，一个巴掌抽的他身体不由自主的一个踉跄，头晕了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这下连陈泽都惊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没想到这小子脾气这么暴，本来两边就剑拔弩张了，他竟然说动手就动手！ 唐全的弟兄不干了，许嘉铭打唐全，如果没有陈泽拦着，他们都会上去把许嘉铭打一顿，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然也敢出手打唐全，而且打的这么狠，这就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合力就要冲上来冲李牧动手，李牧躲也不躲，站在原地冷笑一声，看着许嘉华问道：“你手底下这帮人，都这么不懂规矩吗？” 许嘉华冷眼看着李牧，问他：“你跟我说说，规矩是什么？” 李牧指着还弯着腰、七荤八素的唐全，冷冷道：“他对我女朋友不尊重，我打他是天经地义，你们要还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就别插手，让那小子过来跟我单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让你受委屈 李牧本来只想过来给陈泽和许家兄弟俩站个人场，根本就没想过要真的动手，但没想到唐全这个家伙竟然把苏映雪挂在嘴上，还用那么龌龊的言语来试图激怒许嘉铭，他就实在是接受不了了。 嘴贱就掌嘴，不服气就再掌，他自从上次在学校跟章庆那几个泳队的干了一仗之后，真的去买了一个凶狠的指虎，每天揣在外套的口袋里，此刻右手已经在口袋里把指虎戴好了，眼前这两个唐全的小弟如果真敢上来，李牧敢保证，两三个回合就把这两个家伙放倒。 不过，自己怎么都得稍微顾全一下局面，刚才打唐全那是他该打，但如果因此演变成混战，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所以李牧用江湖的口吻，说出了一个江湖的解决办法。 这人侮辱我女朋友，所以我打他，他要是不服来单挑，这些理由无论怎么盘道，都符合规矩，但是，他挨了打不服气反而带着这么多人上来打群架，这就是唐全以及许嘉华不要脸了。 许嘉华自然也丢不起这份脸，看了李牧一眼，先是把唐全那两个小弟叫住，随后对李牧说道：“既然那是你女朋友，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不插手。” 许嘉华也有点郁闷，这个唐全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刚才那个当口，他如果真懂事，就该继续在人格的层面激怒许嘉铭，但是这小子忽然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扯进来干什么？精虫上脑了吗？这一巴掌挨得，纯粹活该，自己都不好意思找李牧要个说法，那话只要一开口，自己的脸就丢尽了。 唐全好不容易从刚才那一耳光里缓了过来，正恨李牧恨的牙痒，一听许嘉华说这话，心里顿时就更火大了，合着自己这一巴掌是白挨了？ 这个时候，苏映雪也急忙来到李牧跟前，站在李牧的旁边把他往后稍微拉了拉，她生怕对方忽然冲出几个人对李牧动手。 唐全咬牙看着李牧，正酝酿该说些什么找回面子，不过，上下打量着李牧一番之后，唐全心里有些没把握，虽然看不出李牧身材到底有多强壮，但李牧的身高超过自己半头，贸然跟他动手搞不好是要吃亏的。 这时，李牧瞪着他喝问道：“你看什么看？不服气就单挑，我随时奉陪，这么多人看着，咱俩谁都别怂。” 唐全一下子语塞了，这小子什么来路？妈的竟然这么尿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得了便宜卖乖是不是？觉得自己不敢跟他单挑是不是？ 瞬间热血上涌，唐全怒骂一声：“我艹你大爷！”说罢，抡起拳头就要往李牧面门上砸。 李牧虽然没练过什么身手，但长时间泡健身房也不是白练的，身体素质比每天纸醉金迷的唐全好多了，眼看他忽然动手，李牧没躲没闪，而是直接抬腿朝着唐全的肚子踹出一脚，唐全没想到自己这一拳还没打到李牧，李牧一脚就已经踹到了他的小腹部，李牧硬是靠着腿长，轻轻松松就把他的拳头拒之千里。 李牧这一脚发力十足，唐全被踹之后根本没办法化解那股力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腿一软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李牧没给他爬起来的机会，快步到跟前，抬腿又是一脚把坐在地上的唐全踹趴下，随后蹲下身子、用右腿膝盖死死的顶在了唐全的胸前，抬手一个狠辣的耳光抽在唐全的脸上，啪的一声，李牧嘴里说出一个字：“我！” 紧接着，又是一个耳光，李牧又说：“操！” 啪……“你！” 啪……“大！” 啪……“爷！” 在场的人都看傻了，唐全左脸被抽的惨不忍睹，整个人脑子都缺氧迷糊了，而跟着唐全、许嘉华一起来的几个女孩却看得热血沸腾，这一刻她们早就忘了自己站在哪一边，只是觉得，这个帅哥实在是太男人了！自己的女朋友被人出言不逊，他就用实际行动打了对方的脸，打的这叫一个过瘾！ 除此之外，其他球道打球的人也都看的兴致勃勃，有不少女孩子激动的表情已经溢于言表，好像对唐全挨打的事情，都很喜闻乐见。 许嘉华脸色有些难看，他不知道李牧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来路，但李牧这股狠劲还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他见过狠人，但没见过李牧这种路数的狠人，他之前的铺垫做的相当好，天衣无缝，以至于自己现在别说提唐全出头，连一句让他助手的话都说不出来。 说个蛋啊，连他自己都觉得唐全该打。 是个有脑子的人啊！ 许嘉华心里感叹一声，再看地上死狗一样的唐全，心里哀叹：“自己身边怎么就净是这种货色呢？找个茬都不会，脑抽了一般拿别人女朋友找茬，结果被人家暴打了一顿，连自己都帮不到他。 李牧五个耳光抽完，刚站起身来，会所的老板左青就赶来了，一见这边刚动完手，急忙过来打圆场道：“诸位、诸位，有什么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许嘉华烦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没办法再拿唐全借题发挥了，甚至都没脸继续跟唐全待在一个屋檐下，他颇为愤慨的踢了地上的唐全一脚：“死了没？没死就爬起来走人！” 说完这话，许嘉华瞪了许嘉铭一眼，扭头走了。 待不下去了，太丢人。 唐全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临走时想再威胁李牧两句找回场子，但又怯于这家伙下手的狠辣，最终一个屁也没敢放，夹着尾巴跟在愤怒的许嘉铭身后走了，心里还在YY，下次再见到那个小子，老子要他的命！ 眼见那一大波人都走了，许嘉铭松了口气，不由自主的看向李牧，道：“谢谢你了李牧。” 李牧皱了皱眉，说：“我又不是为了帮你。” 说罢，他走到苏映雪跟前，径直拉住她的手，对陈泽说了一句：“泽哥，我们先走了。” 说完，不等陈泽说话，李牧拉着苏映雪就往外走。 他也有点烦了，因为许嘉铭那句谢谢。 搞什么玩意，老子根本不是为你动的手，你谢我干什么？难道谢我出手打了唐全、变相帮你解了围？这种搞不清局势、自作多情的人，可能真的不适合做朋友。 陈泽还想叫住李牧，生怕唐全那帮人在门外守着李牧要报复，李牧却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片刻间就已经带着苏映雪走出了保龄球馆。 许嘉铭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陈泽一眼，问：“泽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陈泽没回答他，说了句：“我去看看。”，随后便快步追了出去。 许嘉华一行人已经开车走了，李牧带着苏映雪直接坐进车里，刚发动汽车，陈泽便追了出来，李牧放下车窗，陈泽在窗外说：“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想叫你俩出来放松放松，没想到今晚会出这种事。” 李牧微微一笑，说：“没事，意外而已，你也不想。” 陈泽点了点头，知道这个时候多说无益，便对李牧说道：“这件事后续交给我了，你跟映雪回去早点休息。” 李牧应了一声，苏映雪也礼节性的跟陈泽告了别，随后李牧便开车离开了嘉年华，直奔四环路送苏映雪回她姑妈家，路上苏映雪问李牧：“刚才那么冲动干嘛，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以后要是找你麻烦怎么办？” 李牧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跟许嘉铭不熟，只是看在陈泽的面子上去撑个场面，他骂许嘉铭跟我没关系，但他对你出言不逊就不行。” 苏映雪点点头，柔声说道：“你的意思我懂，我就是怕你会吃亏。” 李牧侧脸看了苏映雪一眼，笑着说：“不让你受委屈就行，我吃点亏不要紧。” 苏映雪心里忽然觉得，再试图自立自强的女人，在遇到李牧这种霸道的保护与体贴之后，应该也会感觉到着迷吧，起码自己心里已经深深为他入迷了，整颗心沉浸在这种被保护的幸福之中，无法自拔。 …… 接下来的两天，唐全一直想弄清楚，那天打自己的家伙是谁，他发动了自己所有能够发动的关系网，目的只有一个，把李牧找出来。 李牧打完他之后就没再当回事，只是偷摸的又去买了一个指虎，这个指虎他在街头花十块钱，请一个磨剪子的老汉把指虎前面的四个钝面的金属圆柱磨锋利了。 老汉平时磨把剪刀才收一块钱，这十倍收入的买卖做的自然是开心不已，不过眼看着指虎越摸越尖，他自己也有些发憷，忍不住提醒道：“小伙子，这东西可不敢磨得太狠，会出人命的。” 指虎还不是剪子或者菜刀，后两者都有正经用途，而指虎则纯粹是为了争强斗狠而生的。 李牧微微一笑，说：“您再给我磨掉一点，一点就行，我再加您十块。” 老汉略一迟疑，点点头还是咬牙接着磨了，他不知道，李牧准备这个指虎，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到万不得已，是肯定不会用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视察 周一这天，李牧接到校领导的通知，市委分管教育的市委常委、副市长吕志刚定于周二上午来人大视察工作，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视察3321，并且跟3321的创始人李牧见一面，在人大搞一个座谈会。 有小道消息说，央视焦点访谈节目给3321专题节目定的排期就是周二晚上，吕志刚这个时候过来，也是想先华夏央视一步，要是等央视先播出自己再过来，难免会让人觉得自己懒政。 市委领导视察，人大不敢怠慢，李牧也不能轻视，校领导拉着他一起碰了两个多小时，大概制定了一个欢迎、视察、座谈、吃饭、欢送的一个大概流程。 吕志刚的秘书说了要在食堂吃饭，所以学校还得提前给食堂开动员会，明天的菜要下够工夫，可不能让领导和观众觉得人大食堂太坑。 等606寝的弟兄都从扬城回来了，李牧晚上召集了大伙，以及董艾一起吃了顿饭，3321第一次有领导来视察，说不重视是不可能的，之前3321只是吸引媒体的注意，虽然也吸引了央视这种官方媒体，但毕竟也还是媒体，并非真正的官方，这次要来的是分管教育的副市长，虽说他管不到人大这所部委直管的高校，但也是本市教育体系最大的领导，肯定得认真对待。 饭桌上，李牧对众人说：“明天吕市长过来肯定要带着媒体，而且听说咱们那期焦点访谈定在明晚播出，所以我估计，吕市长肯定会带上燕京电视台的记者，上午视察，下午六点半就得赶在新闻联播开始之前，现在自己的新闻节目里播出，明天所有采访我就都不参加了，媒体记者那边由艾学姐你来全权对接。” 董艾加入3321的时候就很坦诚的跟李牧说过，她想来3321实习，钱无所谓，但是需要一个管理岗位，李牧心里也清楚，董艾这么说也是隐晦的告诉自己，她想借3321的名声来丰富自己将来的履历，而董艾进入3321的这段时间以来，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现在3321的整体运作，基本上董艾在掌舵，自己已经很少再过问了。 既然董艾很坦诚的希望借3321铺路，那李牧也乐得满足她的需求，正好自己也不想以后继续把大量的时间、精力放在3321上，所以就干脆把她摆在台前好了。 董艾也在心里感激李牧的这种体贴，他能够洞悉别人的需求，在还没有打哈欠的时候，就已经把枕头递了过来。 李牧又提醒寝室的几个弟兄，明天一定都要到现场，这时候在媒体上多露露脸，以后说不定就会有帮助。 弟兄几个都连连点头，李牧现在的待遇他们就羡慕无比，白天上课不点名、晚上睡觉不查寝，最重要的是考试去不去都通过，等大四保研肯定是没什么问题，这么好的优待，606寝的五个人早就羡慕的口水横流了。 李牧最后对董艾说：“明天之后，3321就真的知名全国了，是时候把3321的业务线开展到其他城市去了。” 董艾听到这句话，眼睛绽放出别样的神采问他：“真的要往其他城市发展了？” 李牧点点头：“现在团队规模也足够了，艾学姐，你这几天出个方案，3321下一个要登陆的城市是沪市，所有的市场开拓由你全权负责。” 董艾骨子里流淌着的，也是富含女强人基因的血液，李牧把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她，几乎瞬间就让她充满斗志。 …… 翌日早上，一辆奥迪A6、三辆帕萨特组成的车队缓缓驶入人民大学正门，除了四辆黑色的轿车之外，前后还有多辆警车开道警戒，警车到了校门口之后便没再跟着进来，李牧跟着校领导一起在教务楼的楼下等着，其他人则都在三间房里等着领导前往视察。 好几辆采访车半小时前就已经到了，好几名记者在这里架好了长枪短炮，只等着领导抵达。 九点半左右，A6缓缓驶过来，在众人面前停稳。 副驾驶下来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他一下车便立刻拉开后排座的车门，随后，车内下来一个颇有文人气质的男子，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上下，身体偏瘦，带着一副近视镜，看起来更像是教授而不像是官员。 吕志刚一下车，人大的几个校领导就热情的迎了上去，虽说不是直接上下级关系，但人大的校领导和吕志刚早就打过交道，彼此还都算熟络。 吕志刚今天过来，带了四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秘书，一个是教委一把手，还有一个是教委专门负责高考的对口官员，除了这四个人，还有一个穿便衣的警察，是区分局的大队长，他过来主要是陪同和安保，主要是为了体现了区分局对吕志刚的重视。 官方式的握手问好之后，吕志刚来到了李牧的面前，李牧的院长介绍道：“吕市长，这位就是李牧同学，3321的创始人。” 吕志刚点点头，主动向李牧伸出手来，笑道：“李牧同学，久仰大名啊！” 李牧急忙一脸谦逊的说道：“吕市长您言重了，我就是咱们人大的一个普通学生，没什么特殊的。” 吕志刚微微笑道：“有了成就不骄不躁，这一点非常好。” 李牧感谢一声，说自己一定继续保持，吕志刚又跟他客套了几句，随后他随行的其他人也挨个跟李牧握手，不过李牧并不知道这些人都分别是些什么人。 礼节性的仪式进行完了之后，吕志刚一行便开始在校领导的带领下，先进教务楼走了个过场，无非就是听校领导汇报一下最近的治学成果，以及素质教育方面的成果。 这一过程，李牧始终没能逃开，因为吕志刚的注意力似乎一直都在李牧身上，一直抽空要跟李牧讨论交流两句，使得李牧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身边，不敢开小差。 就在李牧陪着吕志刚一行参观3321在电教楼的三间房时，还在被窝里搂着嫩模熟睡的唐全接到了一个电话。 原本唐全被手机吵醒还有些恼火，但看清来电人的姓名之后立刻翻身坐了起来，脱口便问：“怎么样了？” “查出来了，对方是人民大学财金学院大一的学生，叫李牧。” “大一学生？！”唐全震惊之余，更是感觉无比的羞辱，弄了半天，自己竟然被一个大学生给打了？ 唐全急忙追问一句：“那家伙什么来头？” “没什么来头，南苏省人，今年刚来燕京上学。” 唐全又问：“那他怎么会跟陈泽他们几个人在一起？” “陈泽也是南苏省人，前几年他老子调任，才跟着来的燕京。” 电话里那人又说道：“对了全哥，那个李牧最近搞了个什么网站，好像挺有名气，燕京台还采访过他，动他的话得考虑周全啊。” “去他大爷的吧！”唐全悻悻骂道：“搞个鸟****破网站有什么好得瑟的？上过电视了不起？电视上的女人老子都不知道搞过多少了！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跟陈泽的关系，这小子跟陈泽会不会是亲戚？” “这个我不确定，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唐全心里一阵担忧，都是南苏省人，那小子该不会是陈泽的亲戚吧？他心里憋着一股劲要找李牧报仇，但如果这个李牧是陈泽的亲戚，那他肯定不敢轻易动手，他可不是许嘉华的亲戚，陈泽要真跟他玩命，许嘉华不见得会保他。 唐全给许嘉华打了个电话，想试探一下许嘉华的意思，那天晚上自己被打，许嘉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只怪自己那晚办了蠢事，让许嘉华在那么多人面前没办法插手，离开嘉年华之后，许嘉华也一个劲的骂娘，看他当时那意思，似乎也想找那小子算算账。 电话里的许嘉华听说之后，对唐全说道：“你想干就去干，最好是干的漂亮一点，陈泽那边有我呢，早他妈看他不顺眼了。” 唐全如同拿到了尚方宝剑，兴奋的脱口说道：“嘉华哥，这事看我的吧！” 挂了电话，唐全立刻招呼了几个平时养在文化公司的小弟，心里恨恨的想：“算上自己，一共五个人，今天下午就去人大，把那个姓李的小子给揪出来，先暴打一顿再说！陈泽要是有意见，让他去跟许嘉华沟通！” 专心陪领导的李牧对此浑然不知，他好不容易才把董艾介绍给了吕志刚，告诉他董艾是现在3321许多事务的实际负责人，然后自己也终于能够趁着吕志刚问董艾问题的时候，从他身边撤到了一旁。 中午吃饭，在食堂的四人位餐桌上，李牧和董艾坐在吕志刚以及他秘书的对面，吕志刚兴致勃勃的问了一些3321后续的问题，李牧都推给了董艾，今天在摄像机前，董艾说的比自己说的要多，李牧希望董艾的形象能够在大众眼中跟3321联系的更密切，而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个创始人的金字招牌就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闯进狼窝（上） 下午送走了前来视察的领导，薛剑锋和李亚唯跟大家商量，下午下课之后大家一起去医院看看王雅楠的妈妈，因为王雅楠在燕大南门附近的小区找了一套两居室，明天就给她办出院手续了，两人的意思是，等人家出了院、住进了租住房，大家再去看望就不太方便了，干脆趁今天是住院的最后一天，再过去看一看。 李牧自然没有意见，其他人也是一样，606寝的六个哥们，跟王雅楠寝室的六个姑娘关系确实非常亲近，十二个人里面三对情侣，还有李牧跟赵子秋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慕关系，这两个寝室的人相处起来，相当的自在舒坦。 五点半，六人准时在教学楼大厅碰头，然后准备一起去医院，这时候，唐全也带着四个人开车来到人大，把车停在了人大门口处的对外车位，然后五个人徒步进了校园，直奔财金学院而来。 唐全生性就爱嚣张，平时经营着自己的文化公司，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没想到被李牧暴打一顿之后，这两天圈子里到处在传自己挨打的事情，几乎把自己的脸都丢光了。 唐全自以为，二十五岁的自己，属于事业正旺的青年才俊，忽然被一个大学生暴打了一顿，又被圈子里的人所耻笑，心里自然过不了这道坎，一直记恨着李牧。 查清楚李牧的来头，又有了许嘉华的授意，他便决定要彻彻底底的把那天丢的面子全讨回来，所以，他执意要在人大校园里动手，不管怎样，先把那小子找出来，当着众多学生的面暴打一顿再说。 几个跟班有些担心，认为到大学里殴打大学生，这性质有点严重，另外，校园里还有保安，那个姓李的肯定也有很多同学，五个人深入人家的地盘，万一要是阴沟里翻船，那就惨了。 唐全丝毫不以为意。 他一直觉得人民大学这种学校的学生都是只会读书的死心眼，那些学习成绩优良的高材生在他眼里也各个都应该是胆小怕事的主儿，自己这次让人带了一背包的钢管，到时候钢管一亮出来，绝对没一个大学生敢管闲事，而且，老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定要当众****李牧！当众才他妈是关键！ 至于在大学校园里殴打大学生这件事情的性质严不严重，唐全不在意，有许嘉华在背后撑腰，这点破事算个卵？ 一不怕事情闹大，二不怕学生抱团，唐全心里丝毫都不担心，满脑子就想一件事：一定要让自己找到李牧，只要落到自己手里，那小子就完了！别的不说，自己得把他右手废了，让外面那帮嘲笑自己的人明白，他唐全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谁都别想从他身上讨到便宜。 李牧如今是人民大学最当红的学生，走在人大校园里，只要与他目光相接的人，无论是学生还是教职工，都会冲他微笑点头示意，这是大家对他的一种尊重，毕竟他在大学生的群体里声望极高。 一开始李牧还有些不太适应，后来也就麻木了，反正大家都很友好的点头示意，自己一般也都微笑回应一下，这点动作也少不了二两肉。 六人沿着主干道往校外走，边走边聊着下周末去薛剑锋老家助学的事情，薛剑锋家庭条件不错，又是齐鲁沿海人，大家便让他提前安排安排，周末在海边好好玩玩。 薛剑锋笑着说：“去我们家海鲜我管够，不过这季节海边没什么玩的了，可以带你们去新建的一个度假村转转，那里有吃有喝有玩，还是挺不错的。” “好啊。”李亚唯笑着说道：“既然是去海边，我这次申请带家属一起！” 薛剑锋挑眉一笑：“亚唯，你该不是想找机会把韩潇潇给办了吧？” 李亚唯有些心虚，嘴上却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才没那种想法，早就跟潇潇说好了，婚后再发生那种关系。” “呸。”薛剑锋鄙视的说道：“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指不定急成什么样了。” 其他人也纷纷打趣李亚唯，搞的李亚唯有些脸红，李牧也想调侃李亚唯几句，但陈婉忽然给自己打来电话，李牧便稍稍放慢了步伐，接通了电话。 “姐。” “坏小子，跟你说个好消息。” “燕京台的复试通过了？” “咦，你怎么知道！”陈婉嘻嘻一笑，说：“本来早就该出结果的，但是燕京台那边把周期延长了几天，今天才刚接到那边的电话，让我下周一正式到台里报到。” “太好了！”李牧笑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 “我周五过去，这次去可就是要留在燕京不走了噢！” 李牧笑道：“欢迎你来大燕京定居，要不要我帮你租套房子？” “不用了。”陈婉笑着说道：“我爸让人帮忙买了一套酒店式小公寓，过去之后直接就能住。” 李牧也没有感觉惊讶，毕竟陈婉家境很好，而现在燕京的房价又不贵，好一点的楼盘也才六七千块，一套小公寓，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五六十万，对陈婉来说根本不叫事儿。 打电话的工夫，李牧渐渐和寝室五个哥们拉开了一点距离，五人也都回头看了看，见他在打电话也就没有刻意等他，彼此之间有个大概三五十米的距离。 以为正是下午完课的时间，周围大量学生跟李牧一样往校外走，不过这个时候逆向往校园里面走的人就不多了，尤其是唐全他们五人，迎着大量人流走的很是艰难，唐全还要睁大眼睛到处看有没有李牧的身影，他自己也感觉这像是大海捞针，要是找不见他，就干脆去打听他的寝室，到他寝室楼下等着。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瞬间从唐全雷达一般的双眼闪过，他整个人身形一顿，立刻回去找刚才那个身影，定睛一看，顿时激动的浑身发抖！ 对面那个正迎面走来，单手还打着电话的人正是李牧。 人群之中，李牧本能的觉得有股别样的眼光在注视自己，没想到一抬头，正好跟唐全四目相对。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站在原地的唐全只觉得全身热血都沸腾了起来，他一指李牧，对身边四人说道：“妈的，就是他！把钢管分一下！” 李牧一见对方五个人手持钢管朝着自己快速走了过来，立刻对陈婉说：“姐，我有点急事，先挂了。” 说完，没等陈婉回应，他便挂断了电话，右手将手机揣进外套的兜里，右手在里面戴好了指虎，同时，李牧又隔着衣服摸了摸左边口袋，左边口袋里的那个指虎是磨锋利了的，虽然跟刀比不了，但戴上它，随便打谁一拳都绝对能够刺穿皮肉，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唐全五个人迎着人群，逆流而上狂奔到李牧跟前，唐全忽然举起钢管，爆喝一声：“李牧，****你个妈的，今天老子非弄死你！” 话音一落，最前面的一人已经抡起钢管朝着李牧就砸了过来，李牧急忙后退几步，堪堪躲过，走在前面的寝室弟兄一听这声音，扭头一看李牧正在被人围攻，拔腿便跑了过来。 这时，另一人已经到了跟前，人高马大的，抡着钢管，直接朝着李牧袭来。 李牧心里冒出一股狠劲儿，戴着指虎的右手忽然从口袋里抽了出来，一个侧身，闪过对方砸来的钢管，趁对方钢管抡下的那一刻，左手一把抓住钢管的另一端，右拳直奔着对方握着钢管的手背就砸了过去。 那人只顾着用力抽出钢管，余光忽然瞥见李牧砸过来的拳头以及拳面上戴着的指虎，他的脸色迅速一变，惊恐的想要立刻松手躲闪，但是明显已经晚了。 李牧双眼紧盯着他的手背，快速出拳，他还没来得抽回，李牧就已经精准的一拳砸了上去，这一拳，李牧甚至听见了骨头碎裂声。 那人疼的高声尖叫，606寝的几个哥们儿这时候刚好到跟前，薛剑锋二话不说从身后抓起一个正在试图向李牧发起攻击的家伙，凭借着强壮的体魄，一把将那小子举起来摔到了地上。 唐全哪想到一下子蹿出好几个人帮着李牧，眼看四个人上来就被李牧和薛剑锋干废了两个，立刻扭头就想跑，这时候人群中也不知道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抓住那个穿黑色皮夹克的，那家伙竟然敢到人大打李牧！” 刚才整个过程非常快，很多周围的学生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嗓子喊出来，许多男生立刻转身，快速奔向李牧或者唐全，李牧这边很快就解决了战斗，一个被薛剑锋摔到地上七荤八素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孙坚和李亚唯上去一阵狂殴，另外一个被李牧砸折了手指的家伙钢管也丢了，左手抱着右手叫个不停，剩下两个早就没了斗志，想跑没跑掉，被四面八方用来的男生直接给按在了地上。 唐全没跑出几步，后面追他的人就至少有十几二十个了，他吓的魂飞魄散玩命想逃，扭过头发狠的把手里的钢管甩了出去，正砸在其中一个追赶他的学生小腿上，那学生哎呦一声摔倒在地，小腿受伤不轻。 唐全没想到这下更是犯了众怒，后面学生一个劲的大喊，吸引自己前方学生的注意，忽然眼前冒出一个学生，他一伸腿，刚好挡住了唐全刚迈出的步伐，由于速度太快，唐全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个恶狗扑食就摔在了地上。 十几个男生一窝蜂的围上去，二话不说，拳脚相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闯进狼窝（下） 都是热血方刚的青年，眼看着五个校外的家伙手持钢管到自己学习生活的校园门口嚣张放肆，这些学生哪能忍得了？再加上对方针对的竟然是李牧，人大现在最火的就是他了，今天上午副市长还亲自跑来视察，下午就有人敢跑到人大对李牧行凶，这是真作的一手好死啊。 唐全一下子被十几号人摁在地上，只感觉落在身上的拳脚有如疾风暴雨一般，这些拳脚有轻有重，但明显是重的居多，唐全一开始还装横，威胁这帮围攻自己的大学生：“老子是大唐文化的老板，你们谁敢动我，我他妈就弄死他……” 话没说完，一个硕大的拳头砸在他的后脑壳上：“草尼玛你倒是弄啊！” 这一拳把唐全砸的眼前发黑，再也不敢出言激怒这帮煞星，只能死死的捂着脸，生怕被打得毁了容。 其他四个家伙的状况也不比唐全强多少，每个都被一大堆男生围着群殴，惨叫声此起彼伏。 薛剑锋一开始还在抓住一个小子暴打，但打着打着竟然被围攻的同学挤了出来，于是便跑到李牧跟前，问他：“你没事吧？” 李牧摇摇头：“没事。” 说着，从手上把指虎摘了下来，招呼刘念到跟前，把两个指虎都递给他，嘱咐道：“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眼下好几十号人参与围殴，场面热闹非凡，校方保安和领导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弄不好可能还会牵扯到警察，这种东西随身带着不太好。 刘念掂量着两个颇有分量的金属指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盘的薛剑锋暗暗心惊，嘴上催促刘念：“老六，别愣着快去啊，记住别往寝室里拿。” 刘念急忙点了点头，揣着两个指虎跑了。 这时候，围殴还在继续，而且不断有人在加入。 李牧的影响力确实非凡，一听说有人到学校门口试图袭击李牧，大量男生加入到了群殴的行列之中。 在这个学校里，有不少人心里对他羡慕嫉妒恨，但更多的人对他是相当佩服的，也有很多人直接从3321受益，李牧现在在人大的地位，比学生会长都要高出一个层级，来之前唐全还觉得自己是五只狼组成的狼群、人大则是一群羊组成的羊群，狼群冲入羊群，绝对是碾压般的优势，没想到一动手才明白，自己才是羊，人大才是狼窝。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五人已经被打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也不知道是哪个学生这么损，在打唐全的时候，觉得唐全的发型有点嚣张，就把自己口中的口香糖吐到了他的头发里，一撵一抓，就死死粘住了一团头发。 另外一个学生看到这一幕觉得格外解恨，高喊了一声：“同学们，谁嚼着口香糖呢？过来给这个王八蛋做个新发型！” 唐全趴在地上捂着脸绝望的大喊：“你们这是犯法的，我在公安局有关系，到时候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这时有人一脚踹在他的后脑上，大喊道：“同学们，别听这个****喷粪，我就是法学院的，这家伙持械伤人，性质极其恶劣，咱们的动机是见义勇为，虽然法理上有些说不通，但大家要清楚一点，叫法不责众！就算闹上法庭，咱们好几十上百人胜诉的机率也是100%！” “那还废什么话，干丫的！” “口香糖呢？还不够，再来点，这孙子发型这么装逼，咱们给他加点料！” “旁边看热闹的那位女同学，你嘴里的口香糖能送给我吗？” “我……我怎么给你啊……” “没事，你吐我手里就行！” “这多不合适……” “没事没事！待会能先别急着走吗？晚上我想请你吃饭！” “呃……好吧……” 李牧眼看局面越来越混乱，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失控，不过幸好校保安队的几个保安人员匆忙赶了过来，保安队员奋力的挨个拉开围殴的学生，再看里面被围殴的几人已经惨不忍睹了。 唐全的衣服早就被撕扯的稀巴烂，浑身上下全是鞋印，虽然奋力护住脸，但还是破了相，脸上到处是淤青和小伤痕，看起来惨不忍睹，最惨的就是发型了，满头粘的全是口香糖，看着狼狈至极。 保安队的负责人问清了大概情况，一听说这几个校外的家伙持械进来意图殴打李牧，顿时就毛了，李牧是什么人物？校领导早就下通知了，这可是人大的大熊猫，一定不能出任何问题，今天幸亏有这么多学生帮忙，不然万一李牧在人大校园有个三长两短，校领导还不把保安队的皮都扒了？ 保安队长当即爆喝一声：“把这帮歹徒都给我铐起来，带到保安办公室去，谁敢反抗，立刻用电击棍给我电了！” 高校保安队的手铐和电击棍都是报备了的，有权在关键时刻使用，但一般情况下半年也用不上一次，今天面对这种持械冲进学校的歹徒，正是绝佳的使用时机。 唐全死的心都有了，说话也没了之前的硬气，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们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好不好？” 如果警察插手，唐全还有办法斡旋，毕竟自己在燕京圈子里也混的久了，区分局还有下辖的几个派出所，他都有熟人，这种时候，怎么都比落在这帮学生和校保安手里要强得多，谁他妈说这帮牲口是天之骄子来着？这一个个的不就是他妈流氓吗！ 保安队长没理会他，而是赶紧跑到李牧跟前，先问了他有没有受伤，确定他没事之后，保安队长松了口气，李牧说：“有两个同学受伤了，一个被钢管砸到了手臂，一个被砸到了小腿骨，我刚才打了120，先把人送到医院检查一下。” 保安队长连连点头，又指着唐全那几个人问道：“这几个家伙怎么处理？要不等我们带回去记录一下，就报警移交给警察处理吧？” 李牧摇头说道：“先不急着交给警察，你们保安队有没有摄像设备？” 保安队长说：“我们有台相机和摄影机，平时学校要是抓到小偷或者违法乱纪什么的，一般都会先审，录个证据，再移交给警方处理。” 李牧便道：“那就麻烦你让人把相机、摄影机都取过来，赶紧给现场证据记录一下、留个凭证，尤其是他们打人的凶器，免得到了警察那里，这几个家伙找关系暗度陈仓。” 保安队长立刻答应下来，吩咐人跑步回去取相机和摄影机。 李牧真正目的根本不是留什么证据，他就是要把唐全这帮混蛋现在的丑态记录下来，以后只要这孙子不羁放纵爱装逼的性子不改，这东西就能恶心他一辈子。 保安队长也揣测到了李牧的大概意图，便命人把唐全这五个家伙挨个用手铐给铐在路边一棵棵的梧桐树上，几个人分别双手背到身后环抱着梧桐的场景，看着真是大快人心。 周围无数看热闹的学生，看到五人狼狈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尤其是唐全，他的头发上沾满了五颜六色的口香糖，看着恶心极了。 唐全想死的心都有了，长这么大没丢过这么大的脸，李牧又故意让人去拿相机和摄像机，这他妈是要玩死自己吗？要是今天自己这幅惨样被圈子里的人知道了，以后圈子里不会有人愿意跟自己沾上关系，混圈子，没什么比面子更重要了。 “李牧，你今天放我一马，咱俩之间的事一笔勾销。”唐全背靠大树，试图跟李牧达成和解。 李牧看了他一眼，道：“想都别想。” 唐全死死盯着李牧，今天自己已经够惨的了，说是自己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也不为过，现在自己主动提出和解，他竟然还这么强硬，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吗？ 唐全不怕警察，怕的是待会保安队的人过来拍照录像，于是便压住心头的愤恨，开口说：“你如果让警察来处理，我也没什么意见，反正今天晚上我就能从警察局出来，依我看，不如咱们私下协商，你们几个学生受伤了，医药费我全包，再给他们每人不低于一万块钱的补偿，这样够有诚意了吧？” 一万块钱的数额一下子在学生群体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就连那两个受伤的同学也都一脸目瞪口呆，神情之间还透着几分难以控制的惊喜。 李牧心里暗忖，唐全这一手倒是让自己有些骑虎难下了，他抛出的和解条件是直接给两个受伤的同学巨额现金补偿，但这笔现金补偿他们能否拿到，又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如果自己答应，那今天想接着痛打落水狗就没机会了；如果不答应，不光是拒绝和解，也是替两名手上的学生拒绝了巨额赔偿，在场的学生怕是会对自己有微词，尤其是两个当事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李牧施压 就在李牧心里琢磨该怎么应对眼前问题的时候，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呼一声：“妈的，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嚣张啊？有钱就能带人跑到人大来撒野啊？同学们，如果今天让这家伙逍遥法外，事情传出去，咱们人大学生的脸往哪放？咱们不成了别人眼里的软骨头了吗？！” 这一声怒吼，一下子把人群的怒火再次煽动起来，这次事件确实恶劣，今天能发生在李牧身上，明天就有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更何况大家都是人大学生，本身就有一种以校园为核心的向心力，集体荣誉感几乎立刻就因为这句话而爆发，瞬时间，现场骂声一片，全都在怒骂被铐在树上的唐全。 李牧没看见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但是他听出来声音是李亚唯，那小子一向鬼精，这时候能够关键时刻把大家重新煽动起来，也让李牧松了口气。 妈的，要真是让唐全给架在这儿，事情还真有些难办，刚才这番话，在场的任何人都能说，唯独李牧不能，如果是出自李牧的口中，难免会让人觉得他只是顾着自己报仇雪恨，甚至为自己而霸道的替别人拒绝高达一万块的补偿金。 不过，眼下这话通过李亚唯的嘴说出来，就完全没有这个副作用了。 被打伤的两个同学见大家如此义愤填膺，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一万块钱毕竟不是小数目，能赶上一年学杂费加生活费了，平心而论，他们想要这笔钱，但是眼看现场气氛到了这种地步，他们就算想，也是开不了口了。 唐全原本还以为自己的提议会让李牧骑虎难下，却没想到引火烧身，反而让周围的大学生更加恼怒自己。 保安很快带着相机和摄像机赶了过来，先是挨个给地上的钢管拍照。然后又拍了两个受伤学生的伤势，最后又给唐全他们五个拍了一堆特写。 尤其是扛着摄像机的那个，镜头几乎就没离开过唐全和他的四个跟班。 唐全拼了命的想把脸扭到一边，尽全力躲闪着镜头。没想到摄影的保安给另外两个同事一使眼色，两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卡住了唐全的脖子，让他不得不正面去面对镜头，狼狈丑态全部被镜头捕捉下来。 李牧嘱咐保安队长赶紧把交卷送去冲洗、扫底。然后再把录像带转成数字格式，连同图片一起拷进DVD光盘。 保安队长听的一头雾水，李牧干脆说：“把胶卷和录像带给我吧。” 保安队长点了点头，说道：“等拍完就都给你，等你捣鼓完了别忘了把胶卷和录像带送回来就行。” 拍够了照片和录像，保安队长打电话报了警，市公安局的110指挥中心一听说有人冲进人大校园意图行凶已经被学生制服，立刻就通过对讲系统询问哪辆巡逻车距离人大最近，派遣他们火速前来查看案情，并且把报警信息直接转到了区分局。 区分局的大队长王程正在办公室看电视。燕京台新闻节目正在播出，他还等着看今天自己陪副市长视察的新闻，一听说有歹徒冲进人大持械行凶，顿时就毛了，今天下午才刚陪同吕志刚副市长到人大视察工作回来，转眼下午就有人去人大犯事，这他妈不是打自己脸吗？ 抬头一看电视，画面里正好演到吕市长在跟人大的领导握手，主持人说着画外音：“今天上午，市委常委、副市长吕志刚前往人民大学视察……” 画外音一边说着。一边播放着吕市长跟李牧握手的画面，这个镜头稍稍长了一些，紧接着，镜头就对着教委的两个领导。以及王程本人。 王程看了一眼，也顾不得继续看下去，起身就出了办公室，招呼几个下属道：“出警，去人民大学！” 区分局离人民大学本来就不远，巡逻车先到了没几分钟。王程就带人赶到了现场，围观的学生太多，他一开始没看见李牧，也不知道李牧跟这件事情有关系，直接找到先来的巡逻车负责人，询问了一下大概情况。 巡逻车负责人汇报道：“大概情况是这五个人持械到学校，意图攻击一个名叫李牧的学生，没想到其他学生群起而攻，把这几个家伙给制服了，学生这边有两个人受了伤，这五个家伙全被打的面目全非了，而且，学校保安也有点过火了，没报警就先把人给铐树上了。” 王程的眉毛顿时拧了起来，声音抬高一个八度：“你说什么？他们几个要攻击谁？” “李牧。” 王程一跺脚：“我草！他人呢？你见了吗？有事没事？” 当他听说有人到人大行凶的时候，他脑子里就冒出过一个荒唐的念头，上午刚来人大视察，下午就出事了，真是巧的惊人，不过可千万别再巧了，人大学生自己现在就认识一个李牧，只要别是他被攻击，那就都好说，要好巧不巧的就是他，那可真是日了狗了。 没想到，车上自己都认为荒唐可笑的念头，竟然成了真！ 王程的脸立刻黑了下来，直接问他：“李牧人呢？” “不知道。”巡逻车负责人说：“好像听说是去医院了。” 王程脑子嗡的一下，妈呀，燕京台刚播了吕市长来视察这小子搞的3321，今天晚上焦点访谈也会播出3321的专题报道，还有这小子的专访，结果偏偏这个时候有不长眼的东西跑来袭击李牧，结果李牧还进了医院，这他妈要是闹大了，自己没准都要受牵连啊！ 王程急忙追问一句：“李牧伤的严重吗？去哪家医院了？” 巡逻车负责人不知道王程怎么这么在意一个学生，便如实说道：“他好像没受伤，受伤的是两个帮忙的学生。” “真的？你确定吗？” “确定，我刚问了保安队长，李牧走之前跟他交代过，如果警察需要他来配合咱们调查，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留了一个手机号。” 王程顿时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祖宗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不是打自己脸这么简答了，那是打分局长、市局长、吕市长、燕京台甚至央视的脸啊，最后层层往下问责，自己岂不是首当其冲！ 松了口气的王程，心里愤怒不已，问巡逻车的负责人道：“歹徒呢？都在哪呢？！” 巡逻车负责人指着自己小组那辆依维柯，说道：“都押上车了，五个人伤势不轻，正想跟您请示一下是不是先送医院呢。” 王程黑着脸问：“有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 “没有送个屁的医院，都给我带回分局去！” 巡逻车负责人急忙点头说：“那我这就押回去。” 王程点点头：“把李牧电话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 “好，您记一下，139……” 李牧正跟寝室几个哥们一起，陪着两个同学拍片子，急诊的医生大概看了看，觉得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还是要拍个片子看看才知道骨头的伤情。 其中一人正在里面拍片，李牧和其他人等在外面，手机便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李牧见是陌生号，也没多想便接通了电话，说了句：“喂你好。” “是李牧吗？”电话一接通，王程就迫不及待的问。 “是我，您是哪位？” 王程忙道：“小李同学，我是王程，咱们今天刚见过面。” “是您啊王队长啊。”李牧客气了一句，明知故问的说道：“您找我有事？” 王程急忙说：“我在你们学校呢，听到报警说有人在你们学校持械行凶，所以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有没有事。” 李牧便道：“谢谢王队长关心，我没什么事，就是两个同学为了帮我受了伤，我正陪他们在医院拍片子呢。” 王程立刻义正言辞的说道：“小李同学，这件事情你放心，分局一定会彻查到底，给你和你的同学一个交代。” 李牧道：“谢谢您了王队长，只不过行凶的那几个人里，有一个在人大学生面前说自己是什么大唐文化的老板，还说进了公安局他今天晚上就能出来，实在是太嚣张，也在人大引起了很不好的影响，不知道您会不会为难。” 李牧这话说的挺直白，激将法也用的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以王程的城府，自然知道李牧话里的意思，李牧这是变相在给自己施压。 李牧也不在乎他怎么看自己，反正眼下自己就是要让唐全尽可能多的付出代价，打是打过了，侮辱也侮辱过瘾了，剩下的就是想办法让警察系统跟他死磕一番了，自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王程就不得不去考虑，究竟怎么才能给自己以及人大上万名学生一个满意的交代。 王程心里也有杆秤，大唐文化自己没听说过，李牧今晚之后，怕是要成为全国年轻人的典范了，而且他眼下是媒体和领导眼里的大红人，今天是吕市长去视察，据说过几天部委还要专门为他过来视察一趟，这时候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未完待续。) PS：　　第三更送上！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晚上七点四十分，焦点访谈正在播出3321专题节目的时候，唐全正蹲在审讯室里，双手被铐在审讯椅上，满脸痛苦。 他哪想到，进来之后连打电话的权力都没有，警察也根本不把自己当人，连审讯椅都不让自己做，借口说是审讯椅上的固定挡板锁住了，他们弄丢了钥匙打不开，所以只能委屈他在椅子旁边蹲着了。 至于手铐，警察的解释是，审讯室要限制嫌疑人的人身自由，这是上头规定，没办法。 于是唐全就吊着双手，一直在地上蹲了差不多四十分钟。 从七点钟开始，就没站起来过。 警察也一直没搭理他，把他铐在里面之后就没影了，一直到七点四十，还没人来。 其他四个人的待遇跟他差不多，只不过那四个家伙是被两两安排在两间审讯室里。 至于警察，此刻都在外面看焦点访谈。 除了值班的民警之外，王程也在看，还有区分局的局长和副局长。 这次的事情太敏感，李牧这家伙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他们也不敢确定，只能是守着电视，看看焦点访谈究竟会用怎样的态度和辞藻来描述他，一般情况下，语气和态度代表了他们对这个人的重视程度。 不太妙的是，焦点访谈一直在夸赞。 央视对李牧和3321的态度一直是很谨慎的，刚诞生的时候，他们没有报道；第一次上线竞拍、第一次学生开始上门做兼职家教，他们也没有报道；第一周之后，学生拿到了第一笔兼职薪资，他们依旧没有报道，一直到李牧第一次助学之后，他们才走出来跟李牧接触。 这之前这么多的环节，央视一直在暗中跟进，调查、采访。为的就是看清李牧做事的套路，以及3321的发展方向，诸多环节都没有出现决策偏差和错误，他们才开始对这个意义非凡的项目进行报道。 也正是因为李牧和3321经历了他们如此多的考验。才能换来他们在节目中对3321的大加赞赏与追捧。 李牧在采访中，时刻透着一股谦逊和自信，在介绍起3321的时候，他眉飞色舞，却看不出任何得意与沾沾自喜。只能看出他深深为这个项目而感到自豪。 焦点访谈的主持人，在谈到3321为燕京大学生做出的巨大改变时，言语态度不禁推崇备至，还情不自禁的连番做起手势。 “一万多学生收益、25元平均课时价格、人均周收入480元、月收入逼近两千元大关、每周盈利近百万、每周一次大规模助学行动。” 不断的数据体现，让主持人的情绪愈发激动，他说完这些数据，继而又慷慨激昂的说道：“从来没有哪个单位、团体或个人，能够经营出这么庞大的助学平台；也从来没有哪个单位、团体或个人，能够同时让这么多贫困及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受益、能够每周为贫困高中生捐助数十万元的现金助学款……”、 “3321跟所有大学的奖学金都有本质性区别，它不给任何一个大学生一分钱。它只是给了他们一个赚钱的机会、一个自己为自己赚取学杂费的机会、一个提前回馈父母甚至回馈社会的机会，他们在3321上不但养活了自己，还解决了家里的经济困难，甚至还靠自己的劳动，为全国贫困的高三学生赚来了数额不菲的助学金……” “节目的最后，我们希望3321的出现，能够让社会上更多的人关注到教育眼下所面临的困境；也希望社会上更多人能够明白，教育应该是一个社会发展进步的基石，而不是一个谋取利益的产业，我们更希望。社会上能够有更多像李牧一样的人出现，用一颗颗热忱而又充满社会责任感的心，给教育带来更多新的希望。” “感谢您收看今天的焦点访谈，我们明天再见……” 熟悉的片尾音乐想起。区分局大厅里几十号人一言不发。 分局长拖着下巴沉默良久，忽然开口：“今天的事情一定要从严处理，尤其是那个什么大唐文化的老板，谁来说情都不好使！” 说完，分局长指着王程说道：“这个案子你来盯，务必要公平公正。必要的时候可以把事件始末以及所有细节全部向社会公开。” 王程立刻说道：“请局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对王程来说，要公平公正并且经得起社会监督并不难，难的是办案中间会不会横生变故，万一那个唐全背后有牛逼人撑腰，那想做到公平公正，就要顶着对方的压力硬上。 不过王程转念一想，眼下李牧在媒体和社会舆论面前优势太大、太强，就算唐全真的认识有能耐的主儿，对方也不见得愿意在这个时候替他出头。 李牧在医院看完焦点访谈，就打车到分局录了一份口供，王程一直向他保证，说这件案子分局一定秉公办理，李牧点点头也没多说，只是说了一句：“这样的话，那我就回去等结果了，中间要是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王队长随时打我电话就行。” 王程连连点头，把李牧送出来、看着他打车离开，紧接着就钻进审讯室，亲自审讯唐全。 虽说分局的办案人员不让唐全跟外界联系，圈子里那些消息灵通的人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陈泽没想到李牧竟然能够一个人就手撕唐全到如此地步，要知道唐全跟在许嘉华身边做跟班的这段时间，许嘉铭没少被他招惹，早就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了，但一直苦于自己的堂哥给他撑腰，许嘉华甚至从没能在唐全面前讨到什么便宜。 没想到，这次李牧单人两次手撕唐全，直接把唐全弄进了局子里，看了焦点访谈之后，陈泽心里更是笃定，唐全这次被李牧踩下去，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许嘉铭也没想到李牧竟然这么强悍，但一想到上次李牧离开嘉年华的时候好像有些生自己的气，心里就不免有些急躁，得想办法跟李牧把原本还没什么根基就有了裂痕的友情基础重新修补一下。 几家欢喜几家愁，许嘉华今天没少被圈子里的人嘲笑。 原因很简单，唐全被别人玩的实在是太惨了。 谁都知道唐全在圈子里是跟许嘉华玩的，现在唐全给一个大学生弄进了局子，简直丢光了圈子里的脸面，不少人直接给许嘉华打电话，让他以后参加圈子里活动的时候，尽量别再带着唐全了，大家丢不起这个脸。 许嘉华心里烦闷，谁能知道一想办事贴心又给力的唐全这次栽的这么彻底，刚听说他进局子的时候，自己还想找人帮忙把他先放出来，结果对方一句话：“你先看看中央台，马上演焦点访谈了，另外凌晨一点钟，燕京台重播新闻，你可以看一下。” 许嘉华打开电视，全程看完了今天的《焦点访谈》，看完之后他才明白，那个李牧不是只羊，而是头狼，苦心经营3321，他一分钱没赚，但是却收获了一件刀枪不入的铠甲，搞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成本太高。 他震惊之余，也做出了一个决定，这次就让唐全自生自灭吧，如果人大学生受伤不重，他应该就是拘留个十天半月的，如果伤达到了轻伤标准，估计至少要半年，或者判一缓一，单纯从进局子这件事来说，后果不会很严重。 唯一严重的是，以后唐全就别想着混圈子了，在外面丢了这么大的脸，无论哪个圈子都会像躲避瘟神一样躲着他，就连自己都没法继续那他留在身边了，否则连自己都会遭人耻笑。 人大两个受伤的同学很快就做完了伤情鉴定，结果是轻微伤，连轻伤都算不上，也就是说，唐全幸运的躲过了故意伤人罪的罪名，不用走起诉的流程，区分局直接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公平公正的给他安排了一个免费的看守所十五日游。 唐全进看守所的时候，原本酷炫的发型被推成了光头，原本只是行政拘留是绝对不可能剪被处罚人头发的，但他一头的口香糖实在是弄不掉，最后看守所只能给他推光。 在看守所里，唐全看到了一些报纸，这才明白李牧真正强大的地方，原来就是他的3321这面大旗，稍稍衡量一番，他就知道自己跟李牧的社会地位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惹了这样的人，再没有人给自己撑腰，自己根本没有胜算。 许嘉华连续两天都没出现，也没给自己传达任何信息，唐全心里隐约猜到他已经放弃了自己，许嘉华放弃自己，也就意味着圈子放弃了自己，自己以后只剩下自己那个文化公司了。 牢房里的唐全后悔不已，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嘉年华那天晚上脑子一抽对他女朋友出言不逊，一句话就酿成了如今的大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未完待续。) PS：　　昨天三更，今天也尽量三更。 第二百二十八章 给父母以事业 焦点访谈的播出，让3321彻底成了全国都在关注的重大公益项目，负责出方案开拓沪市市场的董艾非常聪明的选择了直接联系沪市地方政府，地方政府一听说3321准备登陆沪市，立即向董艾许诺，一旦3321开始在沪市开展业务，他们会协调电视和报纸媒体，大篇幅发新闻稿为3321造势，到时候董艾要做的就是给沪市的大学生以及学生家长开放注册，并且安排好上门做信息核对的团队就行，连地推的过程都省了。 焦点访谈刚播出之后，李牧有过几天的烦闷期，那几天正好是观众对他印象最深刻的几天，熬过那几天之后，他就轻松了许多，看起来好像一切又都回到正轨了。 这几天，许嘉铭两次约李牧吃饭，李牧再次以有事为借口推掉了，他看得出许嘉铭接触自己应该是奔着牧野科技来的，既然是有求于自己，那自己就得拿住劲儿。 之后陈泽也约过李牧一次，李牧也没去，不过李牧跟陈泽就客气多了，跟他说明这几天事情有点多，等忙完这一阵自己再请他吃饭。 王胖子想开夜店的事情据说已经有了眉目，这周末要跟几个有意入股的股东一起碰一下，为此王胖子做东，安排周六晚上一起吃饭讨论。 周五这天，赵康约李牧见了一面，告诉李牧一个好消息。 传奇霸主开卖一周，一共卖出去差不多十一万个包月激活码，由于传奇霸主销量太猛，他强势的要求底层分销商按周结算，分销商为了保住这摊生意，没人拒绝。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用一周的时间就赚了一百万，李牧入账七十万，赵康入账三十万。 一周一百万听起来有些吓人，但李牧推算。因为自己卖的是包月激活码，所以前一周应该就已经把大部分的传奇玩家都覆盖进来了，这个月剩下的二十多天，销量肯定会急速下滑。直到下个月的月初再度迎来一个高峰。 不过饶是如此，李牧也基本可以保证自己月收入一百二十万以上，赵康月收入五十万以上，这笔钱怎么洗白，就成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第一周的收入现在还没有转入两人自己名下的账户。七十万是一笔不小的资金，李牧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名正言顺的把它归拢到自己名下。 自己银行存款一共也就百来万，但那一百多万都是有迹可循的，这七十万相当于是不明来源的收入构成，他不确定银行会不会对这笔钱起好奇心，可一旦往自己银行账户里转的时候，就会留下记录，银行的记录跟公安系统的记录一样，一般情况下，永远都不会抹掉。还是谨慎点好。 李牧也跟赵康说了这个问题，他现在账户里也有大几十万的存款，牧野收购豆瓣的时候，赵康也拿到了四十万的税后收入。 赵康问李牧：“这笔钱不能直接存进自己的账户里，但是可以直接取现使用吧？” 李牧点点头：“用现金问题不大，但是以后每个月都有这么一笔钱，你不能都换成现金吧？” 说着，李牧想到自己之前的计划，对赵康说道：“我有个想法，咱们俩投资开个大型网吧。外挂的收入一部分用来投资网吧，再拿网吧来洗白外挂其他的收入。” 赵康问道：“靠谱吗？” 李牧道：“靠谱是肯定靠谱，网吧的收入浮动大，每天又都是现金流入。所有的钱从网吧汇入咱们的个人账户，根本查不出什么来。” 赵康惊呼一声，笑道：“这是不是传说的洗钱？” 李牧笑道：“一个月百来万的灰色收入，还够不上洗钱这么专业，开网吧本身就是一个赚钱的买卖，而且网吧许可证往后一定会收紧。不可能任由网吧一家家的开下去，所以我估计投资网吧的话，未来一张证估计就能卖个几十万，尤其是燕京这种大城市。” 赵康一脸惊讶的说：“有这么离谱吗？咱家那边据说随便办啊。” 李牧微微一笑，未来几年，海州市那种小地方，一张网吧证件转让费用就要二三十万起步，而且很多时候还附带捆绑条款，比如网吧转让，附带网吧一堆破旧电脑，而且每台电脑作价远远高于市场价，不买还不行，即便如此，也根本不愁销路。 不仅如此，在海州，日后连一张出租车营运指标都能炒到四十万的高价，原因很简单，浙省、湘北省的炒客组团到全国三五线城市投资出租车，每到一个城市，就把这个城市的出租车做到饱和，当地政府没办法，只能出台政策管控，一管控，出租车指标就变得奇货可居。 李牧记得上辈子老爸有一次还跟自己感叹，西岭煤矿一个下岗工人花三万块钱就买了一辆含证的二手夏利跑出租，每月赚钱不说，仅仅两三年后，一张证件就被炒到了十万块钱，那时候能买海州一套小户型的房子。 即便如此，出租车证还是非常抢手，原因很简单，买出租车证本身就是稳赚不赔的投资，而且买回来即便自己不开，包给其他司机开，一个月也净赚两千块至少，同价位的房子一个月租金甚至连五六百都到不了，最重要的是，增值空间还挺大。 “那就听你的，干网吧！”赵康对李牧的话基本上是深信不疑，李牧说开网吧能把灰色收入漂白，又能赚钱，他自然是没有意见。 李牧说：“初步就投资一个一百到一百五十台机器左右的网吧，具体的事情就得靠你去跑了，出资比例还是我七你三吧。” 赵康点点头：“这事我来办，你别操心了。” 两人初步定了明年年初先开一家网吧，赵康说：“正好，我本来还想跟你商量，下周3321去海州助学，我跟你们一起回去一趟。” 李牧问他：“家里有事？” “嗯。”赵康说：“我爸妈下岗了，就是年底这一批，我爸跟我妈商量，想一起去沪市打工，我不想让他们去，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家里干点什么。” 李牧问：“你爸妈怎么想到去打工？” 赵康说：“闲不住呗，老觉得在家赚那点下岗工资太丢脸，我前段时间刚给家里十万，想让他们别操心钱的事，趁着下岗了，出去转一转玩一玩呢，俩人都不同意。” 李牧便笑着说：“这个你得跟我学，咱俩的爸妈都才四十出头，你让他们这么早就在家养老，他们根本就待不住，所以，你如果真想尽孝心，光给钱是不行的，不如给父母以事业，让他们来展现自己的价值。” 赵康听得一脸向往，却又深深叹了口气，说：“我没你那个脑子，实在是想不出让他们俩做什么生意好，很多生意都挺累的，熬人。” 李牧想起刚才脑子里关于出租车证的记忆，现在要是开一个出租车公司，弄个二三十台出租车，应该不少赚钱，一年下来怎么也能赚个五六十万，三五年之后，等出租车证的价格炒起来，二三十辆车连车带证打包一起卖掉，估计能卖个四五百万，要是捂个十年八年，二十辆车就能卖八百万，对自己来说，这条收益线太长太慢，但对父辈来说，这是绝对的稳赚。 于是，李牧一拍大腿说：“干脆，咱两家合开一个出租车公司，我们家只入股，具体让你爸管理，给你爸算额外的技术入股和工资。” “出租车公司？”赵康愣了愣，心说李牧做事的跨度也太大了吧？自己做互联网，让爸妈做服装，听说又要跟别人一起投资夜店，现在又要跟自己一起开网吧，还要两家一起开出租车公司，这些生意简直都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不过李牧却有他的想法，夜店也好，网吧也好，出租车公司也好，他不会去插手运营，只是投资，不占自己什么精力，尤其是出租车公司，他不准备自己出钱，而是准备让爸妈来投资，这样将来出租车公司成功了，也能给父母带来额外的成就感。 再说，现在在海州开出租车公司也好、办出租车营运证也好，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门槛的，出租车公司一般只要有二十辆出租车，就可以很顺利的办下来，现在海州的出租车一般都是夏利和奥拓居多，价格都在五万块钱左右，二十辆车也就一百万出头，至于汽车的保险、保养、油费等费用，全部是由包车司机来承担，整辆车双班分包给两名司机，两名司机加起来至少要给公司每天八十元左右的包车费用，也就是说，一辆车一个月至少赚两千多块。 赵康算了笔账，如果真投二十辆车，那可是一百多万，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估计要一百二三十万了，李牧还要开网吧，自己两边投的话，压根就跟不上他的节奏。 李牧看出他的担忧，说：“钱不够不要紧，我先帮你出，外挂一直在赚钱，你慢慢还我就是，出租车公司这个买卖省心，只要保险什么的买到位，基本上什么都不用管，处理好一些琐事，每月收钱就行了，盈利虽然不是非常快，但能做的很长久。” 光靠承包出租车的费用，投资一个出租车公司至少也要两年多才能回本，但李牧考虑的更多是未来整个出租车产业的升值，一次投资能够收益多年，不但中间把钱赚了，最后出手的话，当初投的这点资金，也会妥妥的翻个七八倍。(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前后夹击 周五这天晚上，陈婉来燕京了。 她收拾出了一个二十八寸的大箱子和一个硕大的双肩包，据说，还有不少东西已经打包好了，只是没法带过来，等她安顿下来之后，再让沪市的同学给她邮寄过来。 晚上十一点，李牧到机场接上了她，陈婉说她爸爸托人在燕京帮她买了一套酒店式公寓，也就是那种装修好、带家电、拎包即可入住的精装房，房子距离燕京电视台很近，公交车只有三站地。 李牧开车载着陈婉来到她在燕京的新房，小区名字叫润枫尚居，远洋地产开发的新楼盘，据说卖的很好，虽然没到开盘售空的地步，但开盘卖了一大半在这个年头也算是很不简单了。 属于陈婉的这套房子只有五十多平方，不过因为是一室一厅的缘故，所以还比较宽敞，房间装修的很好，家电家私齐全，最要紧是进去之后闻不到什么气味，不过李牧还是叮嘱陈婉要经常开窗，免得甲醛超标。 李牧一开始还担心陈婉晚上睡觉没有被褥，但当陈婉推开卧室门查看的时候，李牧才发现原来别人早就给她准备好了被褥枕头甚至日用品等一系列的生活必需品。 陈婉到燕京上班，李牧本还想尽一下做弟弟的本分，多在生活上给她些照顾，没想到人家到燕京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安顿好了。 李牧的心里多少有些怅然，自己在这个城市奋斗两辈子了，到现在连一套房子都没混上，看人家陈婉，班还没上，就先把房买好了。 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在这个城市才能算是扎下根来吧。 李牧心里暗暗发誓，牧野科技要是融了B轮，说什么也得给自己在燕京买套房子。 …… 李牧本想带苏映雪一起去参加王定邦组织的饭局，但想想还是放弃了，上次唐全到人大袭击自己的事情，苏映雪知道之后一直叮嘱自己不要在外面****狐朋狗友，在她看来，陈泽和许嘉铭弟兄俩都不是省油的灯，怕李牧跟他们在一起会吃亏。 李牧嘴上答应，但本身还是需要有些这样的朋友，自己在燕京只有一家牧野科技，根基太浅。 王定邦组织的饭局很高大上，就在三里屯附近的一家专吃燕翅鲍的地方，据说是燕京吃燕翅鲍最好的一家饭店，约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半，李牧五点半就开车出门，预留一小时的路程规划，一般情况下是肯定足够了。 汽车从学校附近直接上三环，今天是周末，再加上又是吃晚饭的时间段，所以路况有点堵，不过比起后世的大堵车，这种堵也只能算是行驶缓慢了点。 李牧在三环主路上晃晃悠悠的走了半个多小时把车开出主路，饭店的地址就在三环路高架桥的东侧，李牧从西侧出口出了主路，需要继续前行大概六七百米，在桥下掉头。 李牧在提前实线一两百米的时候就已经变到了最左侧车道，这条线是左转和掉头共用车道，李牧正排在车队后面一点点前行，等车已经开进实线车道的时候，右侧一辆红色轿车在刚刚超过自己一个车头的时候就忽然打方向向左急转。 李牧一见这种情况，心知自己已经在最左侧车道，往左已经无可躲闪，便立即刹车，但对方因为与自己的车距还没有拉开就强行左转，所以还是轰的一声，车左侧正中央位置撞在了李牧GL8的右前杠上，塑料材质的右前杠直接被撞的碎裂。 没想到这一撞还没一秒钟，紧接着李牧就感觉汽车忽然被后面追尾，咣的一声，是撞击声以及后包围碎裂的声音，李牧没想到眼看着离目的地还剩下不到两公里，竟然被两辆车一前一后包了饺子。 打开车门下车，前面那辆红色轿车下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姐，一下车就先去看自己的车，她的车左侧后门被撞出一个巨大的凹陷，车门下的侧裙也有些变形，划痕更是从前车门一直绵延到了后车门，虽说伤得不重，但看着有些惨，两扇门连带着侧裙的钣金喷漆是少不了了。 大姐正查探爱车伤情的时候，后面追尾李牧的一辆双门小跑里也钻出一个女人，一下来就指着李牧质问道：“你是怎么开车的！有你这么急刹的吗！” 李牧眼看着这个二十出头、打扮非常潮的女司机气势汹汹的跑来质问自己，一时间哭笑不得的说道：“大姐，你追尾你全责。” 对方一听这话，气恼的说道：“还我全责？要不是你好好的发神经乱踩急刹车，我能撞上你吗？” 李牧指着自己车前跟自己蹭上的那辆红色轿车说：“来来来，你自己看。” “我看什么看！”那女司机气急败坏的说道：“我这车刚挂牌第三天，就让你给弄成这样了，修都没地方修！” 李牧看了一眼对方的车，保时捷911，看新旧程度，确实是崭新崭新的大新车，不过底盘很低的911这次事故看着相当惨，前杠全废，前引擎盖都被撞的卷曲了起来，俩大灯都碎了，看着确实挺肉疼。 不过，就算是911，也逃不掉追尾全责的铁律啊！ 李牧耐心跟对方解释交通法规：“你没有跟我的车保持安全距离，所以才导致我一刹车你就追尾，所以咱俩之间的事故，你负全部责任，明白了吗？” “胡说八道！”保时捷女司机恼火的指着李牧呵斥道：“都怪你！我这辆车费了很大的劲才从深市弄过来的，到手才刚开了三天！现在撞成这样，我还得把车发回深市维修，一来一回再加上维修需要多长时间你知道吗？” 李牧皱着眉问她：“你学过交规吗？” “废话我当然学过！”保时捷女司机愤怒的说：“因为你急刹车而导致后车追尾，就是你的责任！” 李牧摆摆手：“得了，咱俩别说话了，打电话报警，让交警来评判。” 李牧正要掏手机，一直蹲在轿车旁边看伤势的大姐忽然站起身来指着李牧，怒喝一声：“你怎么开车的！？我左转你看不见啊还往前顶，眼瞎了是不是？” 突如其来的指责让李牧目瞪口呆：“你实线变道也就算了，我踩刹车让你了，你还不知道往前开一点、拉开安全距离再变道，现在你把我车撞了，还来指责我？” “你放屁！”那大姐恼火的说道：“明显是你蓄意卡位不让我变道，你要是早点刹车怎么可能撞上！” 李牧瞬间失去了继续沟通的念头，他对一前一后两个女司机说道：“从现在开始，咱们仨一句话都别说，有什么事情让交警来处理。” 说完，李牧直接把车熄火，拿着钥匙就过马路到了路边，避开那两个女司机之后，打了交通报警电话。 女司机李牧见得多了，但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李牧还是第一次见，而且一次就见识了俩，也是运气好到没话说。 等交警来的过程中，李牧在路边报刊亭买了包烟，抽了一根，那两个女司机都守在自己的车旁，先是各自打电话，随后就凑到一起对马路右侧的李牧指指点点，两人似乎都对李牧意见极大。 李牧干脆不去找这个不自在，在路边等了二十分钟，眼看吃饭约的时间到了，就给王胖子打了个电话，没说自己出事故了，只是说路上有点堵，可能要晚些才能到，让他们先吃别等自己。 半小时后，终于有一辆桑塔纳警车开了过来，警察一眼看到事故现场，便直接把车停在了桥下，然后步行走到三辆车跟前，李牧看见交警到了，就急忙走了回去。 李牧到跟前的时候，两个女人正各顾各的跟交警讲述事故发生的情况，前面的大姐还是坚持李牧故意不让她便道，后面的姑娘也还坚持李牧忽然急刹车导致追尾应该负事故全责。 交警同情的看了李牧一眼，问他：“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牧指着斜停在车前、跨越两条车道的红色轿车，说：“这个是怎么回事，您肯定看得出来，后面这个就更简单了。” 交警点了点头，对三人说道：“都先出示一下驾照和行驶本。” 李牧回车里取了证件，其他两人也拿出证件给了交警。 交警大概看了看，三人都是各自驾驶汽车的车主，驾照也都没有任何问题，交警便问那两个女人：“你们俩这驾照都是怎么考下来的，当初学理论的时候，没看书吗？” 红色轿车的车主大姐一皱眉：“什么意思？” 交警指着她的车，解释道：“你的车处在左侧第二条车道的时候，越实线变道导致车辆与中间这辆车发生剐蹭，对方在自己车道内行驶，无任何违反交通法规的行为，你越实线变道，负事故全责，并且扣三分、罚款两百。” 大姐瞪大眼珠子，刚想质问，交警又对后面的保时捷车主说：“安全行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时刻跟前车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你没有做到这一点才和前车发生追尾，所以你也要负全责。” 保时捷女车主也是一脸愤然，对交警的这个判罚极其难以接受，最关键是她的车刚接回燕京三天就撞了，换成是谁也接受不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阴魂不散 交警的判罚，无论是前车还是后车司机都表示无法接受。 前车的大姐甚至叫嚣着要投诉交警执法不公，搞得交警的脸色难看的很。 后车保时捷女司机也是一脸愤愤，不过偷摸的打了个电话、问清朋友确实是追尾全责之后，她便识趣的停止了叫嚣，不过说话依旧带着十足火气，问交警道：“你先把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弄清楚吧，你说我全责那我就认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交警说：“我给你们开事故责任认定书，你如果有商业险的话，通知一下保险公司，明天你们两个各自到保险指定的地点定损，你负责前车所有的维修费用。” 保时捷女司机瞪了李牧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这次我认栽了，走保险就算了，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也不想跟你有任何形式的接触，你说吧，一次赔偿多少你能满意，我直接给你。” 李牧心里也是烦躁的很，这一前一后俩女司机都是罕见的极品奇葩，要真是让自己跟她们掰扯后续的事情，先是定损，再修车，然后是沟通付款方式，责任方要是配合，一切都还好说些，把车丢去4S店维修，修好了通知责任方过来付款，然后他拿着发票走就行了，但是，有些时候责任方不配合是最操蛋的，有些就故意不来付款，故意让车主先付，车主付款找他要钱，他还要车主先提供修车发票，总之是各种恶心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跟这两个女人沟通这些事情，八成是要把自己烦死的。 李牧的车受损并不严重，后杠上下两个包围、前杠一个包围一个车灯，应该也没有多少钱的事儿，直接走自己的保险算了，省心省事。 于是李牧便对两人说道：“算了，我的车不用你俩修，你俩自己修自己的车就行，以后没事多练练车，别老没事跑出来坑人，我还有事，要先走。” 两个女司机同时掐腰，皱眉怒问：“你什么也意思！” 李牧没搭理她们俩，一旁的交警问他：“事故责任认定书你不要了？” 李牧说：“我自己走保险，不要了。” 交警点了点头，同情的看了李牧一眼，道：“成，那你先走吧。” 说完，他又对前车女司机说道：“你把车往前提一点，让人家先走。” 女司机闷闷不乐的钻进驾驶室，发动汽车往前提了一段距离，李牧把前后撞碎的包围直接丢了，随后上车把车打着，跟交警客套了一句，挥挥手开车走了。 李牧也烦躁，出门遇到小事故不叫事，遇到奇葩司机真是晦气的很，只能心里默默祈祷一句，以后千万别再遇上这种奇葩。 开车来到王胖子定的饭店门前，门口两侧停车场上停了一水的豪车，其中甚至包括极少见的劳斯莱斯，再看自己这辆GL8，崭新的车，就是前后杠没了、灯罩碎了一个，有点惨不忍睹。 李牧把车停好，刚进包间，就见包间里面已经坐了五个人，不光是有王胖子、陈泽和许家兄弟，还有一个坐在王胖子旁边、李牧没见过的男人，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 李牧一进门，王胖子、陈泽和许家兄弟便一齐站起身来鼓掌，李牧被这阵势给吓了一跳，陈泽这时笑着说：“李牧，你现在在燕京这些圈子里真是出了名了！” 李牧知道他话里是指唐全的事情，无奈的说道：“这种出名说实话我还真不感兴趣。” 陈泽笑道：“唐全那小子也真是倒霉催的，你前脚刚被副市长接见，他后脚就敢到人大袭击你，简直就是找死，这次连许嘉华都懒得管他了，估计他出来之后，在这个圈子里也混不下去了。” 李牧点点头，在陈泽旁边的空座上坐了下来，王胖子便开口道：“李牧，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杜阳。” 说着，王胖子拍了拍身边那个李牧第一次见的陌生男子，对方也礼貌的跟李牧点头示意。 陈泽说：“我这边还有一个朋友要过来，不过刚才打电话说家里有点事情，可能要晚点才能到，她说让咱们别等她了，先吃。” 王胖子笑道：“泽哥，你找来入股咱们Club的人是林琳吧？” 陈泽点了点头：“她爱玩这些，听说咱们想开个Club，也想入点股以后好有个固定的场子玩。” 王胖子连连点头：“林琳愿意一起干那可真是大好事儿，谁不知道林琳认识的美女最多，手头多得是美女资源，开Club除了硬件之外，最重要的软实力就是美女一定要多，只要美女多了，男人就多，男人看见美女多了，花钱就多！” 陈泽道：“林琳这种世面见得多，到时候Club的规划装修布置之类的，你可以让她多给点意见，不过林琳这姑娘性格比较张扬，又是个顺毛驴，所以你跟她沟通得注意技巧，别把她给得罪了。” 王胖子连忙道：“放心吧泽哥，林琳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了。”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许嘉铭这时开口对李牧说道：“李牧，有件事情想跟你请教一下。” “你说。” “我最近又看中一个互联网项目。”许嘉铭说：“对方是一个做网上酒店预订的公司，半年前拿了天使轮，现在正在寻找A轮融资，你觉得网上酒店预订这块业务发展空间有多大？” 李牧顺口说：“挺大的，酒店预订只是一个切入点，掌握到用户之后，将来可以利用这个资源，把票务和旅游整合到一起，你看中的公司叫什么？” “公司叫星游。”许嘉铭笑着说道：“其实我也觉得这方面市场挺大的，不过我没你看的这么透彻，也没想过这个业务将来可以整合什么。” 李牧好像记忆中没听说过星游这个公司名，估计上辈子这家公司八成是没活下来，便好心提醒道：“这个业务当然是很有市场空间的，不过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最后能活下来的也没几个，你决定的时候最好还是慎重一点。” 许嘉铭叹了口气，说：“互联网我确实懂得不够多，做这方面的投资眼光还是有很大欠缺，要是你愿意来我这里挂名一个顾问就好了。” 许嘉铭旧事重提，心里想着的是陈泽当初给自己的提醒，他不是真的需要李牧给自己指点江山，他只是想借这个机会，给李牧一些股份，把两者稍微的捆绑起来。 李牧再次婉言谢绝了对方的好意，道：“顾问就算了，我也没那么高的水平，只能信口开河的瞎说几句，铭哥这方面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就是，我会尽我所能帮你解答。” 许嘉铭道了声谢，心里却暗忖，李牧似乎一直跟自己保持着距离，他老是这么客套，自己也很难提升两人的关系。 为了体现出自己的投桃报李，许嘉铭也很是认真的说：“李牧你以后在燕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尽管找我，无论是商业层面还是政府层面，我都能帮你想办法。” 李牧便顺口问道：“银行系统这一块，你熟悉吗？” 想着支付宝很快就能开发完成，李牧还没有开始找银行游说，想确保支付宝能够正常使用，他得确保各大银行都能有一个分行给自己开通网络支付商户，这样一来，支付宝最重要的一环就打通了，不过李牧最近根本没时间去找银行谈合作，所以便想起来问一问许嘉铭有没有渠道和资源。 许嘉铭一听说李牧询问银行系统，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便是：“你要贷款？” 李牧摇了摇头，道：“我想找到各大银行在燕京某个营业厅的总经理，跟他们沟通一下，给我的一款产品开通网络支付商户。” 许嘉铭诧异的问道：“网络支付商户？你要做哪方面？” 李牧说：“我要在3321网站上开一个支付渠道，这样一来，3321的学生家长在付款问题上消耗的时间、精力成本就能大幅降低。” 许嘉铭不懂在线支付，不过他却在银行体系有很相当强大的渠道资源，于是便对李牧说道：“工农中建四大行我都有一定的人脉关系，如果你想跟他们面谈，我可以帮你约，甚至可以直接约到我公司见面，这样能省去你不少的麻烦。” 李牧心下一喜，当即说道：“那就麻烦你了，这件事如果可以的话，还请铭哥尽快安排。” 许嘉铭很是随意的说道：“都是朋友，这点事不算什么，我晚上电话联系一下，尽量安排在明天。” 在支付宝上线这么重大的事情上，李牧也不怕欠许嘉铭一个人情，于是便道：“工农中建这四家银行最好是都能见一见，这件事还得麻烦你尽快帮我约一下。” 许嘉铭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放心，包在我身上，这两天就给你结果。” 李牧相信，以许嘉铭的面子，在燕京找几个银行分行长级别的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肯定是异常轻松的，甚至有可能只需要打个招呼就够了，而对眼下的自己来说，支付宝前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银行关系，只要打通了这一层，支付宝就能够正常使用，支付宝一旦上线，早期可以只在3321这个公益平台上发展，但自己靠3321积攒一定数量的支付宝用户之后，能利用支付宝来做的事情就多了！ 就在李牧跟许嘉铭讨论银行关系的时候，包厢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阴沉着脸的漂亮姑娘推门走了进来，李牧本能的一抬头，看清对方的一瞬间几乎没惊的站起来。 真他妈阴魂不散啊！ 这不是就是刚才追尾自己的保时捷女司机吗？她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这个不行！ 李牧本能的以为，这个女司机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自己的车就停在饭店门口，看到车然后找进来似乎并不算什么难事。 保时捷女司机也在门口愣住了，盯着李牧，整个人的表情和动作都处于呆滞状态。 这时候，陈泽笑着对她说了一句：“林琳，就等你了，快坐。” 李牧心中顿时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原来她是陈泽的朋友，也是来参加这顿饭局，并且也是要入股王胖子Club的。 也就是说，两人同时开车来赴同一个饭局，然后在同一个桥下一前一后的准备掉头，然后发生了刚才那起让李牧蛋疼的交通事故。 林琳一开始也很蒙圈，但也瞬间反应过来，她立刻笑了两声，掩饰自己刚才的错愕，略带几分尴尬和生硬的说道：“不好意思诸位，家里有点事。” 陈泽微微一笑，指着李牧身边的一个空位说道：“赶紧坐吧，给你介绍一下。” 陈泽一指李牧，笑着说道：“这位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李牧。” 林琳的表情里带着几分，不过还是冲着李牧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李牧是吧，咱俩还真挺有缘的。” 陈泽好奇的问道：“怎么，你俩认识？” “不认识。”林琳摇了摇头，看着李牧大有深意的笑道：“他长得跟我前男友特别像，我一看到李牧，就忽然想起那个人渣。” 林琳说的情真意切，其他人也都没有怀疑，李牧心里知道她在指桑骂槐，多少有些尴尬，刚才在事发现场跟她讲道理讲不通，自己干脆躲远点，没想到竟然是朋友的朋友。 王胖子见人到齐了，这个时候开始一边张罗大家开吃，一边催促服务员起热菜，林琳坐在李牧旁边，时不时用余光乜着李牧，表情带着几分隐隐的怒气，让李牧有些不太自在。 饭桌上没人看出林琳一直在向李牧传递敌意，大家在上菜之后并没有立刻开始讨论正题，而是找了些年轻人都比较关注的话题闲聊了一会儿，不知道谁先开始把话题扯到了车上，王胖子说自己那辆奥迪A6开着太老气了，以后开Club的话，这种车实在是不适合当平时前往Club使用，有没有适合的车推荐一款？” 陈泽便笑着说道：“法拉利啊，没什么比那个更适合夜店了吧？” 王胖子挠挠头，说：“法拉利价格太高也太张扬，我老头肯定不让我买，买来怕是要把我腿打断，有没有稍微实惠点、不那么张扬的？” 陈泽便说：“保时捷911吧，刚刚在国内开了4S店，据说明年燕京4S店就开业了。” 王胖子道：“911倒是听说过，看着也挺不错的，不过没玩过，有认识的朋友开吗？最好是能借来体验一下。” 陈泽看着林琳，笑道：“林琳刚从深市提回来，问问她愿不愿意借给你体验体验。” 林琳哼哼两声，瞥了李牧一眼，对王胖子说道：“我那车趴窝了，我今儿都是打车过来的。” 一说到自己那辆新买的保时捷911，林琳气就不打一处来，车是好车，自己也极其喜欢，但刚开三天就撞了，现在被拖车拖走了，最操蛋的是，燕京眼下还修不了，至少要先拍照片传真到深市，等那边4S店研究维修方案，然后发配件过来燕京这边，保守估计都得半个多月。 王胖子一脸错愕：“才开几天啊，就趴窝了，什么情况？” 林琳皱眉说道：“就开了三天，散热器有问题，开锅了。” 除了李牧之外，其他几人都一脸惊讶，王胖子追问：“保时捷质量这么次吗？三天就开锅，这可是大问题啊！搞不好发动机都玩坏了。” “是啊。”林琳一脸烦恼的说道：“我也郁闷的不行。” 王胖子叹了口气：“那算了，我还是看看别的车吧，这款就不考虑了。” 聊车也没聊出过所以然来，王胖子满心想着自己的夜店计划，便对大家说道：“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我就先跟大家说一下Club的一些大概规划，我的意思呢，是直接把Club定位成欧美的Hiphop风格，设计装修这些，就交给专业的公司来做，既然咱们要开大型Club，各种设备当然也不能差，所以整个的舞美音响，都直接从英国进口，名字呢，我暂时是想叫Red-Club，中文就叫红馆，香港那边不是有个红馆很出名嘛，咱们也沾沾人家的名气。” 陈泽说：“定位什么的，我没意见，不过这个名字是不是土了点？” 王胖子一眯眼：“土吗？哪里土了？我觉得挺时尚的啊。” 许嘉铭笑着说：“定邦你是只认识Red这一个单词吗？” 王胖子急忙反驳道：“谁说的？我认识的单词多了！光颜色就好几个，不过叫Black你们觉得合适吗？叫Yellow就更不合适了对不对？这么嚣张的名字，有关部门还不得天天来查一查。” 林琳这个时候开口说道：“胖子，红馆什么的太没创意了，这年头谁开店还在名字上沾这点儿光啊？你要是想沾别人的光，叫新闻联播Club算了。” 王胖子表情有些尴尬，自己憋了好几天想出这么一个自己感觉非常不错的名字，没想到一说出来就被这帮人损的一文不值。 尤其是林琳那个新闻联播Club的梗，实在是让他无言以对。 王胖子想了想，说：“皇家Club怎么样？” 众人纷纷摇头。 “蓝爵？” 众人依旧摇头。 “君悦？” 林琳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再好的Club，叫这种名字我也不会进去看一眼的。” 王胖子说：“林琳，你这方面见识多，你给起个名字算了。” 林琳淡淡道：“Club起名字，千万不要去想什么霸气、耳熟能详，意义不大，有个关键点，把握好了就没问题。” 说着，林琳顿了顿，道：“首先是名字要尽量用英文，不是我崇洋媚外，Club这种东西就是西方文化里的东西，名字自然是因为字母比较自然一些。” “其次，名字要朗朗上口，如果用单词，尽量别用太难的单词，以免很多人不认识，或者不会读。” 王胖子插话道：“你看，我说的Red-club完美符合你说的这两点！” 林琳白了他一眼，说：“我第三点还没说呢！” 王胖子急忙道：“你说。” 林琳说：“第三点就是名字一定要能吸引年轻女性，要让年轻女人觉得这名字说起来既顺口又显得有点档次，最好是能有一点女性化。” “女性化？”王胖子皱了皱眉，说：“Rose-Club？” 林琳一脸无望的看着陈泽，说：“要不我退出算了，实在是不在一个审美，沟通起来太伤元气。” 王胖子表情有些尴尬，陈泽哈哈一笑，说道：“你别搭理他，土鳖一个，他没说起名叫红玫瑰夜总会你就偷着乐吧。” 林琳刚才那句话也是带着些玩笑成分，所以便无奈的摇摇头，说：“我的意思呢，是名字尽量女性化、带些女性元素，女人会喜欢的话，自然就喜欢过来，一家Club想做好，最重要的几点无非就是：环境好、音乐好、美女多，其中美女多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在夜店里的花钱主力是那些荷尔蒙过量的男性。” “说得对！”王胖子点点头，一脸赞同的说道：“林琳你说的这些我都认可，另外我也承认我起名字的能力确实欠缺不少，要不这样，你给咱们这家club想个名字吧。” 林琳挑挑眉，有些玩味的看着李牧，说道：“咱们几个都是不学无术的主儿，李牧不是人大的高材生吗，要不你给起一个吧？” 李牧挠挠头，顺口说了一句：“Babyface怎么样？” 未来燕京出名的那几家夜店李牧在燕京那么多年，基本上也都去过，除了Mix，李牧记得住名字的也就Babyface和Coco-Banana，所以就顺口把Babyface说了出来。 林琳惊讶的看着李牧，愣了半晌才说：“这个不行这个不行！” 陈泽眼睛一亮，说：“我觉得这名字不错啊，Babyface，很顺口，又很好理解，估计会很受女性喜欢。” 王胖子也连连点头：“我也觉得这名字很不错啊！完美符合林琳刚才说的那三点！” 林琳有些慌乱的说道：“这名字绝对不能用啊！绝对不行！” “为什么？”王胖子皱眉说：“我想了想，市面上好像也没有重名的啊。” 林琳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我有个发小也要开夜店，前段时间找我，想让我给起个名字，我当时也没想过你们会找我入股开Club啊，所以我就认真想了两天，然后……” 陈泽咳咳两声：“然后你不会就想出了Babyface这个名字吧？” 林琳尴尬的捂住了脸，声音自指缝中传出：“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但我真的没撒谎，我不知道我那个发小什么时候启动，但如果咱们要弄的这家Club也叫Babyface，她肯定会恨我一辈子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SugarClub 林琳的话让李牧心里也惊讶到无以附加。 Babyface在日后是真实存在的，而林琳又说这是她帮一个发小起的名字，那么极有可能，后世的Babyface就是林琳的发小开的。 自己听说并且在Babyface玩过，所以才想起来说这个名字，没想到竟然遇上正主了。 在场其他人也都很惊讶，李牧想了一个Club的名字，竟然是林琳之前就想到过的，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唯独李牧心里清楚，林琳才是把这个名字用在夜店上的正主。 此时林琳竭力反对使用Babyface这个名字，其他人便也不再多说，纷纷撺掇李牧再想一个。 李牧心里汗颜，脑子里想起Maroon5的一首流行歌曲《Sugar》直面翻译为糖，多用来男性形容女性，意思有点类似亲爱的或者宝贝。 SugarClub应该还是比较顺口的。 当李牧说出这个名字，林琳竟然第一个点头赞同：“Sugar这个名字也很好，对女性来说很有亲切感，而且也朗朗上口。”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唯独王胖子多问了一句Sugar是什么意思，林琳给他上了一堂单词课之后，他便立刻点头同意了。 王胖子说，SugarClub的总投资会控制在五百万左右，大家就按照五百万的总投资来按比例出资，如果最后费用超出，由王胖子先垫付，然后从未来利润里扣减，以银行贷款利利率给王胖子计算利息。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其实这里面除了李牧和林琳不知道之外，其他五人都知道这家SugarClub投资规划目前已经不低于七百万，而且他们私下里已经达成协议，李牧和林琳差出的四十万，由他们几个均摊。 本来陈泽拉李牧和林琳进来，就不是真为了让他们出钱，而是为了拉他们入伙。 确定了投资额，王胖子便给出了一个时间节点，他明天就去跟场地方签合同，然后请设计公司出设计方案，到时候大家在一起碰一碰方案的问题，如果方案确定了，就会立刻开始施工。 整个时间节点算下来，开业要等到农历年以后了。 吃完聊完，众人一起从饭店出来，陈泽本想先送李牧上车，看到李牧的车前脸，惊讶的问道：“车撞了？” 李牧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林琳，见她表情如常，便淡淡说道：“路上连环追尾，没躲掉。” 陈泽看了看车伤，说：“问题不大，人没事就行。” 李牧微微一笑：“那我就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一旁的许嘉铭开口说道：“银行的事情明天我尽快定下来给你电话。” “好。”李牧点头说道：“那我等你消息。” 林琳眯眼看着李牧，语气有些乖乖的：“路上开车小心点，不能害人害己。” 李牧点点头，说：“我交规满分，放心吧。” 林琳顿时气结，没再搭茬，而是对陈泽说：“方不方便送我一趟？” 陈泽说：“行，你去哪？” “回家！” 李牧跟几人告别，开着自己那辆前后被撞的GL8返回裕城花园。 …… 不得不说，许嘉铭在渠道关系上还是很给力的，第二天中午他就给李牧打来电话，说约好了四大银行的区分行行长，下午在他的公司碰面聊一聊李牧网络支付商户的事情。 接到电话，李牧心头一喜，四大行的区分行行长，这已经远超过自己这件事所需要的人脉级别了，不过这样一来，支付宝的事情就更稳了一些。 李牧早就找黄牛注册好了支付宝公司，名字就叫燕京支付宝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孔令宇那边也已经把支付宝网站前后台以及支付宝的安全控件开发出来了，现在正在进行程序测试，唯一欠缺的就是跟银行的接口了。 银行接口一旦开通，支付宝拥有了自己的网络支付商户资格，用户就可以通过四大行的网上银行向支付宝付款，支付宝的初级目标就达成了。 按耐不住心底的激动，李牧打车来到许嘉铭的公司，许嘉铭的公司就在中关村，距离牧野科技也就两三公里，李牧第一次来许嘉铭的公司，公司名叫铭诚资本，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做投行的。 许嘉铭的公司并不大，总共的办公面积也就三百平左右，今天是周六，一到他公司只有一个前台，李牧告知她姓名和来意之后，她便急忙带着李牧到了许嘉铭的办公室。 许嘉铭茶桌前摆弄茶具，见李牧进来，先是有些惊讶，笑道：“说好三点钟，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正好，过来喝茶。” 李牧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刚刚两点出头，便笑着说道：“我也没什么事情，就先过来了。” 在许嘉铭的对面坐下，许嘉铭娴熟的泡着功夫茶，捣鼓了半天才弄出一小壶来，给李牧倒了一杯，笑道：“尝尝我的手艺。” 李牧笑着说：“我不怎么懂茶，怕是要暴殄天物了。” 许嘉铭摆摆手：“喝茶其实没有那么多讲究，之所以要弄出这么多道工序和规矩来，其实就是为了放松心情，这一套做下来，别的不敢说，起码心态能平和不少，至于真正喝茶反而无所谓了，起码我是这么觉得。” 李牧点点头，端起那袖珍的茶杯品了一口，浅浅一口就下去大半，味道略有些苦，不过香气很浓郁，喝入腹中有股清新自然的感觉。 品茶的时候，两人借着喝茶的工夫闲聊，许嘉铭很好奇李牧对互联网的理解，询问李牧未来互联网的发展方向，李牧只是粗略的说自己比较看好社交和游戏，电子商务这一块，李牧没提及，现在真正成熟的电子商务模式在国内基本为零，而且现在国内外的信息交互渠道也比较闭塞，一般情况下，了解电子商务的人基本都去过国外。 其实很多互联网概念都是从国外被引进，而在这个互联网起步年代，率先做出模式引进的，成功率都比较大，比如百度创始人是从硅谷回来的，把搜索引擎的概念带回国内，阿里巴巴的创始人也是一样，去过美国，在美国待了一段时间，看了几本美国关于互联网和电子商务的书，回来便辞职下海，创建了阿里巴巴。 许嘉铭听李牧说起社交和游戏，便有些疑惑的看着李牧，问他：“牧野科技现在做的贴吧，好像也只是社区，跟社交和游戏还是有些差别啊。”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凡事都有一个不断蜕变的过程，做社交最大的问题是用户在人脉上的先入为主，现在腾讯也有几千万用户了，最高同时在线的用户过百万，用户在他们的产品上已经积累了相当的人脉、朋友圈子，如果我开发一个社交产品，用户过来之后发现没办法把人脉移植过来，让他一点点移植也不现实，因为他的人脉、他的朋友也都是个体用户，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思维，你想把他从腾讯的产品上移植到另一个产品上来，他很难妥协。” 许嘉铭惊讶的说：“那社交这一块，就没人能玩的过腾讯了？” “当然不是。”李牧笑道：“再给腾讯十年时间，你说的这句话八成是没错，但现在不同，腾讯虽然抢占了先机，但自己也羽翼未满，他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既有用户的人脉积累，可一旦有人能够在这个层面上击败它，取代他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许嘉铭见李牧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暗暗吃惊，他也在揣测牧野科技后续的发展方向，现在看来，李牧绝对有做社交的野心，只是，他会怎么从贴吧完成向社交的过渡呢？ 虽然心里好奇，但许嘉铭没有再细问，只是心里对投资牧野科技的构想又多了几分憧憬。 差不多两点四十分的时候，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被前台带了进来，一进门，他就伸出双手上前来跟许嘉铭握手，看得出他心里对年轻自己十几岁的许嘉铭很是尊重。 许嘉铭跟李牧介绍说，这位是工行区分行的行长陈刚。 陈刚看着李牧，心里觉得相当之眼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许嘉铭介绍说：“陈行长，这位是我朋友，李牧。” “李牧……”陈刚顿时恍然大悟，说道：“哎呀，前几天刚在焦点访谈上看到过你的专题，3321这个项目让人拍案叫绝、印象深刻啊！” 李牧谦逊的微微一笑，银行也是体制内的部门，在这个系统里做领导的，对时政新闻的关注度要远超常人，最近这几年，陈刚几乎每天都会看报纸、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所以对李牧有印象，只是刚才没能立刻把他和那期节目联系起来。 陈刚原本接到许嘉铭的电话，还以为是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不过最近在体制内备受追捧的李牧竟然也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陈刚忽然觉得，这次许嘉铭找自己的真实目的，应该和李牧有关。 如果是李牧想得到银行方面的资源，那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一桩，只要能和3321搭上点关系，就能在人民大众面前好好凸显一把正面形象。 不只是陈刚，随后陆续抵达的三位其他银行的分行行长，在见到李牧的那一刻，心里也都这么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四大行初接触 许嘉铭邀请的四个分行行长到了之后，李牧才说出自己的需求，搭建一个网络支付平台，为3321的下一步走出燕京做准备。 网络银行是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就已经开始在国内开展起来的概念，当时各大行完成第一笔网上转账的时候，电视台新闻还专门报道过，意味着国内的银行服务跟上了世界的潮流、迈入了互联网时代。 但是紧接着的这几年，网络银行在国内的发展几乎可以用停滞不前来形容，除了极少数的人会用并敢于用网络转账之外，大部分的人对网络银行还很陌生。 李牧要为3321做支付平台，四个行长也都有些惊奇，农行区分行的行长翟元问李牧：“3321做网络支付，将来会不会出现技术层面的问题？比如用户付款了，但你们的系统没有提示之类的，这要是引起纠纷的话，会不会影响到银行的投诉率？” 李牧笑着说道：“我需要在诸位的分行开通网络支付商户，但是对用户来说，无论他们是四大行哪一个银行的客户，只要他使用支付宝转账，那么在他们看到的信息，就是他们把银行的钱，转到了支付宝里，所以，他们会以为这笔钱是给到支付宝手里的，只要银行明确提醒用户已扣费，支付宝的反馈如果出现问题，用户肯定会跟我们联系。” 翟元点了点头，问李牧：“那资金呢？用户在我们银行的网上银行，通过支付宝支付给3321的费用，最终是怎么沉淀呢？” 李牧笑道：“所有的资金，沉淀于支付宝在各位分行开设的账户里，这笔钱我们会委托给诸位托管，并且接受央行监督。” 工行行长胡启云问李牧：“我不知道我的理解有没有错，是不是支付宝准备在我们四家银行都开通一个账户并且委托我们托管，另外，用户使用四大行的网络银行向支付宝转账的时候，是不是就直接转入支付宝在该行开设的账户里？” 李牧笑着说道：“胡行长您理解的没错，如果我在您的分行开设了账户，那么将来全国各地，所有3321的用户通过工商银行网上银行付款的时候，钱都会汇入支付宝在您分行开设的账户里。” 说着，李牧又补充一句：“3321眼下每周的流水都有几百万，往后拓展到其他城市的话，每周流水几千万都有可能，到时候每一笔钱都会在银行账号里沉淀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们还会在3321全国推广的时候，把四大行列为合作支撑单位。” 李牧一说每周有可能几千万的流水在支付宝里沉淀，四个分行行长都有些惊喜，银行揽储的任务虽然不需要他们去亲自执行，但终归也算在他们的工作业绩之中，每周千万的资金沉淀，对任何一个分行来说都不是小事，更何况，李牧还要在这里卖个顺水人情给他们，给支付宝开绿灯，对他们自然是有百益而无一害。 不过李牧也没有说支付宝未来的发展方向，李牧一直是以3321跟他们沟通，让他们以为支付宝就是3321的一个衍生品，但只要支付宝打通了银行支付的接口，这个支付渠道就会成为自己未来互联网领域发展的重中之重，想从互联网赚钱，没有属于自己的支付渠道怎么玩？用别人的第三方支付渠道，就相当于把大动脉的开关放在了别人的手里，别人随时可以把这条动脉掐死。 腾讯未来在微信上疯狂吸引数以亿计的国人抢红包，为的就是为微信支付打开局面，好和支付宝抗衡，如果没有微信，移动互联网时代的腾讯绝对会异常危险。 四个行长也不知道现在的互联网支付到底有什么发展空间，他们只觉得这是李牧要拿来辅助3321的一个工具，却猜不透李牧最大的目标其实是把它变成一个平台。 眼下对四个行长来说，眼前的问题极其简单，肯定是全力跟李牧合作，先不说有许嘉铭这层人情关系，光是3321的公益效应、3321未来沉淀在支付宝，也就是他们银行账户里的现金流，就已经让他们无法拒绝了。 其实，李牧有绝对的把握，即便是没有许嘉铭这层关系，也能说服银行的人，但问题最关键的就是，自己并不认识银行内部的人，想接触到一个行长级别的人还是非常困难的，但许嘉铭不一样，他一个电话，四大行的区分行行长就会赏脸赴约，这就是人脉的用处，有的时候，事情的成败之间只隔着一层纱，捅破它，一切就豁然开朗。 四个行长当场拍板，下周就给支付宝开通网络支付商户，并且跟支付宝签订合作协议，有许嘉铭这个人情在，李牧相信合约的细则有很多可以商讨的余地。 比如，资金在支付宝账户沉淀的周期，如果没有许嘉铭，银行方面可能会有一个硬性要求，但有许嘉铭在，这个相信就可以免除银行方面的束缚。 还有，支付宝未来与其他渠道的对接，李牧之前也有过担心，如果银行方面有明眼人，在支付宝的合约上对支付宝未来适配平台的自由性上加以限制，再以此来谈条件，事情就会变得有些被动。 李牧口头上跟四个行长碰了一下合约细则，以上的两点，他们均在口头语承诺，不加以限制，给支付宝绝对的自由。 这就够了。 李牧放下心来，跟四位协商了一个签约时间，下周一到周二，每天签两家，四家银行的合约细节一致，保证公允。 许嘉铭对李牧说：“下周我正好没什么事，你的车不是撞了吗，到时候我开车陪你一起去签约吧，给你当司机。” 李牧还没说话，身边四个行长倒是有些惊了，没想到许嘉铭对李牧竟然如此客气，帮忙牵线搭桥也就罢了，竟然还要陪同签约。 不过李牧心里这次真领了许嘉铭这个人情，他这么说，一方面是想让这四个行长意识到他跟自己的“交情匪浅”，另一方面，也是潜在的为自己争取合约条款的宽松度，他要一起陪同签约，那到时候这几个行长绝对不会擅自更改合约细节，今天怎么聊的，下周就能怎么签！(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核心成员会议 晚上，李牧在燕京一家高档饭店请客吃饭，一方面感谢许嘉铭的牵线搭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跟几个行长加深一下相互之间的印象，以后不可避免的还有很多事情要找银行帮忙。 李牧现在扛着3321这面大旗，求人办事的性质都发生了质变，对方一听说和3321有关系，不仅态度极好，而且诚意满满。 饭桌上，李牧跟四大行的分行长喝了几杯酒，与下午在许嘉铭办公室里的气氛不同，饭桌上，酒过三巡之后，彼此都换上朋友之间交流的方式，气氛很是轻松。 李牧心情很不错，目前看，支付宝的成型已经无可阻挡了，下周一把合同签了之后，就可以迅速开始调试与测试支付宝跟银行之间的接口，测试通过之后，就可以全面向3321的用户推广了。 抛开3321这个非营利性的公益组织不谈，眼下李牧在互联网上的布局还只是刚刚开始，易听网布局音乐试听，贴吧布局社区并准备上马个人空间、偷菜等社区领域的经典产品，一旦这几款产品火了，贴吧的用户不但能达到一个新高度，也能通过游戏来促进用户在贴吧建立起自己的人脉，只要人脉建立起来，自己就有了跟QQ抢饭碗的基础，到时候，只要自己也开发出一款即时通讯软件，就会对腾讯造成很大的威胁。 至于电子商务，李牧现在反而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支付宝建立起来之后，按理说就可以直接推进淘宝网的项目，如果在02年上马淘宝网，将比阿里巴巴早上一年多的时间，不过眼下最大的问题是人手不够，孔令宇那边以后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让他再兼顾这么多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淘宝这种电子商务平台，一旦上马就要全力开疆拓土，否则很有可能被后起之秀追赶并碾压，所以李牧眼下最需要的还是人才。 周日这天，李牧赶在支付宝上线之前，让孔令宇安排了一个领导层会议，眼下牧野科技几个比较关键的人物，一个是孔令宇，一个是林清雅，还有一个林清雅挖来的财务总监。 除了这三个部门的负责人之外，李牧还让孔令宇召集了手下的三个技术负责人，也就是项目组的Team-Leader，牧野科技眼下有技术人员二十七人，正好分成三个技术组，由孔令宇统一管理。 上午十点，李牧打车来到牧野科技，牧野科技这帮核心人员已经在会议室里等候多时了。 由于牧野科技现在的三个技术项目组领导都是当初开发易听网时的元老级员工，所以他们对李牧是很熟悉的，不过林清雅就多少有些尴尬，因为她是最近才知道，原来第一次董艾给自己介绍工作时，饭桌上她那个学弟，竟然就是牧野科技的幕后老板，而且两人自那之后也就没再见过面，今天李牧忽然要开核心员工大会，两人才终于第二次再见。 林清雅对自己能够进入牧野科技，并且在一开始就获得1%的期权，是非常感恩并且庆幸的，在她真正进入到这个公司之后，便很快意识到牧野科技的发展潜力巨大，A轮估值五千万，B轮估值到现在连业内人士都无法给出明确估值，因为他们见到易听网和贴吧在产品理念上的与众不同，谁知道进行B轮融资之前，牧野科技还会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产品出来。 李牧对林清雅的定位，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基本的概念，那就是以后牧野科技支撑部门的总管，也就是说，除了技术和产品开发之外，其他的工作都可以培养她来承担。 她自人大毕业，金融、管理方面的学识积淀是足够的，又在日企历练过三年，李牧一直觉得日企是最能磨练做事耐心的地方，林清雅第一份工作就能做三年，一方面证明她的工作能力得到了软银的认可，另一方面，也证明她已经有了同龄人所不具备的职场定性与耐心。 这段时间李牧通过对牧野科技情况的掌握，以及孔令宇给出的反馈，也印证了自己当初的眼光没有错，林清雅做事情非常有耐心并且善于动脑，牧野科技搬到燕京之后每一个新招进来的成员，都是林清雅通过各种渠道招聘或者挖过来的，而且这些新员工的职业技能与素养都很高，连孔令宇都惊讶，她一个不懂技术的人，对技术型人才的判断竟然比他还要强，职场嗅觉无比灵敏。 会议室里，包括孔令宇在内的元老级员工见到李牧，都热情的跟他打招呼，称呼他李总，不过林清雅和另外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财务总监则多少有些尴尬。 孔令宇给李牧介绍了财务总监，名叫李媛媛，燕京本地人，八年的工作经验，上一份工作是在一家知名的风投公司，不知道怎么会被林清雅忽悠到牧野科技这个几十人的小摊子里。 李媛媛对李牧相当之好奇，原因不只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个不满二十岁的老板，还有她之前曾经多次在电视上看到过李牧，对他和3321的成功相当惊叹，没想到他竟然就是自己公司的老板，这么小的年纪，能做出两个规模庞大的互联网项目，其能力可见一斑。 李牧跟李媛媛握手问好，一旁的林清雅已经上前伸出一只手来：“李总，终于跟你再见面了，咱们应该是第二次见面了吧？” 李牧微微一笑，说道：“上次吃饭没有把牧野这边的细节说的很清楚，别见怪。” 林清雅点了点头，笑着说：“我可没有见怪，还要感谢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李牧笑着说：“也感谢你相信牧野科技，还有团队里的其他人，大家天南海北的能够在一个团队里奋斗，绝对是一场缘分，也希望大家能够和公司一起，且行且珍惜。” 一句且行且珍惜，让在场的几人都感觉到一股暖意，李牧随即走到白板前，说道：“咱们进入正题吧，今天我过来，主要是有三件事情，第一件是我们牧野科技下一步的新产品开发，第二件是牧野科技下一步的人员与组织架构调整，第三件是关于B轮融资的一些规划。” 一边说着，李牧一边在黑板上写下：“产品开发、组织架构、B轮融资”这三个简要梗概，写完之后，对在场的六人说道：“今天我们在这个会议室谈及的一切，都是牧野科技下一步发展的机密，大家一定要切记，关于会议内容，不可有任何的外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夺基之战 李牧表情严肃，在场六人听着，都不自觉直了直腰杆，双眼紧盯着李牧以及他身后的白板，等着他进入正题。 李牧说：“牧野科技的未来规划，不只是经营贴吧这样的一个社区，更重要的是，要在互联网领域做出自己的生态，所以往后，我们的技术开发团队责任重大，牧野科技在互联网领域的每一步扩张，都离不开你们的努力。” 说着，李牧又道：“我之前跟孔总沟通的时候，曾经跟他透露过我的大概规划，但是没有说的很详细，今天在这里，我把下一步的产品规划详细的跟你们说一下。” “贴吧眼下的用户已经到了千万量级，用户的活跃度也很高，我们有几个明星贴吧的粉丝都已经达到了几十万人的规模，许多人说我们现在已经是全球最大的华语社区，这句话听起来挺唬人的，但是仔细想想看，又会觉得很尴尬，至于为什么尴尬，我想可能问题就出在社区这两个字上，孔总和其他三位技术负责人，你们都是做互联网技术与产品的，你们能不能告诉我，社区为什么尴尬？” 孔令宇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自己的三名下属。 这个问题他曾经在李牧那里听到过一个侧面的答案，但因为当时李牧也只是传达一个模糊的概念给自己，所以自己也没有跟下属沟通过，所以他现在也想知道，自己这三名下属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三人一下子有些面面相觑，社区现在正是最火的东西，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老板会说它很尴尬。 看到三人茫然的表情，李牧心里有一刹那的失望，但很快他又释然了，他们毕竟不是重生者，毕竟没有见到日后的互联网发展，他们能够跟进时代潮流就已经很难得了，让他们领先于时代潮流，则明显有些一厢情愿。 林清雅忽然问李牧：“李总，你说社区尴尬的问题，我有一个看法，不过可能不太专业，说出来你们别笑话……” 李牧便道：“没事，咱们既然是讨论，就是要畅所欲言。” 林清雅点点头，不太自信的说：“社区这种存在，我觉得最大的尴尬应该是可替代性太强，因为从我个人的角度看，许多网络社区都是大同小异的，给我的感觉，无非就是人气的高低以及使用体验的不同。” 李牧眼睛一亮。 林清雅说在点子上了。 “说的非常好！这就是正确答案。”李牧非常郑重的给出了自己的赞美，林清雅一个刚从软银转到互联网公司年轻女人竟然能看透社区问题的本质，或许是天赋使然，或许是旁观者清，不论哪一种，都值得李牧发自肺腑的赞美。 李牧说：“社区是什么？其实网络上多种多样的社区，其实就跟我们生活中各种各样的零售市场差不多，大家都在卖各种东西，区别多是侧重点、规模、服务上的不同，有些社区可以比作专卖果蔬肉蛋菜市场，有些也可以比作烟酒商店，其他诸如小超市、食品店、生活用品店，可谓是多种多样。 咱们的贴吧由于品种繁多，可以把它归类为一个类似沃尔玛的大型超市，但是我们提供的永远不是刚需，因为我们提供的所有服务，都是很容易被其他平台、其他社区所替代的，这就是清雅所说的，替代性太强。” 众人恍然大悟。 孔令宇开口对身边三个技术负责人说道：“社区后期最大的问题就是粘度不够，这也是李总一直忧患的一点。” 李牧点了点头，道：“互联网领域，最终能获得长久成功的一定是强需求，目前我们能够看到的强需求就是社交。” 包括孔令宇在内的几个技术人员，一听说社交，纷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带着李牧的下文。 李牧给大家详细分析了社交为什么会成为强需求，以及网络社交人脉不断积累之后，用户粘度成倍提升的原理，网络社交，随着人脉的扩张，会对用户形成人脉与人脉之间的捆绑，人脉经营的越久，也就越难迁徙。 在李牧的眼里，腾训真正开始腾飞，是从QQ游戏干倒联众游戏开始的，也就是2003年，这一年腾训凭借QQ游戏的加成，注册用户超过了2亿，这也开启了腾训日后不断用其他产品和功能来捆绑社交的套路，在微信没有诞生之前，腾训就像是一枚运载火箭，QQ是这枚火箭的核心，但捆绑其中的各种产品就是这枚运载火箭的助推器，如果不是这种捆绑不断增加用户粘度，腾训也不可能成为国内社交产业的霸主。 眼下，腾训除了QQ之外，还没有任何附加产品，如果这个时候酝酿对它的伏击，时间还十分充裕。 孔令宇这帮技术怪才也都对李牧的战略布局异常期待，以过去对李牧的了解，他提出一个理念的时候，一定是在胸有成竹的情况下、一定已经考虑好了这个理念具体执行起来的细节，今天他抛出社交的概念，想必一定考虑好了往后的每一个环节。 李牧说：“我们的贴吧现在也有用户，而且用户并不比腾训QQ少很多，但问题的关键是我们的贴吧只是一个社区网络，如果想做社交，我们一定得开发自己的社交软件。” 孔令宇开口说：“我们现在的技术团队已经具备开发应用程序的能力了，而且腾训QQ我们也在用，也研究过，难度并不大，如果现在开始开发，有BOSS你来做产品规划和架构的话，我们最多一两个月就能完成。” 李牧笑道：“既然想做社交，开发社交软件就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但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开发社交软件，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提升用户在贴吧的粘度，并且把用户在腾训QQ上的人脉，迁移到贴吧上来。” 一个专门负责网页开发的技术负责人说：“李总，你刚才说很难实现QQ用户的人脉迁移，咱们贴吧想做到这一点，应该怎么做呢？” 李牧说：“我说很难实现，是因为人脉的特殊性，人脉的关系网永远是交互交织的，如果QQ上平均每个人有50个好友，交织出来的人脉网就已经极其庞大了，如果不能实现大量用户迁徙，那么想一点点把用户吸引过来，是非常困难的。” 说着，李牧又道：“不过我们的贴吧现在已经有千万级别的注册用户，如果我们能够快速增加贴吧用户、想办法吸引到腾训QQ的用户注册贴吧，并且增加对贴吧的粘度，那么我们就具备了推出社交软件的基础，一旦我们推出，用户可以低成本甚至零成本完成人脉的迁移。” 孔令宇眼睛一亮：“BOSS，你让我招Flash开发人员，莫非就是为了这个？” 李牧淡淡笑着点头：“说了这么多，现在该是时候跟大家说一下我们贴吧下一个阶段的产品规划了。” 李牧说完，扭过身在白板的产品开发后面，画了两个箭头，第一个箭头，对应六个字：“贴吧个人空间”，第二个箭头，对应六个字：“网页社交游戏”。 随后，李牧又在后面写了四个大字：夺基之战！ 仙侠小说还没怎么冒头，大家都看不懂夺基俩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牧却说：“夺基，就是我对牧野下一步的战略部署。” 夺基之战的第一步，李牧要先把05年才有的QQ空间提前四年让贴吧用户享受，然后在个人空间里，上线一款社交性极强的小游戏：开心农场。 开心农场这种好友间偷菜的游戏属性，对社交人脉的拓展来说是一把利器，国外对这类游戏的定位就叫：SocialGame（社交游戏），一旦用户沉迷进这个游戏，他会想尽办法来增加自己的人脉圈子，他不但会把自己在其他平台的人脉复制进来，也会积极拓展新的人脉圈，上辈子开心网曾经靠这款小游戏大热，但是这类游戏也有它的弊端，一方面寿命周期短，热的太快冷的也快，几个月之后这种游戏就会从无数人追捧跌落到无人问津，开心网没能在那几个月的黄金时间内继续用其他新产品来维系住自己的用户，所以最后从大热到大冷，也是必然。 李牧不会犯这种错误，他要在农场游戏最巅峰的那几个月时间里，吸引尽可能多的腾训用户加入贴吧，并且把人脉移植到贴吧上来，顺带着就能把自己的社交软件推出去，这是夺基之战的第二步。 现在的腾训QQ功能单一、界面平庸、也谈不上什么用户体验，自己要开发的社交软件，一定会比腾训QQ各方面都要强出一个档次，不仅如此，一旦自己推出社交软件，他就会立刻用更新的产品来取代逐渐失去热度的社交游戏，实现对用户使用习惯上的捆绑，一套组合拳下来，完成用户人脉的迁移、用户粘度的提升，彻底取代腾训QQ，夺了腾训的根基，这，便是整个“夺基之战”的灵魂所在。 李牧掰着手指头算算，想取代腾训、分享日后庞大的社交领域大蛋糕，最好的机会就在2002年，所以，夺基之战一定要在02年打响并且在年内结束战斗！ 另外，百度还占了牧野科技10%的股份，李牧现在忽然很想找机会把他们从牧野踢出去，一想到他们日后跟莆田系民营医院勾搭、靠广告竞价排名坑了无数患者，李牧就觉得有些糟心，贴吧前期发展需要他们导流，自己拿他们的投资也是为了发展，后期要是能找机会把他们踢出去，那该多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未来架构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开心农场。” 个人空间的概念，加之网络相册、留言板、日志以及个性短心情等功能并没有让大家感觉非常神奇，但李牧随后说出开心农场计划的时候，所有人眼前一亮。 李牧说，开心农场是每个用户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农场，可以在农场里开辟土地、种植不同等级的东西，种出来之后不但可以收获蔬菜、换取金币、还能积攒经验并且升级，而农场会有非常完善的等级设置，每一个等级都会解锁一块土地、解锁一种作物并且赠送用户一定的道具。 这些还不是非常有意思，真正让大家觉得有意思的是，偷菜！ 大家根据李牧的描述，脑补出去各大好友地里偷菜的情形，偷走了好友辛辛苦苦种植的作物，还会在好友那里留下记录，谁谁谁到你的农场里偷走了什么，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李牧笃定的说这种游戏会让大家在几个月的时间内陷入疯狂，所有人都不怀疑，因为听起来就觉得很有意思，跟那些升级打怪的网游不一样，农场听起来就很具备休闲趣味性，而且，经过李牧之前的诱导，大家现在都能意识到这款游戏的特殊属性：社交。 李牧说出开心农场的规划之后，对孔令宇说道：“农场这个概念要绝对保密，你现在要做的是先带领技术团队开发个人空间，并且进行服务器扩容，虽然眼下网络相册的使用度还非常低，但也要提前做准备，农场游戏的实际开发非常简单，先让美工按照我描述的，把卡通素材弄出来给我看看。” “好的，尽快把素材设计出来发给你看。” 李牧随后道：“产品开发上就这些，剩下是组织架构问题，咱们公司现在在具体分工上，是令宇负责技术、清雅负责人力、行政以及组织协调，媛姐负责财务，从这个架构可以看的出，咱们是典型的重技术轻支撑，眼下技术人员占了公司的绝大多数，这样下去将来的发展会很不健康。” 众人洗耳恭听，李牧便说：“眼下我们首先迫切需要的是营销团队，日后的推广营销绝对不能依靠百度，他们给我们导流初期成效明显，后期会越来越乏力，到时候我们就需要自己的推广团队顶上，推广团队的未来规划，一定是能够胜任网络、电视、纸媒、落地推广这四位一体推广的全能型队伍。” 林清雅问：“这方面初期的团队人数规划是多少？还有团队年预算，我先做一个人力需求出来。” 李牧想了想，说：“我们没法按照年来做预算了，02年将是我们腾飞的一年，B轮融资我的目标是至少融进五千万，其中最多可以拿出一半来做运营推广，这将是我们未来占据市场的重中之重。” 林清雅微微怔了怔，两千五百万给运营推广，李牧这充满豪气的一句话说出来，林清雅心里对他反而更加的敬佩，她也一直觉得李牧似乎有些过于看重技术，她虽然不是互联网出身，但经过接触之后也有了自己的认知，在她看来，在互联网领域，推广和技术同样重要，甚至在某些时候，前者的重要性还会超过后者，公司这么一直重技术轻其他，她还有些担心以后会不会出问题。 不过，李牧刚才那句话，让她心里的顾忌彻底打消，在她看来，自己这个年纪轻轻的老板，几乎堪称是完美了。 李牧这时又说：“下一步咱们公司要增加三个部门，主职能部门有两个，一个是市场部，一个是运营部，市场部负责所有的推广宣传工作，运营部负责利用公司现有的资源，通过自己的运营手段，把利益最大化，这两个部门都由清雅负责筹建，团队Leader一定要有互联网从业经验，我们将给予高于市场平均薪资的薪酬待遇。” 林清雅当即点了点头：“好的，没问题！” 李牧说：“除了两个主职能部门之外，还有支撑部门的构建，所以第三个要增加的部门就是人事行政部，这个部门也由清雅筹建，并且全权管理，以后对外负责招聘，对内负责团队建设、员工培训及福利待遇等等支撑性工作，以后我们要逐渐正规化，比如每周组织召开一个核心层员工周会，安排人手做会议记录，每周邮件发给我。 另外，每一个季度组织一次季度会议，季度会议可以选择在燕京周边的旅游景点，连玩带开会，三天左右的时间，也相当于是一种变相的员工福利，这些清雅你具体去完善，大部分互联网企业的精神是工作紧迫、制度宽松，弹性工作制、每月一天带薪事假这些一定要有。” 林清雅干脆的说道：“明白！” 李牧松了口气，把白板笔放在一边，坐在了会议桌前，笑着说道：“紧张的事情都说完了，接下来咱们说点轻松的，聊一聊B轮融资的事情。” 工作都讨论完了，大家也都稍微放松了一些，孔令宇跟李牧接触的时间最长，听到他说B轮融资，便笑着说道：“BOSS，我们也不太懂资本层面的事情，要不你跟我们大概说说，下一轮的融资规划是怎么样的？” 李牧笑道：“我们眼下的花钱速度还不算快，A轮融资的钱至少还够咱们撑半年，这还是在没有任何盈利的情况下，如果开启真正的烧钱模式，这点钱分分钟就没了，B轮融资什么时候都可以，但一定要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融资早了我们吃亏，融资晚了我们也吃亏，得选择一个刚刚好的时机。” 孔令宇便说：“那我们干脆就等到社交软件上线的时候再启动B轮融资吧？” 李牧没说话，而是问林清雅：“清雅，你觉得呢？” 林清雅想了想，认真说：“我觉得等上线再融资就晚了，一般融资确定意向之后还要谈上几轮，签合同、钱到账也需要时间，如果我们的拳头产品上线之后再去谈融资的话，拳头产品初期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怕是效果会受到很大影响，我觉得应该在开心农场开始风靡的时候谈融资，在社交软件上线之前把钱拿到手，这样的话，社交软件一上线我们就有足够的资本让它在互联网上到处开花。” 李牧还没说话，孔令宇便自叹不如的摇头说道：“清雅对资本的理解比我强多了，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在资本层面实在是稚嫩的很。” 林清雅微微一笑，友善的说：“孔总，您的主要精力毕竟都在技术层面上，要是聊技术的话，我可是一窍不通。” 李牧笑道：“术业有专攻，清雅毕竟是人大的学姐，学金融出身的，眼光专业是肯定的。” 林清雅眼睑略微低垂：“李总别捧我了，跟你比，我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李牧说：“管理者都是纸上谈兵的，执行自然是有其他人代劳，你刚才说的就很好，和我对B轮融资的想法一样。” 喝了口水，李牧接着说：“B轮融资，我的目标是至少5亿人民币的估值，融资10%进来，到时候我会跟投资方争取一定的套现额度，让大家有期权的就可以按比例套现了，到时候套现与否大家自由决定，公司不会给予任何干涉。” …… B轮融资，只是李牧给大家传达的一个讯息，李牧并没有在会议上讨论，会议要讲的重点说完之后，李牧就宣布散会，散会之后，他私下对林清雅说：“清雅学姐，中午有时间一起吃顿饭吗？有些问题想私下里请教一下。” 林清雅对李牧叫自己学姐还有些不太适应，不过李牧却觉得，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抛开工作，林清雅确实是自己的老一辈学姐，比自己早七年进入人大，自己叫她一声学姐是应该的。 错愕片刻，林清雅才想到李牧说吃饭的事情，便点了点头，说：“中午我没什么事。” 于是李牧便和林清雅一起找了一家环境非常清静的餐厅，要了一个迷你小包间坐下，林清雅一开始还有些忐忑，李牧私下里找自己到这么私密的地方吃饭，不知道是想跟自己聊什么。 在饭菜上齐，听到李牧叮嘱服务生不要随便进来之后，林清雅心里就更慌了几分，她甚至在想，这个比自己小了七八岁的领导，莫不是要潜规则自己？但，自己样貌身材也并不算非常出众，这也不符合常理。 越是不符合常理，林清雅的心里就越忐忑，从而不断的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之时，李牧亲手给林清雅倒了一杯茶，对林清雅说：“学姐，你知道咱们现在的股份结构，有10%是百度持股，我想请教你，如果我想在B轮融资之前，把百度挤出去，或者稀释他们的持股比例，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 林清雅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原来是真的有事情请教自己……自己刚才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羞愧之中，林清雅也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没回答李牧的话，而是反问一句：“百度是咱们的流量支撑，你为什么要把他们踢出局？”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多管齐下 问完问题，林清雅瞬间就后悔了，她觉得，这种层面的事情是老板自己的事情，老板既然问自己该怎么把百度踢出局，那自己直接回答问题就好，反过来质疑领导的决定，是非常不礼貌的做法。 于是，林清雅急忙补充一句：“李总，你别误会，我只是有些好奇……” 李牧摆摆手，笑道：“学姐，在公司你叫我李总我没意见，我在公司也不会叫你学姐，但是出了公司，咱们还是不要这么生分的好，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林清雅点点头，李牧又宽慰她道：“你能反问我那个问题，证明你不只是在为公司做事，也在为公司着想，这是好事，不用担心我会生气，我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甚至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在公司或者私下里都可以直接说出来，指责我、骂我也没关系。” 林清雅略带几分尴尬的说道：“我知道了……” 李牧微微一笑，说：“我先跟你说一下为什么想踢百度出局。” 林清雅坐直身体等着李牧的下文。 李牧喝了口茶，表情认真而又严肃的说道：“首先是百度对我来说，往后的助力会越来越小，他的作用是阶段性的，过了这个阶段我们就用不到了，就好像婴儿奶粉，对婴儿时期的牧野科技有很大的帮助，但等我们成长成儿童，我们就不再需要这种东西了。” 林清雅抿嘴看了李牧一会儿，认真说道：“我觉得你没说实话。” 李牧反问：“为什么？” 林清雅说：“你刚才所说的理由，相当于过河拆桥，严格上说来是非常没有商业道德的，但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李牧耸肩一笑，开车前踢掉合作伙伴这种事，对李牧来说确实不符合他一贯的做人准则，但自己总没法跟她说，百度以后每年通过关键词竞价排名，就能从莆田系民营医院里收获120亿人民币的广告费，这些钱最终转嫁到消费者身上的时候，消费者要付出的甚至是这个数目的上百倍，这样一个没有节操的公司，就像是古惑仔里三联帮老大说黑社会像夜壶的道理一样，以后很多人都会厌恶那一身骚气，包括李牧自己。 于是，李牧只能说：“我跟他们，本质上可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我只想把他们从牧野科技移出去，可能确实是没道德，但我迫切想这么做，而且，这件事要做一定要尽快，一旦我们的展露出腾飞的迹象，他们打死都不会下车。” 林清雅看了李牧片刻，心里觉得，李牧应该是有其他苦衷的，她相信李牧不是那种主观卑鄙的人，于是她便点了点头，对李牧说：“如果想让百度稀释股份甚至撤资，一共也就那么两三种办法。” 李牧急忙道：“说说看。” 林清雅便道：“第一个就是增资，你是大股东，并且绝对控股，你如果要求所有股东按比例增资，那么其他股东就必须跟你一起增资，否则股份自动稀释，不过你占的股份太多了，不算代持的员工期权，我们10%的股份给了百度，5%的股份给了宋亮，还有5%是豆瓣的拥有者赵康，如果你只做普通增资，百度不成不会犹豫，毕竟增资一千万，他们而已只需要跟着增资一百万，而你要跟着增资八百万，所以，你得考虑自己的现金情况，还有百度的现金情况，搞不好可能白忙活一场。” 李牧点了点头，道：“百度现在还处在烧钱阶段，他们的资金应该不会太宽裕，但是也不会太捉襟见肘，估计几百万还是很轻松的，要是想在增资上为难住他们是不太可能了。” 林清雅又说：“这样的话，如果想让百度撤资，就得让他们对公司的未来失去信心，给他们一个他们无法接受的发展规划，让他们不愿陪你一起冒险。” 李牧明白林清雅的意思，这个办法在互联网包括实体经营领域出镜率极高，不光是用自寻死路的规划去吓唬小股东，甚至有企业为了逼迫小股东退股而暂停公司运营的，直接自损八百，让小股东不得不退股走人，以避免更大的损失，但林清雅可能现在还有些低估了百度的领导层，这毕竟是日后华夏互联网三驾马车之一，他们的领导眼光是足够长远的，这种办法要是能吓退他们，他们肯定也成不了日后的百度了。 于是，李牧咂着嘴说：“如果我给百度出一个看起来是自寻死路的发展规划，百度应该也不会立刻撤资，他们一共也就投了五百万而已，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先观望，而我也不能为了挤走百度把手头的业务毁了。” 林清雅有些为难的说道：“那这就不好办了啊，百度占股不多，又不在乎已经投的这点钱，这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了。” 李牧点点头：“这也是我为难的地方，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林清雅问李牧：“百度投资牧野科技，根本动机是什么？” 李牧道：“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是用户粘度不足，搜索引擎只能做用户的前端，中端、末端这些利益更大的部分他们只能眼睁睁看别人去做，所以他们想尝试整合其他的产品来提升自己的用户粘度，牧野科技在MP3搜索上抢占了先机，在贴吧上又用独特的社区模式聚合了大量用户，他们最初是想直接收购牧野科技，被我拒绝了，后来想大比例入股，也被我拒绝了，最后只能答应我的要求，先入股10%，其实他们最根本的希望，应该是通过不断的融资，来提升自己的持股比例，然后一点点把我洗出去，如果他们能够控股牧野科技，那么他们就能够直接把易*听网和贴吧整合到他自己旗下。” 林清雅抿嘴思忖片刻，说道：“也就是说，他们的根本动机不是投资我们赚钱，而是为了最终实现对我们的蚕食和吞并？” 李牧笑道：“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而已。” 林清雅忽然眼睛一亮，说：“你今天的战略规划，没有任何关于易*听网的计划，明显你更注重贴吧以及贴吧下一步要孵化的社交项目，如果我们割肉的话，你能舍得吗？” “割肉？”李牧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把易*听网拆分给他们？” “不是。”林清雅急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把易*听网从牧野科技拆分出来，然后跟百度谈条件，想办法让他们把牧野科技的股份，置换成易*听网的股份，你既然不是那么看重易*听网，我们可以在易*听网上牺牲一部分利益，让他们置换更多的易*听网股份。” 李牧嘴里重复喃喃着置换二字，手指头轻轻在桌面以一种独特的节奏不断敲击，脑子里飞快的运转起来。 自己确实不太注重易*听网，当初用易*听网孵化出贴吧之后，易*听网本身的价值就不够高了，眼下音乐产业整个都是免费的，虽然在明年会迎来一波流量高峰，但这个流量不值什么钱，单纯运营易*听网，就算是流量暴增，也就只能赚个广告费而已，Hao123在没卖给百度之前就已经很牛逼了，但是一个月的广告收入也才八十万左右，虽然算算是挺大一笔钱，但对李牧这种玩概念的人来说，这点钱真不算什么。 可以肯定，现在谁做音乐网站的意义都不大，除了百度和腾讯，百度做音乐搜索能够大幅提升用户粘度，是他眼下最迫切的需求，腾讯做音乐的心思估计现在还没诞生，他们眼下最大的需求还在如何拓展用户上，02年他们会打打擦边球，搞一搞那些带点颜色的聊天室，03年下半年才会搞QQ游戏，音乐就更靠后了，要等到05年。 这么来看的话，确实只有百度才能最大程度的压榨音乐所能带来的价值，这东西眼下打版权保护的法律空白，也确实不那么光彩，如果能按照林清雅说的，跟百度谈置换，条件如果给的足够，百度没准真的会动心。 留在牧野科技，李牧只会去整合百度的资源，绝不会让百度整合自己，百度老闻着味吃不着估计心里也着急，自己干脆给他个选择：别再牧野这个大锅里闻味儿了，我单独给你盛一碗，你一边吃去算了。 不过，李牧也不舍得直接给百度易*听网的控股权，百度只有牧野科技10%的股份，要是让他们控股易*听网，就得让他们再补点钱进来。 想到这里，李牧又结合林清雅之前给自己的几个建议，脑中灵光一现，何不来个多管齐下？ 所谓多管齐下，就是把林清雅给的所有建议都用上。 首先，弄一个夸张点的商业计划，告诉百度自己现在准备把易*听网和贴吧拆分。 然后就到重头戏了，关于拆分以及拆分之后的商业计划里，对易*听网的规划一定要显得很稳，就是继续做音乐、保住音乐视听网站第一的地位，但是，对贴吧的规划，就一定要充满危险和不确定性。 要传达给他们一个讯息：自己要用贴吧用来做非常冒险的尝试，同时为了配合自己的冒险尝试，自己需要百度增资，到时候百度一定会提出抗议，到时候自己再抛给他一个选择：你要是有意见，那我就把易*听网拆分出去单独成立一个公司，你在牧野科技不是有10%的股份吗，我给你置换成30%甚至40%的易*听网股份，如果你想控股易*听网，我也没意见，再给点现金补偿，以后易*听网你占51%，到时候你就可以把易*听网直接整合进百度搜索，可以换个名字叫百度MP3，到时候这些流量，就都成你自己的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脑子都搞坏了 林清雅的提示给了李牧很大的启发，资本层面的很多东西李牧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好在他有足够的阅历和见识，能够在很多问题上做到一点就通。 李牧觉得，自己的策略有八成机会是可以奏效的，百度自己现在还是一家创业型公司，正在拼命提升自己的主力业务，这个时候，如果只是单纯的投资收益，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够重大，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够直接促进主力业务提升。 把音乐卖给他们，一定会让他们感兴趣，先卖个控股权，把他们从牧野科技请出去，然后再等明年MP3蓬勃发展之后，高价把剩下的股份全卖给他们，反正他们往后十年和盗版是分不开干系了，打擦边球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玩吧。 心情大好的李牧敬了林清雅一杯茶以示感谢，吃过午饭，李牧准备回裕城花园把通讯软件的核心架构先弄出来，跟林清雅一起从包间里出来，两人刚要顺着走廊往外走，便听见后面有人喊了一声：“李牧！” 李牧听声音没听出来，下意识扭头一看，竟然是陈泽那个女性朋友，林琳，林琳身边还有三四个人，看起来也是刚吃完饭准备离开。 林琳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李牧，她来跟家人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聊起自己那辆命运多舛的保时捷911，她还在心里把李牧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遍，没想到正走着路，面前一个包间出来一男一女，其中的男性正是李牧。 李牧也没想到竟然在饭店还能偶遇这个难缠的女人，不过对方既然主动跟自己打招呼了，自己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于是便点头示意，寒暄道：“你也在这吃饭啊。” 林琳点点头，看了林清雅一眼，讪笑一声，故意讥讽李牧道：“这是你女朋友？年纪够大的啊，都快成老女人了，御*姐控啊你？” 林清雅被林琳这句话说得，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堪，林琳说完这话反而抱着肩膀笑了起来，旁边几个男男女女也都笑出声来，让李牧心里大为恼火，对自己有意见可以，为了在自己身上找回点平衡，硬是攻击起了自己身边的林清雅，这就实在是过于卑鄙了。 李牧看着放肆大笑的几人，对林清雅说了一声：“别搭理这帮人，这帮家伙一天到晚搞群*P，把脑子都搞坏了。” 林琳原本还带着得意笑容的脸瞬间僵硬下来，她身边两个年轻男人恼羞成怒，张口质问李牧：“艹，你他吗怎么说话呢！” “老子说什么你没听见吗？”李牧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也懒得继续搭理他们，转过脸来，对林清雅说道：“咱们走吧。” 林清雅心里带着些许愤慨，但还是忍了下来，冲着李牧点点头，跟在李牧身边往外走。 林琳身边两个年轻男人其中一个是她亲弟弟，一个是她表弟，对李牧群*P的侮辱，两人此时此刻还有些气不过，叫嚣着要上来找李牧算账，却被林琳伸手拦住，怎么说也是陈泽的朋友，看得出陈泽对他还是很重视的，再说，很多人都说这个李牧有点邪性，背后不但有3321这面大旗，做事的路子也有点野，唐全跟他过不去，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待着呢，自己这俩单纯无知的弟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李牧跟林清雅一起出了饭店大门，还不忘安慰林清雅：“那个女孩是我朋友的朋友，跟我有点过节，说话难听也是针对我来的，你别往心里去。” 林清雅点了点头，问李牧：“你跟她怎么有的过节啊？” 李牧呵呵一笑：“臭娘们追尾撞了我的车，心里还觉得都是我的错。” 林清雅诧异的说道：“她没学过交规啊？追尾全责这么简单的规定都不懂？” 李牧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那娘们这儿有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林琳正好跟两个弟弟还有两个女性朋友一起出来，见李牧在不远处用指头比划大脑，一猜就猜出李牧肯定是在说自己，心里有些愠怒，但又奈何不了他，这家伙嘴也够毒的，自己一个女人家家，跟他骂街要吃亏的，毕竟这家伙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两个弟弟拳头紧攥，恨不得随时上来教训李牧一番，但林琳一直压着，俩人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好眼巴巴看着李牧先送林清雅上了一辆出租车，又转而自己拦了一辆车离开。 …… 坐上出租车的林清雅感觉自己有些无处可去。 今天是周日，上午过来加班开会，中午老板请吃了顿饭，现在林清雅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自己剩下的半天时间了。 刚才在饭店的遭遇让她心中烦闷，她总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几年工作磨练的比同龄人要更加沉稳了，没想到会因为一个二十来岁女孩的一句话，搞得自己到现在都还闷闷不乐。 她打电话给自己最好的闺蜜，对方跟她一样，从毕业之初就立志要成为一名职场女强人，两人毕业之后，一个进了软银，另一个进了眼下正如日中天的诺基亚，三年时间，两人的关系反而因为有着共同的志向而越来越亲密，彼此有着非常多的共同话题，相互也都非常了解，所以她们两人中，任何一方有了烦恼，都会选择找对方倾诉，因为没有人比对方更了解自己。 接到林清雅的电话，对方还正在家里宅着，林清雅便说：“我心情不好，下午去找你吧。” 对方咯咯一笑：“来我家吧，晚上顺便一起吃饭。” “好，那你等我，我这就过去。” 林清雅的闺蜜名叫陈艳，在西城租了一套一居室，离中关村倒也不算太远，林清雅来到闺蜜家门口、按动门铃，门开时，她的闺蜜正裹着一件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 “快进来吧，你先随便坐会儿，我去吹头发。” 林清雅点了点头，闺蜜去了卫生间，她便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闺蜜家里收拾的挺干净，就是东西有点乱，沙发上不仅有她的睡衣，竟然还有她的一条牛仔裤，林清雅顺手便将睡衣和牛仔裤拿了起来，想给她放进卧室的衣柜，没想到牛仔裤拿起来之后，竟然在它下面、沙发的缝隙中发现了一盒拆开的避孕套，开着的盒口里甚至还探出一个透明包装的橡胶制品，看起来油乎乎的，让林清雅感觉有些恶心。 林清雅抱着衣服，盯着那盒避孕套不知该如何处理，想来想去，干脆把衣服又原模原样的放了回去，女孩子家里发现避孕套，这种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尴尬，自己还是别找不自在了。 坐了一会儿，吹干头发的陈艳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因为家里是地暖，又刚洗完澡的缘故，她仅穿着一条内裤便进了客厅，一边双手抖着头发，一边来到沙发旁，顺手把睡衣拿了起来。 这一拿，避孕套就露了出来。 陈艳很是自然的伸手将避孕套拿起来，把露在外面的那一个避孕套塞进去，又把盒盖盖好，顺手就放进了茶几下面的抽屉里。 林清雅见她对这种东西如此随意，不由多嘴问了一句：“你最近谈恋爱啦？” 陈艳摇了摇头：“没有，跟黄小龙分手之后就没再谈过。” 林清雅惊讶的说：“你俩都分手半年了，家里怎么还有那种东西。” 陈艳穿上睡衣，笑着反问：“哪种东西？” 林清雅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就是你刚才收起来的那个东西啊。” 陈艳扑哧一笑，对林清雅说：“你怎么还这么纯情呢？不找男朋友也就罢了，避孕套这种东西你都说不出口啊？” 林清雅垂着眼睛，说：“也没有啊……” “没有什么。”陈艳笑道：“来，跟我说一遍：避孕套！” “哎呀我不想说。”林清雅连连摆手，岔开话题道：“你还没说家里怎么会有那个东西呢。” 陈艳很是随意的说道：“我都二十五岁了，身体正是有需求的时候啊，不能因为跟黄小龙分手、又没有找到继任者，就放任我的身体处在空窗期里挣扎不已吧？” 林清雅瞪大了眼睛：“一夜情啊？” 陈艳想了想，笑着说：“也不算，现在这个是我的一个上司，芬兰人，长得特别帅，而且那方面的技巧也特别好，大家各取所需、相互慰藉吧……” 陈艳说着，眼睛已经微微眯了起来，轻轻撕咬下唇，一脸的回味无穷。 林清雅更加尴尬了：“一个公司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这多不合适啊。” “有吗？”陈艳笑道：“我跟他是你情我愿的，他离异了，我又单身，我跟他发生关系也不违背伦理纲常。” 林清雅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如果是正经谈恋爱还说得过去，可你们这种关系……你是会吃亏的……” 陈艳很不在意的说道：“难道只有男女朋友之间才能有性？再说，我也不觉得自己吃亏，我跟黄小龙倒是在一起好几年了，从大二那年就把自己给了他，中间这么多男人追我，有比黄小龙有钱的、有比黄小龙帅的、有比黄小龙更优秀的，我都没动摇过，这么多年只跟他一个人睡过，结果他为了出国就把我蹬了，傍上一个家里当官的女孩，俩人去美国双宿双飞了，这些年跟着他，我才真是吃大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身价百万 陈艳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林清雅一下子无话可说。 她差不多知道陈艳跟黄小龙的所有事情，其中很多是黄小龙跟陈艳分手之后，陈艳喝醉酒向自己控诉的。 陈艳来自北方一个工业城市，父母都是国企工人，家庭条件虽然不是非常好，但也算是小康水平，所以大学期间陈艳的生活衣食无忧，但黄小龙的家庭情况很一般，是农村考出来的凤凰男，在学校猛追陈艳一年，陈艳被他的执着和才华打动，大二就跟他在一起了，据说陈艳的第一次，是在校外三十块钱一晚的小旅馆里给了黄小龙的，而且那三十块钱还是陈艳出的。 黄小龙穷，陈艳不在乎，因为她觉得黄小龙身上有股执着无比的信念，有这么强大的信念，再加上他的努力与才华，陈艳坚信他一定能够成功。 整个大学四年，黄小龙的生活基本上都是陈艳在照顾，陈艳生活费的一半以上是拿来补贴黄小龙了，甚至是精力也多半都投在他身上，大四那年，陈艳勉强拿到了学位证，算是安全毕业，但黄小龙却考上了清华的经济学研究生，因为是学术型研究生，所以整整要读三年。 为了帮助黄小龙读下研究生课程，陈艳一毕业就出来工作，运气极好的进入诺基亚之后，就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女强人，甚至那个时候还舍近求远、专门在清华大学门口租房，为的就是和黄小龙有更多时间在一起、照顾他的学习生活。 黄小龙一直说陈艳是上天赠予他最好的礼物，还说研究生一毕业就要跟陈艳结婚，但是，陈艳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在读研的最后一年背着自己和一个********的女儿走到了一起，对方和当年的陈艳一样，仰慕他的才华，甚至愿意由家里出钱，让两人去美国继续深造，黄小龙背着陈艳，在那个女孩的老家跟她领了结婚证，然后他就立刻回燕京跟自己分了手，然后跟那女孩一起去美国了。 陈艳把生命中最宝贵的年华奉献给了黄小龙，甚至在数年中两次为他怀孕流产，但最终还是没能赢得他的真心，分手最初的那一两个月，是陈艳人生最为痛苦的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林清雅几乎一有时间就会陪着她，安抚她的同时，林清雅心里也曾想过，如果把自己换做陈艳，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 衡量起她那段名正言顺的感情经历，林清雅也会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男人能够绝情到那种地步，现在回想起来，再结合陈艳刚才那句“难道只有男女朋友之间才能有性”，林清雅刚才的信念也有了几分动摇，陈艳说的，或许也有几分道理。 提及旧伤，陈艳心头仿佛堵了一口浊气，她甩甩头，对林清雅说道：“你啊，以后别学我当初那么傻，也别学我现在这么随便，以后找男朋友，一定得擦亮眼，爱情里的渣男有时候比强奸犯更伤人。” 林清雅开始理解陈艳，轻轻点点头，带着几分愧疚的说：“对不起艳儿，我不该对你的生活指手画脚。” 陈艳深深呼出那口浊气，在林清雅身边坐了下来，大大咧咧的问她：“说吧，你今儿是怎么了？电话里不是说心情不好的吗？” 林清雅歪着脑袋，扁嘴苦笑：“今天有一个女孩，当着我们老板的面说我是老女人，我才25岁，真的就老了吗？” 陈艳佯怒道：“哪来的小女孩，嘴怎么这么欠？” “不认识，好像是老板的朋友。” “我靠，你们老板的朋友针对你做什么？” 林清雅便将今天在饭店所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艳听完，无奈摇头道：“看来是你们老板跟她有矛盾，你这完全是被殃及池鱼啊。” 林清雅道：“殃及池鱼也不能说我是老女人吧？我看那个女孩怎么说也有二十出头了，也比我小不了几岁啊！凭什么说我是老女人！” 陈艳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清雅，道：“那个女人说话固然欠扁，但不是我说你啊，你每天这个穿着打扮也确实太显成熟了，一出门就是这种职业装，看起来可不就显得年纪大么？你说你也是天生丽质，干嘛不把自己打扮的年轻靓丽一点？” 林清雅不满的哼哼道：“你当我想啊？日企对员工着装要求多变态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年四季工作装，女的还算好了，男的夏天都要西装衬衣领带皮鞋，再热也不能脱衣服，一开始觉得简直变态，后来不知不觉就习惯了，我除了这样的衣服，就全是那些平时下班逛超市、跑步、健身房穿的运动装了，总不能让我穿着运动服去上班吧！” 陈艳瞪了她一眼，略带几分鄙视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在休闲装和职业装之间，还有一种衣服叫流行时装啊？” 林清雅道：“我有日子没逛过街了。” 陈艳叹了口气：“行吧，反正现在也没事，我陪你出去逛逛。” “待会儿再说啊。”林清雅道：“我心里还烦着呢，现在哪有心思逛街。” “你烦啥呢？就因为一个陌生丫头说你是老女人啊？多大点事儿，再说你们老板不是当场就帮你报仇了吗？还想怎样？” 林清雅忽然感觉心脏牵扯着胸腔剧烈的跳了跳，有些支支吾吾的说：“就是心烦，咱俩随便聊聊吧。” 陈艳点点头，笑道：“你想聊就聊吧，说吧，最近是不是思春了？” “没有。”林清雅回答的相当果断。 陈艳问她：“高栋梁最近又找你没？” 林清雅眉头微蹙：“快被他烦死了，最近这段时间换套路了，听说我们公司现在发展的不错，老问我公司缺不缺人，他想过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陈艳笑道：“他追你这么久了，估计现在年龄到了，想拼命冲刺一把了吧？” 林清雅摇摇头：“他这次是真的想来我们公司。” 陈艳说：“我不信，他的工作多好啊，现在一年就有十五六万，白领中的白领。” 林清雅说：“他们公司待遇不错，但是新人没机会出头，他熬几年了，除了工资有过几次普调，职位一点都没上去。” 陈艳说：“那他正常情况下也不可能去你们公司啊，肯定还是心里惦记着你呢。” 林清雅说：“你别瞧不起我们公司，高栋梁说了，如果我能帮他争取到跟我一样的待遇，他从今往后把我当亲妹妹看，再不动任何非分之想。” 陈艳惊得合不拢嘴：“啊？这唱的是哪一出？” 林清雅耸耸肩：“只能说我们公司的吸引力太大了。” 陈艳捕捉到林清雅话里的信息，问她：“你现在月薪很高吧？” “七千……” “我晕，你脑抽了？你在软银的时候应该是一万左右了吧？” “九千……” 陈艳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这段时间没见你，你是不是脑子让驴踢了？你放弃了九千一个月的日企工作，去了一家月薪七千的创业型公司？” “嗯……” “然后高栋梁愿意放弃十五六万的年薪，去你们公司拿跟你一样的工资？” 林清雅说：“高栋梁主要看中的，是我们公司1%的期权。” “1%的期权？”陈艳皱皱眉，问她：“你在你们公司有1%的期权？” “嗯……” “你们公司估值多少？” “A轮估值五千万，百度领投的。” “现在呢？现在大概能估到多少？” “两到三个亿吧。” “那你现在是百万富翁了！”陈艳感觉自己已经不会思考了，眼前这个好闺蜜，换了一家小公司，现在就身价两三百万了？ 林清雅解释说：“虽然是有1%的期权，但是想套现还是要分好几年的，所有公司给员工期权都有差不多的限制。” 陈艳又问：“高栋梁怎么会知道你的事情？” 林清雅说：“他跟我弟弟认识，我弟弟告诉他的，一开始他没当回事，最近了解过我们公司的情况之后，就也动心了。” 陈艳点了点头，感叹道：“这么短的时间就身价过百万了，你们公司是坐火箭发展的吧？高栋梁会动心也在情理之中，那你怎么考虑？帮不帮他？” 林清雅说：“这个忙我帮不了，他是做商务公关的，我们公司眼下也没这个需求啊。” 陈艳笑道：“估计高栋梁受打击了，一直以为在你面前还挺有优越感的，没想到你一下子就身价百万了。” 林清雅尴尬一笑：“我是运气好，这份工作还是我一个学妹给我介绍的，我当时也没想到公司的发展能够这么迅速。” 陈艳问她：“你们老板多大岁数？” “二十多岁。”林清雅没敢说李牧还没满二十，便笼统的说了一个二十多岁，不过即便是这个笼统的说法，也让陈艳惊叹不已。 “这么年轻，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 “有女朋友吗？” “我不知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剧本敲定 新的一周对李牧来说意义非凡。 周一，许嘉铭陪着他到工农两大银行签约。 周二，李牧从中行、建行又拿到了一模一样的合约。 也就是说，这四份合约拿到手之后，李牧的支付宝计划已经彻底畅通，剩下的只有接入银行、线上测试了。 为了鼓励3321的学生家长以及学生使用支付宝付款与收款，李牧决定在支付宝上线的一周时间内，对支付宝用户的佣金抽成全免，因为3321上的学生都是以周为时间节点上架课时，所以这个优惠对后期的助学金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是，实打实的优惠，一定可以让用户勇敢迈出使用支付宝的第一步。 支付宝一旦上线，和3321之间的绑定会是非常深入的，目前就算是网银用户，在竞拍下学生课时之后，还需要登陆网银，输入并核对汇款金额、汇款账号，用户使用的行为成本比较高，而且也要等待3321的客服人工审核，因为3321每天汇入金额太多，这个是需要时间周期的。 如果网银用户改用支付宝就很简单了，用户竞拍结束，页面直接显示需要付款的金额，并且给出支付宝支付选项，支付宝用户只需要点击支付宝付款，就会像后世的淘宝一样，生成一个订单，订单有明确的金额，有独一无二的订单号，用户可以直接登陆自己的支付宝付款，不需要再去输入金额、输入收款账号，而且只要是使用四大行任意一个银行的账户转账进支付宝，都可以做到实时确认，因为支付宝在四大行都有网络支付商户账号，各行的转账，进支付宝在各行的商户账号，简单快捷。 真正为用户带来便利的东西，只需要让他们勇敢迈出第一步，往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李牧等待着支付宝的正式上线，同时，也要开始为本周末去海州助学的事情做准备了。 李牧对海州还是很了解的，不能算非常穷，但贫困学生也有不少，比如爷爷奶奶生活的那个镇子，就有一所乡镇中学，虽然不像刘念老家似的那么贫困，但也比他们那里强不出多少去。 周一李牧就跟董艾定了这所中学，让董艾去跟校方联系，把助学时间定在下周一，正好自己也可以抽空回去一趟，看看爸妈。 听说董艾知道这次要去李牧家乡做助学，忽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很多事情都在亲力亲为，所有的细节都在反复推敲，非常之用心。 周二晚上李亚唯回到寝室还在跟李牧说：“艾学姐这周有点怪啊，以前不少事情都交给我们来负责，这次忽然又都自己抓过去了，晚上拉着我们几个过细节过了好几遍。” 李牧也没多想，毕竟是第一次到自己的家乡去，自己又是3321的创始人，董艾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多用点心也属正常。 …… 李牧这些天脑子里只想着两件事，写出社交软件的核心框架、写剧本。 用来与腾讯打响夺基之战的社交通讯软件，李牧准备给它定名为YY，倒不是他想现在做语音，而是这两个字母组和在一起比较好记也比较好念，歪歪。 对李牧这个经历过移动互联网全面碾压传统互联网时代的人来说，他明白名字的作用一定得是好记好念朗朗上口，至于里面有多少含义，没必要去追求，用户不会关注。 无论是QQ，还是MSN、UC，或者微信、陌陌、米聊，名字都没什么大意义。 李牧对YY第一版的设定，不但要具备眼下QQ的所有功能，还要具备几个比较重要的功能，大的功能比如：好友群聊功能、用户等级体系、个人卡通秀功能、电子宠物功能。 这四个核心功能是李牧觉得眼下最有必要的产品，好友群聊的用处是针对眼下盛行的网络游戏和竞技游戏，同爱好、同属性标签的用户亟需一个即时通讯的群聊工具，但是QQ群服务未来一两年还不会出现，所以这个功能拿出来，对QQ用户来说一定有很大的吸引力； 用户等级体系为的是增强用户粘度，这个不必多说、世人皆知； 个人卡通秀，就是要模仿QQ秀，因为现在的互联网视觉太单调了，现在的QQ丑的要死，毫无细节与美感可言，现在的网站也都古板到了极致，方方正正，为了打开速度、节省带宽，连图片的像素都低的可怜，用户需要强烈的视觉冲击，QQ秀如果这个时候拿出来，对年轻人来说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电子宠物就很简单了，这个东西就是为了增加用户粘度而设计的，它的逻辑和开心农场一样，要刺激用户尽可能做到每天都上线，并且保证在线时长，而且，宠物与好友的宠物之间可以做很多交互，一定程度上会促进用户之间的交互。 除了这三个本身的功能之外，还有贴吧辅助的个人空间、开心农场，到时候贴吧也会改名为YY贴吧，和YY软件实行深度整合，这几套组合拳下来，就足够腾讯目瞪口呆、应接不暇了。 至于什么电子邮箱、网络硬盘、文件传输等等功能，对现在的网民来说，几乎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暂不考虑。 除了这几个大板块之外，还有一些细分功能，比如：自定义好友分组、自定义好友备注、自定义好友访问空间、相册权限等等，这些属于增强用户体验的小细节。 最后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VIP特权了，李牧准备直接照搬日后的QQ，VIP红名并且在好友列表内置顶、VIP可以在线对特定用户隐身、可以隐身对特定用户可见、可以自定义离开状态自动回复、可以有更多好玩的表情包，最重要的，是云端服务，由于现在大部分用户没有自己的电脑，都是在网吧上网，所以，李牧要给VIP用户开发一个聊天记录云储存的功能，也就类似于QQ的聊天记录漫游。 除了这些，剩下的就是UI设计了，一定要漂亮、新颖、高逼格，一定要在WINDOWS98、WINDOWS2000、WINDOWS-Xp上，成为UI设计最美的软件。 如果这些都能做到，夺基之战就赢了九成九。 需求都列出来了，但核心框架的编写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好在李牧也不着急，YY软件至少要等到个人空间、开心农场上线并且大火之后才会忽然拿出来，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那个时候，腾讯可能根本意识不到，贴吧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孵化一款社交软件，他们可能正要或者正在抄袭自己的开心农场，却没想到，自己会在某一刻一下子拿出来一个比QQ先进许多的新社交软件，瞬间给他们来一个釜底抽薪。 既然是夺基之战，自然是越狠越好。 《老男孩》微电影的剧本，李牧在原著的基础上做了一些更改。 首先，主角由筷子兄弟变成了简单计划，两人变四人，核心男主角是张克轩，第二男主角是叶天明，女主是张克轩这个角色在高中时的初恋，至于第三男主角则是大反派，他起初和主角在同一所高中，但一直被主角压住风头，甚至被主角教训过，后来步入社会之后赚了大钱、又得到了女主。 剧情上，李牧的设定是：简单计划四个人高三时疯狂迷恋Beyond，当同学都在备战高考的时候，他们反而玩起了乐队，而男主角和女主角互有好感，展现出一段勾起青春回忆的校园朦胧情感，反派也喜欢女主角，但一直没能吸引到女主的注意力； 紧接着，在一场校园歌手比赛上，简单计划演出了一首Beyond的经典情歌《喜欢你》，张克轩饰演的男主在上台前，借这首歌深情告白女主角，演出之后两人终于在一起，原本还约好要去共同梦想的燕京上学，没想到男反派却出于嫉妒，把两人恋爱的事情告诉了老师，引起学校老师的震怒，后来老师通知了两人家长，张克轩被震怒的父亲当众打了一个耳光，女主则被父母安排转校。 张克轩饰演的男主因为和父亲之间的矛盾，带着一把吉他离家出走，成为一个流浪歌手，女主如愿考上燕京一所名牌大学，但却怎么都联系不到他，联想到两人当初的约定，女主伤心不已，当她乘坐火车前往燕京上学的时候，男反派也随她一同踏上火车前往燕京，张克轩饰演的男主则在中途的一个城市背着吉他也踏上了这列火车，不过两人一个在卧铺辗转难眠，一个在硬座车厢连接处抽了一夜的烟，没有见面。 时光荏苒，多年以后，张克轩饰演的男主还在燕京的酒吧里做酒吧歌手，叶天明饰演的男二号早已经放弃音乐，像原剧情中的王太利一样，在老家的街角开了一家破旧的理发店，被顾客成心刁难； 与此同时，张克轩在燕京攒钱买了一辆二手奥拓，刚为自己有了属于自己的车而高兴时，上路就出了追尾事故，撞了男反派的奔驰，这里也跟原剧情中一样，张克轩饰演的男主会被男反派微笑打脸，并且告知他，自己在电视台制作了一档音乐比赛节目，这里，李牧做了一点改动，让男反亲口派告诉男主，自己在他失踪的这些年里，用尽心思，终于娶了他当年的初恋。 张克轩饰演的男主倍受打击，借酒消愁之后回想当年的乐队兄弟和初恋女友，忽然重新振作起来，他立刻买票返回老家，找到了开理发店、郁郁不得志的叶天明，找到了另外两个已经被油盐酱醋磨平了理想的朋友，他们四个人为了奖金、为了理想，重新组起了乐队，并且写出了一首《飞得更高》。 带着《飞得更高》来到燕京，四人在预赛中赢得第一名，男反派见弄巧成拙，试图利用自己的关系让他们在现场直播的决赛中失败，没想到，决赛时，乐队拿出了《老男孩》这首催泪曲目，把所有评委和观众打动，纵使男反派在后面不断给评委发短信，威逼他们改掉评分，但这些评委都不为所动。 最后，简单计划四人终于在比赛中如愿登顶，在豪宅中看直播的女主哭成泪人，她不顾一切的起身，狂奔出门，全剧在她的背影中、在《老男孩》的歌曲中逐渐落幕。 在原剧本里，女主基本上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而且有些拜金女的味道，不过，在李牧写的这一版本剧本里，女主的形象被他尽可能的正面，不把她塑造成一个现实的拜金女，而是把她塑造成被张克轩饰演的男主伤害过、张克轩避之多年不见，但对方时隔多年却还爱着他的正面女性形象。 之所以这么设定，是因为李牧觉得，这部剧跟原版《老男孩》最大的不同在于：原版老男孩是为了捧红筷子兄弟二人，所以几乎所有的精力都在往他们两人身上倾注，这种情况下，原版自然没办法去塑造一个让观众感动并喜爱的女主，不过，自己这一版就不需要刻意捧红简单计划这几个人了，尤其是张克轩，他已经非常红了，他在这部微电影里，本身就会成为所有人关注和喜爱的对象，这种情况下，不妨塑造一个正面女主，一个让观众真正感动并喜爱的女主，也算是尽可能的利用资源。 而且，这个女主由谁来演，李牧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绝佳的人选。 这个人选，就是上次在生日聚会上认识的那个杜薇。 杜薇年纪不大，外在条件很好，看着很清纯、清新，再加上她是学音乐的，身上有股子灵气，非常适合这个女主的定位，而且她又是张克轩的粉丝，把她忽悠过来演这部电影，自己怕是连片酬都能省下，而且这女孩的条件这么好，没准这部微电影问世之后，能让她也火一把，以后她就算不走影视路线，走音乐路线，也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帮助，就算杜薇家里再有钱，不见得能帮她找到好作品，也不见得能够真正捧出群众基础，而这部微电影上辈子就大火过，现在，这部电影有简单计划、有张克轩、有煽情、有怀旧、有校园青春，又有校园热血，还有《老男孩》这首歌来兜底，只要拍出来，它一定会大火。 剧本写好之后，李牧就立刻跟张克轩联系，在电话里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把剧本的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给张克轩重复了一遍，张克轩开着扬声器，简单计划其他三个人也在旁边一字不漏的听。 听完之后，四人良久没有说话，李牧追问一句怎么样，四人才异口同声的激动回答：“好！太好了！什么时候拍？需要我们做什么？” 李牧微微一笑：“既然这样，那你们就等我周五回海州，咱们当面详谈！”(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临时变故 忙完了剧本，李牧专门去找陈婉吃了顿饭，自己这个姐姐从周一就已经开始在燕京电视台上班了，但自己这几天还一直没顾得上问问她，在燕京的工作生活感觉如何。 两人约了一家川渝火锅店，原本约的是七点钟，李牧六点四十到地方，然后就接到陈婉的电话，抱歉的说忽然要加班，可能需要等一会儿。 李牧说：“不要紧，你忙你的，我反正没什么事情，在这等你。” 随后，李牧一等就等了足足一个半小时。 八点十分的时候，一身疲惫的陈婉才匆匆赶到，在李牧面前刚坐下，就满脸愧疚的说：“等这么久急坏了吧？真是对不起，姐姐也没想到会忽然被要求加班。” 李牧笑道：“你干嘛跟我这么见外，就算等你到十二点你也用不着跟我道歉啊。” 陈婉心里一暖，微微起身、伸手抓了抓李牧的头发，带着几分宠溺的说：“就知道全世界的男生里你最好了。” 李牧把头稍稍伸向她，一边让她轻轻抓着头发，一边笑道：“姐，你这有点太捧我了，这两天工作感觉怎么样？” “工作啊……”陈婉一下子有些惆怅，努着嘴想了想说：“还好吧，就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忙。” 李牧问她：“你在忙哪方面？” 陈婉说：“我面试的时候，说的是让我做一档综艺节目的现场助理主持，不过想出镜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时间，现在主要是培训，另外给主持人做助理。” “哪种助理？” 陈婉说：“工作和生活上的助理都做，反正就是让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打下手做事是我、跑腿打杂是我、买咖啡下午茶也是我。” 李牧皱了皱眉：“这么操蛋？这他妈哪是助理主持该干的事儿？” 陈婉笑着说：“实习生嘛，在哪都差不多，再说，助理主持这个职位其实也是挺抢手的，我都没想到最后能把我选上，既然要学习历练一段时间，就辛苦一点，熬过这段时间就好啦。” 李牧见她这么豁达，便轻轻点了点头，实习生确实比较惨，无论在哪个行业，基本上都免不了被各种要求，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很正常，但李牧心里还是有点心疼陈婉，她一个天真单纯的白富美，跑这么远来一个没有什么关系、没有什么根基的城市发展，要是再受点什么委屈，自己都接受不了。 于是，李牧就柔声提醒她：“虽说实习生都要苦一点，但你也要有点自我保护，该做的事情自然要做好，不该做的，也得学着反抗，别为了一个助理主持的工作谨小慎微的委屈了自己。” 陈婉双眼微微眯着，脸上洋溢着一种别样的幸福神采，笑道：“坏小子，自己大一还没上完，就教育起我来了。” 说着，陈婉又咂着嘴说：“不过，某些人现在真是大土豪一个了，我这个初来乍到燕京的人，还真的靠他多罩着点。” 李牧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在这个城市里，你凡事有我。” 陈婉一身的疲惫，被李牧这句话说的，瞬间烟消云散。 …… 离开燕京之前，李牧找到一直合作的代办公司，准备再注册一个壳公司，公司的名字叫做牧野映象，虽然名字也有牧野二字，但这个公司和牧野科技在资本层面没有任何关系。 牧野映象的定位是电视、影视制作等文化领域，不过起初就只是一个空壳，李牧也没准备真正去抽出精力搞影视文娱，只是这次要拍《老男孩》，他需要一个公司主体用来和各方签合同，除了拍摄团队之外，还有微电影的赞助商。 因为笃定这部微电影一定会大火，李牧决定让贴吧来做首席赞助，除了贴吧之外，剩下的许多领域都可以用来招商，比如服装、饮料、手机甚至自行车、汽车等等，有简单计划这个眼下正火的招牌，李牧不担心赞助商的问题，初期拍摄成本定为两百万，贴吧首席赞助，可以从牧野科技直接走一个赞助协议，可以支持个三五十万的赞助费，然后再把《老男孩》的网络播映权授权给易*听网。 至于剩下的招商，李牧完全不在意，回去跟简单计划四个人把合约一签，拿到合同之后，在贴吧和易*听网把消息传播一下，不愁没人上门。 这周前往海州助学，阵仗比以往要大了一些，赵康和苏映雪也都跟随3321的助学队伍一齐回去，董艾提前订好了周五下午的机票，又安排好了送机和接机的汽车。 周五最后一节课下课之前，李牧收到赵子秋发来的短信：“听说你这周末要回老家助学了？” 李牧十指如飞：“是啊，待会就走。” 赵子秋回复：“本来听说之后还想跟你们一起去的，但是这周我爸要过来。” 李牧问：“来看你啊？好像你爸妈刚来过一趟也没多久。” 赵子秋说：“我爸来谈事情，顺便看看我，好烦，我还是想出去转转，要是能去你家乡看看就好了。” 李牧便回道：“还是先陪家人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赵子秋：“可我好几天没见你了。” “上次去看雅楠的妈妈，你没在。” “那你不会来燕大找我啊？本来就没多远！” “等我回来吧，下周请你吃饭可以吧？” “你说的啊，不许变卦。” “放心，说到做到。” “这还差不多，你落地记得跟我说一声。” “好！” 七点多的飞机，五点半下课的时候，李牧便背着早就收拾好的双肩包，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在另一栋教学楼门口跟苏映雪会和。 苏映雪拉了一个登机行李箱，女孩子出门要随身带的东西多一些，再加上这次她要在家里住三个晚上。 606寝的几个弟兄也都陆续赶来，董艾也带着三个女孩一起和大家碰头，由于机票是董艾统一安排预定的，所以她早知道苏映雪会跟他们一起走，见到苏映雪之后，她还主动跟苏映雪打招呼，两人聊的相当投机。 提前联系好的一辆中巴车已经在校外等候着了，众人浩浩荡荡的往校外走，李牧同时给赵康打电话，问他到哪里了，赵康回复说：“五分钟到你们学校门口。” 李牧说了声待会见，这边刚把电话挂了，班导就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李牧！你们3321这周去哪助学啊？”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班导，李牧说：“海州，怎么了？” 班导急忙追问：“你们是下周一回来吗？” 李牧点点头：“周一晚上到，不影响周二上课。” 班导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刚接到校领导通知，部委领导下周一要来人大视察，院长让我转达校领导给他的指示，周一上午你务必要出现在学校。” 李牧皱了皱眉：“我们的捐助仪式都是在周一啊，你让我怎么赶得回来？” 班导说：“哎呀那你就别去了，让董艾带队去就是了，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李牧说：“老大这次是去海州啊，我就是海州人！” 班导怔了怔，为难的说道：“你看，部委那边的秘书刚跟校领导下的通知。” 李牧问他：“能不能让部委领导改个时间，周二，周二大家就全都回来了。” 班导尴尬的看着李牧：“这也不是咱们说了就算的啊！部委领导是通知咱们，又不是跟咱们商量，你还是把助学的事情放一放，你们3321未来助学的机会多了去了，部委领导来一次可不容易……” 关于3321在各大媒体上的报道，李牧已经从最开始的期待到现在的麻木了，3321现在已经声名远播，达到了自己的最高设想，所以这种情况下，他对部委领导视察也不是非常感兴趣了，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希望能够在自己老家的乡镇中学做一场实实在在的助学活动。 不过，李牧眼看班导一脸紧张忐忑的神色，心里也明白，自己周一不出现实在是不合适。 略一思考，李牧有些遗憾的说道：“行吧，我周日晚上回来。” 班导脸上一喜：“那可说死了啊！你可不许临阵放鸽子！” 李牧点点头：“你放一万个心。” 班导这才松了口气，说：“那祝你们一路顺风！” 跟班导告别，李牧心里有些悻悻，苏映雪低声安慰了他一句，说：“别不开心了，要不周日晚上我陪你一起回来吧。” 李牧微微一笑：“我也没有不开心，就是有点遗憾，你不是都订好周一回来吗，在家多待一天不也挺好？” 苏映雪撇了撇嘴，说：“我本来就不想周一缺课的，是你非怂恿我，我才答应，现在你要改周日晚上回来，我还求之不得呢，正好跟你一起回来，免得你一个人太孤单，我也不耽误周一上课。” 李牧见她说的情真意切，心头暖暖的，微微点头，对董艾说道：“艾学姐，麻烦帮我们俩把机票改签一下吧。” “好的。”董艾点了点头，心里却涌上一股浓浓的失落，早先她就意识到李牧是完美符合自己心目中对异性设想的对象，但她心里也知道，这是自己好闺蜜暗恋的对象，面对陈婉，她本来就已经非常自卑了，但没想到可第一次助学，她又在飞机上看到专门为了李牧而来的赵子秋，见到赵子秋，她心里的自卑又更盛了几分，眼下再看苏映雪，她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三个女人比的体无完肤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亲自在自己老家做助学的愿望落了空，李牧在起初时还有些遗憾，但当飞机起飞前，他给老妈打过一个电话之后，就立刻看开了。 老妈知道他今晚回去开心得不得了，但一想到李牧只能在家里待周六一天，周日就得去乡镇中学开始忙助学的时候，周一再忙半天直接就回燕京了，在家里待不了多久。 但当李牧把突发的状况告诉她之后，李妈就变得更开心：“周六周日是不是都可以在家陪爸妈了？” 李牧笑着说：“虽然不可能24小时待在家里，但肯定还是会把大多数时间拿出来陪你跟我爸的。” 李妈连忙美滋滋的说：“那我现在就去给你铺床，知道你要回来，今天刚给你晒了被褥，可暄腾了。” 李牧心头幸福不已，笑道：“谢谢妈，我就先关机了，落地再告诉你。” 关掉手机，飞机准时推出并腾空而起，坐在李牧旁边的苏映雪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小说，是东野圭吾的《白夜行》。 这本书李牧看过，他一直是东野圭吾的粉丝，重生前不久，才又一次读完了他当时的最新小说《梦幻花》，没想到苏映雪现在竟然也迷上了这个工科男。 苏映雪看小说，李牧便没打扰她，而是隔着过道跟旁边的赵康低声交谈。 出租车公司的事情，这次回家就得要定下来了。 李牧不在乎出租车公司能赚多少钱，但最起码这可以给赵康父母一份体面的事业，自己回家再怂恿父母投资一些，让他们也体会一把投资成功的喜悦。 股权分配上，李牧想了一个大概的分配方式，赵康替他爸爸出资40%，自己让老爸出剩下的60%，但自己家人不参与日常运营，由赵康爸爸负责经营这一摊事，所以，李家再让出10%的股份给赵康爸爸，相当于两家占股五五开。 虽然李牧也不知道赵康爸爸有多少商业天赋，但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怎么都不可能赔钱吧？更何况未来光是出租车证就能够收回全部成本还能确保有利润。 不过，开出租车公司，还是需要一些地方关系和背景，这些李牧准备找宋亮帮忙，这点事情对他来说应该就是一个电话的工夫，再说自己本来也要找时间跟他见一面，他是牧野科技的股东，自己要把牧野科技下一步的规划告诉他，另外关于把百度从牧野科技挤出去的计划，还得找宋亮帮忙再参考一下。 晚上九点出头，飞机在金陵机场降落，十余人转乘大巴抵达海州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多了。 董艾给大家定的酒店就在海州宾馆，所以大巴车直接开到了海州宾馆门前，众人从大巴车里下来之后，李牧便对董艾说道：“艾学姐，助学的事情就麻烦你跟进了。” 董艾点点头，笑着说：“你就放心吧，这么多场没有你，我们也都顺利的做下来了。” 李牧笑道：“我是肯定放心的，大家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带大家到海边转转，我们这边也没什么景点，就是海了，明晚我请大家吃饭，就在海州宾馆。” 大家立刻答应下来，来到李牧的家乡，李牧自然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目送一行人进了宾馆，李牧这才对身边的苏映雪说道：“我跟康子打车先送你回家吧。” 苏映雪微微一笑，表情带着几分神秘，说：“我爸开车来接我了，我让他先送你俩吧！” 李牧觉得大半夜让一个女孩子的爸爸送自己和赵康两个大小伙子回家，多少有些不太合适，便说道：“我俩小区离得近，也就两公里，要不我俩送你上车之后就打车回去。” 苏映雪往酒店外满看了看，一眼就认出了老爸单位配的那辆没有警车喷涂的帕萨特，随后对李牧眨了眨眼，说：“行吧，我爸就在外面，咱们一起过去吧。” 李牧点了点头也没多想，三人一起出了海州宾馆的大院时，路边一前一后，隔着十来米停了两辆帕萨特，两辆车都是黑色，前面那辆旧了一些，后面那辆无论车漆还是轮毂都崭新的，看得出是刚买不久的新车。 陪着苏映雪走近前面那辆帕萨特，李牧还没觉得这辆车有什么眼熟，毕竟这年头街上跑的车型不多，帕萨特常见。 但是，当驾驶室的车门忽然推开、一个中年人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李牧顿时就呆住了。 苏映雪这时候冲着那男人叫了声爸，李牧脸上燥热的恨不得扒条地缝钻进去。 原因无他，苏映雪的爸爸他“认识”，而且见过两次面。 第一次，自己开宋亮的奔驰车送苏映雪回家，然后去生态园吃饭的路上被他截停，查出自己没有驾照，但在问清自己的学校和高考成绩之后，他网开一面，只罚自己原地做二十个俯卧撑，自己当时还觉得他人挺好的，可没想到，他问清自己考的是人民大学之后，莫名其妙的加罚了自己三十个，搞得自己一直很郁闷。 第二次，自己从宋亮公司借了一辆GL8，带着苏映雪去生态园吃饭，走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停车，自己因为拿了驾照有恃无恐，还非常嘚瑟的跟他打招呼，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人就是苏映雪的爸爸！ 如果知道这是苏映雪的爸爸，李牧第一次无证驾驶虽然躲不掉，但第二次见面肯定就不会再装逼了，眼下发现事情真相，李牧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苏伟民此刻也有些诧异。 怎么回事！自己闺女怎么老是跟这个小子一起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俩人一起上人大，就已经让自己心里很不安了，这中间回趟家，大半夜的两个人竟然是一起回来的，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隐情？ 苏伟民如今再看李牧，心态跟前两次已经有了很大不同，前两次见面，苏伟民把李牧视为一个干扰到自己宝贝女儿的小混蛋，虽然看着有点烦，但内心深处却觉得这小子应该没有太大的威胁，可这次再见面，他心里却把李牧视作女儿身边一个极大的不稳定因素。 他毕竟是不出一个月就就要当海州市局一把手的人了，原本他对自己做一把手几乎没有太大信心，但李嘉伟忽然牵扯进了吴冬的案子从而惨遭双规，所以让他捡了一个大便宜，不但马上就能升任一把手，还通过即将调任省委的现任局长杜成，搭上了一个更高一层的政治关系网。 正因为仕途中有了这种奇妙的际遇，苏伟民整个人的状态一下子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他对政治时事的敏感度比以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每天上午要看好几份报纸，中午的省台新闻、央视午间新闻、今日说法、晚上的省台新闻、央视新闻联播、焦点访谈、新闻调查……这些他几乎一集不落的看，这是杜成教给他的经验，不管离最上层有多远，但也要时刻跟进最高层的精神，随时做好快速迎合的准备，说不定就会走****运，被当成正面典型来塑造一番，那样的话，未来的仕途可谓平步青云。 只是，最高层关于警务系统的新精神还没捕捉到，却被他看到了李牧的3321在各大电视台甚至央视的相关新闻与专访，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子，能得到央视这么大篇幅的垂青，说心里话，苏伟民对他是羡慕嫉妒，还有几分佩服。 佩服归佩服，但这小子总是跟自己女儿走这么近，自己心里肯定是不开心的，即便他也不得不承认李牧确实非常优秀，甚至是同龄人中绝无仅有的，但他作为一个父亲，依旧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身边存在这种定时炸弹，他对女儿的要求虽然有很多，但唯独早恋是他最无法让步的原则问题。 苏映雪走到苏伟民身边的时候，李牧还隔着大概七八米的距离站着，表情汗颜，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跟苏伟民打招呼。 还是赵康在背后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后背，低声提醒道：“抓住机会表现表现啊！” 赵康觉得，这可是苏映雪的老爸，弄不好是你未来老丈人，你间接帮他上位的事情咱虽然不能说，可你也不能连个招呼都不打啊，要是留下一个不好的第一印象，以后想改过来可就麻烦了。 李牧心里苦啊，这可不是第一次见面，这是第三次了，关键前两次自己还跟他有过一点小过节，现在看来，小过节变成了大尴尬。 不过，李牧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挥了挥手，干笑两声：“叔叔好。” 苏伟民心里无比警惕，只是跟李牧敷衍的点了点头，顺手把苏映雪的行李箱放进后排座，便催促苏映雪上车。 苏映雪看着李牧傻眼的样子，心里不由暗笑，感觉眼前的情形还真是挺有趣的，她知道老爸和李牧之间的那点误会，也知道李牧一直都不知道这就是自己老爸，所以这一见面，气氛虽然尴尬，却也透着几分好笑。 苏映雪跟李牧和赵康挥手告别，眼看帕萨特开走了，李牧也终于松了口气，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对赵康说道：“走吧，咱俩打个车回去。” 赵康好奇的问道：“你咋了？见苏映雪她爸你就这么忐忑啊？” 李牧叹了口气：“哎，你不懂。” 走到路边，正左右看看有没有出租车，身边那辆崭新的帕萨特忽然放下车窗，一个李牧熟悉的声音自身边传来：“儿子，这么晚打不到车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家的温暖 听见熟悉的声音，李牧下意识的回头，老爸李道平正坐在那崭新的帕萨特里，笑呵呵的看着李牧。 “爸，你怎么在这儿？”李牧脱口问了一句，随即回过神来，老爸竟然坐在驾驶室里，莫非…… “爸，这是你新提的车？” 李道平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道：“刚提没几天，没告诉你，想着给你个惊喜呢。” 李牧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老爸反复问自己大巴车在哪里停车，自己跟他说了在海州宾馆，没想到他就开车过来接了。 赵康这个时候也走过来跟李爸打招呼：“李叔！” 李道平连忙应声，笑着说道：“你俩赶紧上车，家里人都等着呢。” 李牧哈哈一笑，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赵康也坐到了后排座椅。 李爸提的这辆帕萨特是今年新款的1.8T自动挡，李牧坐进来看了看配置，应该是中高配，车里很干净，皮座椅还专门套了棉座垫，李爸谨慎的点火、挂档起步，开的还挺稳当。 李牧问他：“爸，你怎么想起来买这款车？” 李爸一脸喜爱的说道：“年轻的时候就知道桑塔纳是好车，德国大牌子，学了驾照去金陵看了看车，就这款车价格比较合适，空间也足够、外形也沉稳，所以跟你妈一商量，就买这个了。” 眼下李爸李妈经营的两家专卖店，加起来每个月的净利润在五十万以上，而且12月份又到了最赚钱的旺季，从现在到过年，一个月赚个大几十万都不是问题，李牧衡量过爸妈现在的财力和营收能力，觉得老爸现在买辆奔驰宝马已经非常轻松了，但没想到真买车了，竟然不声不吭的买了辆大众。 李牧不是大众粉，大众套娃的设计让他很难从大众车型上感受到美，唯一一款惊艳过自己的车型是大众CC，但后来也就沦为泛泛之辈了，对帕萨特这种乡镇政府标配公车，李牧更是提不起什么兴致来，不过不要紧，老爸喜欢就好。 赵康坐在后排，四下打量着这辆帕萨特的内饰，他心里在想，眼下自己的钱还不能乱花，要先紧着给老爸投资出租车公司，不过现在外挂赚钱的能力很强，回燕京之后再攒几个月，也能给爸爸买辆车了，他这辈子也没什么追求，就是好个面子，一心希望他儿子能出人头地，眼下自己跟着李牧赚了不少钱，是时候回报他了。 李妈在家准备了不少水果，她知道李牧在飞机上吃过晚饭了，但飞机上吃的东西不好吃也没什么营养，就想等他回来能再吃点水果，然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床早就给他铺好了，晒了一天太阳，被褥别提多舒服，知道他在北方习惯了暖气，怕他回来受不了湿冷，她前些天刚让人给家里装了三台空调，此刻开了两台制暖，让他一进家就能感觉到家的温暖。 一切准备妥当，李妈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听声音，老公一般开车回来会把车直接开到自家平房的门口，现在整个小区也没有几辆私家车，所以一听见引擎声，基本就能断定是老公的车。 引擎声终于由远及近，缓缓来到门外，李妈竖着耳朵听着开关车门的声音，赶紧从客厅出来，穿过自家小院来到门口的平房。 刚推开门，李牧就看见迎着门赶来的老妈，嘿嘿一笑，上去就抱了抱老妈，孩子般笑道：“妈我回来了。” 李妈开心坏了，虽然和儿子分开也没多久，但早就想他想得不行了，赶紧拉着李牧进屋，生怕他在外面冻着。 李牧也是一进屋才发现，家里竟然跟北方的暖气房差不多，暖暖的，不像以往冬天，屋里待久了甚至比外面感觉还要冷。 李妈拉着李牧在沙发前坐下，就开始催促李牧赶紧吃点水果，李爸跟在身后进来，两口子便一左一右将李牧夹在中间，询问他最近的学习生活情况。 李牧轻描淡写的汇报：学习轻松，生活惬意。 爸妈追问3321的事情累不累，李牧便说3321已经走上了正轨，自己已经不怎么管事了，都是别人在操持。 李爸神情严肃的说：“3321是个好项目，你既然坚定了用它做公益，就要坚持到底，一不许半途而废，二不许心生贪念去挪用3321里的助学资金，要是缺钱，爸妈赞助你。” 李牧说：“3321的钱只有两个用处，除了维护3321的运营所需，剩下的全部用来助学。” 李爸点点头：“你那边如果缺钱，记得跟爸妈说。” 李牧迟疑片刻，有关牧野科技是否要跟爸妈说的问题，他也纠结过，之前都是在最后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眼下自己连3321这么大动作的事情都搞出来了，稍稍透露一点关于牧野科技的事情，爸妈应该比较容易接受吧？ 这么想着，李牧便顺着爸妈的话往下说：“你们不用担心我在燕京有没有钱花，其实我在燕京除了弄了3321之外，还弄了一个公司。” 李爸李妈均是满脸惊讶：“还开了一家公司？是做什么的？” “互联网。”李牧说：“现在互联网正处在发展阶段，比较好入行。” 李妈问：“你上着学哪有时间搞公司？别再耽误了学习。” 李牧安慰道：“放心吧妈，学校的学习压力也不重，公司的事情我也不是每天都过问。” 李妈点了点头，依旧有些不太放心的说道：“要不就别弄什么公司了，爸妈以后把店里赚的钱都交给你，你就负责看着银行卡里的钱数，够钱买房了，你就买一套放在那，我总觉得燕京以后的房价会涨的很厉害，多买些房子屯着，你将来也就不用愁了。” 李牧微微一笑，老妈一直说要在燕京买房，这个眼光倒是非常准的，但是对自己来说，囤房实在是太没有挑战性了，而且性价比也不好，自己有囤房的钱，拿来搞搞投资也是好的，未来有那么多成功的互联网，自己如果手里有钱，就多投一些，百倍利润都算不得什么。 不过，李牧也没法跟爸妈说这种话，便对两人说道：“眼下确实是投资不动产的好机会，燕京的房产，金陵的房产还有门市房，都是可以考虑的优质投资对象，不过这种投资还是太保守了一些，我觉得现在经济上行，投不动产就有些吃亏。” 说着，李牧抛出了自己想让爸妈投钱开出租车公司的事情，先跟两人大概的说了一遍自己跟赵康的打算，然后又补充道：“出租车这块生意，我主要考虑的就是以后资格证的问题，市政府不可能放任出租车越来越多、最后满大街都是出租车，所以在某个时间节点一定会进行管控，一旦管控了，门槛就高了，出租车资格证也就值钱了。” 李爸说：“投资出租车公司，就跟囤房差不多吧？房子放在那升值的同时，还能每月收租金。”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老爸的比喻很正确，但投资出租车各方面都要比投资房产划算，一方面现在房租和房价的比例太离谱，一百平米、二十万左右的房子，家电齐全一个月也就能租个几百块，但是一辆出租车，全办下来也就五六万块钱，一个月能赚两千多没问题，而且现在搞资格证是没成本的，以后卖多少就是净赚。” 李爸和李妈交换了一个眼神，李爸主动退居二线：“媳妇儿，做生意你比我能，你决定吧。” 李妈笑着说道：“我儿子说好，那就肯定好，老赵两口子为人也踏实，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李爸便道：“你觉得没问题，那我就也没问题了。” …… 赵康家客厅。 赵康的爸妈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滔滔不绝说完一大堆出租车公司概念的儿子，赵爸抽了根烟，抽一半竟然忘了抽，直到烫手了才慌忙甩开，烟灰弄了一茶几。 赵妈急忙捡起烟头丢在烟灰缸里，又拿抹布擦掉烟灰，同时看着赵康，问他：“这是小牧出的主意还是你出的？” 赵康说：“当然是小牧出的，我没他那个脑子。” 赵妈看了老公一眼，说：“小牧做生意的头脑很厉害，你看他给他爸妈开的那两家店，一个月赚几十万，这么多钱谁敢想？” 赵爸说：“听起来倒是挺有道理的，就是不知道真做起来是什么样，另外咱家投40%，得出多少钱？” 赵康说：“爸，钱的事你别担心，李牧说最多投资100多万，40%的钱我还是出的起的。” 赵爸赵妈听了都是一惊：“你哪来这么多钱？！” 赵康说：“赚的啊，小牧弄了个公司，之前赚了几十万，现在还在做一些其他的业务，每个月保底也有几万块收入，所以老爸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只要你全力去做，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 赵康没敢说一个月做外挂至少能赚到六位数，外挂这东西毕竟是擦边球，还是低调些好，等回燕京之后，自己就得赶紧去筹备开网吧的事情，李牧既然说要谨慎些，那就一定得谨慎些。 这时，赵爸咂了咂嘴，看着赵康，有些激动、有些跃跃欲试的说：“儿子，这事儿，我愿意试试！”(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只做这一次 第二天早晨，李牧租了辆车，上午带着远道而来的同学去海边转了转，中午安排他们在生态园吃饭，但李牧自己却没留下，这帮人每天和自己朝夕相处，一起吃饭太稀松平常，现在反而让爸妈成了最不经常一起吃饭的人，于是李牧回家陪爸妈吃了顿午饭，品尝了老妈久违的厨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为了开出租车公司的事情，以及牧野科技未来B轮融资的事情，李牧在下午的时候专门去见了一次宋亮。 宋亮没想到李牧人在燕京干着估值过亿的互联网公司，竟然还有精力在海州琢磨要开一家出租车公司。 不过宋亮听完李牧说出原委之后，对他倒是多了几分佩服，赵康作为一个刚上大专的小伙子，跟着李牧几个月的时间里能赚到近百万，又得了牧野科技5%的股份，已经足以称之为天上掉馅饼了，而李牧却连对方能听出来，而李牧现在想做这个生意，竟然是想给好友的爸爸找一份事业。 宋亮也在心里诧异过，李牧有些时候是不是人情做的有些过了，但转念一想，他肯定也是想到过这一层面的，所以他才会让自己的爸妈也入股，而且股份跟赵康爸爸五五开，这样一来，就不是帮忙了，而是合作，如果赵康爸爸经营得好，给自己赚钱的同时，也是在为李牧一家赚钱。 想明白之后，宋亮对李牧说：“出租车公司好办，车证也好办，不过20台车，是不是少了点？” 李牧道：“也不少了，二十台车就得一百多万，赵康手里也没太多钱。” 宋亮笑道：“做生意哪有100%现金投资的？这个买卖可以贷款干。” “贷款？” 宋亮点了点头：“先买十辆车，再拿十辆车去抵押贷款，买回来的车再抵押，这样起码可以解决40%的资金问题，而且现在贷款利率不高，挺划算的。” 说着，宋亮笑着道：“这方面我可以帮你找人，就不用买了再抵押、再买再抵押这么麻烦了，直接让银行的人给你做一笔超低息的贷款，你只要拿一百万出来，贷两百万走不是问题。” 李牧好奇的问他：“超低息，具体有多低？” 宋亮想了想，笑道：“跟存两年定期的利息差不多持平。” 李牧惊呆了：“这么低？！” 贷款跟存款利息差不多持平，这利息也实在是太低了吧？现在的定期两年利息应该连3%都不到…… 宋亮笑道：“银行放贷款每年也是有任务的，任务只要完成得好，吸储量又有增加的话，就算是无息贷款都能通过关系搞到，你可能没接触过贷款，但我一天到晚跟贷款打交道。” 李牧低头思忖片刻，如果真是投一百万、贷两百万，三百万在手差不多能弄个四五十辆车，比自己起初的规划要多出一倍还多，不过资金却只需要占用一百万，甚至比自己规划的投资还要少个二三十万。 现在投资出租车公司，李牧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赵康爸爸的运营能力，不过只要四五十台车买下来，一定是稳赚不赔。 于是李牧便说道：“那这件事我可就拜托亮哥你了，我在海州只能待两天，明晚就走，回头我让赵康的爸爸直接跟你联系。” 宋亮点点头：“这点事你尽管放心，我肯定帮你办妥妥的。” 李牧对他也是一万个放心，他好歹也是海州地头蛇，有他在，基本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以前李牧还怕找宋亮帮忙不好还他人情，但现在两人是有利益捆绑的利益共同体，宋亮在牧野科技占股5%，而他在海州三牌楼新开的楼盘，还给李牧留了5个点的股份等着李牧入股，当初他跟李牧就提起过这件事情，只是李牧当时没钱，这件事情就暂时搁浅了。 谈完了出租车公司的事情，李牧刚想跟宋亮聊一聊牧野科技，宋亮反倒是主动问李牧：“三牌楼我给你留那五个点的股份，你准备什么时候要？工程现在已经启动了，03年初就能开盘。” 李牧问他：“多少钱？” 宋亮笑道：“启动六千八百多万，五个点三百四十万。” 李牧吐了吐舌头：“哎呀这么贵，我暂时还买不起。” 宋亮乐呵呵的说道：“得了吧，你牧野一个点的股份就值这么多。” 李牧笑道：“可是我现金不足才是最尴尬的。” 宋亮摇摇头，笑道：“看在牧野科技这么赚钱的份上，这5%我帮你出了，什么时候你套现了，什么时候给我，房地产利润没互联网那么高，这个楼盘的成本以及房价的增速整体测算下来，03年初开盘应该可以翻两番，跟牧野比，就是个渣。” 李牧看出宋亮似乎是觉得有些欠自己情分，他一开始没想到牧野科技这么赚钱，几个月时间估值就翻了好几倍，当初许诺李牧5%的楼盘股份，现在看来跟李牧带给自己的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而且，宋亮做事眼光足够长远，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牧野科技5%的股份如果自己拿住了，以后怕是有可能成为自己最大的一笔财富。 李牧也没拒绝宋亮的好意，虽然自己不出钱就等着坐享其成多少有些不太合适，但总要给宋亮找回平衡的机会，自己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不要脸一点，他在牧野的事情上就能多坦然几分。 于是，李牧便说：“这样吧亮哥，这五个点的钱你先帮我垫上，回头楼盘开盘了，五个点就帮我折换成房屋面积，等我手头现金宽裕了，我把钱给你。” 宋亮点点头：“行，不过我建议你还是等房屋出售之后再给我吧，我不急着用钱。” 李牧无所谓的厚着脸皮道：“行啊，你只要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宋亮又问：“你手头缺现金吗？需要的话我给你准备一点？” 李牧笑道：“现金就不需要了，我眼下也没什么花大钱的地方。” 宋亮便说：“反正你有需要就直接打个招呼，别跟我见外。” 李牧点点头，说：“对了，有件事情想跟你请教一下，你给出出主意。” “你说。” 李牧便说：“我想把百度从牧野踢出去。” 宋亮不由坐直身体，眯着眼问：“怎么了？” 李牧说了三点：“第一，百度从开始对牧野科技就有野心，留他在里面，以后每一次融资，都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宋亮认同的说：“确实，百度最开始就想把你全部收掉。” 李牧笑了笑，又说：“第二，百度对牧野的帮助已经越来越鸡肋了，百度现在流量本身也不是非常惊人，盈利模式也只是刚刚开始摸索，牧野以后的发展方向，对搜索引擎的依赖不大。” 宋亮说：“这个我不懂，你得自己去衡量，第三点是什么？” “第三点是觉得百度未来会走偏，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做竞价排名了，如果他们一心逐利，以后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宋亮问他：“是怎么样的麻烦？” 李牧说：“各种可能吧，比如你在外面乱搞，不小心染了病，想在百度上搜一下哪里能治好，结果它把那些电线杆上的黑医生推荐给了你，你不知道真相，过去求医，不但被骗了钱，还耽误了治疗。” 宋亮笑骂道：“你就不会换个人打比方？” 李牧说：“这么打比方你的代入感会更好。” 宋亮冲李牧竖起中指，问出一个问题：“为什么百度把那些黑医生推荐给我？” 李牧说：“因为他们在关键词竞价排名的时候给的钱多，比如你搜的是淋病……” 宋亮一挥手：“行了，别说了，我懂了，真想草他大爷。” 李牧点头一笑：“所以我想把他们从牧野科技踢出去，严格说起来，其实还有第四个原因，那就是利益，百度这10%的股份，如果能够收回来，直接融给B轮的投行，估计能换回五千万。” 宋亮问他：“那你准备怎么操作？” 李牧说出了自己那个多管齐下的办法。 宋亮听完，开口说道：“很阴险，不过也很经典，商场上本来就是尔虞我诈、赤身肉搏，玩点手段也是应该的，我没什么意见可以提，唯一的就是希望你尽量能够让百度开开心心的退出牧野、入主易听，免得以后其他的投行对你有意见。” 李牧明白他的意思，是怕自己在投行圈子里坏了名声，于是便点了点头，说：“我争取这件事能让双方都满意，这种半路踢人下车的事情，我只做这一次，以后的每一个进来的投行，我都会慎重筛选，选定就合作到底。” 宋亮问：“牧野科技如果融B轮，你有心仪的投行没有？” 李牧摇头说：“有投资意向的邮件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但眼下看都是大同小异，牧野科技现在还在酝酿几个大招，真正融资也要等大招放出来之后再说。” 宋亮说：“找你这个发展速度，牧野科技要不了几轮融资就可以上市了。” 李牧淡然一笑：“牧野科技如果有朝一日上市，只会在纳斯达克。”(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母校的情怀 为了《老男孩》在海州一中取景拍摄的事情，李牧没有在宋亮那里久坐，而是趁着时间还早，专门到海州一中，拜访了自己高中时的班主任。 李牧的班主任是一中几个王牌班主任，所以每一年都在带毕业班，高三学生每周只休一天，所以周六还都在学校正常上课。 李牧本以为自己只是回母校找班主任聊一聊，没想到从刚进校门，就被一堆热情的学弟学妹围了起来，甚至还有不少老师。 这段时间，整个海州一中都把李牧视作最大的骄傲，他虽然毕业还没满一年，但他在各大报纸上的简报就已经被贴在了学校的荣誉栏里，而且学校还给了他一个“荣誉校友”的称号，由于李牧的年纪跟这帮学弟学妹们差不多大，所以对他们来说，李牧是他们眼中最接地气的偶像。 刚一进校门就引发了一场骚动，李牧半天没能到教学楼，而他在高三时的班主任庞大海，则跟着年级主任一同赶了过来。 对庞大海来说，去年李牧那个班里，如果要自己选出几个最心仪、最看好的学生，自己数出三十个来，也未必有李牧的名字，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这个学生比较中庸，成绩中上，表现普通，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自己对他最大的印象还是他英语偏科特别厉害，但是高考之后，自己才知道，这个英语一直偏科的小子，英语竟然考出了150分的满分，简直匪夷所思，甚至还考上了人大，就更是做梦也想不到了。 更让他惊叹的，就是李牧上大学没多久，竟然就弄出了3321这么大的动作，他的事情被各大电视台甚至华夏央视报道的时候，连校长都激动不已，那几天，全校都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之中，包括庞大海自己。 年级主任把围着李牧的学弟学妹们分开，然后便热情的跟李牧打招呼，他和庞大海一样，连续好多年奋战在高三年级，当初也是李牧的年级主任。 李牧礼貌的跟他以及庞大海问好，庞大海之前就接到过李牧的电话，知道他这次的来意，于是便赶紧带着他去了政教楼，今天知道他要来，校长都专程在周六过来加班，就是为了等他。 李牧跟着庞大海和年级主任一起来到校长办公室，海州一中的老校长崔广山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崔广山今年快六十岁了，这个年纪的人，又在教育体系干了很多年，说话官僚气息很重，倒不是说他跟李牧摆架子，而是总跟李牧说一些********上的事情，叮嘱李牧要为海州一中争光、为教育体系做贡献、为国为党为人民服务。 李牧虚心听了半天，连连点头，听他说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始进入正题，说：“崔校长，我跟现在比较出名的一个乐队合作，想拍一部关于青春的微电影，里面有一部分中学里的戏份，想在咱们海州一中拍摄，想征求下您的许可。” 崔广山点点头，说：“这个我都听庞老师说了，原则上呢，我是肯定没有意见的，不过我得告诉你啊，拍电影，就一定要拍健康积极向上的东西，要有教育意义，这样才是对社会负责，你明白吗？” 李牧立刻表态：“那是肯定，您放心，绝对弘扬正能量。” “什么正能量？” “噢，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崔广山满意一笑，说：“你准备什么时间拍摄？大概要拍多久？我让全校师生配合你，不过你也得把握好尺度，不能太过影响学校的正常教学秩序。” 李牧说：“预计最多也就拍两三天！” 崔广山爽快的说道：“行，到时候直接让庞老师跟你对接，你们俩熟，有什么需求，你跟他提，咱们海州一中还没拍过电影呢，到时候你可得把海州一中的名字给我拍进去，不许学那些虚构的电视剧电影，胡乱改个不存在的名字挂上去。” 李牧拍着胸脯保证：“崔校长您放心，不但拍的时候要把咱们海州一中的大牌子拍进去，鸣谢一栏，第一个就是咱们海州一中的名字，怎么说也是我母校，我也是为了这点情怀才舍近求远、从燕京跑回来取景的。” 崔广山眼睛一亮，点头笑道：“没错，情怀！人呐，什么时候都不能少了情怀。” …… 跟学校谈妥，李牧便松了口气，剧本牵扯到在海州的取景地点，戏份最多的就是海州一中，其次是火车站以及破旧的理发店，火车站也好办，花点钱就能解决，理发店就更好解决了，海州大街小巷多不胜数。 刚定完这件事情，李牧准备回家时，张克轩又打来电话，说他们四个人已经开车到海州了。 关于微电影的事情，张克轩和简单计划的另外三人，比李牧还要着急上心，因为李牧在电话里简单说完那个剧本之后，他们都被剧本打动了，恨不得立刻就能够开拍，知道李牧昨晚回来，四人今天便急匆匆的赶来，准备跟李牧当面碰一下这件事情。 李牧干脆让他们开车来海州一中接上自己，这次又是张克轩开车，还是那辆宽敞的陆地巡洋舰，叶天明按照惯例，把前排副驾驶的作为让给了李牧，李牧一上车，张克轩便驱车直奔生态园，嘴上说：“海州就生态园环境最好，安静，咱们去那坐下慢慢谈。” 李牧无奈，说道：“这样，你们几个先开车送我回家，然后你们就直接去生态园，我陪爸妈吃个晚饭，吃完饭过去找你们。” 张克轩说：“牧哥，我们四个都来了，你不赏光陪我们一起吃个饭？” 李牧抱歉一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陪爸妈都嫌时间不够，改天吧，改天你们去燕京，咱们在燕京至少要朝夕相处一段时间。” 张克轩问他：“是不是拍摄地点就是燕京和海州这两个地方？” 李牧点点头：“没错，电影正片长度大概在30-40分钟之间，海州的戏份大概占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都在燕京。” 张克轩便道：“那敢情好，小婉也在燕京。” “是啊。”李牧笑着说道：“所以咱们接下来有很长时间朝夕相处，一起吃饭的机会多得是，今天就放我回家陪陪爸妈吧。” “成，你是哥，你说咋样就咋样。” 张克轩嘿嘿一笑，轻车熟路的把李牧送到了家门口。 回到家，李牧才发现，原来今晚不只是一家三口在家吃饭，小舅妈和小姨竟然都过来了，两人一见李牧就显得特别亲近，一个劲嘘寒问暖，李牧见她们俩竟然都穿着工作时的制服，便猜出她们应该是刚从店里下班过来，现在她们俩一个是美特斯邦威的店长，一个是森马的店长，小舅妈做事情一直非常靠谱，后来妈妈让小姨做了森马店的店长，自己也经常打电话询问，据说小姨做的也很用心，不比小舅妈差多少，最难得的是，她以前眼高于顶、尖酸刻薄的缺点很快就改掉了。 其实也很简单，以前她总是瞧不起李牧的爸爸，现在李牧一家在海州绝对算是有钱人的行列了，她以前那点优越感早就烟消云散了。 李牧也细心观察了一下，小姨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比以前会说话了，对爸爸的态度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比如，李爸想下厨拍个黄瓜晚上跟李牧喝两盅，小姨赶紧说：“姐夫你就别忙活了，我来吧。” 李爸笑着说：“没事，我来就行。” 小姨赶紧抢过黄瓜，很自然的笑着说：“小牧就回来呆两天，你跟我姐好好陪他说说话，厨房的事儿我跟昊昊妈一起干就行。” 小舅妈也连连点头，硬是不让李爸李妈进厨房。 李牧看在眼里，心里挺欣慰，小舅妈现在在自家店里，每月的收入都在一万五千块钱以上，小姨那边生意比不上美特斯邦威，但她每月也有一万块钱左右，比她辛辛苦苦看那个童装店是强出太多太多了，最难得的是她现在能够跟爸妈相处的这么融洽，都是亲戚，虽然以前对自家的态度不好，但能改就好，生活有了质的变化、亲戚之间和和睦睦，也不枉费李爸李妈给她这个机会。 李爸一下子清闲了，就在沙发上跟李牧聊起了天，李爸说：“这段时间，咱家亲戚走动的比较频繁，咱家这房子小，多来几人就坐不开站不下的，我跟你妈寻思，把这套房子卖了，添点钱买套大点的，你看呢？” 李牧笑道：“我没有意见，只是这套房子就别卖了，放着吧，也别往外租了，从小在这长大，卖了舍不得。” 李爸点了点头：“那就买一套一百平左右的房子，你妈昨晚还说，你放寒假之前，我俩去燕京转一圈，在你们学校附近给你买套房。” 李牧没拒绝也没答应，只是笑着说道：“先在家买一套吧，一百平还是小了，我听亮哥说，他住的那个小区是他去年开发的，大户型是跃层，差不多有一百六十个平方，不到一千五，还送一个车位。”(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蝴蝶效应下的人生轨迹 宋亮住的小区眼下是海州最好的小区了，距离海州一中很近，距离自家的店面也比较近，属于比较繁华的地段，小区当初建的标准就比较高档，均价比普通房子要贵上两三百，尤其是一百六的大户型，南北通透，户型结构也非常好，所以价格要再贵上一些。 但即便如此，也才一千四五的样子，一百六十平的房子买下来也就二十几万。 宋亮此前曾经提过一嘴，一百六的户型一共有两个单元共二十户，但可能是海州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大户型的缘故，这个户型在海州卖的挺失败，其他80多、110多的两居、三居都早就卖空了，唯独一百六的跃层，才买了三分之二。 李爸说起想换个大点的房子，李牧第一个念头便是那里。 李爸算了笔账，一百六十平虽然听起来确实有些大的离谱，但总价其实也并不多，夫妻二人眼下账户里的钱已经过了百万，买套二十多万的房子根本不在话下。 李爸琢磨了一下，说：“要不明天咱们一家三口过去看看？” 李牧点点头：“好啊，看看小区环境和户型怎么样。” 一旁的李妈有些迟疑的说：“一百六的房子住着是不是太空旷了？” 李牧笑着说：“先买一套再说，装修还要等一段时间，装完再放放气味，估计住进去也要明年夏天以后了，如果你觉得大，就再买个一百平左右的，不过我还是建议大一点好些，得考虑长远一点嘛，以后我要是有了孩子，家里太小耍不开。” 李妈哑然失笑，拍了拍李牧的脑袋：“你想的倒真是远！老妈允许你大学谈恋爱，但是不想你大学没毕业我就当了奶奶！” 李牧挠挠头：“您想哪儿去啦，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李妈笑道：“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李爸呵呵直乐，说：“咱儿子这年纪要是放在农村，已经当爹了也不稀奇，李芬比李牧还小一岁多，人家明年就要结婚了。” 李芬是李牧堂妹，叔叔家的女儿，一听说她明年就要结婚了，李牧惊讶的问道：“爸，李芬年纪这么小就结婚？” 李爸点了点头：“你婶儿给她找了个婆家，婆家条件不错，家里在镇上开了个面粉厂，李芬跟那家的儿子据说也挺处得来，所以两家就把日子定了。” 李牧翻了翻上辈子的记忆，李芬结婚应该是2010年前后的事情，男方也是海州人，两人在外打工认识的，李牧还专程回来参加过她的婚礼，怎么这辈子这么早就要结婚了？ 李牧不禁追问：“怎么回事？这么早就结婚。” 李爸说：“女孩十八岁嫁人在乡下很正常，你叔没干批发部以前，男方家肯定是瞧不上的，不过你叔这批发部开起来之后，生意好得很，在镇子上有点小名气了，媒人才给说了这么个亲事，你叔你婶都没意见，让李芬跟男方见了，李芬也满意，所以就定了明年把酒席办了。” 李牧咂了咂嘴，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这么说来，李芬的人生轨迹因为自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要不是自己重生，让爸妈有了一定的经济实力，爸妈也不可能有能力资助叔叔在镇子上开批发部，要不是批发部提高了他在镇子上的社会地位，男方家或者媒人也未必会把李芬和对方家的儿子联系在一起。 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定下婚事的男人，肯定不会是她上辈子在打工时认识的老乡了。 李牧开始在大脑里翻找记忆，李芬上辈子结婚之后的日子过得如何？ 想了半天，没什么明确的记忆。 因为李牧常年在外，叔叔一家又在乡下，平时接触就很少，工作后就更少了。 不过，李牧很快搜索到一个记忆，重生前不久，李爸曾经跟自己说起，李芬的丈夫不太正干，李芬拉扯着四岁多的女儿，还要赚钱养家糊口，日子过得很苦。 想到这一点，李牧心里稍稍松快了一些。 毕竟是自己的堂妹，这么早结婚在父母这一辈人眼里看没什么，但自己多少觉得有些不忍，她人生轨迹的变化是因为自己，如果她未来过的不好，自己心里会有愧。 不过眼下来看，似乎要比出去打几年工，却跟了上辈子那个不正干的老公要强一些。 但李牧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问老爸：“芬芬的日子定的是什么时候？” 李爸说：“还早呢，定的是明年阴历五月份。” 李牧点点头，还有半年时间，这次回来是没时间去看李芬了，过年的时候倒是可以了解一下她现在的情况，还有男方的大概情况，如果人不靠谱，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这么早就嫁了。 都说男方条件好，不就是在镇上开个面粉厂吗？能好哪儿去？他李牧的堂妹何必去攀这么一个乡镇土财主？要真是不对劲，自己就想办法劝李芬回去读书，或者来海州读书，争取以后考个大学，也比十八岁就在农村结婚生子要好得多。 打定主意，李牧也没多说，便问老爸叔叔那边的生意做的怎么样。 李爸用带着几分兴奋的模样，说，叔叔做生意的脑子还是挺活的，自己开了批发部之后，为了提高销量，他骑着自行车把周边方圆二三十公里的村子都跑了个遍，就干一件事，询问每个村子的门市部、小卖部，愿不愿意从他那里进货，如果愿意，以后给他们送货上门，还给他们一个礼拜的账期，每周送一次货，每周结算上一周的货钱。 又给压货，又给送货上门，小叔一下子就在乡下打开了销路，专门雇了一个在镇上开摩托三轮拉货的人，让他代为送货，生意红火得很，小叔前几天还给李爸打过电话，说准备学个驾照，再攒点钱，争取年后买一辆长安之星，以后送货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叔叔的生意做的红火，李爸心里也是高兴得很。 …… 李牧在家里吃过晚饭，从老爸那里要了车钥匙便准备去生态园跟张克轩他们见面，本来还想顺便把小舅妈和小姨都送回家，结果人家现在都有摩托车，在海州这个小城市，一辆万把块钱的踏板摩托车不但有面子，而且也方便极了。 李牧驱车来到生态园，简单计划这四个家伙就迫不及待的问李牧一连串的问题，最开始的问题就是：“女主谁来演？男反派谁来演？” 李牧说：“女主我心里倾向让杜薇演。” 除了张克轩，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叶天明皱了皱眉：“杜薇是谁啊？没听说过啊！” 张克轩讪笑一声：“是陈泽朋友的妹妹。” “嚯！”叶天明挑了挑眉：“陈泽啊，他老头现在位置那么高，他在燕京肯定也混的风生水起。” 李牧便说道：“跟陈泽没啥关系，主要是杜薇那个小姑娘非常适合这个角色，克轩你觉得呢？” 张克轩想了想，点头说道：“杜薇长得漂亮清纯，确实很适合这个女主角的设定，只是她学音乐出身，不一定愿意演微电影，就算愿意，也不一定能演得好吧？” 李牧反问他：“人家好歹还是学音乐出身，你呢？” 张克轩脸上一个大写的尴尬，白了李牧一眼：“你就损我吧，行了你赢了，我没意见……” 李牧微微一笑，说道：“大家对于演戏，都是泥腿子出身，不过我相信只要大家把感觉找到了，不敢说能拍的非常好，但起码也能说得过去。” 张克轩问：“你跟杜薇沟通过吗？” “还没有，她是你的粉丝，自然得你去沟通。” 张克轩只好点头说道：“好吧，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说完，又问：“男反派呢？这个角色有候选人没？” “还没。” 张克轩便说：“尽量找个长得猥琐点的。” 李牧摆摆手：“这可不行，要找就得找个模样比较帅的。” 张克轩有些郁闷的问：“为什么？” 李牧认真道：“如果男反派是一个长相丑陋猥琐的男人，那么一定会影响大家对女主的感官，所以男反派在外形上需要帅一点才行。” 张克轩托着下巴想了想，点头道：“你是导演兼编剧，你定吧。” 李牧说：“你无论如何要争取让杜薇加入，另外，我们争取月底之前就能先开拍，到时候就先拍海州的的戏份，把海州的全拍完，最后再到燕京拍剩下的，在燕京杀青之后就直接交给燕京的后期公司去制作就行了。” 张克轩说：“那我待会就给杜薇打个电话，但愿她能同意。” 李牧说：“不是但愿，是必须让她同意！” 张克轩笑道：“好好好，我努力。” 李牧转而又道：“等我把公司注册好了，你们就跟我签份合同，到时候我好拿着合同去忽悠投资，这部电影的成本定在两百万左右，广告投资这块要是操作好了，没准还能赚点钱。” 叶天明一拍大腿：“那还费什么劲，首席赞助就直接让我家公司来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人情的天平 李牧最后还是拒绝了叶天明的提议，首席赞助肯定是牧野科技的，现在《老男孩》微电影就算再有眼光的人，也一定会低估了它的影响力，所以李牧决定把肥水留在自家田里。 另外，李牧也想先给百度释放一个信号，他们眼里的天才少年，在天才了几个月之后，要开始胡乱装逼了。 投资人最怕的，就是投资的企业负责人胡乱装逼，真金白银投过去是让他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的，他要是太装逼，投资人会肉疼，并且会对未来失去信心。 事实上，互联网企业多不胜数，相当一部分公司融到过天使轮甚至A轮，但他们中绝大部分挺不到B轮，这里面互联网企业融资的魔咒，A轮到B轮的过程中，会死60%；B轮到C轮的过程中，会死70%，咬牙挺过C轮融资的，基本都撑得起牛逼二字了。 这里面关键原因一般都出在企业领导身上，很多年薪不过十几万的年轻人凭借着一腔热血创业，A轮融个几十一百万，把估值做到几百万甚至一千万，这个时候手里的现金一多，就开始飘飘然了，有人想提前享受，换更好的办公地点、更好的福利待遇、甚至配台车，几下把A轮的钱扑腾完了，项目也就黄了；有些人能挺到B轮，B轮时，融进来的钱就变成了大几百甚至上千万，这个时候手握重金，心态就膨胀的把持不住了，乱花钱还是轻的，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想办法坑投资人的钱，在外面注册壳公司，把投资人的钱一点点套出去，最后项目黄了，自己赚了不少，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 牧野科技现在还没开始B轮融资，李牧手里的钱也不多，就开始胡乱投资电影，百度的人知道了一定会很蛋疼。 而李牧就准备以赞助《老男孩》这部电影为契机，拉开多管齐下作战方针的序幕。 叶天明不知道李牧心里有这么多弯弯绕，只是觉得李牧宁愿自己出去忽悠别人都不让自己家企业出钱，看来他是对这部电影信心不足。 不过他也没多想，李牧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奇迹少年，眼下还不知道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跟简单计划定好了具体细节，他们四个人便连夜赶回金陵去了，李牧把车开回家，给宋亮打了个电话，没说张克轩他们来过的事情，只是说明天想去他的小区看看房。 宋亮就说：“那行了，明天上午你带着叔叔阿姨过来，我陪你们看房，让我媳妇做点好菜，中午在我家吃。” 李牧本想不这么麻烦人家，但架不住宋亮太热情，盛情难却，李牧便答应下来。 自己现在跟宋亮已经是处于对等地位的朋友了，很多事情也没必要太见外，以后李牧还惦记着，能不能跟宋亮更深一步合作，以后俩人一起去燕京啃两口燕京房地产市场的大蛋糕。 翌日，李爸开车，载着李牧和李妈，一家三口前往宋亮所在的万盈华庭小区。 这个小区就是宋亮的万盈公司开发的，销售也是万盈在做，宋亮知道李牧今天要过来看房，早早就安排了一个售楼的姑娘，带着所有剩余的大户型房门钥匙等着。 李爸将车停在售楼处门口，便见宋亮已经在门口等候着了，车停稳，李牧先开门下车，跟宋亮挥手打了个招呼，随后便换到另一侧帮老妈把门打开。 美特斯邦威开业的时候，宋亮曾经去过店里，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李牧的父母，李牧去了燕京之后，宋亮中间去过李牧家店里几次，也见过李牧的爸妈，森马店开业之前，他还专门给过几天的楼体广告、帮着搞宣传、壮声势，李牧的爸妈跟他也算是比较熟悉了。 宋亮跟李爸李妈问好之后，对两人说：“听李牧说你们想到万盈华庭买套新房，我让售楼处的销售人员在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带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李爸说：“给你添麻烦了宋总。” 宋亮急忙说道：“叔叔不用这么客气，我跟小牧认识也很久了，是非常好的朋友，这点小事儿不算什么。” 李牧笑道：“爸妈，你们跟他不用这么客气，咱们是顾客，顾客才是上帝。” 宋亮也笑着说道：“是啊，顾客就是上帝，咱们进去看看房子吧，所有还没卖出去的跃层我都让人把钥匙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过去看。” 李爸李妈点点头也就没再跟宋亮客气，宋亮招呼来一个女孩，五人便开始往小区内部走，陪同的售楼姑娘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上下，在万盈已经做了一年多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万盈的大老板亲自陪同客户看房，再大的客户也没有这么高级别的待遇。 宋亮接下来的一句话，把售楼的小姑娘吓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叔叔阿姨，咱们万盈华庭的跃层大户型现在正在做促销，买的话是八折送装修。” 现在的房地产虽然没有日后那么火爆，但是也绝对不可能沦落到要打折并且送装修的程度，一千多一平的房子，这么搞一搞怕是利润空间一点都没了。 所以李牧一听就知道，宋亮这是又在送人情了。 宋亮也确实是在送人情，早先一直是他送李牧人情，那时候李牧没展露什么直接的能力，自己只是隐约觉得他很不一般，不过那段时间一直也都是自己在帮他忙，无论他与人起争端，还是家里开服装店，都相当于是自己在给他送人情。 后来，李牧用他自己的方式还了这些人情，也就是主动邀请宋亮入股牧野科技，当时牧野科技估值五千万，宋亮以250万买了五个点的股份，那个时候，宋亮也没意识到李牧是在还人情，直到牧野科技拿下A轮，大量整合百度搜索给过来的流量与用户之后，他才明白，牧野科技其实是一趟赚钱的快车，李牧拉他入A轮，就是想在真正提速之前让他上车。 眼下，牧野科技在互联网行业内普遍被认可的估值已经可以达到三亿左右，而李牧也透露了自己B轮的目标，上次他跟宋亮说，要把百度那10%挤出来，转手给B轮要进来的投行，心理价位是5000万，也就是说，李牧对B轮的估值是五亿元人民币。 自己投了两百五十万，等到B轮，就能变成两千五百万，整整翻了十倍。 不仅如此，宋亮心里也明白，一个牛逼的互联网公司，真正的价值要在数轮融资之后才能体现，估计至少要等到E轮之后，到时候，就算自己的股份会被不断的融资活动稀释，但是其实际价值肯定还是会不断增高。 正因为在牧野科技身上的意外回报，让宋亮意识到，自己跟李牧之间的天平发生了严重的倾斜。 他虽然是商人，见多了商场惨不忍睹的肉搏战，但是对真正的朋友，他跟李牧一样，当欠别人人情的时候，心里总惦记着加倍还上，跟好朋友相处时，自己付出大于回报时，会让自己更安心。 虽然他也给李牧在三牌楼的房地产开发项目上预留了五个点，但是房地产的利润是死的，除了政府拿走的、除了开发成本，一个住宅地产项目的利润率一般不会超过200%，所以，把这五个点算进来，天平还是倾斜的很严重。 宋亮也是聪明人，他知道想改变天平倾斜的情况，眼下需要用的是人情而不是金钱，单纯的堆数字是没有意义的，要懂得变通，你若在金钱树子上敬我一尺，那我就在人情层面上敬你一丈。 一套房子没多少钱，二十几万，就算搭配现在海州最好的装修，也就五十万顶天了，自己完全可以也完全舍得直接送给李牧一家，但是他没法这么做，因为李牧也是个妙人，大家交心时，看的是心意，粗暴的套路适合跟粗人接触，却不适合用在妙人身上。 李妈有些惊讶，她现在是个商人，开了服装店之后，她开始或多或少的研究起眼下城市的消费水平，房价自然也是她关注的一个点。 万盈华庭的房子她听说过，跃层的单价最贵，但也是唯一还没有卖完的户型，销售情况不太好，打打折扣也是可以理解，但是打八折这个力度就有些大了，更别提还送装修了。 李妈问宋亮：“这么打折又送装修，你们岂不是要亏本了？” 宋亮笑道：“装修也只是简单装修，负责一下水电改造、墙面以及地板砖铺设，没多少钱，更何况我就是搞开发的，工人我有，材料都是工程价，比你们在外面找人装修要便宜得多。 李妈还有些疑惑，一旁的李牧笑着说道：“妈，先看房子吧，房子如果相中了，再聊这些。” 李妈反应过来，笑道：“是啊，还是先看看房子。“ 万盈华庭的地理位置在海州无可挑剔，小区虽然在市中心，但因为没靠近核心主干道，环境还是比较安逸的，算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再加上小区绿化和公共设施比较齐全，环境整洁，李爸李妈一进小区，就对万盈华庭有了不错的第一印象。 万盈华庭的大户型在小区的中后部分，也是最为安静的部分，而且又不像最后几排楼那样，距离出口比较远，所以在小区内的位置上来看，可以说是小区标准的黄金地段。 李牧唯一的遗憾是现在海州的楼房没有高层住宅，所以都没有电梯，所以就没想选择四层五层，而一层又比较潮湿，所以李牧重点想看看二三层，李爸李妈倒是无所谓，自家就是住一楼，西岭煤矿的小区还允许一楼的住户自建一个小院，所以非常实惠，不过万盈华庭的房子一层也只有单元门那一扇大门，前面阳台是封死的，没有院子，如此一来，李爸李妈也就直接忽略了一楼。 宋亮让销售的小姑娘先带着四人去了二层一套空房，跃层的房间确实够大，一进门的玄关连接一个大概十多平方的小厅，往左是四十平的客厅和阳台，往右是二十多平的餐厅连带着宽敞的厨房以及一个小阳台。 迈步上半米高的跃层，先到一个十多平的开放空间，正前方以及左右各有一个卧室，还有一间客卫，主卧也带阳台，以及一个主卧卫生间。 房子的格局是三室两厅两卫，外加两个起到连接作用的小厅，每一个房间的面积都很大，李牧住惯了家里的迷你户型，忽然看到这套房子的户型及面积，就一个印象，大！整体大，每一个房间都大，厨房卫生间也大，宽敞的很。 在心里跟自家一比，自家的房型简直憋屈到不行了，就拿次卧来说，自家的次卧，摆一张一米二的床，一个小书桌和一个小书柜就满了，而这里的次卧都足有二十多个平方，摆一米八的大床根本不是问题，自家卫生间实用面积甚至不足两个平米，这里的客卫面积都是自家的三倍。 李牧对这个户型的第一感觉就非常满意，这才是大户型的真正精髓，那种总面积大、房间数多、平均房间面积依旧狭小的户型，简直就是耍流氓！这种宽敞的大三居，住起来才真的舒坦。 只是，海州人眼下还没有这个消费观念，现在海州大多数三居的面积也才在一百平左右，依旧改善不了局促的感受。 李爸李妈明显是典型的海州思维，李爸打量着偌大的客厅，感叹一声：“这客厅太浪费了，要这么大的客厅有什么用呢？” 李牧微微一笑，说：“房子大了，住着就宽敞，人就不觉得憋屈，客厅大不要紧，最主要是不能小，你想想咱们家客厅，连一套组合沙发都摆不下，只能摆一个单排三人沙发，如果是这里的话，至少可以摆一套3+2+1吧？中间围着摆一个大茶几，买一台大电视、一台立柜空调，剩下的空间还大得很，就算七八个人坐进来也不会显得拥挤，多敞亮？”(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心照不宣 李爸被李牧的描述说动了心，大房子的好处自是不必多说，有条件的话，当然是喜欢大房子，他只是觉得大房子有点浪费而已，但是却低估了自己家里的经济实力，眼下一家人买一套这样的房子住，根本算不得浪费，以李爸李妈的收入水平，在海州甚至都可以买块宅基地自建小别墅了。 李妈对房子倒是没有太多要求，只是听李牧说的这么认真，就觉得儿子肯定是真心喜欢这套房子，出于满足儿子的想法，她也没什么意见。 于是，李妈率先拍板对李爸说：“房子大了有好处，以后要是真等小牧结婚有孩子了，咱家起码得能让孩子跑的开吧？我看这么一套房就挺好的，够大，三间卧室其中一个还可以给你做书房，从咱俩刚结婚没多久那会儿，你不就一直想有个自己的书房吗？” 李爸挠了挠头，回想起当初两人刚结婚的时候，两人还是住在矿上安排的宿舍里，一共也就二十个平方，挤公共厕所不说，连洗菜洗衣服都要去公共水池，生活艰辛的很，李爸虽然学历不高，但一直喜欢看书，家里两个床底外加一个旧箱子装的全是他当年买的各种图书。 李爸当年做梦都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书房，但一直到李牧呱呱坠地的时候，他们夫妻俩也还没得到西岭煤矿的分房，分房的时候李牧已经三岁了，而且分下的又是一个两居室，所以李爸书房的计划就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前两年李牧家里在前面盖了院子和平房，但因为盖房花掉大半积蓄，李爸弄书房的愿望就继续搁浅着。 对老一辈的父母来说，为了生活，为了家庭，为了老婆孩子，他们非常简单的愿望，都有可能一拖再拖，一直到最后无疾而终。 但眼下，情况不同了。 李爸也知道，自家现在一个月的收入，比以往一年的收入还要多的多，而且最难得的是，他和老婆并没有因为事业而忙的团团转，他们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享受生活，但是因为一直朴素惯了，他们在生活的方式和心态上还没有太大的改观，买车对李爸来说，原本也是根本不会想到的，要不是李牧几次说起，他怕是手头有五百万甚至一千万的时候，也不会想起来买辆车。 这个时候，这套房子在李爸的心里开始逐渐被美好的展望和设想所填充，他开始看这套房子哪里适合放些什么，放过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哪里应该怎么装修，装修过之后又是什么样子，还有两间卧室，他要买一张一米八甚至两米宽的大床，老婆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家里的床还是小的可怜，说是一米五的床，但实际上也就一米四出头，而且床是铁架床，两头铁架带着三根铁梁，上面盖上一个整块的床板，再铺上褥子，压根就没想过要买什么席梦思床垫。 不过，现在可以想了！ 李爸的心态越来越激动，心底也越来越兴奋，他开始观察两间次卧，大的那间留给李牧，小的那间，就留作自己的书房，书房里不但要有整面墙的书架，还要有一台电脑，儿子玩网络都玩出花来了，自己也要好好学习学习，不能被时代抛到脑后。 正当李爸面对着未来的书房畅想的时候，李牧来到他跟前，笑着说：“妈跟亮哥把房子定了，待会就直接去交钱。” “就这么轻松就定了？！”李爸惊讶的问了一句。 李牧点点头：“房子不错，还有折扣，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尽快定？” 李爸愣了愣，笑道：“起码也去看看其他的房子吧，不是还空着好几套没卖出去呢嘛！” 李牧笑道：“妈说就这套了，她挺喜欢二楼，而且这套房子靠东，没有西晒。” 李爸想了想，笑道：“也是，反正都一样，看来看去也就是楼层和方向的区别。” 李牧抱着肩，打量着这个房间，问老爸：“有没有大概的规划，将来要怎么做装修？” 李爸笑道：“我对装修没什么要求，主要就是到时候自己添东西怎么布局，如果这间房拿来做书房的话，你觉得我把书柜放在哪边合适？” 李牧微微一笑：“左右两侧都行，到时候再买一个办公桌，买台电脑，没事可以研究研究，现在这东西已经逐渐的离不开生活了，看书之余可以多学学。” 李爸乐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到时候不光要买台电脑，还要多买点书，这几年书看的是越来越少了，忽然闲下来，觉得是时候拿出点时间多看点书充实一下自己了。” 这时候，李妈笑着走了进来，对父子俩说道：“我跟小宋说好了，这房子他们先简装，然后咱们再慢慢考虑要怎么精细的装修，儿子这段时间又不在家，咱们也不着急太早搬过来。” 李爸点点头：“搬家还言之尚早嘛，先把房子定了，以后的事情咱们俩从长计议。” 李妈笑道：“刚说要给你弄个书房，你这就开始显摆那点成语了。” 李牧对爸妈说道：“你们再看看细节，想想到时候怎么装修合适，我去跟宋哥聊两句。” 爸妈去了主卧，李牧走到客厅时，宋亮自己在客厅，售楼小姑娘已经被他打发走了，见李牧过来，宋亮便笑着问道：“怎么样，房子还满意吧？” 李牧点点头：“满意，太满意了，满意的我恨不得多买几套，甚至把剩下的都给你包圆儿了，但是仔细一想，这样太对不住你了。” 一句玩笑哈，李牧又认真说道：“亮哥，谢谢了。” 宋亮微微一笑，没多说话，一切已经在不言中了，自己的心意李牧收到，而且很满意，这就不用多说了，心照不宣是最好的选择。(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担忧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由于只能在家待两天，出租车公司的事情李牧只能拜托宋亮帮忙，同时又让赵康留下来再待两天，最起码先等周一把公司注册了，然后再找宋亮帮忙，搞定相关手续证件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要让宋亮帮忙谈贷款，李牧眼下的计划是投一百万，贷两百万，首批就先上四五十台出租车。 这些搞定之后，剩下的就是运营与管理了，这些可以交给赵康爸爸去慢慢摸索，不会有人去干涉他的运营。 对出租车公司的事情最看重的就是赵康了，就算李牧不说，他也决定在家里多待几天把这件事情弄出个眉目来再回去，他学校的管理并不严格，缺课基本上没什么问题，而眼下外挂的事情他也是完全在线上解决，在家或者在燕京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李牧把具体的事情交代给赵康之后，自己于当天下午跟苏映雪约好，乘坐大巴直接去金陵机场，搭乘晚上的飞机返回燕京。 李爸本来特别想送李牧去机场，但李牧实在是觉得他现在的驾龄还太短，一辆帕萨特都还没开到一千公里，大晚上去省城太不安全，去的时候还有自己在副驾能够起到点作用，回来的时候全靠他自己一个人，李牧说什么都不放心，于是到底也没有答应李爸的要求，李爸无奈，最后只能开车把李牧送到汽车站。 架不住李妈的要求，她也跟着一起到汽车站送李牧。 苏映雪也是苏伟民送到车站来的，这次不但苏伟民来了，就连他的老婆方敏也跟着来了。 方敏这次过来，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见见李牧。 周五晚上苏伟民把苏映雪接回家之后，苏伟民就开始询问苏映雪跟李牧的关系，方敏最近正好也因为电视上各种报道不断，对海州一中出来的李牧记忆犹新，听苏伟民的问话，她很快就确认了那个被老公撞见多次和女儿在一起的男生，原来就是李牧。 方敏对李牧颇为好奇，这一次，她没有跟苏伟民一样，对女儿谈恋爱的事情杯弓蛇影，她只是很想亲眼见一见李牧，看看这个连央视都大加赞赏的年轻人，现实中到底是什么样子。 李牧的爸妈，正在叮嘱李牧回燕京要照顾好自己，苏映雪一家三口便走进了汽车站候车大厅。 苏映雪先看见了李牧，大大方方的冲李牧招了招手，随后便径直朝着李牧走来，李牧一抬头，没想到看见的是苏映雪一家三口。 苏映雪的妈妈很漂亮，苏映雪能有这个模样与气质，多半是继承自她的妈妈，两人长得神似，一看就是母女俩，而且李牧高中见过苏映雪的妈妈，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方敏是从苏伟民的口中得知李牧跟苏映雪高中是同班同学的，但是她想了很久，也没有在过去的记忆中找到任何与李牧有关的印象，这一次见到李牧，她脑子里立刻将电视里看到的李牧，和眼前的李牧做了一个快速比对，电视上的李牧虽然看起来谦逊而又内敛，但从他的举手投足间，还是能够看出他隐藏着的锋芒，能在央视的采访下做到如此淡定而又不乏自信，别说同龄人，就算许多大了李牧一旬的人也未必能做得到。 不过，眼前的李牧却和电视里看到的有很大不同，眼前的李牧眼里没有谦逊，也没有自信或者锋芒，只有作为一个儿子，在父母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亲昵，与爸妈说话时像个孩子一般。 苏映雪走到李牧跟前，苏伟民和方敏也缓步跟在身后走了过来，李牧故作镇定的笑着跟苏映雪一家人打着招呼，但是在面对苏伟民时，笑得有些尴尬。 苏映雪也礼貌的跟李爸李妈问好，李爸李妈见到苏映雪时，脸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点惊叹。 四名家长间，李爸首先打破沉默，向苏伟民伸出手去，客气的说道：“你好，我是李牧的爸爸，李道平。” 苏伟民硬着头皮跟李爸握了握手，点点头说：“你好，我是映雪的爸爸，苏伟民。” 李爸微微点头，却一下子想起苏伟民这个名字来，心中暗暗吃惊，前段时间郭林出事，西岭煤矿的人一天到晚都在八卦，虽然他已经提前下岗，但一直住在西岭煤矿小区，没少听同事说起这事儿，后来这件事就越传越邪乎，甚至是后来都把原市局的局长李嘉伟牵扯进来，最后李嘉伟倒台，白白便宜了副局长苏伟民，谁都知道，李嘉伟一倒下，他就是铁定的下一任局长，只是李爸没想到，这个苏伟民竟然是儿子同学的爸爸。 不过，吃惊归吃惊，李爸却没有点破，只是微微笑着示意了一下，礼貌性的问道：“您也是送孩子去上学？” 苏伟民点点头，说：“我闺女和你儿子在一所大学。” 说完，苏伟民看着李牧，眼神多少有点不爽。 李爸却很是惊讶的看了看苏映雪，又看了看李牧，随即才笑着说道：“这挺好的，俩孩子一起也相互有个伴儿。” 这话一出，苏伟民的脸色有些不太自在。 什么叫有个伴儿啊？你这是撺掇俩孩子早恋？ 也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歧义，也可能是看到苏伟民的表情不太对劲，李爸急忙解释一句：“我说的是俩孩子一起回学校的路上相互能做个伴儿。” 苏伟民心里更不爽了，还不如别解释。 苏伟民的心里一方面是本能的对女儿身边的男生有很强的戒备心理，另一方面也是觉得李牧这小子太邪性，年少有成，又成了媒体的宠儿，这样的男生与同龄人必然有很大的不同，也多了很多不确定性，最重要的是他肯定很自信，而自信的男人，对女人的吸引力极大。 正当苏伟民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一抬头，发现自己的老婆方敏竟然在一旁跟李牧的妈妈聊的有说有笑，看起来很投机的样子，李牧和苏映雪也到一旁闲聊着什么，再看看自己眼前的李爸，苏伟民的心里就更不是个味儿了。 这时候，李牧和苏映雪乘坐的大巴车开始检票，两人便同时在各自父母的陪同下到了检票口，李牧回过身跟爸妈说：“你们回去吧，我到了给你们打电话。” 李妈点了点头，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但看着儿子跟苏映雪站在一起的样子，心里的不舍竟然有了几分缓解，很奇怪，就好像潜意识在告诉自己，儿子身边这个女孩子能够陪伴着他一样，看到她，看到他们俩，自己心里就踏实了不少。 这种情况在苏映雪爸爸那里，就截然相反了。 他面带愁云跟苏映雪告别，看着她跟李牧一起上了车之后，又硬着头皮跟李爸李妈一起走了出来。 在有些勉强的客套之后，苏伟民拉着自己的老婆方敏离开了，刚和李爸李妈分开十几米，苏伟民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表情讪讪的说道：“李牧那小子，我哪眼看他，哪眼不舒服。” 方敏微微一笑，说：“我倒是觉得李牧挺不错的，长得不错，看着也精神，最重要是有能力。” “有什么能力。”苏伟民哼哼一声，道：“不要觉得那小子弄了个什么3321，就觉得他是个天才，这小子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十八九岁的年纪，跟宋亮那种人都能称兄道弟。” “不是吧？”方敏惊讶的说道：“宋亮跟他关系很亲密？” 苏伟民点点头：“当然，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第一次见他，就是开着奔驰车送咱闺女回家，奔驰车就是宋亮的，第二次见他，在生态园带着咱闺女吃饭，那生态园也算是宋亮的一部分产业，除此之外，他家里的店铺开业，宋亮还专门给他挂了好几天的楼体广告，你说，这种人跟宋亮是什么关系？你觉得会是他们父母之间的关系吗？” 方敏想了想，说：“不太可能，看他父母不太像是能跟宋亮那种人交朋友的样子。” “就是啊！”苏伟民语气有些烦躁的说道：“宋亮那种人，表面上人模狗样的，内里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你怎么知道？”方敏一脸不解：“好像这个人口碑挺好的，遵纪守法。” 苏伟民撇撇嘴：“那估计也是表面，反正我没见过几个真正遵纪守法的房地产商，这个宋亮也不例外！” 方敏笑道：“咱们说闺女和李牧，你怎么又说到宋亮身上去了？” 苏伟民叹了口气：“这不是担心闺女上当吃亏吗？李牧那小子一看就早熟的不行，闺女跟这种人在一起，八成是要吃亏的，一定得警醒一些，但是现在最关键的是，我看她有些执迷不悟，这怎么办才好！“ 方敏便道：“行了，我觉得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闺女有主见，也有自己的原则，一定不会乱来的。“ 苏伟民点点头，有些没底气的说道：“但愿如此。”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返京 金陵机场。 刚跟苏映雪一起过了安检，李牧就接到了张克轩的电话，张克轩开口便问：“李牧，你坐哪一班飞机回燕京？” 李牧报出了自己的航班号。 张克轩立刻兴奋的说：“我也买的这个航班，待会机场见吧！” 李牧问他：“怎么突然要今晚去燕京？” “去找杜薇啊！”张克轩激动不已的说道：“你的剧本写的实在是太棒了，我有些迫不及待了，我跟杜薇打电话说了邀请她出演女一号的事情，也大概说了一下剧本，她说可以考虑，不过需要面谈。” 李牧便笑着说：“她是你的粉丝，估计也是想趁这个机会跟你见见面。” 张克轩道：“我不管这些，这次去燕京，我说什么也得跟她敲定，噢对了，她说了，你作为导演兼编剧，到时候也得去。” 李牧说：“你跟他约在什么时间？” “明天中午，去她学校附近的饭店边吃边聊。” “这么急干什么。”李牧说：“我明天白天有事，领导视察，约晚上吧。” 张克轩说：“那我再给她打个电话，明天晚上也行，聊完了我后天一早回来。” 李牧问他：“这么着急干什么？在燕京顺带着待两天吧。” 张克轩说：“我事情多待不了啊，快年底了，这段时间得赶紧把其他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处理一下，然后就等着咱们的电影开机了，最要命的是明年一月份春晚的事情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李牧想想也是，毕竟是上春晚，虽然只是唱首歌，但他们毕竟是乐队形式，即便现场不是真演奏，但乐器布置、四人站位甚至舞台台风都得一遍遍的过，比单个唱歌的歌手要麻烦多了，到时候他们肯定要忙死。 不过一想到他们在上了春晚之后，人气会进入到一个新高度，再配合微电影的上线，一定会达到一个短期内的巅峰，所以提前预热的意义很大，便提醒道：“到时候你得提前协调好媒体关系，简单计划即将首次登上春晚舞台的事情，一定要不断的炒作。” 张克轩笑道：“牧哥，这事儿还得你来帮我操办啊，毕竟你最在行了。” 李牧道：“网上的事情我还能帮上点忙，但媒体方面，我是实在没什么能耐，对了，你这次去燕京不去看看婉姐？起码把她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张克轩说：“哎哟你看我这个脑子，把小婉都忙忘了，这样吧，后天我先不着急走，见见她再说。” “这还差不多。” “你在机场等我啊，我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天明开车送我。” 李牧道：“行，到了电话联系。” 张克轩嘱咐道：“先别办值机，咱俩坐一起。” 李牧问他：“你买的什么舱位？” “头等。” “土豪，我坐经济舱，拜拜。” 张克轩还在电话里嚷嚷：“别介啊，我帮你升舱……” 话还没说完，李牧就把电话撂了。 苏映雪在一旁听出了个大概，问他：“你有朋友一起？” 李牧点点头：“是个小明星。” 苏映雪见李牧说的轻描淡写，不由笑问道：“瞧你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多小的明星啊？” 李牧笑道：“唱歌的，连个唱片公司都没签，严格说来，都算不上明星。” 苏映雪吐了吐舌头，笑道：“你朋友要知道你这么说他，估计要跟你急了。” 李牧问她：“你喜欢简单计划吗？” 苏映雪想了想，说：“还行吧，歌倒是挺好的，不过看着倒是没什么感觉，怎么了？” 李牧见苏映雪这么淡定，心里倒是放下心来，笑道：“我说的那个朋友就是简单计划的主唱。” 刚才那一刻李牧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不知道苏映雪是不是简单计划的粉丝，如果苏映雪是他们的粉丝，那她见了张克轩，会不会跟杜薇一样？如果真是像杜薇那样，李牧知道自己心里一定会吃醋，即便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多岁了，但他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绝对会吃醋，在他的内心深处，如果有一个男人会让苏映雪如追星一般崇拜，他希望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苏映雪听到李牧说他的朋友就是简单计划的主唱，脸上写满诧异：“你怎么会认识那个乐队的主唱？” 李牧轻描淡写的说：“我在他们成名之前就认识他们几个人了。” 苏映雪点点头倒也没再追问，简单计划虽然火，但对苏映雪来说，确实谈不上有什么特别。 两人在登机口门前的休息区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苏映雪捧着自己没看完的东野圭吾，李牧则低着头给董艾发短信，询问明天助学的事情准备的如何。 十几分钟之后，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来到了李牧的跟前，他在李牧面前站定，故意咳嗽两声，李牧和苏映雪同时抬起头来，李牧一眼就认出对面站着的是张克轩，张克轩虽然看到李牧身边坐着一个低头看书的女孩，但没想到这个女孩长得竟然这么漂亮，心里不禁感叹，这小子果真不是一般人，无论哪方面似乎都比别人强一些，比如写歌、比如才华、比如创业、再比如身边的女人。 像张克轩这种富二代身边从来不缺美女，但却极少有苏映雪这样的极品，唯一能跟苏映雪一较高下的，似乎就是陈婉了，但陈婉又是自己的妹妹，算不得数。 就在张克轩对李牧佩服不已的时候，李牧却反问他：“你不去VIP候机室坐着，跑这儿来干嘛？” 张克轩乐道：“我来看看你啊，待会上了飞机就不坐在一起了。” 李牧笑骂一声：“滚滚滚，赶紧滚。” “哈哈哈。”张克轩干笑两声，在李牧对面坐了下来：“牧哥，你不要仇富嘛，我本来是想过来找你，自掏腰包给你升个舱，另外，不是我说你，像你这种身价上亿的有钱人，不要总是对自己抠抠搜搜的，赚钱不就是为了花嘛！” 李牧眉头微蹙，给了张克轩一个适可而止的眼色，生怕他当着苏映雪的面说起太多，自己并不想让苏映雪这么早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所有情况，起码牧野科技不能让她知道，3321不盈利，所以也就不会牵扯到身价，但是牧野科技的估值已经三亿有余，说出来怕是连苏映雪这么淡定的人也会被吓到，而且，李牧也不想苏映雪心里在考量与自己的感情时，受到牧野科技的影响。 不过片刻后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张克轩说自己身价上亿，苏映雪倒是抿嘴一笑，促狭的看着李牧，灵动的双眼似乎在揶揄他被张克轩调侃。 ”升舱就不必了，我觉得经济舱就挺好的。”李牧回了张克轩一句，又对苏映雪说道：“这个戴口罩的家伙就是张克轩。” 完了又对张克轩说：“我同学，苏映雪。” 张克轩对苏映雪点了点头，说了声你好，随后便站起身来，对两人说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待会飞机上见。” 几分钟之后，李牧收到张克轩发来的短信：“女朋友？” 李牧手指如飞：“还不是。” 张克轩回了两个字：“懂了。”，心里却在喃喃自问：“小婉可怎么办……” 将近两个小时的飞行，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因为中央音乐学院和人民大学不在一个方位，张克轩订的酒店就在中央音乐学院附近，所以一下飞机，三人一同出来张克轩就自己打车走了，他本来还想跟李牧再交代一下明晚吃饭的事情，但一想到李牧似乎不想让身边那个女孩知道太多，所以也就没有多说。 李牧和苏映雪也坐上一辆出租车返回学校，抵达时已经是深夜，李牧把苏映雪送到寝室楼下，临上楼前，苏映雪问李牧：“你们寝的人都在海州呢，你晚上住哪？” 李牧想了想，说：“我还是住寝室吧，方便些。” 苏映雪点点头：“那你到寝室给我来条信息。” “好。” …… 有过一次陪同副市长视察的经验之后，李牧再次做这种陪同视察的工作也显得很是得心应手，不过这次的阵仗比上一次要大得多，市委领导对人大领导来说级别基本上没差出多少，而且也不是从属部门，所以多是走个过场、给个面子，毕竟是首都本地官员，不过这次教育部委的领导就不一样了，这次是直属领导过来视察，所以人大所有的高层领导几乎都来了，而且学校也提前做好了欢迎的横幅，准备好了欢迎的志愿者队伍，学校周末据说也大扫除了一番，可见领导颇为用心。 这次部委领导视察的安排跟上次市委领导过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在视察3321之前，增加了一个人大领导做简单述职汇报的环节，部委来的领导也对人大这段时间的努力做出了肯定，高度赞扬了人大在学生素质教育上面的先进性。 总之，一切都是走走过场。 李牧全程陪同，但校领导述职的时候，他就打了会酱油，等到开始视察3321的时候，他便例行公事的把领导带到了电教楼三间房，这时候的三间房已经颇具规模，随时都有大几十名兼职学生在这里办公，主要是充当客服。 李牧这次留了一个心眼，当部委领导问及3321具体的操作环节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时，李牧说：“我们眼下最大的束缚就是太多的环节和服务需要放在线下来做，但是这样大大增加了我们的工作成本。” 领导还是第一次听到线下这个词，但也很快体会到其中的含义，笑着问道：“3321这种好模式自然是要尽量在全国范围内全面开花的，如果这中间有什么需要我们提供帮助的地方，你可以尽管提出来。” 李牧说：“谢谢领导的关怀，我们现在已经委托燕京一家公司，为我们开发出了一款线上支付的软件，相信这周就能够面向所有3321的用户及学生了，到时候学生家长支付款项、兼职学生收到款项都将放在线上来做，这样的话，付款收款在电脑上就可以完成了，可以节省大家很多时间。” 领导点了点头，赞许道：“这个办法很好，网络虽然是虚拟的世界，但在沟通方面都要比现实世界便捷得多，它能够连接人和人，自然也能连接人和人之间的银行账号，是个好主意！” 李牧不知道领导说的是真是假，但他知道，支付宝的广告算是先打出来一个，本周三之前，支付宝就会完成和银行之间接口的最后调试，然后周四周五这两天就会上线，李牧给孔令宇定下的要求，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确保本周五新一轮竞拍时，支付宝可以使用。 中午，领导在人大食堂吃了顿饭，跟上次市委领导来的时候一样，坐在领导身边的人是李牧，对面是两个学生代表，校领导只能在旁边的桌子上凑合着。 送走了部委的领导，李牧彻底松了口气，以后的很长一顿时间之内，应该都不会再有领导过来视察了，3321这种项目，能够吸引到的最高层应该就是部委了，再高的话就要看运气了，不可能有更高层的领导专门为了3321的事情到人大来，只可能有更高的领导来人大的时候，顺便视察一下3321。 这正合李牧的心意，总是采访、报道、考察再报道，他都已经倦怠了，要不是这次部委领导提前通知，点名要见自己，自己才不会过来凑这个热闹，把董艾调过来也就差不多了。 在燕京无所事事的张克轩租了一辆车，原本想去电视台看看陈婉，没想到陈婉今天去影棚录影去了，最坑爹的是，影棚竟然不在电视台里，而在距离燕京市区几十公里远的荒郊野外，而且陈婉说自己忙到吐血，就算张克轩去了，怕是也没时间陪他。 于是张克轩就放弃了，跟她约了明天一起吃饭，然后就开着车在燕京随便转悠转悠，差不多到晚上吃饭的点了，就跑到人大去接李牧。 他已经跟杜薇约好了吃饭的时间地点，能不能敲定这个李牧眼中的完美女主，就看今晚这顿饭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见过两次而已 再次见到杜薇，在中央音乐学院附近的一家日料店里。 李牧和戴着口罩的张克轩在提前订好的榻榻米包间坐了二十分钟，刚下课的杜薇才匆忙赶来，包间暖色的灯光下，李牧发现这个女孩子在近距离接触的时候，仔细看起来显得更加清纯可爱，她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学生，更像是一个刚上高一的小姑娘。 虽然李牧对杜薇这种极嫩型的姑娘不感兴趣，但也不得不惊叹，她真是一个出演校园青春片的绝好胚子。 杜薇一进来，就一副乖乖女孩模样的冲张克轩和李牧微微鞠躬：“克轩哥哥、李牧哥哥。” 张克轩急忙说道：“哎呀小薇你终于来了，赶紧坐。” 杜薇在两人面前盘腿坐下，笑嘻嘻的对张克轩说道：“我室友问我去跟谁吃饭，我说是跟简单计划的主唱，她们还都不信，要不待会吃完饭克轩哥哥跟我一起去人大溜一圈吧！” 张克轩笑着说：“你们学校都是学音乐的高材生，我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选手可不好意思去，咱们还是说说电影的事情吧！” “电影啊……”杜薇笑嘻嘻的问：“你带剧本了没？” 张克轩扭头看向李牧。 李牧摊开手说：“我只是自己在电脑上写了个大纲，还没来得及把整个剧本从场景到对话都丰富起来。” 杜薇略带崇拜的看着李牧，说道：“李牧哥哥，我大概从克轩哥哥那里听了一下故事的介绍，我个人是挺感兴趣的，就是有两个问题……” 李牧见杜薇说到此有些迟疑，便问她：“哪两个问题你尽管说。” 杜薇抿着嘴迟疑了片刻，说：“首先我没演过电影，别说电影了，连学校晚会排练小品我都没参加过，没有任何表演经验；然后就是我姐那边，我跟我姐姐说了你们找我拍电影的事情，我姐说她不认识你们，也不了解，所以不许我答应，我好说歹说，她答应先看剧本再决定，所以得麻烦李牧哥哥把剧本弄好给我，我好发给她看看。” 李牧记忆中陈泽似乎跟自己说过，杜薇的姐姐在国外，而且是地球另一端的美国，想不到她隔着这么远，还对妹妹的事情这么上心，不过李牧一想到那天参加杜薇生日party的时候，陈泽曾经说也是受她姐姐的委托，最后才主动联系张克轩捧场，李牧也就不再奇怪了。 本以为这次来搞定杜薇、让她点头就行了，没想到最终还得一个身在海外的人点头，李牧生怕剧本不合杜薇姐姐的胃口，便问杜薇：“你姐姐在国外做什么？上学还是工作？” “刚毕业不久，在那边工作。” 李牧点点头，又问道：“那是做什么工作呢？” “建筑设计。” 李牧心说坏了，什么都不怕就怕搞艺术的，《老男孩》这部微电影没什么艺术含量，就是洒点梦想与青春的狗血，只不过对眼下大多数人来说，这种狗血还比较新颖，所以肯定会很受欢迎，但是对那些搞艺术的人来说，可就真的说不好了，李牧以前有一个先学画画、后来干了平面设计的朋友，这哥们为了凸显逼格，从来不看别人说好看的电影，越多人说好他就越骂，《老男孩》这种低成本微电影怕是要被他骂成臭****。 张克轩见李牧不说话了，脸色还有点奇怪，就不禁问了一句：“哎，你想什么呢？” 李牧讪笑一声：“没什么，想点事儿。” 李牧不了解建筑设计师这个群体，不过他总觉得，这个行业的从业素质差距大到惊人，有一批人能设计出世界各地各种美轮美奂的现代建筑，有些人却设计出裤衩、秋裤这种稀奇古怪的建筑，两极分化实在是有些严重。 杜薇对李牧说：“李牧哥哥，你什么时候能把完整的剧本写出来？” 李牧急忙说：“给我点时间，这两天应该可以搞定。” 杜薇说：“那我给你我的邮箱，麻烦你弄好了先发到我的邮箱里，到时候我再发给我姐。” 李牧点头答应下来，杜薇的态度已经比较明朗，她自己这边已经没异议了，只要她的姐姐点头就没问题，看来自己还得好好琢磨怎么写好剧本，好把她姐姐搞定，一想到最近这段时间又是一大堆事情等着自己处理，李牧就不免有些头大。 吃过饭，张克轩让李牧跟他一起送杜薇回学校，李牧心想杜薇是他的粉丝，本想拒绝，但张克轩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说：“待会正好我送你回学校，路上还有点事跟你说。” 李牧只好答应，三人从包间出来，正想去前面结账，中间大厅一个木桌前腾地站起一个男生，三两步跳到杜薇面前，气恼的质问她：“杜薇，你不是说放学要去图书馆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杜薇一见这个男生，表情有些尴尬，带着几分不满的说道：“我去过图书馆了啊，难道去图书馆还要跟你汇报吗？” 李牧搭眼一看这小子，就觉得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这时候，那小子指着张克轩，又指着李牧，气恼的对杜薇说：“我一路跟着你过来的，你压根就没去图书馆！” 杜薇柳叶般弯眉拧成两簇，掐腰娇斥：“林楚，你凭什么跟踪我！” 此时，这小子眼神从李牧身上一扫而过，紧接着整个人一怔，片刻后又把眼神移了回来，盯着李牧的双眼越睁越大，最后一跺脚，指着李牧怒骂道：“妈的，是你！” 李牧皱了皱眉：“我认识你吗？” 那小子也顾不得杜薇的斥责，气急败坏的指着李牧骂道：“你上次敢骂我姐，我跟你拼了！” 说着冲上来就要挥拳打李牧，可这小子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比李牧矮半头，身体也偏瘦，一看就没什么战斗力，李牧还没想起他是谁，刚想先挡住他的拳头再把他推开，没想到还没伸出手，大高个张克轩抬起脚来，一脚就把那小子踹倒在地，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小王八蛋，谁你都敢动，问过老子没有？” 林楚被张克轩一脚踹飞，顾不得疼爬起来就指着李牧对张克轩吼道：“你不要多管闲事，我要替我姐姐讨个公道！” 李牧急忙低声问身边一脸疑惑的杜薇：“这小子姐姐是谁啊？” 杜薇表情带着几分惊讶的对李牧说：“他姐姐叫林琳，李牧哥哥你认识啊？” “日了狗了……”李牧心里暗骂一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看这小子眼熟了，上次跟林清雅一起吃饭，饭店里遇到过林琳，当时林琳身边有几男几女，这小子就是其中之一。 李牧问杜薇：“这小子是你朋友啊？” 杜薇踮起脚尖，在李牧耳边说道：“他是我同学，可烦可烦了，不过他本质不坏，你跟克轩哥哥别和他一般见识。” 林楚见杜薇用这么爱昧的方式跟李牧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起上次他骂姐姐群*P，他就恨不得跟李牧拼命，更没想到，他竟然还跟自己的梦中情人杜薇走的这么近。 林楚是燕京纨绔二代中的一员，林琳的亲弟弟，本来林琳跟杜薇的姐姐以前就是一个圈子里玩的，这个圈子自然也包括了陈泽，林楚也是前几年通过自己的姐姐认识了杜薇，从那之后就迷上杜薇了，杜薇有一把极好的嗓子，从小就学钢琴，而且立志要考入中央音乐学院学习声乐，林楚苦追几年无果，为了进中央音乐学院，他专门跑去学了一年古筝，原因很简单，古筝是考级最简单的乐器，稍微学一学，学到有模有样，家里再疏通点关系，他就顺利考进了中央音乐学院。 从那之后，林楚就成了杜薇的噩梦，要是别人，杜薇早就急眼了，但因为林楚是林琳的弟弟，林琳又对她特别好，所以她才强忍着没跟他翻脸。 今天下课的时候林楚约杜薇一起吃晚饭，杜薇借口说要去图书馆看书顺带减肥，把他给拒绝了，没想到这小子一路跟着杜薇，亲眼见她来了这里、进了包间，就干脆在大厅坐等着了，万万没想到，一出门竟然跟李牧碰了个正着，想帮姐姐出头，却又被张克轩一脚踹飞。 林楚心里恼怒又憋屈，长这么大啥时候挨过打？结果一挨就挨的这么惨，不少人看着，服务员都不敢上前。 林楚还冲着李牧叫嚣：“孙子，有种别叫帮手，咱俩单挑！” 李牧还没说话，张克轩烦了：“赶紧滚，不滚还打你！” 林楚一跺脚，指着杜薇喊道：“杜薇，你跟我回去！” 杜薇说：“我跟你去哪啊！你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再挨打，可别跟琳琳姐说我不管你。” “你……”林楚几乎快要吐血，这他妈算哪门子事儿，本来在杜薇面前挨打就很没面子了，结果杜薇还上来补一刀。 林楚咬咬牙，对李牧和张克轩说：“好，有种你俩都别跑，我今天要你俩好看！” 打架他完全不是对手，那就比谁势力大吧！林楚狠话撂完，立刻给林琳打电话。 张克轩对他这种幼稚的做法嗤之以鼻，一把将他推到一边，不耐烦的说道：“一边玩去，老子没工夫搭理你。” 说完，扭头问李牧：“咱们走吗？” 李牧点点头：“走吧。” 杜薇跟在两人身后，跟林楚擦肩的时候，本来想安慰两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这家伙一直这么烦，吃吃亏也好。 林琳正跟朋友一起吃饭，接到弟弟电话，弟弟第一句话就是：“姐，我让人给打了！” 林琳一拍桌子站起来：“谁打的？你在哪呢？” “就上次咱们几个在饭店遇到的那孙子，今儿我在我们学校门口又碰到他了！” “李牧？他在哪呢？” 林楚恨恨道：“他走了！” “走了？！”林琳一手抓起自己的包，转身就往饭店门外走，边走边对着手机说道：“你把他拦住，我这就过去！这个混蛋，三番五次找麻烦，这次我非跟他拼了！” 林楚支支吾吾的说：“姐，他们两个人，都人高马大的，我打不过他们。” 林琳立刻说：“那你躲远点，这件事姐来解决。” 话音一落，林琳就立刻挂了电话，立刻给陈泽打了过去，陈泽刚接电话，林琳就恼羞成怒的质问道：“陈泽，你一天到晚交的都是些什么龌龊朋友！” 陈泽被林琳这劈头盖脸的一顿弄的有些诧异：“搞什么啊大小姐，我朋友怎么你了？” “就是那个李牧！”林琳斥责道：“撞我车、骂我，我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把我弟弟给打了，都是你这个朋友干的好事！” 陈泽疑惑的很，下意识的问她：“你又买车了？” 记忆中，林琳的911在她认识李牧之前就已经撞了啊。 林琳此刻也顾不得面子了，吼一嗓子：“我的911就是他撞的！” 陈泽更摸不清头脑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听不明白了，要不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咱们当面聊。” 林琳立刻说：“你别找我，你先帮我把那个李牧找到，你跟他说，他要是个男人，约个地方跟我见一面，我跟他的矛盾，我跟他当面解决。” 陈泽便说：“那你等我一下，我联系他。” 暂时安抚好林琳，陈泽立刻给李牧打电话，李牧刚好跟张克轩一起把杜薇送进校门，接到陈泽电话，李牧心里就知道肯定是为了林琳弟弟的事情，就故意慢走了几步，接通电话。 陈泽在电话里询问李牧到底跟林琳有什么过节，李牧也就大概说了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三次矛盾，一次是她追尾李牧，一次是饭店门口偶遇呛了两句，再一次就是今天张克轩动手把林琳的弟弟给打了。 陈泽听李牧说的轻描淡写，叹了口气说道：“你俩可真不是一般的犯冲，虽然三次都不是什么大事，但你要知道，你俩才见过两次面而已啊！” 李牧忽然一想，赞同的说道：“是哦……”(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求稳与冒险 对两人的矛盾，陈泽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能任由两人的矛盾不断升级，便只好跟李牧说，让他这两天先躲着点林琳，自己去找她斡旋，等过两天SugarClub股东碰面的时候，再由自己现场从中协调，尽量让两人翻过这一页去。 李牧没多说什么，陈泽既然这么说了，他也没提什么意见。 送完杜薇，李牧和张克轩就开车离开，张克轩把李牧送回人大，两人约好明天跟陈婉一起吃饭，张克轩便开车走了。 李牧在人大门口下车，但没有回寝室，而是过天桥去了裕城花园，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写方案，这个方案是要拿给百度看的，方案名称是：关于易听网与贴吧的拆分及拆分后发展战略规划。 也是时候把百度从牧野科技“请”出去了。 在李牧埋头写方案的时候，林琳开着一辆奔驰赶到中央音乐学院，在校门口见到了自己的弟弟林楚，林楚一共就挨了一脚，胸前一个大脚印舍不得擦掉，就等着林琳过来向她展示。 硕大的脚印醒目至极，对极其宠爱弟弟的林琳来说极其刺眼，咬牙问道：“李牧人呢？” 林楚说：“那孙子跟他一个朋友一起跑了。” 林琳问：“你没拦住他？” 林楚垂下眼睑：“我哪敢拦他，他们两个人呢，而且都比我高半头。” 林琳追问：“谁踹的你？是李牧吗？” 林楚说：“不是，是他的狗腿子。” 林琳又问：“长什么样子？” 林楚摇了摇头：“戴着口罩，没看到脸。” 林琳立刻掏出手机，给陈泽打了过去，电话一通，二话不说便直入正题：“陈泽，半小时之内你要是不把李牧那个混蛋给我找出来，咱们从今天开始老死不相往来！” 陈泽在电话里有些尴尬的劝慰道：“琳琳，你跟李牧之间其实就是一点小误会，说开就好了，大家以后还是朋友……” “谁跟他是朋友！”林琳怒气冲冲的说：“你要是不把他找出来，那我就自己去人大找他了！” 陈泽急忙说道：“琳琳你先别激动，要不你说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咱俩当面聊这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林琳当即说道：“那你二十分钟之内到中央音乐学院门口！” “好，我十五分钟就到！” …… 在这份被李牧称之为战略规划的方案里，他大刀阔斧的要把易听网和贴吧拆分开来，要把贴吧留在牧野科技，然后重新注册一个易听科技，易听网拆过去，拆分之后，牧野科技先前的股权结构平移到易听网上，也就是说，总体上所有人的持股比例都没有变化，变的是从持股牧野科技，变成了持股牧野科技与易听科技。 这种拆分对股东来说，实际影响几乎为零，不过，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拆分前的分家比例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牧野科技要拆分成两个公司，那么眼前公司的硬件、人力资源，以及户头上的资金该如何分配，李牧给出的分配方式是：牧野科技现在的团队还留在拆分后的牧野科技，运营资金留下70%，剩下的30%给易听科技，用于易听网的团队扩充及日常运营。 贴吧本来就要比易听网值钱得多，所以这个分配方式也算合理。 最关键的，是李牧这个绝对控股人，对拆分后两家公司的战略规划。 李牧首先在方案里提出，所有股东在拆分前要做一次增资，增资根据股权结构来，一共增资两千万现金，这两千万中的70%将来会在拆分之后留给牧野科技。 紧接着，就是增资之后的发展规划，李牧给易听网的规划很简单：组建新团队、做好日常维护及运营，适当的花钱买一点流量，确保时刻处在试听网站第一名的位置。 除此之外，李牧还就未来MP3市场的发展前景做了一番大胆的预计：未来随着MP3硬件的不断普及，用户会逐渐淘汰现有的录音机、随身听以及CD机，转而向方便快捷的数字音乐靠拢，所以未来的在线试听及MP3下载，会是一个极大的市场，李牧甚至大胆预估，以后MP3搜索量，至少占到互联网用户搜索行为的20%以上。 这句话是专门为百度而写的，当百度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如果他们认真去思考这句话的可能性，那把他们“请”出牧野科技的事就有很大把握了。 为了打消百度的顾虑，李牧还专门从现有法律的漏洞上分析了整个互联网MP3试听下载的可行性，经过他的分析，得出一个结论：现在是无成本搞数字音乐的最佳时期，所以未来易听网注定是前途无量。 写完了关于易听网的规划，李牧另起一段，开始写自己对贴吧的“大胆规划”。 李牧的第一句话就很吓人，他觉得未来Hao123会成为流量霸主，会成为广大网民上网的必经之路，所以，未来Hao123的发展前景极大，甚至有可能是将来国内互联网的命脉所在，所以，李牧的规划是，等贴吧独立出来，就立刻开始广告招商，用广告费加上增资后的现金流，来砸出一个新的Hao123。 李牧故意高估了Hao123的价值，故意表现出自己对Hao123的狂热，就是为了让百度察觉到自己江郎才尽，Hao123虽然现在看起来流量很强大，但盈利能力很一般，而且他将来的盈利空间对资深互联网人来说也是可以预见的，它一定会达到一个瓶颈，而且这个瓶颈的高度不会很高。 百度的人对Hao123尤其理解，Hao123和百度一样，是流量入口，但不是流量沉淀的地方，用户只会在这里中转，而它们两个都缺乏留存用户的能力，留存不住用户，就注定没法在用户身上深度挖掘潜在价值，百度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在后来拼命做MP3、贴吧、知道、文库、百科等等一系列的产品，所以，现在的百度应该明确知道Hao123的真实潜力与价值。 未来百度之所以会收购Hao123，原因一方面是想整合这个流量霸主，让百度流量更进一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赴美上市做准备，但是如果让他们现在自己去做一个Hao123，他们是绝对不会感兴趣的。 李牧为的就是让他们对自己的规划不认同，到时候百度一定会派人跟自己协商，试图说服自己放弃做导航网站的想法，但自己要做的，就是利用绝对控股的资本，在这个选择上一意孤行。 李牧对建立导航站的规划也非常好高骛远，他的目标是在2002年初建成，并且要不惜一切代价，在2002年10月份之前做到流量超过Hao123。 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李牧却在规划上写的非常自信，现在的贴吧有用户、有流量，完全可以反过来给导航站输送流量，虽然这只是解决了一小部分，但剩下的可以用广告收入、现金流来砸，可以到处买流量、可以找各大软件商做内置，如果钱不够也不要紧，明年上半年就启动B轮融资，实在不行，还可以再增资，总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最后，李牧用长篇文字表达了自己对导航站的看好，甚至非常坚定地认为，一旦能够做出一个赶超Hao123的导航站，导航站和贴吧捆绑在一起之后，牧野科技一定能够成为国内顶尖互联网公司之一。 整个方案写完，差不多已经晚上十点，李牧把方案传到自己的邮箱，准备明天给谭耀成打电话面谈一下，到时候再把这份方案拿给他看一看，看看到时候他会是什么反应。 当晚，新闻联播没有再播出领导视察3321的新闻，而是把它安排到了晚上十点的晚间新闻播出，谭耀成刚在公司开完会，牧野科技的投资相当成功，大BOSS以及背后的投行都非常满意，今天投资方专门来了一个总监，在高层会议上给了百度一个讯号：牧野科技未来的发展空间很好，投资方希望百度能够在日后的融资动作中更加主动，为百度争取到更多股权，最终的目标是对牧野科技进行控股，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投资方愿意提供足够的资金。 来自硅谷的投资人甚至还说，如果能够尽快控股牧野科技，百度有望在2003年初在纳斯达克上市，这个规划让百度高层都为之一惊，他们计划中的上市时间最早应该是在2004年底，因为他们现在的竞价模式还在探索，盈利模式还不够清晰，三年时间已经算是比较乐观的估计了。 这次会议过后，百度高层激动不已，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通过资本运作，一点点把牧野科技揽入自己怀中，谭耀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连鞋都懒得换就赖在沙发上不愿动弹，脑子里反复在琢磨这个问题，但是一时半会又找不到任何眉目。 关键李牧这个家伙不好对付啊，他是谭耀成眼下见过的，最年轻的互联网天才，极富商业头脑，很难对付。 老婆过来催促他赶紧去洗个澡放松一下，谭耀成慵懒的摆了摆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换了换台，换到央视时，他的眼睛一下子就被画面中的李牧吸引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不太厚道 李牧接受采访，对谭耀成来说已经不新鲜了，今天无非是换了个领导视察，他起初并不觉得什么，但仔细一看，就立刻听出了其中的端倪。 电视里的李牧说，他们为了解决3321的支付问题，开发了一个网络支付平台，这个就有点意思了。 谭耀成并没有去细想一个网络支付平台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但是他想到的是，李牧到底是在哪里找人开发的支付平台？以他对李牧的了解，李牧这么精明的人，应该不会出去花钱找外包公司开发，而且外包公司缺乏可控性，李牧这种掌控欲强的人，是不可能跟外包公司合作的。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这个支付平台是牧野科技的团队开发的。 说起来倒是无伤大雅，手里有现场的团队，让他们另外开发一个产品不算什么，但关键现在牧野科技不是李牧一个人的，他用牧野的团队开发新产品，而且这款产品还不是用于牧野科技自身的，这就有点问题了。 不过谭耀成眼下还没看到李牧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支付平台，所以也没法细考虑太多，不过这款产品如果有前途，那百度这边一定会要求把支付平台归入牧野科技，要是李牧不答应，百度这边当然也不会因为这个跟他计较，只不过多抓住他一点把柄，以后在投资谈判的时候就能多争取一点主动权。 看完采访，谭耀成给李牧打了个电话，先是扯东扯西闲聊了一两分钟，随后他才把话题引到支付平台上，问李牧：“我看到电视采访，你做了一个网络支付平台？” 李牧大大方方的承认：“没错。” 谭耀成故作好奇的笑问道：“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做了这么一个平台啊？是专门为3321做的？” 李牧淡淡道：“不是，我重新注册了一个公司，支付平台挂在那个壳公司下面。” 谭耀成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又注册了一个公司？没跟我们打招呼？那也就是在资本层面上和我们没任何关系了？不过你这开发团队明显是牧野的人，这就有点不太厚道了。 谭耀成想了想。笑着说：“牧野科技那边的技术团队要是应付不来就打声招呼，我们这边的技术力量储备还是很强的，可以帮上不少忙。” 谭耀成说的是客气话，但话里却透着几分深意。他说如果牧野科技的技术团队应付不来就打招呼，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说李牧是用牧野科技的资源开发的支付平台，这么说话也不是真想深究，只是想给李牧提个醒：我们知道你在用大家的资源做自己的事情。 李牧听到这话，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他竟然接下了谭耀成这句话茬，笑着说道：“正好，我做了一个牧野科技下一步的发展规划，已经敲定准备执行了，你们要是感兴趣，我明天带去给你们看看，以后少不了要用你们的开发力量。” 谭耀成诧异的问道：“新的发展规划？难道要有什么新动作了？” “那是当然。”李牧意气风发的笑道：“这个计划如果执行下来，足以将牧野科技一举推到国内顶尖互联网公司的行列！” 谭耀成心中一喜，难不成这小子又有什么新点子了？他要是能再弄出一个类似贴吧的产品，那牧野科技恐怕真的要成为国内互联网公司的顶尖了。 于是谭耀成急忙追问：“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抽空碰一下！” 李牧想了想。说：“那就干脆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就去你们公司。” 谭耀成问：“你明天不上课吗？” “上，但我可以不去。” 谭耀成当即说道：“好，我现在就给我们CEO打电话，明天让他一起来聊聊。” 李牧心底一惊，暗忖明天难道就要见到小李哥了？往后互联网BTA格局里的二马一李，自己终于是要见到其中一个了？怎么反而感觉一点都不激动了呢？ 李牧讪讪一笑，跟谭耀成约好明早九点半，随后便挂了电话，明天去百度。还是要显得正式一些，所以他便准备回寝室睡，明早顺手能把笔记本电脑带上。 606寝室的几个哥们最近是忙的团团转，每周末都全国各地跑着助学。前两次还行，但一连做了好几次之后就感觉筋疲力竭了，今天下午这帮人刚回来，就一头钻进寝室里挺尸，连晚饭都没力气吃，唯独胡正道咬牙坚持跑去看王雅楠和她妈妈。剩下四个都在床上躺着。 李牧回来的时候，孙坚就躺在床上跟李牧说：“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以后助学不能每周都去，要把人跑死了，要不你跟艾学姐说说，以后专门成立一个团队，大家轮着来吧？” 其他三人也是纷纷附和，李亚唯哭丧着脸说：“牧哥，飞机落地的时候，我们哥几个都恨不得在飞机上赖着不走了，实在太累，我都好几个周末没陪媳妇儿了。” 李牧笑道：“我又没说一定要你们往后每周都去，结果谁知道你们每周跑的这么上心，我还以为你们很享受这个过程呢。” 刘念说：“一开始挺享受的，但后来就忙不过来了。” 李牧点点头，说：“这事直接让艾学姐去处理就行了，3321每周进来的资金远比我们去一所学校助学消耗的多，可以直接弄一个专业团队来处理了。” 四人松了口气，但也都觉得没能坚持下去有些惭愧，李牧便岔开话题，说：“有日子没组织聚会了，跟亚唯媳妇儿她们寝室，要不我张罗张罗？” 李亚唯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认真对李牧说道：“你早该张罗了！再不张罗，我怕赵子秋都让人追跑了。” 李牧皱眉问他：“什么情况？” “有人追求赵子秋呗。”李亚唯道：“我媳妇跟我说，有个家伙追赵子秋追的挺猛的，长得帅，有钱，学霸，考上燕大一年多不少女人倒贴，人家愣是没传出过什么绯闻，绝对的校草，人送外号少女收割机。” 李牧问他：“有这么玄乎？” 李亚唯点点头：“正道也知道，雅楠跟他说了，要不你问问剑锋，不知道他家陈娇跟他说了没有。” 薛剑锋接茬道：“说了，据说那小子的各方面条件都比李牧高出不少。” 刘念愣了愣，问他：“比牧哥帅吗？” 薛剑锋点头道：“比他帅一点，不多，也就一万六千多倍。” 李牧笑骂：“去你大爷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计算出这么精确的数字的？” 薛剑锋哈哈一笑，说：“老夫掐指一算，就算出这个数了，而且人家素质比你高两万多倍，据说从来不说脏话，不像你，老一天到晚姥姥大爷的。” 李牧在薛剑锋的床架子上踹了一脚，说：“一帮大老爷们，比老娘们还八卦。” 薛剑锋说：“亚唯也不是八卦，人家是好心提醒你，有时候别太挑了，挑到头可能连个能勉强对付的都找不到了，人家赵子秋多好一姑娘，人长得漂亮、懂事、善良，据说家里还有钱，你哪根筋没搭对，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李亚唯坐在上铺床边提着腿说：“剑锋你漏了一点，胸大！” 薛剑锋头点的如捣蒜一般：“对对对，胸大，身材好，简直是人间极品！” 李亚唯故作不高兴的说道：“什么叫简直？根本就是人间极品好嘛！” 薛剑锋再次连连点头：“对对对，根本就是人间极品。” 李牧叹了口气：“你俩不去说相声真亏了才能了，我把你俩送去天桥说相声去吧！” 李亚唯撇撇嘴：“不要岔开话题，我们俩这是在疏导你，子秋这么好的女孩，错过了你一辈子都得后悔。” 薛剑锋附和道：“何止一辈子，两辈子都缓不过劲来。” 李牧多少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这俩人为什么今天抽风一样老跟自己提赵子秋，这种事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自己眼下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赵子秋的感情，李牧并非不喜欢她，相反正是因为心里喜欢，所以才慎重无比，这不是夜店酒吧遇上个对眼的妹子玩一玩419，这是一个女孩感情方面的心意，万一不小心，会伤到对方。 其实李亚唯和薛剑锋都是在为李牧感到惋惜，在他们眼里，没有哪个女人比赵子秋更适合李牧，这个女人在各方面都堪称完美。 孙坚看出李牧的尴尬，出来打圆场说：“你俩别瞎指挥李牧了，人家还有那个老乡同学呢，青梅竹马的，感情基础肯定比赵子秋要身后一些。” 李亚唯点点头：“是，我承认苏映雪各方面都不比赵子秋差，可是你们不觉得她太冷淡了吗？除了跟牧哥在一起的时候还笑笑，其他时候见到她，基本上都没什么表情的。” 孙坚说：“人家走路、吃饭、看书的时候难道还要长着嘴哭、咧着嘴笑啊？” 李亚唯摆摆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感觉，感觉你懂吗？” 李牧心里忽然有些烦躁，开口道：“差不多得了，我去洗漱，今晚早点睡，明早还有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互联网大咖 心情因为赵子秋而多少有些低落，李牧活了两辈子，其他方面都在拼命逆袭，唯独感情方面反而变得优柔寡断起来，回想自己上辈子读大学，穷的叮当响，却也还泡了几个妹子，怎么重生回来，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反而变得不敢随便谈恋爱了呢？ 仔细想想，李牧觉得还是怪身边这两个女孩子都太优秀的缘故，苏映雪、赵子秋，这种女孩放在上辈子读大学的自己，几乎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所以这辈子忽然跟两个这么优秀的女孩有了比较亲密的关系之后，倒是让李牧自己雾里看花、摸不着头脑了。 不知怎的，脑海中又忽然闪现出陈婉的身影。 陈婉跟苏映雪、赵子秋比，也是不遑多让的大美女，而且比她俩更加成熟，严格来说，陈婉那种更符合自己对异性的要求，只是李牧心里总是告诫自己不可对陈婉有非分之想，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偶尔也会情不自禁的蹦出一些匪夷所思的邪恶想法，最要命的是，当那种奇怪的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埋藏最深的自己反而很享受那种非同一般的感觉。 翌日，寝室其他的弟兄都早早起床准备上课，李牧一直睡到八点半才起来洗漱，随后把笔记本电脑装上，独自打车去了百度，对他自己来说，今天是值得载入史册的一天，因为他要去见未来互联网的三巨头之一，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太大的名气、虽然他运营的公司出过各种各样的问题、打过各种各样的擦边球，但他也确实是未来互联网的顶尖大咖，能和顶尖大咖见面并且是彼此平等的谈事情，对李牧这个做过很多年互联网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件值得激动的事情。 来到百度，谭耀成早已经等候多时了，不光是谭耀成，还有另外一个VP，几个总监都在会议室等着。前台带着李牧来到会议室里的时候，几个人都站起来跟他客套寒暄，之前来百度公司，还是为了谈牧野科技的A轮融资。那天百度的人并没有把李牧放在眼里，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互联网行业新冒出来的小后生，但李牧那天用绝对的强势为牧野科技的A轮融资争取到了最优惠的融资合约，短短几个月时间，牧野科技的估值已经翻了好几倍。当李牧再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现场再没一个人敢轻视他。 尤其是当听谭耀成说，李牧今天有重大计划要公布，甚至有可能让牧野科技跻身行业顶尖的时候，所有人对这个年轻人都多了几分敬佩。 牧野科技就算不出新产品，把贴吧和易听网运营好，明年年初融B轮至少能估值到四个亿，如果B轮拿到资金之后再横向扩展业务，一年时间估值过十亿也不是什么问题，现在国内互联网公司。估值能过十亿的屈指可数。 更何况，这次李牧还带来了全新的发展计划，对这个天才般的年轻人来说，或许他可以在2002年把牧野科技的市值做到二十亿甚至更多也说不定。 李牧跟一众人寒暄过后，谭耀成对李牧说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叫李总过来。” 李牧点了点头，李总，未来互联网的风云人物，做出估值数百亿美元的庞大互联网集团，只是。现在百度的估值到底是多少，李牧自己也不清楚。 他没研究过百度的发家史，不知道百度融资的历史，现在这个当口。百度不知道融过几次资，不过他们现在的估值应该不算高，测试版的百度搜索引擎发布还不到一年，流量不算非常大。 不过互联网估值一般看的是概念和前景，同期内没有其他企业在国内跟百度对着干，百度明年有一年的时间去玩他的MP3搜索、以及搜索引擎竞价排名体系。2003年就能有两亿左右的收入，如此迅猛的发展离不开投行在背后的看好和支持，所以这么看来，百度现在的实际估值应该比牧野科技高出一倍左右，但不可能超过两倍。 这么想想，李牧也就不怎么激动了，未来的巨头估值也不过就比自己高出一两倍，而且李彦洪在百度的股份占比撑破天也不可能多过自己在牧野科技的股份占比，所以要是真算个人身价，未来大名鼎鼎的李总似乎也不一定能赢得过自己。 于是李牧的自信心瞬间暴涨，再想想自己把百度从牧野科技“请”走的计划，以及针对腾讯的夺基计划，想必要不了多久，自己的身价、牧野科技的估值，都会超过百度，说不定到时候自己能反过来成为百度的股东呢，毕竟把百度“请”到易听网的计划中，李牧不准备一上来就牺牲太多股份，最多让百度51%控股，等明年MP3市场发力，自己就可以拿剩下的49%来跟百度谈谈置换，怎么也能换点百度的股份在手。 李牧正肆意畅想着，谭耀成推开会议室的门却没有进来，一个面孔熟悉的男人从他身边走了进来，李牧一眼就认出他来，现在的李总，比起他真正扬名时的样子要年轻了不少。 李总也一眼认出了李牧，最近这段时间他没少关注过这个名气如日中天的大学生，从一个资深互联网从业人员的角度，他并不欣赏李牧3321的模式，因为它本身不具备盈利能力，没有盈利模式，这样的东西对一个商人来说是没有什么真正吸引力的，不过他对李牧的贴吧和易听网却格外欣赏，贴吧和易听网不然拥有先进的产品概念，它们的盈利模式是可以看得到的。 李总热情而又主动的跟李牧握手问好，开口的称呼让李牧喷饭：“李总，久仰久仰。” 两人都姓李，李牧心说你怎么一上来就把我本来设计好的台词都给一字不漏的抢走了？我该说什么？难道说：“李总，幸会幸会？” 想想都要犯尴尬症了。 于是李牧只能说：“您言重了。” 李总微微一笑，倒真是互联网未来的高富帅，从长相上要比二马强出不少，不过李牧心里对他没甚好感，握了握手，两人便在各自坐下，谭耀成坐在李牧的对面，笑着说道：“两位李总今天应该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李牧点点头，笑道：“谭总就不要取笑我了，在你们这些前辈面前，我哪敢称总，诸位叫我李牧或者小李就行。” 谭耀成说：“我们李总本来今天是要去外地出差的，听说你有很重要的发展规划要跟我们沟通讨论，他临时改签了机票，专门留下来参加今天的会议。“ 李牧笑看着那位李总，说道：“感谢李总对牧野科技这么重视。” 李总微微点头：“鉴于我们在资本层面的关系，重视也是应该的。” 李总的话很明显，百度是牧野科技的投资人，自然应该重视牧野科技的发展，这句话也并没有任何歧义，但李牧今天揣着让百度从牧野走人的心思，为了迷惑对方，必须强行装逼来达到目的了，所以他故意讪笑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态度说：“首先我得纠正一下刚才谭总话里的一点错误。” 这话一出，谭耀成有些诧异，刚才自己的话哪里说错了？自己说的是李总为他改签飞机的事情，说错什么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李牧伸出一根手指来，郑重的说：“我今天是带了计划来，但不是跟你们沟通讨论，而是传达，这份方案的所有内容都已经定好并且准备开始执行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把方案传达给你们，然后有些义务是需要投资人来履行的，需要你们配合。“ 谭耀成没想到，跟李牧接触这么久了，他怎么忽然又把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架势来了？大家都这么熟了，有必要这么强势吗？ 诧异之下，谭耀成急忙扭头看李总，果然，李总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谭耀成只好赶紧跳过这一茬，说道：“咱们还是先看一下你的规划吧。” 李总没有说话，李牧掏出笔记本来，连上了会议室里的老式投影仪。 投影仪打开，画面逐渐清晰，李牧打开打开文件，硕大的标题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关于易听网与贴吧的拆分及拆分后发展战略规划》 所有人的表情一凛，好家伙，B轮融资还没开始启动，这就准备要拆分了？未免有些太操之过急了吧？ 业务拆分很常见，板块拆分成立新的壳公司也很常见，这种拆分的好处一方面是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财务、债务独立，结构更灵活，风险更小，将来甚至可以分别独立上市，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板块业务的发展，拆分成两个独立公司，团队也独立，各司其职效率更高。 但是这样一来，也有明显的负面影响，首当其冲的就是成本增加，两套团队，两套领导班子，甚至要两套办公职场配置，财务成本、人力成本双增加，而且牧野科技的股权结构差距巨大，除了A轮给了百度10%、宋亮5%，其他员工包括赵康的股份也全部由李牧代持，所以李牧作为持股85%的绝对大股东，肯定要同时负责两个公司的运营，这和和同时负责两项业务有着天地差别。 李总看到这个标题，托着下巴咂咂嘴：“现在拆分，似乎早了点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偏执狂 谁都知道现在拆分为时过早，两个业务都还没有盈利能力，都还需要持续不断的现金支撑，现在真正要做的，是安安稳稳拿到B轮，然后在B轮拿到之后，就开始打通两个业务的赢利点，让这两个业务可以有收入，一旦开始做营收，在资本市场的价值就能更高一些，到时候，两者再顺势拆分，牧野科技最慢也能在三四年内完成上市，易听网独立上市也不是梦想，到时候是两份沉甸甸的果实，稳妥的很。 但是，李牧要求在现在拆分，这个时机选择的就实在是太不恰当了，这么大的动作，这么冒险的举措，会让资本对牧野科技以及幕后的掌舵人失去信心，一旦投资人失去信心，那可就真危险了，创业最怕的就是资金链断掉，不赚钱不要紧，有资本看好会陪你一起扛，但一旦资本收紧，资金链断裂，那就只能破产倒闭了。 李总作为国内最早接触互联网的一批人，在面对李牧这种心态的时候，多少也有些理解。 在他看来，年轻人嘛，意气风发，有股永不服输的劲头，但是，有些时候这种劲头是好事，有些时候就是坏事了，一旦方向选择错误，又非要一条道走到黑，那是要摔跟头的。 于是，李总委婉的用过来人的语气对李牧说：“拆分是一个非常好的想法，但是现在拆分只是稍微早了一些，如果真想拆分，耐心等上几个月，B轮融资成功之后再拆分也不迟，到时候把更多的资本骗上船，一旦你拆分，他们也会尽全力为两个公司的发展提供助力。” 李牧心知对方说的很中肯，但既然要装逼，就必须要装到底，于是他略带轻蔑的哼笑一声，说：“B轮融资之后再拆分就晚了。现在正是拆分做概念的时候，我们要先拆分、把两个概念做出一个比较成熟的状态，然后再用更高的融资去融B轮。” 李总摇了摇头：“这样很难行得通的，一旦拆分。资本方会对你失望的。” 李牧笑道：“我不怕啊，会对拆分失望的资本方都是缺乏远见和洞察力的，对这种资本方，我也不想跟他们合作，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将来融资，我必然要和那些能看透我意图的资本沟通。” 李总的脸色有些难看，李牧这话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不支持他拆分的，就是缺乏远见和洞察力的，他刚才就明确表示了不支持，这不是活生生打脸吗？ 谭耀成也觉得李牧有些过分了，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李牧，说实话。李总给的意见非常中肯，也非常客观，现在易听网的估值在资本市场上能做到三四亿了，要是在B轮之前走错一步，资本方一旦不看好，估值就有可能大跳水，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你愿意它毁在自己手上吗？” 李牧皱起眉头：“谭总你什么意思？我自己的公司，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我刚才就说了。今天只是来传达，不管你们赞不赞同，拆分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说。你还没有看到我后续的发展规划，这么着急下定论做什么？” 谭耀成略带尴尬的说：“我不是要否定你，我只是提个醒嘛，大家都是合作关系，又是朋友。” 李总此时表情已经有些不太好看，手指头点点桌子。开口道：“行了，咱们先别做这些没用的争论，先看看后续的发展规划吧。” 李牧点了点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一下，立刻进入了易听网拆分后的发展规划。 李牧在这个版块，详细讲述了自己对MP3市场的看好，这一点几乎和李总不谋而合。 李总其实今年就已经开始密谋MP3业务了，只是一时半会还没有非常坚定，最主要的担心就是版权问题，他是从美国回来的，在美国硅谷做了好几年，知道美国对知识产权保护究竟有多么严苛，不拿授权就乱做MP3下载的这个模式，如果在美国是要被罚到倾家荡产还要锒铛入狱的。 但是，就在他研究违法成本与违法利益之间的比例关系事，易听网横空出世，用切身行动证明了现在确实没有明确的法律条文能够管得了它，欧美的唱片公司不可能来华跟它打官司，因为国内对这一块并不重视，费劲巴拉的跑过来最后也是败诉的下场，而国内的唱片公司也没办法跟它打官司，打起官司来时间漫长不说，最重要的是这种事情律师测算过，费劲打一场官司，结果拿不到几万块钱赔偿，而且动辄就要一两年。 李总后来专门咨询过许多专业讼棍，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就是：法律现在暂时还不敢开先河。 原因很简单，国内盗版实在太多，在小城市，除了新华书店的书是正版，其他的书店几乎一本正版书都找不到，磁带、CD、录像带、光碟也是一样，盗版占比超过90%，现在没有明确的法律支撑，如果哪个法院敢开先河，很可能引火烧身给自己带来麻烦。 所以，最近李总也已经在百度内部明确了一点，不管怎么样，明年一定要上马MP3，即便百度已经投了牧野科技，但也绝不能放弃自己的MP3搜索及下载市场，MP3硬件的成本越来越低、普及度已经不断在扩大，未来一定是MP3、数字音乐的天下，到时候互联网上的下载需求量一定会激增，如果在此之前没能提前做好布局，到时候一定会死的很惨！ 贴吧做起来、新浪、网易、盛大、腾讯做起来，李总都不感觉急躁，因为大家术业有专攻，贴吧玩的是极简主义的论坛，新浪网易是门户，盛大是网游、腾讯是即时通讯，百度做的是搜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干饭店的，不可能跟买衣服的成为对头，但是MP3就不一样了，MP3虽然是音乐试听需求，但它的前端则代表着巨大的MP3搜索量，未来的音乐试听爱好者以及MP3硬件使用者，一定是在想到某首歌之后，先去搜索这首歌，然后找到下载地址，把它下载到本地或者硬件中去。 虽然MP3搜索只是搜索的一部分，但它也是搜索啊！ 干饭店的不会跟买衣服的死磕，但是会跟卖早点的结仇，一方面他也想赚早点这份钱，另一方面，早点卖得太好，难免有人把它当主食，早中晚都吃几个包子兑付兑付，饭店的潜在利益多少会受到影响。 现在再看李牧对MP3市场的看好，甚至断言MP3搜索会占到网络搜索的20%以上，李总有些坐不住了，如果真的任由他把易听网做大，百度明年上马MP3搜索一定会受很大的影响，虽说易听网百度也有股份，可是那10%算个毛线？意义不大啊！核心业务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啊！就算自己不亲自卖早点，也要尽可能把卖早点的人招揽过来，在自己的店面里卖早点，和自己深度合作、受自己掌控。 李牧没想到，一个MP3前景的展望，就已经让李总有些坐不住了。 而李牧后续针对MP3的规划，也让李总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李牧的字里行间，实在是太看好MP3了，关键是自己也跟他想的一样…… 怀揣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听李牧把MP3介绍完，李牧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喝口水，开始了今天真正的重头戏。 “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导航网站已经迫在眉睫！” “导航网站是未来70%以上网民上网的第一站，是互联网世界的流量霸主！” “做大导航网站、深挖导航网站的潜力，将捏住整个互联网世界的命脉！” “增资、卖广告，把绝大部分的精力用来建立一个自己的导航站，然后再把绝大部分的资金用来给导航站提升流量和影响力，务必要在2002年赶超Hao123！” 和看好MP3一样，李牧用一种近乎决绝的态度，表现出了自己对导航网站无与伦比的热忱。 李总的眉头皱得更紧，在他的眼里，李牧成了一个极端的偏执狂。 先前，李牧极其看好MP3，让他感觉到明年的MP3计划有了严重的危机；现在，李牧又极其看好MP3，又让他感觉到牧野科技一旦拆分，贴吧会被他的导航网站计划拖累致死。 互联网是讲究用户体验的地方，卖广告不是不可以，可一旦广告开始对用户的正常使用造成影响，用户就势必会有抵触情绪并且引起一定的用户流失，李牧现在又这么看好导航站，字里行间都是一副砸锅卖铁、拼了老命也要干好导航网站的意思，到时候他担心李牧会把贴吧所有的价值都提前压榨出来，杀鸡取卵的发展导航网站。 最大的问题关键是，他并不看好导航网站。 在他看来，导航网站就是一个没有技术含量、只符合互联网发展初、中期形态的产物，就好像一个城市极其粗略的地图，刚进入到这个城市，或者对这个城市不太熟悉的人会需要一套，给他的基本需求做一定指引，可当用户对城市熟悉之后，他自然不再需要这种产品，而这种产品的用户粘度和平均使用时长低的可怜，用户平均上网一个小时，在Hao123停留不会超过三十秒，李牧说深挖导航网站的潜力，它哪有什么深度潜力可供挖掘？(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我确实不想参与 在李总的眼里，李牧拿出了一天一地、一生一死的两个方案，而这两个方案都是一样的偏执和激进，这一点倒是让他觉得毫无违和感，偏执的人都是这样，一念天才、一念蠢材，这种人在战争年代尤其明显，最典型的就是法西斯头目希特勒，闪电战的军事理念首开现代战争摩托化的先河，但又偏偏会犯下两线作战这种兵家大忌，最终导致失败。 其实，现在的李总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也是一个潜在的偏执狂。 未来的某年，当百度大获成功的时候，李牧曾经看过李总的一本自传，在那本自传里，李总对自己这么多年互联网从业最满意的一点就是：专注，他说百度是一家专注做搜索的公司，他只做跟搜索相关的业务，不屑于做游戏、做电商。 但是，后来当百度意识到自己真正缺乏的，是一个完整的生态闭环时，拼命再想去把自己完善起来已经晚了，正因为他所谓的专注，百度错失了电商、游戏这两个互联网行业的超级版块，后来O2O大行其道时，腾讯和阿里从移动叫车领域就开始打，一路打到外卖团购领域，打得如火如荼，百度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后了一大截，再不顾一切想追赶、重金砸O2O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李总在李牧身上看到了极度的偏执，甚至也忘记了自己骨子里也流淌着偏执狂的血液，他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终于更像是一个凡人了，因为凡人会犯错，而李牧从做易听网到做贴吧到成立牧牧野科技、3321，他的多少次重大决策中，没有过错误。 再加上李牧今天对MP3的极端看好，几乎让他怀疑起李牧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何来这种魄力和眼界，但是现在他才觉得。李牧也有眼光错误的时候，比如他对导航网站的极端看好。 李总说：“导航网站的前景，我跟你的看法不同，我觉得这种产品的天花板很容易就能摸得到。而且它纯粹就是一个为初级互联网形态服务的产品，淘汰是早晚的事情。” 李牧摆了摆手：“那是你忽略了它在流量聚拢方面的巨大潜力，有它在，每天掌握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网民，你给他推什么。他们就会去看什么、玩什么，如果利用这个流量入口，做好深度服务，一定能够搅动整个互联网行业。” 李总被李牧如此直接的否定，心里有些不太搞定，语气也有些冷漠下来：“导航站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产品，就是一个超链集中营，除了流量和那一堆超链接，它就是一个空壳子，你想在空壳子的基础上做深度服务。那就相当于每一项服务、每一款产品都需要你自己去开发、去完善，这个人力物力成本是很高的，中间一旦发生资金链断裂，下场只能是死！” 李牧皱了皱眉：“谁告诉你只能是死？我若是能活呢？” 李总火气也上来了，严厉的说：“按照你的说法，你的存活率低的可怜，甚至不足三成！现在Hao123已经是行业霸主了，你想超越他的难度太大了，他现在有流量、有口碑效应、有广告现金流收入，你现在呢？如果真的开始烧钱。账面的钱够你烧三个月吗？贴吧就算把能卖掉的广告位都卖出去，又能带来多大的利润？” “你要明白一点，只要你的流量比Hao123低，你的流量跟收入就不可能对等。假设Hao123一百万流量月收入能有十万，你八十万流量，一个月连五万都难保，最重要的是，你还要不断花钱买流量来超越Hao123，但是你想想。Hao123会坐以待毙吗？他是轻资产高回报的项目，不像你还拖着一个牧野科技，他一个月赚几十万，成本都不要十分之一，你呢？如果他也花钱买流量跟你竞争，你怎么办？如果他一气之下也融资，你怎么办？你有什么优势？” 面对李总一连串的质疑，李牧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说道：“我的优势就是我的脑子！我有绝对的把握在2002年干掉Hao123，只要你们答应增资，我就一定没问题！” “不可能！”李总断然拒绝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们绝对不可能增资，这种增资是无底洞，拿钱去砸这种无底洞，会让资本方对牧野科技彻底失去信心，到时候你想融B轮都够呛能够融得到！” 李牧也表现出一股绝不会被说服的态度，剑拔弩张的说：“我是大股东，我现在要求增资，如果你们拒绝，那我就联合另外一个股东增资，到时候我们增资多少，你们的股份就要等比稀释！” 李总道：“不要紧，现在牧野科技估值最少值三个亿，你要增资两千万，均算到每个点上，也只有二十万而已，我们百度只需要投两百万，如果我们拒绝出这两百万，你按照现在的估值折算，我们也不会损失太多。” 李牧冷冷道：“李总，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你没在场吧？我们跟谭总签的合约里明确表示，一旦发生股权、增资方面的纠纷，同意按照公司上一次的融资估值解决，不按照市值，所以我明确告诉你，如果你拒绝增资，而我和其他的股东增资两千万进来，你们的占股就几乎要被腰斩了！” 李总脸色一凛，侧脸问谭耀成：“是这么签的吗？” 谭耀成尴尬的点了点头：“当初的情况我也都跟你说了，李牧对这一块比较强势，当时您的意思是为了确保融资成功，某些问题可以妥协……” 李总的脸顿时黑了：“你这是要把我们绑架了是吗？” 李牧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说了，你可以不增资，等比稀释就好。” 李总冷着脸考虑片刻，李牧是大股东，他有绝对权力要求增资，如果答应增资，大家就按比例各自出各自的那份钱，如果拒绝，被稀释股份也是正常，但李总现在非常矛盾的是，MP3业务真的前途无量，但导航网站项目也真的黯淡无光，他不想投跟着牧野科技拆分之后，一边体验成功、一边感受失败，但是，如果自己拒绝融资，百度在这两个业务中占的比重都会等比稀释，这就更蛋疼了。 李牧导航网站的计划太危险，而李牧要拆分公司，还非要先增资再拆分，这不是坑爹吗？如果他能先拆分，把易听网拿到另外的壳子里，然后再以牧野科技的名头来要求增资的话，自己也不会向现在这么纠结，大不了就让你稀释牧野科技的股份吧，反正也是没什么前途的规划，很可能最后把贴吧都拖累的半死不活，所以自己这边也不那么在乎，只要能保住易听网那10%就行。 想到这里，李总眼光里忽然闪现着几道精芒，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两线作战的商人最经常陷入的困境——拆东墙补西墙。 如果将来李牧陷入导航网站的泥沼，如果没人愿意继续投资牧野科技，他的牧野科技就会濒死，以李牧这种偏执狂，他绝对不会任由自己的项目挂掉，他一定会想办法筹措资金要维系导航网站，等待曙光的降临。 而李牧到时候最显而易见的选择，就是转手易听网的股份，然后追投到牧野科技里去。 如果百度能够在那个时候做好接盘方面的工作，利用李牧两线作战的困境，想多拿一点易听网的股份，想来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拿到控股也有可能。 李总这么想，也就不觉得眼前李牧的偏执是件坏事，他故作沉思，沉默了半晌才对李牧说道：“要不这样吧，如果你坚持要做拆分，那我们也不再多干涉，不过，我们唯一的要求，是拆分后再增资。” 李总这么一说，李牧几乎激动的快要露馅。 他察觉到了李总的意思，他已经不想继续在牧野科技的船上待着了，既然牧野要拆分成两艘船，他想把重点转移到易听网那艘船上去，牧野这边，既然做不了主，又不想做冤大头往里砸钱，就可以处于半放弃状态，任自己去折腾，他只要保证易听网的发展势头，就能够保证投资的回报率。 这比李牧预想的还要好，他本来是想，先激化矛盾，然后在矛盾达到不可协调的时候，自己主动提出分家，但是没想到李总已经表露出了这个意思，局面似乎更加主动了。 李牧压制住心底的兴奋，却故意摆出非常不满的意思，质问道：“李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不看好我对牧野科技将来的规划吗？” 李总讪笑一声：“不是不看好，只是你我的专注点不同，说实话，我对导航站有兴趣，但绝不是自己去做一家导航站。” 李牧逼问一句：“那你让我先拆分的意思，是不是等我拆分之后再提增资牧野科技、做导航网站的事情，你就不参与了？” 李总知道瞒不过李牧，现在自己在牧野科技没有话语权，只能跟李牧把话说开，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实话实说，我确实不想参与。” 李牧点点头没说话，脸色黑成了碳，心里乐开了花……(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再见了，百度。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李牧今天对这句话真是有了切实的感悟。 偏执狂的态度成功让李总对自己有了负面情绪，他看好MP3未来的市场，又对导航网站的规划极为排斥，现在解决办法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关键要看谁先捅破、怎么捅。 李总怕李牧非要拉着他先增资再拆分，那样的话，大部分资金一定会流向牧野科技，这些钱八成都要打水漂，他心里更期望先拆分，如果李牧要给牧野科技增资，自己就拒绝，如果要给易听网增资，自己全力跟进，然后等李牧被导航网站拖累的时候，等他资金遇到困难的时候，再想办法把易听网弄到百度的手里。 而李牧的目标是让百度直接从牧野科技离开，把牧野科技的股份给他置换成易听网的股份，李牧最多能够接受三倍折算，也就是说，拆分后，除了百度自己在易听网的10%，牧野科技那10%最多折换成30%给他，最多让百度占易听网40%的股份。 不过李牧现在觉得，这个价码似乎可以出的更少些了。 李总见李牧不说话，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尴尬之中，谭耀成也不好开口，其他的VP和总监也不好插嘴，大家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保持着一种略带诡异的沉默。 李牧脸色一直很难看，阴晴不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大家看他一会儿咬紧下唇，一会儿攥紧拳头，似乎内心在经历着一场非同一般的纠结。 李总率先有些按耐不住，宽慰李牧道：“其实，先拆分也好，大家各有各的想法，以后毕竟还是要一起合作的，也别因为这件事情闹的不愉快。 既然李总先开了口。李牧也不再绷着，经过数分钟的沉默之后，他爆发了！ 他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说道：“操，如果你们不看好未来的发展、又死活不愿意增资，那咱们就干脆别互相耗着了，你们找个投行，转手把牧野的股份卖了吧。我去跟新的投行谈！” 李总自然不是目光短浅之人，现在卖掉，赚几倍差价没什么意义，重要的是未来对互联网的布局，见李牧情绪激动，甚至要一拍两散，他急忙劝慰道：“李牧，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也不是全部都不看好，只是不看好导航网站而已。MP3在线试听和下载我是非常看好的。” 李牧赌气一般的说道：“那行，那我就把公司拆了，把你们在牧野的股份全部折算到易听网上去，以后你们只持股易听网，牧野科技我自己找投行去做，你们也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屎尿屁都出来了，在他们看来，李牧是真急眼了。 经过李牧这一系列的精湛演出，李总早就恨不得能把牧野科技的股份全部折算成易听网的股份了，之所以没敢这么说。也是怕李牧抵触，这么做是摆明了不信任他的导航网站规划，要自己规避风险，他怕李牧不同意。 现在。李牧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他顿时喜出望外。 MP3是自己心里正在规划的一盘大棋，极其重要，如果折算过来，既能规避李牧在牧野科技好高骛远的风险，又能增加在易听网的占股。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李总迟疑片刻，问李牧：“你说吧，怎么折算？如果按照现在的估值来看，贴吧占牧野科技的估值至少在70%，易听网应该只能占到30%不到，差了两点几倍或者三倍。” 李牧直接摆摆手，斩钉截铁的说道：“三倍没可能，你想都别想，你这么背信弃义，我都没跟你追究，你还想折算三倍？” 李总知道自己没什么主动权，要么就折算成易听网的股份，要么就答应李牧的要求增资，再要么就啥也不做，等着李牧把自己的股份稀释，眼下第一种选择是唯一的好选择，于是他便问李牧：“那你说吧，怎么折算合适？我觉得，拆分之后，10%牧野科技的股份，至少要折算成25%的易听网股份。” “做梦！”李牧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就20%，多一个点都没有！你要答应，咱们就赶紧签协议，以后导航网站的事情，我不麻烦你们，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回去就启动增资，你们爱出不出。” 李总见李牧态度决绝，以为这个人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这时候要还跟他对着来，估计他直接摔门走了，然后直接启动增资，自己就被动了。 但是，只折算20%的股份，多少还是有些心理不平衡，于是他提出一点要求：“拆分折算后，易听网以后的每一轮融资，百度有优先领投权。” 李牧不耐烦的说道：“行行行，以后融资只融你！赶紧签合同，我快他妈烦死了。” 反正最终是准备卖给你的，MP3这东西，于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于做搜索业务的百度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宝贝。 李总一拍大腿：“行了，就这么定了，现在就让法务来拟定合约，咱们今天就签。” 李牧说：“今天签不了，合同章没带。” 谭耀成见李总签约心切，急忙说道：“合同章还不简单，打个电话找个人帮忙带过来就是。” 李总也是点头附和：“是啊，今天签了，免得你下次再跑一趟。” 李牧一想，牧野科技的合同章都在公司，由林清雅和孔令宇共同保管，干脆让她送过来，赶紧把合约签了，也免得夜长梦多。 不过戏还是要演，李牧鄙夷的说：“签合同没问题，不过不说我说你们，你们办事确实是不够意思！” 谭耀成笑呵呵的说道：“别这么说嘛，大家互相都是为了工作。” 李牧没搭理他，给林清雅打了个电话。 这几天李牧一直没联系过林清雅，忽然见到李牧的电话，林清雅竟然有几分紧张，电话一接通，李牧便说：“清雅，你现在带着我们的合同章来百度一趟，顺便给我找个律师过来。” 林清雅惊讶的问：“要跟百度签合同？” “嗯。”李牧语气有些不爽的说道：“他们不愿意承担风险，装怂了。要把股份全折算到易听网身上。” 李总和谭耀成相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心说李牧不满意，挖苦两句就由他去吧。 林清雅在电话里先是一愣，她没想到李牧前几天还在为这件事情伤透脑筋，今天竟然就成功了？这么大的大好事，他为什么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片刻后，林清雅就明白了，李牧在演戏。 林清雅不由在心底感叹，自己这个老板，真是精明到了极点，挖个坑甚至都能把百度也坑进来，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林清雅也不敢耽搁，急忙说道：“咱们公司有一个合作的律师事务所，我现在就跟他们联系。” “嗯，我在这里等你。” 谭耀成见李牧挂了电话，便试探性的问：“李牧，易听网拆分出来，准备注册什么公司名？” 李牧没好气的说道：“易听科技。” 谭耀成急忙问：“燕京易听科技有限公司？” 李牧点了点头：“我之前就考虑好名字了，这个名字可以注册。” 谭耀成搓着手笑道：“那行，咱们就用这个公司名字拟订合同吧，合约的主体是牧野科技和我们，写明易听网拆分后并入燕京易听科技有限公司，然后把折算比例写上，后续还有牧野科技拆分资金分割的问题，咱们还得好好聊一聊。” 李牧说：“没什么好聊的了，就按折算比例来吧，既然牧野科技的股份折算两倍易听股份，那就把现在牧野科技的资产和现金拆分成三份，牧野科技两份，易听科技一份。” 李总赞同的点头说道：“很公平，我们没有意见。” 李牧负气的说：“你放心，我绝对不占你们一分钱便宜，到时候团队、硬件都折算成现金进去一起算。” 谭耀成急忙恭维道：“你做事我们是肯定放心的，就按你说的办吧。” 李牧在百度坐了半个小时，林清雅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迈步走进了会议室，一见李牧，林清雅就急忙说道：“李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合作事务所的陈律师。” 李牧跟陈律师打了个招呼，把今天跟百度敲定的细节跟他说了一遍，等百度那边的法务拟好合约之后，李牧让陈律师过目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身轻松的李总也爽快的在合约上签了字，随后双方交换了合约，约定好了时间限制，李牧要在半个月内，完成对牧野科技的拆分，账目方面由百度聘请专业的审计公司来进行审计，到时候，百度占股易听网30%，进而彻底从牧野科技里退出。 李牧达到了他最初的目的，现在的百度对自己来说已经意义不大，等自己准备对腾讯夺基的时候，搜索引擎对自己的意义就微乎其微了，比起让他们提前下车所节省下来的资本，这笔生意做的是绝对值得的。 百度也觉得自己达到了目的，避免了注定仆街的项目，又加大了对易听网的股份占比，以后易听网一定前途无量。 拿着合约从百度出来，李牧终于松了口气，压制了许久的笑容也浮了出来，再见了，百度，既然你下去了，我就可以起飞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受针对 百度方面对这次公司拆分、股份折算的动作也相当满意，大家虽然是合作伙伴关系，但是从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是鸠占鹊巢，但李牧在资本层面严防死守，让他们一时间很难找到突破点。 企业融资后的发展历程，犹如多人一起出海航行，大家一起把船造的更大、行得更远，而初创者如果操作得当则可以一直掌舵，但是船上的资本方总是蠢蠢欲动的，有些时候，他们不希望航行太过顺畅，反而更希望船体能破个大洞，借此来打乱掌舵者的节奏、分散掌舵者的精力，甚至在帮助初创者解决问题的时候，可以胁迫他出让更大的利益，甚至出让掌控权。 只是李牧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借百度为贴吧打下了牢固的根基，也相当于为摩天大楼打好了地基，上层建筑百度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他们撤走，自己就可以全力建设上层建筑了。 打了个电话给孔令宇，别的要求没有，就是个人空间和开心农场一定要尽快完成开发，而且开心农场这款游戏的技术门槛太低，一旦它爆发出巨大的社交潜力、风靡全网络的时候，一定会招来大量公司模仿，互联网最容易被抄袭的就是创意和设计，李牧明白，开心农场的设计，只要是一个比较有经验的设计师，一眼看完之后就能照葫芦画瓢，弄出个八九不离十的版本，所以，真正的致胜关键就在创意。 李牧的目标是，先开发一个1.0版本，然后以1.0为基础，开发多个升级版本，每一个版本都会带来新的创意性升级，比如作物会有所增加、装饰道具、功能道具也会相应增加，同时也会策划各种推广活动，让模仿的公司永远跟不上节奏。 比如，先推出只能种地和偷菜的开心农场。一旦有人模仿，立刻推出各种各样的卡通装扮、功能道具，其中有一个杀手锏就是：化肥。 正常的作物种植需要固定时间，就算用户保证在线时间。每一轮种菜收菜都非常及时，他的升级过程也不会太快，但化肥一出就不一样了，它可以成倍甚至数倍缩短作物成熟的时间，是开心农场最为重要的道具。而化肥也有多种，普通化肥、高速化肥、急速化肥。 后世的开心农场，刺激用户分享游戏、邀请玩家的成本极低，给几包虚拟的化肥，那些执着的用户就恨不得把所有的好友都拉过来，吸引力极强。 除了化肥之外，储备的道具里甚至还有杀虫剂、除草剂、友情化肥，还可以养狗来预防好友偷菜，友情化肥的用处很坑，可以让好友作物提前一个小时成熟。也就是说，玩家用这个化肥，可以让好友自己错过收获时间，从而第一时间偷走他的作物。 不仅仅是道具方面一直会储备隐藏实力，游戏逻辑上李牧也留了好几手，比如隐藏作物体系、宠物升级体系、土地升级体系、翻地时的随即奖励体系，甚至牧场的轮廓也已经提出来，一旦农场上线，牧场就开始开发。 综上所述，所有的技术储备都是为了确保在农场类游戏半年多的巅峰生命周期内。没有任何竞争对手能够给自己带来威胁。 孔令宇也知道事关重大，B轮能做到多少估值，几乎就看这款游戏能够做到多大影响力了，所以一天到晚带着团队埋头加班。只为尽快完成所有的开发工作。 李牧请林清雅和陈律师吃了顿饭，饭后，他把合约交给了林清雅让她带回公司归档并妥善保管。 下午，4S店给李牧打电话，车修好了，随时可以到店提车。 李牧便干脆直奔4S店。先把车给提了回来，陈泽又给他打电话，说王胖子那边已经开始操作SugarClub了，大家入股的钱可以先打给他，后续的事情大家就不用操心了，王胖子自己会负责所有。 李牧需要出五十万，这钱倒不是什么问题，可以直接从外挂收入的账户划给王胖子，这钱只要不直接进自己的户头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能这样作为投资丢出去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不过李牧又想起林琳，不知道几次矛盾之后，这个娘们还会不会投资。 刚想问问陈泽，陈泽就在电话里跟李牧说：“本来我是准备安排大家一起吃顿饭的，但林琳实在是倔的很，说是不想见到你，这段时间我就不组织股东碰面了，大家私下里单约吧。” 李牧嗯了一声，问他：“那她还投吗？” 陈泽说：“投，不过她还是说跟你没完，以后她恐怕还得找你麻烦，不过你稍微让着她一点，林琳做事任性归任性，但还算是有分寸，你多担待一下。” 李牧答应下来，上次自己也没准备跟林楚动手，只是身边的张克轩也是大少爷脾气，忍不了他才踹了他一脚，以后要是再见面，自己自然不能再激化矛盾，否则连陈泽这边都不好看。 随后李牧跟王胖子联系，找他要了收款账号，然后打电话给赵康，让他先帮自己转五十万过去，传奇霸主一个月能赚上百万，属于意外之财，这点钱投出去，李牧一点也不心疼。 …… 李牧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定好的《老男孩》大纲写成了长约一万字的剧本，片长暂定为四十分钟，这个剧本对李牧来说很燃，尤其是搭配《老男孩》这首歌去体会的时候，确实能够感受到那份为理想不顾一切的冲动，对男人来说，除了女人之外，最能让人热血沸腾的，应该就是理想了。 剧本写好，李牧赶紧给张克轩以及杜薇用电子邮件发过去，只是不知道杜薇那个远在美国的姐姐到底会不会点头。 不管杜薇的姐姐会不会答应，《老男孩》的拍摄都要开始进入正式筹备阶段了，所有现场剧组人员都还没有头绪，要赶紧开始拉队伍，摄影录音、道具剧务是两个最重要的团队，微电影预算低、事务少，其他的环节都好说。 投资的问题不大，牧野科技冠名赞助，剩下的找找许嘉铭帮忙，他在燕京应该有不少商界关系，打出简单计划的名头，找一些对口的商家赞助一点广告费，整部片的成本就都出来了。 李牧想直接去燕京电影学院转一转，争取在燕京电影学院就能把整个队伍凑起来，顺便再选选角色，男二号的人选还没有定，另外几个有台词的角色也可以从电影学院的学生里面挖掘。 给杜薇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剧本已经发到她的邮箱，让她尽快转发给她的姐姐审读，做完这些，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张克轩打来电话，说陈婉今晚又要加班，原定七点吃饭，现在要改到八点去了。 张克轩说时间还早，要开车过来接上李牧，李牧说自己的车已经修好提回来了，到时候自己开车过去就行。 张克轩也没再坚持，再次跟李牧嘱咐了饭店的名称和地址，随后便挂了电话。 晚上吃饭的饭店就选在燕京电视台附近，李牧提前十分钟抵达饭店，和张克轩一起等了一会儿，八点十多分陈婉才气喘吁吁的赶到。 张克轩见到陈婉的第一眼就说：“来燕京没多少天怎么就瘦了？” 李牧也发现了，陈婉整个人变得有些消瘦，甚至肤色也没之前那么光亮了。 陈婉笑笑，在两人对面坐下，看了李牧一眼，眼神中温情流露，说：“工作太忙，每天都要加班。” 张克轩说：“就算实习生辛苦，也没见过有你这么忙的，不行的话我找朋友问问有没有燕京台里的关系，帮你打个招呼。” 陈婉说：“不用啦，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熬过这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出镜的事情定下来应该就好些了。” 李牧问她：“出镜是怎么回事？应聘的时候不就是助理主持吗，他们现在还让你打杂？” 陈婉解释道：“新人想出镜都比较困难，而且我们那档节目的主持人有点针对我，故意压着不让出镜，其他新人的出镜培训早就做完了，但现在还是安排各种其他的工作给我，所以只能再坚持一段时间看看了。” 李牧皱眉问她：“一般专业对口的助理主持人进了电视台之后，多久能够出镜？” 陈婉说：“至少也得一个月，我现在还没满一个月呢。” 说着，陈婉耸耸肩，道：“关键是其他人就算是暂时不能出镜，也一直在做出镜相关的准备工作，时间到了基本上都能顺利出镜，但我现在没有被安排做出镜准备，而是一直在给主播做助理工作。” 张克轩不满的说道：“你是助理主持人，不是主持人助理，顺序条换一下，工作性质可是有天壤之别啊。” 陈婉点头笑道：“是啊，不过也没办法，她是前辈，这节目从最开始创立就是她在做主持，导演在很多事情上都得看她脸色，她现在不想让我出镜，可能也是对这个节目的保护欲比较强吧，可以理解。” 李牧问她：“节目叫什么名字？” “非常访谈。”陈婉说：“就是一档名人访谈的节目，每期请一个名人过来参加访谈，现场谈话、问些问题、做些互动，如果是歌手的话，现场再唱两首歌，基本上就是这样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来客串一下 访谈类节目可以算得上是门槛最低的综艺娱乐节目了，各方面的制作成本都很低，目前也是所有省台、直辖市台都在做的综艺节目类型，陈婉说的《非常访谈》李牧甚至都没听说过，应该本身就不甚出名，而且寿命应该不长。 李牧大概跟陈婉作了一番了解，《非常访谈》已经开播一年半了，每周一期，周六晚上播出，目前在燕京电视台算是收视率排名前三的综艺节目，但燕京台整体收视率就比较惨淡，所以这个前三没什么含金量，不仅国内收视率很低，连在燕京本地收视率都不太高。 《非常访谈》的原本模式是最简单的女主持单独面对采访嘉宾，也就是1vN的模式，大部分情况下是一对一，节目效果比较单调，再加上女主持的现场表现比较死板，所以一直以来没什么突破，现在节目组近期就在节目效果上做一些微调，比如在现场增加了一个烘托气氛的小型乐队，再加入短信互动平台的环节，每一期节目录之前，会通过报纸和其他节目预告的方式，让观众提前知晓，观众如果有任何想询问本期嘉宾的问题，可以直接发短信到短信平台，再由节目组进行筛选，现场向嘉宾提问。 节目组对这个环节的构想是交给助理主持人，甚至连舞台效果都考虑好了，舞台中间是访谈沙发，左侧是乐队，右侧是助理主持人的主持位，节目进入到短信互动问答阶段的时候，女主播一句话引导，摄像机其中一个机位给到助理主持人，助理主持人在现场把筛选出来的观众问题读出来，每读出一个，就请嘉宾回答一个。 总体上来说，助理主持人出镜的机会不多，整场节目半小时左右，助理主持人露脸的机会不会超过三分钟。大部分时间镜头给的是主播和嘉宾，以及后面的大荧幕，原本是非常简单的事情，陈婉学的就是播音专业。这点小事基本都不用培训就可以做得很好，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短信平台已经开通试用，但女主播一直攥着这个环节不放手，每到短信互动问答阶段。她都是自己拿出题卡，亲自向嘉宾提问，这样一来，陈婉这个助理主持人就根本没机会出镜。 节目组的想法应该是希望能够有一个年轻的新面孔来在视觉上给观众带来一些改变，但是三十多岁的女主播似乎把这个节目看的非常重要，每一个环节都在严防死守，别说比她年轻将近十岁的陈婉没机会出镜，就连乐队都要被她刁难，因为乐队里有一个年轻帅气的钢琴师，出场几次。受到不少女观众的喜爱，甚至有人专门写信到节目组，寻求钢琴师的联系方式，女主播跟导演提出要求，自那以后，钢琴师的舞台位置发生了变化，由原本的90度侧脸对着舞台，变成了完全背对舞台，一到乐队镜头的时候，钢琴师就只能有一个后脑勺上镜。 张克轩听完这些。不由怒骂出声：“这个主持人也太过分了吧？就这么怕被人抢了风头？” 陈婉笑笑没有接话，李牧则笑呵呵的说道：“这种事情太正常了，你看看现在所有的综艺节目，如果节目里有一个绝对核心主持人。那么同性的助理主持里，几乎很少有比核心主持人外观条件更好的，核心主持人把节目看成自己的领地，怎么会轻易让一个比自己年轻漂亮的主持人出现在自己的舞台上？那不是把观众的注意力全抢走了吗？” 张克轩说：“那也不能这么操蛋啊，硬压着小婉不让她出镜，小婉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台前来？要我看啊小婉。咱们先找关系疏通，如果疏通不了，就回南苏省台，别的我不敢说，回金陵，我肯定能保你一帆风顺。” 陈婉急忙摇了摇头：“哥，你就别操这些心了，我之前也都有心理准备，现在台里做着就是，我才刚来没多久，如果就开始到处活动关系，台里不知道怎么看我呢，再说我也不是真的着急想出镜，只是有点不满意被当成私人助理呼来喝去的。” 张克轩皱着眉头：“你在金陵一大家子人都把你当成宝，哪能看你在这受欺负。” 陈婉笑道：“我也没受欺负啊，就是累了点而已。” 李牧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姐，我跟克轩正在筹备拍一个微电影，里面正好有一个选秀节目主持人的角色，要不你来试试吧？” 张克轩一拍桌子：“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小婉，你来试试，以你的条件，没准一炮而红也说不定。” 陈婉尴尬的说：“我没学过表演啊，这种事情我恐怕是不太合适吧……” 李牧笑道：“主持人演主持人嘛，自然点就行啦，一炮而红虽然不太可能，但先争取一个露脸的机会，如果你们台的领导看到了，没准会给你提供一些其他的机会，电影都拍了，总不能在电视台连出镜的机会都不给吧？” 张克轩连连点头：“说得对，台里不是不让你出镜吗，到时候你在我们这部微电影里出镜，到时候你们台播出这部微电影的时候，不就是变相出镜了吗？而且到时候肯定不只是在一家电视台播出，我们到处协调一下关系，不敢说央视会播出，但起码要确保全国一半以上的省台播出，也让那个压着你的女主持看看，咱们小婉的魅力，是她说压就能压得住的吗？” 陈婉被张克轩逗乐了，捂着嘴笑道：“说的好夸张，你们到底要拍什么样的电影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李牧把《老男孩》翻拍微电影的事情大概跟陈婉说了一下，陈婉大概听了剧本的故事梗概之后，便连连点头赞叹道：“我觉得这个故事很不错啊，一定会触动一大批人，不过这种四十分钟的微电影，怎么跟电视台协调播出呢？据我所知，电视台还没有播出过这种类型的电影……” 李牧笑道：“这个问题好解决，我们不准备从电视台手里赚钱，只要他们愿意播，我们就第一时间把拷贝给过去，到时候光是简单计划倾力出演的名头就已经能够激起不少电视台兴趣了，如果他们再试看之后，肯定会感兴趣的，到时候他们自己会去协调时间播出，就算不感兴趣，我们也可以公关协调，找关系、花钱都不是问题，再说现在广电总局对电视台的管理还不够严格，地方台有很大的自由度，咱们的片子又是积极向上的，播出肯定不成问题。” 陈婉轻轻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抽出一集电视剧的时间就能把这部微电影播出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拍啊？” 李牧说：“本月就开拍了，这几天我就筹备建组，剧组建好就开始拍摄，到时候主持人的角色你一定要来客串一下！” 陈婉点头道：“你既然说了我就去。” 李牧忙道：“那咱们就说好了，到时候你一定得把时间抽出来。” 陈婉笑着说：“放心吧，再忙都去给你们捧场。” 李牧满意一笑，问道：“你们台现在有没有计划做选秀节目？” 陈婉摇了摇头：“乐队比赛刚结束不久，再加上马上到年底，近期内应该没有再策划其他的选秀类节目了，不过上次几家电视台合办的乐队比赛，因为出来一个简单计划，所以受关注度非常高，得到了远超预期的效果，所以明年应该会再策划一档类似的节目。” 李牧问她：“如果由文化公司来策划、制作一档综艺娱乐节目，然后和电视台合作播出，节目由双方共同出资、按比例来分配收入，你觉得这个模式可行吗？” 陈婉想了想，道：“目前好像还没听说由外面的公司来制作综艺节目的。” 这种模式叫做制播分离，由独立制片公司来制作电视节目，然后再由电视播出机构播出，这种模式现在可能还不成熟，不过往后的综艺节目发展越来越成熟，必然会成为综艺领域的主流，也必然会诞生一系列的制作公司，比如后世的灿星制作，一家公司制作几十档不同类型的综艺节目，与不同的电视台合作、在不同的电视台播出。 未来知识产权会成为一个大热门，综艺节目的模式也不例外，最火的综艺模式如：英国达人秀、荷兰之声（好声音原版）这两档节目的版权卖遍了全世界，Running-man的版权也在亚洲卖了差不多十个国家，商业前景无可限量，李牧新注册的牧野映象自然不能错过电视综艺这个庞大的领域，明年要想办法让陈婉在燕京台扎稳根基，然后跟她一起，把超级女声弄出来先，只要有一档节目走红，往后会有大量电视台找上门来寻求合作的。 只是，眼下自己也没有娱乐圈的人脉，想帮陈婉还有些力不从心，李牧思考时，看到旁边的张克轩，忽然心生一计，对张克轩说道：“克轩，从现在开始，到春晚结束、《老男孩》播出，这段时间你们除了央视，不要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一家都不要。”(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不会这么巧吧！ 2009年春节，小沈阳登陆春晚表演了小品《不差钱》，在那个春天，他成了全国最炙手可热的明星，没有之一，李牧听一个在时尚杂志工作的朋友聊起过那段时间，春晚一过，所有的杂志都想找小沈阳拍封面，所有的电视台都想找小沈阳做专访，甚至邀请演出，就连电视剧和电影导演也都对其大肆追捧。 2010年春晚，魔术师刘谦一夜之间火遍全国，和前一年的小沈阳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牧太了解春晚造星的霸主级实力，他可以预见，当简单计划在春晚登台之后，张克轩会火到什么地步。 张克轩唱功OK，长相也OK，自己给他的四首歌曲也各个冲榜，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春晚要是不爆火简直违背常理，到时候再用《老男孩》辅助水军来猛推一波，绝对让简单计划成为全国最炙手可热的明星，到那个时候，简单计划也会和当年春晚后的小沈阳以及刘谦一样，被各大电视台追捧。 而李牧要他们别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目的也非常简单：借简单计划的名气，捧陈婉。 陈婉是主持人，虽然现在还没有出镜，但她已经进了电视台实习，就算暂时有主播压着，出镜也只是时间问题，一旦简单计划爆火，张克轩成为全民偶像，自己到时候就亲手策划一个新闻，比如，有媒体偷拍到张克轩和陈婉一起亲昵逛街，各大媒体一定会借此新闻爆炒一轮，陈婉的外在条件极佳，在媒体眼里绝对具备话题度，所以一个热点必然能把她的知名度炒起来。 到时候张克轩再出来澄清陈婉的身份，告诉大家这是自己的表妹，曝出两人童年、少年甚至最近几年的合影、家庭合照，再曝出陈婉是燕京电视台的助理主持，铁证如山。误会澄清，媒体会发现原来闹了个乌龙，粉丝会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偶像并没有谈恋爱。但更多普通观众会发现，哎呀，这个叫陈婉的主持人长得真漂亮，她主持的节目是什么？一定要去看一看。 张克轩到时候估计已经红得发紫，但没有电视台能够有机会采访到他。唯独陈婉有这个资源和能力，燕京台到时候一定不会错失这个良机，再加上陈婉已经被张克轩带火了，这个时候正是把她推出来、倾力打造的好机会，电视台更不会错失这个机遇。 所谓捆绑营销，也差不多就是这种调调了。 为什么公司要捧一个新人出道，最喜欢用的手段，就是让他（她）和公司已经成名的其他艺人闹绯闻？因为对明星来说，绯闻是最容易吸引关注的，李牧也觉得这种大明星带小明星的推广方式非常简单直接而且节约成本。就比如那些微博微信运营的公众大号，都会利用自己大号的资源再培养几个小号起来一样，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不过李牧没把自己的计划当着两人的面说出来，他只是告诫张克轩，其他别管，只要记住不要接受央视外的其他媒体采访就行了，张克轩在这种事情上几乎以李牧马首是瞻，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李牧心里盘算着，再过两三个月，说什么也要让陈婉的名字传遍全国。如果燕京台的领导脑子没问题，八成要给陈婉一个上升阶梯，到时候自己顺势再把超级女声拿出来，春天筹备。暑假上马，主持人从头到尾就陈婉一个，除了她，谁都不要。 他还就不信了，有他在，有谁能压得住陈婉、不让她绽放。 …… 李牧在燕京电影学院的论坛上发布了建组招聘的帖子。招聘摄影师、剧务、场务、道具以及灯光、美术及服装化妆。留下了自己的联系电话，以及一个联系QQ。 之所以想找学生，是因为那些已经有过几年经验的人，大都已经有了自己做事的风格和路数，而这部电影的原著自己看过，早已烂熟于胸，至于自己改变后的版本，所有的镜头、场景在他的心里也已经有了非常具体的构思，所以李牧不想找已经定性的老油条，他想这部微电影完全按照自己的构想来，但自己又缺乏从业经验，所以干脆就业余到底，组一个没什么经验的队伍，只要能保证大家会做事，能听话的按照自己要求做事，就够了。 帖子发出之后，李牧就陆续不断的接到不少电话，一部分是电影学院的学生，还有一部分是电影学院毕业、眼下还没混出个名堂来的电影从业人员，李牧把这些人的信息简单记录了一下，准备周末的时候约着见面聊聊。 一个名叫最爱五花肉的QQ用户请求添加李牧为好友，请求信息为：“你的剧组没有制片吧？” 李牧见是电影相关的人，便通过了他的请求，刚一通过，对方立刻就发来一条信息，又将刚才的请求信息发了一遍。 李牧的剧组现在只有自己和已经定下的演员，其他的一概都没有头绪，自然也没有制片，而且他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微电影，似乎没必要弄什么制片人，所以压根就没准备招这个角色进组，于是就回复了一句：“还没，没准备招。” 最爱五花肉说：“电影没有制片怎么行？你要是有一个执行制片，筹备建组的事情就可以交给执行制片来解决了。” 随后又补发了一句：“哥们你不是圈内人吧？” 李牧便说：“不是，我就是想自己投钱拍一部微电影。” 最爱五花肉一下子来了兴致，他不太明白微电影到底是个什么鬼，便问李牧：“什么叫微电影？能不能给科普一下？” 李牧回复：“和其他电影一样，也是一个独立的故事，不过篇幅短，全片大概四十分钟。” 最爱五花肉很是诧异：“这种片子也上不了院线啊！” 李牧回复：“没准备上院线，通过电视和网络播出。” 最爱五花肉更不明白了：“电视台会愿意买这种片子播出吗？” 李牧说：“不要电视台花钱，免费给他们播。” 最爱五花肉彻底懵了，他问李牧：“你准备投资多少啊？” 李牧想了想：“两百万左右吧。” 最爱五花肉惊讶的说：“哥们，两百万完全够拍一部90分钟的电影了，何必拍成四十分钟呢？” 李牧说：“九十分钟太长，不适合在电视台播出。” 最爱五花肉说：“你就是导演吧？” 李牧说：“是的。” 最爱五花肉说：“编剧也是你？” “是的。” 最爱五花肉又说：“哥们，不瞒你说，我也是学导演的，现在还在燕京电影学院读书，我看了你的招聘启事，感觉你真正缺少的其实是一个制片，如果你相信我，我愿意毛遂自荐做你的制片，帮你统筹所有事务，你招聘的这些岗位，我也能给你找到合适的人才，你看怎么样？” 李牧问他：“你学导演的为什么要做制片？” 最爱五花肉说：“生活所迫啊，我自己平时拍了一点东西，今年拍了一部跟你的微电影差不多的片子，片长七十多分钟，是一部DV电影，自己拍片子需要钱啊，我现在连一台好的DV都买不起。” 李牧又问：“筹备建组这些你有经验吗？” 最爱五花肉回复道：“说实话，有经验但又不算非常专业，我接触的多数都是在校学生，不过我也在不少剧组打过工，执行制片的工作我肯定能做好，另外就是我是学导演的，片场上可以更好的协助你做好导演工作，必要时也可以给你提供一定的专业意见。” 李牧便好奇的问他：“你说你拍了一部七十多分钟的DV电影？名字叫什么，哪里可以看到？” 最爱五花肉说：“暂时还没地方能看到，我把它送出去参加几个小型电影奖了，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给你寄一份拷贝。” 李牧问：“名字叫什么？” “《星期四、星期三》，名字奇怪了点，就是个练手的作品。” 李牧眼皮一跳，心说：“不会这么巧吧？” 于是李牧问他：“你怎么称呼？” 最爱五花肉说：“我叫宁昊。” 李牧心中大喜，急忙追问：“如果我请你过来做这部微电影的制片，你要什么待遇？” 最爱五花肉迟疑了片刻，发来一个：“三千左右吧，这个价格很实惠了。” 说完，似乎又有些不够自信，补发了一句：“两千五也可以，不过建组前要先付一千。” 李牧当即说道：“现在有时间吗？出来见面聊聊。” 最爱五花肉立刻说道：“有时间有时间，我在燕京电影学院门口的极速网吧，你说个地方，我现在可以过去找你。” 李牧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半，便问他：“你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边吃边聊吧，人大东门对面有个老董羊蝎子火锅，我在这等你。” 最爱五花肉说：“你长什么样子，或者穿什么衣服？我没有手机，过去怕没法跟你联系。” 李牧笑道：“我穿灰色运动长裤、蓝色毛衣，你现在就过来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未来的一线导演 在李牧心目中，从2000年到自己重生时的2016年，大陆最好的喜剧片非《疯狂的石头》莫属，这部在06年横空出世的电影，以两三百万的投资，打造出了一部里程碑式的喜剧电影，这部电影捧红了多少人，李牧自己都有些数不过来。 绝对的吊丝级演员黄博在这部电影之后，成了国内最炙手可热的影帝之一，人送外号六十亿影帝；原本早就过气了的演员郭滔、徐征也在这部电影之后，重新找到了事业的春天，而剧中的道哥、王训也借此片走红，虽然没能成为一线演员，但在二线行列里也是混的有声有色。 这部电影虽然有借鉴外国导演盖里奇的元素，但编剧确实巧妙无比，搭配着各路演员的精彩演出，呈现出了一部全程无尿点、从头笑到尾的真喜剧，这部片子李牧看了不下十遍，几乎每一句台词都能背的滚瓜烂熟。 电影的导演从此也真正被世人熟知，日后更是拍出了票房过亿、过十亿的电影，成功跻身国内一线导演行列。 这部电影的导演，正是刚才在QQ上跟自己毛遂自荐的宁昊。 李牧因为喜欢看他的电影，所以还专门找到他最早的DV电影看过，那部电影的画质很渣、摄影也很渣，但剧情设计的比较巧妙，片名就叫《星期四、星期三》。 推算一下时间，可以想见宁昊现在还是一名在校学生，他会看到自己发的帖子并且找到自己，虽说有些巧合，但仔细想想，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不算巧。 现在的燕京电影学院，不出名的学生有很多，但李牧如果进去转一圈，至少能够发现几十张熟悉的面孔，因为98级到01级的学生还都在校，这四届学生里。出名的人太多了，不光是演员，还有导演、摄影以及编剧，自己这一个招聘发过去。吸引到几个日后的大腕再正常不过了，自己作为一个后世重生的人，估计遇上任何日后的大腕都会觉得很巧。 不管怎样，李牧心里依旧激动难耐，他急忙收拾一下出门到楼下烧烤摊等着宁昊的出现。燕京电影学院离人大并不算远，公交车也就几站地而已，李牧在羊蝎子火锅店靠窗的位置坐等了十几分钟，一个熟悉的面孔便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虽然眼下宁昊还是燕京电影学院的学生，但他的实际年龄已经25岁了，他长得比较显老，现在看起来和他拍疯狂石头时的样子已经相差无几，身体略有些胖，发际线也早早的后撤。 宁昊下了公交车就在四下观察，见到李牧说的羊蝎子火锅之后便迈步朝着店门走了过来。推门而入，他踮起脚尖往里看，李牧想主动给他打个招呼，但一想他现在还名不见经传，自己要是先认出他来那就奇了怪了，于是便故作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等他看到自己。 宁昊嘴里低声重复着：“灰色运动长裤、蓝色毛衣……” 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李牧身上，蓝色毛衣没错，不过裤子却看不见。宁昊就往跟前走了几步，在经过李牧身边时故意看了一眼，发现李牧穿的正是灰色运动裤，当即一惊。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年轻？就是他刚才在QQ上跟自己说，要拿200万拍一部40分钟的微电影？扯呢吧？ 宁昊本能想往外走，因为他怕李牧是骗子，而且他不怕李牧骗他别的，就怕李牧骗他顿饭。 他不是没听说过，有些鸟人打着给人介绍工作的名头。骗吃骗喝，这小子要真是在燕京电影学院的论坛上发帖骗人，自己可怎么办？自己眼下生活费都成问题，兜里就五十多块钱，这是全部的身家了，最近眼看到年底了，也没有什么新剧组开拍，他连个打工的机会都找不到，如果李牧这事儿再不成，他就得去饭店端盘子了。 也正是因为经济情况捉襟见肘，宁昊心里又有些纠结，一方面怕李牧是骗子，一方面又怕自己判断错误。 宁昊故意从李牧身边走过，在后面几米处犹豫不决，纠结了一分钟，他咬牙决定试一试，怕什么？如果发现对方真的是骗子，自己就不露声色，盯死他先吃饱再说，他要是想提前开溜，自己起身就走，一定要走在他前面。 决定之后，宁昊来到李牧身边，低头看着他，试探性的问道：“你好，是李先生吧？” 李牧点点头，笑问道：“你就是宁昊吧？” 宁昊说：“是我。” 李牧热情的说道：“来来来，快请坐。” 宁昊略带几分忐忑的坐在李牧对面，两人面前一大锅羊蝎子已经煮沸了，李牧招呼道：“先吃，边吃边聊。” 宁昊点点头道了声谢，自己也确实饿了，在燕京漂这么久，还极少会奢侈到吃这种食物，今晚他到现在还没顾得上吃饭。 李牧也确实是想先吃饱后谈事，但两人开吃后不久，他很快便发现，宁昊吃东西的时候一直在用余光瞟着自己，似乎戒备心理很重。 李牧在这个年龄段算是人精了，一猜便猜出宁昊在担心什么，一想到宁昊是导演圈里的老烟民，李牧便对服务员招了招手，说道：“麻烦，给拿两包软中华。” 故意捡着店里没有的烟点，服务员看了李牧一眼，尴尬说道：“您好，咱们这最好的烟是玉溪。” 李牧便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她道：“出去帮我买两包吧，剩下的钱给你当跑腿费。” 宁昊顿时就松了口气。 这两百块钱，这顿饭钱是肯定够了，这年头，一大锅羊蝎子也花不了一百块。 看来对方确实是财大气粗的主儿，不可能为了一顿饭骗自己。 李牧把宁昊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觉得好笑，但也表示理解，无论是影视圈还是音乐圈，没成名之前大都很穷，穷的原因是他们需要钱来支撑自己的艺术事业，李牧自己大学时候玩乐队就深有体会，有时候为了买一件设备，穷的半学期都缓不过劲来，当年为了买一款名为Line6的吉他效果器，他在校外一家小酒吧足足唱了五个月。 服务员把烟买回来，烟给了李牧，钱也递给李牧，李牧把烟接过来，说道：“钱你留着吧，给我拿个烟缸来。” 现在饭店还都没有禁烟，大厅里几桌客人几乎都在抽烟，服务员欣喜的把钱收下，扭头给李牧拿了个烟灰缸，还专门给了个打火机。 李牧把其中一包烟拆开，递给宁昊一支，自己点燃一支，宁昊也掏出打火机点燃，美滋滋的抽了一口，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还别说，好烟就是好烟，又柔又纯。” 李牧微微一笑，把那包没拆的递给他：“拿着抽吧。” 宁昊急忙推手说：“这怎么行……” 李牧笑道：“我抽烟少，你也别客气了，咱们不是还有合作要谈呢吗。” 抽了口烟，李牧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牧，木子李、放牧的牧。” 宁昊点点头，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李牧道：“你在QQ上说，想做我这部戏的执行制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怎么替我整合那些我需要的资源。” 宁昊一下子来了兴致，弹了弹烟灰，带着几分激动的说道：“我在这行瞎混了很久了，跟过不少剧组，认识点儿人，现在正好年底，很多人没什么活干都闲着呢，传呼手机号我都有，一个电话保准都能到，另外我们燕京电影学院也有不少学生资源，从演员到剧务、场务都能找到，我在学校人缘还不错，到时候都能帮你搞定！” 李牧问他：“能给我从电影学院协调几个不错的演员吗？我这边还有几个角色空缺。” 李牧现在还没有定下男反派的主演，另外还有几个带台词的角色，李牧希望能够找一些比较专业的演员，否则整部戏都是业余演员演的话，他也怕大家演的都不着调，让人一看就觉得假。 宁昊拍着胸脯说道：“这都是小事儿，你把剧本跟我说说，或者给我看看，再告诉我你对每一个角色的需求，剩下的我来帮你搞定。” 李牧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正式聘请你当我这部剧的执行制片了。” 宁昊怔了怔，放下啃了一半的羊骨头，瞪大眼睛看着李牧问道：“这就定了？” 李牧点头一笑：“嗯，定了。” 宁昊结结巴巴的说：“会不会草率了点儿？” 李牧好笑的反问：“你是想让我反悔吗？” 宁昊急忙说道：“当然不是，只是这酬劳的事儿，您怎么定……” 李牧便道：“按你说的来就是，三千，先给你预支一千块。” 宁昊明显一个哆嗦，三千块只是自己随口的一个报价，实际两千的报价都有些偏高，没想到李牧竟然直接答应了。 他问李牧：“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李牧笑道：“无非就是先给你一千块钱嘛，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应该不至于为了一千块钱骗我。” 宁昊连连点头：“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这人做事最讲信用，这部剧我一定尽心尽力帮你做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支付宝上线 李牧按照约定，给了宁昊一千块钱现金，宁昊没想到李牧给钱这么爽快，什么都还没开始干，甚至连一份协议都没签、连自己的身份证都没看，就先把钱给了。 不过李牧的爽快也让他多少有些感动，一千块钱不算什么巨款，但完全可以解燃眉之急，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两人在饭桌上沟通了一下剧本和拍摄规划，宁昊对电影的理解比较独特和巧妙，所以李牧这种一条主线推到底的情感故事其实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甚至有些俗气，不过因为对李牧的印象很好，宁昊还是认真的听完，又结合自己的经验给出了一些中肯的建议。 李牧让宁昊帮自己筹备建组，周末抽时间一起宁昊现在还没有手机，临别时给了李牧一个传呼号。 李牧对宁昊相当感兴趣，这个有想法的年轻导演，真正出人头地还要等到2006年，若不是刘德华投资的亚洲新星导计划，他想成名恐怕还要等很久。 即便是亚洲新星导，也只是给了他300万多的预算，当年的票房达到了两千多万，不但捧红了影片、捧红了导演，还捧红了一大票草根演员。 现在，自己拍一部微电影的预算就达到了两百万，估计宁昊的心里是崩溃的，计算人民币的通胀率，现在拿两百万紧紧巴巴的也能把《疯狂的石头》拍出来了。 李牧想通过这次合作，把还在读书的宁昊忽悠进自己的牧野映象，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除此之外，他也有自己在燕京电影学院累积的人脉资源，如果他加入牧野映象，自己可以提供资金，让他早早的拿到投资，拍自己想拍的电影。 宁昊的做事效率也确实非同一般，李牧把那些联系过自己的相关人员信息都给了宁昊。让他自己去统筹安排，然后再找时间跟自己碰一下，宁昊在周五前就把剧组的大概雏形规划了出来，几个群演也都有了。细心的宁昊还专门给李牧做了一份详尽的拍摄预算，鉴于最大牌的简单计划零片酬出演，宁昊最终测算出来的整体费用其实只需要一百万左右就可以搞定，而且这个价格还包括了几个电影学院学生配角的片酬。 李牧问他：“现在电影学院在读的学生里，有没有比较不错的人选？最好是已经有点名气的。” 宁昊尖着嗓子笑着说：“现在的在校学生没几个出名的。不过96级那一波是真出过几个名气大的，赵微就不用说了，黄小明和陈昆也都挺出名的，咱们这部电影的男反派，可以考虑让他们俩来出演。” 李牧对黄教主没什么感觉，陈昆倒是印象还不错，便问他：“陈昆现在的片酬是多少？” 宁昊说：“他可牛逼了，像雾像雨又像风那部剧，他一集片酬三千呢，三十集电视剧拍下来赚了九万。他也通过这部电视剧积攒了些名气，现在价格肯定要涨一点，拍电影怎么着也得三五万的吧？” 宁昊说着，忽然又道：“不对不对，咱们是微电影，也不让他主演，出工时间短，估计价格还能再谈谈。” 李牧心说这价格简直实惠死了，等明后年他拍金粉世家大火起来之后，片酬肯定会火箭上升。三五万拿下他还是非常值得的，于是便对宁昊说：“陈昆的事情你联系吧，我看过他演的电视剧，还是很不错的。三五万也不要紧，你负责把他谈下来。” “OK，反正咱们预算宽松的很。”宁昊笑道：“其实要我说，我们电影学院有很多能演女主的，你干嘛非得找一个没有经验的音乐生演啊？” 宁昊没见过杜薇，不知道她的外在形象与气质跟剧中人物的契合程度。李牧也没多解释，只是说：“等你见了演员就知道了，你们电影学院肯定找不出这种气质的姑娘。” 宁昊讪笑两声：“好吧，那我就先把人协调好，周末你有时间的话咱们碰一面，把细节定一下，如果剧组定了，我就抓紧去联系拍摄场地，选秀节目的戏份需要租片场，这个费用可能会稍微高一些。” 李牧嘱咐道：“两百万的预算，虽然不一定要全部花完，但该花钱下功夫的地方一定不能省钱，选秀节目戏份的片场一定要高端大气上档次才行，多花点钱无所谓，关键是要出效果。” “懂了，放心吧！” …… 到了周五，电子商务领域一个新的产品横空出世。 李牧自己的支付宝终于正式上线了。 支付宝上线之初就和3321深度整合，减免首月佣金的优惠政策让支付宝在家长用户中的注册率一下子就达到了90%，学生群体的普及率更是达到了95%，以后他们在3321平台上的提现完全通过支付宝来自由操作，安全便捷，而且3321还专门开通了短信平台，配合支付宝的推广，支付宝用户付款、到账、提现都会搭配即时的短信提醒。 竞拍开始的时候，李牧亲自到牧野科技监控用户数据，3321眼下的注册学生和注册用户加起来有三万多，构成了支付宝的首批用户，经过一轮竞拍、支付之后，支付宝全程没有出现任何BUG和漏洞，用户体验非常好。 不过，支付宝的诞生并没有在互联网行业里引起关注，大家还都没有意识到支付平台在未来电商行业里起到的关键性作用，知道支付宝的互联网人只以为这是一个专为3321开发的支付渠道，3321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闭塞的网络，而且又不以盈利为目的，所以对互联网从业人员来说，这种边缘化又没有盈利能力的产品很难引起他们的关注。 这倒也让李牧松了口气，支付宝现在本身就不具备迅速崛起的契机，只是3321的用户还很难把这个支付平台支撑起来，不过下一步，李牧就会把牧野科技接入支付宝的支付渠道，到时候牧野科技的开心农场推出付费道具之后，会用一波超低价来聚拢用户，一分钱化肥道具包、一分钱宠物道具包，都是吸引用户支付的杀手锏，互联网支付领域，最难的就是从0到0.01元的突破，只要用户在这个支付平台上支付了一分钱，他的钱包就已经向你敞开了一半。 至于淘宝这个电子商务的庞大航母，李牧现在还没有能力去构建，牧野的团队眼下已经高负荷运转，孔令宇的能力目前还没有看到有明显的提升，他的技术实力、他的眼界格局，能支撑起贴吧就已经很不错了，未来还有通讯软件的社交规划，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及时成长，更何况电子商务这种互联网巨擘。 不过李牧也不担心，人才是需要慢慢碰的，淘宝这个概念只要赶在03年以前做出来即可，就算是杭城的马总因为自己出现的蝴蝶效应，提前上马另一个淘宝网，自己也毫不担心，因为自己比他省掉了漫长的摸索周期，又有支付宝做支撑，到时候一旦开始做淘宝，支付宝紧跟其后推出完善的赔付服务，马总肯定无法追赶这种有计划有预谋的商业节奏。 李牧又在牧野科技体验了内测版的用户个人空间，以及开心农场。 个人空间的功能布局和初级的腾讯QQ空间类似，留言、日志、心情、相册这些功能都具备，也让专业的美工开发设计了多款漂亮的模板供用户选择，整体还算不错，具备了基本的展示与互动效果，最最重要的是开心农场，这是牧野科技转型做社交的关键核心，李牧不但要用它来吸引用户把腾讯QQ上的人脉移植过来，还希望靠这个让他们在贴吧上建立更大的人脉关系，使得贴吧人脉成为他们的网络主人脉，到时候YY一经推出，用户的人脉就能够以极低的操作成本过渡到YY上来。 开心农场1.0版本基本符合李牧对开心农场初级阶段的预期，卡通的界面设计的非常可爱又美观，农作物的等级架构也比较全面，最初级作物从白萝卜、胡萝卜到白菜、水稻、小麦，更高级的还有蔬菜、水果以及鲜花。 用户经验的升级、土地的开垦也有了完整的架构，用户在耕种、收获、偷菜以及帮朋友除草、驱虫、购买种子道具等行为中，都可以得到相应的经验，经验和金币会生成一个排行榜，好友之间随时可以看到好友中级别最高的人，以及资金最多的人。 现在唯一还差的是道具环节没有完善，不过整体看下来，一个星期之内是肯定可以解决的。 李牧算了一下时间，还需要一个星期来解决1.0版本，再用一个星期做出1.0的升级版，暂定为1.1版本，以1.1版本为基础，再做出1.2版的话，也需要至少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过版本的推出不会这么快，1.0版本至少要在线上推广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让用户都了解并且投入进来，让竞争对手也开始模仿甚至推出基础的模仿版本，到那个时候，自己再推出1.1版本，让对手抄都来不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你没听说过我吗？ 这个周末，606寝室的几个弟兄没再去跟着搞助学，董艾组建了一个团队专门负责这件事情，派了一个学生会里自己信得过的人带队，又派了一个财务全程跟着，这只新的团队直接浩浩荡荡去了西北山区，而董艾则在周六一早就飞去沪市，3321沪市的推广工作已经启动，未来的一段时间，她的精力要集中把沪市这块市场开通，沪市的城市体量和燕京旗鼓相当，这又是至少几万用户的市场。 李牧则跑去跟宁昊一起待了一整天，宁昊在燕京电影学院附近的一家宾馆里租了一个房间，和李牧在这里面试了一堆剧组成员，这其中也有不少是宁昊推荐来的，比如摄影师就是他的好朋友陆明，李牧对后世出名的摄影师没什么了解，既然他信得过，那相信实力应该没什么问题。 陆明给几个小制作电影做过摄影师，在这方面也算是比较有经验，自己也有合作比较久的助理和录音师，所以用了它，也就相当于是有了整个摄像、收音的团队，至于拍摄所需要的各种设备，直接从租赁公司租用即可。 李牧在宾馆待了一整天，基本上把剧组未来的大部分职能人员都定下来了，几个有台词的演员也都基本确定，唯一还差的就是陈昆了，宁昊说陈昆周末闲的没事去沪市探班正在拍摄《天下无双》的赵微，所以要周日晚上才能回燕京。 晚上在宾馆楼下吃饭的时候，宁昊说：“我跟陈昆打了个电话大概沟通了一下，他说现在接电影的片酬已经到了十万，电视剧一集一万，不过这是经纪公司对外开的价格，我跟他算是有点交情但不太熟，他的意思是，如果真像我们说的，片长时间短而且又不演主角的话，价格应该是可以打个对折的。” 李牧点点头。道：“打个对折也就是五万，可以啊，签下来吧。” 宁昊讪笑一声，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李牧便说：“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宁昊掏出根烟来，点燃，幽幽吐了一口道：“说实话啊，五万块请他的话不是很有性价比，我觉得还是从电影学院里找一个表演系在读的、形象OK的。三五千就能解决，而且不会比他差太多。” 李牧没接他的话，而是笑问道：“你既然这么会计算成本，如果我投钱给你拍一部喜剧，90分钟到110分钟的正规电影，你觉得多少钱能拍下来？” 宁昊说：“喜剧也得看是什么样类型的，重故事还是重演员，或者重场面。” 李牧说：“就拍你最拿手的。” 宁昊坐直身体，认真说道：“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导演经验，但我拍电影的信条有两个：不迷信大投资、不迷信大明星。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盖里奇的《两杆大烟枪》，剧本巧妙至极、拍摄手法也非常有心意，多线索叙事，交叉蒙太奇剪辑，一百六十万英镑的超低成本、一大堆业余演员，但票房和口碑双丰收，成就了黑色幽默的经典。” 李牧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宁昊竟然这么早就受到了盖里奇的影响，他的《疯狂的石头》在剧情线索、叙事手法上都有盖里奇的影子，不知道《疯狂的石头》这部电影。在他的脑子里是不是已经有了雏形。 李牧说：“等拍完咱们这部微电影，你要是有好的本子和创意可以找我，我投资你拍电影。” 宁昊挠了挠头，不太置信的看着李牧：“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还想问你。《老男孩》这部电影你是从哪里拉来的投资呢，两百万预算拍四十分钟的电影，简直没把我羡慕死。” 李牧放下筷子，认真的问他：“你以前真的没听说过我吗？” 宁昊摇摇头，一脸茫然的说：“没听说过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李牧问他：“你听说过3321吗？” 宁昊依旧摇头。 李牧又问他：“你听说过牧野科技吗？” 宁昊还是摇头。 李牧服了。问他：“你平时除了上课，其他的时间都在做什么？” 宁昊抽了口烟，掰着手指头说道：“你看，除了上课，还要兼职打打工，其他时间要保证每天看一到两部电影，还得写写剧本什么的。” 李牧问他：“你都不看电视吗？” 宁昊摇了摇头：“除了偶尔食堂吃饭看两眼之外，其他时间基本不看。” 李牧感觉有些悻悻，还以为自己怎么着也算个名人了，结果眼前这个未来的名人竟然之前都没听说过自己。 李牧说：“这么跟你讲吧，我开了几家公司，除了刚成立的牧野映象之外，还有一家公司名叫牧野科技，现在在互联网圈子里还算有点名气，你有空可以上网查一下。” 宁昊将信将疑的说：“那我回去研究一下。” 李牧一般情况下不想太高调，但面对未来的知名导演，他实在是太想收获他的崇拜与信仰，如果想让他死心塌地在牧野映象做事，就必须先让他从心底信服自己的实力，投资几百万拍一部电影而已，明年自己就可以兑现这个承诺，他根本不用等到2006年才熬出头。 临吃完饭，李牧嘱咐宁昊一定要把陈昆的合约签下来，宁昊点头答应，问李牧：“那你还要不要抽时间再见见他了？” 李牧想了想，说：“这样吧，合同签完之后，你跟他约个时间，我请你俩吃饭。” 宁昊说：“行，我尽快跟他定。” 两人出来，宁昊问李牧：“你怎么回去？这附近不好打车，打车得走点路，去电影学院大门口那边。” 李牧掏出GL8的车钥匙，一按遥控，淡淡说：“我开车来的。” 宁昊一脸惊奇，心里却暗暗感叹，人家二十岁不到就开上私家车了，自己来年就二十五了，连辆自行车都没有，真是没法比。 另外，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富二代？官二代？燕京这地方卧虎藏龙，没准是哪个显赫家族的公子哥也说不定。 宁昊眼看李牧坐进驾驶室，打了个招呼就开车走了，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李牧之前说起的公司名称。 牧野科技，是什么来头？ 宁昊想着，扭头去了巷子里的一家黑网吧。 二十分钟后，宁昊如丢了魂一般从网吧里走出来，刚才查到的信息让他现在还处在震惊之中没能回过神来。 原来，自己一直用的贴吧，就是牧野科技的产品，亏了自己没事就去导演吧里跟其他吧友讨论、交流，没想到，贴吧竟然就是李牧的公司开发出来的，而且仔细一查那些IT门户网站关于牧野科技的文章，这个公司的估值竟然超过三亿元人民币。 三亿啊！宁昊不了解互联网概念和泡沫，但是三亿这个数目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天文数字，李牧年纪轻轻竟然就能有这种成就，让他心里登时羞愧不已，而他一想到李牧说要投资自己拍电影，原本还以为李牧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但现在看来，李牧既然有牧野科技这么大的公司，而且又已经成立了牧野映象，那他投几百万给自己拍一部电影也不算什么难事…… 宁昊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到投资，投几百万让自己拍一部真正的电影，现在看来，只要跟着李牧，实现这个愿望指日可待。 想到这，他急忙找到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掏出一个电话本来，给陈昆打了过去。 陈昆比宁昊大了一岁，混的也比宁昊好一些，所以宁昊在电话里跟他很是客气。 “昆哥，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跟经纪公司沟通过了没？” 陈昆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说：“沟通了，档期是没问题，就是价格和剧本，公司的意思是，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只是一部40分钟的电影，那就按照五万的片酬走，另外就是剧本，我跟经纪人都想先看一看。” 宁昊急忙说道：“剧本没问题，等你回燕京我就给你送过去。” 陈昆提醒一句：“剧本的人物定位一定不能太差，如果是大反派，我怕我们公司不让我接。” 宁昊心里一紧，陈昆来演男二号，这本来就是反派来着，陈昆的经纪公司要是不同意，那可真尿性了。 不过宁昊也是个聪明人，便说道：“其实剧本里这个角色也不算坏，高中时为了追女主，跟男主角有了点矛盾，后来混好了，趁虚而入娶了女主，后来给主角制造了一点小麻烦，仅此而已，说起来也不算太坏。” 说着，宁昊岔开话题，故意提醒道：“这部剧的男一号是简单计划的主唱，他现在在音乐圈和音乐爱好者圈里知名度很高，马上又要上春晚，这部微电影就准备在春晚之后播出，到时候一定会引发极大量的关注，你跟你的经纪公司多沟通沟通，机不可失啊。” 张克轩现在的名气要比陈昆大得多得多，陈昆毕竟只是刚从电影学院毕业、刚拍了一部电视剧而已，他真正大红要等到《金粉世家》出来，现在的名气比张克轩差得可不是一个等级，关于简单计划要上春晚的事情，这段时间不少媒体都在报道，陈昆也有所耳闻，如果能和他合作拍一部戏，对自己来说，毫无疑问是个好机遇。(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为他拒绝全世界 陈昆没有在电话里表现出自己激动的情绪，而是跟宁昊许诺一定会跟经纪公司好好沟通，挂了电话，一起吃饭的赵微开口问道：“那个宁昊找你拍什么戏呢？” 陈昆挠挠头：“剧本我还没看到，不过大概是一个励志的主题。” 说着，陈昆又道：“你听说过简单计划吗？” 赵微点头说道：“当然听说过啊，今年刚冒出来的乐队，很火的，所有公司都在想办法跟他们接触。” 陈昆说：“这部电影的主角就是简单计划的主唱，他们乐队四个人都会出演，找我的角色是男二号，不过是反派，但宁昊说，好像也不算大恶的反派角色。” 赵微原本就非常大的双目瞬间瞪的更大，甚至把好友陈昆都吓了一跳：“你干嘛这么看我啊，怪吓人的。” 赵微脱口道：“简单计划的主唱啊！他现在名气有多大你知道吗？我从还珠格格开始到现在，出了两张专辑，还出了情深深雨蒙蒙的原声带，这么多首歌，都没有一首能够同时进国内几个知名的音乐榜前十，简单计划四首歌，每首都在各大音乐榜的前十位置里，他名气这么大，马上又要上春晚，而且现在是第一次触电，换做我是你啊，这部片就算是零片酬也要演啊！” 陈昆有些惊讶的说：“不是吧？简单计划那几首歌确实挺火，但是也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吧？” 赵微撇撇嘴，说：“你不懂音乐圈的事儿，他们现在的火爆程度，连羽泉都望尘莫及，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张克轩长得还挺帅，女生缘特别好，连我都很喜欢他的。” 陈昆思忖了约莫两秒，当即说道：“我现在就给我的经纪人打电话！” …… 李牧开车回校的路上，接到了胡正道的电话。胡正道问李牧：“牧哥，今儿周六，你又跑哪去了？” 李牧说：“外面办点事儿，怎么了？找我有事？” 胡正道犹犹豫豫的说：“我想拜托你件事儿。” “你说。” “是这样。咱们寝室就你有驾照，雅楠她妈妈来燕京好些天了，一直没去天安门看看，我想让你帮忙租辆车，带着她去长安街逛一逛。看看夜景。” 李牧问：“阿姨的身体没问题吧？” 胡正道嗯了一声，说：“比较虚弱，走路坐公交地铁之类的时间久了估计受不了，所以就想租辆车。” 李牧当即答应下来，道：“什么时间？我随时可以。” 胡正道犹豫片刻，声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晚行吗？” “行啊。”李牧没多问为什么这么突然，这种事情自己自然不可能拒绝，便对胡正道说：“你等着，我这就过去，很快就到。” 开车抵达王雅楠妈妈居住的租住房时。李牧没想到赵子秋竟然也在这里。 赵子秋从下午就过来，一直待到现在，本来想回寝室了，但王雅楠一直拦着她，非让她再坐一会儿，赵子秋眼看时间都八点多了，怕自己再留下会影响王雅楠的妈妈休息，便有些执意要走的意思，正好胡正道从外面打完电话回来，便和王雅楠一起劝她。让她别急着走。 胡正道对赵子秋说自己刚打电话找了辆车，待会要带着王雅楠的妈妈去天安门转一圈，希望她能够陪着一起，他的理由是。如果只有王雅楠一个女孩跟着，万一阿姨中间要上个厕所什么的，怕她一个人照顾不来。 赵子秋也没多想，这种事情她跟李牧一样，不可能拒绝，便重新在客厅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等司机抵达。 没想到，等来的“司机”竟然是李牧。 其实胡正道之前便有租车陪王雅楠妈妈游览长安街的想法，当时是想等拿到自己上一周的兼职家教费用之后，自己出钱找个日租的带车司机，根本不想麻烦李牧，但今天赵子秋过来之后，王雅楠便觉得她的情绪一直有些低落，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赵子秋才忍不住问她最近李牧有没有来过，王雅楠才意识到，其实赵子秋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能见到李牧。 悄悄把胡正道拉到一边，询问他李牧的动向。 提及李牧，胡正道也是一脸茫然，李牧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时上课时间都到处跑，夜不归寝，现在到了周末就更不知道他去哪潇洒了。 王雅楠就给他下了死命令，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想办法把李牧叫过来，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平时就不怎么主动跟子秋联系，子秋巴巴跑来等着见他结果还总是扑空，让她这个做室友的都看不下去了。 胡正道没办法，就干脆两件事合一件事办了，请李牧过来帮忙载着王雅楠的妈妈去走一趟长安街，李牧租辆车当司机，除了王雅楠母女俩，再加上自己和赵子秋，正好五个人。 李牧赶来时才发现原来赵子秋也在，于是便自然的打了个招呼：“子秋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子秋心里挂念李牧这么久，原本已经不抱希望能够在这里见到他，没想到他忽然间出现在自己眼前，这让赵子秋心里一下子惊喜到有些紧张，心中满是羞涩，结结巴巴的说：“我来挺长时间了，本来是要走的……” 王雅楠就过来捏了捏赵子秋的手心，笑着说：“子秋待会也跟我们一起陪我妈去长安街看看吧。” 赵子秋心里顿时明白了，李牧之所以会来，竟然是好友暗中安排，心里感动，轻轻点头，娇羞的说：“好啊，反正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做。” 王雅楠急忙问李牧：“李牧，你租的什么车啊？能坐下我们四个吗？” 李牧点点头：“租了辆七座商务车，很宽敞。” “太好了！”王雅楠兴奋的点点头，跑进卧室跟她妈妈说：“妈，咱们准备出发吧。” 雅楠妈妈缓步走出卧室，感激的对李牧说道：“真是麻烦你了李牧，没想到俩孩子竟然为这点事还专门找你帮忙……” 李牧忙道：“应该的阿姨。” 一旁的胡正道开口说道：“雅楠，你帮阿姨把羽绒服穿上，咱们这就出发吧。” 王雅楠问李牧：“外面冷吗？要不要让我妈再多穿件毛衣？” 李牧说道：“今天不算太冷，车还热着，穿太多坐车不舒服。” 王雅楠点点头，对妈妈说道：“妈，我去给你那件羽绒服吧，毛衣也给你拿着，要是你到时候想下车转转就穿上。” 雅楠妈妈笑着说：“不用拿毛衣了，燕京的天儿也冷不到哪去，咱老家现在得比这冷十度呢。” 王雅楠说：“那也得注意一点，我都拿上。” 王雅楠和赵子秋搀扶着雅楠妈妈出门，李牧和胡正道先三人一步出来，李牧把车门打开，拉开中间排座椅，对胡正道说：“你坐副驾吧，让子秋坐第三排，雅楠陪阿姨坐中间。” 话音刚落，座椅也刚拉开，胡正道猫着腰就钻了进去，坐在了后排上，对李牧说道：“我坐后面吧，让子秋坐副驾。” 李牧见他都上车了，也就没有多说，顺手把座椅推回了原位，这时候两个女孩搀扶着雅楠妈妈也从单元门里走了出来，李牧对赵子秋说：“子秋，你坐副驾，让阿姨跟雅楠做中间。” 赵子秋点点头，和王雅楠一起先把她妈妈送上车，然后才坐进副驾驶。 李牧最后上车，赶紧便开车起步，下车前后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水温才降到八十来度，打开暖气就有热风吹出来，把车厢里的温度维持在一个非常舒适标准。 李牧一边开车出小区，一边说：“阿姨您坐在右边，那咱们就绕东二环，从东往西过长安街，这样能擦着天安门，看得更清楚。” 雅楠妈妈急忙说：“别这么麻烦，能远远看上一眼就行了。” 李牧笑道：“没事儿，您就等着看天安门的夜景吧。” 李牧对燕京的道路非常熟悉，从燕大一路开到北二环，再舍近求远绕道东二环，不过全程也就二十多公里，不到半个小时，李牧就已经开上了长安街。 赵子秋坐在李牧身边，时不时的偷偷瞄着他的侧脸，偷看李牧在开车时的模样，李牧开车有一个习惯，不上高速的话，几乎不会用双手握方向盘，而是左手单手卡在方向盘的十二点方向，右手搭在手套箱扶手上支撑着，姿势虽然看着随意，但开车的时候眼神全神贯注，专注的模样让赵子秋心里爱慕之心泛滥。 她一直搞不懂自己到底喜欢李牧哪一点，但又好像哪里都喜欢，喜欢他的样子，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做的每一件事情，比如现在，喜欢他专注开车的样子，喜欢路灯霓虹不断在他侧脸闪烁时的样子。 有些时候，李牧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比如他一手缔造起3321，比如他在助学时对地方教委腐败官员的毫不留情；有的时候，她又是自己生命中的英雄，像刚认识不久时、在工大附近的大排档，他为了自己教训那么多小混混，然后拉着自己的手狂奔的那一幕。 和他比起来，似乎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男生都变得黯淡无光，整个燕大的人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再拒绝许嘉辉，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为了身边这个男人，自己可以拒绝全世界。(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用人不疑 宽阔的长安街上车流不息，但好在井然有序，除了几个红绿灯之外，完全没有堵车的迹象。 快接近天安门时，先会看见整个紫禁城的暗红色砖墙，李牧提醒一句：“快到天安门了。” 车内后视镜里，雅楠妈妈不由坐直了身体。 这次被女儿接到燕京治病，是她第一次来燕京，今天是她第一次切实的看到天安门，毕竟是明清两朝的皇家宫殿，又是中华近代史更迭的重要标志性建筑，所以紫禁城在国人心目中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尤其对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这里几乎代表了整个年轻时代的最高尊崇。 在经过天安门时，李牧刻意减慢了车速，不过终究不能靠边停车，所以很快就开过了天安门，李牧说：“前面有个南北巷子可以停车，咱们要不要把车停了，走过去看看？” 王雅楠问妈妈：“妈，你感觉自己能走吗？” “能啊。”雅楠妈妈笑着说：“你陪妈下去转转吧。” 赵子秋转过头去说：“阿姨，我们都陪你一起。” 雅楠妈妈欣慰的连连点头，心头却泛起一阵酸楚。 最近她心里经常会冒出一个假设，如果不是女儿，自己可能根本挺不过这一遭，而如果不是女儿背着自己早恋，跟胡正道处了男女朋友，李牧也不能借这么多钱给自己看病，对这件事她心里一直很愧疚，两个刚上大一的孩子，为了自己欠下这么多债，而自己这病又是个无底洞，说不好哪天自己撒手人寰了，留给俩孩子的，是一个不知道多久才能填满的无底洞。 不过心酸之余，她也时长为女儿感到庆幸，她的眼光比自己好，胡正道这么小的年纪、跟女儿也只处了几个月。就能毅然决然的为自己、为女儿扛起这么重的担子，别的不说，这个男孩值得依赖，有些人活了几十年也未必能擦亮眼睛。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对象，这一点是自己闺女莫大的幸福。 李牧找地方把车停了，五人一同下车往回走，步行去天安门城楼，王雅楠和赵子秋一左一右搀扶着雅楠妈妈。李牧和胡正道走在后面，胡正道故意走慢了几步，李牧感觉到他的异常，觉得他可能是有话想跟自己说，便也故意放慢速度。 待和前面三个女人拉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时，胡正道低声说：“牧哥，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能够赚钱的路子？” 李牧问他：“怎么想起来打听这个？” 胡正道抿着嘴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雅楠妈妈的医疗费和日常生活开销挺高的，你借我的钱已经花了不少了，如果光靠我跟雅楠在3321上做家教。赚的钱怕是不够，我是想……我是想，如果你有其他能赚钱的路子，能不能带我一个，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对外我肯定不乱说一个字。” 李牧嘶嘶吸了口气，说：“你先别为阿姨的治病钱发愁，钱不够了跟我打个招呼就行。” 胡正道说：“总是借你的钱，我心里过不去。” 李牧说：“我在外面是还有个互联网公司。但说实话，没你能做的事情啊，都是专业性很强的岗位。” 胡正道微微点了点头，神情间都少有些低落。 李牧忽然想到外挂。现在自己跟赵康一起卖外挂不少赚钱，但赵康手底下的豆瓣核心队伍也没有把全国的城市都铺开来，眼下还有许多市场空白的区域，要不要把胡正道拉进来，让他去试试？ 李牧之前就有过这个念头，但当时很快就打消了。原因无他，外挂这东西现在是灰色的，以后是黑色的，就算自己在外挂入罪之前收手，这段过往要是被人知道，还是会被人拿出来当做黑历史抹黑自己，赵康自己绝对信任，可胡正道，他虽然也并非不信任，但心底多少还是有些顾虑。 顾虑是因为了解不够多。 上辈子两人毫无交织，这辈子两人同寝情谊也才刚过了没多久…… 李牧心里忽然开始纠结起来，一方面他想把胡正道带进来，给他个赚钱的机会，也给自己培养一个信得过的帮手，眼下自己身边可信任的人不多，许多事情亲力亲为，难免顾此失彼；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胡正道将来会超出自己的预估，怕他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迟疑了几秒钟，身边的胡正道轻叹一声，说：“早知道我也学计算机了……” 李牧见他唏嘘感慨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自嘲。 何必要这么纠结呢，一点魄力都没有，当初胡正道扛起王雅楠妈妈这个担子的时候，好像都没有像自己这样纠结过，对任何人都要有一个从不信任到信任的过程，自己抛开跟胡正道认识的时间不长这一点，仔细想想认识这段时间以来这个人的所有细节表现，基本上是挑不出毛病的。 一个实际年龄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让自己这个三十多年生活经验的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还不值得自己信一次吗？更何况，外挂这种事情，自己之所以想把它捂严实，实际源自一种自我历史的洁癖，他不想以后自己真正成名后被人拿做过外挂的事情来恶心自己，但互联网领域这些大咖，哪个没有点黑历史？李彦洪的排名竞价体系、践踏版权的做法让无数人愤怒、曾几何时，腾讯也被人说成是一家只会抄抄抄的公司，马画藤更是被人讽刺挖苦了十几年，至于马耘马总，登上《福布斯》杂志封面，美国人在封面上写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建立在假货上的2000亿帝国…… 至于周鸿一做流氓软件起家、雷布斯吹牛逼、虚假宣传起家的“黑历史”，就更不值一提了。 这么多大咖都有不同的黑历史，可依旧在日后被无数人敬仰，自己又何必因为胡正道而纠结、太过谨小慎微呢？用人不疑的魄力还是要有的，如果从本性上就这么放不开，以后的格局也未免真的能够超越这些大咖，只要自己守住道德的底限，对得起自己就行了。 于是，李牧跟胡正道说：“我在外面还有个小生意，现在不犯法，但将来或许会犯法，不过在真正犯法之前，我肯定会全身而退，你有没有兴趣？” 胡正道停下脚步，双眼不眨的盯着李牧，郑重说：“算我一个吧，你只管吩咐。” 李牧微微一笑，说：“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回头慢慢细聊。” 胡正道点了点头，红着眼说：“牧哥，谢谢你。” 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说的这个事儿不是我帮你，而是你为我做事，我付你酬劳，公平交易，别总是说谢谢。” 胡正道应了一声，说：“我知道了牧哥。” 李牧便道：“行，快走两步，她们都甩开咱们一大截了。”说着，脚下加快了步伐。 胡正道点头跟上，随口问李牧：“你刚才开的那辆车，是你自己的吧？” 李牧笑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胡正道说：“看了一眼里程，才刚一千公里，而且油表空了一半，我这两天大概了解过租车，一般都是把油加满租出去，把油加满还回来的。” 李牧笑道：“观察的挺细致，不过这事儿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 胡正点点头道：“我懂。” 雅楠妈妈的精神状态和气色都很好，走了大几百米才到天安门她看起来也没有气喘，王雅楠有些懊恼没带上相机，李牧在天安门城楼的小广场前找了又找，才找到一个端着拍立得相机的收费拍照人员。 二十块钱拍了一张照片，李牧、赵子秋还有胡正道都没准备入镜，雅楠却招呼大家一起拍照，连雅楠的妈妈也说想让大家一起陪她拍一张，李牧便说：“那就干脆多拍几张吧，我们四个一起陪阿姨拍一张，待会儿正道和雅楠也陪着阿姨拍一张，再给雅楠跟阿姨两人拍一张。” 大家欣然应允，五人先拍了一张，紧接着，胡正道和王雅楠一左一右陪着雅楠妈妈又拍了一张。 李牧跟赵子秋站在摄影师的身后，看着宛若一家的三人面带微笑拍照，心中多少都有些感触，待到雅楠陪着妈妈拍照的时候，赵子秋低声问李牧：“咱俩也拍一张吧好不好？” 李牧侧脸一看，身边这个如精灵一般的姑娘正忽闪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站在汉白玉的华表下，李牧没有拒绝，对刚拍完照的摄影师说：“麻烦，给我们俩也拍一张。” 摄影师开心的应了一声，这个略显寒冷的晚上，遇上这么一波生意让他心情格外舒畅，后退几步，举起相机，对李牧和赵子秋说：“两位靠近一点儿，这位姑娘，你挽着男朋友的胳膊，这样拍出来效果才好。” 赵子秋红着脸双手挽起李牧的胳膊，让起先只感觉到面部有些僵硬的李牧，连身体也僵硬了几分。 摄影师说：“来看镜头，笑一笑，对，姑娘你的脸再凑近一些，哎对！就是这样，非常好，3、2、1，咔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决定要演了 回去的路上，赵子秋手里一直拿着那张黑底的拍立得照片。 李牧先把车开到王雅楠和妈妈的租住房，便想着先把她们母女俩送进家门，然后再把赵子秋送回燕大，最后跟胡正道一起回学校，不过王雅楠却说：“燕大就在边上，要不你先把子秋送回寝室，正道陪我和我妈上楼，等你送子秋回来之后，你们俩再一起回学校吧。” 李牧一想也是，五人便在单元门外道别，李牧把车停下，送赵子秋回燕大。 一路上赵子秋没怎么说话，李牧也觉得气氛多少有些尴尬，所以大多数时候是默默走路，一直到了赵子秋寝室楼下，她才回过身来，晃了晃手里的照片，对李牧说：“谢谢你，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李牧心里微微触动，上次有女孩子跟自己说类似的话，还是自己把在银杏大道的照片洗出来送给苏映雪的时候，巧合的是，两个女人都说了这句话，而缘由也都是照片。 李牧说：“你喜欢就好，不早了，赶紧上去吧。” 赵子秋点点头，想说什么又放弃了，只是痴痴的说：“你回去路上开车小心点。” 两人告别，李牧跟胡正道汇合，一起回了人大。 在车里，胡正道说：“子秋今天很早就来了，一直没走。” 李牧嗯了一声，没说话，胡正道又说：“雅楠说她是在等你呢，我觉得也是。” 李牧问他：“所以你才给我打电话让我租车带阿姨去长安街转一转？” “是。”胡正道说：“本来没想麻烦你。” 李牧说：“这点事不叫麻烦，以后别这么见外。” 胡正道说：“子秋对你多好啊……” 李牧哑然，似乎两人都在故意想要引导话题。 胡正道见李牧没有答话，便说：“也是我多嘴了，你比我们活的都明白得多，这种事你自己心里肯定已经有打算了。” 李牧没说话，其实自己心里也没什么打算，除了事业之外，其他的基本一团浆糊。 …… 翌日。李牧哪也没去，在寝室跟寝室几个哥们一起扯淡，同时等待两个消息，一个是陈昆到底愿不愿意加盟。一个是杜薇那个远在美国的姐姐，在看过《老男孩》的剧本之后，到底愿不愿意让杜薇出演女主角。 午饭前，李牧接到了宁昊的电话，宁昊用略带夸张的嗓音说道：“喂。李老板吗？” 李牧嗯了一声，笑道：“有话快说，有屁快……” 李牧话没说完，宁昊就抢白一句：“那个，陈昆答应了，他的经纪公司也答应了，随时可以签约，我跟你请示一下，如果没问题，我吃过午饭就去签约了。” “他不是在沪市吗？”李牧诧异的问道：“提前回来了？” 宁昊说：“没有。我直接去他们的经纪公司签约就行，对了，签约之后，开拍前三天，要先付片酬的50%。” “没问题。”李牧说着，又道：“你赶紧给自己挑部手机，把你的传呼机淘汰掉，也省得一天到晚打公共电话。” 宁昊讪笑道：“这也不耽误事嘛，我有事找你就直接打你手机，你有事找我。打我传呼，五分钟内我准回你电话。” 李牧说：“让你买你就买，买个一千块钱左右的，拿着发票找我报销。” 宁昊说：“这不太合适吧……” 李牧骂道：“瞧你那点出息。我赞助个手机你都不敢要，真给你几百万让你拍一部电影，你敢伸手接吗？” 宁昊急了，脱口说：“我签完合同就去买手机！” 李牧这才满意的说道：“傍晚来人大找我，咱俩定一下拍摄日程。” 宁昊问他：“女主角那边确定了吗？” 李牧说：“傍晚之前应该有信，有信没信都不要紧。咱们先定，实在不行的话，就换女主，你们学校大一的王洛丹我觉得就不错。” 宁昊惊叹一声：“大哥，你是跟哪认识的？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李牧顺口说：“一哥们推荐的，不过我还是希望由我心目中的那个女生来演。” 宁昊说：“好，傍晚咱俩当面聊。” 挂了电话，李牧开始有些担心，杜薇之前说尽快给自己回复，但到现在还是没有音讯，自己昨天跟她联系过一次，她说今天白天应该会有结果，李牧看看时间，都他妈十一点半了，纽约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正常人都睡觉了，估计今天八成又悬了。 如果杜薇真的不成，那李牧心目中的第二人选就是王洛丹了，上辈子这个女演员应该就是01年考进燕京电影学院的，04年到06年之间虽然拍过几部戏，但都是不出彩的配角，直到07年在《奋斗》里扮演女二号米莱才一炮而红，王洛丹在李牧的眼里是比较有特点的女演员，长得虽然不算很漂亮，但刚出道时的她确实透着一股青春的灵气，可惜的是成名之后自己走错了路，没再保持《奋斗》时的表演特点，最后被白百何趁虚取代，搞得自己最后落入一个不红不火的尴尬境地。 李牧没见过01年的王洛丹，但感觉她还是比较适合这个角色的，如果杜薇那边真的不行，自己就只能去找王洛丹了。 寝室几个哥们一起在校外饭馆吃了顿饭，孙坚、胡正道和刘念下午都有家教课，薛剑锋和李亚唯就张罗着要去网吧玩传奇，李牧跟着到网吧坐了一会儿，心不在焉的进了个局域网CS，一边打发时间，一边等待着杜薇的消息。 杜薇此刻也很着急。 从她内心深处，她是很想接下李牧这部微电影的，不光是因为有简单计划和张克轩，更是因为这部电影的剧情打动了她，但是远在大洋彼岸的姐姐却不这么觉得，她早在看完剧本的第一时间就给了一个评价：俗不可耐。 跟李牧最担心的情况一样，杜薇的姐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艺青年，而且是高逼格文艺青年，李牧这种用梦想和青春煽情的路线，对常年在美国的她来说早已经烂大街了，她不想自己的妹妹拍这种电影，或者说，她压根就不想让自己的妹妹接触电影这个圈子。 杜薇太了解自己这个姐姐了，总喜欢否定大众，来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比如，影坛经典《泰坦尼克号》在她眼里是一部俗气的爱情电影，唯有《卡萨布兰卡》才是爱情片里的不朽之作，连《泰坦尼克号》都瞧不上，试问又怎么能瞧得上李牧四十分钟的微电影剧本？ 可杜薇却一心想尝试，她一直在跟姐姐说好话，试图让姐姐改变心里对《老男孩》的偏见，但似乎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杜薇又试图让姐姐先听《老男孩》这首歌，希望能够先通过歌曲触动她，没想到QQ上姐姐回复说：“你是学音乐的，怎么还对这种流行乐感兴趣？” 杜薇说：“我本来就更喜欢流行乐多一点啊…再说这首歌的曲子写的多好，歌词也很励志…” 姐姐却嗤之以鼻说：“音乐我只喜欢EttaJames。” 杜薇无言以对，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跟姐姐说这件事，来个先斩后奏算了，可是，她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凡事征求姐姐的意见，但凡姐姐不许的事情，迄今为止她还没有做过一件。 远在大洋彼岸的姐姐发来最后的消息，说：“薇薇，这边都夜里一点了，实在是困得不行，我先睡了，拍电影的事情你就别去想了，安心读完大学，将来你如果真想做演员，姐姐可以介绍你到好莱坞试一试，这里的机会比国内要多得多，而且我也认识不少混迹好莱坞影视圈的朋友。” 杜薇心里不开心的腹诽，自己不怀疑姐姐在美国真的认识几个好莱坞的朋友，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好莱坞对华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好混的地方，到目前为止，在好莱坞真正混出点名气的华人影星，也就成龙和李连杰这两位，而且他们都是动作明星，其他华人在好莱坞演出演再多电影也都是五线配角，根本就不可能有好的机会。 更何况，杜薇的审美观跟姐姐也不太一样，姐姐觉得《老男孩》烂俗，但她却觉得这部微电影一点都不俗，相反，蕴含了很多道理在其中。 《老男孩》这首歌就已经鼓励了无数人，若是电影拍出来，不知道会对广大人民群众起到多大的励志作用，这么有意义的事情，杜薇实在不愿就此错过。 犹豫了一个小时之后，杜薇拿起手机，给李牧打了一个电话。 正值李牧迷迷糊糊的在CS里钻着仓库的顶部通道，结果忽然被跳进来的警察一枪爆头。 恰好在郁闷的时候，杜薇的电话打来了。 李牧急忙接通电话，上来便问：“小薇，怎么样了？” 杜薇犹豫片刻，说：“我姐不同意……” 李牧心底顿时失望无比，这种感觉就好像心爱的姑娘最终拒绝了自己一样。 不过，杜薇紧接着说：“虽然我姐不同意，但我自己还是想试一试！” 李牧顿时来了精神，追问一句：“真的？” “嗯！”杜薇坚定的说：“我决定要演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拉点赞助 回去的路上，赵子秋手里一直拿着那张黑底的拍立得照片。 李牧先把车开到王雅楠和妈妈的租住房，便想着先把她们母女俩送进家门，然后再把赵子秋送回燕大，最后跟胡正道一起回学校，不过王雅楠却说：“燕大就在边上，要不你先把子秋送回寝室，正道陪我和我妈上楼，等你送子秋回来之后，你们俩再一起回学校吧。” 李牧一想也是，五人便在单元门外道别，李牧把车停下，送赵子秋回燕大。 一路上赵子秋没怎么说话，李牧也觉得气氛多少有些尴尬，所以大多数时候是默默走路，一直到了赵子秋寝室楼下，她才回过身来，晃了晃手里的照片，对李牧说：“谢谢你，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李牧心里微微触动，上次有女孩子跟自己说类似的话，还是自己把在银杏大道的照片洗出来送给苏映雪的时候，巧合的是，两个女人都说了这句话，而缘由也都是照片。 李牧说：“你喜欢就好，不早了，赶紧上去吧。” 赵子秋点点头，想说什么又放弃了，只是痴痴的说：“你回去路上开车小心点。” 两人告别，李牧跟胡正道汇合，一起回了人大。 在车里，胡正道说：“子秋今天很早就来了，一直没走。” 李牧嗯了一声，没说话，胡正道又说：“雅楠说她是在等你呢，我觉得也是。” 李牧问他：“所以你才给我打电话让我租车带阿姨去长安街转一转？” “是。”胡正道说：“本来没想麻烦你。” 李牧说：“这点事不叫麻烦，以后别这么见外。” 胡正道说：“子秋对你多好啊……” 李牧哑然，似乎两人都在故意想要引导话题。 胡正道见李牧没有答话，便说：“也是我多嘴了，你比我们活的都明白得多，这种事你自己心里肯定已经有打算了。” 李牧没说话，其实自己心里也没什么打算，除了事业之外，其他的基本一团浆糊。 …… 翌日。李牧哪也没去，在寝室跟寝室几个哥们一起扯淡，同时等待两个消息，一个是陈昆到底愿不愿意加盟。一个是杜薇那个远在美国的姐姐，在看过《老男孩》的剧本之后，到底愿不愿意让杜薇出演女主角。 午饭前，李牧接到了宁昊的电话，宁昊用略带夸张的嗓音说道：“喂。李老板吗？” 李牧嗯了一声，笑道：“有话快说，有屁快……” 李牧话没说完，宁昊就抢白一句：“那个，陈昆答应了，他的经纪公司也答应了，随时可以签约，我跟你请示一下，如果没问题，我吃过午饭就去签约了。” “他不是在沪市吗？”李牧诧异的问道：“提前回来了？” 宁昊说：“没有。我直接去他们的经纪公司签约就行，对了，签约之后，开拍前三天，要先付片酬的50%。” “没问题。”李牧说着，又道：“你赶紧给自己挑部手机，把你的传呼机淘汰掉，也省得一天到晚打公共电话。” 宁昊讪笑道：“这也不耽误事嘛，我有事找你就直接打你手机，你有事找我。打我传呼，五分钟内我准回你电话。” 李牧说：“让你买你就买，买个一千块钱左右的，拿着发票找我报销。” 宁昊说：“这不太合适吧……” 李牧骂道：“瞧你那点出息。我赞助个手机你都不敢要，真给你几百万让你拍一部电影，你敢伸手接吗？” 宁昊急了，脱口说：“我签完合同就去买手机！” 李牧这才满意的说道：“傍晚来人大找我，咱俩定一下拍摄日程。” 宁昊问他：“女主角那边确定了吗？” 李牧说：“傍晚之前应该有信，有信没信都不要紧。咱们先定，实在不行的话，就换女主，你们学校大一的王洛丹我觉得就不错。” 宁昊惊叹一声：“大哥，你是跟哪认识的？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李牧顺口说：“一哥们推荐的，不过我还是希望由我心目中的那个女生来演。” 宁昊说：“好，傍晚咱俩当面聊。” 挂了电话，李牧开始有些担心，杜薇之前说尽快给自己回复，但到现在还是没有音讯，自己昨天跟她联系过一次，她说今天白天应该会有结果，李牧看看时间，都他妈十一点半了，纽约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正常人都睡觉了，估计今天八成又悬了。 如果杜薇真的不成，那李牧心目中的第二人选就是王洛丹了，上辈子这个女演员应该就是01年考进燕京电影学院的，04年到06年之间虽然拍过几部戏，但都是不出彩的配角，直到07年在《奋斗》里扮演女二号米莱才一炮而红，王洛丹在李牧的眼里是比较有特点的女演员，长得虽然不算很漂亮，但刚出道时的她确实透着一股青春的灵气，可惜的是成名之后自己走错了路，没再保持《奋斗》时的表演特点，最后被白百何趁虚取代，搞得自己最后落入一个不红不火的尴尬境地。 李牧没见过01年的王洛丹，但感觉她还是比较适合这个角色的，如果杜薇那边真的不行，自己就只能去找王洛丹了。 寝室几个哥们一起在校外饭馆吃了顿饭，孙坚、胡正道和刘念下午都有家教课，薛剑锋和李亚唯就张罗着要去网吧玩传奇，李牧跟着到网吧坐了一会儿，心不在焉的进了个局域网CS，一边打发时间，一边等待着杜薇的消息。 杜薇此刻也很着急。 从她内心深处，她是很想接下李牧这部微电影的，不光是因为有简单计划和张克轩，更是因为这部电影的剧情打动了她，但是远在大洋彼岸的姐姐却不这么觉得，她早在看完剧本的第一时间就给了一个评价：俗不可耐。 跟李牧最担心的情况一样，杜薇的姐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艺青年，而且是高逼格文艺青年，李牧这种用梦想和青春煽情的路线，对常年在美国的她来说早已经烂大街了。她不想自己的妹妹拍这种电影，或者说，她压根就不想让自己的妹妹接触电影这个圈子。 杜薇太了解自己这个姐姐了，总喜欢否定大众。来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比如，影坛经典《泰坦尼克号》在她眼里是一部俗气的爱情电影，唯有《卡萨布兰卡》才是爱情片里的不朽之作，连《泰坦尼克号》都瞧不上。试问又怎么能瞧得上李牧四十分钟的微电影剧本？ 可杜薇却一心想尝试，她一直在跟姐姐说好话，试图让姐姐改变心里对《老男孩》的偏见，但似乎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杜薇又试图让姐姐先听《老男孩》这首歌，希望能够先通过歌曲触动她，没想到QQ上姐姐回复说：“你是学音乐的，怎么还对这种流行乐感兴趣？” 杜薇说：“我本来就更喜欢流行乐多一点啊…再说这首歌的曲子写的多好，歌词也很励志…” 姐姐却嗤之以鼻说：“音乐我只喜欢EttaJames。” 杜薇无言以对，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跟姐姐说这件事。来个先斩后奏算了，可是，她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凡事征求姐姐的意见，但凡姐姐不许的事情，迄今为止她还没有做过一件。 远在大洋彼岸的姐姐发来最后的消息，说：“薇薇，这边都夜里一点了，实在是困得不行，我先睡了，拍电影的事情你就别去想了。安心读完大学，将来你如果真想做演员，姐姐可以介绍你到好莱坞试一试，这里的机会比国内要多得多。而且我也认识不少混迹好莱坞影视圈的朋友。” 杜薇心里不开心的腹诽，自己不怀疑姐姐在美国真的认识几个好莱坞的朋友，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好莱坞对华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好混的地方，到目前为止，在好莱坞真正混出点名气的华人影星。也就成龙和李连杰这两位，而且他们都是动作明星，其他华人在好莱坞演出演再多电影也都是五线配角，根本就不可能有好的机会。 更何况，杜薇的审美观跟姐姐也不太一样，姐姐觉得《老男孩》烂俗，但她却觉得这部微电影一点都不俗，相反，蕴含了很多道理在其中。 《老男孩》这首歌就已经鼓励了无数人，若是电影拍出来，不知道会对广大人民群众起到多大的励志作用，这么有意义的事情，杜薇实在不愿就此错过。 犹豫了一个小时之后，杜薇拿起手机，给李牧打了一个电话。 正值李牧迷迷糊糊的在CS里钻着仓库的顶部通道，结果忽然被跳进来的警察一枪爆头。 恰好在郁闷的时候，杜薇的电话打来了。 李牧急忙接通电话，上来便问：“小薇，怎么样了？” 杜薇犹豫片刻，说：“我姐不同意……” 李牧心底顿时失望无比，这种感觉就好像心爱的姑娘最终拒绝了自己一样。 不过，杜薇紧接着说：“虽然我姐不同意，但我自己还是想试一试！” 李牧顿时来了精神，追问一句：“真的？” “嗯！”杜薇坚定的说：“我决定要演这部微电影了！”杜薇的姐姐会反对，倒也没有出乎李牧的预料，不过好在杜薇在关键时刻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否则李牧只能退而求其次，去燕京电影学院找刚上大一的王洛丹了。 李牧问杜薇：“你姐姐出于什么原因反对？” 杜薇不假思索的说：“她觉得故事有点俗套。” 说完，杜薇意识到不该说这些，便急忙解释道：“我姐姐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够把本职工作做好，想让我安安心心先把大学念完。” 李牧心里多少有些郁闷，青春、怀旧、理想的元素虽然俗了点，但是接地气儿啊，自己只是渲染青春和理想，又不是日后那些青春片，充满车祸、绝症、怀孕和出国，至于这么在意它的雅俗之分吗？ 李牧问杜薇：“你姐姐不让你演，你还加入进来，不会让你太为难吧？” 杜薇说：“智能先瞒着她和家里了，拍完之后她如果看到成片。最多也就说我几句。” 说着，杜薇想起一个问题：“对啦，剧本里有一部分戏份是在海州拍摄，要拍多久啊？我现在上学每天都是走读。去外地拍戏怕不好跟家里交代！” 李牧惊讶的问她：“你都上大学了还走读？” 杜薇嗯了一声，闷闷不乐的说：“我本来是想平时住寝室、每周回家一次的，但我姐姐跟爸妈说一定要让我走读，说是怕我不适应学校的住宿条件，也怕我脱离爸妈控制之后会学坏。“ 李牧想了想。说：“海州的剧情如果拍摄顺利的话，正式拍摄应该几天时间就能完工，我回头让统筹的人尽量协调一下，到时候我们先去海州筹备，都准备好了你再过来，到时候先集中把你在海州的镜头都拍出来，你就可以先回燕京了。“ 杜薇问：“大概要多久，我想办法协调一下时间。” 李牧说：“快的话三天左右吧。” 杜薇便说：“好的，什么时候拍？我提前跟学校请假。” 李牧笑道：“你没问题，咱们整个剧组就都齐备了。最快下周，最迟下下周，时间定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杜薇说：“好的，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啦李牧哥哥。” 李牧想到一件事，便说：“对了，咱们还没聊片酬呢。” 杜薇笑问：“你能给我多少钱？” 李牧说：“你开个价吧。” 杜薇想了想，说：“我不要钱，但李牧哥哥你要帮我做件事。” “你说。” “元旦我们学校有演出，我要唱一首歌，想让克轩哥哥他们乐队来给我现场伴奏。”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替他们答应你了！” 宁昊买了个普通的诺基亚手机。兴冲冲的来人大找李牧，现在的宁昊确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吊丝，从长相到气质再到穿着，基本上瞧不出丝毫的艺术气息。他整个人在生活中的状态，很接近他在《疯狂的赛车》里客串的那个出租车司机，爱笑，有时候笑的有些瘆人。 俩人在校外随便找了个饭店，宁昊笑着把买手机的发票递给李牧，嘿嘿道：“牧哥。手机钱不该让你替我出，但我现在确实经济困难，要不这样吧，先记着，回头再从我剩下的酬劳里扣。” 李牧摆摆手，按发票上的金额凑整把钱给了他，说：“就当是前期的奖金了，另外你比我大好几岁，看着比我大十几岁，就别管我叫牧哥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宁昊说：“这多不合适，我不是说称呼啊，我是说钱的事儿，你这电影注定要赔钱的，我哪能得寸进尺。” 李牧反问他：“你凭什么说我这电影要赔钱？” 宁昊尴尬一笑：“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投资两百万，又没法上院线，怎么收回成本？” 李牧笑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不过这部电影肯定是不会亏钱的，你赶紧把拍摄的统筹做出来，咱们先拍海州的戏份，先紧着杜薇的戏份拍，拍完她再拍其他的。” “OK。”宁昊点点头：“统筹的事儿也就三两天，设备什么的我都联系好了，到时候咱们可以租一辆大巴，连人带设备一口气都运过去，到你们家那边也就十个小时出头。” 李牧说：“别租大巴了，租辆货车让设备先走，剧组的人全部坐飞机过去，汽车一路开回我家又不是全程高速，一千多公里，搞不好要十好几个小时，人困马乏的到地方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还不如人跟设备分开走。” 宁昊说：“机票钱多贵了，算算都肉疼。” 李牧说：“起码比汽车省心，最重要的是更安全。” 宁昊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提到安全的事儿，租辆长途车全剧组的人坐进去跑一千多公里，也真担心路上出点什么意外，包车看着是省钱，但安全也非常重要。 吃过饭，宁昊回去连夜做统筹和准备工作，李牧给许嘉铭打了个电话，约他明天见面聊聊，许嘉铭这段时间也帮了自己不少的忙。李牧心里清楚，他是想入股牧野科技，自己下一步要融B轮，许嘉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跟陈泽关系很好，可以让他代陈泽适当性的占几个点，牧野科技蹿的太快，肯定会有人想强行上车，官商领域总要有人进来。不如先把自己熟悉、有些交情的人放进来。 不过李牧明天不准备跟许嘉铭直接聊牧野科技B轮融资的事情，自己《老男孩》微电影的前期筹备快完事了，马上就能开拍，牧野映象手握简单计划的合约，借他们的名气拿点投资还是没问题的，许嘉铭这方面的关系肯定比自己要深厚的多，不如就让他帮忙拉点赞助。 钱是小事，多用用许嘉铭才是最大目的，人情靠来往，多用他几次。两人就能多几分熟悉，再往后融资的事情也就顺水推舟了。 回到寝室，李牧抱着一个本子，模仿姜文那种与众不同的分镜风格，随手画了几幅坑爹的分镜图，毫无绘画功底的李牧把分镜图上的人物画的丑陋不堪，薛剑锋不小心凑过来看了一眼，吓一大跳：“李牧你画的这是什么鸟玩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李牧说：“这叫艺术，你懂个蛋。” 薛剑锋撇撇嘴：“我把我的蛋抹上墨汁。印在纸上都比你画的好看。” …… 第二天中午，李牧跟许嘉铭约了顿饭，这段时间李牧经常找许嘉铭帮点小忙，许嘉铭乐此不疲。陈泽跟他说过，李牧这哥们是个妙人，值得深交，所以许嘉铭本能的感觉，李牧频繁找自己帮忙，应该也是在考虑让牧野科技跟自己有资本层面的合作。否则以李牧的心智，如果他打心底不想自己入股牧野科技，他一定不会欠自己任何人情。 再说，牧野科技刚刚拆分，百度把股份都折算到了易听科技上，牧野科技这边，李牧手里又有充足的股份待价而沽了。 想通这一层，许嘉铭对李牧的热情程度就一连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两人在饭桌前坐下，客套了几句，李牧便直入正题，把自己拍电影的计划说了一下，然后又说：“眼下除了牧野科技冠名之外，其他的投资赞助都没定，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商务关系，所以还得找你帮帮忙，很多广告植入的机会，如果不找机会卖掉就浪费了。” 许嘉铭对李牧拍电影的规划略微惊讶了一番，很快平静下来，问李牧：“你准备拿出哪些方面的赞助？” 李牧一样一样的说：“你看，既然是拍电影，衣服总要有吧，服装品牌是一个；另外我这部电影校园戏份还是比较重的，自行车品牌也是一个；还有饮料，搞校园乐队嘛，主唱张克轩随手喝瓶饮料，这广告也就植入进来了；另外就是手机，进入到社会戏份之后，手机的出镜率还是比较高的；除了这些，啤酒也是个不错的植入机会。” 许嘉铭想了想，问他：“汽车呢？汽车要植入吗？” 李牧说：“剧中的男主一定要开一辆最廉价的车，所以就选了奥拓，男反派的车一定得是公认的豪车，现在看也就宝马奔驰和奥迪这三个品牌，奥拓就算了，你要是能帮我拉来这三家的其中一家，我肯定也是一万个乐意啊。” 许嘉铭说：“奔驰我有朋友，帮你联系一下，就冲着简单计划，他们估计也会感兴趣的。” 其实许嘉铭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简单计划虽然出名，但眼下还不至于让奔驰这种国际一线品牌关注，所以如果真要是公事公办，这么一个招商方案奔驰可能连看都不看，不过自己出面就不一样了，奔驰每年有大笔的市场宣传推广费用，有自己这个面子在，让他们拿几十万赞助一下、意思意思，是非常轻松的事情。 许嘉铭想了想，说：“要不给我的铭诚资本一个露脸的机会？你电影里不是有选秀节目吗？干脆，我的铭诚资本冠名你里面那档选秀节目算了，你看如何？” 李牧笑道：“这个位置我是要留给牧野科技的，还是等下次吧，什么时候哥们投资一部大电影，你再来赞助。”(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胡正道加入 许嘉铭的做事效率远超李牧想象，不到四十八小时，宁昊那边还没有完成统筹，他这边就已经敲定了李牧所给出的所有领域的广告植入。 服装的植入是太平鸟，植入费用三十万； 自行车的植入是捷安特，植入费用四十万； 手机的植入是波导，植入费用四十五万； 饮料的植入是可口可乐，植入费用五十万； 汽车的植入是奔驰，植入费用五十万； 燕京啤酒最终拿下了全片的啤酒广告植入，植入费用是二十五万； 不算牧野科技的五十万广告费，眼下光是许嘉铭帮自己搞定的广告投资就已经二百四十万了，算上牧野科技的五十万，一共是二百九十万，比自己预计的要高出不少。 李牧虽然有把握让所有投广告的赞助商都物超所值，但这种话他说出去别人未必会信，如果自己去谈这些植入，两百四十万的单子，能谈到一百四十万就算不错了，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时间敲定两百四十万的金额，李牧知道这其中大部分是看许嘉铭的面子。 资金全部到位，就算两百万预算全花完，这部电影也至少能盈利九十万，对李牧来说，重要的不是九十万这笔数额，而是这个漂亮的开门红。 有许嘉铭帮忙拉广告赞助，起码把牧野映象的名气在商界名流的圈子里打出去了，等《老男孩》这部微电影在全国范围内火起来的时候，这些赞助商也好、商界名流也罢，都将真正认识到牧野映象的潜力，以后再有新片启动，投资和广告赞助绝对不会少。 对李牧来说，拍摄《老男孩》并非只是为了帮助简单计划炒作，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是很想涉足影视娱乐行业的，不只是电视综艺节目。还有影视制作与发行，甚至是未来在国内大火的院线市场，正常发展的话，2017年华夏就成为全球最大的电影市场了。到那时，万达集团旗下、仅仅是万达院线的市值就能轻松突破千亿，还不包括电影票房里的巨大利润、电影周边衍生的巨大市场空间，这么一个巨大的市场，李牧是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染指的。 所以。《老男孩》微电影，更像是自己叩开影视圈的一块敲门砖，只要它能做到快准狠，牧野映象就能够正式迈入影视公司的行列，况且，自己现在还有宁昊在手，还有一大堆未来会火爆但现在还没任何名气的明星、名导胚子可以发掘，想在影视娱乐市场分一杯羹，不算难事。 …… 就在李牧抽时间把所有的广告植入合约都签完之后，赵康从老家海州回来了。李牧给他接风洗尘，他在饭桌上对李牧说：“出租车公司的事情已经弄的七七八八了，亮哥帮忙搞定了执照、政府关系以及银行低息贷款，现在咱们两家已经把钱拿出来了，汽车采购的合同也已经签好，等贷款一下来，就可以立刻购车。” 李牧便问：“一共买多少辆车？什么车型？” 赵康说：“一共三百万资金，其中三十万用来租场地和留作营运资金，剩下的钱我爸考察了一下，最后决定买三十辆奥拓和二十辆三厢夏利。他说夏利这种有后备箱的车，在车站拉客的机率更大，更受欢迎，另外司机也已经开始招聘了。” 李牧道：“这些事情就让赵叔自己决定吧。” 赵康笑着说：“还是你说的对。给爸妈以事业，我爸现在每天精神头十足，比以前上班的时候还要投入。” 李牧点了点头，说：“我有个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 李牧说：“我想把正道拉进外挂的生意里来。” 赵康歪着头想了片刻，说：“正道人很不错，眼下又有困难。拉他进来也挺好的，正好咱们眼下还有一些市场没有开拓，可以交给正道负责。” 李牧点头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很快就得回海州拍《老男孩》的微电影，所以正道进来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晚上我把他叫出来，咱们三个一起聊聊，你跟他说一下大概的操作模式，把还没有开拓的市场列一个表给他，能跑下多少就看他的能耐了，不过一定得让他谨慎，不要盲目推进。” 赵康道：“我明白，你放心吧，对了，网吧的事情，我这两天就准备开始操办了？” 李牧说：“开始操办吧，也可以让正道给你帮帮忙，在和外挂相关的这一系列事情上，咱们现在缺的就是信得过的帮手。” 晚上，李牧把胡正道叫了出来，直接把他带到了裕城花园那套房子里，他和赵康准备在这里跟胡正道谈一谈传奇外挂后续的事情。 胡正道在3321推广的时候跟赵康有过接触，知道他是李牧高中同学，一进门见他也在，就知道李牧说的那件事情是跟他一起做的，两人打过招呼之后，胡正道也没急着问李牧，等着李牧开口。 李牧问胡正道：“正道你玩过传奇吗？” 胡正道点点头：“雅楠妈妈出事之前玩过几天，还冲了一张秒卡，后来就没玩过了。” 李牧说：“你玩过就好办。”说着，打开一台电脑的传奇客户端，对胡正道说：“你登陆下你的账号。” 胡正道便坐在电脑前，按照李牧所说，登陆自己的账号，选择了所在的区服务器——二区光芒。 胡正道使用的是一个战士角色，现在刚10级，一进游戏，胡正道便扭头问李牧：“牧哥，接下来做什么？” 李牧便道：“你按一下F12。” 胡正道点击F12，发现游戏界面瞬间发生了变化，他的角色登陆出现在比奇的森林里，因为是晚上，点了蜡烛周围的视野也依旧很小，但按下F12之后，整个界面的视野全部呈现在眼前，而且周边偶尔走过的玩家头上都顶着一个红色的血条。 胡正道说：“这个怎么跟那个叫传奇霸主的外挂特别像？好像我玩传奇的时候，大家都在用那个外挂。” 李牧说：“这是传奇霸主的正式收费版，以前的免费版已经不能用了，你用一下会发现这款外挂的功能比之前的免费版要多很多，免蜡、显血、穿人都是最基本的功能。” 胡正道点了点头，问李牧：“咱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这个吗？外挂？” 李牧点头道：“传奇霸主是我开发的，销售也在我们手上。” 胡正道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没想到网吧里几乎人人在用的传奇霸主外挂，竟然是自己室友开发出来的，这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一想到李牧的非同寻常，胡正道心里也就释然了，他折腾的事情不少，3321比一款游戏外挂的格局要大多了，自己似乎也没必要赶到惊讶。 回过神来的胡正道笑着说：“牧哥，哪天你就算告诉我连QQ都是你开发的，我想我也不会感到惊讶了。“ 李牧笑道：“外挂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东西，它只是一个能赚钱的小程序而已，现在传奇霸主还有一部分城市的代理商没有开拓，我让赵康整理一个列表出来，你自己看看，考虑一下哪些地方可以试着去做一做，先从最近的地方开始尝试。” 赵康便在另一台电脑上打开了一个表格，跟胡正道详细说了一下代理商的拓展方式。 “一般情况下，就是到当地把具备一定规模的网吧全扫一遍，跟网吧老板谈好提成数、结算周期，目前是费用一周一结。” 除了推广的方式，赵康也把提成的模式告诉了胡正道。 每售出一个包月激活码，胡正道能拿到两元的基本提成，李牧想把胡正道当做自己人来培养，于是就给他提升到了三元。 这个提成金额已经非常可观了，现在传奇霸主在一个五线城市的市区范围内，随随便便都能卖出去上千份，如果渠道开拓起来、传奇继续火爆的走势，这其中的提成空间大到惊人，如果胡正道能开拓几万用户的渠道，月收入破十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胡正道认真听完，轻轻点头，外挂的销售模式很简单，就是广撒网，跟网吧老板合作是最简单最便捷也最直接的合作方式，所以扫网吧自然成了市场拓展里最重要的一环。 胡正道问李牧和赵康：“如果用3321的支付宝，是不是就能省掉中间商了？” 李牧笑道：“你的这个想法是没错，但在外挂销售上不太现实，传奇的大多数玩家都很年轻，中学生居多，他们有没有银行卡都是一说，怎么用得了支付宝，另外外挂的事情毕竟是打擦边球的灰色产业，最好是悄悄运作。” “懂了。”胡正道点了点头，神情间已经有些跃跃欲试：“我什么时候开始做？“ 李牧说：“如果做了这个，家教的事情你就得放弃了，不然根本忙不过来，你得协调好自己的时间安排，不管怎么样，别耽搁学业。” 胡正道认真道：“放心吧牧哥，我会安排好的，眼下缺点课不要紧，平时加把劲就能赶上来。“ 李牧点点头也没再多说，胡正道本来就是苦出身，做事情比寝室其他几个人都要沉稳，细节上自己倒不是很担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Q吧与游吧 就在李牧开始为回海州拍戏做准备的时候，孔令宇给李牧带来了一个重大消息：腾讯和网易竟然都在内测类似贴吧的产品。 腾讯是基于QQ聊天室开发的Q吧，Q吧就是一个和贴吧90%相似度的产品，据说腾讯的想法是直接从QQ和QQ聊天室导流过去，形成Q吧的起始用户；至于网易，他们的切入点有些奇特，他们在开发内测的产品叫游吧，和Q吧一样，在产品构架上跟贴吧90%相似，但他们却意在做成专业的游戏贴吧。 宁昊那边已经快把所有的统筹准备工作都完成了，眼看这两天就可以准备启程，而且设备很快就要先发车去海州，结果李牧忽然收到这个让他有些焦躁不安的消息。 在李牧的记忆里，腾讯和网易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类似贴吧的产品，可为什么在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要上线贴吧产品呢？可能性只会出在自己的身上。 贴吧的正式上线，是2003年底，自己的出现让贴吧的出现提前了两年多，正是因为自己把贴吧这款产品提前拿了出来，才让现在的腾讯和网易对贴吧感了兴趣。 李牧反过来推算了一下，腾讯现在除了QQ之外，没有真正拿得出手的衍生产品，下一款重量级的产品是QQ游戏，但这个平台在2003年才诞生，和贴吧差不多是同一时期，如果按照上辈子的节奏，百度在发展贴吧的时候，腾讯正好在发展QQ游戏，当时的百度做贴吧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用户粘度，腾讯做QQ游戏的目标也是一样，所以那个时候这两家都在各忙各的，利益上也没有冲突，所以腾讯没有抽出精力再去发展贴吧，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腾讯可以说正在产品开发的空窗期，贴吧这个时候崛起，他们选择跟进，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网易要搞什么游吧。李牧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东西就算搞，也该是17173这种游戏门户来做吧？网易这时候搞游戏贴吧是想干嘛？ 李牧忽然想起来，网易在将来也是一家以游戏业务为主的公司，他们的首款网游《大话西游》应该就是今年年底上线的。搞不好就是最近啊！ 《大话西游online》是网易在互联网游戏市场的敲门砖，现在网易的发展势头又相当迅猛，这种情况下，又有贴吧这个产品模式摆在眼前，他们想趁做网游的机会，搞一个游戏贴吧，也是可以理解的。 综合分析，李牧也就明白了腾讯和网易两家做贴吧的心思，腾讯是想直接跟贴吧竞争，网易是想在游戏这个垂直领域切走贴吧的游戏用户和流量。两者都可谓是狼子野心，尤其是腾讯，它现在已经有了千万级的用户，如果真的让他做大“Q吧”，就不是自己将来夺他的基，而是他来夺自己的基了！ 李牧迅速做出反应，一方面让孔令宇想办法打探更多的消息，一方面让他严密封锁牧野科技眼下正在开发的两款产品：个人空间、开心农场，这两样是自己制胜的法宝，一定要保证绝对的领先。 孔令宇此前全盘接收到了李牧“夺基之战”的全部规划。对眼下两家大互联网公司的威胁，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立刻跟李牧保证，两款核心产品无论如何都不会暴露。 李牧点点头。咂嘴说：“其实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我本来就想用贴吧夺了腾讯在即时通讯软件上的根基，眼下他们竟然还抽出精力想模仿贴吧来取代我，只要它的Q吧上线，到时候我不仅要把它的Q吧打的体无完肤，还要把它在即时通讯软件上积攒的优势全部拿过来。” 孔令宇问：“那网易呢？” 李牧摆摆手：“网易没戏。2003年之前，网易在网游领域不会有大发展，核心业务都做不好，拿什么来跟我争贴吧？现在的游戏社区都不够专业，想制霸游戏社区，我还有一个利器没有拿出来。” 孔令宇急忙追问：“是什么利器啊BOSS？” 李牧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现在还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先全力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孔令宇见李牧不愿意说，也就没再追问。 李牧心里却在盘算着YY语音的事情，YY语音是一个团队语音软件，最开始就是一个游戏玩家团队语音的平台，后来才慢慢转型到语音和视频直播，这个产品在最初的时候，对游戏玩家的意义还是非常重大的，无论是即时对战游戏，还是网络游戏，都会有团队语音需求，这一点李牧可以在自己的即时通讯软件推出的时候就直接和群组功能并到一起，但之所以现在还不想做的原因，就是现在的互联网带宽限制，即时语音还没到大力发展的时候。 不过，这依旧不妨碍李牧来做阶段规划，贴吧现在已经聚拢了相当的游戏用户，等自己的即时通讯软件上线，群组功能拿出来之后，就能够为这些游戏领域的用户提供即时群组通讯的服务，虽然还只是文字通讯，但在这个阶段也足够了，至于群组语音通讯，就是再下一个阶段的事情了。 消息传出来不到两天，腾讯Q吧就完成了内侧，正是上线了。 孔令宇收到的消息还说腾讯准备在2002年元旦正是上线Q吧，但没想到，人家其实早就已经内测了半个月之久，在圣诞节前夕就迫不及待的把Q吧推了出来。 连李牧都有些惊讶，刚收到人家内测的消息，人家就上线了，腾讯在开发、内测的过程里捂的也真够严实，最尴尬的是，牧野科技的个人空间、开心农场都还没完成内测。 腾讯在这个阶段是占优的，贴吧的份额原本是100%，而且用户和腾讯QQ本来就有很大重叠，Q吧一上线，直接通过QQ软件和QQ聊天室切走了不少用户，甚至还发动了不少水军到各大贴吧发广告，试图把更多的贴吧用户切走到Q吧里。 几乎在瞬间，贴吧就被业内人唱衰了。 前有百度从牧野科技撤出的新闻，中有牧野科技一意孤行、要执意做导航站的传闻，后有腾讯Q吧的横空出世、网易游吧的内测消息，牧野科技的贴吧被人唱衰也不算让人诧异，毕竟在外人眼里，牧野科技先丢了盟友，后选错发展方向，现在又冒出劲敌，内忧外患，必然要开始走下坡路，如果牧野科技能够及时想出策略来力挽狂澜，还能够缓和这种走下坡路的趋势，如果他们在这种时候还真的要做什么导航网站，那恐怕下滑的速度会越来越快，最终失去控制。 Q吧上线的第一时间，百度的李总和谭耀成就在办公室里碰了个面，李总问谭耀成：“老谭，你觉得牧野科技未来会怎样？” 谭耀成说：“我觉得觉李牧这次真的要玩砸了，最最关键的不是他要做导航站的执念，而是贴吧现在还没融B轮，念头可以随着事态的改变而转变，但牧野科技现在这么不被业内人看好，资本方对他们也一定会非常谨慎，在这之前，牧野科技可以随时用三四亿的估值融B轮进来，但现在看来，就算他自降身价，资本方也不会随便进来，他们肯定会先观望一段时间，可是牧野科技从开始到现在一共就融了A轮那几百万，又切出去一部分现金给易听科技，他们的现金流估计支撑不了多久了。” 李总听的连连点头，非常赞同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两军交战打的不是军力而是后勤，李牧现在手里无粮，腾讯的Q吧不断发力，他根本就拼不起，最后只能被一点点餐食。” 说着，李总面含微笑的说：“我觉得咱们先看着，看看在腾讯和网易的围攻下，李牧能坚持多久，如果时机合适，我觉得咱们倒是可以拉他一把。” 谭耀成睁大眼睛：“拉他一把？” 李总笑道：“对啊，Q吧和游吧就算一起围攻贴吧，贴吧还是有一定优势的，最起码贴吧有这么长时间的内容积累、用户习惯积累，所以他的份额会被蚕食，但这个过程不会太快，如果李牧没有资金和这两家对着干，又没有资本敢在关键时刻投他，那我们就重新投资牧野科技，不管是腾讯还是网易，他们做贴吧产品都不具备咱们的优势，贴吧以搜索关键词的形式随意建立关键词贴吧的性质，天然就是为了和搜索引擎相结合的。” 谭耀成说：“话是不假，不过李总，咱们入股贴吧，也不见得能打倒腾讯和网易啊。” 李总点点头，笑道：“不必打倒，贴吧只要能守住60%以上的份额并且坚持下去就是成功，如果李牧到了悬崖边上，他自己是肯定没办法自救的，到时候能救他的只有咱们，因为咱们不光能给钱，还能给流量，贴吧如果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只有咱们能救它！” 谭耀成笑着说：“咱们当初A轮投他是锦上添花，这次如果救他于水火，那就是雪中送炭了，到时候李牧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把股份守的那么严实，大出血是少不了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牧野科技的绝佳机会 由于行业内舆论对贴吧目前处境的普遍不看好，李牧临时把剧组先头部队的启程时间往后推，亲自跑到牧野科技，开了一个核心层的紧急会议。 在分析了腾讯Q吧和网易游吧之后，李牧并不觉得他们俩的所谓“围剿”对牧野科技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行业内现在普遍不看好贴吧，也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动作，这对自己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在这种逆境下，拿出一个超级产品彻底逆袭，足以让牧野科技和贴吧成为业内的神话。 安安静静的推出开心农场，也能给业内带来不小的震撼，但那种震撼单纯是因为开心农场的自身属性，但如果是在腾讯和网易的夹击下霸气的把开心农场丢出来，简直等同于在业内掀起一声炸雷。 同时，也可以让腾讯、网易，以及其他对牧野科技虎视眈眈的互联网企业弄明白一个道理，爷不是你想围剿就能围剿的，就算形势看起来再艰难，爷到关键时刻也会展开一对丰满的羽翼，潇洒的起飞，然后对那些在地面目瞪口呆的企业说：“傻逼了吧，爷会飞。” 令李牧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团队并没有因为强敌的出现而乱了自己的阵脚。 孔令宇早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不管有没有Q吧和游吧，开心农场这颗重磅炸弹都是要震惊这个行业的，与其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引爆，还不如先引得万众瞩目，然后再万众瞩目下将这颗重磅炸弹引爆。 所以，整个牧野科技的核心层会议气氛相当轻松。 以至于李牧剖析完事态形势之后，所有人脸上都不由自主的挂上了阴谋者般的诡异笑容。 林清雅有些激动的说：“如果我们推出开心农场，就狠狠的打了腾讯和网易的脸，这也算是踩着别人上位吧？” 李牧点点头，笑道：“最近这几天，业内舆论会不断把我们踩到最低点，开心农场一旦推出。就会把我们推向最高点，即便咱们还只是一个估值几亿的小公司，这种逆转也足以让整个行业震惊，牧野科技会迎来一个快速发展的好时机。无论我们做什么，舆论都会追着我们，让我们轻松成为热门话题，只要我们把握好这个机会，不断推出让业内惊叹的动作。我们一定可以在这件事情风平浪静之后，成为国内一线互联网公司。” 孔令宇说：“我们现在只有个人空间和开心农场的几个版本，靠它来维持业内的关注好像还有点不够吧？BOSS，咱们的YY通讯软件什么时候推出？” 李牧想了想，说：“YY上线还再等一段时间，我们要确保把腾讯用户的人脉全部迁移到我们的平台上，并且确保用户在我们的平台上经营出更强大的人脉关系之后，再推出YY，所以，在YY推出之前。我们在flash游戏上，还要再加把劲。” 说着，李牧拿起白板笔，在白板上写下两行字。 开心牧场、抢车位。 既然要做社交游戏，那就一次把它做烂，如果牧野科技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就能在用户层面上把社交游戏做到烂大街、做到用户腻烦，那绝对是一种巨大的成功，因为不但完全转化了社交游戏的益处，还堵死了其他公司照葫芦画瓢、走Copy路线的可能。 在场的人都盯着黑板上这两个新鲜词组。等待着李牧的下文。 李牧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把这两款游戏的核心讲解给了众人。 开心牧场，和开心农场一样，只不过把载体从土地、农作物。变成了各种牲畜；抢车位也是换汤不换药，把载体换成了停车位和各种各样的汽车。 虽然这些游戏对李牧来说早就烂俗到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地步，但是对在坐的所有人来说，李牧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新鲜。 等大家从李牧的话里汲取完这两个游戏的核心理念，大家对李牧以及牧野的未来，又有了更加坚定的认识。 李牧说：“说了这么多。相信大家现在也明白了，公司眼下正要经历的不是一场劫难，而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机遇，所以眼下大家要做的就是把军心稳住、把团队带好、把产品做好，元旦之后咱们就推出开心农场，到时候借着元旦，给在座的每人发三万奖金，给我们其他所有的技术及支撑人员，每人发一万元奖金，大家如果给力的话，过年之前，咱们还有年终奖金，大家会后一定要把团队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打赢这一仗，就有可能赢下一场战役、一个时代。” 李牧话一说完，在场所有人都面露喜色、激情澎湃。 李牧许诺的奖金金额实在不菲，对公司的员工来说，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激励手段，没有之一，而李牧在这一点上非常到位，愿意分利、不吃独食，不像许多创业型公司的老板，打天下的时候什么都愿意许诺，但真打下几分天地之后，就立刻食言，卸磨杀驴。 想留住人才，让人才付出120%的能力与热情为自己做事，唯一可行并长久的办法，就是给他超过120%的回报。 说到底，想留住人才靠的是什么？ 就是钱。 什么理想，什么追求都是扯淡，凡是跟员工大谈理想和追求的老板，无非都是想借此来弥补在钱上的不足，所以，凡是不谈钱，只谈理想追求的，都是耍流氓。 理想要谈，追求也要谈，但这些要建立在钱的基础之上，先让员工拿到应得的待遇，再跟他谈理想、谈追求，这样的老板才是真正的好老板。 对李牧来说，上辈子没做过老板，却被不少画饼的老板坑过，他也见识了不少创业者的成与败，所以他对管理公司，虽然没有实操经验，但却有相对客观和先进的理念，互联网行业最重要的就是人才，他想要打造一支互联网行业的常胜军，所以，对自己的部下，最不可有的就是吝啬。 刚把这次会议要说的事情差不多都说完，李牧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来电话的，竟然是百度的CEO李彦洪，李总第一句话问李牧在忙什么？第二句话问李牧怎么看Q吧和即将上线的游吧？没等李牧回答，又问了第三句话：李牧准备怎么应对腾讯和网易的左右夹击。 李牧讪笑着说：“李总，你这一口气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 李总说：“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回答也不要紧。” 李牧道：“说实话，我现在正在跟员工开会，讨论如何应对Q吧和游吧的事情。” 李总便问：“有没有比较可行的解决办法？需不需要我这边帮忙？” 李牧说：“暂时还没有想好，如果到时候需要李总帮忙，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你。” 李总笑着应了一声，又说：“对了，本月30号燕京有一个互联网发展论坛，是信息产业部主办的，那边一个负责的干事跟我关系不错，知道我们跟牧野的合作关系，想通过我邀请你参加，你有没有兴趣？” “互联网发展论坛？”李牧皱了皱眉，问他：“都有哪些公司参加？” 李总说：“你能想得到的这些比较大的互联网企业都会参加。” 李牧追问：“腾讯和网易呢？他们都在粤省，也会来参加吗？” 李总笑道：“当然了，毕竟是部位主办，邀请到的公司都会给些面子，而且这个论坛来的基本都是公司大佬。” 李牧笑了，说：“他们俩既然参加，那我也参加。” 李总明白李牧话中的意思，哈哈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跟那位干事回话了，到时候邀请函会邮寄到你们公司。” “好。”李牧点点头，看了看台历，12月30号正好是周日，压着2001年的尾巴开论坛，又要把业内大佬都叫齐，里面不知道会有多少未来的超级大富翁，这可真是有趣了。 而且，李牧觉得自己作为眼下备受关注的牧野科技的老板，不去这种大佬云集的场合转一转，简直是天理难容，这么多人想借机会踩踩牧野科技，自己何不让他们当面踩个过瘾？尤其是，腾讯和网易的大佬，这两人更是李牧此时最想见到的，牧野科技想借开心农场逆袭的更彻底，就需要前期被压的更彻底，反差越大，带来的震撼也就越大，这正是个大好机会。 挂了电话，李牧把互联网发展大会的事情跟大家说了说，再次嘱咐大家一遍，随后便宣布散会。 距离互联网论坛还有一个多星期，他没工夫在这里耗着了，因为《老男孩》的拍摄已经耽搁了两三天，现在必须要启动了。 于是，散会之后，李牧立刻离开牧野科技，出门之后，给宁昊打了个电话：“今晚让设备出发吧，咱们工作人员以及先期的演员明天下午坐飞机到金陵，准备开拍！” 宁昊夸张的笑道：“哎呀，我就等着你这句话了，我这就跟负责设备的人说一声，今晚就出发，另外联系一下海州当地的宾馆酒店，包一批房间、再找一个供餐饭店，至于场地方的事情，就得你来协调了。” “没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准备拍摄 李牧并没有把拍电影的事情告诉身边的大多数人，宁昊那边已经发走设备、人员准备乘飞机离开燕京的前一天，李牧才跟苏映雪说了拍电影的事情。 苏映雪现在对李牧折腾事情的能力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她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恢复正常，听说李牧这次回去拍电影的重要场景就是两人高中时的母校，一向淡定的苏映雪都有些激动，恨不得也能回去亲眼见证李牧做导演、在母校拍摄的“盛况”，只可惜前些天刚回过一次家，这次再回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赵康也不想错过这种好戏，只是眼下燕京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做，所以这次也只能遥祝李牧拍摄顺利。 李牧跟606寝的弟兄说自己要回家一段时间，大家追问，他只是说家里有点事情等着自己去办，没有说的更加具体。 临走之前，李牧又跟赵子秋、陈婉分别打了个电话，这才算是放下心来，跟着十几名剧组成员一起，坐上了飞往金陵的飞机。 宁昊对整个拍戏的节奏做了一番系统的统筹，眼下一同前往金陵的，几乎都是幕后工作人员，大家到了海州之后，要先解决住宿、餐饮、仓储以及场地、布景、道具等各种准备工作，全部都搞定之后，杜薇和陈昆以及一票其他的演员，会从燕京赶过来，争取到了海州就可以直接开拍。 飞机上，宁昊跟李牧坐在一起，待飞机平稳飞行之后，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跟李牧大概梳理了一下拍摄流程，流程包括幕前幕后的所有细节，包括每一场戏的排序与协调。 按照李牧的要求，宁昊在拍摄排序中最靠前的，就是杜薇的戏份，宁昊说如果杜薇的演技说的过去。那么这个角色的戏份最快三天之内就可以完成，李牧心里多少有些没底，杜薇在海州的戏份究竟多久能够拍完，就得看她在表演上的天赋了。 宁昊把流程都给李牧对完之后。跟李牧说：“其实我觉得，咱们既然准备投资两百万拍这部戏了，还不如把剧本丰满一点，拍到九十分钟长度，这样的话。如果四十分钟的微电影版本在电视媒体上火了，咱们就可以把九十分钟版本的拿到院线去上映，再打出一点噱头，这就又是一笔收入。” 李牧问他：“没看出来，这种灌水、续貂的事情你也喜欢干啊？” 宁昊一本正经的说：“如果我是导演，我肯定不这么干。” 李牧问他：“为什么你不干又让我干？” 宁昊笑着说：“你是来玩票的，不用顾忌那么多，我不行，我这辈子估计除了能跟电影打打交道，其他的什么事情我都不擅长。所以我得注重自己以后的名声，你不一样啊，你是商人，要利益最大化嘛。” 李牧鄙视的看着他，说：“我要真是追求利益，我也就不投两百万拍这玩意了，我做电影可不是玩票性质，将来必定是要把牧野映象做成国内，乃至国际一流电影制作公司的，《老男孩》微电影只是我的一个探路石。作为一个门外汉，我一不懂电影的立项统筹，二不懂电影的幕前幕后、三不懂电影的推广宣发，连院线关系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如果一上来就正儿八经拍大电影，估计会死的很惨，我不怕赔钱，但怕钱丢进去砸不出什么波澜，所以从《老男孩》入行练手，避开院线。直接在电视媒体和互联网上做做文章。” 宁昊看着李牧半晌说不出话来，现在才真正意识到，李牧虽然是电影行业的门外汉，虽然重心都在互联网上，但他对电影的态度是认真的，现在国内电影市场还不够成熟，大部分电影在院线上映都赚不回成本，而且院线领域水也深，没点经验的人根本就玩不转，但李牧倒是另辟蹊径，先把院线绕开，再去接触这个行业，这个选择还是很正确的。 李牧认真对宁昊说道：“这次如果咱们合作的比较愉快，我就把你签到牧野映象旗下，签约就能领工资，从明年开始，每年至少投你一部戏。” 宁昊吞了吞唾沫，问李牧：“你不是跟我开玩笑？” 李牧笑道：“当然不是，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有好本子就来找我，我投你。” 一直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宁昊忽然间被感动了，认真问李牧：“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李牧不能说我是《疯狂的石头》的超级粉丝，只能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宁昊当即说道：“行，只要你看得上我，我一定签！” 李牧点点头：“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先把《老男孩》拍好，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 如果算高票房导演，宁昊在后期还真拍不到非常靠前的位置，疯狂的石头票房几千万，疯狂的赛车票房刚过亿，无人区票房两个多亿，最高的一部是心花路放，也才不过11个亿而已，跟吊丝男士大鹏拍的煎饼侠票房非常接近，这份成绩单放在2015、2016年，实在算不得什么，徐征的《泰囧》都超他几条街。 不过李牧真正看中的，是宁昊身上黑色幽默的特质，以及他叙事方式的独特性。 李牧坚信他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喜剧大师，只是后期缺乏真正贴合市场的剧本，如果让他来拍《泰囧》，李牧虽然不敢保证票房能有多大提升，但起码可以保证制作水平会超过徐征一个档次，如果让他从拍整个囧系列的话，相信他对这个系列的喜剧片，能有更加深入的诠释。 会讲故事，是一个好导演最基本的特质，李牧详细宁昊具备这个能力。 …… 飞机在金陵降落，早就协调好的大巴载着大家浩浩荡荡的前往海州，这次的剧组驻地依旧选择了海州宾馆，贵是贵了点，但条件不错，地理位置也相当便利，从这里去海州一中、去火车站、去商业街、去自己家，都在两公里范围内，再合适不过了。 大家抵达海州宾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运输设备的车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就停在海州宾馆的大院里。 李牧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住进了海州宾馆，清一色的标准间，他和宁昊住一个房间，翌日一早，他就得跟工作人员一起，带着设备到海州一中，开始做拍摄准备了。 休息一晚，第二天早晨七点钟，大家就已经吃过早饭，从海州宾馆出发去海州一中，昨晚的那辆大巴车就成了这几天剧组在海州的拍摄用车，李牧也提前给宋亮打了招呼，借两辆GL8过来应急，宋亮一大早就派人开车到了海州宾馆，两辆GL8跟着大巴车一起到了海州一中。 海州一中负责配合李牧拍摄的就是李牧的班主任庞大海，李牧到了学校跟庞大海见了面，先让庞大海把工作人员安排到政教楼办公室稍事休息，自己带着宁昊，以及摄影、布景人员一起，开始先考察适合拍摄的教室。 庞大海说：“学校理论上无条件支持你们的拍摄工作，不过我的意思是，你们的拍摄主场地还是尽量不要选择毕业班，高一高二两个年级部可以随便你们选，先选教室再选学生。” 李牧说：“庞老师您放心，我们只从高一年级部里面选。” 宁昊点点头，说：“咱们选教室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三楼、向阳就行。” 向阳是为了拍摄的时候光线足够，至于三楼的要求，则是因为剧本里设定，张克轩的教室就在三楼，有一幕戏，张克轩自习时间从窗户悄悄爬出去准备参加乐队排练，结果被杜薇在楼下碰个正着。 庞大海听完这俩要求，当即笑着说道：“这就好办了，高一4班到10班都在三楼靠南的位置，咱们直接去看看吧，如果有合适的，你们直接就可以定下了。” 海州一中的教学楼是一个吕字形，上下两个口是相连在一起的，共有四层，李牧跟众人一起到三楼南侧走了一圈，摄影和布景两人商量了一下，定了看起来最干净的高一六班。 定完教室，大家又一起在走廊、自行车棚、广场、操场等地选景，选景结束之后，李牧拜托庞老师跟学校协商拿来了体育训练队的一间器材室，用来放置拍摄器材。 一圈看下来，宁昊对李牧说：“学校大多数的镜头场景基本都定了，现在还差一个乐队演出镜头的选址，这个你看定在哪里合适？” 李牧说：“定在操场吧，在操场搭建一个专业舞台，成本上不要太节省，一定要出效果，视觉效果要达标，听觉效果也不能忽视，咱们全片都是同期录音，音效一定要好。” 宁昊点点头：“这个没问题，我来协调，另外比较重要的就是火车站以及火车上的镜头了，你什么时候协调好，我们过去看看。” 李牧道：“我打个电话，应该很快就能过去看场地了。” 李牧在火车站没有熟人，不过有宋亮这个地头蛇在，他随便找个人打个招呼，火车站的环节就能全部打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接触一下 宋亮在海州几乎没有做不到的事情，火车站这种部门，一个电话就全部都解决了，不但整个火车站都可以提供给剧组取景拍摄，甚至连拍摄用的列车都能提供。 海州站有一列本站始发的管内快速，每天的运转交路是从海州出发，途径金陵，终点到苏北的彭城，这列火车每天早晨双向发车，对向驶来的列车抵达海州的时间是下午两点，这列车底从下午两点到站之后就会放到车辆段停放，到翌日早晨，中间的时间完全闲置，可以用来拍摄男女主角在列车上的镜头，可谓是给足了方便。 众人又在李牧家附近的小巷子里，给叶天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发店，跟老板谈好了场地租用的价格，叶天明经营理发店的戏份就在这里取景。 场地基本都确定了，大家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拍摄，整个海州的剧情里，大部分的镜头都在海州一中，所以前期的拍摄工作重点几乎全在海州一中。 对海州一中的学生们来说，学校有人来拍电影，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这么新奇的事情，几乎每个人都时刻准备围观，还没开拍，仅仅是设备的进场，就已经引来大量学生围观，工作人员所到之处，基本都是水泄不通，李牧是这部电影的导演，又是海州一中出来的大名人，所以他聚拢人群的效应是最强的，走到哪身边都围着一大堆人。 后来还是学校专门下了通知，让大家好好配合剧组工作，不要给学长添麻烦，大家这才收起好奇心，完完全全服从学校领导和学长李牧的安排。 高一六班的教室已经被重新布置过一遍，原本教室里坐了七十多号学生，为了不在荧幕上显得太过杂乱，六班和隔壁五班、七班的同学进行了一次暂时的重新分配，宁昊选了四十多个比较上镜的学生留在五班教室，剩下的学生就暂时挤在五班和七班。 这三个班除了班主任不一样之外。代课老师全都一样，所以把他们拼在一起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学业进度。 前期准备工作都搞定之后，李牧联系了杜薇，宁昊联系了陈昆以及其他在燕京就订好的演员。由剧组出钱给大家订购机票，让他们乘坐当天晚上的飞机到金陵，明天早晨就正式开拍了。 令李牧没想到的是，杜薇竟然要和陈泽一起过来，李牧赶紧给陈泽打电话。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泽在电话里说：“是小薇给我打的电话，她之前跟家里编了个谎话，说要到外地参加一个音乐方面的培训，直接就被拆穿了，最后只好跟家里坦白拍电影的事情，她姐姐就给我打电话，让我陪着她一起。” 李牧好奇的问他：“这么说来，杜薇的姐姐算是同意了？” 陈泽笑道：“算是吧，但还是不太乐意的样子，但杜薇很少这么坚持。所以她就只好同意了，不过有个要求，就是她在外地拍戏的这几天，我得全程陪着。” 李牧便道：“那行了，你俩一起来吧，正好让克轩在金陵接上你们俩一起过来。” 陈泽带着杜薇买了两张头等舱机票，没和剧组其他人一起，剧组的人也不认识他俩，于是他俩一下飞机就直接被张克轩他们几个给接走了，连带着简单计划四个人。六人一起驾驶两辆汽车，比其他演员提前半个多小时抵达了海州宾馆。 李牧因为这几天他跟爸妈说好了不回家住，所以刚从家里回来，六人到海州宾馆。李牧就赶紧下楼迎接，陈泽一见李牧，就连连感叹：“李牧啊李牧，你是真能折腾，折腾这么多事儿还不够你忙的，你竟然还有时间跑到这儿来拍电影。” 李牧笑道：“时间就像乳*沟。挤一挤总是有的。” 后世一句俗语，没想到让面前五个男人大呼精辟，就连一旁的杜薇也是忍俊不禁。 陈泽一边摇头一边说：“我真是服了你了，牧野科技那么多事你也不管，心是有多宽。” 李牧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牧野科技一切都在按照既定路线走，也没出什么偏差，不需要我管什么。” 陈泽问：“腾讯和网易的两面夹击你也不担心？” 李牧笑道：“一点也不担心。” 陈泽愣了愣，随后轻轻点了点头，李牧说的轻描淡写，可能真的是不担心吧，不过现在外面都在唱衰牧野科技和贴吧，李牧还能这么淡定的跑来拍戏，应该不是破罐破摔，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现在肯定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李牧这时开口说道：“房间都开好了，咱们几个房间都挨着，待会你们看看怎么分配吧，我跟我们这边一个执行制片兼现场导演住一屋。” 张克轩便道：“那我跟天明住一屋。” 陈泽道：“我自己来个房间，不算铺张浪费吧？” 李牧笑道：“不算，房间多得是。” 一旁的杜薇问李牧：“李牧哥哥，我能不能也自己一个房间啊？” 李牧说：“你肯定是自己一个房间，我本来还犯愁如果你一个人住害怕，找谁给你做伴呢，我们第一波来的就一个服装和一个化妆是女孩。” 杜薇嘻嘻一笑：“我还是喜欢自己睡。” 李牧随即带着众人先进了酒店，在前台把房间分配好便准备陪着他们一起上去，宁昊这个时候正好下楼，李牧便招呼他过来，介绍给众人道：“这位就是我们这部电影的执行制片兼现场导演，宁昊。” 众人向宁昊点头示意，李牧则先跟宁昊介绍起了杜薇：“这位就是咱们这部戏的女主角，杜薇。” 宁昊见到杜薇的第一眼就猜出她一定是李牧定好的女主角，确实如李牧所说，这个女孩身上的清纯、恬静与美丽，怕是电影学院的姑娘很难具备的，无论是外观还是气质，都和李牧这部电影的女主角神似，这个选角的眼力，堪称完美。 随后李牧又把其他人也都介绍给宁昊，都认识一遍了，李牧才问他：“你下楼准备干嘛去？” 宁昊说：“我出去买两包烟。” 李牧说：“打个电话让前台给你送过去不就行了。” 宁昊摆摆手：“算了，宾馆的烟就那几种，没我爱抽的。” 宾馆提供的香烟种类虽然不多，但还是有软硬玉溪、软硬中华这几种全国畅销的香烟品牌，李牧估摸着宁昊可能是不舍得点宾馆那些高出市场价至少50%的香烟，才下楼去外面买烟，不过倒也没说什么，跟他示意了一下，说：“你去买吧，我送大家上去，待会咱们回房间再聊。” “OK。” 半个小时后，李牧和宁昊一起在门外，迎接刚从金陵赶过来的演员队伍，这其中就有陈昆和他的助理，其他的几个，都是当初李牧和宁昊一起面试过的学生，四个燕京电影学院的，两个中戏的。 这几个专业演员里，眼下最大腕儿的就属陈昆了，好歹是主演过一部一线电视剧的，在同龄演员里，他算是比较幸运的了，不过跟赵微那种运气好到爆棚的人自然是没法比。 李牧是第一次真正见到陈昆本人，现在的陈昆看起来确实还很稚嫩，打扮也很时髦，不过倒是没有明星架子，宁昊一上来就向他介绍李牧，说：“这就是咱们这部电影的导演。” 陈昆好歹是开始混娱乐圈的人，经常关注传媒热点，所以一见到李牧、听到李牧的名字，便立刻知道了李牧的身份，那个前段时间被誉为媒体宠儿的大学生。 陈昆主动伸出手来，跟李牧握手的同时，笑着说道：“我真是久仰你的大名了！” 李牧也客气道：“彼此彼此，你演的那部像雾像雨又像风，我可是从头看到尾的。” 其实李牧一集都没看过，但脸皮厚、心理素质好，撒谎的时候面不改色、满脸写满真诚。 李牧的话让陈昆有些羞涩，谦逊的对李牧说：“其实第一部戏演的还是很稚嫩，让你见笑了。” 李牧哈哈一笑，道：“别这么客气，大家舟车劳顿的肯定也累了，咱们先各自回房休息，明天咱们在酒店会议室开会，说一下拍摄工作的安排，明天下午开机仪式一过，就正式开拍了。” 把所有人都安顿好，李牧和宁昊也终于松了口气，回房准备休息。 自己一个房间的陈昆洗过澡之后也准备赶紧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开工，没想到好友赵微给自己打来电话，上来就问他：“小昆你到海州了没有？” 陈昆笑着说道：“刚到，正准备睡觉呢。” 赵微问：“我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陈昆便说：“你跟我用这么客气啊？就算我睡着了让你吵醒也不叫事儿啊。” 赵微笑着说道：“知道你最够意思，我在《天下无双》的戏份杀青了，明早就离开沪市了。” “噢？”陈昆喜道：“那真是要恭喜你了，回燕京好好休息几天！” 赵微拖了一个长长的“嗯”，随后才说：“我反正也闲着，要不明天去海州探你的班吧！” 陈昆惊讶的说道：“我明天第一天开工你就来探班？太着急了一点吧……” 性格直爽的赵微不太擅长绕弯子，便道：“哎呀实话跟你说吧，我签的唱片公司特别希望能够把简单计划给签下来，最近听说简单计划要拍电影，所以就一直比较关注，听说你也在这部电影里出演，就想让我过来接触一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赵微探班 赵微现在签约的唱片公司是一家日本公司，名叫Avex，爱贝克思，在国内多称之为艾回唱片，在这个唱片业的大好时代，艾回唱片的实力也如日中天，其名下有大量日本知名歌星，鼎盛时甚至把小野丽莎都收入旗下，这家公司的渠道能力还是很强大的，赵微还珠格格之后的几张唱片都获得了非常好的销量。 陈昆原本还以为赵微是真要来探自己的班，没想到原来还是有任务在身，不由调侃道：“还以为是专门跑来看我，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 赵微笑着说道：“我这不是顺便把公事私事都一起办了嘛！沪市离海州很近，明天公司直接派车送我过去。” 陈昆便问她：“你准备在海州待多久？” 赵微说道：“不少媒体都在关注简单计划和这部戏，明天你们开机仪式估计就会有相当数量的娱乐媒体到场采访，经济公司交代我一定要当天到当天走，免得被媒体拿来乱做文章。” 陈昆想想也是，毕竟赵微现在已经是一线当红女星了，而且是影视歌三栖明星，比自己腕儿大得多了，自己现在出门转悠半天，估计也就会被几个人认出来，但赵微无论走到哪，都是媒体和民众的焦点，她来探自己的班，在舆论上对自己是一个巨大的提携，但如果传出负面绯闻，那自己就实在对她不住了。 赵微的唱片公司也是希望赵微能够通过探班这一举动，向简单计划示好，简单计划现在一直不回应任何唱片公司的邀约，大家都看得出他们是想等春晚之后再高价把自己沽出，艾回唱片对简单计划的将来非常看好，所以很想能够通过赵微的探班，积攒下几分情谊。 毕竟她这么大牌的明星过来探班，对整部戏以及整部戏的演员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相当于是借着陈昆送了一个顺水人情过来。 翌日早晨。大家在酒店开了个动员会，宁昊把重要的环节跟大家交代了一遍，李牧作为新入行的门外汉，象征性的拜托大家多多努力。随后大部队便前往海州一中，在海州一中的升旗台上，准备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开机仪式，开机仪式暂定的流程是：由宁昊代表剧组讲话、校领导代表校方讲话，李牧再上台感谢一下。然后宣布正式开机，整个开机仪式就算完成了。 大多数的剧组开机仪式都比较繁复，不光是要搞发布会，还要摆供桌、摆供品，上供烧香，不过到李牧这里就能省则省了，除了一个横幅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不少赶来的媒体记者在开机仪式之前，都不知道这部电影的导演到底是谁，他们之所以赶过来。无非就是奔着简单计划来的，最近简单计划停止了一切通告和采访，似乎是在全力备战春晚，媒体对他们相当关注，都希望能够挖到独家消息。 开机仪式的筹备阶段，陆续来了十多家媒体记者，记者们一到学校，就试图找到简单计划四人所在的休息室，一票记者钻进政教楼里找了一圈没有收获，这才本本分分的回到学校升旗台前的小广场等着。此时此刻，简单计划四人和陈昆都待在广场角落里的一辆GL8里，陈昆隔着贴了黑膜的车窗看着一大帮媒体记者掘地三尺般的架势，心中羡慕不已。能有这种媒体待遇的，基本上都是当之无愧的一线明星了，自己现在只能算是三线，身后的张克轩才是一线。 快到开机仪式预定的开始时间，一辆奔驰轿车开到海州一中的正门口，司机按了一声喇叭。早就接到校领导指示、今天不拦社会车辆的学校保安急忙把大门打开，将奔驰车放了进来。 奔驰车一路开到广场，刚一出现在媒体的视野中，就立刻被敏锐的媒体捕捉到，随即一大帮媒体记者扛着长枪短炮便冲向奔驰车，他们还以为张克轩会在这辆车上，但是凑近了才发现，原来车里坐着的，竟然是时下最红的明星之一，影视歌三栖明星——赵微。 这下让媒体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现场一下子就炸开了锅，不少记者隔着车门大喊：“赵微！赵微你好！麻烦请看这里！” 咔嚓、咔嚓…… 赵微没想到自己一进来就被媒体堵住了，在车窗里往外看，入眼的几乎全是记者和摄影器材，赶紧给陈昆打电话，陈昆原本就意识到对面远处被围着的那辆轿车应该就是赵微乘坐的车，因为张克轩还在自己坐的这辆车上，除了赵薇，海州估计没谁能够挑得起媒体这么疯狂的劲头了。 正想下车，赵微的电话打了过来，开口便问：“小昆你在哪呢？” 陈昆急忙说道：“我这就过来了，你等我一下！” 说完，陈昆推门一路狂奔。 李牧把现场布置交给宁昊，自己躲在学校提供的休息室里跟杜薇沟通下午拍摄的一些镜头，对讲机里传来宁昊的声音：“李导李导，快到广场上来一下，现场有点乱，好像是赵微来了！” 李牧拿起对讲机，本能的反问：“什么？赵微？拿个赵微？” 宁昊说道：“还能是哪个赵微，小燕子赵微！” “啊！”身边一声尖叫，杜薇满脸兴奋：“赵微来了？她在哪，我要去找她要个签名！” 李牧急忙说道：“别急别急，估计是来探班的，我先去现场看看情况。” 杜薇问：“赵微这么大的明星，为什么来探咱们的班啊？” 李牧笑道：“跟咱们没关系，陈昆是她好朋友，俩人大学同学。” 杜薇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 李牧问在一旁玩贪食蛇的陈泽：“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陈泽摆摆手，一脸生无可恋的说道：“我不追星，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李牧带着杜薇从休息室里出来，现场的状况已经稳定了不少，宁昊和陈昆以及一堆工作人员把记者跟赵微的车隔离开，记者也冷静了一些，没再像刚才那样一窝蜂的叽叽喳喳，而是站在原地不断拿着器材拍摄。 这时候赵微也从车里下来，跟陈昆打了个招呼。现场记者便开口喊着问她：“赵微，请问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老男孩》的开机仪式现场？” 赵微对着媒体记者点头示意，友善的说道：“我跟陈昆是大学同学，又是好朋友。好哥们儿，正好我在沪市刚拍完戏，所以顺道过来探探班。” 又有记者问：“请问你在《天下无双》里的戏份已经杀青了吗？” 赵微点点头：“已经杀青了。” 又有记者问：“请问你跟歌坛天后王非的这次合作有什么感受？有媒体报道你们拍戏的时候闹过矛盾，是真的吗？” 赵微笑着说：“我跟非姐的合作挺好的，那个。咱们能不能回头再采访，因为我是来给朋友的电影捧场的，别耽误了人家的事情。” 宁昊这个时候也急忙拿着扩音器说道：“请咱们的媒体朋友先回到媒体区，咱们在开机仪式之后一定给大家留采访的时间和机会。” 媒体虽然不太想就这么轻易放过赵微，但此刻不少工作人员拦在大家面前，赵微又跟着陈昆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大家也追她不上，于是只好暂时作罢。 李牧带着杜薇正好走到跟前，陈昆直接带着赵微来到李牧跟前，跟李牧介绍道：“李导。赵微是我同学加好朋友，过来探班的。” 李牧虽然不是赵微的粉丝，但当年在中学时也确实喜欢过还珠格格这部电视剧，这部电视剧当初实在是太火了，说是万人空巷也不为过，紧接着，赵微又不断的出单曲、出专辑，演电影、演情深深雨蒙蒙，在那个时间段，她可以算是影响力最大的女星之一。所以乍一见她，李牧心里多少也有些激动。 身边的杜薇就更激动了，李牧刚说完欢迎赵微过来探班的话，她就忍不住激动的说道：“赵微姐姐。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赵微笑道：“好啊，带笔了吗？” 杜薇哎呀一声，失落的摇摇头，赵微便笑着说道：“没事，待会找到再签也没问题。咱们可以顺便合几张影。” 杜薇没想到赵微这么友善又平和，高兴的连连点头，李牧看了看时间，拿起对讲机说道：“宁昊宁昊，外面的事情先交给你了，一切按计划进行，快到我和其他人出场的时候，你提前通知我一下。” 宁昊在对讲机里回复：“OK！” 李牧又说：“克轩、克轩，别在车里歇着了，你们先到休息室，咱们剧组有贵客来了，我待会带客人过去。” 张克轩早就在对讲机里听到赵微来了的消息，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过来，听到李牧吩咐，就立刻回复一句好的，然后便从车里下来，趁媒体没注意先去了休息室。 大家一到休息室，李牧就把简单计划的四个人介绍给了赵微，没想到在他们四个面前，赵微倒是变得有些过分谦虚，一直在夸赞简单计划的歌有多好，自己有多喜欢，搞得张克轩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他和赵微年纪差不多大，但人家已经红了好几年了，而且去年就上过春晚，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反观自己，乐队只出了四首单曲，虽说四首歌的成绩都很不错，但他心里清楚，这四首歌都是李牧的原创，跟自己关系不大，所以现在被赵微如此夸赞，他多少也有些心虚。 赵微很快跟张克轩几人聊得火热，聊起音乐、聊起唱片，张克轩问赵微什么时候准备筹备下一张专辑，赵微感叹道：“其实我本来就不是专业学唱歌的，在唱歌方面的天赋也就一般，我自己清楚自己的斤两，所以未来几年想把重心放到电影和电视上，音乐这边就暂时先放一放。” 赵微原本就是学表演出身，之所以会走上唱歌的道路，还是当初《还珠格格》的制作团队与琼瑶的喜好有关，琼瑶和李正帆两人撑起了《还珠格格》大部分的主题曲创作，又刻意把《还珠格格》的几个主演都给练成了歌手，除了苏友朋原本就是歌手出身之外，赵微、林心茹、周捷都参与了主题曲、插曲的演唱。 身为第一女主的赵微，本身唱歌条件就不错。在剧中又唱了《有一个姑娘》、《不能和你分手》等耳熟能详的歌曲，在引起观众巨大反响之后，才真正走上了音乐道路，不过据赵微后来自己描述。她本身对唱歌是有些抵触与不自信的。 事实上，2001年的赵微也确实不想再唱歌了，而且未来三年的时间里她没有给自己规划过再出专辑，也正因为如此，她希望能够帮艾回唱片签下简单计划。算是对艾回唱片的一种弥补。 赵微一说准备暂停唱歌事业，陈昆、杜薇还有简单计划的四个人都纷纷出言相劝，毕竟有这么好的局面不容易，就这么丢掉实在遗憾。 赵微对此却非常淡然，只是笑笑说：“暂时不唱歌，是想把更喜欢的表演事业做好，如果有天还想唱歌，我肯定还会接着唱下去。” 大家闲聊片刻，彼此感觉也熟络了不少，张克轩甚至已经跟赵微交换了电话号码。宁昊在对讲机里说开机仪式就快要开始了，李牧便让赵微、陈昆还有简单计划四人现在休息室休息，他们八个人这时候如果出去，整个开机仪式估计就进行不下去了。 杜薇因为想跟赵微聊天，所以也没跟着一起，李牧便独自一人从休息室出来，直奔学校的小广场。 此时，升旗台前的小广场已经汇聚了上千人，学校还没上课，不少学生都在下面默默等待着。现场的秩序也非常好，工作人员在有条不紊的做着最后的准备，几个从燕京电影学院和中戏过来的学生演员也充当起了志愿者的角色在现场给剧组工作人员帮忙。 李牧站在台下，看着工作人员忙来忙去。眼神忽然被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吸引。 这个女孩乍一看并不是非常出众，打扮算不上时髦，皮肤虽然很光滑，但却算不上白皙，额头大大的，眼睛却不大。第一眼看上去，只能算是普通人，不过就是这么一个普通女孩，把李牧都给惊的说不出话来。 李牧把正在忙碌的宁昊叫到身边，悄悄指着那个马尾姑娘，问他：“这女孩是什么时候来的？” 宁昊看了一眼，随口道：“噢，她啊，中戏的一个姑娘，咱们组里不是有俩中戏的姑娘吗，这女孩就是她们的同学，不过她是学导演的，本来是想陪着她们一起来，顺便学点经验的，但她一不是咱们剧组的工作人员，二不是剧组演员，我没法给她报销机票啊，她就自己坐一晚上硬座来了，上午刚到。” 李牧听完直跺脚：“你看你抠成什么样了？多订张机票能穷了谁啊？让人家坐一夜硬座，亏你个大老爷们干得出来！” 宁昊被李牧说的一头雾水：“大哥，我这是给剧组节省开支啊，一张机票可不便宜！” 说完，宁昊一脸悻悻：“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这会儿开始怜香惜玉了。” 李牧一边摇头一边说：“你啊你啊，真是愚蠢，你难道看不出这女孩身上的潜质吗？她的容貌、她的气质、她的风格，将来必将大火啊……” 宁昊诧异的盯着那个马尾女孩看了半天，转而看着李牧，一脸你有病吧的模样，说：“大哥，你这眼光怎么跳跃性这么大？你说杜薇形象气质没得说，这一点我是真心服气，可你说的这个女孩……恕我眼拙，实在是没法苟同。” 李牧再看看那女孩，尽量把脑海中对她未来相貌的记忆抛开，单纯看她现在的样子，实话实说，确实不怎么出彩，她本身就属于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类型，而且随着时尚的不断发展，她至少要在好几年以后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穿衣打扮风格，现在这种最简单的打扮、不施粉黛的样子，委实缺少了几分眼缘。 宁昊见李牧一直盯着她看，便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就好这一口啊？就喜欢这种又懒又土的姑娘？” 李牧骂道：“扯淡！你怎么看出人家又懒又土的？” 宁昊撇撇嘴说：“你自己看，土黄色的羽绒服、又灰又肥的牛仔裤、白色李宁运动鞋，这个装扮还不够土吗？还有，你看她，中戏的学生，竟然连化妆的觉悟都没有，连头发都懒得弄，扎个马尾就出来了，难道不是懒吗？” “去你大爷的。”李牧笑骂一声：“你给我接触一下，回头尽量签到咱们牧野映象来。” 宁昊尴尬的说道：“大哥，她是学导演的，今年才大二，你该不是也想投钱给她拍电影吧？” 李牧摆摆手：“我要签她当演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事情有点麻烦了 宁昊看不出眼前这个姑娘的潜力，李牧却知道她在未来将成为少有的几位国民女神之一，不但征服了大量国内观众，大量日韩观众也被她的美貌与气质所吸引，只可惜最后嫁给了一个韩国人，让广大国内男性唏嘘感慨。 现在的汤维着实不具备什么女神气场，宁昊对她感觉平平倒也正常，不过李牧心里清楚，娱乐圈的美女除了当年的林青霞、赵雅芝这种纯天然大美女，剩下的大都要靠时尚包装才能凸显出身上的女神气质，现在的范爷给人的固有印象还是“金锁”，可谁能想到，多年以后她自己把自己也经营成了国民女神之一？ 对李牧来说，牧野映象如果想腾飞，不光要依靠未来输出电视综艺版权、优秀的电影电视剧，更要拥有一个强大的明星团队支撑，许许多多像汤维一样、将来在演艺圈爆发出惊人影响力的演员，此时此刻还处于默默无闻的状态，对自己来说，这几乎是一个跑马圈地的最佳时期，等这部微电影拍完，回燕京就让宁昊想办法签一批优秀的年轻演员。 宁昊虽然不太理解李牧的眼光，但还是认真的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对李牧说：“我找机会跟她熟悉一下先。” 李牧说：“她不是学导演的吗，干脆先招她做你的助理，这段时间让她一直跟着剧组，包食宿、给薪资，争取让她跟完全部拍摄。” 宁昊点点头，笑道：“有姑娘做助理再好不过了，薪资怎么算？” 李牧便笑着说：“按你薪酬的一半给她，如果签约牧野映象，从明年一月份就可以拿底薪，。” 宁昊笑道：“OK，等开机仪式过了，我去跟她说。” 汤维作为一个学生，经济情况应该不会太宽裕，从她自己坐硬座过来就能看得出。所以李牧相信给她一共一份剧组的工作，她肯定不会拒绝，宁昊以后肯定会成为自己公司的御用导演之一，汤维又是李牧非常看好的一个女演员。所以借着工作的机会，让她先跟宁昊熟悉一下，以后谈合作的时候也会更加自然一些。 下午两点，宁昊正式宣布开机仪式启动，他先是在台上做了个自我介绍。又把剧组的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代表剧组感谢海州一中提供的帮助，宁昊说完之后，海州一中的校长崔广山也登台讲话。 两点半，作为导演和编剧的李牧上台，娱乐记者几乎不认识他，再加上李牧说自己是简单计划的朋友、受他们邀请来试水导演这部微电影，所以记者对他也就更加的不感兴趣了。 媒体不关注自己，也正是李牧所希望的，他简单在台上说了几句。随后便邀请全部演员上台，张克轩与陈昆成了媒体的宠儿，记者追着他们问了一些问题，三点钟的时候，李牧和宁昊以及校领导一起宣布《老男孩》电影正式开机，随后拿到车马费红包的媒体被工作人员送走，宁昊拿着排场本，跟李牧说：“咱们今天的前十五场，先集中拍教室里的剧情，晚上拍乐队排练。” 李牧点点头。说道：“OK，准备开始吧。” 剧组的筹备与剧本的统筹让李牧明白，拍电影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就算自己牢记着一部电影的所有镜头。让自己去依葫芦画瓢也难如登天，电影在观众面前呈现时，所有的关键都在于视觉和视觉上的延伸，但对一个导演来说，幕后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如果没有宁昊。自己恐怕还没开拍就已经焦头烂额了，这也让李牧心里对电影这个行业多了几分敬畏，以后这种事情还是要让专业人才来做，自己要做的就是把更多的影视娱乐人才聚拢到牧野映象旗下。 有宁昊在，整个拍摄启动的有条不紊，李牧对导演的技术性功底欠缺，但胜在对《老男孩》的原著很了解，而且比较擅长镜头语言，有宁昊在一旁辅助，对镜头的处理还是非常不错的，以张克轩、杜薇为主的演员，整体都比较缺乏专业训练，所以一上来对镜头有些过度敏感，以至于拍出来的效果不是非常理想，这个问题不光出现在他们身上，就算是很多演戏多年的所谓专业演员，演出的时候也难免带着浓重的表演痕迹。 不过，由于剧组的氛围非常好，李牧和宁昊也一直在用各种方式引导演员自然出演，所以仅用了一天，演员们就找到了这种高中校园时代的节奏，几乎完全沉浸到了戏里的高中生活。 让李牧欣慰的不光是演员们找到了感觉，还有宁昊搞定了未来的女神汤维。 不断接触下来，李母发现这个未来的女神，现在基本上就是个傻大妞，苏杭女子，却跟燕京姑娘一样，重朋友、讲义气，甚至还带着几分稍显稚嫩的女侠风气，包括宁昊跟她谈助理的事情，她直接拍胸脯说：“我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剧组只要给我解决住宿问题，管一日三餐就行。” 宁昊说：“不光是包吃包住，拍摄完成之后还给一千五的工资，咱们这部电影时间段、场景少、人物少，拍摄周期也不会长，估计实际拍摄时间最多也就十五天到二十天的样子。” 汤维带着几分慌乱的说：“我主要是来体验学习的，剧组愿意要我，我就很开心了，还拿钱的话，多不好意思……” 宁昊趁热打铁说：“李导说你挺适合拍戏的，如果你有兴趣，以后可以跟我们牧野映象签约，明年一月份开始，就可以拿底薪了。” 汤维一脸尴尬：“我现在几乎没什么表演经验，也不是表演系的学生，做助理还行，拍戏的话就……” 宁昊笑道：“你们中戏除了表演系之外，其他专业也出了不少名人啊，前段时间跟陈昆一起合作拍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孙红磊学的还是音乐剧呢，不照样出来演电视剧吗？” 汤维犹豫再三，点点头说：“如果真有适合我的角色，我愿意试试……” 其实每一个进到中戏或者燕京电影学院的学生，都有一个表演梦，她自然也不例外。 …… 接下来的几天，李牧每天除了拍戏之外，就是关注腾讯Q吧以及网易游吧的进展情况。 和他料想的差不多，这两款产品虽然都已经上线，但是发展速度相对缓慢，两款产品除了在刚上线的时候用自己平台的优势切走了贴吧一部分粘度很低的用户之外，后续想切高粘度用户就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眼下他们还有非常大的屏障没能突破，比如贴吧本身的社区群聚效应，以及贴吧上已经积累了很长时间的大量内容。 不过，以李牧对腾讯这家公司做事套路的理解，他心里也清楚，腾讯一旦要做一件事情，一定会想办法做到极致，即便是模仿也是一样，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把模仿也做到极致，做到青出于蓝，QQ也好、微信也罢，模式都不是腾讯自创的，但到了他们手里，却被做成了两个不同的社交帝国，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腾讯玩Q吧，一定是有后招的。 连自己都在暗中憋着开心农场的大招，腾讯这个时候搞出Q吧，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模仿、切流量这么简单，肯定也有后招在等着发力，至于他们会怎么发力，李牧也猜不出，只能是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招数，牧野科技都会在元旦祭出开心农场这个大杀器，让行业内所有的公司看一看，牧野科技如何用一款简单到极点的小游戏，来实现互联网领域的四两拨千斤。 果然，这天正在拍乐队参加校园比赛戏份的时候，李牧接到了孔令宇的电话。 “BOSS，事情有点麻烦了。” 孔令宇的语气上来就有些严肃，李牧便问他：“出什么状况了？” 孔令宇说：“好几件事，第一件事是：腾讯买了Hao123的导航位置，贴吧两个字现在直接链接到Q吧了。” 李牧嗯了一声，道：“这个正常，先前贴吧没有任何竞争者，再加上影响力大，Hao123为了顾及用户体验，自然得免费给咱们开一个入口，现在有竞争对手了，他们把入口卖给别人，咱们也没办法，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法律和行业准则支持，全靠钱来说话。” 孔令宇愤怒的说：“那他们好歹也改一下关键词吧？起码把贴吧改成Q吧也算是有职业道德，直接把贴吧两个字卖给腾讯，这也太卑鄙了。” 李牧哼哼一笑，心说这还卑鄙？你还没见过在百度搜索麦当劳，出来的链接是肯德基这种奇葩事情呢，甚至是在百度搜索淘宝俩字，出来的结果却是京东，相比之下，Hao123这种做法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孔令宇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李牧竟然毫不在意，忍不住又道：“BOSS，还有一件事，腾讯现在正在雇一帮网编大量复制咱们各大贴吧的帖子，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复制了咱们一万多篇高点击高回复的精品帖子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膨胀的太厉害 李牧这下是有些吃惊了。 打着用户行为，来为大规模盗版做掩饰，这不是百度玩的路子吗？怎么腾训现在也开始搞起来了？ 无论是后世的百度文库，还是百度贴吧，都是盗版内容最泛滥的地方，当初百度文库里大量国内外盗版图书与资料文献，侵犯了无数作家作者的权益，但百度一直以来的说法是：百度文库的所有内容都是用户自发上传，和文库官方无关。 这是标准的打擦边球，就跟现在腾训人工采集贴吧的精品内容一样。 用这个办法来盗版贴吧里的高质量内容，实在是有些超乎李牧的预估，不过后来一想，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百度还是腾训身上都很正常，别忘了当年大家都玩音乐跳转的那一套来规避风险，QQ最早不但是模仿ICQ，连名字都高度模仿，叫QICQ，后来也是被ICQ指责侵权并且发了律师函之后，才改名叫QQ。 真算起来，国内互联网领域做得比较成功的，有几个干净的公司？ 孔令宇在电话里怒骂腾训这一举动实在是太没有职业道德，在他看来，盗版了贴吧的内容，会真正撬动贴吧的根基，如果Hao123的做法可以理解，那腾训的做法绝对无法原谅。 李牧没有孔令宇猜测的那样愤怒，他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也就释然了。 他对孔令宇说：“这时候骂街是最没意义的，都是差不多的起家方式，谁屁股上不沾点屎？当初咱们易听网也是打擦边球起家，不道德，但又不违法，腾训用的方法也是一样的，现在咱们要想的只有一点，如何应对。” 孔令宇说：“他们这样无休止的复制粘贴，我们内容上的优势很快就会消失殆尽，如果腾训再把QQ和Q吧进行深度整合，那就能反过来撬动咱们的用户根基，到时候咱们就危险了。” 孔令宇是焦灼的，腾训从昨天开始忽然爆出两个大招，让他感受到了全面攻击的深深恶意，联想到李牧针对腾训发动的夺基计划，他心里感叹，这不就是腾训对贴吧搞的夺基计划吗？只不过腾训的做法更直接，与他们比起来，李牧的夺基计划真是绅士多了。 李牧琢磨了一下：“十几个小时，一万多帖子，一小时也就一千篇，你说，人工采集，一个人复制一篇稿子需要多久？” 孔令宇想了想，说：“复制、粘贴、发表，估计最多半分钟到一分钟吧？” 李牧嗯了一声，说：“我姑且算他们效率很高，半分钟一篇，一个人一小时能就能复制一百二十篇，他们一小时才做了一千多篇，这是什么概念？” 孔令宇思忖片刻，惊呼一声脱口道：“他们没有足够的人力！” “对。”李牧道：“没有足够的人力，也证明他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水军，而且他们的用户也不可能为他们所用，来做这种事情，可咱们跟他们可不一样，咱们手底下，还有一个豆瓣……” 孔令宇恍然大悟！ 豆瓣！ 外界人根本就不知道豆瓣是个什么鬼，但孔令宇知道，豆瓣是李牧的水军基地，成千上万训练有素的水军混迹于豆瓣，他们是李牧在互联网世界的大军。 李牧淡淡说道：“他们的Q吧不是缺内容吗，那我今晚就好好帮帮他。” 孔令宇后背一阵发冷，这个年轻的老板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在他听来，却带着十足的蔑视与霸气，他这么成竹在胸，看来自己眼里的这些危机，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什么。 李牧迅速联系赵康，让赵康先召集核心层开会，制定煽动贴吧吧友所需要的全部文案、图片证据，让他做好准备，晚上八点，要准时调集起全部的水军力量到几个热门的贴吧去煽动用户。 贴吧现在的群聚效应很强，活跃的吧友都将贴吧视为自己的网络家园，在这里不但有朋友，还有志同道合的网友，大家在趣味相投的贴吧里交流、学习甚至扯淡，氛围非常融洽，他们是最能捍卫贴吧权益的一帮人，只要稍加调动，就会爆发出强大的凝聚力，自己有水军，有千万级贴吧注册用户，腾训Q吧不是缺内容么？那就去学个雷锋，一夜之间给你填满吧！ 赵康明白李牧的意思之后，立刻开始调动自己在豆瓣上的核心成员，现在核心成员粘度比以前更高了，不但是因为他们有豆瓣的基本酬劳，最重要的是，现在核心成员几乎都在代理《传奇霸主》，依靠《传奇霸主》赚取了非常丰厚利润，这帮人现在对赵康的忠诚度简直爆棚。 就在赵康积极准备的时候，身在燕京的谭耀成关注到了Q吧的一系列动作，整个人也是相当震惊，Q吧一上来就先露了两手，两手各持两把大砍刀，一刀砍贴吧的流量，一刀砍贴吧的内容，这两点选择的都非常精准，速度又快，下手又狠，标准的快准狠。 之前百度极不情愿放弃贴吧的股份，但李牧的商业计划实在是太冒进了，百度担心贴吧被李牧自己玩死，所以才不得已先把股份折算到了易听网上，准备以后再等李牧走入死胡同之后，伺机对贴吧搞点动作，没想到贴吧现在又来了一个同样拥有几千万用户的劲敌，而且一上来就奔着把贴吧玩死的目的而来，这个大大超出了百度原本的预估。 谭耀成急忙到了李总办公室，把Q吧现在的动作告诉了李总。 李总听完，连连感叹：“李牧这小子真是作茧自缚，咱们刚撤出来，他还没怎么折腾两下，就惹来了腾训，现在好了，贴吧的根基都被人撬动了，我看他还搞不搞导航站了。” 谭耀成苦笑一声：“还导航站，现在Hao123都帮Q吧切流量了，要是再这么下去，等一段时间，Q吧就能取代贴吧，毕竟人家有QQ这款即时通讯软件，用户粘度高的很啊！” 李总点点头：“李牧人呢？要不把他约过来聊聊，就说我们要投贴吧，如果他愿意接受我们重新投资，到时候我们可以竭尽所能的从搜索引擎上帮贴吧导流，借此来跟Q吧抗衡，不过这次如果我们雪中送炭，股份的事情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谭耀成说：“我听说李牧跑去外地拍电影了。” “什么？”李总瞪大眼睛问他：“拍电影？什么意思？” 谭耀成便说：“他好像自己成立了一个牧野映象，然后要投资拍一部四十分钟的电影，据说拍出来之后，连院线都上不去。” 李总听完连连摇头：“这小子果然膨胀的太厉害了！牧野科技平时根基尚不算稳的时候，他不坐镇领导，把公司丢给一帮做技术的人管理，现在倒好，牧野科技面临这么大的危机，他竟然跑去拍什么电影，牧野科技去掉易听网的估值也得三个亿啊！他再这么吊儿郎当，一个星期就能腰斩一半！” 谭耀成便说：“那就干脆等他腰斩一半之后再跟他聊好了，他现在应该还处在心理膨胀阶段，既然腾训出手了，那就让他们好好鞭打一下李牧，等他挨了打、吃了亏，心不这么飘的时候，咱们再跟他谈。” 李总摆了摆手：“如果真被Q吧逼到估值腰斩，就算李牧让咱们控股牧野科技，恐怕咱们都很难逆转这个局面了，腾训做事的路子很生猛，他们的用户是国内各大互联网公司里最为优质的用户群体，粘度极强，一旦他们的Q吧成了气候，贴吧就难起来了。” 谭耀成想了想，心里多少也有些紧张，百度暂离贴吧只是权宜之计，但从来没想过放弃这个产品，眼下贴吧面临大敌，连他们也为之紧张不已。 生怕贴吧这个产品被Q吧彻底取代，谭耀成神情严肃的说：“我给李牧打个电话吧，探探他的口风。” 李总点点头：“先看看他自己是怎么打算的，别说我们可以提供帮助的事。” “好。” 接到谭耀成的电话，李牧心里并不好奇，MP3和贴吧都是最适合百度的两个产品，他们现在虽然选择了MP3，但对贴吧的觊觎是不会减少的，谭耀成竟然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那八成是他已经知道了Q吧的一系列动作。 谭耀成上来没有提及Q吧，只是如朋友一般问李牧：“最近忙什么呢？” 李牧说：“我在老家拍电影。” 谭耀成笑道：“你真是什么都干啊，电影你也拍……” 李牧笑着说：“拍着玩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谭耀成此时正在李总面前开着扬声器说话，李总听李牧的语气轻描淡写、毫不在意，不由得摇了摇头，一脸可惜了的模样。 李总刚才的表现谭耀成看在眼里，嘴上便问李牧：“我听说最近腾训搞了个Q吧，对贴吧搞了一系列动作？” 李牧嗯了一声，说：“贴吧本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种模式一眼就能看透，谁想做都能做。” 谭耀成说：“可他们从Hao123切走了你的流量，现在又在用打擦边球的方式Copy你的内容，你得重视起来、还以颜色啊！” 李牧说：“Hao123那边任何关键词肯定都是价高者得，我不想出那份钱，所以Hao123转化的流量大不了我就不要了，至于他们Copy我的内容，我也没什么办法，你说我告他们，法律会支持我吗？” 谭耀成解释说：“我的意思不是想让你去告他们，告是没有意义的，真要告的话，法院受不受理还是一说，就算受理了，走司法程序的速度这么慢，恐怕还没等开庭，人家就已经超过贴吧了，你得有一个快速有效的应对办法才行啊。” 李牧笑道：“放心吧谭总，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谭耀成问李牧：“那你什么时候回燕京？” 李牧道：“我得先把眼下的戏拍完才能回去，估计会敢在互联网论坛开始之前回去，到时候正好赶上参加。” 谭耀成惊讶的问：“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不赶紧回来？” 李牧反问他：“你说我回去能不花钱就让Hao123停止用贴吧的关键词给Q吧导流吗？” 谭耀成犹豫片刻，尴尬的说：“不能……” 李牧又问：“那我回去之后，能让腾训停止从贴吧里复制内容吗？” 谭耀成叹了口气：“也不能……” 李牧便道：“还是啊，那我现在回去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反而把手头的事情给耽搁了，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谭耀成无奈了，悻悻说：“你决定了就好，什么时候回来，打个电话，请你吃饭。” “好。” 电话挂断，谭耀成看着李总，李总坐在老板椅上长叹一声：“一直以为他是天才，看来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了。” 谭耀成也同样叹了口气：“成功的太早看来不是件好事，一旦膨胀起来，简直无可救药……” …… 当晚八点钟，就在Q吧还在不停用大量用户账号复制贴吧的精品帖子时，各大贴吧里都出现了数个义愤填膺的帖子，帖子内容均是讨伐Q吧的侵权行为，各种证据截图到处都是，帖子从来没有以贴吧的名义或角度发表言论，而是站在用户的角度，站在那些精品内容作者的角度来声讨和批判，一下子就把那些贴吧忠实用户的愤怒情绪点燃了。 这个时代的互联网，江湖气息极重，网民的侠义心肠也非常明显，跟以后到处是骗子、陷阱不同，现在的网络和谐无比，不只是贴吧上的用户彼此间很重情义，游戏里这种侠义心肠更甚，传奇里经常有因为差几点属性穿不上装备、找网友借高属性饰品来穿装备的现象，这种借装备的形式没有系统约束、没有契约约束，但大家就靠着彼此之间那种江湖侠义，竟然就能做到有借有还，足以看出现在网民之间满满的都是正能量。 贴吧的吧友被煽动起来之后，义愤填膺的帖子漫天飞舞，越来越多的贴吧吧友知道这件事，大家在各自常出没的贴吧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几十万网友参与其中。 就在大家的情绪被调动到一个高点时，有人创建了一个贴吧，吧名叫做：“贴吧大家庭”，然后大量水军在各大贴吧发帖，告诉大家我们要有所动作、我们要捍卫我们吧友的大家庭、捍卫我们兄弟姐妹的劳动成果，于是，这个新建的贴吧一下子吸引了绝大多数贴吧在线用户，根据孔令宇的统计，在晚上十点的时候，贴吧一百六十万人在线，九十八万人在“贴吧大家庭”吧。 原本贴吧的第一大吧是传奇吧，每天登陆传奇吧的用户有三十多万，但是“贴吧大家庭”吧竟然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汇聚了将近一百万人，连李牧都没想到，贴吧的用户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凝聚力。 一场互联网历史上史无前例的群体行动正式拉开序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百万人爆吧（上） Q吧事业部在腾训内部刚刚成立不久，是因为看好这个板块的业务，所以才直接以事业部的形式在公司内部组件了一个新的团队，不过这个新团队的成员都是从其他几个部门抽调过来的，人手有限，Q吧后续发展的资金规划还要等到1月新财年才能敲定，所以团队人手不足就成了眼下的短板。 Q吧连产品带技术，再加上一些基础运营的编辑，一共也就十几号人，平时从项目经理到普通编辑，每个人都在承担着复制贴吧内容的工作，这种事原本可以从网上聘请兼职来做，但Q吧的项目经理担心兼职不可控，如果把Q吧专门雇网编去盗内容的事情传出去，这种主观故意损害其他公司利益的行为，传出去对公司形象会带来很大影响，尤其是马上要召开互联网大会，大领导参会的时候如果因为这件事被业内人士调侃，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十几个人做事的效率虽然慢，但好在眼看就快到年底，新的财年一到，Q吧一定能拿到2002年的投入成本规模，以公司对这块业务的看重，Q吧在2002年一定有足够的资金来扩充团队与规模，到那时，鸟枪换炮，发展速度一定能提升好几个档次。 这十几个人的工作重心也很简单，先到最火的贴吧，复制最受追捧的内容，比如，传奇贴吧里有一个非常牛的用户名叫“传奇仔仔”，他写的一篇《热血传奇独家攻略》因为梳理了许多打怪升级、隐藏地图以及刷怪经验等等独家心得，所以在传奇贴吧里有非常高的人气，他的帖子不定时更新，短短半月的时间，就已经成为了传奇吧第一帖，超过十万用户收藏，数万用户回复，里面许多内容被传奇玩家奉为教科书，这么好的帖子。Q吧自然不会放过，很快就把“传奇仔仔”在这个帖子里的所有言论复制到了Q吧的传奇吧里。 类似这样的热点文章，Q吧复制了成千上万贴，贴吧用户开始在贴吧大家庭里集结的时候。Q吧还在不停的复制贴吧的内容。 全体加班的Q吧团队中的一个员工，此时正在传奇贴吧里复制高点击的内容，无意间发现一个号召贴，点开一看，原来是传奇贴吧的用户在贴吧里声讨Q吧的做法。没想到一个帖子竟然吸引了上万人关注，点开看看，发现里面的言论可谓是群情激奋，他看过之后，被其中的一些幼稚言论逗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传奇贴吧里面，有个家伙发帖说要讨伐咱们呢。”年轻员工笑着对身边的几个同事说道：“他们在贴吧里说，要让咱们尝尝激怒他们的代价。” 身边一个正在不断复制粘贴的小伙子乐道：“他们能怎么办？难道报警不成？” 一个女同事说：“高考吧里，一个高中班主任还在呼吁大家抗议呢，他写的几篇高考数学题选被我复制到咱们的高考吧里了。” 这个时候，Q吧事业部的负责人、三十二岁的罗忠文站起身来。对自己的十几个手下说道：“大家不用在意这些网友的言论，用不了几天他们就消停了，眼下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把咱们Q吧的优质内容扩充起来，这一点大家千万不要松懈，今天晚上咱们跟昨天一样，要加班到十一点钟，大家再加把劲儿。” 一众人听说又要加班，心里虽然不满，但嘴上却不敢抗议。便纷纷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这种机械性的复制粘贴真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一刻不停的做这种工作，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有意见。不过眼下Q吧很受重视，巨大的任务量压下来，他们也只能咬牙应对。 十点钟时，刚才那个正在传奇贴吧往传奇Q吧上复制帖子的男员工忽然发现，自己一分钟前刚在Q吧发表的帖子，竟然在一分钟后就从首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缀满了感叹号的帖子，这让他瞬间有些诧异，传奇Q吧的流量并不算大啊，怎么会然出现这么多新帖子？ 仔细一看这些帖子的名称，他差点没吓的跳起来。 “传奇贴吧强烈声讨Q吧盗版贴吧内容的无耻行径！！！” “贴吧大家庭岂容Q吧无耻践踏！！！” “交友吧前来参战！誓与Q吧死磕到底！！！” “简单计划吧报道！强烈要求无良Q吧停止侵权！！！” 那男员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本能的按下F5刷新浏览器，没想到一刷新，整个首页的帖子又全换了一轮，不过依旧是各种讨伐Q吧的帖子，他急忙从后台查看具体数据，一看之下，顿时惊呼道：“出事了！两分钟内，传奇Q吧涌进来一万多用户，发表了八千多个帖子……” “怎么可能！”两分钟的时间、上万用户、八千帖子，这个数据简直不敢想象，瞬时间有这么强大的用户涌入，在常识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一个负责从F4贴吧往F4Q吧里复制内容的员工同样惊讶的说道：“F4的Q吧也是，两分钟内有九千多用户，六千多个主题，几乎清一色全是骂咱们的……” “孙艳姿吧也是……” “王力鸿吧也是……” “美女吧也是……” 正在加班的十几个员工不断有人爆出险情，罗忠文还没来得及去查证，十点刚过五分钟，后台监控数据就显示，在这五分钟内，有超过四十万用户涌入Q吧，有超过三十万用户发帖，服务器承载几乎一下子就冲破了红线，以至于剩下的五十多万人排队挤贴吧竟然挤不进来，无论任何一个Q吧都打不开，无论他们怎么刷新Q吧的页面都是一样，服务器根本就没有响应。 那些成功发帖的用户，再试图发表帖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挤不进服务器了，此时此刻的发帖请求、访问请求直接就把Q吧的服务器挤爆瘫痪，技术人员急得满头大汗，对罗忠文说：“咱们的服务器已经承载不了了，最起码有八九十万人在试图挤进咱们的Q吧服务器。” “我的天！”罗忠文脑子一阵嗡鸣，Q吧因为刚起步的而原因，服务器虽然还没有建成千万级，但也是可以应对百万人同时访问的，怎么会忽然间就瘫痪了？ 技术人员的解释是：“我们的服务器能支撑百万人浏览，但支撑不了百万人的发帖请求，这个数据写入的量级太恐怖了！” 罗忠文念头一转：“怎么可能瞬间有这么多用户涌入？是不是黑客攻击？会不会是贴吧在报复？” 技术人员说：“我在后台筛选了用户，这些涌入的用户里，有90%是咱们的QQ用户，Q吧用户和QQ用户之间是打通的，所以可以肯定不是黑客攻击。” “不是黑客攻击？你的意思是，这八九十万人都是自发的、同时涌入咱们Q吧来了？谁组织的？谁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一个员工忽然站起来，紧张的说道：“我发现了一个今天刚刚新创建的贴吧！那里面都在说到Q吧来爆吧的事情，这个贴吧的签到人数现在已经有一百一十三万了！” 罗忠文脑子几乎被瞬间涌入的这些惊人消息给撑炸了，一个刚刚创建的贴吧，签到人数有一百一十三万？这怎么可能……贴吧第一大吧传奇吧的数据自己有过了解，用户不过才三十几万而已啊！ 不光是罗忠文，以现在任何一个互联网从业人员的见识，都很难明白爆吧的威力究竟有多大，这一次贴吧群起而动来Q吧爆吧，规模比后世任何一次爆吧行动都要大得多，因为这一次，赵康手底下的水军通过完美的策划，彻底激怒了所有的贴吧用户，再加上现在的网友对网络事件的参与度极高，所以才造就了这样一场史无前例的群体行动。 技术人员见罗忠文半天没有反应，忍不住追问道：“罗总，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暂时关闭服务器？” 罗忠文指关节在额头反复揉搓，咬着牙说道：“暂时先关掉，把这帮人发的垃圾内容全部删除，增加一个发帖验证码机制进来，然后限制发帖频率，每个用户每小时内只能发一个帖子，调整好这些之后再重开。” 产品经理说：“罗总，增加验证码的话，用户体验会差很多，现在大部分的网站都不敢启用验证码，咱们刚起步就弄这个，怕是会引起用户排斥啊……” 验证码是去年才被雅虎一个年轻工程师发展出来的新鲜事物，通过扭曲的图形，来过滤人和机器，借此避免网络上的恶意攻击，这种机制被业内人士奉为天才般的发明，但对用户来说，却在诞生的第一年就被评为互联网最恶心的发明之一，用户体验非常差，如果放在十年后，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就上马验证码机制，一定会被用户骂惨的。 产品经理不等罗忠文回答，又说：“限制用户发帖，这个做法也会对用户体验造成很大的影响啊！” 罗忠文反问一句：“那你的意思呢？难不成我们要赶紧扩充服务器和带宽，好让他们能够顺畅的进来辱骂咱们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百万人爆吧（下） 产品经理注重用户体验是伴随其职业生涯的最大特点，Q吧的产品经理也不例外，服务器被挤爆、无奈暂时关闭网站，这本身就是对用户体验的一大伤害，现在又要启动验证码、限制用户发帖时间，对用户体验的影响就更大了。 但是罗忠文心里明白，现在提用户体验都是扯淡，接触互联网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近百万人共同攻击一个网站的，这恐怕已经是创纪录的事情了，再不赶紧做出有效的应对措施，明天自己就得准备辞职信，危急时刻，哪还顾得上用户体验？再说，Q吧现在一共也没多少粘度用户，结果招来百万人捣乱，这时候还想着用户体验，那基本上就是自己作死。 于是，在十点二十分的时候，Q吧再也打不开了…… 罗忠文要求关闭服务器之后，便立刻给自己的直属上司、公司的副总打电话汇报突发情况，当对方听说Q吧的爆吧事件之后，沉默半晌才凝重的说道：“暂时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在再次上线之前，这些垃圾数据一定要删干净，如果上线之后再有用户捣乱，就选些最活跃的，封一批号，以儆效尤。” 罗忠文急忙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安排技术从后台把十点以后新增的内容全部删除掉。” “另外，你先把你们从贴吧那里搬过来的内容隐藏，这件事情闹到这么大，估计业内人士明天都会有所耳闻，暂时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负面影响，后天就是互联网大会了，所以这批内容暂时先别放出来，看看业内有没有什么动静，要是没什么反应，再把那些内容放出来。” “我懂了，您放心吧。”罗忠文也知道，如果让业内人士来评价这件事情。那么Q吧一定是得不到任何同情的，甚至会被钉在互联网的耻辱柱上，先把这批内容隐藏起来也是好事，免得被人拿这个东西做文章。退一步说，到时候就算是有人找麻烦，Q吧也可以给自己找理由：完全可以把复制贴吧内容的罪责归咎到某些用户的个体行为中去，然后Q吧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宣布自己主动把这批内容删除并且对这批侵权用户做出********的处理。业内这么有责任心的公司，还有几家？ 挂掉电话，罗忠文立刻安排技术人员多个方向开工，把一套现成的验证码机制写进了Q吧的后台程序里，又开始着手删除内容、限制用户发帖，最重要的，是要立刻扩充服务器和带宽，否则就算Q吧限制这些用户一个小时只能发帖一次，他们几十万上百万人，恐怕一轮就能把Q吧的服务器再次挤垮。 罗忠文要求服务器的承载能力。能够达到应对百万人同时发帖的程度，这样一来，如果对方卷土重来，Q吧就能在第一波爆吧浪潮中站稳，只要站稳第一波就好办了，一个小时的限制就会发挥作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技术人员实现删除内容、封禁账号的操作了，绝对可以把对方的攻击性削弱一大半！ …… 就在Q吧无法打开的这段时间，吧友们回到“贴吧大家庭”吧里欢聚胜利。几十万人同时发帖、回帖，刷屏速度之快，简直可以创造吉尼斯世界纪录。 各式各样的标题基本上就几个核心主题：贴吧的吧友们太牛逼了、吧友们太团结了、吧友们的实力太强大了、Q吧跪了、早该跪了…… 这么庞大的数据涌入，也着实考验了一把贴吧的服务器承载能力。 好在李牧一直跟孔令宇说。服务器和带宽的储备一定要足够，从易听网起家开始到现在，李牧从来没有让自己这两个网站被服务器问题所困扰，现在也是一样，强力支撑起这一场贴吧吧友的狂欢。 李牧在家里抱着笔记本观战，虽然没有亲身参与到爆吧的活动中来。但亲手策划了这场无与伦比的超大规模网络作战，他心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Q吧不是盗版自己的内容吗？自己这次号召几十万用户去给你们送内容，是不是一下子把你们爽翻了？ 不过，贴吧的吧友们在狂欢，李牧却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给赵康打了个电话，上来就问他：“康子，我让你安排人做的截图工作，都做好了吗？” “做好了。”赵康说：“咱们的水军都会使用截图软件，Q吧复制咱们的那批内容早就做了充足的截图留存，今天爆吧的时候，也留了大量的截图。” 李牧满意的说道：“把这些截图保存好，以后会有大用，另外，你从这两类图片中，找出最有代表性的几张，找媒体帮忙报道。” 赵康立刻回复：“好，我明天就把媒体这块搞定。” 李牧说：“你人就在燕京，大部分网络媒体的总部也在燕京，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跑了，我明天早晨让公司财务给你支二十万，专门用来公关这些媒体，最好是连同电视媒体、纸媒一起公关一下，一定要同时发声，把事件的矛头指向Q吧，如果钱不够再支，四十万、五十万也在所不惜，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一定要把这件事给我炒到全国皆知，一定要站在道德的角度上，把Q吧给我踩倒、踩死！” 赵康声音一凛，脱口道：“这件事我一定办好！” 李牧又提醒一句：“让你的人去提醒一下大家，现在不要太早庆祝胜利，Q吧关闭不会太久，而且他们一定会有后招来应对。 “我这就去安排！” 挂了电话，李牧心里冷笑，他开始意识到，Q吧的出现，有可能是腾训凭空送给贴吧的一个垫脚石。 贴吧到现在都没有出过真正轰动行业的大动作，原本自己打算在元旦推出的开心农场就是自己给贴吧策划的第一个大动作，现在看来，爆吧的事情，有可能成为第一个大动作了。 后天就是燕京互联网论坛了，李牧忽然有些迫不及待，不知道这些大佬们到时候会用怎样的心态看待贴吧？ 这个时候，赵康的水军开始在贴吧里释放新的信息，提醒大家不要太早庆祝胜利，Q吧关闭只是暂时的，他们一定不会就此消失，而是会在暗中做好准备之后，再重新上线，而且，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吧友们正在激动兴奋时，听到这种论调，几乎都是一种态度：等Q吧上线之后，再去把他爆掉，上一次爆一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惜代价做公关 对没有参加这次百万人爆吧活动的网友来说，他们几乎对那二十多分钟内、发生在Q吧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过业内人士的消息是极为灵通的，他们本来就有不少人混迹在贴吧里，互联网吧、IT吧一直都是从业人员喜欢泡的贴吧，昨晚的爆吧行动刚开始，他们就已经关注到了。 翌日上午，Q吧被百万用户挤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互联网圈子。 最让人震惊的就是贴吧的号召力，很多互联网人想不明白，贴吧怎么有这么强大的号召力，能够调动百万人齐心协力去摧毁一个网站？他们的用户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忠诚度？现在互联网公认的高粘度、高忠诚度用户有两种：一个是即时通讯软件的用户，一个是网游用户，前者强在用户已经在他们的产品上建立了自己的人脉，后者强在他们的用户都是付费用户、沉迷指数高，而且平均使用时间长。 可是，即便是QQ和传奇这两个时下最火的即时通讯软件与网友，也不具备这种调动百万人去做一件事的号召力，除非他们给用户搞让利，如果QQ送会员服务、传奇送点卡，或许能够吸引百万用户，但若是想一夜之间号召起百万人去为平台的利益而战，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这种痴人说梦的事情，贴吧竟然做到了，虽然大家也看出这里面有水军操纵煽动的痕迹，但这无伤大雅，因为绝大部分公司就算用水军操纵煽动，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想忽悠网友为你而战，首先就得让他对你的产品有归属感，他把自己视为是这其中的一份子了，才会被你煽动、为你而战，否则用户对你的死活都不感兴趣，又怎么会为你而付出？ 贴吧。一个虽然成为了华语第一社区、却看似连盈利模式都没有找到的网站，竟然能够引发网络上一场百万人的讨伐战，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也让很多人开始重新审视贴吧，重新审视这个公司未来的发展空间。同时，大家也对Q吧的下一步更加好奇，它依托着背后几千万用户的社交软件，肯定不会被这么一次爆吧行动就打垮，暂时关闭网站。对互联网公司来说算不得什么，谁都知道它肯定还会卷土重来，贴吧依靠它的用户赢了一次，这些用户是否能帮助他们赢得第二次呢？ 李牧中午拍完了杜薇在海州的最后一个戏份，这段剧情场景大部分是在学校老师的办公室里，剧情是：由于陈昆扮演的反派角色陈小帅嫉妒女主和男主在一起，所以把两人早恋的事情告到了老师那里，老师请来两人的家长，把两人早恋的事情告诉了双方父母，张克轩扮演的张轩在办公室里被“爸爸”怒打了一个耳光。而杜薇扮演的女主角杜薇薇被父母直接带离了办公室，在上车的那一刻，她的爸爸在撂下一句狠话：“以后不要来这所学校上课了，我今天就给你联系转学，从今起，不许再见那个姓张的小流氓！” 随后杜薇红着眼坐上车，汽车驶离海州一中的大门，她在海州的戏份就全部结束了。 由于演员们都已经融入了这部电影，所以拍摄的效率很快，原定一点半拍完的戏。在一点钟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结束。 演出结束之后，李牧找到宁昊，告诉他自己今天下午就要回燕京，让他主导后面两天的拍摄。海州的戏份已经拍了80%了，剩下的20%就拜托他来帮忙收尾，收尾之后就直接带着剧组回燕京，自己就在燕京等着他们，不回来了。 几天的合作下来，宁昊和李牧已经成了哥们。片场上宁昊一直在为李牧分担各种工作，片场外，李牧跟宁昊经常彻夜长谈对未来电影发展方向的看法，李牧对未来的“大胆预测”以及“开阔视野”让宁昊折服，用他的话说就是：“我明知道你在吹牛逼，但没别的，我就是服你。” 正因为这种越来越密切的关系，宁昊不等这部电影结束，就准备在2002年的第一天签约牧野映象，到时候会跟他一起签约牧野映象的，还有正在中戏导演系上学的汤维。 李牧上辈子上辈子压根就没接触过娱乐圈，甚至都没有近距离了解过，这辈子刚沾一点边，就让他对这个圈子格外感兴趣，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在这个圈子打开一个突破口，就总能有意外收获，刚筹备电影的时候，他认识了宁昊，借着宁昊的光，他又认识了陈昆，因为陈昆、因为简单计划，他又认识了赵微，到了现场拍戏，他又认识了还在做学生的汤维。 李牧梦想中牧野映象最完美的运作模式就是：自己从其他领域赚来源源不断的钱，再把钱源源不断的投给那些有潜力的导演、启用那些有潜力的演员去拍有潜力的电影，因为自己是过来人，了解国内电影市场的发展，所以这个买卖包赚不赔，而且，如果自己还能有更大的现金流，自己就去投资院线，院线多了，自己的电影就能赚的更多，赚得更多就能招揽更多的名导明星拍更多赚钱的电影、再开设更多的院线。 只要操作得当，这是一个滚雪球的运作模式，未来的发展空间非一般的庞大。 …… 李牧和杜薇订了同一班飞机从金陵起飞返回燕京，飞机下午四点钟起飞，下午没有戏份的叶天明亲自开车送两人去机场，三点半登机之前，李牧还专门给赵康打了电话，一方面询问从上午到现在事态的发展情况，一方面询问媒体的公关情况。 赵康说自己还在外面跑公关的事情，他上午去燕京最大的连锁超市买了二十万的购物卡，全是五千一张面额，用他的话说，这种购物卡不记名，也不留任何记录，往外送的时候别人拿着没有心理负担，而且这家超市的卖场在燕京现在很红火，商品也非常全，家电卖的尤其好，所以这家超市的购物卡随时有人以95折的价格回收，可以轻易变现。 李牧心里对赵康现在的细腻赞叹不已，肯定了他的做法之后，又询问了他眼下的公关进度。 二十万购物卡已经送出去十六万，现在就差新闻媒体和纸媒方面还没找到合适的门路，李牧立刻把自己当初接受采访时对接过的几家媒体记者联系方式给了赵康。 同时，李牧又叮嘱赵康一句话：“告诉你联系的所有媒体人，这件事做完之后，再追加一倍的公关费。” 百万人爆吧事件本来就是个大新闻，但是，如果不加以引导，媒体报道这种大新闻的时候，出发点往往各有不同。 就比如这次事件，有些媒体可能看到的是Q吧侵权引发了贴吧网友的反抗，这样的媒体视角对贴吧来说，毫无疑问是有益的； 有些媒体可能看的更深一些，把话题指向眼下法律在互联网领域的盲区与边缘地带，试图引发法律相关部门和互联网领域的思考，这种媒体视角对贴吧来说就没什么太大意思了； 若是有些媒体把话题指向这次事件的“百万人规模”，并在此大做文章、宣扬互联网影响力有多巨大，那可就有些危险了，怕就怕听者有意，如果引来政府的过度关注，搞不好可能会惹火烧身。 所以，无论是出于对Q吧穷追猛打的考虑，还是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李牧都需要把媒体视角统一引导到第一个层面，也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层面：Q吧侵犯大量贴吧吧友的权益，吧友自发组织到Q吧抗议，一定要避免有媒体过度解读这次事件，如果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因果关系，那么这次事件就不会弄巧成拙，给自己带来麻烦。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别说二十万，两百万李牧也在所不惜。 这同样也是李牧领先同行一等的地方。 互联网的发展要经历很多阶段，2000年以前的互联网处于摸索期，大家尝试摸索出互联网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大胆提出假设、大胆摸索尝试；2000以后的互联网有长达数年的时间属于苦干期，从摸索期开始尝试的道路已经逐渐被论证，大家忙着跑马圈地、在不同的邻域抢占先机，所以这个阶段的互联网公司都将绝大多数的精力用于专注发展，换句最直白的话说，现在的互联网公司，还不太会整妖蛾子； 而2005年以后的互联网市场才会逐渐进入到真正的成熟阶段，大家开始布局生态、发展闭环、搞软件的想做硬件、做硬件的想玩软件，相互交叉的领域开始越来越多，05年以前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家公司，05年后没准就会在多个领域同时开战，此时腾训的马总和3721的周总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再过十年，他们两人的公司会打的天翻地覆、不可开交。 未来立体化的全面竞争也催生了各种各样的竞争手段，随着撕逼越来越多、手段层出不穷，大家也越来越明白撕逼的时候如何做好资源联动，以至于05年以后的大型互联网公司无一不具备强大的公关部门，但反观现在，国内几家知名的互联网公司甚至都没有“公关部”这个职能架构。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玩的过李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悄悄上线 傍晚六点半，燕京国际机场。 由于航班延误，李牧和杜薇乘坐的航班刚刚落地，飞机的前轮刚着地、发动机缸打开反推，李牧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手机。 按民航规定，这个时候依旧要保持通讯设备关闭，但李牧实在是太心急了，他想知道，自己在天上飞行的这段时间，互联网都发生了什么。 李牧关心几个问题：Q吧有没有重新上线、媒体有没有开始统一口径引导舆论、腾训有没有表态。 可惜的是现在手机上网还不太现实，于是乎只能悄悄背着空姐给赵康发短信。 赵康简单的给了回复：“Q吧还没重新上线，但有消息说他们今天忙着到服务器运营商那里给Q吧的服务器扩容，估计扩容后的服务器是按照百万人发帖的规模为基准。” “媒体已经开始发表李牧定好的言论，来进行舆论引导，清一色全是批判Q吧侵犯了用户的权益，Q吧的吧友这次爆吧事件，正是吧友们自发组织的抗议行为。” “腾训下午下班前发布了一个简短声明，声明的内容是：Q吧没有主观故意侵害吧友们的权益，复制贴吧内容纯属Q吧网友自己的行为，与Q吧官方无关，Q吧会对内容进行整改，在Q吧重新上线之后，如果还有类似的侵权内容，欢迎广大网友监督举报，腾训会在五个工作日内安排专人核实处理。” 李牧早就预料到Q吧会拿用户顶缸，而这种你举报我核实再处理的态度，看起来没什么太大问题，其实则是完美的扯皮流程，李牧不用想也能猜出，整个举报的用户体验一定会被做得非常繁琐，你想举报，OK，先填写一大堆举报人资料、举报理由，然后再上传各种证据。做完这一套，没半小时基本上拿不下来，绝大部分用户恐怕都会在这个环节放弃。 而且就算提供了举报证据又如何，审核就需要五个工作日。算上周末，就是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之后，回复你证据不够清晰等模棱两可的理由，让你重新再提交一次。或者告诉你已经交由工作人员处理，请你耐心等待，等着等着，大半个月就过去了，到那个时候举报的用户恐怕也已经失去耐心了。 这种事情李牧在行业内公司里早就司空见惯了。 一旁的杜薇问李牧：“李牧哥哥，你平时都这么忙吗？飞机刚落地短信就发个不停。” 李牧耸耸肩，苦笑着说道：“最近确实忙了些。“ 杜薇笑着说：“看出来了，不然你也不会连拍戏都不管了，着急飞回燕京。“ 李牧点点头：“等咱们的微电影杀青，我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杜薇问他：“我听说你的公司要把宁昊哥哥还有汤维姐姐都签了？” 李牧笑道：“是啊。过几天就签约，以后他们就是牧野映象的签约导演、演员了。” 杜薇急忙说道：“那我呢？你要不要把我也签下来？” 李牧好奇的问道：“你才刚上大一就签约做演员，你姐姐会答应吗？” 杜薇笑嘻嘻的说道：“你不也刚上大一嘛，咱俩其实差不多大的，你不要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看，还有，我姐本来她就不答应我拍戏，不还是妥协了？再说，我真的发现拍戏挺有意思的，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再尝试尝试。“ 李牧当即爽快的说道：“只要你自己能决定，我就没有意见，到时候把你也签到牧野映象来。“ 杜薇很是开心，跟李牧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反悔！” “当然。” 出了机场，李牧打车把杜薇送回家，陈泽原本是要跟着一起回来的，但临到跟前，他觉得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应该回金陵老家看看爷爷奶奶。就把杜薇委托给了李牧，要李牧务必把她送到家。 送完杜薇，李牧紧接着又往裕城花园赶，刚在沙发上坐下，赵康就拿出一大堆打印的资料递给了李牧。 “这些都是今天已经发表的新闻稿件，几乎所有一线的网络平台都已经发表过了，你先看看。” 李牧点点头，接过一堆打印出来的稿件认真看了一遍，每一个稿件的具体撰稿虽然各不相同，使用的截图也各不相同，但核心确实贯彻了自己的要求，把所有的矛盾，仅指向Q吧侵犯吧友利益、吧友反而谴责反击。 这样的内容，、截图、搭配这次百万人的群体事件，足以把贴吧推到绝对的道德制高点，Q吧往后恐怕就被动了。 赵康又说：“联系了燕京电视台，还有其他省市的地方媒体，追加了十五万、找了一家专门整合电视媒体资源的公司，专门公关那些地方媒体，今晚开始，到明天，应该是传统媒体的舆论高峰。” 李牧点了点头，传统媒体在新闻报道上存在一定的滞后性，电视新闻要整理视频文案素材，纸媒要排版下厂等待印刷，所以响应速度比网络媒体要慢一些，今晚到明天应该就能够集中喷发了。 等舆论全部铺开之后，Q吧恐怕是一己之力难敌众口，更何况Q吧的官方说明又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还没有培养出舆论公关意识的腾训，这次看来是要吃一个大亏了，反而给了贴吧一个在全国人民面前炒作的大好机会。 若是没有这件事推波助澜，想在这么多媒体上提升贴吧的曝光度，别说三十五万，三百五十万都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广告传播的效果永远比不上新闻热点，这是钱所买不来的。 …… 因为明天还要参加互联网大会，李牧刻意留宿在裕城花园，这几天整个人连轴转，好不容易回燕京能松口气，李牧送走赵康之后洗了个澡，十一点前就上床准备休息。 也是太过疲乏的缘故，李牧几乎沾床就着，睡的正香是，一个电话把他吵醒，电话是赵康打来的，李牧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赵康上来就说了一句：“Q吧上线了，咱们怎么办？” 李牧看了看时间，妈的，夜里十二点零五分。 看来，Q吧是卡着12点这个时间节点重新上线的，选择在这个时间、偷偷摸摸的上线，也真难为Q吧的技术人员了。 李牧睡意全无，一个机灵爬起来，一边开电脑，一边对赵康说：“你先联系你的团队，看看有多少人在线，我给技术打个电话。” 随后，李牧打电话给孔令宇，作为牧野科技的技术总负责人，任何和技术相关的事情，李牧都只跟他对接，这个时候自然要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没想到的是，孔令宇根本没睡，接通李牧电话，还没等李牧说话，就脱口问道：“BOSS，要再搞Q吧一轮吗？” 李牧笑道：“你先看一下现在贴吧有多少在线用户。” 孔令宇在十秒钟后回答：“在线人数37万，登录用户29万，游客8万。” 这么快就把数据反馈回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现在也在加班。 李牧便道：“我现在去Q吧看看他们都做了哪些防范工作，你也去看一看，咱们两个待会碰一下，免得有遗漏，先摸清楚他们的防御措施，再制定进攻方案。” “好！” 挂了电话，李牧打开了Q吧，用自己的QQ号登陆之后，他在几个当红明星的Q吧里迅速浏览了一番，发现Q吧几乎相当于是把数据回档到了他们开始复制贴吧内容之前的时间节点，现在的Q吧看起来风平浪静，似乎之前那场震动互联网的爆吧事件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李牧顺手进了F4的Q吧，写了一个简单的帖子，名为：“F4长得真的帅吗？帅在哪里？” 点击发送，忽然弹出一个验证码输入框，李牧摇头一笑，验证码是人机识别的工具，百万人同时爆吧的话，验证码没什么卵用，因为这百万数量都是人，不是机器，验证码或许可以将他们发帖的时间拖延几秒，可依旧无法抵御短时间内大量的访问及发帖请求。 输入验证码、点击确定之后，帖子终于发了出去，李牧紧接着又写了一篇帖子：“F4的音乐造诣，跟周杰伦比哪个更强一些？” 刚点击发送，立刻又弹出一个新的提示。 “对不起，您在一个小时之内只能发言一次。” 李牧皱了皱眉，一小时内只能发言一次是什么鬼？Q吧准备用这种方式来强行限制用户发帖、来限制服务器的平均数据写入速度？ 不得不说，如果Q吧的服务器真的扩容到了能够承载百万用户同时发帖，再搭配这个一小时发帖一次的限制，确实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像上次那样，服务器直接被挤垮，因为用户在单位时间内无法叠加发帖请求，相当于把可以连射的重机枪改成了装填和发射都很耗时的燧发枪。 效果是肯定有的，但对用户体验的伤害也很大，这么限制之后，Q吧的交流功能几乎瘫痪，彼此间一个小时才能互动一次，这个速度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不过，李牧心念一转，猜出这可能是Q吧暂时的权宜之计，一个小时的时间限制是针对非常时期制定的，往后随着事态热度的不断降低，他们肯定也会不断缩短这个时间限制。 对李牧来说，眼下的局面有些棘手，因为这下可就不太好下手了。 李牧托着下巴，仔细查看着Q吧的界面皱眉思索着，忽然一个功能选项吸引了他，让他两眼放光，那个选项名为——站内信。(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酝酿第二轮 在李牧的眼里，一个成熟的网站不是前台的功能有多么牛逼，而在于后台的防御有多么强大。 互联网成熟阶段的网站几乎处处设防，技术人员绞尽脑汁的考虑到了绝大部分可能被人利用的漏洞，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个网站敢说自己的防御滴水不漏。 有些网站在防御手段上做到了牢如铁桶，但往往就是一个小漏洞，就能让一切防御措施功亏一篑。 李牧不是黑客，不太精通技术攻击一个网站的办法，他想寻找的，是一个能够再次利用人海战术完成爆吧的机会，但Q吧不惜牺牲用户体验来做技术防御，让李牧也觉得有些无从下手，直到他注意到Q吧的站内信功能。 站内信功能其实是牧野科技的贴吧最先使用的，相当于是基于贴吧开发的一个简单的即时通讯功能，让贴吧的吧友可以私下里进行简单沟通，这个功能很简单，但是也非常实用，因为用户在贴吧的信息交互是公开的、是一对多的，当他们选择在一个贴吧发帖，就相当于是把帖子的内容向这个贴吧的用户，甚至是所有互联网用户开放，如果他们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如果他们想和某个吧友私密的交流，就需要一个公开转私密的过程，站内信就极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Q吧在做技术架构的时候，也把站内信功能规划了进去，他们对用户发帖做了限制，但却没有对站内信功能做出任何限制。 李牧打开站内信功能，发现弹出的页面里只有收信人、内容这两个填写项，除此之外，仅有一个发送选项，再无其他。 也就是说，验证码也好、一个小时内只能发帖一次也好，针对的都是前台公开的发帖、回帖，但是。没有限制用户在用户后台层面的私信交流。 李牧心里明白，发站内信和发帖虽然形式上有很大区别，但对系统后台、对服务器承载来说，基本上没什么差别。 发帖、发站内信。都考验服务器对数据写入请求的承载能力，但站内信甚至还要比发帖多出一个逻辑，那就是投递逻辑。 一段数据从用户A这里发出，上传写入至服务器，服务器记录写入的同时。还要把内容投递到用户B的用户后台，用户B收到站内信数据，会先激发一个用户后台的提示功能，然后再把用户B已经收到站内信的回执发送给服务器记录。 总之，这个东西看似简单，但数据的上传再到下发，不是一般的繁琐。 李牧注册了一个新的Q吧账号，然后用自己的旧账号，给新账号发送站内信，如果把新账号的ID名称复制下来。发送的时候在收信人栏上粘贴一遍新用户的ID，然后在内容栏里，快速粘贴数次作为垃圾内容，然后迅速点击发送，紧接着再快速进行下一轮。 李牧自己计算了一下时间，他可以在三到五秒之内发送一条站内信，如果速度再快些，能够把时间控制在三秒以内。 三秒钟一条，一分钟二十条，如果是几十万人同时做这件事情。不知道Q吧的服务器能撑多久。 李牧越想越觉得大有可为，即刻跟赵康联系，把具体的操作方法告诉他，让他今晚先开始铺垫第二场爆吧好戏。 赵康收到指示。调动起自己手头现在能够调动起来的水军，让他们到贴吧和Q吧发帖，发帖的内容核心是抗议Q吧给出的、完全在推卸责任的官方解释，要求Q吧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向广大吧友道歉。 这些水军在发帖的同时，还列出了精心整理的各种证据，比如：Q吧的员工在复制内容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做到一个用户复制一篇内容，然后再换一个用户去复制另一篇，所以他们都是一个用户账号集中复制大量内容，然后换一个号，再去复制一大堆。 这种操作留下的证据线索颇多，尤其是赵康的手下早就把各种图片证据留存的非常完整，筛选出来的证据可以清晰的看出来，他们是如何忽然之间调动几十上百的用户ID，在同一个时间段大肆复制内容的规律，明眼人看就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是所谓的用户自发行为，一看就是有组织有计划的侵权行为。 这一套东西拿出来，对贴吧的吧友来说是绝对有理有据并且让人信服的。 水军把帖子发表在了贴吧和Q吧两个地方，在贴吧发表之后，立刻有其他水军帮忙顶贴，立刻吸引了目前在线的贴吧用户关注，而在Q吧发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截图保留证据，因为李牧预料到Q吧一定会删帖，所以提前准备留下Q吧删帖的证据。 果然，后半夜值班的Q吧管理人员发现了贴吧用户发表的抗议帖子，由于内容对他们来说实在不利，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做出决定：删无赦，来多少删多少并且对发帖用户做封号处理。 这下赵康的水军轻松留存了一整套在Q吧发帖，却遭到Q吧删帖、甚至封号的整个证据链条，如果在辅以人为的渲染，Q吧这一系列做法，一定会再度激起吧友的愤怒。 站内信这个漏洞，水军还没开始往外泄露，李牧想给自以为铜墙铁壁的Q吧再来一次快很准的闪电战，现在的在线人数就算全都调动起来，也不足以支撑他的计划。 这个晚上，贴吧和Q吧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局面，各个贴吧都有要求Q吧正式道歉的帖子，而且受关注程度非常高，吧友的态度也清一色的支持到底，但反观Q吧，一晚上也有上万个用户在水军的煽动下，到Q吧去发表了不少要求Q吧道歉的帖子，但几乎毫无例外的，都被Q吧删除了，让这些用户大为愤慨。 李牧忙活到两点多实在扛不住就回屋睡了，还专门给自己一定了一个八点半的闹钟。 …… 翌日清晨，本地新上的报纸几乎都用较大篇幅报道了发生在互联网上的那场史无前例的大事件，赵康对传统媒体的公关开始起作用了，除了燕京本地的报纸之外，据贴吧的吧友反馈，今天整个华夏至少有三十多份报纸报道了这一事件，其中有一大半是赵康公关的成果，剩下的几乎都是自发把它当成一个热点新闻来报道，而且令李牧欣慰的是，这些影响力不太强的地方媒体，也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把矛盾的源头指向了Q吧的侵权。 不少电视台的早间新闻也有相关报道，这其中就包括燕京电视台，一夜之间，声讨Q吧的言论从电视到网络再到报纸，瞬间就把Q吧和腾训推到了一个风口浪尖上。 已经到燕京准备参加互联网论坛的马总知道这件事之后大为震怒，一连往深市打了十几个电话，一方面严厉批评了时间的相关负责人，另一方面则要求坐镇大本营的一个副总尽一切可能在媒体面前挽回Q吧和公司的声誉。 只是眼下声讨的声音已经铺天盖地，而且所有已经发声的媒体很难再进行反公关，媒体不可能轻易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留给他们的空间已经少之又少。 即便有这么多媒体在声讨Q吧的做法，Q吧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论调，他们在上午九点半再次发表了一个声明，声称侵权行为确实存在，但完全是用户的个体行为，Q吧已经对涉事账号进行了********并且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力，与此同时，Q吧还呼吁广大用户一定要擦亮眼，不要被网上一些不轨份子所利用。 当李牧听说这个新声明的时候，他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把车开到了东城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会议中心门口，这次的互联网大会就在这家五星级宾馆召开。 大会十点钟开始，李牧到的时候，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受邀的互联网从业者签完到进场了，李牧进场之前跟赵康做了一次沟通，让他今天白天着重在贴吧里调动用户，可以先号召大家今天晚上八点钟进行第二次爆吧，但不要透露爆吧的具体方法，只要先做好前期的调动工作，把用户都吸引到“贴吧大家庭”吧里，然后在即将到点之前把站内信爆吧的方法告知用户。 一旦赵康的水军开始散布今晚爆Q吧的消息，Q吧一定会严阵以待，但他们一定会像斯巴达三百勇士那样，全力巩固防御，但却忽略了还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从背部偷袭自己。 李牧拿着邀请函签到入场的时候，Q吧事业部的负责人罗忠文已经收到了贴吧在酝酿晚上八点爆吧的消息，他立刻给手下做了严密详尽的分工：负责服务器的技术会时刻监控在线用户数量的变化，及时做好应对流量峰值的准备；而后台技术人员要随时准备执行更加严苛的限制措施，他担心爆吧用户会通过注册多个账号登陆的方式来突破一小时发帖一次的屏障，所以又制定了一个IP限制的战略，一旦发现有用户切换账号登陆，就立刻限制对方的IP地址，把一小时发帖一次的限制，从账号层面上升到IP地址层面。 对他来说，这一战一定要抗下贴吧吧友的爆吧攻击，如果再次因为服务器承载不了而关闭网站，那可真是没有脸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备受瞩目 李牧用公司名称签到，然后跟随着其他参会者来到内部的会议中心，这家星级酒店的会议中心很大，至少能容纳千人，四扇门看在两侧，最前排是一个舞台，背后硕大的喷绘背景写着：燕京市2001年互联网大会的字样。 舞台下方整齐的摆放了至少两三百张桌椅，每一个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卡牌，上面写着公司名称，而舞台上则摆放着一个单独的演讲台，在舞台两侧，各有十张扇形摆放、面朝几百张座椅的位置，上面摆放的卡牌很精致，有些注明的是信息部门领导的姓名，有些注明的是公司+姓名。 李牧大概看了一下，舞台左边十张桌子都是给大咖预留的。 网易、搜狐、新浪这三家已经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互联网企业CEO悉数在列，虽然网易处在被纳斯达克停牌四个月的处罚期，但依旧不影响它在国内的影响力，除此之外还有雅虎、微软，以及联想、IBM、惠普等硬件厂商。 看着这个座次排序，李牧不禁感叹，自己重生到现在，打过交道的最大牌的互联网人物就是百度的李总了，不过李总现在在国内互联网领域，确实还只能算是二流。 现在的一线还是丁雷、张超阳、王志冬这些大佬，未来BTA三驾马车的大佬们，在他们三个面前只能算是小弟级的人物。 李牧拿着大会主办方提供的座次排序表，看到了牧野科技的座位号是212，按照座次分布，是在第二排的中间位置，李牧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俩公司，看完顿时乐了，211是百度，213是许嘉铭的风投公司——铭诚资本。 如果跟百度挨着也还算正常，毕竟百度当初就是通过百度接受的大会邀请，但铭诚资本也凑到跟前就太有趣了，肯定是许嘉铭刻意调换到这个座次。 李牧正看着座次表，肩膀忽然被一只手搭了上来，一扭头，许嘉铭正笑看着自己：“参加这次大会也不打个招呼，幸亏我昨天忽然心血来潮，找人咨询了一下名单有没有牧野科技，不然都不知道你今天要过来。” 李牧笑道：“这座次是你调的吧？” “是啊。”许嘉铭很是随意的说道：“昨晚就顺便打个招呼。” 李牧点点头，心说许嘉铭倒也坦荡。 许嘉铭这时又说：“你今天可小心点啊，牧野科技今天一定会被参会的这些企业负责人围观的。” 李牧问他：“是因为贴吧和Q吧那次爆吧事件？” “是啊。”许嘉铭说：“你的牧野科技现在是互联网投资圈儿里最受关注的企业，贴吧的影响力这么大确实把业内人士都给吓到了，这次事件之后，贴吧肯定要上一个台阶、很快会成为全国性的热点，这次腾训真是给你做嫁衣了。” 李牧无奈笑道：“果然还是你们这帮搞VC的消息最灵通。” 许嘉铭哈哈一笑，说：“这次事件过去之后，赶紧趁热打铁融B轮，一定能估个好价钱。” 李牧淡淡笑道：“再看看吧。” 表面上虽然看起来对B轮并不着急，但李牧心里一直都在琢磨关于B轮融资的事情。 牧野科技即将迎来一个井喷式的发展了，B轮融资说什么都得找找关系和靠山，所以B轮融资有几个原则，一不能接受互联网企业的投资，二不能接受海外投行的融资，最好是找背景关系强大的投资人，哪怕自己吃亏都不要紧，赶紧拉一个靠山入伙，才能保住自己将来B轮起飞后的安全。 拉谁来投牧野科技的B轮，李牧也仔细思考过，许嘉铭一直向自己各种示好，其本意一看就知道是想投资牧野科技，不过，许嘉铭的家族虽然似乎实力很强大的样子，但许嘉铭在许家的地位又稍微面了点儿，上次他堂哥许嘉华在保龄球馆啪啪打脸，他基本上没什么反抗的能力。 不过陈泽是官家子弟，在燕京关系扎得深，跟自己也比较对脾气，他如果能进来，牧野科技也就有了实实在在的背景和关系，不过陈泽是肯定不可能直接入股牧野科技的，他也得像入股SugarClub一样，找个代言人，这么看来，许嘉铭是陈泽最佳的代言人选，如果B轮让他俩一起进来，对牧野科技来说也是件好事。 李牧和许嘉铭刚在对应各自公司名的位置上坐下，立刻便有好几个人急匆匆的围了上来，询问李牧在牧野科技的职位，甚至拿出名片，要跟李牧交换。 也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一句：“牧野科技的人来了。” 于是，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很多已经到场的人，一直在盯着牧野科技的位置，等着牧野科技的人出现，最近没有哪家互联网企业的知名度能跟牧野科技相比了，而且牧野科技在业内一直非常低调，颇有神秘感，让业内人士对它幕后的管理者更加感兴趣。 一大堆人围上来希望交换名片，但李牧从来没有印过名片，只好跟周围的人说：“不好意思诸位，我还没有印名片，不过各位的名片我一定会保管好、带回公司去。” 这话一出，众人对李牧的兴趣一下子减少许多，李牧的话容易让人误以为他只是一个被安排来替公司走个过场的普通员工，大家在大会现场之所以会对牧野科技感兴趣，更多的是想结实一下牧野科技的老板，但是没人猜出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牧野科技的老板。 不过也有眼尖的，盯着李牧看了半天，说：“哎呀你不就是前段时间电视台上铺天盖地报道的那个李牧？” 这话一出，原本已经对李牧失去兴趣的一帮人又重新围了上来。 有人问李牧：“李牧，你不是搞3321吗？难道牧野科技你也有份参与？” 旁边一个人说：“牧野科技，牧野……李牧，牧野科技该不会也是你创立的吧？“ 李牧知道业内人士消息都很灵通，真想扒牧野科技的底自己也根本藏不住，便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谢谢诸位的关爱，牧野科技确实是我创立的。” 这下周围二三十号人顿时惊呆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当李牧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让很多人感觉不敢置信。 李牧在互联网领域成名是因为3321，那个项目在媒体的曝光度实在是太高，所以业内人士都因为3321记住了李牧的名字，知道这小子天才般的搞了一个大学生家教线上交易的平台，但却蠢材般的宣布3321不赚取一分钱盈利，把所有净利润投入到助学基金。 当时很多互联网人扼腕叹息，一个上来就能稳定盈利、现金流相当强大的超优质项目竟然不为赚钱，这个李牧脑子究竟是让什么动物踢了？没想到人家暗地里还有真正赚钱的大项目，牧野科技没拆分之前至少值三到四个亿的估值，拆分后虽然有了一定的下降，但最近贴吧的事件影响力这么大，足以让资本方重新审视贴吧的估值了，没准现在就有VC愿意给出拆分前的估值。 一个19岁的年轻人自己做了一个牛逼的网站，但可惜不赚钱，这个故事会让业内人士唏嘘感叹，也能让业内人士找到心理平衡，天才也有犯傻的时候，犯傻的天才不招人嫉妒。 但现在，故事换了个版本，天才并不是犯傻才不去赚3321那份钱，而是另有赚钱的路子，3321、牧野科技、易听科技，这三个项目都是他一个人的，这三个网站加在一起，足以碾压今天到场的大多数业内“知名人士”，更是把国内那些知名个人站长甩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百度的李总这个时候也来了，诧异的挤过人群，才发现原来人群中的焦点竟然是李牧。 再见李牧，李总心里五味杂陈，原本还以为李牧的贴吧要在Q吧面前损失惨重，还想着等他难敌Q吧的时候来趁火打劫，没想到紧接着贴吧百万人爆吧事件，就给了Q吧一个响亮的耳光，而且这一耳光还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抽的，相当于Q吧送上来被抽的同事，还帮助贴吧完成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范围曝光，现在好了，贴吧的知名度不但暴涨，连带着流量也在跟着节节攀升，简直是一出惊天大逆转。 李总一直让谭耀成监测着贴吧的数据，从百万人爆吧事件开始到现在，贴吧的流量增长达到了惊人的30%，大量用户带着对贴吧的崇拜慕名而来，然后被贴吧的社区属性以及大量的精品内容而转化留存，这个结果让李总懊恼不已，百度刚把股份从贴吧折算到易听网，他怎么就一不留神蹿起来了呢？ 百万人爆吧事件，别人或许看不出端倪，但李总是心知肚明的，他知道这件事一定出自李牧之手，因为他知道李牧早在手底下养了一个豆瓣论坛，在里面组建了大规模的网络水军。 “这小子真精啊……”李总眼神复杂的看着李牧，心中感叹不已。 等会儿，李牧这小子这么精明，怎么会顽固的执迷于导航网站这个鬼东西？(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将无耻进行到底 李牧那次在会议桌上，用十足偏执狂的姿态欺骗了当天在场的所有人，这其中就包括李总。 在这一刻之前，他没有怀疑李牧要做导航站的决心，他自以为看出了李牧身上偏执狂的特征，所以才决定先从贴吧撤出来，等李牧尝到偏执的代价之后再进来。 这种操作方式很常见，如果放在股票市场，就是最通俗易懂的高抛低吸。 高抛低吸是玩股票的人一辈子最大的追求，也是股票赚钱的真正核心，炒股者入手某支股票，除了大牛市之外，极少有拿着不松的时候，每天炒股都在做同样的事情，那就是逢高卖掉，逢低买入，一旦发现自己持的某支股票前景不太乐观，或者要传出利空消息，他们都会先把股票在高价位抛出，等利空过去，再用更低的价格接回来。 不只是股票，投资领域也是如此，李总也是抱着想在贴吧身上玩一玩高抛低吸的心态，才折算了所有贴吧的股份，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计算的非常精准，可这一刻他心里忽然有些隐隐的担心，李牧这次应对Q吧的竞争，玩出了一场逆转的好戏，这么精明的人，骨子里真的会是一个一条道走到黑的偏执狂吗？ 李总在心里觉得，自己有可能是被李牧给欺骗了，或许李牧根本就没准备搞什么导航站，看看他从探入互联网到现在，做的每一步都是精心计划、慎重落脚并且每一步都踩得极为坚实，易听网切入在线音乐和MP3下载的眼光非常精准，和自己不谋而合，时间上甚至比自己还要早；贴吧的产品理念简直就是天才，而他更精明的是运作方式，竟然用易听网来养成贴吧，让贴吧先从歌星贴吧起步，两个产品之间的配合过渡简直完美。 现在，面对Q吧玩出这么一手来，更是精彩到自己都忍不住要鼓掌赞叹，试问这样妖孽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去做导航站？他怎么可能看得上导航站！ 李总心情一片阴霾，他默默的坐在李牧旁边，因为身边围着的人太多，李牧都没注意到李总的出现，他好不容易让人群开始慢慢散去的时候，桌面上已经留下了大量的名片，他顺手整理了一下，形形色色的名片加起来足有一副扑克牌那么厚。 旁边忽然有人咳嗽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幽怨的说：“李总现在真是炙手可热啊。” 李牧一抬头，好嘛，原来是李总。 于是李牧急忙说：“李总，你可别再叫我李总了，在你面前，我哪敢称总。” 李总呵呵一笑，说：“你一手打造了牧野科技和易听科技这两个互联网公司，如果真算title的话，你有两个总，而我只有一个。” 李牧摆摆手，玩笑般的说道：“得啦李总，老相识了，这么拆我的台有意思吗？” 李总讪笑一声：“是挺没意思的。” 说着，李总表情恢复了正常，对李牧说：“不过说实话，你对Q吧的反击实在是太漂亮了，我得恭喜你这次因祸得福啊。” 李牧摇摇头、谦逊的说：“这可不是我的反击，而是广大正义吧友的反击啊，自古邪不能胜正嘛。“ 李总微笑着点头：“说得对，是正义吧友的反击。” 说到这里，李总两只手甚至不听使唤的想给李牧鼓鼓掌，不是想夸他说的对，而是想夸他真是不要脸啊，得了这么大的便宜竟然还不忘卖乖，明明就是你在背后策动的整个事件，否则吧友就算义愤填膺，可都是线上的人际网络，怎么可能做到几十万人一齐响应？ 不过李牧既然不愿意承认他也懒得追问，便顺着李牧的话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忽然问李牧：“哎对了，你上次说想做导航网站，我认识个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的朋友，要不要推荐给你认识一下？” 李牧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说道：“谢谢李总好意，不过还是不用了。” 李总急忙问：“怎么了？不是马上就要做导航网站吗？” “不做了。”李牧一摆手，随随便便就说出了这让李总一阵眩晕的三个字。 李牧也实在懒得跟他演戏，况且他既然开口试探，也就证明他已经开始怀疑了，反正自己根本不会去做什么导航站，早晚还是要穿帮，所以这时候演戏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坦荡一些。 李总胸口有些发闷，追问：“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呢？你不是特别看好这块市场吗？” 李牧点点头，很是随意的说：“之前挺看好的，但现在不看好了。” “为什么？” 李牧笑着说：“当然是因为你啊李总，你不是一直说这东西没什么前途嘛，你说这种产品的天花板很容易就能摸得到，淘汰是早晚的事情，我这几天又仔细想了想你当初说的话，发现李总你说的很有道理，导航站确实没太大的发展空间，所以我就决定放弃这块业务了。” 李牧轻描淡写的说完，还不忘送个马屁：“要说还是李总你的眼光更精准，比我强太多了。“ 李总几乎一口黑血直接吐在李牧脸上！我能XX你大爷吗？你小子无耻的风范真乃我生平仅见！你这副态度，不就是在明说耍了我们吗？你好歹也演演戏，花百来块钱注册个域名意思意思，现在你连演戏都懒得演了，也实在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再说，明明就是你欺骗了我，现在还用我当初说的话给自己立牌坊，你这是准备无耻到底了？ 李牧见他表情不太好看，便笑着说道：“李总，你是前辈，对互联网的理解比我这个后辈要强得多，以后易听网这边，您还得多多帮忙出谋划策才行，不能当甩手掌柜啊。” 李总服了。 李牧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贴吧没你什么事了，不过你也别急眼，起码易听网还有你30%呢，以后还得好好合作。 一想到全公司都被李牧欺骗了，李总心里就一阵抽搐，在互联网行业里混迹多年，谁也不曾见过这样的滑头，演技好到可以媲美好莱坞影星了，回想当天他犹如独*裁者一般的偏执表现，李总就忍不住感叹：他绝对是互联网圈子里演技最好的，没有之一。 再一想到百度竟然被李牧用这种办法赶下了贴吧这趟车，这种做法，跟股票市场那些故意释放利空、吓跑散户的狗庄有他妈什么区别！禽兽不如啊！ 李牧倒是光棍，反正我是骗了你了，合同也签了、易听网也拆分出去了、股权结构也都变更完了，你现在翻脸我也不怕你，因为以后贴吧要转型做社交软件，利用高粘度的社交软件来发展自己的生态闭环、自成一体，搜索引擎的助力并不大，有你没你无伤大雅。 但对李总来说，翻脸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毕竟还有易听网30%的股份，现在MP3硬件的销量已经开始崛起了，联想到曾经Walkman的风靡程度，他能够清晰的看到MP3注定会在大众层面取代磁带、CD、MD这些播放终端，明年MP3搜索和下载一定会迎来一个不可思议的春天，对其他公司看来可能无所谓，但对百度这样的一个搜索引擎来说，这就是天大的事情，是足以摆在战略层面的大项目。 现在易听网是业内稳稳的龙头老大，百度就算现在避开它自己去打造一个新的MP3搜索产品，也已经晚了，易听网的知名度太高，以至于它自己就是一个垂直种类的MP3搜索引擎，就算百度推出自己的MP3搜索，对用户的影响也不会很大，大部分的用户有试听与下载需求的时候，还是会通过易听网实现。 所以，李总的最终目标是控股易听网，然后把易听网直接植入到百度搜索页面里去，想实现这个目标，就一定不能跟李牧翻脸。 至于被他从贴吧骗下车的这件事，就只能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了，毕竟是商场，大家在游戏规则允许的层面怎么玩都不算过分。 许嘉铭李牧的另一侧坐着，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但是李牧跟李总的对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心里早就惊的无以附加了。 他虽然早就知道百度从牧野科技退出，股份折算进易听科技，但现在才明白，百度是被李牧给涮了一次，看李总那意思好像也是对李牧服气了，李牧的手腕和他的年纪，压根就不在一个逻辑维度上。 正惊叹着，一双眼睛恰好从他身上略过，落在了李牧的身上。 那双眼睛瞬间瞪大了几分，仇恨的火焰腾地就烧了起来。 “华哥，是那个姓李的王八蛋！” 唐全死也不会忘记李牧的模样，当初在保龄球馆自己就被他暴打过一通，等自己带人到人大找他寻仇的时候，没想到竟然被全校围殴打成死狗，头发沾满口香糖泡泡糖，最后被看守所剃了个短寸，拘留十五天。 被拘留的那十五天，是唐全这辈子最黑暗的十五天，在里面吃苦受罪，最终被放出来之后，他发现自己成了整个圈子，甚至是多个圈子的笑谈，被圈子鄙视、排斥的时候，许嘉华又对他避而不见，态度摆明是不想再把他留在身边，那段时间唐全几乎要对未来绝望了。 万幸后来他的大唐文化签到了一个年轻漂亮、颇有几分狂野气质的小野模，唐全用钱把那个小野模拿下之后，送到了许嘉华的床上，许嘉华这才算是重新给了他一个机会。 今天，许嘉华自己的公司以及唐全的大唐文化都在受邀名单里，两人刚到会场，唐全就意外发现了李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客气 许嘉华并没有发现李牧，乍一听唐全说一句“姓李的王八蛋”，他就抬起头朝着唐全的眼神方向看去，先看见的不是李牧，而是他身边的李总。 许嘉华皱皱眉，对唐全说道：“别他妈乱说话，那个李总我知道，是做那个搜索引擎的。” 唐全一愣，正诧异许嘉华怎么可能把李牧当成半个朋友，再一看，才明白许嘉华竟然以为自己说的是李牧身边的李总。 于是他急忙说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李总，是他旁边那小子，华哥你再看看。” 许嘉华再一看，登时也认出了李牧。 “操，原来你说的是他！” 许嘉华心里也一直记恨着李牧，保龄球馆他出手打唐全，实在是不给自己留一丁点面子，不过后来唐全找他寻仇却惨遭围殴、拘留，他才知道原来李牧这小子竟然搞了一个3321出来，借助这个噱头，直接成了领导与媒体眼中的宠儿，许嘉华虽然纨绔，但不是傻子，得知这种情况，他也就没再管过唐全的事情，至于李牧，他也没想过再追究。 只是，谁能想到今天在这里碰上了。 许嘉华心里也多有不爽，盯着李牧看了片刻，眼神才忽然瞟见他面前的牌子。 “牧野科技……” 许嘉华皱紧眉头。 今天许嘉华之所以来参加互联网大会，原因是他一直想找机会进军互联网，但许家的生意和互联网无关，他自己的事业跟互联网也没几毛钱关系，所以就想到互联网大会上混个脸熟，然后看看有没有好的投资机会。 来之前，他咨询过一个做互联网的朋友现在有什么互联网公司比较值得投资，对方毫不犹豫的说了四个字：“牧野科技。” 不怎么了解互联网的许嘉华根本不知道贴吧这种东西，他每天纸醉金迷，哪有时间坐在电脑跟前研究现在的互联网产品，于是便问朋友，这家公司好在哪里。 对方就把贴吧百万人爆掉Q吧的事件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最后给了一句总结：“这个公司在未来一段时间一定是舆论的焦点，这段时间也将是他们真正腾飞的第一步，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许嘉华听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自己也是惊讶不已，策动百万人在网上发动一场战争，想想就让人感觉热血沸腾，连许嘉华都在心里给出两个字的评价：牛逼。 朋友还说，业内都在盯着牧野科技，他们应该很快要融B轮，如果哪家VC能够在B轮把钱投进去，以贴吧的发展速度，一年的时间，至少翻五倍。 一年，五倍，这个投资回报率，远超许嘉华现在做的地产生意，他一直试图让自己成为这一代许家子弟中最闪耀的一个，如今想在最后一年期限里彻底把自己的兄弟姐妹甩在身后，就得想办法做好最后的冲刺，而互联网正是他发现的一个冲刺的最佳机会。 今天过来，许嘉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认识一下这家“牧野科技”的负责人，然后想办法投它的B轮，可是怎么都没想到，坐在牧野科技位置上的，竟然是与自己有过节的李牧。 许嘉华心念一转，扭头看着唐全，正色道：“待会跟我过去打个招呼，你当面给李牧道个歉，记住，一定要真诚！” 唐全傻了。 大哥我指望你帮我出口气呢，你让我去给他道歉？！ 许嘉华的心态转变的特别快，没看见李牧面前的公司铭牌之前，他看见李牧跟看见苍蝇的感觉没什么两样，但看见“牧野科技”四个字，他看李牧就等于是看财神爷了，和许嘉铭一样，他也不缺钱，缺的是靠自己能力赚来的钱，牧野科技现在这么受追捧，他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更何况，李牧旁边坐着的是许嘉铭，这就让他倍感压力了，许嘉铭现在的投资生意做的一塌糊涂，原本在许嘉华眼里已经毫无竞争力可言了，但他跟李牧走这么近，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许嘉铭投了牧野科技的B轮，那对自己就真有威胁了。 正是出于这种心态，他用毋容置疑的语气，对身边一脸不可置信的唐全说：“现在就过去，一定不许给我掉链子。“ 唐全急了，说：“华哥，这小子把我整的多惨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嘉华反问他：“你还咽不下这口气？“ 唐全脱口道：“死也咽不下！” 许嘉华皱起眉头，又问：“咽不下怎么办？继续找他报复？你忘了你是怎么被拘留的了？你平时在公安里面也有些关系，怎么惹了李牧之后，自己挨打不说，你那些关系也没一个帮你的？” 唐全一脸悻悻：“还不是这小子有那个什么3321罩着，妈的，后来听说我进去之后，教育部的领导都去视察工作了……” 许嘉华说：“你知道就行，人要识时务，如果李牧没实力，你可以踩死他来泄愤，可实际情况是，你就算动他一指头都会有麻烦，还这么硬有什么用？“ 唐全说：“算我倒霉，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总行吧？为什么要去给他道歉？” 许嘉华有些恼火，唐全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吗？老子让你去道歉，你猜不出老子的真实意图吗？真他妈是个蠢货！ 唐全眼看许嘉华的表情有些阴沉，顿时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许嘉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说李牧没直接跟他起过冲突，但那次在保龄球馆也算是让他很没面子，按唐全对许嘉华的了解，许嘉华心里对李牧肯定是有几分记恨，今天竟然一反常态让自己去给他道歉，其中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看了看李牧、看了看李牧面前“牧野科技”四个大字，再仔细一想其中利害，才终于明白许嘉华的用意。 唐全知道许嘉华本来就想试水互联网，现在看来，他是想跟李牧套点近乎了，想通了这一点，唐全心里也就明白，许嘉华让自己去跟李牧道歉，自己是肯定无法拒绝的。 虽说心里恼火不已，但唐全在这种事情上不敢忤逆许嘉华，只能跟在许嘉华的身后，直接奔着李牧走来。 许嘉铭抬眼看到这两人忽然出现，表情立刻就有些不太自然，心想着这种场合下，许嘉华不会还想找自己麻烦吧？但没想到，许嘉华竟然是直奔着身边的李牧而来，带着唐全来到李牧跟前，许嘉华便笑着说道：“李先生，没想到咱们在这又见面了。” 李牧一抬头，看见许嘉华和唐全，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心中诧异，参加个互联网大会，怎么会遇到这两个货？他俩跟互联网有关系吗？ 这时候，许嘉华一脸善意的笑道：“李先生，之前我这个小兄弟对你多有得罪，本来我还想让他出来之后找个机会郑重向你道歉，没想到今天就在这里碰上了。” 说着，许嘉华扭头对唐全说道：“唐全，你不是一直说对李先生心怀愧疚、想找机会跟他道歉吗？还不赶紧的。” 唐全脸部一阵发烫，往前走了一步，硬着头皮对李牧说：“对不起李牧，之前都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完这话，唐全的心都在抽搐，两次被李牧暴打，自己没占到半点便宜，最后还被关进拘留所，颜面尽失，今天面对罪魁祸首，竟然还要自己主动道歉，这种屈辱真是前所未有。 李牧看了唐全一眼，又看了看许嘉华，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怎么会心血来潮给自己道歉？莫非也跟那些给自己塞名片的人一样，眼睛里看的其实是牧野科技？ 想来也是八九不离十，李牧便淡淡对唐全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当没发生过，至于咱们，也就当从来没有见过对方，互相给够空间吧。“ 话里的意思很简单：你走远点，我不想再见到你。 唐全羞愤不已，正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身边的许嘉华便说道：“你先去位置上坐着。” 唐全如蒙大赦，急忙转身走了。 许嘉华眼看唐全走了，便从衣服里掏出自己的名片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名片，递给李牧，面带微笑的说道：“唐全是我的一个小兄弟，是我没管教好他，我也得负点责任，要不李先生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赏个光我请你吃饭赔罪。” 李牧微微一笑，淡淡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改天再说吧，最近实在太忙。” 虽然李牧没明着拒绝，但态度已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许嘉华表情倒也没什么变化，点点头笑着说道：“没事，等你忙完这一阵咱们再找机会也不迟。” 说完，许嘉华看向许嘉铭，笑着说道：“嘉铭，看见我也不打招呼，还生哥哥我的气呢？” 许嘉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会呢，我刚才是怕耽误你跟李牧聊天。” 许嘉华笑着说：“没事，咱们哥俩之间哪需要讲究这么多，晚上有没有时间？咱哥俩一起吃个饭。” 许嘉铭便说：“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了。” 许嘉华点点头：“有约也不要紧，先忙你的，咱哥俩啥时候都能约。” 说完，许嘉华跟李牧打了个招呼，扭头走了。 许嘉华走后，许嘉铭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他心里太清楚许嘉华的性格，嚣张跋扈的他怎么可能跟李牧这么客气，这其中的原因不用猜都知道，还不是因为李牧的牧野科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三年内净身出户 许嘉华的表现让许嘉铭心里担忧不已，如果许嘉华真的已经盯上牧野科技这艘互联网领域目前最受热捧的船，那自己毫无疑问会受到巨大影响。 这段时间以来，他和李牧的关系相处的还比较融洽，李牧也找自己帮过几次忙，以他对李牧的了解，如果自己开口想投资牧野科技，他应该不会拒绝，如果能够把资金全部投到牧野科技上，自己在最后一年时间里，就有机会反败为胜。 可是，如果许嘉华也想投资牧野科技，那么无论李牧会否接受他的投资，他都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挠自己投资牧野科技，这就恶心了。 李牧倒是没想这么多，随着陆续几个“熟人”的出现，许嘉华很快被他抛到脑后，阿里吧吧的马总来了，腾训的马总也来了；3721的周总来了，金山的雷总也来了，被评为全国最牛个人站长的Hao123创始人李兴评也来了。 越来越多后世耳熟能详的人物陆续进来，但他们此时此刻还没有任何耀眼的光环加身，这些人来了之后有的跟少许熟人闲聊几句，有的则直接去了自己的座位，李牧没想到的是，后世被称为雷布斯的雷君竟然就坐在自己的斜后方 日后的雷布斯现在还没有开始玩硬件，职位是金山软件的总裁，金山虽然没能位列舞台一侧的“大佬集中区”，但也被安排在台下的第一排正中间，由此也能看得出金山在互联网领域的地位，他们背后有联想这个大品牌支撑，又有几款时下比较热门的产品，在软件领域确实算是比较牛逼的公司了。 雷布斯坐下之后，先是跟身边两侧的熟人聊了几句，随后一回头看见百度的李总，寒暄两句之后，才看见在正后方的李牧。 雷布斯竟然主动向李牧伸出手来，笑着说道：“你好，我是雷君。” 李牧微微一笑，跟他握了握手，说：“雷总好，我叫李牧。“ 雷布斯笑道：“我知道你，电视上见过，贴吧真是个好产品，而且你们跟Q吧的那一仗，打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同坐第一排、隔了三个位置的马总听到声音，侧脸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又把眼光收回，神情略微有些不太自然。 雷布斯把马总的表现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对李牧说：“我觉得你们3321的支付宝业务也非常有意思，面对的也都是高精尖的社会群体以及大学生群体，我们卓越网在图书音像的B2C领域做得还算不错，如果把3321的支付宝开放给卓越网，我们来支付一定的渠道费用，你看如何？” 李牧心里一惊，雷布斯眼光这么毒？这时候就注意到支付宝了？现在的支付宝只是3321的一个支付工具，自己可从来没有让它暴露过成为支付渠道的属性啊！ 换言之，现在阿里吧吧的马总估计都看不到这一层，因为他连淘宝的商业模式都还没有开启，支付宝在他的思维模式里，一定是借淘宝催生出来的衍生品，可是，正在做软件的雷布斯竟然就看到？ 不过李牧转念一想，雷布斯看中的未必真的就是支付宝，他看中的应该是支付宝的用户，也就是那一万多利用3321给孩子寻找家教的家长，以及将近两万名在3321上寻找家教兼职的大学生，不过，现在沪市那边的业务已经开始推动，估计用不了多久，也能达到燕京这种规模。 高收入、懂电脑和网络的中年人，基本上可以算作是高精尖用户群了，而且他们有购买力，这种用户对实体图书的需求一定比普通人要高，而大学生们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无论出于学习还是兴趣，每周几乎都要去一趟书店。 雷布斯或许就是看上了自己手里的这些高质量客户，所以才以支付宝为切入点跟自己聊这些的。 李牧谦逊一笑，心怀试探的说：“雷董，支付宝虽然从来没准备给第三方公司开放，但既然您都说了，我们可以考虑合作，不过，为了保证3321的纯粹，我们只能提供支付宝的接口，不能提供任何3321的用户，否则会被人怀疑我们在利用3321做商业盈利行为。“ 雷布斯错愕片刻，尴尬一笑道：“好啊呵呵呵，改天我让我的手下跟你联系。”说完，点头示意一下，就扭过头去了。 李牧倒是愣了，雷布斯倒是够现实，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态度就立刻变了，话里说什么改天让手下联系，但他根本就没有跟李牧要过联系方式，这话说得就实在有些虚伪了。 不过李牧仔细想想未来雷总其人其事，倒也不觉得奇怪，自嘲一笑，也就没再往心里去。 …… 互联网大会进入到正式阶段其实是相当无聊的，主持人出来暖暖场，紧接着就进入到了领导发言模式，领导说完对互联网的各种要求、展望以及寄托，再然后，现场就进入到了行业大佬演讲的时间段。 中间几次休息，每一次休息，都成为业内人士私下三五成群聊天的好机会，李牧坐在原地不动，总会有不少人上来跟他闲聊，顺便询问牧野科技下一步的发展方向，李牧本来准备委婉的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现在确实有太多人在关注牧野科技，这其中有人就是单纯好奇，有人想评估一下牧野科技未来的发展前景，有人担心牧野科技未来的方向会和自己撞车。 李牧便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个统一回复的说辞，道：“牧野科技未来肯定还是继续做好贴吧这个全球最大的华语社区，想办法在贴吧的基础上能够做到横向发展，另外我个人非常看好导航网站，再加上现在有导航网站卖掉了我们‘贴吧’的关键词，流氓般切走了我们不少流量，所以我们也在筹备自己做一个导航站，这个应该是贴吧下一个阶段的重点目标。“ 所有人都知道李牧话里在映射Hao123，对李牧说的话倒是也没有怀疑，不过身边的李总倒是在心里把李牧狠狠唾弃了一番，说谎都懒得编一个新理由，这小子的无耻也确实到一个极点了。 下午，李牧在座椅上虚心的听了几个业内大咖的演讲，网易丁总关于互联网游戏的大胆推断让李牧受益匪浅，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游戏，对网络游戏缺乏足够的认知，但丁总在演讲中反复提及互联网游戏对用户的巨大吸引力，并且把游戏业务比喻成人体的骨髓，其寓意很明显，对一个大型网络公司来说，游戏业务承载着制造血液的重要作用。 对一个公司来说，血液就是金钱，是驱动公司运转的最关键部分，而网络游戏的现金流异常强大，日后的盛大、九城；再往后的腾训、网易，核心营收基本都来自于网络游戏。 但是，网络游戏能赚大钱的概念，对现在的互联网从业者来说，还不太有人相信，所以丁总的整个演讲过程，大家几乎都是面带诧异与不解，甚至还有人面带不屑，唯独一个人听得双眼放光，那个人便是盛大的老总陈天乔。 李牧心里也有些痒痒，做游戏确实很赚钱，而且是大笔大笔的现金，但自己眼下可没精力再去布局游戏了，要不要赶紧赚点钱，收个游戏公司？有一个游戏运营班底，以后牛逼游戏出来，自己也好第一时间把它拿到自己手里运作。 只是，眼下有哪些游戏公司是值得收购的呢？ 盛大是收不起了，《传奇》势头正猛，打死陈天乔他也不会让外人在这个时候上车；网易现在是互联网大牛，根本不可能搭理自己，腾训现在跟自己一样，还没开始搞游戏，其他的众多公司眼下也没有真正开始崛起。 李牧赶紧掏出那张座次表来，挨个看着这些参会的公司名称，从记忆里找寻线索，看到一半时，忽然眼前一亮。 沪市第九城市。 这也是当初相当牛逼的游戏公司，以虚拟社区起家，后来靠《奇迹MU》崛起，借助《魔兽世界》的代理，成功在纳斯达克上市，不过后来随着运营的失策，以及创始人朱俊的膨胀，曾经牛逼哄哄的九城也就彻底呵呵了。 不过，让李牧好奇的是，现在的第九城市是个什么状况？现在《传奇》才刚火起来，他们的《奇迹》估计还要晚一些，至少要等到明年才有可能开始运营，甚至记忆中真正商业化运营都是2003年的事情了，距离现在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李牧问身边的李总：“李总，第九城市你了解吗？” 李总皱着眉头看着李牧，真心实意的说：“说真的，我确实不太想跟你说话呢这一会儿…” 李牧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笑着说：“别这么小气嘛，咱俩可是合作关系啊。” 李总悻悻说：“对，合作关系，正因为是合作关系，我可从来没想过坑你，你呢？” 李牧一脸赤诚的说：“我也没坑过你啊！” 李总呵呵了一声，也不想跟李牧就这个话题继续争论下去，表面上是大家你情我愿，但实际上是李牧给自己挖了个坑，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一旦要说出来，就是公说公有理了，没意思，真他娘的没意思。 见他不说话了，李牧敲了敲桌子，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意见，这样吧，我保证会逐步减少对易听科技的持股，分批次把股份转让给百度，未来三年内，我会把所有易听科技的股份都处理干净、净身出户，你看如何？”(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堵它的活路 对李牧来说，易听网有两个使命，一个是为贴吧提供第一级台阶，另一个便是卖钱。 现在，易听网已经完美达成了自己的第一个使命，剩下的就只是卖钱这一项了，之所以还没卖，只是价格还没达到李牧满意罢了。 现在易听网是钻法律空子做盗版，虽说现在还没有法律法规来约束，但终究要成为众矢之的，不过，三年内把股份全部转手、自己完完全全从易听网里脱身出来，是李牧给自己定的硬性要求，最慢不得慢过三年。 所以才有他对李总的那句“三年内从易听科技净身出户” 李牧的这句话，对李总来说，就像炸雷一样在他的心头炸响。 痛失贴吧之后，他除了百度之外，最大的念想就是易听网了，做梦都想能够实现控股，然后把易听网直接整合到百度搜索里，可是，他手头只有30%的股份，原本以为，想从李牧这里弄到更多的股份，恐怕也是一场场烧脑费心的硬仗，没想到李牧竟然愿意在三年内主动净身出户，把股份都转手给自己。 虽然不知道李牧为什么会这么慷慨放弃易听网未来的大好前景，但李总在这一刻依旧是非常激动的，脱口问道：“此话当真？你该不会是又给我刨坑呢吧？” 李牧笑了笑，没再称呼他李总，而是如老朋友一般的称呼起他的英文名：“Robin，说实话，我精力有限，易听网对我来说，已经在重要性排序里排在最后一个了，我只看重贴吧，不然也不会让你把股份都折算到易听网去了。” 李总点点头，说：“你继续。” 李牧笑着跟他凑得更近了几分，道：“我刚才听丁总说游戏市场，感觉茅塞顿开，现在就想搞搞游戏行业，刚才我问你那个第九城市，之前有个朋友跟我说起过，这公司好像在做跟游戏相关的事情，所以我想问问你，对这公司有没有什么了解。” 李总说：“你先别提游戏的事儿，咱还是说会易听科技，你真的要在三年内放手？” “恩啊。”李牧一脸笃定的说道：“我要它没多大用处啊，你才是最需要它的人，我一猜就知道你现在做梦都想把易听网整合进百度搜索，你放心，2002年我就让你如愿。” 李总惊了，李牧竟然能猜得这么准？这家伙眼光真是毒啊！ 惊讶之余，他追问李牧：“你的意思是，02年之内，你让我控股易听网？” “恩啊。”李牧点点头：“Robin，还是那句话，咱俩是合作伙伴啊，我会坑你吗？” 李总思忖片刻，警惕的点了点头。 李牧叹了口气：“你这人真没意思，咱俩现在合作也就在易听科技这一个层面了，我骗你这个有什么意思？我是真心觉得你人还不错，想跟你做朋友，你要是这么不信任我，那你就当我没说，不过我也给你保证，以后易听网的股份，我一个点都不会转手给你。” 李总顿时急了：“哎，你这是什么话，合作伙伴之间说话这么绝，伤感情啊。” 李牧撇撇嘴反问他：“你刚才一直一脸不信任的看着我，难道就不伤感情了？我可是揣着一颗百分百诚挚的心跟你聊这件事，你呢？什么态度啊那是。” 李总急忙拿过李牧手里的座次表，说：“哎，咱俩还是聊聊这个第九城市的事儿吧，这公司我多少了解一些。” 李牧见他终于上道了，微微一笑没在追究，而是问他：“说说，都有哪些了解？” 李总说：“这公司眼下没搞游戏啊，只是搞了一个游戏方面的网络社区Gamenow，本来搞得还不错，后来想借助社区搞电子商务，结果搞得一塌糊涂，今年先是有17173抢他们的流量，后又有你的贴吧，抢他们两家的流量，现在游戏玩家都跑去贴吧了，他们这两个站估计都撑不了多久。” 李牧记忆中，九城没代理奇迹之前确实挺惨的，但到底有多惨，他并不知道。 其实九城最开始先做Gamenow，然后在Gamenow上试图延展做电子商务，2001年亏损了1600万，惨到家了，2002年虽然代理了奇迹，但整个财年也还是亏损了两三千万，一直到2003年，才因为《奇迹》的爆火而猛然蹿升。 要说朱俊跟陈天乔起家都差不多，每个人都是靠一部游戏大火，一跃成为行业顶尖，陈天乔现在已经看到了春天，但朱俊还尚处在严冬之中挣扎。 最有意思的是，李牧的出现、贴吧的出现，对网络上一切以华语为主的其他社区都形成了不小的冲击，这其中就包括了九城的Gamenow。 李牧暗想，《奇迹》这款游戏不知道现在开发出来没有，或许应该已经在韩国那边上线了，估计几百万人民币就能从韩国游戏公司手里拿下大陆的独家代理，不过最大的成本不是授权费用，而是支撑一款网游所需要的、不断扩容不断升级的强大硬件，以及宣传推广的庞大费用。 不过想来这笔成本也不会太高，算一笔账就能知道大概的投资是多少，01年就成亏损1600万，02年亏损算3000万，02年比01年增长了1400万的亏损，姑且就算这些亏损全部出在《奇迹MU》的身上，这笔钱应该囊括了代理费、团队搭建、硬件搭建、前期宣传推广的所有费用。 李牧问身边的李总：“Robin，九城现在值多少钱？” 李总想了想，说：“几千万吧，他们现在亏损的有点严重，也没找到好的方向和盈利模式，估计在资本市场不太被看好。” 李牧又问：“如果找不到盈利模式，他们最多能撑多久？” 李总呵呵一笑：“02年还找不到盈利模式，这个公司必死。” 李牧乐道：“Robin，你对业内公司的了解可真够深刻的啊。” “还好吧，我不算了解的多深刻，坐你前面那位才是。” 李牧皱了皱眉，雷教主啊？什么套路？ Robin随即解释道：“行业内公认的鸡贼。” 李牧点点头：“我懂了。” 从这一刻，一直到互联网大会落幕，李牧心里在想的就一件事，夺《奇迹》代理、堵九城活路，利用贴吧全面打压Gamenow，加快九城倒下的步伐，先将其置之死地。 回到裕城花园之后，李牧查了一下奇迹MU的情况，原来这款游戏在韩国已经上线了，而且似乎运营的还不错，在韩国被认为是01年度最佳网游，在韩国比传奇要火爆不少。 李牧心底盘算了一下，目前真是没什么靠谱的游戏能拿出手了，如果自己切走《奇迹MU》，九城想玩游戏，估计就只能学网易自己开发了，但是他们现在还在不停的亏损，根本没实力开发一款网游出来。 李牧给林清雅打了个电话，让她关注一下韩国这款《奇迹MU》的游戏，如果可以的话，试着联系一下它的母公司，试探一下大陆独家代理的费用大概需要多少。 随后李牧又打电话给孔令宇，要他最近这几天拿出一部分成本，针对所有游戏贴吧进行一个推广活动，想办法把Gamenow和17173上的用户都给切过来，能切多少切多少，需要水军联动的话，可以直接跟赵康联系。 刚交代完这件事，赵康就登门了。 急匆匆的来到裕城花园，赵康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问李牧：“咱们的人都准备好了，贴吧大家庭里也有一百多万用户在时刻等候了，什么时候开始？我都迫不及待要再爆Q吧一次了！” 李牧笑了笑，看看时间，晚上八点二十，便对他说道：“八点五十的时候迅速把爆吧的方法告诉尽可能多的人，九点钟准时开始。” 说着，李牧提醒他道：“别忘了先放个烟雾弹，先号召到家到Q吧刷一波帖子，迷惑一下他们，然后再用站内信攻击。” 赵康当即说道：“我现在就吩咐他们，先号召大家八点四十左右过去发一波。” 李牧点点头，打开贴吧的数据监控后台，看了看目前贴吧的在线数据，不由感叹一声，现在这个时间，贴吧在线人数竟然有两百万左右，其中有七成以上都汇聚在贴吧大家庭，上次的爆吧事件，确实让贴吧在网上彻底打开了知名度，大量网友慕名而来，随后直接被转化成了贴吧用户，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长。 与此同时，Q吧事业部，罗忠文满心担忧的看着贴吧此时此刻的数据预估统计，爆吧的发源地——“贴吧大家庭”吧，此时此刻差不多有一百三十到一百五十万人在线，而且他知道，这么庞大的阵容此时此刻都在等着再一次的爆吧活动，Q吧即将面临更大的考验，他也不敢肯定，现在的服务器承载能力，是不是能扛得住这么一波人的进攻。 一想到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人海战术，罗忠文就感觉后背发凉，当人数达到这种规模的时候，吐口吐沫都能把人淹死。 不过，罗忠文仔细想想，内心深处也觉得问题不大，现在Q吧的服务器承载能力已经非常强大了，百万人同时在线、同时发布内容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而且又有了发帖时间限制，只要Q吧服务器抗住一波，贴吧的吧友就输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再次爆吧！ 八点半的时候，Q吧专门负责监控贴吧吧友动向的员工向罗忠文反馈：“贴吧的人在发帖宣布爆吧时间了，说是八点四十分统一到我们这里爆吧！” 罗忠文看了看时间，冷笑一声：“十分钟足够我们做好准备了，技术部门给我做好准备，八点五十开始，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凡是在Q吧发帖的用户，一律永久禁止其发帖！” 技术部门的员工们立刻严阵以待，准备按照罗忠文的吩咐，在第一时间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 如果百万吧友的账号都无法在Q吧发帖，那他们就基本上没什么战斗力了。 罗忠文紧张的双手颤抖，心情似乎还带着隐隐的兴奋，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暗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 八点四十，Q吧的登录用户，从傍晚六点时的五万人，一下子暴增到了一百四十五万，陡增了一百四十万人，不用想也知道，这一百四十万人是干嘛来的。 一百四十万吧友相当有组织纪律性，登陆了却不发帖，各自蛰伏在各自分配到的Q吧里，写好了主题、写好了内容，就等着时间一到，立刻发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罗忠文紧张的直冒汗，其他的员工也是一样，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们都知道，胜败其实就在一瞬间，只要抗住第一波，Q吧就赢定了，但是，如果扛不住第一波，那就没办法了，服务器再度因为超出承载能力而崩溃的话，谁也没有办法。 还有两三分钟到八点五十的时候，已经陆续有几千人按耐不住，开始发帖了，几千人对现在的Q吧服务器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就像是毛毛雨一般。 八点五十分的时间点一到，无数电脑前的网友放弃了一切正在做的事情，集中到Q吧里开始发帖，上次一百万人响应，但几十万人就把Q吧的服务器冲垮了，剩下的从头到尾都没挤进来，不过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百万人同时发帖，系统只是在头两分钟有些卡顿，但还不存在打不开的情况。 李牧一直在重复打开Q吧的网页，速度虽然慢了点，但不会像上次一样根本就挤不进去，这一点就证明Q吧确实不惜花重金升级了服务器，承载百万人同时发帖，对Q吧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 罗忠文紧盯着技术统计出来的数据，从八点四十开始算，截止到八点五十三分，这十三分钟的时间里，一共发了一百三十多万个贴子。 这点一百三十多万个帖子，内容基本都在声讨Q吧推卸责任的做法，内容差不多都围绕着几个重点：复制贴吧内容明明就是他们官方的行为，他们偏偏还找出各种借口、硬推到用户头上，让用户来为自己的侵权行为背黑锅，这种无耻简直世间少有。 一百三十多万贴，就意味着一百三十多万用户已经失去战斗力，这几乎是今晚爆吧大部队的绝大部分了。 罗忠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守住了第一波一百三十万的流量洪峰，这就证明Q吧的服务器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牛逼的地步，牢不可摧，对方一百三十万用户无法再发帖，剩下的一二十万根本就先不起什么波浪来。 他兴奋的向所有人说道：“贴吧已经黔驴技穷了，这次咱们赢定了！” 说着，他立刻吩咐工作人员：“赶紧批量把他们发来的垃圾内容处理一下。” “好！” 兴奋不已的员工们也开始处理起刚刚涌入的大量垃圾内容，而技术部门的人则开始跑批量给用户永久禁止发帖的脚本，一百多万用户，全跑一遍还需要一点时间。 整个Q吧事业部一片欢腾，大家干劲十足，拼命开始做起了打扫战场的工作。 罗忠文意气风发，给远在燕京参加互联网大会的马总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马总，贴吧刚刚又策划了一场爆吧活动。” 马总急忙追问：“情况怎么样了？” 罗忠文激动的说：“咱们服务器的承载能力远超他们的预期，一百三十多万贴吧用户发帖，咱们的服务器都很好的承载下来了，现在我们正在集中给和一百多万用户设定永久禁止发帖。” 马总满意的说道：“做得很好，一定要保持下去，决不能再让Q吧有任何闪失。” 罗忠文无比坚定的说道：“马总您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做到最好！” 正在罗忠文兴致冲冲的向马总汇报时，李牧对身边的赵康说道：“开始吧，让大家先刷一波，看看他们的服务器能扛多久！” 赵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的服务器虽然没崩溃，但刚才那些帖子，有一半是在一分钟之后才显示发表成功，服务器响应的时间太长，面对咱们接下来几秒钟一条站内信的攻势，我看他一分钟内就会彻底完蛋！” 李牧笑道：“快点吩咐下去，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百余万已经无法再在Q吧发帖的用户，此刻收到一传十、十传百的通知，当他们得知最新的爆吧方法之后，立刻打开Q吧的站内信功能，开始做好发站内信的准备，而此时此刻，罗忠文以及整个Q吧的工作人员都浑然不觉，他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认定了贴吧的吧友已经不具备任何战斗力，就算他们每个人都再登陆一个马甲号、继续发帖，Q吧也完全不必担心，因为他们扛得住这一百多万人带来的流量洪峰。 但是，万万没想到，大家换了个套路，他们禁止用户发帖回帖，但从未禁止用户发站内信…… 正在删除内容、跑脚本封账户的技术人员们忽然发现，他们的执行动作速度开始变得异常迟缓，脚本在服务器里运行，原本一秒钟就能够封掉上千用户，然后就忽然慢到一秒钟只能运行十几个，删除内容的速度也下降到了每秒钟个位数，其中一个技术人员忍不住脱口说道：“怎么回事？服务器执行速度忽然间慢了这么多？” 话音刚落，速度再度慢了下来…… 此时此刻，所有参与爆吧的贴吧用户都在使用Q吧的站内信功能互相乱发信息，他们几秒钟就能发布一条站内信，一瞬间就有百万条站内信涌入服务器，并且由服务器来进行分配投递，一下子就把服务器的承载能力提升了起来，如果只是发一波站内信，服务器依旧可以承载，但问题的关键是，服务器执行百万个站内信的收发投递再反馈投递状态信息，这个过程至少需要十几秒甚至更长时间，但用户的第二波站内信，在几秒钟之内就已经涌入，开始在收发系统内排队等待处理，一下子就大大提升了服务器的承载工作量。 到第三轮的时候，时间也只是才过去十几秒，三四百万条站内信已经让服务器很难承载了，也是在这个时候，Q吧的工作人员才发现，后台跑脚本的速度忽然间慢了许多。 但这个时候，服务器的负荷已经非常大了。 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查看问题到底出在那哪里，紧接着，又是一波接着一波的站内信请求涌入服务器，随着挤压的站内信越来越多，对服务器来说，就好像是双十一快递爆仓一样，打个比方，仓库的承载量有一万吨，公司动员所有的运输力量，每天能运走的货物有三千吨，本来以为已经足有应对了，但没想到，涌入他们仓库的货物，每小时就能涌入三千吨，几轮之后，就能把仓库彻底挤爆。 服务器超载和物流爆仓的道理是一样的，原本Q吧已经做了限制，严格限制每天涌入的货物总量，但没想到的是，李牧直接换了个套路，你不收货物了？好啊，那我也不给你货物，我给你运垃圾，反正目的都是把你的仓库塞爆，用什么塞都一样，塞爆就行。 半分钟的时间，Q吧的服务器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几个技术人员惊骇万分的说： “好像忽然间有非常庞大的数据写入需求，而且这个需求还在不断叠加！” “这不科学啊！我们明明已经限制了他们账号发帖回帖，而且就算他们重新注册账号，这一百多万人也根本撼动不了咱们的服务器啊！” “后台脚本彻底跑不动了！” “服务器异常数据看不了，几近卡死，连我们都几乎访问不了。” 罗忠文双腿一软，几乎快站立不住，刚才还在欢庆胜利，怎么忽然之间形势就发生了这么匪夷所思的逆转？！服务器眼看就快挂掉了，可是谁能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个时候，技术人员忽然悲怆的大喊一声：“完了，服务器宕机了！” 所有人一下子变得面如死灰，与半分钟前的激动模样相比，真的是天上地下。 罗忠文眼前一黑，一下子瘫坐在地。 看到对方的服务器已经无响应、彻底宕机，李牧便知道，自己针对Q吧的第二次爆吧行动又成功了，他本想庆祝一番，但脑子里忽然一转，对身边的赵康说道：“咱们要不要试一试QQ注册服务器的瞬间承载能力有多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完胜 李牧话一说完，赵康就明白李牧打的是什么坏心思。 不过，赵康对技术不太了解，诧异的问李牧：“QQ能几百万人同时聊天，服务器承载能力应该是很强的吧？” 李牧笑道：“这是肯定，不过注册功能服务器的冗余空间不会预留很大，几千万用户的量级，几百万人同时在线的峰值，相对应的注册功能应该不会很强大，就好像一个一万人的学校，不可能去搭建能容纳一千人同时上厕所的卫生系统一样，设计承载能力不可能太高。” 赵康听明白了，笑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注册功能不可能承载百万人同时注册，咱们如果发动大家一起去注册新号码，就能让他们宕机？“ 李牧说：“整体服务器宕机是不可能的，最多能让他们的账号注册系统崩溃。” 赵康失望的说道：“这多没劲啊，要是能让它们全部宕机就好了。” 李牧笑道：“Q吧宕机对QQ本身没有直接影响，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知道，惹怒了吧友，不光是Q吧会面临网友的反抗，甚至会殃及他们最重要的产品，Q吧出问题对他们来说只是皮外伤，核心产品要是出了问题，那就是内伤了。” “懂了。”赵康立刻开始跟自己的手下联系，趁着对方以为爆吧事件结束了，调动力量转战QQ再来一波。 此时此刻，Q吧事业部内部一片死寂，罗忠文被人搀扶着坐在椅子上，大脑还是一片空白，数分钟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质问技术人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把服务器扩容了三倍还多，一百多万人同时发帖都能轻松应对，为什么还是被贴吧的吧友给爆掉了？” 技术人员很快查明原因，反馈道：“他们找到了站内信的漏洞，刚才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我们的服务器接收到一千多万条站内信请求，本来咱们就在跑脚本封账号，同时还在批量删除那一百多万个帖子，服务器根本就应付不过来，而且，咱们没想到他们会从站内信入手，根本没对站内信做任何限制。“ “妈的！”罗忠文忍不住爆了粗口：“他们也太阴险了，摆明就是有专业人员在背后指使，否则用户怎么能找到咱们站内信的漏洞！” 技术人员点点头说：“是啊，背后肯定有贴吧官方的人在出谋划策，引导这一百多万人爆吧，但是咱们也没办法啊，毕竟这百万人都是自愿的、“ 罗忠文不由一阵咬牙切齿，这么好的一个职业晋升机会，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玩砸了两次！该死的贴吧也太操蛋了，简直是睚眦必报，自己不就是从你们那里复制了一些精品内容吗？你们有必要这样赶尽杀绝？ 罗忠文在前段时间还一直是主业务体系里的一个项目经理，因为内部筹建Q吧事业部，他才有机会刚接手这个新成立的部门，如果Q吧事业部做大做强，那他的职业道路就有了一个绝佳的基础，但是，做梦也没想到，Q吧刚上线没多久，自己还满怀雄心壮志准备大干一番事业，结果接连两次被贴吧打脸。 上次百万人爆吧，已经让Q吧在舆论里沦为了被讨伐与嘲讽的对象，连大BOSS都放出话来，让Q吧事业部一定要尽快解决问题、重新上线并且扛住压力发展用户，可没想到，第二次上线刚一天，就又被贴吧这帮混蛋给爆掉了！ 罗忠文不敢想象媒体和舆论会怎么评价这一次爆吧事件，恐怕是要比上一次的讨伐更严重吧？ 技术负责人见罗忠文整个人好像也宕机了一般，忍不住提醒道：“罗总，咱们这次的服务器容量储备是足够的，只是被他们钻了空子而已，现在把站内信的功能先停掉，我们就可以重新上线了。“ 罗忠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追问：“大概需要多久？！” 技术负责人说：“最多二十分钟。“ “快！争取十五分钟内重新上线！” …… 与Q吧事业部满是阴霾的氛围不同，现在的整个贴吧，甚至整个互联网都沸腾了。 因为有了第一次爆吧事件，现在贴吧与Q吧之战的网络关注度极高，网络媒体也一直在关注两家竞争的最新动态，所以，这次Q吧服务器再次宕机，他们几乎同时间跟进并且做出报道。 就在第二次爆吧的消息正在网上快速蔓延的时候，QQ的技术人员发现了服务器的异常。 原本，QQ每天的新注册用户只有几十万，分布在24个小时内，瞬时注册用户几乎从来没有超过一万，但是现在，瞬时注册用户忽然间暴涨了近百倍。 几分钟的时间里，至少有百万人在注册新的QQ账号，而且他们注册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有些手速快的，注册完第一个，紧接着就会去注册第二哥，两分钟没到，账号注册系统就崩溃了，虽说没影响到软件的正常使用，但是注册功能彻底瘫痪。 谁都没有想到，贴吧的用户竟然会转战QQ软件泄愤，当QQ遭遇进攻的时候，公司高层就再也无法淡定了。 腾训的高层很快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大BOSS愤怒的示意手下一个副总，提出三点要求： 第一，立刻把罗忠文从Q吧事业部调出，还是回原部门、原职位任职、全公司通报批评、扣除半年奖金，由副总亲自负责Q吧事业部； 第二，立刻对Q吧的前后台做一次彻底检查，爆吧事件绝对不能出现第三次； 第三，立刻发道歉信，把之前复制贴吧内容的责任推到罗忠文身上，并发布已将罗忠文从Q吧事业部总经理的职务撤职的消息，缓解网民对Q吧的愤怒，元旦后公开启动自查，再把罗忠文开除，借他来向媒体和网民表态，平息民愤，另外，Q吧以后的发展绝对不能再用类似的方法。 罗忠文正在焦急的等待着Q吧技术人员加班加点把站内信的功能屏蔽、把垃圾内容删除之后好重新上线，根本就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愿意，以至于公司最核心的产品都受到了威胁。 公司的副总紧急从家赶回公司，直接来到Q吧事业部的办公室，愤怒的质问罗忠文：“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会接连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罗忠文傻眼了，没想到副总都紧急赶回公司来质问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说：“郭总您别生气，这次主要是贴吧太阴险，他们先是找到了咱们站内信的漏洞，然后在背后策动上百万贴吧用户过来……” 姓郭的副总粗暴的打断他，喝道：“我不管谁在背后策动，你负责的Q吧连续两次被爆吧，现在已经成行业笑柄了，最重要的是，今天晚上竟然都连带着QQ也受到了对方的攻击，如果QQ出了什么问题，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罗忠文惊了：“QQ也受攻击了？怎么回事……“ 副总摆了摆手，说：“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元旦假期结束之后，你回你的原部门报道，扣你半年奖金、全公司通报批评！” 罗忠文顿时慌了，急忙求情说：“郭总，这件事是贴吧背后捣鬼，咱们也是防不胜防啊！” 副总反问他：“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让人盗取贴吧的内容，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罗忠文一下子无言以对。 Q吧事业部交给他来负责，他自己把这当成一个证明自己的好机会，所以一接手Q吧事业部，就准备了一系列超出常规的运营方式，目的就是尽快做出成绩，让上级看到自己的能力，他自以为自己做的这些手段，贴吧最多只能抗议一下，根本奈何不了自己，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做法竟然在网络上激起民愤，从而引来了巨大的反弹。 副总这个时候冷着脸说道：“行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罗忠文颓然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沙哑着声音说：“郭总，那我先回去了。” 副总摆摆手，没再说话，只是看罗忠文的背影，心里有了几分怜悯。 …… 翌日是2001年的最后一天，Q吧在翌日早晨8点钟重新上线，上线后便立即发布了一个声明： Q吧在生命中承认在运作的过程中出现了侵犯贴吧及贴吧用户权益的行为，对此，公司已经将负责Q吧业务的负责人罗忠文撤职，并许诺将删除所有侵权内容，同时启动自查，元旦后给广大网民一个交代。 互联网人都说，这次贴吧对Q吧的战争，贴吧已经完胜了。 对李牧来说，Q吧的威胁也已经可以忽略不计，经过这两次爆吧之后，贴吧的名气人尽皆知，而Q吧虽然也做到了人尽皆知，但是它在网民心目中的名声已经彻底坏掉了，现在甚至到了大家以用Q吧为耻的地步，Q吧想做大，短期内看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了，长期来看，更不可能！ 李牧写了一个简短的公告，交由孔令宇，让他发表在贴吧首页，以及每一个贴吧的置顶帖列表中，公告的内容很简单：首先是感谢大家为维护网友及贴吧的合法权益所做的一切，贴吧将永远与吧友站在一起、将永远对侵害贴吧权益的公司和个体追究到底，同时，也希望广大吧友能够和贴吧一起维护贴吧这个大家庭的合法权益，共同给大家创造一片网络乐土。 另外，贴吧将于1月1日的凌点，正式上线个人空间功能，并将在个人空间内首次加入一款独立开发的休闲趣味游戏，希望大家能够在零点之后登陆贴吧点击试玩。 贴吧的第一个大杀器——开心农场，即将在今晚24点，也就是2002年1月1日的零点，正式上线。(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新的产品 2001年的最后一天，天降大雪，城市并没有因为降雪而变得更美丽，反倒是到处脏兮兮的让人无从下脚，这个时候就显出人大校园的好了，学校里比较卫生，又没有车来车往，所以到处银装素裹的，李牧回人大做了一天乖学生。 中午，寝室六个人在食堂碰头，年纪最大的孙坚问大家元旦放假都有什么计划，胡正道说自己要去趟外地，可能要在外面待上三天，孙坚好奇的问他：“你不去照顾雅楠她妈妈了？” 胡正道说：“这几天有刘姐和她一起，而且她们寝室那个单身姑娘陪她一起。” 孙坚又问：“那你去外地做什么？” 胡正道看了李牧一眼，对孙坚说：“去找个朋友。” 孙坚点了点头，心知胡正道不想说的太详细，他也就没再问。 李牧心里清楚，胡正道想趁着元旦放假到外地多跑几个地方，把外挂的营销网络铺得再大一些。 孙坚又问薛剑锋：“你呢？元旦三天假什么打算啊？” 薛剑锋说：“我带陈娇去五台山转转，她一直说想去。” 孙坚叹了口气：“有对象就是不一样。” 说完看看李牧：“你呢老三？啥打算？” 李牧笑道：“一号没啥事，二号三号就要忙活了。” 宁昊在海州已经基本要杀青了，一部分工作人员带着海州已经不会再用到的设备已经返程，开始在燕京这边搭建拍摄场景，宁昊二号应该也就回来了，到时候又得继续紧锣密鼓的拍摄。 孙坚心里有些郁闷，看了看李亚唯，直接把他给忽略了，这小子周末都回家过，何况元旦。 最后看来看去，全寝室只剩下刘念，孙坚知道刘念一直省吃俭用，元旦肯定是不可能回家或者去外地的，便问刘念：“小念念，这三天咱俩一起过吧？” 刘念点点头：“好啊坚哥，元旦我每天只有三个课时，其他时间都没事。” 孙坚便说：“咱俩明天去颐和园转转。” 李牧忽然想到苏映雪曾经跟自己提及过元旦晚会的事情，便好奇的问道：“不是说有晚会的吗？是今晚么？” 孙坚一脸无奈的看着李牧，说：“你这个标准的学生混子，一天到晚神出鬼没，学校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 一旁的李亚唯开口说道：“不少学生今晚都回家了，有好多地方还挺注重元旦这个节日的，所以学校的元旦晚会一般都不是真在12月31号晚上弄，咱们学校这次是五号晚上，周六。” 李牧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点了点头，薛剑锋很是好奇的问道：“你那个高中的青梅竹马在晚会上担任主持啊，你怎么一点都没关注？” 李牧尴尬的说：“前段时间不是忙嘛。” 薛剑锋说：“你长点心，别一天到晚搞东搞西的，钱啥时候都能赚，好姑娘错过就没了，你说人家赵子秋你不表态，你的青梅竹马你还不表态，你这是要闹哪样？” 李牧故意岔开话题：“你跟陈娇准备怎么去五台山？” 薛剑锋知道李牧不想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便也不再追问，说道：“我俩想坐火车去，明天上午的火车，下午到，玩到三号晚上再回来。” 李牧点点头，道：“五台山是典型的小气候，去之前多做些准备，尤其是防雨。” 薛剑锋好奇的问道：“你去过啊？” “去过。” 薛剑锋问李牧：“五台山庙宇那么多，哪个灵一些啊？” 李牧哑然失笑，自己是半个无神论者，五台山上那么多寺庙，他也不知道哪个更灵，不过他忽然想起，自己上辈子在三十岁那年曾经去过五台山，当时是奔着放松心情跟几个同事去的，当时同事们都去各种寺庙求各种保佑，唯独李牧自己不知道该求些什么，后来跟着同事去了一个庙宇，架不住同事的怂恿，在一座庙宇里许了个愿望。 作为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中年男人，李牧的愿望很简单，想让自己的人生再来过、重头再来一遍，后来自己就真的重生了。 不过李牧依旧不相信那是神明所为，对现实不满意或者对过去存有遗憾的人，总是希望能够回到过去，这应该与神明无关。 但李牧还是尽力想了想当初拜过的那座庙宇的名字，对薛剑锋说：“有一个庙貌似还比较灵，好像是叫五爷庙，你去看看吧。” 薛剑锋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时间，问大家：“晚上你们还有什么安排没了？我得去找我对象，晚上说好了陪她跨年。” 李亚唯笑道：“我晚上回家，陪我爸妈跨年去。” 胡正道看了看时间：“我晚上也得去陪雅楠和她妈妈。” 孙坚撇撇嘴，看了看李牧，又看了看刘念，说道：“老三老六，一起跨个年吧？” 李牧笑道：“我不跟你跨，我有事儿。” 孙坚一脸不爽，刘念急忙说：“坚哥，我陪你。” 孙坚感叹一声：“也就咱俩相依为命了！” 对李牧来说，今晚是有大事要干的，牧野科技B轮值三四个亿还是六七个亿，靠的就是今晚即将上线的个人空间，以及开心农场。 …… 2001年的最后的下午，许多上班族都已经无心工作、开始憧憬未来的三天假期，而许多互联网公司的高层却都在各自公司搞起了内部高层讨论会，研究研究牧野科技今夜到底有什么动作。 虽然牧野科技现在还不算是国内一线的互联网公司，但是他崛起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而且最近的动作又搞得行业内人尽皆知，所以现在的互联网公司，无论一流还是不入流，都在研究牧野科技的成功之道，对他下一步的做法更是关切不已。 首先，从牧野科技发出的公告上看，他们今晚要上线两个产品，一个叫做个人空间，另一个则是嵌入个人空间的一款小游戏。 个人空间，从字面意义上倒是很容易理解，不过很多公司的CEO也搞不明白，个人空间到底有什么好搞的？要在个人空间搞什么东西？ 很多人在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个人空间，个人空间需要什么？需要浏览信息？还是需要聊天？需要电子邮箱？想来想去没人知道。 就连百度的高层也在开会讨论，李牧要搞的个人空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谭耀成说：“个人空间有可能是个人定制的一些服务？搞不好李牧真自己做了一个导航网站，只不过是嵌入到贴吧内的。” 李总反问他：“你觉得在贴吧内部内嵌一个导航网站有意义吗？” 心里的独白却是：“你们还天真的以为李牧要做导航网站？他已经跟我变相的承认那是在耍我了！” 谭耀成却不知道，他只是以为李牧真的对导航网站很有执念，于是他说：“这个个人空间，很可能是李牧准备在贴吧开的一个新的二级页面，他既然强调‘个人’，那就很可能是针对用户自身打造的产品，比如用户可以在个人空间里，自定义一个导航站出来也说不定。” 李总摆了摆手，说：“我倒怀疑是一种用户做个人信息展示的平台。” 一个产品经理问他：“李总，个人信息展示的平台有什么意义呢？写名字、写个人说明？这些QQ就有，他们做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李总摇了摇头：“我现在也没弄明白，另外还有李牧说，他在个人空间里内嵌了一款游戏，如果我没猜错，贴吧的个人空间不会是一款软件，而是一个基于贴吧网的页面产品，页面里的游戏，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众人均是一脸不解，页面上的游戏，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粗制滥造，这种游戏怎么可能会有用户喜欢玩？ 与此同时，腾训内部也在开会讨论贴吧的下一步动作，Q吧这次败的太惨，以至于今天的流量一共也没有几万用户，其中还有不少是贴吧过来的用户，过来看看被爆吧之后的Q吧现在是什么样子，现在的Q吧流量这么低，但服务器经过第一次爆吧之后，却扩容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现在可以说是用能够承载近千万人浏览的服务器，来支撑几万人的使用，资源闲置率极大。 虽说如此，但腾训的高层也明白，Q吧现在已经失去了迅速起量的可能性，现在的互联网发展还不够成熟，流量入口本来就不多，而且大部分掌握在一线互联网企业的手里，Q吧现在只有两个方向的用户，一个是QQ用户，一个是从Hao123那里切来的用户，不过意义不大。 两次爆吧之后，腾讯对Q吧往后的前景非常担忧，而他们也不得不更加关注贴吧目前的每一步动向，因为从理论上来说，如果贴吧未来不犯错，他们几乎是没有机会赶超贴吧了，想赶超贴吧的希望就是寄托在贴吧自己犯错，眼下他们要推出个人空间和内嵌在个人空间里的“游戏”，这个他们本身非常不看好，会议上，也更加好奇他们究竟会拿出什么样的产品。(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开心农场 元旦这天的零点，李牧在牧野科技跟核心技术团队一起跨年，林清雅也主动留了下来，因为她也想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开心农场这款游戏在牧野科技内部已经内测过好几轮了，所有的员工无一例外的迷上了这款看起来无聊又弱智的小游戏，难以想象三十来岁、有老婆孩子的大老爷们也会每天关注自己在开心农场上的那几块地，作物什么时候熟、什么时候能够偷好友的菜，什么时候能升级、什么时候能扩充农场、什么时候能够种植更高级的作物、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看家护院的狗…… 总之，对这款游戏，牧野科技上上下下都是极为看好，用林清雅的话说：“这款游戏让人上瘾。”，牧野科技的核心员工也坚信这款游戏将彻底改变牧野科技在国内互联网公司的地位，而其背后真正的目标更宏大，李牧要利用它，在国内互联网领域，建立起一个最庞大的社交关系网，一旦这个目标达成，牧野科技就将拥有最好的用户土壤。 晚上十一点半，林清雅打电话从楼下24小时营业的咖啡馆点了十几杯咖啡，陪同一帮搞技术出身的男人待在公司技术部的大办公室，紧盯着投影仪打出来的数据记录系统。 眼看上线的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孔令宇微微抿了一口咖啡，问李牧：“BOSS，你觉得开心农场从上线到彻底火爆起来，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李牧托着下巴想了想，认真的说：“乐观估计的话，三天足矣。” “三天……”孔令宇感叹一声：“听起来好像很困难，但感觉又好像并不是没有可能。” 林清雅笑着说：“你别忘了，开心农场自带传播属性，用户一旦投入进来，肯定会拼命添加新的好友，甚至去拉身边的朋友加入，毕竟这款游戏就是好友越多越好玩。” 孔令宇点了点头，说：“是啊，一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三天是有可能的。” 李牧说：“攀比、炫耀都是典型的社交属性，我们两套排行榜的产品设计，一定会让大部分用户趋之若鹜，再加上我们前期邀请好友赠送道具的模式，火爆起来一定非常快，开心农场在上线的前半月，一定会给贴吧带来大量的新用户，一定要做好迎接流量洪峰的准备。” 孔令宇说：“BOSS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像Q吧那样，在服务器承载上丢人现眼。” 李牧笑着说：“凡事提前做好准备。” 眼看着时间逐步进入倒计时，在场十几人的心情都开始逐渐紧张起来，紧张之中也带着不可抑制的兴奋与期待，倒计时十秒之后，墙上的万年历时钟终于跳到了2002年1月1日0:00，这是标准的燕京时间，李牧在孔令宇的电脑上按下了上线的按钮，早已经做好准备的新版贴吧终于正式上线了。 很多贴吧的忠实用户、竞争对手，此时此刻都在等着零点的到来，好看看贴吧到底要推出什么样的“个人空间”和游戏，所以零点还没到，大量用户就开始不断刷新贴吧页面，等待着新版的上线。 零点整，那些不断在刷新页面的用户忽然发现，贴吧页面弹出了一个带图片的提示：2002，新的征程，与贴吧一起启程吧。 图片是一张模糊处理的照片，照片中依稀能够看出，一架波音747正在腾空而起。 在图片的底部，有一个设计精美的按钮，上面只有四个字：即刻启程。 用户急忙点击即刻启程，随后，页面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贴吧比以前更漂亮了几分，除了设计感更现代、更美观之外，贴吧页面右上角出现了“个人空间”选项，这个选项根据李牧的要求，被做成了红色字体、高亮显示，相当醒目，按照李牧的要求，这种高亮显示会持续半个月。 点击进入个人空间，用户会发现这个页面好像就是整体设计在一张底图上的，底图是一张天蓝色向白色过渡的简单画面，像windowsXP的经典背景卡通化，这种设计方式对现在的互联网用户来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所以第一眼的眼缘和印象极好，最重要的是，底图支持用户自定义。 底图上面还用淡蓝色的艺术字体写着一行英文字母：YYzone，仔细看它的域名，也是yyzone.tieba.com。 李牧没有用任何官方的语言去把个人空间描述成YYzone，他只是给出了这两个不太明显的元素，算是为将来自己那款命名为YY的即时通讯软件做一个铺垫。 很多时候，他也很想让别人在评价自己的时候，由衷赞叹一句：牛逼。所以他才想留一点线索给用户以及业内人士，在他们将来被YY震惊的时候，告诉他们，其实自己早就酝酿好了这一切。 个人空间的页面风格和后世的QQ空间很接近，这种视觉设计在现在的互联网领域确实是非常超前，看惯了其他各种网站的用户很容易眼前一亮。 最初版的个人空间集成了“相册”、“留言板”、“日志”、“说说”、“游戏”这五个大功能，基本就是依托QQ空间的架构搭建出来的一款产品，不过现在距离QQ空间的出现还有好几年，所以这些也就成了牧野科技的原创。 投影仪上的数据从零点开始计数，以极快的速度不断攀升的，就是个人空间上线后的访问量。 大量用户从右上角醒目的入口涌进个人空间，一百、一千、一万、十万…… 上线的第26秒，就有一个用户试着发出了第一条说说，内容只有三个字：“啦啦啦。” 上线的第39秒，开心农场有了它正式上线后的第一个用户。 十秒钟后，开心农场第一次作物收割，第一个试玩的用户，在种植需要五分钟的小麦时，根据系统的提示，使用了一包系统赠送的普通化肥，普通化肥的功效是将作物成熟的时间提前十分钟，对需要十分钟或者低于十分钟时间的作物来说，可以瞬间成熟。 上线的第三分钟，第一个用自定义图片取代了默认图片的用户诞生。 在上线后的二十分钟内，个人空间的访问量就达到了百万。 在这二十分钟内，“说说”发布了六十八万条，留言十二万条，相册上传只有区区三万张。 二十分钟内，新添加好友的次数有三十万人次，这个数据是每一次添加好友的统计，用户A添加了新用户B，就算一次，又添加了用户C，就算两次，只以主动添加的行为作为计量标准，也就是说，用户B被用户A添加，系统就不再重复记录。 在这二十分钟内，开心农场的新增用户有五十多万，其中90%的用户都种植了自己的第一块农作物。 对用户来说，刚打开这款游戏的时候，他们并不觉得这款游戏会很好玩，只是这款游戏的卡通画面比较吸引人，不过由于游戏一开始就有傻瓜式的自动种植流程来降低用户的试玩成本，所以用户的转化率非常高。 二十分钟，还看不出这款游戏真正的粘度。 一个小时之后，开心农场的使用用户达到了八十六万，新添加好友的次数达到了惊人的两百二十万次。 这款游戏在社交领域的特征已经开始显现。 今晚不少业内大咖也在关注牧野科技的新动作，他们最开始关注的是个人空间，个人空间制作精美，而且功能比较多而且新颖，许多业内大咖在看到这个界面、看到这些产品功能的时候都暗赞牧野科技的产品理念非同一般，个人空间完完全全是为增加用户粘度与交互打造的产品，留言、说说、日志、相册，基本上都体现了展示与交互的基因，这些产品定位，最终肯定能大幅度提升用户粘度与忠诚度，相当有新意。 至于开心农场这款游戏，一上来倒是让不少业内人士嗤之以鼻。 现在的游戏是端游的天下，所谓端游，自然就是客户端游戏，现在的页面技术不够成熟，网速也不够快，想实现游戏画面的精美与架构的庞大、有趣，基本上只能依靠开发客户端来体现，所以，页面里嵌入游戏，听起来就好像要在二八自行车上改装摩托发动机一样无趣。 不过，出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心态，几乎所有的业内人士都玩了这款游戏。 李总也是其中之一，一开始的时候，他对这种卡通化的Flash游戏非常不感冒，但玩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发现这游戏的魅力所在。 开心农场的起步阶段升级很快，几块地种一轮作物，收割之后就能升到二级，然后得到一块解锁的土地、一种新的作物，以及一些免费的道具。 快速让用户升级、让用户发现升级的改变与其中的乐趣，从而沉浸其中，不断期待着升级、期待着更高级的专属权利，这几乎是游戏行业最最奉行的一条准则，而开心农场这种游戏在这一点上的设定极其强大，李牧的体系架构确保用户每升一级就绝对能够体会到与上一级的明显不同，也就是说，每一级都有这一个级别对应着的农作物，每隔三级可以加一块地、每隔十级将解锁一个特权，例如能够拥有宠物、能够建造农作物的各种深加工作坊、能够美化自己的农场等等。 这种精细的划分，对绝大部分用户来说，都能发挥出极强的吸引力，这一点连李总也没能免俗，他早就有贴吧的账号，名叫RobinLi，而且他喜欢混迹与互联网吧，认识了不少网友，也在贴吧上加了一批好友，这其中还有谭耀成以及几个公司的同事。 谭耀成也在家里抱着研究一下的心态玩开心农场，不过当他开始尝试在好友中偷菜的时候，他就不知不觉的沉沦下来了。 某个好友刚种好了一块小麦，找打火机点支烟的功夫，发现自己的小麦被人偷了，气的跳脚大骂，而谭耀成偷了就闪，一次成功的偷菜，不但能偷来一定数量的弄作物，还能得到一定的经验与金钱奖励，这让他心里一阵窃喜，原来偷菜才是迅速升级的捷径！ 于是，谭耀成计算好自己几块地的成熟时间，然后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一家家的查看，一旦发现谁家有地成熟又没来得及收获，他一定会上去撸一把，也就是把一个卡通的手形图标放在对方成熟的菜地上点击一下，那只“手”就会快速从对方的作物里撸走一部分。 李总玩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到了四级，扩充了两块地，现在已经有六块地并且有了四种可种植的作物，统一收获了之后，他种上了需要十分钟成熟的胡萝卜，然后去了趟厕所，原本想着十分钟内解决战斗，没想到竟然多耗费了几十秒，回来时却发现自己的胡萝卜已经成熟，但原本每块地能收获十个单位的胡萝卜，六块地就是六十个单位，没想到一扭头就被偷的每块地还剩下四个单位，顿时把他气的咬牙切齿。 40%的作物保底是开心农场的规则，而他的六块地都已经被偷到了最低限度，这让他感觉刚才十分钟的时间一下就损失了六成。 再仔细看看偷走自己胡萝卜的用户名单，其中有一个叫白衣飘飘的家伙，这不是谭耀成吗？大爷的，连老子的菜都偷？ 再看一眼游戏右侧的好友排行榜，排在第一位的赫然就是白衣飘飘，自己才排到第八位，而且这家伙现在已经六级了，他怎么升的，竟然这么快？ 李总急忙点开谭耀成的农场，谭耀成的六块地种植的作物是土豆，这是六级才能解锁的作物，成熟的时间需要十八分钟。 再看看时间，这批作物还有十五个小时才能成熟。 李总心里忽然玩心大起，暗忖：“好啊，你这个家伙偷我的菜，那我说什么也得偷你一次！”(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沉迷 类似李总这种心态，今晚在几十万开心农场用户心里几乎都同样滋生过。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菜被别人偷走，每一个人心里都会感觉到一丝不爽，作物被偷，自己能收获的作物就少了，相对应的，自己的经验也少了，金币也少了，而且，再等下一轮作物成熟的话还需要时间，这样一来，心里的不爽就更多了一分。 偷菜成功又能守住自己作物的人升级速度自然比其他人要快出不少，不但自己种地收获得到满满的经验，还通过到处偷菜获得了额外的经验和金币，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够更加快速的升级，从而在好友排行榜中获得更高的排名位置。 李总被谭耀成偷了一次，潜意识便提醒自己一定要偷回来还以颜色，他顺手从书桌旁拿过一张空白的A4纸，在上面简单写了一行字，记录下了谭耀成的农作物成熟的时间，随后他又去其他好友的农场里转了转，偶尔发现有好友需要浇水、除草、驱虫的，就顺手帮帮忙，可以得到额外的经验奖励，甚至有时候还会有随即的道具奖赏，比如一包普通化肥。 不过李总发现，帮忙很容易，但想偷菜却不那么容易了，因为现在大家都刚开始玩，正处于最投入的阶段，基本上算着时间去偷菜，可一到时间，自己这边还没反应过来，人家农场主就把菜收干净了，这让李总心里相当郁闷。 谭耀成此刻心里却美滋滋的，他在贴吧里有二十多个好友，这二十多个好友几乎都开通了开心农场并且试玩，他便反复在这二十多人的农场里来回转悠，看到能帮忙的，第一时间帮忙，看到能偷窃的，第一时间下手，经验唰唰往上涨，竟然排在还有列表的第一位，孩子般的虚荣心让他开心不已，甚至更加努力想要保住自己第一名的位置，期间他还专门去看了看李总的农场，在他的地里除了把草，竟然意外得到了一包普通化肥。 一包普通化肥能够减少十分钟时间，这一点非常难得，不过一包委实是少了点，加上系统送的两包，一共只有三包，不过自己六块地呢，不够用啊，而且只给其中一块地用的话，这六块地的收割时间就不同步了，那样一来，操作起来就比较麻烦。 谭耀成还是希望能够六块地一起收割、一起播种，这样的话，自己只需要记住一个时间节点就够了。 十余分钟之后，谭耀成自己的地还剩下一分钟不到就要成熟，这段时间他不敢再去其他人的农场里偷菜或者帮忙，而是在自己的农场里等着，准备第一时间收菜，免得被人偷走。 同时盯着谭耀成这块地的有好几个人，正所谓树大招风，这个朋友圈里的第一名基本上成了偷菜的首选，所以好几个人都已经记录下了他这波土豆的成熟时间，准备来偷一波对自己而言比较高端的农作物。 时间眼看还剩下不到十秒钟，谭耀成已经把鼠标放在第一块地上等着了，以他刚才偷菜时跟农场主拼速度的经验来看，偷菜与防偷菜的取胜之道只有一条，那就是快！有时候眼看着对方的农作物刚刚成熟，他立刻下手，却没想到农作物在瞬间枯萎，这也就表示，农场主的速度比他要快，只要第一时间把农作物收割，就可以避免虎视眈眈、前来偷菜的好友。 时间一到，六块地在瞬间相继成熟，谭耀成手速惊人，第一块地刚成熟，他就开始收割，第一块地收割完，第六块地都还没成熟，因为当初播种的时候就是一块接着一块播种，所以掌握这种规律，就可以一块接着一块收割，带好节奏，让对方跟不上。 李总看到第一块地成熟了，急忙去点，结果没想到第一块地的作物瞬间枯萎，紧接着第二块地又成熟了，还没来得及点，就又枯萎了，气恼之下急忙去点第三块，没想到第三块、第四块都枯萎了，郁闷不已的同时想去偷剩下两块，没想到剩下两块也很快枯萎。 谭耀成这一波手速快的惊人，不光李总扑了个空，连带着其他在暗中虎视眈眈的网友也扑了个空，谭耀成此刻在电脑前开心的咧嘴直乐，六块地，六十个单位的土豆没有损失分毫，全被自己收了，而且收割的时候又偶然得到一包普通化肥。 李总在电脑前气的吐血，这个谭耀成也太鸡贼了吧？速度这么快，让自己偷一下能死怎的？ 与此同时，腾训的马总也在玩这个游戏，原本他还抱着看贴吧走错路的心态尝试了这款游戏，没想到试玩之后才发现，对方竟然又拿出来一个神级产品，个人空间很不错，但算不上神，可这款开心农场就太牛了，它真的能让人上瘾，看起来很简单，但其中的逻辑却非常缜密清晰，相当于挖了一个台阶，一点点的带用户入坑，让用户欲罢不能。 马总在玩了一个小时之后，悲哀的意识到Q吧可能永远都无法赶超贴吧了，别的不说，单就贴吧团队的产品意识，就不是自己手底下这帮人能够比拟的，现在人家拿出这么有杀伤力的一款游戏，Q吧还指望什么逆袭？ 一想到Q吧，马总就有些头疼，现在Q吧的服务器承载能力足以应付千万人浏览，但每天登陆的用户也就寥寥几万人，就好像一家只有三口人，却买了一辆能乘坐火车用来出行，简直是业内的一大笑话。 一边苦恼、一边随意的在好友列表里不断切换着查看，忽然发现其中有一个好友的菜地刚刚成熟，马总急忙上前咔咔一通乱点，偷了一堆农作物之后，心满意足的他又开始为Q吧而苦恼起来。 另一边，李总自己种的农作物也快收割了，他也跟谭耀成一样，提前一分钟就做好了收割的准备，但谭耀成比他有经验，打好了半秒钟左右的时间差，从作物还剩下最后半秒钟成熟的时候就开始快速点击鼠标，时间刚到的瞬间作物就枯萎了，不过他也偷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李总这次收了六块地，六十个单位的农作物被谭耀成偷走了十五个单位。 四分之一的收成没了。 李总气的牙痒痒。 你偷我两次了，我偷你一次还没成功，太过分了！ 再看看谭耀成的农场，他这次种的土豆还得十二三分钟才行。 谭耀成开心坏了，不但偷菜成功，而且又得了一包普通化肥，是自己运气太好，还是普通化肥的得到机率本来就很高？ 事实上，普通化肥的出现机率高，是李牧刻意授意技术人员调整的，意外得到道具能够很大程度提升用户的满足感，尤其是这种缩减时间的作弊式道具，更能激起用户的喜爱与追捧。 已经攒了五包普通化肥的谭耀成心里开始泛起嘀咕，自己的土豆还要十二分钟，如果自己能够再搞到一包化肥，就能够把这六块地的时间都缩短十分钟，等到剩余时间进入到十分钟以内的时候，自己就立刻使用六包化肥把这六块地都提前催熟并且收割，一定会让那些眼巴巴盯着时间想偷自己的人目瞪口呆。 玩心大起的谭耀成，开始到贴吧里寻找可以添加为好友的对象，想尽可能加一些好友，多一些偷菜或者帮助的机会，这样的话，得到化肥的机会也就更高。 正好，此时此刻贴吧里也有不少用户在发帖求加好友一起玩开心农场，谭耀成就顺便加了七八个好友，随后到这些好友家里找机会帮忙，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是让他得到了一包普通化肥。 如此一来，谭耀成手里的化肥就和土地的数量一样多了。 李总此时不甘心，虽然已经一点多了，但丝毫困意都没有，只想着不管怎样都要成功偷谭耀成一次，报了两次被偷的仇，于是便记录好了时间，等待他快收获的时候过去偷菜，噢不，抢菜！ 谭耀成六块地的土豆还差九分钟成熟的时候，他用六包化肥催熟了这批土豆，然后迅速收割，又补种了一轮。 这一轮收割之后，他的级别再升一级，达到了七级，又解锁了更高级的玉米，成熟需要25分钟。 谭耀成立刻买够种子，种了一波玉米，随后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想睡觉，但仔细一想，二十五分钟之后，自己就将收获第一茬玉米，要是自己现在去睡觉，岂不是要被偷走六成？ 一想到这一点，谭耀成睡意全无，立刻决定再等二十五分钟，收完第一茬玉米之后再去睡。 李总算计好时间，趁着谭耀成地里的土豆还没熟，到处寻找偷菜和帮忙的机会，直到他忽然瞥见排行榜上，白衣飘飘竟然已经7级了。 “这小子怎么升的这么快？”李总狐疑不已，顺手点开他的农场，当他看到地里种植的并非等待收货的土豆，而是刚播种发出小青苗的玉米时，忍不住脱口冒出俩字：“我艹！”(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太火爆 即便时隔多年，李牧依旧认为，开心农场这款游戏最牛逼的特点就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拉低一切玩家的智商。 这款游戏虽然寿命不长，但在它生命力最旺盛的半年时间里，它的沉迷指数非常高，甚至高过了绝大多数网游。 而且，这款游戏的用户范围之广、年龄跨度只大，更是让人瞠目结舌，从7到70岁，只要有电脑基本操作能力的用户，基本通杀。 无论是每天节省早饭钱上网的中学生，还是一天赚几百万的大老板，一旦玩起这款游戏来，几乎都不可控制的沉迷，李总与谭耀成这种互联网精英自然也没能逃脱。 此时此刻的李总心情很是恼火，按照他记录的时间，谭耀成之前那一波土豆至少还要等一分钟才能收获，可是，没想到眼前的六块地都变成了玉米苗，而且根据时间推算，这批玉米已经种下好几分钟了。 李总盘算一下时间，不应该啊，这家伙怎么会提前将近十分钟收割了那一波土豆？ 仔细想想，唯一能够加速成熟的办法就是使用道具，道具里虽然有普通化肥，但系统只赠送两包，除此之外又不开放购买，李总甚至还没摸清楚到底从哪里能够得到更多的化肥，谭耀成这家伙能一次给六块地缩短成熟时间，至少有六包普通化肥，难道他有什么得到化肥的诀窍？ 李总很想问问他，但一下子又不太好意思给他打电话，虽然知道对方肯定没睡，但打电话问他一款游戏的技巧，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但是，眼看谭耀成这家伙又升了一级，差距拉的越来越大，他便有些按耐不住，掏出手机来，给谭耀成打了个电话。 谭耀成接到李总打来的电话，开口便问：“李总，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李总说：“你忙什么呢，休息了没有？” “还没。”谭耀成笑着说：“正在贴吧里玩那个开心农场呢，我看你也在玩啊。” 李总呵呵一笑，说：“是啊，关注他们有什么新动作呢，所以也顺手玩了玩，这游戏很有意思啊，是款好产品。” 谭耀成笑道：“是，感觉很有新意，看来这款游戏很快就要火啊。“ 李总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随后故作好奇的问了一句：“哎对了，你游戏里哪来那么多化肥啊？“ 谭耀成没想到李总竟然突如其来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错愕片刻之后，说：“好像收割翻地、偷菜、帮好友除草浇水杀虫都有机会得到化肥，而且机率还挺大的，我跑去贴吧加了不少好友，这样的话，得到化肥的机会就更大一点。” 李总恍然大悟，忙道：“我明白了，那行，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咱们开会讨论一下这款游戏。“ “OK。” 挂了电话，李总立刻开始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面从上到下全部搜寻了一遍，偷到了几次菜，也帮助了几次好友的农场，终于得到了两包普通化肥。 李总一下来了兴致，意识到自己好友不够多，便立刻到贴吧里转悠一圈，找到不少人互相加为好友。 种菜、偷菜、帮忙、凑化肥，李总一玩就起了劲头，一口气玩到将近三点钟，而谭耀成更狠，为了守住自己第一名的宝座，他带着笔记本偷摸溜进卧室，趁着老婆已经熟睡，每隔半小时就睁开眼，打开电脑收菜种菜，两三次下来已经形成生物钟，眯上半个小时就能自动醒来。 依靠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谭耀成在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已经率先突破9级，比好友列表里的第二名高出两级。 不光是谭耀成和李总，这一晚数十万网民沉迷进了开心农场，简直火爆至极。 传奇里，几个人正在组队打怪，其中专门负责回血的道士忽然说了一句：“哎呀哥几个等我两分钟，我去收个菜！” “什么玩意？你大半夜去哪收菜啊？” “日，贴吧里的开心农场啊，你没玩？” “什么开心农场啊！还是传奇带劲儿啊！” “哎呀先不跟你说了，你自己抽空试试就知道了，我先去收菜，晚点就让那帮混球给我偷没了！” 眼看奶妈暂时下线，队伍里的其他人也有些好奇：“什么开心农场，连怪都不刷了跑去收菜。” “哎，反正他不在也没意思，我去看看。” “那我也去，先下线吧，待会上来再说。” 这样的场景，在任何一款网络游戏里都不断重复上演，甚至包括联众世界里正在打牌的牌友，也经常出现有人半天没反应的情况，其他人不明就里，一通骂之后对方才回来，连连抱歉说是刚才在收菜，或者在偷菜，大家一听，都跑去注册一个贴吧号上去转转，看看这个开心农场到底是个什么鬼。 到第二天上午九点的时候，开心农场的用户已经达到了一百七十万，这个速度简直残暴。 李牧没有在牧野科技守到这么晚，两点钟的时候就回去休息了，早晨九点钟，孔令宇欣喜若狂的给李牧打电话，告诉李牧170万这个惊人的数字，别说他，连李牧都差点惊了。 如果哪款网游能够在上线前九个小时就有一百七十万用户，那这款网游一定会逆天，有这种增长速度的游戏，目前国内还没有出现过。 但是，这么多网游没有做到的事情，被李牧用一款制作简单、成本低廉的Flash游戏给做到了，这就更让孔令宇欣喜了。 李牧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问他：“添加好友的次数有多少？” “一千二百万！“孔令宇说：”从夜里就有很多人意识到这款游戏需要靠更多的好友来获得更快的提升，所以大家加好友的热情非常高。“ 强大的社交基因，这才是李牧真正追求的，这款游戏能够极大的刺激用户增加好友的需求，就像某个时间段，QQ在查找好友的功能里推出选择有摄像头用户的时候，男性用户疯狂使用这个功能来添加有摄像头的女网友一样，一旦产品开发瞄准了人性的根本，那么这个产品就一定会火。 不过，李牧也略有担心，现在大部分用户添加好友，都是在贴吧里与贴吧用户相互添加，甚至很多人在贴吧里发帖求互加好友玩农场，所以，李牧担心这种单纯以游戏关系凝聚起来的社交好友关系不够坚固，很容易被用户抛弃，于是他跟孔令宇说：“明天凌点推出一个活动，邀请好友达到十人，赠送五包普通合成化肥，达到二十人，赠送十五包。” 普通合成化肥是开心农场道具的其中一种，是普通化肥的升级版，普通化肥只能减少作物十分钟的成长时间，但是普通合成化肥效果就翻了三倍，可以减少作物三十分钟的成长时间。 原本李牧没准备这么早就上这种道具激励，不过他不想用户一开始就把自己在开心农场上的人脉经营的太过功利，不能让他们把农场里的好友经营成一切都是为了游戏而临时拼凑，要鼓励他们把生活中的好友也添加进来。 邀请好友的任务，就是要求用户邀请新用户，新用户在贴吧互加好友是无效的，这汇总情况下，用户的第一选择肯定是邀请身边的朋友，先把自己生活社交中的关系移植到开心农场来，这对用户来说也是可行性最高的。 孔令宇从数据上就可以看出上线的这九个小时里，用户为了得到普通化肥有多么的努力，如果这个奖励公布出去，恐怕绝大多数的用户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全力完成。 但是，无论是五包还是十五包普通合成化肥，对牧野科技来说，这种虚拟的道具可以说是零成本，但是它对用户带来的激励作用却大的惊人。 九点半，李总顶着一对熊猫眼来到公司，今天是他第一次上班迟到，原因很简单：昨晚偷菜偷到太晚。 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这基本上已经是例行惯例了，不过，电脑打开之后，他没有查看公司内部用于工作汇报的内网，而是先打开了贴吧，他出门前种了一波菜，已经超过成熟期十分钟了。 上去一看，果然，又被偷的只剩下40%，这帮好友跟耗子一样，太损了，基本上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收获，哪怕玩十秒钟，也是被偷到最底限的结果。 收完菜，紧接着又种了一波，李总心里也感觉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松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对这款游戏竟然已经沉迷到了这种地步，从起床到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玩开心农场，种菜、偷菜那种特殊的成就感，一直让他心里感觉痒痒的。 也是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这款游戏未来的发展空间究竟有多么惊人。 也是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李牧为什么要把自己从牧野科技请出去。 这款游戏的开发需要时间，虽然自己没做过游戏，但也懂游戏的大概流程，最开始要出游戏架构，就好像电影剧本，要经过不断的修改，得到一个最终版本，然后是团队开发，开发完了之后还要内测，寻找各种错误与漏洞，内测通过之后，才会上线面对广大用户。 推算一下这其中的工作量，李牧应该是在忽悠自己之前，就已经开始开发这款游戏了。 做了这么久的互联网，但能够让人这么快就沉迷进来的游戏，这还是头一回看到，李总心里酸极了，暗忖李牧这小子果然够狠，现在看来，这次自己损失真的是太大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这款游戏有毒！ 今天早晨，相当一部分人是顶着熊猫眼上班的，开心农场一夜的时间就覆盖到了将近两百万用户，其中还包括相当一部分互联网从业人员。 所有的互联网同行都知识抱着研究了解的心态尝试开心农场，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款游戏竟然这么容易让人沉迷，那卡通的农场画风、那幼稚的种菜和偷菜玩法好像都具有强大的洗脑能力，一旦玩进来，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目的而来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偷菜！你们丫的不许偷我的菜！” 李牧心里很清楚，开心农场的火爆还没真正开始，这游戏最牛逼的阶段，就是用户建立起庞大人脉关系网的时候，当年的新闻里不乏四五十岁的叔叔阿姨还要定闹钟夜里起来偷菜、收菜，更是不乏女朋友责怪男朋友不及时帮自己收菜而分手，甚至最有意思的，就是下属偷上司的菜而被借故开除…… 总之，这款游戏相当魔性，未来几个月内，还会创造出更大的奇迹。 李总沉迷了、谭耀成沉迷了、百度的技术人才沉迷了，类似的情况几乎在国内每一家互联网公司里都有发生。 甚至于，许多员工到了公司，都一定会悄悄打开开心农场，时不时的进去偷个菜什么的，沉迷指数满星。 李总找来自己的助理，让他通知高层十分钟后开会，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高层管理人员固定的八人规模，现在竟然还有一半的人没有到岗！ 这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公司上上下下正处在高速发展阶段，正常情况下，高层管理人员的到岗时间一定不会这么晚。 随后，助理再次反馈：“今天公司技术部的人也有一小半人迟到，已经到的这些员工，精神状态看起来好像都有些不太好，整的跟昨晚集体熬夜了似的。” 李总不由皱了皱眉，集体熬夜？难道公司的其他人也在玩开心农场？ 一想到自己就是因为玩开心农场玩到太晚所以才迟到，李总心里便觉得，这他妈真有点尴尬了！ 等了几分钟，谭耀成匆忙赶到公司，一到办公室就听下属汇报，说李总找过自己，他急忙丢下包便往李总办公室赶，刚进门就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李总，睡过头了。” 李总看着他说：“睡过头了？我看你是昨晚玩太晚了吧？” 谭耀成尴尬一笑，说道：“是玩的晚了点，不过主要还是研究学习嘛。” 李总也没计较，笑道：“我昨天也玩到挺晚，就玩那个开心农场，确实是一个很有新意很有想法的游戏。” 谭耀成点点头，说：“对，我昨晚就一直在研究这款游戏，越是深入研究，越是觉得这个游戏了不起，真是天才般的想法，谁能想到这么弱智、简单的游戏，玩起来竟然能这么快的投入进去，让人欲罢不能。” 李总看着谭耀成明显的黑眼圈，好奇的问：“老谭，如果让你客观评价这款游戏，你觉得这款游戏如何？” 谭耀成想了想，认真的说：“妈的，这款游戏有毒！” “有毒？”李总皱了皱眉。 谭耀成说：“就是像成瘾的毒*品一样，让人一玩起来就欲罢不能，它总是有股潜在的劲儿在逼迫着你不停的专注再专注，如果你晚了收割，你的作物会被人偷走大半，如果你晚了播种，你升级的进度将慢于其他好友，你在好友排名里的名次也将不断下滑，如果你不随时去偷菜、去帮忙，你就会在经验、金币和道具上统统慢于其他人，所以竞争的压迫感无时无刻不在、推进你往前进步的动力也是相当充沛，总是就是有毒，根本停不下来！” 李总听完，叹了口气：“我跟你的感觉差不多，这款游戏好像是有魔力似的，很难摆脱它的吸引力。” 说完这话，李总无奈的摇了摇头：“李牧这小子不简单啊，真不简单，从他发布这款游戏来看，他是早早就给咱们挖了个坑，这款游戏是贴吧腾飞的关键，他提前把咱们骗出去，摆明是不想带咱们玩。” “是啊，不厚道。”谭耀成也是连连咂嘴：“这款游戏估计很快就会火遍全网，到时候，不知道牧野科技的估值能冲到多少。” 李总说：“那就要看他们准备那这款游戏做什么了，这款游戏本身的盈利能力应该不会太强，最关键的还是它如何转化。” 谭耀成问：“那你觉得李牧下一步的发展方向是什么？” 李总摇了摇头：“不知道，也猜不出来，李牧这小子的脑子里装得尽是奇思妙想和阴谋诡计，一般人还真的摸不透他。” 谭耀成说：“如果这款游戏彻底火了，贴吧的用户量肯定又会节节攀升，这小子恐怕会成为国内互联网人里，最能操控用户的一个。” 李总赞同的说道：“他本身就很擅长操控别人，尤其是用户，他的平台对用户潜移默化的同化能力非常强大。” 谭耀成说：“要不我们也集合技术部门的人开个会，让他们评估一下开发同类型游戏的时间和成本，咱们也在搜索引擎上集成这款游戏。” 李总表情有些郁闷的说道：“我们的产品粘度太差，连注册用户都少得可怜，开发这种游戏简单，想做起来太难，在贴吧的面前，犹如蚍蜉撼树，非但没任何实际意义，反而会落下骂名，你也知道李牧怎么对待竞争对手的，你要是盗版模仿他的路子，还能有好？” 谭耀成点点头，一下有些唏嘘感慨，如果公司死死抓住牧野科技，那么当初投资李牧的那五百万，将是公司历史上最成功的投资，没有之一，如果开心农场这款游戏运作得当，至少能为贴吧额外增加两个亿以上的估值，到时候，牧野科技可以轻松估值过五亿，要知道当初公司投资牧野科技的时候，给他作价估值只有五千万，这可是十倍的差距啊！掰着手指头数一数才过了几个月？ 仔细想了想，谭耀成说：“李牧当初把咱们骗出去，估计就是想低吸高抛，当初五千万估值让咱们进了十个点，估计他心里有些不平衡，想把咱们这十个点清出去然后高价再卖掉，要不咱们再跟李牧沟通一下，探探口风，如果我们想投牧野科技的B轮，李牧的理想估值是多少。” 李总拖着下巴想了半天，自从意识到被李牧坑了之后，他就一直肉疼自己撒手的那10%的贴吧股份，如果有机会，他当然想再重新入股牧野科技，现在牧野科技眼看又将迎来一波上升势头，如果真想重新买票上车，就得抓紧时间了。 于是李总对谭耀成说道：“你先去组织一下公司高层和技术人员，十分钟后会议室里开会，我给李牧打个电话。” 谭耀成说：“那好，我先去组织人开会。” 等谭耀成出了门，李总掏出手机给李牧打了过去。 接到李总的电话，李牧一点都不好奇，一上来就打招呼问：“Robin，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李总笑道：“我打电话来是恭喜你啊，搞出了开心农场这么牛的游戏，看来贴吧的崛起是谁也拦不住了。” 李牧谦逊的说道：“Robin你太抬举我了，我这不过就是一个休闲趣味的小游戏，连盈利模式都还没有找到。” 李总便说：“也是，你这款游戏在盈利空间上，还是没法跟传奇那种端游比，他们的秒卡一个月一个人就得三十多块。” 说着，李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道：“要不你在开心农场上卖化肥吧，就那个普通化肥，一块钱一包我先来一百个。” 李牧笑道：“你这是想搞死我啊Robin，刚上线就开始收费、买道具，这不是把用户往门外推吗？别说我现在还没准备卖游戏道具，就算卖也至少要等一个月以后，这段时间对牧野科技来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用户。” 李总略带尴尬的说：“我也只是跟你说说笑嘛，你那个游戏确实太好玩，道具设定的也很有吸引力，要是真上线销售道具，我绝对会用实际行动支持。” 李牧说：“那敢情好，等我们真的上线付费道具了，我第一个通知你。” 李总见客套的差不多了，便哈哈一笑，把话题转向了自己真正想聊的点上：“对了李牧，你现在手头应该比较缺钱吧？有没有B轮的计划？要不要咱们再续前缘，我再领投牧野科技的B轮。 李牧笑着说：“B轮暂时还没有考虑，等我这边开始考虑B轮的时候，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李总听出这是李牧的客气话，同样客气两句也就没再往下多说。 李牧没想到的是，随后的时间里，自己的电话几乎被各路人打爆了。 许嘉铭打来电话道喜，据他说，这款游戏仅用了十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火成了一种现象级的存在，全燕京的资本公司今天都在开会讨论这款游戏对牧野科技估值的影响，并为这款游戏未来对牧野科技整体的影响空间，越来越多的风投公司对牧野科技感兴趣，开始到处寻找关系，好跟牧野科技建立联系。 李牧听完知觉头大，眼下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各路资本、进行各种谈判，更何况，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要把陈泽拉进来做牧野科技的靠山，B轮还没到可以敞开跟全社会风投机构谈融资的时候。 于是，李牧对许嘉铭说：“等过两天一起吃顿饭吧，你的铭诚资本不是想投资牧野科技吗，这件事情咱们可以详细聊一聊。” 许嘉铭听完大为激动，脱口便说：“具体时间你定吧，我随时都有空！” 李牧说：“我这两天有点忙，等忙过这几天跟你联系。” 许嘉铭立刻说道：“没问题，我等你消息。” 挂了许嘉铭的电话，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上来就先做自我介绍：“您好李先生，我是红衫资本华夏大区的投资经理Linda吴，想跟您约个时间、请您吃顿饭聊一聊，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李牧没想到连红衫这样的国际风头公司都把目光聚焦到了牧野科技的身上，心里惊讶，嘴上却说：“不好意思，这几天我非常忙，等忙活这段时间再说吧。” 打发了这么出名的风投机构，紧接着又来一个电话，高胜的投资负责人也想约李牧见一见，被李牧用同样的理由拒绝了。 一个上午，李牧接到了至少八家国内外知名风投公司打来的电话，他们都抱着同样的目的：约李牧见面，聊一聊资本合作。 但李牧丝毫没有心动，他太了解这些老牌风投做事情的套路，如果他们进来，一定会整出点妖蛾子，要不就是想办法增加持股比例、稀释大股东的权利，要么就是两三年之后就想给公司作一个满意的价格卖掉，然后自己套现走人，所以，李牧决定在自身还不够强大的时候，还是尽量不要跟这些老牌风投进行资本合作。 …… 下午，李牧的电话依旧是处于被打爆的状态。 N多互联网公司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搞到自己的电话，有人打来套近乎混个脸熟，有人打电话过来寻求各种合作，甚至有人直接寻求开心农场的授权。 寻求开心农场授权的，是先进在线游戏平台里的老大——联众世界，联众看到了开心农场这款游戏的超强粘度，所以在开心农场上线不足十五个小时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把它移植到自己的平台内。 相关负责人找到李牧的联系方式，直接给李牧打来电话，甚至在电话里就开出了超过五十万的授权费用，虽然看起来好像不多，但在现在这个年代，超过五十万的价格已经非常惊人了。 李牧在电话里直接拒绝了对方的请求，他的措辞很直接：“牧野科技暂时不考虑输出开心农场的授权。”(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猎人与枪 《开心农场》是李牧用来四两拨千斤的关键产品，他还要借此来布局未来的即时通讯软件领域，给的价格再高，他都不可能把这款游戏授权给任何企业，不过眼下，业内人士只是看到了这款游戏的火爆，还没有看出这款游戏真正的价值所在。 即便是现在即时通讯软件市场的老大腾训也没有察觉到这款游戏会对他们的核心业务带来什么冲击，他们在了解并研究了开心农场之后，只是悲观的看到了一点：Q吧基本完蛋了。 在马总亲自召开的内部会议上，大家对贴吧新推出的个人空间以及开心农场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膜拜。 所谓膜拜，就是大家都在说这两个产品有多牛逼、多不可思议，简直超出Q吧几十条街，鉴于Q吧本身就是盗取贴吧的创意，所以贴吧在产品层面，可以说跟Q吧完全不在一个世界上，Q吧被贴吧一把抓住衣领，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左右开弓抽了两个大耳光，两次跪倒在地，却又被广大网友死死踩了下去，网上舆论完全的一边倒，没人同情Q吧，反而都在骂它该死。 这种情况下，马总也只能默许这帮人在会议桌上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因为自己的威风早就被灭尽了。 忽然，一个产品经理眼前一亮，说：“我感觉个人空间、开心农场这两个产品，更适合内嵌到咱们的产品里，如果QQ有了这两个产品的话，那用户粘度简直不敢想象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有些时候，当震惊来的太突然，会让人大脑的转速降低，很显然，会议桌上有一大班人昨晚玩开心农场玩到了后半夜，今天在会议上，思维速度明显比以往慢多了。 整因为产品经理的一句话，所有人才瞬间从膜拜贴吧的心态，切换到正常状态，仔细思考这两款产品的基因和属性，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产品天然就是为了线上社交打造的。 线上社交是什么？社交就是人脉、沟通、交互和展示，无论是PC端还是未来的移动端互联网，线上社交永远离不开这四个核心要点，当然，约Pao之类的属于线上社交的线下延展服务，不能算入线上社交的犯愁里。 人脉，自然就是好友，用户要在社交产品中轻松的把自己所有社交关系囊括进来，无论是现实中的朋友，还是网络中的朋友，这一点QQ具备绝对的优势，贴吧正在利用开心农场迎头追赶； 沟通，就是即时通讯，语音也好，文字也好，都属于沟通的范畴，这一点QQ也是处在国内市场的顶端，贴吧几乎没有任何基础，站内信系统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即时通讯，不过李牧正在暗度陈仓，YY正在秘密开发之中。 以上两点是QQ现在最核心的竞争优势，但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后两点的重要性，那便是交互与展示。 交互与沟通看起来好像很类似，但却有很大的不同，沟通是语言上的，交互是行为上的，而且交互的范围太大，比如：简单点，就像是用户相互观看对方资料、主页；深入点，就像是用户相互留言、点赞；再深入，就像是用户在开心农场这种游戏里深入、长期的互动，这一点眼下的QQ还毫无基础。 至于展示，就是用户将自己各种想呈现给其他人的东西都一一呈现出来，个人空间的相册、日志、说说，都是这个功能，未来把展示推向极致的，就是微信的朋友圈了，这一点，贴吧的个人空间算是开辟了一个雏形，但QQ依旧是没有任何起步。 人脉、沟通、交互和展示，QQ占据前两点，后两点为零，贴吧占据后两点，“人脉”上正在追赶、“沟通”上正在暗中酝酿，如此看来，在即时通讯市场这场竞赛中，李牧的木桶要比QQ更完整，QQ只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短板，可一旦将来自己把交互和展示的重要性抛出来，QQ的短板立刻就会暴露出来。 一个副总感叹道：“果然啊，仔细想想，这两款产品要是咱们的，得对咱们的用户粘度带来多大的提升！简直不敢想象！但这两款产品在贴吧手里，就难免差点意思了，社区的发展潜力，怎么可能比得上社交，个人空间、开心农场这两款产品给他们，真是暴殄天物啊！“ 其他嗅觉敏锐的人也已经开始意识到贴吧这两款新产品对自己的意义重大，被这个副总一提醒，也都纷纷感觉贴吧无法把这两款产品的核心价值全部挖掘出来。 只是，他们没有意识到，李牧的贴吧根本就不是牧野科技的核心，他真正的发展核心，就是社交。 他们的这种心理感觉很有意思，就好像自己是一个持刀的劫匪，忽然看见一个持枪的猎人，劫匪自然是觉得自己从事的方向要比猎人赚钱的多，发展潜力和空间都要大得多，但是，偏偏自己手里没有一件趁手的好武器，只能用刀拼天下，可猎人埋头打猎，原本就是一个赚不了多少钱的行业，却偏偏有枪在手，劫匪就会感觉，这枪给猎人是浪费资源，给自己才能物尽其用。 只是劫匪哪里知道，他眼里持枪打猎的猎人，也有一颗要做劫匪的心，而且，这个猎人立志要做的，是劫匪届里的NO.1！ 不过，此时的腾训团队，一旦看上了猎人的枪，就有些难以自持了，大家在会议桌上各抒己见，有人建议立刻着手先做开心农场，当然，名字要改一下，鉴于像把它内嵌到QQ里去，所以叫QQ农场也就顺理成章了。 又有人说，现在就Copy开心农场，这不是自找麻烦吗？Q吧的事情才过去几天？ 也有人说，要不就先弄个人空间吧？这个模式很笼统，我们改一下，弄一个QQ空间出来，这应该不会挨骂。 还有人说，我们干脆弄个QQ渔场啊，贴吧种地咱们养鱼，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这样总不能说咱们抄袭了吧？最多也就是受他们启发而已。 沉默半晌的马总眼前一亮：“好啊，QQ渔场，今天就立项，产品开发部门出游戏架构、出相关的技术人员需求，需求交由人力资源部，立刻开始招聘、尽快到岗，这件事宜早不宜晚！” …… 李牧下午被电话轰炸了一轮之后，干脆关机几个小时，一直到六点钟才重新开机，没想到一开机，一大堆短信就连续的涌入自己的手机，以至于连手机短信提示音都有些严重卡顿。 李牧刚看了几条信息，立刻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一见是陌生号码，顺手就给按掉，没想到对方很快又打了过来，李牧再按掉，对方再打，锲而不舍的精神让李牧一阵头大，无奈之下只能接听：你好，哪位？“ “是李牧吗？” “是我，你是哪位？” “哈哈，你好啊李牧，我是许嘉华，想联系你真不容易啊，打你的电话打了一下午。” 许嘉华下午听说了牧野科技的新动作，立刻就感觉到了威胁，牧野科技崛起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生怕许嘉铭真的跟李牧进行资本合作，那样一来，许嘉铭就成了自己最大的威胁。 李牧一听是他，心里不免有些反感，语气有些冷淡的问：“你有什么事吗？” 许嘉华笑着说：“就是想请你吃顿饭，为之前的事情跟你道个歉，另外我最近手里闲出一大笔资金，咱们可以聊聊有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生意。“ 李牧不愿跟许嘉华有什么瓜葛，便直说道：“不好意思，最近没有时间，另外我想咱们俩也没有什么好合作的。” 许嘉华没生气，而是急忙说道：“聊一聊才知道有没有机会合作嘛，我这边别的不敢说，如果你需要投资，我可以给你在行业估值的基础上溢价20%，你看如何？” 李牧淡淡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不必了。”说完，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又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忙，先挂了。” 李牧顺手按掉了电话，紧接着又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实在是烦了，他便按掉来电，准备关机一段时间，关机之前，先给老妈打了一个电话。 先问了问家里最近的情况，李妈说家里两个店最近的生意都非常好，天冷了，又是元旦放假、临近新年，所以服装生意到了一年之中最赚钱的时候。 李牧嘱咐她和老爸都别太辛苦，李妈却说：“我跟你爸最近又在找店面呢，想再开一家店。” 李牧愣了：“妈，你这是要干啥啊！两家店还忙不过来？” 李妈很是认真的说：“现在服装生意好做，咱们海州人的消费能力也起来了，多开一家店，就能多赚一分钱。” 李牧服了，跟李妈说：“你跟爸就别再开店了，我这边也一直在做点事情，现在看来局面还挺好的，够咱家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李妈嘱咐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以学业为主，不要总想着赚钱，爸妈现在经营两家店，一年也能赚个几百万，你就踏踏实实把学上好，别为了赚点小钱，把学业耽误了。“ 李牧心里尴尬的重复着老妈口中的那两个字：小钱……竟然说你儿子赚的都是小钱。 妈，你现在膨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找不到李牧 虽说不想让爸妈再开店费心费神，但李牧心里对爸妈不断膨胀的事业心很是欣喜，在他们的生活中能有这么一个可以让他们满足并且越来越能找到自信的事业，对他们的心态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他唯一的担心是爸妈事业心太强而操劳过度。 按照李牧的估计，爸妈眼下赚的钱应该有个几百万了，如果自己告诉他们，自己手头有一个公司，价值几个亿，不知道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究竟如何？不过话有说回来了，公司估值几亿，但自己一共才套现一百来万，还没爸妈现金赚得多，这也确实是个悲伤的故事。 不过好在眼下还有传奇霸主持续盈利，是李牧一个比较稳定的现金源头，但外挂月入百万没问题，再高就很困难了，对李牧来说，这个资金来源只能当零花钱以及实体方面小打小闹的资本，想在互联网领域做布局，还是得靠大量的现金，至少是八位数起步的现金，想要大钱，只能靠转让牧野科技和易听科技的股份了。 李妈此时在电话里又关心了一下李牧的生活，嘘寒问暖一大堆，然后问了李牧一句：“你小子在学校谈恋爱了没？” 李牧急忙说：“没谈。” 李妈说：“你这个年纪虽然不太适合谈恋爱，但是身边如果有好姑娘的话，也是可以破例的，咱们小区好几个比你大几岁的男孩，上学的时候老多小女孩喜欢，结果家里死活不让谈，等一到毕业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有的都二十五六了，还没个对象。” 李牧一想到自己上辈子打光棍打到三十出头，不由嘟囔一句：“二十五六还很年轻啊，不用着急找对象吧？” “你懂什么。”李妈说：“男孩子二十二三岁结婚是最好的选择，先成家后立业才是真的，别听有些人说的什么先立业再成家，业能不能立的起来还是一说呢。” 李牧想想，先立业再成家好像就是自己当年三十多岁还打光棍的理由和借口，不过上辈子老妈对自己还是很理解的，自己一直不结婚，她也很少催促，只是问一问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之后，她就一直表示支持，没想到原来她骨子里对自己那些借口根本就不认同。 现在想来，上辈子自己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都没结婚，那些年妈妈心里没少着急操心，可能是怕给自己压力，所以才一直没有说过什么。 李牧心里感叹一声，对妈妈说：“要是有合适的，我就先处着，找机会带回家给你们看看。” 李妈笑着连声说好。 李牧说：“我这个手机卡出了点问题，这两天可能打不通，回头我出去买张新卡，到时候把新号码告诉你和爸。” 李妈也没多想，只是嘱咐李牧平时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挂了电话，李牧便把手机关机，把手机卡抽了出来，出趟门在路边买了一张储值卡，新号码除了给爸妈发过去之外，就只给了宁昊和孔令宇、林清雅，剩下的人，他谁都没给，之前的电话、短信轰炸让他想起来就头大，这次干脆彻底清静一下，这两天除了爸妈，只跟剧组以及牧野科技有联系。 宁昊收到李牧短信，给李牧回了个电话，说剧组的人明天就到燕京，燕京这边的场地布景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剧组成员的飞机明天中午落地，休息半天，晚上开始拍张克轩在燕京做酒吧歌手的戏份。 李牧回了个OK，然后世界就一下子彻底清静了。 正在小姑家里过元旦的苏映雪拿着手机在阳台上反复踱步，心情有些焦躁，小姑在客厅见她反复拿起电话、反复拨打但一直没有跟任何人通话，便猜到她可能是给谁打电话没有打通，见她表情难免有些焦急，便走到阳台询问她：“映雪，你怎么了？” 苏映雪急忙说：“没怎么啊，屋里暖气有点闷，我出来透透气。” 小姑说：“你从下午就抱着个手机，吃完饭了还抱着，心神不宁的，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苏映雪便说：“打一个朋友的电话，不是打不通就是占线，现在再打干脆提示关机了。” 小姑问她：“朋友还是同学？” 苏映雪说：“同学。” 小姑一下子来了兴趣，用闲聊的口吻问道：“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 苏映雪也没隐瞒：“男同学。” 小姑一挑眉，心说这是有情况啊，得想办法问问清楚，刚要开口，屋里女儿大喊一声：“妈，你种的茄子熟了，我先偷一下再帮你收哈！” 小姑表情顿时一凛，扯着嗓门喊道：“臭丫头你敢偷你老娘的菜！”说完就跺脚冲回屋里去了。 苏映雪看的目瞪口呆，错愕半晌无奈的摇了摇头，下午之前自己被妹妹带的，也挺迷这款小游戏，可是现在翻来覆去就是联系不上李牧，她连收菜的心情都没有了。 苏映雪给赵康打电话，结果赵康也没有李牧的消息，同样也打不通他的电话，苏映雪又想到李牧的室友，可是她跟李牧同寝的几人不熟，也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一想到董艾应该跟他们寝室的人挺熟，便打电话给她。 董艾正在沪市出差，接到苏映雪电话，刚接通，苏映雪开口就问：“艾学姐，你能联系上李牧吗？“ 董艾说：“别提了，我找他一天了，今晚八点3321沪市这边的高校学生正式上线竞拍，我找他一下午了也没找见。” 苏映雪惊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没关注啊？” 董艾语气也有些郁闷：“谁不说呢，他现在对3321的关注越来越少了。” “可那也不该手机关机啊。” 董艾说：“要不我问问他们寝室的人吧。” 苏映雪忙道：“那你问一下吧，有消息跟我说一下。“ 董艾嗯了一声，听出苏映雪的紧张，便安慰道：“放心，那小子比谁都精，不会有什么事的，最多就是手机没电了。” 苏映雪说：“还是确定一下，不然我心里总担心。“ 董艾挂了苏映雪的电话，一口气给李牧寝室的五个人都打了一通电话，结果得到的反馈是没人知道李牧去哪了，也没人能打通他的电话，完全没有任何消息。 随后董艾把情况反馈给了苏映雪，苏映雪就更着急了。 她甚至想给李牧的家人打电话询问一下，但是苦于没有李牧的联系方式，一下子不知道从何下手。 焦急之中，忽然想到李牧在裕城花园租的房子，便急忙回到屋里，披上羽绒服就要出门。 小姑和妹妹正在电脑前偷菜，苏映雪便在门口说了一句：“小姑，我出去一趟有点事。” 苏映雪的小姑沉迷在开心农场游戏中还没反应过来，苏映雪就已经出了门。 李牧换完手机卡，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一想到晚上零点就要推出开心农场第一个道具激励任务，他就有些激动的按耐不住，正好零点也是这款游戏上线的第一个24小时节点，李牧非常期待开心农场24小时数据。 和昨晚上线时一样，核心技术人员全部都在加班，林清雅就跟在他们身边充当后勤主任的身份，给他们订餐，给他们买饮料零食甚至买烟，一整天就围着这帮技术人员忙东忙西，却又忙得不亦乐乎。 李牧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此时此刻正是开心农场的流量高峰期，实时数据显示，目前的在线用户数量突破三百万，达到三百八十万人，即将突破四百万，而贴吧整个的在线用户数是四百二十万，游戏在线人数占到了贴吧在线人数的90%以上。 在游戏上线之前，贴吧在这个时间段的在线人数大概是两百多万不到三百万，所以，游戏的上线，直接把在线用户数提高了将近50%，这个增幅连李牧都有些惊讶。 而且，新增用户数一天之内就达到了七百多万，而且新增用户中，登陆开心农场的比例占到了98%。 也就是说，今天新注册的七百多万个用户，几乎全是冲着开心农场来的。 这款游戏在用户粘度上的属性简直神了！ 而且，提前这么多年问世，它此刻对用户的触动，甚至比几年后要强得多。 李牧感叹一声，对孔令宇说：“三月份一定要把YY的正式版完全开发出来，3月底到4月初择机上线，这段时间内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千万千万不能把我们正在做即时通讯软件的消息透露出去。” 孔令宇点点头，却有些没底的说道：“这么庞大的开发项目，我怕很难一直保密啊，毕竟咱们有十几号技术人员参与开发……” 李牧说：“尽可能保密，签保密协议，拿三十万保密奖金出来，如果这个项目能够一直保密到三月中旬，所有知道并参与这个项目的团队成员共享三十万保密奖金，如果在三月中旬之前泄密，不但保密奖金为零，还要扣除所有人一季度的季度奖金，包括你和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第一个道具奖励任务 对于重大项目开发，保密和奖金都是必不可少的手段，虽然早就强调过保密的问题，但现在开心农场的数据越是惊人，李牧就越担心提前暴露动机。 一旦暴露动机，意味着会立刻被QQ视为死敌，到时候恐怕会引起对方的疯狂围堵，就好像Q吧上线，自己对Q吧的围追堵截一样，每一家企业对自己的核心产品和市场，都会有极强的领地意识，遇到直接对手，一定会拼个你死我活。 李牧现在还不想明刀明枪跟一个拥有数千万用户的即时通讯软件公司火拼，尤其是在自己的产品还没出来之前，如果让QQ意识到自己在威胁他的根基，那么在即时通讯领域方面，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互联网领域分门别类，现在还没有一个公司真正能够形成生态闭环，所以大家个各自忙各自领域的事情，术业有专攻，直接竞争的行为相对较少，无论是百度还是腾训都对贴吧羡慕嫉妒恨，但在他们眼里，贴吧是他们羡慕嫉妒的对象，却不是他们真正的威胁，表面上看，贴吧不会动摇百度的搜索根基，也不会动摇QQ的即时通讯根基，只要让QQ有这种认知，他们就不会把贴吧视为死敌，相反，他们还会被贴吧现有的产品吸引注意力。 李牧现在巴不得QQ模仿自己的开心农场，如果模仿开心农场，他们就要分精力去搭建新的开发团队，这个游戏虽然工作量不大，但模仿开发也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单纯开发一个Flash游戏很简单，但要做开心农场这种网游性质的游戏，还是比较麻烦的，因为但凡是做网络性质的游戏，后台的搭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数据的存储、运算与交互，出不得半点问题。 搭建团队、出产品需求和整体架构，然后开始开发前后台，再进行内测找BUG，这个过程全做下来少说也要一个多月，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也只能模仿出现有的1.0版本，但自己手里压着好几个更新版本还没发呢，一旦他们模仿的1.0版本上线，自己就立刻出新版，如果他们紧接着再模仿新版，自己再拿出更新版，永远吊着他们，让他们咬牙狂追却永远都追不上，这样可以不断分散对方的精力，把对方更多的精力集中到模仿与追赶开心农场上面，这样一来，等YY正式发布，一定能在对方背后来上致命一击。 聚精会神盯着数据的李牧，比那些满仓的股民看大盘还要专注，在线用户的不断攀升、新用户的不断增加、游戏登陆用户的不断刷新，都让李牧感受到了一种难以控制的激动，做游戏果然比做其他互联网产品更有激情，原因就在于它的崛起速度可以快到超乎想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晚上流量再次迎来一波暴涨，从九点到十二点，新增用户又增加了将近两百万，这款游戏真的要疯了！ 十二点整，开心农场的玩家发现，在游戏界面左上角，忽然弹出了一个不断闪烁的黄色卡通感叹号，几乎所有玩家在看到之后都点击感叹号打开，从而收到了开心农场第一个道具奖励任务——邀请好友。 用户只需要邀请好友注册并登陆游戏，在注册时，于推荐人一栏内填写上自己的ID号，就算是成功邀请一名好友，邀请好友达到十人之后，赠送五包普通合成化肥，达到二十人，赠送十五包普通合成化肥，而且这个奖励可以叠加，每次叠加，有都有五包普通化肥的叠加奖励，比如第一次邀请二十人，得到十五包，第二次再邀请到二十人，就能够得到二十包，第三次二十五宝，以此类推。 这个任务发布之后，新道具——普通合成化肥也正式亮相，作为能够减少作物三十分钟成熟时间的“神器”，任务一发布，玩家就沸腾了！ 现在玩家经过24小时的熟悉之后，已经开始逐渐上手，开始关注好友排行榜，因为游戏上线时间拉长到了24小时的缘故，在线时间的悬殊，也导致了用户等级、排名的悬殊，但是，排在靠前的一批人，基本上都是一直在线的，这帮人都在抓紧一切时间种菜、偷菜，所以级别咬的很紧，要是想拉开差距，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化肥道具。 如果能够得到十五包普通合成化肥，两轮种菜收菜的节奏下来，就能比别人领先一个小时，如果再多二十包，就能超出更多。 道具的激励，让网友沉浸在游戏中的同时，还不忘到处邀请自己的朋友加入，一时间，QQ上相互之间打招呼的，大部分都在问对方有没有玩开心农场。 难以想象，在任务发布的一个小时之后，新注册用户竟然就增加了两百多万。 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有用户成功获得了奖励，随后，获得奖励的人数越来越多。 互联网同行、互联网大咖们，此时此刻也都在不由自主的邀请好友加入开心农场，这其中以谭耀成最为典型，他今天上班还偷摸玩了一整天，一回到家就继续玩，经过不懈努力，他在自己的好友圈里一直排名第一，不过第二第三名追自己追的也非常紧，这种差距基本上在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可以被追赶上来，于是他就更加迫切的希望能够得到普通合成化肥的奖励，而且是越多越好。 他在自己的QQ好友列表里给每一个在线的好友发消息，询问对方有没有玩过开心农场，如果对方回复是没有，他就会立刻发链接给对方，邀请对方注册试玩，如果对方回复已经在玩了，他会找对方加个好友，好友越多，偷菜和帮忙的机会也就越多，这也是保证经验和金币的一个关键点。 一番邀请之后，谭耀成终于得到了系统的奖励，十五包普通合成化肥，他现在种植的作物是草莓，成熟需要一个小时，用普通合成化肥的话，就可以把时间缩短一半，而他现在拥有的土地数量是八块，十五包普通合成化肥基本上可以保证他用半小时的时间种植两轮草莓，节省一个小时不说，最重要的是，有了化肥，不但节省时间，还能够极有效的预防好友偷菜，可谓是一举两得！(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刘师兄 见到道具奖励任务极大的刺激了用户的参与热情，李牧便交代孔令宇，开始酝酿连续签到赠送道具的激励，争取从明天开始，用户开始连续签到，从连续签到的第二天开始赠送道具，只要保证不间断，每天都有道具可以领。 孔令宇说：“咱们开发了这么多的道具，现在才用了两个，签到赠送道具的话，你想用哪些道具来做奖励？” 李牧笑道：“普通化肥、普通合成化肥、优质化肥都可以拿出来，还有金手指也可以拿出来了。” 优质化肥可以减少作物一小时的生长时间；金手指是一键收菜、一键偷菜的道具，一组三个，用户可以用它来一键收光自己所有的地，或者一键偷光好友所有的地，用它防止偷菜，或者偷菜，都是绝佳的选择，尤其是用来偷菜，手动收菜的玩家基本上防不胜防。 李牧跟大家要一起定了一个比较完善的签到累积规则，例如，从连续签到的第二天开始，十天之内，签到可以叠加得到普通化肥，第一天一包，第二天两包，以此类推，达到五包封顶，也就是说，从第五天开始，到第十天，这期间每天都能够得到五包普通化肥； 第十一天开始，签到奖励会从五包普通化肥，变成三包普通合成化肥，从第十五天开始，提升为五包普通合成化肥，除此之外还有一组金手指道具； 第二十一天开始，签到奖励会变成五包优质化肥，附加一组金手指； 到三十一天之后，用户等级普遍也都提升到了一个比较高的阶段，自己再拿出一些更高级的道具出来做奖励。 整个签到奖励的原则是，用户每天必须登录点击签到，否则中间有一天断裂，就会从头开始计算，借此来在潜意识里逼迫用户养成粘度，签到越久，放弃成本就越高。 定完签到策略，孔令宇说：“BOSS，我觉得，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上线一个道具商城了。” 李牧笑问道：“说说你的想法先。” 孔令宇说：“很简单啊，就是出售道具，现在大家不都在想办法做增值服务吗，网游就不用说了，连QQ都有会员服务，咱们这款游戏这么火，游戏里的架构又那么细致，往后不是还要和开心牧场打通，又要增加很多加工坊之类设计，用户粘度会越来越高，如果我们推出道具商城，相信会有很大的利润空间。“ 林清雅在一旁笑着说道：“我自己玩开心农场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能够用钱买化肥就好了，毕竟都是虚拟物品，没有附加成本，如果咱们上线道具商城，肯定能够实现盈利。“ 李牧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具商城一定得上，但盈利不是根本目的。” 孔令宇和林清雅面面相觑，一边说一定要做道具商城，一边又说不是为了盈利，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牧说：“忙过这两天，技术部门就可以开始筹划道具商城了，暂定再过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上线，道具定价的事情，你们回头开会讨论一下，梳理一个版本给我看，不过开发的时候要搞一个一毛钱的特惠包，不管你们怎么定价，里面要有价值十元钱的虚拟道具，而且一定要放热门道具在里面，每个账号限购一个，给我猛推十天。” “0.1折？”孔令宇惊讶的看着李牧：“BOSS，十块钱的道具卖一毛钱，虽然是促销价也太低了吧？” 李牧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说道：“只有通过支付宝支付，才能享受促销价。” 说完，李牧看看时间，说：“太晚了，我就不陪你们耗着了，明天还有事，先回去休息了。” 孔令宇还没太明白李牧刚才话里的意思，林清雅急忙站起身来问李牧：“李总你开车了没？” 李牧点点头：“开了，要回家吗？” 林清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刚搬新家，住得离公司不太远，就四站地，不会太麻烦你的。“ 李牧笑道：“别说四站地，就算是四十站地我也送你，总不能这么晚让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林清雅抿嘴一笑，说：“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下东西，很快就好。” 林清雅说完就离开技术部去自己的办公室，李牧也正要出门，孔令宇忽然站起身来，恍然大悟的说道：“BOSS，你要用开心农场来养支付宝的用户？” 李牧点了点头，说：“现在看，用优惠礼包促销的方式做吸引，应该能为支付宝积攒一大批用户。” 孔令宇有些激动的说：“支付宝本身就是个支付渠道，它的用户都是付费用户，BOSS，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还在酝酿了什么新项目啊？ 李牧眨眼一笑，说：“现在聊那些还不是时候，先把用户养出来才是关键。” 未来，一个平台为了吸引一个用户支付1分钱，甚至愿意花几块钱的成本，原因就是付费用户的含金量太高，未来可开发的潜力空间巨大，网络支付，最大的门槛是从0到0.01，只要用户迈过这个门槛，0.01就有可能到100、10000甚至更多，为什么微信要策划抢红包活动，目的就是实现用户0到0.01的突破，而后续为什么又要投滴滴、投京东、投饿了么、投美团、投大众点评？为的就是接棒抢红包，让用户实现从0.01到100甚至10000的突破。 玩互联网的大咖，都是一环扣一环的，李牧虽然还没成为大咖，但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这种时候自然要抓住一切机会为将来做布局，开心农场的巅峰寿命估计不会超过半年，但它可以养出一个YY通讯软件，也可以养出几百万上千万的支付宝用户，有了千万级的支付宝用户，做淘宝还不是手到擒来？ 另外，好像自己那个便宜师兄刘镪东还在中关村创业呢？现在他的光磁产品生意应该做的红红火火，应该还没有萌生出搞B2C的念头，不过不要紧，时机成熟的话，自己可以去找他嘛！搞B2C操心费力，不但要跟供应商打交道，还要筹建仓储体系、筹建物流体系、筹建售后体系等等等等，李牧想想就头大，打死他都不会亲力亲为，以后C2C模式的淘宝自己做，B2C模式的商城，可以找“刘师兄”聊一聊嘛，他折腾这些肯定是如鱼得水的…… …… 李牧没有跟孔令宇说的太多，等林清雅收拾好东西，两人就一起出了公司，去停车场的路上，李牧就试探性的问林清雅：“清雅，你在人大的时候，听没听说过一个师兄叫刘镪东？” 原本李牧只是试探性的问问，没报多大希望，没想到林清雅竟然满脸惊讶的问他：“你怎么会知道东哥？他是96年毕业那一届的，比我还高了两届……“ 李牧嘿嘿一笑，说：“我听别人提起的，他不也是咱们学校的嘛，有一次朋友就聊起这个人，说他现在就在中关村创业呢。” 林清雅连连点头，惊叹的说道：“世界真是太小了，东哥确实是在中关村，不过他应该不能算是创业了吧，他开了一家公司专门卖光磁，现在开了好几家分店了，很赚钱的。” 林清雅说完，神情间已经不自觉挂上几分自豪，但忽然看了看李牧，那份自豪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漏的一干二净，叹气道：“好吧，跟你比的话，东哥确实还只是一个创业者……” 李牧笑道：“我也是创业者啊，而且牧野科技也是在创业阶段，对了，你跟这个刘师兄关系很熟吗？“ 林清雅点了点头，道：“他以前在学校就很出名，特别能折腾事情，总是听说他捣鼓这个赚了不少钱、捣鼓那个又赚了不少钱，后来我在学生会，有些时候组织活动需要资金，就去找他帮忙，他特别好说话，而且也特别愿意帮忙，在学校的人缘特别好，后来他毕业了，还经常请我们这帮学弟学妹吃饭，我毕业之后这几年，他也经常组织在燕京的老同学聚会。” 李牧笑道：“那太好了，可以的话，找机会介绍我认识一下这位学长。” 林清雅抿嘴一笑，说：“真是巧了，半个月前我们聚会的时候，他还打听你呢，说特别佩服你做的3321，说你将来一定能在互联网领域大有作为，我当时都没敢跟他说你是牧野科技的创始人……” 李牧倒也不觉得惊讶，刘镪东本来就是人大毕业的，对人大肯定比社会人士要多几分关注，再说他上学的时候就痴迷IT和互联网，所以对3321感兴趣也并不出乎意料，虽然李牧不知道这位学长现在的互联网思维有多强，但后世的京东证明了他的眼光和能力，最重要的是，能够管理京东三四万人的大盘子，管理能力非同一般。 如果拉着他做B2C，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看法？或者干脆先拉他一起搞C2C，等他的潜力被提前激发出来之后，再投钱让他做B2C？他现在估计身价百万是没问题，但是想自己玩B2C还差得远。 一想到这里，李牧忽然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见他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林清雅的难题 坐进自己那辆GL8，李牧问身边的林清雅：“你现在住在哪个小区？” 林清雅说：“双云雅苑。” 李牧眉头微蹙：“好像听说过这个小区，具体在哪？” “就在人大东门那个路口再往东走五百米。”林清雅看了李牧一眼，说话的时候心底闪过一丝慌乱。 “噢！我知道了，那个小区就在裕城花园旁边，你怎么搬到这边来了？” 经过林清雅这么一提醒，李牧立刻就想了起来，双云雅苑其实就在裕城花园的旁边，从人大东门出来，第一个小区就是裕城花园，而裕城花园的门朝西开，基本上是和人大门对门，而双云雅苑的小区入口开在路口往东走的北侧，大门朝南，李牧之前看房的时候也留意过那个小区，不过只是听说那个小区都是开间、一居室和小型两居室，户型面积普遍较小，所以便放弃了。 林清雅的房子刚换不久，之所以换到双云雅苑也是因为心里那一点点小心思在作祟，她知道李牧就在人大读书，所以找房子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在人大附近看了一大圈，最终选择了双云雅苑。 面对李牧的疑问，林清雅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当时找房子就想着离公司稍微近点，不过公司附近的房租实在太贵了，所以就找到双云雅苑去了，那边离公司就几站地，坐公交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挺方便的，李总你知道怎么走吗？” 李牧也没多想，轻轻点点头笑道：“我知道。” 李牧开车出来，用闲聊的语气跟林清雅说：“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要融B轮了，B轮至少融几千万进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林清雅想了想，说：“到时候公司的软硬件肯定都要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升级吧？咱们现在的职场面积恐怕不够，另外，我得赶紧把人力资源部门筹建起来，最少有两个人力专员，然后再收集一批简历，做好人才储备。” 李牧惊讶的看了林清雅一眼，笑道：“你想的这么清楚，把我这段时间想到的都想到了。” 林清雅微微一笑，说：“我最近也在考虑B轮融资的事情，不知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融资，不过还是提前做了点准备工作。” 李牧点了点头，说：“那你近期就按照你的规划去做准备吧，B轮融资应该会在本月谈好，在农历新年回来之后到位。” 林清雅忽然想起前几天妈妈给自己打电话说的事情，犹豫再三，才试探性的问李牧：“李总，咱们B轮融资的话，期权能套现吗？” 李牧说：“我肯定会争取套现比例，你和老孔都是我代持的，所以到时候如果你们想套现，就是我直接以估值价格回购。” 说着，李牧补充了一句，道：“不过我还是劝你尽量不要这么早套现，B轮套现还是太早了，虽然百度走了，释放出10%的股份，但B轮我还是计划稀释10%出去，所以等融B轮的时候，你还是一个点的股份，现在套现也就是税前几百万而已，我还是建议你再等一段时间，不敢说让你们等到牧野科技上市，但至少也要等到C轮以后再套现，那个时候估值肯定在十亿以上，套现才有意义。” 林清雅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尴尬的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个人遇到些事情，所以……” 李牧便道：“有事情说出来我尽量帮你解决，不过股份这个东西，还是要慎重考虑，公司现在上升的速度这么快，提前套现损失很大。” “我知道的……”林清雅抿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不想跟李牧说，爸妈一直在打电话催自己想办法弄点钱给哥哥结婚。 林清雅家中兄妹两人，哥哥今年32了，年少的时候贪玩不爱念书，初中毕业就出去混了，混到二十来岁也没混出什么名堂，后来谈了个女朋友，为了稳定下来赶紧结婚，他去县里预制场做了临时工，不过有一次在用手扳葫芦起吊预制板的时候，铁链崩断，预制板砸在他的右脚上，导致右脚从脚踝截止，从那以后就成了残疾人。 哥哥残疾之后，预制场一共只赔了几千块钱便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赔钱了，林清雅的爸妈到法院起诉也没告出个所以然来，哥哥却因为那次事故，谈的女朋友跑了不说，自己也连份工作都找不到，后来一蹶不振，干脆就在家里啃老了。 林清雅的家境一般，爸爸早年是县食品厂的工人，去年刚办了病退，一个月就三百来块钱退休金，妈妈是农业户口，一直也没个工作，家境很是一般，本来林清雅的大学家里都不想让她念，想把钱存着给哥哥娶媳妇，后来还是林清雅的班主任亲自到家里游说一番无果，最后发动了林清雅的高中母校凑了五千块钱高考奖金给林清雅，才让她勉强来上了大学。 上学之后的林清雅一直勤工俭学，靠打工赚的钱和奖学金来维持自己的大学，但大二那年哥哥残疾之后，家里的经济非常紧张，爸妈甚至恳求她能够退学出去打工，给家里分担一些经济上的困难，林清雅跪着求爸妈让自己把书念完，她的坚持几乎让爸妈跟她断绝了关系。 好不容易坚持到大学毕业，爸妈又开始张罗着要给哥哥找对象，哥哥本来就没有工作，残疾了之后又什么都不愿意干，跟父母一起住在四五十平的袖珍两居室里，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房没房，想找个对象就更是难上加难。 可是林清雅的爸妈相当重男轻女，死活不愿意看到自己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于是便托人到条件不太好的农村去给儿子张罗对象，但是人家一听林清雅的哥哥是残疾人，又没工作，只是空有一个非农业户口，所以根本没有女孩子愿意嫁他。 一耗下来，几年过去了，林清雅的大哥已经三十二岁，他虽然因为身体残疾而丧失了上进心，但作为男人的生理与心理需求却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愈发旺盛，他开始迫切的想要找个婆娘结婚，每天在家里跟父母闹来闹去，让父母给他买房，让父母给他找个媳妇好给林家传宗接代。 林清雅的父母自然也是希望能够给儿子找个对象的，不光是传宗接代的问题，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身体又有些残疾，父母觉得他如果找个老婆，以后也能时刻照顾着他，不然哪天父母不在了，他一个残疾人该怎么办？ 于是，林清雅的父母就把这个担子的一大半强行丢给了林清雅，那时候林清雅已经毕业在燕京工作，父母就一直要她每个月往家里寄钱，说是在农村给她哥哥说了个媳妇，人家家里的条件很简单，因为女方父母还有一个儿子到了适婚年龄，家里要在乡下给儿子盖新房结婚，所以嫁女儿需要八万块钱彩礼，少一分都不行，另外，女方也要求他们家在县城再买一套房子，否则不嫁。 县城一套房子至少六七万，再加上装修、加上八万块钱的彩礼，至少要十七八万块钱，对林清雅的父母来说，这笔巨款是根本不可能拿得出来的。 但是没办法，媒人到处说了好几轮了，这个是要价最少的，其他的听说自家儿子是残疾人，甚至光彩礼这一项，开口就是十万二十万，少一分都免谈，虽说是狮子大开口，但是人家也有人家的理由：你家儿子是终生残疾，请个保姆照顾一辈子得花多少钱？更何况他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以后跟着他日子咋过还不知道，时刻要做好吃苦受累的准备，十几二十万还算贵吗？ 林清雅爸妈出不起钱，林清雅的哥哥也就结不上婚，现在哥哥是每天晚上喝三两酒就要在家里闹，有的时候还动手砸东西，搞得林清雅的爸妈每天以泪洗面，几乎隔几天就给林清雅打电话，逼她往家里多寄钱，前些天更甚，爸爸打电话来，说给他哥哥说的那个女方家里着急了，农历年前再不把礼钱给到，就直接不考虑了，这下家里爸妈和哥哥都急的上蹦下跳，但是家里没钱，借又借不到，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在燕京上班的闺女了。 林清雅爸爸让林清雅想办法弄十五万块钱给家里，林清雅一下就急了，一共结婚才需要十八万，开口就问自己要十五万，自己哪弄这么多钱去？自己上班这三年多，除了基本生活费，剩下的钱都寄回家了，这三年前前后后往家里也寄了大几万块了，弄的自己手头连五千块钱存款都没有，可是哥哥结婚，家里只愿意承担三万，剩下的都让自己解决，这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吧？ 爸爸给出的回答也很简单甚至粗暴：“你哥心情不好，整天喝酒抽烟，我那点退休金还不够他喝酒抽烟的，你以为你给家里的钱就都能攒下来了？不得贴补家用？不然我跟你爸妈还有你哥吃什么？活活饿死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要动套现的心思 林清雅从小就很不受宠，虽然哥哥比自己大了七八岁，可童年的记忆中，爸妈还是把最好的都优先给哥哥，甚至连上学都是。 哥哥学习一直不好，初中就不想上了，爸妈却苦苦劝说希望他能去读个职高、技校，自己从小成绩就好，可爸妈依旧不乐意自己上学，少年时的林清雅出落得就已经很标致了，妈妈家里的亲戚就一直说，让自己念完初中就别上了，这么漂亮的姑娘，送去南方打打工，一边补贴家用，一边找对象，就她这个长相，一定能找个有钱婆家。 爸爸曾经极其认同这个说法，甚至一度不想让林清雅上高中，后来林清雅中考考了个全县第五，足可以上县里最好的中学，但县上一所煤炭高中愿意减免自己高中三年的所有学杂费，而其还给一千块钱奖金，林清雅就妥协去了那所煤炭高中，这么着才扛下了整个高中三年。 大学就更不用说了，家里几乎就没给过什么生活费，全靠自食其力。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工作三年，这十年间的苦楚，她几乎从未向外人道出，除了好闺蜜陈艳之外，再没其他人知道。 一直不被家里重视的林清雅，工作三年把自己大部分的收入都反哺给了家人，但爸妈依旧没有给自己足够的尊重，他们把筹钱的担子粗暴的丢给自己，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能力。 林清雅试图跟爸爸解释：“我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弄到这么多钱，要不您再等一两年，再等一两年没准就能有转机。” 爸爸愤怒的说：“一两年？再过一两个月你哥这个对象就又黄了！你妈说了，要是你哥这个对象黄了，她就喝药自杀，你自己看着办！” 林清雅哭着说自己真没有这么多钱，就算逼死自己，自己也拿不出来这么多，她没说自己有价值百万的期权，一方面是这个期权还没到可以套现的时候，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心里清楚，一旦自己说了，爸妈明天就有可能出现在公司门口，死活也要逼着自己想办法把齐全换成足够哥哥结婚的钱，然后欢天喜地的拿着钱回家给哥哥操办婚礼。 没想到爸爸竟然说：“那你干脆回来吧，我找人给你说个有钱的婆家，你曹姨天天跟你妈念叨，说你这样的要是回咱们县城找婆家，别的不敢说，找个百万富翁肯定没问题，到时候你未来婆家给一份大彩礼，你哥的婚事就有着落了，到时候你跟你哥都能把婚姻大事定了，我跟你妈死也能瞑目了。” 林清雅在那一刻死心了，她说自己肯定不会回去，更不会按照他的安排嫁人，林清雅的爸爸说，那你就想办法给我弄十五万让你哥把这个婚结了，不然我跟你妈就跟你断绝关系，你一个人在燕京过你的好日子吧，我们的死活和你没有关系，说不定哪天我跟你妈就喝农药一起死了，到时候咱家的房子能留给你哥结婚，我单位还能给点丧葬费，勉强能凑个彩礼。” 林清雅伤透心了干脆把心一横，说：“你什么都别说了，钱我想办法给你弄，以后家里这些事再别找我，等你跟妈年岁大了，我出钱给你们养老，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了，再有这样的事你也别找我了。” 林清雅的爸爸说：“好啊，你把十五万拿出来，我跟你妈死了都不要你来哭。” 林清雅赌气说：“我给你二十万，连我哥回头生孩子的钱都有了！” 这几天林清雅一直在想怎么弄二十万给家里，后来想想，公司现在发展的这么顺，如果融了B轮，自己干脆就把那一个点的期权套现算了，虽然自己明知道留着的升值空间更大，但是她迫不及待想拿二十万来解决心头最大的困扰，这是她的心魔，如果不翻过去，永远不得安宁。 李牧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只是觉得，在他的印象里，林清雅是一个眼光长远的人，她应该是能够看出牧野科技未来的发展空间的，现在才只是前奏，真正的重拳还没有打出来。 别的不说，开心农场如果把YY养起来，李牧就有把握把公司的估值做到几十亿的量级，再趁机推出几个产品辅助，基本就能在国内无敌了，实现这一步需要多久？可能也就是2002年一整年的事情。 所以在这个时候卖股份，绝对会亏到欲哭无泪的，林清雅能看不出吗？ 李牧便问她：“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经济上的困难了？着急用钱吗？” 林清雅尴尬的说：“家里有点事情，是挺着急用钱的。” 李牧点点头，几乎不假思索的说：“你说个数吧，我先借你。” 林清雅急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李总，等公司融B轮，我把期权套现，什么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李牧说：“你如果真想套现，我现在就可以想办法弄三百万现金把你那一个点的期权收回我自己手里，但你心里要明白，三百万也好，五百万也好，最后吃亏的是你不是我。” “我知道……”林清雅垂下眼睑，低声说：“其实你能这么信任我、在我来牧野科技之前就许诺给我一个点的期权，我已经很知足了，别说三百万，就是一百万也是我撞大运了，不然以我的情况，再工作十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李牧皱着眉头说：“你平时这么自信，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 林清雅犹豫再三、支支吾吾：“我……我……”，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李牧干脆把车靠边停在路边，打起双闪，侧脸看着林清雅，用一种严肃且毋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不能看着你犯傻，你的期权是我代持的，所以我现在跟你说明白，C轮之前我不允许你把期权套现，你想都不要想，缺钱可以想办法，但聪明人都不会用杀鸡取卵这么愚蠢的方式！” 林清雅没想到被一个小自己五六岁的男生训斥一番，而且是训斥的自己面红耳赤，又根本无从反驳，一下子控制不住，眼眶一热，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李牧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点重了，便换了一个稍微温和的语气继续说：“你如果遇到任何问题，需要钱来解决，告诉我，我私人能解决，我就帮你解决；如果我私人解决不了，没问题，B轮之后我们就有钱了，到时候可以从公司账上借钱给你个人，但你这种遇到事情不说原委，竟然犯浑要在B轮就把期权套现的做法，太让我失望了，这还是我印象里的林清雅吗？这还是我公司的美女VP吗？我还指望你用你的眼光、用你的能力去把公司的半边天给我撑起来，你这就要让我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虽然语气温和了一些，但李牧的话对林清雅脆弱的心理防线来说，依旧是一次次凌厉的进攻，以至于林清雅没绷住，瞬间哭了出来，倒是让李牧一下子有些手忙脚乱，赶紧从手套箱里抽出纸巾递过去，一边道歉，一边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林清雅的心理防线崩了，满腹的负面情绪释放出来，亟需有一个人来聆听并帮自己处理消化，于是便把自己这些年和家里的各种心酸往事大概的说了一遍。 李牧听完，心里倒没有很震惊，老一辈重男轻女的事情他见过不少，甚至还听说过换婚的事情，各有儿女的双方，把女儿嫁给对方的儿子，好让他们能够为家里传宗接代，女方即便不愿意，也要做出牺牲。 李牧虽然也认为林清雅的父母着实过分，但他不能说这种话，说出来也没任何必要，他只是轻轻拍了拍林清雅的后背，一边安慰她别再哭了，一边说：“二十万是吧，明天我让人打到你账上，等公司C轮甚至D轮、E轮之后你把期权套现了再还我。” 说完，李牧补充了一句：“如果期权套现值不到三千万，你就不要动套现的心思。” 林清雅急忙说：“李总，我……” 李牧立刻打断她的话，说道：“二十万不要一次性给回去，会把他们惯坏的，先给十五万让你哥把婚结了，剩下的五万跟家里说好，什么时候你哥有孩子了，这钱你自然会给他，但是孩子没出生之前，谁也别开口要，只要开口这钱就不给了，你一定要强势，让他们不敢违背。” 林清雅通红的眼睛看着李牧，本来还想拒绝，但这一刻是说什么都没法再拒绝了，李牧说话虽然霸道，但却让她心里无比感动，甚至感觉身边这个男生体内竟然能释放出这么强烈的安全感，在这一刻，她甚至带着几分幼稚的觉得，眼前的这个男生就像是童话中拯救人于水火中的白马王子，即便自己的角色可能只是他的一个仆人而并非他的灰姑娘，可依旧阻挡不了自己为他而倾尽所有的少女心。 林清雅觉得，这世上最好的男人，恐怕也不过如此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谎言自破 林清雅最终接受了李牧的提议，从李牧个人手里借钱，先把家里的事情解决，不过既然决定先给十五万，所以林清雅便也就决定只从李牧这里先借十五万。 李牧也没再坚持，这十五万能解决她眼前的问题，让她不再受这些外界因素叨扰，只要她肯要，自己也就放心了。 李牧把林清雅送到双云雅苑，把车停在她的单元门外，林清雅下车前犹豫半晌才鼓起勇气问李牧：“李总，这么晚了，你现在还能回得去寝室吗？” 李牧点点头：“回得去，放心吧。” 林清雅这才说道：“那我先上去了。” “去吧，回去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明天把账号发给我。” 林清雅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车之前对李牧说：“那李总你回去开车慢一点……” “好。” 李牧挥挥手跟林清雅道别，随后便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回裕城花园，现在已经快到凌晨三点钟了，这段时间一直有些过度疲劳，只是仗着身体素质不过生扛着，这一会儿忽然感觉一股深深的倦意侵袭全身。 这种深入骨髓之中的倦意一旦来袭，凭借毅力很难扛得住，李牧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沾枕头就会睡着，但至少还有一公里的路，开出小区、到裕城花园，再停车…… 生怕自己一闭眼就睡着，李牧几乎是咬着舌头把车开到了裕城花园楼下，然后浑浑噩噩的乘坐电梯回家，一出电梯门，便立刻掏出钥匙想赶紧开门回去休息，没想到自己刚用一声咳嗽把声控灯震亮，旁边的楼梯间门忽然被人拉开，同样疲倦不堪的苏映雪忽然出现在楼梯间里，惊喜的盯着李牧，脱口问道：“你到底去哪了，这么久都联系不上你！” 李牧愣了，看着眼眶通红的苏映雪，惊诧无比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苏映雪走到李牧跟前，说：“我从傍晚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找赵康、找艾学姐又让她你寝室的室友，但是都没找到你，我心里放心不下，以为你有可能在这里就过来找你了，结果你也没在，我又去了你们寝室，等到十一点还没见你，就过来这边等你了。” 李牧不由一阵心疼，脱口问了一句：“你一直等我到现在？” 苏映雪点点头，问他：“你到底去哪了？怎么手机还关机了？” 李牧心里一阵懊悔，光想着轻松躲开那些电话轰炸，临时换了个号却只告诉了家人和工作上必须要联系的几个人，并没有把新号码告诉苏映雪，这真是自己的疏忽，否则的话她也不会找了自己这么久，找不到又大半夜的在这里等着。 但李牧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实情，于是就编了个谎，道：“今天一直在外面忙点事，手机没电了……” 苏映雪不由长叹一声：“我真是神经有点过敏了，本来想到你可能是手机没电了，但是一直联系不上你，越是联系不上就越担心出点什么事，所以就……” 李牧看她憔悴与疲惫的样子，心里很是感动，没想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竟然这么重要，一个电话打不通，竟然使得她找便所有她能找到的、跟自己有关系的人，还在这里等了自己这么久，一想到她刚才是从楼梯间里走出来的，心里便猜到她肯定是在里面的楼梯上坐了很久…… 心里一下子又不是滋味起来。 李牧说：“你等我这么久，你姑妈不着急吗？” 苏映雪说：“我跟她说了，寝室的室友生病，我回来照顾，今晚住寝室。” 李牧点了点头，回过神来，说：“咱俩别在这傻站着了，进去说吧。” 苏映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我还是回寝室吧，放假期间寝室不锁门。” 李牧说：“这么晚了还折腾什么，你室友肯定也都睡了，咱俩还跟上次一样，你睡主卧，我睡侧卧。” 苏映雪略一迟疑，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好吧。” 时间也确实太晚了，回寝室也确实有些不太合适，况且两人曾经在这里睡过一晚，苏映雪对李牧没有丝毫担心，只是内心深处多少有些尴尬，不过倒也算不得什么问题。 李牧打开房门，和苏映雪一起进了屋，苏映雪一进屋就舒了口气，直奔着客厅里竖着的暖气片走去，后背靠在暖气片上取暖，李牧忙问：“楼道里很冷吗？” 苏映雪点点头，尴尬的说：“楼道没暖气，待久了还是有点冷的。” 李牧忙说：“要不你去洗个热水澡先暖和暖和吧。” 苏映雪问他：“我上次买的牙刷毛巾还在吗？” 李牧点点头：“都在呢，一直没动过。” 苏映雪便道：“那我就先去洗澡了。”说着便要往卫生间走。 这时候李牧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短信息的和弦铃音，李牧整个身体都因为这两声和弦音而僵住了，苏映雪的身形也明显一怔，李牧心里那个羞愧，刚说完手机没电了的借口，手机就在兜里响了，这他妈也太操蛋了！苏映雪该怎么想？ 李牧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都不知道要不要把手机掏出来，刚才响的铃声是短信提醒，如果自己不点开查看，过一分钟左右手机还会再提醒一次，到时候岂不是更尴尬？ 可是，如果自己当着苏映雪的面掏出手机，自己怎么跟她解释？说自己换号了没告诉她还故意撒谎骗她？对得起她找了自己这么久，还在寒冷的楼道里等了自己这么久吗？ 苏映雪也愣住了，她心里第一反应是有些生气，李牧的手机响了，就算他没把手机掏出来，自己也能确定那声音是源自他的手机，明明手机有电，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手机没电了？而且，手机明明有电，为什么自己一直打都是关机，所有人打都是关机？ 聪明的苏映雪很快便猜出李牧一定是悄悄的换号了，因为只有这一种解释能够说得通，否则就有些违背常理了，毕竟现在的手机根本不可能像后世的智能手机那样有防火墙、有黑名单，如果通话时提示你对方关机了，那就一定是关机了，没第二种可能。 苏映雪虽然心里有些生气，但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她感觉继续这样僵持着难免尴尬，尤其是李牧，不善伪装的脸上早就写满了尴尬二字，至于李牧为什么说谎，她相信李牧有自己的原因和理由，自己不妨先给他点空间，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给自己一个解释，或者怎么给自己一个解释。 于是苏映雪便说：“我去洗澡。”说完，就加快脚步去了卫生间，听到卫生间里传出花洒放水的声音，李牧才算是松了口气，整个人其实已经尴尬的犹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现在苏映雪没看着自己，他便先把手机掏出来，准备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给自己发短信，而且发的还这么巧。 打开一看，短信是林清雅发来的，就一句话：“你到家了吗？” 李牧心里哀叹一声，林清雅也是关心自己才会问自己到没到家，自己撒谎败露，怎么也不能迁怒与她，只好悻悻的回了一句：“到了，你早点休息吧。” 随后生怕林清雅再回信息，急忙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果然，林清雅几乎秒回：“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李牧没再回复，心里想的只是怎么跟苏映雪解释，毕竟她因为自己手机关机，牵肠挂肚不说，还跑来这里等着，结果发现自己撒谎，不知道得多心寒…… 苏映雪洗澡的时候，李牧就在客厅傻站着，脑子里想的都是该如何解释。 说实话吗？实话有些说来话长了，自己为什么关机？为什么被电话轰炸？如果不把牧野科技的故事都一起说出来，这个理由别人怕是很难接受的，现在手机还比较稀罕，手机费也贵的要死，谁闲的没事搞电话轰炸？听都没听说过好不好…… 可是如果一切都实话实说的话，这个故事可就漫长了，而且，李牧真的不想这么早就让苏映雪知道牧野科技的事情，他怕自己说出来，会让苏映雪和自己之间产生无形的距离感，就好像当初自己知道她考上人大时，对比之下，心里就觉得对方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距离感一下就拉开了许多；等自己知道她出国的时候，这种距离感就更胜了几分，等自己刚月薪过万，人家就年薪大几十万的时候，这种距离感简直是天上地下。 自己和苏映雪是同龄人，却坐拥数亿元的身价，这个事实对同龄人的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纠结之中，苏映雪已经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上身是一件帽衫，下身一件运动裤，头发用毛巾包裹着，苏映雪一出门见李牧还在原地站着，跟自己进去的时候几乎没差，猜出他肯定已经满心愧疚，心里那点不高兴几乎立刻就烟消云散了，至于他为什么骗自己，苏映雪也不想追问，他如果愿意说的话就说，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会再追问。(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映雪，真的是对不起……” 面对苏映雪，李牧满脸愧疚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我最近自己在外面倒腾点事情，结果总是引来一堆人给我打电话，今天下午实在是接电话接烦了，出门之前就临时买了张手机卡换上，想着安静一两天就换回原来的卡，所以就没告诉你新手机号。” 苏映雪说：“可你告诉了其他人啊，这么晚了，不还是有人给你发短信吗，别人都有你的新号码，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难道你怕我也来烦你啊？” 李牧急忙摆手：“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苏映雪见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心里起了几分促狭捉弄的心思，便一本正经的说道：“可你话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 李牧竟然也有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满嘴只会说：“你误会了映雪，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苏映雪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句话你刚才说过一遍了。” 李牧顿时感觉无言以对，苏映雪又补刀说：“其实你可以直接说一句我在你心里没有那么重要，你直说了，我肯定也不会生气，总比撒谎骗我要好的多。” 李牧脱口便道：“你在我心里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苏映雪问他：“你这话说的，自己信吗？” “我信！”李牧斩钉截铁的说：“咱俩认识这么多年，别的就不说了，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你真感觉不出来吗？” 苏映雪一脸不解的说：“我真没感觉出来，你有跟我说起过吗？好像也没有吧。” 李牧心里对苏映雪两世、多年的情怀第一次释放出来，他深叹一口气说：“你没感觉出来？高中我暗恋你整整三年，这三年里，我大部分时候都不敢跟你对视，但每天上课至少要往你的方向瞟几十次，给你写了多少封情书估计都数不清了，虽然每天都见面，但一跟你说发就犯磕巴，你说想学车我就巴巴去报名，你说想考人大，我就巴巴的也报人大，你还不知道在我心里，你有多重要？” 苏映雪心里甜如蜜，嘴上却满是无辜的说道：“你说你写了数不清的情书，我一封也没有收到啊，而且你也从来没跟我用其他形式表白过吧？” “没收到是因为我总是临给你之前就把情书撕了啊……”李牧叹气道：“上次在天台喝酒，我不是跟你表白了吗？” 苏映雪好奇的问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表白的事情。” 李牧从来没有跟苏映雪把这个问题聊的这么深入，虽说心里素质远比同龄人要强，但苏映雪终归是他情感与情商上的软肋，被她这么几句话问下来，连心态都变得有些急躁，摸着额头说：“我上次说了要追求你啊……” 苏映雪点点头：“你是说了，可你也没追求我啊，你也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我或者怎么样吧？” 李牧也没想到自己的情绪竟然被苏映雪完全牵引了，不过当苏映雪主动问出这个问题，李牧也没了之前的那些顾忌，他脱口道：“我喜欢你，从高一入学报道的那天我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苏映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李牧，问他：“真是这样吗？” 李牧点了点头，语气极其真诚的说道：“我曾经做过一场梦，梦里你考上了人大，而我只考上了金陵一所末流本科，我和高中时一样暗恋你四年，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就来立刻燕京找工作，想着终于能再次跟你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但我刚到燕京你就出国留学去了，于是我就在燕京一边工作，一边等你回来，没想到最后等到的，是在同学聚会上听说你在国外嫁人的消息，你不知道那一刻我的心里有多后悔，那种滋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苏映雪听的愣了，半晌才看着李牧的眼睛说：“我也做过一场梦，梦里我等一个傻子跟我表白，身边所有认识我和他的人都跟我说他有多喜欢我，唯独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于是我就一直等他开口，从十六七岁一直等到三十岁，最后我是被吓醒的，因为三十岁太可怕了，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等他到那个时候……” 李牧问他：“如果那个傻子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跟你表白，你会答应他吗？” 苏映雪莞尔一笑：“我肯定不会答应他。” 说着，见李牧面露失望，苏映雪又说：“十六七岁还太早，我会告诉他好好读书，如果他将来能跟我考上同一所大学，我就答应他。” 李牧那颗略带苍老的心不由自主的激动了，脱口便道：“我现在已经考上人大了啊！都考上半年了！” 苏映雪说：“我也没说你就是那个傻子啊。” 李牧笑了，听得出苏映雪是故意把自己说成傻子，不过心底依旧激动不已，苏映雪见李牧刚才的表情还有些紧张、有些激动，这一刻竟然就这么自然的笑了，心里忽然涌上一种被他看穿了的感觉，开始躲闪着他那灼热的眼神。 李牧低下头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沐浴乳香味，语气自信又笃定的说：“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傻子。” 苏映雪一下扭捏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谁说的，我可没说。” 李牧见她这幅模样，反而越来越自信，微微一笑，说：“脸都红了，还狡辩。” 苏映雪忙说：“我没有……” 李牧笑着低头握住她的右手，拇指指尖在她柔软的掌心轻轻捏了一下，想着一不做二不休，都到这份上了，再扭扭捏捏的还不如干脆自绝于人民，于是顺势一拉她的右手，便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李牧左手将她轻轻抱住，轻轻在她耳边说：“苏映雪，我喜欢你很长时间了，远比你想象中的时间还要长，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苏映雪没想到李牧竟然一下把自己揽进怀中，顿时紧张到无以附加，虽然她一直在等着李牧告白，甚至今晚为此还不惜用了点激将法，但现在李牧真用这么直接的方式告白了，苏映雪倒是一下子有些慌乱。 她本就在脑海里设想过类似的情况，她觉得如果李牧有一天跟自己告白，只要他明确说要自己做他的女朋友，那自己绝不会有半点犹豫，无论在任何场合，自己都会当场答应他，这种心照不宣却又如深陷泥沼无法前进一步的游戏她早就厌倦了，她不想从全世界的人口中听到李牧喜欢自己的消息，她只想让他亲口说出来。 现在，他终于说出来了，苏映雪满心欢喜，我愿意三个字几乎到了嗓子眼，却又被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被李牧抱在怀中的她，开口便说了一句让李牧惊讶不已的话。 “你给我唱首歌吧，唱首歌我就答应你，像毕业时你在KTV里唱的那首一样。” 李牧几乎是张口就来：“让我轻轻的吻着你的脸，擦干你伤心的眼泪……” 一边唱着，李牧的双手就已经把苏映雪的脸捧了起来。 苏映雪顿时就红了脸，生怕李牧唱得太投入，急忙伸出双手捂住脸，眼睛微闭、睫毛轻颤：“我说的不是现在唱……” 李牧看她捂着脸、娇羞不已的样子，柔声问道：“那你说什么时候唱。” “晚会上唱。”苏映雪依旧捂着脸说：“五号晚上学校的新年晚会。” 李牧说：“这眼看也没几天了，你们节目肯定都定好了，我没报名啊。” 苏映雪说：“没事，我帮你插队。” “这样不好吧？” “你唱不唱？” 李牧立刻表态：“唱，我唱！” 苏映雪打开捂着脸的双手，惊喜的问：“真的？不反悔？” 李牧坚定的说：“不反悔。” 苏映雪如孩子般开心，俏皮的眨着眼睛道：“不许再唱那首《不再让你孤单》了，我想你重新为我选一首歌。” “好。”李牧笑着说：“都惯着你，谁让你是我女朋友呢。” 苏映雪双颊嫣红、面如酡染的说：“现在还不是呢。” 李牧傻乐几声，抓住苏映雪双手，说：“在我心目中，你已经是了。” “你心目中不算，我心目中才算，究竟算不算，得看你到时候选的歌能不能打动我。” …… 这个晚上，侧卧里躺着的李牧几乎彻夜未眠。 跟苏映雪的关系只剩下最后一层窗户纸还没捅破，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十几年的女人，这个曾经与自己一如平行线般的女人，几乎已经成了自己的女朋友，虽然他不太明白苏映雪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在元旦晚会上唱首歌才愿意答应自己，但他依旧愿意全力去满足她的这个愿望。 他激动了一夜，也想了一夜，该在晚会上唱什么歌给苏映雪。 经典情歌似乎太多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选择，要么选择现在已经很知名的经典情歌，要么选择一首还没问世的作品，想了一夜，一直到清晨时分，李牧终于有了想法。 既然苏映雪想让自己唱一首歌给她，那自己就唱一首现在还没人听过的歌吧，给她唱一首专属情歌，以后歌归她，她归自己。(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作价八个亿 天还没亮，李牧就给宁昊打了个电话。 宁昊在睡梦中稀里糊涂的接通电话，开口便抱怨道：“老大你要玩死我啊，我昨晚三点钟才睡，到现在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李牧心情激动，忍不住说：“你帮我个忙，今天去机场之前到我家里去一趟，我家有一把电箱吉他，你帮我带回来。” 当初张克轩他们送了自己一把Martin的原声吉他，这把琴相当贵重，自己当初来人大报道的时候没有带着一起，但周六晚会要唱歌给苏映雪，李牧已经选好了歌，现在差的就是一把吉他了。 宁昊听李牧说要带东西，便答应下来，说：“你给我个叔叔阿姨的联系方式吧，八点多我给他们打电话，去你家里拿。” 李牧随后把老爸的电话发给了宁昊，等到七点多的时候给老爸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有朋友去家里帮自己带把吉他回来。 打完电话，李牧刚想起床，便听见主卧传来开门声，苏映雪从主卧出来，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漱，李牧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苏映雪洗漱完毕，见李牧也已经起床，神情间闪过一丝不自然，对苏映雪来说，最尴尬的不是昨晚李牧的告白，而是现在她心里不知道该如何定位自己和李牧之间的关系。 如果按照昨晚所说，李牧起码还要等到晚会上为自己唱一首歌之后，才会晋升为自己的男朋友，可是，某种程度上来说，昨晚彼此都已经表露了各自的心扉，自己心里几乎就已经把他认定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李牧也是一样，虽说苏映雪提了一个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要求，但在李牧心里，苏映雪从昨晚开始，就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了。 不过为了不让苏映雪太尴尬，李牧今天的表现倒是和往常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苏映雪说要回姑妈家，李牧便开车把她送了回去，然后给林清雅打电话，去银行往她的个人账号里汇了十五万块钱。 李牧在电话里嘱咐林清雅在解决家庭问题的时候一定得守住立场，尤其是类似的事情以后一定要足够强势，至于股份套现的事情，还是要按照当初签的期权协议，她跟孔令宇一样，期权可以在未来的三年内逐渐套现，在套现窗口打开之前，没钱可以找自己或者找公司借，但不能再提套现的问题。 林清雅心怀愧疚，在电话里除了沉默就是道歉，李牧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自己家的问题，怎么解决还得靠她自己。 汇完钱，李牧回去休息了几个小时，一直等到宁昊带着剧组的人返回燕京。 《老男孩》燕京阶段的拍摄正式开始。 李牧和剧组泡在一起的这两天，开心农场已经彻底风靡全国了。 短短几天的时间，开心农场的用户就已经突破了三千万，而且日活跃用户超过一千三百万人。 开心农场的粘度，比贴吧还要高得多。 而开心农场发布的第一个道具奖励任务也收到了巨大的效果，不但为农场新增了千万级别的用户，而且还创造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交人脉圈子，三千万用户的平均好友数突破八十人，已经跟眼下QQ的平均好友数水平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了。 开心农场的成功让整个行业真正对牧野科技刮目相看，牧野科技从名气上来说，瞬间就成为了业内顶尖的公司之一，开心农场这一款游戏上线没几天就创造了历史，成为玩家最多的游戏、同时在线人数最高的游戏，简直就让业内的公司各个都看红了眼。 开心农场的成功甚至吸引了外媒的注意，不少互联网类的外媒都对开心农场进行了报道，据说在国外的同行业人里，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牧野科技账户上的钱已经不多了，现在又正是牧野科技如日中天的时候，李牧也终于决定，启动牧野科技的B轮融资。 他让林清雅跟众多对牧野科技有兴趣的风投联系，提出了出让10%股份的融资条件，让这些风投公司给出各自的估值。 元旦假期过后，林清雅给了李牧一个反馈，70%的风投公司给牧野科技估值在5亿左右，10%搞不明白情况的估值在4.5亿以下，还有20%的估值在6亿以上，其中有著名的红衫资本，还有高胜和软银。 李牧没想到给出报价最高的风投公司竟然都来自海外，其中高胜更是给出了7亿的估值，是所有公司中出价最高的，从估值上看，海外的风投公司对牧野科技的信心更强一些。 这也难怪，国内的互联网起步晚，比较了解互联网的风投公司也是凤毛麟角，这也是为什么国内互联网巨头公司，前期投资基本都来自海外和港台的缘故。 李牧拿到这些风投的报价之后就没有再跟他们深入去谈，而是把许嘉铭约了出来，单独跟他见面，说是一起吃顿饭，但实际上是想跟他讨论一下牧野科技B轮融资的事情，李牧知道许嘉铭也一直想跟自己聊这个问题，他做梦都想投牧野科技。 许嘉铭接到李牧的电话激动难耐，约定是八点钟见面，他六点就已经到了地方，一直默默等着李牧的到来。 李牧提前五分钟到地方时，许嘉铭一个人已经喝了两壶茶了，两人坐到一起，许嘉铭急忙给李牧把茶倒上，笑着说：“牧野科技的事情最近把你忙坏了吧？” 李牧微微一笑，说：“我这两天还真没怎么忙牧野科技的事情，前段时间不是投了一部电影吗，最近一直在忙电影的事情。” 许嘉铭便问：“电影拍的还顺利吗？” 李牧说：“顺利，有个靠谱的执行制片跟着，什么事情都能帮忙解决。” 许嘉铭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按耐不住，见眼下就两人在场，也没什么好隐瞒掩饰的，便开口对李牧说：“我听说牧野科技最近要融B轮了，我也打听了一下业内给你们的报价，铭诚资本虽然在互联网行业没什么优秀资源，不过我可以在估值上给牧野科技找平，如果你不嫌弃，铭诚资本就给牧野科技作价八个亿，我拿八千万现金，融牧野科技10%的股份，你看如何？” 李牧挑了挑眉：“八千万现金，你的铭诚资本账上还有这么多钱？” “没有。”许嘉铭尴尬的说：“账上目前还有五千万左右，剩下的三千万我可以用我的个人名义出资，相当于铭诚资本领投，我个人跟投！”(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融资敲定 八个亿的估值，比目前拿到最高的意向offer还要高出一个数，在李牧眼里，许嘉铭这个报价还算是比较厚道。 不过，李牧是否拿拿铭诚资本的钱，最主要还是得看陈泽是什么态度，如果陈泽愿意入股，一切就都好谈，以陈泽那个部委级别的实权高官来衡量，他是有能力给牧野科技保驾护航一段时间的。 可话说回来，李牧跟陈泽认识一段时间之后，对陈泽的性格脾气也有了一定了解，和这个人相处，不能主动放低自己的身份，否则如果两个人连心态都不在一个段位上，他是根本不可能把自己当成自己人处的，所以李牧认定了一个原则，给陈泽的股份不能是送的，一送就变味了。 如果李牧送他几个点的股份，而他也接受了，以后他肯定也会给牧野科技保驾护航，但自己在他面前就永远没法以朋友的姿态平视他、以朋友的身份与他相处。 对许嘉铭给出的报价，李牧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问他：“对了，老陈最近忙什么呢？” 许嘉铭知道他问的是陈泽，便说：“前两天跟我联系过一次，他想在燕京东边开一个卡丁车赛车场，他们家老爷子不太愿意，嫌他不务正业。” 李牧好奇的问道：“老陈眼下方便做这方面的投资吗？” 许嘉铭点了点头，说：“泽哥他爸虽然身居高位，但他妈手里有三个上市公司，来路也都比较正，他要是投资个一两千万搞个卡丁车场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妈妈的身价至少十位数，这点钱算不得什么，不过老爷子不同意，他也只能暗渡陈仓，想让我来出面替他操办。” 李牧笑问：“他怎么忽然想弄个卡丁车场？那玩意赚钱吗？” 许嘉铭便说：“应该不赚钱吧，他的意思好像是想做一个培训基地，自己组建一个车队。” 李牧皱了皱眉，在心里稍微盘算一下，说：“这种东西，场地建设的费用就很高昂，往后的维护费用也是一笔长线支出，起步好做，但越往后可能越麻烦。” “是啊。”许嘉铭耸耸肩：“我也是这么劝他的，但他说自己就这么一个爱好，想从卡丁车开始起步，培养一个专业车队，将来能够征战国外的一些比赛，他最大的梦想其实是想培养出一个华夏的F1车手。” 李牧感叹道：“没想到老陈还是个有理想的人啊。” 许嘉铭笑道：“你还是抽空劝劝他吧，我觉得这种东西确实不靠谱，投资太大不说，收益基本不太可能，不过我劝他也不听，毕竟我比他还会赔钱。” 李牧微微笑道：“这种事情旁人劝不了，有机会我先跟他聊一聊吧，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 许嘉铭点点头，忍不住说道：“咱们还是聊回咱们的事情吧，八千万的offer，你看如何？” 李牧说：“offer没问题，不过咱们既然也挺熟了，有些话得说在前面，铭诚资本融进来我欢迎，但是我不保证任何附属权益，从C轮开始我准备拿跨国资本，为将来在香港或者在美国上市做准备。” 许嘉铭自嘲一笑，道：“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家里同辈的兄弟姐妹太多，老一辈就给弄出了这么一个竞赛，算是考验一下这些后辈中，谁的实力更强，我做铭诚资本时间不长，家里给的钱亏了一半，最后一年了，需要一个项目来救命，所以B轮我进来之后，往后我都不再追加持股了，等家里同辈人的竞赛结束，如果你需要我的股份来保证话语权，我可以把股份全部给到你的名下，由你代持。” 许嘉铭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李牧也就不再多说了，当即说道：“下周一来牧野科技，我跟你签合同。” 许嘉铭满脸激动，脱口道：“合同签完，钱立刻就能到账！” 李牧点点头，又道：“对了，回头你帮我跟老陈聊一聊，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在我这里参点股，不过别问的太明显，看看他有没有意向。” 许嘉铭微微错愕，随即点头一笑：“行，回头我帮你探探他的口风。” 李牧说：“老陈要是愿意进来，我给他的估值可能比给铭诚资本的估值要低很多，你到时候别有意见。” 许嘉铭笑道：“不会的，我明白，周末我约他出来聊聊。” …… 转眼到了周六，苏映雪从昨天就开始为了今晚的晚会定妆、彩排，她已经帮李牧加塞报了一个个人演唱的节目，原本晚会筹备组的老师还死活不同意这种临时加塞的行为，但一听说是李牧报名的节目，就立刻给开了绿灯，没办法，这小子现在在人大的地位比任何一个老师都要高得多，平常人根本惹不起他。 苏映雪打电话昨天打电话问李牧要不要参加彩排，李牧没答应，歌他已经选好了，但是他不想在彩排的时候就唱出来，既然是送给苏映雪的歌，他想把神秘感留到最后一刻。 于是周六公布出来的节目单上，李牧的节目被排在第八个，演出时间大概在八点半左右，不过别人的节目都有名字，唯独李牧的节目只写了六个字；“吉他弹唱——李牧。” 李牧要参加晚会演出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学校，没办法，李牧在人大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而其人长得又不错，在女生眼里的综合评分比那些空有颜值的男生要强得多，虽说不是人大长得最帅的，但绝对是人大最受女生欢迎的。 寝室几个哥们听说李牧报名参加演出的事情，一个个都跑来询问，想知道李牧为什么不声不响的报名参加演出，而且节目表上连歌名都没有留下，弟兄们都很好奇他到底要唱什么歌。 李牧决定要对这首歌保密到底，所以即便五个人都来追问自己到底要唱什么，李牧都丝毫不为所动的回答：“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大家一阵郁闷，薛剑锋讽刺李牧：“你小子就闷骚吧，是不是因为苏映雪做主持人，你才要报名参加演出的？” 李牧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李亚唯说：“还用想吗？肯定是，估计牧哥是想唱首歌给人家表白也说不定。” 薛剑锋跟他一唱一和，故作惊讶的问道：“是吗？那你说，以李牧这种骚人，他会选择唱什么歌给苏映雪表白？” 李亚唯笑道：“我觉得以牧哥的气质，应该会选火凤的那首《大花轿》。” 说着，李亚唯还开口唱了两句：“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哩个啷……你们联想一下，那画面该多有意思！” 全寝室的人笑作一团，薛剑锋对李牧说道：“李牧，你要是唱这首歌跟苏映雪表白，估计到嘴边的鸭肉都能变成鸭子飞走。” 李牧笑骂一声：“你们少扯点犊子好不好？真想知道我晚上唱什么歌，你们到现场听听不就知道了。”说着，李牧提醒一句：“到时候你们都得来给我捧场啊！” 孙坚说：“肯定要去啊，班导昨天就下命令了，今天晚会开始前要点名，不去的扣学分，这种全校性质的演出学校非常重视，校长都得上台讲话，谁敢逃啊。” 李牧无奈摇头，也不知道这帮犊子晚上会不会给自己瞎起哄，本想提醒一下，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不提醒可能还没事，真提醒没准他们反而要捣捣乱。 …… 元旦晚会在人大的主体育场举行，据高年级的说，元旦晚会是整个一学年，唯一一次全校性质的演出，而且学校极其重视，每年都专门拨款来筹备这场晚会，专门从社会上请来专业的执行公司，光是搭建舞台、音响设备的硬件水准，跟歌星万人级别的演唱会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的标准还要高。 人大的元旦晚会传统已经持续了二十几年，随着时代的发展，每一年的元旦晚会都比上一年做的更精细更宏大，不但学校非常重视，人大那些已经毕业的校友也非常重视，每逢元旦，都有校友向学校提供专门的赞助，来帮助学校把元旦晚会办得更好。 晚会开始的时间是晚上七点，李牧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体育场，现场已经来了不少学生看热闹，舞台、灯光各方面都已经搭建完毕，规模一点也不比那些开在工体的演唱会差，李牧提着吉他箱，想要先把吉他送到后台，但看门的保安因为李牧没有演员证的原因说什么也不放他进去。 李牧无奈，只能给苏映雪打电话。 正在着急跟其他主持人对词的苏映雪接到李牧的电话便急忙跑了出来。 苏映雪穿着一身端庄典雅的黑色礼服连衣裙，一出现就让李牧看得愣了神，她身上的连衣裙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即便是上身还披着一件羽绒服，画风有些不太搭调，但依旧惊艳了李牧。(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李牧要唱什么歌？ 苏映雪被李牧看的有些脸红，跟保安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急忙对李牧说道：“快进来吧，我带你去后台休息室休息一会儿。” 保安见苏映雪来接人了，便没再难为李牧，闪过身让他进了门。 李牧刚进门，便听见有人喊了自己一声：“李牧！” 李牧一扭头，发现一个穿着古代铠甲的男生正好从通道的另一侧走过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同样来自海州的老乡窦学礼。 窦学礼还没到跟前，身后的保安倒是傻了眼了，他拦着不让李牧进门的时候还觉得李牧有些眼熟，但也没当回事，毕竟自己在学校上班，肯定见过学校的绝大部分学生，眼熟也是正常，但当窦学礼叫出李牧的名字时，他才想起来李牧是谁。 一想起对方竟然是学校里那个名气极大的李牧，保安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打死也不拦着他，万一自己刚才把他给得罪了，那自己岂不是完了？ 李牧根本没把保安拦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此时只是诧异的看着一身盔甲的窦学礼，问他：“你这幅装扮是要演什么节目啊？” 窦学礼哈哈一笑，抱着身上臃肿的铠甲来到李牧跟前，笑着说道：“我们系要演新编的舞蹈《霸王别姬》，非拉着我来演个士兵，你呢？我看你在节目单上是吉他弹唱，但又没写歌名，你这次准备唱什么歌啊？” 窦学礼刚问完，身边的苏映雪也用一双闪烁着的眸子盯着李牧，她比其他人都还要好奇，李牧到底要在今天给自己唱一首什么歌。 李牧看了苏映雪一眼，对窦学礼说：“晚上唱一首原创歌曲，歌名暂时保密。” 一听说是原创歌曲，窦学礼忍不住冲李牧竖起大拇指：“太厉害了，今晚这么多唱歌的节目，没一首歌是原创，你是独一份儿，晚上我们的节目在你前面，到时候哥们一定去观众席给你捧场！” 李牧笑着道了声谢，窦学礼便说道：“你俩聊吧，我还得赶紧去找道具师给我调一下盔甲。” 窦学礼走后，苏映雪惊喜的问李牧：“你晚上真的要唱原创歌曲？” 李牧点头说：“是的。” 苏映雪又问：“你是自己写的？” 李牧再次点头：“是的。” 李牧说完，又认真的补充一句：“专门为你写的。” 苏映雪心底顿时一阵欢欣，不光是因为李牧这么认真，竟然为自己写歌，更是因为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之后，自己就将成为李牧的女朋友。 其实那天晚上，自己本该当场就答应他，但心底积存的那一丝少女心作祟，使得她给李牧提出了在晚会上唱歌的这样一个要求。 对苏映雪来说，她无非是想让自己人生初恋的开始，不要像那晚一般突兀，也希望这个开始能够尽可能更浪漫一些。 本以为李牧用心为自己选一首情歌也就足以打动自己了，没想到他竟然为自己写了一首歌，这实在是太让她惊讶与感动。 苏映雪俏脸微红，连说话都有些轻颤：“你先在休息室等我一会，我对完词就来找你。” 李牧说：“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待会出去转转。” 苏映雪急忙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没有照片的演员证，说：“你拿着，保安应该不会拦你。” 李牧接过演员证，把吉他送到了演员休息室，找了个学生会的干部帮自己看着，自己便从后来出来，出门前那个保安一脸紧张的凑上来，赔礼道：“李牧同学，实在是对不住，刚才没认出你来，你别往心里去。” 李牧愣了。 保安一开始拦着自己，对李牧来说，只是单纯接收到了对方传达的要求，既然自己不符合出入要求，他自然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没想到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之后，竟然主动跑来跟自己道歉，让他一下子无言以对。 错愕片刻，见他脸上满是后怕与担忧，李牧便说：“没事，你也是为了工作。”说完见对方松了口气，便推门出了后台。 此时此刻，天色早就完全黑了下来，体育场馆内的灯光全开，李牧站在舞台一侧，可以看到大量的学生正在通过十几个出入口开始如潮水一般汇入，场馆内的座位也基本上坐了一大半。 场馆看台区几乎座无虚席，内场摆放的数千把椅子也都几乎坐满，前几排除了学校领导之外，还有部位里邀请过来的领导、好几十个人大毕业的老校友，李牧在里面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其中最让他惊讶的，便是刘镪东。 刘镪东也赞助了这场晚会，但他现在的实力在这些知名校友里，还只能算是垫底，所以座次排的也比较靠后，在第四排的边上，旁边坐着一个齐刘海、长相一般的女人，两人看起来还挺亲密，估摸着这个就是他现在的女朋友了。 李牧掰着手指头算算，他未来的老婆、那个网红某茶妹妹93年才出生，今年……今年才八岁啊！ 李牧远远看着已经已经快三十岁的刘师兄，再想想那个还在金陵读小学的八岁小姑娘，两人在心里一对比，不由感叹：“妈的，有钱真好！” …… 距离演出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全场灯光逐渐暗了下来，舞台灯光开始点量，数万人大学生立刻爆发出一阵阵欢呼。 李牧在看台上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着演出的正式开始。 七点钟，现场响起喜庆的背景音乐，演出开始了。 这次晚会一共有两男两女四个主持人，演出刚开始，四人便从舞台两侧迈步走上舞台。 两个男主持均是身着正装，一个穿蓝色西装，一个穿黑底白条纹西装，而两个女主持分别穿着黑色礼服长裙和绿色礼服长裙。 身穿一袭黑色礼服的苏映雪一登场便引起台下狼嚎一片，甚至有人在黑暗中高喊“苏映雪我爱你！”以及“苏映雪、女神！”等等露骨的表白。 四人在舞台中央站立，苏映雪确实堪称是一枝独秀，不但把身边的另一个女孩给压了下去，就连她身边那两个模样很帅的男主持也因为她而显得黯淡无光。 学校的晚会，跟春晚在某些程度上比较类似，比如主持人的串词一般都比较枯燥和形式化，大部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对这种开篇相当不感兴趣，不过每当苏映雪开口，还是会博得满堂喝彩。 主持人说完开场串词之后，开始了晚会的第一个环节：校领导致新年贺词，等领导终于照本宣科的念完稿子之后，演出正式开始。 财金系大三的学姐用民族唱法唱了一首《好日子》，社会系的十几个姑娘表演了一个歌伴舞，舞台、灯光、音响都非常棒，但却难免让人感觉在演出内容上差点意思。 不过，台下的校领导们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等到第五个节目的时候，研究生院的一个学长唱了一首郑钧的《回到拉萨》，摇滚风的歌曲加上不错的唱功，让这首歌终于点燃了上万学子的热情，台下反响很是热烈，学长唱到副歌处，难以自持的在台上蹦蹦跳跳，现场学生为之感染，叫好声不断，甚至还一度引发了大合唱。 学生们的气氛如此热烈，校领导却一个个眉头紧锁，等这首《回到拉萨》结束之后，副校长孙永一脸不满的对身边几个同僚说道：“节目审核工作怎么做的？这种乱糟糟的歌曲怎么能出现在咱们人大的舞台上！” 旁边另一个校领导也同样满脸不满：“在台上蹦蹦跳跳的像什么样子，下面这些学生也跟着瞎起哄，歌也是一塌糊涂的垃圾文化！” 一个稍微年轻点的领导笑着说道：“摇滚乐嘛，自然会闹腾一点，学生喜欢就好。” “老郑，话不能这么说啊。”孙永黑着脸说：“学生还喜欢不上课、不考试呢，咱们能顺着他们？再说，摇滚乐这种东西太轻浮，一点都不严肃，跟咱们人大治学办学的宗旨是截然相反的，这种东西在外面存在我不做评价，但在咱们学校的舞台上出现就是咱们节目审核工作的失职！” 校长点了点头，说：“孙校长说的没错，出现在学校舞台上的节目，是要代表学校形象的，怎么能让这种乱糟糟的歌曲登台演出，周一要启动问责，相关负责人要写个书面检讨。” 孙永翻了翻节目单，皱着眉头说：“你们看看这首歌，《每天爱你多一些》，看名字就知道是男女****的情歌，在咱们人大的舞台上唱这种歌，这不是公然搞校园恋情嘛！” 校长问道：“这首歌第几个节目？” 孙永说：“第十三个。” 校长摆摆手：“吩咐一下，把这首歌删掉。” 孙永点点头：“好的，我待会就去吩咐。”说着，又看到李牧的名字，不由自言自语道：“咦，大一那个李牧也要唱歌？” 话音一落，身边几人连同校长在内都一脸好奇：“李牧要唱什么歌？”(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献给苏映雪 “这上面也没写歌名啊。” 孙永皱着眉头说道：“就只写了吉他弹唱，估计也跑不了********那一套吧！” 说着，孙永问校长道：“他的节目是第八个，不知道是什么歌曲，要不要提前了解一下？” 财金学院的院长呵呵一笑：“以李牧的脾气，肯定是他不想写歌名有意而为之，你找他问他恐怕也不会说的。” “这小子就是个刺儿头！”孙永一想到李牧，心里就有些恼火，自己的侄子孙坦被武帅捅了两刀，前段时间才刚出院，人现在还在家修养，再加上助学帮丑闻的影响，他今年想评十佳大学生是痴人说梦，为了不被人拿助学帮的事情做文章，他只能暂时休学一年，这个学年是彻底废了。 孙坦遭遇的这些基本上都是拜李牧所赐，偏偏孙永自己又有些无能为力，一方面帮不到孙坦太多，只能尽力保住他不因为助学帮的事情被学校开除；另一方面，又完全拿李牧无可奈何，有3321护身，在人大谁也动不了李牧分毫。 校长这个时候也开口说道：“别管了，李牧爱唱什么就让他唱吧。” 孙永听完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连校长都偏袒他，这小子在人大还真是没人能动得了，靠着个3321，简直就是人大的土皇帝啊。 不过既然校长都不愿意管他，孙永也自然没办法再多说，只能先去了后台，找晚会的负责人。 负责晚会的是教务处负责学生会等相关事务的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名叫宋新文，李牧听董艾说过这个人，据说为人非常友善开明，对学生也非常好，对学生会的事务也非常上心，在学生群体中的风评颇佳。 孙永直奔后台，在演员休息室里找到了宋新文，李牧此刻也已经回了后台等待上场，下个节目是第七个，也就是窦学礼他们那个大型舞蹈《霸王别姬》，等窦学礼他们演完，就该自己登场了。 宋新文也刚从前面下来，正在给窦学礼他们那个大型舞蹈的演员加油鼓劲，现在台上的那个诗朗诵节目一结束，窦学礼他们就要登场，这是宋新文非常看好的一个节目，而且舞台效果非常不错，他嘱咐大家一定不要紧张，要把最好的舞美效果展现出来。 正这时，孙永黑着脸来了，站在后台直接对宋新文招了招手，说：“小宋，你过来一下。” 宋新文见孙永来了，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急忙嘱咐了眼前的一众演员，道：“你们加油，我待会去前面看你们演出。” 说完，宋新文急忙来到孙永面前，问他：“孙校长，您怎么到后台来了？” 孙永直接发难：“你是怎么做节目把关的？刚才那个什么《回到拉萨》，这么闹腾、这么不严肃的歌曲也给过？” 宋新文诧异的说：“刚才那首歌的效果挺好的啊，学生们都很喜欢。” 孙永皱眉喝道：“学生喜欢放假，那人大干脆就不办学了？” 宋新文一下子傻了，不过很快也明白过来，看来刚才那首歌在校领导那里是捅娄子了，于是只能先承认错误：“对不起孙校长，这是我的疏忽，真是抱歉。” 孙永斥道：“校长说了，周一要出一个书面检讨，你要好好反思自己工作上的失误！” 宋新文连连点头：“没问题，我一定深刻检讨。” 孙永这时候又拿出节目单来，指着那首《每天爱你多一些》，质问道：“这首歌怎么回事？你看看这个名字，《每天爱你多一些》，这种歌能在咱们人大的舞台上唱吗？赶紧删了！” 宋新文无言以对，这时一个戴眼镜、很斯文的男生忽然站起来，情绪带着几分激动说：“孙校长，这首歌为什么不能唱？” 孙永皱眉看着对方，质问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哪个系的？” “我是财金系大四的，这首歌是我要表演的歌曲。” 孙永看了看节目单，问他：“你就是这个于超是吧？你选这首歌是什么目的？学校是治学教学的场所，不能说神圣但至少庄严，你在培养了你将近四年的学校里唱这种不健康的****歌曲，对得起学校这几年对你的培养吗？” 于超急了，据理力争道：“我在学校的晚会上唱歌，怎么就对不起学校的培养了？这首歌是要送给我女朋友的，因为我们两个元旦放假的时候刚见了双方父母，约定好了一毕业就结婚，我唱首歌送给她有什么不可以？” 孙永眉毛都立起来了：“还没毕业就谈恋爱，还说什么毕业就结婚，你这种学生就是人大的渣滓！” 于超大声抗议道：“孙校长，您这是人身攻击！” 孙永冷哼一声，没理会他，而是指着宋新文说道：“你要是让他登台唱了，你就等着学校给你的处分吧！”撂完这句狠话，孙永甩手便走了，留下一屋子愤怒不已的学生。 “哪有这样的校领导！” “就是，他管得也太宽了吧！” “妈的，唱首情歌都不行，他心理变态吧！” 在这群愤慨的人群中，于超反而是最安静的一个，他背着众人拆下眼镜，悄悄抹了把泪，随后便重新把燕京戴好，对宋新文说道：“宋老师，我去前面看大家演出吧，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宋新文也是一脸愧疚，他也不敢跟孙永对着干，只能上前拍了拍于超的肩膀，说：“对不起，也替我跟你女朋友道个歉，明天你俩要是有时间，我请你俩吃饭。” 于超急忙说道：“不用了宋老师，您的心意我明白，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于超说完低头走了，宋新文想追上去，但还是放弃了，在角落里坐着休息的李牧默默站起身来，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 李牧在走廊里追上于超，叫了一声：“于师兄。” 于超一回头看到李牧，两人虽然不认识，但他对李牧这个同系学弟还是非常了解的，没想到他竟然叫自己，便问他：“李牧，你在叫我？” 李牧点点头，走到他跟前说道：“姓孙的不让你唱，你就不准备唱了？” 于超苦笑一声，道：“我学分修够了，马上也毕业了，不怕他，姓孙的家伙听说我是大四的，估计就意识到这一点了，所以才给宋老师施压，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李牧微微一笑，道：“师兄，姓孙的原话是警告宋老师别让你上场，如果换个人让你上场，他也无可奈何。” 于超诧异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李牧说：“我是下一个节目，等我唱完，我替你报幕，你敢不敢上台唱？” 于超整个人一愣神，随即猛的一跺脚：“我敢！” 都是大学生，理解能力也都不弱，李牧一说自己替他报幕，于超就懂了。 李牧本来就是人大影响力最大的学生，没有之一，如果他站在台上、当着上万学生替自己报幕，校领导怎么可能拦得住自己、不让自己唱？ 一想到女朋友还在台下等着自己登场，于超也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走出去，所以他几乎不假思索的便答应下来。 李牧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那你抓紧时间做好准备，给女朋友发条短信，因为你的节目要改在第九个登场了。” …… 《霸王别姬》这支舞蹈表演的非常完美，一流的舞美效果博得了满堂喝彩，舞蹈演员谢幕之后，苏映雪怀揣着一颗激动不已的心登台，之所以把李牧的节目安排在第八个，原因就是主持人轮流报幕，而自己正好和搭档分配为序号为偶数的节目报幕。 登台之后，与苏映雪搭档的男生按照定好的串词说道：“映雪，你是咱们人大2001界的新生，那么我问你，在刚刚过去的2001年里，哪一位新生在人大校园里的名气最大？” 苏映雪微微一笑，道：“那还用说吗，肯定是3321的创始人李牧同学了，大家说对不对？” 台下万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喊：“对！” 男主持笑道：“对了，我听说你跟李牧是老乡啊，你们是一个地方的？” 苏映雪点头一笑，说：“不只是一个地方，还是一所高中、一个班的同班同学。” “哇塞！”男主持惊讶的说：“那你们一定很熟悉了，我能不能问你一个关于他的问题？” 苏映雪说：“你问吧，我看看我知不知道。” 男主持笑道：“你看，下个节目就是李牧的吉他弹唱了，但是他却没有报给咱们歌名，我想大家肯定都跟我一样好奇，李牧今天到底要唱什么歌曲，你跟他这么熟，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 苏映雪摇头笑道：“这个我真是无能为力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李牧今天到底要唱什么歌，咱们还是让李牧自己登台来告诉大家吧。” 男主持点点头，高喊一声：“来，让我们有请李牧！” 顿时间掌声雷动，气氛达到了今晚的最高点。 李牧在人大的人缘没得说，全校数千人从3321获利，贫困生兼职做家教的收入甚至能和燕京的白领比肩，这都是得益于李牧，所以他在人大的号召力相当之大。 李牧抱着自己那把Martin吉他登台，站在舞台中间的麦克风架前，对着麦克风说：“我是为一个心爱的姑娘才参加了这场演出、准备了这首歌，因为她对我说，如果我在这个舞台上为她唱一首歌，她就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李牧话音刚落，停顿的功夫，台下已经爆发出一阵阵欢呼与尖叫，他原本就是人大学生里的焦点，一登台又说出这种话来，自然瞬间就把台下观众的情绪给引爆了。 校领导此刻在台下面面相觑，尤其是孙永，脸色难看至极，对身边的校长说道：“校长您看看，李牧这像什么话！” 校长面色也有些不悦，不过倒没有孙永那么恼火，只是叹了口气，说：“随他去吧。” 孙永恨不得冲上台去把李牧给拉下来，但冷静下来，他心里也明白，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别说自己，就连身边的一把手也拿他没有办法。 刚下台的苏映雪站在幕布后面看着台上的李牧，紧张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不过除此之外，心底也因为李牧刚才当众说的一席话，如小女生一般欢呼雀跃着。 台下的尖叫声终于渐渐平息，李牧对着麦克风说：“我认识她很久，也喜欢她很久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会一直暗恋着她，直到我意识到：千万不能因为懦弱和无聊的自尊失去心爱的人，所以……” 李牧深深吸气，侧过脸看着幕布背后站立着的苏映雪，说：“所以，今天我要唱的这首歌，歌名叫做《米店》，副标题：献给苏映雪。” 苏映雪呆立当晌，台下的叫好声却几乎要掀翻了整个体育馆。 苏映雪，人大影响力最大的牛人李牧竟然当众表白人大的校花苏映雪！虽然这才刚刚一月初，但这件事也绝对能够成为2002年人大的年度话题了！ 606寝室的几个哥们拼命叫好，几乎快把嗓子扯破了，李牧班上的同学也疯了，有这么个同班同学可真他妈长脸啊，两人也确实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对大多数人大的学生来说，李牧和苏映雪两人确实郎才女貌，般配得很，而且又是高中同班同学，可谓是青梅竹马，这两人如果走到一起，几乎是无可挑剔的一对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牧弹响手中的吉他，把他心目中最喜爱的一首民谣歌曲，送给了苏映雪。 前奏响起，现场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李牧的吉他弹的悠扬而又悦耳。 简单的前奏过后，李牧用自己独特的磁性唱腔，吟唱起了这首诗一般的作品。 “三月的烟雨飘摇的南方 你坐在你空空的米店 你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命运 在寻找你自己的香……” 窗外的人们匆匆忙忙 把眼光丢在潮湿的路上 你的舞步划过空空的房间 时光就变成了烟……”(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万人见证的爱情 后世张玮玮这首《米店》被民谣音乐人和民谣爱好者奉为经典中的经典，许多人翻唱过这首歌，甚至包括民谣领域的前辈级人物老狼，以及后起之秀李志。 这首歌的歌词非常简单，主歌部分只有简单的两段，李牧轻轻吟唱，一下子便抓住了台下大部分学生的耳朵，但是歌词对他们来说，光靠听还有些不太理解，不过因为好听，所以其他的都不要紧。 这首歌很小众，若是放在流行乐范畴里，流行程度恐怕连一个三流歌手的口水歌都敌不过，不过好在今天的听众都是大学生，民谣本身就是从大学生群体里诞生出来的音乐风格，他们对民谣本身就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热爱。 李牧唱完两段主歌，嗓子略微提了一股力量，用更完美的嗓音，唱出了这首歌最为精彩的副歌部分。 《米店》的副歌只有一段： “爱人，你可感到明天已经来临， 码头上停着我们的船， 我会洗干净头发爬上桅杆， 撑起我们葡萄枝嫩叶般的家。” 歌词简单至极，内容中没有主动描述、强调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而是用一种平静的叙述角度，来诉说歌者对爱人的情感。 简单的几句歌词，是歌者告诉自己的爱人，两人共同的明天就在眼前，码头上的船承载着两人的未来，而“洗干净头发爬上桅杆、撑起葡萄枝嫩叶般的家”，则是歌者对爱与爱人的承诺及责任感，没有任何强说爱情、矫揉做作的成分，像是述说着爱情开始的地方，透着纯粹的简单与美好。 这段副歌刚唱完第一遍的时候，苏映雪的眼泪便应声而落，不仅是她，现场凡是能听懂这句歌词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一个人不为之感动，她们经历过各种表白的花言巧语，有些说的信誓旦旦、天花乱坠，也有些说的催人泪下、感人至深，但谁也没有听过这样的表白，不说我有多爱你，也不说我会怎样爱你，只是告诉你，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来给你一个属于我们的生活。 “我会洗干净头发爬上桅杆，撑起我们葡萄枝嫩叶般的家……” 李牧把副歌重复唱了几遍，这一段歌词就已经深入到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甚至有男生当场拿出手机给自己不在现场的女朋友发短信，短信里只有副歌这么一段话。 女同学在台下已经听得痴迷，歌的本身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首歌的意境，太美好，也太浪漫了，而且显得这首歌词里的男人极有勇气与担当，安全感十足。 一个女同学在台下满脸憧憬的看着李牧，感叹道：“如果有一个男人能为我写出这样一首歌，我一定非他不嫁！” 也有女同学痴痴呢喃：“没想到李牧只是长得帅又有头脑，没想到竟然还这么有才，天呐，我感觉自己已经爱上他了！” 身边的姑娘也是满脸遗憾的提醒道：“人家这是在跟校花表白，不出意外肯定表白成功，咱们哪还有机会啊！” 也有男生在台下冲李牧竖起大拇指：“这哥们的才情真是绝了，女神跟了他绝对不亏！” 另有人摇头感叹：“今晚不知道人大有多少男女要失眠了！” 此时，财金学院的院长咂嘴感叹：“这个李牧，还真有点意思，这首歌应该是他自己写的吧！这么好的词，还从没听说过。” 孙永撇着嘴说：“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些不健康的玩意儿！这家伙现在就是有恃无恐，总觉得有3321在，咱们不会拿他怎么样，所以他就在学校里变了花样的整妖蛾子！你们说，当众表白这种事情，对学校的治学风气会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一旁的校长面无表情，孙永还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坎，急忙又添油加醋道：“依我看，如果咱们不敲打敲打他，以后他指不定还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现在才大一啊，日子还早着呢！” 校长忽然轻叹一声，摇头笑道：“随他去吧。” 随他去吧？这是什么意思？ 孙永一脸错愕，心里更是恼火不已，刚才一首情歌的名字校长都面露不悦，这李牧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竟然就说了一句随他去吧，这小子难道已经嚣张到连校长都拿他无可奈何的地步了吗？” 看着台上用心弹唱的李牧，孙永心底愤愤不已。 苏映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李牧唱化了，李牧每每唱到副歌部分，都有让她忍不住遐想联翩，仿佛自己真的与他也起到了烟雨如画的江南小镇，连空气中都充满着南方特有的湿润气息，只是想想，就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前半段唱罢，台上的李牧用鼻音配合着吉他的伴奏，哼唱了一段间奏，舒缓而又悠扬动听的旋律回荡在整个体育馆内。 苏映雪忽然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一时间又抓不住线索，直到身边的男主持忍不住惊呼一声：“李牧的声线很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苏映雪心中一根弦忽然被天降的灵感拨动。 是牧子！ 对！就是牧子！ 牧子一共只有两首歌，一首《斑马斑马》，一首《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这首歌今年都快被各大电视台用烂了，感动了无数人，却没人知道这首歌的原唱牧子到底是谁，这首歌的前奏，就是吉他搭配着歌者轻轻的哼唱，和李牧此刻正在哼唱间奏的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而且，李牧的名字也有一个牧字，更巧的是，“李”字拆开，正好是木子，和“牧子”谐音。 天呐！ 苏映雪捂住嘴巴，惊诧的看着台上的李牧，心底震惊的无以复加。 同样震惊的，还有体育场中间入口走廊上站着的几个女孩。 几人早在李牧开唱前十分钟就已经到了，但由于她们不是人大的学生，所以混进来之后就只好站在走廊上观看，这几个女孩都是燕大的姑娘，李亚唯的女朋友韩潇潇、胡正道的女朋友王雅楠、薛剑锋的女朋友陈娇，还有一直对李牧倾心的赵子秋。 韩潇潇心疼的看着身边的赵子秋，而赵子秋则用一双闪着水痕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台上聚光灯下的李牧。 忽然间，韩潇潇看到赵子秋的眼角流下豆大的泪珠，紧接着，又见赵子秋用纤细的手指，从太阳穴的位置向上抄了抄头发，手掌不露痕迹的把眼泪拭去。 韩潇潇快后悔死了，她只是听李亚唯在电话里随意的提了一句今天李牧要参加演出的事情，然后就拉着赵子秋她们几个一起悄悄过来了，韩潇潇原本只是不想让赵子秋错过李牧登台演出的表现，却根本不知道李牧竟然会在舞台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苏映雪表白。 “子秋，我不想看了，咱们走吧。”韩潇潇扯了扯赵子秋的衣袖，一脸已经看烦了的样子。 赵子秋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多好听啊，听完再走呗。” 韩潇潇面带几分不屑的说道：“我觉得一点也不好听，翻来覆去就这几句，听都听烦了。” 赵子秋明白韩潇潇是心疼自己，不想让自己持续在这里受伤害，不过她在心底告诫自己，自己才不是那种逃避现实的小姑娘，虽然自己喜欢的人正在跟别的女人表白，不过这不要紧，这只能代表他十九岁的选择，以后的路还长，长到一眼望不到头，谁又知道期盼的爱情将来会不会在某个路口忽然迎头撞上自己？ 亲眼见证李牧如此浪漫的向苏映雪表白，这确实会让自己伤心，但不足以让自己退缩，听着这首感人至深的歌，赵子秋反而愈发坚定了自己的选择，自己确实没有看走眼，他确实是无可挑剔的好男人，连表白都可以这么走心，即便表白的对象不是自己，但依旧让自己为之感动，越是这样，自己越是要留下来，留下来看他对别的女人究竟会有多宠爱，或许将来享受这种宠爱的人，会变成自己。 不到五分钟的歌曲在李牧最后的哼唱中渐渐进入尾声，随着他最后的一个轻柔的和弦扫弦，整首歌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点，歌声听，掌声起，现场几乎就像炸开了一般，大部分的观众都站起身来欢呼、鼓掌、尖叫，然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在一起。” 随后，大学生们的浪漫情怀被李牧的告白歌曲彻底激发了出来，全场整齐划一，用振聋发聩的声音喊着同样的三个字。 李牧转过身，看着幕布后面双手捂着脸的苏映雪，把吉他放一边，冲她微微张开了双臂。 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白了，眼下这么多人都在喊着在一起，自己总要给台下这么多人一个明确的答复。 苏映雪眼看李牧向自己张开双臂，心里忽然前所未有的慌张起来，她的潜意识里想要上台，但双腿却好像灌了铅一般不听使唤。 后台正准备下一个节目的几个女孩跟苏映雪认识，一见苏映雪还在发愣，急忙上前激动不已的怂恿道：“映雪，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上去啊！” 苏映雪顿时从慌张混乱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眼看着台上的李牧依旧冲自己张着双臂，心底涌上一股义无反顾的决心，一把将身上披着的羽绒服扯下，双手提着黑色礼服的裙摆便小跑着冲上舞台。 苏映雪从幕布后面出现的那一刹那，整个体育馆彻底沸腾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你还挺有觉悟 李牧眼看着苏映雪提着裙摆向自己奔来，她的动作在自己的眼里仿佛一下子慢了百倍、千倍，以至于这短短二三十米的距离，竟然让李牧的思绪瞬间回到了上一世，回到了上一世的2002年1月。 当时自己还在金陵读大学，为了得到更多苏映雪在人大的消息，他每天都泡在人大“一勺池边”的论坛上，因为那里总有人讨论苏映雪的种种，上一世，他在一勺池边看到了这场活动的照片，照片上那个担任主持的苏映雪，和今天一样惊艳了全场，也惊艳了自己，只是那个时候，苏映雪已经从李牧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可是，这一世，自己不再是那个悄悄在千里之外、如做贼一般偷偷关注苏映雪的李牧！相反，自己甚至站在了这场晚会的舞台上，在数万人大学子的面前向苏映雪告白，而那个曾经在自己生命中仿佛不可触碰一般的女人，此刻正在义无反顾的奔向自己，奔向自己的怀抱。 看着苏映雪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看着她通红的双眼与激动的模样，李牧的心也不争气的震颤起来。 他强压住冲上前去的冲动，始终站立在原地，始终张开着双臂，直到苏映雪来到自己面前、不顾一切的钻进自己怀里。 李牧收紧双臂将她紧紧抱住，兴奋的几乎想要狂吼出来。 当多年的情怀与遗憾被时空带回到它们最开始诞生的地方，当自己亲手把情怀与遗憾全部填补，当自己亲手把自己从未敢牵手的女人拥进怀中，这才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台底下的学生也炸锅了，都是热血方刚的少年，可谁他妈见过这么震撼的告白仪式？关键是告白还成功了，两人在所有校领导、所有学生的面前拥抱，这简直要把人羡慕死。 校领导的脸色多少都有些难看，但这个时候整个场馆显然已经进入到了“李牧时间”，李牧掌控了全场的情绪，没人能够挡得住他，也没人能够挡得住这帮学生，所以校领导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可作为。 赵子秋别过脸去，对韩潇潇几人说：“歌听完了，咱们走吧。” 韩潇潇急忙点点头，拉着赵子秋就往外走：“早就该走了，听的我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陈娇急忙说：“走，咱们吃好吃的去，我请客，子秋你想吃什么？” 赵子秋说：“咱们去理工大学附近吃烤串和小面吧。” 陈娇说：“你想吃什么咱们就去吃什么。” …… 苏映雪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一个同龄的异性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在李牧怀里感受着李牧的体温、耳朵贴在他的胸膛聆听着他的心跳，这种独一无二的幸福让她几乎想让时间就此停顿。 李牧的胆子比上辈子大得多了，一股少年心气冲入脑海，使得他不由自主的轻托起苏映雪的下巴，趁苏映雪还没反应过来，一低头便吻在她微凉的嘴唇上。 台下的人就更疯狂了…… 苏映雪怎么也没想到，李牧竟然这么干脆的、趁自己毫无反应就把自己的初吻夺去了，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过她心里却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唯独有些遗憾，李牧刚才那一吻来得太快，自己甚至没有机会去好好感受。 李牧这时在苏映雪耳边轻声说道：“等我谢幕。” 苏映雪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分开，李牧右手牵着苏映雪的小手，左手搭在麦克风架子上，笑了几声没有急着说话。 之前还在欢呼起哄的众人一听李牧对着麦克风笑了几声，便都渐渐安静下来，等他说话。 李牧做了个深呼吸，深提一口气对着麦克风大声说道：“我宣布，从今天起，你们的女神就名花有主了！” “擦！不要脸的！”李牧的话引起台下男同胞一阵愤慨，虽说不是真的激起民愤，但李牧这种“宣布主权”的行为还是让男性同胞感到不爽。 李牧也没管台下有人故意嘘声一片，笑着说道：“下台之前，我还得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下一个节目。” 几个正准备登台跳舞的女孩错愕了，按照流程，不该是李牧下台之后，换主持人登台来给自己的节目报幕吗？李牧为什么要替自己的节目做介绍呢？ 正诧异着，李牧开口了：“登台之前，孙副校长找到后台，临时把一个大四师兄的节目给取消了……” 李牧刚说到这儿，孙永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家伙难道…… 果然，李牧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孙永心里最坏的那个猜测。 “这位师兄跟他的女朋友在元旦的时候见了双方的家长，他们已经决定毕业之后就结婚，而师兄也希望能够在今天的晚会上为他的未婚妻唱一首张学友的《每天爱你多一些》，但孙校长却以这首歌不健康为由，不但要把这首歌删掉，还在后台当众骂这位师兄是人大的渣滓……” 李牧话音刚落，台下嘘声不断，甚至有人直接扯着嗓子开骂：“孙永才是人大的渣滓！” 台下漆黑一片，谁也不知道这一嗓子是从哪喊出来的，紧接着还有人附和：“就是他让武帅替孙坦背了助学帮的黑锅！” “没错！要不是他偏袒孙坦，让武帅一个人背黑锅，武帅也不可能捅了孙坦！” “活该！妈的怎么没把孙永这个渣滓也给捅了！” 孙永的脸霎时间就白了，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但此刻无论是对李牧，还是对那些在台下叫喊的学生，他都不能发作，只能强忍怒火，等着秋后再算账。 李牧这个时候开口问台下的学生：“你们想不想听师兄唱这首《每天爱你多一些》？” “想！”台下这么多人个顶个都是标准小愤青，此刻均是整齐划一的回应。 李牧说：“希望音响老师在师兄上台之后，帮忙放一下这首歌的伴奏，另外也希望音响老师不管怎样，能够让师兄把这首歌唱完。” 说完这句，李牧回头看了一眼，在另一侧的幕布后面看到了正在摩拳擦掌的于超，随即，他对着麦克风说：“接下来有请财金学院大四的师兄于超为我们带来这首张学友的《每天爱你多一些》！” 李牧对于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于超立刻跑上台来，他刚出现，台下就响起热烈的掌声，欢呼叫好此起彼伏，于超到跟前后，李牧后退一步，把麦克风的位置让给了他，随后拿起自己的吉他，牵着苏映雪一起，给台下微微鞠了一躬，随后便牵着她一齐，在掌声中走下台来。 此时音响师也不敢犯众怒，把之前就准备好的伴奏放了出来。 李牧牵着苏映雪就往后台走，苏映雪跟着他走出老远才想起来，娇声说道：“你要拉我去哪儿啊？我还要主持呢……” “噢对。”李牧停下脚步，一拍脑门：“我都忘了，还想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庆祝一下。” 苏映雪看着李牧，眼神中满是情意，带着三分羞怯的说：“被你这么一闹，我现在都不知道待会怎么上台主持了。” 李牧伸手抚摸着她肩上的头发，柔声说：“没事，顺其自然就行了，如果你犯了什么错，大家也会原谅你的。” 苏映雪说：“那你不许走，在后台陪我。” 李牧立刻点头说：“放心，我肯定哪都不去，就在后台陪你。” 苏映雪俏皮的眨了眨眼：“你还挺有觉悟！” 外面传来于超的歌声，粤语版的《每天爱你多一些》，唱的还是有七分神似的，苏映雪听了片刻，说：“你今天可是把孙校长给得罪了，要当心他以后找你的麻烦。” 李牧微微一笑，说：“放心吧，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当初孙坦的事情他就恨疯我了，要是能把我怎么样他也不会等到现在。” 苏映雪点了点头，说：“以后还是低调一点，我可不想哪天你把校领导得罪完了，然后被学校开除，剩我一个人。” 李牧说：“放心，要是我被开除了，我就在人大主教学楼的广场前搭个帐篷住这儿陪你。” “瞎说……” 孙永今天快被李牧给气死了，在人大工作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被一个学生当众揭短，然后惹来嘘声一片。 孙永心里气不过，恨不得立刻就把李牧开除，但一想到自己根本做不了这个主，便立刻想起了身边的校长。 “校长，李牧这小子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刚才的做法，不是跟您的意思对着来吗？” 校长对孙永这话里的意思心知肚明，删掉这首歌是自己的意思，李牧这么做确实有些不给自己面子，孙永这么说，无非也是想激起自己的脾气，不过仔细想想，本来删歌这事儿就是孙永自己提出来的，要不是他对《回到拉萨》那首歌颇为不满，也不会引出后面的事情来了，李牧针对的也是他一个人，说白了还是他自作孽不可活，现在是他一个人在学生面前犯了众怒，自己怎么可能为他插手进来？ 于是，校长轻描淡写的说道：“咱们是学校领导，不要跟学生们一般见识，他们还是孩子，需要咱们去包容。” 孙永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被一万头草泥马反复踩踏……(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当面算算这笔账 李牧在等着苏映雪接着主持晚会，赵子秋却有些失魂落魄的跟着寝室的三个女孩一起出了人大，依着记忆中的路线，缓步走向自己当初真正爱上李牧的地方——理工大附近的那条小吃巷子。 想想自己明着暗着跟李牧也表白了不少次，每一次都没有下文，而李牧今天却这么用心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向另一个女孩子表白，这种强烈的落差让她的心里满是挫败感。 她一直不知道李牧为什么不接受自己，有些时候，她也从李牧的眼神中看到过爱的影子，只是李牧眼中的爱意总是一闪而过，从来没有任由它表露出来。 现在想想，自己之所以会输给苏映雪，更多应该是输给了他心里的那份情怀，她毕竟是李牧的高中同学，也是李牧从高中开始就喜欢的对象，自己刚认识李牧半年不到，光是这一点自己就已经输了个彻底。 天气寒冷，理工大附近的小吃巷子没天热时那么火爆，赵子秋找到了当初跟李牧一起吃过的烤串摊，但却没有找到那家重庆小面的摊位。 几个姑娘陪着她在烤串摊的小方桌前坐下，赵子秋点了些烤串却几乎没怎么动口，其实她一点也不饿，就算饿也没有胃口，过来这里无非是心里想着李牧，当初自己就是在这里爱上他，这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情怀。 家住附近的冯四儿对这条小吃巷子也有情怀，一种仇恨的情怀。 天还热着的时候，他跟几个弟兄在这里撸串喝酒，看上了一个身材火辣的漂亮姑娘，为了面子，他上前搭讪调戏，没想到对方身边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跟小白脸似的男学生一碗滚烫的小面泼过来，自己的脸就被毁了容。 当时那一碗刚出锅的小面泼过来，一大坨面加上面汤甩在了冯四儿的右脸上，半个腮帮子被烫伤，最后去医院鉴定，浅二度烧伤，事儿不算严重，前后也就花了不到两万块钱医药费，但关键是伤愈之后，右脸半个巴掌大的皮拧成了紧绷着的烫伤疤，几乎就等于是毁了容。 冯四儿是地地道道燕京人，不过不务正业，偷摸拐骗什么都干，有时候也跟着几个社会上的朋友干一干跟****沾点边的事情，算是半个道上人，这事出了之后，他四处借钱给自己凑了个医药费，出院之后就一天到晚惦记着那天晚上的罪魁祸首。 一开始，他还真以为那天伤了自己的李牧是理工大的学生，整天带着几个弟兄在理工大各个校门口蹲点，最后蹲点不成，甚至还混进校园，到寝室区寻摸了好些天，但一直没找到李牧，后来就干脆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平日也不看电视，连3321是个什么东西都没听说过，就没更看到过关于李牧的报道。 时间久了，冯四儿心里也有些认栽，看来这毁容的仇是报不了了，后来他迁怒于卖小面的摊贩，威胁卖小面的老板赔偿他的医药费以及后续的整容费用等等一大堆，结果那摊贩老板直接把摊子都撂了，连夜逃回川省老家，冯四儿就更郁闷了，本来就没个稳定收入，看病还欠了几千块钱，后续整容的钱根本是出不起，只能带着半边疤脸接着混，久而久之，冯四儿的外号就被人叫成了疤脸冯。 冯四儿顶着疤脸冯这个恼火的外号，发了疯一般的到处找李牧，结果找了一段时间之后，连开始还帮自己的几个弟兄都烦了，直接扔给他一句话：这一天天太他妈烦了，要找你自己找吧。 一个月之后，冯四儿自己也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因为毁容了又没钱整容，以前的妹子跑了，同样是因为毁容，再没哪个姑娘愿意跟自己处对象，甚至因为毁容，他去********，都能感受到小姐的异样眼光，各种打击让他隔三差五就跑到小吃巷子借酒消愁，当然，如果还能遇见那个混蛋小子，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如果换做李牧，他绝对不会再往这条小吃巷子里来，原因就一个：谨慎起见。毕竟在这里惹过人，没事也不能来找麻烦，万一冤家路窄再碰到，肯定少不了麻烦，更何况，那天晚上是对方吃了亏，如果对方还记在心里，那么这条小吃巷子就是对方重点盯紧的对象。 可是，同样的事情，换个女人去思考，她考虑的方向就难免会有些不够全面，也更加感性，赵子秋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自己在这里爱上李牧，现在他成了别人的男朋友，自己潜意识里想去的地方，就是这里。 她完全没想过，当初俩人在这里是跟别人结过梁子的。 冯四儿一个人闷声喝着啤酒，不远处忽然坐下了四个姑娘，他虽然被毁了容，但没被毁了那颗淫心，见到姑娘就得瞅上两眼的举动，已经是他的本能反应，比狗吃屎的习惯还要深入骨髓。 这一看，先是看见了韩潇潇的正脸、陈娇的侧脸，韩潇潇的模样还是挺标致的，这让冯四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韩潇潇也感受到不远处传来的异样眼神，一抬头，与冯四儿四目相对，她立刻感受到冯四儿那火热而又猥琐的目光，再加上他脸上那一块疤痕，让韩潇潇浑身难受。 韩潇潇急忙低下头躲闪对方那让她反胃的目光，冯四儿眼看韩潇潇一脸吃了苍蝇般的样子，心里顿时一阵火大。 妈的****，还闲你四爷脸不好看？妈的要是强奸不犯法，四爷非他妈弄得你跪地求饶！ 感觉受到了韩潇潇的侮辱，冯四儿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韩潇潇，一眨不眨。 韩潇潇没想到对面那个疤脸变态盯着自己不松了，心里膈应坏了，坐立不安的低声对几个女孩说：“要不咱们赶紧吃完走吧，我对面有个变态老盯着我看，快把我恶心死了……” 三个女孩听到这话，下意识就朝着韩潇潇对面的方向看去，赵子秋身边的两人侧脸就能看到冯四儿，唯独赵子秋是背对着冯四儿，所以不由自主的一回头…… 冯四儿见几个女孩都看向自己，还在心里较劲，暗骂这几个女孩看什么看？没他妈见过四爷风姿？结果，心里独白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就在看到赵子秋的面孔之后瞬间炸毛了！ 这么久了，他确实记不得李牧的样子，就算李牧站在自己面前，他恐怕也认不出他，但是，赵子秋的样子他还有印象，毕竟当初自己偷看这个极品女孩看了多半天才最终上前骚扰，给自己惹来祸端，当他再次看清赵子秋面孔的时候，他几乎瞬间就把他认了出来。 这一刻是冯四儿自成年以来第一次在美女面前做到了心无淫邪杂念，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老子找到你们了！ 赵子秋没认出冯四儿，但冯四儿忽然腾地一下站起来，抄起一个啤酒瓶就朝着几个女孩冲了过来。 韩潇潇一下子吓得尖叫起来，急忙站起身对其他几个女孩说：“咱们快走……” 可是冯四儿没给她机会，三两步就跑到跟前，一啤酒瓶就砸在了赵子秋身边的桌面棱角上，咣当一下就把瓶底砸碎，露出獠牙般锋利的玻璃茬子，这一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所幸空酒瓶底碎开的玻璃茬没伤到人。 “妈的，臭娘们你还记得你四爷吗！”冯四儿一口浊气顶在脑门上，只欲宣泄个痛快。 老天有眼，真的是老天有眼，找了这么久没找到，今儿个让自己找见，那就得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凶恶的冯四儿一下子就把身边几个女孩吓得连连尖叫，赵子秋也愣住了，这时候才想到他是谁，顿时又惊又怕，躲着他手里的啤酒瓶玻璃茬，战战兢兢的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冯四儿一指自己右脸上的疤痕，愤恨道：“妈的，老子的脸就是拜你们两个所赐，我找了你们这么长时间，终于让我碰上你了，你胆子挺大啊，还他妈敢到这儿来！那天内个王八蛋呢？打电话让他过来！” 韩潇潇吓得脸色苍白，立刻掏出手机来说道：“你再纠缠我们，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冯四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玻璃尖就对着赵子秋的脸，骂道：“你他吗打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子让这小娘们跟我一样毁容？当初他们俩把我这张脸毁了之后，老子就做好跟你们玉石俱焚的打算了！” 冯四儿在社会上飘荡久了，知道遇事要么靠哄要么靠唬，想震住这几个女孩，靠唬是最好解决的。 到韩潇潇一看那折射着寒光的玻璃棱角，顿时便放弃了报警的念头，她紧张的问冯四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冯四儿冷声说道：“先把那个小子给我叫来，我当面跟他算账！”说完，低头狞声对赵子秋说：“那小子是你男朋友吧？打电话叫他过来，咱们当面算算这笔账。“ 赵子秋冷静下来，立刻说道：“我跟他分手了，现在已经没联系了，你是不是要钱？要多少你说个数。” 冯四儿咬牙说：“艹他吗的，钱我当然得要！但仇我也得报！我不信你那一套，十分钟内让他出现，不然你这张脸就别想要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想怎么样冲我来 赵子秋当初并没有想过李牧那天一碗小面会给那几个混混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过现在看着冯四儿狰狞的模样以及脸上那块明显的疤痕，才明白当初李牧下手确实还是挺狠的，刚端上来的面，几乎没动筷子就被他泼了出去，直接就把这家伙的脸给毁了。 面对冯四儿的威胁，赵子秋心里怕，却死扛着不愿意把李牧牵扯进来，只是反复强调：“你要多少钱，你说个数，我赔钱给你就是了。” 冯四儿不光想要钱，还想出气，这一点自己已经跟她强调过一次了，所以语气更加恼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打电话！” 说着，冯四儿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兄弟打了一个电话，脱口便道：“雷子，你他吗在哪呢？赶紧来麻条巷子，我找着那天拿面泼我的人了！” 对方一听这话，顿时爆了一句粗口：“真的吗？妈的，当初甩我两眼辣椒油的也是他！老子还记着这仇呢！” 冯四儿催促道：“妈的赶紧叫人过来，今儿个得跟丫的要个交代！” “得嘞，马上到！” 电话一挂，冯四儿又威胁赵子秋道：“美女，你别以为我今儿是跟你耍嘴皮子，你今儿要是不把那小子给我叫过来，你今天就别想走了。” 赵子秋嘴硬道：“我说了，我跟他已经分手了，找不到他你让我怎么办？” 冯四儿冷笑一声：“你真要逼我，那我也没办法！”说着，握住啤酒瓶的手又用力握紧了几分，最长的玻璃茬几乎已经贴在赵子秋的脸上。 韩潇潇急的差点哭出来，眼看赵子秋不愿意给李牧打电话，她也生怕这个疤脸流氓真一时激动伤了赵子秋，便忍不住脱口道：“你把你手里的瓶子拿开！我给他打电话还不行吗？” 冯四儿眯眼盯着韩潇潇：“那小子你也认识？” 韩潇潇点点头，忙说：“我认识他，我们都是朋友，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 赵子秋急了，大声说：“潇潇你别给他打电话！” 韩潇潇干脆就没理她，虽然知道打电话叫李牧过来，可能会给李牧带来危险，但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李牧起码暂时没任何危险，可赵子秋脸前就有一个满是玻璃茬的啤酒瓶对着她，这种情况下，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别让对方一怒之下伤到赵子秋，李牧是个男人，又有勇有谋的，打电话给他，他也能提前有所防备。 于是，韩潇潇便直接跟冯四儿说：“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他过来。” 冯四儿皱着眉，冷声问她：“那小子长什么样？叫什么？” 韩潇潇如实说道：“叫李牧，长的挺帅，个子挺高，白白净净的，短头发。” 冯四儿早忘了李牧的样子，但依稀确实是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小子，便估摸着韩潇潇没骗自己，于是便指着韩潇潇说：“你过来，到我这边，让我看着你的手机屏幕。” 冯四儿怕韩潇潇偷摸的报警，韩潇潇也没想过要报警，因为对方手里有凶器，稍微一个不注意，有可能就会伤到赵子秋，万一看到警察一激动，赵子秋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于是，韩潇潇当着冯四儿的面，把手机解锁，从通讯录里找到李牧的名字，然后给他打了过去。 此时此刻，演出还在继续，只是李牧那个高潮之后，后面的演出显得乏味了许多，苏映雪和另一组主持轮流报幕，所以两个节目才登台一次，剩下的时间就在幕布后面，站在李牧身边，任李牧揽着自己的腰，两人有心无心的看看台上的节目。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李牧一看是韩潇潇，便接通电话，礼貌性的说了句：“喂，潇潇。” 韩潇潇脱口便问：“李牧你在哪呢？” “在学校，怎么了？” 韩潇潇一下子就有些火了，带着怒气的斥责道：“子秋现在都被人拿刀抵着了，你还在陪女朋友呢是吗？” 李牧脑子轰的一声，立刻追问：“子秋怎么了？？” 苏映雪见李牧瞬间脸色都变了，表情也紧张起来，心里相当诧异。 这时，电话里的韩潇潇说：“我们在理工大附近的小吃巷子呢，有个男人把子秋劫持了，说你当初在这里把他毁容了，他现在要你过来，不然就给子秋毁容！” 李牧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定是当初惹过的那帮人又撞上赵子秋了，他心里极度诧异，很想问一问韩潇潇，你们怎么会跑去那里，但是他立刻就把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如何解决问题才是最关键的。 于是李牧急忙对韩潇潇说：“你跟他说他是爷，让他别冲动，我马上就到，想怎么样冲我来。” 韩潇潇立刻对冯四儿说道：“他说了，你是爷，让你别冲动，他马上就到，你想怎么样冲他来。” 冯四儿冷笑两声，大声说道：“王八蛋你他吗给四爷麻溜的滚过来，敢他妈报警老子就跟你的女人同归于尽！” 李牧听到冯四儿的话，对韩潇潇说：“开免提。” 韩潇潇急忙把免提打开，李牧咬着牙在电话里说：“你放心，我要是报警我是你孙子，等我，马上就到！” 话刚说完，李牧便仓促挂断电话，对身边一脸惊诧的苏映雪说：“我出去办点急事儿。” 没等苏映雪来得及问他，李牧拔腿就跑。 “李牧，你回来！”苏映雪提着裙子就要追上去，李牧扭头说道：“安心主持节目，办完事我给你电话！” 苏映雪哪敢就这么让他走了，可是李牧跑的太快，一转眼就跑出后台消失不见了，苏映雪提着裙摆追了一半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追得上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哪，心急之下，只能给赵康打电话，把自己断断续续听到的事情跟赵康说了一遍。 李牧打电话的内容听起来好像是有人胁迫了一个叫子秋的女孩，然后逼他过去，子秋应该就是燕大那个赵子秋了，苏映雪曾经在帮李牧给3321做地推的时候见过她。 赵康一听这事，顿时急眼了，立刻给李牧打电话，李牧此刻正在往校门口狂奔，见赵康打来电话，便一边跑一边接通。 赵康上来就问：“你要去哪？我现在过去！” 李牧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大概，应该是苏映雪给他打了电话，本来想让他别来了，但一想今晚过去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局面，便问他：“你在你们学校人缘怎么样？” 赵康心领神会，说：“我在我们寝室人缘还凑合，在整个学校就一般了，不过不要紧，你说吧要多少人，我现在出去喊一嗓子：去打架、五百块一个人，要多少有多少。” 李牧当即说道：“妈的，要不说出了事还得是自家兄弟考虑周全，你立刻给我找五十个人，全要身高力强、膀大腰圆的，不管今晚打不打，一人一千！” 一人一千块别说雇大专院校的学生，就算是去社会上找一帮混混去砍人也是绰绰有余了，这年头小混混出场费不可能高得过三百，还得是敢打敢杀的才行。 不过，对李牧来说，这点钱算个蛋？最重要是得保住赵子秋没事，其次是自己也尽量不要有事。 赵康立刻挂了电话，当即从床上跳了下来，拿起桌子上自己的茶杯，猛然往地上一摔，把躺在床上看小说的室友都吓了一大跳。 刚想问赵康犯什么病，赵康就大吼一声：“艹他妈有人敢动我兄弟，哥几个都给我出去找人，要能打的，每人一千块钱，跟老子平事儿去！” 赵康下铺的小子惊呆了，问赵康：“康子你没耍我们吧？” 赵康一拧眉：“艹你大爷舒畅，你怀疑老子说话不算话？” 舒畅急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有钱不在乎这点儿，我是想说……咱们寝室哥几个有没有份儿？” 赵康一脚踹在他的床头铁架上，骂道：“寝室兄弟一人两千，你赶紧麻溜的起床给我叫人去，你欠我那一千五就不用还了，我他妈再给你五百！” 舒畅一听这话，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脱口便说：“操，学校有我十几个玩的不错的东北老乡，我都给你叫上！” 寝室其他几人也都慌忙起床穿衣，和舒畅一样准备出去找人。 赵康立刻补充一句：“我在楼下等你们，速度快点！五分钟后出发！” 李牧挂了赵康的电话，顿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手头没什么现金，待会儿到了那边如果需要拿钱说话，钱不在手怕是也不好使，这年头又不流行支付宝、微信转账，拿不出钱来给对方，万一对方急眼伤了赵子秋，那自己可是万事难辞其咎，于是他立刻给许嘉铭打电话，这家伙是土豪，他手头应该是有些现金的，就算他没有，他朋友这么多，也能凑得出来。 许嘉铭正带着弟弟许嘉辉，在朋友开的高端餐厅和几个好友聚餐，接到李牧的电话，便听李牧开口便说：“嘉铭，我出了点状况，需要点现金，你手头有多少？”(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拿钱砸 许嘉铭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放在餐桌上的Gucci钱包，问：“你要多少？” 李牧想了想，说：“几十万吧，能搞到吗？急用。” 许嘉铭听他语气急促，忙道：“你稍等一下。” 话音刚落，他便问自己开店的好友：“老二，你店里有多少现金？” 被称作老二的年轻小伙子说：“店里没多少，不过楼上我办公室保险柜里有几十万。” “到底几十万？”许嘉铭追问一句。 “忘了，七八十万吧，怎么了？” 许嘉铭脱口道：“都拿给我，朋友出点事急用钱。” 说完，他又对电话里的李牧说道：“七八十万够吗？” 李牧说：“够了，你来理工大附近的麻条巷子。” 许嘉铭追问一句：“需要带人过去帮忙吗？” 李牧说：“不用，就借点钱用用就行，辛苦你给我送一趟吧。” 许嘉铭立刻说道：“行，我现在就过来。” 说罢，他掏出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弟弟许嘉辉，说道：“把车打着等我，我跟老二上楼拿钱。” 许嘉辉点点头，问他：“是谁打的电话？” “李牧。” 许嘉铭说完就跟着朋友上楼了，许嘉辉心里也立刻重视起来，没办法不重视，他知道大哥刚跟李牧达成了合作意向，投牧野科技的B轮，而且大哥这次要把铭诚资本剩下的钱全投进去，相当于是破釜沉舟、把自己的命运全系在李牧一人身上了，李牧这时候但凡有点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别说大哥得全力以赴，就连着自己都得全力以赴。 许嘉辉正要去开车，同在饭桌上的林琳一下子站起身来，挑着眉说：“嘉辉，我跟你们一起去。” 许嘉辉急忙说道：“林琳姐你就别跟着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严不严重。” 林琳立刻跟着他，说：“没事，我不会给你们捣乱的，就跟着看看。” 许嘉辉本来就有点怵她，眼看她都跟上来了，自己也不好多说，还是赶紧出门先把车发动。 许嘉辉把许嘉铭那辆专门从美国弄过来的奔驰G55打着火，随后把车倒到饭店门口，刚停稳，林琳就拉开后排座钻了进去，她听说李牧出点状况急需用钱，直觉就认为他是遇到了麻烦，不知怎么就特想去看看他出糗。 许嘉铭用一个黑色大双肩包把七十五万现金背在肩上，被他称作老二的朋友紧跟其后帮他从身后托着硕大的双肩包，到车跟前，老二替他打开后备箱门，许嘉铭一把将包甩了进去。 老二问他：“我跟你一起去吧？” 许嘉铭摆摆手：“你忙你的吧，钱我明天转给你。” 老二说：“我忙个蛋啊，你跟我客气个吊毛！” 许嘉铭拍了拍他的肩膀：“真不用，朋友没说需要人手，你就别操心了。” 老二见他表情没有丝毫松动，便点了点头。 许嘉铭急忙钻进副驾驶，一坐进去就指挥许嘉辉赶紧开车，许嘉辉一边把车开出停车场，一边给许嘉铭使眼色，示意他往后看。 许嘉铭一扭头，发现林琳正坐在自己身后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顿时一阵头大：“我的姐，你跟着来干嘛！” 林琳挑眉笑道：“我好歹跟李牧也是老相识了，他有事，我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林琳把老相识三个字咬的特别用力，许嘉铭立刻明白，林琳跟着就是想看好戏的，她跟李牧那点误会，陈泽都出来安抚她了，现在还惦记着呢？ 不过许嘉铭也没办法，总是不能把她给赶下去，只好说道：“你看在李牧现在是我的财神爷的份上，别跟他斤斤计较了，咱们大家都是朋友，呃……就算做不成朋友，也没必要做敌人对不对？” 林琳皱着眉说道：“瞧你紧张的，我跟你保证，我今晚只看不说话，行吗？” 有她这句话，许嘉铭能放心大半，点点头说：“行，你要说话算话啊。” …… 李牧在校门口拦了辆出租，基本上前后没用十分钟就赶到了麻条巷子，一下车便给赵康打了个电话，询问他还要多久能到。 赵康正带着五十来号人往这边赶，他自己五分钟后就能到，但因为大家打车分散的缘故，估计要等十分钟才能聚齐。 李牧说：“你待会别让人都进来，人分两拨，把麻条巷子两头给我堵住，这条巷子中间没别的路口。” 赵康说：“那我安排他们把路口堵上，我进去看看情况。” 李牧嘱咐道：“到时候你就装作不认识我。” 赵康也同样嘱咐说：“你自己别往里去，等我到了再进去。” 李牧说：“我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先确定子秋她们几个女孩没事。” 赵康说：“你进去他们不由分说把你干一顿怎么办？” 李牧说：“我尽量注意，拿钱跟他们说事儿应该能拖得住。” 赵康还想劝李牧，李牧已经把电话挂了往巷子里走去，刚走进去二三十米，就看见路边一堆人在路边围了个圈，七八个三十岁上下的人正围着赵子秋她们几个女孩。 冯四儿家就住这附近，几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哥们也住的不远，他们来的速度比李牧快，刚到就把赵子秋她们四个给围上了。 李牧到跟前时，冯四儿的啤酒瓶并没有架在赵子秋的脸前，他那几个朋友还算是有点脑子，让冯四儿收敛一点，今天大家的目的不光是要寻仇，还得是要钱，不说被毁了容的冯四儿，在场这七八个人，也有三个当天也多多少少吃了李牧的亏，大家便想着怎么这一男一女身上多敲点钱出来，这才是正经事儿。 冯四儿心里还挂着那股子凶恶与怨气，一见李牧来了，双眼顿时迸发出仇恨的怒火。 想不出这小子长什么样，可没想到真见了面，自己还是认出了他。 赵子秋见李牧真来了，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他，想说话却又忍住了。 李牧走到近前，和对方保持两三米的安全距离，开口道：“你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围着几个女孩有点说不过去吧？” 冯四儿死盯着李牧，冲身边哥几个一摆手：“妈的，就是他，弟兄们，咱们先替他松松骨头，也是替我出口恶气！” 冯四儿身后几人还没动，李牧就伸手比划一个停的姿势，大声说道：“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你今天想打我，没问题，我可以让你打，不过你得想好，你今天只要动我一下，我绝不会赔给你一分钱。” 冯四儿不由火大：“老子他妈不要你赔钱，得他妈把你的脸废了！” 李牧反问：“你就不想把你的脸整回来吗？这年头整容植皮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无非就是钱的问题。” 说着，李牧又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意气用事的话先忍一忍，你先听我说完我的建议，如果你们不能接受，我今天人在这，想怎么解决问题就随你喜欢了，你看怎么样？” 冯四儿心里是很愤怒的，几次冲动的想冲上去把手中的啤酒瓶捅在李牧的脸上，但骨子里还是有三分怂在作祟，让他一时间有些摇摆不定。 身后一个曾被李牧甩了两眼辣椒油的家伙嚷嚷道：“四儿，先听他说，这事儿他想怎么解决。” 冯四儿点点头，冷眼盯着李牧：“你说吧，你想怎么解决。” “赔钱。”李牧干脆的撂出两个字，道：“多少钱能让你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你说个数，只要不太过分，我把钱给你，咱们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冯四儿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不知道他说话为什么这么有底气，难道年纪轻轻就很有钱吗？ 冯四儿不信李牧真的有钱赔给自己，但他还是恶狠狠的狮子大开口：“除非你现在拿三十万出来！” 李牧眼看着赵康此刻跟自己擦肩而过，走过人群之后钻进了路边一家买烟的小店，心里的底气稍稍足了一些，微微一笑，说道：“三十万不是问题，你确定拿到三十万你就不再追究了？” 冯四儿做梦也没想过李牧真能赔给自己三十万，三十万可是一个天文数字了，自己咨询过医生，以自己目前的情况，植皮手术加整容，整个费用也就是十万不到。 不确定李牧说话的真假，冯四儿犹豫片刻，说：“你要是今晚能拿三十万现金过来，我就跟你一笔勾销，不然我先废了你的脸再说！” 李牧轻轻点了点头，说：“好，我已经跟朋友说过了，他待会就会送钱过来。” 冯四儿皱起眉头：“你他吗别跟我耍诈！”说着，一扭头又回到赵子秋跟前，啤酒瓶再次对着赵子秋的面部：“你要是跟我耍诈，我先把你女朋友废了！” 这是李牧第一次亲眼见到他把锋利的玻璃茬对着赵子秋，此刻心底恨不得生撕了这个王八蛋，双眼盯着冯四儿，咬着牙一字字的说：“你如果想要钱，就立刻把手上的东西从她跟前拿开！敢动她一根汗毛的话，我就算拿钱砸也要砸死你！” 如果平时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跟自己说这种话，冯四儿不但不会相信，反而会上去给他一个大嘴巴子，但是，今天眼见李牧眼神之中带着一股子狠劲儿，好像这句话说的底气十足，他的心底竟有些突突。 心里一突突，冯四儿的手上就没了刚才那股气势，啤酒瓶不由自主的拿远了几分，却还非要挣点面子，威胁李牧道：“钱拿不来，你俩都跑不掉！” 正说着，一路狂飙而来的奔驰G55直接开进了巷口，许嘉辉第一眼看见李牧，第二眼看见冯四儿，第三眼就看见了赵子秋，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许嘉铭没想这些，眼看局面有些危险，嘱咐他们两个不许下车，随后自己立刻推门下去，直接从后备箱把装钱的包背了出来。 冯四儿他们不认识G55这种方形越野车，但奔驰车标还是认识的，这年头奔驰也没国产，沾边就是纯进口而且价格贵的要死，能开这种车的人，非富即贵。 许嘉铭背着沉重的黑色双肩包来到李牧跟前，警惕的看着周围这帮人，问他：“什么情况？” 李牧摆摆手示意他先别问，而是先问他把包要了过去，冯四儿一帮人不知道包里装的都是现金，眼看李牧找了一个人过来，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冯四儿有些紧张，手握着啤酒瓶反复转圈，似乎紧张的流了不少手汗。 李牧看了冯四儿一眼，从包里伸手抓了两摞钱出来，两捆百元大钞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冯四儿一见对方真的拿钱来了，心底顿时激动的无以附加，如果真能拿到三十万，自己绝对不再追究这件事情，十万块钱植皮整容，自己还能剩下二十万，这可是一笔巨款！ 旁边几人也看的眼都直了，那个被李牧甩过两眼辣椒油的家伙立刻开口说：“哥们，当初你还甩了我两眼辣椒油，这笔账咱们怎么算啊？” 李牧直接把手上两万丢给他，冷冷道：“就这么多，拿了钱就站一边去别说话，咱俩的帐清了。” 对方堪堪接住李牧丢过去的两捆现金，当下已经心满意足，今天来的时候还想着讹几千块钱就很满意了，一下子得了两万，钱拿到手便立刻站到了一边，举着手里的钱向李牧示意：“哥们讲究！” 李牧没接他的话，又问剩下几个人：“那天还有谁在？” 剩下六个人都连忙举手：“我在。”、“我也在！”、“我也被甩了一脸辣椒油！” 李牧点点头：“好，既然你们都在，那一人两万，咱们一个一个算，拿了钱的站一边去，我还是那句话，别说话、别插手。” 六人立刻兴奋的围上前来，李牧一人给两万，一点都不含糊。 眼看就剩下冯四儿一个，李牧便面无表情的从包里掏钱，一捆一捆的丢到脚下，一连丢了三十捆，对冯四儿说：“钱都在这了，把你手里的东西丢了，拿着钱滚蛋！” 冯四儿早在李牧丢第一捆钱的时候就看傻了，一直看他在地上丢了整整三十捆百元大钞，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一脸平淡的李牧，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们俩往后退，我拿了钱之后就走！” 李牧说：“你不用担心，你这几个哥们还都在这。”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拉着许嘉铭往后退了几步。 冯四儿一见这种情况，立刻激动的丢了手里的啤酒瓶，脱了自己的外套上前蹲在地上开始捡钱，一捆捆的钱放在自己的外套上，摆好包起来，又用两只袖子把钱牢牢裹起来。 他收钱的时候，李牧就赶紧让几个女孩到了自己身后，然后趁冯四儿捡钱的时候，给赵康发了条短信：“待会一个都别放走，敢反抗就让你的人动手，打断一条腿两万。” 赵康秒回一个字：“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往死里整 赵康带来的五六十号人已经把麻条巷子两头堵死，几十号人听说一人给一千块，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手里也带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大部分都是临时拆的板凳腿，还有几个好斗的把藏在床底的甩棍也拿了出来，对付这么几号人简直是易如反掌一般。 赵康收到李牧的短信，就已经从小店里出来，隔着几十米看着这边的动向，冯四儿刚把钱都包严实、如珍宝一般死死抱在怀中，激动而又警惕的看着李牧，同时缓缓后退。 “哥们儿，钱我收下了，咱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冯四儿拿了这么多钱，远超他的心理预期，所以心里那点仇恨也早被钱抵消了。 他愿意一笔勾销，李牧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想着后面的好戏交给赵康处理，便也懒得跟他废话，摆摆手：“赶紧拿着钱从我眼前消失。“ 冯四儿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抱着钱扭头就冲几个哥们打了个招呼：“哥几个，咱们走。” 那几个人一人拿了两万也是欣喜若狂，好几个人甚至觉得出来打个酱油就赚两万，简直比做梦来的还轻松，便想着落袋为安，得了便宜就赶紧走人，于是便立刻扭头往巷子的另一头走。 赵康一看这几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来了，急忙转身往外，同时打电话给在另一头堵着的同学，让他们赶紧进来，跟着一伙七八个男人，防止他们到时候扭头跑了，自己则快步赶到巷子尽头，跟守在这里的同学碰面。 李牧眼看几人走了，终于松了口气，转身问赵子秋：“你们没事吧？” 赵子秋轻轻摇了摇头，躲闪着李牧的目光，说：“我们没事，谢谢你了。” 李牧发现赵子秋在自己面前一下子变得生分不少，心里前后联想一下，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们今晚去人大了？” 赵子秋垂下眼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她神情中带着几分黯然，李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理，竟然感觉一阵空落落的，越琢磨越觉得不是个味儿。 一旁的韩潇潇都替他们俩此刻的状态感觉尴尬，忍不住说道：“李牧，你就这么让那帮混蛋把钱拿走了？” 李牧回过神来，咬着牙说：“他敢拿就最好，不拿的话我反而不好治他。” 眼看冯四儿几个走远了，李牧几人身后忽然冲进来二三十号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的年轻小伙子，一众人手持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轰隆隆的从几人身边跑过，飞奔进了巷子里头。 冯四儿几人此刻已经快走到巷子出口，没想到忽然间涌进来二三十人，直接把三米宽的巷口堵了个严严实实，几人均是一惊，冯四儿紧抱着三十万巨款，试探性的说：“哥几个，借过一下，麻烦让一让。” 赵康冷眼看着冯四儿，哗啦一下，猛的把手里的甩棍甩了出来，一指冯四儿，爆喝一声：“给我打！” 李牧只是让他把人都控制住，但赵康可不想放过这几个鸟人，一嗓子吼出去，身边一帮如狼似虎的青年疯了一般的直接扑了上去。 冯四儿几人吓得根本不敢反抗，扭头就要往回跑，结果一转身才发现，后面又上来二三十人，乌央乌央的把整个巷子前后堵得那叫一个瓷实。 眼看前后两拨人越来越近，冯四儿吓得面色苍白，对身边几人说道；“妈的，那小子阴咱们！” 话音刚落，赵康一甩棍抽过来，金属圆头猛的砸在冯四儿的手臂上，疼的他哎哟一声，手一松，包着钱的衣服就掉在了地上，不过得亏冯四儿包的严实，不但裹在拉链里面、拉好拉链，还用袖子包了一圈，一包钱只是摔落在地上，却没有散开。 冯四儿顾不得手臂钻心的疼痛，还想弯下腰去守住这包钱，几十号人就冲到跟前，对着这几个人一通猛打。 五六十个对付七八个，还是在这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巷子里，冯四儿一帮人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很快就被打的哀嚎不已，因为外围有些人实在是找不到空隙下拳脚，于是大喊一声：“里面的给我们外面的送几个过来啊，我们他吗的根本打不到！” 话音刚落，两三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就被踹了出来，又被外围的人围住一通猛打。 李牧这时候听见巷子那头传来的巨大动静，转身对赵子秋说道：“你们先到车上坐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许嘉铭急忙说道：“我跟你一起。” 赵子秋还站在原地发呆，李牧干脆上前拉开奔驰后排车门，刚想让她上车，这才发现林琳竟然坐在里面。 李牧惊讶又尴尬，还没顾得上开口，林琳已经从车里钻了出来，对李牧说：“让她们坐进去吧。” 李牧让赵子秋上车，赵子秋无动于衷，还是韩潇潇跑过来推着她上了车，韩潇潇见后排空间很宽敞，便对王雅楠和陈娇说：“咱们四个都坐后面吧。” 王雅楠和陈娇便也跟着上了车，李牧把装钱的背包丢进副驾驶的下面，对许嘉辉说：“家辉，她们几个女孩就拜托你帮忙照顾一下了。” 许嘉辉点点头，看了李牧一眼，又借着车内后视镜看了看赵子秋，一脸的复杂。 李牧没注意到许嘉辉的表情，他点头之后，李牧就关上车门，对林琳说：“辛苦你坐前面将就一下了。” 林琳说：“我不坐，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热闹。” 李牧也没开口反对，点点头，招呼着许嘉铭一起往巷子里走。 等李牧他们三个到跟前的时候，冯四儿他们几个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牧找来赵康，让他先把人清开，五六十个牲口一般的大学生不情愿的停手，然后分成两拨堵在两侧。 冯四儿几人四仰八叉的倒在众人围出来的空地上，一个个被打的面目全非，冯四儿挨得最惨，浑身都是伤，甩棍挨了十几下，砸哪儿哪儿就是淤血一片，甚至骨头都受了不小的波及，右腿小腿骨似乎是骨裂了，肿成鸡蛋大小，疼的钻心。 眼看李牧到了眼前，冯四儿气急败坏的骂道：“我艹尼玛你个****崽子敢阴我！” 李牧一句话没说，抬腿就照着他的面门猛踢了一脚，这一脚把他踢得七荤八素，两个鼻孔哗哗流血。 赵康从地上捡起那包现金，拿到李牧跟前说：“钱都在这呢，没散开，应该是一张没少。” 李牧摆摆手：“这钱咱们不能拿。“说完一指冯四儿：“给他。” 满脸是血的冯四儿根本搞不懂李牧是什么意思，算计自己一顿难道只为了出气吗？这钱还让自己拿走不成？ 赵康也没弄明白李牧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李牧又开口了：“绑架、勒索，涉案金额三十万，量刑应该起步是十年起吧？” 冯四儿顿时慌了，心惊胆战的吼道：“你不是说了不报警吗！你他吗还有没有一点江湖道义！” 李牧皱眉看着他，鄙夷的说：“你这种拿凶器胁迫小姑娘的混蛋也配讲什么江湖道义？” 说完又冷笑道：“不过我说话肯定算话，我绝对不会打电话报警，但是别人如果报警的话，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赵康听完这话，立刻掏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按下110三个数字拨了出去。 冯四儿身边的几个同伙都吓蒙了，冯四儿刚才胁迫那四个女孩，这应该就算是绑架罪了，关键是人家还真给了三十万，这下性质就相当恶劣了，只要报警，自己这些人肯定是从犯待遇，少说也得判个两三年。 最先从李牧这里讹了两万块的家伙急忙把钱掏了出来放在地上，口中求饶道：“哥们你手下留情啊，我们都是被冯四儿忽悠过来的，根本就没对那几个女孩怎么样，这钱我们不要了，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其他几人也纷纷疯了一般的拿出钱来，好像钱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似的，没人敢在身上多放一秒钟。 这时候，赵康已经打通了110报警中心，以麻条巷子发生绑架勒索案为由报了警，这才是李牧的根本目的，冯四儿绑架、勒索的罪责根本逃不脱，拿了自己的钱死的更干脆，而且挨这顿打也是白挨，有他的完整罪责和证据，赵康找来的这帮学生今天就是见义勇为来的！冯四儿此刻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哀求李牧放过他，他那几个朋友此刻更是痛哭流涕求李牧宽宏大量，李牧的脑海中在一念之间有过放其他人一马的想法，但几乎瞬间就被他自己否定的一干二净。 想成为这个社会的强者，不敢说心一定要有多狠，但对任何敌人与潜在的威胁都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这几个人固然只是来打个酱油，但他们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性质，来了之后也没有任何悬崖勒马的意思，从根本上说，他们就是冯四儿的帮凶，公安机关如果认定冯四儿是绑架罪、勒索罪的犯罪嫌疑人，那么这几个人就无一例外全是帮凶、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这一瞬间，一股狠劲涌上脑中，李牧甚至动了往死里整的心，他掏出手机，找到了区分局大队长王程的电话，上次搞唐全的时候，就是他出的面，主动联系他就是要让警方知道，这次的受害者是自己的朋友、自己是间接受害者，就摆明了拿自己这张脸和3321的大旗施压，防止冯四儿托关系在其中斡旋，断掉他一切后路！(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不接受故意的疏远 王程接到李牧的电话之后就立刻带人赶到了现场，绑架、勒索，这种事情性质相当严重，再加上这次又有李牧牵扯其中，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一到现场，王程就先找李牧，先确定李牧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心说这位少爷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上次刚在人大跟一帮校外人员斗殴，现在竟然又跟社会上的混混杠上了。 “李牧同学，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几十号学生把几个混混打的遍体鳞伤，王程低声问李牧。 李牧大概把事情跟王程讲了一遍：以前跟冯四儿在这里产生过一些过节，然后冯四儿今天胁迫了自己的朋友，也就是赵子秋她们四个女孩，然后借此威胁自己带着钱赶过来。 其实冯四儿在电话里并没有让自己带钱过来，但李牧就这么说了，他要尽可能的让王程从警方的角度，把冯四儿涉嫌绑架、勒索罪的证据链丰富起来。 王程听完基本上也就明白了，也确实意识到了事态严重，当街用凶器胁迫，已经构成了性质恶劣的绑架罪，三四十万的总涉案金额也堪称是金额巨大，所以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赶紧要求手下先把嫌疑人都控制起来，然后做现场工作，拍照保存证据。 吩咐完这些，王程对李牧说：“这件案子得麻烦你跟你说的那几个女孩一起到分局去做个笔录，那几个女孩人呢？另外我们也得从附近找几个目击证人，搜集一些客观的证据。” 李牧点了点头，说：“几个女孩在朋友车里，待会儿我让朋友直接开车带她们去分局吧。” 王程说：“也行，那些钱我们也得先带到局里做证据，等我们把相关证据材料都做好之后，我们会通知你来取回那笔钱。” 李牧说：“钱不着急，如果公诉的时候需要这些做证据，分局可以一直留着。” 王程摆了摆手，笑道：“如果什么证据都需要当庭出示，那法庭得多大才行，我们这边把证据整理好，拍照并且内部做好公证即可。” 李牧便说：“好，麻烦王队长了。” 王程忙道：“咱们俩，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说着，王程低声提醒道：“李牧同学，这件事情还是尽量不要让媒体知道了，你觉得呢？” 王程也担心李牧把这件事情捅到媒体那里，虽然他肯定会秉公办理，但是在辖区内的公共场所发生这种性质恶劣的案件，到时候一旦曝光，对他，对区分局的领导层，都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李牧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点了点头，故意没把话说死：“我也不想让媒体知晓，有些时候他们也确实挺伤脑筋的。” 王程赶紧说：“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们肯定秉公办理，从速从严。” 此时此刻，奔驰车里的许嘉辉正在渡过这辈子最尴尬也最煎熬的时刻。 从赵子秋她们几个女孩上车，他就想跟赵子秋打个招呼，但奈何她身边三个女孩一上车，就自动把自己忽略了，旁若无人的劝起赵子秋来，劝的内容也很简单，一方面宽慰她别再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担惊受怕，另一方面就是别在李牧身上钻牛角尖。 为了让赵子秋心里好过一点，韩潇潇还刻意拿李牧开炮，说李牧也并不算多好，甚至还细数起李牧的诸多缺点，比如长得并不是非常帅、人也不是非常体贴、而且有些大男子主义，总之是说了一堆鸡蛋里挑骨头的话，让韩潇潇自己心里都在暗暗跟李牧道歉，而她们的出发点也是希望赵子秋能够看开一点，心里别继续在李牧身上浪费精力。 赵子秋一直没说话，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听她们几个在耳边说了半天李牧，赵子秋都没有给出一点点的反应，直到心里的负能量积压到了一个极点，才忍不住说：“你们别说他了，他恋爱是他的自由，又没做错什么，我喜欢他是我的自由，也没做错什么。” 韩潇潇忙道：“我们只是不想你深陷其中，没有责怪你或者他的意思……” 赵子秋点点头，认真的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深陷其中了，早在咱们彼此还没那么熟的时候，我就已经陷进去了，很多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所以你们别为我担心，李牧只是现在跟苏映雪在一起了，未来日子还长着呢，大学都只是刚开始而已。” 韩潇潇错愕的看着赵子秋，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看来赵子秋已经准备好要在李牧身上打一场持久战，这种情况下自己再劝也没有意义，还不如让她自己好好静一静。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坐在驾驶座上的许嘉辉悄悄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为了其他男人伤心垂泪，真真感受了一番什么叫做心如刀割，他追求赵子秋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没有任何进展，但他心里也并没有悲观过，反而一直都耐心十足，因为他总觉得真正的好姑娘必然是需要经过一番努力与付出才能够追求得到，只要她没谈恋爱，自己就有机会。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赵子秋虽然没谈恋爱，但心里早就有了别人，这个人好巧不巧的，恰好又是李牧…… 许嘉辉自认为以自己的内在、外在以及家庭条件及背景，同龄人里几乎无人能出自己左右，但惟独从心里佩服一个人，那就是李牧。 李牧长得可能比自己稍差了一些，家庭背景也比不上自己，但是李牧的个人能力简直是逆天级的，他一手创建了牧野科技，而这个公司不到半年时间就拆分成了两个，现在加起来估值能到九个亿左右，这种强悍程度是许嘉辉前所未闻的。 许嘉辉心里不由感叹老天爷真会玩自己，自己唯独对李牧自愧不如，偏偏自己心仪的女孩子在心底喜欢的就是他，而且听她们说话的意思，李牧明明有赵子秋这么好的女孩主动足球，却还是舍弃她选择了另外一个，赵子秋喜欢李牧也就罢了，可李牧现在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她还这么坚定不移的喜欢他，这更让他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这时候，王程的手下已经把现场证据收集齐全，也找了几个愿意去公安局做笔录的目击证人，人证物证都到位了，便准备押着冯四儿这一帮人回分局审讯。 李牧自然也要去，许嘉铭作为目击证人之一也要去，甚至包括赵康以及几个动手的学生代表一样要过去，不过赵康他们完全是见义勇为，这一点李牧已经跟王程沟通过并且达成了共识。 李牧也要跟着王程一起去分局，于是便对身边的许嘉铭说：“你给嘉辉打个电话，麻烦他开车把几个姑娘送到区分局，咱俩跟王队长的车过去。” 许嘉铭点点头，掏出手机给许嘉辉打了过去，而李牧也掏出手机拨通了赵子秋的电话号码，电话刚拨过去他就有些后悔，连忙把电话按掉，转而拨通了韩潇潇的电话。 许嘉辉刚拿起电话，韩潇潇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李牧，便急忙接通，李牧在电话里说：“潇潇，待会儿你们就跟那辆车去分局一趟，一起做个笔录，我跟警察的车过去，咱们在分局碰面。” 韩潇潇说了声好，随后对赵子秋说：“李牧让咱们跟车去分局做笔录。” 赵子秋心里的倔劲儿顿时上来了：“他干嘛不给我打电话，故意躲着我？” 韩潇潇尴尬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吧……” 赵子秋立刻拿出手机给李牧回拨了过去，李牧刚接通电话，她就在电话那头认真的说道：“李牧，你怎么样我都能接受，但唯独不接受你故意疏远我，再不济也还是朋友不是吗？” 李牧还在想怎么找个借口解释，赵子秋就把电话挂了，让李牧一阵心疼。 王程见李牧打完电话，便对他说道：“咱们走吧。” 李牧点点头，林琳追问一句：“喂，我怎么办？” 李牧看着她有些头大，又不想得罪这个大小姐，便好声好气的说道：“麻烦你还专门过来一趟，要不你先回家吧。” 林琳颇为不满的说：“我跟嘉铭一样也是目击证人，怎么他就跟着去录口供，我就得自己回家？不行，我也得去。” 李牧几乎不假思索的说道：“行，那就一起吧。” 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跟林琳在这里吵架拌嘴，所以李牧立刻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王程急忙跟自己的一个助手协调了一下，让他去另外一辆车，然后把自己那辆车的后排三个座位空出来给李牧、林琳以及许嘉铭，三人上车之后，警车就匆忙驶往区分局，而许嘉辉此刻也一言不发的发动汽车，从另一条路往区分局赶去。 李牧乘坐的警车先到，下车之后在分局门口等了片刻，许嘉辉才开着那辆奔驰越野到了门口，车在李牧跟前停下，李牧便拉开后排车门，让四个女孩下来，关门之前从后门对许嘉辉说了一句：“嘉辉你先在车里等一下，嘉铭和林琳跟我一起进去做笔录，辛苦了。” 许嘉辉压根不想转头，但出于礼貌还是回过头来，淡淡对李牧说：“没事，应该的。” 这一回头，正好被车后门口站着的韩潇潇看到，她惊讶的脱口说道：“哎呀许嘉辉，怎么是你？！”(未完待续。) PS：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第三百一十二章 狠辣的手段 见韩潇潇认出了自己，许嘉辉心里尴尬，却还是把车窗放了下来，赵子秋也看到了许嘉辉，表情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下一刻就转过头去，把视线放在了李牧身上。 许嘉辉跟韩潇潇打了个招呼，面对她的疑问，告诉他李牧是自己哥哥的朋友，韩潇潇点点头，本想问他为什么在车里这么久不跟她们打招呼，但一想四个女人坐车里半天也没注意到他，便放弃询问这个尴尬的问题。 李牧跟赵子秋并肩往分局大楼里走，低声跟她嘱咐道：“待会做笔录，警察问你什么，你就照实说，唯独一点你得记清楚，得跟警察强调，那个姓冯的今天打电话找我的时候，就在电话里提了要钱的事情。” 赵子秋知道李牧的用意，犹豫再三，问了一句：“这样的话，结果对他是不是太严重了一点？” 李牧说：“这种人，你也不知道下次再跟他碰上会是什么样，所以干脆就让他在监狱里多待一段时间。” 赵子秋有些犹豫，面露为难的说道：“可是这样的话……” “别说什么可是了。”李牧说：“这还是他没伤到你，如果今天他真伤到你的话，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换他个无期徒刑。” 赵子秋见李牧表情坚决，乖乖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对现在的李牧，感觉有些复杂，但毫无疑问的是，今天李牧不顾一切的为自己赶来，确实是让自己更坚定了自己的眼光，心里对他的那份情谊经过这件事更深了几分，他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应该都不会拒绝，包括他让自己跟警察撒谎。 王程确实很照顾李牧的感受，找了一个大会议室，把李牧、赵子秋她们四个姑娘，还有赵康他们四五个人、许嘉铭和林琳一股脑都安排在了一起做笔录。 正式笔录，主要是由李牧和赵子秋口述，李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告诉了警察，赵子秋的口径与李牧基本保持一致，当警察问到赵康的时候，赵康便一口咬定是接到李牧的求助电话，带着同学一起过来见义勇为，拦住了携带巨款准备逃离现场的犯罪嫌疑人，因为犯罪嫌疑人急欲逃走先动了手，所以他们才正当防卫，对嫌疑人出手。 许嘉铭的口供就更简单，他实话实说，自己是在跟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接到李牧借钱的电话，才带着钱过来帮忙，在现场看到了冯四儿用凶器胁迫赵子秋的全过程。 王程也基本上把事情的全部过程捋清，冯四儿最早和李牧的矛盾，鉴于李牧正当防卫，而他自己也没有报警，所以警方也就不再深究，冯四儿有向李牧提起民事诉讼的权力，但也仅仅是有权力而已，真开庭赢的几率并不大，这小子虽然没什么大奸大恶，但劣迹斑斑，各种案底加起来也十几条，上了庭法官绝对不会支持他的诉求。 抛开最早的这件事情，单单看今天的事，整件事的脉络很清晰：冯四儿持凶器胁迫赵子秋的人身安全，确实已经进入了绑架罪的范畴，而他拿了李牧的三十万，这个罪证不但让绑架罪更加确凿，也给他自己惹来了第二个罪责：勒索罪。 这其中绑架罪的罪责最大，勒索罪次之，但是涉案金额巨大，三十万真是够这个冯四儿在牢里蹲个十几二十年了。 不过王程在看到了冯四儿一帮人的口供之后，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一些问题。 双方口供最大的出入是：冯四儿挟持赵子秋威胁李牧出现的时候，并没有主动跟李牧提钱的事情，冯四儿这好几个人是隔离审问的，每个人在这个问题的交代都很一致：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提要钱的事情，钱是李牧自己带过来，并主动给的。 王程也不是傻子，大概的分析一下也就能猜出个大概，这几个嫌疑人都被暴打一顿，紧接着一直被一帮学生看守着，到了分局就直接分开审问了，不具备串供的时间和机会，所以他们的口供应该更可信一些。 不过李牧那边几个人却都说是冯四儿他们挟持了赵子秋之后，要求李牧前去现场的同时，要求李牧带上巨额的现金。 仔细分析一下，王程觉得事情本身的大体框架应该没错，首先是冯四儿挟持了赵子秋那几个女孩，然后要求李牧到场，不过李牧十有八九是提前准备好钱去解决问题，同时又故意给这个冯四儿刨了个坑。 王程心里感叹：李牧这小子果然精明，手腕也是够狠的，其实冯四儿干的这种蠢事，就是道上混混寻仇的标准版，基本上每天都会在混混的世界里发生，冯四儿为了找到李牧报复，持凶器威胁、胁迫了赵子秋，这个过程中，他自己八成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罪，这种法盲在混混中不在少数，就好像是《疯狂的石头》中黄渤饰演的黑皮，抢劫、盗窃、诈骗、打架伤人，他都不觉得有多大问题，唯独在道哥准备拿菜刀砍杀情敌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杀人犯法。”，足以见得他心目中，只有杀人才是严重的犯法行为，其他都无所谓，所以根本就不懂法，不知道自己一时冲动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 若只是为了报仇而胁迫赵子秋把李牧叫出来，这个行为就算是上了法庭，也会因为主观并没有绑架的恶意而被轻判，毕竟这个胁迫的事件还有前因，前因就是冯四儿脸上的那道伤疤，最重要的是，冯四儿并没有真的伤到赵子秋或者任何人，这也是庭上获得从轻判决的依据。 但是，最最重要的是李牧拿了几十万的现金过来，而冯四儿这帮人见钱眼开，还真就把钱都拿在手上了，这下基本上就回天乏术了，拿了李牧的钱，整件事情的性质顿时恶劣了不止一个层次。 王程在公安系统干了这么多年，太清楚稍微懂点法的人，如果想给不懂法的人搞一个法律陷阱有多轻松，冯四儿肯定就是被李牧给陷进去了。 不过王程也只是在心底感叹一声，真办案子的时候，还是得按照李牧的说法来，一方面他不想得罪李牧，免得给自己带来麻烦，另一方面，冯四儿拿了钱，就算是李牧坑他，他也一样跳进黄河洗不清，这三十万还是要算在他的头上，要怪也只能怪冯四儿自己倒霉，好好的惹谁不好，非要去惹李牧。 笔录做的差不多了，李牧接到了苏映雪的电话，苏映雪在电话里关切询问：“事情怎么样了？我听赵康说你们在分局录口供呢？是不是解决了？” 李牧这才知道，原来苏映雪一直在从赵康那里了解整个事情的情况，但却一直没给自己打一个电话，应该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他在电话里对苏映雪说：“差不多快解决了，录完口供就可以走了。” 苏映雪说：“晚会结束了，我换了衣服去找你吧，方便吗？” 李牧略一犹豫，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好，你过来吧。” 王程把李牧这边的人证物证都整理好，对李牧说道：“后续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如果还需要你们提供新的证据，我会跟你们联系，如果不需要的话，过几天钱就可以拿走了，我电话通知你。” 李牧点了点头，说：“那就谢谢你了王队长。” 王程摆摆手：“应该的，在辖区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得代表区分局跟你们道歉呢。” 李牧说：“这也不是分局的责任，王队长言重了。” 客套几句，王程便提出要派车送大家回去，李牧便让他安排一辆车送赵子秋她们四个女孩回燕大。 做完笔录从会议室里出来，一帮人中感触最深的却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林琳。 她本来还想看看李牧出糗，没想到整个过程跟下来，才发现李牧这小子玩起手段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狠。 别的不说，她可是亲眼看见李牧主动拿钱给那帮倒霉蛋的，尤其是那个姓冯的主犯，当李牧往地上丢了三十万现金的时候，他自己都惊住了，他把钱拿了，李牧成功把人救了，紧接着这帮倒霉蛋就被暴打了一顿不说，现在李牧在警察面前一口咬定钱是他们绑架后勒索的，这帮人被警察以涉嫌绑架罪、敲诈勒索罪抓了起来，主犯至少蹲个十年大狱不说，李牧今天花的这些钱也都能一分不差的收回来。 林琳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冷，原本每每想起他来就愤恨不已，现在那股恨意也烟消云散了，在她心里，李牧阴险狠辣，跟他做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李牧跟赵子秋说：“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别再想这件事了。” 赵子秋点了点头，刚想说话，一抬头才发现苏映雪来了。 苏映雪也看到李牧和赵子秋以及其他人一起从分局大楼的大厅里出来，眼看迎面碰上，便微微笑着走到跟前，跟认识的几人包括赵子秋点头示意，这才站在李牧面前，问他：“没事了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帐还没算呢 苏映雪从赵康那里知道了今天事情的大概，得知赵子秋遭遇到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她也就明白李牧当时到底为什么那么紧张。 虽然苏映雪心里对李牧的反应一百、一万个理解，但眼下李牧毕竟是自己的男朋友了，作为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自己心里对他和赵子秋的关系难免有了几分警惕，今天之所以在事情快完事的时候赶过来，她的想法也很简单，她就是觉得，自己得过来在赵子秋的面前宣示一下主权，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李牧的女朋友，其他的，就尽在不言中了。 李牧心里明白苏映雪的心情，柔声对苏映雪说：“问题都解决了，不用担心。” 苏映雪点点头，转而关切的问赵子秋：“子秋，你也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谢谢关心……”赵子秋看着苏映雪的眼神，本以为这个女孩子心里肯定对自己充满敌意，不过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的眼神里只有关心，这倒是让赵子秋心里有些尴尬，不管怎么说，李牧是她的男朋友，又因为自己的事情急急忙忙跑过来，对苏映雪本身也不公平。 其实在苏映雪的心里，赵子秋一直是一个敏感的存在，早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直觉便意识到这个女人对李牧一往情深，而且她早就意识到，李牧心里对她也绝不仅限于普通朋友，赵子秋漂亮，身材比自己要好，而且热情、大方，应该是男人最喜欢的那一类女孩子，跟她比，苏映雪不觉得自身有什么优势，正因为如此，她的心里一直有危机感。 不过，苏映雪毕竟是一个端庄大气的女人，今天来，她不准备用任何行动和言语在赵子秋面前宣示主权，只要自己站在这里，就已经释放出了这个讯号，这就够了。 她主动轻轻挽着赵子秋走到一边，低声说：“我听赵康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只是听听就已经吓坏了……” 眼看两个女孩在一边窃窃私语，虽然听不到两个女孩在聊什么，但看得出两人的表情都非常友善甚至透着几分亲密，李牧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这要是换成民国以前，苏映雪绝对有做好正房太太的潜质，虽然在爱情上也有领地意识，但对待潜在的竞争对手，能够做到警惕却不敌视，单这一点就足见心胸。 林琳眼看热闹看完了，也没看到李牧出糗，心里多少有些觉得不值，便对许嘉铭说：“咱们也早点走吧，你先送我回家，我还得回去收菜呢。” 许嘉铭点点头，说：“我跟李牧先打个招呼。” 随后，许嘉铭找到李牧，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那几个家伙如果后面定罪的时候你对量刑不满意，我可以帮你找找人，尽可能的重判。” 这种事情对许嘉铭来说早就司空见惯了，燕京这些牛人圈子里没少干过。 李牧对许嘉铭说：“不用刻意再打招呼了，相信现在的证据也够他们好好喝一壶的。”说完，他跟许嘉铭再次道谢，并许诺明天先用掉的钱打到他的账上，许嘉铭没答应，只是说等警方把钱退回来，再把现金给自己就好。 李牧也没再跟他客气，送他和林琳上了车，又跟许嘉辉道了声谢，还从许嘉铭那里又多拿了十万块钱现金，用一个黑塑料袋装着，这才目送他们三个人开车离开。 随即，李牧把赵康叫到一边，十万块现金给到他手上，嘱咐道：“回去把钱给你那些同学分一下。” 赵康打开塑料袋看了一眼，说：“用不了这么多，六万块钱就够了。” 李牧便道：“剩下的你先拿着，另外改天买个保险柜放到裕城花园去，从传奇霸主的钱里取出一部分现金放在保险柜里，手头以后得常备点现金，免得有急事需要用钱的时候还得找别人借钱。” 赵康点了点头：“好，我明天就去办。” 李牧问他：“网吧的事情怎么样了？” 赵康说：“看了一家门面，还不错，就在咱们俩学校之间，楼上楼下能放大概一百多台机器，价格还在谈，你抽空要不要过去看看？” 李牧摆手说道：“我就不去了，你全权负责吧，如果确定了就赶紧装修，争取年后开业。” 赵康说：“那我争取下周把门面定了。” 李牧嘱咐道：“开始干之前，请王程出来吃顿饭，拿点钱打点一下，让他帮忙牵线，工商、消防这些关节也得打通，免得以后麻烦。” 赵康点头说：“我明白了。” 说完，赵康看着远处还在私下聊天的苏映雪和赵子秋，有些担忧的问李牧：“她们俩你准备怎么解决？” 李牧耸耸肩：“这还能怎么解决，映雪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么，以后哥们就是有对象的人了。” 赵康说：“映雪当然是好姑娘，可子秋也是万里挑一，依我看啊，你想想办法，都收了算了。” 李牧瞠目结舌：“你当这是民国啊，还能娶姨太太。” 赵康说：“我觉得现在比民国还自由，你本事这么大，这点事还能难到你？” 李牧忍不住骂道：“行了行了，别在这扯犊子了，赶紧滚蛋吧。” 赵康嘿嘿一笑：“那我就先走了。” 目送赵康几人离开，苏映雪和赵子秋也聊的差不多了，两人面带笑容，有说有笑，倒是让李牧看的有些惊了，不光是他，就连韩潇潇她们三个女孩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满脸惊奇。 一直远远等着的王程见李牧这边也差不多了，就上前问了一句：“要不要现在安排车把几个女同学送回燕大？” 李牧看向赵子秋，问她：“子秋，你们跟王队长安排的车回学校休息吧。” 赵子秋点了点头，问：“你跟映雪怎么回去？” 李牧便道：“我们俩打车回。” 王程急忙说道：“我再安排辆车送你们俩回去，大晚上的也不好打车。” 李牧谢绝道：“我们学校离得不远，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王程见李牧拒绝也就没再坚持，招呼一个手下开来一辆警车，让他先把四个女孩送回去。 李牧目送四人上车，对坐在副驾驶上的韩潇潇说：“你们到了寝室给我发条短信说一声。”说完又对坐在后面的赵子秋说：“回去记得好好休息。” 送走了所有人，李牧与王程告别，和苏映雪步行走出区分局，站在路边，苏映雪忽然提议道：“咱俩走回去吧，也没多远。” 李牧点点头，牵起她的手说：“走吧，反正今天寝室也不关门。” …… 回去路上的许嘉辉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开车的过程中有几次忽视了与前车的距离，都是许嘉铭提醒之后才堪堪一脚急刹，许嘉铭看出许嘉辉心情不好，一猜便知道是因为赵子秋，于是便让许嘉辉把车靠边停下，自己换去开车，让他坐在了副驾驶。 看着副驾上的许嘉辉满脸生无可恋的颓然样子，许嘉铭不由叹了口气，说：“嘉辉，打起点精神来，这点小事不至于这么消沉。” 许嘉辉应付的点了点头却没说话，后面坐着的林琳不明就里，诧异的问许嘉辉：“嘉辉你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许嘉辉勉强笑了笑，说：“我没事琳琳姐，就是有点累。” 林琳也不知道他追求赵子秋的事情，只是轻轻点头道：“那你先眯一会儿，休息一下。” 说完，林琳问许嘉铭：“对了嘉铭，你现在跟那个李牧走得很近啊？” 许嘉铭说：“我的铭诚资本要投牧野科技的B轮。” 林琳说：“李牧那个牧野科技到底是干嘛的？另外，我得提醒你一下，跟李牧合作，你可得小心点啊，这小子也太阴险了，坑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林琳本来就跟李牧有矛盾，看他很不顺眼，今天见识到他坑人的手段之后，对他的成见就更大了。 许嘉铭微微一笑，说：“可以理解，要是换了你是他，你不见得会比他仁慈。” 林琳说：“那我也会光明正大的整死对方，不会给对方挖这种陷阱。” 许嘉铭耸了耸肩膀：“其实是一个意思，李牧如果有足够的背景，根本不用挖坑，直接打个招呼那几个人就都得判个十年二十年，只是他没这种实力，所以他曲线救国也是一样。” 林琳一脸后怕的说：“随便你吧，反正我是看明白了，以后尽量离这家伙远一点，免得什么时候被他玩死都不知道，从今以后我可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 许嘉铭笑而不语，反正李牧跟林琳早有矛盾，相互嫌弃，要是俩人以后谁也不搭理谁，反而是件好事。 林琳见许嘉铭不再搭话，便追问道：“你还没说李牧的牧野科技到底是干嘛的呢。” 许嘉铭一边开车，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一天到晚痴迷到不行的开心农场，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林琳皱了皱眉：“难道是李牧做的？” 许嘉铭点了点头：“就是牧野科技的。” 林琳眼睛瞬间瞪得老大：“你说什么？开心农场是李牧那个牧野科技做的？” 许嘉铭反问她：“你这么痴迷那个游戏，难道还不知道它是哪家公司做的吗？” 林琳说：“我也是朋友推荐去玩的，只顾着玩游戏了，谁关注过他们公司叫什么啊。”说罢，她掏出手机，急不可耐的对许嘉铭说道：“快把李牧的手机号给我，我找他有事。” 许嘉铭说：“你不是刚说完以后不跟他有瓜葛吗？” 林琳说：“那句话不算，你也没跟我说开心农场是他搞的啊，不行，我说什么都得让他给我弄点化肥！他朋友打我弟弟那笔账我还没跟他算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三百包化肥 李牧与苏映雪手牵手走在人大校园里，由于时间太晚的缘故，校园里一路安静清幽。 苏映雪说：“你今天唱的那首《米店》感动了好多人。” 李牧眯着眼问她：“感动你了没有？” 苏映雪抿着唇，问李牧：“初吻都让你骗走了，你说我感动了没？” 李牧急忙绕到苏映雪的面前，笑道：“初吻太短，估计你都没来得及仔细体验，我再补偿给你一个吧。” 说完，李牧便俯下身去，苏映雪娇羞着躲闪，口中慌张的说：“我可不要你补偿，我……” 话没说完，李牧便已经封住了她的嘴唇。 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真当李牧吻住自己时，苏映雪还是生涩的主动回应。 两人在通往寝室的羊肠小道上驻足，轻轻的拥抱、柔柔的亲吻，毫无经验的苏映雪也在李牧的带领下渐入佳境。 李牧的心里并未出现淫邪的念头，只是用心感受着这个让自己迷恋两世的女孩子，感受着她略带矜持的吻、感受着她稍显慌乱的呼吸与心跳，心中全是满足感。 正用心体会美好，李牧的手机忽然在兜里狂震了起来，美好的气氛一下被打破。 唇分，李牧悻悻的掏出手机。 陌生号码。 犹豫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李牧！” 电话里的林琳声音有些迫不及待。 李牧听出了她的声音，尤其是她语气急促的时候，声音的辨识度非常高。 虽然不知道林琳为什么忽然给自己打电话，但李牧还是礼貌的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琳说：“你上次打我弟弟的事儿，咱俩还没算清楚呢！” 李牧一阵头大，她弟弟那事儿也不是自己动的手啊，是张克轩动的手，再说，陈泽不是帮忙去跟她沟通了吗？这么久没再有什么下文，他一直以为陈泽已经安抚好她了，没想到今天见面她没提，分开之后又专门打电话过来了。 李牧问她：“那你说，你想怎么解决？” 林琳当即说道：“你在开心农场里送我一百包优质化肥！噢不，两百包！” 李牧本来还担心她会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想到她一开口竟然只是要开心农场里的化肥…… 李牧松了口气，看来开心农场的影响力确实很大，林琳护她弟弟林楚护成那样，结果在她心里，他弟弟挨打也就值两百包开心农场里的优质化肥。 按理说，作为游戏的开发者和官方运营，李牧不应该答应这种破坏游戏公平性的要求，不过开心农场这款游戏是社交游戏，游戏世界不是全开放的，而是半封闭的社交圈，所以就算是给她一些道具也只会在她的好友圈内带来一定的影响，对整个游戏上千万人的大群体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 于是李牧也就爽快的答应了：“行，你把账号给我，我安排一下。” 林琳当即兴奋的问他：“真的？你可不许反悔耍我啊！” 李牧立刻说道：“当然是真的，再加送你一百够意思了吧？” 林琳一听，顿时激动的说道：“够意思够意思，太够意思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李牧忙道：“哎哟，不用这么客气。” “应该的。”林琳兴冲冲的说：“我待会把我的农场账号短信发给你。” “好。” 正在开车的许嘉铭都听傻了，林琳之前还跟李牧势不两立，恨不得不共戴天，现在只是游戏里的道具就把林琳心里的仇恨都打消了？ 林琳这时候一边给李牧发短信，一边兴奋的说道：“嘉铭，李牧答应给我三百包优质化肥！三百包啊！哈哈哈哈，这三百包化肥能升多少级啊！我那帮姐妹肯定要羡慕死了！化肥这种道具可是买都买不到啊！” 许嘉铭很想问问，那个你从小宠到大的弟弟林楚要是知道你拿他挨打的事情换了一堆游戏道具，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林琳的这种表现，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开心农场这款游戏到底有多吸引人，李牧还准备在不久的将来推出收费道具，相信到时候一定会引发一股付费狂潮，许嘉铭心里对李牧以及牧野科技的将来，更多了几分期待。 与此同时，李牧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几次跟林琳结下的过节，对林琳提出的解决要求也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收起电话，李牧又牵起苏映雪的手，往她寝室楼的方向走。 到了苏映雪寝室楼下，苏映雪嘱咐李牧：“回去早点休息。” 李牧点点头，苏映雪又说：“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得诚实回答我。” 李牧说：“你尽管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 苏映雪问：“网上有一个叫牧子的歌手，是你吧？” 李牧大方承认：“是我。” 苏映雪虽然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个回答，但李牧亲口说出来时，还是让她心里暗暗震惊，从来没想过李牧还有创作歌曲的能力，而且三首歌在自己看来都非常精彩，有一个多才多艺的男朋友，苏映雪心里的幸福感又有了很大提升。 “算你诚实。”俏皮的眨眨眼，苏映雪对李牧说：“写歌的本事以后可不能随随便便用在其他的小姑娘身上。” 李牧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宠溺的说：“那我以后就只为你写歌。” 苏映雪一脸满足的点点头，依依不舍的说：“那我上楼了。” 李牧点点头，眼看苏映雪就要进去，又拉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这才在她耳边说道：“去吧。” 看着苏映雪进了寝室单元门，李牧这才回头往自己寝室走，路上给孔令宇打了个电话，把给林琳游戏道具的事情交代给了孔令宇，孔令宇又转达给了值班的管理员，管理员立刻就把三百包的优质化肥送到了林琳在开心农场的道具箱内。 许嘉铭开车把林琳送到家门口，林琳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自己的房间，然后把电脑打开。 今晚出去吃饭前她中了一波需要两个小时成熟的石榴，现在肯定已经被好友偷的只剩下保底的部分了，不过不要紧，林琳只想着赶紧先把石榴都收了，然后再种一波一个半小时的甘蔗，这样还可以在洗完澡之后再收一次菜，然后就可以睡觉了。 登陆贴吧、打开游戏之后，林琳发现自己的作物不出所料已经被偷到上限了，便把现在的作物都收了，准备种上甘蔗之后就去偷偷菜，无意间看到道具箱的选项一直在闪来闪去，她下意识点开一看，顿时惊喜的尖叫一声！ 三百包优质化肥！真的是三百包优质化肥！ 当所有玩家每天为了那一点点普通化肥而坚持签到的时候，自己竟然就有了三百包优质化肥，要知道每一包优质化肥都能够减少作物一个小时的成熟时间，自己可以选择恰好一个小时成熟的作物，然后用化肥让它们秒熟，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持续不断的收获三百块地，收获三百块地所带来的经验足以让自己从好友排行榜的第四名冲击到第一名，而且还能带来更多的金币，金币的用处也很大，可以用来买种子、买地，随着级别越升越高，高级作物的种子越来越贵、开地所需要的费用也越来越高，除此之外，金币还能买一些装饰品，用处非常大。 现在林琳好友榜上，排名第一、第二的，分别是她的两个闺蜜，第三名是她的弟弟林楚，不过她们跟林琳的级别相差并不算多，第一名与林琳之间也只是差了四级而已，三百包优质化肥可以直接帮林琳反超她四到五级的样子。 林琳兴奋坏了，立刻买了几十份香蕉种子，因为香蕉恰好是一个小时成熟，用它正合适。 在所有的地里种下香蕉，随后林琳立刻点击优质化肥的图标，一个蓝色包装的化肥表示代替了鼠标的光标，她迅速在所有的土地上都轮番点击了一次，每一次点击到的香蕉种子立刻就成熟了，丝毫延迟都没有。 林琳迅速把所有的地都施了肥，紧接着就用了一个金手指的收获工具，哗啦啦的一下，刚刚成熟的香蕉树全部被自己收的一干二净，经验蹭蹭上涨，眼看距离升级就只差一点点。 随后，林琳又立刻开始种第二波香蕉，几十秒钟之后，她就再次收获了一组香蕉，并且成功完成了升级，并且拥有了开新地的权力，她毫不犹豫的开了新地，随后再次全部种上香蕉。 两三分钟之后，林琳就已经超越了排在第三名的林楚，成为了第三名，并且跟第二名的差距只有一级了。 又过了两三分钟，林琳成功并超越了之前的第二名，自己距离第一名也只差一级了。 住在林琳隔壁的林楚刚洗完澡从房间内的卫生家出来，头发还没擦干就直接坐在开着的电脑跟前，他种的作物还有五分钟就要收获了，他就是卡着点从卫生间出来收菜的。 眼看还有五分钟，林楚就准备从好友排行榜开始往下捋，挨个看看有没有可以偷的菜，或者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原本林楚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排名第一，注意力刚集中到排行榜上，他就惊诧的发现，洗个澡的功夫，自己竟然排到了第二名，排在第一名的，是自己的姐姐。 见了鬼了，她不是比自己低了两级吗？怎么可能超的这么快？(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小面积火爆 林楚诧异无比的盯着好友排名愣了半晌，这才下意识的点击到姐姐的农场，想要看个究竟。 这一点开，正好看见林琳刚刚收割完，地里的作物都已经枯萎，林楚哀叹一声：“早来点就能偷到了。” 话音刚落，电脑上姐姐土地上枯萎的作物已经被逐一铲除，紧接着，又被播下了种子。 “香蕉？”林楚看到姐姐在农场里种了香蕉，心里诧异不已，她现在的级别，种香蕉很不划算啊，莫非是她计算好了一个小时之后睡觉，所以想在睡觉前再收一波？ “应该就是这样了。”林楚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姐姐的级别是怎么升起来的？回头要问问她，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在狂种小麦？ 小麦是目前农场里最低级的作物，也是种植时间最快的作物，有网友在开心农场的贴吧里发表过一个统计贴，如果想升级快，就拼命种小麦，这样的话，单位时间里的经验值最高，比如，一个小时如果种12次小麦，得到的经验要比种一次香蕉要高出60%左右，但是种小麦最大的弊端就是需要不停的操作根本就不能分神，林楚虽然痴迷这款游戏，但是也做不到以五分钟一次的频率连续不停的种小麦，可是姐姐好像也没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是唯一行得通的解释，没准姐姐找了别人帮忙刷小麦也说不定，她有那么多的追求者，随便找一个就能帮忙刷上一整天。 林楚觉得，如果杜薇愿意找自己帮忙刷小麦，自己愿意24小时一刻不停的替她刷，这就是女人的魅力。 想到杜薇，林楚叹了口气，顺手从电脑跟前拿过香烟点燃一支，刚抽了一口，就忽然瞥见屏幕上姐姐农场里的香蕉竟然全都成熟了！ 没错！真的是全都成熟了！ 林楚瞪大眼睛，可还没等他再仔细看看清楚，一大片成熟的香蕉就瞬间被收获完了，只剩下满地枯萎的香蕉树。 林楚心里惊叹一声：“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我眼花了？” 擦擦眼睛再去看，枯萎的香蕉树又全被铲了，紧接着又种了一堆香蕉，再然后，一瞬间的功夫，满地的香蕉又成熟了！ 因为林楚以好友的视角只能看到结果，但看不到林琳操作的过程，所以他并不知道这都是施肥的原因，而且他也压根没往这上面想，因为化肥实在是太难得了，现在每天坚持签到，才能得到几包普通化肥，普通化肥顶个蛋用，只能提前十分钟而已，还不能叠加使用，只能是攒够数量之后，给所有的作物集体减去十分钟而已。 林楚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推门出去就直奔姐姐的房间而去，在门口敲了几声门，等林琳一打开门，他就急忙闪身进去，不管还在门旁的林琳，直奔电脑跟前，嘴里急促的说道：“姐，你到底用的什么办法，能一下子就让香蕉成熟？难道有什么外挂不成？！” “哪有啊，没有的事儿。”林琳尴尬一笑，说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林楚笃定的说道：“怎么可能，我看见你地里的香蕉瞬间就成熟了。” 说完，林楚还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是看到了两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有什么诀窍也告诉我一下啊！” 林琳发现这下是糊弄不过去了，就说道：“我用的化肥。” “化肥？什么化肥这么厉害！”林楚一脸的不信。 林琳就说：“是优质化肥，正好能够缩短作物一小时的成熟时间。” 林楚说：“不可能啊！优质化肥我知道，官方有说明，但是这种化肥是要在连续签到21天开始才会有的奖励啊，现在根本就没有随即得到过这么高级别的化肥，再说了，你这么用法，你得有多少啊！” 林琳说：“三百包啊，现在用了差不多一半了。” 林楚怔了怔，随即急忙坐在林琳的电脑面前，点开了她的道具箱，果然！优质化肥的数量还剩下一百多包。 林楚惊了：“姐，这么多化肥，你到底从哪得来的啊？！是不是有什么漏洞可以刷？或者有什么办法可以买？” 林琳讪笑一声：“刷是刷不到，买可能也买不了吧，因为道具是不能好友间相互赠送的。” 林楚追问：“那你到底是从哪弄来的三百包这么多？！” 林琳看着林楚一脸殷切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总不能跟他说：你挨打那事儿我替你私了了，换回了这三百包化肥……这样的话真是姐弟俩的感情都要破裂了。 于是林琳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道：“我有个朋友在这家公司上班，偷偷帮我搞了一点。” 林楚丝毫没有怀疑，脱口问道：“还能不能再让他帮忙搞一点了？给我也搞三百包呗？我出一万块钱给他。” 林楚不在乎钱，一万块钱换回开心农场里三百包优质化肥，这对他来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价位。 林琳却没办法答应他，只好先应付他道：“我明天帮你问问，好吧？” “好。”林楚连连点头，随即对林琳说道：“姐，我现在回房间，待会儿你再收香蕉的时候，能不能晚几秒钟，先让我偷一轮？” 林琳几乎瞬间跳脚：“你想得美！” 林楚说：“姐你别这么抠啊，我就偷一轮，你亏不了多少的，再说，你有这么多化肥，几秒钟一波、几秒钟一波，简直美死了，让我偷一点有什么啊！” 林琳本来还想拒绝，但一想到这三百包化肥是用林楚换来的，于是也只好点头答应下来，不过答应归答应，林琳心里依旧极不情愿，全身心投入到开心农场这个游戏里之后，被人偷菜的心情是相当恼火的，有时候几乎都恨不得打电话报警，就算是自己亲弟弟，也舍不得让他来偷，心疼是自然的。 …… 林琳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三百包化肥全部挥霍干净，翌日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跟李牧打电话，她反复思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再找李牧要点化肥，后来甚至想是不是让林楚再去找李牧麻烦，李牧如果踹他一脚，自己就再去借此找李牧要个三五百包化肥，反正林楚那小子身体也算结实，被踹一脚没啥大事。 李牧此时还在睡梦之中，压根不知道林琳已经恨不得找机会来自己这里碰瓷来换化肥了，更不知道自己昨天那首《米店》，今天在一勺池边火透了半边天。 一勺池边从昨晚就开始讨论这场晚会，其中讨论的最多的，就是李牧向苏映雪当众表白的话题，一谈到这个问题，自然不能不谈李牧昨晚那首原创的民谣歌曲——《米店》。 起先只是有人把记忆中《米店》的歌词写了出来，随后有几个网友帮忙把其中错的地方指正了一下，喜欢它的，说它各种好，精简、有韵味、有意境、有内涵、有深度等等等等；不喜欢它的，也有一大堆自己的理由，不明所以、不知所谓、难听、无聊、空洞、扯犊子…… 不过，毕竟是大学生群体、毕竟是民谣风格诞生的土壤，所以喜欢这首歌的人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于是大家就在帖子里讨论，除了讨论歌曲，也讨论李牧这家伙为什么这么牛逼，人大绝大多数的男学生连CS里的甩狙都没练明白，人家就整出个3321成名人了，紧接着，人家自己写了一首歌抱得美人归，关键是歌写的水平还真他妈不赖。 有耳朵尖的人提出了一个论点，李牧极有可能就是易听网上那个“牧子”，他的《斑马斑马》深受大学生喜爱，曾被恶搞评为向失足女性表白的最佳歌曲，《当你老了》这首歌也很对大学生的胃口，最重要的是它迎合主流媒体，现在已经差不多无人不知了，许多人被这么一提醒，重新回去再听这两首歌，也就立刻意识到了两者之间的相似度相当高，再结合李牧和牧子这两个名字，大家基本上断定，李牧就是牧子了。 这下李牧的口碑就更牛逼了，因为这两首歌都是在开学之前就已经发布的，那时候李牧才刚刚高中毕业，竟然就写出这么精彩的音乐作品，这个才情当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讨论持续了一碗，到了今天早晨，就有人把昨晚李牧唱《米店》的录音传到了网上，这下讨论的热度一下子又被激发了起来。 传音频的人是人大校广播组的一个女孩，她昨天用录音笔把晚会上唱歌的节目都录了下来，其中自然包括李牧那首《米店》，今天早晨见有许多人都在“一勺池边”表示想再听一听这首歌，于是她就把李牧当时的音频剪了出来，传到了易听网上。 一般情况下，外录音乐演出的音质效果都不会太好，因为乐器繁多，外录是所有乐器加人声加环境音统一录制，不是音轨内录再混音，所以听起来非常杂乱，不过广播组这个女孩录的《米店》效果却非常好，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学校广播站的这个录音笔比较高端，另一方面，也是李牧这首歌太简单，一把吉他、一个人声就全搞定了，所以音质听起来也非常不错。 这首歌刚被传到易听网，就立刻在人民大学的学生群里小面积的火爆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把握机会 李牧是被宁昊一个又一个电话吵醒的，《老男孩》微电影的重头戏之一、选秀节目现场戏份马上就要开拍了，剧组租了京郊一个影棚，然后根据李牧的要求，把它改造成了一档名为《华夏好歌曲》的海选现场，现在影棚已经连夜搭建完了，就等着李牧过去检视工作成果，如果不行，立刻整改；如果行，就立刻开拍。 李牧保证十一点之前赶到现场，宁昊这才算是满意，对李牧说：“我在这等你，十一点啊，你可千万别来晚了，咱们这影棚光租金一天大几千块，我这肉疼的不行。” 李牧承诺一定准时到场，随后便急忙起床洗漱，刷牙的时候单手玩手机，才发现苏映雪早晨给自己发了条信息，问自己醒了没有。 李牧顺手给苏映雪回了一条：“刚醒，你在干嘛？” “准备等你起床回我之后，拉着你一起去吃早餐。” “你今天不去你小姑家了？” “明天就上课了，今天就不去了。” “那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啊，等男朋友安排呢。” “哈哈，男朋友马上洗漱完毕，到时候去你寝室楼下等你，咱们今天出去玩。” “真的？去哪玩？” “暂时保密。” “好，那我在寝室等你。” 李牧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之后跟寝室几个哥们打了个招呼便匆忙出了门，孙坚眼看李牧一溜烟跑了，想说什么都没来得及。 薛剑锋拍了拍手，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根本不用等他一起吃早饭，他刚谈恋爱，哪有工夫跟咱哥几个一起吃饭？” 孙坚挠了挠头：“怪我了，咱们赶紧走吧，不知道食堂的油条买完了没有，我可不想吃食堂面馅儿的包子了。” 刘念说：“哎对了，道哥去哪了？” 薛剑锋耸耸肩：“正道最近神出鬼没的，一放假人就没影了，到现在也没个消息，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孙坚说：“等他回来再问他吧，走，咱们吃饭去。” 李牧来到苏映雪寝室楼下时，不少男学生都提着早点站在寝室楼下，看起来是给女朋友或者心仪的姑娘送早饭的，这些人见了李牧，各个面带笑容的点头示意，其实心里都在嘀咕，在学校叼到不行的李牧现在也跟大家伙一样，一起床就往女朋友寝室楼下跑。 苏映雪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出来，硕大的连衣帽子盖在头上，几乎看不清脸，迈步到李牧跟前，巴掌大的俏脸从帽子下面露出来，眨着眼问李牧：“吃早饭了吗？” 李牧摇了摇头，说：“去裕城花园门口的早餐店吃点吧，咱们开车出去。” 苏映雪应了一声：“好啊，听你安排。”说完，顺势挎住李牧的胳膊，小鸟依人的跟着李牧往校外走。 李牧印象中从未见过苏映雪如今天这般像个小女孩这样依赖某个男人，虽然诧异，但他心里极其享受，在他看来，从现在的苏映雪身上已经越来越看不出上辈子那个女强人的影子，或许这辈子因为跟自己在一起，可以改变苏映雪往后的人生重心也说不定。 两人在小区门口吃过饭，李牧便驱车带着苏映雪直奔片场，今天上午的主要任务是搭建影棚，李牧不知道苏映雪对这些新鲜的事情感不感兴趣，他也不太想把片场作为两人在一起之后第一次约会的场所，但宁昊那边盯进度盯的太紧，自己说什么都得做好榜样，给整个剧组一个好的示范。 …… 李牧开车载着苏映雪前往片场的时候，许嘉铭为了帮李牧探一探陈泽的口风，刻意约了陈泽一起喝早茶，两人见面闲聊几句之后，陈泽便问起昨晚李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许嘉铭对他消息的灵通程度并不惊讶，于是便把李牧昨晚的事情跟陈泽说了一遍。 陈泽听过之后，笑着点评：“如果再给李牧一点时间，让他真正融入到燕京的这个大圈子里，这个圈子一定会变得有趣得多。” 许嘉铭点点头，说：“还有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你想不想听？” 陈泽笑道：“说吧。” 许嘉铭说：“林琳昨儿跟李牧握手言和了。” “真的？”陈泽惊讶的说道：“我上次好话说尽，她也只是答应我暂时不找李牧麻烦，怎么忽然就握手言和了？李牧跟她道歉了？” 许嘉铭笑道：“李牧跟没她道歉，是她主动找李牧和解的，和解的要求也很有意思，李牧给了她三百包开心农场的道具化肥，林琳就彻底原谅他了，今天早晨还打电话给我，说想找机会请李牧吃饭，但她自己怕尴尬，所以想拉上我一起作陪。” 陈泽整个人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许嘉铭问他：“开心农场你玩了没？” 陈泽点点头：“玩了，但也就那么回事，不太符合我的性格，我最近在想着弄卡丁车场的事呢。” 许嘉铭便说：“这款游戏现在已经火遍全国了，每天在线人数比传奇还要多，大部分人玩了都会入迷。” 陈泽听完，感叹一声：“李牧将来恐怕会成为这个圈子里的一台强力搅拌机。” 许嘉铭好奇的问：“搅拌机是什么意思？” 陈泽笑道：“能把一个个硬块打散打碎，再把打散打碎的人和人重新黏合在一起，不仅如此，他还是天生的游戏平衡破坏者，如果你跟他把合同签了，不出意外，今年一整年过去之后，你们整个许家同辈人的考核，你能成为第一，但如果他不跟你签，你就是倒数第一，你说，他是不是游戏平衡的破坏者？” 许嘉铭点头说道：“我现在就担心万一我跟李牧签了，许嘉华要跳出来找麻烦。” 陈泽说：“他一定会找你麻烦，因为现在随便拉一个懂互联网的人，都会告诉你牧野科技的发展前景相当大，要用户有用户、要粘度有粘度、要产品有产品，半年不到就能从零做到五千万、又做到八个亿，你想想它如果再做一年的时间，会强大到什么样子？许嘉华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你抓住这个逆袭的机会把他反杀掉？” 许嘉铭说：“他如果找麻烦，我就跟他拼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被他给拦住。” 陈泽点了点头，道：“如果需要我出面，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许嘉铭道了声谢，随后说道：“对了，李牧想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到牧野科技入点股？” 陈泽一挑眉，问他：“李牧说的？” 许嘉铭说：“肯定啊，我说的也不算数，李牧不是太清楚你的情况，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所以让我问问你，李牧话里隐约透露的意思，你如果进来的话，他给你的估值会比给我的估值低很多。” 陈泽微微一笑：“他这个人还确实是有意思，要说入股牧野科技，现在怕是谁都愿意，我肯定也愿意，不过还是要看具体怎么操作。” 许嘉铭便道：“你愿意就行，我回头跟李牧知会一声，具体怎么操作，他到时候肯定会找你聊。” “也好。” …… 杜薇这几天心情好极了，前两天音乐学院的跨年晚会上，简单计划四个人突降现场，给自己的演出伴奏，立刻在学校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周五晚上颁奖，她获得了跨年晚会的最佳演唱奖，对音乐学院的在校学生来说，跨年晚会一年一届，而且大家都是专业人才，能在这种一年一度的晚会上得到最佳演唱奖，是对声乐系学生来说，绝对是莫大的荣耀。 杜薇昨天才从学校拿到自己演出时的视频，然后颇费周折的把视频发给了远在美国的姐姐杜菲，没想到一向对自己相当严苛的姐姐也对自己的演出赞不绝口，开心的杜薇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一直耗到上午十点多才起床，杜薇还没来得及洗漱，手机就接到了一个美国号码打来的电话，是她姐姐。 杜薇接通电话，娇滴滴的问道：“姐，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 “我这都晚上十点多了，还早？”杜菲故意用略带严厉的腔调问她：“小懒虫你该不是刚起床吧？” 杜薇腼腆的笑了笑，说：“起来一会儿了。” “我才不信你。”杜菲哼哼一声，随即进入正题：“对了。你说你演的那个微电影，导演是叫李牧对吗？” “是啊，李牧哥哥，怎么啦？” 杜菲又问：“是人民大学的李牧吗？他是不是还搞了一个网站，叫3321？” “是啊。”杜薇好奇的问道：“姐，你怎么忽然对李牧哥哥的身份感兴趣了？” 杜菲说：“我在美国有个好朋友，是人民大学毕业的，没事经常在国外上人民大学的一个学生论坛，她给我分享了一首歌，就是那个李牧在人大的晚会上唱的。” “是吗？”杜薇也很惊奇的说道：“我还不知道李牧哥哥唱歌怎么样呢，你听到了？” “嗯。”杜菲说：“他唱的歌好像是他自己写的，歌名叫《米店》，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很多人推断他就是那个唱《斑马斑马》和《当你老了》的牧子！” 杜薇愣了愣，半天才不可置信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李牧哥哥是牧子？我最喜欢他的歌了，虽然只有两首，但一直是我MP3里循环次数最多的两首歌！” 杜菲说：“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后来仔细对比了一下才发现八成是真的，你可以先上他们学校的论坛去听一听那首《米店》，你是学音乐的，肯定能判断出两者是不是同一个人，因为我那个朋友的原因，现在我们这边的华人圈子都在听这首《米店》，无论是懂音乐还是不懂音乐的，都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对这首歌赞不绝口。” 杜薇忙道：“好的，那我这就去听一下。” 杜菲说：“先别急，我问你，你们那部电影拍完了吗？” 杜薇回答道：“还没有，大概还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杜菲又问：“那你们这部电影的主题曲、插曲什么的，定了吗？” 杜薇说：“定了啊，主题曲就是《老男孩》，插曲是《飞得更高》，李牧哥哥说，中间也会用到《向阳花》的某个片段，三首歌都是简单计划的。” 杜菲喔了一声，说：“我当初是不太支持你去演这部俗套子微电影的，不过我昨天看了你的演出视频，又听了李牧的现场录音，我心里有个想法。” 杜薇便说：“姐，你有什么想法就尽管指示吧。” 杜菲说：“你看，首先姐姐一直很相信你在音乐上面的天赋，你的外在条件、唱功以及钢琴技巧都非常棒，很有希望做一个实力兼偶像派女歌手，只是你现在年纪太小，姐姐本来是想等你毕业或者快毕业的时候，再给你找点相关资源，让你试着入行，不过现在就有个好机会摆在你面前，涉足音乐圈最重要的就是有好歌曲，李牧写的歌虽然公布出来的只有三首，不过作品的质量确实很高，如果他能给你写一首好歌让你来唱，并且把你的歌放在他的微电影里，肯定能给你打下一个非常好的行业基础。” 杜薇听愣了，片刻后尴尬的说：“李牧哥哥很忙的，人家不一定有时间给我写歌，再说，我也没做好要进音乐圈的准备，我才刚上大一……” 杜菲打断她的话，说：“出名要趁早，趁现在你跟李牧的关系有这部电影维系，提这个要求他答应的可能性还大一些，如果等这部电影拍完，再想找他写歌可就难了，再说，到时候哪还搭得上这部电影的顺风车？” 杜薇说：“姐，我可不想去麻烦李牧哥哥，再说我也真的没想进音乐圈、出名之类的……” 杜菲说：“他拐着你去拍电影，你就不怕出名啊？” 杜薇解释道：“我拍这部电影，也是因为可以跟克轩哥哥他们一起演出，另外也确实很喜欢这个故事所以才答应的，再说我们这部电影又不会在电影院上映，估计不会有多少人知道。” 杜菲见跟妹妹说不通，便道：“你先去听听他那首《米店》，这事不急这一两天，你先考虑考虑，明天我再跟你聊。” 杜薇乖巧的说：“姐，那我就去听歌了。” “去吧，明天再聊。” 远在美国的杜菲把电话挂了之后，不由嘀咕一句：“蠢丫头，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好好把握，你不好好把握，姐就帮你把握。” 随后，杜菲立刻拨通了陈泽的电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我答应了 陈泽此时正在跟许嘉铭闲聊，看到手机上的号码，他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激动，不过只是刹那间就恢复了自然，随后他对面前的许嘉铭说道：“杜菲的电话。” 许嘉铭挑了挑眉，一脸我懂了的表情，起身说道：“我去趟洗手间，你俩好好聊。” 许嘉铭起身出门，陈泽便迫不及待的按下接听键，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很激动，但语气却很平淡的问道：“喂菲菲，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杜菲说：“找你有点事。” 陈泽道：“你说吧，什么事。” 杜菲说：“你跟那个李牧应该很熟吧？” 陈泽笑道：“朋友，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还挺投机，怎么了？” 杜菲便说：“你有时间的话，找个机会跟他聊聊，我想让他给小薇写首歌。” 陈泽诧异的问道：“让李牧给小薇写歌？李牧还会写歌？” 杜菲问他：“你跟他是朋友，他会不会写歌你不知道？” 陈泽略带几分尴尬的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杜菲便道：“你只需要帮我跟他聊聊，尽量想办法让他答应，如果这件事成了，回国之后我请你吃饭。” 陈泽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杜菲说：“快了，我一月底回去。” 陈泽便笑着说道：“那行，我找李牧聊聊，试试看他愿不愿意帮忙，如果这件事真成了，你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就行。” 杜菲当即说道：“我肯定说话算话，不过还有一件事，你要是也能帮忙促成，你让我请你吃一礼拜的饭都没问题。” 陈泽眼前一亮，顿时端坐起来，问她：“你说吧，还有什么事？” 杜菲便道：“小薇不是正在演李牧的微电影吗？最好是能让李牧写一首贴合小薇在这部微电影角色的歌，然后把歌收入电影里面做插曲。” 陈泽惊讶的问：“你这是要让小薇进娱乐圈啊？” 杜菲说：“进不进娱乐圈再说，我想让她先具备进娱乐圈的资格，她从小喜欢音乐，但在国内的环境下，想在音乐方便做出点成绩，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娱乐圈了，我只是想帮她找个进去体验一把的机会，将来要不要走这条路就看她自己了。” 陈泽听懂了，说：“那行，我回头找李牧聊一聊，看看他愿不愿意帮忙。” 杜菲说：“那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杜菲作为姐姐，知道音乐是妹妹最大的爱好和追究，她自然也希望妹妹能够在音乐领域找到自己的价值。 对杜菲来说，她不支持杜薇以演员的身份进入娱乐圈，但相对支持她以歌手的身份进娱乐圈体验一下，在国内做音乐想功成名就，做歌手确实是最好的一条路，演艺圈就相对复杂许多，更容易接触到不三不四的圈内人，而音乐圈比演艺圈要简单许多，杜薇甚至只需要唱歌，不需要跟这个圈子里杂七杂八的人有直接的接触，杜家有能力提供给她足够的支持，也有可能把那些肮脏的东西隔绝在她身边，让她安安心心的唱歌。 李牧带着苏映雪来到《老男孩》微电影的片场，正穿着一身军大衣的宁昊第一次见到苏映雪，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当听说苏映雪是李牧的女朋友时，他简直要羡慕死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家伙了。 随后宁昊带着李牧和苏映雪大概看了一下目前的影棚搭建情况，现场的舞台效果类似后期比较火爆的达人秀节目，只不过电影里这次选秀有五个评委，整个效果让李牧看着还是相当满意的，简单时尚而且大气，只是还差有些细节没有完善好，等细节完善之后、如果用这个片场去拍《老男孩》里的比赛剧情，观众可以很直观的感觉到这场“比赛”很有分量。 李牧跟宁昊碰了一下最终的完工时间，宁昊协调了一下，得到一个下午两点钟完工的回复，随后他便开始通知演员，准备把开拍时间定在今天下午四点。 因为拍的是室内场景，所以拍摄不需要考虑时间因素，宁昊为了节省经费、尽快拍完影棚戏份，所以安排演员这两天要连轴转加班加点拍摄，由陈婉饰演主持人的戏份被安排在了明天晚上，今天晚上安排的是拍一些海选镜头，以及简单计划演唱《飞得更高》的现场画面。 苏映雪听两人交流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李牧说带自己出来玩，其实是陪他工作来了，等宁昊去忙现场布景时，她私下里对李牧说：“某些人涉嫌混淆概念和应付差事喔！” 李牧嘿嘿一笑，揣着明白装糊涂问：“谁啊，这么过分。“ “你。”苏映雪撇嘴说：“你不是说带我出来玩吗？我还以为至少会是个游乐场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电影片场……” 李牧笑着问：“参观电影片场、亲眼看看电影是怎么拍的，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苏映雪在片长环视一周，皱着鼻子看着李牧，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却在李牧有些心虚的那一刻画风一变，忽然笑逐颜开，说：“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你当导演时的样子。“ 李牧笑道：“宁昊刚才说了，下午四点开拍，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了。” 苏映雪不由感叹：“你跟简单计划那四个人的关系到底有多铁啊，铁到他们愿意把自己的电影交给你来拍？“ 苏映雪并不知道《老男孩》这部电影其实是李牧的牧野映象投拍的，只是本能的认为《老男孩》这个以同名歌曲为主线故事的微电影，肯定是简单计划投资拍摄的，而之所以会找毫无导演经验的李牧来执导，八成也是因为私交较好。 李牧见苏映雪不太相信自己做导演的能力，便笑着说道：“这部微电影春节后就会在各大电视台首播，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做导演的天赋了。” 对于导演这个行业，李牧是标准的半路出家，而且是只看过电影，没参与过任何电影制作的野路子出身，要是让李牧自己执导一部全新的电影，恐怕他九成九会搞砸，但如果让他按照自己记忆中看过的电影，在原本的基础上进行自己的二次加工，这就相对简单的多了，毕竟每一个镜头、每一个场景、每一段对白都已经在脑子里有了非常明确的概念，这样再搭配宁昊这种专业人士的辅助，李牧就基本能够把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呈现出来，导演出的影片水平也不会比原版次，甚至加上一些细微改变，还能隐隐超过原版也说不定。 场地搭建的工作开始收尾，宁昊带着摄像、灯光的负责人开始搭建器材，临近中午的时候，整个片场被一分为二，一部分是标准的选秀节目录制现场，舞台的舞美效果很棒、展示效果也非常突出；评委席也设计的非常醒目，凸显了评委的重要性；观众席的视觉要求不高，整体框架全部搭建完毕，除此之外，剩下的那部分就是整个摄制组的工作空间，所有的设备及幕后工作人员都会在这里执行整个场景的拍摄。 李牧根据自己的记忆，指挥着工作人员把现场的视觉效果，打造的与达人秀有90%左右相似度，眼看快中午了，宁昊跑来问他：“老板，你中午跟不跟大家一起吃？咱们从附近餐厅订的盒饭，两荤一素，还不错。” 李牧看了看身边的苏映雪，心想把她带来陪自己工作就已经很不厚道了，再带着她陪自己吃盒饭，就算她没意见，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于是便对宁昊说道：“我们俩出去吃。” 苏映雪便说：“别出去吃了，要不咱们俩也在这吃吧，免得浪费时间。” 李牧没答应，拉着她就出了片场，驱车准备进市内找个饭店。 开车时，陈泽给李牧打来电话，上来便问李牧：“中午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李牧笑道：“今天中午是不行了，我有约了。” 陈泽便问：“晚上呢？晚上有空吗？” “晚上在片场啊。”李牧说：“片场今天下午搭建完成，就得紧锣密鼓的拍摄了。” “这样啊……”陈泽有些失望的说：“那你明天有空吗？或者实在不行的话，晚上出来吃个宵夜？” 李牧意识到他找自己应该有比较重要的事情想当面跟自己说，便笑问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先在电话里说也行啊，要真是很着急，晚上我去找你也行。” 陈泽犹豫一下，便道：“那我先在电话里跟你大概说一下吧。” 随即，陈泽便把杜菲打电话委托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李牧，说完之后又怕李牧拒绝，继而带着几分请求的语气说：“杜菲跟我的关系很不错，而且她也是为杜薇好，你要是能答应，就尽量别拒绝，兄弟我欠你一个人情……” 李牧顿时忍俊不禁，早就听说陈泽喜欢杜薇的姐姐，杜薇去海州拍戏，他也应杜菲的要求全程陪伴，现在又因为杜菲打电话求自己帮忙，看来他对杜菲确实是一往情深。 陈泽这通电话，也是给了李牧一个新的启发，既然杜薇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在这部电影里顺势捧捧她呢？她在这部微电影里的戏份仅次于张克轩，如果给她选一首合适的歌做插曲，很有可能随着这部电影一炮而红。 于是，李牧很干脆的对陈泽说：“行，这事儿我答应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选择困难 陈泽没想到李牧答应的这么干脆，毕竟是向李牧要一首歌，对一个歌手，或者一个歌曲作者来说一首歌有多重要，陈泽这种不懂音乐的人也相当清楚。 谁都知道在音乐圈里，一首好歌对一个歌手的意义有多大，一首好歌能够一夜之间把一个五流歌手捧到一流、能够让歌手一辈子指着它吃饭，就比如任贤齐那首《心太软》，简直是他人生的金曲，还有孙悦的《祝你平安》也是一样。 陈泽在电话里连连道谢，语气甚至有些激动，这么不淡定的举动实在是让李牧有些惊讶，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得出，他对杜菲肯定是真爱，否则怎么可能这么上心？ 陈泽心里觉得李牧实在是太给面子，自己问都问的没有底气，他却答应的毫不犹豫，这样的朋友真的是没话说。 李牧对此倒是无所谓，一首好歌确实珍贵，但他脑子里的好歌实在是太多了，答应陈泽的这个请求，自己最伤脑筋的事情，是不知道该选哪一首歌给杜薇。 挂了陈泽的电话，李牧就在脑子里思考起来。 杜薇在《老男孩》里的角色总体上来说，是一个带着一些悲情色彩的女主角，虽然和张克轩青梅竹马，但张克轩却在她的生命中不辞而别，她一直对张克轩念念不忘，但最后也没熬得过时间与现实，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在她已经结婚之后，张克轩才因为参加唱歌比赛重新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几乎彻底错过了张克轩，整部电影的结局，也是在她看着张克轩参加决赛的痛哭声中结束，如果以她这个角色的出发点来选歌的话，歌曲的基调肯定要偏伤感一些。 李牧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歌曲名字是飞儿乐队的那首《我们的爱》，其中一句歌词颇为符合这部电影中男女主角的爱情故事，就是传唱度最高的那一句：“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 不过，这首歌虽然也很不错，但整体的意境又有些太过悲情了，本来这部微电影的时长就只有四十分钟左右，而剧情的主线也是关于简单计划四个人对理想的执着与追求，男女主角的感情就只是一个辅助线，如果用上这么一首歌来强调两人那份夭折的感情，李牧总觉得有些本末倒置、喧宾夺主，不是太合适。 紧接着，李牧又想到了Adele的那首SomeoneLikeYou，这首歌虽然也比较伤感，但却不是单纯的直言感伤，而是从怀念与祝福对方的层面，用假装释怀的心态来诠释这种伤感，比《我们的爱》这首歌的意境要强出不止一个档次，不过选这首歌弊端也很多，比如，英文歌对国人来说本来就缺乏代入感，极少有哪首英文歌能够在国内的音乐排行榜上出现，如果自己给杜薇选了这首歌，这首歌多半是火不起来的。 除此之外，不少国内女歌手的成名曲开始在李牧脑海中不断涌现，但涌现的越多，就越不知道该选哪一首。 李牧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曲婉廷那首成名曲——《我的歌声里》，这首歌的意境倒是比较适合，而且这首歌在后世着实火透了半边天。 就在李牧几乎要确定这首歌的时候，他脑子里忽然又涌出另外一首歌，天后王非为电影《匆匆那年》演唱的同名主题曲。 《匆匆那年》这首歌的歌词在李牧心目中是国语歌里非常顶尖的作品之一，出自华语歌坛传奇版的词作者林夕之手，尤其是那几句副歌的歌词，值得深深品位。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不光是歌词，这首歌的曲子也是一流，梁翘伯也是香港相当著名的音乐制作人，不但和大量一线歌手有过合作，还历任《我是歌手》的音乐总监，音乐造诣深厚。 李牧回想起这首歌，自己已经在心底哼唱起来，觉得这首歌也相当合适，而且不是一般的合适。 李牧的心里在《我的歌声里》和《匆匆那年》这两首歌里纠结，车开到一家名气很大的川菜馆门口时，李牧还没做出取舍。 如果让李牧主观去选，他更倾向于《匆匆那年》这首歌，但天后的经典歌曲实在是太多，这首歌其实在后世并没有形成现象级的火爆，反而是《我的歌声里》这首歌在一段时间内火遍了大江南北，李牧拿不住《匆匆那年》是否具备现象级火爆的基因，但《我的歌声里》无疑是具备的。 可是《匆匆那年》也有自己的制胜点，这首歌无论是内涵、意境、曲调等方面，都要比《我的歌声里》强一些，这首歌的寿命也肯定会更持久一些，将来成为经典的可能性也更大。 坐在饭桌前拿着菜单，李牧脑子里还在反复对比这两首歌的优劣，苏映雪见李牧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李牧回过神来，尴尬的说道：“我想给我们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写一首歌，但一时半会拿不准到底该从什么样的出发点去写，心里有两个想法，难以取舍。” 苏映雪笑着说道：“那你干嘛不把两个想法都写出来，这样的话，你自己多了两首作品，那个女孩也多了一个选择。” 李牧问她：“你的意思是写两首歌让她去挑选？” 苏映雪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有写歌的本事，而且写的还这么好，为什么不激励自己一下，多写一点出来？” 李牧一想也是，写一首是写，两首也是写，自己既然选不出来，不如就都写出来让杜薇录成两首Demo，到时候具体选哪一首放进电影里，让大家一起来决定好了，放进电影里的那首歌，是自己给杜薇的片酬、给陈泽的人情，除此之外，多出的那首歌就当做是自己给杜薇的礼物，不得不说，李牧还是很喜欢杜薇这个女孩子的，她虽然跟自己已差不多大，但在李牧心里，有一种对待妹妹般的疼爱。 打定主意，李牧心里的纠结顿时烟消云散，对着菜单连点了几个苏映雪喜欢吃的菜。 …… 回到片场，李牧一口气在片场内待了将近八个小时，一直到十点钟才拍完今天预定的几组镜头。 苏映雪一直待在李牧身后，看着他一会在监视器后面一丝不苟的紧盯着屏幕，一会看他跳出来、手势搭配着语言给现场道具和摄影提各种建议，一会儿又跑去给演员讲戏，搞得好像很专业的样子，不过令苏映雪感到惊讶与佩服的是，李牧每一次提要求之后，拍摄的效果都要比上一次更强一些，不光是李牧，就连宁昊和陈昆都觉得李牧对镜头的把握能力超强，什么时候从什么角度以什么样的轨迹推进镜头，什么时候展现演员的某一面、什么时候捕捉现场的某一个关键点，这些李牧都把握的非常到位。 宁昊虽然不太看得上这种剧情直来直去，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电影，但是跟李牧不断的合作下来，他也发现李牧这个人身上有非常强大的电影天赋，他塑造出来的某些感觉是自己都无法想到或者做到的，如果再给李牧一点时间，让他积攒更多的经验，他甚至有可能执导一部90分钟的大电影。 拍到十点钟收工的时候，张克轩的嗓子已经基本快废了，终于喊了收工，他一边大口喝水，一边跟李牧抱怨：“人家电影里面出现音乐演出，基本都是放伴奏对口型，你非要坚持真唱，今天光唱歌就唱了四个多小时，我嗓子都快报废了。” 也不怪张克轩发牢骚，今天一口气把电影里简单计划参加初赛和决赛的两首歌、两组镜头都捕捉下来了，而且李牧也算得上是一个精益求精的人，他觉得电影里假唱假弹的案例太多了，很多都假的让人犯尴尬症，音乐是他这部电影的半个灵魂，他不希望电影里最重要的两组镜头是用假唱假弹来代替，那样的话，感觉实在是太差了。 李牧笑骂一句：“我这可是为你们好，也是为电影好，真弹真唱给观众的感受更加真实，将来你肯定会感谢我的。” 不过张克轩发牢骚归发牢骚，也理解李牧的用意，笑着说道：“我不是闹情绪，就是实在太累，发发牢骚而已。” 李牧说道：“你回去好好养养嗓子，等拍婉姐镜头的时候，还会给你们加上一些特写镜头，到时候还是要适当的唱几句。” 张克轩点点头：“晚上我回去睡十个小时，明天肯定就满血复活了。” “那就好。”李牧笑着对大家说道：“今天就先到这了，明天咱们继续。” 宁昊也高举着双手，一边拍一边说：“收一下收一下，收完就可以撤了。” 李牧站起身来，对苏映雪说：“咱们也走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陈婉首次触电 苏映雪寝室楼下。 李牧看着神情略显疲惫的她，带着歉意的说：“今天辛苦你在片场陪了我一整天，无聊坏了吧？” 苏映雪俏皮的说：“其实挺好玩的，看自己的男朋友认真工作的样子也是一种享受。” 说着，苏映雪问李牧：“你今晚回寝室吗？” 李牧点点头说：“回，吉他还在寝室，过两天晚上去裕城花园写写歌，我心里已经有大概的雏形了。” 苏映雪便满脸期待的问：“你写歌的时候我能在旁边吗？” 李牧笑道：“不如你到时候来做第一个听众吧。” 苏映雪欣喜笑道：“好啊，你写完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李牧答应下来，说：“时间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吧。” 苏映雪犹豫片刻，说：“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把《米店》这首歌给录出来？” “行！” 告别了苏映雪，李牧回到自己寝室楼下，上楼前掏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给赵子秋发了一条短信。 “睡了没？” “还没呢，刚洗完澡。” “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早点休息，晚安。” 发完这条信息，李牧稍稍松了口气，今天虽然忙碌一整天，但心里还是记挂着赵子秋，她刚经了那么一件意外，不知道她的心情和心态调节的怎么样，现在她回复说挺好的，那自己也就放心了。 刚把手机揣兜里准备上楼，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赵子秋发来一条信息：“我想你了，你想我了没？” 李牧停下脚步，半天回了两个字：“想了。” 赵子秋回了一句：“想了就好，晚安。” “晚安。” 回到寝室，许嘉铭也给李牧发来信息，把他跟陈泽讨论的、关于让陈泽入股牧野科技的相关情况告诉了李牧，陈泽有兴趣入股，至于具体的细则，就得李牧跟陈泽聊了。 李牧心底大概盘算了一下，这次B轮，把上次从百度那里清出来的10%股份直接转给许嘉铭的铭诚资本，拿这十个点的股份换回八千万的现金，全部投到牧野科技的帐上，自己以四到五亿的估值，转让5%的股份给陈泽，然后也给自己换两千万左右的现金出来，这笔钱还有后续的大用处。 …… 翌日，李牧在片场待了一天，白天的戏份拍完之后，傍晚时便开车到电视台等陈婉，准备把她接上去片场。 六点半，李牧看着陈婉从燕京电视台的大楼里出来，等她刚走到门口，门外一辆奔驰S600里便钻出一个梳着三七分发型的青年，那青年从车里出来，又跑到副驾驶座上捧出一大捧红玫瑰来，搭眼一看少说也得是99朵。 青年捧着花直奔着陈婉而去，陈婉一抬眼看见他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顿时就惊的停住脚步，随后急忙低着头绕到另一边想闪过他，不过那青年的反应倒也很快，一个闪身，脚下快跑两步就已经挡在了陈婉面前，随后捧着花一脸殷勤的说道：“陈婉小姐，这花是专门为你买的，送给你。” 这年代开着奔驰车抱着一大束鲜花追女孩的人并不多，再过个十年八年或许早就烂俗了，但在如今的女孩眼里，这种举动还是非常浪漫的，所以电视台同时出来的几个女孩子顿时便兴奋的尖叫起来，停下脚步看着两人，一脸的羡慕。 陈婉尴尬极了，脱口便道：“我不要，你拿走吧。” 那青年被拒绝也不气馁，急忙又说：“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已经在燕京最好的西餐厅订好位子了。” 陈婉忙道：“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约了。” 说完这话，陈婉便想从他身边绕过，没想到青年一下子挡在她身前，语气比刚才硬了几分，说：“我位子都已经订好了，陈婉小姐，多少赏次光吧？” 陈婉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真的不行。”说完又要走，对方急忙伸手去抓，一把便抓住了陈婉的手腕，语气有些急躁的说：“陈婉，你想拿架子我理解，但老是端着架子就没意思了吧？请你吃顿饭而已，你拒绝我已经第五次了，俗话说事不过三，到你这事不过五总行吧？” 陈婉没想到对方直接上手抓住自己手腕，语气也冷了下来，斥责道：“麻烦你把手松开，我跟你不熟，不可能跟你一起吃饭。” 这么多人围观，青年脸色难看极了，带着几分威胁的说道：“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吃这顿饭，信不信我让你以后在燕京电视台混不下去？”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一只手忽然钳住了自己的抓着陈婉的那只胳膊，瞬间一股大力传来，疼得他哎呦一声，本能的松开了陈婉的手。 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年轻小子正死死抓住自己小手臂，气的他脱口大骂：“你他吗谁啊，作死是吗？” 李牧手腕用力一折，便把对方的手臂折到了他的头顶，顺势一拧，疼得他嗷嗷叫唤：“操，给老子松开，不然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李牧手上力度又加了几分，嘴里冷冷说道：“别人不想搭理你，就不要恬着脸硬往上凑，大老爷们强迫一个女人陪你吃饭，算他妈什么东西？你妈天天想陪你吃饭，怎么不见你回去陪？” “哎哟我艹，你是你妈……” 话都没说完，李牧手上力度又大了几分，直接疼得他眼泪都快下来了，嗷嗷直叫。 陈婉此刻刚从李牧忽然出现的震惊与欣喜中回过神来，上前挽住李牧的手臂，说道：“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咱们走吧。” 李牧本想让这逼开口认错求饶再放过他，不过听陈婉这么一说，也懒得跟这种鸟人继续耗下去，便把他顺势一推，随即松开手，丢下一句：“赶紧滚。”随后便拉着陈婉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那小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李牧，但又不敢上来跟李牧动手，于是只能撂下一句狠话：“孙贼，我记着你了，你给我等着。” 李牧连头都懒得回，直接带着陈婉上了自己的车，启动车就直奔着片场而去。 开车上路，李牧问陈婉：“姐，那人是干什么的？” 陈婉皱着眉说：“一个富二代，是我一个同事的朋友，有一次来我们电视台谈点事，结果就缠上我了，隔三差五就往我们台门口跑，今天已经是第五次了。” 李牧问：“这小子什么背景？” 陈婉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只知道家里是做白酒的。” 李牧微微点头：“白酒利润高，做好了也确实衬不少钱。” 说着，李牧又道：“下次如果他还敢来找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陈婉看着李牧，语气有些怪怪的问他：“打电话给你，你再跑过来跟别人打架啊？不是刚进过公安局？” 李牧惊讶的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陈婉略带几分醋意的说：“我知道的多着呢，我还知道你写了首歌跟一个小姑娘表白，还当众亲了人家，是不是？” 李牧尴尬的挠了挠头：“姐，你信息可真够灵通，我进公安局的事，怕是艾学姐都不见得知道吧？” 陈婉点点头：“她确实不知道，不过我有我的消息途径啊，你的事情基本上我都知道个七七八八。” 李牧笑道：“还是我婉姐厉害！” “少拍马屁。”陈婉哼哼道：“你真把我当姐姐看，谈恋爱这么大的事情，之前怎么不跟姐姐请示一下？” 李牧刚想说话，陈婉又道：“不请示也就算了，我也没资格管你，但是你谈了女朋友之后，怎么也不跟姐姐说一声？” 李牧便恬着脸说：“我今天本来想跟你说来着，改天再请你吃饭，正式认识一下，那女孩你见过，我高中同学。” 陈婉心里对李牧谈恋爱的事情自然很是不舒服，但也并非是生他的气，而是自己在心里憋着有些难过，自己喜欢李牧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这种喜欢连自己都有些没底气，因为自己大李牧几岁，而李牧又一直把自己当姐姐看的缘故，她连跟李牧表白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李牧谈恋爱的事情，她也无可奈何。 陈婉心里虽然不好过，但嘴上还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噢，我知道是哪个女孩了，咱们还在海州的时候，有次我开车送你去驾校报名点，当时在那等你的姑娘就是她吧？你俩一起考上的人大对么？” 李牧点点头：“没错，是她。” 陈婉有些落寞的点点头，眼神黯然的喃喃道：“那女孩挺不错的，很漂亮。” 李牧正在开车，并没有注意到陈婉的表情变化，只是顺着她的话点点头，打着哈哈说：“虽然漂亮，但跟姐你比起来还是差一些的。” “少来。”陈婉说：“这时候就别恭维我了，假的不行。” 李牧急忙解释：“我可真不是恭维你，姐你身上的气质和韵味，哪是映雪这种还没到二十岁的姑娘能比的。” 陈婉皱着鼻子：“你这是变相的说我老呗？” “怎么可能。”李牧举起右手说：“我发誓，姐你现在正是最最美好的年龄段，你现在的美，根本不是二十岁以下的小姑娘能比的。” 陈婉叹了口气，笑着说：“好啦好啦，姐跟你开开玩笑而已。” 说着，陈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问李牧：“我哥他们在片场呢？” 李牧点点头：“你的镜头里有些是和他们一起的，他们要陪你把这些镜头拍完。” 陈婉有些担忧的说：“我没学过表演，只是大学的时候跟同学一起演过话剧，万一演不好怎么办？” 李牧忍不住笑道：“相信我，你算是比较专业的了，克轩他们毫无表演经验，杜薇甚至都没有面对过镜头，不也是被锤炼出来了吗？你的戏份主要就是三个要点，先把你高人好几等的完美外在条件展示出来，再把你在主持上的技巧和能力发挥出来，最后再把剧中的比赛紧张气氛烘托出来就OK了，基本上都是用你播音主持的技巧。” 陈婉轻轻点了点头，说：“你这么说的话，我还能稍微的松口气，我就怕给你们拖后腿，万一我演不好，你们再临时找其他演员来代替，那我的罪过就太大了。” 李牧说：“你尽管放心，我对你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成。” 说着，李牧又问她：“对了姐，你最近在电视台怎么样？出镜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陈婉摇头说道：“没有，眼下基本无解。” 李牧笃定的说：“你放心吧，这部电影播出，你一定能有机会出镜！” …… 李牧开车载着她来到片场，随后便立刻开始拍她的相关戏份。 超乎想象的是，首次触电的陈婉表现非常完美，她的拍摄比预计的还要容易许多，毕竟是学播音主持的，这次在电影里也是本色扮演一个主持人的角色，只需要把自己的专业技能拿出来，并且在镜头前表现的完美一些就足够了，所以陈婉的镜头拍的相当顺利。 为了在这部电影里凸显陈婉的主持功底，李牧刻意写了比较长的主持语给她提前熟悉，到时候她的主持风格会类似《我是歌手》节目中的赵子靓，主持风格比较轻松自然，给她的镜头也是采用摇臂俯拍再加上不断的拉近距离、跟拍，这样不但能够把她的外貌、气质以及身材都凸显出来，搭配上长串的台本之后，她对面部表情、说话语气、主持节奏的把握都能够很好的凸显出来。 陈婉的表现也非常棒，在镜头前非常自然，很快就把那种大赛竞技的紧张效果给带动了起来，看她拍完这几个镜头，李牧对她的主持功底也就更有信心，以她的形象、气质以及个人能力，撑起一档选秀节目的主持工作来，根本不是问题，到时候自己用新颖的节目架构、比赛规则来完善整个节目的骨架，再给她搭配几个影响力足够的评委，绝对可以让她成为国内知名的主持人，等她名气够大了之后，再给她策划一个真人秀节目，妥妥能迈进一线主持人行列。 陈婉的镜头拍到晚上十一点多就全部结束了，整个剧组对她的发挥都相当满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羊入虎口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到周三的时候，开心农场已经在国内互联网领域创造了一个奇迹。 每天的在线用户超过八百万，这其中有超过五百万用户连续一周每天坚持签到，从数据上看，用户粘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同期的QQ，甚至超过了国内一切网站与客户端，成为国内互联网眼下最受追捧的产品。 也是在这一天，李牧跟陈泽约定碰面，跟他聊一聊入股的事情。 李牧没有选择在公司谈，而是选择在了一家高档茶楼，两人找了个清静的包间，一边品茶，一边谈事。 因为已经提前让许嘉铭帮自己探了探口风，所以即使李牧约他的时候没说是为了什么，陈泽心里也一样心知肚明。 两人坐到一起，先是闲聊了几句，陈泽问起李牧关于给杜薇写歌的事情，李牧便随口说：“我这次给杜薇准备了两首歌，已经快写完了，到时候让她自己挑一挑，选一首放在《老男孩》的电影里做插曲，剩下的一首给她录成单曲，我会一起放在易听网上去推。” 陈泽一听李牧竟然给杜薇准备了两首歌，不由感谢道：“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李牧，这下我跟杜菲就能交差了。” 李牧笑道：“咱俩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况且我对杜薇的印象也很好，把歌给她唱我也心甘情愿。” 陈泽不由问他：“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就写了两首歌出来？” 李牧便轻描淡写的说：“哪能这么快，平均一首歌就得一个月的时间去准备，只不过我刚好还有几首自己没有发表的半成熟作品，正好拿出两首来，改一改给杜薇。” 陈泽听闻李牧把自己已经写的差不多的作品直接拿出来给杜薇，当即说道：“好兄弟，这次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对陈泽来说，赚钱与否都是小事，就算是入股李牧的牧野科技，也远不及杜菲对他来得更重要，他生在官商家庭，老爸身居高位不说，老妈的家族企业已经庞大到他这辈子都不用愁钱的事情了，二十多岁就已经是人生赢家的陈泽，眼下唯一的目标，就是杜菲，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把杜菲从美国弄回来，跟自己结婚，然后宠她一辈子，她想上天入地，自己都会拼了一切去满足。 正因为对杜菲有这个执念，所以陈泽特别承李牧这份人情，杜菲极少会找自己帮忙，即便是上一次她让自己陪着杜薇拍戏，也是用命令的语气。但这一次不同，这是她非常正式的找自己帮忙，而且从她的语气听起来，她对这件事情极其重视。 所以，陈泽特别希望李牧能够给力，写出一首好歌给杜薇，让杜菲满意，现在李牧竟然说给杜薇准备了两首歌，他怎么能不激动。 李牧说：“周末我把两首歌完整的弄好，到时候我把小薇叫出来，让她自己选。” 陈泽急忙说道：“一定得叫上我一起啊！要不干脆就去我家？” 李牧点了点头，道：“行，周末你提供地方，如果小薇对这两首歌上手比较快，下周我就抓紧时间找个录音棚，带着她把这两首歌录出来。” 陈泽问他：“现在是歌词没搞定还是曲子没搞定？” 李牧便道：“曲子还没搞定，歌词已经搞定了。” 陈泽急忙说：“能不能回头先把歌词发给我，我转给杜菲看一看。” 李牧诧异的问他：“这么着急啊？给她看歌词也没太大意义吧？不如等录出来Demo再传给她听一听。” 陈泽一脸不淡定的说道：“没事，先让她看看歌词，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意见，杜菲这个人眼光很挑的，简单计划那几首歌她都看不上。” 李牧心说简单计划那几首歌也是我给他们的，关键是选歌的风格不同，给简单计划的那几首歌除了《李白》之外都是励志歌曲，不过这次给杜薇选的两首歌《匆匆那年》、《我的歌声里》都是感情比较浓的煽情歌曲，词曲都属华语歌里的上乘，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杜菲的法眼。 除此之外，陈泽这种孩子般按耐不住的模样，也让李牧心中惊讶，平时看陈泽沉稳而又内敛，怎么一牵扯到感情，就显得有些智商不在线了，不过这样的人倒也有趣，最起码重感情。 于是李牧就对陈泽说：“今晚回去我把两首歌的歌词发到你的邮箱里，你可以发给杜菲让她看一看。” 陈泽一拍大腿，兴奋的说：“太好了！那我就等你的邮件了！” 李牧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那咱们还是聊一聊牧野科技的事吧，兄弟这摊子事儿现在折腾的还算不错，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如进来参点股，别的不敢说，牧野科技未来五年内，估值翻十倍的把握我还是有的。” 陈泽点点头，笑道：“现在大家都对牧野科技这么看好，我虽然不太懂互联网，但对你还是有足够信心的，既然你愿意让我进来玩玩，那我就在你这买一张长期饭票算了，你想让我入多少？” 李牧笑道：“按照铭诚资本给的估值，给你打五折，你入五个点，如何？” 陈泽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李牧心里的大概意图，按理说，他如果想让自己参股进来，给牧野科技撑起背景，就算是给自己五个点的股份都不算什么，而且想送自己企业股份的人可以在家门口说排长队，但李牧偏不。 李牧从头到尾没有过送股份的意思，只是给个折扣，让自己花钱去买，不过这其中透露出来的意思也很明显，李牧确实想拉拢自己做牧野科技的背景靠山，但他也没准备把自己当佛一样供起来，反而是想让自己花钱入股…… 一想到这里，陈泽反而觉得李牧这个人确实是有意思，而且确实是值深交，在他看来，把姿态跟自己摆在同一个高度的人才能成为朋友，那种一上来就把自己姿态摆得很低的人，是怎么都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更何况，那些人自降姿态跑过来送上门的股份，陈泽从来都没要过，他一不缺钱，二不能给人留下口实坑了自己的亲爹，如果李牧送他股份，他也依旧不会要。 不过，花钱入股就不一样了，朋友之间明算账才更能长久，至于李牧给自己打折的事情，陈泽也接受的心安理得，因为他入了牧野科技的股，以后牧野科技如果有需要自己帮忙的事情，也就成了自己的义务了，那这一点来换李牧一个五折，他觉得很公平。 于是，陈泽几乎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下来，脱口便道：“我拿个壳子来做，到时候跟嘉铭一起和你签合同。” 李牧笑着提醒一句：“嘉铭的钱是进公司账上的，你的钱是进我个人口袋的，我得提前跟你说清楚。” 陈泽笑道：“随便你，我不是资本，不关心你怎么用这笔钱。” 李牧见他这么干脆，便也不再多说，点头道：“那咱们周五签合同。” …… 李牧没跟陈泽一起吃晚饭，而是约了苏映雪一起吃火锅，吃过饭，李牧问苏映雪要不要听一听自己写好的两首歌，毕竟答应了让苏映雪做第一个听众。 苏映雪几乎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兴奋不已的被李牧以听歌的名义骗到了裕城花园。 这是两人在一起之后，苏映雪第一次跟李牧来这里，对李牧来说，孤男寡女在这种绝对私密的空间，本来就是要做点坏事的，可苏映雪却根本没有想过这其中本来就有诈，一进门，就激动不已的对李牧说：“我要听歌……” 李牧扭头看着她，坏笑一声，一把便将苏映雪抱了起来，口中调侃着说：“到了我这里，你就是羊入虎口了。” 苏映雪惊叫一声，被李牧抱起在他怀中，低头看着他的面孔，羞赧的咬住下唇，问他：“你想使什么坏……” 李牧在她唇上深深一吻，两人呼吸渐渐加重，李牧也不由自主将怀中的苏映雪抱得更紧。 苏映雪本来就没有什么两性亲密接触的经验，就连接吻也才刚刚学会没几天，以这么暧昧的姿势跟李牧亲热，让她的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李牧单手便将苏映雪的身体托住，另一只手本能的顺到苏映雪身体一侧，沿着羽绒服的下摆就要往里探，也实在是冬天穿得太多，除了一件针织衫之外，里面竟然还有一件保暖内衣。 李牧那只手刚想去找保暖内衣的下摆，就感觉舌尖忽然一阵疼痛传来，再看苏映雪，一脸羞愤的看着自己，嗔怪的说：“说是唱歌给我听，怎么耍起流氓来了？” 李牧停下手上的动作，笑着说：“亲自己女朋友怎么能叫耍流氓呢？” 苏映雪美目瞪着李牧：“你的手干嘛呢？” 李牧厚颜无耻的说：“你穿的太多，屋里暖气足，我怕你热。” 苏映雪娇嗔一声：“还狡辩，先放我下来。” 李牧也不想苏映雪觉得进展太快，便轻轻把她放了下来，苏映雪双脚刚一落地，脸上就带着愧疚的问李牧：“我刚才咬疼你了没？” 李牧点点头：“我嘴里都有血腥味儿了。” 苏映雪一脸紧张的问他：“真的吗？快让我看看是不是咬出血了。” 李牧伸手托着她的后脑，在她唇上再度吻下，随后才说：“骗你的，没事儿，你不是要听我唱歌吗，把羽绒服脱了，去沙发上坐着，我去屋里拿吉他。”(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两首好歌 李牧拿着吉他从自己工作的房间里出来，苏映雪已经在沙发上端坐等着了。 李牧把写着《匆匆那年》以及《我的歌声里》歌词的A4纸递给她，说：“这是两首歌的歌词，你先看看，看完给个评价。” 苏映雪接过歌词本，看着李牧略带潦草却又偏偏很好看的字体，第一个跃入眼帘的歌词是《我的歌声里》。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 苏映雪用默念的方式看完这首歌的歌词，仔细品味了片刻，笑着说道：“看着很不错，只看歌词的话，感觉还是很深情的。”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你再看看下一首。” 下一首是《匆匆那年》，如果说《我的歌声里》是一篇优秀的高中生作文，那么《匆匆那年》可以算得上是大师级的好文章了，两者歌词的差距在李牧看来，中间至少还隔着两个汪锋。 对苏映雪来说，《我的歌声里》确实不错，但还算不上真正优秀，比起李牧那三首民谣作品，这首歌的歌词甚至感觉有失水准，和那三首歌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但一想到这是给一个女孩子写的歌曲，苏映雪也就释然了。 不过再看下一首，《匆匆那年》四个字让苏映雪睫毛一颤，在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她似乎就已经提前猜到这首词的方向，应该是一首怀念过往的歌曲。 仔细看歌词的正文，苏映雪很快就被彻底吸引了进去，越往下看，就看得越投入，而表情也就越惊讶。 这首词虽然算不上是林夕最一流的作品，但依旧不能掩盖它自身的光亮，怀念本身就是一种情怀，而这首歌的歌词绝佳的烘托出这种特殊的情怀，同时还让人开始期待将来，期待“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期待“相互亏欠、藕断丝连”。 苏映雪看完这首歌词，再结合李牧给自己看过的《老男孩》的剧本，剧本里一幅幅画面在脑中展开，搭配着这首歌词，竟然不知觉有些想流眼泪的冲动。 整首歌词反复看了好几遍，苏映雪才抬起头来，看着李牧说道：“这首歌词写得实在是太好了，我要先听你唱这一首……” 李牧用降调的方式，以略微低沉的音调唱起这首经典歌曲，一开嗓，苏映雪就被这首歌迷住了，手里拿着歌词，听着李牧走心的弹唱，瞬间就爱上了这首《匆匆那年》。 与此同时，苏映雪同样为李牧所展现出来的才华所惊讶，他总是能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惊喜，每一次都让人有种重新认识他的感觉，而当对方又是自己男朋友的时候，这种惊讶则更多是透着满腹的惊喜。 李牧一曲唱完，苏映雪已经投入到眼眶泛红，女人相对男人本来就更加感性，所以《匆匆那年》这首歌的歌词，对女人来说也就更能直达心底。 随后，李牧又唱起了《我的歌声里》，这首歌的传唱度曾经非常高，在某一个时间段也算是绝对的神曲，内涵虽然略有欠缺，但旋律实在是朗朗上口，所以苏映雪听到这首歌的旋律之后，对这首歌的整体印象要比只看歌词高出不少，曲子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歌词的空泛，良好的实现了互补。 听完这两首歌，苏映雪感觉自己已经被李牧的才华彻底征服，想来也为自己感到幸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男朋友竟是这般优秀、出众。 苏映雪说：“这两首歌都非常不错，如果杜薇真的有一副好嗓子，这两首歌一定会火遍全国的。” 李牧问她：“你觉得应该选择哪首歌做电影的插曲？” 苏映雪几乎不假思索的说道：“我选择《匆匆那年》，虽然《我的歌声里》歌词曲调也很应景，但它内在确实没有匆匆那年这首歌有冲击力，如果用这首歌做电影插曲，对杜薇扮演的那个角色也是一个极好的促进。” 李牧点点头，笑道：“那就定这首歌做电影的插曲吧，希望杜薇跟你想的一样。” 说着，李牧站起身来，对苏映雪说道：“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得把这两首歌的歌词发给一个朋友，让他转发给杜薇的姐姐。” 李牧把两首歌的歌词用邮件发给了陈泽，然后给陈泽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歌词已经发过去了，陈泽立刻回了一个OK，然后就急忙打开电脑查收邮件，两首歌的歌词他先打开看了一下，他不太懂歌词，不过看着两首歌词还都挺像那么回事的，于是便把歌词转发给了杜菲，紧接着就给杜菲打了一个电话。 大洋彼岸的杜菲正在上午时间，接到陈泽的电话、听说歌词已经发过来，立刻便打开邮箱查看，看完之后，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 杜菲是个文艺青年，虽然学的是设计，但酷爱文学与音乐，本身就有不错的文学造诣，所以当看到这两首歌词的时候，她的感觉跟苏映雪差不多，对《我的歌声里》这首歌词能给一个优秀，而对《匆匆那年》，几乎可以给一个绝佳了。 看完之后，她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在《匆匆那年》这首歌上，这么棒的一首歌词，如果再配上好的曲子，简直无敌。 杜菲本身是一个西化非常严重的年轻人，无论是音乐还是文学，还是宗教与建筑美学，在她心里，都更倾向于西方风格，对话语音乐，她本身就很少去听，而且真正能算得上喜欢的，也是少之又少，如果论华语乐坛的词作者，她唯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林夕，一个是黄霑，林夕的词细腻、柔情、缠绵悱恻，情到深处能够仅凭一两句话就让人潸然泪下；而黄霑则是大气磅礴，几句词勾勒出宏大磅礴的气场与风度，豪放至极。 而眼前这首《匆匆那年》，颇有林夕写词的风格，虽然比不上林夕巅峰级的作品，例如《红豆》，但也绝对能够和林夕大部分的作品相比肩。 更让她惊讶的是，这首歌词，竟然是出自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这就太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了，那个写《老男孩》俗套剧本的少年，真的能写出这么好的一首词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B轮到位 杜菲很少对一个年轻人心生敬佩，也很少像期待这两首词的谱曲一样，期待一件事情。 一想到这两首歌里，有一首应该就是写给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杜薇的，她心里就开心到难掩激动。 在看完两首歌词之后，她立刻给陈泽回电，脱口便道：“这两首歌是二选一吗？我替小薇选《匆匆那年》。” 陈泽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跟她说清楚，李牧这次准备给杜薇写两首歌。 于是便笑着说道：“这两首歌都是给小薇写的，李牧的意思是选一首做电影插曲，剩下的一首也同期录出来，到时候他会在电影播出之后，放到易听网上去推。” 杜菲惊喜的问他：“真的？李牧怎么这么大方？两首歌都给小薇？” 陈泽咳嗽两声，说：“我跟李牧关系非常好，我上次跟他说过这件事之后，他就特别上心，所以就直接把他已经创作大半、打算留给自己的两首歌拿出来给小薇了，否则的话，这么短的时间，哪能拿得出两首高质量的歌曲。” 这种刻意的邀功，按理说早不该是陈泽这种心智的人会干出来的事情，但无论再聪明的男人、女人，在真爱面前，智商和情商都有可能降低为零，就像他现在这样，整体的表现更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但杜菲领他这份情，毕竟他以超出自己预期许多倍的完美方式，帮助自己解决了自己的请求，她确实想给妹妹要一首好歌，但没想到会要来两首，只从歌词来看，这两首歌其中有一首符合预期的好歌，以及一首大大超出预期的经典好歌。 于是，杜菲感激的说道：“陈泽，你真是太够意思了，没说的，回国之后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陈泽忙前忙后为的也就是这么一句话，顿时感觉无比的满足，呵呵笑着说：“你满意就好，跟我不用这么客气，你上次说二月初回来是么？具体什么时候定了没？” “还没呢。”杜菲说：“事务所最近事情比较多，估计要到月底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走了。” 陈泽便道：“我看你还是辞职回国吧，在美国有什么好混的，离家这么远，而且也不见得就真有发展。” 杜菲笑笑，说：“最终是要回国发展的，只不过现代建筑设计国内现在比西方差的还太远，回国发展的话，个人眼界和能力的进步空间就很小了，我想多学点经验再回去。” 陈泽问她：“那大概需要多久？” 杜菲说：“三五年吧，反正现在还年轻。” 陈泽变了法的劝慰：“可你总这么在外面漂着，叔叔阿姨那边肯定也很挂念你啊，他们肯定希望你在身边陪着。” 杜菲说：“如果我家就我一个，那我可能在国外连一个月都待不住，可家里不是还有小薇呢吗，她上学也是在家门口，没有走远，爸妈有她陪着，我就放心多了，再说爸妈现在也还没计划要退休，每天都还在忙着生意，还不是非常需要我的陪伴，我就趁他们还在壮年期的这几年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等他们年纪大了，就回去陪在他们身边。” 杜菲的话有情有理，陈泽听完半晌找不到反驳的点，只好叹了口气，说：“等你回来再说这些事情吧，确定什么时候回来提前告诉我，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另外我妈老是唠叨着想你了，说等你回国一定要到家里吃饭。” 杜菲笑道：“你跟我谢阿姨说，回去我一定去家里拜访她，我还想吃她做的糖醋里脊，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糖醋里脊。” 陈泽心下一喜：“那可这么说定了，回头我就把这话转达给她，她一定很高兴。” 杜菲应了一声：“好，噢对了，还有件事，你有没有问过李牧，什么时候能够帮小薇把这两首歌录下来？” 陈泽便说：“李牧的意思是周末之前能把谱曲都搞定，周末把小薇叫过来，让她熟悉一下歌曲，如果没什么问题，下周就进录音棚。” 杜菲激动的说道：“你去买个数码录音笔，我等不及录音棚录出来的版本了，周末小薇试唱的时候你就帮我录一下，然后把录下来的MP3文件发给我。” “好，我待会就去买。” …… 周五下午，许嘉铭与陈泽，带着各自的律师来到牧野科技，准备跟李牧签署牧野科技的B轮融资协议。 B轮融资对李牧来说是一个极其关键的关卡，目前的牧野科技虽然已经把贴吧和开心农场做到火遍全国，但账面上的资金数量也就不过百万级别，没有巨额的资金进来，往后根本没法全力冲刺，这次B轮融资之后，许嘉铭的八千万直接进到牧野科技账上，这八千万对李牧来说，足够他烧到YY上线了。 说到底，YY才是牧野科技未来五到八年内的核心支柱产品，只要YY干掉了QQ，自己就会按照QQ的轨迹，立刻构架起全面的生态闭环，等到2010年移动互联网来临，再把微信做出来，两个航母级产品可力保未来二十年屹立不败。 至于电商，李牧自己的安排是在YY上线之后再启动，电商太费神，得找个合适的合伙人才行，阿里的马总现在已经身家亿万，找他是不现实的，再说这人手腕也是一流，找他合作搞他最擅长的领域，最后不见得能够种出善果，不过，刘镪东刘师兄现在还不是什么大人物，如果能够把他忽悠过来，就可以先把淘宝网动起来了。 至于他日后的狗东，量级跟淘宝比还是要差出许多，如果能合作，就先引导他做淘宝好了。 会议室里，李牧带着林清雅以及自己这边的一个合作法务，跟许嘉铭、陈泽以及两人的律师把合同模板最后确定了一遍，具体融资细节是：许嘉铭以铭诚资本的名义投资五千万，占股5%，再以自己的名义投资三千万，占股3%，陈泽用他妈妈手中的一个壳公司投资两千万，占股5%，两个投资方都没有特权，公司将来新一轮融资的时候，他们将和其他股东一样等比稀释。 三方对这份合约都没有任何意见，当场签下合约之后，两人便安排财务准备转账。 按照正常融资的过程，资本方一般都比较强势，签约之后不会立刻给钱，有些甚至要等到在工商部门变更股权结构之后才会分批把钱打到账上，但是许嘉铭与陈泽，对李牧的信任远超普通的资本关系，所以他们要求财务当天下午把钱打到账上。 八千万到公司账上，两千万报税之后到李牧个人账户。 合约签完，许嘉铭和陈泽便准备告辞离开，临走之前，陈泽把李牧拉到一边，低声说：“周末别忘了让小薇试唱的事儿。” 李牧点点头，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明天跟你联系。” 送走两人，李牧把牧野科技的核心人员都召集到了会议室，大家都在会议室里面带兴奋的端坐着，眼睛一直盯着李牧手里的两份合约，大家都很清楚，今天签了B轮融资的协议，不过大家还是等着李牧亲口宣布这个好消息。 李牧拿着两份厚厚的融资协议，在手中抖了抖，意气风发的说：“咱们的B轮融资已经完成了，八千万现金今天下班之前就可以到账，从今天起，公司将进入到第二个发展阶段！” 会议室内掌声雷动。 创业者最大的追求，就是企业在资本市场的估值，牧野科技用半年时间做到八亿估值，几乎是互联网领域的一个神话，虽然这个估值是许嘉铭多给了一些溢价，但只要资本方有人愿意买单，就证明了这个估值的含金量！ 掌声渐渐停下，李牧也放下合同，严肃的对在坐所有人说：“2002年是我们最关键的一年，我们针对QQ发动的夺基之战已经开始酝酿中了，YY现在也在紧锣密鼓的开发，最让我欣喜的是，我们的开心农场上线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实现了用户人脉的积累与迁徙，这将是我们决胜的基础，所以，所有负责人一定要清楚我们2002年的重点，一切以快速发展为主，未来的团队搭建、运营推广，不要再心疼钱，而是要首先考虑效率！这八千万融资，我们要在2002年一年之内合理、高效的烧完，烧完之前启动C轮融资，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成为即时通讯领域的龙头老大了！” 李牧的话让所有人心情激荡，最早李牧创建易听网的时候，元老级员工都不曾想过牧野科技有一天可以做到这种惊人的体量，李牧很多时候的想法很激进，但他所过的话都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实现，每一个人都异常坚信：YY上线之后，一定会取代QQ，成为国内排名第一的即时通讯软件，到那时，牧野科技真的要进入爆发式发展阶段了。 李牧对林清雅说：“清雅要继续为公司做好人才储备，找几家固定合作的猎头公司，在整个互联网行业搜寻合适的人才资料，另外，令宇要做好团队规划，技术团队是我们未来赖以生存的根本，我宁可技术团队的人员配备时刻都有冗余，也绝对不希望看到技术人员捉襟见肘，明白吗？” 林清雅与孔令宇非常干脆的答应下来。 李牧又道：“还有一个月就是春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春节应该是2月12号，咱们的财务部门要做好提前发工资的准备，2月5号左右就要把工资发下去，所有员工今年年底拿三薪年终奖！” 三薪的年终奖让在场的中高层领导个个目瞪口呆，这种发年终奖的方式对国内任何一个行业来说都是不敢想象的，就算是待遇极好的国家企事业单位也做不到年底光年终奖就发三薪，互联网行业现在更是不太可能，传出去恐怕是要让业内从业者羡慕死的。 从员工的角度出发，年底发个双薪恐怕就已经非常满足了，但是牧野科技的发展速度这么快，李牧最不能在意的就是员工激励，当初陈天乔的弟弟陈大哖给他旗下一个产品团队的年终奖是一人一辆特斯拉，这给了李牧相当大的触动，倒不是眼红别人能够有这么好的运气，而是觉得，一个老板能够愿意分利给员工，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相比之下，互联网公司最多的就是抠门老板，抛开那些大老板先不说，尤其是互联网创业公司里，十个老板九个抠、八个坑，这样的公司，前期无论多牛逼，但因为留不住人心，基本难逃C轮死的魔咒。 就在大家还没有消化掉三薪年终奖这个重大喜讯时，李牧又道：“农历年后，公司会制定一个卓越贡献奖，，公司会拿出十套房以及十辆车，对2002年度有重大贡献的员工进行奖励，除此之外，我个人也将拿出一定比例的股份作为员工期权，所以大家一定要卯足了劲儿，2002年如果好好干，公司只好会有50%的人成为百万富翁。” 说完，李牧对林清雅说道：“清雅记一下，车可以先不用买，但是十套房可以先入手，就在中关村，一百平米左右、单价在六十万左右的房子，物色一个合适的新楼盘，以公司的名义买十套。” 会议室内顿时欢呼声一片，李牧作为老板，确实是足够大方的，再加上他确实有能力带领大家快速成长，所以员工对这样的老板很容易产生归属感。 十套房子不过六百万，对现在的牧野科技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这十套房子一旦买下来，对员工的激励将是无法想象的，未来许多北漂感叹燕京房价太高、感叹低房价的时候自己没有抓住机会，其实都是自我安慰而已，燕京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一线城市，它的房价从进入两千年开始，就已经是一般工薪阶层很难买得起的了，现在的房价虽然比十年后便宜，但收入也要比十年后低，可以说，任何时候想扎根燕京，房子都是最大的一道鸿沟。 而牧野科技一共才几十号人，十套房子摆在那里，每个人获得一套房子的机会都很大，李牧就是要释放一个信号：只要牧野科技的员工努力工作，就有机会在2002年就把根扎在燕京。(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钱还是太少 牧野科技B轮融资的事情没有向业内透露分毫，一切在低调中私下完成，周五的下午五点半之前，八千万分两笔钱打入公司账号，李牧套现的两千万在报税之后，净剩了一千六百万到账。 这一千六百万，李牧想拿出一部分，在美国注册一家投资公司，许多未来将影响世界的互联网产品将在美国诞生，李牧自己也明白许多产品自己单凭个人能力、依托国内市场是不可能做起来的，所以不如提前在美国做好准备，一旦时机到了，就在美国做一做天使投资，世界上最暴利的生意就是天使投资，十万美元进去，十亿美元出来的案例多不胜数，这种只需要投钱就可以静等几何倍增值的好事，李牧绝对不愿意错过。 剩下的，李牧准备在国内搞点投资。 网游时代已经来了，自己虽然拿不到热血传奇这种赚大钱的现象级网游，但奇迹MU、魔兽世界这些他还是想搞一搞的，上次开互联网大会就看到了沪市的第九城市公司，李牧就打起了他们的主意，上次已经让林清雅跟韩国的奇迹母公司沟通了，据说那边反馈过来的代理价格是两百六十万，再加上运营分成。 传奇在国内的火爆，已经让韩国以及其他国家的游戏公司意识到华夏市场的庞大，现在的游戏代理费越来越高，而且每一家都要求运营利润分成，两百多万的报价自然是有一部分水分在其中，李牧估计能够把价格压到两百万左右，至于运营利润分成，15%是李牧心理价位的上限，最好是先把价格和分成比例整体往下压，然后提高代理费用，来降低分成比例，因为分成才是真正的大钱。 他要求林清雅在农历年之前，能够抽空去一趟韩国，帮自己把这个游戏的代理权拿下来，自己和赵康一起注册一个新公司，让牧野科技占股一部分，这样等游戏的代理权拿下来之后，就可以利用贴吧上资源，来整合网上的游戏玩家，有用户、有社区、有推广渠道，甚至即将拥有社交，这些都是运营一款网游所需要的优势，李牧全都有，所以他有把握玩好《奇迹MU》。 奇迹MU的历史他有所了解，游戏本身在这个时代是绝对OK的好游戏，在国内也确实火过一段时间，可以说这一款游戏就奠定了九城的基础，不过后来毁在了外挂上面，九城的运营稀里糊涂，没有认清外挂对游戏本身的巨大伤害，当意识到得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各种歪瓜已经把游戏原本深思熟虑的世界架构破坏殆尽，玩家流失已经无法阻挡。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奇迹MU这款游戏不会跟上辈子相比有什么变化，自己如果拿过来，只要做好运营推广，同时下死手从头压死外挂，这款游戏就一定能够爆发出更强大的盈利能力，超越传奇也不是不可能，传奇到今明两年就已经是外挂满天飞、私服遍地开了。 除了游戏之外，往后还会有很多大有前途的互联网企业诞生，它们初创期正是自己投资的好时机，这几年拿点钱投点日后会成功的知名项目，等几年以后，不算自己的企业，光是在外占股的企业总资产加起来也会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数目了。 这也是为什么圈内大佬都喜欢做天使投资人的原因，没几个人真的是天使，其实他们比风投还要邪恶。 一千多万的进账，对于李牧这个早就为将来做好海内外两手打算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值得兴奋，因为这笔钱如果是用来投资，体量还是太少。 所以，一夜成为千万富翁的李牧，连喝瓶啤酒庆祝一下的心情都没有，周五在寝室睡了个懒觉，周六上午就带着吉他去了陈泽在燕京北郊的一栋小别墅。 杜薇一见李牧就红着脸，躲闪着他的眼神不敢看他，原因也很简单，她真的不好意思问李牧要歌，但没想到姐姐自己一手包办了这件事情，等自己收到试唱通知的时候，李牧两首歌的歌词都已经写好拿出来了。 李牧不懂视唱练耳以及乐理，所以他只能写出歌词以及吉他的和弦谱，旋律的谱子他写不出来，所以他把打印出来的歌词给了杜薇一份，对她说：“我先弹唱一遍，你把谱子写出来。” 杜薇点点头，拿着纸笔，等着李牧开唱。 于是李牧抱着吉他，当着两人的面，把这两首歌唱了一遍。 这一唱，让杜薇惊为天人。 杜薇早就知道李牧就是牧子，对李牧的嗓音，她并不觉得惊讶，而她真正惊讶的是这两首歌，因为这两首歌在她看来实在是太棒了。 一想到这两首歌绝佳的好歌将交给自己来演唱，杜薇就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梦里，而再想到这本来是李牧留给他自己的歌曲，临时改了拿给自己，她心里对李牧的感激和愧疚就又多了几分。 可李牧却只是鼓励的对杜薇说：“你一定要尽全力把这两首歌唱好。” 杜薇听李牧唱了两遍，就已经把谱子都写了出来，自己也学了个七七八八，随后又熟悉了一下曲子，没过多久，这两首歌她就已经基本掌握了。 试唱的时候，李牧给她弹吉他伴奏，杜薇从《我的歌声里》开始试唱，第一句话一开嗓，李牧心里就知道，杜薇一定会大火，因为她的嗓音实在是太棒了。 李牧在陈泽家中陪杜薇练习到下午，等杜薇完全掌握这两首歌之后，李牧简直比任何人都更期待杜薇进录音棚把这两首歌好好录下来。 陈泽把杜薇的试唱反复录了好几遍，两首歌各选了发挥最好的录音，通过邮件发给了远在美国的杜菲。 美国当地时间早晨七点，杜菲刚起床就接到了陈泽打来的电话：试唱时的录音已经发过来了。 杜菲急忙打开电脑，把两首歌下载下来，迫不及待的点击播放。 她太期待这两首歌的曲子究竟如何，也太期待妹妹的嗓音究竟会有怎样的展现，而这两首吉他弹唱的试唱版本虽然有些粗糙，但却丝毫没能掩盖这两首歌出类拔萃的作曲，以及杜薇完美的声线。 这两首歌给了杜菲太大的惊喜，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两首歌在播放的时候，自己几乎一直在流眼泪。 时间到了第二周，李牧在燕京租了一个录音棚，又找了几个在燕京本地比较出名的乐手，带着杜薇在录音棚里奋战两天，就把这两首歌全部录了下来。 《老男孩》电影的拍摄也进入了收尾期，预计在1月20号左右就能够杀青。 …… 胡正道这段时间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缺课也缺的略微有点多，有些时候一消失就是两三天，寝室里除了李牧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胡正道到底在忙什么，给他打电话或者当面询问，得到的回答都是一句话：“在忙着赚钱。” 大家都知道胡正道压力很大，为了王雅楠妈妈的病，从李牧这里借了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对他一个山区出来的孩子来说，这笔钱想还上几乎遥遥无期，所以他在外面忙着赚钱，大家也就不好意思再询问的更加详细，要给胡正道留足够的自尊。 唯独李牧清楚，胡正道这段时间在全国各地的奔走，寻找传奇霸主的经销商，每到一个城市，他第一件事就是满大街找网吧，然后先从最大的网吧开始谈，一家家的谈下去，因为传奇现在火爆异常，传奇霸主口碑也是独领风骚，所以胡正道的推销非常顺利，基本上每谈一个网吧都能够达成合作。 每和一家网吧达成合作之后，胡正道都会找赵康申请，给对方开一个账号，对方可以通过这个账号从传奇霸主的服务器里申请包月激活码，一般情况下，一家网吧的申请上限是一百个，达到一百个之后就无法再申请激活新的包月码，除非先把这一百个包月激活码的货款结算掉，才可以申请新的一批一百个激活码，这种方式可以很好的避免网吧赖账、拖账期，一般一个几十台电脑的网吧，一天就能卖掉大概十个包月激活码，这笔几乎没什么成本的收入，对网吧老板来说非常可观。 正因为传奇霸主的火爆销量，胡正道的提成收入也在直线上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在全国各地跑下来两百多家大大小小的网吧，平均每天能够卖出去的激活码有差不多一千多个，单单是他个人，一天的收入就能达到三四千块，到了一月中旬，胡正道累积的收入就已经达到了十万，赵康准备把钱体现出来结算给他，胡正道却拒绝了，这笔钱他要还给李牧。 李牧告诉他，钱不必着急还给自己，可以先留在账上，王雅楠的妈妈如果换肾还需要一笔费用，现在不如就先把钱攒着。 胡正道拗不过李牧，同样了。 而与此同时，由于传奇霸主的绝对垄断性，传奇月活跃的数百万付费用户里，有30%的人在使用传奇霸主外挂，传奇霸主的月销售额逼近五百万，层层分利之后，李牧平均每天能从外挂上获得的收入已经超过了五万元。 一骑绝尘的传奇霸主赚钱速度，已经远超李牧之前的最好预期。(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你好刘师兄 李牧拉着赵康，加上牧野科技，以6:2:2的股权模式注册了一个名为暴风娱乐的新公司，李牧占60%，之所以起这么一个名字，不是李牧想模仿暴风影音，而是用一种自己的方式，向暴雪致敬。 对这个打造出魔兽争霸、星际争霸、暗黑破坏神以及魔兽世界等顶尖游戏的公司，李牧对他们有极高的崇敬与信仰，直接叫暴雪不合适，那就叫暴风算了，没准以后真的能做到暴风与暴雪的联合。 林清雅跟韩国网禅很快搭上了线，双方约定在月底进行一场正式的商业会晤，林清雅带着团队亲赴韩国，跟网禅谈《奇迹MU》的代理权，临走之前，林清雅还帮李牧牵了另一条线，她和李牧共同的师兄、还在做光盘生意的刘镪东，主动找到林清雅，想跟李牧见一面。 林清雅向李牧转达了刘师兄见面的意图，从她说的语气来看，好像刘师兄对跟自己见面颇为期待。 李牧自然不能错过这么一个认识牛人的好机会，尤其是牛人还没有真正牛起来的时候，所以欣然答应下来。 于是，就在林清雅启程去韩国的前一天，李牧和刘师兄在她的撮合下第一次面对面的坐在了一起。 李牧印象中，他见过刘师兄至少有三四次，除了上次在晚会上之外，其他的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自己来燕京做码农的时候，曾经崇拜过他一段时间，去听过他的两次讲座，后来还因为工作的关系，受邀参加过一次京东的供销商大会，大会上刘师兄也登台做了演讲。 不过，两人面对面的坐在一张餐桌上，确实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而且，让李牧感觉惊奇的是，他一直在克制着矜持，好让自己不要在刘师兄的面前显出激动，可刘师兄在自己面前，却根本难掩神情间的激动与兴奋，甚至李牧还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几分尊敬来。 刘师兄虽然大李牧好几届，也大他好几岁，但是这次会面，他的心态真的极其谦逊，原因无他，李牧现在的成就，远在他之上，而他未来的成绩，他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所以，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师弟比自己牛逼不知道多少倍，在他面前自己就是虚心请教来的。 有林清雅在中间相互介绍，李牧跟刘师兄很快熟络起来，李牧端起一杯啤酒，对他说：“强哥，我敬你一杯。” 刘师兄急忙一只手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只手轻轻抬起李牧的杯底，谦虚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敬你才是！” 说着，刘师兄把李牧的酒杯托高，自己的酒杯放低，倾斜着杯口与李牧碰了碰杯，杯口一直比李牧的杯口低上一两公分。 李牧说：“强哥，你是我的师兄，要是还跟我这么见外，那就真说不过去了，我比你小这么多，你这不是折煞我吗？” 刘师兄急忙说道：“我这是应该的，你在互联网领域做的这么杰出，我早就有耳闻了，今天让清雅帮忙请你吃饭，也是想跟你取取经，了解一点相关经验。” 李牧记忆中，刘师兄在学校的时候就曾经利用自己的编程能力，赚到过第一桶金，可以说是国内最早接触互联网技术层面的一帮人了，比95年去一趟美国之后才了解互联网是什么玩意儿的阿里马总入行要早，而且一入行就是技术面，可以说是基础相当好。 所以，他一开口说要跟自己取取经，李牧是比较汗颜的，嘴上也很谦逊的说，自己其实对互联网的理解也不过尔尔，刘师兄却早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利用互联网赚钱，入门远比自己早得多。 刘师兄却连连摇头，感叹道：“我当时就是出于个人爱好，所以自学了一点编程方面的技术，不过后来我发现，靠技术在互联网领域混，始终没太大的发展，所以我就转行去做刻录机和光碟，到现在也还是碌碌无为。” 李牧笑道：“听说强哥你现在的店面已经开了好几家了，营收应该已经具备一定规模了吧？” 刘师兄苦笑着说道：“你还是别叫我强哥了，你要是没意见，就叫我一声师兄吧，听着也亲切。” 李牧点点头，刘师兄又说：“实体经济没什么太大的利润空间，在中关村也好，再其他城市的电子城也好，做光磁的利润空间都是固定的，只会少不会多，原本我还觉得现在这番事业也还不错，但亲眼见到牧野科技崛起之后，我就发现，我现在做的根本就算不上事业，就是一个低买高卖的买卖，所以，我也很想试一试互联网，但说真的，互联网我只是在基础层面懂点皮毛，真正的商业模式、产品、用户、运营，我都一窍不通，所以想跟你认识认识，以后有机会的话，多跟你学习一些经验。” 李牧便说：“师兄，你要是对互联网有什么想法，咱俩可以交流，学习谈不上，没准你忽然间迸发出的一个商业模式，就比我现在做的还要好。” 刘师兄微微一笑，对李牧的印象又更好了几分，笑着说：“其实吧，我这些天也在考虑，有一个大概的商业模式，还很不成熟……” 李牧笑道：“没事，你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 刘师兄便道：“那我就大概说说，你看我现在做的主要是光磁方面的产品，我的销售额里很大一部分是耗材，而且相当一部分是出自老客户，新客户的拓展能力太弱，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把我的光磁销售放在网络平台上销售，先从燕京本地开始，燕京的用户在网上订购，我收到订购信息之后，安排专人把东西送货上门，然后收货款。” 李牧一愣，这不就是京东最早做B2C电商的雏形吗？不过上辈子京东之所以转型做B2C，其实是因为非典的缘故，客流量与销售额的急剧下降，迫使刘镪东只能把光磁产品的销售搬到线上去，借此来弥补非典带来的影响，也是从那时候，他才逐渐把京东做起来，先是光磁，后来是一直大热的计算机硬件、3C家电，再后来就是日后那个全面开花的京东了。 按理说，刘镪东有这个想法，触发条件得是2003年的非典，现在怎么在2002年初就被触发了？ 李牧想了想，原因只可能出在自己身上。 也可能刘镪东本来做光磁生意正做的欣欣向荣、志得意满，如果不是03年的非典把他逼上绝路，他也不可能开始创新搞电商，但眼下忽然有一个自己的学弟，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子搞了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出两个风靡全国的王牌级产品，短短半年时间就估值数亿，这一现实深深触动了他，让他开始抛弃自己的志得意满、让他开始寻求更大的突破，最终，让他提前一年多，想到了电商这个点子。 想通这一层，李牧心里兴奋的想要拍桌子。 没别的，刘镪东现在提前动了互联网的主意，原因又是因为自己，这时候正是自己好好忽悠他的大好时机。 于是，李牧沉吟一声，说：“师兄，说实话，你这个项目一上来就是奔着重资产的方向走啊，不乐观！” 刘师兄好奇的问他：“重资产？怎么说呢？” 李牧掰着手指头，一项一项的说：“你看，你要做网上的电子商务，这问题不大，投资产品开发就足够了，但是你又要自己销售、自己配送，这样的话，你就得有自己的仓储、有自己的配送体系，你是做实体生意的，应该有自己现成的仓储，这个我就先不算了，可咱们说配送，光是燕京这么大的地方，你至少得准备十几个人的配送团队吧？工资得多少？配送团队为了保证速度与效率，得有机动车吧？货车买一辆够吗？摩托车要买几辆？光是这些成本得多少？还没开始干，就得先投入这么多钱，这就是我说的重资产方向啊。” 刘师兄一听这一席话，表情立刻就有些泛苦。 人在顺境中，与人在逆境中时的心态有天地之别，李牧说的这些问题，现在的刘镪东听起来，确实严峻，而且风险很大，但是03年非典时的刘镪东已经无可选择，只能破釜沉舟，偏偏他现在根本就不具备破釜沉舟的决心。 于是，刘师兄尴尬的问李牧：“那你说怎么办呢？把配送这个环节委托给邮局？” 现在的快递行业还非常落后，申通也好顺丰也好，都只能在国内的某个小片区形成一个小范围的物流运输网，除了邮局没有一家能够做到全国规模的，所以现在大家想起快递行业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邮局。 李牧又出言打击道：“邮局的费用可不便宜，平邮便宜但时效太慢，用户肯定无法接受，但快递速度是起来了，价格又高了，你说一张光盘才多少钱？十张才多少钱？但是，十张光盘的快递费用可能就要好几块，这好几块钱，用户能愿意出吗？” 李牧这段话，再等几年说的话，会被人当傻逼看，但现在说出来，确实是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 刘师兄低垂着眼睑，叹气道：“看来这条路走不通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砸锅卖铁跟你干 刘师兄因为李牧的便向打击而一下子有些消沉，他确实还没有对互联网、对自己这个线上销售的模式想的非常透彻，毕竟他不是那个在绝境中寻求绝地反击的刘镪东，他是看到李牧如此成功，意识到互联网机会更大、带着浮躁与羡慕的心态，想要进来尝试一番的刘镪东。 对李牧来说，他当然要把刘师兄的这个想法给无情的灭掉，并不只是他心怀不轨、想让刘师兄为己所用，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非典没来！ 非典还没来的情况下，李牧敢说一句话，全国没有人能真正做好电子商务，无论是京东这种商家对客户的B2C模式，还是淘宝那种客户对客户的C2C模式，都不可能玩的起来！ 2003年的非典让全国人民都心怀恐惧，从而主动避免人与人之间面对面的交互、主动寻找其他方式来替代近距离的线下交互，这是华夏互联网发展历史上，推动电子商务发展的一个必要前提，在这个社会大背景下，线上交易才会成为国人的救世主、才会有机会取得一个完美的开门红。 刘镪东在非典时期做京东能成功，现在做八成要死翘翘，重资产投入估计还没等非典开始，他就已经破产了； 阿里的马总在非典时期做淘宝能成功，现在做八成也是死翘翘，没有了历史的推动，想成功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想偷鸡更是难上加难。 现在这个时间，能做好做大电子商务的人，恐怕只有李牧一个，因为他手里有用户！因为他手里有自己的信息投放渠道！因为他手里有自己的支付渠道！因为他马上就要拥有自己的线上付费用户！最后一点的根本原因，是开心农场的道具商城马上就要上线。 李牧无论是做淘宝模式还是做京东模式，贴吧和开心农场都能迅速把产品推到千万级的用户面前，迅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利用支付宝，把他们转化为付费用户，所以说，李牧才是现在做电商的唯一一个集大成者，只有他可以不依靠非典照样把电子商务做大做强，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行！卓越不行，易趣也不行，阿里巴巴也不行！ 就在刘镪东无奈叹息的时候，李牧话锋一转，忽然开口说：“刘师兄，你的重资产模式确实很难行得通，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做电子商务，可以稍微等一等，我现在就在筹备电子商务的相关项目，到时候我们可以合作。” 刘师兄的眼神一下子重新恢复了光芒，惊讶的问李牧：“咱们一起合作？” 李牧点点头：“没错，咱们可以共同出资成立一家公司，专门做电子商务，按比例出资即可。” 刘师兄心里惊喜无比，自己在互联网、在电子商务，没任何真正的成功经验，甚至没有实操经验，李牧却不一样，他已经用半年时间就打造出一个互联网大企业，与他相比，自己确实和他有天地差距，他愿意指点自己一下就已经让人非常激动了，自己又怎么会奢求与他一起创业？ 刘师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互联网、在电商领域能够迸发出多大的能量，他不知道，李牧却知道，他现在真正需要的就是一个眼光强大、能力强大、管理能力强大、大局观强大的左膀右臂，或者说是合作伙伴，孔令宇是技术出身，管管几十号人的技术团队还行，但管一百号人估计就乱套了，林清雅确实有管理才能，但毕竟工作经验还不够，管理岗和技术岗不同，技术岗有不需要经验就能做到极好的天才，管理岗几乎没有，管理团队的牛逼人基本上都是从带两三个人慢慢起步，一直到带几百号、几千号甚至几万号人的，只有不断的提升管理经验，才能够成为真正的管理大才。 现在李牧身边没有这种管理大才，刘师兄恰好就是一个。 如果能把他吸收进来，一起做电商，那李牧就真是能松一大口气，到时候B2C、C2C一起做也不用愁。 刘师兄还沉浸在李牧主动要跟自己一起创业的喜悦之中，李牧见他光傻笑不说话，忍不住追问一句：“师兄，你的意思呢？” 喜悦之中的刘镪东这才反应过来，光顾着高兴了，竟然忘了先答应。 这可是牛人要拉自己一把的节奏，过了这个村，怕是永远没有这个店了。 于是，刘师兄立刻表态：“只要你看得上我，到时候我砸锅卖铁也要跟你一起干。” 刘师兄这句话也表明了一个潜在态度：我愿意不顾一切跟你做合伙人，既然是合伙，我就必须得占股才行，占股需要出资不要紧，我砸锅卖铁也会出，就怕你只想让我打工，不想让我占股，或者只让我占极少的股份，那样的话就很尴尬了。 刘师兄好歹也是身家千万的老板，不可能去做一个互联网领域的打工者。 李牧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共同出资是必须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调动起刘师兄绝对的热情和能力，不过出资比例也有讲究，电子商务这个项目，李牧一定要做大股东，如果真和刘师兄一起做，自己至少要占股70%。 不过李牧没有现在就把话说的太明白，电商项目在他的规划中，至少要等到今年下半年才能启动，上半年他的精力都在牧野科技、在YY身上。 随即，李牧对刘师兄说道：“师兄放心，只要项目开始启动，我一定会和你共同出资做合伙人，至于出资比例，到时候我们再详谈，现在说都为时过早。” 刘师兄等的就是李牧这句话，只要有个说法，自己就能放心了，至于比例，现在谈确实没意义，自己要少了，自己将来一定会后悔，要多了，万一李牧嫌自己贪心、不想带自己玩了，那自己也会后悔，所以不如等李牧真要开始动这个项目的时候，再让他先开口。 随后的时间，两人也就不再聊这个话题，而是带着林清雅一起，三人找了些话题闲聊起来，饭后，李牧与刘师兄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李牧最后给刘师兄吃了一颗定心丸：“师兄，虽然最近这段时间不会立刻开始做电商项目，不过你没事儿的话可以随时找我，咱们可以一起聊聊天、喝喝茶，别断了联系。” 刘师兄连连点头，只觉得自己这个师弟太会办事了，而且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亿万富翁还能对自己一个苦哈哈卖光磁的商贩这么客气，简直没话可说。 最后，李牧和林清雅目送着刘师兄开着他的雅阁走了，李牧这才问身边的林清雅：“你是回家还是？” 林清雅微微一笑，说：“我回家，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就去韩国。” 李牧问她：“明天几点的飞机？” 林清雅说：“中午十二点半。”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到韩国之后，跟网禅的人谈的强势一点，咱们现在拥有全球最大的华人社区，这其中也包括最大的游戏社区，无论是17173还是九城的Gamenow，或者其他游戏社区现在基本上都快死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拥有国内最垂直的游戏玩家，《奇迹MU》这款游戏，只有咱们能够运营好，除了咱们，他们选择谁都够呛。” 说着，李牧又补充一句：“一定要强势，但强势中还要带着诚意，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资源，让他们先自愿把代理费和运营分成比例降低，然后你再主动抬高代理费，把分成比例给我往死里压，能压到多低，就压到多低，给他们灌输一个概念：就算是我们给他们很低的分成比例，但因为我们有强大的资源做支撑，也一定会让他们赚的更多。” 林清雅当即说道：“我懂了李总，明天过去之后，我一定会跟他们把利害关系谈清楚，另外李总，我还有一个问题。” 李牧道：“你说。” 林清雅道：“我们给他们代理费的上限是多少？” 李牧略一考虑：“如果他们愿意把分成比例降低到10%以下，代理费可以给到五百万。” 林清雅好奇的问他：“你对这款游戏这么有把握？” 李牧笑道：“我是对我们的资源有把握，其他家拿这款游戏来做，光是线上、线下的宣发推广成本就非常高，但对咱们来说，宣发推广基本上是零成本，因为咱们自己在这方面的资源，任何一家公司都比不了，包括盛大，我们有这么强大的资源，就算是一款垃圾游戏，我也能推的起来。” 滕训在坐拥数以亿计的粘度用户之后，做游戏基本就跟李牧说的差不多，再垃圾的游戏都能推起来赚钱，虽然李牧现在还不具备亿级用户的体量，但贴吧、开心农场放在目前的互联网市场来看，跟日后的腾训在用户比重上的占比差别不大，甚至可以说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就算是现在的腾训，在游戏推广的能力上都比不过牧野科技，根本原因就是腾训还没有形成社区，它的社交人脉是点对点，每个用户只能跟独立的用户交互对接，而李牧的社区是点对面，每个用户都能跟一个庞大的用户群体交互对接，显然后者更具有游戏推广的能力。 所以也可以从历史上看出，百度在贴吧做起来之后竟然没有尝试去做游戏，究竟浪费了多大的机遇。(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道具商城 林清雅启程去韩国的当天，牧野科技官方对外发布了一个消息：开心农场道具商城即将在本周日也就是发布消息之后的第二天上午9点钟正式上线。 这即将是国内游戏里，第一个线上道具销售平台，而开心农场也是游戏领域第一个开启道具销售模式的游戏，当现今传统网游还在卖点卡的时候，李牧用一款Flash游戏开始了增值付费服务。 当这个消息宣布之后，网上的言论呈两边倒趋势，支持方觉得开启道具销售，就可以让有经济实力的用户来加速自己在游戏里的成长速度，用现金换级别，非常公平；反对方觉得，如果开启了道具的销售，那么无疑会极大的破坏游戏平衡，到时候排行榜上都是那些付费用户，让免费用户怎么玩？ 李牧对反对的言论并不是太在意，既然是做游戏，赚钱永远是最大的追求，任何一款游戏，一旦开启付费模式，都会有非付费用户的反对，但是盈利还是要靠付费用户，只要付费用户能够得到满足，这款游戏就能赚钱。 不过，李牧更大的希望是让道具商城来孵化支付宝，所以，他很快又在开心农场里公布了一个瞬间让大量用户兴奋起来的消息——除了传统的手机话费支付渠道之外，“支付宝”用户支付可享0.1元购买10元大礼包的优惠，10元大礼包里包括普通合成化肥十包，优质化肥十包，金手指五组。 因为现在用户级别已经普遍提升了不少，所以二十包普通合成化肥以及优质化肥对用户的等级来说其实起不到太明显的作用，不过这些道具平时极为难得，现在一毛钱就可以买到一个大礼包，还是对绝大多数用户都起到了非常大的吸引力。 如果卖十块，可能买的人会大打折扣，但是只卖一毛钱的话，愿意买它的人还是非常多的。 于是，开心农场的用户就炸锅了，大家开始讨论支付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根据开心农场给出的介绍及链接，基本可以看出支付宝是一种链接网络银行的东西，通过它可以绑定四大行的银行卡并且实现小额在线支付，而它又是优惠的唯一渠道，所以当天就有大量开心农场的用户涌入支付宝，在支付宝注册账号并且绑定银行卡。 原本支付宝的用户只有几万人，分别是燕京、沪市这两个城市的3321用户及学生，但是短短一天的时间，支付宝注册账户就达到了五百多万，并且有将近一半的用户成功绑定了银行卡。 这对李牧来说，简直是一份超乎想象的惊喜。 一天内就有两百多万绑定了银行卡的用户，现在他们的钱包已经在互联网打开了一个畅通无阻的出口，他们已经付出了注册、绑定银行卡到支付宝的行为成本，往后他们需要支付的时候，只需要输入卡号和密码就可以实现。 利用支付宝，李牧现在就可以给他们推送各种商品，只要这些用户感兴趣，他们就可以轻松付款，完成线上交易的支付，这个意义实在是太重大了，以后想做电商，这些支付宝用户就是中流砥柱。 开心农场为开心农场做预热的时候，业内公司也是第一次真正了解支付宝这个产品，现如今的互联网支付渠道很单一，普通的网银几乎垄断了网上支付，另外还有一种支付手段是手机渠道支付，不过这个支付渠道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网上支付，它没办法和用户的钱包直接挂钩，只能跟用户的手机费相挂钩，所以这种支付并不适合大额支付，一般都用于几十元以下的支付。 不过现在的互联网市场，从网游到各种软件、平台的增值服务，人均Arpu值（用户平均收入）都很低，所以手机支付足矣，各种提供增值服务的公司都在靠着移动与联通的手机支付渠道生存，几乎没人去拓展自己的支付渠道。 在这种大环境下，支付宝就成了一个另类。 业内的大公司都在研究支付宝的模式，研究来研究去，也没人发现这东西真正的价值在哪里，甚至百度的李总在跟谭耀成闲聊的时候也说出过自己的疑惑：“李牧弄那个支付宝不是为3321服务的吗，怎么又把它弄到开心农场上去了？他这个支付宝支付，跟网银支付比起来也没好哪去，有什么意义呢？” 谭耀成耸耸肩：“李牧的想法咱们很难猜得透，3321每月的流水这么庞大，他从来没想过要把3321公司化，但是他为3321开发出的一个支付方式，竟然还刻意注册了一家公司，这一点我一直觉得有些蹊跷，现在又把它跟开心农场捆绑在一起，看来他是想做那个支付宝的用户。” 李总说：“有各大行的网银支付，有两家运营商的短信、话费支付不就行了吗？现在这么多公司靠短信增值业务发家，连明收带暗扣，从消费者身上赚钱，那速度简直快极了，他为什么不搞一搞这些现成的渠道，转而去搞什么支付宝？” 谭耀成叹了口气，说：“李总，牧野科技的事情咱们就别管他了，我看他搞什么支付宝也没什么意义。” 李总感慨一声：“不过我可以想见，开心农场的道具商城一旦正式上线，利润应该还是很可观的，李牧这小子确实精明啊，游戏上线之前就已经把咱们骗出去了，现在咱们也只能眼睁睁看他赚钱。” “可不！”谭耀成讪笑道：“这东西的盈利空间不可限量，这么多玩家痴迷其中，道具商城一上线，一定会得到相当一部分有消费能力的用户追捧，一包化肥在道具商城里卖好几毛钱，想把十几块地都快速种上一轮，就得好几块钱、将近十块钱的成本，这要是刷化肥刷一天，没几千块钱下不来，盈利能力绝对不一般。” 李总皱着眉毛，说：“李牧这B轮到底融了没有？怎么一直没听见什么动静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韩国网禅 互联网吹牛逼的历史由来已久，大家最喜欢吹的方面一共有两个，第一是公司流水，第二是公司估值与融资。 如果一家互联网企业在网络媒体与创投平台发布消息，宣称自己融资数千万，估值数个亿，那么这两个金额都得打上二折，甚至一折。 李牧和这帮人的套路不同，他不需要在市场上弄虚作假来吸引注意力，也不需要靠坑蒙拐骗来提高公司估值，所以B轮融资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对外宣布，就连许嘉铭的铭诚资本也没有对外发布任何消息，行业内的人根本不知道两家公司已经在私底下完成了数千万的融资。 对百度李总来说，与牧野科技无缘是相当遗憾的，现在眼看牧野科技把开心农场做成了全国最火爆的游戏，他心里的羡慕嫉妒恨，几乎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百度从牧野科技仓皇退出，让他在背后的资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谭耀成的心态稍微好一些，他不是百度的CEO，所以不用背负百度撤出牧野科技的这一巨大失误，眼看着牧野科技很快就能够通过开心农场实现大规模创收，他宽慰着李总，说：“其实李牧这小子做事情挺独的，如果我们不退出牧野科技，他可能不会直接把开心农场放到牧野科技的名下来做，你看他刚成立的暴风娱乐，牧野科技只占了20%的股份，如果当初他把开心农场拿出去成立一个新公司，用牧野科技入股20%，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导入牧野科技的用户，但是咱们当时只有牧野科技10%的股份，折算下来，只能占到新公司的2%，意义不大。” 李总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李牧这小子精明，没把咱们弄走，他不可能把开心农场拿进牧野科技来做。” 说着，李总好奇的问他：“支付宝这家公司，李牧占股多少？” “100%吧。”谭耀成说：“当时这家公司就是为3321提供支付渠道的，谁也没想到现在还会拿出来跟牧野科技整合在一起。” 李总说：“我真是服了这小子了，他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这些手段，你看看他现在玩了多少个壳子了？牧野科技、易听科技、牧野映象、暴风娱乐、支付宝，几家公司壳子的资本构成各不相同，涵盖的领域也各不相同，最重要的是还能在资源上实现互补，刚开始创业就把公司壳子玩的出神入化，将来还得了？” 谭耀成耸肩一笑：“总之比咱们会玩。” 李总叹了口气：“我们的业务还是太单一了，不然的话，我也想弄个子业务、放进壳公司里，这样才能摆脱资本对我们的束缚。” …… 当天下午，已经抵达韩国首都汉城（此时汉城还未更名为首尔）的林清雅，带着新成立的BD部门抵达韩国网禅公司总部，在网禅的会议室里，与网禅的副总金佑权见面。 金佑权非常重视这次和华夏公司的商务洽谈，因为他已经看到竞争对手Actoz开发的《传奇》在华夏已经创造了一份令人称叹的好成绩，眼下《传奇》在华夏的火爆程度，已经大大超出了开发公司和代理运营公司的预估，如火如荼的架势，让网禅非常羡慕，他们觉得自己开发的《奇迹MU》，无论从世界架构、游戏可玩性、视觉效果等等方面来看，都比《传奇》要好得多，如果这款游戏投入到华夏运营，一定能够超越《传奇》。 但最大的问题就是，一直都没有来自华夏的公司表示对《奇迹MU》感兴趣。 盛大网络现在专心运营《传奇》根本不可能分心运营第二个游戏，而网易也在忙着开发自己的游戏，网星代理的日本卡通网游《魔力宝贝》也刚开始内测，除此之外，国内似乎没有哪家能够叫得上名字的游戏运营公司了，要知道现在国内的游戏运营，最考验推广能力，推广能力如果不到位，一款好网游能有两三万玩家就已经烧高香了，但是推广能力如果够强大，那么就算是一款垃圾网游，也能达到几十万用户甚至上百万用户的惊人量级，在金佑权眼里，《传奇》就是这么一款垃圾网游。 粗糙的画面、简单的世界架构、简单的角色种类及升级体系，《传奇》这款游戏在韩国顶尖的游戏工程师眼里，就是一款三流的过时游戏，可让金佑权以及众多顶尖游戏工程师抓破脑筋都没想明白的是，为什么《传奇》在华夏可以做到这么火。 最后，他们把功劳归到了盛大的头上，认为一个好的运营商，能够起到的作用不可限量。 原本金佑权也曾在华夏的互联网公司里筛选过适合运营《奇迹MU》的公司，但遗憾的是，自己私下里把这些公司筛选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到底谁更适合运营《奇迹MU》这款游戏。 腾训曾经进入到金佑权的视野里，在他看来，腾训拥有相当庞大的用户基础，如果转化用户资源来做游戏，应该是大有可为，可是，腾训现在还没有任何做游戏的经验和动作，目前看起来几乎是和网络游戏绝缘的，就算金佑权觉得他们合适也没有意义，因为对方还没有这个准备。 百度也曾经是金佑权希望合作的对象，但与腾训差不多的是，百度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要做游戏的意图。 几番了解下来，金佑权甚至发现，他们很难在华夏找到合适的运营商，来把《奇迹MU》这款游戏发扬光大。 牧野科技旗下的贴吧确实很火，但他不懂中文，只知道贴吧是中文社区，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的社区，所以几乎没怎么仔细了解就在心底PASS了，以至于他甚至不知道牧野科技又推出了一款新产品——开心农场。 这次林清雅是以暴风娱乐公司的身份来跟网禅谈《奇迹MU》的代理权，金佑权对这个“暴风娱乐”几乎一无所知，所以也不是很感兴趣，但毕竟是第一个主动来跟网禅谈《奇迹MU》代理权的华夏互联网公司，如果网禅这边的态度不好，怕是会在华夏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金佑权只好来走个过场。 当金佑权和林清雅面对而坐的时候，他还在心里疑惑，这家名为“暴风娱乐”的公司为什么会派出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来跟自己谈判，她的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亦或者二十五六岁？她懂互联网吗？她懂游戏吗？她有足够的权力在这张桌子上拍板吗？ 四十岁的金佑权，在与林清雅见面的第一印象中，对林清雅有了几分轻视。 出于商业礼貌，金佑权没有把这种轻视表现出来，与林清雅握手并做了相互介绍之后，他向林清雅抛出了第一个问题：“林小姐你好，我听说贵公司想在华夏代理我们的《奇迹MU》，请问你能大概介绍一下贵公司的基本情况吗？” 翻译将对方的问题口译成中文，林清雅听过之后点了点头，微微笑着说道：“我们公司本月刚刚在燕京成立，公司注册资金为两百万，业务范围就是互联网文化娱乐领域的软件开发、运营以及相关周边的生产与销售。” 金佑权一听说是刚成立的公司，心里几乎想起身走人了，他本身就有些轻视华夏的互联网企业、游戏企业，认为他们无论是技术还是思维层面都要落后于韩国企业，更何况网禅还是韩国顶尖的游戏开发公司之一，就算是华夏知名的企业他也没几个瞧得上眼的，更何况是一家新注册的公司。 金佑权的表情有些难看，几乎在这一瞬间，他就在心里彻底否决了暴风娱乐代理《奇迹MU》的念头，先前的那点职业式的笑容也消散殆尽，看着林清雅说：“我们更希望能够和有足够用户基础、以及有足够强的线上线下推广能力的公司合作，你们公司刚刚成立，我觉得你们很难把《奇迹MU》运作起来。” 林清雅淡然一笑，说：“金先生，我们公司的情况还没有跟你做更详细的介绍，我们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是华夏的牧野科技。” 金佑权愣了愣，问：“牧野科技在你们公司占股多少？” “20%。” 金佑权表情稍稍好看了一些，牧野科技在这家暴风娱乐占股，也就证明暴风娱乐可以从牧野科技获得需要的资源，牧野科技虽然也没有游戏运营的基因，但起码也还是千万用户级的社区，多少还是有些基础，于是便道：“据我了解，牧野科技的主要产品是一个中文社区，你们现在做游戏，牧野科技的用户能够成功转化过来多少？” 林清雅笑着问他：“金先生，不知道您对牧野科技有多少了解？” 金佑权便道：“我知道牧野科技旗下有全球最大的中文社区，不过你我都知道这种说法的水分有多大，我们韩国也有一个非常出名的论坛，自称为全球最大的韩语论坛，不过它的用户不过就是国内几百万网民而已。” 林清雅说：“汉语覆盖的人口毕竟比韩语要大多的，牧野科技仅仅在华夏国内就具有数千万用户，现在已经是国内注册用户和活跃用户最多的公司之一了，在这个层面能跟牧野科技比肩的公司，整个华夏不会超过三家。” 金佑权点了点头，问林清雅：“你们公司，或者是牧野科技有过任何游戏的运营经验吗？” 在金佑权眼里，暴风娱乐有牧野科技这个背景，也只是勉强能让自己高看一眼而已，但在他的心里，依旧完全无法接受将《奇迹MU》交给这样一家公司运营，所以，他问的这个问题也并不是希望林清雅去回答，只是希望她心里能够明白自己公司跟《奇迹MU》这款优秀网游之间的巨大差距。 这个时候，林清雅却一脸自信的问他：“金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开心农场？” “开心农场？”金佑权皱了皱眉，翻译也是用字面意思翻译这四个字，让他听了之后，还以为林清雅问的真是关于某个农场的问题，于是他一脸不感兴趣的回答：“我从小生活在汉城，父亲是军官、母亲是大学教授，我从出生到现在，没有接触过农场，对农场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林清雅见他回答的格外有优越感，有些忍俊不禁的说：“金先生您误会了，我说的开心农场，并不是某个种地或者养殖的真农场，而是牧野科技前段时间刚刚推出的一款农场类网络游戏。” “农场游戏？”金佑权眉头皱得更紧：“乡村的农场也可以做成一款网络游戏？如果是一款掌机运行的单机游戏，我或许还能理解，毕竟有日本的《牧场物语》这款游戏在，开发一个农场类的游戏也没什么不可能，但是农场类的网络游戏能有多大的空间？这款游戏有多少用户？三万？五万？” 三万五万已经是金佑权的乐观估计了，他做游戏这几年，见过不少从上线到关停都没有突破一万用户的游戏。 林清雅这个时候抿着嘴矜持的一笑，说：“金先生太低估这款游戏的用户群了，我们这款游戏现在的用户数已经将近四千万人，而且日活用户超过了一千五百万。” “怎么可能！”金佑权震惊的险些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目瞪口呆的说：“四千万用户，日活跃用户一千五百万？林小姐，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林清雅笑道：“我如果是开玩笑的话，这个玩笑也开的毫无意义，金先生如果抽空了解一下《开心农场》这款游戏的话，想必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了。” 金佑权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看着林清雅认真的问：“林小姐准备在汉城待几天？” 林清雅说：“这个要看咱们谈的情况了，不过应该不会超过三五天。” 金佑权立刻说道：“那今天能不能暂时先到这里，我让我们的工作人员给你们安排住宿，我想我们这边需要点时间先对你说的《开心农场》做一些了解。” 四千万注册用户、一千五百万日活用户，如果牧野科技真能做出这么牛逼的游戏，又在这家暴风娱乐占股20%，那网禅将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他们合作，就算跪舔也在所不惜。(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QQ渔场（上） 林清雅以早已经订好了行程及下榻酒店为由，婉拒了金佑权的好意，留给他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时间，去好好了解一下在华夏互联网已经呈席卷之势的开心农场。 两人约定的第二次谈判时间是翌日的上午十点，而上午九点，就是开心农场道具商城的上架时间。 道具商城上线前的预热已经做到极致，每一个开心农场的用户都知道道具商城上线的消息，而且，每一个用户也都接收到了另一个消息：使用支付宝，可以以1%的价格购买10元道具包，也就是区区一毛钱。 数以百万计的用户在等待着道具商城上线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提前注册好了支付宝，就等着拿下一毛钱的特惠道具包了，也有相当一部分拥有强大经济实力的用户，例如林琳这种，翘首企盼着道具商城上线，然后迅速砸个几万块钱，把级别冲上去。 牧野科技的技术、产品团队一直担心一个问题，一旦游戏因为付费用户的涌现而使得免费用户与付费用户之间的平衡度过于失衡，恐怕会引起大量免费用户放弃游戏，不过李牧却不以为然，如果单纯是在开心农场的架构上开放付费，那么时间久了，付费用户确实会让游戏产生极大的失衡，也会导致免费用户的大量流失，但是李牧后续有一系列已经开发完成的更新版本握在手里，他会让开心农场的可玩性不断提升，让免费用户和付费用户都能在这款游戏里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处。 开心农场也好，QQ农场也罢，其实寿命都不算长，但是有一款《hay-day》中文名为《卡通农场》的手机游戏，持续火爆了很长时间，这款游戏是芬兰著名的手游公司Supercell推出的，提及Supercell，能够想到的经典手游就太多了，《皇室战争》、《部落冲突》、《海岛奇兵》这些知名手游都是他们开发的产品，其中与2012年推出的《卡通农场》其实就是炒冷饭，把早已经落寞的农场游戏做了深度的开发及整合，通过精良的架构、设计与开发能力，大大扩充了农场类游戏的可玩性，李牧已经在手里压了好几个版本的开心农场，其中就有很多借鉴了《卡通农场》的成功之处。 例如，未来的农场会融合进牧场游戏，并且不是单纯的把农场和牧场整合在一起，而是在游戏层面增加一个加工环节，来实现农产品向畜牧产品的过渡，比如农场种植小麦玉米，养鸡场可以产生鸡蛋，但是两者之间还有一个新的体系在维系，那就是加工环节，养鸡需要鸡饲料，那么饲料从哪里来呢？只能建造饲料机，然后自己种植鸡饲料所需要的小麦和玉米，而鸡蛋也并非是最终的产物，它的存在一方面是货物，可以拿来出售，一方面又是很多其他产品的原材料，比如：饼干、蛋糕、冰激凌等等…… 一整套的加工体系融入进来，就能够把玩家在游戏里所有的农产品、畜牧产品彻底联络起来，一下子把游戏的趣味性和可玩性提高了许多许多，而这只是其中一个版块，这款游戏未来还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体系，就是玩家间的经营销售。 一旦农业、畜牧业、加工业的产品都成为更高级产品的原材料时，那么原材料的需求就会异常巨大，并不是每一个用户都能够均衡的分配好自己在各方面的资源，所以，开通玩家间销售农产品的交易体系，就能够让用户与用户之间实现原材料、农产品的交易，用户把东西买给系统的价格，只有卖给用户的一半，这样一来，就吸引用户去完成和玩家之间的交易，实现更深层的游戏互动，而用户也就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和定位，来调节自己在游戏里的产业结构。 例如，玩家并不想辛苦的一边种粮食、一边做饲料、一边养家禽，那么他就可以调整自己的产业结构，种植更赚钱的经济作物，采购廉价的饲料所需农产品，然后不停的加工饲料，再把饲料转卖给需要的玩家，这样的话，他就相当于游戏里的饲料生产商；有些用户把精力集中在家禽的养殖上，就可以从这种用户手里收购饲料，来大量做养殖。 畜牧业和加工业当然不可能仅仅局限在鸡饲料与鸡蛋的层面，小麦可以做成面包，养猪可以产生猪肉，养牛可以产生牛奶，养羊可以产生羊毛，这就是最简单的一级加工关系，这其中还有很多可以深挖的领域，例如，把猪肉和面包在一起，就可以用来深加工成汉堡…… 一旦玩家之间可以做交易，相当于一下子盘活了整个游戏世界几千万用户之间的各种原材料、物料的流通，这就相当于是在庞大的游戏世界里成立了一个能盘活整个游戏世界的体系，而且，为了增强这种原材料、物料流通，李牧还开发了一种系统任务。 任务系统的套路是在用户的农场里开通一辆小货车，用户在攒钱购买一辆小货车之后开始送货生涯，每天可以接到十个各不相同的订单，每一个订单所需要的东西都不一样，而最关键的是，每一个订单奖励的金币，比它所需要的所有东西加起来的价格还要高得多，而且还附赠经验，这样一来，就会刺激用户去努力完成任务，换取更高的回报，而用户自己又根本没办法依靠自产自足来完成十个需求不同的订单，只能依靠与其他用户相互交易来凑齐任务所需的物品。 如此一来，玩家与玩家之间的关系不再是相互攀比，而是相互需要，现金玩家级别高，出产的东西更好，他们农场里生产出来的产品，对普通用户来说就非常难得，而现金玩家会大量产出相对普通用户来说高级别的稀有产品，他们只能把这些产品拿出来销售、换成金币，这样一来，正好能为低级别的用户解决问题，所以，将来这款游戏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普通玩家对付费玩家的态度，将是依存关系，要是他的好友里没有付费用户，他的发展之路就会更难，而如果他成为好友圈里的付费用户，就会有许多好友依附着他来实现快速升级，会给他带来额外的成就感。 这就是李牧的整个世界架构，未来的开心农场，环环相扣、丝丝相连，付费用户与非付费用户和谐并存，游戏内外一片融洽。 就在李牧对开心农场的未来满怀希望的时候，腾训内部几乎是全员加班，开了一个所有部门联动的动员大会。 在这次动员大会上，腾训的副总郭海明向参加会议的近百名员工宣布了一个消息：腾训封闭式开发的社交游戏——QQ渔场已经完成了所有测试工作，将于后天正式上线，届时，QQ也将发布最新版本的更新：QQ2002beta2，beta2和刚发布没一个月的beta1版本真正的区别只有一个，那就是在QQ2002beta2上，增加了一个QQ渔场的入口。 腾训的QQ渔场项目成立到现在，一直都是技术部门在封闭保密开发，开发过程捂的非常严实，就连整个腾训其他非技术部门的员工也基本上都不知道，连QQ运营部门的人都不知道原来技术部门已经开发出了beta2版本。 之所以把QQ渔场开发的事情捂这么严实，郭海明也有他的苦衷，按理说这种事情没必要太遮遮掩掩，但关键他们模仿的对手是牧野科技，当初他们模仿ICQ都没遇到过向牧野科技这样强烈的反击，一想到当初Q吧的几次爆吧时间，郭海明的后背就有些发冷，一想到投资那么大、服务器能承载百万人同时发帖的Q吧，现在连十万日活都没有，几乎成了行业内的大笑话，郭海明就更加害怕牧野科技在知道QQ渔场这款游戏后的反应，因为这家公司实在是太尿性了。 为了在上线前尽可能避免来自牧野科技的针对，郭海明要求整个开发过程严格保密，生怕惹来麻烦。 而今天之所以在全公司的面前公布QQ渔场，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领导层决定，让QQ渔场趁着开心农场的道具商城上线的好时机，抓紧时间上线。 至于为什么把开心农场上线道具商城当成一个好时机，主要原因也是腾训的高层认为，开心农场上线道具商城之后，会伤及免费用户的感情，就在免费用户对道具商城最抵触的时候，QQ渔场就以永久免费、不售卖游戏道具、打造绝对公平的游戏环境为噱头，把这批用户吸引过来。 先用公正的噱头把用户从其他平台骗过来，等用户在自己平台上养成粘度之后，再出尔反尔，这种手段在互联网领域层出不穷，基本上从互联网诞生的那一天就已经有了，虽然被业内人士玩烂了，但对用户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 这就是郭海明召开这个动员大会的根本目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QQ渔场（下） 会议上，他用投影仪演示了一下QQ渔场，对那些第一次了解QQ渔场的员工说道：“咱们的QQ渔场从画面到操作再到游戏架构，基本上是我们的原创，玩家以渔场为基础，每个用户起步的时候默认有六块渔场，每一个渔场都可以养殖不同的鱼苗，而不同种类的鱼苗，需要激活的级别、成熟的时间都各不相同，用户通过买鱼苗、养鱼、卖鱼苗来赚取游戏经验和金币，经验是用户升级的唯一途径，而金币是用户在游戏中购买鱼苗、鱼药、渔网以及开辟新渔场的唯一货币。” “我们的用户与用户之间，也可以到对方的渔场里偷鱼、也可以用鱼药帮对方给渔场治病、用渔网帮对方渔场捕杀有威胁的鲨鱼，从而获得经验，我们也给用户提供可以加速鱼群快速生长的道具，道具名叫鱼食，鱼食分很多种类，从普通到初级到中级、高级，这些道具只能随机获得，或者连续签到获得。” 画面上，是一个略有些粗糙的海滩，游戏界面上面三分之一是海滩、房屋、渔船，下面三分之二是海洋，被用拦网分成一块块正方形的渔场，游戏的右侧也有好友排行榜、游戏排行榜，整体看，布局和功能模块上，基本上跟开心农场没差，不过视觉效果没有开心农场好，开心农场的视觉效果很萌很漂亮也很卡通，虽说QQ渔场也很卡通化，但比起来就是觉得有些地方有种说不上来的土，没有开心农场看着舒服。 郭海明当众说这款游戏是自己公司的原创，这句话说的并没有什么底气，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得出这款游戏是全盘模仿开心农场，只是换了一个名目而已，但是他肯定不能在员工面前说这是模仿开心农场的作品，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吹牛。 底下的员工几乎都是开心农场的用户，一看到QQ渔场的界面以及功能设定，基本上就知道这玩意90%以上是抄袭，于是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让郭海明有些尴尬，于是他伸出手来，打断了台下的议论，继而又道：“咱们这款游戏将直接把QQ用户的好友整合进来，也就是说，用户直接玩的时候就可以发现所有好友都在游戏的好友列表里，这样能让他们更加形成社交性。” “明天上午九点，开心农场会上线他们的道具商城，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有相当一部分的免费用户对道具商城的上线无比排斥，而我们要利用的就是用户排斥开心农场的这个契机，把用户引导到咱们的QQ渔场里来” “接下来，我安排一下上线任务，运营部门要立刻成立一个网络水军团队，等开心农场上线之后，在贴吧以及其他各大论坛里攻击开心农场的唯利是图，煽动起用户对开心农场的排斥；技术部门要做好后天上午九点钟上线的准备，一旦上线就一定要确保游戏运营的稳定性，绝对不能被对方的水军挤爆我们的服务器。” “等游戏上线之后，运营部门要立刻通过我们的QQ软件，向用户推荐QQ渔场这款游戏，另外，上线一个邀请用户赠送QQ会员的活动，凡是成功邀请二十个好友激活QQ渔场游戏的，我们就送他价值十元的QQ会员服务，一个月，这个是可以累积获得的，除此之外，我们的游戏连续签到一个月之后，用户在下个月也可获赠一个月的会员。” “同时，上线之后还要继续发动水军在网络上造势，攻击开心农场的收费道具，同时把QQ渔场拿来给开心农场做对比，在开心农场收费的时候，我们的QQ渔场不但免费，还提供了QQ会员增值服务做为奖励，相信很快就能够把开心农场的用户切过来。” 郭海明的话让底下的员工意识到了公司这一次的决心，这次的QQ渔场，跟之前的Q吧不同，Q吧是全模仿抄袭，并且是抄袭用户粘度最高的贴吧，最重要的是，还盗取了贴吧用户的精品内容，这一下就犯了众怒，所以才会被牧野科技加以利用，几次爆吧让Q吧一蹶不振。 不过，QQ渔场的性质就不同了，QQ渔场好歹换了个名目，并且它的定位是趁虚而入的，首先，它出现的时候，是用户对开心农场意见最大的时候，不用惧怕对手聚拢了超强的民心，而它的出现，也不会直接触碰到开心农场玩家的利益，反而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更好的选择，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这样看来，QQ渔场就真的有机会了。 …… 此时此刻的李牧并没有意识到开心农场存在的威胁，他早已经为开心农场做好了未来的所有规划，现在只等着它在明天上午开通付费，从而开始实现盈利，更大的意义是把支付宝给推起来，让它能够具备千万级用户，而且是千万级付费用户，这一点李牧很有把握。 当天晚上的时候，孔令宇给李牧发来一个让他惊讶不已的消息：腾训悄悄开发了一款名为QQ渔场的游戏，并且已经决定于后天正式上线，这款游戏基本上是全盘模仿了开心农场，只是把游戏的架构依托从农场变成了渔场，从陆地搬到了海洋，从种植变成了养鱼，但是除了这些，其他的基本没任何变化。 李牧愣了，游戏的开发是需要时间的，即便是开心农场这种小游戏，也是需要团队、需要时间一点点设计开发并且测试的，就算腾训的技术实力雄厚，怎么说也得个半月以上的时间吧，为什么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算算开发需要的时间，对方应该是从开心农场上线之后就已经立项，带着一大堆人封闭开发了这么长时间，自己竟然都没有收到过任何消息，可见腾训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 孔令宇解释道：“这个项目在腾训内部都是被严格保密的，只有开发团队及领导层知道，其他员工都一无所知，之所以今天会传出这个消息，也是因为今天腾训内部解禁了这个项目，今天腾训内部开了一个动员会议，公司全体开始为QQ渔场的上线做准备工作了，消息一下子在腾训内部扩散开，才被比较底层的员工释放出来。” 李牧忍不住怒骂：“太操蛋了，实在是太操蛋了！他们这是赤果果的抄袭啊，这跟抄袭别人的小说，只是把主角名和地名替换一下有什么区别？关键还是在别人的小说要上架销售的时候这么干，这不是摆明了抄袭之后再拆台吗！” 孔令宇也非常愤怒：“现在看，他们就是要趁着咱们开始收费的这个当口，发动对咱们的围剿，如果真的被他们这么搞一搞，我怕咱们的用户会被他们挖走不少啊！要不咱们干脆就宣布因为特殊原因，延迟道具商城的上线计划，让他们把QQ渔场砸死在手里。” “怎么可能。”李牧说：“他们游戏已经开发完了，就算暂时不发布，也不会砸死在手里，咱们就算现在延迟道具商城的上线，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因为我们只要还准备上线道具商城，他们就能够在关键时刻跳出来拆我们的台。” 孔令宇说：“那我们就抓紧时间更新版本和功能吧，迅速提高咱们游戏的可玩性，让QQ渔场跟不上节奏。” 李牧嗯了一声，语气不善的说道：“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咱们先正常上线道具商城，等他们的QQ渔场后天上线之后，再根据他们游戏的具体情况，考虑拿出哪些新版块来提高用户的粘度。” 孔令宇说：“好，那咱们先看看他们都有哪些特点吧，我觉得他们的游戏相比咱们现在的这个版本开心农场，不会有什么创新。” 李牧说：“这个咱们后天就知道了，你先别受影响，保证明天道具商城的顺利上线。” 挂了电话，李牧心里有些烦躁，开心农场这款游戏，他之所以提前开发了这么多版块和功能捂着没上线，就是为了跟模仿自己的对手拉开距离，基本上他不担心竞争对手的模仿和抄袭，但是唯独最担心腾训的跟进。 社交游戏本身就是基于社交人脉的基础上实现的，自己当初做开心农场的时候，因为玩家没有建立人脉，自己还专门推出了各种办法来激励他们邀请和添加好友，让他们把各种人脉都复制在开心农场上，而腾训相比自己，在社交人脉的基础上要强很多，它的核心就是社交，而且是以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强社交，自己在开心农场里经营的用户人脉虽然也很庞大，但由于它暂时只能让用户在这里玩游戏，所以相比腾训的即时通讯社交，自己在游戏领域的社交性就要比人家的即时通讯弱了不少，本来自己是准备把YY推出来彻底解决这个短板的，但是在YY没有出来的时候，腾训就跟进要做社交游戏，那这可真是有点要命了！ 人家本来就是强社交人脉，又有客户端作为支撑，如果在这个基础上经营社交游戏，绝对是天时地利人和，自己现在又准备上线道具商城，用户抵触情绪很大，正是最薄弱的阶段，万一让它用一款抄袭的游戏偷了桃，那自己损失可就大了。 但是，如果不上线道具商城，自己只能保证自己不处在薄弱阶段，可对方强社交的优势依然在，还是会有一些危险，更何况，自己决不能放弃道具商城的上线来向他们妥协，一方面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另一方面，这是迅速养成支付宝的最好机会，刘镪东刘师兄那里还等着自己召唤呢，先支付宝养起来再去做电商才能够实现腾飞啊！支付宝在电商领域的最大优势就是先付款到支付宝、卖家发货后，买家确认收货再支付的中介效应啊！这是极大打消用户网购顾虑的杀手锏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因为一个QQ渔场而受影响？！(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掠食者心态 翌日上午九点，开心农场道具商城正式上线。 开通支付的那一刻，除了大量涌入商城支付购买的用户之外，还有铺天盖地的负面言论在各个贴吧、论坛里发酵。 一个小时的时间，0.1元的特惠包卖出去一百多万个，销售金额十余万元，而其他道具的销售金额则达到了百万之多，很多土豪用户以百、千、万为单位，购买了大量的道具。 而贴吧里、论坛上，一大帮忽然涌现出的网友开始带头煽动起普通用户对开心农场的抵触情绪。 整个牧野科技都在加班，李牧却趁着周日、昨晚又恰好下了一场雪，城市里的下雪量很少，但新闻里说燕京北部山区下雪量比较大，于是一大早便开车载着苏映雪，去北边的野长城赏雪了。 燕京三面环山，基本上有山就有景，不过真正被开发成旅游景区的地方还不算多，李牧知道一处在08年后才慢慢在驴友圈子里火起来的野长城，景色非常优美，而且几乎没有被人工开发过，最重要的是人很少，是一个自驾游玩的好地方。 道具商城上线这么大的事，李牧把事情丢到脑后跑去赏雪，某些程度上确实有些心大，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明白，真正的硬仗在明天，也就是QQ渔场上线之后，今天最大的问题无非就是网上的言论，明天就有对手真刀真枪的来跟自己对着干了，他已经把网上的言论问题全部交给赵康来解决，自己跑出来放松一天，准备明天跟QQ渔场来一场你死我亡的生死战。 赵康跟李牧合作很久了，他也是唯一一个参与了李牧从开始到现在所有项目的搭档，李牧把战前最后一天的时间交给他，他完全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豆瓣旗下大量的水军开始活动，对各种攻击言论进行反击，腾训目前能够调动起来的水军力量看起来很庞大，但如果跟豆瓣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没有哪个公司或个人能够经营得起豆瓣这种庞大、专业且组织森严的水军，如果单纯靠砸钱，怕是能把现在大多数还没有弄清楚如何盈利的网络公司拖死，如果不是李牧把《传奇霸主》外挂的代理权送给了赵康手下那些核心骨干，李牧和赵康也养不起日益庞大起来的豆瓣团队。 《传奇霸主》让赵康的核心骨干赚了钱，让他们被利益死死捆绑在赵康麾下，而他们也为了保住这份利益，尽全力把自己手下的人牢牢捆绑起来，这年头，底层有一大帮水军其实根本不需要太高的成本，甚至可以用一个《传奇霸主》的包月激活码，让他们任劳任怨的干上一个礼拜。 正因为每一层都能把下一层紧紧抓住，所以豆瓣的水军团队在现在的国内互联网上根本没有对手，一个上午，就让对手败下阵来，往往对手一个煽动的帖子发出来，一分钟之内就会有十几二十个反驳他的回复。 而赵康一直在亲自公关国内的互联网平台，尤其是大型门户与论坛，这个时候，这种公关关系就起到了极好的作用，在赵康的授意下，除了贴吧之外，其他的互联网平台、论坛，几乎全部一边倒的向着牧野科技，那些发表在自己平台上的煽动言论基本上都会被毫不手软的删除，贴吧就更不用说了，发现一个删除一个并且封号一个月，绝不姑息。 贴吧内外雷厉风行的删帖，让腾训一下子没了办法，远在深市的他们目前连公关部门都没有，更别说跟其他网络平台的公关关系了，赵康用人情和钱双管齐下，腾训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水军的努力不断被各大平台删除，却根本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李牧此时正和苏映雪手挽手登上一段明代长城，站在城墙边上欣赏四周风景，手机短信响起，赵康和孔令宇分别向自己汇报了目前网络舆论的情况，赵康说，除了贴吧之外，其他的网络平台都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孔令宇则说，贴吧对任何诋毁开心农场的言论没有任何姑息，一删到底。 李牧顺手给两人回了信息，嘱咐孔令宇记录并留存所有攻击贴的发帖人信息，包括注册时间、注册IP、登陆IP，筛选出所有来自深市IP的攻击言论，做好全套的截图留证。 随后，李牧又给赵康提了一样的要求，只不过他在其他平台上操作要困难一些，所以李牧特意嘱咐，搞不定就拿钱砸，总之要把证据都留存下来。 孔令宇不明白李牧的意思，反问李牧这样做的意义有多大，就算大部分的攻击者都来自深市，也不能借此来告腾训不正当竞争，基本上还是吃哑巴亏。 赵康却比孔令宇更懂李牧的意图，当即保证道：“放心，所有和深市沾边的信息我都不会放过。” 赵康真正领悟到了李牧想做什么，他才不会用这些信息去公开的指责腾训暗中用水军攻击开心农场，他只会以牙还牙，等QQ渔场上线之后，专门把大量来自深市的攻击信息做一个统计汇总，然后用水军推出去，直接让水军在网上丢出腾训为了推自己抄袭的QQ渔场，暗中攻击并诋毁开心农场的论调，搭配庞大的证据链条，让用户自己去定夺。 水军没占到什么便宜，腾训的副总郭海明内心深处有些郁闷，大量的信息发布出去，几分钟后，存活率就只剩下不到5%，剩下的无论发在任何平台上都会被对方干掉，这样下去，不管怎么发，最后结果都是一样，更何康自己这边的水军无论是能力还是规模都比牧野科技的水军差了许多，想达到对方那种信息轰炸的程度也根本是痴人说梦。 不过他的心态整体还算比较轻松，因为他把更多的希望都寄托在明天，等明天上去QQ渔场一上线，自己就会在几千万QQ用户里发布最直接的广告推送，然后再用水军在其他网站上配合，火力全开的、拼了命的去从开心农场手里切用户。 现在社交游戏的市场情况是牧野科技一家独大，独占100%的市场份额，所以在这种状态下，郭海明觉得，腾训作为一个掠食者，只要游戏上线，不管怎样最后都是胜利。 这种游戏和贴吧不同，贴吧真正形成粘度的，是它不断积累下来的用户及内容，内容很重要，但这种游戏讲究的就是人脉，QQ最不缺乏的就是人脉，一定不会再重蹈Q吧的覆辙，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只要抢走一个用户，开心农场就少一个用户，抢走一百个，开心农场就少一百个，唯一的问题只是自己最终会大胜还是小胜，反正都是自己拿着刀从别人的身上切。 …… 上午十点，林清雅再度来到网禅公司总部，准备和金佑权见面。 金佑权昨天特意找了网禅公司唯一的一个华夏人，让他给自己做翻译，切实的掩饰了一遍开心农场的具体玩法，崇尚端游（客户端游戏）的金佑权本来对这种制作简单的Flash游戏嗤之以鼻，但真正了解这款游戏的玩法之后，他不禁眼前一亮。 都是做游戏的人，在游戏行业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不但对游戏方面的技术非常了解，更重要的是对游戏市场的需求、游戏用户的心理也把控的非常精准，很短的时间内，金佑权就看到了这款游戏真正的吸引力所在。 随后他又了解了不少关于开心农场的其他情况，等他把相关情况都了解到差不多的时候，他才明白林清雅的底气究竟是什么。 暴风娱乐虽然是一家新公司，但是暴风的背后很明显就是牧野科技在做支撑，而且这家公司的大股东，也是牧野科技的大股东，这就更确保了暴风娱乐一定能够从牧野科技那里得到他需要的全部资源。 做游戏最重要的就是对用户的需求，像盛大那种公司，就需要在线上平台买广告、在线下网吧做地推，双管齐下来推广游戏、聚拢用户，但是牧野科技手里已经汇聚了如此庞大的用户基础，这些游戏只要导入《奇迹MU》，以《奇迹MU》的游戏质量，金佑权相信它可以很快火遍整个华夏。 昨天晚上，金佑权一夜没睡。 他是公司游戏版权输出的总负责人，也就是说，《奇迹MU》在世界各地的版权输出都由他来拍板，但这一块的权力说起来好像很大，但实际上，海外版权的收入对网禅来说，根本就是皮毛一般，因为他们现在还根本没有从海外市场上赚到过什么钱。 《奇迹MU》是网禅成名的第一部扛鼎之作，2000年开发《奇迹MU》开始，一年多的时间，他们现在在韩国已经是赫赫有名，但是遗憾的是，《奇迹MU》这款扛鼎游戏还根本没有进行海外输出，他们眼里，目前最重要的游戏市场还是国内市场。 历史上《奇迹MU》也确实没有输出到多少个国家，03年华夏，04年日本，随后就没落了… 金佑权作为一个可以直接拍板《奇迹MU》海外版权归属的高层，他自然是希望能够通过《奇迹MU》海外输出的成功，进一步提高自己在网禅的重要性，所以，他对《奇迹MU》的海外版权归属，尤其是人口众多的华夏，以及游戏行业发达的日本都非常重视，他在了解过开心农场之后，内心深处已经决定要跟暴风娱乐合作，但是，该跟暴风娱乐提什么样的条件，成了他最纠结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不是非你不可 由于《奇迹MU》现在还没有完成任何一国的授权，所以网禅内部对授权费用的概念还有些模糊。 以目前人民币对韩币大概1：170左右的汇率，金佑权觉得四、五千万韩币的代理费就已经足够让他满意了，问题的关键是在运营的分成比例上，这才是日后源源不断赚钱的根本。 原本，金佑权的心理期望是四、五千万韩币代理费，每年20%左右的运营净利润分成，不过在开价的时候，他会适当开高一点，留给华夏人一点砍价的空间。 不过，今天早晨九点钟到了公司之后，他就立刻开始关注开心农场道具商城的上线情况，做游戏的人，对别人的游戏最关注两个数据，用户和流水，他昨天已经知道了开心农场现在的用户数量，现在他只想知道，这个简单的游戏究竟能够做多少流水出来。 十点整的时候，林清雅已经坐在了网禅的会议室内，但金佑权却并没有立刻过去跟她见面，而是和那个华夏的工程师待在一起，等待着来自华夏的小道消息。 一个小时的时间，牧野科技就做了一百多万流水，这个数据虽然没有公开，但牧野科技本身并没有要求内部严格保密，游戏的真实流水是藏不住的，业内的公司、竞争对手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清楚，所以现在收费游戏的流水基本上都是半公开状态，网上或许直接搜不出数据，但随便找个业内人士打听一下，都能够知道某款游戏的游戏流水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网禅那个来自华夏的工程师，正好是在燕京读的大学，学的就是计算机专业，大部分同学都在中关村就职，所以托人一打听，就基本弄清楚了。 当金佑权得知，开心农场道具商城上线一个小时内的流水达到一百多万，付费人数也超过一百多万时，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奇迹MU》到目前为止，在韩国境内的付费用户都还没有突破百万，人家一款Flash游戏，刚开始道具销售的第一个小时，就有超过一百万的付费用户，并且产生了超过一百万的流水。 这还不是让金佑权最震惊的，最让他震惊的是：开心农场的道具商城和其他网游的收费理念都不一样，其他的网游基本上全都是在出售游戏时间，也就是说，现在大家玩的还都是玩游戏要收费的最基础环节，一般都会给用户提出两种消费方式，一个是秒卡，一个是月卡，虽然一张秒卡、月卡的金额都在人民币二三十元左右，但无论是秒卡还是月卡，现在都只是游戏公司的一锤子买卖。 用户如果买了秒卡，那么在秒数用完之前，他绝不会再在游戏里产生任何现金消费，就算有也是与玩家之间私下达成的，游戏公司不可控； 用户如果买了月卡也是同理，在这个月，或者是这个购买周期之内，他也不会再在游戏里产生任何现金消费。 可开心农场不这么玩，他不向用户收取最基本的玩游戏费用，而是向用户提供各种收费道具，虽然单次消费的客单价远不及一张秒卡或者点卡那么高，可关键是，这玩意就是个无底洞，花一毛钱是它，花一万块甚至更多也是它，它的消费没有周期限制，并且上不封顶，想象空间实在是太大了。 这种收费模式，基本上颠覆了金佑权对游戏收费的传统认知，他开始对牧野科技产生了几分崇拜，怀揣着一颗敬畏的心，他来到会议室和林清雅见面，第一句话就先为自己的迟到而道歉。 林清雅并没将对方迟到的这几分钟放在心上，大方的一笑而过，随后也没有立刻进入正题，而是询问金佑权：“金先生昨天有没有试着了解一下开心农场？” 一提到开心农场，金佑权的脸上就难掩惊讶：“喔，我昨天找到一个来自华夏的工程师，让他给我演示、讲解了一下开心农场这款游戏，它实在是太棒了！难以想象游戏还能够这么做，实在是太有想象力了。” 林清雅笑着说：“开心农场今天开始收费了，不过跟贵公司的《奇迹MU》收费模式不一样，这个不知道金先生关注到了没有？” 金佑权点点头：“我关注到了，非常有新意。” 林清雅微微一笑，说：“开心农场的成功，游戏自身是一方面，贴吧数千万用户是另一方面，我们暴风娱乐暂时还没有做游戏开发，所以我们没有自己的端游，不过我们现在拥有和开心农场一样的用户基础，也就是数千万贴吧用户，所以，我相信，如果我们暴风娱乐能够拿到一款优秀的端游，那么我们依旧可以把端游，做得像开心农场一样成功。” 金佑权赞同的说道：“这一点我丝毫不怀疑，你们有最好的用户基础，我们有最好的客户端游戏，这一点上来说，我们是互补的；而你们主攻华夏市场，我们主攻韩国市场，这一点来说，我们又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所以，我觉得我们是非常有机会共同合作的。” 林清雅笑着点点头，问金佑权：“金先生，不知道贵公司对代理《奇迹MU》的海外公司具体都有哪些要求？” 金佑权不由坐直了身体，认真说道：“我们对海外代理公司有软硬两个方面的需求，软需求就是代理公司的渠道能力、推广能力以及运营能力；硬需求包括代理公司给我们的代理条款，以及代理公司服务器架设、维护以及带宽的标准。” 林清雅说：“软需求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在这方面的能力，金先生应该是有目共睹的。” 金佑权说：“这是当然。” 林清雅又说：“聊聊硬实力吧，我首先可以承诺的是，我们公司在游戏服务器架设、维护、带宽等关键问题上，是绝对不会吝啬的，我们非但不会吝啬服务器投入，反而会为了顾及用户的游戏体验，提前给游戏余留出足够的服务器冗余能力，不会出现一个服务器快爆了，另一个服务器还没架设起来的情况。” 说着，林清雅顿了顿，看着金佑权道：“至于您刚才说的，代理公司给您的条款，我觉得这一点才是我们能否合作的最关键所在，我的领导也很关注，网禅究竟愿意以什么样的价格，把游戏授权给我们。” 金佑权咳嗽两声，说：“游戏的海外授权，目前基本上都是采用代理费+运营收入分成的模式，这一点林小姐应该清楚吧？” 林清雅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金佑权又道：“我得跟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大家普遍采用这种模式，首先，代理费是合作的门槛，我们网禅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但也不可能是什么公司过来都能把我们的游戏授权拿走，起步的门槛就是代理费，代理费不但能够给我们带来一定的收入，也能帮助我们衡量代理公司的资金实力，运营一款网络游戏，确实需要相当雄厚的资金作为后盾，如果是一家没什么实力的公司拿走了我们的游戏代理，那我们这款游戏很有可能会因为代理公司的实力不够，而在该地区的市场彻底死掉。” 林清雅微微颔首：“这一点我很理解。” 金佑权接着说道：“运营收入分成可以避免我们之间的合作成为你们华夏人口中常说的一锤子买卖，游戏代理不是单纯购买某件商品，你出钱，我出货，一锤定音，相反，游戏代理在达成合作意向之后，后续的合作是紧密而又漫长的，我们会不断对游戏进行升级，让游戏时刻具备更强的竞争力，把老用户留住，并且吸引更多的新用户进来，所以，合作之后，我们也需要给贵公司不断的提供游戏的最新版本，并且负责新版本除了翻译之外的一切技术支持，所以，为了让我们彼此都更重视对方，也为了实现更大的共赢，运营收入的分成必不可少。” 林清雅身体稍稍前倾，问了一句：“金先生，您说的这些，其实我都很理解，咱们不妨说一下网禅要求的条件吧，我们现在正处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阶段，迫不及待的要知道一个完美的合作伙伴，在时间上确实有些消耗不起。” 林清雅的话虽然说的急切了一些，但其中透露出的含义，却并不是急于要得到《奇迹MU》，她只是让金佑权知道，现在暴风娱乐已经具备了做好一款游戏的基础，眼下急缺的只是一款靠谱的端游，但急缺也不是一定要拿下《奇迹MU》，而是一旦《奇迹MU》谈不拢，就快速切换到下一个选择。 总之，林清雅就是让金佑权知道，我很着急，但不是非你不可，你也不要跟我解释铺垫太多，你直接告诉我你的条件，我时间宝贵，耽搁不起，耽搁不起也意味着没太多时间去考虑，所以如果你条件开的太高、高到需要暴风娱乐仔细考虑的话，那你基本上就已经出局了。 金佑权见对方迫不及待想知道网禅的价码，心里也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略一犹豫，便开口道：“网禅对《奇迹MU》在华夏市场的授权条件是：六千万韩币的代理费，附加每年23%的净利润分成。” 林清雅谨记来之前李牧给自己的嘱咐，面对金佑权这个虚高了几乎一倍的价码，她神情骄傲的摇头，微笑着说：“金先生，这个价格是不可能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奇迹MU》到手 金佑权本来也没指望这个价格林清雅会接受，他只是按照惯例把价格喊高一些，留点给对方杀价的空间，这基本上是从卖菜到卖航母都应该具备的基本技能了。 于是，金佑权笑着对林清雅说：“具体条款上如果贵方有疑义，咱们还可以慢慢谈，不知道贵方都有哪些不满意的地方？” 林清雅也没遮遮掩掩，淡淡道：“我们公司在分成比例上不可能出让这么多，我们虽然和牧野科技有资本关系，但从公司个体上来说，我们和牧野科技确实是两个运营相对独立的公司，牧野科技虽然可以给我们导入进来这么多的用户及相关资源，但这种资源导入也不是无偿的，两个公司为了将来的资本运作，都需要自己的财务流水，所以我们公司无论代理谁家的游戏，利润的大头都要给到牧野科技，网禅如果再要走百分之二十几，剩下来给我们的就没多少了。” 金佑权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我也很理解，牧野科技是一家估值数亿人民币的互联网公司，它的蓬勃崛起，需要强大的账面流水做支撑。” 说着，金佑权话风一变，说起了网禅的情况：“我们这款《奇迹MU》的研发成本很高，游戏无论是视觉效果还是游戏体验，都要比《传奇》那种三流游戏强很多，光是维护游戏的不断更新就需要一支强大的技术团队，除此之外，还要对代理公司提供各种随叫随到的技术支持，如果利润率太低，整体也很难做。” 林清雅笑了笑，问他：“金先生，代理费的事情咱们先抛开不谈，关于运营利润分成，你说个你心里最低的期望值吧，说实话你直接开口23%，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砍价了。” 林清雅的言下之意是金佑权目前的offer太扯了，水分太多，她连砍价的心思都没有，让金佑权给出一个在她看来起码站得住脚的offer，然后她再来根据暴风娱乐的情况讨价还价。 金佑权犹豫片刻，说：“那就20%吧，这个比例在业内已经是非常低的了。” 林清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看着金佑权，忽然冷不丁的开口说：“10%的运营利润分成，五百万人民币代理费，这是我的报价，金先生可以考虑考虑。” 金佑权一听这个报价，心里登时有些不满，自己offer的代理费六亿韩币，折算成人民币三百多万，对方给出五百万人民币，算是高出自己的预期，但是10%的运营利润分成实在是太低了，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款好游戏，不是垃圾游戏，如果是垃圾游戏，还可能会答应这种offer，基本上赚个代理费也就差不多了，但《奇迹MU》这款游戏，金佑权对它的信心很大，再加上华夏的市场规模比韩国要胖大的多，他知道，《奇迹MU》这款游戏如果在华夏成功运营，其利润会有多少。 按照传奇现在的趋势来看，一年上亿人民币的利润是非常轻松的，《奇迹MU》不比《传奇》差，肯定也能达到这个量级，如果在运营利润分成的问题上让步10%，那牺牲的可能就是每年上千万人民币的利润，他不是一个短视的人，怎么可能愿意答应这种offer？ 于是，他带着几分仿佛被侮辱一般的怨气，看着林清雅说：“林小姐，10%的利润分成比例实在是太低了，这是我们网禅无法接受的，而且我敢说，没有哪个能打造出一流网络游戏的公司会答应这样的offer！” 林清雅淡然一笑，大大方方的说：“金先生说的太绝对了，其实商业领域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觉得我们给你的offer比例太低，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华夏的一句老话，叫做薄利多销？” 翻译将这四个字翻译成韩文，金佑权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仅仅是字面上的翻译，让他很难立刻抓住其中的含义。 于是林清雅便解释道：“其实这四个字很简单，无非就是说：把利润率降低一些，销量才能更高一些，这句话用在咱们两家公司身上，其实还是很合适的，如果网禅追求的是高分成比例，这就很简单了，华夏会有一大票的网络公司会答应你的offer，甚至他们会答应30%、40%分成比例的offer也说不定，越是自身能力弱的公司，在这种事情面前越容易做让步和妥协，如果网禅把《奇迹MU》给了一家在华夏都举步维艰、需要靠《奇迹MU》来做拼死一搏的公司，那么他们很可能会答应你高比例的分成，但是把《奇迹MU》给到那样的公司手里，你能得到多少实际利润呢？” 金佑权没有说话，这个道理他懂，但依旧不能让他接受10%的offer。 林清雅见他不开口，便接着说：“我以前工作的公司是一家投资行业，我们曾经投过一家华夏本土的食品加工企业，他们的产品最主要的销量集中在沃尔玛、家乐福以及华夏本土的几家大型连锁超市，对这种大型卖场来说，供应商的地位是很惨淡的，不但利润率被压的很低，而且还要先供货、并承担几个月的账期，一旦卖场需要，还得从自己的利润里做让步，来配合卖场做降价促销，但是面对小型零散超市和批发商，供应商的地位却高高在上，先付钱再供货是基本规则，除此之外，供应商还有很多苛刻的考核要求，这么看起来，供应商在大型卖场面前是毫无地位可言的，但是在小型销售商面前，又是高高在上的，从供应商的心理出发，高高在上的感觉远比前者要舒坦得多，可是，从利润占比上来看呢？前者往往占到了70%以上，甚至更多，听起来是不是感觉很讽刺？” 金佑权听完表情有些尴尬，他不知道林清雅其实就是在胡扯，她在软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投过什么食品加工企业，她只是把自己道听途说来的故事说给金佑权听，让他知道，暴风娱乐有牧野科技的资源做支撑，就能够成为华夏网络游戏领域的沃尔玛，而网禅也好，其他的网游开发企业也好，都是供货商。 金佑权明白林清雅话里在映射什么，但心有不满使得他开始出言反驳：“林小姐说的固然很有道理，但我相信，华夏现在拥有千万级用户的企业不在少数吧？腾训就拥有不少于贴吧和开心农场的用户，百度的用户数量也很庞大，还有网易、新*浪、搜狐……” 林清雅点了点头：“他们的用户数量都很庞大，但是他们有哪一家现在适合运营网络游戏？网易刚推出他们的大话西游还没有两个月，自己的孩子都没顾好呢，还会养别人过继给他的孩子？其他的，你觉得他们会对《奇迹MU》感兴趣？” 金佑权说：“华夏其实还有很多中型互联网企业，运营着游戏周边的互联网产品，他们都是很有游戏运营潜力的。” 林清雅自信一笑，说：“其实，不瞒你说，现在国内的中型企业，几乎没有一家具备在华夏全面推广运营一款网络游戏的能力，牧野科技的贴吧是现在最大的中文社区也是最大的游戏社区，其他的游戏社区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气可言，你说的那些运营游戏周边的公司，现在基本上都被贴吧打压的举步维艰，就算网禅免费把《奇迹MU》给他们运营，他们都根本运营不起来。” 说着，林清雅清秀美丽的脸庞上浮现起了几分狼一般的狠意，眼眸闪着寒芒，一字一句的说：“如果暴风娱乐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游戏，就一定会立志于把它做到华夏第一，那么届时，华夏境内所有同期运营的网络游戏都会成为暴风娱乐的对手，我们会联动一切资源对竞争对手围追堵截，不让任何对手成功突围。” 金佑权没想到这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华夏女性竟然会一下子释放出如此强势的讯号，他看着林清雅严肃而又笃定的表情，心里第一次对她产生了几分敬畏。 如果暴风娱乐真的要做华夏最强的网游运营公司，那么毫无疑问，《奇迹MU》给到除此之外的任何一家，都一定会受到他们的阻挠与打压，现在看看，华夏目前的大型网络公司确实不具备运营《奇迹MU》的条件，而那些中型企业就更不用说了，就算他们能运营《奇迹MU》，恐怕也不是暴风娱乐以及背后牧野科技的对手，这款游戏如果在华夏上线的前半年起不来，基本上就不可能起得来了，这是游戏领域的铁律。 也就是说，如果《奇迹MU》被华夏的代理公司搞砸了，那这款游戏在华夏就只能赚到一笔代理费了。 心里剧烈的挣扎让金佑权很不舒服，但他是技术出身，不善商业谈判，一时间被林清雅强势的压低头之后，根本找不到抬起头来的方法和切入点。 悲哀的是，网禅目前真正擅长商业谈判的人才也几乎没有，这是一家技术型企业，在网络游戏的市场上，靠的是产品取胜，而不是靠智谋，这个短板也是未来网禅跌宕起伏、陨落涅盘的根源。 这个时候，林清雅见他已经有些失守，便抛出了最后一张王牌。 “金先生，忘了告诉你，现在为开心农场提供支付渠道的支付宝，将作为我们我们暴风娱乐的战略合作渠道，我们手里掌握的，不只是数千万的网民，还有数百万的付费用户……” 金佑权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就一声呜呼，他明白，自己是敌不过眼前这个年轻的华夏女人了，她把暴风娱乐的实力、手腕以及目标层层剥开，又抛出了非友即敌的严苛态度，事情已经容不得金佑权说不了。 薄利多销是销售行业的规则，金佑权懂；网络市场是渠道为王，金佑权也懂，道理都懂，只是有些时候心里过不去自己那道坎，他一心想把网禅的《奇迹MU》做大到全世界，但网禅的运营能力本来就很渣，包括他在内的领导层都是眼高手低，做技术有余，做运营不足，好在林清雅让金佑权在谈判桌上认清了现实，暴风娱乐现在虽然狗屁游戏都没有，但凭借着牧野科技和支付宝这两大渠道撑腰，他就有能力做华夏网游领域的爸爸。 金佑权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对林清雅说道：“我们对代理费没有太高的要求，但分成比例能不能提高一些？15%应该是一个非常合理的数额了。” 林清雅咬死李牧给自己的底限：“10%，这个问题上我没法再做让步了，不过话我都说的差不多了，金先生应该明白，《奇迹MU》授权给暴风娱乐代理的话，这款游戏在华夏的规模一定不会逊色于《传奇》。” 金佑权想了约莫半分钟，一咬牙：“好！就10%！不过我要一年至少五百万的保底收入！如果10%的分成达不到五百万，需要贵公司补足！” 林清雅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李牧没跟她说过关于保底的事情，但是，她心里却在想，李牧既然这么看重《奇迹MU》这款游戏，那么这款游戏的盈利能力一定不会差到哪去，传奇现在一个月能赚千万级，《奇迹MU》难道一年还赚不到五千万？ 她相信李牧的眼光和实力，所以五百万的保底，她答应的毫无压力。 当天下午，林清雅就在网禅跟金佑权签订了授权协议，暴风娱乐以五百万人民币代理费，外加10%运营利润分成的价格，拿到了《奇迹MU》这款游戏的华夏独家代理权，整个合约期限是六年，六年时间内，暴风娱乐要保证网禅每年五百万的保底收入，若实际收入超过五百万，则按照实际收入分成；若实际收入低于五百万，则由暴风娱乐补足五百万保底收入。 林清雅签约之前给李牧打了一个电话，李牧基本同意了这个协议的所有要求，唯独加了一个附加条件：六年期限内，暴风娱乐有权将代理权转让，金佑权也趁机提了一个附加要求，若《奇迹MU》的代理权发生实际转让，暴风娱乐只能转让其中的80%，额外的10%作为补偿，补给网禅。 也就是说，六年时间里，李牧如果想甩手给下家，网禅能达到20%的利润分成。 李牧没有意见，《奇迹MU》赚不了多少年大钱，2004年魔兽世界发布，自己肯定得把华夏的代理权拿到手，算上谈判时间、汉化配音时间、服务器搭建、测试的时间在内，应该是可以在2005年初上线的，到那个时候，《奇迹MU》也就必然要沦为二线游戏，自己可以在拿到《魔兽世界》代理权之后，就把《奇迹MU》脱手，趁着魔兽没来，还能卖个好价钱。 合约签了，天黑之前，林清雅留下商务部门负责合作的接口人，自己便准备带着合约回国了。 暴风娱乐拿到了《奇迹MU》的代理权，她知道往后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忙，李牧搭建这么一个空壳公司，牧野科技的所有团队肯定都要为暴风娱乐出人出力，暴风娱乐现在一个人也没有，职场的寻找、团队的扩充都还得自己去办。 李牧听说林清雅当天晚上就要回来，本来还想让她不用着急，好好休息一晚等明天早晨再回来，可林清雅却自己已经订好了机票，说什么都要回来。 李牧问她原因，她告诉李牧说：明天是周一，又是QQ渔场上线的日子，这种全公司上下同仇敌忾的时候，她不愿错过。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牧也就不再多说，只能是为牧野科技能有这样用心的员工而感到欣慰。 创业的初级阶段是创业务，中级阶段就是创团队，李牧现在就在创团队的阶段，每一个能够经过考验被沉淀下来的人才，对牧野科技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由于林清雅的飞机落地燕京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李牧便要了她的航班号，告诉她自己晚上开车去机场接她，也算是自己这个做老板的体恤下属了。 …… 李牧和苏映雪在北郊玩到下午，两人沿着明长城爬了两座山头，拍了大量漂亮的照片，随后在农家饭店吃了一顿美食之后，便开始驱车往回走。 在李牧的印象中，当年自己和同事一起趁周末到京郊自驾游，每到周末下午或者傍晚，返程的路都会堵的要死，有些时候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三个小时都进不了六环，不过这种情况在2002年还是不存在的，GL8在刚通车的高速公路上一路飞驰，八点多的时候就已经开到了裕城花园。 李牧把车在地库停好，故意问苏映雪：“现在回寝室还是上去坐坐？” 苏映雪一听李牧邀请她上楼坐坐，俏脸便有些微红：“还是回寝室吧。” 李牧见她竟然装傻无视自己的隐晦邀请，便对苏映雪说道：“要不先上去坐一会儿，在电脑上看看今天拍的照片，看完我送你回寝室。” 苏映雪轻咬下唇看着李牧，心知他心里打着其他的算盘，但看他一脸期待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CC 其实苏映雪想错了李牧，李牧想让她上楼坐一会儿，并不是想趁机做些亲密的事情、占她一些便宜，而是心里有些许负担，让他觉得有些气闷。 重生到现在，李牧自己觉得自己也算是成就了一番事业，但他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眼下的志向和刚重生那会儿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刚重生时，他急于改变上辈子**丝程序员的穷逼苦命，一套外挂卖了几十万，当钱汇入自己账户的那一刻，他兴奋的几乎有些癫狂，但现在对李牧来说，自己账户里上千万现金、价值八亿的牧野科技、价值一到两亿的易听网，如果股份全部套现，他至少能赚回五亿现金，这简直已经是不可想象的巨额财富了，可是他却再没找到当初卖外挂时的那份狂喜。 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的盘子越做越大，心思也就越来越高了，当初一心一意只想赚钱，而现在，赚钱其实更多的变成了一种嗜好，每当推出一个新产品，每当在互联网领域掀起一阵新浪潮，李牧就能够从中找到自己的存在感，所以他根本来不及去体会有钱之后的生活，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创业上，他需要用这种存在感来满足自己。 提前切走了贴吧和MP3下载，做好了互联网社区的布局，这两个产品从百度切走，算是把百度的功夫废了一半；开发YY、暗中布局即时通讯，是为了切走腾训在即时通讯领域的根基，继而取代他成为把控用户最牢的互联网公司；切断淘宝和支付宝的品牌、结识刘镪东做好电商布局，是为了在将来的B2C、C2C领域先跑马圈地。 李牧对未来BTA三巨头都下了暗刀，为的就是把这些领域做到极致，成就自己在互联网领域的一番事业，为了这个目标，他甚至来不及享乐，千万身家，开着一辆不显眼的GL8，名下没有一套房产在手，租了这么一套三居室作为自己校外的据点。 他渴望成功，并且已经在成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走的越远，他就越对未来抱谨慎的态度，尤其是对现在的腾训，心里相当提防。 在吃过Q吧的大亏之后，腾训竟然还会卷土重来，模仿开心农场，弄出一款QQ渔场来跟自己死磕，足以见得他们对开心农场这款游戏的眼红程度，现在他们吸取了冒然上线Q吧的教训，拿捏好自己要上线道具商城的节奏，在这个时候给自己玩了一套组合拳，准备对自己取而代之，李牧就算是准备再充足，也不敢掉以轻心。 互联网企业与传统行业不一样，传统行业的崛起是时间与精力的不断叠加，而互联网企业只要找对了点、站对了风口，崛起就在一瞬间，正因为崛起的速度太快，所以互联网企业衰落的速度也太快，随时有可能被对手击溃，互联网二十来年浮浮沉沉，数不清的公司是在一夜之间化为泡影的，最出名的莫过于网景，当初无比强势，以极快的速度上升到数十亿美金的市值，但当微软推出IE3.0之后，网景的市场瞬间被微软冲击的溃不成军。 李牧现在的处境，和当初辉煌时期的网景几乎一样。 贴吧牛逼，开心农场也牛逼，现在开心农场在做道具收费，就如同当初收费45美元的网景浏览器，风头无俩；腾训用QQ捆绑着免费的QQ渔场，就好像是微软捆绑在Windows里的IE浏览器，要用免费来冲击自己的市场。 李牧无法确定腾训用QQ捆绑着QQ渔场能带来多大的冲击力，但从腾训未来的发展规模以及做事风格来看，他们这一次绝对不是蚍蜉撼树，搞不好就要被他们撕下一块肉来，甚至有可能使得开心农场这个模式本身成为他人的嫁衣。 放松了一整天，临近夜里、临近QQ渔场上线，李牧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强。 和李牧一起进门的苏映雪也感觉到了李牧的异样，两人都进门之后，他忽然神情疲惫的转过身，轻轻将自己抱在怀中。 苏映雪还以拥抱，却感觉身体越来越重，李牧把下巴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而且整个身体的重量也在不断往自己身上迁徙。 苏映雪轻轻拍打着李牧的后背，关切的问他：“是不是累了？” 李牧点了点头，苏映雪通过自己的肩膀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心疼的说道：“早知道就不跑这么远了，我还好，来回路上能休息，可你还得开车……” 李牧低声说：“不是出去玩累的，是想事情累的。” 苏映雪便问他：“想什么呢，累成这样。” 李牧便调侃她说：“想着以后怎么才能把你娶回家，你爸爸看我那么不顺眼……” 苏映雪脸颊发烫，轻声说：“哪有，他其实没有看你不顺眼，就是怕我在外面吃亏。”说完，苏映雪在李牧耳边吐着热气道：“再说你肯定不是因为想这件事才累成这样。” 李牧在她耳边说：“要不去里屋陪我躺一会儿？如果能抱着你睡一会，我肯定能满血复活。” 苏映雪抿着下唇，略一思忖，便轻轻说：“那你抱我去吧……被你压这么一会儿我肩膀都酸了。” 李牧的精神头立刻充盈起来，一弯腰便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李牧轻轻把苏映雪放在床上时，她躺在床上的身体微微躬起，眼神飘忽不定的不知道该看哪里，四处乱瞅但惟独避开着李牧的眼神，李牧也并没有一进卧室就表现出任何把持不住的样子，他只是顺势躺在苏映雪的身后，然后伸出右臂让她枕着，左手轻轻搭在她的小腹上方，轻轻拥着。 心爱的女人永远是男人情绪不对时最好的慰藉，就这么从背后把苏映雪整个身体拥在自己怀中，李牧觉得心里踏实极了，在这一刻他甚至觉得，不管未来在外面、在互联网上还有多少硬仗要打，只要怀中的这个女人还在，自己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一无所有。 苏映雪虽然性格和心态比较独立，但和所有女人一样，后背是平时最缺乏安全感的地方，现在被李牧从背后这么抱着，背部一下子从最缺乏安全感的地方变成了最让人心里踏实的地方，这种感觉也让她心里暖暖的，忍不住轻轻握住了李牧抚在自己小腹上方的大手。 两人用这种姿势一动不动的待了半个小时，直到李牧心里忽然有一股冲动，让他忍不住把抚着苏映雪小腹的手，慢慢向上移动。 从他开始移动的那一刻，苏映雪就意识到了他的念头，不过这一次她放弃了阻拦，或许是觉得李牧的手还隔着两层贴身的衣物，或许是觉得自己不该对李牧守的太严，总之，她这一次默许了李牧的行为。 越过平坦的小腹，李牧的大手攀上了苏映雪身体上最诱人的曲线，虽然隔着衣服，但李牧依旧感觉到了隐藏着的波澜壮阔。 李牧没有太放肆，只是轻轻抚在上面，没敢乱动，也没敢用力，出格的同时又保留了几分绅士风度，苏映雪没说话，除了呼吸稍微重了一点，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李牧脑子发热，由衷赞叹一句：“认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竟然这么……” 这么往后，李牧一下子语塞了，他本来下意识想说的词是：“有料”，但觉得这种用词多少有些轻浮，后来又觉得好像说错了开头，开了这么个头，怎么说好像都不太对劲。 苏映雪忽然转过身来，幽幽的看着李牧，说：“你是不是想说我的胸比你想象中要大？” 一向端庄大方的苏映雪看着自己来了这么一句，李牧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片刻后，李牧也没了绅士风度的心理负担，嘿嘿一笑，说：“确实挺大的，超出我的想象了。” 苏映雪想了想，问他：“你是不是更喜欢赵子秋那种身材？她的身材要比我好得多。” 李牧急忙说：“我就喜欢你这种，高也不算太高，大也不算太大，最适合我。” 苏映雪俏皮的说：“你就是嘴上说说，男人都喜欢身材巨好的女孩，你肯定也不例外。” 李牧说：“身材好的有很多，胸大的女人也有很多，但对我来说，我更喜欢刚刚合适的。”说着，李牧放在那儿的手动了动，手指轻轻收缩做握紧状，笑道：“现在一手掌握有点难度，不过如果赤诚相见的话，我相信应该是刚刚好，虽然没有D那么大，但应该差不多也能是个C减了吧？” 苏映雪秒懂了李牧话里的意思，顿时红了脸却赌气争辩道：“什么叫C减啊！” 李牧说：“就是比正常的C再小上那么一丢丢。” 苏映雪皱着鼻子：“谁跟你说的小一丢丢，把减字儿给我去了还差不多！” 李牧挑了挑眉：“真的？” 苏映雪脸红却依旧坚持：“当然是真的！” 李牧便厚着脸皮说：“那你让我检查一下好了。” “你……”苏映雪无言以对，在李牧腰间掐了一把，听见李牧嗷呜一嗓子，这才松开手来，质问：“说，你检查过几个女孩子的？” 李牧立刻严肃的发誓道：“我对天发誓，一个都没有！骗你是小狗！” 李牧上辈子虽然也多多少少染指过几个姑娘，但说实话，这辈子真的是一个也没有，所以这种话对他来说到也不算是撒谎，默认就是这辈子嘛，上辈子那些经验都做不得数的。 苏映雪哼哼几声：“骗人，我才不信你！以前高中还是挺多女孩喜欢你的。” “是吗？”李牧惊讶的问她：“我高中的时候还有女孩子喜欢？” 苏映雪点点头：“有啊，你高中的时候虽然整天闷闷的不怎么说话，但看着还是挺好的，就是锅盖头傻了一点点，但看起来也挺可爱，再加上你平时不爱说话，就又有一点酷酷的感觉，当时咱们班里有好几个女孩对你都有好感。” 李牧笑着问她：“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对我有好感的？” 苏映雪便说：“高二下学期的时候吧。” 李牧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对我有好感？我在班里也不怎么出彩。” 苏映雪撇撇嘴，笑着说：“因为我每次回头都会发现你在偷看我，而且你总是躲闪着我的眼神，我又有点轴，你越躲着，我就越好奇，然后就经常没事回头看看你，看多了就不知道为什么产生好感了。” 李牧在她双唇上轻轻一吻：“人生真是充满了各种可能性，我做梦都没想到，你那个时候竟然就暗恋我了。” “明明是你暗恋我好吗？” “可你刚才也说了，对我产生好感啊，产生了好感又没有跟我表白，说你暗恋我有错吗？” “有错，是你暗恋我才对。” “那咱俩就是互相暗恋。”李牧笑着，把苏映雪抱的更紧了一些，说：“我们不是在讨论CC的问题吗，怎么绕到这上面了。” “CC？”苏映雪一脸疑惑。 李牧笑道：“你说的是C啊，一个是C，两个自然就是CC了。” 苏映雪小手再次摸上李牧的腰间，带着几分威胁的说道：“再敢乱说话我还掐你！” 李牧立刻叹了口气，好像生无可恋一般的平躺在了床上。 苏映雪以为他生气了，急忙说：“我跟你开玩笑呢，不许生气。” 李牧有气无力的看了她一眼，叹着气用胳膊挡住了眼睛。 苏映雪发现他好像真生气了，主动侧着身子把他保住，哄着他道：“听你的还不行吗，你说是CC就是CC好不好？” 李牧依旧不为所动。 苏映雪声音有些失落的说：“李牧，我错了你别生气，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反对你说那些话，只是……只是有些不太习惯，不过我以后肯定会慢慢习惯的，好不好。” 李牧还是不为所动。 苏映雪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哀求：“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不生气？要不……要不你要是真的想知道CC是不是真的，我就让你自己量一量……” 李牧瞬间睁开眼：“真的？” 苏映雪忽然变脸，皱着鼻子掐住李牧的腰：“就知道你在骗我！”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水平真渣 在苏映雪拧腰的手段下，李牧投降了。 色心终究没成色胆，只能大手隔着衣服评估一下，始终不敢更进一步。 苏映雪心里也只对李牧开放到这里了，她并非刻意矜持，只是觉得，作为一个好姑娘，应该对自己负点责任，李牧可以一直向自己的心理与生理防线发起进攻，自己也可以不断后退，但一定要把握住节奏，一点点的后退，一点点将领土让给对方，决不能表现的一触即溃。 李牧怀抱着苏映雪眯了一会儿，九点半的时候，两人出门，李牧把苏映雪送回了寝室，临别在寝室楼下卿卿我我十几分钟，苏映雪才依依不舍的上楼，李牧回裕城花园取了车，直奔首都机场。 帮他以10%分成比例拿下《奇迹MU》的功臣林清雅回来了，李牧说好了要去接机，自然不能食言。 车开到机场等了一会儿，林清雅乘坐的航班从汉城飞抵燕京，李牧接上她时，她已经是满脸疲惫，去韩国这几天对她来说真是舟车劳顿，片刻都不得闲。 近乎瘫了一般的坐在GL8的副驾驶上，林清雅最关心的，却是李牧准备如何应对明天即将上线的QQ渔场。 听到她的问题，李牧笑道：“眼下能做的就是三点。” “第一，提高自身游戏的竞争力，我们看明天QQ渔场的上线情况，会择机上线一些早已经开发好的新功能和游戏版块；” “第二，我们的水军已经时刻准备着，应对腾训那边的网络舆论战；” “第三，我们已经做好了舆论引导的准备，时机合适之后就会反咬他们一口。” 林清雅惊讶的问：“我们难道不起诉他们吗？” “起诉？”李牧皱了皱眉。 “对啊！”林清雅一下子来了精神，带着几分气愤的说：“如果QQ渔场真像消息传出的那样、几乎完全抄袭了我们的开心农场，那我们是可以告他们侵权的啊！” 李牧摆了摆手，笑道：“告是没有用的，现在法律还没有管到这一块，咱们告他们也是无法可依，你看看现在国内的互联网公司，哪一个业务模式不是模仿别人的？” 林清雅说：“那也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松就抄袭咱们吧？那这样的话，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公司模仿我们的产品。” 李牧说：“在国家相关法律没有出台之前，遇到这种事情不用告。” 林清雅问：“那怎么办？” 李牧微微一笑，说道：“努力干掉他们就是。” 林清雅见李牧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心里虽然依旧有些担心，但潜意识里却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比以前更有了几分男子气概，一个年纪轻轻的大男孩，体内却蕴藏着巨大的魄力与能量，这虽然让人惊讶，但自己心里崇拜他、喜欢他，也正是因为他身上的这些优点。 于是，林清雅甜甜一笑，说：“李总，我相信你肯定能带领我们战胜QQ渔场！” 李牧点了点头，说：“战胜QQ渔场只是第一步，往后还有更精彩的，既然他们玩的这么阴险，那咱们的YY上线也要加快速度了，争取年后上线，直接把它的根断掉。” 林清雅眨着眼睛：“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李牧看了她一眼，笑问道：“韩国这趟感觉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就是觉得他们的城市比咱们的发达一点。” 李牧笑道：“你是说汉城比燕京发达？” “嗯。”林清雅点了点头：“除了这个，其他就没啥了，这两天也没顾得上多了解一下，如果下次还有机会出差去的话，要好好逛一逛。” 李牧说：“既然网禅已经跟咱们签约了，以后两家公司自然是少不了联系的，网禅这边的事情，小事就交给相应的接口人，重大事宜以后还是你来对接。” 林清雅应了一声，说道：“签他们一年五百万的保底，我们不会亏钱吧？” 李牧摇了摇头，自信的一笑，说：“相信我，这款游戏如果我们来做，一定会赚翻的。” 林清雅惊喜的问他：“李总，你觉得这款游戏一年的利润能做到多少？” “一个亿应该没问题吧。” 林清雅惊讶的问：“真的能做到这么高？” “真的。” 在李牧记忆中，就成运营《奇迹MU》的前一年，亏损两千多万，2003年运营《奇迹MU》，这一年的公司净利润将近五千万，这还要算推广运营以及支撑《奇迹MU》运营的团队、硬件服务，粗略的算算，那一年的收入达到大几千万是肯定有的，自己现在掌握的用户远超九城当年，而且自己有支付宝这个支付渠道，所以就没有支付渠道的分成，也能大大减少线下销售的分成，用户多了、利润率更高，运营《奇迹MU》一年的收入能妥妥超过一个亿。 如果把《奇迹MU》做起来，再想办法打压一下盛大的《传奇》，《奇迹MU》的收入恐怕就会更高。 鉴于《奇迹MU》上辈子是死在外挂手上，李牧心里笃定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把《奇迹MU》的外挂彻底封死，从一开始就下死手整治外挂，同时，可以把传奇霸主完全免费，让传奇外挂彻底泛滥，要不了多久，传奇私服也会出来，传奇的寿命其实算算也并不长。 不过一想到私服，李牧就想到《奇迹MU》，这货2004年之后也冒出一大批的私服出来，据说和传奇私服一样，是因为韩国那边泄露了游戏的源代码，看来得跟网禅交代清楚，管好自己内部，严防源代码的泄露。 听说这款游戏一年有把握赚到一个亿，林清雅整个人状态一下子发生了180度大逆转，之前还有些无精打采的，现在立刻就有些激动的坐立不安了，双手攥拳不断挥舞着，口中说：“真是太好了，如果一年一个亿的收入，那暴风娱乐一两年之后也会成为国内网游领域里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了！” 李牧说：“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目标是把我们所有的公司壳子全部做到独立上市，而且一半以上会是在美国上市，你信不信？” 林清雅错愕片刻，国内上市她都没有想过，更何况到海外上市，而李牧一开口就是要把所有的公司全部做到上市，这个口气不可谓不大，在林清雅看来，真能算得上是雄心壮志了，如果换一个人说这席话，林清雅或许会觉得对方很有理想，但李牧说出这一席话来，她却丝毫都没有怀疑，她现在整个人已经被李牧洗脑，基本上李牧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汽车开到林清雅租住的小区楼下，林清雅解开安全带，犹豫片刻，鼓起勇气来试探性的问李牧：“李总，要不要上去坐会儿，喝杯茶？” 李牧略一犹豫，开口说：“我就不去了，有点累，回去休息，明早还要去公司。” 林清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邀请李牧上楼坐会儿，被他拒绝时还有些尴尬，但一听他说累了，便一脸愧疚的说道：“都怪我，其实我自己下飞机打个车就回来了，不该麻烦你跑一趟……” 李牧笑着说：“你是我的大功臣啊，别说亲自去机场接你一趟，就算是要我去韩国接你，我也心甘情愿，倒是你，这几天连轴转肯定累坏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公司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林清雅点了点头，一边推开车门，一边说：“那我就先上去了。” 李牧叫住她：“等一下。” 林清雅回过头来看着李牧，李牧问她：“你家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清雅苦涩一笑：“基本上都解决了。” 李牧便说：“有些时候你得学会拒绝，就算是跟最亲近的人也是一样。” 林清雅点了点头，笑着说：“你是不知道我们那里的风俗，也幸亏我跟我哥的年纪差的不大，如果我现在才十五六岁，恐怕早就被嫁出去换钱了，我们那个地方都这样，重男轻女的思想一代代传下来越来越严重。” 李牧皱眉问她：“有这么离谱？” 林清雅说：“去年我们村出来的一个小姐妹跟我说，村里有一家人，到处借钱给儿子买了个人贩子拐来的媳妇儿，结果没一年那个媳妇儿就被警察救走了，当时那个媳妇儿还怀着孕，六个多月吧，被警察送回家之前，在我们县医院做了流产，还是个男孩，女方被警察送走之后，男方一家三口喝农药自杀了，完全是因为重男轻女和传宗接代的思想太重。” 李牧无奈的摇摇头，嘱咐道：“你们这些核心员工的股份，以及奖金，将来会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你自己要多长点心思。” 林清雅感激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李总，你放心吧。” 李牧微微一笑：“行了，你上去吧，我走了。” …… 翌日早上，李牧没有去学校，没到八点就开车去了牧野科技，到公司的时候才刚刚八点出头，李牧本以为九点上班的公司应该不会有人来，却没想到，等他到公司的时候才发现，公司整个技术部门的人一个不差的全到了，甚至连支撑部门的其他同事也都来了一多半。 大家都知道今天对牧野科技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也是一个紧张的日子，所以，大家都自发的提前来到公司，及早进入到紧张的工作状态中。 李牧这一刻心生感动，一个人想赚钱不容易，想带着一帮人赚钱就更不容易了，而带着一帮一心一意想做好事情的人赚钱，更是难得，无论是多大的团队，其实团队精神说到底也就一句话：主人翁精神，每个人都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公司那样，发自内心的去努力，这个团队就一定能够所向披靡。 李牧来到技术部的大办公室，孔令宇已经开始在这里盯着数据了，李牧到他跟前问他：“道具商城上线23个小时了，情况如何？” 孔令宇满脸油光，难掩激动的说：“有四百多万支付宝用户购买了0.1元的特惠包，有八十多万使用了短信支付渠道，23个小时的道具销售金额有八百七十万！” 李牧点了点头：“一千多万用户，上线第一天八百多万流水其实不算什么了不起，人均一块钱都不到，因为注定了今天是一个巅峰，往后正常情况下都是走下降趋势，最终会在一个金额附近稳定下来，对了，这四百多万支付宝用户，大部分应该都是只购买了0.1元特惠包吧？” 孔令宇点头说道：“是的，支付宝用户才能享受特惠，所以有60%的支付宝用户只购买了0.1元特惠包，不过剩下的40%支付宝用户真的厉害，平均消费金额差不多达到了五元钱！” 李牧说：“看来24小时的销售金额应该可以到九百万，但想摸到一千万，就真的是困难了，还剩下不到一个小时，又不是在黄金时间段。” 孔令宇笑着说：“BOSS，这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我们这款游戏的成本非常低，而且我们的付费用户比例非常高！虽然大部分用户只花了一毛钱，但就像你说的，他们只要支付了这一毛钱，只要耗费行为成本、打通了支付宝这条支付渠道，那他们以后一定还会产生消费。” 李牧说：“没错，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不定期的做各种促销活动的原因，道具对我们来说是零成本，但对用户来说，却是可以大大提升游戏满足感的好东西，正价销售用户可能不会理会，可一旦降价打折，用户心里的购买心就很难控制得住，终有一刻，他的心理防线会崩盘，然后产生出更高的消费。” 孔令宇连连点头，说：“对了BOSS，八点整的时候，腾讯推了一波硬广，在每一个聊天对话框的广告横幅上，都挂上了QQ渔场。” 李牧便道：“打开看看。” 孔令宇打开自己的QQ，随便选择了一个好友头像，双击打开对话框，一个细长的横幅广告上面写着一行发光的字：“QQ渔场将于今日9:00正式上线，为保证公平，游戏不设任何收费道具，快来和你的QQ好友一起来养鱼吧！” 文字的背后，是这款游戏的一些画面细节，有海洋、有滩涂、有扛着渔网的渔夫、有跃出水面的小鱼。 李牧看了这些文字和背景图，轻蔑的说道：“文案和美工的水平真渣！”(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QQ渔场的杀手锏 经历过2002年QQ的用户应该都知道这年头的QQ基本上毫无设计美感，他们的广告Low到连字体都是最基本的仿宋，并且使用黄色做成不断频闪的效果，但从这一点上，就能看的出对方根本不可能抄袭到开心农场的精髓，开心农场的每一个视觉细节在这个年头都算是极其考究，依葫芦画瓢可以，但想把设计理念移植到其他东西上，效果自然就差了很多。 虽然广告已经上了，但游戏还没有上线，就在这个时间节点，贴吧和其他网站、论坛上，又出现了大量水军帖子，内容虽然各有不同，但核心点都一样：开心农场搞收费伤了用户的心，现在腾训出了QQ渔场并且许诺不出售道具、维持公平的游戏环境，大家就应该放弃开心农场，转战到QQ渔场去。 对这样的帖子，李牧早有准备，赵康的核心成员都是贴吧的管理员，在自家电脑前就能完成删帖封号封IP，再加上他们手下大量的水军在各个贴吧活动，发现一个立刻上报，然后立刻封掉，前后不需要一分钟的时间。 至于外网，就全靠砸钱了，赵康早就用钱砸出了他自己的公关关系，所以现在就算是没法直接操控，但交给那些平台的相关对接人，也可以很好的解决问题。 牧野科技的技术部里所有人严阵以待的同时，也是骂声一片。 竞争归竞争，你模仿我就算了，还跑来拆我的台，这就实在太过分了。 孔令宇说：“BOSS，我们现在掐住网上的言论，但掐不住他们的硬广投放，他们用每一个对话框广告推QQ渔场，它上线之后估计用户量很快就会起来。” 李牧点点头：“人家自己有用户、有渠道，咱们在外网能拦得住他们，但是在他们自己的产品上，我们就无可奈何了，他们这么大力度的投放，起码可以保证一点，大部分的QQ用户一定会去QQ渔场一看究竟，不过真正的较量还是在产品上，就看他们的QQ渔场，跟咱们的开心农场比起来，到底谁强谁弱，考虑到他们有QQ这款即时通讯软件的加分项，我们却有道具商城这个减分项，我们必须要在产品上远超过他，才能弥补这一正一负的双面差距。” 孔令宇有些着急的问他：“BOSS，你现在还没有确定，我们到底要更新哪些板块出来吗？” “还没有。”李牧摆了摆手，道：“等他们上线，看过他们的产品再做决定不迟！” 九点整。 道具商城上线24小时数据出炉，依旧是四百多万支付宝付费用户，短信付费用户突破了九十万，而总体消费金额也顺利超过了九百万，不过就只超出了几万块钱零头。 四百多万付费用户是李牧最最看重的，他对这份成绩已经非常满意了，只不过他根本没有时间庆祝，一转眼，QQ渔场就已经上线了。 QQ渔场上线的这一刻，从腾训内部的数据显示，同时产生的数据请求有四十多万，而他们的在线用户才不过五十八万人，这么高的请求比例，证明这款游戏对QQ用户来说，吸引力还是足够的，最起码已经成功勾起了大部分用户的好奇心。 李牧也在这一刻打开了QQ渔场，在十几秒钟的加载之后，QQ渔场的欢迎界面跃然屏幕之上，游戏的背景音乐很欢快，但比较省事，就是MIDI做的一个小段子反复播放，进去之后，用户要先点击登陆，登陆时有一个提示：登陆即视为默认开通QQ渔场。 当李牧输入自己的QQ号、进入QQ渔场的时候，一个长相有些奇怪的卡通渔民形象跳了出来，提示进入教程阶段。 整个游戏的设计很山寨，虽然也跟开心农场差不多，采用了卡通的展现方式，但无论是元素视觉设计，还是配色、协调性等方面，跟开心农场的差距还是很大。 游戏的主题因为是渔场，所以视觉的展示上就有些让人逻辑接受不清，屏幕就那么大，每一个分成小块的渔场也就半个火柴盒般大小，但每一次投入鱼苗，里面生长的，却是一窝，一共六条小鱼，开心农场使用的元素是在土地上种植各种农作物，所以在农作物的每一个生长阶段，画面只是在静止的状态上加了细微的摆动，比如植物的叶子会非常缓慢轻柔且有规律的运动，让人看着非常舒服自然。 但QQ渔场的画面就有些坑了，可能是设计人员考虑鱼苗是活体，丢下去如果呆在那一动不动太奇怪，于是就设计成六条鱼苗沿着中间的原点做顺时针运动，一圈一圈，看得人有些眼晕…… 李牧看的直摇头，看来腾训也是着急了，不然不可能把这么一个明显还没真正经过打磨的产品放出来，不过仔细研究一下这款游戏，它的游戏架构倒是很完整了，从游戏的基本逻辑、到元素、升级、偷菜帮忙的互动设计、再到榜单、展示等方面的版块，基本上和开心农场没什么差别。 李牧试着把几块渔场都养上鱼苗，结果好几个不断转圈的鱼苗群让他实在感觉有些接受无能，不过这可能也只是他这个后来人的看法，现在没有经历过后世那些形形色色互联网产品的用户，应该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太过纠结。 事实上也确实如李牧所说，用户对QQ渔场山寨的外观并没有太大的感触，进来体会一下，发现这种游戏在整体架构上和开心农场一样，因为有了开心农场的经验，所以他们玩这款游戏的时候非常容易上手。 紧接着，他们就发现了有趣的地方，试玩游戏的时候，侧栏排行榜上面的一颗小星星忽然闪烁起来，然后弹出一个提示：“您的好友：XXXX也已经开通了QQ渔场，快到他的渔场里看一看吧！点击有好礼哟！” 随后，用户只要点击新开通QQ渔场的好友头像，就能够进入到他的渔场界面，然后就会看到一个宝箱开启的提示，叮咚一声，打开宝箱，里面就是鱼食或者金币和经验的随机奖励。 一开始，QQ用户还只是偶尔发现一条提示，很快，这种提示就变得有些密切起来了，因为越来越多的QQ用户进来试玩，所有他们已经开通QQ渔场的好友都会收到这种提示，也都会在他们的渔场里100%打开一个宝箱，然后用户就开始主动邀请那些还没有上线激活的用户赶紧激活，于是就又迎来一波激活高峰。 李牧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把技术部门的人都吓了一跳，这时候，李牧一脸严峻的说：“最怕的就是这种东西！他们对自己的优势太清楚了，一上来就直接利用QQ用户早已经积累养成的人脉，这种不断看着有好友加入进来的感觉，对用户的心理能够产生一个非常强大的归属感，越多好友加入，他们对这个游戏就越感兴趣！” 贴吧的产品总监陈文强一脸郁闷的说道：“这是他们最大的优势，咱们的YY要是能在这个时候上线就好了！” 李牧摆摆手：“YY上线最快也要等到年后，如果我们顶不住QQ渔场的压力，一旦我们的开心农场用户大量流失，我们YY的计划就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负责Flash开发的技术负责人孙剑飞开口说道：“李总，咱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两个方向：更新游戏、打舆论战！” 李牧赞同的点了点头，问他：“关于游戏更新，你有什么想法？” 孙剑飞说道：“其实咱们现在的游戏功能储备已经很强了，腾训根本就不是对手，关键是咱们现在得考虑好，拿哪些功能出来，不能一口气拿出太多，因为拿的太多，对方一下子学习到之后，我们的优势肯定保持不了太久，我们只能像李总你最早的时候跟我们说的那样，一点点的拿出新功能，让对方一直在拼命苦追的过程中。” 李牧点点头：“剑飞，你继续。” 孙剑飞又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们拿出什么功能来跟他们竞争，我个人觉得，我们现在最大的劣势就是社交人脉，虽然我们的用户在我们的游戏里已经建立起了庞大的人脉圈，但是因为我们没有即时通讯软件来为用户的人脉做载体，而腾训用户的好友之间可以直接通过QQ进行非常方便快捷的即时通讯，所以在人脉的竞争力上，我们的总体实力还是比不上腾训，现在，我们就得拿出弥补这个环节的功能，让我们的用户和用户之间的交互动起来，而且是快速的动起来！” 李牧看着他，说：“这样的话，我们就得拿出我们的游戏任务系统，以及用户交易系统了。” 游戏任务系统，就是李牧模仿HayDay的卡通农场，给这款游戏打造的一个汽车送货版块，用户购买小货车，就能够得到来自系统的订单，但是系统会向他要求各种类别的产品，使得他很难自己独立完成，这个时候，再开放用户交易，每个用户可以在自己的货架上，上架各种货物并标价出售，这样一来，用户为了完成任务、得到更高的奖励，就会去好友的商店里扫货，购买各种物品，用户之间的交互一下子就比之前单纯的偷菜、帮忙除草、杀虫，提升了许多倍。 孙剑飞对李牧说：“李总，我觉得现在最适合开放的就是这两个功能，一旦我们开放了这两个功能，我们的用户就会体会到非常有意思的好友交易、好友协作以及系统任务，这样的话，游戏的社交性一下就提升了许多！” 李牧点了点头，问其他人：“你们的意思呢？” 其他人也都纷纷表示赞同，毕竟现在大家都看得出自己的短板究竟在哪，短板处在用户之间的交互不够、沟通不畅，但是YY暂时无法上线，沟通问题很难立刻解决，但是增强交互，就能够弥补这个问题。 于是，李牧开口说道：“由剑飞牵头，立刻开始准备版本更新，这一次我们不但要开放这两个功能，还要开放宠物功能，把养狗的功能拿出来！” 养狗是农场里的一种道具，一旦开放，用户就可以用金币购买狗窝、购买最低级猎狗的七天试用期，而猎狗真正的购买，要通过奖励点劵，奖励点券是无法用金币，或者用现金购买的，只能通过做任务得到奖励，每一个汽车订单任务，除了会给用户回馈金币、经验以及随机道具之外，还会奖励用户一定的点劵，积攒做任务的点券，才能真正买一条永远属于自己的猎狗。 而猎狗的用处很大，它可以在好友过来偷菜的时候起到两种作用，一种是减少他们偷菜时偷走的数量，一种是让他们随即掉落金币。 例如，用户A的玉米熟了，好友偷走的时候，每块地一般可以偷走六根玉米，但因为猎狗在，只偷走了4根，而用户在看到数量显示的时候，可不是单纯的把6变成4，而是把4写成4（6-2）明确告诉他，你本来可以偷走六个，但因为人家有狗，所以你只能偷走四个，这样就能刺激偷菜的用户也想要有一条猎狗。 而随机掉落金币，则是因为狗会对偷菜者发动攻击，咬一口，会出现类似-25金币的字样，告诉他们是因为被狗咬，所以掉了25个金币。 不过猎狗这个功能有意思的两点来了，第一，级别越高的狗越好用，但购买所需的点券也就越多；第二，狗粮不开放金币和现金购买，同样只能用点券，而狗一旦没了狗粮就没法发挥作用，这样的话，双重刺激用户做任务、赚点券，而刺激他们疯狂做任务的同时，更是刺激他们疯狂的跟好友做各种产品交易。 总之就是李牧的开心农场，每一个功能、每一个环节、每一个道具都是环环相扣的，不断相互交叉相扣的线索最后形成一道结实的无形大网，而它死死网住的，就是用户的粘度与忠诚度！(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成绩斐然 QQ渔场上线的前几个小时，数据可谓辉煌。 截止到下午五点，QQ渔场上线八个小时，这期间有一千多万QQ用户登陆，登陆的用户中间，超过70%的用户激活了QQ渔场。 这么强大的转化率，让整个腾训内部热血沸腾，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QQ渔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吸引这么多用户，这份成绩已经足够使其受到整个互联网行业的瞩目了。 不过，虽然QQ渔场很火爆，但出乎意料的是，QQ渔场的火爆，对牧野科技的开心农场冲击却并不是非常大，牧野科技的用户还是在持续登陆、签到、玩游戏，日活数据与上周一同一时间段比起来，下降了不足10%，这一点让李牧也有些意想不到。 看来用户在开心农场养成的惯性，并不会因为QQ渔场的上线而被打断，他们只是分出一部分精力去体验了这款新出的QQ渔场，但是因为开心农场已经玩了这么长时间，有自己的排名、自己的游戏好友，而且还有不断签到累积的道具奖励，一旦放弃，就什么都没有了。 对用户来说，两款游戏在一段时间内是可以共存的，他们会继续玩以前的老游戏，然后分出精力来了解新游戏，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与筛选，他们基本上会做出一个最终选择，那个时候，才能看出胜败。 不过，腾训已经开始欢呼胜利了，QQ渔场取得了用户的认可，这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第一阶段的胜利。 李牧这个时候却在安排自己的手下，快速完成最新一版开心农场的上线准备，李牧已经不想再等到明天了，今天晚上八点，正式更新开心农场的最新版本，对现在的开心农场来说，绝对是一个大升级。 此时此刻，负责QQ渔场项目的郭海明意气风发，QQ渔场的初步成功，让他面对的看到了另一番天地，以前，公司的发展目标全部围绕着QQ这款软件，大家从来没想过腾训有一天也要做游戏，但是，QQ渔场成功了，用户的转化率如此之高，让郭海明重新意识到QQ的真正潜力，有这么强大转化率的用户，公司做什么都如虎添翼，尤其是做游戏。 他心情激动的来到老总小马哥的办公室，叩开房门，小马哥一见是他，便笑着问道：“怎么样，QQ渔场这款游戏现在的数据如何了？” 小马哥两个小时之前曾经亲自过去了解过，已经看出QQ渔场的初步成功，所以对QQ渔场后续的数据走势也就更加关注。 郭海明将数据情况汇报给了小马哥，然后补充道：“马总，我觉得我们的用户转化率真的是非常高，如果我们尝试发展游戏的话，我觉得一定能有非常好的前景。” 小马哥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我刚才从你们那边回来，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们的用户转化率确实很高，但一心在做QQ的咱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且，牧野科技的开心农场，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好的互联网公司，绝不可能只向用户提供一种产品，一定还得想方设法去让用户在其他领域也对自己产生依赖，只有这样，才能不断的增强用户粘度，把用户牢牢把握在手里。” 说着，小马哥又道：“就拿牧野科技来说，他们的贴吧是核心业务，开心农场是搭配业务，但你会发现，开心农场上线之后，不但发展了这款游戏本身，更重要的是，还连带着把贴吧原本的用户捆绑的更加牢固，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把易听网独立了出去，但是易听网对贴吧的支撑也非常到位，甚至连用户登陆都是互通的，这也是对贴吧的一种支撑，但我们就恰恰缺乏这种支撑，QQ是咱们的核心业务，咱们的下一步，就得围绕着QQ，去做各种各样配套支撑的产品，QQ渔场只是其一，而且QQ渔场还要跟开心农场持续竞争下去，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可以模仿另外一家公司，再推出一款游戏业务。” 郭海明急忙问他：“马总，您说的是哪家公司？” 小马哥推了推眼镜，神秘一笑：“联众！” “联众！？” 郭海明惊讶的说道：“我们要做那种棋牌类游戏平台？联众现在是霸主级啊，我们有希望竞争得过他们吗？” 小马哥微微笑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对核心业务的配套支撑，你想想，开心农场是不是绝对的霸主？可我们的QQ渔场还是取得了极大的成绩，联众确实是棋牌游戏里的霸主，但它最大的弊端是什么？最大的弊端就是服务单一，如果我们做一个QQ游戏大厅，我们的用户就能够实现一次登录QQ账号之后，可以聊天、可以玩QQ渔场，也可以在QQ游戏里玩棋牌游戏，这还能把好友也一起整合进来，可以随时跟自己的QQ好友一起玩棋牌，这多方便？联众有这种配套服务吗？” “没有……”郭海明听的浑身血液循环加速，QQ渔场的成功，不但给了他一种天下无敌的感觉，也让小马哥觉得自己手里有了一个强大的加持光环，有庞大的QQ用户基数在，有QQ强大的投放能力在，他们几乎可以做成任何事情，联众虽然很厉害，但它的用户基数不会比QQ大，而且用户粘度不会比QQ强，所以，如果QQ做出一款QQ游戏大厅，那么联众的防守能力，甚至都比不上牧野科技。 牧野科技至少还有贴吧和易听网，联众除了游戏之外，还有什么？ 郭海明兴奋不已的问：“马总，这个计划准备什么时候着手？” “不要急。”小马哥笑道：“咱们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技术力量来做一个大项目开发了，年前你的任务就是把QQ渔场做大做强，让它超越开心农场甚至把开心农场逼到绝路，年后回来我们就先内部讨论，争取三月份立项，下半年上线。” 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QQ游戏要等到2003年，但因为李牧，因为李牧的开心农场，小马哥对游戏的敏锐程度也提升了不少，他现在已经提前有了模仿联众的心思。 只是，有些遗憾的是，他没有立刻就上QQ游戏大厅的计划，而是不紧不慢的排到了下半年，李牧的YY，上线的目标时间是二月底或者三月初，到那个时候，YY和QQ两个即时通讯软件，一定会死一个，而且李牧有很大的把握，死的不是自己！ 这时，一个技术负责人托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急匆匆的推门进来，一见小马哥和郭海明正在对坐聊天，吞了吞口水，叫两声马总、郭总，随后对郭海明说：“郭总，开心农场发布公告了。” 郭海明诧异的问道：“发布了什么公告？” 技术负责人急忙走进来，将笔记本放在两人面前的办公桌上，说：“您看一下。” 郭海明和小马哥同时看向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屏幕上正是开心农场的游戏界面，在游戏界面的最上方浮动着一个卡通告示牌，上面写着：“鉴于无耻同行对开心农场赤*裸*裸的抄袭行为，开心农场决定于今晚八点对游戏进行全面升级，与无耻的竞争道路上，我们永远领先。” 没指名骂姓，但谁都知道开心农场这段公告说的是谁，郭海明轻蔑的说：“他们今晚八点更新？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小马哥说：“你多关注一下，看看他们都有哪些动作。” “好！” …… 由于李牧全面封杀网上针对开心农场的攻击行为，所以网上并没有什么关于开心农场的负面，而开心农场发出公告之后，却在网上掀起了一阵热烈讨论，不过大家关注的并不是牧野科技到底会把开心农场升级到什么样子，他们关注的是，牧野科技会不会跟腾训正面掐起来。 毕竟大家都能看得出，QQ渔场就是模仿抄袭了开心农场，大家不用猜也知道，牧野科技的公告里，那个无耻同行，说的就是他们。 这个带着声讨的公告，让牧野科技收获了不少网友的支持，开心农场收费固然会影响到一批不愿付费的游戏用户，但开心农场的做法也无可厚非，游戏免费，但道具明码标价，你想买就买，不买也没人把你怎样，完全由用户自己做主。 而QQ渔场这种做法就确实太容易激发起用户爆棚的正义感了，再加上有赵康在背地里推波助澜，所以网上很快掀起了声讨QQ渔场的浪潮。 不过，声讨归声讨，QQ渔场的用户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 下午六点，贴吧官方在各大贴吧置顶了一个帖子，帖子严厉指责了深市某公司的无耻行径，并且列举了该公司的多项罪状，除了模仿开心农场之外，还有对方雇佣水军提前在网上攻击开心农场的证据，贴吧给出一连串的用户前后台截图，把几百个来自深市的水军用户注册、登陆IP连同他们的发帖内容都公布了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深市的水军群起而为之，而恰好，那个模仿开心农场的公司，就在深市。 这些直观的证据链一展示出来，网友顿时义愤填膺，很多网民接触互联网的这几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行为，一边偷别人的东西，一边还反咬别人一口…… 民愤再次喷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深深的绝望 其实对BTA这三个后世霸主级互联网公司来说，网民的愤怒是没有意义的，每年这么多人骂腾训，腾训的收入依旧在稳固攀升，甚至在将来连续多年是全世界最赚钱的游戏公司，人们早就习惯了一边骂腾训，一边用着QQ、用着微信，玩着腾训运营的游戏并且不断的充值，骂得越狠，往往就充的越多。 阿里也是一样，网友都说淘宝假货如山，但依旧越假越买，一大堆拦都拦不住的剁手族买到假货，气的一天吃不下饭，转过头来第二天又要逛、又要买、又要剁手。 对百度也是同样，白天刚在网上骂过百度给莆田系医院做广告的事情，晚上就接着用百度搜索盗版的小说、电影。 这，就是网民，也正是网民这种只骂却不抵制的特性，让国内互联网公司出现了一个怪圈，没人骂的不赚钱，赚钱的都被骂上了天，反而骂得越狠越赚钱。 正因为如此，这一次针对QQ渔场激发的一些民愤，并没有让腾训在意，他们只看QQ渔场的数据，看到用户在不断增加，外面怎么骂他们都不会放在心上。 QQ渔场的用户持续增长，到晚上七点的时候开始进入又一个增长高峰，在线用户总数也在不断累积增长，然而，到晚上快八点的时候，这种增速一下子慢了下来。 原因很简单，开心农场最新版就要发布了！ 郭海明也在盯着牧野科技的开心农场新版本，原本他对这个所谓的新版本很不以为意，自己上线QQ渔场十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他就要上线最新版本，能上线出什么好东西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根本不可能做什么改变。 整个QQ渔场事业部的同事也都密切关注着开心农场的动向，生怕开心农场拿出什么隐藏的杀手锏来，一下子把他们刚刚开始的胜局打破，郭海明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宽慰众人：“大家不用担心，牧野科技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大改动的，咱们的QQ渔场势头这么好，照我看，在注册用户、在线用户这些数据上赶超开心农场，最多只需要一个礼拜，如果快的话，三天足以！” 三天的时间，赶超原本已经成为奇迹的开心农场，如果真的实现，那腾训就相当于创造了一个更了不起的奇迹，郭海明的自信和乐观感染了所有人，大家爆发出角斗士一般的斗志，所有人都没有一个主动下班，等着看QQ渔场不断创造奇迹。 郭海明看了看时间，七点四十了，原本六点多就下班，但整个事业部没一个人走了，他忍不住说道：“除了点名要留下来加班的同事之外，其他的可以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那些没有被要求加班的同事纷纷表示：“我们要见证QQ渔场的成功，不但要等到开心农场新版本上线，还要等到晚上九点，因为，那是QQ渔场上线十二个小时的节点，我们都想亲眼见证，十二个小时的节点内，大家创造了怎样的奇迹！” 郭海明见大家如此团结一心，大笑几声，说：“诸位，今天只是个开始，咱们创造奇迹的日子还在后面。” 说着，他站起身来，掏出钱包、取出一千块钱，递给自己的助理，说道：“去咱们楼对面的港式茶餐厅点些饭菜茶点，尽量丰盛一些。” 助理接过钱，把现金举在手上晃了晃，大声对周围的同事说道：“诸位，周总请吃茶点！想吃什么说一声，我去订！” 整个事业部的同事就更加激动了，兴奋的欢呼不已。 这时候，小马哥走了进来，笑问众人：“大家怎么这么开心？” 郭海明的助理笑道：“马总，郭总说请大家吃饭。” 小马哥点点头，笑道：“QQ渔场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他是该请大家吃饭，大家好好干，努力冲这一个礼拜，周五我请你们整个事业部吃大餐！”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郭海明笑问小马哥：“马总你还没下班？” “没呢。”小马哥说：“我过来看看你们的情况，另外那个开心农场不是说八点要更新新版本吗，我想看看。” 郭海明点了点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欧米茄手表，说道：“还有十分钟……” …… 很多开心农场的用户此时此刻也都在等着开心农场的更新，他们想知道牧野科技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究竟会给游戏带来怎样的改变。 八点钟一到，几乎所有的用户、竞争对手、业内同行，都在电脑前刷新开心农场，迫不及待的要看看，牧野科技这一次到底能拿出怎样的改变。 开心农场本来是一款神级游戏，但不幸的是，遭到了除他们之外，唯一有能力运营这种游戏的腾训跟风，这种关键时刻，如果牧野科技能够继续神武，再来一次重大更新，恐怕就真正缔造了一个神话，而且，有机会让QQ渔场夭折；但如果这次更新是雷声大雨点小，在玩家层面上没有什么真正的意义，那可就有点乱了分寸的意味了，恐怕往后也很难赢得了QQ渔场。 就在八点整的这个时刻，无数揣着好奇心的用户一刷新、重新加载游戏素材之后，立刻发现游戏有了新的系统提示，但是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意识到，牧野科技究竟会给这款游戏带来了怎样的改变。 用户首先发现了自家农场门口多了一个卡通车站，上面贴着四张红色的便签纸，点开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四个订单，这四个订单全是来自系统，但系统却用拟人化的方式来对四个订单进行描述，例如：有些用户看到的第一个任务是，小镇上的面粉厂需要五十个单位的小麦、二十个单位的玉米以及十个单位的红薯，订单的时效是8个小时，奖励是1200个金币、150个经验、随机道具一个、以及5个点券。 经常玩这款游戏的用户稍微一算就算出这个任务有多划算了，首先，同样单位的物品，如果卖给系统，只能卖到不到七百个金币，系统给一千二，这就相当于是超出了80%左右，非常诱人，更何康，150个经验也很难得，一块地种植一个小时的作物，也就能得到10个经验左右，所以，卖卖东西就能额外拿到150个经验，更加划算了。 至于随机道具很容易理解，随机给出一个游戏道具，不过点券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什么是点券？ 这个时候，界面上的点券闪烁起来，用户点进去，立刻弹出点券的介绍，原来点券也是一种游戏货币，只不过它是单独的一个系统，与金币、与人民币都不一样，相当于整个游戏里有三套游戏货币规则，而这个点券究竟能干什么用，接下来还有进一步介绍。 点击下一步，猎狗的介绍就出现了，怎么买狗窝、怎么买狗、狗都有哪些用处、怎么喂养，都非常详细的呈现在了玩家面前。 开心农场的玩家疯狂了！ 我的天，游戏好像一下子有意思多了！能做任务了，能得到更多的金币、经验、道具，甚至还多了猎狗，大家整天都在为被别人偷菜而烦恼，现在有了猎狗，这简直不要太爽啊！不但能让来偷菜的朋友偷菜成功率、数量都下降，还能从他身上咬掉金币，简直是神器啊！ 大家欣喜若狂之余，又看到了下一步的提示，提示是环环相扣的，下一步就绕回到了最初的车站上，介绍了车站能接任务、接任务能够得到特殊货币——点券，现在该回过头来说说，怎么做车站的任务。 车站的任务理论上是谁都可以做的，但关键是想做这个任务，首先要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货车。 最基础的货车是可以用游戏金币买到的，58888金币一辆，虽然贵了一点，但依着它的赚钱能力，要不了几天就能够把钱赚回来了，更何况还有经验、道具、点券。 所以，几乎账户金币够58888的用户，都在第一时间买了货车。 购买货车完成，那辆蓝色的单厢货车就一蹦一跳的开到了车站，画面很卡通也很有趣，等货车开到车站之后，车站立刻弹出提示，可以开始新任务了，可就在这个时候，画面上忽然又闪出了一个物品：在农场车站的旁边，出现了一个木制小货柜的图像，小货柜正在闪着金光，吸引所有玩家的注意力，这个时候，系统又弹出了提示：“你知道吗？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在货柜里上架你的物品，把东西卖给你的好友，或者是去好友家的货柜，买你需要的东西。” 用户点击木制小货柜，会发现画面弹出一个双层格子，每一层五个，共计十个，用户点击其中任何一个格子，就可以任意上架自己仓库里的商品，每一个格子上架的商品数量不能超过二十个，也就是说，最多二十个一组放在商店里出售。 除此之外，用户还可以自定义商品价格，不过价格区间是有上限的，最高只能卖到系统回收价格的150%，最低则可以标1个金币。除了付费道具不能交易之外，其他的都可以用来交易，而货柜的底部，有一连串的小头像与昵称，这些全是用户的好友，他可以随便点击任何一个人的头像，直接进入到他的货柜，看看他都在卖些什么。 这一刻，几乎所有的玩家都兴奋的欢呼起来，这样一来，游戏就好玩太多太多了！不但有了任务、有了猎狗，最关键的是，玩家和好友之间的联系一下子增强了许多，以前好朋友之间，只能偷偷菜、帮帮忙，想更深入的互动是没有可能的，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好友之间可以互相帮助了，我做任务缺什么，你有的话你给我；你缺什么，我有的话我给你，或者如果我们都没有对方需要的东西，还可以在逛好友商店的时候帮忙留意着。 男生带着女生玩这款游戏再也不愁没机会表现自己了，女神如果需要什么，立刻用最低价格上架，然后让女神用一个金币的价格买回去，迅速帮女神提高经验、级别、资金，还可以与女神互助互惠，游戏乐趣迅速增进不少。 牧野科技技术部此刻被全公司的人围的满满当当，大家都在盯着新版本游戏的数据，八点十分的时候，新版本推出十分钟，58888的小货车被购买了一百多万辆，毕竟是日活用户一千多万的游戏，此时在线的有两百多万人，剩下大几十万还没有买小货车的，90%以上是因为金币不够。 于是，游戏一下子热闹起来！ 有钱买车的用户，立刻开始拼了命的做任务，现在大家的车站都同时只有四个任务，每八个小时任务更新一次，也就是说，用户如果在八个小时之内没做，或者没做完任务，那么八个小时之后所有任务都会重新分配，没做完的任务就等于是浪费了。 没钱买车的用户开始各种卖东西，把仓库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到商店里出售，甚至开始找自己的好友，让他们帮忙刷点钱，游戏虽然没办法直接让用户之间交易金币，但是玩家可以通过把东西贱卖给好友，好友再原价卖出的方式来曲线救国，这看起来是个BUG，但却是李牧特意给玩家留的后门，让他们找到绕开规则的心理满足感。 用户除了做任务、攒钱买车，也都领取了免费试用的猎狗，不过问题来了，养狗需要狗窝，狗窝很可爱，有多种风格可选，最便宜的需要6888金币，最贵的一款超豪华狗窝甚至要20万金币，于是，还有一些金币的用户立刻买了狗窝、成功领取了试用的猎狗，没钱的压力山大，拼命种菜、卖东西、找朋友帮忙，攒钱买车买狗窝。 如此重大的改变，以至于，这款游戏的性质，一下子就彻底变了，整个开心农场就如同烧开了的滚水，沸腾无比！ 此时此刻，在QQ渔场事业部，全场一片死寂，与刚才几乎掀翻屋顶的热烈气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心里都涌上了一股深深的绝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又碾压了！ 强大的竞争对手确实是让人绝望的。 尤其是开心农场的这一次更新，一下子好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让所有用户再次为之着迷，玩家与玩家之间的交互、纽带，被这次更新提升了不是一个等级，新版本对自己的老版本都带来了碾压式的超越，更何况还尚处在模仿开心农场老版本的QQ渔场？ 小马哥也罢、郭海明也好，他们都被开心农场的这一次升级给震慑住了，绝望之余，他们心里都涌现出一个念头：牧野科技的产品到底是谁做的？谁才是真正的产品经理？为什么他会有如此让人惊讶、让人拍案叫绝的产品设计？ 就在所有人都惊讶、绝望的时候，QQ渔场的数据开始出现跳水式下跌。 在线用户不断流失，大量用户在熟悉了开心农场的所有新功能之后，毫不犹豫的抛弃了QQ渔场，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开心农场的新玩法中。 这个时候，网上冒出了一大堆用户反馈，所有人都在网上夸赞开心农场的这次升级，趣味性一下子提高了许多，而在这些言论中，开始滋生出了另一种版本，有人在网上说：还是开心农场牛逼，腾训模仿它搞出一个QQ渔场，刚过了十来个小时，人家就立刻拿出更新的版本，直接把QQ渔场干掉了，QQ渔场那种低端、劣质的模仿游戏，老子才不稀罕玩，玩那个游戏真他妈丢脸，我身边要是有朋友玩这款游戏，直接绝交。 类似的言论很快充斥了整个网络，并且引起了大量用户的支持回应，现在大家似乎已经忘记了开心农场收费的举动给他们带来的伤害，在开心农场与QQ渔场的竞争中，全面倒向了开心农场，而这个时候，他们才开始站在开心农场的角度，去看待QQ渔场的出现，这本身就是无耻的抄袭，再加上开心农场瞬间就把对方远远甩在身后，所以当有人故意用话题，来引导在大家心目中唾弃QQ渔场的时候，群众很容易就被带进了这个情绪中。 这一切当然是李牧的安排，他对敌人、竞争对手，从来都是落井下石的，一旦在用户中间成功将某个产品贴上LOW逼的标签，那么这款产品基本上就无路可走了。 开心农场新版本正在网上掀起热潮，QQ渔场事业部所有人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从云端到谷底的感觉，太酸爽，很多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刚才的那份开心与快乐，就被打到了十八层地狱，心灰意冷。 这时，郭海明的助理带着几个茶餐厅的伙计，提着满满当当、丰盛无比的食物走了进来，助理兴奋的对大伙儿喊了一声：“同学们，开饭啦！今天郭总请的这顿特别丰盛，手快有手慢无啊！” 本以为说完这句话，一定会让同事们欢呼雀跃、一窝蜂的上来争抢美食，但没想到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无动于衷，只是一脸死灰的看着他，这其中包括了郭海明、小马哥，这让他心里一阵发毛。 什么套路？ 刚才出去的时候，全事业部的人还都兴高采烈的，怎么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所有人就蔫儿成这个样子了？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郭海明这个时候咳嗽两声，对大家说道：“咱们不要被对手影响了心情，饭该吃还是要吃的，大家赶紧吃点吧。” 没什么人主动回应郭海明，也没人主动上前拿食物，助理心里诧异极了，但也只能先让送餐过来的几个店员把餐点留下，然后主动问郭海明：“郭总，您想吃什么？这有叉烧饭、烧鹅、牛丸……” 郭海明摆了摆手：“我没有胃口，就不吃了吧。” 助理的面部肌肉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心说你刚刚才招呼大家吃东西，怎么却不愿意做个表率呢？ 有郭海明的这番表现，那些饿着肚子的员工也都不敢再动吃东西的念头，唯有忍着，任由那一堆食物发出诱人的香味。 到了晚上十点钟，买来的茶点饭菜没有一个人动过，而这时，开心农场的同时在线用户超过五百万，可怜的QQ渔场在线用户已经下降到只有不到三十万人了，而根据后台监控的反馈，这不到三十万的在线用户里，有超过十五万人在半个小时之内已经没有任何操作了，也就是说，他们其实已经流失了，只是没有关闭QQ渔场的网页而已。 郭海明脸都丢没了，小马哥一直在身边一言不发的看着数据的走向，直到他再也看不下去，开口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 郭海明脱口说了一句：“马总，我们也可以跟进开发这些功能，我明天就组织一个会议讨论一下，看看到底需要多久能够把这些功能设计开发出来。” 小马哥说：“输了第一轮，如果还模仿他们，基本上就很难有活路了，人家明显有技术储备、有开发储备，我们跟着别人的屁股后面走，是不可能玩的过对方的，而他们不断开发新功能，不断让用户在游戏中的时间、精力投入叠加，我们更难动得了他们的根基。” 郭海明咬了咬牙，说：“我们开发全新的游戏功能，争取实现赶超！” 小马哥微微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你来跟进把，Q吧已经死了，QQ渔场如果再死掉，对我们的影响就太大了，你要知道，为了这两个项目，我们抽掉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以及我们的自有资源，耗费了多少资金、同时耽误了多少核心业务的发展……” 郭海明惭愧的说道：“马总，您说的我都明白。” 小马哥说：“明白就好，我们唯一能够庆幸的，是市面上暂时还没有直接与我们竞争的对手，否则这接连两次押宝失败，我们自身的根基有可能都会被对手伤及。” 郭海明尴尬的垂下眼睑：“我不会放弃QQ渔场的，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此时此刻，在牧野科技，全公司上下一片欢愉，和八点之前的QQ渔场事业部如出一辙。 李牧松了一口气，最有潜力威胁到开心农场的对手既然都已经失败，那这款游戏基本上可以高枕无忧了。 而新版本的开心农场也让他有了意外收获，现在的用户已经不再介意开心农场收费的问题了，因为开心农场新的任务系统十分尿性，总会有一个奖励特别高的任务，需要一些相对该用户来说，高级一些的材料，逼着他只能去买，这个时候，好友圈里高级别的人民币玩家就发挥了作用，他们不会留着那么多原材料占着自己的仓库空间，所以一般都是留够自己所需，剩下的全部挂在货架出售，正好帮助低级别的好友解决了任务问题。 付费用户在游戏中的级别高、资源丰富，属于游戏中的精英群体，他们也恰好发挥了精英阶层应该发挥的作用：帮助中低阶层的人群快速发展，所以，游戏上下一片和谐，再没有人骂牧野科技心黑、破坏游戏平衡度了。 而且，新功能的开发，更加促进了人民币玩家数量的增长，以及消费金额的直线攀升。 游戏现在的点券虽然不开放购买，但是可以通过刷任务获得，高级别的用户会乐意先用钱买道具，促进原始生产的速度，然后再更好的刷任务、刷金币，基础规则是每八个小时才刷新一次的订单，但是人民币玩家如果提前完成任务的话，可以用人民币提前刷新任务，刷新一次需要两元人民币。 而更有钱的用户，还会直接充值人民币购买更高级的货车，58888个金币能买到的低级货车每八个小时只有四个订单，但升级版的货车就能够每八小时产生六个订单、八个订单甚至十个订单，不过升级版的货车售价可不便宜，能产生六个订单的货车需要人民币38元、八个订单的货车需要人民币68元、十个订单的货车需要人民币98元。 即便如此，一晚上的功夫，还是卖出去三十几万辆各式货车，人民币购买的货车不但对游戏有很大的促进作用，而且农场里停着一辆高级货车，对玩家来说也是一种门面。 于是，这一个晚上，道具商城的销售金额就超过了两千万。 道具商城上线的第一个24小时内，销售额也不过才九百多万，但是，这短短一个晚上、几个小时的功夫，销售金额就超过两千万，这简直是互联网领域的一个奇迹，一个连《传奇》都无法比拟的赚钱速度，让整个业内哗然。 不过这两千万销售额也是一个开心农场自身很难逾越的巅峰，大部分愿意花钱购买货车这种几十块人民币道具的用户，今天晚上就都出手了，这不是重复消费，往后除了还有新版本上线，否则不可能再达到这个销售金额。 在国内的互联网领域，开心农场已经助牧野科技登上神坛，在业内名声大噪。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杀青庆功宴 随后的几天，放松下来的李牧就没有再管牧野科技的事情，他只是让林清雅赶紧给暴风娱乐招人，开始着手《奇迹MU》游戏的汉化、配音，同时搭建服务器，筹备农历年后测试并上线的事情，而他自己也没有亲自去管这些事情，集中精力和宁昊以及剧组其他成员一起，把《老男孩》这部微电影彻底拍完，顺利杀青。 杀青的这天，李牧带着苏映雪，在燕京一家五星级宾馆宴请剧组的所有成员，同时还准备了十万块钱现金，包成了两千块一个的红包，准备给在场的每一个人一人一个。 所有幕后成员都在，所有比较重要的主演也都来了，包括简单计划四个人、陈昆以及杜薇，甚至连之前只是过来跟组玩了几天的汤维也来了。 剧组的人已经认识了苏映雪，知道她是李牧的女朋友，而苏映雪跟李牧去过几次片场，所以跟大家也都比较熟了，大家融洽的碰杯欢庆杀青，李牧给大家敬酒，感谢大家在拍摄期间的付出及努力，随后，他一摆手，让宁昊抱过来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宁昊现在俨然成了李牧的小弟，平时就嬉皮笑脸，再加上故意对李牧点头哈腰的样子，简直比小弟还要小弟，黑色手提包送到李牧的手上，李牧当众打开，说道：“感谢大家的话不能只是挂在嘴边，得有实际行动，咱们这部戏能够按时在年前杀青，多亏大家的齐心协力，这眼看也快过年了，我也没什么太多的表示，每人一个过年红包，就当是提前给大家过年了！” 众人对李牧的话惊喜不已，整个剧组在拍摄期间，李牧对大家可谓是非一般的好，首先，薪资普遍要比其他剧组高出一些，虽然高出的不多，但也确实让人心里满足；其次，李牧在剧组成员的吃住问题上，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大家，好吃好喝好住是李牧对待大家的一贯准则；最重要的是，拍戏的过程中，李牧跟大家的关系相处的比较融洽，没有因为他是甲方、是导演就跟大家拿架子、耍脾气，大家相处的非常融洽。 现在，李牧请大家在这么高档的饭店庆祝杀青，又给大家发红包，自然让所有人都惊喜不已。 宁昊抱着打开的手提箱，李牧挨个桌串，一个个把红包给到大家手上，一边发红包，一边说道：“咱们这个新年红包一视同仁，大家都是两千，所以大家也不用猜哪个多一些、哪个少一些，都一样。” 两千块钱的金额一出口，更是让所有人在心底赞叹这个年轻老板、玩票导演的大方，两千块钱燕京差不多是普通人俩月工资，而对李牧来说，就是随手给的红包，出手确实相当敞亮。 李牧一路发到汤维面前，笑着递上红包，说：“汤维同学，这是你的红包。” 汤维惊讶的看着李牧，红着脸说道：“李导，我……我对咱们这部电影也没什么贡献，之前跟着我同学去海州体验，还是您给我解决了吃住和路费，今天我都属于过来蹭饭的，怎么能拿您的红包……” 李牧笑道：“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我们牧野映象的签约演员了，是自己人，拿红包当然是应该的。” 汤维有些羞涩的挠挠头，说：“我就是个导演系的学生，您非要签我，其实我也不好意思签牧野映象，怕拖公司后腿……” 李牧指着身边的宁昊说：“你看，宁导现在也是咱们牧野映象的签约导演了，我准备今年就找点资金，让宁导自己执导一部戏，到时候女主角一定是你的。” 汤维惊喜的睁大眼睛，兴奋却又有些不太自信的说：“真的？可是我怕我不行啊……” 李牧笑着把红包塞给她，说：“相信我，你可以的。” 这时候，饭桌上不少人也跃跃欲试，忍不住说道：“李导，要是年后公司开新戏，就让我们再跟着公司、跟着宁导干呗！” 李牧之所以费这些心思、多花这十万块钱，目的就是想让这些人对牧野映象有一种归属感，让他们觉得最好的工作，就是跟着牧野映象开工，以后牧野映象拍新戏的时候，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过来。 所以，李牧笑着说：“大家放心，只要我们开新戏，一定会跟大家联系。” 随后，李牧发红包发到了陈昆面前，陈昆是整个剧组里，在演戏上最大的腕儿，不过跟坐在他旁边的张克轩比，他就有些自愧不如了，张克轩在演戏圈子里没什么资历，但是在音乐圈子里的人气、知名度要远超过陈昆，不过李牧没想到的是，两人在这部剧里本来是演对手戏，一个男主，一个反派，不过两人私下里的关系却进展很快，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 李牧对此自然是喜闻乐见，陈昆虽然现在还没红，但将来肯定会红，而且他还有赵微、周训这些好朋友，以后影视圈那些知名的演员，找他就能搭得上不少线。 李牧把红包递给陈昆，笑着说道：“帅昆，你对咱们这部戏也是出力不少，感谢你当初愿意加盟咱们这部微电影。” 帅昆是剧组给陈昆起的外号，是长得有些猥琐的宁昊第一个叫起来的，后来因为陈昆跟大家相处的都很不错，大家也就都跟着这么叫了，陈昆本人也不排斥，甚至暗地里还有些沾沾自喜。 陈昆此时站起身来，微微笑道：“李导，我也特别感谢你能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进到咱们剧组，我收获很大。” 李牧点点头，知道陈昆说的是客气话，他本身可能不会太看好这部微电影，其实，可能除了自己的所有人都不太看好《老男孩》这部微电影，不过不要紧，老男孩的宣发工作已经开始了，张克轩他们凭借自己的家世、背景、名气，已经搞定了十多家省级电视台的播映，网络上有李牧一直在易听网和贴吧为这部微电影做预热，等这部微电影在电视台、网络全面上映之后，一定会爆红的，到时候陈昆甚至可能会烧香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部戏。 至于以后能不能让陈昆继续跟牧野映象合作，李牧也没有多想，他是签了经纪公司的，有经纪人在为他操办商业方面的事宜，像他这种新人，自己做主的能力和空间其实不大。 随后，李牧来到了小姑娘杜薇的面前，李牧现在已经成了杜薇最大的偶像，她的两支单曲《匆匆那年》、《我的歌声里》都已经录制完毕，这两首歌简直让她喜欢到彻夜难眠，无数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否则怎么可能有机会得到这么好的两首歌，所以，她觉得，自己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李牧。 李牧把红包给她，笑着说：“小薇，年后你可能就红遍全国了，到时候如果还有兴趣拍电影，可一定要找我哟！” 杜薇受宠若惊的站起来，认真的说道：“李牧哥哥你放心，以后我如果拍戏，只会拍你的戏！” 李牧点点头，笑着说道：“这件事情，等回头咱们私下里好好聊聊。” 红包发了一圈，李牧刻意绕过了简单计划四个人，他只是对这四个人说：“你们是老板，这钱你们就别拿了，就当给公司节省支出了。” 四人心知李牧的意图，哈哈一笑便算是默认了李牧的说法。 最后，其他人都发完了，李牧亲手把红包给到了宁昊的手中，于是低声对宁昊说：“昊子，你以后可就是咱们牧野映象的签约导演了，等片子剪完，你就先放一个月的假，回去好好构思剧本，只要剧本靠谱，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算数，投资给你拍一部电影。” 李牧之所以之前跟大家说拍新戏要找投资，却私下里跟宁昊直接说投资给他拍电影，主要还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家，现在大家都以为这部电影是简单计划出钱给自己的主打歌拍的，甚至连苏映雪都是这么以为，不过，李牧当初为了让宁昊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曾经跟他透露过自己的情况，宁昊也知道李牧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身家过亿的大老板，又难得如此赏识自己、愿意签下自己，不但给底薪，还承诺投资给自己拍戏，所以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签了卖身契。 像宁昊这种新人，想自己执导一部电影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他这种人有才，但却没有足够的人脉，一部电影最起码也要投资百万起步，没人会愿意把这么多钱给到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身上，所以，他如果沿着原本的人生轨迹，往后好几年都是怀才不遇的，一直到2006年，刘德华的亚洲新星导计划，才给了他三百万的投资，让他去拍《疯狂的石头》，他也确实把握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疯狂的石头》一炮而红。 不过，现在距离《疯狂的石头》立项开拍，至少还有三四年的时间，如果李牧不干预他的人生轨迹，他往后的三四年还要继续蹉跎。 所以，对宁昊自己来说，李牧对自己的支持也让他非常感动，并且死心塌地要跟着他卖命。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你猜我看见谁了？ 感谢宴吃到很晚，临结束时，李牧喝了不少酒，都是跑来主动敬酒的人，他刻意没喝白酒，以啤酒应对，但还是感觉到头有些晕乎。 散场之前，李牧低声对身边的苏映雪说：“亲爱的，待会你开车吧。” 苏映雪说：“可我没什么经验……” 李牧便说：“没事，我在旁边给你指挥。” 听到这句话，苏映雪也没多想，点头答应下来。 散场之前，李牧端起啤酒再次敬了大家一杯，杀青之后，拍摄工作就全完成了，后面就是后期剪辑、效果和混音这些幕后工作，这里面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参与，所以基本上以后除了再次合作之外，不会有机会再见面了。 敬完酒，大家酒足饭饱后散场，李牧走之前拉过宁昊，嘱咐他尽快筹备电影的后期工作，尽量这两天就开工，宁昊现在跟打了鸡血一样根本停不下来，所以立刻答应李牧，说：“我明天一早就开始筹备。” 李牧说：“不用这么着急，好歹给自己放一天假。” 宁昊摆摆手：“我闲不下来了已经，一口气把咱们这部电影全部搞下来，过年再好好休息吧！” 李牧见他工作的热情这么高涨，也就没再多说，只是嘱咐一句：“别忘了写本子。” 宁昊点头说道：“你放心，我脑子里故事有好几个了。” 说着，宁昊低声问李牧：“老板，你有发行、院线方面的资源吗？如果没有资源的话得抓紧找了，电影的收益基本全靠发行和院线赚钱，这方面如果资源不足，就算是片子再好，都很难做到高票房。” 李牧微微一笑，心里知道自己这方面资源狗屁都没有，但是他却早已经有一个宏大的蓝图，想要自己建自己的院线，现在国内的电影产业还不够发达，这个时候建院线的成本最低、市场最空虚，如果提前在电影票房井喷之前掌握了院线资源，就相当于掌握了所有电影在国内市场的命运，毕竟院线是从消费者口袋里掏钱的最直接、最关键环节，对电影行业的重要性，和支付宝、微信支付对电商行业的重要性一样。 日后，一个万达院线就市值近千亿，还不算他对娱乐行业潜在的影响力，所以，投资院线肯定是一个好买卖。 不过投资院线也有一个尴尬的地方：投入成本太高、初期收益缓慢，李牧自己是决然没这个财力的，不过将来可以把牧野映象的一部分股份转让给牧野科技，这样就能从牧野科技套一笔钱进来，然后再持续不断的用牧野科技来养活这个子公司，同时，牧野映象自己也可以赚钱，自己可以投拍一些知根知底的热门影视剧集，如果操作的好，肯定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酒足饭饱，大家一同走出酒店，李牧和苏映雪手牵手站在门口等车，星级酒店代客停车的服务人员把车开到两人身边，随后从车里下来，将车钥匙递到了李牧手上。 李牧一扭头，把车钥匙递给了苏映雪，说：“你来开吧。” 苏映雪点点头，接过车钥匙便绕到驾驶室，李牧也拉开车门坐上车，苏映雪还算娴熟的发动汽车、挂档、送手刹，随后缓缓起步离开。 这时，一个中年人陪同着一个白发老者，也走到了李牧与苏映雪上车的位置，中年人盯着李牧那辆GL8发呆，旁边的老者开口问道：“少华，看什么呢？” 中年人这才猛的一回神，视线从那辆GL8身上抽离，急忙对身边的老者说道：“没看什么曹书记。” 老者微微点了点头，这时，司机开着一辆奥迪A6来到近前，司机亲自下来为老者打开后排车门，老者上车前对中年人说道：“少华，让小张先把你送回去吧。” 中年人急忙说道：“还是先送您吧曹书记，等您到家之后，再麻烦小张送我一趟。” 老者笑着摆摆手：“我记得你家离这不远啊，先送你吧，你就别推脱了，上车。” 中年人一听老者竟然记得自己家住的离这不远，心下一喜，嘴上也不再坚持，说了一声：“谢谢曹书记。”随后便坐进了副驾驶。 中年人的家离这家五星级酒店确实不远，奥迪车不过十分钟就开到了他家所在的小区，随后中年人感谢了老者一番，又嘱咐司机把老者送到家，这才下了车，往自家走去。 回去路上，他又想起了刚才离开酒店时看到的那一幕，心里不由着急，脚下就更快了几步，飞快的回到家中，老婆正在客厅和女儿一起看电视，中年人一进门，就对沙发上的老婆招了招手：“月华，回屋我跟你说点事儿。” 正在看电视的苏月华正看得入神，忍不住说道：“哎呀你有事就现在说嘛。” 中年人正想开口，但一想到女儿还在老婆身边，便又放弃了，继续说道：“哎呀你还是来房间里吧，我有点事情单独跟你说。” “哎呀真烦。”苏月华无奈，只好站起身来往卧室走，一边走一边嘀咕：“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还非得到房间里说……” 沙发上的女儿也笑着说：“对啊爸，你跟妈有什么悄悄话不能告诉我啊？” 中年人对沙发上的女儿摆了摆手，笑着说：“看你的电视！” 随后急忙进了房间，关上门，对苏月华说道：“我刚才陪曹书记去温斯顿赶个应酬，出来的时候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啊？”苏月华皱着眉头，一脸的好奇。 女人都是天生爱八卦的动物，尤其是老公说话的这种语气，实在是有些吊人胃口。 这时，苏月华的老公王少华压低声音说道：“我看见映雪了！” “映雪？”苏月华更惊讶了：“映雪的学校在中关村啊，温斯顿在咱家附近，离她学校至少二十几公里，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这边？当时是什么情况，你跟她说话了吗？” 王少华犹豫片刻，说：“我跟你说你可别着急，我和曹书记从温斯顿出来，正好看见映雪和一个男孩上了一辆车走了。” “走了？”苏月华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她跟一个男孩从温斯顿走了是吧？” 王少华点点头：“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 苏月华白了他一眼：“映雪是我侄女，我肯定得问清楚啊！”说完，苏月华有些紧张的问：“她这么晚跟一个男孩从温斯顿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王少华摊开手来：“我也不知道啊，他俩上车之前，我看到他俩的背影是手拉手，那个时候我还没认出她来，后来服务生把车开到跟前，那个男孩把车钥匙给了映雪，映雪绕过车头去驾驶室的时候，我才认出她的。” 苏月华表情一下变得更加紧张：“你是说，映雪和一个男孩从温斯顿出来，两个人开车走了，还是映雪开的车？” 王少华连连点头：“是的。” “那个男孩有多大？” “看起来跟映雪差不多大。” 苏月华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慢慢坐在床边，自顾自的说道：“车肯定不是映雪的，也就是说，车八成是那个男孩的，年纪轻轻就有车，不管是他的还是他家里的，这个男孩的家庭条件都应该算是不错，而且两人从温斯顿出来，那里的消费又那么高……” 说到这里，苏月华一下子站起身来，急促的问：“你说映雪这孩子……她不会……她不会误入歧途了吧？！” 王少华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老婆这个疑问，如果说不会，那今晚的情形又实在是有些说不通，如果说会，估计老婆要急疯了。 苏月华见老公半晌不说话，忍不住说道：“不行，我得给映雪打个电话问问清楚。” “别啊！”王少华急忙拦住她，说道：“你现在打电话问映雪算是哪门子事儿？你指望她在电话里怎么回答你啊？” 苏月华说：“我得问问她，跟那个男孩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么晚了到底在做什么！我二哥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在燕京，二哥也是委托我照顾她，二嫂还专门跟我说过，要我帮她留意着点，别让映雪在学校早恋，这么大的事儿，我不得问个清楚啊？” 王少华说：“这也不是一个电话就能问清楚的事啊，要不改天咱们把映雪叫到家里来吃饭，然后你再私下里当面问她吧，你现在打电话过去，怎么可能问出真实情况，反而会让映雪心生抵触。” 苏月华情绪有些激动的说：“映雪跟一个男孩开车走了，这大晚上的，万一他俩有点什么，映雪再一糊涂，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你说怎么办？” 王少华看了看时间，说：“他们走了也差不多二十分钟了，从这边开车到人大估计要半个小时，要不你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给映雪的寝室打个电话，看看她回没回寝室，她们应该十点半就熄灯了，还有不到半小时，等到十点半要是她还没回寝室，你再给她打电话，不管怎么样、不管用什么借口，今晚咱俩得把她接到家里来。” 苏月华思忖片刻，轻轻点了点头，老公的这个办法应该是最理智也最恰当的，先赌映雪没有早恋或者一切都有分寸，会在熄灯之前赶回寝室，如果没有，那事情就有些过火了，自己就直接打她的手机，像老公说的那样，不管用什么办法，先把她弄到家里来。 …… 此时此刻，李牧和苏映雪还在回人大的路上，苏映雪虽然没怎么上过路，不过晚上车少，她开的还算比较顺畅，李牧在旁边时不时给她指指路，对她开车倒也放心。 苏映雪一边开车，一边问李牧：“你没事吧？头还疼吗？” “还有点儿。”李牧揉了揉太阳穴：“啤酒喝多了就是头疼，其他倒没什么。” 苏映雪说：“那你今晚还回寝室吗？” “不回了。”李牧说：“我得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寝室没这条件，还是去裕城花园吧。” 苏映雪犹豫了一下，问他：“你喝这么多酒，自己能行吗？” 李牧借坡下驴：“肯定不行啊。” 苏映雪便下意识的问他：“那怎么办？” 李牧笑着说：“你陪我啊，起码能给我倒个水什么的，我要是不舒服，你能送我去个医院，或者帮我打电话叫个救护车。” 苏映雪紧张地问：“有这么严重吗？” 李牧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我酒量也就一般，今晚属于超常发挥的，晚上要是哪里不舒服，身边又没人照顾，搞不好真会出问题，比如万一洗澡的时候脚一滑摔倒了，不省人事怎么办？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今晚陪我一起住裕城花园。” 苏映雪略一思忖，见李牧确实喝的脸都红了，生怕他自己在裕城花园真出点什么意外，便答应了下来：“那行，晚上我陪你。” 李牧等的就是这句话，听苏映雪答应了，便急忙说道：“你可不许反悔啊。” 苏映雪知道李牧多少也有些小心思，便略带几分羞赧的点点头，说：“我不反悔，不过你也不能太出格。” 李牧就问她：“怎么算是出格？” 苏映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跟以前一样。” 李牧忍不住追问：“老板娘，不能给点优惠吗？” “不能。” 李牧嘿嘿一笑，能不能的，嘴上说没用，得靠实际行动来争取，反正他今晚打定主意了，不分房睡，再不济也要抱着苏映雪美美的睡一晚。 苏映雪把车开到裕城花园，两人一回到家，苏映雪便催促李牧赶紧去洗个澡精神一下，李牧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满身酒味，便一头扎进卫生间冲澡，苏映雪便顺手替李牧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把一些随手摆放的杂物归纳好，又帮李牧把卧室里攒着的几件衣服放进了洗衣机里。 十点半的时候，一个电话准时打进了苏映雪的寝室，她的室友接通电话，听到电话里一个女人问：“你好，我找一下你们寝室的苏映雪。” 室友下意识的回答道：“噢，映雪今晚没回来，可能去她亲戚家了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下次再补偿你！ 对苏映雪的室友来说，她们早就习惯了苏映雪夜不归宿的行为，毕竟都知道她在燕京有亲戚，隔三差五就在亲戚家睡了，所以对她不在寝室的事情也不惊讶，有人打电话来找她，自然也是用了这个说辞。 但接电话的同学不知道，打电话的就是苏映雪的小姑苏月华，也是苏映雪在燕京唯一的亲戚。 苏月华一听说苏映雪没回寝室，心里一急，手机从手里滑出摔在地上，手机后盖和电池摔出去老远。 王少华急忙把手机、后盖、电池都捡了回来，顺手就重新拼装起来，苏月华紧张的说：“你说映雪这丫头怎么想的……她平时那么乖、那么优秀……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王少华宽慰道：“别妄下结论，现在不是一切都还不清楚呢嘛，你也不了解情况。” 苏月华急道：“我还要怎么了解啊，你看见她跟一个男孩开车走了，现在她又没回寝室，今天不是周末，寝室到了这个点儿就关门了，出不来也进不去，她这摆明是要夜不归宿啊，要女孩子跟男孩子在外面过夜，她是要吃大亏的！” 王少华迟疑片刻，说：“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 苏月华回过神来，立刻说道：“打，必须打，我得问问她到底在哪！” 王少华说：“你要注意措辞，不能直接质问她。” 苏月华问：“那我该怎么说？” 王少华想了想，说：“你就说往她寝室打电话她没在，问她在哪，这么晚了没回寝室肯定没地方住了，你就说咱俩去接她回家住，千万别直接问，也不要说我看见她跟一个男孩开车走了，免得她心里抗拒。” 苏月华略一思忖，点头说道：“行，那就按你说的办。” …… 有苏映雪在，李牧洗澡的速度比以往要快很多，总是不想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等着，再说，李牧现在满脑子就想着催她赶紧洗澡，他脑子里也没有什么淫邪的念头，就是想等她洗完澡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李牧穿着一条短裤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苏映雪正在客厅打扫卫生，李牧见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把客厅收拾的比平时整洁了好几倍，心里感叹，以前一直么看出来，苏映雪还真是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女孩，上辈子苏映雪在外是好学生、工作了是女强人，谁也没见过她在家里是什么样子，现在看到了才发现，真的是秀外慧中。 苏映雪见李牧赤膊出来，不由说：“怎么不穿件睡衣，别冻感冒了。” 李牧笑着说：“没事儿，暖气还挺足的，那什么，你也去洗澡呗？” 苏映雪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羞赧的说道：“我先把客厅收拾完，待会儿再去洗。” 李牧便说：“剩下的我来收拾，你赶紧去吧，我有点累，想早先睡觉。” 苏映雪看着李牧轻叹一声，说：“那好吧，听你的。” 说完，苏映雪把手里擦干净的烟灰缸放在一边，对李牧说：“你平时少抽烟。” 李牧笑道：“我一星期也抽不了一包。” “那也得少抽，最好是别抽。”苏映雪毋容置疑的说了一句，随后便道：“我先去洗澡了。” 刚说完，苏映雪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一看，脸色微微变了变，抬头对李牧说：“是我小姑……” 李牧急忙说：“我不说话！”说完就识趣的闭上了嘴，同时还从茶几上把自己的手机拿起来静音，生怕这时候来个电话或者短信。 苏映雪心里闪过几分不妙，直觉上来看，小姑一般不会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现在都十点四十了，她打电话来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 带着几分忐忑的按下接听键，苏映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点：“喂，姑。” “映雪。”苏月华也尽量让自己语气平淡下来，故作随意的问道：“我刚才给你寝室打电话，你室友说你没在，是不是在外面玩呢？” 苏映雪心里咯噔一下，忙说：“嗯……是的……跟几个同学一起唱歌，没注意时间……” 苏月华带着几分责怪的说：“又不是周末，跟同学唱什么歌啊。” 苏映雪愣了愣，脑子里想了片刻，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我正好有个同学过生日，所以就出来唱歌了……” 苏月华的心跳速度骤然加快，一方面有些生气，一方面也有些失望，自己这个侄女从小就品学兼优，形象气质也是万里挑一，是家里晚辈中最让她引以为傲的，就连自己的女儿都比不上，可是，她现在怎么会在晚上跟一个男孩子单独在外面，而且还学会撒谎了？ 心里虽然有些生气，但苏月华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说：“你啊，光顾着玩了，也没个时间观念，这个点儿了，你们还能回得去寝室吗？” 苏映雪担心如果自己说回得去，待会儿小姑一定会打电话到寝室再跟自己确认，于是只好说：“现在寝室关门、回不去了，我们几个准备在外面住一晚……” “在外面住一晚？”苏月华听完这句话眼皮直跳，急忙说道：“那怎么行！女孩子家不能随便在外面过夜，太危险了！” 苏映雪看了李牧一眼，有些心虚的说道：“姑您不用担心，我们好几个人呢，而且就在学校附近……” “那也不行。”苏月华语气一下子强硬起来，脱口说道：“你在哪呢，告诉我地址，我跟你姑父开车去接你回家里睡。” 苏映雪急忙说道：“姑，您就别麻烦了，我真没事儿……” “绝对不行！”苏月华说：“映雪，这件事没得商量，你如果不告诉我地址，姑妈就只能给你妈妈打电话了，不然她要是知道我明知你夜不归宿还不管你，一定会生气的。” 苏映雪一听小姑把妈妈都搬了出来，瞬间就放弃抵抗了，急忙说道：“姑您别着急，我待会儿就打车去您家行吗？” 苏月华的语气稍微缓和了几分：“你别打车了，告诉我地址，我跟你姑父这就出门。” 苏映雪说：“这么远，大晚上您和姑父再开车出来太折腾了，我这就打车过去。” 苏月华见苏映雪不想说地址，便道：“你自己打车来也行，但是半小时内一定要到家，这个时间路况好，半小时从你学校附近过来足够了。” 苏映雪只好说道：“好，我这就打车回去。” “快点啊！” 苏映雪挂了电话，一脸无奈又愧疚的看着李牧，说：“我姑非让我去她家……” 李牧刚才在旁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很理解的点了点头，说：“我送你去。” “不用了，你今天挺累的，早点休息吧。” 李牧说：“没事，我不累，你自己走我不放心。” “可是你喝酒了……” “没事，我没喝多。” “你刚才不是说头晕吗？” “洗完澡已经好了。” 说着，李牧就已经开始穿衣服，苏映雪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拒绝。 李牧穿好衣服，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对苏映雪说：“走吧。” 苏映雪眼睛闪着光亮，走上来轻轻依偎在李牧怀里，脸颊在他的胸膛紧贴，说：“对不起，今晚不能陪你了，你自己能行吗？” 李牧点点头，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能行，其实我没啥事，就是想耍赖骗你陪陪我。” 苏映雪踮起脚来，在李牧唇上轻吻一下，看着他低声说：“下次再补偿你！” 李牧一下子开心起来：“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苏映雪娇羞一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人手牵手出门，下了地库李牧直接把车解锁准备坐进驾驶室，苏映雪忍不住问他：“你开车真没问题？” 李牧点点头，他刚才回来的路上有点头疼，但洗过澡已经基本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虽然知道不该酒后驾车，但实在是不放心苏映雪一个人走，所以就只能明知故犯一次。 苏映雪知道李牧心里遗憾，其实她的心里也有些遗憾，本来今晚是个挺温馨的二人世界，苏映雪自己也很期待在李牧怀中酣睡到天亮的感觉，只是今天实在是有些不凑巧，极少会打电话到寝室查岗的小姑，今天偏偏就打了个电话去寝室，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也实在是不敢去忤逆小姑的意思。 环路上车不多，一路顺畅，李牧在苏映雪的指挥下，开到了她小姑居住的小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的路边。 小区里面一个幽深的角落，王少华指着李牧的GL8，对身边的苏月华说道：“我在温斯顿看到的就是这辆车。” 苏月华点了点头，虽然离着几十米，但路灯下GL8的驾驶室里还是看的非常清楚，能看到苏映雪坐在副驾驶，而驾驶室上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生，单独看他，苏月华感觉还不错，挺面善的，但一联想到他跟自己侄女不清不明的关系，她心里就有些来气。 苏映雪是整个苏家的掌声明珠，在苏家人的眼里，她22岁之前，任何接近她并且觊觎她的人，在苏家人的眼里都不可饶恕。 李牧哪知道黑暗中两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眼看把苏映雪送到了地方，前后才用了二十五分钟，便牵着苏映雪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说：“别急着走，陪我待会儿。” 苏映雪点了点头，身子往左一倾斜，就和李牧肩抵着肩，随后把头轻轻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苏月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急的直跺脚：“坏了，映雪这丫头是真的谈恋爱了，俩人还这么亲密……” 王少华也是错愕不已，原本还一直希望，自己女儿要像苏映雪看齐，可谁承想这姑娘一下子就堕落到早恋的地步，早恋也就罢了，校园爱情无非就是牵牵手写写情书，可苏映雪跟那个男孩这么亲密，一看就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而且要知道，苏映雪原本是准备要夜不归宿来着，这次是正巧被自己碰见了，但往前那么长时间……王少华都不敢再想了，他和苏月华一样，对苏映雪的期待都非常高，现在难免有些失望。 苏月华看不下去了，掏出手机来给苏映雪打了个电话，上来就问：“映雪，到哪儿了？” 苏映雪急忙说道：“马上就到了。” 苏月华说：“那我现在出去接你。” 苏映雪赶紧说：“不用了姑，我这就到你们小区门口了，这就下车了。” 苏月华这才说道：“那行，你赶紧上来吧。” 挂了电话，苏月华还在盯着远处车里的两人，让她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车里的苏映雪放下手机，跟身边的男孩说了句什么，然后竟然主动凑过去，跟他接吻了。 这一次苏映雪主动吻李牧不再是以往那种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而是明显带着几分别样的热情，与李牧纠缠了十几秒钟，随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对李牧说：“我小姑催我了，我走了，你回去开车一定要注意，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 李牧点点头，轻声说：“你赶紧去吧，明天学校见。” “嗯。”苏映雪不舍的点点头，随后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眼见她下了车，苏月华拉起王少华就往回跑，生怕苏映雪看到。 苏映雪也不知道自己跟李牧的事情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走进小区，进了姑妈家房门的时候，她还觉得姑妈今天打电话只是碰巧。 先一步到家、刚把外套脱了的苏月华看着苏映雪，眼眸有神、鼻梁高挺、嘴唇、脸型、身材、气质，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来，比自己年轻的时候漂亮多了，只是，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 一想到这，苏月华心里都不由得有些心疼，看着苏映雪换鞋，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有些心虚的苏映雪就先开口了：“今天我们玩得有些入迷了，都没注意看时间，不然肯定敢在寝室关门之前回去了。” 苏月华欲言又止，看了看一旁闷不做声的老公，对苏映雪说道：“映雪，你先去洗澡吧，今晚小姑和你睡一屋，跟你说点事儿。”(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一语成谶 苏映雪觉得姑姑的态度有些奇怪，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和她一贯风风火火、直来直去的性格有很大偏差。 姑姑的反常，让苏映雪的心里多少也有些忐忑。 如果姑姑信了自己的谎话，那她不怕姑姑会为自己谎话的说辞而生气，自己可以乖乖认错，然后保证下不为例，这件事肯定就过去了。 反之，如果姑姑不信，就有些麻烦了。 现在看姑姑的反常姿态，苏映雪觉得她有可能真的没有相信自己的谎言。 这样的话，苏映雪心里就没底了。 表妹也已经睡了，自己想找个打听情况的人都没有，无奈之下，只能按姑姑说的，先去洗澡。 苏月华跟老公嘀咕一阵，就把他赶回了卧室，自己来到家里给苏映雪准备的客卧，依着床头半躺了下来，等苏映雪洗完澡回来好跟她聊一聊。 苏月华家是一套一百五十个平方的四居室，在现在的燕京算是很奢侈了，平日里她和老公住主卧，女儿王欣然住一个次卧，剩下两个卧室一个做了客卧，一个做了书房，苏映雪来燕京之后，另外一个客卧就成了她的专属卧室。 苏月华是80年代的大学生，毕业后就留在燕京、在燕京扎根多年，她自己在事业单位里做上了一个办公室主任，收入虽然可观，但在燕京十年以上的公务员系统里并不算高，不过她老公王少华家境殷实，他是土生土长的燕京人，又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家里对他照顾有加，再加上他的老父亲早些年在市委办公室，退下来之前把王少华弄到了建委，并且通过关系，把王少华提到了副处级调研员的位置，王少华又比较受建委主任曹健的赏识，再过一两年，就准备给他再升一级，到时候在建委的话语权就比现在要强多了。 苏家人现在混的最好的是苏伟民，空降的海州市局局长杜成已经调回省厅，苏伟民刚刚走马上任，级别、实权都要比苏月华强上不少，不过要算单个家庭的实力，苏月华和王少华这个家庭要比苏伟民家强不少，王少华在的建委是吃香部门，油水很大，虽然他的位置不高，但上头有人提带，收入非常可观。 不过苏月华倒是没有因此心高气傲，而是早就结合自己的经历，跟苏映雪的父母共同为她的将来勾勒了一副完美的构图。 苏月华希望苏映雪能够在人大读完本科、拿到学位之后，考出国去到顶尖大学深造，然后再回燕京来，到时候自己给她物色一个燕京本地的对象，以苏映雪这么优秀的条件，一定能在燕京找一个家世相当了得的富二代或者红三代，这样的话，她很快就能在燕京扎下根来，甚至还能给她远在海州的爸爸搭上一条直通燕京的线，她相信自己的二哥苏伟民，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能把握住。 正是因为早就给她做好了人生规划，所以苏月华才对苏映雪今天的事情颇为担忧，之前苏映雪一直在不知不觉得按照家人规划好的路线行进，可是，如果这中间出了偏差，那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救的回来。 苏映雪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洗澡的时候还在反复推敲，姑姑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洗完澡出来，手机收到短信，李牧平安到家了，给她发来一句：“宝贝，我到家了，不用担心。” 苏映雪飞快的回复：“那你早点睡觉，我待会就不给你发信息了，今晚姑姑要跟我一起睡，好像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李牧回了一句：“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苏映雪拿着手机进了卧室，苏月华正躺靠在床头，见她进来，便故作好奇的问她：“映雪，这么晚还有人给你发信息啊。” 苏映雪点了点头：“一个同学。” 苏月华也没多问，笑着说：“姑姑上次跟你一床睡觉的时候，你才刚上小学，转眼你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苏映雪笑着说：“中间好几年放假来燕京，欣然都要粘着我陪她一起睡。” 苏月华说：“是啊，欣然最粘的就是你，从上初中的时候，就完全把你当成人生榜样了，你这个做姐姐的，得给她做个好的表率。” 苏映雪嗯了一声，绕到床的另一侧钻进了被窝，却没急着躺下，而是跟姑姑一样依靠在床头。 苏月华看着苏映雪，试探性的问：“映雪，来燕京上学也快半年了，你觉得适应吗？” 苏映雪点头说：“挺好的，大学生活比想象中更容易适应。” “那就好。”苏月华面上微微一笑，心里却在纠结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牵出自己想问的话题，苏映雪的性格她很了解，听话是真听话，懂事也是真懂事，但绝不是那种没有主见、凡事只听长辈安排吩咐的孩子，相反，她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自己主意的女孩，有些时候如果轴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拉得住的，所以跟她聊这种话题，一定得循序渐进的找到切入点。 想来想去，苏月华试探性的问她：“在学校，应该不少男孩子追你吧？” 苏映雪微微笑了笑，说：“其实在学校里，大部分女孩都有人追求。” 苏月华笑着说：“这些刚上大学的小男生啊，离开父母监管就是脱了缰的小野马，要对学校里的男生提高警惕。” 苏映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苏月华又问：“你现在有没有心里比较有好感的男生？” 苏映雪听了，一下子有些迟疑，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姑姑的问题，看起来她这种由浅到深的谈话好像意有所指，也让苏映雪心里有了一点线索：或许她最想问的，应该是自己现在有没有男朋友这个话题吧？ 苏映雪抿了抿嘴，本想直接回答姑姑说没有，但是一想到今晚一系列的反常，她觉得姑姑肯定是捕捉到了什么线索，否则不可能这么煞费心思的大晚上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讨论这种话题。 于是，她也没有太过遮掩，思忖片刻，轻轻点点头：“有一个。” 苏月华一下子打起精神来，问她：“是你们学校的，还是外面社会上的？” 苏映雪说：“学校里的。” 苏月华眉头微微皱了皱。 她心里不太相信苏映雪的说法，那个男孩子虽然年级跟她看起来差不多大，但是年纪轻轻就有车，这个应该不是大学生的作风，就算是家里有点钱，也不太可能给正在上学的孩子买车，怎么看都像是在社会上的。 苏月华本来就不太会绕弯子，硬着头皮绕了一个晚上已经快把她自己都绕急了，心急之下，她握住苏映雪的手，郑重的问她：“映雪，你跟姑姑说实话，是不是谈恋爱了？” 苏映雪看着她的眼睛，眼神中带着紧张，也似乎带着几分失望，苏映雪的知觉告诉她，姑姑肯定是知道了。 或许是李牧上次在学校里公然向自己表白的事情传到了她的耳中，也或许是她在某个场合看到了自己和李牧在一起，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从何而知，但苏映雪确定她一定是已经知道，所以才会大费周折的来问自己。 于是，苏映雪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认真的说：“谈了。” 苏月华追问：“对方是干什么的？” “我同学……” “哪一届的？多大了？” “跟我一届，跟我一年。” “还没到二十岁，他家里就给他买车了？” 苏月华心急口快，这话一出，苏映雪就全都明白了。 苏月华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但既然已经说了，她也就干脆不再顾忌，对苏映雪说：“你姑父今晚碰见你们了。” 苏映雪抿着嘴，低声问：“是在温斯顿吧。” “是。”苏月华坐直身子，看着苏映雪，说：“你跟姑姑说实话，那个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苏映雪如实说：“他真的是我同学，高一的时候就在一个班，后来一起考上的人大。” 苏月华听完这些，一拍脑门：“他就是你爸说的那个李牧？！” 苏映雪点点头：“是他。” 苏月华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说：“你爸还专门跟我说起过这个小子，你出来上学，你爸最担心的就是他……” 苏映雪忍不住嘀咕道：“我爸担心他干嘛呀。” 苏月华叹气道：“还不是担心那小子把你拐跑！没想到还真是一语成谶！你跟姑姑说，你跟那小子发展到哪个阶段了？” 苏映雪尴尬的低着头：“什么哪个阶段……” 苏月华说：“你大晚上跟他一起开车走了，又没回寝室，你俩是不是准备夜不归宿？” 苏映雪轻轻点头，解释道：“主要是他今天晚上有点喝多了，我想留下照顾他……” “喝多了？”苏月华忍不住训斥道：“这种骗小孩子的伎俩你也信？” 苏映雪说：“今晚我陪他一起聚餐，他真的喝了不少酒。” 苏月华忙说：“他真喝多了你就更不能去了，万一他被酒精一刺激，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请他吃顿饭 “姑，您想哪儿去了……李牧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苏月华一听苏映雪还在维护李牧，便问她：“是你更懂男人，还是我更懂男人？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是脑子里一天到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时候，他又喝了酒，你又跟他独处一室，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谁能说的好？” 苏映雪说：“李牧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认识他很长时间了，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苏月华忍不住说：“我觉得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你爸还专门跟我提起过，早先就看他一身痞气，吊儿郎当的，说是看见他就一肚子气。” 苏伟民是干刑侦出身的，看人的本领练了二十来年，早在第一次见到李牧、拦车罚他做俯卧撑的时候，苏伟民就意识到这小子对自己女儿心怀不轨，后来又偶然碰到女儿跟他一起出去吃饭、俩人又碰巧考到一所大学，这一连串的事情，让苏伟民对李牧的存在相当担心，所以早在苏映雪坐火车来燕京的时候，他就已经跟自己的妹妹苏月华打过招呼，一定要留意女儿的情况并且盯紧她，别让她误入歧途。 苏月华一直以来也在按照苏伟民交代的去做，包括一到周末放假，就立刻把苏映雪叫回家里吃住，先把她的业余时间掐断，然后也隔三岔五的去人大看看她，这么长时间来，苏映雪的表现一直挺好，怎么也没想到一下子就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 苏映雪没想到老爸对李牧的误会也这么深，忍不住说：“李牧跟我爸是有点误会，那事儿也不怪李牧，是李牧开车送我回家正好被他开到，他就把李牧的车给拦下了，还罚他做俯卧撑……” 苏月华语气有了一丝气愤：“你这时候还替他说话，你爸妈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被你给气死。” 苏映雪情绪有些低落的说：“姑，我是真喜欢李牧，我觉得我俩能在一起这事儿本来就挺不容易的，李牧也不是你说的那种吊儿郎当的人，你不能因为我爸跟他的一点误会，就戴有色眼镜看他。” 苏月华说：“你爸跟他的误会先不说，他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就开着车出来招摇，我看不光是他有问题，他的家里也有问题，正常人家有这样惯孩子的吗？” 苏映雪说：“李牧的车也不是他家里给买的，是他自己买的，而且他平时也很低调，连他寝室的人都不知道他买车的事情，你不能因为他开辆车就说他招摇……” “自己买的？”苏月华皱起眉头：“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拿什么买的车？” 苏映雪说：“具体他都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做的事情挺多的，前段时间电视上老是报道的那个3321，就是他做的。” 苏月华一愣，3321的大名她是听说过的，当时在家里看电视，老公王少华还对这个项目赞赏有加，不过苏月华没有太深入去了解这件事情，所以也就没有记住李牧的名字和长相，如今听苏映雪这么一说，登时就想起来了，3321据说确实是一个大学生做的，没想到竟然就是李牧。 “3321真的是他做的？”苏月华忍不住问。 苏映雪点了点头：“是他，当初做推广的时候，我还给他帮过忙。” 苏月华陷入沉思，事情好像跟自己想的有很大出入，3321这个项目的影响力确实很大，连她这个不怎么关注的人都经常听人说起，连央视都不止一次的报道过，李牧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能做出这么一番事业，能力确实相当出众。 苏映雪见苏月华不说话，便又说道：“其实李牧身上优点挺多的，他还会自己写歌，而且唱歌也特别好，你不是一直喜欢牧子的那首《当你老了》吗，那首歌就是李牧唱的，也是他自己写的。” 苏月华顿时目瞪口呆。 她作为一个中年女性，喜欢的歌曲一般都是《雾里看花》、《渴望》、《好人一生平安》这种调调的，流行音乐她一直都欣赏无力，但《当你老了》这首歌当初爆红的时候，轻而易举就感动了她，从那以后她基本上天天都会听这首歌，而且没事的时候还总自己哼哼。 苏月华当初还有些好奇，这个牧子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网上连个照片都没有，而且发表出来的歌也仅有两首，随后就销声匿迹了，当初还以为这个人很神秘，没想到竟然会是那个让二哥苏伟民紧张提防的李牧。 能搞出3321那样闻名全国的大事业，还能写出《当你老了》这么感人至深的歌曲，苏月华心里开始重新审视起李牧来，单从这两点，李牧就已经是同龄人中的翘楚了，不敢说十全十美，但肯定也不像二哥说的那么不堪，看来二哥看待他，是有很强的个人色彩在内的。 苏月华神情稍微缓和了几分，问苏映雪：“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苏映雪说：“还没到一个月。” 苏月华问及两人怎么在一起的这个问题，苏映雪便把当初李牧在晚会上当众向自己表白的事情告诉了苏月华，同时还把MP3拿出来，让苏月华听李牧现场唱的那首《米店》。 苏月华戴着耳机，一边听着那首带着浓浓诗意的歌，一边看着苏映雪那不由自主的满脸幸福神采，心中感叹，看来自己这个侄女是真的坠入爱河了。 同是女人，苏月华听她说完李牧的这么多好，她心里对苏映雪也就多了几分理解，苏映雪固然优秀，但李牧似乎更有大才，她会被李牧吸引，苏月华现在仔细想想，倒也不觉惊讶。 聊到此时，苏月华的心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没了之前的严肃，而是低声对苏映雪说：“如果他真像你说的这么优秀，你们在一起，姑姑虽然不赞成，但是也可以理解，不过你得跟姑姑说实话，你跟他有没有到那一步？” 苏映雪有点不好意思，说：“他其实挺尊重我的，我俩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苏月华懂了，心里松了口气，对苏映雪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多好的对象，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不能丢。” 苏映雪连连点头：“我知道的……” 苏月华叹了口气：“他能这么对你，心里应该也是真的有你，这么优秀的男孩子不好找，你如果能把握好度，姑姑也不反对你们两个人在一起……” 苏映雪惊喜的抬起头来：“真的？那能不能先别跟我爸妈说这件事？” 苏月华想了想，说：“我可以答应你暂时不跟他们说，不过我得见见这个李牧，看看他到底怎么样。” 说着，苏月华又问：“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苏映雪说：“没几天了，再过差不多一个礼拜就放假了，放到正月二十三。” 苏月华点了点头，说：“这样吧，你跟李牧说，放假之前，我跟你姑父请他吃顿饭。” 苏映雪抿嘴想了想，说：“我明天问问他愿不愿意。” 苏月华说：“他要真像你说的这么优秀，肯定不会拒绝的。” 苏映雪吐了吐舌头：“我怕忽然说你跟姑父要见他，他一下子不太适应。” “你呀。”苏月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早就开始向着他了？你要是真想跟他好好在一起，我这关怕是最好过的了吧？” 苏映雪急忙撒娇道：“我明天就问问他，争取让他答应还不行嘛。” 苏月华这才满意，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行了，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去学校。” 苏映雪没想到一场风波竟然暂时平静的渡过，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眼看快放寒假了，这时候要是让爸妈知道自己谈恋爱的事情，怕是这个寒假自己都不得安宁，所以说什么也要把姑姑安抚住，让她暂时替自己保密，不过这个目标要是想达成，看来还是得靠李牧。 …… 李牧不知道苏映雪这一晚几乎一夜无眠，他在开车回到裕城花园之后酒劲也过去了的差不多了，反而来了精神，打开电脑给自己写了一个近期规划。 学校快放假了，爸妈还在家里等这，自己肯定不能回去的太晚，可是学校放假要放一个多月，牧野科技、易听科技、暴风娱乐、牧野映象四个公司的很多事情不能停摆，易听科技的事情最简单，正常运营与维护即可，但是除了它，其他的都不简单。 牧野科技的事情最多，现在开心农场正在最火爆的时候，QQ渔场虽然被打压下去了，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又跑去封闭开发了，所以威胁还是存在；而YY的开发则是一刻不能松懈，年后还要筹备上线的事情，这是重中之重。 暴风娱乐的团队搭建已经开始，一边搭团队，一边还得汉化游戏，想在年后尽快上线的话，任务也非常重。 至于牧野映象倒是简单，电影的剪辑这几天自己会跟宁昊一起，和剪辑师一起做出来，剩下的后期工作交给宁昊去盯就行，这个不能等到年后回来，等简单计划上了春晚之后，这部微电影就要准备趁热播映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卡住脖子 翌日一早，苏映雪早早起床坐公交车回学校，苏月华和王少华送她出门，等苏映雪走了之后，王少华低声问老婆：“昨晚聊的怎么样？” 苏月华无奈的摇摇头，说：“咱俩猜的一点也没错，小丫头确实恋爱了。” 王少华急忙说道：“那得赶紧跟你二哥说啊，这种事儿性质还是挺严重的。” 苏月华说：“先不着急，我跟映雪说了，让她把那个男孩叫出来，咱俩请他吃顿饭，看看他到底怎么样。” 王少华懵了：“这是想的哪一出啊？” 苏月华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3321那个大学生兼职家教网站你知道吧？” “知道啊。”王少华点点头，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很厉害的一个创意，连我们主任都在那上面给他孙女请大学生家教，据说他请的那个大学生，还是齐鲁的文科高考状元。” 苏月华说：“3321就是映雪她那个小男朋友搞的。” “什么？” 王少华愣住了：“你是说，昨晚开车送映雪回来的那个小子，就是3321的创始人？”说着，王少华挠了挠头：“那小子叫什么来着，中央台放过好几次，燕京台也放过，姓李，叫李什么来着？” “李牧。” “对对对！”王少华接过话来，说：“就叫李牧，你瞧我这个记性……” 说完，王少华追问她：“你确定就是那个李牧吗？” 苏月华说：“映雪不可能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那个李牧跟她是高中同学，你回头上网查查李牧是不是海州人。” 王少华点点头，转身就要去书房：“我去查查看。” 苏月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了回来，白了他一眼：“没让你现在查，赶紧叫女儿起床，咱俩上班顺便送她去上专业课，不然咱仨都得迟到。” 王少华急忙点头：“得令…” …… 开心农场作为牧野科技的拳头产品，现在已经让行业内的人佩服到五体投地，当游戏流水每天都以数百万计算的时候，牧野科技的估值无形中又有了很大提升。 一个公司的估值高低，取决于它的产品、它的团队、它在行业里的地位、它未来的发展前景，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公司一直亏钱但估值却越来越高的原因，比如京东，资本投它，不是为了赚眼前利润，而是为了博取一个未来。 牧野科技之前就一直处在烧钱状态，没什么盈利，靠着A轮融资的那几百万维持运转，账面上的钱是越来越少，但由于产品牛逼、未来前景好，所以估值能做到好几个亿。 不过，现在的牧野科技算是牛逼大了，开心农场的道具商城上线、新版上线，接连两记重拳出击，把开心农场的地位又抬高了不少不说，最重要的是，它开始赚钱了！ 这么简单的一款游戏，稳定一天几百万的流水进来，这是相当了不起的，所以现在牧野科技在业内的估值又提升了不少，如果李牧现在开口要融资，十亿以上的报价估计遍地都是了。 牧野科技这两记重拳之后，业内人士也终于看懂了李牧的布局，这里面最大的彩蛋和伏笔，就是这个叫做支付宝的东西。 之前支付宝刚做的时候，李牧对外几乎没有做什么宣传，只是在3321的那些学生和家长里做精准推广，先给自己积攒了一定的用户基础，但那个时候业内并没有关注到支付宝背后的空间，只是把它看做了3321的一个工具，少数有心人如百度的李总、谭耀成之流倒是意识到这里面大有文章，但是当初又看不太出来。 不过现在支付宝的作用瞬间就明朗了，在业内公司看来，它就是一个完整的线上支付渠道，李牧把它开发出来，并且用3321做试验田，成熟了之后直接把这个渠道移植到开心农场来，直接催生了近千万支付宝用户，而且开心农场使用支付宝这个支付渠道，还可以节省大笔的渠道成本，开心农场用户口袋里的钱，全被揣进了自己兜里，中间一点也没外流。 正因为支付宝狂增起来的用户群，让业内很多公司看到了其中的益处，所以，翌日早上九点出头，一件让李牧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林清雅给李牧打来电话，一个自称是盛大商务总监的人找到了牧野科技，希望能够和牧野科技谈合作。 李牧很好奇，盛大为什么会找自己合作。 林清雅说：“对方好像是对支付宝比较感兴趣。” 李牧顿时就懂了，嘱咐她：“先招待一下，就说我平时要十点钟到公司，到了再跟他面谈。” 挂了电话，李牧赶紧爬起床来洗漱，准备去牧野科技会一会这个盛大派来的商务总监。 至于盛大为什么会对支付宝感兴趣，李牧心里也很清楚，他们现在正在蓬勃发展的阶段，支付渠道是他们面临的一个大问题。 现在虽然各大银行也开通了网银，但单独使用网银还是非常麻烦的，不如支付宝这么便捷，所以盛大未来的点卡销售，大部分还是要下沉到各大网吧、报刊亭，由这些终端来代售点卡，这一点虽然覆盖面积也非常广，但弊端也很明显：成本太高。 就好像李牧现在偷偷搞的传奇霸主一样，一个包月激活码卖15块钱，但中间要分出去至少六块钱利润，网吧这条支付渠道的使用成本高达40%，盛大的点卡业务也不会比自己轻松多少，30多块钱的点卡，至少要拿出2-30%的利润出来跑渠道、给分成。 如果传奇也有支付宝，那么这2、30%的成本就能够节省下来，但是，开发一个支付渠道，对他们来说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就算是投入人力物力开发出来了，还要打通银行的关系才行，而这些也只是做了个初期阶段，后面怎么发展用户是个大难题。 而现在，支付宝不但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支付渠道，还有近千万的用户活跃其中，如果盛大能够和支付宝合作，又能拿到一个相对低一些的渠道成本，那么对他们的点卡销售来说，好处就太多了。 李牧收拾妥当准备出发，手机收到苏映雪的短信：“懒虫你起床了吗？” 李牧回复：“起来了，你到学校了没？” “到了，在上课。” “昨晚没什么事吧？” “昨晚我姑问我关于咱俩的事了。” “你怎么说的？” “她好像之前看见我跟你在一起，再加上昨晚寝室关门了我还没回去，所以就猜到了，我也瞒不了她，就跟她坦白了。” 李牧看到这句，急忙问她：“你姑是什么态度？不会为难你吧？” 苏映雪回道：“我姑说，想跟我姑父一起请你吃顿饭……” 李牧错愕片刻，回过神来之后立刻回了一句：“你问问姑姑、姑父什么时候有空，我来安排。” 正在上课的苏映雪看到李牧这条信息，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在被授课教授瞪了一眼之后，急忙控制住表情，回复李牧：“你应该叫叔叔阿姨才合适…” 李牧回：“哎呀，早晚的事儿。” 苏映雪回：“没点正行，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跟他们商量一下。” 李牧想了想，回复：“这样吧，就这几天选个晚上，只要他们俩有时间，我就肯定没问题，地点我来安排。” “好，我中午打电话问问我姑，到时候你得好好表现，如果我姑对你满意，咱俩的事情她可能还会替咱们瞒着我家里，要是对你不满意，可能一个电话，我爸妈就来燕京了。” 李牧立刻表态：“放心，一定让姑姑满意！” “那就看你表现了。” 跟苏映雪聊完信息，李牧对苏映雪的姑姑、姑父要见自己的事情，心里略微有点紧张，但现在是躲也躲不掉了，只能到时候好好表现，不然万一苏映雪的姑姑把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她爸，依着她爸爸看自己那股不顺眼的劲儿，估计得跟自己拼命。 开车来到牧野科技时，已经十点出头了，林清雅见他到了公司，便到了他的办公室里，说：“盛大的人我安排在会议室了，你要不要去见见？” 李牧点了点头，说：“你跟我一起吧。” “好。”林清雅点了点头，和李牧一起来到会议室。 会议室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见李牧和林清雅进门，急忙起身跟李牧握手，同时自我介绍道：“李总你好，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付斌，是沪市盛大公司的商务总监。” 李牧跟他握握手，客气的说：“付先生你好，请坐吧。” 付斌坐在李牧的对面，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两张名片，递给了李牧和林清雅，李牧收下名片，好奇的问他：“我听林总说，付先生是代表盛大，想谈有关支付宝的合作？” “对。”付斌点了点头，笑道：“我们知道支付宝是您个人的公司，注册用的是虚拟地址，所以就直接来牧野科技拜访您了。” 李牧微微一笑，说：“贵公司的《传奇》现在可是火爆的很啊。” 付斌谦逊的说：“要算收益率，我们的《传奇》可能要比您的开心农场差得远。” 李牧摆手说：“不一样，你们的盘子大，估计你们的流水得是我们的好多倍。” 付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其实说到收益率，我们陈总就亲口说过特别佩服您的发展思路，提前培育了支付宝这么一个优质的支付渠道，这一点比我们要强得多，我这次来也是受陈总的委托，希望能够跟您就支付宝这个支付渠道合作的问题聊一聊。” 李牧问：“贵公司想怎么合作呢？” 付斌便道：“我们希望支付宝能够接入到《传奇》里来，用户购买点卡可以直接通过支付宝完成支付，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计划把支付宝开放出来？” 李牧说：“支付宝就是一个线上支付渠道，既然是渠道，性质自然是公开的，我们可以提供技术接口，把你们的在线点卡销售接口对接进来，不过我们也得适当的收入一部分渠道费用。” 付斌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不过渠道费用具体怎么收呢？” 李牧便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觉得10%的渠道费用应该比较合适，你们现在应该除了最基本的网银，应该没有任何一个渠道会低于这个比例了吧？” 付斌没想到李牧一开口就开了这么一个恰到好处的比例，目前盛大的支付渠道成本确实很高，网银成本低，各银行不太一样，但基本上都在5%以下，但尴尬的是用户量少，大部分用户不会，也不太愿意折腾网银；其次就是移动联通的短信支付渠道，这个渠道的渠道成本基本在15%左右，虽然分成比例高，但用户操作起来比网银方便，所以通过短信支付的用户要比通过网银支付的用户多出不少；渠道成本最高的就是网吧、电话亭、报刊亭这种线下代销，盛大不可能挨个城市、挨个网吧去跑底层商户，为了尽快铺开销售网，只能通过层层代理的方式，这样的话，就要保证从终端销售者，到中间代理商的利润空间，算算下来，渠道成本占到了30%左右，但最要命的是，这个渠道偏偏是对用户来说最方便的渠道，所以也是使用量最大的渠道。 盛大自然不想这么多钱白白的留给销售商，所以他们看上了已经有差不多千万用户的支付宝，但是支付宝10%的渠道分成，在盛大的心理预期中，确实是高了一点，虽然计算下来依旧是很划算，但支付宝毕竟不是一家央企，而且它的运营成本也不高，10%的渠道分成，成本最多只能占到其中一成，剩下九成都是支付宝的利润空间，盛大不会乐意给别人这么高的利润比，这相当于是在辛辛苦苦替别人赚钱，任谁都会不爽，在他们看来，5%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比例，他们也能接受，支付宝也依旧有足够的利润。 在2010年以后，线上支付平台逐渐多了起来，那时候支付宝这种支付渠道，从商家手里拿走的渠道成本还不到1%，大部分维持在0.5%，这个比例甚至比银联POS机的比例还要低一倍以上，原因很简单，那时候的支付渠道竞争太厉害，大家只能把渠道成本控制在和运营成本基本持平的水平线上，那个时代谁敢要10%的渠道成本，简直是自己作死。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是支付宝的垄断时期，在没有竞争对手出来之前，李牧一定要把利润点坚守在一个让对方不愿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水平线上，这个利润点的把控很像出租车公司开出的份子钱数额，他们开出的份子钱总是能卡住出租车司机的脖子，一方面让他们每天咒骂，觉得自己自辛辛苦苦跑车，钱却都被公司轻松赚走，可另一方面，他们自己也知道，不满归不满，可开车终究比做其他的工作要强一些，所以，他们只能一边骂公司，一边起早贪黑的开车。 10%，盛大接受起来一定会非常痛苦，但是抛开心理因素作祟，他们也知道，这个分成比例可以让他们获得比之前更多的利润。 付斌思忖片刻，很有诚意的对李牧说道：“李总，我们觉得5%可能更适合一些，如果您这边能给我们预留出足够的利润空间，那么我们也会在我们的用户群中给出一定的优惠，新用户尽量使用支付宝，这样的话，我们获得了更多的利润，而您这边在获得不菲利润的同时，也获得了更多的支付宝用户，这样才是一个双赢的局面，您觉得呢？” 李牧心里被这个提议吸引住了，如果传奇真的愿意给支付宝用户一定的折扣优惠，对支付宝确实是有很大的好处，开心农场辐射的用户毕竟只是一部分，传奇也是用户体量非常庞大的游戏，如果能够把两者的用户都整合进来，对支付宝又是一个更大的促进，不过，最大的问题是。 于是，李牧饶有兴致的问他：“你们压低我5%的分成，愿意给用户多大的优惠比例呢？肯定不会超过5%，因为那样一来，你们的利润率反而会变得更低。” 付斌想了想，说：“这个我还得跟公司商量才行。” 李牧笑道：“如果你们只能给用户一个97折、98折，对用户来说，意义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单纯用这种方式，我们是很难从中获得额外好处的。” 付斌有些汗颜，刚才也确实是自己忽然想到的一个合作模式，但是经李牧这么一说，他也感觉到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成为现实的，对支付宝来说，掌控一部分传奇用户的充值渠道，每多一个点的分成比例，收入都会高出许多，但是对用户来说，一张120小时的秒卡、一张30天的月卡，售价是35元，打个97折才便宜一块钱，意义何在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不惜代价挖人 李牧对《传奇》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传奇》绝对是眼下互联网的一趟快车，怎么才能搭上这趟车赚点钱是他从重生开始就在琢磨的事情，不过在了解陈天乔做事的套路之后，李牧就明白一点，想明着赚他们的钱很困难，所以李牧就做了《传奇霸主》，从暗地里赚点《传奇》的相关福利。 不过，现在是盛大主动找到自己了，而且是看中了自己的支付渠道，那这就有的玩了。 对各大互联网公司的用户，李牧有一套自己的排序，虽然很多互联网公司都能够做到上亿用户，但是用户的质量是有很大差别的，支付宝用户质量等级非常高，这是因为它的用户都是支付用户，它掌握了用户账户里的钱通向网络的关键一环；QQ的用户质量本身从支付比例上来说，要逊色于支付宝，但由于它完整的生态链，通过各种其他的收费服务来挖掘用户的潜在利润，所以它的用户质量仅次于支付宝；但是，齐虎360、搜狗输入法这种工具类软件的用户质量就不太高了，虽然掌握了大量的用户，但却很难把用户转化做好，用户的价值也不高。 现在，支付宝的用户是顶尖序列的，但是《传奇》的用户也同样顶尖，原因很简单，《传奇》这款游戏是付费游戏，所有超过7级的用户都要付费，否则就玩不了，所以传奇所有7级以上的用户，全是付费用户，用户质量不比支付宝差多少。 不过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支付宝是用户钱包的那层拉链，能够直接从用户的钱包里掏钱出来，可《传奇》没这个能耐，他只能借别人的手从用户手里掏钱。 李牧也很看重《传奇》的付费用户，付斌说的建议也确实打动了他，如果能够尽可能的普及传奇用户使用支付宝，那么支付宝就又能获得一大批付费用户，而且，如果通过《传奇》打响了第三方支付渠道的名声，往后会有大量的企业想要接入支付宝的支付渠道，那样一来，现金就滚滚而来了。 不过，付斌虽然提了一个让李牧心动的提议，但却没有能给出李牧一个让他心动的实施方案，就像刚才李牧算的那笔账，自己牺牲五个点的利润，就算盛大全都补贴到用户身上，给用户也带不来多大的优惠空间，吸引力自然不够。 一方面李牧咬死了10%的分成比例不松口，一方面付斌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去打动李牧，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付斌不想用公司早就订好的底限来换回和支付宝的合作协议，这样的话，回到公司他会很没有面子，所以，他不能答应这10%的要求，起码暂时还不能答应。 这个时候，林清雅看出两人谈话中间的断层，笑着打圆场道：“李总，我觉得付先生说的那个双赢的想法，确实是对咱们双方都有好处，不过他提议的方式可能有些难以落地，我有个提议，不知道是否有用。” 李牧便道：“说出来听听。” 林清雅笑道：“咱们双方呢，先按照10%的佣金签一段时间，一段时间之后，盛大方面需要配合咱们做一次促销，最起码要给支付宝的用户一个8折的优惠，如果优惠能够再低一些就更好了，当然，我们也不会要求盛大方面一直给这么大的优惠力度，这种优惠只需要给一次，吸引用户使用支付宝这个支付渠道，再往后我们就可以把佣金比例降低到5%，但是盛大要给支付宝用户长期2%的优惠，也就是说，支付宝用户永久享受98折优惠，这个优惠是排他性的，其他任何渠道都不可以打折，如果打折，支付宝用户就享受折上折。” 李牧听完脸上立刻浮上笑意，有意思，林清雅的提议真的很有意思，她知道一上来就给98、97折，用户根本不会在意，所以，她要让盛大先出一次血，先牺牲一部分利润，为支付宝吸引用户，一个八折，或者一个七折，相比97、98折这种微乎其微的折扣来说，力度还是很大的，足以吸引用户来注册并绑定使用支付宝了。 只要盛大出了这次血，支付宝就投桃报李，把渠道费用降下来，同时要求盛大拿出2%来补贴用户，这样一来，就能够维持支付宝用户继续使用支付宝的习惯。 这样才有可能实现双赢。 而且，林清雅也充分考虑到了《传奇》目前的上升趋势，所以她才会提出先用10%的佣金比例合作一段时间，她肯定是想等《传奇》的热度再高一些、甚至达到一个巅峰状态的时候，再让盛大打折做用户引入。 付斌也听明白了林清雅的意图，不过这对他来说，倒是可以接受，因为一旦盛大做了一次大幅度优惠，往后的渠道费用就永久降低到5%，这是直接砍下来一半啊，值了！而且他相信这个提议，陈天乔陈总一定会答应。 这个提议整体非常可行，唯一的问题就是，前期10%分成比例，到底持续多久。 在付斌看来，他当然希望从下个月开始，盛大就给出支付宝用户优惠，然后直接拿下5%的渠道分成比例，但是李牧肯定不会答应。 但是，如果李牧把这个时间拉的太长，盛大也不会答应。 于是付斌便问李牧：“李总，林总的提议我觉得非常好，如果我们按照林小姐的提议合作，您觉得我们前期10%的分成比例签多长时间呢？” 李牧略一思考，说：“我要是说一年你肯定很难接受，你如果说三个月，我也接受不了，干脆这样吧，我们暂定半年时间，不过这半年时间是最长期限，中间我会根据《传奇》这款游戏的运营情况，考虑适当提前，或许真操作起来，三个月后我就答应了。” 付斌点了点头：“六个月的时间我们这边也比较容易接受，这样吧李先生，我今天回酒店之后，跟公司沟通一下，如果公司那边没意见，明天我就过来跟您谈具体的合作细节，如果公司那边有意见，我再跟您协商。” 李牧也没有意见，道：“明天你直接跟林总联系就行，这件事情我全权交给她来负责了。” “好。”付斌笑着站起身来，跟李牧和林清雅握了握手，说：“那我今天就先告辞了。” 林清雅起身去送付斌，李牧对她说：“待会儿来我办公室。” 林清雅点了点头，陪着付斌出门，李牧便直接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几分钟后，林清雅来到李牧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进来之后，李牧邀请她坐在自己对面，开口说道：“盛大这件事情你来负责跟进，我有两个底限，10%分成比例、六个月的期限不能再缩短了，另外，盛大给支付宝用户的优惠，不能低于75折，在75折的基础上，如果他们愿意再让5%出来，我就也把当月的5%利润让出来，陪他一起回馈用户，这样就能做一次给支付宝用户的65折优惠，再过半年，《传奇》的付费用户会达到一个惊人的数量级，对咱们来说绝对是有很大好处的。” 林清雅立刻点了点头，说：“那我就按照这个底限去跟他们谈。” 李牧点头说道：“对了，我们学校眼看就快放假了，要放大概35天左右，我估计有一个月的时间不会在公司，或者不能经常在公司，公司除了过年放假之外的时间，你要把各部门的工作、福利都安排好，没什么特殊事情就稳定运营，如果有突发事件，第一时间和老孔合作响应，如果处理不了就跟我联系。” 林清雅立刻说道：“放心吧李总，我会安排好的。” 李牧笑道：“这点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说着，李牧又问她：“暴风娱乐那边的事情，你有眉目了吗？” “有了。”林清雅说：“我通过猎头联系了燕京几家公司的技术负责人，正在跟他们谈待遇问题，会尽快把团队搭建起来，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着手游戏的运营了。” 李牧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现在最缺的人才就是技术人才，首先是真正大拿级的架构师，各大公司CTO你都可以想办法建立联系，然后拿到简历给我，如果有合适的，我们不在乎花多少钱也要把真正的人才拿下。” 林清雅说：“我不太懂技术方面的问题，所以怕是没能力准确的甄别这方面的人才。” 李牧笑道：“这个不要紧，你只需要帮我找一些市面上、行业内比较有名气的人的简历，然后拿给我，我来做甄别。” 李牧别的不敢说，对互联网行业内的技术大拿名字还是记下了一大堆的，所以一旦有熟悉的名字，他一定能够判断出对方的技术实力，如果能够挖到牛逼的技术大拿，那自己往后这么多业务可就真的不愁了，营销口、管理口的人他不担心，刘镪东这个师兄就是一个很好的人才，正等着自己召唤呢，现在最缺的人才就是技术性人才，而且马上要到农历年了，这个时候开始，到年后，正是跳槽的高峰期。(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法悦餐厅 李牧是技术出身，也做过产品，所以他很明白一个牛逼的技术会对一个产品、一个企业产生怎样的影响，比如腾训当年的CTO张志东，QQ在他的主导下，核心架构从百万用户一直到上亿用户都还在沿用；例如阿里在双11活动中体现出来的、系统上变态级的抗压能力；也如微信，每天对信息的处理要以百亿计算、光是朋友圈的访问次数就达到好几十亿次的恐怖级别，这种庞大架构、动辄服务上亿人的庞大体系，李牧自己是很难有实力开发出来的，就算是让他带团队开发，恐怕也是望尘莫及。 某个领域的天才，靠的是出众的才华与天赋，李牧上辈子只是个普通技术员，这辈子就算重活一世、有了这么多年的先进经验，但依旧不可能成为神级技术人员，眼下这个弊端因为互联网的发展程度而没有显现出来，一旦哪天需要自己开发一个架构来支撑几千万人的访问、聊天、发图片、视频通话、文件传输，那么自己一定会败在技术支撑的不足上。 所以眼下有钱在手，多笼络一些技术大拿在手上才是要紧的事情。 林清雅也听出李牧在这方面的急切诉求，立刻找了多家猎头公司达成合作，疯狂从行业内挖掘合适的人选。 李牧用了一天的时间，把公司的事情交代并委托给了以孔令宇、林清雅为首的核心领导层，傍晚时分才从牧野科技离开，苏映雪给李牧打来电话，告诉李牧，她已经和她的姑姑、姑父约好了，他们明天晚上有时间，至于在哪里吃饭，由李牧来决定。 李牧问她：“姑姑、姑父都喜欢吃什么？” 林清雅笑道：“好像两个人都不太在意吃的事情，所以你也别搞的太隆重了，随便找一个差不多的饭店就行。” 李牧嘴上答应，心里却想，他们不太在意，自己却不能不在意啊，这是第一次请苏映雪的家人吃饭，自己一定得好好表现。 于是李牧想到了许嘉铭，这家伙最会享受，燕京哪些饭店高大上，他应该比自己更清楚。 电话里，许嘉铭一听说李牧要请女朋友的家人吃饭，立刻说：“我朋友开了一家西餐厅，绝对是燕京第一，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把最好的位置留给你，明天你直接过去，消费直接挂我的帐。” 李牧也没在电话里跟他客气，便道：“那就麻烦你帮我跟他打个招呼。” 先把位置定下来，明天吃饭自己付钱就是。 许嘉铭很快把位置订好，并且把地址发给了李牧，李牧随后转发给了苏映雪，吃饭的时间定在了晚上七点。 苏映雪也不知道这家饭店到底是什么档次，没多想就转发给了姑姑，结果却把苏月华给吓了一跳。 “法悦餐厅……”刚下班坐进老公车里的苏月华惊讶的说道：“映雪那个小男朋友，明天晚上竟然要在法悦请咱们吃饭。” “法悦？”王少华惊讶的说道：“那里吃顿饭还不得五位数啊？我听说那家餐厅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二代开的，平时很少对外开放，一般只招待燕京这些二代、三代们，据说从厨师dao服务生都是专门从法国请的，还有所有的食材、酒水，全部都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奢侈的很。” 苏月华点了点头：“听说里面有的红酒都得十几万，价格贵的要死，我还是跟映雪说一声，让他换个地方吧，就算他能赚钱，也禁不起这么折腾。” 王少华也赞同的说：“确实太奢侈了，没必要。” 苏月华给苏映雪打了个电话，委婉的说法悦餐厅有些过于奢侈，还是让李牧换一个地方吃吧，她和王少华主要也是想见见李牧、了解一下这个年轻人，看看他到底怎么样，至于吃什么，就无所谓了。 苏映雪又赶紧联系李牧，把姑姑的话转达给他，李牧不想太随便，于是便谎称法悦是一个朋友开的，内部价格其实很优惠。 通过苏映雪在中间几番传话，最终才让苏月华和王少华夫妇俩人打消了让李牧换一家饭店的念头。 不过苏月华也有些诧异，问王少华：“你刚才说，那个法悦只招待那些很有来头的二代、三代？” 王少华点点头：“基本上是吧，他们把制作非常精致的菜单立了个架子放在门口，餐点的价格都标的非常醒目，一般普通人看了几乎不会进去，听说一份好的牛排都卖上千块。” 苏月华皱着眉说：“上千块能买多少牛肉了？百八十斤总有吧！” 王少华笑着说：“听说牛肉是日本运来的，但具体好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说着，王少华又道：“那个李牧交友还挺广的，难道是扎进燕京那些二代圈子里去了？” 苏月华说：“那些二代哪个家里不是资产几十上百亿的，李牧刚来燕京没多久，怎么会跟那种圈子里的人认识？” 王少华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那个3321倒是厉害得很，哪天要是用来盈利，一年少说能赚几千万，不过他偏偏对外宣布3321为非营利组织，把所有的利润都拿来做助学，这个魄力还真不一般。” 苏月华微微一笑，说：“让你说的，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见他了，如果真是个能力出众的年轻人，对映雪也是真心，那他俩处对象这件事儿，我也不反对。” 王少华说：“你倒是看得开。” 苏月华摆手说：“不是我看得开，现在有能力的男人很多，但能被女人抓住的很少，如果映雪真是给自己抓了一个好归宿，我为什么要反对？” 王少华点点头：“说的也是。” …… 翌日下午所有课程都结束之后，李牧在苏映雪的教室门口等她，苏映雪随着同学出了教室，看见李牧，便走到他面前站定，笑着问他：“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李牧说：“我等着你下课，然后一起去吃饭啊。” 苏映雪笑道：“我还想给你打电话，约你在校门口见呢。” 李牧便道：“我也刚从教室溜出来，提前几分钟过来等你一起。” 苏映雪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双手挽着李牧的手臂，两人并肩往教学楼外走。 “马上就要期末考了，你功课都复习了吗？”出学校的路上，苏映雪问李牧。 “没有……”李牧笑了笑：“没事，我可以不参加考试，所有科目都能及格。” 苏映雪无奈的摇摇头，笑道：“全校估计也就你有这个特权了，不过你也不能太不把学业当回事儿，除了在外面忙你的事情之外，也要抽出些时间来学习。” 李牧点点头，说：“我也不是完全不上课，多少还是学了一点的。” 苏映雪莞尔一笑也就不再多说。 开车到了许嘉铭介绍的法悦餐厅，时间才刚刚六点半，李牧和苏映雪停好车刚走到餐厅门前，一个高挑漂亮的欧洲白人女性便迎上来，用标准的普通话问李牧：“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李牧点了点头：“有。” 那女人拿出一个小记事本，礼貌的问他：“请问预约人的姓名是什么？” 李牧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心想如果许嘉铭不是用自己名字预定的，再报他的名字也是一样。 结果李牧刚说完自己的名字，那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餐厅的大门便从里面打开，许嘉铭带着一个李牧没见过的青年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李牧，怎么提前这么早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得六点五十左右的样子到呢。” 李牧笑道：“我今天刻意早点过来，怕堵车迟到，对了，你怎么也在。” 许嘉铭说：“这不是朋友开的餐厅嘛，我也经常过来。”说着，许嘉铭揽着身边的青年男人，对李牧说道：“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李童，外号老二，是我的好哥们儿。” 随后，许嘉铭又对李童说道：“老二，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起的李牧，也是自家兄弟。” 李童非常客气的主动跟李牧握了握手，笑道：“李牧你好，幸会幸会，我听嘉铭提起你好几次了，一直想认识认识你。” 李牧说：“你太客气了，今天过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李童摆摆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给哥们儿捧场，哥们儿求之不得。” 李牧随即将苏映雪介绍给了两人，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苏映雪。” 苏映雪跟两人点头示意，许嘉铭笑着说道：“弟妹这么漂亮，你可真是好福气。” 一旁的李童说道：“来来来，咱们别在外面傻站着了，进来坐。” 四人进到店里，李牧大概扫上两眼便对这里的环境赞叹不已，整个店内的装修、摆设、氛围，基本上就和欧美电影里看到的、西方人去的高档西餐厅一样，整体灯光比较昏暗，而且每一个桌子上都有精美的烛台，气氛非常好，还有三人组成的小提琴乐队，此时正在一桌情侣跟前拉着悠扬悦儿的古典曲子。 李牧算是个土包子，还从来没到过这么高逼格的餐厅吃过饭，刚一进来甚至还有些不太适应，一旁的李童开口说道：“咱们直接上二楼，我把二楼靠窗最好的四人座给你们留着了。” 李牧说：“真是谢谢你了李童，这么上心。” 李童随口一笑，说：“你跟铭哥一样，叫我老二就行，都是自己哥们儿，这点事儿算得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想不通 法悦餐厅地处最繁华的三里屯，在三里屯眼下最繁华、最热闹的一个十字路口边上，法悦餐厅一共有三层，一二层对外开放，三层是李童自己的地盘，他的办公室，以及他招待好朋友的场所都在三层，紧挨着的隔壁还有一个两层的法悦咖啡，法悦咖啡的三楼是法悦酒吧，一个地道的欧式静吧，餐饮、咖啡、酒吧都是李童自己的产业，据说后面有一栋正在装修的三十七层大厦，他已经提前订好了35、36、37这三层，年后就可以进场装修，准备做一个法悦酒店。 李童的规划，基本上是奔着集团化的方向去的，而且都选在燕京眼下最热商圈之一的三里屯，可见其财力还是非常强大的。 苏映雪的姑姑、姑父还没来，李牧就先跟他们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一想到这里是三里屯，李牧就想起王胖子在搞的SugarClub，这里面自己也是投了钱的，不过一直没有关注过他的进度，便问许嘉铭：“对了，老王的SugarClub搞得怎么样了？” 许嘉铭说：“前两天提过一嘴，好像弄了七八成了，现在一直赶工呢，准备大年初二开业，过年那几天出来玩的人最多。” 李牧笑道：“那我到时候就没时间过来捧场了。” 许嘉铭微微一笑，问他：“你快放假了吧？” 李牧点点头：“快了，没几天了。” “一放假就回去？” “嗯，放假就走。” 许嘉铭点了点头，问他：“最近见老陈了吗？” 李牧知道他问的是陈泽，摇了摇头，说道：“这几天没见。” 许嘉铭笑道：“老陈最近忙疯了，谁找都不搭理。” 李牧好奇的问道：“他忙什么呢？” 许嘉铭摇了摇头，说：“忙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杜菲快回来了，老陈可能是想在她回来之前，把很多该办的事都办了，好腾出时间等她回来之后陪她吧。” 李牧咋舌道：“老陈还挺痴情。” “那是。”许嘉铭说：“圈子里出了名的，多少女人倒贴都没用，看都不看一眼，满脑子就想着杜菲。” 李童笑道：“陈哥跟菲姐俩人纠缠了可是有好些年了吧？也不知道菲姐是怎么想的，一直也不给他一个说法。” 许嘉铭笑了笑，说：“他俩之间的事儿很复杂，咱们没法点评。” 说着，许嘉铭岔开话题，对李牧说道：“今天你见家长，有没有提前了解一下长辈的喜好？” 李牧看了一旁的苏映雪一眼，摊手道：“我女朋友说，她姑姑和姑父对吃不怎么在意。” 许嘉铭说：“不在意也没关系，老二这里的厨师非常棒，到时候一定会让你们所有人满意。” 刚说完，一个穿工作服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对李童说道：“李总，来了两位客人，说是跟李牧李先生一起的，咱们的迎宾已经带他们进来了。” 李童点点头，对李牧说道：“那我们俩就不在这打扰了，李牧你有什么需求直接跟这儿的服务生提，我都提前打好招呼了。” 许嘉铭也说：“我俩去楼上喝杯茶，有事电话联系。” 李牧跟苏映雪对两人道了声谢，两人便急匆匆的走了，刚走没半分钟，先前楼下那个迎宾的白人女性便亲自带着苏映雪的姑姑、姑父两人上楼了。 李牧和苏映雪急忙站在桌子旁边，等迎宾把两人带到跟前，苏映雪有些脸红的叫了声：“姑姑、姑父。” 第一次带男朋友见家人，虽然不是父母，但苏映雪还是有些紧张与害羞。 李牧也有点紧张，不过脸上到还算是镇定，礼貌的叫了一声：“叔叔、阿姨好。” 苏月华和王少华这才是第一次和李牧面对面，先前虽然在电视上见到过，也在现实中隔着一定距离看见过，但真到了面对面的时候，两人才发现李牧的长相还是很OK的，个头也高、站在两人面前板板整整的，很有精神。 苏月华对李牧的第一印象很好，也可能是因为听说了李牧一些事迹的缘故，她早就有了李牧是一个才子的印象，所以一见面，看他容貌气质都非常不错，就更让她觉得李牧才貌兼具，非常难得。 王少华也是一样，李牧并不是那种白白净净、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而是看着比同龄人要沉稳的多。 两人都跟李牧点头示意，大家在饭桌前坐下之后，苏月华笑着说：“以前就在电视上见过你，知道你和映雪都在人大读书，但当时并没有太留意，没想到你跟映雪竟然还是高中同学。” 苏月华虽然知道李牧和苏映雪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却故意没有说出口，而是把两人的同学关系提了出来，其实也是变相的释放出一个态度，她不太想一上来就直接承认两人的这种早恋关系。 李牧微笑着说：“我跟映雪高一就在一个班，本来考大学的时候，我也想跟她填一个专业的，但我考的分数不行，没能选上。” 王少华看了李牧一眼，微微一笑没多说话，但对李牧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李牧这话里的意思其实也很直白，自己就是奔着苏映雪来的，从高中奔到现在，也是隐晦的在证明自己对苏映雪的感情。 苏月华也听出李牧的这层意思，笑着问他：“小李，你家里几口人？” 李牧说：“三口，我是独生子。” 苏月华点了点头，又问：“你爸妈都在海州吗？” 李牧说：“都在，土生土长的海州人。” 苏月华说：“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家里又只有你一个，父母应该也就四十出头吧？” 李牧点点头：“我爸妈结婚早，生我也早，今年我爸四十一，我妈四十。” 苏月华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便笑着说：“那你爸妈确实很年轻，他们是做什么的？” 苏月华此时正在心里推断李牧父母的职业，如果李牧出生的时候，他爸爸才二十二岁，妈妈才二十一岁，那么她就可以断定李牧的爸妈没有上过大学，最多也就是个高中学历。 苏月华兄妹四个，上面两个哥哥，下面一个妹妹，四个人全部都是大学毕业，不光是他们，连他们的父母也都是建国前的大学生，可谓是书香门第，要说这四家人将来找亲家，钱不是第一位的，而对方家庭的受教育程度可能才是他们最在意的。 不过苏月华倒也没有因为这一点对李牧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毕竟李牧是人大的学生，单从这一点看，他跟苏映雪是登对的。 对于苏月华的问题，李牧也没遮掩：“我爸妈以前是西岭煤矿的职工，去年下岗了，就在海州开了个服装店。” 苏月华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多少有些藏不住的失望。 这几年下岗浪潮一波比一波汹涌，尤其是国有制造企业、能源企业，男职工下岗十有四五、女职工下岗十有八九，本来煤矿就不是什么好单位，夫妻两人又双双下岗，反观自己二哥一家，二哥前段时间刚提正，海州市局一把手，对他那个年纪的人来说，混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了不得了，而她嫂子也是国家公务员，而且还是科级干部，李牧的父母和苏映雪的父母一对比，这就实在是有些差距了。 再说开服装店的这个事儿，苏月华一听开服装店四个字，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海州街边巷尾那种专卖劣质服装的小店，所以心里这种落差感也就更大了几分。 苏月华不好不作回应，便随口问了一句：“开服装店应该还是挺赚钱的吧。” 话是这么说，可她心里却不这么想，一家服装店，在海州那种地方，一年能赚两三万也就烧高香了吧？ 苏映雪意识到姑姑可能对李牧的家庭情况有些不满意，急忙装作无心的随口说道：“姑，李牧爸妈非常有眼光，在海州先是开了一家美特斯邦威的专卖店，后来又开了一家森马。” 苏月华愣了愣，这两个牌子她虽然不穿，但因为女儿喜欢，也经常陪女儿去逛，这两家店现在应该是年轻人最喜欢的品牌了，所以每次去生意都非常好，尤其是周末，去了连试衣间都要排队。 虽然不做生意，但苏月华对这种加盟品牌专卖店也有所耳闻，如果在燕京，开一家店估计要上百万，就算是在海州那种小城市，开一家店也得几十万才能拿得下来吧？ 想到这里，她对李牧的家庭充满好奇，这年头，想知道工人能赚多少钱，只需要知道三个信息就能够推测的出来：地方、企业、职位，首先是海州，海州的人均工资不过千，煤炭企业可能稍微好一些，但工资也不会比普通工资高出太多，而且最重要的是，李牧的爸妈已经下岗了，这就证明他们的职位并不高，估计两口子在岗的时候，加在一起一个月也就撑死了两千块钱，这种收入水平的家庭，怎么能用资金在下岗之后连开两家专卖店？ 苏月华怎么都想不通。(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小巫见大巫 王少华也在心里盘算着和老婆苏月华一样的事情。 他在政府机关工作，掌握的信息量很大，判断事情比苏月华还要精准，眼下虽然刚过了2001年，但国内的经济形势还并没有惠及到普通工人，相反，这几年正是工人最最痛苦的时候，以前的工人待遇仅次于干部，拿国家工资、吃商品粮、衣食住行各方面的待遇都非常好，号称铁饭碗。 不过，这几年国企改革之后，国有企业纷纷裁员下岗，就拿机关单位来说，以前一个机关配一个总机室，无论是内对内还是内对外的电话都要通过总机室来人工接通，一个总机室、两台老旧的接线机，要提供至少八个工作岗位，每台机器一个人，三班倒，还有一班在轮休，也不是没有现代化的设备来替换，只是企业和单位不愿意裁员、缩减编制，但一开始改革之后，企业和单位只能适应市场化，开始引进先进设备进来，一台设备进来，八个接线员的岗位就没了，下岗也就理所当然。 在这种情况下，王少华几乎可以断定，一个普通双职工家庭，现在就算是不下岗，也只能达到生活比较宽松的水平，连小康都达不到，这种情况下，普通双职工家庭的平均存款几乎没有可能超过五万块，可李牧家里父母下岗之后竟然就能拿出几十万来开店，这在他看来，几乎等同于小学生直接能考上大学一样，不可思议。 眼看苏月华和王少华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却不说话，餐桌上的气氛略微有些尴尬，李牧便开口道：“叔叔阿姨，咱们光顾着聊天了，还没点餐呢，要不咱们先把吃的点了吧。” “噢，好……”苏月华回过神来，抱歉的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李牧让服务生拿来四份精美的菜单，分别给了桌前的四人，这份菜单是中英法三语的，看着就很高大上，翻开之后，价格更是惊人。 如果按照正经的西餐，从面包、前餐、牛排、甜点、红酒等等都点上的话，一个人的消费不可能低于两千块钱，而且菜单的底部注明了，餐厅还要加收15%的服务费。 苏月华和王少华虽然在燕京算是实打实的中产阶级、精英阶层，但在这种专为燕京顶尖阶层定制的高档餐厅里，它那骇人的定价让他俩迟疑半天却什么都没有点出来。 苏映雪也没想到这里的价格竟然这么吓人，看着菜单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李牧只好开口对服务生说道：“这样吧，麻烦让你们的厨师给我们四个人搭配四个套餐，然后再开一瓶红酒。” 说着，李牧大概看了看红酒的价格，直接略过那些五位数的红酒，选了一瓶3000元左右的木桐干红，李牧并不懂红酒，只是觉得这个价格在酒水单上还算适中，太次的拿不出手，太贵的也没必要。 服务生看出其他三人一直不点餐，李牧这种点法虽然有些另类，但也不失为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于是他便问道：“请问几位牛排分别要几分熟？” 大家按照自己的口味说完，服务生这才转身走了，苏月华看着李牧，诧异的问他：“小李，你现在的生活费是家里给还是？” 李牧微微一笑，说：“我自己跟朋友一起做了点事情，有比较稳定的收入来源。” 苏月华见李牧答的含糊，虽然好奇但也没有细问，只是问李牧：“听说你还买车了？” 李牧点了点头：“买了一辆商务车。” 这时，一旁的王少华开口说道：“小李，你的3321如果稍微给自己留一点盈利空间的话，也应该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了吧？” 李牧淡淡说道：“3321的致胜关键就是不盈利，因为我们不盈利，所以才没有任何人来跟我们做竞争，否则一旦我想赚钱，其他想赚钱的人就会效仿，这种事情如果商业气息太浓，风气也就变了。” 王少华轻轻颔首，李牧说的轻描淡写，但他却明白，李牧轻描淡写的话里，却代表着毫不犹豫放弃了每年数百上千万的利润，这么庞大的潜在收入，就算是自己都不可能把持得住，但一个青年人竟然能够为了这件事情的纯粹性，竟然从开始时便如此果断的放弃这么巨大的利润，这让他对李牧赞叹不已，更觉得这个青年人自己很难看得懂。 苏月华说：“我听映雪说，你还会写歌？” 李牧说：“以前学过吉他，会拨弄两下，所以就试着写了写。” 苏月华又说：“网上那个牧子就是你？” 李牧说：“是我。” 苏月华赞叹一句：“你的歌都很好听，映雪还给我听了你那首《米店》，也非常棒。” 李牧谦逊一笑：“其实我就是玩票性质的业余爱好者。” 苏月华笑道：“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了。” 李牧挠了挠头。 苏月华在桌子下面用腿轻轻碰了碰旁边的老公，随后站起身来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等苏月华起身走了，刚反应过来的王少华也急忙起身，说：“我也去一趟。” 来到洗手间门口，苏月华已经在这里等着了，见王少华过来，急忙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待会儿这顿饭咱们结账，第一次正式见面就让人家一个小伙子请客，说不过去，别回头人家觉得我们苏家人不会来事儿。” 王少华点了点头，说：“放心吧，出门的时候可以检查了一遍，带着卡呢。” 苏月华这才放下心来，说：“我先回去，你去上个厕所，待会儿再回。” 苏月华说完就走了，王少华只好乖乖听话的进了男卫生间，故意多等了一分钟才从里面出来。 等王少华回来的时候，服务员已经开始上餐了，李牧留意到，服务员拿的那支红酒并非自己点的那支，但是具体叫个什么，他也不认识，他只认识两个红酒牌子，一个是长城，一个是拉菲，除了这俩，其他的一概认不清。 李牧不懂红酒，桌上的其他三个人也不懂，王少华只是说了句：“咱俩开车就少喝一点，喝一两杯吧。” 李牧点点头，笑着端起酒杯来，说：“我跟映雪一起敬叔叔阿姨一杯。” 苏映雪也红着脸端起酒杯，说：“姑姑、姑父，我俩敬你们。” 苏月华也没说话，只是端起了酒杯，一旁的王少华也端起酒来笑呵呵的说道：“映雪你少喝一点。” 虽然几人都不懂红酒，但这酒喝起来还真是口感绝佳，而菜品的味道也非常好，尤其是牛排，完全颠覆了李牧对牛排的认知，也颠覆了他对牛肉的认知，他第一次发现，牛肉原来可以做到这么好吃，这种牛排的味道与口感，比起那些专门吸引情侣的本地化西餐厅来说，要强上不只一个档次。 西餐吃的细致，程序多所以时间也长，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李牧让服务生撤走了自己的牛排盘子，饭桌上一直在融洽的聊天，只不过后来演变成苏月华和苏映雪姑侄俩人低声说话，王少华和李牧相互交谈。 王少华对李牧的3321很有兴趣，一直在问李牧关于3321运作的一些细节，李牧对他的一些问题也都认真作答，王少华得知李牧当初做3321的动机，以及刚做3321时的推广与切入方法，对这个年轻人的商业头脑赞不绝口，甚至说：“当初我也想试试在3321上给我女儿找家教，但是我女儿跟映雪的关系很好，一直嚷嚷着只让她表姐给她补课，后来我也就没坚持。” 说着，王少华忽然想到什么：“对了，3321上搭配的那个支付宝，也是你做的吧？” 李牧点了点头：“支付宝是我当初给3321做的一个配套工具。” 王少华疑惑的问：“那为什么开心农场充值的时候也用的支付宝？” 李牧一怔，没想到王少华还知道这些，估计他也是开心农场的玩家，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和牧野科技的关系，或者他虽然玩开心农场，但并没有关注过公司的名字，于是李牧便说：“支付宝虽然一开始只是给3321做支付的工具，但我当初是把支付宝独立注册了公司的，支付宝用户多了之后，开心农场就想利用支付宝这条支付渠道，所以我就把支付宝给了开心农场。” 王少华问：“这应该不是无偿的吧？” 李牧点了点头：“支付宝会收取一定比例的佣金。” 王少华恍然大悟，他觉得自己终于知道李牧守着一个不盈利的3321，钱又是从哪里来的了，原来就是支付宝，把支付宝提供给开心农场这样的商家使用，就像是银行从商户手里收取信用卡刷卡分成一样。 一想到这儿，王少华心里就惊骇不已，开心农场有那么多用户，一个月的充值怎么也得有上千万吧？李牧把支付宝给他们用，能拿到多大的分成比例呢？就算只有1%，一个月也是十万块啊！更何况这还只是自己的保守估计…… 自己和老婆各种收入算在一起，一个月也就一万多块，这在燕京已经是绝对的中产阶级了，但是跟李牧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两个要求 王少华虽然远远低估了李牧的身家以及赚钱的能力，但即便是低估后的结果也让他对这个不满二十岁的男生相当之惊讶了。 苏月华和苏映雪闲聊的时候听两人聊起支付宝的事情，心里也是惊诧不已，她没有听的很清楚，但她倒是听出了个大概，好像李牧把什么东西有偿提供给开心农场使用，便忍不住问李牧：“小李，你跟开心农场还有合作？” 李牧点了点头，一旁的王少华说：“你忘了我上次帮你弄了一个支付宝账号，买了一个开心农场的特惠包。” 苏月华说：“记得啊，一毛钱买一堆道具，特别划算。” 王少华说：“那个支付宝就是小李开发的，本来是配套给3321的，现在在跟开心农场合作。” 苏月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支付宝原来就是李牧的，这个小伙子才刚上大一，怎么就能弄出这种跟银行挂钩的互联网产品？ 吃完饭后，李牧叫来服务生，刚说出买单的意图，一旁的王少华便立刻掏出钱包，一边抽出自己的银行卡，一边对李牧和苏映雪说道：“这顿饭我来买单。” 李牧刚想婉拒，服务生便对王少华说道：“先生，这顿饭已经挂在许先生账目上了。” 王少华好奇的问道：“许先生是谁？” “许嘉铭许先生。” 王少华皱了皱眉，这名字好像听过，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自己肯定不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李牧本来猜到许嘉铭八成会背着自己把账记到他名下，所以本来是准备不管怎样自己坚持付账就好，没想到王少华忽然来了这么一出，拿着卡抢着要付账，李牧怕他坚持，再跟他就谁买单的事情你争我抢，于是便对王少华说道：“叔叔，许先生是我一个朋友，既然他这么热情把账结了，咱们就不用管了。” 王少华心里盘算，这顿饭最少得奔着大几千上万块去了，本来心里还暗暗咬牙，无非就是自己跟老婆一个月工资，虽然肉疼，但也无妨，可没想到这帐早就有人结了，诧异之余，王少华心里也不禁感叹，李牧这人脉圈好像有点不简单。 一直到四人准备离开时，许嘉铭和李童也没出面，李牧给许嘉铭发了个信息，内容上就俩字：谢了，结果许嘉铭回复说：“都是兄弟，千万别跟我客气。” 李牧心里明白，许嘉铭现在其实是把自己当救世主一样供着了，他不缺钱，缺的是自己赚钱的本事，现在的牧野科技凭借开心农场的巨大用户量以及日充值流水，估值像坐了火箭一般蹭蹭往上涨，他估计做梦都要笑醒。 出了饭店，苏月华对苏映雪说：“映雪，要不今晚你跟我回去吧，你妹妹嚷嚷着要见你呢。” 苏映雪听出姑姑话里的意思，估摸着是有话想跟自己说，悄悄看了李牧一眼，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李牧就在停车场目送苏映雪上了她姑父的车，等他们走后，李牧才钻进自己的车里，驱车返回。 苏映雪跟姑姑坐在后排，车一驶入主路，苏月华就忍不住问她：“映雪，你知道李牧的真实背景吗？” 苏映雪说：“他不是跟你们都说了吗，他爸妈是西岭矿职工，家里就他自己一个孩子。” “我问的不是这个。”苏月华说：“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什么不一般的人脉关系？” 苏映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姑姑你问这个干嘛？” 苏月华说：“如果他的家庭情况和背景真像他说的那样，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燕京做了这么多事情，就连到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都有人悄悄帮着结账，你姑父在燕京土生土长三四十年也没这个待遇……” 开着车的王少华有些不服气的说：“老婆，你不能瞧不起人啊，我虽然官职不高，但是整天上赶着请吃饭的人也很多的好吗。” 苏月华说：“上赶着请你吃饭的那些都是求你办事的，还不是因为你们建委这几年太吃香了，人家图的是你手里那点小特权，还有你们建委一些机密的规划信息，可李牧就是一个大学生，你说人家图他什么？” 王少华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苏月华随即说道：“所以我觉得李牧这孩子可能还是有些背景的，没准在燕京有比较得势的亲戚也说不定。” 说着，苏月华问苏映雪：“映雪你难道一点都没听他说起过？” 苏映雪尴尬的说：“李牧在燕京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亲戚，我们来燕京之前闲聊的时候还说起过，他说我好歹在燕京还有亲戚，他在燕京一个人也不认识…” 苏月华皱了皱眉：“这就奇怪了，别的不说，单就那个支付宝都很不简单啊，凭啥用它就能从四大行的网银里转账出来？没银行的同意，它能行吗？” 王少华说：“你还真说对了，支付宝没有银行的点头还真不可能实现。” 苏月华看了苏映雪一眼，心中感叹，自己这个侄女也真是好眼光，虽说自己也看不清李牧的底，但这个年轻人确实相当优秀，潜力无穷。 临到家时，苏月华交待苏映雪：“你跟李牧的事情，姑姑暂时不反对，不过有几个要求。” 苏映雪忙道：“姑姑您说。” “第一，得把握好度，面对再好的男人，女孩子应该有的矜持一定不能丢；” “第二，姑姑暂时帮你瞒着家里，不过你得自己想办法、找个时间跟你爸妈说清楚，不能拖得太久，大二之前一定得让他们知道。” 苏映雪立刻答应下来，苏月华这才放心，挽着苏映雪的胳膊，一脸宠爱。 李牧没回裕城花园，停了车就回了寝室，刚到寝室就收到苏映雪的信息，问他：“到家了吗？” 李牧回复：“我在寝室呢。” “今天怎么回寝室了？” “你又不在，我一个人在裕城花园太孤单。” “油嘴滑舌，你以前自己在裕城花园也没听你说过孤单。” 李牧发了一个嘿嘿，随后说：“明天晚上去裕城花园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苏映雪说：“我怕我姑再打电话去寝室查岗啊……” 李牧说：“想哪去了，我没说让你待一晚上啊，吃顿晚饭而已。” “那明天下了课咱俩一起去学校附近的超市买菜。” 李牧回了个好，刚想发送，一想到今天的见面，忍不住又问：“姑姑、姑父对我的印象怎么样？” 苏映雪回复：“挺好的，他们愿意暂时替我跟家里保密，不过让我在大二之前跟家里坦白。” 李牧便说：“要不等过年回去就跟你爸妈说吧，到时候我买点东西去你家给叔叔阿姨拜年去。” 苏映雪回复：“你当心被我爸打出家门。” 李牧：“不会的，未来丈母娘肯定向着我。” “真不要脸！” …… 寝室里的几个弟兄都开始忙碌起来了，虽说他们也是3321的创始团队成员，但学校对他们的容忍，远不及对李牧这么宽松，所以临到要考试了，还是要埋头用功，不过胡正道却没在寝室，据薛剑锋说是在陪王雅楠和她妈妈。 除了胡正道之外，其他四个人都在寝室抱着书啃，李牧一个人坐在床边无聊，苏映雪去洗澡了，没人陪自己聊短信，百无聊赖。 功能单一的手机也没什么可玩的东西，那么点儿功能翻来翻去几分钟就翻遍了，要么是打开短信看看以往的信息，要么是打开通讯录看看有没有很久没联系的人。 结果忽然之间就被李牧发现了赵子秋的名字，她的名字在整个通讯录的最低端，李牧硬是一路翻过通讯录，从字母A，一直翻到了Z，这才看到她的名字跃然在手机屏幕上。 想着自此上次冯四儿的事情过后，自己跟赵子秋就没怎么见过面了，自己没主动找过她，她也没怎么联系过自己，李牧想给她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问问近况，但仔细想想又放弃了，可放弃之后脑子里又回响起当初赵子秋跟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不接受故意的疏远，可是自己这不就是在故意疏远她吗？而她当初虽然嘴上说着不接受，可看样子，好像还是接受了。 想到这儿，李牧心里空落落的，某一刻他甚至幼稚的觉得赵子秋说话不算话，明明嘴上说着不接受故意的疏远，可是却再没跟自己联系过，哪怕打个电话过来骂自己两句也行啊，起码让自己知道，她当初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是认真的。 正惆怅时，胡正道推门走了进来，有些颓然的扫了一眼寝室，发现李牧竟然在，脸上有些诧异，挂上几分笑意，玩笑般的说：“哎呀，你今天舍得回来啦。” 李牧见他表情似乎有些强壮欢笑的意思，忍不住问他：“怎么了，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胡正道环视一周，见大家都在忙着看书，便低声对李牧说道：“也没怎么，要不咱俩出去走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一个字都装不下 李牧跟胡正道一起出了寝室楼，胡正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红梅来，抽出两支，一支叼在嘴上，一支递给李牧。 李牧接过烟来，好奇的问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胡正道点燃自己的烟，又给李牧打着了火，说道：“前段时间不是到处跑网吧吗，每去一家网吧人家都给我递烟，一开始的时候还拒绝，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神使鬼差的抽起来了。” 李牧伸出手来护住火机的火苗，烟点燃的时候用力吸了一口，结果没想到久久不抽红梅这种烟，一口提猛了竟然有些拉嗓子，咳嗽几声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有些狼狈的对胡正道说道：“看来还是我把你推进火坑里了。” 胡正道嘿然一笑：“三哥你别这么说，是你把我从火坑里拉出来了，要不是你给我这个生计，雅楠妈妈那边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寝室虽然排过大小，但大家平时很少把这个排序挂在嘴上，李牧问他：“今天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嗯。”胡正道说：“雅楠妈妈的病情最近恶化了，今天去医院透析，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不太乐观，下午就办了住院手续了。” 李牧急忙问他：“怎么回事？” 胡正道说：“我问了医生，说是身体器官慢性衰竭，要24小时在医院，免得突发并发症。” 李牧叹了口气，片刻后问他：“需要钱吗？” 胡正道摇了摇头：“卖《传奇霸主》还是挺赚钱的，维持她的治疗费是够了，今天我私下问了医生，医生说如果不接受换肾手术，她撑不过半年。” 李牧问他：“雅楠知道吗？” “知道。”胡正道苦笑道：“我去问的时候，医生还纳闷，说你女朋友刚问过，你怎么又来问了。” 李牧问：“雅楠的情绪怎么样？” “在她妈妈面前强撑着，躲了她妈妈的面就掉眼泪。” 李牧又问：“****的事情怎么说？” 胡正道说：“排着呢，排队的人多得是，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马月去，整个医院的肾内科病床差不多都满了，全是这个病，大部分都在等****，可肾移植科室的病床空了一大半，只有刚换完肾或者刚捐过肾的人才会在那个科室里住着，几率太小了，连雅楠配型都没成功，陌生人的几率就更小了。” 李牧点了点头，说：“你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现在她娘俩都依靠着你呢，你要是整天这幅颓废的样子，她俩就更难坚持了。” 胡正道猛抽一口烟：“我在她们面前装的还是挺好的，不过就是心疼雅楠，她爸那个样子，她几乎就已经不抱希望了，现在她妈妈病情又这么严重，要是阿姨哪天真没了，我怕她承受不了。” 李牧便劝道：“不是还有时间吗，只要找到****、做了移植手术，至少能维持十来年吧？” 胡正道苦笑道：“说是这么说，可毕竟机率很小。” 李牧道：“机率再渺茫也还有机会，耐心等等，没准就会出现奇迹。” 胡正道微微点头，把手里的烟屁弹飞，顺手又抽出一根来点燃，说：“其实出去跑外挂的事情，也不是抽烟的主要原因，主要还是心情太压抑了，抽烟多少能够排解一点。” 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先别想这么多了，这几天赶紧复习复习功课，准备考试的事情，等寒假再抽时间多跑跑业务，再把你的收入往上提一个量级，不管将来雅楠妈妈的事情是什么结果，你都有应对的能力。” 胡正道明白李牧的意思，现在做外挂确实收入很高，如果能够再多跑跑空缺市场，收入就能更高一些，这样的话，王雅楠妈妈如果能够等到****，自己能承担得起她的手术费用；如果找不到****、她因病去世，自己也能照顾好王雅楠，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 李牧其实心里挺佩服胡正道的，自己家境就不好，谈了没多久的女朋友家出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能够一直咬牙扛着，这一点真的很爷们儿，李牧从他身上看到了那种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倾尽所有的魄力。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胡正道心情也舒缓了不少，掏出手机来，对李牧说道：“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本来我是想留着照顾的，结果子秋、陈娇她们几个去了，说我一个大男人在那不方便，就催着我回来了。” 李牧点了点头，胡正道给王雅楠打了个电话，李牧只能听到胡正道的说话。 “宝贝，阿姨情况怎么样了？” “睡了就好，你今晚能应付的了吗？” “子秋留下来陪你？那还好，你们两个轮流睡会儿，别都硬扛着。” “嗯，我到寝室了，放心吧，我会抽空看书的，明天晚上我带着课本过去。” 挂了电话，胡正道对李牧说：“还好，今晚子秋跟她一起陪着。” 李牧点点头，想问问他赵子秋的情况，但犹豫再三还是没说出口。 胡正道看了看时间，说：“三哥，咱回去吧？起风了，还挺冷的。” “好，回去吧。” 胡正道丢了第二个烟屁，和李牧一起回了寝室楼，快到寝室门口的时候，李牧忽然停下脚步，问他：“赵子秋最近怎么样？” 胡正道诧异的看了李牧一眼，笑道：“我以为你不关心呢。” “废话。” 胡正道说：“子秋看着挺好的，不过瘦了不少，胸都跟着小了一个罩杯。” 李牧听得眉头直皱，胡正道急忙说道：“别误会啊，这是雅楠跟我说的。” 李牧轻轻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 此时，医院的病床前，王雅楠妈妈已经沉沉睡去，王雅楠和赵子秋正坐在病床边，王雅楠眼睛通红的看着床上睡着的妈妈，她整个身体，尤其是面部已经明显浮肿，脸色相当难看，脖子侧面还连着长期透析所使用的留置导管，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很多时候，王雅楠会像现在这样盯着熟睡的妈妈发呆，她会想起妈妈健康时的样子、会想起一家三口当初和和美美的日子，也会想起那个已经杳无音讯的爸爸，不知道他四处躲债的时候，有没有在心里产生一丝愧疚，或者有没有想起妈妈和自己现在过得怎么样。 一想到好好的家变成现在这样，王雅楠就在心里祈求老天让这一切如同一场噩梦一般，在自己醒来之后就消失不见，只是，这样的愿望许了无数次，却根本不可能灵验。 赵子秋一眼瞥见王雅楠默不作声的又流下两行眼泪，忍不住伸出手去和她的手握在一起，低声安慰道：“别哭了，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你总这么悲观，阿姨要是看到，心里怕是会更难受。” 王雅楠轻轻点点头，伸手擦去眼泪，轻声说道：“我都习惯了，动不动就莫名其妙的流眼泪。” 赵子秋微微一笑，说：“要不你趴着睡一会儿吧，我看着阿姨。” 王雅楠说：“我不困，你先睡会吧。” 赵子秋笑了笑：“可我也不困。” 刚说完，兜里手机震了两下，赵子秋急忙掏出来看了一眼，随后就面无表情的把手机塞了回去。 王雅楠问她：“又是许嘉辉？” 赵子秋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王雅楠笑了笑说：“他还真是挺执着的，一天给你发多少条信息？” 赵子秋说：“没数过，也懒得数。” 王雅楠说：“人家这么关心你，你偶尔也回复人家一下，哪怕是出于礼貌，也不能这么冷漠呀。” 赵子秋说：“他要别这么关心我，真当朋友一样偶尔发条信息，我肯定会回他，关键他……” 王雅楠明白赵子秋话里的意思，摇头说：“人家对你也是一片真心，而且他条件又那么好，你别总是这么固执。” 赵子秋问她：“如果他追的是你，你怎么办？你会搭理他吗？” 王雅楠想也没想，说：“我肯定不搭理他，我已经有了胡正道，知足了。” 赵子秋说：“我心里也有别人，装不下他。” 王雅楠知道她说的别人是李牧，不过还是问她：“就算心里有别人，装不下另外一个人，难道还装不下一条短信啊？” 赵子秋认真的说：“装不下，别说一条短信，一个字都装不下。” 王雅楠愣了愣，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赵子秋心里依旧对李牧难舍半分，忍不住轻叹一声，说：“可李牧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何不看开一点呢，许嘉辉人挺好的，你可以试着跟他相处一下，没准会喜欢上呢。” 赵子秋说：“我还算挺看得开的，所以我才不会考虑跟许嘉辉试着相处，我在认识李牧以前就没准备在大学里谈恋爱，现在就更不准备了。” 在赵子秋的心里，有些位置就是给生命中特定的那个人保留的，即便他没能在自己身边、即便他陪伴在别人身旁，自己也绝不会让其他人去取代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人生还久，自己也才只是十九岁而已，自己坚信自己等得起，即便这个等待的过程漫长而又痛苦。(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以后就在这洗吧 苏映雪和李牧的“早恋”得到了她姑姑的暂时肯定，虽然这种肯定还附加了两个要求，但对苏映雪来说，已经非常之满足了。 也是这次带李牧见过姑姑、姑父之后她才发现，心爱的人得到家人的肯定，比自己得到家人肯定还要来得幸福得多，而且，她现在心里对自己和李牧的感情也就更放开了一些。 一天课程之后，两人相约在教学楼外碰面，如其他情侣一样，相互依偎着往校外走，苏映雪极少见的用撒娇的语气对李牧说：“晚上你准备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李牧想了想，笑道：“到超市看看，你想吃什么咱们就买什么。” 苏映雪问他：“买了你就会做？” 李牧点点头：“当然。” 自己一个人在燕京漂了那么久，李牧做饭多少还是有点手艺的，有些时候实在是吃够了外面的饭菜，忽然发现，偶尔自己买点菜做一顿饭，再简单也吃的幸福无比，再后来，李牧就习惯了每个周末自己买菜做饭，所以也就有了些许烹饪家常菜的手艺。 两人如过日子的小两口一般来到超市，推着车买了一大堆菜还有一瓶红酒回到裕城花园，李牧今晚准备了四个菜，其中糖醋排骨和麻婆豆腐是苏映雪钦点的。 对李牧来说做菜倒是不难，难的是做菜前后的准备与善后工作，摘、洗、切、腌几道工序忙活下来比做菜要累上许多，好在苏映雪勤快的跟在身边打下手，两个人动手做事，比一个人的效率快得多。 两人一同忙完了准备工作，李牧便对苏映雪说：“你出去看会电视，一会做饭油烟大。” 苏映雪摇摇头，轻轻从身后抱住李牧，低声说：“我陪你一起，没准有能帮忙的地方呢。” 李牧笑道：“能帮的你都帮过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苏映雪还是摇头：“不，我要看着你做。” 李牧无奈，点点头，对她说：“你稍微离远一点，待会儿别溅到你。” 对李牧来说，做饭最主要讲究的就是火候，油烧到多热时放葱姜蒜、多热时放肉、多大火炒或炖，最后再用多大火收汁，掌握好火候，一道菜的味道基本上就错不了。 苏映雪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李牧在灶台前面忙来忙去，李牧每做出一个菜，她就帮忙端到一边，等李牧把四个菜都做出来，两人才出了厨房，在餐桌前坐下。 李牧特意把买来的红酒打开，给自己和苏映雪各倒了一杯。 李牧做的这几道家常饭菜不敢说有多好吃，但绝对不输于一般的饭店，苏映雪吃的赞不绝口，心情好，酒也不知觉多喝了些许，等吃过饭，七百毫升的红酒苏映雪至少喝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都进了李牧的肚子。 吃过饭，两人把餐桌和厨房收拾了一番，等忙完一切回到客厅的时候，苏映雪的酒劲儿渐渐上来，小脸儿通红通红的，眼神也略微有些迷离。 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相拥着看一档无聊综艺节目，苏映雪把自己的长发托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脸嫌弃的说道：“满身都是油烟味儿，连头发里都是。” 李牧笑着说：“都说了让你别在厨房待着，你偏不听。” 苏映雪指缝抓着头发对李牧说：“刚才头发离你这么近，你不嫌弃吗？” 李牧恬着脸说：“我闻着你是香香的。” 说着，李牧又摊开手来，道：“来，接着让我抱着。” 苏映雪不看李牧，而是在自己的衣服上也闻了闻，说：“你不嫌弃我，我嫌弃我自己，我去洗个澡吧。”说完，苏映雪站起身来，看了看时间，现在刚过了八点，时间还早，自己只要十点半之前回到寝室就行，免得姑姑打电话来查岗。 李牧见她是认真的，便也装模作样的闻了闻自己，一脸嫌弃的说道：“哎呀，我身上也挺难闻的，我也得洗个澡，要不咱俩一起洗吧。” 苏映雪原本就有些泛红的脸蛋儿瞬间红如酡染一般，低下头不敢看李牧，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低声说：“要不你先洗吧，我等会儿再洗。” 李牧刚才那句有些唐突的话，一半是真心、一半是玩笑，现在苏映雪羞成这样，李牧自然也不好意思再逗她，赶紧说：“跟你开玩笑呢，你先洗吧。” 苏映雪这才娇羞的看了李牧一眼，转身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很快传来花洒不规律的流水声，苏映雪在花洒下的一举一动都会让这种流水声不断变化，如同一种特殊的音律一般，协奏着一首没有旋律，却比旋律更激荡心弦的乐章。 喝了一点酒的李牧只感觉浑身上下燥热难耐，身上的血都开始往下半身汇聚，一想到自己重生至今，小兄弟还没开过张，李牧就忍不住在心里哀叹。 重生半年，自己赚的钱比自己上辈子三十来年赚的钱多要多得多，可是偏偏女人方面还一个都没有染指过。 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可是一想到苏映雪，李牧心头就更蒙上一层阴霾，想彻底征服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小妖精，估计自己这辈子的处男之身还要再保留一段时间，因为李牧看得出来，苏映雪是在把控着她自己的节奏，自己贪心不得。 等苏映雪洗完澡出来，李牧胸腔那一团火还不曾熄灭，而此时的苏映雪却几乎已经穿戴整齐，她穿着自己最里面的长袖T恤和运动裤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手上用毛巾揉搓着头发，对沙发上的李牧说道：“我该在你这里放几件换洗衣服，在这儿洗澡比在学校澡堂洗澡舒服多了。” 李牧直勾勾的看着她，心不在焉的说道：“是啊，要不你以后就干脆每天来这儿洗澡吧。” “行啊。”苏映雪擦着头发，一不小心看到李牧那如狼一般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局促的说：“你不是要洗澡的吗？还不赶紧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这下你满意了吧？ 李牧侧着身、并着腿才没让苏映雪看到自己身体的异常，钻进卫生间里，他连忙把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打开混水阀，温热的水便迅速倾泻而下，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水的热量传递到身体上，再加上体内血液里存在的酒精作用，反而让自己更觉得燥热难耐，李牧只能向右拧动混水阀，让水温稍稍凉了一点，凉了一点还不够，李牧不断地一点点把混水阀往右边拨，直到最后冲刷在自己身体上的水已经几近冰凉。 一个冷水澡出来，李牧那股火气也只是稍稍被压制了下去，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正坐在沙发上专心用毛巾揉搓头发的苏映雪，李牧顿时发现刚才那个冷水澡白洗了。 苏映雪歪着脑袋，瀑布般的黑发垂在一侧，和百年润发那个经典电视广告女主非常神似，李牧看得入神，苏映雪一抬眼，再次看到李牧那火热的眼神，不太自然的问他：“洗这么久，比我时间都长。” 李牧与她四目相对，忽然间觉得好像体内那股火气忽然间转化成了前所未有的勇气，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映雪，迈步来到她的面前，苏映雪指着茶几上的手机，说道：“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了，姓陈……” 话没说完，李牧忽然弯下腰去，双手一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卧室里走，苏映雪啊了一声，还没顾得上说话，就已经被李牧扔在了床上，好在床垫足够有弹性，苏映雪被扔在床上，身体把厚厚的床垫压下几分，随后便被床垫弹起，这时李牧一下子扑了上来，不由分说就将她抱住，略带失控的强吻上去。 这也是李牧第一次在苏映雪面前表现出雄性的强硬与野蛮，苏映雪并未反抗，只是被李牧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些喘不过气，她也喝了点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以往的矜持，已经被撬得有些许松动。 李牧抱着苏映雪激吻，苏映雪的回应也愈来愈热烈，两人身上滚烫，烫的李牧一把就将身上的T恤扯了下来，胸膛挤压在苏映雪身上，隔着苏映雪那件薄薄的长袖打底T恤，撩的李牧眼都红了，如刚刚挣脱囚笼的野兽。 李牧太怀念那种赤身相贴的触感，不由自主的双手伸到苏映雪纤细的后腰，指尖捻住她T恤的两侧下摆，一使劲儿，就将衣摆直接掀到了玉峰之上，淡紫色的Bra一下子暴露在李牧面前，被它紧紧拖住的那两个冰肌玉脂的半圆也暴露在李牧的眼前。 苏映雪没想到李牧忽然来了这么一手，不由自主的扯过被子一角挡在胸前，脸红如滴血般的嗔怪道：“不许使坏！” 双峦美景一下被遮挡，李牧大失所望，但却并不气馁，捻着衣摆的双手立刻向中间的峰峦游走，同时低声在苏映雪耳边吐着热气：“我这不叫使坏，你上次说好要补偿我，今天我就连本带利都收了。” 苏映雪听了，嘴里说自己并不是要这么补偿他，身体也如小蛇一般不停的扭动，借此来阻拦李牧不断向峰峦推近的双手。 不过苏映雪怎么都不是李牧的对手，最终当李牧滚烫的手触摸到那里之后，苏映雪再也无力回天了。 李牧一手刚得逞，另一只手便本能的开始绕后包抄，在苏映雪背后的正中找到那关键的纽带卡扣，娴熟的按住纽带两端，轻轻一捏，咔的一声，卡扣应声解开。 后防线被攻破，原本紧绷着贴身防御的整条防线顿时失去作用，苏映雪只觉得后背一松，下意识想伸手去补救，没想到李牧前兵早就虎视眈眈等着这一刻，当内衣失去紧绷的那一刹那，大手沿着底部直接抄入内部，一下便将一侧高地整个攻占。 苏映雪的身体在这一刻几乎僵硬，但出乎李牧预料的是，她并没有激烈的反抗，只是不断喘息着，深情而又幽怨的看着李牧说：“这下你满意了吧？还不够补偿你吗？” 李牧被手上传来的完美触感冲昏了头脑，轻轻一捏，随着苏映雪一声娇哼，他俯下身在苏映雪耳边说：“不够，不满意！” “你……”苏映雪神情有些慌乱，她喜欢跟李牧在一起，也喜欢他与自己亲昵时的万般宠爱，只是今晚自己已经拱手让出了太多，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必须及时把他拦住了。 苏映雪双手抓住李牧放肆的右手，幽幽说：“每次跟你来这里你都得变了法的欺负我……” 李牧见她的表情好像有些惊慌，整个人的动作也稍微停滞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苏映雪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 苏映雪急忙坐了起来，对李牧说：“我去接电话。” 说完，匆忙把衣服拉下来，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李牧一个翻身，大字型躺在床上，原本的气氛被手机铃声破坏殆尽，今晚看来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不过李牧也在心里安慰自己，好饭不怕晚，反正她都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了，自己在那方面也不用太着急，急功近利怕是苏映雪也难以适应，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也得学着体贴小姑娘。 苏映雪拿起电话时，气还没喘匀实，一看电话是表妹王欣然打来的，急忙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接通电话。 王欣然在电话里说：“姐，你在哪呢？” “我……在学校啊，怎么了？” 王欣然说：“我今天去燕京电影学院的培训班上专业课来着，我妈说让我找你一起回家，我现在刚坐上去你们学校的公交车。” 苏映雪诧异的问她：“姑姑让你找我回家？今天也不是周末啊……” 苏映雪平时一般只有周五、周六会在姑姑家过夜，因为她家离得有些远，所以第二天早晨起床之后再从她家来学校有些不方便，今天周三，明天还得正常上课，她怎么忽然又让自己去她家了？她也没给自己打个电话，直接让表妹找自己，有些说不通。 于是苏映雪只好先跟王欣然说：“你等我一下，我看看明天第一节课是几点的。” 王欣然笑嘻嘻的说：“别看啦，我妈说了，让我一定把你带回去，所以就辛苦你跟我走一趟啦！” 苏映雪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肯定拒绝不了了，只能无奈答应：“那好吧，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那你快点出来噢，我一共几站地。” 苏映雪挂断电话的时候，李牧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问她：“谁打的电话？” 苏映雪看了他一眼，见他身下鼓鼓囊囊的好不吓人，急忙扭过脸去不敢看他，嘴里说：“我表妹，说是要来学校找我，一起回家。” 李牧诧异的问：“你姑又让你去她家啊？” 苏映雪点了点头，依旧不看着李牧，说：“我先打个电话。” 说完拿起手机拨回寝室，室友接电话之后苏映雪就问有没有人打电话来找自己，果然，室友说一个女人刚才打电话问她在不在。 寝室里的座机简直就是家长查寝无法突破的屏障。 苏映雪就猜是小姑给寝室打过电话，可能是发现自己没在寝室，就让表妹给自己打电话，还非让自己去她家里。 无奈之下，苏映雪只好对李牧说：“我得走了，电影学院离这边挺近的，我妹一会儿该到了。” 李牧躁动的心和身体都平静下来，哭丧着脸说：“你姑是干侦探的吧？” 苏映雪见他一脸不满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漂亮的眼睛看着李牧，皱着鼻子说：“你还一脸委屈了，那我怎么办？” 李牧急忙上去抱住她，一脸认真的说道：“宝贝，今天只能这样了，下次我再好好补偿你。” 苏映雪气结，在他背后轻拍两下，哼哼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 李牧一边伸手去掀衣服，一边嬉皮笑脸的说道：“走之前再让我疼疼她俩……” “谁俩？”苏映雪一开始还诧异，随着李牧的手再次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她瞬间无言以对，红着脸急的直跺脚：“你怎么这么无耻……” 再无耻，李牧还是得乖乖穿好衣服送她出去，原本李牧是想干脆开车送她和她表妹回去的，但苏映雪不敢答应，她怕表妹知道她和李牧的事情，表妹一向大嘴巴，过年肯定还要回海州去看爷爷奶奶，到时候要是当着家里人的面说漏了嘴，那自己这个年都不好过。 李牧一听这原因，也就没法再坚持，不过好在从人大门口有直接到她姑姑家的公交车，交通很方便。 李牧和苏映雪一起走到学校门口，苏映雪给她的表妹打电话时，她表妹说还有一站地，李牧知道自己不太方便出现在她表妹的面前，便在校门口跟苏映雪轻轻吻别，自己一个人索然无趣，干脆回了寝室。 人大东门往南一点有一家小书店，此时一个长相可爱的漂亮姑娘正装作在书店门口的小摊上挑书，眼睛其实一直在盯着不远处校门口灯光下站着的苏映雪，这个女孩就是苏映雪的表妹王欣然，其实从苏映雪还没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只是故意骗苏映雪说自己还有一站地，随后自己就找了这家书店猫了起来。 这家书店的位置很好，而且在这里挑书的学生还挺多，校门口人来人往的，能够很好的把自己隐藏起来，而这里视野又很开阔，可以看到整个人大门口以及马路对面的情况，正因为如此，王欣然刚才惊讶的发现，她的表姐，竟然跟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手挽手从马路对面的天桥上过来，最让她感觉不可思议的是，那个男生在进校门前，还跟自己的表姐吻别了。 天呐！ 王欣然感觉自己抓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新闻，这比去年的911还要让她震惊的多，自己那个聪慧漂亮、敏而好学的表姐，竟然谈恋爱了！这比铁树开花还要让她感到惊奇。 这两天王欣然一直觉得爸妈有些不太对劲，老是背着自己嘀嘀咕咕的讨论什么，当自己到跟前的时候，两个人又装作没事人似的，一看就是有鬼，而她也故意想方设法的偷听了一点，虽然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但却捕捉到了表姐的名字，所以就猜出爸妈是在讨论关于表姐的事情。 王欣然平时就古灵精怪的，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是脑子在其他事情上转的特别快，今天妈妈反常的打来电话，嘱咐自己一定要把表姐带回家，王欣然就觉得这事出反常必有妖，故意骗了苏映雪，提前到人大、躲在书店里一看，果然就被她发现了这个惊人的秘密。 王欣然惊讶之余，也好奇起表姐那个男朋友，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搞定表姐这么一个爱无力的模范女生，她之前还一直坚定的认为，像表姐这种人，二十五岁之前肯定不会恋爱、三十岁之前肯定结不了婚，没想到人家隐藏的竟然这么深，才刚上大一就已经找好了男朋友，最要命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放得开，在校门口就和男朋友亲吻，真的是太胆大了。 不过，如果王欣然知道李牧曾经是当着全校上万人的面，夺走了苏映雪的初吻，她可能也就理解，为什么苏映雪根本不在意和李牧在校门口接吻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也到了公交车开一站地所需要的光景，王欣然便从书店溜了出来，随后混在人群里往人大校门走去，人大公交车站本来就在东门南边，所以从这个方向走过去，她断定表姐绝对不会生疑。 “姐！” 苏映雪听见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瞅就看见了人群中的王欣然，笑着走向她，说：“今天上课怎么上到这么晚？” 王欣然笑道：“这不是快艺考了吗，所以这段时间就得苦练专业课。” 苏映雪问：“艺考是下个月吗？” 王欣然点点头：“说是大年初九，2月20号。” 苏映雪说：“那确实是没多久了。” 王欣然问她：“你们放假到什么时候？” 苏映雪说：“听说是三月一号开学，但学校还没正式下通知。” 王欣然急忙说道：“我不管，你2月20号得来陪我考试。” 苏映雪说：“可是那时候还没过十五呢，我怎么都得在家陪你舅舅舅妈、姥姥姥爷过完十五才能来燕京啊。” 王欣然摇晃着苏映雪的胳膊，撒娇道：“我不管，你就得来，你不陪我，我心里没底，到时候要是考不上怎么办，我文化课最多能考四百多分，考不上电影学院我就没学上啦！” 苏映雪今年是第一年出来上学，以前在家，春节和元宵节都是陪着家人过，除了爸妈之外，还有很多亲戚长辈，尤其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还都在世，如果真的大年初九之前就要来燕京，正月十五就没办法陪家人了。 于是，苏映雪试着跟王欣然协商：“你让姑姑陪你不也一样吗，你外在条件这么好，表演上又有天赋，肯定能考得上。” 王欣然噘着嘴说：“我就不，我不要我妈陪我，就要你陪。” “可是……” 王欣然见苏映雪还不想答应自己，便立刻祭出刚刚才掌握的杀手锏：“你要是不陪我，我就跟我舅妈说你谈男朋友了！” 苏映雪觉得，姑姑知道自己的事情之后，找自己谈话聊天都刻意避开妹妹，而且也答应为自己保密，肯定不会跟妹妹说这种事情，所以便以为王欣然是在故意威胁自己，于是就笑着说道：“想用诬陷来威胁我？你去跟她说呗，看她信谁的。” 王欣然叉着腰哼哼道：“我可不是诬陷你，刚才我都看见了，你说，刚才亲你的那个帅哥是谁？” 苏映雪表情一下子呆住了，片刻后才气呼呼的说道：“好啊你，臭丫头竟然耍诈！你是不是早就到了？” 王欣然得意的说道：“也不算太早，就比你跟那个帅哥早了几分钟而已，不过几分钟也足够了。” 说着，王欣然用一副谈判的语气道：“你要是答应我陪我参加艺考，我就保证不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怎么样？” 苏映雪对她简直又爱又恨，但又只能妥协：“好好好，我陪你参加还不行吗！” 王欣然立刻喜上眉梢，挽住苏映雪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姐姐，走吧，咱们去对面坐车回家！” 苏映雪对她真是无可奈何，唯有摇摇头叹口气，和她一起回家。 晚上的公交车人不多，姐妹俩选择最后面的角落里坐着，王欣然迫不及待的问她：“姐，那个帅哥是你同学吗？” 苏映雪点了点头：“你不是看见他进学校了吗，还问。” “嘻嘻。”王欣然傻笑一声，又问：“那他是大几的？” “大一。” “哪儿的人？” “你有完没完了？” “快说嘛，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了！” “海州人。” “哇塞！你老乡啊！你俩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你不是说刚才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吗？” “这个才是，你快回答我。” “不回答！” “你俩是不是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你这早恋，恋的也太早了吧！” “王欣然你给我闭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赵康的临门一脚 转眼间学校就快要放假了，李牧这两天除了应付一下考试之外，也抽空去看了王雅楠的妈妈，不过在医院里并没有碰到赵子秋。 而李牧与苏映雪之间也没再有机会进一步发展，苏映雪的姑姑苏月华似乎对临放假的这段时间非常紧张，所以要求苏映雪每天都得回她家睡，正好这段时间正是王欣然拼命上表演课的阶段，所以基本上每天都是王欣然下了课到人大和苏映雪一起走。 苏映雪被她姑姑严密的监控起来，李牧一下子有些郁郁寡欢，每天晚上也不去裕城花园了，就在寝室里待着。 李牧的好兄弟赵康临放假谈了一个女朋友，对方是燕京交通大学一个学霸级漂亮妹子，两人之所以会认识，主要还是缘于赵康上铺的一个叫王可的小子，是这个女孩的堂弟。 赵康在学校很注重为人处事，不光是他所在的寝室，他在整个学校的声望都很高，平时跟同学一起花钱也非常舍得，所以经常性的跟着一帮混吃混喝的同学，一口一个康哥的叫着。 并非赵康有了钱之后膨胀，而是他带水军带久了，知道利益是笼络人心最快的方式，平时在他们身上多花点钱，其实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过这帮人关键时候却很有用处，基本上能够做到随叫随到。 王可因为跟赵康上下铺的缘故，跟赵康走的最近，也是从赵康那里得到好处最多的一个，整天吃赵康的、玩赵康的，恨不得连追女孩的钱都是赵康赞助的，久而久之他觉得无以为报，就把自己的堂姐给出卖了。 赵康自从暑假跟着李牧一起倒腾石器时代的外挂开始，事业心一路爆棚，本来是没什么恋爱念头的，但架不住王可总是撺掇，在他的撮合下，跟王可的堂姐吃了顿饭。 王可的堂姐名叫王佳，在燕京交通大学上大二，长相算是中上等，不过人倒是非常好，乖巧懂事，而且非常清纯，一下就抓住了赵康的心，让他快速的坠入爱河。 自那以后，赵康隔三差五就往交通大学跑，有事没事就找王佳一起吃饭，还经常送点礼物，搞点浪漫。 一开始是送送花，送送书，或者其他比较有意义的小东西，平日里也对王佳体贴有加，每天短信、电话嘘寒问暖，王佳一开始对赵康也没什么感觉，但她也和其他女人一样，为男人的无微不至而感动，久而久之，对赵康也就有了一些好感。 频繁的接触，赵康发现王佳的家境一般，平时穿衣吃饭购物都比较节俭，于是就换了攻势，隔三差五送一些略微贵重的东西。 比如他一直觉得王佳不适合用她那个老旧的摩托罗拉手机，恰逢两人刚一起看过韩国大热的那部电影《我的野蛮女友》，于是赵康就买了一部三星时下最火的A288手机送给她，起初王佳死活不愿意要，但赵康有更好的办法胁迫她，他把没拆封的手机包装盒悬在天桥外，对王佳说她如果不要，自己就把手机从这里丢下去，两人从此不再联系，王佳不舍得和赵康成陌路人，也不舍得这么好的手机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于是她妥协了。 那部手机，成了赵康恋情的敲门砖。 王佳收下那部手机之后，在寝室其他的女孩眼里成了焦点，她本不虚荣，但当别人羡慕她有一个如此慷慨、如此疼她的男朋友时，她第一次产生了虚荣心，心里对赵康的感情也因此而迅速提升。 后来，赵康发现王佳没有电脑，自己跑去中关村，花一万八千块钱买了一台最新型号的IBM笔记本，当他提着笔记本电脑的箱子出现在王佳寝室楼下的时候，整个寝室楼的女生都沸腾了。 交通大学本来女生就不算多，而且大都是理工科的姑娘，可以说好看的姑娘很稀少，所以这种学校女生间的风气反倒很好，从未出现过校外大款跑到交通大学里追女孩的情况，像赵康这样，直接提着将近两万块的笔记本电脑来送给女朋友的男生，就更是前所未有了。 赵康不是校外的什么大款，他的年龄甚至比王佳还小一岁，他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喜欢玩弄少女的富二代，认识王佳的人都知道，他是王佳的男朋友，正牌男朋友。 都追到手了还这么舍得出血的男生，在女生眼里就更少见了。 王佳被礼物的分量惊住，但赵康总是有办法让她收下，这一次他用的理由是：“你看，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是我的女朋友，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我，我以后还怎么有脸来你们学校？” 赵康说这话的时候，旁边那些看热闹的女孩子都尖叫出声了，王佳看得到她们脸上的羡慕与嫉妒，在那一刻，她幸福的几乎要眩晕过去。 王佳最终收下了赵康这个极具分量的礼物，她也成了交通大学最让女生羡慕的女生，这个并不物质的女孩，却被赵康用物质攻破了心理防线，两人的感情继续升温，以至于赵康跟她的发展速度，远远快于李牧和苏映雪。 李牧和苏映雪墨迹到了放假前，也才刚刚算是突破了上半身，而且仅那一次，而赵康和王佳，几乎已经到了就差临门一脚的地步了。 想要突破最后一层阻碍的赵康，一直用各种办法隐晦的向王佳表露出自己的愿望，王佳心里明白也并不是真的排斥，只是有些犹豫挣扎，毕竟那是女人最最珍贵的初次，她总是潜意识里提醒自己要慎重一些。 一直到快放假了，赵康也没有能够突破那最后的一关，心急火燎的他只好打出苦情牌，向王佳倾诉即将放假、分别一个多月的不舍与痛苦，约王佳在考完试之后、正式放假之前，一起到燕京北郊一家出名的温泉酒店泡温泉。 王佳一想到即将和心爱的男人分开一个多月，心里也极度的不舍，这种情绪充斥着全身，以至于她明知道赵康约自己去温泉酒店意味着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他。 对王佳来说，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自己的爱人，虽然比自己原以为的年龄早了许多，但满心都是对他的爱，让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赵康兴奋极了，提前跟李牧约好借车的事情，但却没有告诉李牧自己已经谈恋爱的事情，他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说，这也是他一贯的风格。 李牧听闻他要借车开两天，什么也没想就直接答应了，反正自己暂时也没什么事，有车没车都一样。 这天上午，赵康就来裕城花园把李牧那辆GL8开走了，他先是开车去了交通大学，接上了王佳，随后便开车载着她一同前往早已经预定好的温泉酒店。 赵康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不但电话预定了温泉酒店带独立温泉的最奢华套房，还专门买了一大束玫瑰花，然后多花了超过花价一倍的钱，委托花店派人在今天傍晚的时候把花送到温泉酒店的房间。 淘宝还没有诞生，线下实体店的同城配送业务还根本没有开展到五环外，不过这难不到赵康，因为没什么问题是花钱解决不了的，多给了几百块钱之后，店主决定亲自开车给他送过去。 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着今晚浪漫而又神圣的那一刻，坐在车里的两人心思各有不同，赵康迫不及待要破了自己这已经成了年的男性身体，而王佳则依旧对这种事有些隐隐害怕，一方面是因为某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另一方面，她也听寝室一个女孩说起过，女人的第一次几乎痛不欲生。 …… 赵康带着女友悄悄去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候，李牧正在牧野科技和盛大的代表签约，双方已经就支付宝向盛大传奇提供支付渠道的合作达成了意向，前六个月支付宝从自身渠道的传奇用户流水中抽取10%作为佣金，第七个月盛大须针对支付宝用户进行一次65折促销，而支付宝也需要配合盛大的优惠活动，在第七个月免除盛大的一切佣金，然后自双方合作的第八个月起，支付宝的佣金降低至5%，盛大也自第八个月起，对支付宝用户长期给予9.8折优惠。 由于支付宝在公司层面是李牧独有的，所以李牧没法委托林清雅帮自己代签这份合同，只能亲自带着支付宝注册公司的公章与合同章过来，和盛大的代表付斌见面，并且在牧野科技的会议室内完成了签约。 签约完成之后，付斌如释重负，这次的合作公司总部还算比较满意，最主要是六个月后的佣金比例会相对降低一半，虽然还要补贴给用户2%，但对盛大来说，把钱补贴给用户是有正面作用的，给支付渠道方，基本上是肉包子打狗。 李牧心情也很不错，支付宝成立不久就迈出了外接其他企业进行商业运作的第一步，《传奇》的一举一动在整个互联网领域都备受瞩目，对支付宝也会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中午，李牧邀请付斌一起吃饭，带着付斌、林清雅还有孔令宇一起，去了燕京相当著名的一家烤鸭店，结果厨师还没把烤鸭切完，李牧就接到赵康的电话，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好，你是赵康的朋友吗？” “我是，怎么了？” “他被人打伤了，现在在我们医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玩阴的 李牧不知道赵康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打伤，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跑到那么远的小汤山去了，打来电话的就是小汤山医院的医生，他说赵康是和一个女孩子一起被打的，不过赵康的伤势重一些，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现在正在接受系统的检查，而那个女孩子情况相对要好很多，虽然有些轻伤，不过没什么大碍。 听说还有个女孩子，李牧心里猜了个大概，他找自己借车，有可能就是为了带女孩子出去玩，小汤山的温泉很出名，估计就是去那里泡温泉了，可是泡温泉怎么会被人打伤？是什么人打的？难道是跟别人争风吃醋？ 李牧猜不出，也没工夫猜，问清情况之后，他挂了电话就对付斌说：“不好意思，我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情，我得过去看看，让清雅和令宇陪你吧，你们三个可以好好聊聊，或许支付宝和盛大合作之后，未来我们牧野科技也能和盛大产生某种合作。” 付斌笑道：“是啊，我觉得很有可能，李总您要有事就先去忙，下次来燕京我再过来拜访您。” 李牧点头示意，随后告辞离开，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小汤山医院，在丝毫不堵车的路况，汽车也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地方。 一到医院，李牧直奔急诊部，见到护士便追问有没有一个名叫赵康的患者，接连问了三个人才问清楚情况，据那个护士说，赵康正在清创室处理伤口。 李牧在护士的带领下赶过去，一进去便发现鼻青脸肿的赵康被剃光了半边头发，医生正在给他缝合伤口，他身边还坐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女孩。 看见李牧进来，赵康无力的冲李牧招了招手，结果牵着手臂的伤，疼的呲牙咧嘴，医生急忙说道：“别动，快完事了。” 李牧脱口问他：“怎么回事？谁干的？” 赵康咧着嘴笑笑，说：“说实话我也不认识。” “不认识？”李牧更是诧异：“一般来说，别人也不太可能无端动手啊。” 赵康旁边的女孩子心疼的看着赵康，哽咽说道：“我们真的不认识那帮人，赵康刚把车开进酒店停车场，我俩一下车，后面就冲上来好几辆车把我们围起来了，那帮人上来就动手，还说……” “行啦佳佳。”赵康打断了王佳的话，摆手说道：“你先别说了。” 王佳虽然不知道赵康为什么打断了自己的话，但看他表情坚持，还是轻轻点点头，乖巧的闭上了嘴。 李牧觉得不太对劲，便问赵康：“康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赵康微微一笑：“是有事儿瞒着你。”说着，赵康眼神瞥向王佳，又道：“一直没跟你说，我处女朋友了，这个是王佳，佳佳，这是我好兄弟李牧，从小一起长起来的。” 李牧心有疑惑，但还是礼貌的跟王佳点了点头，客气的说：“你好。” 王佳也红着眼微微点头，两人算是打了招呼，医生帮赵康把头上的伤口缝合好，一共缝了十二针，缝完之后，又用纱布把他的脑袋缠了几圈，交代道：“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头上的伤口愈合得快，有个四五天就长上了，拆线就还得再久一点，一个月左右到医院来复查一下。” 赵康忙问：“我的脑袋没事吧？” 医生说：“片子上看是没什么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别急着走，我给你安排个病床，你躺着休息一下，观察观察，傍晚要是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 说完，医生迟疑片刻，又道：“你最好还是报警，你这伤说重不重，没生命危险，但怎么也算是轻伤了。” 赵康点点头，嘿嘿笑道：“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 医生让护士给赵康在急诊部安排了一个空置的病床，小汤山地方比较偏僻，急诊部也没多少病患，李牧依稀记得，这地方是将来非典时期集中治疗非典患者的医院，在非典时期极其出名，只不过现在看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市属三级医院，几乎默默无闻。 李牧搀扶着浑身是伤的赵康到了病房，赵康歪着靠在床头，对身旁的王佳说：“佳佳，你先出去一下，我跟李牧说点事儿。” 王佳点了点头，默默的起身出门，又在外面把门带上，李牧坐在赵康身边，看着他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刚才没跟我说？” 赵康微微一笑，犹豫片刻，问李牧：“小牧，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了？” 李牧眉头一皱：“怎么说？” 赵康道：“我从交大开车带着王佳，一路没停，车开进温泉宾馆刚一会儿，后面几辆车围上来，差不多十个人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打到一半其中一个小子才说是打错了，但是他当时说，人打错了，车牌号没错，那家伙还问我那辆GL8的车主是谁，我说我是租的车，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冲你来的……” 李牧肚子里原本那股兄弟被打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冲到了头顶，这么说来，赵康这顿打竟然是替自己挨的！ 人打错了，可车牌号没错，这明摆着就是冲着自己，没准从市里就跟上自己那辆车了，一直跟到小汤山才动的手。 可是，既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又为什么问赵康那辆车的车主是谁呢？难道他不认识自己？也不对，不认识自己的话，跟自己拿来这么大仇？ 李牧咬着牙问他：“那帮人有什么特点？尤其是那个说打错人的家伙。” 赵康眯着眼想了想，说：“那帮人来头不小，围着我的那几辆车有宝马、有沃尔沃，还有一辆是法拉利，那辆法拉利我开车从市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过，但不确定是不是同一辆，现场说打错人的那小子就是开法拉利的，长得人模狗样的，具体有什么特点，我也说不出来。” 李牧脑子里飞速运转着，自己也没得罪开法拉利的人吧？更何况，法拉利在国内现在绝对是非常稀罕的东西，估计全燕京的法拉利也不会超过两位数，十几二十辆了不起了，自己认识的、能开得起并且会去开这种招摇跑车的，应该也没几个，而且那些都是陈泽介绍的朋友，就算没什么真友情，也总不至于对自己动手。 想来想去，李牧想到许嘉华，他倒是跟自己有过一些过节，之前想投牧野科技，自己也没鸟他，他肯定对自己相当不爽。 不过再仔细想想，是许嘉华的可能性不大，他不会再多此一举的去问赵康，GL8的车主是谁。 李牧想找人打听一下，就从法拉利入手，便问赵康：“那辆法拉利是什么型号？” 赵康摇摇头：“认不出来，不过很新很新，几乎就是崭新的，估计刚提不久。” “什么颜色？” “红色。” 李牧心里琢磨，身边认识的人里，谁应该对燕京的跑车比较熟悉，陈泽？他喜欢的是卡丁车和F1；许嘉铭？这小子不喜欢超跑，喜欢各种越野车。 忽然，李牧的脑子里顿时想到了林琳，她当初跟自己撞车的时候开的就是一辆新买的保时捷911，她应该对跑车比较懂。 于是李牧立刻给林琳打了一个电话。 上次林琳跟李牧提要求、从李牧这里弄走了一大批开心农场的化肥之后，倒也是说话算话，心里早已经跟李牧一笔勾销，所以再接到李牧的电话倒也没有负面情绪，只是问他：“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李牧说：“有点事情想跟你打听一下。” 林琳说：“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平白无故找我，说吧，打听什么？” 李牧说：“我想问问你，燕京开红色法拉利的有多少？” 林琳随口说道：“也没多少吧，法拉利一共就那么十几二十辆，虽然红色占大多数，但也就那么点儿，怎么了？” 李牧又问：“那你知不知道最近有谁刚提了新车吗？” 林琳说：“有啊，蔡正茂、耿洋刚一起接了两辆一模一样的法拉利F360-Modena，都是红色，提了应该还没半个月。” 李牧问：“这两个人分别是什么来头？” 林琳说：“蔡正茂家里就是做进出口的，在燕京相当有实力，燕京这些凡是国内没有的进口豪车，基本上都是通过他弄进来的，至于耿洋，他是一个刚进圈子的小子，家里是暴发户，他老爹在冀南开了一家酒厂，出的那个叫什么酒来着，冀神老白干，这两年做的很红火，一年销售好几个亿。” 李牧兀自点头，却忽然捕捉到林琳话中的一个关键词——酒。 回想之前自己去电视台接陈婉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开奔驰的小子对陈婉死缠烂打，据说家里就是开酒厂的，自己当时跟他发生过一点冲突，但事后也就没当回事儿，没想到这小子一直记着呢，他虽然不认识自己，但当天自己去接陈婉的时候，开的就是那辆GL8，肯定是记住了车牌号，这才有了今天赵康挨打的事。 李牧心里怒不可遏，这个耿洋竟然玩的这么阴，这件事一定不能跟他善罢甘休！ 随即，李牧对林琳说：“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林琳刚想说那倒不必，结果话还没出口，李牧就已经挂了电话。 气的林琳拿着电话跺着脚骂：“有没有礼貌，姑奶奶话没说完你就敢撂电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慢慢算 李牧挂了电话，就立刻开始在脑子里琢磨该怎么跟这个耿洋算这笔账，赵康见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忍不住问：“有什么消息了吗？” 李牧点点头，把事情大概跟赵康说了说，当赵康听说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也是气的直咬牙：“这个王八蛋，还敢对婉姐死缠烂打，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啊！” 一旁的李牧冷冷说：“这件事我肯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赵康说：“算了，照你说的，这小子来头也不小，家里有实力，咱们在燕京没有根基，这件事不好处理。” 李牧说：“肯定得要一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具体该怎么处理，随机应变就是。” 说着，李牧给许嘉铭打了个电话，问他认不认识耿洋，巧的是许嘉铭前两天跟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这个耿洋也在场，据他说，耿洋最近正在拼命想要融入燕京的各大圈子，他中间人推荐，认识了许嘉铭一个朋友，连带着想认识许嘉铭这一大帮人；又故意从蔡正茂那里买车，而且跟蔡正茂买同款法拉利，也是为了跟他搭上线；同时整天还跟唐全厮混在一起，没事俩人一起玩玩小明星，不亦乐乎，甚至还通过唐全，正在跟许嘉华套近乎。 整个就是一个削尖了脑袋，想钻进燕京年轻一代上层社会的主儿。 李牧问许嘉铭能不能找到耿洋的电话，许嘉铭很快就打听到了耿洋的手机号，给李牧的同时，又问李牧：“你找那小子干嘛？那家伙看着就不是什么好鸟，少沾，免得跟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李牧没说自己跟耿洋有过节，只是说找他打听点事，随后便挂了电话，然后直接给耿洋拨了过去。 耿洋此刻已经开着他那辆法拉利回了市里，回来的路上，唐全给他打电话，说下午许嘉华想在他的一套小别墅里搞个聚会，平时跟许嘉华关系不错的三四个有头有脸的人到时候都回去，唐全已经准备好了十来个年轻漂亮的野模和三四线小明星，准备待会就过去，所以想拉上耿洋一起。 耿洋原本还为了没堵到李牧而恼火，他脑回路比较简单，打赵康的时候，听说赵康是租的车，他并没有怀疑，只是觉得想找到那天晚上跟自己装逼的小子怕是更难了。 不过，接到唐全的电话，耿洋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他跟许嘉华见过两三次面，但最多也就是一起吃饭，还是唐全张罗的，不过许嘉华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儿，自己在唐全身上花了上百万就是想搭上许嘉华这条线，唐全这次在电话里说的聚会，听起来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耿洋独自驱车，准备先去找唐全，正在开车时，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是陌生号码，他也没多想，接听电话便吊儿郎当的说了一声：“谁啊！” 李牧在电话那头问他：“你是耿洋吗？” “我是，你谁啊？”耿洋的语气略带嚣张。 李牧在电话里说：“你今天把我朋友打了，这账咱们怎么算？” 耿洋一听这话，顿时张狂的骂道：“操，你算他妈哪根葱？老子打他是他的荣幸，你要是不服老子连你也一起打！” 李牧冷冷道：“那天在电视台门口教训你的人就是我，今天你动了我兄弟，新账旧账，咱俩一起算算吧。” “我草还真是你！”耿洋顿时一股邪火堆积胸膛，咬牙切齿道：“老子找你很长时间了，你他吗在哪，老子这就去找你，不弄死你，老子不姓耿。” 李牧说：“好啊，不过你别急，我今天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叫李牧，木子李，牧场的牧，这是我的手机号，从今天起，咱俩这梁子算是结下来了，来日方长，这笔账咱俩慢慢算。” 李牧不可能傻到跟他约架，他擅长的是玩智力而不是靠谁能找来更多的打手，所以他话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耿洋立刻回拨，李牧直接按掉，接都懒得接。 躺在病床上的赵康问他：“这小子你准备怎么办？我看就算你不找他，他也会来找你。” 李牧点了点头，自嘲的笑道：“幸亏他是个外地来的暴发户，如果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又趁亿万身家，怕是还真玩不过他。” 赵康说：“是啊，做实业的家里余粮多，不像干互联网的，家里都是空头支票。” 李牧笑道：“也不能说是空头支票，只能算是承兑汇票，套现需要时间。” 赵康笑了笑，说：“那你觉得怎么办才好？你现在跟他说了你的信息，他肯定得找你麻烦。” 李牧说：“好在他也是刚到燕京不久，本地没什么根基，找我麻烦之前，他自己肯定会先去打听好，我倒不觉得他打听过之后还真的会来主动找我麻烦，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帮你把这口气出了。” 赵康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挨顿打也没想过要打回去。” 李牧点点头，认真道：“我追求的也不是打回去，当然能打回去的话当然最好，我追求怎么给他带来更大的打击，最好是让他翻不了身的那种。” 说到这里，李牧咂嘴说道：“他家里是开酒厂的，冀神老白干，我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印象，这牌子你听说过吗？” 赵康道：“听说过，这两年挺出名的，到处打广告，在咱们那边没什么市场，但是在北方卖的很好，燕京这边现在最流行两种酒，一种二锅头，一种就是冀神老白干了，跟二锅头不一样，二锅头都是中低端的，这个冀神老白干最成功的就是打造了几款高端酒在市场上认可度很高，我有时候在外面吃饭，发现稍微上点档次的酒店，饭桌上基本都是喝这个，知名度起来了，连带着他旗下的低端酒也卖得很好。” 李牧皱眉道：“有这么牛逼？高端酒不都是茅台五粮液那些吗？” 赵康摆摆手，道：“不一样，现在冀神老白干在北方比这两个牌子还要火，主要是他们的广告做得好，广告语怎么说的来着，冀神老白干，尽显北方男儿真豪情……” “妈的真俗。” 赵康说：“俗归俗，但这句话很受北方人认可啊，所以他们为了体现什么所谓的真豪情，在外就爱喝冀神老白干，高端酒从两百起步，到上千的都有。” 李牧咂咂嘴：“等我打个电话。” 随即，李牧又跟林琳联系，她知道这么多八卦消息，应该对燕京各个圈子里的情况都很灵通。 林琳刚才还在李牧撂电话之后骂他没礼貌，没想到李牧又一个电话打过来，她接通电话，没好气的问：“你又要干嘛？” 李牧急忙问她：“那个耿洋的背景，你知道多少？” “我该你的还是欠你的？”林琳语气不善的问。 李牧忙说：“大姐你帮帮忙，真是有急事。” 林琳说：“你有急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牧哄着道：“大姐，举手之劳能帮我一个大忙，这份人情我一定记着，回头我请你吃饭，真请。” 林琳哼哼两声，说：“帮你也可以，不过有条件。” “你说。” “你们的开心农场里是不是还有很多没有开放的道具？现在能买到的优质化肥只能缩短一小时的时间，我现在要种高级作物基本上没多大用啊！你给我点更高级的道具！” 李牧说：“我帮你问问，如果要开放更高级的化肥，我让他们再给你一点，行吧？” 林琳知道李牧说话还是算数的，便满意的说道：“行，说吧，你想知道那个耿洋的什么情况，我先跟你说啊，我知道的也不多。” 李牧便道：“你知道多少都告诉我。” 林琳想了想，说：“我知道他家开酒厂，身家应该能上十亿级别，在当地应该算是首富级的，不过在燕京连个屁都不算，不过他是家里的独生子，花钱很阔绰，现在到处找人想方设法想进圈子混，跟被你打过的那个唐全走的很近。” 李牧点了点头，从许嘉铭透露的消息，耿洋这小子现在分别在三个圈子里有三条线，一条在许嘉铭这个圈子里，一条在蔡正茂那个圈子里，还有一条就是许嘉华了，这里面，首先能确定的是，许嘉铭这个圈子肯定不会为他所用，而许嘉华就说不好了，唐全跟自己有深仇大恨，许嘉华肯定对自己也恨的牙痒痒，如果耿洋搭上这条线，那许嘉华那个圈子肯定会挺他，剩下就是蔡正茂，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于是李牧就问林琳：“他跟蔡正茂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林琳说：“蔡正茂跟我说起过，其实根本就瞧不上他，只是碍于他从蔡正茂手里买车，所以才跟他表面好像有点交情。” 这么看来，蔡正茂那个圈子他也没真融入进去。 李牧随即又问林琳：“他家里除了那个什么冀神老白干的酒厂之外，还有其他什么产业吗？” “没了。”林琳说：“他来燕京混圈子，其实最大的目的就是想找些项目干干，他们家酒厂效益好，抵押进银行能拿到一大笔现金，据说他最想在燕京干房地产，不过眼下还没有门路。” 李牧点点头，又问林琳还有没有其他细节，林琳想半天想不出了，李牧谢过她之后便挂了电话。 看来，冀神老白干是耿洋家的根基啊，自己有没有办法，在这个品牌的身上做点文章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四两拨千斤 有些时候李牧的手段还是非常狠辣的，就像当初整郭林一样，只要一天没把他们一家人都整倒下，李牧都不会善罢甘休，最终的结果也是如他所愿，搞的郭林一家人再无翻身的可能，现在的李牧对耿洋抱有同样的态度，这种人和冯四儿不同，冯四儿是匹夫混混，最大的能耐就是豁出他自己那条命去，而耿洋有钱有背景，而且睚眦必报，既然跟这种人做了仇，就一定得先动他的根基。 而且这次耿洋不仅仅是伤了赵康和他女朋友这么简单，他真正的目标是自己，而且他也不会放弃继续找机会报复自己，所以新账旧账摊开算，不把他玩残都解决不了问题。 这一次李牧没准备再报警，赵康挨的这顿打，报警也就最多是抓住几个拘留两天，然后罚款、再协商一个赔款数额，对耿洋这种人来说，他可以轻松找人来顶缸，就算是把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都抓住也没什么意义。 要玩，就玩点有技术含量的。 陪着赵康在医院等待观察情况的李牧想了很久，既然耿洋家里最大的核心产业就是冀神老白干，李牧的心里也就逐渐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他给正在忙着电影后期制作的宁昊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电影还要补拍一点镜头，让他联系一下当初剧组的人，然后再找一些群演。 宁昊傻眼了，电影按照剧本已经全部拍完了啊，为什么还要再补拍镜头？补拍什么镜头？ 李牧说：“补拍一个张克轩在饭店喝闷酒的镜头，然后你给我找几个演技过关的群演，群演的要求你听好。” “第一，群演一定找又矮又丑又胖的，但是看起来又像暴发户的，就是大街上最俗的、挂着大金链子随地吐痰、见了姑娘吹口哨、大白天就能在站在墙角下撒尿的那种人。” “第二，演技一定要过关，演戏的风格越贱越嚣张越好。” 宁昊在电话那头都已经脑补出李牧说的那种人到底是一个什么形象，顿时追问他：“老大你想干嘛啊？那种人放在电影里有什么戏份？” 李牧淡淡道：“你去准备就是了，具体到剧情上的事情等咱俩见了面我再跟你说。” 宁昊无奈：“好吧，那我去张罗了。” 李牧说：“晚上到裕城花园来一趟，顺便给你拿点钱。” “好，晚上我去找你。” 李牧的想法很简单，你不是白酒生意做的很好吗，你那个冀神老白干在北方不是很有销量，并且在高端市场很有认可度？好啊，那我就四两拨千斤，用巧劲把你的产品形象颠覆掉。 李牧的大概构思就是，找几个形象搭配的演员，装扮成特别恶心又没有素质的暴发户，最好是长得像《夏洛特烦恼》里那个****大哥陈凯类似的形象，而且多找几个，到时候把场景安排在一个饭店里，让这帮暴发户在饭店大堂里一边吃饭一边大声喧哗、挖鼻屎、吐痰、擤鼻涕、咧嘴淫笑露出一口口烂牙，总之能多恶心就多恶心，而且这帮人暴发户的饭桌上，一定要摆满冀神老白干。 在这段剧情里，张克轩因为受了打击，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闷酒，这帮人一系列没素质的表现让整个饭店里的人敢怒不敢言，张克轩指责他们没有素质，这个时候让这帮暴发户震怒，再给他们设计一些让人厌恶的台词。 比如：大声说话怎么了？老子有的是钱！ 比如：你特么算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老子出来吃饭喝的是什么酒！冀神老白干，好几百一瓶，喝得起吗你？一瓶买你桌上那垃圾一百瓶，妈的穷逼一个，也敢指责老子？” 只要把暴发户、素质低、狂妄自大这几个关键点塑造出来就足够了，剩下的剧情也很好收尾，张克轩情绪冲动时，一个大姐上来劝两句，他最终还是选择隐忍，并决定把这种屈辱、连带着男反派带给自己的屈辱，转化成音乐创作的动力，然后和后面的原本剧情就能够无缝衔接。 以李牧对《老男孩》这部微电影的信心，自己故意黑冀神老白干的这个梗很容易就会深入人心，冀神老白干被影片中这么Low到极点的暴发户钟爱，估计它真正的用户在公共场合引用这种酒的时候，脑子里都要忍不住想起电影里的片段吧？ 到时候，自己再用一些水军、编造一些软文在网上散播一下，彻底把冀神老白干和低素质暴发户挂在一起，强行在消费者心目中给它打上极Low的标签，估计对冀神老白干本身的品牌会带来极大的冲击。 李牧虽然没怎么研究过白酒市场，但是根据他的一些经验来看，除了那些非常知名的一线品牌之外，很少有白酒品牌可以长期在市场上表现坚挺，大多数品牌都是昙花一现，用户喝酒也很受风气影响，比如李牧上辈子在燕京工作，今年回家大家流行喝A牌子的酒，明年再回家的时候，A牌子的酒就已经不流行了，大家开始喝B牌子，再等一年，A牌白酒甚至买都买不到了。 冀神老白干这个牌子，李牧其实就没多大印象，很有可能它的寿命本来也就是这几年，既然如此，那自己就能大大加速这个品牌的衰退，一旦大家对冀神老白干不再感兴趣，市场就会立刻涌现出其他的白酒品牌来品评代替他，李牧坚信到时候会有人帮自己在冀神老白干的身上再踩上几脚。 这是耿洋家里的支柱产业，如果它垮了，事情就有意思了。 …… 耿洋一直打不通李牧的电话，火冒三丈又无处发泄，车开到唐全公司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 唐全正在办公室里抱着一个漂亮女歌手喝茶，嘴里还交代她：“今天到了许公子那边，一定得好好表现，你要是把他伺候好了，年后我就给你出专辑。” 女歌手媚笑一声，说：“唐总您放心，我一定向伺候您一样伺候好许公子。” 唐全在她挺翘的臀上拍打两下，淫笑一声，道：“得比伺候我还用心才行，那可是我的财神啊！” 话刚说完，耿洋一脸悻悻的推门走了进来。 唐全见他好像有些情绪，好奇的问道：“洋子，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出去干人了吗？难不成让别人给干了？” “别提了！”耿洋恼火的说道：“老子他妈从四环一路跟到小汤山，还专门打电话调集人马狂追，到地方打一半才发现，妈的，不是正主。” “草，那是够衰的。”唐全笑道：“没事，早晚还有机会，慢慢找，肯定能把那小子找出来。” 耿洋说：“已经找出来了，虽然没干到那小子，但那小子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妈的还敢威胁我，开一辆GL8跟我装逼，下次让我抓住他，看我不干死他！” 唐全笑道：“是啊，开一辆破GL8就猖狂的不行，你那辆法拉利能买他十几辆了。” 说着，唐全又问：“那小子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约架吗？” 耿洋摇摇头：“那小子怂了，我问他在哪，死活不说，还自报姓名，我看名字也八成是假的。” 唐全便道：“叫什么？我看看能不能托人给你查查。” 耿洋想了想，说：“李牧，木子李，牧场的牧。” 唐全一愣，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你说什么？李牧？你确定他叫李牧？” “确定。”耿洋点点头：“他自己说的。” 唐全记得李牧确实是开一辆GL8，当初自己还惊讶这家伙这么有钱，开一辆这么不起眼的车。 于是唐全又急忙问耿洋：“你形容一下那个李牧的长相。” 耿洋想了想，大概描述了一下，唐全一拍大腿：“就是他！” 耿洋诧异的问唐全：“你认识他？” 唐全点点头：“认识，但我跟他没交情。” 唐全没好意思说出自己和李牧的往事，他曾经在李牧手底下吃过大亏，想一想都觉得丢脸。 耿洋问唐全：“那小子是什么来头？” 唐全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李牧很牛逼？他确实挺牛逼的，不过自己不想亲口承认这一点；说他很垃圾？没准自己这边刚说完，这家伙就得去找李牧算账，他倘若赢了倒也能帮自己出口气，但如果赢不了，以李牧那个尿性，这小子基本完了。 关键，唐全一点也不觉得耿洋这个智商，能在李牧面前占得了什么便宜。 李牧这小子阴险狡诈，而且连警察都护着他，相当于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这种情况下，谁敢动他一根汗毛恐怕都得被警察请去里面“享福”，耿洋要是被李牧给弄进去了，自己上哪再找这么个冤大头去？ 于是，唐全对耿洋说：“这家伙的背景，我一句话两句话跟你说不清楚，不过他确实不太好惹，关键他跟警察关系特别好，他如果报警，警察肯定会抓你，而且根本不会管你到底什么来头。” 耿洋皱了皱眉：“这小子跟警察的关系这么好？” 唐全哼哼一声：“好倒是算不上，主要是警察必须得护着他。” “为什么？” 唐全看了耿洋一眼，笑道：“你肯定不知道3321是什么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一起合计 耿洋初来燕京不久，对燕京很多情况并不了解，别说3321，即便是开心农场他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他不太喜欢玩电脑和上网，他更喜欢每天醉生梦死，沉浸在豪车、美女、酒精的世界里。 他并不在意李牧是做什么的，他只是知道，李牧曾经当着陈婉的面让自己难堪，这个仇他一直记在心里，直到现在都是。 唐全也问及耿洋，怎么会跟李牧产生矛盾，耿洋解释道：“家里不是重点想做好燕京的市场嘛，所以前段时间就让我跟厂里的一个经理一起到燕京台去聊广告合作的事情，正好在燕京台看上了一个靓妞。” “靓妞？”唐全皱眉想了想，说：“燕京台没什么漂亮的主持人啊，我看都很一般嘛。” 耿洋说：“不是主持人，是一个工作人员，不过长得那是真漂亮，比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些女主持人都漂亮多了。” “噢……”唐全点了点头，又问：“你跟李牧是因为那个靓妞产生的矛盾？” 耿洋嗯了一声，把当时的大概情况介绍了一番。 唐全听完，笑笑说道：“你打了李牧的朋友，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跟你没完，那小子手段还是挺毒的，这件事你回头可以跟华哥说说，他跟李牧那小子不太对付，没准他能给你支个招。” 耿洋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把唐全说的话放在心里，他不知道李牧的底细，但总觉得那小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年纪轻轻，开一辆GL8，能有多猖狂的资本？等自己抽出空来就得跟他算算账。 李牧在医院陪着赵康和她的女朋友待到下午五点钟，医生又来看了一次，确定没什么大碍就对赵康说可以回家了，不过就是嘱咐他记得每天到医院换药，保护好伤口不要感染。 李牧去温泉酒店把车开了回来，载着头顶裹了几圈纱布的赵康还有王佳回了市里。 赵康现在的模样有些狼狈，坐在车里对着倒车镜看了半天，咂嘴说：“没几天就要回家了，结果弄一身伤，回去不知道怎么交代。” 李牧说：“就说在外面吃饭跟小混混起了点冲突，对方已经被警察抓了，这样叔叔阿姨也不会过多担心。” 赵康点点头，说：“瞒是瞒不住，也只能这样了。” 李牧见王佳一直坐在赵康身边一言不发，忍不住问她一句：“佳佳你是哪里人？” 王佳有些腼腆的说：“我是徽北人。” 李牧笑道：“徽北离鹏城应该很近吧？” 王佳说：“不到一百公里吧，火车也就一个小时。” 李牧微微一笑，说：“那离我们海州倒是也不算远。” 赵康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什么，说：“小牧，要不咱们别坐火车回去了，开车回吧。” 李牧诧异问道：“怎么想起开车回了？开车回也行，就是有点远，得十个小时出头。” 赵康看着王佳，一脸宠爱的说：“佳佳和她弟弟只买到站票，从燕京去她们家的火车也得开十个小时，太辛苦了，不如跟咱们一起开车回，咱们反正也得先到鹏城，多走一点就把她们俩送回家了。” 王佳急忙说道：“你们不用这么麻烦，不是都买好卧铺票了吗，我跟我弟弟在火车上互相也有照应，要不了多久就到了。” 赵康说：“我本来是想去火车站看看有没有黄牛卖卧铺票的，结果弄成这个逼样我实在也是不想出去丢人现眼了，开车回去其实也行，我跟小牧两个轮换着开也不算累，早晨出发，晚上就到家了。” 李牧点点头，说：“开车回去也行，在家要待挺久，没车用也不方便，开回去也好，我回头问问映雪要不要一起。” “好，你问问她。” 车快开到市里，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李牧中午没吃上饭，赵康和王佳也一口没吃，现在都有些饥肠辘辘，李牧就说：“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打电话叫上宁昊一起。” 赵康犹犹豫豫的说：“要不我就回宿舍吧，现在这个模样，实在是不适合去大庭广众的地方。” 李牧便道：“那就去裕城花园，我让楼下的饭店给送点菜上楼，咱们在家里吃。” 赵康也就没再拒绝。 李牧给宁昊打了个电话，把他也约到裕城花园见面，车到裕城花园之后，李牧把钥匙给了赵康，让他和王佳先上去，自己到门口饭店点了些饭菜，正好又等到了宁昊，于是便跟他一起上楼。 楼下饭店很快送上来一桌饭菜，饭桌上，李牧把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以及自己补拍镜头、整垮冀神老白干形象的计划跟宁昊具体聊了聊，宁昊听完目瞪口呆，眼巴巴看着李牧，感叹道：“大哥你玩人玩的这么狠真的好吗？” 李牧问他：“有什么不好的？” 宁昊讪笑一声：“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招实在是太损了，别说一般人，二般三般也想不出这种招来……” 李牧说：“我的目标很简单，把这牌子整垮，所以你一定得帮我把人找好，记住我今天电话里跟你说的，形象看起来越恶心越好。” 宁昊点点头：“我懂了，我明天就去物色，我也跟咱们剧组的那些人沟通了，大家现在也都没活儿，随时开工。” 李牧问他：“你觉得需要多久能够拍完？” 宁昊想了想，道：“就是一组饭店内的镜头，找好演员，找好饭店，包上一天，一天的时间怎么都可以搞定了，不过你得跟张克轩确定好时间。” 李牧笑道：“他明天就要来燕京参加春晚彩排，之前跟我说过。” 宁昊便道：“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到时候这段镜头拍出来，就直接加在男主被男反派羞辱、下定决心重新写歌的中间，还能加大对男主欲扬先抑的铺垫，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 李牧道：“那就行了，赶紧准备，来来来，咱们先吃饭。” 吃过饭后，李牧给宁昊拿了十万块钱现金让他先走了，赵康有些话想跟李牧单独聊聊，便让王佳先自己打车回学校。 王佳走后，赵康悻悻的坐在沙发上，嘴里骂了一句：“我草他个妈，老子酝酿这么久的破*处计划，全让那个狗草的给搅黄了！” 李牧听完笑出声来：“可以啊你，怪不得还专门跑去小汤山温泉酒店，原来偷偷谈恋爱了，也不知会一声，这哥们当的，不够意思啊。” 赵康叹了口气：“别提了，我本来想破*处成功之后再找你得瑟的，没想到……哎，不提了不提了，没几天放假了，回来我也租个房子住，到时候机会多的是。” 李牧便说：“要不年后回来就买一套吧，我也想买套房子，租房子感觉还是不太好。” 赵康说：“买倒是可以，可手头没那么多钱啊，我的钱前段时间给家里一部分，自己还几十万，现在买套房怎么也得小一百万吧？” 李牧问他：“《传奇霸主》现在账上没个几百万吗？” “有，可是像你说的，这钱不太干净啊，直接拿来买房不会有问题吧？” 李牧想了想，又问：“网吧的事怎么样了？” 赵康说：“年后回来就能开业。” 李牧点了点头，说：“这样吧，年后牧野科技要买十套房子给明年全年贡献最大的员工奖励，我让公司的人帮你也买一套，钱先由公司垫付，回头等分红或者融资套现的时候，你再补给公司就行。” 赵康一喜，急忙问他：“这样可以吗？” 李牧说：“没什么不可以的，你也是公司股东，开这点特权还是没问题的，也不会影响公司运营。” 赵康顿时拍了拍手：“行！买一套！” …… 许嘉华组织的聚会从下午就开始纸醉金迷，几个男人被一大帮莺莺燕燕所包围，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许嘉华和他的几个好哥们玩的很开，不过提供这么多美女的唐全表现却显得很收敛，耿洋跟许嘉华还不算熟悉，在他面前连个小弟也算不上，唐全都这么收敛，于是他不敢太过放肆。 喝下好几瓶洋酒之后，别墅里的气氛就更加热烈了，地暖开的很足、空调也都开着，再加上人多，别墅里的温度足足升到了三十度，许嘉华搂着两个脱得只剩两块遮羞布的火辣美女上下其手，虽然他身边不缺好女人，但他依旧好这一口。 酒过几巡，唐全亲自把调好的洋酒给许嘉华添满，口中说道：“华哥，今天状态这么好，晚上要不要试试以一敌三？” 许嘉华在身边一个女孩的胸脯上狠狠摸了两把，喝了一口酒，放肆的笑道：“以一敌三算个蛋，老子今晚要以一敌四，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今晚要是伺候好我，明天早晨一人十万。” 周围的女孩顿时激动难耐，纷纷上前用极具挑*逗性的肢体和言语来讨好许嘉华。 唐全手底下这些女孩基本上就是后世常被人说起的外围女，在唐全的安排下，经常有机会在大富豪的圈子里赚钱，一晚上一两万是经常事儿，但一晚上十万的天价是真没有过，十万块钱是笔巨款，这么多钱，完全可以睡一个二线女明星，对她们来说，能拿到这个价格，基本上可以做到不管你来几个人、是不是人了。 唐全见许嘉华今天兴致这么好，便笑着跟他说道：“华哥，跟你说个特别巧的事儿。” 许嘉华斜眼看着他：“什么事儿？” 唐全指着身边的耿洋，笑着说道：“耿洋跟那个李牧竟然还有过节，今儿个把李牧的朋友给打了。” 许嘉华皱了皱眉，眼神瞥向耿洋。 他对这种暴发户家庭出来的二代并不感兴趣，如果给燕京的二代们做一个排序，排在首位的肯定是顶尖的那些官家二代、三代子弟，其次是像自己这种，有几十年根基的大家族里的三代子弟，再其次，是那些身家百亿以上的二代子弟，至于耿洋这种，在自己眼里什么都算不上，虽然唐全极力想促成他跟自己认识，不过在许嘉华看来，他也就是有点做跟班的潜力而已。 不过，这个家伙怎么会跟李牧有过节？许嘉华饶有兴致的看着耿洋，问了问大概情况。 听完之后，许嘉华心里多少有些鄙夷，原来还是女人那点破事儿，没想到耿洋怀恨在心，还误把李牧的朋友给打了，这个耿洋跟唐全一样，段位实在太低。 想起李牧三番五次跟自己过不去，还用这么短的时间把牧野科技搞的红红火火，许嘉华心里泛起一阵愠怒，看了耿洋一眼，淡淡道：“李牧这小子还是很有手段的，你要是能斗得过他，以后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了。” 耿洋一听这话，顿时激动的说：“华哥您放心，我一定整死那个姓李的。” 许嘉华摆了摆手：“做事要动脑子，如果只想着动手，你更玩不过他，不信你问问唐全就知道了。” 耿洋诧异的看着唐全，问：“全哥跟李牧动过手？” 唐全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以前动过，我没占什么便宜，还被他阴了一把，结果这小子有警察罩着，把我拘留了十五天。” 耿洋惊了，一直不知道唐全跟李牧还曾经有过节，而且更没想到唐全也在李牧手底下吃过亏，不过许嘉华的话也让他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如果真是想跟李牧动手，怕是真会重蹈唐全的覆辙，不过，不动手，还能怎么办？动脑子的事情，自己也不擅长啊。 唐全见他一脸苦思冥想的模样，用胳膊肘捅咕他两下，低声说：“回头咱哥俩一起合计这事儿，来，先敬华哥一杯酒。” 耿洋回过神来，急忙跟唐全一起，双手端起酒杯，起身微微躬腰，恭敬的对许嘉华说：“华哥，我敬您一杯。”(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姐姐的男朋友 学校放假前的倒数第二天，宁昊找到了合适的拍摄场地，是燕京电影学院附近的一家羊蝎子火锅店。 据说这是燕京电影学院附近方圆几公里内最好吃的一家羊蝎子火锅，宁昊用一万块钱的价格包了整个饭店一整天的时间，外加全剧组的两顿饭，拍摄时间定在第二天上午到第二天晚上。 拍摄的前一天夜里，剧组的工作人员就已经把设备运到现场并开始布置，李牧也见到了宁昊费尽千辛万苦找来的六个群演。 让李牧感到惊叹的是，这六个人从外观形象上来看，一个比一个奇葩，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能跟《夏洛特烦恼》里的那个混混头目陈凯平分秋色，甚至有两个人还略胜于他。 宁昊说，这几个都是燕京电影制片厂附近出了名的特型群演，各个都是丑出了新境界，而且为了接戏、为了提高片酬，他们都在主动把自己的形象经营的更惨不忍睹一些，平常电影里，这样的演员最多也就用一个两个，谁也没想到李牧这边一用就是六个。 就相当于周星驰的电影里一下子出现了六个如花，画风实在是“美”的有些让人不敢看。 不过这幅场景正合李牧的心意，画面越难看，到时候对冀神老白干的冲击也就越大。 拍摄当天，李牧让宁昊吩咐人去市场买了一堆假冒的金饰，现在的男性还没有流行戴很粗的金链子，不过李牧还是觉得金链子更趁自己想要的画面，所以六个群演几乎是人手一条大金链，除此之外，核心的那个演员还有一块看起来相当嚣张的金表，全副武装之后的画面几乎完美呈现了李牧脑海中最理想的样子。 张克轩刚到燕京，还没来得及参加央视的彩排，就被李牧一个电话召唤过来，拍摄这额外增加的片段。 李牧这场戏的核心并不在张克轩，而是在这六名群演身上，尤其是六名群演的核心角色相当重要，他需要体现出整个片段的关键——低素质暴发户的恶心嘴脸。 这名特型演员虽然也参演过不少影视剧的拍摄，但大部分都是没有台词的龙套角色，像今天这样有较大篇幅台词的戏还是第一次接，所以状态上有些紧张，一个总长度也就两三分钟的戏份，从上午开始拍，一直拍到下午也没让李牧真正满意。 李牧想要的是那种浑然天成的暴发户气质，甚至连吐痰的姿态都有相当高的要求，所以拍摄一直进行到傍晚时分也没有让李牧真正满意。 李牧找来那个被打扮成暴发户的核心群演，耐心的说道：“吐痰的动作一定要放肆，但又不能太过刻意，还有说话的语气，一定要有那种极度膨胀的感觉，越嚣张越好。” 核心群演连连点头，自己也是急的一脑门汗，从来没有演过这么多戏份的角色，而且导演还需要自己重点刻画出这个角色本身的特质，所以有些紧张，也有些不得要领。 李牧也不着急，让他先好好揣摩一下，争取找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参加专业课训练的王欣然刚刚下课，两个小时后，她和自己的几个同学还有一节形体课要上，所以大家合计一起出来吃顿饭，然后再回学校上形体课，几个女孩合计该吃什么的时候，一个女孩提议出来吃羊蝎子火锅。 电影学院门口的这家羊蝎子火锅因为味道好、分两组，在电影学院的学生心目中名气挺大，基本上每天有八成的客人是电影学院的学生，林欣然自从来电影学院上专业课之后，也来这里吃过几次，对这里印象不错，偶尔想解解馋，这里还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所以当有人提议到这里吃饭的时候，她基本上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几个女孩一起说说笑笑的从学校出来，到羊蝎子火锅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口立了个暂时停业的牌子，几个女孩大失所望，而其中一个女孩往里面一看，灯火通明的店内，竟然被搭建成了一个片场。 由于都是想报考电影学院的学生，所以她对拍电影相当敏感，惊喜的说道：“你们看，里面竟然在拍戏！” 王欣然和其他几个女孩一样，透过玻璃橱窗往里看去，店里面果然是正在拍戏，两台摄像机围着饭店中央的一张桌子正在紧锣密鼓的拍摄。 身边一个女孩吐了吐舌头，说：“那几个男的怎么这么恶心啊。” 王欣然仔细一看，果不其然，饭桌周围站着喝酒划拳的六个男人一个比一个丑，而且各个穿着花花绿绿的，戴着粗粗的金链子，看起来感觉相当不舒服。 王欣然兴趣大失，对身边几个女孩说道：“哎呀咱们还是别看了，好恶心，要不咱们去吃别的吧，路对面有家川菜味道还不错。” 其他几个女孩也是连连点头，眼前的景象确实是有些让人反胃，虽然大家都对拍戏很感兴趣，但主演是这么几个恶心的男人，实在是让人提不起继续看下去的兴致。 临走之前，一个女孩忽然指着店里面一个角落里坐着的男人说道：“哎呀你们快看，那个帅哥是不是简单计划的主唱张克轩？” 几个女孩定睛一看，可不！那个男人不是张克轩是谁？侧脸看着又酷又帅，相当有帅哥风范。 王欣然一直喜欢简单计划乐队，尤其喜欢主唱张克轩，毕竟他是乐队的核心，也是乐队里颜值最高的一个，看到张克轩，她的心情便有些不淡定了，激动的说道：“我想让张克轩给我签个名！” 身边的姑娘说道：“可是人家在拍戏，包场了，咱们进不去啊。” 王欣然说道：“进不去就等一会儿吧！”话音刚落，她忽然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是正在监视器后面坐着的李牧。 她眼睛顿时瞪得老大，那个男人，不就是姐姐苏映雪的男朋友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小小的试探 王欣然虽然只见过李牧一次，但对他印象十分深刻，一眼认出他来，王欣然也不禁好奇，姐姐的男朋友怎么会出现在拍摄香肠？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是导演。 这就让王欣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身边几个朋友此时都眼睛不眨的盯着张克轩，唯独王欣然，眼睛一直没有从李牧身上移开。 这时，王欣然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说道：“咱们等他们拍完或者中间休息的当口，进去跟张克轩要个签名吧！” 另外几个人纷纷点头，唯独王欣然，很是认真的看着饭店内拍戏的场景，虽然那六个男人组成的画面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不过等王欣然大概看明白他们在拍的剧情之后，再看这六人的演出，反倒觉得这些人还真的挺敬业，都是有一定功底在内的。 随着最后一个镜头拍摄成功，李牧叫了声：“Cut！”，随后高兴的宣布：“咱们今天补拍的镜头全部结束了，《老男孩》这次彻底杀青！” 现场工作人员纷纷鼓掌，演员也都从表演的状态中放松下来，宁昊这个时候张罗一声：“咱们大家赶紧把设备道具收一下，饭店老板待会儿马上给咱们上菜，直接在这里吃晚饭。” 工作人员立刻开始拆卸设备，几个服务员赶紧出来把演员拍戏的饭桌收拾干净，一盆盆准备好的羊蝎子火锅便端了上来。 张克轩来到李牧跟前，笑问道：“这个冀神老白干跟你有多大仇啊？你这么玩人家。” 李牧微微一笑：“就是看这家酒厂的少东家不顺眼。” 张克轩点了点头，也没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随口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李牧道：“这两天就回，你呢？” 张克轩说：“再等两三天，忙完这边的事情就回去，年前还要再过来。” 李牧便道：“我走之前你们肯定还没走，咱们到时候一起吃顿饭吧，叫上婉姐一起。” “行啊。”张克轩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正想说话，一个剧组的工作人员跑过来说：“李导、克轩，外面有几个小姑娘说想要克轩给签个名……” 张克轩往门外看了看，见确实有几个女孩站在门口，很懂事的没往里面走，而且都一脸期待的样子，便直接对那几个女孩招了招手，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几个女孩见张克轩向自己招手示意，立刻欢天喜地的跑了进来，王欣然也跟着走了进来，装作很好奇的样子到处看了看，没和其他女孩一样围着张克轩，而是若无其事的来到李牧跟前，指着那些正在收设备的工作人员，好奇的问道：“导演，你们在拍什么啊？” 李牧搭眼一看，跟自己说话的女孩模样很是俊俏，眼神在自己身上来回打转，看着有些古灵精怪的样子，于是便笑着回答道：“我们在拍微电影。” “微电影？”王欣然好奇的问：“是关于什么的微电影？” 李牧便道：“关于追逐梦想的。” 王欣然忙说：“我也是学表演的，导演能不能给我安排个角色呀？” 李牧抱歉一笑，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今天晚上刚杀青，全部都拍完了。” 王欣然表情失望的说道：“这样啊……那你导完这部戏，下部戏什么时候开拍啊？如果有合适的角色就给我安排一个呗？” 说完，王欣然凑到李牧耳边，非常神秘的低声说：“如果你给我一个好角色，我不介意潜规则的。” 李牧顿时一愣。 这女孩看着也就十七八岁，为了演个角色就这么拼、主动要求潜规则？这姑娘看着挺漂亮的，而且她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这些话，估计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好好的姑娘，非得走歪门邪道，这让李牧心里不禁感觉有些惋惜，而对她的态度也变得有些生硬，面无表情的说：“我不是专业导演，以后不拍戏了。” 王欣然见李牧一下子对自己冷淡了不少，心里对他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如果这家伙真的顺着自己的话、对自己表现的特别热情，那说什么也得让表姐跟他分手。 接着，王欣然追问李牧：“导演，你说你不是专业的，那你是做什么的？” 李牧淡淡道：“学生。” 王欣然又问：“你是电影学院的学生吗？导演系的？” 李牧摇摇头：“不是电影学院的。” 这时候张克轩已经给王欣然的几个朋友都签了名，几个女孩心满意足准备离开，见王欣然还在跟李牧闲聊，便催促道：“欣然，咱们走吧，还没吃饭呢。” 王欣然点了点头，看着李牧笑道：“导演，我先走啦，咱们有机会再见。” 李牧没当回事，出于礼貌说了句再见，然后便没再多说。 几个女孩出去之后，那几个拿到张克轩签名的女孩都在问王欣然：“欣然你怎么不去找张克轩要签名，反而跑去跟那个导演聊起来了？” 王欣然笑嘻嘻的说道：“我觉得那个导演挺有意思的。” 说完，王欣然掏出手机给苏映雪打电话：“姐，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叫出来，咱们一起吃顿饭呗？” 苏映雪诧异的问她：“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 王欣然说：“这不是想认识一下未来姐夫嘛，再说，我都答应替你保守秘密了，这点愿望你还不满足我一下呀？” 苏映雪说：“他最近挺忙的，放假前肯定是没时间了，要不等你过年去海州的时候，我找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 李牧跟剧组的人一起吃了顿饭，吃完饭准备回裕城花园的时候，接到了陈泽的电话，陈泽约李牧出去喝酒，李牧还以为他心情不好，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杜菲从美国回来了，他正在开车去接杜菲的路上，晚上要请杜菲去酒吧喝两杯，而杜菲着重强调了要见见李牧，于是陈泽就给李牧打了这通电话。 李牧没见过杜菲，跟她也没什么交情，而且他知道陈泽追求杜菲多年，杜菲好不容易回国，自己哪能去当这个电灯泡，于是便婉拒道：“我今晚还有事儿呢，要不你俩单独喝吧？” 陈泽听出李牧话里的意思，微微一笑，说：“你可别觉得会当电灯泡，杜菲今晚还约了林琳，反正已经有一个电灯泡了，干脆你也来，两男两女还能均衡一下。” 李牧迟疑片刻，还是答应下来，道：“在哪？地址告诉我一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守株待兔的灵感 在三里屯的一家酒吧里，李牧第一次见到了闻名已久的杜菲。 杜菲和陈泽差不多大，二十五上下的年纪，人很漂亮，也很干练，看起来很像上辈子成为女强人之后的苏映雪，在李牧看来，女人的漂亮或许各有不同，但好的气质却不是漂亮的容貌可以决定的，像杜菲这种女人，有很高的学历、有超过一般女孩的眼界与见识，还有自己对于事业的追求，又经历了职场的历练，这样的女人身上特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场，别有一番风味。 也难怪陈泽这种长相、家世、个人能力都比较牛叉的二代公子哥会看上她，而且还苦逼的一追就追了好久。 杜菲在国外待了多年，在国内的朋友不多，有一些关系不错的发小现在也基本都在海外，回国之后一般也就陈泽整天围着她转，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回国之后如果想出来玩，除了陈泽，有时候都想不起来找谁，林琳也算是其中一个，但两人关系并不是非常密切，共同话题也不多。 初见李牧的杜菲心里惊讶无比，虽说没见他之前就已经听说了他许多牛叉的轶事，但真见面之后，才会不禁感叹，这家伙真的是太年轻了，而就是这么一个连二十岁都没到的年轻人，搞出了牧野科技、搞出了贴吧、易听网、开心农场、3321、支付宝，简直就是国内互联网行业最近最受赞誉的人才。 在互联网邻域能力出众、赚钱速度一流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他年纪轻轻，竟然还是一个颇有实力的词曲作者，同时又是一个半专业歌手，他给自己的宝贝妹妹写的那两首歌，简直让自己叹为观止。 两人在心里都对彼此有些惊叹，陈泽在中间穿针引线的介绍一番，杜菲很是爽快的端起酒杯，对李牧说：“听说了这么久，今天总算是见到你的真人了，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给小薇的那两首歌。” 李牧举起酒杯与她碰了碰杯，微微一笑：“不用这么客气，那两首歌给小薇，是最好的归宿。” 林琳听得一头雾水，待两人把酒喝了，忍不住问道：“什么两首歌？我怎么不知道？” 杜菲指了指李牧，笑道：“你自己问他。” 林琳扭头看向李牧，李牧故作神秘的说道：“年后你就知道了。” “嘁，当我多想知道！”虽然心底好奇的不得了，但林琳依旧保持自己不服输的性格，白了李牧一眼，随后对杜菲说道：“菲菲，年后还回去吗？” 杜菲点点头：“回啊，事务所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林琳说：“要我看啊，你还是回国发展吧，建筑设计哪都能做，不一定非得在美国，那么老远的，多辛苦。” 杜菲笑道：“辛苦一点倒没什么，主要是我刚毕业不久，能力、眼界以及思考问题的方式都还不够成熟，个人设计风格都还在摸索中，这时候就是得在顶尖事务所里摸爬滚打、积累经验，以后才能干出点名堂，等我什么时候能够在美国独立拿下工程造价达到千万美元甚至上亿美元的建筑设计，并且完美建成的时候，再回国发展也不迟。” 李牧留心观察，陈泽的表情有些惊讶，也有些失望。 以一己之力，拿下工程造价千万美元、上亿美元的建筑设计，这个实在是不容易实现，李牧虽然不懂建筑，但心里也明白，没谁会傻到把这么大笔投资的工程交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来设计，除非是靠关系。 国内将来会涌现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建筑，有的甚至丑出了新境界，什么裤衩楼、秋裤楼、某种器官形状的楼等等，估计设计师都是有关系并且走后门进来的。 陈泽也觉得杜菲的愿望太远大了，远大的有些不切实际，他爱屋及乌的研究过建筑设计这个行业，仔细研究之后才知道这个行业出头到底有多困难，首先大部分设计师缺乏好机会，世界知名的建筑设计事务所就那么有限的十几家，而且几乎每一家都至少有一个在业内大名鼎鼎的魔王级大拿坐镇，整个事务所都会围绕着大魔王来运转，那些高造价的工程，在立项之初就已经有了充足的设计预算，项目招标也只会在顶尖事务所内进行，新人本身想进顶尖事务所就很困难，进了顶尖事务所想熬出头就更困难。 不过杜菲好像对自己很有信心，而且很淡定的说：“我相信自己在四十岁之前应该是可以实现这个目标的。” “四十岁？”陈泽都是第一次听杜菲说起这样一个时间节点，脑子里有些蒙圈。 杜菲虽然乐观，但丝毫不盲目，认真的说：“女设计师很难出头的，四十岁能在业内有点小名气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陈泽点点头，默然不语。 杜菲对李牧有很多好奇，便忍不住多问他两句：“听说你现在才上大一？” 李牧嗯了一声，微微颔首。 杜菲赞叹道：“真厉害，你这样的要是放在美国那些知名大学里，估计早就辍学创业去了，就像比尔盖茨一样。” 李牧哈哈一笑，说：“还有小扎。” 杜菲好奇的问：“小扎是谁？” 李牧这才回过神来，马克·扎克伯格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小，他今年估计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应该还在上高中，所以Facebook肯定还没有诞生就对了，杜菲自然也不可能听说过这个人。 不过李牧一想到马克·扎克伯格，就立刻想到那个日后迅速壮大到千亿美元级别的超级社交巨擘——Facebook，这个企业简直太传奇了，是世界顶尖互联网企业里年龄最短的一个。 李牧上辈子作为码农，八零后的亿万富翁马克.扎克伯格一直是他的偶像，他研究过马克.扎克伯格的创业史，清楚记得他创业的几个关键节点。 2003年10月，在哈佛读书的马克.扎克伯格，创立了Facemash，这是一个哈佛大学美女评选的网站，这个网站上线之后在哈佛很受欢迎，但没多久便被哈佛关停，不过马克.扎克伯格却因为这个试水的网站激发了新的灵感，也是在这一刻，他决定创立Facebook。 提及他创立Facebook的经历，有很多偶然也有很多必然，其中一个成功的必然因素就是这个产品的名字：Facebook，脸书。 其实，马克.扎克伯格在做社交的概念中，对Face这个词是情有独钟的，这从他第一次试水创业的facemash就能够看出来，紧接着他第二个创业项目，起名为Facebook，也足以见得他对这个词的专情。 除了名字，域名也体现了马克.扎克伯格对Face这个单词超乎寻常的钟爱，对互联网创业者来说，一个好的域名，绝对是成功的开始，比如hao123，他之所以成功，相当一部分原因也要归功于域名的简单好记，再比如淘宝、百度、网易163，域名都超乎寻常的简单，或者朗朗上口，如果淘宝网一开始不叫淘宝，而是叫“大家一起买”，估计马爸爸还做不到将来那个身家。 马克·扎克伯格对域名也非常重视，他给自己的第二个创业项目想好名字——Facebook之后，最想要的就是Facebook.com这个域名，不过那时，Facebook.com的域名早已经名花有主，马克.扎克伯格联系对方试图购买，虽然对方只是开价数万美元左右，但这个价格对当时还是学生的马克·扎克伯格来说，根本买不起。 买不起域名，他退而求其次，注册了TheFacebook的域名，这也进一步证明了马克·扎克伯格对这个名字的执念。 后来Facebook得到融资之后，马克.扎克伯格花了二十万美元买下了Facebook.com的域名，为的就是能够让自己的网站能够更上一层楼，这也是为什么腾训、360、京东要重金买同名域名的原因。 想到这一点，李牧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马克·扎克伯格、想起Facebook，李牧可以确定两点。 第一，马克.扎克伯格创业之初没有钱，所以他不是什么富二代，也不是什么小有成就的创业者，他只是一个学生，一个拿不出一两万美元的哈佛学生； 第二，马克.扎克伯格对Facebook是有执念的，否则不可能在买不起原域名之后，又去注册了一个TheFacebook的域名。 基于这两点考虑，如果自己先把Thefacebook这个域名注册了下来，然后再找机会在03年以前，把Facebook这个域名也买下来，那基本上就等于把马克·扎克伯格的首选和备选路线都卡住了，自己只要在这两个域名里挂上联系方式，岂不是就可以守株待兔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域名搭台、缘分唱戏 在李牧眼里，马克·扎克伯格是一个BUG一般的存在。 不仅仅因为他是最年轻的百亿美元级超级富翁，更因为他在创业生涯中体现的超强的眼光与能力。 寻常人创业，莫不说创出Facebook这样千亿美元级别的互联网巨无霸，关键是一直到2013年，马克·扎克伯格在Facebook的持股比例还能够坚守在30%上下，相比国内这些四五十岁的互联网大拿来说还要强出不少，所以他能够在个人资产上超越一切国内互联网企业的创始人，这也是他相当牛逼的地方。 无数出现在小说里的重生者都不会错过去抱马克·扎克伯格的大腿，抱大腿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有人在Facebook创立之初就远赴大洋彼岸要去投资他，甚至有人专门跑去美国找他，在Facebook成立之前先跟他成为朋友，可李牧却不这么想。 首先，如果等Facebook创立，自己再去美国投资马克·扎克伯格，在逻辑上就说不过去，美国互联网企业那么多，硅谷每天诞生的企业、项目那么多，一个华夏人，怎么会万里迢迢去找一个哈佛的大学生，并且主动投钱给他？估计就连马克·扎克伯格都会被吓一跳。 而且，华夏人想投资美国人创业并不是那么的容易，尤其是牵扯到公司化的问题，直接投钱很麻烦，对方也不见得乐于接受，最重要的是要在美国有一家注册完美、手续齐全的公司，并且扔个几百上千万美元在账上趴着，看到好项目直接以公司名义跟被投资者签合同，这样的话要方便得多，也正规的多。 冒然的投资不合适，做先期投资也很不保险，马克·扎克伯格首先是一个哈佛大学的学生，然后在学校内产生了创业的念头，成为了一名创业者，他从一个学生，发展到一个诞生Facebook这个idea的创业者，这中间是历史早就已经规划好的既定路线，如果自己不去提前干预，那么远在大洋彼岸的马克·扎克伯格一定会按照他原本的节奏推进，他一定会在2003年成立facemash，也一定会在2003年底诞生Facebook的idea并且在2004年着手实现。 那么，最关键的一环终于来了。 李牧既然没有干预马克·扎克伯格走他的既定路线，那么他一定会在创业之初就尝试购买Facebook这个域名，当年这个域名的持有者报价万元美元级别，吓退了还只是一个穷学生的马克·扎克伯格，如果这个域名是在自己的手里，等2003年底、2004年初，马克·扎克伯格肯定也会联系自己来尝试购买域名，而李牧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在03年底的时候把这个域名卖给他，而是借这个机会，直接投资他。 李牧的脑子里梳理了一下Facebook发展的时间节点。 2004年2月，马克.扎克伯格的facebook上线，先从哈佛开始，开始向其他高校逐渐扩散，这个时候，他是一个普通学生，把facebook当做一个课余的创业小项目来运作。 2004年9月，马克.扎克伯格才拿到了Facebook的第一笔天使投资，PayPal创始人彼得.蒂尔投资的五十万美元，而那个时候的facebook，已经展现出了它非凡的扩张能力。 李牧的脑海中不禁脑补出了一个画面。 如果把时间轴拉到2003年的某一天，正在哈佛大学某间教室里上课并开小差的马克·扎克伯格，在咬烂第58支铅笔头的时候，终于想到了Facebook的这个Idea，然后他越想越觉得这个Idea实在是太棒了、实在是太有可行性了，于是他苦苦挨到下课，飞一般的冲向寝室、打开了电脑，准备到域名注册的代理网站，抢先注册Facebook这个域名，他不知道这个域名是否已经被人注册，但是他心里一定在默默期望这个域名还处在待注册状态。 当他在域名查询框内填写了facebook.com这个顶级域名，接着，他苦恼的发现，日了狗了！我这么天才的想法，竟然会被其他人捷足先登，看来，Facebook这个词组，自己不是第一个想到的，之前就有某个拿着辞典胡乱囤积域名的人想到了这个词组。 然后，他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看，这个Facebook.com到底是个什么鬼。 打开之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页面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句话：“该域名可以出售。”然后是一个用作联系的MSN。 “原来是个攒域名的鬼。” 这时候的马克.扎克伯格松了一口气，他不会立刻想到去注册Thefacebook，他会想：“这种词组的域名，应该卖不了多少钱吧？几千美元也就到顶了，如果砍砍价，或许还能更便宜，他肯定不会像我一样，能够把大学生高逼格社交网站的概念，和Facebook这个略显诡异的词组结合在一起！” 然后，马克.扎克伯格添加了这个MSN。 此时，等候了马克.扎克伯格两年之久的李牧，一脸阴笑的上线了。 马克.扎克伯格在MSN上说：“你好，先生，我想购买你手中的Facebook的域名。” “噢？你愿意出多少钱？” “我想，这样的域名，五百美金应该是一个不错的offer了。” 李牧发给他一个大笑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其实并不太倾向于卖掉这个域名，我更倾向于用它来做一个社交网络，先从大学开始，并且我已经开始准备着手了，初期准备先拿个几百万美元出来玩玩吧。” “我真是日了狗了！！！” 想一想吧，当马克.扎克伯格听到自己的创意，被一个拥有Facebook域名的人说出来的时候，他会怎么想？ 完了，这个人一切都领先于自己，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有钱、人家愿意投个几百万美元来试水。 有钱的人创业，和没钱的人创业是有很大区别的。 如果把创业比喻成想搞一个大型租车公司，那么有钱人要做的就是买来一堆车，然后搭建一个运营团队； 没钱人的做法是：先找到一个攒车最便宜的路子，然后尝试着攒起一两台出来先，攒的过程有多费劲自然不用说了，各种零件的采购、采购不来或者买不起的自己DIY、然后再搭配、做各种测试。 这一系列工作做完了，他也终于证明了自己可以攒出一两台车，这个时候如果有投资人认可他们攒出的车，会投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再攒一批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使轮投资。 拿到天使投资、攒到一定数量，可是还远远不够运营一个真正的大型租车公司，再去找人投第二笔，这就是A轮融资； 好不容易融来了A轮，勉强攒够了数量，这个时候再开始搭建更好的运营团队…… 这几乎就比有钱人慢了半个世纪了，也就是乌龟和兔子赛跑，如果兔子不犯大错误，乌龟永远都不可能追得上他。 虽然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整个互联网的创业就是这样，如果马云在创立阿里巴巴的时候，胜在国内市场真空，如果有人直接拿几千万出来跟他做一样的事情，他可能在一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这个时候的马克.扎克伯格，八成是已经灰心了，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来想一想，但更多的可能是放弃这个创业的念头。 就在他不是所措的时候，李牧忽然问他：“对了，能不能说一说，你要这个域名准备做什么？” “我？”马克.扎克伯格自嘲道：“我也想做一个社交网站，但是现在，我想我可能还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李牧忽然很慷慨的说道：“大家竟然想到一起去了，这可真是缘分使然，其实我们有机会倒是可以坐下来一起聊一聊这个你我共同的构思，如果理念一致，我可以把域名给你，再投资你一笔钱，由你来帮我完成这个规划，毕竟我实在是太忙了，还想分身做些其他的事情，交给其他人，我又怕他不能理解我的规划。” “真的吗？”马克.扎克伯格很难想象，有人愿意投给自己这种什么都没有的无名小卒，但对方的理由也很充分，你能跟我想到一起去，这证明你跟我的思维模式非常接近，如果你能力过关，投资你我放心。 李牧笑道：“当然是真的，只是我近期有点事情，要到马萨诸塞州的剑桥市去一趟，不知道你在哪个位置？等我从剑桥市回来，我们可以约一个地方见一面，到时候我可以让我的助理给你定往返机票。” 马克.扎克伯格其实就在哈佛大学，哈佛大学就在剑桥市，李牧之所以要这么说，其实也是为了鱼儿上钩上的更死心塌地。 所以，可以想象，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估计会像华夏人一样相信缘分这个东西，并且会兴奋的发狂吧…… “天呐，先生，我就在剑桥市！其实，我还是哈佛的在校大学生！您来剑桥的话，我们可以抽空见上一面吗？” “我的上帝，这实在是造物主的神奇！我们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与重合？这实在是太有缘了！不管怎样，我都一定要跟你见上一面，那你等我消息吧，我到剑桥市之后联系你。” “这真是上帝的旨意，那我在剑桥市等你！” “OK，等着我吧小伙子！” 这就是李牧的完整构思，简单总结一下，可以叫做：域名搭台、缘分唱戏。 随后，李牧可以肯定的是，无论自己当时在哪里、在干什么，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一张去美国剑桥市的机票……(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东哥着急了 杜菲见李牧一个人盯着酒杯发呆，而且还不停的傻乐呵，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的臆想：“想什么好事儿呢，嘴都合不拢了。” 李牧一抬头，看见杜菲正一脸调侃的看着自己，随即笑着说道：“菲姐，什么时候回美国？” 杜菲思忖片刻，说：“应该是正月十五以后吧。” 李牧好奇的问：“公司放假放这么久？” 杜菲点点头：“我拿各种加班调休换回来的，正好现在事务所事情也不忙，其实911之后，我们事务所的项目就减少了大概20%，以前忙的团团转，现在倒是终于有喘息的时间了。” 李牧说：“那你回去之后，能帮我个忙吗？” 杜菲问他：“你有什么需要直接说就是，我能帮的一定帮，不能帮的创造条件也要帮，小薇的事儿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李牧哈哈一笑，说：“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想让你帮忙的事情也很简单，我想在美国注册一家公司，但我完全不懂相关手续，也不知道怎么操作，你看等你回去之后，能不能帮我咨询一下？” 杜菲诧异的看着李牧，搞不懂这个年轻人的路子，为什么要到美国开公司？这么快业务就拓展到美国去了？ 不过杜菲虽然心里好奇，嘴上也没多问，想着这点事儿根本算不得什么，便立刻答应下来，道：“我回头就帮你咨询一下那边的朋友，看看华夏国籍的人在美国开公司都要走哪些流程。” 陈泽问李牧：“怎么忽然想要去美国注册公司了？你是想办绿卡吗？” 李牧摇摇头：“为了投资。” 陈泽听完好奇问道：“国内不是更好一些吗？美国的市场成熟度有些太高了吧？” 李牧笑道：“互联网行业日新月异，就算是美国本土，也有一大堆新公司在尝试着各种新思路，这时候正是过去押宝的好机会，压十个，只要中一个就能全部回本，还有可能带来百倍利润。” 陈泽说：“都说互联网泡沫很厉害，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你该不会是准备到美国去广撒网似的搞投资吧？” 李牧说：“广撒网倒是不太可能，投资这种事情要有的放矢，项目不错、前景不错、创始人和团队不错，这几点没问题，基本上就可以投。” 陈泽点了点头，做生意他不是很在行，也就没有发表意见，倒是杜薇对李牧的计划很感兴趣，问他：“如果去美国注册公司，你想把公司开在哪里？” “硅谷。”李牧几乎毫不犹豫的说道。 硅谷是互联网与高新技术的聚集地，在这个地方，微软、惠普、谷歌、英特尔、Facebook、闪迪、特斯拉、英伟达等等牛逼的公司一抓一大把，把公司注册在这里，很多日后诞生的高新企业自己都有几乎近水楼台先得月，任何一家互联网公司都离不开投行的支持，如果能够在互联网投资领域稍微折腾点名气出来，以后在美国会有大把多的好项目找上门来，简直就是财源滚滚。 杜菲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李牧会给出这个答案，点了点头，说：“好的，我回头帮你打听一下。” …… 开心农场经过上次升级之后，用户的反馈非常好，不但用户数、用户粘度有很大提升，就连日均充值也在小幅度上涨，现在这款小游戏已经成了李牧的摇钱树，再加上B轮融资的钱，牧野科技现在现金流非常充沛，虽说钱多了，但李牧短时间内不准备再投新项目，钱要攒着等年后大推YY的时候用，到时候自己就会启动烧钱模式，线上、线下、电视媒体、传统纸媒，所有能够动起来的资源一定都会调集起来，在短时间内为YY上线造势，争取一上来就用不断的招数把QQ打的措手不及。 除了牧野科技之外，支付宝的发展最近也相当受益，它不但第一个互联网支付渠道，而且现在已经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千万用户量级的支付渠道，开心农场、传奇这两款游戏的用户都不断向支付宝导入，以至于支付宝的发展势头之迅猛，让业内人士开始纷纷注意起来。 李牧那个还在做光磁生意的师兄刘镪东最近也在关注李牧的动作，当他意识到支付宝已经打通了千万人的钱包时，他心里开始迫不及待要和李牧合作来搞一搞电子商务了，上次李牧说起过这个意向，自那之后也就没有下文了，刘镪东心里有些着急，眼看人大没两天就放假了，他忍不住主动打电话约李牧见面，想问问他有没有一个具体的计划。 李牧接到刘师兄在电话里的邀请之后也没有拒绝，刘师兄定了一个离人大不远的饭店，翌日傍晚请李牧在饭店吃饭。 到饭店之后，李牧才发现刘师兄并不是一个人，他现在的女朋友也在包厢内，见李牧进来，两人纷纷起身跟李牧热情的打招呼，并且邀请李牧入座，李牧跟两人客气一番之后坐下，笑着说道：“师兄怎么这么突然要请我吃饭。” 刘镪东微微一笑，跟女朋友交换了一个眼神，说：“眼看你们就要放假了，我估摸着你很快就会离开燕京，你要是走了，再见面就得等到年后了，所以就想在你走之前跟你见一面。” 李牧笑问：“强哥也是南苏人吧？今年过年回去吗？” 刘镪东点点头：“咱俩其实是老乡，不过我是苏北的，今年过年回老家，不过得等到年根才能走。” 李牧又看向刘师兄的女朋友，好奇地问她：“嫂子呢？是哪里人？” 刘师兄的女朋友说：“我是燕京人。” 李牧问：“那嫂子今年跟强哥一起回老家吗？” 刘师兄的女朋友摇了摇头，说：“我抽不开身。” 李牧见她回答的这么干脆，心里琢磨，听说刘师兄的女朋友家庭背景很不一般，当初是有些瞧不上在中关村创业的刘师兄，后来干脆就跟他分手了，看看现在刘师兄干光磁买卖也干了挺长时间了，搞不好两人的感情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也说不定。 这个时候，刘师兄也尴尬的说：“小京家里事情比较多，过年尤其是最忙的时候。” 李牧点点头，一想到刘师兄很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甩，被甩了之后就去找了一个现在还没到十岁的小姑娘，李牧觉得实在是于心不忍，倒不如他跟现在的女朋友在一起来的好，于是便故意说了一句：“师兄，我觉得你的光磁生意可以准备准备年后转手出去了，你唐唐一个人大高材生，去中关村做那种生意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李牧说完这话，余光一直在偷偷打量刘师兄的女朋友，果然，李牧这话刚说完，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李牧说的这话，自己爸妈在家里的时候也私下里跟自己说起过，他们不太欣赏刘镪东，觉得他胸无大志，只顾着一点蝇头小利，自己也委婉的跟他提起过，但他总是不为所动，现在李牧也说出同样的话，她便立刻看着刘师兄，等待着他的回答。 刘师兄尴尬一笑，对李牧说道：“本来我觉得这个行业还有点前途，起码还有不错的利润空间，但是上次跟你聊过之后，我对这个行业就失去兴趣了，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互联网，说实在的，我现在也有点干够了，有好机会的话，恨不得立刻撤出来。” 刘师兄的女朋友也是这个想法，她之前一直特别希望刘镪东能够放弃光磁销售的行当，去考公务员、进国家机关，不过现在她也有了另外一个念头，如果刘镪东真的能和李牧一起做一番事业，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毕竟李牧崛起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令所有人叹为观止，跟他合作的话，她相信一定可以让刘镪东有质的飞跃。 李牧也听说刘师兄话里的意思，同时也看出了他女朋友的心思，略一思忖，李牧便开口说道：“这样吧师兄，年后你就赶紧把手里有关光磁这方面的资源都变现吧，年后我的牧野科技有一个大动作，等这个大动作忙完，咱们就一起做一做电子商务，我的支付宝现在已经初具规模了，可以直接拿来为电商铺路，牧野科技这么多用户在手，将来可以往电商网站导流，这块业务肯定可以很快起来。” 刘镪东神色一喜，脱口问道：“确定吗？确定的话我年前就把光磁这些都出手。” 李牧没想到他这么着急，便笑着说道：“放心，上半年一定会启动的，我们可以年后回来就做准备，我手里正好有个不错的域名，适合拿来做电商。” 刘镪东好奇的问道：“什么域名？” 李牧笑道：“，淘宝网，淘金的淘，宝贝的宝。” 李牧话音刚落，刘镪东就一脸惊讶的说道：“淘宝……这个词很贴切，而且太顺口了。” 李牧点了点头，笑着说：“我也这么觉得，应该是最适合在华夏做电商的域名之一了，等公司成立之后，你担任总经理，按比例出资10%，我再给你10%的管理股，一共占股20%。”(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要不要我送你？ 对李牧来说，既然刘师兄现在已经迫不及待要投身进互联网行业了，而且又是********想跟自己一起创业，那自己这个时候就不能掉链子，今年上半年说什么也得把淘宝干起来，刘镪东毕竟是领导京东几万人的牛人，他的管理能力、市场眼光、职业素养是不需要质疑的。 李牧眼下要抓即时通讯，要抓网络支付和网络游戏，电商自然也是不可放弃的一部分，这个盘子太大了，自己已经提前窃取了淘宝和支付宝，再搭配刘镪东，基本上已经把B2C、C2C囊括进了自己的口袋之中，相比之下，C2C是轻资产项目，就像淘宝初期，搭建起一个平台，让用户去和用户做交易，自己只需要把平台完善好、管理好、运营好就可以，所以李牧决定先从C2C模式起步。 和C2C相比，B2C是重资产项目，一旦要做B2C模式，就一定要解决供货渠道、仓储、物流及配送体系，这其中成本最高的就是配送，如果自己搭建一个物流配送体系，覆盖全国至少需要数万人，同时仓储基地要搭建十几个甚至更多，这个模式就是现金熔炉，短时间内没必要过早启动。 至于给刘师兄额外10%管理股的事情，李牧想的也很简单，越大的盘子就越难吃独食，刘师兄的能力在那里摆着，虽然他自己不清楚，但自己心里却很明白，这种人一旦发现自己的潜力，恐怕很难会屈于人下，自己让他持股20%，也是给他将来一个束缚，摆在他面前的利益和想象空间如果足够大的话，能够在相当程度上削弱他的自信，使他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没能力做到让自己比眼前拥有更多。 而李牧20%的offer也确实打动了刘镪东，以牧野科技来想象的话，20%至少价值两亿，比自己现在辛辛苦苦卖点光磁产品要强上太多。 于是，两人愉快的达成协议，而刘镪东本人也开始筹备，在年后就把光磁方面的店面、业务全部转手，他的女朋友巩小京也很欣喜，刘镪东愿意离开中关村电子市场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对她来说是一件大好事，最起码，自己的父母不会再觉得他所选择的职业太低端，如果他和李牧的电商事业做起来，没准能让家里人刮目相看也说不定。 这两天赵康身上的皮外伤好了不少，李牧也跟苏映雪沟通了一下关于开车回家的事情，李牧的初衷是不想让苏映雪跟着受罪，所以想让她自己坐卧铺回海州，睡一觉第二天早晨就到了，自己则和赵康一起开车走，顺便把他女朋友和弟弟送回去。 在李牧看来，赵康这顿打是因自己才挨的，他的这点请求自己不能不答应。 苏映雪决定跟李牧一起走，李牧一开始还不愿答应，但苏映雪自己跑去把票退了之后，李牧也就没再多说，放假的火车票退了再想补回来难如登天，尤其是卧铺票，所以这时候也只能答应她，带着她一起开车回去了。 李牧把回去的时间定在了正式放假的第二天早晨，放假第一天他还想去医院看看王雅楠的妈妈，正好听说燕大放假比人大早一天，估摸着自己去医院的时候，赵子秋她们应该都已经回家了。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眼瞅着班导进来，再次宣布了放假的时间，并且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大家回家的路途一路平安之后，人大就正式放假了。 李牧从教室出来，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学校已经放假了，自己后天一早和赵康一起开车回去，到家大概得到晚上。 老妈听说李牧要开车回来，不停的嘱咐他：“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图快，哪怕中间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也行。” 李牧便说：“我知道了妈，放心吧，我俩慢慢悠悠的开车，肯定没问题。” 老妈说：“咱家的房子装完了，宋亮给找的装修公司，据说装修用料都是进口的环保料，宋亮让人给测了，好像说什么甲醛什么都合格，现在就可以入住了。” 李牧说：“那今年过年就在新家里过吧，也敞亮些。” 老妈笑道：“你爸也是这个意思，今年想接你爷爷奶奶过来，平时周末你舅妈和小姨也总来咱们家串门，过年估计串门的人更多，咱家那小房子都磨不开。” 从宋亮那里买的新房面积够大，格局也非常不错，上辈子李牧也没能耐给爸妈买套新房住一住，不过今年过年一家人总算能在心仪的大房子里过年了，虽然房子不值多少钱，但那种满足感却不是光靠钱就能够实现的。 李牧跟老妈聊完，立刻又给苏映雪打了个电话，明天上午去医院看看王雅楠的妈妈，下午去逛逛商场，给家里买点东西，爸妈现在赚钱能力爆棚，倒是不缺什么，不过自己第一次从燕京回家过年，到时候去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两家的长辈拜年，总不好空着手去，反正GL8那车的空间也够大，五个人一起走，剩下的空间能装不少东西，干脆多买点燕京特产，带回去做礼品。 苏映雪立刻答应下来，她说想去稻香村给奶奶买些糕点，她奶奶当初在燕京待过一段时间，对稻香村的糕点情有独钟。 两人约好时间，李牧便准备去跟寝室的哥们一起吃饭，大家约好今晚吃个散伙饭，明天他们就都要回家了，除了胡正道还要留在燕京一段时间，陪王雅楠和她妈妈。 李牧正准备直接去订好的饭店，手机忽然接到赵子秋打来的电话，李牧看着她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略微错愕，但心里却感觉莫名紧张，好像自己内心深处期待她的电话已经很久了一般。 李牧接通电话，故作淡定的说：“喂子秋，你们放假了？” 赵子秋说：“我们昨天就放假了，今天大家去医院看了雅楠的妈妈，下午开始就陆续回家了。” 李牧便问她：“你呢，定了什么时候回家没？” 赵子秋说：“定了，是今晚，也就是明天凌晨两点多的飞机。” 李牧有些诧异的问她：“那个点儿了还有航班呢？” “有啊。”赵子秋说：“春运增加的航班，飞机票不好买，只买到了这个。” 李牧便说：“这个时间也太晚了点，哪怕早晨起飞也行啊。” 赵子秋叹了口气：“这不是买不到票么，平时我都是买下午的机票，还能赶得上回家吃晚饭。” 李牧下意识的问她：“那么晚不好坐车吧？要不要我送你？” 赵子秋的声音立刻变得惊喜起来：“真的可以吗？” 她打电话来，其实就是这个目的。 李牧肯定的说：“可以，那个时间你一个人太不安全了，晚上一点多我去燕大接你吧。” 赵子秋欣喜的说道：“好啊，那我就在寝室等你电话了。” 李牧说：“没问题，一点多我到了给你电话。” 李牧其实并没有坐过多少次飞机，并不清楚国内航班一般来说不可能出现凌晨三点钟起飞的航班，除非是航班延误，既定班次时间是不可能定在这个时间点的，一般飞机会在凌晨12点前飞当天最后一个架次，落地之后开始休息维护，早晨六七点钟再飞第二天的第一个架次。 赵子秋买的也并不是什么三点钟的机票，而是早晨七点钟燕京到航程的第一个航班，之所以骗李牧、跟他说是三点，唯一的原因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跟李牧在一起多待一会儿。 李牧并不知道这些，他因为答应了要送赵子秋，所以晚上和寝室哥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只稍稍的喝了一瓶啤酒，搞的其他几个人都很不满意，大家本来说好一醉方休，结果到李牧这儿忽然掉链子了。 李牧说自己晚上还有事情要开车，大家便追问他晚上开车去哪儿，李牧死活没说。 晚上苏映雪也没找李牧，后天就回海州了，她这两天晚上都得陪着表妹，其实这也是她姑姑的意思，总之是不能在放假之前，再给苏映雪夜不归宿的机会。 吃过饭回到寝室，李牧定了一个十二点半的闹钟，囫囵睡了几个小时。 十二点半，闹钟响起，寝室其他几个喝了酒的都睡的跟死猪一般，李牧爬起床洗了把脸，便出了寝室。 赵子秋一个人在寝室里早就等的焦灼了，寝室里的姐妹们都走了，王雅楠在医院陪她妈妈，只剩她一个人守着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在寝室等着，等李牧的电话。 李牧把车开到燕大门口之后才给赵子秋打了个电话，对她说：“你出来吧，我到了，多穿点衣服，外面起风了，还挺冷的。” “嗯，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赵子秋欣喜的如小孩子一般，赶紧站起身，最后检查了一下空荡荡的寝室，窗户都关了，插头都拔掉了，被褥也卷了起来，用干净的塑料布盖起来了，垃圾篓和各种容器也都确定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 确定好一切，赵子秋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出了寝室，锁好门，欢快的一路朝着校门小跑。 好多天没有见过李牧了，赵子秋现在只想在见面的那一刻不顾一切冲进他的怀里，这些天她有些受够了一个人默默想他的日子，她不想等了，也不想管李牧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的事实，她只想见他，只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或者不说话，只是抱着他也行，她已经想好了，只要他不拒绝自己，只要他在心里给自己留个位置，随他想怎样都可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想跟你待一会儿 赵子秋这些天确实比之前瘦了不少，体重不知不觉间下去好几斤，以至于原本就高挑的身材，在略显几分羸瘦。 回想胡正道曾跟自己说过赵子秋的一些情况，李牧便不由心疼。 不过赵子秋的精神状态却非常好，从进入李牧视野的那一刻就看得出她满面笑容，看起来很开心，坐进车里也是一样，嘴角一直微微上翘，略微的减重让她的脸部线条出奇的比以前还要完美，虽说是瘦了，但却比以前更漂亮。 赵子秋见了李牧也没有李牧预想中的那种尴尬，坐进车里就自觉的扣上安全带，笑嘻嘻的问李牧：“没等着急吧？路有点黑，我没敢走太快。” 李牧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柔声道：“我不着急，倒是你，今晚挺冷的，我看你穿的也不算多，冷不冷？” “不冷。”赵子秋摇摇头，笑着说：“穿太多坐飞机不舒服，再说我们家那边还不算太冷。” 李牧说：“三点多的飞机，到地方估计才五点多吧？清晨五点多杭城肯定也会冷的。” “不要紧啊。”赵子秋吐了吐舌头，说：“我爸去机场接我。” 李牧点点头，有人接就好，自己送她到机场，然后她爸爸去机场接她，这样自己也就更放心了。 凌晨一点多的燕京大街上已经很空旷了，路况好到不能再好，李牧没有把车开的很快，不紧不慢的驶向机场，赵子秋则坐在副驾时不时偷看一下李牧的侧脸，然后故意找一些有意思的话题跟他聊天。 赵子秋说，杭城过年的时候挺有意思，年味算是比较浓的，李牧家离杭城并不算远，问李牧有没有时间过去玩几天。 李牧笑着应承下来，但也没说的很绝对，只是说有时间的话一定去，赵子秋点点头，说：“来的话我带你好好转一转，其实杭城有很多外地人不知道的好地方，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都有。” 李牧一个劲的点头，口中不停地说：“那有机会可一定要去看看。” 赵子秋便说：“你一定要当回事好好考虑考虑呀。” 李牧肯定的说：“放心吧，我一定好好考虑。” 赵子秋满意的笑着说：“可以跟叔叔阿姨说一下，带着他们一起来。” 聊过了这个话题，赵子秋又问李牧：“你来送我，苏映雪知道吗？” 李牧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我没告诉她。” 赵子秋试探性的问：“她平时晚上不跟你在一起？” 此时她心里想到的是李牧在裕城花园租的那套房子，有时候她会胡思乱想，想着李牧和苏映雪已经在那里搭建起了他们自己的小爱巢，毕竟大一恋爱出去偶尔同居的学生也并不算少见。 李牧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笑，说：“她姑妈知道我俩的事了，所以对她管的特别严，每天晚上打电话到其实查寝，要么就干脆把她叫回家，防我跟防贼似的。” 赵子秋扑哧一笑，随即幽幽看了李牧一眼，说：“那你肯定是有前科所以人家才会防着你。” 李牧撇嘴一笑：“还真没有。” 赵子秋听到这个回答倒是立马开心了不少，笑嘻嘻的看着李牧，说：“幸好我在燕京没有亲戚。” 李牧不知道赵子秋这句话里是不是有点什么暗示，不过自己也没敢往那方面想，却不料赵子秋紧接着又说：“下学期我也想在学校附近租房住，偶尔可以自己住，放松放松。” 李牧说：“女孩子不要随随便便出来租房子，尤其是你这种，自己在外面住太危险。” 赵子秋问李牧：“我这样的怎么啦？” 李牧侧脸看了看她，笑道：“太漂亮，容易引人犯罪。” 赵子秋睁大了眼睛问：“真的吗？” 李牧点点头，一脸诚恳的说：“真的。” 赵子秋撇撇嘴：“我不信，咱俩私下接触这么多次，怎么你一点要犯罪的架势都没有？” 李牧尴尬一笑：“你不能拿我干那些潜在的犯罪分子比啊，我好歹也是接受高等教育的人。” 赵子秋皱起鼻尖：“你不如直接说我魅力不够。” 李牧立刻举起右手：“我发誓，我可真没那个意思！” 赵子秋哼哼一声，也没理他，而是解开安全带，把羽绒服脱了下来，羽绒服一脱下，赵子秋里面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针织衫，针织衫很贴身，胸前那惊人的曲线再度展现出来，李牧搭眼一看，心里就骂起了胡正道，扯什么蛋，明明看起来还是那么饱满。 李牧瞥了一眼，就赶紧把眼睛移向了前方，嘴里问她：“是不是暖气开太热了？” 赵子秋点了点头，说：“热了，再说穿着羽绒服坐车还挺累的。” 李牧便嘱咐道：“快到机场的时候记得提前穿好，别下车的时候着凉。” 赵子秋嗯了一声，狡黠的看了李牧一眼却没说话。 眼看快要出机场高速，一出机场高速，汽车就要直奔航站楼而去，赵子秋忽然对李牧说：“内个，你能先靠边停一下吗？” 李牧见赵子秋把手指向了路边的应急车道，诧异问她：“怎么了？” 赵子秋抿着嘴犹豫片刻，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你先别问，先停下我再跟你说好不好？” 李牧还以为她有可能是忽然想上厕所、等不及到航站楼了，也没多想，打了方向灯就准备往边上靠。 赵子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立交桥底，对李牧说道：“就停在那个桥下吧。” 前方桥上是另一条高速公路，这里因为靠近机场的缘故，已经有了路灯，在立交桥下正好是一个漆黑的阴影地带，赵子秋让自己把车停在那里，李牧也就断定她八成是内急，于是便把车靠边停下。 快到机场的沿途应急车道上时有车辆打着双闪停靠路边，这一路相当常见，几乎全是接人的司机，不愿意把车提前开进停车场，在这里等航班降落，飞机降落之后，再开车直接去航站楼的到达层就能够接上人直接开走了，不但能省掉停车费，也能省掉接上人之后再去停车场的周折，现在是夜里还好一些，基本上是一两百米停一辆车，如果是白天，基本上每隔几十米就停着一辆，密密麻麻的一直排到收费站。 赵子秋选的这个桥下恰好一辆车也没有，李牧把车靠边一停，打开双闪便试着问她：“你是想上厕所吗？” 赵子秋红着脸摇摇头：“不是……” 李牧诧异的问道：“那是？” 赵子秋看着李牧，带着几分羞涩的说：“我就是想跟你待一会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有最好的礼物送你 李牧看看时间，三点多的飞机，现在还不到两点，航站楼离得没几公里了，算算还是能挤出半个小时的时间，于是便点点头，说：“两点半必须得把你送到航站楼，不然误了飞机就麻烦了。” 赵子秋右手指肚摩挲着左手光滑的指甲，说：“那个，其实……其实飞机是早晨七点钟的。” “七点？” 李牧傻了，这才一点多，而且是寒冷的腊月凌晨一点多，如果七点的飞机，自己六点多钟把赵子秋送到机场，这中间还有四五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打发，赵子秋故意跟自己撒这么个谎，用意李牧也很明白，她肯定是想跟自己多待一会，这也就意味着，这四五个小时肯定没法睡觉。 其实李牧心里也想跟赵子秋多待上一会，好不容易遇上个倒追自己的漂亮姑娘，李牧对她也有些特殊的情节，此时虽然想到苏映雪时心里会有些罪恶感，但看着赵子秋，他也确实做不到拒绝。 只是，这么长时间，两个人难道就待在车里？而且还是在高速公路上，老这么把车停在高速公路的应急车道上也不安全。 赵子秋见李牧一直没说话，心里很是没底，略有几分担忧的问他：“你生气啦？” 李牧急忙摇摇头：“没有，怎么会。” 赵子秋垂下眼睑，眼睛盯着窗外，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之所以跟你说是三点钟的飞机，就是想你能多陪我一会儿，毕竟假期还挺长的，差不多四十天……” 李牧见她情绪有些低落又有些自责，急忙说道：“不用说对不起，我又没怪你。” 赵子秋看着李牧：“你刚才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也不说话。” 李牧笑道：“不说话是因为我在想我们应该怎么打发时间，还有几个小时，睡觉是肯定不太现实了，就这么待在高速公路上也不安全。” 赵子秋见李牧表情看起来真的没有生气的迹象，顿时放下心来，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凑到李牧跟前抓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撒娇道：“反正我就是想上飞机之前一直有你陪着，至于去哪都听你的。” 李牧看了看油表，已经差不多快见底了，便道：“咱们先下高速，找个加油站把油加满，再买点水什么的吧，天这么冷，咱俩就别下车了，在车里打着暖气呆着吧。” 赵子秋如孩子一般不住的点头，只要李牧陪着自己，李牧说什么自己都没意见。 甚至她脑子里想过一个念头，如果李牧提议开车回裕城花园，自己肯定也不会拒绝。 李牧开车下了高速，没有去航站楼，而是绕出了机场区域，往市中心方向又走了几公里，找到一个24小时的加油站，把油加满，又在便利店里买了点饮料和零食，随后才重新上车，发动汽车在原本就很荒凉的顺意区，找了一条几乎没什么人、也没有路灯的幽静小路，在高架桥下一停，心里涌上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真他妈是个车震的好地方。 四下里连个灯光都没有，再加上阴天，几乎可以说是漆黑一片，李牧把车灯一关，车窗外的事物几乎只能看见眼前一点轮廓。 赵子秋让在自己努力表现的就像起初刚认识李牧的时候一样，用最轻松、最愉悦的心态跟李牧聊起各种话题，期间也没有聊起苏映雪，一切就好像他还没有谈恋爱一样，赵子秋跟李牧聊起了一些学校里的趣事、聊起了一些生活中的小烦恼。 聊及当初赵子秋第一次到人大游泳馆游泳时的情形时，赵子秋忽然问李牧：“还记得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李牧点头说道：“当然记得，折叠自行车。” “对啊。”赵子秋嘻嘻一笑，眨着眼睛、俏皮的问李牧：“你当初为什么要送我自行车？” 李牧说：“那不是我一个人送的，是寝室一起送的。” “才不是。”赵子秋一副你在撒谎的表情，说：“正道说，那自行车是你自己去挑的、自己买的，只不过是以全寝室的名义送给我的而已。” 李牧咂嘴说：“这小子，什么都往外透露。” 赵子秋甜甜一笑，追问他：“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送我自行车？” 李牧想了想，说：“觉得自行车实用一点。” “实用吗？”赵子秋俏脸儿往李牧跟前凑了凑，问他：“是不是让我更方便去人大？” 李牧含糊其辞的说道：“也算是一方面吧……” 赵子秋盯着李牧，半晌没有说话，大眼睛看得李牧都有些不太自在，眼神中也开始有了几分闪躲，这时候赵子秋忽然问他：“你说，如果当初我再主动一点，你是不是就会跟我在一起了？” 李牧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猝不及防。 当初刚认识赵子秋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她所吸引，而她当时对自己已经算是很主动了，自己一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只是，自己在感情方面一直有一个多年的执念，那执念就是苏映雪，如果没有苏映雪，自己怕是早就全身心的接纳赵子秋了。 赵子秋见李牧不说话，贝齿轻咬，忽然一下子勇敢起来。 她趁李牧被自己问的有些躲闪时，身体忽然前倾，半秒之后，她便轻轻吻在了李牧的唇上。 李牧还是第一次被女生主动强吻，这一刻脑子有些不知所措，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而赵子秋送给李牧的轻吻也并非娇羞的蜻蜓点水，而是一直持续不断的在李牧唇上如小鸡啄米一般流连，那柔软的嘴唇毫无技巧可言，却一下子让李牧体内烧起一阵火焰。 赵子秋此刻侧着身体贴上李牧，不光是两人嘴唇相贴，她那挺拔的双峦也无意间在李牧的手臂上轻轻摩擦着，还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给了李牧更大的刺激。 对李牧的身体而言，赵子秋远比苏映雪更有吸引力，她只是轻轻一吻，就如同按下了炸药引爆的开关，瞬间让李牧的身体用最强烈的姿态向她臣服，李牧的心里在这一瞬间涌上无限悸动，刹那间的负罪感一闪即逝，他只觉得，有如此佳人这般真诚的对待自己，自己怎能暴殄天物？ 李牧伸出手去，轻轻托住赵子秋的脸颊，舌头主动探出，去撬开了那并无什么防守的贝齿，在她嘴里灵巧的与那一丝滑腻纠缠在了一起。 赵子秋在李牧接管主动权的这一刻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她想更用心的去体会自己送出去的初吻，也想控制着不让自己流下眼泪，她怕眼泪滴在李牧的脸上，会把他从现在的状态中惊醒。 李牧对身体的控制力在赵子秋面前不堪一击，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加速，李牧也红了眼似的，把双手从赵子秋的脸颊上，滑落到她的腰肢，赵子秋为了配合李牧的双手，一边激烈而又笨拙的迎合着他的激吻，一边缓缓的转动身体，最后跪在了副驾驶的椅子上，而此时李牧两双大手的虎口也死死扣住了赵子秋纤细的腰肢，越来越混乱的呼吸让他体内的兽性大发，双手用力一扯，便将赵子秋的衣摆掀开，紧接着，双手便直接接触到了她爽滑的皮肤。 赵子秋的腰相当敏感，几乎在李牧双手触及腰部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就不由瘫软，呼吸也就更加急促，李牧的双手仿似有股魔力，一下子加大了自己身体对氧气的需求，她的呼吸越来越快，以至于不由自主的会带上几分娇喘。 李牧没有满足于此，他这个正在需求最旺盛阶段的身体已经搅乱了他的意志，再加上他是一个历经不少女性洗礼的过来人，这一刻的他，完全驾轻就熟的开始了攻城略地。 李牧一边狂野的亲吻着赵子秋，时不时将她的嘴唇含在口中轻咬，同时又将单手滑到赵子秋的后背，娴熟的解开了她背后的那一排金属挂钩。 挂钩脱开的那一刻，李牧只感觉双手一震，一股大力将解开的挂钩两端弹开…… 良久之后，赵子秋才终于提起一丝气力，在李牧的耳垂上稍稍用力的咬了一下，轻声说：“你今天亲过的、摸过的，一定要记清楚，如果过年你不来杭城找我的话，再想亲到、摸到，就得等上一个来月才行了。” 李牧刚想去温存一番，赵子秋已经坐直了身体，双手背在身后将内衣扣好，脸红红的，眼神却一点都不羞涩的看着李牧，满眼情意的说：“李牧，我喜欢你，不管怎么样，你要记着，有一个女孩从刚认识你开始就一直喜欢着你，她没谈过恋爱，也没什么与异性接触的经验，但是她一直在等着你，即便明知道会受伤，她也从来没有躲过你，即便你有女朋友，她也在所不惜，她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心里有她……” 李牧心头热热的，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去，把赵子秋揽到身前，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等赵子秋拿着登机牌准备进安检的时候，她忽然从安检口转过身，快跑两步扑进李牧怀里，紧紧抱着他半晌，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临别前，她再次对李牧说：“过年来杭城吧，我有最好的礼物送你！”(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爱情不过是生活的屁 赵子秋乘坐的飞机准时在跑道的尽头起飞，早就已经和她分开的李牧并没有走，而是把车停在最靠近跑道的路边，裹着羽绒服在车外倚着车门抽了好几根烟。 七点整，李牧认出了苏映雪乘坐的那架被戏称为菜航的波音767，它腾空而起的那一刻，东边的天际才刚泛起鱼肚白。 李牧抽完一根烟，看着逆风起飞的飞机在机场附近上空兜了个圈子才往南飞去，脑子里瞬间响起一首歌，李志的那首《天空之城》。 飞机飞过天空，天空之城 落雨下的黄昏的我们 此刻我在异乡的夜里 感觉着你忽明忽暗…… 这首歌里，最让李牧深有感触的歌词是：爱情不过是生活的屁，折磨着我也折磨着你。 苏映雪和赵子秋，对李牧来说都是让他心动的女人，前者魂牵梦绕两世，终于如愿以偿，后者却无时无刻不在打动着自己，她的形象、她的味道、她柔软的嘴唇、完美的玉峰，都是那么的真实。 如果爱情真的是神圣不可玷污的、排他的、那爱情应该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了，他不是圣人，他难以自持的爱上了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都那么完美，就好像自己现在正在谋划的互联网大帝国版图，即时通讯牛逼吗？牛逼，甚至牛逼到不可没有，可电子商务难道就不牛逼了吗？不，那玩意甚至比即时通讯还要牛逼，牛逼到如果失之交臂，绝对抱憾终身，如果不服气，看看那些后悔没投阿里的大佬们吧。 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赵子秋关机前的短信：“记得想我。” 李牧苦笑一声，刚才的一切历历在目，那种深刻的记忆，短短一会儿就已经烙印在了骨子里，自己想不去想她都不可能。 吻她抱她、想她念她，可身边还有一个依旧让自己心动的苏映雪，两股势力在脑中缠斗，让李牧一时间想不出解决办法，几根烟抽完、看着那架飞机消失不见，他也懒得再想，干脆把烟屁一丢，开车走人。 一夜没睡，李牧一点也不觉得累，上车、发动、挂档，一气呵成，GL8很快便蹿到了高速上，朝着市区一路呼啸。 李牧忽然觉得，这辆GL8太乏味了，它是这么的中庸，不算丑，不算贵，空间足够，动力也足够，开起来操控也不错，舒适感也不错，但是，中庸也意味着它没有特点，而此刻，对李牧来说，它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激情！ 有机会一定要弄一辆跑车开开，不为别的，就为了体验一下那澎湃的激情。 亢奋的李牧一路超速把车开回裕城花园，在楼下吃了点东西，上楼洗了个澡，随后便精神十足的开车出门，到苏映雪姑妈家的小区门口把她接上，一起买了点东西，去医院看了王雅楠的妈妈。 王雅楠妈妈的状态不太好，精神很差，在病床上躺着身体都有些浮肿，见李牧来了，还强撑着跟他聊了几句，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李牧曾听人说过，生病是最没有尊严的事情，此刻的感受相当之明显，好端端的一个人，生病之后不但精神和肉体饱受痛苦，同时还要承受额外的摧残。 上午十点多，李牧、苏映雪和胡正道、王雅楠一起把阿姨送进了透析室，四人不能留在里面，于是便在走廊上站着。 王雅楠的精神状态也很差，一直隔着窗户看着正在接受透析治疗的妈妈，胡正道问李牧：“你们明天回去？” 李牧点了点头：“明天一早走。” 胡正道便说：“那你开车一定要多注意，安全为主。” 李牧说：“放心，你呢，什么时候走？” 胡正道看了王雅楠一眼，说：“我跟家里说了情况，刘大姐过年要回老家，我说给她加点钱可她说家里有老有小，在外面辛苦这么久了，不回去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过年那几天，我得在这儿陪着，眼下定的是腊月二十三回去，二十八就回来，正好刘大姐那天晚上的火车离开。” 李牧说：“那你就不在家里过年了。” “是啊。”胡正道叹了口气，说：“我爸妈也理解，他们还想年后过来看看阿姨。” 李牧说：“你跟雅楠也别太辛苦，刘大姐要是过年不在这儿，你们可以找从本地找一个合适的人来照顾，大不了多给点钱，总有人会愿意做的，也能给你俩分担一下。” 胡正道点点头，问李牧：“三哥你下午什么安排？” 李牧说：“我跟映雪出去买点东西，过年回家带点礼物。” 胡正道说：“待会刘大姐过来，我们俩想去雍和宫烧香，顺便求个平安符，你们要不要一起？” 李牧看着苏映雪，问她：“你想去吗？” 苏映雪点头说道：“去吧，都说雍和宫挺灵验的，我也想去拜拜。” 李牧便说：“那行，等刘姐来了，咱们一起去吧。” “好。” 刚约好，李牧收到了赵子秋的短信：“我到家了，好困。” 李牧悄悄回复：“那就抓紧休息。” “嗯，我睡了，你要记得想我。” …… 雍和宫是燕京香火最旺的寺庙，属密宗，李牧以前听人说起过，密宗在许愿方面最灵验，尤其是求财求运很厉害，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明星都信密宗的原因，不过李牧倒是不信这些，因为仅仅一个朝阳区据说有三十万仁波切，连皇帝专业户、演戏只会吹胡子瞪眼拍桌子的张老师都差点成了活佛，李牧总觉得这种事情有些封建迷信。 不过，他也理解宗教信仰的心理，有些时候，人总要有一个承载希望的东西，自己承载不了的时候，就寄希望于他人，他人也承载不了的时候，就寄希望于神明，只要心有希望，人才能活的更努力。 在寺庙巨大的佛像前，胡正道和王雅楠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伏地叩首，李牧和苏映雪站在殿外，苏映雪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说：“咱们俩也去拜一拜吧。” 李牧起初心里还有些排斥，不过神识间忽然涌上一个念头，自己能够重生，这其中的理论与缘由无法解释，唯物主义解释不了这个问题，或许真的与冥冥中哪个神明有关也说不定，既然受益于某种无形的存在，自己还是心存敬畏好一些，于是便点了点头，待胡正道、王雅楠拜完，自己也和苏映雪走到跟前。 李牧学着苏映雪的样子，跪下、俯首，双手掌心向上，随即叩首、双手合十至头顶，再缓缓移至胸前，如此反复三次。 起初李牧只是敬畏，而后也试着在心里许下愿望。 他没求富贵、没求姻缘，只求亲人身体康健、诸事顺心。 在他看来，这一世的富贵全在自己的努力，这一世的姻缘，也全在自己的把握，他见过太多的商界浮沉，他知道怎么给自己赚出万贯家产，他唯独不知道怎么掌控好姻缘二字，他怕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太过贪心，像自己创业一般，每一个好的项目都舍不得放手，而他本身也不是一个懂得取舍的人，不知将来会到何种地步。 身边的苏映雪明显比自己虔诚许多，她每一个姿势都很认真，没出声，嘴里却好像念念有词，和刚才的王雅楠差不多。 拜过神佛，王雅楠在法物流通处请了一个平安符，还专门请大师开了光，李牧虽然不太信，但见刚才苏映雪这么虔诚，便也请了一个平安符送给她，平安符不贵，开光却是要花一点香火钱，胡正道觉得心诚则灵，一把给了一千块钱，李牧掏出钱包，本也想和胡正道一样给一千，身边的苏映雪却抢先一步，从他的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块的纸币，恭敬的放入功德箱内。 她低声在李牧耳边说：“心诚就行。” 李牧点点头，待大师给平安符开光之后，把它放在了苏映雪的掌心。 从雍和宫里出来，李牧把胡正道和王雅楠送到医院，跟他俩道别：“明早我们就走了，你们好好照顾阿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正道及时跟我联系。” 胡正道微微点头，说：“三哥路上注意安全，嫂子盯好他，别让他疲劳驾驶。” 苏映雪对胡正道刚才给自己的称呼坦然接受，点点头说：“我会的，你们放心吧。” 简单告别，李牧驱车载着苏映雪离开医院，两人到商场买了不少东西，大部分都是李牧给家里人买的，苏映雪只在稻香村买了几盒糕点，李牧抢着把钱付了，说：“回家不能就只买点吃的吧，要不要给叔叔阿姨买点什么？” 苏映雪微微一笑：“我又不是已经工作了，现在还是一直花家里的钱，拿家里的钱给家里买东西也挺别扭的，给老人买点糕点表示一下心意就行了。” 李牧说：“给我个巴结老丈人的机会呗？” 苏映雪捂着嘴笑道：“你现在巴结他，他不会投桃报李的，说不好还会起到反效果，我现在在他们眼里还是孩子、过年都还要给我压岁钱，你就让我好好扮演好我这个孩子的角色吧。” 说着，苏映雪挽着李牧的胳膊，道：“你不是要给你那个刚上初中的弟弟买礼物吗，我觉得男孩子肯定喜欢赛车，要不买个好一点的遥控车送他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如愿以偿 李牧并不是很擅长投人所好，买礼物这种事情很容易找错方向，不过有苏映雪在旁边做参谋指导，李牧很快便给家里人挑选了一些趁手的礼物。 给老爸和老妈一人买了一块情侣手表，虽说李牧现在财力也算是殷实，但也没有买非常夸张的手表品牌，买了一对欧米茄的情侣机械表，价格加一起差不多四万块钱。 给爷爷奶奶买了一些比较实用的保健用品，给叔叔家的堂妹买了一台普通的笔记本电脑，她今年十八岁，虽然已经辍学了，但现在正在给家里的批发部帮忙，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应该都已经开始接触电脑和互联网了，李牧买台电脑送她也是为了能让她多学点东西，就算学不到，也可以多接触一些，开阔一下眼界。 至于肖昊那个臭小子，李牧就完全接纳了苏映雪的建议，买了一辆价值两三千的进口遥控车，这种遥控车已经不算是玩具了，而是模型，据售货员介绍，这是美国进口的1:10短卡模型，非常高端，四驱带差速锁、四轮独立悬挂、无论是速度还是越野能力都远超一般的遥控玩具。 就在两人逛街的时候，赵康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寝室床上，头上还裹着纱布，夸张的造型让他完全失去了出门的兴趣，寝室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唯独他那个忠心耿耿的跟班，也是他女朋友王佳的堂弟王可，还在寝室陪着他。 因为赵康早跟王佳说好了开车先把她和王可送回老家，所以王可也等着明早和赵康一起走，他这两天每天都时刻跟赵康在一起，原因无他，主要是自己姐姐交代要自己好好照顾他，虽说他不需要自己照顾，但怎么说也是个伤员，自己的注意力还是时刻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明天就要走了，王可今天一直在寝室陪着赵康，眼看着赵康从上午醒来到现在，没刷牙没洗脸，就躺在下铺胡子邋遢、一脸颓废的样子，忍不住给自己的堂姐王佳发了条信息：“姐，康哥现在颓废极了。” 王佳正在寝室收拾行李，收到这条信息，急忙关切的追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就是颓废呗，起来到现在，没刷牙洗脸，也没吃东西，就喝了几口水，烟倒是抽了不少。” 王佳质问道：“那你怎么不喊他出去吃东西啊！” 王可回道：“冤枉啊姐，我从起床就喊他出去吃早点，他不愿意，说是白天出去太丢人，我说我去给他买点回来，他又说没有胃口，他说自己还有一桶方便面，晚上饿了就泡着吃。” 王佳急了：“一天就只吃一碗方便面怎么行！” 王可回复：“谁说不是呢，可我也没有办法啊，这事儿还得你来想办法，要不你来我们寝室看看他吧？” 王佳问：“我去合适吗？能进去吗？” 王可忙回道：“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学校放假了，男寝基本没人管，我这两天见到好几个女孩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宿管连问都懒得问一句。” 王佳又问：“你们寝室还有几个人？” “没人了。”王可说：“就我跟康哥俩，我俩明早也走了。” 王佳便道：“那行，那我现在过去，你下来接我一下。” 王可说：“你给康哥买点吃的带来，你来了我就去网吧玩去，让你俩二人世界。” 王佳也没多说，只是说：“我这就出门。” 赵康此刻对上铺的王可跟王佳的短信一无所知，他一脸颓废的躺在床上，心里烦极了。 自从上次挨完打，赵康的心情就没好过，倒不是被打了他心里咽不下那口气，主要是原本跟王佳水到渠成的好事儿，临门一脚的时候因伤下场，这让他郁闷坏了，虽说射门之心不死，可终归是挂了彩，因为头上的伤，他甚至连出门的心思都没了，更不愿意就这么带着王佳去酒店开房、再续前缘。 最郁闷的是，明天就要回家了，自己这个鸟样，真不知道该怎么跟爸妈解释，回去让邻里间看到了也他娘的没有脸面，所以越想就越是烦躁。 王佳从学校出来，打了辆出租直奔赵康的学校，在校门口给他买了一点外带的饭菜，随后便提着饭菜的打包盒进了学校，临到赵康他们寝室楼下的时候，她给王可发了个短信，让他下来接自己。 王可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对下铺死了半截一般的赵康说道：“康哥，烟没了我下楼买一包。” 赵康从手边的板凳上拿过半包玉溪，丢给他道：“我这还有。” 王可接过烟，又给他放回了床边板凳上，说：“这半包都还不够你自己抽的，我再去买两包吧，不光今天晚上，明儿路上还抽呢。” 赵康便把板凳上的钱包丢给了他，说：“那你去买条软中华吧。” 王可一愣：“买这么好的烟啊？” 赵康说：“我那个兄弟偶尔也抽，明儿开车他是主力，估计也得抽点儿，他不像咱们这么糙，所以还是买点好的吧。” 王可点点头，也没多说转身下楼，他从赵康平时聊及李牧的态度上能够窥得一二，赵康似乎对那个李牧非常重视，甚至某种程度上对他有些唯命是从，上次大晚上赵康招呼大家出去打架，也是帮李牧办事，王可当天也去了，看得出李牧这人相当之不简单。 赵康、王可读的这所大专，在燕京这么多大学里，确实不入流，学校治学的风气也有些松散随意，最明显的就是，每一个寝室楼的楼下都有一个小超市，这个超市烟酒都卖，而且主力消费群体就是学生。 王可下了楼，便看见在寝室楼外站着的王佳，对她招了招手，说：“姐，这儿呢。” 王佳有些紧张，迟疑了一两秒，还是迈步朝着王可走了过来。 王佳来到王可身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生怕宿管这时候拦着她不让进，王可却一脸淡然的指着宿管门岗后面的超市对她说：“姐你等我会儿，我去买条烟。” 说完，王可便一头钻进了小超市。 这个小超市是宿管员老婆开的，平日里卖些烟酒零食，还摆了台洗衣机收费洗衣，学生洗衣服三块钱一桶，用的是学校的水和电，几乎就是无本买卖，不过学校也懒得管，宿管员也因为老婆开店的缘故，多数时候都刻意跟本楼的学生处好关系，经常来买东西的，就算是整天夜不归宿，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赵康这种在小超市消费比较猛的学生，夜里一点钟敲门宿管也会一脸笑容的起床给他开门。 现在宿舍里的人都了一大半，宿管也懒得多操心了，没事就在后面的小超市里看看电视，偶尔往外瞥一眼看看情况，眼看王佳进来，他本来还想出来问问，不过正好看见王可跟她打招呼，然后又直奔自己超市而来，他便笑着调侃王可道：“小王，你女朋友啊？” “张哥别闹。”王可说：“那是我姐，堂姐，一个奶奶的。” 宿管当即点点头，也没怀疑，王可跟赵康都是自己这里的熟客，他要是带个女孩进寝室，自己才不会管他，所以他也没必要跟自己撒谎。 王可这时候来到柜台前，往玻璃柜里看了看，问他：“张哥，软中华还有多少？” 宿管笑道：“没多少了，这烟一般就寒假前卖得好，都是买来送老师的。” 王可便问：“还够一条么？” 宿管点点头：“够。” “那行，给我拿着。” 宿管笑道：“可以啊你，鸟枪换炮了。” 王可摆摆手：“康哥拿的。” 付了钱、拿了烟，王可出门招呼着王佳跟自己一起上楼，寝室门开的那一刻，赵康眼皮都没抬一下，在他看来，除了王可没别人了。 不过，忽然一阵熟悉的清香钻进鼻孔，赵康下意识的一抬头，才发现王佳正如一阵清风般不可思议的站在了自己的床边。 错愕了几秒钟之后，赵康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嘴里喃喃道：“我擦，你咋来了？” 王佳有些心疼的看着赵康，说：“想你了，听说你不好好吃饭就来看看你。” 赵康一扭头看到身后的王可，骂了一句：“日，就你嘴快！” 王可这时候已经穿好了羽绒服，把烟和钱包放在赵康床头，嬉皮笑脸的说：“姐，姐夫，你俩好好聊，我去网吧包宿。” 王佳下意识的说：“你疯啦，明天一早就走了你还去网吧包宿！” 王可笑道：“反正我不会开车，上车也是睡觉，玩一晚明天白天睡一觉到家了，多好。” 王佳一想，他说的倒也合理。 赵康心里连连赞叹王可这小子有眼力见儿，拆开刚买来的烟给他丢了两包，嘱咐一句：“早上七点之前回来。” 王可走了，赵康爬起来冲进卫生间，洗脸刷牙刮胡子…… 出来的时候，人已经焕然一新，王佳指着放在桌子上的饭菜，说：“吃点东西吧先，再晚就凉了。” 赵康红通通的眼盯着王佳，脑子一热，一下子冲上去便把她扑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赵康几天来积攒的烦躁和火气几乎在这一瞬间爆发，上次错失机会，王佳今天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若是这个机会再不好好把握，那可真要等开学回来了。 王佳没想到赵康一上来就整了这么一出，但她却一点都没有反抗，反而非常积极的迎合着赵康的动作。 赵康三下五除二便把王佳扒了个一干二净，仓促的找到位置，在临门一脚的那一刻，赵康忽然又退缩了，他身体一滞，满怀歉意的对王佳说：“佳佳，我不能让你的第一次在这种地方给我，这里太简陋了，对不住你，等过完年回来，我们还去温泉酒店，我一定给你一个最难忘的第一……” 话没说完，王佳忽然撑起身抱住了他的脖子，一阵激烈的索吻之后，她喘着粗气在赵康耳边说：“我不要等过完年回来，我想给你，现在就给你，这里一点都不简陋，这是你睡了半年的地方，我就想在这里给你……” 赵康感动坏了，眼前这个女孩的形象，仿佛一瞬间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面孔，王佳如此，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退缩？ 神圣时刻到来之时，王佳疼得紧皱着眉、用力咬在赵康的肩膀，赵康疼的倒抽冷气，却一声也没有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放假回家 头上还裹着几圈绷带的赵康终于变成了一个男人，王佳在他的怀中也完成了女孩向女人的过渡，虽然环境有些简陋，但难得是两情相悦，没什么比这一点更重要了。 到第二天早晨李牧跟赵康碰面的时候，在赵康的学校门口，一下便接到了他和王佳姐弟俩，而李牧赫然发现，这三人竟然都挂着黑眼圈，尤其是赵康，神情中满是疲倦，但奇怪的是，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脸上始终挂着神秘兮兮的笑容。 李牧无心对女人失利，但不经意见发现王佳坐上车的时候动作极其谨慎，尤其是坐下的那一刻表情略带痛苦，李牧心里基本上就已经如明镜一般。 再看赵康一眼，这小子简直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他昨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李牧心中感叹，赵康这小子可以啊，前几天错失了射门机会，昨天晚上终于抓住时机，看来没少进球。 王可一上车就坐在了最后一排，嘴里说：“昨晚上砍了一晚上传奇实在是太累了，我先睡，有事叫我啊。” 赵康也对李牧说：“我眯一会儿，换我开的时候你叫我。” 李牧点点头，心里却说，怕你腿软踩不动刹车油门，还是算了吧。 李牧开着车去苏映雪姑妈家接她，路上后面三个人几乎都睡着了。 接上苏映雪，李牧驱车一路向南，从七点多出发，到中午十二点半，李牧开了四百多公里，路况还算不错，中午吃了顿饭，紧接着再赶路，下午四点多就已经赶到了彭城，彭城再往南走了几十公里国道，车开到王佳和王可的老家，随后再折返回彭城上高速，一路驶回海州，抵达海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全程大概用了十二个小时多一点。 李牧自己开了一路，虽然赵康多次表示要替李牧换换手，但李牧还是没让他开，自己抽了一包烟，顺利把车开到了海州。 一回到海州，空气里那湿哒哒的气息就让李牧心里感觉非常熟悉，但一回到家，就感觉这种天气，身体上很不适应，倒不是李牧忘本，而是所有去过北方、享受过暖气的南方孩子都有这么一个共性，那就是再也无法适应家乡的冬季。 南方湿冷，冬天大部分时间气温在零下两三度，字面上看，温度比北方不知道暖和多少，但真要是感受下来，简直会冻死人。 湿冷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空气湿度往往在90%以上，跟燕京10%左右的空气湿度没法比，在这种天气下，只觉得浑身时刻有些湿哒哒的，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李牧家里虽然装了空调，但空调的制暖效果跟暖气比起来差距太大，再加上老砖楼根本就没有墙体保温层，所以就算开着空调也很难暖合起来。 一到家，李爸李妈就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吃了顿饭，李爸李妈问了李牧在学校的学习、生活，李牧问了爸妈在家里的生活和生意。 李爸李妈现在的生活状态非常好，虽然开了两家规模很大的服装专卖店，但好在不需要他们每天都盯在那里，他们俩基本上每天只去店里转一转，每周找个时间对下账，具体了解一下经营情况，剩下的时间，两人基本上都自由支配，每天早睡早起，坚持锻炼不说，偶尔还到外地游玩一番，或者到南方考察，生活过的非常惬意。 爸妈本来还有计划再开一家专卖店，但上次跟李牧沟通之后，李牧不太赞成，他们便暂时搁浅了开新店的计划，不过两人扩大事业规模的心一直没死，还在琢磨着年后找机会开新店的事情。 李牧劝了几句也就没再多说，爸妈如果真喜欢上了做生意，那就让他们自由发挥，如果总拦着不让他们干，他们也未必会开心。 李牧把自己给他们两人买的礼物拿了出来，将两个精美的表盒递给两人，对爸妈说道：“这是儿子给你们买的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李爸李妈不认识欧米茄的logo，打开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手表。 李爸打量着精致的表盘，问李牧：“儿子，这表得不少钱吧？” 李牧笑道：“也没多少钱，主要是得衬你跟我妈的气质。” 李爸爱不释手的说道：“还是大城市好，咱们海州哪买的着这么漂亮的手表。” 李妈也在一旁附和：“海州在全国城市里头都得排倒数吧？市里连栋高楼都没有。” 李爸一拍桌子，指着李牧：“儿子，好好上学，以后绝对不要回海州，在大城市好好发展！爹妈现在的目标就是多赚钱，让你大学毕业之后，直接可以在燕京扎根！” 吃过饭，三口人在客厅聊天，没聊几句李牧就觉得冷得不行，在南方的房间里，体内热量一直在流失，这里的天气就是一开始不觉得冷，但稍微待时间长一些，就会发现，没有暖气这种可以时刻补偿热量的神器，室内根本就暖和不起来。 李牧重新裹上羽绒服，问老爸：“咱们的新房什么时候能住啊？” 李爸说：“腊月二十四，我找人问过了，那天适合乔迁。” 李牧掰着手指头算算，万幸也没几天了。 新买的房子是钢混结构，比砖混的房子要强上不少，宋亮当初跟自己说起过，虽然他建的小区也没有集中供暖，但是房子的墙体保温做的非常好，所有的窗户都是双层玻璃，保温效果比自家单层玻璃窗要好太多，那种房子再搭配空调，热量存得住，自然就暖和多了。 李爸这个时候又说：“对了，等咱们搬家了，我想把你爷爷奶奶接过来住一段时间，你爷爷身体不太好，矽肺病这么多年了，一到冬天就喘不动，老家房子又太冷，我想把他俩接过来，再带你爷爷去咱们市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李妈说：“那就等咱们搬家之后，你开车去接一趟。” 李爸便说：“咱三口人一起去吧，顺便也去走走亲戚。” 李牧说：“我还给爷爷奶奶买了点礼物，还有芬芬，我给她买了台笔记本电脑，让她平时可以学点东西。” 李妈笑着说：“芬芬三月底就结婚了。” 李牧诧异问道：“上次不是说农历五月份吗？还半年呢不是吗？” 李爸插话道：“你叔现在厉害了，方圆几十里地村子里的小卖部几乎都是他给送货，那辆面包车从买了到现在就没闲着，自己跑不过来，现在又雇了个司机，还想在镇东头再开一家店，现在赚钱了，不少人明知道芬芬跟人家定好亲了，还跑上门想给她说婆家，男方怕你叔生意越做越大将来会反悔，所以就想把婚期提前。” 李牧皱着眉说：“十八岁的小姑娘，放在城里也就刚高中毕业，结这么早的婚能过好吗？” 李爸说：“农村就这样，像芬芬这么大的女孩，只有极少一部分在上学，剩下的要么出去打工，要么结婚生子，像芬芬这么大在家里待着不结婚，再等两年还得让人笑话。” 李牧知道自己这个堂妹没什么文化，但绝对是个好女孩，十八岁就结婚在他看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李牧之所以会想到给她买一台电脑，心里也是想让她开阔一点眼界，趁着还很年轻，慎重决定自己的将来，不要一辈子甚至没走出镇子就稀里糊涂的嫁人了，更不要在同龄人刚迈入大学校门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开始在家带孩子了。 回家的第二天，李牧去拜访了自己的外公外婆，然后爸爸出面请妈妈全家亲戚吃了顿饭，李牧把那辆遥控短卡送给了肖昊，肖昊爱不释手，以前做梦都想要台遥控车，妈妈总是不给他买，前段时间刚在百货大楼给他买了一辆最好的遥控车，花了三百多块钱，肖昊喜欢极了，今天见了李牧买回来的遥控短卡才知道，自己那辆遥控车在它面前就是个渣渣。 第三天，李牧去拜访了宋亮，俩人虽然年级差了不少，但气味相投，所以关系一直比较亲近，宋亮推掉了当天的饭局，叫上自己的老婆一起，请李牧喝了顿酒。 现在宋亮投资的牧野科技，估值早已经超过十亿了，宋亮投入两百五十万占5%的股份，现在的价值早已经超过了五千万，这个速度，让宋亮自己都不敢相信，可偏偏牧野科技的名气就在那里，随便问一个懂互联网的人，都知道牧野科技现在发展迅猛，再加上有开心农场这头现金奶牛，未来的发展不可估量。 宋亮曾经跟一个正在做互联网方面的同学聊起过，当时他并没有说自己跟牧野科技的关系，只是请教对方牧野科技的实际价值到底有多高，没想到对方说牧野科技现在的实力还没有真正显现，贴吧起来了、易听网拆分了、开心农场也做大了，但怎么看都觉得牧野科技玩的是众星拱月的局，业内人都觉得贴吧是“月”，但他却觉得，真正的“月”应该还没出现，牧野科技已经有更大的后招还没有使出来。 虽说这个同学说的只是臆测，但宋亮却信了，因为他知道，李牧做事非常妖，而且往往让人摸不清套路，贴吧也好、音乐也罢，甚至是开心农场，大家都以为这些是牧野科技的核心，但很可能对李牧来说，都只是陪衬。(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为她的将来负责 搬家之前的这几天，李牧和爸妈频繁奔波于海州和金陵之间，买各种家用电器、家居家具，李爸李妈现在的消费观念比之前是有了很大的提升，在这方面已经打消了省钱的概念，新家的一切都从新添置，老房子里的所有家具家电都一概留下不再搬走。 三口人齐心协力，终于在腊月二十四这天搬进了新房，搬新家这天，李妈和李牧的舅妈一起在家做了顿大餐，邀请亲戚到家里来燎锅底，算是庆祝乔迁，第二天一早，李牧便开着自己那辆GL8，载着爸妈一起回了乡下老家。 一家人在二叔家里吃了顿团圆饭，因为李爸的缘故，二叔的生活状况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个姑姑家里也在李爸的资助下做起了小生意，生活也都有了非常明显的改善。 席间二叔和李爸喝了点白酒，看得出他心情很是不错，指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说：“年后等芬芬嫁人，我也就能了一庄心思，往后多赚点钱给小彬再盖栋新房，等他结了婚我就算完成任务了！” 饭桌上的一家人观点都差不多，没人觉得李芬这么早结婚是不是有些欠妥当，在他们看来，李芬已经辍学在家，同村和她差不多大又不上学、不外出打工的女孩子基本上都结过婚或者说好婆家了，李芬也自然不能拖着，更何况她未来的婆家在镇子上名气很大，家里有个面粉厂，家境相当殷实，在镇上是出了名的。 李牧留意看了一下李芬的表情，发现当大家在议论她不久后的婚事时，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开心或者害羞，有的只是眉宇间一丝愁容，似乎并不情愿。 李芬只比李牧小了一岁，长相还算不错，性格也挺好，是非常实在的一个女孩，印象中她上学只上到高一就不上了，在县城打过一年工，家里开了批发部之后，她才回来帮忙，如果按照前世的轨迹，她并没有回家，而是跟同乡一起去了南方打工，二十出头才结婚，因为自己的干扰，让她的人生轨迹在去年发生了改变，正因为她留在家里帮忙，家里才会动了给她找婆家的念头，也正因为二叔最近生意做的红火，开面粉厂的齐家，才会相中她做未来儿媳妇。 李芬如果对这桩婚事满意，李牧可能也就不会干涉，但他明显看出李芬不太情愿，所以他就没办法让自己释然了，这一切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自己暗中影响，自己理应为她的将来负责。 于是，在一家人正讨论该给李芬准备什么嫁妆的时候，李牧忽然问李芬：“芬芬，你自己是什么意思？” 李芬抬头看了李牧一眼，她跟自己这个堂哥并不算很熟悉，两人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所以见面还有些生分，可偏偏是这个有些生分的堂哥，今天来家里就送给自己一台自己做梦的不敢想的笔记本电脑，让李芬受宠若惊，几次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知道堂哥在燕京上大学，而且是名气极大的人民大学，也知道堂哥很有本事，据说大爷、大娘开的服装店就是他赚了钱之后开起来的，所以李芬对只大自己一岁的李牧，满心都是崇拜。 而此时此刻，当她听到堂哥问自己的意思，李芬心里压抑的委屈忽然被李牧这句话激发了出来，家里人在张罗这件事情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征求她的意见，她性子又太柔，不敢忤逆父母的意思，所以态度一直含含糊糊，家里人以为她是默许了，所以就跟齐家把这桩婚事一步步推进的更加成熟，等她想要拒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拒绝的最佳时机。 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没有人再问过她自己心里的想法了，这句话忽然被堂哥开口问了出来，李芬迟疑半天，还是鼓起勇气来说：“其实我不太想结婚，想出去看看……” 李芬说完这句话，便紧张的低下了头，李牧的二婶听到这句话，不经意的摆摆手，说：“出去除了打工还能干什么？你看看咱村出去打工的女孩子有几个过得好的？齐家的家庭条件多好啊，你嫁到他们家，以后什么都不用愁，我跟你爸也会贴补着你，让你在婆家不被人瞧不起，到时候你的日子过得肯定是这些女孩里面最好的。” 李芬低声说：“但是我真的想出去看看，长这么大我连金陵都只去过一次，其他什么地方都没去过，我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李芬说着，委屈的眼泪不由自主就滴了下来，桌上的亲戚们看了，一下子都有些不知所措，二婶尴尬了片刻，急忙笑着打圆场道：“没事没事，她就是觉得以后要嫁到别人家了，想起来觉得不习惯，谁家闺女出嫁前不得哭几回，嫁过去个把月就好了。” 李芬的眼泪瞬间连成了串，声音也哽咽起来：“妈我真不想结婚，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个齐大勇……” 李牧的二婶皱着眉头，语气也有些光火的质问她：“你不想结婚你怎么不早说？事都到这份上了你说你不想结，人家齐家的彩礼都给你爸了，做酒席的大师傅都请好了，你说不结就不结了？” 二婶这一呵斥，饭桌上的气氛就瞬间凝固了起来，而李芬被二婶训斥一番之后，不反驳也不解释，只是低头哭个不停。 李牧这时候说：“二婶你先别上火，芬芬说不想结婚肯定也有她自己的想法，不如先让她说说她自己怎么打算的，如果不结婚，她想做什么。” 二婶看着李牧，语气稍稍平复了一些，说：“小牧，芬芬这个丫头你不知道，她自己想什么也不说，就是肉，肉得厉害……” 李牧说：“让她自己说说自己的打算吧。” 二婶便问李芬：“那你自己说，不结婚你想干什么？” 李芬抬起头来说：“我想出去打工。” “打工？”二婶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家里现在也不缺你出去赚那几百块钱，你一个人往外跑有什么意思？” 李芬说：“我就是想出去看看，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婚。” 二婶脸色很是难看，筷子往桌上一拍：“你这个死丫头，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存心让我跟你爸丢人是不是？” 李芬被二婶这话刺激的起身边往外走，她弟弟李彬正想去追，李牧站起来说：“我去吧，你们先吃，我劝劝她。” 说完，李牧快走两步，出了大门追出院子，叫住了走在前面还在抹眼泪的李芬。 李芬停住脚步，李牧走到跟前，问她：“怎么连饭也不吃了？” 李芬擦干净眼泪，说：“我跟我妈根本就说不通。” 李牧便劝道：“说不通的原因是还没有找到让彼此都能接受的解决办法，你不想结婚本身就违背了她的意愿，出去打工就更不是她能接受的了。” 李芬有些愤愤的说：“出去打工也能赚钱贴补家用，我那些同学出去打工一个月也能赚五六百，工厂包吃住，一个月能往家寄三四百，他们让我嫁给齐大勇不就是看中他家的钱吗。” 李牧笑道：“现在你家批发部的生意这么红火，你爸妈怎么舍得让你出去打工？也不缺你赚的那点，他们想让你结婚也不是看中别人家的钱，只是想让你的生活过的更好一些，你妈不是说了么，你嫁过去之后，为了防止婆家瞧不起你，她跟你爸还得继续补贴你的生活。” 李芬红着眼说：“可我真不想结婚……” 李牧点点头，说：“你不能总是只说你不想结婚，又说不出真正有效的解决办法，假如你爸妈答应你的诉求，不逼着你结婚，你往后的路怎么走？” 李芬犹豫半晌，低声说：“我不知道，只是想过去南方打工，如果家里不开这个批发部，我可能已经跟同学去南方了，开了这个批发部之后，我才回来帮忙，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张罗着让我结婚。” 李牧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更加坚定了一个念头：说什么也不能让李芬不情不愿的过早嫁人。 此刻，他忽然想到前世自己在职场上遇到的一些比较特殊的同事，一个念头便在脑中成型，随即问李芬道：“那你想不想出去上学？” “上学？”李芬诧异的看着李牧：“我高一都没读完就下学了，现在能上什么学？回去从高一开始上？” 李牧摇摇头，道：“直接去上大学吧。” “大学？”李芬更是听的一头雾水，自己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上得了大学？ 李牧见她一脸不解，便道：“很多民办大学是不需要参加高考、交钱就能上的，说是大学，但其实主要做的是成人高考的培训，不过好歹在模式上跟正常大学相差不大，也能体验大学的学习和生活，如果在学校里努力学习，也可以拿到国家承认的成考文凭，就算是考不下来，有了这些经历、拿着一张民办大学的毕业证，也能找到公司上班，比拿着初中、高中毕业证出去找工作要强多了。” 李芬曾经对大学有很深的憧憬，但当初家庭条件很差，她提前从高中辍学之后，便彻底打消了对大学的一切憧憬和希望，不过李牧的话又让她燃起了一丝信念，虽然她多少也听说过民办大学都不怎么靠谱，但李牧说的很中肯，虽然学校不是国家承认的正规大学，但好歹在形式上和其他大学也没有太大差别，如果自己努力的话，拿一个成考文凭对自己将来也是有很大用处的。 心里瞬间燃起希望的李芬很快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说：“出去上学的话，学杂费、生活费开销太大了，我爸妈肯定不会愿意的。” 李牧微微一笑：“你上学的所有费用，我给你出。”(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达成共识 因为自己影响了李芬的人生轨迹，李牧心里对她有强烈的责任感，李芬才十八岁，李牧希望她能够走出农村，到外面去开阔一下眼界、增长一些见识，不可能让她出去辛苦打工，所以上学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虽说民办大学的意义不是很大，但关键是门槛低，又能让她体会到大学生活的乐趣，而且如果是在燕京或者沪市这种大城市读书的话，对她自身也是一种提升。 而且，民办大学也并非一无是处，好歹也是大学，虽然国家严格上不承认民办学校的所谓文凭，但真正去企业应聘的时候，民办大学毕业，比高中毕业要好用得多。 以李牧上辈子的工作经验，民办大学的学生在职场中其实占比很大，毕竟每年有百万级的民办大学生毕业步入社会，而这其中大部分人都能找到工作，就拿李芬来说，如果她找一所民办大学读个比较靠谱的专业，毕业之后就业状况怎么都要比直接去南方工厂打工要强得多。 而且，像酒店管理、旅游专业这种专业性比较强的领域，对学历的要求非常含糊，只要专业对口就很容易找工作，更何况，李牧现在手里的事业打个包轻松十几亿估值，三四年之后会发展到何种地步更是不敢想象，到时候给李芬安排一个体面的工作实在是太轻松了，怎么都比让她留在农村过早嫁人来的要好。 李牧上辈子工作过的公司，员工大体上会分为三个不同的派系，一个是高文凭的学霸派，这些人要么是国内一流大学的硕士、博士，要么是海外MBA学成归来，这帮人最受公司器重，一般的核心岗位和领导管理岗位都是这帮人在霸占。 还有一种就像李牧这样，国内普通本科毕业，没读研，学历不怎么拿得出手，不过基本都能在自己的岗位上站住脚跟，但是想再往上爬，那真是难如登天，尤其是李牧从事的技术岗位，所以基本上是多年如一日，稳定却没太大前途。 在有一种，就是专科或者民办大学毕业，学历含金量低，从事岗位也比较偏向支撑或者销售，这一类人虽然起点比其他人略低一些，但因为从事的岗位门槛不高，努力工作还是有机会做出一番成绩的。 对李芬来说，听李牧说起上学的事情，心里也有些向往，她知道自己这个堂哥能力很不一般，供自己出去上学，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不过，一想到出去上学一年至少也要一万块钱的开销，李芬又有些打退堂鼓，毕竟这钱对她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即便对李牧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对她来说仍是一个巨大的心理负担。 李牧看出她眼神深处的渴望与向往，拍拍她的肩膀，说：“就这么定了吧，我待会去跟你爸妈说，婚不结了，先花点钱给你弄个高中毕业证，七八月份你选个自己感兴趣的民办大学，我帮你处理好其他的事情，等到九月份，你就直接去学校报到。” 随后，李牧又补充一句：“不想这么早结婚，出去上学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李芬感激的看着李牧，轻轻点了点头，她确实不愿意就这样早早嫁人，眼下堂哥给自己的建议，确实是自己能够想到的、最好的选择了，出去上学、去体验大多数同龄人所经历的事情，对自己来说，没什么比这再好了。 可李芬也有自己的担心，她说：“齐家在镇上很有名，家里关系也硬，齐大勇更是镇上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我怕反悔之后他们会找家里的麻烦。” 李牧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道：“放心，有我呢，他们玩不出花来。” 一个乡镇企业家族而已，几百万的身家在镇上或许真的很厉害，但放在海州地界内，连个屁都算不上，李牧身价是他们的百倍以上，真要是敢找麻烦，拿钱砸也能把他们砸趴下。 带着李芬回到饭桌上，李牧当着一大家子人的面，说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跟齐家协商，婚约作废，该退的钱退回去，该道歉的也得给人家道歉，毕竟是李家人单方面破坏约定，先跟齐家人把事情解决清楚，然后等年后开学，给李芬找一个高中，直接念高三下半学期，现在已经来不及报名参加今年的高考了，所以索性就不参加，拿到一个高中毕业证之后，直接选一所民办大学报名，等开学就过去报道。 李牧的提议让一大桌亲戚目瞪口呆，他们谁也没想过让辍学一年多的李芬再回学校上课，更没人想过，要把她送出去上大学。 对农村的中年人来说，大学是无比神圣、难以高攀的所在，一个村子里一年能考上两三个大学生就了不起了，那还都是奋发读书换来的，李芬这中间断了一两年，高考也不用参加就能直接去上大学？大学有这么好上？ 李牧跟家里人大概解释了一下民办大学的情况，他把民办大学说的有些理想化，目的也是为了让他们更加认可自己的提议，而且李牧也很明白的告诉二叔二婶，李芬上学的所有费用都由自己来出。 二叔二婶说什么也不答应，二婶说：“小牧，芬芬不是上学的料，你让她去上学就是浪费钱，再说，这钱怎么也不能让你来出，我跟你二叔现在的生活能有这么大改善，还都是你们家帮忙，怎么能再让你出钱……” 李牧说：“二婶，当初给二叔开这个批发部，是我爸的主意，如果不是我爸他动了这个心思，芬芬也不可能回到家来帮忙，现在她因为我爸的一个念头回到家里的批发部帮忙，也才有了现在跟齐家的这桩婚事，如果将来芬芬的生活过得不幸福，我爸，甚至我们全家心里都过不去这道坎。” 李牧这话说完，李爸的脸色瞬间变了些许。 他从来没从这个角度上考虑过李芬结婚的问题，他虽然在城里待了很多年，但思想中还是比较封建，李芬早婚，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也觉得她到了适婚年纪，而且未来婆家的家境殷实，以为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可是，李牧这一席话点醒了他，李芬本来在外打工补贴家用，她爸妈赚钱不多，弟弟还在技校读书，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如果自己不出主意给兄弟开这个批发部，李芬肯定会一直在外打工，而齐家也不可能瞧得上弟弟的家境，现在这桩婚事，十有八九是被自己潜移默化的结果。 这么想问题，李爸也觉得责任重大，如果李芬将来过的不幸福怎么办？自己心里能过意的去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现在，李芬的态度很明确了，她不想结婚，那就更不能强迫她了，因为那是对她人生的不负责。 仔细想想李牧的提议，李爸觉得很好，儿子能赚钱他知道，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能赚多少钱，但拿出几万块钱供李芬读书他肯定是没有问题，再说，自己现在两家店，一个月收入几十万，儿子没钱自己供她上学就是，这点钱根本就是毛毛雨，但是，如果能让李芬出去看看、出去感受一下、体验一番，或许对她的将来会起到非常重要的影响。 把她送到大城市去，总比让她在乡下结婚要强得多。 于是，李爸也开口说道：“我看这个办法挺好的，芬芬还是出去锻炼一下，这样对她更好。” 二叔一听连李爸都赞同了，自己放下筷子，拧着眉头想了半天，看着李芬，问她：“芬芬，你自己说，你现在想怎么办？” 李芬说：“爸，我想出去上学，想体验电视上那种大学生活，就算不能出去上学，我也想出去打工，总之我想出去见见世面，不想留在这里，也不想那么早就结婚。” 二叔叹了口气，拍了拍桌子，说：“那行，你想上学我供你上，婚不结了，我明天就去齐家退彩礼，再给他们道个歉。” 李芬听到这话，瞬间如释重负哭出声来，李爸这个时候开口道：“小牧既然说了，那芬芬上学的钱就由他来负责，咱们都不要插手过问。” 二叔说：“那怎么行，大哥，我现在一个月也能挣几千块钱，一个月比以前种地两年挣得都多，供芬芬上学一点问题没有。” 李爸摆摆手：“你听我的，这些事让小牧帮芬芬张罗，他比咱们都懂。” 李牧这个时候也插话说：“是的二叔，这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来帮芬芬解决，现在咱们要先把齐家的事情解决好，咱李家食言在先，所以这个事咱们得好好跟他们协商解决，如果对方不满意，咱们也得承担一定的经济赔偿，他们不是已经开始张罗婚礼的事情了吗，明天你去跟他们沟通，他们花了多少钱，咱们全部补偿给他们，哪怕再多给点精神补偿都行，钱不是问题，但关键是不能让外人觉得咱们姓李的不会办事。” 二叔点点头：“行，我明天买点东西上他们家去一趟，好好跟他们谈谈。” 李爸说：“明天我们开车带着爸妈回城里，今年过年你们都到市里去，在我们家过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给我跪下 翌日一早，李牧开车载着爸妈、爷爷奶奶返回海州市里，李爸在医院为李牧的爷爷奶奶预约好了第二天的体检，这段时间让爷爷奶奶在市里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李牧一家三口刚把爷爷奶奶接到新家，李爸就接到二婶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二婶哭着说李牧的二叔被齐家人动手打了，齐家人动手打人不说，还一直追到家里，堵着家门让二叔一家给个说法，二叔现在浑身是伤，还在家里躺着，连卫生所都去不了。 李爸接到电话顿时就急了，但没敢让李牧的爷爷奶奶知道，把李牧和李妈拉到一边，把事情简单一说，就让李妈和李牧在家陪爷爷奶奶，他自己开车赶回去处理事情。 李牧赶紧把他拉住，说：“爸你自己去能解决什么问题？到那别再让姓齐的把你给打了，我去吧。” 李爸问他：“你去能解决什么问题？” 李牧说：“这种时候，我去也解决不了啥问题，我找宋亮帮忙。” 李爸迟疑片刻，说：“总让人家宋亮帮忙，不太好吧？” 李牧摆摆手：“爸你别管了，我跟宋亮的关系比你想的要更好。” 李爸不知道李牧和宋亮的关系，更不知道两人在资本层面的合作，李牧结交宋亮这个地头蛇、在牧野科技最开始的时候就让他入股，原因无非就两个。 第一，宋亮为人对自己胃口，李牧想跟他多些合作，以后找机会通过他来渗透到即将大热的房地产市场； 第二，宋亮虽然不在道上混，但他在海州手眼通天，都不是地头蛇能形容的了，应该是地头龙，李牧跟他走近的最大目的就是让他帮忙照顾家里，保家人在海州没人招惹，现在正是用他的时候。 像二叔被齐家打的这种事情，给宋亮打个电话，让他把张万军找来就够了，张万军是海州道上拔尖的人物，光他一个就能压的齐家起不来身了。 李牧当即给宋亮打电话，把事情大概说了说，宋亮二话没说，立刻道：“你在家等着，我这就找些人开车去你家，然后咱们一起过去。” 李牧道了声谢，还不忘嘱咐一句：“尽快，咱们过去还要个把小时。” 宋亮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久，很多事情看的非常透彻，比如自己和李牧之间的关系，他能够看得出李牧对自己潜在的最大诉求，就是让自己在海州保他家人平安，李牧的爸妈开了两家这么红火的专卖店，又用各种强有力的促销手段搞的其他家生意大受影响，要是没有靠山，他们家的生意肯定少不了被人频繁捣乱、骚扰，甚至有可能干不下去，但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人敢对李牧爸妈说一句不该说的废话，就是因为有宋亮在。 两家店开业，宋亮又是给楼体广告、又是到场送花篮、剪彩，早就给海州市民释放出了一个信号，李爸李妈跟他关系匪浅，是他非常尊敬的人，谁敢跟他们过不去，都要先掂量掂量其中的利害关系。 正是因为自己这方面做得很好，李牧远在燕京做一番事业的时候，才会主动想起自己。 这是一种利益交换，但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一种非同寻常的交情，而且是很深的交情。 宋亮立刻联系张万军，曾经李牧跟郭宇航起冲突的时候，宋亮找的就是张万军，两人也是有很深的利益关系，张万军这两年跟着宋亮混饭吃，基本上就对宋亮唯命是从，所以宋亮一个电话打来，他立刻召集手下，开车前往宋亮说的地址。 海州很小，二十分钟的时间，宋亮带着自己的几个左右手、张万军带着他的一众心腹，分乘八辆车来到李牧新家的小区门口。 李爸非要跟李牧一起去，李牧也没意见，留妈妈在家照顾爷爷奶奶，李牧和爸爸开着他那辆帕萨特出了小区，跟宋亮他们碰头，八辆车跟着李牧那辆帕萨特就浩浩荡荡往李牧老家驶去。 此时此刻，李牧二叔家门口，齐家十几口人正堵在院子里怒骂连连。 因为昨晚在饭桌上，李家人达成了取消婚约、让李芬去上学的共识，李牧二叔今早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去批发部，而是从家里当做仓库的平房里带了些烟酒，和李牧的二婶亲自去齐家道歉，齐家人听说李牧二叔是来退婚的，当时就恼羞成怒，他们在镇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李芬跟齐大勇的婚事已经定了，他们也告知了亲朋好友，就等着娶李芬过门了，没想到李家竟然在眼看快过年的喜庆日子上门退婚。 这对齐家人来说，简直就是啪啪打脸来了。 李牧的二叔态度很诚恳，退了礼金、送了礼品、说了好话、道了歉，还承诺赔偿齐家为婚事付出的资金，但齐家人依旧没有消火，齐大勇的爸爸齐德成气急败坏的指着李牧的二叔，骂他不识抬举，说自己儿子看上你家闺女，是你家攀了高枝，你现在又跑来退婚，真当齐家无人了、任你这样欺负？ 齐德成还说：“你带着东西、带着钱滚回去，年后按约好的日子把闺女嫁过来，这件事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不然的话，咱们两家就做仇了，我们齐家绝对不让你好过。” 李牧二叔又是一番道歉，但态度也很明确，闺女不嫁了，是我对不起你们家，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只要合理，我都答应。 但齐家人不理会这一套，眼看李牧二叔态度坚决，齐家人也都非常火大，齐大勇的小叔齐德林觉得他大过年跑到齐家来打齐家耳光，直接就动上手了，齐家几个男的动手把李牧二叔打了一顿，第一次动手李牧二叔伤势不算严重，就和老婆跑回家了，但没想到齐家十几口人直接找上门来，要求李牧二叔必须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时间把李芬嫁过去，决不允许悔婚。 李牧的二叔不同意，嚣张的齐家人在李牧二叔家的院子里又把他打了一顿，这一次齐家几个青壮男劳力下手有点狠，把李牧二叔打的头破血流，李牧二婶、李牧的弟弟妹妹，三人拉架阻拦齐家人，多少都受了点伤。 李牧二婶打电话报警，但镇派出所知道是齐家的事情之后压根就没出警，2002年的警务系统本身就不够完善，监督管控力度也不够，这种事情在乡下实在是太正常了。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李牧二婶才打电话给李爸求救。 李牧车开的比平时要快得多，宋亮和张万军的车队也快速跟着，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用了不到五十分钟。 车队开进村里，快到李牧二叔家的时候，车就走不动了，因为村里不少人都出来看热闹，把李牧二叔家附近原本就不宽的土泥路堵的根本就没法过车。 李牧干脆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宋亮和张万军带来的二十来号人也都从车里下来，跟着李牧一路小跑冲到李牧二叔家里。 李牧带人进院子的时候，齐家几个男人正在院子里大肆打砸，但凡是窗户就没有一块好玻璃，院子里的鸡窝被拆了，七八只下蛋的母鸡全被摔死、踢死、砸死，看门的大黄狗也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李芬和李斌姐弟俩挡在自家堂屋大门前死活不让这帮人进去，齐德林开口威胁：“姓李的你要是不出来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解释，我就把你家房子点了，让你家这个年都过不好！” 刚进来的李牧听见这句话顿时火冒三丈，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呢？！” 齐家人一扭头，才发现二十来号人浩浩荡荡的进来，一下子把他们都给围在院子中间了。 齐家老大齐德成皱眉看着李牧，问他：“你是干什么的？这有你什么事？” 李牧说：“这们跑到我二叔家伤人，你还问我？今天要不给一个交代，你们谁都出不了这个门。” 齐德成看着这帮气势汹汹的人，心里一瞬间有点没底，不知道对方都是什么来路，但仔细一想，李家应该没什么太大的能耐，开个批发部而已，赚了点钱不假，但跟自己家比起来差得远了，人来得多有什么用？这种事要拼就得拼家底。 于是，齐德成嚣张的说：“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在整个镇里我们姓齐的就没怕过谁。” 张万军这个时候走到齐德成面前，面无表情的问他：“你是哪个裤裆里钻出来的毛？” 齐德成在镇上牛气惯了，张万军这个陌生面孔他压根就没看在眼里，忽然冒出来跟自己说这么大不敬的话，让齐德成顿时恼羞成怒，当即从喉咙深处吼了一声：“妈比，狗草的东西你他吗是不是不想混了？信不信老子……” 张万军眼睛一眯，抬手就是一个十足力道的巴掌，啪的一声就把齐德成抽的七荤八素，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万军哼哼一声，满脸不屑的说：“狗东西废话倒是真多！” 齐德林见有人打他大哥，顿时火冒三丈，他是镇上出了名的混子，在镇上的地位，差不多接近于张万军在海州的地位，所以眼看大哥被打，他顿时从地上抄起一把锄头，挥起来就要往张万军的头上砸，这个时候，张万军身边的一个手下突然从大衣里面抱出一把锯短了枪管的五连发，在齐德林还没把锄头砸下来的时候，直接把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齐德林愣了，齐家人愣了，李家人也都愣了，就连李牧都是一脸错愕，怎么都没想到，张万军的手下竟然带着枪来的。 仔细看端枪那个一脸横肉、好像《征服》里孙红磊的家伙，李牧感觉有些眼熟，片刻后想了起来，他叫陆勇，是张万军手下的第一猛将，当初郭宇航找邹华到驾校想堵自己，一个人把邹华那帮小弟吓到连滚带爬四下逃窜的，就是他。 这时，陆勇咬着后槽牙，满脸凶狠的对齐德林说：“给我跪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别说没给你机会 李牧完全没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在他看来，这种情况根本不需要枪这种敏感的东西出现，甚至连刀都不需要，可是他不了解陆勇，也不了解陆勇做事的套路。 陆勇每一次跟张万军出来办事，身上都一定会带着枪，无论事大事小，哪怕张万军只是出去跟别人吃顿饭，他身上也一定会带着枪贴身跟随。 天热的时候，他会贴身带一把仿五四式手枪的“化隆造”；天冷的时候，他带一把锯短了枪管的五连发猎枪，这个习惯多年雷打不动。 这也是为什么陆勇能成为张万军心腹的原因，他随时准备着为大哥开枪甚至于杀人，同时也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 张万军把他带在身边，他就如同一条没有痛觉、不知退缩的比特犬，时刻发挥着最强大的震慑力和杀伤力。 此时此刻，齐德林被顶在脑门的枪口吓的浑身哆嗦，他也是道上的人，在镇子上也颇有名气，但充其量也就是持刀砍人了不起了，从来没到随身带枪的地步，更何况这个小镇经济落后，一没山、二没矿、三不靠海，根本就没有值得用枪去捍卫的利益，所以，一见到陆勇拔枪，他就意识到今天遇上硬茬了，而且断定这帮人绝对不是本镇的。 齐德林能屈能伸，伸能当大爷，屈可当孙子，枪口顶着脑门的那一刻，他立刻把手里高举着的锄头丢下，紧张的说：“大哥别冲动，小弟不是有意的…” 陆勇枪口更用了几分力，死死顶在齐德林脑门，再次咬牙说道：“给我跪下！” 齐德林双腿一软，咣当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高举着双手，求饶道：“大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陆勇面无表情的说：“把嘴闭上！” 齐德林识趣的闭上嘴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躺在地上的齐德成也有些惧怕陆勇的枪口，主动开口道：“诸位，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李道广答应了我儿子和他女儿的婚事，拿了我们家的礼金，我们日子定了、大师傅请了、喜帖都发出去了，他今天跟我说要退婚，我们气不过这才闹了点纠纷。” 李牧的二婶从堂屋里出来，脸上还带着伤，身上还沾着血，愤怒的指着齐德成说道：“我们家道广登门给你们道歉了，礼金也退了，也承诺了你们的损失我们赔，你们为什么还要动手打人？” 齐德成便说：“那都是误会，一时气愤……” 二婶哭着质问：“一时气愤你们还跑到我家里动手？我男人让你们打的浑身是血，你们还不满意，把我家砸成这个样子……” 李爸急忙问她：“道广怎么样了？” 二婶哭着说：“大哥你快进去看看吧，道广让他们给打的躺床上起不来了！” 李爸拔腿就往屋里跑，李牧急忙对宋亮说道：“亮哥，麻烦你安排个弟兄开车带我二叔去医院。” 宋亮给自己的司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招呼了另一个人跟着跑了进去，李牧也跟进去看看情况，眼见二叔在床上躺着，脸上好几道伤口滔滔流血，伤势不轻的样子，李牧急忙让宋亮的司机和另外一人抬起二叔送上车去医院，李牧对李爸说：“爸，你也跟着去吧，带上二婶，这边的事儿我来解决。” 李爸有些担忧的说道：“你行吗？我怕你找来那些人万一冲动惹下大麻烦……” 李牧安慰道：“你放心吧，他们都有分寸，吓唬吓唬他们而已，不会真刀真枪的干。” 李爸犹豫片刻，见二叔状态不太好，便点点头说：“那我先陪你二叔去医院。” 李爸带着二婶一起陪着二叔去医院，临走时交代李牧一定要理智，不要冲动，李牧答应下来。 几人走后，张万军问李牧：“李牧兄弟，这些人你看怎么处理。” 眼看亲戚被打，家里也被砸的不像个样子，李牧心里火大，质问齐德成：“你们姓齐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牛逼，别人上门去给你们道歉，被你们追着打到人家家里，还把别人家砸成这个样子，今天这事儿你们想怎么解决？” 齐德成知道自己惹到硬茬了，生意场上滚的久了，倒也能屈能伸，陪着笑解释道：“其实这都是误会，是我们有些冲动了，我们道歉，道广的医药费、误工费什么的我们全包了，家里的损失我们也一力承担！” 李牧点点头：“你要觉得这个解决办法没问题，那也好办，我的解决办法是，你们谁动手打了我二叔，今天我把他的双手打断，所有的医药费、误工费我来承担，断手的我每人再多给两万块钱精神损失费，你看怎么样？” 宋亮摆摆手：“小牧，别这么小家子气，给他一人十万。” 李牧微微一笑，对齐德成说：“行，那就一人十万。” 齐德成一听这话，脸色煞白，急忙说：“那你说怎么解决。” 李牧咬了咬牙，一脚踹在齐德成身上，紧接着上去就是左右开弓两个响亮的耳光，嘴里怒骂道：“怎么解决？我先打你一顿，再跟你说怎么解决！” 齐德成被李牧打的眼冒金星，身边齐家人眼睁睁看着他被打，虽然愤怒，但一个个也都不敢上前，齐德成一边求饶，一边偷偷看了一眼弟弟齐德林，他现在正被陆勇拿枪抵着脑门，吓的一脸煞白，再看看自己儿子齐大勇，傻站在他妈妈的身后一动不动。 李牧对齐德成动手，也是心里实在气不过，姓齐的欺人太甚，大过年追到家里打人，还嚣张得不像样子，这种情况光谈赔偿一点意义都没有，李牧要的是给二叔一家出这口气，顺便也让齐家人尝一尝打人的后果。 一见李牧动手，张万军大手一挥，对身后的小弟说了一句：“把男的都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女的要是敢撒泼也给我照打不误！” 话音一落，陆勇抡起五连发，就用枪托朝着齐德林的脑袋上砸去，顿时砸的他满头鲜血，其他一帮小弟也都从身上抽出甩棍，抓住齐家几个男人就是一通好打，霎时间整个院子里哀嚎连连。 齐家男人被打的惨叫不已，引来外面围着看热闹的村民爬上墙头往院子里看，张万军见此，拍拍陆勇的肩头，低声道：“你先开车回去，免得麻烦。” 陆勇明白，如果警察来了、见到枪，事情多少会有些麻烦，便点点头，说：“我开车去村头，军哥你有事给我电话。”说完，陆勇把枪往大衣里面一塞，转身就开门出了院子。 他跟着张万军这么多年，早就跟张万军有了默契，所以开上车也没走多远，就在村头等着，车也没熄火，警察来了，自己随时带枪走人，对方找帮手来了，自己随时扛枪进去支援，这种事情他跟着张万军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 院子里，齐家的男人无论年轻年长，基本上都已经在地上躺着了，李牧的火气稍稍减下些许，问齐德成：“来，你现在跟我说说，你准备怎么赔偿？” 齐德成被打的浑身是伤，齐家其他的男性也是一样，他们在张万军的手下面前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眼看自己家人被打成这样，齐德成心里愤恨，但却还是得装成孙子，对李牧说：“俩孩子的婚约作废，我们齐家再也不提了！我如外再赔偿给道广一家五万块钱。” 李牧说：“婚约作废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两家都不要再提，不过赔偿的金额问题我不太满意，你大过年的把人打了、把家里砸成这个模样，五万块钱就想解决问题？” 齐德成心说今天这事儿看来没法善了，只能咬了咬牙，说：“那我再加两万！” 李牧皱着眉：“再加两万？你当是菜市场买菜呢，讨价还价？” “加五万！”齐德成心都在滴血：“一共十万！” 李牧眉头皱得更紧。 这时候张万军走过来又给了齐德成一个耳光，拧眉喝道：“十万就想平事儿？信不信我让你们全家躺在病床上过年？” 齐德成几乎快哭了，哀求着说：“大哥你说个数吧，能出我一定出！” 张万军看着齐德成，淡淡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现在可以打一个电话找人帮忙，就一次机会，你想好了打给谁，打完电话，咱们再聊你准备出多少钱。” 齐德成心里也一个劲的突突，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这么狠，眼看这张万军这架势不像是一般人，很像是道上混的，齐德成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下自己全家男性都被打的趴在地上，对方竟然还让自己打电话求助，齐德成虽然不理解对方的用意，但心里也在琢磨，真打电话求助，该给谁打？打给警察？恐怕自己110三个按键还没播出去，对方那边就要发难了，除了警察，还能找谁？只能找道上的人帮忙平事儿了。 道上的事儿道上解决，这也是道上的规矩，张万军看着就是十足的道上人，所以齐德成便想着，赶紧给道上的朋友打电话，没准这事还能在中间说和。 很快，齐德成想到了自己的一个朋友，对方在县城里也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背景很不一般，找他帮忙没准他跟张万军还认识，整个海州地界都没多大，道上的人见面一盘道，彼此认识或者彼此有人脉关联的机会很大，有个中间人居中说几句好话，这件事没准就能过去。 于是，齐德成立刻掏出手机给对方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他便急忙道：“民哥，我是德成，我出了点事情，得麻烦您帮帮忙。” 对方问齐德成：“怎么了老齐？你在哪？谁找你麻烦？”(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海州老大张万军 齐德成对着电话说：“我也不认识这位大哥，我跟他们有些误会，他们带着枪来了，希望民哥能跟这位大哥说一说，最好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被称作民哥的人倒是也非常仗义，开口便问：“你先大概跟我说一下，你跟对方是怎么起的冲突？” 齐德成在电话里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经过，那个民哥略一犹豫，便道：“这样吧，你把电话给那位朋友，我跟他聊聊。” 齐德成急忙把电话递给张万军，说：“大哥，我朋友想跟您聊聊。” 张万军轻蔑一笑，拿起电话来直接打开扬声器，淡淡问道：“喂，哪位？” 对方倒是很客气，一开口便道：“哥们，你们跟齐德成的矛盾我大概听说了，德成确实有错，不该动手，不过你们人也打了，还要十万块钱赔偿，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大家都在道上混，彼此给个台阶，依我看，齐德成赔你们五万块钱，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看如何？” 张万军笑了，问他：“你是个什么东西，谁给你这么大的脸？还五万？姓齐的没告诉你十万老子都不答应吗？” 对方没想到好好说话，张万军这边竟然这么横，顿时也是一阵火大，冷冷道：“哥们，你要是给脸不要，五万你们也别想拿到手！” 张万军哈哈一笑，道：“这样吧，具体赔多少，我就不提要求了，你跟姓齐的商量着来，有结果了通知我一声就行，我叫张万军，电话号码是139***88888。” 说完，没等对方从错愕与震惊中反应过来，张万军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 陈新民接到齐德成电话的时候，正在县城自己开的洗浴中心里，跟朋友一起打牌，他跟齐德成认识有些年头了，两人关系不错，齐德成的面粉能直送到县里的一些食品厂，相当一部分还是陈新民利用道上的名气、软硬兼施的功劳，而齐德成也没亏待陈新民，即便到现在，陈新民还在每月从齐德成面粉厂拿销售分成。 齐德成打电话来说跟人家起了冲突，陈新民还以为他想让自己过去帮忙，心里还有些难做，这大过年的，陈新民不想沾上什么是非，出来混的都迷信，过年这段时间都希望踏踏实实的，换来年一个好兆头，不过他没想到齐德成原来只是希望自己能够跟对方说和，所以他欣然答应。 但没想到，电话里那家伙竟然这么不上道，一点都不讲究，说话还那么难听，陈新民顿时就火了，他也是道上混的，在县城谁不给他的面子？对方还敢这么说话，简直就是找死。 可等对方报上姓名和电话的时候，陈新民顿时就傻了。 张万军？ 张万军是什么人物，陈新民太清楚了，他可是海州道上的大哥级人物，自己跟他比起来，算个屁？ 陈新民心里紧张坏了，但却还抱着一线希望，认为对方有可能是在唬他，其实根本不是张万军，正此时，一起打牌的几个哥们纷纷询问：“怎么个情况？有人跟你装逼了？” 陈新民吞了吞唾沫，问几人道：“你们谁认识张万军？” 一起打牌的三个人里，有两个人都不假思索的摆摆手，说：“张万军那种人物，我哪有机会认识他去。” 唯独其中一个哥们开口道：“我跟军哥一起吃过两次饭，不过吃饭的人很多，他可能不认识我。” 陈新民立刻想到刚才对方在电话里报出的那个极其好记、尾数五个8的手机号码，随即把号码报了出来，问他：“这是张万军的手机号吗？” 那人点了点头，说：“他的手机号海州道上的人都知道，很好记。” 陈新民心里一紧，立刻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张万军接通电话只说了三个字：“喂，哪位？” 陈新民悬在嗓子眼的心就立刻跌落到了谷底。 声音跟刚才在电话里和自己起冲突的人一模一样，刚刚跟他通过电话，陈新民可以断定这两个声音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刚才自己在电话里骂的，真是张万军…… 陈新民心里惊恐至极，哆哆嗦嗦的说道：“军哥，实在是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瞎了狗眼，是我……” 陈新民认错的当口，张万军也听出了他的声音，冷冷道：“别跟我废话了，你现在跟姓齐的赶紧商量一个结果告诉我，你的帐咱们以后再慢慢算，你最好快一点，我这个人不是很有耐心。” 张万军说完这些，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万军之所以让齐德成在那个时刻打一个电话，就是想让他直接去找他最仰仗的靠山，自己直接跟他的靠山沟通，吓唬齐德成意义不大，不如把他的靠山吓住，这样才能一劳永逸的帮李牧解决问题。 只是，张万军没想到电话里那个家伙还挺嚣张，所以他在电话的最后自报家门，就是要让对方好好掂量掂量其中利害。 当陈新民知道张万军身份的时候，他确实被其中的利害吓到了，张万军的电话已经挂了半天，可他还坐在牌桌前发愣。 几个一起打牌的哥们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刚才在电话里骂的那个，该不会就是张万军吧？” 陈新民回过神来，哭丧着脸说：“就是他……” 其他三人神色一凛，随即都用一种极其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惹了张万军，在海州地界上怕是真混不下去了。 陈新民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立刻给齐德成回拨了过去，齐德成接通电话的那一刻，陈新民愤怒的骂道：“齐德成我艹你妈！你他吗竟然敢坑老子！我告诉你，老子要是有麻烦，你他吗也跑不掉！” 齐德成傻眼了，还等着陈新民想办法帮忙说和呢，怎么他忽然打个电话过来把自己臭骂、威胁一通？ “民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俩这么多年关系，我怎么能坑你……” 陈新民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他吗自己作死、跟军哥过不去，还他妈拉我进来给你垫背，你安的什么心？” 齐德成急忙问他：“民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谁是军哥？” 陈新民吼道：“你他吗眼真瞎了吗？刚才电话里跟我说话的那个，就是海州老大张万军！” 齐德成嘴里重复一句：“张万军？” 随即，他一下子如梦方醒，颤抖着声音问他：“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陈新民骂道：“当然是真的！我不管你怎么跟军哥产生的矛盾，这件事你一定得让军哥满意，不然咱们都别想好了！” 齐德成也吓傻了，哆哆嗦嗦的问：“那怎么办……” 陈新民说：“赔钱、赔礼啊，还他妈怎么办！你要是不给军哥一个满意的答复，你想想看你们姓齐的一家还能不能在海州立足了！你那个面粉厂还要不要干了？！” 齐德成抬头看着张万军，翻盖手机忽然一合，跪地爬到张万军的脚边，二话不说就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没办法，张万军太出名了，谁都知道他心狠手辣的性格，以及他在海州道上无人能及的实力，齐德成往好了说是一个乡村企业家，几百万身家怎么能跟张万军玩。 几个头磕的齐家其他男人都傻眼了，齐德成满脸悔恨的对张万军说：“军哥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今天的事情，我们齐家愿意赔二十，哦不，三十万给道广一家，从今以后绝不再找道广一家任何麻烦，求您高抬贵手，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张万军没搭理他，看着李牧，问道：“这个条件你看成吗？” 李牧点点头：“成。” 张万军便冷着脸对齐德成说：“既然人家本家的愿意放你们一马，那我也不跟你们继续掰扯了，你赶紧去准备钱，天黑之前送过来，剩下的人，不管男的女的，给我把房子、院子整理干净，碎掉的玻璃换新的，地上一个玻璃茬都不能留，鸡也去买新的，这狗还没死，赶紧送去兽医站治，人家养狗养的是感情，这可不是个普普通通的畜生，这是人家一家人的衷仆，要是治不好，你们得再多赔十万。” 齐德成听完这话丝毫不敢拒绝，点头如捣蒜一般答应下来，紧接着他艰难的站起身来，对张万军说：“我这就去准备钱……” “等会儿。”张万军叫住他，开口说道：“给刚才电话里那个家伙打个电话，今天过来这里登门谢罪，我就当事情没发生过，至于怎么谢罪，要看他的诚意，听明白了吗？” 齐德成赶紧点头：“我听明白了！” 说完，连滚带爬跑出去，准备赶回家里取钱，同时又给陈新民打电话，把张万军最后说的那句话转告了他。 陈新民气的声音都扭曲了：“齐德成，你这个老王八蛋，要是张万军为难我，那你也别想好过。” 齐德成此刻已经被张万军彻底吓住，只想着赶紧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哪怕多花钱也所谓，于是他便对陈新民说：“民哥，这事怪我，但你也别动气，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现在张万军点名让你来，就委屈你来一趟，我拿十万块钱给你，你拿过来给张万军算是赔罪，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兄弟我一定好好给你赔罪……”(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就是忽然想买一套 腊月二十六，距离新年已经没几天了，在年味最浓、规矩最多的农村，这时候正是年前最忙的时间段。 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过年，齐家人更忙。 首先是那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齐家男人，还有那些哭的眼眶通红的齐家女人，此时此刻把自家的事全部丢到一边，十几口人在李牧二叔家的院子里忙里忙外。 齐家人专门跑到镇里的集市，把玻璃店的老板找了过来，带着材料和工具现场划玻璃修窗户，几个齐家爷们正在重搭鸡窝，母鸡实在是买不到，只能到周围邻居家里买，下蛋的母鸡不便宜，再加上村民不乐意卖，齐家人花了市场价好几倍的价格，才从周围乡亲们家里买了十只母鸡，齐家的老娘们儿清扫的清扫，擦地的擦地，一刻也不敢松懈。 李牧的二叔从卫生所处理完伤口回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还是李彬绘声绘色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给他爸妈讲了一遍，倒是把李牧的二叔和二婶给吓着了。 二叔回来没多久，齐德成就回来了，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黑色旅行袋，一见李牧二叔回来了，三两步走到跟前，跪在地上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歉，说自己一时糊涂，祈求他的原谅，同时又把黑色旅行袋打开，说这里面有四十万，其中三十万是自己给他的赔偿，还有十万代表的是陈新民的歉意。 李牧二叔和二婶看着一大堆现金发呆的时候，齐德成扭过头来又对张万军说：“军哥，新民让我先帮他带十万块过来赔罪，他说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待会他到了一定亲自给您道歉，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张万军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说：“算你们两个人还比较识相，看在你们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不过你们一定记住，下不为例。” 齐德成终于长舒一口气，连连点头说：“您放心军哥，一定没有下次了。” 这个时候，李牧的二叔说：“老齐，这钱你拿走吧，我不能要。” 齐德成一听这话，刚放下的一颗心又紧张了起来，急忙跪在地上作揖，说：“道广，你就别折磨我了，你收下这笔钱，以后咱们互不相欠，我保证以后见了你都绕着走！” 李牧的二叔摇摇头，叹了一声，说：“这事我也有责任，毕竟是我反悔在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做不成亲家咱们还是朋友……” 齐德成吓的连连摆手：“道广，你就别吓唬我了，这钱你收下吧，只要你收下，咱们以后是啥关系都是你说的算，你说是朋友，那就是朋友。” 李牧二叔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能收下这么大的一笔钱，如果真收了也会良心不安，所以坚持让齐德成把钱拿回去。 李牧这个时候开口道：“二叔，你不想收这笔钱，那我就给出个折中点的办法吧。” 李道广还以为李牧这种的办法是让自己少收一点，于是急忙摆手说道：“小牧，这钱二叔真的一分都不能要……” 李牧点点头，说：“我知道您不愿意要，没关系，钱咱们不要了，不过既然齐家这么有诚意，我看不如这样，你生意现在越来越好，还专门雇了司机，一辆面包车也跑不过来，不如让齐家买一辆皮卡，然后借给你用，也不会用太久，暂时就以五年为期，不过这五年，车的保险和保养得让齐家帮忙解决。” 李道广尴尬的说：“这怎么能行……” 旁边的齐德成瞬间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没问题没问题，我明天就安排人到金陵看看，买一辆好的！” 李牧说：“行，就这么说定了。” 话刚说完，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飞速冲进院子，一进来就紧张兮兮的问：“哪位是张万军张大哥？” 齐德成一见来人正是陈新民，就赶紧跑过去，带着他来到张万军跟前。 陈新民倒也豁的出去，在张万军面前连续抽了自己十几个大嘴巴子，求情的好话说了一箩筐，张万军才算是勉强接受。 陈新民名义给李道广的那十万块钱，也被李道广给拒绝了，不过张万军也没就这么放过他，说：“齐德成买辆皮卡借给李家算是赔罪，你准备怎么做？” 刚刚得到张万军放过一马的陈新民急忙表态：“皮卡将来的油钱全算我的！” 对陈新民来说，这钱反正是要齐德成来出的。 张万军点了点头，语气严肃的说道：“你们两个人既然承诺了，就要说到做到，我可不想再来找你们掰扯旧账。” “放心放心，一定一定！” 李牧本该请宋亮和张万军吃顿饭，但今晚是爷爷奶奶到家里来的第一天，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往外跑，所以就只能把吃饭的事情往后推，宋亮根本不在意这些，所以他便直接请张万军以及他的一帮弟兄去了生态园。 回来的路上，李爸一直在问李牧到底怎么认识张万军这号人物，李牧把这些都归结到了宋亮的身上。 今天宋亮虽然没说几句话，但张万军这么帮忙，也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 李爸听完久久不语，半晌后感叹一声：“改天咱们请宋亮吃顿饭吧。” 李牧摆了摆手，对李爸说道：“宋亮跟我之间，有我们之间的人情来往和解决办法，您就别操心了，更不用觉得欠他人情，以后家里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你们尽管找他，人情是算在我头上的。” 李爸说：“你欠别人人情就更麻烦了，爸可不想你以后因为人情受什么束缚。” 李牧微微一笑，说：“我早就提前预支给宋亮很大的人情了，您就放心吧。” 李爸又说：“那个张万军，你可不要跟他走得太近，出了事对你影响不好…” 李牧点点头：“我跟张万军没有交情，他是宋亮的人，确切的说是宋亮的刀，我即便需要他出手，也是找宋亮帮忙，不直接跟他产生交集。” 李爸点头说：“别忘了你还有3321这个大旗扛着，以后在外面交朋友一定要谨慎，尤其是要判断好对方的属性，白色、红色都没问题，唯独黑色你不能碰，对你影响不好。” 李牧满口答应下来，说心里话他才不想沾黑，但一定得有调动这方面资源的能力，光有钱不行，有理也不够，有时候还得有拳头。 …… 这件事的后续非常顺畅，李芬和齐大勇的婚约解除，齐家人为嚣张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一家人丢尽了脸、都要带着伤过年不说，还花十多万买了一辆江铃皮卡“借”给了李道广。 有了齐家这档子事儿之后，李道广在镇上的名气一下子像做了火箭似的直线上升，好处就是大家再没谁敢小看他，甚至那些对他动过歪心思的竞争对手也都识趣的打了退堂鼓，连牛皮哄哄的齐家都在李家面前当了孙子，这镇上也就再没谁敢招惹李家人了。 过年前的这几天，李牧抽空偷偷跟苏映雪约了两次会，不过两人约会跟做贼一样，连牵手都只敢在车里悄悄的牵，海州太小，尤其是过年的时候，走到哪里都有可能碰见熟人，李牧尤其怕见到苏映雪那个当警察局长的老爸。 一直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和苏映雪好好温存几番，但始终没有机会，倒是赵康，过年前拉着李牧开车陪他到金陵，给他老爹提了一辆帕萨特。 这年头也确实没有太丰富的车型可以选择，赵康不喜欢日本车，他老爹平日里对德国大众推崇备至，再加上李牧老爸那辆帕萨特看起来很有派头，所以他就也买了辆帕萨特，准备给他老爸一个惊喜。 可提了车之后，赵康挂着临牌就要跟李牧在金陵分道扬镳，李牧不解，不是要开回海州带你老爹上牌去吗？你挂着临牌自己要去哪？ 赵康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的对李牧说，他其实已经悄悄跟王佳约好了，今天提车之后，直接去两百多公里外的王佳老家，两人过一晚二人世界，明天赵康再开车回海州。 李牧服了，原来赵康是约好了和王佳共赴巫山，这刚破了处的小年轻果然是食髓知味，开车兜一个五百多公里去释放下半身，果然很有干劲儿… 两人在车管所门前分道扬镳，李牧交待赵康开车注意安全，然后便自己开车返回金陵，一想到自己跟苏映雪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阶段性进展，李牧就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抓心挠肝。 回来的路上，李牧脑子一热，给宋亮打了个电话，问宋亮手头有没有装修好的、现成的样板房出售。 宋亮诧异的问：“你不是刚搬新家吗？” 李牧说：“想再买一套。” 宋亮很是好奇：“咋想的？” 李牧说：“没别的，就是忽然想买一套，我自己名下现在连一套房子都没有。” 宋亮便道：“行啊，我让人给你看看现在样板房的情况，你有时间带着叔叔阿姨一起去看看。” 李牧赶紧说：“我自己买，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宋亮笑道：“你该不是要金屋藏娇吧？” 李牧说：“这你别管，赶紧让人帮我统计一下，尽快安排我看房。” 宋亮调侃道：“还尽快？多快？” 李牧说：“我正在回海州的路上，两个小时之后就可以看房。”(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大年三十 眼下还没到房地产真正大热的时候，海州的房价一直也比较理智，千元出头，市场也很理智，有刚需的人才会考虑买房子，囤房炒房的人几乎没有。 宋亮眼光比较超前，从一线城市的房地产发展规律上，看出了未来三、四、五线城市的房价上涨空间，所以在两千年的时候，拉上各路投资、银行贷款，一次投了三个楼盘，其中除了一个楼盘还在建设当中之外，剩下两个都已经开盘了。 李牧家新买的那个小区楼盘开盘最早，地理位置也是最好，现在已经卖的七七八八了，不过就算它还有空房、有合适的样板房，李牧也是打死不会买的。 他现在的想法很实际也很猥琐，就是想花几十万买套房子放在那，主要是为了能有一个私人空间，买了房子以后，就可以约苏映雪到新房里约会了，二人世界、密闭空间也更有利于两人感情的发展，再一个，现在楼市是国内最好的银行，有钱丢进楼市，比丢进银行划算无数倍，海州这地方，再过两三年，房价就会翻一倍。 宋亮眼下虽然只有一个楼盘合适，但这个楼盘里他有六套样板房。 这个小区有六个户型，所以当初开盘之前，就刻意装了六套样板房出来，每个户型一套，装修是专门从外面请回来的设计师，设计时的宗旨就是装修的尽可能高大上，尽可能勾起群众买房的欲*望。 所以，他找来自己手下负责这个楼盘的销售经理，在李牧没到海州之前，就把这六套房的钥匙都找了出来，等李牧过来之后直接带他去看。 李牧直接把车开到了这个名叫万盈新城的小区，宋亮带着销售经理，陪李牧一起把六套房子都看了一遍，这六套房子的户型从60平到130平，李牧看中了一个106平的大两居，两室两厅，客厅、房间的面积都够大，除此之外，小面积的房间太小，感觉压抑，大面积的房间多了，也显空旷。 李牧当场就拍板直接买这套，房间里家电装修齐全，只需要把床垫换了，再雇人把房间好好打扫清洁一番就可以，再说，能不能用得上床垫还是另说。 宋亮知道这么一套房子对李牧来说也根本算不得什么，所以直接让销售经理计算了一个正常内部价给他，连房带装修，内部价做下来一共差不多三十万，宋亮让销售经理送李牧一个车位，位置就在李牧单元楼一出门。 李牧到销售中心全款刷了房款，委托销售经理找了几个保洁阿姨去新房做清洁，自己则告别宋亮，去家具城转了一圈。 虽然眼看到年根了，但家具城还正常营业，李牧挑了两个比较高端的席梦思床垫，让人送到新房，又买了床品、被褥，新房就算是搞定了。 结果让李牧没想到的是，他用最快的速度弄好了房子，苏映雪却忙得没时间跟他见面了。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从腊月二十七那天开始，苏家人就不再外出吃饭了，家里人都在准备着新年，苏映雪也没合适的借口出来跟李牧见面。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海州这边的习俗是重点吃年夜饭、然后守岁，这天整个海州城基本上都空了，商户也都关门了，家家户户几乎都在家里准备年夜饭，年夜饭相当丰盛，一般从上午就开始忙活，一直忙活到晚上七八点。 李爸李妈早就买好了过年需要的所有食材，伤好了七七八八的二叔开着自家的面包车，载着一家四口，还有小姑一家四口来李牧家过年，从中午开始，一大家子人便开始张罗起年夜饭来。 张克轩从下午开始就给李牧打电话，他已经在中央台春晚节目现场准备多时了，今晚他们的节目被安排在22点左右，算是一个黄金时段，马上要登上全国最大的一个舞台，张克轩和其他三人都紧张到了极点。 李牧在电话里调侃他：“你有什么好紧张的？演出都是假唱假弹，你们也不用担心弹错、唱错，只要你们上台前检查好裤裆大前门别忘了关、你这个主唱出场的时候话筒别拿反就行了，对几分钟口型下来之后，你们就真的火遍全国了。” 张克轩说：“你说的简单，这可是十几亿人观看的晚会啊，稍有一点马虎可能就在十几亿人民面前丢脸了。” 李牧笑道：“没事，你就把它当成是一场彩排，就算你演砸了也不要紧，年初二咱们的《老男孩》就要在十几家直辖市、省级电视台播出了，到时候肯定能帮你挽回颜面。” 说着，李牧又道：“不过如果你能争点气，把春晚这场完美演下来，等《老男孩》播出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你肯定是全国最火的男明星，没有之一。” 想起当初小沈阳上完春晚后的爆火场面，风头真的是一时无两，只可惜他后继乏力，没能较长时间维持这个热度，不过李牧早就给简单计划有了完整的规划，春晚之后，先用一到两个月的时间来让民众消化他们在春晚和《老男孩》里的表现，同时，李牧也给简单计划准备了两首新歌，等春节一过就让他们进棚录制，等他们的热度开始下降的时候，再放出新歌，维持热度。 张克轩也知道这次真的事关简单计划这个乐队的命运，演好这一场，成为巨星就指日可待，自己给自己鼓了鼓劲，对李牧说：“你在电视机前等着吧，我们一定会拿出最好的状态演到最好。” …… 晚上八点，李牧一家人在新家的第一顿年夜饭开始了，李爸今天格外高兴，爷爷奶奶在，二叔一家四口在，小姑一家四口也在，除了大姑要去婆家过年之外，一家人就全都在这里了。 现如今，自家的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带着一大家子人的生活都有了巨大的提升和进步，又适逢佳节，李爸的心情就更加舒畅。 他给自己、给李牧的二叔还有李牧都倒上了一杯白酒，给其他的女性倒了一杯红酒，孩子们则倒满饮料，开心的李爸高举着酒杯，对自己的弟弟、妹妹说道：“这顿年夜饭的第一杯酒，咱们敬咱们的老父母，祝他们身体健康。” 二叔李道平点点头，笑着对李彬、李芬说：“还有你们，一起敬爷爷奶奶。” 李牧以及二姑家的表弟也站了起来，李牧的爷爷奶奶笑的合不拢嘴，老两口多少年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了。 第一杯酒敬过，李爸感叹一声，又说：“其实我怎么也没想到咱们能这么开开心心的一起过个年，以往一到过年，我要么是没时间回去，回去了也是跟道广私底下一起唉声叹气，感叹生活不易……“ 李爸说到这里，神情闪过一丝黯然，回想当年，生活确实不容易，他和李妈拼尽所有，也只是能保障这一家三口能够以正常水平生存下去，每次回老家时，想多孝敬父母一些、想多帮衬弟弟妹妹一些，却一直是力有不逮，对身为长子的他来说，这种感觉非常痛苦，曾带给他无尽的挫败感。 李牧的二叔也是垂下眼睑，深深叹了口气，他以前更不容易，在乡下种几亩地，一年到头勉强裹够吃喝，连一儿一女的学业都供不起，大女儿李芬高中没上完就辍学打工帮衬家里，要不是她，老二李彬连上技校的机会都没有。 李爸给他开了那个批发部，经过这段时间的苦心经营，他不但赚出了一台面包车，每个月还有一两万的收入进账，而他也一直给李爸保留着他的那一半收入，因为当初李爸也是用这种办法，才让倔强的二叔答应了经营批发部的事情。 一想起这些，李牧的二叔也是满心的感激和庆幸，万幸自己没有在大哥面前愚蠢的捍卫那点穷尊严，才换来今天家里天翻地覆的变化。 李牧心里同样感慨，自己重生的时间恰到好处，避免了上辈子那灾难性的一幕出现，上辈子父母下岗、自己高考失利，这个三口之家受到了巨大的重创，从那天起往后四五年，是李爸李妈最艰苦的日子，那种艰苦，是他们现在都不敢想象的。 这个时候，李爸又说：“以前我们住的房子小，也没法把爹妈接到城里来过过城里日子，现在好了，咱们一大家子的生活都开始往上走了，不管走到多高，始终能保持一个往上走的姿态才是最重要的，这第二杯酒，就祝咱们一大家人，越过越好！” 饭桌上无论老少，情绪中都带着几分感动，李牧给爸爸把酒添上，他再次举起酒杯，从李牧开始，把饭桌上的孩子挨个看了一遍，说：“小牧、小斌、芬芬、佳琪、佳乐，你们都是兄弟姐妹，我们做父母的，或许只能再陪你们三四十年，但你们彼此还有五六********要走，将来你们可能不在一个地方，可能很少见面，但一定要记住四个字，血浓于水，无论任何时候都要相互惦记、相互照顾、相互扶持，这第三杯酒，就祝你们都能有一个美好的前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辞旧迎新 李牧家新房的餐厅和客厅是相通的，客厅一台大三匹的立柜空调，搭配着餐厅一匹半的挂式空调，两台空调同时制暖，让家里的温度一直保持在23度上下。 这是李牧度过的最温暖的一个除夕夜，这种身体感官上的温暖，却触动到了他心底的最柔软处，自己赚多少钱、爸妈赚多少钱、亲戚朋友因为自己赚了多少钱，这些都暂且抛开不谈，只是这样一个温暖的除夕夜，李牧在上辈子都没能给过父母。 海州夏天湿热、冬天湿冷，无论冷热都是最折磨人的天气，李爸李妈生活节俭，李牧工作之后才有能力给他们在老房子里装了一台空调，那台空调夏天尚能起到不错的制冷效果，但冬天制热就是在显得太过乏力，几乎就是个月光族的李牧也一直没能力为父母买套新房。 而现在，觥筹交错间看着父母脸上洋溢的幸福与满足，这才是李牧重生至今，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自己帮助父母找到了事业上的成功，从而让他们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而他们也通过自身价值的提高，收获了亲人与朋友的尊重，现在他们又用自身的成功，去帮助身边其他的亲人，从而又能在另一个维度上来体现自己的价值，这一系列化学反应，对爸妈来说，是最好的保健品，让他们越活越有希望、越活越有精神、越活越年轻。 电视正在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解晓东与孙燕姿唱了一首乏善可陈的歌曲，不过歌名挺有意思，叫做《与世界联网》。 这是一首以互联网为主题的歌曲，歌词体现了互联网如何将整个世界汇聚在一起，汇聚在一个神奇的虚拟空间内，歌不怎么好听，但也充分预示着互联网时代的崛起，往日令人谈之色变的互联网泡沫已经过去，2002年开始是互联网真正复苏的开始。 十点十分，在一个多人主演的无聊小品之后，镜头切换到主持人曹颖的画面，这个后来几乎销声匿迹的女主持人微笑着说：“在刚刚过去的蛇年里，我们听到了太多太多新鲜的歌曲，也见到了太多太多新歌手的面孔，有人说，2001年是华语流行乐坛崛起的一年，而就在2001年的下半年，有一个乐队横空出世，他们到现在为止，一共发表了四首歌曲，但每一首都是经典、每一首都在各大歌曲排行榜里位列前十，这份成绩，是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而这支年轻的组合今天也来到了我们春晚的节目现场，而他们也将为我们带来他们最经典的歌曲！” 说到这里，曹颖声音提高几分，隆重介绍道：“有请简单计划乐队，为我们带来歌曲《飞得更高》！” 画面在这一刻切换回舞台，舞台上，四个穿着修身西装、打扮颇有英伦范儿的酷炫青年已经在台上站立，四人都剪掉了长发，看起来非常精神，这种西装领带、短发精神的乐队让人耳目一新，这是李牧给他们出的主意，在央视的舞台上，尽量要显得正式才能迎合这个舞台导演组、以及大部分观众的胃口。 张克轩今天非常帅气，他没抱着吉他登台，吉他手夏季、贝斯手顾伟每人抱着自己的乐器，叶天明也坐在一套Pearl架子鼓前，键盘铺垫的背景音想起，张克轩双脚分开与肩齐平，双手抱着麦克风，表情稍有些冷酷，待到快要开唱的时候，他缓缓将麦克风举到嘴边，完美的对着嘴型开“唱”。 生命就像一条大河 时而宁静时而疯狂 现实就像一把枷锁 把我捆住无法挣脱 这谜一样的生活锋利如刀 一次次将我重伤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飞得更高 这首无比励志又无比正能量的《飞得更高》，早已经被全国人民传唱许久，而这一次，张克轩带领着简单计划登上春晚的舞台再次唱响这首歌时，他们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也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因为民众早就有了一个无形的认知：能登上春晚这个舞台的，都是大明星。 所以，今晚，简单计划用完美的演出，成为了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大明星。 而且，李牧发现，简单计划以及这首《飞得更高》，受众群体实在是太广泛了，李牧小姑家最小的表弟才十岁，整首歌都在跟着唱，李芬、李彬也是一样，而李爸竟然也能跟着哼哼两句，一曲终了，就连李妈都忍不住夸奖：“这首歌写的真好！唱歌的小伙子长得也很帅！” 李牧的奶奶也点头笑道：“小伙子长得很俊俏，不过我看着没我大孙子好看！” 李牧谢过奶奶的夸奖，心里却在说，这帮家伙真的成为一线歌星了，而这一切，大部分都是自己用后世的歌曲，以及互联网营销推广的策略，帮他们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高度，对此，李牧也很有成就感。 张克轩他们在现场观众雷鸣般的掌声中谢幕下台，到后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李牧打了个电话，李牧走到阳台，按下接听键，张克轩那激动到有些结巴的声音传来：“牧哥…牧哥…我们的表现如何？” 李牧微微一笑：“演的完美，一百分，明天起，你们就是巨星了。” 鼓励了张克轩他们几句，答应他们有时间跟他们一起吃顿饭，李牧转身回到客厅，片刻后，手机收到了陈婉的短信：“坏小子，看了他们的演出没？” 李牧嘴角含笑回复：“当然看了，眼都没眨！” 陈婉说：“我们一大家子人都在看，天呐，简直帅呆了，我舅妈哭的稀里哗啦的，激动坏了……” 李牧回复道：“儿子这么有出息，激动也是理所当然的，可以理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婉说：“我昨天早晨的飞机回的金陵。” “还回海州吗？” “怕是没时间回去了，家里亲戚都在金陵，而且我们只放七天假，我年初五就得回去。” “好吧，那只能回燕京见了。” 陈婉问：“你回老家过年了吗？” “没有，在海州，刚搬了新家，把爷爷奶奶接过来过的年。” “搬新家啦？哪个小区？” “万盈华庭。” “喔，都忘了祝你新年快乐了，新年快乐呀小坏蛋。” 李牧哑然：“还没到十二点呢。” “现在说也是一样，我有点困了，等看完******的小品就去睡了。” 李牧问她：“不等十二点吗？十二点下楼放挂鞭炮，辞旧迎新啊。” 陈婉回道：“说的也是，那就再熬一会吧。” 其实，不光是陈婉，此时此刻全国观众恐怕都在等着******的小品登台。 这几年******的小品在春晚的影响力非常大，基本上已经成了春晚最为压轴的节目，没有之一，去年他和高秀敏、范伟合作出演了小品《卖拐》，大忽悠的角色让全国人民在除夕夜笑的前仰后合，今年大家对他的小品更加期待，但是，大部分人还都不知道今年******演的小品，就是《卖拐》的续集，《卖车》。 李牧一家人也都在等着******登台，当******的小品终于开演的时候，李牧一家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当范伟提着一对拐上台的时候，小品正式开演。 这部小品与上辈子的版本也没有任何区别，******饰演的大忽悠和范伟饰演的厨师冤家碰头，范厨师试图为去年上当的事情讨个说法，却没想到，自己反而陷入了大忽悠的又一个套中，大忽悠用各种脑筋急转弯成功把范厨师忽悠住，******问出轮椅上的范厨师最后一个问题：“一加一……” 范厨师立刻抢答：“对的等于二，错的等于三！” ******激动的说：“恭喜你，已经答俩答案啦！” 此时范厨师坐在轮椅上不愿意下来的样子，把李牧这一大家子人逗得，已经笑的喘不匀实气儿了。 电视上，******饰演的大忽悠对轮椅上的范厨师说：“好了，病的毛病你也找到了，你先回家，我们得回去了，我的QQ渔场还等着我回去收鱼呢！” 李牧腾地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QQ渔场？！广告植入？！QQ渔场不是早就半死不活了吗？怎么忽然在春晚做广告了？而且还是在最红的******小品里做植入，而且还是******亲口说出来…… 李牧眉头紧皱，后面的节目他已经没心情看了，他立刻回到自己卧室打开电脑，准备看看QQ渔场现在的情况。 李牧知道腾训不缺牛人，也知道腾训马总的眼光绝对是国内互联网行业里的佼佼者，如果不是自己这个金手指在处处用后世的经验来防范，恐怕贴吧与Q吧之战的时候，腾训就已经赢了，所以，他心里很清楚，腾训搞这个广告植入，绝对是有的放矢，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也对QQ渔场做了升级。 这时候，李牧接到了孔令宇的电话，孔令宇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与严肃：“BOSS，看春晚了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如有天助 孔令宇问李牧看没看春晚，李牧嗯了一声：“看了，正在开电脑。” 一说正在开电脑，孔令宇就知道李牧已经看过节目中QQ渔场的广告植入了，他说：“我开了一下QQ渔场，确实更新了，和咱们上次更新一样，推出了一些新功能，其中包括宠物功能、任务功能、好友功能，除此之外，他们还上线了一个新的板块，用户可以用金币购置加工作坊，一个是寿司店，可以把三文鱼做成寿司，一个是罐头厂，可以把沙丁鱼做成罐头，他们也跟咱们一样，开始做加工体系了。” 李牧此刻已经打开了电脑，他说：“你等我一下，我看看。” 李牧大概看了一下现在的QQ渔场，发现无论从画面美观度，还是从游戏的菜单、交互等体验都比之前有了非常大的进步，而他们基本上也“借鉴”了开心农场上次更新的所有元素，他们也有宠物模式，可以养狗来预防偷鱼，他们也有任务模式，只是没有抄袭开心农场的“小卡车”设计，不过，他们有一点是原创，那便是加工产业体系。 在李牧看来，QQ渔场一定更换了架构师和产品经理，虽然它这次更新大部分都是抄袭，但这个加工产业体系李牧在开心农场的开发里已经提前做好，但是还没有公布出来，所以他们自己能够想到开辟这个新体系，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 现在的QQ渔场针对用户只开通了两个加工作坊，也就是寿司店和罐头厂，但李牧相信，他们应该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体系构架，只是暂时没有一口气都开放出来，无论是开心农场，还是之前的QQ渔场，如果从大的体系上来看，这两款游戏里的虚拟世界，都只有第一产业，开心农场是农业，QQ渔场是渔业，现在，QQ渔场已经领先开心农场一步，开始向第二产业，也就是加工业进军了。 其实，李牧没有拿出来的开心农场版本里，这个体系早就已经开发的非常醇熟了。 在李牧的开心农场里，任何一款农作物，都有对应的加工体系，而且是一环扣着一环，不但架构非常大，而且逻辑也非常缜密。 比如：小麦在建设磨坊后，可以加工成面粉，建设糕点房之后，就可以单独用面粉来制作面包，如果加上糖和黄油，可以制作饼干、曲奇；如果建一个餐馆，面粉加上猪肉，可以制作包子，加上牛肉可以制作拉面。 而以上的架构中，糖的获得需要种植甘蔗，收获甘蔗之后再利用制糖机制作而成，猪肉则需要依靠建猪圈养猪来获得，牛肉也要建牛圈来养牛才可以。 而养猪不但可以获得猪肉，还可以获得培根，养牛不但可以获得牛肉，还可以获得牛奶。 牛奶和糖再加上冰激凌机，可以制作冰激凌； 培根、牛肉加面包，又可以制造出汉堡； 玉米可以制作成爆米花，也可以搭配小麦、大豆这些粮食，在饲料机里制造成猪、牛、羊、鸡等牲畜所需要的饲料； 建设一个电影院，爆米花又可以和冰激凌一起，提供给前来看电影的游客； 桔子、胡萝卜、橙子、草莓、蓝莓、树莓、芒果等等水果种类，又可以通过果汁机制作成各种果汁，和爆米花、冰激凌搭配提供给看电影的游客； 羊可以产生羊毛和羊奶，羊毛可以做毛衣、羊奶可以做奶酪； 鸡能产生鸡蛋，鸡蛋可以做蛋糕、做蛋挞； 棉花可以织布，织布后又能用来做衣服； 诸如此类的产品关系还有很多很多…… 第一产业产生的农产品，在第二产业里加工成各种商品，这些商品可以换钱，可以做更高级别的任务，这样就能促使用户不断完善自己的产业体系。 除了这些相互交叉的产业链条之外，李牧还开辟了第三产业链条，也就是服务行业。 比如电影院、餐厅、服装店、蛋糕房这些，系统会把用户的农场设立为一个旅游景点，每天输送一定量的虚拟游客过来，游客会在这里购买各种农产品，也会在这里的第三产业里进行消费。 总之，李牧给开心农场构架的，是一个非常完整的体系，架构非常庞大，远不是现在的QQ渔场能够比拟的。 这时候，孔令宇对李牧说：“我每天都会看一下QQ渔场还有Q吧的情况，昨天QQ渔场都还没有更新，今天忽然在春晚上插了这么一个广告，我再打开QQ渔场，果然就更新了，看来他们也是预谋已久。” 李牧无奈一笑，说：“他们的模仿能力也确实很强大，如果是一家防备不足的公司，恐怕早就被他们给挤垮了。” 孔令宇说：“这种广告植入也真是新鲜，能说动赵苯山这么大的腕儿，得不少花钱吧？” 李牧说：“不但要让他答应，还得让春晚节目组点头，腾训现金流有这么充足吗？” 孔令宇说：“去年南非的MIH米拉德国际控股集团，从香港盈科数码的手里收购了腾训20%的股权，又从IDG手里收购了腾训12.8%的股权，是腾训的第二大股东，占股差不多33%，不过这两宗股权收购案都是和其他股东之间进行的，腾训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收益，他们折腾Q吧、折腾QQ渔场，估计已经消耗了不少的资金，现在应该是比较缺钱的阶段才是啊。” 香港盈科数码现在就掌握在李泽楷手里，他当初一共投了腾训100多万美金，就占了腾训20%的股份，但是他这个人显然缺乏远见，持股持到去年6月份，就以一千多万美元的价格把所有腾训股份都卖给了MIH，李泽楷起初还觉得这个短短两年赚十倍的买卖是他的天才之作，却没想到会成为他投资生涯最大的败笔，为了一千万美元，他和几百亿美元失之交臂。 想想现在，腾训连续在两个产品上失败，在资本市场应该并没有太大的前景，所以，李牧推断道：“那很可能是他们又融资了。” “没听说啊。”孔令宇道：“一直没听说他们有融资的动静。” 李牧便道：“有可能是内部增资，也有可能是继续转让股份给MIH，让他们追投，总之他们肯定是又弄到了一笔钱，但是你放心，这笔钱不会太多，最多最多也就千万美元级别，很可能只有百万级。” 孔令宇感叹道：“那也是一笔巨款了啊！” 李牧笑道：“是巨款，可是经不起他们这么烧钱，他们之所以这么拼，肯定是看到开心农场的日流水那么强大，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金奶牛，所以卧薪尝胆、出其不意想要借力春晚来翻身，不过不要紧，我们暂且让他们高兴一晚上，明天你在网上召集核心技术人员，明晚八点之前，一定要把下一个版本的开心农场更新上去。” 说着，李牧自己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心情一下子畅快起来，哈哈笑道：“这可真是如有天助啊！” 孔令宇跟李牧合作久了，思维向李牧靠近了不少，听李牧说出这种话，脑子一动，很快也是眼前一亮：“BOSS，我明白了！你一直让我们对开心农场的更新版本进行储备，等得就是这么一天吧？当腾训把重心集中到QQ渔场的时候，他们会悲哀的发现，无论他们怎么追赶，都不可能追的上我们的脚步，我们总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的努力化为泡影，这个时候，他们的精力、人力、技术实力、财力，都向QQ渔场倾斜，必然会忽略QQ本身的需求，他们自以为QQ现在天下无敌，却根本不知道我们的YY已经快开发完成了，而且我们的YY各方面都比QQ强出太多……” “没错。”李牧笑道：“他们现在为了QQ渔场投入这么大精力、财力，甚至都把广告做到春晚来了，足以见得他们现在对QQ渔场的重视程度，他们现在对QQ本身太自信了，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想把QQ渔场建立一个源源不断的现金产出地，想靠这条现金流来反哺QQ，不过，等咱们的YY一上线，就能够对他们形成釜底抽薪的威胁，如果QQ的根基被我们斩断，他们的一切美梦就都结束了。” 孔令宇立刻说道：“那我现在就通知大家准备，准备更新开心农场第三版，让他们品尝一下绝望的滋味！” 此时此刻，腾训的几个高层对QQ渔场的未来再次充满希望，赵苯山的小品年年是春晚的重中之重，今年的《卖车》效果依旧是那么好，可以预见，在未来的一个星期时间内，《卖车》这个节目会在央视各大频道无数次的播出，同样也会在各大地方台无数次重播，而QQ渔场这个品牌，会伴随着它每一次重播出现在观众的视野内，这个广告效果简直比在任何电视台、任何时段打广告都要强的多！ 而他们最自信的，就是他们新开创的这个QQ渔场渔产加工体系，他们也意识到这个架构是开辟了一个新的游戏体系，相当于一下让游戏丰富了不止一倍，让游戏的体验更加立体，他们现在已经不像当初那么盲目自信，他们没有计划要依靠这次QQ渔场的更新及春晚的广告植入来干掉开心农场，他们只想从开心农场手里抢走一部分份额，这可都是滚滚的现金流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又更新了…… 李牧脑子里翻腾出了上一世腾训的融资记录。 其实这家企业的融资历程非常简单明了，创业之初，马画藤为了筹措运营资金，早在1999年，就出让40%股份给了两家公司，IDG和香港盈科数码共出资220万美元，各占了腾讯20%的股份。 按照当年的汇率，220万美元差不多应该是接近两千万人民币左右。 姑且把1999年这次算作是腾训的A轮融资，那么腾训历史上是没有经过B轮融资的。 发生在2001年6月的股权交易并非融资，而是南非MIH从香港盈科数码、IDG甚至是腾训管理层手里收购的股份，这和融资没有关系。 而腾训只靠A轮融资，一路发展到2004年在香港上市，直接成为华夏互联网第一股，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他们一直都有相对充沛的现金流支撑。 换句话说，腾训是一家极会赚钱的公司，他们基于QQ的增值服务早就已经开始运作，而且大获成功，要不是自己凭空杀出来，两度转移了腾训的视线，他们继续这么发展下去，一直到上市之前，他们都不再需要任何资本投资，因为他们不但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还能够给自己沉淀下大量的现金流。 历史上的腾训也利用这个强大的现金流不断丰满着自己的羽翼，如果不搞Q吧，不搞QQ渔场，他们接下来会搞QQ游戏，会搞自己的门户、会不断改善QQ的产品功能与用户体验，然后试水游戏、找到更好的现金奶牛，从而打造出一个强大的企鹅帝国。 但现在的问题是，眼下的互联网发展轨迹，已经不再是上辈子那样了，现在的互联网行业出现了一个天大的BUG，这个BUG就是李牧。 李牧本来只打算开发YY来抢占即时通讯市场，但没想到腾训会盯死自己，前有Q吧模仿贴吧，后有渔场模仿农场，于是，李牧便表面上死守自己这两个明星产品，暗地里却用早已经积攒好的技术、产品储备，把腾训拖入了一场类似冷战时期美苏军备大战一般的漩涡。 与此同时，暗渡陈仓的YY已经快要修成正果了。 李牧开始无限期待起YY上线的那一天，期待着腾训在那个时刻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会做出怎样的挣扎与反应。 这就好比，国家派出一支大军两度入侵邻国，试图抢占邻国的领土，两次铩羽而归之后，他们又策划了第三次进攻，等他们第三次再度败退回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国家已经被邻国攻占了。 这种感觉，想想就很爽。 仔细梳理历史上的腾训，李牧也给自己竖立了一个目标：牧野科技，两年内不融资，一定要靠强大的盈利能力，完全实现自给自足！ YY的增值服务有很多种，YY会员、YY空间黄钻、YY游戏蓝钻、YY宠物粉钻、YY秀商城等等； YY游戏的增值服务则很单一，就是充值欢乐豆，但是，欢乐豆适用于任何游戏，这种模式简直就是一个从用户手里吸钱的无底洞…… 十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连续不断的鞭炮声，海州过年特别重视放鞭炮，新年零点的鞭炮尤为重要，李爸推开李牧的房门，说：“小牧，下去放炮了，你二叔和你小姑他们正好也要去宾馆。” 李牧点点头，关了电脑，穿好衣服出门，带了一挂两万响的鞭炮，一大家子人除了爷爷奶奶已经睡了之外，其他人都来到楼下，李牧把整盘鞭炮在路边铺开，点了根烟把炮捻引燃，噼里啪啦的一阵炸响之后，大家互祝新年快乐。 爆竹声中除旧岁，对传统国人来说，零点之后才是新的一年。 李牧的手机短信开始响个不停，大多数都是同学，少数是自己的核心员工。 苏映雪发来短信：“新年快乐！” 李牧回道：“新年快乐亲爱的，明天有空吗？我想你了。” 苏映雪说：“我也想你，可是明天没时间啊。” 李牧问：“那什么时候有时间？” 苏映雪说：“明天要去亲戚家拜年，晚上吃饺子，而且初二得去外婆家吃晚饭，初三我姑姑一家从燕京过来，这几天都特别忙，不过我一定想办法挤出时间陪你，但是可能没法陪你吃饭了。” 李牧说：“都行，看你的时间安排。” 赵子秋也发来短信：“新年快乐，小流氓。” 李牧嘴角带笑，指尖回复：“新年快乐，大咪眯。” 赵子秋隔了几分钟才回复：“是不是想她们了？” 李牧傻了眼，赵子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豪放了？ 不过虽然诧异，但李牧还是很快回复：“是，自机场一别，我已经思念多时了。” 赵子秋回他：“那就来杭城跟她俩见面吧！” 李牧回道：“我是想去，但估计走不开。” 赵子秋回：“可以带着叔叔阿姨一起来呀。” 李牧说：“哎，爷爷奶奶在我家，他们肯定走不开，我也不好一个人往外跑。” 赵子秋回道：“那就在家做乖宝宝，再多思念一段时间吧，等回燕京之后再跟她俩见面。” 李牧被她这么一撩，脑海中全是那晚在车里的画面，小腹一团火迅速下沉到胯下，这股火一直到他躺在床上都没能退却…… 大年初一，起床第一件事，先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拜年。。 吃过早饭，李牧出门准备去小舅家里，给外公外婆拜年，在楼下遇到小舅和小姨两家人，他们两家今天一起登门来给李爸李妈拜年，李牧跟他们问过新年好，便自己开车去了小舅家。 与此同时，孔令宇远程指挥开心农场的核心技术团队，默不作声的开始准备新版本的更新工作。 由于现在的开心农场早已经是数千万用户级别的游戏，要保证新版本更新的平顺，技术上要做的准备工作非常多，所以这个时间节点连李牧也不太清楚，只能告诉孔令宇四个字：尽可能快。 当对方牟足劲全力来袭的时候，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予对方强有力的还击，才是最能够凸显自身实力、打击对方士气的做法，李牧就是要让QQ渔场的人明白一点，开心农场的技术、产品开发领先他们不只一个时代，任你跑断腿都不可能追得上。 …… 大年初一，中央台有三个频道在不同的时段分别重播正常春节晚会，简单计划火了，******的小品也火了，QQ渔场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火了。 2002年，人民群众还很单纯，他们还不懂得后世太多套路，十年后的群众在任何一个小品、文章、影视剧作品里看到某个品牌，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植入二字，但现在的群众大多数还真的没有体会到这其中的意味。 大多数人觉得，大忽悠真是有意思，竟然还玩QQ渔场那种年轻人才会玩的游戏。 日活早已经低到万位的QQ渔场在春晚之后开始有了复苏的迹象，截止大年初一下午六点，QQ渔场的日活达到了一百万，翻了二十倍。 很多以前玩过但又放弃QQ渔场的用户因为春晚的缘故，又进来看了看，发现游戏有了很大的提升与进步，看起来还挺有意思，再加上好友列表里也有朋友在活跃，所以便尝试着玩一玩。 腾训内部对这个反响还是非常满意的，他们花费了数百万资金加上特殊关系，才拿下了******的一句话广告，这段时间封闭开发QQ渔场新版本，也耗费了他们大量的技术开发能力，可以说，腾训在这个游戏上倾注了很大的心血，他们需要这款游戏重新回到日活百万的级别，更希望这款游戏能够给他们带来每日六位数甚至七位数的充值流水。 郭海明为了QQ渔场的这个新版本，撤换掉了以前的产品负责人，并且从韩国高薪挖来了也一个架构师，同时把QQ的产品经理调过来，两人共同协作才有了今天的QQ渔场，郭海明对这个新版本的QQ渔场很满意，有了新的加工体系之后，游戏体验瞬间立体了很多，玩起来也更有乐趣，现在团队还在开发更多的加工道具，努力让游戏的可玩性更强。 要不是为了搭上春晚这趟快车，郭海明不会让QQ渔场这个时候更新，而是再等上半个月，等加工体系开发的更加完善之后再上线，不过他还是采纳了马总的建议，现在的QQ渔场相较上一个版本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除了模仿开心农场的那些元素之外，还有了自己独有的新元素，虽然新元素还不够成熟，但春晚一年只有一次，想逆袭开心农场，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六点刚过十分钟，郭海明已经编写好了一个从新版本上线到现在的数据报告，通过邮件发送给了马总，随后他老婆来到书房，说：“亲爱的，饺子熟了，快出来吃。” 心情大好的郭海明点点头，跟老婆一起来到餐厅，三岁的儿子已经抱着碗，用勺子艰难的啃食碗中的大馅饺子，郭海明坐在儿子旁边，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笑道：“我先尝尝老婆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说完把饺子递到口中，正准备咬，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自己手下的技术负责人，接通电话后，郭海明没想到，这大过年的，对方竟然用近乎哭腔似的声音说：“完了郭总，开心农场那帮王八蛋又他妈更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老男孩》首播（上） 郭海明知道牧野科技对开心农场这款游戏一定还有新版本没有放出来，但是他没想到对方的新版本，竟然和自己的新版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同一个发展方向。 开心农场的这次更新并没有开放出第三产业的架构，但基于农业衍生出来的加工体系，基本上更新了80%，这个规模之庞大、游戏逻辑之缜密，基本上把最新更新的QQ渔场比没影了。 而与此同时，开心农场家禽牲畜正式上线，玩家除了农场之外，又多了牧场可玩，只不过一切都被整合在开心农场的架构之内。 李牧每一次针对QQ渔场所做的更新，在玩家和业内人士看来，都是对QQ渔场本质性的超越，如果把最早的开心农场比作一辆自行车，当QQ渔场也模仿着造出一辆自行车的时候，李牧立刻就把开心农场升级成了摩托车，而当对手基于摩托车的框架，打造出一辆带篷子的三轮摩托车时，李牧直接开出了一辆真正的四轮汽车，永远领先对手一个时代。 当郭海明看到开心农场的最新版本之后，他整个人对QQ渔场这款游戏瞬间绝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创新的方向，结果没想到对手早就在这个方向走出了很远，这样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更何况，公司刚为QQ渔场投了数百万广告，除了在春晚小品上的植入之外，公司还在一线城市提前购买了各种线下广告，正准备等春晚的热头过去紧接着用线下广告顶上，结果现在看看，这一切可能都只是徒劳了。 QQ渔场的用户再度流失，数据波动相当明显，基本上一天的时间就跌回了大年三十前的水平，可开心农场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虽然做出了这么大的更新，但新用户增加的量并不多，新版本更大的作用是稳住了既有用户，所以这么看的话，李牧还是有一定损失的，如果没有QQ渔场，他可以三个月甚至半年才更新一次，每次只更新出一小部分新东西，这样就足够维持用户的粘度，但现在他已经被QQ渔场逼的连续做了两次大跨度更新，产品储备被QQ渔场消耗了不少。 不过终归还是为了赢的彻底、死守住开心农场的现金流，所以这点牺牲对李牧来说算不得什么。 大过年的，腾训高层的心情因为李牧的再次碾压而一阵阴霾。 开心农场的玩家们倒是很欢乐，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QQ渔场更新，开心农场就会立刻跟着更新，而且永远比QQ渔场更好玩。所以大家都把QQ渔场成为活雷锋，因为如果不是它，开心农场可能还不会这么快就更新出这么多好玩的内容，所以，一直将死的Q吧在随后的两天迎来了一个流量的小高峰，大量用户涌入Q吧里的QQ渔场吧，在QQ渔场吧发帖，感谢QQ渔场为广大开心农场玩家所做出的贡献。 开心农场的新版本上架之后，李牧的精力就已经不再集中于这件事情上了，大年初一、大年初二，电视节目几乎被春晚的余温所霸占，到了大年初三，李牧执导的微电影《老男孩》终于要首播了。 原本李牧和张克轩他们分别沟通了二十多家一线城市、省级电视台，由他们同时在各自电视台上首播《老男孩》，这二十多家电视台无一例外，全都同意了合作，因为李牧明确表示过，这部片给电视台播放，牧野映象作为电影的版权所有者，不会向这些电视台收取一分钱的版权费用。 因为简单计划名气很大，再加上早就被公布了即将登上春晚舞台的事情，也就注定了大年三十除夕夜过后，他们的名气会更大，所以这些电视台都非常乐意合作，而且现在正是电视台发展的黄金阶段，总局还没有开始全面干涉电视节目的制作和播出，所以各大电视台的自主权非常高，他们在了解过《老男孩》这部电影的剧本之后，就给出了肯定可以播出的承诺，毕竟整部微电影的主旋律还是比较正能量的，也没有什么违反当前国家法律法规的地方。 不过，在收到样片之后，有几家电视台打了退堂鼓，宁昊那边收到的反馈是，几家北方的电视台因为和冀神老白干有比较密切的广告合作关系，而《老男孩》里又有明显攻击、抹黑冀神老白干的镜头，所以他们不愿意播出，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希望能够把那一段剧情剪掉后再播出。 冀神老白干的主要市场就集中在北方地区，现在尤其把燕京视作是重中之重，所以这次拒绝播出的几家电视台里，也自然包括燕京电视台在内。 宁昊把这个情况反馈给李牧，李牧只说了一句话：“你告诉他们，要么就别播出，如果想播出的话，我们的片子他们一刀都不许切！” 本来就是免费给你播的，你还跟我谈条件？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电视台、多少杂志社、多少电台希望能请简单计划做一次访谈、拍一次封面？而眼下就有一部简单计划主演的、他们主打歌曲改编的微电影，免费拿给你们来播出，几家北方电视台不愿意播，全国愿意播、抢着播的电视台多得是，李牧才不在意这几家电视台的爽约，少了他们，《老男孩》这部微电影一样会火，别忘了自己还有线上平台！ 正月初三，每一个贴吧顶部都拉出了横幅广告，简单计划主演的歌曲同名微电影《老男孩》，即将在今晚八点首播！ 只这一句话，就吸引了无数网友的注意。 简单计划现在是最具话题度的明星，春晚的完美表现圈粉无数，他们主演的电影，而且歌名竟然叫《老男孩》，跟他们那首经典励志歌曲同名，这两个因素都十分具备吸引力。 点开横幅，网页直接跳转到易听网，易听网专门给简单计划开了一个二级页面，这个二级页面有电影的宣传海报、有在线播放的按钮，只不过现在还是灰色，按钮旁边有倒计时在提示，今晚八点准时提供观看，同时还有一个下载按钮，一样是八点钟准时提供下载。 现在的网速整体还非常慢，虽然技术支持在线视频，但带宽是限制在线视频发展的关键，所以在线视频的用户体验会非常差，这也是为什么李牧要同事提供片源下载的缘故，在线看太慢太卡，下载到本地再观看就会好很多。 除此之外，李牧用更醒目的区域介绍了即将播出《老男孩》的电视台列表，并且嘱咐网友，因为网速限制，请尽可能选择电视观看。 不仅是李牧在预热，各大电视台也在预热。 从初二早晨开始，各大确定会播出《老男孩》的电视台都在自己主台的节目中不断的穿插预告，李牧让宁昊给他们剪了一个大概四十秒钟的预告片，由他们在各档节目的空隙穿插着播出，一共有二十一个电视台，经过两天一夜的预热，至少数千万人对这部微电影翘首期盼。 为了见证这一时刻，李牧下午就给苏映雪发短信，问她晚上有没有空，八点整陪自己看《老男孩》的首播。 苏映雪回复：“我小姑一家来了，晚上一大家人要一起在饭店吃饭…” 李牧这才想起来，苏映雪之前跟自己说起过，年初三她小姑一家要来。 想起苏映雪的小姑一直把她看的那么紧，这次回来海州恐怕也不会松懈，李牧的情绪多少有些低潮，他给苏映雪回信息道：“这样啊，那你还是乖乖陪她们吃饭吧。” 苏映雪问李牧：“播出时间是晚上八点对吗？” “没错。” 苏映雪又问：“你准备让我陪你去哪看啊？” 李牧回：“有个比较私密的地方，看电视不会被人打扰。” 苏映雪问：“离海州宾馆远吗？” 李牧回复：“不远，开车的话十分钟就能到。” 苏映雪回复：“那你晚上七点半到七点四十之间到海州宾馆接我，到了告诉我，我到时候找个借口溜出来。” 李牧问她：“能行吗？” 苏映雪回复：“没什么不能行的，哪怕说去洗手间，也能趁机溜号。” 李牧说：“你家里人肯定会生气吧？毕竟是这么多亲戚一起聚餐。” 苏映雪回复：“不要紧，《老男孩》是你的心血，我怎么能错过跟你一起看首播，你记得准时来接我。” 李牧心下一喜，回道：“一定准时到！” 李牧的二叔和小姑已经走了，家里就剩下父母和爷爷奶奶，今晚李妈在家做饭，李牧刻意让老妈早点开饭，六点半就开吃，七点钟吃完之后，李牧便站起来说：“爸妈，爷爷奶奶，我有点事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李妈问：“去哪啊？” 李牧说：“几个高中同学说是要聚一下，去唱歌。” 李妈问他：“你开车出门吗？” “开。”李牧说：“放心吧，我们就是唱唱歌，聊聊天，不喝酒。” 李妈点点头，也没多想，嘱咐李牧：“去吧，记得别玩太晚。”(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老男孩》首播（下） 苏家这些年虽然出了不少高材生，但扎根在燕京的只有苏月华这一个，苏月华本身就是平辈人里最小的一个，所以从小也最受宠，不只是苏映雪的爷爷奶奶宠她，苏映雪的大伯、爸爸、三叔、大姑二姑，都格外宠爱苏月华，所以每年她从燕京回家探亲，都是苏家最热闹的时候。 怪也怪海州这地方确实太小，真正能上得了台面的饭店只有两家，一家是老牌的海州宾馆，一家是新建没多久的生态园，不过苏伟民现在身份有些特殊，身为海州市局一把手的他，平时非常自律，生态园的股东背景复杂，地方又略显奢侈，所以这次家宴就只能选在了海州宾馆。 一大家子人坐在海州宾馆最大的一个包厢，气氛好不热烈，这个新年对苏家人来说格外喜庆，主要的原因还是苏伟民升任市局一把手的大喜事，虽然已经有些时日了，但苏家人依旧沉浸其中，苏伟民是苏家唯一一个走仕途的，但在半年以前，他的政治前景并不被人看好，市局有李嘉伟在上面死死压着，省厅又没有过硬的关系，苏伟民最大的可能就是一直在李嘉伟手下被压制到李嘉伟退休，熬到李嘉伟退休他也至少五十出头了，那时候就算他是市局胜任一把手的第一顺位，但谁也摸不准上级会不会空降一个局长下来，所以他想从海州市局突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然而很多事情就是这么峰回路转，就好像短道速滑比赛一样，种子选手们在前面搏杀的时候，按理说后面的陪跑基本没机会拿奖牌，可当种子选手们整出妖蛾子的时候，排在后面的陪跑也可以一脸懵逼的第一个冲线，从而拿到冠军。 苏伟民差不多就是捡漏的那一个，一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当初到底是谁在搞李嘉伟，送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天大的礼物，让自己四十多岁就能成为一把手，而且还搭上了省厅的关系，原本一眼能够看到头的仕途，一下子又多了更广阔的发展和想象空间。 苏月华格外为二哥苏伟民高兴，两人从小关系就是兄妹几人里最好的，二哥升任一把手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回来见他，所以苏月华在饭桌上连续敬了苏伟民好几杯酒，祝他能够节节高升，越走越远。 苏伟民也格外开心，不由多喝了几杯酒，随后跟苏月华聊及自己的女儿，笑着问苏月华的老公说：“少华，映雪这孩子在燕京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王少华急忙说道：“二哥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没见过比映雪更懂事的孩子了，我们两口子巴不得让映雪办个走读，干脆每天住我们家得了。” 苏伟民急忙说道：“孩子也大了，还是让她自己多锻炼锻炼吧。” 苏月华点点头，其实她是有心让苏映雪下学期办走读的，但这个念头也只是想了想，没真正打算这么做，因为她也担心过度的管控苏映雪，会激发她的抵触情绪。 苏映雪此时有些心不在焉，眼看快七点四十了，饭才吃了半个多小时，照这么下去，估计今天这顿饭往早了说也得到九点才能结束，而李牧几分钟前发来短信，说是已经到饭店门口了，她正在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溜走。 表妹王欣然此刻有些迫不及待的说：“爸妈，让服务员把电视打开吧，等着看《老男孩》首播！” 苏月华皱了皱眉，问她：“什么老男孩？” 王欣然脱口说：“哎呀，就是姐……” 王欣然本能想说是姐夫导演的微电影，但瞬间意识到自己即将闯祸，急忙说：“就是姐姐特别喜欢的那个简单计划乐队演的微电影。” 苏月华听到简单计划四个字，轻轻点点头说：“噢，我知道了，就是金陵走出去的那支乐队，春晚他们不是也上了么？” “是啊。”王欣然说：“春晚上他们唱的是《飞得更高》，他们还有一首《老男孩》，今晚八点首播的微电影就是从这首歌改编的。” 苏伟民笑道：“那让服务员打开电视吧，咱们一起看看，这个乐队还是有点意思的，《飞得更高》那首歌我就很喜欢。” 苏映雪这个时候站起身来，对身边的妈妈说：“妈，我去下洗手间。” 方敏也没多想，微微点了点头，苏映雪起身出门，王欣然双眼滴溜溜一转，说了一声：“我也要去洗手间。”说完，就追着苏映雪跑了出去。 苏映雪刚出门，王欣然就跑出来在后面喊了一声：“姐，等等我。” 苏映雪顿时一阵头大，扭头一看王欣然，诧异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去厕所啊。”王欣然三两步跑到苏映雪跟前，一把挽住她的手臂，笑嘻嘻的说：“哎，姐夫的电影首播，他没邀请你一起看啊？” 苏映雪微微一愣，随即心想反正是要偷溜出去，瞒不住王欣然，便低声对她说：“他在门口等我呢，我现在去找他，你帮我打打掩护。” 王欣然惊讶的说：“姐夫来了？你俩要去哪二人世界啊？” 苏映雪瞪了她一眼：“就你话最多！快说，愿不愿意帮我打掩护。” 王欣然嘻嘻笑道：“愿意是愿意，可怎么打啊？” 苏映雪想了想，道：“你就说在卫生间遇到了高中同学，有几个高中同学也在这里聚餐，然后她们拉我过去叙旧。” 王欣然算了算时间，说：“现在都七点四十五了，八点钟首播，时长是四十分钟，你看完再赶回来，估计要九点了，到时候咱们恐怕都要散场了啊。” “不要紧。”苏映雪说：“我到时候就说去唱歌了，你只要按我说的告诉她们就行了，我再给我妈发个短信。” 王欣然略一犹豫，一想到事关姐姐的幸福，还是非常仗义的点了点头，说：“我帮你没问题，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苏映雪说：“我不是早就答应你回燕京陪你艺考了吗。” “那不算。”王欣然说：“你让姐夫请我吃顿饭。” 苏映雪点点头：“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王欣然说：“一定要在我回燕京前啊，回燕京再请不算。” “好！” …… 苏映雪直接从饭店出来，一出门就看见李牧那辆GL8没熄火停在路边，随即快步跑到跟前钻进车里坐下，这才是长出了一口气。 李牧赶紧挂档把车开走，同时问苏映雪：“怎么跑出来的？” 苏映雪说：“我说去洗手间，欣然跟出来了，我让她帮忙跟家里人撒谎。” 李牧听她说了大概经过之后，笑着说道：“我跟我妈说也是同学聚餐…” 苏映雪笑道：“欣然让你请她吃饭，还指名要在走之前请，不能等回燕京之后再请。” 李牧点点头，说：“好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小姨子，那就明天晚上吧。” 苏映雪说：“行，我晚上跟她说，对了，咱们去哪？” 李牧笑道：“你跟我走就行了。” 李牧把车开到万盈新城，直接把车停在了自己的车位上，苏映雪眼看李牧带自己到了一个小区里，心里有话想问，但还是忍住了，一路跟着李牧来到他新买的房子门口。 一进门，苏映雪有些惊讶的问李牧：“这该不会是你家吧？” 李牧微微一笑，说：“爸妈买的，样板房，买了就放着没住。” 苏映雪轻轻点了点头，也没多想，李牧爸妈在海州开店的事情她知道，两家店生意那么好，买几套房子还是非常轻松的。 苏映雪问李牧：“叔叔阿姨会过来吗？” “不会。”李牧随口说：“这房子是买给我的，他们只管付钱，别的都不操心，连钥匙都没留。” 苏映雪听闻这话也就放下心来，这里不像是李牧在燕京租的那套房子，两人都身在外地，独处一室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可是在海州，又是在李牧爸妈买的房子里，她也担心李牧爸妈会忽然回来，撞见两人独处一室。 李牧本来还想跟苏映雪亲热亲热，结果时间差三分钟八点，两人便急忙手拉手坐在客厅沙发上，李牧把电视打开，节目锁定在了南苏电视台一套。 此时此刻，简单计划四人，以及四人的家人都聚在叶天明家的别墅内，众人刻意提前吃了晚饭，七点四十就坐在客厅里，盯着那台硕大的背投电视，等着《老男孩》的首播。 张克轩、叶天明、夏季还有顾伟这四个人现在已经成了各自家族中的骄傲，四个做生意的家族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孩子能够在文艺的道路上走这么远，前几天的春晚已经让他们自豪无比了，而今天，他们主演的微电影也要在全国二十多家电视台首播。 虽然四人的家长也质疑过微电影这种形式，认为不能上院线的电影多少有些拿不出台面，可当他们看到张克轩整理的播出电视台列表时，才真正意识到这部微电影的覆盖范围究竟有多大，今晚至少有几千万人会同时观看这部微电影，计算重播的话，覆盖人口估计能够过亿。 春晚固然牛逼，但春晚的曝光时间只有五分钟左右，而这部微电影足够四十多分钟，相当于一集电视剧了，在上亿人口面前曝光四十多分钟，这个影响力有多大，这些做生意出身的家长都能够很清楚的计算出来。 杜薇杜菲一家人也在燕京的家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湘南电视台，没办法，燕京电视台这次因为影片与广告商有冲突，放弃了首播《老男孩》的权力。 晚上八点，二十一家电视台同时开播《老男孩》，片头是一个长约十五秒的水墨画风格视频，毛笔勾勒出一个骑在水牛背上吹笛的牧童，随后水牛与牧童的画面不断缩小，周围又用水墨勾勒出一个广袤的草原，最后，四个苍劲有力的毛笔字跃然屏幕上方—牧野映象。 万众期待的《老男孩》终于开演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现象级爆火 苏映雪依偎在李牧的怀里，认真看着电视上的画面。 电影从一个教室开始上演，一个最普通、最有华夏风格的教室里，教室的黑板报上写满了关于高考的内容及鼓励标语，在黑板中央，还写着：距离高考，还有195天。 画面略微泛黄，调色有些偏暖偏明亮，恰到好处的凸显出了怀旧的感觉。 一个严肃的男教师站在讲台上，怒气冲冲的质问两个缺课学生的去向，紧接着画面一转，在一个简陋的乐队排练室内，张克轩饰演的张小帅正带领着他的乐队成员排练Beyond的《喜欢你》，他要在学校的元旦晚会上把这首歌送给他暗恋的女孩，也就是杜薇饰演的杜佳怡。 张克轩穿着浅蓝色与白色相间的校服，上衣被他系在腰间，再加上干净帅气的长相、利利索索的短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剧情从他领衔的这支校园乐队开始发展，一点点有条不紊的推进，直到杜薇扮演的杜佳怡出现，杜薇那小清新的面孔、乖巧的气质，完美的塑造出了一个在校园里最受欢迎的校花形象，让人眼前一亮。 帅男+美女，再搭配非常接地气的校园氛围、初恋气息，让这部电影在剧情还没有完全展开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愈发被它吸引。 随后，剧情发展到了第一个小高潮，张克轩上报的节目是翻唱98抗洪的歌曲《为了谁》，没想到上台之后，擅自改成《喜欢你》，并且隐晦的向杜薇告白，两人在这场演出之后，确定了恋爱关系，并相约要一起去燕京读大学。 这段剧情对年轻人来说，感觉非常美好、浪漫，而且还有叛逆心理的那一丝快感，就连李牧身边的苏映雪都看得一脸激动。 不过，校园早恋最常见的一幕出现了，陈昆饰演的男反派将两人早恋的事情告诉了老师，愤怒的老师开始棒打鸳鸯，张克轩的父亲赶到学校，当众打了他一个巴掌，而杜薇的父母也赶到学校坚决把她从学校带走，转学到了外地。 张克轩被这一把吉他离家出走了，随后便是他当酒吧歌手的生涯，艰苦的日子让人不胜唏嘘。 而另一条线，杜薇则牢记着自己和张克轩的约定，考上了燕京的学校，期待着到了燕京之后，能够与杳无音信的张克轩重逢，做酒吧歌手的张克轩也因承诺影响，独自一人背着吉他前往燕京。 同一列火车上，昔日的恋人一个买了无座票，背着吉他在车厢连接处站着抽烟，另一个则躺在卧铺上辗转难眠，两人都在思念彼此，却不知道对方其实和自己在一列火车上。 这段剧情虽然有些俗，但毕竟和剧情贴合的非常合理，所以给观众的感觉非常煽情，是催泪的关键，就在影片以杜薇的视角去回忆当年张克轩在自己面前的点点滴滴时，一首让所有人为止感动的背景音乐响了起来。 是杜薇演唱的《我的歌声里》。 原本，李牧只想在电影里用一首杜薇的歌，也就是《匆匆那年》，这首歌会在后半部剧情里、已经结婚嫁人的杜薇在电视里看着张克轩痛哭的时候才出现，而《我的歌声里》则留着等影片播出之后再单独推出。 不过李牧后来还是改了主意，把这首歌加在影片的这个片段内，而歌词也正好能够体现此时杜薇这个角色的心情，对她来说，张克轩就是歌词里说的那个“你”。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 可是你偏又这样，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消失，从我的世界里没有音讯。 从此之后，你只存在于我的回忆里、我的歌声里。 这首歌在这个时间出现，一下子把剧情里的煽情给发挥到了极致，催泪的效果也更加立体，镜头本就有些伤感、令人唏嘘，这首歌又忽然穿插进来，把剧情和画面想要表达的情感完美的烘托起来，展现的淋漓尽致。 大部分观众在这一刻都深深被这这个片段所打动，不少女孩子在电视机前被这首歌成功催泪，即便是李牧身边的苏映雪，也看的眼眶通红。 紧接着，出乎观众意料的是，两人并没有在燕京偶遇，转眼过去数年，张克轩还是一个酒吧歌手，只是他变得成熟了许多，开着一辆二手奥拓，奔波于燕京的各大酒吧聚集地，反复赶场演出，一场意外的追尾，他撞上了一辆豪华的奔驰S600，当他为此忐忑不已的时候，男反派从车上走了下来。 剧情开始进入了第三个阶段，也是最后的阶段。 张克轩受到了对方的侮辱，回想当年的音乐梦想，他决定找回当年的伙伴，一起重拾梦想，参加比赛。 叶天明、夏季、顾伟三人再次登场，张克轩从理发店里找到了如行尸走肉一般麻木的叶天明，带着他和另外两个伙伴一起，写下了《飞得更高》，并前往燕京参加了比赛的初赛。 陈婉饰演的主持人也在这段剧情中登场，漂亮、高挑、大气，再搭配完美的声线，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观众的注意。 简单计划获得了初赛第一名，剧情到了第二个高潮，四人对梦想的坚持终于收获了最初级的回报，搭配着《飞得更高》这首歌，观众也被他们坚持梦想的信念和努力所感动。 再然后，陈昆从中作梗试图让简单计划在电视直播的决赛中被淘汰，简单计划写了《老男孩》这首同名歌曲参加决赛，在决赛开始、简单计划登台的那一刻，在豪宅中练瑜伽的杜薇惊讶万分的看到了电视上的张克轩并一眼认出了他。 随后，张克轩在决赛的舞台上唱出了这首《老男孩》。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怎么能有牵挂……” 仅仅是开篇的两个小段歌词，就几近完美的表达了张克轩这个角色，对杜薇的感情，杜薇在听完这一段时候，呆呆站在电视机前，双手捂住口鼻，眼泪不止。 而后的歌词更加煽情，也更加励志，句句直达人心，剧中的主持人被感动了，评委们被感动了，就连反派陈昆都被感动了，悄悄在台下拭去眼角的泪水。 在这个时刻，更多的泪水来自于观众，剧情最大的高潮，也是最煽情的地方终于到来。 歌曲终了，评委们纷纷在自己的打分器上给出了满分的选项，随后，电影里没有体现出任何关于简单计划的剧情，没有演出主持人宣布他们夺冠的画面，只是把画面重新聚焦在杜薇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庞上，她双眼通红，眼泪不住滴落，而电影的画面就在这一刻逐渐变暗，在即将变成全黑画面的时候，音乐声再次响起。 是杜薇演唱的《匆匆那年》 这首歌，像是给整部电影的情感线做出了一个最终评语一般，曲调、歌词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之后再拖延， 可惜谁有没有爱过不是一场七情上面的雄辩 匆匆那年我们一时匆忙撂下难以承受的诺言 只有等别人兑现……”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歌声中，黑色的画面中出现了电影的字幕名单，导演：李牧，编剧李牧，执行导演——宁昊。 随后是演员表：张小帅——张克轩（饰）、杜佳怡——杜薇（饰演）…… 再后面，是剧组其他成员的大名单。 这个时候，所有观众除了沉浸在感动与歌声中之外，还在紧盯字幕，等着歌曲介绍的出现，他们知道《飞得更高》和《老男孩》都是简单计划的歌，而他们此刻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是这两首女声的歌到底是谁唱的，她叫什么名字。 终于，字幕上出现了这样的字样：插曲——《我的歌声里》，演唱：杜薇、词：牧子、曲：牧子；片尾曲——《匆匆那年》，演唱：杜薇、词：牧子、曲：牧子。 数千万观众在这一刻震惊不已，谁也没有料到，这两首极其好听的歌曲，竟然是电影里那个漂亮的女主角唱的，哦不，是扮演女主角的那个女演员唱的。 天呐，一个演员也能唱的这么好？ 电影的最后字幕在《匆匆那年》的歌声中结束，画面和《匆匆那年》的歌声一样慢慢渐出，当所有都完结的时候，观众们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一刻，绝大部分的观众心里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就完了？这他妈就完了！？他们到底夺冠了没有？从杜佳怡世界里消失的张小帅出现了，她到底有没有去跟张小帅见面？歌词里不是说：“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吗？这是不是预示着他们要见面了？他们见面之后能还重新在一起吗？是不是还会有续集？续集什么时候出？ 电影结束之后，贴吧的简单计划吧、老男孩吧几乎被爆吧了，无数网友涌进来讨论、提问、赞扬、感慨，甚至有人立刻建立了杜薇吧，然后迅速在里面发帖，询问一切关于杜薇的事情，杜薇是谁？她以前演过什么作品？她以前唱过哪些歌？哪里有她的海报或者写真？哪里能听到她在电影里唱的两首歌？前面的问题，网友们也不知道，但对于最后一个问题，所有网友都给出了一个答案：去易听网，那里一定有！ 大年初三的夜里，无数人一边挂着《老男孩》微电影的下载，一边无比投入的和网友一起讨论相关话题，“简单计划”、“杜薇”一夜爆火，成了互联网上最大的热点，热度之高简直可以用现象级来形容，这股浪潮，即便是后世的都教授、宋仲基都无法与之媲美……(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只是一夜之间，《老男孩》就在这个春节彻底火了。 它确实具备了一切大火的条件，首先，它有一个俗套却贴合市场的核心，那就是怀旧、煽情、理想与逆袭的集大成者，虽然只是一部微电影，但依旧不妨碍它被大多数人所欣赏； 其次，它的选角太合适了，张克轩不仅有出色的好嗓子与高颜值，更是积攒了相当的知名度，本身就是乐队主唱兼节奏吉他手，演这个角色太合适不过了，简直就像是量身定做；杜薇人漂亮，气质绝佳不说，本身还有一定的演技，虽然没系统学过表演，但演出确实是走了心的，所以俘获了大批观众的喜爱；陈昆虽然是反派，但最后也被主角所感动，算是改邪归正，再加上人长得也帅，所以让观众恨也恨不起来，反而有种特殊的喜欢。 最后，电影的镜头语言展示手法很聪明，李牧第一次试水导演，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和花样，就利用自己脑中想象的场景，搭配着自己觉得合适的视角与色调，再加上宁昊这个专业人员从旁支持，让这部电影看起来视觉效果非常真实，也能够调动起观众的情绪，也可以说是正因为缺少技巧，才让这部电影看起来更加真实。 就像是九把刀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他的剧情其实也很烂俗，核心无非就是一场失败的初恋，但正因为选角非常聪明、镜头语言又非常真实、不做作，所以才能够引领青春片的狂潮，并且收获高票房与高评价。 电影播完之后，易听网就立刻上线了杜薇的两首歌，《匆匆那年》、《我的歌声里》，而贴吧和易听网也一直在统计相关的数据，当天晚上便有数以百万级的用户围绕着《老男孩》讨论、下载、在线试听，这种热度，就连开心农场上线的时候都没能达到。 毕竟是二十一家省级电视台同步首播，直接观看的就有数千万观众，所以这次《老男孩》真的是玩大了…… 当天晚上，就在李牧把苏映雪送回家的时候，冀神老白干的少东家耿洋，正在开车去燕京的路上。 这段时间在燕京玩的太爽太自在，以至于他一分钟也不想在家里多待，好不容易在家里挨到大年初三，把家里的亲戚都应付一遍之后，他便驾驶着自己新买不久的法拉利，连夜赶往燕京。 燕京的狐朋狗友已经组了个非常嗨的局，唐全牵头，在南海的三雅市租了一栋别墅，一艘豪华游艇，又从沪市联系了几个超模，准备到三雅痛痛快快玩上一个礼拜，据说一个人可以安排两个女伴，中间如果有兴趣，还可以跟其他人换着玩。 耿洋是小地方出来的富二代，有钱，但不会玩，以他的脑子，根本想不出真正有创意的玩法，但是唐全在燕京的圈子里浸淫多年，这方面他算是专家，所以特别对耿洋的胃口。 此时此刻，不经意间看到电视上播出《老男孩》之后，耿洋的老爸耿建勇在家里几乎快要气炸了。 他本来不想看，但自己的小女儿是简单计划的粉丝，所以一直嚷嚷着要看首播，家里人也就在客厅陪着看了看，没想到中间一段剧情没把他给气昏过去，剧中有一帮毫无素质、看起来恶心到辣眼睛的家伙，喝着自家酒厂产的高端冀神老白干，还把自家的酒说成只有他们才配喝，借此来侮辱里面的男主演，这不是故意往冀神老白干身上抹屎吗？ 耿建勇立刻打电话找人打听牧野映象的来头，但他一个本地酒厂的老板，人脉也大多集中在当地，想调查燕京的公司基本没有路子，不过他一想到这家公司是燕京的，脑子里就开始转了起来，按理说不可能有公司会故意抹黑自己家的品牌，除非是有竞争或者是有矛盾，对方是一家文化公司，不可能跟自家酒厂过不去，所以后者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还有，那个导演李牧是干什么的？ 自己的儿子耿洋最近一直在燕京，莫非是他得罪了什么人？ 耿建勇立刻给耿洋打电话，耿洋正在高速上狂奔，接到电话还有些不耐烦，没想到耿建勇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质问：“你小子是不是在燕京给老子惹什么麻烦了？” 耿洋诧异的说：“没有啊，我在燕京的时候一直忙着做咱家的酒品牌呢，你没见现在咱家品牌在燕京的销量越来越高了？燕京代理商是我的好朋友，靠谱着呢，今年上半年我会跟他合作在燕京继续加大力度，一定要把咱家冀神老白干的销量干到前三！” 耿建勇怒骂道：“还他妈前三，你知不知道咱家冀神老白干被人家放到电影里去抹黑了？” 耿洋皱着眉问：“什么情况啊爸？” 耿建勇气冲冲的说：“你赶紧给我滚回来，立刻马上！不然以后你一分钱别想从家里拿！” 耿洋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估计很严重，他老子对他的很多事情容忍度一直挺高，一般情况下不会这么愤怒，几百万买辆法拉利，他也就是说了两句败家子，今天的情况明显比自己买法拉利还要严重。 耿洋立刻在最近的出口下高速，掉头重新往回赶，所幸的是他吃过晚饭才出门，现在刚开出来一个多小时。 等耿洋回到家的时候，家里自建的别墅已经被人挤满了，耿建勇把酒厂的骨干都紧急召集到了家里，一家年销售额过亿的酒厂，骨干员工数量足有将近二十人，其中负责全国各大片区销售的经理就有五个，还不算负责燕京及周边的耿洋。 耿建勇能有今天，是一步步稳扎稳打干出来的，这么多年做生意最重视的就是口碑，冀神老白干这个品牌，他做了十几年了，最近这两年才算是真正迎来厚积薄发的关键时刻，结果没想到竟忽然被人放进电影里这么抹黑，气得他胸口如同堵了一块巨石，给耿洋打完电话，就立刻把酒厂核心骨干都召集了过来。 耿洋在回来路上的时候，大家已经讨论了好几轮了，但是一直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 他们分析牧野映象的动机，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想补救措施更是没想出个好办法；甚至有人提议起诉牧野映象，但以什么理由起诉成了最大的问题。 牧野映象没说冀神老白干半个不好，而且，要单说字面内容，他们反而在剧中把冀神老白干夸赞成了好酒，但关键是夸赞它的那帮演员形象实在是有些不堪，素质也低的令人发指，所以才直接拉低了冀神老白干的形象，可是这如果上了法庭怎么告？难道告人家演员太丑、素质太低？ 一个稍微年轻些的营销经理说：“董事长，这种事情咱们根本告不赢他们，您想想，那电视电影里最经常出现开豪车仗势欺人的反派角色，欺行霸市的恶人都开宝马奔驰，宝马奔驰谁告过？告也告不赢。” 另一个经理满脸赞同：“叶经理说得对，告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告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咱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赶紧补救，这个简单计划现在火的发烫，这个《老男孩》未来几天肯定还要不断的重播，咱们得赶紧找到问题的症结，想办法让他们不再重播，或者重播的时候把这段剧情掐掉。” 年轻些的叶经理这时候又说：“这次咱们冀州省台没有播，我打个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 众人纷纷点头，叶经理即刻给自己在电视台的熟人打了一个电话，冀神老白干在冀州省起家，跟冀州电视台有长期广告合作关系，一个电话打到接口人那里，说明来意之后，对方说他也是刚刚看完这部微电影，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不过对方答应会跟台里负责电视节目的人沟通。 十分钟后，对方反馈回一个消息：省台节目组的人确实收到过牧野映象提供的样片，当初是要免费授权冀州省台首播，但是节目组的负责人在审过片之后，觉得这个影片会跟冀神老白干有所冲突，所以就直接压下去了，但是他不是广告部的人，没有把这件事知会广告部。 随后，对方还透露了一个数据，二十一个首播《老男孩》的电视台收视率创了新高，原因分析主要是因为部分地区的电视台不在首播范畴内、观众跨区域收看电视节目所致。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老男孩》微电影来势凶猛，这部电影的影响力会非常大，冀神老白干眼下的形势很严峻。 众人听闻这个消息，均是一脸严肃。 正这时，耿洋回来了。 一进门，看见这么大的阵仗，耿洋也有些错愕，回来的路上还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直没想出个所以然，见到这么多人，耿洋意识到事情真的非常严重，莫非真的跟自己有关？ 耿建勇一见耿洋回来，当即便黑着脸把他叫到跟前，质问：“你老实跟我说，你在燕京是不是得罪人了？” 耿洋满脸诧异：“没有啊……” 耿建勇说：“牧野映象这个公司你有印象吗？” 耿洋摇摇头：“没有啊……” 耿建勇又问：“那你认识一个叫李牧的吗？” 耿洋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我艹，他整什么妖蛾子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抢个优先重播权 深夜，当《老男孩》还在贴吧受万众追捧的时候，耿洋黑着脸把下载下来的《老男孩》看完了。 看到电影黑冀神老白干那一段的时候，耿洋几乎冲动的要把电脑给砸了，但他还是鬼迷心窍的忍了下来，潜意识好像是为了等着杜薇的再次出场，因为耿洋可耻的在杜薇出场的第一个镜头就迷上了这个女演员。 终于到影片落幕，耿洋忍了半天的怒气瞬间释放出来，一把将显示器推倒在地摔了个稀巴烂，随后怒骂：“姓李的这个王八蛋，我一定得弄死他！” 耿建勇看到他这个反应，顿时明白了，冷着脸质问他：“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耿洋第一次见他老子发这么大的火，急忙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遍。 事情其实很简单，耿洋和燕京台谈广告合同的时候，看上了燕京台一个名叫陈婉的女员工，然后发动猛追，有一天就被前来电视台接陈婉的李牧撞见了，当着陈婉的面，李牧让他很没有面子，所以他就怀恨在心。 再然后，一不小心见到了李牧的车，带人追过去，把李牧的朋友给打了，但是打完人之后他跟李牧就没有见过面，李牧只是打电话告诉他会慢慢跟他算账，但他根本没当回事。 做梦也没想到，李牧竟然玩了这么一手，简直是阴险到家了。 耿建勇气的甩手就是一个耳光抽在耿洋的脸上：“老子早就警告过你，到燕京不要太嚣张，燕京藏龙卧虎，是你能玩得转的地方？你这个兔崽子去了就惹这么大一个麻烦，现在人家把咱家的牌子砸了，你知不知道这会给咱家带来多大损失？” 耿洋捂着脸满脸愤恨的说：“我一定亲手弄死姓李的！” 耿建勇抬手又是一个耳光。 “你弄死谁？你老子我也就能保你在冀南胡作非为，你真以为在哪都跟在家门口一样？” 耿洋急了，大声质问他老子：“你现在打我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想怎么解决问题！” “怎么解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对方停止扩散，那个李牧是什么来头？” 耿洋咬牙说：“他是做IT的，开了个家教网站，叫什么3321，又弄了一家IT公司，叫牧野科技，这个牧野映象应该也是他的公司。” 耿建勇黑着脸说：“你先跟我出来！” 耿洋跟在耿建勇身后回到客厅，酒厂的核心骨干还都等在这里，耿建勇的视线在众人面前环视一周，最后锁定了最年轻的叶经理，道：“小叶，你算是咱们酒厂的高材生，我问问你，3321和牧野科技你有多少了解？” 叶经理毕业于省会一家财经大学，一本，在冀神酒厂算是学历最高的，也算是这帮人中接触互联网最多的，一听说3321和牧野科技，他便开口道：“董事长，这两个网站我都了解过一点，3321是一个学生搞的公益性网站，帮助大学生做兼职家教的，很厉害，中央台、******、新华报都报道过，焦点访谈都专门报道过一次，燕京市委领导、教育部委领导都去视察过，很不一般。” “牧野科技就是出了最近特别火的那个开心农场的公司，旗下还有一个贴吧，以前有一个易听网，后来拆分了，不过我前段时间看互联网行业的新闻，有人说牧野科技估值至少在十亿以上，易听网至少两到三亿，前几天牧野科技的开心农场又更新了，估值应该还有提高，十多个亿吧少说。” 耿建勇一听这些，基本就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虽然不知道3321具体是什么东西，但听到叶经理的介绍，他就能感觉到，这个3321是受国家媒体、高层领导看好的东西，上国家级媒体跟玩似的，自己一个在三线城市开酒厂的，惹得起吗？ 再说牧野科技，估值十多个亿？冀神酒厂做了这么多年，终于做到年销售额过亿，但利润率却只有15%左右，再加上白酒行业新旧更替快、广告和渠道成本高，一个一年能赚一千五百万的酒厂，绝对卖不到十倍净利润，能估到十个亿就烧高香了。 还有这个牧野映象，虽然不知道它值多少钱。但它竟然能够请的动上春晚的明星拍电影，要么就是有资金，要么就是有人脉。 这些项目，全部都是那个李牧做的，而李牧恰好又是这部电影的导演和编剧，耿建勇瞬间觉得头大无比，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小年轻，但是各种层面比下来，感觉好像自己这努力几十年的身家，根本就不是别人的对手。 而这部电影的影响力才刚刚开始，如果再不想办法叫停，它恐怕会给冀神酒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耿建勇看着耿洋，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你现在就给那个李牧打电话，先道歉，再提赔偿他朋友的事情，问问他想要赔多少钱，一百万以内都不用考虑，直接答应，全部聊完之后，再提电影的事，求他让电视台重播的时候把这个片段删掉。” 耿洋顿时急了：“赔他一百万？疯了？这钱就算是拿去喂狗我也不会给他！” 耿建勇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说：“说的好像你自己出钱似的，你别忘了，你出去花的是老子的钱、你买那辆烧包的车也是老子的钱！你惹了祸，给你擦屁股花的还是老子的钱！这件事你明早之前必须解决，解决之后，燕京你就不要想回去了，去酒厂基层给我老老实实的干活学习，好好磨磨你的性子，如果解决不了，从今天起，你给我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 耿洋刚被自己老子打了两个耳光，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臭骂一顿，还逼自己去给李牧道歉，他一时间气涌上头，转身就往外走，没理会耿建勇在身后的大喊大叫，出门之后二话没说就钻进自己那辆法拉利内，发动汽车重新驶向燕京。 他心里现在恨疯了李牧，如果知道李牧现在在哪，怕是会开车直接去找他算账，但自己对李牧的情况所知甚少，家里又待不下去了，也只能先去燕京，找唐全从长计议，唐全跟李牧也有过节，让他也帮自己想想办法。 …… 翌日一早，李牧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宁昊就给李牧打来了电话，李牧迷迷糊糊的接通，便听见宁昊沙哑的嗓音激动不已的说道：“老大，咱们这部片子这次真的一炮而红了啊！” 李牧口齿不清的问：“我昨晚就知道了，你今天才知道？” “是啊！刚才一堆人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宁昊不了解易听网、贴吧昨天的数据情况，所以对《老男孩》究竟产生了多大影响还有些不太清楚，但今天早晨从七点开始，一大堆电话不断的打进来，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所有来电都是各大电视台的，其中相当一部分是首播了《老男孩》的电视台，他们打来电话的目的很简单：想第一个重播《老男孩》，抢个优先重播权。 昨晚八点的首播是二十一家电视台同时进行的，昨晚播出的时候，各台的收视率数据就一路飘红上涨，而且节目一结束，就有大量观众打来电话，询问他们什么时候重播这部电影，原因很简单，实在是太好看，他们迫不及待要看第二遍，又怕一不小心错过了播出时间。 但问题是，牧野映象当初授权的时候，只授权了首播，没有授权重播，而且在合约里写明了，任何电视台不得擅自重播，否则将追责到底。 这也是李牧当初故意设定的一个门槛，首播可以免费，但重播的条款就要细谈了，如果《老男孩》播出之后能够引发争抢，那么固然是要把重播权拿出来炒一下，每个台实际上都可以获得免费重播的机会，李牧为了扩散影响力，不会在这上面设门槛，但是，谁先别人一步重播，就要看实力说话了。 李牧说：“你先跟他们打个招呼，我们传真给他们授权文件，授权今晚十点重播，如果有想在十点之前先重播的，可以开出条件，合适的话我们就授权他早播。” 宁昊便说：“那这件事我尽快通知过去，争取中午之前能够定下来。” 李牧说：“留意一下湘南电视台，如果他们的意向很强烈，不妨跟他们的接口人沟通一下，我们可以适当给他们一定的优惠待遇、让他们首播，来换个人情。” 宁昊问李牧：“老大你很看好湘南卫视？” 李牧嗯了一声，说：“他们现在在省台做的还是非常不错的，以后牧野映象需要稳固的地方台关系，先送个人情也不是坏事儿。” 李牧对牧野映象的规划，志在三个方面： 第一、要做大电影，不能错过未来文化娱乐市场井喷的时代； 第二、要做院线，这是未来影响国内票房的关键因素； 第三、要做能够红到全球的综艺节目，做火几个综艺节目之后，就可以直接做授权、在全球赚钱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无论是选秀节目，还是真人秀，都是造星的最佳平台，掌握了这些游戏，如果想捧新人出道简直易如反掌，《好声音》、《超级男、女声》、《跑男》、《极速前进》、《我是歌手》、《达人秀》等等，可以玩的模式实在是太多了。 这第三点，就需要比较过硬的地方台关系支撑，如果跟湘南卫视打好关系，将是一个很好的助力。(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一定要签牧野映象 《老男孩》成功在国内掀起一阵青春热，无论正青春的，和已经过了青春期的人，在看到这部电影之后，都成功被这部微电影所俘获，成为它的衷心观众。 有条件的，早就在易听网上下载了片源，在电脑前看了好几遍，而更多暂时不具备这个条件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重播，这其中还有大年初三晚上错过首播，但又被身边人安利到心痒痒的潜在用户，所以这个时候，保守估计也有数千万级的用户希望能够看到重播。 所以，眼下哪家电视台能够提前两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重播《老男孩》，都将独享这数千万用户的大蛋糕，这么庞大的用户涌入，对收视率将是一个巨大的促进，而且，对于电视台来说，没什么比收视率更重要的指标了。 正常情况下，如果是这么受欢迎的影视剧集，电视台的采购成本不会低，尤其是想拿到独播或者独家首播权，要向版权方支付相当高昂的费用，虽然现在的市场行情还没有热起来，但是大制作的电视剧如果电视台想拿来做卫视独播，一集的成本肯定在百万以上，而如果是4+1的播出方式，也就是四家卫视+一家地方台的播出方式，价格会适当降低一些，但也得大几十万一集。 卫视独播就意味着版权独占，4+1就意味着收视分摊，一般来说，好的影视剧，电视台都希望能够做成独播，但成本如果太高，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来做4+1，如果连这点钱都出不起，那就只能等别人热播之后自己再低价拿来炒冷饭了。 大制作的电视剧，收视率高低也是捉摸不定的，除非是《还珠格格》这种收视霸主，其他的电视剧在播出之前都很难保证收视，不过《老男孩》不一样，它已经得到了验证并且一夜之间被无数人追捧，如果做重播，收视一定不会低。 如果用高收视率的电视剧来衡量这部45分钟的微电影，那么它的意义肯定是大于等于一集电视剧的，所以，李牧心理价位至少也是百万起，上不封顶。 宁昊明白李牧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之后，立刻承担起了牧野映象商务总监的职责，跟找上门来的各大电视台沟通，起步报价都是统一报出五百万，嫌贵可以还价，但最后肯定是价高者得，当然，李牧重点交代了湘南卫视，那天平自然要向湘南卫视倾斜一些，具体就看湘南卫视给出的报价了。 一大早，宁昊狮子大开口一般的报价就在电视圈里掀起了一阵狂潮。 各大电视台的商务口、版权采购口私下都是互通的，他们虽然是竞争对手，但很多时候私下里也是彼此的消息来源，甚至是合作压价的拍档，牧野映象给《老男孩》的优先重播权报价五百万，许多电视台的相关负责人在私底下都是骂声一片。 四十五分钟的微电影，报价五百万，还只是优先重播权，这个价格实在是有些高得离谱，有些电视台的心理价位只能给倒一百万左右，高一点的也就到两百万撑死了，再高就实在是不敢拿了，怕得不偿失。 李牧也不着急，现在只是大年初四的大清早，整个华夏都还没从冬季的嗜睡中缓过神来，等它醒了困，《老男孩》的热度还会继续，这部微电影会在短时间内形成一个舆论焦点，现在明显才只是刚刚开始，所以再等个半天，电视台可能就会不由自主的提高报价。 春节假期，互联网的活跃开始时间被生活习惯推迟到了上午十一点钟左右，十一点是一个分水岭，大部分人起床、吃饭、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就开始上网，这其中很多人直奔贴吧而来，在简单计划、杜薇、张克轩、老男孩这四个贴吧里活跃。 杜薇吧虽然昨晚才刚刚建立，但是到上午十一点半的时候，发帖就已经超过了三十万，这个热度，赶上了简单计划吧、张克轩吧和老男孩吧，成为昨晚到现在最热的贴吧，没有之一，流量快赶上后世的帝吧了。 虽然现在还没到全民造星的井喷时代，但每年出道的新人也并不在少数，但无论是谁，也没有能像杜薇这样，一出道就跟简单计划这种一线组合搭档，而且她本身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背后还有大热微电影IP造势，又有两首大热单曲撑腰，这么多方向一齐发力，瞬间就把杜薇推到了高点。 这个时候，赵康的水军也在暗中使力，在各大贴吧、论坛掀起一股讨论《老男孩》的热潮，网友们几乎没别的事了，在各个平台、载体上议论《老男孩》，甚至连《传奇》里面都有大量玩家讨论：“看《老男孩》了没？” “看了，真他妈好看。” “麻痹，老子哭了三回。” “哎，我好喜欢杜薇……” “杜薇唱的那首《我的歌声里》实在是太好听了！” “我更喜欢《匆匆那年》多一点哎！” “杜薇是我的女神！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出新歌！” 而易听网也在这次《老男孩》的首播中受益匪浅，虽然在线观看没能惠及多少用户，但老男孩的下载量很快达到了百万量级而且还在不断增加，最厉害的是杜薇那两首歌在易听网的播放次数火箭般上升，刚到十二点，两首歌的播放次数加起来超过一千万，下载三百万。 新年伊始，这两首歌就已经呈现出了强大的霸榜气势，几乎所有的电台都在播放这两首歌，而且是每隔一会儿就要循环一次，好像生怕观众听不到而换台似的。 大热现在才真正开始。 不光是观众、听众趋之若鹜，各大影视、唱片公司的人也傻眼了。 国内目前还没有真正成熟的微电影，《老男孩》算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以往影视圈的人对电影的操作模式是：大制作电影直接上院线，小制作电影上不了院线直接卖给电视台，尤其是卖给电影频道最多，大制作电影在院线下映之后，才会低价卖给各电视台播出，越往后版权也就越便宜。 可是，不管大制作还是小制作，从来没有人在时长上动过其他心思，业内人士也都觉得，低于90分钟那就不叫电影，所以大家的电影时长都是从90分钟起步，最长到几个小时也有。 《老男孩》这种45分钟的“电影”完全是一个异类，它的时长篇幅和电视剧一致，但关键是，它在45分钟内讲述了一个完整的剧情，短小精悍，如同一个精致苗条的美女，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 而且，《老男孩》的操作模式也很有趣，免费给各大电视台播出，也就是从播映权上完全放弃了收益的可能性，乍一看很愚蠢，但仔细观察后效才让人恍然大悟，其实人家就是利用这种免费授权的方式，来瞬间扩大影响力，一夜把《老男孩》炒到爆红。 现在，牧野映象更加鸡贼，在爆红之后，立刻打起优先重播权的主意，搞不好一个优先重播权就不但把成本收回来，还能实现盈利。 不过眼下的影视公司、唱片公司对《老男孩》究竟有多大的盈利能力并不在意，他们最在意的，是张克轩和杜薇这两个冉冉升起的未来大明星。 张克轩不用说了，早就大火了，又刚参加完春晚，自己主演的电影也首播了，而且反响极好，现在的风头在男歌手里无人能及，唱片公司早就想签他，现在这种渴望变得更加强烈，影视公司也看出他身上的潜力，很想把他签。 杜薇的市场空间一点也不比张克轩小，她的嗓音有成为一线歌星的实力、外表有成为一线偶像的潜力、演技虽然还略微有些青涩，但绝对已经比大多数偶像演员强多了，培养一番也能成为实力演技派，这样的胚子，天生就是要走影视歌三栖发展路线的。 影视和唱片公司的人脉是非常强大的，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杜薇，并且通过各种方式向杜薇抛出了橄榄枝。 有多家唱片公司想签杜薇做歌手，并且许诺一年之内给她筹集8首优秀歌曲出一张专辑；也有多家影视公司想签杜薇做演员，许诺一年不低于两部院线电影，并且附带至少出演两部电视剧，一个上午的时间，飞向杜家的合约就多得如同雪花一般，不但把杜薇吓到了，甚至把杜薇的父母，以及她的姐姐杜菲也吓到了。 杜菲当初只是想给妹妹的音乐路程多争取一些筹码，所以才要求李牧给她写歌，但怎么都没想到，李牧竟然一手把妹妹打造成了未来的一线明星，这么多公司蜂拥而至，还真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杜薇、杜菲的父母则对这件事情有自己的看法，他们觉得，杜薇出名不是坏事，但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方向，千万不能随便答应任何公司，把未来的音乐，或者表演的命运拱手送到某个公司手里，不过，牧野映象除外。 杜薇的父母觉得，无论是给女儿定制的这个角色，还是给女儿准备的这两首歌曲，都堪称是无可挑剔，牧野科技这家公司无论从眼光，还是实力上来说，也都无可挑剔，如果女儿将来要进入演艺圈，那么一定要跟牧野映象签约，也只有这家公司，才能让他们放心！(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忍辱负重 李牧一上午接到了许多电话，张克轩、叶天明等四人打电话来感谢，杜薇和姐姐杜菲也打电话来把李牧感谢了一通，随后陈泽和许嘉铭、林琳、王胖子等人都纷纷打电话来道喜，其中许嘉铭给李牧带来一个消息，这次赞助《老男孩》的几家企业，都给他打电话道谢，原本他们是看在许嘉铭的面子上，才以丢钱的心态随便在《老男孩》里投了一些广告植入，但是眼下看来，他们这个广告植入是赚大发了，实际的展示效果，是他们投入这点成本的几十倍不止。 让李牧没想到的是，就连陈昆也打电话来给李牧道谢，他这次饰演的反派角色其实整体观众印象并不是非常坏，而且最后的良心发现也为这个角色挽回了不少印象分，所以很多人对他这个角色印象深刻，并且在贴吧里对他的表演给予了充分的肯定，而且陈昆贴吧的粉丝数量，从之前的六千多人，一跃上升到了七万，翻了十倍有余。 终于接完了一连串的电话，宁昊告诉李牧，他今天上午接到了不少业内制片人、导演、编剧以及影视公司负责人的电话，他们都在询问《老男孩》这部微电影的版权事宜，有些是想把它翻拍成大电影，有些是想把剧情再填充一下，翻拍成电视剧。 李牧问他：“你觉得翻拍成大电影，有多大赚头？” 宁昊说：“现在电影票房的体量也不是非常乐观，如果还启用原班人马的话，估计能上大几千万，但如果换人的话，就不敢保证了。” 李牧问：“你觉得如果让你执导《老男孩》大电影的话，你能胜任吗？” 宁昊笑笑，说：“能是能，但说实话，我不太适合拍这种片子。” 李牧笑问：“你觉得你适合拍什么？” 宁昊说：“我最近在构思一个黑色幽默的剧本，等我写完了拿给你看。” 李牧心说你可别这时候就把《疯狂的石头》写出来了，现在票房这么低迷，拍《疯狂的石头》有点亏，再说，《疯狂的石头》最核心的角色，也就是饰演黑皮的黄博现在是什么情况李牧还不清楚，李牧印象中两年前拍了一部管虎的《上车走吧》，在那部低成本电影之后、在拍《疯狂的石头》之前，他好像跑了很多年龙套，一直到2005年的《生存之民工》才算是开始崭露头角，现在他的演技是不是足够撑起《疯狂的石头》，李牧心里也没底。 不过李牧也没追问，一切等宁昊的剧本写出来之后再说。 《老男孩》的优先重播权在中午时就有了归属，宁昊在李牧的首肯下，以两百万的价格把优先重播权给了湘南卫视，价格比其他家的报价略低了一些，不过牺牲一点利润，对李牧来说也是一种投资，湘南卫视从《还珠格格》第一部播出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国内卫视台第一，是李牧心目中最合适的合作对象。 由于事情的节奏非常快，宁昊给湘南卫视传真了一份合约之后，湘南卫视便立刻把款项打入了牧野映象的对公账户，然后他们给《老男孩》的重播定档，原定的节目后移，在七点半的新闻联播结束之后，准时重播《老男孩》。 由于其他电视台的重播时间定档在晚上十点钟，所以为了尽可能的打好这个时间差，湘南卫视从中午开始，就不断的在多套电视节目低端连发飘字广告，预告七点半重播《老男孩》的消息。 琢磨一晚上该如何危机公关的耿建勇快要急疯了，眼看昨晚《老男孩》首播的恶劣影响还没来得及补救，湘南卫视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宣传重播安排，这简直是逼死人的节奏。 耿建勇托人联系电视台的相关负责人，希望对方能够停播《老男孩》，或者对《老男孩》进行剪辑、剪掉与冀神老白干相关的片段，但均遭到了拒绝。 原因很简单，牧野映象的要求是一帧都不能剪，他们免费拿人家的版权播出，如果还侵犯合约条例的话是会被追责的，而《老男孩》这么火爆，不让他们重播就更不可能了，耿建勇对这些电视台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大客户，甚至有的都没有广告合作关系，对方自然不会卖他面子。 而湘南卫视的宣传力度还在不断加大，到了下午，一些直播的新闻类节目甚至都在节目中以新闻的形式报道了《老男孩》，并且同时预告了湘南卫视今晚的优先重播时段，看来湘南卫视是要不遗余力的在晚上七点半之前把这个消息尽可能推的更广。 耿建勇急的团团转，直接联系银行，通过自己在银行的熟人把耿洋手头的银行卡冻结，然后电话打给自己昨晚离家的耿洋，撂下狠话：“今天不解决这个问题，你从今天起，一分钱都别想从家里拿。” 耿洋没预料到他老子会玩这么一手，如果早知道，他肯定会办张新卡把卡里的钱都转移出来，但是现在晚了，他所有的银行卡都出于挂失保护状态，虽然他有自己的身份证件，可以挂失补卡，但必须要返回开户行办理，他老子能从当地银行把他的卡冻结，自然也能让当地银行拒绝给自己补卡。 如果没有钱，耿洋在燕京就活不下去，他在燕京每天的开销不低于五位数，可是银行卡全部冻结之后，他的现金只有几千块钱。 耿洋顿时急了，找唐全商量解决办法，唐全的意思是，李牧这么阴险，自然是不能放过他，可是眼下被家里断了资金来源，耿洋别说找李牧报仇，连在燕京活下去的能力都没有，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他竭力建议耿洋先向李牧认怂，打个电话求饶，哪怕装孙子，也得把眼前的危机渡过才行。 唐全这么做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耿洋也算是自己的一个金主，他如果没了资金来源，自己无形中也有很大损失，再一个，他跟李牧有矛盾，但惹不起他，现在耿洋跟李牧有矛盾，唐全更希望能够进一步激化耿洋对李牧的仇恨，让他跟李牧装孙子道歉，绝对是一个好办法。 若是耿洋采纳了自己的建议，不管李牧接不接受，他心里对李牧的恨意都会因为他的卑躬屈膝而大大增加，若是李牧恰好又接受了耿洋认怂的举动，在《老男孩》微电影的事情上放他们家一马，耿洋就能恢复资金来源，而且，以耿洋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也绝对不会领李牧的情。 一举两得。 耿洋对唐全的提议相当抗拒，让他给李牧卑躬屈膝？还不如把他杀了，或者还不如让他拿把刀去找李牧拼命。 唐全只能一脸兄弟我懂你的样子，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说：“兄弟，你想想，李牧这小子好歹也是身家按亿算的人，正常情况下，你我加起来也就是勉强能跟他比划比划，可你要是没了资金来源，咱俩就相当于断了一只手，而且还是最强壮的那一只，怎么跟他玩？” 耿洋一脸酱色，咬牙说：“妈的，我就是心里气不过，给他道歉？还不如砍了我…” 唐全看得出耿洋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些许妥协，只不过嘴上逞强，还想跟他自己找点台阶，于是他便急忙宽慰道：“兄弟放心，你只要忍一忍，退一步渡过眼前这关，以后咱们总有机会让姓李的千倍百倍还回来。” 耿洋艰难的点了点头，恨恨道：“等这件事过去，我特么弄死他！” 唐全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忍辱负重不是件坏事，反而是一雪前耻的动力。” 耿洋掏出手机，迟疑再三还是给李牧拨了过去，上次两人曾经在电话里有过短暂的交流，而那也是两人从赵康挨打之后到现在唯一的一次交流，紧接着，李牧就给耿洋来了这么一个猝不及防的大杀招，直接奔着他的家业来了，下手又狠又准。 李牧也没想到耿洋会给自己打电话，接到他的电话，李牧语气冰冷：“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耿洋紧攥着拳头，说：“李牧，咱俩的事儿是咱俩的事儿，你不该对我家里下手，这不厚道，也不合规矩。” 李牧嗯了一声，说：“咱俩的事儿，你打了我朋友，也不合规矩，算下来也是你不讲规矩在先。” 耿洋刚想辩驳，李牧不耐烦的说道：“你有事说事，如果还是这种废话，那我就挂了。” 唐全急忙在耿洋身边低声提醒他：“要能屈能伸，以大局为重！” 耿洋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看，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语气也试着软下来：“那个，上次你朋友挨打的事情，是我不对，我道歉，也愿意赔偿，多少钱你说个数，钱的事都好商量，只要你把《老男孩》里面关于我们家冀神老白干的片段删了，以后咱俩就井水不犯河水。” 李牧说：“我不缺钱，我朋友也不缺钱，你拿个百八十万的，我们也瞧不上。” 耿洋心里憋火，强忍着问：“那你说，你想怎么解决。” 李牧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朋友说你打他时开的那辆法拉利还挺嚣张的，你今天晚上七点半之前，把那辆法拉利开到海州来赔给他。”(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技术大牛 李牧和耿洋毫无意外的谈崩了。 因为李牧压根就没想跟他谈。 打完人赔点钱就想了事？别说自己不答应，赵康现在身价大几千万，他也不可能答应。 再说，《老男孩》无删减版都已经首播了，李牧绝对不会在重播的时候删掉关于冀神老白干的镜头，因为那样所有人都会意识到自己向冀神老白干认怂了，那样搞不好反而会给他做了一个大大的广告。 所以李牧在这个问题上，一定要死守到底，任何电视台都不能剪自己的片子哪怕一帧。 耿洋恨死了李牧，但也没能阻挡《老男孩》七点半在湘南卫视重播，数以千万级的用户打开湘南卫视观看，让湘南卫视的收视率达到了10%，这个数据让湘南卫视的领导都为之一振，而那个以两百万的实惠价格从牧野映象拿到《老男孩》优先重播权的关键接口人也得到了台领导的点名表扬。 李牧让宁昊明早通知各大电视台，从明天起，到正月结束，这段时间内，各大电视台可以随意安排重播时间和次数，不需要再跟牧野映象沟通确认，不过依旧要确保一点，不能剪片。 同时，李牧告诉赵康，水军推波助澜不要停，具体怎么做，让他自己来掌控节奏。、 安排完这两件事，李牧就没再关注《老男孩》的后续发展，因为他发现，一个互联网新热潮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易听网的数据显示，这两天来，在线音乐的试听量暴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同时，MP3下载数量也比以往有了很强的提升。 这两个数据，表面上看是因为杜薇《匆匆那年》、《我的歌声里》这两首大热作品，但李牧却从里面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数据的背后往往昭示着更深层的细节，李牧认为，从2002年开始，电脑硬件、MP3硬件的数量开始有了比较明显的增加，尤其是MP3，这种东西在2001年的时候还是动辄上千的稀罕物件，但是到了春节期间，价格忽然开始松动破冰，现在七八百块钱就能买到一个不错的MP3，便宜点的，四五百块钱也可以拿下。 李牧意识到，MP3硬件的春天要来了，那么易听网的春天也要来了。 虽然李牧早就有过想法，要把易听网全部卖给百度，但这不妨碍他趁着MP3大热的时候，把易听网做的更值钱，如果百度把它视为下一个突破的关键所在的话，那么五个亿他买，十个亿他也要买，如果热的烫手，二十亿他还是要买。 鉴于这种情况，李牧忽然很想在MP3领域趁热打铁发发力。 行业的发展程度与受追捧程度，往往取决于一个公司、一款产品，就好像MTK系统催生了整个华夏的山寨机产业、iPhone引领了全球智能机革新热潮一样，如果这个时候易听网能够找准机会发力，很有可能会快速推动国内MP3软硬件的发展，让它的发展节奏比前世还要快得多。 李牧觉得，MP3热潮的核心是硬件，其次是软件，如果MP3播放器能够快速降价、快速渗透到普通用户，就一定能够把MP3下载带热。 如果让硬件降价，李牧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方案，现在是硬件利润不透明的时代，硬件的利润空间较大，如果自己以易听网的名义，找到可以代工生产MP3的公司，定制一大批易听网冠名的MP3播放器，然后以绝对不赚一分钱的成本价向市场倾销，首先会得到的好处，就是直接提升了MP3播放器的用户数量；其次，会逼迫其他MP3厂家降价，从而激发大面积的降价浪潮，迅速降低MP3的价格和入手门槛，就像神舟冲击笔记本市场那样，而且自己会做的比它更绝。 如果MP3播放器能够在2002年就降到上一世2003年的价格水平，那么MP3在线试听和下载，就会在2002年成为最热门的互联网领域之一，而现在的易听网，在解决流媒体播放、页面UI、用户体验、产品功能等方面，领先同行对手不止一个时代，所以，一旦MP3在今年大热起来，易听网将是最大的受益者。 李牧几乎就有一种冲动，赶紧亲赴一趟深市，在那里找几个合适的代工厂，抓紧时间定制一批MP3出来，预估成本应该可以控制在300元以内，首批定制十万台的话，也不过只需要三千万而已，而且还可以跟厂家谈具体的结算方式，争取一定时间的账期，从而降低资本投入。 不过，李牧很快又将自己这种冲动按耐下来，现在做固然是没什么问题，但自己会白白浪费一个绝好的机会——淘宝。 试想一下，如果淘宝网成立，搭配支付宝作为支付渠道，又有数以十万计的、出厂成本价对外销售的MP3入驻淘宝销售，将对淘宝带来多大的促进？ 现在支付宝用户过千万，或许十万个出厂价的MP3上去，几天之内就可以销售一空，对淘宝的声誉、知名度也会带来极大的帮助，这样的好机会李牧怎么能错过？ 看来，干淘宝确实是势在必行了！ 李牧只能暂时封存自己的MP3计划，等年后回到燕京，抓紧时间找刘镪东刘师兄，一起把淘宝网给干起来。 …… 大年初五这天，林清雅忽然给李牧打了个电话，她说自己昨晚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一个高中同学听说她在牧野科技之后，给她推荐了她刚刚从国外归来的表哥，据说她表哥91年就去美国深造，在明尼苏达大学计算机科学领域获得了硕士和博士学位，一直读书读到98年才开始工作，而他目前只在一家公司做过，就是海外大名鼎鼎的谷歌。 李牧一听谷歌两字，一股身为程序员的浓浓信仰油然而生。 在大多数计算机技术人员心目中，信仰最高的企业就是谷歌，这一点就算是苹果都无法与之比拟，谷歌有太多影响全世界的产品，也有太多能够影响全世界的技术大牛，随便抓住一个，都是业内顶尖水平。 李牧问林清雅：“那个人叫什么？” 林清雅说：“他叫方旭东。” 方旭东？ 李牧眼睛一亮，这个人他上辈子就有所耳闻，是谷歌最牛逼的华夏软件工程师，方旭东2005年回国在某互联网大企业任职CTO，成为业内公认的十大CTO之一，是绝对的技术大拿。 一听说林清雅和方旭东认识，李牧立刻追问：“这个方旭东是准备回国发展吗？” “不是。”林清雅说：“我同学告诉我，他有意回国，但是一直感叹国内没有很好的互联网企业与就业环境，不过他今年过年回家探亲的时候在我那个同学面前说起过咱们公司，据说他对咱们公司还是非常认可的，所以我同学听说我在咱们公司上班，就想介绍他跟我认识认识，他们家里的人也很希望他能够回国工作。” 李牧懂了，方旭东现在只是有了回国的念头，但是一直没有好的选择，所以才导致他上一世一直到2005年才回来，不过，上一世没有牧野科技，不知道这辈子的牧野科技能否打动这个技术大牛？ 于是李牧便问：“你跟他见面了吗？” “还没有。”林清雅说：“我拿到了他的联系方式，但是还没有约他，我不懂技术，怕聊不好反而让人家降低了对咱们公司的印象分，我的想法是，李总您能不能抽个时间亲自过来一趟，如果他真的很有实力，我们以后的技术层面就能够轻松多了。” 林清雅早就应李牧的要求满世界寻找合适的技术人员，年后暴风娱乐就要内测《奇迹MU》了，李牧还想做电子商务，对技术方面的人才缺口太大，如果再找不到能够独当一面的技术大牛重带一支团队的话，李牧的很多业务就开展不动了。 这次方旭东的信息是一个意外收获，林清雅也怕自己拿不下他，所以才打电话找李牧求救。 李牧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让她去约方旭东，最早可以约到今晚，林清雅家在鲁南，离自己家并不算远，开车几个小时的车程就可以到。 林清雅立刻去跟方旭东联系，因为是有熟人介绍，而且熟人还是方旭东的表妹，所以方旭东在电话里的态度非常友善，当林清雅说明自己工作的公司，并告诉他是自己的老板想亲自过来跟他聊聊的时候，方旭东也倍感惊讶，牧野科技他有过一定的了解，不过只是业务和技术层面，没有详细了解过它的其他背景，不过，估值十亿+的企业老总要亲自来见自己，足见对方的诚意，所以方旭东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时间就约在当天晚上七点，地点在齐鲁南部枣市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饭店，林清雅把地址和时间告诉了李牧，李牧交代她：“你帮我在市里订一家酒店，今晚我在枣市住一晚。” 心情激动的李牧吃过中午饭就独自一人驱车出发了。 下午五点，李牧的驱车抵达枣市，枣市是齐鲁最南的一个城市，这个城市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老市区因为对外交通不够便捷，所以逐步衰落，位于枣市西部的薛国区因为被京沪铁路贯穿，交通便捷，所以发展逐步赶上了老市区，林清雅定好的晚饭地点和李牧的酒店就在这里的一家三星级酒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刺刀与枪 林清雅的家位于枣市北部的小县城，距离薛国区有几十公里远，交通也不是很便利，她年初六就要回燕京上班，放假前就已经买好了年初五晚上从枣市西站回燕京的火车票，今天从家里赶到薛国区，她是带着行李来的，吃过饭，夜里十二点的火车回燕京。 因为李牧晚上不想连夜开车往回赶，所以让林清雅给自己在酒店订了个房间，林清雅下午到了之后就先把房间给李牧开好，自己随身的行李却没有顺手放进房间，而是寄存在了酒店前台，林清雅也没有在李牧的房间等他，而是在酒店大厅里点了杯咖啡，一边等他，一边看书。 李牧赶到之后，在大厅见到了林清雅，便在她对面坐下，点了杯茶，便和她聊起了关于方旭东的话题。 李牧想知道方旭东的更多细节，比如，他现在在谷歌的收入水平、他目前的职位和负责的方向。 林清雅说：“我下午的时候给我高中同学又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方旭东现在在谷歌的年收入应该在人民币一百万左右，折合美元大概十几万上下。” 李牧点了点头，十几万美元说起来好像不多，但现在的购买力还是非常强大的，最起码一年吃喝费用之后，剩的钱还能在燕京买一套小一点的房子，绝对是超级金领的水平了。 林清雅又说：“至于他在谷歌做哪方面，我同学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今年三十三岁了，是家里的独生子，家里非常希望他能够回国发展，他现在也确实有了这方面的意向，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李牧便问：“这个人有没有什么性格特点。” 林清雅笑道：“据说是高智商、高情商，为人很友善，其他就不知道了。” “哎呀。”李牧揉了揉鼻梁骨，怕就怕这种智商、情商双高的，你跟他谈理想，他跟你谈现实；你跟他谈现实，他又跟你谈抱负，如果想挖这种人，忽悠是用处不大的，得拿出真材实料，不过眼下自己手头那点产业，放在国内还算是不错，放在谷歌技术人才的眼里，不知道会不会靠谱。 不过，李牧很快便调整好心态，既然来了，就不该有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成了是好事，不成的话，自己也没任何损失。 晚上，李牧在林清雅订好的饭店包厢内见到了身穿一身A&F休闲装的方旭东，让李牧有些吃惊的是，三十三岁的方旭东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互联网从业人员，他身高一米八左右，体型偏瘦，没掉头发也没近视镜，整个人看起来很阳光，很有精神。 方旭东见到李牧的第一面比李牧见自己还要吃惊。 他曾关注过牧野科技，对牧野科技的发展历程以及产品有比较清晰深入的了解，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牧野科技的老总，竟然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两人握手相互问好，细聊几句之后，方旭东才知道原来李牧竟然还在上大学，而且才上大一，这让方旭东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询问李牧的出生年份之后，才知道李牧今年甚至都没到二十岁。 方旭东是国内读书出去的，他知道国内的教育模式是什么套路，在上大学之前，几乎所有的孩子都走一样的路，学一样的知识，只有上了大学才会各自进入不同的学术领域，有人学经济、有人学医、有人学法、有人学计算机。 IT产业的技术领域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学术领域，在这个领域想要小有成就，至少要在基础技术以及IT产业里扎根浸淫数年，但李牧这样年轻的青年人，怎么能做到在上大学的第一年就创立了牧野科技这样一个坐着火箭上升的公司？按照常理分析，他不可能有强大的开发功底，更不可能有精准的产品意识，莫非是个天才？ 可方旭东偏偏是最不相信学术天才的那种人，以前别人吹嘘十岁考大学、科大少年班、神童班、天才班的时候，他总觉得，任何与学术有关的东西，都需要长年的努力与沉淀，所谓的天才大多数都经不起时间和现实的考验。 这也是为什么劳伦斯?布拉格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二十多岁的诺贝尔奖得主的根本原因，就算是劳伦斯?布拉格，也是靠拼爹才能获此殊荣，他是和自己亲爹共同分享了诺贝尔科学奖，如果单靠他，恐怕至少也得三十多岁才有可能。 相比之下，艺术天才倒是可以理解。 李牧看得出方旭东眼神中对自己的质疑，这对他来说也是早有预料。 两人入座后，李牧故意询问方旭东：“听说方先生在谷歌高就，不知道主要负责哪一个版块？” 方旭东说：“我在谷歌主要做Pagerank，是一个网页排名相关的技术。” Pagerank是Larry·page发明的一种网页排名的算法技术，其核心就是为搜索引擎的网页排名提供一个详尽的计算公式，李牧虽然没做过搜索引擎，但对这个领域还是有耳闻的。 李牧点了点头，淡淡说道：“Larry·page的这套算法对现在的谷歌来说肯定是重中之重，应该是内部级别非常高的版块了吧？” 方旭东点头说：“先进的算法是谷歌在搜索引擎领域领先的核心优势。” 李牧嗯了一声，随口问他：“谷歌现在应该不只是有Pagerank算法吧？谷歌内部不是有一个HillTop算法吗？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把两种算法做结合了？” 李牧轻描淡写、随随便便的一句发问，就把方旭东给惊住了。 李牧知道Pagerank算法、知道他的创始人是谁，这一点方旭东并不觉得非常惊讶，Pagerank算法不是谷歌独有，而是larry·page在斯坦福大学的时候发明的，对搜索引擎有一定了解的人都会知道这套算法，就算不知道它的逻辑，也会听说过它的名字。 但是，HillTop算法可是现在搜索引擎算法相关的核心技术啊，这个算法是谷歌员工在去年下半年才研究成型的，也是去年下半年才刚刚获得专利，现在基本上还处于保密阶段，眼下谷歌都还没有从那名员工手里拿到这套算法的专利，现在还在做兼容性测试，预计至少也得一年之后才能真正投入使用。 现在，年轻的李牧在国内都能知道这套算法，哪怕只知道名字也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对这个领域真的很有研究，而且有自己的信息获取渠道。 方旭东发自肺腑的赞叹道：“看来李总对行业的发展状况非常了解。” 李牧看出对方真正开始重视自己，微微一笑，道：“虽然牧野科技不准备杀入搜索引擎市场，不过搜索引擎技术是互联网最重要的技术之一了，我一直怀着敬畏的心去了解和学习这个领域一些皮毛知识。” 李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最起码不能让方旭东轻视或者怀疑自己的能力，起码要让他知道，自己虽然年轻，虽然自己的技术实力就目前的互联网架构来说，可能比方旭东要差不少，但是对互联网的理解可能丝毫不弱于他，甚至远超于他。 方旭东说：“牧野科技现在也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贴吧这个极简型BBS，不但降低了用户的使用门槛、操作成本，还通过关键词开放注册的创新，打开了无限可能，未来肯定是国内互联网举足轻重的产品。” 李牧谦逊一笑，问方旭东：“在你看来，牧野科技眼下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方旭东说：“自然是用户了，贴吧是一个基于各种兴趣点把用户汇聚到一起的超大型网络社区，有贴吧强大的用户体量作为支撑，牧野科技将来可以选择的方向非常多。” 李牧问他：“你觉得牧野科技眼下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方旭东笑道：“实话说，半年多时间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超乎很多人的想象了，就算是许多互联网领域的大拿级人物，恐怕也不可能做的这么干净利落，贴吧的产品模式非常好，开心农场的模式也非常好，难得的是还有强大的盈利能力。” 说了一通赞赏肯定的话，方旭东犹豫片刻，说：“如果真让我鸡蛋里挑骨头的话，我觉得牧野科技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一个真正的强需求产品，贴吧这款产品怎么看都更像是一种伴生品，它虽然很强大，但理应伴随更强大的强需求产品，如果它是在百度旗下，或者在腾训旗下，在我个人看来倒是比较贴合。” 李牧挑了挑眉，笑道：“你的意思是，贴吧不适合单独作为一个互联网企业的核心？” 方旭东微微一笑，说：“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只能说，如果想做一个顶尖的互联网企业，就不能把贴吧当作核心产品，如果想做一个一流的互联网企业，牧野科技现在已经是了。” 顿了顿，方旭东又说：“牧野科技就像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刺刀，在冷兵器的领域足够强大，但是它本身更应该搭配一把枪。”(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加入 对于方旭东的说法，李牧十分赞同。 他早就意识到贴吧这种社区产品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核心产品，无法对用户产生强需求的产品都不适合被当作核心，所以他才会布局YY，准备用即时通讯软件来作为牧野科技的真正核心。 方旭东能够看到贴吧的本质、看到贴吧的软肋，也足以见得这个技术型人才对行业、对产品都有相当深刻的见解。 李牧便问他：“依你看，牧野科技适合拿什么来做未来发展的核心呢？” 方旭东迟疑片刻，笑道：“这个我可说不好，你如果单纯让我说说市场上的强需求产品，我倒是能说一点自己的看法，不过你让我结合牧野科技来说的话，我怕自己说的内容偏离牧野科技的实际情况。” 李牧笑道：“随便聊聊吧。” 方旭东说：“其实，现在互联网的发展程度还只是刚刚把互联网世界构架探索成熟，但是在这个构架上，能够做出什么，恐怕谁都难以想象，就眼下来看，强需求的产品无一不和用户的生活、习惯息息相关。” “你说社区是强需求吗？它的用户粘度很大，可能用户来到贴吧这种地方，可以眼睛不眨的连续看好几个小时，但高粘度不代表强需求，如果他接下来的几天没法上网，无法登陆贴吧，他也不会觉得生活受到了多么大的影响。” “游戏也是高粘度，而且收益率也比较高，但这种产品在互联网上竞品太多，而且本身的寿命就不够长，用户在半年后、一年后会大量流失，就更不能算作是强需求了。” “相比之下，搜索是强需求，一旦你离开搜索功能，整个互联网世界对你来说就好像一片漆黑；即时通讯软件也是强需求，你现实中的朋友、网络中的朋友都在这里，离开它，你在互联网世界会变得异常孤独……” 李牧点点头：“搜索和即时通讯软件，现在确实是互联网用户首屈一指的强需求产品，说到这两个领域，你觉得计算机安全算不算是强需求？” “当然算！”方旭东笑道：“杀毒软件、防火墙的市场空间非常大，但是这种强需求不无法实现在单一产品上的聚焦，就好像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吃饭，但未必所有人都吃同样的东西，计算机安全市场的竞品太多，只能说需求确实是强需求，但对企业来说，只能把它当做普通的低频次产品来定位，所以我觉得任何一个公司，都不可能靠计算机安全成为顶尖互联网公司。” 说到这里，方旭东自嘲一笑，说：“可能我刚才的话要是传出去，不少人会说我太狂妄，但我觉得事情的本身就是这样，计算机安全软件本身就是互联网的一个小小的配件，就好像气囊在整个汽车市场的定位：很重要，但在整个汽车产业里，占的比重太小。” 李牧赞同的点了点头：“计算机安全的市场意义确实不够大，无论把安全软件做出什么花来，它依旧是一个使用频次很低的产品，虽然它无时无刻不在保护计算机的安全，但是对用户层面来说，用户在大多数正常使用电脑的时候根本就想不起来他，他能够对用户产生的影响力实在是太低了，如果想基于安全软件做生态，想象空间确实有限。” 李牧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齐虎360，360的用户最高时超过5亿、装机量占国内PC总数的94%，那个时候他的价值是多少？从纽交所退市之前，它的总市值还不到一百亿美元。 这不到一百亿美元的盘子里，有360安全助手、360杀毒、360手机助手、360浏览器、搜索引擎、360硬件、360商城等等一大堆产品，可同时期的腾训是他的差不多二十五倍。 所以方旭东说的是很对的，做计算机安全的公司，不可能成为顶尖，360用户使用粘度不高，大部分装机用户甚至都懒得注册，用户价值比腾训、阿里甚至百度都要差出一截，在李牧看来，它之所以难以成为顶尖，就是因为它的核心产品先天不足，所以它跟腾训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个量级上，而且只会被越甩越远。 方旭东没想到李牧在这一点跟自己想的竟然一样，而且认定计算机安全的发展空间不够大，心里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倒不是他自负，也不是他否定安全领域，只是觉得它不可能做到极其大，而李牧的观点和自己竟也是不谋而合。 这时候，李牧又问他：“说说腾训和百度吧” 方旭东笑道：“你跟腾训的渊源比较多，就先说说它吧，牧野科技虽然在Q吧、QQ渔场这两件事情上赢过了腾训而且赢得很漂亮，但是腾训QQ的根基其实要比贴吧牢固的多，它们现在即时通讯的市场占有率虽然很高，但羽翼尚未丰满，这个时候冒然在其他领域和牧野科技竞争有些不太理智，如果他们把绝大多数的精力放在把QQ做到更高，真正做成一款互联网社交的拳头产品，少量的精力放在搭配QQ这款核心产品做延伸，用不了多久，它就会成为华夏顶尖互联网企业中的一员。” 李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问：“百度呢？” “百度占了强搜索这个先机，谷歌现在的发展方向主要还是基于英文搜索为主，单纯从目前的计算机使用人口来说，英文还是最主要也是使用最多的语种，现在就算是谷歌想跟百度竞争国内市场都不可能，谷歌不会像腾训搞Q吧和QQ渔场那样顾此失彼，它必须先确立自己在英文搜索的霸主级地位，之后才有可能跟百度竞争，如果百度够聪明也够努力，在谷歌进入华夏之前，它应该就已经成为国内的顶尖互联网公司了。” 李牧心说果然是高材生，看问题的眼光相当透彻，谷歌现在就是无力顾忌非英语搜索市场，所以看着百度做大也不会着急，而是继续稳扎稳打把自己最核心的产品做到极致，等核心稳固了，再想办法进入其他国家的市场。 如果腾训也有这个眼界，他们一定不会在Q吧、QQ渔场这两件事上跟风，由此可见，腾训跟风的基因是很早就有的，只不过上辈子的这个时间段，他们没有发现合适的跟风产品，自己的出现，像是在腾训发展的道路旁种上了几朵野花，让他们按耐不住寂寞，提前驻足试图采摘。 一心想把方旭东纳入麾下的李牧，笑着问他：“有没有兴趣回国发展？” 方旭东点了点头，说：“有是有，但眼下没有非常合适的机会。” 李牧也没绕弯，直接抛出橄榄枝：“要不要考虑一下牧野科技？” 方旭东和李牧聊过之后，对李牧的印象也非常不错，但真要是聊到就业的问题，牧野科技对他来说，吸引力还是不太够，他本身就觉得，牧野科技的后续发展可能会有些乏力，再说，以牧野科技目前的产品架构，自己没什么用武之地。 一想到两人聊得还比较投机，方旭东也就没跟李牧说那些排场话与客套话，直接说道：“牧野科技现在发展的很不错，但我还是担心它未来的发展空间，再一个，如果我加入，你希望把我放在什么岗位？” 李牧微微一笑：“CTO。” 方旭东说：“牧野科技现在的技术需求主要围绕着哪些方面？贴吧的后续开发，还是游戏？” 李牧摆摆手，一脸正色的说：“说实话，开心农场这款游戏，你应该能够看出来我最重视它哪一块。” 方旭东点点头说：“用户人脉。” “没错。”李牧说：“真正做游戏，我有另外一个公司壳，而且我已经从韩国买了一款游戏回来，现在正在内测，这是另一方面，我还是先跟你介绍一下牧野科技眼下的事情，如你所说，贴吧确实不适合作为核心产品，所以我一直在给牧野科技酝酿一款真正的核心产品，现在已经开发到尾声了，年后就可以内测。” 方旭东眼睛一亮：“能透露一下是什么产品吗？” 在方旭东看来，李牧既然否定了贴吧作为核心的可能，那么他选定的真正核心一定比贴吧还要大，有可能是即时通讯，但方旭东也不敢肯定。 李牧没有回答方旭东的问题，而是说：“我再跟你说一下其他方面的布局，最后咱们再说你刚才问我的问题，你刚才说强需求里有搜索，有社交，也有安全，但是没有电商，也没有支付渠道，在我眼里，这两个都是强需求的大领域。” “电子商务将来会成为全球商业新模式，包括但不限于零售、批发、定制以及跨境电商，所以电商平台势在必行，可能现在看起来，电子商务还尚在襁褓，但它将来一定会成为互联网的庞然大物，任何互联网项目的商业模式，都没有电子商务的商业模式更直接、更清晰。” “电子商务的崛起，必然会需要线上支付渠道的支持，然而线上支付渠道又不只是为电子商务进行服务，严格来说，线上支付渠道将是互联网从用户口袋里掏钱的最关键一环，绝大多数的互联网项目都需要盈利模式，有盈利模式，就要有配套的支付渠道支撑，以后在互联网上做电商的、做游戏的、做信息增值服务的，都需要在线上完成支付，但是支付渠道需要足够的技术实力支撑，还需要打通银行关系，这也就意味着它的门槛很高，不是所有企业都能够自己开发，到时候他们一定要寻找公开的第三方支付渠道来合作。” 方旭东听完沉默不语，但是看李牧的眼神中又更添了几道亮色，他现在和李牧在心里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李牧的技术实力或许不如方旭东，但李牧对互联网的理解和眼光，绝对在方旭东之上。 这时，李牧脸上带着淡淡自信的笑容，接着说道：“支付渠道我已经有了，如果你知道3321，你会知道支付宝，如果你知道支付宝，我可以告诉你，3321和支付宝就是我做的，支付宝虽然是一个独立公司，但它在3321孵化，在开心农场成长，现在已经开始为盛大传奇提供支付服务，同时它也将是我电商产业的支柱。” “又说到电商，我在今年上半年一定会启动电商业务，域名我都注册好了，，淘宝网，淘金的淘，宝贝的宝。” 方旭东听傻眼了，3321他了解过，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创意不错，技术层面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一听到这是李牧做的，并且听说他用3321孵化支付宝，方东旭就服了。 李牧做事情永远是相互借力、环环相扣的，彼此间衔接非常密切，用3321养支付宝，用易听网养贴吧，用贴吧养开心农场，而开心农场不但盘活了贴吧的用户，还把支付宝这个支付渠道量级迅速提升起来，支付宝反过来又能为开心农场提供服务，同时还能为以后的电子商务、甚至所有产品的增值服务做好支撑。 方旭东满心震惊的看着李牧，暗忖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别人在互联网领域创业，最怕的就是不专注，抓住一个核心不断深挖才有可能成功，而他不是，他一口气给自己布局这么多产品，偏偏没有顾此失彼，他的产业链是真正相辅相成的，而且彼此交织，让每一个产品都能够在其他产品的支撑下变得更加强大。 这个时候的方旭东，已经真正被李牧这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年轻人折服了，心中感叹又有敬畏，深深呼出一口气，说：“李总，我愿意加入牧野科技，或者是你其他的任何一个壳公司。” 李牧心下一喜，笑着问他：“你难道不先问问薪资待遇方面的事情？” 方旭东微微一笑，说：“听完你说的这些，我觉得没必要谈了，你来定就可以。” 李牧又问：“那你不想知道，我最开始卖的那个关子是什么？不想先知道牧野科技真正的核心产品是什么？” 方旭东说：“这应该是属于牧野科技的核心机密，理应先加入再询问，刚才是我冒失了。”说着，方旭东看着李牧，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猜，应该是即时通讯类的产品。”(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首席人力资源官 方旭东猜的没错，李牧也没有否认。 他说自己确实是在开发一款即时通讯软件，准备在社交上做布局，但他并没有透露太多，并不是不信任方旭东，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方旭东是技术领域的大能，一款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的产品不需要他再来浪费精力，他需要的是帮助李牧构架其他的产品，或者等有一天YY要承载千万级用户进行语音、视频和文件传输这种庞大数据流的时候，再让他来出解决方案。 眼下，有两个方面需要方旭东的加入，一个是《奇迹MU》，这是自己的下一个现金来源，另一个，则是淘宝网。 淘宝网需要强大的技术支撑，一方面要给出大量用户涌入时的解决方案，一方面还要给出完善、安全的交易环境，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点：算法。 淘宝网的算法是一门非常精深的学问，就跟谷歌研究网页排序算法的意义一样，把最适合用户、最能吸引用户、最能促使用户转化的结果推荐给用户，增强用户的体验、粘度，提高平台的整体转化率。 这种算法不只是简单的推荐权重、排序权重公式，更重要的，是要依据用户的行为习惯，做出准确的用户画像。 “用户画像”对现在的互联网从业人员来说，还是一个陌生词汇，就连方旭东都没有系统的研究过。 当他问及李牧用户画像的根本时，李牧说：“如果我们将来做淘宝网，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用户的登陆IP，掌握用户所属的地理位置，不要小看这个功能，它首先就可以帮我们确定我们用户所处的地区，我们可以根据用户所属的地区，来判定用户所处地的经济发展情况、平均薪资水平、以及大概的购买力水平。” 方旭东点了点头，虽然没做过电商，但李牧说的这一点很容易理解。 李牧说：“其次，我们要记录用户每一次搜索的内容，从而分析他的兴趣点。” 方旭东说：“明白，类似Cookies。” 李牧笑道：“就是我们自己记录的用户cookies，根据他的兴趣点，我们要制定出一个用户画像的逻辑算法，比如，如果用户搜索与购买的，多是男性用品，我们就可以把他认定为男性，如果多是女性用品，我们就把她认定为女性，虽然这不可能100%准确，但起码可以符合绝大部分情况，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可以适当向我们认定为女性的用户推荐女性相关的物品，不过只知道性别还不够，我们还要根据她喜欢和感兴趣的东西，来推断她的年龄，如果她喜欢穿时尚品牌的服装，那么我们推断她的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如果她喜欢时尚服装的同时还看过书和文具，那么我们可以认定为她是学生，以现在互联网的普及程度，能够在网上购物的学生，八成是大学生，那么我们就可以暂时这个用户归类到女大学生范畴，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向她推荐女大学生比较感兴趣的商品。” 说着，李牧指着身边的林清雅，道：“假设有一个女性用户，她的登陆IP地址是燕京，而且她的收货地址在燕京的三环以内，而她的用户信息名叫林清雅，那么我们就已经掌握了她的基本信息，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我们还要根据她喜欢时装、化妆品、护肤品类型，推断她的年龄在20-30岁之间，还可以根据她关注的商品价位、她单位时间内在平台上的消费金额，来大概判定她的月收入水平，月薪如果超过一万元以上，那她就是一个女性高级白领，这样我们可以重新精细我们的年龄判断，提升她的年龄底限到25岁左右，我们再去分析她的购买记录，发现她购买的商品都是同类型里价格比较高的，那么这个人的人物画像我们就能够基本判断出来了。” 方旭东面露惊喜的说：“这样的话，我们掌握的信息就是：林清雅，年龄在25岁左右，居住在燕京三环内，月薪过万，喜欢购买高品质的商品，喜欢服装和化妆品，这已经非常详细了……” 李牧笑着说：“还不够，比方说，如果她也偶尔关注过同年龄段的男属性商品，我们可以推断她可能并非单身，如果她关注孕妇产品，那么我们可以推断她已经结婚并且准备怀孕，如果她关注婴儿用品，那么她可能已经怀孕或者已经有了小孩，我们掌握的用户画像越精确，我们就能越精准的把适合他们的商品推荐给他们，让他们发现，我们比其他同类型网站更加懂他，更能迎合他的喜好，这样的话，我们就能一直领先其他的竞争对手。” 方旭东惊叹不已的看着李牧，毫不吝啬他的赞赏，说：“用户画像这个概念实在是太有用了，你对互联网的理解真是让我汗颜，很多方面是我都没有想过、甚至没有听说过的，如果我们能够领先其他人开始研究用户画像的算法，那么我们做什么都将如虎添翼。” 李牧点点头：“算法是灵魂，是核心，是思维，是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它更像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秘密武器，如果做好了，在互联网领域将无往不利。” 方旭东当即激动的说道：“这样的话，就让我来负责这套算法的研究与开发吧，淘宝的后台支撑也可以交给我，我会给它设计一套高效的解决方案。” “没问题。”李牧笑着伸出手去：“欢迎加入。” 方旭东伸出右手与李牧紧握，一颗追求极致的心早已经蠢蠢欲动。 李牧许诺方旭东一年八十万的基础年薪，外加牧野科技1%的期权，年终奖与项目奖金另算，虽说收入比他在谷歌要低了一些，但考虑到燕京和美国硅谷的消费水平差距，薪资的差距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最重要的是牧野科技1%的期权，现在按照市值计算，1%至少价值一千万，当然，李牧也有自己的期权限制，三年内逐步套现，三年内离开的话，剩下的期权视为自动放弃。 丰厚的待遇，加上李牧给他勾勒的一副全新世界观，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对执迷于技术的人来说，钱是第二位的，追求牛逼的心是第一位的，在谷歌，方旭东还无法主导任何一个项目，但是在李牧这里，李牧不但会提供给他几乎，还会提供给他思路，全是那种让方旭东心脏加速跳动的牛逼思路。 晚饭过后，方旭东说可能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来处理眼下的事情，他回美国之后就向公司递交辞职报告，然后把工作交接清楚，劳务关系梳理利索之后就可以回国了，到时候他会直接飞燕京，到牧野科技报道。 饭后，李牧心情大好，做互联网最缺的就是技术大牛，现在终于算是有了第一个了，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然后就能支撑起更加庞大的互联网产品、缔造刚强大的互联网帝国。 方旭东走后，李牧对林清雅说：“今天的事情清雅你功不可没啊。” 林清雅问李牧：“这个方旭东真的很厉害？” 李牧点了点头：“在技术层面是没得说，非常牛。” 林清雅笑着说：“那就好，以后我争取再找几个像他这样的牛人加入咱们公司。” 李牧拍拍手，说：“以后你就是牧野科技的CHO，首席人力资源官。” 林清雅说：“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肯定指哪打哪。” 两人踱步到饭店外的柏油路，李牧问：“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林清雅说：“我今晚的火车回燕京，明天要回公司上班了。” 李牧问：“不是后天才正式上班吗？” 林清雅笑道：“我跟人力资源的几个小姑娘提前一天回去，做做准备，好迎接大家重返岗位。” 李牧点了点头，说：“南方流行在年后上班的第一天给员工发开工利是，我是没法这么早回去了，你跟财务沟通一下，打个招呼，后天代我给每一个员工发八百块钱红包，当做是咱们公司第一个新年回来后的开工利是。” 林清雅说：“跟着你这样的老板就是好，变了法的给员工各种福利。” 李牧说：“适当分利是一个合格的老板最应该具备的品质之一，吃独食的人永远不可能独大，等以后行业大热之后，你会发现无数吃独食的老板在一夜之间被人把团队连根撬走。” 林清雅点头说道：“您说的我能明白。” 李牧边走边说：“跟你说一个真实的事情，我也是听一个年纪比我大一些的朋友说起的。” 林清雅跟在李牧身边，说：“您请讲。” 李牧摆摆手：“你比我大，不用老跟我这么客气，咱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说回刚才的话题，一个公司的老员工要求公司把他的工资从8000涨到10000，公司不愿意，那名老员工就离职了，在他离职之后，公司人事找了一个月薪15000的人来代替他，但是却悲哀的发现，这个月薪15000的人，做事能力比那个老员工要差得多，最后等他们找到一个能力和之前老员工差不多的合适人选时，给对方开出的薪资已经超过了20000。” 林清雅抿了抿嘴，说：“这种事情倒也常见，主要还是公司自身的调薪机制不够合理，老员工薪资上不去，但从外面招新员工的时候，要根据最新的市场行情开价，所以往往会造成新人工资比老人高。” 李牧笑了笑，说：“其实不是调薪机制不合理，根本问题是公司的管理层过度自信，觉得越是老员工越不会轻易离职，他们认为公司给他带来的惯性与熟悉感能够替代一部分劳动报酬，这是一种极其傻逼的思维模式，殊不知树挪死、人挪活，团队一旦发生动荡，对公司来说，损失无可估量，所以你一定要为公司员工争取到合理的薪资待遇，以及合理的涨薪模式，我不希望我们的公司是一个外来和尚会念经的公司，也不希望我们的公司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被动的大换血，我要的是稳定，只有我们去淘汰不合格的员工，绝不会出现合格的员工淘汰我们。” 林清雅郑重点头：“李总你放心，我一定会牢记的。” 李牧微微一笑：“几点的火车，我送你去车站。” “十二点，您不用送我了，早点回房间休息吧，我坐一会儿，等十一点就去车站。” 李牧看了看时间，才刚刚九点出头。 李牧见她两手空空，便问：“你的行李呢？” 林清雅说：“寄存在酒店前台了。” 李牧便不由分说的摆了摆手：“走，去我房间休息一会儿，十一点我送你去车站。” 林清雅心里瞬间一紧张，刚想拒绝，但见李牧面色诚恳，不像是在跟自己客气，心里便立刻如闯入一头惊慌失措的小鹿，撞得她胸口都有些发疼。 对李牧，林清雅满心皆是崇拜与爱慕，虽然她是李牧学姐的学姐，大了李牧好几岁，但不妨碍她对身边这个年轻的老板产生一丝情愫，在她看来，李牧实在是太优秀了，优秀到即便是从三十岁的男人里挑，也挑不出一个有李牧这般出色的。 优秀也就算了，偏偏这个老板还帅的让人移不开眼，最重要的是，他体恤员工，还体贴女人，上次自己被家里的事情折磨的脑子短路，在签了三年期权协议的情况下，还愚蠢的跑去问他能不能把股份套现，结果他非但不生气，还帮自己解决了眼前的困难，所以每当林清雅看着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完美的无可挑剔。 如果真要挑他一点毛病的话，那也就是他实在太年轻这件事了。 林清雅大他六七岁，虽然自己也正青春，但心里却因为年龄的问题而感到无比自卑，总是有那种君生我已老的惆怅感。 李牧倒是没有多想，他把林清雅视为自己的心腹之一，而且和孔令宇不同，孔令宇胜在完全服从命令，但能力毕竟有限，可林清雅不但服从命令，最重要的是能力出众，有高人一等的思维模式，虽然对技术一无所知，但却是一个绝佳的管理型人才，有她在，可保李牧后方不乱。(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凤凰涅槃 林清雅给李牧定的房间是这家三星级酒店最好的豪华商务套房。 所谓豪华商务套房，无非就是多了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客厅，装修一般。 林清雅没有拿上行李，跟着李牧来到房间，李牧便邀请她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大冬天想在外面等两三个小时实在是太痛苦了，房间里暖和，李牧让她在这里休息，等到时间了，自己就送她去车站，这样她上车就能睡觉，睡一晚就到燕京了。 两人刚在沙发上坐下，李牧的手机就响了，拿过来一看，是苏映雪，李牧便自然的对林清雅说：“我女朋友的电话。” 林清雅轻轻点头，很配合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知道李牧有女朋友，他当初向苏映雪表白的时候，人大学生都炸了，董艾还专门跟自己说起过，当时自己还觉得董艾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好像有些许怅然若失的味道。 电话一接通，苏映雪便问李牧：“亲爱的在干嘛呢？” 李牧说：“我在齐鲁呢，办点事情，你呢？” 苏映雪说：“出来给我爸买包烟，家里的烟都被我妈送人了。” 李牧笑道：“阿姨估计是想让叔叔戒烟，你还给他买烟，当心阿姨跟你急。” 苏映雪说：“没事儿，反正我妈也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我爸一上班，抽烟她根本就拦不住。” 说着，苏映雪又道：“对了，我妹妹初九要参加燕京电影学院的艺考，我答应了陪她过去，后天晚上我就跟小姑一家人回燕京。” 李牧之前听苏映雪提过这件事情，便道：“既然你都答应她了，那就去吧，我等在家过完十五就回去。” 苏映雪说：“欣然这两天一直缠着我，说是让你请她吃饭，家里人看《老男孩》的时候看到你的名字都没往你身上想，可她一下就猜出是你了，所以非要跟你认识认识，你看你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有时间，这样吧，我请你们俩去生态园吃，那里环境好些。” 苏映雪说：“好啊，吃什么都行，我还怕你没时间呢。” 李牧说：“不能得罪了小姨子，明天一定让她满意。” 挂了电话，林清雅一脸羡慕的说：“你对你女朋友真好。” 李牧微微一笑，说：“自己女朋友，肯定要对她好才行。” 林清雅点点头，问：“她也是人大的吧？” “嗯，我们一届，高中就是同学。” 林清雅问：“那她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吗？” 李牧摇了摇头：“知道一部分吧，她知道3321，知道支付宝，知道我拍了《老男孩》，但不知道牧野科技和其他的。” 林清雅一脸好奇：“为什么不告诉她？” 李牧耸了耸肩膀，说：“我也说不好，可能是想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尽量纯净一点，也可能是怕吓着她吧，不光是他，我爸妈现在也不知道。” 林清雅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年轻人，他取得的成就确实太大了一些，就算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恐怕都需要时间来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李牧想起林清雅之间面临的家事，便问她：“你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林清雅点点头：“都解决了，其实就是钱的事情，他们满意就好。” 李牧见她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便宽慰一句：“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其实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林清雅轻叹口气，说：“我今天从家里坐车来这里的路上还在想，以后这个家，我每年过年回来一次就够了，其实对他们来说，我回不回来都没关系，只要钱给了就行，我主要是不想一个人在燕京孤零零的过年，不然我真是连回来的心都没有，以后要是嫁了人，有地方过年，我恐怕连一年回来一次的心都没了，要是以后的老公能疼我宠我，这个家我一辈子都不想回来。” 李牧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看林清雅这个样子，心里应该藏着很多事情，什么都放在心里一个人扛，对她也未必是件好事。 林清雅抬头看了看李牧，问他：“李总，有兴趣听我抱怨两句吗？” 李牧坐直了身体，说：“洗耳恭听。” 林清雅微微一笑，说：“其实就是抱怨一下命运，倒不是说自己过得有多惨，只是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被人疼过宠过，枣市这个地方，重男轻女的观念尤其重，我爷爷奶奶那一辈人年轻的时候，各家用来攀比的就是儿子的数量，我爷爷奶奶一共有六个孩子，不过只有我爸一个是男孩，所以他们一家人一直受同村人欺负，家里儿子少，儿子多的邻居就会欺负你、占你的便宜，我爸从小被欺负惯了，重男轻女的观念就比我爷爷那一辈还要严重得多。” “我爸赶上了好时候，他年轻的时候赶上国企招工，算是混了一个铁饭碗，不过国企职工对计划生育抓的厉害，他有了我哥一个，但一直觉得儿子不够多，就还想偷着再生一个，我妈为了生我，怀孕之后就去农村我二姑家里藏了大半年，等我出生之后，发现我是个女孩，她就把我丢在乡下给我二姑养，我小的时候随我二姑父姓，那时候我一直以为我二姑姑父是我父母，直到我两岁那年，我妈又大着肚子回农村偷生三胎。” “第三胎又是个女孩，我妈还想甩手走人，我二姑实在没有精力照顾我那个妹妹，我妈就授意她把孩子送人了，那时候我也不懂，不知道那个女孩是我亲妹妹，等我七岁的时候，该上学了，我没有户口，我二姑、姑父有两个孩子，如果再给我上户口就属于超生，要罚款，但不上户口就没法上学，我二姑就带着我去了我爸妈那里，跟他们吵了一架，然后把我留在爸妈那里，自己生气走了，我二姑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是想让我上学，而且一个孩子七岁了还是个黑户，会耽误很多很多事情，我爸妈起初死活都不同意，但又没地方可以安置我，就只能暂时把我留在家里。” “那个年头，正是国企职工抓计划生育违规最严格的时候，不但有专门的工作组一天到晚排查，后来还出台了举报有奖政策，我在爸妈家里生活了没多久，爸妈就被人举报了，工作组下来核实，但他们死活都不承认，还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把我赶出了家门，我才七岁，兜里也没钱，在楼下哭了一天，我爸妈的邻居看不过去，偷偷把我接回家，问我知不知道哪个亲戚的联系方式，我记得二姑家的地址，她就带着我坐公共汽车把我送了回去。” “我二姑听我说完在家里的遭遇，气坏了，把我另外四个姑姑都召集到了一起，五个人送我回去，要求我爸妈一定要把我留下，并且给我上户口，我爸没办法了，在几个姑姑的跟随下，给我补办了户口，计生组紧接着就来了，罚了八千块钱，我五个姑姑给凑了一半，自那起，我留在爸妈那里，但我爸妈对我没什么感情，一开始也不想让我上学，后来还是单位子弟学校的老师找到爸妈，他们碍于在工友间的面子，才勉强答应让我上学。” “初中考高中，我考了全校第一、全县第五，我爸妈不愿意让我继续上了，我就放弃了最好的高中，去了愿意免除我三年学杂费的矿中，考上人大之后，我拿了高中母校给的奖学金，拿了五个姑姑给的红包，在市里做了两个月家教，凑够了第一年学费，往后的三年，我都是靠贫困补助和奖学金、打工来撑到毕业，等我从人大毕业、工作了之后，爸妈的态度就立刻变了，从一开始的不管不问，变成了不停索取，家里翻修房子找我要钱，院子铺水泥地找我要钱，我哥做小买卖找我要钱，我哥赌博被债主追上门来也找我要钱，现在他年纪大了找不到对象也找我要钱，稍有迟疑三口人立刻就翻脸，说我是白眼狼，好不容易把我供到大学毕业，结果我翻脸不认人，到处跟人说自己瞎眼，养了个狼崽子…” 李牧听得目瞪口呆，类似的事情他曾有耳闻，但却从来没有像林清雅这么极端遭遇的，西岭煤矿对计划生育抓的也非常严，除了井下掘进工可以生二胎，其他一概不许，也有人跑回农村老家偷生，隔多年之后再接回来，但接回来也不敢改户口，还一直对外宣称是自己亲戚的孩子，不过这些家庭都对二胎的孩子非常疼爱，无论男女，原因很简单，父母觉得亏钱了他太多，想好好补偿。 可是，林清雅的遭遇正是一个极端，她的父母非但不觉得亏欠她，反而觉得她亏欠了他们，难以想象林清雅怎么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从小学一直读到高中毕业。 林清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情绪竟然没有太大的波动，反而越来越轻松，接着说：“我二姑年纪大了，今年去看了看她，她两个儿子都不太孝顺，可能也是条件有限的原因吧，她现在跟我二姑夫还靠着种那一亩三分地度日，齐鲁跟其他省不一样，这里人均耕地面积特别少，连一亩都不到，他们俩也就能种点口粮，万幸农村都是用粮食加少量的钱换煎饼烧饼这种主食，他们还能勉强度日，而我这些年，瞎了眼似的拼命去讨好家里的三口人，一直没能真正报答我二姑和二姑夫，走的时候，我把咱们今年发的年终奖都给他俩了。” 李牧点了点头：“听你这么说，你哥结婚的钱你一分都不该给。” 林清雅微微一笑，说：“是啊，其实我都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理，任他们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他们也不会真的上吊，那笔钱要是给我二姑和二姑夫，起码够他们养老了。” 说着，林清雅一下子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对李牧说：“你不知道，今天我出门的时候跟我爸妈说，我说这么多年我回报这个家回报的已经够多了，现在我哥结婚的钱我也出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理会他们提的任何要求，如果明年我还回来过年，我会给他们五千块钱的生活费和住宿费，如果我不回来，就算了，你不知道他俩的表情有多难看，想骂我呢，我没给他们机会，提着箱子就走了，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当时真潇洒。” 李牧笑道：“听你这么说，倒是挺解恨的。” 林清雅眨眼一笑，调皮的说：“我也这么觉得，虽然也觉得不太应该，但想想还是觉得挺爽的，以后不能再活的这么傻了，要对那些对我好的人好，对我不好的，我做到问心无愧也就可以抛到脑后去了，回了燕京之后，我就把手机号换了，反正这么多年他们也没去燕京看过我，不知道我住在哪、在哪里上班，手机号一换，他们就再也烦不到我了。” 李牧微笑点头，本想称赞林清雅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没想到林清雅却看着自己问：“李总，能求你件事吗？” 李牧便道：“你说。” 林清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借你的肩膀靠一靠，这会儿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舒服，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肩膀哭湿的。” 李牧见她说的好像玩笑一般，但话里却透着一股淡淡的无助，也没多想，轻轻点了点头，往她跟前坐了坐，拍着肩膀说：“来吧。” 林清雅羞赧一笑，说：“李总你果然是我见过最好的老板，你放心我就靠一下下。” 说完，林清雅笑嘻嘻的慢慢把头歪了过来，侧脸轻轻靠在李牧的肩膀上，片刻后感叹一声：“这种时候有个人可以靠一靠，真好……” 李牧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距离她要乘坐的火车发车还有两个来小时，便轻声说：“眯一会吧，十一点我送你去车站。” “嗯，谢谢你李总。” 靠在李牧肩头的林清雅心头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李牧让自己眯一会儿，自己不知道怎么的，真不争气的感觉困了。 眼皮越来越沉，最终一个没忍住，在李牧的肩头沉睡了过去。 李牧也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却没有睡，隔了十几分钟，却感觉到肩膀有些湿热，睁眼一看，闭着眼睛在自己肩头睡着的林清雅两只眼的眼角都在无声的涌出泪珠。 李牧没做任何反应，更没有冒然为她擦拭泪水，他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很小心，生怕打扰了她。 李牧知道哀莫大于心死的道理，但若是能够对人生中的羁绊彻底死心，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林清雅正在经历凤凰涅槃的那一刻，若她能打碎这枷锁、从这些噩梦般的阴影中走出来，那她就能够变得更加强大，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姐夫最棒 林清雅一直在李牧的肩膀上睡到了十一点，眼看快到时间，李牧才轻轻叫醒她，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刻，李牧轻轻起身，并没有让她看到自己已经被她泪水打湿的肩膀。 穿上外套，李牧和林清雅一起下楼取了她的行李，开车把她送到了枣市西站，送上了过路前往燕京的火车。 直到两人分开时，谁也没有提及李牧肩膀被眼泪打湿的痕迹。 李牧在枣市的宾馆里睡了一晚，第二天起床之后便返回海州，路过生态园时，在生态园订了一个包间，随后才开车返回海州，中间路过鹏城，相比海州，鹏城也算是个大城市，李牧便专程到鹏城市里买了两件小礼物，准备今晚吃饭的时候，送给苏映雪以及她那个自己还没见过面的表妹。 下午六点，苏映雪和王欣然借口去吃串串香，两人一同出了家门，李牧已经等在苏映雪家小区门口。 王欣然心情格外的好，她特别期待见到李牧不假，不光因为他是姐姐的男朋友，还因为他竟然是大热微电影《老男孩》的导演，最重要的是，自己其实和他见过面，那次自己还故意试探了一下他的人品，那次测试的结果让王欣然对他的表现还挺满意的，不知道这次两人正式见面，李牧是否还能记得自己。 苏映雪刚从小区出来，李牧就看到了她，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路灯下还是可以看出熟悉的身材和衣服，苏映雪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羽绒服，她身边跟着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女孩，纤瘦，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但李牧看不清她的脸。 两人越走越近，但却因为是背光的原因，李牧一直看不清两人的五官，一直等两人来到车旁、李牧下车帮她们开后面的滑动门时，才看清王欣然的模样。 乍一看王欣然，长相甜美可爱，绝对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但比起苏映雪还要差上一些，李牧心里感叹两人长得倒是真像姐俩。 王欣然很大方的对李牧嘻嘻一笑，俏皮的说：“姐夫你好。” 李牧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嘴倒是很甜，急忙跟她点点头，笑着说：“你好。” 刚一说完，李牧再看她笑嘻嘻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女孩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下一秒，一个记忆片段在脑海中自动播放，李牧回想起那天在饭店补拍关于冀神老白干的镜头时，那个走进来找自己要角色的小姑娘，她当时还主动提出可以接受潜规则，让李牧非常震惊。 李牧不知道其实王欣然早就见过他和苏映雪在一起的情形，那天看到他在拍戏，王欣然也只是进来试探他一下，李牧还以为王欣然那天的表现都是真实的，所以当他发现她竟然就是苏映雪的表妹时，心里尴尬不已。 王欣然见李牧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古灵精怪的她立刻就明白李牧心里在想什么，嘻嘻笑道：“姐夫，咱俩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哟！” “三次？”李牧摸不清头脑，不是第二次吗？ 苏映雪也傻了眼，诧异的问王欣然：“欣然，你俩之前见过？应该是你见过他一次，可他没见过你吧？” 王欣然见李牧和苏映雪均是一头雾水，开心的咯咯直笑。 李牧见王欣然只笑却不说话，便茫然的看向苏映雪，苏映雪便道：“最早的时候有天欣然打电话说她在电影学院上课，要来人大找我一起回家的那次，她躲在咱们学校门口的书店里，看见咱俩了。” 李牧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次如果是第一次的话，那么第二次在拍戏现场的见面，就能解释的通了，王欣然一定是认出了自己，才故意进来试探的。 李牧心说幸亏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刚正不阿的耿直boy，否则那天万一真的脑子一热、眼见一个送上门的漂亮小姑娘而色心大起，那可真是要酿下大错。 李牧无奈一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原来被欣然给骗了…” 李牧想明白了，苏映雪却没有，诧异的问李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李牧便道；“看来欣然没跟你说过她第二次见我的情况。” 苏映雪看向王欣然，好奇的问：“欣然，这是怎么回事？我都听糊涂了。” 王欣然捂着嘴笑道：“上车再慢慢跟你说。” 李牧点点头，说：“先上车吧，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李牧开车前往生态园，王欣然和苏映雪坐在后面一排就开始咬起了耳朵，王欣然伏在苏映雪耳边说话的声音极小，李牧也什么都听不见，不过苏映雪的表情倒是透露了一些讯息，她一开始还是满脸惊讶，后来就开始含笑点头，再后来，苏映雪甚至笑出声来，略带责怪的对王欣然说：“你怎么一直没跟我说过这件事？” 王欣然笑嘻嘻的说道：“提前说多没意思，我就想看看姐夫见我时傻眼的样子。” 三人在饭店包厢里坐下，李牧让王欣然依着她的胃口点了些菜，自己又依着苏映雪的口味点了一些，服务员走后，王欣然托着下巴，两只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李牧，略带些许崇拜的问：“姐夫，你不知道现在《老男孩》有多火，我们那些学表演的同学这些天都在QQ上聊这部微电影，简直都把它当成神片了，大家看过之后都特别受触动，据说电影学院的那些大学生看了也非常推崇。” 李牧说：“其实就是一个娱乐微电影，哪有你说的这么神。” 王欣然说：“就是这么神呀，大家都着魔了似的一遍遍看重播，不光是我们这些年轻人，就连我爸妈，还有我二舅、舅妈看了也说《老男孩》拍的很不错，在中年人里还是比较有市场的。” 李牧诧异地问：“是吗？” “是啊。”王欣然说：“那天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姐姐跑出去找你了，我们一大家子人在饭店包厢里边吃饭边看的，一开始看到你的名字出现，我妈还跟我爸小声嘀咕，说是不是你，我爸说应该是碰巧重名，然后他们就跟我一起从头看到尾，看完之后都对这部片子赞不绝口。” 李牧知道她口中说的二舅、二舅妈就是苏映雪的父母，乍一听说他们也喜欢自己玩票拍的微电影，李牧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的。 这时，王欣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李牧：“姐夫你怎么发掘到那个杜薇的？” 李牧说：“杜薇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当时见到她就觉得她的形象气质特别适合杜佳怡那个角色。” 王欣然说：“她唱歌也特别棒，简直棒极了！” 李牧点点头：“是挺棒的。” “不过还是姐夫最棒！” 李牧微微一笑，谦虚归谦虚，不过王欣然这么夸赞自己，他也乐得接受。 王欣然这时又道：“说回杜薇，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学表演的女孩羡慕她，包括我在内，电影学院可难考了，尤其是表演专业，有人有关系还好说，如果没关系的话，以前演过一些角色的童星或者业余演员也比较容易考上，最难的就是像我这种没有关系，也没有过演出经验的，但是像杜薇这种演一部剧就火遍全国的，考电影学院简直易如反掌。” 李牧曾听苏映雪说起过王欣然在准备考电影学院，见她如此感叹，便问了一句：“你对今年的艺考有把握吗？” 王欣然摇摇头：“不是很有把握，感觉自己优势不足。” 李牧好奇的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王欣然便说：“我觉得自己没什么特点，不说电影学院里的那些学姐，就算是跟我一起参加演艺培训班的同学比，我也没什么出众的地方。” 一旁的苏映雪安慰道：“欣然你不要这么没自信，我觉得你还是很有表演天赋的，古灵精怪，比那些只会一两个表情的女演员要强多了，好好努力，你肯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女演员。” 王欣然嘻嘻一笑：“姐，谢谢你的鼓励，我一定努力，先努力考上电影学院。” 说完，王欣然又看向李牧，一脸期待的说：“姐夫，你如果再拍类似《老男孩》这种微电影，或者其他什么都行，记得给我预留一个角色锻炼锻炼呗？我要求不高，有几句台词就行。” 李牧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你放心，如果我还有机会拍电影，或者我身边有朋友拍电影，我一定给你争取一个角色。” 王欣然当即给自己倒满一杯饮料，兴高采烈的说：“姐夫，就冲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 李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着说：“那我祝你艺考成功。” 王欣然点点头，看了一眼苏映雪，笑着说：“我把我姐带走陪我了，这段时间她没法在你身边陪你，你可不许生气。” 苏映雪忍不住说：“行啦，你再贫嘴我可就不陪你去了。” 王欣然立刻识趣的说：“我错了姐。” …… 大年初七这天，苏映雪和小姑一家三口一起走了，从她走后，李牧经常会在看着钥匙扣上一把十字花的防盗门钥匙，在心里问自己一个问题：这套房子买了干嘛？费那么大工夫，无非就是和苏映雪一起过去看了《老男孩》的首播。 至于李牧心里那点猥琐的小算盘，基本上全特么落空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签牧野映象吧 正月二十一，李牧和赵康一起，开车途径他女朋友王佳所在的城市，接上她和她弟弟王可两人之后，一同返回燕京。 人大放假放到正月二十三，正月二十四正式开课。 不过什么时候开课对李牧来说并不重要，他在人大仅凭3321就已经塑成金刚不坏之身，在自己经常缺课的事情上，没人奈何得了他，更何况也没人愿意找他麻烦。 清晨出发，一路跋涉，抵达燕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起点，李牧还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杜菲的电话，询问自己回来没有，李牧告诉她正在回燕京的路上，杜菲就死活非要请他吃饭。 李牧本想拒绝，但杜菲说自己明天就要回美国，李牧就立刻答应了下来。 国内现在很多特殊类型的服务行业还不够发达，现在想在美国投资开一家公司，李牧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代理公司，而李牧想入手Facebook的域名守株待兔，绝不能用一家华夏的公司作为主体，因为那样的话，投资马克·扎克伯格会有很多麻烦，而且本身也会受到美国资本市场的排斥，不如直接在美国注册来得方便。 而李牧在美国一个朋友也没有，只有这个见过一次面的杜菲，好歹她欠了自己一个人情，这种事情可以找她帮忙。 李牧跟杜菲提了一嘴：“把老陈也叫上吧。” 杜菲没意见：“那你联系他吧。” 李牧联系陈泽，把事情一说，陈泽当即欣然应允。 他知道杜菲明天就要走了，本想今天请杜菲吃顿饭再好好聚一聚，但杜菲没答应，说自己今天准备请别人吃饭，但没说是李牧，等李牧打电话过来他才意识到杜菲说的要请人吃饭，其实就是请他。 杜菲要请李牧吃饭，陈泽一点也不惊讶，之前杜菲感谢李牧，只是因为李牧给了杜薇两首好歌，甚至杜菲还觉得，自己答应让杜薇参演李牧的微电影，一定程度上也算是给了李牧面子，那个时候她并不看好《老男孩》这种微电影，觉得这种说电视剧不像电视剧、说电影不像电影的形式不会受欢迎，但没想到的是，这部片子从正月初三一直火到现在。 半个多月过去了，这部片子的热度还高的吓人，简直是不可思议。 杜薇凭借出色的演出和两首李牧送给她的歌曲，现在已经红的发紫了，这些都是杜菲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所以她也感觉自己欠了李牧一个大人情。 李牧把赵康他们送到中关村附近的一家饭店，随后自己驱车前往杜菲订好的饭店，杜菲这次订的饭店在一家名为恭王府的俱乐部内，这家俱乐部就在清代恭王府旁边，是一大片四合院建筑和现代建筑结合而成。 李牧第一次听说这个俱乐部，也是第一次过来，怕他找不到路，杜菲还专程让陈泽在门口等着。 李牧见到陈泽的时候，他的车正停在一座气势不凡的清代门楼跟前，见李牧的车到跟前，陈泽下车冲他挥了挥手，便让李牧开车跟在他后面进了门楼。 李牧倒是有些好奇，这门楼上面并未悬挂任何铭牌、匾额，只是在门口站着四个板板正正的中年男性，一脸严肃，陈泽开车到跟前就被礼貌的拦下，随即陈泽出示了一张制作精美的卡片，随后又指着后面李牧的GL8跟对方交代了一句，对方这才放李牧跟他一同进来。 进了门楼之后，是一条约莫一百米左右的石板路，开到尽头才会发现豁然开朗，先入眼是极其精美的四合院落，两侧是规模不大的停车场，加起来估摸着有一百来个车位，陈泽把车开到四合院的正门口，李牧紧跟其后把车停稳。 正门内立刻走出两名身穿中山装的年轻人，帮两人把车门拉开，李牧见陈泽直接下车，把车交给了对方，自己便也跟着走下车，身边的年轻人一个九十度鞠躬，说了句先生您请，随后便钻进车里，把车开到停车场停放。 陈泽招呼着李牧往里走，一个打扮如民*国女大学生般的漂亮女孩立刻走到跟前，礼貌的问陈泽：“陈公子您来了，请问今晚怎么安排？” 李牧对女孩称呼陈泽为陈公子这个称谓还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一想到她的打扮，便也不觉得奇怪了，可能这个恭王府俱乐部就是走得这么一种复古调调吧。 陈泽对这种格调早就习惯了，对女孩说：“杜小姐到了吧？” 女孩急忙点头，说：“两位杜小姐都到了，在暗香，请随我来。” 步入四合院深处，这里的奢华别有一番风味，青石铺就的地面平整而又干爽，影壁硕大，刻着九条栩栩如生、形态各异的龙，两侧檐廊从石壁到廊顶、廊柱，制作都极其精美，所有的砖瓦、内檐外檐都粉饰一新，再加上院内、廊内别具一格的大红灯笼，还真让人有一种穿越了时空的感觉。 四合院极大，且是多进多出，李牧头一次来也没弄清楚个大概，就跟着两人身后往深处走，穿过两个院子之后，便可看出身边的厢房门口出现了不同的文字，有的叫水调歌头，有的叫西江月、满江红、沁园春，原来这些房间都是以词牌名来命名。 “暗香”也不例外，是一个颇为冷门的词牌名，出自姜夔咏梅的自度曲，名字出自林逋的咏梅绝唱“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对李牧来说，也只是曾经听说过，具体内容早已经一个字都记不得，03、04年金粉世家火起来之后，“暗香”二字在国人记忆中，便和沙包亮那首同名歌密切相连了。 房间里与外面相比则更显奢华，先入门是一个中式玄关，有八扇屏风相隔，绕过屏风和一道木珠帘便是一间中西结合的厅堂，座椅、茶几以及装饰摆设都是采用中式风格，几乎全是纯木打造，但在整体布局上却没有中式厅堂那么过分正式，而是颇有现代客厅的味道，角落的木质高凳上，还放着一个精美的香炉，焚着一盘檀香，味道出奇的好。 杜菲和杜薇两姐妹早就来了，陈泽和李牧一进门，两人就急忙起身请他们入座，茶几旁一个穿着古朴的美女茶道师正在泡功夫茶，杜菲说：“我们姐妹俩不是太喜欢喝茶，也不知道你们俩喜欢喝什么茶，就给你们点了大红袍，要是不喜欢的话再换。” 李牧笑着说：“我也不太懂茶，怎么都好。” 陈泽笑了笑，说：“我就喜欢喝大红袍。” 杜薇有些腼腆的对李牧和陈泽说：“李牧哥哥、陈泽哥哥。” 李牧看着她微微一笑，问她：“最近你这么火，还适应吗？” 杜薇吐了吐舌头：“不适应，有时候都有点后悔了。” 李牧问她：“你是后悔参演《老男孩》，还是后悔唱那两首歌，或者是两者都有？” 杜薇急忙说：“李牧哥哥我只是开玩笑的，有时候感觉心里没底，压力也挺大的，就会觉得自己当初要是不拍这部电影，应该就能过的轻松自在一点，不过一想到如果不是这部电影，那两首歌也会失之交臂，所以我就又不后悔了……” 李牧点头一笑：“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来得太晚的话，快乐也不那么痛快，有些人说她这话太功利，可我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越早出名，就越能趁早体会到那种痛快，若是二十岁之前成名，三十多岁便可功成名就，到那时还有足够的青春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相比之下，如果而立之年才大器晚成，为了维持知名度，要付出的东西就太多了，而且对年少成名的人来说，即便是犯了错人们也更能多几分宽容，终归还有个专属的词叫年少轻狂。” 杜薇听的有些茫然，一旁的杜菲则是深深看了李牧一眼，对杜薇说：“你李牧哥哥这是在传授给你道理，听不懂也不要紧，你只要记得，现在出名不是件坏事，三十岁之前，你可以尽情去追求你在音乐上的梦想，不管你想要多大的舞台，姐都一定帮你争取，三十岁之后，你如果找到了喜欢的男人，想过自己的生活，姐姐也支持你，最起码你在音乐上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杜薇轻轻点点头，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撒娇般的对杜菲说：“谢谢姐。” 杜菲对她眨了眨眼，随后又问李牧：“你觉得小薇往后怎么走比较合适？” 李牧不假思索的说：“肯定是继续上学，可以签经纪公司，但一定不能把学业耽误，国内娱乐圈普遍的问题是受教育水平不够高，大部分明星都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一个学霸级偶像明星自身形象会有很强的加成，另外就是不可以胡乱接影视剧，更不可以乱唱一些滥竽充数的音乐作品，在大学毕业之前，最好是定期少量推出一些高质量作品，保持曝光度同时又给自己积累底蕴，等到毕业之后，再厚积薄发。” 杜菲说：“如果签了经纪公司，可能就没这么自由了，公司肯定会到处找剧本和角色，也会到处找人约歌，而且肯定有质量不那么高的作品。” 李牧微微一笑，说：“这很简单啊，签牧野映象吧，我保证小薇每年至少有一部90分钟以上、院线上映的大电影，而且是女一号，同时至少给她三首好歌，不会让她接任何商演和商业活动，电视台通告也只做一线电视台的节目，且每年不超过四次，如何？” 杜菲今天最大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把杜薇拜托给李牧，怎么也没想到，李牧竟然主动给出了一个让自己无比满意的答复……(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暗香 李牧对杜薇的星途非常看好。 她几乎有别于李牧上辈子所知道的所有国内年轻女明星。 首先，她的纯净没有半点粉饰，一切都来的那么真实自然，这一点难能可贵； 其次，她的自身条件实在是太优秀，一开嗓，就绝对是一线歌手的实力；摆在那里哪怕就一个表情，也绝对有资格做一个偶像女演员；好好培养，更是有成为实力派演员的潜力； 再次，她是真真正正的出身豪门，钱不是万能的，可一旦拥有足够的钱做后盾，她对艺术的出发点就能够更加的纯粹，起码不会被太多功利蒙住本心。 其实国内有相当多的优秀演员、歌手，为了赚钱，频繁接各种烂片、唱各种烂歌、参加各种商演、走穴、通告，活活把自己整成一个大Low咖，这种情况对杜薇来说，完全没有可能。 牧野映象今年刚有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有了一个签约导演宁昊，一个签约演员汤维，如果把杜薇签下来，就相当于有了两个签约演员，和一个签约歌手。 虽说人数少得可怜，但起码是导、影、视、歌四大板块都有了，麻雀虽小而五脏俱全。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一旦牧野映象开始和卫视台合作选秀节目，那么往后的歌手资源根本就不用担心，至于演员资源就更容易了，李牧知道一大堆此时此刻尚在蹉跎的大牌演员，尤其是和宁昊能够搭成铁三角的两人：黄博，徐征，他们三个一起，能撑起实力派喜剧电影的大半边天。 杜菲毫不犹豫的替杜薇答应了李牧的邀约，这也是杜家这个正月讨论了半个月所得到的统一结论，杜薇有自己的音乐梦想，如果想把这个梦想追求到极致，那么必然无法避免成名，既然如此，那就把杜薇交给最能呵护她成长的人手里，李牧是最好的选择。 李牧不会把她当成赚钱工具，也不会把她当成在名利场收割信仰的工具，相反，李牧会像园丁那样，细心呵护她的成长，浇水施肥，让她以最美的姿态绽放。 杜菲看着李牧，郑重说：“小薇的将来就拜托给你了。” 李牧点头一笑，看着杜薇说：“从今天起，你可就是牧野映象的签约艺人了，我作为老板，怎么说也要送你一个见面礼。” 杜薇眨着大眼睛问李牧：“李牧哥哥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李牧笑道：“再送你一首歌吧，一首应景的歌。” 房间里除了李牧之外的三个人都一脸好奇，李牧要送给杜薇什么样的歌曲？谁都知道他出手绝对没有差的，或许可能是另一首经典也说不定。 这时，李牧淡然一笑，说：“房间叫暗香，那我就送你一首跟它同名的歌吧，回去之后我抽时间写出来给你，然后咱们进棚录出来。” 杜薇诧异的问他：“李牧哥哥，你说的歌名就叫《暗香》吗？” 李牧点了点头：“没错，就叫《暗香》。” 杜薇双眼痴痴的看着李牧，满是崇拜的问：“该不会是即兴创作的吧？” 李牧微微一笑：“一半一半吧，旋律在脑子里早就有了一个雏形，不过歌词倒是今天才想起来的。” 李牧早已经习惯了对未来的拿来主义，自己自2016年重生，如今是2002年，算算还有十四年可以透支，透支完这十四年，剩下的路就要靠自己走了，他必须尽可能的在这十四年里做到最成功，这个成功，在李牧眼里是没有上限的。 在李牧的记忆中，《暗香》这首歌应该是创作于2002年底，是三宝、陈涛为《金粉世家》量身定制，这首歌的水准自然是不用说的，从某个层面上说，这首歌也成就了《金粉世家》这部电视剧，更成就了歌手沙包亮，如果不是这首歌，他根本没机会进入到大众视野中，换句话说，这首歌硬生生把一个不可能捧红的歌手捧红了，足以见它的优秀。 如果这首歌给一个形象、气质、性格更适合娱乐圈的歌手，一定可以发挥出更大的造星能力，在李牧看来，这首歌更适合女生唱，尤其适合杜薇这种空灵的声线。 杜菲很欣慰看到李牧这样照顾杜薇，事实上这正是自己这个姐姐应该做的，但偏偏自己没法在她身边宠她、照顾她、为她铺路，如今有李牧在，杜菲知道他会做的比自己更好。 而一想到欠下李牧一个天大的人情，杜菲便急忙说：“你不是要在美国注册一个公司吗？我问过那边的朋友了，问题倒不是很大，你只需要找一个靠谱的好代理人就可以，如果你没意见的话，到时候我来帮你找。” 李牧忙道：“那太好了，求之不得。” 杜菲便说：“咱俩加个QQ，回头方便联系。” 李牧掏出手机，笑道：“好，你的QQ号是多少？我记一下，回去加你。” 杜菲说了一串号码，李牧记在手机里，心里却在琢磨，现在已经三月初了，按照原计划，本月YY也该要上线了，如果它成功了，往后可能会改变几亿人的聊天内容，比如：你QQ号多少这种再正常不过的问题，将来有可能被“你YY号是多少”代替。 在PC端即时通讯软件上，谁赢了谁就能影响几亿人，尤其是现在这个时间段，是互联网产品打下根基的最佳时机，眼下国内PC的普及程度还不算高，而且以网吧为主的商业PC占比远高于个人家用PC，决定了国内的即时通讯软件市场有强烈的排他性，这个领域只有一款产品能够成功，而其他的产品甚至连一个勉强生存的夹缝都找不到，如果YY成了，QQ会被虐的连渣都不剩，而YY将至少统治行业二十年。 杜菲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国内唯一一条直飞纽约的航线，飞行时间为十四个小时，用杜菲自己的话说，It\''salongjourney。 为了提前做好准备，也为了多陪陪家人，吃过饭之后杜菲便婉言谢绝了陈泽张罗一起去唱歌的提议，四人从恭王府俱乐部出来，杜菲跟陈泽、李牧告别，随后便开车载着杜薇一起先走了，陈泽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杜菲驾驶的汽车消失在视野中，这才转过头看着李牧，问他：“要不要去喝点儿？” 李牧耸肩一笑：“我没什么事儿。” 陈泽点点头：“那就走吧，我有点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牧便问他：“咱们去哪喝？” 陈泽脱口道：“当然是SugarClub啊，开业没多久，现在已经是燕京最受欢迎的夜店了。” 李牧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也有份投资的SugarClub大年初六就已经开业了，王胖子当时还给自己打过电话通知过喜讯，还说开业前要搞个仪式，但李牧在老家，所以只能缺席，这次回来，李牧都忘记了SugarClub的事情。 陈泽说：“王胖子一直夸你神呢，SugarClub这名字很受年轻人喜欢，尤其是那些正妹，整天挂在嘴上的就是SugarClub，所以店里生意特别火爆。” 李牧乐道：“那是得去捧捧场了。” 陈泽便道：“咱俩各开各的车过去，晚上回去的时候让王胖子给安排代驾司机。” “好。” …… 两人驱车一前一后前往工体，现在的工体比年前来的时候热闹多了。 年后这些天，工体有好几家大型夜店酒吧开业，群聚效应已经产生，而SugarClub不仅是工体目前最大的夜店，也是整个燕京最大的。 车开到SugarClub门口，李牧便发现门口的停车场已经差不多停满了，巨大的霓虹门头中间是一颗七彩的糖果造型，“SugarClub”的字体设计非常时尚又有些可爱风格，所以非常讨女性的眼缘。 李牧和陈泽在保安的指挥下把车停好，并肩迈入SugarClub，一到门口保安便将两人拦住要两人买票，陈泽问：“今儿不是周一吗？怎么还要买票？” SugarClub和其他夜店一样，平时不收门票，但周五周六两个晚上男士需要买票进入。 保安说：“不好意思先生，公司规定，农历正月男性都要收门票。” 陈泽看着李牧，摇头笑道：“王胖子就是财迷心窍。” 说罢，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卡片来递过去给那保安。 保安看了一眼，见是SugarClub的钻石会员卡，立刻站至身体给陈泽道歉，然后一个闪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等两人进去之后，立刻捏着对讲机耳机的开关，说：“钻石卡1号客人来了！” 陈泽就是SugarClub钻石卡一号客人，对王胖子来说，陈泽是他最看重的一层关系，所以这家店开业之后，他立刻定制了一批钻石卡，还特意把001号给了陈泽。 开业那天陈泽过来送了个花篮，和大家一起吃了顿饭，但没有来SugarClub玩过，今天还是头一遭。 王胖子正在自己三楼的总经理办公室里跟一个在店里认识的美女亲热，一听到对讲机里说1号客人来了，立刻从那女人身上起来，说：“我下去一趟。” 美女问他：“1号客人是谁啊，能让你这么重视？” 王胖子嘿嘿一笑，在她胸上抓了一把，道：“别问那么多，在这乖乖等我。” 美女嘟着嘴道：“我不等你了，我下去玩一会儿。” 王胖子点点头：“也行，你先去玩吧，晚上再好好满足你。”(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追梦大男孩 此时李牧和陈泽两人刚进到SugarClub里面，巨大的音浪扑面袭来，低音甚至震的整个人胸腔都跟着颤动，华丽的灯光下无数年轻男女在舞池中间扭动，旁边的卡座也都坐满了人，生意火爆异常。 李牧还是第一次来到SugarClub，颇为好奇的在大厅里看了看，发现陈泽站在楼梯口冲自己招手，这才快步跟了过去，跟他一起上了二楼。 二层围着舞池建了一圈包厢，一楼的舞池、DJ台、T台挑高足有七八米，在二楼的走廊、包厢里都可以清楚的看到舞池下的情形，陈泽带着李牧来到一个门号是V001的包厢前，直接刷那张会员卡便将房门刷开。 里面是一个约莫三十平米大的KTV包厢里，一进包厢便感觉外面的声浪顿时被隔绝了起来，只能依稀听到一点，整个包厢都用软包吸音材质，所以隔音效果特别好，而包厢内部也装了四个大功率的音箱，如果打开，就可以和DJ的音乐同步，让人在包厢里也可以感觉到下面热烈的气氛，但如果包厢里的人想聊点事情，音箱一关，这里顿时就会安静下来。 李牧进包厢的时候，王胖子刚好赶到二楼，看到了他的一个侧脸，刚想跟上来，但瞬间动了个心思，用对讲机问：“刚才1号客人是几个人进来的？” “两个。” 王胖子停下脚步，托着下巴略一琢磨，只是陈泽跟李牧俩人来，而且也没跟自己打招呼就直接去了包厢，八成是两人有事要聊，自己贸然过去不是太好，于是便又扭头上去了，边走边用对讲机说：“除非1号客人有要求，不然的话都不要去打扰他。” 交代完之后，他扭头上楼，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李牧和陈泽在包厢大落地窗前的桌子前相对而坐，陈泽指着玻璃外清晰的舞池，说：“王胖子这个人还是很有头脑的，他这个包厢用的是双层隔音玻璃，外面一层是单向玻璃，里面看外面不受影响，但从外面又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整体隔音，又重新布置了音响，宜静宜动，据说很受有钱人的欢迎，这里一共也就不到二十个包厢，五个是留给高级会员的，剩下的这些，如果临时过来，一晚上最低消费都要在一万以上，要是想常年包一个，一年最低消费一百万。” 李牧笑道：“他这算是给有钱人搞定制服务了，国内的夜店本来就是一个消费等级明显的地方，没钱的进来蹦跶两下过过瘾也就罢了，稍微有点消费能力的可以在吧台点几瓶酒，消费能力再高一些的就坐在舞池旁边的卡座上，更高的进这种包厢，划分的很细也很合理。” 陈泽点点头，说：“他天生适合吃这口饭，其实我上次说让他弄点钱，整两家4S店卖车，比他做这个赚钱的多，但他不敢。” 国内私家车的发展在进入2000年之后算是开始起步，到2010年前后开始井喷，可以说2010年以前做汽车的，只要选对了品牌都赚到大钱了，而2010年以后做汽车的，无论选什么品牌都很难盈利，陈泽看好现在汽车销售行业，眼光确实是非常精准的，况且，现在做4S店的话，弄下一两块地皮，过些年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这是，陈泽又道：“王胖子看不到汽车行业的未来，他的眼界更适合夜店、酒吧这种层面较浅的行业，在这种行业里，他反而能够发挥出自己的能力和想象力，如鱼得水，这也不错。” 李牧笑道：“既然你看好汽车行业，不如搞一搞，我觉得未来五六年里，做汽车行业是能赚到钱的。” 陈泽点点头：“咱俩看法一样，不过我没准备自己做，我妈手里有一家商贸公司，准备拿那个公司壳子转型做进口汽车，今年应该会在华北地区入网几个品牌，先开几家4S店，慢慢辐射开来。” 李牧很是赞同的说：“这是个好方向，以后单个4S店的盈利能力有限，但手里掌握很多家4S店的汽车贸易公司能做的尝试就太多了，不只是卖车，还有汽车金融，前景还是很广阔的。“ 陈泽笑着说：“难得有人看好这个事情，现在很多人都觉得汽车贸易没太大前景，有这些资金不如去做做房地产之类的项目，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项目也挺有前景的。” 说着，陈泽按下呼叫铃，叫来服务员点了些酒水，两人点了一瓶威士忌，又要了一些苏打水和冰块，小酌几杯之后，陈泽跟李牧说出了自己心里还在犹豫的一个项目。 “我想搞块地，弄一个卡丁车场，但是又有些拿不准，你帮我参谋参谋？” 李牧回想起前世经常在旅游景区玩的卡丁车，诧异的问道：“卡丁车场要不了多少钱吧？想做就做着试试呗，我看你一个月零花钱也能搞一个了。” 陈泽笑着摆了摆手，说：“我可不是要做那种大众娱乐的卡丁车场，我是想做一个专业级的卡丁车赛道，甚至级别要比卡丁车还要高一个级别，至少得是FIA认证、符合三级方程式正式比赛要求的专业级赛道。” 李牧愣了愣，问：“FIA是什么？” “国际汽联。” “三级方程式呢？” “F3，是入门级方程式赛车，F3之后是F3000，再往上就是F1了。” 李牧暗暗咋舌，问他：“你弄一个专业级的赛车场做什么？” 陈泽很是自然的说：“搞个车队。” “然后呢？” “培养车手参加比赛啊。”陈泽说：“赛车是个梦想，我这个年纪再去开赛车是没什么前景了，不如趁着手里有点钱，投点出来搞个专业的车队，没准有朝一日我能培养出国内第一个F1赛车手也说不定。” 李牧知道陈泽痴迷F1，但没想到痴迷到这种地步，以前听许嘉铭说起过一嘴他想干赛车场的事情，李牧只当是说着玩也没当真，没想到陈泽竟然真的动了这个心思。 李牧不懂赛车，但知道这玩意是最烧钱的，F1赛车据说一旦跑起来，跑一米的成本就是几美元，一个车队的运营成本高的吓死人，被誉为是最烧钱的运动，一直到2016年，华夏也没能出一个真正的F1赛车手，陈泽这时候竟然就动这个心思，虽然自己不确定他上一世到底搞没搞，但起码可以确定，就算他搞了，肯定也是没有搞成功。 于是，李牧问他：“投资一个赛车场要多少钱？” 陈泽说：“我大概算了一下，如果赛道长度在2.8-3公里左右，标准宽度在12米左右、最高设计时速250公里每小时的话，成本大概得一个多亿，这还不算地皮的费用。” 李牧听得目瞪口呆：“这么贵？” 陈泽点点头：“不可能只是建赛道这么简单，要有很多匹配的配套设施，运营起来的成本也比较高。” 李牧问他：“那养一个车队要多少钱？” 陈泽想了想，说：“如果说养一个标准的F3车队，这个我是肯定养不起的，一年少说烧几个亿，我的想法是先把场地按照F3的标准建设，同时保留扩展升级到F1专业赛道的可行性，然后组建一个卡丁车队，选出些种子选手，从卡丁车入手，如果赛车场运营能够有一定起色，也能拉到一些赞助的话，就可以慢慢筹备F3车队的事情。” 李牧有些谨慎的说：“我觉得这个投资规模太大了，而且没什么盈利模式，你花上亿元投资一个场地，这个场地如果不能盈利，你要持续不断的投入基础运营维护成本，这个费用应该也不会低吧？更何况你还要搞卡丁车队、F3车队，这个费用就更大了。” 陈泽笑道：“如果在之前，我估计也就是想想而已了，但是现在不一样啊，我现在入了你牧野科技5%的股份，牧野科技的发展势头又这么好，我有一种预感，这5%的股份将来会成为一笔极大的财富，所以我现在就算是为了梦想烧钱，也比以前有底气了，再加上看了你的《老男孩》，我更觉得人得趁年轻去追求自己的理想，不要等折腾不动了再后悔。” 李牧听完哭笑不得，敢情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让他有了烧钱的底气，就连《老男孩》都成了促使他要建赛车场的潜在因素，这么说来，上辈子陈泽应该没搞赛车场，就算是搞了肯定也没他今天说的这么大规模，看来还是自己潜移默化的对他产生了不同的影响。 李牧有把握在三年之内让牧野科技估值过百亿，腾训2004年在香港挂牌的时候估值就已经差不多70亿人民币了，2005年的牧野科技估值如果不能过百亿简直是李牧的耻辱，所以这么看来，自己肯定能保证陈泽将来有一个充沛的资金来源，仔细想想，一个人能够不顾一切去追求理想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陈泽说：“我现在基本上已经决定要干了，但说实话，我不太是做生意的料，就像你说的，赛车场如果建成了，将来怎么找盈利模式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可以接受不赚钱，但一直赔钱我怕有天我自己也抗不下去，所以才找你请教一下，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干脆搞个俱乐部 陈泽希望能够从李牧这里得到一个好的建议，可李牧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皱着眉头思忖半天，李牧说：“单纯赛车场怎么赢利，说实话我是一头雾水，这东西和场馆差不多，除了对外租赁之外，还能怎么赢利呢？它甚至还不如体育馆多元化，体育馆除了承接体育活动，还可以做演出、演唱会，但是赛车场的话，除了赛车，就没什么其他用途了吧？而且，国内赛车运动好像很落后，这个行业也很冷门，冷门就注定了很难受到关注，也很难有资本愿意进入，盈利的可能性太小了……” “是啊。”陈泽叹了口气：“我的愿望就是能够把国内的赛车运动往前推一步，哪怕一小步也行，可是现在还不确定的，是究竟要付出多大的成本才能推得动他。” 说着，陈泽看着李牧，有些不没底气的说：“其实我是想你能跟我一起做，你比我有商业头脑，你如果进来一次做的话，运营上的事情全交给你，我********去搞车队就再好不过了。” 李牧点了点头，但一想到赛车场这么大的投入如何盈利的问题，也是一筹莫展，和陈泽连续喝了两杯兑了苏打水的威士忌，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念头，脱口说道：“要不咱们干脆搞个俱乐部吧！” “搞俱乐部？”陈泽诧异的问：“怎么个说法？” 李牧此刻想到的是上一世那些二代们搞的各种超跑俱乐部，虽然不了解这种俱乐部的内部运营机制，但这种跑车俱乐部风靡一时，无论是对跑车车主，还是对普通群众，都有很大的吸引力，而且经常成为社会热点话题，如果现在就能搞出一个超跑俱乐部，把那些开超跑的人都汇聚在一起，先不说这些人背后所代表的利益团体，就光是他们的消费能力就已经非常强大了。 李牧越想越觉得可行，便对陈泽说：“我们干脆在赛车场的基础上，成了一个超级跑车俱乐部，我们依托赛车场，把这个俱乐部包装成国内最高端、最权威的跑车俱乐部，这个俱乐部不但是跑车车主交流交友的平台，更是他们能够开上自己的超跑来尽情释放野性的场所，最重要的是，一辆跑车动辄上百万，能够买得起跑车的，肯定都是非常牛逼的人物，要么自己很牛，要么背景很牛。 如果用跑车把这些人聚拢到一起，这个俱乐部内的人脉潜力就变得无限大，某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有可能是这个俱乐部的会员，某个集团公司的公子有可能也在这个俱乐部里，甚至某个官员、某个家族的二代、三代，这些人相互之间就能够碰撞出更多的可能性，如果我们运作得好，将来甚至会有人为了俱乐部强大的人脉网，专门买一辆跑车加入进来也说不定。” 陈泽说：“国内高端的俱乐部有很多啊，光是燕京就有不下五个，咱们今天去的恭王府就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长安俱乐部、一个美洲俱乐部，这些俱乐部的会员都非常牛，已经基本实现了你说的那种人脉潜力。” 李牧笑道：“不一样，你说的这些俱乐部，和我说的超跑俱乐部最大的区别在载体不同，他们的载体是什么？高端会所，餐饮、娱乐、会议这些都比较普通，比较适合那些相对年纪比较大一些、沉稳内敛一些的成功人士，对咱们这种年轻人来说，这些俱乐部未必真的有意思，但是如果用超级跑车来作为载体，那就有很大不同了，喜欢超跑的大都是年轻人，年少轻狂，荷尔蒙极度旺盛，需要更直接的释放，所以他们才会买跑车，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个俱乐部的概念做好，让所有没有超跑的车主都以加入我们的俱乐部为梦想、让所有有超跑的车主都以加入我们的俱乐部为荣，那么这个俱乐部就成功了一半。” “既然是做俱乐部，那么自然要收取会费，开超跑的人不会在乎一年几万或者十几万、几十万的会费，关键看你能给他们提供什么样的服务，你别忘了，我们要做自己的赛道，而且是三级方程式赛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把赛道的建设、运营成本转嫁给会员，除了车队训练日之外，其他时间我们向会员开放，并且组织会员来参加各种赛车活动，这样就能很大程度来降低我们的赛道成本。” 李牧说的越多，陈泽的眼睛也就变得越是明亮，仿佛一下子抓住了一把通往成功大门的钥匙。 这时，李牧又说：“如果我们只给会员提供赛车服务，那还远远不够，赛车是我们独有的优势，而我们也要做其他俱乐部那些基础的服务，我们的俱乐部选址就在赛道旁边，我们可以建一个高级会所，建一个高规格的酒店，也可以增加专业的超跑保养、维修服务，国内超跑的维修保养现在肯定还是一个非常麻烦的问题，上次林琳的911追尾我的车，她那辆911在燕京竟然都修不了，911只能算是入门级跑车啊，它都如此，法拉利呢？兰博基尼呢？” “我们用要把会员的生活、娱乐都和汽车有机结合起来，让他们享受汽车生活、汽车娱乐以及汽车相关的一切定制服务，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够增加很多基于超跑车主的衍生收入，另外就是，这些超跑车主都是金主，将来我们的赛车场、车队需要赞助商、广告商，他们就是最好的选择，对赛道、车队的运营都会起到非常大的帮助。” “除了这些，还要做好用户分级，比如：俱乐部的加入条件就是必须有一辆跑车，拥有百万级的跑车、每年缴纳几万元会费，可以成为普通会员，享受普通会员对应的权益；拥有两百万级的跑车，每年缴纳十万元会费，可以成为中级会员，享受中级会员对应的权益；拥有三百万以上级别的跑车，则可以成为高级会员，享受高级会员对应的权益，我们要充分给不同等级的会员定制不同的汽车生活服务，同时也让他们在享受服务的同时，结交一大帮兴趣相投的朋友，到时候你再把你的汽车贸易拿进来，就在俱乐部销售跑车，还可以跟国外的私人飞行公司、国内的高端游艇会、海南的海景别墅区合作，给我们的超跑车主策划各种非同一般的体验，总之就是各种有机结合。” 陈泽听到这里，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全部干掉，激动不已的说：“这样的俱乐部硬件要求虽然很高，但盈利能力肯定也很强，我刚才说的那几个俱乐部，都非常赚钱！” 李牧点点头，说：“俱乐部如果运营得好，赚钱是肯定的。” 陈泽一拍桌子站起来，兴奋难耐的说道：“太牛逼了！就按你说的干！” 李牧也被自己给说动了，点头说道：“好，那就一起干！” 陈泽说：“我们做的话，俱乐部选址你有好的想法吗？” 李牧想了想，说：“我倾向在机场附近，首先机场附近噪音大，天生适合赛车场这种同样高噪音的形式，天上飞机不停的起飞降落，肯定不会有人说一个赛车场扰民；再一个就是机场附近的地应该很便宜，而且欠开发，房地产商现在都在拼命开发燕京北部和东南，没人想去机场发展，所以机场附近基本上还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段；再一个，机场方向的交通好，机场高速就不说了，国家申奥之前不是承诺了奥运会的时候要让机场到奥运村通地铁吗，到时候机场地铁、机场高速，交通比其他地区也要便利一些。” 陈泽略一琢磨，连连点头说道：“说的很有道理，这么看来，机场周边真的是最合适的地方了，现在机场附近基本上一片荒芜，别说建一个赛车场，就算是再建一个机场也绰绰有余。” 李牧说：“这方面你有关系，可以先选址，把地皮敲定，地皮搞定就立刻开始施工。” 说着，李牧大有深意的看着陈泽，道：“赛道是一部分，配套设施是一部分，如果我们要搞俱乐部，那么配套设施的规模会非常大，比市内那些俱乐部在规模上要大得多，光是会员中心就要有餐饮、住宿、运动、娱乐、停车、汽车配套服务等等一系列的版块，所以从建筑设计层面就一定要有自己的风格，依我看，等我们把地皮的事情搞定、整件事情迈出第一步之后，你可以跟杜菲好好聊聊，别让她在美国打工了，把整个俱乐部的配套设施版块全部交给她来负责，这么大的项目，应该够她施展抱负了吧？而且也能让你解相思之苦……” 陈泽低头沉思片刻，冲李牧竖起一个大拇指：“兄弟你的思维逻辑真的是太牛逼了！” 说罢，他迫不及待的说：“你赶紧给咱们未来的跑车俱乐部起个名字！” 李牧想了想，说：“我们就叫‘华夏超跑俱乐部’吧，英文名叫China-Supercar-Club，简称CSC！”(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CSC俱乐部 如果是在市内搞一个俱乐部的话，硬件投资不会太高，大部分俱乐部的场地问题，解决方法和洗浴中心没什么区别，就是租下来然后进行改造，只要有牛逼的设计和装修团队，想要什么样的效果都能够搞得出来。 不过，对李牧这个超跑俱乐部的创意来说，硬件投资就海了去了。 李牧和陈泽大概算了算，一个三级方程式标准的赛道，总投资不低于一亿两千万，不过这已经把整个赛车场从赛道、坐席、再到其他直接配套设施都算在内了，因为是三级方程式标准，所以整个赛道的施工量大概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 至于俱乐部的配套硬件，所需要的资金恐怕就会更高，至少要按照一家高档综合酒店来建设，因为服务对象是俱乐部的会员，所以规模可以适当小一点，但整体规格一定要高，所以初步算下来，这一块的整体投入基本不能低于一个亿，当然，如果地皮可以很便宜拿到的话，相关的投入还能够适当降低一些。 顺义的房价现在非常低，靠近机场的一个小区报价才不过两千多块一平米，所以这么看来，地价应该也贵不到哪里去。 李牧手头现金并不充裕，正经来路的资金一共也就一千多万，外挂虽然还有几百万的收入，但现在还在另外一个账上，没有拿出来，如果要跟陈泽一起启动一个至少两亿投入、一到两年才能建成、不知道哪年才能盈利的项目，李牧的资金层面压力还是很大的。 虽然两个多亿不需要一次性投入，但是前半年至少就要拿出一半的费用来，那可是一个亿啊！自己要是占股10%，跟着玩玩还行，要是陈泽想让自己多占点股份，那自己根本玩不起，手头虽然有牧野科技、易听科技这些公司的股份，但是现在正在极其快速的上升发展期，如果现在拿股份套现，损失的实在是太多了。 陈泽对李牧现在的情况也有所了解，李牧虽然企业发展的蒸蒸日上，但是他自己手头没多少钱，最多的一笔还是牧野科技B轮融资的时候从许嘉铭那里套现的一千万左右，做这么大的项目，手头现金会非常吃力。 而对于陈泽来说，他希望李牧能够在这个项目中占股多一些，最少也要占到40%，不为别的，主要是他对自己的经营能力不自信，而对李牧的经营能力非常看好，只有李牧在未来的CSC里占股足够多，才能确保他把这个项目放在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上、用心运营。 于是，陈泽对李牧说：“这个项目如果动起来，前期的启动资金全部由我来出，股份四六开，我六你四，我们按照投资的实际金额来分配出资，不过你前期不需要投钱，等你手头宽绰再追投就行，或者干脆等未来俱乐部盈利，从你应分红的利润里扣除。” 陈泽把资金的压力全部集中到了他自己身上，对李牧来说算是一个非常非常优厚的待遇了。 话已至此，李牧也不能推辞，便答应下来，道：“前期启动资金你先替我垫上，今年下半年我有计划减持一部分易听科技的股份，到时候应该可以套出一笔大额资金，到时候再追加进来。” 陈泽见李牧答应了自己的邀请，当即笑道：“行！这都是小事儿，咱们接下来就赶紧动起来，我回头去注册一个公司，再找找市里的关系，看看能不能把赛车场跟体育赛事、体育场馆的市政项目挂上钩，如果可以，政策、地皮以及后续的运营上，能得到政府一定的支持。” 李牧点点头，说：“这个相当重要，今年开始，市政府肯定要和国内奥委会就奥运场馆的问题不断碰头，在燕京兴建大量体育场馆设施是肯定势在必行的，如果政府看得长远，也一定会开始研究奥运会后场馆的运营问题，如果他们能够提前重视到这个问题，那么没准会借着这个机会，出台一系列针对国有、私有体育场馆的补贴政策。” 在李牧印象中，体育领域在国内全面开花还要等到2014年，因为那一届的领导人对体育相关的工作非常重视，不过这也不代表现在的政府对体育不够重视，01年申奥成功之后，体育相关的问题就已经得到了国家以及地方政府的重视，一旦全民重视体育，那么即便是私人体育场馆也能从中得到很大的利好。 陈泽说：“我尽快去沟通，然后咱们抽时间到机场附近一带去看看，研究一下选址的问题，这个项目的建设周期太长，咱们不能拖啊！我现在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李牧笑着问他：“我看你是有些迫不及待去找杜菲，用这个项目把她忽悠回国吧？” 陈泽立刻说：“这不是你的主意吗？我觉得很靠谱，等选址地皮的事情搞定，我就去跟她聊。” 李牧点点头：“好吧，你的坦诚让我无言以对……” 陈泽说：“我负责钱、地、批文这些支撑类的事务，你来好好策划一下我们这个俱乐部+赛道+职业赛车队的发展方向及规划。” 李牧答应下来，并在心里不断推敲自己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上一世有那么多超跑俱乐部，但他们好像只是一个炫富聚会的组织，经常在微博上炫耀各种跑车和奢华的生活，但却没谁真正专注过跑车，甚至没人真正把跑车开上赛道。 在发达国家，大部分的改装车、跑车车主都会定期参加一种名为“赛道日”的活动，这个活动顾名思义，就是抽出一天的时间，专门到对外开放的专业赛道上体验汽车竞速的真正魅力，这也是汽车文化的一种，但是在国内，改装车由于无法上路、超跑又缺乏专业的赛车场地，所以跑车只形成的炫富文化，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未来如果自己和陈泽这个CSC做起来，就将成为国内第一个拥有自己专业赛道的超跑俱乐部，如果能够把“赛道日”的概念普及给国内未来的超跑车主，也能改变超跑车主给普通民众留下的负面印象，至于“赛道日”在国内会不会被接受，李牧并不担心，在他看来，任何习惯和文化都是需要引导和培养的，一旦引导合理，什么都有风靡的可能。 这么想来，李牧忽然觉得，搞这个CSC，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 事情聊的差不多了，两人都很高兴，喝了一瓶750毫升的威士忌。 中间，王胖子琢磨着两人正事应该聊的差不多了，所以自己带了一瓶珍藏的XO跑了过来，同时还专门给李牧带了一张钻石会员卡，卡号是V003，王胖子说，这张卡他一直给李牧留着，就等李牧过来时亲手给他。 李牧作为股东之一，也欣然接受了这张会员卡，有了这张卡，就意味着在SugarClub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包厢，随时可以带朋友过来玩耍，至于消费，直接刷会员卡就能够享受到三折价格，而且还不用付现金，账目会记在股东名下，分红的时候再从里面扣除。 王胖子针对这几个股东的考虑之周道，让李牧眼前一亮，虽然胖子没受过高等教育，看市场的眼光也有些不足、身上市侩的味道也很重，但这个人对人心的把握非常好，很懂如何如迎合人的心理，绝对是做服务行业的一把好手。 李牧甚至想，以后CSC搞起来，把他弄过去专门做会员服务版块，他一定能够做的非常到位。 王胖子过来，三人不可避免的又多喝了一点，等散场李牧从SugarClub出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感觉头重脚轻，不过他的思维依旧清晰敏捷。李牧没想到，刚一回到燕京，就给自己揽了这么一个繁重的大项目，以至于整个人一下子感觉开始忙碌起来，三月内要做的事情有很多，YY的内测+上线、《奇迹MU》的内测+上线，前者是牧野科技未来的核心，后者是李牧2002、2003年的金矿，两者都很重要。 相比之下，淘宝网的计划只能暂时后延，李牧一直和远在美国的方旭东保持着邮件沟通，方旭东在最近的邮件里告诉李牧，他已经向谷歌提交了辞职申请，目前手里的项目正在准备交接，不过由于技术开发的工作涉及繁多，整个交接流程至少需要一个月，谷歌也肯定在一切交接完毕之后才会放人。 李牧算了算，四月中旬如果方旭东能回国，自己就烧高香了，搞不好要到五月份去。 不过方旭东在邮件里说，目前他的工作已经被他的上级分摊给了其他同事，所以他现在的精力倒是比较充足，可以提前远程接手一些开发工作。 这让李牧喜出望外，他准备把淘宝网的整个交易系统、展示排位逻辑交给方旭东去架构，做电商网站，前台、后台、UI都不是什么大事，最重要的是硬技术是承载架构，一万人交易、支付时不能卡顿、不能出错，一百万人时也不能出错，以后等电商春天来临，一场活动几千万人抢购的时候，交易系统也要扛得住，这个工作的重要性太大了，如果让李牧自己来做，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没有这种实力。(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来自湘南卫视的橄榄枝 互联网是这个世界上发展最快速的领域，有些时候，一个产品就可以在一夜之间改变世界，但是静下心来看的话，大部分在互联网领域影响深远的项目，其孕育周期都出乎意料的长。 比如微软、比如谷歌、比如苹果，比如甲骨文，甚至是腾训、百度，也都用了数年时间才让自己的第一个核心产品在市场上站稳，即便是Facebook，都用了五年的时间来超越他的对手MySpace，由此可见，互联网改变世界虽然很快，但改变世界的产品都是数年磨一剑的产物，而且这其中成功的只有极少数，折戟的不可胜数。 在李牧看来，一款真正成功的互联网产品的发展有几个必经的阶段。 第一，创意萌生； 第二，寻找切入点进入； 第三，产品的开发与测试； 第四，用户的积累； 第五，盈利方式的探寻； 第六，形成完整的生态闭环； 这六个阶段所耗费的时间不定，但最快的也要数年时间来摸索、沉淀。 不过，对李牧来说，凭借重生者的优势，他可以直接忽略掉前两个阶段，然后又能在第三个阶段中一次成功，避免在产品开发上走许多的弯路，前三个阶段的成功，搭配着先进的互联网运营意识，使得他在用户积累的阶段事半功倍，而盈利方式他更是再清楚不过了，他知道未来十几年内任何一个成功互联网产品的盈利模式，而这些模式都是其团队经过多年摸索才最终发现的，所以在这个阶段，他也不需要浪费任何时间。 所以，李牧可以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就直接拿出比现今QQ强大不止一点半点的YY，所耗费的时间无非就是无法避免的开发阶段，他也可以在几个月内就做出淘宝，唯一的时间羁绊依旧在技术层面，因为创意随时都有，概念随时都有，但转化成产品，代码还是要一个字符一个字符的敲。 有这种速度，李牧原则上不惧怕任何一家企业，而且有绝对的实力在多条战线发动闪电战，再给他一年的时间，他便可以在多个领域决胜千里。 一旦YY成功，淘宝就不远了。 李牧虽然满心踌躇，但整个节奏的把控上，丝毫不敢慢上半分。 车还没到家，他便给孔令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到燕京，让他明天通知牧野科技所有的核心管理层，后天召开一个战略会议，李牧明确告诉孔令宇会议高度保密，不在公司开，但具体在哪里开，李牧又打电话找林清雅，让她明天找一个五星级酒店的会议中心，明天上午让公司高层直接进入，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 战略层面的会议，有必要拉出来开，公司现在人越来越多，很多新进的同事，他们中也有很多是职场新人，不懂或者没有保密意识，途径会议室门口，有可能就会听到某个关键信息，万一再不当回事的扩散出去，没准就会给公司带来不可预估的损失。 林清雅诧异的问李牧：“李总，这次会议要开很久？” 李牧说：“按照一天准备，然后给大家定好房间，还有按摩Spa这些服务，开完会大家就在酒店内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到公司上班。” 林清雅明白了李牧的意图，便道：“那我明天就去安排，预算上您看怎么定？” 李牧说：“你是公司的副总，这种事情的预算就没必要我来批示了，你自己心里有个大概，就按照你自己的概念去准备就好。” 李牧希望林清雅能够更加独立，把更多的事情揽到自己的责任田内，然后具备充分的主人翁意识，不要很多事情都跑来请示自己，那样的话，自己轻松不了，她也得不到长足的成长。 除了产品开发李牧现在还不敢放权下去，其他的事情他都愿意放权给放心的人，比如，他愿意把公司的人力资源、商务合作以及一定程度上的资金分配交给林清雅负责，也愿意把公司的整个技术团队交给孔令宇来管理，同样愿意在未来把产品架构这种关键性的技术工作交给方旭东，前提是他们要有扛起这些事物的能力，如果暂时能力还不够，李牧也愿意去培养，或者给他们机会找到节奏，但关键是他们要有扛起来的心。 林清雅很聪明，她从李牧的话里意识到他对自己什么事情都要请示一下的做法有些不满意，于是非常干脆的说道：“明天中午之前我会把这件事情落地。” 李牧嗯了一声，说：“好，到时候邮件通知所有核心管理层。” …… 最近这几天，陈婉的心情一直有些复杂。 复杂的原因多半来自于自己的工作，原本自己在燕京卫视做实习主播，但是受到主持人的排挤，一直没能争取到出镜的机会，但没想到，李牧拉着自己去《老男孩》微电影里客串了一把之后，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火了。 这种火，和杜薇、张克轩那种火不一样，陈婉火的很低调，虽然她没有像杜薇那样收获千万级的粉丝，但却机缘巧合的收获了一帮死忠粉，这帮死忠粉特别喜欢她在《老男孩》里的主持人形象，因为她的表现无可挑剔，专业素养展露无遗，有心的粉丝很快发现她原来真的是一个主持人，而且在燕京卫视工作，只不过目前还是在实习状态，这帮粉丝从过年的时候就开始守着燕京卫视，一直到现在都没能在电视上看到陈婉哪怕一个镜头。 气愤的粉丝不断给电视台打电话、写信，据说这十多天来，电视台收到的关于为什么不让陈婉出镜的电话、信件加起来少说数千次，陈婉所在的节目组，在传达室门口原本只有一个用来摆放信件的小筐，平均每天收五到十封信，现在每天超过一百封信，每次都把小筐塞得满满当当的。 燕京卫视开播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哪个主持人收到过粉丝这样的待遇，毕竟身处首都，时刻被中央台压一头，又没有真正拿得出手的节目，所以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也算正常。 可是，忽然有一个从没得到出镜机会的实习主播得到了大量粉丝的追捧，这在燕京卫视一时间成为了一个热点话题。 电视台的同事每天都在讨论关于陈婉的话题，无论是出于八卦心、嫉妒心，还是为陈婉鸣不平的正义感，以前默默无名、只被一些男同事在心底暗恋的陈婉，一下子成了电视台里人尽皆知的名人。 燕京卫视的领导意识到，既然陈婉已经成了名人，而且又有这么多粉丝追捧、职业素养也在《老男孩》里有了非常精彩的展现，再不让她出镜，于公于私都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台里领导开始研究，到底把陈婉放在什么样的节目当中，有些人建议给她现有的节目组施压，让她按照原计划，在那档《非常访谈》的节目里担任助理主持人，但是，对于这个提议，台领导层竟然出现了三种不同的声音。 第一种声音支持这个提议，让陈婉做《非常访谈》的助理主持，而且一定要压下去让她尽快出镜； 第二种声音反对这个提议，认为陈婉现在的人气非常旺，还去这么一档不温不火的节目做助理主持实在是说不过去，应该给她安排一档新节目让她独挑大梁，现在燕京卫视做梦都想投一套扛鼎的节目，但想了十几二十年也没如愿，可以在陈婉身上赌一把； 第三种声音则认为，陈婉这种红火只是一时表象，来得快去得也快，台里没必要太过敏感，不妨就按照原本的节奏走，因为如果采用第一种方案会得罪《非常访谈》的女主持，她现在是燕京卫视最火的女主持人了，如果采用第二种方案，恐怕会让整个台里的同事都有意见，凭什么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能够得到资源倾斜、甚至得到一档自己专有的节目？就因为她跑出去演了一部微电影？陈婉现在还在实习阶段，合约里没有约束她在外不能出镜，这也是让她钻了一个空子，要是给她优厚待遇，以后岂不是给后续的主持人开了一个极坏的先河，他们以后都绞尽脑汁跑去参演各种影视剧的话，那该怎么办？ 这三个声音一直僵持不下的时候，陈婉身在这个漩涡中间也不好过，她无意成为焦点，但事情偏偏就把她推到了舆论的最中间，每天都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的感觉并不好，有时候还让人感觉到一种异常的疲惫。 没想到，就在这个尴尬的时间，湘南卫视竟然主动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湘南卫视敏锐的察觉到了陈婉身上的市场价值，这次他们竟然用了百分之一百二的诚意来挖陈婉，因为他们给的offer，是希望陈婉加盟湘南卫视，和何炯、李香、李伟佳一起主持湘南卫视正在全国大火的综艺节目——《快乐大本营》！ 湘南卫视一向是地方卫视台中最与市场接轨的一家，他们从上世纪末筹备上星的阶段就已经明白一个规律，那就是一切都要遵循市场规律，做市场喜欢看的电视剧、做市场喜欢看的综艺节目，所以他们没有燕京卫视内部那种臃肿的官僚体系与派系斗争，节目导演正好在物色一个女主持来搭配现在的主持阵容，原本他们早就有了心仪的对象，那就是2000年曾经短暂加入《快乐大本营》然后离开的谢妠，按照历史的进程，谢妠也确实是2002年又回归了《快乐大本营》。 但是，陈婉的出现，改变了这个历史进程，《快乐大本营》的导演觉得，陈婉比谢妠更适合节目组的需求。(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托关系帮忙 湘南卫视，从还珠格格播出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国内省级卫视台的第一，这家卫视台，是大量主持人梦寐以求的平台。 和央视的性质不同，央视的主播走的更多是政治路线，他们眼下的氛围还非常严肃，无论任何时候都是西装领带、不苟言笑，在电视机前传达着最正确的三观，这个平台责任重大，某种层面上说起来，它的重要性凌驾于一切其他电视台之上，但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央视骨子里缺乏娱乐基因。 对于那些想出名、想赚钱、想混迹娱乐圈的主持人来说，央视是一种桎梏，湘南卫视才是最合适的舞台。 尤其是《快乐大本营》，这档节目眼下是国内最火的几个综艺节目之一，能与它抗衡的节目不多，徽州卫视的《超级大赢家》可能是唯一一个同量级的对手，不过，节目量级相当，电视台的量级却有很大差距，感觉就相当于两个实力相当的足球俱乐部，一个在韩国K1联赛，一个在英超，平台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陈婉接到湘南卫视邀请的事情，她并未告诉任何人，包括李牧，因为她隐隐觉得，一旦自己告诉李牧这件事情，李牧一定会强烈建议自己接受，可这也是自己心情复杂的关键来源。 她不想离开燕京。 湘南距离燕京差不多一千五百公里，太远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来到李牧所在的城市，没待几个月就要走的话，她心里实在是不乐意。 虽然知道李牧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女朋友还非常优秀，但陈婉依旧想留在这个城市里陪着他。 虽然也知道跟自己同在一个城市的李牧，其实并不能很频繁的和自己见面，两人相隔十公里，与相隔一千公里其实并无太大差别，但陈婉还是想留下来陪他。 哪怕不见面，哪怕知道他有女朋友，可只要想起自己跟他还在一个城市、自己如果想他，一个电话打过去，他无论干什么也一定会赶到自己身边，陈婉就觉得自己离不开燕京，起码当李牧还在这个城市里的时间里，自己不愿意开这儿。 不过，理智一点考虑这个问题的话，从事业的角度上，这简直是个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老男孩》意外让陈婉走红，陈婉心里也清楚，任何热度都需要用曝光率来维持，但自己在燕京卫视迟迟得不到出镜的机会，要不了多久，自己现在的这些粉丝就会渐渐失去热情，或许再过一个月，自己的贴吧就无人浏览，自己的名字和模样也没人记在脑中，最后换来的，可能就是职业生涯的荒废。 如果一个女主播，在二十多岁的时候迟迟无法出镜，熬个几年就算熬出镜了，也未必能拿到好的节目，到那时或许就只能主持个夜间新闻，或者是天气预报了。 在燕京台，自己是一个连出镜机会都没有的最底层实习主播，但是，如果自己接受了湘南卫视的邀约、去湘南发展的话，自己就能够登陆国内最火的综艺节目，这两者之间的差距，何止是十万八千里，对多数学播音主持出身的女生来说，恨不得是一光年，换言之，是一辈子都无法追赶的距离。 但是，对陈婉来说，这距离其实就是一个李牧而已。 如果不是李牧，自己早就在电话打来的那一刻就答应对方，然后收拾一下行李，买最早的飞机飞到湘都，远离这个受尽委屈的城市。 心情本就复杂的陈婉，每每想到这些，也不禁感叹李牧对自己的魅力，小自己三岁，却能让自己全身心都扑在他身上，整日为他心神不宁也就罢了，如今大好的机遇摆在面前，自己竟然还要在地狱和天堂间纠结不已做选择，这家伙莫非是自己上辈子的冤家债主？ 而这也从另一个层面反应出李牧的能力，自己只是在那个微电影里出了两三次镜，而就是这两三次出镜，竟然就为自己搭起了一个天梯，让自己有机会一步登天。 湘南卫视《快乐大本营》节目组的邀约已经发来好几天了，陈婉还没有下决定，而与此同时，《快乐大本营》节目组的导演也对陈婉的背景进行了大致的调查。 简单调查之后，这位导演便给陈婉打上了两个标签：名校出身，家境显赫。 陈婉的自身条件与专业素质不必多说，即便只是在《老男孩》里展现了两三个镜头，但作为一个专业的综艺节目导演，他一眼就能看出陈婉的能力无可挑剔。 名校出身，增加了她的自身光环，这样的女孩，条件足以进国内任何一家电视台，而她偏偏选择燕京卫视，屈才了。 家境显赫，让这位导演对陈婉的职业规划有了一定的误解，他以为，可能正是因为家庭条件非常不错，所以陈婉才不太在意自己的职业道路究竟能走的多高多远，她多日不答复自己的可能性有很多，甚至可能只是因为她喜欢燕京，仅此而已，所以她才不管你湘南卫视多牛逼多了不起，她可能只是不想离开燕京而拒绝你。 有钱任性的说法虽然要很晚才会被提出，但这个概念早就深入人心了。 很多事说来也奇怪，这个导演对陈婉就是看对眼了，陈婉形象出现的那一刻，他就认为陈婉是最适合的人选，从而把其他原本还不错的选择全部都PASS掉了，心里偏执的认为，宁可这个节目一年内不进人，也要想办法把陈婉挖过来，这在艺术追求的角度来说，也是一种宁缺毋滥。 一次和同事的聚会，让这名导演接收到了一个信息，台里负责影视剧引进的一个领导，和牧野映象的人有些交情，当初牧野科技以200万的友情价，把《老男孩》的优先重播权卖给了湘南卫视，事后证明这个优先重播权的含金量至少在五百万以上，乐观点估计，长久的影响价值千万。 那个与牧野映象接口的中层领导也因为这次出色的引进工作，而得到台里的嘉奖，一时间也是风头无俩。 前几天，“恰好”牧野映象的一个关键负责人到湘都出差，还专门和那个中层领导见了面，两人据说把酒言欢聊到半夜，相见恨晚。 所以他便决定利用这层关系，托关系让那个中层领导去帮自己跟牧野映象沟通，让他们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陈婉的真实想法，最好是能够劝劝她接受自己的offer。 于是，这个消息在燕京和湘都之间转了一大圈，从湘南卫视传到了刚从湘都回来不久的宁昊耳中。 宁昊之所以会去湘都“出差”，也是李牧授意他要尽量跟湘南卫视的相关负责人打好关系，上次的友情价不是白给的，要换回友情才划算，不然就特么亏大了。 宁昊当即会意，假装出差去跟湘南卫视的接口人见面，双方算是交上了朋友，本以为以后肯定免不了要找对方帮忙，没想到对方竟然出乎意料的打电话给他、反倒是请他帮忙来了。 一听到对方的请求，宁昊也惊住了，没想到湘南卫视竟然想挖陈婉，他跟陈婉不熟，但知道那是李牧的姐姐，现在在燕京卫视实习，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仅凭她在《老男孩》里的几个镜头，就想直接把她挖去主持最火的综艺节目。 激动不已的宁昊立刻把这个消息转达给了李牧，而李牧当时正准备跟室友们一起去吃饭聚餐。 今天恰好是正式开学的前一天，李牧同寝室的几个哥们都陆续回到学校，假期归来，多日不见，大家便决定聚个餐，老大孙坚强烈要求不带家属，给他和刘念这两个单身男性一点尊重，大家欣然应允，李牧请客，张罗着大家一起去解解馋，于是六个男人便一同去了簋街吃麻辣小龙虾。 一大盆小龙虾刚端上来，李牧才吃了两只，电话就响了，费劲巴拉的摘掉一次性手套，又把渗进手指里的油擦干净，李牧有些恼火的掏出手机，一看打断自己美餐的竟然是宁昊，接通电话便吐槽对方：“搞什么啊昊哥，早不打晚不打，刚坐下剥了两只龙虾你电话就打进来了。” 宁昊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老大，不知道你吃麻小呢，不过你也真不厚道，吃麻小也不知我一声，明知道我最喜欢吃那个了。” 李牧笑骂道：“你想吃约个时间我随时请你吃，吃到你走不动道为止，不过，你现在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儿？” 宁昊说：“我给你传达一个好消息。” 李牧问：“什么好消息？” 宁昊沙哑的笑了几声，隔着电话李牧都能体会到他脸上那种几乎是与生俱来的猥琐。 “湘南卫视的王主任，就是负责主台影视剧引入的那个接口人，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快乐大本营》的导演找他帮个忙，老大你知道《快乐大本营》吧？” “废什么话，我当然知道了，说重点！” “嘿嘿，《快乐大本营》的周导，想邀请陈婉加盟《快乐大本营》，搭档何炯、李香、李伟佳做主持！” 李牧腾地一下站起来，情不自禁的问：“我艹，这是真事儿？”(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说服 “千真万确！” 面对李牧的追问，宁昊把胸脯拍的砰砰响：“我刚接到王主任的电话，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周导之前就私下里联系过陈婉，可是她一直没给周导正面答复，周导担心她不答应，所以想找咱们游说一下，毕竟咱们是《老男孩》的制片方，他觉得咱们跟陈婉的关系应该比较近。” 李牧心里一阵着急，陈婉并没有跟自己说过这件事情，而且她也没有给湘南卫视一个明确回复，难道她不感兴趣？ 对李牧来说，他虽然不喜欢看《快乐大本营》这种类型的综艺节目，但是《快乐大本营》这档综艺节目的影响力是非常强大的，从这档节目走出来的几个主持人基本上都是国内一线大咖，如果能在这档节目里扎根下来，还何愁人气不足？ 正因为如此，李牧才本能的认为，《快乐大本营》的邀请对陈婉来说意义重大，几乎是不可错失的好机会。 于是李牧也顾不上吃饭了，直接出了饭店，在门口给陈婉打了个电话。 陈婉并不知道李牧已经听说了《快乐大本营》的事情，盘算着时间李牧应该也已经回学校报到了，于是接通电话便笑着问他：“臭小子，开学了吗？” 李牧说：“还没呢，明天正式开课。” 陈婉便问：“回来了？” “嗯，跟寝室的哥们一起聚餐呢。” 说着，李牧忍不住问：“姐，湘南卫视给你打电话了？” 陈婉一怔，片刻后问：“你听说啦？” “嗯。”李牧问她：“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答应呢？换了别人恐怕连考虑都不考虑吧，更何况燕京卫视一直不让你出镜，耗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 “是吧……”陈婉的声音略有些磕巴：“可是……我好想不是太喜欢湘都……” 李牧说：“可这不是事关前程吗，留在燕京的话，你的事业得不到任何帮助，但如果去湘都，你有可能在今年就成为国内最受喜爱的女主持人……” 电话那头的陈婉忽然沉默了，如果说职业追求，她肯定是希望能够去湘都发展，但对燕京，她心里也是非常舍不得的。 李牧也猜出她可能是不想离开燕京，便劝说道：“综艺节目主持人的本职工作其实都很轻松的，每周一期的节目很多时候都是几个主持人协调一个档期出来，至少集中录两期，剩下的时间就比较自由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综艺节目主持人都能够多栖发展的原因，到时候你有充足的时间可以经常回燕京来，甚至一个月只在那边待上三分之一的时间工作，其他的时间都可以在燕京待着。” 陈婉说：“电视台不见得会给这么大的自由度吧？你说的都是大牌主持人的待遇。” 李牧笑道：“姐姐，你就是大牌主持人啊，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人气有多高，以你的容貌和气质，国内女主持里绝对是拔尖的那一小撮里的，而且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我到时候会拿牧野映象去跟湘南卫视谈，拿一切他们感兴趣的资源来跟他们合作、置换，保你在台里有充足的自由度，况且，以后牧野映象要自己做综艺节目，你是我心目中的最佳主持人人选，你要是能够先借着湘南卫视这个平台积攒下足够的名气，将来牧野映象也会受益良多。” 说到这里，李牧语气带着几分恳求，道：“姐，你就别再犹豫了，燕京卫视真的没什么前途，而且他们内部官僚气息很重，不适合你发展，再给它十年的时间，也未必能够做得出一档能拿出手的栏目，而且头两年两地跑一跑，两年后估计大部分的综艺节目都要集中到燕京来制作，到时候你就有更多的时间在燕京待着了。” 陈婉声音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李牧笑道：“当然了，以后的综艺节目场面越来越大，一定会需要大规模且非常专业的录影棚，燕京是媒体技术发展的中心城市，不但媒体集中，网媒更加集中，而且基础设施比其他城市要强很多，最重要的是，明星更加集中。 未来在燕京可以会扎堆涌现出各种专业的大型录影棚，到时候全国各地的室内综艺节目大都会选择在燕京录制，以后无论是湘南卫视、南苏卫视、江浙卫视，他们的综艺节目录制现场可能就隔着一道墙，甚至这些节目的主持人都住在燕京，如果04年之前还没有形成我说的这种模式，那我就投钱来做。” 陈婉忍不住笑道：“你要做这么多，难道就为了让我去湘南卫视之后，有更多的时间待在燕京？” 李牧顺口便回答道：“当然了，让你一个人在湘南长时间待着，你不开心，我也不放心，我记得咱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你就说过，在湘南没有亲戚朋友，甚至也没个熟人。” 陈婉柔声一笑，没想到李牧还记得这点细节，心里涌上十足暖意，一想到李牧刚才说的那么多，陈婉也觉得，自己如果还犹豫不决，李牧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如果真的是每次进影棚录两期节目，那两个星期的工作量集中在两三天内就可以完成，再算上一些后期工作，至少也能保证每两周里面可以休息一周，别看当红主持人都很忙的样子，那是因为他们本身也在接各种商演、活动和通告，真正的本职工作确实并不算忙。 听到李牧为自己做了这么多打算，又想到每隔一周都能回燕京一趟，而且飞机也只需要两个小时，陈婉之前的顾忌也就烟消云散，在电话里给了李牧一个明确的答复：“好吧，我明天就跟那个周导联系，告诉他我愿意接受他的邀请。” 李牧笑道：“那就太好了，凳你正式登陆《快乐大本营》之后，我代表牧野科技再送你两个贺礼。” 陈婉好奇的问道：“你准备送我什么贺礼呀？” 李牧说：“简单计划和杜薇在《老男孩》首映之后，还没有接任何一家综艺节目的通告，到时候让他们都去给你捧场。” …… 马薇薇在燕京卫视待了五年了，前两年和陈婉一样，给当时的台柱子当助理，当了两年也一直没熬出头来，别说主持一档自己的节目了，就算是在自己担任助理主持的节目里，她都很少能够得到一个展示的机会，甚至连台词都少得可怜。 当时的台柱子也和她现在一样，有强烈的领地意识，生怕自己在她的节目中抢了她的风头，所以每一次录节目之前，整场节目的台本都要她来终审，如果自己的哪句台词字数多了，她就一定会精简或者砍掉，总之，尽可能让自己每次镜头说话不超过十个字，这样的话，自己在单个镜头里出现的时间就不会超过两秒。 两年的时间，马薇薇在燕京卫视还只是一个路人甲的身份，直到她在台里年会的时候“喝多了”，设计让高层领导上了自己的床。 那晚马薇薇喝了不少酒但却没醉，台里一个高层领导殷勤的送她回家，她也没有拒绝，那位领导趁马薇薇“醉酒”，想在她身上沾点便宜，却不料因为马薇薇“酒后”变得有些狂野，一个没把持住，便和她发生了关系。 自那以后，马薇薇就成了他的情人，马薇薇不要钱财，也不要名分，只求能在台里博出位，那名高层也乐得与马薇薇各取所需，拿出一点台里的资源，轻松占有着她的身体。 而马薇薇也借着这层关系，成功脱离了之前那个台柱子的束缚，先是主持了一段时间非黄金时段的新闻节目，后来主持黄金时段的天气节目，再然后，名人访谈类节目大热，那名关系密切的高管给她量身定制了一档完全属于她自己的节目——《非常访谈》，一年半的时间，她做出了燕京卫视最受欢迎的综艺节目，也成了燕京卫视最受欢迎的女主持。 原本马薇薇对自己的现状非常满足，但从过完年到现在，她的心情就没好起来过。 说起来，去年下半年她的心情就开始受到来自工作上的负面影响，这影响来自于自己节目组里一个刚毕业考进来的、名叫陈婉的实习女主播。 陈婉比自己年轻，更比自己漂亮，气质上也比自己强出不少，在一个以自己为主导的节目组，出现这样一个方方面都超过自己的同性，换做谁，恐怕心情都好不了，这让马薇薇感觉到了极大的竞争压力。 一开始，马薇薇想把陈婉从自己的节目组赶走，把她弄到别的节目组去，但她有狭隘的认为，如果陈婉在燕京卫视的其他节目出镜，依旧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威胁，她是燕京卫视的一姐，陈婉这样的竞争对手放在任何一档节目里，都会对自己造成冲击。 马薇薇很想干脆把陈婉赶出燕京卫视，但是像陈婉这种靠自身实力考进来的主播，在她自己不犯错误的情况下，台里是肯定不可能主动开她的，所以马薇薇决定把陈婉留在自己节目组，只有这样才能利用自己在节目组的绝对掌控力，完全压住她、确保她没有出镜的机会。 本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控，没想到这个陈婉偷偷摸摸出去客串了一部微电影，更没想到的是，这部微电影实在是太火了，以至于陈婉这个从来没出镜过的实习主播都跟着火了起来。 这几天，台里一直都在就如何安排陈婉而争论不休，马薇薇也被搞的心神不宁，眼看陈婉现如今这么受欢迎，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甚至有种直觉，如果让陈婉在燕京卫视出镜，自己一姐的地位就不保了。 观众才不会管你在这个台里奋斗了多少年才混到了今天的位置，他们只追捧最年轻漂亮的那一个，而马薇薇绝对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辞职 陈婉答应李牧接受湘南卫视邀请的时候，马薇薇正躺在自家的床上，躺在那个改变了自己命运、却比自己大了十五岁的男人怀中。 对方已经有家室，孩子甚至都已经上了高中，所以马薇薇从跟他发生关系的第一天起到现在，两人约会都只选择在马薇薇的住所。 一开始，是在马薇薇租的那套小开间里，在那张稍微一动就吱嘎吱嘎响的二手小床上。 再后来，是在马薇薇租的高档公寓里，在那张一米八宽的大席梦思床上。 再再后来，就是现在马薇薇买的这套大三居了，在那张躺上去人就会陷进床垫里、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发出一点奇怪声响的高档席梦思床上。 马薇薇倾心侍奉之后，伏在男人的怀中说道：“亲爱的，我怎么看这两天台里想用她的意思又冒头了？” 男人抽了口烟，喷云吐雾道：“台长亲自在问，问陈婉火了这么多天来，下面为什么没有动作，不过现在也没说一定要重用她，只是大家几个意见在相互扯皮，一时还没有出一个明确的说法。” 马薇薇有些担忧的说道：“陈婉现在粉丝多的吓人，我做主持这么多年了，一共也没收到几百封观众寄信，贴吧粉丝连五千个都没有，陈婉这才几天的功夫，贴吧粉丝都十多万了，照这么下去，真给她的机会，她还不得一下子就蹦到我头顶上去了？我不管，你无论如何都得把那个陈婉给我压下去。” 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现在不是还没定呢吗？最好的结果，就是台里不作为，继续把陈婉留在你的节目里，你可以继续压着不让她出镜，或者控制她出镜的时长和出镜内容，一切还跟以前差不多，慢慢她的粉丝就失去热情了；倘若是台里一定要用她，那我就想办法把她安排到一个低收视的节目，尽可能让她别太出彩。” 马薇薇一听这话，表情有些难看的说：“你就不能想个办法，把她从燕京台弄出去？” 男人道：“说的轻松，她现在这么多人盯着，不重用她就已经有些说不过去了，还把她弄出去，那岂不是告诉全世界这里面有猫腻？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还把她压在咱们台里，不然她要是被挤兑走了、被其他台挖走之后火了，你我的压力会更大。” 说着，男人又问：“你想想，假设沪市卫视、湘南卫视这种比咱们收视高不少的台把她挖走，给她一档节目，她再借这个机会对外透露在燕京台的时候一直受排挤、被压制，你到时候还不得被她的那些粉丝骂死？” 马薇薇表情郁闷的说：“现在就有不少人在我的贴吧里骂我了，也不知道是谁在网上先传出来的，说我一直压着陈婉不让她出镜，不少人跑到我的贴吧里发帖，帖子的内容不堪入目。” 男人轻叹一声：“看来还是得先跟陈婉签一个正式的长约，不管让不让她出镜，先按照正常主播的待遇把她签下来，让她几年内没法跳槽，然后再想办法压制着她、不让她出头，等她的热度一过去，就万事大吉了。” 马薇薇听完顿时连连点头：“还是你想的周道，就当是要重用她，先用合约把她栓死，规定她除了本台之外，不可在任何地方接受采访、参演影视剧，好好栓她三五年再说。” “好。”男人宠溺的说：“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让人找她签正式主播协议。”说完，他看了看时间，道：“行了，我得走了，她陪孩子补课也应该完事了。” 马薇薇有些失落的说：“又走，你都好几个月没陪我过夜了。” 男人无奈说道：“没办法，孩子上了高中之后，她最近也不怎么出差了，只能等我出差的时候咱们俩再找机会了。” 马薇薇委屈的扁着嘴点了点头，说：“那行吧，反正我随时都可以，就想你抱我睡觉，一觉睡到天亮那种，不是完事之后抽根烟就穿上衣服往家赶。” “放心，我心里有数。” 男人说着，人已经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 马薇薇也急忙起身帮他穿衣，同时还不忘提醒他：“你别忘了陈婉的事情，明天一早就办。” “好，我知道了。” …… 翌日上午八点半，陈婉刚到公司打卡不久，人事部门的副经理赵和正便亲自拿着一套空合同来陈婉节目组的大办公室找她，一见她便笑着说道：“哎呀小婉，真是要恭喜你了。” 陈婉认出对方是台里人事的三把手，惊讶的问道：“赵主任，您找我有事？” 赵和正点点头，小眼睛笑的眯成了两条缝，道：“昨天晚上展副台长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今天一上班就来找你签合同。” 陈婉不解的问他：“签什么合同？” “主持人的正式聘用合同。”赵和正从文件夹里掏出厚厚的几分合约，笑嘻嘻的说：“恭喜你，是咱们台实习主持人里转正最快的一个了！” 整个办公室的人听到这句话，都惊的目瞪口呆，一个个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向陈婉，虽然他们大多数都是幕后人员，但是也知道台里的等级划分，在电视台，除了高级别的领导之外，普遍情况是幕后不如幕前，实习主持人虽然是电视台幕前工作中最低的一个层次，但就在台里的地位来说，也比一般的幕后工作人员要强很多，如果升为正式主持人的话，地位会高于大部分的幕后工作人员，不但有自己的更衣室、化妆间，甚至还有自己的造型师、化妆师，而且，一旦成为正式主持人，出镜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加，陈婉在燕京卫视还没出镜就已经这么火了，真要是除了镜，那还得了？ 更何况，正常情况下，实习主持人的实习期是一到两年，有些甚至会延长到三年，而陈婉才来了半年时间，就如赵和正所说，确实是实习主持人转正最快的了。 就在所有人都对陈婉羡慕不已的时候，陈婉却一脸抱歉的说：“不好意思赵主任，这合同我没法签。” 赵和正愣了，所有人都愣了。 “为什么没法签？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 赵和正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太够用了，每次他去找实习主持人签正式协议的时候，对方都恨不得兴奋的跳起来把天花板捅破，唯独陈婉，脸上竟然看不出半点喜悦。 就在所有人都诧异不已的时候，陈婉开口道：“我已经决定辞职了，辞职信已经写好了。” 说罢，陈婉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封手写的辞职信，递给了赵和正，说：“赵主任，这是我的辞职信，我正式向您提请辞职，还希望您能够尽快批复。” 燕京卫视的内部管理有些混乱，所有新闻口的主持人，归播音部的主人管，但是综艺节目以及其他节目的主持人，名义上却归副台长直管，因为副台长不但要管好这些主持人，更掌握着除去新闻节目之外的其他节目生杀大权，不过，真正在日常工作中，副台长不会直接去过问像陈婉这种实习主持人，陈婉工作中的实际领导是节目组的导演，不过节目组导演的实际领导又是马薇薇，所以陈婉也只能把辞职信递给赵和正了，毕竟他才是管人事的，解除劳动合同、聘用关系最终还是要走他这一环。 赵和正听到陈婉说要辞职，急忙关切的问道：“小婉，好好的辞职做什么？现在台里对你高度重视，就打算等你签了正式合同之后好好栽培你呢，没准可能还会专门为你开一档节目，你现在辞职的话，简直是耽误了自己的前程啊。” 陈婉抱歉的说道：“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可能我还是不太适合咱们台的环境，所以想早点辞职。” 赵和正试探性的问道：“小婉，你是不是有了新选择了？是不是有其他的台在挖你？” 陈婉抿了抿嘴，没说出实情，而是说：“家里不太想让我留在燕京，想让我回南苏，离家近，所以我辞职之后，想去南苏卫视看看有没有机会。” 不让燕京卫视的人知道自己要去湘南卫视、主持《快乐大本营》，这也是李牧的意思，李牧知道燕京卫视一直有人压着陈婉、给她穿小鞋，如果被他们知道陈婉有了一个展翅高飞的机会，搞不好有人会嫉妒成恨、暗中使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的结果就是从燕京卫视不露声色的辞职出来，然后再悄无声息的把跟湘南卫视的合同签了。 赵和正对陈婉的说法将信将疑，思忖片刻，说：“小婉，我呢，也不着急先跟你确定签正式合同的事儿；你呢，也别急着提离职的事情，给我点时间，我去找展台长沟通一下，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人可做不了主。” 陈婉说：“赵主任，您是人事方面的主管，我一个小实习生，您那边还能做不了主吗？” 赵和正尴尬一笑：“说实话，以前能，现在不能……”(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不会再迈进一步 赵和正知道这些天台里领导关于陈婉的讨论就没有停止过，他能够做到人事主管的位置上，眼睛相当的毒，对台里很多小端倪看的异常清楚，马薇薇怎么上位的，即便台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但他却心知肚明；这些天围绕着陈婉的一些内部争论与博弈，各种观点的来龙去脉，赵和正也都一清二楚，展副台长一直不太赞成立刻重用陈婉，现在又忽然提出要提前跟她签正式合约，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赵和正再清楚不过。 若是放在平时，陈婉这种实习主持人要辞职，只要跟带她的正式主持人说好，对方跟自己打个招呼，自己就可以立刻把辞职手续办妥，但是现在他可不敢随便跟陈婉办辞职手续，这件事怎么也得等展副台长到了再问问他的意思。 赵和正没敢要她的辞职信，拿着没签的合约走了，陈婉的同事纷纷围上前来，询问陈婉辞职的真正缘由，他们都觉得，陈婉这个时候忽然提出辞职，一定是找到了更好的去处。 但陈婉没有透露分毫，只说是想回南苏发展。 对这个说法，大家没太怀疑，毕竟南苏卫视不比燕京卫视差哪去，关键是陈婉如果去了南苏卫视，以她现在的名声基础，到了南苏卫视肯定能顺利出镜，换做自己是她，恐怕也不会愿意留在这里继续受气。 赵和正匆忙来到副台长的办公室，把陈婉要辞职的事情汇报给了副台长展运。 在展运的设想中，陈婉一定无法拒绝提前转为正式主播的巨大诱&惑，只要她签了合约，以后的命运就彻底掌握在自己手里面了，但怎么都没想到，她不但没有接受这份正式合约，反而还提出离职，赵和正说她提前准备好了辞职信，看来早已经做好了决定。 相比实习合约来说，正式合约的限制要多出许多，实习合约大部分条款是要求实习主持人如何如何，而一旦违反条款，大部分的结果都是将被开除，而正式合约则不同，正式合约意味着台里已经认可这位主持人未来的发展前景，所以会用合约将其牢牢捆绑。 通俗说来，实习合约的宗旨是：好好干活不然就让你滚蛋；正式合约的宗旨是：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给我干活。 陈婉签的就是实习合约，实习合约中，台里履行的义务很少，每个月两三千块的工资，基础的社保，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剩下的要求，也全是工作纪律方面，而且，对实习主播没有离职方面的约束，按照合约上的规定，实习主持人离职需要提前一个月向上级领导提出申请，如果擅自离职则扣发当月工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展运心中暗忖，如果陈婉离职，自己恐怕难辞其咎，他虽然是副台长，但真正按照实权算的话，他甚至排不进第一梯队，台长、常务副台长、党委副书记、总编、副总编，这些都是实权第一梯队的高层，自己这个主管综艺类节目的副台长按照实权还只能排在第二梯队，现在各方虽然就陈婉的下一步安排争论不休，但谁都不愿意见到陈婉离职的状况发生，到那个时候，大家肯定会调转枪口来质问自己，因为什么导致了人才的流失。 所以，不管怎么样，陈婉不能走，把她留下、继续就她的问题和其他人扯皮，等她的热度过去就把她彻底雪藏起来，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展运吩咐赵和正：“小赵，无论如何，要把陈婉留住，想办法让她把正式长约签了，薪资待遇可以在转正后的基础上再往上调一两个级别，这都无所谓，但关键是要把人才留住，如果她还不答应，就告诉她，今年内，台里一定给她安排一档独立的节目，就说这话是我亲口说的。” 赵和正连连点头，笑道：“您都这么说了，相信陈婉肯定不可能再拒绝，许多人熬个三五年也未必能有这种待遇。” 展运摆摆手：“去吧，跟她好好谈谈，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赵和正殷勤的说：“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跟她聊一聊。” 从展运的办公室出来，赵和正又去找陈婉，这次他没有在陈婉的办公室跟她聊，而是邀请她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他才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压低声音说道：“小婉，我刚从展副台长办公室里出来，有两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赵和正本以为这么卖关子，陈婉会很感兴趣，不料陈婉却道：“赵主任，我现在只想辞职，所以对我来说，唯一的好消息是展副台长批准我的辞职申请，并且尽快让您帮我办离职手续。” 赵和正傻了眼，片刻后调整过来，尴尬笑道：“小婉你这话说的，辞职不辞职，也先听我说完嘛！展副台长刚才说了，给你转正之后待遇连升两级，咱们台里员工等级的几条线你也清楚，拿主持人这条线来说，转正后就享受主持人一级待遇，月薪五千，外加每月一千块钱的化妆、服装补助，这就是六千块啊，比你现在翻了一倍，而且还给你连升两级，也就是说，只要你签了合约，就是主持人三级待遇，月薪七千，外加每月两千块钱化妆、服装补助，这待遇，正常情况下不工作三四年都没机会享受得到啊！” 陈婉语气平静的说：“赵主任，我真的只想辞职，这和钱没有关系。” 赵和正吸了口气，看着陈婉，见她确实一点心动的样子都没有，只好说道：“刚才展副台长说了，只要你签了合约，今年内一定给你安排一档独立的节目，你自己的节目，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陈婉摇了摇头，淡淡说：“我只想辞职。” 赵和正诧异的看着陈婉，问：“下决心一定要辞？” 陈婉点头说道：“一定要辞！” 赵和正叹气道：“这样吧，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先回去考虑考虑，别冲动，万一将来后悔，那可就损失大了！” 陈婉说：“赵主任，我不用再考虑了，我正式提出辞职。” 说着，陈婉又拿出了自己的辞职报告，递给了赵和正，道：“赵主任，我现在正式向公司递交辞职申请，请您按照流程处理吧。” 赵和正一下子为难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份辞职报告。 陈婉见他表情纠结，便把辞职报告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道：“赵主任，我先出去了。” 陈婉走后，赵和正拿着她的辞职报告也匆忙去了展运的办公室。 展运听完赵和正的汇报，看着他递上来的辞职报告，气的暴跳如雷，三两下把辞职报告撕得粉碎，怒气冲冲的对赵和正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陈婉把合同签了！” 赵和正尴尬的说：“展台长，您这不是难为我吗，她不愿意签，我也没办法逼她签啊，她现在是铁了心要辞职，说什么都没用，再说她只是咱们台的实习主持人，我就算想强留她也最多只能强留一个月，更何况，万一她一不高兴直接不来了，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最多最多扣发她所有未发的工资，仅此而已。” 展运愤怒的质问：“你们人事部门在定合约的时候难道没有给对方定违约责任吗？难道没有那种，她如果单方面提出离职，我们有权要求她赔一大笔钱，或者有权要求她在几年之内不允许从事相关行业的竞业条款吗？” 赵和正讪笑道：“这是给实习主持人的合约，说白了就是实习生啊，咱们本来就没在合约里承诺什么义务，又怎么可能给人家制定这么多的限制，如果实习合同都这么严苛、弄得跟卖身契一样，咱们还怎么招实习生啊？在行业里会颜面扫地的。” 展运知道自己发火发的有些站不住脚，但依旧难以控制心底的怒气，对赵和正说道：“你去把陈婉给我叫过来！” 几分钟之后，陈婉和赵和正一起来到展运的办公室，展运刚才的愤怒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了一种上级体恤下级的态度，先是对陈婉的工作嘘寒问暖，又表示台里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忽视了对陈婉出镜的安排，最后说台里已经决定重点栽培她，很有技巧的带出想让陈婉签正式合约的诉求。 陈婉出于对领导的尊重，一开始并没有打断他说话，等他说出签约的要求之后，陈婉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决的说：“展台长，谢谢您的栽培，不过我真的已经决定要辞职了，所以只能谢谢您和其他台领导的好意，抱歉了。” 展运很有风度的笑道：“辞职简单，一份手续的事儿，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辞职，你将失去多少东西？” 说着，展运没给陈婉说话的机会，又道：“待遇上就不说了，机遇上也不说了，就单说咱们的福利，你知道，咱们台每年都有一批特批的户籍指标，还有职工住房的待遇，户籍指标有多大的意义不用我多说吧？单就职工住房这一项，你知道会给你在燕京买房节省多少钱吗？至少比市面价格节省一半！你也不想在燕京漂了好几年之后，还是苦哈哈的租房住吧？如果签了正式合约，这些福利我都会给你争取，让你在一两年之内，就能在燕京安稳下来。” 陈婉淡淡说：“展台长，说实话，其实我对燕京户口没什么兴趣，至于您说的职工住房我也不感兴趣，我来咱们台里上班之前，家里就已经在附近给我买过房了，所以我也不需要租房。” 不是陈婉有心炫耀，而是她发现，展运把她看的太轻，认为她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改变决定，所以才给了对方一个温柔的反击，而且，她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展运为什么压着不让自己走？按理说，自己这种级别的员工，根本就不需要他出面来跟自己沟通，现在他拼命要把自己留下，怎么都觉得有些动机不纯。 展运半晌无语，随后先是对旁边的赵和正说道：“小赵你先去忙。” 赵和正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 展运这才对陈婉说道：“陈婉通知，你还年轻，有些时候年轻气盛一些也可以理解，不过呢，有些时候也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做事，台里正要重用你的时候，你提出辞职，对得起台里这半年来对你的栽培吗？” 陈婉听到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心里也有了几分怒气，语气也有些硬了起来，说：“展台长，我来台里半年了，一次出镜的机会都还没有得到，如果不是工牌上写着实习主播四个字，我甚至都以为自己是节目组的幕后工作人员，您说台里这半年对我的栽培，难道就是指这些吗？” 展运含糊其辞的说道：“这半年没有出镜并不是台里有意不让你出镜，而是要在出镜前给你充分的历练，你看，现在不就是准备给你转正吗？而且还会给你安排一档你自己的节目，这不是马上就苦尽甘来了？” 陈婉看着展运，认真说道：“展台长，麻烦您给我安排一下办手续的事情吧，我真的已经下定决心要辞职了，无论您怎么说，我都一定要辞职。” 展运一听陈婉把话说的这么绝对，表情也一下子沉了下来，盯着陈婉带着几分威胁的说道：“我劝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可能是你的家庭条件还不错，所以你把很多事情都想得很简单，我在广播电视行业做了二十多年了，国内的电视台方面人脉资源非常广，只要我一句话，你离开燕京卫视之后绝对进不了任何一家省级卫视台，最后要么去三五线小城市的电视台混吃等死，要么干脆离开这个行业，我想你也是在主持领域很有抱负的人，不会愿意让自己的职业道路走进死胡同吧？” 陈婉没想到展运劝说不成，竟然还威胁起了自己，一想到之前一直在台里遭人挤兑、受人委屈，现在要辞职还要被这般威胁，她便愤怒的对展运说道：“展台长，你想怎么样都随你，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迈进燕京卫视一步！” 说罢，陈婉转身离开，任由展运在身后大喊大叫，她连头也没回。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之后，陈婉径直出了电视台，一出门，给李牧打了个电话，开口便道：“坏小子，我辞职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YY的战略部署 李牧接到陈婉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燕京市里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会议中心，准备给牧野科技的核心成员开会了，听到陈婉说了这么一句，李牧也没有多想，便问她：“你已经提了辞职申请了？” 陈婉说：“不是提辞职申请，是直接收拾东西走人了。” 李牧诧异的问道：“不用走流程了吗？” “不走了！”陈婉气鼓鼓的说道：“我本来还给他们足够的尊重，没想到他们竟然威胁我，我就直接甩手走人了。” 李牧皱起眉头：“他们怎么威胁你的？” 陈婉气得直哼哼：“说是一句话就能让我进不了所有的省级卫视台，甚至能让我在这行业里待不下去，实在是太无耻了。” 李牧笑道：“这话说的，连三岁小孩都未必信他，不用在意，就算是他真的有能耐影响到湘南卫视也不要紧，直接来牧野映象。” 陈婉问道：“去牧野映象？你要养我呀？” 李牧说：“开始是我养你，以后是你养我，给我两到三年的时间，我一定让你成为全国最当红的女主持人！” 陈婉心情瞬间好了许多，笑着说：“那我以后可就赖着你了。” 李牧便道：“行，姐，我先开个会，晚上要是结束的早，我去找你吃饭。” “好，你先忙正事吧！” 展运在燕京卫视都只是一个第二梯队的领导，放在全国广播电视系统里就更算不得什么了，他威胁陈婉的时候说的好像自己在行业内很有影响力，但其实他的影响力微乎其微。 首先展运不能主动跟任何一家电视台联系，让对方和自己一起联手封杀陈婉，他最多只能等到陈婉确定找到下家之后，再想办法跟下家电视台相关负责人通通气，这还是仅限于下家电视台里有自己关系不错且能管得上陈婉的接口人，否则如果根本没有什么交情，或者只是点头之交，自己找过去让别人帮忙封杀某个人，那简直就是在找死了。 所以展运心里也清楚，威胁是自己最后一张牌，而且是一张诈牌，诈住陈婉就赢，诈不住就输。 陈婉挂了李牧的电话，把自己的情况跟《快乐大本营》的导演沟通了一下，对方听闻这些情况立刻喜出望外，希望近期可以跟陈婉先见一面，如果陈婉能够去一趟湘都就再好不过了，另外就是，等陈婉跟燕京卫视解除合同之后，双方就可以签约，而且是越快越好，因为《快乐大本营》目前非常需要加入一些新的元素，尤其是陈婉这种对粉丝吸引力极高的主持人。 听到对方的表态，陈婉稍稍放心一些，不管怎么说，自己提交辞职，燕京卫视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跟自己解除劳动合同，也就是说，自己最多再等一个月，就可以彻底从燕京卫视脱身。 …… 今天，李牧再一次把牧野科技的高层全部召集起来开会，在李牧心目中，这次会议对牧野科技的后续发展有极其重大的战略意义，所以他对此极为重视。 会议的核心几乎全部围绕着YY，这款从去年就开始摩拳擦掌的即时通讯软件，现如今已经基本完成了所有开发工作，内测已经势在必行。 关于内测，李牧在会议上提了几点要求。 第一，内测要尽量保密，基础测试人员不参加此次内测，此次内测工作全由核心人员来完成； 第二，用最快的速度查缺补漏，如果查出产品BUG，一定要全力整改，不可耽误整个内测周期； 第三，内测周期初定为十五天，十五天之内上线且BUG数低于李牧要求的基准线，全体受嘉奖；十五天之后上线，每拖一天，奖金在原定基础上扣20%，五天之后，也就是二十天之后上线，奖金为零，二十天之后再拖，处分相关责任人，无论多少天上线，BUG数高于李牧要求的基准线，奖金为零，处分相关责任人。 总之，李牧的要求就是，十五天内解决内测的问题，并保证正式上线之后产品能够正常运行。 李牧要求孔令宇等公司领导带头立下军令状，随后打开了自己精心准备的PPT，在上线前，最后一次跟核心人员讲解自己对YY这款超级产品的规划。 PPT上，基于YY的基本界面，李牧在它的两侧用醒目的方框标示出了八个版块的内容，这八个版块，对应的就是构成YY第一版基础功能的八个产品板块。 李牧坐在硕大的会议桌一端，指着身后的投影荧幕说：“诸位，鉴于YY是未来五到八年我们牧野科技最核心的产品，所以我必须跟大家具体解释一下，目前我们围绕YY制定的八个版块的小生态系统。” 说着，李牧开始详细介绍这八个板块的具体定位及核心意义。 第一个板块，毫无疑问是基础的即时通讯业务，这个是在QQ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基础云服务，比如：自定义用户昵称、列表；漫游用户聊天记录； 第二个版块，是YY群服务，现在用户已经不满足于一对一的通讯，网络通讯和现实交谈一样，现实交谈中不可能只进行一对一的交谈沟通，还有一对多的多人交谈，但是目前的即时通讯软件还没有提供这个服务，YY群就是为这个而生，它的未来，将是即时通讯市场的半边天。 第三个版块，是基于用户所提供的YY卡通秀服务，简称YY秀，用户可以在这里进行个人卡通形象的自定义，除了五官、发型、肤色以及体型之外，更丰富的则是服装、配饰、背景、道具上的选择，这个版块是吸引用户充值付费的一大利器； 第四个板块，是一个风格简单、卡通化的个人电子宠物版块，这个版块虽然很多技术人员觉得意义不大，但李牧坚持要做，这也是他维系用户粘度、提升用户与用户之间交互的关键所在。 第五个板块，是贴吧，在YY上线的第一个版本里，贴吧就已经被融合进去，用户可以直接从YY客户端点开并自动登录贴吧，同时贴吧里的各种提示都会在YY客户端上体现，包括与吧友的即时通讯，也是直接用YY来支持； 第六个版块，是个人空间，李牧之前在贴吧上线个人空间的时候，用的域名就是yyzone.tieba.com，这也是李牧自己给互联网世界埋下的一个彩蛋，当大家看到YY上线的时候，就会明白，其实这一切早就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了，另外，的顶级域名已经被牧野科技以六位数的价格拿下，所以，以后tieba的域名会和tieba.yy.com关联，而yyzone.tieba.com，则会和zone.yy.com关联，正是开始域名统一。 第七个板块，是开心农场，开心农场作为牧野科技现在真正的盈利核心，自然是要跟YY进行深度捆绑的，在YY的初版客户端里，李牧把开心农场直接放在了客户端的快速启动栏，另外空间里的入口也继续保留，现在用户对开心农场的热度非常高，等以后用户的热度下降之后，自己自然会在更新YY的时候，把开心农场的快速启动入口删除。 第八个板块，也就是最后一个版块，则是已经划分出去的易听网，易听网虽然已经在公司形态上完成了独立，但对李牧来说，他是易听网的大股东，同时也是牧野科技的大股东，虽然是两家公司，但依旧归自己掌控，所以，他可以直接把易听网的MP3在线试听融入到YY里面，在YY客户端上同样有了一个“音乐”的快速启动栏，点开之后，直接跳转到易听网，而且易听网会同步YY用户试听信息，用户可以选择是否在自己的YY状态上公布。 八个板块中，有一部分在之前是独立的个体，但现在，它们都被李牧赋予了新的使命，那便是围绕着YY，来打造一个生态，如果把牧野科技的产业比作太阳系，那么YY就是太阳，其他的行星有大有小，但无论大小，全部都是围绕着YY这颗太阳服务。 现在，李牧已经把这八个板块整合进了YY这一款软件之中，后续能否按照自己的要求运营，就要看在做这些人的努力了。 介绍完自己整个生态体系的概念，李牧给出了自己对YY后续发展的节点要求：“基于我们贴吧和开心农场现有的用户，我给大家的要求是：YY上线之后的一个星期之内，必须要实现注册用户破千万；一个月之内，注册用户要和贴吧、开心农场持平；两个月之内，在所有层面实现对QQ的赶超；三个月之内实现对QQ的碾压。” 说完，李牧看着孔令宇，问他：“孔总，你是总经理，你先表个态，这些要求有没有问题？” 孔令宇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问题。” 李牧点点头，说：“这是我给你们的运营要求，不过技术部门的人，从YY正式上线开始，就要立刻着手开发YY的第二个升级版本，同时还要再开发一个新的拳头产品。”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均不知道李牧所说的新的拳头产品到底指什么。 李牧手指关节叩了叩桌面，说：“新的拳头产品也是围绕着YY为核心考虑的，我这里大概有一个雏形，大家可以简单看一下。” 说完，李牧按了一下电脑方向键，切换下一张PPT，这时，一个产品构思图展现出来，众人的双眼都集中在标题上：YY游戏平台。(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向牧野科技示好 关于YY游戏平台，李牧给出的产品构思图也很简单。 产品的基础要求是：开发一个独立的客户端产品，这个产品可以直接从自身客户端登录，也可以从YY客户端启动、登陆，而这个游戏平台的产品核心，则是棋牌类小游戏例如：扑克游戏、麻将游戏、各种益智棋类的小游戏合集，基础要求与联众平台类似，用户选择游戏种类——选择游戏大区、房间——进入房间选桌开始游戏。 基础要求很简单，而且有了基本可用于参考的产品，不过，李牧产品构思图中，更大的篇幅在于YY游戏平台将来如何在用户层面对YY进行支持，包括用户游戏状态的展示、游戏邀请的快捷方式、游戏战绩在YY上的展示、开通游戏会员并将会员标识在YY上展示等等。 以前网友之间想一起玩棋牌游戏，流程一般是各自注册一个联众，然后在QQ上告诉对方自己所在的游戏房间、桌号，对方再根据线索一级一级的定位过来，眼下用户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一旦他们享受到便捷的、整合性的服务之后，他们就会意识到，原来平台整合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便捷和特殊待遇，那时候，他们不但会变得挑剔，而且会变得非常懒惰，想让他再按照这种流程去和朋友一起玩游戏简直是痴心妄想，他在QQ上可以直接通过好友的定位，一次点击就完成了从打开游戏平台，到坐在好友对面的全过程，这些亮点将来也要在YY上体现出来。 李牧介绍完自己对YY游戏的大概需求之后，说：“大家不要小看一个棋牌游戏的客户端平台，这个产品也是相当于为YY用户深度定制的配套产品，对我们YY的将来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说罢，李牧又道：“眼下联众的用户应该也是千万级了，如果我没记错，今年一月份他们平台的最高在线人数就突破了二十多万，今年如果没有竞争对手出现，达到四十万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棋牌类游戏和咱们的开心农产不一样，开心农场虽然粘度很高，但它在用户实际操作的层面是断续的，用户虽然有可能每天在线五个小时以上，但实际操作时间连三分之一都达不到，但棋牌类游戏在用户实际操作层面是连续不断的，一手牌最多给你三十秒的时间，三十秒不出系统自动视为弃权，这就迫使用户把绝大多数的精力都集中在游戏当中。” “我们最终要做的，是以YY为核心，搭配用多种不同的产品，一齐去抢占用户最多的上网时间，最好的结果就是以后用户上网使用我们自己的产品都用不过来，这样的话，我们所有的竞争对手都不足为惧。” 李牧的要求，就是不遗余力的抢占用户的上网时间，这也是未来大公司所努力发展的方向，未来的牧野科技将立足于YY，涉足到整个互联网泛娱乐，所有和娱乐挂钩的产业都可以整合到牧野科技里来，社交、社区、游戏、音乐、影视动漫，把这些板块有机集合起来，一定能够成为互联网泛娱乐领域的一艘航空母舰。 现在牧野科技的技术团队正在不断扩大，眼下技术、产品相关的团队人数已经超过了八十人，李牧还在要求林清雅不断的吸纳更多技术型人才加入，在今年内扩充到两至三百人，由此搭建一个强大的开发中心。 在未来，这个开发中心是不需要考虑公司归属的，因为它会为自己将来所有的网络公司提供技术支持，他们只是跟牧野科技签约、从牧野科技拿工资，但如果自己其他公司需要他们来进行开发，直接下发开发任务即可，公司与公司层面在走账的时候，计算出一个大概的外包技术开发费用，然后有其他公司支付给牧野科技即可，这样一来，就等同于其他公司花钱委托牧野科技的技术团队来进行外包开发，这样在几家公司以及公司股东的层面上，也不会显得自己做事有失公允。 李牧认为，自己虽然有十几年的领先思维，但整个公司的运转不能全靠透支自己对未来的掌控，也需要公司员工积极参与并且创新，只有这样公司才能不断良性运转，所以，他在会议上对在坐的所有人说：“公司也鼓励大家在产品开发领域不断创新，如果大家对于如何围绕YY来提升用户粘度的问题有自己的想法，可以随时找自己的同事、上级开展头脑风暴，我会尽快督促林总出一套创新激励政策，大家要谨记一点，对于互联网企业来说，创新才是第一生产力。” 除了在会议上制定了YY上线的详细计划之外，李牧也找到林清雅单独沟通了关于《奇迹MU》内测的问题。 暴风娱乐现在已经有三十多号人了，这多亏了林清雅一直在分着精力为暴风娱乐招兵买马、打造团队，李牧给暴风娱乐的定位就是游戏代理，不涉及自行开发，所以这个团队对技术专业性的要求不强，技术方面最重要的人是服务器架设的工程师，林清雅以年薪五十万的代价从盛大挖来一个相关的专业人员，所以整个游戏进度都有条不紊。 李牧要求YY在明天晚上八点正式开启封闭内测，而《奇迹MU》的内测则要求在本周五晚上八点启动，YY的内测要尽可能保密，但《奇迹MU》则不需要，李牧交代林清雅，让暴风娱乐负责宣发推广的市场经理直接跟贴吧的推广资源负责人对接，然后自己安排赵康调动水军支持，从明天开始，在贴吧为《奇迹MU》预热，同时在贴吧搞一场有奖活动，到时候，对这款游戏感兴趣的用户，可以到奇迹MU吧签到，内测期间每天抽取二十名幸运用户，除了赠予其内测注册码之外，还每人赠送一台诺基亚千元价位的手机，除此之外，每天选三名最幸运用户，赠送三台八千元价位的笔记本电脑。 这么算下来，每天在贴吧的直接运营成本不过就几万块钱而已，但是现在的互联网公司谁有这么财大气粗？对一些大公司来说，不是他们出不起钱，而是他们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用户定位，他们心里一直有一个概念没有扭转过来，那便是：他们的目标是从用户身上赚钱，不是贴钱，有这个预算，宁可给推广渠道，也不能给用户，那样会本末倒置。 在用户身上砸钱这种超前的粗暴推广方式，目前也就李牧玩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可以想见，在2002年，每天给出这么多奖品，会在网民中间掀起多大的波澜，会在短时间内制造出网民中最热门的话题，当初九城运营奇迹，游戏上线就开始赚钱，而他们的游戏运营简直渣的发指，李牧先在有贴吧在手，还有支付宝这个眼下国内最好的支付渠道，同时又在酝酿YY这柄利刃，到时候一旦奇迹上线，他有足够的把握让《奇迹MU》在自己手里，远比在九城手里还赚钱，这款游戏在未来两年内，绝对能够做到平均日收入在三百万以上，所以，这么比起来，这点前期成本连根毛都算不上。 …… 李牧晚上没有留在酒店，而是赶在饭点之前驱车去找陈婉，两人找了一家清净的餐厅吃饭，陈婉告诉李牧，她已经给《快乐大本营》的导演打电话沟通了目前的情况，对方要求她尽快前往湘都沟通具体细节，时间为下个礼拜一。 在李牧看来，湘南卫视后悔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们是一群非常有市场嗅觉的人，在广播电视领域，综合素质能够和陈婉比肩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陈婉仅通过两三个镜头就可以圈粉无数，一旦她真正登上电视荧幕，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成名。 现在的《快乐大本营》正处在尴尬期，当家花旦李香现在志不在湘都，或者说志不在主持，一直想往燕京、往更大的层面发展，她是一个野心很重的人，现在的湘南卫视对她来说显得有些跟不上她的需求，所以眼下正是在李香彻底离开之前，找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在她走后扛起最受欢迎女主持人的大旗，原本谢妠是一个无奈之下的备选人，而现在，陈婉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况且，上次宁昊从湘都回来，传递回来的信息是：目前湘南卫视的高层对牧野映象非常感兴趣，他们也在旁敲侧击的打听，想知道牧野映象和牧野科技的真正关系。 虽然两家公司的名字非常相似，但是从资本层面，两家公司还是相对独立的，不过宁昊倒是非常直接的承认了这两家公司背后的密切联系，他使用的话术就是：牧野映象和牧野科技是同一个老板投的，只不过没登记在一个户口本下而已。 这话一出，湘南卫视的高层也就真正明白了这两家公司的关联。 虽然牧野映象刚刚成立不久，而且也仅仅有一部微电影作品，但是他们从名字就看得出这家公司和牧野科技之间的关系，这让他们意识到，牧野映象的背后，有一个相当强大的网络推广资源——贴吧，贴吧有数千万用户，如果能够和牧野科技搭上线，湘南卫视将来在互联网方面就有了一个强大的合作伙伴。 他们之所以通过牧野映象来联系陈婉，应该也是在通过这件事情向牧野科技与牧野映象背后的老板示好，签下陈婉，就相当于是打通了这一层关系。(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内测启动 YY的内测，终于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李牧在自己的笔记本内安装了内测版的软件，一个人猫在裕城花园测试了一个晚上。 对这款软件，李牧给出的分数是90分，非常好。 这可能是目前互联网第一个集成了自有生态的软件，李牧所要的八个板块都在其中，而且和软件本身实现了非常好的融合。 界面UI相较现在的互联网产品来说，很有未来感，棱角的柔化、颜色的过渡、图标的展示效果、对话框的设计美感都达到了五年后的水平，这款软件绝对会让现在的用户眼前一亮。 使用也非常流畅，信息对话框左右分开，收到的信息在靠左侧显示，发出的信息靠右侧显示，这是未来即时通讯类软件的基本配置，但是现在依旧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考虑到了这个层面，互联网目前还处于工业革命的时代，大家拼命研发制造各种产品，但没人去考虑怎么把产品做得更精细更美观。 YY卡通秀也在几个留学归来的卡通设计师的手中绽放了非同一般的光彩，日本和美国对卡通与漫画人物的理解非常领先，这个设计团队的设计师结合了日漫与美漫的特点，开发出了一大堆风格迥异的卡通形象与服装道具，总体比上一世的QQ秀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让李牧都大为赞赏。 《奇迹MU》也内测了，虽然李牧有为这款游戏重新拟定中文名的权限，但他还是保留了这个名字，这款游戏注定就是要创造奇迹的。 与YY内测的低调保密不同，《奇迹MU》的内测则相当高调！ 业内人士虽然早就知道暴风娱乐拿下了《奇迹MU》在华夏的代理权，但是他们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家公司和牧野科技存在一定的资本关系，他们知道《奇迹MU》应该就会在上半年启动国服内测，但没想到内测的消息来的如此凶猛。 贴吧几乎火力全开，把所有的推广资源都给了《奇迹MU》，到处在为这款界面华丽的网络游戏做宣传，再结合李牧制定的签到赠送内测账号、诺基亚手机、笔记本电脑的活动，《奇迹MU》宣布内测的第一天，奇迹MU贴吧的签到人数就突破了八百万。 这个数据，让同行企业为之震惊。 与此同时，各种内测的游戏截图也开始在网络上出现，这款游戏的画面在当下的网络游戏里来说，是非常顶尖的了，比《传奇》的画面要强很多，不过《传奇》这种游戏不能用画面来衡量，不过，《奇迹MU》这款游戏，无论是画面还是人物、技能、装备、世界架构，都远超《传奇》，所以它只要好好运营，超越传奇还是非常轻松的。 因为《奇迹MU》刚启动内测就在全网引发了轰动，所以网民对《奇迹MU》的关注度极高，暴风娱乐也对外宣称，游戏在封闭内测十五天之后，将启动不删档公测，公测时就将全面开放注册，不过官方没有告诉大众何时开始收费，李牧的想法是在《奇迹MU》公测运营一个月后开始收费。 从内测的第一天开始，每隔24小时，在第二天的晚上八点，官方都将公布23名中奖用户的贴吧昵称，以及他们的非详细地址，同时官方还对采购的奖品进行拍照，并使用EMS邮寄给用户，由于许多用户本来就是贴吧的活跃用户，在贴吧里有相当数量的粉丝，所以没有人对抽奖活动有任何怀疑，这种公开透明的方式，吸引了更多网友的涌入，无论对游戏是否感兴趣，他们都会涌入《奇迹MU》的贴吧里签到，只需要点击一下签到按钮就有机会得到价值丰厚的奖品，这么低的用户成本，即便是中奖几率很低，又何乐而不为？ 所有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眼下最重要的两件事情都已经开始正式运作，李牧也暂时松了口气，他本来决定好好在学校上几天课、过一个正常学生应该过的生活，也算是让自己变相的休息一下。 很长一段时间，看到李牧在教室里出现的几率比中彩票还要低，不光是同学这么感觉，就连老师都这么觉得。 每一个老师在课前点名的时候，基本上都养成了自动忽略李牧这个名字的习惯，李牧在学校里太出名了，校领导垂青、市委领导厚爱、部委领导也是夸赞有加，又被最权威的媒体接连报道，他在人大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老师们也知道，这样能折腾事，而且还能折腾出大事的学生，不来上课是正常，来上课反而让他们觉得跟有领导到堂旁听一样别扭。 李牧在课堂上的表现还算低调，一般都是找一个犄角旮旯坐下，大部分时间低头摆弄手机，偶尔抬头听讲，上课的时候虽然不怎么专心，但绝对不会破坏纪律。 这天下午在上公共课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李牧的肩膀，李牧扭头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董艾。 现在的董艾，比之前要显得成熟许多，无论是发型还是妆容穿戴，都有一些职场女性的干练，李牧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低声问：“艾学姐怎么也来听大一公共课？” 董艾白了他一眼：“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都快毕业了听哪门子课啊，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李牧好奇的问：“找我干嘛？” 董艾气恼的说：“你说我找你干嘛？3321的事情你全甩给我，自己就不管不问了，现在我一天到晚忙得很焦头烂额还要回来准备毕业论文，正好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逮你了。” 李牧汗颜：“你可真是神通广大，我刚过来也就十分钟的样子。” 董艾撇撇嘴，说：“走，从后门溜出去，我跟你说点事儿。” 李牧也觉得在课堂上这样扭头跟她聊天影响不太好，点点头，猫着腰从座位里出来，从后门出了教室。 两人出了教学楼，董艾便对李牧说道：“现在是这样，3321目前已经在羊城、深市开始启动，这两个城市就已经把咱们的团队忙到焦头烂额了，如果想快速在全国主要城市普及3321，以咱们目前的人力和规模至少还要一两年的时间，我们现在有个想法，想跟全国的211、985大学合作，由学校来负责3321在当地的运营，但是联系的几家高校都隐晦的表示想得到一点实际的好处，但是高校方面又有顾忌，觉得我们是非营利组织，他们直接从我们这里获利，会影响他们的公众形象。” 李牧咂咂嘴说：“这意思就是说，他们不想义务帮忙，想要钱又想要脸，不愿意直接拿钱是吗？” 董艾点点头：“基本上是这么个意思。” 李牧便道：“如果你觉得现在有快速扩张的需要，那么就跟这些高校谈一个周期合约，在合约周期内，他们负责帮我们在当地运营3321，我们负责把佣金抽成的30%捐给学校，由学校来成立一个教育基金，资金的具体支配由学校来做主，咱们不插手，这样的话，就算他们内部存在滥用基金的问题，和我们也完全没有关系。” 董艾叹了口气：“还是你脑子灵活，我还一直在想该怎么跟他们达成默契，同时又别跟咱们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隐患，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以教育基金的名义把钱给学校，如何处理我们就不管了。” 李牧笑道：“有些时候也是要适当变通，如果高校愿意做这件事情，没有一分钱利益他也会去积极推动，但如果他本身就想逐利，你就需要给他们一点可乘之机，但是我们自己不能违规操作，拿这30%的佣金，换回一个空白的市场以及剩下70%的佣金，这笔钱到了我们手里、成了咱们的助学基金，就是可以真正服务大众的了。” 董艾说：“我正想跟你请示一下咱们助学基金的问题，虽然我们依旧保持每周都开展助学活动的频率，而且每周两到三支助学队伍同时深入开展助学活动，但咱们这种花钱的速度还是太慢了，现在账上趴着三千多万现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李牧听了也是一愣：“三千多万？有这么多了？” 董艾道：“是啊，现在四个大城市都开展了业务，往后助学基金的资本总数还会不断提升，咱们如果还坚持用之前助学金必须发放到学生手中的策略，这笔钱会越滚越多，到时候社会上恐怕也会有人质疑。” 李牧听完轻轻点头：“也是，钱少的时候可以把每一笔钱都控制的很细，钱多了再想控制到这么细，需要的人力成本就太高了。” 董艾也说：“我也是这么考虑，咱们本身就是个非营利组织，员工规模不宜太大，太大了自己内部都臃肿的不得了、运营成本也高，更容易受到外界质疑。” 李牧认真想了想，便说：“那这样吧，在今年9月之前，拿出三到四千万来，策划一个全国范围的助学项目，只针对贫困地区、贫困家庭考上大学的贫困高中毕业生，具体怎么做，你想一个策划案出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慈善是把双刃剑 李牧深知一点，慈善这个特殊而又敏感的领域，这个领域是一把双刃剑，操作起来一定要慎重，如果不做，那就完全别做，只需要在社会有需要的时候，捐出去一笔钱即可，因为这不算是做慈善，只能算是支持慈善事业；可如果选择要做慈善，那就全身心、百分百公开的去做，尤其是资金，一定要完全透明，整个慈善团队一定要绝对廉洁。 3321每周都有数十万家教订单产生，大量佣金在账户中沉淀，这不是一件好事，做慈善不是存钱，一定要把自己的资金池控制在比较小的正常运营所需值，然后设定一个安全阈值，一旦资金达到阈值标准，立刻打开所有出口，把阈值重新降回到运营所需值，把大量善款积压在自己手里、广吸财少放出的基金大部分都存在资金层面的问题，就连一些国际明星搞出的慈善基金都有数不清的资金黑幕，一旦公之于众，立刻会变成过街老鼠，遭到人人喊打。 3321的基金，和其他很多基因不一样，3321是民间的教育基金，教育是一项覆盖全民的基础民生，所以教育基金不需要储备大量资金应对突发事件和自然灾害，所以，李牧便和董艾定了一个基准：3321未来的正常资金储备为1000万元，低于这个值就暂停一切助学活动，将钱留作整个3321以及助学基金会的运营，高于这个值时，助学活动正常进行，如果资金达到5000万，就立刻策划更大规模的助学活动，快速把资金消耗到3000万的正常值。 1000万为保底资金线，3000万为正常资金线，5000万为超压资金线，就等同于水库蓄水的三条线，低于保底值时蓄水，停止向下游供水、高于超压值时泄洪，正常值范围内正常向下游供水。 不过这只是眼前的一个标准，如果将来3321吸金的能力又有提升，那么这个安全阈值还会再跟着提升。 现在3321的财务状况是每季度公布一次，财务报表在3321网站上提供给全网随意下载，透明度非常高，公信度也非常高，只要资金控制得当，不要把大量资金留在自己手里，那么这个基金会就可以得到大众的信赖，成为国内最有公信力的慈善组织。 李牧也希望3321能够越做越大，教育慈善的力度也随着水涨船高，不光是为了造福更多的贫困学生，也为了给自己的金身不断加持，现在国家还没有开始管控互联网，YouTube、Twitter、Facebook这些国际化的信息平台还没有诞生，但随着互联网环境越来越发达，国家对互联网的管控也会越来越严格，到那个时候，相关的政治背景就显得格外重要，李牧想做一个几十亿规模的互联网公司，有陈泽这一层关系，搭配着自己用3321给自己塑造的金身就足够了，但如果想做一个百亿、千亿级别的互联网公司，陈泽的背景还远远不够。 在学校门口的咖啡店里，李牧和董艾讨论完了3321的事情，董艾便开始感叹：“明年开始研究生课程，我的时间可能就没有今年这么充裕了，3321现在事情越来越忙，你看下半年是不是找一个职业经理人来负责？我就在下面打打副手的工作。” 李牧笑道：“职业经理人你也可以做啊，咱们3321的办公场所就在人大，明年你接着在人大读研，基本上相当于工作学习两不误。” 董艾说：“我怕到时候忙不过来会耽误事情。” 李牧摆摆手，看着董艾一脸笃定的说：“任何时候都是大脑支配身体，我相信你在项目运营上的能力和大局观，否则也不可能把3321直接甩手丢给你来负责，不过你也要找到你自己信任的左膀右臂，适当把权利下方、把工作下放，应该还是可以轻松应付的，要知道咱们3321是非盈利项目，最大的优势就是没有竞争对手，所以你的压力就小了一半，在一个没有敌人的世界，你只要尽力把自己做好就行。” 董艾有些不自信的说：“我怕等3321的规模越来越大，以我的个人能力无法驾驭，如果我们和全国各大高校合作，那么我们的量级又会上升一个层次，到时候可能就会进入到每月都有超过两千万资金入账的阶段，这个盘子实在是太大了……” 李牧淡淡笑道：“对你来说，盘子再大都不要紧，钱多了，就换一种花钱方式，今年如果我们策划在七月份拿出三千万来资助刚刚考入大学的贫困生，那么我们可能会选择以每人两千元为基准，资助一万五千人，如果我们有能力把我们的资金翻倍，那么我们就资助三万人，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有何必有压力？” 董艾说：“其实我的压力主要是来自于不知道怎么让咱们沉淀的资金发挥余热，据我了解，很多慈善基金都会请金融方面的高手，来运作一些投资理财项目，而且收益都挺丰厚的，咱们的钱除了吃一点银行利息之外，就没什么额外的增值渠道了……” 说到这里，董艾神情间甚至都有了一丝自责，她总觉得几千万的钱放在账上，没办法让它自身为自身盈利是一件相当失败的事情，之前一直没有跟其他人表露过这一层情绪，直到今天和李牧见面。 李牧听她说起这话，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说：“对正常公司来说，金融运作是好事，赚了钱之后让这些钱趴在账上确实是一种浪费，但是对3321、对你，不懂金融运作、不触碰金融运作才是最好的结果，就算金融运作能赚钱又怎么样？我们终究是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最后把这些钱全部倾注到贫困学生以及国家的教育事业上，就这一点来说，3321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我们本身就是纯粹的、100%的慈善体系，就不要再去想锦上添花，因为慈善这东西太复杂了，人人都在盯着你，在民众的眼里，我们的钱要么是在账面上，要么是在贫困学生口袋里，要么变成文具、书包、教学楼等等实物，这中间必须是直线，如果中间绕道去了任何一个点，都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李牧又道：“所以，只要你坚定做纯粹慈善的心态，就完全不必理会这些困扰。” 董艾一双深潭般幽静的眼眸中闪过几分波澜，她早就发现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大男孩无论说什么，自己都会轻易被他说服，但是她没想到，多日不见，他的这种魅力似乎又有了十足的长进，在刚才的某一刻，自己甚至对他产生了臣服的心态。 就是眼前这个大男孩，一手缔造了3321这个庞大的家教平台，用李牧的话说，这叫O2O服务平台，也是眼前这个大男孩，悄无声息的创立了牧野科技这个估值早已经达到十位数的新兴互联网公司，回想自己第一次见到李牧的时候，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仅仅过了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已经成了一个亿万富翁。 李牧绝对是董艾在现实生活中认识的唯一一个亿万富翁，而且是不到二十岁的亿万富翁。 虽然董艾心里对李牧心有爱慕，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他有情感上的交集，她心里不禁问自己一个问题，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李牧这样优秀到令人发指的男人，坦白说，她觉得自己所知的女人都配不上他，他现在的女朋友苏映雪配不上，甚至是自己的好朋友陈婉也配不上。 李牧见董艾盯着自己有些出神，忍不住问她：“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有。”董艾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随后急忙低头浅浅的喝了一口咖啡，借以掩饰自己那点儿慌乱。 李牧一边下意识的摸着脸，一边问她：“我脸上有什么？” 董艾看着他，忍不住笑道：“有鼻子，有眼，有嘴巴……” 李牧这才明白是被她骗了，不禁摇头笑了笑，董艾见李牧一脸无奈，笑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我回来想找小婉吃饭，打电话给她才听她说她去湘都了？” 李牧点点头：“周一去的，在跟湘南卫视的人谈合约的事情。” 董艾说：“我听她说了，真想不到《快乐大本营》都邀请她去做主持人，这跨度简直太大了，一步登天的感觉。” 李牧笑道：“离天还远着呢。” 董艾看着李牧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轻轻点点头。 李牧说这话，她是肯定相信的，李牧把陈婉当成亲姐姐一般对待，有他在背后帮忙，陈婉在主持的道路上肯定能够走得更远，甚至远得超乎自己想象。 有些时候，董艾同情陈婉，因为在她看来，陈婉爱上的是一个她很难企及的男人，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甚至可能永远把那份感情藏于心底、永远以姐姐的身份和李牧相处、要作为一个姐姐看着他越来越强大、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优秀女性、还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种感觉想想都痛苦。 但有些时候，董艾又羡慕陈婉，起码她有这样一个真心待她的弟弟，虽然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对方把她看得如同至亲，自己和陈婉一样是独生子女，很懂独生子女在兄弟姐妹这一层面感情的缺失，如果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弟弟，即便也是这种没有血缘的姐弟关系，也足以让自己满足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赛车场选址 李牧让董艾尽可能快的做出一个大的助学方案来，然后近期就开始预热，预热时间充足一些，所能带来的声誉也会更高一些。 没有人不沽名钓誉，即便是那些裸捐的世界顶级富豪，也不会悄无声息的把钱捐出去，李牧也是一样，他也想收获更多的名声，塑金身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体会到足够的成就感，来促使自己继续坚持做下去。 李牧在董艾准备毕业论文的时候，又丢给她这么多事情，董艾没有丝毫的不满与抱怨，反而感觉如打了鸡血一般干劲儿十足，3321的待遇不比外面企业差，而且还能收获赞誉，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份最理想的工作。 时间推移，YY的内测也逐渐深入，没有十全十美的产品，一些隐藏较深的BUG还是陆续被发现出来，不过牧野科技的技术团队心态非常端正，竭力寻找BUG，发现BUG立刻修补，对BUG心怀敬意但绝不会有恐惧，李牧也坚信，越是这样高效快速的打磨，越能成就一款伟大的产品，微软每一个操作系统都有数不清的BUG，而且几乎每天都有新的BUG被发现，但是这依旧不妨碍Windows系统的市场占有率。 《奇迹MU》现在真的是牛大了，最近互联网的行业话题几乎都和它脱不开关系了。 因为李牧对《奇迹MU》的推广手段又有了新的跨越，他已经不满足于贴吧的推广能力，仗着牧野科技有强大的正现金流，他以牧野科技的名义，公对公借给暴风娱乐两千万现金，这两千万的合约上写明了偿还周期为一年，按照目前现行的普通银行商业贷款利率计算，。 这两千万里，有一千五百万用来推广，另外五百万用来增设服务器，李牧对负责服务器架设的工程司说：“公测期间不要只开几个、十几个服了，太小家子气，按照目前网游行业的最高规格多筹备一些服务器，在公测开始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争取每天都能开几个新服，我们不但要把《奇迹MU》运营到极致，还要给行业树立一个新标准。” 要拿出豪掷千金做基础架构的气势出来，以后跟暴雪合作，这一点尤为重要。 至于推广，暴风娱乐的营销团队不但在全网高流量的平台里都买了广告位置，甚至还投了相当一笔钱在线下。 燕京、沪市、羊城、深市这几个一线城市公交站、地铁、写字楼都出现了《奇迹MU》的广告，投放量几乎可以用凶残来形容。 中关村人流量最大的几个路口、天桥、楼面广告，都有巨幅的《奇迹MU》喷绘，那堪称酷炫的2.5D游戏画面，让每一个玩过网游的人都看得如痴如醉。 暴风娱乐的大动作，也让它的特殊背景被大众所注意到，当所有人都知道这家公司竟然和牧野科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时，所有人都认为，《奇迹MU》是牧野科技下一阶段的重中之重。 正因为如此，再加之《奇迹MU》的内测声势太浩大、吸引了几乎所有的注意力，才给YY内测带来了极好的掩护效果，到现在为止，市面上还没有任何关于YY的消息传出。 自从上次跟陈泽聊过CSC的构想之后，陈泽就被这个庞大的计划深深吸引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从各种层面上疏通关系，一个是想从政府手里低价拿地，一个是想拿赛车场换取一定的政府扶持与补贴。 不过，他那个在部委任高官的父亲拒绝了他的念头，他父亲的意思非常明确：首先是不赞成他做这种事情，但如果他坚持，家里也可以适当给予一定的支持，比如：资金方面他母亲可以光明正大的提供帮助，但也仅限于资金扶持了，因为他父亲不能提供其他方面的直接帮助，也不能帮他跟燕京市政府疏通关系。 其实在他看来，赛车场未来如果想拿政府扶持的问题不大，毕竟也是一种体育项目，而且有国际大赛作支撑，又能填补燕京在这方面的空白。但是，陈泽绝对不能在筹备阶段就试图从政府那里要条件，否则很容易被人拿来大做文章，这种起步阶段就想拿政府扶持的项目，将来一旦有人想拿来作为把柄，很容易就能把它抹黑为借鸡生蛋和空手套白狼。 这么一来，就直接断掉了陈泽当初想通过政府低成本拿地的念想，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选址，确定选址意向之后，再去向政府申请。 于是，李牧就被陈泽拽着，在机场所在的顺义区寻找合适的地皮。 2002年的顺义只能当得起穷乡僻壤四个字，平均房价不足三千，又因为有个机场在，功能性特别强，社区性就相对弱了很多，想来地皮成本应该不算高，但俩人开车在顺义转了两天之后，共同的感觉却是：棘手。 棘手的原因也很简单，顺义现在的发展还没有起步，交通比较便利的地区很少，要么是靠近最靠近市区的区域，要么就只有机场附近了，其他地方确实也有非常大面积的空地、荒地，但往往连一条水泥路都没有，以后赛车场建成，CSC俱乐部成立，会员们可都是要开超跑从市里一路来赛车场的，即便不要求全程高速，最起码也得有一级公路的标准，靠近市区的区域已经找不到足够一个建设专业赛车场的空间，所以看起来就只能选择在机场附近了。 不过问题又来了，机场附近的村庄较多，想在机场附近拿地，就一定要涉及拆迁工作，李牧和陈泽都不擅长房地产，也不太懂，一想到要搞拆迁工作，就忍不住一阵头大。 最操蛋的是，燕京机场T3航站楼的具体规划虽然现在还没有发布，但传言已经满天飞了，到处都在传燕京机场要扩建、要在原本的T1、T2两个航站楼的基础上，增设一个新航站楼来应对机场几近饱和的尴尬处境，而且都知道，政府要赶在奥运开始前完工，所以算下来，最迟2014年，新航站楼怎么都要开工了。 结合这个时间点，就很容易推出动迁时间，一般开工之前至少要有一年的时间来做动迁工作，所以，最迟到2002年底，具体的选址方案一定会出，而且一定会开始启动拆迁谈判。 所以，现在在机场周边，所有的村庄都在眼巴巴的等着拆迁，关于增建航站楼的各种传言也多到满天飞，关于T3航站楼选址位置的传言就更多了，有人说在现有机场的东部，也有人说是在西部，还有人说往北发展，更有人说要往南，大家都各有各的理论依据，所以，周围村庄里的村民每天在田间地头、胡同口树荫下聊的最多的，就是哪里更有拆迁的可能，一天到晚炒的不可开交。 正因为现在机场周围的村民都觉得拆迁的美梦可能会降临到自己头上，现在家家户户都在等着最终的消息，这个时候想在机场周围拿地，成本会比正常情况下高出不少。 连续转了两天，每天都是无功而返，当两人在SugarClub的包厢里对着地图喝酒讨论的时候，李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现在在燕京机场附近拿地的成本虚高，是因为机场新航站楼的规划方案还没公布，当地村民的心理预期比较高，如果真想在机场附近拿地，还是要等航站楼方案公布之后再下手，那时候没能被列入新航站楼拆迁范围内的村民，其动迁的心理成本会立刻暴跌，这时候再去谈，价格就会有很大的商量余地。 陈泽告诉李牧：“T3的选址我几个月前就知道了，在T2的东南方向，一共两万多亩地，今年下半年就要启动拆迁相关的工作，大概要动八到十个村，一万多户人，如果按你说的，我们至少要再等两三个月，两三个月之后政府应该会公布T3选址。” 说着，陈泽抿着嘴说：“我不想等那么久，你想一想我们还有没有更好的选择？” 李牧脱口想说要么去六环外看看，但忽然想到现在五环都还没有通车，六环通车就更没影了，于是便开口道：“也可以离机场稍微远一点，五公里范围内都不是问题，不过最好是别涉及拆迁，咱们都不是做商业地产的，拆迁安置太麻烦，咱俩都不专业。” 陈泽点点头，拿出一张燕京地图，找到机场所在的方位，指着机场东侧一条水道标识，道：“那咱们就去机场东看看吧，机场东边有条河，已经超出新航站楼可能性范围内了，要不咱们去看看？” 李牧对2010年后的燕京非常熟悉，自己在地图上找到未来T3的具体位置，又依照记忆找了一下未来六环路的位置，根据比例尺，大概计算了一下距离，在未来T3位置往东南去五六公里，将来应该就是六环路途径的地方，六环途经必然会和机场接驳，只要未来赛车场的选址在接驳线附近，交通就会方便许多，比机场远个几公里对开车的人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 李牧用笔在地图上的那块区域画了一个半径约莫三公里的大圈，对陈泽说：“就在这附近找吧。” 陈泽大概看了看李牧的选址，点点头说：“行，咱们明天一早就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地产是块大蛋糕 李牧在地图上划出来的区域很有意思。 现在看，那块区域非常尴尬，和机场、机场高速相距好几公里，中间还隔着一条河，但是，未来它的交通会变的非常便利。 将来，这里会被新建的六环路南北贯穿，未来即将建成的六环路是围绕整个燕京的环形高速公路，车辆设计时速100公里，而且有多条接驳道路与市里相连。 就比如未来从燕京市到平古县的燕平高速公路，燕平高速公路从市内由西向东，和机场擦肩而过、出六环直达平古县，到时候，恰好会在李牧划定的区域附近相交，形成一个交通枢纽。 如果赛车场在这里建成、CSC俱乐部在这里成立，等到奥运会的时候，燕京市的会员就可以直接从市里走机场高速、京平高速、六环路这好几种方案抵达，这全程都是高速公路，超跑一路开来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是津市、唐市的会员，也有高速公路直达，非常便捷。 只是，唯一的问题就是时间。 现在是2002年，距离奥运会还有六年的时间。 赛车场就算建的再慢，一两年也总该完工了，所以这块区域目前的交通状况就显得尤为重要，它至少要满足超跑接驳到机场高速，如果满足不了，那就得想办法跟政府合作修路，如果是这样的话，修路就肯定没办法按照一级公路的标准建造了，成本太高，就算只是几公里，造价应该也要达到亿元级别，可以先建足够平整的二级公路先用着，好在几公里二级公路的造价不算高，千万级别的投资就能搞定，政府出一点，企业出一点，这件事就成了。 陈泽也是这个想法，他可以不通过政府关系拿地、不通过政府关系提前拿补贴，但和政府合资修路倒是可以的，这本身就是一件双赢的事情，不会成为政治隐患。 至于李牧，他现在对于赛车场的这个项目比较看好，所以也愿意跟陈泽一起折腾，单独做赛车场、组车队，基本上注定会赔钱，但如果结合超级跑车的车主，搞一个真正有内容的高端俱乐部，盈利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俱乐部，它本身就可以在会员中聚拢人脉与资源。 翌日一早，陈泽驾驶着一辆低调的三菱帕杰罗，载着李牧两人直奔顺义，汽车先开到机场，然后从机场高速尽头出来，走下道前往李牧在地图上划定的位置。 两人都是第一次过来，第一次见到这里的路况时，陈泽和李牧都感觉有些惊喜，从机场前往目的地的路程一共有七公里不到，其中有一条四公里的双车道水泥路，路不算宽，但非常平坦，陈泽经常开底盘低的跑车，非常笃定的断言这条路过跑车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是窄了点。 一过了河，就进入到了耕地相对比较集中的区域，村庄密集程度要比河西岸小很多，耕地为主、农村宅基地占比较少，估算下来，如果想要两千亩地，其中至少90%是耕地。 可供选择的区域面积很大，至少有三十平方公里左右，这三十平方公里范围内，没有厂矿，只有村庄和耕地，陈泽大概估算了一下成本，以顺义目前的经济水平，农耕用地补偿款一亩地不可能高于五千块钱，两千亩地算的话，加上动迁成本、支付政府征地费用在内，一共不会超过两千五百万。 2000亩的面积，用来建造一个三级方程式赛道已经完全足够了，按照顶级三级方程式标准建造的话，一千亩地就可以搞定，不过因为还要结合汽车服务、酒店娱乐服务等配套设施，所以暂定两千亩的标准比较合适。 转了一天，两人对这一带的位置相对满意，不过两人毕竟不是专业的场地设计与施工人才，他们只能暂时划定这么一个三十平方公里左右的范围，然后跟专业的赛道设计公司联系，请他们来现场实地勘测，最终选出一块最适合用来建设赛车场的场地、以及整个赛道。 回来的路上，陈泽兴致勃勃，滔滔不绝的跟李牧说起自己对未来赛车场的规划，以及成立车队的相关细节，陈泽说：“眼下沪市、云南、胶岛、羊城都有自己的专业车队，不过他们都属于拉力车队，参加的也都是国内拉力锦标赛，我们的目标是做国内第一个F3车队，不过起步还是要从拉力赛开始。” 李牧问他：“拉力赛的车辆是怎么来的？” 陈泽说：“看情况，正常情况下，车队自由采购车辆，只要符合赛事要求即可，如果有汽车厂商自己或者和别人共建的车队，就是用厂商的车型，如果将来可以找到合适的汽车厂商共建车队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着，陈泽对李牧说道：“你听说过韩国现代吗？” “听说过。”李牧点点头，这么普及的街车品牌自己没理由不知道啊。 陈泽笑道：“我前段时间听说，燕京市政府牵头，正在跟韩国现代谈引进合资，要和韩国现代在燕京成立一个股份制的合资汽车投资公司，到时候现代会在燕京建立生产线，市政府非常重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今年下半年就上马。” 李牧这才想起来，现代现在还没有在国内设厂，怪不得自己重生之后没怎么见过现代汽车。 说起燕京现代，李牧忽然想到，他们的未来厂址就在顺义，当年李牧老家有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高职毕业就在燕京现代车间上班，自己还曾经去看过他一次。 仔细回想地址，应该就在刚才他们选定赛车场的位置往北不远。 而且，记忆中的燕京现代当年还创下了一个合资车的奇迹，在国际汽车市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就是：当年谈判、当年签约、当年投产、当年出车，这一系列的流程应该都是在2002年完成的。 李牧对陈泽：“等现代进来了，倒是可以跟他们谈谈共组车队的事情，他们刚进入国内，肯定会拼命拓展市场，明年咱们的赛车场建成，正是他们汽车开拓国内市场的当口，共组一个车队对他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他们自己有生产线，有车型有技术，直接用现代的车，咱们也省了很多事情。” 陈泽点了点头：“现代有自己的拉力车队，不过在国内没有，你说的这个倒是非常有搞头，等他们进来了我就想办法先接触一下。” 李牧说：“到时候可以跟他们提一下牧野科技，如果他们对共建车队的事情感兴趣，牧野科技的线上推广资源可以回馈给他们。” “OK！” 李牧问他：“你跟杜菲聊的怎么样了？” 陈泽说：“大概说了一下，她挺感兴趣的，但是现在还有点犹豫，如果她回来做咱们这个项目，基本上就等同于放弃了美国那边的工作，她现在还正在取舍。” 李牧说：“我以前听别人说，华人在国外并不是非常好混，尤其是在西方发达国家，对华人多少还是有些排挤，留学生可能还感觉不出来，可一旦在就业了，在职场上就会感觉到当地人的不友善，因为他们认为，在自己国家就业的华人是在抢占他们的就业资源，这一点杜菲应该深有体会，你劝她回来，话术一定要选择好，要找到她心里最敏感的那一个点，然后在那个点上做文章。” 陈泽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自己也有些担心，我们现在是有一个赛车场的项目没错，但是等杜菲做完这个项目之后，她在国内该怎么发展，这可能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李牧灵机一动，问陈泽：“有没有兴趣做房地产？” “房地产？”陈泽皱了皱眉：“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投地产来给杜菲找个工作吧……这代价也太高了！” 李牧笑道：“代价很高吗？我只是忽然觉得，现在城市发展速度这么快，房价增长速度也快的吓人，房地产这么大的产业才刚开始提速，这时候随便下手几块地也是一定会赚钱的，成立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把杜菲捆在国内，咱们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不光是住宅地产，还有商业地产，在市中心建设地标性的写字楼、大Mall、酒店、影院，将来一定大有作为，就像去年建成的SOHO现代城就是这种类似的理念，不过它还处于一个未成形的启蒙状态。” 陈泽咂着嘴说：“房地产利润高是不假，但是我对房地产不熟悉，而且做地产启动资金大，咱们未来两年还有一个不低于两亿的项目要投，而且前两三年估计都是纯投入的状态，这两三年内，我基本上就拿不出多余的钱了。” 说着，陈泽问李牧：“你对房地产熟悉吗？如果你真有把握，也不是不可以做，我们可以先筹措点资金小规模的搞一搞。” 从开始这个话题的那一刻，李牧脑子里想到的人就是宋亮，虽然他现在只是海州这个五线城市的开发商，不过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李牧对宋亮的能耐是非常有信心的，这个人放在海州实在是太屈才了，如果给他一个跳板，他应该也有实力成为国内一流的房地产开发商。 万达、万科、恒大、保利、SOHO这些房地产公司现在基本上都还没有真正成熟的商业地产模型，万达也才刚刚开始在二线城市尝试第一代万达广场的尝试，等他们真正开始运作商业地产，至少要到2005年以后了，如果能够在今年给宋亮提供一个跳板，让他顺利登陆燕京，依靠自己对燕京未来城市发展、房价走势的了解，可以轻松做几个赚钱的楼盘先扎稳根基，积攒足够的实力之后，再向商业地产迈进，有陈泽、许嘉铭这些人，关系和钱都不是问题。 李牧知道自己没有做房地产的实力，也不是这块料，更何况自己心系互联网，根本无暇去做实业，但宋亮如果来了，那自己也就可以借他的手来染指房地产，毕竟也是一块巨大的蛋糕，吃不到也就算了，有机会吃的话，肯定还是要想办法吃上一口。 于是，李牧对陈泽说：“我觉得房地产的事情咱们真的可以好好合计合计，我有一个朋友，在老家做房地产，做事很有一套，如果他愿意来燕京发展，那咱们三个人一起来做，你我都不出面，由他来运营，你如果手头紧也不需要你出钱，出关系就行。” 陈泽心里多少有些心动，房地产利润这么大，谁看了都眼红，就算是普通人也想借钱炒炒房，更何况他，于是便问：“你那个朋友靠谱吗？” 李牧点点头：“靠谱，如果你感兴趣，改天我让他来燕京一趟，咱们一起坐下来聊一聊，要是觉得可以干，咱们就直接把股份占比定下来，然后就注册公司开始动起来。” 陈泽略一迟疑，点头说道：“行，约来一起聊一聊吧，我对这方面也确实挺感兴趣。” 李牧盘算了一下，道：“下周吧，周一或者周二。” 陈泽问他：“周末不更合适一点吗？” 李牧道：“周末没空啊，我跟杜薇约好了这两天教她《暗香》那首歌，没问题的话周末就进棚录了。” 陈泽惊讶的问道：“就是你上次吃饭的时候说即兴想到的那首歌？以包厢名字来命名的？” 李牧点点头：“是啊。” 陈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李牧：“词曲都写出来了？” “嗯，写出来了。” 陈泽忍不住感叹一声：“你真是个怪物啊，你说说还有什么是你玩不转的？” 李牧笑道：“音乐是一种天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陈泽问他：“那对互联网呢？也是天赋吗？” 李牧说：“对互联网是因为我对互联网未来的发展有我自己的预见，运气不错的是目前为止，我的遇见都算是比较准。” 陈泽忍不住又问：“那你对房地产的未来有这种预见吗？” 李牧笃定的点头：“有，而且很强烈！”(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优厚的合约 陈婉从燕京卫视辞职的事情，展运一直压着赵和正，不让他给陈婉办理离职手续，同时为了避免高层问责，专门跑到高层那里告了一状，义愤填膺的在领导面前说了一通诸如陈婉翅膀硬了、瞧不上燕京卫视这个平台、拒签正式合约、不辞而别等等罪状。 为了彻底让领导转移视线，展运还给陈婉编排了许多她从来没有说过的台词，比如，他当着台长和副书记的面说：“陈婉那个丫头，客串了一部微电影、有了点人气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名啥了，根本不把咱们台放在眼里，还说咱们台领导层太腐败、太官僚，还说咱们台的眼界狭窄，说咱们台十年二十年也做不起来……” 这话可彻底把燕京台的高层给得罪了。 他们没有人怀疑展运的话，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展运和马薇薇一直在压着陈婉不给她一点出头的机会，他们能够看到的事实是陈婉确实直接甩手走了，连正常的辞职流程都不遵循，而他们能够接收到的信息，全是展运一人一嘴信口胡诌，展运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说台里领导层眼界狭窄就已经是对领导层的大不敬了，说他们腐败、官僚，这基本上就是把他们得罪死了，做领导的最怕的三定大帽子，一个是腐败贪污，一个是官僚主义，还有一个是作风问题，陈婉“一句话”就给燕京台的领导层扣了三顶中的两顶。 没有人再去想陈婉到底为什么离职，也没有人去想为什么陈婉签了燕京卫视这么久都没有一次出镜的机会，他们只是觉得，陈婉这个年轻的小丫头确实有些不识抬举。 对台里的高层来说，原本还准备趁着陈婉人气正高，好好栽培一下，给燕京卫视增加一些人气，现在看来也已经鸡飞蛋打了。 不过，由于展运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陈婉的身上，还给陈婉编排了这么多无中生有的言论，以至于台领导对陈婉的意见非常大，当场就给了展运两个指示：离职证明能拖就拖；如果听说陈婉有要去其他台的消息要及时通报，至于及时通报是何用意，其实已经很清楚不过了，在任何一个行业内，都有一些人自认为自己在全行业都有相当大的影响力，进而肆意对其他同行进行打压，燕京台的领导感觉受到了陈婉的藐视，所以心里很希望利用自己的行业威压，给陈婉一点颜色瞧瞧。 最起码，整个华北地区的电视台，大家互相之间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如果知道陈婉要去哪个电视台，高层一个电话打给对方高层，稍微点拨一下，陈婉的前途就彻底没戏了。 最初的几天，没人知道陈婉到底在跟哪些电视台接触，台里之前几个和她关系还算不错的新人也都不知道陈婉到底在忙什么。 陈婉去湘都的时候，也没有告知燕京台的任何一人，只是一个人悄悄的坐飞机赶了过去，跟《快乐大本营》节目组的核心领导层见了面。 《快乐大本营》的导演周升对陈婉的印象非常好，他的搭档也都认为陈婉的形象、气质都属一流，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优秀主持人，大家甚至还专门在小影棚里让陈婉试着出镜模仿主持人现场即兴发挥了一段，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陈婉不仅长得漂亮、气质端庄，最重要的是，她在舞台上的风格一点都不受约束，最重要是有娱乐基因，在台上很会调动气氛。 随后，《快乐大本营》的导演组得出了一个统一结论：陈婉就是他们眼下最需要的女主持，他们都知道李香的心不在湘南卫视，根本留不住，所以就想着趁李香现在还没有离开，抓紧时间把陈婉培养起来，到时候可以平稳过渡。 周升甚至希望直接把陈婉签下来，但由于陈婉现在还没有和燕京卫视解除合同，所以他拟了一份合约、代表湘南卫视以及《快乐大本营》签字盖章之后，把日期空了下来，然后让陈婉带着这份一式二份的合约回燕京，等她跟燕京卫视解除合约之后，她可以自己签了合约直接来湘南卫视上班。 而湘南卫视给出的合约也非常优厚，湘南卫视只签陈婉做《快乐大本营》这档节目的主持人，如果有其他节目需要，台里会跟陈婉协商，然后重新签订补充协议，其他诸如影视、娱乐、音乐这几个方面的发展，湘南卫视没有做任何约束，不过他们出于竞争考虑，在合约内限制了陈婉在其他电视台做主持人的自主权，也就相当于把陈婉签成了独家主持人，不过只是描述方式相对委婉。 除此之外，陈婉每月的月薪为10000元整，每月有两千元交通补助、三千元服装、化妆补助，台里在湘都会给她提供一个单身公寓，《快乐大本营》每月录两次，两期连着录，每次4-7天，一般是前两天和其他主持人一起过台本、彩排，后面的2-4天用来录影，其他时间主持人自由支配，只要不违反合同规定、到其他电视台主持节目就基本上不会受到任何干涉。 陈婉看到这份协议内容之后，激动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和燕京卫视的合约相比，这份合同简直要好上无数倍。 不说钱的问题，单就时间方面，湘南卫视就给了自己相当大的自由，这样的话，自己大部分时间可以在燕京，或者回家，如果台里没有其他的事情，自己每半个月来一次湘都就可以，而且每次最多只是一个礼拜。 一般的新人主持人确实拿不到这种待遇，陈婉的这份合约，在自由度上面已经和李香、何囧这种老前辈相差无几了，不过这其中原因也很复杂，不光是陈婉的个人能力和人气，李牧也让宁昊跟湘南卫视的接口人释放过信号，如果《快乐大本营》签下陈婉，牧野科技、牧野映象的相关资源都会向湘南卫视倾斜。 如果把陈婉加入湘南卫视、加入《快乐大本营》比做事业上的出嫁，那李牧的牧野科技、牧野映象就是陈婉的娘家。 湘南卫视给自己的目标定位和燕京卫视不同，湘南卫视看的非常透彻，他们就是要走娱乐路线，完全用市场经济的出发点去决断未来的走向，所以，他们需要互联网这个新兴媒介的支撑，眼下在全国范围有高粘度用户群的互联网公司就两个，腾训和牧野科技，前者要花钱，而且要花大价钱，后者和陈婉有关系，也已经悄悄打过招呼，会有资源倾斜，所以他们自然选择和牧野科技建立微妙关系，所以才用这么优厚的待遇签下了陈婉。 陈婉带着合约回到燕京的时候，李牧没能去接机，因为他正带着杜薇埋头在录音棚里录《暗香》，所以他把自己的车丢给了赵康，让他代劳，去机场接陈婉。 《暗香》这首歌，女声唱起来，有着与原唱大不相同的感觉，而且杜薇声线空灵婉转，感情表达相当到位，没有声嘶力竭的刻意拉高音、炫爆发力，而是用最走心的方式吟唱，搭配这首歌的歌词与意境，简直如泣如诉。 李牧自己一直觉得《暗香》这首歌给了沙去唱，其实是很不合适的，沙的嗓子确实不错，但长相和台风太不适合这首歌曲，一看到他唱这首歌，总觉得会有一种违和感，但是当看到杜薇唱这首歌的时候，才真正让李牧体会到这首歌更高一层的意境，也让他明白，一首好歌，不仅要听起来美妙，看起来更美妙才是最完美，颜值高走到哪里都比一般人要吃得开。 这首歌连录带后期一共用了两天时间，整个周末基本上都耗费在这首歌上了，一直到周日下午，才全部录完，不过后期还没有做完，杜薇一共连完整带断续的唱了二十多遍，录音师要从这二十多遍里，找出最好的部分拼凑起来，成为一首真正高数准的录音棚作品。 后期李牧也亲自参与，杜薇因为太喜欢这首歌的缘故，也一直待在录音棚里，想亲眼见证这首歌最后的成品诞生。 本来周末苏映雪还想约李牧一起出去看看电影逛逛街，但知道他要忙着录歌也就没有打扰，下午六点钟的时候，给李牧发了条信息，问他：“录完了吗？” 李牧回复道：“录完了，正在做后期。” 苏映雪又问：“录完的了话，我现在可以过去参观一下吗？” 李牧便道：“当然可以，来吧。” 苏映雪问：“会不会打扰你们？” 李牧回复：“不会，快来吧，等后期做完晚上一起吃饭。” “好，那我现在过去。” 李牧把录音棚的地址发给苏映雪，随后便继续在一旁守着录音师做后期混音，录音师陈亚迪是张克轩的朋友，上次杜薇录《匆匆那年》、《我的歌声里》时就是在他的录音棚录的，李牧和他也算是比较熟了，陈亚迪此刻正一边听、一边剪辑音轨，同时还不忘感叹：“杜小姐的声线太棒了，后期几乎只需要剪辑混音，都不需要做什么修音和修饰。” 一旁的杜薇谦虚的说道：“谢谢陈老师夸奖。” 陈亚迪急忙说道：“我可不敢自称老师，李先生才是真正的老师，能写出这种歌的人，对音乐的理解和把握远在我之上啊！” 李牧笑道：“老陈你就别磕碜我了，你自己也是词曲作者，又是编曲大师、后期大师，除了不唱，音乐其他方面基本上都让你包圆了。” 陈亚迪微微一笑，说：“你的牧野映象就没打算往唱片领域发展发展？” 李牧摇摇头：“暂时没这方面打算。” 陈亚迪略带惋惜的说：“传统唱片现在式微，你那个易听网眼下发展势头这么猛，要是以后搞一个网络唱片公司，做网络发行，没准还能扭转一下眼前唱片行业的处境。” 李牧笑道：“你就别给我找事干了，我现在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根本顾不上这摊子事儿。” 陈亚迪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问他：“《暗香》这首歌你准备什么时候首发？” 李牧道：“易听网几天前就已经在预热了，网友非常期待，今晚剪完，明晚就正式在易听网上线。” 陈亚迪点点头，想起什么又说：“对了，几个唱片公司的朋友听说《匆匆那年》、《我的歌声里》是在我棚里录的，都在问我认不认识牧子，他们想找你约几首歌，都是准备给一线歌星唱的，你有兴趣没？” 李牧说：“这种事我也没什么兴趣，还是算了。” 陈亚迪叹了口气：“好吧，等《暗香》出了之后，他们肯定还会再追着我问，到时候我就跟他们说你不对外约歌。” 李牧点头一笑，看着身边的杜薇，笑道：“以后有好歌也是紧着小薇唱。” 杜薇看了李牧一眼，红着脸说：“李牧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牧笑道：“喜欢你呗，把你当亲妹妹看。” 杜薇羞涩的垂下眼睑不敢看他，正这时，苏映雪也到了，在录音棚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一见李牧和杜薇，先是对李牧眨眼一笑，随后又笑着冲杜薇挥挥手。 杜薇甜甜的说了一声：“映雪姐姐。” 以前拍戏的时候杜薇就见过几次苏映雪，苏映雪对她的印象也特别好，两人年龄其实只差了一岁，但杜薇心性比较单纯，更像是高一的小姑娘，所以苏映雪跟内心苍老的李牧一样，都把杜薇当做妹妹看。 苏映雪对杜薇说：“我其实早就想来听你唱《暗香》的，这首歌我还只看过词，没听过什么调呢，但是又怕耽误你们忙正事儿，所以就一直没过来。” 杜薇腼腆一笑，对苏映雪说：“虽然不太好意思，但我还是要说，这首歌真的非常棒，主要还是李牧哥哥写的太棒了。” 李牧老脸丝毫没有变色，淡然说道：“写得好固然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你唱得好，这首歌要是给别人唱，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陈亚迪这个时候说道：“剪辑混音已经做好了，还没做降噪和后期，你们先听听，看看有哪里需要动的。” 杜薇急忙说：“正好，让映雪姐姐听听看。”(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MP3的重要性 管弦乐铺垫的前奏响起，没等杜薇开唱，就为这首歌定下了一个气势磅礴的基调。 弦乐渐入，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就烘托出了一个波澜起伏的高潮，随后立刻沉寂下去，紧接着，杜薇那空灵悦耳直抵心门的声音传来。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 无人来嗅…… 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 我会拼到爱尽头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 爱会在灰烬里重生 难忘缠绵细语时 用你笑容为我祭奠 让心在灿烂中死去 让爱在灰烬里重生 烈火烧过青草痕 看看又是一年春风……” 歌词简练、大气，带着些许悲凉，但更多的却是对爱的坚决，搭配着杜薇的嗓音，极易让人产生共鸣。 苏映雪提前看过歌词，对这首词非常喜欢，虽然歌词早就惊艳了她，但第一次听到曲子之后，她还是被再次惊艳了一把。 一曲终了，苏映雪眼眶都有些泛红，总觉得这首歌里牵带着某种让人为之感动的情绪，而且随着歌曲的演唱而变得越来越深。 听完这一版，李牧心里也颇受触动，仔细体会半晌，才对陈亚迪说：“老陈，依我看就这一版吧，不用再做后期修音了，这版太真实，感觉非常好。” 陈亚迪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就是这样才显得更真实，杜小姐觉得呢？” 杜薇腼腆一笑，说：“我没意见，这样就很满意了！” 李牧问苏映雪：“你觉得呢？” 苏映雪微微一笑，说：“我不懂这些，但这首歌确实非常棒，我觉得已经无可挑剔了。” 李牧便道：“OK，就这版了！老陈，先帮忙把这一版发个电子邮件给小薇的姐姐。” 杜菲一直吵吵着要第一时间听这首歌，所以李牧便让陈亚迪第一时间把歌曲给她发过去。 等陈亚迪发完电邮，并且把源文件拷入光盘，李牧请大家一起吃了顿饭，由于车给了赵康，他便在饭后和苏映雪一起打车，先把杜薇送回了家，这才和苏映雪一起回到学校。 送苏映雪回寝室之前，两人在校园里手挽手走了将近半个小时，也和其他的情侣一样，在无人的地方拥抱接吻，增进彼此间的那份亲密。 眼看着寝室快关门，李牧目送苏映雪进了寝室楼，这才转身往自己的寝室楼走，路上接到了远在美国的杜菲打来的越洋电话。 开口第一句：“李牧，你实在是太牛了！” 李牧笑道：“你是在说《暗香》吗？” “对啊！”杜菲激动的说：“都把我给听哭了！” 李牧看了看时间，说：“纽约时间应该是上午十点多，你现在应该在上班吧？” “是。”杜菲说：“刚开完会出来，就偷摸着听了一下，真的是太棒了！谢谢你！” 李牧说：“大姐，真想谢我就赶紧帮忙把公司注册下来吧。” 杜菲说：“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找朋友帮忙去弄了，做实地经营的手续稍微要繁琐一点，不过也不会太久，我让他帮你雇了专业人士在帮忙注册，四月份肯定可以下来。” 李牧放下心来，道：“到时候再帮我寻找一个合适的兼职经理人，我有用。” “没问题。”杜菲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道：“这件事我肯定帮你办的妥妥当当。” 在美国注册公司成功之后，李牧就准备把facebook的域名买下来，和facebook相关的，例如thefacebook、thatfacebook、facebooks等等诸如此来的域名已经被李牧在国内通过万网注册了，等facebook的域名拿下之后，这个词组在域名上的绝大多数可能性基本上都被自己垄断了，到时候那个哈佛高材生马克·扎克伯格一定会找上自己，这是历史的脚步，毋庸置疑。 …… 杜薇的《暗香》火了。 之前当杜薇的声音在录音棚监听音箱里放出来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坚信这首歌一定会火。 没有任何意外，这首歌在易听网上刚一上线，就迅速爬上了易听热榜第一名，指数甩出去第二名五倍还多。 网友们对这首歌的评价不吝赞美。 有人说：“杜薇又让我看到了她不同的一面，她的嗓子真的是太棒了，三首歌，三种不同的感觉，偏偏又都唱出了她自己的味道，真是了不起！” 有人说：“像杜薇这个年纪、长得这么漂亮、嗓音还这么好的女孩子，估计全国也就她一个了！如果她正式出道，一定能成为顶尖女歌手！” 也有人说：“杜薇现在最好不要着急出道，就像现在这样，偶尔发一首歌出来就挺好！她是国内歌坛里为数不多的学院派，专业素养比那些野路子出身的歌手要强得多，如果她能够耐心把音乐学院读完，到那个时候，我相信她的实力还会有更大的提升！” 由于这首歌的词曲作者依旧署名牧子，所以李牧这个“艺名”也受到了不少网友的追捧。 “牧子老师实在是太厉害了，也太神秘了，他写的歌虽然不算多，但每一首都堪称经典！” “牧子老师出道其实还是很短的，《斑马斑马》、《当你老了》、《匆匆那年》、《我的歌声里》、《暗香》，这五首歌都非常棒，这种稳定高质量的词曲作者也绝对是顶级的了！” “你们被忘了，牧子老师的嗓音也是非常棒的！他自己唱的《斑马斑马》、《当你老了》是我MP3里一直舍不得删的，你们要知道，我的MP3只能存十首歌左右啊！现在又多了一首杜薇的《暗香》，看来我要攒钱换一个64兆的MP3了，最好是能够一步到位，买一个128兆的，那样的话，至少能存三四十首歌了……” 《暗香》这首歌上线之后，不光是口碑爆棚，它的数据反馈也非常符合李牧之前对行业的判断。 下载量增长的速度又创下了新的记录，下载量的增加，预示着可播放MP3的终端数量也在不断增长，目前，大众普及的MP3播放设备，要么是电脑，要么就是MP3播放器了，显然后者的成本更低一些，普及的速度也会更快。 李牧上网查了查，没查到MP3播放器最近的销量数据，不过中关村在线上面，MP3播放器的种类有了明显的增长。 目前，大牌子如三星、JNC、MSC的MP3价格比李牧预估的要昂贵一些，现在比较便宜的，竟然是32MB的MP3，价格在三四百元以内，64MB的都要五百起步，128的价格要差不多到一千元了，如果是带液晶屏幕、可以显示中文歌曲信息的MP3，价格还要再高上一些。 不过现在华旗、海尔、联想、方正、爱得乐这些品牌都已经开始出相关的产品，MP3价格跳水应该不远了。 李牧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着手准备搅浑MP3播放器市场的计划了，这不但能成为易听网彻底崛起的源动力，还会成为淘宝网一鸣惊人的法宝，对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太重要了。 易听网崛起，自己就可以开始分批且有计划的套现手头的易听网股份，给自己换取大量现金，淘宝网如果一上来就能够开始大量销售易听MP3，一定会吸引无数生产商、经销商甚至小商户的注意，这个平台就可以迅速吸引一大批卖方进驻，只有店铺林立，才能够真正让用户养成网购习惯。 所以，小小的MP3播放器，承载了李牧规划中的那个电商帝国的快速崛起，意义极其重大。 仔细分析，如果想在这个时代的硬件市场先声夺人，最重要的因素有两个：工业设计和价格。 如果投数千万资金，定制个十万台左右，代工的成本应该不会比其他厂家高出多少，而且自己将来是要放在淘宝上销售的，这样一来的话，就比现在的硬件厂商节省了相当一大笔渠道费用，要知道诸如联想这样的厂商，在这个年代渠道成本之高，超乎想象，渠道不通畅、中间商层级太多，也是现在硬件居高不下的因素。 国内MP3市场分三个级别，最高端的几乎全被韩国品牌垄断，中端是国内几个叫得出名字的大品牌，低端则是一些山寨贴牌机的雏形，牌子根本就没什么影响力。 李牧有足够的实力去和这三个级别的对手打价格战，但是如果想撼动韩国品牌的地位，那么就一定要有强大的工业设计才能够赢。 并不是所有的消费者都只在意钱，他们也在意一件产品的外观设计，以及使用体验。 李牧觉得，有必要找一家产品设计公司，先把自己要做的MP3播放器外观以及功能设计出来，然后再去找靠谱的代工厂商，生产不需要等淘宝网上线，可以先开始定制，赶在淘宝上线的时候交货即可。 于是，李牧开始自己琢磨，自己对MP3播放器的外观要求。 他首先想到的，是现在还没有上市的月光宝盒系列，这个系列也算是国内MP3市场早期的一个经典产品，不过仔细想想，还是丑了一点，有些款式如果用2016年的眼光看，曲线形状设计的有些像女士使用的迷你按摩器。 其次想到的，是比较正统的长方体机器，这种机器很多牌子都出过，似乎很难做出特点来； 李牧还想到了索尼的S700，那还算经典的拨钮控制器在当年也算是风靡过一段时间。 不过，仔细想来想去，李牧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还是iPod，不过现在iPod已经出了第一代产品，所以李牧倾向于采用ipodnano的外观造型。 Nano是一个细长且薄的长条形，而且横截面是采用了扁椭圆的设计，无论是颜值还是握感都非常不错，出于成本考虑，现在肯定没办法上彩色液晶屏，不过不要紧，可以用现在最普通的单色屏幕，把屏幕放大一些，这样就可以显示更多的内容，歌曲列表，甚至歌词，然后在下半部分设计圆盘形控制按钮，顶部MP3插口，底部数据线插口，右上角设计一个栓线孔，基本上也就比较OK了。 不过李牧只能在脑子里想出一个大概，具体的还是要专业的设计人员来给出解决方案。 李牧给方旭东打了个电话，对方确定离职的时间为四月上旬，到国内的时间为四月中下旬，而且他现在已经开始写淘宝的后台架构，据他说还是非常顺畅的。 于是李牧决定先找刘镪东刘师兄把公司注册了，然后让他抓紧时间去搭建一个运营团队出来，至于淘宝网的前后台，自己可以交给自己的研发中心来开发，这倒是问题不大。 刘镪东从年前跟李牧约好一起创业做电子商务之后，就一直等着李牧的消息，他早在年后没多久就把自己的店面全部转手出去了，现在每天在家带着看电子商务相关的书。 自从转让了所有的店面、离开中关村电子大厦之后，刘师兄和女朋友巩小京的关系也好了许多，以前巩小京和家人多少有些瞧不上他小商小贩的定位，现在虽然他整天在家蹲着，没有任何职业，但巩小京依旧对他充满希望，因为她亲眼见证了李牧和刘镪东的约定，李牧现在的牧野科技如此强盛，就连巩小京的家人都为之震惊不已，得知刘镪东要和他合作，她家人对刘镪东的态度立刻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甚至，巩小京的家人私下里说过这样的话，如果刘镪东真的和李牧合开公司，而且像李牧说的那样，让刘镪东出资10%，占股20%，那么巩小京和刘镪东就可以准备婚事了。 巩小京把家里人的意思转达给了刘镪东，正因为如此，这段时间刘镪东一直都等着李牧的召唤，等的可谓是花都谢了。 不过，刘镪东也非常能够耐得住性子，他知道李牧先在是大忙人一个，自己催他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有可能适得其反，所以他一直按耐着自己的焦灼，等带着李牧联系自己。 当李牧的名字出现在自己手机屏幕上的时候，刘镪东激动的一把抓起电话，迅速按下了接听键。 “喂，李牧啊。” 刘镪东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淡定。 李牧在电话里笑道：“师兄，最近忙什么呢？” 刘镪东说：“我什么都没忙，店都转让出去了，每天在家看书，看电子商务相关的。” 李牧哈哈一笑：“那真是太好了，你看的这些书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刘师兄地位提升 自从刘师兄把自己在中关村的产业兑出去之后，巩小京就立刻开始准备今年下半年的国考。 原本，她硕士毕业就可以直接通过家里的关系，以转调生的途径直接进部委工作的，但是为了刘师兄的创业梦，她和刘师兄一起去了中关村创业，现在中关村的产业全部转手、刘师兄有了李牧的承诺，她也就放心的抽身出来，听从家里的吩咐，重新启动进部委的规划。 不过，转调生的机会只在应届毕业生才有，所以她现在只能通过国家考试这个途径了。 巩小京和刘师兄现在的感情很好，不过两人还没有正式住在一起，大部分时间，巩小京住在自己燕京的家中，和她的爸妈住在一起。 接到李牧电话的刘师兄兴奋异常，李牧跟他约了晚上面谈，他立刻给巩小京打了个电话，巩小京正在看书，听刘师兄说李牧找他见面、聊具体启动的事情，她激动的在书房里大叫一声：“太棒了！” 随后，她合上书本，说：“我跟你一起去！” 刘师兄笑着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李牧也说了，把你叫上一起。” 巩小京开心的问：“你们约了几点？” “八点，在人大附近一家川菜馆。” “好，你七点钟开车来我家接我！” “OK！” 挂了电话，巩小京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六点钟了，于是她便出了书房，急匆匆的回房准备化化妆换衣服。 妈妈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动静，探头过来叫住她，问：“干什么呢急慌慌的。” 巩小京说：“妈，我晚上不在家吃了，待会镪东来接我，我俩出去吃。” 巩妈妈说：“别总是出去吃饭，不卫生，要不你让镪东来家里吃，你爸和你哥正好马上也该下班到家了。” 巩小京急忙说道：“我俩不是为了出去吃饭，是我跟镪东的那个师弟李牧找他，说要谈一谈合作的具体事情。” “李牧。”巩妈妈问：“就是你们之前说的那个李牧？” “是啊，是他。”巩小京说：“他的牧野科技现在估值十几亿起步了，相当厉害的一个年轻人，他跟镪东挺聊得来，想跟镪东一起做点事情，年前的时候不是跟你们说过嘛。” 巩妈妈笑道：“我是不太懂这些，听你爸说起过，你爸对那个李牧可是赞不绝口，一个劲说这个李牧相当厉害……” 正这时，房门打开，巩小京的爸爸和哥哥一同开门进了家。 巩小京的哥哥巩小龙已经结婚好几年了，儿子都已经上小学了，不过这几天老婆带着孩子去参加学校组织的一个教育主题的亲子旅游活动，所以这两天巩小龙就每天回家吃饭。 正好父子两人都在部委工作，但具体不在一个部委，老爷子的级别比较高，上下班有配车接送，巩小京的哥哥就跟着蹭车一起回来。 两人一进家门，巩爸爸就耸着鼻子对自己身边的儿子说：“哟，儿子，你妈今天炖鱼了！” 巩小京的哥哥巩小龙笑着说道：“您最喜欢的侉炖虹鳟鱼，肯定的。” 巩妈妈笑着说：“你们爷俩的鼻子比狗还灵，赶紧去洗手，咱们待会儿就吃饭了。” 巩爸爸点点头，见巩小京也在厨房门口，便笑问道：“小京今天书看的怎么样了？” 巩小京笑道：“爸，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看看书您还要检查功课啊！” 巩爸爸哈哈一笑，说：“我这是鞭策你好好学习，怕你这两年把学业丢得太干净了，国考过不去。” 巩小京撇撇嘴，说：“这个您尽管放心，我有把握。” 说着，巩小京道：“爸，您和哥陪妈在家吃吧，我出去吃了。” “怎么呢？都到饭点儿了还出门？” 巩小京说：“我陪镪东去见李牧，今儿下午李牧找镪东了，说是他计划的那个事情要动起来了。” “噢？”巩爸爸眼睛微眯，略带几分惊喜的问：“他们俩计划的事情要启动了？” “应该是吧。”巩小京说：“镪东准备挺长时间了，这段时间整天啥也没干，就看书研究电子商务了。” 巩爸爸赞许的点点头：“好，很好，镪东怎么说也是人大毕业的高材生，不想进政府部门、想下海经商也可以，起码得有个不错的格局，李牧那个小伙子太不简单了，镪东能跟他搭上线，也是个大机遇。” 巩小京听到老爸对现在的刘镪东很是认可，心里美滋滋的，这还没开始跟李牧合作呢，老爸对他的看法就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要是以后刘镪东和李牧的事情真成了，那自己跟他的事情，就再没任何阻力了。 巩小京欣喜的说：“爸，我回头再跟您细说，先上楼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 “去吧。”巩爸爸点点头，眼看巩小京转身要走，又忽然把她叫住，说：“对了，改天叫镪东来家里吃顿饭。” 巩小京瞪大了眼，半晌才反应过来，兴奋不已的说道：“好，我见面就跟他说！” 巩妈妈主动说起过几次，叫刘镪东到家里来吃饭，但是巩爸爸这还是第一次说，这个进步可是太大了。 巩小京如少女般欢快的上楼，化妆、换衣服，精心打扮了一番，出来的时候，爸妈还有哥哥都已经吃过饭了，还在饭桌上聊天。 见巩小京下楼，她的哥哥巩小龙说：“小京，镪东那个事儿有信儿了？” 巩小京笑着说：“刚要碰面，应该是要有信了吧。” 巩小龙笑道：“跟镪东说，好好干，没准哪天我不想在单位混了，就去给他打工去！” “哥，少拿镪东开玩笑啊！”巩小京虽然知道哥哥是在调侃自己，但心里依旧如吃了蜜糖一般。 正说着，手机响了，刘镪东到了。 巩小京便跟家里人说：“爸妈、哥，我下去了，镪东快到了，今天就不让他上来了，他也没准备。” “行。”巩爸爸点点头：“去吧，改天别忘了叫上他来家里吃饭。” 巩小京开心的答应下来，一路小跑着出门了。 巩小京走后，巩妈妈问老伴：“老巩，镪东跟那个李牧一起弄的事儿，靠谱吗？” 巩爸爸耸耸肩，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他们要搞什么，不过李牧那个小伙子实在是太厉害了，既然是他主导的项目，我觉得还是非常靠谱的。” 巩妈妈一脸好奇：“你们老说这个李牧很厉害，具体怎么个厉害法？” 巩爸爸伸出两根食指，比划了一个十的形状，说：“这小伙子，不到二十岁，身家超过十个亿，而且都是他自己闯出来的。” …… 巩小京坐上刘镪东的车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镪东，我爸刚才说了，让你抽时间到家里吃顿饭。” 刘镪东习惯性的挂一档松手刹准备起步，听到这话，连平时早就熟到不行的离合都没控制好，抬得太快车一下子熄火了。 刘镪东甚至没意识到熄火，惊讶的看着巩小京问她：“你爸真这么说？” 巩小京点点头：“是啊，刚说完，说了两三遍。” 刘镪东急忙追问：“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你妈妈的意思？” 巩小京说：“我爸没到家前，我妈就说了一嘴，我爸回来之后，他自己也主动提了，俩人是不约而同。” 刘镪东激动的说道：“哎呀，我未来老丈人今儿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从来没说过主动让我去家里吃饭啊！” 巩小京笑道：“瞧给你美的，自从咱们把店转出去，我爸对你的态度就缓和多了，你得感谢李牧，要不是他，你估计现在还在中关村看店呢。” 刘镪东连连点头：“那是，这不就要去跟他见面具体聊细节了么！” 说罢，他踩了踩油门，诧异的说：“这破车怎么不走了？” 巩小京无奈一笑，说：“刚才熄火了你不知道？” “熄火了？”刘镪东诧异的看了一眼转速表，果然到零了。 尴尬一笑，他也没摘挡，直接踩下离合重新发动汽车，这次非常娴熟的起步，随后直奔和李牧越好的饭店而去。 路上，巩小京对刘镪东说：“今天李牧如果给出一个大概的时间节点，你往后就多催着他一点，别不好意思，最好是节奏快一点，免得他太忙，一扭头又顾不上这边的事儿了。” 刘镪东一边开车一边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今天他要是确定说要开始干了，我以后就想办法催他加快进度。” 巩小京点了点头，说：“有些细节得跟他谈好，合伙做生意就是要先把细节都谈清楚，签先小人后君子协议的时候要体现出来，尤其是股份的事情，咱可不能接受代持，注册公司的时候，给你多少股份就得登记在工商那里，免得以后万一有点什么变数。” 刘镪东说：“李牧上次说了，我出10%的资金，占20%的股份，多出来的10%是他给的管理股，估计人家不会这么痛快直接在注册公司的时候就把那多出来的10%也给我，正常来说，管理股、技术股都算是期权，想拿到手是要有条件和年限限制的。” 巩小京说：“这我没什么意见，不过咱那10%得体现在工商注册信息里，这年头合伙做生意最后扯皮打官司的太多了，最好是启动之前开诚布公的把什么都谈好，没后顾之忧了，你们俩才能全心全意把事情做好。”(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君子之道 李牧一直觉得，人生方向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东西，稍微一点外界的影响，就有可能会改变一个人既定的路线，尤其是在重生之后，他更有这种体会。 目前为止，假定人生方向的话题对其他人来说都是假命题，唯独对李牧是真实成立的，就比如刘镪东，如果李牧没有出现，他一定会按照上一世的既定路线：中关村创业、非典尝试电商、创立京东、女朋友分手、京东崛起、迎娶90后网红、成为人生赢家。 但李牧恰到好处的在2002年出现在他的生命中，犹如人生道路上一个明亮的灯塔，即便是李牧没有召唤他，他也会因为李牧的耀眼而做出不同于前世的决定，上一次聊的时候，刘镪东就透露过想试水互联网的意图，这正是在看到李牧这个人大学弟身上所绽放的光芒之后，才潜移默化做出的决定。 如果他提前上手互联网，八成就不会因为非典而产生做B2C电子商务的念头，或许他会试水其他的互联网项目，总之，不管李牧是否跟他建立联系，他的人生道路都已经被李牧影响，和前世发生了变化。 至于这种变化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李牧也不确定，他也没必要去确定，现在自己已经抓住了刘镪东的创业心，那么这一世，他就是自己的合作伙伴。 唯一要遗憾的是，金陵那个现在今年才刚刚九岁的未来小网红，可能已经早早的错过了刘师兄这趟车。 李牧觉得这是好事，这个社会上如果能少一些小姑娘嫁给父亲一般年纪的大富豪的故事，也能多给未来年轻人一些信心，还是把未来的少女，留给未来的少男去征服吧。 李牧自己在饭店包厢里坐着，等待着刘师兄和巩师姐这一对恋人的到来，这一对恋人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十几分钟，而且一进门就看得出两人亲密相挽、满面春光的样子，好不开心。 李牧看着两人，调侃道：“师兄、师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刘师兄哈哈一笑，说：“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的召唤，我能不开心么？” 巩小京也附和道：“是啊，镪东年后就把店面都转出去了，这段时间就等你的召唤呢。” 李牧忙邀请两人坐下，笑道：“哪谈得上是什么召唤，我对刘师兄的能力是非常信任的，所以想和刘师兄一起做点事情而已，前段时间一直在忙，所以没抽出时间来跟刘师兄好好聊聊，今天趁这个机会，咱们把事情聊开、聊透，如果大家都觉得没问题，我们就可以开始启动了。” 刘镪东一脸兴奋的说：“我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具体怎么合作，你来定吧。” 李牧点点头，说：“先点菜吧，咱们边吃边聊。” 点过菜，李牧和刘镪东以茶代酒，边喝边聊，李牧也没有什么遮掩，非常坦诚的说：“我现在手头的事情太忙，牧野科技正在内测一款重量级产品，游戏公司那边也已经开始内测从韩国代理的一款游戏，除了这些，私底下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羁绊，现在让我再搞一点小事情，或许我还能抽出时间来应对，但如果说是让我再开启一个新领域，我个人精力已经无暇应对了。” “电子商务这个领域我是非常看好的，而且我也比较倾向于先从C2C起步，之前我有跟师兄聊过淘宝网的产品规划，加上我已经有支付宝在手，还有牧野科技这么强大的用户基础，从用户到支付的环节可以说都打通了，基本具备了做电商的核心要点，所以，我想成立一个新公司，专做电子商务。” “新公司的正常运营，就交给师兄你来负责，发展战略咱们两个人定，技术开发我来定，运营发展你来定，按照我上次说的，咱们两人共同出资，我出90%，你出10%，股份分配为：我占80%，你占20%，师兄你20%的股份占比会在公司注册的时候直接在工商系统的出资信息内体现。” 李牧这话一出，刘师兄和他的女朋友巩小京都愣了。 两人一开始还担心李牧可能不会愿意直接把许诺的10%直接给到刘镪东手里，没想到李牧竟然主动给出了一个两人最期待的答复。 额外的10%直接在工商登记的时候体现，这是最最直接、最最权威的股权承认方式。 李牧接着说：“我这个人呢，比较喜欢志同道合的朋友，我跟刘师兄虽然见面不多，但非常聊得来，所以股份的事情我不藏私，不过，咱们既然是要真金白银的拿出来做事情，有些事情还是得先沟通清楚比较好一些，所以，我对股份的事情上，有一点要求。” 刘师兄急忙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李牧点点头，认真说道：“首先是竞业限制，这个不用我说，任何一个行业对高层领导都会有这方面的限制，我们合作之后，你我都不可以在本公司之外，再从事、投资相关行业的公司与个人。” 刘师兄毫不犹豫的点头：“这是自然。” 李牧又道：“其次是套现限制，在资本没有进来之前，你我是原始股东，在资本进来之后，你我在大战略上要保持一致，不可过早套现。” 李牧对刘师兄的眼界是不怀疑的，一旦他看到公司的发展前景，他应该不会做出提前套现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出来，但是话还是要说明白，大部分的资本都并非善意，他们带着钱来的同时也带着刀枪，李牧必须保证刘师兄这个原始股东和自己时刻保持在统一战线，限制套现的要求是丑话，丑话就是要说在前面。 刘师兄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套现的规则你定就好，我对这个没什么意见。” 李牧说：“目前暂定C轮之后可以套现，但C轮套现不得超过个人持股比例的20%。” “OK！” 李牧又说：“一旦我们的事业开始起步，竞业限制一直都在，如果中途因为意见不合或者想法不同，导致大家有人退出，只要退出者不从事同样行业，股份就一直由个人做主，如果从事同样行业，股份须立即清算，由公司以最近一轮融资的估值回购。” 刘师兄略一思忖，便也答应了下来，这个要求并不苛刻，一切还都是围绕着竞业的核心来的，而且行业内对竞业的要求远比李牧要求的苛刻，大多数公司的股东一旦违反竞业限制，有的是股份强制放弃、强制缩水，有的是企业强制按照注册资金来回购，这些虽然非常坑，但都是提前写入合同中的，到时候撕破脸皮之后，一旦股东违反，这些也完全受法律支持。 按照注册资金回购是非常常见、也是非常坑的一种约束，就算公司价值十亿，但注册资金如果只有一千万，20%的股份也只需要200万而已，相比之下，李牧说的、按照最近一轮融资估值来回购，已经是非常非常厚道了。 李牧的想法也很简单，他虽然现在比刘镪东要成功，但心里对他多少还是有些尊敬，他是上辈子互联网领域的牛人，自己能跟他合作也是重生之后的缘分，所以，合作如果最后没能一直走下去，李牧也希望大家能够平和的分道扬镳，而不是撕破脸皮。 “我想说的就是这么多，刚才说的那几点，如果刘师兄没什么意见，到时候都会在咱们的合约上明确体现出来。” 李牧的几个要求说完，刘师兄和巩小京心里对李牧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难得有这种真正把一切都摊开了谈的主合伙人，而且愿意把一切谈好的条款都写入合约的人就更不多，许多创业元老最初只是得到老板的画饼，打天下之前，老板比谁都要慷慨，恨不得把还未到手的天下都许诺给自己的手下，可一旦天下打下来了，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有些人跟随创业公司的崛起而一跃成为千万、亿万富翁，但更多的人在创业公司成功之后，狼狈的卷铺盖走人，李牧别的不敢保证，但起码不会让自己的员工、合作伙伴心寒，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有愿意分利的心，更因为他坚信团队的重要性，钱可以少赚，但不能失了人心。 李牧虽然年纪比刘师兄、巩师姐小了很多，但在两人面前展示出了自己在生意上的君子之道，刘师兄心里所有的诉求基本上都得到了满足，难掩那份激动，问李牧：“咱们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干？怎么干？” 李牧说：“现在就可以着手注册公司了，公司的技术方面可以暂时先交给牧野科技的开发团队，不过还是要先租办公楼、搭建一个运营团队，所以咱们近期以一千万的规模先把公司注册下来。” 刘师兄问：“一千万是注册资金，还是实际出资？” 李牧说：“是实际出资，注册资金有时限要求，所以按五百万走就行，我们实际出资一千万用于公司第一阶段运作。” 说完，李牧问刘师兄：“师兄，一百万会不会压力太大？” 刘镪东笑道：“没什么问题，店面转出去还是收回不少资金的。” 李牧点点头：“那就OK，这是公司注册层面，接下来咱们聊聊业务的具体开展。”(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不愿放手 淘宝网，一个名字就充满了电商气息的C2C产品，在李牧上辈子的世界中，它是国内电商领域的王者。 但仔细回看所有2C（to-customer）也就是面向普通消费者的电商网站在国内的发展历史，可以发现，在淘宝网起步之前，国内的电子商务已经抬头数年，淘宝并非最早，甚至也并非首批在国内开展业务的2C平台，在此之前，B2C、C2C就已经在国内培养出了市场空间。 卓越网、易趣网、当当网、8848都在发展，但却在2003年被淘宝截胡，很大的原因在于淘宝的先进策略和精准定位，B2C成本太高，一开始就被从起步阶段排除，B2C还没有强大的市场与配套支撑，C2C的大哥易趣ebay还在想尽一切办法从用户和商户之间抽取交易分成，老美对佣金市场习以为常，但不了解国人的心态，搞得卖家对平台怨声载道。 在ebay绞尽脑汁来阻止买卖双方接触、保证佣金正常收取的时候，淘宝网起步之初就直接宣布，对买卖双方永久免费，原因是因为淘宝的发展定位是提高规模，而ebay的定位是提高营收，两者之间的战略定位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淘宝用这个策略圈走了大量的用户之后，搭配高投入的推广营销，让淘宝网的流量迅速提升，而随后支付宝的出现，又彻底打消了用户网购的所有疑虑，彻底激发了国民的网购需求，实现了自身的快速腾飞。 李牧不觉得自己能跟马老板这种眼界超远、口才极强的大忽悠比肩，所以他也不准备整什么妖蛾子，自己这个淘宝网的定位，和马老板的淘宝定位几乎一致。 饭桌上，李牧把自己规划的淘宝网核心一点点的说给刘师兄听，综合下来，就三点。 第一，坚持C2C 第二，坚持免费 第三，做好配套支撑； 配套支撑包括宣传、推广、产品开发、生态构建等等多方面的支撑要素。 刘师兄最近研究了不少电子商务的书籍和案例，对李牧的定位基本赞同，他自己也觉得B2C的成本太高，局限性太大，初级阶段更适合做一个为买卖双方服务的平台，等自己成长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再把自己变为卖方，转战B2C。 理念一致，后面就更好办了。 李牧说：“前期淘宝网最重要的就是技术和运营，刘师兄，公司成立之后你要尽最快的速度，搭建起一个强大的运营团队，要不惜一切代价招揽精英。” 刘师兄点头说：“这个你放心，光是咱们人大的校友资源我就有很多，再搭配社会招聘，精英不是问题。” 这一点李牧也不怀疑，他人脉比自己广是肯定的，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对人的判断力、掌控力应该也强过自己不少，自己是个牛逼的BUG，而他是个牛逼的exe，执行力上面他肯定比自己强得多。 李牧又说：“一旦我们开始做这件事，我会把我所有的资源倾斜进来，我会把牧野科技的用户导进来，会把支付宝的渠道拿出来，也会把易听网、暴风娱乐这些都想办法整合进来，而你要做的，就是领导好团队，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我们制定的每一个阶段任务。” 有一点李牧还没有说，YY上线之后，他要把YY整合进来，淘宝网不会再新开发一个新的通讯工具，内嵌YY，让YY成为淘宝网原生的即时通讯系统，这不但避免了重复开发、兄弟产品打架，也能够更大的促进YY的发展。 相当于整合了现在的阿里旺旺和QQ。 YY现在还是高度机密，李牧亲自在牧野科技的高层会议上要求全员保密，自己自然也不能对外透露，包括刘师兄在内。 刘师兄说：“我肯定全力以赴。” 李牧说：“那这两天就辛苦你跑一下公司注册的事情还有写字楼选址的事，然后就开始忙招聘吧，找个法务拟定一份合约，咱们先把合约签了，然后我先拿五百万出来注册公司，等公司注册成功、公司账户开通，我会立刻把剩下的四百万打进来，你的一百万也在注册成功之后打进来就行。” 刘镪东知道李牧财力远比自己强大的多，于是也没多说，爽快地答应了李牧的建议。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细节。 例如，公司的名字就准备注册为燕京淘宝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公司选址范围在中关村一带；2003年的目标规模是做到百人以上，所以写字楼面积不能低于一千平米。 刘镪东有着异常旺盛的创业热情，所以这些事情李牧就都委托他去办理，自己则在YY上线之后，着手安排牧野科技的开发团队抽调出部分人力精力来开发淘宝的前后台。 还有远在美国硅谷的方旭东，等他回国到位之后，这件事基本就成了。 吃好了也喝好了，最重要的是聊好了，刘镪东笑容满面，像个刚毕业找到称心工作的大学生，内心激动的难以自持。 在不知道李牧之前，他觉得自己挺成功的，南苏北部农村出身，考入人大，毕业数年创下百万家当，摆在哪都能算得上是小有成就的人才，可是跟李牧这种妖怪比起来，感觉自己简直渺小的无法形容。 现在，他已经从自己的小舟上离开，一只脚上了李牧的大船，对于明天，他终于可以期待的更长远。 三人吃过饭，在停车场告别，刘镪东和女朋友巩小京回到车上，眼看着李牧的车先走了，他却没有发动汽车，甚至还没有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内，身边的巩小京忍不住问他：“怎么了，愣什么呢？” 刘镪东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浓浓的激动以及对巩小京的爱意，憨笑一声，说：“太激动了，怕手抖开不好车，让我平复一会儿。” 巩小京也是用柔情的眼神看着他，眉目传情、娇声笑道：“那你可快点平复，我最晚十一点要回家，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去你那里陪陪你……” “真…真的？”刘镪东的表情更加惊喜。 巩小京点点头，羞赧地说：“骗你做什么？” 刘镪东使劲儿搓了搓手，兴奋的说：“走，这就走……” …… 陈婉在湘南卫视试镜的消息没能在湘南卫视藏得住。 毕竟《快乐大本营》是眼下湘南卫视娱乐综艺的王牌节目，这个节目面试确定了一个新主持人，这个秘密很难一直守住。 先是湘南卫视内部的人得知了这个消息，紧接着，这个消息就在行业里传播开来。 广播电视行业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小的行业，尤其是卫视圈子，全国一共就那么几十家上星卫视，一线从业人员满打满算也就小几万人，还不如燕京一个城市的出租车司机人多，所以消息传得快也在意料之中。 其他台的人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惊讶，陈婉人气很高是事实，而且在燕京卫视一次出镜机会都还没有，一旦真正开始曝光，人气肯定涨的飞快，虽然资历不足，但人气足以弥补，也算衬得上《快乐大本营》这档节目。 再者，明眼人也都能从中看得出她在燕京台受的打压，这种情况下，是谁都会选择离开、另谋高就。 只是，这个消息传回燕京卫视时，在台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对这些一直在忍受内部高压、官僚体系荼毒的普通员工来说，陈婉几乎成了他们眼中英雄一般的人物，在燕京台受打压、受不公平待遇，愤而辞职之后，立刻拿到了湘南卫视的offer，而且还是《快乐大本营》的正牌主持人，其中差距之大，令人咋舌；打脸效果登峰造极；励志效果也出奇的好。 在二线卫视台里混不到一个出镜机会的弃子，摇身一变成为顶尖一线卫视台、顶尖节目的主持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完美的逆袭？ 员工们为之激动，并津津乐道的当成谈资，领导层却对此极端愤怒，陈婉的逆袭，简直是等同于对着他们的脸左右开弓，连抽耳光。 几个领导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开始着手跟湘南卫视能够联系得上的领导层沟通，试图通过自己在行业里的一点影响力，让湘南卫视放弃陈婉，从而把陈婉封杀掉。 与此同时，马薇薇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气得一天没吃下饭，陈婉是她手底下死死压着的一个小卒，如今一翻身，其高度比自己还要高得多，她一个刚出道的小实习生一转眼都去主持《快乐大本营》了，自己奋斗好几年了，身体陪着展运也奋斗好几年了，才刚主持上一档收视率很一般的《非常访谈》，凭什么？ 台里一直都有人说闲话，说自己一直压着陈婉不让她出镜，现在陈婉逆袭了，打的不也是自己的脸？最讨厌的是，不知道谁把这些事情传到了网上，现在贴吧里关注陈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快乐大本营》贴吧和陈婉贴吧的吧友都特么快疯了，疯狂庆祝陈婉要去《快乐大本营》的喜讯，甚至俩吧的吧主还申请两个贴吧成为友好贴吧，一天之内就有几十上百万人在贴吧里对陈婉加入《快乐大本营》的事情表示了期待和祝福。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快乐大本营》贴吧和陈婉贴吧都有一撮网友在骂马薇薇，甚至还有一大帮网友在马薇薇贴吧里不断的发帖骂她。 马薇薇专门去看了自己的贴吧，原本就没几个粉丝，现在那些粉丝也都倒戈了，纷纷在贴吧里谴责自己，有人说：“从来没想到马薇薇是这样的小人。” 也有人说：“马薇薇这个女人的嫉妒心太重了，压了陈婉这么久不让她出镜，现在好了，陈婉马上要去《快乐大本营》了，她肯定羞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用词还算说得过去，但更多的帖子用词用语都让马薇薇愤怒异常。 比如：“马薇薇长得一点也不好看，跟陈婉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长这么丑还故意压着别人，真他妈不要脸！” “马薇薇压着不让陈婉出镜，燕京台的领导竟然也没有管过，摆明是向着马薇薇，不知道马薇薇这个贱人是不是跟燕京台的领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敢打赌马薇薇这个表子是台里哪个领导的专车！” “也有可能是专供领导的公交车也说不定！” “妈的，以后再也不看有马薇薇的节目，这个丑陋的贱女人！” 紧接着，马薇薇还在燕京卫视贴吧里，发现大量网友发帖抗议，都在说什么有她就不看了、她不走天理难容之类的话。 看到这么多人攻击自己，马薇薇几乎快要崩溃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刻意压着陈婉，竟然会引来这么大的反弹，这让她愤怒的同时更加心慌，生怕这帮网友持续攻击自己，让自己的人气降到冰点。 当天晚上九点十分，她最新一期录制的《非常访谈》播出，她一直守在台里等着收视数据，开播的头五分钟，工作人员就反馈来了实时的全国收视数据，《非常访谈》收视率从以前的平均0.23%，直降到0.18%，跌幅惊人。 十五分钟的时候，收视率再次发生下跌，到了0.15%，这么大的震荡，在燕京卫视的综艺节目里还属首次，目瞪口呆的马薇薇这才知道，原来网上的网友们正在进行一场抵制自己的活动，而且已经有几十万人参与其中，马薇薇的心瞬间沉入冰窖，慌乱到了极致。 当晚，马薇薇失心疯一般逃离电视台，第一件事就是私底下打电话找展运，哭着喊着让他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封杀陈婉，绝不能让她去《快乐大本营》，最好是能够尽快给湘南卫视那边施压，让湘南卫视放弃聘用陈婉做《快乐大本营》主持人，并且立刻出来辟谣。 马薇薇说的这些，展运又何尝不想？不只是他，台里的一二把手都这么想，但事实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展运声音颓然的说：“台长私下里跟对方的领导联系过了，也说了诉求，但是对方的领导一直在打太极拳，说这种事情他们不方便插手，不然在台里影响不好，还推到其他人那里，台长又找到其他负责人，对方又说台里的意思没法违背，而且还说合约都已经给陈婉了……” 说到这里，展运叹了口气，道：“依我看，想阻止陈婉去湘南卫视，这事基本上是没戏了，现在陈婉要加入《快乐大本营》的消息在网上疯传，湘南卫视看到陈婉的影响力之后肯定更不愿意放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宋亮抵京 马薇薇快气疯了。 自从她在台里拿到了第一个属于自己的节目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重新有这种无力感。 原本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包括自己的节目、包括展运、包括台里大多数的主持人和节目导演，基本上都要顺着自己的心思，更别提那个今年才毕业的实习主持人陈婉，她那么稚嫩、那么柔弱，弱到自己一句话，就可以压着她一次都出不了镜。 可是，谁又料想得到，正是那个最不起眼、最柔弱的陈婉，竟然一下子迸发出这么强大的能量，自己别说还想压住她，就算是想躲避她此刻的光芒都不可能。 连台领导都没办法给湘南卫视施压，足以见得对方根本就不把这边放在眼里，也显出对方对陈婉的重视程度，这也就罢了，该死的是网上竟然还有这么多花痴粉丝眼巴巴的盼着她出镜，她有什么啊？她不就是年轻一点、漂亮一点吗？她主持过什么？她除了在一部微电影里客串了一番之外，她还有什么？她一次真正的舞台都没上过，凭什么收获了这么多？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付出了这么多年的身体以及恋爱自由，竟然被她轻松碾压，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可是，马薇薇愤怒的同时，又深知自己无力改变现状，想拦住陈婉不让她去湘南卫视？自己哪有那个能耐，连台里都没有这个能耐，挫败感一下子席卷心头，让马薇薇感觉喘不过气来。 最要命的是，这件事已经给自己带来了很严重的负面影响，台里非议很多、网上骂声一片、连收视率都骤降了这么多，如果陈婉成功登陆《快乐大本营》，自己肯定要长期笼罩在这种阴影之下，只要陈婉还有比较高的人气，就一定有人会因为自己打压过陈婉而攻击自己，再这么下去，恐怕自己在台里的地位都要不保。 展运又何尝不是一样，领导被陈婉的逆袭打脸，想展示一下威压、试图封杀陈婉，却又被湘南卫视拒绝，正是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的时候，要不了多久，他们这股火气无处可去，肯定会把烧到自己身上，到时候自己的压力会现在的马薇薇还要大。 而眼下，展运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去影响陈婉下一步的发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咬死拖陈婉一个月时间不给她办离职手续，这样还能暂时延缓一下陈婉到湘南卫视的入职时间。 虽然没什么卵用，但毕竟也多少能给对方带来一些麻烦，这也是他眼下唯一能给陈婉穿的小鞋了。 果然，陈婉联系人事赵和正，希望对方能够尽快给自己办理离职手续，赵和正在请示了展运之后，回复陈婉，说展运要求要按照上次陈婉提出辞职的日期，往后推一整月再给陈婉办理离职手续。 虽然这是摆明要恶心人，但从事情本身来说，也是符合合约规定的，只有超出一个月，陈婉才可以去申请劳动部门仲裁，陈婉也知道这是故意在难为自己，想最后卡自己一点时间，所以，她也没有去试图争取，一个月就一个月，反正也就只有二十多天。 …… 李牧忙完录歌的事情，宋亮便紧跟着来了燕京。 自从那天跟陈泽一起去顺义给赛车场选址，回来路上聊及房地产之后，李牧就联系了宋亮，大概跟他说了一下情况，让他抽时间到燕京来一趟。 宋亮没想到李牧竟然想让自己到燕京去做房地产，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他并不是很感兴趣，主要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玩不转燕京这么深的水，但是一想到是跟李牧合作，他心里就多了几分自信，李牧做事这么稳，应该不会打没把握的仗，而当他听李牧说起陈泽之后，他就更觉得这件事情有搞头了。 宋亮心里很明白，房地产没什么技术含量，想做好这个领域，只要具备四个方面即可，那便是：人脉、资金、眼光和经验。 人脉用来疏通从拿地、贷款到规划、建设、销售的各个环节； 资金则是万物之本，人脉需要资金推动，工程进度也需要资金推动，还要用来防止银行釜底抽薪； 眼光决定了房地产项目的未来，同样的投资进来，赚一倍还是赚一百倍，大部分还是要靠眼光； 至于经验，在房地产开发里也一样重要，不但要有经验驱动项目的正常推进，还要有经验去和政府打交道、去和拆迁户、征地户打交道，处理好错综复杂的关系。 如果要到燕京开展房地产事业，宋亮自认为经验足够，资金也还算充沛，只要不操作大项目，问题就不是很大，眼光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人脉。 宋亮又觉得，如果李牧参与进来，那么资金上就能得到一定的补足，李牧做生意的眼光独到，所以在眼光问题上也能够起到很大的补充作用。 这样的话，资金、眼光、经验，这三点都具备而且都足够了。 剩下的就是人脉。 这也就是李牧口中那个陈泽最大的价值体现了，父亲是部委高官、母亲是上市企业老总，这样的人在燕京必然是有相当人脉的，如果他能够把他的人脉拿进来，那么这四点就齐备了，成事的可能性也就大大增加。 于是，宋亮专程飞抵燕京和李牧见面。 李牧亲自开车到机场接上了他，从机场回市里的路上，李牧大概把想法跟宋亮说了一下。 李牧的想法很简单，宋亮过来，成立个公司，自己和陈泽都会入股，自己出钱，陈泽出人脉，宋亮来操盘，今年年内先以开发一到两个住宅楼盘为目标，明年开始操作商业地产。 宋亮说：“住宅楼盘我还算比较有经验，商业地产这一块我不太熟练，当初我跟天明的爸爸干的时候，商业地产的模式还很单一，做来做去无非就是百货大楼、商场的套路，没什么新鲜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你对商业地产是怎么规划的，但以我对你的了解，这种模式你肯定瞧不上。” 李牧点点头，说：“你说的那种商业地产模式太普遍了，弄块地，盖一个商场，每一层规划销售不同种类的商品，这种虽然也能赚钱，但是太没意思了。” 说着，李牧顿了顿又道：“我想做的商业地产，主要得具备两个点，一个是消费一体化，一个是地标性。” “消费一体化就是功能要多元化，不只是购物，还要有餐饮和娱乐，甚至还要有高端的配套写字楼，就好像王府井，百货大楼很出名，小吃一条街也很出名，旁边也有电影院、KTV、酒店和写字楼，所以王府井就是一个消费一体化的综合体，不过问题是，这里面每一个版块都是各自独立的，如果由一个开发商来统一策划、统一开发、统一招商、统一管理、统一运营，那么它们结合在一起能够释放出的能量会更强大，这就是我想要的消费一体化。” “至于地标性很容易理解，就好像每个城市都有自己最出名的地方一样，说起金陵，你会想到夫子庙、秦淮河等等；说起燕京，你会想到王府井、西单；如果我们把商业地产做到了消费一体化，剩下的就是把这个概念推广出去，让这个城市里的人脑子里有一个潜意识，每当他们想到消费，他们就会想到这里，他们会把这里当成购物、娱乐、餐饮等等一切消费娱乐的首选，会把到这里消费视为一种时尚，那时候，这个项目就会成为这个城市的地标。” 宋亮听完李牧的介绍，轻叹一声，说：“这种项目相当庞大啊，你有把握？” 李牧说：“我有做好之后能赚钱的把握，至于怎么做好，就得看你的了，毕竟我对房地产的具体运作一无所知，我甚至不知道你们跟银行是怎么合作的。” 宋亮说：“银行那边的合作很简单，就是互惠互利，银行也有营收压力，现在房地产比较热，他们很愿意把钱投入到房地产项目上，一般就是开发商拿到地之后抵押给银行，然后银行给开发商一笔贷款，开发商拿到钱启动开发，等到楼盘建成、出售之后，再把银行贷款填上。” 李牧问他：“这里面的杠杆大概有多少倍？如果是一个宣称总投资十亿的地产项目，开发商需要出多少钱？” 宋亮说：“一般情况下是10-20%之间，主要用在拿地，毕竟有了地银行就会给你钱。” 说着，宋亮又道：“如果跟政府的关系过硬的话，拿地的出让金都可以先欠着，然后用那地去找银行拿钱，银行看到地就会批款，这样前期资金就有了，这基本上是空手套白狼，一分钱不花直接拿银行的钱开工，而且楼只要盖起来，没等封顶就可以拿这栋楼再去抵押，再从银行套一笔钱出来做后续资金，一般来说，这些钱就可以支撑到开盘了。” 李牧听得惊讶咋舌：“拿政府的地套银行的钱，开工之后再赚民众的钱，真真是空手套白狼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换辆车 宋亮对于房地产的理解，比李牧要精深的多，他对李牧说：“如果你让我用一句话来概括房地产的话，我想我应该不会用空手套白狼，房地产在国内，更像是一个借鸡生蛋的故事。” “地皮就是政府手里可以下单的鸡，开发商只要有能耐把鸡借过来，手握大量饲料的银行就会立刻借给你饲料，能让这只鸡下多少蛋，就要看房地产商的本事了，毕竟鸡也不是白借的，如果搞不好，借鸡生蛋的买卖也会干成鸡飞蛋打。” 李牧此刻心里想的是日后那个混成了网红的首富之子，他家的商业地产遍布全国，当万达广场在全国一二线城市成为地标的时候，据说万达每年会收到上百个城市的投资邀请，当地政府为了吸引万达广场的入驻，往往会给出极大的优惠政策扶持，甚至能在有的城市实现零价拿地，即便如此，万达也要经过慎重考量，才会决定是否在该地投资。 做大型商业地产，还有政府愿意白给地皮，现在说起来好像痴人说梦，但李牧心里清楚，这不是什么天方夜谭，是切实发生过的事情。 万达广场的模式在国内商业地产里算是非常先进的，它做的不只是商业地产开发及运营这么简单，万达广场背后有大量中高端品牌商家捆绑，万达广场开在哪里，捆绑的企业就要跟着入驻，所以，万达广场一旦选择登陆某个城市，它带来的不仅仅是普通的消费娱乐，而是同时带来了一大堆知名品牌扎堆，对消费者的吸引力是非常大的，而且对地方政府来说，也是一举多得的招商引资策略，所以他们才会为了引进万达广场，而放低姿态、给出各种优惠扶持政策。 正是因为万达的这种操作模式，万达才有资格和自信说那句听起来狂妄，但却毋容置疑的话：万达广场就是城市中心。 和商业地产相比，住宅地产中政府的地位却是绝对的高高在上，除非有内部过硬的关系，否则做住宅地产还想拿政府大力的优惠扶持，可能性微乎其微，仅有的几种可能无非就是：老城区改造、棚户区改造、新城区建设这种投资风险大、操作困难大的项目，搞不好随时有可能万劫不复。 宋亮见李牧一言不发，一边开车一边好像还在想事情，忍不住问他：“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李牧微微一笑，说：“还是想商业地产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大有可为。” 宋亮说：“如果你真觉得大有可为，那我们就可以试着去搞一搞，你刚才说的那种商业地产的规划，我觉得还是非常有远见的，不过真想在燕京做商业地产的话，咱们得先在这天子脚下站稳脚跟，先从住宅地产切入，练练手，也积攒些资本，毕竟做商业地产的成本还是非常高的。” 李牧点了点头，钱倒不是什么问题，今年自己手里至少有四条现金流，一个是传奇霸主外挂，这款外挂一个月的收入在百万左右； 另一个是开心农场，每天百万级别的流水，如果今年能够保持热度，至少也能赚个小几亿元；还有即将结束内侧的《奇迹MU》，这款游戏前半年要是做不到一天三五百万流水，都对不住自己重活这一场，九城运营它时的巅峰数据，应该是一天流水将近千万的； 最后一个现金流就是即将上线的YY了，YY如果上线，各种增值服务成了气候之后，每天的流水也至少要在百万级别才说得过去。 李牧是牧野科技、暴风娱乐的绝对大股东，今年赚到手的钱估计会是一个天文数字，这还不算李牧计划把易听网股份套现的预计收入，如果也算进来，恐怕今年真是要大丰收了。 有这么多盈利点在手里，李牧也有足够的把握去投资房地产项目，今年先拿住宅地产练练手，和宋亮、陈泽磨合一下，如果这个团队真的有默契，明年就可以上大规模的商业地产项目了，搞不好自己可以在2003年就把燕京的“万达广场”改头换面开起来。 开着车，李牧对宋亮说：“我给你在东三环定了个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中午陈泽会过来一起吃饭，咱们就直接在酒店房间里吃，边吃边聊。” “好，你是东道主，我听你安排。” 话音刚落，车后方响起了急促的鸣笛声，李牧看了一眼后视镜，一辆黑色的轿跑车正紧咬着自己的车尾，对方不但一个劲的按喇叭，还不停的闪着大灯。 正纳闷，李牧瞥见自己左右两侧的车道，左侧超车道一辆小轿车领先自己半个车身，速度和自己差不多，都在120公里左右，右侧一辆大巴速度也不慢，至少一百一十公里的速度，落后自己一点，后面的黑色轿跑车明显是想超车，但此时包括李牧在内的三辆车都没有给他留出足够的超车空间，他在后面不停的按喇叭闪灯，应该就是想催促李牧加速，然后给他让道。 被人在后面这么没有礼貌的催促示意，李牧心里有些不爽，轿跑车又有什么了不起？在高速上也应该遵循交通规则，自己车速已经在允许范围内的最高了，它还想超车的话，就想办法从两侧超，最起码自己不会超车再给他让道，于是李牧也没搭理他，依旧保持着120的车速没有变。 后面的黑色轿跑车见李牧没有理会他，便不停的在后面按着喇叭，同时不停闪烁大灯，虽然是白天，但后车大灯依旧非常醒目，一闪一闪颇为恼火。 宋亮扭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骂道：“开个G8宝马得瑟什么玩意儿。” 李牧表情有些愠怒：“装逼来了。” 李牧话刚说完，后面那辆宝马车终于等到自己右侧的大巴车和自己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随后，他猛然加速，迅速从右侧超上李牧，与李牧并行的那一刻，李牧看清了宝马车的司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性，对方车里除了他之外，副驾驶上还坐了一个漂亮女孩，那宝马司机和李牧并行了几秒钟，冲李牧比划了一个中指，嘴里好似骂骂咧咧的说了句什么，随后便一脚油门迅速加速，紧接着，对方刚超出自己半个车位，忽然从李牧的右侧并线过来，速度很快，就立刻并线到了自己正前方，这么近距离就超车，而且是忽然从右侧超车，这司机摆明是想高速别李牧一下，李牧如果下意识的猛打一下方向盘，绝对会失去控制直接撞到路中央的护栏上，这司机的行为简直就是拿人命不当回事，绝对称得上是危险驾驶了。 幸亏李牧双手紧握方向盘，没有被对方忽然并线影响自己的行车，但眼看对方这么近距离并线过来，还是惊出一脑门子汗，刚才那孙子要是再早一点强行变道，没准两辆车就蹭上了，这可是在高速上，自己车速在120，对方速度至少160，只要稍微蹭上一点，两辆车恐怕都得完蛋，今天路上车不少，如果真出事，绝对还要祸及其他车辆。 很少有路怒症的李牧，眼看着那道黑色的宝马Z4在前方车流中如S型一般迅速蹿走，忍不住骂道：“妈的，这王八蛋车开的简直找死！” 宋亮悻悻道：“燕京果然是大城市，开车的都这么大脾气，妈的一辆小跑就这么嚣张，要是开一辆法拉利，还他妈不得上天？” 李牧咬牙切齿的说：“那车也没挂牌，以后碰不到就算了，碰到了再跟他算账！” 宋亮笑着说：“行啦，别这么大火气，你也是，开个GL8，人家开宝马Z4，一辆车至少买你两三辆，当然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要是开一辆奔驰S600，你看他刚才敢不敢在后面催你？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 李牧点点头，宋亮说的没错，路上开车确实是这样，开好车的好像天生就比开普通车的人多长了一张脸。 宋亮这时候说：“你也该换辆车了，这种车不适合你开，你说你一个人在燕京，最多就谈个女朋友，买辆七座商务车干嘛用？” 李牧说：“当初不是想着低调实用么，又不想买雅阁帕萨特那种老气的车，所以就买这辆了。” “赶紧换。”宋亮摆摆手，说：“换个一百万起步的，以后走街上敢跟你呲牙的人就少多了，燕京肯定有不少进口好车，你寻摸着整一辆。” 李牧也被宋亮说动了心，他之前也有过换车的念头，GL8舒适度尚可，但是操控和动力上就差得远了，加速又肉，根本就没有那种一脚油门就窜出去的感觉，等他在高速上从0加速到100，差不多得十秒开外了，到了120再想往上加速就更吃力，虽然李牧不会跟别人去飙车，但是路上被别人这么欺负，心里也是受不了，更何况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感觉心里没底，自己这车120虽然不至于漂，但也绝对算不上稳，真出点什么事，哭都没有眼泪。 再说，自己现在手头钱也不少了，换辆车也说的过去。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弄辆G55 打动陈泽、让陈泽决定试水房地产，对李牧和宋亮来说并不算是一件费力的事情。 宋亮本身就是经验丰富的房地产开发商，而且他有一种本事，无论和任何人聊事情，他都能很好的匹配到对方最舒适的频率，然后利用自己绝佳的口才与卓越的见识，让对方感觉仿佛如遇到知己一般愉悦。 更何况有李牧在给宋亮站台，别的不说，宋亮也是牧野科技的股东，而且是A轮就进来了，由此可见李牧和宋亮之间的关系还是非常密切的。 宋亮把房地产的四大要素：人脉、资金、眼光和经验告知陈泽之后，陈泽也立刻意识到，他和李牧、宋亮三人，在这四大要素上可以完美的互补，再加上现在房地产正在大热、市场行情绝佳，只要做就肯定能成。 自从他投了牧野科技、自从他想做赛车场、自从李牧给他规划了CSC俱乐部的蓝图，陈泽就从一个原本不太对赚钱感兴趣的官富二代，变成了一个颇有赚钱欲&望的奋进少年。 原本，陈泽的脑子里真没有赚钱的概念，他刚毕业不久，用他自己的话说，还没玩够，但是认识李牧之后，他的心态就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早，他老爸甚至都不愿意他做赛车场，但得知他在牧野科技占5%的股份之后，他基本上也就不再横加阻拦，因为他心里清楚，儿子现在已经有事业心了，如果自己和他妈妈一起联手阻止他做这件事，那以他的性格，恐怕他会把牧野科技的股份套现去做。 谁都看得出来牧野科技未来的发展前景，这个时候，陈泽的父母也不愿看到他为了那点梦想杀鸡取卵，所以，家里人给出了一个解决办法，做可以，老妈可以提供资金，但老爸不能提供政府层面的支持，另外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拿牧野科技的股份去套现，老爸还曾私下指点过他，赛车场的事情，让他想办法把李牧拉进来入伙。 李牧给出CSC俱乐部的规划之后，陈泽也跟父母详细说起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父母对这个规划大为赞赏，高端俱乐部在人脉和资源方面的凝聚力超乎想象，他父母那种级别的人更是再清楚不过了，但是，仔细想想就会发现，眼下的高端俱乐部，基本上都针对于权力层和商业层的高端成功人士，没有哪个俱乐部留意过这帮高端成功人士的子女，可他们的子女也都拥有着非同一般的能量，如果有年轻一代能够把这些人和资源聚拢起来，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正因为李牧自身的成功，以及对CSC的规划，让陈泽的父母对李牧刮目相看，而且在陈泽面前不吝赞美，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陈泽，让他也意识到，自己如果想让父母也对自己刮目相看，那么就一定要在事业上有一番作为，眼下和李牧一起做事是最好的机会。 聊及房产公司的事情，宋亮口头给出了一套方案，他现在的万盈地产是二级房地产开发资质，由于去年开发房屋总面积达标，今年已经开始申请一级资质并且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下来，三人可以先在燕京注册一个万盈地产的分公司用来专门为燕京的地产项目走账、用万盈总公司的壳子来参与竞标和开发。 而具体的执行流程是：近期着手注册公司，同时由宋亮启动对燕京房价和楼盘情况的具体深入调查，陈泽和李牧负责搜集土地方面的相关信息，如果有合适的地产项目，三人再一起碰具体的执行案，一旦进入到开发环节，则全权由宋亮做主。 至于股份的问题，三人也有了一个比较统一的意见：宋亮占股45%，李牧占股35%，陈泽占股20%，不过陈泽入股以政府关系和相关信息为主、现金为辅，他只需要按照8%支付资金，李牧和宋亮则按照各自的持股比例等比负担剩下的92%部分，也就是李牧负责40.25%，宋亮负责51.75%。 李牧和宋亮之间也达成了一个协议，如果宋亮资金吃紧，在项目启动中无法按照51.75%出资，则由李牧替他支付欠缺部分，宋亮私人以银行贷款的正常利率支付李牧利息，相当于是李牧把钱借给宋亮，再有宋亮投入项目中来。 李牧原本不想这么麻烦，双方有个协议，宋亮现金不够的话自己代他补足也就行了，但宋亮坚持要把利息这些列清楚，在他看来，这是共同做生意，为了大家考虑，很多细节的处理上还是不能太感性。 三人在酒店套房的餐桌上聊的非常顺畅，等晚餐吃得差不多了，陈泽问宋亮：“亮哥这次来燕京准备待多久？时间足够的话可以好好玩几天。” 宋亮微微一笑，说：“我明天上午就回去了。” 陈泽诧异的问他：“这么着急？” 宋亮点了点头，道：“是啊，海州那边新盘开盘，事情比较多，不过咱们这件事既然定了，往后我会经常过来，反正坐飞机也就是两个小时的事儿。” 陈泽叹了口气，说：“我跟李牧对房地产的具体操作都不熟悉，以后咱们这边很多事情还得麻烦亮哥你来处理，前期就得多辛苦你了。” 宋亮笑道：“应该的，咱们三个各有所长，肯定要各自做好各自擅长的事情，我多跑几趟也是应该的。” 说着，宋亮看向李牧，调侃道：“我就担心小牧到时候抽不出时间精力顾及这边的事情，小牧你自己说，你现在有多少个公司了？” 李牧微微一笑：“事业的规模想做大，壳子是肯定少不了的，你看看真正的世界五百强企业，随便拿出一个，它旗下的全资、控股、占股的公司加起来至少上百个，而且遍及全球，我现在才几个？再说，彼此在业务层面是有交叉的，所以运营起来也不麻烦。” 陈泽笑着说：“李牧跟我还有一档子事儿呢，关于赛道和跑车俱乐部的事情，等我把公司注册下来，他占股的公司就又多了一家。” 宋亮看着李牧，无奈的说：“你绝对是我见过最能折腾事儿的人，你看你来燕京时间不长，折腾了多少事出来。” 李牧笑道：“生命在于折腾，趁着年轻不赶紧折腾折腾，等年纪大了再折腾就没那个心劲儿了。” 宋亮点点头，笑着说：“你说什么我都觉得有道理，谁他妈让我心里就是服你呢。” 陈泽也哈哈大笑：“亮哥，这一点我跟你的感受是一样的。” 为此，两人还夸张的握了握手。 李牧看时间还早，便站起身来，说：“咱们别在酒店待着了，一起到SugarClub坐一坐，喝点酒放松一下。” 两人欣然应允，陈泽还不忘跟宋亮透底：“亮哥，这个SugarClub，李牧也有股份。” 宋亮错愕片刻，随即轻轻笑着摇了摇头，感叹道：“真是自愧不如啊！” …… 三里屯离学校挺远，李牧就把自己那辆GL8也开上了，李牧有意让宋亮跟陈泽再多熟悉一下，便让宋亮坐他的车，自己开着GL8跟在后面。 再次来到SugarClub，李牧在保安的指引下把车停好，一下车就有了一个明显的感觉：SugarClub门口全是好车。 也可能是今天在路上被那辆宝马Z4刺激到了，让自己对好车变得更加敏感，搭眼一看门口两排车基本上都是宝马、奔驰、奥迪、雷克萨斯往上，甚至还有保时捷、玛莎拉蒂、法拉利与兰博基尼这些跑车品牌，还有劳斯莱斯、宾利这种超豪华车。 以前李牧也曾经疑惑过，眼下一些高端跑车品牌并没有正式进入华夏销售，这些品牌在燕京却偶尔能够见到，后来是许嘉铭给李牧透露，只要有路子，国内现在什么车都可以搞得到，而且都能上牌，圈子里有人专门做这个买卖，只要给得起钱，可以直接从国外购买指定车型走正规途径或者非正规途径入境，非正规途径基本上都是走私车，正规途径基本上和日后的平行进口车类似。 燕京有钱人多，高端车市场其实也非常庞大，很多人为了面子和新鲜感，专门找相关贸易商从海外购车，市场非常红火。 这时候，陈泽也停好了车，和宋亮一起来到李牧跟前，见他正在看车，便忍不住说道：“想换车了？” 李牧点了点头。 陈泽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说：“我刚听亮哥说了你们从机场回来路上遇到的事儿，你那辆GL8确实太低调了，换辆好点的吧，我找人给你拿付好牌，以后在燕京地界上没人敢跟你的车对着干。” 李牧说：“车肯定得买，只是暂时还没想好买什么。” 三人说着，同时往SugarClub里走，陈泽问李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车？轿车还是越野车？” 李牧想了想，说：“越野吧。” 陈泽毫不犹豫的说：“买三代路虎揽胜吧，新出的，很霸气。” 李牧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太喜欢揽胜。” 一想到这车日后的用户属性，李牧便对揽胜这款车型不是太感冒。 随即，李牧忽然想到许嘉铭那辆黑色奔驰G55，脱口道：“我想弄辆G55，银色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章 替陈婉讨个公道 陈泽听李牧说想买一辆G55，忍不住提醒他：“那车舒适度不怎么样啊，悬挂、调教、座椅各方面都不太适合市区开。” 李牧问他：“两三百万的车，总不会比我的GL8舒适度差吧？” 陈泽笑道：“那当然不是一码事了，我的意思是说，G55针对它那个价位来说，它的舒适度很一般，不过比你的GL8肯定还是强得多。” 李牧道：“那就够了，我挺喜欢那辆车的，板正、四四方方的，有气势。” 陈泽点点头：“那车拿来越野倒是挺好的，不过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就买吧，反正那点钱对你来说也不叫事儿。” 李牧问他：“国内能买到吗？还是要托人买？” 陈泽说：“国内可不好买，回头问问王胖子吧，他有这方面路子。” 来到包厢，王胖子已经闻讯赶来，最近酒吧生意非常好，他整个人满面红光，一来就张罗着送烟送酒，李牧把宋亮跟王胖子介绍了一下，不过没有细说，只是说他是家里的一个朋友。 王胖子跟宋亮握了握手，同时还不忘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说：“亮哥，以后来燕京找小弟，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保准比李牧安排的周到。” 宋亮点头谢过，接下名片，一旁的陈泽说：“对了，李牧想买辆G55，你这方面朋友多，给寻摸寻摸？” 王胖子说：“哎呀，买车肯定得找老蔡，他是燕京倒腾车的头把，只要是民用车，不管哪个牌子、什么型号，钱给够他就能有办法弄进来，G55这种车要是找国内经销商订车可没日子了，少说等好几个月，要是找老蔡的话，最多一个月指定上岸。” 李牧好奇的问道：“老蔡是谁？” “蔡正茂。”王胖子说：“家里干进出口贸易的，他本身就特别喜欢车，尤其是豪华跑车，所以借着家里的渠道和关系倒腾起了进口车的生意，主要从北美和中东市场拿车，然后海运到津市港口，他可以直接买车、报关全搞定。” 李牧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忍不住说：“这人的名字我好想在哪里听说过。” 王胖子问；“你俩见过？” 李牧摇了摇头：“没见过。” 王胖子说：“那可能是听哪个圈子里的朋友说起过吧，嘉铭那辆G55也是他帮忙弄的，这小子手里豪车可他妈多了去了，从劳斯莱斯到法拉利，少说八九辆。” “法拉利！”李牧忽然想了起来！ 当初纠缠陈婉的耿洋，在打了赵康之后李牧打电话找林琳打听过，林琳当时提起过这个人的名字，好像是耿洋和他都买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而耿洋就是开那辆法拉利在温泉酒店带人打的赵康。 耿洋那小子最近一直没有动静，这个蔡正茂不知道跟他是什么关系。 于是，李牧便问他：“你听说过一个叫耿洋的人没？他跟那个蔡正茂关系怎么样？” 王胖子一下子想到了这其中的事情，哈哈笑道：“你不说耿洋我都快忘了，那个小子可被你给玩惨了！” 说着，王胖子吞了口唾沫，接着说：“那小子来了燕京之后，又是买法拉利、又是一天到晚砸钱请客，好不容易才算是一只脚迈进了圈子里，结果你的《老男孩》首播之后，他就被家里骂的直接从老家跑回燕京来了，不过后来没多久就听说他家里把他的经济全断了，他手头没什么钱了，以前老跟他一起厮混的唐全也就不搭理他了，连唐全都懒得搭理他，蔡正茂这种就更不把他放在眼里，耿洋最后可能是抗不下去了，灰溜溜的回冀州老家去了。” 李牧轻轻点点头：“那就好，不然他要是跟耿洋关系走得很近，怕是还不乐意卖车给我。” 王胖子笑道：“你在燕京这几个圈子里的名气现在老特么大了，冀神老白干销量下滑了一大截，据说都是你的功劳，咱们这本地二锅头，还有东北的几个酒品牌一看冀神老白干走下坡路，都一个劲的猛追猛打，搞得冀神老白干现在狼狈的很。” 李牧知道《老男孩》肯定会给冀神老白干带来一定的冲击，但是冲击具体有多大他也不得而知，不过这也是对方嚣张的代价。 王胖子又问：“你想什么时候订车？我可以约他跟你见一面。” 李牧想了想，说：“见面就不必了吧，你既然跟他熟，就麻烦你帮我跟他询个价，我想要银色的G55，让他给个报价看一看，另外就是问问具体需要多长时间。” 王胖子当即点了点头，说：“我去打个电话问问。” 说完，王胖子就先出了包间，约莫五分钟之后又重新进来，对李牧说：“刚才问了，他说有一辆中东定制版的防弹G55，银色，他正想找买家，售价三百五十万，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交五十万订金，下礼拜就能装船。” 李牧心里盘算，G55现在卖怎么也得两百多万含税，防弹定制版听起来这么高大上，售价少说也得翻一倍，可是三百五十万这个价格，未免有些太便宜了。 李牧心里的疑惑还没问出口，王胖子就解释道：“蔡正茂说，这是中东那边的富豪定制的，后来不喜欢，转去定制军用版的悍马H1了，这辆车就直接便宜处理了，据说都没开过，怎么从德国运到中东的，就怎么在中东歇着呢，正价进来的话估计要五百个左右。” 李牧点点头，在这一瞬间，他心动的同时，也觉得三百五十万买一辆车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但是一想到今天在路上的遭遇，心里便坚定了一个念头，不管怎么样，他得有一辆安全抗造而且又有一定身份象征的车，否则万一哪天出点什么事情，可不是三百多万能够挽回的。 于是，李牧便下定决心，对王胖子说：“麻烦你跟他说一声，车我要了，给我个账号，五十万明天打到他账上。” “行。”王胖子点点头：“我这就跟他联系。” 王胖子把李牧的购车意向转达给蔡正茂，对方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节点，下周装船，二十天航程到津市，他有特殊渠道，车一上岸，三天内就能办好手续提到燕京，到时候他会安排车辆把车运抵燕京，李牧到时候再支付剩下的三百万给他即可。 …… 与宋亮、陈泽初步定下了房地产开发相关的合作事宜，李牧才意识到自己这两天竟然没有联系过陈婉，陈婉上次回来，还是让赵康开自己的车去机场接的她，自那之后，自己也没顾得上找她。 宋亮离开燕京的当天，李牧约陈婉一起出来吃饭，这才知道了她暂时还没能办好离职手续的事情。 饭桌上，陈婉故作轻松的说：“目前看是要再等二十多天，等满一个月之后如果还不给我办离职手续，我就去申请仲裁，反正也就是二十来天的事儿，湘南卫视那边说没问题可以等，我正好也能借这个机会休息一段时间。” 李牧有些恼火的说：“燕京台这种做法也太恶心了，在的时候要被他们压着，连出镜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要离职了，他们竟然也不能给痛快把离职手续办了，简直是损人而不利己，专门恶心人来了。” 陈婉微微一笑，反倒是安慰起李牧来：“别生气啦，没事儿的，他们愿意下三滥就让他们下三滥去吧，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李牧说：“我就是替你觉得憋屈，受这么长时间委屈也就不说了，临走还得被摆一道，那个非常访谈的主持人跟你们台领导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陈婉笑着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也别瞎猜啦，待会儿吃完饭陪我去王府井逛逛街，天越来越暖和了，我想买件薄一点的外套。” 李牧点点头，没再就电视台的问题跟陈婉继续讨论，而是在心底推敲起来。 陈婉当初进燕京卫视就是分到了《非常访谈》节目组做实习助理主持人，马薇薇觉得她年轻漂亮气质又好所以一直压着不让她出镜，也不让她去其他节目组，其用意很明显，就是不想让陈婉在燕京卫视的任何一档节目里出镜，如果只是她自己这么做，一开始可能还压得住，但陈婉通过《老男孩》火起来之后，肯定会进入到台领导的视线，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得到出镜的机会，这就说明马薇薇绝对不是仅仅靠自己的能耐压着陈婉，一定还有高层领导在帮她。 李牧对娱乐圈、主播界各种勾当八卦听说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本能的断定马薇薇和燕京台的某个高层领导肯定有密切关系，所以李牧整个晚上的心思一直在马薇薇身上，虽然陈婉乐得安宁，愿意浪费一个月的时间来换取和平离职，但李牧实在是没办法咽得下这口气，陈婉如果临走还要被这帮人折腾，那她在燕京卫视这段时间受的这么多委屈，难道就白白算了？ 她可能很大度也很豁达，但李牧不行，他觉得这件事儿自己必须要替陈婉讨个公道。 于是他给许嘉铭打了个电话，客套一番之后，问他：“嘉铭，像你们这种豪门都少不了各种内幕、八卦，所以你平时应该也免不了跟那些私家侦探打交道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私家侦探 听闻李牧要找私人侦探，许嘉铭微微错愕，随即在电话中笑着问他：“你好好的找私人侦探干什么？” 李牧说：“我找私人侦探肯定是有用啊，你别问那么多，有合适的人选就介绍给我。” 许嘉铭笑着说：“私人侦探我认识不少，介绍一个御用的给你吧。” 李牧撇撇嘴：“给你得瑟的，还御用……” 许嘉铭哈哈一笑：“绝对是私人侦探里的好手，我待会儿把你电话给他，让他跟你联系。” “好。” 片刻后，李牧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一接通，一个略显低沉的男音便问他：“你好，请问是李先生吧？” 李牧嗯了一声：“是我，你是？” 对方说：“我是许先生介绍来的，专做调查公司的，请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可以先见一面，当面沟通。” 李牧立刻明白了，他肯定就是许嘉铭介绍的私家侦探，于是便道：“我明天下午有空。” 对方便道：“OK，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到我公司面谈。” 李牧便说：“见面地点就在中关村吧，我待会把具体地址发给你。” 找私家侦探调查别人，最起码要确保自己一直在暗处，不能被人顺藤摸瓜找到线索，所以李牧谨慎起见，决定约对方出来见面。 对方也爽快的答应下来，说：“那我等你的短信。” 李牧把对方约到了中关村的一家茶楼，翌日下午四点多，李牧在茶楼里见到了许嘉铭介绍的那名私家侦探。 对方递过来的名片显示，他的名字叫徐建军，个头不高，黝黑精瘦，不苟言笑，看起来倒真像是参过军的人。 李牧一上来没有跟徐建军说自己的诉求，而是在相互做了自我介绍之后，询问起了对方的私家侦探这个行业的大概情况，以及对方的从业经历。 徐建军说：“私家侦探在国内已经发展了十几年了，但眼下还是比较小众，目前从业人员大概有一万多人，专业素质也是参差不齐，应该说比较混乱吧，我做这行已经六年了，算是做出了一点名堂。” 随后，徐建军看着李牧，直言道：“说实话现在我一般情况下已经不对外接单了，主要在为几个大客户服务，要不是许先生介绍，我也不会接您的活。” 李牧一听，心里哟呵一声，这徐建军看着年纪三十出头又做了好几年了，按理说应该很懂服务行业的精髓才是，做服务行业的，不管怎样得有顾客是上帝的态度，不过他说话倒是直白，直接就说是因为许嘉铭才会接自己的单，也是有股子傲气。 不过李牧倒也没有什么不高兴，许嘉铭介绍来的人，专业素质肯定过硬，傲一点就傲一点吧。 于是，李牧说：“我这次想你帮我跟一个人，调查一下她的私生活，尤其要知道她密切接触的男性身份，如果能够弄到图片、视频、录音相关资料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徐建军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李先生，只是跟踪调查的话，正常情况下我的收费标准是每天3000元，如果对方是公众人物，或者是商政界比较知名的人物，费用会有一定上浮，另外，默认提供照片资料，如果需要视频、录音这些内容，收费也会有所调整，如果是涉及室内、私人场所取证，风险成本比较高，这一块的收费也会比较高。” 李牧说：“可以理解，钱不是问题，我要尽可能多的资料，私人场所也不要紧。” 徐建军迅速掏出一个小本子，道：“那就请你详细介绍一下想要调查的对象。” 李牧点点头，说：“我要你帮我调查的人是燕京卫视的女主持人马薇薇。” 徐建军立刻用自己特有的记录方式在小本子上面写下了一大串汉字+字母，李牧瞥了一眼，发现写的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压根不知道他在记录什么，可能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徐建军写完抬头看了李牧一眼，李牧便继续说道：“我需要知道她下班之后的私生活里都跟哪些男人有亲密关系，和谁一起吃饭、和谁一起坐车、和谁一起去比较私密的地方，甚至和谁一起回家、带谁回家等等，越详细越好。” 徐建军微微点头，又问：“时限呢，需要调查多久？” 李牧道：“先跟她一个礼拜。” 徐建军道：“如果你明确告诉我想要哪方面的信息的话，我可以在得到相关信息之后就反馈给你，如果你不明确告诉我，那我就按你列举的需求搜集信息，每三天跟你对接一次。” “三天对接一次？”李牧问他：“能不能每天对接一次？” “可以，不过额外增加对接频率需要单独加钱。” 李牧无语了，摆摆手说：“那就加吧！” 徐建军点了点头，随后立刻算出一笔账来，对李牧说道：“每天3000元基础服务费，因为你说的这个人是公众人物，所以要额外加2000，每天对接一次加500，也就是每天5500元，七天是38500。” 说着，徐建军又道：“你之前说需要尽可能多的资料，所以我默认你除了需要跟踪时的照片，还需要视频和录音服务，这一项每天加收1000元，七天也就是再多加7000元，另外，私人场合的窃听和偷拍，这一项服务按次收费，普通住宅一次安装拆卸，共计收费30000元，别墅50000元，办公场所80000元，设备运转周期默认为10天，不足10天以10天计算，超出时间按天折算价格，如果被对方发现中断，则按成功运转的天数收费，不足10天的部分我会退款给你。” “另外我使用的所有窃听和偷拍设备都会经过特殊处理，数据可以实时回传，所以就算被对方发现，也不会影响之前采集到的数据，另外也绝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李牧心里算了笔账，找他调查一个星期的开销算下来大概得十万块钱左右，这家伙开价也确实太高了，现在多少白领一年也赚不到十万块钱，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星期的工作报酬。 徐建军看李牧表情奇怪，微微一笑，说：“其实不瞒你说李先生，我的报价基本上是行情价的一倍，所以一般来说，不过我能够提供业内最顶尖的服务，所以一切取决于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否真的很重要，如果不是那么重要的话，就没必要花这么多钱去调查对方。” 李牧本来也不是在乎钱，只是微微觉得这个收费有些离谱，但也不过是感叹一下而已，并非真的嫌贵要放弃，既然徐建军这么自信，而且连许嘉铭也推荐他，那估计他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如果能挖出马薇薇和电视台某领导之间的丑闻，十万块钱还是非常有性价比的。 于是李牧当场答应下来，道：“没问题，就按照你说的来，最好从今晚就开始。” 徐建军点了点头：“如果今晚开始的话，那李先生你需要提前支付我十万元费用，相当于是预付费，任务完成后，多退少补。” 李牧便道：“待会我就去银行取钱给你。” 徐建军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加厚塑料袋和一部诺基亚蓝屏手机，递给李牧，对他说：“为了不给你留后顾之忧，你以后就用这部手机跟我联系，我找你的话，也会打这部手机，另外，钱的话，待会儿你取现出来放在塑料袋里，我开车在银行门口等你，你把钱从窗户扔进来就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没问题。” …… 马薇薇最近一直备受陈婉的困扰。 网上对自己的攻击不断，甚至每天有大量观众打电话到电视台热线骂自己，甚至写信来骂自己，最恶心的是，有时候早晨来上班，会发现电视台周围散布着攻击自己的纸条，这让她在电视台里一直被人议论，自己也饱受压力，因为最近状态极差，马薇薇几度拒绝了展运对那方面的索求，每天一下班就立刻开车回家，不想跟任何不必要的人接触，只想着忍辱负重的渡过这次事件，等热度逐渐降温。 下午下班之后，马薇薇开车回家，却不知道一辆车从电视台一路跟踪自己到了小区，甚至还弄清楚了她家的门牌号。 翌日早晨，徐建军就来到马薇薇居住的小区门口蹲守，亲眼等到马薇薇开车离开小区之后，才悄悄摸到了马薇薇的家门口，徐建军在确定家中没人之后，凭借一手绝妙的技巧，在二十秒钟之内就打开了马薇薇家的门锁，随后迅速进入到了这个独居主持人的家中。 无线发射的窃听器非常小，徐建军在客厅沙发底部向上粘了一枚，又在卧室床头背面的缝隙里藏了一枚。 直径还不到两毫米的摄像头被他装在了客厅和卧室的吸顶灯内，主体用强力双面胶粘在了灯盘上，连着排线的微小摄像头则直接安装在了缝隙中。 徐建军对摄像头的安装极有经验，摄像头装在灯罩里，开灯的时候看不见，不开灯的时候更看不见。 如果开着灯，没人会抬头直视吸顶灯，就算直视，灯光的光线会把人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根本不可能发现这缝隙中的一点端倪，而粘在灯盘上的主体根本连个黑影都不会暴露出来，正是所谓的灯下黑。 做完这些，徐建军就立刻处理了自己进来留下的所有痕迹，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徐建军在私家侦探行业里，确实是顶尖的，顶尖到他的名声在行业里已经没多少人真正知道了，因为这个人自从展露出其在侦察方面的能力之后，就立刻成了大家族、大富豪的御用侦探，以至于他根本不需要再接其他的活，更不需要去做任何的宣传推广，而且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接老客户介绍的新客户，因为他不想自己的精力太过分散、更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这样会让自己的老客户感觉自己不再向以前那样专注和安全。 一般情况下，徐建军喜欢跟做生意的富豪打交道，他们大多数的需求是针对商业信息、竞争对手的商业情报，这种活有技术含量、有挑战、赚钱多还有成就感，不像是社会上大多数私人侦探，每天都在调查一些无聊的八卦，或者一些男女之间偷情媾和的苟且事情，这次李牧让他来调查一个女主持人的私生活，他打心里有些厌恶，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一直把顾客的诉求放在第一位，只要接了这个客户的委托，客户就算让他做再低俗的事情，他也没法拒绝。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要不是许嘉铭的介绍，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接李牧这个委托的，毕竟他一半以上的收入来自许家，而且就是许嘉铭以及他的家人这一条线，所以许嘉铭算是他最大的客户，这个面子他不得不给。 安装完了窃听偷拍设备，徐建军的工作才刚刚开始，未来的一个礼拜，他需要把大部分的时间精力用在跟马薇薇的事情上，他先是安排好自己的助手，在电视台附近蹲点守着马薇薇，一旦马薇薇离开电视台，他的助手就会死死咬住她，对其进行跟踪拍摄，而他则要时刻和另一个助手待在一辆改装过的面包车里，他安装在马薇薇家里的窃听器和偷拍设备都是通过无线电信号来传输声音和视频的，全部由车载无线电设备主动捕捉记录，相比那些可以主动无线发射的设备，只有这种设备才能保证更长时间的待机，否则他至少要每隔一天潜入马薇薇家一次，为设备更换电池。 无线电传播的距离有限，一般为了保证传输质量，他需要保证自己和马薇薇家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一公里，所以，一旦马薇薇回家，他就得及时赶到无线电接受范围内，在车里监控监听马薇薇家里的情况。 展运有好几天没能在马薇薇身上一亲芳泽了，对他来说，这几年用习惯了马薇薇这个比自己年轻十多岁的漂亮女人之后，他再也无法适应家里的黄脸婆，而马薇薇这几天一直躲着自己，下班也不接自己电话、不回自己短信，有一次自己鼓起勇气找上门去，竟然被她给赶了出来，马薇薇说她没有心情陪自己上床，展运虽然心里恼火，但也没法表露出来，毕竟他也能理解马薇薇现在的处境。 不过，这么多天没能得到释放的情绪一直在展运的心头积压，在台里，他偶然看到马薇薇的背影，盯着她那挺翘而又丰满的臀部，展运在心头咬牙，暗暗发誓：“不管你今天有什么理由，老子都要干你！”(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第一天就有收获 下午，马薇薇在办公室里收到了展运发来的短信。 “早点下班，晚上我去你家。” 马薇薇看到这条短信眉头紧皱，随后回复道：“我心情不好，改天吧！” 展运的语气很强势：“不行，就今晚！” “我例假来了！” “不可能！” “真来了！” “别骗我，你来例假的时候绝对不会穿浅色裤子！这几年一直没有例外！” 马薇薇低头一看，自己今天果然穿了一条白色的裤子，顿时一阵头大。 她确实有这个习惯，学生时代一次意外的例假和一条浅色的裤子让她有了阴影，所以自那时起，她养成了一个习惯，绝不在例假期间穿浅色的裤子和裙子，女人最大的尴尬之一被她亲身体验过一次之后，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展运和自己私下里的关系已经保持这么久了，他发现这个细节也不足为奇。 马薇薇又用回来之前的理由：“我真的心情不好，改天行吗？” 展运怒了：“你每天都用这种理由搪塞我，你把我当什么？我要你陪我，还得求着你？？？” 展运很少在短信里重复使用标点，他如果连续用三个感叹号或者三个问号，一般情况下就是真有很大情绪了，这么长时间了，马薇薇虽然对他没感情，但是对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做人情妇，最重要的就是揣摩喜怒哀乐，这段时间自己心情不好，她本来估摸着展运能够理解一部分，等自己心情调整过来，再哄哄他、好好表现一下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马薇薇知道自己是糊弄不过去了。 于是马薇薇叹了口气，短信回复他：“行吧，我下班就走，你到时候直接过来。” 在自己办公室里的展运看到马薇薇这条短信，才终于是缓和了一些，随后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折了口并且用胶布粘上的手提袋子。 展运打开袋子，里面躺着的是一件粉色的护士制服，这年头情趣用品在国内还没有形成日后的风气，但是制服诱&惑在岛国的爱情动作片里早就泛滥开了，展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劳保服装店，鼓起勇气买了这么一件正儿八经的护士制服，脑子里早就YY了很多次马薇薇穿上它在床上任凭自己采撷的样子，等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要实现了。 于是，他给老婆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媳妇儿，晚上你接了孩子在外面吃一点吧，我得去北边跟几个企业家朋友吃饭。” “那你可千万少喝点酒，喝多了不要开车，让饭店安排人代驾，或者打车回来。” 展运的老婆并没有怀疑，老公自从爬上位之后，明显比以前忙了，经常会有导演、制片人以及演员找他吃饭，更有一些企业家没事总爱拉拢他，展运也没少从这里赚取灰色收入带回家，所以老婆对他在外的这种“社交”非常支持，前几天她刚给自己爸妈买了套新房，自己俨然成了兄弟姐妹里最有出息的那一个，这都是因为展运得势，她自然明白这种“社交”的重要性。 展运笑着说：“你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 正要挂电话，老婆撒娇说：“我驾照都下来俩月了，你啥时候给我买车啊？你要是给我买了车，再有这种在外应酬的事情，我不就能开车去接你了嘛。” 展运怕的就是这个，要真是给她买了车，以后再找这样的借口，她非要开车来接怎么办？难道自己筋疲力尽的从马薇薇家里出来之后，还要再跑到哪家饭店、会所门口，偷偷弄一身酒味等她来接？别他妈扯淡了，老子愿意出钱给她爸妈买房，为的不就是让她暂时知足，别他妈再提买车的事儿吗？ 于是，展运说：“你啊，花钱得低调点，你说你前段时间刚给你爸妈买了房，一把就花出去八十多万，现在又要买车，你买房还好，写你爸妈的名外人不知道是咱们出的钱，可你要是买了车，咱俩一人一辆车，别人会怎么说？我一个月工资也才一万来块钱，你一个月也就几千块，养两辆车是不是太显眼了？” 展运把买房的事情一提，再把买车显眼的事情一说，他老婆瞬间就蔫了，也确实是刚给家里买了房，展运愿意花这笔大钱给自己爸妈已经让她心里非常欣喜了，展运再这么一说，她确实觉得自己这时候提买车的事情有点过分，于是便一副自我检讨的语气说：“老公你别生气，是我考虑的不周全，对不起，我以后不提这事儿了。” 展运也很知道给她一个台阶，淡淡说道：“买车的事情不是不可以，只是时机还没到，你就别多想了，我有分寸。” 这么一说，展运老婆的情绪就好多了，立刻笑着说：“老公你最好了，谢谢老公，么么么么！” 展运听到电话里传来的么么声，眉头直皱嘴巴撇上了天，一想到自己家那个黄脸婆故意撒娇的模样，他就一阵头大，真是应了那句话，丑人多作怪。 还是马薇薇好啊，年轻漂亮、身材极好，最重要的是听话，浑身上下，自己想开发哪里，就开发哪里，想怎么开发、就怎么开发，马薇薇从来都是悉听尊便，当然，最近她心情不好，有些抗拒也是可以理解。 抚摸着粉色的护士服，展运的脸上眉开眼笑，冲动难耐。 …… 马薇薇下了班，准点从电视台开车离开，却不知道从出了电视台的那一刻，自己就被人盯上了。 徐建军作为燕京最顶尖的私家侦探之一，要给客户保证高质量的服务，就必然不会是一个人单打独斗，事实上，他有一支将近十个人的队伍，这里面有一半以上是他在部队做士官时带过的兵，徐建军本来就是燕京卫戍部队的侦察兵，退伍之后为了赚钱，偶然被人带进了私家侦探这个行列，顿时觉得自己一身本领找到了用武之地，最初从跟着别人干，到后来自己一个人单干，再后来，几个他带出来的兵也相继退伍，就都被他招揽了进来，成为了他的得力干将。 侦察兵的专业素质、准军事化的管理、高端的设备支撑，徐建军这支软硬件皆强大的团队迅速做大，不过徐建军这个人非常谨慎，他从不让雇主见到自己团队的成员，也从来不告诉自己团队成员雇主的信息，团队成员只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知道要跟踪谁、调查谁，但一直到完成任务、拿到分成之后，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委托的，这也是徐建军专业的地方。 车载手台搭配中继站，燕京市区内他们团队之间可以实时连接通话，马薇薇离开公司往回家的方向开的信息立刻传递到了徐建军那里，他也赶紧指挥跟自己一起的手下开着特殊改装的面包车前往马薇薇家附近。 马薇薇果然是一路回家了，中间没有任何停留，直接把车开进了自己住的小区，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之后，她立刻锁车，上楼回家。 徐建军早已经就位，他让手下把车停在一条小胡同里，自己坐到了全封闭的后排车厢，这里面经过改装，在一个座椅的底部安装了无线电信号的接受发射系统，同时还连着一套解码设备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徐建军戴好耳罩式耳机，打开接收器，在电脑上鼓捣片刻，便立刻收到了两幅画面，这两幅画面都是马薇薇家里的实施影响传输，一个是客厅，一个是主卧室。 两三分钟之后，马薇薇回家了，徐建军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门被打开，灯也被打开，随着片刻全白的画面之后，摄像头适应了新的光照情况，把客厅拍的非常清晰。 回到家的马薇薇疲惫不堪的脱去鞋和外套，随后去卧室换了一套睡衣，徐建军目睹了她换衣的全过程，但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心理和生理，没有产生什么波动。 马薇薇换完睡衣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刚打开电视，手机就响了，徐建军听到她对着电话说：“我到家了，你到哪了？” 随后，马薇薇又说：“行，那我先去洗澡，你到了就直接上来吧，备用钥匙还在老地方。” 紧接着，等对方说完什么，马薇薇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语气却没什么变化的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喷任何香水，沐浴露都用无香型，不会给你身上留下什么味道。” 说完，马薇薇挂了电话，有些恼火的把电话摔到了沙发上，随后站起身来，直奔浴室。 徐建军很有职业操守，他并没有在浴室装任何窃听和偷拍的设备。 耳麦里依稀能传来流水的声音，徐建军兀自感叹：“听马薇薇电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有男人要去她家和她幽会，而且她还说不用香水、用无香型沐浴露，保证对方身上不留下味道，这摆明了对方是有家有室的人……这次的案子不会这么顺利吧？第一天就有收获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换个套路整死他们 展运进门的时候，马薇薇还在卫生间里洗澡。 心急不看的展运进门后，听见卫生间的水流声，脱口便问：“宝贝，你洗好了没有？” 马薇薇隔着浴室门说了一句：“快了。” 展运立刻从包里拿出礼品袋，将那一身粉红色护士装取了出来，心急火燎的说：“待会儿洗完澡别穿睡衣了，我给你准备了一身新衣服。” “新衣服？哪来的新衣服？” 展运说：“买的，特地为你买的！”、 马薇薇说：“新衣服也要洗过才能穿啊！” 展运急忙说：“不用洗，你穿一会儿让我看看就行。” 马薇薇沉默了片刻，说：“好吧，你放到卫生间门口的架子上。” 展运心急忙慌的把护士装送了过去，随后便回到客厅，脱了外套开始在客厅里摩拳擦掌。 卫生间里的马薇薇心里起初还有些好奇，展运从来没给自己买过衣服，不知道这次是脑子短路还是怎么的，竟然想起给自己买衣服了？就他那个眼光，买的衣服自己也未必瞧得上。 洗完澡、擦干身体，马薇薇推开卫生间门一看，门旁的木架上放着的竟然是一件叠的非常板正的粉色衣服，好奇的拿起来，一个白色的东西便从里面掉了出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个护士戴的那种帽子，再摊开衣服一看，果然，就是一件连衣的护士制服。 马薇薇瞬间就想到了那种小电影里的画面，大学的时候谈的男朋友经常在出租屋里带着她一起看那种碟片，那个时候自己的男朋友还玩笑般的说过，要给自己买一身这样的装束，留着在两人亲热的时候助性，马薇薇当时还觉得挺有新鲜感，可是后来这件事也就只是挂在口头上，一直没有实现，没想到今天，被大自己将近二十岁的展运给实现了。 可是，马薇薇对展运并没有感情，虽然两人有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但对她来说，她不仅不喜欢展运，反而一直觉得这个老男人很恶心，自己跟他产生这种关系的时候，正处在女人最珍贵的阶段，任谁也不想在那个时候就伺候展运这种身材走样、头发败顶的中老年人，平时在床上应付他就已经心力交瘁，尤其是现在她正在一个状态极差的阶段，竟然还要迎合他这种恶趣味，实在是让她感觉反胃。 不过，马薇薇心里也明白一个道理，既然这次躲不过要陪他上床，不如就彻底满足他的全部欲&望，他满足了，自己才能在其他方面得到回报。 于是马薇薇也没有穿内衣，直接把护士装套在了身上，还故意把扣子扣的很低，露出深深的事业线，随后，她把那顶护士帽戴在头上，看着镜子里妩媚的自己，做了个深呼吸，紧接着脸上已经换上一种如失足女人一般的媚笑，推门走了出去。 展运在马薇薇身着护士装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就瞬间被点燃了，他没想到马薇薇竟然会这么配合，还故意穿的那么放&荡，傲人的身材在这套粉色护士装的映衬下，简直就是男人眼中的珍馐美味，马薇薇给自己的感觉，远远超出自己脑子里构想的预期。 客厅里，展运一下子如饿狼一般扑向马薇薇，一边在她脸颊、脖子狂吻，一边兴奋的说：“薇薇，还是你最懂我……” 屏幕前的徐建军虽然早就意识到自己会见识一场肉搏战，但没想到这场肉搏战竟然来的这么狂野。 两人在客厅掀起战火，展运老当益壮，掀起裙摆就是一路高歌猛进，一路把战线从客厅推进到了卧室的床上。 激战正酣的两人也没想到一切都被第三人看得一清二楚不说，整个过程还都被人给录了下来。 晚上十点半，梅开二度的展运提上裤子，依依不舍的和马薇薇告别，马薇薇与他在大门内腻歪了片刻，才装作不舍的把他送出了门，随后大门一关，马薇薇立刻冲进卫生间洗澡，展运则吹着口哨，志得意满的下楼取车，准备回家。 却不知道，早在他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徐建军就让手下开着车来到了小区门口，等认出他开车出来之后，徐建军立刻让手下开车跟上，李牧要知道马薇薇和什么人有染，他得顺藤摸瓜查出这个老男人的身份。 徐建军一路跟着展运来到电视台的家属院，这才意识到对方应该和马薇薇一样，是电视台的人。 电视台家属院管理严格，车辆没证进不去，徐建军觉得也没必要跟进去了，便才对自己的手下说：“走吧，掉头回去。” 开车的年轻人比徐建军小几岁，一边掉头往回开，一边笑道：“头儿，这是那个马薇薇的奸夫吧？” 他虽然没有看到监控视频，但不用脑子也能猜出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徐建军也没否认，点了点头。 年轻人一拍大腿，满脸解恨模样的骂道：“早就看这个马薇薇不爽了，妈的，没想到她竟然跟电视台的老男人有一腿！那人一看就是个领导，怪不得她在电视台里那么嚣张！” 徐建军诧异的问道：“咋了？马薇薇又没惹你，你怎么弄的跟她有仇似的。” 年轻人说：“燕京台有个特别漂亮的实习主持人叫陈婉，就是她一直压着不让陈婉出镜，才把陈婉逼走的，陈婉现在要签湘南卫视，也是燕京台压着不给办辞职手续，老他妈欠了！” 徐建军摇了摇头，道：“别整天关注这些八卦，时间长了智商都被拉低了！” …… 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徐建军上网查了查燕京台高层的资料，马薇薇好歹是燕京卫视最出名的女主播之一，能潜规则她的人，肯定是比较高层的领导，所以那个秃顶男人的身份范围其实就那么大，燕京台领导层前十名一定有他。 随便一查，果不其然，徐建军轻松的认出了今天自己调查到的那个秃顶男人，名叫展运，燕京台的几个副台长之一。 于是，徐建军给李牧打了个电话，进行约定好的例行汇报。 李牧一直带着徐建军给自己的那个诺基亚手机，手机揣了一整天都没动静，自己刚在寝室的床上躺下，它就响了。 李牧急忙起身拿着电话上了阳台，在阳台接通电话。 “李先生？” 李牧嗯了一声：“是我，你说。” 徐建军便道：“今晚我们跟踪马薇薇，有一个男人在晚上七点十五分的时候到了她家里，并且和她发生了关系，对方十点半离开马薇薇住所回家，我们一路跟踪，对方开车进了燕京台家属院。” 李牧心下一喜，急忙问他：“查到是谁了吗？” “查到了。”徐建军说：“对方叫展运，是其中一个副台长。” 李牧就猜到马薇薇在台里一定有靠山，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徐建军查出来了，当即连说了三个好字。 徐建军听李牧对这个侦查结果很满意，便问他：“李先生，那我们还有没有必要继续监控下去了？” 李牧略一思忖，便道：“继续监控吧，不过只监控她家里的情况就行了，不用管她平时去了哪里，跟谁见面。” 李牧只想知道她在台里的靠山是谁，至于她跟其他人有没有类似的奸情，自己丝毫不感兴趣。 徐建军说：“既然这样，那后几天的费用我给你打个折扣。” 李牧说：“不用打折，你帮我盯一下那个姓展的他老婆，我想知道她的一些具体资料以及日常生活规律。” “好。” 李牧虽然没问，但也知道徐建军手里肯定有马薇薇和展运勾搭成奸的视频资料，按正常的操作节奏来说，如果这个时候把相关资料通过一个安全的渠道爆到网上，这两人的职业生涯都将遭受灭顶之灾，不过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因为燕京不是海州，当初自己在海州用这种手段搞郭林还行，可如果自己在燕京用相同的手段搞展运，一定会引来政府部门的反弹。 展运好歹也是国家公务员，而且是副厅级，如果他在互联网上折戟，那么必然会给互联网带来一定的麻烦，就算没有直接麻烦，也至少会被上面盯的更紧，所以这件事情，自己绝对不能通过互联网去操作，得换个套路整死他们。 李牧的想法是，先按兵不动，继续跟进马薇薇家里的动静，然后调查清楚展运老婆的具体情况，在合适的时机，把证据给到她的手里，借刀杀人。 徐建军的效率也确实很快，第二天就查到了展运老婆的相关资料，展运的老婆名叫张娟，在电视台家属院附近的街道办工作，两天的跟踪下来，张娟的生活规律也很简单，早晨送孩子上学，然后到街道办上班，工作很清闲，上午九点上班，十一点就下班去接孩子，路上买菜回家做饭，下午一点多再把孩子送到学校，两点钟到街道办待上几个小时，五点钟就又下班走人了，别人一天工作八小时，到她这就是六小时。 根据徐建军两天来的跟踪调查，发现张娟的脾气性格比较火爆，工作外出走访的时候，她说话的嗓门最大，对人的语气态度也不好，很容易不耐烦，无论是对同事，还是对辖区内的居民、商贩，都明显有一种趾高气扬的味道，所以经常会跟人呛起来，两天就发生了三次类似的情况。 而且张娟为人小气，在菜市场会为了一毛钱和商贩讨价还价，甚至还喜欢占小便宜，比如买菜的时候，商贩用简易秤称重，一般都会把称给高一些，但张娟每一次都让商贩把秤砣尽量往里拨弄，一直到秤杆高高弹起才算满意，甚至会在别人已经称完重、付完钱之后，拿走别人一头蒜或者一根葱，还要故意装作是自己忘记买了，然后也不管摊主愿不愿意，拿了就走。 徐建军把这些情况反馈给李牧之后，李牧的脑海中基本上就勾勒出了一个中年泼妇的形象，他让徐建军把展运和马薇薇偷情的照片选一些清晰的洗出来等他通知，随后又让他注意马薇薇的动向，一旦马薇薇跟展运有要再私下约发生关系的迹象就提前通知自己。 这天晚上，展运外出参加一个传媒会议。会后和业内一些朋友一起聚了个餐，回家的路上，他想起前几天和马薇薇那场激情的碰撞，心痒难耐，趁着还没到家，给马薇薇打了个电话。 马薇薇正在家里看电视，见展运打来电话，皱着眉头接通，展运在电话里说：“明天下午下班早点回家，我去找你。” 马薇薇表情很难看，嘴上却娇嗔着说道：“能不能晚两天，这两天我不太舒服……” 展运说：“今天我跟一个央视的老同学聊了聊，他说下周香港的刘天王会来央视参加一个公益节目的录制，我想拖他帮帮忙，跟对方的经纪公司沟通一下，让他顺便来录制一期《非常访谈》……” “真的？！”马薇薇顿时一个激灵，兴奋的说：“真能搞定刘天王吗？” 她的节目到现在还没有做过四大天王的访谈，最高也就是内地的一线、港台的准一线，但是港台真正顶尖人气的明星还从来没有上过她的《非常访谈》，刘天王是四大天王人气最高的一个，简直是娱乐圈的常青树，如果能做一期他的节目，《非常访谈》的收视一定能够大幅回升，如果自己好好准备，做好这期节目，也就在某种程度上提高了《非常访谈》的节目档次，不但观众关注度会提升，以后再想找一线明星也会轻松许多。 这个时候，展运卖起了关子，微微笑着说道：“我跟我那个老同学关系是非常铁的，如果拉下脸来请他帮忙，他肯定会尽全力，只不过……” 马薇薇自然知道展运在想什么，当即嗔道：“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要不明天到家里来说吧，我明天早点走，去买点菜，等你来一起吃个饭，你很久没私底下陪我吃饭了。” 展运顿时眉开眼笑：“好，明天晚上陪你吃个够……”(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机会来了 当晚得知一对狗男女第二天要在马薇薇家里约P的事情，李牧觉得机会来了。 他第二天早上专门约徐建军出来见了一面，在茶馆包厢里跟徐建军说了自己的全部计划，确定徐建军全部都接收并且明白了之后，才主动提前结账走人。 徐建军坐在只剩下自己的包厢里，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摸着口袋掏出一根烟来点燃，抽完之后才忍不住感叹一句：“这家伙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阴损，如果按他说的干，那简直就是缺德啊，可他又加了十万块钱，这就有些尴尬了，而且，更尴尬的是，为什么一想到他这个计划，自己就忍不住觉得很爽呢……” 几天的跟踪下来，徐建军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正常男性，对展运这种玩潜规则的老流氓也有些不齿，对展运老婆张娟那种泼妇、市井小民的嘴脸也颇为不爽，所以，一想到李牧的全盘计划，他本能的感觉异常期待。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他急忙把烟熄灭，随后起身走人，同时给自己的手下打电话，让他们到张娟工作的街道办附近就位，等自己过去。 十点半，徐建军跟自己的几个手下碰了头，把大概的分工安排下去，随后便躲在车里盯着街道办的动静。 十一点，张娟准时从街道办走了出来，骑着自己的小摩托车走了，准备到儿子学校附近的一个菜市场先买点菜。 不过刚骑车出来，在一个丁字路口忽然被一辆进口400排量的摩托车撞到了车前轮，幸亏张娟的速度很慢，对方也提前刹车，所以两辆车只是轻微剐蹭了一下，没有大问题。 惊魂未定的张娟堪堪把住车身没有摔倒，顿时便对着撞自己的摩托司机吼道：“眼瞎了还是你爹死了啊？不会看路啊？” 对方带着镜面头盔，看不到面部表情，不过却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心情：单脚撑地支撑住摩托车，另一只脚只用了不到五成力气，就把张娟连人带车撞飞在地。 倒地的张娟虽然并无大碍，但情绪恼火得很，可还没等她发泄出来，对方一拧油门，引擎一阵轰鸣之后，连人带车蹿没影了。 张娟气疯了，爬起身来原地骂了几句，随后便给自己老公展运打电话。 展运正在和几个中层领导一起讨论《非常访谈》收视率下降的事情，接到张娟电话只是例行公事的说了一声：“喂。” 张娟怒不可遏的说道：“老公，刚才有个王八蛋骑摩托车把我给撞了，还踹了我一脚跑了！” 展运皱起眉头，问她：“什么情况？” 张娟便把刚才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道：“我不管，你得把那个王八蛋给我找出来！” 展运一听没什么大事，就是她嘴欠才挨的打，也就没往心里去，敷衍着问她：“看清对方车牌号了吗？” “没有，好像没挂牌。” “那你记住他长相了吗？” “没有，他戴个大头盔，什么都看不见。” 展运说：“那我上哪给你找去？” 张娟气鼓鼓的说：“那你找警察啊！你是电视台的台长，你让他们查，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查清楚的！” 展运一阵头大，急忙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对张娟说：“这点小事儿也值当找警察？本来就没什么事儿，抓住他能怎么样？给你赔礼道歉、赔你个三百五百的你就满意啦？那找警察大动干戈给你查人、抓人，不欠人情吗？欠了人情不要还吗？欠人情是三五百能解决的吗？” 张娟没想到自己还指望着老公替自己出气呢，结果他把自己说了一顿，心里一阵不爽，刚想跟展运吵吵，展运又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在外面不要总是那么强势，一点亏都吃不了，今天这事儿，你要是不骂人家，人家会踹你那一脚？” “你……”张娟气的语塞，展运不耐烦的说道：“哎呀我不跟你说了，你赶紧接孩子去吧，对了还有，我晚上有应酬，得晚点回去。” 展运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张娟自己一个人拿着电话生了半天闷气，最终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把气强咽下去，骑上小摩托准备去菜市场。 来到菜市场，张娟把摩托车停在门口，从前车篮里拿出手提包进了菜市场，可等她要掏钱付账时才发现，钱包竟然丢了。 自己下班的时候明明检查过，确定钱包和手机都放进了包里之后才出来的，一路上也没打开，怎么就没了呢？ 张娟把包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发现钱包的影子，顿时仿佛被割下一块肉一般心疼不已，那可是自己上个月刚托人从香港买的Gucci钱包，花了将近四千块钱人民币，还没用一个月呢就不见了！而且里面还有自己的证件和银行卡，以及好几百块现金…… 于是，张娟急忙打电话报警，附近的巡警很快找过来，带她到附近执法岗亭做简单笔录，可当警察问起张娟具体细节的时候，她一问三不知。 中间出了被摩托车蹭了一下，她全程没停过车，而且撞车的时候自己一直盯着那个戴头盔的家伙，他不可能在眼皮子底下偷自己钱包。 警察最后判断，应该是在她到了菜市场停车之后、进菜市场买菜掏钱之前这段时间被偷的，菜市场人本来就又多又杂，小偷混迹其中也是十分正常的。 张娟问及警察什么时候能抓到小偷、把钱包找回来，警察只能说：“我们已经立案了，会尽快侦查，如果有进展，我们会和你联系。” 张娟急了：“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警察摊开手说：“我也没法给你保证。” 现在城市天网系统还根本没开始建设，城市摄像头覆盖率很低，除了银行之外，菜市场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监控设备，所以查起这种小偷小摸的案子来非常麻烦，警察心里也都有数，一般已经发生的街头盗窃案很难及时侦破，大多数是现场抓获小偷之后，对他进行起底，进而能够追回一点赃物，再联系被盗人来认领，但找回来的机率非常渺茫。 张娟急了，威胁几个办案警察：“我老公是电视台的副台长，这件事儿你们要是一直没有下文，当心我让电视台来曝光你们！” 说完就又给展运打电话，诉苦自己丢了钱包的事情，还把警察不当回事的态度跟展运抱怨了一通。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钱包丢了就去找，光打电话给我有什么用？”展运快烦死了，屁大点事都应付不来，就知道给自己打电话，钱包丢了老子能给你找回来还是怎么的？ 张娟没想到打电话给老公求安慰，结果反而被指责一通，可还没等她再开口，恼火不已的展运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了，之后便借口有事要处理，直接挂了电话。 张娟对展运的态度开始有了很大的不满，自己被车蹭、被人踢了一脚，他不当回事儿，现在自己钱包丢了打电话找他诉苦，他还是不当回事儿，连一句起码的安慰都没有。 这时候，几个警察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说她老公是电视台副台长的事情是真是假，趁着张娟打电话的当口，再回头去看张娟留下来的信息，家庭地址一栏写的确实是电视台家属院的地址，于是为首的警察便安抚承诺道：“张女士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全力侦破，一旦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 张娟见自己的威胁起了一些作用，对方的态度也重视了许多，情绪稍稍缓和了一点，一看时间，竟然十一点四十了，也顾不上继续掰扯，急忙离开岗亭，骑车去学校接孩子。 钱包丢了，也没买上菜，恼怒不堪的张娟只能一边往学校赶，一边给自己的妈妈打电话，把今天遇到的倒霉事说了一遍，然后说中午带孩子去娘家吃饭。 张娟一直在心里感叹自己今天真是走了背字儿，但却不知道，这个背字儿才刚刚开始。 吃过饭，张娟把儿子留在娘家午睡，自己骑车赶回家拿了张卡取了点钱，回到街道办，她一下午都在为中午发生的两件事情生气恼火。 下午，张娟下班之后第二次来到菜市场，准备买些晚上的菜回去，她买了些蔬菜，又讹了一些葱姜蒜之后，便来到肉摊前，问了排骨的价格，肉摊老板说排骨七块五一斤，张娟就顺口说：“那给我来三根。” 老板点点头，拆开三根排骨放在称上称了称，道：“两斤一两，十五块七毛五，您给十五块五。” 张娟说：“你帮我剁了吧。” 老板也没多说，拿过刀便娴熟的把排骨剁成小块，正要装袋的时候，张娟急忙开口说道：“别急，你把两头的大骨头给我去掉我不要，就把中间的小排挑出来重新给我称一下。” 肉摊老板一脸为难的说道：“大姐，我们这排骨就是按根卖的，称完了剁完了您说您只要中间的，那这剩下的我咋办？” 张娟皱着眉说：“剩下的你留着继续卖啊，还能怎么办。” 肉摊老板说：“继续卖也没人要啊，只能便宜卖，我们本来就是小本生意，你这样我们也难做啊。” 张娟不高兴了，嗓门也大了几分：“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我不想要你还强买强卖啊？有没有王法？” 肉摊老板一看不少人都被她这一嗓子吸引了过来，便硬着头皮说：“这样吧，您只要小排也行，每斤您给加一块钱，我重新给您称一下。” “凭什么？”张娟顿时嚷嚷道：“你自己说的七块五一斤，现在又跟我涨价，欺负人呢？” 这下围观的人变得多了起来，肉摊老板见不少人都用质疑和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当即认亏道：“行行行，算我倒霉，我给你重新称一下。” 说完，肉摊老板快速把小排挑出来，重新放在称上称了一下：“一斤三两，九块七毛五。” 张娟这才满意的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十块的，随后又放了回去，连带着纸币和硬币凑了九块四，递给对方道：“没零钱了，这些差不多了。” 肉铺老板认栽了，摆摆手：“行行行，没有就没有吧。” 张娟心满意足，拿了排骨就想走，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小伙子看不过去了，站出来指着张娟大声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人家排骨按根卖七块五一斤，你自己跟人家说要三根，人家给你称完了、剁好了，你又说不要两头、只要中间，还要按照七块五的价格付账，完了还少给人家三毛五，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干这种事不嫌丢人啊？” 许多围观者并不知道事情一开始的原委，他们还以为是肉摊老板欺负女人，经过这个年轻小伙子出来打抱不平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妇人厚着脸皮占别人的便宜。 张娟一看周围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顿时就火了，怒骂那年轻小伙子：“老娘买东西，有他妈你什么事儿？是你哪个爹没穿裤衩，把你给露出来了？” 小伙子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冷笑着说：“你瞅你长那逼样，跟个老茄子似的，看见你我就想吐，你当我乐意搭理你？你要是本本分分买东西，谁懒得管你？” 张娟哪受过这种侮辱，闯荡大街小巷、菜场商场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她挤兑别人，啥时候被被人挤兑过？而且这小伙子骂人骂的实在是难听至极，一下子就把她气的暴跳如雷，伸手就要去挠那小伙子，嘴里骂道：“我艹你大爷的，你看老娘今天不把你那张嘴撕烂！” 年轻小伙子压根不给她上来撕吧的机会，毫不犹豫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骂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丑成啥样，还想艹我大爷，我大爷掐半拉眼珠也瞧不上你这种丑货！” 这一巴掌力道挺大，打的张娟脸上火辣辣的不说，整个人一蒙，借着那股劲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指着那小伙子撒泼道：“你敢打我！我老公是电视台……” “电你妈！”(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电你妈！” 小伙子没等张娟把话说完，又是一个耳光抽在她脸上，这一下力度比刚才还狠，直接把张娟的哭喊都给抽的骤停了。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小伙子无心恋战，扭头钻出人群就跑的无影无踪，剩下张娟一个人坐在地上彻底傻了眼。 知道事情经过的围观群众对挨了两巴掌的张娟没有丝毫同情，围观的人大快人心、逐渐散去，还剩下一小撮看着自己指指点点，一脸幸灾乐祸。 张娟心里恨疯了，爬起来掏出手机就给展运打电话，开口便哭着说：“老公我快让人给打死了，你可得替我报仇啊！” 展运这个时候已经准备下班走人了。 马薇薇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提前下班，说是去超市买菜和红酒，晚上要给他准备一顿丰盛的烛光晚餐，就在刚才，马薇薇短信里说，她在一家专卖Cosplay的店里买了一套日式女仆装，晚上要穿着女仆装来为他做晚餐。 自从上次体验了护士装的非凡乐趣之后，展运便一直念念不忘，本来今天还打算让马薇薇穿那套护士服，没想到马薇薇竟然主动去买了日式女仆装，那种衣服在岛国片里可都是极其暴露的啊，而且只是想想就觉得驾驭感爆棚。 展运内心急不可耐，恨不得立刻飞到马薇薇家里去，好好体验一下性&感女仆的感觉，不料刚出办公室的门，就接到老婆哭嚎的电话。 展运眉毛拧成一团，他知道老婆一向喜欢夸张，走路摔个跟头都会告诉自己说是差点没能活着回来，所以对她说快被人打死的事情也没真当回事，只是问她：“又怎么了你？” 张娟哭着说：“我在菜市场被人打了！” 展运脱口问道：“怎么又被人打了，你干什么了？” 了解张娟性格的展运太清楚她在外时的样子了，自己说了很多次让她低调一点，她每次虽然嘴上答应的很好，但一出去就原形毕露，上午的事儿听起来也本来就是个非常轻微的剐蹭事件，结果她非要嘴欠，动不动就骂人，被人踹一脚也是活该，这次肯定是在菜市场又跟别人吵吵了。 张娟听丈夫的语气好像还在质问自己，顿时心头涌上莫大委屈，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道：“我在菜市场买菜被人给打了！你还质问我干什么了？你还管不管我的死活了？” 展运这才耐着性子问她：“什么人打的你？怎么打的？” “我也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一个小B崽子，我买个排骨，没招他没惹他，他就冲出来骂我不说，还把动手打我，你赶紧过来吧，再不来我就死这儿了！” 展运急忙说：“那你赶紧报警！别让那小子跑了！” 张娟说：“他已经跑了！你赶紧过来，我这就报警！” 展运郁闷的想吐血，只好问清地址，随后驱车一边往事发的菜市场赶，一边给马薇薇打电话，说自己老婆出了点事，他得先过去处理一下。 马薇薇对此倒无所谓，说：“没事，我刚买完菜，回去准备还得一会儿呢，回去慢慢弄等着你，你七点半之前到家里就行。” 展运松了口气，说：“还是你最好，乖乖等我！” 说完，挂断电话，驱车直奔菜市场。 到地方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还是上午给张娟立案的那几个警察，做梦也没想到，这娘们又闹出事来了。 警察想带张娟回去录个笔录、立个案，但张娟就是坐在肉摊前的地上不起来，一会儿哭着骂世道没有王法，一会儿哭着骂人民太过冷漠，一会儿又哭着怪警察无能没用。 展运赶到现场，见到这一幕差点没气吐血。 看张娟撒泼打滚骂街的精神头，哪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脸有点红肿，其他地方一点事儿也没有，看着就是让人抽了几个嘴巴子。 展运走到跟前，硬着头皮对张娟说：“怎么在这坐着了？像什么话，赶紧起来！” 张娟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一见是自己老公，瞬间哇哇大哭，抱着展运的大腿哀嚎道：“老公你可来了，我快让人给欺负死啦！都没脸活啦！” 展运被这么多人围着看，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低声说：“你先起来，注意点影响！” 张娟好不容易等他来了想宣泄宣泄、博取他的心疼和宠爱，可展运却一点疼爱自己的表现都没有，这让张娟心里凉了半截，不满的说：“注意什么影响？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有没有事！我让人打啦！” 展运强忍着怒火蹲下身来，在张娟耳边咬牙提醒道：“你想撒泼回家撒，在这儿给我注意点影响！这要是有人认出我来、穿出去像什么话！” 张娟对展运十分了解，见他说话非常严肃，便知道自己得适当收敛一点，公众场合，老公又是电视塔领导，确实得给注意一些形象。 张娟拍拍屁股站起来，双手仍旧抓着展运的胳膊一脸委屈，展运稍稍松了口气，问身边穿警服的其中一人：“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儿？” 其中年纪大一些的警察已经认出了他，有些紧张的伸出双手，说：“您是展台……” 展运一看对方认出自己，急忙在他说出展台长三个字之前抢先一步和他握了握手，说：“警察同志，您还是跟我说说事情经过吧。” 握手的时候，展运的手指在对方手心稍稍使了点力，对方瞬间心领神会，知道他是不想公开身份，于是便急忙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张女士在这里买排骨，因为一些小事情和摊主有些争执，最后和摊主达成了一致，付钱之后，忽然出现一个年轻人，先是对张女士进行辱骂，然后还动手打了她两巴掌然后就跑了，我们正准备带张女士回去立个案，抓紧调派警力侦查。” 展运问张娟：“你买个排骨，怎么还跟人吵架？” 张娟倒打一耙说：“他强买强卖，还临时加价！” 一直没说话的摊主急眼了，脱口道：“这位女同志，你不能血口喷人啊！你来买我的排骨，你问价的时候我就明确跟你说了七块五一斤，你说要三根，我给你称完、剁完，你跟我说两头不要，只要中间小排，还非得要我七块五一斤卖给你，这是什么道理啊？你让大家评评理，有你这么买东西的吗？” 摊主话一出口，展运脸上就彻底挂不住了。 妈的，自己一年赚回家的钱百万起步，这个臭娘们竟然在菜市场占别人这点小便宜，弄出这么恶心的事儿，能省几个钱？十块八块的叫事儿吗？简直是下三滥！ 这时候，一些围观群众也附和道：“就是，这女人自己不要脸，还硬说人家老板强买强卖，刚才那个小伙子也只是想跟她讲讲道理，结果她出口成脏的骂别人，被人扇耳光也是活该！” 张娟怒了，指着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妇女骂道：“艹你妈说谁不要脸呢？有他妈你什么事啊？” 张娟本来就没什么文化，素质也差，本性就是吃不得一点亏的人，在她的脑回路里，吃了亏就要当场加倍讨回来，被人骂了就要当场加倍骂回去，所以她根本就没考虑到展运也在旁边，直接就掐起腰来要跟对方开骂。 这时候围观群众都指着她骂了起来，有人说她挨打也是活该，还有人说她挨轻了，嘴这么贱撕烂都不为过。 张娟怒火上涌，几乎就要舌战群儒，扯着嗓子刚一开口喊出一声：“我艹你们个……” 还没说完，脸色难看至极的展运甩手一个耳光抽在张娟脸上，怒斥道：“有完没完？！给我滚回家去，别他妈在外面丢人现眼！” 张娟今天觉得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老公也对自己动手，一下子哭嚎起来，顺势就要瘫坐在地上撒泼，展运咬紧牙在她耳边狠狠的威胁道：“张娟我跟你说，你要是再不收收你那个泼妇性子、再在外面给我惹麻烦，咱俩趁早离婚，我丢不起这个人，离婚之后，你到哪撒泼打滚我都不管你！” 展运是真气极了，本来就瞧不上张娟这号女人，要长相没长相，要学历没学历，要素质没素质，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女盲流，当初要不是因为她老爹是电视台里的一个小领导，自己怎么会跟她结婚？ 张娟虽然心里也委屈的快炸了，但一见展运真的生气了，也只能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含泪点了点头。 展运拉着张娟就要往外走，警察在后面问：“展…那个，张女士您还跟我们去做个笔录吗？” 展运替她回答了：“不去了，你们回吧。” 拖着张娟出了菜市场，展运问她：“你怎么来的？” 张娟委屈的指着不远处自己的小摩托，没说话。 展运问她：“还能骑车吗你？” 张娟摇了摇头。 展运又看了看时间：“儿子该放学了吧？” 张娟点了点头。 展运叹了口气：“上车，先接儿子，然后我送你俩回家，晚上我还有应酬呢！” 张娟不敢说什么，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坐进了副驾驶。 展运发动汽车，直奔儿子学校驶去，张娟今天一天烦了自己这么多次，还耽误了自己的正事，让他气愤不已，而他现在的脑子里除了对张娟的愤怒，剩下的就全是马薇薇穿女仆装时的样子了，只想着赶紧接上儿子，把这个麻烦的女人送回家，自己就能安心去找马薇薇颠鸾倒凤、共赴巫山了。 接了孩子、再把娘俩送回家，时间差一点到七点，按理说时间绝对来得及，但展运还是连楼都没上，让娘俩在小区门口下车，自己就着急忙慌的开车往马薇薇住的小区赶。 张娟虽然一路沉默，但心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领着儿子到家，她连做饭的心情都没有，一直拖到儿子不停地喊饿，她才烦躁不堪的来到厨房，这才发现，自己今天两次去菜市场，却连一片菜叶子也没买回来，下午买的那点菜和排骨，早特么让自己忘九霄云外去了。 没办法，张娟只能煮了两包方便面应付了事，锅里面快煮的差不多了，她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便急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直奔大门外。 一打开门，门外一个人也没有，唯独地上有一团燃烧着点点火焰的报纸，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家伙恶作剧，幸亏火势不大，没有蔓延到整团报纸，张娟下意识用脚去猛踩火苗，噗呲一声，报纸底下一堆稀软的事物从鞋底四周溅射出来，弄的自己腿上全是，门上、墙上也都没能逃脱厄运。 臭气瞬间腾起，张娟这才发现，被自己一脚踩崩了的，竟然是屎…… 张娟跳起来骂街，几乎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脏话都骂了一遍，邻居出门来看了之后，也没能保持风度，跟着她一起骂街，一边骂一边一起处理飞溅的屎。 好不容易把门口的屎都处理干净，张娟回到卫生间洗了个澡，光是两条腿洗了不下五遍。 洗完澡出来，她本能的又打电话给展运诉苦，展运这个时候早已经到了马薇薇家里，两人刚吃完身穿女仆装的马薇薇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早已经饥渴难耐的展运正要在餐厅跟马薇薇短兵相接，手机一响把他吓了一跳，只能暂停冲锋，从脱掉的裤子里找出手机，一看又是张娟，没把他给气死。 第四次了！这臭娘们今天阴魂不散了是吗？！ 愤怒的展运接起电话便骂：“张娟你她妈的要疯啊！没完了是吗？不知道我有事要忙是吗？” 张娟委屈的说：“老公，有人在咱家门口弄了一坨屎……” 展运也没想为什么会有人在家门口弄一坨屎，只是歇斯底里的骂道：“一坨屎都他妈给我打电话？一坨屎你都解决不了？我他妈忙着呢没工夫跟你废话！” 说完，展运直接手机关机。 张娟也歇斯底里了，这他妈叫什么事啊！今天这是怎么了！简直是自己活了四十多年来最黑暗的一天！一辈子也没遇到过i这么不顺心的时候，怎么什么都跟自己作对呢？ 此时此刻，在小区门口的一辆轿车里，徐建军的一个手下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用搭建了中继的对讲机问道：“头儿，我什么时候送东西上去？” 徐建军此刻在马薇薇家附近监控着她家里的一举一动，眼看着两人战火重燃，他便对着对讲机说：“差不多了，现在送上去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先使其疯狂 内心再强大、再理智的人，都会有一个承受的极限，今天一整天的遭遇对张娟来说，早已经是超限了，但是她根本无法想象，白天到现在自己经历的一切，其实都只是李牧授意徐建军给她安排的一个预热，真正的大杀招还没有祭出。 在饱受了一整天折磨之后，张娟瘫坐在沙发上、以为自己几乎快要成精神病的时候，那该死的门铃又响了。 张娟一下子头皮都快气炸了，跑到厨房摸了把刀，气势汹汹的冲到门口，一开大门就要挥刀砍人，结果发现门口又没人了。 不过这次地上没有点燃的报纸，也没有屎，地上放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 张娟强忍着愤怒，用菜刀把档案袋挑开，小心谨慎的看了一眼。 本来以为又是一个无良的恶作剧，没想到这次里面没有屎或者其他的什么恶心人的东西，里面厚厚一摞好像都是资料。 张娟狐疑不已，拿起这个袋子，顺手就把里面厚厚的资料都抽了出来。 结果，最上面那一张上的图案让她霎时间如遭雷击。 第一张相纸上，印着自己老公和一个女人赤身躺在床上的画面，自己老公手里还夹着一根烟，很像他完事时候的样子，而那个女人她也很快认了出来：她就是台里的女主持，马薇薇！ 张娟气的整个人站在门口直哆嗦，但本能驱使着她继续看那些照片资料，往后看，图像更加不堪入目！ 光是展运赤身、马薇薇穿着护士装激战的画面就有好几张，每一张都在不同的场合，床上、床下、床头、床位、沙发、椅子、茶几、地板…… 而且，每一张都是一种姿势，没有重样的。 往后翻，还有自己老公驾车时偷拍的照片，进出小区时的照片都有，但是唯独没有小区的名字！ 张娟现在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有人在给自己报信，自己老公出轨了，而且是跟他台里出名的女主持人！ 经历了一整天的黑暗与折磨，以及丈夫的多次冷落，她早就已经到了彻底暴走的边缘，现在这些照片，不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是压垮她的最后一座大山！而李牧就是要一步步的让张娟陷入疯狂。 张娟也确实彻底气疯了，老公出轨的铁证就在自己手中，自己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在外面搞女人，最重要的是，他搞的还是那个年轻漂亮的马薇薇，两人共事多年，谁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成奸的？！ 回想这几年，展运跟自己在床事方面少的可怜，每当自己索取，他不是借口疲惫，就是这疼那疼，甚至还天天把肾亏挂在嘴上，没想到他跟狐狸精玩的倒是激烈！哪看得出肾亏的样子？ 一想到今天自己受了那么大委屈，可他却对对自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张娟心里就恨的牙痒痒，怪不得，原来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晚上自己挨打他都没往心里去，着急忙慌就要走，他说是有应酬，真的是有应酬吗？会不会此时此刻他就在抱着马薇薇那个小妖精在哪个酒店的床上翻滚呢？ 张娟越想越执着的认为自己猜想的那种可能性极大，她现在的大脑思维模式已经完全极端化，根本就没有什么残存的理智，所有的念头就是一个，找到展运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找到马薇薇这个勾引自己老公的臭裱子，然后让他们两人付出代价！ 这时候，张娟的手机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她立刻接通，就听见电话里一个有些怪异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老公已经背着你跟马薇薇好了很多年了，不瞒你说，你老公现在就正跟马薇薇在床上剧烈运动呢，你想不想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在哪？” 张娟一听，果然！自己晚上哭成那样，展运都没往心里去，原来一扭头就去会小妖精了！极端愤怒的她疯了一般吼着问：“他们俩在哪？展运那个王八蛋还有马薇薇那个不要脸的臭裱子到底在哪？” 电话里沙哑的声音说：“你有半小时的时间准备，半小时后我会再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他们的具体地址，帮你捉奸在床。”随即，电话便被对方挂断。 张娟已经恨的快把牙都咬碎了，她把儿子送到了对门邻居家，然后给自己的哥哥打电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把事情说清楚。 张娟的哥哥张磊一听自己妹夫竟然出轨，而且是常年出轨、包养小三，当即怒道：“小娟，你跟哥说这事儿你想怎么办！” 一整天连续的摧残让张娟满腔戾气，她毅然决然的说：“我要去捉奸！现在就去！我要好好教训教训那对狗男女！” 张磊立刻说道：“你等着，我找几个好哥们，这就去你家找你！” 五十岁的张磊自诩燕京老炮，平日里没少结交朋友，几个电话打过去，立刻就召集了七八个铁哥们，大家准备好刀棍，蜂拥到张磊家，随后分乘两辆车来到张娟家，张娟在包里踹了把菜刀急匆匆的出门，在小区门口上了张磊的车。 “小娟，那对奸夫****现在在哪呢？” 张娟拿着手机，一脸恨意的说：“我现在还不知道，在等电话。” 刚说完，手机响了。 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速到天鹅湾！ 天鹅湾是燕京一个比较出名的高档小区，刚开盘的时候张娟就去看过两次，非常喜欢，但是找展运说了好几次，展运都不愿意买，一看对方给的地址就是天鹅湾，张娟立刻指挥者哥哥张磊开车直奔天鹅湾而去。 …… 展运年岁大了，大多数时候和马薇薇幽会，他只能一次一日，想梅开二度、帽子戏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这两次马薇薇实在是太懂事了，护士装让展运血脉喷张，轻轻松松梅开二度，今天女仆装更加让展运神魂颠倒，张娟一众人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展运正在积极谋划着发动第三次进攻。 马薇薇也没想到今儿这个老男人竟然发挥这么出色，一想到他许诺自己的刘天王专访，就忍不住在他耳边吹气道：“刘天王的事情什么时候能搞定呀？你搞定了经纪人那边，我好赶紧准备访谈的台本，争取把这一期节目做的出色一些……” 展运笑道：“刘天王的事情我肯定会帮你搞定，你现在不要去想怎么把节目做的出色一些，不如想一想，怎么把我伺候的舒坦一些？” 马薇薇见展运好像又有抬头的架势，忍不住惊叹道：“你该不会还要第三次吧？” 展运淫笑一声：“你帮我哄好它，咱们就来第三次。” 马薇薇调笑道：“行不行啊？晚上回去万一你老婆再逼你交公粮你怎么办？” 展运撇了撇嘴：“提她干什么，影响心情，你还是好好哄哄我二弟吧。”说罢，单手压着马薇薇的头，让她一路向下。 马薇薇正在想办法让展运重振雄风，张娟已经带着人已经杀到了天鹅湾，刚到天鹅湾门口，手机就又收到一条短信：“五栋一单元1505。” 张娟立刻让哥哥张磊开车进了小区，这时候手机又接到那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对方在电话里说：“你们先去地库，从地库上去，你老公的车就停在下面，他的车底下有一套保安服装，你让你们其中的一个人换上，上去之后记得先骗马薇薇把门打开，就说是物业公司的，有一个业主在地库不小心撞了她的车，要跟她解决保险赔偿。” 张娟忙道：“我知道了！” 如果没这个电话提醒，她没准还真就傻了吧唧的带着一帮人上去砸门了，如果展运躲在里面死活不出来，他们根本无可奈何，只要马薇薇打电话报警，几分钟之内警察就会赶到，直接把这帮人给拘了。 展运正和马薇薇激战正酣，便听见有人敲门，两人均是一怔，马薇薇皱着眉问：“谁这个时候来敲门。” 展运喘着粗气说：“不用管他。” 这时候，敲门声又大了些许，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马小姐在家吗？” 马薇薇没有理会，但对方也没有放弃，又敲了敲门，说：“马小姐您好，我是物业的，您的车在地库被人不小心撞到了，车主想跟您当面沟通保险赔偿的事情。” 马薇薇一听就有些着急，没怀疑对方是在骗自己，对展运说：“你先乖乖等我一下，我看看怎么回事。” 展运说：“留个电话明天再协商解决就行了，不要耽误太长时间。” 马薇薇点点头：“我知道，很快就来。” 马薇薇顺手从衣架上拿了一件长袍睡衣，裹住身上暴露的女仆装，随即便走出卧室，来到大门前。 马薇薇是公众人物，再加上居住的是社会小区，不像张娟住在家属院那么松懈，她平日里还是比较谨慎的，开门之前，她透过防盗门的猫眼看了看，门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保安制服，另外一个人穿着皮夹克，她下意识的认为，保安旁边那个应该就是在地库撞了自己车的人。 没有任何怀疑，马薇薇顺手就打开了房门，门开的那一刻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穿保安服的男人一脚就把她踹进了屋，紧接着穿皮夹克的人扭头一招手，走廊尽头藏着的包括张娟在内的剩下六七个人蜂拥而至，瞬间就都冲进了马薇薇家里。(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钱花的太值了 展运听见马薇薇发出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从床上爬起来，张娟、张磊带着几个男人便冲了进来，展运如遭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不过早已经攒够愤怒的张娟很快便用实际行动让他迅速清醒，张娟那如疯了一般的耳光玩命的拍打在展运脸上，展运试图双手去挡，但张磊带着几个哥们直接按住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只能挨打。 张娟显然不满足于这种简单的报复，愤怒的她骑在展运身上，把他的脸和身体抓了个稀巴烂，嘴里歇斯底里的辱骂：“我让你乱搞狐狸精！” 展运满脸鲜血，气急败坏的骂她：“你给我滚开，妈的老子搞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要跟你离婚！明天就离！” 没等张娟说话，张磊就急了，几个猛捶砸在展运脸上，把展运的鼻梁都砸断了，口中怒道：“离婚是吧？离婚是吧！行！老子打残你这张脸！” 展运哀嚎不已，口中喊道：“报警、报警，打110！” 张磊一听，不怒反笑，又是几拳猛砸过去，嘴里说道：“你他吗让谁打110呢？你爹在还是你妈在啊？” 张娟扭头往客厅看，见马薇薇还躺在客厅地上被两个男人死死盯着，气急败坏的说道：“哥，把这个王八蛋拉出来，跟那个狐狸精一块打！” 张磊一把掐住展运的脖子，一使劲就把他从客厅提溜到了客厅，随后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躺在马薇薇的跟前。 马薇薇吓的脸色惨白，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被展运的老婆带人打上门来，现在看张娟那个架势，连自己老公都不放过，还能放过自己？ 果不其然，张娟眼瞅着马薇薇，无意间瞥见她混乱睡衣下面藏着的暴露服装，顿时怒火中烧，上去就抓住马薇薇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拉，马薇薇的头不由自主的往后仰，紧接着张娟大耳巴子左右开弓，嘴里怒骂：“敢勾引我男人！我把你这张逼脸撕烂！” 马薇薇被打的眼冒金星，几次差点脱口大喊救命，但一想到自己是公众人物，万一惹来邻居或者警察，那自己的职业生涯都要彻底毁了，于是只能放弃，口中呜咽着求饶道：“张姐我求你别打了，我没勾引你老公，是你老公他……” 张娟哪还有心情管这两人是谁勾引的谁，她只顾着拼命抽打马薇薇，同时失去理智一般的怒吼道：“你说！臭裱子你说！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马薇薇哪敢说话，真要说两人的偷情史，还得往四五年前去找，这要是让张娟知道了，还不得杀了自己…… 张娟见马薇薇不答话，冷笑道：“好，不说话是吧！行！我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 说完，一扭头从哥哥手里抢过一根铁棍，猛的一把抡起、抽打在马薇薇的手臂上，直接砸的马薇薇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张娟彻底疯了，手里的铁棍连续抡起，砸的马薇薇胳膊好几处严重伤痕，张磊眼看她一副要人命的架势，急忙从她手里把铁棍抢走，提醒她：“娟儿，你消消气儿，打归打，别弄出人命。” 张娟吼道：“我今天就是要弄死这个臭裱子！大不了把他俩都弄死，我给他俩偿命！” 说完，张娟盯着马薇薇，怒骂道：“我让你浪！我让你骚！穿成这样还敢说没勾引我男人！” 一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娟冲上去撕扯马薇薇的衣物，撕掉了她的睡衣、撕烂了她的女仆装，马薇薇躺在地上哭着求饶打滚，这些男人一个个全部无动于衷，因为他们发现，马薇薇不但身上的女仆装暴露，还他妈没穿内衣，这样的好机会几十年怕是也等不来一次。 徐建军透过监控视频看着眼前的情形，也差不多达到李牧之前给自己提的要求了，于是便给李牧打了个电话，说：“我看里面的局势也差不多了，要不我现在通知警察过来？” 李牧嗯了一声：“通知吧。” 徐建军挂了电话，用另一台手机拨打了110报警，对报警服务台的人说：“我邻居家好像被一伙不法分子强行闯入了！她是燕京台的主持人马薇薇，我怕是有人想绑架她！” 接线员急忙问他：“请问你的地址是哪里？” 徐建军说：“她家的地址是天鹅湾五栋一单元1505……” 一个燕京台知名女主持人家里被人强行闯入，这个消息的性质有多恶劣，警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且一旦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警察的责任不可推卸，而且知名人物出事，会显得燕京治安不足，影响非常恶劣。 于是，接线台立刻跟距离最近的分局、派出所联系，一个分局的刑警队长亲自带队，组织了三十多人的警力匆忙赶赴天鹅湾。 徐建军眼看着七八辆警车呼啸着驶入天鹅湾，自知李牧的委托已经完成，便对自己一个手下说：“等警察把人都带走之后，上去把摄像头和窃听器取出来。” 虽然就算警察查出那些设备也不可能找到他头上，但设备好歹也是钱买来的，能回收就尽量回收。 …… 翌日，燕京多了许多小道传闻。 天鹅湾的业主们说，昨晚马薇薇跟有妇之夫偷情，被人家老婆堵上门暴打了一顿，连警察都来了一大堆，把整个天鹅湾都惊动了。 燕京台的员工和家属们也在议论，听说展运和马薇薇偷情，张娟去抓奸了，闹的很大，以至于展运和马薇薇今天都没有来上班，张娟据说和他哥还有其他几个人都被刑拘了。 更有消息灵通的人说，张娟专门找了私家侦探调查跟踪展运，这才抓住了他偷情的证据。 坊间很快也收到了这个小道消息，仅用了一上午的时间，这件事情虽然没有经过任何媒体报道，但依旧火遍了整个燕京。 很快，有人爆料，昨晚协和医院分别收治了展运和马薇薇，两人伤的都不轻，估计一个月之内都难从医院出来。 燕京台的领导很快跟公安系统核实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愤慨之余，也不忘急忙撇清关系，燕京台对外宣布，展运和马薇薇因为违反台里规定，被停职查办，展运的工作由另一个许姓副台长接任、《非常访谈》主持人暂时由《法治时空》主持人薛璐璐代劳。 李牧跟徐建军又约了在茶馆见面，李牧给他结算了账目，除了之前给他的十万，李牧又为昨天的那一系列计划额外支付给他十五万。 徐建军把钱收下，对李牧说：“李先生，我之前给您的手机您带着呢吗？” 李牧点点头，把那部诺基亚手机掏了出来递给他。 徐建军说：“手机还是我拿回去处理掉吧，小心谨慎些好，这件事情我看警察是不会查这些了，就算查也查不到你我头上，你尽管放心。” 李牧微微一笑，徐建军说的没错，任何人因为这件事情找上自己的可能性都非常小，警察不可能去深究这些，就算深究也没用，徐建军已经把相关线索处理的非常干净，另外，李牧也不担心有人会把展运遇到的事情归结到自己头上，或者是陈婉头上，原因很简单，昨晚张娟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她那么精准的直接杀到马薇薇家里捉奸，外界一定会本能的认为这些都是张娟自己调查、自己做的，就算张娟解释说不是她也没用，昨天的事情一出，这顶帽子在她脑袋上就扣死了。 徐建军做这一行很多年了，他不仅仅是私家侦探，也是有钱人暗中的全能帮手，只要钱给到位，合法的，不合法的事情他都会干，而且他很有职业操守，他知道恪守秘密才是自己安稳的生财之道，所以他的嘴巴和保密措施比任何人都要紧，李牧也不担心他会往外泄露，因为李牧直觉认为，徐建军为别人做的脏事儿，比自己这件事儿要脏得多。 而对徐建军来说，这买卖确实不亏，不但赚了不少钱，也学会了一套新手段，李牧给张娟埋的连环坑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临走的时候，他对李牧说：“李先生，以后如果有生意关照，还是老电话联系我。” 李牧笑问道：“怎么，以后我也算你的老客户了？” 徐建军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本来真的不准备再开发老客户了，不过跟您合作还是很有意思的，所以您应该是未来一两年内我的老客户列表里的最后一个名额了。” 经过这次合作，李牧对徐建军的执行能力和专业素质也非常赞赏，对他来说，也希望能够和徐建军保持合作关系，于是便和他握了握手，笑道：“既然这样，那就祝咱们以后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好！”徐建军笑着应了一声，道：“那我就先走了李先生，有事情的话咱们再电话联系。” 李牧为了整展运和马薇薇这两个贱人，花了一辆车钱，但一点也不肉疼，反而觉得解恨的很，陈婉对自己来说，跟亲人差不多，为她出这口恶气，二十五万算什么？ 只是，李牧唯一遗憾的是，不能通过网络去推波助澜，来让这两个人在全国范围内臭大街，虽然网络上也有人在讨论这件事情，但没有大量水军系统的运作，网上那些爆料根本就不成气候，更不可能大火。 不过李牧虽然遗憾，心里却很明白，现在是网络发展的蓬勃期，尽量不要让网络和太多的负面沾染关系，尤其是不能让网络言论的能量过早展现。 在家休息的陈婉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刚开始她还很惊讶，但很快也就释然，怪不得马薇薇在电视台的能量这么大，怪不得自己一直被压的死死的怎么都没有出头之日，怪不得自己离职都要备受刁难，原来马薇薇上面还有展运这一层。 想明白这些，一贯善良的陈婉也不免在心里觉得解恨，见多了坏人和贱人作威作福，能看到他们遭报应，果然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陈婉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给李牧打电话，对他说：“坏小子我告诉你一个特别特别震撼的消息。” 李牧作为昨晚事件的始作俑者，自然知道陈婉想说什么，但还是装作特别好奇的样子，问她：“姐，什么震撼的消息啊，快跟我说说！” 陈婉嘻嘻一笑：“你知道吗，马薇薇跟台里的领导偷情，被领导老婆捉奸在床！俩人都被电视台停职了！” “是吗？”李牧故作惊喜的说道：“这可真是太解恨了！” 陈婉说：“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是挺解恨的。” 李牧急忙说：“我估计燕京台之所以压着不给你办离职，就是因为他们俩在里面使坏，现在他俩被停职了，你要不要再问问燕京台的人事，如果能抓紧把离职手续办了就更好了。” 陈婉这才反应过来，笑道：“我都没想到哎，那我待会儿就打电话问问。” 出乎李牧意料的是，陈婉当天下午就拿到了离职证明。 负责人事的赵和正本来就是怯于展运的淫威才不敢给陈婉办手续，但他也知道陈婉一旦去了湘南卫视就肯定会一飞冲天，所以他也曾私底下跟陈婉交过底，不是自己压着她的离职手续，而是台里的领导。 现在展运倒了，他自然也不会再为难陈婉，陈婉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很快就把离职手续办完，把离职证明开出来并且盖章签字。 陈婉彻底自由了，拿到了燕京台的离职证明，手里还有湘南卫视给她的没有写明期限的合约，她现在随时可以在合约里签上新的日期、签上自己的名字，让合约彻底生效。 开心不已的陈婉把李牧叫出来一起庆祝，李牧也放下手头的事情，专程陪她出去吃晚饭庆祝，看见陈婉一扫阴霾的开心模样，李牧不由感叹，二十五万花的实在是太他妈值了，钱就是这么用才让人感觉到爽！(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让牛逼的产品先走 YY和奇迹MU为期十五天的内测快结束了。 内测期间，YY和奇迹都发现了一些BUG并且及时进行了修补和升级，不过这同时内测的两款产品，在影响力上的差距却是天上地下。 《奇迹MU》连续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宣传，同时还启动烧钱模式，在一线城市进行了大量的线下推广，再加上土豪一般的狂送了十几天的手机、笔记本电脑，现在关注这款游戏的人已经达到了七八百万之多。 七八百万人，全国真正会玩大型端游的用户大部分都在这里了。 《奇迹MU》不断放出内测邀请码，让一部分用户可以有机会参与进来，同时还不断对外释放出游戏内测的画面与细节，以至于虽然绝大多数人玩不上这款游戏，但他们对这款游戏的了解程度已经非常之高，业内人士第一次见到暴风娱乐这么粗暴的推广手段，眼看网络上《奇迹MU》的关注度越来越高，纷纷断定这款游戏将成为2002年国内端游的新王者。 至于现在正处在巅峰状态的《传奇》来说，《奇迹MU》给它带来的压力也十分巨大，毕竟《传奇》和《奇迹MU》比起来，还是有很多短板的，两者从根本上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 当互联网人的注意力都被《奇迹MU》吸引的时候，李牧真正的聚焦点却在YY身上。 他太了解一款游戏的寿命，没有几款游戏能够做到三年以上寿命的，即便是做到三年以上，收入也会大幅下降，网游的营收能力虽然强大，但它毕竟不具备唯一性，对用户的粘度不够，随时有可能出来一款更好玩的游戏来替代它。 网游市场，是真正的长江后浪推前浪，有时候一个后浪，能把一堆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但是，相比网游，YY才是一个网络帝国最强大的核心，把它维护好，至少盈利二十年，可以从PC互联网时代，一直赚钱赚到移动互联网时代，哪怕是以后智能穿戴设备、VR设备真正崛起，也不可能对具备强大社交性的即时通讯软件产生威胁。 令李牧感到无比欣慰的是，YY的内测相当顺，不仅是在技术层面、产品层面上顺，再加上有高调无比的《奇迹MU》吸引眼球，YY在保密层面上也非常顺。 十多天过去了，业内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关于YY的风声。 而按照内测时间的先后，第一个宣布结束内测的产品，就是YY。 由于保密关系，李牧给YY定的测试任务里，就只有内测而没有公测，内测把发现到的问题都解决掉，就可以直接上线了。 《奇迹MU》的内测基本上也进入了尾声，其实最近的两三天内测中已经没有再发现BUG了，技术人员综合评定，目前的程序稳定性、汉化稳定性以及服务器稳定性都已经具备了正式上线运营的要求，不过由于《奇迹MU》对外宣布过明确的内测时间，所以一定要满15天之后再正式上线公测，其实公测的最主要意义就是免费试玩，先以公测免费且不删档的名义把用户吸引过来，就像是网络小说免费的公众章节一样，先要培养出用户的粘度，在用户粘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再进行收费。 YY内测的第十五天、《奇迹MU》内测的第十四天，李牧再次把核心人员召集到一起开会，在会议上，他对所有人宣布了一个让大家诧异不已的决定：推迟YY上线节奏，具体上线时间待定，《奇迹MU》的公测时间按照原定计划，内测十五天结束之后，第十六天准时上线公测。 所有人都很诧异李牧的决定，尤其是孔令宇，他太了解李牧对YY的重视程度了，他知道在李牧眼里，YY高于一切，YY的整个产品架构、技术架构都是李牧亲自操刀的，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几乎就等于是他的孩子，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推迟YY的上线日期？ 对此，李牧给出的回答是：“按照原计划，YY明天晚上八点正式上线，不过我这两天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YY和《奇迹MU》的上线先后顺序，YY到底应该在《奇迹MU》之前上线，还是在它之后。” 大家就更不解了，原定的就是两款产品都内测十五天之后上线，不同的是，YY秘密内测，《奇迹MU》则从内测的那天起就开始高调宣传，眼看YY内测都已经结束了，这时候临时改变计划到底是用意何在？ 再说，最根本的问题是，YY和《奇迹MU》是挂在两个不同公司旗下的完全不相干的两款产品，难道这两者之间还存在某种关联？ 林清雅的思维模式和一帮技术人员不太一样，技术人员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首先想的是这两个产品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这只是一个判断题，而且他们内心的答案已经倾向于选择“否”，可林清雅知道李牧既然这么考虑了，那么这两者之间就一定存在某种关联，所以自己需要的是想清楚，这两者之间到底有哪些关联。 很快，就在别人还从因果逻辑层面去思考一道判断题该选“是”还是选“否”的时候，林清雅已经摸到了其中的关键点。 “李总，我觉得YY应该在《奇迹MU》之后上线。” 李牧便问她：“你是怎么考虑的？” 林清雅说：“具体也没怎么考虑，我只是觉得，《奇迹MU》的前期宣传力度太强大了，而YY是没有任何宣传的，如果我们直接启动YY上线的事情，就相当于我们要重新再来一轮类似《奇迹MU》内测时的宣传攻势，成本太高，如果《奇迹MU》先上线的话，一定会在短期内吸引大量的用户涌入，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够想办法利用《奇迹MU》公测的热度，来顺带着推我们的YY了。” 李牧微微一笑，点头说道：“说得很对，就像是娱乐公司总是用已经成名的大明星去提携刚出道的小明星，对于一个刚出道的小明星来说，花几百上千万给他砸一场演唱会的实际效果，可能还不如他在大明星的演唱会中间登台露一次脸，现在《奇迹MU》就是我们手里的大明星，既然现在《奇迹MU》是全民关注的焦点，那就不妨让《奇迹MU》先上线，等它有了用户之后，我们再推YY会轻松很多，否则的话，现在很多人的关注点都在《奇迹MU》上，我们重推YY，效果上很可能因为用户对《奇迹MU》的期待值太高而大打折扣。” 当初在易听网时代就已经加入牧野科技团队的技术元老孙谦，这个时候忽然举起了右手，李牧见他举手，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孙谦，说说你的看法。” 孙谦有些兴奋的说道：“我想到一个非常有操作空间的点，如果按照李总你说的，把YY放在《奇迹MU》之后的话，那我们就可以在YY群功能上大做文章，我关注了一下传奇的情况，现在各大服务器里，行会已经非常普遍了，而且行会空前团结，不过问题就是，行会沟通一直没有一个很好的渠道，游戏里的行会聊天不靠谱，一是它不能接收离线消息，行会内聊天，不在线的人根本就收不到，就算是上线也收不到，二是没法保存聊天记录，三是传奇的对话框设计的就不适合大量用户群组聊天，极容易错过内容而且很难再往回翻找，这个问题在咱们的《奇迹MU》里也同样存在，游戏玩家眼下太需要一个真正的群聊工具了，我们的YY群简直就是他们的救世主。” 李牧听完大为赞赏，带头鼓掌道：“孙谦说的很好，虽然YY和《奇迹MU》在本质上是两个不同的产品，甚至隶属于不同的公司，但我们自己心里清楚，这两款产品之间都是相互开放的，所以我们要尽可能的去挖掘这两款产品能够结合的点，一旦它们在某些层面上能够结合在一起，那对这两款产品来说，都是一个相当大的促进，两个产品一起出发意义不大，不妨让牛逼的产品先走。” 听完这些，所有人都明白了李牧为什么准备在《奇迹MU》上线之后，再启动YY的上线工作。 相比YY来说，《奇迹MU》现在的铺垫已经非常充足了，现在有千万用户密切关注《奇迹MU》，可谓是翘首期盼，大家都等着这款堪称划时代的2.5D网游结束内测、正式开放公测，而《奇迹MU》也绝对是当下国内互联网最受关注的一款产品，所以，李牧才临时更改了之前定好的上线计划，让《奇迹MU》先上线。 在牧野科技内部，这一策略成了日后同期上线产品的标准操作规则，内部员工称之为：让牛逼的产品先走。 …… 四月，燕京的天气已经开始大幅度回暖。 赵康的网吧已经开了起来，一百多台崭新的电脑、干净整齐而又有些高逼格的内部空间，让这家名为E家的网吧迅速成为周边几所大学高材生们的最爱。 E家的名字是赵康起的，这个项目几乎就是他自己一个人操办起来的，一开始非要让李牧命名，但李牧死活没同意，而是直接把命名权丢给了他，最后他想了很久，才想到了这么一个名字，按照他的话说，E这个字母代表是E时代，是现在互联网最喜欢用的一个字母，至于E家结合在一起，就有两个层面的意思，一个是互联网的家园，一个是和“一家”谐音。 E家网吧，一家网吧，倒也算是有点意思。 这家网吧从开业的那天起就人气爆棚，几乎24小时处于满员状态，除了每天早晨包宿的下机之后，网吧有二十分钟关机打扫卫生的时间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在全力运转。 赵康从外面买了靠谱的网吧管理、会员、收银多功能合一的软件，又雇了一个靠谱的经理，搭配着几个轮班倒的网管与销售人员就把网吧运转的非常顺畅。 网吧刚开的前两天，网吧里大部分的用户只玩两个游戏和一款软件，分别是：半条命、传奇和QQ。 但是，在这天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网吧一百多台机器几乎有90%都在运行着一款游戏——《奇迹MU》 低调的赵康装作普通的客人，和李牧一起并排坐在电脑前，网吧里人声鼎沸，大家都在说关于《奇迹MU》八点整开放注册的事情。 《奇迹MU》的客户端虽然早就可以下载了，但是因为没有邀请码，用户根本就没法玩，今天是《奇迹MU》正式开放公测的日子，《奇迹MU》经过这么多天的宣传预热，用户早就非常期待，所以还没到八点，E家网吧的机器就被《奇迹MU》的粉丝给包圆了。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组队来的，两个、三个、四个好友一起，甚至有的是一个寝室八个人一起，就等着开放注册的那一刻冲进这款期待已久的游戏世界。 周围不时有人嚷嚷：“哎呀，还有二十分钟，大家一定要注意啊，咱们最早注册，最早加入，就有机会成为服务器里最牛逼的人物，如果有机会能够创建服务器里第一个行会的话，那就更牛逼了！” 还有人说：“待会儿注册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好好研究角色，这款游戏的角色要比传奇复杂的多，我看有参加过内测的用户说过，这款游戏团队的角色搭配非常重要，咱们先每个人选不同的角色进去熟悉一下，找找规律，看看哪些角色在一起更容易搭配！” 除了这些认真讨论游戏的之外，也有些急不可耐的人一直在骂娘：“妈的，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老子早就迫不及待了！” 赵康低声对李牧说：“《奇迹MU》现在真的太火爆了，这款游戏上线之后一定会大火！” 李牧微微笑道：“大火是肯定的，问题是到底能火到什么程度。” 说着，李牧问他：“咱们近期传奇霸主的包月激活码卖的怎么样？” 赵康说：“还那样，一个月一百万出头，涨不上去了。” 李牧便道：“你今晚让你手底下负责分销的核心人员找他们开拓的网吧老板咨询一下，问问他们在他们网吧里《奇迹MU》到底有多少人在玩、口碑如何，就说咱们在做市场调研，准备趁热搞一个奇迹霸主的外挂，到时候还让这些网吧来卖，让他们认真配合咱们做调研，最好是能够用三五天的时间来认真调研，并且拿传奇来做一个对比，这样的话结果会更加直观。”(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网游领域里的神兽 晚上八点，代表着目前网游实力巅峰的《奇迹MU》在国内正式上线了！ 《奇迹MU》的运营团队时间点卡的非常精准，在晚上八点之前，客户端上的注册按钮还是灰色，八点之后，立刻变成了彩色炫动的状态。 率先点击进去的玩家在网吧里大喊一声：“可以注册了！！！” 紧接着，网吧内迅速爆发出一阵欢呼，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一刻蜂拥进了注册页面，开始注册他们的奇迹账号。 《奇迹MU》在初始服务器的构建上，可谓是史无前例，一上来就直接开放华北、华中、华东、华南、华西这五个大区，同时每个区下辖十个小区，每个小区内有八个服务器，也就是说，《奇迹MU》一共有400个小服，而每个小服至少能够容纳2000人同时在线，还至少会有500-1000的冗余空间，这么算下来的话，《奇迹MU》正式上线公测的时候，就已经具备了百万用户同时在线游戏的能力。 当服务器选择界面完全展现出来的时候，不光是用户惊呆了，就连正在关注《奇迹MU》的业内人士也看的目瞪口呆。 一上来就搭建这么庞大的服务器系统，在网游行业里几乎是前所未闻的，暴风娱乐对这款游戏的信心之高，可见一斑。 而且，令人发指的是，《奇迹MU》在用户体验层面的用心，在注册时就可以发现，虽然服务器划分的非常繁杂，光是地域性大区就有五个，但在注册的时候，为了减少用户的注册行为成本，系统会根据用户的IP，自动匹配用户实际所在的大区，也就是说，当一个燕京玩家注册选区的时候，默认只需要在华北区里选择对应的服务器就可以了，而且大区下的小区也是按照人满顺序来自动匹配。 比如：华北用户默认先从华北一区开始注册，华北一区注册人数满两万人之后，会自动分配到华北二区，用户一般只需要选择对应服务器就可以直接完成注册，如果对大区、小区有自己的需求，也可以自己进行选择。 默认每个区注册两万用户，只是一个最初设定的阈值，如果在两万注册用户的基础下，服务器单日最高同时在线人数只有一千人，那么服务器就会自动再开放出两万个注册用户名额，把服务器承载控制在最佳状态。 百万用户同时在线的网游眼下还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传奇现在这么牛逼，也只有三四十万玩家同时在线，如果按照历史发展，今年下半年传奇的同时在线人数可以突破七十万，在李牧的印象中这个数字是当时世界网游之最。 《奇迹MU》上线之初的服务器规模，比现阶段已经运营了半年多的传奇还大了一倍不止，最主要的原因是李牧对这款游戏抱有很大的希望，暴风娱乐背靠牧野科技，资金层面比上辈子的九城要强大的多，而贴吧强大的推广能力也是九城比不了的，有钱有资源，再加上有前世的经验教训可以少走弯路，李牧有十足的把握让《奇迹MU》在自己的手里真正做到发扬光大。 事实证明，有强大后盾的《奇迹MU》，自身就是一个奇迹。 八点半，李牧收到运营数据，正式公测、开放注册的这半个小时内，《奇迹MU》的注册用户新增了三百二十万。 半个小时，三百万注册用户，即便其中存在单一用户重复注册的情况，这个数据在现在这个年代也依旧堪称逆天。 同样，在八点半的时候，游戏同时在线人数达到了一百一十万，即便是这么奢侈的服务器配置也是直接满负荷运载。 奇迹的运营组立刻把最高上限设定在一百二十万，这个用户级别是服务器承载的最高强度，再超过这个强度的话，基本上就很难保证服务器的流畅运行了。 根据服务器的记录，还有超过二十万用户尝试挤入服务器，但因为服务器停止响应外部登入请求，他们只能守着客户端一遍接着一遍的重复尝试。 李牧坐在网吧的座椅上，懒散的陷在舒适的电脑椅中，电脑一直闲着什么也没有做，而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周围的奇迹玩家身上。 周围的玩家一上手就对这款游戏不吝赞美，网吧里充斥着各种奇迹玩家的惊叹声，这款游戏的画面和操作从一上来就开始收个信仰。 《奇迹MU》这款游戏，原本是2003年才在国内上市的，那个时候的《奇迹MU》在韩国已经取得了极大的成功，九城破釜沉舟拿来这款游戏，牺牲给网禅的利润比非常高，而自己拿到这款游戏的代价，比九城2003年拿它要低得多，不但价格低，最重要的是，这款游戏提前大半年在国内上线，游戏本身对国内用户的冲击太大了，现在的玩家还没有对传奇产生强大的信仰，所以在玩家眼里，这款游戏比传奇要好多了。 李牧忽然觉得，自己没准已经把日后的盛大给腰斩了，如果传奇不能保证一个良好的势头运作两三年，日后强大的盛大集团恐怕就会先天发育不良，畸形是小事，流产才是大事。 李牧本来就是一个相信蝴蝶效应的人，更何况自己把《奇迹MU》原本引入华夏的时间提前了大半年，这对国内网游市场原本格局的冲击一定会极其强大。 赵康也从网吧这一百来人的反应中看出了这款游戏的潜力，忍不住调侃李牧：“按照你之前给外挂的定义，现在你是不是要拼命预防奇迹外挂了？” 李牧认真的点点头，回想九城放任外挂所带来的巨大恶果，一脸坚决的说道：“奇迹外挂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两个我杀一双，不但要及时封堵一切外挂，所有使用外挂的用户，一经查出永久封号，绝不姑息，做网游就是开赌场，我要给我的客人营造一个绝对公平的游戏环境，绝不能让人在我的地盘里出老千！” 说完，李牧又补了一句：“除了我自己……” …… 按照李牧的预估，奇迹上线的前几天，服务器承载可能会满载，但是这些玩家里相当一部分，应该都是从众效应作用下蜂拥而来的围观群众，随着公测不断的浪淘沙，玩家也会不断的洗淘、沉淀，往后的三个月内，能够逐渐稳定在同时50万人在线的水平线上，李牧就相当满足了。 不过，行业内对《奇迹MU》的预估，却比李牧要乐观的多，大部分互联网公司在见识到了公测当晚的火爆情形之后，结合这款游戏自身的素质，都认为这款游戏在正式收费之后，营收能力会超过现在正当红的热血传奇，并且成为第一款同时在线人数过百万的网络游戏。 出乎李牧预料的是，玩家对奇迹的需求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点都没有下降，反而不断攀升，除了凌晨两点到上午十点这个阶段服务器承载的压力能够稍微放松一下之外，其他的时间服务器一直处于爆满状态，而且试图涌入游戏的玩家也越来越多。 一开始，二十万人被拦在门外，三天之后，这个数字变成了五十万，而且随着奇迹MU在贴吧、各大论坛引起的热烈讨论、大量玩家晒出游戏截图以及游戏内容之后，无形中当了一把自来水，又帮奇迹猛推了一波，以至于每天高峰期尝试挤入游戏的人还在不断增长。 李牧这才幡然醒悟，他以为自己放出来的是一头嗷嗷待哺的猛兽幼崽，就算它品种优良、就算它成长速度很快，但终究也需要一段时间，可怎么也没想到，它诞生的那一刻，就是一头已经颇具规模的神兽，而且生长速度快的惊人。 好在暴风娱乐手里有从牧野科技那里“借”来的充足资金，增设新服务器的储备实力雄厚，回过神来的李牧立刻安排相关负责人增设服务器，对游戏的承载能力进行提升，把奇迹的游戏承载能力提升到同时满足两百万人在线的规模。 两百万人同时在线，在国内基本上是将来DNF、CF这种腾训代理的游戏才能企及的高度，连魔兽世界的国服都没有这个实力，如果《奇迹MU》真能做到高峰期有两百万人同时游戏，这款游戏的日活用户一定在千万级，那么月流水估计可以做到几个亿，去掉所有的人工运营成本、去掉给网禅的那一点点分成，每月的利润也绝对能够过亿，这甚至都不是金矿了，是印钞机。 《奇迹MU》在国内不断风靡，李牧给被自己拖延上线的YY，定了一个最终的上线日期，就在《奇迹MU》上线的一个星期之后。 YY上线前的最后24个小时，李牧跟核心团队确认了上线后的几大关键事宜。 第一，YY定于翌日的晚上八点钟上线，李牧一直偏爱这个上网的黄金时间段； 第二，YY上线前一个小时，贴吧广告、贴吧站内信、开心农场站内信同时开始推送YY的广告，推送内容模板已经编写好，用最精简的语言，告诉用户YY是什么，有哪些牛逼功能。 第三，所有用户都可以在下载YY客户端后，直接注册YY账号，YY账号以号码的形式发放，老用户可以把YY号码和贴吧账号进行一键绑定，绑定后，该用户的开心农场将获得一个价值十元的道具包，技术部门一定要确保无论瞬时流量有多高，注册、绑定、奖励领取的流程都要足够顺畅； 第四，YY的好友克隆功能是快速抢滩登陆的核心，所以团队一定要确保在YY上线的首日，贴吧登录用户中的注册绑定率达到80%以上，如果达不到，立刻拿出奖励政策补救； 只要做好这四点，剩下的就全部交给用户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病情危重 YY上线进入倒计时，整个团队就像是火箭研发团队在发射前的状态，不但紧张，而且高度兴奋。 他们开发YY这款软件已经很久了，这款产品在他们手里诞生并且不断打磨，对他们来说，不只是一个产品那么简单，更是一份心血与希望，每一个参与开发的技术产品人员都由衷的认为，YY在国内互联网历史上，将是一款划时代的产品，它将把国内网友的互联网社交娱乐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别的不说，在他们眼里，有贴吧与开心农场的用户基础，仅仅是YY的一个YY群功能，就足以成为击杀QQ的杀手锏了，至于YY其他那些与QQ相比堪称逆天的功能，也将成为YY击杀QQ的第二个、第三个甚至第四个杀手锏。 而且，这次李牧不仅仅是带着YY团队的人作战，一旦YY上线，暴风娱乐也将利用眼下《奇迹MU》的超强热度来为YY提供鼎力支持，届时，整个游戏从客户端、到游戏内部都会发布系统公告，以群聊为切入点，吸引游戏玩家注册，而且《奇迹MU》还将赠送给注册YY的游戏玩家一个注册大礼包，里面包含一定量的游戏金币，以及游戏道具。《奇迹MU》的用户基础成了YY的又一个强有力的杀手锏，这所有的杀手锏，都会在YY问世的那一刻一口气全部抛出来。 李牧酝酿这场“夺基之战”已经很长时间了，一口气拿出这么多杀手锏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要打的是快速而彻底的闪电歼灭战：闪电发起、全力进攻、迅速击杀、永绝后患。 他不想再和对手陷入漫长的产品功能追逐战中，他要利用绝对的优势，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变用户的习惯、迁徙用户的人脉，成为即时通讯领域的唯一一个霸主。 这一晚，李牧在裕城花园的床上辗转难眠，重生到现在，做了这么多产品，没有一个像YY这样让他激动到睡不着觉的，牧野科技终于要向整个互联网行业露出自己真正的獠牙，这绝对是国内互联网发展的里程碑事件，只有YY上线、取代了QQ，才能预示着一个庞大的互联网帝国即将诞生，到那时，李牧自己就是这个未来帝国的主人，未来如此庞大的想象空间，他又怎么能不激动。 凌晨三点，李牧依旧毫无睡意，他在黑暗中摸索着爬起来，想点一支烟来抽一口，刚把打火机点燃，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是赵子秋，李牧接通电话，便听她紧张到带着哭腔的声音问：“李牧，你在哪呢？” 李牧说：“我在裕城花园，出什么事了？” 赵子秋说：“你能来一趟医院吗？雅楠妈妈快不行了！” 李牧一个激灵站起身来，脱口便道：“等我，马上到！” 最快的速度穿衣，最快的速度下楼，最快的速度开车，不到二十分钟，李牧就已经感到了王雅楠妈妈所在的医院，在急救室门口见到了哭到已经快没力气的王雅楠，一脸绝望的靠在赵子秋的肩头。 医院只有她们两个人，李牧一到便问她俩：“情况怎么样了？” 赵子秋道：“阿姨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雅楠发现她情况不太对就叫了医生，医生说是高钾血症引发的心脏骤停，正在抢救。” 李牧不太明白什么是高钾血症，但听说引发心脏骤停，便意识到这种病应该非常严重，雅楠妈妈本来就是重度尿毒症患者，受到各种并发症威胁，高钾血症应该也是并发症的一种。 李牧见王雅楠表情悲痛、眼神空洞，好像整个人已经傻了一般，便坐在赵子秋身边，低声问她：“正道呢？” 赵子秋说：“正道去外地了，昨天刚走，事发的太突然，他一时半会也赶不到，所以就没让雅楠给他打电话，可我俩守在这儿心里总觉得没安全感，所以我就打电话找你过来了……” 李牧点点头，胡正道因为推销传奇霸主、给传奇霸主开渠的事情经常往外跑，而且现在越跑越偏，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呢。 李牧说了一些宽慰王雅楠的话，但看得出对王雅楠作用不大，三个人便一直在急救室门口等着，一直等到早晨六点半，急救室写着“抢救中”三个字的红灯才终于熄灭。 三人盯着这盏灯看了几个小时，谁都没有半点睡意，这盏灯刚一熄灭，王雅楠、赵子秋和李牧全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立刻走到急救室门口。 刚到门口，急救室的门也开了，几个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人来到三人跟前，对无比紧张的王雅楠说：“病人抢救过来了，不过情况还是很危急，稍微稳定一下就要立刻转入ICU。” 说完，医生见三人松了口气，迟疑片刻，忍不住摘下口罩，看着王雅楠轻叹了一声，道：“雅楠，你和你妈妈在我们医院也治疗很久了，你们的情况我也非常了解，有些话我不能瞒着你，你母亲的病情现在非常严重，即便是一直待在ICU里，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而且ICU的费用太高了，平均一天的费用要在6000块钱左右，我觉得你们还是考虑一下，是否……” 对方话没说完，李牧就有些不礼貌的打断他道：“大夫，您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如果病人需要一直在ICU里，那就按您说的来，我们选择最积极的治疗手段，至于钱的问题，您不用担心。” 这名医生对王雅楠母女的情况非常了解，一方面同情母女二人的境遇，另一方面也被母女两人的感情，以及胡正道的责任心所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事实归事实，王雅楠的妈妈病了这么久，钱已经陆陆续续花了二三十万了，如果还等不到****，这就是一个无底洞，只要人还活着，就要消耗大量的资金，尤其是病情危重、需要进ICU的时候，每天大几千近万元的治疗费用绝大多数家庭都负担不起，更何况这两个还在上学的大学生。 李牧知道对方刚才是想问王雅楠是否放弃积极治疗，他也知道对方是出于好心考虑，但是他之所以没礼貌的打断对方说话，就是不想他把那些劝人放弃的话说出来，虽然是出于好心，但也确实残酷。 医生听到李牧的话，看了李牧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待会病人转入ICU，你们今天晚上之前得往病人的治疗卡里再充一笔钱，ICU的费用每天一走帐，所以还是尽量多充一点，有备无患。” 李牧点头说道：“好的我们知道了，谢谢您大夫。” 医生轻轻摆了摆手：“你们现在还没法进去看病人，待会转往ICU的时候，你们也不能太靠近，更别尝试跟她说话。” 医生走后，李牧对王雅楠说道：“雅楠，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阿姨的治疗费用我来承担，待会我给正道打电话，让他尽快赶回来陪着你，你也别太担心，别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 王雅楠眼泪成线，胸腔里憋着一句话想说却不敢说，她知道自己和胡正道已经欠了李牧太多，这个时候如果再让他出钱，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但是眼下自己又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不管怎么样，妈妈的生命最重要。 于是，她紧咬着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想说谢谢，但又始终没能开口。 早晨七点，尚且处在昏迷状态中的雅楠妈妈被推出了急救室，护士和医生非常利索的把她转移到了同一层的ICU，王雅楠只是在妈妈转移的过程中跟在病床边看了几眼，等她进了ICU之后，就被彻底隔离，不但不能进去探视，就连窗帘的百叶窗也都全部拉上，看不到里面的丝毫情况。 赵子秋本来想带着王雅楠回她租的房子里休息一下，但王雅楠一时半会还不愿离开，赵子秋便陪着她在ICU的门口默默守着，李牧则到一旁给胡正道打了个电话。 “喂，三哥。”胡正道的声音有些疲惫，问他：“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李牧问他：“你跑哪去了？” 胡正道说：“我在贵省呢。” 李牧问：“怎么跑那去了？开渠呢？” 胡正道犹豫片刻，支支吾吾的说：“不是开渠，是忙点其他的事情。” 李牧语气有些责怪：“多大的事情还要跑到贵省去？你把雅楠一个人丢在这儿，她妈妈出点什么事你让她怎么办？” 胡正道解释道：“我是准备明天办完事就回去的……” 李牧说：“阿姨病危了，抢救了一晚上刚刚算是抢救过来，但情况很不稳定，已经进ICU了，你尽快回来吧。” 胡正道一听这话，急忙追问李牧具体情况，李牧把情况大概说了说，胡正道那边半天没说话。 良久之后，胡正道才说：“三哥，不瞒你说，我这次出来就是给阿姨找****的。” 李牧诧异的问他：“你去哪找****了？” 一开始胡正道还支支吾吾的不太想说实情，李牧几番追问才知道，其实胡正道现在正在外地见一个比较特殊的人。 胡正道早就帮王雅楠妈妈在医院排了队等****，但是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前段时间王雅楠妈妈的一个病友家属自己在外面找到了****，并且完成了肾移植手术，胡正道私下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对方****的来路有些见不得光。 对方给胡正道介绍了一个外号老黑的人，这个人四十来岁，是一个****中介，民间干这种买卖的人非常多，这些人常年活动于西南、西北一些经济不太好的地方，到处寻找那些躺在病床上的脑死亡患者，或者因为其他病症而不久于世的重症患者，找到之后就劝说对方家人进行有偿的器官捐赠，明着说是捐赠，其实就是倒卖，一旦说动了对方家人，中介就会帮这些濒死病人做配型，建立一个自己的配型库，一旦有等待****的病患和其中的濒死病人配型成功之后，老黑就会跟患者家属谈价钱，价钱谈拢之后，就等着对方死亡之后立刻通过指定捐献的方式，取****做移植手术。 胡正道好歹是个大学生，自己脑子里也知道，虽然这事情是打着“捐献”的名头、捐献者家人也都同意，但实际性质就是非法倒卖器官，不过他现在一心想帮王雅楠的妈妈把尿毒症的问题彻底解决掉，否则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维持不了多久，所以胡正道也顾不得这事情合不合法，在和老黑电话沟通了两三次之后，得知老黑这个人很谨慎，要求必须先见面，先看到病人的资料才会考虑要不要接，于是他便只身一人前往贵省去跟老黑面谈。 李牧听完也是目瞪口呆，毕竟他也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于是便问胡正道：“这种事情有几成把握？” “不好说。”胡正道说：“我昨天晚上才刚见到他，把阿姨的资料给他了，他说他手里现在有四十多个已经检查过的****，如果他的****都配不上，他朋友手里还有也可以帮忙配，只是价格要多一些，他跟我说一共大概能配几百个供体，能不能配得上就看运气了。” 李牧又问：“价格呢？” 胡正道说：“他说价格不定，要看供体的年纪、性别和身体状况，一般是越年轻的价格越高，一般来说，需要十二三万。” 李牧兀自点头，又问：“配型资料给了他，是不是就不用频繁做检测了，他那边拿去和他的****做匹配就可以？” “他说是这样。” 李牧便道：“那行，你待会再约他一下，跟他确定好，如果不需要你待在那边，你就赶紧先回来。” “好，那我待会约他出来见见，下午就买机票回去，那个，三哥，拜托你件事儿，先别跟雅楠说，我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行，我明白了。” 李牧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王雅楠，他从王雅楠那里要来了她妈妈的就诊卡，在收费处刷卡存了五十万进去，医院的治疗是从账户里划款，只要账户里有钱，该有的治疗就会不受任何耽搁。(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这个梦我做很久了 处理完这些，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半钟，王雅楠神经紧绷了一整晚、情绪也悲痛了一整晚，到这个时候整个人已经累的坐都坐不住了，赵子秋好说歹说才终于劝动她先回去休息休息，毕竟她妈妈人在ICU，她就算守在门口也没机会见到。 李牧便开车把两人送到了王雅楠在附近的出租房内，王雅楠整个人确实已经极度的疲乏，回到房间之后便在她妈妈一直睡的主卧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眼看着因为极度的疲惫秒睡的王雅楠，赵子秋满脸心疼的说：“雅楠最近确实是太累了，这段时间她就一直在医院陪着，一个好觉都没睡过，昨晚突发的正装真是把她吓坏了。” 李牧叹了口气，问她：“你昨晚是从学校赶过来的，还是一直在医院？” 赵子秋说：“我一直都在，正道去外地了，我过来陪她，顺便也替她分担一点。” 李牧说：“你也一晚上没怎么睡觉，要不我送你回寝室休息吧。” 赵子秋说：“不行，我得看着雅楠，起码不能让她醒了之后发现就她一个人。” 李牧便道：“那你进去跟她一起睡一会儿吧。” 赵子秋打了个哈欠，满脸倦意但还是摇了摇头，说：“我睡觉不老实，会影响她休息的。” 李牧说：“那也不能在这干坐着吧，要不去隔壁房间睡吧。” 赵子秋看着李牧，问：“那你呢？” 李牧道：“你睡了我就回去了。” 赵子秋问他：“你回裕城花园？” “嗯。”李牧点点头：“我也回去休息一会儿。” 赵子秋抿着嘴唇，迟疑片刻才低声说：“你走了的话，我一个人有点慌。” 李牧没往深处想，便说：“那我看着你睡着了再走。” 赵子秋急忙点点头。 在王雅楠妈妈病情还没有那么严重的时候，这套房子的次卧，是王雅楠和胡正道住的，后来王雅楠妈妈的病情恶化，重新回医院住院之后，两人大部分时候都在医院陪床，这套房子基本上也就闲置着了，次卧里的床铺因为怕落灰已经把被褥收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床板。 赵子秋眼看如此，叹了口气说：“我看我还是别睡了，挺一挺吧。” 李牧说：“还是睡一会吧，我看看被褥是不是在衣柜里。” 说完打开衣柜一看，果然，被子褥子枕头都在，两套干净的四件套也在柜子里叠的整整齐齐的，于是便道：“来，咱俩把床铺好，你多少睡一会。” 随即，李牧从里面把褥子抱了出来，在床上铺开，对赵子秋说：“去拿一套四件套，咱俩一起把被子套上。” 赵子秋听话照做，刚把一摞叠好的四件套抽出来，忽然不知道怎么从里面掉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纸盒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赵子秋哎呀一声，把四件套放在铺好的褥子上，低头就去捡。 泛着七彩光的盒子上写着一串醒目的英文，旁边还缀着一些中文，赵子秋拿起来一看，好奇的念着上面的字，说：“杰士邦，天然乳胶橡胶避……” 说到这里，赵子秋便再也念不下去了，脸也红了一大截。 李牧扭头一看，她手里拿着的正是一盒闪着彩光的避孕套，而且还是拆开过的。 看来这应该是胡正道和王雅楠的私密物品，俩人的感情也算是经历了一系列严酷的考验，早就水到渠成的突破了那点束缚。 俏脸通红的赵子秋着急忙慌的把那盒避孕套放回了衣柜里，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李牧说：“咱俩一起先把床单铺上吧。” 李牧嗯了一声，把床单摊开，两人一人抓着一端，把床单平铺在床上，随后又把被子套好，李牧才对赵子秋说：“都十点多了，赶紧睡会吧。” 赵子秋问：“那你呢？” 李牧说：“我坐一会儿，你睡着了我就走。” 赵子秋点点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看了李牧一眼，抿了抿嘴之后便大大方方的当着她的面把身上的毛衣脱掉，露出紫色的贴身打底内衣，随后又解开牛仔裤前的扣子，将其褪到膝盖处，露出和上身一样的贴身紫色打底长裤，两条腿翘到李牧跟前，对他说：“快帮我拽一下。” 赵子秋这么随意，李牧倒是多少有些不自然，一边帮她把裤腿褪下，一边又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眼神别往她胸前瞟，可是每每想到自己曾经在凌晨的车里和她们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李牧就有些控制不住。 赵子秋忽然发现，原来李牧也会害羞。 于是，她那双大眼睛紧盯着李牧，笑着说：“你干嘛这么害羞啊？” 李牧看了她一眼，见她眼光中带着别样的神采，反而变得更不自然：“我有什么好害羞的？” 赵子秋的牛仔裤被李牧褪了下来，身上那套紫色长袖长裤的打底内衣把她的每一寸身材都完美的包裹在其中，丝毫都不暴露，可释放出的吸引力却堪称致命。 赵子秋见李牧嘴硬，眼神依旧有些躲闪，便问李牧：“你说，我身材怎么样？”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非常好，一级棒。” 赵子秋又问：“那我的长相呢，还说得过去吗？” 李牧说：“当然，也是一级棒。” “那我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脾气性格方面。” 李牧说：“也很好。” 赵子秋点了点头，却有些失落的嘟着嘴说：“李牧，你说我亏不亏。” “亏什么？” “你刚才说我身材、长相、脾气、性格都不错，那我应该也算是一个优秀的姑娘了，我这么一个姑娘家家的，上次跟你在机场，亲你也亲过了，摸你也摸过了，走之前我还专门告诉你寒假来杭城，我有最好的礼物送你，你偏偏就是不来，不来也就算了，为什么现在连面对面看我都不乐意。” 李牧急忙说：“我没有不乐意啊，另外，过年的时候实在是事情太多……” 赵子秋摇头说：“我不信，你心里知道我说的礼物是什么，你如果真想要，怎么都能抽得出一点时间。” 李牧说：“我……” 一个字出口，往后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上。 赵子秋见李牧陷入尴尬，抿了抿嘴，便道：“算啦，不难为你了，不过我这会儿好困，想睡一会儿。” 李牧忙说：“那你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笨蛋，你也困啊！”赵子秋说：“你一夜没睡，就别再开车回去了，要不就也在这凑合睡一会儿吧，再说我这会儿挺没安全感的，你要走了的话，我怕我就睡不着了。” 李牧刚想婉言谢绝，但眼看赵子秋幽幽流转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略一犹豫，他便暗中咬了咬牙，却故作轻松的说：“行。” 李牧脱去上衣和裤子，里面贴身穿了一套薄款的秋衣秋裤，他与赵子秋也有过较为亲密的接触，所以李牧心态调整过来之后，倒也不觉得太过尴尬，只是想着她陪着王雅楠苦熬了一晚肯定是心力交瘁，如果自己陪着她能让她睡得更好，自己也算是义不容辞，更何况，他内心深处，对赵子秋的情感其实并不亚于苏映雪，这个乖巧可爱又一直对自己百般主动的小姑娘其实早就已经攻破了他的内心，只是他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李牧躺下之后，和赵子秋肩膀手臂相贴，两人以这种姿势保持了约莫一分多钟，赵子秋像上次在车里一样，突然勇敢起来、侧过身扑在李牧怀里，在他耳边呓语：“李牧，抱着我……” 一直在艰难把控的李牧情难自已，侧过身便一把将赵子秋滚烫的身体紧紧抱住，疯狂的亲吻着她的嘴唇和脖子。 赵子秋生疏却同样激烈的回应着李牧，同时不由自主的如同一条小泥鳅一般，在李牧的怀里扭来扭去，把李牧浑身上下的火撩的更加旺盛。 李牧把手探入赵子秋的后背，摩挲的同时解开了内衣的两排挂钩，再次将赵子秋完美的双峰纳入掌心痴迷的把玩，赵子秋有些迷离，用如蚊子般微小的声音在李牧耳边说：“李牧，我爱你，即便你和苏映雪在一起我也还是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更喜欢苏映雪多一点也不要紧，我愿意做那个不道德的、见不得光的第三者，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李牧在情与欲的作用下，虽然有些冲动，但思维依旧理智，他看着眼前的赵子秋，看着她认真而又虔诚的样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两世为人，能遇到这样的女人，自己怎能辜负……” 是啊，怎能辜负。 李牧一把将她紧抱在怀，在她耳鬓间厮磨，喘着粗气对她说：“你答应送我的礼物，我想要走它……” 赵子秋一下子流出眼泪，又惊又喜又难掩羞怯，在李牧耳边说：“今天不方便呢，改天好吗？下个星期……” 李牧瞬间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轻轻点点头，身体里那股火气竟也逐渐安稳下来，他抱着赵子秋，轻声说：“那我抱着你睡觉。” 赵子秋如小女孩一般欢心，说：“这个梦我做了很久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为你死守秘密 疲倦不堪的两人相拥而眠，对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来说，这一觉都睡的异常安稳。 李牧上辈子蹉跎了三十来年，虽然也谈过几个女朋友，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孑然一身，能像现在这样安心的抱着一个心爱的女人睡觉的机会，可谓是少之又少，更何况他重生到现在一直没有和女性如此亲密过，所以，当他从赵子秋背后将她紧紧揽入怀中、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让自己的单手抚摸着她那团柔软的时候，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保护与呵护她，那种感觉简直如梦幻般美妙。 抛开了欲&amp;amp;望之后，如果还能有深情，那便必然是出自真心，李牧以前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花心的人，而今却没能扛得住赵子秋的一片深情，虽然他直至睡着的那一刻也没想清楚到底该如何妥善处理自己和她的关系，但起码有一点是李牧可以坚定不移的，那便是：不辜负。 赵子秋就相对简单多了，她所有的身心都在李牧身上，能这么被她紧抱着、抚摸着，让她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样睡在李牧怀中、感受着他的呼吸与心跳，赵子秋甚至宁愿时间就此暂停，只要能够换回李牧的真心，那么自己什么都愿意付出。 王雅楠熟睡了一整天，匆忙赶到贵省阳市机场的胡正道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发现没人接听，就又给李牧打了一个，依旧无人接听，再打赵子秋，还是无人接听，胡正道心里也就大概猜出来，这三个人应该都在休息，这么长时间的陪护之后，胡正道觉得，最累的熬夜就是在医院陪护，比在24小时的麦当劳上一个夜班也累得多得多，心力交瘁。 胡正道的飞机是下午六点的，到燕京差不多要九点多了，因为飞机上要关机，他担心王雅楠起床之后联系不上自己着急，便在飞机起飞之前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自己已经上了飞机，几个小时之后就能见面，让她别怕，也别担心，什么事情都有自己和她一起扛。 信息发完，空姐礼貌的走到跟前，对胡正道说：“先生，飞机现在已经推出了，马上就要起飞，请您关闭手机…” 胡正道急忙一脸歉意的点点头，一边关机，一边说道：“不好意思。” 空姐报以礼貌的微笑，随后到后面去检查客舱里其他的乘客，胡正道看着窗外昏暗的天际，一股倦意袭来，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胡正道有时候也会佩服自己，一个西北山区出来的小子，谈了一个燕大的女朋友不说，还靠着做家教养活自己并反哺家里，当时的自己真是一万个满足，总觉得人生似乎都已经开始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可没想到这样的好日子没持续几天，女朋友家里就出事了。 最开始，胡正道甚至不知道尿毒症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病症，可就是靠着对王雅楠的深情，让他义无反顾的扛起了这个绝大的重担，并且一扛就扛了这么久，也真的算是值得敬佩，当然，他心里也明白，若不是李牧慷慨解囊，随后又给自己安排了销售传奇霸主这么一份高收入的工作，别说自己扛不下来，怕是王雅楠的妈妈也早就扛不下来了。 对李牧，胡正道觉得，就算自己有朝一日能把欠他的钱还清，自己欠他的这份情恐怕一辈子都还不了了。 …… 王雅楠迷迷糊糊被手机短信吵醒的时候，已经是手机对胡正道那条短信的最后一次提醒了，睁开眼，不但感觉头痛欲裂，浑身上下也疲乏不堪，但睁开眼的那一刻，她的心里便全是还在ICU躺着的妈妈，急忙挣扎着爬起来，想去医院看看她。 艰难起床、穿好衣服，王雅楠才想起手机刚才的提示，拿起手机一看，有胡正道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先回拨给他发现电话已关机，这才打开短信，方才知道他已经上了飞机，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王雅楠并不知道胡正道这次出去是去找非法的器官中介，她只知道胡正道从李牧那里得到了一份收入颇丰的工作，但唯一不好的是经常需要往外跑，王雅楠曾经问过胡正道，具体在从事什么样的工作，胡正道一直没有说的很明白，只是说做的是互联网相关的一些事情，但没有把外挂的事情告诉王雅楠。 看到胡正道的信息，王雅楠心里宽慰了不少，以前还总有人在自己耳边吹风，说胡正道家境贫寒，配不上自己，隐晦的劝自己适可而止、早点跟他分手，但现在说这些话的人一个个都彻底闭嘴了，现在全燕大的女生都知道，自己找了一个无比可靠、极有担当的男朋友，羡慕自己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王雅楠从房间里出来，简单洗了洗脸就准备出门，临到门口才发现赵子秋和李牧的鞋子竟然都还在门口，从起来到现在自己都以为他们俩已经走了，这么看来，两人难道还在？ 王雅楠本能的看向次卧的房门，心里暗忖：“子秋和李牧该不会在次卧吧？” 心里想着，她忍不住走到跟前，轻轻推开房门，床上的情形把她吓了一跳！ 只见李牧搂抱着赵子秋，一只手还伸进她胸前的衣服里，从赵子秋内衣那奇怪的隆起可以看出李牧的手到底是放在哪里，而赵子秋像个小猫一般乖巧的蜷缩着身体，被李牧从后面以同样的C型包裹着，虽然睡着了，但也还是一脸幸福小女人般的微笑。 王雅楠忽然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即她急忙捂住嘴退了出来，又将房门轻轻合上。 作为室友兼好友，王雅楠太清楚赵子秋对李牧的感情，虽然她也知道李牧有女朋友的事情，但此时此刻，看到他们两个人这样睡在一起，王雅楠心里很为赵子秋感到高兴，不管怎样，她是最希望赵子秋的付出能有回报的，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简直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让自己由衷感到高兴的场景了。 从次卧退出来，王雅楠心情好多了，心情一好，身体也感觉轻快了不少，换上鞋之后一个人出了家门，步行前往医院。 ICU的医生已然不愿意让她进去探视，只是告诉她，她妈妈在三个小时前刚做完透析，现在正在休息，生命体征已经平稳了不少，算是脱离危险了。 医生还说，ICU里一切设备都非常齐全，有专门的血液透析设备，所以她妈妈可以ICU的病床上接受除了手术之外，几乎所有需要的救治。 听完这些，王雅楠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医生见她还是不愿回去，便把ICU密闭的百叶窗打开了一条缝隙，让她可以凑近些看到母亲在病床上熟睡的样子，王雅楠便在玻璃窗前一直站着，她哪都不想去，只想在这里陪着妈妈，等着胡正道回来。 …… 李牧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怀中的赵子秋还在熟睡，睡的格外香甜，自己的右手臂已经被她枕的发麻，左手还抚摸在她其中一处柔软之上，心念一动，指缝轻捻那一粒凸起，紧贴着赵子秋的下身也立刻有了反应。 赵子秋被李牧手上的动作和身体的变化所惊醒，轻轻按着李牧调皮的手，一个扭身与李牧鼻尖相触，略带几分羞赧的笑着说：“睡得好踏实……” 李牧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问她：“饿了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赵子秋点点头，忽然想起王雅楠，急忙说：“哎呀，我去看看雅楠醒了没，你也赶紧穿衣服吧，万一被她看见咱俩这样……不太好……” 李牧点了点头，两人起床穿衣，赵子秋跑到主卧一看，回来惊讶的说：“雅楠没在家。” “没在家？”李牧皱着眉问：“出去了？” “可能吧，我打个电话问问她！”赵子秋说着，掏出手机给王雅楠打了过去。 王雅楠正在医院，接到赵子秋的电话，忍不住问她：“睡醒啦？” “嗯。”赵子秋本能的应了一声，随后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不知道自己和李牧睡着的时候她有没有进来看过，心虚的问她：“你什么时候走的啊？是不是去医院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王雅楠笑道：“我在医院呢，走的时候看你跟李牧睡得那么香，我哪忍心打扰……” 赵子秋俏脸瞬间就红透了，支支吾吾的说：“雅楠，你可别乱那什么……” 王雅楠急忙说：“你放心，我才不会跟任何人说，正道我都不会告诉，一定为你死守秘密！” 赵子秋这才放下心来，低声说：“就你最好，我跟李牧想出去吃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 王雅楠说：“我就不去了，没什么胃口，我在医院守着我妈，等正道回来我俩再一起去吃。” “正道回来了？” “嗯，在飞机上了，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到了。” 赵子秋放下心来，说：“那好吧，我吃完饭去医院看阿姨。” 王雅楠急忙说道：“你就别再折腾过来啦，我妈现在睡了，你来了也见不了，你跟李牧好好过二人世界去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YY上线了 挂上王雅楠的电话，赵子秋朝着李牧吐了吐舌头，俏脸儿红扑扑的，低声说：“雅楠她都看到了。” 李牧问：“看到什么了？” 赵子秋垂下眼睑，说：“看见你抱我睡觉了呗，不过她说了会替我保守秘密，不会跟别人说，连正道都不会告诉。” 李牧点点头，问：“她不跟咱们一起吃饭了？” “不了。”赵子秋说：“正道快回来了，她在医院等他回来再一起吃。” 李牧便道：“那走吧，咱俩出去吃点东西。” 赵子秋点点头，轻轻抱着李牧的腰，撒娇道：“我想吃家乡口味，有一家杭帮菜味道挺正宗的，你陪我去好不好？” 李牧欣然答应下来，调侃道：“只要你不说去路边吃大排档，我都没意见。” 两人一同吃大排档的经历印象中都不是那么的愉快，李牧也总结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尽量别跟极品美女一起去路边吃饭，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李牧开车带着赵子秋一起来到她说的那家杭帮菜管，刚坐下准备点菜，李牧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李牧低头一看，是孔令宇，便对赵子秋说：“你先点菜，我接个电话。” 说完，李牧起身走到无人处，接通电话，那边孔令宇便急不可耐的说：“Boss，YY马上就上线了，你怎么没过来，我在网上跟你说话你也没理我。” “噢……”李牧心里暗骂一句，真是日了狗了，昨晚突发事件，今天又睡了一天，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掉了。 于是李牧故作淡定的说：“该吩咐的都吩咐完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上线的事情你们独立完成就好，难道还要我现场指导啊？” 孔令宇急忙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Boss，我只是觉得，这么意义重大的历史时刻，你应该在这里陪我们一起见证……” 李牧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点菜的赵子秋，随口对孔令宇说道：“上线发布而已，这才只是一个开始，等你们用户过百万之后再一起庆祝吧。” 孔令宇只好说：“那好吧，我们这边就按照原定计划推进了，上线后有什么最新进展我第一时间跟你联系。” 李牧嗯了一声，说：“转告大家，这个时候都别松懈，等咱们YY的用户过千万了，我给大家开庆功宴。” “好嘞！”孔令宇笑道：“我觉得，用不了一个月，我们就能够实现用户过千万！” 挂了电话，回到座位上，赵子秋已经点好菜了，李牧坐在她的对面时，她眨着眼睛笑着说：“我点了些杭帮菜里比较出名的菜，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李牧微微一笑，说：“我不挑食，酸甜苦辣都能吃。” 北漂多年的**丝，基本上都有一张不挑食的嘴。 八点整，当服务员开始逐渐上菜的时候，YY终于正式上线了。 李牧手里保密措施做的最好的核心产品终于问世了。 与YY内测时的绝对低调不同，八点钟一到，牧野科技火力全开，所有贴吧在线，或者开心农场在线，或者易听网在线，再或者奇迹MU在线的用户，都收到了系统发出的提示，牧野科技为了方便贴吧、农场用户交流、为了方便游戏玩家群聊，专门开发了一款强大的即时通讯软件——YY，开心农场、奇迹MU玩家下载并注册YY账号的话，还可以得到游戏赠送的道具大礼包。 针对这两个游戏的玩家，YY的广告语就一句话：“你敢想象五百人在一起群聊时的景象吗？” 虽然YY有很多划时代的功能，但最吸引用户的就两点，一个是YY群，一个就是游戏赠送的道具，至于YY秀、YY宠物、YY空间，都是需要用户慢慢去发掘的功能，这些功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很难迅速抓住他们的眼球。 群聊是现在游戏玩家亟需解决的一个潜在刚需，只是在群聊还没有诞生的时候，他们只能把群聊放在游戏里，或者是聊天室里，但两者面临的问题是一致的，都存在无法接收离线消息，以及很难保存聊天记录的弊端，而且，这两种群聊的用户体验也并不好，玩家不喜欢，但也无可选择。 但是，YY宣称的五百人群聊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因为牧野科技的产品开发都非常人性化、非常好用，所以用户对牧野科技出品的产品有很高的信任度，所以，这些游戏用户基本上都第一时间下载YY进行尝试。 有趣的是，当他们注册YY号成功之后，YY那漂亮而又超前的产品界面忽然弹出一个提示：是否与您的贴吧ID绑定？ 有贴吧ID并且开通过开心农场的用户都尝试输入自己的贴吧ID和密码进行绑定，绑定之后，他们惊讶的发现，自己在开心农场里的好友列表全部更新到了YY的好友列表之中！而且这些好友中，竟然有人在线！ 这就是李牧当初用开心农场布局的用户人脉，李牧太了解人脉对即时通讯软件的重要性，所以他从一开始决定开发YY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暗中为YY铺路了，开心农场本来就是一个好友越多越好玩的游戏，而且当初他用各种方式鼓励玩家添加好友，也就是为了让他们拼命扩充自己在开心农场上的人脉，这一切终于在今天发挥了巨大的用处！ 目前的用户大概情况是：贴吧和开心农场共同拥有大概六七千万用户，这其中，既是贴吧用户，又是开心农场用户的占到了90%以上，这些人基本上都已经在开心农场上经营出了一个强大的人脉关系，这个人脉关系的构成显然比他们在QQ的人脉还要庞大。 当用户尝试一款新社交软件的时候，一打开发现好友列表空空如也，便是这款软件发展的最大阻碍，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没有任何一款产品能够在国内击败QQ，或者和QQ分庭抗礼 的关键所在，但是，当用户尝试YY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牧野科技早就贴心的把他们在开心农场、在贴吧的好友全部都导入了进来，好友列表的人数比他们QQ好友的人数还要多！这就太让他们感到亲切了！ 于是，YY的社交之旅，在它上线的那一刻就正式拉开了序幕。 某人刚刚注册了YY，并且绑定了贴吧ID，忽然发现，三百人的好友列表里，在线的竟然有二三十个，其中还有自己的好朋友，他立刻点击这个好友的对话框，却惊讶的发现，对话框的右侧，上下各有两个可爱的卡通人物，上面的卡通人物写着对方的昵称，下面的则写着自己的昵称。 他没顾得上去跟好友聊天，而是先好奇的点击了显示着自己名字的卡通图像，点进去之后才惊喜异常的发现，原来自己进入了一个名叫YY秀的页面，在这里，自己可以随意定义自己卡通形象的五官、发型、体型甚至各种漂亮的衣物，以及身后的背景。 有些五官、发型、体型、衣物和背景是免费的，在试穿满意之后，点击保存就可以正式将它定义为自己的卡通形象，但有些却是收费的，虽然可以试穿，但是却不能保存。 但即便有些收费的无法使用，也足以让普通用户感到惊喜与兴奋了，于是大家一边给自己定义各种卡通形象，一边在YY上跟在线的朋友聊天。 “呀，你也注册YY了！” “哎，你快看我的YY秀，可不可爱？” “哎呀，你的YY秀弄的和你本人好像啊！” “哇塞，你这个埃菲尔铁塔的背景是花钱买的吧？太漂亮了！” 一时间，社交信息交互不断，整个YY一片沸腾。 更有相当一部分用户，在绑定了贴吧ID之后，便立刻打开群聊一栏，在这里，他们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创建YY群，于是便立刻尝试着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群，点开之后，用户体验也非常简单，只有一个用户说明，告诉他们每一个用户都可以免费建立一个最高上限100人的群组，输入群名称，选择群分类，点击创建，一个群就诞生了，同时系统会自动分配一个群号，并且提示群主：现在可以邀请自己的好友加入群聊了。 于是乎，各种聊天群迅速建立，一大帮人开始在群里无休止的聊天灌水，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下子置身于一个环境高端、空调凉爽、餐饮可口的咖啡馆，这时候才会意识到，原来自己之前的群聊，简直就等同于在40度的天气站在太阳地里声嘶力竭的吼叫，前后差距简直一天一地。 与此同时，用户也发现了另外一个功能，那就是YY宠物。 YY宠物也很有意思，就相当于前段时间刚流行过的手持电子宠物游戏机，但YY宠物的卡通画面要比电子宠物游戏机那种黑白画面强太多了，只不过，每一个人现在的宠物都还只是一个宠物蛋，具体能孵出什么样的宠物，还要每天不断签到，在连续签到十天之后才会揭晓。 不过，官方的介绍里说明，宠物体系里有几十种不同类型的可爱宠物，每一个宠物都有公母之分，而且长大之后还有各种技能，还可以跟朋友的宠物PK或者结婚，总之也是一个漫长而又让人期待的养成系统…… 八点十五，李牧和赵子秋的晚餐刚进行到一半，李牧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孔令宇。 李牧刚接通电话，孔令宇便按耐不住兴奋的说：“Boss，YY的注册用户已经达到两百六十万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神级产品诞生（上） 二十分钟，两百六十万注册。 李牧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并不怀疑自己的投放能力，也许在这二十分钟内，全国会有至少五百万用户接收到了YY的相关投放，但是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强大的转化率，两百六十万用户，别人半年甚至更久的运营目标，自己二十分钟就达到了。 一个互联网产品，重要的环节有很多，但下载与注册绝对是最靠前的两个最重要的环节，YY在二十分钟时间里，就有两百多万人下载注册，这转化简直神了。 而且，更神奇的还在后面。 YY群在这一晚彻底引爆了国内互联网用户聊天的新模式，每个人都可以建一个群，最高支持五百人的大群，群里就相当于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私人定制聊天室，名字自己定、成员自己定、管理员也是自己定，自己还可以对群内的所有用户发公告，聊天也是随心所欲，所有的聊天记录都会保存在本地，即便是不在线也不要紧，所有的群消息都会一条不落的保存在服务器内，等用户上线之后立刻呈现在眼前。 游戏玩家、同学、同事、亲友，以及有共同爱好的网友，大家的群聊热潮立刻被激发，一瞬间几十万个各种各样的群诞生，影响力瞬间爆棚。 越来越多的网友下载注册并登陆YY，虽然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有QQ号，并且都是QQ的老用户，但当面对YY这种各项功能秒杀QQ的新产品时，他们的过渡简直平顺到了极致。 如果QQ对用户来说，是日常饮食中不可缺少的主食，那么YY带来的，不仅仅有主食，还有冷盘、热菜、例汤和甜点，这种过度，有谁会不适应？ 唯一不适应的，恐怕就是互联网从业人员了。 包括腾训在内的互联网公司，在这个时间段都已经下班了，只有少量技术维护人员和客服在值夜班，晚上客服的工作比较清闲，一般情况下基本都在随便上网，有些人也会在上班间隙偷偷玩一会开心农场。 两个客服小姑娘都在开心农场看到了YY相关的推送，两人为了换取开心农场的道具礼包，均下载并注册了YY号，同时跟自己的贴吧ID绑定在了一起，绑定之后，这两个女孩也和其他YY用户一样，惊讶的发现自己所有的人脉几乎都自动迁移到了YY，惊讶之余，其中一人才想到这个YY，和自家的QQ好像有很大的相似点，而且做得比自家QQ好很多，这应该会成为自家产品的强大对手吧？ 于是这个客服女孩顺手在QQ上联系了正在加班的一个技术，把YY的下载链接发送给他，并发了一串文字：“辉哥，看一下这个，是牧野科技刚推出的产品。” 客服平日里与技术部门的人接触非常多，很多用户打电话来咨询问题，最后客服都得通过技术解决，所以他们之间关系非常相熟。 被叫做辉哥的技术全名叫陈辉，是QQ维护部门的一个小组负责人，他带领一个六人的小组和另外两个小组一起轮流值班对QQ进行日常维护，今天刚好是他们小组值夜班，大家都在矜矜业业的监控后台数据、报告以及服务器情况，没人开小差去玩游戏，所以他们对牧野科技的动作一无所知。 看到客服软妹子发来的信息，陈辉好奇的点开链接，嘴里同时对身边正在值班的同事说：“哎，牧野科技又出新产品了。” 一个同事一边敲着代码，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是吗？该不会是开心农场又升级了吧？下班试试看。” 这时，陈辉已经打开链接，发现是YY的下载界面，好奇又惊讶的说：“哎呀，这次牧野科技发布的竟然是个客户端啊！” “是吗？”几个小组成员一下子都围了过来，好奇的问道：“牧野科技也出客户端了，什么客户端啊？” “我也不知道。”陈辉摇了摇头，他从这个下载页面上，除了能看到这款软件叫YY之外，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也是因为这个页面只是一个下载地址而已，所有的推广内容都是在其他媒介已经做完，然后把用户引导到这里下载的，所以YY的下载界面上并没有什么文字描述。 一个技术说：“下载安装看看吧要不。” 陈辉略一犹豫，还是摇头说道：“算了，等下班之后再研究吧，专心工作。” 其他几个技术一听这话，也就都没再多说，纷纷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重新工作。 十分钟过去了，客服小姑娘已经被YY的各种功能惊的无以附加，作为一个普通用户，她都能感觉到YY比自家的QQ无论从界面设计，还是操作体验、实用功能等等方面，都要强出无数倍，用了十几分钟YY之后，她就再也不想用回QQ了。 和她一起下载试用YY的另外一个客服女孩也是一样，两人尤其对可爱的YY秀毫无抵抗力，YY宠物现在虽然还只是一个宠物蛋，可看到它的卡通界面、宠物形象以及介绍，也是被萌的不要不要的，只想着尽快把那个宠物蛋孵出来，看看自己养的到底是什么宠物。 越玩越起劲，她也忍不住在QQ上对陈辉说：“辉哥，你试过YY了没有？我觉得比咱们家的QQ要强大的多的多啊！” 陈辉好奇的回复：“那个YY到底是什么？” 客服女孩说：“就是一款跟咱们QQ差不多了的通讯软件，但功能比咱们的QQ多多了！” 陈辉看到这句话，脱口说了一句：“****！” 旁边的人听他发出这么一声惊叹，都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头儿？” 陈辉一边急不可耐的打开刚才的下载地址，点击下载YY，一边对身边几个技术说：“牧野科技做的好像也是即时通讯软件！” “什么？！”所有人都惊住了。 自己公司追着牧野科技、抄袭了他两个产品，现在他难道要反过来抄袭自家的产品了？这是牧野科技的报复吗？ 陈辉说：“我下载下来看看这个YY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片刻后，YY安装程序就已经下载完毕，陈辉急忙点击安装，待程序安装完成之后，他立刻选择打开YY，然而，只是一个YY的登录界面，就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差距。 现在的QQ是没有任何UI因素存在的，从登录框到软件主界面再到对话框，都是一个调调，深蓝色的边框、浅灰色的按钮、淡蓝色的底色，要多丑有多丑，但关键是现在大家也都不觉得它丑，毕竟一款只有不到3MB的软件，能要求它精致到哪里去？ 可是，当看到YY的登录界面时，大家都惊讶的发现，YY的UI设计简直是神来之笔，虽然也是方形登录界面，但YY从不把棱角处理的笔直而又绝对，边线与棱角带着一定的柔化和阴影，让整个软件界面的立体感强了很多，而且登录界面还有淡淡水波荡漾的感觉，简洁大气，完全是2010年后的软件的感觉，放在现在确实超前极了。 陈辉惊讶之余，也没忘赶紧注册一个YY账号，注册完成并登陆之后，YY立刻弹出了一个绑定贴吧ID的提示，陈辉看到这个提示之后，心里咯噔一下，他似乎捕捉到了牧野科技的意图与真正的野心所在，但一时半会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是有些抓不到要领。 陈辉也玩过开心农场，而且因为许多现实中的好友也在玩，所以他现在每天也会抽出一点时间进去玩一玩，看看好友发展的如何，他们在卖些什么好东西，顺便也做做任务，卖一点自己农场的产品。 眼看YY提示绑定贴吧ID，陈辉也没多想，把自己的贴吧ID的账号密码一输入，再轻轻一敲回车，片刻后的画面，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 “嘶……这……这简直是……这简直太他妈牛逼了！” 身后一个小组成员惊呼一声：“绑定之后，瞬间把你在贴吧、开心农场的所有好友都给迁徙进来了，这简直不给用户任何迟疑的机会啊！” 陈辉也是目瞪口呆，嘴里骂道：“操，这根本就是无耻！他们原来一直都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怪不得！怪不得他们拼命推开心农场、拼命诱导玩家多加好友、多邀请好友，原来他们早就在打这个主意了！” 眼看着陈辉在YY上的好友数量瞬间打到287人，身边一个组员忍不住问：“头儿，你的QQ好友有多少人？” 陈辉热键呼出QQ一看，再次被眼前的情形所震惊，自己的QQ好友，原来只有76人！还没有YY上的一个零头多！ 这时，一个眼见的小伙子指着YY界面说：“哎呀，你看你YY好友在线人数！” 陈辉一看，YY好友列表一栏显示，自己的好友数为：93/287，也就是说，不算隐身的话，有93个好友在线，再看QQ，27个…… 这时，底部小图标忽然有一个奇怪的图标在闪，这个图标上面是三个人头模样的标识，陈辉奇怪的点开，瞬间弹入眼帘的是一个悬浮提示：伤心三万里邀请你加入哈工大1994级计算机专业5班同学群。 群里，此时已经有23个人，而且绝大多数都在线，不仅如此，他们还都把备注改成了自己的名字，现在正在群里火热的聊天，每一个说话的人的名字，陈辉都认识，虽然这里面有近一半既不是他的QQ好友，也不是他的YY好友，但就是因为有人创建了这么一个群，大家你拉几个，我拉几个，逐渐就把群里的人扩充到了23个。 一个名叫陈显东的人发了一条信息：“大家赶紧把自己能联系上的同学都拉进来啊！咱们班一共52个人，争取一个不落的都拉进来！” 群里在线的人都纷纷响应，甚至有人在群里提到了自己，说：“陈辉，你小子明明在线，进来了也不说话，赶紧先把你备注改了！” 陈辉一看他的名字，张龙，自己大学时的室友，当初两人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但毕业之后，自己选择了南下，张龙则留在东北签了一家国企，两人的关系慢慢也就淡了，可是，他忽然在群里这么跟自己说了一句，还是让陈辉心里颇为感动，这么多熟悉的人在这里，都是自己大学四年的同窗，那种温情与怀念的感觉，瞬间迎上心头。 陈辉急忙改了自己的备注，同时说了句话：“大家好啊！” 一个名叫胡梓晨的人说：“哎呀陈辉来了，你还记得我嘛！” 陈辉打字道：“记得啊，梓晨嘛，上学的时候我的英语考试可一直没少麻烦你。” 胡梓晨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说：“算你有良心，哎对了，你知道我现在跟谁在一家公司上班吗？” 陈辉好奇的问他：“跟谁？” 胡梓晨说：“张瑶！你大学时候谈的那个女朋友！” 张瑶…… 这个名字一出现在眼帘之中，陈辉的心里便咯噔一下，她可是自己的初恋啊，从大一下半学期开始，一直到大三，谈了将近三年，后来因为她和一个男老乡不清不楚的，自己心生不满，便跟她大吵了几次之后分手了，即便到现在，他还会经常想起张瑶，心里怀念不已，有的时候他也自责，当初自己也并没有真的发现她和她那个老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发生，只是心里嫉妒使然，让自己有些过于偏执，所以才自己一步步把两人的感情折腾到了尽头。 胡梓晨见陈辉不说话了，忍不住又说：“人家张瑶可是经常提起你啊，每每说起你来，都说当初特别遗憾，要是不跟你怄气、两个人心平气和的把话说明白，可能你们俩也不会分手了。” 有人插话调侃道：“哎哟，说起那个张瑶我可是记得啊，长得可真是不赖！” 这句话让陈辉心里忽然抽抽的疼了一下，他忍不住敲击键盘，问：“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此时此刻，群聊里其他人说的话胡梓晨回复：“她挺好的，我俩在一个公司嘛，她赚的比我多，现在已经是公司骨干了。” 说完，胡梓晨又说：“噢对了，她从毕业到现在一直单身，不少人追她，但她都没动过心，我觉得人家心里到现在还是有你的，前两天一起吃饭聊起你，她说起你们俩的过去，还叹气难受呢。” 陈辉忽然觉得自己打字的手指都有些发抖：“她现在在哪？”(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神级产品诞生（下） 当陈辉问出那句“她现在在哪”的时候，他由衷的希望，并祈祷胡梓晨会告诉自己，她现在在深市。 因为当他听胡梓晨说起毕业这几年张瑶一直没谈恋爱，还一直为两人当年的分手耿耿于怀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确定以及肯定，当年的张瑶绝对没有背叛他，是他自己小人之心，从而与她失之交臂。 而他这几年，心里也一直都挂念着那个曾经与自己交换了第一次的女孩，如果她真的在深市，他一定会立刻问清地址，然后毫不犹豫的起身就走，不管怎样，一定要找到她，立刻马上！ 可是，胡梓晨的回答，让他心里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 “在燕京，我俩毕业之后都来北漂了。” 陈辉心里一阵懊恼，不由在心里呼喊：“为什么不来深市！为什么不来深市！这里是改革桥头堡、是机遇满地的明星城市啊！她为什么不来！ 这时，胡梓晨问陈辉：“你现在在哪呢？我前段时间听说你好像是在深市？” 陈辉感觉有些失魂落魄，但还是艰难的控制着手指，敲击回复：“是啊，毕业就来深市找机会了。” “深市也挺好的，听说遍地都是机会。”胡梓晨说：“对了，你加我一下好友吧！” 陈辉本能的问她：“你的QQ号是多少？” 胡梓晨说：“哎呀，你直接在群里就加我YY了，YY这么方便，以后谁还用QQ啊！” 说完，胡梓晨又补了一句：“对了，张瑶YY也在线呢，你要不要加她？” 陈辉犹豫片刻，心里虽然极度挣扎，但还是回复道：“我就不加她了，免得尴尬。” 胡梓晨说：“有什么尴尬的，没准你俩还能再续前缘呢，对了，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陈辉说：“我是，单身呢。” 胡梓晨说：“那就更改跟她重新联系一下了！” 陈辉说：“暂时就算了，还是先不联系了。” 胡梓晨诧异的问：“为什么？” 陈辉回复的是：“时机还不成熟。”心里想的却是：“我要辞职！我要去燕京！立刻马上！” 自己在深市，孤家寡人一个，住的是租的房子，在深市最大件的家当是一辆自行车，深市除了眼下的工作，和对未来的一份理想之外，其实什么都没有。 理想固然重要，但陈辉在这一刻却觉得，理想在哪都可以努力实现，可是那个错过了的人，却不是时刻都有可能再重逢的，自己若是苦笑一声，把胡梓晨跟自己说的这些抛之脑后，那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再见张瑶了，可如果自己现在辞职、去燕京，那么自己一定可以与她再度重相逢，不管两人还有没有机会走到一起，起码能够给自己一个交代。 于是陈辉立刻站起身来，对身边的一个组员说道：“你赶紧给张总打电话，告诉他YY的事儿！” 身边组员刚才还都在默默的看陈辉群聊，一见他站起身来，忍不住问他：“头儿，你干嘛去？” 陈辉急不可耐的说：“我要去火车站！买票去燕京！” “啊？”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可是联想到刚才在他身后偷看到的聊天内容，一个个也都对他的做法非常理解，甚至心生敬佩。 其中一人说：“头儿，要是搞定了嫂子，回头摆喜酒一定得通知我们啊！” 陈辉微微一怔，片刻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帮家伙一直都在偷看自己聊天，不过他也没有计较，而是激动的笑出声来：“好，如果真成了，我回来给你们发喜糖！” 说完，陈辉收拾收拾着自己的背包就往外跑。 他此刻可以说是相当不理智的，但他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无论面临着任何一种结果，他都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至于自己就这么辞职是不是有些违背职业道德，陈辉现在已经顾不得了。 YY的火爆，在线上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但是在线下，许多人并没有感觉到互联网上正在发生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变革。 对腾训的高层来说，这个消息从值班的维护组传出，一层又一层的网上传递，等传递到马总那里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马总匆忙打开电脑，想看一看自己的敌人究竟有多可怕的时候，李牧把赵子秋送回了燕大，孔令宇又给他打电话，汇报上线两小时的情况。 注册用户在十分钟前突破了六百万大关，达到了六百三十八万，简直恐怖，这个时间段，国内互联网同时在线人数也不过就在千万级左右，一大半的人都注册了YY。 后台监控数据显示，YY群开始发挥出了它的功效，百万个聊天群，两小时内发送了超过三十亿条信息，平均每个群里两千多条。 同时，YY秀使用人数达到了四百五十万，充值的人数达到了一百二十万，总充值金额超过千万。 YY会员服务也非常受欢迎，YY会员的特权包括了聊天记录漫游、红色名字置顶展示、隐身对其可见、在线对其隐身、快速升级以及创建500人大群等等特权，吸引了一百六十万人购买会员服务，平均购买时长为2.4个月，总销售金额达到了四千万。 这一切，都发生在8点到10点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 两个小时，不过就是一场电影的功夫，牧野科技的YY就收获了六百多万用户，以及超过五千万的营收！而且最可怕的是，它不是一款网游，它只是一个软件，一个即时通讯软件。 这种表现，在国内互联网领域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李牧心里明白，这下牧野科技是真的要大火了，贴吧牛逼、开心农场牛逼，但这两款产品都不足以把牧野科技推到国内顶尖一线互联网公司的范畴，但是，一旦YY有了千万用户之后，牧野科技将成为国内互联网领域当之无愧的一线，而且是一线中的一线。 YY携手YY群功能，让整个国内用户的即时通讯行为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这一晚，YY群重塑了即时通讯软件传统的一对一人脉关系，现在，网友的人脉也开始向正常的人脉圈靠拢，他们不但可以交很多朋友，而且可以随时随地和很多朋友在一起聊天，即时聊天，这和贴吧、论坛等等产品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人脉也在这一刻开始了迅速扩张，人脉的扩散性在互联网上从之前的几乎为零，开始发挥的淋漓尽致，进一个群，认识一堆新朋友，或者找到一堆老朋友，类似今晚发生在陈辉身上的事情，也发生在千千万万其他人的身上，感动与惊喜伴随着YY，成了YY诞生之初最为重要的两个关键词。 与此同时，网上对YY的好评不断，刚刚成立的YY贴吧里简直要被刷爆了，各种赞美简直不吝言辞，李牧提前让所有网友体验到了一把高&潮的快&感。 陈辉在夜晚的深市火车站排队半天，买到了一张明天晚上八点出发，前往燕京的硬座票。 普通列车从深市到燕京的时间大概要三十多个将近四十个小时，如果是卧铺的话，尚可坚持，但硬座就实在是太痛苦了，可是陈辉却不觉得，他心里想着，自己这次去燕京，就不准备再回来了，到了那边，不光要找张瑶，还要找工作、找房子，想办法在燕京站稳脚跟，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所以自己一定要节省开支，多留点钱好有备无患，至于四十个小时的硬座有多疲惫，他不在意，因为满脑子想的都是张瑶，他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疲劳。 马总用半个小时的时间，仔细研究了YY这款软件的所有功能，以及它和贴吧、和开心农场以及易听网的深度整合，当他研究完这些的时候，他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坐在自己的电脑前面，心里一片死灰。 千算万算也没算出来，牧野科技竟然酝酿出了这么一个大杀器，YY简直就是一击必杀的武器，祭出之后，瞬间就让自己的信心彻底被其击碎。 相比其他用户，马总对YY看的更透彻，他看懂了滋养YY的泥土，那是来自于贴吧和开心农场的肥沃土地与充沛肥料，而且YY不是一颗种子，而是一颗一直被人偷偷种植的大树，现在只不过是大树刚刚开始揭开面纱而已；他也看懂了牧野科技现在的战略意图，其实，以前牧野科技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给YY做一个陪衬，它们的定位全部都是YY的附属品。 YY现在有用户，有用户人脉，有贴吧这个大社区，有开心农场这个国民游戏，还有YY秀、还有YY宠物，还有易听网，总之，牧野科技是围绕着YY，构建了一个完整的生态链条，只不过之前这个链条的核心一直没有冒出头来，自己也一直没有真正意识到他们的意图罢了。 马总甚至不小心看到了李牧留下的彩蛋。 以前贴吧的个人空间，域名是yyzone.tieba.com，是在这个顶级域名下的一个分级域名，自己当时并没有琢磨过个人空间为什么要用yyzone来定义，直到今天，直到他发现，贴吧的个人空间正式更名为zone.yy.com，并且还在为之前的老域名做跳转。 马总看出其中的奥妙之后，背后一阵发凉，原来早在自己想着复制贴吧和开心农场模式的时候，李牧就同样在算计自己了，与自己不同的是，李牧不像自己当初那样随意冒进而又轻敌，他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忽然出手的，为了确保胜算，他甚至拿出了堪称神级的产品，实力超出自己这么多，让自己拿什么去跟他斗？(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帮你把人气撑起来 YY的粉墨登场，对国内的互联网行业来说，犹如引爆了一颗核弹。 牧野科技本来就已经颇具规模了，可忽然间发布的YY才让世人恍然大悟，原来在YY发布之前，牧野科技是一个拥有顶尖驱逐舰、顶尖巡洋舰、顶尖潜艇、顶尖反潜能力以及强大补给舰的舰队，这支舰队看起来已经非常强大，但YY发布之后，几乎就相当于给这支舰队增加了一艘航空母舰，这个时候大家才真正明白，原来这支舰队真正的核心就是这艘航母，它不是一个普通的舰队，而是一个航空母舰战斗群。 一瞬间，牧野科技跃升为国内互联网领域无人可敌的庞然大物，无数人感叹，牧野科技的套路之深，令人不敢置信，这一手暗渡陈仓，破碎的何止是竞争对手QQ的梦，破碎的，更是无数互联网公司的梦。 马总此时此刻整个人无比紧张，立刻召集公司最核心的骨干，连夜赶回公司开会，今晚之前，QQ在全国范围内没有对手，今晚之后，QQ未来的劲敌出现了，甚至有可能成为克星。 包括马总在内，八个腾训公司的核心人物连夜出门，返回公司开会，晚上十一点多的会议室里一片凝重，八个人在宽大的会议桌上对面而坐，每个人面前都守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每个人都下载了YY并且正在不断的尝试YY所有的产品功能，互联网人最怕的事情，就是眼看着对手的产品在所有层面上都碾压自己，QQ的核心层深入研究YY之后，每个人心里都有这种感觉。 不少人一手握着鼠标，一手夹着香烟，一边看一边抽一边叹气，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就像是每个人此刻的心情一样，雾蒙蒙的，一片阴霾。 马总敲了敲桌子，黑着脸问：“你们说说自己的看法吧。”说完，他看着自己右手边的郭海明，说：“老郭，你对牧野科技比较熟悉，你先来。” 郭海明眯着眼睛，猛抽了两口烟，把烟头在烟缸里拧灭，这才一脸愁容的说：“YY和咱们的QQ定位完全一致，简直就是死对头来的，他现在把我们有的做出来了，而且做的远比我们要好；他们把我们以前设想过但因为精力和能力问题还没有开始做的也做出来了，一样做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就连咱们没想到的很多功能，他们也做出来了，依旧是做的非常好，在这种情况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算让我们的产品完全模仿它去开发升级，就算我们的开发过程没有走任何弯路、产品测试也都非常顺畅的情况下，也至少要几个月的时间才有可能，对互联网来说，几个月时间相当于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几个月间隔的，有可能就是一个无法跨越的时代。” 众人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郭海明说的很中肯，在互联网领域，几个月的优势就能彻底压死竞争对手，比如开心农场，即便QQ渔场拼了命在后面死追，但开心农场在产品上总是领先QQ渔场一个时代，以至于QQ渔场怎么都追他不上，两者之间的数据差距简直天壤之别，QQ渔场日活用户现在已经不足十万了，开心农场日活用户数以百万计，这种轻型Flash游戏在网民领域的普及度简直高到吓死人，每天玩开心农场的人，和每天用QQ、百度的人一样多，这就是差距，永远难以逾越的差距。 马总咂了咂嘴，面无表情的说：“除了这些，你能不能说一说实际可行的应对办法？” 郭海明愣了愣，随即低下头轻声说：“如何应对……说实话我现在还没想到……” 马总摆摆手：“下一个，老刘。” 被称作老刘的高层一脸尴尬的说：“产品上我们是没法追了，只能在运营上想办法追一下，要不这样吧，咱们干脆给客户赠送虚拟增值服务吧，送QQ币和会员服务，把用户先稳住。” 马总点了点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还有吗？” “没了。” 马总又道：“下一个。” “马总，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模仿YY，把群功能和卡通秀功能移植到QQ上来，这两个功能对用户的吸引力太大了，如果我们不迅速追赶，等用户真正养成使用惯性，我们的处境会更危急。” “说的有道理，群功能和卡通秀功能要立刻出一个产品策划案出来，尤其是群功能，核心技术架构一定要用心，毕竟支撑上百人在一起聊天，一定要快速而且稳定。” 这时候有人忍不住说了一句：“马总，老刘说的没错，我们现在追产品其实已经基本上没什么希望了，开发至少几个月的周期，几个月之后，YY会壮大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我们谁也不敢想象，如果到那个时候，我们的用户已经流失殆尽，而我们的产品也只是刚刚在几个功能上追上了YY的脚步，那我们的局面可就很难再逆转了！” 这句话让包括郭海明在内的几人格外赞同，郭海明说：“马总，现在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YY这么强势，留给我们的反应时间非常短，一旦YY到了五千万注册用户，甚至过亿注册用户之后，我们就很难翻盘了！我们现在除了QQ，再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产品，要是QQ败了，那我们就败了！” “是啊，从现在开始，我们的用户会缩减，我们的盈利能力也会大受影响，我们基于QQ打造的所有增值服务一定会发生跳水式的锐减……” 悲观的情绪一旦被激发，传递的速度快的超乎想象，而且对情绪也有很大的影响，马总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他的心里和这些人一样是绝望的，甚至以他的专业素养，以及他对即时通讯软件市场的了解，他比其他人还要更加绝望，因为他现在已经看不到QQ的任何制胜点，一眼看过去，YY与QQ的战争，结果一定是QQ惨死。 而今，所有的办法都只能算是垂死挣扎。 马总此时此刻的心态愤怒而又后悔，最后悔的就是之前眼红牧野科技的成就，把大量的人力物力集中去开发了Q吧和QQ渔场这两款失败的产品。 腾训追着牧野科技打了两场仗，虽然每次都是牧野科技赢了，但腾训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有把牧野科技视为一个真正的威胁，因为他们的核心业务非常明确，就是即时通讯，核心产品就是QQ，牧野科技的贴吧再牛、开心农场再牛都不要紧，腾训即便复制失败，也只是没抢到别人碗里的菜而已，自己锅里的东西可一样没少，这就够了。 但是，牧野科技忽然间在今天发布的YY，几乎就在瞬间摧毁了马总，以及腾训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信心。 …… YY的数据继续如坐了火箭一般飞快攀升，突破一千万用户大关的门槛，仅仅用了不到20个小时，24个小时的时候，用户已经突破一千三百万。 眼下的QQ注册用户过亿，实际用户大概在六七千万的样子，李牧的目标是在一个月之内赶超QQ，两到三个月时间内，把QQ的市场份额砍掉至少80%，从而奠定YY即时通讯领域的霸主地位，有这个目标在，眼下的成绩只能算是一个开始。 YY上线24小时之后，李牧就不再盯着数据了，他跑出去陪着陈婉在外面吃了顿晚饭，饭后还专门开车载着她去了SugarClub，姐弟俩在包厢里点了一堆酒水小食，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再听一听外面动感十足的DJ音乐，气氛好不热烈。 其实两人出来吃饭喝酒的最主要原因，是李牧为陈婉践行，因为她很快就要离开燕京了。 燕京台的展运自从因为作风问题被停职之后，紧接着就被纪委审查了。 纪委盯上他是因为他这次丑闻闹的实在是太大，而且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上面有意要痛打落水狗，杀鸡儆猴也好给其他人敲响警钟，纪委审查的核心问题，并不是展运被曝光出来的作风问题，而是他和他老婆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情况。 据说纪委关注到这起捉奸丑闻之后，便立刻着手调查他的所有财产情况，展运本人的金融防范与保密工作做的比较业余，纪委轻松查到她老婆账户上的数百万资金，而且还有她账户里出钱为她母亲购买的房子等交易事实。 除此之外，展运在燕京还有七套隐秘的房产，价值大约一千万左右，这些已经足够让他在监狱里待上二十年了。 展运倒了之后，陈婉也顺利解除了劳动合同，在休息了几天之后，她跟湘南卫视确定了签约日期，本周五陈婉就要前往湘南卫视报道，周一就要正式开始上岗培训了。 李牧开了一瓶香槟为陈婉庆祝，两人碰杯之后，李牧问她：“姐，那边有没有跟你沟通档期安排的问题？你去了之后，什么时候能上节目、什么时候能放假？” 陈婉说：“我跟湘南卫视已经沟通清楚了细节，这次去湘都，第一个星期要做上岗培训和试镜，第二个星期就要准备进棚正式录制节目了，如果录制顺利的话，第三周没什么事情应该就可以休息了，应该能休息7-9天左右，到时候我就回燕京。” 李牧听完轻轻点了点头，心想，湘南卫视以及《快乐大本营》的导演组对陈婉的个人条件与职业素养应该是非常放心的，他们现在肯定只想着让她尽快在节目中正式出镜，因为《老男孩》已经播出那么久了，热度和影响力在下降，出镜的事情拖得越久，湘南卫视以及《快乐大本营》节目组的收效也就越小。 陈婉这时候又说：“其实我自己挺不自信的，我还从来没有在电视节目上出过镜，一下子要在《快乐大本营》里出镜，心理压力特别大。” 李牧笑道：“《快乐大本营》这档节目赢就赢在完全走娱乐路线，节目切入点选得好、环节制定的有新意，再加上有一定名气的嘉宾，收视率就有保障了，主持风格是非常随意的，所以你千万别有什么心理压力，只要你调整好自己，在台上按照台本好好发挥，该女神的时候女神，该逗乐的时候适当逗乐就已经没问题了。” 说完，李牧又忍不住补充一句：“姐，我得提醒你，《快乐大本营》虽然是娱乐节目，但你千万千万不能太过于娱乐，主持风格可以幽默，但个人展现出来的气质一定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千万不能走装疯卖傻的路线。” 陈婉笑着说：“你就算让我装疯卖傻，我怕我也做不来……” 李牧点了点头，又说：“你正是出镜的第一期节目，就把简单计划四个人以及杜薇都带上吧，让他们一起去替你站台。” 陈婉听完，整个人目瞪口呆的说：“我哥他们还有杜薇，自从《老男孩》上映之后，还没有参加过任何电视节目，很多电视台都在抢啊，各种托关系要请他们过去都没成功……如果我把他们五个人都请过去？这个阵仗太大了点吧？” 李牧认真说道：“你正式加入《快乐大本营》的第一期节目一定得高调一点，要确保第一期节目有尽可能多的观众收看，这样才能让更多的观众加深对你的印象，另外我回头跟公司的人打个招呼，你的第一期节目录好之后，我会通过贴吧、YY这两个平台全力去帮这一期节目做预热，一定要确保你登陆《快乐大本营》的第一期收视率就破掉这档节目的最高纪录！” 陈婉听得目瞪口呆，喃喃问他：“这也未免太大动干戈了……” 李牧摆摆手：“这不是大动干戈，你第一次登台，我一定得帮你把观众缘建立起来，有越多的观众喜欢你，往后你的路就越顺畅，所以我得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导观众进来，五百万人看这档节目如果能给你沉淀出五万个粉丝，那五千万人看就能沉淀五十万！我手里明星资源虽然并不多，但有简单计划和杜薇给你撑住最重要的第一期就够了，有你本人的吸引力、有他们的影响力、有有足够的流量，一定能帮你把人气支撑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首秀要一鸣惊人 李牧是一个做事前喜欢做好充足准备，甚至做好过度准备的人，尤其是重生开始创业之后，他做事情更是遵循有备无患的金玉良言，对陈婉的支撑，李牧也是同样的心态。 在李牧看来，陈婉登陆《快乐大本营》的第一期节目，是她个人职业生涯的首秀，这一场首秀一定要尽可能盛大才能够让她真正意义上一鸣惊人。 之所以要让简单计划和杜薇一起去给她站台，原因也很简单，首先，张克轩和杜薇的人气相当高，尤其是形象气质嗓音都俱佳的杜薇后来居上，几首歌在网络上的数据表现甚至超过了简单计划，这两人如果一起参加《快乐大本营》，一定能够吸引大量观众，这是其一。 其次，《快乐大本营》的主持阵容比较大，现在算上李香、何炅和李伟佳就已经三个人了，等陈婉再去的话，就是四个主持人，这四个主持人在台上肯定有明争暗斗，而且明星嘉宾和主持人的私交也很重要，一般来说，明星嘉宾和哪个主持人关系更好，节目当中他就会自然而然的与相熟的主持人有更多互动，而且配合度要远超其他主持人。 同样的，和嘉宾有更多互动、更高配合度的主持人，也会在节目中更加出彩，陈婉没有什么明星关系，又是新人，如果一开始是她不熟悉的明星，搞不好在台上会********，所以他才要让张克轩和杜薇一起去，张克轩是陈婉的表哥，杜薇也非常听自己的，他们两个人在台上，自然会跟陈婉更多互动，也可以极好的把陈婉捧高。 所以，李牧才准备玩一个与众不同的，一上来就把自己手里两个王都打出去，只为做到一鸣惊人。 陈婉也明白李牧的意图，她的职业生涯走到今日，基本上都在受李牧的影响，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来燕京；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得到湘南卫视的机会；同样，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做出去湘南卫视的决定，所以，陈婉愿意把自己的职业道路交到李牧的手里，由他来替自己决断，他替自己做出的决定，自己也当然不会反对。 李牧说：“只要你的处子秀能够一鸣惊人，你的人气一定会飞快的提升，往后我也会想办法帮你整合各种资源，同时拿我手里的资源去做置换，让你迅速成为湘南卫视的一姐。” 陈婉笑着说：“我可没这么大野心，能够把这一档节目做好我就满足了。” 李牧乐了，说：“姐，以你的个人条件，只要没人背地使坏，你无论在哪个台，都能做到一姐的地位！” 陈婉捂着嘴，乐呵呵的说：“就会拍马屁，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还没数啊。” 李牧便道：“咱们可以走着瞧嘛，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潜力。” 说着，李牧给两人的酒杯重新倒上香槟，举起杯来说：“姐，祝你在湘南卫视前程似锦！” 陈婉点点头，举杯与李牧碰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淡淡笑意与浓浓情意，说：“姐也祝你的牧野科技鹏程万里！” 其实，牧野科技现在已经算是遇风云而化龙了，YY虽然只上线一天，但牧野科技在风投眼里的估值就几乎翻了一倍，牧野科技现在能够变现的估值不会低于三十到四十亿，也就是说，李牧如果现在想融C轮，开价四十亿很多风投都会接受，不过李牧心里有过宏愿：上市之前不再融资。 牧野科技凭借开心农场有了正向的现金流，不但可以养活自己，还能够创造巨大利润，现在YY如此强势，增值服务的转化率高的吓人，往后的现金流会越来越好，所以这种情况下，别说四十亿，五十亿甚至一百亿的报价李牧都不会感兴趣。 按照现在的现金流入速度，以及未来YY各项收入的能力，牧野科技未来不会缺钱，他很有可能复制腾训当年的壮举，连续数年盈利，几年内不接受任何投资一直到挂牌上市。 说到底，有钱、并且有持续赚钱的能力，这才是最主要的。 陈婉不太懂互联网，但也能够看得到媒体以及很多人对牧野科技的评价，所以，她心里由衷为李牧感到高兴。 姐弟俩在SugarClub喝的差不多了，李牧有些微醺，而陈婉则是已经差不多喝醉了，俏脸绯红，眼神也有些迷离，于是李牧便对陈婉说要不今晚就到此为止，自己把她送回家。 陈婉抿着嘴唇看着还剩一点底子的酒瓶，试探性的看着李牧问他：“能不能再喝一点？今天都没有喝尽兴。” 李牧略一迟疑，便道：“那就把这一点儿喝完，喝完就不再要酒了。” 陈婉眼睛一亮，开心的说：“好啊，喝完这些。” 说罢，自己拿起酒瓶，给李牧和自己分别倒了小半杯，把瓶子里的酒彻底清完。 喝完之后，李牧叫来服务员，交代他把自己包间的帐单直接记到自己的账上，另外让他给安排一个代驾司机。 服务员知道他是店里的股东，非常殷勤的答应下来，随后出了包厢便跟王胖子联系，告诉他VIP客人要走了。 李牧来的时候王胖子就知道，所有VIP客户在SugarClub出示VIP卡的下一刻，工作人员就会立刻上报给他，王胖子知道李牧带一个女人过来，自然明白自己不好前去打扰，不过倒也是交代了服务员，李牧要走的时候通知自己，自己再去跟他见面，这样也不会打扰了别人的好事，而且他也不担心李牧带来的女人见不得光，因为如果这个女人见不得光，李牧也肯定不会往这里带。 王胖子消息非常灵通，知道李牧现在玩大发了，与之前就已经很牛逼的状况相比，现在更强了不少，YY上线之后，让牧野科技在资本市场炙手可热，王胖子也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李牧这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能够让陈泽和许嘉铭这种人物主动交往，李牧身体内蕴含的能量，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所以自打听说李牧来了SugarClub，王胖子的脑子就活泛起来了，他想起李牧通过自己找蔡正茂订奔驰G55的事情，于是在李牧刚到不久之后，他就打电话跟蔡正茂沟通，问他车子现在到哪里了。 蔡正茂回答说车应该还在船上，但具体到哪里了他也不是很清楚。 对蔡正茂来说，倒车只是他一个比较感兴趣的副业，他并不是真靠这个为生，所以他对整个流程并不是非常的关心，于是他只是告诉王胖子，船运周期是二十天左右，到港了自然会跟自己联系，到时候再通知他去取车就好。 王胖子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他追问蔡正茂能不能给出一个具体的到港时间，还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订的车，希望他多帮忙上点心。 蔡正茂无奈，只能卖他这个面子，大晚上打电话给自家的航运公司，确定货轮的位置，得到的消息是，搭载着李牧订的那辆G55的货轮现在快进渤海湾了，再过十几个小时之后就能到港。 王胖子这才放下心来，谢过蔡正茂，等服务生告诉自己李牧准备离开的时候，才起身下楼，去找李牧。 听见敲门，李牧还以为是服务员，说了一声请进，门一开才发现来的是王胖子。 王胖子推开门身体却没进来，而是在门口对着李牧和陈婉笑了笑，随后问李牧：“李牧，听说你过来了，我来打个招呼，不妨碍你们吧？” 李牧笑道：“瞧你说的，有什么妨碍的，给你介绍一下，我姐姐，陈婉。” 说完，李牧又对陈婉说：“姐，他是老王，SugarClub的老板，外号王胖子。” 王胖子略显猥琐的一缩脖子，挥手笑着跟陈婉打了个招呼，李牧邀请他进来坐一坐，王胖子便摆摆手说：“不坐了不坐了，我过来主要是跟你说一声，上次给你订的车快到了，明天应该能到港，老蔡那边加快办报关手续的话，应该两天就可以搞定，也就是说，三天左右车就能到燕京了。” 李牧心下一喜，问他：“这么快就到了？” 王胖子笑着说：“也半个多月了，怕你等着急，就跟老蔡催了一下，他会尽快把相关的手续都给办出来。” 李牧说：“那真是谢谢了老王，明天我把剩下的钱打给你。” 王胖子摆手一笑，道：“咱们兄弟之间，说谢谢可就有点犯不上了，多大点事儿，回头车到了直接运到燕京来，你找老陈给你打个招呼，拿一套牛逼点的牌子。” 李牧点了点头，这个事情陈泽之前也说起过，等新车到了，他给自己解决一套牌照，燕京的汽车牌照里面门道很多，除了普通人的车牌之外，特定字母+数字打头的车牌代表着车主的身份地位，稍微有点眼力见儿的人都对这些特殊组合很门清，在路上可以额外享受很多特权，也方便许多。 其实对李牧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车牌有多少特权，而是将来如果挂着别人惹不起的车牌在街上跑，肯定也就不会再有上次被一辆宝马Z4暴力超车的事情发生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有点意思 银色G55到燕京的这天，李牧刚和赵康一起，把陈婉送到机场。 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李牧接到王胖子的电话，说车到了，就在东四环一个仓库停着，相关的手续都已经搞定，李牧可以直接开走去上牌了。 接到电话，李牧也很兴奋，虽说偶尔他也自我检讨不应该太过膨胀，但说句心里话，这辆GL8他真是他大爷的开够了！ 操控一般、舒适一般、动力一般、外形一般，哪都一般，最开始开着还觉得挺爽，但现在早就无法满足李牧的需求了。 赵康早听说李牧订车的事情，奔驰大G现在对国内大多数人来说还根本不太了解，只有对车研究比较透的人才知道奔驰G系列的存在，他也是在网上搜了一大圈才弄明白奔驰G系列到底是什么出身。 不过赵康跟李牧对车的审美不一样，他不太喜欢G55这种四四方方的造型，他其实也并不喜欢越野，他喜欢豪华轿车，比如宝马7系和奔驰S级。 聊到心仪的车型，李牧便说：“要不你干脆买一辆7系宝马，操控、动力、舒适度都很不错。” 赵康挠挠头：“说实话我还没考虑好是不是要买车，过年的时候不是刚给我爸买了一辆，再买是不是显得有点败家？” 李牧瞪了他一眼，说：“你这是骂我呢吧。” 赵康急忙摆手：“我可没有，你现在身价这么高，别说买辆三百来万的车，就算是买个私人飞机也能买得起吧。” 李牧说：“你也是牧野科技的股东，你自己身价也不低啊，现在外挂多少还有收入，你网吧也开起来了，资本很雄厚啊。” 赵康哈哈一笑，说：“你说的也挺有道理哎，我现在好赖也是身价过亿了……”说完，赵康歪着头看着李牧，吊儿郎当的笑着说：“要不我也整一辆？” 李牧点点头，怂恿道：“整一辆吧，赚钱就是为享受的。” 赵康一拍大腿，一脸激动的说：“对，整！7系宝马国内有卖的吧？” 李牧说：“应该有吧，去4S店看看。” “行！”赵康摩拳擦掌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痒痒的，先陪你去提车，然后你陪我去趟4S店。” …… 王胖子听说车到了，早早的跑到蔡正茂在燕京的仓库看车，蔡正茂正好也过来看新到这批车的情况，碰见王胖子过来就问车在哪里、车况如何，忍不住诧异的问他：“王胖子，那辆奔驰到底是谁要的啊？你怎么这么上心？” 王胖子笑道：“一个好哥们儿，人家托我办事，我肯定得上心啊。” 蔡正茂撇撇嘴：“你可拉他妈倒吧，我还不知道你？上次你朋友提那辆宾利的时候，你也没这么上心啊，提车的时候好像还是你朋友自己来提的，绕着厂区找了半个多小时没找到地方，见了我还跟我吐槽，说你也没跟他说清楚。” 王胖子尴尬一笑，说：“不一样嘛，上次那家伙我跟他不熟，这次是自家兄弟。” 蔡正茂问他：“谁啊？我认识吗？” 王胖子说：“你应该不认识，老陈那条线上的人。” 蔡正茂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老陈那条线上的人，好像都是你酒吧的股东吧？” 王胖子说：“没错，提车的哥们也是我店里的股东之一。” 蔡正茂笑道：“你这哥们这回挺走运的，那辆G55是人家中东土豪找奔驰特别定制的，出厂价就将近三百万人民币，比劳斯莱斯还贵，结果车还没到他就不喜欢了，找人从美国弄了军用版的悍马H1，这辆车就便宜出手了。” 王胖子笑道：“照你这么说，这辆车弄到国内能跟劳斯莱斯一个价。” 蔡正茂说：“我倒是想，奔驰宝马这种品牌的特殊定制车除了卖给定制人能卖的上价，卖给其他人没意义，要是一辆改装的G55跟劳斯劳斯一个价，你会买G55？除非脑子被驴踢了。” 王胖子点了点头：“说的也对。”随即，忍不住问他：“说这半天了，车呢，让我看看啊。” 蔡正茂招招手：“这批来的车都在里面排队洗车打蜡呢，前两天津市下雨，等清关的车都淋的满是泥点儿。” 进了厂房之后，王胖子便看到了这次到的二十多辆车，此刻正排成一条直线等着清洗打蜡，李牧那辆G55虽然蒙上一层灰，但也很容易辨认，这次到的一批车里，这是唯一的一辆越野。 一看李牧的车排在最后面，王胖子就忍不住说道：“哎呀，我那哥们待会儿就过来了，赶紧先把他的车洗出来啊。” 蔡正茂白了他一眼，说：“你哥们要提车，我哥们也要提车啊，前面这几辆都是长安俱乐部会员的车，待会就都过来了。” 王胖子掏出一个精致的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根细版的手工雪茄，递给蔡正茂，道：“老蔡，蔡哥，咱俩这关系，这么点小事儿还叫事儿吗？反正你说的那几个长安俱乐部的人现在也没来，你现在让人先把我朋友的车洗了，待会儿我哥们来了，车干净锃亮的在这等着，人家看了心里也舒坦不是？” 蔡正茂接过雪茄，笑着说：“王胖子，你这么殷勤，我倒是真想看看提这辆G55的人到底是谁……” 王胖子说：“人待会儿就来了，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蔡正茂点点头，冲着正在给一辆法拉利上蜡的几个技工说道：“你们几个，先把那辆法拉利开边上去，把后面那辆G55开过来先洗。” 几个技工一见老板亲口吩咐，立刻停下手上的活，一个发动法拉利开到一边，另一个跑去把G55开了过来，剩下的人就拿好了洗车设备等着，车一到跟前停下就立刻开始清洗。 王胖子在一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哥几个，受累洗干净点儿，中午我出钱请大伙吃饭，一人两百！” 说着，王胖子从腋下取出手包，抽了一千块钱出来，递给旁边一个正在登记车辆信息的年轻人，说：“麻烦给洗车那几个哥们送去。” 蔡正茂看着王胖子，嘴上没说话，心里却一直在嘀咕，王胖子这是怎么了，伺候哪位爷呢，这么上心？ 其实，对王胖子自己来说，他现在就觉得李牧这家伙赚钱的能耐太大了，以许嘉铭作价八亿投牧野科技的事情来看，他当初八千万投给李牧，拿了牧野科技10%的股份，现在市值已经至少能到五个亿，这才半年左右的时间就翻了六倍多，往后的升值潜力更是大到不敢想象，就算是拜财神爷也不一定能拜来这种造化啊！ 对王胖子自己来说，虽然他家里也有一定的实力，但到自己手上，现在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一个SugarClub而已了，他也想抱个大腿赚大钱，所以自然也希望能跟李牧走进一些，以后没准自己也能有个什么投资的机会，也能像许嘉铭那样大赚一笔。 …… 李牧驱车来到王胖子指定的地方，这是一个位于四环外的小工业区，蔡正茂在这里有一排库房，大概总占地五六千平米，从津市下船的车在清关之后都会先被运达这里。 李牧开着自己的GL8进了厂区，找到了蔡正茂那一排厂房，刚在门外把车停下，王胖子就从里面跑了出来，李牧一下车，王胖子就走到跟前冲他招手，说：“车都弄好了，就等你来提走了，我帮你检查过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连一道细微的划痕都没有，刚打了蜡，漂亮极了！” 被王胖子这么一说，李牧心里也有些迫不及待，对赵康一挥手，俩人跟着王胖子快步走进厂房大门，刚一进门，李牧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这个宽大的拱形厂房内停了好几十辆各式豪车，简直多不胜数，从法拉利到兰博基尼再到宾利和劳斯莱斯，好几十辆豪车停在这里，光是市场价折算下来都至少两个亿，而且厂房内的照明做的非常棒，所以每一辆车在这里看都显得更加耀眼。 李牧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国内在2002年就已经有了如此规模的豪车进口商，按王胖子所说，这个蔡正茂倒车根本不屑开店，也不做任何广告宣传，但车根本就不愁卖不出去，每次找他订车的人都得排队，如果车比较普通，或者单价较低，他甚至都懒得搭理。 李牧这次订的G55，对蔡正茂来说就属于比较普通的一单买卖，奔驰全系车他都很少做，除了AMG系列偶尔会做一做，原因也很简单，在他眼里，奔驰是一个比较low的品牌，他做的都是跑车，或者超豪华车，奔驰的AMG，勉强算是刚摸到超豪华车的门槛。 短暂的惊讶过后，李牧从眼花缭乱的各式豪车中发现了自己的那辆银色G55，银色G55的金属质感极强，刚打完蜡再搭配着厂房内的照明设施，使得这辆车简直璀璨夺目。 G55本来就比其他的跑车、超豪华车要大，而且它的复古造型也太有辨识度，那四方的造型、霸气的前脸及奔驰车标，在李牧的眼里，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这款车虽然后世在国内也算是比较泛滥了，但一直没有到路虎揽胜那种烂大街的程度，这也一直是李牧心仪的Dream-Car之一，如今它就静静的停在自己面前、等待着自己的驾驭，这种感觉相当美妙。 李牧拉开G55格外厚重的车门，看得出车玻璃要比一般的车厚了不少，这时候李牧才想起来，其实这辆车是改装过的防弹车，不但车窗，整车应该都被加固改装过。 坐进了这辆G55的驾驶室，越野车的高车身给了他不同寻常的高视野，感觉一下子开阔了不少，内饰简约，也符合李牧个人的审美标准。 车钥匙就插在钥匙孔里，李牧落下车窗，对王胖子喊了一声：“老王，我开出去试试没问题吧？” 王胖子说：“我去，你自己的车，你开走也没问题啊！” 李牧笑道：“那行嘞，我试一圈先。”说完，李牧又对赵康摆摆手：“康子，上来感受一下！” 赵康一进来看到这辆车，在一旁早就激动难耐了，李牧一招呼，他立刻兴冲冲的跑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坐进去之后便开始这看看那摸摸，一脸惊讶。 蔡正茂这个时候来到王胖子跟前，低声问他：“驾驶位上的那小子就是你说的那个哥们儿？” 王胖子点了点头。 蔡正茂眉头微蹙，心想，看着也不像是很牛逼的样子，反而是见了G55就一脸急不可耐的模样，有点没见过世面啊。不过，这么年轻的小子能买得起G55，家里应该还是有点实力的，难道是燕京某个大家族的二代？ 于是，蔡正茂问王胖子：“这哥们儿什么来头？是哪家的公子？” 王胖子摇头说道：“不是，他不是什么二代，自己开了几家公司。” 蔡正茂更诧异了：“开公司？自己创业？” “嗯，白手起家。” 蔡正茂看向已经发动G55、缓缓驶出厂房的李牧，对王胖子说：“可以啊，这么年轻就白手起家，还买得起三百多万的车，有点意思。” 王胖子点点头，自言自语般赞叹道：“何止是有点意思。” 蔡正茂这时候单手托着下巴问：“这小子创业多久了？” 王胖子琢磨了一下，说：“应该没到一年吧。” “还没到一年？”蔡正茂皱了皱眉：“一个人在燕京，白手起家，不到一年往死里赚能赚多少钱？买车就敢花三百多万，有点装过头了吧？” 王胖子哼笑两声，说：“他装过头了？说实话，他可能是我见过最低调的亿万富翁了。” “亿万富翁？”蔡正茂诧异问道：“他做哪个行业的？公司名字叫什么？” 王胖子说：“做互联网的，公司好几个呢，具体都是哪几个我也说不上来，不过记得一个。” “叫什么？” “牧野科技。” “牧野科技？听着很耳熟啊。” “就是搞开心农场那个，你没玩啊？” “我草......”(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李牧就这一个 蔡正茂家里资本相当雄厚，如果单拿牧野科技和他家里的产业比，李牧差的还远，但如果拿牧野科技和蔡正茂比，蔡正茂差的就更远了。 随着YY的火爆，牧野科技这次是真的世人皆知了，以前的牧野科技知名度虽然也不低，但贴吧也好、开心农场也罢，之前流行的两款产品都不是强需求，所以用户对牧野科技的认知还是有些不足，但YY的崛起，使得牧野科技终于掌握了网民这个年代最强的刚需——即时通讯，所以，牧野科技现在的名气简直如日中天。 据说YY上线没几天注册用户就超过四千万了，蔡正茂看到过相关的新闻，那篇新闻稿件的作者说，YY崛起的速度超越了所有人的认知，现在看，预计上线一周内可突破五千万，同时，作者还称YY是一款如同病毒一般的产品，传播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并且对它最直接的竞争对手QQ拥有碾压一般的优势。 用户评价在这两款产品中，几乎是一边倒的倾向于YY，甚至随着YY用户的不断增多、YY用户好友列表的激活比例不断提升，已经有许多用户开始有了弃用QQ的态势，照这么发展下去，未来很短的时间内，YY就可以把QQ彻底击败，从而登上国内即时通讯软件霸主的宝座。 有人预估这个领域的市场空间至少在300亿以上，也就是说，如果牧野科技干掉QQ，将来可以独享300亿的蛋糕，这个数字就已经吓坏许多人了，可没人知道，即时通讯为代表的社交领域，市场空间甚至要远远超过3000亿，即便是现在，牧野科技也处在被严重低估的状态中。 蔡正茂惊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总觉得自己已经相当牛逼了，但没想到，对方一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身价竟然超过五十亿。 怪不得王胖子这么殷勤，原来那个年轻人就是牧野科技的创始人，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个人的名字应该叫李牧。 于是，蔡正茂向王胖子求证，王胖子也没隐瞒，点点头，说：“没错，他就是李牧。” “晕……”蔡正茂脸上一阵滚烫，想到自己刚才还觉得李牧有点像是刚赚了一点钱就志得意满的暴发户，心里难免惭愧，他有些尴尬的对王胖子说：“你怎么不早点说出实情，搞得我刚才还觉得有点瞧不上他……” 王胖子抖着身上的肥肉，不怀好意的笑道：“实话说我故意的，知道你平时谁都瞧不入眼，给你揉一粒砂试试。” 蔡正茂用脚的内侧在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骂道：“真他妈欠！” …… 李牧驾驶着这辆特殊定制的G55在厂区外面转了一圈，G55的座椅舒适度比起一百万左右的豪华车都稍显逊色，不过对GL8来说已经好了很多，所以李牧也非常满意，男人开一辆属于男人的车，硬朗一点总是好的。 除此之外，G55经过AMG特殊调校的V8引擎不但马力超过了500匹，最重要的是扭矩非常高，有如此强大的动力保障，即便它经过改装之后重量已经超过三吨，但动力依旧生猛，如同猛兽一般强大。 坐在副驾驶上的赵康忍不住感叹：“这车太猛了，而且一看就特别抗造，要是开这辆车去越野肯定很爽。” 李牧说：“要的就是这种抗造的车，以后开这车在路上，我看谁还敢跟我玩危险驾驶！” 三吨重的车身，整车额外加固，275毫米的大宽胎，整车在铺装路面行驶相当平稳，兼职是路面装甲车，如果开着这辆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再有Z4敢贴边超车，李牧丝毫都不用担心，就算对方高速蹭上来自己也不怕，Z4可能会在高速状态下车毁人亡，可这辆G55怕是连摆子都不会打一个，继续平稳行驶。 简单试了一圈，李牧把车交给赵康体验了一把，赵康过瘾之后把车直接开回蔡正茂的厂房，车刚停稳，王胖子就凑上来问李牧：“感觉怎么样？” 李牧从副驾驶上跳下来，心满意足的说道：“非常棒，超乎想象。” 王胖子乐呵呵的说道：“满意就好，你给老陈打电话没有？让他给你安排一下上牌的事情，待会儿先给你从店里拿张临牌，周一就可以去车管所验车上牌了。” 李牧点了点头，这时候蔡正茂也走了过来，对李牧伸出右手，客气的说：“你好，我叫蔡正茂，王胖子的朋友。” 李牧早就听说过这个人，最早听说的时候还是因为耿洋从他这提了那辆红色法拉利，不过他好像跟那个耿洋也没什么交情，所以李牧对他也没别的看法，礼貌的和他握了握手，做了个自我介绍。 蔡正茂指着李牧那辆G55说：“我这后面还有一个车间是专门做超豪华车维修保养的，工人设备都是国内最顶尖的了，你这辆车提走之后，以后的维修保养我来包，有需求直接把车开过来就行。” 王胖子惊了惊，说：“李牧你面子可真不小，谁都知道老蔡卖车从来不管售后，保养维修都得自己花钱，奸得很。” 蔡正茂听出王胖子这话是在帮自己跟李牧道清这个人情，否则万一李牧以为这是标配服务，这人情也就白送了，于是便笑道：“有些超豪华车品牌都还没进入国内市场，非正常渠道的车没有售后服务也是行业规则。” 蔡正茂这么客气，李牧也礼貌的表示感谢，同时蔡正茂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李牧，说：“以后有什么需求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李牧接过名片，道了声谢谢，自己一直没印名片，所以也就没提这茬。 蔡正茂给李牧拿了两套临牌，和王胖子一起目送他和赵康离开，王胖子说：“老蔡，这事儿哥们欠你个人情，改天来SugarClub，我一定好好招待。” 蔡正茂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有机会约李牧和陈泽一起坐坐。” 王胖子笑问道：“怎么，你对他俩这条线感兴趣？” 蔡正茂点了点头：“我对陈泽不感兴趣，像他这种量级的或者高过他的，燕京能找出上百个，不过李牧全燕京就这一个，我当然很感兴趣。” 王胖子便说：“其实我心里一直后悔没早跟他拉近点关系，一开始刚认识李牧的时候，我还真没太在意过他，只是觉得老陈对他很好，也很看重他，没想到这家伙之前不显山不露水，去年下半年就忽然开始发力了，我压根没机会上车，老陈和许嘉铭赶上了。” 蔡正茂咂嘴说道：“许嘉铭这下是翻身了，投资牧野科技10%的股份，翻了好几倍啊！整个许家这一代，许嘉铭之前是垫底，现在已经是头名了，许嘉华一天到晚恨他恨的跳脚骂娘，就差没打起来了。” 王胖子说：“我前段时间听说，李牧跟老陈还在琢磨其他的项目呢。” 蔡正茂问他：“什么项目？” 王胖子拖着下巴思忖片刻，说：“听说是要搞个赛车场，在郊区。” “赛车场？”蔡正茂皱着眉头：“这项目能赚钱？” 王胖子说：“我以前也觉得不赚钱，老陈自己也觉得不赚钱，但是李牧不知道给他出了个什么点子，俩人现在准备合资一起做，老陈现在到处跑关系、疏通环节，还从国外请了一个设计团队，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来国内勘测选址，干劲十足啊。” 蔡正茂说：“那你不想办法掺和一道？” 王胖子摆摆手：“我对汽车没多大兴趣，之前老陈就说过让我开4S店，我不感兴趣，我觉得SugarClub这个项目就挺好，我准备以后在国内开他十几二十家分店再说。” 蔡正茂说：“你帮我打听打听赛车场的项目是怎么回事吧，陈泽喜欢赛车我知道，要是他自己搞的，我不感兴趣，不过李牧既然掺和进来了，估计他们一定找到什么好路子了，我汽车方面资源多，没准能跟他们一起折腾一把试试。” “成啊。”王胖子说：“我回头帮你打听打听。” 蔡正茂看了看时间，说：“得了，眼看中午了，你也别走了，中午我请客，一起吃点。” 王胖子也没犹豫：“成，我听你安排。” …… 李牧开着那辆崭新的G55从蔡正茂那里离开的时候，赵康开着自己那辆GL8，跟在后面，两人先是一起到了裕城花园，把GL8停好之后，赵康从GL8里下来，李牧没着急下车，而是问他：“4S店还去吗？” 赵康略微一怔，随即一咬牙：“去！” 李牧笑着一挥手：“去就上车。” 李牧跟赵康从一起折腾外挂到现在，钱确实赚了不少，但也确实没怎么大手大脚的花过，今天李牧买车，对赵康的消费理念也有了一定的带动，赵康虽然一直想买辆车，但一直没有实际行动，今天被李牧这么一怂恿，心里对大笔花钱的快感忽然有了十足的冲动。 随后，李牧开车载着赵康去了宝马4S店。 宝马4S店里，赵康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定下了一辆价值一百多万的宝马735i，随后就是刷卡交钱上保险，速度之快，让导购都惊的合不拢嘴。 车买完之后，兴奋不已的赵康在钻进自己那辆新车前忽然问了李牧一句：“哎对了，你年前不是说要买房来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互联网硬件梦 李牧确实想买套房。 一方面是自己在燕京一套房都没有，另一方面也是处于燕京房价的考虑，早点买总归是好事，手上的闲钱再买套房还是很轻松的。 之前李牧就动过这个心思，只是买房对自己来说并非刚需，忙起来也就顾不上了，不过，对赵康来说，他心里一直有买房的念头，毕竟他现在和王佳尚处恋爱期，两人现在总是隔三差五的出来开房，虽说赵康不心疼这点开房的钱，但心里也想能够有一个固定的小爱巢，那种感觉和去酒店开房是完全不一样的，后者的心理满足感明显要强很多。 李牧见他提出买房的事情，也就顺势决定，最近抽时间去看一看，如果有合适的就买一套。 随后李牧又给陈泽打了电话，车提回来了，车牌的问题还得他来帮忙，而且不是之前说好的一张，而是自己和赵康两辆车，两个车牌。 对陈泽来说，两套A8打头的车牌并不是什么难事，李牧一个电话打过去说明情况，他立刻就给李牧打了包票，道：“我待会儿就安排一下，周一车管所上班让他们专人联系你约时间上牌。” 李牧听闻放下心来，道了声谢，陈泽又说：“对了，我联系了意大利一家比较高端的赛道设计公司，他们的测绘人员下周到国内，我准备带他们把咱们看上的那块地勘测一下，选一个合适的地址出一套成熟的设计方案，设计方案出台，咱们就可以先准备赛道的施工了。” 李牧问他：“地皮没问题了吧？” 陈泽说：“那整个一片地我已经跟市政府打好招呼了，选好地址之后，市政府随时可以批用地许可，这些流程我都已经疏通好了。” 李牧又问：“赛道选址设计如果开始启动，按咱们未来CSC俱乐部的配套设施这一块也要尽快启动了，这件事情你跟杜菲沟通的怎么样了？” 陈泽略显兴奋的说：“我跟她已经基本确定了，赛道选址之后她就辞职回来，到时候直接入职咱们跟亮哥的房地产公司。” 说着，陈泽又道：“我许诺她咱们的房地产公司会在三年之内开发大型商业地产，交给她来担任首席设计，如果实现不了，恐怕她要恨死我。” 李牧笑道：“放心吧，三年运作大型商业地产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顺利的话，两年之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陈泽说：“我现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她忽悠回来再说，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和陈泽聊完，李牧等到晚上，也就是纽约时间的早晨，专门给杜菲打了一个电话。 一直想找杜菲，两个事儿。 一个，是注册公司的事情不知道现在进度怎样了；另一个，是想问问她认不认识靠谱的工业设计师或者团队。 一想到马克?扎克伯格今年10月份就会上线Facemash，从而正是拉开创业大序幕，李牧便觉得上半年无论如何也得把Facebook的主域名，以及相关的一系列域名都收入囊中，而且最好是直接放在美国公司的名下，这样的话，无论是域名交易，还是未来跟马克?扎克伯格沟通，甚至是投资马克·扎克伯格，都会方便许多。 再一个，淘宝网已经在开发之中了，方旭东不但一直在开发核心架构，而且很快就会回国，淘宝网要不了多久就能上线，到时候自己得把易听网定制款的MP3造出来，设计的事情也已经刻不容缓了。 杜菲在电话里告诉李牧，公司该走的流程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目前只需要等最后的审核，几个工作日内肯定可以解决，至于工业设计的事情，她在听说了李牧的需求之后，对李牧说：“我发现你的运气特别的好，怪不得你这种人创业，钱都长了腿似的往你口袋里跑！” 李牧诧异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杜菲说：“刚好我认识一个英国小妞，2000年毕业从美国诺森比亚大学设计学院毕业，设计专业的殿堂级学院之一了，而且她是学校公认的奇才，毕业之后就自己一边环游世界，一边接一些企业的工业设计订单，她没毕业的时候就为爱立信设计过一款手机造型，还在瑞典得过奖，毕业之前就已经和西门子、惠普、IBM这些五百强企业有过合作，功底没的说，现在还拿着好几家国际大公司主动发去的offer呢。” 李牧感叹一声：“这么高端？我就是想设计一款MP3，不知道人家瞧不瞧得上？” 杜菲说：“她本身做的也就是电子产品类的工业设计，MP3现在不正火着呢吗？你知不知道美国有一家苹果公司，出了一款口碑爆好的MP3播放器，叫iPod？” 李牧嗯了一声：“当然知道了。”心里却在说，其实我自己就准备抄袭iPod-Nano4的造型我会告诉你？ 杜菲又说：“她就是iPod的死忠粉，所以我想她应该对设计MP3播放器会很感兴趣的。” 李牧问她：“那你有她的联系方式没？” 杜菲说：“她在国外没有手机，只用Email和MSN，她现在好像就在华夏周边的哪个国家，前段时间还在MSN上告诉我，她准备5月初到华夏呢。” 李牧心下一喜：“那太好了，能见面聊聊最好不过，你帮我问问她具体什么时候到华夏，请她务必把第一站定在燕京，到时候我全程招待，可以一边聊正事，一边游历一下燕京的大好风光。” “好呀！”杜菲说：“她是那种性格特别酷的女生，也特别重感情，你要是照顾周到，没准还能成为朋友。” 李牧便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如果她来燕京，我一定让她体会到宾至如归的感觉。” 杜菲说：“那我待会就在MSN上给她留言，看看她能不能提前到华夏去，再跟她说一下你的情况，如果她有兴趣，剩下的你们就见面谈吧。” “好！” 跟杜菲沟通完之后，李牧忍不住暗想：如果对方真是如杜菲所说，是一个非常有天分的工业设计师，那这个人对自己来说，确实如同雪中送炭一般。 对当下来说，现在的电子产品还没有进入到智能时代，数码产品的核心其实还是在工业设计上，智能手机到来之前的几大爆款手机，除了诺基亚是因为性价比和坚固耐用的质量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因为其出色的工业设计。 无论是三星的滑盖和旋转摄像头，还是LG一碰就脸红的巧克力，或者是例如摩托罗拉的Razr-V3，都是靠设计取胜的产品，尤其是V3这款世界上最经典的翻盖手机，凭借出色的工业设计，实现了1.3亿部的全球销量，李牧至今记得V3那深入人心的外号——刀锋。 李牧想用MP3播放器来同时推进易听网和淘宝网的发展，那么这款MP3一定要尽可能的完美，尤其是在工业设计方面，若是能做到让消费者惊艳，那么自己的计划就一定可以获得极大成功，所以，好的工业设计人才必不可少。 况且，李牧心里也有一个硬件梦，而且硬件是未来互联网市场最大的一块蛋糕，任何一个有大志向的互联网人都不会放弃对硬件的追求，只不过李牧之前从没想过太早开启硬件制造的梦想，他更希望等上两年，等到智能手机准备抬头的时候再切入硬件市场。不过，如果时机真的提前到来，那么提前涉足硬件制造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苹果公司之所以强大，软件只是一方面，更强大的还是硬件的销售，微软和苹果一样，在软件领域都很强大，但前者在硬件方面比后者差了无数个数量级，动辄千元、数千元的硬件产品，其客单价远比软件行业或者互联网虚拟服务行业要高得多，而且一旦用户对硬件产生粘度，那么这种高客单价的投入还将具备周期性，一个资深苹果粉丝，三年内在苹果产品上的投资至少超过一万美元甚至更多，盈利空间大的惊人。 一想到这些，李牧对这次定制MP3的计划看的更重了一些，如果这次切入点选择的好，而且又能拿出让人惊艳的产品，或许是一个切入硬件领域的好机会，用未来的眼光看待硬件市场，其实并不比软件市场困难多少，只要方式选择正确，做硬件也可以轻资产上马，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绝不自己进行任何硬件的生产。 互联网公司做硬件，只需要做好工业设计、做好软件设计，然后选择一个靠谱的代工厂家来进行代生产，自己这边只要严格做好品控，硬件生产的整个环节就搞定了，剩下的就是推广与销售。 现在的电子硬件厂商还在不断的铺设销售渠道，总公司到地区总代到省级代理再到市级代理，这条销售渠道的建立相当吃力，而且有大量的经销商需要管理和维护，不但大幅增加了成本，还增加了许多的不可控因素，但对现在的厂商来说，他们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因为电子商务现在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庞大的厂商根本不会把它放在眼里，也不会看出它的作用会有多大。 李牧现在已经在为淘宝网的上线做准备了，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就在构建一个摒弃传统销售渠道的线上销售渠道，一旦这条线打通，自己做硬件的话，各方面都会如鱼得水。(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七章 从未体会过的残酷 杜薇说，那个英国妹子一整天都没回复她的信息，Email没回，MSN也没回，估计是专注于做背包客了，还没有抽出时间来上网。 李牧也知道心急没用，便让她顺其自然，现在只能等对方什么时候上线才能建立联系。 除了MP3播放器，李牧手头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首先就是YY。 上线一周的时间，YY用户就突破了五千万，并且增速依旧很快。 与QQ所谓破亿用户不同的时，YY的用户活跃程度太高了。 现在的QQ有大量的重叠账号以及僵尸用户，相当一部分人拥有两个甚至更多个QQ号，更有相当一部分人极少登陆，平均登陆频次甚至超过一个星期。 也就是说，YY现在的五千万用户，除了一部分可能存在的重叠账号之外，剩下的几乎都是互联网的高活跃用户。 根据开心农场提供的同步数据显示，五千万YY用户里，有四千一百万人绑定了贴吧与开心农场ID，也就是说，高活跃用户超过了四千万。 四千万人所带来的，不只是一款软件的火爆，还有一大笔增值服务的现金流入，短短七天，YY的增值服务吸进突破了一个亿。 牧野科技的测算专员认为，以目前的用户基础计算，目前YY的每月在增值服务方面的营收能力应该在两亿元左右，而现在有许多厂商主动联系牧野科技的商务人员，希望能够拿到YY推广资源的报价表，他们希望能够在YY上投放广告，李牧没有同意，他的指示很简单，YY暂时不接受任何广告投放。 牧野科技不接受广告投放的消息很快就在业内传了出来，互联网行业没几个蠢人，送上门的钱李牧都不要，并不是因为他狂妄自大，也不是因为他不在乎钱，而是相比钱来说，他更注重用户体验。 坊间传闻，QQ只是卖对话框的广告，一个月的收入就能超千万，以之前QQ庞大的用户群体以及展示效果来看，它是值这个价格的，甚至会更多，这也是为什么腾训一直不需要融资的原因之一，因为它确实太会利用现有资源去赚钱了。 李牧觉得，如果在YY的对话框上，模仿QQ搞几个不断闪动变换的横条广告，对用户体验的影响太恶劣了，市场上只有自己一家的时候还好，用户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可当市场上还有竞争对手的时候，这种事情李牧就不愿意去做。 所以，李牧放话给牧野科技的商务部门，只要QQ的日活用户还高于30万，YY就不考虑接广告的事情。 这话被商务部门直接传达给了有意在YY上投放广告的商家，顿时在互联网行业掀起轩然大波。 有人说牧野科技太狂妄了，有人却觉得它这么做正是最好的选择；有人说牧野科技竞争手段太粗暴，也有人觉得这种手段才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李牧这句话，就等同于后世刘镪东在组建京东图书部门时，为了打压当当而给图书团队提出来的要求：图书音像部门三年内不许给公司赚一分钱毛利，或者五年内不许赚一分钱净利，否则就会把整个部门开除。 刘镪东的意思很简单，而且和李牧现在释放出去的意思一样，那就是：我可以一分钱不赚，也要把竞争对手搞死！ 商场上来不得任何怜悯，前几年国内的互联网比的是谁更好看、谁更好用，现在李牧要比的是：谁饿肚子能活的更久、谁扒光了丢进雪地里能活的更长，这是未来数年后互联网竞争的模式，对现在的互联网人来说，就已经是从未体会过的残酷了，而互联网如果再等十年，竞争手段会更加残酷，演变成：大家把所有的钱拿出来拼命往外撒，看谁能吸引更多的人抢、看谁能撒的更久谁就赢，当然，一般竞争到这种程度，到最后基本上是双方都扛不住了，然后收起刀枪握手言和，再把所有家当拼凑到一起，停止撒钱，转而开始一起从用户身上套钱。 最近的腾训本来就因为YY的诞生而风声鹤唳、一片狼藉，原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用户不断流失而毫无办法，现在李牧忽然放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整个公司上下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李牧的狂妄深深刺痛了整个公司，但真正刺穿他们心脏的，却是赤&裸&裸的现实。 QQ虽然已经开始着手开发群功能和个人卡通秀功能，但是照这个趋势看，没等他们把功能开发出来，QQ的日活就已经降到百万人以下了，现在公司账上虽然还有大几千万，可是收入在不断下降，马上就会出现入不敷出的状态，如果到了那一步，离倒闭也就没多远了。 一群高管在苦苦思忖对策的时候，南非的MIH集团代表从香港赶赴深市，手握腾训33%股份的他们真的着急了。 眼下，腾训的股权结构还很简单，团队占了大概60%，MIH集团占了33%，剩下的7%在IDG手里。 但是，团队的60%股权又比较分散，就连马总自己也没能达到33%这么高的比例，所以，现在公司真正意义上的大股东就是MIH。 历史上，MIH一直对腾训有着超乎一般投资公司无数倍的信任和宽容，他们从一开始就对腾训的未来抱有非常坚定的信念，所以他们才会从香港首富李家成长子的手里收走了腾讯20%的股权，又从IDG手里收走了剩下的股权，并且一直持股，除了上市之外，MIH从未主动减持过腾训的股票。 可是……这他妈毕竟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辈子，李牧卧薪尝胆、暗渡陈仓，给QQ挖了一个这么大的坑，眼看QQ即将跌入万丈深渊，MIH坐不住了。 他们的代表、一个名叫迪恩·库伯的白人抵达深市与马总面谈，抛出了一个建议：QQ必须立刻放弃盈利，以牺牲盈利的方式来换取用户，这个时候，决不能再向钱看了，越向钱看，越活不长，所以，MIH的建议是：停止所有广告合作，QQ会员等增值服务免费赠送或者以极低的价格打折促销，或者想其他回馈用户的方式，总之都是为了拉近QQ与用户之前的亲密感； 马总根据迪恩代表MIH提出的这点建议，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迪恩先生，说实话我愿意暂时放弃盈利来跟牧野科技对抗，但是腾训和牧野科技不同，腾训现阶段所有的收入全部来自QQ，而牧野科技的收入则是来自于开心农场，现在YY也只是放弃商业广告这一块的收入，而并没有放弃增值服务这一块的收入，如果腾训把增值服务和广告业务全停掉，那么仅靠账面上的这几千万，最多也就能支撑半年，庞大的团队需要养着、海量的服务器以及配套的带宽服务需要供着、公司其他的杂项开销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没有收入真的坚持不了多久。” 迪恩说：“马总，这也是我本次过来要跟您着重探讨的一个问题，我们MIH不愿意看着QQ倒下，所以，我们愿意在现阶段增持腾训股份，我们已经在和IDG沟通，把他们手里7%的股份收过来，我们也愿意以一个比较合理的估值，从您和您的团队手里再收购腾训20%的股份，不过我们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所有的收购款都必须留作腾训的后续运营，您和您的团队不得套现。” 说着，迪恩又道：“当然了，为了表示我们MIH愿意与您共渡难关的决心，我们愿意额外追加收购款的20%给腾训，一样全部用作运营。” MIH的意思很明显，他们不想任由QQ被YY击败，而使得自己手里的股份变得一文不值，他们想要再拿点钱出来搏一把，要输就多输一点，但若是腾训扛过来，那MIH就在这次投资里赚大了！这就是风险投资的真谛！ 若放在腾训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时候，想从IDG手里拿到那7%的股份，或者从创始团队里拿到更多的股份，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可能，也要付出极高的溢价成本才行，但是现在正在危难时刻，股份交易的价格有很大的下压空间，即便压不到太狠，最起码能把溢价全抹杀。 马总略一犹豫，现在的情况，如果不跟牧野科技扛下去，可能QQ就死了，如果QQ死了，大家的所有努力都成泡影，账面上那点钱在给员工、股东发了遣散费之后基本上也就剩不下什么了，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退路，保守防御，到最后公司解散最多也就是拿个几百万走人，如果主动进攻，到最后最多也就是遣散了一分钱拿不到，如此看来，自然是要拼一把才甘心。 不过，如果自己答应MIH的要求，MIH拿了IDG的7%，又加上自己团队的20%，那持股比例可就达到惊人的60%了，到时候MIH就是绝对控股，公司还能归自己掌控吗？ 马总思忖片刻，对迪恩说：“这样吧，具体的融资比例和估值，我们慢慢细谈，我的想法是，如果我们能够谈妥一个双方都认可的比例和价格，那咱们就先签一个备忘录，然后我们给账面资金设定一个警戒线，如果资金到达警戒线，我们就按照备忘录签好的条款转让股权。” 对马总来说，他从创业开始到现在，还没有如此狼狈过，从2001年中旬开始，他就意气风发的带领着QQ不断攀高，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没想到忽然冒出个牧野科技，给了自己当头一棒，虽说这一棒很疼，但如果因为眼前的疼，现在就就把公司大股东的位置拱手相让，他明显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但是，他也明白，如果等到自己真撑不住了再想转让股份，那时候的估值肯定也会跌的惨不忍睹，所以他希望现在先谈好比例和价格，然后等自己真扛不住了，再接受。 迪恩以及MIH也都预料到马总会提出类似的要求，迪恩来之前，就已经得到了MIH的授意，这次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帮助腾训渡过难关，同时也确保自己之前的投资不会打水漂，所以如果马总不想这么早就转让股份，他们也不会强求，一切以解决问题为主，既然马总现在的意思是想先定好条款，然后再留给他自己一点念想，MIH自然也不会落井下石。 于是，迪恩便说：“原则上我可以接受您的提议，不过备忘录具体的条款，我还得跟集团汇报过之后才能答复您。” 马总点了点头，稍稍松了口气，说：“不要紧的迪恩先生，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彼此都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这几天我安排你先在深市住下来，具体细则咱们慢慢沟通。” 迪恩便道：“没问题，未来几天的时间，我就在深市待着了。” 顿了顿，迪恩又道：“马总，刚才只是第一点，我这次来，集团还有一个建议，想让我转达给您。” 马总急忙说道：“请说。“ 迪恩道：“我们也研究了一下牧野科技的YY，综合我们的一些分析师意见，我们希望QQ也能在产品开发上多发力，最好能够立刻在产品上找新的突破口，实话说，我们觉得如果现在QQ只单纯模仿YY的功能是必死无疑的，现在只能全力开发新的产品，争取在产品本身赶超YY才有可能逆转这个局面。” 马总抿着嘴唇重重点头。 他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只是眼下忽然要开发新产品的话，大家都还两眼一抹黑，想用新产品逆转局面，那就意味着新产品一定要足够强大，短时间内去哪找一个强大新产品的构思？ 正此时，郭海明忽然一拍脑门，惊呼一声，说：“马总，您还记不记得，当初您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构思，是关于棋牌类游戏的，你当初说，如果有这样一个游戏大厅，直接整合进我们的QQ里，就能够秒杀联众……” 马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真真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也是被郭海明这么一点才想起来，其实在几个月以前，他就有一个牛逼的产品构思，当时他想模仿联众，弄一个QQ游戏大厅，但是因为自己有QQ这个强大的即时通讯软件在，就可以把用户以及用户的好友无缝转嫁到QQ游戏大厅上来，利用棋牌类游戏，增强QQ用户的粘度。 只可惜，当初自己对局面太自信，把大部分的技术开发实力，都调配给郭海明做QQ渔场去了！ 一想到这里，马总心里懊悔不已，当初自己还想着等郭海明把开心农场干掉之后，再全力去做QQ游戏大厅，可没想到，事情竟然一步步到了今天这个狗屁地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宁昊的剧本 李牧自己也知道，想搞死一个竞争对手并不是那么容易，因为没有人会在竞争中坐以待毙。 最初的几天，一直顺风顺水、垄断国内即时通讯市场领域的QQ一直没有缓过劲来，一旦他们缓过劲来，他们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反扑，更何况，他们背后是有资本的，资本为了确保自己的钱不白白打水漂，一定会在关键时刻出来充当救火队员，果然，才一个星期的时间，MIH集团就带着粮草弹药以及将来从腾训身上切肉的大刀杀过来了。 MIH的干涉，让马总忽然想到了自己几个月前灵光一现的构思。 那时候自己在与牧野科技的竞争中处于上位，占着先机，所以他当时只想着，先把牧野科技摆平，把它的两款核心产品夺过来，再慢慢发展QQ游戏大厅的产品概念，但是没想到，那次的QQ渔场与开心农场之争，耗费了自己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精力，最重要的就是开发团队的精力，以至于这个项目一直没能启动，再加上最近一直被牧野科技暴锤，所以这个创意他竟然一直没有想起来。 被郭海明这么一提醒，马总立刻就意识到，当初模仿联众游戏大厅的构思，很有可能成为QQ逆转局面的关键点。 随即，有些兴奋的马总一扫阴霾，兴致冲冲的把自己关于游戏大厅的构思告诉了迪恩。 迪恩听完之后也非常兴奋，联众在国内的发展趋势他很了解，知道棋牌类游戏在国内非常火爆，而且有非常强大的用户粘度，他也知道这里面蕴含着很大的商机，听马总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如果QQ内能够整合一个游戏大厅，这该是多么的牛逼。 联众最大的问题就是平台单一，但QQ不同，好歹也是一款拥有过亿用户的大平台，用户量大，而且用户人脉广，在这个基础上，QQ做游戏大厅将比联众多出了一种新的元素：社交。 迪恩是自身的投资大拿，对互联网也有很深刻的了解，仔细一想，便觉得这个平台大有可为，不由竖起大拇指对马总说：“马总，这个产品构思实在是太棒了，我觉得就算不能靠它打败YY，也至少能够靠它保证QQ的一席之地！” 马总也一样这么认为，他对郭海明说：“通知所有技术人员，今晚开头脑风暴，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游戏大厅的产品逻辑和需求梳理清楚！” 郭海明也无比激动，立刻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郭海明走了，马总重新坐回椅子上，对迪恩说：“我会抽调大部分的技术开发团队来加紧游戏大厅的开发，同时，我们模仿YY的群功能和卡通秀也会继续开发，到时候，我们的QQ群要做到让所有用户免费建500人规模的大群！卡通秀也以最低的折扣促销，再搭配游戏大厅，QQ一定能够重新夺回主动权！” 迪恩也连连点头，郑重的说：“我相信你马总，QQ在你的带领下，一定可以反败为胜！” …… 几天没联系的宁昊忽然给李牧打了电话，他说自己写好了一个剧本，准备拿给李牧看一看。 李牧欣然应允，顺便把他约出来一起吃饭。 饭桌上，李牧拿到了宁昊装订好的剧本，当看到封面用黑色打字打印的三个大字《贼中贼》。 李牧好奇的看了第一页，便惊讶的发现，这个贼中贼，就是宁昊日后的成名作，也是国内喜剧电影的巅峰之作——《疯狂的石头》。 李牧表情不露声色，但越往后翻越感觉惊奇，整个剧本的故事架构，和2006年才上映的《疯狂的石头》几乎没什么本质区别，唯一的区别是一些分镜的描写和《疯狂的石头》电影还有一些区别。 李牧用半个小时才把剧本看完，宁昊此时一脸紧张的看着李牧，带他把剧本合上，这才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大，你觉得怎么样？” 李牧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他：“这构思你是什么时候有的？” 宁昊说：“这个故事构思，其实从2000年就已经有了，说实话，我是受盖?里奇《两杆大烟枪》、《偷抢拐骗》这两部电影的影响，才有了这个故事架构，只是一直停留在脑子里，没时间写，你不是答应我今年投资让我拍电影吗，所以我最近这段时间就把这个本子写出来了。” 李牧点了点头，心里对宁昊的敬佩又多了一些。 日后，有无数导演脑门一热，随便想出一个什么狗屁构思就敢立刻把它拍成电影，最后拍的东西稀烂无比，完全不能称之为一步电影作品，真正的好导演，一个故事、一个场景，甚至在脑子里构思了很多年，一切滚瓜烂熟之后才再用心去把它拍出来，这种导演拍出来的电影，自然称得上是精品。 李牧又问：“为什么叫《贼中贼》？” 宁浩挠挠头：“这不是想借点《碟中谍》的光么……” 李牧点头一笑，心里却在琢磨，其实他以前就预想过宁昊和他的《疯狂的石头》，从李牧之前的心理出发，他并不想让宁浩这么早拍《疯狂的石头》，因为他担心宁浩现在还不够成熟，也担心黄博这个未来的五十亿影帝不够成熟，不过从剧本上看，宁浩现在对《疯狂的石头》整体脉络已经极为纯熟，应该是早就做好准备了，至于黄博，演技如果还不到位，是可以调教的，这倒不是非常重要。 于是，李牧终于说出了自己对这剧本的看法：“剧本非常好，黑色幽默的处理很有盖?里奇的风格，而且你成功把这种风格本土化了，我觉得这部电影可以拍。” “真的？”宁浩激动的追问：“真的可以拍？” 李牧点了点头，说：“拍是肯定没问题，你先说说你的预算是多少。” 宁浩本能的想说两三百万，但考虑到自己这个老板是个超级土豪，于是便鼓起勇气伸出了五个手指，结结巴巴的说：“五……五百万……” 李牧摆摆手：“这么好的本子，五百万怎么够，暂定两千万吧！” “两……千万……”宁浩的手一哆嗦，碰倒了跟前的啤酒杯，啤酒洒在自己身上他也不管不问，盯着李牧追问：“老大，你不是在逗我吧？” 李牧笑道：“当然不是在逗你，两千万预算，同时保留增加到三千万的空间。” 宁浩有些惶恐的说：“老大，这部电影的构思根本不需要这么高的预算…小成本制作足以…” 李牧微微一笑，大气十足的说：“两千万里面，有一千万是一个天王级演员的片酬。” 宁浩吓的连连摆手：“不需要不需要，这种小成本的黑色喜剧片，哪需要天王级的演员加入……” 李牧摆了摆手：“一定要有一线演员参加才能够有票房号召力，这是市场需求，除非你不想赚钱。” 《疯狂的石头》2006年虽然是票房黑马，但也才只有2300万而已，同一年的《满城尽带黄金甲》票房则接近三亿，《夜宴》票房1.3亿、《霍元甲》票房1亿，与他们相比，《疯狂的石头》只能排在当年票房的第二十几名。 李牧没记错的话，当时媒体对《疯狂的石头》盛赞，甚至连央视新闻都点名提到了这部小成本喜剧电影，但即便如此，它的票房也才2300，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导演和演员都不出名。 国内的电影票房和导演及演员阵容有非常密切的关联，如果导演和演员没有名气，再好的电影，如《疯狂的石头》这种，但知名导演和演员拍的再烂的片也有市场保障，这就是粉丝效应。 《疯狂的石头》如果放在2015或者2016年，还是当年这个阵容，恐怕票房不会低于20亿，但放在2006年，就只有2300万，而且还是增加许多自来水粉丝的前提下，才达到这个高度，所以，李牧不想让他重蹈覆辙，要做，就往大了做。 宁昊反而因为李牧两到三千万的资金许诺而感到有些不自信，他说：“说实话，我觉得这部电影里面的角色，没有哪个是适合一线明星来演的，因为都是一些非常接地气的角色，所以……” 李牧笑道：“我觉得你这里面那个来自香港的国际大盗，就很适合找一个香港的一线男演员来出演啊，比如刘德桦，他来演的话，甚至都不需要配音，就用他的港式普通话口音，完美贴合剧本里的人物需要。” 宁昊擦了把汗，说：“其实这个角色，我也是准备要安排一个香港演员来出演，但是我觉得，找一个过气的香港男演员就足够了……” 李牧摆了摆手，严肃的说道：“你不能这么考虑问题，从角色本身出发的话，确实每一个角色都没必要非得引进天王巨星，但如果考虑市场，我们就必须得拥有足够的吸睛点。” 说着，李牧又道：“另外，我看你这里面贼老大女朋友的这个角色，可以考虑一下汤维嘛，她现在也是咱们的签约演员了，可以让她试着出出镜，还有张克轩，他现在怎么也是一线明星，好歹也客串个角色吧，戏份可以不多，但起码我们对外宣传的时候，就可以拿他来做文章，至于杜薇就算了，这里面确实没有适合她的角色。”(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大家都在抄联众 在李牧心里，《疯狂的石头》虽然是一部以市井小民为核心的影片，但并不意味着它就一定得遵照之前那种草台演员班子的角色。 而在李牧眼中，《疯狂的石头》里有四个非常出彩的角色，饰演黑皮的黄博第一，饰演保安队长的郭滔第二，饰演地产商四眼助手的王训第三，饰演贼老大的刘华第四。 这四个人在当初都是草根班子，但在《疯狂的石头》火了之后，这四个人的演艺生涯都创造了新的高度，尤其是黄博，从这部戏起步，一步步走到巅峰。 所以，对李牧来说，他希望宁昊今年拍《疯狂的石头》能够启用这四个演员，如果能把徐征请过来就再好不过了，他虽然在《疯狂的石头》里戏份不多，但也是这一次合作，让他和黄博、宁昊成了铁三角，而且他本身也挺有才华，是个潜力股。 除此之外，李牧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可能通过这部电影，把这几个演员都签到牧野映象来，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实力派演员，非常难得。 宁昊的大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是揣着五百万，最低三百万的愿望来的，结果李牧一开口就变成两三千万，甚至还要请刘德桦刘天王来出演，这个动作闹得太大了，就好像大话西游里的白晶晶，她只是去拜师，结果却冒出一个男人要和她当场结婚一样，基本上处在懵逼的状态中。 李牧理解宁昊的心态，换做自己估计也会一样，其实宁昊早几年也挺蹉跎，就拿《疯狂的石头》的来说，一个创意从2000年就有了，三百万就能干成的事儿，等了六年，《疯狂的石头》成名之后，他一直对投资他拍戏的刘德桦感恩戴德，由此可见他对这个机会的渴望。 现在，李牧帮他把这个梦想提前了四年，还给他加大了筹码，他心里已经不止是激动，更有些惶恐。 他说：“两三千万的投资，票房得到一个亿才能回本啊，万一我要是赔了……” 李牧一脸无所谓的摊开手说：“赔了就赔了呗，我还能让你赔给我不成？” 宁昊尴尬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心里过意不去，你待我这么好，万一我再给你赔钱，这……” 李牧继续开导他：“你不要以为三千万很多，三千万一部电影其实只能算是普普通通，至于票房，你不要有压力，虽然我们在影视行业没有太多的资源，但你不要忘了，我们在互联网上的投放能力是非常强大的，你只需要把电影拍好，票房的事情我来解决。” 宁昊微微一愣，他也是聪明人，一听到李牧说起互联网，他就立刻明白了李牧的用意。 有牧野科技强大的投放能力，他分分钟可以把一部电影直接投放给数千万人，数千万人又会产生社群效应，信息最后的投放人数肯定还会更多，这个投放能力是传统影视行业所不具备的，如果自己把电影拍好，到时候李牧把这个资源拿出来，再能帮电影争取到足够的排片量，电影的票房就不用愁了。 想通这一层，宁昊也终于有了些许自信，他对李牧说：“老大，那我先回去慎重考虑一下剧本，争取做的再细致一点，到时候再拿给你看。” 李牧点点头：“如果要拍的话，你想什么时候开机？” 宁昊想了想，说：“六七月份吧。” 李牧又问：“预计拍多久？” 宁昊说：“之前的计划是两个月内拍完，毕竟小成本嘛，但是现在的话，我得回去再好好计算一下了，成本高了，制作精细了，时间周期也要长一点。” 李牧点点头：“不着急，我们锁定年底贺岁档上映就行12月底，或者明年年初。” 宁昊说：“这个时间应该没问题。” 李牧笑道：“你到时候得好好拍啊，这部电影是咱们牧野映象第一部大荧幕电影，一定要打出名气来才行，这部电影拍好了，往后我们的发展也就顺畅了。” 宁昊咧嘴一笑：“老大你尽管放心，只要你信得过我，我就全力以赴。” 李牧笑骂：“屁话，三千万都许你了，还要我怎么信得过你？” 听到这话，宁昊抱着贼中贼的剧本，傻乐呵半天。 李牧问他：“这部电影，你自己的薪酬预期是多少，说说看。” 宁昊说：“老大，导演费我要五万就够了。” “五万？”李牧皱了皱眉：“你跟我这扯什么犊子呢？给你五万导演费，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混了？” 宁昊乐呵呵的说：“您要是嫌少，多给五万我也没意见。” “滚犊子。”李牧不耐烦的说：“保底五十万导演费，加10%票房分账，能赚多少看你本事。” 宁昊听到这话，惊的半天没有半点反应，不说五十万的金额是自己期待的十倍，单就10%的票房分账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清楚，李牧这一句话，就把这部电影纯利润的10%许诺给自己了…… 宁昊还想推脱，李牧只是摆摆手，说：“行了，咱俩各管各的，我负责出钱，你负责干活，怎么出钱是我的事儿，我自己来定就行，你就别再多说了，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行。” 宁昊点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只感叹自己命是真好，遇上了李牧这个实力出众的金主，而且对方又这么信任自己，以至于他心里一下子萌生出为其肝脑涂地的念头。 李牧忽然想起杜薇，他总觉得杜薇这么好的条件，不走影视歌全面发展实在是亏了，但是想来想去，《疯狂的石头》确实不适合她来出演，脑子里琢磨半天，忽然想到一部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 《那些年》是一部现象级的电影，而且这部片也算是高质量青春片，曾经在国内引领了青春片的一个大潮流，如果不是它的成功，后来也不会冒出那么多充斥着小三、怀孕、堕胎、车祸、绝症等烂俗元素的青春片。 后世，《致青春》、《同桌的你》、《匆匆那年》三部青春片接连上映，网友曾调侃这三部片子堕胎率达到了惊人的100%，甚至为此还专门总结了一句话：青春片有三宝，堕胎、车祸、难到老，足以见得当时青春片的泛滥程度，也足以看出《那些年》这部电影的巨大成功。 杜薇的气质，太适合那些年中的沈佳宜了，再加上杜薇在《老男孩》里就展现出了身上的青春气息，她恐怕是李牧心目中最适合拍校园青春剧的女生了，也是出演沈佳宜的最佳选择。 不过，如果拍那些年，自己手头没有合适的导演，自己也确实没时间和精力去客串导演拍电影了，一部《老男孩》就把自己折腾的够呛，宁昊又有《疯狂的石头》要筹备，而且他也不适合这种风格，所以李牧觉得如果想拍那些年，还是得找个导演才行。 他问宁昊：“认不认识适合拍校园爱情片的导演？” 宁昊问：“什么样的校园爱情？” 李牧说：“就是男主和女主一开始相互喜欢，经过暗恋、好强和口是心非之后，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又因为一点屁事分开，最后女孩嫁给别人的校园爱情故事。” 宁昊听完哈哈直笑：“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认识一个合适的导演。” 李牧便问：“谁啊？介绍我认识一下呗？” 宁昊乐道：“就是你啊老大，《老男孩》不就是这种调调吗，你很拿手的啊！” 李牧瞪了他一眼，道：“我一天百万上下，哪他妈有工夫拍电影，说正经的，你给我物色一个，要靠谱的。” 宁昊见李牧表情认真，也立刻点点头，说：“我回去就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 李牧说：“当回事儿啊，如果靠谱的话，这部电影可以跟《疯狂的石头》一起启动，年底一起上贺岁档。” 宁昊点点头：“OK，我尽快办！” 吃完饭、聊完电影，李牧开车送宁昊回去，见到李牧新买的那辆霸道的G55，宁昊又被李牧给惊了一下，从看到这辆车起，到下车之前，眼睛几乎陷在G55的各种细节上拔不出来。 李牧把他不自觉的表现看在眼里，临走的时候跟他说，如果《疯狂的石头》上映之后票房能到三个亿，自己就额外送他一辆G55。 宁昊吓得连连摆手，说不敢想象三亿票房，也衬不起这么贵的车，李牧撂给他一句：“敢想敢做方英雄。”，随后便开车走了。 回去的路上，孔令宇给李牧打来电话，对李牧说：“Boss，腾训今天撤掉了所有商业广告，他们的会员服务也在特价促销，一分钱一个月，相当于0.1折。” 李牧问他：“一分钱一个月，用户可以自定义买几个月吗？比如一次买半年或者一年。” “稍等，我看一下。”孔令宇停顿了片刻，测试了一下之后对李牧说；“不可以，只能购买单月。” 李牧笑道：“那就不用管它，他们自己都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孔令宇问：“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想维持用户粘度，我们不应对一下吗？”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道：“暂时不用应对，什么时候他们豁出去，一分钱买会员而且能一次买一年甚至两年的时候再应对吧，我们不打价格战，太Low。” 孔令宇错愕片刻：“呃，那好吧……” 李牧察觉到孔令宇还是有些担心，便笑着宽慰道：“你不要因为对方的价格战乱了自己的方寸，它的产品相对YY来说在很多功能上都是落伍的，我们许多核心功能，即便是QQ会员也无法享受到，这也就意味着，在这些需求上来说，QQ会员也无法替代普通的YY用户，这是我们的核心竞争手段，如果我们盲目的跟着他们搞价格战，反而把自己的脚步整乱套了。” 孔令宇说：“我明白了Boss。” 说着，他又道：“对了，之前YY在做战略部署的时候，你提出的YY游戏大厅的架构，我们现在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设计团队也把几款热门游戏的界面设计出来了，你发到你的邮箱，你有时间的话看一下。” 李牧好奇的问道：“这么快？从做战略部署到现在，一共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吧？” 孔令宇说：“我们主力在开发游戏架构和大厅系统，至于游戏本身，我为了节约时间，从其他棋牌游戏开发的公司那里买的源代码，然后又再源代码的基础上二次开发的，再加上咱们的全新视觉设计，速度快了不少。” 李牧惊喜的说道：“行啊老孔，脑子越来越活泛了，买了多少款游戏代码？” 孔令宇说：“一共十三种，扑克类有：三人斗地主、四人斗地主、升级、跑得快；棋类有：象棋、军旗、跳棋和五子棋；麻将类有：粤式麻将、台湾麻将、川蜀麻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俄罗斯方块以及台球。” 李牧听的目瞪口呆：“这么多种类？！” “是啊。”孔令宇说：“那家公司本来是模仿联众做棋牌在线平台的，但后续资金链没跟上，游戏平台上线之后推不动，现在已经因为没有运营资金停服了，所以就把他们开发的游戏都打包卖了。” 说着，孔令宇又补充一句：“俄罗斯方块、台球还有川蜀麻将这三款还没有开发完，我把他们的技术开发团队全部挖过来了，现在正在咱们这里上班继续开发，他们团队一共也就十三个人，薪资也不算高，资金额度不大，我就没及时跟你汇报。” “太好了！干的漂亮！”李牧听完惊喜的不得了，孔令宇这可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宝啊！自己给他以及其他的核心成员放权还是有极大效果的，一个在线游戏开发团队，还有十多款游戏程序打包，这种好事简直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李牧追问他：“他们会不会再把游戏程序卖给其他家？” 孔令宇说：“不会，我以三百万的价格打包买断了，版权都在我们这里，如果他们转卖要负刑事责任，况且团队的核心人员都在咱们公司了，他们对能在咱们公司上班还是非常满足的。” 说完，孔令宇又说：“Boss，这个价格是稍微贵了一点，不过当时还有其他公司有收购的意图，我怕夜长梦多就直接买了。” 李牧笑道：“没事，多花这么点钱不算什么，对咱们来说，节省的时间比花掉的钱要划算多了，更何况还收获了一个成熟的团队，光是这一点也值了！” 这就是一定程度放权的好处，牧野科技发展越来越大了，李牧折腾的事情又多，大部分情况下，他不能主持公司的日常运营，所以不能什么事情都自己把持着，把权力分出去，让有能力、信得过的下属去替自己做决定，效果往往会更好。 就拿孔令宇这次收购打包收购游戏源代码，以及开发团队的事情来说，如果孔令宇把事情汇报给自己，自己再去了解对方的各种细节、再去考量价格是否合适，很容易就会错失这么好的机会，几百万的事情，孔令宇自己拍板，速度快、效率高，而且能更好的帮他确定自己的位置，他不是打工者，他是公司的高层领导，他有属于他自己的权利。 李牧欣慰之余，又问他：“那你觉得YY游戏大厅什么时候能把这十几款游戏整合进来，然后对外发布？” 孔令宇想了想，说：“二十天左右应该没问题。” 李牧满意的说：“这个时间节点可以，你们要保质保量，不要贪图速度。” 孔令宇道：“放心吧Boss，我们心里都有数。” 李牧又问他：“我之前跟你们提过，每一款小游戏，都要设计一些可爱有趣的对话模板，还要分别找男女配音，这件事做了没有？” 孔令宇说：“做了，一共找了六个人，三男三女，每款游戏都录了六个不同的版本，现在还没有定具体用哪一版，Boss你要不要亲自听一下，做个选择？” 李牧笑着说：“这种事我就不掺和了，你们是产品的开发者，你们自己来决定什么样的风格更适合自己的产品，更能让自己的用户接受。” 孔令宇便道：“那好，我明天召集大家一起表决一下，少数服从多数。” “OK！”李牧满意的说了一句，又道：“对了，设计团队一定要把游戏的视觉效果包装好，公司以后的UI、平面、元素等方面的设计力量一定要不断加强，这一点你跟清雅保持沟通，如果感觉人力不足，立刻加人不要犹豫。” “好的。”孔令宇说：“我待会就给清雅打个电话沟通一下。” 就在李牧心里对孔令宇的进步而感到欣慰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远在深市的马总，也萌生了拷贝联众游戏的想法。 悲哀的是，马总也不知道李牧同样在做这件事，甚至起步比他还要早，他现在才刚开始带领团队梳理产品框架，而李牧这边的YY游戏大厅已经快要完工了，而且还一下子就有了十几款游戏…(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英国小妞艾莉亚 经过将近四十八个小时，杜菲终于跟那个做设计的英国小妞联系上了。 对方此时正在尼泊尔，本来准备到尼泊尔一侧的珠峰地区徒步，但因为高反原因只能退了回去，在医院里休息了几天，才终于算是缓过来了。 本来姑娘的想法是先在尼泊尔珠峰地区徒步七到十天，然后再从尼泊尔走陆路进入华夏，开始自己的华夏之旅，但因为高反，她决定从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坐飞机到华夏，不过加德满都飞国内的航线眼下非常之少，她又担心高反，不敢直接飞到拉萨，所以正计划借到达卡或者曼谷转机。 确定路线之前，那个英国小妞上网给家人报平安，结果就收到了杜菲的MSN信息。 杜菲告诉她，国内有一个朋友想要设计一款MP3，委托自己帮忙找一个有天赋的工业设计师，于是自己就想到了她。 英国小妞因为无法从陆路进入华夏，飞机还要到他国转乘，所以费用增加了不少，正愁手头有些捉襟见肘，一听说杜菲给她介绍了一份兼职工作，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杜菲和她确定好细节之后，便打电话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李牧。 李牧听完便问：“这个英国小妞什么时候来华？第一站是燕京吗？” 杜菲说：“别叫人家英国小妞，人家有名字。” 李牧哼哼道：“我知道她有名字，可你也没告诉我啊。” 杜菲说：“她叫Arya，艾莉亚，Arya.Johnson，她准备明天坐飞机到曼谷，然后从曼谷飞燕京，到燕京应该是后天下午。” “行嘞。”李牧说：“到时候告诉我航班号，我去机场接她。” 杜菲说：“人家说了，设计一款MP3是没问题，不过设计费要两万美元。” 李牧笑道：“我这儿现在缺的是人才，最不缺的就是钱。” 杜菲笑道：“你就吹吧。” 李牧说：“真的，求贤若渴，就差没去纹身店在脑门上纹六个字儿：人傻、钱多、速来。” 杜菲第一次听到人傻钱多速来这个梗，在电话里笑的前仰后合，半晌才缓过劲来，说：“过段时间我就回去投奔你们了，希望你们真像你说的那样，人傻钱多！” “必须的。” …… 两天之后的下午，李牧在首都机场T2航站楼出口前举起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一串英文：Arya.Johnson。 从曼谷飞到燕京的航班降落之后，一大堆各式人种逐渐从出口处涌出，李牧举着牌子等了二十分钟，一个身高约一米七三，略显瘦弱的年轻白人女性站在李牧的面前，用非常生疏的中文说了一句：“妮毫……” 李牧扭头一看，这女孩高高瘦瘦，金发碧眼，面容娇可，颇像美国演员布莱克·莱弗利，也就是绯闻女孩里的S，后来跟小李子还闹过绯闻的那个女明星。 女孩背着一个硕大到有点恐怖的登山包，底下还捆着睡袋、吊着一双登山鞋，一看就是典型的背包客。 李牧刚想问她是不是Arya.Johnson，她便指着牌子上的名字，又指了指自己，说：“Excuse-me，I\''m-Arya.Johnson，are-you-Mr.Lee?” 李牧一听这话，立刻点了点头，说：“Yes-I-am，Great-to-see-you.”说完，李牧伸出手去，和艾莉亚轻轻握了握手。 艾莉亚也终于松了口气，用英语说：“我听杜菲介绍了你的情况，我这次会在华夏多待一段时间，先帮你把MP3的设计工作解决。” 李牧点点头，便主动要帮她背包，然后去停车场。 艾莉亚不好意思的说：“这个包太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李牧笑道：“在华夏，男士如果空着手跟一个背着这么大包的女士走在一起，是会被所有人鄙视的，人们会说他没有绅士风度。” 艾莉亚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那好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一个绅士被人误解。”说罢，才把硕大的背包摘下来递给李牧。 李牧接过背包、手上感受到重量的那一刻，心里暗暗吃惊，这个背包起码得有三四十斤重，一个女孩背着这么重的背包满世界跑，倒是真有些让人敬佩。 上车之后，李牧一边开车一边对艾莉亚说：“我帮你订好了酒店房间，待会儿先送你到酒店，你把东西放下，休息休息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艾莉亚急忙摆手说道：“李先生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习惯了住青年旅店，不用住酒店这么浪费……” 李牧毋容置疑的说：“你自己做背包客的时候喜欢怎样那是你的选择，但是既然来了燕京，你就是我的客人，我不能让我的客人去住青年旅店，更何况，你如果要工作，也需要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 艾莉亚还想拒绝，但想起杜菲交代的，关于华夏人好客，以及华夏男人大男子主义的特点，也就没再出言反驳。 随后两人闲聊了几句，李牧从艾莉亚口中得知，她今年24岁，从毕业到现在一直都在环游世界，眼下已经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她去了六十几个不同的国家，一路从北美到南美，从阿根廷跟着停靠港口补给的科考船去了南极，又从南极到了非洲，再沿着非洲一路北上到了欧洲，西欧到东欧，又从莫斯科途径黑海到了土耳其，继而来到亚洲，这一路她历经了无数风土人情，每当钱不够了，就停下来找份零工，或者接一份设计工作，攒够了钱再继续自己的旅程。 李牧在敬佩对方勇气和毅力的同时，也暗暗庆幸，心说幸亏上辈子英语练得还凑合，沟通起来并没有什么障碍。 李牧问她，为什么毕业之后不选择工作，而是先选择用这么辛苦的方式游遍全球。 她回答说：“我不觉得这样很辛苦啊，反倒是觉得这样非常有成就感，等我走遍了我想走的地方，我就回英国老家，安安心心的把我游历的经历写成一本书。” 李牧便说：“那到时候一定要送我一本。” 艾莉亚吐了吐舌头，说：“我甚至都不知道写出来之后能不能出版。” 李牧笑道：“如果不能出版，你就发给我电子版。” 艾莉亚咯咯一笑，答应下来道：“那好吧，到时候我一定发给你一份拷贝……” 李牧给艾莉亚订的酒店是在长安街上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李牧提前订了一个商务套房，并且提前预付了充足的押金，可以确保艾莉亚在酒店的住宿和日常签单消费。 李牧自从创业以来，对待人才的态度一直是采取高溢价的方式，倒也不是他有钱没地方花，最主要的还是为将来考虑，往后事业的规模会越来越大，钱也会越赚越多，前提是要有强大的团队支撑，只要是人才，李牧就愿意给超过他人的价格以及高于他人的礼遇，真正的人才，永远让你赚的比花的多，花的越多，往往赚得也就越多。 艾莉亚出来这么久，第一次遇到像李牧这样贴心周到的人，虽说对方是有工作需要自己完成，但他所做的这些也已经超过工作报酬的范畴了，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一般的不安，但更多的却是感动。 李牧把她送到房间门口，却没有要进门的意思，而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硕大的牛皮纸信封，里面有一万块钱人民币的现金，一部崭新的诺基亚手机，以及一张有五万存款的储蓄卡。 李牧说：“这些现金可以免除你兑换人民币的麻烦，如果你平时需要什么消费，可以选择付现或者刷卡，卡的密码是123456，你也可以在ATM机上提取现金，ATM机都有英文操作模式，非常简单，手机里已经安装了一张华夏的手机卡，而且开通了国际电话服务，你可以用它随时跟家人朋友联系，我在里面存了我的号码，如果有事情需要跟我联系的话，直接打电话给我就可以。” 艾莉亚连忙摆手，说：“李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些钱我不能接受……” 李牧说：“你可以暂时把它当成是你的报酬，如果到你离开的时候还没花完，我再折算成美金把剩下的都给你补齐，这总可以了吧？” 李牧这么一说，艾莉亚思索了一下，自己生病花去了一部分钱，转机来燕京也花了不少钱，现在自己全部家当应该就只有不到一千美金了，这时候似乎确实不该再逞强，于是她便双手从李牧手里接过信封，放在心口，满脸感激的说道：“谢谢你李先生，你实在是太好了！” 李牧微微一笑，说：“你先进去放一下东西，顺便可以再洗个澡休息一下，现在是燕京时间下午五点，我们预计晚上七点去吃晚饭，七点钟我在酒店大厅等你，我今天定了燕京最出名的燕京烤鸭，晚上一起去尝尝。” 艾莉亚听完都几乎泪眼汪汪了，虽然她一直是一个非常独立也非常坚强的女人，可这是她第一次被父母之外的人这么周到的照顾，所以忽然发现，被人照顾的感觉竟然这么特别，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美好。 李牧说完也没多逗留，摆摆手转身便去了电梯口，乘坐电梯下楼，他觉得艾莉亚花了二十多个小时转机来到燕京，此时应该是非常疲累的，她需要先休息一下。(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谁是卧底【1号求月票！】 李牧在楼下酒店大堂里点了一杯咖啡，拿了几份报纸，一个人待了两个小时。 差五分钟七点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眼前，换上一身A&F休闲装的艾莉亚站在李牧面前，金色的波浪卷发还挂着细细的水珠。 “李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李牧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说：“如果不是怕你肚子饿，我可以等得再久一点。” 说罢，李牧起身，对艾莉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艾莉亚微微一笑，走在前面，李牧跟在身后两人一同出了酒店。 李牧在燕京久负盛名的大董烤鸭提前预订好了包厢，驱车前往的路上艾莉亚一直盯着窗外看个不停，似乎对华夏的一切都很好奇。 李牧问她：“你来华夏之前，对华夏有了解吗？” 艾莉亚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没太多了解，西方媒体聊起华夏，很少会介绍华夏具体的风土人情，多半都是国家与国家的那些东西，我知道的就只有长城还有熊猫，我本来以为华夏应该挺落后的，不过燕京看起来非常发达。” 李牧说：“燕京周围还是有很多风景名胜的，这几天我带你转一转。” 艾莉亚急忙说：“李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忙工作吧，等工作做完，我也能踏踏实实的玩。” 李牧点点头：“好啊，如果你觉得先工作比较合适，那就先忙工作。” 艾莉亚便问李牧：“杜菲说你想要做MP3播放器，我想知道，你有哪些具体的需求。” 李牧想了想，说：“我脑子里大概有一个雏形，但是我不专业，没办法把想的东西变成图纸或者渲染图。” 艾莉亚笑道：“没事的，您大概说一说您的想法。” 李牧便道：“我想要的就是设计简洁、轻便、美观、科技感强，至于产品功能上其实不要求太多，正面越简洁越好，我倾向于像iPod那样，正面只有一个屏幕和一个简单的圆盘式控制区，耳机插孔在顶端，数据插口在底部，但造型不能像他那样四四方方，我想要长条形并且带有一定弧度满足握感……” 随后，李牧又说：“噢对了，我还想连带着设计一款配套的耳机，希望时尚一些，科技感强一些。” 艾莉亚听完，惊讶的说：“你的需求已经很详细了，今晚我回去就根据你的需求先画几张草图，然后再根据你的意见做修改和调整。” “OK！” 大董烤鸭，对燕京的老饕来说，这家店应该是吃烤鸭的首选了，比全聚德或者便宜坊要好吃不少，艾莉亚从未吃过燕京烤鸭，第一次见到师傅当面切片的手艺，惊的说不出话来，而当她在李牧的指导下，用荷叶饼卷了一卷烤鸭咬了一口之后，眼睛立刻睁得老大，惊呼着说了三遍：“Oh-my-god！” “从没想过鸭子可以这么美味，天呐，这简直是我吃过最美妙的食物了！” 艾莉亚对烤鸭大加赞赏，英国人天生不善烹饪，而她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吃的也多是披萨、汉堡、玉米卷等西式快餐，偶尔吃中餐也都是宫保鸡丁那种菜式，这样精致考究的中餐还是第一次品尝到。 李牧对她说：“华夏的餐饮文化是一个非常庞杂的大体系，不好说它在世界上能排在什么位置，只能说在这个庞杂的体系下，确实有太多太多好吃的东西，烤鸭只是其中并不起眼的一个。” 艾莉亚说：“对了，我在唐人街吃过火锅，味道非常好，很辣，我喜欢吃辣的东西。” 李牧笑道：“我听说国外的中餐都是根据当地人的口味进行一定改进的，所以估计你在唐人街吃的火锅不会太正宗，既然喜欢吃辣的话，一定得尝尝正宗的渝州火锅，不过咱们犯不上再折腾到渝州去了，燕京就有几家比较正宗的，明天我带你去吃。” 艾莉亚急忙说道：“那明天就应该换我请客了喔！” 李牧略一犹豫，爽快的答应下来，笑道：“好，你请客。” 短暂的接触李牧发现艾莉亚是一个非常真实且不做作的女孩，吃饭也丝毫不会顾及所谓的淑女形象，遇见喜欢吃的东西，就会不停的吃，即便是已经吃撑了，但还是会一边说自己好撑，一边又拿起筷子，尝试着去把下一个目标食物吃掉。 她看似瘦弱的身板却有着超强的胃口，李牧甚至觉得，艾莉亚比自己还要能吃得多。 终于吃到吃不动的艾莉亚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轻轻擦了擦泛着油光的嘴唇，说的第一句话让李牧乐出声来。 “天知道我最近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尼泊尔的食物几乎要把我摧残成厌食症了，还有印度，天哪，印度的东西味道还不错，但是卫生程度实在是让人担忧，动不动就闹肚子，以至于我除了快餐之外什么都不敢吃…” 李牧笑道：“我还没有去过这两个地方，听你这么说，以后还是不要去了。” 艾莉亚说：“其实这两个地方不是吃的最差的啦，只是跟烤鸭比起来逊色了很多， 饭后，李牧把艾莉亚送回酒店，提醒她要好好休息，至于设计草图的事情，明天再画也不迟。 回到裕城花园，李牧给陈婉打了一个电话，她这周就已经开始做上岗培训和试镜了，李牧想问问她对那边的感觉如何。 陈婉此时此刻才刚刚下班回到台里给自己安排的小公寓，原本身心疲惫的她，在看到手机闪耀着李牧的名字的那一刻，立刻来了十二分精神，欣喜的接过手机，嬉笑问他：“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 李牧说：“关心你一下啊，想问问你对那边的感觉怎么样，适应的如何了。” 陈婉笑着说：“虽然每天都很忙，但适应的还是挺好的，下周三进棚录节目。” 李牧问她：“我之前让宁昊跟那边打招呼了，你录的第一期安排简单计划和杜薇去给你们站台，你们领导通过了吧？” “通过了啊。”陈婉说：“导演很兴奋，主要是所有台都想做他们的节目，但都一直没有机会，如果他们来《快乐大本营》，对节目的宣传力度还是非常大的。” 李牧问她：“节目台本出来了吗？” 陈婉说：“台本还没出，大概要等到周末或者下周一才能出，不过就是那固定的几个环节，开场主持人用设计好的台词调动气氛，然后是介绍嘉宾、采访互动、做做游戏，然后嘉宾表演，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说着，陈婉吐槽道：“其实我觉得《快乐大本营》的游戏环节挺没意思的，尤其是那个让嘉宾站在小台子上看着题板唱歌的环节，感觉并没有什么笑料，嘉宾大部分也都表现的有些尴尬。” 李牧心说自己一直都很少看电视，《快乐大本营》自己也一直不怎么喜欢看，对现在的快本并不了解，脑海中费力回想了一下上辈子对早期快乐大本营的印象，感觉整体还是非常土的，换做十几年后的眼光，应该是满屏尴尬症的画风。 李牧一直不愿意让陈婉走谢妠那种疯疯癫癫的路线，但是如果《快乐大本营》的画风不变，主持人恐怕也只会逐渐受到那种画风的影响，对李牧来说，他希望陈婉能够利用《快乐大本营》做一个跳板，然后开一档自己的节目，或者进军真人秀以及选秀节目甚至是娱乐圈，所以，李牧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帮她把《快乐大本营》的格调稍微往上抬一抬。 2014年前后，李牧谈过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朋友，对方就挺喜欢看快本，经常生拉硬拽逼着李牧陪她一起看，李牧对快本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们把一款名叫“捉鬼”的聚会游戏拿到了节目上，而且改名叫《谁是卧底》，不得不承认，虽然李牧不太喜欢这档节目的风格和套路，但这款和杀人游戏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聚会游戏，还是非常吸引人的。 李牧曾经痴迷过一段时间杀人游戏，周末经常和一些好友找一个俱乐部玩通宵，那种紧张刺激与烧脑的感觉非常棒，不过杀人游戏毕竟有杀人的主题，上电视节目肯定会被挑刺，所以用《谁是卧底》这种方式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于是李牧便对陈婉说：“姐，最近跟朋友一起琢磨出了一个小游戏，我觉得你可以推荐给你们导演组，如果你们主持人在节目中和嘉宾玩这款游戏的话，节目的娱乐效果应该会非常好。” 陈婉好奇的问他：“是什么游戏啊？” 李牧说：“游戏名字叫《谁是卧底》，大概就是……” 李牧在电话里用十多分钟的时间，把《谁是卧底》这款游戏的大概流程给陈婉解释清楚，陈婉听过之后惊讶的说：“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诶……” 李牧笑道：“这款游戏很能调动现场氛围，如果你们能把这款游戏放到舞台上去展现，不但主持人和嘉宾玩的有趣，现场观众和电视机前的观众看着会更觉得有意思。” 陈婉兴奋的说：“那我明天跟导演说一下，看看他感不感兴趣。” 李牧说：“最好是能拉上节目组几个人玩一下试试看，有些内容光靠说，对方很难体会到其中的精华。” 陈婉有些跃跃欲试：“听你说的这么有意思，我现在就想找人一起玩一玩，不过我在这儿也没什么朋友，只能等明天上班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二章 让人上瘾的游戏 《快乐大本营》的导演周升很早之前就开始考虑给快本进行升级了。 眼下各大卫视台的综艺节目大同小异，相比之下，《快乐大本营》并没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湘南卫视的收视率比其他台要高得多，这还得得益于《还珠格格》时代的历史积累，要不是因为收视率高，《快乐大本营》也不可能让各路明星趋之若鹜，有了一线明星资源之后的《快乐大本营》，在收视率上又得到了进一步的增进，这也是《快乐大本营》真正成功的根本。 如果抛开湘南卫视的光环，抛开那些明星之外，《快乐大本营》还有什么优势？周升也说不上来。 虽然《快乐大本营》的主持人阵容算是比较强大了，又有陈婉这颗新星即将加入，但说句心里话，原本的几个主持人其实都是在湘南卫视火起来的，在加盟这个节目之前，他们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市场影响力。 归结起来，一切的一切都源于湘南卫视强大的收视资源，《快乐大本营》才能够一路走的顺风顺水，但单就节目内容来看，周升一直觉得平淡无奇，论节目模式的趣味性，甚至还不如徽省的《超级大赢家》，如果湘南卫视的收视资源和徽省持平的话，那《快乐大本营》一定达不到《超级大赢家》的高度。 周升也一直想改变这种尴尬的处境，湘南卫视是国内第一大卫视，他也想做国内第一的综艺节目，只是一档综艺节目的核心内容哪是那么好替换或升级的，稍有不慎可能就把节目给玩砸了。 现在《快乐大本营》的整体模式已经固化了，一般情况下都是和明星、剧组、经纪公司联手，比如某一部新剧要播出了，出品方协调快本节目组，把主演安排过来做一档节目，如果是电影明星，一般就是来宣传一下新电影；如果是歌手，那么八成就是过来宣传一下新专辑或者是演唱会，偶尔看一两期还觉得不错，看多了就觉得无趣了。 周升觉得，现在的《快乐大本营》亟需一种崭新的、让人眼前一亮的模式，这种模式不一定非要把整个节目的流程全部替换掉，哪怕只是替换掉其中一个，就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其实周升的考虑非常专业，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对综艺节目来说，核心亮点都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跑男之所以能大火，最最关键的就是撕名牌这个环节，如果没有这个环节，整个节目的效果将大打折扣；好声音的关键核心点在于盲选转椅的设定，就是这种非同一般的选秀模式，让它从各式各样的选秀节目中脱颖而出。 只是，好模式说起来简单，探索起来就实在是太难了，这段时间周升和节目组想了至少十几个新的模式，但最后无一例外都被枪毙了。 十几次的新方案流产之后，周升开始转而寻找其他方面的突破，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主动找到陈婉这样一个主持领域纯新人的根本原因，老的模式一直在机械般的维持，在无法改变模式的情况下，只能找一个全然不同的新面孔来破局了。 就在周升一直苦寻新模式无门的时候，陈婉忽然在这天午休的时候找到了他，对他说：“周导，我一个朋友跟我说了一个聚会游戏的模式，我觉得很适合放在咱们节目中作为节目里的一个新环节，想问问您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好啊、”周升放下筷子，认真的说：“你说吧，我听听看。” 陈婉说：“这个游戏互动性比较强，我大概说一下玩法，如果您觉得还不错，咱们可以找些同事试玩一下。” 周升点了点头，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陈婉便把《谁是卧底》的流程详细跟他解释了一遍，李牧昨晚把具体的游戏流程在电话里告诉陈婉之后，怕她理解不透，又专门给她写了一个非常详尽的游戏说明，发到了她的邮箱里，上午陈婉又把李牧发来的说明仔细看了几遍，研究透彻之后才来跟周升沟通，所以她虽然还没有亲身体验过这款游戏，但已经把游戏规则烂熟于胸。 周升做了很多年综艺节目，对这方面的内容有着先天性的敏锐嗅觉，就好像一个资深的古玩鉴定专家，在看到好东西的时候，虽说不可能一眼就看穿本质，但简单看看，便能知道东西是不是好东西。 《谁是卧底》的游戏规则并不难，无非就是两个阵营，两个不同但又很相似的词语，然后通过激烈而精彩的推理、烧脑以及心理战，来把自己的对手击败。 周升大概听了一下，双眼就已经亮了起来，凭借他多年的经验，他第一个感觉就是：有搞头！ 真的有搞头！ 没玩过杀人游戏的，会觉得这东西好没意思，一堆人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有，就光靠嘴说，荒唐而又无趣，但真正接触了、玩了，才明白这其中的可玩性非常之强大，而且其对智商、口才以及心理素质的考验，非常全面，并且惊心动魄。 《谁是卧底》跟它是一类游戏，所以周升一听之后，就非常感兴趣。 为了能够让自己更深入的在脑海中勾勒出这款游戏的规则以及效果，周升闭着眼睛想了片刻，忍不住对陈婉说道：“小婉，你再说一遍，我闭着眼好好琢磨琢磨。” 陈婉点了点头，又从头把游戏规则讲了一遍。 周升这次还没有完全听完，脸上就已经浮现出惊喜的神色，待陈婉说完，他睁开眼睛，兴奋的说道：“这游戏创意太棒了，想出这个游戏的人简直是天才啊！游戏过程紧张有趣不说，而且还有很强的话题性，尤其是选词的环节，我们完全可以自定义，如果我们要做一期武侠相关的节目，那我们就可以用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白骨爪这两个词汇；如果我们要做一个影视节目，可以拿影视剧名字来做游戏，甚至是其中两个主演的名字，可操作范围非常大！” 说着，周升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对陈婉说道：“小婉，你先吃，我去组织人，再协调一个大会议室，咱们下午在会议室里好好试一试这个游戏，如果这款游戏没问题，你可真是给咱们《快乐大本营》立大功了！” 陈婉没想到周升的反应这么强烈，饭都没吃完就要走人，她点了点头，还没开口说话，周升就已经按耐不住先走了。 陈婉自己的饭才刚刚吃完，周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婉，来三号大会议室，我组织了咱们剧组的同事过来一起研究，你来主持！” “好的周导，我这就来。”陈婉只好起身匆忙往三号大会议室赶，一到会议室，节目组常坐班的二十几号人都在这里了，周升正指挥人把会议桌挪到边上，只留下八个座椅，然后点名道：“刘明、陈奕辉、高晗晗、苏小小……你们几个脑袋瓜比较灵活，待会儿让小婉带着你们试一试新游戏，其他人跟我一起在前面做观众，感受下这款游戏的观看效果。” 陈婉没想到他整出这么大的阵仗，虽说自己也没真正玩过这游戏，但此时此刻也只能临时扛起来。 刚才周升点名了六个人，加上陈婉正好七个，按照游戏规则，需要先抽牌选出一个卧底，陈婉找周升要了他准备好的扑克牌，从里面选出从A到6这六张牌，又选了一张K，然后告诉大家大概的规则，七个人谁抽到K，谁就是卧底。 随后，陈婉又对周升说：“周导，待会儿你得想出两个相似但又不同的词，然后把不同的词给到不同的角色，等游戏参与者都知道自己的词语之后，我们就开始轮流用语言描述自己刚才拿到的词语，大家要尽量做到描述的时候既不让卧底发现，又能给自己队友一定的暗示，如果是卧底的话，就要尽量迷惑其他人，不要被其他人看穿，我们七个人挨个描述完之后，大家就要开始迅速投票，指出谁是卧底，谁得票最多，该轮就出局，如果出局的是卧底，则卧底失败；如果出局的是其他人，则游戏继续，一直到卧底被找到，或者卧底撑到最后一轮。” 规则说完，大家都跃跃欲试，被安排做观众的也都齐刷刷的坐在七人的对面，等待着游戏的开始。 大家把规则搞清楚之后，周升想了两个词，分别是：包子和饺子。 随后，游戏正式开始，第一个抽到卧底的是一个男生，大家刚开始第一轮，他就因为紧张而被其他人发现，紧接着就被指认了出来。 接着进行第二轮，抽到卧底的人还是没能够保持良好的心理素质，只是第二轮就被指出来了，不过，在第一轮大家指错人的时候，观众们都开始体会到这游戏的乐趣所在。 再然后，所有人都渐入佳境，甚至有卧底真正的扛到了最后获得胜利，那一局游戏里，大家一轮一轮指认错误，给了其他玩家很大的心理压力，也让观众真正感觉到了这款游戏的精彩刺激。 周升虽然一直在做裁判，但也一直非常用心的去体会游戏的每一个小细节，随着他们几个人越玩越进入状态，越玩越有技术含量，他也越来越兴奋，作为旁观者，他此刻正好就是在导演的角度上来观察这七人做游戏，不得不说，从导演视角去看的话，现场气氛太棒了，台上的人玩的相当投入，台下的人也看的非常入迷，要知道他们可都不是普通观众，他们都是综艺节目的从业人员，按理说，他们看待综艺节目的眼光，要比普通人高多了！如果连他们都能玩的这个嗨，那节目现场的效果一定会爆棚的。 游戏进行了大概一个小时，周升对身边一个助理说道：“小刘，你去拿一台DV过来，带上三脚架。” 助理心领神会，立刻跑去拿来了一台便携式的DV，立着三脚架摆放在角落里，拍摄现场游戏的情景。 会议室里的尖叫和哄笑声引来不少其他部门同事的注意，周升又命一个助理去把着门，如果有同事或者领导想进来，就说节目组在测试新游戏，不方便打扰，他不希望这时候有围观群众或者领导过来干扰到大家这种投入的氛围，等测试结束，直接给台领导看录像就好了。 被点名的助理一脸很受伤的表情，说：“周导，我还想多看一会儿呢……” 周升笑骂道：“你先去守着，待会儿我找人换你总行了吧！” 那助理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站在会议室门口守着，跟路过想进来一看究竟的领导同事挨个解释。 游戏进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包括陈婉在内的七个人都已经成了游戏老手，玩起游戏来，各种心思玩的非常溜，一会儿给对手挖坑，一会儿又悄无声息的找到一个绝佳的差异点，来给同伴释放信息，精彩环节接连不断。 眼看七个人玩的这么嗨，下面看懂规则的“观众”也都想上去尝试一把，于是参与者便开始与做观众的同事不断更换，不知不觉，二十多个人在会议室里欢天喜地的玩了整个下午。 周升心里兴奋坏了，他觉得《我是卧底》这款游戏的互动模式以及节目氛围简直好到出奇，让主持人和嘉宾一起在台上玩的话，效果肯定极好，而且这款游戏规则简单，上手也快，而且一玩就上瘾，节目录制之前，抽出半小时的时间就能教会嘉宾怎么玩耍，而且不用担心嘉宾搞不懂、不会玩或者不愿意玩，如果再想出一些比较有意思、有趣味性的词组，那节目效果还会更好。(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湘南卫视的效率 下午六点，一帮人玩了四个多小时都还没有玩过瘾，有得玩累了就看，有的看累了就玩，总之大家对这种新鲜事物的热情度出奇的高。 周升心情绝好，拍拍手把大家叫停，开口道：“大家停一下，先注意听我说一下，我有三件事情要宣布！” 大家停下游戏，目光看向周升，他整个人满面红光，神采飞扬，看得出此时此刻心情极好。 周升清了清嗓子，大声说：“第一件事，我决定在我们下一周录制这两期节目里，增加《谁是卧底》的游戏环节，取代咱们之前的唱歌游戏，时长15-20分钟！” 节目组的人一听这话，立刻开心的鼓掌欢呼。 唱歌游戏在他们眼里，早就是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了，大部分嘉宾其实都不是太愿意玩那种游戏，观众也早就审美疲劳了，之所以没有冒然把它拿下去，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好的游戏模式来替换。 今天大家尝试过《谁是卧底》之后，立刻就对这款游戏上瘾了，心中也都有自己的比较，这款游戏要是替换掉之前的唱歌游戏，那么节目效果将是一天一地！弄不好这个模式能够成为《快乐大本营》的一个特色标签，周导这么果断就决定启用这个新游戏，他们心里自然高兴。 这时，周升又笑着说：“大家先别高兴的太早，虽然我是节目组的导演，但牵扯到节目流程变动的事情，我还是得跟台领导请示一下，最后是否启用新游戏，还得台领导说的算。” 正说着，周升的话锋顿时一转，又说：“不过呢，大家也不用太担心，我觉得台领导拒绝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明天我就把刚才拍的游戏过程拿给他们看，如果还不行，我就把他们请过来，咱们再现场给他演示一遍，我相信你们经过今天一下午的尝试，对《谁是卧底》这款游戏已经非常熟悉了！” 湘南卫视的领导一向尊重市场，这是台里员工公认的一点，所以他们并不担心台领导会反对这款游戏，毕竟《谁是卧底》的模式确实太棒了，也确实适合《快乐大本营》这档节目。 有人忍不住问周升：“周导，您要宣布的第二、第三件事是什么啊？” 周升伸出手来，掌心向上指向陈婉，说：“第二件事，这款游戏是陈婉给咱们带来的，无论这款游戏最终能不能出现在咱们的节目里，咱们整个节目组都要感谢她，陈婉刚刚加入咱们团队，甚至连试镜第一周还没过完，就给咱们节目组带来了这么大的贡献，太浮夸的话我就不说了，鞠躬致谢！” 说完，周升竟然真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向着陈婉来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其他人也都纷纷鼓掌，倒是让陈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升这时伸出三根手指来，说：“第三件事，今天有这么大的收获，作为导演，我理应请大家吃饭，这样吧，我们先到湘情园吃饭、再到糖果KTV唱歌！” 二十几人齐声欢呼，经过这么一个下午的游戏，团队之间似乎都更亲密了一些，一说领导要请客吃饭唱歌，团队间的幸福感似乎又有了很大的提升。 今天，刚来不久的陈婉成了这个团队里的主角，而且有意思的是，她是《快乐大本营》今天唯一在场的主持人，其他几个主持人现在基本上都已经成腕儿了，何囧和李香自然不用说，主持界的一线大咖，李伟佳在这档节目里也积攒了非常高的人气，所以这三人除了本职工作之外，都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要忙吗，所以大部分时间不在台里，他们和节目组工作人员的关系其实也并不像是一个团队，而是高高在上、已经基本脱离了节目组这个土壤。 所以，陈婉这个刚来的新主持人就成了今天二十几个工作人员中唯一的主持人，而且今天她在带给节目组一个大礼的同时，也带给团队成员一个愉快至极的下午，甚至还影响了周升，让他把这种愉快延续到了晚上，这让所有人对她的亲密感快速提升。 李牧并不知道一款《谁是卧底》的小游戏，就让整个《快乐大本营》节目组兴奋异常，也不知道就靠着这款小游戏，他竟然帮陈婉在团队里打下了非常好的人缘基础，这对她将来在《快乐大本营》的日子，会有很大的帮助。 …… 翌日上午，李牧接到艾莉亚的电话，她说她已经构思了几个草图，想跟李牧见面碰一下，如果李牧有什么意见，她可以随时修改，要先把MP3播放器的设计草图做出来，整体框架没问题之后，她再开始设计细节。 李牧欣然答应，但又觉得直接去酒店房间见面不太合适，便她约在酒店的咖啡厅碰面，自己开车去找她。 开车前往酒店的路上，李牧又接到了陈婉的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陈婉兴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臭小子你真是太厉害啦！” 李牧诧异的问：“咋啦？大惊小怪的。” 陈婉激动的说：“《谁是卧底》的游戏环节被采纳啦！而且是全节目组全票通过、台领导全票通过，所有人都在夸这款游戏，简直棒到无极限！姐姐我简直是太崇拜你了，muamua！” 两个清脆甜美的亲吻声透过电话传来，竟然让李牧忍不住有些心跳加快。 缓了片刻，李牧笑着问道：“是吗？这么快就被采纳了？我还以为要讨论个十天半月呢。” 陈婉说：“导演昨天下午就定了，今天早上又跟台领导沟通了一下，现在就正式确定了，下周我们要连续录两期节目，就从这两期节目开始正式采用《谁是卧底》作为核心游戏，今天导演就迫不及待的安排设计师设计游戏相关物料了，因为时间匆忙，先设计道具版，然后再找靠谱的厂家订做电子显示屏。” 李牧即便预料到湘南卫视接纳新事物的效率会非常高，但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高，一档王牌综艺节目的内容变动，不但关系着这档节目的生死，甚至很大程度上关乎电视台的收视情况，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的高层竟然能在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就做决定，这效率简直让李牧不敢相信。 不过，也正是这种效率，让李牧更坚定了以后与湘南卫视增进合作的信心，尤其是以后要做综艺节目、选秀节目，自己肯定第一个首先想到的就是湘南卫视，毕竟谁都想跟靠谱且高效的合作伙伴开展合作，更何况湘南卫视还是卫视台第一。 陈婉这时候说：“我们待会要开会啦，讨论节目改动的一些具体细节，打电话来就是想夸赞你一下，然后再感谢你一下，昨天把《谁是卧底》的模式告诉导演之后，好像大家对我的态度都好了很多。” 李牧忍不住问：“他们之前对你的态度不好吗？” 陈婉急忙解释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毕竟我刚来，大家对我还有些生疏，只是面子上客套一些，现在就多了一些热情和主动。” 李牧放下心来，认真的说：“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轻饶了他！” 陈婉咯咯直笑：“知道啦，有你这么个弟弟，谁还敢欺负我啊，姐姐先不跟你说了，去开会了。” 李牧笑道：“好，去吧。” 陈婉说：“你在燕京要乖乖的喔，等姐下礼拜忙完就回去看你。” “知道啦，回来请你吃饭。” 陈婉说：“好，姐去开会了，mua！” 紧随着那声Mua之后，就是对方收线了的嘟嘟声，李牧无奈摇头一笑，把手机放在一边，专心开车。 …… 见到艾莉亚的时候，她正在咖啡厅的一个角落里抱着一个速写本用铅笔画画，李牧到跟前的时候才发现，她其实是在用铅笔画MP3播放器的草图，李牧看到的这一副只是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的线条，正面为细长的长方形，侧面则为圆弧边的长方形，看上去还挺有感觉，但又不是李牧想要的那一种。 艾莉亚看见李牧，热情的邀请他在身边坐下，然后就立刻把速写本往前翻了几页，对李牧说：“李先生，我昨天和早上大概画了几幅草图，先给你看一下吧。” 李牧点了点头，看向她的速写本，前几页的内容画的都比较细腻，对开的两页纸上，不但有正面、背面的大图，还有两侧和上下四个面的横截图，因为李牧之前说过自己的需求，所以艾莉亚设计的基本上都是长方体，不过第一款的横截面设计成了等边三角形，看着也挺特别。 几款草图看下来，李牧惊讶的发现一点，虽然艾莉亚设计的草图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但不得不承认一点，她设计的这几个款型，看起来的效果都很不错。 李牧觉得，这可能就是牛逼设计师的能耐了吧，她设计的东西可能并不是你最想要的，但又能让你喜欢，艾莉亚未来绝对是个工业设计领域的人才，只可惜，自己对工业设计领域不了解，他只听说过一个人，那就是乔纳森·艾维，苹果的首席设计官。(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惊艳的MP3播放器 乔纳森·艾维是苹果工业设计的灵魂人物，从iPod时代就开始担当总设计师，经历了iMac、iPad之后，在iPhone时代走上人生巅峰，被誉为全世界最聪明的设计师，是所有竞争公司最想得到的秘密武器，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是世界上最牛逼的工业设计师，没有之一。 如果不是因为苹果的大放异彩，李牧可能连这个设计师的名字都记不住，所以他也就不知道，上辈子艾莉亚在工业设计领域究竟有多大的成就，可是单从她一晚上时间随手画出来的草图来看，李牧觉得这个女人的成就一定不会差。 李牧并不知道的是，艾莉亚和乔纳森是同校校友，两人都毕业自诺森比亚大学设计学院，在未来的那个时空中，艾莉亚在2003年加入苹果，并成为乔纳森最得力的助手。 艾莉亚把几张设计草图都展示给李牧看过之后，问他：“李先生，不知道这几张草图哪一张比较接近你想要的？” 李牧略一思考，说：“我觉得最后一张还在画的那一款比较接近。” “是吗？”艾莉亚急忙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草图还只是一个简单的线条，这时，李牧指着她画的上下横截面草图，说：“不过这里我希望两边能够收一下，变成一个扁圆性型。” 艾莉亚点点头，迅速用橡皮把之前勾勒出来的横截面草图擦掉，然后重新画了一个扁圆形。 李牧基本满意，对她说：“如果能设计的再轻薄一些就好了。” 艾莉亚说：“现在只是草图，草图怎么画都可以，但我还是要参考硬件配置的情况，包括你准备采用什么样的屏幕、什么样的按键、什么样的记忆体，最最重要的，是你想用什么样的电池，如果是锂电池的话，设计方面就比较灵活一些，如果是采用普通的AA电池，或者是AAA电池的话，设计方面就比较受限了，因为电池的厚度比较大，所以……” 李牧这才想到，MP3采用iPod-nano4相似的设计没什么问题，但最关键的是硬件与工艺问题，想用nano4的扁平造型，最大的问题就是电池，如果不采用锂电池，那么就算用最小的AAA，也就是七号电池，其厚度也会大受影响。 如果采用锂电池，厚度的问题可以得到很好的解决，但成本自然会高很多，现在是2002年，锂电池的成本可以说是高的惊人，一块手机电池动辄几百块，如果给一款MP3搭配锂电池，成本会超出用户的承受能力。 现在国内的用户购买力确实还处于比较弱的阶段，李牧必须考虑成本的问题，否则如果真搞出一个像IPOD那样动辄两三千元起步的MP3，那就完全把自己的计划打乱了。 这也让李牧意识到门外汉考虑事情的片面性，电池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没有提前想到。 李牧咂了咂嘴，问艾莉亚：“如果采用普通电池的话，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设计建议？” 艾莉亚说：“大多数MP3都采用普通干电池的供电方式，缺点就一个，要根据电池进行整体设计，不过如果采用单节AAA电池的话，在设计上的可控性就更大一些，我建议采用这种供电方式，这样的话，就用刚才那个三角横截面的设计，我可以把正面尽可能加宽，把厚度降低，采用等腰三角形的设计，把顶角的角度尽量做大一些，这样就更轻薄，也能更加凸显播放器的正面。” 李牧点了点头，说：“你改一下试试看。” 艾莉亚立刻翻开到崭新一页，手握铅笔开始勾勒线条。 机身的正面很快被勾勒出来，紧接着，艾莉亚开始勾勒横截面，她先是画了一个大顶角的等腰三角形。 李牧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横截面的三个角能不能处理成圆弧设计？那样的话看起来应该更自然。” 艾莉亚手中的铅笔轻轻在速写本上敲了敲，眼睛一亮：“真是个绝佳的建议！” 说罢，艾莉亚开始在等腰三角形的基础上进行棱角处理，把棱角设计得更加圆滑自然，类似iPhone6的四圆弧设计一样，把横截面处理成了三角圆弧，这样一来，整体设计感也提升了几分。 电池仓的设计恰如其分的安排在了等边三角形的顶角内，凸出的圆弧边正好可以将电池安放在内，而两侧的收窄又可以给人一种整体更薄的错觉。 不知不觉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艾莉亚笔尖勾勒出来的线条越来越多，渐渐将空白的纸张铺满，一款如同素描作品一般的设计草图出现在了李牧的面前，让李牧为之惊叹。 这款产品整体的功能布局和iPod-nano差不多，但不同的是，艾莉亚增加了不少她自己的设计元素，虽然因为电池仓的缘故，使得它中间位置比nano厚了一些，不过整体看起来依旧非常漂亮，比这个时代所有的MP3播放器都要好看得多。 电池仓后盖的设计比较传统，是一个比七号电池大不了多少的电池盖，在整个播放器背面的底部，有一个凹陷进去的卡槽，用于固定电池盖。 李牧对这一点设计有些不满意，他对艾莉亚说：“能不能把整个背部设计成一个可拆卸的电池盖？” 艾莉亚有些诧异的问：“整个背部一体？那样的话拆卸起来是不是太麻烦了？” 李牧笑道：“如果是整体拆卸的话，就不同能这种卡扣的方式了，要用隐藏的卡扣，也就是说后盖要设计成推拉的模式，推开卡扣即可拆卸，盖上的时候，整个后部看不出任何缝隙和痕迹。” 这种设计放在现在还十分新颖，但放在将来，几乎所有的电子产品遥控器都采用了这种隐藏卡扣的方式，这种方式最大的好处就是美观，而且一体化，不会像传统电池盖那样突兀。 艾莉亚虽然还没有见过这种方式，但听李牧大概介绍过之后，立刻就清楚了李牧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十多分钟，她就画出了一个整体的后盖草图，看起来感觉非常好。 这也让艾莉亚对李牧有些刮目相看，虽然他并没有学过设计，但他对设计方面的灵感，似乎超过了许多人，甚至连自己看来都非常之前卫。 关于耳机的设计，李牧的要求也是在保证设计感的情况下尽量简洁，艾莉亚在李牧的授意下几次更改设计稿，最后还是稀里糊涂的拿出了一款类似iPhone耳机的设计，李牧也对这个版本大为满意，没办法，谁让苹果的工业设计在上一世是被全世界认可肯定的，李牧能想起来的业界代表也只有他们了。 整体设计的草图敲定之后，艾莉亚自己都对最终设计的效果爱不释手，她由衷的对李牧说：“李先生，其实这款播放器有一大半都是你的创意，咱们之前定的费用问题，我觉得还是减掉一半比较合适。” 李牧正色道：“这是两码事，就算有一部分是我的创意，也是你在帮我把它完善，没理由在费用上面打折扣，再说，如果是你和其他公司合作，对方提出一些需求让你按照他的需求更改，难道你还要给他打折吗？这可不像你的专业作风啊。” 艾莉亚急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牧笑道：“那就行了，咱们虽然没签合同，但钱的问题也是之前就谈好了的，你我都得遵守契约精神，这样以后如果再有合作的机会，才能更好的开展。” 艾莉亚的设计天分非常高也非常专业，但她毕竟一直没有迈入职场，在对待合作的事情上有些主观，觉得自己做的工作比预想的要少得多，便不好意思多拿别人的报酬，可李牧拿出契约精神的招牌之后，她便也不再坚持，对李牧说：“李先生，我从今天开始做渲染效果图以及正式的设计图纸，到时候正式图纸出来之后，我会给屏幕、主板、按键、插孔等内部硬件一个设计标准，你跟代工厂商沟通好，让他们按照标准设计内部硬件就可以了。” 李牧点点头，期待着渲染图和设计图纸出来后的效果，这关乎未来淘宝网和易听网的重大战略，只要这款MP3播放器能够获得成功，淘宝就能少奋斗至少一年，如果易听网在淘宝店的官方旗舰店一年内能卖出去几十万台MP3，那么自己就可以在2003年启动一个类似于“天猫商城”的B2C平台，线上能把一款产品做到几十万销量，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深受传统销售渠道与成本折磨的企业，抢破头来找自己合作。 …… 三天之后，李牧从艾莉亚的手里拿到了MP3播放器的全套设计资料，包括每一个零部件的精确设计图纸，以及整体的爆炸图和渲染图。 李牧让艾莉亚给自己做了一张令人惊艳的渲染图，一张图上共有九台新设计的MP3播放器，虽然机型都是一样的，但机身彩壳的颜色却各不相同，一共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以及银色和黑色这九种颜色，九种颜色同时展示这也是在模仿nano的路线，一方面提升自己产品群的格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去迎合更多人的审美。 李牧对艾莉亚的设计非常满意，渲染图出来的效果好到让李牧都以为自己一下子跨越了五年光景。 在确定了设计图没有任何需要修改的地方之后，艾莉亚便暂时跟李牧道别了，她准备抽出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在华夏到处走走看看，李牧想尽地主之谊带她在燕京周边游玩一番，被她拒绝了，她向往云贵高原，所以买了从燕京一路前往西南的火车票，李牧把费用给她结清之后，让她保留了自己给她的那部手机，并告诉她，如果在国内遇到什么事情，及时给自己打电话。(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电商板块全力启动 拿到设计图纸之后，李牧找林清雅，让她安排人帮自己寻找一些能够代工MP3的厂家，最好是比较大的代工企业，如果在国内就更好不过了。 林清雅立刻安排了三名商务接口人专门负责这件事情，为MP3的生产寻找合适的代工企业。 李牧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除此之外，他又要求林清雅继续派人到台湾和日本、韩国，考察了解MP3行业的代工资源，他对2002年大陆的电子产业并不是非常的放心，这年头，电子产业比较厉害的就是日韩和台湾了，把人派出去多考察一下行业情况也是非常有意义的，毕竟李牧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只做这一款硬件。 李牧的目标是今年保底要定制并销售五十万台MP3播放器，但第一批先定制十到二十万台，等淘宝网上线之后，推一波试试看。 李牧现在做电商，比当年的阿里做淘宝时的条件还要成熟得多，不仅仅是因为他已经把支付宝变成了千万用户级别的支付渠道，更因为他通过贴吧、开心农场以及正在火速崛起的YY，聚拢了大量的用户。 对李牧来说，他已经等于把早起的腾训和早起的阿里都拿在了手里，这两家后世分别超过2000亿美元资产的巨无霸型互联网公司，多少年相爱相杀相互无可奈何，腾训有庞大的粘度用户却没有电商基因，砸钱、砸资源也没能在电商领域做出点动作来，最后只能出钱入股京东；阿里则是满满的电商基因，想利用自己庞大的网购用户群做社交，却奈何自己也先天缺少社交方面的基因，也是一样砸钱、砸资源，最后也没能把社交做起来。 现在，自己在社交领域已经站稳脚跟，YY注册用户不断上涨，已经逼近八千万大关，在注册用户数上，和QQ只有最后的一点距离，很快就能迎头赶上，在用户粘度上，YY凭借自己强大的产品功能，以及贴吧、空间、开心农场的配合，早就远远超越了QQ，把它甩在脑后。 现在的QQ已经开始式微，虽然他们取消了所有商业广告，但这一点和YY还是没法比，因为YY本身就没有广告，而且产品UI设计要比QQ强出一个时代，大家都做纯净无广告的聊天软件，YY的体验还是要超过QQ几十条街去。 至于QQ的会员降价活动，这么多天的结果显示，这一招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收效，对那些已经彻底放弃QQ，转战YY的用户来说，他们在YY上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一切，而且他们的人脉也完整的迁徙了过来，甚至还和贴吧、开心农场的人脉进行了整合，就算QQ会员服务免费送，他们也根本不会回去用了，原因也很简单，用户对社交软件的依赖有很强的排他性，专注于其中一个之后，就不会再用其他类似的产品。 唯一让李牧稍微有些担心的，就是腾训在接下来的产品开发上会不会有神来之笔，如果有，那腾训还能暂时扳回一城；如果没有，YY很快就会把它的市场份额蚕食殆尽。 在李牧看来，YY碾压QQ，甚至把QQ从历史舞台上驱赶下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现在自己要考虑的已经不是怎么跟QQ竞争，而是要去重点考虑，如何切实有效的把YY产品群的庞大用户，过渡到未来的淘宝上去，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有两件，一个是MP3播放器的定制，一个是敦促淘宝网尽快上线。 好在方旭东及时赶回来了。 方旭东回来的时候，刘镪东早已经在中关村租好了写字楼，并且开始组建起了一个基础的运营团队，而淘宝网的前后台程序开发，在牧野科技的研发中心已经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中了，方旭东也没让人失望，他给淘宝网写的核心框架也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方东旭在这个时候回来，直接给了李牧一个信号：电商版块可以全力启动了！ 于是，李牧在方旭东回来之后的第一时间，专门邀请他以及刘师兄一起出来吃顿饭，介绍方旭东和他认识。 刘镪东也好，方旭东也罢，两人都是上辈子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做到极致的大拿级人物，所以这两人虽然初次见面，但彼此之前还是非常认可，可以说是一见如故。 三人聊了一会儿，待刘镪东和方旭东彼此都熟悉起来之后，李牧在饭桌上说出了自己对于淘宝网下一阶段的所有规划。 淘宝网未来的一切，都基于饭桌上包括李牧自己在内的这三个人，他自己负责淘宝网未来的所有大方向、大框架以及所需的资源整合，刘镪东作为总经理，直接负责整个淘宝网除了技术部门的运作，方旭东的职位是淘宝网的CTO，带领技术团队，负责所有技术方面的工作。 刘镪东和方旭东这两个“东哥”在职位上相互平行，互相不能干涉，日常有需求可以相互配合，若是一旦有分歧，就得由李牧来决断，而李牧决断的结论他们必须无条件服从，不得有任何意见。 两人对李牧的要求没有任何意见，刘镪东在决定跟李牧一起干的时候就是准备在李牧的领导下一起做一番事业出来，而方旭东在谷歌做得好好的，决定回国加入这个团队也是因为对李牧给出的发展空间所吸引，自然定位就是做好李牧的下属。 方旭东没回国之前，在谷歌一边等着离职一边写淘宝网的核心框架，正好那段时间赶上YY上线，方旭东第一时间下载了YY进行深度体验，深入体验之后，他不但更加庆幸自己加入牧野科技的决定，对李牧也更加敬佩。 早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方东旭就跟李牧说起过他对牧野科技的看法，当时他还不知道牧野科技已经在秘密开发YY这款大杀器，他还跟李牧说，当时的牧野科技就像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刺刀，在冷兵器的领域足够强大，但是它本身更应该搭配一把枪，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李牧早在那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直接绕过枪，开发了一门巨炮，这门巨炮就是YY。 饭桌上，刘镪东问及方旭东如何跟李牧认识，又是如何被李牧说服加入，方旭东感叹道：“说实话，我一直以来还是比较自付的，但是在见到李总之前，我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人，我懂的他懂，我不懂的他也懂；我想到的他想到了，我还没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就连我根本不可能想到的，他也都想到了，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只能加入，别无他选，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 刘镪东也感叹道：“说的是啊，我在不知道他之前，在中关村做一个小有规模的商贩，说实话，年收入几十上百万，我很满足，我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人大走出来的杰出校友，所以我偶尔还会赞助学弟学妹们在学校搞搞课余活动，可是等我听说了他之后我才意识到，我这哪叫杰出，有这么一个标杆立在这里，我连杰出的边儿都摸不上。” 李牧摸了摸鼻子，笑着问道：“你们两个这样公然拍我的马屁真的好吗？” 刘镪东摆摆手，认真说道：“我可不是拍你马屁，小京今天没在这儿，她要在这儿她就会告诉你，刚知道你是牧野科技创始人的时候，我整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方旭东笑着说道：“这一点我和你有同感，当我和李总聊完之后，我整个人也一度感觉相当微妙，我觉得咱俩应该是同一种感受。” 李牧无奈一笑，说道：“好吧，我姑且信你们了，还是聊一聊项目的事情吧，淘宝网的目标是五月底或者六月初上线，我们剩下的所有技术进度都要按照这个时间节点去制定，不过具体是不是五月底、六月初上线，还要取决于首批MP3什么时候能够生产出来。” 刘镪东说：“我现在就已经开始让运营团队的成员做准备了，他们每天都在想办法和易趣的卖家建立联系，等我们的平台上线之后，就能够直接把信息精准投放给这些卖家，尽全力把他们吸引到我们的淘宝网上来。” 李牧点点头，刘师兄还真是大小事都能把环节和流程抠的很细，这一点确实不一般。 说到易趣，李牧记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被ebay收购的了，所以便问刘镪东：“刘师兄，易趣现在是什么情况？” 刘师兄说：“三月份刚拿了ebay的三千万美元，现在正在大规模做推广呢。” 李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三千万美元应该是有一定水分的，真正到易趣手里的钱恐怕没这么多，更何况，他一点都不担心易趣会成为竞争对手，事实上，易趣现在的模式，简直就是在给国内的C2C行业孵蛋，他们早在上世纪末就开始耕耘C2C，他们让卖家和买家接触并了解到什么是电商、什么是线上交易，他们为这个行业开垦了最早的土壤，然后他们就作茧自缚，总想着直接从卖家身上获取利润，从而让卖家积怨已久，后来马老板搞出淘宝网，直接抛出终生免费的口号，就把易趣和ebay辛苦耕耘的一切抢走了。 对于这样的公司，李牧非但不会把它当做潜在对手，反而是爱它都还来不及，上辈子偷果子的是马老板，这辈子该换成自己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应聘牧野科技 YY上线那天晚上，一个人从深市坐夜车来燕京的陈辉已经到了好些天了。 这些天，他一直想找自己大学时的女友张瑶，可是经过将近四十个小时的卧铺车之后，他的勇气又消散了不少，这个陌生的城市又为他催生出了满心的忐忑与不自信。 来燕京这几天，陈辉一直住在中关村的一个小宾馆里，白天就在中关村各大写字楼到处溜达，到夜里了再回去睡觉，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想干什么，只是潜意识里觉得，或许自己能够在中关村和张瑶偶遇。 他其实也不知道张瑶到底在哪上班，他也没好意思去找胡梓晨追问，他只是直觉的认为，陈瑶和自己一样是学计算机的，在中关村工作的可能性会大一些，于是他一方面期待着和她见面，一边又颓废的想把见面与否的决断权交给老天爷，如果老天眷顾，或许在中关村的某个路口，自己一转身就能和她偶遇。 一连在中关村溜达了好几天，陈辉也没能如愿偶遇张瑶，他在哈工大认识的校友里，至少有几十个人在燕京工作，这几天他一个都没碰见。 周末到了，陈辉暂时放弃去中关村，转而找了一家网吧，登陆了自己的YY号。 YY号很多天没有登录了，但让陈辉惊讶的是，从自己出发的那天晚上到现在，群聊里的信息竟然一条不落的都收到了，数目统计，一共有七千多条。 陈辉真是服了这帮人了，有什么好聊的，一口气聊了七千多条！ 感叹完这个，陈辉心里更是对YY充满敬佩。 别的不说，YY群刚诞生，活跃度这么高，从逻辑上推理，任何一个群在聊天的时候，都有至少一半人是非在线状态，也就是说，用户A在群聊里发了一条信息，牧野科技要把这条信息推送给群里在线的所有人，同时还要在服务器里为所有不在线的用户做好数据归档，这比一对一处理离线信息的难度要大得多得多，简直是几何倍的几何倍了。 如此看来，牧野科技不知道一天要处理多少离线消息，这个数量级估计是QQ巅峰时的百倍都不止，简直是变态般的强大。 七千多条群聊记录，陈辉本来是想直接关闭的，但略一犹豫，他便把鼠标从关闭选项移到了消息管理器。 YY现在的消息管理器已经很智能了，可以选择日期，也支持聊天记录搜索，他在群聊天记录里搜索的第一个关键词就是：张瑶。 虽然张瑶不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但他很希望和她在一起工作的胡梓晨能够在群聊里提及关于她的一些信息。 搜索之后，迅速弹出一条有关键词的信息，也确实是胡梓晨发的：“哎呀，真羡慕张瑶，她今天拿到了牧野科技的offer，开发岗位，P7待遇。” 陈辉看到这一条眼睛一亮，赶紧点开旁边“查看前后消息”的按钮，就立刻把这一句前后的聊天记录调了出来，陈辉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牧野科技的产品经理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能开发出这么多让人感觉到惊喜的小功能……” 原来，话题是大家在群里讨论现在的薪资情况，胡梓晨吐糟一句现在每个月只能赚三千块，然后才说了那句羡慕张瑶的话。 随后，群里一大帮人都纷纷发表感叹，多是羡慕与向往的言辞，紧接着有人问：“牧野科技的P7是什么意思？” 胡梓晨说：“牧野科技内部的员工级别有两个维度，一个是P序列，一个是M序列，P序列就是Professional（专业人士）的意思，也就是技术岗位；M序列就是Management（管理人员），也就是管理岗位，每个序列都是1到10级，P7的话，就已经是技术专家级了，月薪一万三！” 看到这一条的时候，陈辉的脸上滚滚发烫，自己从腾训走人之前，月薪八千，自己还觉得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了，相比张瑶的年薪十五万，差了一大半，现在能在燕京月收入一万三的人，简直是白领中的白领了。 再往下看，胡梓晨又说：“而且人家牧野科技每年保底是14薪！” “什么叫14薪？” “就是每年最少拿14个月工资！” “我擦……” 有人问：“她为什么能拿这么高级别？” 胡梓晨说：“人家有实力呗，她在我们公司主导开发了一套医院门诊挂号与就诊的程序，今年卖掉了二十多套，每套十万。” “哇塞！今年还没过到一半就卖了二十多套，你们公司得给她多少提成？” 胡梓晨说：“恶心人的就在这一点了，之前说好给她销售额的5%做奖励，算算得有个十万出头吧，结果我们那个不要脸的老板反悔了，改口说当初承诺的是给纯利润的5%，他让财务核算，去掉各种成本之后，你们猜猜纯利润才多少钱？” 一堆人在下面追问：“多少？” 胡梓晨说：“才三十万！甚至连她和她团队的办公面积公摊、办公电脑折旧、水电网成本都核算进成去了，算到最后，她只能拿到六千块钱提成。” “太他妈操蛋了吧！”群里骂声一片。 胡梓晨也说：“是啊，所以人家就去牧野科技面试去了，拿到offer就跟我们公司提离职，但我们公司老板太不要脸了，非得压她一个月，所以她得下个月才能去牧野科技报到。” 陈辉看到这一条，心里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应聘牧野科技！不管怎样，自己都要在张瑶入职牧野科技之前先进去！自己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成了，自己就在牧野科技耐心等她，如果不成…… 陈辉心底一下子又不自信起来。 他做计算机很久了，专业技术过硬，但是心理素质一般，总体上是一个自信与自负并存的矛盾体，他没有信心一定会被牧野科技录用，但是对他来说，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了，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的简历投到了牧野科技HR的公开邮箱。 …… 此时已经进入五月，燕京的天气有点反常，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热到了30度。 与天气交相呼应的，YY此时正继续在即时通讯的领域里势如破竹。 注册用户破亿了，最高同时在线用户数突破了700万，是QQ巅峰时的一倍还多。 反观QQ，现在的最高同时在线用户数已经从三百多万掉破一百万门槛了，差不多是巅峰期的25%，整个四月的账面收入非常难看，广告全停，又赔了一部分违约金，增值服务的收入也陷入停摆状态。 现在，对整个腾训来说，气氛犹如战时一般紧张，虽然很多支撑岗位的工作已经接近停摆，但马总依旧不敢裁员，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知道自己不能乱掉军心。 最近，QQ的整个技术团队一直都在高负荷状态下工作，高层们这一次终于下定决心断舍离，贴吧、QQ渔场全面停止技术维护及开发，反正这两款快死透了的产品也没多少用户，干脆把所有的技术力量全部都集中到产品开发上。 技术团队被分成两个大组，一个组全力开发新版的QQ，另外一个组则全力开发QQ游戏大厅，马总对新版QQ的要求是：UI设计和用户体验都要向牧野科技看齐，同时，QQ群、卡通秀功能作为主要方向积极推进，至于QQ大厅，他要求六月中旬之前务必上线，而且至少搭配八款热门棋牌类游戏。 如果只是开发大厅，或许时间还比较充足，但如果还要开发游戏，那可真是有点超出现实了，可马总的要求不给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他只想着死命催着团队往前冲，因为自己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等了。 在财务告知他五月份预计的运营成本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账面上的几千万其实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他没办法不着急。 目前，公司每月的人工支出大概在两百多万，办公成本大概在六十万上下，这些都还只能算是小钱，公司目前在全国托管了数千台服务器，每个月的托管费、机位费以及带宽费用费用高达大百万元，这么算下来，一个月的支出妥妥千万级别，账面上的钱其实根本撑不了多久。 李牧也一直在想，腾训在产品上到底在酝酿什么招式，但是怎么都没想到，他和马总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撞车了。 五月初，李牧在牧野科技的技术中心体验眼下的YY游戏大厅，按照李牧的要求，YY游戏大厅的设计也相当高大上，游戏大厅的产品逻辑并没有和联众有太大偏差，点击登录之后，都是进入到一个游戏选择界面，选择一款游戏之后，再选择相应的房间，进去就是摆满了游戏桌的大厅界面，用户可以在这里快速匹配一场游戏，或者自己任选一个桌坐下参与游戏。 角色坐下并点击准备之后，就进入到了等待环节，如果人齐了而且大家都点击准备，游戏则自动开始，这个时候会再弹出一个专门的游戏窗口。 游戏的体验非常好，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都做的非常用心，李牧还特意试了试那些角色对白，比上辈子的QQ游戏还要有意思的多。(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因为爱情…… 李牧问孔令宇，YY游戏大厅什么时候能全部整合好上线。 孔令宇说：“本月十五号之前怎么都上了，我们力争在十号之前上去。” 李牧点了点头，对孔令宇说：“这月看来是游戏月，游戏大厅中旬上线，《奇迹MU》中旬也要正是收费了。” 孔令宇好奇的问道：“《奇迹MU》现在的数据怎么样了？” 李牧轻描淡写的说了四个字：“碾压传奇。” 如果在具体一点，就是两千多万注册用户，日活用户超过五百万，最高在线人数一百二十万，最高在线人数是公测第一天创下的纪录，也是服务器的最高承载能力，因为当初《奇迹MU》做了强大的推广宣传，所以那个时候用户集中涌入，创下了这个纪录，在那之后，最高在线人数最高在一百万左右。 不过即便是一百万，也超过现在的《传奇》一倍了。 没办法，推广能力强就是有装逼的资本，贴吧每天都能给《奇迹MU》导入相当数量级的用户，现在YY还没有开始做商业广告，否则又将是《奇迹MU》的一个强大的流量入口。 这些优势，是盛大所不具备的。 上一世，盛大传奇最火的就是2002年，这一年国内网络游戏断档，除了传奇一枝独秀，其他的都青黄不接，就连《奇迹MU》都是2003年才进入国内，所以给传奇缔造了一个绝无仅有的发展沃土。 可是，眼下的2002年，不是上一世那个2002年了。 《传奇》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问题，内部的问题有：游戏BUG太多，刷钱、刷装备、交易漏洞、大量玩家被骗、官方升级版本不讨喜，相当数量的用户流失…… 外部的问题有：外挂强势到了巅峰，而盛大又毫无作为，现在以至于玩家想好好玩这款游戏，就必须在充点卡的同时购买传奇霸主外挂，否则如果只充卡不买外挂，跟其他人买外挂的人比起来，简直就相当于被看了双手双脚还挖了双眼，简直弱的没法玩了。 传奇外挂的问题挺严重，李牧偷偷做的传奇霸主其实并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还是官方的不作为，就算李牧不做外挂，其他人也会做，而且也会收费，也是一样会给游戏玩家带来冲击。 当年的《奇迹MU》也是死于外挂泛滥的问题，外挂这种东西的泛滥，就相当于是一种捆绑销售，外挂的泛滥已经彻底破坏了游戏的公平性，以至于玩家进入游戏的时候，就已经处在了一个失衡的状态，如果想玩好游戏，必须花钱买外挂来补上自己相较其他玩家缺失的平衡。 也正是这些原因，让相当一部分传奇的忠实用户也开始逐渐放弃传奇，转而向公平的《奇迹MU》靠拢。 现在的《奇迹MU》，有一个专门的团队死盯外挂，出现一个封一个，同时还要给用户封号，不管你多少级，也不管你怎么申诉，只要你用了外挂并且被系统侦测到，永久封号。 李牧的决心很明确，彻底放弃掉那帮网络游戏里喜欢投机取巧的人，为大多数人打造一个没有外挂的、纯净的、公平的游戏环境。 从《奇迹MU》目前的用户量级来看，这款游戏一年的盈利能力将达到十位数，李牧创业到现在，终于要迎来现金流的春天了，暴风娱乐和牧野科技不同，牧野科技赚的钱，自己要把它留在牧野科技的账上做后续的运营资金，而暴风娱乐赚的钱，除去运营资金之外，自己都可以揣进兜里。 一想到这，李牧几乎想哭。 这他妈才真是苦尽甘来啊，赚一个亿就敢花八千万，好日子就要来了。 体验完YY游戏大厅之后，李牧对这个产品的各方面细节都比较满意，按照这个节奏，上线之前自己就不需要再亲自做测试了，它已经具备了直接上线接受大众检验的质量。 正此时，孙谦快步走过来，对李牧身边的孔令宇说：“孔总，刚才面试了一个开发维护工程师，咱们现在正缺这方面的人，那个人各方面都还不错，但关键是腾训出来的，刚从深市过来，你看这个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孔令宇皱起眉头：“腾训出来的？而且是从深市来到燕京？” 孙谦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我就担心会不会是腾训派过来的卧底。” 在互联网企业，所谓“卧底”的现象其实非常普遍，不过也并非是谍战片里那种技艺高超的黑客或者特工，其实最普遍的情况就是：两家公司双方有直接竞争关系，派一个员工，或者专门从外面雇一个人，让对方通过应聘的方式进到竞争对手的公司里，这个人不一定要去窃取对方什么商业机密，但最起码可以知道对方内部很多管理上的细节、团队的工作心理及状态，以及时间节点的节奏。 互联网企业经常有一下被对手挖走很多人的情况，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有人在自己内部搞鬼，先了解员工的联系方式、再了解员工的薪资水平、公司的福利待遇以及目前他们正在从事的工作，以及他们对公司、对领导的态度，一旦发现这里面有机可乘，己方的HR就会私下里跟对方联系，给予足以打动对方的条件，再搭配一定程度的心理公关，然后顺利把对方拿下。 孙谦担心的也是这一点，现在牧野科技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腾训，说是死敌都不为过，这时候来一个腾训的员工过来面试，谁都难免多想。 孔令宇这时候发话：“开发维护工程师本来也不是非常重要的岗位，保稳起见，还是别要这个人了，跟他说让他回去等复试的通知，然后把简历弃掉就好。” 孙谦点了点头，正要离开，李牧忽然插话说道：“你俩想的是不是太多了？” 孔令宇尴尬的说：“Boss，谨慎起见啊，哪怕他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得把这个威胁排除掉。” 李牧笑道：“如果真是对方公司派来的人，就不会在简历上写在对方公司的工作经验了，这都想不明白？” 大公司在招人的时候，要对他的简历做背景调查，如果真是别有所图，一定会尽全力隐藏而不是直接写在简历上过来面试，所以李牧本能的感觉，这个来面试的腾训前员工，应该就是来面试的。 孔令宇有些犹豫，问李牧：“Boss，你的意思是要用他？” 李牧说：“也不一定，可以先看看，毕竟是腾训出来的人，在腾训员工里的人脉应该比较广，腾训内部还是有很多牛人的嘛，如果腾训有一天被我们击垮了，我还是很希望能够直接收编他们核心团队的，当然，他们的马总除外。” 说着，李牧又道：“如果你担心这个人有问题，可以把他放在其他部门，比如贴吧，暂时别让他接触YY业务线就是了。” 孔令宇说：“那我去看看吧，孙谦，你跟他说一声，让他等十分钟，我过去复试。” 孙谦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李牧对孔令宇说：“待会我跟你一起去，你问你的，我有问题就问，没问题就旁听。” “好。” …… 牧野科技有两个专门用来面试和小型商务会谈的对外会议室，陈辉就略有些忐忑的坐在其中一间，等待着牧野科技的领导过来复试。 刚才面试自己的那个面试官说，待会儿牧野科技的总经理会亲自过来面试，这让陈辉心情变得有些紧张。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场面是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脑子一热从深市跑来燕京，就是想跟前女友再续前缘，可是到了燕京之后又怂了，再加上人家已经拿到了牧野科技P7的offer，他就更没有勇气直接去找对方了。 眼下，陈辉在心里祈祷，不管怎么样，不管什么职位，也不管什么待遇，只求牧野科技能够录用自己，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在牧野科技等张瑶过来，那样一来，两人即有机会再见面，也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就是奔着她来的，这样双方真见面了，气氛应该也不会太尴尬，至于还有没有机会重新走到一起，还可以从长计议，毕竟两人会在一家公司，朝夕相处。 初试之后，对方没有让自己直接回去等消息，而是直接安排复试，这个节奏虽然让陈辉更紧张，但内心深处也更加宽慰，一般来说，初试后紧接着安排复试，就证明自己的初试已经过了，而且对方对自己应该是比较满意，否则也不会这么着急。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孔令宇率先走了进来，李牧跟在他的身后也进了门，孔令宇跟对方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也没做自我介绍，就拿着对方的简历坐在了他的对面，而李牧就在孔令宇的旁边坐了下来。 孔令宇大概看了看陈辉的简历，问他道：“我看你简历上写的是从98年毕业开始就一直在深市？” 陈辉点了点头，略有些紧张的说道：“是的，98年7月就到深市了，第一份工作是98年9月才入职的。” 孔令宇微微点头，又问：“你在深市待了这么久，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深市选择到燕京发展？” 陈辉抿着下唇犹豫再三，之前想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到了关键时刻竟然都说不出口。 双手交叉放在鼻尖下方迟疑半晌之后，陈辉开口说了四个字：“因为爱情……”(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做他人生命中的贵人 李牧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在面试的时候说出这四个字来。 因为爱情。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甚至都想接着唱一句：“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不只是李牧诧异，连孔令宇也有些好奇，忍不住问：“方便大概说说吗？” 陈辉略一迟疑，一副干脆豁出去的心态道：“您也看到我的简历了，我上一份工作是在腾训，就在贵公司YY上线的当天晚上，我还在带领维护小组值班……” 这一说，一直心中积郁的陈辉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把他怎么在上班的时候下了YY，怎么在YY群里听说了前女友的消息，以及自己跟前女友当初是因为怎样的误会遗憾错过的故事统统都讲了出来，再后来又毫无遮掩的讲述了自己一时冲动来了燕京，却又不敢直接去面对她的心态，以及听说她拿了牧野科技的offer、前途光明，自己心里更觉卑微的感受。 最后，陈辉深深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来贵公司面试，就是希望能够先她一步入职牧野科技，在这里等她……” 孔令宇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牧，李牧其实同样惊讶，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有点浪漫色彩，但又充斥着些许悲情与无奈的爱情故事。 片刻后，孔令宇无奈摇了摇头，说：“我们公司原则上并不鼓励内部员工之间谈恋爱，她既然已经拿到了offer，你如果再进来的话……” 陈辉急忙说：“我现在跟她是分手状态，而且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过了。” 孔令宇点点头，道：“是，可你刚才自己也说了，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她。” 陈辉认真说道：“您如果觉得我的专业技能、个人条件能够胜任应聘的职位，那我希望我的私事不会影响到您的判断，如果公司确实不鼓励内部员工谈恋爱的话，我俩如果真能重新在一起的话，我就立刻辞职，让她留在公司，我再找其他工作。” 孔令宇无奈一笑，说：“之前面试你的孙总监已经对你的专业技能做过了解了，所以我也就不多问你关于专业技能方面的问题，你的感情方面，公司也不想过多干涉，你自己把握好就行，但我要提前跟你约法三章。” 陈辉一听这话，激动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吞了吞口水，才艰难的挤出两个字：“您说！” 孔令宇说：“首先，你刚才说的爱情故事不能出这间会议室，也就是说，你以后不能再跟任何同事提及，免得给其他员工造成不好的影响。” 陈辉立刻点头：“我一定不会再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好。”孔令宇微微一笑，又说：“其次，如果你前女友也入职了，你追求她可以，但不能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如果她拒绝了你，你要把握好分寸，保持距离。” 陈辉听完也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明白，一定遵守。” 孔令宇便继续说：“第三，如果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了，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来考虑你们两人的工作问题具体该怎么处理。” 陈辉也是瞬间点头答应：“没问题，全听您的吩咐！” 孔令宇点了点头，说：“我这边根据你的工作经验，可以暂时给你定一个P6的试用期offer，P6的月薪范畴是8000到10000，具体能谈到多少，待会儿需要你去跟HR沟通，如果试用期工作出色，转正即可升为P7。” 牧野科技的招聘流程，林清雅早就制定了一个明确的标准，简历发到公司，由几个专门审核简历的HR，他们来做初级筛选，比如不符合学历、专业技能要求的Pass，或者资历太弱的Pass，感觉大体还不错的，则定期发送给相关岗位的部门领导审核，部门领导亲自筛选简历，来定自己感兴趣的人，再由HR通知对方前来公司参加面试。 任何人来面试，初试的面试官都应该是这个岗位的部门主管，由他来重点依据自己手下的岗位需求，来考核对方的相关技能情况，如果对方专业技能OK，基本上部门主管就可以自己拍板，然后就可以根据对方的资历、专业水平以及面试表现，给对方定一个级别，只有当部门主管拿不定主意，或者对方职位关系重大的时候，才会由部门主管的上级再进行复试。 正常情况下，部门主管如果点头，就相当于这个人已经被录取了，不过他最后还需要去跟HR沟通一次，由HR通过比较宏观的角度，对这个人定一个具体判断，从而给他在他所处的级别内定一个薪资标准。 比如，P6的薪资浮动就是8000-10000，具体能谈到多少，一要看陈辉在HR面前的表现，二要看HR对他的判断评分。 把陈辉交给HR，李牧便和孔令宇从会议室出来，其实李牧对陈辉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这个人或许不是技术方面的大牛，但最起码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典型、也非常让李牧感同身受的码农，和上辈子的李牧一样，大部分辛勤工作的IT男都有一个笼统而统一的模板，例如：脑子里不会有太多想法，脚踏实地，每一分钱都是用键盘噼里啪啦换回来的，矜矜业业的同时，生活上又极度的乏味甚至空虚，喜欢一个女孩子，也会怂到说不出口，听说别人过得很好，欣慰的同时心里又会更加的自卑…… 陈辉就像是自己上辈子的一个缩影，自己上辈子也曾为了心爱的女孩，从金陵跑到燕京，但陈辉有值得李牧钦佩的一点，那就是他起码迈出了主动的一步，反观自己，上辈子在燕京待了那么久，一直到苏映雪从美国学成归来，两人同在一个城市，自己也不曾有勇气和她建立任何联系，陈辉起码还来牧野科技面试，自己则什么都没有做。 想起这些，李牧心中多少有些感慨，对陈辉说：“这个人回头就先安排进贴吧事业部吧，它本身就是一个小Team-Leader，入职之后让孙谦多给点担子，看看能不能逼成一个牛人，另外，也让孙谦跟他多聊聊，了解一下腾训那边的情况。” “好的。”孔令宇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我知道了。” 李牧很想在理性的范畴内尽可能帮陈辉一把，自己上辈子没遇到什么贵人，这辈子自己有了点能耐，也应该试着做一做他人生命中的贵人，最主要不是为别人，而是为了让自己的心理得到一种弥补式的满足。 …… 在和HR谈过之后，陈辉从HR那里拿到了9000月薪的待遇标准，下周一就可以来公司报道入职。 虽然只比在腾训的时候多了一千块，但也让陈辉非常满足了，孔令宇也承诺了，如果他试用期表现出色，那么转正就是P7，基本上就和张瑶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了。 当然，最最重要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拿到offer之后，自己就可以在牧野科技安心等待张瑶的出现，这不再像是自己在中关村如无头苍蝇一般瞎逛，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在这里等到张瑶。 从牧野科技出来，陈辉的心情好得出奇，他迫不及待的开始在周围的小区寻找出租信息，工作定了，张瑶也不远了，他需要尽快在这个城市安定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要租间房子。 陈辉这几年在深市也攒了一些积蓄，未来也可以拿到9000甚至更高的月薪，本来按照他的消费水平，他肯定会找一个五百块以下的单间一个人凑合住，但这一次，他心里想到张瑶，便一咬牙，花一千五百块钱的月租，在牧野科技五公里范围内租了一套五十平米的一居室。 跟房东签了合同、付了房租和押金，陈辉就坐在这套一居室的小沙发上，双眼不停的四周打量，看哪都非常满意。 陈辉的家庭条件不算好也不算坏，只是他一直以来比较自立，从毕业开始就不问家里要钱、自食其力，这几年在深市为了省钱，他住过合租房里不到十平米的小卧室，也住过深市城中村24小时看不见阳光的自建房，经历过早晨和晚上都要排队使用卫生间的窘境，也被迫耳闻过隔壁小情侣们无数次的床上运动， 正是因为以前的居住条件太过将就，这套月租金一千五的一居室才给了陈辉远超过实际价值的满足感。 工作这么多年了，陈辉还是第一次让自己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虽然只是一套房子，但对他而言，却意味着一个全新美好的开始。 下午，陈辉出去买了不少日用品，把新房子收拾了一下，申报了宽带，不过网通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上门安装至少要三个工作日。 百无聊赖，陈辉来到网吧，习惯性的先打开了QQ，可打开QQ之后才发现，QQ上一共也就那么就是个好友，现在在线的连二十个都不到，而且无一例外的全是以前腾训的同事。 毕竟YY再好，腾训的员工也不能在上班时间使用。 陈辉又打开了YY，两三百个从贴吧、开心农场迁徙过来的好友列表里，激活YY的已经占了95%以上，在线的好几十人，几个群也都在滴滴答答的闪烁不停，好不热闹。 由于QQ是上线状态，陈辉之前的一个下属发来消息：“老大，嫂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陈辉一愣神，片刻后回复：“还没鼓起勇气去找她，先找了份工作。” “在什么公司啊？待遇怎么样？” 陈辉思量片刻，回复道：“在一家做医用软件开发的公司，待遇方面还凑合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前世今生的恍惚 离开牧野科技，李牧有些神魂颠倒。 李牧在陈辉身上看到了自己，电梯里，前世的诸多片段不由自主的蜂拥一般出现在脑海之中。 李牧甚至有种错觉，可能当自己从办公楼里出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回到以前那个苦逼的码农李牧身上去了，毕竟前世自己很多年都在中关村工作，这里的一切李牧都太熟悉了，感觉像是忽然出现了一个空间与时间上的重叠处，自己一个不小心踩上去，命运就会被直接切换回去。 恍惚中的李牧甚至忘记了自己应该直接去地下车库，他随着下班的人流走出写字楼，随着人群走向中关村的街头，十号线还没有通车，他随着人群穿过宽阔的天桥，不由自主的在天桥旁边伫立，他忽然发现，这座天桥自己十分熟悉，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2006年，当时的一两年时间里，自己似乎每天下班都要穿过这座天桥到对面坐公交车，返回自己的租住房，那是在北五环外一个叫唐家岭的村庄，那里因为住了太多外来务工人员而出名，在那里居住的人被媒体称之为蚁族，而在燕京的互联网圈内，曾被誉为中关村IT人才的摇篮。 那时的生活，物质与精神层面都艰苦到李牧不敢细想，背井离乡、居无定所、一无是处，再多类似的词汇都不足以描述。 现在，那股奇怪的心理又把李牧推到了这座天桥上，看着下方不远处的公交车站，李牧似乎看见了自己就站在那个公交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背着沉重的电脑包在人群中竭力的试图挤上回唐家岭的公交车，这一刻，李牧感觉自己站在了上帝视角，在审视着上辈子的自己，心里的滋味难受极了。 这时，在李牧的身后，在天桥的另一侧，一个长发的年轻小伙子坐在地上，靠着天桥的栏杆弹吉他唱歌，歌声很沙哑也很有磁性，他唱的歌李牧很熟悉，是超载乐队的那首《九片棱角的回忆》。 “我曾见过九片棱角的回忆 我已忘记昨日的消息 我有沾满风雨的云彩给你 你会明白死亡的恐惧 经过那个陌生的高台前面 我已忘记证明我的勇气 当在空中高高飞翔的时间里 我已明白存在的秘密……” 年轻小伙子完全模仿了高旗的声音和唱法，唱第一遍的时候使用正常的曲调，吉他弹的轻柔而又飘渺，而当第一遍唱罢之后，他忽然用拨片猛力扫弦，声音也陡然提高了一个八度，在这人流攒动的街头，旁若无人的、声嘶力竭的唱起了第二遍。 陡然提升的音调与忽然改变的唱腔一下子让李牧瞬间从刚才的上帝视角中脱离出来，整个人如梦方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听身后的年轻小伙把这首歌唱完，当他最后一次唱起：“当在空中高高飞翔的时间里，我已明白存在的秘密。”这一句话时，李牧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本能的伸手摸了摸后背，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背着记忆中那沉重的双肩包之后，被一股无形的力紧攥着的心缓解了些许，他又掏出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他极力控制着声音不要颤抖，问妈妈最近家里怎么样。 他很怕妈妈会像上辈子一样，告诉自己爸爸又去哪里找了一份这样的工作，也怕她告诉自己，她在哪个饭店的后厨帮忙，更怕她告诉自己，她和爸爸现在不缺钱花，让自己在燕京放心工作，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万幸，李妈笑着说：“最近家里挺好的，我跟你爸订了机票，明天去明天开车去泉洲，我正在收拾东西呢。” 李牧问：“怎么忽然要去泉洲？闵省啊，还挺远的。” 李妈笑道：“三月份去温城参加美特斯邦威订货会的时候，听一个当地的代理商说，他们那边的贵人鸟品牌准备找刘德桦代言，大力推贵人鸟这个新品牌，不知道这件事靠不靠谱，不过现在这个品牌还没有南苏省总代，我跟你爸准备过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如果比较靠谱，争取谈一下，把省代拿下来。” 李牧听到这话，心里瞬间松快了不少，潜意识里最怕听到的内容，妈妈并没有说出口，而妈妈轻描淡写的说要去拿下贵人鸟的南苏省总代理时，李牧一下子从刚才的恍惚中惊醒，对啊！今时确实不同往日了，自己刚才还在瞎担心些什么？ 随即，李牧本能的摸了摸兜，从里面掏出一把奔驰车钥匙，一拍脑门，把钥匙揣进口袋，转身就往回走，同时还在电话里跟老妈说：“妈，我劝你跟爸守着现在两家店就行了，没必要折腾太多事情，再把你俩累着。” “不累啊。”李妈笑道：“我俩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两家店都不用我们打理，出租车公司也是赵康他爸在管，我俩都觉得有点闲了，找点事做做也有点成就感，不然每天生活太无聊了，你爸现在整天说，跟他差不多的人都在上班，不上班的都是一帮退休的老头，他闲下来的时候连个玩伴都没有，再说这事儿也不一定能谈得下来，我跟你爸就是抱着旅游的心态去的，可能会在闵省玩个十天半月再回来。” 李牧听到这，便也不再劝说，总之是他们喜欢就好，如果做生意能让他们找到乐趣，那自己也别无他求。 于是，李牧回想了一下贵人鸟这个品牌，虽然记不清它到底什么时候请的刘德桦做代言人，但这件事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贵人鸟也是靠刘德桦的名气起来的，于是他便对老妈说：“我在燕京认识个朋友，是娱乐圈的人，前些天好像说起过刘德桦要接一个南方的服装品牌代言，好像说的就是贵人鸟，应该还是比较靠谱的，如果你和爸真的感兴趣，就直接去拿下吧。” 李妈惊讶的问道：“真的啊？那估计这事儿八成就靠谱了，得趁着他们还没打出名气赶紧把代理拿下来！” 李牧笑道：“好，那你们去了泉洲之后，有什么消息也及时跟我分享一下。” “行。”李妈爽快答应下来，又问：“儿子，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 “缺钱不？” “不缺，折腾点事赚了些钱，现在都不知道往哪花。” “不知道往哪花就存着，不过你也别太分精力去赚钱，好好学习才是根本。” “好啦，我知道啦……” 李妈挂电话之后，李牧转过身，对面的小伙子还在旁若无人的弹吉他，这次他唱的歌曲，是李牧多年不曾再听到过的、面孔乐队的《给我一点爱》。 小伙唱的极其投入，似乎是感同身受，一个人低头弹唱的时候，眼泪从眼眶中流出，低落在他那把斑驳而又破旧的民谣吉他上。 李牧心里一酸，看他的年纪，感觉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大；看他的打扮，长发飘飘，衣服破旧却风格强烈；听他唱的歌，也都是国内这些老牌摇滚乐队在90年代的经典歌曲；看他面前的吉他包上，摆放着的现金加起来似乎也不到十块钱，但他从不在意，他所有的精力都在弹吉他和唱歌。 李牧感觉自己猜出了对方的处境，他一定是某个地下摇滚乐队的吉他手，甚至还兼着主唱；他一定过得很潦倒，八成还住在燕京地下摇滚人扎堆的树村，他不得不放下尊严出来卖唱，而即便是卖唱，他也没有唱那些大众喜欢的流行歌曲，他只唱他喜欢的歌。 李牧轻叹一声，默默听他唱完这首《给我一点爱》之后，拿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百元钞票都拿了出来，大概有两千多块的样子，随后他走到年轻人的面前蹲了下来，把钱塞进了他面前的吉他包里，年轻人眼看着李牧塞了一叠百元大钞到自己的吉他包里，惊慌的想要起身，李牧站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话之后转身便走了。 李牧说的是：“如果一定要低头，为什么不向市场低头，偏要向生活低头呢？” 留下不知所措的小伙子，李牧加快步伐往回走。 感谢小伙子刚才那首《九片棱角的回忆》，他现在已经从刚才的恍惚中彻底走了出来、并且把以前那个**丝李牧甩到脑后，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不是要去唐家岭，而是要去开自己那辆奔驰G55，然后去找苏映雪，虽然自己犯了同时喜欢两个人的错，但苏映雪却是那个在他心底扎根最深的一个，只要苏映雪在身边，李牧就不会像刚才那样迷失了两个世界的自己，只要苏映雪在身边，他就坚定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再也不会折返回去，过上辈子没有她在身边的生活。 李牧越这么想，脚下的步伐就越踏的飞快，同时又掏出手机给苏映雪打电话，问她在哪。 苏映雪说，她今天提前从学校离开，到姑妈家里陪妹妹王欣然。 李牧迫不及待的说：“我想见你，我现在过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吧。” 苏映雪听完，有些为难的说：“一定要今天吗？” 李牧问她：“你不方便？” 苏映雪迟疑片刻，告诉李牧一个坏消息。 她的表妹王欣然的艺考成绩出来了，她专业分以0.5分的差距，顶着被淘汰学生里专业分最高人的帽子落榜了。 要是正常情况下，王欣然对这样的结果接受起来应该也不会太困难，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燕京电影学院一口气招了二十几个关系户，相当于直接把本来能考进表演专业的二十多个学生给生生挤下去了，她准备了这么久，所有的梦想都倾注在这上面，忽然以这种方式出局，让她的心里很难接受。 王欣然心情很差，在房间里关了一整天不吃不喝，苏映雪的姑妈姑父请假在家陪了一整天，也没能缓解她的情绪，甚至都没能把门叫开，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苏映雪求助，让她回来劝劝。 苏映雪听说之后，最后一节课都没上完就直接出来，现在已经快到姑妈家了。 李牧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十分理解，但是他又确实太想见到苏映雪，便对她说道：“那你先劝劝欣然，就说我晚上请她吃大餐，问问她乐不乐意。” 苏映雪点点头说：“那行，我到了之后先看看她什么情况，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带他去找你。” 李牧说：“不用，你先陪她，我这就开车过去在你姑姑小区门口等着。” 苏映雪有些愧疚的说：“如果她要是不愿意，我晚上可能就没法陪你吃饭了，怕你白跑一趟。” 李牧宽慰着说道：“没事儿，如果她不愿意，你抽五分钟下楼让我见一面，我这一趟就值了。” 苏映雪心里一暖，柔声说：“那行，你到了告诉我。” 李牧回到牧野科技写字楼的地库取了车，直接往苏映雪姑妈家的位置驶去，而苏映雪很快也赶到姑妈家中，一进门，姑妈苏月华就低声跟她说：“欣然一直把自己锁在屋里，我跟你姑父怎么说她都不开门，一整天不吃不喝的，连厕所都没上，快把我跟你姑父急死了。” 苏映雪说：“她可能这一会儿比较排斥跟你们沟通，你们不停地劝她开门可能起的还是反作用，要不你跟姑父先回房间吧，我去跟她聊聊。” 苏月华点点头，把一脸心疼的丈夫拉去了卧室，王少华进卧室前，一脸虔诚的对苏映雪说：“映雪，你得好好劝劝你妹妹，不管怎么说，饭得先吃了……” 苏映雪忙说：“姑父你放心吧，我会劝她吃饭的。” 夫妻俩进了屋，苏映雪这才走到妹妹王欣然的房间门口，轻轻叩了叩门，说：“欣然，是我，你给姐把门打开，姐进去陪你好不好？” 王欣然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姐，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苏映雪微微一笑，说：“你不是都一个人待了一整天了吗？还没待够？” 王欣然隔着门说：“待的烦死了，我爸妈老是不停地跟我说这说那，我都被他们说的快精神分裂了！” 苏映雪笑了一声：“我可不是来说你的，我是你姐啊，大老远跑过来是为了陪你，不是为了劝你或者说教，你说咱们俩打小就这么好，这时候你反而把我关在门外我得多伤心啊？” 门里面半晌没有动静，半晌后门锁咔哒一声开了，两眼红肿的王欣然打开房门，扁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苏映雪，叫了一声姐，随即眼泪就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苏映雪看她这幅模样，柔柔一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上前一步，张开双手把她抱进了怀里。(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哪来这么大能耐 王欣然父母一辈的兄弟姐妹加起来足有十几二十个，但她和苏映雪的感情最好。 姐妹俩年纪接近，性格也合得来，而且王欣然一直把苏映雪视为自己的榜样，所以诸多兄弟姐妹中，最愿意与她亲近。 叛逆期的少女轴起来会跟自己的父母死扛到底，但对自己感情最亲近的同辈却不一样，所以让苏映雪说出那样的话时，她所有的防备也就都放下了。 伏在苏映雪的怀里委屈的掉了两行眼泪，苏映雪也没劝她，就这么一直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良久，等王欣然那股委屈宣泄出来之后，她自己便哽咽着开口：“姐，我没学校可以上了……电影学院实在是太黑了……” 苏映雪安慰她：“怎么会没学上呢，我们还可以考其他学校啊，这不是还没高考呢吗。” “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我的文化课最多只能考四百多分，如果不上艺术院校，进不了什么好大学，更何况我一直想考电影学院。” 苏映雪说：“成绩不够好不用怕，姐可以给你补课，如果你真的一心想考电影学院，大不了复读一年，明年再考一次。” 王欣然摇着头说：“我不要再复读了，他们今年为了照顾关系户，故意提高艺考标准，如果明年还有几十个关系户要进去，没准明年还会被他们给刷下来。” 说着，王欣然难掩愤怒的说：“成绩没公布之前我爸还托人去打听来着，查过我的分数和今年的艺考情况，人家说我的成绩肯定会被录取，结果一公布分数和标准线，我就差了零点五分，我爸打电话问了，别人告诉他今年的表演专业一下子塞进来二三十个关系户，就从原来录取的榜单里挤掉了二三十个名额。” 苏映雪说：“现在先不要去想这么多了，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振作起来，趁着高考前最后两个月，把你的文化课成绩提上来，不管今年复不复读，先给自己多一点选择空间，否则你每天在房间里这么憋着，万一文化课再考不好，那可就真的没学可上了。” 王欣然抿着嘴不说话，苏映雪又道：“你看，燕京户籍的学生考人大分数线也才五百多分，我没记错的话，去年的文科最低548分就能上，你要是多努努力，没准明年咱们就成校友了，如果那样的话不也挺好的吗？” 王欣然有些不自信的说：“可我怕我文化课考不了这么高，毕竟只有两个月了……” 苏映雪笑着说：“所以你才要赶紧振作起来啊，文科两个月时间没问题的，抓紧最后两个月机会非常大，姐姐以后经常回来给你补课，实在不行，我死皮赖脸去求李牧，让他给你从3321上找个高考状元来一对一辅导你。” 王欣然心情缓和了不少，忍不住说道：“姐夫要知道我连电影学院都考不上，会不会瞧不起我啊，姐夫这么年轻都是导演了……” 苏映雪无奈摇头：“你说的这些都不挨着，他是不是导演，跟你考不考得上电影学院没关系，就算你没考上电影学院，他也不会因为这个瞧不起你，但如果你有点小事就这么颓废、自暴自弃，估计他肯定会瞧不起你的。” 正说着，李牧给苏映雪发来一条信息：“我到了，你那怎么样了？” 苏映雪看着王欣然，说：“他现在已经到小区门口了，要请你一起出去吃好吃的，你要不要去？” 王欣然忍不住问道：“啊？姐夫知道啦？” “是啊。”苏映雪也没瞒她，淡然道：“他本来想约我出去吃饭，我说不行啊，我得来陪你，他就说干脆一起去吃，他请你吃大餐，现在他来了，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去？” 王欣然抿着嘴，一脸的纠结。 苏映雪轻轻一笑，说：“其实想当演员，不一定非得考电影学院，如果有人愿意给你机会，没准一下子就火了，上次我记得他答应你以后有新戏的话找你出演的是吗？” “嗯！”王欣然连连点头，伸手擦去泪痕，说：“姐夫答应过我的。” 苏映雪笑道：“那就赶紧把睡衣换了，出去吃饭，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好吧。”王欣然轻轻点头，当着苏映雪的面换了一身衣服，照镜子一看，镜中的自己憔悴的吓人，忍不住问苏映雪：“我这样出去会不会吓着姐夫啊？” 苏映雪说：“你现在这样也很好看啊。” 王欣然不自信的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思量再三，还是放弃了化妆的念头，跟着苏映雪一起出了房间门。 苏月华和王少华这两口子一直在自己的卧室里听着动静，一开始听到王欣然给苏映雪开门的时候，他俩松了口气，再听到开门声，两人忍不住开门出来，见王欣然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心里都宽慰了不少，苏月华故意让自己表现的很稀松平常，好像跟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好奇的问：“你们两姐妹这是准备去哪啊？” 王欣然低着头没说话，苏映雪说：“李牧要请欣然吃饭，都到小区门口了，我来出去吃点东西就回来。” 苏月华高兴坏了，虽说不鼓励侄女早恋，但这个李牧出现的还真是时候，于是便急忙说道：“那你们就赶紧去吧，吃完饭可以到处逛逛，不用着急回来。” 苏映雪给了姑妈一个放心的眼神，拉着王欣然的手出了门。 两人出门之后，苏月华终于长出一口气，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对老公说道：“这回应该就没啥事了。” 王少华点点头叹气道：“今天一天我心里也很不舒服，要是我的能耐再大点，其他关系户也不会把欣然给挤掉。” 苏月华握着丈夫的手，宽慰一笑：“要那么大的能耐做什么，孩子有她自己的路要走，偶尔经历一些挫折也是好事，我不想她以后步入社会的时候，连这么点打击都承受不了，这次就当是强迫她成熟起来了。” 王少华说：“不一样，这事儿是她的梦想，不是一件衣服或者一个娃娃，我不想让她这么早和梦想失之交臂。”说着，王少华忍不住说道：“曹书记应该在教育厅有熟人，你说如果我求求他帮忙行不行？” 苏月华摆了摆手：“现在是曹书记用你的时候，你用他算什么事儿？再说，你也说了，曹书记可能是在教育厅有熟人，这要是找关系得多麻烦你想过没，曹书记找到教育厅，教育厅的人再找到电影学院，还得找对人、得有话语权、得能改变电影学院那边的决策，里面有多少不确定因素？如果曹书记答应帮你办，事情办成了，你欠他个天大的人情，事情办不成，你说他以后每天面对你该多尴尬？” 王少华顿悟，政府单位上下级关系非常敏感，求领导帮忙本来就是大忌，万一求领导帮忙，领导又没办成，那可真是打脸了。 苏月华又忍不住宽慰道：“行啦，咱闺女都好不容易想开了，你就别再把自己绕进去了，她要是真想考电影学院，大不了明年再来就是，闺女之所以被挤掉，也是她专业课不够好，人家挤人也是从录取名单最后一名往上挤的，她要是能考个前几，怎么挤也挤不到她了，她才十八岁，为梦想多准备一年不吃亏。” 王少华点点头，老婆这么一说，他心里也释然了不少，微微一笑说：“饿了吧，我把中午的饭菜热一热。” 王少华说着就要起身，苏月华拉了他一把，说：“别热了，看着心烦，孩子们都出去吃了，咱俩也出去吃吧，咱俩也有日子没撇开孩子出去吃饭了，我想回学校附近吃那家东北棒骨，不知道还开着没。” 王少华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 苏月华见老公这么干脆，心情一下子也好了起来，如小女孩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兴奋的说：“走，我得要那个最大份儿的！” 王少华拿了车钥匙，和苏月华一起换了鞋就下楼取车，两口子陪着女儿烦闷揪心了一天，现在也终于云开雾散，心情自然是好的不得了，车开出小区的时候，正好看见苏映雪和王欣然一起走到了路边，王少华本能的踩了一脚刹车，几秒种后，就见路边一辆奔驰越野驾驶室忽然出来一个年轻人，对着苏映雪和王欣然招了招手，两人错愕片刻，苏映雪便拉着王欣然上了奔驰越野的后排。 王少华指着远处的奔驰车，问身边的老婆：“那是李牧吧？有点远我没看太清。” “是。”苏月华点了点头，她倒是看清楚了，是李牧没错。 王少华叹道：“哎哟，这小子又换车了。” 苏月华好奇的问：“这是辆什么车啊，古古怪怪的。” 王少华说：“没看车前面那么大一个奔驰标志吗？” 苏月华说：“看见了，但以前好像没见过这种奔驰车啊。” 王少华嘀嘀咕咕的说：“我好像是见过，但记不清啥型号了。” 这时李牧开车载着两人出发，正好从小区门口经过，与王少华呈九十度即将掠过，王少华本能的踩了一脚油，一打盘子右转追了上来。 等看清车后面的型号和车牌时，王少华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想起来了，G55，这车得个两百多万啊！李牧哪来这么多钱？而且挂的牌是A8打头，看号段是国管局的，他哪来这么大能耐……”(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关系户 王少华虽然自己能耐不大，但当初老爷子没退下来的时候，也算是朝中有人，对燕京许多小细节都比较了解，就拿车牌来说，所有人都觉得A8打头就是牛逼，其实不然，A8打头太宽泛了，要看A8后面坠的数字是几，只有靠前的几个数代表一些特权部门，靠后的几个数就是狐假虎威、滥竽充数了。 李牧这牌子，看号段归国管局，不过这些车牌并不是真的全部由国管局来发，国管局自己用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指标一般都发给关系户了，这个关系户可不是随随便便在里面认识一个熟人就能搞到的，真正的局内号牌，一共就那么不到一百块能发到部门外去。 苏月华听见国管部也有些惊讶，下意识的说：“没准儿是借的吧？他的不是一辆商务车吗？” 王少华感叹道：“这车、这牌，能借来也很不一般啊。” 苏月华笑道：“你忘了，人家上次请咱吃饭，去的是法悦餐厅，而且吃了那么多钱还有人悄悄给他结账，人脉广着呢。” 王少华感叹道：“说的也是，这小子的3321现在已经在跟全国的211、985高校合作了，教育部门内部评估，3321现在是全国资金规模最大、覆盖学生最广的助学慈善项目，本来还有部门眼红想借国字头招牌把3321给强行收编，但更高层有领导直接发话，任何部门不许打3321的主意，让它自行发展，你看他面子有多广。” 苏月华好奇的问道：“更高层的领导？有多高？” 王少华笑了笑，说：“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那意思是相当高了，肯定高出部委了。” 苏月华立刻懂了，感叹一声：“希望他能把持好方向，3321的戏台子搭的这么大，如果不出问题自然是好处多多，可一旦他把持不住，我怕会前功尽弃。” 王少华说：“你指的是钱的问题吧？” “是啊。”苏月华说：“3321这个项目就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现在全国范围开展之后，整个平台的收入越来越高，这么多钱都归他支配，他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能把持得住吗？虽说3321的钱他就是动了也不犯法，可好不容易搭起来的名声可就没了。” 王少华点了点头，随后却说：“其实我觉得这个担心有点多余，如果他想赚这份钱，3321创立的时候他别对外宣布不盈利的决定，赚的钱就都是他的，可他却直接宣布一分钱不赚，他能想出这样的项目，这种事情应该也考虑的很清楚了。” “希望是你说的这样。” …… 李牧并不知道王少华开车在后面跟了自己两三公里，他正一边开着车，一边问王欣然想吃什么。 王欣然坐在车里左看看右看看，可真要她决定吃什么的时候她又两眼一抹黑，一问三不知。 苏映雪自打上车之后心里也在嘀咕，李牧什么换车的事情她压根不知道，忽然见他开了这么一辆车来，心里很是诧异，但妹妹在这儿，她也不好询问，便只能把疑惑压在心底。 李牧见这两人都没什么主见，又考虑到王欣然可能心情不是很好，便想着请她吃顿大餐，多少可以弥补一下。 想来想去，李牧印象中上档次的饭店也就法悦餐厅了，其他的自己也没去过，于是便直接掏出手机给法悦的老板李童打了个电话。 自打上次许嘉铭介绍自己跟他认识、自己在法悦请苏映雪的姑姑、姑父吃了顿饭之后，李牧就没跟李童联系过，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惊喜：“哎呀李牧，很久没见了，也没见你再到我这儿来啊。” 李牧笑着说：“是啊，最近一直比较忙。” 李童说：“知道你忙，你现在牧野科技动静那么大，我这个圈外人都天天听人提起。” 李牧说：“就是一阵瞎忙。”说着，李牧又道：“你的餐厅还有位子吗？我想待会儿带朋友过去吃饭。” 李童立刻道：“有，法悦生意再好，我都有自留地专门给朋友备着，你直接过来就行，我跟经理打个招呼，你到了直接跟迎宾报名字就行。” “好嘞，谢了，我这就过来。” 李童笑道：“你来给我捧场，我谢你还差不多，客气啥，快来吧。” 李牧挂了电话，王欣然忍不住问道：“姐夫，你要带我们去哪吃饭啊？” 李牧说：“法悦餐厅。” “法悦？”王欣然瞪大了眼睛，说：“就是上次你请我爸妈去的那家法悦餐厅吗？” 李牧点了点头：“就是那家。” 王欣然急忙说：“哎呀，听说那里吃饭死贵死贵的，咱们还是别去了。” 李牧笑道：“姐夫有钱，贵不贵的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吃就行。” 王欣然不由笑出声来，冲李牧竖起大拇指：“姐夫你太棒了。” 李牧一路都没跟王欣然聊及关于电影学院的事情，偶尔和她开两句玩笑，看得出她心情比刚上车的时候好了不少，眉头也舒展开了，一旁的苏映雪也放心不少。 在法悦门口把车停好，李牧带着两个女孩来到法悦餐厅正门，门口迎宾的欧洲白人美女立刻走上来询问：“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李牧点了点头，说：“我跟你们老板打过电话。” 白人美女立刻恍然大悟，热情询问：“您是李牧李先生吧？” “是我。” 白人美女立刻弯腰微微鞠躬，随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您的位置已经预留好了，在二楼，我们老板说您到了之后先点餐，他稍后就赶过来。” 苏映雪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情，所以对这幅情形也见怪不怪了，倒是王欣然惊的说不出话来，她以前听别人说起过，法悦餐厅是燕京最高档的西餐厅，人均消费起步都要好几千，而且一般人直接去有钱都吃不上，因为餐厅全部采用预约制，不接待直接上门的客人，李牧要请她在这里吃饭，她本来就已经很吃惊了，没想到自己这个“姐夫”在这里竟然还这么有面子，他来吃顿饭，老板都要赶过来。 法悦餐厅二楼和三楼各有一个靠窗的、位置与景色最好的位子，这两个位子就连常客都无法预约，因为这是李童自留的，只有他的朋友找他才能拿下这两个位置，而他也是要求这两个位置任何时候都不得随便待客，哪怕人再多，没有朋友来的话，李童也会让这两个位子闲着。 这次李童给李牧安排的还是二楼的靠窗位，跟上次请苏映雪姑姑、姑妈时坐的是同一张桌子。 坐下之后，服务员端上菜单，李牧让王欣然先点，可她翻了翻菜单就怎么都不敢开口了，因为上面的价格实在是贵的吓人，她觉得无论自己点了什么都会有一种负罪感，于是便对李牧说：“姐夫还是你点吧，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李牧无奈，看向苏映雪，说：“要不你给欣然点吧。” 苏映雪微微点头，要了一些价位相对适中的餐点。 王欣然一天没吃没喝，说不饿是不可能的，这会儿心情舒缓了一些，倒也有胃口了，再加上法悦的西餐做的确实无可挑剔，所以她吃的相当起劲儿，大有一副化悲愤为食量的意味。 吃到一半，王欣然忍不住问李牧：“姐夫你以后还会拍电影吗？” 李牧笑道：“会啊，不过再拍电影的话，我不做导演了。” “啊？”王欣然听前半段还挺开心，听后半段难免失望，问：“为什么不做导演啊？你这么有天分……” 李牧说：“我不专业，拍个微电影还勉强，拍大电影就露怯了，所以以后不准备干导演，准备干一干制片人。” 王欣然听完又重新燃起希望：“制片人权力更大啊！你要是做制片人的话，有新戏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角色？我以后不准备考电影学院了，想剩下的两个月好好复习，争取能考进人大，不过我学了这么久的表演，到现在还没有正式演出过，不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放弃了……” 李牧问她：“为什么不想考电影学院了？” 王欣然神情中闪过一丝落寞：“电影学院都是黑幕，挺伤人心的。” 李牧点了点头，电影学院这种娱乐圈的预备役大部队，没黑幕反倒是奇怪了，王欣然就是黑幕的牺牲品，李牧挺理解她的心情，每天起早贪黑的血专业课，结果明明考上了，又被关系户挤出来，换做谁都接受不了。 随即，李牧说：“今年应该会启动一部校园青春电影，和《老男孩》的调调差不多，如果项目启动，一定给你安排一个有分量的角色。” 李牧上次跟宁昊碰《贼中贼》（疯狂的石头）剧本的时候，就萌生过投拍《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这部电影的打算，女主是要安排杜薇来演，要给牧野映象捧出一个台柱子，不过王欣然来演一个女二号看起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王欣然听到李牧明确的回答，立刻兴奋起来，问：“真的吗？” 李牧笑道：“当然是真的，而且这次可不是微电影，这次是大电影。” “太好了！”王欣然激动的说：“只要给我安排一个有几句台词的角色就好了，能在一部电影里出演一个有台词的角色，我也心满意足了。” 李牧说：“这部电影估计上马也要下半年了，正好是高考之后的事儿，你这段时间好好备战高考，高考一结束没准就可以开拍了，不过你这两个月一定得好好努力，如果到时候考不上好大学又要回去复读，那恐怕就要跟这部电影失之交臂了。” 王欣然急忙点了点头，说：“我一定努力！” 苏映雪欣慰的笑道：“知道努力就好，别光顾着说话，再吃点东西。” 此时，有一行四个人从楼梯上来，坐在了苏映雪和王欣然侧面的一章桌子，四人中有三个中年人和一个女孩，女孩大概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这几个人坐下之后，一个中年女人就招呼过服务员，同时殷勤的对面前的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说：“徐主任、单主任，您二位先点，这家餐厅是咱们燕京最好的西餐厅了，尤其是他们家的西冷牛排，用的是上等的日本和牛，味道非常棒。” 面前这一男一女看过菜单上和牛西冷牛排的价格之后，心里暗暗吃惊，那个中年男人笑着说：“张女士您这真是太客气了，咱们朋友之间吃饭，哪需要到这么好的餐厅来，搞得我们多过意不去……” 他旁边的女人也连连点头附和：“徐主任说的是啊，来这么好的饭店吃饭，我们这心里都有些忐忑……” 坐在他们对面那个打扮妖艳的中年女人笑着说：“瞧您二位说的，吃个饭而已，这算什么，我老公是这儿的高级会员，就跟自家开的一样，您二位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把我们家悦悦安排进大名单，我们家老陈都说想亲自谢谢您二位呢，只是他人现在在日本谈一个项目，抽不开身回来，所以才交代我一定要招待好您二位，等他从日本回来，再单独请您二位。” 中年男人抚了抚头上地中海的发型，笑着说：“这都是小事儿，不用这么客气，陈总也是，这么见外做什么。” 耀眼女人笑道：“孩子的事儿就是最大的事儿，所以这件事儿在您二位眼里算不得什么，但对我们一家人来说，可是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说着，女人手抚摸在旁边小女孩的后背上，对两人说：“二位，明年孩子入了学，在学校里就需要您二位多照顾了，我们家老陈说了，等孩子满二十岁，他就投钱拍电影捧孩子出道，到时候这方面的一些资源，还得劳烦您二位多帮忙。” 本来李牧无心听对方聊天，可听到对方说起投钱拍电影的时候，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只见那地中海发型的男人听到这句话，激动的两眼直放光，连连点头说：“您放一万个心，到时候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王欣然也听到了对方那桌的谈话，扭头看了一眼之后，表情立刻就变得错愕不已。 李牧问她：“欣然，你认识他们？” 王欣然回过头来，表情一下子变得相当低落，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那个女孩叫陈悦悦，是我在电影学院表演培训班的同学，她旁边的那个女人是她妈妈，坐对面那个男的是电影学院招生办公室的主任，女的是表演系的系主任。” 听王欣然这么说，再结合刚才无意中听到的他们几人间的对话内容，李牧瞬间就懂了，那个其貌不扬、名叫陈悦悦的女孩，就是挤掉王欣然的关系户之一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过分嚣张 王欣然和陈悦悦并不是很熟，两人就读于不同的高中，只是高三开始，两人都同在电影学院的表演培训班上专业课，陈悦悦长相一般，属于丢进人群里就很难再找到的那种，表演技巧也非常浮夸，基本上是培训班的女孩里条件最差的一个，不过陈悦悦就是有一点让别人无法望其项背，那就是家里有钱。 据说陈悦悦家里是亿万富翁，她妈妈经常坐着一辆劳斯莱斯到燕京电影学院接她，平时陈悦悦在培训班上也比较张扬，一直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王欣然清楚的知道，陈悦悦在班里的专业课水平一直排在垫底，今天这如遭遇一般的偶遇让她知道了一个事实，即便是专业课垫底的陈悦悦，也被燕京电影学院录取了。 王欣然的表情很低落，身体不自觉的稍微扭了扭，生怕被陈悦悦看到认出自己来。 这时，旁边饭桌上，陈悦悦的妈妈张岚心情格外的好，她说出老公有计划投资给女儿拍电影的事情之后，一直在悄悄观察徐主任和单主任的表情，发现他们两人都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便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张岚之所以抛出这个梗来，其实无非就是给他们两人画个大饼，让他们明白，自家将来要拿大价钱力捧女儿出道，而他们是传统行业的商人，对电影一窍不通，没专业技能、没专业人才，就是有钱，将来投拍电影，拿钱出来也要找业内懂行又有资源的人去帮忙花钱，只要他们和自家维系好关系，将来就有机会从中分一杯羹。 至于怎么维系好关系，那就太简单了，把自己女儿照顾好，给她提供一切他们两个能提供的便利就足够了。 于是，她满脸笑意的说道：“以后我们家悦悦的事情，就完全拜托您二位了。” 徐主任和单主任连连点头，不停地说着：“一定一定，孩子将来在我们学校，你和陈先生尽管放一万个心。” 徐主任和单主任分别从张岚的手里拿到了六位数的丰厚报酬，在他们两人心里，张岚就是女财神，自然是要百般迎合。 那边桌上肆无忌惮的聊着天，这边桌上，王欣然听的满心委屈，就是这种人，仗着家里有钱、有关系，就能把属于别人的东西抢走，她抢走的不光是自己上电影学院的机会，抢走的更是自己的梦想。 电影学院表演本科专业一年才开两个班，招满还不到一百人，能凭真本事考进去的，基本上专业素质都非常棒了，像王欣然，被二十多个关系户不停地挤，最后能在落榜的几千人里位列榜首，足以见得她的专业素质绝对过关，但也足以见得她运气实在太差，这么多找关系的人，哪怕减少一个，只一个，王欣然就能拿到最后一个录取名额，但事情偏偏就是这么戏剧化，也正是这种倒霉到家的感觉，让她一整天都没缓过神来。 可王欣然怎么也没想到，李牧请姐姐和自己出来吃个饭而已，竟然就能遇上陈悦悦，而且还亲耳听到她也是挤掉自己的罪魁祸首之一，这让她原本有些好转的心情一下子又烦闷起来。 不只是她，李牧和苏映雪的心里，对陈悦悦母女以及那两个电影学院的主任都有很大的不满。 尤其是李牧，余光瞥着那一桌四人，心理颇为不爽。 侵占公共资源的事情屡见不鲜，但最让人气愤的莫过于侵占教育资源了，像这个陈悦悦似的，本身不具备这个条件，却还非要通过金钱运作来达到自己进入燕京电影学院的目的，在录取名额固定的情况下，她的出现就像一个强盗，直接从别人的手里把本应属于别人的东西夺走，对这种人，以及这种人的家长，李牧都满心厌恶。 还有那两个校方的主任，把面向大众的教育资源当做为自己换取利益的筹码，枉顾其他学生的努力，为了利益就把学生的理想和未来当做儿戏，这种人也根本不配在教育系统里工作。 强忍着坐了一会儿，王欣然实在感觉太过憋闷，便起身对李牧和苏映雪说：“姐，姐夫，我去个卫生间。” 王欣然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正准备转身往卫生间方向走，陈悦悦余光忽然瞥见一个人影站起来，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立刻就认出了王欣然。 “欣然，你怎么在这儿！”陈悦悦忽然一脸欣喜的向王欣然打招呼，让王欣然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要起身去卫生间，就是不想听他们聊那些让自己愤怒而又恶心的事情，可万没想到刚起身就被陈悦悦认出来了。 王欣然只好尴尬的对陈悦悦笑了笑，说：“悦悦是你啊，好巧。”说完，王欣然就想迈步去卫生间，没想到陈悦悦竟然站起身来，主动凑到她的跟前，拉起王欣然的手，一副与她关系极好的样子，但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李牧瞬间炸毛。 只听陈悦悦一脸虚情假意的笑着说：“没想到你也敢来这儿吃饭啊，这儿的消费那么高，不知道你这种穷人家的孩子消不消费得起？你爸妈一年赚的钱够你在这吃一顿吗？” 这话一出，李牧瞬间炸毛，苏映雪以及其他的食客都愣住了。 法悦的客人虽然都是有钱人，但因为李童把关的缘故，表面素质都过得去，不管肚子里有多少男盗女娼，但起码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嘴上聊的也都是满口的仁义道德，谁也没在法悦餐厅里听过这么刺耳的话。 李牧一拍桌子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一脸心机婊模样的陈悦悦呵斥道：“怎么说话呢？有没有教养？” 陈悦悦一凝眉，三角眼瞪着李牧就嚷嚷：“你谁啊？有你什么事儿啊？我踩你尾巴了？” 李牧眯眼打量了她一眼，随即看向陈悦悦的妈妈张岚，开口问：“这丫头谁带来的？这么没教养不知道管管吗？” 张岚一听这话，也登时站起身来，一把甩开椅子，瞪着李牧大声问：“说谁呢？说谁没教养呢？什么他妈东西，敢跟我这儿指桑骂槐？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牧冷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懒得跟你指桑骂槐，我说的就是你闺女，教不好她就关家里，别放出来张嘴乱咬人。” 张岚听李牧说的这么不客气，顿时火了，嚣张的说：“小子，也就是在法悦，换一个地方我让人把你那张嘴撕烂！” 李牧眯眼看着她，说：“来，你撕一个给我看看？” 这时候，一旁的陈悦悦也来了恶劲，连刚才心机婊的表情都省略了，直接一脸鄙夷的看着王欣然，手指着她的脸、猖狂的冷笑道：“差0.5分没考上心里快难受死了吧？我告诉你，这都是你自找的，早他妈看你不顺眼了，一天到晚在培训班里卖弄风骚，还敢去勾搭魏天宇，实话告诉你，你的分数就是我让我妈花钱找人改的，你她妈还想进电影学院，做梦吧！明年你要还敢考，我包你还考不上！” 林欣然听完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苏映雪听的愤怒难当，一下子冲过去把林欣然拉到自己身后，随后伸手推开了陈悦悦那咄咄逼人的手指，没想到陈悦悦更来劲，伸手就要掌掴苏映雪，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你是哪来的贱货！敢推我？” 现场一下失控了，李牧眼看她对苏映雪动手，而苏映雪堪堪后退一步躲过，顿时火冒三丈，也不管什么绅士风度了，冲到跟前一把就将还要对苏映雪动手的陈悦悦推到了一边，指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再动一下试试看，别以为我真不打女人！” “敢动我闺女！”张岚一见李牧推了自己女儿一把，顿时急眼了，抓起自己的LV手提包就冲着李牧甩了过来。 “操，想动手是吗？”李牧骂了一句，伸手一把将砸来的手提包抓住，猛然一扯，就把张岚的包从她手里扯了下来，随即李牧怒火攻心，一把将LV手提包摔在地上，包里的东西瞬间摔的七零八落。 张岚顿时气疯了，指着李牧说：“行，有种你就别走，我打电话找人来收拾你！” 张岚说着，伸手就从桌上拿起手机打电话，李牧没理会她，而是质问陈悦悦：“你刚才说欣然的分数是你找人改的是吗？” 陈悦悦嚣张惯了，瞪着李牧横劲十足的说：“是我找人改的，怎么的？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这话一出口，李牧、苏映雪以及王欣然都明白了，王欣然不只是运气不好、单纯被关系户挤掉那么简单，而是陈悦悦这个关系户故意找人把她的分数压到低过录取线，一时间三人都愤怒不已，尤其是王欣然，得知自己被人双重算计，她愤怒的指着陈悦悦质问：“你凭什么改我的分数？简直卑鄙无耻！” 陈悦悦抱着肩冷哼道：“你就庆幸去吧，我本来是想找人把你毁容的，比起你看你落榜，我更想看你的脸被硫酸烧成鬼！看你还怎么勾搭魏天宇！”(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死磕到底 从陈悦悦话里的意思，李牧听出事情的根本原因是陈悦悦因为那个叫魏天宇的男生争风吃醋。 李牧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缘由，但是，仅仅因为争风吃醋就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来，陈悦悦无疑是全责过错方。 陈悦悦嚣张跋扈惯了，而且过分跋扈的心理是扭曲的，扭曲的心理不但会导致三观不正，甚至让人缺乏基本的人性，类似的事情李牧听说过很多，有男学生追求女学生无果，把对方杀死的或者毁容的；也有女生为了争风吃醋，群殴女同学并且拍下各种不堪视频的；更有某些学生，仅仅是为了增加一点点自己被大学录取的机会，就偷偷改了同学志愿、让同学没大学可上的；甚至还有匿名杜撰证据举报同学高考作弊，彻底毁掉同学前程的…… 陈悦悦这种人，就是华夏低素质富二代的典型代表，就好像李牧重生之前发生在美国的那一起震惊全球的绑架虐待案，就是几个钱多的没处花的华夏富二代留学生只顾跋扈、枉顾法律做出来的令人发指的事情。 以往，每每在网上看到这些新闻，李牧作为一个看客，心里也难免愤怒，更不用说今天竟然被自己亲眼看到，这种愤怒就更加强烈。 像陈悦悦这种人渣的行为，如果在网络发达的2012年以后，恐怕要在网上引起千万人唾骂，只可惜，她生在了一个对人渣来说相对宽松的时代，这年头网络暴力还没成型。 但是，陈悦悦做出这么龌龊的行为，非但没有一点愧疚，反而对王欣然说出更想把她毁容的话，其心里的扭曲简直到了极致。 听见陈悦悦主动承认改分的事情，饭桌上的徐主任和单主任有些坐不住了，他们哪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被改分的考生，而且陈悦悦为了最大程度的打击对方、同时展示自己的能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口说出改分数的事情来，这要是传出去，自己麻烦可就大了。 陈悦悦是嚣张惯了，说话只图自己爽快、最大程度打击对方，所以根本不计后果，徐、单两位主任则心虚的要死。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单主任明显比徐主任更加慌乱，低声在他耳边说：“怎么这么巧，吃个饭能碰上这个姓林的考生……” 徐主任一脸郁闷：“我也不知道啊……” 张岚今天刻意请他们来法悦吃饭，一是为了两人帮助女儿考上了电影学院，二是要在两人面前展示实力，毕竟这是全燕京最好的法餐厅，在燕京有钱人的眼里，法悦就是请客吃饭最好的选择，高端大气上档次，关键是味道也确实好的不像话。 而李牧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安慰林欣然，想带她吃点好的，因为来过法悦一次，老板李童又是许嘉铭的朋友，所以他也下意识的选择了这里。 双方都是因为上学的事情来法悦吃饭，只是一边是为了庆祝今天榜上有名，另一便则是为了安慰今天名落孙山，然后就好巧不巧的碰上了，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 林欣然也是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没能被电影学院录取的最根本原因，竟然是那个在自己眼里比苍蝇还烦的魏天宇，得知真相的她紧咬牙关，满脸的愤慨溢于言表。 对陈悦悦来说，她此刻看着林欣然愤恨而又痛苦的表情，心里完全是一种复仇的快感。 她其实早就看王欣然不顺眼了，这其中原因有很多，两人是在培训班上认识的，培训班男男女女七八十个人，王欣然是长得最漂亮的一个，也是专业课学的最好的一个，经常被老师夸来夸去，这本身就让陈悦悦很是不爽，但最重要的还是陈悦悦在班上一直暗恋的一个男生，竟然一直在疯狂追求王欣然，这才是事情真正的导火索。 那个男生就是陈悦悦口中的魏天宇，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陈悦悦爸爸朋友的孩子，两人认识五六年了，陈悦悦一直明恋他，这件事就连陈悦悦的父母都知道，甚至张岚还非常鼓励陈悦悦追求魏天宇，就是因为魏天宇各方面条件都非常好，不但长得好，眉清目秀、身材挺拔，最重要的是对方家里的条件一点也不比自家差，甚至比自家还要好不少，如果女儿能跟他走到一起，张岚自然一万个欢喜。 不过，陈悦悦在对方眼里条件就很一般了，家庭条件差一截也就算了，关键是长得太普通，根本就入不得魏天宇的眼，所以他一直婉言拒绝陈悦悦，还颇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虽然总是被拒绝，但陈悦悦也没有半点退缩之意，甚至于她之所以想考电影学院，主要原因也是奔着魏天宇来的，魏天宇先进了培训班，她才紧随其后也报名进来，本想着朝夕相处能够继续发动攻势，但没想到魏天宇一到了培训班就对王欣然一见钟情，甚至直接开始疯狂追求王欣然，嫉妒心极重的陈悦悦自然接受不了。 虽然王欣然一直对魏天宇的追求毫不理会，但对方却摆出一副打持久战的态度，反正王欣然的专业课表现优异，连培训班的老师都说她肯定能考得上电影学院，而魏天宇家里也早就帮他疏通过关系，就算艺考零分也肯定能进的去，所以，在魏天宇看来，以后都要在电影学院做同学，四年时间机会多的是，他可以沉住气慢慢追求王欣然。 这就彻底把陈悦悦惹毛了，她家里也在帮她疏通关系，上电影学院跟玩儿似的，但是对她来说，最不愿见到的就是王欣然和自己以及魏天宇一起考上电影学院，于是就处心积虑想把王欣然这个后患除掉，她本身表演方面的专业水平很差，想考进电影学院就得靠家人帮忙，于是她就索性让老妈连带着帮自己把陈若然也弄走。 张岚本来就非常支持并且希望女儿能跟魏天宇在一起，一听说在他俩中间还横着这么一个威胁，张岚也颇为不爽，在她看来，这个王欣然如果也考上电影学院，不仅耽误女儿的终身大事，最重要的是，有她在，女儿大学四年连一个好心情都保证不了，所以不管怎样，也得把这个女孩从电影学院的大门赶出去。 艺考不像高考，打分也好、出分也好，整个流程都由电影学院自己做主，所以里面可操作空间非常大，没公布分数之前，陈悦悦就已经知道了王欣然的专业课分数，很高，是这一届考生里的前十名，为了最大程度的报复王欣然，陈悦悦故意让妈妈找关系把王欣然的分数压到了落榜名单里的第一位，只跟录取线差了0.5分，为的就是让她崩溃。 如此一来，她不但解了心头之恨，最重要的是未来四年，她就可以继续守着那个自己明恋的男生，就算自己得不到，也决不能让他跟王欣然有任何可能。 嚣张的陈悦悦此刻还不忘继续打击林欣然：“你不是最想进电影学院、最想做演员吗？我告诉你，电影学院你永远都别想考得上，而且你将来考大学最好别选在燕京，给我滚的越远越好，如果让我知道你跟魏天宇还有任何瓜葛，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李牧彻底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陈悦悦惹毛了，心想今天这件事就算闹的再大，自己也得跟这娘俩死磕到底，此时此刻要不是苏映雪死死抓住李牧的手，李牧恨不得当场就把这对人渣母女暴打一顿，然后警察该插手插手、电视台该曝光曝光，他懒得管也不在意。 放在今天之前，李牧可能还会顾及到自己的情况，顾及到3321、顾及到牧野科技、顾及到燕京藏龙卧虎从而谨小慎微，但当他确定自己最终不是那个背着双肩包挤公交回唐家岭的李牧，而是开着奔驰G55来和自己女朋友苏映雪一起吃饭的李牧时，他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换个活法了，如果连出这口气都要畏首畏尾的话，还真不如做回那个苦逼码农算了！ 随即，李牧黑着脸对陈悦悦说：“我劝你说话之前先过过大脑，如果你没脑子就先把嘴巴闭上。” 说着，李牧又指了指张岚，以及坐在那里一脸忐忑的徐主任、单主任，说：“还有你们三个，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咱们先把改分这件事情好好解决解决。” 听见李牧说要跟他俩解决改分的事，徐主任急忙尴尬的说道：“这位同学，你可能有些误会，陈悦悦同学刚才只是嘴上随口说说，根本就不存在改分的事情……” 李牧说：“你不用跟我打马虎眼，我只给你们24个小时，分怎么被你们改掉的，再怎么给我改回来，你们记住，只有24个小时，否则后果自负。” 陈悦悦跳脚嚷嚷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说改就改？我告诉你，只要我陈悦悦在，王欣然就别想进电影学院！” 张岚拿起手机看了一条短信，随即骂骂咧咧的开口：“悦悦，不要跟这种人废话，今天他摊上事儿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 李牧是能要命的 这时，餐厅门口来了五六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性，到了餐厅门口推门就要往里冲，餐厅的迎宾急忙把他们拦下来，问道：“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为首那人是张岚老公的司机，接到张岚的电话说在这里被人打了，就即刻招呼了几个弟兄过来救驾，对他而言，老板娘出事正是自己表现的好机会，至于这家餐厅到底有多大来头，他不清楚，也懒得知道，于是他嚣张的对迎宾呵斥道：“我们老板娘在楼上让人打了，识相的赶紧滚一边去。” 眼看这几人来者不善，餐厅经理立刻走上前来，挡在几人面前警告道：“这里是法悦，你们做任何事之前想想清楚。” “法悦怎么了？妈的英悦、德悦老子也照进不误！” 为老板做事，就需要有不计后果的勇气，反正到最后有老板擦屁股，所以他们几人一点都不担心，反而更加猖狂的叫嚷：“再他妈挡着不让过就他妈连你一起干！” 餐厅经理知道楼上有客人产生冲突，他已经提前给李童打了电话，李童正在赶过来的路上，这时候这帮人过来明显来者不善，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进去，以免楼上的事态升级，他见对方丝毫不为所动，还愈发嚣张，脸色也沉了下来，掏出对讲机便道：“酒吧派点人到餐厅来一下，有人在餐厅门口闹事。” 法悦餐厅的隔壁就是法悦咖啡和酒吧，对讲机一说话，酒吧立刻出来十几个一米八左右身材精壮的男服务员，一下子就把门口闹事的几个人团团围住，虽然没有动手，但气势很强，立刻就把这几个刚才气焰还很嚣张的家伙吓蔫了。 张岚迟迟不见人上楼，忍不住掏出手机打过去，开口便质问对方：“你们到哪了？” 接电话的司机正被十几个人团团围着，大气都不敢出，接到老板娘电话，只能悻悻的说道：“张总，他们十几个服务员拦着不让我们上去……” 张岚一听这话，气的骂了一句：“废物！” 说罢，手机挂断，她恶狠狠的瞪了李牧一眼，道：“等着，还不算完！” 苏映雪这时对李牧说：“要不咱们走吧，这种人的嘴脸实在是看够了。” 李牧见王欣然也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好像也不愿意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于是便从桌子旁边的小抽屉里拿出服务员点单用的卡片和铅笔，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走到张岚对她说：“这样吧，24个小时之内，你有能耐找人就可劲去找，任何时间都可以到人大找我，我叫李牧，名字和电话我都写在卡片上了，现在我给你一个解决问题的offer，24小时内，你还有这两个教育体系的渣滓，把王欣然的分数改回去，把你女儿的分数也改回去，然后亲自登门道歉，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超过24小时如果没做到，别怪我做事不留情面。” 张岚刚想开口还击，徐、单二人相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惊慌。 人大、李牧，这两个关键词放在一起，他俩就立刻知道了李牧的身份。 虽说电影学院和985、211这种学术高校没太大关系，但终归是教育体系内的，只要是教育体系内的，谁不知道李牧的大名。 徐主任脑门一下就冒出细密的汗珠，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脸，然后有些心虚的站起来：“李牧你好，久仰你的大名，咱们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单主任也站起身来，赔着笑道：“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的，事情并不是陈悦悦同学说的那样，她不知道我们电影学院艺考的打分流程，我们艺考是绝对不可能人为改分的……” 此时此刻两人想的都很简单，不管怎么样，决不能承认改分的事情，否则一旦李牧借着自己的影响力拿这个做文章，两人可就要栽跟头了，而且是一栽就爬不起来的那种。 李牧皱眉问两人：“还不承认？” 徐、单相视一眼，徐主任一脸委屈的说：“这真的是有误会……” 李牧提高了音量再次质问：“还不承认是吗？” 徐主任不敢跟李牧较劲，只好低着头装没听见。 李牧心说这真是给条生路他不走，既然不走，那就彻底别走了。 李牧立刻给董艾打了个电话，对她说：“艾学姐，你现在就知会一下所有跟3321有关系的媒体，我本人现在实名举报燕京电影学院的招生班主任和表演系主任收受贿赂、擅自更改学生艺考分数、为关系户开后门，把本该被录取的学生名额剥夺，给了不该被录取的学生，并且跟他们强调一下，我会为我的言行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请相关部门调查监督！” 董艾不知道李牧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听这话，毫不犹豫的说：“OK，要我现在就通知媒体吗？” 对董艾来说，她接手3321这么长时间，没少跟各大媒体打交道，3321是媒体新闻版面的常客，而且董艾也亲自维护着良好的媒体关系，前几天还专门建立了一个有三百多人在内的媒体记者YY群，很多3321的新动作，她都直接在群内给记者发消息，要帮李牧传达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轻松了，YY群+电话，很快就能全部搞定。 李牧笃定的说：“没错，现在就通知。” 董艾问：“你有那两个主任的名字吗？” 李牧看了徐、单二人一眼，说：“暂时不知道对方姓名，不过你告诉媒体，就说我可以随时配合公检法的工作人员辨认指正。” 李牧打完这个电话，徐主任吓的腿都软了，怎么也没想到李牧一玩就玩这么狠，3321这么庞大的助学机构，不光在教育领域是毫无破绽的钢铁猛兽，在媒体眼里也是一个全无任何负面的新闻源头，从中央台、******再到各县市电视台、当地报纸杂志，有哪一个没报道过3321的？有哪一个报道3321不是从全正面的角度出发、把3321往天上捧的？ 现在，李牧是要拿3321的媒体渠道来搞自己了，如果这消息真的通过3321的媒体渠道释放出去，自己就彻底完了，今年招生季，他和单主任各自捞了上百万，在刑法里算是数额特别巨大，只要坐实了，至少十年以上刑期，如果李牧真的调动这么多媒体来搞自己，在媒体和群众的高压影响下，法院也一定会从重量刑，这在国内已经是基本常识了！。 况且，他和单主任搞钱的套路太简单了，怎么可能扛得住司法部门的侦查？肯定是一查一个准，跑都跑不掉…… 徐主任吓的脸色苍白，急忙跟李牧服软道：“李牧，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有可能是我们内部统计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我求求你先别冲动、别急着下定论，我们现在就回学校彻查一下，如果真出现错误，我们一定及时改正！请你务必再打个电话，让对方别通知媒体了，这么点事儿犯不上……” 说完就急忙扭过脸去给单主任狂使眼色，说：“单主任，我看咱俩现在就赶紧回趟学校，把这些问题彻查清楚……” 单主任被李牧这一举动吓的浑身发软、头皮发麻，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我们现在就回去查，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李牧看着惊慌失措的两人，冷冷道：“不用了，电话我已经打过了就绝对不会再收回，你们别忘了，我刚才给过你们机会。” 说罢，他看向一脸错愕的张岚，说：“你不是能耐大吗，我就等着看你现在还怎么把你女儿送进电影学院，另外，你要是还想接着玩，收好我给你的电话。” 随即，李牧又对陈悦悦说：“还有你，你刚才说，只要有你在，王欣然就别想进电影学院，OK，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想进了！” 没等这对母女做出反应，单主任一介女流之辈，心理防线便最先崩溃，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哀求李牧道：“李牧我求求你别把事情闹这么大，我承认我们改了王同学的分数，我们今晚就立刻改回来，绝不会影响王同学的招录，另外我们也一定把陈悦悦的分数改回原本的分数，绝不让她这种渣滓学生进入电影学院，求求你大人大量，打个电话收回你之前的话，别跟我们两个一般见识。” 单主任崩溃了，徐主任也没抗多久，他被单主任这一举动惊醒，同样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哀求：“单主任说的没错，我们一定尽全力弥补这件事情，绝对不让王同学的利益受到任何伤害，也绝对不让陈悦悦这种渣滓有机会进入电影学院，求求你发发慈悲，给我们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张岚看傻了，她连愤怒都忘了，她只是不明白，这个叫李牧的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一个电话就把这两个主任吓的屁滚尿流，甚至立刻跟自己翻脸，还骂自己女儿是渣滓？难道这两个家伙真怕李牧实名举报？这年头谁害怕别人威胁实名举报啊？吓唬谁呢？ 张岚不知道李牧的底细，知道李牧底细的徐主任和单主任真是魂都吓没了，这时候他们才不会去关心张岚和她老公到底是什么来头、多大能耐，跟她翻脸，无非就是把钱退给她而已，但李牧对徐、单来说，是能要命的！ “我给过你们机会。”李牧说完，对跪在面前的两人熟若无睹，轻轻拍了拍苏映雪和王欣然的后背，道：“咱们走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跟你没完 李牧带着两个女孩径直走人，完全没理会跪着的徐、单两个主任，以及错愕的张岚母女俩。 到了法悦一楼，李牧正准备买单，服务员开口道：“李先生，我们老板刚才打电话说正在赶过来，路上有点堵，就快到了，您看您是不是等他过来？” 李牧心情不太好，便婉言拒绝道：“麻烦你回头跟你们老板说一声，今天我的两个朋友都不太舒服，我得先送她们回去，就不在这里等他了，改天见面再聊。” 服务员点了点头，帮李牧刷卡买单之后，李牧便带着两个女孩出来，此时门口十几个法悦酒吧的保安还在围着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对方一点脾气也没有，李牧直接到停车场，两个女孩上车之后，李牧便道：“要不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苏映雪微微点头，王欣然整个人则有些失神，李牧开口劝慰道：“欣然，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替你讨一个说法，今天那两个主任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等这件事彻查下来，一定会重新恢复你的分数，录取肯定也没有问题。” 王欣然抿着嘴说：“姐夫谢谢你，可我觉得我已经不是那么的想去电影学院了。” 李牧说：“去不去的先不说，首先咱们得要一个合理的说法，你放心，我不但要替你讨回这个公道，那两个主任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至于那个陈悦悦，等明天之后，电影学院肯定不会再敢要她。“ 李牧说这句话有十足的底气，3321的媒体关系强大到国内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敢比拟，原因很简单，公司再牛逼、媒体关系再好，都难免有些顾及不到的，或者被竞争对手掌控的媒体渠道，正因为如此，所以社会上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是没有负面新闻的，3321则不同，3321是一家明星级的非营利性助学项目，财务公开透明、受益群体广泛，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家媒体黑过3321。 自己作为3321的创始人，实名举报两个电影学院的主任，这件事对媒体来说本身就有很强的话题性，再加上完美的媒体关系，一旦这个消息到了媒体那里，这件事一定会成为媒体热点，也一定会吸引大量人民群众关注，到那时，徐、单两人的末日就到来了。 闹出这么大的丑闻，电影学院的高层就算是再愚蠢，都一定会选择弃卒保车，一方面毫不留情的把徐、单二人以及相关责任人移交司法机关，另一方面就得赶紧修正这两人犯下的错误，所以李牧可以肯定，王欣然一定能够重新被燕京电影学院录取。 王欣然听到这话，轻轻点了点头，李牧在这一刻给了她太强的安全感，如果不是他在，刚才的经历恐怕会成为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挫折，万幸是有他竭力守护着自己，各个方面都尽量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李牧说话的这会儿，全国各地尤其是燕京本地的媒体就已经开始陆续收到消息了。 3321的创始人李牧，实名举报燕京电影学院招生办主任、表演系主任贪污受贿以及徇私舞弊，并且愿意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这简直就是这个晚上的爆炸性新闻了，谁都知道3321现在话题度始终不减，而且随着3321惠及的大学生，以及准大学生越来越多，这个平台现在的名气已经大到无可比拟，绝对是国内慈善领域、教育领域的标杆，它的创始人以前就是媒体的宠儿，而且是国家级媒体的宠儿，他现在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不是无中生有，所以这一定是一个大新闻。 于是，在这个晚上，所有的互联网媒体都在第一时间发出快讯，报道了这一突发事件，几家电视台已经开始准备台本和素材，要在稍后的晚间新闻加入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就连报社也都在抢着更改报纸版面，在下印厂之前，赶紧把最新的这个突发新闻加上去。 李牧不知不觉间已经调动了全国范围内相当数量的大小媒体，让他们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 李牧刚走不久，李童就匆忙赶到了，到了之后一问，原来李牧已经走了，不过还好，闹事的母女俩还在。 李童迅速跑上法悦餐厅的二楼，此时二楼的情形有些诡异，徐、单二人依旧跪地不起，眼神空洞，仿佛已经死了半截，而张岚和陈悦悦则还是气的咬牙切齿，张岚在李牧走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给远在日本的老公打电话，怒气冲冲的把今天在饭店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自己老公，让他尽快回来给自己和女儿做主。 电话刚挂断，正好看见李童迈步上楼，立刻迎了上去，又愤怒又委屈的说：“小童你可来了，我们娘俩在你的店里快被人欺负死了！” 李童皱了皱眉，看她眼熟，大概想了想，便记起了她的身份，但并不是真的熟悉，于是便冷眼问了一句：“我跟你很熟吗？” 说完也没理会她，对身边一个值班的员工说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岚脱口说道：“你店里的客人太嚣张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对我们娘俩动手！” 李童一脸厌恶的看着她，冷着脸说：“不好意思，我没问你！” 李童虽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听说是自己亲自安排座位的李牧跟人起了矛盾，心里本能的就是倾向李牧，虽然他跟李牧不熟悉，但他知道李牧的所有情况，包括3321，更包括李牧自己在外面搞的一大摊子事情，更何况，许嘉铭是他的至交，而李牧又是许嘉铭在许家重新找回地位的关键所在，别说事情到底谁对谁错都还不知道，就算是李牧一万个错，自己也得毫不犹豫的向着他。 被问及的值班员工一直在二层，所以对今晚发生的情况非常清楚，李童问起，他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出来，等他说明白情况，李童瞬间就毛了，扭头瞪着张岚：“在我的店里招惹我的朋友，你怎么这么嚣张？” 张岚的表情有些惊诧，没想到李童竟然跟那小子是朋友，而且看他的态度，好像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说话的语气硬的出奇，一方面让她心里吃惊，一方面也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 张岚收起刚才那副略带责怪的语气，换成一种自来熟的口吻说：“小童，我是你陈叔的爱人，陈光华，你应该有印象吧？” 李童点了点头，语气不善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不用跟我反复强调。” 张岚尴尬一笑，赔着笑脸说：“我这不是怕你忘了嘛。” 李童没理会她，招了招手，把餐厅经理叫到身边，嘱咐他道：“这桌今晚的消费免单。” 张岚一听这话，表情立刻松了不少，看来李童虽然不太高兴，但起码的礼数和尊重还是给够了的，否则也不会上来就让经理给自己免单了。 只是，李童接下来的话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张岚目瞪口呆。 李童说：“查一下她们订座用的是哪一张会员卡，把那张卡作废掉，吩咐所有人，记住这几个人的长相，以后无论她们用谁的卡，都不允许她们迈进法悦半步！” 餐厅经理立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李童这时候皱眉看着张岚，冷冷道：“今天的事情，你最好给我朋友一个合理的交代，不然我李童跟你没完，包括你老公，记住我这句话，赶紧滚。” 张岚没想到李童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心里愤怒极了，表情也是无比尴尬，她怎么也没想到李童这个人说翻脸就翻脸，他的背景就算再牛逼，起码也是开餐厅做生意的，不要求他把顾客视为上帝，但最起码也得给顾客基本的尊重吧？ 可张岚虽然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多说一个字，眼看周围这么多人盯着自己看笑话，她脸上火辣辣的，只能咬牙对陈悦悦道：“悦悦咱们走！”说罢，拉着陈悦悦转身就走。 李童没有搭理她，而是看着地上跪着的徐、单二人，淡淡道：“要跪出去跪，不要在我这里影响其他客人吃饭。” 心里一片死灰的徐、单二人根本就没有力气起身，满脑子就一个念头：这次自己真的要死定了。 李童皱了皱眉，对身边的几个工作人员说道：“把他俩架出去。” 工作人员急忙照做，把两人架到了饭店外面，这时，李童才对二层其他的客人说道：“不好意思了各位，影响你们用餐了，今天这顿算我的。” 说完这话，李童直接上了三楼自己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立刻掏出手机给李牧打了过去，李牧正在开车，但看到是李童的电话，还是接通了电话。 李牧一上来就主动表示了自己的歉意，道：“李童，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在你店里和你店里的客人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给你添麻烦了。” 李童急忙说：“兄弟我还想跟你道歉呢，你跟我说什么不好意思，今天要是我在店里，也不会让那个姓张的娘俩这么嚣张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章 你们俩怎么来了 李牧把苏映雪和王欣然送回了家，嘱咐苏映雪照顾好王欣然，看着两人进了小区之后，自己才发动汽车离开。 苏映雪带着王欣然回到家里，苏月华和王少华两口子也吃饱喝足回来了，见两人回来，苏月华忍不住笑着问：“你们俩吃的怎么样？” 王欣然轻声说了一句：“挺好的，我先回房间了。”说完就直奔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苏映雪急忙追上去，嘴里说道：“欣然，晚上咱俩一起睡。” 眼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王欣然的房间，王少华忍不住低声问老婆：“我怎么看闺女好像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苏月华说：“这就不错啦，你还指望她一进家门就活蹦乱跳的吗？” 王少华摆摆手：“那倒也不是。” 苏月华说：“行啦，咱俩在客厅待着，待会闺女出来洗漱都不自在，咱俩也赶紧回房洗洗睡吧。” 王少华只好耸耸肩，道：“行吧，先回房，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苏月华也站起身来，两人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说：“明天你就正常去上班吧，我再请一天假在家陪欣然。” 入夜，被法悦餐厅保安架出门的徐、单二人拼了命赶回电影学院，试图趁着媒体还没有开始发规模发难，赶紧把本次艺考被篡改的分数全部改回，同时两人各自给家里人打电话，让家人立刻到各关系户家里上门退钱，天亮之前一定要把钱都退掉，但问题是，两人收受的贿赂早就存入了银行，眼下各自有一百多万的灰色收入需要退还，可大半夜去哪弄这么多现金？ 但一听说两人面临的情况如此危急，双方的家人都疯了一般到处打电话找亲戚朋友借钱筹措现金，事情还能不能有一点余地，就看今晚能不能把这两件事都搞定了。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媒体的风声散布的非常快。 两人还在电影学院忙着改分数的时候，电影学院的院长以及书记等领导就从相熟的媒体人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情，随后大为震怒也极为重视，立刻把电话直接打到徐、单那里，严厉质问两人两个问题，第一，怎么惹的李牧；第二，改分是否确有其事。 徐、单二人哪敢承认改分的事情，只能说是因为一点工作上的疏忽，把一个学生的分数弄错了，不料那学生和李牧有点关系，所以这才惹恼了李牧。 院长自然知道李牧在教育体系以及媒体系统里的影响力，不管自己这两个手下说的是真是假，他最关心的是学校的声誉问题，如果真是被李牧搞出一个大新闻，徐、单二人的死活他不管，他在意的是自己作为院长，难免要被牵连其中。 于是，院长在电话里严厉要求：“媒体现在已经开始发布或者准备发布了，我不管你们两个到底做没做李牧说的那些事情，我也不管你们两个用什么样的办法，哪怕上门去给我磕头求情，也要让李牧停止追究这件事情，否则你们就等着公检法的调查吧，就算调查结果出来、你们两个人是清白的，以后也别想留在电影学院了！” 徐、单二人这下更是退无可退了，要么是李牧把他们送进监狱，要么是李牧让他们从电影学院滚蛋，这一切的关键点就在李牧的身上，而李牧之所以跟他们死磕，根本原因则出在王欣然和陈悦悦的艺考分数上。 两人此时的肠子都悔青了，在法悦的时候，李牧给过他俩机会，他俩那时候只要别跟李牧打马虎眼，答应在24小时之内把分数改回去并赔礼道歉，李牧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强硬了，只可惜，现实世界里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思量再三，两人终于做出决定，他们先修改了艺考分数档案，然后重新为王欣然制作了一个没被改分的艺考分数通知单，随后从学生登记档案中查到了王欣然的家庭住址，两人揣着一张通知单，以及两颗惴惴不安的心脏，连夜前往王欣然的家里，登门谢罪。 晚上将近十一点，苏月华和王少华躺在床头闲聊，苏映雪和王欣然也躺在王欣然的床上没有睡着，王欣然一直很少说话，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发呆，苏映雪就陪在身边，偶尔说两句回忆以前的话，试图调节一下两人间的气氛。 王欣然忽然侧过身来，看着苏映雪的侧脸，好奇的问：“姐，你是怎么遇上姐夫这么好的男人的？” 苏映雪侧身看着她，微微笑着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跟他是高中同学。” 王欣然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其实我想问的是，你们俩怎么走到一起的。” 苏映雪略一迟疑，说：“如果只是说过程，就是他跟我表白，我答应了，但如果说的更深一点，其实在上高中的时候我对他就有好感，也能感觉到他对我也有好感，不过谁也没有跟对方说起过，后来他也考上了人大，我才觉得那种好感一下子上升到了喜欢的程度，心里潜意识就觉得，如果他跟我表白，那我就答应跟他在一起，或者你也可以理解，我那时候已经想跟他在一起了，只是在等他跟我表白。” 王欣然轻叹口气，由衷的说：“真羡慕你，要是我上大学之后，也能找一个像姐夫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苏映雪笑着说：“你啊，以后不要老是当着他的面姐夫姐夫的乱叫。” 王欣然难得笑了出来，问她：“怎么，你害羞啦？” 苏映雪眼神略微有些躲闪，说：“倒不是我觉得害羞，主要是怕他觉得别扭，咱们俩私下聊，你想说什么我都没意见。” 王欣然点点头：“我知道啦，以后注意……噢对了姐，姐夫哪来的这么多钱啊？他之前那辆车就是崭新的，怎么又换了一辆？今天开的那辆奔驰得上百万吧？” 苏映雪抿了抿嘴，轻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钱，他也不经常上课，具体都在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3321配套有一个支付宝的公司是他自己做的，那个好像现在和一些公司合作，有一些收入吧。” 王欣然满脸的崇拜：“真厉害，我爸都不知道哪年才能开的上奔驰……” 苏映雪笑道：“该开上的时候，自然就开上了呗，你啊，整天就会胡思乱想。” 王欣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她：“姐，你说姐夫能帮我把被改的分数重新改回来吗？” 苏映雪对李牧其他的事情不清楚，但对3321是非常了解的，一想到李牧今天的态度以及对张岚母子、徐、单二人说的话，她就知道李牧一定可以把这件事情解决。 于是，她认真说道：“放心吧，肯定能，我估计啊，最快可能明天就搞定了。” 王欣然脸上泛起抑制不住的欣喜，说：“姐夫可真厉害，把那两个主任吓的都跪下了，就差没给他磕头了。” 说着，王欣然又陷入沉思，低声说：“如果分数真改回来，我其实还是很想去电影学院的……” 苏映雪说：“等分数改回来之后，去不去都由你自己做主了。” 王欣然轻轻点了点头。 正说着，外面响起几下敲门声，王欣然好奇的嘟囔一句：“都十一点了，谁还跑来敲门。” 苏映雪揽住她的脖子，笑道：“估计是找姑姑或者姑父的，行啦，别操这么多心了，早点睡觉。” 主卧里。 苏月华听见敲门声也有些诧异，问老公：“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王少华虽然也很诧异，但还是笑着说：“会是谁不得开门看看才知道啊，你躺着吧，我去看看。” 说着，王少华起身穿着睡衣来到客厅，下意识的打开房门，由于还没适应灯光的光线，打开门第一眼往外看去，竟然没发现人，王少华皱了皱眉正想关门，忽然听见脚底下咚咚两声，吓得他本能往后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门口原来跪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而且刚给自己磕了一个响头…… 搞什么…… 王少华被吓个够呛，惊呼一声：“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半夜敲门给磕头，这都不是匪夷所思了，简直是骇人听闻。 徐主任声泪俱下的说：“王先生您好，我是电影学院招生办公室的主任徐阳，这位是电影学院表演系主任单娟，我俩过来，是想向您一家人道歉谢罪的……” 王少华脑子都不够用了，他没去过电影学院，不认识电影学院这两个主任，但听对方报明身份，他的世界观价值观都颠覆了，女儿落榜，他今天白天在女儿最痛苦的时候，甚至悲哀的想，如果能让女儿圆了上电影学院的梦，让他去电影学院找领导下跪他也愿意，可是谁能料到，大半夜的，就有两个自称电影学院主任的人跑到家里来给自己下跪磕头了…… 苏月华也听到动静，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门口跪了俩人也是又惊又怕，忍不住问老公：“少华，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少华结结巴巴的说：“我也不知道，一开门俩人就这样了，他们说自己是电影学院的主任，不知道真假。” “真的，是真的！”两人连连点头，同时，徐阳伸手从夹克口袋里取出一份工作证件，正要递给王少华，这时王欣然的声音从王少华的传来：“你们俩怎么来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把事情办漂亮点 “欣然，你认识他们？” 苏月华诧异的看着女儿，又指了指面前跪着的两个比自己年纪还大的一男一女，搞不懂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欣然点点头，表情愤怒的说道：“他们是电影学院的招生办主任、表演系主任…” 王少华傻眼了，还真是电影学院的主任？这大半夜的，俩主任跑自家门口磕头又是干什么？ 徐、单二人也是被逼无奈，如果能让李牧放自己一马，这两人愿意做任何事情，否则明天早晨的太阳，有可能就是他们最后一次在自由身状态下看到太阳了，十年刑期是起步，最高可判无期徒刑，而李牧的媒体关系又那么强大，一想到这个，两人就恐慌的几乎崩溃。 王欣然把今晚吃饭时遇到的情况跟错愕惊讶的父母大概说了一遍，等她说完，一向好脾气的王少华也怒了。 原本以为女儿是因为成绩不够好，所以被关系户优先挤下来，但没想到这其中还有隐情，女儿的成绩原来是被这两个无良之人偷摸改低了！ 徐主任满脸泪水哭诉：“我们也是一时疏忽，刚才连夜回学校把分数全部都重新整理了一遍……”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艺考分数通知单，双手递给王少华，说：“王欣然同学这次艺考分数85.5分，您看一下，这是修正过后的成绩单。” 王少华一把拿过成绩单，仔细一看，上面显示王欣然艺考专业分数是85.5专业排名是今年艺考第八名，相当了不起的分数，一想到女儿今天一整天委屈的样子，王少华愤怒的恨不得大耳刮抽过去。 苏月华也气的无以附加，想明白这两人上门，其实是害怕李牧向媒体举报他二人的违法行为，心里非但一点不为两人上门跪求原谅而心软，反而更觉得这两人恶心龌龊。 单主任这时候跪着朝屋里移了移位置，哭着说：“我们大晚上过来打扰，就是想求您一家人原谅我们的一时糊涂，看在我们积极改正的份上，给我们一次机会，求求您们了！” 说着，单主任又磕了个头。 徐主任在一旁跟着磕头，地中海发型越发狼狈，心里提醒着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在牢狱之灾、没收所得的面前，磕头下跪算个蛋？只要能息事宁人，把头磕烂也值了。 苏月华丝毫不买账，怒喝：“你们拿我女儿的未来谋私利，这种行为我们是不绝对不会原谅的，你们走吧，这件事情法律自然会给我们一个公平的交代，不用你们来改正！” 单主任一听这话，顿时嚎啕大哭：“求您消消气，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俩也都有各自的家庭，我家两个孩子还在国外读书，如果我出什么事，他们可怎么办……” 单主任算是不由自主的掏了心窝子话，没想到把王少华彻底激怒：“你两个孩子在国外读书的钱是哪来的？还不如你牺牲了一个又一个孩子的未来换来的？” 徐主任见对方不为所动，使出杀手锏来，一边双手抽打自己的脸，一边哭诉：“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连说六遍，六个耳光抽完，声泪俱下的哀求：“我们都是一时糊涂犯了错，可我们也该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求您帮帮忙，跟李牧同学说一声，让他别再追究了，我们愿意补偿，补偿多少钱您说个数……” 苏月华义正言辞的说：“我不要你们补偿，也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道歉求情，请你们离开我家，立刻马上！” 单主任锲而不舍，说：“求您高抬贵手，不然我们两个家庭就都完了……” 苏月华瞬间爆发，大声喝斥道：“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说罢，立刻转身回房，拿着手机就要打110。 徐主任一看这副情形，便知求情没用，万一她真打电话报警就更麻烦了，万般无奈的和单主任灰溜溜的起身离开。 两人走后，苏月华长长出了一口气，对王少华说：“以李牧的影响力，他们俩会是什么下场？” 王少华想了想：“事情闹大了的话，到了法庭上，没十五年都挡不住吧？” 苏月华轻轻点了点头，攥紧拳一脸激动的说：“好，真好！”说完，转身对苏映雪说：“映雪，你跟李牧说一声，姑姑想请他吃顿饭，我们一家三口要当面谢谢他，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 张岚从回家之后就给远在日本的老公打电话，电话里愤怒的把今天自己和女儿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通。 陈光华此时正在日本谈一个重大合作项目，他本人是做塑料制品起家，十几年前，他和老婆都是国营塑料厂的职工，后来国产改制，陈光华脑子活泛，走后门以极低的价格把塑料厂的生产线买了下来，开始自己单干。 后来，随着国内汽车制造行业的发展，他的塑料厂开始寻找转型、涉足汽车零配件制造，不过基本上都是造一些汽车内所需要的各种低标准低技术含量的塑料配件，眼下他的主要合作伙伴是几个国产货车品牌，而他本人一直都很想进入家用乘用车市场，但生产工艺的不足、品牌知名度以及乘用车渠道的匮乏使得他的产品在要求更高的乘用车市场很难站稳脚跟。 前段时间，陈光华得知一家日本大财团旗下的塑料配件制品分公司有意把生产线迁徙到国内，和国内的当地相关企业合资，借以搭上华夏家用车市场高速发展的快车，对21世纪初的国内制造企业来说，合资就意味着市场竞争力，陈光华很希望能够促成这一合作，继而让自己的产业实现一个大步跨越。 接到电话的时候，陈光华刚和日本方面的代表吃过晚饭，几天的接触下来，对方对他企业的情况有了一定的认可，双方已经订好明天签约，陈光华也等着拿下这个合作之后，凯旋归国。 合资建厂，日本方面出技术和设备、专利，他出人、出力、出钱、出地方，除此之外，日本方面在建成投产后还会提供销售渠道，其他的不敢说，几家日本汽车企业现在都已经在国内成立了合资公司，塑料配件的需求量大，到时候产品根本不愁销路。 回到酒店、意气风发的陈光华听到妻女的遭遇之后大为愤怒，立刻询问李牧的来路，听张岚说完事情经过，陈光华怒道：“妈的，在教育系统里有点小名气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明天我跟日本厂商签完合同就回去，到时候一定替你们娘俩出这口恶气！” 张岚提醒道：“那小子跟李童关系不错，李童在饭店当场把你的会员卡注销了。” “李童的朋友？”陈光华一下子愣住了，心里犯起了嘀咕。 李童家族在燕京能排进前二十，无论是财力还是人脉都非常强，反观陈光华自己，白手起家，没什么强大的家族关系，现如今身价过十亿，年收入几千万，虽说也是标准大富豪，但量级跟李童比起来，还是要要差得远了。 张岚还说：“姓徐的和姓单的两个好像挺怵他，刚才姓徐的老婆给我打电话要把我给他的钱送回来，我看他是不想帮咱们悦悦办入学的事儿了，悦悦现在正闹呢，说如果上学的事情有什么意外，她就死给咱们看。” 陈光华听完这些，咂了咂嘴，一脸阴霾的对着电话说道：“这样吧，等我回去再详谈这件事，李童牛逼咱不靠他赚一分钱，也没必要怕他，等我明天拿下这份合同，以后做的可就是中日合资企业了，谁想找麻烦之前都得先掂量掂量。” …… 李童整个晚上都很愧疚。 朋友在自己的饭店吃饭，被自己店里的客人激怒，偏偏自己没在，这让他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到位。 思量再三，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许嘉铭，许嘉铭听说之后也相当气愤，询问对方来路，李童对自己店里的会员有一定了解，把陈光华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许嘉铭没多说，立刻让人去查陈光华的底细。 在法悦餐厅发生的事情，不光是在媒体传播，在燕京的圈子里传的也非常快，有人吃饭时就在现场，之后与朋友八卦闲聊，就把这件事情扩散开来，甚至传到了陈泽耳朵里。 陈泽大半夜一个电话打给许嘉铭，开口便问：“李牧的事儿你听说了吗？” 许嘉铭嗯了一声，说：“听说了，李童给我打电话了。” 陈泽说：“李牧都通知所有媒体实名举报了，看来这事儿没少让他动火。” 许嘉铭说：“是啊，他除了3321之外，其他事情都很低调，这次把事情闹这么大，肯定是急眼了。” 陈泽说：“咱俩都是牧野科技的股东，平时不出人也不出力，他在外面遇上事了，就不能让他心里有委屈，陈光华的情况我了解的差不多了，他的厂子、生产线、库房、物流全在燕京，燕京这边的事儿我就揽下了，剩下的你看着来吧。” 许嘉铭笑道：“好，我也了解了一下，现在他正在日本跟一家日企聊合作呢，快签约了，好巧不巧的，我们家跟那家日企的母公司合作十几年了，说是在华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也不为过，所以他明天的合同肯定签不下来。” 陈泽一听这话，心里也就明白了，没等自己开口，许嘉铭就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于是欣慰一笑，说：“咱俩把事情办漂亮点，完事之后叫他出来一起吃顿饭，我正好有事找他。” “好，要不要把李童叫上？” 陈泽略一琢磨：“叫上吧，值得深交。”(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章 资源整合与多方联动 今天是陈婉第一次进棚正式录节目。 她从上午开始，就在湘南卫视的一号录影棚里录制《快乐大本营》五月底两期的节目，第一次进棚就要连录两期，对陈婉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不过好在她的个人职业素质确实非常好，再加上几个老牌主持人对她也非常友善，所以整个流程倒是非常顺利，没有出现她担心的失误，也没有拖整个节目组的后腿。 陈婉在湘南卫视虽然是个纯新人，但是谁都知道她早就有了相当的人气，最重要的是，她背后有牧野科技、牧野映象这两个公司在鼎力支持，牧野映象虽然只是一个新成立的影视文化公司，但牧野科技可不得了，它牵动着数以千万计的网民，在网络上的影响力比湘南卫视大多了，所以大家对陈婉都给予了超过所有新人的友善。 今天录制的两期节目中，最重要的就是第一期，因为这一期是《老男孩》专场，整个简单计划乐队，以及杜薇都亲临现场为陈婉捧场。 在录节目的过程中，简单计划乐队以及杜薇都本能的跟陈婉更加亲近，也使得陈婉在自己登陆《快乐大本营》的第一期节目里有了非常高的曝光率，而陈婉大气而又机智的主持风格，也让节目组大为赞赏。 在这期节目中，简单计划现场演唱了《老男孩》，而杜薇也现场演唱了《匆匆那年》，从现场观众大合唱的情况来看，这两首歌现在真的已经火到没人不会唱了。 最最重要的，是第一期的节目里，主持人和嘉宾也第一次正式在《快乐大本营》的舞台上推出了《谁是卧底》这款全新的聚会游戏，而游戏在现场收到了绝佳的喜剧效果与互动效果，让观众们看的大呼过瘾，游戏到了精彩环节，热情高涨的观众几乎快把录影棚的顶掀翻了。 导演周升也很懂得投桃报李，他专门安排何囧在玩这个游戏之前刻意对观众交代，这款游戏是由陈婉带来并无私分享给节目组的，为此，其他几个主持人还专门有一个鼓掌感谢的环节，连陈婉自己都没想到。 两期节目录制中间，趁主持人换服装和重新化妆的当口，周升忍不住感叹：“咱们《快乐大本营》好像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现场效果吧？” 旁边的助理点点头：“可不，观众都是赞助企业的员工，本来就不怎么情愿，除非是有比较感兴趣的员工才会热情一点，可今儿这帮观众真的是太嗨了，《谁是卧底》这款游戏现场效果确实超乎想象的好，这期节目播出，我想我们的收视率会涨很多，一定会从所有综艺节目里脱颖而出。” “是啊，有新游戏，有新主持人，有重量级嘉宾，还有牧野科技在互联网上支持，这期节目的收视和口碑一定会爆掉。”周升难以抑制心底的激动，与此同时对陈婉的印象也就更好，刚来就送给自己这么一个大礼，这个姑娘可真是自己的福将。 两期节目录完，节目组准备找一家饭店庆祝一下，主持人们在化妆间卸妆的时候，李香拿起手机看了一条短信，面露惊讶之余，忍不住问自己的助理：“菜菜，3321核心团队来《快乐大本营》录慈善助学专题节目的事情，定档是哪一期来着？” 被称作菜菜的女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香姐，是6月第二期。” 李香说：“也就是五月下旬录制了。” 菜菜点了点头。 李香又问：“3321那边的名单定了没？有没有他们那个创始人李牧？” 菜菜想了想，说：“好像没有，他们那边来的人里，职务最高的叫董艾。” 李香自言自语道：“那个李牧做事这么高调，要是能把他也请来就好了。” 一旁的陈婉听她说起李牧，忍不住笑道：“香姐，李牧好像很久没在3321的事情上露过面了吧？” “没错。”李香点了点头，笑道：“今天他这个实名举报的事儿，明天肯定会火遍全国，月底录那期节目，他要是能来就再好不过了。” 陈婉好奇的问：“实名举报？怎么回事啊？” 李香把手机递给陈婉，说：“给，你自己看。” 陈婉接过手机，发现是一条发自“章丹丹”的短信，章丹丹陈婉知道，是湘南卫视晚间新闻的主持人，而她发的短信内容，把陈婉吓了一跳。 “香姐，3321的李牧刚才让3321的CEO董艾发布媒体通告，实名举报燕京电影学院两个主任贪赃枉法，这事儿目前已经有几百家媒体响应了，估计会成为近期的大热点，3321的核心团队近期上你们节目，你可以关注一下。” 陈婉看到这里，第一念头就是李牧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不至于把一件事情闹这么大，发动所有媒体资源，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不过，她也没有在李香面前表现的非常惊讶，更没有直接给李牧打电话，因为李牧另一个身份对大部分人来说还很神秘，湘南卫视也不例外，虽然他们跟牧野映象谈过合作，也得到过牧野科技帮助宣传的许诺，但接口人都不是李牧，没人清楚牧野科技和牧野印象的老板具体是什么情况。 想到这里，陈婉对化妆师说：“小北，你等我一下，我去下卫生间。” 化妆师急忙停下手里的动作，陈婉起身从桌上拿起手机便出了化妆间，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给李牧打了过去。 李牧此时正在家里测淘宝网的后台，见陈婉给自己打电话，急忙接通，笑道：“姐，这么晚还没睡？” 陈婉忍不住开门见山的问：“我听说你给媒体发的通告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牧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看不惯一些人的做法，想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陈婉问：“那有必要闹的这么大吗？我怕事情闹大了对你影响不好。” 李牧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姐，我举报的所有内容都是实实在在切实存在的。” “警察要是查不出来证据怎么办？” “查不出证据，最多告我诽谤，真那样的话我也认了，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心里有分寸。” 陈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说：“那你自己要把握好。” 李牧应了一声，听见她周围不时传来一些凌乱嘈杂的声音，忍不住问她：“这么晚还没回家吗？” 陈婉说：“今天进棚了，刚把两期节目录完。” 李牧惊喜的问道：“是吗？效果怎么样？” 陈婉由衷地说：“特别好，应该是《快乐大本营》有史以来最好看的一期了。” “什么时候播出？” “下半个月。” “到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收看。” 陈婉说：“我明天就放假了，未来一周没什么事情，准备明天歇一天，后天就回燕京。” “好啊。”李牧笑道：“买过票之后告诉我航班号，我去接你。” “嗯，那姐先不跟你说了，妆还没卸完呢，他们说完事还要去庆祝一下。” “好，你自己注意点，一个人在外地不要随便喝酒。” “嗯，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 …… 此时处于事件中心的李牧心情相当淡定，他正在忙着审查淘宝网的后台，以及工作来往的邮件，至于王欣然的遭遇，他只要把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媒体来解决就好，徐、单二人一定会被查、被抓、被审最后被判，电影学院也一定站出来纠正一切错误，王欣然一定会重新入学，而陈悦悦也一定进不了电影学院的大门，如果中间有变数，自己再调动更强大的资源去推动。 淘宝网的后台大部分功能都已经搞定了，前台的程序开发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只是李牧对一些展示的细节还不太满意，已经梳理好一个文档发过去，让设计再好好修改一下，争取做得更好。 眼下，方旭东已经为淘宝网写好了核心架构，前后台的调整也不需要太长时间，交易系统内嵌入QQ的功能也已经开发完成，等着跟支付宝的接口全部弄好后一起调试，到那时，一个完整的框架就全部搞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节的填充与修改，搞定这些之后，平台就可以宣布建成，其他的事情就都要移交给运营去做了。 林清雅在邮件里告诉李牧，MP3播放器的外观设计专利她已经安排人申请好了，代工厂的资料也已经附在了附件里，具体由哪一家来代工，还要由李牧来定夺。 艾莉亚设计的MP3播放器专利是挂在李牧个人名下的，他准备在MP3还没有开始生产之前先注册一个个人品牌，然后连带着自己的品牌和硬件一起打包授权给易听科技，到时候易听网在MP3播放器上拥有一个额外的冠名权，就好像移动公司从诺基亚定制的特别款手机一样，不会影响诺基亚本身的品牌展示。 李牧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他想拿MP3来做一个硬件领域的尝试，如果这款MP3能够一炮打响，那就能带火一个硬件品牌，易听网在自己眼里只是一个棋子和提款机，在贴吧建成之后，它棋子的作用就愈发轻微，剩下的就是提款机的使命了，自己肯定会逐步把它卖给百度，所以决不能把这款硬件的专利权以及品牌名称白白给了易听科技。 以这种模式运作之后，最后再由易听科技对外宣称，自己独家定制了某品牌的MP3、并且指定易听网在淘宝的官方旗舰店作为这款MP3销售的唯一渠道，最后再用牧野科技的各种线上资源一推，把用户都导入淘宝网去，大家在淘宝网完成下单、付款，最后交由邮政公司快递送达，轻松搞定，而在那之后，大家会记住易听网，会记住淘宝网，也会记住MP3自身的品牌，单次投入，多层受益。 这就是李牧想要的资源整合与多方联动，也是他费劲心血铺一个这么大摊子的根本原因，让自己事业中的每一个环节相互支撑、相互配合，来成就一番庞大无比、让世人敬仰的事业！(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陈光华的远大志向 忙完手头的事情，李牧下载了附件里关于MP3代工厂商的资料，这次放出去三拨人，分别带回了不少于十家代工厂的具体信息与基本报价。 李牧一个个的看，首先看大陆代工厂的情况，一共有四家，基本上全部集中在深市及其周边的东管，整体报价较低，如果采用64M内存，大部分的代工价格都在300元左右，不过现在一款普通64M的MP3在终端售价基本上是要翻一倍；台湾有三家，其中两家名气比较大，生产线都设在大陆，但价格稍微高出大概10%；韩国有两家，报价大概在370元，属所有OEM工厂里最高的。 李牧着重看了大陆几个代工厂的介绍，发现深市一家名为富光的公司实力比较强大，他们现在给国内多个品牌的MP3播放器做代工，其中还有比较出名的爱国者。 至于台湾的几家企业，MP3的代工都不是他们的主营业务，合作的品牌也比较小众，但是通过他们代工产品的介绍以及图册可以看得出，台湾企业整体的加工工艺水平要略高一些，这倒也正常，2002年国内的电子产品制造业还在迎头追赶的阶段，小企业较多，但有规模的大型企业比较少，再加上台湾在此之前一直是世界电子OEM工厂，他们现在在这方面的经验和实力，确实要比大陆的企业强一些。 至于韩国的代工企业，李牧就有些看不太懂了，他们的整体实力还不如台湾企业，但价格却比台湾企业还要高一些，所以简单对比，李牧就直接把韩国企业PASS掉了。 几经筛选，李牧选定了富光和台湾的忠辉，然后邮件回复林清雅，让她安排人再跟这两家代工厂沟通接洽，看一看能否再压低价格，同时确保出货速度，最重要的是，工厂要给出一个返修率的保障，低于制定的返修率，返修成本由己方承担，如果超过制定的返修率，超出的成本有工厂方承担，而且对方必须要保证一年内的整体返修率不得超过10%。 现在的MP3市场鱼龙混杂，知名品牌也都采用代工贴牌的方式，就更别说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牌子了，李牧在网上查了一下，现在不知名品牌的MP3返修率最高的达到40-50%，知名品牌大概在10-20%之间，品控做得稍微过关一些的，基本上都可以控制在15%左右，所以李牧的这个要求也并不算过分，想做一个好品牌，最起码硬件的质量要有一定的保障。 回完邮件，李牧躺在床上琢磨品牌的事情，做硬件需要一个简单好记的品牌，所以品牌名称就显得至关重要，后世那么多手机品牌，但有些手机品牌稀奇古怪的鸟名字就是让人感觉毫无购买欲，甚至看着就会产生尴尬症。 比如网上那个经典段子：“嘿，你买的什么手机？”，“买个锤子。”，“操，你怎么骂人……” 不过这件事倒是不着急，可以闲下来慢慢去想。 关了电脑、躺在床上，即将入睡之际，手机震了一下，李牧拿过手机一看，是苏映雪的短信：“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谢谢……” 李牧回：“跟我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苏映雪回：“这对姑姑一家三口都很重要，我替他们跟你说谢谢，另外姑姑说想请你吃饭，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李牧回：“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再说吧，明天媒体都会动起来，电影学院应该会很快应对，还有公检法，一般媒体一曝光，这些部门做事情的效率就快的出奇，所以我感觉后天应该就可以搞定了，到那时候再说吃饭的事情，不然万一出点什么变故，我脸上也过意不去。” 苏映雪道：“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不是你，欣然可能根本就不会知道这里面的隐情，而且就算她将来从陈悦悦的嘴里知道了，肯定也会受到特别大的伤害，幸亏她是在今天碰到陈悦悦，而且身边有你保护着她。” 李牧脑子里忽然回想起之前在天桥上那一阵的恍惚，回想起《九片棱角的回忆》，回想起自己幡然醒悟的那一刻、想起苏映雪时的心情，他便在心里确定了一点，无论怎样，苏映雪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最直接的证明，只有她，是上辈子自己错过便没再能重逢的那个人，只有她是自己前世这么多年魂牵梦绕的那个人，而今，她成了自己的女朋友，这是李牧两世为人最大的逆转，是确保人生不会迷航的一座灯塔。 心念至此，李牧回复：“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得捍卫你身边的一切。” “有你在真好……”苏映雪此刻躺在妹妹的身边，抱着手机满脸甜蜜与幸福，心里也不自觉回想起自己和李牧走到现在的缘分，从未想过，两人会考上一个大学然后成为情侣，更没想过李牧竟然能够在大学爆发出如此令人惊叹的能量，以至于很多时候，自己都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和他相比，自己实在是太普通了。 …… 翌日，从早晨六点钟开始，各大电视台的早间新闻就开始播出李牧实名举报电影学院两名主任的消息，除了央视没有响应之外，全国省和直辖市级的电视台几乎毫无例外的都播出了，燕京早晨发售的好几份报纸上面也用非常醒目的版面报道了这件事情，除了报道事件本身，媒体也都对事件进行了一个定性，纷纷在报道中表示：如果这件事情经查证后确认属实，那将揭开的，恐怕是艺术院校艺考领域的遮羞布，长期以来，群众对艺考的公平性就有很大的质疑，到时候这次事件恐怕会成为艺考历史的一个标杆性事件。 媒体群起发力，把李牧和电影学院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但是李牧和电影学院完全处于不同的位置，李牧凭借3321，无论在媒体面前还是在群众面前都拥有极好的声誉，再加上这件事情从本质分析，李牧不可能无凭无据诬陷两个主任，因为他从中得不到任何利益，而对那两个被举报的主任来说，他们此刻不被任何人信任，因为如果他们在电影学院的艺考中舞弊枉法，那其中的灰色利益恐怕会相当巨大，毕竟燕京电影学院是国内最出名的殿堂级电影学院，没有之一。 国内的舆论正开始酝酿一场大风暴，远在日本的陈光华却是意气风发。 昨晚老婆的电话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虽然他也很愤怒，但他今天的心情还是好到出奇，老婆孩子那点事情对今天的自己来说，都不值一提，因为今天他就要跟日方企业的代表正式签约了，这预示着，他将来将成为中日合资企业的50%股份所有人，合同一签，日方承诺的一切资源就会立刻开始着手兑现，新的工艺、新的技术、新的产品、新的采购商，这将是一个新天地的开端。 当地时间早晨七点半，陈光华早早的起床，把自己这次带过来的最好的一套西装穿上，助理赶过来帮助他仔细整理好仪表之后，意气风发的从酒店房间出来。 他带过来的签约团队此刻也已经准备就绪了，陈光华带着大家在酒店餐厅吃了顿丰盛的早餐，在餐桌上给大家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或者更像是一个简短的演说。 “咱们八点半出发，九点钟准时到对方公司，妈的这帮小日本耗了咱们这么久、合约上约束了咱们这么多，只要能尽快把合约签了，这些我都忍了，今天过去咱们就快刀斩乱麻，当场确定合约细则，当场签约，就算是整到明天，也得把合同签出来！免得夜长梦多我心里总落不下来。” 说着，他看向自己的小舅子，也就是张岚的弟弟张山，说道：“小山你要多跟那个对接的日本人接触接触，打好关系，因为合同只要一签，他肯定就是咱们合资项目的日方负责人，你得想尽一切办法让对方把建厂的速度提上来，可以私下里探探他的口风，如果他想捞钱，就给他塞点儿，等他到了国内之后，你就使出你浑身解数去拉拢他，你不是最熟悉燕京的风月场所吗，到时候隔三差五就带他去，直接把他给我整迷糊！“ 张山嘿嘿一笑，说：”姐夫你只要给报销，我准把他招待好，让他乐不思日。“ 陈光华一脸正色的说：“怎么能乐不思日呢？就得多日才行啊！” 一桌人哈哈大笑起来。 张山乐呵呵的说：“姐夫，这次跟日本人签完，未来我们是不是就能拿下本田、丰田还有尼桑这些日系厂商的供应合同了？” 陈光华说：“日方的意思是他们有这个资源可以提供，不过我们也得想办法跟这些合资企业的国内方沟通好，两边都打通，就十拿九稳了。” 说完，陈光华一脸期待的说：“今年年内要是能投产、成功打入小汽车领域，明年的利润少说两个亿，到时候这些厂商关系都打通了，我们就可以撇开日本人，自己再做其他领域的汽车配件，到时候直接通过我们的厂商渠道就能铺出去了，汽车行业发展势头这么猛，抓住这次机会，未来赚钱的机会还会少吗？到那个时候，一个塑料配件加工企业算的了什么？我们要立志做国内最大的汽车配件生产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章 把天捅破了 此时的陈光华激动异常，在这张餐桌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指点江山的帝王一般，带领着骁勇善战的手下攻城略地，同时也感觉自己即将搭上赚钱快车，借着与这家日企的合作打开一个新天地，自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前景怎一个波澜壮阔了得。 但事情往往就是这么戏剧化，就在他带领着一众手下从酒店餐厅出来，准备乘车前往日方公司的时候，日方接口人一个电话打到了随行翻译那里，正准备上车的翻译接到电话整个人瞬间愣住，车里的陈光华忍不住催促道：“小韩，愣什么呢，还不赶紧上车。” 被称作小韩的随行翻译哭丧着脸对陈光华说：“陈总，日方接口人打电话说合约签不了了，让咱们不用过去了。” “什么？！”陈光华一个激灵，怒斥道：“搞什么名堂？都谈了这么久了，他们说不签就不签了？你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小韩点点头，在电话里用日语询问了一通，问完之后，对陈光华说：“他们说，他们母公司调整了战略，不准备和咱们合资建厂了，他们想再考察一下实力更强的相关公司。” “我艹他妈！”陈光华脑子嗡的一下炸开，急促的说道：“上车！去他们公司讨个说法，妈的拿老子当猴耍呢这是？” 小韩急忙钻进车里，十分钟后，一行人就到了对方公司楼下，陈光华一马当先，下车就要直接冲进对方公司的大门，结果被门口的保安拦住，对方鞠躬说了一大串日语，陈光华听不懂，对小韩喝道：“跟这个看门狗说，让他给我让开！” 小韩急忙上前交涉，交涉无果，对方反而又通过对讲机招呼了几个保安过来，几个人并排挡在门口，完全不给陈光华进去的机会。 小韩对陈光华说：“陈总，他说进去要提前预约，而且咱们之前的预约已经被他们内部人员取消了，也就是说，是准备跟咱们谈判的那个负责人亲自取消了今天的会面。” “妈的！这帮王八蛋！”陈光华青筋暴起，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和朋友约好一起自驾游，但关键是你自己没车，所以你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忙碌了好几天努力计划各种路书、收拾各种行李，准备各种路上吃的喝的用的，结果到出发的那天早上你去朋友家找他，他已经撇开你自己出发了。 小韩继续跟对方交涉，告诉他们己方已经跟他们公司谈了好多天了，合作也很快就要开展，关键时刻忽然翻脸总要给己方一个交代。 这时候，从日方公司里出来一个人，跟小韩沟通了一下，告诉他：“不好意思，我们双方之前只是达成了意向，但是并没有签订任何合约或者备忘录，现在我们更改了策略不能跟你们签约并不违背任何原则，也请你们不要在我们公司门口继续纠缠，否则我们就要报警、通知警察来处理了。” 小韩见陈光华已经失去理智，便一个人跟对方据理力争：“我们来日本这么多天了，你们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对方想了想，说：“如果你们提供你们往返日本的机票行程单以及酒店票据，你们最近在日本的开销证明，我们公司可以报销费用。” 小韩傻眼了。 这是摆明了要翻脸的节奏啊，怎么了？前几天自己作为翻译全程跟进，日方的态度一直挺好的啊，除了一些细节要求的比较严苛，但越是那样，也越代表日方确实是很有合作意向的，所以才会严格重视合约细则。 可是，这才一晚上的功夫，之前聊的一切就都变卦了？这是什么套路？不是说日本人做事严谨讲信用吗，怎么也学会在生意场上耍猴了？ 陈光华还在那大声嚷嚷，多日来的心血和梦想付诸一空，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实指望能打开一个庞大的新市场，在里面分得一杯羹，没想到出师不利，被日企结结实实的坑了一把。 按照陈光华的脾气，他恨不得动手打人，然后再找块大板砖把对方公司玻璃门开的稀碎，但身边的下属一直在提醒他，这可是在日本，人生地不熟的，要是真动起手来，别的不说，光日本警察就够喝一壶的了，轻了是驱逐出境，重了没准还得上法院。 小韩交涉无果，也过来跟陈光华说：“陈总，我看他们是铁了心不合作了，刚才那个小日本说，让咱们提供机票行程单和酒店住宿证明，他们给咱们报销这几天在日本的差旅费……” “报销差旅费……”陈光华听到这三个字，几乎没一口血喷出来。 谁他妈差这两个钱儿啊？日本人这是要存心气死自己是吧？这跟两块钱买张彩票去兑五百万大奖、别人说你彩票有问题，退你两块钱你滚犊子吧有他妈什么区别啊？ 陈光华在日企门口气的大呼小叫，死活不愿意离开，他不能接受日方这种坑爹的态度和套路，但眼下除了在这里骂街抗议，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这时候，燕京东南部的工业区迎来了一场突击性的消防检查，大量稽查人员直接杀向陈光华的工厂，在仔细检查了两个小时之后，挑出了一大堆的消防安全问题，勒令他们立刻停产整改，什么时候改到完全没有安全隐患了，什么时候才能开工。 环保部门也来人了，说他们违规处理工业废料，要求他们整改的同时，根据他们不足的地方，合理合法有理有据的开了一张三十万的罚单。 交通运输部门也来了，工厂二十多辆送货的大卡车大部分存在违规改装、超高超限，而且也存在运营手续不合格的情况，所以车辆暂扣封存，等待处理。 陈光华留在国内帮他打理工厂的心腹卢军民都他妈快疯了，一个人在现场要应对这么多部门派过来的负责人，同时还要抽空赶紧给这些部门有关系的领导打电话求助，平时没少孝敬，各方面各环节也没少打点，这时候你不能纵容手下来找茬啊，开工厂的，要真是完全按照国家各项标准执行，早赔的裤衩都不剩了，所以大家不都是这么含含糊糊的生产吗，你们联合起来针对我们又是几个意思？ 结果，找到的相关领导纷纷表示，这个锅我们不背，首先这次突击审查不是我们授意的；其次，去现场审查的人是拿了上头的指示，我们能耐不够，管不了，不好意思。 卢军民焦头烂额的时候，一汽的人又给他打电话：“听说你们厂出事了？我们最新的一批配件能准时送到吗？我们这月卡车生产线产能全开，你要是给我们掉链子，我们可是要索赔的啊！” 卢军民赶紧陪着笑给人家保证：“您放心，我们这边的问题都是小事儿，很快就会解决，不会耽误供货。” 电话挂完，东风的人也打电话来了…… 卢军民这一上午忙的全身几乎汗湿了两三次，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在这一个上午接踵而至，而且他想尽一切办法去处理，发现都没有任何成效。 一上午，生产被停了、车队被停了、设备被封了、库房也被封了，整个生产环节全部被搞死，现在连采购方都来施压，这真是群起而攻啊！到底怎么了？是把天捅破了还是怎么的？ 工厂停摆，卢军民只能向远在日本的陈光华汇报加求助。 陈光华正在日企门口骂娘呢，一个电话他没接，两个还是没接，第三个他翻了，接通电话非常不满，呵斥卢军民：“你知道国际漫游多他妈贵吗，没见我不想接电话吗？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不接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个毛啊打？” 卢军民没想到陈光华跟吃了枪药似的，可也不能纠结这个，只能瓮声瓮气的说：“陈总，厂子出大事了。” 陈光华神情一凛：“出什么大事了？” 卢军民把事情在电话里跟陈光华一说，陈光华先是听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所有和厂子有关系的部门、企业都集中在一个时间段找麻烦，这不是摆明有人在搞自己吗？ 谁啊？这么大的能耐？自己那些关系在这个时候都没用了，自己人在日本，怎么也能在国内得罪人？ 再一想想，陈光华表情顿时严肃起来，紧接着的，便是惊恐。 不对啊！日企这边也是忽然间变卦，什么都谈好了，瞬间就翻脸不认人，家里那边更严重，几乎能找上麻烦的人都过来找麻烦了，这是有大能耐的人在整自己啊！ 可陈光华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招谁惹谁了？多大仇至于这么不留活路啊？ 陈光华一咬牙，对卢军民说：“你先别慌，稳住等我回来。” 说完电话一挂，刚才那股骂街的气势瞬间没了，冷着脸对身边一众人说：“日本没法呆了，赶紧定最早的机票回去！” 一众人没反应过来，搞不懂陈光华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在骂街，声讨日企要个说法，这就忽然放弃了？ 小舅子张山忍不住问道：“姐夫，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那也太便宜小日本了！” 陈光华一咬牙：“妈的，回去晚点厂子都他妈没了！都别他妈愣着了，该订票的订票、退房的退房，赶紧回燕京，越快越好！”(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一章 李牧又火了 时至中午，陈光华在燕京心急如焚的时候，李牧实名举报徐、单二人的事情已经彻底成了今天最热门的社会新闻。 上午，李牧亲自手写了一份检举材料，把自己举报的内容详细写明，这一次他还附上了徐、单两人的全名，并且印上自己的手印，交由董艾传真各大媒体，于是在中午各电视台的新闻播报中，媒体纷纷对这件事情进行了更细致的报道，甚至专门展示了李牧检举材料的扫描件。 检察院反贪局响应非常迅速，上午就和市局共同成立了专案调查组对李牧举报徐、单二人的事情进行立案侦查，徐、单二人立刻被检察院监视居住，案件审查期间，两人不得离开燕京。 电影学院在这个时候为了自身形象，完全撇开了这两人，连发两道声明：第一，电影学院对徐、单二人两人操控艺考、收受贿赂的事情并不知情；第二，电影学院暂时对两人的进行停职处理，将全力配合公检法的调查，一经查证，绝不姑息。 徐、单二人现在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精神与身体都遭遇到了莫大的恐惧与打击，家人试图到处活动，但是打探到的口风是：这件案子现在是公检机关一把手亲自下令彻查，并且严格督办，这么多媒体盯着，谁疏通关系都不好使，所以就别动这个心思了，有这个工夫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表现能够减轻处罚。 眼看距离七月初的高考还剩不到俩月时间，正是全民最关注高考的时候，全国有这么多艺考生，几乎大家都在关注着这次事件，可以说，这个事件一出，对教育体系的从业人员来说，就宣布进入了高压状态。 这次连电影学院的主管部门——燕京市政府都表态了，要对教育机构的蛀虫进行最严厉的打击，给广大学生一个公平、公正、健康、纯净的学习环境。 燕京市政府一发表声明，各地政府和教育机构都跟着表态，借着全民关注高考的这个关键节点，放出狠话要严惩教育体系蛀虫，这下搞得全国教育体系的从业人员风声鹤唳。 也正因为媒体的关注，以及各地政府的表态，网上支持叫好声简直达到了一个无人企及的高度！ 所有的贴吧、论坛、聊天室、YY群甚至是游戏里，都在讨论这个忽然间爆炸的全国性热点事件，民众对事件的主人公李牧给予了极高的赞扬，这种赞美，简直超过当初全国人民知道李牧创建3321时对他的赞赏。 李牧还真没想过，自己竟然借这次事件狠狠的收割了一次声望与信仰，现在自己简直是各种光环加身，一方面是3321创始人、创造了全国最大的助学慈善组织，一方面，又是用于同教育系统蛀虫斗争到底、捍卫普通学生权益的战士、英雄。 也不知道是谁创建了李牧贴吧，以前这个贴吧的人气并不算高，现在则成了全国网民都要来瞻仰膜拜的一个地方，有人在李牧贴吧里发了一个帖子：“全力支持李牧打击教育蛀虫、为李牧盖楼助威！” 这个帖子到下午的时候，创造了数百万次浏览、三十万回复的惊人数据，比贾君鹏那条贴吧来的还要凶猛的多。 毫无防备的，李牧又火了。 …… 心急如焚的陈光华从得知国内的变故之后就开始打电话，可是电话打的越多，他的心里就越惊恐。 以前那些拿自己钱、吃自己饭、喝自己酒的“靠山”们纷纷倒戈，甚至都不接自己电话，偶尔有人接了，语气还非常生分，当自己询问他们，自己厂子到底被什么人盯上的时候，他们说的也都是一些官面套话，比如：你的消防不达标、生产安全隐患大、你的工厂废料处理不达标、你的车队证件不齐等等等等。 陈光华惊恐的不知如何是好，日企谈不拢自己咬咬牙也就忍了，但这厂子是自己全部的心血，如果真被人搞黄了，自己就完蛋了，先不说工厂停摆所产生的巨额成本，光是采购商那边就够把自己玩死的了。 采购商的合同里都有十分明确的违规条款，订什么货、订多少、什么规格、什么要求、哪天交付、残次率低于百分之多少等等问题都有明确的权力与责任，交付晚了要赔偿，如果不支付赔偿，采购商可以直接从积压的货款里扣除，甚至不结算，而且赔偿事小，真正要命的是渠道，如果自己一段时间交不上货，采购商就会立刻找其他供应商解决需求，等自己处理好问题再重新投产的时候，生意早被别人抢了。 陈光华心急如焚，不管是谁要搞自己，这都是要往死里搞啊！而且最要命的是，对方的来头到底有多大？自己打电话问了一圈、好话说尽，竟然都没有问出到底是谁在搞自己，这就太可怕了！ 从日本飞回燕京只需要两个多小时，前后一共也就用了六个小时左右，当陈光华在燕京落地的那一刻，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给卢军民打了过去。 “到底弄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飞机还在滑行的时候，陈光华就抱着手机吼起来了。 卢军民说：“目前还没打听到任何消息……” 陈光华气急败坏的骂道：“废物！这么长时间还没弄清楚，我要你有个毛用啊！”说完他愤怒的挂断电话，继而给自己的老领导打了过去。 当初塑料厂资产重组，陈光华就是靠着老领导的关照，才以很低的价格拿到了当初厂里的生产设备，老领导当初也只是想着破产之前最后再捞一笔，所以两人算是各取所需。 但是谁也没想到，企业破产之后，老领导反而时来运转，一纸调令去了刚组建的地方信用合作社，这些年一步步的往上爬，现在已经是某大银行在燕京分行的高管了，陈光华见老领导得势，曾经很想再跟他拉拢关系，但对方似乎是已经瞧他不上，又或许因为往事是想跟他保持距离，所以陈光华一直都没能重新攀上这条线。 现在，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自己找的那些人甚至都不愿意告诉自己事情的原委，这让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解决问题，所以他打电话给老领导。 老领导并不想跟他有什么联系，陈光华的发家史太简单直白了，就是从国营塑料厂重组中获得了巨大的好处，利用灰色手段捞了第一桶金，甚至他现在还在从事着塑料行业，所以跟他有过多接触，有心人一下就会联想到当初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于是老领导也和其他人一样，在电话里打着马虎眼，虚无缥缈的说了一通，没一个字脚踏实地。 陈光华苦苦哀求道：“老领导啊老领导，我知道您一直不想跟我走太近，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您，如果您还念咱俩之间那点情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我不求您帮我解决问题，您只要告诉我我到底惹了什么人、是谁在整我，我一辈子感激您的恩情！” 老领导迟疑片刻，叹口气说：“我打听一下吧，有消息告诉你。” 陈光华急忙说道：“老领导我谢谢您！” 挂了电话，陈光华匆忙就往厂子里赶，他老婆张岚平时只是挂个总经理的职位但很少到厂子里来，今天接到卢军民通知的时候也已经提前过来了，眼下，厂子整个都被贴了封条，包括张岚、卢军民还有其他几个厂子里的骨干都在门口傻站着，见陈光华来了，张岚急促的上前问道：“老陈，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人了？” 陈光华摇摇头：“我想不出来啊。” 张岚忍不住道：“你没招惹人，他们怎么只针对咱们下手？整个工业区就咱一家被查封了。” 陈光华说：“我是真不知道，打了无数个电话也没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别说厂子里的事情，日本的合作也黄了，对方临到跟前突然变卦，翻脸不认人，我看也跟这件事情有关。” 张岚抱怨道：“肯定是你在外面得罪人了！你平时跟谁说话都那股横劲儿的，不得罪人还怪了！” 陈光华火了：“就他妈会说我，你在外面也没少得罪人！闺女上电影学院的事情是不是黄了？赖不赖你？今儿回来的航班上有国内今天的报纸，我都看了，姓徐的和姓单的现在自身难保，咱闺女的事儿肯定没戏了，你要是别逞能好胜，能有这事儿？” 张岚跺脚骂道：“你少放屁，那他妈能赖我？还不是那个姓李的小子骂你闺女没教养！” 卢军民叹了口气，硬着头皮上来说和：“陈总、张总，眼下就别光顾着吵架了，咱们得拿出对策来啊，消防部门说了，得先交罚款才能撕封条进去整改，否则不能撕封条，得交了钱他们来撕，您二位商量一下，咱是不是先把罚款交了？” 陈光华说：“交什么交，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交钱有什么用？交了钱让咱整改，他要是纯心想整咱们，咱们怎么改也改不完，不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找出来，工厂根本别想开工！”(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 冰山一角 陈泽与许嘉铭的计划就是先狠狠掐住陈光华的脖子，让他透不过气、让他恐慌、让他感觉到濒死的痛苦，然后再放出消息，让他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所以眼下才只是刚刚开始，就算陈光华托遍关系去打听，也根本问不出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而他也压根没有把事情原因往李牧身上想，因为李牧在他眼里就是那个什么3321的创始人，名气是有，但没这么大的能量。 李牧也不知道陈光华现在被教训的这么惨，媒体公布的第二天，燕京电影学院把所有真实的分数公布了出来，并且由校领导亲自登门，向王欣然发放了她最终版的艺考成绩单，并且向她一家三口道歉，称这一切都是电影学院管理不力，等公检机关调查清楚之后，一定会给王欣然一个满意的说法。 这次王欣然的父母心平气和的接受了新的成绩单以及校领导的歉意，毕竟他们不是罪魁祸首，这点是非观念他们还是非常清晰的。 同时，了解到事情经过的校领导也向一家人保证，陈悦悦等等二十多个通过改分通过艺考的学生，考分都已经被电影学院作废，并且终生禁制其再报考燕京电影学院，恶人也算是自食恶果。 事情到这一步，对王欣然一家来说，已经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李牧也觉得，做到这一步就差不多了，帮王欣然讨回了公道，不可一世的陈悦悦也再别想去电影学院，那两个罪魁祸首的主任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至于张岚，李牧也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只是，李牧没想到，有人在替自己收拾张岚，而且连带着她老公陈光华，以及他们家的产业。 事情都解决完了，苏月华再次跟苏映雪提出请李牧吃饭的事情，这次李牧没有拒绝，苏月华便选了一家距离人大不远的饭店定了个包间。 李牧和苏映雪一起到的时候，苏月华一家三口都已经到过了，一见李牧进来，两口子立刻起身，苏月华给了王少华一个眼色，示意他来招呼李牧，于是王少华便笑着说道：“来来来李牧，过来坐，咱俩待会儿喝点。” 李牧点点头，笑着说：“叔叔阿姨你们好，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王少华笑呵呵的说：“我们也没来多大会儿，来，你看看菜单，想吃什么就点，这儿的环境虽然比不上法悦，但做的菜口味可是一绝，我点了一个草原烤全羊，是他们家的特色，味道非常棒。” 李牧把菜单递给身边的苏映雪，让她来点菜，随后对王少华说：“听您这么一说我都要流口水了，感觉好几年没吃过烤全羊了。” 王少华笑道：“改天想吃的话，咱们搞个自驾，燕京往东北走个两三百公里就是草原，当地牧民做的烤全羊好吃极了，不是饭店里那种拷完拆骨端上来的，是直接把整只羊杀了架起来用篝火烤，烤一层吃一层，味道绝了。” 李牧听得眼前一亮，要说燕京周边好玩的确实不少，不过自己一天到晚瞎忙，也没时间出去放松放松。 王欣然说：“爸，我让你说的都流口水了，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去吃啊？” 王少华说：“去草原最好的季节是七八月份，那时候草场的草长得最好，景色也最好，现在去都是荒草秃山，等到草原的草绿了，咱们就一起过去玩两天。” 李牧爽快的答应，苏映雪这边已经把菜点的差不多了，叫来服务员时，王少华问李牧：“开车没？” 李牧摇摇头：“我俩走路过来的。” 王少华点点头：“那行了，服务员，来一瓶五粮液。” 李牧说：“您待会还得开车吧？要不咱来点啤酒？” 王少华摆摆手说：“没事，待会儿你阿姨开车，你要是喝不了太多，就你四我六。” 李牧听到这话便也不再拒绝，半斤酒对他来说还不是什么问题，于是便答应下来。 苏月华说：“我也要一瓶啤酒吧。” 王少华说：“待会你还得开车。” 苏月华便说：“没事儿，我跟欣然一人一半。” 王少华见她坚持，也就没再阻拦。 酒菜上齐，李牧抢着把两人的白酒倒了，苏月华给自己和女儿各倒了一杯啤酒，随后王少华端起酒杯说：“李牧，这次欣然上学的事情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她这个委屈受的可太大了，我这个当爸爸的现在想起来还心疼后怕，我们一家人敬你一杯，谢谢你为欣然做的这一切。” 王少华刚说完，苏月华也把啤酒杯端了起来，对李牧说：“你王叔说的是我们一家人的心里话，我们一家人都特别感激你，如果不是你帮忙，这件事以后可能蕴藏的后果我们都不敢去想……” 王欣然也端着酒杯说：“姐…噢不，李牧哥哥，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总之就是特别特别感谢…” 李牧没想到这一家三口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开始就来了这么一出，于是急忙端着酒杯站起来，认真的说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太见外了，这杯酒我敬你们，先干为敬。”说罢，李牧把小酒杯里的白酒一口干掉。 喝了第一杯酒，饭桌上的气氛就轻松多了，王少华对李牧是越看越顺眼，忍不住跟他多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王少华跟李牧聊的投机，便问出了心里一直比较好奇的问题：“小牧，你那个3321现在一个月的营收是不是得好几百万了？” 李牧说：“一周吧，前几天董艾跟我说，现在和各地的211、985院校合作之后，一个月的账面营收是一千多万。” 听到这个数字，王少华和苏月华均是一惊，王少华看了一眼老婆，问：“这么多钱进入到3321的账上，这钱你过手吗？” 李牧摇摇头：“不过手，佣金那部分的钱是直接从学生家长以及兼职大学生的支付宝里扣除的，扣除的钱就在3321官方支付宝账号上，除了用于各项日常开支之外，就是用于助学项目，这笔钱不会进私人账户，流向清晰。” 王少华和苏月华一直担心李牧会因为年轻而控制不住对钱的欲&望，万一他动了3321的钱，以他现在的名声，恐怕回给他带来很大的负面，听到他说3321的钱他从来不过手，王少华稍稍放下了心，却又忍不住问他：“那你那天开的那辆奔驰是你的还是朋友的？” 李牧一脸淡定的说：“是我的。” 王少华惊诧极了，看了苏月华一眼，发现她也同样满眼震惊，他们两口子一直以为李牧那天开的奔驰应该是借的，因为不但车价值两百多万高的吓人，最重要的是那车牌有钱都买不来，那可真真是国管局自有号段内的牌子啊，就算李牧有钱，也不见得有能耐弄到那副车牌。 震惊不已的王少华忍不住问：“那车是你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李牧便道：“车是自己花钱买的，牌子是朋友帮忙弄的。” 苏月华下意识问了一句：“小牧，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说完，苏月华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敏感，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阿姨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将来会遭人诟病。” 李牧微微一笑，知道这个问题无论对是苏月华和王少华两口子，还是对苏映雪，都必须给出一个解释，于是他便开口说道：“阿姨您放心吧，3321的钱我确实一分都不经手，但是3321使用的支付宝归我个人的公司，现在我只是无偿把这个支付渠道提供给3321的学生家长和兼职学生使用而已。” 说着，李牧话锋一转，道：“但是这个支付渠道我同时也在跟其他公司进行有偿合作，比如现在盛大的《传奇》网游，他们的在线点卡销售就是接入了支付宝渠道，而且现在支付宝渠道的金额比重已经占到了他们线上销售的85%，这其中每一分通过支付宝支付给盛大的钱里，我都要抽走10%，虽然他们大部分的销售还是集中在线下渠道，但算下来我每个月的毛收入大概也有个几十上百万吧。” “10%？”不只是王少华，就连苏月华和苏映雪姑侄二人都惊呆了，听说过雁过拔毛，但也只是雁过拔毛而已，李牧这是简直是雁过拔翅膀啊！ 王少华惊呼一声：“盛大怎么可能会答应这么高的抽成比例？这比银行手续费还黑啊！” 李牧笑道：“叔叔，您的理解方向有问题，我对盛大来说，可不只是转账汇款的中间经手人，那样的话，提个1%的手续费也就了不起了，我对盛大来说，不只是一个支付渠道，还是一个直销渠道，他传统的点卡销售方式绝大部分都要依靠线下渠道，销售终端要沉淀到每一个网吧、每一个报刊杂志亭、每一个书店文具店等等，这其中的成本更高，首先这些经销商他得一个一个去跑吧？他自己跑不过来，就得有代理商帮忙去跑，这样的话，代理商和经销商层层都要截留利润，一张35块钱的点卡，最后到他手里能剩25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跟我合作就不一样，我支付宝的用户这么多，而且支付流程又这么简单便捷，用户可以直接通过支付宝购买点卡，没有任何中间环节，我只收他3.5元，您说，对盛大来说，哪个更划算一些？” 王少华听李牧这么一说，立刻茅塞顿开，心里对李牧已经不只是赞赏，甚至有强烈的自惭形秽的感觉，而他却不知道，李牧今天展示出来的，只是他所有资产中的冰山一角而已。(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三章 只要彼此依靠 饭后，喝了半瓶啤酒的苏月华开车载着老公和女儿走了。 回去的路上，喝了点酒的王少华坐在副驾驶上感叹：“真是想不到，李牧这小子年纪轻轻，能耐竟然这么大，我还一直以为他能力和眼光足够，但赚钱的意识不强，现在看来，我才是那个贻笑大方的井底之蛙，你说说人家这个脑子怎么长的？拿3321这么一个庞大的慈善项目，愣是给自己养出了一个支付渠道来，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把支付渠道开通给商家，就能源源不断的从中赚钱，简直是个天才啊！” 苏月华感叹一声：“只能说映雪的眼光太好了，好到让人不敢置信。” 王少华说：“你哥哥嫂子还一直让咱们小心提防着人家，你看，现在人家大一还没上完，一个月赚上百万，这是什么概念，一个月可以在燕京买套房……”说着，王少华一拍大腿，说：“不对！说少了！李牧只说了传奇这一款游戏而已，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游戏，或者其他的网络商家在用他的支付宝做支付渠道？如果有的话，那他的月收入还不止这个数！没准一个月两套房，或者三套房……” 苏月华说：“你怎么还拿房当货币这么算上了？” 王少华笑了笑，说：“一旦说到百万计算的钱，我就本能会的把一百万当做是一套房，还是一套130平米的大三居。” 苏月华无奈的摇了摇头：“瞧你那点出息。” 王少华说：“没办法，我一直想着再买套房，你又不是不知道，将来咱闺女来电影学院，咱就在中关村附近买一套，多好。” 苏月华叹气道：“本来离家就没多远好不好，坐车再怎么堵一个小时也到了。” 王少华说：“那就不能天天回来了啊，每天一来一回俩小时，我心疼我姑娘，与其这样，我更希望自己有点本事，在她学校附近买一套，周一到周五咱们住学校附近，周末再回现在的家，哎呀，想想就美。” 坐在后排的王欣然知道爸爸喝了点酒就喜欢小范围的胡说八道，于是便说：“哎呀爸你可千万别有钱，你要是有钱，我以后都脱离不了你了，我上学你要住到学校旁边，我工作你是不是要住到我公司旁边啊？以后我要是找个外地的嫁走了，你是不是还要跑到人家男方家里去买房？” 王少华哈哈笑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闺女，老爸可不是想一直管着你，老爸只是想给你提供更多的便利和条件。” 苏月华说：“行啦行啦，喝点酒就说个没完了。” 王少华笑道：“咋啦？说话也犯法啊？” 苏月华无奈一笑，只好说：“行行行，你开心就继续说。” 王少华点点头，正色道：“老婆，咱说回李牧这事儿上来，你说你哥嫂要真知道李牧的情况，会是什么感受？” 苏月华问：“人家能赚钱，跟他们也没关系，他们能有什么感受。” 王少华摆摆手：“我说的是，他们对映雪跟李牧谈恋爱的事情，会是什么感受？” 苏月华皱了皱眉，这个问题她倒是还没顾得上想。 不过，王少华说的也很现实。 哥嫂一直不允许映雪早恋，可是谁能知道映雪的男朋友竟然是这么有本事的年轻人？名声在外就不说了，遇见抬杠的人会说名声没什么用，但有钱就不一样了，钱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不管承认与否，钱都是社会的最大象征。 李牧年纪轻轻，一年轻松赚上千万，开一辆车就两百多万，那可不是一辆车，用王少华的话说，那可是两套在街上跑的房啊！如果他们知道李牧的实际情况，还会不会反对两个年轻人的感情？ 苏月华心里暗想，如果换做是自己，自己就不会反对，孩子虽然还在上学，但毕竟也成年了，转过年就20了，女孩子都能结婚领证了，19岁的时候还不许人家谈谈恋爱？更何况，有实力的男人在社会上永远是稀缺资源，远比漂亮的女人要稀缺的多，如果不早早抓住，没准一不留神就跑没影了。 王少华见她不说话，忍不住问道：“老婆，我说这么半天了，你好歹也发表一下意见。” 苏月华说：“我能发表是没意见，我又不能代表我哥嫂，再说，你也别把我哥嫂看的太低好不好，我哥现在好歹也是市局一把手，将来前途也很光明啊。” 王少华说：“我倒是觉得可以给他们稍稍透漏一点风声，还有你也是，以后别把映雪看的太紧，李牧这么聪明的人，能看不出你一听到晚看着映雪是在防着他？” 苏月华抿着嘴唇半天没说话，心里却已经有了些许松动。 …… 李牧喝了点酒，但没有喝多，和苏映雪一起往学校的方向走。 苏映雪在李牧身边一直沉默不语，她心里此时此刻有些复杂，今天李牧在饭桌上说出的事情让她震惊的同时，又觉得有些许自卑，她自从和李牧在一起之后，除了正常的情侣感情之外，很多时候也总是不自觉的感觉到和李牧之间的差距，她骨子里其实也是个非常要强的女生，但自从李牧开始有了那些惊人的表现之后，她甚至开始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懈怠，再怎么努力，都只是被李牧拉开更多的距离，这种感觉其实让人非常纠结。 李牧见她一直低头走路，忍不住把她轻轻揽在怀里，问她：“怎么一直不说话？” “没有啊。”苏映雪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说：“只是有点被你吓到了。” 李牧明白她的意思，一个月百万级别的收入，不光是苏映雪，恐怕任何一个同龄的女孩都会被吓到吧，这也是李牧一直不太想把太多事情公布于众的原因之一，但是一直捂着又不是事儿，就比如车的事情，GL8还能勉强解释的通，说是自己倒腾点事情赚得也好，说是爸妈溺爱给自己买来代步的也好，不会让人感到太过惊讶，可是这辆G55买过来之后，情况就立刻变了。 李牧爸妈开店的收入虽然也很可观，但是那个收入规模和这辆表面上看价值两百多万，实际价值三百多万的车还是有着天上地下的差距，爸妈的故事，支撑不起这样一辆奢侈品。 但是，李牧又不能一直攥着钱不往外花，开着GL8被一辆宝马Z4危险驾驶、以至于险些出事之后，他觉得最不该拿来冒险的是自己的安全，所以好车一定要有一辆。 买了好车，问题就会接踵而至，比如王少华和苏月华都很好奇那辆奔驰到底是谁的，李牧知道一定会面对这样的质疑，所以他公开了自己这么多业务中的一个，那就是支付宝。 好在支付宝的解释，能够支撑得起关于这辆车的故事，但是支付宝的事情还是给了今天饭桌上包括苏映雪在内的其他四人一个巨大的震惊。 有时候，如果换成那些比较拜金的女孩子，她们可能做梦都在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忽然有一天公布身份，他是某个商业帝国的继承人，或者是某个大企业的霸道总裁，然后带着自己过上衣食无忧的人上人生活，把自己宠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但李牧心里清楚，苏映雪不是这样的女孩，就比如那天自己开着G55去接她和王欣然，两人看到这辆车的时候都很惊讶，王欣然的眼神里除了惊讶之外还有兴奋，但苏映雪的眼神里，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再联想到她一路低头走路的样子，李牧不免有些心疼，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其实支付宝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无心插柳的产物，当初一起做3321的时候，你也参与了，很多人都参与了，大家当时都是想做成一件能够为其他人造福的事情，最后这件事情做成了，支付宝也起来了，然后它就具备了赚钱的能力……” 苏映雪双手向上，轻轻托着李牧的后背，微微一笑，低声说：“你不用这么跟我解释的，我了解你，无论是3321还是支付宝，你在做之前就已经把所有环节都想好了，我这一会儿也不是因为你的成功而感到自卑，其实看到你做成每一件事情的时候我的心里都特别特别的为你感到高兴，我只是自己偶尔焦虑，担心自己和你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李牧抱着她半天，认真说：“我们之间其实没有任何差距，钱的多少也代表不了太多东西，感情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吗？” 苏映雪轻轻点头，微微笑道：“不管你将来有多成功，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一直在你身后陪伴你、支持你，哪怕是让我放弃我以前那点小小的梦想我也没有一点怨言。” 李牧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管我将来是成功或者失败，只要我活着，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迷失我自己，或许将来有一天，我倦怠了赚钱，反过来像你说的那样，在你身后陪伴你、支持你去追究你的梦想，只要彼此还给对方依靠，就比什么都重要。”(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章 谁在整你 在五月夜晚的街头，与苏映雪在路灯底下旁若无人的相拥，对李牧来说，是一种心理上的极大满足，苏映雪心中隐藏着的小女人属性也被李牧激活，轻轻伏在他怀里便把他当成了整个世界。 这一刻的美好，让李牧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不自觉的在苏映雪耳边低声说：“要不今天晚上别回寝室了。” 苏映雪迟疑片刻，抬起头来看着李牧，眼神中满是温情、神情中却带着些许挣扎与犹豫：“我姑晚上肯定会打电话查寝……从上次到现在就没断过……” 李牧忽然想了起来，感叹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 苏月华对苏映雪平时就看得紧，今天知道自己喝点酒、而且是和苏映雪一起走，估计她盯的更紧，李牧可不想再向上次一样，苏映雪没在寝室，苏月华就一会一个电话，紧张的跟火烧了房子似的。 于是李牧仰天叹了口气：“走吧，我送你回寝室。” 这句话说得很轻松，但心里却是相当的惆怅。 苏映雪见他一脸郁闷，忍不住踮起脚来吻住他的嘴唇，良久、唇分，她才轻笑着说：“不许生气，回头我想想办法，总有机会。” 李牧把苏映雪送回寝室后没多久，苏月华也开车载着老公和女儿到了家，洗了个澡出来，她下意识的拿起手机要打电话，每天这个时间给苏映雪寝室打电话已经成了她的一项例行工作。 王少华看见之后，下意识的问她：“映雪还要上三年学，你这个查岗电话难道要打三年啊？” 苏月华愣住，看了看老公，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一时间摇摆不定。 王少华劝道：“行啦，映雪心里肯定有分寸，再说，有些事情如果真要发生，你晚上查岗就真能防得住吗？” 苏月华说：“瞧你说的，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王少华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苏月华一下子又说不出来，嘴里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其实就是怕侄女犯傻吃亏，但王少华说的也对，这种事情不是自己一个电话就能防得住的，更何况，她现在对李牧是一百个满意，有些事情，顺其自然或许比强加约束要好得多。 迟疑再三，苏月华把手机重新放下，感叹一声：“算了，你说得对，孩子终究是有长大的一天。” …… 陈光华的厂子停摆了三天，这三天他已经快把鞋底跑烂了，但无论他找到任何人，都没能对他的现状起到丝毫的缓解，因为所有人的态度都很明确——帮不了他。 没人帮得了他，最起码以他的能耐，能帮到他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陈光华越来越绝望，他老婆张岚也是一样，夫妻俩焦头烂额的时候，那个娇生惯养的女儿却不管这些，只是每天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都要让他俩想办法，把她重新弄进电影学院。 两口子都没有多余的心思搭理她，因为如果再不解决眼前的问题，就只能等厂子破产了。 可是，陈光华依旧找不到任何关键点，甚至打听不出来到底是谁在整自己、为什么整自己。 时间一天天推移，有关部门他一个都没搞定不说，和他合作的所有合作商都向他发来了严厉的问责，无法正常供货的他只能一边委曲求全的打同情牌，一边让律师跟对方的法务斡旋，以免万一撕破脸、对簿公堂的时候损失更大。 对陈泽和许嘉铭来说，他们现在还没准备立刻让陈光华知道问题的关键所在，对他俩来说，陈光华越是看不透事情真相，他就会越恐慌，先好好折磨他一阵子再说。 5月9号，YY游戏大厅开始加紧做最后的调试。 《奇迹MU》5月15号正式开始收费，李牧不想两个游戏产品撞车，所以让孔令宇选择在5月10号星期五的晚八点发布YY游戏平台。 虽说《奇迹MU》是暴风娱乐旗下的游戏，但现在互联网用户就这么多，如果同一天内一个开始正式收费、一个发布免费游戏平台，多少还是会有一些冲突。 为了确保5月10日YY游戏大厅顺利上线，李牧9号一整天都待在牧野科技，监督开发和测试人员上线前的最后准备工作。 所有的游戏都已经完成了二次开发，游戏视觉听觉以及体验效果都非常棒，李牧亲自试玩过，技术手段不敢说跟10年以后的QQ游戏比，但最起码也是QQ游戏大厅在08年前后的水平，而且比那个年代的QQ游戏大厅还要好看。 测试一切顺利，每一个预先计划好的测试环节都顺利通过，所以李牧的心情也十分轻松，YY游戏大厅在YY的生态圈里非常非常重要，因为它是一个专为YY用户打造的棋牌益智类游戏平台，它最大的使命，就是增加YY用户的使用粘度，这款产品一旦上线，YY和QQ就将在根本上拉开差距，从此后，李牧再不用把QQ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陈光华的工厂停摆一个多礼拜了。 这一个礼拜以来，陈光华如丧家之犬，到处苦求无门，所有能够搞自己一道的部门和公司都在这个时候对着自己发难。 几个采购商现在都已经翻脸了，他们就算重新向其他企业下采购订单，对方调整生产线、开模、试产、检测合格再量产的过程也会耗费相当一段时间，所以，他们的律师开始计算陈光华违约给他们带来的损失，准备走法律程序了。 然而，工厂想开工还是遥遥无期，陈光华被逼无奈交了罚款，消防部门却让给他出了一个整改方案，他拿着方案找施工公司了解之后发现，全部做下来的成本要接近四千六百万。 施工公司也说，如果这套方案做下来，别的不说，陈光华的厂子绝对是国内消防安全设施标准最高的了，没有之一，因为方案把所有相关法规里要求做的、不强求做的、建议做的都囊括进来了…… 陈光华哪能当这个冤大头，他知道没弄清事情根本原因之前，这钱就算花了，到时候对方还能找出其他的问题，最后一点点把自己折腾死，所以他抱定了一个信念，到处求、到处装孙子，只为先把事情起因弄明白。 今天，陈光华又在外面白跑了一整天，事发到现在，他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傍晚时分，当他筋疲力尽的坐在车上准备回家的时候，一直没有消息的老领导终于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看见老领导的电话，陈光华立刻接通，心急如焚的追问：“老领导，事情怎么样了？您打听到究竟是谁在整我了吗？” 老领导开口道：“小陈啊，你想打听的事情我帮你问了，你知道你这次捅了多大的篓子吗？” 陈光华急忙问他：“老领导，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快告诉我吧，我这些天愁的头发都快掉没了。” 老领导说：“这一次，许家有人要整你，陈家也有人要整你，你一下得罪了两个你完全惹不起的存在，你还想你那个工厂能重新开工？我看这次谁都帮不到你了。” 陈光华下意识的问：“哪个许家、哪个陈家？” 老领导说：“燕京姓许的里面，你往最高了看……” 这话一出，陈光华心里咯噔一下，姓许的里面往最高了看，可不就是那个庞大到无人能及的超级家族了吗？许家的庞大与强盛全国皆知，可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许家人？ 来不及细想，他又追着问：“陈家又是谁？” 老领导说：“陈向东的儿子。” “陈向东……”陈光华觉得这名字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只是依稀觉得这人是政府部门的，所以一开始还在记忆中的燕京市政府名单里搜罗，可是搜罗半天也没找到匹配的人，老领导提醒一句：“哪个部委现在最吃香？” 陈光华脑子一阵眩晕：“您是说发……” 老领导急忙说：“自己知道就行了。” 陈光华确实知道了，老领导这么一提醒，他就知道他口中的陈向东到底是谁，这下真是把他的浑身瘫软，这可是超级实权部门啊，无论是论实权还是论资源，几乎都是同级别的部门中最强大的一个。 陈光华哭丧着脸问老领导：“您听说他们为什么要整我了吗？” 老领导嗯了一声，淡淡道：“听说了，我也一直没打听出来，今天还是我外孙告诉我的，你爱人前几天是不是在一家饭店招惹了一个姓李的小伙子？” 陈光华顿时瞪大了眼睛，还没说话，老领导便提醒道：“我外孙说许家一个后辈和陈向东的儿子，跟那个姓李的小伙子关系非常密切，你爱人当时惹了他，这俩人自然要帮他出口气，你也知道，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都很重义气。” 陈光华整个人都怔住了，嗓子里呜噎了半天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时，老领导在电话里说：“小陈呐，情况就是这样，你自己好好把握吧，我还有点事，先挂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求他原谅 等电话挂断之后，陈光华才忽然惊醒，明白一切缘由之后，他心里的愤怒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他做梦也没想到，今天落得如此被动，竟然是因为自己老婆在餐厅跟别人起的一次冲突。 当初他听老婆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还以为对方不过就是一个有点名气的大学生，但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么强硬的后台关系，现在得知真相，他几乎恨不得把张岚暴打一顿，心里怒骂：这个败家娘们惹出的这个麻烦，不但断送了自家企业的飞黄腾达的机会，甚至有可能断送了企业的命脉。 怀着满腔愤怒到家，一进门，陈悦悦正在客厅跟张岚吵架，尖叫大吼：“我不管！我就是要上电影学院！你们要是不把这件事解决，我就离家出走！” 张岚也恼火：“我现在没工夫管你那堆破事儿，你愿意离家出走就出走吧，我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陈悦悦气的大哭，正巧看见老爸回来，立刻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袖死命的摇晃，哭喊着说：“爸，我不管，我就要去电影学院！我就要去电……” “你去你妈了个比！”气急败坏的陈光华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狠狠抽在了陈悦悦的脸上，随后指着她几乎失去理智一般的怒骂道：“一天到晚给老子在外面惹祸，什么时候把这个家败完了你就不得瑟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的陈悦悦顿时嚎啕大哭，张岚一见这情形，立刻就冲过来把女儿拉到身后，冲着陈光华道：“姓陈的你疯了？自己在外面惹了麻烦摆不平，你回家拿女儿撒气干什么！有能耐你出去冲别人啊！” 陈光华听到她这一句，当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怒火攻心，该死的张岚竟然还不知道是她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还跑来这么跟自己说话，整个人这么多天来的屈辱与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猛然挥动拳头，一拳击打在张岚的脸上，直接把张岚打的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失去理智的陈光华上前一步，双手卡住张岚的脖子拼命的摇动，嘴里骂道：“我惹的麻烦？事都是你们娘俩惹出来的，还他妈让我冲别人？老子追了那么久的日企黄了、厂子现在也快黄了、这么多人追着我屁股后面要货要赔偿，你她妈还跟我在这大吼大叫？！” 张岚被打懵了，也被他大力摇懵了，但听到他的话，艰难的质问：“你说什么？事怎么就是我们娘俩惹出来的了？我们娘俩得罪谁了？” 陈光华停止继续摇晃张岚的脖子，反手两个大耳刮子抽在她脸上，抽的手都隐隐作痛，怒骂道：“你说你那天在法悦吃饭闲的没事招惹那个姓李的干什么？” 张岚下意识的辩解：“他骂你闺女没有教养，我在旁边听着能乐意吗？” 陈光华瞪了旁边吓傻了的陈悦悦一眼，怒斥张岚：“闺女也都他妈让你给惯的，你看看她一天到晚还有点孩子样吗？那天要不是她嘴贱去招惹她那个培训班同学，姓李的会跟你起冲突？！你们那天要是相安无事，老子早就带着日企的合资合同回来了！” 张岚有些没底气，支支吾吾问：“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这些事跟姓李的有什么关系吗？” 陈光华怒骂道：“你她妈知不知道眼前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张岚傻了眼，也没心思计较陈光华跟自己动手的事情，目瞪口呆的问道：“你说什么？这些事都是那个姓李的搞出来的？” 陈光华也发泄的差不多了，稍微理智了些许，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烟来点燃，猛抽几口才把老领导电话里告诉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张岚。 张岚听完整个人几乎吓傻：“你说是许家的，还有那个陈家的人一起在整咱们家？” 陈光华点了点头，黑着脸说：“他俩都是在帮姓李的出气。” 张岚急忙问：“能不能找到人跟他们俩搭上话？说说情，大不了咱们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陈光华像看傻比一样看着张岚：“你她妈脑子是怎么长的？要是我找得到能跟他们搭上话的人，情况还至于像今天这样吗？” 张岚听完这些，刚才挨的打早就一点委屈也没有了，只是又惊又恐又后悔，哭着说：“那我也没想到那个姓李的这么有能耐，而且吵个架而已，谁知道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陈光华说：“现在说这个还有个屁用？之前他们不放出消息，估计就是想给咱们点压力和教训，现在放出消息来，就看咱们知道之后怎么做了。” 张岚追问：“那咱们该怎么做？” 陈光华悻悻道：“除了赔礼道歉、想办法求他原谅，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如果姓李的不满意、不点头，咱家的工厂估计没得干了。” …… YY的最后测试进入尾声，李牧和孔令宇一脸轻松的闲聊，李牧对这款即将上线的产品相当满意，说：“YY游戏平台能这么早上线，老孔你功不可没，等上线之后，给你，还有YY游戏平台的项目组五十万项目奖金，具体怎么分配由你来定。” 孔令宇笑道：“本来我还想找机会跟你说这事儿呢，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这段时间项目组的员工都很辛苦，如果能有一笔项目奖金，对大家也是一种肯定和鼓励。” 李牧点了点头，说：“项目奖金是应该的，不用你说我也会记着，另外，YY游戏大厅是YY上线之后第一个YY生态体系内的独立客户端产品，这款产品日后的运营对整个YY生态系统来说非常重要，你要多在这上面费点精力。” 孔令宇当即说道：“放心吧Boss，我明白。” 李牧又说：“公司涉及的领域和产品越来越多，团队规模也越来越大，你跟清雅要特别注重公司中层管理人员的培养，以后每一个部门、每一个项目组，都要有能完全扛起来的人。” “明白。” 正说着，李牧的手机响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第一眼就被上面的陌生号码所惊讶：138xxxx8888，四连号，而且是四个8，这号一看就不一般，李牧好奇的接通电话，说了一句你好，便听电话里一个女人磕磕巴巴的说道：“您好……请问您是李牧先生吧？” “是我，你是哪位？” 对方尴尬的笑了笑，说：“您好李先生，我是张岚，是陈悦悦的妈妈……” 李牧皱起眉头，一开始还在想这女人打电话给自己做什么？再一想，自己当时给她留过电话号码，莫非她有什么不服？ 于是，李牧冷声问她：“找我有什么事？” 张岚立刻用极为谄媚的声音说道：“我打电话给您，是想向您道歉，那天在法悦，我和孩子对您多有得罪，还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娘俩的冒失。” 李牧心里思忖，以这女人的尿性，她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道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虽然自己不太清楚她到底是什么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忽然打电话跟自己道歉，绝对是有所求。 于是，李牧有些不耐烦的问：“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然就挂了吧。” 张岚急忙说道：“您千万别挂！李先生，我们一家三口都意识到那天我和孩子的做法实在是不应该，我爱人也一直责怪我，让我跟您道……” 没等她把话说完，李牧直接把电话挂断，这女人说话满嘴跑火车，一听就知道完全是在瞎扯淡，以她这种人性，会主动知错并且道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张岚没想到李牧直接把电话挂了，正错愕着，一旁的陈光华说：“再打一个，跟他直入正题，问他怎么样才能满意、怎么样才能让许家和陈家的人收手，让他先开条件。” 张岚点了点头，有给李牧打了过来，李牧有些反感的接通电话，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岚语气极软：“李先生，实话跟您说，我们确实意识到错误了，也特别想能跟您道歉和解，您看您有什么条件或者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尽量去满足，等事情解决之后，也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我们家厂子一条生路……” 李牧虽然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但还是从对方的话中揣摩到了一些讯息，看来她是因为厂子出了问题才来找自己说和，可自己并没有对她家里的厂子怎样，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在替自己做这件事。 于是李牧说：“这件事情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真正该道歉的是王欣然和她的家人，得到他们的原谅，这件事情才算解决。” 话说完后，李牧再次把电话挂断，继而给陈泽打了过去。 能有这个能耐，把别人厂子给整到没有活路的，估计也就是他了。 果然，李牧随口一问，陈泽在电话里坦率承认：“听说法悦的事儿之后，我跟嘉铭寻思着帮你出口气。”随后便把大概的情况跟李牧说了一下。 李牧听完笑道：“挺好，这样才能让她们长点记性。” 陈泽道：“不过我跟嘉铭的意思也是不赶尽杀绝，他们要是态度好，你那边满意了，我停他一个月，要是态度不好，就一直停到他态度好为止。” 李牧笑道：“好，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陈泽说：“不如明天，明天周末，大家都没事儿。” 李牧道：“你没事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 李牧淡淡道：“明天给QQ致命一击。”(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章 占领碎片时间 QQ眼下的市场份额正在急剧萎缩，但对李牧来说，它依旧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 要做巨鳄，就要立志于把所有潜在的竞争对手全部屠戮殆尽，让整个世界成为自己的狩猎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虽然这个志向很难实现，但也一定也要奔着这个方向发展！ 即时通讯领域，李牧的目标就是一家独大，自己要占到90%的市场份额才能高枕无忧，在没达到这个目标之前，所有能够占到5%份额以上的软件都会成为自己死磕到底的竞争对手，尤其是上辈子的行业霸主QQ。 现在的QQ在YY面前，各个方面都有很大差距，但李牧一点也不敢松懈，因为他很清楚这家公司在产品开发上的实力，可以说这是未来国内最懂产品的公司了，只要他还存在，对李牧就有威胁，搞不好他们开发一个新功能、新产品就能够挽回颓势也说不定。 YY游戏平台就是李牧给QQ准备的致命一击，现在的QQ不管在酝酿着什么产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现在的收入大幅缩水，从盈利状态进入了亏损状态，它能亏损多久，李牧也不知道，但目前看，他如果想要在几个核心功能上追赶现在的YY，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做到，腾训在早在去年就开始盈利了，今年账面上肯定趴着不少资金，而且背后还有资本撑腰，没准他还真能跟自己打个一两年持久战，如果双方在产品上陷入拉锯战，你追我赶、你做我抄，那对李牧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所以，李牧现在要做的，就是让YY彻底把QQ淘汰掉，不光是在QQ本身就已经涉足的领域，还包括它眼下没有涉及的领域，利用超出即时通讯领域的新产品来武装自己，这个新产品就是YY游戏平台。 根据眼下联众的规模，牧野科技的市场部门曾经做出过一份预估，YY游戏大厅上线之后，它的同时在线人数按照目前的市场情况应该很难突破60万，市场空间不能算非常大。 对此，市场部门给出的理由是：眼下的用户对游戏的需求大部分集中在端游，对端游的粘度与忠诚度也是无可替代，棋牌益智类的小游戏只能起到一个休闲娱乐的作用，所以用户粘度不高，用户群体应该不会太大，而且目前YY游戏大厅只有游戏蓝钻和欢乐豆这两种付费道具，它未来的收入规模可能也比较有限。 可李牧却对YY游戏大厅的将来却非常看好，原因很简单，这款产品或许短时间内很难达到端游那么高的用户粘度，但是它有两个任何端游都不具备的特性，一个是普及度极高，一个是碎片时间占有率高。 所谓普及度极高，在眼下只有联众的时候，绝大部分人看不明白，但李牧心里清楚，互联网再往后发展，各种各样的游戏铺天盖地，即便有的游戏可以做到月流水过亿，但它的用户普及度也是远远比不上QQ游戏大厅，因为绝大多数的用户不可能扎堆到一款端游上，比如，魔兽世界最牛的时候在国内不过也在一千万玩家，但是玩过QQ游戏大厅的人，数量几乎和QQ用户一样多，这就是QQ游戏大厅独一无二的优势。 至于碎片时间占有率高，其实就是因为YY游戏大厅的定位和当年的QQ游戏大厅一样，不求用户像玩端游那样每天都用大量时间沉浸其中，但求能够凭借快速启动、快速游戏、单局游戏时间短的灵活优势，来占领用户的碎片化时间。 比如，无聊的时候进去打几局扑克；端游玩累了，打几局斗地主换换脑子；等朋友一起CS可朋友还没来，先玩几局小游戏等着；等下片儿的时候，玩几局游戏不至于等的太煎熬；群聊的时候不想一直打字了，几个朋友一起进来玩几局小游戏…… 这些，就是碎片时间的占领。 从产品角度上来说，YY游戏大厅里的那些小型游戏，在用户体验上是非常轻便快捷的产品，首先对电脑性能要求不高，而且运行起来时对性能的占用程度也很低；其次它不是在全屏状态下游戏，而是全窗口化的界面，方便用户在玩游戏的同时进行其他任何操作，例如聊YY、看网页、看视频、听歌等等。 不需要用户集中全部精力、不影响同时操作其他产品，这使得YY游戏的用户使用它时的效率很高，而行为成本很低，所以也更适合用来填充用户的碎片时间。 但是目前的互联网还没有人意识到碎片时间的概念以及重要性，就算是眼下的联众本身也不具备这一属性，因为它没有强大的核心产品做支撑，单一的游戏平台无法降低用户的行为成本，要输入账号密码登录进入，远不如YY用户启动YY游戏大厅便捷，因为YY用户只需要鼠标左键一键点击，就可以自动完成启动+登陆的全过程。 想抢占用户的碎片时间，产品本身一定要极简极简再极简。 而且，一款能够牢牢占据用户碎片时间的产品是非常了不起的，因为碎片时间使用累积的粘度到一定程度之后反而会更高，打个简单的比喻，手机用户经常会厌倦了某一款游戏而把它卸载，但一旦手机里装了今日头条这种碎片阅读的应用，绝大部分的用户都会让它一直待在自己的手机里，并且每天零零散散的使用多次，用得越多越忠实。 李牧对YY游戏大厅的希望就是牢牢占据用户碎片时间，让YY用户粘度有质的提升。 与此同时，远在深市的腾训内部也是一片埋头苦干的情形。 腾训进入常态化加班已经好多天了，自从YY上线到现在，所有的技术员工都在实行996的上班制度：上午九点上班、晚上九点下班，每周上六天班。 腾训员工也知道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YY凭借强大的产品及贴吧、开心农场的支撑，在即时通讯领域势如破竹，自家的QQ份额越来越小，这个时候，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产品开发上了。 马总最最在意的，就是QQ游戏平台的开发，他也早就意识到，如果只是跟YY在即时通讯本身竞争，自己各方面都处于劣势，眼下就必须找到破局的办法，用出奇制胜的方式扳回局面，所以QQ游戏平台就是他眼下的最大希望。 MIH的代表迪恩·库伯这段时间一直驻扎在深圳，他甚至每天都到腾训“坐班”，虽然他不懂技术开发，但是他需要看到腾训现在有条不紊的样子，需要看到他们战胜对手的信心，同时把这里的情况及时回传给总部，如果马总亦或者总部有什么需要交互的信息，也都由他来现场传达。 已经到了晚上，迪恩叩开了马总的办公室房门，按照他这几天的习惯，这时候进来跟马总一起聊一聊最新的进展与情况，再交换一下消息，自己就可以回酒店了。 当然，迪恩对他沏的华夏茶叶非常感兴趣，粤省人爱喝茶，几乎每个领导的办公室里都会有一套茶具和茶海，每天迪恩都会在这喝几杯马总亲自泡的茶，喝过瘾了才会走。 马总见迪恩进来，直接从自己的办公桌前站了起来，迈步来到沙发前，很是随意的对迪恩说：“迪恩，过来坐。” 迪恩哈哈一笑，说：“这几天喝你们华夏的茶，我已经快入迷了，一到这个时候就忍不住要来你办公室。” 马总微微笑道：“喝茶有益身体健康，还能调节心情，平时晚上喝茶夜里睡不着，但最近压力这么大，晚上喝点茶反而能睡的好一些。” 说着，马总就已经开始烧水沏茶，迪恩则感叹一声：“看得出来最近你和员工们的压力都很大，不过你们这种拼命的工作态度，让我的领导非常赞赏，他一直都非常信任你和你的团队，即便现在出现了牧野科技这样级别的对手，他也相信你一定能够带领团队逆转眼前的局面，我们的要求不高，如果能够守住40%的市场份额，就已经非常成功了，如果能够达到50%甚至更高，那就更好了。” 马总非常自信的说：“40%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我们的QQ游戏平台上线，我就有这个把握，毕竟现在YY也只是单一客户端，外加两个贴吧、开心农场这两个web产品，而我们的QQ游戏大厅，将成为第一个与QQ伴生的客户端产品，在这款产品里，我们将来可以做的东西太多了。” 迪恩笑道：“我也非常看好你这个新产品，如果它能够做起来，用户对QQ的粘度一定会大幅增加，这是牧野科技不具备的优势。” 说完这句，迪恩忍不住感叹：“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牧野科技到时候会不会抄袭我们的创意，在YY的基础上也开发一款游戏平台出来。” 马总说：“这很有可能，毕竟大家在产品模式上就是相互借鉴和抄袭，YY本身就是抄袭了我们的QQ，在QQ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原创功能，这种行为很无耻，但我们没有办法杜绝，唯一的办法就是时刻保持领先。” “另外，我现在让开发团队加紧开发QQ游戏大厅的同时，还在让人到处寻找合适的开发团队，我想把我们的开发能力临时提升一个量级，几百万的预算就足以保证我们有强大的开发能力来不断为QQ游戏大厅进行升级更新，牧野科技现在的战线拉的太长，等我们的QQ游戏大厅上线之后，他们再从零开始模仿我们的话，是肯定很难追的上我们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章 有钱任性 眼看快九点了，牧野科技的YY游戏项目组还在全体加班。 孔令宇没走，林清雅没走，李牧也没走。 李牧吃完丰盛的盒饭之后，又喝了半杯咖啡，这种中西合璧的方式感觉倒也不错。 整个公司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加班的技术人员在电脑桌前吃完饭，几个行政的小姑娘就跟上去收走残羹剩菜、擦干净桌子、键盘，再把给他们准备好的咖啡送上，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细节，但却让这些在技术前线拼命的程序员们好感倍增，而且都能感觉到浓浓的团队精神在彼此心头充斥。 李牧不敢说是一个高明的老板，但绝对是一个靠谱的老板，他也会给员工画饼，但画出来的一定会兑现；他也会让员工不顾一切往前冲，但他会协调好一切资源，包括前线的弹药、包括远程炮火打击、包括后勤物资供应，他会确保他的战士们只需要把精力放在打仗上，子弹没了，一扭头发现就有人递到跟前；肚子饿了，一张嘴就有人把食物送进嘴里；口渴了，就有人端着水壶递到口边。 也正是因为他在这方面的绝对靠谱，才让牧野科技的团队凝聚力强大到无人能及。 孔令宇一个人吃了两份盒饭，吃饱喝足来找李牧，推门便道：“Boss，你要不要来再过一下咱们的大赛流程？” 李牧点点头：“好，稍等一下我马上来。” 孔令宇口中说的“大赛”，是李牧这次要猛推YY游戏平台的杀手锏。 李牧早就在思考，在YY游戏大厅上线之后，自己最需要重点解决的问题只有一个：如何最快速度的让尽可能多的用户尝试YY游戏大厅。 所以在五月初的时候，他就召集YY游戏大厅项目组的成员搞过一次头脑风暴，由他提框架、大家来完善，制定了一个快速推广YY游戏平台的方案——YY全民斗地主大赛。 李牧和团队成员制定的大赛方案是：YY游戏大厅上线之后，拳头游戏“YY欢乐斗地主”就将同步启动为期半个月的斗地主大赛，玩家进入YY欢乐斗地主大厅就可以直接一键点击参赛，参赛的流程很简单：大赛的普通场次比赛以24小时滚动多场同步进行，每凑够300个玩家，就会自动开启一个场次的比赛。 每个普通场次的比赛都以300人随机安排的方式，连打五局，五局之后，根据分数排名，最高的前90人晋级下一轮，剩下210人淘汰，被淘汰的用户可以返回重新参加其他普通场次的比赛。 90人进入下一轮之后，积分清零，再连续打三局游戏，选得分最高的前9人进入决赛；决赛轮还是打三局，三局之后分数最高者获胜。 单个场次获胜的玩家，可以得到一枚冠军奖章以及50个YY币，第二名可得30个YY币，第三名可得20个YY币。 至于进入第二轮但没有进入决赛的81人，在游戏结束后可得5000欢乐豆，价值5个YY币；进入最后决赛的9人但没有获得前三名的6人，在游戏结束后可得10000欢乐豆，价值10个YY币。 单场冠军的冠军奖章是晋级冠军赛的门票，从游戏上线1小时后，也就是明晚的晚九点开始，每隔一个小时开一场冠军赛，拥有一枚冠军奖章就可以直接报名参加，参加一次则消耗一枚冠军奖章。 冠军赛的赛制和普通场次赛制一样，也是三百人比赛，多轮淘汰制，但是冠军赛的第一名，可以得到由牧野科技赠送的、价值4000元并且有冷艳旋美人之称的摩托罗拉V70手机一部、二等奖是价值2000多元的三星手机一部、三等奖是价值1000多元的诺基亚手机一部。 V70是时下最火的手机之一，新颖的旋盖设计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它也是现在摩托罗拉的旗舰机型，在这个年代，一款四千块手机对网民的吸引力自然是不用多说，2016年在微博搞有奖转发，奖品如果是一台iPhone的话，至少都有几万人甚至十万人参加，更何况现在牧野科技要每小时送一台，而且是连送十五天。 李牧就是喜欢这种暴力推广的方式，直接在用户面前扮演超级土豪的角色，这能让用户对平台产生高人一等的印象，而且既然是搞大赛，奖品就一定要足够丰富，奖品丰富了，才能给用户极大的动力去参与，对现在的牧野科技来说，每天拿出二十万左右的奖品简直是小菜一碟，但起到的效果就不是二十万块钱能够衡量的了。 而且，这种游戏模式相当于把用户套进一个循环里，他想玩游戏赢手机，他就得先赢一个单场次冠军，如果他中间被淘汰了，他就要卷土重来，多次尝试之后，他终于赢得了一场单场次冠军，报名参加冠军赛，如果任何环节被淘汰，就还要从头再来。 但是，由于整个游戏预计至少有几十万玩家，如果都参加挑战，那么一轮下来就会产生至少上千名单场次冠军，上千名单场次冠军排队挤进冠军赛，就一定会产生冠军赛的冠亚季军，所以这个模式一旦开始运作，每一场冠军赛的奖品都不会轮空，到时候游戏界面上方就会不断滚动播放：用户某某某在某某场次冠军赛中得到冠军，获得由牧野科技赠送的、价值4000元的摩托罗拉V70一部，那样一来，对其他用户的刺激是非常大的。 李牧和孔令宇一起去看了技术人员对整个大赛流程的再一次推演，用户怎么加入、系统怎么判定人数并及时开始、怎么分配用户、淘汰用户、怎么自动发放YY币和欢乐豆、冠军赛怎么通知获奖用户并及时与客服人员联系…… 所有的流程都走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每一个环节的逻辑都非常清楚，运行起来也非常顺畅。 孔令宇对李牧说：“我们这个大赛实在是太暴力了，每小时送三台手机，连送十五天，一旦发出来，一定会炸掉的。” 李牧笑道：“现在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给大赛定那句推广语了吗？” 孔令宇忍不住笑着说：“有钱任性，确实是太任性了！哈哈！” 李牧微微一笑，说：“相信我，这句话会大火的。” 李牧这次还让赵康在豆瓣的水军准备跟自己做好联动，一旦YY全民斗地主大赛开动、打出有钱任性的旗号，水军就会在贴吧、各大论坛聊天室、YY群里想尽一切办法去反复提及“有钱任性”这四个字，尽快把它炒作成一个网络热点，到时候所有人看到有钱任性，除了它本身的网络热词属性之外，还会第一时间想到YY游戏大厅。 千万不要小看这四个字的能耐，人的思维是有逻辑的，潜意识里对任何东西的源头都会有本能的记忆，如果这四个字是和YY游戏大厅一起诞生的，那么它一旦火起来，将永远带着YY游戏大厅的标签，就好像后世大家说起吊丝，就一定会想起李毅吧、想起大帝的护球像亨利一样，这种宣传是潜意识里洗脑式的魔性宣传，效果一定会非常强大。 每一个环节都被反复梳理确认之后，李牧这次已经彻底放心了，他离开公司的路上，心理便开始期待起明天晚八点YY游戏大厅的正式上线。 …… 还没有到裕城花园，李牧就接到苏映雪的电话，苏映雪告诉他，张岚一家三口晚上登门给王欣然一家道歉，然后被苏月华赶出来的消息。 据说苏月华情绪非常愤怒，不光是因为女儿被改分的事情就是出自她们娘俩之手，更是因为她们娘俩当天在法悦餐厅给了女儿莫大的侮辱，如果不是李牧在那，苏月华简直不敢想象那天的事情会给王欣然带来多大的心理创伤。 作为一个家长，她很难做到真正原谅对方。 陈光华当场提出用钱来弥补自己妻女给王欣然带来的心理创伤，但苏月华和王少华在这件事上的立场极为坚定，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被赶出门的陈光华在门口苦等了一个小时也没等到苏月华和老公的回心转意，只能灰溜溜的折返回家。 李牧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忍不住笑道：“确实不能这么轻松就接受他们的道歉，让他们好好反思一段时间再说吧。” 苏映雪说：“虽然他们确实挺让人生气的，但我还是没想明白，他们怎么会忽然之间转性了，跑去登门道歉，为的是什么？难道良心发现了？” 李牧笑道：“你想听实话还是听假话。” 苏映雪哼哼道：“当然是听实话了！” 李牧便道：“实话就是他们肯定不是因为良心发现才登门道歉，他们是因为眼下的局势被迫无奈，必须要去道歉。” 苏映雪诧异的问：“为什么呢？好像没什么理由啊。” 李牧说：“我一个朋友停了他们家的工厂，我今天告诉她们了，什么时候她们一家人让欣然一家人满意了，她们家的工厂什么时候才有可能复工，否则就一直封着，所以她们才会去登门道歉。” 苏映雪惊讶不已的问他：“你的什么朋友？怎么这么厉害？” 李牧道：“官家子弟，张岚家惹不起的那种。” 苏映雪现在对李牧的非同一般已经有些免疫了，自从知道他一个月赚百万之后，现在听说他有朋友能关停张岚家的工厂，她也觉得并不是非常难理解，她只是好奇的问李牧：“如果我姑一直不原谅他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把别人的工厂关着，事情不至于闹到这么严重。” 李牧说：“这个现在先不用考虑，就算你姑姑今天原谅她们了，她们家的工厂也得至少关一个月，先吊着他们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八章 造势 眼下的在线休闲游戏市场，一共只有两个真正意义上的平台，一个是大名鼎鼎的联众，一个是尚未成气候的边锋。 联众现在是世界休闲游戏市场的老大，在现在堪称是一个强大的帝国，但是这个帝国因为产品线的单一，表面上看起来强大无比，其实早就已经岌岌可危，李牧今天不摘他的果子，按照历史脚步，明年马总也会来摘，一旦有真正带着做生态理念的对手出现，联众这栋看似恢弘的大厦顷刻间就会颠覆。 至于边锋，现在一共也就几百万用户，盛大没收购它之前，它就是个营养不良的幼儿，现在李牧这种动辄就不按套路出牌、一出手就摧枯拉朽的互联网大流氓也要做在线休闲游戏平台，它这种几乎不用李牧动手，联众倒下的时候掉落的砖头就足够把它干死了。 此时，李牧也不知道，其实自己要面对的是三个对手，或者严格说来是两个半，除了联众和边锋，还有已经开发了一多半的QQ游戏平台。 贴吧里最近一直在推本月下旬的《快乐大本营》，用户关注度也非常高，毕竟陈婉、简单计划、杜薇三人都将第一次在《快乐大本营》上亮相，到了5月10号早晨8点的时候，贴吧推广就全部换成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广告。 “有钱任性，你绝对没见过这样的土豪！” “牧野科技五月新活动，今晚八点开始，每小时送出三台手机，一台摩托罗拉V70、一台三星、一台诺基亚！” “活动持续十五天，每天72台手机送不停！” 当用户看到这些莫名其妙的广告时，坦白说是懵逼的，因为这广告打的太奇怪了，光说要做活动、送手机，而且每小时送三台、一送就送十五天，可是你倒是说明白怎么送啊？连个具体的活动规则都没有，让我们怎么参与？ 一个上午的时间，牧野科技这个莫名其妙的活动就成了互联网上热切讨论的话题。 没办法，李牧的方法太简单粗暴了，没别的，就是砸钱，而且每一分钱砸的都掷地有声，当网民知道牧野科技要在15天内送1080台手机的时候，简直都快要疯魔了，抓心挠肝想弄明白到底怎么送。 可是，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一直不知道牧野科技到底要做一个什么样的活动，怎么做，手机怎么送，没办法，所有对这个广告文案感兴趣的人，都开始等待晚上八点的到来，因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八点忽然给出一个连接让大家点进去抢，万一抢晚了，就错过大好机会了。 李牧这一招，确切说来是跟阿里的马老板学的，2009年，马老板第一次在淘宝上搞1元秒杀活动，规则就很简单粗暴，每一个时间段，放出几件不同价值的商品，但每一件商品都只卖1元钱，谁抢到就是谁的，李牧曾经听阿里一个运营聊天的时候提及过，这次活动直接把淘宝的流量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而且投入的成本并不高，就是利用了网友的自信心理，例如：一台五千块的笔记本一块钱卖，人人都有机会抢得到，结果在电脑前等着开抢的人足有上百万。 这就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儿，用好了效果简直惊人。 大量水军开始活动，到处点评或者参与这个话题的讨论，然后总是要说上几句：“有钱任性，这可真是有钱任性啊……” 从网上的热度来看，李牧预计，今晚八点等着牧野科技送手机的人，估计少说也得几百万，八点钟一到，自己就会放出YY游戏平台，同时公布YY全民斗地主大赛的规则，百万人抢一台电脑的时候，每个人还都觉得自己能抢到，现在每小时有三台手机白送，每个人肯定也会觉得自己能得到，而且这个得到的过程，比秒杀那种两眼不眨盯着时间、手按在F5上时刻准备着的状态要舒服多了，因为所有的奖品都是在游戏的过程中决出来的，玩着玩着就把手机赢了，没赢也没关系，接着玩，反正这游戏还挺有意思、挺让人上瘾的。 牧野科技这个莫名其妙的新动作，不但是吸引了大量的网友关注，还吸引了大量的业内公司关注，很多公司现在都把牧野科技当成产品的标杆、运营的教科书，每天关注着牧野科技的一举一动，虽说看不懂牧野科技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但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密切关注，一定能从中学到东西。 腾训的马总也很好奇。 搞什么鬼？难道是要在YY上搞抽奖？ 他觉得，牧野科技一定是认准了自己现在财政紧张，所以开始跟自己比谁财大气粗了，因为牧野科技一上来就宣布YY不接受任何商业推广，自己已经被迫中止了所有广告合作，广告收入不但骤降，还有产生了一定数量的违约金，现在牧野科技非但不赚钱，还要往里面砸钱，那自己想跟上他的节奏，可就真有些无力了。 全网都开始密切关注牧野科技的新动向，不知不觉间，有钱任性这个四个字就已经开始在网友圈子里流行起来，这四个字的魔力也开始展现，网上到处是关于有钱任性的言论，一部分是水军发动，一部分是网友自发，总之这四个字没用一天的时间就火了。 没人知道牧野科技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但所有人都密切关注，等待着晚上八点的到来。 …… 傍晚七点，一大波推广攻势已经在战壕内蓄势待发，只等八点钟冲锋号响起了。 牧野科技上下一片紧张期待，包括其他部门现在也已经消息解禁了，大家都在等待着见证YY游戏大厅的横空出世。 这其中就包括刚刚入职不久的陈辉。 由于他从腾训离开的时候，马总还没有定下开发QQ游戏大厅的策略，而且QQ游戏大厅在腾训内部高度保密，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老东家此时也在开发同样定位的产品，当他得知自己新入职的牧野科技开发出了YY游戏大厅，并且看到了YY游戏大厅的产品介绍时，他在心里为老东家默哀了一分钟，因为他看得出，YY游戏大厅一出，QQ将再无招架之力。 不过，陈辉也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眼下自己不再是腾训员工，而是牧野科技的员工，最重要的是，等到月底的时候，自己朝思暮想的张瑶就要来牧野科技入职了，这是他眼下除了工作之外最大的奔头，所以，腾训这个过去式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多的牵绊。 行政部门为加班以及留着等待见证历史时刻的员工订了必胜客披萨，结果庞大的订单量调动了多家必胜客餐厅联合赶制，李牧看着眼前几百号员工，对林清雅说：“找个得力的手下，让他给公司筹备成立一个车队吧。” “车队？”林清雅问：“具体有哪些要求？” 李牧道：“调查一下员工的居住地情况，选出一些比较集中的地点，开通几条往返公司的员工大巴，另外，我看咱们这办公面积要不了多久就坐不下了，往后团队的规模还会不断扩充，抓紧时间物色新的办公职场，最好选择比较高端的、交通方便的写字楼，如果能拿下整层甚至两层就更好不过了，装修还需要一定时间，所以这件事情要提前动起来。” 林清雅点了点头，道：“咱们现在的办公区域还能再多容纳一百人左右，如果到时候把客服、编辑这些支撑的部门迁出去，就还能再空出大几十个工位，应该还可以支撑半年，你看咱们是现在就找，还是等一等再说？” 李牧说：“现在就找，公司现金流这么充沛，营收能力也非常强，得想办法往外花一点，办公场地一定要选好的、大的，但别出了中关村就行。” 后世，腾训、网易、搜狐、Sina、百度这些互联网公司在燕京都有自己的大厦，而且面积一个比一个大，李牧也想着，等下半年或者明年，公司影响力、资金、纳税各方面都更上一层楼之后，跟政府沟通一下，买块地建一个牧野大厦，专做牧野科技的总部，这个是非常可行的，而且到时候可以直接交给宋亮来承建，也算是给他跟陈泽、宋亮三人共同成立的房地产开发公司揽点活儿，一举多得。 不过买地、盖楼、装修、使用，这个周期就算最快估计也要拖到2004年去了，所以在此之前，还是要在外面租职场，很多公司随着规模的发展，公司职场都是分散式的，比如扎根燕京的百度，在百度大厦还没有启用的时候，光是在燕京本地就有大大小小十来个职场，各部门拆分丢到燕京各个角落，真要是内部联动起来相当费力，所以李牧宁可先多花点钱把大面积的职场租下来，用不了就闲着，总比不够用临时去其他地方找要方便的多。 林清雅听明白了李牧的意思，当即点头说道：“我明天就安排人在中关村扫一扫写字楼的情况。” 李牧嗯了一声，看看时间，兀自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就快了。” 此时此刻，远在深市，MIH派来与腾训共渡难关的迪恩·库伯习惯性的来到了马总的办公室，马总见他进来，急忙抱起笔记本来，招呼着他说：“迪恩你来的正好，咱们可以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看牧野科技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九章 被YY逼死了 对于牧野科技究竟在搞什么名堂，马总想了一万种可能，但惟独没想到牧野科技会和自己一样，做了在线休闲游戏平台。 他虽然对牧野科技即将公布的消息有些许忐忑，但心里始终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自己，那便是QQ游戏大厅下个月就能上线了，不敢说能够收复全部实地，但最起码能够在不断退败的局势下力挽一把狂澜。 马总娴熟的烧水、烫过茶具，一旁的迪恩忽然说：“马总，能不能让我试一试？” 马总看着他，指着茶具好奇问道：“你要尝试泡茶？” 迪恩点点头，笑着说：“看你泡了这么多次，我对每一个流程都很清楚了，而且我很想尝试一下。” 马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把水壶递给他，迪恩开始像模像样的泡起茶来，如何洗茶具、如何洗茶、如何过滤，他都做的非常标准，看得出确实是下功夫研究过的。 茶泡出来，迪恩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放在马总的跟前，笑着说道：“来，尝尝我的手艺。” 马总笑着端起茶杯，抬头一瞥笔记本电脑上的时间，说道：“八点了。” 说罢，他顺手就想点开YY的官网，结果他提前登陆的YY忽然在右下角弹出一个推送提示，当马总看到那个提示的时候，手里的茶杯瞬间脱手，滚烫的茶水迸溅在腿上，可他甚至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推送，面如死灰。 迪恩眼看马总的反应这么大，忍不住问他：“马总，怎么了？” 看不懂中文的迪恩不知道YY推的这条内容里到底说了些什么，马总一脸恍惚的说：“牧野科技发布了他们的YY游戏平台，并且同步启动了YY全民斗地主大赛，打比赛赢手机，原来他们跟我们在做同样的事情，而且他们比我们的起步更早……” 迪恩听完也是惊骇无比，牧野科技和腾训做了同样的事情？天呐，这可是腾训最后的一招了！ 马总回过神来，急忙点开链接前往下载页面，随后立刻下载安装了YY游戏大厅，当YY游戏大厅下载安装完成之后，YY本身也完成了一个小插件的更新，界面上一个游戏大厅的LOGO不断闪动，弹出提示：“您可以在这里一键登录YY游戏大厅。” 马总心里又遭到一记重锤。 刚上线就进行产品联动了，这产品意识简直超强啊！ 马总颤抖着一键点击之后，YY游戏大厅客户端立刻启动，并且直接跳过了登录界面，很快便进入到游戏大厅里。 现在的联众游戏大厅也好，边锋也好，还是在开发的QQ游戏大厅也好，在产品的视觉处理上都还停留在眼下的时代阶段，颜色单调、元素俗套、界面简陋、像素偏低，但是YY游戏大厅的界面却领先他们两个时代以上，一进去，那充满设计感的界面、考究的配色、清晰的图像元素简直有一种划时代的感觉，这让马总心里一片死灰，没法比，各个方面都没法比，连时间都比不上人家，自己尚在开发的QQ游戏大厅还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上线。 此时，游戏列表区域里已经可以看到全部的十三款游戏，排名第一的当然是欢乐斗地主，在欢乐斗地主后面，还坠上了“大赛进行中”的标签，马总双击点开，游戏大厅自动下载了欢乐斗地主的游戏程序包，紧接着自动安装直接打开进入。 马总看到一键参赛的按钮，没有立刻点击，而是先大概看了一下赛事规则，当他了解整个YY全民斗地主大赛的赛事规则之后，他的心再度遭受暴击。 不但产品做的好，运营也做的这么牛逼，这是真不给一点活路了…… 马总看完规则，揣着一颗冰凉的心尝试着点击一下一键参赛的按钮，发现立刻就跳转到了匹配界面里，上面提示：300人已满，即将启动大赛。 马总心里惊讶，300人凑起来这么容易吗？几乎没任何等待时间就直接凑满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苦苦守在电脑前等待牧野科技解开有钱任性这个神秘面纱的网友，足有上百万，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几十万人已经下载完成，并且开始参赛了。 马总在欢乐斗地主的界面里试着玩了一把。 超好的游戏体验又给了他一次暴击。 游戏界面相当惊艳，游戏效果极其流畅，游戏体验非常完美，不止是挑不出毛病，而是有太多地方会让他心里不自觉的惊叹：“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做的这么好！” YY游戏大厅以及拳头游戏“欢乐斗地主”，不仅是让马总在内心折服，而且还正在以前所未有的趋势影响着全国的玩家。 现在的联众是基本上不懂怎么迎合用户体验的平台，只是胜在没有竞争对手，以至于休闲类游戏玩家只能无奈投身其中，纵使产品体验上有诸多不满，也只能咬牙坚持，毕竟没有任何其他的可以选择，毕竟边锋的用户体验一样渣，而且用户少，大部分网友都不愿意再专门去边锋注册一个账号。 可是，当YY游戏大厅上线之后，玩家才忽然发现，自己一下子成了上帝！那看着无比舒爽的界面，以及非常非常简单便捷的操作模式，都让用户为之着迷。 在联众玩游戏，用户就好像在和一些懒政部门打交道，为了达到一点点目的，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但是对方一点都不愿意整改，自己为了得到结果，只能苦苦坚持，但是玩过YY游戏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当平台主动为自己考虑的时候，自己竟然会感觉这么幸福。 尤其是进入游戏之后，他们才真正感受到YY游戏平台的魅力，游戏开始时，不但有欢快的背景音乐，还有各种卡通感觉的音效，例如：发牌的时候、出牌的时候都有非常清脆的效果音，非常有节奏感；发牌结束后，进入到“叫地主”“抢地主”“不叫”等等环节，都有真人配音，而且有趣的是，男用户玩的时候，系统就发出男声，女用户玩的时候，系统就发出女声。 游戏时，出什么样的牌也都有声音，例如：三、对三、三带一、飞机，最让人激动的就是“炸弹”的声音了，每当出炸弹的时候，配音都会比其他声音激动，而且还配合着一声爆炸的音效，给了出牌的人极大的心理满足感。 当同桌的牌友无意间发出语音消息的时候，牌桌上的其他人都被牧野科技的产品细节给彻底征服了。 “嘿，快点儿啊，我等的花儿都谢啦！” “你的牌技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在下佩服！” “和你合作真是太愉快啦……” 各种语句搭配着夸张的语气，在游戏中起到了极好的氛围促进效果。 玩家几局游戏体验下来，就会由衷的发现，这游戏玩起来实在是太让人上瘾了，给人带来的娱乐感受远超过斗地主这个游戏本身，总是有各种地方不断让人感到惊喜。 以前，玩家都是无聊到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才会打开联众，在那屎一般的产品界面里玩几局扑克，但是今天，YY游戏大厅让所有玩家如着了魔一般，网游也暂时懒得玩了，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了斗地主大赛上，当然，这其中有相当部分的功劳来自于大赛的奖励以及营销，但不管怎样，李牧的目的达到了。 马总体验了几分钟，不过却在一局游戏都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强行退出比赛了，此时此刻他心寒无比，因为他心里明白，对比眼前的YY游戏大厅，自己那还没有开发出来的QQ游戏大厅已经提前被宣布死刑了。 这并不怪自己，是对手实在太强大，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远超自己一大截，自己没想到的，他们想到了，自己想到的，他们已经做到了，这种情况下，无论自己怎么追赶，都不可能追的上他，让自己拿什么信念再支撑下去？ 旁边的迪恩也心如死灰，他这些天一直在腾训，所以对QQ游戏大厅的开发进度非常了解，对这款产品的设计规划也非常了解，眼下对比之后再看，他甚至觉得QQ游戏大厅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开发下去了，因为开发出来也是个死。 迪恩此时的心情极度烦闷，自己第一次泡的茶，他一口都没有喝，只是看着马总一个又一个的游戏尝试着，尝试的越多，脸上的绝望就越明显。 眼看连他都绝望了，迪恩心里也再不抱任何希望，他甚至想写一份报告给总部，告诉他们自己现在的观点：腾训眼下面临的问题是无解的，在本来就一山不容二虎的即时通讯市场，出现了一个在任何方面都能对腾训进行碾压的对手，这种情况下如果还继续死扛、继续投资，就像是试图用钱填满一个无底洞，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徒劳无功，而且只能是亏损的更多。 同情的看着马总，迪恩问他：“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马总叹了口气，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口中极度无力的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QQ这款产品现在已经被YY逼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章 既生瑜何生亮 原本，QQ可以立足于即时通讯，一步步发展成一个互联网帝国。 原本，QQ可以在移动互联网带来的时代一飞冲天，凭借手机QQ和微信成为即时通讯王者级平台。 原本，QQ能够铸就一个传奇，在2016年凭借两万亿港币的市值登顶亚洲之巅。 但是，李牧来了。 李牧重生之后，别的不敢说，最起码国内互联网市场的原本发展轨迹将被彻底打乱，就拿QQ来说，李牧早在创立易听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酝酿针对QQ的“夺基之战”，经过几轮攻势到今天，YY游戏平台算是把QQ彻底钉死在了2002年，钉死在了这个本该是它快速崛起的时间节点，从此后，QQ或许还会苟延残喘继续提供服务，但它的用户量会跌落到冰点，从此之后再也不足为惧。 在这个时代，李牧是全世界最了解腾训的人，也是最清楚QQ的人，连马总都还在摸着石头过河，但他却对腾训的套路一清二楚，庞大的用户基数是它后续所有产品成功的核心基础，一旦失去用户基数，腾训就失去了全部。 此时此刻，马总也彻底气馁了。 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追赶都来不及，牧野科技的尖刀已经插入了腾训的心脏，即便它眼下还在跳动，但没人能够挽回它的必死之势。 迪恩见马总满脸颓然，好像一下子耗尽了所有气力，忍不住劝他说：“QQ死了，但腾训还在，如果现在及时调整，或许还能转型，但如果再拖下去，不但QQ会死，腾训也会死，你也知道，人工开销、服务器、带宽、基础运营费用都是一笔庞大的支出，账面上的资金撑不了太久，而且现在想融资，基本不可能了。” 说着，迪恩又道：“如果我把现在的情况汇报给总部，他们一定会对QQ失去信心，但是他们一直没有对你失去信心，从最开始，我们就坚定的认为你是可以成就一番事业的，所以，你现在不能颓废，要慎重考虑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果断放弃继续发展QQ、停止在QQ上投入，再进行一轮裁员，那么凭借账面上剩余的资金和剩下的团队，也足够你启动一个新项目了，但如果你坚持要把一切都耗费在QQ上，我怕总部对你也会失去信心。” 马总轻轻点了点头，感叹一声：“华夏有一句古话，叫既生瑜何生亮，以前我觉得这是周瑜心态不端正、嫉妒心过重、没有找到自己的定位，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他当时的那种感觉，他应该和现在的我一样，在每一个环节都被对手超越、碾压，在对手面前不堪一击……” 迪恩听的懵懵懂懂，但也知道他现在心情非常低落，于是也没说话，只是轻轻在他肩头上拍了拍。 马总再次叹了口气，对迪恩说：“再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吧，就算是停止继续开发QQ游戏，我也不能让QQ停服，我得让它存在，哪怕只是苟延残喘。” 迪恩点点头，说：“我的意思也不是一定要停服，而是停止大规模的资金和精力投入，转而把大部分的资金和精力集中到其他领域去，避开牧野科技，或许我们还能找到一个翻身的机会。” 就在马总发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叹之时，YY游戏大厅的势头已经势不可挡！ YY游戏大厅和YY全民斗地主大赛活动上线半个小时之后，大赛的参赛人数突破了一百万。 互联网上第一次有这种狂欢的盛会，玩游戏还有大量奖品可以拿，所以国内的网友在这个时间段的注意力几乎都在YY游戏大厅，以及斗地主大赛上了。 正因为每个小时都有手机可以领，所以现在正在上网的网友几乎把手头其他的事情都丢到一边去了，一心一意扑在大赛上，比赛赢手机对用户的吸引力，比当年阿里马老板一元钱秒杀的吸引力还要大，因为秒杀的产品只有一台，只能靠速度靠运气，但是比赛是靠实力，只要打的好，就有机会一路过关斩将，最后赢得手机，况且，就算打得不好也没关系，慢慢练、慢慢熟悉，十五天呢！1080台手机！这么大的机率，当然值得努力一把！况且，就算是赢不到手机，也没任何损失啊，没准还能赢到YY币，以及欢乐豆。 一个小时之后，第一轮冠军赛正式启动，此时YY游戏大厅的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两百万。 这个数字看起来惊人，但现在的YY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五百万了。 游戏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孔令宇对李牧说：“Boss，这么看，咱们每小时大概会产生一万个单场次比赛的冠军，可是每小时的冠军赛只有三百个名额，远远不够啊……” 李牧摆摆手：“不用管，让用户自己去挤去抢。” 马老板当初一台笔记本让上百万人去抢，自己比他可是厚道多了！ 抛开大赛的吸引力不谈，单就YY游戏大厅本身，对用户的吸引力也是非常强的。 休闲游戏本来就是人们茶余饭后、朋友聚会经常会玩的娱乐项目，所以网友上手速度非常快，再加上YY游戏超乎想象的体验，让绝大部分用户都相当满意。 李牧之所以搞大赛，目的就是集中十五天的时间，迅速把用户的使用粘度培养起来，这样等大赛一结束、进入正式运营之后，用户也会对它产生极大的依赖，以至于稍微有点空闲时间就会想进来玩一会儿，只要达到这个目的，占领用户碎片时间的目标也就达到了，YY游戏大厅自然会成为用户互联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实际情况也在按照李牧预估的方向在发展，用户的热情度甚至超出了他此前的预期。 九点钟，冠军赛正式开始。 有许多人没有挤进冠军赛，除了遗憾之外，他们倒也不算白白折腾，因为他们得到了50个YY币，以及一枚冠军奖章，50个YY币在YY的体系里就等同于五十块钱，可以用来购买会员服务，也可以用来购买YY秀、开心农场道具、YY空间装饰、YY宠物道具、甚至将来还可以拿来兑换成欢乐豆玩游戏，总之用处多多，对用户的吸引力也非常大。 没能进冠军赛的人，埋头忙着进行新一轮的单场赛，而冠军赛内的比赛，也开始如火如荼的进行。 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角逐，YY全民斗地主大赛第一个冠军赛冠军诞生了，同时诞生的还有亚军、季军，客服人员立刻与三个获奖人联系，得到了的对方的个人信息和地址，然后对他们的个人信息进行一定模糊之后，在游戏大厅横幅上滚动。 第一波三台手机发出来了！网民又大受鼓舞，继续埋头激战。 市场部的主管开始布置任务，从今天开始，到后天晚上十二点截止，市场部的工作人员要把这段时间内所有得到一二三等奖的用户地质统计出来，然后按照华东、华中、华南、华西、华北几大片区分好，并且规划好一条尽可能方便的路线，届时市场部将派出五个发奖小组，奔赴这五个区域，按照规划好的路线一路发奖，到时候每个小组还会有随行摄影师跟拍，带回第一手的影像资料用来做第二波宣传。 这不是李牧的意思，李牧并不像这样折腾自己的员工，这是市场部主管自己的意思，他觉得，对网友来说，就算他们参与进来，只要没得奖，他们就一定多多少少会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是不是有什么黑幕，但是如果采用这种方式，不但可以打消大量用户的疑虑，还能给企业形象带来一定的促进，因为这种不远千里上门发奖的行为简直是太贴心也太有责任感了。 市场部有运营KPI，将来他们也要承担起YY游戏平台的市场推广营销工作，所以他们提出这个建议，也是对他们自己工作的一个促进，李牧也没拒绝，既然市场部的领导和员工都希望这么做，自己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无非就是增加一些运营成本，眼下牧野科技有充沛的正向现金流，李牧在运营成本上完全不用费尽心思去省钱，只要钱花的值，就一定花。 就在YY游戏大厅举办的斗地主大赛掀起全民斗地主热潮的时候，与腾训一样绝望的，还有联众。 联众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众里的霸主，他一直在这个领域里毫无威胁的发展着，起步阶段还总担心会有竞争对手拼个你死活我，但一路发展到现在，它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在线休闲游戏平台里的庞然大物，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哪个对手能够在短时间内对他们造成冲击，所以他们沉浸在自己轻松而又乐观的发展势头中怡然自得，对大互联网环境下的新闻并不关心。 再加上海虹控股主导了联众之后，跟联众团队一直有矛盾，而且也不懂用户需求，所以这个团队现在的人心早就已经涣散，只是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一切看起来还是那么强盛，但没人知道，此时的联众早就是外强中干了。 于是，牧野科技YY游戏平台的忽然上线，几乎立刻就对联众起到了釜底抽薪的效果。 联众的维护人员发现，八点钟一到，自家平台的用户迅速流失，一个小时的时间，在线用户从26万人锐减到了不足3万，这简直是世界末日一般的讯号。 排查了半天自家系统，发现没有出现任何问题，随后，迟钝的维护人员才发现，原来除了联众之外的网络世界，话题已经被几个关键词攻陷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一章 风靡全国 “YY游戏大厅”、“YY全民斗地主大赛”、“有钱任性”，这三个关键词，已经成了现在国内互联网世界的核心话题。 由于牧野科技的推广能力太强大，这些关键词已经深入人心，以至于大家都跑去YY游戏大厅参加斗地主大赛赢手机去了。 以目前YY的普及程度，可以做到这样一点：90%以上的联众用户都有YY，所以，他们挂着YY玩联众的时候，早就已经接收到了牧野科技投放出来的广告，所以，在哪玩都是玩，为什么不去YY游戏大厅玩？毕竟后者还有机会赢手机。 真正来了之后，用户才惊喜的发现，原来YY游戏大厅比联众好用了这么多倍，如果用车来比喻这两个游戏大厅，YY就是最注重操控的宝马，而联众，或许还比不上手扶拖拉机，用户一上手之后，立刻就会做出自己的决断，去你大爷的手扶拖拉机吧，开上宝马之后，老子这辈子不想再碰它了。 于是，联众的用户在八点钟开始，迅速向YY游戏大厅转移，一个小时的时间，流失的用户比例为88%。 对联众来说，这种感觉就像是衣食无忧的土财主在家吃饱喝足眯了一会儿，一睁眼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就都被人横扫一空、家徒四壁了。 二十多万用户，短时间内连个零头都没剩下，仅剩的三万用户里还有一万八千多人是在挂机，联众的领导听说之后几乎疯了。 他们不明白，就算是有强大的对手出现，那仗不还是得一点一点的打吗？我有百万大军镇守，又有多年构建的严密工事，你凭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下就给我灭完了？就算是闪电战也不应该这么打不是吗？你特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核武器吗？还有点江湖道义没有了？ 惊慌失措的管理层立刻汇聚到公司开紧急会议，控股的资本方领导来了，创始团队的管理层也来了，这两拨人以前一起坐在会议室里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内耗，这边提个建议，那边想办法否掉；那边提个想法，这边直接拒绝，双方你来我往的，彼此早就看对方不顺眼了，但今天这次紧急会议，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大家碰面了又不干仗的。 大家来的时候都听说了，互联网行业如日中天的牧野科技搞忽然上线了一个游戏平台，然后又搞了一个什么劳什子大赛，然后就一下子火了，大家都不理解，赶回公司在会议室看技术人员演示了YY游戏大厅之后，这帮人才终于明白，牧野科技这次真的是抱着核武器来了。 一大帮人在会议室里顶着巨大的压力与危机感讨论了一个晚上，最后得出一个悲哀的结论：干不过，无论如何都干不过牧野科技，无论是从产品本身，还是从用户数量，或者从公司财力、盈利能力，联众跟牧野科技都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他们甚至无法在任何一个点上超过牧野科技，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模仿牧野科技，同样也推出一场大赛，也拿出大量奖品，吸引用户回头。 联众的创始团队对互联网的理解要远比控股资本方团队深刻，他们认为这个时候应该两条线发现，一条线可以立刻用大赛活动吸引用户回头，但是这条线单独走的话，用户只会奔着奖品来联众，一旦联众停止发放奖品，用户将毫不犹豫的涌向YY那里去，产品为王，这是互联网亘古不变的道理，本来在营销推广、资金渠道各方面就没有牧野科技厉害，产品再差别人一大截，要是还能撑得住反而怪了。 所以，创始团队建议，这个时候就必须同时启动第二条线，也就是产品开发，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联众自从被资本控股之后，资本方一直让联众吃老本，就靠着没有竞争对手存活，所以他们的开发力量非常弱，整个开发团队也就只有五个人而已，这是会如果想全盘重新开发联众游戏，那么就至少需要一支几十人规模的大型团队，而其要至少两个月的开发周期。 资本方依旧犹豫不决。 会议开到深夜，最终联众决定，明天先上马联众斗地主大赛，赛制参考牧野科技，只不过奖品调低了一个档次，最大奖是一台一千出头的诺基亚，二等奖是128MB的MP3播放器，三等奖64MB的MP3播放器。 散会之后，创始团队悻悻离开，离开时，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了一个定论，那便是联众一定会死，它已经毫无前途可言。 联众如此，边锋就更惨淡了，原本就举步维艰，YY游戏大厅上线之后，平台上同时在线的用户就剩下了一千多人，惨淡到了极致，基本上已经直接宣布死刑，一丁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 牧野科技在这个周末再度创造了一个令人惊叹的成绩，YY游戏平台和YY上线时候引起的轰动差不多，甚至比YY上线时还要让人惊叹，因为“有钱任性”的宣传推广，它引起的关注度甚至比刚上线的YY还要高出一截。 翌日，各大媒体纷纷报道了YY游戏平台这一新的、划时代的互联网产品，传统媒体惊叹其在一夜之间风靡全国的速度，而互联网媒体则对它的产品盛赞有加。 YY游戏平台让互联网人第一次摸到了一点生态的端倪，虽然大家现在还没有生态的概念，但是大家都意识到一个摆在眼前的现象，那便是：一个软件，如果能够和另一个软件有机结合在一起，那么两者所共同产生的影响力要比两者拆分开大得多。 牧野科技现在的产品模式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雏形，慧眼之人已经可以看出牧野科技的真正战略是什么，网易的一个资深编辑在亲自撰写的稿件里说：“可以肯定，牧野科技未来的所有业务都将围绕YY展开，现在的牧野科技已经形成了一个健康的内部体系，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YY就是太阳，在太阳系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贴吧、YY游戏大厅、开心农场、YY空间甚至是易听网，都将成为太阳系里的各大行星，而且我相信，凭借牧野科技强大的实力，他们将来一定还会为这套以YY为核心的体系打造出更多的新产品，用不了多久，国内互联网就会诞生一个超级巨头，毫无疑问，这个超级巨头一定是牧野科技。” 在媒体的盛赞下，YY游戏大厅继续创造着摧枯拉朽的新记录。 一天之内，登陆过YY游戏大厅的YY用户超过1000万，基本上相当于YY绝大部分的日活用户都登陆过YY游戏大厅。 用户平均单日使用时长超过了三个小时，这一点非常了不起，非常非常了不起，游戏大厅的强大粘度在“有钱任性”的奖励刺激下，几乎爆棚。 斗地主在一夜之间成了全民游戏，家庭、网吧甚至办公室，到处都是在YY游戏大厅参加斗地主大赛的玩家，多不胜数，凭借一流的产品以及强大的宣传，一夜之间，YY游戏大厅就已经风靡全国。 截止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系统侦测的数据里，有超过三万人连续游戏时间超过十五个小时，也就是说，从昨天八点多开始，这三万多人就没有停止过游戏。 李牧看到这份数据，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于是他紧急通知YY游戏大厅的运营部和技术部开会，要求推出防沉迷系统，所有用户在连续游戏八小时之后，必须对账号进行限制登录，两个小时后才可以继续登录，然后进入下一个防沉迷计时阶段。 会议上很多人觉得没有必要，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哪个游戏会多此一举的推出这种防沉迷系统，大家都恨不得用户的平均使用时长越长越好。 但是李牧的态度很坚决，坚持要做防沉迷，这不仅仅是公司对待玩家身心健康的态度问题，也是公司社会责任感的体现，现在不加防沉迷，以后国家也会要求网游公司增加防沉迷，牧野科技如果先做了，就能在社会舆论上博得政府和媒体、用户的赞赏，而且，八个小时才启动的防沉迷系统，应该不会波及到大部分用户，所以也不会对用户整体体验带来负面影响。 从2001年底到现在，媒体报道了多例网民因游戏猝死的事情，其中牵扯最多的就是传奇，好几个在网吧连续玩传奇猝死的现象，还有玩传奇入迷长时间憋尿，从而导致膀胱憋爆的新闻，这些都不是骇人听闻，李牧前世也听说过不少，所以趁着YY游戏刚上线，防沉迷系统一定要尽快启动，除此之外，他还准备尽快跟《奇迹MU》团队沟通，让他们在15号正式收费的时候，同时给《奇迹MU》也增加一个8+2小时的防沉迷系统。(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二章 牧野科技太鸡贼（感谢新盟主） “防沉迷”这个概念，是未来政府给互联网游戏公司要求时的一个概念，从政府的角度来说，他们要做的就是防止游戏玩家过度沉迷，所以防沉迷这个概念也非常精准，但是对李牧来说，他准备对外推行8+2防沉迷系统，但绝不能直接用防沉迷这三个字，他需要用需要一个更亲民、更给玩家主动关怀的概念，要让玩家知道，我是希望你能够得到足够的休息，为你的身体健康着想。 所以，李牧给自己的防沉迷系统取名叫做——“健康关怀”。 “防沉迷”这三个字是未来政府给出来的，字面里就有浓浓的官方味道，而且还会让用户心理产生一定的抵触情绪，但是如果把它称之为“健康关怀”，对用户来说，感觉就有天地之别了。 所以，将来YY游戏或者奇迹MU的防沉迷系统启动时，以“健康关怀”的性质，给用户呈现的推送文案就要尽可能的亲和玩家，例如：“尊敬的玩家朋友，YY游戏提醒您，您已经持续在线八个小时，为了您的身体健康，请您休息两个小时之后再登陆游戏，感谢您的配合。” 传达出去的信息中，要通篇都是关怀，决不能让用户感觉到是在阻止他沉迷。 根据现在网络游戏用户的数据显示，玩家日平均在线时长不足五个小时，只有很少数用户会连续在线八小时以上，对这部分用户来说，这种关怀式的控制，也应该不会引起太大反弹。 聊完防沉迷系统的问题，会议又重新聚焦数据，平台上线第一天额外产生了五百多万个YY账号注册，这个数据也是非常喜人，证明YY游戏大厅不只是YY的附属品，一定程度上可以反哺YY。 牧野科技内部有人建议：“我们是否可以参考之前的腾训，暂时停止开放免费注册，开通声讯电话，让用户电话注册YY账号，与电信公司合作，一个电话收取两元左右的信息费，这也是一笔丰厚的收入。” 李牧毫不犹豫的把这个建议拒了，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斥责提这名建议的主管缺乏远见，并且为牧野科技的后续发展制定了一个核心原则：牧野科技的任何产品，核心基础服务都绝对不能收取用户一分钱，想赚钱可以，只能通过有偿增值服务，所有违背这个核心理念的想法都不会得到公司的支持。 这是未来互联网的发展方向，李牧想赢在开始，就要比所有人都提前认识到这一点，牧野科技是这样，未来的淘宝网更是这样，支付宝也是同样，淘宝网绝对不会向任何买家和卖家直接收取服务费用，这将是淘宝网立足的根本，而支付宝，除了对接入商家收费之外，对任何普通用户、对任何淘宝店主也都不会收取一分钱额外费用，这也是支付宝普及的根本。 不过李牧也并非一棒子打死，启发性的说：“核心服务免费是我们的基本原则，所以我不会同意收费注册这种自断根基的事情，不过你们可以发散思维，从其他增值服务上入手，比如：注册普通号码确实不用花钱，但那也只是普通随机分配的号码而已，如果用户想要特殊号码，就得付出一定的费用才能得到，这种是可以的，给用户在付费与不付费之间足够的选择。” 大家眼前一亮，运营人员脱口道：“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有偿开放自选号码注册？那应该怎么定价比较合适呢？” 李牧笑道：“不要定价，不要说一个号码我们卖多少多少钱，这样用户心里还是会抵触，可以采用服务费的方式，比如我们系统不放出三连号、四连号甚至更好的号段；不放19开头的生日号段，以13X开头的手机号段，用户想要这种号段，就必须以一定的服务费有偿使用，我们给这种有偿号码下一个定义，例如靓号，用户选择不同的靓号，就需要每月支付不同的价格，比如10元档位、15元档位、20元档位等等。” “这种费用要一直支付下去吗？” 李牧点点头，一脸坚定的说道：“对，只要选择，就得一直支付下去，我们要把服务费写明白，用户如果接受不了，就直接注册随机免费号码，如果接受得了就自由选择，不过我们也不能白白收取用户的服务费，每一个靓号，我们都会如外赠送会员服务，并且要给他们一个‘靓号’的标签，让他的好友知道，他使用的是靓号，最大程度满足用户的虚荣心。” 顿了顿，看着一群傻眼的人，李牧又说：“还有，你们一定要把靓号做好明确的等级区分，越好的号码，价格就要越高，如果是非常好的号码，暂时先不要放出，先留着，以后待价而沽。” 一帮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老板不但是产品狂魔，还是运营奇才，但是没想到他对运营的把握竟然能够深入到这么细的环节，“靓号”这个概念非常好，看起来好像没多少钱，但一个用户选择一个靓号之后，每年至少要为公司贡献120元，如果有几十万个靓号用户，那这一年就是几千万的收入啊！ 现在互联网人关于用户和盈利之间的惯性思维是：对收费产品来说，用户=收入，现在这些需要充值点卡的网游都是这种模式；对非收费产品来说，用户=流量，流量=广告费收入，从各大网站上挂满的各种小广告就能够看得出，大部分网站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获取利润，但是，对李牧来说，用户=资源，资源=一切附加价值的开发，把用户转化成可持续开发的资源，就必须要有免费提供给用户、并且让用户养成粘度变成刚需的服务，以这种免费的核心服务为基础，这样才能不断的利用其他产品，在用户身上开发附加价值。 所以，李牧在现在就敢说，YY永久免费注册，不只是YY，等将来进入到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时候自己的移动互联网通讯产品也一定会免费。 这也是腾训上一世的成功之道，腾训的QQ、微信以及全部的网游都是免费的，别的不说，腾训所有的游戏全免费，但收入却在全球游戏公司里位居第一，足以见得其早就摸索出这条路线，并且一贯的深谙此道。 …… YY全民斗地主大赛还在持续火热，新的手机得主越来越多，五个小分队成员在上线第三天的一大早，按照制定好的路线离开了燕京，他们从燕京出发，一路给中奖的用户发放奖品，每发到一个，工作人员都会亲手将手机送到用户手里，并且和对方合影留念，在奔赴下一个城市之前，随行的摄影师利用网络把照片回传到公司，然后再由运营的人员公布出来。 贴吧官方也开始宣传这些发奖的照片，这一举动让用户信任感倍增，也让大赛的热度更加提升了一个层次。 每一个颁奖的帖子下面都有很多人留言，或羡慕、或恭喜、或赞扬，总之，氛围一片积极向上。 同一天，YY游戏大厅的“健康关怀”功能上线并且大获好评，《奇迹MU》紧随其后，在YY游戏大厅上线“健康关怀”的第二天，也上线了自己的“健康关怀”系统。 虽然很多用户并没有亲自见证过“健康关怀”的提示，但收到提示的用户都把截图放在贴吧里进行讨论，那些被“健康关怀”暂停登陆的网友，绝大部分都没有抵触情绪，反而对牧野科技这种人情味的运营方式颇为赞赏，很多人在连续游戏八小时之后，看到这个“健康关怀”提示的时候，心里都是暖洋洋的，他们从“健康关怀”的字里行间发现了牧野科技的用心态度，别的不说，起码他们在对待用户上面，是真正用心了。 这一次，从来没有报道过牧野科技的央视，以及民报等官媒也点名赞美了牧野科技的这种做法，他们在报道中提到：牧野科技能够在做游戏的同时提醒用户注意身体健康、劝说用户休息，这在国内的互联网企业里还是第一家，这种做法不仅代表了牧野科技对用户的关怀，也代表了牧野科技作为一个互联网企业所具备的强烈社会责任感。 官媒最喜欢的就是三观正确，平日里他们会隔三差五的批评互联网的坏风气，把很多不好的社会现象归咎于互联网对用户的诱导，尤其是网络游戏，在官媒眼中就是毒害年轻一代的罪魁祸首，但是，牧野科技YY游戏大厅的“健康关怀”体系，让他们第一次公开赞扬了一家涉及网络游戏的公司。 许多同行业的公司在看到牧野科技的这一举动、以及看到官媒对牧野科技大加赞扬的时候，纷纷暗骂牧野科技鸡贼，牧野科技主动搞出的这个名为“健康关怀”的防沉迷系统，不但在用户那里收获了好评，还在官媒眼中讨了大巧，被官媒这么一宣传，简直是免费做了个大广告。 而官媒把牧野科技赞扬一通，目的也很明确：提醒其他游戏公司注意效仿。 于是，各大游戏公司纷纷咬牙骂娘的同时，积极开发自己的“健康关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三章 Facebook域名到手 YY游戏大厅的迅速走红，几天的时间，就把牧野科技再的估值推到了一个新高度，之前牧野科技在资本市场的估值大概在五十亿上下，但现在，资本市场已经有人给出六十亿的offer了。 按照正常估值，YY游戏大厅就算是瞬间拥有了庞大的用户群，也不可能一上来就估值过十亿，关键是，现在牧野科技的生态已经略见雏形，资本市场都知道，YY游戏大厅只要和YY绑在一起，那么它的价值肯定值十个亿甚至更多。 但是，无论资本市场怎么给牧野科技估值，李牧都没有拿牧野科技股份套现的准备，现在牧野科技的盈利能力已经非常强大了，每月以千万级别的纯利润，沉淀下来的资金足够将来的运营及新业务开展，这个时候最不需要理会的就是资本。 作为牧野科技市面上唯一的竞争对手，联众也上线了他们的斗地主大赛，让李牧惊讶的是，他们的赛制基本上完全抄袭了YY全民斗地主大赛，只不过是把奖品换了一下而已。 虽然跟YY游戏比起来，联众的用户体验实在是太差，但是因为有奖品的缘故，还是吸引了一批用户重新流向联众。 牧野科技YY游戏大厅的运营团队本来还跟对方就侵权问题进行交涉，没想到对方直接不予理会，再三抗议之下，联众才给予了一个回复：联众方面并不认为自己举行的大赛对牧野科技以及YY游戏大厅有任何的侵权，如果牧野科技坚持认为存在侵权问题，可以直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李牧对此倒是不以为然，他觉得联众现在是大厦将倾，模仿自己搞一场大赛也只能起到暂时延缓倒塌的作用，这年头没有哪个平台可以持续拿自己的资金补贴用户，除非持续的补贴能够把竞争对手熬死，否则砸多少钱进去都没用，以联众目前的那点体量，想熬死牧野科技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他如果愿意用模仿大赛的方式去补贴用户，就让他模仿去吧。 除了联众之外，现在的边锋已经是一盘死棋，没有任何起死回生之道了。 YY游戏势头正盛，李牧又收获了一个好消息，杜菲在美国已经帮自己把公司注册了下来，虽然耗费的时间超出了李牧的想象，但也确实是因为这年头，国人想在美国注册公司的手续比以后繁琐了许多。 李牧个人往这家公司的账面上投了十五万美金，然后李牧便利用这家美国公司的壳子，跟美国一家名为AboutFace的公司联系，协商购买facebook域名的事宜。 Facebook在2005年的时候，从这家公司购买了这个域名，花费了20万美元，才拿下了这个Facebook.com的主域名，但那个时候的facebook已经初具规模，所以这个价格已经被炒起来了，眼下，AboutFace给这个域名的报价也只不过才五万美元而已。 李牧在域名交易网上跟对方砍了一个小时的价，最终的成交价格定为3.2万美元。 李牧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以美国壳公司的名义，拿下了这个日后能够创造无限奇迹的域名。 的域名终于落入了李牧的手中！ 随后李牧又用这个公司的名义，把所有和Facebook有关的域名全部注册了一遍，能想到的，几乎都注册了，一共花费了不到两千美元。 在这之后，杜菲还专门给李牧打电话，询问他是否要在美国开展业务，需不需要自己帮忙或者找朋友帮忙，李牧告诉她：“这个壳子准备先闲着，等明后年再启动。” 杜菲很不理解，李牧一直在追着公司注册的事情，为什么注册下来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李牧没跟她细说，只说自己有自己的计划。 李牧在美国注册公司、买facebook域名的目的就是给未来的马克?扎克伯格挖坑，历史已经赋予他一个创造奇迹的使命，在使命降临的那一刻，Facebook主域名就是他人生的必经之路，他一定会尝试购买Facebook的域名，那样的话，就会掉进李牧挖好的坑里，如果他放弃购买域名，想去注册Thefacebook的域名，那李牧依旧挖好坑在等他，总之，只要他这辈子还想做Facebook，他一定会先找上自己。 有时候李牧甚至想，自己干脆都可以在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养老去了，因为现在的牧野科技如果找一个牛逼的职业经理人，按照自己定好的方向推进，往后只会越来越值钱，给自己赚回想花都花不完的钱，《奇迹MU》在自己的运营下，未来两三年一定能获得至少几十亿的净利润空间，只靠这有一款游戏，也够自己吃一辈子了。 更何况，还有马克?扎克伯格，将来如果自己能够成为他的天使投资人，给他几百万美金，换取Facebook40%左右的股份，那未来能够创造的列润，自己简直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李牧脑子里出现过一瞬间，就被他彻底抛诸脑后。 混吃等死，就算混得再好也没有什么成就感，李牧也想有一天，自己能够想阿里的马老板一样，当着全世界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的吹牛逼：“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创立阿里巴巴……” 李牧希望有一天，当牧野科技估值达到千亿美金级别的时候，自己也能当着媒体的面叹口气，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创立牧野科技。” 如果到时候淘宝的市值也被自己做到千亿美元级别，他会再说一句：“我这辈子第二大的错误，就是创立淘宝……” 如果有媒体问：“李牧先生，你想给创业的年轻人一个什么样的建议。” 李牧也想低调的说：“开始的时候可以先把目标放低一点，比如我先赚他十个亿……” 所以，为了将来能够成为闻名世界的牛逼人，李牧眼下还是得拼了命去努力。 牧野科技现在的局势已经稳了，下一步就是继续完善YY生态的产品链条，YY邮箱、YY网盘要开始准备开发了，以后要拿到YY体系下运营的网络游戏也要开始筹划了，YY未来真正的大盈利方向就是在游戏层面，所以李牧还要考虑一点，是否在YY内搭建一个游戏开发团队，如果搭建的话，就可以开发自有版权的游戏，如果不搭建的话，就要利用自己对未来游戏市场的了解，去市面上大肆收购未来能够赚钱的游戏回来自己运营。 不过，游戏的事情还有足够的时间慢慢规划，因为眼下马上就到了《奇迹MU》发挥光热的时候了。 …… 《奇迹MU》正式收费的前夕，牧野科技的市场部接口人拿到了深市和台湾两家代工企业生产的MP3样机。 两台样机送到之后，李牧第一时间赶到牧野科技查看，机器的造型确实让人惊艳，可以说是眼下市面上最好看的MP3，因为现在的iPod还在建立自己的审美标准，风格还没有真正形成，用户并不觉得第一代iPod在视觉上有多么好看，而市面上的MP3虽然造型各式各样，但很多都属于不耐看的造型，例如月光宝盒，特别像日后流行的某种女性玩具的遥控器。 李牧定制的这款机器，造型时尚大方，非常有设计感，而且相当耐看，所有看到样机的员工都对它爱不释手。 李牧把两台样机仔细的对比了一下，如果从制作工艺上来看，台湾厂商代工的机器确实要好一些，无论是机身、按键还是插口都制作的严丝合缝、非常精致，深市产的虽然差距不大，但仔细对比还是能够看出制作工艺上的不足。 使用体验上，两者的区别并不大，台湾厂商在按键材质的采用上手感更好一些，因为按键略带一点点弹性，按下去的时候有非常舒适的力道反馈，而深市厂商的产品材质偏硬，没有前者按着感觉那么爽。 李牧了解了一下两家厂商的生产能力，台湾厂商最大的日生产量为两千台，深市则为两千五百台。 以首批订货十万台计算，前者需要五十天，后者需要四十天，而且批量之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所以还要如外再加几天时间。 这么算下来，十万台机器都拿到手至少要等一个半月到两个月的时间。 不得不说，两个工厂的生产速度都让李牧感到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代工的弊端，每一个代工厂商的生产线都并不是闲置状态，他们还在给其他企业代工生产同类型产品，产能剩余有限，而且自己只是一个新入硬件领域的公司，对代工厂商来说，话语权不够，肯定不可能让对方把大部分产能倾斜给自己。 产能不足，周期太久，李牧等不起。(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四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眼下的淘宝网已经快完工了，六月份铁定就可以上线，如果MP3赶不上这个时间节点，淘宝网上线的计划就要迁就产能的问题而后延。 其实淘宝网也可以先行上线，但是李牧觉得先上淘宝网，自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噱头，淘宝网初期很难推得动，光是邀请现在的小卖家就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与其这样，当然不如直接拿出一个标杆性事件，在淘宝网上线之初就把它的名气砸起来。 如果淘宝网上线，自己利用YY、利用贴吧、利用易听网、利用支付宝等平台粗暴的给淘宝网导流，那样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没有吸睛点，用户的转化率太低，如果推第一次用户进来看过感觉没什么吸引力，下次再想吸引他进来就要难得多。 所以，在李牧心里，他希望MP3的发售能够和淘宝网上线时间统一，这样才能做到效果最大化。 面对两家代工厂商不给力的情况，李牧衡量再三，决定走两家一起定制的方案 以易听科技的名义，跟两家公司签订代工合同，首批从台湾代工商那里订购4.5万台，从深市代工商那里订购5.5万台，并且预先支付了30%的费用，易听科技当初拆分的时候账面上就没多少钱，所以便从牧野科技帐上借了一笔钱，等这批MP3生产出来并销售出去之后再偿还。 两家工厂的工期都定位27天，以30%+30%+40%的模式，十万台机器分三个阶段发货，最快的一批共计三万台在两个星期后就可以生产出来，正好可以赶得上六月初。 六月初到第一批货，随后的每个星期都可以到第二批，这样的话，李牧就有底气在六月初上线淘宝网，并且直接上线MP3的促销抢购，到时候可以把发货周期统一订到一个星期以后，毕竟有价格的优势摆在那里，再加上网民没有被日后淘宝的24小时内发货惯坏，这个条款用户应该还是很乐于接受的。 关键细节都已经思考清楚，即将签约之前，李牧心念一动，大晚上打电话压着手底下的人第二天先不要着急签约，然后临时找林清雅，想跟她讨论一个比较重要且紧急的事情。 两人约在中关村一个24小时的咖啡厅见面，李牧给两人各点了一杯拿铁之后，跟林清雅说了一个自己的担忧。 “刚才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眼下在任何代工厂商面前，我们都是小客户，他们的大部分产能都分配给了那些已成规模的大客户，而且大客户也给他们贡献了大部分的营收利润，如果到时候我们的MP3在淘宝网上线，并且是按照我之前制定的零利润销售策略，对眼下所有的MP3品牌都会形成一个巨大的冲击，到时候我们肯定会成为所有MP3品牌共同的敌人，如果他们给代工厂商施压，让代工厂商停止为我们生产产品，那该怎么办？” 李牧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旦行业里出现搅局者，无论这个行业此前竞争有多激烈，这个搅局者都会成为众矢之的，就好像神舟电脑，当年神舟电脑从整机市场突围的时候，就是打的价格战，“4880，奔四电脑扛回家”的广告语在一夜之间把神舟推向全国的同时，也让神舟在行业里成为其他品牌的死敌，如果不是神舟搅局时的整机都是自产，恐怕早就被人从代工厂这一个环节给掐死了。 李牧无心把国内MP3企业想的那么操蛋，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要搅和别人碗里的饭菜，别人也一定会跳起来跟自己拼命。 林清雅也是在听到李牧说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才想起这其中蕴含的巨大威胁。 如果真如李牧所说，到时候惹怒了整个MP3行业，多家企业联合起来向代工厂商施压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到时候极可能会出现代工厂商因为多方压力，而放弃为易听网代工的情况发生。 林清雅问李牧：“李总，你觉得如果抛开代工厂商的情况不谈，我们的MP3如果上市，在有充足货源的情况下，一年能够卖掉多少台？” 李牧笑道：“保守估计今年的MP3市场也有近千万台，如果我们用不盈利的模式来搅和市场，又有充足的货源保障，卖掉三百万台以上是肯定没问题的。” 林清雅说：“三百万台，销售额就差不多十亿了，如果市场空间真有这么大，我们能不能自己投资建厂，或者干脆收购一家？” 李牧摇了摇头，说：“我不想涉足硬件生产，一旦牵扯到生产环节，麻烦就实在是太多了。” 林清雅好奇的问道：“大部分的硬件企业都有自己的生产线吧？有些大品牌也只是会把一些所占比重不大的小产品交由代工厂商代工。” 李牧笑道：“如果自己生产，这其中有多麻烦是我们想象不到的，别的不说，工厂要堆硬件、堆人力，生产线要设计定制打造并且维护、频繁升级，庞大的工人团队也要非常复杂的管理制度，零配件、原材料的采购环节黑幕太多，偷工减料的事情也很难避免，如果是自己生产，这些事情全部搞定实在是太头痛了，对比之下，我宁愿提高一点成本，让代工厂商替我去考虑这些问题，我只要给他我的要求，给他钱，他来给我解决生产、品控、售后的所有环节，合同上白纸黑字写明白，你做好我付钱，做不好我随时秋后算账，多轻松。” 林清雅漂亮的眼眸忽然闪动着别样的光彩，她惊喜的说道：“李总，我有个想法，你听听看有没有用。” 李牧点点头：“你说。” 林清雅立刻坐直身体，一脸兴奋的说道：“你刚才说合同上白纸黑字写明白，我就忽然想，我们能不能提前跟代工商签一个大合同，虽然我们前期定制十万台，但我们可以把合约定到120万台。” 李牧刚想说，120万台如果按照正常流程交定金，这笔钱可就海了去了。 这时，林清雅又道：“我们把大合同在合同内拆开，一个是十万台直接订购的协议，我们按照正常流程，先付30%货款他们就开工，剩下的一百一十万台，我们用意向协议的方式跟他们签，我们承诺今年年内会向他们增订110万台机器，为此，我们可以按照每台五元或者十元支付意向金，如果我们违约，放弃订购，意向金无偿归他们所有，如果他们违约，不能按时供货，他们就需要将违约金五倍或者十倍赔偿给我们。” 李牧愣了愣，问：“你的意思是弄一个合约陷阱？” 林清雅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工厂对订单肯定是没有任何抵触的，只要他们的产能可以拿下，他们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接单，如果他们产能拿不下，我想他们也会先接下来再分包给别人，因为每一个订单他们来说都代表着实际的利润。” “现在两家代工厂每月给我们的生产份额也就十万台左右，我们可以按照他们给出的生产力，以担心他们调整份额分配为由，跟他们签订一百一十万台的意向合约，工厂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表面上看起来，这一百一十万台的意向订单对他们来说有百益而无一害，首先我们会给他一笔意向定金，其次，他们可以提前锁定一百一十万台的利润，而且厂商现在不可能想得到未来会面临的情况，他们会求之不得。” 李牧听到这里，心里也豁然开朗。 林清雅就是想给厂商下一个套，现在这两家厂商的产能都还有一定的富裕，产能的富裕对他们来说就是利润的降低，所以他们自然希望能够马力全开生产，一次拿到这么多订单，而且又是他们完全可以消化掉的订单数量，而且对方还先给意向定金，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没有拒绝的理由，即便是违约了要付十倍意向金作为补偿，他们应该也不会拒绝，因为他们自己心里明白，自己付这十倍赔偿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是有天灾人祸等不可控的因素发生，李牧甚至可以在这一点上也给他们免除忧虑，直接在合约上加一个条款：天气、灾难等不可抗因素除外。 但是，这样一来，只要厂商签了合同，你在受到外界压力下，就想不给我生产，这可就不属于不可抗因素的范畴了，到时候你只要敢不给我生产，你就得十倍赔我，除非你自己一把火把自己的厂子烧了，否则绝对没的商量。 想到这里，李牧也兴奋起来，赞叹道：“清雅你这个办法真是太棒了，这样吧，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明天跟法务碰一下，尽快按你说的办法，拟出一个新合约给代工厂商，不过你一定要记得，一年的大合约里面，要注明代工价格每月根据储存芯片的市场价格重新调整一次，这个厂商应该也会同意，现在硬件的更新速度这么快，其他品牌跟厂商签合同的时候，也一定会考虑到这个问题，价格肯定会在比较短的周期内频繁调整。” 林清雅点了点头，道：“那我明天上班就着手弄这件事。” 李牧说：“最好是能够引诱他们在合约里多签一些产能出来，如果能签到两百万台就再好不过了。” 林清雅想了想，说：“这可能得看他们目前的订单情况，不过我相信他们后半年的订单应该都还处于待定状态，我们先下订单、先付意向金，他们肯定会优先给我们。”(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五章 再也不缺钱了 林清雅的做事效率一贯高的出奇。 第二天上午，她就已经拟定好了一份新的合同，发给正在前端准备和代工厂签约的下属，并要求他们更换新的谈判思路，力争把新的合约谈下来。 前端的员工立刻拿着新的合约去跟代工厂商沟通，代工厂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做事套路的，买东西的还生怕自己不卖，非要签一个提前订购协议，再付一定的定金，如果自己不卖，就要十倍赔偿。 废话，我怎么会不卖，我巴不得多卖些！ MP3市场变化多端，国内外品牌杂乱，而且国内无品牌或者小品牌的产品更多，所以这个行业可谓是瞬息万变，推出MP3的企业很多，但对这些企业来说，他们的核心产业大部分都不在MP3这一项，所以他们对待MP3的态度也比较谨慎，目前代工厂里关于MP3的订单，最远的从现在算也只有三个月，三个月以后的订单还没有着落，比如第四个月的订单，恐怕要到下个月，甚至下下个月才能收到。 正因为这种原因，代工厂商对MP3生产线未来的订单情况也多有担心，第一次遇上一个愿意一次签一年协议的冤大头，不会答应才奇怪了。 一天的时间，前端员工就分别搞定了两个代工厂商，台湾代工厂商签了一份105万台的合约，深市的代工厂商则直接签了160万。 不过两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台湾代工厂商前三个月只能拿出最多十五万台的产能给易听科技，但是从第四个月开始，后面的九个月可以把产能提高到每月十万台；深市的代工厂商前三个月只能拿出最多二十五万台产能出来，但后面的九个月可以把产能提高到每月十五万台。 对此，易听科技需要在支付首批十万台30%货款的同时，以10元每台的金额，一次性支付所有意向订单的意向金，无非就是两千多万，这笔钱李牧还是出得起的。 但是，这两千多万花出去，就是给自己买了一个保险，如果到时候代工厂商迫于压力想停止跟自己的合作，就要好好衡量一下是不是能赔偿的起，这可是一共两亿多的违约金，对利润本来就很微薄的代工厂商来说，基本不可能支付得起。 李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先拿钱给对方做一个脖套，当对方心甘情愿的戴在脖子上，不出意外，李牧绝不会主动拉紧绳索，可一旦对方想挣脱，那这个脖套就会要他们的命。 工厂签订合约，易听科技如约打款，两家工厂就立刻开始准备着手生产。 前几天李牧为硬件品牌的名字绞尽脑汁，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名字，后来眼看要签约了，就干脆决定跟苹果一样追求朗朗上口，于是便儿戏一般的创立了一个硬件品牌商标：Mango（芒果），李牧当时想的是，没准以后大家再提到水果机的时候，说的就不是苹果，而是芒果了。 Apple的Logo是咬了一口的苹果，李牧却没有用芒果图像来做自己品牌的Logo，而是直接用一个艺术体的英文Mango来作为品牌Logo，字体和Philip、Nokia有点相似，不过用的是芒果的橘黄色，看起来还是很有逼格的。 而Mango品牌的第一个硬件产品就是即将开始生产的MP3，李牧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它一炮而红。 代工厂商搞定之后，李牧专门去了一趟淘宝公司的办公职场，跟刘镪东以及方旭东碰了个面。 李牧把自己签订MP3代工合同的事情告诉了两人，同时提出了自己对淘宝网上线时间的要求：“6月6号上线，上线当天同时启动定制MP3销售。” 方旭东几乎不假思索的说：“6月6号上线没问题，加把劲做到1号上线也不是不可以。” 李牧摆摆手：“就6月6吧。” 方旭东点了点头，刘镪东想问李牧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节点，但最后还是忍住没问。 至于李牧为什么选择6月6日上线，其实很简单，那天是他的生日。 终归是要送给自己一点不一样的生日礼物，淘宝网的分量足够了。 刘镪东问李牧：“如果我们提前跟易趣以及其他平台上的小卖家沟通，那么我们的项目就可能会提前曝光，有问题没？” 李牧说：“没问题啊，淘宝网可以提前曝光，但是其他方面不能，比如将来的淘宝会由牧野科技负责导流、由支付宝提供在线支付渠道，以及易听网定制MP3独家销售等等，如果这些没有曝光，淘宝网在其他人眼里其实就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没人会把它当回事。” 刘镪东说：“明白，那我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李牧说：“上线前的事情就全部拜托你们俩了，我最近实在是事情太多，抽不开身。” 刘镪东问：“你的YY游戏大厅不是上线好几天了吗？我看发展势头好到不行，你还不趁着淘宝没上线之前给自己放个假，还有什么事情要忙？” 李牧说：“我还有个暴风娱乐呢，《奇迹MU》马上就要收费了啊！” 刘镪东这才想起来，李牧自己在外面还在搞游戏，一边摇头一边感叹：“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你那款游戏，今年能在收入上赶超传奇吗？” 李牧想了想，说：“俩月之内应该就没问题。” …… 暂时忙完手头的事情，李牧还没有缓一口气，《奇迹MU》就要开始收费了。 不过好在这一次没什么需要李牧忙的，该忙的早就已经忙完了，剩下的就看市场给《奇迹MU》一个什么样的答卷了。 《奇迹MU》从内测开始，李牧就已经开始在贴吧搞活动为它造势，公测时，这款游戏又以绝美的2.5D画面以及庞大的世界架构、职业技能体系，吸引了大量玩家的青睐，李牧早就为它做足了准备工作，就等着开启收费的这一天了。 不过，《奇迹MU》虽然避开在YY游戏上线的当天收费，但因为只晚了五天、YY全民斗地主大赛还在进行中的缘故，收费当天还是多少受到了YY游戏所带来的影响。 平时《奇迹MU》的日活用户稳定在300万人以上，高峰时间段在线人数在80万上下，但自从YY游戏上线，这个数字就下滑了大概10%左右，而且用户平均使用时长下降的更厉害，达到了30%，不过李牧心里也清楚，平均使用时长下降，是因为用户把一部分时间分到了斗地主比赛上，日活和高峰在线人数仅下滑10%，对李牧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 《奇迹MU》正式收费的当天，280人登陆游戏，120万人购买点卡，奇迹的点卡售价和传奇一样，35元120小时，或者35元包月不限时，除此之外，也可以选择20元60小时，或者20元十五天，如果采用支付宝购买，则享受95折优惠，并且有机会随机获得时间赠送，例如：如果购买35元点卡，有机会随即获得1-10个小时的额外赠送，如果购买35元包月卡，有机会获得1-3天的额外赠送，20元档位的没有随机赠送。 所以，第一天购买点卡的120万人里，有将近80万人使用支付宝充值，而且90%购买了35元档的点卡，其他的，基本都来自于网吧销售系统。 一天时间，营收突破三千五百万。 保守估计，这款游戏里的千万级用户，最终也会有两百万人以上转化成付费用户，而且忠实用户的登陆间隔时间不会超过三天，所以，两百万付费用户的话，就能带来至少五六千万的营收，至于一共能有多少付费用户，李牧也不敢确定，但如果运气好，如果后续运营能够迎合好用户心理，如果传奇依旧对外挂无动于衷，那么付费用户突破三百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由于大部分营收来自于支付宝，为李牧节省了相当一部分的点卡销售渠道费用，也让实际利润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得到这个数据的李牧相当激动，如果单纯说钱的问题，今天绝对是自己重生以来到现在最激动的一天，因为今天一天自己就赚了上千万，与牧野科技的情况不同，这笔钱里面完全归自己支配的有60%，所以这些钱自己是随时可以拿出来花的，只要缴税，就可以直接弄到个人卡上。 创业这么久，李牧终于敢仰天长啸一声：“老子再也不缺钱了！” 在《奇迹MU》上线之后，他终于能够财大气粗的给陈泽打电话，开口就问：“老陈，咱们的赛车场+俱乐部项目到底什么时候启动？赶紧定日子我好往里投钱了！” 陈泽在电话里哈哈笑道：“意大利的设计团队已经开始出设计方案和图纸了，方案和图纸一出来就可以立刻启动，对了，宋亮在燕京的房地产公司注册好了吧？” 李牧说：“早注册好了，就等着拿这个项目先练练手呢。” 陈泽道：“我跟杜菲也说好了，她下个月就回来，先把心思放在俱乐部项目上，你如果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在美国帮你办的就要尽快了。” 李牧一想到facebook，以及facebook整个族谱的域名都已经在自己手里了，美国公司也注册好了，现在自己什么都不用操心，只要到时候能够忽悠住马克·扎克伯格，自己就完完全全的满足了。 于是，李牧笑着对陈泽说道：“我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了，赶紧把她弄回来解你的相思之苦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六章 提前做准备（感谢新盟主） 李牧可以感觉得到，电话里的陈泽整个人目前的状态比自己还要滋润的多。 对他来说，人生现阶段只剩下两个追求，一个是赛车场和CSC俱乐部的项目，一个就是杜菲了，理想和爱情都已经开始有了雏形。 幸运的是，他在这两件事情上都有了很大的进展。 赛车场和CSC俱乐部方面，赛道选址已经结束，陈泽也已经从政府手里拿到了用地的审批，这其中牵扯到耕地补偿的，就完全按照国家标准执行，陈泽和李牧的意思是对待征地的事情一定要快刀斩乱麻，快速征用、快速补偿、快速动工，免除一切后顾之忧。 而杜菲这边，她也已经开始准备启程回国，以后不但要承担CSC俱乐部的配套设计，还要担任燕京万盈地产未来的设计师。 陈泽在电话里跟李牧说：“整个设计方案出来，大概还要再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先启动征地补偿，但是这种事情咱们两个都没有经验，你看是不是让亮哥过来一趟，或者派人过来处理这个问题。” 李牧说：“我待会儿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思，他如果手头事情不多就让他过来一趟，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才去解决。” 陈泽笑着说：“那这事儿可就拜托你了，你跟亮哥沟通，让他尽快来一趟，赶紧把地征了，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李牧答应下来，陈泽又说：“早就喊你出来吃饭，这几天还没忙完？” 李牧说：“明天晚上呗？” 陈泽笑道：“行啊，明晚我来安排。” “算了。”李牧说：“这顿于情于理都得我来安排，别跟我抢，不然就不去了。” 陈泽说：“行，反正你有钱，听你的。” 这边挂了电话，李牧紧接着又跟宋亮联系，没有直接说想让他来燕京的事情，而是先问问他现在手头事情忙不忙。 宋亮给了李牧四个字的回复：“百无聊赖。” 确实没多大意思，自从燕京这边的公司注册好之后，宋亮的心就已经飞了。 海州太小，费劲巴拉的整那么一两个楼盘，全卖掉也就能赚个几千万，还要给各路股东分钱、打点各种关系，而且宋亮也明白，海州没太大发展空间，这个城市一不是交通要冲，二不是旅游景区，未来的房地产市场空间一眼就能看个差不多，盘子做不大。 自从上次去燕京和李牧以及陈泽见面聊过一起做房地产开发公司之后，宋亮就把对未来的梦想从海州迁徙到了广阔无数倍的燕京，他早就注册好了公司，准备好了一切，就等待着李牧的召唤了。 李牧说：“赛车场和俱乐部的项目要启动了，这边征地的事情我跟陈泽都不专业，亮哥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先过来帮忙把这件事情处理一下，然后等设计方案全出来之后就可以安排承建公司动工了。” “好啊！”宋亮笑道：“那我明后天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大后天带几个助手过去。” 李牧欣喜说道：“那就再好不过了，正好还有点其他的事情想跟你当面商量。” 宋亮便说：“好，那我六月大部分时间就安排在燕京了，有什么问题随时沟通。” 关于房地产开发，李牧心里装的可不只是眼前的赛车场俱乐部项目，还有自己规划为牧野科技建一个写字楼的计划，以及让万盈燕京公司涉足住宅地产的计划。 现在中关村可以起高楼的地方还是很多的，李牧在考虑未来牧野科技大厦选址的时候，就想到过一个问题，地铁十号线是未来中关村的主力交通动脉，十号线的开通在燕京房价上涨的历史上也功不可没，仔细想想，地铁十号线是为奥运献礼的项目之一，在08年奥运开始之前，燕京开通了三条地铁线路，其中有机场线、有8号奥运专线以及十号线。 论覆盖人口面积、运载量、影响力，十号线最强大。 十号线一期建成之后，不但连接了大半个燕京，还把中关村彻底盘活了，在中关村上班越发方便，所以大量企业扎堆中关村。 现在才是2002年，距离十号线动工应该还有至少一年，李牧印象中曾经看过十号线的一些历史，这条线路虽然概念早就提出来了，但是在2002年的时候，市政府还在为线路的具体走向而争论不休。 趁着眼下还没有出具体规划，提前做准备、想办法圈点地才是最重要的，李牧就想在未来十号线地铁站的附近建牧业科技大厦，眼下不管有没有那个财力，可以先通过陈泽的关系把地买下来。 至于住宅项目就更得抓住机会了，不光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未来的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络这两家公司。 牧野科技已经崛起，而淘宝网也起势在即，这两家未来都将是国内互联网顶尖的企业，所以李牧必须要提前为将来的团队维系做打算。 公司大了、利润高了，除了要让员工多赚钱，其他的配套的员工福利一定要好，不但未来所有股东都要拿出一定股份期权留给核心员工，还得提供给员工充分的生活保障，因为越是大公司的员工、越是大公司里的优秀员工，在其他公司眼里就越值钱，也同样是各大同行、猎头争抢的对象，如何留住人才，未来将是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络所要面临的最大问题。 公司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敌人就不再是别人，而是自己，危机也不再来自外部，而在内部。 其他人大城市，住房就是生活中最大的问题，李牧想趁着现在房价、地价还没有起飞，为两家公司未来的员工福利房做好打算。 之前牧野科技自己买了十套房子，用于奖励给今年年度对公司贡献最大的优秀人才，这十套房子给了大家极大的激励，但随着牧野科技的规模越来越大，靠送房做激励也就越来越不适用，如果能够搞定一批属于公司的员工房，再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搭配公司提供的长期无息贷款卖给员工，那就能够更长久的把优秀员工拴住，不给自己的竞争对手留机会。 除了为公司未来的发展考虑，李牧也希望宋亮能够带着万盈燕京公司，赶上下一波房价上涨的热潮，十号线对房价的拉动作用是极大的，尤其对东部居住集中区域更是如此，在这个时候赶紧想办法帮万盈拿点地，一定能够给万盈未来的发展提供巨大的助力。 东三环以及东三环与东四环之间的大旺路都是未来房价猛涨的区域，而且现在十号线的南北走向还在为走东三环还是走大旺路而争论不休、犹豫不决，但未来它一定会把路线定为东三环，如果提前让万盈在东三环地铁沿线拿几块住宅用地，未来可都是一台台的印钞机，如果自己开发不过来，在手里拿到年底或者明年年初，等地铁规划图彻底定下来，再转手卖了都是巨大的利润。 …… 翌日，李牧把陈泽和许嘉铭约出来一起吃饭，两人还专门叫上了法悦餐厅的老板李童，李童本就是许嘉铭的好友，而且用陈泽的话说，李童这个人还是非常值得深交的。 这次吃饭没有再去法悦，大家约在燕京郊区一家度假酒店，地方是李牧选的，据说这里的鲍鱼味道相当不错，基本上是燕京吃鲍鱼最好的几个地方之一。 李牧平日对燕翅鲍这种东西并不是非常感兴趣，但今天主要的目的是感谢一下陈泽和许嘉铭，这两人在上次法悦餐厅的事情上帮自己给了陈光华不小的威慑，以至于现在陈光华还频繁到王欣然家道歉求情，只不过苏月华一直没给他任何机会，他这种不断低三下四的表现，其实在心理上还是很大程度弥补了让王欣然和她家人在上次事件中所受的伤害。 下午六点，李牧最先到达酒店，陈泽是第二个来的，两人闲聊了没几分钟，许嘉铭便和李童一起来了。 一见面，许嘉铭就忍不住调侃李牧：“李老板最近动作频频，要发大财啊！” 李牧笑道：“跟你比不就是毛毛雨？你家大业大的，我这点小钱你也看得入眼？” 许嘉铭嘿嘿一笑，直接在李牧跟前坐下，说：“牧哥，别的话咱不说，首先你是我的救世主，要不是你搭救，今年我可真是一逼吊糟了。” 李童也在一旁笑道：“是啊李牧，你的牧野科技现在风头太盛了，我看要不了多久，你都能去纳斯达克敲钟了。” 李牧谦逊的摆了摆手：“纳斯达克还不是时候，现在去纳斯达克敲钟，我们套点现，但最终便宜的是美国人。” 许嘉铭问李牧：“怎么？近期没有上市的打算？” 李牧说：“别说近期没有，未来一两年之内都不考虑，牧野科技的现金流这么正，这时候上市是做慈善，只要牧野科技不触碰到很难突破的瓶颈，我都不考虑上市的事情。” 说着，李牧调侃道：“不过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套现，提前说一声，你的股份我可以全盘接手，随时给你自由。” 许嘉铭哈哈一笑：“牧哥你别闹，以我对你的崇拜，牧野科技的股份我绝不主动减持。”(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七章 何乐而不为 李牧与许嘉铭说笑间，也提前透露了一个消息：“如果下一步公司要为核心员工准备期权，所有的股东都要无偿等比拿出一部分来作为以后专门为员工预留的期权奖励。” 许嘉铭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有公司在员工期权的处理上基本都采用这种方式，股东集体按比例出让，然后搭建一个专门给员工准备的期权池，于是他点点头说：“多大比例你定就行，既然上了你的车，肯定是无条件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说着，许嘉铭也道：“其实说实话，牧野科技到现在估值翻了快十倍，我基本上什么力都没出，这脸上可一直都过意不去，未来公司发展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可一定得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去做。” 陈泽也点头说道：“牧野科技这边的运营我们俩插不上什么手，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其他方面还是没问题的，我们虽然是股东，也确实不能坐享其成，如果我们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能导入进来的资源，你尽管开口。” 李牧笑着说：“刚好，我有个计划，但还比较模糊，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就大概提一下，你们看看给个建议。” 两人便道：“你说吧。” 李牧道：“下一步牧野科技需要自己的写字楼，还需要自己的员工住宅，我跟政府很少打交道，这些事情到时候就得你们帮忙了，不过你们放心，我肯定消耗式的使用你们俩的资源，只要牧野科技看重哪块地皮，你们帮忙拿下审批就行了，该多少钱我给，就按市场价走，一分钱优惠都不需要。” 陈泽点了点头：“现在商用地也没太贵，对牧野科技来说应该还是很轻松的，住宅用地就更不用说了，眼下燕京四环内可开发的地皮面积非常大，除了几个特别火热的地段之外，其他的价格都不算贵，还够燕京用上几年的，如果你愿意考虑未来的五环外的话，价格会更便宜。” 李童这时候开口说道：“十三号线快通了，到时候燕京北部肯定要起来，尤其是靠近中关村这一带，未来中关村IT产业往北延伸是肯定的，所以如果是员工住宅的话，选在北面还是非常方便的，未来员工可以乘坐十三号线通勤，前段时间我陪一个朋友去回龙观看了看地，你知道那边现在有多荒凉么，搭眼望去，连他妈一栋楼都没有，全是荒地。” 许嘉铭笑道：“是啊，不管是四环内还是四环外，有我跟老陈在，拿地的事情你真不用担心，你只管去看，看中了就说话，无论是商用还是民用，我们都会帮你把政府这一块疏通好。” 李牧说：“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未来牧野科技在燕京的硬件支撑我就都交给你们俩了。” 两人笑称这是作为股东应该做的，李牧也没跟两人客气，这种朋友之间的资本关系是非常健康的，不像朋友间合伙做生意，一起出钱、一起做事、一起分钱，这样的合伙关系大部分到最后都会不欢而散，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李牧跟他们俩的合作关系分工十分明确，赚钱的事情交给自己，你出钱，出力，出关系，剩下的不用管，什么时候不想合作了，随时按估值套现走人，一切公开透明。 几人正聊着，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李牧问三人要不要喝一点，许嘉铭当即掏出自己的车钥匙，对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说：“姑娘，你拿着车钥匙，去门口车牌尾号三个8的宾利后备箱里拿四瓶三十年茅台进来。” 女服务员刚要接车钥匙，陈泽急忙说道：“今晚不喝白的，整点啤酒。” 许嘉铭说：“老陈你开什么玩笑，跟我老板一起吃饭喝啤酒多不上档次啊，我那可是80年的三十年酿，你不整两口？” 陈泽笑道：“你别勾我，今儿吃饭咱们少喝点，吃完饭去SugarClub再整一场，在饭桌上喝大酒没多大意思。” 许嘉铭一想也是，去SugarClub大家还能听听音乐，感受一下那种夜生活的氛围，于是便说：“那这样，啤酒实在是没劲儿，咱四个分一瓶茅台，二两五对大家来说都是小意思吧？” 陈泽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拒绝。 服务员把酒拿过来，许嘉铭便让她直接给开了，一斤酒平分进了四个分酒器里，李牧先给自己斟满，举杯对三人说道：“上次的事儿，哥几个有心了，我敬大家一杯。” 陈泽和许嘉铭一脸笑意的举杯，李童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这杯酒自己实在是不该举，便带着几分尴尬的说道：“李牧，上次那事儿我没能及时赶过去，哥们心里一直觉得挺对不住的，这杯酒我就不跟着喝了，你们仨喝，喝完我单独敬你一个。” 李牧笑道：“这说的哪里话，本来去你店里还在你店里闹事我就很过意不去了。” 许嘉铭这时候对李童说道：“老二，自家兄弟你这么见外干什么，赶紧先一起喝了这第一个，然后你们自由发挥，反正一人就这二两半，吃饱喝完咱们就换下一场。” 李童听到这话，也不再做坚持，对李牧点点头，大家一起喝了第一杯。 李牧和李童并不太熟，今天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不过李童为人处事倒是非常靠谱，而且又是许嘉铭的好朋友，两人便刻意多喝了几盅酒，算是增进一下感情。 一点酒精作用，几个男人之间也越聊越随意，李童想起陈光华一家三口，便问李牧：“姓陈的一家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拿出什么解决问题的诚意？” 李牧笑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女朋友妹妹一家还没原谅他们。” 陈泽说：“没原谅就继续关着他的工厂，什么时候满意了，什么时候再让他开工。” 许嘉铭笑着说：“姓陈的这回不死也得掉几块……” 陈泽敲了敲桌子，笑骂道：“你大爷，能不能换个称呼？听着别扭。” 许嘉铭哈哈一笑，说：“好好好，换个称呼，陈光华这回不死也得掉几块肉啊，停工到现在，损失肯定惨重，等处理好这件事情，工厂重新开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新翻身。” 陈泽对李牧说：“我懂你未来小姨子家人的意思，应该是觉得陈光华一家对他们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情，他们怎么都不会原谅，不过有些时候换个角度考虑问题会更好，姓陈的现在急于想解决这件事情，肯定是愿意大出血的，不如给他个机会表现表现，让他拿一笔钱出来，把这件事了结，这样你未来小姨子家里也能得到一些实际的补偿，何乐而不为。” 李牧点点头：“也有道理，不过她爸妈好像都是公职人员，如果直接从陈光华手里拿大笔赔偿，以后怕是会落人把柄。” 陈泽笑道：“这事儿简单，你直接找陈光华，给他一个解决方案，他肯定把你当救世主一样看，你让他赔套房子出来，把这事儿结了，以后低调点，学会夹着尾巴做人，满一个月我就让他工厂开工，陈光华肯定不会拒绝，以他现在的情况，只要能让他的工厂开工，你就算问他要一套别墅，他也得心甘情愿的给了，等他把房子买了，直接上你的户，然后你再过户给你未来小姨子，这件事就妥了。” 李牧略一思忖，觉得陈泽说的也很有道理，现在苏月华也不是真的还恨对方，只不过是不想跟他们有任何接触，所以每次陈光华上门，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 其实核心的问题早就解决了，分数改回来了，两个徇私舞弊的主任前两天也被正式批捕，王欣然现在上电影学院肯定没问题，而且嚣张的陈悦悦这辈子也别想再进电影学院，她一家人也都受到了极大的惩罚，工厂停了，也上门道歉了，不至于真因为这么件事把陈光华一家逼到绝路，不如趁这个机会，给王欣然争取一点实际利益。 李牧此刻心里想的是，王欣然今年要上电影学院，离家还是有点远的，不如就让陈光华在电影学院附近买套房子作为赔偿，为了不给担任公职的苏月华、王少华添麻烦，自己可以先把房子拿来，再转而赠予给王欣然，至于苏月华和王少华，李牧觉得他俩应该也是可以接受的，眼下就怕他俩到时候犯轴，白给的房子放在眼前如果他俩不愿意要，那可就有点尴尬了。 不过李牧转念一想，不管怎么样，先把房子要到手，如果苏月华和王少华两口子不愿意接受，自己也可以慢慢做他们的工作。 李童也说：“这几天陈光华和张岚总去法悦找我，我把他俩会员卡注销了，他俩连门都进不去也非得等着我，就是想托我帮忙疏通一下，李牧你要是想跟他俩见面说这事儿，我可以帮你约一下，估计一个电话他俩立刻就得过来。” 李牧急忙摆摆手：“我是不想见了，要不你帮我给他传个话吧，就说我说的，让他去电影学院附近买套房子，这事儿就算解决了。” 李童好奇的问：“买多大的？什么要求？” 李牧笑道：“让他自己看着买，这种事儿全看他的个人诚意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八章 一定让李先生满意 陈光华此时自己驾驶着自己的劳斯莱斯，在苏月华家小区门口的路边停着，他刚刚又从苏月华家里吃了闭门羹下来，无论自己怎么好说歹说，苏月华都不愿意搭理自己，甚至差点当着自己的面打了110，陈光华实在没办法，只能灰溜溜的下楼，心里愈发焦灼。 今天车里就他自己一个人，前几次他带着老婆孩子上门道歉，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后来陈光华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苏月华两口子肯定是对自己的老婆孩子颇有怨念，所以这次他自己一个人过来，带着满满的诚意低三下四的道歉，但苏月华依旧不买账。 每一个父母都有护犊子的时候，苏月华觉得每每看到这一家三口的时候，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连话都懒得跟他们讲，就更别提接受他们的道歉了。 陈光华在车里愁的直抓头发，连抽了三根烟也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陈泽的能耐也真是大，他不放话，自己找谁都没办法让工厂复工。 正思量着是不是回头再去找李牧求情的时候，陈光华的手机忽然响了，低头一看，是李童。 虽然不知道李童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但对陈光华来说，看到李童打来电话，感觉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陈光华急忙接通电话，声音都有些哆嗦：“喂，李……李老板。” 李童嗯了一声，说：“你老婆孩子上次惹的那个事儿，现在有一个解决办法，你想不想听一下？” 陈光华一听这话，激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对着电话仍旧点头如捣蒜：“想听想听！您请说！” 李童说：“李牧的意思是，那个叫王欣然的姑娘就快上大学了，你也知道她上的是电影学院，学校离她家远了一点儿……” 陈光华一听这话，脱口便道：“我懂我懂，我给她买辆车！您说吧，李先生他是什么意思？要宾利还是劳斯莱斯还是其他的？” 李童哑然片刻，讪笑两声，道：“不是买车，一个小姑娘开那么好的车上学也不合适，李牧的意思是，你在电影学院附近寻摸一下，给小姑娘买套房子。” “行行行！”陈光华几乎毫不犹豫的说道：“既然是李先生的意思，那我明天就去买，噢不，这就去电影学院附近看看！” 说着，陈光华发动汽车，又问：“李老板，麻烦您受累问一下李先生，买房都有什么要求？” 李童说：“李牧说没什么要求，你自己看着来，看你诚意。” “我懂，我懂！”陈光华立刻说道：“那我一定把这件事办的让李先生满意！”说完，又感激不已的对李童说道：“李老板，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您这是救了我的命啊！” 李童说：“你别误会，这事儿不是我撮合的，我只是帮忙传个话而已，是人家不想太为难你，主动给你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就好好表现，把诚意拿出来，以后管好老婆孩子，别再出来闯祸就行了。” 陈光华连声保证：“请您放心，也请李先生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另外孩子我下个月就送出国去了，不让她留在国内给李先生添堵……” 陈光华话说的好听，其实他把陈悦悦送出去，主要也是她眼下没学可上了，李牧实名举报徐、单二人的事儿闹到后来，不光是这两人被刑拘这么简单，电影学院为了向社会证明学校本身的廉洁，专门向社会发布声明，曝光了所有通过徐、单二人考入燕大的学生名单，并且明确向社会表明对名单上的学生永不录用，后来整个教育体系都拿到了这份名单，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基本上都拒收这名单上的学生，陈悦悦现在在国内除了上垃圾野鸡大学之外，就没别的学校可以上了，与其是上野鸡大学，陈光华宁可送她出国。 李童这时候对他说：“房子看好之后，你直接买就行了，不过户要先上李牧的名字，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李牧只要满意，下个月你的工厂自然能复工。” 陈光华心头一松，几乎要把多日来的怨气一口叹个干净，激动的说道：“您放心，我一定让李先生满意。” 挂了电话，陈光华立刻驱车直奔电影学院，先研究一下电影学院附近有什么楼盘，哪些好，好的楼盘有没有什么好的户型，看好之后尽快买，别说买套房子，就算是花上千万买一栋别墅他都乐意，因为再拖下去，自己增加的损失根本就不在这个数量级了。 …… 天气越来越热，SugarClub的生意也越来越火。 不过王胖子对这些股东的照顾倒是一如既往，无论任何时候，即便生意火爆到需要在门口限流，大家来了依旧不用担心没地方。 这次李牧、陈泽、许嘉铭三位股东一齐过来，倒是让王胖子好一阵激动，听说之后就赶紧来到包厢跟几人见面，进门之后逐一打过招呼，看到李童时，王胖子笑着说：“老二你也来了。” 李童微微一笑：“有日子没见你了老王，又胖了。” 王胖子耸了耸肩膀，胸前的肥肉也跟着抖了抖，笑道：“整天在这里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确实容易长胖，不过你小子开餐厅，日子过的这么滋润，怎么还是这么瘦？” 李童笑道：“咱俩两个极端，你是喝凉水都长肉，我是吃什么都不胖。” 王胖子摸了摸鼻子：“我要有你这个体质就好了。” 说完，王胖子又跟李牧寒暄：“李牧，你现在玩的可是大极了，哥们儿就等着什么时候在福布斯排行榜上看见你的名字了。” 李牧笑道：“别闹了，我这点产业还上福布斯，你帮我上啊？” 王胖子笑道：“你看你，老这么谦虚，做人有些时候不要这么低调。”说罢，王胖子冲几人挑了挑眉：“哥几个，场子里这几天有个超级火辣的钢管舞美女坐镇，要不要请上来，在包厢里单独给你们跳一段儿？可以不穿衣服的。” 陈泽笑骂道：“快得了吧，我们要是真想玩那方面的，也根本不往你这儿来，今天过来就是喝第二场的，赶紧给哥几个上酒。” 王胖子点点头，笑道：“行嘞，你们今儿是来着了，今儿我亲自为哥几个服务。” 许嘉铭笑骂道：“赶紧滚犊子，把刚才那个大胸妹子换过来。” 王胖子哈哈一笑，抖了抖胸前肥肉，说：“不好意思换不了，你们等着。” 王胖子问清几人要喝什么，便从包厢里退了出来，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蔡正茂打了个电话。 自从李牧从蔡正茂那里提走那辆奔驰G55之后，蔡正茂就一直频繁跟王胖子联系，其实蔡正茂这种傲气Boy，在燕京圈子里混，多数人他都瞧不上，连王胖子也瞧不上，但现在却一直在主动跟王胖子示好，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能通过王胖子跟李牧结交一下，他对李牧这个人很感兴趣，对李牧和陈泽在搞的那个跟汽车有关的项目更感兴趣。 接到王胖子电话的时候，蔡正茂正在跟几个好友一起在私人会所里玩得正嗨，一听王胖子说李牧和陈泽还有许嘉铭、李童都一起去了SugarClub，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早就想跟李牧结交，最近李牧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这种念头就更胜了。 于是蔡正茂对几个好友说：“哥几个，我有点事情，今天先走一步。” “扯淡呢正茂。”一个年级与他相仿的好友脱口道：“那几个俄罗斯大洋马就快来了，你这时候走，不准备过把瘾了？” 蔡正茂说：“我真有事儿，再说大洋马我骑的多了，东西欧、南北美，除了非洲的我没骑过，哪的我没骑过？” 几个朋友悻悻点头，蔡正茂说的也没错，这家伙经常出国，又年少多金，基本上走到哪搞到哪，所以他上手的女人快能拼出一个欧美地图了。 蔡正茂跟几个朋友告辞，就立刻驱车直奔SugarClub，前几天，王胖子帮他打听出了李牧和陈泽正在搞得项目，蔡正茂听说之后极感兴趣，他倒不是觉得这个项目能赚多少钱，而是觉得如果把CSC俱乐部搞起来，把燕京这帮二代们笼络在一个地方，那将来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如果这事儿是陈泽搞的，他可能还不会感兴趣，但这事儿有李牧一份，他就不得不重视了，目前看来，李牧做事的成功率极高，而且商业头脑强大到不敢想象，他如果参与进这个项目里，这个项目就肯定能成。 李牧四人在SugarClub也没有真正敞开了往醉了喝，而是喝了点加冰和生姜水的威士忌，主要时间都在聊天扯淡，气氛比在饭店里喝酒舒服多了。 正喝着酒，王胖子推门进来，对李牧说：“蔡正茂来了，听说你在这儿想过来坐坐，问问你那辆车开着感觉怎么样，你看是不是让他过来？” 李牧看了看其他三人，自己跟蔡正茂不熟，如果这几个朋友不乐意他过来，自己也不好让王胖子把蔡正茂叫过来，面子上要是不好看，自己就过去找他打个招呼也行。 陈泽看出李牧在犹豫什么，笑道：“没事，他想来就让他过来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九章 让蔡正茂加入 如果要说谁是现在燕京各种二代圈子里最想结识的人，那么答案肯定非李牧莫属。 燕京的圈子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光环这么耀眼的人了，而且李牧身上的光环不是他有多大的背景，而是在于他多能赚钱。 这种光环的含金量更高一些。 往往，家世背景的光环只是耀眼，但真想转化成钱，还是需要一个能量转换的过程，就好像守着一座煤矿，想变成电也要费上一番周折，但李牧这货自己就是个核电站，而且谁都不知道他装机量到底多大。 陈泽跟蔡正茂虽然不熟，但双方其实对彼此都很了解，蔡正茂看人眼睛长在头顶，多数时候是瞧不上这个也瞧不上那个，而且这人喜怒摆在脸上，瞧不上谁也很少留面子，而且也很少会主动跟谁结交，可今天竟然托王胖子出面，要和李牧搭关系，这倒是让陈泽颇为惊讶。 其实不光是陈泽，李童和许嘉铭心里也很诧异，这蔡正茂主动放下身段来跟某个人套关系，这种事儿貌似还是第一次听说。 很快，王胖子带着蔡正茂来了。 一进门，他就挨个的打了招呼，包括李牧在内的这四个人他都认识，也都多少打过交道，不过都是点到即止。 打过招呼之后，王胖子就拉着他坐了下来，笑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干脆一起喝两杯。” 蔡正茂还惦记着自己过来的借口，硬着头皮问李牧：“那辆G55开着怎么样？” 李牧礼貌一笑，说：“挺好的。” 蔡正茂点点头：“那就好。” 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蔡正茂其实并不善这种气氛的谈话，他一般都比较喜欢直来直去的交流，但是这次不行，这次想跟李牧搞好关系，还是得先找个话题开展。 于是，他只能一边在心里尴尬，一边问李牧：“你那车油耗大吗？” 李牧无奈了，想说什么就说，或者委婉点说，不懂蔡正茂干嘛要聊这种让人犯尴尬症的无聊话题，只能呵呵一笑：“那辆车毕竟三吨重，油耗确实挺大的，百公里二十几个。” 王胖子看不过去了，终于替蔡正茂这个傲娇耿直boy说了一句贴合正题的话：“李牧，正茂对超跑很懂的，华北路上跑的超跑有一大半是他卖的，现在也都是他在做维护保养，以后你们的赛道和俱乐部如果正式营业，正茂这边能给你们提供不少帮助。” 王胖子一句话直入正题，终于给蔡正茂一个把寒暄引入正题的机会，他点了点头，说：“我手里有车源，有客户，也有潜在客户，如果有机会和你们的项目结合在一起，相信会实现双赢的局面。” 李牧点点头，看了一眼陈泽，发现他的表情略显吃惊，便笑着说道：“正茂你对赛车场的事情也感兴趣？” 蔡正茂摆摆手说：“单独的赛车场项目我不是很感兴趣，如果大家一起凑点钱搞一个以后玩车的地方，倒也还说得过去，不过想拿赛车场搞点动作出来就有些难了，不过，我对你们的俱乐部模式比较感兴趣，俱乐部和赛车场结合在一起的话，前景就比较广阔了。” 李牧知道蔡正茂想掺和一下CSC俱乐部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是陈泽主导的项目，而且他也是大股东，是否让新的合作伙伴进来，自己处于对规则尊重，或者对陈泽的尊重，都不能擅自做决定，于是他便委婉的说：“这个项目眼下还没有正式开始启动，未来前景究竟有多大，我们现在也不敢肯定，也不敢想得太乐观。” 李牧眼下也只能跟蔡正茂打打太极，你不明说你想进来的事情，我也不明说让不让你进的事情，我就装作没弄懂你的梗，什么时候你要是敞开说了，我就把决断权交给陈泽，他如果答应，自己就不反对，他如果不答应，自己也不支持。 蔡正茂此刻也有些纠结，如果让他主动说出类似能不能带我玩的话来，他脸上挂不住，但是李牧又在这里打太极避而不谈，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如果还是打太极，有可能这一晚上你来我往过几招就这么过去了，但如果直入核心主题，他一是觉得没面子，二是担心被李牧和陈泽拒绝，那样就更没面子了。 这时候，一旁的陈泽看出了蔡正茂的目的以及李牧的纠结，忽然开口：“正茂，我觉得你如果有兴趣，到时候可以把你的高端车销售，以及高端车售后维修保养并入俱乐部里，这些环节本来我跟李牧商量是要自己想办法去完善的，但是说实在的，我们俩在进出口的环节上远没有你的路子顺畅，你如果进来，我们这些环节就直接从无到有，而且从有到成熟了。” 陈泽这话一出，蔡正茂整个人都来了精神，陈泽这句话让蔡正茂心里舒服极了，本来蔡正茂觉得，自己主动跑过来找别人带自己有些丢人，但没想到，陈泽竟然会主动抛出橄榄枝。 蔡正茂难掩兴奋的说：“如果这样的话，不光是我的售前售后，到时候我的整个客户群体也可以通过俱乐部导入进来。” 陈泽点了点头：“你在这方面的资源有目共睹，大家都很清楚。” 说完，陈泽又看向李牧，询问他：“李牧，你觉得呢？” 李牧刚才故意看了陈泽一眼，又故意避开蔡正茂的话题，已经释放给陈泽一个信息：蔡正茂的这件事情他不做决定，具体决定由陈泽来定，陈泽怎么定自己都意见，也相当于告诉他，自己可以接受蔡正茂进来。 正因为收到李牧的这个信息，陈泽才主动邀请蔡正茂，这也明确了陈泽自己的意见，于是李牧便点点头说道：“正茂如果加入进来，我们业务成型的速度肯定会快上不少。” 陈泽笑着对蔡正茂说：“正茂，要不这样吧，改天咱们三个别喝酒了，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具体聊聊你看怎么样？” 蔡正茂自然是高兴的答应下来，他本来也没指望在酒桌上能把这事儿最终定下来，只要能够确定他们俩的意向就够了，具体怎么合作，例如：自己出多少钱、占多少股，承担什么责任和什么义务，这些还需要在私下里慢慢去沟通。 目的达到的蔡正茂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平日里的傲娇今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在酒桌上和李牧等人互动的非常好，不但频繁找人碰杯，还经常参与到酒桌上的话题里，在包厢坐了半个小时之后，蔡正茂以家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为由起身告辞，临走时还跟李牧与陈泽说：“具体什么时候碰头，你们商量好了通知我一下就行，我最近没什么事儿，时间很充裕。” “好，时间地点定了之后一定联系你，放心吧。” 蔡正茂要走，王胖子也觉得自己叨扰的差不多了，便和蔡正茂一起起身离开，两人一走，陈泽便对李牧说：“CSC的事情，蔡正茂如果进来会给咱们省不少事儿。” 李牧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只是刚才不确定你是什么意思。” 陈泽说：“蔡正茂的背景、实力以及渠道都还是非常强的，不过蔡正茂这人眼光高的很，他找上咱们绝对不是想成为俱乐部入驻商家那么简单，如果真让他进来，肯定得出让一部分股份给他。” 李牧笑道：“股份的事情其实只要咱们俩加起来能控股就没什么问题，无论是赛车场，还是CSC，未来直接产生的利润空间都不会太大，盈利能力有限，股份多一点少一点影响都不会很大，最重要的是将来这个俱乐部成型之后的资源整合能力，把这一点做好，以后必然会受益无穷。” 陈泽赞同的点了点头，问李牧：“你觉得给他多少股份合适？” 李牧想了想，道：“咱们俩各给他10%，太少他肯定不乐意，除此之外，我如外再给你1%。” 整个项目原本的股份结构很简单，李牧占40%，陈泽占60%，至于宋亮，他并不在这个项目里占股，只是将来这个项目的具体开发要交给宋亮注册的万盈燕京公司。 因为现在还没有开始正式出资的原因，所以给蔡正茂出让股份的事情就可以比较随意的解决，两人各拿出10%，陈泽占50%，自己占30%，蔡正茂占20%，既然这是陈泽唯一一个准备亲自操盘的项目，李牧自然要让他占据绝对控股的位置，所以，李牧如外从自己的30%里拿出1%给陈泽，这样的话，陈泽就占了51%，实现绝对控股，自己30%和29%差别并不大。 李牧让陈泽保证对项目控股，不光是确保他对项目的掌控，更是给他绝对的安全感，李牧自己创业几轮了，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他并不贪心，一定要在公司的股份结构里占绝大多数，但他一定要确保公司在上市之前，自己在自己的公司里能够绝对控股，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有绝对的安全感继续向前走。 李牧这么想，陈泽自然也有这种考虑，听到李牧这么够意思，他满心感激，端起酒杯对李牧说：“我敬你一杯，多余的话不说了，都在酒里。”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端起酒杯要喝之前，对他说：“亮哥后天过来，一直到下个月可能就不走了，蔡正茂这边抓紧谈，谈完之后咱们就按比例出资准备启动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章 赚钱快花钱更快（感谢新盟主） 陈光华在电影学院附近转了一整天，把电影学院半径三公里内的楼盘基本上都跑了一遍。 这附近靠近北三环，房屋均价在9000块钱左右，楼盘信息都烂熟于胸之后，他筛选出了几个比较高档的小区，这几个高档小区都是今年刚开盘的，户型、地段都是附近小区里最好的，价格大概一万出头。 陈光华心里一直犯嘀咕，他也不知道李牧到底有多大胃口，买套多大的房子能让他满意，自己看了几圈下来，最大户型是一套170平的复式房，算下来差不多就是两百万，算上这附近单价最贵的房子了，但陈光华心里生怕李牧瞧不上。 整件事现在给他带来的损失，怕是几十个两百万都挡不住，眼下李牧授意它买套房赔罪了事，他心里不自觉的就把了结这件事的成本提高了许多，虽说这已经是自己在电影学院附近能够找到的最好的一套房子，但他心里却极其担心李牧会对此不满，毕竟俗话说，价格代表诚意，万一李牧觉得自己买这套房子不够诚意，那问题就又严重了。 陈光华只能把半径范围扩大，专门往贵了找，最终在电影学院往北十公里左右车程的市郊，找到一个比较高档的别墅区，眼下的均价在一万八左右，一般户型大概都在五百平米左右，折算下来要差不多一千万，这个价格倒是能够代表诚意了，但又不太符合李牧对地理位置的要求。 无奈之下，陈光华只要把两套房子都买下来，然后亲自跑到法悦餐厅找李童，把两套房子的钥匙交给了李童，并告知了两套房子的具体位置，求李童帮忙转交给李牧，为了凸显诚意，陈光华还委托李童转达给李牧一个态度：如果李牧喜欢，这两套房子就都当做赔罪了。 李童给李牧打电话转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正在开车去机场接宋亮的路上，听说陈光华买了一大一小、一远一近两套房，他便仔细思忖片刻，决定把那套170平的复式房留下，然后找机会送给王欣然，至于那套大的，如果自己也拿了送给王欣然，他怕把她们一家人吓着，但自己也肯定不能要，否则自己便相当于靠这件事情获利了，可是仔细一想，陈光华买都买了，两块肉割下来送到眼前，如果自己再把这块大的还给他，也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仔细想了想，李牧便笑着对李童说：“麻烦你跟他说一声，小的我收下了，回头我安排人找他过户，至于那套大的，让他指定捐赠给3321吧。” 李童笑道：“真有你的，行嘞，我这就给他回个话。” 李牧谢过李童，李童就立刻挂了电话跟陈光华沟通，陈光华听说李牧大小两套都要了，心里一阵肉疼，但是又实在是没办法，心里滴血，嘴上却也只能爽快答应，还让李童转告李牧，那套别墅他今年就捐赠给3321，那套复式房随时可以过户，而且越快越好。 李牧听李童说完，就给赵康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裕城花园拿一张自己的身份证复印件，然后去找陈光华，帮忙把房子过到自己名下。 赵康大概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听李牧说完就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开车前往裕城花园。 当天下午，3321就收到了来自陈光华的捐赠，位于燕京北部的五百平米别墅一套，3321也立刻在网站上公示了这一消息，不过却隐去了陈光华的名字：“3321今日收到陈姓企业家捐赠的位于某某路、总面积508平米的别墅一套，3321将于三个工作日之内，将该别墅委托给房产拍卖公司代为拍卖，拍卖所得的所有收入都将投入到3321助学基金中，欢迎社会各界监督。” 陈光华一千万买的别墅，一口气捐出去却连个名字都没能展示一下。 至于那套170平的复式房，赵康和陈光华碰面之后，只用了半个下午的时间就把这套房搞定了，陈光华主动自愿把这套房子赠予李牧，自此两套房子在手里都只捂了不到一天，就都和自己无关了。 赔了两套房子，陈光华很快就收到了消防和环保部门的消息，提醒他工厂六月初可以复工。 至此，陈光华终于彻底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在燕京，一定要切记夹起尾巴做人，不只是自己，还有自己的老婆孩子。 …… 宋亮到燕京之后，赛车场和CSC俱乐部的征地工作就正式启动了。 这次一共要征用两千一百亩耕地，征地成本大概在4500元一亩，征地补偿的事情启动之后，政府会派专人协助，以免遇到太大的阻力。 陈泽把蔡正茂叫出来，跟李牧一起三人私下里又聊了一次，蔡正茂将来把他的汽车售前售后业务拿进来，收入利润也并入CSC俱乐部，鉴于他眼下这块业务的收入还很可观，所以大家商议的结果是：蔡正茂按照10%出资，汽车业务整合进来之后，再置换CSC俱乐部10%的股份，整体占股20%。 蔡正茂只需要按照10%的比例出资，陈泽占股51%，李牧占股29%，两人就要按照比例来额外承担另外的10%出资，所以最终的出资比例是，陈泽57.4%，李牧32.6%，蔡正茂10%。 整体项目投资成本估算在两亿元左右，也就是说，陈泽、李牧、蔡正茂三人要按照现在的出资比例投满两个亿，如果投满两个亿之后，还需要再投资，蔡正茂就要按照20%的实际股权出资，而李牧和陈泽的出资比例也会降到和实际股权对等。 宋亮是房地产领域的专业人士，他在估算成本之后，核算出了一个五千万的启动投资规模，于是李牧立刻把自己应该出的1630万从已经赚了6000多万的暴风科技里提现出来，《奇迹MU》的付费用户量越来越大，李牧估计一个月的流水不会低于一个亿，甚至还有更高的盈利空间，所以这点钱对他来说还真的是小意思。 赛车场和CSC俱乐部已经完成了公司注册，名为燕京金顺国际有限公司，名字是陈泽随便起的，金顺也是取黄金顺义的意思，这只是在工商登记注册的名字，将来赛车场挂名就是燕京CSC国际赛车场，俱乐部挂名就是燕京CSC俱乐部，CSC（China-Supercar-Club）才是他们将来的主打品牌。 至于万盈燕京分公司方面，李牧、宋亮、陈泽三人也正式开始注资，宋亮占股45%李牧占股35%陈泽占股20%，但当初给了陈泽一个优惠条件，他只需要按照8%支付资金，李牧和宋亮则按照各自的持股比例等比负担剩下的92%，也就是李牧负责40.25%，宋亮负责51.75%，实际投入三千万，所以李牧又投出去一千二百万。 李牧真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赚钱快花钱更快，两个项目一下子就投了将近三千万，而且还只是前期投资，往后CSC的项目还要继续投五千万左右，房地产板块则还是未知，因为如果近期就开始拿地，那至少得几个亿的资金往里填。 宋亮白天带着人忙着跟村民签征地协议，晚上回到酒店，李牧和陈泽又上门来找他商量下一步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规划。 聊及房地产开发的起步，李牧说出了自己的初期规划：“承建CSC俱乐部是万盈燕京的第一个项目，然后我这边要给牧野科技找商用地皮盖写字楼，如果找到合适的地皮，下半年就可以开始筹建，这个项目也给万盈燕京，除此之外，还有牧野科技员工住宅的项目，这三个项目都由万盈燕京过一手再转包给承建公司，万盈燕京只需要负责监管工程质量和进度就可以，到时候咱们几家公司之间按照市场正常价格走账，这样的话，万盈燕京这边就可以有一定的收入，不过这只是起步，再接下来怎么运作，还得大家一起想想。” 宋亮点了点头，说：“你说的这些都没问题，这几个项目对万盈燕京来说，要做的就是转包和监管，有一定的收入空间，而且还不需要什么前期投入，不过咱们自己也得推进地产开发项目，我想先从住宅地产着手，这几天研究一下燕京四环内空置地皮的情况，从中选一个比较合适的，先开发一个住宅楼盘。” 陈泽说：“亮哥，这事你没来之前李牧就提过，眼下拿地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只要看准了告诉我就行，燕京目前的居住用途的地价最高也才五千多块钱一平米，我们可以先拿地再抵押给银行，我再去找相熟的银行给一个杠杆，钱就能够转起来了。” 宋亮问两人：“你们俩对燕京比较了解，觉得现在燕京哪里的房地产市场前景比较大一些？” 陈泽说：“我觉得是北土城路，地铁十号线东西走向基本已经定了，就走北土城路。” 李牧说：“已经定了，大家就都趋之若鹜了，现在大家都盯着十号线的走向，哪边一定，哪边的地皮就被疯抢，我觉得我们还是避开主战场，选择东三环好一些，我前两天大概了解了一下，东三环附近的地价大概四千左右一平，北土城哪边应该已经破五千了吧？” 陈泽说：“东三环还没涨的太厉害，是因为十号线的南北走向现在还没定呢，如果定在大旺路，就会偏离东三环一点五公里，那样的话价格上就不值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一章 帝国坍塌 眼下的十号线一期工程规划距离尘埃落定已经没多长时间了，东西走向已经基本定下来避开北三环，走北土城路，所以北土城路的地价已经涨过一轮了，很多地产商都盯紧了这一带，地价不仅贵，而且难抢。 有陈泽在，想在十号线的东西走向沿途拿下一块地是肯定没问题的，但是地价在那里摆着，现在如果去拿北边的地，价格至少高出20%左右，而且这一段地铁沿途属于三环外，升值空间比不上日后的东三环，毕竟李牧心里清楚，日后东三环的房价是三环沿途最贵的。 所以李牧对两人说：“如果真要拿地，我更倾向东三环，十号线就算现在还没定南北走向到底选哪条路，但我觉得东三环的可能性最大。” 陈泽咂嘴说：“我倒是听说了一种声音，说十号线的走向好像是要统一，如果东西走向定三环，南北走向一定也定三环，如果东西走向定在三环外，那南北走向也一样，应该不会出现一边走三环，另一边走三环外的情况，现在东西走向基本上已经定在北三环外了，你觉得东三环的可能性还有多大？” 李牧笑道：“我觉得东三环的可能性至少在80%以上。” 陈泽好奇的问：“为什么这么大把握？” 李牧笑道：“我看问题可能跟你们不太一样，你们看的是十号线应该重点顾及居住最密集、交通最拥堵的地方，但我觉得，十号线要在奥运会之前开通运营，一定会更顾及到经济发展以及国家名片。” 说着，李牧又详细解释道：“我说的国家名片并不是说地铁是一张国家名片，而是地铁的沿途经过的一些特殊地带，代表着国家的名片，大旺路会途径哪里？除了住宅区就是住宅区，但东三环有什么？东三环临近使馆区、农展、CBD以及其他零零散散的东部商业区，尤其是CBD，虽然CBD现在还没建成，但是等到2008年CBD得是一个怎么样的规模你们想过没有？政府批给CBD的市政建设费用高达120亿，未来CBD一定会成为燕京的商业地标，如果没有一条配套的地铁线路，CBD没意见，政府脸上能挂得住？” 宋亮听完眉头紧锁，陈泽思忖半天，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政府可能更注重的是十号线和奥运之间的联系，奥运是扬我国威，那十号线届时途径的站点，就要贴合这个主题。” 李牧点了点头：“我是这么判断的。” 陈泽微微颔首：“不无道理，毕竟咱们是百年奥运，举国办奥运，这个调子定的还是非常高的。” 李牧说：“所以我的倾向就是东三环，我觉得眼下应该没有什么比东三环更有发展前景的位置了。” 陈泽问宋亮：“亮哥你的意思呢？” 宋亮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说：“我觉得小牧说的很有道理，国家名片，非常有说服力。” 陈泽也不再犹豫，当即说：“OK，那我们就把目标定在东三环沿线。” 李牧从宋亮面前拿过地图，用红笔在工体附近画了一个大概的轮廓，说：“重点考虑三里屯附近，看看SugarClub现在有多火爆，就知道那里未来肯定会成为休闲娱乐的中心。” 陈泽点点头：“行，就这么定了，有合适的地皮就尽量入手。” 李牧又不自觉的把视线放在地图上，现在燕京还没有万达广场，李牧看向后世万达广场的位置，现在这里还只是划出来的一个CBD区，万达广场的开工要至少等到2003年，但是，现在的CBD一直到08年的开发份额都已经被瓜分完了，如果要做商业地产，节奏一定要尽量加快，因为现在的行业里已经有了好几家巨头公司，追赶的道路任重而道远。 …… 把CSC和万盈燕京新公司未来一段时间内的事情定下来，李牧的心思就重新放回到了牧野科技身上，QQ没死，他不敢懈怠，就算是QQ死了，他也不敢懈怠，现在的YY还远不够成熟，它还需要更多的配套产品来巩固自己的霸主级地位。 李牧接下来希望YY能够实现的新产品功能分别是邮箱和网盘，邮箱是用户生态产品里不可缺少的一环，几乎每一家网络公司都有自己的免费邮箱服务，甚至未来还有不少公司同时提供企业邮箱服务，所以YY也一定要有自己的邮箱服务。 除了邮箱之外，李牧还希望YY的开发团队能够开发出一个全新的产品，也就是网盘云存储。 上辈子腾训也是最早涉及云存储的产品之一，最早的时候，腾训QQ的会员拥有64或者128MB的免费网络硬盘，这个产品虽然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但对整个产品线的生态来说，还是挺有必要的。 李牧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却没有组织核心员工到会议室开会，而是组织大家在YY群里畅所欲言。 李牧说出自己的两个需求，大家商讨过后，对这两个需求都非常认可，随后技术部门的相关负责人便立刻表示已经清楚的了解到李牧的需求，尽快着手进行产品开发。 除了这两个小功能之外，李牧心里有一个更大的产品开发计划，但他心里清楚，眼下的YY团队还没有人能够扛得起这款新产品研发的重担，新产品的规划就是群语音及视频通话。 普通的语音、视频通话YY本身就可以很好的支持，但如果上升到群语音或者视频通话，就需要对现有的音视频通话协议进行升级，因为牵扯到整套流媒体的相关技术，所以开发工作并不轻松，但是，如果YY能够在02年或者03年初就实现群语音以及视频通话，那YY未来可以开拓的新产品就太多了。 如果相关技术能够打通，不只是能够提供基于YY群的音视频聊天，还可以用于开通语音聊天室、视频聊天室，甚至可以直接把视频直播的概念抛出来。 但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手头没有擅长流媒体技术的专业型人才，方旭东的强项在于页面技术，恐怕也很难亲自开发这样的一款产品。 李牧忽然想到马总最为得力的技术干将张志冬，如果腾训哪天真的散伙了，自己别的不说，一定得想办法把他挖到燕京来。 只是，李牧眼下也不知道腾训目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直至今日，绝大部分QQ的用户都已经完全流失，但李牧依旧是那个每天都会登陆QQ的“忠实用户”，只要他在用电脑，并且电脑接入网络，他就一定会把QQ和YY同时打开。 只不过眼下的QQ太过惨淡，李牧QQ上的好友们早就已经不再点量头像，也不再说话，更不再有其他人会添加他的QQ为好友，李牧之所以还一直挂着QQ，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等有一天收到腾训给所有用户的系统通知，告诉所有用户，他们放弃了。 其实，在YY游戏大厅上线并持续火热的这些天，腾训内部一直处在一个混沌的状态之中，马总自从YY游戏大厅上线之后就一直在考虑，是不是要停止QQ游戏大厅的开发，停止在QQ业务线上继续投入人力物力，经过长达好几天的考虑，以及多次内部会议、资本会议之后，马总正式下定决心，从此以后停止维护QQ。 停止维护，也就是QQ往后就永远维持现状下去了，不会停服，也不会更新和维护，如果出了问题，就让它出，只要它还能用，就给它一定的服务器容量和带宽，让它继续提供服务，如果它不能用了，就自然而然的退出历史舞台，总之，腾训已经彻底放弃了QQ。 马总的心底原本还想再坚持坚持，但腾讯的核心员工，甚至是资本方都已经彻底对QQ不抱任何希望，马总此时也只能忍痛做出停止维护的决定，与此同时，开发到一半的QQ游戏也彻底放弃。 QQ停止维护之后，腾训开始了一****裁员，QQ相关业务线的大部分员工被辞退，剩下的就是核心的技术产品骨干和运营人员，这些是马总眼中东山再起的资本。 大部分的QQ服务器也停止服务，眼下QQ的服务器带宽仅能够维持最高二十万人同时在线，而这个值还是有很大冗余的，因为眼下QQ每天最高的同时在线人数还不到八万。 就在李牧和牧野科技的核心员工在YY群里讨论完YY下一轮新产品规划之后，电脑右下角万年不变的QQ图像忽然被一个小喇叭所代替，李牧立即用热键呼出，一眼就看到那个由10000号发出来的官方通知。 QQ致所有用户，腾训今天起正式决定停止对QQ的维护，并对这个决定深表歉意。 李牧是第一时间收到这则消息的用户之一。 看完这条消息，李牧兴奋的在自己的办公室来回踱步了好几圈，把QQ灭掉然后取而代之一直是李牧心里的一个梦想，今天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 他想起这个上辈子那个庞大的互联网帝国，这辈子竟然在2002年就折在了自己手上，李牧心里的满足感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一个商业帝国坍塌的同时，注定有另一个商业帝国在它的废墟上崛起。(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二章 挖他个底朝天 QQ停止维护的消息并没有出乎任何互联网人的预料，但这个消息依旧让众多互联网人震惊无比。 不出乎意料，是因为QQ确实远不是YY的对手；依旧震惊，则是因为他们发现，一个拥有过亿注册用户、用户粘度又曾经是业内第一高的神级产品，竟然可以死的这么快，这也让他们亲眼见证了市场的残酷，以及牧野科技的可怕。 长久以来，互联网领域的竞争都是打持久战，因为任何平台和产品只要成规模，就一定会产生一定用户粘度，想摧毁对方，就要先改变粘度用户的习惯，这本身就是一个需要长时间努力的过程。 但是，牧野科技摧毁QQ的战役，彻底惊呆了所有业内公司，因为他们发现，以前遵循的市场规律在牧野科技手里已经彻底变了，连QQ这种产品都能够被这种摧枯拉朽的闪电战短时间内击败，其他公司就更不可能是牧野科技的对手。 一时间，互联网行业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谁都担心牧野科技哪天想不开、拓展新业务线的时候会抢了自己的饭碗，因为对任何公司来说，一旦业务线和牧野科技发生冲突，那几乎就预示着自己将遭遇到行业内最强大的对手。 盛大害怕牧野科技做网游，网易害怕牧野科技做邮箱，金山和瑞星害怕牧野科技做杀毒软件，雅虎、新&浪和搜狐则害怕牧野科技做门户网站。 眼下李牧虽然做了《奇迹MU》，但《奇迹MU》并没有整合进牧野科技，虽然《奇迹MU》给传奇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但盛大真正害怕的，其实是牧野科技自己利用YY的产品生态和用户群直接做游戏，因为那样的话，YY生态对游戏运营的加持，囧荷藕他们的未来发展带来巨大的打击。 其实，李牧眼下并不想跟他们抢生意，虽然他们的生意李牧早晚会去抢，但李牧现在最希望抢的，是腾训的团队。 那些被腾训裁员裁掉的员工，绝大部分都是QQ项目事业部的人，虽然QQ败了，并且自暴自弃了，但他们仍旧是国内即时通讯行业里最好的人才，YY之所以能够干掉QQ，不是因为YY的技术团队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李牧在为YY写出大框架的同时，还充当了YY的产品经理，甚至还制定并指挥了各种战略、战术的配合，最终YY才干掉了QQ，否则的话，QQ在这个行业内永远是一骑绝尘的，由此可见，它的技术团队有多牛逼。 马总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本身就是技术出身，对技术相当之了解，对QQ技术团队的每一个人，他都不忍放弃，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既然决定要放弃QQ，那么QQ技术、运营以及配套支撑的团队就是首当其冲要被裁掉的部门，马总放弃了QQ，就等于放弃了即时通讯软件的整个市场，这种情况下，这些即时通讯领域的专业人才，反而成了他的累赘。 他们是马总的累赘，但却是李牧做梦都想得到的人才，李牧现在最希望的人才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个就是技术型人才，一个就是管理型人才。 管理型人才不用多说，而技术型人才则决定了牧野科技将来在产品开发上的速度。 其他公司一款软件要经过立项、定需求、数次调整需求、再开发，开发过程中还会数次更改需求、开发完成后还要再经过几轮测试、改BUG才算成熟，但是对李牧来说，只要技术人才足够，他只要定一个正确的方向，并且保证大家不走弯路，剩下的就看自己有多少人来一起做事了，人越多，速度也就越快。 于是，李牧在收到QQ停止维护的消息之后，立刻让孔令宇通知陈辉，让他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趟。 几分钟后，有些紧张的陈辉在李牧的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 “李总，您找我。” 李牧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说：“来陈辉，先坐。” 陈辉点了点头，迈步来到李牧对面坐下，他之前面试的时候，并不知道那个坐在孔令宇身边一言不发的年轻人就是公司真正的老板，加入牧野科技这后，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眼下李牧越了多个级别，通知他到自己办公室里来，使得陈辉心里难免忐忑。 陈辉坐下之后，李牧没有直入正题，而是问他：“在公司的这段时间还适应吗？” “挺适应的。”陈辉连连点头：“总监给我了很大的担子，也让我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并不只是自己之前的那点认知，所以最近一直也在不断的逼迫自己拿出更多的潜力好好工作，挺充实的。” 李牧问他：“你大学时候的那个女朋友，来咱们公司报道了吗？” 陈辉腼腆一笑，说：“还没有，我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她应该是27号，也就是本月最后的周一过来入职。” 李牧笑道：“那也没多久了。” “是啊。”陈辉生怕李牧对此有意见，急忙说：“李总您放心，如果我们俩能重归于好，我一定立刻从公司离职。” 李牧说：“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公司对你来说就是追回女朋友的一个工具，用完就踢了。” 陈辉急忙摆手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总，我的意思是，虽然我很希望能够留在牧野科技，但如果我们两人真的能重新在一起，我得尊重公司规定。” 李牧笑道：“孔总那天的意思也只是说我们不提倡，不提倡不代表就反对，所以不管你们两个成或者不成，都可以留在牧野科技工作。” 陈辉惊喜的问：“真的吗李总？” 李牧点点头：“我都这么说了，谁还会有意见，我再崇尚内部平等，也不可能连这点决定权都没有。” 陈辉挠了挠头：“您说得对。” 李牧见他似乎放开了不少，便把话题引到正路上，问他：“对了，你收到QQ停止维护的消息了吗？” 陈辉表情一下子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我收到了。” 李牧又问：“那你们以前的那些同事现在都是什么情况？” 陈辉叹了口气，说：“大部分人都失业了，虽然公司答应给N+1的赔偿，但大部分员工还是非常沮丧，他们有些做即时通讯两三年、三四年了，绝对是国内在这个行业里的高端人才，可是眼下他们想靠这个专业找工作基本没戏，有些人去一些深市的互联网公司面试，薪资甚至还拿不到以前的一半。” 互联网技术人才有些时候就是要承受这样的尴尬，当你最强的东西别人根本用不上的时候，你在别人眼里就连个屁都不是，再强大都没有意义。 李牧问陈辉：“你有没有一个大概的数量，QQ技术口和运营口的人，一共被裁掉了多少？” 陈辉想了想，说：“不算支撑部门的话，光是技术和运营口的，应该也有一百人左右，相当于所有即时通讯领域的专业人才都被裁掉了，剩下的都是核心管理层，以及一些技术相对更全面的人。” 李牧明白了，和自己猜的也并没有太大差别，马总放弃了QQ，但不会放弃互联网，他还有资金，有团队，也有资本支撑，肯定会把QQ抛弃，然后重新找一个领域东山再起。 不管他未来准备做什么，李牧最起码可以确定一点，他不会再做即时通讯软件了，YY最大的敌人已经烟消云散。 李牧想到这里，心里非常轻松，问陈辉：“如果牧野科技愿意给他们一份不低于之前在腾训的待遇，你觉得他们这些人会愿意来燕京发展吗？” 没什么心眼的陈辉并不知道李牧今天找自己的核心目的就是这个，他听到李牧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立刻兴奋起来，问李牧：“李总，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李牧笑道：“当然不是。” 陈辉说：“他们大部分也都是外地过去的，如果深市没有好的发展机会，而燕京又能给他们一个比较理想的待遇，我想他们一定会愿意来的。” 李牧便说：“那这样吧，趁着你前女友还没入职，这几天你辛苦一下出趟差，去一趟深市，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一个星期你尽量把以前QQ技术和运营口的人都约起来见面聊一聊，我给你配一个HR，到时候给你的那些前同事介绍一下咱们这边的情况，如果他们有兴趣，就直接跟HR谈，谈成了就直接过来入职，你觉得怎么样？” 陈辉立刻激动的站起来道：“李总，我没任何问题！” 李牧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电话直接拨给林清雅，对她说：“清雅，你从HR里挑一个口才好、机灵点的、漂亮点的姑娘，挑出来之后让她到我办公室来。” 片刻之后，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漂亮女孩出现在李牧的办公室里，女孩名叫张晓迪，人力资源部门的一个P6级HR，当初是合作猎头公司的一个普通猎头，因为口才好、脑袋瓜机灵，被刚接手人力资源工作耳朵林清雅相中，直接给挖了过来。 张晓迪是燕京本地姑娘，长得漂亮不说，性格也非常好，能说会道，跟谁都能聊得到一起，IT技术男一般都比较木讷，见到漂亮女孩一般都会比较紧张腼腆，所以派一个能说会道的漂亮姑娘过去，能够更好的蛊惑他们，让他们做出来牧野科技的决定。 李牧把自己的要求大概跟张晓迪说了一下，明天她和陈辉一起去深市，陈辉负责不停的约腾训前员工出来吃饭碰面，张晓迪负责给这些腾训前员工普及牧野科技的薪资等级标准以及福利待遇情况，总之就是尽可能的打动对方，先不管最终牧野科技是否决定签下对方，得让对方心里先一步做出愿意来燕京加入牧野科技的决定，这样才能够掌握主动权。 除此之外，李牧还要求张晓迪通过饭桌上的聊天，给每一个腾训前员工打一个印象分数，到时候印象分也会结合对方的简历，一起体现到综合考评里。 张晓迪第一次跟李牧面对面沟通，能够被公司的总裁授予重任，她心里激动不已，李牧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用十二分的精神去听、去记，暗暗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得漂漂亮亮。 陈辉和张晓迪两人都明确了自己明天出差的任务之后，李牧让陈辉先回去了，陈辉走后，李牧才跟留下来的张晓迪说：“到了深市之后，在跟他们具体谈待遇的时候，如果对方对待遇方面有什么不满意，你可以根据对方的工作经历和经验，给对方提供一定的溢价，溢价的标准不能超过对方原薪资，或者对应牧野科技等级内正常薪资的20%，否则一旦他入职后的薪资暴露，溢价太高，对公司现在的技术人员来说，会带来消极的影响。” 这话之所以等陈辉走了再说，就是李牧怕他傻乎乎的直接跟他以前那些前同事交底了，李牧还是尽量希望能够按照正常薪资待遇，把这帮前腾训的人才挖到燕京来，不是他不舍得多花钱，而是他想尽可能维持员工薪资的相对公平，不能让老员工觉得自己不被重视，甚至对新员工有成见。 张晓迪立刻点头说道：“您放心吧李总，我一定尽全力把这件事情办好。” 李牧说：“这批腾训裁员的技术、运营口员工，加起来至少得一百人以上，陈辉这次出差的KPI是帮你引荐了多少人，而你的KPI就是最终有多少人会放弃深市来燕京加入牧野科技，如果成功率超过50%算合格，如果超过70%，我就让林总下个月给你升一级！” 张晓迪嘻嘻一笑，说：“那我一定拼尽全力去挖！” 李牧点头说：“大胆去挖吧，最好挖他个底朝天！”(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三章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眼下的腾训只剩下几十个核心员工以及账面上趴着的几千万运营资金，每个人现在也没有具体工作，大家每天到公司就钻进会议室里进行头脑风暴，讨论各种有可能的产品思路。 离职的员工已经开始重新投入到人才市场中去，但这些人面临的问题也非常明显，深市眼下大多数的企业都是电子制造业，互联网企业并不多，软件开发领域对人才的需求量偏低，在这一板块上，跟燕京完全无法同日而语，而且，未来燕京还会继续在互联网领域的优势不断跟其他一线城市拉开距离。 百来号人扑向人才市场，大部分人一次次的铩羽而归，要么是找不到合适的公司，要么就是没有对口的岗位，一个专门负责即时通讯软件开发的高级工程师，在腾训的时候月薪可以拿到一万以上，但是现在投入人才市场之后，尽管有着多年的工作经验，依旧连一份三千块钱的工作都很难找到。 眼下，深市IT产业的平均薪资都还没有过两千大关，这些高级工程师们，以前是别人眼中的金领，可现在想拿个白领待遇都难如登天。 一方面是因为深市没有对口的企业，所以也就没有对口的岗位提供给他们，另一方面，在腾训的工作经验，现在已经不能给他们加分了，甚至只能给他们减分。 一两个月前，腾训还是深市互联网的明星企业，不光是同行知道，就连普通深市的市民也知道风靡全国的QQ就是这家位于深市的企业开发并运营的，那时候的腾训员工身上有着强大的光环，可是现在，QQ彻底没落，甚至刚发了停止维护的公告，几乎等于危重病患放弃治疗，等待自然死亡了，这种情况下，作为败军之将的他们被公司裁掉，再流入人才市场，非但不能被人高看一眼，反而总是被人瞧不起。 “你这么资深的经验，为什么没能帮QQ起死回生？” “连腾训都放弃做即时通讯了，我们又怎么可能做即时通讯软件，再说，如果你在即时通讯领域真的很牛，腾训为什么还会放弃QQ？” “我们这里目前只缺一个系统维护人员，试用期月薪一千八，你有兴趣的话就把简历留下，我们内部审核之后如果觉得你不错，会给你电话联系面试的。”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这个年轻的城市中每天都在重复上演。 陈辉下班之前，行政就已经给他和张晓迪订好了明天上午的机票，回家之后，电脑上挂着YY，陈辉自己则开始简单的收拾一点行李，随后给自己以前的下属分别打了个电话。 电话挨个询问一番之后，陈辉才发现，原来自己小组的六名下属，现在已经全部被辞退了，不过他们这个小组的境遇还好一些，毕竟是做产品维护的任何一个互联网软件基本上都需要维护人员，所以他们有一半人很短时间内就找到了意向企业，虽然找新工作看起来并不困难，可是他们却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薪资待遇下滑严重。 陈辉的当初从腾训走的时候，月薪是8000元，他的下属大部分都在2000-5000档位之间，腾训当初的待遇还是非常不错的，技术口人才入职基本就能拿到2000月薪以上，随着工作年限的增加、公司业务的提升、以及个人工作的表现，他们每年都还有2-3次的调薪机会，但是，他们这次重新找工作之后才发现，意向企业能够给到的薪资，普遍比腾训低了30%以上甚至更多。 一个三年工作经验、月薪5000的技术人员，新的用人企业基本上只能给开到3000，而且还有最低两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薪资只有80%，折算下来，在最开始的头两个月，他只能拿到2400的月薪，整整少了一多半。 陈辉了解到他们的消息之后，心里也非常为他们感到惋惜，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得向生活低头，他们连原地踏步的机会都没有，直接退回到了一两年前的待遇标准，陈辉相信，如果牧野科技给不低于他们在滕训时的薪资，他们一定会愿意来燕京。 电话里，陈辉没有跟他们说出实情，只是告诉他们，自己明天要出差回一趟深市，大家有时间的话可以一起聚一聚。 以前的几个下属一听这话，都激动的不行，一个个抢着要给他接风洗尘，陈辉决定先以他们为突破口，说服他们之后，再去说服其他人，自己在深市要待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要把所有腾训裁掉的技术口、运营口的人都见上一面，能不能挖过来，就看张晓迪到时候怎么跟他们沟通了。 收拾好东西之后，电脑YY信息的提升忽然响个不停，陈辉来到电脑跟前一看，原来有一个被裁的腾训前员工在YY上建了一个腾训前员工讨论群，一个以前在滕训开发部门的老乡把他也给拉了进去。 眼下，群里已经有了四十多个人，基本上80%以上都在线，群内消息不断，群主是技术部门一个比较有人缘的老大哥，他在群里不断的呼吁大家，让大家尽可能把一些同样遭到裁员的腾训前员工，或者已经提前离开腾训的员工拉进来，大家在群里保持沟通，彼此之前有个信息交互，如果有什么好的机会，也可以彼此分享。 陈辉心下一喜，暗想：“YY群确实是一个逆天级的产品，简直方便到了极致，如果没有YY，单靠以前的QQ，怎么可能是现在这种自由随意而且完全隔绝外人的群聊？而且有了这个群，自己这次去深圳的任务就更容易完成了。” 陈辉忍不住敲击键盘，询问道：“大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深市还有好机会吗？” “哪有好机会啊。”一个开发部门的同事说：“我这两天快把腿跑断了，对软件开发有需求的公司倒是不少，但是他们给的薪资都太低了，而且还各种挑我，说我这几年光做即时通讯领域，在其他方面其实就是个纯新人……” “妈的，今天有个软件开发公司给我两千月薪，试用期竟然半年！我恨不得当场就跟他们翻脸，最后要不是强仔拉着我，恐怕真要跟他们吵一架！” “你也是冲动，今天就不该跟他们多说，直接走人就是，你看我，理都懒得理他们那帮傻叉！” 这时，拉陈辉进群的老乡问陈辉：“阿辉，你在燕京怎么样啊？” 陈辉说：“挺好的，来了之后才发现燕京比深市更适合我。” 那老乡问他：“怎么更适合你呢，说说。” 陈辉说：“我感觉燕京要比深市友好一些。” 有人在群里说：“深市感觉更友好更开放啊，不是有句话嘛，来了就是深市人。” 陈辉笑道：“我以前也这么觉得啊，可是来了燕京之后，对比了一下两个城市的户籍人口数量，就发现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了，2001年深市的户籍人口只有132万人，但常住人口有700多万，大家都觉得燕京户籍获取困难，对外限制多，但是燕京现在的常住人口才1300多万，户籍人口有1100万。” 群里立刻有人说：“这么离谱？深市的户籍人口比例这么少啊！” 陈辉说：“是啊，我一开始也觉得数据是不是搞错了，按理说，深市这么开放，应该吸纳了很多新户籍人口才对，但是数据不会骗人啊，深市常住人口中，户籍比例还不到20%。” 老乡又问他：“燕京城市环境怎么样？我还是小时候跟我爸妈去过一次，都没什么印象了。” 陈辉说：“我挺喜欢的，燕京城市布局很板正，大部分的路都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的走向，出门再也不会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有人问陈辉：“阿辉在燕京收入怎么样？” 陈辉说：“试用期是9000，转正后应该能升一级，具体薪资能拿多少就要跟HR谈了，升一级的薪资待遇是10000-13000。” 群里很多人都感叹一声：“真不错！还是你聪明，毫不犹豫的就去燕京了，否则你要是等到QQ停止维护之后再出去找工作，怕是也要和我们一样被人瞧不起。” 陈辉试探着说了一句：“其实你们也可以考虑来燕京啊，这边机会挺多的，薪资应该不会比在腾训的时候少。” 群里有人说现在已经不敢这么自信了，也有人说到燕京找工作太麻烦，而且前途未卜，还有人觉得燕京实在是太远，盲目的折腾过去怕自己适应不了。 这时候，群里又陆续加进来一批人，其中有一个正是QQ项目组的技术副总监刘学彬，作为腾训CTO的张志冬这几年亲手带出了两个技术牛人，这两人之前分别是QQ项目组的技术总监与副总监，总监许文鸿是张志冬的心腹，所以被张志冬留在身边，副总监刘学彬因为能力和专业领域和许文鸿有直接竞争冲突，而且又没有许文鸿和张志冬那么好的关系，所以成了这次被腾训辞退的级别最高的员工。 刘学彬一进来，大家都主动跟他问好，他在腾训的时候跟员工走得非常近，而且一方面愿意为员工争取利益，一方面又不遗余力的培养手下员工，所以人缘非常好。 大家一轮轮刷屏式的问好之后，刘学彬发了一条信息：“感谢大家！今天进群主要是想给大家分享一个消息，燕京新&amp;浪的人力总监找我沟通了一下，他们现在在做一款即时通讯类产品，想挖我们的团队过去。” 陈辉看到这条消息，心里咯噔一下，这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QQ都放弃治疗了，新&amp;浪还想来跟牧野科技抢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四章 得瑟什么？ 群里的同事一听说新·浪要挖团队，而且还是做大家的老本行，一个个都显得非常感兴趣，在群里问刘学彬具体情况，包括新·浪目前的规划和进度，以及他们准备怎么应对牧野科技这个统治着即时通讯领域的新秀。 刘学彬说：“太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现在这个项目还处在保密阶段，具体内容没有透露太多，不过他们的意思是可以面谈，所以我准备下周一去一趟燕京，跟他们当面聊一下。” 有人问：“刘总，如果咱们整个团队过去的话，他们能给咱们什么样的待遇？” 刘学彬说：“这个我也不确定，他们只是说能提供有竞争力的薪资待遇，但是具体是什么标准也得当面谈过后才知道。” 随即，刘学彬又发一条信息：“你们现在都找到工作了没有？如果燕京这件事情靠谱的话，你们有谁愿意去的？” 群里现在已经有六十多个人，在线的四十多个，大部分人回复的观点都是希望能够先确定薪资待遇，再考虑是否去燕京的事情，毕竟燕京距离深市太远，两千多公里的距离几乎相当于跨过了半个华夏。 刘学彬说：“那大家等我从燕京回来之后咱们再讨论吧吧，到时候我把具体情况跟大家说一下，咱们再讨论一下要不要一起过去发展的事情，虽然这是个不错的对口就业机会，但如果他们的战略定位不够清晰，怕是将来也扛不住YY的压力，如果大老远折腾过去，要不了多久他们也放弃即时通讯了，那咱们就得不偿失了。” 刘学彬说的很现实，大家也都纷纷表示没问题，刘学彬专门在群里@了陈辉，说：“阿辉，我下周一到燕京，估计要待几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陈辉说：“好啊刘总，你到了跟我联系，1380101XXXX，这是我现在的手机号。” “OK，到燕京跟你联系。” 陈辉说：“对了，我明天要去深市出差，如果大家没什么事情的话，咱们可以抽时间组织个聚会。” 大部分群里的同事都说没问题，陈辉到深圳随时联系，大家反正现在都闲着呢，时间大把多。 刘学彬跟大家说完新·浪UC的情况就先下线了，陈辉也没继续在群里跟大家聊天，而是想着赶紧把新·浪的事情通知领导。 陈辉并不知道新·浪早就在酝酿UC项目，并且原计划就是要在2002年7月中旬上线，原本新·浪的规划是很好的，他们在腾训起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开发UC，当看到腾训这么早就开始从用户注册上收费的时候，他们便想趁着腾训瞎胡搞的当口把UC推出去，不过项目眼看就具备了上线的条件，结果又忽然杀出了一个牧野科技。 酝酿了很久要对一个大敌发动进攻，枪炮都造好了，正准备要动手，结果对手被别人给挂了，新·浪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行业里隐藏着一个更加强大的对手，比QQ还要强大的多。 但是新·浪跟腾训不一样的是，新·浪的核心业务是门户网站，用户和流量是他现在的核心要素，至于做UC，也是因为他要在即时通讯行业打天下，而不是像腾训一样守天下，无论现在的即时通讯行业份额在谁的手里，新·浪都是要从零开始打的，所以对他们来说，打得下就打，打得下多少就是多少，每打下一点份额，就等于是一次胜利，最坏的结果大不了是个失败，无非就是损失一点钱而已。 正是出于这种心态，新·浪在UC上线前调整了UC的发展策略，他们要把UC上线的节奏放缓，重新对产品进行开发升级，最大限度提升自己的产品实力，然后再去跟牧野科技竞争。 和李牧一样，新·浪也盯上了腾训裁掉的这个团队，如果能够把团队整体挖过去，投入到新一轮的UC开发中，对UC开发团队实力的提升是巨大的，或许倒是可以和YY一战，就算是比不上也没关系，最起码能够通过UC切入到即时通讯软件市场中去，再利用新·浪现有的用户，多少也能占有一定的市场份额。 UC的定位，原本就是叼食的豺狗，即便是面对大象，他也愿意去试一把，大象的身上肉多，咬下一口就赚一口。 陈辉没有李牧的电话，便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上级孙谦，孙谦听闻，立刻又向李牧汇报。 如果不是这一通电话，李牧几乎把UC的存在给忘掉了，UC上辈子的命运挺悲惨，原本是新·浪想趁腾训定位出现偏差的时候杀出来争夺市场，但马总这个人的机动性太强了，发现危机立刻改变策略，直接把UC压的起不来，就这样，UC还没火起来就彻底废掉了。 不过，废掉的UC并没有立刻退出市场，新·浪还继续运营了这个软件很久，到最后基本上就等同于是在自娱自乐了，他们外部用户已经流失殆尽，最后干脆定了一个内部要求，内部员工上班时间不允许用QQ，只能用UC沟通，于是UC就变成了新·浪内部的通讯工具，也算是废物利用。 李牧仔细腿断了一下UC的情况，基本上也就明白了UC的心态，和当初腾训做Q吧以及QQ渔场的心态一样，只要自己的核心业务不受影响，那么他就可以尽情的去做其他方便的尝试，去和其他公司抢夺市场。 李牧心里纳闷，当初腾训抱着这种心态找上门来，几番进攻无门，反而被自己来了一招奇袭，老家都被端了，新·浪难道就不长点心？不就是个门户网站吗，你得瑟什么？想跟我抢市场也就算了，现在还想跟我抢团队。 于是李牧一个电话打给张晓迪：“原本定的20%薪资溢价提升到最高50%，不管怎么样，不能让新·浪得逞。” 张晓迪听完之后立刻做出保证：“我一定全力以赴，争取用最小的代价挖到最多的人。” 李牧嗯了一声，说了一句：“自己把握。”，随后挂了电话，又给林清雅打了过去。 林清雅此时刚洗完澡，一条薄薄的浴巾裹在胸前，一边吹头发，一边看着盥洗台上的手机，心念中不自觉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老板李牧，如果说一开始林清雅还对李牧心生情愫，现在基本上已经把他当成人生灯塔了，依旧暗恋他，却到了那种只是喜欢和崇拜，却不奢望占有的地步，林清雅自认为自己已经升华了，要是放在以前，自己连在做梦的时候，都是各种和李牧在一起的片段，而现在，自己做梦梦到他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在指挥牧野科技的员工在互联网各大领域攻城拔寨。 正胡思乱想中，手机屏幕忽然点亮，随后才是铃声和震动声，而林清雅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屏幕上的字，欣喜到不敢置信，怎么自己正在想他的时候，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林清雅如少女般欢喜的接通电话，说了一声李总好，接着李牧就说：“清雅，最近留意一下，给牧野科技挖一个资历深厚的总编过来。” 林清雅知道李牧打电话来一定是因为工作，所以李牧这样植入正题也没有让她感觉到失落，而是立刻进入工作状态，问他：”负责哪一块的总编？” “YY门户。”李牧说：“我们也是时候把我们的门户做起来了，具体的规划大体上参考新·浪、网易、雅虎这些传统门户，我们肯定要比他们做得更精细。” 林清雅不知道李牧为什么忽然要招一个总编来做门户，但是她了解李牧做事的风格，想到就做，绝不拖泥带水，如果李牧要做门户网站，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尽快实现。 门户网站原本在李牧的规划中，是今年下半年之后才会去关注的事情，他现在的精力基本上集中在YY产品生态和淘宝网上，并不想这么早上马门户网站。 的主域名就是提前给将来的门户网站预留的，但是门户和产品不同，做产品要注重的是功能和体验，但门户要注重的是内容，需要一个强大的总编领头，一大堆编辑跟进，制造出用户喜欢的优质内容出来，这个工作比较繁重，需要日积月累。 不过，新·浪既然要跟自己对着干，那自己绝对不能便宜了他，你来做即时通讯没问题，李牧举双手欢迎，不过作为对新·浪的回应，李牧也要立刻启动门户项目，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与此同时，李牧还想起了hao123，现在hao123的流量已经非常强大了，趁着百度还没收它，自己还是找机会先把它拿下来吧，这样的话，网址导航的流量就在自己手里了，还有YY这么庞大的用户量，一旦YY门户上马，就可以立刻从YY以及hao123给YY门户导流，把流量的源头卡在自己手里，YY门户的将来才会高枕无忧。 拿下导航网站对李牧来说，除了拥有庞大的流量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战略意义就是遏制竞争对手。 上辈子hao123在百度手里，百度在搜索上本来就是一家独大，所以在遏制竞争对手这方面的特性可能表现的不是太明显，但如果hao123是在新·浪或者其他公司手里，那它肯定会利用hao123遏制竞争对手，最简单的是不给竞争对手任何展示机会，也不收录任何竞争对手的内容，直接把对手的流量从这里掐断。(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五章 先打后买 翌日一早，李牧在公司召开讨论会，先说了新·浪要在做即时通讯软件的事情，随后就把话题引向了讨论该怎么拿下Hao123。 关于Hao123，李牧不需要说太多，在坐的都是比较资深的互联网人，对Hao123这个国内第一的个人站自然是非常了解。 原本大家并不明白李牧为什么要收Hao123，这么一个技术含量不高、就靠着强大的流量赚钱的导航网站对传统互联网企业有很大用处不假，但是对牧野科技这个以客户端产品为核心的公司来说，意义并不算大。 但当李牧在会议上说出自己要做门户网站的时候，大家才明白李牧的用意。 新·浪要做即时通讯，还要跟牧野科技抢人才，看来李牧是怒了，想给新·浪一点教训，或者说是想把新·浪干掉算了。 于是大家开始认真讨论Hao123。 技术流派的人支持自建一个模仿Hao123的导航网站，利用YY的强大流量去养，再利用YY的现金流去在全网做推广，甚至在把推广覆盖到线下，超越Hao123是迟早的事情，但运营一派的人则更倾向于全资收购，以目前hao123的盈利能力，李兴评一年的净收入至少在三百万以上，起步估值也不会低于10倍净利润，所以如果用钱收，三千万是最少的，而且还不确定李兴评是否会同意。 李牧也觉得现在直接拿钱收购Hao123太困难，因为它的运营成本低，广告收入高，简直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三千万换做自己是绝对不会卖的，除非搭配牧野科技的股份进行置换。 但是李牧不想用这么高的代价收购Hao123，这东西对自己来说战略意义并不是像对百度来说那么大，所以李牧在会议上提出了自己的期望。 “要想办法只用钱就把Hao123拿下来，价格还不能太高，我不想当冤大头。” 大家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商务部门的总监丁健问：“我们可不可以先打后买？” 李牧说：“可以啊，说说你的想法。” 丁健自从被林清雅从一家跨国公司挖到牧野科技来之后，还没有真正做过大项目，牧野科技到现在还没有发起过一次正式的收购，今天李牧说起要搞定Hao123，他便立刻来了劲头。 丁健仔细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不慌不忙的说：“现在Hao123正是最好的时候，没有竞争对手，运营成本极低，用户流量极大，广告及排名收入又很高，这时候对方从心理上也是最强势的，他有这么健康的商业模式，任何公司找到他要收购恐怕他都不会感兴趣，想打动他的成本太高了。” 李牧点了点头，丁健说的没错，一个人如果一个月轻轻松松就可以净赚几百万，就算是在比尔盖茨面前也不会输了底气，除非拿一个极高的价格来让他妥协。 这时候，丁健又道：“如果我们也做一个导航网站，这方面不需要投入太高成本，然后我们用YY给导航网站导流，只要先让人们知道我们在做这件事情，而且让他们以为我们要不遗余力的大力推进这件事情，我想以牧野科技现在在互联网行业的势头，hao123一定会非常紧张，他只有hao123而已，而我们有的实在是太多了，等他紧张了、担心了、害怕了，我们再去跟他谈收购，他的心理价位一定会大打折扣。” 丁健先打后买的策略可能是眼下最能实现李牧要求的办法了，否则的话，随着互联网流量越来越值钱，李兴评的收入一定会越来越高，到那个时候，再想拿他的Hao123可就太困难了。 上辈子李兴评从百度手里拿到了数千万的现金以及远超这个价值的百度股票，虽然具体数额李牧也不清楚，但可以想见，李兴评实际到手的收入要以亿来计算，如果他的百度股票一直拿在手里，那么实际获得的报酬甚至有可能会更高。 丁健的建议很有道理，也很有可行性，先打后买的事情在互联网行业并不少见，而且很多公司对这一手玩的炉火纯青，也获益匪浅，这四个字给了李牧一定的启发，也让李牧在心里在琢磨，上辈子百度为什么要收Hao123。 按照李总的尿性，花这么高的代价收购Hao123明显不太符合常理，他也有巨大的流量，而导航网站的技术入行门槛低到令人发指，百度稍微搞一搞也能搞出个差不多，何必要花这么大代价去收购Hao123？ 但一想到Hao123被收购的时间节点是2004年，李牧心里就瞬间茅塞顿开。 原因只有一个---赴美上市。 如果不是因为百度04年一定要上市成功，他们也一定不会花那么高的代价去收购Hao123，如果上市的计划再晚两年，李总也一定会搞Hao123一把，要么干死她取而代之，要么干怕他然后双方握手言和，低价把Hao123收了，不可能看着他轻轻松松从自己手里拿走那么大的利益。 说白了，一切都是各取所需。 百度想上市，需要给市场吹更多的牛逼、讲更多的故事，拿下Hao123对他们来说就有了更多吹牛说故事的资本，当他要博更大利益的时候，自然会不计小节，让李兴评也多赚点，只要他积极配合自己的战略规划。 所以李牧心里也就大概有了一个规划，就按照丁健说的，先打后买。 于是，李牧说：“技术团队分出几个网页开发，今天开始成立导航网站项目组，开发我们自己的导航网站，尽快给我网站规划和设计初稿，另外，注册YY123域名，如果已经被人注册了，就想办法买过来。” 孙谦当即举手表态说道：“一定按要去完成任务。” 李牧又说：“运营团队要想办法把YY的资源整合进来，出一个运营方案，一定要想清楚该怎么推广、怎么导流、怎么折腾出动静，另外，去调查一下Hao123那个李兴评的资料，务必在他的家乡给我投大量的线下广告，给他最大的压迫感，一定要让他在线上线下都感觉到迫切的压力，让他寝食难安！” 巨头所带给行业的压迫感是巨大的，比如后世的腾训，任何互联网创业者都知道，创业的道路上要时刻提防腾训，因为一旦腾训看上了自己的商业模式，往往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把自己搞死，要么自己扛不住他的压力被他收编。 现在的牧野科技也算是国内互联网行业的巨头了，针对李兴评这样的个人站长，李牧相信一定也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所以，李牧让运营团队想办法造势，将来让他时刻都生活在危机感中，而他跟自己不一样，自己是一个生态链条，他只有Hao123这一个版块。 运营团队立刻心领神会，有些时候就是要坑人才能有成就感，这也不是阴险狡诈，而是市场规律，牧野科技做到现在，也没少被人觊觎，偶尔觊觎一下别人也是情理之中。 …… 陈辉和张晓迪乘坐的飞机在中午时分降落在深市机场，两人前往预定好的酒店分别办好入住，张晓迪便对陈辉说：“下午没什么事情，你整理一个大概的名单给我吧，我做个统计。” 陈辉点点头，说：“晚上我约了以前的下属一起吃饭，你也一起吧，饭桌上就跟他们说明来意。” 张晓迪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先从你的下属开始，我们逐批逐次逐个击破。” 这时，张晓迪接到李牧打来的电话，听完李牧的交代之后，她挂了电话对对陈辉说道：“李总刚才专门打电话过来交代，让财务先预支了三十万钱到我的工资卡里，让咱们在商务招待方面不要太小气，请客吃饭什么的，标准尽量定的高一些，也算是给你的那些同事展示一下咱们的软实力，所以晚上吃饭的事情，你还是定一个尽量高档的饭店吧。” 陈辉想了想便道：“那就选择在瑞基酒店吧，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据说那里的餐饮在深市是非常高档的。” 张晓迪笑道：“好啊，正好咱俩也能跟着沾沾光，长这么大还没在五星级酒店吃过饭呢。” 两人各自回房，陈辉先是打114，查到瑞基酒店的电话之后提前预定好了吃饭的包间，随后在房间里连接上网，登陆YY，在自己和六个下属的小群里说：“兄弟们，我到深市了，刚在酒店住下，晚上咱们就在瑞基酒店吃吧，七点钟，曼哈顿厅，我已经定好位子了。” 群里几个失业的技术男都在线，一看到陈辉晚上要请大家在瑞基酒店吃饭，几个人立刻就炸锅了。 “老大你发财啦？瑞基酒店咱们七个人一顿还不得吃个五六千块钱？” “是啊，瑞基酒店的消费水平也太高了，要我说咱们还是去老地方吧，七个人三百块钱连吃带喝都管够。” “老大这次是过来出差，没准是公款也说不定啊，是不是啊老大。” 陈辉笑了笑，指尖快速打出一行字：“晚上吃饭确实是花公司的钱，所以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来了只管敞开吃！” 一个下属在群里说：“哇塞！老大你才去了新公司多久啊，就有这么大权利公款吃喝了？” 陈辉说：“哪那么多废话啊，晚上七点，瑞基酒店曼哈顿厅，都收到了没？” “收到！” “收到！” (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六章 多多益善 瑞基酒店。 作为深市最好的五星级酒店之一，瑞基酒店基本上承担了深市大部分的高端商务住宿和宴请。 正常情况下，这里吃饭的人均消费水平都在500块钱以上，2002年的500块钱，购买力还是非常强的，普通一家三口，一个月的伙食成本也就差不多在500块钱上下了。 陈辉在瑞基酒店请客，对他的几个下属来说确实是有些奢侈的过分了，不过既然陈辉说了是公司出钱，他们也乐得趁这个机会好好体验一把瑞基酒店的服务。 瑞基酒店曼哈顿厅，陈辉的下属陆续赶来，可是，当他们发现奢华的包厢里还有一个漂亮女人的时候，都有些搞不明白了。 按理说陈辉出差来深市，还用公司的公款请他们来这里腐败，这种事情肯定是比较敏感的，甚至某种程度上肯定是违反规定的，但陈辉不仅这么做了，还专门叫了一个美女同事一齐过来，这到底是什么套路？ 人都到齐了，饭菜酒水也都点好了，陈辉先是跟大家寒暄一番，询问几人近况。 几人眼见陈辉去了燕京之后生活过的这么滋润，出差甚至都能在瑞基酒店请客吃饭，心里也都羡慕的紧，聊起自己眼下的情况，几人也都是连番摇头叹气。 聊完几人眼前的近况之后，陈辉的一个手下忍不住问他：“老大，你上次说你去的是一家软件开发公司，做医疗系统软件的是吗？这种公司待遇一般都不怎么样啊，怎么你们公司这么财大气粗？” 陈辉神秘一笑，说道：“现在我得跟大家说实话了，其实我在燕京入职的公司是牧野科技……” “牧野科技？！” 整桌六个人瞬间目瞪口呆。 牧野科技，那个亲手把QQ干掉、打破几百号人宁静祥和的生活、让一百多号人成了丧家之犬的牧野科技，陈辉竟然在那里工作，这让六人惊讶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怪怪的。 其实，大家做技术的，也并不是那种对公司有愚忠的人，但是一想到牧野科技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而老领导又在QQ最关键的时刻离开深市去了燕京，而且加入了死对头的公司，大家还是难免感觉有些尴尬。 这时，一个下属忽然想起来什么，脱口说：“我懂了！老大，你是因为嫂子要去牧野科技了，所以才去牧野科技的吧？” 他这么一说，大家瞬间就都想了起来。 陈辉那天为什么会忽然决定离职，并且当晚就坐火车去了燕京，原因就是在YY群里，他听别人说起了前女友的事情，当时在坐的其他六人都在旁边看着，知道陈辉的前女友早就拿到了牧野科技的offer，现在陈辉自己也加入了牧野科技，最可能的解释就是为了他的前女友。 想到这一点，几人刚刚复杂而又尴尬的心情得到了不少缓解，起码，老大在关键时刻离开公司、加入死对头的公司是另有隐情，这让他们心里好受了许多。 这时候，陈辉说出了自己来深市的真正目的：“其实我这次过来，就是受公司领导的委托，来跟大家见面聊一聊，问问大家有没有兴趣到燕京、加入牧野科技。” 这话一出几人顿时傻了眼，半晌才有一人不敢置信的问道：“老大，牧野科技真的要挖我们？” 陈辉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有人疑惑的问：“牧野科技能瞧得上我们吗？毕竟我们的产品比他们要差的远，他们的团队肯定比我们要厉害得多。” 陈辉说：“这一点你们不用自卑，牧野科技的老板对大家还是非常赞赏的，是他亲口给我下达的出差要求，让我回来尽可能多挖一些咱们的老同事过去。” 几人急忙询问：“牧野科技能给我们什么待遇？” 陈泽说：“目前是承诺给大家不低于之前在腾训的薪资待遇。” 不低于在腾训的薪资待遇，只是这一句话，就已经把在场的人都打动了。 眼下他们面临的困境是，他们甚至无法找到一份能够达到在腾训时70%薪资的工作，如果算上试用期，那可就更悲惨了，所以，牧野科技能够给这样的待遇，大家每个人心里都非常满意。 这个时候，张晓迪开口道：“如果大家愿意到燕京发展，牧野科技会充分保证大家的收入水平，不光是薪资不会低于腾训，甚至试用期也免了，直接签正式录用合同，大家如果签了协议，到燕京我们公司在报销机票的基础上，还会提供一笔不低于五千元的安家费。” 李牧并没有跟张晓迪说的很详细，也没有提出安家费这个概念，不过在张晓迪看来，李牧甚至宁愿把薪资提高50%，自己许诺他们不低于五千的安家费其实并不算增加成本，毕竟薪资如果定的太高，那可是持续性的，而机票和安家费都是一锥子买卖。 日后，BTA格局形成、三大互联网公司财大气粗，招聘人才的时候确实很舍得花钱，例如阿里，如果是从外地挖人到杭城总部上班，报销机票是肯定的，而且会根据对方的级别，在对方抵达杭城之后，先由公司出钱给对方在酒店连续订十余天的房间，给对方足够的时间租房安顿下来，然后还会在最初的三个月里，每个月额外给出一笔金额的安家费，用来补贴房租，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让对方在做决定要换城市发展的时候，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张晓迪的想法放在现在无疑是超前的，但对目前国内的互联网行业来说，也确实没有出现过一个公司要从另一个城市挖一个百人规模团队的事情，所以她觉得有些事情就是要特殊对待。 几人甚至立刻就心动了，与其在这里煎熬，不如去燕京闯一闯，毕竟燕京的城市规模要比深市大多的，而且重要的是，他们可以拿着一份足够有力的保障去燕京。 现在再看牧野科技，几人的心情也就没刚才那么复杂了，大家也都能抛开成见，认真客观的看待牧野科技这家眼下在互联网行业最火的公司。 不可否认的是，牧野科技真的很强，否则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就摧枯拉朽的击垮了QQ，而且牧野科技的产品理念极其超前，是所有技术人员内心崇拜的对象，能在这家公司上班，对大家来说也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起码他们不用担心YY有一天会像QQ一样被对手干掉。 于是，六个人纷纷表态，愿意加入牧野科技。 陈辉松了口气，对六人说：“相信我，去了燕京你们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一个下属问他：“老大，牧野科技准备从深市挖多少人走？” 陈辉说：“所有技术、运营口的人，牧野科技都想要，多多益善。” 众人互相看了几眼，有人说：“那赶紧在群里跟大家说一说啊！尤其是跟刘总沟通一下，如果可以，让刘总去跟牧野科技的老板面谈一下，没准还能给大家争取打更好的待遇。” 陈辉说：“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面对面的聊一聊，这样吧，我明天组织老同事聚会，咱们把群里的人都通知到，就说我明天想请大家吃饭，地点就还定在瑞基酒店，等明天咱们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我再告诉所有人，大家一起好好讨论一下。” “好！” 当晚，在瑞基酒足饭饱的六人回到各自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群里帮助陈辉宣传请客吃饭的事情，着重介绍了瑞基酒店的同时，还不忘提醒大家，这次是陈辉要用公款请大家吃饭。 此时的YY群已经有了100多人，绝大部分都直接在群里接收到了这个信息，大家在诧异陈辉为什么敢用公款请大家如此铺张浪费的时候，陈辉冒出来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大家尽管放心，这不是什么恶作剧，也不是什么违规操作，就是想跟大家聚一聚，大家明天一定要按时到。” 刘学彬感觉到了一点不寻常，他问陈辉：“阿辉你该不会是为了某个公司专程跑回来挖大家的吧？” 一百来号人在瑞基酒店吃一顿，这可是十几桌宴席，最便宜也得六七万起步，陈辉不可能这么有钱，更不可能胆子大到去挪用公款，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有那个胆子挪用公款，也根本不可能自己拿这么多钱出来请大家吃饭，除非他疯了。 刘学彬的问题在群里引起了不少人的赞同，大家都觉得陈辉一定是在卖什么关子，或许刘学彬说得对，他这次来深市，可能就是奔着大家这帮难兄难弟来的。 面对大家的询问，陈辉故意卖了个关子：“具体是什么情况，大家明天过来就知道了，咱们吃吃喝喝，边吃边聊。” 陈辉觉得，在YY群里说出牧野科技向大家抛出橄榄枝的事情不太合适，最起码没有当面聊更有冲击力，他们现在的思维模式跟自己那几个下属差不多，总觉得自己是牧野科技的手下败将，全国这么多互联网公司，他们最没有可能进的公司可能就是牧野科技了。 所以，一旦当面亲口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一定会在他们中引发巨大的震动。 (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七章 还没被逼上绝路 在瑞基酒店的宴会厅，近百名原腾训QQ事业部员工在被辞退之后第一次齐聚一堂。 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对这次聚会的高逼格震惊到无以附加，大家最疑惑的事情就是陈辉到底为什么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请这么多人在这里吃饭。 大家记忆中的陈辉，是一个非常简单朴素，而且非常会省钱的单身男性，在他还没有离职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他过日子非常节省，在深市就拿八千块月薪的他，租住的房子条件甚至还比不过很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所以，大家印象中的他，和瑞基酒店这样的环境相差甚远。 被裁员的这一大批人中，职位最高的刘学彬也和大家一样惊讶而好奇，刚到宴会厅，刚见到陈辉的时候，他就一脸惊讶的问他：“阿辉，今天这阵仗是怎么回事儿？” 陈辉笑着说：“刘总，今天主要就是想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聚一聚。” 刘学彬凑到陈辉耳边，问：“我听他们说，你今天这是公款消费？你不会是脑子一热瞎胡搞吧？” 陈辉保证道：“肯定不是，刘总你就不用担心了，咱们待会儿边吃边聊。” 刘学彬轻轻点了点头，本能的感觉这里面有什么自己并不知道的隐情，甚至很可能还跟在场的所有人有关，但具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他心里也没有想明白，于是也只能压住心底的疑惑，在其中一桌坐了下来。 今天能来的前同事都悉数到场，剩下的基本都是有事脱不开身，在开场之前，陈辉当着近百名原腾训QQ事业部员工的面，开诚布公的说：“今天在座的诸位，包括我在内，大家都曾经在同一个公司，同一个事业部，甚至是同一个部门里共事，今天请大家到这里来聚餐，大家心里肯定都在纳闷，好奇我到底在搞什么鬼，现在我就跟大家开诚布公的说了。” 一句开场白，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陈辉心里也有些紧张，虽然眼前这些人他都已经非常熟悉，但是这种场合、自己来做主角还是头一次，他一直强迫自己镇定点，但内心深处还是担心自己镇不住场面，努力平复心情，陈辉说出了自己此行唯一的目的：“说实话，这次我来深市出差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尽可能把大家都请到燕京去就职。” 这话一出，除了他那几个老部下之外，其他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有反应快的，愣了片刻问陈辉：“阿辉你现在进猎头公司了吗？不会吧？” 没人会相信一个技术型人才会想不开去做猎头，在他们眼里，技术型人才和猎头唯一的关系就是当技术型人才的技术牛逼了之后，会有猎头千方百计来挖他，也就仅此而已了吧？ 其他人此时大都也是这么一个心态，总是觉得，陈辉的工作不应该是出来挖人，这种事情并不是他的老本行，也不是他说擅长的。 这时候陈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这样的肯定也不适合做猎头，实话跟大家说，我现在加入了牧野科技，这次，也是代表牧野科技来邀请大家加入牧野科技的YY事业部。” 牧野科技四个字，对在场每一个人来说都意味着极为复杂的情感，自从YY诞生的那一天起，一直到QQ裁员，宣布停止维护，大家每天听到最多的词，就是牧野科技。 在职的时候，大家上班时研究对付牧野科技的办法，心里感叹牧野科技的不可超越性，下班后又要被身边的人询问，例如牧野科技会给你们带来多大影响？牧野科技好像比你们牛逼多了；你们在牧野科技面前还能坚持多久。 不夸张的说，这四个字一直让在场的所有人饱受摧残，而现在，这个一直在折磨自己的公司，竟然想收编自己，这事儿实在是有点难以消化。 有人提出了和陈辉手下一样的看法，觉得牧野科技全方位超越了腾训，没道理还要挖被腾训裁员的这批员工，但陈辉却说：“虽然QQ已经主动退出了即时通讯系统的舞台，但我们公司的总裁还是觉得在坐的各位才是即时通讯领域里最顶尖的人才，所以他在得知腾训裁员的事情之后就立刻让我来深市跟大家当面提出邀请。” 刘学彬忍不住问陈辉：“阿辉，牧野科技的YY事业部需要这么多人吗？我们这个事业部出来的至少有一百多人，牧野科技都能消化得了？” 陈辉点点头：“牧野科技未来的发展方向并不只是YY，而是要围绕着YY这款核心产品做出一个庞大完整的生态链出来，所以我们公司对技术开发团队非常重视，牧野科技的开发中心现在的技术员工已经两三百人，但是大家都有各自的任务方向，我们未来会有多个并行的开发项目组甚至是事业部架构，专门围绕YY进行新产品开发，所以如果大家愿意加入牧野科技，在座的大部分会先并入YY事业部，然后把现在YY事业部的员工释放一批出来，支援其他的项目组或者事业部。” 陈辉这么一说，大家心里也就明白了，牧野科技终究是玩的大，他眼下有这么多款产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奔着产品集群去的，对技术型人才需求量大也可以理解。 陈辉说通这一层，大家关注的问题自然而然就转移到了待遇上，现在大多数人过的都不顺心，绝大多数人都没找到工作，大家可以不管深市和燕京的距离，但是一定要关心选择北上这条路的话，自己究竟能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于是，陈辉隆重的把张晓迪请了出来。 为了不妨碍陈辉开场，张晓迪一直没有露面，等陈辉召唤之后，这才出来跟大家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把牧野科技的基本承诺告诉了大家，以及她自己做主想出来的机票报销以及安家费的概念。 不得不说，张晓迪的口才很好，人长得又漂亮，所以说起事情来很容易让对方心动，甚至有一些急性子的当场就表示愿意加入牧野科技，不过其他人在心动的同时，也知道新·浪同样在试图挖这个团队，而且和牧野科技一样，新·浪的总部也在燕京，所以很多人心里的真实想法是，等新·浪开出加码之后再进行比对，反正在深市也没有什么发展，那就在牧野科技和新·浪之间选一个，去燕京拼搏一把。 就在大家各有看法的时候，刘学彬比较客观的说：“阿辉，牧野科技能够这么看得起我们这些败军之将，我代表大家，谢谢你们的老板，不过说实在的，就我个人来说，我虽然承认牧野科技的强大，但从我内心深处，我对牧野科技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是他们亲手终结了我们的产品，说实话，如果给我两条路，一个是加入牧野科技，一个是去另外一家公司、再给我一个打败牧野科技的机会，我的心里会更倾向于后者。” 刘学彬的话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其实大家都是做技术、做产品的，大家心里都有这么一股子傲气，如果真就这么去了牧野科技，估计大家心里也都有些不是滋味。 陈辉也明白这种心理，如果不是张瑶即将入职牧野科技，估计牧野科技是他在燕京最不想去的公司了。 张晓迪把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她心里非常清楚，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这些人还没有被逼上绝路，或者说，这些人一下子有两家公司在追逐，已经从之前的近乎绝望，变得有些挑三拣四了，如果没有新·浪搅和这一下，估计自己把薪资福利一说完，这差不多一百号人自己当场就能拿下八十。 张晓迪清楚了解这些人的心理之后，便意识到临行前李牧给自己的要求，恐怕是很难实现了，这些人一定会等新·浪给出报价之后，再结合牧野科技和新·浪的情况，两者取最优的那一个，而且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如果两者条件差不多，他们内心倾向的一定是新·浪，而不是牧野科技。 刘学彬见陈辉表情有些纠结，便有些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阿辉，今天可能没法立刻给你一个答复，这样吧，你等我去燕京跟新·浪谈完之后再做决定。”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都希望能先拿到新·浪的报价再做最终决定。 张晓迪想到李牧之前交代的，愿意最大给到50%的溢价，但是她没法把这个话说出来，因为她觉得李牧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只是想着要跟新·浪竞争、把这个团队弄到自己手里，但是他没有考虑，如果真的最终以50%溢价的待遇成交，这帮人加入牧野科技之后，会对牧野科技的老员工带来多大的冲击，被自己打败的竞争对手、败军之将，竟然能够拿到超过原薪资50%的溢价加入公司，这对老员工的打击太大了，对公司团队的打击也太大了。 于是，张晓迪再一次擅自做决定，彻底压住50%溢价的事情没有说出口，而是从刘学彬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对他说：“刘总，既然您已经定了要去燕京，那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也跟我们李总面对面聊一次，您看如何？”(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八章 陈婉的快本首秀（上） 李牧在听到张晓迪当晚在电话里的汇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蕴含着一个对自己既有团队的威胁，在深刻的检讨了自己之后，他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不能够用最直接也是最笨拙的方式去实现，靠钱取胜虽然很直接，但是也最不稳固，而且，他最不欣赏那些认为外来和尚会念经的领导，却没想到自己差点一不小心成了这种人。 于是李牧在肯定了张晓迪的做法之后，又重新给这件事定了一个原则，首先，挖腾训这支团队，自己一分钱溢价都不给；其次，如果他们选择去新·浪，那很简单，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还做敌人，如果我再一次让你们失业了，而且是在大燕京失业了，到时候站在燕京街头上的你们，心里千万不要后悔才好。 至于刘学彬答应在燕京跟自己见面的事情，李牧这边也没有拒绝，他跟刘学彬约一个时间，就在他和新·浪见面之后，在牧野科技自己的办公室里见面。 随后，李牧把张晓迪和陈辉招了回来，QQ团队想观望一下行情，他们两个人留在那里也并没有太大意义，不如回来好好忙自己的工作。 不过这次也不是没有收获，还是有一些人愿意直接来牧野科技的，不过人数并不算多，算上陈辉之前的六个下属在内，一共才十一个人。 张晓迪和陈辉回来之后，李牧觉得，跟新·浪亮剑的事情要尽快了。 首先要动的就是两个网站的开发，一个是的门户，一个是的导航站，其实技术层面上都非常简单，对牧野科技现在的开发团队来说，一帮烟民少抽几根烟的功夫，这俩网站在技术层面就能开发出来了。 这两个网站一边在快速开发，林清雅那边发动整个人力资源部门，以及所有合作的猎头公司，疯狂寻找一个能够扛得起一个门户网站的总编人选。 李牧定的节奏很清晰，既然是完全新开的部门，那么就要先从部门的总负责人开始招，先招leader再让leader去根据自己的意向打造他的团队，他可以带着他以前的下属，也可以自己去挨个面试，最后选他自己觉得最合适的人，总之，组建团队的权力要完全下放，让这个leader去打造一个他最满意的团队。 团队搭建完成，网站就可以准备上线了，不过在上线之前要先养一定的内容，这个时候重点发力YY123这个导航站，YY一定会给它导流量，李牧也一定会花钱从线上买流量，再投线下广告吸引流量，不敢说能够在短时间内超越Hao123，但短时间内具备一定的流量还是非常容易的，每天一个弹窗，至少就是几百上千万受众，哪怕转化率只有5%，这个网站的日流量也有十万UV，也就是十万个独立IP以上了。 到时候，李牧会跟李兴评玩一场名为“看看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的小游戏，YY直接粗暴导流、线上铺天盖地的广告、李兴评所在的城市、所在的省二要有大量的线下广告，让YY123彻底包围他的线上线下生活，看看他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害怕，如果怕了，那自己就给他一个一口价，卖就卖，不卖你就继续拿在手里，砸在手里的话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市场竞争是残酷的，更多时候不是你惹了我，我才会去进攻你，而是我觉得你在某个方面发展的不错，我就要干掉你取而代之，当初联众被腾训一把撸到底就是最直接的证明，所以，李牧现在对Hao123的心态也很明确，我就是看上你眼下对互联网市场的意义所在了，别跟我说你值一个亿，也别跟我说你有多大的发展空间，我就要两千万以下买你，你卖不卖，你不卖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逼着你卖！ …… 这个周五，湘南卫视上上下下一片紧张。 今天晚上20:15分即将播出的《快乐大本营》，将有极大的机会创造一个新的记录。 作为《快乐大本营》的导演，周升等今天已经等了将近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他们做完了陈婉加盟《快乐大本营》后录制的第一期节目，他们也剪出了一个简单的预告片，在最近的这一个星期时间内，不定时在湘南卫视各套节目中穿插播放，收获了大量用户的关注，打电话询问这场节目的观众，比以往任何一档节目打来电话关注的用户都要多出好几倍。 李牧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他在YY贴吧上推了很久，虽然中间抽出精力去推YY全名斗地主大赛，但因为QQ宣布停止服务，李牧才终于开始在YY上进行广告投放，当初他放出豪言，只要QQ日活用户还有三十万，他就绝不让YY接任何广告，现在他没有食言，而且YY的第一个对话框广告就是《快乐大本营》，李牧给《快乐大本营》送出这么大的礼，旗帜也竖立的非常鲜明，因为他亲自制定了两套广告语，一套是：《老男孩》主演团队综艺首秀，另一套就是：陈婉的《快乐大本营》首秀！ 李牧为的是给湘南卫视传达一个讯息：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的以为牧野映象、牧野科技是在对你示好，我们只是坚定不移的挺陈婉而已。 湘南卫视自然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对吸收陈婉这个新主持人非常庆幸，以前还有人说闲话，最多的质疑就是：我们这么重要的节目，为什么要用一个新人？她不就是在《老男孩》那部微电影里露过两次面吗，连一次在电视节目上的正式出镜都没有过，衬得起我们这档节目吗？ 但是，现在湘南卫视所有人都知道，何止是陈婉衬得起这档节目，甚至可以说，这档节目都有些衬不起陈婉了，要知道陈婉给这档节目、给湘南卫视都带来了什么，她带来了简单计划和杜薇在《老男孩》播出后的综艺首秀，也是杜薇人生中的综艺处子秀；她带来了那个让整个湘南卫视员工领导，甚至录制现场观众都极其喜欢的新游戏《谁是卧底》；她带来了牧野科技在互联网领域如洪水一般猛烈的流量，这些往小了说，是对《快乐大本营》的帮助，往大了说，是能让湘南卫视更上一层楼的巨大推动力。 就冲着陈婉给湘南卫视带来的这些资源，她现在在整个湘南卫视的地位堪比一姐李香，现在的李香虽然已经在整个娱乐行业有了很大的提升，但要真论起背景，她比不过陈婉，别的不说，单一个牧野科技就足以让现在的李香追断腿了。 陈婉的吸引力、《老男孩》主创团队的吸引力、牧野科技的推动，还缔造了另一个奇迹，这一周的湘南电视报因为有一个版面重点报道了这一期《快乐大本营》，并且附上了新老主持人同台的一张照片而在上市的第一天就卖到脱销。 这是《湘南电视报》销量最好的一期，大部分情况下，每周一期的《湘南电视报》都只能卖掉70%，好的时候80%，而这一期的电视报在上周三发售当天卖光不说，周三晚上加印了五十万份，依旧在周四卖了个一干二净，于是周五又加印五十万份，周一正式宣告售罄，因为已经进入电视播当周，而且下周的报纸周三就要上市销售，所以才停止了加印。 湘南卫视的领导、员工以及《快乐大本营》的导演周升，只是从《湘南电视报》反常的高销量里就可以预测得出，这一期的《快乐大本营》，收视率一定高到惊人。 李牧早在前几天就收到了陈婉的邀请，今晚她在《快乐大本营》的首秀，她人在燕京，希望李牧能够去她家里和她一起见证，为了表示对李牧的感谢，她还要在家里做饭款待李牧，让李牧无论如何都得答应。 这么重要的时刻，这么意义重大的事情，李牧自然不可能拒绝陈婉，所以她刚说这件事的时候，李牧就满口答应了，并且推掉了周五晚上的所有事情，包括想找自己一起吃饭的苏映雪，以及发短信约自己去看电影的赵子秋。 李牧下班时间从牧野科技离开，傍晚七点钟左右来到陈婉的家里，系着围裙的陈婉为他打开房门，笑着说：“你先坐一会儿，我正准备洗菜。” 李牧一边换拖鞋一边说：“我去帮你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陈婉笑着说：“那怎么行，今天是姐姐要好好感谢你，不是让你大老远推掉一堆事情过来给我打下手。” 李牧说：“两个人一起做时间也快一点不是吗？” 陈婉捏了捏李牧的脸：“少废话，你去客厅看电视，或者去我卧室里上网，我的笔记本电脑在卧室，厨房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我时间算好了的，八点钟可以准时开饭。” 李牧见她态度坚持，只好说道：“那行吧，我不给你添麻烦了，你也别做太多菜，咱俩两个菜足够了。” 陈婉说：“哎呀你别管了。”说着，又问他：“我让你别开车，晚上喝点酒，你没偷偷开吧？” 李牧摇摇头，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说：“姐，人家打车来的……” 陈婉给了李牧一个媚眼加飞吻，说：“算你听话！”(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九章 陈婉的快本首秀（下） 陈婉并不擅长做饭，她长这么大，下厨的经历屈指可数，不仅经验甚少，而且每一次下厨的成果都并非很美好，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希望能够在家里亲自下厨招待李牧，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这个“弟弟”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激和在乎。 在认识李牧之前，陈婉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这么早就成为国内第一流综艺节目的主持人，她家里原本给她的规划是毕业之后就回金陵，然后家里想办法疏通关系让她进入到南苏卫视或者金陵电视台，熬个几年，家里再出点钱找点人，或许能够给她争取到一个自己的节目，这也就非常理想了。 可是，今年的陈婉才刚刚22岁，22岁的她，被湘南卫视看中，在还没有拿到毕业证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了《快乐大本营》的正式主持人，这放在整个华夏的主持界都几乎是前所未有的，这一切如梦幻一般，几乎是一个主持人能够拥有的最好的职业生涯开局，陈婉心里清楚，这一切并非自己真的有实力，也并非自己真的有机遇，而是李牧在背后不遗余力的推动着这一切。 有人挡路，李牧及时杀出把障碍扫清；自己退缩，李牧举着拖着也要把自己推上去；为了让自己在这个高处站的更稳，李牧甚至还调动了他手里能够调动的所有资源来为自己撑腰。 原本还牟足劲准备给陈婉找各种关系的家人，现在已经完全把陈婉当成了家里的骄傲，就像成名后的张克轩一样，这个以经商为主的大家族里，还从来没想到过会出现一个明星，然而现在一下子就出现了两个，虽然陈婉现在远没有张克轩的名气大，可一旦她在《快乐大本营》一炮而红之后，她的知名度一定不在张克轩之下。 与陈婉同一届、同专业的同学，现在一个个都羡慕她羡慕的不得了，哪一个电视台都有潜规则，即便是在五线城市的小电视台里，也经常有老人压着新人不让其出头的事情发生，眼下这么多签约各大电视台的同学，只有少数一小部分人获得了出镜的机会，而且还都是非常不起眼的那种，要么是某个新闻的前方记者，要么是某个节目里，一小时露面不超过两分钟的助理，然而即便如此，她们也都觉得自己发展的非常不错了，剩下的大部分人都还苦逼兮兮的等待出镜的机会。 但是谁能想到，去了燕京台一直没什么消息，更没有出镜机会的陈婉竟然会一下子签了湘南卫视，而且是直接到《快乐大本营》做正式主持人，和她搭档的三名主持人里，两个是国内的一线主持，另一个虽然还不是一线，但也早就是家喻户晓，一般来说，主持人出道十年能混到陈婉这个地步都是成功，更何况她今年七月份才正式毕业。 自从陈婉加盟《快乐大本营》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很多同学都在积极跟陈婉联系，就连一些在学校里最傲气的那几个同学也都放下姿态跑来跟陈婉套近乎，甚至还专门跑去湘都看她，就是为了能够搭上她的关系，不求能跟她一样进《快乐大本营》这种顶尖综艺节目，只求能够通过她的关系，在湘南卫视混一个能够出镜的职位。 对陈婉来说，李牧几乎是神明派给自己的守护天使，她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一次意外的失误，把赶赴考场的李牧撞到之后，竟然给自己撞出了这么多的福气，也正是因为这样，让她格外相信自己与李牧之间有着一种天注定的缘分。 陈婉在厨房里手忙脚乱，李牧多少次想要帮忙，但却毫无例外的被陈婉推出了厨房，李牧无奈，只能在客厅里等着。 陈婉把自己这套房子布置的非常温馨，客厅里的沙发搭配了日式榻榻米和茶几，陈婉特意买的红酒和烛台此刻都摆放在茶几上，看来晚饭是要在茶几上吃了。 李牧盘腿在茶几前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此时此刻电视上正在播出新闻联播，李牧把台转到了湘南卫视，等待着8点15《快乐大本营》的开始。 八点钟，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的陈婉终于打开了厨房的房门，双手各端着一盘菜出来，把菜放在茶几上，对李牧说：“等我一下，还有两个菜。” 李牧点点头，看了看茶几上刚端上来的两份菜，一份蔬菜沙拉、一份荷塘小炒，蔬菜沙拉看起来倒是挺有卖相，至于荷塘小炒，好像油太热了，所以菜都有些黑黑的。 接着，陈婉又端出来两道菜，红烧排骨，可乐鸡翅。 李牧发现，无论是现在的女人，还是十年后的女人，做饭手艺如何只需要一点就足以判断，如果做可乐鸡翅的，基本上都是厨艺上的超级菜鸟。 于是李牧开始心疼起自己的胃，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不管怎样，都要装作很好吃的样子。 陈婉终于摘掉围裙来到客厅，手里拿着餐盘和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李牧说：“如果做得不太好吃，或者你吃不惯，咱们出去吃也行。” 李牧说：“怎么能出去吃呢，再怎么样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 陈婉连连点头，说：“我偷着尝过了，都不算很难吃。” 李牧认真的说：“难吃我也爱吃。”说完搓着手问：“可以吃了吗，我都快急死了。” 陈婉说：“开始吧，我给你倒酒。” 很快，两人手中一人一杯红酒，陈婉和李牧在面对着电视机的方向并肩而坐，举起手里的酒杯，对李牧说：“来，姐敬你一杯，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李牧认真的说：“姐，你跟我要是不见外，就不要总是把谢字挂在嘴边。” 陈婉点点头，笑道：“好，就你事儿多，不说感谢，我敬你一杯总可以吧？” 李牧微微一笑，主动将酒杯和她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来，喝一口咱们开动了。” 陈婉说：“《快乐大本营》也快开始啦！” 随即，两人各自喝了一口红酒，随后陈婉一脸紧张的看着已经拿起筷子的李牧。 李牧夹了一块有些发黑的荷兰豆，放在嘴里嚼了两口，有点发苦，有点难咬，与荷兰豆原本那嫩脆的口感比起来，确实是差了许多，不过好在咸淡适中，好歹是可以入口。 陈婉问李牧：“是不是很难吃？” 李牧一本脸，说：“哪有，挺好吃的，我再来块鸡翅吧。” “好啊，快尝尝看，这是我新学的做法。” 李牧点点头，夹起一块鸡翅咬了一口，外层浓浓的糖浆齁的李牧生无可恋，不知道她到底放了多少可乐，最终收汁收出了这么多的糖来，吃起来好像除了甜味，就再没有其他什么味道了。 但陈婉眼神期待，李牧也只能硬着头皮把整块鸡翅吃光，然后便迫不及待的举起酒杯，与陈婉干杯：“这个味道也不错，姐，咱俩再喝一个。” 李牧需要红酒来缓冲与纠正自己的味觉。 正此时，湘南卫视最后一则广告结束，《快乐大本营》的片头开始在电视机荧幕上出现。 李牧急忙放下筷子、坐直身体，指着电视机一脸激动的说：“开演了！” 陈婉心里的紧张瞬间从对菜的紧张，一下子转变成了对这期节目的紧张。 虽然这期节目的最终版本她已经提前看过了，自己的表现应该是无可挑剔，但是，她依旧担心自己是否有哪些细节表现的不够好，被李牧发现。 李牧此时的注意力确实都集中在了电视机上，这期节目是陈婉在《快乐大本营》的首秀，自己帮湘南卫视全方位推了这么久，为的就是陈婉能够在这档节目中一炮而红。 此时此刻，湘南卫视大楼里，周升也在密切关注着这期节目的收视数据。 之前的《快乐大本营》收视率一直在3%-4%左右徘徊，很少有机会能够突破4%，但是，这次从8点钟节目还没开始的时候，收视率就已经达到了6.8%，几乎比平均收视率高出一倍。 8点15，当《快乐大本营》的片头开始播出的时候，收视率进一步上升，达到了8%，等片头播放完，四名主持人共同亮相的时候，收视率达到了8.3%。 何囧开口：“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最新一期的《快乐大本营》，我是主持人何囧。” 镜头紧接着转移到李香身上，李香笑着对镜头摆摆手：“大家好我是李香。” 随后是万年二线的李伟佳。 再接着，特写镜头终于给到了陈婉身上，陈婉当天身穿一条宝蓝色连衣裙，脚下一双银色半高跟鞋，头发随意而自然的披散开，打扮的极其简单，但气质却非常大气，再搭配淡淡的迷人微笑，女神范十足却又丝毫不显高冷。 电视机里的陈婉手持麦克风，单手轻轻挥动几下，声音悦耳又吐字清晰：“大家好，我是新加入《快乐大本营》的主持人陈婉。” 这一刻，陈婉的微笑、她的眼神、她的声线、她的妆容、她的衣装，都在瞬间征服了李牧，只是这一个特写镜头，李牧就忍不住喃喃自语：“这次谁也拦不住你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章 被陈婉秒杀 陈婉的第一组特写镜头，征服的不只是李牧，还有全国守在电视机前的、数以千万计的观众。 无数在电视机前的男人此时此刻和李牧一样，感觉瞬间被陈婉那一组特写镜头所秒杀，在电视主持人里，很难看到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还是心里的感觉上，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就在陈婉登场的第一组特写镜头之后，收视率继续上涨，达到了9.2%，在平均值的基础上翻了三倍。 周升激动的简直无以附加，他本以为，这一期的节目收视率能超过平均值的一倍，但没想到一下子就窜到了这么高的比例。 李牧也非常激动，举起酒杯来对陈婉说：“姐，你这组镜头表现的实在是太棒了，无可挑剔！” 陈婉脸颊微微泛着红润，举起酒杯问李牧：“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碰杯之后，李牧把杯中红酒喝下一半，赞叹道：“我认识你这么久，刚才那一刻就已经被你迷住了，可想而知，对电视机前的观众来说，你刚才那一幕的表现到底有多惊艳。” 陈婉听李牧说他被自己迷住了，心里欢喜而又倍受鼓舞。 电视上，陈婉做完了自我介绍之后，何囧上前一步，手指并拢指向陈婉，对着镜头说道：“小婉今天是第一次出现在我们的节目当中，不过想必观众朋友们早就已经对她非常熟悉了，我想在坐的观众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曾经看过一部微电影，小婉在这部电影里有过客串……” 当何囧在说这些的时候，镜头给到了台下的一些观众，此时有不少观众的嘴型都在说“老男孩”这三个字。 何囧笑着问大家：“大家知不知道，我说的这部微电影叫什么名字？” 台下观众齐声道：“知道！” 何囧说：“来，我数123，大家一起说出那部电影的名字！1……2……3！” 3字刚落，台下观众便大声喊道：“老男孩！” 李香这个时候笑着说道：“哇塞，大家好像都看过这部电影诶，回答的竟然这么整齐！” 李伟佳笑道：“香姐你难道不知道吗，《老男孩》这部微电影在咱们湘南卫视重播的时候，拿到了10%的全国收视率，是当时全国的收视冠军！” 李香故作不满的说：“我当然知道了，拜托我也是湘南卫视的员工好不好，我只是没想到咱们在场的观众朋友们也都看过这部电影。” 何囧笑着说：“李香，你不应该惊讶大家都看过，你应该惊讶大家有谁没看过，老男孩这部电影虽然只有四十多分钟，但是它在往上引发的讨论，超过了今年以及过去所有的电影，热度空前，而且，这部电影里的主题曲也都成了眼下最热门的歌曲，简单计划的《老男孩》和《飞得更高》咱们就不说了，光是《匆匆那年》还有《我的歌声里》这两首歌，就已经成了流行音乐榜首的常客，甚至有一段时间，各大音乐榜单的第一第二就是这两首歌轮流坐……” 李伟佳插话说：“对了，要是说起《老男孩》，我觉得这部微电影简直太神奇了，它不但捧红了好几首热歌，还捧红了杜薇，以及小婉，你们知道吗，小婉虽然在《老男孩》里只有有限的两三组镜头，但她在电影播出之后，就收获了几十万粉丝，说实话，小婉现在在YY贴吧的粉丝都比我的粉丝多了将近一倍……” 李香这时候看着陈婉：“那趁这个机会，我得采访一下小婉，小婉，你当时是什么样的机会，得以在这部电影里出演一名主持人呢？” 陈婉微微一抿嘴，思忖片刻笑着说：“是这样，其实我本身就是学播音主持专业的，当时《老男孩》拍摄的时候，我正在燕京卫视实习，有一个朋友跟我介绍说有一个剧组需要一个主持人的角色，问我愿不愿意客串一下，我当时觉得，自己虽然没学过表演，但学了这么多年播音主持，本色出演主持人的话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抱着给朋友帮忙的心态我才加入了《老男孩》剧组。” 李香点了点头，一脸羡慕的说道：“小婉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特别喜欢电影，也有导演邀请我客串过两部电影，大概是两三年前吧，我连续接了两部电影和三部电视剧，但是我就没你这个命，我客串的电影电视剧一部都没火起来。” 说罢，李香单手捂脸，一脸生无可恋状。 陈婉这时候惊讶的问：“是吗？香姐你告诉我电影和电视剧的名字，我回去一定找机会看一看。” 李香急忙摆了摆手：“算了，我还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那几部电影电视剧现在说出来估计也没什么人知道。” 说完这话，李香话锋一转，道：“咱们说起《老男孩》，除了小婉在里面的精彩演出之外，更让大家印象深刻的，应该就是片中张小帅和杜佳怡的扮演者张克轩和杜薇了，《老男孩》播出之后，张克轩和杜薇都没有在任何电视节目中露过面，以至于大量的网友在网上发帖，希望能够在电视机上看到两人的身影，我想今天在场的观众朋友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也一定特别期待能够见到他们俩吧？” 台下观众异口同声的说：“期待！” 何囧这时说道：“今天这期节目除了是小婉正式加入我们《快乐大本营》的第一期节目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她的几个好朋友也随她一起登陆了我们《快乐大本营》的舞台，具体是谁，我们还得让小婉亲自来为大家揭晓。” 特写又给到陈婉，陈婉笑着说：“这些好朋友有几个是我早就认识的，还有一个是在《老男孩》剧组里认识的，首先还是先欢迎我的老朋友——简单计划乐队的全体成员。” 话音一落，张克轩带着简单计划乐队的其他三人从舞台上的通道里跑了出来，四人酷炫的造型迅速吸引了一大堆女性观众的尖叫声。 简单计划四人跟大家问好之后，陈婉又说：“接下来的这位朋友，是一个比我小了好几岁的小姑娘，也是《老男孩》里杜佳怡的扮演者杜薇。” 这时，穿着蓝色牛仔裤搭配白色T恤、校园风格十足的杜薇从通道中走出来，边走边轻轻挥动双手，打着招呼道：“大家好，我是杜薇。” 简单计划四人与杜薇的登场，一下子就引燃了现场的气氛，也让电视机前的观众兴奋异常。 嘉宾登场，节目的收视率再攀升一截，达到了10.3%，超越了当初优先重播《老男孩》时的收视数据。 看到这里的时候，李牧和陈婉已经把她做的几道菜吃了一半，陈婉也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菜做的有些失败，不过李牧却一直表现的非常享受，一直吃个不停。 嘉宾登场之后，节目才算是从主持人预热缓解，真正进入到正式节目环节，也就是嘉宾的采访环节，以往来说，这种采访环节是以何囧、李香为主，李伟佳为辅，不过，今天的节目中，这三名老牌主持人刻意把更多的机会留给陈婉，很多观众特别感兴趣的话题，都是由陈婉代表观众询问，而张克轩和杜薇这两个高人气主角也非常配合陈婉的采访，凡是能回答的，都没有任何遮遮掩掩，给了陈婉一个集中展示的宝贵机会。 陈婉的表现也非常好，主持风格张弛有度，节奏感把控的非常好，从开始到现在，一个字甚至一个发音的口误都没有过。 采访环节结束的时候，何囧说：“接下来进一段广告，随后就要到我们的游戏环节了，这次我们的游戏环节相比以前有了非常大的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我们增加了由小婉带来的一款新游戏，而且这款新游戏将成为我们《快乐大本营》未来的主打游戏，我提前跟大家透露一下，这款游戏非常非常好玩，电视机前的观众千万不要走开！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紧接着，电视画面开始插播广告，李牧和陈婉已经喝完了一瓶红酒，陈婉稍有醉意却异常开心，眼见酒已经喝完，就又去厨房打开一瓶拿了过来，李牧见状问她：“还喝啊？” 陈婉点点头，说：“今天高兴，你就陪我多喝一点。” 李牧没有拒绝，笑道：“今天确实值得庆祝，明天以后我恐怕就不能这么随意的跑来找你吃饭喝酒了。” 陈婉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能？” 李牧笑道：“明天起你就是真正的公众人物了，有很多人会喜欢你、关注你，媒体记者也会把你当成新闻的焦点，到那个时候，你家门口不知道有多少狗仔队埋伏着等着拍和你有关的绯闻，那个时候我怎么能这么随便到你家里来。” 陈婉说：“那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我弟弟呀。” 李牧点头说：“你说的不假，可是狗仔队才不会这么认为，他们是最擅长捕风捉影的人。” (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一章 收视率破纪录 对李牧来说，他是全心全意希望陈婉能够越来越好的。 陈婉上辈子有两道坎，一个是她父亲在生意场上的失败，再一个便是她当年老公配资炒股输的倾家荡产，眼下，李牧基本可以确定一点，陈婉应该已经和她上辈子的老公彻底避开了，而她父亲的坎在2015年前后，距今还有十几年，完全不足为惧，李牧相信，到时候以自己的体量，就算陈婉爸爸遇到再大的难题，对自己来说也根本算不得什么，自己可以轻轻松松帮他解决一切。 如此一来，陈婉未来的两道坎基本上都已经被李牧抹平，所以李牧现在不担心陈婉将来会变成一幕悲剧，他只想让陈婉尽可能的更好。 李牧上辈子虽然没混出什么名堂，但自认性格还算要强，从毕业之后就在燕京辛苦工作，虽然没赚多少钱，但除了自己父母之外，他也没有亏欠过谁，或者是受过谁的恩惠，可到2015年参加过陈婉葬礼之后，他才意识到，陈婉是除了父母之外，唯一一个给过自己恩惠的人。 如果不是陈婉在父母下岗最困难的那四年里给自己出了四年大学的学费与生活费，李牧不敢想象上辈子的父母为了供自己上大学会多吃多少苦，而上天给了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他便固执的认为，自己也要给陈婉一个重生的机会，这是自己欠她的，上天让自己重生，也一定不是为了让自己去弥补自己的遗憾，而是要自己去弥补身边所有人的遗憾。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李牧重生以来对陈婉的初心，更何况上辈子在车祸后没什么交集的两人，这辈子的相处却培养出了深厚的情感，所以，如果她真的成了万众瞩目的当红主持人，李牧宁可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也不能给她的发展增加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陈婉并不太相信自己会在一夜之间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公众人物，这只是自己的第一次登台而已，只能是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罢了，观众从知道到喜欢再到追捧，需要一个心理发展的过程，所以，一期节目不太可能让自己家喻户晓。 可是，一听李牧的话里似乎在说以后要跟自己保持一定距离，想到日后没准自己真的会成为一个走到哪里都被很多人关注的公众人物，陈婉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并不会因为成名而沾沾自喜，反而更可能会为成名而感到后悔。 就像李牧所说的，如果自己成了公众人物，连他都要跟自己保持一定距离，这让陈婉心里很难接受，她觉得，自己甚至都不曾与李牧有过任何实质性的亲密，以后反而要保持距离，那他岂不是离自己更远了？ 想到这些，陈婉心里已经开始后悔，其实，当初在燕京卫视被马薇薇压着，她心里并不是非常急于解决这个问题，当时之所以愿意逆来顺受，更大的原因也是因为在燕京卫视就可以和李牧更近一些，如果自己没跟李牧聊及自己被马薇薇压着无法出镜的事情，没准自己还在燕京卫视做自己的小助理呢。 陈婉其实并不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她上辈子的人生轨迹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一毕业就回到金陵，由家里人安排给她争取了一个省台综艺节目的主持人，但是那档节目并不算火，陈婉也并没有真的很努力要把主持人这件事情做到极致，她只是嫁给了一个李牧并不知道是谁的男人，然后平平淡淡的工作，平平淡淡的生活，一直到最后生活陷入一个巨大的悲剧。 李牧的出现，给了陈婉一个巨大的推动力，以至于陈婉自己都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事业上虽然是突飞猛进，可是她一想到往后李牧心里都可能刻意跟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心里就一丁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难以控制的烦闷。 广告结束，节目继续，游戏环节终于登场。 李牧一直期待着见证一下《谁是卧底》在如今的观众心目中到底能得到多大的认可，所以他从介绍游戏规则的时候便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屏幕，并未注意到身边陈婉的情绪已经开始有了些许不同，甚至没有跟李牧碰杯，自己就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规则讲清之后，在场的观众就已经满脸期待，而当大家开始玩第一局的时候，观众们便全神贯注的投入进来，时而因为主持人和嘉宾在游戏中的表现而哄笑，时而又为他们的错误判断感到无比遗憾，时而又为某个人的精彩表现而激动异常。 游戏第一轮之后，观众就已经彻底燃起来了；第二轮，嘉宾玩的更加起劲，观众看的也更加投入；第三轮，观众的表情几乎爱死了这款全新的游戏。 收视率在第三轮游戏的时候也得到了再次提升，这次是直接提升到了惊人的11.9%！ 这个收视率，对除了央视春晚之外的任何电视台的任何综艺节目来说，都是不敢想象的。 华夏国内的综艺节目从2000年开始一直到2016年，收视率排名最高的，是2005年的超女决赛，那一场节目的收视率达到了11.65%，已经是国内综艺节目的收视巅峰了，这个收视率几乎相当于是大半个华夏都在关注超级女声，而且在这个强大的收视率数据下，催生出了大量日后还一直活跃在娱乐圈一线的明星，比如李玉春、周笔唱、张亮颖，还有知名度很高的何捷、叶一倩等等。 现在，《快乐大本营》的收视率竟然提前创造出了一个连超级女声恐怕都无法追赶的数据，11.9%的收视率让人几乎不敢想象，这么强大的收视率，又会催生出一颗怎样的新星呢？ 此时此刻的李牧并不知道数据，但是他看得出现场氛围的愈发热烈，观众表情的特写非常真实，看得出他们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场游戏当中，主持人和嘉宾也愈发进入状态越玩越有技术含量或者喜剧效果，等游戏结束的时候，连李牧这个早就对这种游戏模式不感冒的人，也不由自主的想为这几轮游戏鼓掌。 陈婉在这几轮游戏中的表现无可挑剔，她就是这几轮游戏的灵魂人物，每一波游戏上的高·潮都是因她而起，几个关键时刻完美的表现和逆袭，让人拍手称绝。 入神的看完整个游戏过程，李牧更加坚定的认为，陈婉一定会一夜爆红，她在这期节目中的表现，基本上不需要给观众更多的缓冲时间，大部分观众，尤其是男观众一定无法抵挡她在舞台上所展示出来的魅力。 游戏环节之后，整个节目开始进入收尾阶段，主持人与嘉宾进行互动之后，嘉宾准备登台唱歌，李牧扭过脸来对陈婉说：“姐，你的表现非常棒。” 说完，李牧才发现，陈婉的双颊已经变成酡红色，眼神也有了一些迷离，一看就是喝多了的模样，李牧再一看新开的那瓶红酒已经下去过半，惊讶的问她：“怎么自己不声不响的喝了这么多。” 陈婉眯起眼睛看着李牧，把手里的手机丢到一边，嘴角含笑问李牧：“坏小子，你说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去湘南卫视呢？” 李牧说：“当然是希望你能够有更好的职业发展啊。” 陈婉嘟着嘴唇问李牧：“你说我要那么好的职业发展干嘛呢？我其实好像也没那么重的事业心。” 李牧笑道：“如果做主持人是你的梦想，那我就得想办法让你的梦想能够最大限度的实现，你得先成为国内一线的主持人，在那之后，如果你哪天厌倦做主持人了，也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陈婉默不作声的把手机递给李牧，李牧低头一看，是一条显示为“周导”的人在几分钟前发来的短信：“小婉，高峰收视率11.9%，成为第一个收视率破10%的综艺节目！谢谢你，谢谢你为《快乐大本营》带来的一切！有你在，我相信《快乐大本营》一定会创造更大的辉煌！而你也一定会成为湘南卫视乃至全国最顶尖的女主持！” 李牧看完短信，惊喜的说道：“太棒了，收视率竟然这么高！我还以为能到9%就非常棒了！姐，今晚之后，你一定就火遍全国了！” 陈婉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兴奋的样子，歪着脑袋眼神迷离看了李牧片刻，轻轻靠在李牧肩上问他：“你跟姐说实话，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从咱俩认识的时候，就是我亏欠你，这么久以来我甚至都没机会补偿你，结果反而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帮助我，你说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福气，撞了你这么傻的人，把你撞伤了，我自己反倒是撞了大运。” 李牧回想一切，心中感触颇深，微微笑道：“没准上辈子是我欠你的情太多，这辈子来还债了。” 陈婉双腿在茶几下方伸直、依靠在沙发边上，如少女般羞答答的看着李牧，轻声问：“那我上辈子究竟被你伤得多深，才需要你这辈子这么努力的偿还我？”(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二章 悠久绵长 面对陈婉半醉半醒状态下问的这个问题，李牧心头一松，玩笑般的说：“也许不是因为我上辈子伤过你，也许是你上辈子有恩于我，所以这辈子我就找你报恩来了。” 陈婉抿嘴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喜欢这个版本，换一个。” 李牧笑问：“换一个什么样的版本？” 陈婉认真的想了想，说：“比如上辈子我是你的糟糠之妻，我嫁给你、给你生了一大堆孩子，可你最后嫌弃我了，就跟其他的女人跑了，伤透了我的心，所以你这辈子才来补偿我。” “或者上辈子我是你的小三，不求名不求份的跟着你，只求你心里有我、能偶尔和我在一起，但你最后厌烦了，就把我给抛弃了。” 李牧听完她的这两个故事版本，忍不住问她：“我有这么没良心吗？” 陈婉眉眼含笑说：“都说了是上辈子，咱们谁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什么样，你既然聊到了这个话题，那我就发挥自己的想象呗。” 李牧点头一笑：“好吧，如果你喜欢这两个版本，那就以这两个版本为主吧。” 陈婉嗯了一声，笑道：“你知道这两个版本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李牧连连点头：“知道，故事的结尾都是我伤害了你。” 陈婉哈哈一笑，说：“还是你聪明。” 可此刻，在陈婉那在酒精刺激下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轻诉：“这两个版本的共同之处，应该是我们都曾经在一起过啊笨蛋……” 陈婉心中感叹，有些犯傻的轻轻摆动着双脚，并拢打开、打开再并拢，眼睛盯着脚尖，嘴里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选错报恩的方式了。” 李牧点头一笑，顺口说道：“如果真是你说的这个版本，那肯定得再把你娶回家、千百般好好对你才算补偿。” 陈婉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一声，故作鄙视的说道：“坏小子，你现在连法定的结婚年龄都没到，如果真是这样，等你补偿还要多等几年。” 说完，陈婉岔开刚才的话题问李牧：“你下个月六号就过生日了吧？” 李牧点了点头：“是的，六号，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婉说：“撞伤你之后我就知道了，医院有你的身份资料。”说着，她一脸惋惜的说：“我月初那些天人在湘都，怕是没机会陪你过生日了。” 李牧笑道：“没事，生日也没什么好过的，无非就是吃顿饭。” 陈婉说：“反正你有女朋友，到时候有她陪你过就好。” 说着，陈婉又问：“对了，你跟你的女朋友怎么样了？” 李牧抿了口红酒，说：“还不错吧，只是不怎么经常见面。” 陈婉惊讶的说：“你俩就在一个学校，还不经常见面？” 李牧说：“我最近哪有时间上学，手头事情多的数不过来，每天都在忙，她家里管的又严，独处的机会不是很多。” 陈婉好奇的问：“她不也是海州人吗？你俩在燕京上学，她家里管的严又怎么样，总不能跑到燕京来守着吧？” 李牧讪笑道：“她刚好有个姑姑在燕京，周一到周五每天晚上往寝室打电话查寝，到了周末就把她叫到自己家去……” 陈婉听完一阵哑然，问李牧：“怎么听起来你好像都总是惦记着人家晚上的时间？想干坏事啊？” 李牧错愕片刻，随即挠挠头：“我有吗？” 陈婉白了李牧一眼，说：“已经很明显了好吗，难道你只是晚上才想到找人家？” 李牧尴尬的说：“哪有，平时主要是事情太多，白天都在公司。” 陈婉点点头，没有再调侃李牧，而是认真的说：“你也不能光顾着忙就冷落了人家，你现在的事业已经很成功了，干嘛还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李牧轻叹一声：“互联网发展的速度太快了，一旦跑起来，就实在是不敢停下。” 陈婉说：“你现在不是已经领先这么多了吗？QQ都退出竞争了，你也该给自己一点放松的机会。” 李牧点点头，嘴上答应的很好，心里却在想，眼下正是国内互联网行业跑马圈地的时候，那些未来的大鳄都在虎视眈眈，自己现在只是把马总从即时通讯市场请了出去，剩下的那些不敢说一个一个收拾，但最起码得把那些上辈子比较得瑟、有事没事就给穷苦吊丝猛灌毒鸡汤的大忽悠给挨个收拾了，你不是就喜欢在功成名就之后说自己最后悔创下那些大业吗，行，那就别创了。 陈婉知道李牧一切都有自己的主意，他改变自己很简单，但自己想改变他就太难了，于是便也就不再多说，给李牧杯子里添上酒，对李牧说：“来，咱们俩把剩下的这瓶喝完吧。” 此时，电视里的《快乐大本营》已经进入尾声，作为嘉宾，简单计划和杜薇分别登场献唱，收视率没有再突破11.9%的巅峰，现在已经开始逐渐回落，但是，11.9%的神话已经在广播电视系统迅速传开。 节目还没有结束，大部分的电视从业人员都知道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数据，陈婉的手机开始不断的接到各种恭喜的电话，最开始是湘南卫视的领导和同事，后来就是自己的同学们，甚至是燕京卫视的前同事，很多久不联系的人也纷纷凑上来祝贺。 不停的电话让陈婉感觉不胜其烦，于是便直接把电话关机，又喝了半杯红酒之后，忽然像小孩子闹情绪一样，问李牧道：“收视率为什么会这么高啊！” 李牧说：“这也是多方面条件共同造成的，不但有你新加入，而且还有简单计划和杜薇，牧野科技又一直在帮这期节目做宣传，这么多条件同时满足，才能造就这么高的收视率，估计下一期节目就会回落了，最起码下一期节目牧野科技不会再免费帮湘南卫视做推广，这段时间推广的用户到底能留存下来多少就看往后几期节目的收视率了。” 陈婉重新依靠在李牧肩头，对李牧说：“坏小子，我感觉有点后悔了。” 李牧问她：“怎么了？后悔什么？” 陈婉摇摇头，说：“不知道，也许是后悔去湘南卫视，也许是后悔当初就不该选择主持人这个行业，如果选个幕后工作，在燕京卫视也许就能踏踏实实的待下来，不管怎么样都能离你近一点，你也不会担心哪天我成名了之后，你再和我接触我会给我增加负担。” 陈婉此刻的酒劲已经上头，酒精的作用越大，她的心理就越脆弱，平日不曾示人的柔弱一面也就逐渐占据上风，让她在这一刻感觉到强烈的担心和害怕，她怕李牧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扶她上马，一旦她上了马、一旦马跑起来，李牧就会慢慢撒手。 李牧一听她这么说，急忙安慰道：“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婉看着李牧，问他：“那你害怕自己以后因为和我接触多了而被媒体传媒盯上、甚至传出绯闻吗？” 李牧摇摇头：“不怕，可……” 陈婉抢着说：“我也不怕。” 李牧点点头，认真的说：“我明白了。” 陈婉盘腿坐在李牧跟前，眯着滚烫的眼睛看着他，半醉半醒的说：“你不明白，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其实我这么久以来还在后悔其他的事情。” 李牧问她：“后悔什么？” 陈婉抿着嘴想了半天，终于开口说：“后悔一开始就不该认你做弟弟，如果我们一开始认识就明确一个朋友的身份，那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喜欢你也不会有任何负罪感，甚至主动追求你也不会有任何心理压力，但你每次叫我姐的时候，我心里就特别难受，难受又没有办法，只能安慰自己说：如果换个角度考虑，不能有个这样的男朋友，有个这样的弟弟也挺好的，可就算是这么安慰自己，心里还是难受。” “有时候觉得如果一切重新来过，我宁愿那天没有开车出门，这样我们俩这辈子可能也就不会有任何交集，自己也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可能是喝多了，也可能是心里对李牧的情感压抑太久，陈婉在这一刻已经绷不住心底的情绪，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随即她闭了片刻眼睛，抬手拿起酒杯便昂头喝了个干净。 李牧不是傻子，三十多岁的人重生回来，又怎能看不出陈婉这个二十多岁单纯女人对自己的心思，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对陈婉这种几乎挑不出毛病的好女人也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有些时候他甚至会觉得，陈婉是那种最适合陪伴一生的女人，柔情似水，悠久绵长。 最开始，李牧对陈婉还只是报恩的心思，改变她的人生轨迹、不让她重蹈覆辙，但是，随着心里感情的不断加深，李牧的心里已经将陈婉摆放在了那个需要自己一生守护的位置上，对她有了超乎常人的责任感与使命感，所以李牧觉得自己哪怕只是在心底稍微幻想一下她，都是对这种责任感的玷污，也是对她的不尊重。 但是，面对陈婉的酒后表白，李牧原本自认为清澈的心也被搅乱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两世之缘 陈婉借着酒劲说出了以往不敢出口的心里话，让李牧心乱如麻，但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拒绝陈婉。 李牧不自觉伸出手去，将陈婉轻轻揽在怀中，心里忽然在这一刻想的特别深远，暗自感叹，这可能真的是自己和陈婉之间的缘分，而且是横跨了两辈子的缘分。 上辈子陈婉开车撞过自己，那是两人前生唯一发生过的交集，而这辈子，她撞伤自己的那一幕却成了自己重生回来的原点，如果说重生的机缘是个天大的造化，李牧不知道自己的重生究竟是自己的造化，还是陈婉的造化，若仔细去想，自己平凡蹉跎了十几年，与自己一样甚至不足自己的人多到无法计数，为何偏偏要给自己这场造化，而且偏偏是在陈婉意外离世的第二年，自己就重生了？ 重新认识陈婉，并且了解这个女人之后，李牧内心深处也逐渐有了她带给自己的一片柔软，在陈婉善良而又单纯的秉性影响下，李牧觉得，上天如果有眼，确实不该给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女人一个上辈子那样落寞而又遗憾的结局。 李牧叹了口气，或许这一切真的是陈婉的造化，她的遭遇使得天见犹怜，于是在众生中选了自己乘坐时光机回来，让自己给她一个幸福而又美好的将来。 此等跨越两世、逆转空间与时间的缘分，若用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的方式来衡量，怕是几生几世都修不来。 既然她真的爱自己，而自己心里也有她，若自己在将来的某日真能完全为她撑起一片天，自己何必要去辜负？ 半醉半醒的陈婉被李牧揽在怀中，紧紧依偎着李牧，双手轻轻抱着他的腰，对他说：“你想让我做一个女强人，我可以努力去做到，其实做女强人也挺好的，累一点也不要紧，起码活得充实，每天去忙着事业，可以忽略掉很多事情，可以到了三四十岁还不用结婚，可以偷偷爱一个人很久……” 李牧轻声说：“我并不是想让你做一个女强人，我只是觉得，既然做主持人是你的梦想，那我就帮你把这个梦想实现的更彻底一些，让你在梦想的道路上能够走的更远。” 陈婉问：“如果我说，不管用什么方式实现，和你在一起都是我最大的梦想，你愿意帮我实现吗？” 李牧点点头，认真道：“我愿意。” 说完，李牧把她抱得更紧。 陈婉闭上眼，轻轻哼唱了一句歌词：“如果这是梦，我愿长眠不愿醒……” 李牧说：“如果你觉得做女强人会压力太大，那就不做了吧，这件事怪我，我一直在忙着推动这件事情，反而忘了问你自己的真实想法。” 陈婉说：“我没有觉得压力太大，我只是怕你会跟我渐行渐远，我也不是真的要你跟我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我只是心里只有你，而且每时每刻都有你，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自己是个对有情饮水饱的女人，我怕心里再容不下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如果将来你心疼我，就让我做你的情人，一辈子无名无分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如果哪天你不爱我，或者我不爱你了，我就默默离开，换一个方式重新活。” 李牧问她：“为什么是将来而不是现在？” 陈婉笑着说：“因为你现在还没长大，而且我还要去专心做你希望我成为的那个女强人。” 说着，陈婉看着李牧的燕京，又道：“你让我做女强人，我就尽力去做，不让你失望，那如果我也想让你为我做一件事情，你愿不愿意？” 李牧点点头：“你说吧。” 陈婉抬起头看着李牧，伸出手来抚摸着李牧的脸，动情的说：“我想让你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将来即便全世界知道我做了你的情人，也不会有一个人看不起我，更不会有一个人说三道四。” 李牧说：“我一定努力去做，尽我所能。” “真乖！”陈婉指尖摩挲着李牧的脸，笑魇如花：“还有，以后别叫我姐了。” 李牧问：“那我该叫什么？” 陈婉说：“随你，只要别叫姐就行，认识你的第一个月，我特别喜欢你这么叫我，但第一个月之后，我就一点都不喜欢了。” 李牧说：“好，那我以后不叫了。” 陈婉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说：“头好疼。” 李牧说：“一共两瓶酒，你一个人喝了一瓶多，不头疼才怪了。” 陈婉撅着嘴：“酒壮怂人胆，我要是不喝酒现在还是你姐姐，我喝了，我说了，最起码成了是你将来的预备情人。” 李牧说：“明天起，你就名动全国了，我的压力好大。” 陈婉笑道：“活该，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自己就得想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 李牧认真点头：“首先我会努力长大，然后努力让自己变的更牛。” 陈婉面如酡染：“我一点都不急。” 说完，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头越来越晕了，想睡觉。” 李牧便道：“那我扶你去卧室。” 陈婉说：“我怕我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你怎么办？” 李牧说：“没事，我可以……” 话没说完，陈婉已经扛不住酒精的作用，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随即便立刻陷入到了无意识的状态，身体逐渐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李牧怀里，李牧堪堪把她扶住，目瞪口呆的问她：“你这就睡着啦？” 陈婉没有一点反应，李牧试着喊了一声：“姐？” 依旧没有半点反应，看来是真的扛不住了。 李牧轻叹一声，把她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然后去卫生间弄了一条湿毛巾，帮她把脸和手脚擦了擦，看她睡的安静深沉，李牧倚在门框上半晌没有任何动作。 人生在世，能有一个这样的女人如此对待自己，真的不容易，不管她的心将来会不会变，自己都不该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如果她需要，自己愿意守护她一辈子。 既然看的是一辈子，那也不必着急于眼前，即便这一刻在床上熟睡的陈婉让李牧千般动心，万般心动…… 陈婉睡了，李牧拖着网线，在陈婉的客厅里上网上到后半夜。 李牧看了陈婉的贴吧，一个晚上的功夫，她的贴吧增加了一百多万个粉丝，发帖量也有几十万，绝大部分的数据是晚上八点半之后才开始涨的，但仅用了三个半小时，她的贴吧就成了整个自然日内数据增长最高的，没有之一。 贴吧用户对陈婉大加赞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主持风格优雅大方的同时，又能毫无违和感展现娱乐基因的主持人出现了，李香虽然名气很大，但是她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点端着，缺乏真正的娱乐感，剩下的那些知名女主持人，大多数也只能具备一个标签，要么是漂亮，要么是个性，要么是知性或者其他，对比起来，反而是刚刚出道的陈婉显得更全面一些。 有人通过转录节目视频的方式，第一时间截了一些陈婉在第一期节目中的完美瞬间图片，放到贴吧之后，引起了大量用户的下载。 陈婉的影响力还不仅于此，有些观众因为太喜欢她，暂时又看不到重播的《快乐大本营》，只能在易听网下载《老男孩》微电影的视频文件，最近七天《老男孩》的日均下载量大概在3000次，而8点半到12点这个时间段的下载量就已经达到了5万多次，足以见得她现在对用户的影响力有多大。 虽然陈婉似乎对成为一个顶尖女主持并不是非常感兴趣，但李牧依旧为她取得的成绩感到骄傲，不管怎样，这都是陈婉实力的最好证明。 不只是陈婉的贴吧，就连快乐大本营的贴吧也跟着受益匪浅，大量观众在快乐大本营贴吧里发表帖子，赞扬这一期节目做的实在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尤其是新改版的游戏环节，简直被夸上了天。 毫无疑问，《谁是卧底》这个游戏受到了电视观众的疯狂追捧，这样新鲜有趣、互动娱乐性强的游戏模式，让几乎所有的观众眼前一亮，同时也让其他卫视羡慕嫉妒恨，大家都是做这一行的，很清楚这种新模式的魅力，别的不敢说，就这么一款游戏，足够《快乐大本营》吃老本吃个两三年了。 羡慕嫉妒恨的同时，新一期《快乐大本营》的成功，以及《谁是卧底》的极高评价，也给了其他电视台极大的创新动力，毕竟一个新的游戏模式就能得到用户这么大的认可，这让其他电视台也开始苦思冥想，希望能够像《快乐大本营》一样，找到一个能够在观众眼中脱颖而出的游戏模式。 李牧合上电脑，在陈婉家客厅的沙发上眯了一晚。 翌日，李牧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推开陈婉卧室的房门，她依旧睡得香甜。 李牧昨晚没吃好，一醒过来肚子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可陈婉家里因为经常不住人的原因，冰箱里空无一物，李牧便拿了陈婉的钥匙，下楼去便利店里买了点面包牛奶，又买了一块黄油和一小盒鸡蛋。 重新回到陈婉家中，她依旧没有醒，李牧便简单煮了几个鸡蛋，拿出两个圆盘，把牛奶倒进玻璃杯，把切片面包分别装进两个盘子，正在切黄油的时候，陈婉悄无声息的来到李牧身后，从身后抱着他，低声说：“睁开眼还以为你走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四章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通过陈婉这亲密的动作，李牧心里就知道她并没有忘掉昨晚发生的事情，不过李牧自己也不觉得尴尬，微微一笑，刻意没有再用“姐”这个称谓，而是笑着调侃道：“睡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终于舍得醒了？” 陈婉腻着李牧：“刚才迷迷糊糊醒了，本来还能闭上眼再睡一会儿，但忽然想起你，就赶紧起来看看你还在不在。” 李牧说：“你喝多了，我还能把你丢在家里自己走了吗。” 说着，李牧关掉燃气灶，打开沸腾的汤锅，对陈婉说：“你先去洗漱，我把鸡蛋捞出来用凉水泡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陈婉点点头，说：“你别回头，我现在蓬头垢面的丑死了。” 李牧说：“你放心，我肯定不回头。” 陈婉随即松开了抱着李牧的手，李牧立刻食言，扭头去看她，没想到刚转过去，根本就没走开的陈婉就垫着脚迎上来，趁他不备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李牧还在错愕中没回过神来，陈婉便红着脸说：“都跟你说了别回头，这就是你说话不算话的代价。” 李牧轻轻咂了咂嘴：“感觉还不错的样子，还有吗？” 陈婉后退一步：“没了，初吻，真是便宜你了。” 李牧说：“只是那么轻轻的沾了一丁点儿，算吗？” 陈婉非常强硬的说道：“当然，沾上就算！” 李牧只好摊开手来：“你说算就算，先去洗漱，然后来吃饭。” 陈婉点点头，走去卫生间又忽然从过道里探出头来，问李牧：“昨晚咱们俩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李牧说：“记得啊，你看我今天起床到现在也没再叫你姐了。” 陈婉脸上迅速泛起丝丝红潮：“记得就好，我去洗漱了。” 李牧准备好早餐，又收拾好昨天茶几上的残羹剩饭，陈婉也洗漱完毕，坐在李牧的身边，问李牧：“你昨天晚上怎么睡的？” 李牧指了指沙发：“睡这儿。” 陈婉垂下眼睑，看着别处问他：“怎么睡沙发上了？睡屋里也可以睡啊，床那么大。” 李牧说：“我倒是想，但你昨天喝多了，正所谓君子不趁人之危，你要是今天说这话，我就……” 陈婉见李牧忽然磕巴了，忍不住问他：“今天说这话，你就怎么样？” 李牧微微一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婉放下刚刚拿起来的面包，认真的看着李牧，说：“我昨天虽然喝的有点多，但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 李牧见她这么认真，自己也认真起来，道：“我也是。” 陈婉随即重新拿起面包咬了一口，说：“所以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李牧把手里的面包丢回盘子，看着陈婉说：“你耍我。” 陈婉说：“我哪有？” 李牧控诉说：“就刚刚，我们不要玩马后炮那一手，昨晚我们也没有聊过让我睡屋里的话题，我怎么知道那是个机会。” 陈婉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关系也一直挺亲密的，让你在我床上睡一晚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我还会耍你吗？” 李牧恍然大悟：“噢，你说是在你床上睡一晚啊。” 陈婉点点头：“是啊，你以为是什么？” 李牧捏了捏鼻梁：“好吧你赢了。” 随后，就干脆赌气不再吃饭了。 陈婉见他好像真有点生气了，急忙拿起他盘子里的面包，递到李牧嘴边，认真说：“好啦，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听话，先吃点东西。” 李牧长叹一声，没再跟她开玩笑，而是认真说道：“我今天还要去趟公司，下午有个会要碰一下，你下午去哪？” 陈婉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拍脑门道：“差点忘了，我中午约了一个老同学见面一起吃饭，她正好从沪市来燕京出差，说要约我一起吃饭。” 李牧点点头，问她：“你们俩什么时候约的？” 陈婉说：“前几天吧，好像是周二，怎么了？” 李牧提醒道：“今天出门最好戴个口罩和墨镜，另外，千万别去人多的地方吃饭。” 陈婉下意识的问他：“为什么？” 李牧说：“昨晚《快乐大本营》收视率11.9%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陈婉这才想起来。 从昨晚酒精开始上头一直到现在，她脑子里只想着李牧，至于《快乐大本营》，她根本想都没有想过，被李牧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昨天周升给自己发的那条短信。 巅峰收视率11.9%，清醒过来的陈婉自己都被这个数字再次吓了一跳。 陈婉一认真去想11.9%的收视率到底预示着什么，她就感觉到后背忍不住有些发凉，11.9%的收视率，足以捧红任何一个人，而且是让对方在全国范围内家喻户晓的那种。 李牧见陈婉表情有些错愕，忍不住提醒道：“如果还要继续走这条路，那收视率所带来的影响你要尽快适应，得顶着压力把这件事越做越好，否则只是昙花一现的话，反而会成为被人口中的笑谈。” 陈婉一下子要强起来，说：“我肯定会努力适应，然后努力做好，就是怕给你增加压力。” 李牧想起昨晚两人之间互相的许诺，微微一笑：“就算有再大的压力，我都一定做到。” 吃过早饭，李牧在于陈婉轻拥之后告别，独自从陈婉家离开，心情复杂却感觉别样轻松，在他看来，只要自己抱定一辈子守护着她的信念，其他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无论将来自己和陈婉会怎样发展、对也好错也罢，自己都不会让她一个人。 如果她注定要与自己一世纠缠，自己就陪她纠缠，无论如何，不枉此生；如果有天她思想转变了，或者遇到一个更适合她的男人，从而又重新把自己当做弟弟一样看待，李牧也会把心里对她的所有情感转化为亲情，一辈子做她最值得依赖的娘家人。 …… 在这个周六的上午，陈婉已经成了人们讨论和关注最多的主持人。 除了电视传媒出于竞争考虑，有意不对陈婉和快乐大本营进行报道之外，其他的各大报纸、杂志以及网络媒体都对陈婉在《快乐大本营》的处子秀进行了大篇幅报道，她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经被亿万观众所熟悉。 陈婉翻箱倒柜找到一副口罩，戴着出门，结果刚进电梯就被里面的一个邻居认了出来，陈婉与这名邻居没有任何交集，但因为在小区里见过几次面，所以对方昨晚看电视的时候就把她认了出来，没想到一出门还真碰上了，虽然陈婉戴着口罩，但身材、眼睛以及发型还是被对方一眼认出。 那位邻居在电梯里当着陈婉的面，把她昨晚的表现夸上了天，甚至翻包想找纸笔让陈婉签名，最后实在没找到还一脸遗憾，陈婉只好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对方这才作罢。 出了电梯之后，陈婉就把墨镜也给戴上了，但在小区里还是被认出几次。 毕竟小区里的人偶尔见面，彼此之间都有些许面熟，更何况陈婉本身就是个美女，小区里见过她的人对她印象都很深刻。 陈婉平时三分钟就可以出小区门，但这次竟然用了二十几分钟，连门口的保安都拿出访客登记用的纸笔，让陈婉签名，好在陈婉父亲当初给她买的这套房子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小区管理严格，而且人员没那么复杂。 也幸亏现在拍照手机还没有开始普及，人们日常出门也没有带照相机的习惯，否则陈婉今天出这趟门恐怕会更艰难。 出了小区，坐上了出租车，陈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也终于明白李牧昨晚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旦成了公众人物，就会受到无数人的关注，甚至到绝大多数的隐私都很难隐藏得住，看来自己以后无论是在燕京，还是在湘都，都要尽量低调一些，尽量别让自己生活上的事情公之于众，她担心如果那样的话会给李牧带来更大的压力。 李牧独自回到裕城花园，简单冲了个澡，在楼下吃了点午饭，便赶赴淘宝的办公地点，跟刘镪东和方旭东一起开会，虽然淘宝上线的大体方针都已经定下来了，但三人还是在要上线之前最后在把具体的流程和关键点捋一捋。 一想到陈光华给王欣然买的房子还在自己名下，李牧便准备在开完会之后找王欣然的父母聊一下，把房子的事情告诉他们。 但思前想后，李牧觉得还是先跟王少华联系比较好一些，他是一家之主，而且男人做事情不会像大部分女人那么感性，否则万一苏月华心里还气不过，摆在眼前的房子不愿意要，那就有点尴尬了。 李牧出发去淘宝之前，给王少华打了个电话，王少华当时正在家中，接到李牧的电话还有些好奇，两人相互存了手机号之后，这还是李牧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苏月华也有些诧异，不知道李牧直接给自己老公打电话是为什么，王少华接通电话之后，李牧跟他客套了两句，便问他：“王叔你下午有空没？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聊聊。” 王少华想了想，说：“我下午有空，没什么事儿。” 李牧便说：“那好，下午五点左右我开车去接你，咱俩找个地方坐会儿。” 王少华见李牧也没有要在电话里透露一点端倪的样子，便答应下来，说：“那下午咱们再联系。” “好。” 挂了电话，苏月华有些好奇的问他：“李牧找你有事？” 王少华点了点头：“看那意思是想跟我单独聊聊，我答应他了，下午五点左右。” 苏月华问：“他也没说是什么事或者关于什么。” “没有。”王少华耸了耸肩：“他好像不想说，所以我也就没问，见面就知道了。” 苏月华也没多想，说：“那你去吧，下午映雪过来，晚上我带她俩去吃韩国烤肉，欣然这两天一直嚷着要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五章 故弄玄虚 李牧跟刘镪东、方旭东开完碰头会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半，开车从淘宝离开，李牧便给王少华打了个电话，问清王少华正在家里，便对他说自己这就开车过去接他。 王少华本想让李牧给个地址，他自己开车过去，但李牧压根没有这个意思，他也只好答应李牧在家等他，到了电话联系。 苏映雪到了姑姑家里之后，听说李牧竟然主动联系姑父，而且好像还真是有事情找他，心里难免好奇，悄悄给李牧打了个电话，问他找姑父到底有什么事情。 李牧卖了个关子，说：“现在还不能说，暂时保密，等回头让叔叔再转述给你们听吧。” 苏映雪无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神秘兮兮的，连我都不能说吗？” 李牧忙道：“不是，只是这件事情有些特殊，你现在在欣然家里吗？” 苏映雪说：“在，但是我自己在阳台呢。” 李牧便道：“上次在法悦的事情，陈光华上门道歉好几次，阿姨好像都没有丝毫愿意让他弥补过错的意思，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让陈光华在电影学院附近买了套房子，算是给欣然以及叔叔阿姨的一点补偿。” 苏映雪惊讶的问：“补偿一套房子？？” “没错。” “他们为什么会给出这么大的补偿？” 苏映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有些被颠覆，这件事情虽然陈家人做的很过分，但是他们，以及帮助他们为非作歹的电影学院两个主任都已经付出了代价，小姑现在也只是心里头还有一股气没缓过劲来，但如果再给她一点时间，这件事肯定也就慢慢过去了，如果陈光华真的用一套房子来弥补，那这就实在是有些过头了。 李牧说：“姓陈的估计已经深刻意识到他们一家人的错误了吧。” 苏映雪忍不住问：“你是听谁说的？那个陈光华亲口跟你说的吗？” 李牧说：“房子都已经买过了，暂时先过到我的名下了，但是我怕阿姨心里赌气，不愿意接受，所以就想先跟叔叔见面聊一下，说服他手下这套房子。” “可是一套房子牵扯的数额也太高了吧，电影学院附近的房子好像再便宜的二手房也得七八千一平米啊，我听我姑和姑父闲聊的时候还说起过，他俩倒是想在电影学院附近买套房，但是价格太高了，一直犹豫不决呢。” 李牧笑道：“那正好，这下不用犹豫不决了，现成的房子摆在眼前，一百七十平米大复式，市价两百万左右。” “两百万？！”苏映雪觉得自己的大脑甚至跟不上李牧说话的速度，陈光华赔给妹妹家里一套两百万的房子？他是疯了吗？ 李牧说：“这件事你先别跟他们说，待会儿我先跟叔叔沟通，如果他愿意接受，再让他去跟阿姨还有欣然沟通。” 苏映雪忍不住问他：“如果我姑她们不接受呢？” 李牧说：“如果实在不接受，你再出面劝劝他们，最后如果依旧不接受，那就捐给3321吧，总不能给姓陈的退回去。” 苏映雪犹豫片刻，又问：“如果接受的话，会有什么隐患吗？” 李牧说：“不会，房子是先过给我的，而且我到时候直接过给欣然，没任何隐患。” 苏映雪便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先跟我姑父聊一聊吧。” 李牧说：“行，我在去接他的路上，先挂了，回头再跟你说。” “嗯……”苏映雪应了一声，迟疑约莫两三秒，开口说：“亲爱的，谢谢你对这件事情一直这么上心。” 李牧笑着说：“这不都是应该的吗。” G55驶到王少华家小区门口，王少华接到李牧电话，便独自一人从家里出来，走到小区门口，见李牧的G55停在路边，便直接来到跟前，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王叔叔。”李牧跟王少华打了个招呼，随即便启动汽车驶离小区，王少华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好奇的问李牧：“咱们这是要去哪？” 李牧笑道：“有个事儿想当面跟您说，不过现在让我开口，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不如您先跟我去一个地方，等到了地方之后，再跟您说事情会方便很多。” 王少华心里疑惑，但忍不住笑着摇头说：“你们年轻人就喜欢故弄玄虚，不过我这人不像你苏阿姨那么急，既然你现在不愿意说，那我就也不问了，等到地方再听你说就是。” 李牧点头笑道：“这也是我约您出来聊这件事儿的原因，您的性格和考虑问题的方式，应该能够做出更加理性的选择。” 王少华挑了挑眉，笑道：“小伙子，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偏偏不说去哪儿、什么事儿，你这是想不断加重我的好奇心啊！” 李牧道：“您就当我是为了保留一点悬念吧，咱们到地方再说。” 李牧开车上了三环，一路往北开去，王少华眼看这是要奔着中关村的方向去了，心里就更加疑惑，原本还以为李牧是不是要请自己吃饭，然后说点什么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如果是想请自己吃饭聊事，李牧不可能连去哪里都要藏着掖着，这小子莫不是要带自己去什么神秘兮兮的地方？再或者，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场合？ 一想到这里，王少华心里反倒是有些紧张，李牧这小子该不会真要拉上自己一起去什么天上地下人间仙境之类的地方去腐败吧？这要是待会真把车停在某个会所门口，自己是跟着去呢，还是扭头家走呢？ 怀揣着一颗好奇的心，王少华被李牧开车带下了三环路，这个出口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奔着电影学院去的吗？这下，王少华心里就更纳闷了。 想开口问李牧，但一想到这小子心思多得很，估计自己问也是白问，他肯定不会提前告诉自己，反而是自己自讨没趣，于是就只能强忍着好奇心，故作淡定的对李牧说：“咦，到电影学院了啊。” 李牧嗯了一声，说：“咱们也快到了，不过咱们不去电影学院。” 王少华下意识的问一句：“那咱们去哪？” 李牧笑道：“王叔您淡定点，就快到了。” 汽车从电影学院的西门驶过，往前四百米李牧靠左在路口调头，随后直接把车开到了路边的一个名叫华府豪庭的高档小区里。 王少华彻底蒙了，他已经完全猜不透李牧今天找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干脆一咬牙，连猜都懒得猜了，等李牧揭开谜底就好。 李牧把车停在华府豪庭小区中央偏内侧的一栋22层高层楼下，随后对王少华说：“王叔，咱们到了，下车吧。” 王少华解开安全带，一脸疑惑的下了车，此时的天色虽然已经渐暗，但能加度还很不错，下车之后，王少华大概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小区正中央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公园，绿化非常好而且还有凉亭、假山、喷泉以及人工湖，整个小区大都是18层以下的建筑，唯独跟前这栋高达22层。 华府豪庭这个小区他曾经听说过，当初和老婆来附近了解房子行情的时候，他直接避开了这个小区，原因也很简单，这小区太贵，容积率小、绿化面积大、户型好而且最小也是一百平米起步，一平米大概差不多卖到了一万一千块钱，而他和老婆以前的想法，是在电影学院附近找一个紧凑型的小两居，面积控制在70平以内，总价不超过60万，这样的话，两人付首付再贷款压力不大，如果单价超过一百万，负担起来就有些辛苦了，更别提这里最小户型的房子都要一百一十万左右。 李牧带着王少华走进22层住宅楼的其中一个单元，每个单元有两部电梯，等电梯的过程中王少华四处看了看，对李牧说：“这里是两梯三户？” 李牧点点头：“刚开盘没多久，现在已经卖掉80%了吧，很多业主已经开始装修了。” 王少华觉得自己大概猜出了李牧的用意，上次吃饭的时候，李牧已经表示过他现在月收入以百万计算，以他的经济实力，在这里买套房子其实很轻松，他这次带自己过来，十有八九是已经在这里买好了房子，要借着自己跟苏家摊牌了。 李牧跟苏映雪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苏月华早就知道，但还是勉强答应了苏映雪暂时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父母，不过苏月华也一直把苏映雪看的很紧，直到前些天才放弃了每晚打电话查房，自己不是苏家人，考虑问题的角度也比较客观，如果换做他是李牧，他心里肯定也会有股子不愤，找机会一定得想苏家人展示一下实力，没准李牧就是在这里买好了房子，准备向苏家人展示肌肉了。 而李牧人虽然年轻，但做事的方式很成熟而且很有自己的考虑，王少华认为，他就算要展示肌肉，也肯定不会直接生硬的去把实力摆出来给苏家人看，他需要一个缓冲来适当温柔的达到这个目的，所以他才会想到自己，毕竟自己是最适合给他做这个缓冲的人，这也解释的通他为什么神秘兮兮的带着自己来这里。(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六章 该装就装 一进电梯，李牧在电梯上按下10层按键，王少华便有些纳闷，问李牧：“这层楼少说也有二十几层吧？怎么电梯里只有十一层？” 李牧笑道：“实际是22层，不过这栋楼是全复式的，所以电梯就只有十一层。” “全复式？”王少华暗暗咋舌，忍不住问：“这样的户型，一套的面积有多大？” “172吧。”李牧说：“记不清是172点几，还是171点几了。” 王少华惊叹道：“好家伙，172平，这的房价好像一万一左右，算下来不得一百八九十万啊？” 李牧微微一笑，说：“差不多两百万，因为高楼层还要单加钱，您发现没，这小区就这一栋楼超过20层了，其他的都只有十几层，就是为了给高层复式一个比较开阔的视野。” 王少华听完心里都忍不住自卑起来，自己想买套房方便女儿上大学都抠抠搜搜、犹犹豫豫的，人家李牧这么年轻，两百多万的车开着，两百万的房住着，这差距简直不要太大！” 进口的三菱电梯运行十分平稳快速，叮的一声，电梯就已经到了十层，电梯门一打开，李牧请王少华先出电梯门，自己随后才跟上，拿钥匙打开了1001的房门。 一打开房门，王少华便被眼前这毛坯房的格局给惊呆了。 房门打开可以直接看到对面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和阳台，将近四十平的客厅显得格外宽敞，而且还连带着开放式的厨房和餐厅，加起来面积差不多达到六十平，通透敞亮，极其大气。 李牧介绍说：“这房子格局比较好，下层是客厅、厨房、餐厅阳台、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楼上是三个卧室加一个卫生间，四室两厅两卫，楼上的主卧也有一个和楼下客厅一样的阳台，在上面看，视野相当开阔，整个电影学院尽收眼底。” 王少华跟着李牧下层看看、上层看看，看完之后脸上的羡慕之情已经无法控制了，他是真的太喜欢这套房子了，虽然这套房子眼下还只是毛坯状态，但是他脑子里已经有了这套房子装修好之后的样子，这里的户型实在是太棒了，而且两梯三户，整栋楼实际也只有十一层，小区高档，安保严格，远超出他自己对房子的心理预期，而且离女儿学校就隔着几百米和一条马路，马路还有天桥可以安全通过，几乎完美的无可挑剔。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瑕疵，也可能就是价格了，如果这套房子一百万，王少华立刻毫不犹豫的筹钱把首付出了，他和老婆工作这么多年，真正在手里闲着的资产也就几十万，而且眼看孩子过几个月就要上大学，这几十万里，还要给她预留出足够的教育资金。 盘算下来，能够灵活用于买房的钱，不超过三十万，而且考虑到装修至少还要十万块钱，以后还要月月还贷款，在保证生活质量的前提下，房子的总价只能控制在六七十万上下，再多就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但是看看李牧，一个人买这么大一套房子，简直奢侈的令人发指。 王少华心里感叹，苏映雪的爸妈，甚至是自己老婆，这么久以来一直提防着李牧，生怕他把苏家的好闺女拐跑了，现在李牧20岁不到，年收入过千万，还买了一套这么好的房子，这样的男孩，怕是要被女生家长抢破头的。 站在上层主卧凸出楼梯的阳台上，李牧手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校区，说道：“喏，王叔您看，那就是电影学院。” 王少华定睛一看，口中叹道：“哎呀，还真是，这套房子确实是太好了，我跟你苏阿姨一直就想在电影学院附近买套房，以后方便欣然上大学，但是看来看去，不是房子太贵，就是房子太旧，要么就是户型和地段不合适，但你这个小区还真的是无可挑剔。” 说着，王少华叹道：“我回去得跟你苏阿姨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来这里买一套小点的，一百万的话，我们可以先咬牙先付了首付，然后借点钱装修，等装修好了就把老房子卖掉。” 李牧说：“把老房子卖掉就太折腾了。” 王少华说：“没办法，一百万价格太高了，只能这么买压力才不会太大。” 王少华此时心里萌生出一个突发奇想的念头，他觉得，李牧既然这么有钱，自己要是从他这里借个几十万，倒是可以轻轻松松在这里买套小户型，而且也不影响孩子上学，以及之后家里的生活标准，不过，李牧毕竟是一个晚辈，而且是苏映雪的男朋友，如果这时候苏映雪的亲戚就开始找李牧借钱，实在是拖了苏映雪的后腿，李牧就算把钱借了，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对苏映雪的家人有意见的。 李牧这个时候开始诱导王少华：“其实这种户型才是最适合您的，您看，您平时一家三口，两个房间，映雪每个周末都过来，还需要一个客房，如果是三房的户型，您连个书房都没了。” 王少华讪笑一声：“刚买现在那套房子的时候我就想弄个书房，但后来就发现根本没法单独弄一个书房出来，因为经常有亲戚朋友过来燕京，为了方便他们，家里就把空出来的房间弄成了客卧。” 王少华硕士学历，是个标准的文化人，从上小学就顶着书呆子的头衔一路到硕士毕业、参加工作，即便到现在也是很喜欢读书，对一个喜欢读书的人来说，一个专门的书房简直是不可或缺的硬件，书房可以不大，可以装修很简单，只需要有两面书柜，一张书桌，一套迷你的茶具就足够完美，但即便是这么简单的愿望，对王少华来说也很难实现。 王少华是土生土长的燕京人，他的亲戚也都是燕京本地人，平时亲戚间走动，几乎很少会在彼此家里借宿，但苏月华就不同了，她是海州人，家在海州，而且是苏家唯一一个在燕京安了家的，平日里海州的亲戚来海州办点什么事情，基本上都要在家里借宿，有段时间苏月华的父亲身体不好，到燕京来治疗加疗养，连着苏月华的妈妈老两口在燕京住了两个来月，大部分时间就住在家里，苏月华几个哥哥有事没事还隔三差五轮流来看，家里根本清净不下来，王少华虽然心里也有怨言，但也很清楚这种事情自己只能忍，没有别的办法，他得给老婆尊重，给老婆的家人尊重，所以在感情和家庭的层面来看，他牺牲掉一个书房，并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王少华心里依旧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书房，虽然明知道很难实现，但他还是想要，所以，李牧的话，一下子勾起了他心里那点小小的愿望，若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有一个无人打扰的空间，让自己可以肆意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那就实在是太幸福了。 李牧也能猜得出王少华会遇到的情况，他上辈子在燕京工作多年，认识不少燕京本地的朋友或者同事，其中有一部分娶了外地老婆之后，每每出来聚会，就总有会发几句牢骚，今天说我媳妇儿她二大爷来燕京办事了住家里，明天说我媳妇儿她三舅妈来燕京看病了住家里，后天她小舅送孩子上大学住家里，类似的吐槽他听过太多，都让听的有些麻木了。 李牧不是燕京人，也没有任何地域歧视，但他也承认，燕京本地人和外地人结合、定居燕京之后，确实会带来很多类似如此的问题，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两人的情况不同，总体来说，本地方的心理多少会有些无奈和委屈。 王少华此时轻轻叹了口气，感叹道：“归根结底，还是要多赚钱啊！如果我真是能买下这么一套房子，或许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说完，王少华忍不住问李牧：“对了，你怎么想起来在这买房子？以后是准备从学校搬出来住吗？” 李牧微微一笑，说：“我可没准备过来住。” 王少华诧异的问：“那你买它做什么？囤房吗？” 李牧摇了摇头：“也不是，这套房子是别人送的。” 王少华惊呆了，问李牧：“谁这么舍得啊，两百万的房子就直接送给你了？” 李牧觉得铺垫和诱导也差不多了，便笑着道：“王叔，实话跟你说吧，这套房子是陈光华送的。” “陈光华？”王少华脑子都不够用了：“你是说那个陈悦悦的爸爸？” 李牧点点头：“对啊，就是他。” “他为什么要送你房子？” 李牧笑着说：“上次在法悦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我几个朋友就帮忙给了陈光华一点教训，后来他扛不住了，就跑去您家里求原谅，可是您和苏阿姨没理会他，他就又跑来求我了。” 王少华愣了片刻，叹道：“怪不得他总是跑上门来道歉，我心里还纳闷，这人也是燕京知名企业家，怎么会这么低三下四的上门道歉，原来是因为你……” 李牧觉得该装逼的时候自己也该适当装一装，于是便一脸高深的微笑点头：“我朋友用了点关系把他的工厂停了，我跟他说，什么时候让你们满意了，什么时候再考虑让他复工，他在您家里盯了那么久也没能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就又跑来求我了，我想了想，咱们老这么怄着气也不至于，他老婆孩子虽然跋扈了一点，可他也不应该为此承担这么大的损失，所以我就跟他说，让他买套房子送给您一家，就当是赔罪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七章 MP3猛抬头 王少华的大脑一时间对这么庞大的信息量有些接受无能。 目瞪口呆了半晌，他才终于理清了李牧话里的意思。 李牧朋友因为张岚和陈悦悦那天在法悦的事情而停了陈光华的工厂，李牧给他开出的复工条件是让自己一家人满意，陈光华数次登门道歉被老婆拒之门外，随后李牧让他买了这套房子，给自己一家人赔罪，关键是陈光华还就真买了…… 李牧见王少华半天也不说话，便说：“王叔叔，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经过，为了不给你和苏阿姨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我让陈光华先把房子过到了我的名下，如果您和家人愿意接受这个解决方案，那我就把房子过给欣然，在法律上没有任何问题，房子购买资金以及产权转让链条清晰，您和苏阿姨大可放心。” 王少华有些慌乱，说：“可是，房子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们怎么能接受……” 李牧说：“房子虽然贵重，但他妻女做的事情性质也很恶劣，两百万一套房子算什么？要是在发达国家，吃饭吃出虫子来没准法院判下来的赔偿金额都比一套房子还要值钱得多。” 王少华面露难色：“这不成了我们拿女儿的遭遇获利了吗……” 李牧说：“怕就怕您有这种想法，您如果觉得要了这套房子是拿欣然的遭遇获利，那就证明您把欣然的尊严看的不够高。” 王少华立刻摆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李牧问他：“可您的话里难道不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因为房子价值两百万，太贵重，所以没法接受。” 王少华一下子语塞。 李牧说：“先不要去考虑那些有的没的，看看眼前，眼前这套房子只要您和阿姨点头，它就是您一家三口的了，想象一下，这么一套房子，整个装修下来，二三十万就可以做得非常好，从现在开始装修，两个月之内就能搞定，再放置一段时间晾晾气味，四个月就可以住进来，现在还没到六月，不管怎么样，年底能住进新房。” 王少华抿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复李牧，他确实很喜欢这套房子，潜意识里也很想要，但他暂时还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李牧把钥匙塞到他的手里，说：“这样吧，房子是一个时效性很久的问题，您先不要着急跟阿姨商量，您先自己想一想，如果您自己就想不通、接受不了，那咱们就把房子捐出去，你可以捐给慈善机构，也可以捐给3321，如果您自己先想通了，您再去跟阿姨商量，最终的决定权都在您一家人的手里，钥匙您拿着，如果时间允许，可以带阿姨和欣然一起过来看看，如果她们也喜欢，我觉得就没什么好考虑的了，赶紧把房子过给欣然，之后就立刻找个合适的装修公司出方案、出报价，然后开工，欣然九月份就开学了，您得抓紧。” 王少华暂时还无法下定决心干脆的说要，或者不要，李牧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也不指望他能够在眼下就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暗下决定，这件事情他就做到这里，话也就只说到这里，王少华和他老婆要是能想明白，这套房子就是他们的，想不明白，失之交臂了也怪不得自己。 王少华也接受了李牧的提议，不管怎样，自己要先考虑清楚要还是不要，否则连自己都没拿定主意，回家去跟老婆商量也没意义，如果两方意见不统一，任何一个向对方妥协，都难免日后不会感到别扭，毕竟像李牧说的，房子是一个时效性很久的问题，如果意见不统一，有可能持续影响几年甚至几十年。 离开华府豪庭，李牧和王少华随便找了个饭店吃了点东西，王少华有些心不在焉，李牧也就没多打扰，吃完饭就把他送了回去，剩下的事情，李牧便决定不再插手，让他们一家人去考虑吧，实在不行，苏映雪也能帮忙做个参谋，至于自己，能做的都做了，等着他们出最终结果就好。 …… 从5月中旬开始，国内的MP3播放器市场不再是之前的悄然走高，而是在瞬间开始猛烈抬头，行业报告中各大厂家的出货量直线上升，MP3硬件的热度比之前又更上了一层楼。 这一切都源自于一场李牧预料之中的娱乐风暴，在台湾已经名气大振的乐坛新秀周杰轮终于在大陆火了。 原本，周杰轮还能再早一些在内地火起来，他去年下半年发行的专辑《范特西》，按历史轨迹，应该在今年年初就在大陆走红，但因为简单计划、杜薇这两个内地乐坛杀出来的新秀，再加上春晚又给了简单计划一个巨大的造势机会，所以在前几个月里，周杰轮的光芒被张克轩和杜薇联手压制了不少，但是该红的早晚会红，周杰轮的《范特西》在易听网上的试听与下载数据不算走高，现在已经追赶上简单计划，仅次于杜薇了。 周杰轮和简单计划、和杜薇都不一样，他是实力原创歌手，在作曲领域的创作能力强大到爆棚，再加上有方纹山的鼎力协助，这哥俩不但高产而且质量也高的惊人，简单计划和杜薇都靠着自己给他们“写”好歌，自己又不能真的敞开了疯狂剽窃后世作品，所以周杰轮在数据排行上碾压他们俩应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了。 周杰轮的走红，带动了MP3产业的迅速发展，市面上的MP3下载站一下子多了很多。 李牧专门抽时间去研究了一下MP3网站市场目前的情况，自己做了一个竞品分析报告。 眼下，除了易听网，没有一家网站日均流量过五千的网站能够做到无广告的，而且也没有任何一家网站在产品开发上能够跟易听网相提并论，再加上易听网在SEO优化上做的实在是无可挑剔，又有百度这个干娘在背后鼎力支持，所以它在搜索引擎上的优势更加无人能及，几乎所有和音乐相关的长短关键词易听网都稳居第一位，比如：MP3、MP3下载、听歌、试听、音乐、在线试听等等关键词，几乎无一例外都被易听网收入囊中，所以易听网在搜索引擎上的转化能力强的吓人。 百度手里有最全面最直接的用户搜索数据，从直观的数据上就能够看出MP3搜索量的猛增，这种崛起速度有些快的吓人，所以对易听网的觊觎之心也就更加强烈了几分。 周一，李牧接到了百度副总谭耀成的电话。 谭耀成是李牧的老相识了，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没怎么联系，但起码也算是李牧百度高管中最熟悉的一个人，他打电话给李牧也非常客套，先是夸赞了李牧最近的各种大动作，然后又抛出好久没有叙叙旧的梗，想约李牧一起吃顿饭。 李牧周末刚把音乐试听下载网站的竞品分析报告做好，谭耀成就找上门来，李牧心里太清楚他的意图是什么了，现在自己跟百度唯一的资本层面联系就在易听网，他们现在一定是见MP3开始猛烈抬头，有些坐不住了。 百度当初从牧野科技抽身的时候，用牧野科技的股份置换了20%易听网的股份，总共在易听网占股30%，但李牧依旧是易听网的第一大股东，而且是绝对控股股东，百度想在这个时候抓紧拿下易听网，然后把MP3试听和下载整合进MP3搜索，所以，他们迫切的想要从李牧手里多收一点易听网的股份。 李牧眼下根本不可能出手易听网的股份，因为他的Mango品牌马上要推出第一批MP3播放器，这批播放器是由易听网定制的机器，每一台MP3播放器的背面，除了有高逼格的Mango品牌Logo标志，在下面还有易听网的logo，以及易听网定制机字样，这玩意到时候一旦配合淘宝网的上线进行公开发售，Mango会创造多大知名度是另说，易听网靠着这个势头，肯定能更进一步，到时候易听网在百度眼里的价值会更高。 易听网经过一次牧野科技的A轮融资就被李牧分出去了，它的资本结构非常简单，原本是李牧85%，百度10%，宋亮5%，后来百度拿牧野科技的股份置换，百度变成了30%，李牧按比例出让18.8%，宋亮按比例出让1.2%，所以现在的股份结构是，李牧66.2%，百度30%，宋亮3.8%，李牧是绝对的大股东。 如果百度想收易听网的股份，那李牧就可以直接拿易听网套现，反正将来音乐试听一定会被推向正版化，到时候自己也不需要易听网这样一个平台来给自己增加污点，转手卖给百度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什么时候卖，就得看市场行情来定了。 李牧做生意，赚钱归赚钱，但不会把自己的路堵死，现在YY产品体系里，音乐方面是由易听网来做支撑，如果易听网什么时候股份全部转手给了百度，也就到了自己做YY音乐客户端的最佳时机了。 YY音乐到时会跟YY游戏大厅一样，成为独立的客户端产品，不但自己是一个可以用于本地播放的播放器，还是一个集成了YY生态体系的在线音乐试听与下载客户端平台，不但摆脱了传统web产品的束缚，还会对时下风靡全球的Winamp播放器造成巨大的冲击。 李牧的宗旨就是：把1.0的产品卖给别人，然后再开发可以完全取而代之的2.0新产品，反正是你情我愿的公平买卖，如果百度要签竞业也行，自己就签一个几年内不做在线试听下载网站的竞业协议，然后直接抛开试听网站，去做试听软件。(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八章 百度的新诉求 即将再见李牧，谭耀成心情颇为复杂，牧野科技现在的估值已经远远超过了百度，当初李牧在自己眼里，就是一个和李兴评差不多的个人站长而已，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牧野科技做到了如此高度。 谭耀成不理解，也想不明白，在李牧掌控下的牧野科技，简直就是开了外挂一般的存在，就好像传奇里拥有全图坐标和视野的超级玩家，与他相比，其他的公司犹如那些最底层的玩家，没有地图、没有坐标、只有蜡烛照亮的一丁点视野，为了找到一个地点，可能要绕弯路把整个地图走上一遍才行。 牧野科技从开始到现在，一步一个脚印，而且每一步都让整个互联网行业为之震惊，而他今年甚至还没到二十岁，牧野科技将来会有多大的发展空间，谁都不知道。 最让谭耀成心痛的，就是百度当初从牧野科技撤出、拿牧野科技的股份置换了20%易听网的股份，现在再看，这简直就是拿西瓜换回了一粒芝麻，损失极为惨重。 现在，谭耀成又受李总的命令，找李牧沟通易听网股份的事情，MP3搜索的黄金时代已经掀开序幕，如果百度没办法把易听网整合进来，那就真的要错过这个绝佳的好时机了，以易听网现在的影响力，百度已经没办法撇开它直接做MP3搜索了，如果百度这么做了，李牧一定会跟百度对着干，得不偿失。 对百度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李牧的手里收购更多的易听网股份，尽快达到绝对控股，然后就能够直接把易听网整合进来了。 两人约在下午七点，李牧稍稍迟到了七八分钟，抵达餐厅的时候，谭耀成已经等了半个小时。 一见面，李牧便对谭耀成说抱歉：“不好意思啊谭总，事情太忙，耽误了一会儿。” 谭耀成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镜说道：“你现在可是大忙人，手头这么多事情要做，有时间见我，我就已经很满足啦。” 李牧在谭耀成对面坐下，笑道：“不过说起来咱们倒是真的有日子没见了。” 谭耀成点点头：“谁不说呢，我们最近也很忙，刚针对IE开发了一款搜索插件，以后用户就可以直接在IE里输入关键词进行搜索了。” 李牧笑道：“你们现在业务开展的很积极啊，其他方面有没有什么新方向？” 谭耀成笑道：“我们业务再积极也比不上你们牧野科技啊，你看看你们最近的动作，实在是太频繁了，连QQ都被你们干死了，我看到了明年，牧野科技就是国内最大的互联网公司了，到时候，你的身价上富豪排行榜肯定没问题。” 李牧说：“那些都是虚的，又套不了现。” 谭耀成说：“谁说套不了现？资本市场给你开到六十亿估值，你只要点头立刻就能套一笔现金到手。” 李牧笑道：“算了吧，我现在没有套现的念头，毕竟手头也不缺钱，何必再融资套现。” 谭耀成好奇的问他：“你这是准备上市前不融资了？” 李牧点点头：“只要牧野科技的现金流是正向的，我就没必要融资了，马上YY开始接受商业广告投放，收入又能提升一部分，现金流足够了。” 谭耀成叹了口气：“真羡慕你，连李总也是经常感叹，我们这帮海外回来的互联网人，自以为是国内最懂互联网的一批人，但是却一个个都不如你，现在国内这么多互联网公司，真正找到商业模式的没几个，你就是其中之一，YY的收入这么稳定，也是资本对牧野科技格外追捧的主要原因。” 李牧说：“你不能只看到YY的收入，不看到YY的成本，我们现在几百人的团队，人力成本、办公成本都高的要死，服务器带宽成本也高的要命。” 说到这里，李牧忍不住问他：“对了谭总，你应该认识很多数据处理上的高级人才，能不能给我介绍一点，帮我架设几个IDC（互联网数据中心）啊。” 谭耀成说：“你们要筹建大型数据中心？” 李牧点点头：“早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一直没有这方面的高端人才，我们前段时间的精力都集中在跟腾训的竞争上了，现在也是时候开始未雨绸缪了。” 日后，大型的互联网公司都和运营商合作搞自己的数据中心，不但能够降低成本，也能给自己的产品提供更好的服务器、网络支撑，李牧也想给牧野科技提供一个强大的服务器支撑，所以这一块已经提上日程。 谭耀成说：“到时候我可以介绍一些业内的高级工程师给你，可以给你提些建议，甚至帮你解决部分问题。” 李牧笑道：“那可就太感谢了，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 谭耀成摆摆手：“咱俩的关系，这点事情还用客气？” 说着，谭耀成也开始进入正题，对李牧说：“其实今天我约你出来见面，是有件事情想跟你沟通一下。” “你说。” 谭耀成便道：“是这样，我们最近也深受牧野科技的启发，想以百度搜索为核心，开发依附产品，MP3搜索这一块我们挺感兴趣，李总说你之前给过他承诺，三年内会从易听网净身出户，把所有股份都转让给百度，所以他想让我问问你，能不能先做一轮股权收购？” 李牧笑问道：“李总想收购多少？” 谭耀成说：“李总的意思是，给易听网5亿估值，我们从你和另外一个股东手里现金收购30%股份。” 李牧点点头，五个亿的报价不算低，毕竟MP3搜索、试听及下载领域还很难找到盈利模式，只能做最简单的流量广告，以易听网目前的流量来看，广告收入的潜力大概是每月一两百万的样子，就算还有上升空间，但整体算下来，也不值五个亿。 如果卖给其他公司，估计也就一两个亿顶天了，不过这个价格李牧肯定不会卖，而高了其他公司也未必会买，但对百度来说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核心业务就是搜索，现在MP3搜索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可易听网掌控着大部分流量和用户，百度想提升自己搜索服务的体量，就必须要把MP3这一个巨大的流量源头拿下。 李牧问谭耀成：“如果你们控股了易听网，你们是想用易听网来做百度的MP3搜索吗？” 谭耀成知道瞒不过李牧，便也坦坦荡荡的点了点头：“我们现在也需要一些新业务来提升用户粘度。” 李牧说：“老谭，咱俩关系不错，但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如果百度有这个想法，那我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就算我答应转让30%的股份给百度，我也最多是让百度开一个专门的入口通向易听网，不会让易听网反过来给百度的产品导流或者做嫁衣。” 李牧知道百度打的是什么心思，百度想把易听网整合进百度搜索引擎，而且他们肯定要以做自己的MP3搜索为主，所以如果把易听网给他们，他们不可能想着怎么把易听网做的更好，只会想着怎么把易听网的用户尽可能的导向自己的MP3搜索版块去。 谭耀成听李牧把话说的这么绝对，有些尴尬的笑道：“李牧，说实话如果易听网不能给我们自己的产品导流，那易听网对我们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李牧说：“怎么没有意义，起码你们有易听网30%的股份，就算不能把易听网整合到百度搜索里，这也属于你们百度公司的资产之一，你们当初投了五百万，现在30%的易听网股份最少也值五千万以上，这还没到一年，你们已经赚大了。” 谭耀成悻悻的说：“要不是你中途把我们赶下车，我们当初的五百万现在至少也是五个亿啊！” 李牧哼笑一声：“老谭，拿一万块钱开户炒股还经常被庄家震下车，更何况那几百万投资一个公司？你炒股被庄家震出局了，只能怪你意志不坚定，还能怪庄家不厚道吗？” 谭耀成苦笑道：“你说的对，是我们意志不坚定，这件事我们也没再多说什么，不过说实话，易听网现在对你来说，用处真的不是很大，但是对我们来说意义却不一样，如果你现在把易听网让给百度，百度未来一定能在资源上给你更大的回报。” 李牧说：“老谭，谁跟你说易听网对我来说不重要？实话告诉你吧，我前段时间刚做了一个MP3试听下载市场的分析，又做了一个同行业的竞品分析，现在网民对数字音乐的需求不断上涨，马上就会成为互联网用户搜索行为占比最高的第一大类，你说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会把易听网给你们？” 谭耀成惊讶的看着李牧，下意识的问他：“你现在还有时间和精力研究数字音乐市场？！” 谭耀成没想到李牧对MP3眼下的发展势头有这么清晰的了解，百度自己的内部数据显示，现在百度用户每天的搜索次数里，有25%以上和MP3有关，而且这个比例还在不断增加，所以MP3已经成了用户搜索行为最高的大类，用户在其他方面的搜索包罗万象，但任何一个大类，现在都无法跟MP3相提并论。(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九章 拿百度的股份跟我换 百度眼下最大的梦想，就是拿下易听网，然后在百度搜索引擎的基础上，增加新的MP3搜索，但是，如果拿不下易听网的话，自己做MP3搜索引擎就太费时费力了，毕竟眼下大部分在网上进行MP3试听和下载的用户都聚集在易听网，而且易听网在满足用户垂直需求这方面做的特别好，用户一有听歌和下载歌曲的念头，就会直接打开，根本不会去点开百度。 虽然后世的百度在国内搜索引擎市场上占据了绝大部分市场份额，但是某些垂直领域他们根本没机会染指，比如网购，当用户想买一件衣服，他会下意识的打开淘宝，直接在淘宝搜索衣服，极少人会去用百度搜索，这就是因为淘宝在网购方面在这方面已经深入用户，百度没什么竞争力。 眼下的音乐也是这样，百度搜索就算上马自己的MP3搜索，但因为李牧起步早了自己将近一年，所以他们很难能追赶的上，唯一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整合易听网。 谭耀成今天的使命就是想办法说服李牧，用各种条件，引诱李牧出手易听网的股份，但是，他没想到，李牧的鼻子比狗还灵，百度刚闻到MP3市场的崛起之势，李牧就已经做好了行业分析和竞品分析了。 心里万般无奈，但谭耀成还是要咬牙尝试说服李牧：“你现在拿着易听网也只能是养着，它很难有机会快速变现啊，但如果你把它卖给百度，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套现几千万甚至过亿，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啊。” 李牧说：“老谭，你都是在哪道听途说的，谁跟你说易听网我只能养着？实话跟你说，易听网我不但不准备放弃，还准备趁现在行业抬头的机会搞一点大动作。” 说着，李牧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Mango那款MP3播放器的样机，这是他今天来见谭耀成特意带来的。 李牧把MangoMP3播放器递给谭耀成，说：“你看看这个。” 谭耀成结果MangoMP3诧异的问道：“这是个MP3播放器吗？” 李牧点了点头。 谭耀成不解的问：“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李牧笑着说：“你看看背面。” 谭耀成好奇的翻过MangoMP3，仔细一看背后的一行字，几乎没当场吐血。 “易听网定制机？” 谭耀成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你都开始玩硬件了？！” 李牧微微一笑：“没有没有，只是想趁着MP3市场崛起，MP3播放器销量大增的好机会，跟着掺和一把，顺便给易听网增加一些知名度。 谭耀成心里惊骇，忍不住说：“真是看不透你，你定制这款MP3该不会是要自己销售吧？” 李牧不置可否的说：“硬件的影响力是很强的。” 谭耀成仔细端详着手里的MP3，惊讶的说道：“这款播放器很漂亮啊，比市面上的都要好看得多，Mango，哪的品牌？” 李牧微微一笑，表情不咸不淡的说：“我的。” “什么？”谭耀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品牌是你的？什么情况，你现在自己搞了一个硬件品牌？” 李牧不想透露自己在硬件方面的布局，摆了摆手，说：“这都是为易听网服务的，这款机器，我现在已经从代工厂那里定了十万台，下个月就会开始销售，到时候易听网的知名度还会再上升一个层次。” 谭耀成看着李牧，半晌没有任何动静，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大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做搜索引擎？” 李牧问他：“怎么了？” 谭耀成哭丧着脸说：“现在除了搜索引擎你们还没有插手之外，其他的你们几乎都已经涉猎了，你总要给我们留一点活路吧！” 李牧说：“你放心，我对搜索引擎没什么兴趣。” 谭耀成问：“那MP3呢？你真的准备全力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心里肯定也清楚，做MP3搜索、试听、下载，基本上是没什么钱赚的……” 李牧笑道：“眼下我也不缺钱，有些项目也就不要求它能盈利了，先养着再说。” 谭耀成急了，说：“合作这么久了，你好歹也给我们一点机会吧？现在MP3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如果你对我的报价不满意，我们可以具体再谈，总是会让你满意的。” 李牧道：“老谭，总是拒绝你也确实不太合适，这样吧，我提个建议，下个月易听网定制的MP3就能到货，到时候咱们根据这批易听网定制机的销售情况重新给易听网估个价，不过我不要你们出钱，你们拿百度的股份跟我置换。” 谭耀成急忙问李牧：“如果到时候百度拿股份要置换你手里所有的易听网股份，你愿意吗？” “愿意啊，一百个愿意。”李牧笑道：“只要你们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提议，我肯定不会拒绝。” 谭耀成立刻说道：“那我晚上就跟李总商量一下，让他尽快给你一个置换方案。” 李牧说：“你别着急，等我定制的MP3上线之后，你们再给我出方案吧。” 谭耀成见李牧一脸精明算计的模样，只好点了点头，问李牧：“这批MP3播放器，你准备用什么渠道销售？硬件销售最考验的应该就是销售渠道了吧。” 李牧看出谭耀成的些许质疑，点点头道：“我们找了一个新渠道进行销售。” 谭耀成接话道：“新渠道？跟那些渠道完善的老品牌比起来有竞争力吗？” 李牧神秘的笑了笑：“具体能不能成功，眼下还不能确定，只能到时候看实际情况了。” 百度现在的情况李牧大概能猜出一部分，眼下随着网民数量的越来越多、对互联网的理解也越来越深，搜索引擎开始成了大部分用户上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百度现在的走势肯定是越来越明朗，但是对他们来说，明朗归明朗，但还谈不上突破，眼下如果能够把易听网的MP3业务整合进来，那对百度的促进就太大了。 李牧原本是不准备太早出手易听网股份的，那是因为他之前考虑的是一点点卖给百度，拿股份换钱，所以要三年时间，一点点套现，这样才能让自己手里的股份总体上能卖上一个好价格，但是，如果百度愿意拿自己的股份来置换易听网，自己又何乐而不为。 易听网的未来就像是一个有先天缺陷的孩童，它的发展前景，和百度的发展前景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趁眼下百度还没有那么强大，趁百度对易听网的需求甚至已经达到了如饥似渴的地步，趁早把易听网置换成一定比例的百度股份，自己不但不用管易听网以后的事情，还成了百度股东，等百度未来纳斯达克上市，这又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易听网能够置换多少百度股份，或者百度愿意用多少股份来置换易听网，这就完全取决于易听网下一步能够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了，如果易听网定制的MangoMP3取得极大的成功，那易听网的价值就会更高，李牧估摸着，自己手里66.2%的易听网股份，到时候至少也要置换百度6.6%的股份回来，现在百度的估值还不是很高，这个置换比例可以说比较实在的，如果到时候百度对易听网的需求更迫切，估计还会愿意牺牲更多。 …… 燕京中关村一家四星级酒店里，原腾训QQ事业部的副总监刘学彬刚结束和新·浪一整天的碰面，拖着略有疲惫的身躯回到酒店，刘学彬开始在群里给那些腾训前员工们汇报今天一天的谈判进度。 ”新·浪这边的情况是，他们已经开发出了一个1.0的产品，但是因为牧野科技YY的出现，他们又决定重新开发一个2.0版本再上线，否则1.0的产品在YY面前根本没有竞争力，所以我们过来之后，就直接和他们原本的开发团队合并，一起开发新版本。” 大家都基本猜到了新·浪现在做即时通讯面临的情况，一定是受到了YY的影响，所以才准备组建一个大团队重新开发，大家现在关心的问题是到底能拿到什么样的待遇，所以纷纷在群里询问。 刘学彬说：“至于待遇问题，他们愿意给出一个1.3的系数，大家以半年内的银行流水稳准，税后实际到手的薪资是多少，在入职新·浪之后就可以税后拿到1.3倍。” 这个薪资待遇一发出来，立刻在群里引起轰动。 眼下大家过的都不太容易，别说拿之前的1.3倍，就算拿以前的80%都很困难，所以这个待遇几乎在瞬间俘获了一大批人的心，他们在看到这些待遇的时候，心就已经飞到了燕京去了。 刘学彬又说：“我还跟新·浪争取了一个安家费，每个人签合同之后，就可以拿到一个月工资的安家费，用于大家从深市到燕京的路费和租房的费用。” 这下群里彻底炸了，对很多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从地狱到天堂一般的过渡，群里一大片人已经激动到不行了，都在纷纷追问到底什么时候跟新·浪签合同。 有些稍微理智一点的人想起牧野科技，便问刘学彬：“刘总，你跟牧野科技聊了吗？他们能给出什么样的待遇？” 刘学彬说：“我跟他们约的是明天下午见面，具体到时候再说吧。” 此时，刘学彬心里已经不准备去牧野科技谈了，因为他跟新·浪的高层谈妥了一个非常可观的签字费，只要自己签了新·浪，就能拿到三十万的签字费，如果带一个八十人以上的团队共同签约，那就签字费就能拿到五十万。(未完待续。) 第五百章 祝你们前程似锦 签字费的概念是先从外企兴起的，一般是大公司专门针对一些较为高端的人才设定的，例如甲骨文要签一个中高级管理人员，鉴于对方的能力和资源，给出对方50-100万元的签字费用，只要对方在聘用合约上签字，这笔钱就会立刻支付，其他跨国大公司也是一样，而眼下国内最与西方企业接轨的就是互联网行业的公司了，除了牧野科技之外几乎所有的大互联网公司都有海外资本占股，所以在作风上也非常西化。 以刘学彬的级别，在2002年想拿三到五十万签字费还是有些困难的，本来2002年腾训就不算牛逼，更何况QQ现在还被李牧给干掉了，他头顶上就更没太多光环可言了，眼下新·浪之所以答应给这么高的签字费，也完全是形势所迫、各取所需，在新·浪眼里，国内即时通讯行业排名前三的团队，第一名是牧野科技的YY团队，第二名是腾训的QQ团队，第三名才是自己。 眼下，新·浪还想跟牧野科技比划两下，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把排名第二的腾训QQ团队收入囊中，所以他们才会给刘学彬个人许诺三十万签字费，如果他能够把团队里大部分人拉到燕京去，那新·浪就会给他五十万元。 刘学彬在腾训QQ团队里很有威望和人缘，而这次，他意识到如果自己将自己在团队里的人缘稍微利用一下，就有很大希望给自己争取五十万元意外之财，五十万元在当今是什么概念，刘学彬可以直接在燕京全款买一套房了。 对跟随腾训创业数年的刘学彬来说，他到现在也没有经济实力在深市买房，眼下，只要他带着团队加入新·浪，他就能够立刻在燕京扎下根来，这对他来说，意义实在是太大了。 为了这五十万，刘学彬在心里彻底投向新浪，而放弃了牧野科技，但是碍于要给其他团队成员一个交代，刘学彬还是按照约定，在周二的下午来到了牧野科技。 而李牧为了拿下这个团队，亲自在办公室里见了刘学彬，准备跟他好好聊一聊，用牧野科技未来的壮阔前景打动他。 刘学彬第一次见到牧野科技的掌舵者，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牧野科技的领导者，和之前闻名全国的3321竟然是同一个人，不得不说，李牧全方位的成功让他非常震惊，但对他自己而言，他这次却不是来跟李牧谈合作的，而是故意抱着谈崩的心态和期待来走个过场的。 李牧带着百分之百的诚意跟他谈，没想到刘学彬的态度非常市侩和现实，一上来就问李牧：“李总，如果我们的团队加入牧野科技，您这边能给我们一个怎么样的待遇？” 李牧有些诧异，刘学彬好歹也是副总监级别的高级管理人员，钱的问题固然重要，但是不该先聊一聊彼此的思路、观点以及对行业未来的看法吗？ 不过，李牧也没有故意避而不谈，便开口道：“你们团队的具体待遇，我的HR之前应该跟你们沟通过了，我可以保证你们来燕京之后的待遇不低于你们在腾训时的收入水平，除此之外，给你们每个人一笔安家费，至于你的待遇，我可以直接安排你跟我们的人力资源总监详谈。” 刘学彬抿了抿嘴，不客气的说：“李总，我说下我和团队成员的想法吧，首先是团队成员希望能够拿到之前在腾训薪资的1.5倍，至于我自己，我更倾向于年薪+期权的合作模式。” 刘学彬这属于狮子大开口，连新·浪都没有给到团队成员1.5倍的薪资，他开口跟李牧要这么多，心里其实就一个想法，最好是谈崩，然后自己告诉团队成员，跟牧野科技谈崩了，眼下新·浪给的offer非常合适，大家直接签新·浪吧。 李牧也被刘学彬的狮子大开口给惊住了，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1.5倍的薪资不可能，我如果给你团队这个待遇，那就根本没法跟我自己的团队交代了，不可能让失败一方的待遇反而超过胜利一方。” 刘学彬说：“其实我的团队实力是非常强的，但QQ之所以被YY干掉，是因为QQ的产品以及运营思路出了问题，如果腾训有一个强大的产品经理，QQ的市场不可能被YY抢走。” 李牧问他：“你觉得新·浪有强大的产品经理吗？” 李牧话里的意思很简单，腾训败了，你埋怨没有好的产品经理，OK，那你觉得你带着团队加入新·浪，新·浪就一定有能够跟YY抗衡的产品经理了吗？你就不怕再经历一次在腾训刚刚经历过的失败？ 现在，李牧可以不吹牛的说，自己是互联网领域最牛逼的产品经理，甚至可以说是世界范围内最牛逼的，原因无法，就是靠自己领先眼下互联网十几年的经历，他玩某种概念的时候，这个概念在时下的互联网领域还没有人能够想到，就算是想到也没有做到，所以不管是谁帮助新·浪做UC，李牧都有绝对的把握把UC搞死，就想搞死QQ一样。 刘学彬也听出了李牧话里的意思，虽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自负的说道：“新·浪有没有强大的产品经理我和您一样也不清楚，但我相信，我们团队有足够的能力自己来定义一款产品，解开以前在腾训的束缚，大家一定会拿出更多在产品上有深度、有特点的点子。” 李牧眉头微蹙，他发现刘学彬的态度好像并不是来谈事情的，情商再低的人，如果真想和一个人合作，都不可能用这种态度，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根本就不是抱着合作的目的来的。 李牧问刘学彬：“如果我没办法给你和你的团队期望的待遇，你们是不是就放弃考虑牧野科技了？” 刘学彬点了点头，道：“我想应该是这样吧，毕竟我们也要生存，大家放弃自己熟悉的环境，几千里路来到燕京，为的也是能够得到一个满意的、能让大家在这个城市里生存下去的待遇，像您说的，只是给我们一个和以前持平的薪资水平，再给一点安家费，我们是完全没办法接受的。” 李牧心里明镜一般，点点头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来，道：“祝你们前程似锦。” 刘学彬也意识到李牧这是要送客了，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行了，谈崩了，这下就好给大家交代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赶紧劝大家接受新·浪的offer，说什么也得凑够八十个人。 于是，内心激动的刘学彬也人模人样的端起茶杯，对李牧说：“谢谢李总的祝福。” 李牧便笑着说道：“我手头事情还挺多，就不送你了，等来燕京之后可以联系我，一起吃个饭。” 刘学彬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笑道：“那李总我就先走了。” “慢走。” 刘学彬走了，李牧的脸色却一下子冷了下来。 虽然李牧不知道刘学彬和新·浪谈的具体细节，但他意识到刘学彬内心的天秤已经完全性向了新·浪一方，这是做好选择要继续和牧野科技做敌人了，既然如此，再聊也就没必要了，战场上见是最合适的方式。 刘学彬走后，李牧找来孔令宇和林清雅，两人到自己办公室之后，问他：“导航站的事情怎么样了？” 孔令宇说：“今天上午就弄完了，导航站的内容太简单，我们几个web工程师几天就写好了，正准备问问Boss你准备什么时候上。” 李牧说：“弄完就行，先不急着上，等我消息。” 孔令宇点点头：“好的。” 李牧说：“行了老孔，这没你的事了，你先去忙。” 孔令宇发现李牧今天身上带着一丝戾气，便也没有细问，点点头说：“那我先去忙了，Boss你有事再找我。” 孔令宇走了，李牧问林清雅：“招一个资深总编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清雅说：“最近跟了几个人，大部分都还不错，但结合我们的战略意图，这几个人可能还有些扛不起来，不过有一个人我觉得非常合适，只是对方现在已经是一家公司的高管了，而且还有期权在手。” 李牧问他：“哪家公司的？” 林清雅有些尴尬的说：“是新·浪的。” “新·浪的？”李牧也有些惊讶了，他可真没想过去挖新·浪的人，他只是想把新·浪搞死而已。 林清雅说：“那个人叫陈同，现在是新·浪的执行副总。” 李牧忽然想起这个名字，陈同，新·浪的孤胆英雄啊，十几年扎根内容，为新·浪造就了不少的传奇，后来因为盛大以及新·浪自身的特殊情况，离开新·浪加入到了雷布斯麾下，加入雷布斯麾下的陈同倒是乏善可陈，不过他在新·浪这十几年做的牛逼事情可真是不少。 李牧忍不住问林清雅：“跟他沟通过吗？” 林清雅说：“没敢沟通的太细致，毕竟对方是新·浪的人，我没敢表明来意，只是让猎头试探了一下他现在有没有兴趣换工作，只说业内某大公司想挖他，薪资可以翻倍，不过他直接决绝了，连详细了解的意图都没有。” 李牧皱了皱眉，问她：“有这人简历没？” “有。”林清雅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拿出一张A4纸递给李牧，说：“这是我托人到处找信息拼凑的，可能有些地方不太准确。” 李牧点点头，接过来只看了第一眼，便一拍桌子：“原来是人大老学长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一章 管法律就够了 李牧上辈子技术出身，对内容运营并不太懂，但是陈同的大名他是有所耳闻的，可以说是整个新·浪在内容层面上的中流砥柱，对内容运营相当有一套，如果真的能把这个人挖过来，李牧的门户计划就妥妥的了，首席内容运营官也肯定非他莫属，这个人的能力足够，而且至少能够一路用到2010年以后。 于是李牧给刘镪东打电话，询问他是否认识陈同，刘镪东的答复是：见过，但是不熟。 陈同年纪不小了，今年已经三十大几岁，比刘镪东还要大几届，两人在校友聚会上见过面，互相知道，但是却没什么交情。 不过大家都是校友，有一点就非常方便，就算是彼此不熟悉，也一定能够找到一个第三人在中间撮合，所以，当刘镪东听说了李牧的需求之后，他立刻把这件事情应承下来，准备先找跟两人都比较熟悉的校友帮忙撮合，然后再慢慢试探。 李牧稍稍放下心来，陈同这个人上辈子在新·浪干了将近二十年，最后还是被逼走的，由此可见这人的定性非常强，想挖这种人会很费力，而且成功率不高，所以只能先曲线救国，让刘镪东帮忙试探口风，然后再寻找他和新·浪之间的缝隙做文章。 新·浪做UC的心不死，李牧就把它当做下一个主要敌人之一，刘学彬一心想着投入新·浪的怀抱再次与牧野科技为敌，李牧也会把他当成下一个摧毁的对象，他现在给这个团队一条真正意义上的生路，如果他们不要，那自己就再给他们一条真正意义上的绝路，这次自己可不会给他们选择的余地。 李牧的想法，就是先把新·浪的核心业务干掉，所以门户必然要重点发力，对于门户，李牧是一定要做，而且一定要做到国内第一，在移动互联网到来之前，一个拥有巨大流量的门户网站，意义还是非常重大的。 至于导航站，李牧也一定会出手，Hao123他志在必得。 把陈同的事情拜托给了刘镪东，李牧又把陈辉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把刚才自己跟刘学彬谈的具体情况告诉了陈辉。 即便是陈辉这种技术宅也意识到事情有些猫腻，在他看来，刘学彬完全没有必要把跟李牧的面谈搞的那么僵，就算他已经铁了心要去新·浪，也不该这么做事，但是陈辉又想不明白，对刘学彬来说，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李牧说：“你关注一下他回去之后关于跟我谈话这件事给其他人的转述，我怀疑新·浪给了他比较高的个人利益许诺，如果到时候他把这次没谈成的原因都归结到牧野科技上，那我猜的就肯定没错。” 陈辉点了点头，问李牧：“如果刘总他真的接受了新·浪给予的某些好处，那咱们怎么办？刘总在我们这支大团队里的人缘还是非常好的，如果他替新·浪说话，大部分人应该都会选择追随他。” 李牧说：“他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你们团队的人选择追随他还是团队的自由，这些我们没必要太过介怀，加入我们的是战友，加入第三方的是朋友，加入对手的，就是对手了，既然是对手，大家合理合法竞争就是。” 陈辉也就不再多说，对李牧道：“那我回去留意一下。” 刘学彬从牧野科技离开的当天晚上，就在离职同事YY群里跟大家通了个气，他的说法是：“新·浪方面非常爽快，薪资溢价和安家费都已经许诺了，签字即可，而牧野科技实在是太不够诚意，只给了原本的薪资标准，而且牧野科技的领导太过高傲，并不是真的瞧得上QQ团队，所以QQ团队过去之后，也要受YY原始团队的压制和领导。 如此强烈的对比，一下子就让QQ团队的成员心里有了明确的答案，就算是待遇相同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愿意以败军之将的身份加入牧野科技，因为他们本能的认为，自己去了牧野科技一定会被人低看一眼，这让他们想起来就感觉不自在。 况且，新·浪的待遇实在是比牧野科技好上太多，30%的溢价如果放在原来的腾讯，没一两年根本不可能涨的上去，所以眼下大家一下子就云开雾散，感觉看到了新的希望。 大部分人都没有考虑一个长远的问题，那就是他们去新·浪、帮助新·浪做即时通讯软件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前途，牧野科技摧毁QQ的节奏堪称是摧枯拉朽，强势无比，一旦牧野科技露出獠牙，基本上不给QQ任何反抗的机会，他们已经惨败过一次，去新·浪凭什么跟牧野科技再战一次？ 他们现在看到的是新·浪给出了更好的待遇，但是他们没有充分考虑过去新·浪能否成就一番事业，没有考虑过如果新·浪败了，他们又该何去何从，薪资虽然多出来30%，但是谁又知道这份薪资到底能拿多久。 盲目的看薪资跳槽，而不考虑对方公司的综合实力、发展前景，是跳槽的一个大忌，尤其是加入一个公司新组建的部门危险最大，因为对公司来说，做新业务只是尝试，整体还有自身老业务做支撑，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新业务尝试失败，大不了就放弃、新业务团队就地解散、及时止损，对公司整体根基并没有太大伤害，但是那些为了新业务跳槽来的员工就损失惨重了，他们最多能拿到一个月或者半个月的薪资作为补偿，但他们的职业生涯会多出一个巨大的污点。 对李牧来说，以原本薪资水平招揽前QQ团队成员就已经非常厚道了，毕竟YY是业内绝对的第一，眼下在国内即时通讯领域，市场占有率超过95%，他们加入牧野科技，薪资可能没有新·浪高，但是比新·浪稳定得多，而且也更有发展，如果他们看不到这一层，那就没办法了。 如果未来他们再被新·浪裁掉，那他们这几年的工作经验就会连续多出两个大污点，再想找一份合适的工作会更加艰难，李牧到时候还会向这些人敞开大门，但offer只会给他们腾训时期的80%，而且会把他们完全隔绝在核心部门外，让他们去做最底层的码农工作，爱干就干，不干滚蛋。 …… 刘镪东很快就通过一个关系不错的老校友联系上了陈同，老校友组了一个饭局，刘镪东和陈同坐在一起吃了顿饭，这顿饭吃过之后，刘镪东对李牧说：“陈同是个很理想主义的人，而且在新·浪身上倾注了很大的心血，我看他对新·浪的感情，估计是很难挖的动。” 李牧说：“我不信，这世界上的感情里，除了亲情，其他任何感情都不是真正稳固的，爱情都他妈靠不住，雇佣关系算个蛋？” 刘镪东笑道：“你说的轻松，就比如你手下的孔令宇和林清雅，这两个人信赖你，你也相信他们，并且愿意放权给他去做他想要尝试的事情，而且他们在你这里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你也给了他们可观的薪资和期权，你说现在如果有人想挖他们，能挖的动吗？” 李牧说：“一定能挖的动，但是要看怎么挖、拿什么条件来挖，打动一个人的不一定是钱，也不一定是诚意，有可能是一个心念，一个远景、一次完美的自我形象展示，就算是那些情比金坚的爱人，也会在某一个瞬间，被一个路人一眼惊艳，从而动心，不然你以为那些坚不可破感情最后都是怎么被第三者插足的？” 刘镪东问李牧：“你说了这么多，那你到底准备怎么挖他？” 李牧坦诚的说：“我还没想好。” 刘强东说：“废话一样。” 李牧问他：“你们俩吃饭的时候有没有聊一聊各自对互联网行业的看法，他有没有聊过他在互联网领域的抱负？” “有。”刘镪东说：“他对门户非常执着，认为这是人们上网了解世界的最关键一环，所以他非常希望能够做全国最好的新闻门户，他在新·浪这么多年也一直是朝着这个目标努力的，把新·浪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 李牧点了点头，兀自琢磨道：“把新·浪当成自己的孩子是吧，好，那我就先从他的孩子下手。” 李牧找来孔令宇，提了一个技术上的小要求，以后YY服务器要对用户发出的网址链接进行甄别。 甄别网址的同时还要开发两个配套功能，第一个，是针对不同的网站，制定一个网址来源认证，分别是绿名单、白名单和红名单，如果是进绿名单的网站，用户在YY内发送该网站的网址，就要给出配套的提示，提醒用户这个网站已经通过认证，非常安全；如果是白名单，就给用户一个来源不知的模糊提示，让用户自己考虑是否打开；如果是红名单，就直接提示为危险网站，让用户慎重点击。 第二个配套开发功能，就是要具备对指定网站链接全屏蔽的功能，比如自己要在整个YY内屏蔽新·浪，那么用户在YY聊天、群聊、空间、日志、游戏聊天、留言等等所有可以发表信息的地方，都不可以发布新·浪的网址，只要发出，系统直接给予屏蔽处理。 孔令宇说：“绿名单、白名单和红名单这个创意非常棒，可以帮助用户标示出很多挂马和有病毒、恶作剧的网站，很大程度上增加了用户上网的安全度，但是屏蔽功能是不是有些影响用户体验？另外，这么干会不会违背行业道德？” 李牧轻蔑的笑道：“我们做了这么多增加用户体验的事情，偶尔来一点影响用户体验的设定也无伤大雅，至于行业道德...只要不违反国家反律法规，我们可以在我们自己的产品体系内做任何事情，想屏蔽谁全看我们自己喜好，对竞争对手，管法律就够了，更何况很多公司竞争连法律都不管，我们还管什么行业道德。”(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二章 拖后腿 刘学彬其人，很有一种市侩的小聪明。 他巧妙的利用了牧野科技和新?浪都很想得到前QQ技术团队的现状，在新?浪面前用牧野科技为筹码，谈下了个人和团队的高薪资待遇，而且他也会分析，他觉得，相比牧野科技，新?浪现在才是更舍得花大价钱的那一个，而且新?浪在暗处，牧野科技在明处，自己以牧野科技来要挟新?浪，很容易收到效果，但如果以新?浪去要挟牧野科技，那牧野科技如果拿这个做文章，新?浪那边如果知道他们的产品是被自己泄露给竞争对手的，自己恐怕就跟新?浪做仇了。 所以综合考虑下来，他觉得只有拿牧野科技去要挟新?浪才能从新?浪手里拿到最好的签约条件，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签新?浪，而且是带着团队一起签。 确定和新?浪的合作，刘学彬又利用大家心里对牧野科技的复杂情绪，结合新?浪给的待遇，把牧野科技描述成一个对前QQ技术团队来说，堪称炼狱一般的存在，轻而易举就让大部分团队成员做出了自己想要的选择。 在刘学彬回到深圳和以前的QQ团队碰面之后，他当场就已经收到了八十四人的明确意向，他们都毫不犹豫的要追随刘学彬的脚步加入新?浪，这让刘学彬心里相当兴奋，五十万的签字费妥了，自己带着老婆孩子来燕京，就可以直接先买套房，他在深市这些年，去掉各种开销，手里也没攒下多少钱，所以五十万现金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非常大的数目，更何况，他还有保底四十万底薪+季度奖金、年终奖金等等福利待遇，只要来燕京待上一年，就妥妥能收入一百万。 新?浪的人力资源总监在第二天就立刻乘坐飞机，带着八十五份合同赶赴深市，跟刘学彬，以及其他八十四人签了劳动合同。 新?浪方面已经等不及了，而这些被QQ开除了一段时间的技术人员也都闲出鸟来了，所以大家签完合同一拍即合，六月第一个周一，连同刘学彬在内的85人正式到公司办理入职手续。 合同签完，新?浪人力总监把好消息汇报给燕京总部，新?浪CEO兴奋的召集所有高层、部门主管开会，制定整个新?浪的后续运营政策，会议上，新?浪CEO对UC寄予厚望，认为新?浪UC只要能够在产品上接近牧野科技，未来就一定会取得成功，因为新?浪眼下已经是排名数一数二的中文门户网，用户量十分庞大，如果能够利用门户的优势，在即时通讯领域取得一定成功，那么对公司股价将会有极大的提升。 投资人都喜欢听故事，故事讲得越大，他们也就越有信心，公司的股价和估值也就会越高，新?浪在纳斯达克打酱油也打了两年了，这点到底还是非常清楚的，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迈出新步子，把UC做起来，让UC成为新?浪门户孕育的第一个拳头产品。 陈同是副总裁，也是整个门户网的负责人，所以UC以后的每一步战略都离不开他的支持，也因为他在门户上的巨大成功，让CEO觉得，陈同的产品及运营思路非常清晰，一定能够给UC提供非常好的意见。 但是，与会议桌上其他人不同，陈同此刻并不觉得兴奋，也并不觉得期待，早在牧野科技没出YY的时候，陈同就觉得UC不可能赢得了QQ，因为新?浪没有做社交的基因。 新?浪眼下两大板块业务，排在第一位的是门户，排在第二位的就是今年刚刚成立的无线部门，这两个板块业务有很大的区别，门户就是提供网络新闻及咨询内容的平台，给用户一个了解时政热点以及各大版块内容的平台，而无线部门，则主要是和两大运营商合作，在手机无线端增值业务上动脑筋，直接通过渠道去赚广大手机用户的钱，前者的模式很健康，后者却有些投机取巧。 手机无线增值业务在2002年还并没有和移动互联网产生太多瓜葛，眼下的无线增值业务，主要是指针对手机用户开发的各种增值服务，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彩铃，不过彩铃业务整体还算健康，但很多打着算命、财迷、测名字、测姻缘的噱头，来诱导用户通过短信订购各种增值业务的行为，就是刻意给用户设定各种吸费陷阱了。 往往用户一个不小心主动发了一条短信，往后的每个月都会从账单里支付几元甚至十几元的包月费用，在手机费还非常昂贵的今天，大部分用户对每月花费几元十几元的增长并没有明显的感觉，所以用户投诉的情况非常少，利润却高的吓死人，这种打擦边球的模式，就是无线增值业务里最赚钱的一种。 陈同认为，眼下的新?浪的真正核心还是门户网，而门户网的用户质量相对YY用户来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YY用户对YY的依赖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或缺的地步，但对新?浪用户来说，现在的门户网太多，围绕时政的内容一般都是大同小异，所以，新?浪用户对新?浪并没有产生真正意义上的依赖，这时候抽出这么庞大的精力、投入这么庞大的人力去跟YY对着干，就实在是很不明智了。 不过高层不管，高层只是觉得，即时通讯领域是一个宝藏，不管新?浪有没有机会，他们都要尝试一番，拿到一点是一点，拿的越多就越成功，大不了就是个失败，失败了放弃就是，这么点成本对新?浪来说还是很轻松的，即便是新业务线尝试失败，对股价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面对高层这种游击策略，陈同说出了自己的担忧：“牧野科技的作风一贯诡异而且彪悍，他们对互联网用户和产品的理解远超我们在座的所有人，而且那个刘学彬也说了，牧野科技也一直在盯着他们的团队，很想把他们吸收进YY团队里，这种情况下，如果刘学彬带着近百人的前QQ技术团队入职新?浪，恐怕牧野科技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到那个时候，这支团队还没熟悉新?浪的环境、没能为新?浪UC敲出一个字符的代码，我们就已经成为牧野科技眼里的死对头了。” CEO笑道：“老陈，你不要因为牧野科技现在的势头发展迅猛，就对他们这么惧怕，我们做社交只是一种尝试，成了，那皆大欢喜；不成，对我们的损失也非常微小，所以就算是跟牧野科技直接竞争又如何？难道因为牧野科技和YY的强大，以后国内就没人敢做即时通讯软件了？” 陈同说：“毛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牧野科技作风太凶狠，腾训抄了它一个贴吧和一个农场，它就直接弄出个YY把QQ搞死了，这种情况下，我们还冒然去跟他竞争，一定要慎重再慎重，万一他反过来也做门户，我们该如何应对？” CEO摆摆手：“老陈，如果大家都是你这种心态，我们再过二十年还只是一个门户网。” 和陈同一样级别的另外一个副总也点头说道：“老陈啊，我们都承认你是一个做运营的好手，但是新业务方面你的态度也不能太过谨慎，如果你担心公司开展新业务、与牧野科技为敌，会逼牧野科技把战火引到你负责的门户头上，那这个想法就太没有必要了。” 陈同做内容出身，又是一个理想主义的互联网从业者，这种人最大的执念不是赚钱，不是功成名就，而是要做最好的产品、提供最好的服务、做最好的品牌，而眼下，自己好心好意的警醒，竟然被其他人误以为是害怕被牵连，这就让他难以接受了。 陈同针锋相对的说：“老徐，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我不是担心门户网会受牵连，我只是觉得咱们大家把事情的推动想得太简单，把事情的后果想得太乐观，所以提出一点客观的意见来让大家稍微放缓一下节奏。” 被称为老徐的副总名叫徐晋钟，主要负责新?浪网的营收以及新业务的开拓，跟陈同一直有些不太对付，这时候也故意趁着这个机会给陈同难堪，说：“老陈，你让大家稍微放缓一下节奏是不假，但是照你这么说，所有拖后腿的人也都是在帮大家放缓节奏喽？今天在座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除了你之外，大家都很支持UC的计划，而且我们有产品，有团队，还有资源，成事的机率很大，你总是这么消极是什么心态？” 陈同正要反驳，一见其他人也都一脸赞同的模样，甚至还有人在自顾自的点头，便知道今天自己说再多都没用了，徐晋钟说的话已经深入其他人的内心，他们现在肯定都觉得自己是害怕门户网将来会被牧野科技牵连，所以宁可让公司停止新业务拓展，也要保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安全，如果自己再坚持反对态度，怕是要成为全民公敌了。 于是陈同咬了咬牙，摆手说道：“行了，我收回刚才的话，举双手赞同。”(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三章 围剿的第一步棋 对陈同来说，加入新-浪的这几年是非常完美的职业体验，新-浪给了他一个大展宏图的舞台，而他也投桃报李，向新-浪交出了一份堪称满分的答卷，在新-浪，他促成了多项门户网站的改革，使得新-浪成为眼下最顶尖的中文门户之一，眼下，说他是整个新-浪最重要的人才也丝毫不过分。 但是，正因为陈同在新-浪的这种劳苦功高的地位，才使得他在新-浪的人缘并不是非常和谐，尤其是在其他同级别高管里，很多人对陈同都有一些羡慕嫉妒恨的心理，最核心的版块业务在陈同手里越做越好，其他人难免觊觎，就算是没法把陈同从门户网总负责人的位置上拉下来，起码也要争取在其他新版块业务上有所突破，借以制衡陈同。 UC就是一个制衡陈同的好机会，在座的都很清楚，即时通讯领域有很大的市场空间，QQ之前就一直在做基于通讯产品而开发的增值服务，这让他们拥有了其他互联网企业无法企及的正向现金流，YY取而代之之后，更是将增值产品开发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各种让用户心甘情愿掏钱的服务多不胜数，新-浪UC有这么强大流量的门户网做支撑，哪怕能够在国内即时通讯领域占到20%的市场份额，也绝对事一个非常大的核心业务了。 所以，陈同今天在会议上的反对声音，在其他人耳中听起来尤为刺耳。 这也让陈同第一次感觉到了新-浪高层团队间的裂隙，大家并非是完完全全抱着一个共同目的往前冲，在冲的过程中，总有人落后，从而对冲在前面的人心怀芥蒂，也总有人希望给身边同行的人下点绊子，让他冲的更慢一些，好时刻被自己压制。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陈同以前觉得，新-浪给了自己这么大的自主权利、给了自己这么无私的支持，这个团队简直是自己最渴望的梦之队，但是，情商略有些愚钝的他，今天才真正明白，其实一切都只是表象，公司是希望自己冲的越快越好，但战友们却不是这么认为，现在，当自己对UC提出反对意见的时候，所有人都露出了隐藏的嘴脸。 反对UC，陈同扪心自问，不曾有半点私心，如果现在的即时通讯领域还是QQ的时代，他也不会反对UC，但关键是UC的1.0版本刚开发出来，QQ就被YY取代了，牧野科技做事情的套路太深，他直觉认为，一旦和牧野科技成为正面敌人，牧野科技一定不会被动防守，而是会全方位反击，新-浪虽然是纳斯达克上市的国内顶尖互联网公司，但面对牧野科技这样强大的对手，一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他才会提议停止UC项目，最起码眼下不要跟牧野科技成为正面对手，但是整个高层人员里，没人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 整个团队都已经做好了决定，陈同也只能放弃了自己的反对观点，眼看着他们去跟如日中天的牧野科技成为最直接的对手。 李牧意识到挖陈同可能会是一场持久战，所以他让林清雅空出了门户网总编的职位，先招一个经验资深的副总编过来把前期工作拿起来，他对门户网的规划很清晰，首先是页面设计要具备未来感，现在的互联网web页面太丑了，李牧给出详细意见，要求门户从设计上达到领先同行五年以上的标准。 除了页面设计，整个门户的页面分级也要做到尽可能详细，不但要有非常明确的垂直版块，例如：新闻、体育、娱乐、财经、汽车、房产、科技、游戏、教育、时尚等垂直版块，每一个垂直版块下面还会细分几个清晰的三级分类，例如：在新闻这个大分类下面，设定即时滚动新闻、国内新闻、国际新闻、时政新闻、社会新闻、军事新闻等等三级分类，给用户提供最清晰的访问路径。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就是筹划一个用户行为分析的算法体系，给内容以及用户打标签，然后根据标签分析权重，给用户精准推送他可能感兴趣的内容，这套算法系统是一劳永逸的，随着标签库越来越庞大、规则越来越详细、合理，这套算法系统对用户的分析也会越来越精准，如果持续维护几年以上，这就将成为全国甚至全世界最庞大的中文用户标签算法，以后不仅仅可以用来做门户，还可以用在各种互联网产品里，就像今日头条，他的标签库和算法是移动互联网时代最顶尖的之一，这套算法之所以顶尖，就是因为它能真正读懂用户，给用户他最喜欢的内容，大大增加用户的转化率，这套算法如果拿给美团就可以做用作团购，拿给淘宝就可以做电商，拿给携程就可以做旅游，用处非常大。 核心算法，可以理解为互联网以及移动互联网时代的一道魔法加持光环，类似游戏里的BUFF，一套顶尖的算法，就如同游戏里可以增加各种属性的超级BUFF一样，可以让产品的综合属性得到大幅度的整体提升，而且一旦掌握了这个BUFF，自己旗下的产品有一个算一个，都会得到巨大的加持，意义非常重大。 鉴于方旭东在谷歌的时候就是主攻算法相关的技术，所以李牧把这套标签库和算法的任务交给了他，方旭东已经把淘宝的核心架构开发完成了，眼下正好没要紧事，可以集中精力来筹建这个标签库和算法系统。 方旭东本人对李牧的这个规划也非常感兴趣，他欣慰的发现，李牧不但有强大的产品思维和运营思维，甚至连互联网基于用户的算法都有很深刻的理解，其实，业内很多公司最后的成功不是凭借产品，而是凭借各种核心技术，算法就是核心技术中的一种。 …… 五月底，很多事情正在同时发生。 陈婉加入《快乐大本营》的第二期节目播出，借着出色的发挥和优秀的个人条件，她在全国范围内继续走红，风头一时无两。 王少华依旧攥着李牧给他的华府豪庭那套复式楼的钥匙，基本上每隔一天，他都要抽时间自己开车上楼去看一看，然后才开车回家，但是他一直没有做好决定，到底是否接受这套房子，如果他决定接受，就会立刻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老婆；如果他决定不接受，就要把钥匙交还给李牧，让李牧决定这套房最终的归属。 刘学彬带着大队人马杀到了燕京，正式加入新-浪，这么庞大的人事动作，在行业内根本没有办法保密，全行业都知道了新-浪也要做即时通讯软件的动作。 陈辉手下六人，以及其他十几个对牧野科技比较看好的团队成员加入了牧野科技，这些人抵达燕京之后，全部被整编进了YY事业部，陈辉自己也被孔令宇从贴吧事业部里调了出来，放进了YY事业部里。 这个周末，陈辉得知，下周一他的前女友张瑶就要来公司入职了，而且入职的部门和自己一样，也是YY事业部，只不过她是在开发部门，自己则是在维护部门。 陈辉一方面为没能为牧野科技招揽回QQ前团队而羞愧，一方面又为下周一张瑶的入职而兴奋不已，就在他矛盾挣扎的时候，李牧已经正式启动了对新-浪的围剿。 只不过，李牧的第一步行动，让整个互联网行业大跌眼镜。 YY123.com正式上线。 万众瞩目的牧野科技忽然做了一个导航网站，让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有很多公司觉得，一直牛逼惯了的牧野科技看来也黔驴技穷了，还以为他们会开发出更牛逼的新产品，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做了导航网站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YY123的上线，除了Hao123的创始人李兴评直接紧张到夜不能寐之外，其他公司反而都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就好像发现原来高不可攀的女神，偶尔也会当着其他人的面打嗝放屁挖鼻屎，瞬间就感觉和她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眼下，整个互联网对导航网站的看法确实是有些瞧不上眼的，认为这种低龄化甚至有些弱智的“网络收藏夹”寿命不会坚持太久，要不了多久就会随着用户对互联网熟悉程度的不断加深，而被用户彻底淘汰。 但是，行业内总觉得导航网站低端、迟早会被用户抛弃，但是他们却没意识到，互联网企业要弄清楚的最关键的本质，其实是人性。 用户确实是在不断成长，但用户也在不断变得更加懒惰，而懒惰，就是人性最根本的原罪。 绝大部分的科技进步源自于人类的懒惰，互联网更是这样，相当一部分互联网产品就是为了让用户更加省事、方便，Hao123的寿命、价值为什么会超乎所有人预料、为什么会引得无数公司都拼命建立自己的导航网站，就是因为用户的懒惰，他们不是没有成长，只是他们愿意选择最简单省力的产品。 Hao123是很Low，但如果把它理解为是为互联网小白准备的，那就大错特错了，它不是为互联网小白准备的产品，它是为互联网懒人准备的产品，它就是一个云端的收藏夹，用户不需要记录任何网站的域名，也不需要在本地收藏任何的网站，他只要打开hao123，就可以在这里面实现眼下所有的web访问，一大堆各行各业的网站在Hao123上排队等着用户点击。 对用户来说，他什么都不需要记，只要记住hao123就足够了，这种情况下，大部分用户就算自身在不断成长，也依旧会把hao123设为主页，因为它确实方便，百度收购Hao123的时候业内无人看好，但Hao123最终成了百度搜索引擎之外最大的流量来源。 在所有人低估和瞧不起导航网站的时候，挡在牧野科技面前的，只有一个未成气候的李兴评……(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 让杜薇来代言 业内对YY123嗤之以鼻的时候，李兴评急的一夜之间上火到话都说不出来。 他发现牧野科技的YY123完全照搬了自己的思路，却因为有强大的设计开发团队，所以整体要比Hao123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而牧野科技的生态，总是可以在自己的任何产品上都玩得很转。 比如：YY123也开通了YY用户一键登录，李兴评一开始还不明白，一个工具一样的导航网站，还开放用户注册、登陆功能岂不是多此一举？反而会增加用户的行为成本，没有Hao123来的方便，但是当他真正打开YY的时候，他才发现YY123的牛逼之处。 YY123在首页二级导航栏下面增加了一个自定义栏目，用户可以自己在这里定义自己的收藏夹，而这个收藏夹具备了云记录功能。 用户A在YY一键登录打开YY123，然后在YY123的界面自定义自己经常访问的网站，下次他换任何一台电脑，只要登录YY，打开YY123，这些自定义的版块就会立刻从云端呈现出来，速度极快，毕竟链接就是一串字符，数据流量小的可以忽略不计，小图标占用的空间也非常小，所以用户换另一台电脑登录，也可以瞬间实现从云端数据同步到本地页面展示的过程。 正是这个功能，让李兴评慌乱不已。 李兴评就像是晚上练地摊给手机贴膜的人，一般情况下凭高人一等的手艺吃饭，不怕有竞争对手，但某天如果手机厂商给手机出厂时自带贴膜服务了，而且工艺、材质都比自己还好，这可就真的要命了。 强大的资源整合能力，以及产品联动能力，一直是李牧保证YY竞争力的核心要素，他精心布局了这么多产品架构丝丝相扣，哪是一个李兴评能够抵挡的。 Hao123流量是很大，但是，牧野科技的用户也很多，YY只是一个右下角弹窗，就能给YY带来几百上千万的流量，这对孤军奋战，没有任何其他产品可以倚靠的李兴评来说，是一场堪称世界末日一般的巨大危机。 李牧亲自给YY123想了一个口号：真正的上网，从这里开始，然后要求YY每天给用户一个弹窗，用户看到“真正的上网从这里开始”这十个字的时候，潜意识会好奇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上网，甚至会进一步产生心理暗示：自己上网难道不是真正的上网？ 好奇心驱使之下，用户点击进入，立刻就会打开YY123并且直接完成自动登录，这时候，就有温馨提示来知道用户自定义一个属于自己的导航网站。 技术含量高吗？真不高。 那效果牛逼吗？真他妈牛逼。 YY123一经上线，就凭借强大的自定义功能，以及完善的云端系统，给用户带来的极好的体验，就算是那些平时懒得去上导航网站的用户，也乐于自己定制一个属于自己的导航站，这年头，网络上产品已经多不胜数，但真正能给用户自主权的，还是少之又少，YY空间就有强大的开放性，让用户可以自主定义很多内容，所以受到了用户极大的追捧，现在，YY123依旧让用户兴奋不已。 原本李兴评的生活很安逸，Hao123一边被很多人瞧不起，一边每个月给他贡献几十万的广告收入，李兴评能在这个年代月入几十万，让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靠Hao123在羊城买了大房，买了豪车，隔三差五开车返回老家，跟几个好友醉生梦死，然后又回到羊城过大城市里的土豪生活，这种安逸的状况他已经过久了，甚至从Hao123诞生的时候到现在，他就一直处于这种安逸的状况之中，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竞争对手出现，他就像是一条独自拥有一块湖泊的鱼，轻松而又惬意。 但眼下，一个堪称国内互联网巨擘的敌人出现，直接成为了自己最直接的竞争对手，李兴评为此惴惴不安，生怕牧野科技像摧毁QQ一样，摧毁自己。 然而，李兴评想不到的是，李牧早就抱着吃定他的心态，要给他来一场从线上到线下、从虚拟到现实的立体式打击，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被牧野科技收购，要么等着被牧野科技干死。 早在制定先打后买策略的时候，李牧就决定要牧野科技在整个粤省范围内投放大量的线下广告，用YY123的广告把李兴评彻底包围，给他最大的压力，力争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妥协。 于是，就在YY123上线的第二天，也就是新的一周开始第一天，商务总监丁健来找李牧，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诉求：“李总，我觉得我们YY需要一个广告代言人。” 李牧好奇的问：“代言人？为什么？” 丁健说：“线下推广如果有一个知名代言人的话，效果会好很多，许多品牌就是靠一张明星脸撑起来的，更何况，我觉得我们线上产品其实更需要一个形象代言，例如YY秀、YY空间、YY游戏这些。” 李牧便道：“说说你的看法，什么样的代言人比较合适。” 丁健说：“一定要知名度高并且年轻的偶像派明星，女性最佳，因为我们的产品设计卡通形象居多，如果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明星做代言人，那效果应该会好得多。” 李牧点了点头，丁健说的有道理，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广告，明星的聚合效应都是最高的，如果YY相关产品真要找一个代言人，李牧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杜薇。 杜薇外表可爱甜美，是宅男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而且单纯简单，没有任何污点，现在还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歌唱得好，演技也不错，在网上人气非常高，如果让她来代言YY产品，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于是，李牧问丁健：“你觉得杜薇怎么样？” 丁健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的说：“李总，杜薇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人选啊！” 李牧笑道：“这件事我去协调吧，尽快给你答复。” 丁健兴奋的说道：“那我就安心等您的消息了，现在我已经把人派到粤省去了，正在跟一些广告公司谈线下广告的合作细节，一旦谈妥，我们的线下广告就能随时在整个粤省遍地开花。” 李牧满意的说：“就是要这种气势，一旦线下广告在整个粤省铺开，就要让李兴评感受到四面楚歌的压力。” 丁健问：“那我们什么时间节点去跟李兴评沟通收购的事情？” 李牧说：“先别着急，各种办法熬着他，等他自己乱了阵脚，直接一个打包价把整个Hao123拿过来，不拖泥带水，拿过来之后直接把Hao123的域名跳转到YY123，我们的目标是实现了。” 对于让杜薇来代言YY产品的事情，李牧心里是非常看好的，不只是因为杜薇的个人条件，更因为杜薇是李牧一手捧红的，代言YY，不只是帮助YY更进一步，也是YY通过自己强大的互联网线上投放能力，帮助她进一步大幅度提升人气，这等好事，国内眼下的女明星恐怕都会抢着干甚至倒贴钱来干，这么庞大的推广资源，李牧给别人完全舍不得，唯独给杜薇他可以欣然接受。 而且杜薇的经纪合约也签在了牧野映象，所以李牧原则上可以随时让她来代言YY相关的一系列产品，但是李牧对杜薇如妹妹，再有杜菲在，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先询问杜薇的意愿，如果杜薇愿意，自己再去跟杜菲商量。 杜薇也一直把李牧当成一个对自己照顾有加，又才华横溢的大哥哥，对李牧相当佩服，李牧跟她说代言的事情，她几乎没考虑就对李牧说：“李牧哥哥，我没意见的，你来安排就好。” 李牧笑道：“那我也得跟你姐姐沟通一下，如果她也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可以准备签约了。” 杜薇说：“李牧哥哥，我姐姐这两天可能比较忙噢，她一直在处理美国的事情，连我的电话都没时间接，等她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下个礼拜就回国了。” 李牧惊讶的问：“你姐姐下周就要回来了？” 杜薇说：“是啊，不是你跟陈泽哥哥一直劝她回来一起做赛车俱乐部的吗，我爸妈还说特别感激你们俩呢，一直想让她回来她都没动心，结果被你们说服了。” 李牧笑道：“那行了，那我就等她回来之后再找机会当面跟她说吧。” …… 牧野科技做导航网站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业内人士的警觉，没有人意识到李牧做导航网站，核心目的竟然是要做一个综合的中文门户网站。 新-浪还在马不停蹄的开发2.0版本的UC，根本没人在意牧野科技现在正在做什么，唯独陈同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陈同搞不明白，牧野科技为什么要做导航网站，就算是导航网站很有前途，以牧野科技的情况来分析，它们并不需要web流量。 牧野科技日活用户数最高的产品是YY，YY是一款客户端产品，web流量对客户端产品的影响并不大，更何况YY现在的活跃用户数完全碾压导航网站的活跃用户数，何必再反过头来费力的去做一个用处不大的导航网站呢？至于YY其他的产品线，也都以YY为核心，大部分流量源自YY，导航网站所有的优势就是web流量，牧野科技现在做导航站，难道是要在web端发力？(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 牧野科技威胁论 陈同觉得，牧野科技做导航网站，一定是觊觎导航网站在web端的流量聚合能力，所以当他抛开一切表象，从本质去看的时候，他意识到牧野科技一定是要在web端发力了。 眼下的web产品模式还比较单一，除了论坛、聊天室以及一些看图、看书、看视频或者听歌的功能型网站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门户了，当然，门户网站分很多种，像新-浪这种属于综合门户，但像中关村在线、汽车之家、17173这种，就属于垂直类的门户。 陈同仔细分析了牧野科技的产品线，他觉得，牧野科技现有的web产品，根本不需要他们去布局web端的流量，他们的贴吧、开心农场、个人空间都有YY做支撑，几乎就已经吸收了绝大部分的网民，这时候web流量只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而且意义不大。 以牧野科技做事的套路，又怎么会去做一款对自己非常鸡肋的产品呢？更何况，牧野科技这一招棋走的有点无聊，活生生去模仿一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个人站，而且调动大资源协同，摆明是要把Hao123逼上绝路，对这么大的一个公司来说，做这种事情又是何必呢？ 陈同一个人琢磨了半天：不需要web流量，却还要去做这样的导航网站，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牧野科技想要控制web端流量。 想通了这一层，陈同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导航站虽然整体给人的感觉很低端，但是导航站的流量确实不容小觑，如果牧野科技真能把Hao123干掉，自己取而代之，那么全国所有知名的web网站都要被他扼住咽喉。 新-浪现在每天的流量构成有四个大方向，由大到小排列的话，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搜索引擎，第二位就是Hao123，第三位是自行登入的粘度用户，第四位是外部链接，排名第二的Hao123至少给新-浪贡献了25%甚至30%的流量来源，这其中不但包含新用户，也包含粘度用户，只不过这批粘度用户不通过直接键入新-浪网址登入，而是通过Hao123登入，所以他们的流量入口也在Hao123。 如果某天，Hao123上没有了新-浪的链接，那么新-浪就会至少损失15-20%的流量，这是新用户补给的血液，如果新用户的输入断了，那么整体流量就会受到很大影响，与此同时，那些通过Hao123跳转到新-浪的粘度用户，本身对Hao123的依赖一定高于对新-浪的依赖，所以，一旦他们在Hao123上找不到新-浪的入口，他们极有可能直接选择通过Hao123进入到其他的门户里去，这样的话，就相当于是把粘度用户给流失了。 这一点仔细想想其实非常可怕，对于一个门户，如果失去了20%甚至更高的流量，那简直堪称是毁灭性的打击，尤其是新-浪这种已经上市的企业，稍微一点利空消息传出，股价就会遭受巨大的打击，对投资人的信心也会带来很大程度的摧毁。 紧张不已的陈同立刻把自己想到的可能性汇报给了新-浪的决断层，但是这些话传到最高层耳朵里的时候，所有人却都认为陈同是在危言耸听。 首先，他们认为，牧野科技所做的一切无非也就是搞了一个导航站，陈同说牧野科技做导航站是为了扼住全网的web流量，未免有些过分解读牧野科技的动作，就像是语文课文里解读鲁迅文章一样，往往一个省略号都要被分析来分析去，一会说省略号代表了作者怎样怎样的心情，一会又说这是凸显了当时作者对什么什么的批判和讽刺，陈同现在就和语文老师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次，他们觉得，陈同这是在故意的危言耸听，他心里肯定还在为公司执意要做UC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他不断的宣扬牧野科技威胁论，让大家相信他当初的说法，让大家惧怕牧野科技，从而放弃UC的尝试。 因为陈同曾经强烈反对过UC，所以眼下，所有人都给他打上了一个拖后腿的标签，每当他提及和牧野科技有关的问题时，大家都会不自觉的参考他当初反对UC时的态度，这也就让陈同的形象在整个公司核心层内变成了一个只管自己一亩三分地，不顾公司整体发展前景的小人。 陈同很固执，即便他已经让核心层对他有了些许反感，但他还是坚定不移的警告道：“牧野科技现在插手Web流量，一定没安好心，我们收编了前QQ技术团队的事情已经世人皆知，牧野科技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先从Web流量入手，很有可能是牧野科技针对新-浪下的一步大棋，如果我们不重视起来，一旦他抓住Web流量的命脉，我们就岌岌可危了！” “老陈。”首席运营官眉头紧蹙，声音已经有些不太友善，冷冰冰的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插手UC的事情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做好门户网，将来为UC提供强大的流量支撑，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就算哪天牧野科技真的要在Web流量上动手脚，我们也未必真的怕他，毕竟他在Web端没多大优势。” 另一名副总也点头说道：“老陈，你现在有点把牧野科技神化了，别说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就算你猜对了，你也不能偏执的认为牧野科技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做成功，我们的新-浪网做了这么多年、有这么庞大的用户基础，就算他搞一个YY123导航站故意想卡我们的流量，我们也根本不用怕他，导航网站贡献的流量本来就不是不可替代的，更何况导航网站不止YY123这一个，如果YY123没有新-浪的入口，那么我们的用户有很大一部分也肯定会选择其他的方式登入新-浪网，这是我们在门户网站领域里的竞争力体现。” 陈同反问一句：“那如果牧野科技也做门户网站呢？如果他把导航网站的流量都导入自家门户网站里去呢？” 首席运营官叹了口气，说：“老陈，你老抬扛就没意思了，如果按照你这么说，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都不能做牧野科技做过的事情，否则就要提防牧野科技的报复，我们要提防牧野科技做门户，换做盛大可能要提防牧野科技做游戏，再换成进山金山怕是要提防牧野科技做杀毒软件了，你真当牧野科技是神啊？” 陈同咬死自己的观点，追问：“你先别说我抬杠，你就告诉我，万一牧野科技真的要做门户网站了，我们怎么办？他们本来就有YY这个明星产品，用户粘度高出我们网站不是一点半点，现在又开始布局导航站，把web流量也拿在自己手里，到时候他YY和导航双重发力推自己的门户网站，我们拿什么应对？新-浪网的流量到时候双重被扼制，这个责任谁来担？” 首席运营官急了，一拍桌子怒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个责任我来担，这下你满意了吧？如果你满意了，我郑重的请求你，把你的精力集中在门户网上，至于其他的，你不要去考虑，和你也没有关系！” 对方猛然拍桌子发火的举动，让陈同心里一片冰冷，他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他反对UC就是在拖后腿？想不通为什么就没人意识到，牧野科技现在的动作对新-浪来说到底有多危险。 从会议室里出来，陈同心情烦闷，提前约了一个当初的人大校友，两人决定下班之后一起喝点酒，缓解一下燥乱的心情。 这个人大校友，就是撮合刘镪东和陈同吃饭的那个人，他接到陈同约自己喝酒的电话时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然后想到刘镪东的所托，问他：“要不要把镪东也叫上？他对你这个老学长可是很尊崇的。” 陈同想起刘镪东，忽然很想跟他聊聊。 他跟居于自己和刘镪东之间的友人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是对方毕业后选择走了仕途，是国家公务员，大家聊生活可以，聊事业聊不到一起去，但是那个刘镪东，确实是有些对自己的胃口。 对于刘镪东这个之前在中关村做光磁生意能做到差不多年入大几十万的学弟，陈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听说他的事情，心底还有些瞧不起他，一个人大毕业的高材生，扎根中关村跟一帮满身铜臭的奸商一起做小生意，确实有些给人大丢脸。 但是上次再见、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刘镪东竟然主动跟陈同聊起了互联网，那个时候陈同才意识到，刘镪东对互联网其实是有着深刻认识的，而且很多观点和他自己所见略同，他上次说他好像转让了店面，正在和别人合伙做一个电商网站，眼下还在上线前的准备阶段，当时两人趁这个话题聊起了电子商务，刘镪东的一些看法，甚至让陈同都忍不住赞叹有加，认为这个学弟简直就是电子商务领域中不出世的天才。 陈同并不知道，此时的刘镪东，对电子商务行业的基因比上辈子早激活了一年多，激活他电商基因的人，正是牧野科技的创始人李牧，刘镪东当时拿来忽悠陈同的很多观点 此时此刻，陈同觉得，自己眼下所遇到的事情，跟刘镪东这个懂互联网的人聊一聊，可能会得到一定的缓解，所以他立刻就答应下来，说：“把镪东叫上吧，咱们仨找个地方一块儿喝点。”(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六章 谋划全局 刘镪东早就知道李牧一心想挖陈同。 虽然他不知道李牧为什么对陈同这个大他至少十几岁的人大老学长感兴趣，但他觉得自己是李牧的合作伙伴，理应力所能及的为他解决问题，即便是这件事和自己跟李牧一起做的淘宝网并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当他接到中间人电话，说陈同要叫上他以及自己一起喝酒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陈同选了一家环境优雅、文人气息浓郁的餐馆，三人在餐馆碰头之后，陈同用最快的速度点了一堆下酒的好菜，要了一斤白酒，酒菜一上，陈同便亲自到了三杯酒，对刘镪东，已经另一个老校友肖征说：“感谢二位大老远折腾过来，我先敬你们一杯。” 作为撮合两人认识的中间人，肖征看了陈同一眼，问他：“怎么了老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陈同摆摆手：“今天主要是想跟你们一起喝点酒，烦心的事儿就不提了。” 肖征微微点头，端起酒杯道：“不想说就不说，都在酒里了，来，先走一个。” 刘镪东猜出陈同肯定是工作上遇到了不顺心，否则不会下班第一时间就约出来喝酒，心念一动，一开始没有多说什么，先是陪着陈同酒过三巡，待陈同稍稍有了点酒意之后，便开口说：“陈哥，老弟我跟别人合伙弄的电商网站下周就要上线了，到时候你如果有空的话，过来给我们团队的人搞个培训呗？” 陈同自嘲一笑，说：“我就是个做网站的，哪懂什么电商啊，还是不去误人子弟了。” 刘镪东急忙说道：“陈哥，说到底电商也是靠内容取胜，你做了这么多年互联网内容方面的工作，经验丰富，如果我团队里的那些人，能够把你对互联网、对用户的理解掌握三成，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肖征也适时机的说道：“是啊老陈，你在互联网行业还是相当有资历的，去给镪东公司的年轻人讲讲课，加深一下他们对互联网的认识，也算是帮镪东提升一下团队水平了。” 陈同轻叹一声：“行吧，只要你们不怕我误人子弟，那我就恬着脸去献一回丑。” 刘镪东笑道：“那我安排一下，时间定在下周五下午，不知道陈哥你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陈同也没多想，点点头说：“行，我暂时没其他安排，就定在下周五吧。” 整个晚上，陈同都没有跟刘镪东以及肖征聊及自己在工作上遇到的烦心事，但刘镪东却隐约觉得，陈同身上的怨气好像比较重，估计是跟新浪产生了某种矛盾，这对一直想挖他的李牧来说，一定是个好消息。 两人陪陈同喝酒喝到晚上十一点，三人都喝了不少，但也都比着自己酒量来，所以没人真正喝多，各自回家之后，刘镪东给李牧打了个电话，把今天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李牧听刘镪东说起与陈同一起喝酒，陈同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便问刘镪东：“你觉得他现在面临什么问题？” 刘镪东说：“我觉得八成是和工作有关，他在工作上倾注的心血太多，如果工作上遇到烦心事，有这种状态也是正常。” 李牧说：“新浪网目前的发展局势很好，他有什么好烦心的？” 刘镪东道：“也可能是跟其他人有矛盾，或者有分歧，我隐约听到一点消息，好像他不太支持新浪招揽QQ团队继续开发UC。” 李牧说：“有可能，如果换做我是他，我也不会支持新浪做UC。” 刘镪东道：“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这对牧野科技来说起码是一个好的信号，想挖陈同的前提，就是要让他心里对新浪失望，否则光靠钱和待遇，想挖走他太难了，眼下起码有了一点松动。” 李牧嗯了一声，忍不住问他：“对了，你约他下周五去淘宝网给团队讲课？咱们淘宝网下周四就上线了，你肚子里憋的到底是什么坏水？” 刘镪东笑道：“我不是憋什么坏水，我只是想找个机会，稍稍给陈哥亮一点底子，让他知道新浪和牧野科技的差距，我之前一直跟他说自己在做电商网站，但一直没跟他说我做的到底是什么网站，下周四咱们上线，借着易听网定制的首批MP3，肯定会折腾出一些动静出来，他也肯定会有所耳闻，到时候他如果问我，我就直说，如果不问，我就接着卖卖关子，不过不管怎么样，他答应我的事情肯定不能反悔，所以周五他肯定会来淘宝总部，到时候你也可以过来，我先让他有挫败感，你再用你最擅长的心理攻势，彻底摧毁他心里对新浪的信心和情感。” 李牧咂嘴道：“方法是不错，可是不是有点损啊？” 刘镪东非常认真的说：“算了吧，我不觉得这是个损招，几次接触下来，我觉得陈哥这人挺对我胃口的，正好你又很想把他挖道牧野科技，所以我宁可帮你摧毁他的骄傲，让他臣服于你，也不能让他带着他的骄傲和他的事业，像QQ一样被你彻底摧毁，我做这些，是为了渡他，给他一个更好的将来，否则，如果哪天你把新浪干倒了，他往后的路就难走了。” …… 淘宝网上线的前夕，YY123持续强势。 上线的这几天，YY每天给YY123一个全用户范围内的弹窗，让YY123的流量在短时间内持续走高，这每天一次的弹窗让李兴评焦躁不已。 一个周末的时间，他的Hao123流量就掉了四成，YY的杀伤力果然是大的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李牧眼下的方案，是继续用YY来给YY123导流，不断蚕食Hao123的份额，先把李兴评熬出焦虑症，然后再用杜薇代言的线下广告给他最后的致命一击，随后，自己就可以着手收购Hao123的事情了。 导航网站的事情整体已经进入李牧节奏，李兴评根本躲不开李牧的套路，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但是门户的问题就让李牧有些着急上火了，找不到合适的人来主持大局，他很难在门户领域跟新浪、网易这种老牌门户争抢，因为李牧知道，门户靠的不是流量，是内容。 在2012年以后，互联网人集体唱衰门户网，觉得门户网和PC端、Web端都已经走下坡路，甚至是步入暮年，但是李牧却认为，门户网是Web领域必不可少的航空母舰。 新浪如果不是靠自己强大的门户网站，根本不可能把博客做起来，更不可能把微博做起来，尤其是微博这个市值达到百亿美元的大产品，成了最后拯救新浪的一大利器；网易的根基也在门户网站，否则它的游戏产业也根本不可能做得起来，一个好的门户和一款好的产品一样，代表着流量和用户。 有一个强大的门户在手，以后能够发展的方向就太多了，未来很多新产品模式都会以Web的形式先出现、先在PCweb端成型，然后再等智能手机和3G时代来临之后，逐渐转向移动互联网转移，视频网站、电商网站都是从Web端孕育，包括YouTube，Facebook、优酷、维基、博客、微博、婚介、交友等等模式都是从web端孕育出来的，在李牧看来，腾训的门户一直做的太烂，他们太注重QQ这款产品，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QQ上，以QQ一贯的强势，如果它真的从一开始就把门户重视起来，怎么可能给优酷崛起的机会，又怎么会拼了老命都赶不上淘宝、干不掉新浪微博？ 腾训微博为了赶超新浪微博无所不用其极，但最终还是不得不放弃这条产品线，它干不掉新浪微博的原因并非是因为没有流量，也并非是因为没有这个基因，最核心的关键就是它从门户时代就没有真正做扎实，QQ门户几乎所有的流量来源都来自于QQ，相当于是靠QQ硬堆起来的一个门户，但是真要把看待问题的眼光下沉到内容本身上去的话，QQ门户自身哪一个版块的内容都做得不够专业，新闻没有新浪和网易做得好，视频没有优酷和土豆做得好，体育没有新浪和乐视做得好，汽车没有汽车之家做得好，如果不通过QQ弹窗推荐，主动会选择QQ门户的用户少之又少。 没有用心去做内容、没有把内容做精做透，又怎么可能让用户产生真正的依赖？这就是为什么腾训没能把微博和视频做起来的关键。 正因为李牧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以他才对陈同有着极度迫切的渴求，把门户做起来，为日后的发展提供更多的可能，随着带宽的不断提升，往后web端可以衍生的业务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而且有一些业务线，是YY力有不逮的，在硬件和网络都不允许支撑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时候，需要靠门户来给YY填补能力范围的空白。 李牧谋划的事情很多，他也想跟后世的腾训一样什么都做，后世的腾训几乎把互联网领域的所有行业都做一遍了，包括即时通讯、移动互联网、在线游戏、微信、网站、视频、博客、微博、邮箱、校友、O2O、C2C、B2C等等等等，几乎所有的领域，腾训都是先尝试自己去做，自己做成功的就成功了，不成功的他也没有放弃，而是曲线救国、投资其他相关的企业借以达到自己在该行业里占有一定份额的目的，就算是那些实在做不起来的产品，他们也从未放弃过，最差最差也就是做出来放在那里任其自生自灭。 李牧的目标就是做一个新时代的腾训，他要和上辈子的腾训一样，谋划全局，只不过他要在开始的时候，就要尽可能把每一个环节都做到最好…… (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 听说爱情回来过 周一的早上七点。 张瑶今天刻意起了个大早，七点钟的时候她就已经洗漱完毕，并且开始仔细搭配起今天要穿的衣服。 上周五，张瑶才终于办完了离职手续，周末休息了两天之后，今天终于可以去牧野科技入职了。 虽然她住的小区距离牧野科技的办公地点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但她依旧早早起来做准备，因为她太重视今天的入职，这是自己在牧野科技第一天正式上班，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作为一个娇柔的女性，张瑶长得一点也不像做IT的，更不像是做技术的，但是她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走到今天，在拿到牧野科技P7的offer之后，她在技术领域的成就和高度，甚至超越了自己绝大部分的男性校友，所以第一天道牧野科技上班，也就显得格外重大。 张瑶在镜子前来回换了三套衣服，最终才选择了一套比较正式又显干练的着装搭配，上身一件白色短袖衬衣，下身一条深灰色修身小西裤，搭配一双坡跟皮鞋。 反复照了十几分钟的镜子，张瑶才算是彻底满意，准备出门。 出门前，张瑶的心里忽然想起自己大学时代的男朋友陈辉，这么久以来，张瑶心里一直都牵挂着他，早就听说他在深市，也早就知道他入职了腾训，但是前段时间一向发展势头极好的腾训忽然被牧野科技打击的体无完肤，不但放弃维护QQ，还几乎把整个QQ技术团队都给裁掉，张瑶隐约听说陈辉好像也在被裁员的行列之中，这让她心里还一度为他的现状担忧，很想问问他现在情况如何，但几次鼓起勇气却最后又都临阵退缩了。 前几天，张瑶听说了业内的那个大新闻，知道QQ前技术团队几乎全部投入了新浪的怀抱，这让她心里一下子期待起来，她本能的以为，陈辉应该也是投入新浪怀抱的QQ团队成员之一，这也就意味着，陈辉已经从两三千公里外的深市，来到了燕京。 张瑶忍不住想，新浪和牧野科技都在中关村，如果陈辉真的已经入职新浪，那么两人会不会有机会在中关村的街头、或者是中关村某个公交站旁边的早点铺旁，再或者是某一辆穿梭于中关村和周边聚居地的公交车上偶遇？ 张瑶也想，这么久没见了，他还能不能认出自己？但很快她又自我安慰一般的想，自己这几年一直没换过发型，一直是齐肩的中长发，应该和几年前变化不是很大，两人曾经那么亲密，如果有机会再见，他应该还能认得出自己。 可是，张瑶又担心，自己还能不能认得出陈辉？他上大学的时候很瘦，一米八的身高才仅仅一百一十斤，留着一头短寸很显精神，但是自己工作这几年，发现做互联网的男性发福的速度特别快，一年胖个十几斤跟玩似的，如果陈辉也在发福，那他现在的外观变化应该很大，况且也不知道他的近视度数又增加了没有，万一两人擦肩，陈辉看不清自己，自己又认不出他，岂不是太可惜？ 从出了家门、上了公交车开始，张瑶就一直留意着身边身高达在一米八左右的男性，想试着在人群中找到陈辉的身影，但一直到她来到牧野科技的楼下，她也没有看到任何一张与陈辉相似的面孔。 心里略微有点失望，但张瑶抬头看见电梯间里各大公司的铭牌，在里面一眼看到了“牧野科技”四个大字之后，她一下子又重新打起精神，安慰自己：陈辉如果来燕京了，那两人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燕京虽然很大，但两人都在中关村工作，久而久之总会有机会碰到。 挤上电梯，张瑶已经重新调整好了心态，决定先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来。 牧野科技九点半上班，张瑶到的时候刚刚九点十分，不过幸好林清雅要求前台和人事部门要提前半小时上班，好方便接待那些刚来报道的新人，牧野科技的体量越来越大，几乎每天都会有新人入职。 张瑶到了之后，向前台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前台在上周五就收到了人事关于本周所有入职人员的名单，知道今天早上有三个新员工入职，其中一个就是张瑶，于是便把张瑶带到了也一个接待的会议室，让她先填写入职信息表，然后又找专门对接的人事过来跟她谈入职的其他细节。 当张瑶正在会议室内填写资料的时候，心急火燎的陈辉才刚刚出门。 知道张瑶今天早上入职，陈辉激动的一晚上没睡，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了太多，既想了两人见面之后自己应该怎么表现，又想了两人以后如果结了婚、有了孩子，自己该怎么给孩子吹嘘自己当年千里追爱的英雄故事，眼前的、日后的、看得见的、摸不着的，他能想的几乎都想了。 想了一整夜，原本陈辉决定干脆就别睡了，没想到一直熬到七点钟，脑子实在是扛不住，眯个眼的功夫竟然就睡死了过去，要不是梦里梦见张瑶跟别的男人结婚了、把他从梦里惊醒，恐怕他今天得睡到中午以后。 睁开眼就已经九点出头了，陈辉着急忙慌的洗漱一把就出门向着公司赶去，抵达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四十，对公司流程已经非常了解的他，在打了卡之后便在几个会议室门口转悠了一圈，没看见张瑶的身影，便决定先回岗位，然后再去开发部门找一找。 没想到，陈辉刚来到维护部门的办公室，还没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名人事专员就带着陈瑶紧跟着他的脚步走了进来，人事专员笑着说：“大家先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我给大家介绍一个新来的同事。” 这是牧野科技的传统，新同事入职，人事专员要带着他到各个部门拜会一下，把他介绍给所有部门的同事，一个人记几百号人很难，但是几百号人记一个人很容易，花费几十分钟在各个部门拜会一圈，大家都会记住新来的同事，无论在公司内还是公司外，老同事见到新同事都会微笑点头，甚至会攀谈几句，这样可以给新人更强的归属感，让他更早的融入这个团队。 陈辉刚走到自己办公桌前，还没来得及坐下，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猛然一个回头，正好与跟着人事进门的张瑶四目相对。 张瑶一眼就认出了陈辉，瞬间被这意想不到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仿佛在这一瞬间，自己的所有感官都只剩下了眼睛，而眼睛里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不远处与自己对视着的陈辉。 陈辉虽然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会和张瑶见面，但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没有防备，再加上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和张瑶一样，眼中只有彼此。 这时，人事专员向所有人介绍张瑶，道：“这位是咱们YY事业群开发部门新来的高级工程师张瑶。” 张瑶长得不错，再加上穿着打扮非常提气质，所以让一群技术男非常惊叹，没想到同样是做码农的，竟然会有这么漂亮的女性，所以一个个都开始狂热的鼓掌。 唯独陈辉，跟被施了定身术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人事专员看着陈辉，笑道：“陈辉同学，你怎么不鼓掌欢迎一下？难道是被我们新同事的美貌惊住了？” 陈辉这才回过神来，纵使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跟张瑶说，但他想起现在还是在公司，自己入职的时候曾经答应过孔令宇，绝不能让同事知道自己和张瑶的事情，于是便强压住心里的冲动，一边鼓掌，一边极不自然的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新同事入职！” 人事专员玩笑般对张瑶说：“这位是咱们维护部二组组长陈辉，他可能是见到你比较激动。” 张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陈辉，但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这么久没见了，陈辉竟然也没怎么变样子，他还是那么瘦，头发还是那么短，唯一的不同是他胡渣更明显了一些，比以前显得成熟了许多。 张瑶的心里一下子回到了当初的大学年代，回想两人的种种，想起了毕业之后，自己最喜欢的那首歌。 “在朋友那儿听说 知心的你曾回来过 想请他替我向你问候 只为了怕见了说不出口 你对以往的感触还多不多 曾让我心碎的你 我依然深爱着……” 脑海中想起林忆莲《听说爱情回来过》的旋律，张瑶的眼睛瞬时间蒙上一层水雾，要不是身边的人事专员刚才开了这么一句玩笑，她的眼泪恐怕就已经止不住的掉下来了。 人事专员说完这话，又对张瑶说：“走吧，我带你去跟测试组的同事打个招呼。” 张瑶又深深看了陈辉一眼，心里虽然有千万句话想立刻对陈辉说、有千万个问题想立刻对陈辉问，但也只能暂时压着，跟着人事专员转身走了。 张瑶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陈辉紧绷着的神经才一下子松开，仿佛瞬间被抽走了魂一般，无力的垂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十点钟，孔令宇来到李牧办公室，对李牧说：“陈辉的前女友来入职了。” 李牧正在审阅MP3播放器生产进度汇报的邮件，听闻这话，下意识的抬起头来，饶有兴致的问：“是吗？陈辉心情如何？” 孔令宇笑道：“俩人我都没见呢，只是YY上听孙谦说了一嘴。” 李牧点了点头，说：“你想办法多给点便利，陈辉也确实不容易，如果两个人能重新走到一起，也是一段佳话。” 孔令宇说：“放心吧Boss，我都安排好了，维护部门未来跟开发部门的一些对接工作，就交给他们俩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八章 面子和爱情哪个更重要 人事专员带着张瑶挨个部门拜访了一圈，回到自己工位之后，张瑶部门的领导便把张瑶叫进办公室，给她布置了加入牧野科技的第一份工作——做开发团队与维护团队的接口人。 由于两个团队都是围绕YY工作，所以日常沟通比较密切，维护部门遇到任何产品突发情况，都要立刻与开发部门沟通，所以沟通必须要非常通畅，不过以前大家都是有任何问题直接在YY群里沟通，或者发邮件，并没有专门设定接口人的职责，张瑶刚到公司，立刻就上手开发工作不太现实，先让她做接口人熟悉工作倒也是一个非常正常的决定。 张瑶心里想，陈辉不就在维护团队吗？而且还是小组长，自己如果做维护团队的接口人，那会不会经常要往维护团队跑？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心里是肯定乐意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给陈辉带来困扰，他在牧野科技，应该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自己吧？如果他心里早就没有了自己的存在，那自己忽然出现，对他的生活也是一种干扰。 与此同时，陈辉也被孙谦叫到办公室，孙谦也很有谈话艺术，没问他任何跟张瑶有关的问题，直接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陈辉说：“开发那边新来的同事被安排做开发团队跟维护团队的接口人了，为了保证两个部门沟通顺畅，以后你就做咱们这边的接口人，新同事正在接受部门培训，等培训完之后，你找个会议室，约上那边的新同事碰一下。” 陈辉一听这话，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他不傻，知道公司这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眼下，全公司知道自己和张瑶事情的人就是领导层那么几个，他们专门让张瑶跟自己在工作上对接，肯定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跟她多些接触。 虽然心里感激，但陈辉也知道，孙谦故意说得这么公事公办，就是不想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彼此心照不宣即可，于是他便郑重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孙总。” 回到座位上的陈辉，发现公司的YY大群里已经开始列队欢迎新同学，张瑶十点钟的时候在群里说了一句：“谢谢大家，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随后就没了消息，陈辉没有她的好友，但从群列表里看得出她是离开的状态，便猜出她有可能正在接受入职培训。 陈辉双击打开和张瑶的临时对话框，打了几行字随后又全选删除，紧接着又试图通过群列表添加她为好友，但是犹豫再三也没有胆量按下发送键，几度挣扎，他一直不知道自己与张瑶重逢后的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 正纠结着，张瑶的状态改为了在线，他意识到，张瑶应该是已经回到工位上了，于是立刻下意识的点击了发送，点击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好友请求里写的竟然是：“你好，维护部陈辉。” 这实在是太生分了，她看到之后会不会失望？早知道就用上一版了，上一版自己写的是：“瑶瑶，好久不见。” 不到半分钟，张瑶通过好友请求的消息就发送了过来，两人正式成为好友，同时张瑶还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后面坠了两个字：“你好。” 陈辉心里忽然一痛，两个曾经相爱的人，用这种方式交流实在是有些残酷，他心里也意识到，刚才张瑶看到自己的好友请求之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这时，陈辉心里一冲动，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张瑶很快回复：“中午部门里要聚餐。” 看到这个回复，陈辉心里一阵失望，不过张瑶说的也是实情，牧野科技有个不成文的传统，新同事入职，部门领导中午要请客吃饭，带着部门的同事，增加彼此的熟悉程度。 片刻后，张瑶又回了一条信息，这次的四个字让陈辉激动万分：“晚上行吗？” 陈辉立刻回复：“行！下班之后我请你吃冒菜，我知道公司附近有一家，味道特别好。”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张瑶格外喜欢吃冒菜，那时候两人每周都会出去改善生活，一改善生活，基本上都是去吃冒菜，张瑶一看到陈辉现在还记着自己当初的喜好，眼泪就再没能止住，她急忙用手将眼泪擦去，快速回了两个字：“好呀！” 陈辉松了口气，说：“待会儿我找个会议室，咱们俩碰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吧。” 张瑶回复：“嗯，好，时间你定。” 陈辉便说：“我去约下会议室，待会告诉你。” 十一点多，陈辉在会议室里等到了独自前来的张瑶，两人在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下见面，气氛一下子又尴尬起来，眼下两人虽然对彼此都还有很深的感情，但谁也不敢肆意揣测对方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态，陈辉虽然很想主动一点，但是也不敢用力过猛，免得吓到张瑶，或者是让她感觉不适，所以陈辉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么久都等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太着急冲动，两人以后同在一家公司，机会多得是。 于是，陈辉在这次私下沟通里，没有多说任何与工作无关的内容，张瑶也在职场经历好几年了，很快也适应了这种公私分明的节奏，两人订好了未来工作对接的方式和频次之后，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中午，张瑶要去跟同事聚餐，所以陈辉便帮她打开会议室的门，示意她先走。 张瑶微笑着点头道谢，刚要出门，陈辉忍不住把她叫住，略有些紧张的说：“晚上一起吃饭，你别忘记了。” 张瑶笑着说：“我记着呢，你说要请我吃冒菜。” 陈辉挠头一笑：“那咱们下班前联系。” …… 下班之后，两人在人流攒动的中关村街头并肩漫步，和身边着急忙慌的人形成了十分强烈的对比，不过一路上两人都各有心思的样子，很少说话，直至在饭店里坐下之后，陈辉也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只能硬着头皮问张瑶：“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张瑶微微一笑，说：“感觉挺好的。” 其实，张瑶心里想说的是，今天可能是这几年来自己最感觉到惊喜的一天了，出门前还在胡思乱想，暗中希望老天能给自己一个在中关村和陈辉偶遇的机会，但没想到上天给了一个自己做梦都不敢奢望的惊喜，把自己和陈辉安排在了同一家公司。 一想到这里，张瑶忍不住说：“没想到会在牧野科技见到你，本来还以为你应该是随着QQ团队入职新浪了。” 陈辉心里一喜，追问一句：“你知道我之前在腾训？” 张瑶被这么一问，多少有些尴尬，轻轻点了点头，不自在的说：“我听梓晨还有其他的同学说起过，知道你一毕业就去了深市，然后加入了腾训。” 陈辉高兴的合不拢嘴，张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情况，她心里一定还有自己！这是一个绝好的讯号！ 张瑶见陈辉盯着自己傻笑，忍不住问他：“你傻乐呵什么呢？” 陈辉嘿嘿一笑，道：“再见到你心里高兴，毕竟咱们俩都这么久没见了。” 张瑶点点头，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燕京？没跟同学们说起过吗？” 陈辉摸了摸鼻子，撒谎道：“刚来没几天，QQ团队解散之后，新浪和牧野科技都去挖人，我觉得牧野科技的发展前景更好，所以就签过来了，还没来得及跟大家打招呼。” 陈辉说完这话，心里就忍不住鄙视自己：你脑子被驴踢了？这时候还要什么面子？难道经历了这么多，你还分不清面子和爱情哪个更重要？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就是为了她才不顾一切、连夜从深市赶来的？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在中关村如孤魂野鬼一般游荡了好几天就为了见她一面？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是因为知道她即将入职牧野科技，才鼓起勇气去牧野科技应聘，然后一直等她到现在？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时隔几年之后却仍旧爱她、做出这一切就是为了能和她重新在一起？ 陈辉心里把自己骂了好几遍，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心态，要面子，以及那一丝大男子主义促使他这个时候还在张瑶面前逞强，让他不愿意把自己说的太主动太低贱，因为他内心深处依旧怕张瑶会拒绝自己。 他现在只能确定张瑶对自己一直比较牵挂，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支撑他潜意识里的原始目的，他千里迢迢赶来燕京不是为了跟张瑶叙旧重新做朋友，他来是为了挽回她、陪在她身边继续走下去、跟她结婚、与她生子、一辈子再不犯傻离开她，他想要的太远、太大，他想赢回她的全部，仔细想想，在这么大的目标面前，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陈辉的性格注定了他已经没办法再回头推翻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再把事情真相说出来，而张瑶也接受了他这个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漏洞的说辞，轻声说：“以前隔着这么远，又这么久都没有接触，咱俩还能在燕京重新见面，而且还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真是挺有缘的。” 陈辉心里郁闷不已，对自己的鄙视也到了一个极致，苦闷的对张瑶说：“我能喝瓶啤酒吗？” (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九章 几度风雨 陈辉的酒量很一般，张瑶知道，但还是让他喝了。 两瓶啤酒下肚，陈辉整个人就开始感觉有点晕晕乎乎，张瑶关切的问他：“你一毕业就去南方了，来燕京这段时间感觉还习惯吗？” 陈辉也没多想，脱口便说：“离开北方太久了，刚来燕京的时候不太习惯这边的天气，每天早晨或者晚上都要流一次鼻血，一连流了十几天……” 张瑶一脸担心的问：“那你去医院看过了没有？现在还流吗？” 陈辉摆了摆手，郁闷的说：“现在不流了，主要就是刚来那段时间不太适应，南方多雨水，每天感觉都是湿哒哒的，洗一件衣服放在太阳底下，一天都晒不干，燕京倒好，洗完衣服挂厕所里，不见太阳一晚上就干了，天上一脚地上一脚。” 张瑶放下心来，笑道：“亏你还在东北上了四年大学，现在要是让你回东北你还不得一天流八回鼻血。” 陈辉说：“这不是在南方呆惯了嘛，估计再等一段时间，我就又适应北方的气候了。” 张瑶点了点头，却忽然皱起眉头，问陈辉：“你刚才说你一连流了十几天鼻血？你来燕京多久了？” 陈辉下意识的说：“差不多一个月了。” “一个月？”张瑶忍不住问：“你们QQ团队解散也才半个月左右吧？你是解散之后才签的牧野科技，怎么会来了一个月呢？” 陈辉顿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支支吾吾的说：“我刚才说错了，是流了几天鼻血，我来了一个多礼拜了。” 张瑶看陈辉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撒谎，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陈辉，这么多年没见了，这点小事你还至于撒谎吗？” 陈辉尴尬一笑：“我没有……” 张瑶盯着陈辉看了片刻，看的他心里发毛、忍不住躲闪开来不敢看她，张瑶气道：“算了，我吃饱了。”说罢竟然起身就要走。 陈辉急忙抓住她的手，慌乱的解释道：“张瑶你别生气，先坐下听我解释……” 张瑶站在陈辉面前，说：“那你现在就解释给我听，如果你能说服我，我就坐下听你说，如果说服不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陈辉紧咬下唇，犹豫片刻，干脆豁出去道：“行，我说。” 拿起第三瓶啤酒，陈辉一口气咕嘟半瓶，咕嘟的太快，呛着咳嗽了半天才说：“我确实来了一个月了，YY上线的那天晚上，我正在值班，下了个YY想研究一下，没想到我们班同学组了个群，把我拉进去了，胡梓晨跟我说起你，还说你这几年一直都没找对象，还经常提起我，我这几年也一直没谈对象，心里一直后悔当初跟你分开，也一直放不下你，但是没办法，我性格太怂，一直不敢找你，那天晚上听她那么一说，我脑子一热，当天晚上就买票来燕京了，在中关村逛悠了几天也没见到你，听说你快到牧野科技上班，所以我就来面试了，想在这等你……” 一口气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陈辉一下子如释重负，张瑶却是听的傻眼了，在原地愣了半天，红着眼问他：“傻子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刚才还故意撒谎骗我。” 陈辉长叹一声：“这么久没见你了，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怕我说实话会给你太大压力。” 张瑶问他：“那你告诉我，你那天晚上脑子一热来燕京，只是为了见我吗？” 陈辉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脱口道：“当然不是！我是想找到你，然后跟你重新开始！” 张瑶重新在陈辉对面坐了下来，眼泪也紧跟着夺眶而出：“你总是这样，心里有什么话就是憋着不说，还偏偏特有自己的主意，抱定一个念头就坚持到底，谁都难改变你，当初就是，你误会我跟秦枫有问题，但你又不说出来，就憋在心里跟我生闷气、跟我吵架、跟我分手，你说你要是能把你心里想的都告诉我，咱们俩也不至于分开……” 陈辉也抹了一把眼泪，灌了剩下的半瓶酒，哽咽着说：“咱们那一届同学毕业来燕京的特别多，我听你们寝室的姑娘说你当时在学校签了一家燕京的企业，当时我就特别想也来燕京发展，但是后来心里跟自己赌气，总觉得越是放不下你，我就越得强迫自己要拿得起放得下，所以我才一个人跑去了深市，你不知道从东北到深市要走多久，我就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一边咣当，一边流眼泪，到深市的时候眼都是肿的，在地下小旅馆睡了三天才敢出门找工作……” 张瑶说：“从毕业到现在，你一次都没找过我，我一直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甚至可能都已经结婚生子了，我经常去找你们以前的同学打听你的情况，但是他们大都不知道你的近况。” 陈辉点点头：“深市没有同学，就几个校友还不是很熟，我也一直想问关于你的消息，但一直不好意思跟别人开口，要不是胡梓晨在群里主动跟我说起，我都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瑶红着眼看着他，有些委屈又带着几分期待的问：“我是什么情况你现在都知道了，那你后续有什么打算？难道只是见见我，知道我的近况就行了吗？然后你就还跟以前一样，心里想什么、打算什么都不告诉我、不让我知道？” 陈辉掏出一把十字花的防盗门钥匙，一把拍在桌子上，说：“出来上好几年班了，从来没舍得租过这么好的房子，独门独户的一室一厅，一个月一千五，离公司就三站地，每天上班只需要十五分钟……” 张瑶抿着嘴唇盯着他看了半晌，哭着问他：“我问你心里在打算什么，不是你住在哪里、一个月房租多少钱！” 陈辉急了，反问她：“我从上学那会过日子就一直抠抠搜搜的你心里没数吗？我一个人巴巴跑来燕京、到牧野科技面试、租这么贵的房子，我什么打算你心里没数吗？” 张瑶心里已经心花怒放了，但面上却决定跟他拧到底，不耐烦的说：“我没数！我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了，不想再跟你玩你说一半我猜另一半的幼稚游戏，我不想动脑子，你要说就全说完，老说一半留一半磨磨唧唧的，那我干脆回家睡觉了。” 陈辉憋的脸通红，一咬牙一跺脚，借着酒劲大声说：“我打算跟你和好，我打算跟你同居，我打算跟你结婚，我打算跟你生孩子……” 后面两句陈辉几乎是大声吼出来的，整个饭店里的人都被陈辉的异常举动和说话内容所吸引，齐齐向他看来，有些人在指指点点，也有些人在捂嘴偷笑、窃窃私语。 张瑶这时候站起身来，大声说：“老板，结账。” 陈辉急忙说：“你干嘛？我什么话都说了，你还要走？” 张瑶说：“不光我走，你也得走。” 陈辉赌气说：“要走你走，我不走！” 张瑶一把从桌子上拿起他那把十字花钥匙，幽幽的看着他，问：“你不走我怎么知道家在哪？” 陈辉错愕片刻，瞬间惊醒，这一刻仿佛拨开云雾见青天，激动到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候饭店老板走过来，对两人说：“算上啤酒一共五十三。” 陈辉掏出一张一百块丢给他，扔下一句“别找了”，随后拉起张瑶的手便出了饭店。 对于心中一直记挂彼此多年的两人来说，今晚是多年以来的第一次彻底释放，张瑶这辈子就陈辉这一个男人，陈辉也一点没比张瑶强哪去，这绝对是一对灵魂和躯体双重契合的伴侣。 几度风雨之后，陈辉抱着张瑶，问她：“你想什么时候搬过来？我去帮你搬家。” 张瑶伏在陈辉怀里，故意说：“我房子还有两个月才到期……” 陈辉脱口便道：“搬！明天就搬！下了班之后我就去帮你搬家！” 张瑶笑着说：“这才对，有些事情你不需要跟我商量，自己拿主意就好。” 陈辉说：“可这不是两个人的事嘛，我得征求你的意见……” 张瑶说：“有些两个人的事情需要征求我的意见，有些不需要，具体的度你要自己学会把握。” 陈辉正好说：“好吧……我尽量……” 张瑶想起什么，翻身起来看着他问：“对了，公司应该不允许员工谈恋爱吧？咱俩的事情怎么跟公司说？” 陈辉咂了咂嘴：“具体怎么说我还没想好，先等几天再说吧，我想想怎么跟孙总沟通，另外你级别比我高，如果咱俩之间确实要走一个，我走是比较合适的。” 张瑶说：“可是你还是在牧野科技比较合适，毕竟你在QQ做了这么多年，对即时通讯这一块的业务比较熟悉。” 陈辉笑道：“不要紧，当初我面试的时候就孔总和李总说过，我之所以来牧野科技就是为了爱情，爱情得到了，我随时可以离开牧野科技。” 张瑶不置可否，说：“咱们还是再等几天看看吧。”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 饥饿营销+预售模式【求月票！】 翌日一早，李牧在自己的办公室召集孔令宇、林清雅、丁健以及易听网的团队开会，沟通MangoMP3播放器发售前的准备。 眼看距离淘宝网上线还有一个多礼拜，大陆和台湾两家代工厂首批共计三万一千台MP3已经出货，三天内就可以运抵燕京，李牧暂定的发售节奏是先在易听网启动预约，然后再等6月6日淘宝网上线当天启动销售，一个星期之后，也就是6月13号左右开始发货。 已经过去的这段时间，代工厂商要协调产能、安排生产计划、开模、出样品，再生产第一批货，所以效率相对较慢，但是这些准备工作做完之后，往后每个星期都可以交一次货，而且还有一个两百多万台的合约捆绑着他们，往后他们分给Mango的产能会越来越多，这样的话，李牧有从现在道6月13号将近二十天的缓冲期，首批就可以直接把十万台的份额都丢到市场上去。 李牧的想法是，6月1日正式在易听网和YY同步曝光，曝光的内容包括MangoMP3播放器的外形、参数、售价，但是唯独不曝光销售渠道，也就是说，用户只会知道牧野科技定制了一批非常时尚的MP3准备出售，而且价格基本是市场价的六折左右，但不在知道易听网会用什么样的形式出售，而且易听网首批只出售十万台机器，要等到6月6日才会开启销售模式，但是，感兴趣的用户可以先预约，因为只有预约用户才有机会在6月6日购买到MangoMP3。 如此一来，就能先把易听网要搅浑MP3市场的消息释放出去，引起轩然大波的同时又不会暴露淘宝网，一切要等到淘宝网上线的时候才会真相大白。 参加会议的众人对李牧的预售有些不太理解，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先让用户预约，然后才能下单购买，这种模式眼下还没有人用过。 李牧是在电子商务百花齐放的年代重生回来的，各种互联网营销策略他就算没做过也都司空见惯了，无论是小米玩的饥饿营销，还是天猫、京东双11预热时玩的预售模式都是各有利弊，所以李牧这次准备玩一个饥饿营销+预售模式的综合体。 先用小米的套路，大肆宣传自己的产品有多么多么的好、设计多牛逼、硬件多给力、价格多实惠，恨不得是卖一台亏半台，把用户的好奇心和积极性调动起来之后，再告诉他们，我首批备货只有十万台，看这意思是肯定很难抢，不要紧的，你可以先来预约，预约不用花钱，但只有预约才有抢购资格，6月6号那天你才有机会抢购我的产品。 于是，李牧第一次化身互联网营销大咖，给自己的核心团队上了一堂生动而又极具前瞻性的电子商务营销课程。 李牧说：“你们只要记住一点，对外宣传的时候，我们的产品永远是最好的，而且一定要学会用我们的长处去跟竞品的短处做比较，只要是我们的优势领域，就放心大胆的去吹嘘，如果遇到我们的弱项，那就学会扬长避短，只字不提。” “一旦我们的产品被用户所接受，我们就要表现出奇货可居的姿态，首批开放十万台芒果MP3，三分钟内必须被秒杀干净，让所有没买到的用户心里有一种感觉：买不到就是吃亏！” 丁健问李牧：“李总，如果三分钟内用户没有秒杀干净怎么办？” 李牧一瞪眼：“那就制造出产品被秒杀干净的假象！哪怕上线三分钟只卖出去一万台甚至五千台，你们也要立刻从系统上停止发售，呈现给所有人一个已经售罄的提示！” 孔令宇愣了愣：“Boss，这不是作假吗？” 李牧问他：“楼下江南皮革厂从半个月前就说是最后一天了，一连说了半个月，这个现象你怎么看？” 孔令宇尴尬的说：“我压根不信啊，连看都不看。” 李牧说：“那是你，他们每天都说自己是最后一天，他的潜在用户根本就把你这种每天都固定会经过这里的人排除在外了，如果第一天你没上钩，你就永远不是他的潜在客户，他的潜在客户，是每天第一次途径店门口的那些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潜在用户，只要把潜在用户维护好了，他就能赚钱，他只要能赚钱，他就会继续在这里开店，仍旧是把每一天说成是最后一天，什么时候这个地方真的赚不到钱了，什么时候才是他走人的时候。” 孔令宇说：“可是咱们不是小商贩啊，咱们这么大的公司，如果还这么做……” 李牧郑重其事的说：“想做市场营销，你们就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你要把所有的精力集中到如何让用户对你的产品感兴趣，当然，在宣传的过程中，可以适当夸大，但也不能无限的夸大。” 说着，李牧又道：“抢购的事情就按照我说的去做，6月6日晚八点，淘宝网正式上线，八点整Mango易听网旗舰店同步上线并且开启销售，八点零三分无论卖出去多少台，前台一定要显示售罄，让用户耐心等待下一次的抢购，只有这样，才能在市场上营造出我们产品奇货可居的光环，让更多人关注、吸引更多的潜在用户。” 虽然有人还不是太激烈李牧的意思，但既然这已经是李牧的命令，大家也都立刻表示遵守。 李牧又说：“丁健，这两天你要再跟快递燕京邮政的领导沟通好，务必要让他们的EMS业务到时候全力支持我们的物流环节。” 眼下的物流还非常落后，日后百花齐放的民用快递公司里，大部分现在都还没有成立，已经起步的也就是宅急送、申通和顺丰，眼下宅急送的实力最强，申通次之，顺丰还在专注珠三角以及深港快件的小蛋糕，战略方向还没能调整过来，所以眼下最靠谱的快递，反而就是邮政的EMS了，最起码以燕京作为中心，全国所有的三线城市EMS都有比较不错的时效性，而且任何民营快递公司都没有邮政的网点最全。 丁健说：“李总您放心吧，EMS那边我已经碰过了，十万台机器到时候可以直接分给十个营业厅处理，保证一天之内能离开燕京。” 李牧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的快递没什么时效性可言，所以一天之内能离开始发地就已经是非常非常不错的了，一般情况下现在的快递运输讲究资源利用率而不是时效，为了给车辆配足够的货物，有的营业厅可能会把一条线的货物积压两三天以后才一起发出。 开完会，李牧要求丁健和易听网的负责人尽快在易听网上线芒果MP3的预售信息，当大家都开始为MP3的预售做准备的时候，孙谦找到李牧，对李牧说：“李总，张瑶刚才找我递了辞职信。” 李牧皱了皱眉：“就是昨天刚入职的那个张瑶？” 孙谦点了点头。 李牧忍不住道：“不是吧？是不是陈辉太心急、把对方吓着了？” 李牧对陈辉的事情一直比较上心，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从陈辉身上看到了上一世自己的影子，决定帮他一把；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像陈辉这种人，值得拥有一份美好的爱情。 可是，女方入职一天就提离职，这让李牧本能的以为事情被陈辉玩砸了。 这时候，孙谦笑着说道：“陈辉是挺心急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大本事，张瑶昨天刚入职，陈辉就把她搞定了，今天张瑶递辞职信的时候跟我坦承了，说自己跟陈辉已经决定在一起了，为了不让公司为难，她主动要辞职离开，好让陈辉继续留在公司发展。” “我艹。” 剧情和自己想象中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反转，李牧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即回过神来，笑道：“这个陈辉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啊！距离他俩几年后第一次见面才过去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而已……” 孙谦笑道：“估计是两人都还对彼此有感情，所以水到渠成吧。” 李牧说：“既然是水到渠成，我们也不能棒打鸳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你跟他俩沟通一下，他们两个可以同时留在牧野科技，不过一定要把公私区分开来，如果有公私混淆的情况，就不能怪公司不近人情了。” 孙谦点了点头，说：“那我回头跟他们私下里说一说这件事。” 李牧嗯了一声，把林清雅叫了过来，跟她沟通了一下关于员工间恋爱的一些细节，林清雅的说法是：“目前大公司都有比较清晰的条文禁止员工恋爱，我们也不是唯一的一家。” 李牧说：“我们不鼓励公司员工谈恋爱，但是也不能绝对禁止，现在生活在大城市里的白领工作压力太大，每天除了工作，剩下的时间都在休息，除了同事几乎认识不了几个朋友，办公室恋情是很容易频发的，我们只要抱定三个观点，第一：办公室恋情不可牵扯到敏感岗位，例如人事、财务；第二，办公室恋情不可以影响工作；第三，办公室恋情一旦转变成事实婚姻，我们再要求其中一人离职，只要这三点把控好，办公室恋情也不是不可以发生。”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一章 李牧的2002年 对国内MP3行业的从业人员来说，今天迎来了他们的第一场大地震。 易听网忽然在首页拉起一道横幅广告，宣布他们和Mango品牌合作、从Mango定制的易听网定制版MP3播放器即将发售了，就连YY都开始为易听网站台，专门给了弹窗推荐，聚拢了大量用户。 这估计是国内MP3厂商、国内MP3爱好者第一次见到如此绚丽的视觉广告，九种颜色的MangoMP3以黑色为中心，赤橙黄绿在左、青蓝紫银在右，搭配灰黑金属质感的底色，整个宣传海报显得异常高端，实在是太能抓住眼球了。 在这个横幅广告上，这款被定义为Mango-ME的64MB播放器惊艳了所有人，而它的售价，更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Mango-ME的售价仅为368元，要知道目前杂牌子最便宜的64MB播放器售价大概在550元左右，大一点的牌子至少要在六百多元，368的MP3播放器简直便宜到匪夷所思，而且Mango-ME还免费送一条非常漂亮的耳机，配套的耳机颜色和机身颜色一样，也有九种色彩可选。 除此之外，易听网还宣布首批销售的Mango-ME数量仅为十万台，先到先得，售完即止。 一时间，Mango-ME吸引了大量网友的关注，很多计划买MP3，或者对MP3感兴趣的用户都动了心，Mango-ME的外型秒杀了一切市面上在售的同类型产品，更何况它比市面上同类型的产品便宜了不是一点半点，这样的MP3播放器，用户找不到理由来拒绝。 不过，易听网似乎在故意卖关子，没人知道到底怎么才能买到这款Mango-ME，眼下它只是在易听网上进行预约，任何易听网的注册用户都可以预约Mango-ME，并且得到一个十二位的预约码，预约码不用花钱，也不强制要求一定要购买Mango-ME，但如果用户想买Mango-ME的话，就必须要提前预约并且拥有特定的预约码。 不过，至于预约码该如何使用的问题，易听网也没有给出任何提示，他们只是说，6月6日晚八点正式启动销售，预约用户可在6月6日晚7点50分之前打开易听网等待正式发售。 赵康的水军适时而动，在这个时候像病毒一样，到处宣传Mango-ME，以及Mango-ME和竞争对手产品的价格、外形、以及各项参数对比，毫无疑问，Mango-ME的性价比，对七百元以下的MP3播放器是完全碾压的，而且，即便是那些采用128MB大内存的高容量MP3，也仅仅是比Mango-ME的容量大而已，其他的方便依旧没法比。 MP3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大部分产品都采用相同的芯片、相同的解码标准，从性能上唯一能够区分的也就是内存了，剩下的就是品牌、价格以及外观，Mango-ME差就差在品牌不知名，但是易听网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Mango没有品牌知名度的缺陷，至于价格和外观，Mango-ME不惧怕任何对手。 基于Mango-ME那高得出奇的性价比，再搭配易听网和YY的大力宣传以及水军联动，宣传的效果异常显著，短短一天的时间，Mango-ME的预约人数就达到了218万，这不但让李牧惊讶不已，也让MP3厂商大惊失色！ 虽然预约几乎零门槛，但李牧也没想到预约人数会在短时间内的达到这么高，但是，他对预约人数的转化率依旧还是有些担心，后世一些国产手机品牌在京东提前预售，预约人数动辄都是几百万，但真正开售的时候，实际转化率甚至连1%都不一定能够达到，不过Mango-ME这款产品诚意满满，再加上现在MP3正在持续火热，李牧潜意识里认为，Mango-ME的转化率应该不会太差。 当天晚上，MP3厂商、经销商集体失眠，他们没经历过电商浮夸的年代，不知道眼前这份数据的水分有多大，这两三百万的预约量确实吓到了他们。 不过行业内也在讨论，易听网的铺货渠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的经销商没有收到任何相关消息。 MP3厂商眼下的铺货渠道都是精确到柜台的，从总代、市代一路下沉到某个门店、某个电子城的柜台，所以底层对行业动态非常了解，一般情况下，电子城哪个柜台被哪个品牌的销售商拿到，这种消息传递的速度非常快，但是眼下从厂商到销售商，没人听说过Mango这个品牌，没人见过它的门店和柜台，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准备用什么方式铺货，首批发售十万台，这基本上是一个中档MP3品牌一个月的全国总销量了。 对李牧来说，易听网和Mango眼下最大的任务是为淘宝网铺路，其次才是它们自身的发展问题，所以，他暂时不准备透露任何与淘宝网有关的讯息，先用Mango-ME来吸引用户关注，到时候直接把用户导向淘宝，支付宝同时间做好支付渠道的支撑，这件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如果放在2016年，随便问任何一个互联网人，用什么办法能够在2002年做网购爆品，而且是动辄月销量几万甚至几十万的爆品，对方一定会认为提问者脑子傻了，在2002年，网民用户还没过六千万，电子商务的模式繁琐、普及率低，怎么可能在网上做出爆品。 但是，此时的2002年，与上辈子的2002年已经有所不同。 易听网的出现，一定程度加速了MP3试听、下载甚至是MP3播放器硬件的发展进程； 贴吧的出现，又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国内的网民数量，为扩大眼下的网民规模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 开心农场的出现，更加改变了现阶段群众对游戏的热爱，多少从来没有碰过电脑的中年甚至中老年人，因为这款游戏转变成了网民，可以说，开心农场到现在还有数以百万计的用户没有激活YY，足以证明，这批用户就是纯粹的农场用户； 3321的出现，让社会中坚力量阶层，也就是80后孩子的父母阶层开始接触互联网； 支付宝的出现，又让3321发展出来的社会中坚力量阶层成为了网络支付的第一批种子用户，除此之外，还培养了一大批当代大学生用户，并且是在3321上创造收入、具备经济独立能力的大学生用户，这些也是当今互联网上的支付用户群体；紧接着，支付宝开始接入《传奇》这种第三方商家，进一步增加了眼下的支付宝用户规模； YY的出现更加提升了眼下的网民规模，YY群的风靡，让网上社交一夜之间变成了群体社交，又有一大批没有接触互联网的用户，为了群体社交而成为网民； 随后，开心农场和YY的增值产品共同发力，将支付宝用户直接托举到了千万用户的量级，也就是说，现在的支付宝已经联通了一千多万人的银行卡，这个规模，是阿里在2004年、支付宝上线的第二年才堪堪实现的。 李牧重生回来，做了这么多事情，一环接着一环的编织下了这么庞大且环环相扣的大网，早已经把上辈子2002年的互联网修改的面目全非、变成了属于他的2002年。 有些事在上辈子的2002年很难实现，但放在李牧的2002年，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 …… Mango-ME吸引无数人关注的时候，另一件全球关注的大事发生了。 2002年日韩世界杯决赛圈的比赛正式开始。 华夏男子足球队历史首次冲入世界杯决赛圈，全民对足球的热度达到了巅峰。 李牧寝室的几个哥们从揭幕战开始就几乎场场不落，寝室看不了，大家就去食堂，或者去校外小饭馆，但是去这几个地方看球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于是大家就商量着想凑钱在校外租了一套小公寓，每天一有比赛就可以跑过去一起看直播。 像刘念、孙坚以及胡正道，原本是不敢这么奢侈的，但自从有了3321之后，这几个家庭条件比较捉襟见肘的也都宽绰了许多，所以大家集体行动的时候，花钱也就彼此都能跟得上节奏。 李牧好多天没去学校了，这几人商量租房的事情也没跟把李牧算进来，倒是李亚唯非要给李牧打电话，倒不是为了让李牧凑份子，而是觉得，李牧再不出现，大家就差不多要忘了还有这个一个同寝哥们。 李牧接到李亚唯的电话，听说几个人准备租房看球之后，略一惊讶，随后笑道：“你们就别租房了，我在东门口的小区租了套房，去那看吧。” 大家都知道李牧肯定在校外租房了，李牧这么一说，李亚唯也不觉得惊讶，只是问李牧：“我们去那儿看球会不会太打扰你跟嫂子啊。” 李牧说：“少他妈废话，下场球什么时间？” “今晚七点半，西班牙对斯洛文尼亚。” 李牧说：“行，你们七点钟到学校东门的裕城花园，然后给我电话。”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二章 分手的隐情 李牧算是半个球迷，上辈子偶尔遇到大赛也会熬夜挺着看，但真要说对足球有多热爱，那倒是不至于，喜欢看，但从来不踢，也没有自己真正喜欢的球队，偶尔看个西班牙德比，他也会摇摆不定，这场支持皇马，下场没准就支持巴萨，全看心情。 这届世界杯，当年李牧也是跟大家一样，受到全民狂热的影响，一路追着看，结果越看越失望。 被李亚唯一通电话刺激的，李牧顺手在网上搜了一下国内关于国家队比赛的预测，当看到普遍专家都预测国家队可以胜哥斯达黎加、平土耳其、负巴西然后积四分以小组第二的成绩出线，李牧撇撇嘴，自言自语道：“放你吗的屁！” 幸亏今晚的比赛不是国家队的比赛，不然李牧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本来寝室六人约好了一起到李牧租的房子那里喝酒看球，结果下午的时候，胡正道给李牧打电话，着急忙慌的说：“三哥，今晚大家约看球，我没法去了，打电话来跟你说一声。” 李牧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牧瞬间想到的是王雅楠的妈妈，胡正道这段时间以来，基本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她身上了，也只有和她有关的事情，才能让胡正道这么着急。 胡正道说：“一个贩子给我打电话，说他手底下有一个供体跟雅楠的妈妈配型配上了，我得赶紧过去一趟。” 李牧问：“配型配上了就让他带人来燕京做手术啊，该多少钱给他就是了，你还亲自跑过去干什么？” 胡正道说：“人来之前，得先付三万块定金，他才会带着人过来，人来了这钱就不退了，万一对方年纪很大或者身体很差这都是麻烦，所以我觉得还是先过去看一眼，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当场把钱给他，直接把他和供体都带回来再安排一次配型，没问题就直接住院准备手术了。” 李牧便道：“这是大事，你赶紧去吧，需要钱的话跟我说一声。” 胡正道说：“钱够，就是觉得约好的聚会要爽约不太好，给你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李牧说：“你跟我还这么见外做什么，先去忙吧，等忙完回来咱们再聚。” 胡正道笑着说：“今天大家还商量呢，说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大家琢磨着一起请你跟嫂子吃顿饭，给你过个生日，那咱们干脆就等你生日那天聚吧。” 李牧爽快答应下来，道：“行，到时候再聚。” 因为和其他人都约好了看球，李牧下班之后便先在自家楼下买了一些下酒的零食和小菜，又要了一筐啤酒，费劲巴拉的把二十四瓶啤酒连带着其他东西弄到楼上，李牧便给李亚唯打电话，让他们直接过来。 哥几个聚到李牧租住房里，大家一起喝酒聊天等着球赛开始，气氛倒是好的不行，连平时没什么酒量的刘念都因为心情好而喝了将近两瓶。 几轮酒下肚，孙坚开口说：“李牧，你过几天生日，我跟其他几个兄弟合计了一下，准备一起请你吃顿饭，给你过生日，你到时候有时间没？” 李牧笑道：“有啊，正道在电话里跟我说了。” 孙坚笑骂道：“正道这家伙，一天到晚神秘兮兮的，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李牧说：“你们得体谅他，他身上的担子比咱们重得多。” 薛剑锋点点头：“正道压力是挺大的，雅楠她妈这事儿，换别人恐怕根本扛不下来。” 李牧笑问：“假设这种事发生在陈娇身上，你怎么办？” 薛剑锋微微一笑，说：“李牧你不知道吧，我跟陈娇分手了。” 李牧好奇的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半个月前。” “为什么分手？” “性格不合适。” 一旁的李亚唯笑着调侃道：“老薛你睡了人家这么久，早先咋不说性格不合适的事儿，睡够了就说是性格不合适，这可有点臭不要脸了啊。” 薛剑锋撇嘴说道：“你别以为陈娇跟我在一起是她吃亏了，当初我跟陈娇的事儿也是她先主动，再说她压根不是处，床上经验比我还丰富多了，我有好几个姿势就是跟她在一起才学会的，等什么时候你准备跟潇潇结束初哥生涯的时候，提前找我，我把我从陈娇那里学到的技巧传授一点给你。” 李亚唯哼哼道：“我不用你教，饭岛和苍井就是我最好的老师。” 薛剑锋点点头：“你想跟谁学都不要紧，只是千万别觉得我跟陈娇分手，是我伤害了她就行了。” 李牧见薛剑锋表情隐隐有些压抑，便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还有自己甚至李亚唯不知道的隐情，于是也担心他俩在这个话题上呛起来，便拿起一瓶啤酒，说：“来来来，再走一个，球赛马上开始了。” 薛剑锋看了李牧一眼，主动拿起酒瓶来，跟李牧碰了碰，说：“咱俩走一个。” 球赛踢到九点多，西班牙以3：1的比分轻易取胜，击败了斯洛文尼亚，整场球踢的挺漂亮，在小组赛里算是相当精彩的比赛了，大家一边看球，一边聊天，吃饭喝酒，等球赛踢完的是偶，24瓶啤酒喝的就都差不多了。 人均应该是不到五瓶，但李牧一共就喝了四瓶，酒量很好的薛剑锋喝了不少，在喝出状态之后，喝酒速度非常快，李牧目测他今晚就至少喝了十瓶左右。 球赛踢完了，几人便准备回寝室休息，李牧本来准备把他们送走再收拾收拾屋子，结果孙坚喝的有点多，大着舌头问他：“李牧，你跟苏映雪是不是经常在这儿幽会？” 李牧讪笑一声：“没，就我自己住。” 李亚唯诧异的问他：“牧哥，难道你跟苏映雪还没到最后一步啊？” 李牧问他：“你跟韩潇潇到了吗？” 李亚唯说：“我跟潇潇情况不同。” 李牧一肚子苦水荡漾：“我跟你情况也不同。” 另一句话李牧没说，韩潇潇起码住校的时候没人管她，苏映雪住校还有个姑妈一天到晚查岗。 孙坚搭着李牧的肩膀，说道：“你说你自己在这住有啥意思，要不今晚一起回寝室吧，咱们待会儿再买点啤酒带回去，到天台上喝点，这个季节，晚上去天台吹吹风、喝喝啤酒，感觉老他妈爽了。” 李牧问他：“你有天台钥匙？” 孙坚指了指李亚唯：“这小子有。” 李亚唯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亮出其中一把，对李牧说：“上次宿管来查房，我正好切完西瓜，跟他客套一句，结果他跟没见过西瓜似的，我花二十块钱买半个西瓜，他自己就给我吃了一半，气得我差点没骂娘，他吃饱抹嘴走了，把钥匙落咱们寝室了，我第二天就把寝室楼和天台顶的钥匙都配了一套……” 李牧自己住在裕城花园主要也是为了去牧野科技方便一些，不过今晚大家吃喝都很尽兴，球赛看的也尽兴，他也感觉还不够过瘾，于是便点点头说：“你们几个，帮我收拾一下，收拾完咱们就回寝室。” “好嘞！” 五个人买了二十几个易拉罐啤酒混进学校，一路爬到寝室楼的天台顶，眼下燕京的天气已经热起来，不过好在晚上还是非常凉爽的，李牧还是第一次坐在天台顶上喝酒，五个男人在天台顶比较安全的内檐上坐了一排，一边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女生寝室，一边喝酒谈天，感觉仿佛一下子脱离了商场上的繁忙劳累，顿时又找回了大学生活的美好惬意。 李亚唯中途回了趟寝室，再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个迷你的双筒望远镜，举着望远镜对着对面女寝搜寻了半晌，叹口气道：“现在的女生在寝室里怎么都穿的这么保守，没什么看头。” 孙坚一把夺过望远镜，一边举起来就看，一边嘀嘀咕咕的说：“这季节晚上有点凉，姑娘们要是只穿内裤和奶*罩会冷的，再等一个月你看看试试，包你放眼过去全是内衣模特。” 李亚唯说：“你就会扯淡，再过一个月就他妈放暑假了，我特么看鬼去！” 俩人正针对女生寝室聊的出神，刘念晕晕乎乎的好像要睡着了一般，薛剑锋忽然递给李牧一罐刚刚打开的啤酒，低声说：“我家里前两个月出了点变故，爸妈手头紧了一点，生活费给的少了，陈娇吵吵着想换手机，我说等俩月再给她买，结果她一转眼就跟她们学校一个本地男的勾搭上了，那个男的给她把手机换了，她就跑来要跟我分手，真他妈贱！” 李牧诧异的问他：“家里什么情况？” 薛剑锋摆了摆手，说：“家里倒是没啥大事儿，就是一时间资金周转上有点问题，过段时间就好了，只是陈娇那娘们实在是太他妈贱了，自己干出这种事儿，还跟她们寝室那几个姑娘说是我把她玩够甩了，搞得她们寝室几个女的对我都有意见，你没见今儿亚唯都有点拿话堵我那意思。” 李牧往李亚唯那边看了一眼，见他还忙着跟孙坚抢望远镜，便伸手拍了拍薛剑锋的肩膀，说：“亚唯不知道实情，可能受韩潇潇她们的影响，对你跟陈娇的事情有点看法，你既然没准备把事情告诉他们，自己就也别往心里去。” 薛剑锋认真的点了点头，自己确实没准备说出实情，倒不是想给陈娇留点面子，主要是自己不想丢这个脸。 但是，不愿意说出实情，却不代表他愿意吃这个哑巴亏，此刻的他没多说话，可李牧却从他喝多了的眼神里看出一丝怨恨。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三章 被当成了凯子 薛剑锋一个人又喝了不少酒，跟李牧说了不少掏心窝子的话，原来，自打他跟陈娇在一起之后，就一直没少在陈娇身上花钱，薛剑锋家里一个月给他一千块钱生活费，放在这年代，简直是土豪级的水平，不过这钱有一半以上是花在陈娇身上了，自从两人在一起，陈娇吃穿用和零花钱几乎都是薛剑锋来承担，陈娇也一直百般迎合讨好他，让他觉得这钱花的很值。 有时候，陈娇想要个贵重点的东西，薛剑锋就找借口从家里要钱，陈娇过生日的时候，薛剑锋送了她一个LV的手提包，花了六千多块，差不多是他半年的生活费，当时家里没遇到什么困难，对薛剑锋的要求也是尽量满足。 两三个月前，薛剑锋家里做生意压了一大笔钱没能结回来，为了应对危机又从银行贷了批款，家里一时半会有些捉襟见肘，就把薛剑锋的生活费暂时降到了六百一个月，即便如此也比一般学生高出一倍去了，但是，薛剑锋的生活费一减少，家里又不给他多余零花，陈娇的生活质量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前段时间她想换一个时下正火的摩托罗拉V70，但薛剑锋哪还买得起三四千块钱的手机，于是便委婉拒绝了陈娇，告诉她自己家里暂时出了点问题，等一段时间再给她买手机。 结果没想到陈娇听说他家里出了变故，翻脸比翻书还快，从那之后，薛剑锋再想约她，就难如登天了，陈娇总有各种理由拒绝，最后就干脆要跟他分手，薛剑锋在燕大有一个高中同学，托对方帮忙打听才知道，原来陈娇早就跟学校里一个燕京本地的男生勾搭到一起去了，有人撞见过两人在校外开房，也有人撞见过两人深夜在学校操场边的小树林里野战，薛剑锋不知不觉这顶绿帽子已经绿的发亮了。 李牧听完这些缘由，也感叹陈娇这女人真是贱到家了，真不知道这种品行的女人是怎么考上燕大的。 看得出薛剑锋心情很差，李牧怕他想不开，出言安慰道：“说句心里话，你当初怎么跟陈娇在一起的，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也肯定有数，发生这种事情，我并不觉得惊讶。” 薛剑锋点点头，他当然明白李牧话里的意思，当初自己对陈娇并不能算是很有感觉，最早的时候，看上他的还是寝室老大孙坚，但是陈娇对孙坚一点感觉也没有，后来大家一起出去聚会，在KTV里睡觉，陈娇主动钻进薛剑锋的怀里，俩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在一起的。 至于陈娇当时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李牧结合现在的情况想想，倒也猜出个七八分，陈娇长得并不算非常好，只能算是中等稍稍偏上，自己这边寝室六个人，有三个家庭条件都不太好，陈娇肯定是瞧不上，那时候，估摸着在别人看起来，条件比较宽绰的就是自己、李亚唯以及薛剑锋了。 自己就不说了，当初和她们寝室联谊之后不久，赵子秋就明恋自己，见天跑到人大游泳馆来找自己，陈娇就算是对自己有兴趣，估计也会觉得竞争压力太大；李亚唯也是一样，他跟韩潇潇青梅竹马，而且又都是燕京本地人，韩潇潇五官、身材、性格都比陈娇要好，李亚唯脑子灌屎了才会看得上陈娇；这么一下来，就只剩下薛剑锋了。 薛剑锋是齐鲁人，身材比较壮，长得虽然不是很帅，但比一般大学生要有男人味，最重要的是，这小子家庭条件不错，算起生活费标准，他应该是寝室了除了李牧之外最高的，穿得好用得好，吃得好喝得好，花钱也比较敞亮，所以陈娇才选中了他，薛剑锋虽然一开始对她没什么感觉，但架不住一个妙龄少女主动投怀送抱，这年头、这年纪，愿意彻底开放身体的女生并不算多，陈娇在身体上彻底满足了薛剑锋，也渐渐俘获了他那颗少男的心。 薛剑锋始料未及的是，半年多的相处，陈娇竟然悄无声息的让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对调，一开始，陈娇主动投怀送抱，他自己倒是抱着玩玩的态度跟陈娇在了一起，没想到现在，真正抱着玩玩态度的，是陈娇，而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越陷越深，最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被陈娇当成了一个凯子…… 一直到对面的女寝全部熄灯，李亚唯才和孙坚停止了关于望远镜的你争我抢，扭头一看，酒量最差的刘念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内檐墙壁上歪头睡着了，再看李牧和薛剑锋，两人竟然还在喝酒。 李牧劝了薛剑锋半天，见薛剑锋心情舒缓了不少，才算是放下心来。 李亚唯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只是惊讶的说看着一堆空掉的易拉罐，问：“你俩咋把大伙的酒都给喝了。” 李牧说：“谁让你们光顾着偷窥去了。” 李亚唯揉了揉眼，说：“眼都快他妈看瞎了。” 孙坚意犹未尽的说：“明儿晚上再来，我看对面四楼最右边那个寝室里有个妹子长得还真不赖！” 李牧从内檐上跳下来，拿起塑料袋招呼几人一起把空易拉罐收起来，然后扛着睡着了的刘念回了寝室。 翌日一早，寝室几个哥们起床上课，唯独薛剑锋昨晚实在喝太多，还睡的迷糊，孙坚想喊他起床，李牧制止了他，把他叫到一边，低声说：“这几天留意着点剑锋，多跟他聊聊天，没事一起约个饭或者去网吧打个游戏什么的，除了上课时间之外，尽量别让他一个人。” 孙坚好奇的问：“咋了？有啥事吗？” 李牧说：“多留意着点他就行，至于有什么事，他要是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算，我就不多话了。” 孙坚很少见李牧说话这么认真，他一般情况下在寝室几个哥们面前说话都非常随意，甚至大家帮着在全燕京各大学校推3321的时候，他说话也没这么郑重其事过，于是便点点头，道：“放心吧，我跟刘念都是光棍一条，往后干啥都叫上他一起。” 李牧和寝室其他四个人一起出来，五个人一起去食堂吃了顿早饭，随后李牧便和大家分开，他们去了各自的教学楼，李牧则是出了校门直接坐公交车去淘宝网。 淘宝网上线在即，李牧为它的到来做了太多的前期准备与铺垫工作，又是爹又是娘的筹备了这么久，眼看预产期将至，没人比他更加期待，这几天他就准备一直在淘宝网盯着了，一直到它的正式上线。 刘镪东这几天已经忙到团团转了，淘宝网的分工是他负责所有运营工作，方旭东负责技术支撑，李牧负责战略制定以及整合营销，眼下李牧重点关注的就是Mango-ME的发售工作，其他的事情基本上就都交给刘镪东了。 巨大的压力也让刘镪东爆发出了非同一般的潜力，他带领团队做好了一切他能够想到的准备工作，和李牧一样，只等待着上线后由市场和用户来检验。 李牧来到淘宝网，和刘镪东、方旭东两人在刘镪东的办公室里碰了一下上线流程。 刘镪东说：“我这边的准备工作都也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工作，把之前已经谈好的卖家店铺提前预上线，把他们的商品预上架，6月6号晚八点网站正式上线之后，他们的店铺和商品也将同步上线。” 李牧点了点头，预上架的主意是刘镪东想到的，李牧对此非常赞同，互联网无论如何一种服务，最重要的都是内容，如果没有足够的内容，没有足够好、足够精的内容，用户就很难留存，在Web时代，一个网站的留存转化是最关键的数据之一，推广工作是到处找流量，把用户导入进来，但是导进来的用户能够有多少人留存成为粘度用户，就要看网站的内容了。 做门户如果没有量大质优的内容，再高的流量也没用；音乐网站、小说网站已经未来的视频网站、垂直网站也是一样，电商网站就更加逃离不了这个规律了，淘宝之所以那么强盛，不光是因为阿里的产品开发的好，也不光是因为有支付宝这个支付渠道做支撑，最重要的是，它汇集了全国各地甚至全球各地的卖家和产品，用户都有一个固定的思维模式，无论你想买什么东西，上淘宝就一定能搜到。 刘镪东现在在做的，就是提前给即将上线的淘宝网找好足够的内容，那些卖家基本上都是他手下的团队从易趣的卖家中吸引来的，不但给他们承诺终生免收佣金，还承诺给予最先入驻的卖家一定的资源倾斜，对这些卖家来说，他们要做的无非就是在淘宝网开个店，上传一些商品而已，何乐而不为？ 而刘镪东做的更细致，他已经把这些卖家的店铺信息、商品信息全部拿到手里，并且安排专门的团队负责替他们在后台提前建立店铺、上传商品，并且按照李牧的建议，组建了一个美工和文案小团队来负责给这些店铺的商品详情介绍进行优化，这么做的目的一方面是要让商品介绍更加吸引用户，一方面也为了给产品保密，线上卖家不可控，网站没上线之前，不能让他们提前接触网站后台。 团队帮这些店主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一旦网站上线，他们玲琅满目的商品就会立刻呈现给用户，同时他们也将正式得到后台权限，在上线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在淘宝网上做生意，相当于让淘宝网从上线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足够的内容根基。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四章 真是日了狗了 淘宝网内部上上下下一片繁忙，正当李牧跟刘师兄开始为淘宝网上线的最后事宜做准备的时候，国内的MP3厂商针对易听网以及Mango-ME展开了激烈的讨论，Mango-ME明显是来抢大家饭碗的搅局者，这种搅局者不会受到业内任何一家公司的欢迎，相反，它的出现，让原本每天打来打去的各大厂家忽然之间成了坚不可破的联盟，所有人都坚定了一个信念，不管之前大家怎么竞争，眼下都应该团结一致，想出有效的应对策略，遏制Mango-ME的发展。\r 在燕京的MP3品牌召开了一个业内碰头会，一大早，十几家MP3品牌的负责人在燕京一家星级酒店的会议中心碰面，与会人员一到齐，大家便开始了激烈的讨论，首先，大家都想知道，这个新出现的Mango品牌到底是谁家的企业。\r Mango-ME刚启动线上宣传不久，MP3行业内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牌子的来路，几个有点能耐的业内大佬到处托人打听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易听网他们倒是知道的，这个由牧野科技和百度共同持股的公司，可以说是MP3行业的亲娘。\r 在易听网没有曝光Mango-ME之前，整个MP3行业都把易听网视为行业救星和推动者，如果不是易听网的出现，恐怕MP3的春天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大家一直在庆幸，网络上有这么一个霸主级的MP3试听下载网站，它让更多的用户接触到了数字音乐，继而逐渐放弃了卡带机、随身听、CD机等传统播放设备，数字化的设备对传统设备的摧毁是异常强悍的，一旦用户接触了数字化，很快就会被数字化的多方面便捷吸引，数字化的设备也就会越来越受欢迎。\r 可是没想到易听网这个行业推动者竟然会摇身一变成为大家眼下最大的竞争对手，而且还拿出一款看起来近乎完美的产品，甚至连价格都是这么的完美。\r 会议上，MP3行业的人都在纳闷一件事情，Mango-ME这个368元的售价是怎么做出来的。\r 一个月销量超过二十万台的MP3品牌负责人说：“我们眼下从代工厂那里定制64MB的MP3，成本肯定在300元以上，终端售价肯定在500元以上，为了保证渠道商有利润，我们的售价决不可能低于500元，只要低于这个价格，要么是我们亏钱，要么是渠道、经销商亏钱，可这个Mango是怎么做到368这个价格的？”\r 爱国者的负责人也同样不解：“为了跟韩系品牌竞争，我们压低了各个环节的利润，才勉强把64MB的终端销售价格降到600以内，这个Mango-ME比我们跟韩系品牌竞争的时候还要狠，他这个售价估计也就比成本价高出三四十块钱，这么点钱如果算上各环节成本、税率，他们每卖一台至少要亏上百块钱才说得过去，问题是谁会这么干？这不是脑子有病吗？”\r “我们现在得弄清楚一点，368的价格到底是这个Mango定的，还是易听网定的，如果是Mango定的，那他确实是脑子有病，但如果是易听网定的，那是不是意味着易听网只是从Mango定制产品，其他的环节由易听网自己来解决，Mango只需要负责出货，所有的渠道成本都是易听网来承担。”\r “易听网哪来这么大的渠道？”联想MP3版块负责人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行业内的老人了，大家都知道眼下建一个全国范围的销售渠道有多困难，像我们还好一些，起码在PC领域我们已经有了完善的销售渠道，但对一个专做MP3的品牌来说，铺设渠道的难度和成本都太大了。”\r 有人接话道：“我也很不理解，这两天我们一直在到处打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到任何风声，眼看还有几天就到Mango-ME发售的时候了，但他们的销售渠道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我们的经销商分布全国各地，几乎每一个电子城里都有我们的代理商柜台，但是到目前为止，连一个和Mango-ME有关的广告牌都没看到过。”\r 爱国者的负责人说：“我们现在再去研究他们到底用什么渠道销售已经没有意义了，眼下是我们怎么去应对易听网和这个Mango-ME，这两天我们终端的销售数据持续走低，Mango-ME的广告一推出，我们的销量就降了差不多60%，这对我们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r 原本的市场虽然有竞争，但大家都在遵循市场规律的情况下竞争，算得上是公平友好，可是易听网和Mango-ME的出现，简直就是奔着置人于死地的目标来的，如果Mango-ME真的以这个价格发售，其他品牌也就真的没活路了。\r “我们这两天的终端销售降了七成！”方正负责人悻悻的说：“无论是368的价格，还是外观的惊艳程度，Mango-ME都成功吸引了所有潜在MP3用户的眼球，这一点从他们的预约数就可以看得出来，今天早晨来之前我还特意看了看，预约量已经超过三百万了，应该是眼下全国的潜在MP3用户都在关注Mango-ME，并且寄希望于6号可以买到，好在Mango-ME首批只有十万台，这十万台被市场消化掉之后，其他的用户还是要退而求其次，选择我们的产品。”\r 联想负责人忽然眼睛一亮，说：“大家有没有谁知道Mango的生产环节是什么模式？他们有没有自己的生产线？如果没有，他们找的是哪家公司代工？眼下大陆、台湾甚至韩国的代工厂跟大家都有合作，尤其是大陆和台湾的代工生产线，基本上80%的产能都给了在座的各位包括我们联想自己，如果我们能够找到Mango的代工厂，以我们联合起来的影响力给厂商施压，肯定能够扼住它的咽喉。”\r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r 联想负责人的话让大家立刻意识到了转机所在，只要遏制住Mango的产量，它卖什么样的价格都不足为惧，因为市场需求摆在那里，而且需求量越来越大，Mango的价格再有优势，如果它产能不足的话，大部分的用户依旧需要从其他品牌那里购买产品。\r 联想负责人继续说道：“按照一般情况估计，这个Mango应该还没有自己的产能，只要我们找到他们的代工商，然后集体向代工厂家施压，有可能就会彻底断掉他们的货源，这样的话他们也就没有起来的机会了，如果他们转而去筹备自己的生产线，那等他们的产品上市，估计都要到明年后年去了。”\r 众人立刻兴奋起来，大家最近都被Mango-ME打乱了阵脚，认为自己以及整个行业都面临着一个凶狠的侵略者，但是现在大家坐在一起讨论之后，众人才意识到，即便Mango-ME有这么低的价格、这么强大的竞争力，它也依旧是有巨大短板的，一旦产能跟不上，它就像是没了燃油的装甲车，纵使实力再强横，怕是也只能原地趴窝、动弹不得。\r ……\r 与此同时，大陆、台湾为Mango代工的两家企业也颇为焦虑。\r 他们在签约的时候只是负责按需生产，但并不知道客户将来的运营策略，易听网Mango-ME的广告挂出来之后，厂商才明白原来自己合作的这家公司竟然有着颠覆行业的狼子野心，Mango-ME的这个定价毫无疑问会成为整个行业的死对头，而他们大部分的订单和利润都来自于其他品牌，他们也意识到，如果Mango-ME上市，如果其他品牌的利润大受影响，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Mango-ME的代工厂，恐怕一定会来兴师问罪。\r 没想到，这个念头很快就变成了现实。\r 几十家MP3厂商共同寻找线索，仅仅一个上午的工夫，大陆、台湾这两家为Mango做代工的企业就被挖了出来，随后各个与他们有合作关系的公司都纷纷发函指责两家企业助纣为虐，并且给出了极其强硬的解决办法：如果他们不立刻停止给Mango的代工，其他企业就会联合终止与他们的代工合同。\r 两家代工厂商感觉像是日了狗一般郁闷，Mango搞价格战跟自己有蛋关系啊？这么多厂商联合起来给自己施压这是什么道理？\r 不光是这些代工大客户在质问自己，就连那些一样做MP3代工的同行也都纷纷质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跟Mango这种行业搅局者合作，如果Mango真的把行业毁掉，或者把将来行业的利润点拉到极低的状态，受损失的不光是那些MP3品牌，还有他们这些代工厂商。\r 两家代工厂商这才意识到，在业内知道自己为Mango代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成为行业内的公敌了。\r 他们可以不理会同行的叫嚣和抗议，但是这些联合起来的厂商，基本上占了他们除去Mango之外的所有订单，如果他们真的终止合作，那自己下一步可就真要玩砸了，这个时候，两家代工企业的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希望能够尽快跟Mango撇清干系，谁也不想因为Mango成为行业内的全民公敌。\r 给Mango做代工，并不比给其他品牌做代工多赚多少，还要被其他品牌围攻，这两家代工厂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感觉像是被Mango给坑了，或者是被Mango给牵连了，对他们来说，他们心目中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这批货完工之后，再不跟Mango合作了，但是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竟然各自还有牧野科技一百多万台Mango-ME的代工合同。\r 林清雅当初给这两家代工厂下的套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反悔，牧野科技按照每台十元的价格支付了两千多万定金出去，如果两家企业想反悔，那就必须补偿十倍的定金作为违约金，加起来将近三个亿，打死他们也付不起这么多的钱……\r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五章 淘宝网的基石 各大MP3品牌成立反Mango联盟，不但给这两家为Mango代工的企业下达了严厉警告，还给业内其他代工厂商下了通牒，宗旨就一条：谁跟Mango合作，谁就是大家的公敌，会遭到全行业的抵制。 没和Mango合作的企业一个个都在暗自庆幸，同时在内部召开紧急会议，要求不得与任何一家和Mango以及易听网相关的企业合作，现在整个MP3行业划分出了三个阵营，一个是高端日韩进口阵营，他们本身卖的就是逼格和品牌，所以不是太在意价格战；一个是中间这些靠性价比从日韩企业里抢饭吃，现在又被Mango用性价比秒成渣的庞大国产MP3阵营，他们占了整个行业70%以上的份额；最后的阵营，就是这个刚刚冒出来的Mango了。 后两者的战争怕是一触即发，所以，对代工厂来说，站队的时间也到了。 毫无疑问，大家都是为了赚钱，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跟整个行业作对，所以，Mango还没能正式发售，就已经被行业孤立了。 身边唯一剩下的两个“战友”就是当初被李牧用两千多万现金捆在身边的代工小伙伴们。 这两家代工企业不断收到来自其他合作伙伴的威胁与警告，要求他们立刻停止和Mango的合作，但是对他们来说，此刻已经身不由己了。 这两家企业为了不让自己成为整个行业的众矢之的，纷纷给合作伙伴回电和回传真，告诉他们自己现在也是被逼无奈，各自都拿了牧野科技一千多万，这钱拿到手就都用来投资新生产线了，眼下如果毁约，要赔一个多亿，做代工厂的，一年利润才多少钱，要真是平白无故赔一个亿，至少两三年的净利润没了。 各大MP3品牌收到这两家企业的回复，一边骂Mango无耻，一边继续威胁这两家企业，态度很简单：我们不管你跟Mango签了什么样的合约，我们只看结果，如果你们继续给Mango制造产品，变相帮助Mango打压其他品牌，那么大家就会立刻终止合作协议，以后再也不跟这两家企业有任何代工合作。 代工合同大都是一月一签，或者是一个季度一签，由于品牌方是甲方，所以合约上面对他们违约的责任划分的也非常轻微，大不了赔个几万十几万就能够立刻停止跟代工厂的合作，这个时候为了杀鸡儆猴，他们一定愿意承担这点违约成本。 两家代工企业差点没急疯了，他们80%以上的产能都给了这些品牌，如果他们真的叫停合作，那自己往后吃什么。 可是，如果不按照合约规定、把一百多万台货给Mango生产出来，到时候面临的赔偿更是高的吓人。 几度衡量之下，两家代工企业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跟Mango的接口人探口风，隐约透露了迫于压力可能无法合作的意向，结果Mango的商务接口人直接撂了一句话：“具体合作的事情跟我沟通，牵扯到法律层面的问题，就不要跟我沟通了，去跟我们法务沟通吧，我们法务的电话是……” Mango这边丝毫松动的余地都没有，而其他的MP3品牌为了彻底孤立Mango，已经开始准备解约函，要跟这两家公司彻底解除合约，让两家企业瞬间陷入绝望。 牧野科技的前端商务得到这个消息，并且把这个消息立刻反馈给李牧的时候，李牧正在淘宝网跟刘镪东团队开会。 李牧在电话里听说了这些事情之后，心情顿时大好，交代对方道：“密切关注这里面的情况，如果那些MP3企业真的跟他们解约，你就立刻代表Mango跟进，把他们所有空出来的产能全部拿下来，不过这话现在不要说，先等他们绝望之后，再去跟他们谈。” 前端商务立刻心领神会：“放心吧李总，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李牧笑着对会议上的所有人说：“我们的Mango品牌，以及易听网现在已经上了MP3行业黑名单了。”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李牧，等待着更加详细的下文。 李牧继续说：“现在的情况是，绝大部分的MP3品牌成立了一个专门针对Mango和易听网的联盟，集体给所有代工厂商施压，要求这些代工企业不得与我们合作、不能为我们代工产品，现在绝大部分的MP3代工企业也都表态了，不会和我们进行任何形式的合作。” 听到这句话，下面有人一脸惊讶，也有人颇为担忧，但是刘镪东却笑的格外灿烂。 当然，李牧笑的也很灿烂。 刘镪东说：“我们不是已经从两家企业里签了两百多万台代工合同了吗？而且还提前支付了定金，如果他们不给我们交付产品，是要被十倍追讨违约金的吧？” 李牧点点头，笑道：“准确的说是265万台，其中深市那家企业签了160万台，台湾那家企业签了105万台。” 刘镪东说：“265万台已经足够给淘宝提供强大推动力了，而且这个数量级的产品，也足以给这个行业带来很大的冲击。” 李牧看着他，笑问道：“刘总，你刚才笑的那么开心，肯定不是因为这个，不如跟大家说说你到底在笑什么。” 刘镪东说：“我看你笑的比我开心多了，要不你先说吧。” 李牧摆摆手，说：“你说说吧，我相信你的商业嗅觉。” 刘镪东便笑着说道：“既然李总这么捧我，那我就冒昧的说两句吧。” 说罢，刘镪东清了清嗓子，说：“我觉得开心，是因为我们现在不但已经引起了整个MP3播放器行业的重视，甚至已经让他们感到恐惧了，这也证明了我们的影响力现在已经非常强大，他们现在单纯的想要通过产能来遏制我们，但如果他们知道我们今年还有两百多万台的出货量，恐怕一定会紧张的睡不着觉，到时候他们也会意识到，他们没有任何办法来遏制我们的发展，只能拼尽全力压缩成本来降低自己的价格。” 说到这里，刘镪东刻意顿了顿，满脸笑意的看着大家，又说：“咱们的Mango成本价格和其他品牌基本一致，但我们赢就赢在产品设计以及销售渠道上，如果我们亲自证明了淘宝网这个线上渠道的销售能力，那么这些品牌为了节约成本以及增加销量，一定会主动选择淘宝网作为自己的新渠道，相信用不了多久，全国MP3销量的一半，都要集中在淘宝网上了。” 刘镪东说完看着李牧，李牧微微一笑，带头鼓掌道：“刘总说的太好了，我们为什么要做Mango，而且为什么要一分钱不赚的卖Mango-ME，原因并不是MP3播放器市场有多大的发展空间，而是眼下国民的电子产品需求在不断上涨，PC整机、攒机配件、笔记本电脑、MP3、数码相机等等产品的市场空间会不断提升，传统的销售渠道成本太高，但线上销售的成本就低太多了，成本低了，价格自然也就能够降下来，老百姓一觉得同样的东西，网上比门店卖的便宜许多，自然也就会倾向于在网上购买。” “对厂家来说，线上销售渠道不需要他们分利润给经销商，也不需要他们建店、跑市场、做渠道，只需要来淘宝网开一个官方旗舰店就可以把货品销往全国；对那些普通卖家来说，如果他有线下门店，他的货只能在本地消化，但是他增设一个网店不需要增加任何成本，就可以把产品卖往全国，何乐而不为？如果他没有线下门店，但是他有某方面货源的话，那就更合适了，他不需要花一分钱投资店面，只需要来淘宝网注册一个卖家账号，然后就可以在淘宝上开一个面向全国的网店，何乐而不为？” “对我们来说，Mango-ME虽然不赚钱，但是它能够培养用户网购的习惯，让用户知道网购、了解网购、使用网购，只要用户迈出了这一步，就等于是给我们的淘宝网提供了最好的发展推动力，有些同学可能会说，我们的Mango-ME货量不足，这么多关注预约的用户，最后也许只有1%的人能够买到Mango-ME，但是这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问题，我们本来也不准备把Mango-ME卖给所有的用户，我们的目标是让所有潜在用户关注Mango-ME，继而关注到淘宝网，只要他们开始关注淘宝网，我们就已经成功了！” 说完这些，李牧顿了顿又道：“刚才我接到Mango前端商务打来的电话，给我们代工Mango的两家企业被其他MP3品牌孤立了，这些品牌威胁他们，如果不停止跟我们的合作，其他所有和他们合作的品牌都会停止跟他们的合作，不过好在我们提前做好了预案，这两家企业就算是得罪所有MP3品牌，也绝对不敢得罪我们，因为他们赔不起，现在那些MP3品牌竟然蠢到用这种方式来逼他们站队，一旦他们解约、把产能释放出来，释放多少我们就统统照单全收！每从淘宝卖出一台Mango-ME，都是淘宝网发展腾飞的基石！”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六章 刘师兄的物流执念 这次轮到刘镪东带头鼓掌了，他最佩服李牧的就是这一点，做事从来不会只做一件事，永远是做一件事连带着把其他很多事情都统统调动起来，而且还会把很多可能发生的因素都考虑在内，各种方面预防突发事件，这是李牧的能耐，也是自己要拼命学习追赶的方向。 对李牧，刘师兄现在是一百个佩服，对和李牧合作，他现在也是一百个庆幸。 鼓掌之后，刘镪东说：“我现在对淘宝网的未来是充满信心的，但唯一担心的就是我们未来的配送环节，EMS的吞吐能力太弱了，而且他们的时效性并不是非常理想，国企做事磨洋工，燕京到沪市三五天到不了是常有的事，如果未来我们的淘宝网卖家不断加入、用户不断增多、每天的订单量不断增加，到时候国内物流的承载能力就会达到一个饱和状态，如果时效性太弱，肯定会限制淘宝网的发展。” 李牧说：“EMS只是眼下我们必须选择的对象，但是将来，一旦电子商务开始普及，一定会有民营快递公司看到发展前景而加快发展，甚至出现快递公司百花齐放的情形，所以我相信物流配送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刘镪东点点头：“民营企业自然是逐利嗅觉最敏锐的，不过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不可以做自己的物流系统？如果我们能够架构出一个自己的物流，专门为淘宝网的店铺服务，那利润空间是肯定可以保障的，而且，物流环节我们自己抓在手里的话，可以让用户有更好的网购体验。” 李牧问他：“你想做自己的物流系统？” “对！”刘镪东斩钉截铁的说：“我觉得做自己的物流系统非常有必要，物流环节如果交给买卖双方之外的第三方来做，势必会面临几个严重的问题：第一，时效性无法保障；第二，安全性无法保障；第三，服务标准无法保障。” “时效性是物流配送的关键环节，如果用户使用网购，那么他从下单付款的那一刻起，就在期待着拿到货品，但是他需要等，等卖家发货、等快递公司取货，再等快递公司周转，终于到了客户所在的城市，还要一级一级的往下安排，有可能就是动辄一个星期起步，这个时效性太慢了，用户如果需要买一周内就要用到的东西，他就会慎重考虑网购物流时效性的问题，很可能最后只能在实体店购买。” “安全性是物流过程中的核心问题，第三方快递，即便是邮政也会经常发生物品损坏的现象，他们的员工在物流环节中很难做到对物品的尽职尽责，快递公司也没有用心去解决这个问题，而且每一家快递公司都有针对物品损坏的霸王条款，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要解决这个问题的心，未来网购如果发展起来、各物流公司高负荷运转，物流过程中物品损毁的比例一定会大大增加。” “服务标准牵扯到用户体验，只有我们自己的员工，我们才能够对他们的仪表、话术进行统一要求与培训，送货上门、微笑服务、礼貌问候这些都是第三方快递公司很难做到的。” 李牧听的惊讶，从刘师兄说的这些内容里，可以很明显的听出来他现在就已经对物流系统有了非常详尽的了解，李牧还以为他是后来做了京东这个B2C平台之后，才开始对自有物流系统感兴趣的，没想到刘师兄在这个时候就已经非常执着了。 其实，拥有自己的物流系统，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一环，马老板之前搞淘宝网的时候，是没有精力和财力顾及到自建物流的事情，后来虽然他对外表态自己对做物流没什么兴趣，但其实他对物流的执念一点也不弱于后来的刘镪东，他对顺丰王伟无比推崇，只可惜王伟不买他的账，后来他筹建菜鸟物流的举动，也足以见得他对物流的心态。 刘师兄如此执着于自有物流系统，让李牧心里也有了不小的感触。 李牧心里很明白，拥有自己的物流系统，绝对是电子商务非常重要的一环。 京东在B2C领域的制胜之道就是自有物流系统，京东物流的速度快，服务好，损坏率低，原因就在于刘师兄对自有物流体系的有力把控，京东物流也很好的解决了刘师兄刚刚提出的那几个问题。 京东的物流不但解决了速度、服务与安全，更重要的是，京东基于自有物流系统上发展的货到付款业务，这在当年真是京东无往不利的一个核心点之一，如果不是自有物流系统的话，根本不可能在早期做货到付款，尤其是快递公司代收款还有令人诟病的安全性和结算账期问题。 马老板之前搞淘宝网的时候，是没有精力和财力顾及到自建物流的事情，后来虽然他对外表态自己对做物流没什么兴趣，但李牧觉得他那些言论完全是酸葡萄心理作祟，略有些虚伪，就像他说他最后悔的事情是创建阿里一样，并非他的真心话。 其实他对物流的执念一点也不弱于后来的刘镪东，他对顺丰王伟无比推崇，只可惜王伟不买他的账，后来他筹建菜鸟物流的举动，也足以见得他对物流的心态。 李牧是相信刘师兄能够像顺丰的王伟一样、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物流系统的，只要给他足够的资源，他一定可以把物流系统筹建起来，就像是他上辈子筹备京东物流一样。 但是，物流公司不是线上产品，对李牧来说，他找不到一条快速成功的捷径，而且基于淘宝网做物流，和基于京东做物流有天差地别，刘镪东做京东的时候，京东物流更像是一个本地O2O产品，一开始就那么点人，那么点车，主要服务范围就是燕京中关村，后来一点点发展，做到覆盖全燕京，然后再建一个华北仓，继而辐射更大的地区。 做物流说的俗一点，就像是在操场雪地里撒尿，对B2C来说，先从站立的点起步，有多大能耐撒多大面积，一边走一边撒，一点点撒开，终有一天撒遍整个操场，这比较循序渐进，也容易实现一些，起码起步成本低； 但是如果想基于C2C系统做物流，那就必须要辐射全国，一开始就算不覆盖全国，也要把一二线城市先囊括进来，这难度可就大得多了，要雇一堆人在不同的地方先撒出一片地出来，是个相当重资产的项目。 李牧不怕重资产，现在的各种收入都非常健康，拿出来养一个物流系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关键是那样太慢了，人要一个一个招、车要一辆一辆买、营业点营业厅也要一个一个建，太慢了。 李牧问刘镪东：“如果真要做自己的物流系统，你准备怎么着手？” 刘镪东说：“我倾向于收购一家公司，如果收购的路走不通，我们就先从一线城市起步，燕京、沪市、羊城、深市，在这四个城市建四个点，主做这四个城市之间的物流。” 说着，刘镪东顿了顿，又道：“燕京到沪市，卡车行车时间大概是17、8个小时左右，沪市到深市也差不多这个时间，羊城和深市之间就很近了，这样一来，我们基本上可以确保燕京到沪市的货品在30个小时内解决物流运输问题，48小时内解决从收寄到派送的全过程，沪市到羊城、深市也是一样，羊城到深市可以实现24小时内解决全过程，燕京到羊城和深市，最多不超过72小时。” 李牧说：“这个听起来倒是比较简单，但还是有些理想化了，如果我们的订单量较少，我们的货车为了保证时效性，就不能满载出发，有效载荷甚至会造成超过一半以上的浪费，这个成本就太高了，如果我们要降低成本，我们的车就要达到满载或者接近满载之后才能出发，那样的话，时效性就会大受影响，而且，如果是从燕京到羊城这种超过两千公里的运输距离，我们一定要优先考虑空运，其次才是陆地运输。” 如果要做快递，尤其是做顺丰那种顶尖的快递，物流资源就显得格外重要，顺丰是从航空件起家的，但他也是发展了好几年之后才终于有钱租用属于自己的货机，最后从租变成买，组建了自己的机队。 在顺丰起步的早期，国内民航客机的机腹货仓就成了顺丰快速周转的核心资源，李牧猜想，眼下民航机腹货仓资源应该还没有被瓜分，如果刘镪东真的要着手做物流，那自己第一个建议他做的，就是把国内航空公司的机腹货仓尽可能多的都拿下来。 刘镪东这时咂了咂嘴，看着李牧道：“你说的没错，自建物流里面很多细节问题我都还没能来得及仔细考虑，有些想当然了。” 李牧安慰说：“不要紧，这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系统，里面有许许多多细节需要仔细琢磨，并且反复推敲的，让谁去琢磨，恐怕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 说着，李牧道：“如果你真的对物流感兴趣，我们可以看看市面上现有的快递物流公司，最好是打包收一个，如果收不到，我们就自己做，按照你说的，先在大城市之间做，以大城市为点，一点点扩散到面，最终扩散全国。” 刘镪东点了点头，说：“这个就等咱们淘宝网上线之后再根据情况来好好琢磨。”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七章 苏月华的烦恼 MP3品牌成立的攻守联盟在关键时刻的做事效率高的惊人，一封封解约函如雪花一般纷至，两家代工企业在Mango-ME还没有上市的时候就已经被整个行业孤立，行业的要求非常简单明了，那便是要求两家代工企业立刻停止与Mango的合作。 至于这两家企业跟Mango签的定金与违约金的协议，这些MP3品牌给出的建议是拖，先向法院申请这份协议作废，把这份协议先在法院冻结起来，然后再慢慢扯皮，趁着法院审理的空窗期，先把Mango的生产停了，只要产品生产跟不上，大家也就不用担心Mango会翻起什么波澜。 但是这个建议明显存在极大的漏洞，先不说合约本身是白纸黑字签好的，法院根本不可能支持协议作废，退一万步说，就算法院接受代工企业的诉求，他们的诉求最后肯定也会被驳回，如果在法院还没有给出明确判定的时候，代工企业就直接停工，那Mango直接根据合约反诉，代工企业一定会败诉的，到那个时候，企业要面临的就是巨额的现金赔偿，如果拿不出来赔偿，Mango可以要求法院强制执行，到时候企业就完犊子了。 但是，如果继续给Mango生产，企业要面临的处境也很尴尬，他们会在一个月之后将陆续失去绝大部分的订单，生死命悬一线。 眼下的MP3行业除了对Mango的代工企业进行严厉的制裁之外，对Mango这个搅局者也有自己的看法，他们从业多年，很了解眼下MP3产品的成本，Mango-ME368元的售价是绝对不可能盈利的，算上渠道等费用，不但不挣钱，亏钱的面更大。 在他们预计，Mango-ME每台的代工成本应该在320元上下，剩下的48元，算上税的话基本上就剩不下什么了，以这个价格出售，平均估计每台的损失要在100元左右，Mango就算有易听网撑腰，也不可能真的干这种傻事。 在他们的眼里，没有人会傻到做赔钱买卖，Mango之所以这么干，目的只能是一个：想靠着易听网在音乐爱好者群体里的巨大影响力，借这种低价营销来搏出位，后续最大的可能就是Mango实际只拿出少量的ME赔钱出售，然后等品牌知名度打响之后，再提高价格正式发售。 据他们的了解，Mango首批能够拿到的货量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万台，虽然Mango对外宣称这次有十万台机器会以368元的价格出售，但是业内预计，Mango真正会用368的价格出售的MP3不可能达到十万台的数量，甚至实际数量能达到两万台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剩下的肯定会以超过468甚至查过500元的价格出售，这样才符合市场规律。 不管Mango一开始怎么搞噱头吸引眼球，MP3行业都认定一点：Mango最终的目标一定是盈利，只要它想盈利，那么它就一定会提高产品价格，到那个时候，它对其他品牌的竞争力也就只剩下Mango-ME出色的外观设计了，外观设计算个蛋，就算有专利在手，也是可以找到避开的方式去安全抄袭的。 所以眼下大家除了在代工企业层面给Mango施加巨大压力之外，各自也制定好了应对策略。 首先，所有品牌都要联合策划一个折扣活动，不过这个活动要在Mango-ME上线之后再推出，原因很简单，Mango-ME的宣传阵仗这么大，又不可能真拿出十万台来赔钱赚吆喝，所以真正368元的机器一定会供不应求，无论Mango后期会定一个多少的最终价，一旦Mango开始提价的时候，其他品牌就立刻推出自己的折扣活动，就可以把那些没能买到Mango-ME的用户吸引过来，Mango消化不掉的用户，他们来提前消化。 其次，根据Mango-ME的设计，迅速仿制几款相似的产品，用来增加自己产品的竞争力，同时分散Mango-ME在市场上的关注度。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自己在第一个环节就出现了重大的错误，李牧自打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Mango-ME赚一分钱，而且他也没有其他同行以为的那些渠道成本，368元，这就是一个不亏不赚的价格，为了加速淘宝网的发展，为了推动MP3终端的普及、推动MP3行业以及易听网的快速腾飞，他可以一直用这个价格做下去。 就在整个MP3行业的品牌企业，自以为已经通过这种封杀手段竖立起行业威严的时候，Mango的前端商务受李牧亲自下的命令，直接赶到两家代工企业，给濒临绝境的代工企业带去了一个救命的好消息。 Mango愿意以首批Mango-ME和两家企业签的代工合约为基础，以完全一致的条件追加订购量，无论这两家代工厂有多少产能闲置，Mango照单全收。 也就是说，第一批十万台是怎么签的合约，现在还怎么签，Mango绝不趁火打劫，趁两家企业陷入困境而压低价格或者提高要求，而且这两家企业不用再担心其他企业解约的事情，因为Mango会拿下他们两家所有的产能，哪怕两家企业所有的产能都空出来给Mango，Mango也能够吃得下来。 这个消息对两家代工企业来说，根本不能说是救命稻草，而是救命直升机，直接把他们彻底从眼前面临的困境中拯救了出来。 他们此刻也丝毫不觉得这一切是Mango给他们下了套，而是觉得其他那些MP3品牌实在是太龌龊了，他们为了实现他们的目的，竟然用这种方式胁迫自己，简直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之前他们用停止合作来威胁自己，现在自己所有的产能都签给了Mango，那就赶紧停止合作吧。 于是，两家代工企业的法务异常积极的开始回应解约函，所有发过来的解约函，都立刻签字盖章，产生法律效力，然后将签字盖章后的合约回传给了所有提出解约的合作公司。 这下轮到那些合作公司傻眼了，他们单方面发解约函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逼他们站队，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两家代工企业竟然答应的如此干脆，而且还生怕他们反悔，立刻把单方面的解约函，变成了双方都认可确认的、具备完全法律效力的合约文件。 惊慌失措的各大MP3品牌商到处打听，才终于弄清楚，原来Mango已经找到这两家企业，把他们解约之后释放出来的所有MP3产能都签了下来。 MP3行业的各大品牌立刻再度召开了紧急会议，这次，他们要讨论的，是究竟该怎么在正式的市场上狙击Mango。 直到现在，他们依旧认为，Mango一定会提高ME的售价，368的价格是自残的价格，在座的所有公司包括Mango在内都玩不起，大家不参与368元的缠斗，等Mango赔够钱开始想赚钱的时候，大家再一起赔点钱把他彻底狙杀，如果Mango最终把售价抬高到500元左右，这些企业就会联手把竞品的价格拉低到450元水平线上，等Mango亏完之后大家再一起亏，联手把Mango干掉。 …… 苏月华最近有些烦心。 自己单位里有个同事，和自己在单位里争了好几年，一直是针尖对麦芒，两人在很多地方都有着惊人的相似，比如两人都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两人都是外地人，考上了燕京的公务员、找了燕京本地的老公、两人都有一个女儿而且都即将要考大学，甚至还都是艺特长生，唯一不同的是，王欣然考的是电影学院，她女儿因为网球打的好，今年走的是燕京体育大学的特招生。 两人因为情况太相似，而且又在相同部门，所以一直以来竞争的都很厉害，最要命的是，苏月华形象气质要高出对方一截，以至于对方一直气不过，认为她很多地方都占了长得漂亮这个巧，所以更是把苏月华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多年竞争让两人已经开始把竞争从工作延伸到了工作之外的任何方面。 比如，如果苏月华买了一件名牌衣服，不出三天她也一定会买一件，而且一定要比苏月华的好一些；苏月华换了一款新手机，她就一定会换一个更好的。 平时一点吃穿用上的攀比也就算了，最让苏月华心里添堵的是，自己女儿当初艺考落榜，而她女儿却被燕京体育大学特招，那段时间她没少在单位明着暗着讽刺挖苦自己，觉得终于在某个环节上赢了自己，喜不自胜，后来女儿的艺考成绩因为李牧而被重新改了回来，这才让苏月华终于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结果没想到，她又跟自己在买房的事情上杠了起来。 燕京电影学院和燕京体育大学就隔着一条马路，两人都有心提前在附近买套房子，好方便孩子以后上学，苏月华当初跟老公一起看楼盘的时候，对方就一直留意着，只要听说苏月华去看了哪个小区，什么户型，她就一定也会去看，而且一定去看更好的户型，苏月华一路看下来没有相中的，对方也就猜出她眼下的购买能力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于是就一直在她身边说各种风凉话，讽刺苏月华到处看房却又迟迟不买的行为。 今天下午，王少华刚把苏月华接上，就发现苏月华有些闷闷不乐，忍不住问她：“今天咋回事？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苏月华气恼的说：“还不是那个张淑琴！” 王少华一听张淑琴这个名字，知道这女人跟自己老婆明着暗着较劲好几年了，平时就没少给自己老婆添堵，于是就立刻问她：“那个张淑琴又整什么妖蛾子了？” 苏月华叹了口气：“嘚瑟呗，这几年无论有点什么屁大点的事情都要嘚瑟一下，买个镯子要显摆，说是托人从疆省买的和田玉；买个包也要说是专门从香港买回来的，她闺女被体大特招，咱家欣然落榜的那段时间她没少在单位挖苦我，最近又天天拿买房的事讽刺，今天更过分，当众说咱俩快把电影学院周边的楼盘跑塌了，也没见咱真买，说那附近楼盘的售楼小姐见到咱俩躲都躲不及。” 王少华皱着眉头，略有些气愤的说：“这人嘴也太碎了吧？咱买不买房子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苏月华表情相当郁闷，说：“她周末刚跟她老公刚在华府豪庭买了一套一百三十平的大三居，就给她嘚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么多年比来比去，她终于有一件事能彻底比得过我了，她还不得拿来大做文章？” 说完这话，苏月华气不过，红着眼问王少华：“你说，不就是买套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一百来万的房子咱是买不起，可她也不至于当着那么多同时说那些恶心人的话吧？还一个劲的说华府豪庭多好多好，还故意跟我说，说月华，你和你老公应该没去华府豪庭看过房吧？那里房子是真不错，环境好，户型好，说是有个什么一百平米的小户型，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了，让咱俩抓紧时间去看看，最好是买一套以后大家做邻居，还说如果钱不够就跟她打个招呼，大家这么多年同事，这点忙还是应该帮的，你都不知道她当时那副小人得志的面孔有多可憎……” “真是太欺负人了！”王少华听到老婆描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都愤怒难忍，可以想象老婆在单位被她当面这么挤兑，心情会差到什么地步。 恼火不已的王少华问：“她人在哪呢？我找她理论理论去！”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八章 一览众山小 听闻王少华要去找张淑琴理论，苏月华立刻摆了摆手，说：“算了，我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跟你倾诉一下，咱们找她有什么好理论的，她那种人，巴不得自己有点面子的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再说，她虽然话说的恶心，但真要是掰扯起来，她没准还会说自己是一片好心再反咬咱们一口，我可不想让单位同事以为我是看别人买了好房子，心里嫉妒，见不得别人好。” 王少华叹了口气，说：“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考上国家公务员的，简直就是一个市井泼妇！” 苏月华说：“知道她是泼妇就行啦，咱没法跟她争论，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今天这事也是我自己心里没调整好。” 王少华长叹了一口气，一个人盯着方向盘发呆，苏月华见他愣着不动，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开车回家吧，还得买点菜回家给闺女做饭呢。” 王少华迟疑了半天，这么多天心里的纠结一下子汇成了一股冲动，他抬起头看着苏月华，说：“给闺女打个电话，让她自己在外面吃点，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苏月华诧异的问。 王少华没回答，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苏月华以为老公是想带自己去吃顿大餐排解一下心情，点点头，也就没再追问。 但是，王少华却一路把车开到了华府豪庭。 一看车开进了华府豪庭的大门，苏月华就有些坐不住了，她忍不住问王少华：“老公你该不是一冲动要买这里的房子吧？” 王少华不置可否的说：“你跟我进去就知道了。” 苏月华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劝说道：“老公，这的房子确实太贵了，而且也没有六七十平米的小户型，张淑琴有钱让她买去就是，咱们不当这个冤大头。” 王少华说：“你先别急着说话，跟我进去看过之后再说。” 苏月华哎了一声，满脸无奈。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这些了，你说我一个女人偶尔被别人影响一下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受影响，咱俩就算是买这里最小的户型，也最多能拿出个首付款，连装修的钱都没有了，以后每个月还贷款不说，咱闺女还要上学，这四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王少华有些急躁的说：“哎呀，我都说了你先别说话，你怎么唠叨起来就没个完了？” 苏月华见一向是老好人的王少华有些急躁的样子，便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管怎样，自己这个时候都不能跟老公吵架，不能因为别人的话，影响了两口子的感情，这一点苏月华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的。 车没有停在华府豪庭的售楼处，而是停在了华府豪庭最高的那栋楼前，苏月华正好奇不知道老公到底要干什么，这时一辆黑色帕萨特开了过来，直接停在了两人的车前，副驾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出来，一脸惊喜的看着车里的苏月华和王少华，大声说：“哎呀，我就跟我老公说，看着这辆车像是少华的车，没想到还真是！你们俩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真想通了，要来这买房子？” 苏月华真是快要烦死了，怎么也没想到，刚刚在单位被张淑琴气了个半死，被老公带到华府豪庭，竟然又在这里碰上她了。 难道张淑琴真是自己命里的克星，是上天派来磨练自己的吗？ 王少华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不过他倒是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而是推门下车，客气而又礼貌的笑问张淑琴：“这么巧啊淑琴，你和邵震到这里来做什么？” 张淑琴等的就是这句话了，摆手一笑，谦逊的说道：“我家贝贝今年不是要上体大了嘛，我跟邵震就琢磨着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以后也方便照顾她上学时候的饮食起居，小区都已经开始装修了，我们在物业公司那边交了一万块钱装修押金，集中装修期要是装修的话，装修完就把押金退了，要是过了集中装修期再装修，这钱就不退了，所以我们俩就想赶紧把房子装了，今天约了装修公司的人过来量尺寸、出方案，没想到就碰上你俩了。” 说着，张淑琴又呵呵笑道：“你们是不知道，这种高档小区的物业特别烦人，就拿这个装修押金来说吧，人家小区都是你想什么时候装就什么时候装，它这不是，集中装修阶段如果你不装修，等电梯防护板都拆了，就不让你用电梯上料了，你用可以，要把装修押金扣掉，如果周围已经有业主入住，装修时间还得避开早晚，不然还要强制断电停工。” 王少华一脸惊讶的说：“哎哟，这么严格？我都没听说过这事儿。” 张淑琴笑着说：“你肯定不知道啊，不过你要是在这里买房你就知道了，这里的物业要求严着呢，不过严也有严的好处，起码以后入住的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说完这话，张淑琴又说：“要说还是我眼尖，刚才眼瞅着像是你的车在我们前面进来的，所以我就让邵震跟过来看看，邵震还跟我说不可能是你们俩，没想到还真是。” 这时，黑色帕萨特里走出一个平头黝黑的中年男人，这人就是张淑琴的老公邵震，邵震在交警系统做一个小官员，虽然官职不高，但是手里有点实权，据说是有捞钱赚外快的门路，收入比王少华要可观的多。 两人老婆是多年同事，两人彼此自然也都认识，邵震跟王少华打了个招呼，笑着把老婆刚刚问过，但王少华夫妻没有回答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少华，你跟月华是来看房子的？” 因为老婆经常在家抱怨，说苏月华就因为长得漂亮，抢走了自己不少机会之类的言论，所以邵震对王少华夫妻俩也没什么好印象，这个时候能帮老婆出口气，他自然不会放过。 王少华尴尬一笑，说：“我俩也是想看看房子相关的一些事儿，没想到这么巧你俩也在。” 邵震点点头，说：“少华，我说句实在话，要是有能力，还是推荐你跟月华在这里买一套，咱们一咬牙一跺脚，主要还是为了以后的孩子方便，你看，这小区跟体大挨着，过个天桥就是电影学院，太合适了。” 王少华也一脸赞同的说道：“是啊，我也一直觉得这里是最合适的。” 邵震笑道：“合适就买，不要犹豫，经济上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说话，咱两家认识这么多年了，能帮的我们一定尽量帮。” 苏月华肺都快气炸了，没想到张淑琴今天在单位说了那么多还没过瘾，现在又带着老公一起来挤兑自己和自己老公来了，恼火的同时，她心里也有些埋怨王少华，刚才在车里听说自己受委屈了，他还义愤填膺的要跟对方理论，怎么一见面，对方又开始讽刺挖苦的时候，他反而蔫了、一副往别人挖好的坑里跳的样子？ 这时候，张淑琴看出苏月华的表情不太对劲，心里得意急了，说：“哎，你俩也没去售楼处找人带你们看看房，要不先去我们家看看？” 王少华问：“淑琴，你买的房子在哪栋楼？” 张淑琴指着这栋最高的楼说：“就在它后面那一栋。” “多少层？” “十层。” 王少华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栋22层的建筑，咂嘴道：“哎呀，那视野可能不是太好啊，都让这栋楼给挡住了。” 张淑琴点点头，随口说道：“没办法，这栋楼全是两层复式，一百七十多平，单套就得两百万，这个小区最好的风水和视野都给它了。” 王少华捏着下巴说：“可惜啊，你们要是买这栋就好了，再买的高一点，视野更开阔，住在这后面……说实在的，太憋屈。” 张淑琴听王少华在这妄自评论自家房子憋屈，略带不屑的哼笑一声：“少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住在这后面怎么憋屈了？好歹是一百三十平的大三居，有什么憋屈的？你跟月华不是还打算买个七十平米的小两居吗？那就不憋屈了？” 王少华微微一笑，说：“你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住在这后面，视线被挡的太厉害了，所以显得憋屈，一百三十平的房子那么大怎么可能会憋屈。” 张淑琴觉得王少华这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小人之心，面色已经有些不悦，但还是强笑着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跟月华要是在这买一套一百七十多平的大复式，住起来肯定就不会憋屈了。” 邵震也在一旁补刀，笑着说：“是啊少华，你努把力，在这买一套复式楼，而且要买就买高层，这样以后你们一家三口住着就太舒服了，整个小区就这栋楼最高，在这小区里真跟众星捧月似的，在这上面住那真是一点都不憋屈。” 王少华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说完，王少华一脸淡然的说：“我们已经买了，跟你们一样也是十层，这上面确实一点都不憋屈，有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叫一览众山小。”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九章 感谢李牧！ 王少华一句话，把身边三个人都惊傻了。 苏月华对他最知根知底，自家什么情况她最清楚，别说在这里买一套最大的复式楼，就算是最小的户型，对他们两口子来说压力都很大，现在，自己这个一向实在的老公，因为对方的一点冷嘲热讽，竟然当着别人的面吹这么不着边际的牛，这实在是和他一贯的表现太不相符了。 邵震很快反应过来，也下意识的认为王少华是在吹牛，忍不住笑出声来，指着这栋高楼，笑问王少华：“少华，你是说你在这楼上买房了？” 王少华点点头，面不改色的说：“是啊，买了一套，还没开始装修呢，跟你们一样，我们今天也是想来看看，研究一下具体的装修方案。” 张淑琴断定王少华是在虚张声势，心里把王少华鄙视到脚底了，暗忖这男人实在是无用的很，被自己和老公说急了，就说自己在这楼上买了复式楼，这还真是拿起嘴来就说啊，有没有脑子？难道你以为你那张嘴可以肆无忌惮的随便说什么，都不需要对此负责任吗？ 对张淑琴来说，她会抓住一切可以打击到苏月华的机会，而这一次，简直是这么多年以来最好的机会了。 原本，上次苏月华女儿艺考落榜的事情，就让她觉得是最好的一次机会，但那次真是老天瞎眼，竟然来了一个峰回路转，让苏月华一下子逆转了过去，但这次可是不同了，王少华如果刚才乖乖认怂，让自己和老公讥讽几句，这件事情也就算是愉快的过去了，但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死要面子，那自己可一定得抓住机会，不管怎样，先把他将死！这样的话，等明天到了公司，自己可就有话题去跟同事们聊了。 “苏月华的老公，买不起华府豪庭的房子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吹牛，说自己买了一套两百来万的复式楼，最后被我一下戳穿，真的是太丢脸了……” 张淑琴已经迫不及待要把这种话传遍整个公司了。 于是，张淑琴怪笑着对王少华说：“哎哟少华，你可真有本事，这么大、这么贵的房子，你说买就买，怎么我们事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 王少华意味深长的说：“买一套房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哪还需要弄的世人皆知啊，故意说给别人听，别人嘴上道恭喜，心里肯定得骂我显摆炫耀，你说是不是。” 张淑琴听出王少华是在指桑骂槐，心里颇为不爽，便道：“少华，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大家都是同事，又都有想在这附近买房的心思，你要是知会一声，大家可以专门买到一起，以后做邻居也好啊。” 王少华说：“你看，我们没说我们买房子的事情，你们不也是买到这里来了嘛，这样以后大家还是邻居，倒也是有缘。” 苏月华觉得这事情已经有些太过离谱了，老公跟他们胡诌这么多完全没有的事情，真当这两口子是好糊弄的？他们难对付着呢，当着他们的面吹了这么个牛，接下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他俩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件事一定会问到底。 为了不让老公陷入更大的尴尬，苏月华便出言说道：“对了少华，家里有点事，要不咱们回去一趟吧。” 说完这话，苏月华便跟老公使眼色，意思是赶紧趁着这个台阶下来，咱们就快点走吧，免得被他们俩抓住，那可就真难办了。 邵震和张淑琴交换了一个眼神，双方也都明白，苏月华也是想带着王少华开溜了。 开什么玩笑，今天王少华可别想全身而退，玉皇大帝来都救不了他！ 于是，邵震抢在王少华开口之前先说道：“少华，我们还没看过这小区里的复式户型，既然你买了，干脆带我们上去看看，也让我俩开开眼，看看一百七十多平的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邵震说的是实话，他和张淑琴确实没看过一百七十平的复式，因为他们明确知道自己买不起，虽说邵震有点捞钱的渠道，但是真要买两百万的房子，还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现在这套一百三十平的三居都买的非常勉强，算是他们能力范围之内的最大值了，而他和老婆一开始想买的是一百平左右的两居，后来咬牙才买了现在这套。 王少华听邵震说这话，微微一笑，一点也看不出紧张的说：“你们不是还约了装修公司吗？就别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房子反正就在这里，以后有机会再看。” 邵震哈哈笑出声来，不是他想笑，而是他实在忍不住了，他今天才发现，原来王少华这个人这么弱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表面和气，这和气背后的较劲和讽刺也是明摆着的，今儿你牛都吹了，不带我去看看你买的“复式楼”你还想全身而退？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张淑琴也是一样的心理，她笑着说道：“哎哟，装修公司想赚钱，别说让他们等一会儿，就算是让他们等到明天早上，他们也得乖乖等着，反正咱们这就在楼下了，你带我们上去看看，也花不了十分钟。” 苏月华觉得事情已经没救了，但还是在试图挽回，她扯着王少华的衣袖，嘴上对张淑琴和邵震说：“哎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少华这人喜欢开玩笑，有时候开玩笑有些不分场合，你们俩别介意。” 苏月华这已经是示弱了，意思也很明白，我老公是在吹牛，他不认我替他认了，然后再给你俩服个软，你俩也别太过分，适可而止吧。 结果张淑琴根本不买账，她属于那种抓住对方把柄就恨不得死命去戳的人，怎么可能给苏月华和王少华留一丁点情面。 她哼哼两声，说：“哟，月华，大家都是同事，你这是瞧不起人啊，我们是买不起复式楼，但你们既然买了，带我们看看总行吧？我们也想见识见识，少华说的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毕竟我们后面那栋楼像少华说的，太憋屈了。” 苏月华几乎就要急了，搞什么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张淑琴非要拔刀相向是吗？ 正在苏月华急躁而又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帮老公收场的时候，王少华忽然叹了口气，摆摆手对苏月华说：“月华，你看人家淑琴都生气了，你还在这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他们想上去看看，上去看看就是了，你就算再低调，以后大家住一个小区，你也藏不住不是？” 苏月华这下真傻了，心里早就把王少华骂了一万遍：“王少华啊王少华，我嫁给你的时候怎么一点都没想到你有一天会变得这么愚蠢呢？！给你台阶你不下，我蹲下来让你踩着我下你还不下，你不下就算了，还顺杆上，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以后这两口子在外面把你损的一文不值你才满意？你想我以后在单位再也抬不起头来你才满意？” 这个时候，王少华见老婆没半点反应，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淡淡道：“走，咱们上去。” 说完又对邵震和张淑琴说：“既然你们俩也不着急，咱们一起上去吧。” 邵震和张淑琴连连点头，两人的心里快乐开花了，王少华既然舍得死，他俩也就舍得埋。 王少华拉着苏月华的手往单元门走，苏月华气的眼都红了，死命不愿意跟他进去，她恨不得现在就甩开王少华的手，然后一个人跑开，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先哭一会儿。 可是，王少华这个时候却不露声色的用拇指在她的掌心轻轻按了按。 苏月华的心一下子静下来不少，自己的老公自己清楚，每当自己有担心有害怕有未知和迷茫的时候，他都会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无声的承诺，这个举动，代表着一切有他，而且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苏月华转念一想，现在这情况还怎么好起来？王少华几斤几两自己能不知道？眼下邵震和张淑琴两口子虎视眈眈，他凭什么解决这个问题？难道他真能在这里变出一套房子来？别开玩笑了。 但是王少华却不给她犹豫的机会，拉着她就进了单元门，邵震和张淑琴两口子也手挽手，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欢快的跟着两人进了电梯，在他们看来王少华今儿个脑子是真被驴踢了，自己不给自己留后路，将来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也怨不得别人。 22层的复式楼只有11个可选楼层，王少华按下了10楼，随后电梯的门缓缓关闭，苏月华心如死水，觉得今天可能要把长这么大所有的脸都丢出去了，可是她现在倒是有些看开了，管它呢，反正老公是自己选的，他既然决定了，而且还这么坚决，那自己也干脆豁出去算了，要丢脸，就两口子一起丢。 叮的一声，电梯在10楼停下。 一出电梯，左、前、右各三个房门，1001、1002、1003。 邵震觉得，王少华离原形毕露只差最后一步了，所以迫不及待的露出自己的獠牙，笑着说：“少华，你住的不会是1004吧？” 王少华看着他，灿烂的一笑，笑的邵震心里有些发毛，张淑琴也觉得，王少华这个笑很诡异，好像自己和老公被他算计了似的。 王少华看着1001的房门，脑子里想到的却是李牧。 他想起当初李牧带自己上来的时候，自己以为他在这里买了一套大复式时那满心羡慕的心情；想起了李牧告诉自己，这套房子是他帮自己女儿索要的赔偿时，自己震惊到无以附加的心情；想起了自己这些天来的纠结，以及每天下班偷偷过来看上一眼时的心情…… 而现在，他又期待起待会儿这扇门打开之后，自己老婆的心情，他更加期待，这扇房门打开之后，邵震和张淑琴的心情。 王少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虚荣，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充满了战斗的渴望，他真正意识到，钱真他妈是好东西，它可以买到别人奢望而又不可及的东西，它能让你挺直腰杆，它能打烂敌对者的脸，更能摧毁敌对者的心智。 今天之前，他还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该接受这套李牧为自己女儿争取来的房子，他那知识分子的酸臭自尊一直觉得，要了这套房子，就是出卖了女儿的尊严，可是眼下他却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尊不是自己在心里想想就有的，自尊是要到外面去挣的，所以，这套房子，不管老婆知道之后愿不愿意接受，他都要定了！ 感谢李牧，是他给自己一家强势的要来了这么一套豪宅； 感谢李牧，是他给了自己一个彻底帮老婆打烂对方嘴脸的机会； 感谢李牧，是他给了自己一次完美无缺的装逼体验，这感觉让老实巴交的他爽到飞起！ 于是，王少华带着那神秘叵测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制作精美的防盗门钥匙。 邵震一眼就认出了这把钥匙，交房的时候，售楼小姐特意交代过，华府豪庭的防盗门是开发商赠送的，门体是从国内最顶尖的防盗门厂商那里定做的，而锁具就更了不得了，是专门从韩国订购的最新的高档防盗门锁，每把锁出厂都支配3把钥匙，如果丢了就得根据编号，从厂家那里定制，一把钥匙的成本至少五百块以上，吓的邵震生怕一不小心弄丢一把就要了命了。 他一直不相信王少华真的在这里买了一套复式楼，但是，当王少华掏出这把钥匙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忽然抽抽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难道他真买了？” 看向老婆，张淑琴的眼神和他一样，充满着疑惑与惊恐，生怕王少华真把这扇门给打开。 王少华没给他俩太多的机会，拿出钥匙走到1001的门口，钥匙应声没入锁孔，随后他轻轻一拧，锁具内便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 这咔哒一声，在其他三人心里，如同旱地惊雷一般，轰然炸响。 王少华往下轻压门把手，随后房门便被他轻松推开，随后王少华站在门边，对呆若目的的邵震和张淑琴说：“两位，请吧！”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章 未来的嫁妆 王少华推开的，不只是一扇房门那么简单。 他这一推，不但给了邵震和张淑琴致命一击，也同样为自己的人生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终于摆脱了知识分子的酸腐思想，这对他未来的人生道路，有着极为深远的影响。 而他的这一推，也让苏月华感受到了这辈子最大的震惊。 苏月华傻了眼，邵震和张淑琴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里那几乎相当于核弹爆炸一般的震撼。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王少华打开这扇门，就彻底推翻了他们两人所有所有的猜测，也就是说，从他们遇到王少华的那一刻到现在，王少华都不是在撒谎吹牛，他和苏月华不显山不露水的，在这里买了一套两百多万的豪宅！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想到刚才所有的对话，邵震恨不得扒拉个地缝钻进去，张淑琴的想法就简单很多，她真想直接冲到这套复式楼的大阳台上，一跃而下一了百了。 话是夸张了一点，可她此刻的心情却一点也不夸张。 她跟苏月华较劲好多年了，上次王欣然的艺考分数被改回原分数的事情，她难受的好几天没吃好饭也没睡好觉，今天她以为是老天开眼、终于让自己抓住了一个必杀的机会，没想到被王少华按瓷实了狠抽了一次脸。 这还是其次。 最主要的是，一想到苏月华以后会住在这套172平米的复式豪宅里，而自己则住在她后面那套130的三居室里，她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虽然两套房子的面积只差了42平，但是价格差的可就大了，算上高层附加的费用，苏月华这套复式楼，比她新买的那套贵了差不多八十万，八十万啊！自己和老公不吃不喝要攒好几年。 这时候，一向温文尔雅的王少华走到阳台上，冲着两人招手：“邵震、淑琴，来这边看看，你们就明白我刚才说的一览众山小是什么意思了。” 邵震脸滚烫，张淑琴抬不起头来。 两口子都是那种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哪怕别人的衬衣比自己多个扣子都能难受半天，更何况眼下。 王少华见两人无动于衷，又走到客厅的另一侧，指着窗外说道：“邵震、淑琴，后面那栋就是你们家吧？从我们这里刚好看到，你们那边的视野被这栋楼挡着，确实是有点憋屈啊。” 邵震这次也抬不起头来了。 张淑琴心里则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不住了！这个小区不能住了！不然以后自己每天走到阳台、看到这栋高楼矗立在眼前，自己心里都会堵的难受，恨不得吃一把速效救心丸。 王少华又说：“华府豪庭确实是个不错的小区，但说实话，只有这一栋复式楼是真正意义上的南北通透，其他的户型我都研究了一下，都是筒子楼结构，多种户型混杂，一般来说房子对外只有一个朝向，或东、或南、或西、或北。” 邵震支支吾吾的点点头，鼓起勇气来，说：“那个，少华，我们还是先走了，让装修公司的人等太久不太好。” 张淑琴也附和着道：“是啊是啊，我们先走了。” 王少华说：“哎，淑琴，你不是说让装修公司的人等等无妨吗？你们要看看房子，可是这还没怎么看呢，楼上你们都没上去过。” 张淑琴尴尬一笑，说：“那个，我们就不上去了，改天我们再过来，今天实在是有事儿……” 邵震说：“是啊，我们改天再来看。” 王少华一脸遗憾的说道：“那好吧，你们先去忙，我就不送你们了。” “不用送、不用送。”两人说完，转过身便夺门而逃。 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王少华走过来关上房门，心里感觉解恨无比。 一直没有吭声的苏月华这时候才走到王少华面前，追问他：“老公，这套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少华说：“这套房子以后就是咱们的新家了。” 苏月华惊讶无比的问：“这房子到底怎么来的？” 王少华说：“这套房子怎么来的，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谢谢李牧就对了。” “李牧？！”苏月华脑子都不够用了。 王少华又改口说：“还是谢谢映雪吧，李牧做这些肯定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苏月华顿时说道：“你快把我急死了！你快说这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少华点点头，把和这套房子有关的事情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苏月华。 苏月华听完之后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好几分钟之后才问王少华：“你准备接受这套房子？” 王少华嗯了一声，毫不犹豫的说：“我买不起这的房子，更买不起这么大的复式楼，但是装修的钱还是出得起的，以后这就是我闺女的房子，是她未来在燕京的家、她的嫁妆。” 苏月华有些想不通，说：“如果要了这套房子，不就等于是出卖咱家欣然的尊严吗？” 王少华说：“正因为别人伤害了咱们闺女的尊严，李牧才去替闺女找他们要了这套房子，不然你觉得怎么才叫挽回闺女的尊严？你觉得我们怎么才能挽回闺女的尊严？电影学院改了分数，那是他们改正了错误；姓陈的一家上门道歉，那是因为李牧在给他们施压，如果不是李牧施压，闺女的分数都改不回来，更不会有人登门道歉，更更不会有现在这套房子。” 苏月华知道当初李牧是怎么给电影学院施压的，他当初实名举报徐、单两个主任，才真正把这件事情曝光出去，也正是因为他的影响力，电影学院才会迅速做出补救措施，女儿能重新上电影学院，完全是李牧的功劳。 只是她没想到，李牧为了给自己的女儿出气，还动用庞大的关系给陈光华施压，甚至还关停了陈光华的工厂，怪不得陈光华会低三下四上门道歉，原来都是因为李牧。 眼下这套房子，也是因为李牧，陈光华是怯于他的影响力，才会心甘情愿买这套房子出来赔罪、了结事情。 自己老公说的也很对，这套房子是李牧给女儿争取的，他们两人无权拒绝，而且，两百多万的房子摆在眼前，他们两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苏月华说：“要不咱们回去跟闺女商量一下吧。” 王少华点了点头，说：“快高考了，等她考完试再告诉她吧。” 苏月华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王少华的建议，随即想起李牧，问王少华：“李牧那边咱们也得表示一下啊，毕竟人家明里暗里帮了这么大忙。” 王少华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感觉不管怎么做都显得太微弱了。” 苏月华轻叹一声：“好好想想吧。” …… 国家队的世界杯首秀落幕了，哥斯达黎加队和国家队一样，都是米卢带出来的球队，而前者只是一个业余球队，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国家队可以轻易取得首胜、拿下三分，没想到国家队却反被这支业余球队灌了一个2:0。 输给哥斯达黎加队之后，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识到国足出线无望了，土耳其的实力远在国足之上，能打平就已经烧高香了，更何况第三个对手是伟大的四星巴西，所以国足目前最好的局面是两负一平，积1分回家，最差的结果是三战全负，积零分回家。 关键之战输了个彻底，国内对国足的态度立刻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到处骂声一片，李牧看到铺天盖地的报道，暗自庆幸没有再看一次这场比赛，距离淘宝网上线还有两天，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关注足球了。 六月五号，淘宝网上线的前一天，李牧把一整天的时间都耗费在了淘宝网身上，淘宝网上线将迅速把C2C的电商模式推向一个新高度，买卖双方全免费开放、又整合了支付宝的淘宝网，在C2C领域的潜力绝非眼下的易趣能够相提并论。 虽然是C2C模式的网站，但李牧又在其中埋下了一个B2C的彩蛋，如果Mango能够在淘宝网上一炮而红，那么类似天猫的B2C模式也将为国内的企业打开一个全新的商业模式，这其中蕴含的可能性是无限巨大的，李牧不知道电子商务这方面真正的天花板有多高，但阿里未来2000多亿美元的市值，就已经高到让李牧需要用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去奋力拼搏了。 如果淘宝网起步顺利，李牧一定会让刘镪东启动自有物流体系的构建，刘镪东现在已经有了这个念头，那么自己一定要尽快给他提供条件，让他把这个念头在淘宝这个公司的壳子下面实现，否则对他这种牛逼人来说，一旦他在淘宝玩溜了，淘宝又没给他这方面的条件，那他一定会换其他渠道实现，自建物流体系才是构建自营B2C的重中之重啊！没有自有物流体系的京东，可能分分钟被天猫虐出屎，但有了自有物流之后的京东，就像是有金钟罩护体，天猫也好，其他B2C也罢，没人能撼动他分毫。 在公司忙活了一整天，李牧七点钟从淘宝离开，出发回家， 本来他是想再等会下班，但李亚唯他们想去裕城花园看今晚德国队和爱尔兰的比赛，寝室几个人里，李亚唯和孙坚是德国队的死忠粉，所以这场比赛比谁都要积极的多，李牧也不好在这件事上掉链子。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一章 矜持 胡正道刚从外地回来，这次606寝室终于在李牧租住的房子里聚齐了。 这次胡正道回来也给大家带来一个好消息，和雅楠妈妈配型成功的供体已经来到燕京，被安排进了雅楠妈妈所在的医院，开始接受术前检查了。 胡正道心力交瘁的忙了这么久，眼下终于算是如释重负，酷爱足球的他今晚吵吵着要跟大家一醉方休。 六人买了一大堆的酒菜来到裕城花园，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顺便看了一场有些无趣的球赛。 德国和爱尔兰踢了个1:1，一直1:0领先的德意志战车，在最后阶段被效力于热刺队的二流前锋罗比·基恩逆转，这是本届世界杯卡恩的球门第一次被攻破，第二次和第三次则要等到最后和巴西的决战了。 球赛看完，李亚唯心情颇为不爽，爱尔兰那个他都不认识的前锋毁掉了他欢庆胜利的心情，薛剑锋依旧处于头顶绿油油、心里惨兮兮的状态之中，所以这两人极有默契的喝了不少啤酒。 李牧跟胡正道多聊了一点关于王雅楠妈妈的事情，据胡正道说，如果一切顺利，最快本月下旬就能手术，王雅楠妈妈的身体状况虽然不太好，但比当初进ICU的时候已经好了一些，医生说可以支撑移植手术。 李牧也终于松了口气，如果手术成功，不仅是王雅楠母女俩的事情，胡正道以后也能轻松许多，他这段时间的付出确实太多了，别说其他人，就连自己这个曾经活到三十几岁的中年人都对他相当敬佩。 一直到将近十点半，喝得有点大舌头的李亚唯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对李牧说：“牧哥，晚上跟我们一起回寝室呗？” 李牧笑着说：“我今天就不回去了，明天早起还有事。” “有啥事啊，你明天不是过生日吗，大家说好了晚上一起给你过，还有嫂子，你忘啦？” 李牧说：“我没忘啊，饭店都订好了，云海居洱海厅，你们明晚七点到。” 胡正道说：“明天雅楠来不了了，要在医院陪她妈妈，让我跟你道个歉，另外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李亚唯迷迷糊糊的听到生日快乐四个大字，忽然说：“哎呀，要不咱们今晚都别回去了，在这儿陪牧哥守岁吧，到十二点就是他的生日了。” 李牧笑骂道：“快滚，我要你们一帮大老爷们陪我守什么岁，再说一个寝室都夜不归宿，这也太高调了。” 李亚唯嘿嘿一笑：“我也就是跟你客气客气，瞧你那个紧张的样子，你说，是不是晚上有妞要来陪你守岁？” 李牧摇了摇头：“没有，你要是乐意留下我也没意见。” 李亚唯说：“算啦，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我跟其他哥几个一起回寝室睡觉。” 李牧把醉醺醺的几个人送到楼下，看着他们相互搀扶着过了天桥，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回家。 虽说李牧对过生日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一个人回到裕城花园的房子里之后，他还是难免有些唏嘘感叹。 这是李牧重生后的第一个生日，等到12点过后，他才刚刚满20周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20岁的躯体内，居住着一个三十多岁、来自未来的灵魂。 很多时候李牧会觉得孤独，孤独并不是因为没人陪伴，而是因为没人可以倾诉，或者没人能够理解自己，20岁，创下如此一份事业，李牧已经取得了前无古人的成就，但是这个成就背后，是一个永远无法与任何人分享的秘密，就连生他养他的父母都不可能分享，这秘密在李牧心里，注定是要死守着走完这一生的，这种感觉并不好，久而久之李牧甚至担心自己会得抑郁症。 上次和陈婉酒后长谈，李牧曾经故意半真半假的说及前世，那算是李牧一种变相的倾诉，用一种别人听不懂，或者听懂了也不会信的方式，去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这虽然有些隔靴搔痒，但也算是起点作用。 李牧预计等自己老了，自己会去写一本用自己的语言和逻辑进行加密的自传，在里面用某种方式隐秘的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等自己百年之后再公开，若有人能参透其中奥妙，世界一定会引发一场激烈的讨论，就好像被当代人怀疑是穿越的王莽一样，没准还能让自己的身份成为千古谜案，最后被人拿去写成小说、拍成电影，那样倒是也挺有趣的。 一个人又喝了点酒，李牧站在阳台上俯视着霓虹闪耀的燕京城，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豪情，以后，他一定要在这座城市中矗立起一座属于他的地标性建筑，不敢说我来我见我征服，也至少要让自己在这个城市里留下清晰的印记，借以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存在。 十一点钟，李爸给李牧打来电话，笑着说：“儿子，再过一会儿就20岁了，你现在有什么感想没有？” 李牧笑道：“没什么感想，就是觉得自己还很年轻。” 李爸说：“二十岁是最好的年纪，人生也不过才走了不到四分之一，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享受生活，再过几年，你会觉得这几年是你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可不要到那个时候想起来又觉得后悔。” 李牧很是受教的说：“谢谢爸，我记得了。” 李爸乐呵呵的说道：“这次还是你长这么大第一次不在爸妈身边过生日，你妈本来还说要去燕京陪你过生日的，被我给拦住了。” 李牧好奇的问：“为什么啊爸，你跟妈要是一起来燕京待两天也很好啊。” 李爸说：“你都这么大了，我可不想过分干扰你的生活。” 李牧说：“主要是我现在事情太多，不然就趁着生日抽空回家待两天了。” 李爸说：“男孩子太恋家不好，可以放在心里记挂着，但不要三天两头往家跑……” 李爸的话还没说完，李牧便听见妈妈不太高兴的说道：“你别在这跟儿子瞎说啊，要是以后儿子回来的少了我饶不了你！” “哎呀老婆，我不是那个意思……” “去去去一边去，让我跟儿子说会儿。” 李妈强势的抢过电话，随后声音立刻温柔了无数倍，笑着说：“乖儿子，生日快乐！” 李牧傻乐呵道：“谢谢妈！” 李妈问他：“你生日准备怎么过？” 李牧说：“明天跟寝室几个朋友一起吃顿饭，意思意思就行了。” 李妈好奇的问：“就你和寝室的室友吗？” 李牧嗯了一声，说：“就几个室友。” “哎呀。”李妈感叹一声，说：“儿子，够年龄谈恋爱了，别总是每天都跟室友混在一起，要多接触接触漂亮女同学！” 李牧笑道：“妈，我谈女朋友了。” “是吗？”李妈惊喜的问他：“哪儿的姑娘？” 李牧说：“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跟爸爸一起到汽车站送我去金陵，当时有一个女孩子……” 李妈激动的说道：“噢噢噢！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姓苏的小姑娘吧？当时她爸妈也在，你说你谈女朋友了，就是她吗？” 李牧也没隐瞒，坦诚道：“对，就是她。” “不错不错！”李妈欣喜的笑道：“我第一眼就挺相中那个女孩的，模样好看，人也很有气质，大大方方的，绝对是少找的好姑娘，她爸爸好像是咱们海州的公安局长吧？” “是的。” 李妈笑道：“我儿子是真有本事！连公安局长的女儿都能追到手，不简单！” 李爸这时在一旁追问：“真的吗？真是那个姓苏的小姑娘？” 李妈道：“小牧说了，是她！” “嘿！”李爸笑道：“好样的儿子，那姑娘绝对是万里挑一，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李妈插话道：“什么时候把她带回家里吃顿饭？ 李牧笑道：“以后再说吧，现在年纪还小，带回家吃饭你们不怕邻居说闲话啊？” 李妈说：“谁爱说就说去呗，有这个好的未来儿媳妇，别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李爸说：“你也得考虑考虑人家小姑娘的情况，这么早就来咱家，人家能好意思吗？” 李妈笑道：“我就是顺口一说，先不带回家也没关系，小牧你知道自己把握好就行。” 李牧便道：“放心吧妈，我心里有数。” 李妈说：“妈知道你心里有数，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 李牧说：“那你和我爸也早点休息吧。” “行，再次祝我的乖儿子生日快乐！” 李妈那边收了线，李牧心中感叹，这辈子爸妈的性格比上辈子要开朗得多，两人眼下对生活的态度，简直比上辈子的这个时间段要乐观无数倍，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正是他们最辛苦的阶段，而这辈子的这个时间，却是他们四五十年来最感觉轻松也最感觉有成就感的时刻。 正感叹着，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打来电话的，竟然是赵子秋。 李牧接通电话，便听赵子秋问他：“李牧你在哪呢？” “在裕城花园，怎么了？” 赵子秋说：“我正好路过你楼下，要不要下来见一面？” 李牧心里一直想着她，但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间段路过自家楼下，便脱口道：“要不你上来吧，下面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赵子秋说：“我就不上去了，一个人大晚上的去你家多不合适。” 李牧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忽然变得这么矜持了，一下子分的这么清楚，倒是让他心里涌上些许失落。 失落之余，李牧也只好说：“那你等着，我这就下来。”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二章 礼物 微醺的李牧来到小区门口，没看见赵子秋的影子，一直到路边一辆黄色大众甲壳虫放下车窗，一只白嫩的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对着李牧招了招，赵子秋坐在车里对李牧说：“李牧，这儿呢！” 李牧这才看见她，三两步跑到跟前，弓着腰看着车里精心打扮过的赵子秋，诧异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这个点还没回寝室？” 赵子秋嘻嘻一笑，说：“跟几个朋友一起在三里屯玩呢，刚回来，寝室回不去啦，晚上我去朋友家睡。” 李牧听完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大晚上精心打扮这么漂亮跑去三里屯玩到这么晚，连寝室都不回，还要去朋友家里借宿，这可不是她这种好姑娘应该做的事情。 李牧下意识的问她：“什么朋友啊，男的女的？” “女的。”赵子秋随口一说，随即看着李牧，问他：“你身上好重的酒味，喝酒了？” 李牧说：“亚唯他们几个过来看球呢，喝了一点。” 赵子秋点了点头，说：“我刚才也喝了一点点，我那个朋友在市郊有栋别墅，晚上在那还有一个大Party呢，挺多人的，过去之后再喝点儿。” 李牧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严厉的责问：“你是一路从三里屯酒驾来的？” 赵子秋吐了吐舌头，说：“我没喝多啊，就喝了两个小瓶的啤酒。” “那也不能酒驾啊！”李牧脱口道：“酒后驾车多危险你知道吗？” 赵子秋看着李牧，似笑非笑的说：“你不也经常酒驾吗？” 李牧一下语塞，片刻后强词夺理道：“我那不算酒驾，我只有在酒精完全没影响的情况下才开车，你就不一样了。” “狡辩。”赵子秋嘟着嘴说：“我就是路过你家，正好想起那么久没见你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见一面，你要是凶我我可就走了。” 李牧只好说：“好好好，不说你酒驾的事儿，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喝酒？明天还上课吗？” 赵子秋点点头：“不要紧啊，反正明天也没要紧课。” 李牧忍不住道：“晚上我给你在酒店开个房间，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老老实实去学校上课。” 赵子秋问：“为什么啊？” 李牧迟疑片刻，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却依旧强硬的说：“不为什么，就这么定了，你等我一下，我上楼拿钱包。” 赵子秋叫住他，笑着说：“我听你的不去就是了，钱我有，不用你麻烦啦。”说着，赵子秋问李牧：“你要不要上来坐会儿？弯腰说话还挺累的。” 李牧点了点头，也没多说，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本以为是坐着聊聊天，结果赵子秋却笑着对李牧说：“扣安全带。” 李牧问她：“扣安全带做什么？” 赵子秋嫣然一笑：“让你扣你就扣。” 李牧无奈，拉下安全带扣好，这时赵子秋发动汽车，小甲壳虫一下子窜了出去，快速驶向主路。 李牧不知道赵子秋这是想带自己去哪，此时车载CD刚好完成读盘，播放了一首李牧非常熟悉的歌，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瑞典组合ABBA的那首《Ido，Ido，Ido，Ido，Ido》 管乐的前奏过后，女声悠扬的歌声传来。 Love-me-or-leave-me Make-your-choice，but-believe-me I-love-you I-do，I-do，I-do，I-do，I-do I-can\''t-concealit Don\''t-you-see，can\''t-you-feel-it don\''t-you-do I-do，I-do，I-do，I-do，I-do…… 歌词大意很简单，稍微有点英语基础的人都可以轻松听明白，整首歌就是在反复表达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我爱你”，你可以决定爱我或者离开我，但请你相信我，我爱你，我无法隐藏我对你的爱，难道你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吗？ ABBA这个组合几乎和邓丽君处于同一个时代，在国外曾经家喻户晓，但是在国内知名度却并不高，因为这个组合在国外当红的时候国内还没有开放，而等国内开放的时候，他们已经解散了。 李牧不知道赵子秋的车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张CD，他不知道赵子秋什么时候、通过什么途径喜欢上了ABBA这个组合，他甚至不知道赵子秋什么时候买的车。 音乐的旋律虽然很熟悉，但李牧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忽然觉得，赵子秋好像跟自己有了一丝渐行渐远的意味，平时很少联系，而她的很多变化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或许是自己消耗了太多她对自己的感情，才导致了眼前的局面，李牧心里不舒服，但他又非常明白，这件事走到今天，就算自己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可除了自己之外，又怪不得任何人。 正是因为这种怅然若失的心情，让李牧无心去揣摩这首歌在这一刻出现在赵子秋车里代表着什么，他更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这是赵子秋对自己的一种表白。 三分钟的歌很快就放完了，赵子秋问李牧：“这首歌好听吗？” 李牧点点头：“ABBA最经典的歌曲之一了。” 赵子秋惊讶的看着李牧，问他：“你也知道ABBA啊？” 李牧嗯了一声，精神略显萎靡的说道：“听过不少她们的歌。” 赵子秋又问李牧：“那你能听明白这首歌在唱什么吗？” 李牧点头道：“我高考英语满分……” 赵子秋嘻嘻一笑：“是喔，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李牧喝了点酒，心情又不太舒坦，脑子好像也太够用了，并没有听明白赵子秋话里的意思，只是问她：“你这是要开车去哪？” 赵子秋说：“保密，你跟我走就对了。” “好吧。”李牧无奈的点了点头。 夜里的燕京街头车辆很少，赵子秋把车开出城去，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一个别墅区的正门口，赵子秋放慢车速准备刷卡进小区，而李牧联想到赵子秋刚才说的话，以为她是要带自己来参加她朋友的Party，一下子就少见的动了怒，质问赵子秋：“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不来参加那个Party了吗？怎么又把车开到这儿来了？” 赵子秋见李牧一脸严肃，好像真的生气了，便娇滴滴的说道：“你不是不让我喝酒吗，那我就带你一起来呀，一会去了你要是不喜欢，那咱们俩待一会就走好了，然后我就听你的，自己找个酒店睡，明天乖乖去上学，好吗？” 李牧心里稍稍松动了些许，一想都到这儿了，赵子秋也给了自己承诺，自己再不答应实在是说不过去，便点了点头：“只要不喝酒，怎么都行。” 赵子秋笑着说：“好，你说的。” 李牧轻叹一声，没再说话，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四十五了，本来想安安静静的自己守岁，没想到被赵子秋拉来参加什么Party，李牧对这种形式的社交聚会没有半点兴趣，更别说还是在自己生日即将到来的当口了。 赵子秋把车开进别墅区，在其中一栋独立别墅前停了下来，从车里的储物格里掏出一个小型遥控器轻轻一按，别墅的电动门便向两侧开启，随后赵子秋把车直接开进院子，车就停在别墅楼门口熄了火，对李牧说：“到啦，下车吧。” 李牧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别墅，诧异的问她：“这黑灯瞎火的，是在搞Party？？” 赵子秋点点头说：“还没到开始的时候。”说完，赵子秋便推门下了车。 李牧将信将疑的跟着她下车，抬头看着这栋一片黑暗的别墅，心里纳闷极了，这里面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啊！ 李牧揣着一颗狐疑的心跟着赵子秋进了大门，里面漆黑一片，他忽然开始忐忑起来，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在等着自己，他开始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了。 进门之后，赵子秋并没有立刻开灯，李牧一进门还没适应里面的黑暗，赵子秋便顺手把房门关上，李牧心里忽然在想，难道之前赵子秋的一切表现都只是在演戏？她是不是和自己寝室的几个家伙商量好了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会不会忽然之间灯被打开，然后寝室里那几个家伙忽然跳出来对自己大喊Surprise？ 李牧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否则为什么那几个家伙刚走没多大会儿，赵子秋就来找自己了？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把自己骗过来，没准那帮人早就提前赶过来、在这里等着了吧。 李牧正等待着灯亮之后谜底揭晓，却没想到黑暗中，一具温热的躯体忽然扑进了自己的怀里，赵子秋忽然抱紧自己，在他的耳边说了四个字：“生日快乐。” 李牧下意识的问她：“那几个王八蛋呢？” 赵子秋低声说：“这除了你跟我，谁也没有。” 李牧愣住了。 赵子秋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有些心虚的问道：“你生气啦？我不是成心想骗你，就是觉得你马上过生日了，我知道你们明天晚上有聚会，我也参加不了，所以就想着今晚提前给你庆祝一下…” 黑暗中李牧看不清赵子秋的样子，但这一刻他之前的那些怅然若失在瞬间消散殆尽，他终于明白，怀里的这个女孩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和自己渐行渐远，而是精心准备了一切，就为了给自己说一句生日快乐。 在这一刻，李牧心里除了感动，更有一种强烈的失而复得的庆幸，心头一热，一把将赵子秋抱紧，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嘴唇，两人激吻在了一起。 良久，唇分，李牧情难自已，想起当初，忍不住在赵子秋的耳边轻声问她：“我的生日礼物呢？”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三章 最好的生日礼物 早在过年之前那次送赵子秋去机场的时候，赵子秋就曾经说过，让李牧过年去杭城，她有最好的礼物送给他。 李牧自然明白她说的最好的礼物是什么，而且内心深处也对此无比向往，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没有想明白，即便是赵子秋毫无怨言他也不敢贸然，但中关村天桥上的那次恍惚中两世的重叠，让李牧明白了重活一次的弥足珍贵，也让他变得更加贪婪，只要是喜欢的，他都想要，这其中必然也包括赵子秋。 让李牧惭愧的是，自己和赵子秋之间的许多事情竟然都是她一个女孩子在主动，以往暂且不提，明天是自己的生日，她知道自己和寝室的几个室友约了一场各自带女朋友的饭，便准备提前一天陪自己守岁，甚至还费尽心思把自己骗上她的车、骗到了这个自己也不知道是哪的别墅里，她的这份心思让李牧心里感动，更是坚定了一个信念：无论如何，不可辜负…… 娇躯在怀，再加上此时一片漆黑、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的环境，李牧已经情难自禁了。 于是，李牧一边与她激吻，一边喘着粗气向她讨要生日礼物，这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这一次他不想再错过了！ 赵子秋做这个准备做了半年了，听到李牧在耳边问起礼物，她嘤咛着低声呢喃：“这么大的生日礼物就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见吗？” 李牧在黑暗中一把将她抱起，仰起头去向她索吻，又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一咬，感觉到怀里的躯体不自觉的一阵轻颤，李牧才低声说：“这里太黑，黑的我都我看不见我的生日礼物，再说礼物还被衣裳包着，你快告诉我卧室在哪，我现在要拆包装。” 话音刚落，李牧的嘴唇便顺着赵子秋滑嫩的脖颈一路向下，轻轻印在了赵子秋隆起的锁骨上。 赵子秋生怕自己就这么瘫软在李牧怀里，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敏感的锁骨，轻声说：“一楼的楼梯转角有间卧室，你抱我过去……” 李牧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借着微弱的光线找到楼梯，然后在楼梯的转角找到一扇房门，李牧没问赵子秋，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纱帘透进来淡淡月光，李牧一眼就看见了那张足有两米宽的豪华欧式软床。 李牧将怀中的赵子秋轻轻放在床上，伸手打开了床头暖色的台灯，灯光一打开，李牧便看到此刻的赵子秋俏脸如桃花一般嫣红，甚至红到了脖颈，眉目娇羞却又含情，一个闪电般的对视之后，她急忙扭过脸去不敢看他。 李牧双膝撑在床上，嘴唇在赵子秋的嘴唇与锁骨之间肆意游弋，早已经按耐不住的双手也沿着衣摆内侧一路向上，穿过滑腻滚烫的肌肤，准备再次攻陷她那一双堪称是造物主杰作的峰峦。 赵子秋感觉李牧的双手环绕背后，解开了金属质地的挂钩，也感觉到李牧双手再一次的旧地重游，只是这一次李牧明显不只是满足于旧地重游那么简单，李牧像一个掠夺者，一件件夺去她身上的衣物、又一点点攻陷她坚守多年的圣洁领地。 赵子秋心里格外紧张，但却又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对她来说，女孩子最珍贵的第一次固然重要，但如果最珍贵的东西没能给最爱的人，那恐怕将是自己一辈子的遗憾。 她不知道将来李牧能陪伴自己多久，也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陪伴，毕竟他太优秀，以后会遇到的、对他倾心的好女人肯定不计其数，或许将来有一天他遇到更好的红颜知己，会逐渐疏远自己并慢慢把自己从记忆中抹除，可这都不要紧，因为她爱这个男人，一辈子就活一次，唯有把一切都给他，自己才不会在将来感到后悔。 李牧一点点剥除包裹着赵子秋的一切束缚，当最后的蕾丝薄片也即将被剥离的时候，赵子秋娇羞着求李牧：“先把灯关了好不好？” “不行。”李牧坚决摇头：“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赵子秋脸红的几乎快滴出血来，虽然心里羞到极致，但还是轻轻点点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轻声提醒道：“快十二点了，祝你生日快乐。” “已经无法再快乐更多……”李牧动情的说着，同时俯下身去，一边轻吻她的红唇和脸蛋，一边温柔的、一点点的、彻彻底底的占有了这个燕大无数男生心目中的第一女神…… 凌点在赵子秋那醉人的喘息声中到来，李牧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也开始不停的收到各种短信提示，一条接着一条，一刻不停息的响了将近十分钟。 所有的短信提示音李牧都不曾理会，他此刻的眼中只有这个忘情投入自己律动中的赵子秋，而赵子秋也是一样，眼中只有这个带给自己痛苦、欢乐、崇拜与幸福的男人，紧抱着他，急促喘息着说：“我要你以后你每个生日的零点都会想起我。” “今天晚上我会记一辈子！” …… 两赴巫山之后，李牧才暂时放过赵子秋，被抽尽所有气力的赵子秋伏在李牧的怀里，轻声问他：“你今晚不会回去了吧？” 李牧轻拥着她说：“我今晚哪也不去了。” 赵子秋放下心来，如撒娇的小猫一般往李牧的怀中蹭了蹭，说：“忽然觉得，寒假的时候你没去杭城是对的。” 李牧问她：“为什么？” 赵子秋娇羞一笑，说：“不只是没去杭城，还有上次在雅楠家也是，例假也来的恰到好处，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今天做准备，今天是你20岁生日，这件事只有在今天发生才最完美。” 李牧点点头，没说话却把她抱得更紧，他也觉得，19岁到20岁的这个过渡，简直完美到超乎想象。 赵子秋又说：“今天把你骗过来还挺费心思的，知道你在家跟正道他们一起喝酒，怕你喝多了，又怕他们几个在你那留宿或者拉着你回寝室，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一个晚上，看到你下来送他们走才算是放心。” 李牧说：“他们十点多就走了，你在车里等了一个小时？” “是啊。”赵子秋翻过身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牧，笑着说：“我要是十点多就把你骗过来了怎么办，咱俩总不能大眼瞪小眼在床上等着到十二点吧？如果是在十二点之前发生意义就不是那么完美了。” “强迫症，果然是处女座啊！”李牧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起上辈子微博上狂黑处女座的各种梗，心里忽然觉得处女座的女人竟然还挺可爱。 赵子秋诧异的问李牧：“处女座怎么了？强迫症是什么？” 李牧这才想起来，强迫症、处女座的梗现在还没有火，于是便笑着说道：“有人说处女座都是完美主义者，在你身上算是彻底印证了。” 赵子秋嘟着嘴说：“本来就是，这个时间安排刚刚好，我那样陪着你从6月5号到6月6号，意义就更特别了……” 李牧直勾勾的看着她，问：“你哪样陪着我？” 赵子秋被李牧这么直接的问题问的羞怯不已，一下子把头埋在李牧的臂弯里，说：“你自己心里知道干嘛还问我。” “我不知道啊，你说说，你到底是哪样陪着我？” “我不说！” “你不说就再那样陪我一次好了。” “不要……哎呀……嗯……” …… 李牧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怀里的赵子秋还睡的深沉无比，李牧看了一眼墙上的欧式挂钟，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可能是昨晚折腾的太厉害，这一觉睡的有点太猛了。 看着怀里如婴儿般酣睡的赵子秋，李牧心中的满足感几乎满溢而出，若不是重生，自己生命中恐怕一辈子也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而现如今，她成了自己重生之后的第一个女人，在自己二十岁生日的当天，把一切都奉献给了自己。 扔在地上的床单泛着鲜红，醒目而又鲜艳的颜色让李牧心里的成就感达到巅峰，男人崇尚力量、崇尚权势、崇尚财富，这些都是男人在社会中主动或被动磨练出的喜好，而男人真正从骨子里崇尚的只有女人，所以，对李牧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比占有和征服赵子秋这样完美的女人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这时，李牧裤兜里的手机开始震个不停，他轻轻把赵子秋的手移开、轻手轻脚的下床、从地上捡起裤子，掏出手机来一看，打电话来的是刘镪东。 李牧刚接通电话，刘镪东就问他：“大哥今天淘宝就上线了，你怎么还玩起失踪了。” 李牧轻轻走出卧室，说：“昨晚几个朋友喝酒庆祝生日，喝多了刚睡醒。” 刘镪东无奈笑道：“年轻真好，你晚上不是还有事吗，八点上线你肯定没法在公司盯着了吧？” 李牧嗯了一声：“什么都安排好了，上线的时候我就不在公司陪你们盯着了。” 刘镪东说：“那你下午抽空来一趟呗，这么关键的时刻，你不在大家有点群龙无首的感觉啊。” 李牧说：“你不就是总经理吗，有你在不就行了吗？” 刘镪东说：“关键我也感觉群龙无首啊！” “擦。”李牧说：“那我看看下午过去一趟。” “那我等你。”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四章 性价比太高 挂了刘师兄的电话，李牧才看见手机有好几十条未读短信，打开收件箱一看，全是亲戚朋友发来的生日祝福，不光有爸妈、小姨舅妈这些长辈，还有李牧的堂妹、表弟，就连正上初中的肖昊都用他妈妈的手机给李牧发了一条祝福短信，写着：“祝我的哥生日快乐，老弟肖昊。” 除了亲人之外，苏映雪在零点整的时候给李牧发来一条信息：“亲爱的20岁生日快乐！” 陈婉的信息说：“帅小子生日快乐，我在湘都没法回去陪你过生日了，等回去再补给你。” 剩下的，就是赵康、寝室那帮哥们、张克轩、杜薇、宁昊以及陈泽许嘉铭这些圈子里的公子哥，还有自己公司那些联系比较密切的下属。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未接来电，苏映雪的多一些，有四个，陈婉两个。 李牧挑着几个重点的逐一回复，除了感谢他们，又说自己昨晚喝多了，所以没能及时回复。 苏映雪最早回复，问李牧：“刚睡醒吗？没什么事吧？” 面对苏映雪的关心，李牧心中涌上一股愧对，但是再想到房间里还在熟睡的赵子秋，李牧又觉得自己并不后悔，想不到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在心中竟然相处的颇为融洽，他觉得，自己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补偿和弥补苏映雪的办法，毕竟重生这么牛逼的事情自己都做到了，其他的事情就都不是问题。 随即，李牧回复苏映雪：“没事，就是睡的死了一点，不用担心。” 苏映雪这才回道：“那就好，晚上吃饭就别喝酒了。” 李牧便说：“好，晚上不喝了。” 苏映雪又说：“我给你定了个蛋糕，如果他们有人要买的话，你就告诉他们不用买了，晚上我直接带到饭店去。” 李牧回复道：“还是我忙完去学校接你一起吧。” “好。” 和苏映雪聊完，又回了一堆短信，李牧才暂时把手机放下，仔细打量起自己身处的这套别墅。 昨晚来的太晚了，而且一路直接去了其中一间卧室，这套别墅的模样李牧没有概念，现在大概看一看，才发现这套别墅还真不是一般的豪华，单是亚运村这个地方就寸土寸金，这样的别墅往后是卖一套少一套，在五环内绝对不可能再有新的别墅出现，往后的有钱人要是再想买别墅，只能在五环外甚至是六环外了。 简单的在一楼转了转，李牧便发现这一层的建筑面积至少有三百个平方起步，昨晚自己在外面看，别墅好像是三层+二层的模式，二层和一层面积相同，三层占了一大半，留出了一个大露台，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不知道地下是一层还是两层。 这么算算，少说也得超过一千平米左右，要是留到2012年以后，价格妥妥的过亿。 李牧似乎曾经听说，演员张国力在燕京有一套千平左右的别墅，在2012年的时候，估值就已经按照亿来计算了，具体成交价要到一亿几千万，甚至更高，房地产在未来的国内都是最强势的硬通货，能在这年头买得起这套别墅的人，恐怕实力要高的吓人。 李牧也在纳闷，赵子秋带自己过来这里，难道这套别墅是她家的？如果是她家的，那可就真的相当不一般了，毕竟赵子秋家里是杭城的，在燕京都能买这么一套别墅空着，在杭城以及其他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产业。 虽然早就看得出赵子秋家境非同一般，但李牧没想过赵子秋家里会这么厉害。 正感叹着，穿着一身蕾丝内衣的赵子秋出卧室找了过来，见李牧正在客厅站着，上前轻轻从身后把他抱住，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说：“醒来没看见你，还以为昨晚是做了一场梦呢。” 李牧笑道：“就算没看见我，也该看见我的衣服啊，还有地上的床单……” 赵子秋出来前刚把床单收起来，忽然听李牧提及，顿时羞的俏脸通红，啐了一声：“臭流氓！” 李牧挑眉一笑，问赵子秋：“这是你家的房子？” 赵子秋点了点头。 李牧感叹一声：“没想到还睡了个小富婆啊……” 赵子秋娇声笑道：“我这样的姑娘性价比很高吧？” 李牧笑道：“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光是这套别墅最少也得值个一两千万吧，不过你隐藏的也真够深的。” 赵子秋说：“本来也没想让谁知道，之所以带你过来，主要是除了这里我也不知道昨晚那种情况该带你去哪。” 李牧说：“去我那儿呗。” “才不要。”赵子秋笑道：“你们昨晚喝酒肯定把那套房子折腾的特别乱，再说我可以骗你上车、带你来我家，可怎么骗你带我去你家？” 李牧点点头：“这倒是。” 说完，转身轻拥着赵子秋，问她：“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赵子秋说：“你下午肯定还有事吧？中午咱们出去随便吃点你就去忙吧。” 李牧有些抱歉的说：“是，下午还有挺重要的事情要做，可能没法陪你了。” 赵子秋贴着李牧的手臂，笑着说：“没事儿啊，你去忙你的，我可以回学校上课，晚上你跟他们还有苏映雪一起过生日吧，我就不找你了，什么时候你有时间、想见我就告诉我，我们可以在这里见，反正我爸妈一年也来不了几天，这里大部分时间都空着。” 李牧重重点头，没多说话，赵子秋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除了感动之外，再说什么都没有必要了。 于是他一把将赵子秋抱起就往卧室里走，吓的赵子秋像泥鳅一般不停的挣脱，嘴里求饶道：“今天先不要再来了好不好，那里还在痛…” 李牧看着她的眼睛问：“如果我还想来怎么办？” 赵子秋抿嘴片刻，抱着李牧脖子的双臂稍稍用力，凑近了在李牧唇上轻轻一吻，无比认真而又动情的说：“你还想那我就给你……” 李牧低头吻了回去，良久之后才一脸宠爱的说道：“我怎么舍得再让你受罪，先欠着，等过几天你好了再说。” 赵子秋眼神入水一般看着李牧，说：“这次可不许再让我等那么久了。” 李牧点点头，认真的说：“好，这次你想欠太久我也不答应。” …… 中午，李牧开着那辆甲壳虫，载着行动多少有些不便的赵子秋到燕大附近，两人找了个饭店吃了午饭，李牧才把赵子秋送回了燕大，这辆车赵子秋让他帮忙开去自己住的小区停下，赵子秋今晚要住寝室，车也不适合开到学校里去。 不舍的告别了赵子秋，李牧把甲壳虫开回了裕城花园的地库，换自己的G55出来直扑淘宝网。 整个淘宝网上上下下都处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刘镪东一见李牧，便激动的说道：“大哥你终于来了，还有不到七个小时就上线了，老哥我现在是紧张到不行啊！” 李牧笑道：“刘师兄，你在我眼中是很有大将风范的啊，怎么这时候还会紧张呢？” “肯定紧张啊。”刘镪东说：“我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互联网，淘宝网这是我的第一次，眼看它就要上线了，我能不紧张吗？” 说着，刘镪东问李牧：“晚上八点就上线了，你现在一点都不紧张？” 李牧摇了摇头：“我只是比较期待而已。” 刘镪东说：“其实我现在觉得都已经没什么好期待的了，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我相信淘宝网一旦上线肯定会大火的，我现在之所以紧张，主要是因为我担心我们所有的配套环节是否能够扛得住巨大的压力。” 李牧问他：“你说的巨大压力是指哪些？” 刘镪东一根根掰着手指：“你看，第一，是网站的抗压能力，我怕今晚八点瞬时流量太大，服务器扛不住；第二，十万台Mango-ME被抢完之后，数以百万计的用户要被迫在淘宝网内进行分流，虽然我们还有上百家店铺同期上线，但我担心那些第三方卖家不能很好的服务并满足用户的需求；第三，我还是有点担心物流环节。” 李牧问刘镪东：“有没有问问旭东，今晚预计流量的最高峰值会达到多少？” 刘镪东告诉李牧：“中午从易听网那里对接过来的最新数据，Mango-ME的预约数量已经达到了519万台，而且还在以每小时五万台左右的速度不断增长，现在淘宝网已经通过内部接口，向易听网的端口发放了等量的预约码，今晚理论的峰值应该能达到几百万人同时访问。” 几百万人同时访问的量级有些庞大，刘镪东有些担心淘宝网后台的承载能力，李牧听到这么庞大的数量级，心里也有些没底，找来方旭东询问他的看法。 好在方旭东非常淡定，他告诉李牧和刘镪东，淘宝网后台目前对瞬时高峰流量的承压能力已经非常强大了，就算这五百多万人同时登陆尝试购买，网站也不会在用户层面崩溃，对用户来说，至多是响应速度会稍微慢上一些，后台有非常好的技术逻辑抗压排压。 后台系统的承载能力，有些时候并不仅仅取决于服务器的数量与带宽的大小，更多取决于后台系统设计师对整个后台逻辑以及抗压、排压以及分散压力的规划与构建水平，这很像建筑力学，同样的用料、同样的建造成本，一个更加符合建筑力学的设计往往会大大增加建筑的抗压能力，就好像古人造一座赵州桥能用千年，现代草包造一座桥没准用半年就垮。 方旭东的能耐就在这里，毕竟是谷歌出来的顶尖工程师，这种事情根本难不倒他。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五章 马老板的嗅觉 不同行业里的很多信息交互并不够顺畅，比如眼下的易趣虽然知道有一个竞争对手正在到处联系自己平台内的商家，而且知道对方的平台名称是淘宝网，但是他们并没有真正当回事。 因为任何一种互联网商业模式都不可能是独家的，尤其是不需要太多技术储备的电子商务网站，国内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十几二十个，有些对易趣来说是很大的竞争对手，有些却根本不足为惧，很多平台上线之后都处于没钱、没流量的状态，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关门大吉了，而且他们也并不知道淘宝的底细，不知道淘宝网是谁投资的、不知道它拥有一个怎样的团队，更不知道淘宝网都汇集了哪些方面的资源。 对MP3行业来说，他们知道易听网和一个名叫Mango的品牌合作搞了一个价低到令人发指的Mango-ME，但是他们却不知道Mango-ME准备利用什么渠道发售，更不知道它已经做好准备，要和一个名叫淘宝网的电商网站一起上线。 如果这里面有一个人既了解电商行业，又了解MP3行业，还了解一些牧野科技的情况以及李牧的情况，或许能够通过各种信息综合分析，把整件事背后的脉络梳理出一个大概，但是李牧对自己隐私保护的还算恰当，所以眼下除了自己人，还没谁能够把这么多来自各个行业的讯息整合在一起。 远在杭城的马老板扎根电子商务已经好几年了，但是他做的一直是企业与企业之间的信息服务，并不牵扯到线上交易。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再加上软银大笔的资金投入，阿里眼下已经成为了一个颇具实力的大型互联网企业，马老板敏锐的意识到，扎根于中小型企业与中小型企业之间的阿里巴巴网在发展问题上已经愈发迟滞，他感觉电子商务真正的核心绝不是和中小型企业打成一片，也不是给中小型企业搞一个信息交互的平台，随着社会生产力、国民GDP以及世界商品大流通的不断提升与成长，电子商务的真正核心一定是最终下沉到最终端的零售环节上去。 马老板的互联网思维以及电商思维的起步灵感都是来自于美国，他很清楚ebay、Amazon的商业模式，他也很明白PayPal的存在意义，其实他现在就已经在思考在国内运作零售电子商务的可行性了，而且他也很明白B2B、B2C、C2C这些模式的概念，眼下的阿里做的是B2B，但是眼下在国内做B2B的天花板太低了，他现在可以轻易的看到顶，对他来说，他丝毫不满足于眼下的状况，他从去年就已经在思考B2C甚至C2C在国内的可行性，经过很长时间的推敲，他已经下定决心，阿里下一步的发展方向，是在国内做C2C。 和李牧差不多的是，马老板做事情想的也很长远，而且他对资源联动的把控能力异常强大，他现在做B2B，某些方面也是在为将来的C2C做基础，实际如果成熟，他就会把B2B上的B部分转化为C2C上的C部分，从而平顺的转化资源，构建一个扎根零售的新电商平台。 在这个构思里，马老板早就想过，首先要把eBay的模式放在国内的市场环境下改良，然后再模仿PayPal，在国内做一个以人民币为结算依据的线上支付渠道，但是他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所以这些构思还没有真正开始实施。 支付宝被李牧做出来的时候，马老板曾经紧张过一段时间，支付宝和PayPal的核心概念是一模一样的产品，这也是他准备在未来去模仿的产品模式，忽然被别人做出来，让他担心对方是和他一样，把眼光瞄准了电子商务市场。 但是，支付宝的诞生土壤非常特殊，它是在3321这个完全公益性的平台上伴生的一款产品，这让马老板稍稍松了口气，在他看来，支付宝是李牧为3321打造的一款工具，虽然后来李牧也开始把支付宝开放给第三方公司，但这应该也只是无心插柳，只要李牧没有看到电子商务行业，自己就不用担心。 但是，最近马老板从多方听到的一些碎片消息里，嗅到了一点不太对劲的味道。 最先让他心生疑惑的是Mango-ME在MP3行业里引起的巨大震动。 起初当他听说Mango-ME竟然是易听网定制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情有点意思，因为现在的互联网公司和硬件公司可谓是泾渭分明，还没有听说过哪个互联网公司不玩软件跑去玩硬件的，易听网是头一份。 作为一个对互联网有着深刻理解的人来说，马老板心里对易听网刮目相看，他觉得一个互联网公司，敢于去触碰硬件而且还能在硬件行业里引起震动，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某些方面证明了互联网企业的发展空间极大，发展方向也非常多元化。 但随着对Mango-ME以及MP3行业的了解，马老板发现一件特别难以理解的事情，那就是Mango-ME的成本问题。 他跟MP3行业的人看问题角度是完全不同的，MP3行业以为Mango是想进MP3行业分一杯羹，但马老板却觉得，Mango-ME看起来更像是易听网的一个工具，由于易听网的背后是牧野科技，他就对这件事情更加好奇，牧野科技发展如此迅速，怎么可能对MP3的那点利润感兴趣？它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是其一。 而且，Mango-ME的价格逼近成本价，这就更让人觉得奇怪了，硬件销售的渠道成本很高，铺设渠道就需要庞大的人力物力，而维系渠道又需要出让大量利润空间，所以这也是硬件价格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易听网和牧野科技有什么能耐，可以把这其中的成本节省掉？这是其二。 整个MP3行业到现在都没有听说过Mango或者易听网成立任何一家专卖店，甚至是任何一个专柜，距离宣传的发售日越来越近，可线下竟然又没有任何渠道的影子，到时候他们到底准备用什么渠道销售十万台Mango-ME？这是其三。 综合以上三大疑问，再结合自己对电子商务的理解，马老板隐约感觉，Mango-ME应该会采取线上销售的模式，只有线上销售能够解决成本问题以及销售渠道的问题。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这么做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只为了卖MP3？不可能，打死马老板都不会相信。 难道是为了做电子商务？这个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马老板思前想后，觉得牧野科技应该是想借着易听网，做一个和音乐相关的B2C平台，同时打造一个和音乐有关的硬件品牌，这样的话，就能够形成一个生态链条，但是他没想到，他看的是eBay和PayPal，李牧看的是淘宝和支付宝，大家你抄他、我抄你，本身就是个你中有他、我中有你的融合，不用管一个创意是谁先萌生出的，只要谁在这个创意领域里最后胜出，谁就是最牛逼的那个。 马老板最近一直让手底下一个小团队关注着易听网、牧野科技以及Mango-ME，今天是Mango-ME开售的日子，马老板自己也很好奇，牧野科技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于是他准备和专门负责关注这一系列问题的团队一起加班，看看今天Mango-ME的发售里到底有什么自己没猜到的秘密。 李牧在淘宝网待到五点多就离开了团队，一个人走了。 回学校的路上先是给苏映雪打了个电话，约好到学校门口接她，然后一起去取蛋糕，随后又电话通知寝室的哥们准备到饭店碰头，除了寝室的五个哥们之外，李牧还邀请了赵康和他的女朋友，趁着这个机会，大家一起聚一下。 由于饭店离学校不远，李牧便没有开车，把车停好之后步行到学校门口，等苏映雪出来。 苏映雪刻意提前十分钟从教室溜了出来，一见李牧，便对他说：“咱俩先去取蛋糕，然后去饭店把菜点好再通知大家过来吧。” 李牧便道：“那我让他们晚一点再出发，等我电话。” 苏映雪挽着李牧，两人来到离学校不远的一家蛋糕房，苏映雪给李牧定了一个大号的水果蛋糕，还专门让人用巧克力酱在蛋糕中央写上了祝亲爱的李牧生日快乐，落款是一个字：雪。 两人一起来到酒店、点好了一桌菜，在冷盘上来之后，李牧才打电话让大家开始往这边来。 早就做好准备的众人很快便陆续抵达，孙坚、刘念和薛剑锋三个都是光混，王雅楠要在医院照顾生病的母亲，所以胡正道也是一个人，只有李亚唯带着女朋友韩潇潇，赵康带着女朋友王佳。 苏映雪很适应以李牧女友的身份出现在这种场合里，平时话并不多的她，今天对每一个人都非常热情，不断询问大家有什么想吃的、有什么想喝的，尤其对几个女生格外关心，大有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几个男士都想喝点啤酒，于是便招呼服务员先上点冰啤，酒一送到，李亚唯就主动起身开酒，一口气就先开了七瓶，给在座的男士挨个发了一瓶。 苏映雪见他递给了李牧一瓶啤酒，便对李亚唯说道：“今天就别让李牧喝了，昨天跟你们一起都喝多了，今天让他喝点饮料吧。” 李亚唯笑着说：“嫂子，牧哥的酒量很好的，认识这么久我还没见他喝醉过，昨天我们走的时候，他也没啥事啊，还把我们送到楼下来着。” 李牧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自己忘了跟他们交代一声，而李亚唯这张嘴说来就来，未免也太快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 淘宝网的开门红！ 李亚唯说漏了嘴，李牧心里紧张，但苏映雪好像并没有当回事，只是对李亚唯说：“酒量好也不能多喝，要不就让他喝两瓶啤酒吧。” 李牧也顺水推舟，说：“啤酒喝多了后劲儿大，到现在还有点头疼呢，今晚我就喝两瓶意思意思吧。” 李亚唯看出有些不对劲，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便急忙说道：“那行嘞，你昨晚啤酒是没少喝，拦也拦不住，今天就少喝一点。” 赵康在一旁开着玩笑说：“今天你是寿星，你想怎么喝大家都顺着你，不过下回可没这么好运气了，就喝两瓶，实在是拿不出手。” 薛剑锋也说：“606就李牧还能跟我喝个棋逢对手，你要是躲酒，我也没喝酒的念头了，今天你生日，给你开个特例，下次必须五瓶起步。” 李牧点头笑道：“好好好，以后一定找机会补上。” 苏映雪便说：“你们都嫌李牧喝得少，那我就陪你们喝一点吧。” 几个男生一听苏映雪要主动替李牧喝酒，顿时一阵鼓掌，各个夸赞苏映雪是女中豪杰，倒是李牧有些不乐意，开口说：“你们别听她的，不让她喝酒。” 苏映雪微微一笑，说：“我就喝一点没事的。” 李牧摇摇头：“那也不行。” 一旁的胡正道说：“牧哥，你今天既然少喝，嫂子又愿意替你代酒，你就让嫂子喝点吧。” 赵康给身边的王佳使了个眼色，王佳立刻心领神会，开口说：“李牧，映雪既然要配大家喝一点，那我也陪你们喝点吧。” 赵康当即点点头，说：“喝吧，今儿高兴，你也喝点。” 韩潇潇一见在场的三个女人又两个都要喝酒，便也不甘示弱的说：“那既然这样我也喝点儿。” 李亚唯便道：“喝，喝多我背你回去。” 李牧见这种情况，也就不再阻拦，对苏映雪说：“你适量就行，别喝太多。” 苏映雪点点头：“好。” 作为李牧的正牌女友，苏映雪和他朋友接触的场合却并不多，主要因为李牧一天到晚不沾学校，否则要是正常情况下，她跟李牧在一起这么久，恐怕早就和他的这些朋友熟悉，并且和他们的女朋友打成一片了。 苏映雪有些时候很矜持，但有些时候内心深处也希望能跟其他的女孩一样，一有时间就陪着男朋友，无论是二人世界，还是和他的朋友们在一起，她想要融入李牧的世界里去，但是有些时候又觉得李牧的世界太过神秘，让她揣摩不透。 七点多，饭局由苏映雪正式开场，她主动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站起来对大家说：“谢谢大家今天来给李牧过生日，我先敬大家一杯吧。” 说完，还没等李牧反应过来，她就先把杯中的啤酒喝了个精光。 李亚唯带头鼓掌，满口京片子说：“嫂子太局气了！” 其他人也都气氛热烈的附和，同时一起端起酒杯，孙坚作为在座年纪最大的，开口说：“第一杯酒咱们不祝李牧生日快乐，先敬映雪，没想到咱们人大的女神竟然也是女中豪杰！李牧这小子能找这么一个女朋友，真是走了****运了！” 于是大家纷纷表示赞同，一起敬了苏映雪一杯酒。 …… 酒桌上气氛愈发热烈，而淘宝网这边也已经做好了最终上线的准备。 再过几十分钟，这个领先时代至少五年的C2C电商平台就将正式揭开面纱，它将以一个成熟的体系整体向世人亮相，它是一个上线即拥有相当卖家和商品的C2C网站、是一个上线即有品牌旗舰店入驻的B2C雏形网站、是一个上线即拥有强大线上支付渠道支撑的电商网站，虽不能惊艳世界，也足以让这个拥有近亿网民的国内互联网行业震惊了。 晚上八点，当李牧还在与众人把酒言欢的时候，淘宝网终于上线了。 八点整，真正对外展示的是Mango-ME的购买链接，易听网挂了好几天的横幅广告，之前广告一直都是展示Mango-ME的预约，而在八点整的时候，瞬间变成了展示点击购买的按钮。 大量预约了Mango-ME并且等待Mango-ME开售的用户从八点没到就一直在刷新易听网首页，终于看见点击购买按钮之后，立刻就点了进去，此时此刻，等待购买Mango-ME的用户，和十年后等着在第一时间抢小米手机的用户心理几乎一模一样，他们对Mango-ME这款产品有着极大的热情，非常渴望能够在第一时间购买成功。 当用户点击购买链接之后，页面瞬间跳转到了淘宝网的购买界面，按照页面分级，当前购买页面是淘宝网——Mango易听网旗舰店——Mango-ME产品详情页，在这里，用户可以看到Mango-ME的更多精美图片以及文字介绍，醒目的价格标注着：368元（邮费23元）。 现在的网民还没有真正开始接触网购，而网购的初级阶段，在淘宝卖家还没有进入到竞争白热化、物流成本没有大幅度降低的时候，用户为网购付邮费对用户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用户对23元的邮费并不惊讶，毕竟Mango-ME好看又便宜，莫说368，就算是468也依旧划算的很。 很多早就对Mango-ME期待无比的用户在第一时间就开始购买下单，淘宝网的购买流程很简单，先注册用户，如果是支付宝用户，可以直接免注册，用支付宝账号登陆，眼下支付宝用户超过一千万人，这批用户转移到淘宝网的操作成本几乎为零。 相当一部分有支付宝账号的就立刻使用支付宝账号登陆了，登陆之后立刻进入下单页面，填写自己的收货地址、姓名以及联系方式之后，继续下一步，就会直接进入付款界面，使用支付宝付款成功之后，就算是购买成功了。 人性化的细节不只是支付宝账号直接登陆淘宝，用户填写的收货地址都会直接储存到用户的地址簿里，方便用户进行下一次网购，用户只要在淘宝网消费成功，就有机会抽取奖品，有100%的机会随即得到牧野科技YY增值服务的兑换码，最次也是三天YY会员，或者三天YY游戏大厅尊贵蓝钻会员的免费体验，最高可能是免费的YY一年会员，或者是100个YY币，用户支付成功，随即得到礼物，复制兑换码就可以直接到YY里进行兑换。 用无实际成本的虚拟货币拉动并刺激消费，是李牧心里非常推崇的一种商业模式，现在YY币在网络上非常有市场，不但可以用来购买各种YY的增值服务，还可以用在开心农场、个人空间等领域，适用范围非常大。 如果李牧手头有一家专门做软饮的公司，随便搞一个买一瓶送一元YY币的活动，估计销量也会高的吓死人，如果有什么企业对这方面的合作感兴趣，也可以来牧野科技谈，比如康师傅想在自己的产品线里搞类似活动，牧野科技可以以五折甚至三折的价格批量卖给他几千万YY币，如果能够拉动它的销量，他一定还会来买。 此时此刻，用户层面并没有开始关注淘宝网，他们只是在用最快的速度下单购买Mango-ME，从8点01分开始，就陆续开始有用户购买成功，十万台的库存量开始不断减少，而且减少的速度越来越快。 在8点10分的时候，十万台就已经成功销售了一半，而且随着时间节点达到了大批量用户熟悉流程所需要的时长，所以订单量增速开始提升，库存减少的速度达到了一秒钟280台的峰值，8点15分的时候，随着随后一台Mango-ME的成功售出，十万台机器全部宣告售罄。 MP3行业的每一个从业人员几乎都在关注着淘宝网，他们不断刷新页面，看着库存量如同陨石坠落一般的速度飞快减少，当十五分钟之后，Mango-ME销售页面显示售罄的时候，每一个人心里都有无数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谁都没有见识过这样的销售速度，十万台机器，在短短的十五分钟之内就销售殆尽，创造了3680万的销售额，这种速度简直变态，是实体零售行业活到现在都没有经历过的。 包括刘镪东在内的很多人都觉得这个销量以及速度简直强大的匪夷所思，他欣喜若狂的给李牧打来电话，告诉他Mango-ME十五分钟售罄的消息，他觉得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淘宝网取得了绝好的开局，但是李牧却觉得，十五分钟并不算离谱。 马老板上一世的双11活动比眼下牧野科技的速度还要强大的多，小米手机大搞饥饿营销的黄金时期，几十万台手机在几分钟内卖光，比现在淘宝网开售Mango-ME强大了不是一点半点，Mango-ME能够创造这个前无古人的成绩，不但是自身性价比高的出奇，还有YY、易听网这两个强大的渠道导流，多方努力下达到这个成绩，还尚在李牧的预料之中，如果五分钟就卖光，或许会让李牧惊讶一下。 虽然十万台Mango-ME已经售罄，但是仍旧有许多用户在浏览购买界面，Mango-ME的界面增加了一个置顶横幅广告，上面注明在十五天后，将启动第二轮Mango-ME的销售，价格不变，依旧为368元。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Mango-ME取得如此完美的开门红之后，竟然没有涨价！这让MP3行业真正感觉到了末日的来临。 其实，比MP3行业里的人更震惊的，是互联网行业的从业人员，尤其是其中有着强大嗅觉的资深大拿们，因为他们从淘宝网的开门红中，意识到了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七章 淘宝网的狼子野心 电子商务发展到今天，还没有任何一个平台给这个行业下过猛药。 今天，淘宝网给整个行业来了一剂超出行业承受能力的猛药，让所有电商平台的高管纷纷在这个原本平淡无常的夜晚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在今晚之前，谁也没有想过，电子商务竟然可以这么玩。 而且，今晚淘宝网的闪光点，绝非只是Mango-ME，除了Mango-ME之外，还有大量私人店铺、大量各种类商品同步上线，让Mango-ME在短时间内绽放过耀眼光芒之后，他们身上的光亮开始显现出来。 淘宝网的模式与生态的优势开始逐渐凸显。 易趣也好，卓越也罢，他们没有自己的线上支付渠道，所有的交易资金都依靠线下完成，要么是同城********，要么是买家先进行银行汇款，这其中经常发生诈骗事件，钱花了却没有等来货品，最后却投诉无门的情况。 但是，当用户开始浏览除了Mango-ME之外的任何商品的时候，都会收到一个弹窗广告提示，这广告提示的内容后来被称为华夏电子商务最好的产品，没有之一。 这一则广告的内容，就是：“支付宝，安心付！” 六个大字的后面，是一句非常直白却非常能够迅速深入人心的广告语：“即日起，支付宝向全国用户承诺：使用支付宝网上淘宝，你敢付、我敢赔！” 再下一行：“网购时，先付款到支付宝，收到货、确认无误后再支付给卖家，安全、放心！” 和销售Mango-ME不同，Mango-ME有易听网和YY站台，没人担心它的诚信问题，但是对其他第三方卖家来说，就完全不同了，用户对他们的信赖不足，网购这种无法********的行为，如果没有信任基础，就很难得到快速发展的机会。 现在不一样了，支付宝摇身一变，从一个线上支付渠道，变成了一个线上交易担保媒介，用户看中任何东西，都可以付款购买，但是卖家无法第一时间拿到这笔货款，他需要先给用户发货，等用户收到货、检查确认无误之后，再由用户向支付宝确认，最后再由支付宝付款给卖家。 这样一来，卖家就受到了最直接的约束，只要你敢玩猫腻，你就拿不到钱！ 支付宝首先从根本源头上彻底杜绝了电商诈骗的可能性；其次，它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卖家以次充好的可能性，只要买家具备基本的鉴别能力，就可以随时向卖家发起退款，让卖家根本拿不到钱。 这种产品极度符合华夏眼下的国情，也极大程度上迎合了用户的心理，网购在这一刻起，从一个冒险的新鲜事物，变成了一个有足够保障的消费行为。 有了支付宝作的担保，许多用户开始放心大胆的在淘宝上逛各个卖家的店铺，而且遇到感兴趣的东西，真的会试着沟通咨询，并且购买。 YY为淘宝提供了100%贴服的即时通讯支持，用户可以直接在自己的YY上发起与卖家的临时对话，咨询自己的任何问题，甚至可以把卖家加为好友，而且YY为了全面迎合用户的需求，专门在最新的一版本YY里，衍生出了两个新的好友模式，一个叫做“游戏好友”，一个叫做“淘宝好友”。 如果用户是在YY游戏大厅里认识的朋友，想加对方作为以后玩牌或者其他小游戏的搭档，可以选择在游戏大厅里直接添加对方为好友，但是用户如果存在一定的担忧，只想把对方当成游戏好友，而不想让对方知道以及有权限查看自己的其他信息，例如空间、贴吧、相册等等，就可以选择把他添加为“游戏好友”，这样一来，对方看不到他任何相对较为私密的内容，只能把他加入“游戏好友”列表、与他聊天以及语音视频通话。 淘宝好友也是一样，买卖双方互加好友，但买家又不让对方查看到自己的私密信息，就可以把对方添加为“淘宝好友”。 用户通过YY咨询了解过商品之后，就可以立刻进行购买，只要付款到支付宝，卖家就必须在48小时内通过快递发货，否则每耽误一单发货，就会在发货速度的指数上遭到相应的减扣，如果指数遭到减扣，还会影响他们的店铺、商品排位权重。 YY、支付宝全面嵌入淘宝网，让互联网人真正意义上领略了什么叫做产品生态，以及产品生态间组合所产生的强大影响力。 Mango-ME售罄，其他商品不断被用户成交，淘宝网上线的第一个晚上，就已经创造了国内任何一个电商平台一个月都无法赶超的销售额。 易趣原本还以为淘宝网不过就是一个新兴的初级电商平台，等淘宝网上线之后，他们才意识到，淘宝网不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他是一个天生的士兵，他不但自身强壮，而且还有从牧野科技和支付宝那里拿到的武器和护具，一出现就是一个全副武装的超级战士，而自己在他的面前，不过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 无数实体经济者在这个晚上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他们真正发现，电子商务是一个足以颠覆传统商品销售的强大销售渠道，一个MP3品牌可以在十五分钟内卖掉十万台MP3，这还是因为他们产能不足、库存量只有十万台，如果有三十万台，是不是可以在半小时内销售殆尽？如果有一百万，是不是能够在一天之内卖个精光？ MP3企业可以在淘宝网取得如此惊人的销售业绩，那手机企业呢？是否也能够在淘宝网上创造出这样的奇迹？会不会有一天，一个手机厂商在淘宝网上一天卖掉几十万台手机？手机的客单价比MP3高得多，就算是一千元，几十万台也是几个亿的销售额了！ 手机企业如果可以，那服装企业、日用品企业、电脑硬件企业是否也可以？ 一时间，因为对淘宝网未来的看好，淘宝网后台的卖家申请数量陡然增加！这其中也不乏有人试图注册某些品牌的旗舰店，但是这些抱着投机目的、试图提前锁定品牌关键词的人悲哀的发现，淘宝网竟然对卖家申请有着严格的人工审核，任何店铺名称都要通过人工审核才能确定，而且淘宝网有明确提示，一旦名字中牵扯任何品牌，一定要提供该品牌的授权，或者直接提供该品牌的营业证件。 除了电商及实体经济领域对淘宝网心生惊叹，百度、新浪、网易、雅虎等等这些老资历互联网企业也对淘宝网的诞生惊讶无比，而这其中最震惊的，当属身在杭城的马老板。 他惊诧万分的发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竟然变成了现实。 有人要先他一步做C2C、做零售电商，对方不仅一次把他所有想到和没想到的事情都做了，而且还做的非常好。 今晚上线的淘宝网，是标准的C2C平台，但是，它不想易趣或者eBay那样顺其自然、温和发展，它一开始就引入了Mango来做巨大的推动，所以一上线就造就了巨大的轰动效应，甚至已经具备了大力发展B2C的潜力。 结合之前得到的碎片信息，马老板结合现在的淘宝网已经可以断定，在网民圈子里热炒的Mango-ME，其实就是淘宝网在电子商务领域的敲门砖，这款产品根本不是去跟MP3品牌厂商抢饭碗的，它是来给淘宝网保驾护航的，而且它的真正用意非常狠毒，它为了给淘宝网保驾护航，几乎干翻了整个MP3市场！说得再残酷一点，Mango-ME就是一个冷血的带刀侍卫，为了让淘宝网走的更快更远，他手持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的宝刀，一路收割MP3企业的首级，用他们的鲜血，来为淘宝网祭旗！ 怪不得它能够用这么低的价格大批量出售Mango-ME，有淘宝网作为电商发售渠道，他所有的渠道成本就是EMS那二十多块钱的快递费，而且这些钱还是用户自己出的，至于推广成本，完全由易听网和YY自己内部撑起来了，成本可以忽略不计。 这种情况下，一部Mango-ME的成本，除了制造成本之外，只需要加上税，加上物流环节和仓储环节的费用就足够了，而后两者的费用因为数量大的缘故，均摊到一台MP3上，少的令人发指。 用这么狠毒的办法来养大自己的平台，这个淘宝网可真的是狼子野心啊！ 马老板此刻在自己家中愤怒的青筋暴起，他的一众合作伙伴早已经习惯了在他的公寓里开会，眼下大家都聚集在他的公寓里，看着他几乎失去理智一般的指责淘宝网，但是他们没人知道，自己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在未来几乎把华夏的实体零售经济废掉了一半，当然，这其中带来的影响有好有坏，所以具体功过无法评价。 马老板说：“淘宝网的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强盗！是吸血鬼！是整个实体经济的公敌！如果继续放任，它会不断的通过摧毁一个又一个行业来壮大自己！” 马老板还说：“我们阿里上的小型企业，将来也会受到它的冲击，如果它发展到一定规模，就足以把我们平台上的小型企业转化成它平台上的小型零售卖家！最终大大削弱我们平台的影响力！” 对于这一点，马老板自己一直有自己的想法，他上辈子就是想把阿里上的小型企业转变成淘宝上的小型卖家，帮助B2B上的B，转化为C2C上的前者C，但是，眼下他的所有构思都被淘宝网给做完了，这让他在这一瞬间感觉到无比的绝望。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八章 马老板的逆袭计划 2002年的6月6日，对国内电子商务领域来说，这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一天。 淘宝网在这个晚上粉墨登场，拉开了十几亿人齐网购的序幕，除了十万台Mango-ME在三分钟内卖了个一干二净之外，当晚在其他店铺成交的订单数也达到了43万单之多，支付宝的你敢付、我敢赔彻底让买家打消了顾虑，而互联网上的产品更加多元化，价格也更加有优势。 43万单，让眼下各平台的卖家意识到了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在此之前，虽然也有一批卖家活跃于电商平台，但是他们一直没有意识到，电商行业可以真正做大做强、可以真正赚到钱。 易趣的切入点就很有问题，它完全模仿eBay而缺乏本地化改良，后来拿到eBay的投资之后就更加朝着eBay的道路越走越远，易趣的发展方向是真正的C2C，就是普通人与普通人之间的物品交换，尤其是以二手物品交易为主，但是国人并没有美国那么悠远普及的二手文化，所以这种模式在国内的发展极受制约。 虽说后来也有一些专门在易趣上做生意的卖家，但是在整个eBay的大方向，以及他们的佣金制度影响下，卖家很难投入巨大的热情去经营自己的店铺，发展极受制约。 李牧是一个后知后觉的人，他也是在淘宝成功之后，才明白淘宝真正的切入点选择的有多么精准，淘宝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用电子商务的模式承载国内十几亿人的零售业，所以，虽然模式是C2C，但其实是小型企业与商家的微型B2C，想让每一个淘宝卖家都成为一个专业商户的前提就是要让他们意识到这个平台能够赚钱，而且能够赚到大钱！这样他们就有足够的动力和热情投入到这个行业中来，每一个小型商户，都是淘宝网这艘巨型航母的组成部分。 李牧提前一年构建起淘宝网，目的就是直接截断阿里和马老板在这个领域的发展空间，上辈子，非典是推动国内电子商务的巨大动力，这辈子，李牧用支付宝、YY、易听网以及Mango-ME，来一齐推动电商的发展，由于李牧着力非常全面，所以眼下电子商务的发展势头丝毫不逊色于2003年非典的大环境，甚至要远超于那个时期。 非典时期，国人因为谨慎与担心而被动选择网购；眼下，国人因为淘宝网完善的生态和支付流程而让国人主动选择网购。 马老板正是因为看出了李牧的发展意图，才真正开始惊慌，他一方面要求陆照喜立刻准备自建C2C平台的方案，一方面开始计划进京和李牧见一面。 马老板做互联网这么多年，为自己结交了深厚的政治关系，所以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几乎知道了李牧的一切底细，所以他很清楚李牧手底下几个公司之间的资本关系，也知道淘宝网就是李牧和刘镪东两个人的产业，刘镪东就是个在中关村开实体店的商贩，他在淘宝网里的比重并不高，淘宝网真正的大脑就是李牧。 当马老板在会议上说出要见进京见李牧的时候，有核心成员忍不住问他：“马总，李牧现在做了这么多产业，为什么一直没有媒体起底过他？凡是和他有关的报道几乎都是和3321有关，但是他在牧野科技、易听网还有淘宝网的角色一直没有被曝光出来。” 马老板道：“李牧运气很好，早在他做3321的时候，就已经被高层领导关注到了，高层领导对他很感兴趣，早就示意不得干扰他的发展，只要他自己想低调，国内这些媒体就不会起底他、把他推到大众面前。” 底下惊叹声一片，谁也没想到，李牧年纪小小，竟然被高层领导点名关注，这可真是非同一般的政治资本，就算是将来不混政坛，经商创业也有极大的帮助。” 陆照喜咂嘴说：“这么小的年纪能被高层关注，这李牧的运气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马老板说：“李牧靠的不是运气，你们肯定没看过他的高考英语作文。” “英语作文？有什么特别？”在场的人更是疑惑不解。 马老板叹道：“我是觉得没什么太特别的，无非就是赞美燕京奥运，但是他在作文里有一句口号，很受领导喜欢。” “什么口号？” 马老板说：“one-world，one-dream。” “一个世界、一个梦想？这有什么好喜欢的？” 马老板说：“这种句式不能用字面意思去体会，one-world里的one不是一个量词，它也不是要说一个或者几个世界，它表达的意思是指同一个世界，one-dream的意思是同一个梦想，两者相呼应，你可以翻译为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再详细一点，就是同一个世界，拥有同一个梦想，这个梦想就是奥林匹克。” 大家面面相觑，四个英语单词，有这么多的深意？ 面对质疑，马老板说：“你们别忘了，我在创业之前就是英语老师，这四个单词的真正意义就是我说的那样，我们国家的领导层非常重视国际观瞻，也非常注重与全世界建立起正面联系，这句口号的内在含义就是号召全世界共同追求奥林匹克梦想、放弃有色眼镜、求同存异、共同发展。” 蔡崇新说：“马总说的没错，这句话看起来很简单，但前后相互呼应，而且很符合我们的国庆与国家领导层的心态，也很精准的传达了我们举国奥运的动机。” 陆照喜又问：“高层领导怎么会关注到李牧高考的英语作文？” 马老板说：“李牧的高考英语作文先是在高考之后上了当年英语高考作文精选，然后被教育部门推送给了整个英语教学系统，3321诞生之后，高层领导对这种模式极其认可，从我听到的描述里，高层领导高度赞扬说：3321这种模式，才是真正从根本解决了贫困大学生的经济问题，它不但帮助了在校贫困大学生自力更生完成学业，还让这些贫困大学生把知识传递给了那些即将高考的学生们，提高了他们对知识的把握，最最重要的是，它又将以上环节里产生的利润全部投给了贫困高中生，让他们有机会能够进入大学、等他们进入大学之后，又可以利用这个平台去自力更生，同时帮助更多的人，这就是一个完整的良性循环，远超任何一种助学慈善基金和组织。” 在座的诸位目瞪口呆，如果高层领导真的给了3321这么高的评价，那李牧真的是可以横着走了。 马老板接着说：“正因为高层领导曾经在非公开的场合做过这样的点评，底下的人才投其所好，经常把李牧的一些动态报上去，所以李牧的高考英语作文才会上了内参，领导看过之后对这篇作文非常认可，亲自批示，把这篇作文转交给燕京奥组委，依我看，没准08年奥运的口号就是李牧那四个单词了。” 现场惊呼声阵阵，马老板说到这里却是叹了口气：“所以这个对手很难搞啊，有这么雄厚的资本，还有极其敏锐的市场嗅觉，关键是他现在已经走在我们前面很多了，这个时候奋起直追，难度太大。” 蔡崇新问他：“那你去燕京见他是想怎么办？” 马老板说：“我想跟他合作淘宝网，我们可以把我们阿里吧吧上的小型企业都导入给淘宝网，但是淘宝网要出让一部分股份给我们合作，除此之外，我们立刻筹建自有物流系统，如果跟李牧谈的好，未来我们可以把物流体系并入淘宝网，同时置换淘宝网一定比例的股份。” 蔡崇新说：“眼下我们如果想靠阿里吧吧的资源入股淘宝网，我怕李牧肯定不会答应，他现在风头正劲，而且自己也有各种配套资源，应该瞧不上阿里。” 马老板点了点头，表情坚决的说道：“谈一谈嘛，任何事情都是谈出来的，当初我要做电子商务，你们有几个人相信我、有几个人把我说的话当回事？谈过之后，你们不就一个个都坐在这里了？” 在场的人纷纷笑出声来，不可否认，马老板的口才是非常强大的，甚至可以说是牛逼的罕见，公司内部很多人戏称他是大忽悠，因为他真的可以把弯的说成直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和他聊过的人，或者听过他演讲的人都会被他强大的口才和逻辑所感染，李牧今年不过20岁，虽然成就非凡，但是在人精一般的马老板面前，说不定真的会愿意和阿里合作。 要知道，在坐的很多人在2000年以前就能够拿到六位数的年薪，但是他们却轻易被马老板说服，辞去工作甚至离开国外优越的环境，回到国内、聚集在杭城，拿着每月几百元的底薪和他一起打拼，这里面的人要是论起社会经验，哪个不比李牧强得多？ 马老板这个时候颇有大将风范的一挥手，表情一凛，说：“这次我去找李牧面谈，如果谈不妥，那我们就必须尽快上马我们自己的C2C平台，在做好阿里平台内商户转化的同时，我们还要同时发力做自有物流体系！” “做物流？”马老板天马行空的思想已经让在场的人有些跟不上了，不是要做电子商务吗？以前做B2B，现在做C2C，这些大家都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做自己的物流体系？这不就跨越到实体经济了吗？而且是马老板眼下最不愿意触及的重资产项目啊！这么做的意义在哪？ 马老板一脸坚决的说：“眼下我们如果想发力C2C跟淘宝网竞争，拼平台或者拼流量都不是淘宝网的对手，它背后有YY这个强大的流量入口，我们拍马都赶不上，而且你们不要忘了，李牧手里有支付宝这个强大的支付渠道在手，现在支付宝摇身一变成了网购交易的安全保障，更是淘宝网立于不败之地的最大依仗，这些我们都敌不过他，所以我们眼下唯一能够逆袭的就是物流！” 说到这里，马老板刻意顿了顿，环视一周，见有人已经面露领悟，有些人却依旧面露疑惑，便继续说道：“既然淘宝网已经把用户从信息浏览到支付购买的环节做的非常成熟了，那我们就避开他的强项，把从支付购买到成功收获的后端环节做到极致，只要稳住这一点，我们就有机会扳回全局！” 陆照喜兴奋的拍手说道：“物流配送是电子商务最重要的线下环节，李牧线上做的好，那我们就发力线下，如果我们手里有一个最高效安全的物流体系，再把它嵌入到我们自己的平台里，我们相比牧野科技，就有了巨大的、不可逆转的优势，现在的商品流通已经越来越全国化，虽然我们没有淘宝网的流量和人气，但淘宝网上绝大部分的商品我们也都可以放在我们自己的平台上，他们的卖家我们也可以吸引过来，同样的东西、同样的卖家，如果在淘宝网购买需要五天的物流时间，而在我们的平台上只需要三天，那我们就赢稳了！” “没错！”马老板非常开心的连连点头：“照喜看的非常准确，线上的东西是可以复制粘贴的，但线下就不同了，我们复制一个淘宝网或许只需要一两个月，但如果李牧从头打造一个物流体系，至少需要半年甚至更久，到时候他想追都追不上来，只要物流能为我们赢得半年的领先，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去逆转淘宝网用户的消费习惯！这就是我们逆袭淘宝网的关键所在！” 蔡崇新也兴奋的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得赶紧开始筹备了，无论李牧愿不愿意，我们都要把物流做精做好，有足够的筹码，我们才可以让李牧做选择题，看看他到底选择做朋友，还是做敌人。” 马老板点头说道：“物流不但要做，而且前期要完全保密，照喜负责C2C平台，崇新你来负责构建物流系统，这两件事情都要成立专门的事业部，下周起拉出去租新办公地点独立办公，这件事情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干掉淘宝，在座的诸位将来都是亿万富翁，如果干不掉，我们当年的梦想可能就要大打折扣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九章 打碎陈同的枷锁 淘宝网上线的第二天，周五。 新浪网灵魂人物之一的陈同提前几个小时从公司离开，前往自己师弟刘镪东的公司，准备如约去给他的员工做一个小培训，讲一讲自己对互联网的一些了解。 昨晚他也见识了淘宝网那令人惊掉下巴的首秀，可以说让他印象极为深刻。 陈同做了这么多年互联网，对互联网的理解确实非一般人能够比拟，他很明白互联网行业模式的重要性，新浪网就是吃模式的亏，门户网盈利模式太单一，而无线运营的收入又有些上不来台面，像淘宝网这样模式定位清晰的新平台令他非常认可。 不过他并没有把淘宝网和刘镪东想到一起去，不是他瞧不起或者看轻了刘镪东，主要是刘镪东在他面前一直太低调了，以他一贯的描述来看，他好像还在苦逼的创业阶段，团队也并不算成熟。 而且，从昨晚到现在，陈同一直挺同情刘镪东，刚卖了自己所有的产业，准备在互联网电子商务领域创业，结果就杀出个淘宝网这么强大的敌人。 他很清楚淘宝网的背景，有YY和易听网背后支撑，有支付宝全力支持，傻子都能看得出淘宝网和牧野科技的密切联系，所以他本能的觉得，刘镪东这次恐怕会很难熬。 根据刘镪东给的地址，陈同驾驶着自己那辆神龙富康来到淘宝网办公场所的楼下，刘镪东早就在停车场等着他了。 陈同一下车，刘镪东就急忙上前，热情的说道：“哎呀陈师兄，你可算是来了。” 陈同有些诧异的看着刘镪东，总觉得在自己的预想里，刘镪东不该是这种表现，他显得太高兴了，完全不是自己预料的那种唏嘘感慨惆怅低落，倒不是自己想看他笑话，而是事实摆在眼前，换做自己也会异常颓丧，他又怎么会这样开心呢？ 跟刘镪东客气几句，陈同一边跟着他往电梯间走，一边试探性的问他：“镪东，你们公司眼下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啊。”刘镪东笑道：“公司运转还是很不错的。” 陈同更纳闷了。 但是陈同也不好问的再详细，所以他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刘镪东说：“我今天准备了一个PPT，不过最近工作上比较忙，PPT准备的比较匆忙，要是有什么不够完善的地方你别介意。” 刘镪东笑道：“陈师兄你客气了，你能过来给这些年轻人培训一下互联网内容的把控，我就已经非常荣幸了，哪怕没有PPT，你只是跟他们聊一聊、传授他们一些有用的东西，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陈同微微一笑：“我尽我所能。” 跟随着刘镪东一路上楼，一路来到淘宝的门口之后，陈同便瞬间被那硕大醒目的公司名称惊的说不出话来。 “燕京淘宝网络技术有限公司” 这不就是淘宝网吗？ 陈同傻站在淘宝网的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刘镪东，惊诧的问：“镪东，你说你在创业做电商网站，难道就是淘宝网？” 刘镪东见他此刻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自己并不想对他隐瞒，毕竟是自己的师兄，刘镪东对他可没任何歹念，只是他心里想帮李牧挖走陈同，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刻意隐瞒，是想一定程度摧毁他的自信与文人的那股傲气，只有这样才能打碎他的枷锁，让他获得新生。 于是，刘镪东抱歉一笑，说：“不好意思师兄，之前淘宝网的事情需要保密，所以我也就没跟你说的太详细，之搜易把培训的事情定在今天，也是因为我跟大股东有过约定，淘宝网上线之后才能够对外公开我和淘宝网的关系……” 陈同虽然依旧在震惊中无法自拔，但听到刘镪东这么说，也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都是一路打拼出来的，保密协议、竞业协议这些他也非常了解。 不过，陈同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淡淡的孤傲心态，而是不自觉的有了一丝不自信的感觉。 新浪虽然早已经在纳斯达克上市，算是国内顶尖的互联网企业，但是对互联网了解比较资深的人都知道新浪未来发展的瓶颈很大，没有一个清晰的业务与盈利模式，它在资本市场的认可度也很难提升上去，所谓的高不成低不就，说的就是新浪这种企业。 但是淘宝不同，淘宝是一个全新的平台，一个一夜之间就能让互联网行业震惊的平台，上线第一个晚上，从八点到12点的四个小时里，淘宝网成交了50多万单，销售额达到了将近七千万，这个数据简直让这个时代的互联网人瞠目结舌。 再加上淘宝网的背景、资源都非常强大，业内对淘宝网未来非常看好，现在自己竟然要给这个团队的成员培训互联网，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如果人家对互联网的理解比自己还精神，那自己岂不是班门弄斧了？ 这时刘镪东也看出陈同心里的担心，忍不住说道：“师兄，说句实话，淘宝网运营团队的大部分成员都是新人，他们对互联网的了解确实亟待加深，而我们跟牧野科技的关系你应该也能猜得到，我们的技术团队因为有强大的牧野基因，所以实力确实非常出众，这样一来，我手底下的运营团队就显得差距太大，难免有些掉链子，这次我主要也是想让你给我们的运营团队培训一下。” 听到这些，陈同的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倒不是自己爱慕虚荣，主要还是不想闹出班门弄斧或者误人子弟的笑话，而刘镪东这么一说，他也理解他眼下的状况，公司各部门之间的水平配比确实很重要，如果运营团队强大、技术团队弱鸡，或者技术团队强大、运营团队弱鸡，这个公司往后的发展就一定会出现越来越大的分歧，如果公司领导不够果断，可能公司最后就陷入无休止的内耗，而如果领导层果断的话，一定会立刻砍掉相对较弱的团队，用更强大的团队来替换它。 于是陈同深吸一口气，说：“行，那咱们就按计划来，我尽量说一些自己的理解吧。” 刘镪东连忙道谢，说：“我跟大家说了，下午四点在大会议室培训，现在还有点时间，要不去我办公室里坐会儿？” 陈同点点头，他确实也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刘镪东，不过也得找一个相对较为私密的环境。 两人来到刘镪东的办公室，陈同才发现，刘镪东在淘宝的Title竟然是总经理。 进到办公司，陈同就忍不住问他：“镪东，你怎么会跟牧野科技一起合作？” 刘镪东挠头一笑：“师兄，不瞒你说，老弟我这也是抱大腿。” 说着，刘镪东问他：“牧野科技的创始人你知道吧？” 陈同点点头：“我知道，李牧嘛，创立3321的那个小伙子。” “没错。”刘镪东说：“李牧现在还在咱们人大在读呢，还没上大二，我去年年底跟他认识的，受他启发和刺激，觉得在中关村卖光磁实在是太没前途了，所以就准备试试在互联网找点项目干干，李牧就找到我，说愿意跟我一起合作搞点事情，你说，我一没钱二没经验，人家愿意跟我合作，我这不是相当于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么？” 陈同听完连连点头，李牧主动找刘镪东合作，那这对刘镪东来说，何止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简直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砸中。 李牧和刘镪东在这一世的实力差距还是非常大的，不过这差距主要是前者实在太强大，李牧愿意跟刘镪东一起合作，这简直就相当于是舒马赫主动找林志颖一起组队刷F1的副本。 刘镪东接着说：“李牧当时说要做电子商务，我对电子商务可是一点点都不了解，恶补了一个冬天也还是个门外汉，说实在的，眼下大层面的事情都是李牧在做决断，我虽然挂个总经理，现在其实也还是在积极学习、提高自己的过程中。” 陈同好奇的问道：“你跟李牧合伙做淘宝网，他给你多少股份？” 刘镪东坦荡的说：“出资比例是9:1，股份比例是8:2，我占20%。” 陈同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20%？这是什么概念？李牧是脑子被驴踢了吗？就算是想招揽刘镪东，也不用拿出这么高比例的股份来吧？刘镪东之前毕竟只是一个混迹在中关村的个体户，就算是李牧很看好他，也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倒不是陈同瞧不起刘镪东，只是他考虑问题是基于眼前的现实，刘镪东确实还没有机会展示出自己强大的实力，放在现在互联网的客观判断标准来说，刘镪东是肯定不值得李牧给出如此多股份比例的。 看看新浪核心层的股份结构，陈同自己的股份占比少得可怜，甚至都不能用百分比来计算，只能用多少股来作为计数标注，而且套现还有严格的限制，甚至近乎苛刻，自己的待遇跟刘镪东比起来，简直是林志颖和舒马赫比车技，该怎么比好呢？怎么比都是满满的尴尬……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章 专业人才都是偏执狂 陈同一直对李牧非常好奇，自从新浪收编了前QQ开发团队之后，陈同就一直在关注牧野科技的每一个动作，因为他担心李牧会在新浪UC上线之前提前狙击新浪，而新浪眼下目标最大的就是门户网。 牧野科技的YY123流量持续走高，凭借着YY用户体系以及云记录的支撑，YY123的流量已经超过了Hao123，陈同一直担心李牧会利用导航网站对新浪进行封锁报复，但是等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见到牧野科技有任何动静，直到淘宝网上线之后，陈同才明白，原来李牧的精力近期都聚焦到了这上面。 陈同问刘镪东：“你跟李牧应该比较熟了，你觉得李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刘镪东笑道：“天才，生平仅见的天才。” 陈同点了点头，说：“短短时间内，推动了这么多个项目，而且每个项目都有了非常快速的发展，确实是个互联网领域的天才。” 说着，陈同问他：“你觉得这个人的人品如何？” “人品？”刘镪东哈哈一笑，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其实李牧总体来说是个极有原则而且敌我分明的人，对身边的人非常好，绝对的好人品，但是对敌人就非常残忍了，所有挡道的，或者试图阻拦他脚步的人，基本上都被他当做死敌，竞争起来毫不留情，你看看腾训，半年以前，很多人还觉得腾训会成为国内最顶尖的互联网公司之一。” 刘镪东这话说的意有所指，虽然腾训现在已经彻底放弃了即时通讯业务，但是新浪又在这个时候把腾训抛弃的业务捡了起来，刚好和牧野科技的核心产品正面竞争，他的话也是在提醒陈同，在当前这种情况下，李牧一定会把新浪视为劲敌。 陈同也明白刘镪东话里的意思，心里并不算惊讶，他虽然没和李牧接触过，但通过李牧做事情的一贯套路，也能够看得出他一定会对新浪有所动作，问题是他到底在针对新浪酝酿什么。 淘宝运营部的员工并不算多，一共三十人左右，大家齐坐在会议室里，在刘镪东的带领下，掌声欢迎来给大家做培训的陈同。 陈同站在会议室的最前端，跟所有人微笑问好之后，谦逊的说：“我今天过来，谈不上给大家上课，主要是来和大家分享一下我个人对互联网内容的一些看法。” 说着，陈同打开自己的PPT，指着投影仪上PPT里的三大版块，介绍道：“我个人感觉，互联网时代有三个版块最重要，分别是：流量、渠道以及内容。 “新浪和淘宝在核心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大家都是在做网站产品，所以网站的流量固然相当重要，流量是网站的根基，是网站营收的决定性因素之一，所以它的重要性自然是不必多言；” “渠道指的是所有让网站与用户产生接触的路径与媒介，比如，新浪虽然在国内门户网站里流量很高，但是相当一部分的流量是依靠各大第三方渠道引入的，比如，用户从Hao123看到了我们的短链，或者我们的新闻广告，从Hao123跳转到我们的网站；也比如用户通过百度关键词搜索，搜索到了百度收录的、新浪网的某个页面；再比如我们和一些其他网站的友链互换，其他网站的用户通过友链访问到新浪网站；” “内容，指的就是我们提供给用户的最根本的东西，比如，新浪给用户提供的国内外时政新闻、体育、娱乐、财经以及房产等等相关资讯，也比如淘宝上各个店铺出售的各种各样、分门别类的商品；” 陈同大概介绍了一下这三个版块，这时候他并没有留意，在会议室的另一端，进来一个身穿一件黑色休闲裤、纯色白T恤的年轻人，这个人正是李牧。 陈同这个时候又说：“眼下的互联网行业，大家都在宣传两个核心思想，一个是流量为王，一个是渠道为王，其实说到底，现在的互联网注重的还是流量，也就是我们所说的UV和PV，这种想法并没有错，因为流量是网站变现最为直接的方式，新浪网目前的营收里，广告收入占到了80%以上，流量越高，广告资源也就越贵。” 说到这里，陈同话锋一转，说：“不过，我个人觉得，互联网行业终究还是会进入内容为王的时代，我并不是说流量和渠道不重要，只是想说，其实我们暂时抛开流量和渠道的桎梏去分析问题的话，其实道理非常简单：你提供给用户的内容越好，你的网站就会有更高的用户粘度，随即也就会自然而然的获得更高的用户留存率，这样一来，再辅以各种运营手段，网站的用户就能够不断沉淀，最终还是会得到庞大的流量。” “我们做新浪网的时候就意识到，互联网用户在关注新闻的时候，想要的并不是和各种新闻节目以及各大报纸一样的内容，新闻节目受时长和播放周期的限制，它们很难在某个单独版块的新闻上持续不断的投入精力去报道，而报纸虽然版块划分详细，内容也非常充盈，但是它的时效性更低，最新的讯息传递至少也要隔一天的发行周期，而且这两种新闻模式都受限于制作周期较长、制作成本较高的影响，时效性也就更差了，对重大新闻的及时反馈能力很弱。” “对普通用户来说，新闻节目和报纸已经可以满足他们对新闻的追求，但是对互联网用户来说，他们习惯了高效与高速，新闻节目和报纸对他们来说，时效性就慢的有些难以忍受，比如去年震惊全球的911事件，各种新闻铺天盖地，但是时效性不足、持续性不足是最大的问题，用户对这起事件极度关注，以至于他希望每隔几分钟就能够得到最新的事态进展。 虽然当时的中央台也有底部滚动的文字快讯，但是他们的展示方式是单向的，用户无法自定义查询和接受自己想要的内容，所以我们在新浪推出了7*24小时的滚动新闻，用最快的频率刷新事件的最新进展，当用户在新浪网关注911事件的时候，他们可以看到一个以分钟为单位的完整新闻纪录，从事件诞生的那一刻起，到当前最新资讯，整个事态的发展在新浪网上便有了一个无比清晰的梳理，这是其他网站所不具备的。” “正是因为我们有这样快速、全面、准确、客观的内容，所以才让新浪网的流量不断提升、用户数量不断提升，这就是新浪网成功的最大依仗。” 接下来，陈同又在内容层面上给大家讲述了一些更加深入的理解，台下的李牧默默听着，对他的见解可以说是部分赞同。 互联网世界会经历一系列XX为王的时代，不只是流量和渠道为王，内容、产品和模式、生态、闭环都曾经成为互联网行业里的热词，互联网最终不会选择在某一个层面进行沉淀，而是会有明确的职能与领域划分，在综合及垂直门户领域、在互联网泛娱乐层面，必然是内容为王；但是在即时通讯、电子商务、O2O等大层面上，一定是平台为王；在计算机安全、各种垂直软件领域，又会变成产品为王。 陈同是做内容出身的，所以难免会把内容的作用过度神化，他有这种特性，可以把新浪网做得很好，但是如果让他带着这种特性去做360安全卫士，就算给他全套的产品思路，恐怕他最后连一千万装机量都做不出来，如果让他在移动互联网到来的时代去做微信，那么一定是被别人摘桃、自己死翘翘的悲惨结局，如果让他做智能手机，那恐怕就更呵呵了，没准给他苹果的构思，他最终做出来的确实一个Kindle。 不过李牧也很明白，专业的高端人才都是偏执狂，所以才很少有全面型的高端人才，越在某一个方面偏执，就越有可能把某一方面做到极致，但如果让他做其他的，恐怕效果反而会比一般人更差。 陈同讲到中间时，不经意间发现了坐在会议室最后的李牧，他曾看过3321的相关报道，一眼就把李牧认了出来，他没想到李牧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这让他在台上有些许的错愕，但好在他调整的非常快，很快又重新投入到自己的PPT之中。 李牧坐在会议室里一直听到最后，等陈同讲完之后，他和其他人一同起立，为陈同的精彩演讲鼓掌，陈同今天把互联网内容的重要性清晰的传达给了在座的所有员工，让每一个人都觉得大有收获，刘镪东走到陈同的跟前，说：“陈师兄，待会儿晚点走，晚上李牧想请你吃顿饭，也没别人，就咱们三个人大校友。” 陈同更加诧异。 他并没有想到李牧会想挖自己，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李牧对构建自有门户网站的计划，他本能的觉得，自己跟李牧之间差了不知道多少个量级，李牧为什么来听自己的演讲，而且还要请自己吃饭？难倒他是想借机从自己这里套取一些新浪的情况？亦或者是想通过自己，向新浪传达某些讯息？ 思前想后，陈同还是点了点头，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说的很客气，陈同心里想的，却是希望能够通过和李牧的接触，弄清楚他对新浪的态度。(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一章 来自香港的邀请 一家环境清幽的日式饭店包房里，李牧和刘镪东与陈同坐在一起，李牧作为两人的学弟，主动给两人倒了些清酒，对陈同说：“陈师兄，听说你的大名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见面，今天终于如愿以偿，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咱们人大01届的新生，李牧。” 李牧倒酒的时候，陈同双手虚托酒杯，从这一举动上，已经可以看出，虽然李牧敬他是师兄，但他心里却不自觉把自己降低了一个层次，他觉得，在李牧面前，自己反而是一个后辈，毕竟走入社会这么久了，他早就不按照年龄和入学时间排尊卑，而是以社会地位和实力来在心里进行排序。 他并非自卑，但在李牧面前，还是觉得矮他一头。 听闻李牧说的这么客气，陈同感觉则是有些拿不住，客气而又谦逊的说：“李总太客气了，跟你比，我哪能算有什么大名。” 李牧笑道：“如果陈师兄你不是人大出来的，那你叫我一声李总，我肯定没意见，但是你和刘师兄一样，都是人大的学长，出于对学校的尊重，我也得叫你一声师兄，再说，咱们在业务上没有什么来往，刘师兄在工作场合叫我一声李总，我也就勉强接受了，但在这种私底下聚会喝酒的场合你还叫我李总，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李牧的一席话算是给了陈同一记软将军，虽说语气非常平和，但却让陈同心里有了些压力，于是他只好点点头，说：“行，那我就跟镪东一样，直接叫名字吧。” 李牧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今天陈师兄讲的内容我基本都听完了，深有感触，我得代表淘宝的运营团队感谢你今天的无私相授。” 陈同客气的摆摆手：“太客气了，本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就是来聊一聊我自己对互联网的一些拙见，也不知道对淘宝的运营团队有没有实际用处。” ”当然有。”李牧笑道：“淘宝的运营团队和技术团队不同，技术团队大都是牧野科技的技术中坚力量在支撑，无论经验还是实力都是业内顶尖，但运营团队则是一个刚刚筹建不久的新团队，经验方面还有很多不足，你今天给他们上了一堂非常有意义的教育课，对他们未来的发展肯定能起到非常积极的作用。” 刘镪东也说：“是啊陈师兄，电子商务本来就是一个新兴行业，在国内也一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发展，所以大家都没有什么经验，特别需要你这样的资深人士来分享一些互联网领域的深层次见解。” 陈同脸上有些燥热，说：“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你们两个在互联网上的成就都远在我之上，所以你们就别联合起来捧杀我了……” “不一样。”李牧摆了摆手，说：“我和刘师兄现在注重的是产品、平台以及生态，但是我俩对内容的把控是远没有你专业的。” 陈同好奇的问李牧：“生态是什么意思？” 李牧说：“生态就是各产品之间的纵向与横向配合，共同来打造一个资源利用、投入收效最大化的生态体系，比如牧野科技几大产品之间的相互配合，用户群体的共享与共同拓展等等。” 陈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牧野科技涉足的领域这么多，就是在打造自己的生态体系吗？” 李牧点了点头：“没错，包括淘宝网和支付宝，也都是这个大生态体系里的一部分。” 陈同借机问他：“那导航网站在牧野科技的定位是什么呢？这种技术含量很低的网站好像跟牧野科技一贯的风格不太相同。” 李牧问：“在你眼里，牧野科技是什么风格？” 陈同想了想，说：“我感觉牧野科技的风格是：用高人一等的理念和技术做别人没想到或者做不成的事情。” 李牧笑道：“那只是一部分，文艺领域都说雅俗共赏，互联网行业更得讲究高低搭配，导航网站虽然技术含量不高，但是对大用户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上网工具。” 有句话李牧没说，他现在掌握了用户上网的通讯入口、用户购物和支付的入口，但是还没能掌握用户普通上网的Web入口，导航网站就是非常重要的Web入口，门户网更是。 陈同也感觉李牧肯定还有所隐藏，因为他觉得，以前牧野科技做的产品大部分都是高举高打，弄的全行业无人不知，但是做YY123，他们还并没有真正铺开架势，只是通过自己的产品去推这个自有导航站，以往极其高调的高举高打在导航网站上还一点都没看到。 其实，李牧也早就做好了高举高打的准备，只不过最近精力都集中在淘宝网上，现在淘宝网上线了，而且取得了巨大成功，下一步自己就能腾出精力来，投入到对付Hao123和新浪网的计划当中去了。 眼下，YY的网址红白绿名单功能，以及域名屏蔽功能已经开发出来了，但是还没有上线，一旦跟新浪的正面战争打响，关于新浪的一切信息，都将在拥有过亿用户的YY生态系统内绝迹，等Hao123也拿到手并且成功链接到YY123之后，新浪将从YY123彻底消失。 饭桌上，陈同在一个关于门户网的话题中找到机会问李牧：“眼下牧野科技有没有发展门户网的念头？” 李牧看得出陈同对新浪网的感情与归属，知道自己简单靠说是不可能挖的动他的，于是他在这个问题上撒了谎，摇摇头说：“门户网对牧野科技现阶段的意义不是很大，我眼下还没有这个准备。” 虽说撒谎不太合适，但总不能告诉陈同自己已经开始筹备门户网了，万一他跟新浪一反馈，再结合自己做YY123的事情，让新浪猜测出自己的目的事情都少会变得有些棘手，在自己还没有成功收购Hao123之前，门户网的消息还不能泄露。 即便李牧没有透露关于门户网的分毫，但依旧让陈同心里充满担忧，李牧今天强调的生态理念，让他终于明白了李牧想要做的事情，他是在不断的打造新武器，最终的目标是打造出一个或者多个强大的航母战斗群，而YY就是其中一艘航母，是牧野科技庞大生态体系的灵魂，新浪现在高调挖人开发UC去和YY作对，简直堪称是李牧未来的死敌，天知道李牧下一步会做出怎样的应对措施。 三人在包房里聊了很久，毕竟都是人大出来的，李牧虽然是新生，跟他们两个毕业生也算是同根同源聊，再加上大家都从事互联网行业，所以聊的非常投机，但陈同却一直对李牧有所提防，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却没能瞒得过李牧敏锐的感觉。 虽然陈同在李牧眼里是一个标准的偏执狂，但是李牧对挖他进牧野科技的期望却越来越强烈，以后牧野科技不光要做门户网站，还要做互联网泛娱乐，要做自己的优质内容库，不只是Web内容，还有视频、音乐、图书、影视以及游戏等等，这些方面需要一个强大的内容总控，陈同是最合适的人选，未来的小米挖他，就是为了让他来打造一个支撑自己各种硬软件以及MIUI的庞大内容链条，李牧的目标也是一样。 挖他的道路，任重而道远。 …… 在日式饭店门口告别了陈同和刘镪东，李牧独自步行返回裕城花园，因为要喝酒，车就丢在淘宝网楼下没有开走。 走到半路，久未联系的宁昊忽然打他的电话，李牧还以为是两部电影的事情有眉目了，却没想到他告诉李牧一个奇怪的消息：香港一个慈善基金忽然主动联系牧野映象，希望能够邀请杜薇参加本月中旬在香港举行的一场筹款晚会。 李牧很诧异，问他：“香港的筹款晚会，为什么会邀请杜薇？” 宁昊说：“他们的公关邮件里写的意思是，他们基金的负责人非常欣赏杜薇，而且杜薇在香港也有不错的人气基础，所以他们希望杜薇能够以特约嘉宾的方式参加这次筹款晚会，这样也能促进香港与大陆在慈善方面的合作。” 李牧就更纳闷了，忍不住问：“什么慈善基金？” 宁昊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说：“护苗基金，是一个专门保护和避免未成年人受性侵伤害的慈善基金。” 李牧咂了咂嘴说：“这个基金会的着力点稍微有些另类啊……” 宁昊说：“是有点另类，对方知道杜薇的经纪约在咱们公司，所以就直接发公函过来了，你如果觉得不合适，那我就回个邮件把他们拒了。” 李牧想了想，说：“这样，你把邮件转发到我的邮箱里吧，正好我这两天得找杜薇和她姐姐聊一下杜薇代言YY的事情，到时候我问问杜薇自己的意思吧。” 宁昊便道：“那好，我待会就把邮件转发到你的邮箱。” 李牧嗯了一声，问他：“《贼中贼》电影的事情咋样了？” “剧本和分镜都快搞定了，我找了一些老朋友，班底也差不多了，想这周出去渝州看看，选个合适的拍摄地点。” 李牧便道：“加快速度啊，如果定了什么时候开拍，赶紧跟刘天王的经纪公司约一下，看看能不能锁定他的档期。” 宁昊说：“好，我尽快，对了，你上次让我找一个适合拍校园爱情片的导演，我这次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二章 全权交给李牧 听闻宁昊已经给校园青春片找好了导演，李牧忍不住问他：“你说的合适人选是谁？” 宁昊说：“前两天我跟陈昆一起吃饭，他说他前段时间接了一部电视剧，再过两个月就上映了，是跟台湾的女艺人林心茹合作的，导演叫腾华滔，这个人是还是我电影学院的师兄，他虽然现在没什么名气，但是他拍戏对当代都市感情的把控还是非常到位的，我觉得他应该符合你的要求。” 李牧听到腾华滔这个名字感觉非常耳熟，仔细想了想，他好像确实执导了不少青春爱情影视剧，蜗居、裸婚时代以及失恋33天在上辈子都是曾经红极一时的青春爱情片，他在这方面的把控能力应该还是非常强的，应该可以驾驭得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这部电影。 于是李牧问他：“你有没有跟他建立联系？” 宁昊说：“沟通了一下，问了他有没有拍青春校园爱情片的意愿，他说下半年确实没什么档期，但是关键还是想先看看剧本再说。” 李牧便道：“那行，你跟他保持接触，我抽时间把大概剧本梳理出来。”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原著小说好像也就十几万字，如果写成剧本的话，估计也就几万字的事情，而且剧情脉络都在脑子里，写起来不需要太多构思，以李牧多年码农练就的手速，最多一个礼拜就能够写出来。 宁昊说：“那等你的剧本出来，我约他一起见一面聊一聊吧。” “好。”李牧提醒道：“对了，你别忘了上次我给你交代的，《贼中贼》这部片子，你得把黑老大女朋友这个角色给汤维，尽量让她这个角色出彩一点。” “我知道。”宁昊说：“我在调整的剧本里面适当加重了这个角色的戏份，应该会比较出彩的。” 李牧又问他：“那个最搞笑的窃贼锁定扮演人选了吗？” 宁昊说：“有了几个意向人选，其中也有两个比较有名气的二线演员，不过我最倾向的是一个不出名的演员。” 李牧饶有兴致的问：“不出名的？是谁？” 宁昊笑了笑，问他：“你有没有看过一部低成本电影叫《上车，走吧》？” 李牧听他说到《上车，走吧》，心里一下子便欣喜不已，看来宁昊对《疯狂的石头》果然是筹备了多年，他现在就已经关注到黄博了，自己还以为现在的黄博太没名气，宁昊可能想不到他、需要自己来引导呢。 于是李牧嗯了一声，笑道：“我看过你说的那部片子，关虎导演的，在电影频道播出过。” 宁昊欣喜的说：“那个窃贼的核心角色，我倾向的人选就是在里面扮演高明的演员，他叫黄博，非常有特点的一个演员。” 李牧说：“我有印象，这个演员确实很有特点，也挺适合这个角色，就定他吧。” “太好了！我还怕说出来你不乐意呢。” 李牧问他：“为什么我会不乐意？” 宁昊说：“你一直都说要启动大牌演员，这个演员的名气实在是太小了，我以为你压根都没听说过他和他的作品……” 李牧说：“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就告诉我，我们可以商量着来，除了刘天王那个没得商量之外，其他的我们都可以沟通，你可以随意启动你觉得合适的演员，只要符合角色需要就可以，不过我提醒你一下，最好是跟演员签一个经纪约，把演员签到咱们牧野映象来。” 宁昊松了口气：“好的，你放心吧。”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大，你给牧野映象配几个商务和公关吧，等我这边开始筹备建组的时候，就没时间关注其他的事情了。” 李牧道：“我给你派一个人事专员过去，让人事专员把日常维护和运营的团队搭起来，你以后就放心的去筹备你的电影吧。” 宁昊开心的说：“那哦了！” …… 李牧给牧野映象的年度规划并不多，产品方面就是出两部电影，一部《疯狂的石头》，一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这两部戏的核心目的是为了让牧野映象在影视行业站稳脚跟，除了这个目标，两部戏还有一些附加的目标，比如：第一部是为了成全宁昊、顺便把黄博、汤维提前捧出道，另一部则是为了让杜薇更上一层楼，顺便也给王欣然一个出镜的机会。 杜薇虽然只是演过一部微电影、出过三支单曲、上过一次快乐大本营，但是她现在的人气已经丝毫不逊色于一线明星，连李牧都没想到，她甚至在香港也具备相当人气，否则那个香港的基金会也不会邀请她做特约嘉宾，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讯号，证明杜薇的知名度越来越高，用不了多久，她不但会在大陆受追捧，甚至在整个华人世界都会成为巨星。 对李牧来说，杜薇是未来牧野映象的一姐，是公司女艺人方面的一面旗帜，想尽一切办法把她捧到最红，对牧野印象也会有极大的推动作用，所以，下一步不光是要给她筹备大电影，还要用整个YY的资源去增加她的曝光度，赶紧跟她把代言合同签了才是要紧事。 李牧知道杜菲已经回国两三天了，但是最近他一直忙着淘宝网的事情，还没抽出时间约她，自己给杜薇安排的事情，在杜薇自己点头之后，李牧出于尊重还是要跟杜菲再确认一下。 想着赶紧把杜薇代言的事情定下来，然后继续跟新浪死磕，所以李牧也没迟疑，立刻打电话给杜薇，让她约上她姐姐，这个周末抽时间一起见面聊聊。 杜菲的电话里听起来非常噪杂，大声说：“李牧哥哥，我跟姐姐在SugarClub呢，我姐问你要不要过来，陈泽哥哥也在。” 李牧愣了愣，心说陈泽这进步够神速的，杜菲才刚回来，就开始约着她往夜店跑了？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成了，人家追女泡妞，自己去凑什么热闹，刚要拒绝，不过转念一想，陈泽约杜菲，结果杜菲还带着杜薇这个小灯泡，自己就算过去也不会影响他的好事，没准还能帮他把杜薇这个小电灯泡支开。 于是，李牧便对杜薇说：“那你们等我一会儿，我这就过去。” 半小时后，李牧打车来到SugarClub，在陈泽的专属包房里，见到了刚从美国回来，甚至还没完全调整过来时差的杜菲。 李牧和杜菲打过招呼，陈泽就调侃李牧，说：“你最近连个电话都没有，我们还都等着你见面碰头然后开工呢。” 李牧说：“那你咋不给我打电话？” 陈泽说：“我知道你最近肯定忙疯了，所以就等你先忙完再说。” 李牧点点头，说：“往后有事儿就直接电话联系，再忙咱们的事儿也得尽快推进。” 说完，李牧对杜菲说：“我一直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呢，小薇的经纪约都签给我了，我想让她做个大规模的商业代言，不知道你怎么看？” 杜菲好奇的问：“代言什么？” 李牧说：“代言牧野科技的全系列产品，当然，以YY为主。” 杜菲惊讶的瞪大眼睛：“代言全系列产品？让小薇做你们牧野科技的形象代言人？” 李牧点点头：“是这个意思，你觉得怎么样？” 杜菲哈哈一笑，问李牧：“你先说你给多少钱代言费？” 李牧笑道：“你开个价。” 杜菲微微一笑，认真说道：“小薇现在已经是你公司旗下的签约艺人了，这种事情你来定就好了，以后小薇的事情只要她没意见，我就不多插手了，全权由你决定。” 李牧微微一愣，笑道：“你这是要放权给我了？真这么放心？” 杜菲点点头，看了杜薇一眼，满脸疼爱的说道：“你为她做的比我想的都多，我怎么可能还不放心，再说，我以后也是你们公司的员工了，不光是我妹妹的事情要有你决定，就连我自己的事情也由你们来决定了。” 李牧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YY现在的注册用户已经破亿了，实际用户在六千万人以上，可以说是眼下国内最强大的互联网平台，把小薇跟YY捆绑在一起之后，她的曝光量会几何倍上涨，对她未来的发展也有很大的提升，至于代言费，我看就先定五百万一年吧。” 杜薇现在的身价是肯定不可能达到五百万一年代言费的，但是对牧野科技来说，也确实不在乎这点钱。 杜薇听到这个报价之后却吓的连连摆手，在她自己看来，她最尊敬崇拜的李牧哥哥找她代言，只要姐姐点头她肯定立刻答应下来，而且义务帮忙就当是回报李牧了，又怎么会要他的钱。 五百万对杜菲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是李牧这个报价也让她有些惊讶，急忙说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我们让小薇涉足娱乐圈并不是想让她赚钱，而是想让她圆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说实话，明星做到极致也就不过能赚那么点钱，这个我们家还真不在意，我们把小薇交给你，你唯一需要承担的责任就是让她在娱乐圈里健康发展，在这个原则上，走得越远越好，这就够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三章 传奇般的明星 杜菲把杜薇未来的发展彻底交到了李牧的手里，李牧给她规划的第一件事就是尽快开始YY的代言，首先是立刻找一家4A广告公司，把整个代言推广的项目打包交给他们来做，让他们先出一个平面广告的策划，然后让杜薇尽快为YY各大产品线拍几组平面广告出来，先把网络广告，以及传统的线下广告覆盖上。 毕竟眼下的网络广告受插件和带宽限制，大多数都是以2D平面的方式展示，至于线下广告也并没有灵活太多，大部分也都是平面广告，只有电视和极少的展示屏可以用视频广告的方式，视频广告相对麻烦，制作周期也长，还是赶紧先从平面广告入手。 于是李牧便对杜薇说：“我让公司的宣传部门找一个有实力的广告公司，先出策划，策划出来之后拍片之前我让他们提前跟你联系。” 杜薇乖巧的很，轻轻点头说：“李牧哥哥你安排就好。” 李牧笑着说：“我让他们尽量安排在周末，免得耽误你上课。” 杜薇吐了吐舌头，看了杜菲一眼，悄悄对李牧说：“我们平时上课也不紧，每天大概也就三到四堂课，不用一定是周末。” 李牧便道：“那行，我让他们先动起来，看看他们的效率。” 说着，李牧想起香港护苗基金的事情，对杜薇说道：“还有件事，今天香港那边有一个慈善基金联系牧野映象，希望邀请你参加他们本月中旬的一个慈善晚会，担任特约嘉宾，到时候就是出席一下顺便做一个简单的演说就行，你有没有兴趣？” 杜薇好奇的问道：“香港护苗基金？李牧哥哥你确定是这个名字吗？” 李牧点点头：“确定。” 杜薇便一下子兴奋起来，说道：“我愿意去！” 李牧不知道杜薇为什么这么兴奋，见她意愿这么强烈，便道：“那行，我让人回复一下，让他们发个邀请函过来，慈善晚会一般都要筹款，到时候我让财务给你开一张现金支票，你在晚会现场以牧野映象的名义捐两百万港币给这个护苗基金会，香港娱乐圈的影响力虽然在不断式微，但眼下还是处于一个比较高的水准，如果能够在香港媒体上增加曝光，对你、对公司都有很大好处。” 杜薇一脸激动的连连点头，问李牧：“李牧哥哥，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李牧说：“我没有通行证啊，怕是来不及办了，要不你问问你姐有没有时间陪你？” 杜薇看了一眼正在和陈泽聊天的杜菲，吐着舌头说：“跟我姐一起出门很烦的，什么都要管着我，走路慢一点都要挨说……” 说完，杜薇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牧，哀求道：“李牧哥哥你就陪我去一下嘛，我们当天坐飞机过去，晚会结束之后第二天早晨就可以飞回来，这样一共也就两天不到的时间。” 李牧尴尬的说：“可是我真的没有通行证啊，我甚至连护照都没有办。” 杜薇说：“去香港没那么麻烦的，我可以让我爸爸在香港的公司给你发一个邀请函，凭借邀请函办通行证可以加急，在燕京本地办的话，我找人帮你办加急，三天之内就可以拿到通行证，而且有商务签，如果你要办护照，我也可以找人帮你加急。” 李牧好奇的问她：“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杜薇笑道：“经常去香港，这方面我算是半个专家了。” 李牧略一犹豫，说：“我还不知道那个晚会具体是什么时间，要不我先确定一下再说吧。” 杜薇说：“你要是没事的话就陪我去一趟嘛，反正也就一天多一点的时间。” 李牧见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思忖片刻便点了点头，说：“行，那我就陪你去一趟，正好我还没去过香港，过去长长见识。” 杜薇激动的手舞足蹈，不远处的杜菲好奇的问：“小薇，你在那乐什么呢？” 杜薇兴奋的说：“香港护苗基金邀请我去做晚会嘉宾，李牧哥哥答应陪我一起去！” 杜菲皱眉问道：“护苗基金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说罢她看着陈泽，问他：“你听说过吗？” 陈泽摇了摇头，问：“什么来头？是做植树造林的环保组织吗？” 杜薇一脸尴尬的说：“才不是，是防止未成年人遭受性侵害的公益组织。” “啊？”杜菲诧异不已的问：“这个组织为什么会邀请你啊？” 杜薇嘻嘻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关心这次去能不能见到哥哥。” 杜菲更诧异了，说：“你要去见杜平？他不是去澳洲了吗，都去了一个多月了。” 杜薇撇撇嘴：“才不是杜平那个讨厌鬼，我说的哥哥是张国容啊！” 杜菲这才恍然大悟，她想起来，妹妹最大的偶像就是香港的张国容，而张国容确实有个昵称叫“哥哥”。 李牧忽然听说张国容，很是好奇的问杜薇：“你准备去哪里见张国容啊？” 杜薇笑着说：“哥哥就是护苗基金的先锋大使啊！他和莫纹蔚都是护苗基金的先锋大使，晚会当天他应该会去现场的！” 说着，杜薇已经激动难耐，道：“哥哥这几年很少出来了，不过这些慈善活动他还是会经常参加的，既然是护苗基金的晚会，相信他一定会来！” 李牧并非张国容的粉丝，不过对这个传奇一般的人物倒也是充满好感，一想起张国容，就会他那些经典电影，以及耳熟能详的歌曲，张国容的成就，对每一个国人来说应该都非常了解，说他是香港影视歌融合发展最好的男艺人也并不为过，歌坛影坛几乎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且不说《霸王别姬》、《英雄本色》、《纵横四海》有多经典，他当年仅凭一曲翻唱自日语歌曲的《Monica》就掀起了粤语歌坛一个新潮流，堪称是粤语歌坛男霸主，而且最被人称道的是他无可挑剔的人品，不但在娱乐圈人缘极好，而且是出了名的爱提携后辈，香港不少明星都曾受过他的恩惠。 只不过天妒英才，张国容离世太早，李牧清晰的记得，他去世的那天是个愚人节，当天新闻传出时，无数人还以为那是愚人节的恶作剧，但随着新闻报道越来越详尽，大家才明白新闻上说的原来都是真的。 李牧一开始还有些记不清他去世的具体时间，但仔细想想，好像和非典是同一年的事情，那也就是明年了！ 一想到这，李牧心里便在心底告诫自己，这次竟然无意中让自己有机会和张国容见面，或许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这次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香港，无论能不能在护苗基金的晚会上见到这位传奇一般的明星，这应该都是天意使然，如果有机会，他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办法来改变他的命运，因为李牧通过无数报道，知道他当年的陨落是因为抑郁症，所以这一切并非不可逆，只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或许就能够改变这一切。 李牧不是救世主，也没有救世主的思想，重生到现在，他想过最多的就是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很少主动给自己背负太多使命感，陈婉是一个特殊，因为她确实有恩于自己，这一次偶然有机会和张国容建立些许联系，让他心里多少也萌生出了些许使命感，别的不为，就为了不让那些喜欢他的人为他的意外离世惋惜了十几年。 2015年9月，李牧去香港的时候，曾经去过杜莎夫人蜡像馆，在那里他惊讶的发现张国容的蜡像周围摆放了一大堆依旧芬芳的鲜花，以及无数粉丝为他亲手写下的留言，李牧在那里驻足很久，把许多留言都看了一遍，心里格外有感触，一个去世这么久还被这么多人怀念的艺人，应该成为一个传奇，而不是一个遗憾。 宁昊说会把邮件转发给自己，但是李牧现在没办法查看邮箱，于是便赶紧给宁昊发短信，问他护苗基金慈善晚会的具体时间。 宁昊很快回复：“6月13号晚7点。” 李牧算了一下，距离眼下还有六天，既然杜薇说能找到关系发邀请函和办加急证件，那时间还是来得及的，便对杜薇说：“那我们就定13号早上的机票，你明天得帮我联系办证的事情。” 杜薇急忙点头说道：“放心吧李牧哥哥，我晚上就帮你联系，明天就会有人主动联系你，告诉你应该去哪里办证的。” 李牧对杜薇的话并不怀疑，据说她的家庭背景也是相当了得，办个通行证这种事情应该是非常方便的，正好自己可以把护照一起办了，明年自己恐怕就可以准备去美国跟马克·扎克伯格见面了，先把护照办了，到时候提前办个去美国的签证即可。 杜菲在一旁不满的问杜薇：“臭丫头你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呢？我随时可以去啊，不用办证。” 杜薇撒娇道：“姐你不是刚回来嘛，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不麻烦你了。” 杜菲撇撇嘴：“不想我去就直说，找什么借口……”说着，杜菲又道：“不过说实话我也真不想折腾，将近二十个小时飞回来，一两个月内我是不想再坐飞机了，就让你李牧哥哥陪你去吧，我也放心。”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四章 无力摇曳的烛火 杜薇虽然年纪小，但做事的效率却真不一般。 翌日上午，李牧就接到一个电话，一个自称是某出入境管理处负责人的中年人主动联系李牧，告诉他自己的地址和联系方式，让他抽时间过来直接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带他把全套证件办下来。 李牧问他最快多久可以拿到证件，对方的回复也非常干脆，周末加个班，下周一就可以把证做出来，还说到时候会安排人亲自把证件给李牧送过来，所以周一当天拿证是肯定没问题的。 李牧交代牧野科技的宣传部门尽快寻找一个有实力的4A广告公司，并且要求他们为杜薇量身打造一个宣传方案，随后便开车赶去把证件办了，眼下已经快到六月中旬，距离明年的愚人节还有不到十个月的时间，记忆中这段时间的张国容已经没有再参演过任何影视剧，似乎只有音乐还稍稍涉猎些许，大部分露面都是因为慈善，如果这次去香港参加护苗基金的晚会见不到他，怕是想找其他机会就很困难了。 不过李牧心里也明白，这种事情只能看缘分，以他现在的状况，恐怕自己就算是以一个成功商人的身份主动请求与他见面，也是很难打打动对方的，所以一切就看这即将到来的香港之行了。 办完证出来也才刚刚中午，苏映雪给李牧打来电话，问他在做什么，李牧便实话说了自己出来办证的事情。 苏映雪好奇的问：“怎么忽然想起来去香港？” 李牧便说出了自己下周要陪杜薇去香港的事情。 苏映雪认识杜薇，拍《老男孩》的时候她去探过班，见过杜薇几次，杜薇知道她是李牧的女朋友，经常主动跟她打招呼，苏映雪对杜薇的印象很好，总觉得是一个非常懂事也非常乖巧的小姑娘，虽然年纪只小了自己和李牧一两岁，但是总体感觉就好像一个比自己小了三五岁的小姑娘，非常单纯。 不过，苏映雪心里依旧有些隐隐的担心。 苏映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以往的她并不是这样，她的心态一贯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淡然，而且这种淡然里一直带着隐隐的自信，但是在自己和李牧的感情这件事情上，她却总是觉得自己已经愈发缺乏自信。 在苏映雪的眼中，自己一直有两个颇有威胁的情敌，一个自然是当初推广3321的时候就认识的赵子秋，再一个就是现在替李牧打理3321的董艾，前者自然不用说了，她主动追求李牧的事情当初整个人大都知道，这事儿不但很多人大的男生羡慕嫉妒恨，就连燕大的男生也颇为不忿，苏映雪当初之所以要用激将法促使李牧向自己表白，原因也是出于对赵子秋的担心，她隐约感觉李牧似乎是在自己和赵子秋之间摇摆不定，所以她才主动出击，提前锁定了李牧女朋友的身份。 至于董艾，苏映雪倒是听说任何和李牧有关的传闻，只是，她曾见过董艾看李牧的眼神，同为女人，她总觉得董艾的眼神里藏着对李牧的某种感情，她现在一门心思为李牧打理3321的行为，也格外像是李牧的一个左膀右臂，这种身份的女人虽然看起来和李牧一清二白，但是往往也最容易让人担忧，董艾各方面条件都很好，能力也强，她能把3321搭理的这么好，就足以证明她跟李牧在事业上是很有共性的，感情往往最怕的就是男女之间在某个感情之外的方面产生共性，共性会像磁铁一样，把两者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共性也会像化学反应一样，让两人产生更多的话题、更多的心有灵犀，从而催生出更深层次的情感。 至于杜薇，她现在竟然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有些担心，即便她很单纯，但单纯不代表不会对异性产生好感，李牧写剧本拍微电影给她创造角色，同时还给她写了几首堪称经典的歌曲，现在她受邀去香港参加一个晚会，李牧竟然要陪她同去，先不说她会不会喜欢上李牧，有一个问题苏映雪心里就弄不明白：李牧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于是，苏映雪试探性的问他：“这次只要你跟杜薇两个人去吗？” 李牧说：“是啊，我们13号当天去，14号就回来。” 苏映雪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自己的男朋友陪别的女孩子去香港，而且还要过夜，孤男寡女的，这样真的合适吗？ 或许李牧跟她之间真的非常纯洁，但是这种情况，自己听起来也难免会多想，而李牧之前也没有给自己打过招呼，自己碰巧在他刚办完证的时候给他打了这个电话，如果自己没打这个电话，是不是他就不会告诉自己这些？ 苏映雪心里忽然有些不太舒服，她很想问李牧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自己，或者问问自己想不想一起去，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放弃了，她不想让自己在李牧面前变成一个不懂事又只会抱怨的女人。 于是，她语气平淡的说道：“你合理安排时间就好，不要这么匆忙，太累了。” 李牧并未察觉到电话那头的苏映雪有什么问题，笑着说：“没事儿，放心吧。” 苏映雪嗯了一声，说：“那你先开车吧，晚点再说。” 李牧看了看时间，正好也到晚饭点儿了，便问她：“你在哪？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我在姑姑家。”苏映雪说：“周末过来帮欣然补习一下功课。” 李牧说：“那也不妨碍一起吃饭，我去接你，咱们就在你姑姑家附近吃，吃完我再送你回去。” 苏映雪微笑着说：“太麻烦啦，你就别折腾了，我晚上回学校，要不晚上一起吃吧。” 李牧便道：“那行，晚上你准备几点从你姑姑家走？我去接你。” “五点半左右吧，你要是方便的话，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再确认一下。” “好。” 挂了电话，苏映雪忍不住叹了口气，正好王欣然进屋，刚才苏映雪给李牧打电话她就识趣的出去了，现在一进门就看见姐姐拿着手机叹气，忍不住问她：“姐，你怎么啦？” 苏映雪回过神来，抬头笑道：“没怎么啊。” “还骗我。”王欣然走到苏映雪的跟前，低声问她：“你跟姐夫闹别扭啦？” “没有啊。”苏映雪说：“他想叫我中午一起吃饭，我说不太方便，就改到晚上了。” “噢……”王欣然轻轻点了点头，说：“这不挺好的事吗，你叹什么气呢？” 苏映雪尴尬一笑，掩饰道：“我没叹气啊，可能是你听错了吧。” 王欣然撇撇嘴：“你一点也不把我当自己人，没意思。”说完，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在小书桌前坐下，顺手拿起一本小说翻了翻。 苏映雪没想到自己的掩饰竟然被王欣然看穿，仔细一想自己刚才的表演应该挺拙劣的，被王欣然识破不是关键，关键是让这个妹妹以为自己见外，确实是有些伤她的心，便走到她跟前的床边坐下，认真说：“欣然，你觉得我跟李牧在一起搭吗？” 王欣然一听这话，下意识的说：“搭啊，郎才女貌，搭的不能再搭了！” 苏映雪略带苦涩的笑了笑，说：“郎才女貌真的是一句褒义词吗？” 王欣然错愕的看着苏映雪：“不然呢？还能是贬义词啊？” 苏映雪耸肩一笑，自嘲的笑道：“反正我不觉得是褒义词。” 对苏映雪来说，她无疑是非常喜欢李牧的，但是在她的眼里，李牧的蜕变之快，却让她感觉越来越有些无力招架，如果说大学之前的自己和李牧都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蜡烛，上了大学之后的李牧就开始了他的不断蜕变，他的光芒越来越强烈，他不再是一根摇曳着片片光亮的烛火，而是一盏照亮整间屋子的白炽灯，而自己还是那支蜡烛，在他的光亮下，发出些许可有可无的光亮。 换做其他女人可能会乐于接受这种巨大的差距，用一句郎才女貌来告慰自己，但她却不一样，她不是一个为爱而生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为享受生活而生的女人，她有自己明确的追求与梦想， 越是这样，苏映雪也就越是担心，不只是担心那些潜在的竞争对手，也担心自己的将来会因为两人悬殊的越来越大，从而和李牧产生岔路口。 苏映雪也想让自己的光亮愈发耀眼，但李牧却总是会给她一种上无法企及的绝望，如果她能够心甘情愿做一盏漂亮的灯罩或许还会好一些，可从她上辈子的人生轨迹就可以看得出来，她虽然看似柔弱，但内心却是异常的坚韧，而且有着非同一般的上进心，在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之前，她怕是不能心甘情愿守在一个男人的身边，终日活在他耀眼的光照之下…… 同时她也怕李牧有一天也开始意识到这种尴尬的处境，她怕李牧有一天需要的不再是一根在他耀眼光亮下孤独摇曳的烛火，到那个时候，自己和他又该面临一种怎样的局面。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五章 端倪 王欣然人小鬼大，很快就从苏映雪的反应中看出了些许端倪，忍不住问她：“姐，你跟李牧哥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苏映雪本能的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又急忙摇头，正要开口掩饰，可一看到王欣然那种“我已经看穿你了”的表情之后，苏映雪便干脆放弃掩饰，说：“我总觉得和他始终有些距离。” 王欣然好奇的问她：“你说的距离是指什么呀？” 苏映雪本不想和王欣然深入聊这个话题，但这些情绪在心里积压久了，自己心里也一直想找个宣泄口，王欣然又是自己从小关系最好的妹妹，于是苏映雪便轻叹一声，说：“他才刚来人大不到一年，就做了这么多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人大的名气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大，而且他自己在外面又特别能赚钱，你说，这样的男生，对同龄的女生来说，吸引力是不是非常大？” 王欣然补充一句：“姐，你别忘了，姐夫还会拍电影、写剧本。” 苏映雪嗯了一声，下意识的接话道：“何止，他还会写歌呢。” 王欣然眼睛一亮，忍不住追问：“姐，姐夫他还会写歌？写的什么歌啊？” 苏映雪含糊其辞的说道：“我瞎说的，你别胡乱岔开话题，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王欣然噢了一声，随即歪着脑袋认真说道：“姐，说实话，姐夫这样的男生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像他这个年纪的人，除了混娱乐圈的，其他人谁的名气也没他大，关键是长得帅、有才，还会赚钱，综合起来就更没谁能比得了了，别说对同龄女生，我觉得就算大几岁、小几岁的女生也会被他吸引吧。” 苏映雪说：“这就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王欣然惊讶的问道：“姐，你有情敌啊？” 苏映雪点了点头：“像你说的，他对女生的吸引力这么大，有情敌也是正常。” 王欣然赞同的说：“我也这么觉得，无论男生还是女生，当异性对自己的吸引力太大的时候，他们都会失去正常判断，真喜欢一个人的话，满心想的都是怎么才能得到对方，谁会管对方有没有另一半？如果没有自然是最好，如果有，拼尽一切也得把他从另一半那里抢过来才是。” 说着，王欣然又神秘兮兮的说道：“姐，跟你说，我们学校那些谈恋爱的就是这样，如果一个女生喜欢一个男生，而且那个男生又有女朋友，她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接近那个男生，并且绞尽脑汁吸引他的注意，甚至还有悄悄跟男生出去开房睡觉的，有一个女孩今年四月份还因为怀孕休学，就是为了从别人手里抢男朋友，这事儿我们学校早就传疯了。” 苏映雪眉头微蹙，说：“这女孩也太不正经了吧？高中都没毕业就怀孕了？” 王欣然点点头：“其实挺正常的，我们学校还算是好的了，怀孕的事情也就听说了几次，离我们学校不远有一个卫校，那里面的学生比我们开放多了！” 苏映雪又问：“那你说的那个女孩，为了抢别人的男朋友怀孕，最后成功了吗？” 王欣然说：“成功了啊，怀孕之前两个人就在一起了，怀孕之后，男方父母就到女方家里去了，虽然是休学准备把孩子打掉，但两人已经准备一到年纪就结婚了。” 苏映雪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自己只大了王欣然一届而已，怎么自己上学的时候就没听说过自己学校有过这种类似的事情？难道是海州城市太小、那里的学生都太老实了？ 正纳闷，苏映雪心里又忽然想到李牧生日前一天的晚上，自己发短信、打电话他都一直没回，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跟自己说是因为前一晚喝多了，可是生日当天一起吃饭的时候，李亚唯又无心说出了实情，李牧根本就没喝多，不但没喝多，还在喝完酒之后把他们几个人送到楼下，这种情况下，李牧为什么要跟自己说他之所以没回复自己的短信、没接电话，是因为喝的不省人事？ 苏映雪心里忽然无比后悔，李牧生日那天早晨，自己一直联系不上他的时候，就想着去裕城花园看看，但是后来想想又放弃了，如果当天自己真去了，起码能确定李牧那天晚上到底在没在裕城花园，如果在，他是不是自己？如果没在，那他就是在跟自己撒谎。 一想到王欣然说的那个八卦故事，苏映雪心中就难免担忧，自己和李牧也有过亲密接触，但在自己的自我保护及矜持心理作用下，李牧和自己还远没有达到突破最后一层的地步，但是，李牧是个正常的青年男性，他无论在生理还是心理上，都一定会有那方面的需求，如果真有哪个女人为了得到他，不惜用身体做诱饵，那可如何是好。 思维一旦开始发散，就算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苏映雪想，王欣然说的没错，以李牧的优秀程度来看，愿意为他付出身体的女人应该不在少数，这其中苏映雪最担心的就是燕大的赵子秋，那个女孩对李牧可是出了名的主动，从开始就追着李牧到处跑，甚至都追到燕大游泳馆了，她长得漂亮，身材发育又远超同龄人，如果她真的对李牧开放身体，李牧能抵挡得住她的诱惑吗？ 思维继续扩散，苏映雪又在想李牧生日的前一天到底在干什么，那个时间节点仔细想想还是很有意义的，自己之所以选择在那天晚上十二点给李牧发信息祝他生日快乐，也是因为那天晚上是守岁的节点，意义非凡，所以自己才会专门卡着那个时间节点给他送上祝福，对过生日的人来说，那一刻的意义也是格外重大，李牧不可能在那个时候睡觉啊！ 想到这里的时候，苏映雪已经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她一边惊慌，一边强迫自己收回思绪，今晚李牧还要来接自己一起吃饭，自己如果继续深陷这种猜测之中，恐怕会影响到自己面对他时的情绪，至于自己的那些胡思乱想，还是留等以后再慢慢找机会解惑吧。 …… 以往，单独和李牧一起吃饭的时候，是苏映雪最放松的时候，因为和李牧在一起，自己不需要考虑学习、生活以及复杂的人际关系，自己所需要做的所有，无非就是享受与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但最近一段时间，李牧越来越忙，忙到很多时候两人并没有太多机会见面，虽然同在一所学校，但李牧几乎完全不上课，所以两人有时候一个星期也见不到一次面。 不仅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了，就连有限的见面机会里，也并非都是真正的二人世界，光是姑姑家里的事情，就已经占据了两人见面时话题的一大半。 所以，李牧这次接着苏映雪一起去吃晚餐，苏映雪全程没有提及姑姑一家的任何事情，刻意找一些两人的共同话题，其中大多是聊及两人以前高中时候的趣事，聊到一定程度之后，她忽然问李牧：“今年暑假你还准备回家吗？” 人大就快放暑假了，今年的暑假从六月底开始放，一直到八月底结束，苏映雪担心李牧忙自己的事情忙的太投入，以至于暑假都不准备回家，两人同是海州人，不管李牧在燕京的生活红有多少诱惑，如果两人都回到海州，也就自然能够让他隔绝掉燕京这边的纷扰，两人同在海州，独处的机会也就更多一些。 李牧却早已经进入到了一个互联网创业者的状态，他甚至都模糊了自己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的身份，满脑子想的都是发展发展再发展，趁着互联网的崛起还没有到来，拼尽一切跑马圈地，所以当苏映雪问及自己暑假的规划时，李牧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两个月的暑假！ 他思考片刻，对苏映雪说：“未来的几个月可能会比较忙，暂时还不能确定暑假有没有时间回家。” 苏映雪脸上写满失望，她第一次向李牧抱怨：“你现在就这么忙，中旬还要去香港，等你回来离放暑假也就没多少天了，我最多在燕京耗到欣然高考，等她高考完我就必须得回去了，那岂不是要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见不到你？那你说这两个月我怎么办？” 李牧这才意识到，此时的苏映雪还不是上辈子那个女强人，她对自己是有相当依赖的。 于是，李牧略一考虑，便说：“你想什么时候回？如果时间定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苏映雪听李牧这么说，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不过却是有些为难的说：“如果我放假就回去的话，那就是自己走，如果耗到七月份、等欣然考完高考，可能就得跟我姑姑还有欣然一起走了，我姑姑和姑父可能会趁着欣然考完试的机会休年假。” 李牧问她：“那你们到时候怎么走？” 苏映雪说：“我还没考虑好，如果我自己走的话，现在就可以订火车票了，如果跟我姑姑一起的话，她可能会选择开车，。” 李牧点点头，说：“要不我让学生会的人帮你申请一个留校助理，你也有借口能多待几天，到时候咱们俩一起走。” 苏映雪考虑片刻，会在放假之后担任留校助理的一般都是学生会干部，就算不是，如果有机会做留校助理，也意味着有机会成为学生会干部，这种事情苏映雪并不在意，不过如果以这个为理由、在燕京多留几天的话，家里人肯定不会有什么意见。 于是，苏映雪便道：“也行，到时候我就跟他们说要留校一段时间，把时间岔开。”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六章 干一票大的 苏映雪的爱情观一直是平平淡淡、细水长流，就像李牧写给自己的那首《米店》一样，如流水、似微风，徐徐缓缓、轻盈萦绕，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在一起之后，关于身体接触这方面，苏映雪一直在试图掌控节奏，一旦事情发展的速度超过她自己的心理规划，其中的美好与她来说自然会大打折扣。 但今天苏映雪心中忽然明白了一个特别简单的道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就像是走路，有人走得慢，自然也有人走得快，甚至还有人全程用跑的，既然两个人决定要牵手一起走，那让谁完全去适应对方恐怕都是不公平的，如果李牧想拉着自己走快一点，自己也该尽量试着去跟随他的脚步。 所以当两人一起从饭店出来时，苏映雪内心深处曾有过片刻挣扎，随后便在心里坚定了一个念头，今天李牧如果再找邀请自己去裕城花园，那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但是，让她失望不已的是，这方面的要求，李牧竟然提都没提，一出门便对苏映雪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苏映雪迟疑了片刻，想说自己并不急着回去，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在这种事情上，她愿意努力跟上李牧的节奏是不假，但如果让她来领跑，她恐怕自己又跑不起来了。 于是苏映雪默默点头、默默上车，眼看李牧开车上了三环，便知道他压根就没有动那个心思，起码今天没有，心里也不免有些失落。 李牧确实没有心思想太多，各种事情都在推着他甩开步子拼命往前跑，过度的精力投入似乎已经让他提前脱离了青春期，进入到了三十多岁时的寡欲状态，否则要真是一个20岁青年的身心和旺盛的精力，莫说是还没有突破性进展的苏映雪，刚委身自己不久的赵子秋这几天怎么可能逃得脱他的魔爪。 不但自己的很多事情要忙，其他人也在推着自己不断往前跑。 杜菲这次回来之后，算是把他和陈泽、宋亮的房地产计划彻底送上正轨，如果杜菲不在，陈泽可能还不是100%上心，杜菲回来之后，他基本上是时刻投入200%的精力，这段时间，他和宋亮已经把的东三环上所有可以出售的住宅用地皮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一共挑出二十几块大小不同的地皮准备跟李牧碰个头，然后定夺到底拿哪些。 李牧和苏映雪吃饭的时候就收到了宋亮的信息，他和陈泽正在一起吃饭，把近期各自收集的资料汇总了一下，这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急，宋亮不想折腾到燕京只是承建CSC俱乐部以及未来牧野科技的项目，他是做房地产开发的，不断推出自己的新盘才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而陈泽也希望公司尽快能够迈出房地产开发的第一步，先从住宅起步，然后尽快向商用房地产靠拢，这不仅是最赚钱的房地产项目，也是杜菲最想做的事情。 两人都想尽快动起来，所以在饭桌上一拍即合，眼下就一个念头，赶紧让李牧过来定，定完赶紧筹备动工。 李牧把苏映雪送回王欣然家里之后，便立刻开车去找两人碰面，在两人画的乱七八糟的燕京地图上，仔细的看了半天。 陈泽和宋亮都很认可李牧之前的推断，觉得相比西大望路，东三环才是未来最有发展潜力的，两人这次从东南三环到东北三环，整个东三环纵线都已经研究的非常透彻，搜集到的二十多个地皮也都是围绕着东三环路分布，无论是三环内还是三环外，距离三环主路最远都不超过1.5公里。 陈泽指着地图上划出来的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区域，对李牧说：“这里划出来的所有地皮都是可以拿到手的，不过咱们的资金有限，所以我跟亮哥讨论了一下，决定先选两块地皮着手，你看看你倾向于哪里。” 李牧看着这些红框划出来的地皮，有一半以上都在未来的地铁站附近，李牧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在瞄着劲松、双井、团结湖以及三元桥这一带，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些地方是未来东三环房价上涨的主力，而且也是商业发展的中心。 于是，李牧用笔把未来这四个地铁站最近、最有利的地皮勾选出来，问陈泽：“如果这六块地皮全拿下来，需要多少钱？” 正在喝茶的陈泽险些一口茶水喷李牧一脸，扭过头咳嗽了半天，才问李牧：“要疯啊你这是，一口气拿六块地也没什么用啊，我们根本不可能开发的过来。” 宋亮也点头说道：“这六块地面积加起来一百多万平米了，我们吃不下来的。” 李牧说：“我们先拿地啊，不一定要自己开发，等十号线的最终线路图定下来之后，我们大不了卖一部分，或者和其他的开发商合作，我们出地，他们出人出力，大家谈一个占股比例不就行了。” 宋亮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李牧，说：“十号线据说最多再过半年甚至几个月就会公布线路图，我们如果想在线路图公布之前拿地，就要快速出手，你要是按照正常流程，先买一块地，再抵押贷款买第二块，然后再抵押……这个流程会很耗时间的。” 李牧一脸随意的说道：“那咱们就争取一口气都买下来，如果买不下来，咱们就先买一半，然后把地抵押出去再买另一半。” 宋亮诧异的看着李牧，问他：“你对这几块地这么看好啊？” 李牧点点头：“非常看好。” 陈泽说：“你千万要谨慎啊，十号线东西走向已经定在三环外了，所以南北走向也定三环外的可能性很大，东三环一带已经有三环路在带动了，但是大旺路的纵线交通远不如三环路便捷，所以很多人说为了考虑均衡搭配，十号线分配给三环外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是你要一口气吃下六块地，也适当内外搭配一下，把投资适当分配一部分在三环外的大旺路纵线上。” 李牧笑道：“你也说过，现在政府都还没有确定最终走向，那些小道消息也就更没有可信度了，现在无论赌东三环，还是赌大旺路，原则上来说，机会是一半一半，既然是赌，那与其相信外面的小道消息，不如信自己的直觉，我觉得这几个地方的房价将来一定会飞涨，如果你们相信我的直觉，咱们就****一票大的！” 陈泽和宋亮对视一眼，宋亮开口说：“小牧，这六块地的拿地成本均价不会低于三千五百块一平米，一百万出头的面积也就意味着，整体成本在四十亿上下，成本投入太大啊。” 李牧笑道：“亮哥，我知道你们房地产开发的套路，就算是买地一个亿，也不会真出一个亿啊，关系如果靠得住，可以不付钱或者少付钱拿地，地拿到手之后再抵押给银行，贷出钱来之后把窟窿填上就是，银行现在对房地产可是一百个追捧，肯定会给一个比较高的杠杆系数，人家不是说房地产前期杠杆率五倍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吗？” 宋亮哈哈一笑，对李牧说：“要是在海州，我能像你说的那样，少花钱拿地，再找银行把杠杆率做到五倍以上，但是老弟这可是燕京啊，你哥哥我在这里可没什么能耐。”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陈泽。 这种事情，也就陈泽能够做到了。 陈泽见两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浑身不自在的说：“从银行拿五倍杠杆很轻松，但空手从政府手里套地皮这事儿我不太适合干，要不我直接从外面找点钱进来，咱们把地买了，我再去银行拿贷款吧，这种项目还是尽量别给别人留下把柄。” 李牧笑道：“老陈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官二代。” 陈泽诧异问他：“为什么？” 李牧说：“人家都是能用的关系尽量用、能开的便利尽量开，你倒好，能不用就不用。” 陈泽微微一笑，说：“老爷子盯得紧，我大学毕业他给过我一句忠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尽量用钱解决，把政治关系留着去解决那些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李牧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其实如果你能从银行那里拿到五倍杠杆，我们前期拿五六个亿也就能把这件事转起来了，《奇迹MU》现在的现金流很充足，牧野科技也是，如果拿现金，我能解决一大部分。” 《奇迹MU》现在已经把《传奇》远远甩在脑后、成为眼下国内最赚钱的网络游戏，牧野科技以YY为基础，增值收入也在不断创造新高，李牧完全可以从两家公司的账上先把现金调出来供给房地产这边的需求，反正钱回来的速度很快，一块地就能拿到几倍杠杆的贷款，剩下的几块地拿到手里之后，捂上几个月，等十号线的线路图一公布，地价至少能在短时间内猛涨50%以上，到时候再把剩下的地抵押给银行，恐怕一口气就能盘到手上百亿的资金，到时候再把从牧野科技和暴风娱乐那里调出来的钱补回去就行了。 陈泽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啊，正好我也确实不太想拉下脸再找家里拿钱，眼下从别处搜刮一下的话，凑两个数没问题，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宋亮说：“我这边还能支持一点，不多，凑一凑能凑一个数。” 李牧点点头：“剩下的交给我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七章 姜汁可乐 李牧这一次在房地产领域的胃口极大，一口就想吞下六块地皮，而且每一块都赌中地铁沿线，这说出去是很吓人的事情，如果李牧稍微心虚一点，他自己也会担心别人会不会揣摩他为何对地铁走向有如此精准的预测，但是如果客观想一想，现在十号线的南北走向就是在赌，而且只有买大和买小两种选择，如果是一个真正的赌客，就是要把筹码全压在一个宝上，赌的就是东三环未来的发展前景。 这年头房地产还不算特别热，燕京三环附近、四环内的住宅用地多的是，除了地铁线路尘埃落定之后，地铁沿线的地皮是要靠抢的之外，其他的无主地皮想拿都不是很费劲，出钱就可以，如果等五环通车、奥运举办之后、燕京四环内的地皮绝对是出一块少一块，随便出哪一块都是地王。 不过李牧最终的目标是做商业地产，对民用住宅地产兴趣不大，因为商业地产才是真正健康的产业模式，住宅地产再往后就会进入一个畸形发展的阶段，全民炒房会极大提升城市人口的购房成本，成为社会民生的一个大难题，到那个时候如果还做住宅地产，社会声望一定会跌落谷底，但是商业地产则不一样，商业地产以后的发展会成为一个城市的地标，不但不会引起大众反感，反而会受到大众欢迎与追捧，在上辈子，万达广场敢说有它的地方就是市中心，这就是绝对的实力。 眼下之所以要先从住宅地产起步，也是因为这是房地产开发的必然阶段，先从民用住宅地产切入，积攒实力和资本，等成长到一定气候之后，再转过头来做商业地产会轻松很多，如果这几块地拿到手，而十号线的发展又不会跟上辈子出现偏差的话，这六块地一定能赚一笔大的，顺便让万盈地产在燕京名声大噪，如果运气好，明年大赚一笔，04年就可以开始搞大型商业地产项目了。 对宋亮和陈泽来说，李牧这种冒进的做法基本上不符合地产运作的规律，尤其宋亮做了这么多年地产项目，知道地产中的水太深，一个地产商在一个新城市初来乍到，操作的第一个项目、开的第一个楼盘最重要，决定了他将来能在这个城市走多远，像这样刚到一个新城市还一口气拿六个楼盘的行为，简直是房地产行业里的奇葩。 但是奇葩归奇葩，两人对李牧这个房地产门外汉都有着非同一般的信任，所以李牧这么说了，两人就算想不通，也都没有任何意见，只要李牧拍板，那就按他说的干。 三人仔细梳理了一下流程，陈泽说：“我先带着亮哥跟政府接触上，看看这几块地的报价和潜在的竞争者情况，然后大家本月内把资金准备好，月底或者下月初就先拿一块地，我就争取当月内从银行拿到贷款。” 李牧点点头，说：“如果七月份能够把贷款的事情解决，八月份再把剩下五块地都拿在手里，我们基本上就妥了，安心等十号线的最终规划出台。” 宋亮问李牧：“第二批拿的五块地皮一直等到十号线规划出台？” “当然。”李牧说：“什么时候规划出台了，什么时候再拿这五块地去银行贷款，如果我们押宝押中了的话，银行知道我们手里有这五块地，恐怕会追着来找我们合作的。” 宋亮对此丝毫不怀疑，如果手里有好地皮，不是开发商求着银行借钱，而是银行求着开发商合作，对银行来说，他们最需要的就是稳赚不赔的优质项目，而当下，除了央行印钞票的部门是稳赚不赔之外，其他的行业还没有谁真正敢说稳赚不赔的，一线城市黄金地段的房地产项目盈利的比例非常高，除了个别大型的商业地产还有一点风险之外，住宅地产几乎就是稳赚不赔的项目，一旦有这样的项目，银行不但会挤破头投钱进来，而且还会尽可能的给出优惠条件，其中包括利息优惠以及杠杆放大。 陈泽虽然没怎么接触过房地产，但是对这个行业还是有一些了解，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李牧真能把这六块地押中的话，那这六块地在手里怎么都能大赚一笔。 …… 确定了下一步房地产发展的执行细节，赵子秋给李牧打来电话，说自己在寝室吹风扇吹感冒了，太难受所以请了个病假。 李牧在电话里听出她的鼻音重的吓人，很挂心，问她：“吃药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去医院了吧。”赵子秋带着极重的鼻音说道：“我吃了点感冒药，烧了点热水一直在喝。” 李牧说：“热伤风最痛苦了，而且吃药好的太慢，要不煮个姜汁可乐喝吧，发发汗好得快。” 赵子秋好奇的问道：“姜汁可乐是什么东西？” 李牧道：“就是用可乐和生姜熬出来的，对热伤风很有用处。” 赵子秋急忙说道：“听起来就好恶心，我不要……” 李牧笑着说：“第一次听起来是有点恶心，不过味道并不差，而且很有效，比吃药管用多了。” 赵子秋哼哼道：“是不是真的啊，你就会骗人。” 李牧说：“当然是真的，我感冒一般都是这么治，效果很好。” 赵子秋说：“那我现在也做不了呀，寝室不让用大功率电器，再说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去哪买生姜。” 李牧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出头，确实是有些晚了，于是便道：“要不你现在赶紧趁着寝室还没关门出来，我开车去燕大接你，去裕城花园我给你煮。” 赵子秋激动的问他：“真哒？” 李牧嗯了一声，道：“骗你干嘛，我正开车呢，现在过去，最多十五分钟。” 赵子秋便急忙说道：“那我现在就回寝室收拾一下。” 李牧问她：“你不是就在寝室吗？” 赵子秋说：“我在寝室楼梯夹层给你打电话呢啊笨，在寝室里说话不方便。” 李牧恍然大悟，急忙说：“那你快回去收拾吧，在学校门口见。” 赵子秋愉快的答应下来，正要挂电话，又忽然说：“对了，要不咱们去亚运村吧，我不想去裕城花园，感觉怪怪的……” 李牧想起上次赵子秋似乎表示过，如果去裕城花园找自己，她会有些莫名的心理压力，于是李牧便道：“行，那你带着钥匙。” 赵子秋心情雀跃到身体都在忍不住轻颤，开心的说：“那你快点，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说到后面，赵子秋的声音越来越小，李牧隔着电话都听出她的几分娇羞。 回想上次在她家亚运村的别墅里与她交换了自己这辈子的处男之身，李牧古井不波的心里也一下子荡漾起来，脚下的油门踏板也不由自主的踩深了几分。 路过裕城花园门口，李牧在楼下的生活超市里买了一大瓶可乐，也幸亏今天的菜还有剩，李牧买了两块生姜，结账的时候在柜台前看见杰士邦，犹豫片刻，一想赵子秋生着病，便想扭头走人，但又自欺欺人的想到重感冒如果多出点汗没准好得更快，就忍住也拿了一盒。 结账出来，李牧把杰士邦塞进裤子口袋，把生姜和可乐丢在车的后座，随后快速驶向燕大。 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赵子秋出门的时候依旧穿了长袖长裤，上身不但有长袖T恤衫打底，还多穿了一个抗风的小夹克。 李牧在快到燕大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打扮有些另类的赵子秋，而赵子秋也认出了李牧G55的前脸，一路小跑着就往路边来。 车刚在路边停稳，赵子秋就拉开车门钻了进来，兴奋而又带着几分羞赧的看着李牧，说：“你怎么来的这么快，这才刚过十分钟。” 李牧笑道：“路上车少，开的就快了点。” 赵子秋问他：“这么晚了，可乐好买，可生姜去哪里买啊？” 李牧伸手指了指后座，说：“我都买好了。” 赵子秋扭头一看，果然，后排座上放着一大瓶可乐和两大块生姜。 赵子秋虽然心里对姜汁可乐这种名字就很黑暗的东西不抱任何希望，但眼见李牧这么在意自己，心里还是美出花来了，对她来说，李牧有这份心、有这种行动，就算是给自己熬一碗毒药，自己也会眼睛不眨的喝下去。 李牧驾车驶离燕大，赵子秋忍不住提醒他：“前面路口右转。” 李牧点点头，随口说道：“我认得路。” 赵子秋一下子就想到了李牧生日那天，自己开车骗李牧过去以及后续发生的一切，脸上微微发烫，没说话，但心里却又开始对今晚充满期待。 李牧对燕京本来就很熟，现在燕京的路况还没有后世那么复杂，所以李牧的记忆也就更轻松了不少，一般来说，只要记住一个地名，想起就能知道它的大概方位以及它周边的道路情况，上次赵子秋带他去过的那套别墅，他只去过一次，就记住了大概的方位以及过去的路线，甚至可以凭记忆就能把那周边都回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八章 多管齐下 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李牧便载着赵子秋来到了她家那栋别墅门前，下车时，李牧一边拿着可乐和生姜，一边对赵子秋说：“待会我去厨房给你煮姜汁可乐，你最好是去洗个热水澡，哪个卫生间有浴缸？能泡个澡就更好了。” 赵子秋说：“楼上可以，不过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可不敢上去。” 李牧调侃道：“你自己家你还害怕啊？” 赵子秋可怜巴巴的说：“太大了，我自己从来不敢在这里住，会害怕。” 李牧点点头，这房子确实是大了点，太大了又久没人住，就显得有些缺少生气，要是让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儿，怕是自己心里也会觉得瘆的慌，宁可去网吧呆一晚，也不愿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睡觉。 进了别墅，赵子秋便把门厅、挑空客厅的灯全部打开，李牧便带着可乐和生姜去了厨房，把生姜去皮洗干净切成块，然后拿了一个汤锅准备开煮。 赵子秋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李牧把一整块生姜都切了丢进锅里，这要真是煮一锅水出来，还不得把人辣死？ 对于网络不够发达的时下，生姜可乐确实不怎么广为人知，而这两种东西听起来又确实差别很大，所以就难免会给人一种黑暗料理的感觉，赵子秋也不例外，她平时吃饭如果在菜里咬到一小块生姜都会因为受不了那个味道而立刻吐出来，如果真让她喝下这么多生姜煮的东西，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能受得了。 李牧打开可乐，一大瓶2.5升的可乐只倒进去大概四分之一的样子，赵子秋就更加的惊讶了，忍不住问李牧：“这么多生姜，就只用这么一点点可乐？” 李牧顺口说：“还会越煮越少的，争取最后把精华都浓缩到一碗里。” 赵子秋急忙摆摆手，求饶一般的撒娇说：“要不你陪我上楼，我去泡个热水澡吧，发发汗没准就好了，用不着喝这个。” 李牧把燃气灶打开，说：“热水澡肯定要泡，这个也必须要喝……” “啊……”赵子秋的鼻子不由皱了起来，对李牧说：“我其实也没病的那么严重，估计你熬出来我闻闻味就好了。” 李牧看她神情里满是担心的样子，心里好笑，嘴上说道：“讨价还价是没用的，待会儿我盛一碗给你，你必须都喝完才行。” 赵子秋见李牧这么严肃，只要乖巧的点点头，嘟着嘴说：“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燃气烧开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再加上烧开还要小火熬上挺长时间，李牧便对赵子秋说：“我先陪你上楼给浴缸放水吧，浴缸很久没用了可能还得洗一下，等洗完放好水估计姜汁可乐也就熬的差不多了，你可以一边泡澡一边喝，好得更快。” “好啊。”赵子秋主动挽上李牧的胳膊，说：“待会儿我再跟你一起下来，反正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上面就行。” 两人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打开门进去之后是相当大的卧室，比上次自己和赵子秋住的楼下的房间还要大得多，卧室旁边还有一个类似衣帽间的房间，里面开放式的衣柜挂着一些浴袍以及居家服，不过这个房间其实只是一个入口，衣帽间的左右进去之后其实是一个凹字型的巨大卫生间，一侧是马桶与盥洗台，另一侧便是大的有些惊人的浴缸和淋浴间。 李牧起初也只是惊讶了一下下，随后就见惯不惯了，倒不是他真的见惯了这种奢侈，而是他不停的在心里嘱咐自己，好歹你也是个亿万富翁，不要还总是一副吊丝的样子，对什么都大惊小怪的。 李牧本以为，浴缸那种敞开的东西，要是有一两月没用，里面肯定脏的不行了，但没想到凑近了一看才发现，这个足可以容纳三人泡澡的大按摩浴缸竟然干净的几乎一尘不染。 赵子秋看出李牧的疑惑，说：“房子我爸有委托给物业每周安排人做一次彻底保洁，所以都还是挺干净的。” 李牧点点头，有钱任性的事情见怪不怪了，这么一套房子，多花点钱养着也是值得，因为它未来增值的空间会大到吓死人。 稍微高档点的小区都已经普及了24小时热水的服务，这里自然也不例外，李牧打开三个阀门同时注水，但看那水流的速度，如果想把浴缸的水放到70%估计至少也要二十分钟。 身边的赵子秋正傻傻的看着浴缸里的水花，可能是因为她正感冒的缘故，小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格外水嫩诱人。 李牧眼看这放水和可乐都要等，眼前无事可做，色心大起，从身后把正在发呆的赵子秋轻轻抱住，随后便冲着她的脖子吻了上去，两只手也没老实，一路向上，越过山丘。 赵子秋身体一软，一边轻轻躲闪着李牧那仿佛带着电流的嘴唇，一边反手摸着李牧的脸反复摩挲，对他所有的情意都在这一简单而又文荣的举动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男女之间，正经的时候可以极端正经，但有些时候一个不一样的眼神，恐怕就能彻底点燃两人心里的****，李牧虽是有些提前进入清心寡欲状态的意味，但在赵子秋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短捻的炮仗，不只是一点就着，而是一点就炸。 于是，李牧在赵子秋耳边低声问她：“这几天想我了没？” “想啦。”赵子秋不由自主的哼哼着，同时扭动身体，羞赧的对李牧说：“这几天我都是24小时的想你，白天想，晚上想，上课学习想，吃饭睡觉也想。” 李牧问她：“那你什么时候最想我？” 赵子秋迟疑片刻，闭着眼睛说：“坐下的时候最想你。” 李牧一下子没明白，问她：“为什么？” 赵子秋扭过身来，在李牧的肩头稍稍用力的咬了一口，说：“因为开始的两天一坐下就疼的想掉眼泪，最想咬你几口解恨！” 李牧方才想起，当初自己确实有些自私了，他是久旱逢甘霖，却忽略了赵子秋是初经人事，几番征讨下来，她当时感觉并不算严重，但事后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李牧忍不住抱歉的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赵子秋攀上李牧的脖子，轻声说：“我现在一点也不疼了…” 李牧说：“等你泡了澡、喝了姜汁可乐之后，我好好疼疼你。” 赵子秋点点头，片刻后才说：“浴缸其实挺大的……” 一池热水，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汁可乐，一对不着片褛的男女。 泡进水里之后，李牧催促着赵子秋赶紧趁热先把姜汁可乐喝了，赵子秋眼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黑暗料理，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听李牧的话，端起来屏住呼吸浅浅的先喝了一口。 喝过姜汁可乐的人都知道，这东西其实并不难喝，就好像姜汤、姜糖一样，有一种比较特殊且并不让人生厌的味道，即便是反感生姜的人，这几样东西也能偶尔尝一尝。 姜汁可乐的姜味和可乐的味道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融合，怪异，但说不上难喝，而且确实是发汗的一大猛药，趁热喝一大碗之后，差不多浑身都会冒汗，对感冒患者来说，确实是一种非常舒爽的体验，对病情有很大的缓解作用。 赵子秋喝了第一口，也发现了这个味道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喝完之后，甚至会在口中留有一种特殊的香甜辛辣味道，是一种奇怪而又让人舒服的融合。 眨着惊奇的大眼睛看了看李牧，随后赵子秋又在李牧的催促下喝了一大口，这一次喝下之后便能感觉胃里面腾起一股热气，和泡在热水里不同，这股热气是从体内开始一点点向浑身上下扩散，感觉格外舒适。 在姜汁可乐和包裹着周身的热水作用下，赵子秋很快便浑身泛起潮红，重感冒的难受症状一下子就缓解了许多，鼻子通气了，鼻音自然也就没有刚才那么重。 赵子秋喝完一大碗姜汁可乐之后，羞答答的问身边的李牧：“这个东西真的好神奇啊，一喝下去就浑身发热，感觉太舒服了。” 李牧说：“泡泡澡再发发汗，你肯定会更舒服的。” 赵子秋在李牧脸上夸张的亲了一大口，赞叹道：“这种办法都想得到，你真是太棒了！” 李牧在水中将她抱在怀里，一边把玩着那一双不可言喻的奇妙体验，一边在耳边调侃：“现在先别夸我棒。” 赵子秋好奇的问：“那该什么时候夸？” 李牧微微一笑，玩笑般说：“等该夸的时候再夸，待会儿我再用另一个方法给你治疗一下，来一个多管齐下，一定能把你的感冒治好。” 赵子秋垂着眼睑，支支吾吾的说：“那我现在就想夸你怎么办？” 李牧听出她话里隐藏着的一层含义，当下便立刻起身，站在浴缸外摊开一张浴巾，对赵子秋说：“来，我抱你去卧室。” 赵子秋面如桃花的看着李牧，缓缓从浴缸里起身，曼妙的身姿在这一刻简直完美的令人血脉喷张。 李牧用浴巾把她裹住，横抱着便出门进了卧室，赵子秋在李牧的怀里说：“要不咱们还是去楼下房间吧。” 李牧问她：“为什么？” 赵子秋牙齿轻咬着下唇的一侧，有些为难的说：“这是我爸妈的房间……” 李牧坏笑一声，把赵子秋抱到床上，用毋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就在这儿。” 赵子秋的心里几乎立刻就完全妥协，似乎顺着他、惯着他就是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李牧看到赵子秋闭上眼睛微微颔首，于是便温柔又夹杂着几分霸道的，把她那滚烫且还生着病的身体压在了身下。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九章 给她一个惊喜 赵子秋自从记事以来，好像就没有出过这么多的汗。 六月天泡热水澡、喝姜汁可乐，这本来就已经足够发汗了，结果李牧又带着十足的火气多次把她送到极乐的巅峰，半个晚上的时间，就几乎把她一年能出的汗都给出完了。 大汗淋漓对夏天的感冒有着非常显著的疗效，等赵子秋无力在床上瘫倒的时候，感冒就几乎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病好不好对赵子秋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她才真正的体会了到男女之间的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欢愉，那是无论什么感觉都无法比拟的美妙。 情到深处时，赵子秋多次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止，难以想象那种摧古拉朽一般的感觉竟然有如此魔力，仿佛能够渗透到骨髓之中、让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来自心爱的男人所带给自己的美好。 眼看赵子秋已经筋疲力尽，李牧便没再继续缠着她，而是给她盖好毯子，又烧了些热水，嘱咐她：“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待会再去洗个澡就可以睡觉了。” 赵子秋撒娇耍赖道：“我实在是没力气了，不洗了直接睡、明天早晨再洗好不好？” 李牧说：“身上都黏了，不洗澡怎么睡觉？” 赵子秋伸手勾着李牧的脖子，使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说：“黏了更好，可以把你黏住。” 李牧笑道：“那也不能黏成连体婴儿啊，你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重新放水再抱你过去洗一下。” 赵子秋问：“你陪我一起洗吗？” 李牧点点头：“一起。” 这一晚，两人睡的比婴儿还要踏实。 …… 早晨八点，一架波音747飞机在燕京机场降落，这架飞机从澳大利亚悉尼直飞燕京，是国内直飞悉尼为数不多的航班之一。 一对中年夫妻推着一辆简单的行李车从贵宾通道走了出来，这对中年夫妻看起来四十多岁，男的瘦高，穿着打扮都很有绅士风度，戴着一副近视镜，更添几分成功人士的气质，而他身边的中年女性虽然穿着简单，但气质颇为不凡，眼角虽然有了些鱼尾纹，但依旧不影响她的美貌，夫妻两人男的推着车，女的则一手挽着他，一手挎着一个小手提包，两人低声说说笑笑，显得格外恩爱。 出了贵宾通道，中年女人对身边的老公说：“要不要给闺女打个电话，告诉她咱们临时改行程的事情？” “不用。”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说：“咱们先回家，我在闺女学校附近订个饭店，中午直接叫她出来吃饭。” 中年女人抿嘴笑道：“这么大岁数了，玩心还这么重，你这是要把闺女吓一跳啊。” 中年男子说：“给她一个惊喜嘛，去澳洲这么久也没时间来看看她，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中年女子轻轻点头，说：“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在燕京小住几天？” 中年男子道：“我是不行，明天就得回去，要不你在这陪闺女住几天？” “行啊。”中年女子说：“我想陪闺女多待几天，要不等周末我再回去吧。” “行，到时候就别住家里了，在学校附近找个酒店。” “正好，离闺女近。” 这一对中年夫妇便是赵子秋的父母，赵子秋父亲名叫赵贤良，是杭城知名的实业家，母亲名叫谢芸，曾经是浙大最年轻的女教授，不过自从赵子秋上了高中，她也就不再担任实质性的教学工作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相夫教子，赵子秋考上燕大之后，她就一直陪在丈夫身边，用自己非同一般的学识来辅助丈夫更好的经商。 这段时间赵贤良一直在澳大利亚谈一个生意上的项目，生意谈妥之后原本是准备留下团队处理善后工作，自己和老婆先飞沪市，然后再从沪市回杭城，但当天飞沪市的航班因为特殊原因取消，他们两人便改签了直飞燕京的航班回国，正好可以到燕京见见赵子秋。 赵子秋知道父母身在澳大利亚，但并不知道两人具体什么时候回去，此时此刻她正在李牧怀里睡得香甜，更是对父母已经抵达燕京的事情一无所知。 赵贤良的公司在燕京设有办事处，但这次和老婆一起过来，他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想瞧瞧过来给女儿一个惊喜，看看她，然后就赶紧回杭城，所以也没有让人来机场接机，和其他旅客一起排队乘坐出租车前往自家在亚运村的别墅。 九点多时，出租车便开进了亚运村别墅区的大门，李牧此刻还光着身子做自己的春秋大梦，赵子秋则如孩子般蜷缩在李牧的怀中，睡的格外香甜。 赵贤良打开自家别墅的大门，刚要进去，就冷不丁被停在院子里的一辆银色奔驰G55吓了一跳。 旁边的谢芸跟在他身后也看到了这辆硕大醒目的奔驰越野车，两人惊讶的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这辆车到底是怎么停在自家院子里的。 赵贤良虽然很少来燕京，但是对自己的产业还是非常熟悉的，他在这套别墅里一共停了三辆车，一辆奔驰S级商务轿车，一辆本田七座商务，还有一辆就是给女儿买的大众甲壳虫，怎么会多出一辆奔驰G55来？ 谢芸诧异的问赵贤良：“这辆车怎么会停在咱家的院子里？” 赵贤良皱了皱眉，说：“不知道，看车牌好像还是国管局的车……” 谢芸忍不住问：“会不会是子秋的朋友？” “不太可能。”赵贤良心里莫名有些紧张，说：“就算子秋认识开这种车的人，也不可能把人带到家里来。” 说完，他略一迟疑，便对谢芸说道：“咱们进去看一看。” 谢芸急忙说：“要不打个电话问问物业吧？进去万一遇到什么不法分子或者危险人物可怎么办。” 赵贤良摆摆手说：“应该不会，开这种车的人不可能是什么不法分子、危险人物。” 谢芸说：“开这种车的人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把车停在别人家院子里，没准这车是偷来的也说不定，谨慎起见，还是先问问物业吧。” 赵贤良考虑片刻，见老婆眼神坚持，便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固定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在电话里表明身份之后，赵贤良把李牧的车牌号报给了物业，询问对方这辆车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别墅区的物业管理非常严格，业主平时开车是刷卡进出，如果没有卡的话，所有车进出都会有详细的登记。 不过物业的人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到过这辆车进入小区的信息，物业借此肯定这辆车一定是通过刷卡进入小区内的，不过如果想知道这辆车具体进来的时间，就要去查视频录像了。 赵贤良脑子活泛，知道查录像要耗费很长时间，于是便立刻问对方：“你们那有没有B区08栋的出入记录？” 物业公司在系统里查了一番之后，很快给予了明确的回复：“赵先生，您家其中一张出入卡昨晚确实刷过进入，暂时还没有外出信息。” 赵贤良神情一凛，语气也严肃了几分，低沉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谢谢。”，随后便黑着脸抬脚就要往自家别墅里进。 谢芸急忙问他：“怎么了？物业那边怎么说？” 赵贤良直接把愤怒写在脸上，恼火的说：“物业查不到这辆车的进入记录，它肯定是刷卡进来的，我让物业查了一下咱们家名下的出入卡有没有进出记录，物业给的回复是昨晚咱们家有一张卡刷卡进入过，到现在还没有外出，说的肯定就是这辆了。” 谢芸一下子也紧张起来，她明白赵贤良为什么这么生气，从物业那边反馈过来的情况来看，这辆车刷自家名下的卡进门，那肯定是女儿带进来的，就算不是她亲自带进来的，也应该是她把卡借给了别人，甚至把别墅都借给了别人。 事情的真相如果是后者，那谢芸和老公肯定不会太在意，但是两人最担心的就是前者，这么一辆奔驰G55一看就是男性开的，而且能开这种车的男性，恐怕大多数都是中年人，女儿如果大晚上带着一个中年男性来自家别墅过夜，那这个性质简直是太恶劣了。 赵贤良此时此刻满心怒火，基本上和谢芸心里最坏的想法一致，他只有赵子秋这一个女儿，把全部的父爱都倾注在了她身上，再加上自己女儿确实方方面面都十分优秀，使得他对赵子秋格外的紧张，正是由于这种紧张的心理，让他失去了一个成功商人的修养与耐性，他现在只想尽快弄清楚，外面这辆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跟自己女儿到底有怎样的关系。 眼见赵贤良已经开门而入，谢芸急忙上前把他拦在门厅，格外郑重的对他说：“老赵，你听我说，这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冲动，不管子秋在不在，你都不该用这种方式冲进去，她是咱俩的女儿，这时候你不但要对她抱有信心，而且一定得给她足够的尊重！” 赵贤良有些急眼，问：“给什么尊重？怎么给尊重？难不成咱俩在客厅坐着等她出来？” (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章 大不了挨顿打 赵贤良跟谢芸看待问题的出发点有很大不同。 作为父亲，赵贤良时时刻刻想的都是怎么保护女儿，所以一旦事情暴露出些许不妙的端倪时，他心里会不由自主的把事情想的很悲观，而谢芸同为女人，对已经成年的女儿有足够的理解，所以她在这种时候反而能够冷静下来，尽量把事情往好的一方面想。 谢芸此刻的想法很简单，不管女儿在不在这里、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做出让自己和老公失望的事情，自己都得先把老公拦住，如果事情真是最坏的那种，那么她也得确保老公不会因为一时激动而伤了女儿；如果事情并非如他想象的那样，如果女儿只是把房子借给了朋友，那他这样冒然冲进去，也会让女儿感觉难堪。 赵贤良被谢芸拦住，听她说要对女儿有信心，而且要给她足够的尊重，心里稍稍往好的方面想了想，但对内心深处巨大的担忧来说，这点乐观思想简直杯水车薪。 于是赵贤良问谢芸：“你的意思呢？” 谢芸犹豫片刻，说：“到现在这个份上，也别搞什么惊喜了，我给女儿打个电话，把咱们已经到这里的情况告诉她，如果她在学校，那万事大吉；如果她在这里，咱们就在客厅等她主动出来给咱们一个解释。” 赵贤良内心挣扎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对谢芸说：“那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说完，赵贤良摘下眼镜，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骨，坐了一夜飞机不曾觉得疲累，这一刻却累的几乎站不住了。 谢芸看出他一脸倦意，拉着他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随后掏出自己的手机，给赵子秋打了过去。 片刻后，楼上依稀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不只是赵贤良手里的眼睛滑落，就连谢芸也几乎没拿住手机，两人心里均是咯噔一下，一下子被这传来的手机铃声浇得透心凉。 李牧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声响，几声之后才堪堪醒过来，见是赵子秋的手机在响，费力的伸手抓过来一看手机屏幕上竟然写着妈妈二字，便轻轻把怀中的赵子秋推醒，对她说：“你妈妈的电话。” 赵子秋刚睁开眼，一睁眼就看见李牧，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幸福的不得了，根本没注意听李牧在说什么，反而绷着身体抬头在李牧唇上吻了一下，羞答答的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李牧把刚停止响铃的手机递给她，说：“刚被手机铃声吵醒，你妈妈打来的电话。” “噢！”赵子秋一听到妈妈两个字，立刻清醒了不少，拿过手机一看，果然提示有一个妈妈的未接来电，正想给她回过去，谢芸那边就已经再次拨打了过来。 赵子秋急忙嘱咐李牧别出声，同时半坐起来、让自己声音尽量是已经清醒的状态，这才接通电话说：“妈，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呀。” 谢芸的声音有点生硬，问她：“子秋，你在哪呢？” 赵子秋下意识的说：“在学校啊，怎么了？” 此时楼下的谢芸心里失望透顶，声音也冷了几分，说：“我跟你爸来燕京了，就在咱家亚运村的房子里，我俩在一楼客厅，你应该在楼上吧？” 赵子秋脑子一下子仿佛被这句话引爆了，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一直在反复三个字：“怎么办……” 谢芸见她半天没有动静，便用命令的语气说道：“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下来面对面给我们俩一个解释。” 说完，谢芸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赵子秋吓傻了，李牧见她表情不对，好奇的问她：“怎么了？” 赵子秋回过神来，慌张的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含含糊糊的念叨半天，才算是念叨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爸妈来了，就在楼下……” “我艹！” 李牧下意识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两世为人，他也从来没让女生爸妈堵在家里过，今天难道要打破这个记录了？ 赵子秋又说：“我妈说给我十分钟的时间下去面对面跟他们解释，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赵子秋从未因为父母而如此慌张，她从小就是父母眼里的宝贝，也是父母最大的骄傲，从来没让父母失望过，可是今天自己竟然被爸妈抓住偷偷跟李牧约会，而且是那种最最最严重的“约会”，她已经意识到爸妈会多生气，也意识到他们会多失望。 李牧一听赵子秋这么说，就知道事情已经露馅了，眼下想其他的也没有用，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 心虚不已的两人急忙穿好衣服准备下楼，下楼之前，赵子秋心虚不已的问李牧：“待会我怎么跟我爸妈说？” 李牧道：“事到如今也只能照实说了。” 赵子秋下意识的脱口：“不能照实说啊，当着我爸妈的面你可不能说你有女朋友的事情，就说咱们两个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李牧轻轻点头，脸皮再厚心里也难免羞愧，对赵子秋羞愧，对苏映雪羞愧，对赵子秋楼下的爸妈也羞愧，赵子秋倒是在自我安慰，说：“我跟我爸说起过你的事情，看我爸的意思，他还挺欣赏你的。” 李牧心里苦笑，就算赵子秋她爸真的欣赏自己，那也是在今天之前，现在他知道自己跟他女儿睡到了一起，恐怕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出了房门，李牧心里虽然有些打鼓，但面上看不出半点端倪，他牵起赵子秋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让她不必太紧张，待会自己就牵着她的手下楼，主动一点、高调一点，不但要在这个关键时刻给赵子秋一些安全感，还得帮她吸引她父母的火气，创业习惯了高举高打的李牧，今天决定把自己拿出来高举高打，最好是能把赵子秋父母的怒火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李牧的做法确实给了赵子秋很大的安全感，眼下正是她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时候，这时候她心里也明白，想在她父母面前狡辩两人的事实已经不可能了，而李牧在这个时候牵着自己的手，看来是已经做好了直面面对自己父母的准备，这样也好，起码不会让自己额外再背负撒谎的徒劳与负罪感。 赵贤良紧盯着楼梯口，最担心的就是赵子秋跟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从楼梯下来，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去厨房里摸一把刀跟对方拼了，因为无论女儿是否处于自愿，如果对方年长她很多，他的动机和出发点都龌龊的难以原谅。 赵贤良他同时也想，如果女儿是和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孩子一起下来，自己心里应该会稍微的宽慰一些，就算她千不该万不该，最起码自己还可以用自由恋爱来安慰自己。 可是，门口那辆挂着国管局车牌的奔驰G55，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属于一个年轻人的。 愤怒、焦急、忐忑而又心疼是赵贤良此时的心情，各种滋味混杂其中，让他倍感煎熬。 身边的谢芸此时心情也并不比赵贤良好多少，同是女人，她一定程度上理解女儿早晚会迈出这一步，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早，她眼下还没到二十岁，早早偷尝禁果对她将来会产生很大的影响，更何况，她还不知道女儿委身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如果她被人骗了，自己恐怕会为此心疼内疚一辈子。 楼上的脚步声传来，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夫妻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越到最终揭晓答案的关键时刻，两人的心情也自然越发紧张，眼睛紧盯着那个楼梯的转角，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赵贤良开始胡思乱想，考虑自己待会儿是应该直接冲进厨房拿刀，还是跟对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年纪大的，无论如何都得拼个你死我活，如果是年轻人，且看得顺眼，自己或许真的会跟他一起坐下聊一聊，既然木已成舟，只要女儿眼光不差，那自己肯定也不可能棒打鸳鸯。 李牧的一条腿最先进入两人的视线，赵贤良瞥了李牧的鞋和裤子一眼，悄悄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平时工作比较忙，李牧的穿着打扮都只讲究舒适，所以他上身是一件灰色T恤，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阿迪棉质卫裤和一双耐克轻盈系列的训练鞋，这样的装束无论是久坐、久站还是久运动，都是最好的选择。 正是这样的运动装扮，让赵贤良在没看到他脸的时候，就基本确定他是一个年轻人。 果然。 当李牧牵着赵子秋转过楼梯转角的时候，赵贤良一眼看去，只第一眼，就对李牧印象大好。 身边的谢芸也是一样。 两人虽然担心和气愤，但真正到了这个关键时刻，两人心里最大的愿望无非就是能有一个年轻帅气、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和女儿一起走下这段楼梯了，这也是基于眼下这种情况来说，最好的一种结果。 万幸，李牧的形象、气质以及身高各方面都非常符合这两人对男生仪表与气质的审美观点。 李牧此刻也看到了正对着自己坐着的赵贤良与谢芸，他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不惊不喜、不卑不亢，心里却虚的已经在用“该死鸟朝上、大不了挨顿打”这样的话来反复宽慰自己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一章 感情的事情先放一放 其实无论是楼梯上的李牧和赵子秋，还是楼下沙发上坐着的赵贤良与谢芸，四个人此刻心里都各有紧张。 此刻最紧张的莫过于赵子秋，转过楼梯，她只是看了父母一眼，便如做错事的小孩子，羞愧的不敢抬头，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就这么被李牧一步一步的牵下楼梯。 来到两人跟前，还是李牧先开口说：“叔叔、阿姨你们好。” 赵贤良看着李牧，心里的气虽然消了大半，但还是带着几分火气的说：“你觉得我们现在真的好吗？” 李牧哑然。 一上来就这么冲，赵爸爸看来真的很恼火啊…… 倒是谢芸，一直盯着李牧看，看了半天才忽然问他：“小伙子，你是叫李牧吗？” 李牧闻言，诧异的看向谢芸，近距离看，赵子秋的妈妈与赵子秋一样，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女，而且赵妈妈的面向看起来比赵爸爸要柔和许多，应该不会像赵爸爸这么大的火气。 于是李牧点点头，用尽了所有礼貌和谦逊，微微鞠躬，说：“阿姨您好，我确实叫李牧。” 赵贤良听到李牧和老婆的对话倒是愣了愣，李牧？他听这名字可是很耳熟啊，仔细想想，好像是女儿跟自己说起过。 回忆一下子打开，赵贤良顿时恍然大悟，死盯着李牧看了半天，心说原来是他！ 赵子秋最早在赵贤良面前提及李牧的时候，还是去年国庆放假回家，她回家跟爸爸说起有一个男同学专门租车送自己去机场，当时赵贤良并没多想，问了赵子秋对方抽不抽烟之后，就顺手给了赵子秋几个熊猫硬特规礼盒，后来李牧做了3321，赵子秋还专门跟赵贤良说起过李牧的事迹。 赵贤良忍不住拍了拍脑门，当初自己就跟老婆聊起过女儿谈恋爱的问题，自己和老婆很希望女儿能够和许嘉辉在一起，毕竟两人都是要相貌有相貌、要气质有气质、要家世有家世，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那个时候女儿好像对许嘉辉一点感觉都没有，赵贤良还曾经说起过，担心女儿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做家教网站的小子，没想到还真是一语成谶，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谢芸也是一样，她本身是教育体系出来的，虽然有几年没回学校了，但是偶尔也会跟以前的同事一起聚会，之前还没有对3321有过什么关注，但是后来的这段时间，自从3321在全国范围内跟重点高校合作之后，3321在杭城也成为了一大热门话题，她也陆陆续续听到一些关于3321的介绍，也主动去了解过更多3321的相关内容，当得知3321的模式，以及3321在贫困大学生和贫困高中生中起到的强大的促进带动作用之后，抛开今天的事情不说，她对李牧还是有几分欣赏的，毕竟这个年轻人靠一个网站就创造了国内最大最务实的教育基金，惠及的贫困学生以十万、百万计。 谢芸看向李牧身边低着头的女儿，忍不住问她：“子秋，李牧还知道跟我和你爸打个招呼，你怎么不跟爸妈说句话？” 赵子秋羞愧的抬起头，没底气的叫了一声：“爸、妈……”说完便又深深低下头去。 赵贤良带着几分不满，下意识的用严肃的语气对赵子秋说：“你也知道没脸面对我跟你妈了？” 谢芸急忙说道：“老赵，别这么跟孩子说话。”说完又急忙对赵子秋说：“子秋，你爸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赵子秋轻轻点点头，赵贤良则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用谢芸说，他自己也意识到刚才说的话确实有些重了，不管怎么说，闺女跟这个李牧肯定是自由恋爱，纵使不该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自己也不该把话说的那么严重。 一念至此，赵贤良心立刻就软了下来，对赵子秋说：“你们俩也别站着了，在对面坐下吧。” 赵子秋抬头看了赵贤良一眼，竟是带着几分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爸……” 赵贤良心里听了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刚才一句话说的太重，女儿心里就已经跟自己有些疏远了。 谢芸倒是接受的最快，虽然她一直很喜欢许嘉辉、希望女儿能够跟他走到一起，但那也是建立在女儿会喜欢许嘉辉的前提条件上，如果女儿真的不喜欢他，自己也不可能逼着女儿妥协，对许嘉辉，她只是用过来人的角度、用最客观的眼光去给女儿一个最合适的参考，眼下女儿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且对方各方面看起来也让自己内心深处比较满意，这种时候她的负面情绪也消散了不少。 于是，谢芸担当起了舒缓气氛的职责，找了个话题问李牧：“小李啊，你们那个3321现在做的挺厉害的，流水应该很厉害吧？” 李牧谦逊一笑，说：“阿姨，3321和全国的985、211高校合作之后，现在的月流水已经突破三个亿了，每个月的账面营收也超过三千万。” “这么多？”谢芸惊讶的问他：“那每年的营收将近四个亿？” 李牧说：“如果按照目前的发展速度来看的话，最终的年营收应该是超过五个亿的，毕竟3321现在已经几乎拿下了高中生家教市场50%以上的份额。” 谢芸点点头，问李牧：“我听说这所有的钱都是要用来做慈善的？” 李牧一脸淡定的说：“准确说是助学基金，这些钱会全部用来帮助贫困的初、高中生，让他们能够顺利参加高考，如果他们把握住3321给他们的机会、高考顺利被心仪的大学录取，那么他从暑假就可以通过3321平台去做家教赚钱，上了大学之后也可以一直在3321兼职，不但能赚出自己的学费、生活费，甚至还能补贴家用。” 谢芸是做教育出身的，听李牧这么说，她很是赞同的点点头，说：“这样正好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受过3321帮助的学生，考上大学之后通过3321自食其力，再帮助其他的学生。” “没错，是这样。” 赵贤良对李牧的淡定自若有些不满，因为这种时候，他觉得李牧不光要对自己和老婆心怀敬畏，还要心怀愧疚，可是他却如此淡定的聊及自己的业务，竟然还这么自信满满，多少让赵贤良感觉有些不舒坦。 赵贤良咳嗽一声，盯着李牧问：“院子里那辆奔驰应该是你的吧？” 李牧点点头，坦诚道：“是我的。” 赵贤良用批判的语气说道：“做慈善就踏踏实实做慈善，想赚钱也无可厚非，但是不要一边做着慈善，一边又开这么贵的车、挂这么张扬的车牌，年轻人要学会内敛一些，不要因为手里有点钱就沉不住气。” 李牧立刻受教的说道：“叔叔提醒的是，我记住了。” 赵贤良又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李牧说：“我爸妈是国有煤矿的下岗工人，自己再就业搞了点小生意。” 赵贤良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微微点头，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和火机，依旧是熊猫硬特规，他自己抽出一根点燃，随后又丢给李牧一根，问：“你跟子秋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李牧便用赵子秋交代好的说法回答道：“去年国庆回来没多久就在一起了。” 赵贤良心算了一下，说：“那也挺长时间了，半年多了。” 李牧附和着说：“是啊，半年多了……” 赵贤良心里吃味，嘴上说：“你们才都刚上大学，这时候得以学业为重，我觉得你们啊，感情的事情可以先暂时放一放，专心把学习顾好，等毕业之后再谈感情也不迟，小李你说呢？” 李牧不能反驳，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叔叔您说的有道理，是应该以学业为重。”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赵子秋这个时候忽然抬起头来，一脸坚毅的开口说：“爸，你怎么不跟李牧说，你跟妈当年是高中同学、你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追她了？” 赵贤良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没想到一直不说话的女儿这时候竟然主动将了自己一军，还没顾得上说话，赵子秋又说：“姥爷说你高中的时候就给我妈写情书，还专门跑去姥爷家门口藏起来学猫叫，被姥爷发现追了好几里地，那个时候你怎么没以学业为重、把感情的事情先放一放？” 赵子秋觉得今天被父母撞见的这一切，虽然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决定，但出于自己辜负了父母对自己的期许，所以心里觉得愧对他们，但是愧对不代表自己做的一切就是错的，她做的无怨无悔，父母如果责怪，她可以接受，但父母不能横加阻拦，这是完全不同的性质，爸爸在这个时候跟李牧说要以学业为重、把感情的事情先放一放，让赵子秋心里很难接受。 赵贤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女儿揭了老底，脸上有些挂不住，随即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略带尴尬的对李牧说：“小李啊，我跟子秋她妈妈刚从澳洲过来，今天早晨八点钟才刚下飞机，有些疲劳，思维也有些跟不上，要不改天咱们再约个时间好好聊聊吧。” 李牧知道赵贤良这是隐晦的下了逐客令，但是他实在不放心把赵子秋一个人留下，否则万一她爸妈把矛头都对准她，对她来说怎么能受得了。 可是，这种时候自己如果硬要留下也不太好，不但帮不到赵子秋，反而会激怒她的父母、给赵子秋徒增压力，正矛盾着，李牧忽然心生一计，说：“叔叔阿姨，您们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肯定也特别累了，要不这样吧，我跟子秋先走，让您二位安安静静的好好休息，等您二位休息过来之后，我再上门拜访。” 赵贤良听闻这话表情一怔，心里暗骂：“你小子可真够鸡贼的！” (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二章 短时间内不想见他 对此时的李牧来说，既然赵贤良已经下了逐客令，那自己就只能离开，既然要离开，他就得带着赵子秋一起走，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赵贤良自然听出李牧话里的意思，心里颇为不满，在他内心深处，让李牧就这么走人已经是便宜他了，当然，眼下这种情况自己也没办法拿他怎么办，可是他倒是得了便宜卖乖，这个时候还想把自己女儿也带走，真当自己是护花使者了？ 其实赵贤良也并没有准备在李牧走后苛责赵子秋，虽说她这次步子迈的确实是大了一点，可是终归还是在正常恋爱的范畴之内，李牧虽然各方面比不上自己熟知的那些世家里的青年才俊，但如果单拎出来看，也算是俊杰之才，既然女儿是真心喜欢，又已是木已成舟，那自己再责怪她也没有意义。 可是虽说不会苛责，但对赵贤良来说，也不能让李牧就这么把女儿带走，他们俩走了，留自己和老婆两个人在这里干瞪眼算哪门子事儿？ 正想拒绝，不料身边的谢芸倒是赞同的点点头，对李牧说：“你把子秋送回学校吧，上午的课已经耽误的差不多了，别再把下午的课给耽误了。” 说罢，谢芸又看向赵子秋，见女儿一脸感激的神色望着自己，不由轻叹一声，说：“下午上完课妈去接你，晚上在家里吃饭。” 赵子秋连忙点点头，随即看向爸爸，试探性的说：“爸，那我就先跟李牧回学校了……” 赵贤良心里憋着一股气，可老婆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拒绝，摆摆手说：“行了，去吧，晚上回家再说。” 赵子秋如蒙大赦，急忙点头感谢，拉着李牧就要往外走。 李牧也急忙鞠躬道谢，撂下一句改天再来拜访，随后便带着赵子秋匆匆出门，逃也似的钻上车就驶离了院子。 李牧开车走后，赵贤良心里憋闷，一脚踹在面前的茶几上想要泄愤，但红木打造的茶几出奇的重，他一脚踹上去非但没踹动茶几，反而因为用力有点过猛，把自己的腿部肌肉伸了一下，忍不住疼的哎哟一声。 谢芸急忙关心的问他：“怎么了？腿没事吧？” 赵贤良揉了揉大腿肌肉，悻悻说道：“腿没事，心里有事。” 谢芸见他一脸郁闷，开口劝道：“子秋也快二十了，是个大人了，她没做选择的时候咱们可以给她提意见、可以要求她，但她既然都做好了选择，咱们再说这些也就没意义了。” 说着，谢芸含笑看着他道：“说句不太合时宜的话，你忘了当初我跟你的时候，也就子秋这个年纪。” 赵贤良一拍大腿，义愤填膺的说道：“你说实话，当初你爸饶了我了？他那个老知识分子，哪眼瞧我都瞧不上，到现在也一天到晚说我满身铜臭，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刁难那个李牧，才能心理平衡？” 谢芸捂着嘴笑道：“你二十岁的时候有什么？考了个沪市的三流大学，生活费还得我月月从零花钱里补贴你，说是回来看我，车票钱还得我给你出，人家李牧现在起码比你那时候强多了。” 赵贤良急了，说：“我那时候是家里情况不允许，又不是我诚心要花你的钱。” “我知道啊。”谢芸笑着说：“不过你也得承认，你二十岁的时候，确实比不上人家李牧现在。” 赵贤良摆摆手，说：“好了好了，我不拿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比，我也不是存心要跟那小子过不去，我只是心疼我闺女，人都说穷养儿子富养女，我千方百计让她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会受被人引诱，没想到千算万算，最后还是没能防住。” 谢芸说：“我看那个李牧倒也不错，这次走之前可以叫他来家里吃顿饭，加深一下了解。” “算了。”赵贤良说：“我短时间内不想再见到他。” 谢芸问：“你是对李牧有意见？不喜欢他还是？” 赵贤良黑着脸说：“今天这事儿，无论把李牧这小子换成谁，我都高兴不起来。” 谢芸松了口气，看来赵贤良真正郁闷的还是这件事情，并不是真的对李牧有特殊意见，这就好办了，爸爸对女儿的保护和疼爱一般都会远超妈妈，等他慢慢接受了事实、意识到女儿真的已经长大了，他的心态就会好很多。 亚运村的别墅已经被李牧远远甩在脑后了，可李牧依旧心有余悸，两世为人，还不曾经历过这么尴尬的事情。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人就是会赶上那种寸劲，比如走道就摔倒、开车就剐蹭、出门就丢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在赵子秋家里的别墅过夜、被赵子秋的父母撞见也就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坐在副驾的赵子秋忍不住对李牧说：“真是对不起，没想到我爸妈会忽然回来，他们本来是在澳大利亚的，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来燕京了……” 李牧说：“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要真说对不起也该是我说，你爸妈不会因为这件事再责怪你吧？” 赵子秋给了李牧一个宽慰的眼神，说：“不会的，你放心吧。” 汽车正好在一个路口的红灯前停下，李牧侧脸看着赵子秋，认真的说：“如果需要我跟叔叔阿姨见面说明情况，我随时都可以。” 赵子秋点点头：“我知道啦，你不用担心我，对了，你直接把我送回学校就去忙你的事吧。” 李牧知道这几天赵子秋的课余时间可能都得陪着父母了，于是便点头嘱咐她：“有什么事及时给我电话。” 赵子秋甜甜一笑，点头说：“我还不知道爸妈要在燕京待多久，这几天恐怕是没法跟你见面啦，正好你过几天要去香港，等你从香港回来咱们再见吧。” “好。” …… 与牧野科技合作的一家国际4A广告公司已经给出了一套完整的广告方案，这套方案是围绕着牧野科技的全系列产品以及杜薇的形象气质量身打造，这其中李牧贡献了自己的一点点“创意”，那就是给杜薇的广告形象增加一些专门针对宅男设计的、与二次元相关的元素，比如一些日式卡通的服装与造型设计，更能突显杜薇漂亮可爱的特质。 方案定下来之后，杜薇便开始投入到了繁重的拍摄工作中，首批要尽快搞定的就是平面广告，李牧要求YY123的线下广告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开始投放，意在给Hao123以及李兴评更大的压力，原本李牧的计划是今天上午就去影棚看一看拍摄工作的进度，没想到中间出了这么个岔子，李牧把赵子秋送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快是中午十二点了，正想着打个电话给前端的人，问问拍摄进度，刘镪东一个电话打过来，火急火燎的要跟李牧见一面。 最近刘镪东一直在等李牧露面，好把淘宝网最新的情况跟李牧对接一下，另外有些李牧没有交代清楚的地方，他还需要李牧给予明确指示，主动找李牧，也是因为他实在等不及了。 淘宝自从上线后就一路强势，这种持续冲高的势头让很多小型卖家陆续盯上了淘宝这个平台，因为淘宝网用户多、支付渠道畅通、又完全对小型卖家免费开放，所以大量的卖家开始涌入，一时间在淘宝网上卖东西的人多了好几倍，而且卖的商品种类也越来越多，虽然这其中有很多卖家只是业余经营或者抱着试试的态度进来体验一番，但他们依旧为淘宝网的繁荣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除此之外，淘宝网还有Mango-ME这个强大助力，上线当天销售的十万台Mango-ME经过邮政EMS的运输，已经开始陆续送到消费者手中了，网上关于Mango-ME的评测与展示内容也越来越多，这么便宜的价位、拿到这么漂亮且设计人性化的MP3播放器，对绝大部分用户来说都是一次完美的网购体验，一时间Mango-ME在网上的口碑也越发高涨。 对李牧来说，Mango-ME完美达成了自己赋予它的使命，它现在就是淘宝网的一张名片，对用户来说，它是第一个只在线上发售的产品，而且是同种类中性价比最高的产品，无论买到或者没买到Mango-ME的用户，都开始意识到网购的特殊性，以及它的方便快捷、以及物美价廉。 而对商家来说，Mango-ME在淘宝网上的销量，极大的触动了他们的神经，很多企业在观察了数天Mango-ME的后续动态之后，确定了Mango-ME的销量并没有半点作假，于是他们开始主动在淘宝网注册自己的旗舰店，但是他们很快便遇到了一个阻碍，淘宝网对店铺名称的审核是人工的，而且非常严格，眼下，任何个人或者企业申请包含“旗舰店”三个字，或者自有品牌名称的店铺名，都会被淘宝网拒绝通过。 淘宝网目前积压的官方店铺申请已经达到了三位数，这其中既有驰名全国的大品牌，也有不甚出名的小品牌，总之，这些申请全部都被压着，因为李牧早就给刘镪东明确指示，官方店铺一定要等他的许可才能开放，眼下不只是那些企业等不及了，就连刘镪东都有些等不及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三章 高调一点 不给官方店铺审核通过，是李牧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小的陷阱。 他在做淘宝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明确的考量，C2C部分是免费的，但是B2C就不同了，他可以免费为那些网店店主、个人卖家提供最好的发展环境，但是对这些品牌企业来说，他们如果想在淘宝上卖东西也可以，但不能以任何形式开设公开、认证的官方旗舰店或者官方专卖，如果想开官方店，并且得到淘宝的认证，就一定要满足李牧的要求。 刘镪东猜到李牧把着官方店的注册不松口的目的是想给这些入驻企业提条件，但是提怎样的条件他还不是太清楚，李牧也一直没有给一个明确的回复，眼下申请官方店铺的企业越来越多，刘镪东也有些等不及了。 李牧听说杜薇的拍片要一直忙到晚上，所以便没去打扰，直接开车去了淘宝网，跟刘镪东碰面。 一见面，刘镪东就跟李牧说了眼下企业申请店铺的事情，汇报完情况，便忍不住问李牧：“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开放官方店铺的注册申请？” 李牧说：“企业进驻肯定是好事情，但是基调得从一开始就跟他们订好，淘宝网不是免费提供给企业的销售渠道，企业如果想在淘宝网销售商品，就一定得支付平台佣金。” 刘镪东点点头，急不可耐的说：“收佣金可以，关键是怎么收你得定个标准。” 李牧说：“我目前想的是，把加盟企业分为A、B、C三个等级。 A级官方店铺必须是所属行业里的全国二十强，这样的企业加盟，我们给予他官方旗舰店称号、把他收入淘宝网的品牌街里、定期给他首页广告位以及YY弹窗广告位，他不需要支付保证金，只需要每年支付给我们五万元技术服务费，另外在淘宝网上产生的所有订单，平台抽取销售额的3%作为渠道费用，同时由平台为支付宝代扣2%的支付渠道服务费； B级官方店铺必须是在线下拥有超过五十家实体店铺或者摊位的企业，我们也给他官方旗舰店的称号，不过初期不会把它收入进品牌街，定期给他少量推荐位置，他在店铺上线之前，要先支付10万元保证金，每年也要支付五万元技术服务费，平台抽成提高一个点为4%，支付宝依旧为两个点； C级官方店铺不要求具有线下店铺，只要对方是正规注册公司，就可以在淘宝网上建立属于自己的品牌，这样的店铺基本权益和B级店铺相同，不过他的店铺上线之前，要缴纳十五万元保证金，每年五万元技术服务费不变，平台抽成提高到5%，支付宝依旧2%。” 刘镪东虽然对李牧要求的提成比例有些惊讶，但基本上还是跟得上李牧的思维节奏，知道李牧区别对待小型卖家和品牌企业的目的，便说：“我们凭他提成比例是不是略高了一点？” 李牧摆摆手，认真道：“说实话，3%-5%的平台抽成并不算高，相比我们给他们提供的这个可以辐射全国的网销渠道来说，就算是10%的抽成他们也会接受，只不过抽成比例太高，容易给对手可乘之机，所以我们暂定这个比例，以后根据市场情况再做灵活调整。” 李牧心里对远在杭城的马老板是有很大担心的，马老板是个十足的野心家，这一点他一点也不怀疑，而且马老板玩产品、玩模式、玩资本、玩关系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自己就算提前一年截了他的胡，谁知道他会不会就此放弃C2C？如果不会，那他又会拿出什么样的对策来搞自己？如果自己给商家的抽成比例太高，那么马老板将来如果要跟自己对着干，一定会选择这一点下手，就像他当年干掉易趣一样。 但是，李牧又不能因为怕他就对B2C环节免费，淘宝网也需要盈利模式，C2C现在还没有赢利点，真正的盈利源头就是B2C，所以他才制定了这么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平台抽成比例，马老板不来插手还则罢了，他如果来，李牧就敢立刻跟他血战到底。 因为李牧很了解马老板以及他手里几个产品的历史，所以他知道马老板做事很能隐藏真实目的、很懂先白后黑，心里也一直把他视为电商行业的最大敌人。 很多例子可以从侧面反映出淘宝网做事的套路，最直白的就是淘宝网虽然用对卖家永久免费的名义干掉了所有竞争对手，但真正做淘宝的人才知道，想赚钱，每年需要给淘宝投入的推广费用高的足以吓死人，千万不要以为有一个信用不错的淘宝店铺就意味着源源不断的收入，淘宝的各种算法不断调整之后，信用再高的卖家都必须投入相当比例的推广资金，否则很容易就会被系统算法雪藏。 推广方式不光是以点击数计费的直通车广告，还有搜索权重的排名，这些都需要靠钱来买，一个年利润五百万的淘宝网店，如果做的是服装这种竞争巨大的行业，那么平均一年要在淘宝身上投入的推广费用几乎会与这个数字持平，虽然很多人一直在鼓吹淘宝创业有多强大、多么能改变人生、改变命运，但事实上，在过了最早期的黄金阶段之后，任何人想做淘宝都要先砸钱，很多年轻人揣着七拼八凑的几十万元准备在淘宝上大干一把，最后赔了个精光残酷出局。 李牧也并非要批判淘宝的竞价推广模式，而是借此来判断马老板做事的风格，为了竞争，他可以表面上放弃一切，但是在赢得竞争之后，他一定会把自己放弃的所有一切都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刘镪东并不知李牧的担忧，只是出于对李牧的尊重和信任，没有再提出任何意见，表态道：“那我今天就让人拟定一个官方通告，把这套方案反馈给他们。” 刘镪东他本身也是个枭雄级别的人物，之所以对李牧唯命是从，也是因为眼下自身的眼界和潜能还没有被完全激活。 与李牧定完了官方店铺的加盟方式之后，刘镪东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李牧说：“对了，杭城有一个做B2B的企业，这两天一直在跟淘宝网的商务沟通，说他们的老板想到燕京来拜访一下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李牧一听到杭城、B2B，心里就惊诧不已的问自己：“不会这么巧吧？想什么就来什么？可是眼下杭城的B2B企业，除了阿里吧吧，还真不知道还有谁了。” 于是李牧问他：“那是个什么公司？” 刘镪东说：“阿里吧吧，在B2B领域挺厉害的，估值已经数亿美金了。” 李牧呵呵一笑：“他们的CEO想见我做什么？” 刘镪东说：“不知道，估计是想谈谈合作吧，他们是B2B，咱们是C2C，我个人感觉如果双方资源共享一下，还是很有搞头的，他们的平台上全是中小型制造企业，产品源相当丰富。” 李牧说：“你帮我拒了他吧，不见。” 刘镪东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见见不是挺好的吗？” 李牧说：“我现在没有时间，这两天忙完手头的事情，过几天还要去香港。” 刘镪东说：“不过我倒是真觉得对方跟咱们在业务线上挺互补的，要不你就抽个时间跟对方见一下聊一聊？反正对方来燕京见你，又不要你去杭城，只要抽出半个下午的时间见个面喝个茶聊一聊就行了。” 李牧见刘镪东很重视这件事情，心里便知道刘镪东一定是看中了阿里上的中小型企业资源，想找机会整合到淘宝网上来，但是他不了解马老板，马老板能这么轻巧让你整合他的资源？别做梦了，他如果端着一碗水进你家门，绝对不是给你送水喝的，他一定是看中了你家院子里的压水井，想拿着这碗水来做引水好能压出更多的水来。 不过，李牧转念一想，这时候见一见马老板也可以，虽说他忽悠的口才全国顶尖，但自己肯定不会被他蛊惑，如果能从他嘴里接收到一点与阿里未来战略有关的内容就是自己赚了，好歹也是上辈子互联网领域的传奇人物，见一见也能找点成就感，上辈子想见他太困难，这辈子他主动找自己套近乎，自己也该给他一个机会。 想通这一点，李牧就对刘镪东说：“既然你觉得有意义，那就约一下吧，不过要约到中下旬，等我从香港回来再跟他见面。” 刘镪东说：“那我先让接口人回复一下，具体时间等你去香港的时候再根据你的情况来定。” 李牧微微点头：“先这么跟他们说，不过语气要高调一点。” 刘镪东笑问道：“你要怎么高调？” 李牧说：“关于你司CEO要求会面的请求，我司已经收到，鉴于我司CEO事务繁忙，暂且没有时间与你司CEO见面，具体见面时间等候我司通知。” 刘镪东愣了愣，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开玩笑的吧？” 李牧一本正经的说：“开什么玩笑？我很认真的，B2B平台有多大潜力你还看不出来？真正赚钱的市场一定是沉淀到零售端的，否则他一个估值几亿美元的企业CEO为什么上赶着来见我？还不是因为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跟B2B比起来，B2C和C2C才是未来赚钱的王道！” (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四章 妈妈的疼爱方式 淘宝的商务真的按照李牧口述的内容，给阿里吧吧发了一个姿态极高的官方回复，李牧的高姿态随着这封官方回复，瞬间震惊了整个阿里，也震惊了马老板。 虽然没人明白李牧为什么要把姿态端的这么高，但马老板还是忍下了李牧的不礼貌，让自己的商务回了一封邮件，内容很简单，就一个核心内容：具体见面时间以李牧的时间为准。 李牧之所以要摆高姿态，原因也很简单，从马老板试图跟自己见面的那一刻，李牧就已经明白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马老板一定会成为自己在电商领域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一定是看到了C2C网络零售市场的前景，才会主动想跟自己见面，他的口袋里没有糖果，也没有钱，有的只是锋利的刀和锃亮的枪，就像是初次登陆美洲大陆的白人，目的除了掠夺还是掠夺，这种情况下，自己完全不必要给予任何礼貌和客气，等着开战就可以了。 不过李牧眼下倒是不担心马老板做C2C，他眼下想做C2C，已经不像是上辈子做淘宝那样轻松了，他手里只有商家没有用户，想搭建一个面对用户的平台没那么容易，如果没有强大的竞争对手还好说，现在自己把淘宝网做的这么红火，还有YY和支付宝做加持，马老板占不到任何优势，所以在李牧看来，就算是阿里现在筹备C2C，也只好在三个月之后才能正式上线，到时候淘宝网的流量肯定会更上一层楼，而且Hao123也一定会被自己拿到手，Hao123如果和YY123合并，整个PC端互联网流量入口的一半就是自己的了，竞争对手想起步更是难上加难。 想起Hao123，李牧感觉自己腰里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YY123再怎么推，都不可能完全把Hao123的流量抢光，导航网站毕竟是高粘度和高习惯性的产品，就算YY一直推，也有相当一部分用户并没有改变使用Hao123的习惯，眼下的导航网站市场流量，YY123占了大概55，Hao123占了大概40%，YY123的出现已经把Hao123的流量腰斩了，但剩下这40%，Hao123异常坚挺，YY123想更进一步已经非常困难。 眼下，李牧想要的就是线下广告的全面上线，现在只等杜薇的平面广告出来了。 赵子秋在学校待了一个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谢芸发信息告诉她，自己已经在燕大东门的门口等她，让她上完课就直接到东门找自己。 赵子秋心里的压力一下子又浮上来，今天白天在别墅里的时候，李牧一直在自己身边，爸妈倒是没有太为难自己，天知道今晚一家三口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不会向自己发难。 五点半，赵子秋从学校出来，见到妈妈开着自己那辆大众甲壳虫，便走上前去，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谢芸一边开车起步，一边对赵子秋说：“今晚咱们就在家吃，晚上你就别回寝室了，住在家里吧。” 赵子秋不敢反驳，轻轻点了点头，问她：“妈，你跟爸爸要在燕京待几天？” 谢芸说：“本来你爸是想明天就走的，让我在这里陪你几天，但是你爸又改主意了，他想多待一天，后天再回去，这两天你就都别住寝室了，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团聚两天，等你爸走了，我就在你们学校附近的皇冠假日订个房间，陪你待到周末，我下周一再回去。” 赵子秋知道自己爸爸最看重的就是时间，极少有事情能够让他平白无故浪费一天的时间，于是便忍不住问她：“妈，爸是不是还生我气呢？” 谢芸看了赵子秋一眼，说：“你爸主要是还没能完全接受你跟李牧的事情，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依我看等几天他就自然而然会接受事实的。” 赵子秋抿着嘴点点头，心里还是难免愧疚。 谢芸看她自责愧疚的样子，也不免有些心疼，嘱咐她道：“这两天不要跟你爸顶嘴，顺着他一点，他说什么你就听着，就算是他提了什么触碰你原则、让你无法接受的要求，你也暂时应承着，别跟他对着来就行，等他走了就没事了。” 赵子秋乖巧的说：“妈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谢芸嗯了一声，说：“你爸让物业把家里的卡和钥匙都换了，这事儿你别问他，等他走了，妈陪你在你们学校附近看看，如果有合适的房子，妈再给你买一套。” 赵子秋急忙说：“妈，房子就不要了，我也没什么用。” 谢芸顺口说：“怎么没用？你跟李牧的事儿难道还能到今天就打住了？” 赵子秋听到这话，顿时哑然，她懂妈妈话里的意思，可是却不明白妈妈到底是什么动机，搞不清楚她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谢芸见赵子秋没说话，轻叹一声，说：“妈就你这一个闺女，能不心疼你吗？李牧那小子在燕京应该还没买房吧？妈总不能让你隔三差五的被李牧带着进出酒店吧。” 赵子秋没想到妈妈把话说的这么直接，脸一下就红的发烫，低着头说：“妈，你这是说哪儿去了。” 谢芸一本正经的问他：“我说错了吗？” 赵子秋再次无言以对，妈妈说的其实也没错，李牧在燕京确实没买房，他只是租了一套房子，那套房子不但他的朋友们经常去，连他的正牌女友苏映雪也应该不止一次去过，赵子秋从决定委身李牧的那一刻起就觉得那里对自己来说，心理压力太大，不想跟李牧在他租的那套房子里见面，所以才把他带回自己家，以后自己家去不了，李牧那里自己又不想去，两人如果还想要彼此交融，恐怕也许只剩下酒店这一个选择了。 谢芸郑重其事的说：“既然你自己做出选择了，妈对你也没别的要求，各方面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妈能接受你有男朋友，但我这个岁数还没想这么早做外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哎呀妈…你怎么老说这些啊！”赵子秋脸上泛起片片红晕，羞赧无比的垂着眼帘，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妈，我晚上想吃大闸蟹。” 谢芸无奈一笑，接受了女儿强行换话题的行为，说：“乖乖，现在哪能吃到好的大闸蟹，等中秋的时候回家吃，想吃多少有多少。” 赵子秋点点头，话题岔开，她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便对谢芸说：“妈，等周末咱俩去颐和园划船吧。” 谢芸笑问她：“周末你不用陪李牧吗？” 赵子秋说：“他要去香港。” 谢芸好奇的问道：“他要去香港做什么？” 赵子秋说：“我也不知道，忙事情吧。” 谢芸有些吃醋的说：“怪不得呢，李牧要是周末在燕京，你肯定希望我周五就赶紧回去，自己好有时间陪男朋友。” “妈，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 李牧还一直担心赵子秋的父母会私下里再对赵子秋发难，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赵子秋的爸爸没有再跟赵子秋提起李牧的事情，甚至连一个和李牧有关的问题都没有问过，他只是在燕京带着小情绪陪了女儿两天，然后就一个人飞回杭城去了。 赵子秋在家里没被为难，李牧也松了口气，他很想抽时间跟赵子秋见一见，但是赵子秋爸爸走了之后，她妈妈就在学校附近的酒店住下了，赵子秋白天上课，上课之外的时间都和妈妈在一起，李牧中间也只是抽时间在燕大校园里跟她见了一面，确定她的状态很好之后，才终于放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杜薇为YY拍的平面广告刚刚出片，李牧在亲自挑选过之后，立刻召集牧野科技运营及推广人员开会，会议上，李牧通过投影仪放出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扎着双马尾辫的杜薇身穿偏日式卡通服饰、夸张的拥抱着一块巨大的卡通logo墙，整面墙就是YY123网站logo的造型，在logo下方，还有YY123的广告语：真正的上网，从这里开始。 这是李牧从多张照片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最终成果，这张照片里的杜薇最自然可爱，白色背景的照片里就只有两个视觉核心，一个是杜薇，一个是YY123的logo，抓眼球的效果极好，所以李牧决定，YY123以后的平面宣传就统一用这一张图片作为素材。 放出这张照片之后，李牧对在场的所有人提了一个硬性要求：“本周内，YY123的线下广告要覆盖粤省全省，重点在三个城市：省会羊城、特区深市以及李兴评的老家，电视媒体少投，主要精力放在线下的平面广告展示，公交车、写字楼、商场、停车场、天桥、路边广告牌这些都要给我铺上。” 在场的相关负责人当场立下“军令状”：这一次的粤省线下推广，一定保证做到极致。 李牧这次要彻底把李兴评的信心摧毁，要让他意识到Hao123留在自己手里只会一天比一天贬值，而他也会一天比一天备受煎熬，还要让他意识到，在牧野科技这么有进攻性的推广方式下，任何其他的互联网公司，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接手Hao123，自己要给他一道选择题，要么被YY123收编，要么被YY123摧毁。 而且，李牧暂时不会主动找李兴评谈收购的事情，他希望是李兴评坚持不住、先找上自己。 (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五章 最大规模的火力压制 李牧和杜薇出发前往香港的前一天，杜薇为牧野科技YY123代言的广告在YY全系列产品中率先上线。 YY123原本只是一个技术含量不高的导航网站，但是一下子有了杜薇这种量级的清纯玉女代言，瞬间就成了网络热门话题。 谁也没想到，牧野科技竟然会为了一个导航网站投入这么大的人力物力，之前就一直用YY为YY123导流，现在竟然还专门给这款产品请了一个明星来做代言人，眼下互联网公司请明星代言的有几个？数一数怕是一只手都用不完吧？ 牧野科技猛推YY123的举动让整个互联网行业诧异不已，却让远在粤省的李兴评大为紧张，这段时间以来，YY123已经抢走了自己一半以上的流量，好不容易才终于稳住流量不断下跌的颓势，李兴评在牧野科技的猛攻之下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模仿YY123也推出了注册用户云收藏夹的功能，但是因为产品线太太太单一，用户的热情度不大。 开放了用户注册功能的Hao123，活跃用户的注册比例不足5%，这里面原因也很简单，在YY123强势崛起的前提下稳定下来的这部分流量都是已经有着很强行为惯性的粘度用户，他们继续使用Hao123的原因大多是因为习惯了、改不过来，所以干脆就继续这种习惯，他们懒得注册、懒得登陆、懒得弄什么自定义收藏夹，如果这部分用户会对自定义收藏夹这样的功能感兴趣，他们早就去YY123了。 没办法力挽狂澜的李兴评最近已经基本接受了眼下和YY123两分天下的局面，YY123市场占有率高一些，自己的Hao123略低一些，虽说自己在广告推广收入这一项上损失惨重，但好歹还是没有全军覆没，这基本上已经是烧高香了。 可是，做梦也没想到，牧野科技还不满足，还在酝酿大招打破两分天下的局面。 看到牧野科技的大动作，李兴评有些焦急不已，他从家里出来，准备开车去羊城约见几个同样做互联网的朋友，准备跟他们约一个头脑风暴，让他们给自己出出主意、吸取一点他们身上的养分，这种时候自己已经想不出什么扭转乾坤的办法了。 驾驶着自己的宝马轿车从自家的别墅里出来，李兴评刚开出小区，就惊讶的在小区门口的广告牌上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画面，那幅画面，是打扮漂亮乖巧又显得精灵十足的杜薇，以及那个对他来说如同梦魇一般的YY123网站logo。 李兴评震惊之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YY123会在自己家门口挂广告，难道他们知道自己家住在这里，故意在这买一块广告牌来给自己添堵吗？ 开车出了家门，李兴评开车往城外走，这一路他被自己所见到的景象惊得合不拢嘴。 他驶入主路，发现主路道路两旁飞舞着YY123的刀旗；他路过公交车站，发现公交车站的背景海报也是YY123的广告；他与公交车擦肩，发现车体上印的也是YY123的宣传画，他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口字型的过街天桥外围也都贴满了YY123的视觉展示。 李兴评有种感觉，他的老家已经成了被YY123牢牢包裹着的城市，到处都被YY123的元素充斥着，这感觉让人心慌。 在这种情况下，纵使心理素质再好也几乎快要崩溃，一种被敌人打到老巢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 终于逃出城、逃出了YY123铺天盖地的广告轰炸，李兴评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当他终于抵达羊城的时候，他才悲哀的发现，与老家相比，YY123在羊城投入的心血更大。 他在老家见到的所有广告载体，在羊城都见到了，除此之外，他还见到了更多其他的广告载体，比如羊城街头的大荧幕、路边停车场的升降栏杆、出租车头顶上的灯箱广告、办公楼电梯墙壁上的展示栏，等等等等…… 李兴评这次彻底慌了，牧野科技这一系列推广的成本高的吓死人，这已经不是战士与战士之间的战争了，这是战士与平民之间的战争，而且对方还有可以提供无差别轰炸支持的轰炸机梯队，自己见到的每一块YY123的广告，都如同是对方投下来的一枚炸弹，从老家到羊城这一路，他的内心已经被炸了个稀巴烂了。 李牧其实并没有给YY123太高的推广预算，他只不过是在采用最大规模火力压制的战略，把别人用来打一年的弹药，集中在半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全部打出去，只要把对手打怕、打服，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只可惜李兴评揣测不到牧野科技的意图，李牧这种寅吃卯粮的打法，让他以为对方是不弄死自己誓不罢休。 …… 先放着李兴评在自己大规模火力压制的战略下慢慢煎熬，6月13日中午，李牧和杜薇乘坐的航班准时降落香港，同行的还有几个来自YY部门的网络记者。 虽然李牧并不崇拜香港，但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香港娱乐圈眼下确实比大陆娱乐圈要高一个层次，这倒不是香港娱乐圈本身就高过大陆，而是因为大陆的粉丝相比大陆明星，更推崇港台明星多一点，就连大陆的演员、歌手，都以能在香港获奖、参加香港电影拍摄为荣，就像香港演员以参加好莱坞电影拍摄为荣一样，次一级的产业对高一级的产业在情绪上总是有一种追捧和一丝谄媚。 YY部门的网络记者随行，也是为了把杜薇被香港慈善基金邀请的新闻放在YY上宣传一番，就现在这个年代来说，这件事情还是很值得在大陆市场内好好宣扬一把的。 李牧一行人直接入住了慈善晚会场地所在的酒店，办完入住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一行人在餐饮部吃过午餐便各自返回房间休息，李牧的房间与杜薇挨着，有什么事情对她也好有个照应。 下午三点，李牧正在房间里休息，一个护苗基金的工作人员前来敲门，询问他是否有时间，待会儿护苗基金的会长想来登门拜访，李牧还以为对方是弄错了，自己只是陪杜薇过来，基金会的会长是东道主，就算是拜访也该是拜访杜薇才是。 没想到，工作人员笃定的对李牧说：“李先生，我们肖会长确实是想来拜访您的，她大概二十分钟后有时间，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李牧来之前了解过关于护苗基金的一些事情，护苗基金成立于四年前，是由澳大利亚籍华裔演员肖芳芳成立的，提及肖芳芳，很多年轻人或许不认识，但提及她的一个经典角色，恐怕无人不知，她和李联杰共同主演了《方世玉》系列电影，并在电影里扮演方世玉母亲一角。 肖芳芳曾经是六十到八十年代非常活跃的女明星，几度夺得香港电影金像奖以及台湾金马奖、柏林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是实力非凡的老一辈演员。 肖芳芳今年应该已经五十多岁了，竟然还要来“拜访”李牧这个小年轻，倒是让李牧有些受宠若惊，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用“拜访”二字确实都有些折煞自己了，于是李牧便问工作人员：“肖会长在哪？方便的话，我去拜访她吧。” 工作人员微微一笑，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说道：“肖会长专程提前来酒店，就是为了拜访您的，她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李牧更是诧异，可是既然对方已经过来的路上，自己就算想上门拜访她也是不现实，便只能答应下来，说：“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转告肖会长，我今天下午随时都有时间。” 工作人员道谢离开，李牧回到房间还是没想明白，不过眼看对方就快来了，李牧也只能赶紧准备应对，幸亏自己订的是一个商务性质很强的套房，有一个非常体面的会客厅，于是李牧便打电话找酒店工作人员，让他们提前准备茶水和茶点。 酒店的工作人员刚把茶水和茶点送上来，肖芳芳就到了。 年过五十的肖芳芳在两个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李牧的房间，一见面，她便非常礼貌的对李牧说：“李先生，久仰你的大名很久了，一直想见你，今天终于是如愿了。” 肖芳芳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依旧非常有气质，今天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很有一股民国风的老情怀，李牧受宠若惊，说：“肖会长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不过就是一个晚辈，哪能当得起您这么夸赞。” 肖芳芳认真的说：“你的年龄虽然小我很多很多，但是在做慈善这件事上，你比我要出色的多了。” 李牧心里一下明白过来，肖芳芳主动找自己，应该是因为3321的缘故。 (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六章 跟李牧取经 李牧邀请肖芳芳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跟随她的两个工作人员便告辞离开，李牧为肖芳芳倒了一杯茶，肖芳芳感谢一声，旋即说道：“李先生，说实话我一直非常期待能见到你，我年纪大了，上一趟大陆不容易，不是太方便亲自去大陆拜访你，没想到前几天工作人员核对杜小姐一行的名单，里面竟然真的有你的名字，我一开始还以为只是重名，但托人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牧野映象的老板竟然就是你，所以这次你能来参加护苗基金的晚会，我真的是非常开心。” 李牧猜测肖芳芳应该对自己的底细有了一定的了解，便也没有藏着掖着：“实不相瞒，杜薇是我朋友的妹妹，也是我公司的签约艺人，她第一次来香港参加活动，我得陪她一起过来才能放心。” 肖芳芳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说：“其实当初决定邀请杜小姐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李先生你就是牧野映象的老板，我一开始是关注了对你做的3321助学基金，我做护苗基金已经四年了，这中间遇到过许许多多的难题，一度让我以为，做慈善是天底下最困难的事情之一，但是了解过3321的模式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有一个好的模式，做慈善竟然也可以非常简单，而且能够影响很多人，3321给了我在慈善方面很大的启发。” 李牧谦虚的说：“肖会长您谬赞了。” 肖芳芳非常认真的摆着双手，说：“一点都不是谬赞，你不知道做一般的慈善有多困难，就比如护苗基金，基金会的每一分钱，都要我豁出老脸去到处求人帮忙，或者是求一些企业老板捐款，或者是请一些明星捐出一些不要的东西搞义卖，但是企业老板都很现实的，如果我只要钱，他们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捐个几万甚至几千蚊钱打发，想要让他们多捐一点，就必须先做出社会影响力，比如邀请一些明星来做慈善晚会、义卖会这种，有媒体关注、企业老板才愿意多捐钱，这样的慈善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肖芳芳说到这里，轻叹一声，说：“护苗基金的资金经常会发生断裂，有时候一旦断裂，连员工的薪水都发不出，这种模式太不健康了，远不像3321那样高明，能够自给自足，充分调动起每一个角色、让他们发挥应有的作用。” 李牧点了点头，对她说：“实不相瞒，3321能发展起来，是占了很大巧的，因为它面对的就是大学生和高中生，在大陆，高考是改变人生命运的重大事件，每一个学生和学生家长都非常重视，应届考生在高考前为了突击高考，有需要家教辅导的刚需，有需求，才会创造市场，市场才会创造出财富，这样的模式如果移植到护苗基金上，恐怕是根本行不通的。” 肖芳芳也非常赞同的点头道：“这一点我倒是有过了解，3321确实有属于它的市场，所以才可以在不用求任何人的前提下，把慈善的规模做到这么庞大。” 说罢，肖芳芳看着李牧又道：“所以我很想跟你取取经，也很想让你帮我们护苗基金设计一个先进的模式，于我来说，我很希望护苗基金能够永远发展下去、帮助那些受到或者有可能受到性侵犯的未成年人，但是它如果真的找不到一个健康的发展模式，那它早晚会死掉。” 李牧心里汗颜，他根本对慈善一窍不通，之所以会误打误撞做了3321，就是因为国庆节的时候，刘念为找不到一个家教工作而发愁，李牧做过多年互联网，敏锐的意识到了供求双方之间沟通方式的单一与不通畅，所以他试水做了3321，没想到收效非常好，后续大力推广3321，他也是夹杂了一定的私心，他希望3321能够帮自己孕育出支付宝这个逆天的支付产品。 方方面面契合，又符合天时地利，李牧才能把3321做大做强，如果真要让他正经去做慈善，他狗屁不通，首先最大的问题就是，如果自己解决不了资金来源，他压根不知道去哪里弄钱。 肖芳芳是老牌明星，在港台娱乐圈里有非常好的人缘，所以她能靠刷脸刷来明星的支持以及资金的支持，能靠刷脸给护苗基金提升社会知名度，这一点她的资源比自己强太多了，如果自己不是做3321，而是做一个没有盈利能力的慈善基金，他恐怕也就只能把自己的钱往里砸了，让他出去找钱，他这张脸哪有肖芳芳好用？ 不过，李牧也不好直接就拒绝对方，说自己无能为力，毕竟是娱乐圈里的老前辈，自己不能这么敷衍她。 思前想后，李牧问她：“肖会长，护苗基金现在每个月的固定支出大概是多少？” 肖芳芳说：“我们有二十几个全职领薪水的员工，还有三百多个不定时帮忙的义工，连带着我们的办公场地、商务支出以及其他一些杂项，每个月固定支出在二十万港币上下，不过支出最大的是慈善资金，我们现在已经在全港范围内资助了两百多个遭受过性侵犯的未成年人，帮助她们安顿生活、学习以及定期的心理辅导，这一项的全计划支出每个月要达到六十多万港币，一般情况下，每个月资金都会吃紧，所以我们在这一项的平均支出大概在五十万港币左右。” 李牧点点头，一个月七八十万港币的支出听起来不算多，但是在眼下，港币的币值高出人民币一点点，七八十万港币是差不多十万美金，购买力还是非常牛逼的。 其实，全世界范围内的慈善基金都面临一个最根源的问题，没别的，就是筹款难。 对大型慈善基金来说，他们有自己的生存模式，比如比尔盖茨那种亿万富翁，拿出几个亿美金来做一个慈善基金，这个慈善基金的本金基本上是不动的，它会被基金会拿来做适当的理财投资，然后用理财投资赚到的钱来做慈善，也就是说，钱生钱，只花钱她儿子，钱他妈永远不动。 但这是大型慈善基金玩的套路，几个亿的美元就算是丢进银行拿利息，一年也少说有个千万美元的营收，可是对护苗基金这种小型慈善基金来说，账面上可能一共还没有一百万港币，想拿这个钱生钱的话，估计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提什么做慈善。 肖芳芳说，眼下护苗基金的账面上确实就只够支撑一个月左右的开销，所以她要不停的想办法去用各种方式找钱，但是护苗基金已经运营快四年了，眼下刷脸的效果已经开始大打折扣，以前肖芳芳豁出脸去求各路明星，大家拿点东西出来拍卖，还能筹个两三百万港币，但现在有很多明星已经不再买账了，而且就算是那些买账的也是越来越应付，大家拿出来的东西越来越不值钱，上次慈善义卖会，甚至还有明星捐了一根坏掉的高尔夫球杆，让肖芳芳心里倍受打击。 李牧虽然不懂慈善，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护苗基金本身是没什么赚钱能力的，想破头都不可能给它找到一个商业模式出来，于是李牧便准备暂时岔开这个话题，对肖芳芳说：“肖会长，您说的事情我一定会认真思考一下，不过眼下一时半会我怕我拿不出一个真正行之有效的方案。” 肖芳芳也表示理解的点点头，说：“这个不着急的，这四年我都能坚持下来，也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不过李先生，我希望你能够把我的这个请求当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去思考，不管结果怎样，我肖芳芳都感激不尽！” 李牧急忙说道：“您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一定会认真思考。” 肖芳芳感激的对李牧笑了笑，说：“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李牧点点头，问她：“对了肖会长，我心里一只有个疑问，想请您给解解惑。” 肖芳芳便说：“李先生请讲。” 李牧便问：“为什么护苗基金会邀请杜薇来做嘉宾呢？” 肖芳芳微微一笑，说：“是Leslie，我同他说现在护苗基金在香港筹款的难度太高了，想找个机会提升一下护苗基金在大陆的影响力，希望能够引起大陆商人或者民众的关注，所以想邀请一个大陆明星过来参加我们的慈善晚会，我请他帮忙想想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是他面子能够请得动的，那就更好不过了，本来我心里期望他能把龚俐请来，毕竟他们两人有合作过，但是他却同我推荐杜薇，说是很欣赏杜小姐的嗓音，觉得她有成为下一个阿非的潜质，所以我们才给牧野映象发去邀请。” 李牧一开始还想问她Leslie是谁，但听完她后面说的内容，便猜出她说的Leslie就是张国容了，这让他心里很是诧异，杜薇虽说现在在国内名气不小，但是她还很年轻，还没来得及积攒底蕴，她现在的作品只有三首歌和一部微电影，怎么会入了张国容的眼？ (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七章 一代巨星 张国容虽然这两年已经不太经常在娱乐圈露面，但是他在香港乃至整个华人圈子里的影响力还是毋庸置疑的，像他这样的顶尖艺人，同门师弟、师妹里等着他提携的都不知道有多少，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能知道杜薇并且了解她的嗓音和天赋，这让李牧感觉格外惊讶。 实事求是的说，眼下的香港娱乐圈对大陆娱乐圈还是有些瞧不上眼的，大陆艺人也很少能够登上香港娱乐新闻的报道，李牧甚至怀疑香港这个以粤语为主的市场眼下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杜薇，可偏偏身为巨星的张国容却知道，甚至还相隔万里伸手提携，这确实是个意外的惊喜。 肖芳芳看出李牧的疑惑，便对他说：“Leslie这几年影视方面已经极少触碰了，偶有心思都在慈善和音乐上，对港台和大陆的流行音乐还是非常关注的，据说是有音乐制作人跟他聊起杜小姐，他了解之后感觉格外喜欢吧，Leslie喜欢提携新人在香港娱乐圈里是出了名的。” 李牧点点头，心中感叹，别的不说，身为巨星却能够这么无私提携新人，这一点实在是难能可贵。 肖芳芳说：“今晚Leslie也会来，你到时可以让杜小姐跟Leslie多接触一下，Leslie在香港乐坛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如果杜小姐和他打好关系，以后对她在香港的发展会大有裨益。” 李牧急忙说道：“谢谢肖会长的提醒，我到时一定让杜薇跟前辈多接触。” 肖芳芳笑道：“比他年纪小的，他喜欢别人叫他哥哥，千万不要当面叫他前辈，他会觉得生分。” 李牧微微点头，肖芳芳又问：“李先生准备在香港待几日？如果时间充裕，可以到护苗基金指导一下工作，也给我个机会尽一尽地主之谊。” 李牧抱歉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订了明天的机票回燕京，所以明天中午就得赶去机场。” 肖芳芳惊讶的问道：“怎么这么匆忙？” 李牧说：“没办法，最近事情太多，等以后轻松下来，一定来香港、到护苗基金参观学习。” 肖芳芳点点头，微微笑道：“那我就不打扰李先生你休息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咱们晚上晚会上见。” 说罢，肖芳芳站起身来，又一脸郑重的对李牧说道：“李先生，刚才拜托你的事情，还希望你一定记在心上，无论成与不成，我都先谢过了，慈善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护苗基金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帮助的都是那些非常非常可怜的儿童，这些孩子如果我们不施以援手，她们一生都难以走出性侵害的阴影。” 李牧也非常认真的说：“肖会长放心，我一定记在心上。” 肖芳芳欣慰一笑，微微点头，随即便与李牧告辞，李牧送走她，心里便开始琢磨起护苗基金的事情，按照现在护苗基金的支出水平，在不增加支出的情况下，每年的营运费用不会超过一千万港币，但是性侵犯是一个永久性心理伤害，这也意味着，只要社会增加一起类似案件、只要护苗基金决定救助，就会增加支出，一个受侵犯的少年，可能需要数年的时间来持续关爱，才能让其逐渐走出心理阴影，这也就意味着，护苗基金的支出需求一定是稳步提升的，而且只会上升不会下降，除非经过多年努力，让社会整体更加关注未成年人遭受性侵犯的事情、促进政府立法、让这方面的犯罪率不断下降，这个基金会的支出才可能降下来。 正是因为慈善一途任重道远，这其中需要的资金支持也非常庞大且要有高度的稳定性，肖芳芳才会对一个健康的模式渴望至极，但是李牧对护苗基金眼下的状况也毫无头绪，如果说3321是一个自食其力的青壮年，那护苗基金就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它没有创造财富的能力，也不可能有，除了个人与企业的捐助，它再无其他资金来源。 其实以护苗基金每年千万上下的资金需求来说，对牧野科技这样具有稳定现金流和盈利能力的大公司来说，稍微从牙缝里挤一挤也能完全把它养活了，但是李牧不准备这么做，他最不想做的就是施舍性的慈善，而且不光是护苗基金需要资金，也不光是香港的未成年人需要性保护，如果纯粹靠捐钱，那嗷嗷待哺的基金会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一股脑都找上自己，自己该如何应对？ 护苗基金想找健康的运作模式，首先就要有自己独有的资源，3321有的是大量985、211高校的高材生，护苗基金有什么，李牧还真不知道，只能再找机会慢慢了解。 …… 晚上六点，慈善晚会入场时间到了，李牧和身着白色连衣裙礼服的杜薇一齐来到会场入口，随行的几个YY网络记者也带着摄像机、摄影机以及笔记本电脑等设备来到现场，在出示了邀请函之后，李牧和杜薇进入大厅，此时大厅里的人并不算多，李牧大概看了看，会场内的人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李牧在香港真要说是相互认识的朋友，一个都没有，但是要说他熟悉的人，那可真是太多了，他毕竟是从2016年重生回来的，也是看香港电影长大的，香港的影视歌明星他大部分都有一定的了解，不过眼下会场内倒是一个明星都没有。 李牧和杜薇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边角坐下，随着会场内的人不断增加，陆续也有一些李牧看着眼熟的人出现在现场。 这些眼熟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不太知名的香港明星，现场虽然有不少香港媒体记者，但是他们对这些不太出名的明星也并不是很感兴趣，本土的二线明星都不受重视，杜薇这个在大陆也才刚刚出道的小姑娘也就更加不受重视了，除了YY自带的网络记者之外，几乎没人再给杜薇拍过照。 直到晚上六点四十，才有第一个重量级的明星到场，香港女演员、歌手，梁永琪，媒体记者扛着长枪短炮一路跟随，现场的气氛已经开始热烈起来。 几分钟后，歌手张学有也出现在现场，又引发了媒体的一阵追捧，李牧对梁永琪没什么感觉，不过对张学有还是颇为推崇的，香港乐坛顶尖男歌手之一，经典歌曲无数，而且几乎没有什么绯闻，算是娱乐圈里的男性典范，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公司老板，李牧真想去找他要个签名了。 六点五十，担任护苗基金先锋大使的张国容和莫纹蔚一齐出现在现场，这两人的出现，为今晚的慈善晚会掀起了第一个高-潮。 无可否认，在2002年的香港乐坛，张国容的影响力还是非常大的，眼下即便是四大天王，也不可能在乐坛上与张国容争辉，再往前推几年，香港乐坛两大顶尖男歌手分别是张国容与谭永麟，四大天王也好，李克琴、古巨基也好都是两人的晚辈。 眼前被媒体摄像机包围的张国容风度翩翩，虽然巨星风范十足，但也处处透着一股亲和力，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亲善开朗的明星，竟然已经是重度抑郁症患者，表面上越是像没事人一样，心里可能就越受抑郁症的折磨，除此之外，李牧也听说过一些港媒常年对他恶意中伤、跟踪偷拍甚至曝光隐私的事情，似乎他和唐先生的事情没少被一些无良媒体拿来大做文章，内外双重压力，才是把他推向崩溃边缘的原因。 由于张国容和莫文蔚都是护苗基金的先锋大使，所以两人一同配合媒体做了几分钟的展示，先是让媒体尽情拍照，随后两人并未接受媒体采访，而是对着所有媒体的麦克风，呼吁大家能够关注到遭受性侵害的儿童，并且呼吁大家为护苗基金捐款。 李牧身边的杜薇此刻已经紧张的坐立不安，问李牧道：“李牧哥哥，待会有机会跟哥哥说话吗？” 李牧笑道：“肯定有机会，肖会长说他很欣赏你，而且是他推荐肖会长邀请你过来担任嘉宾的，没准你不找他，他待会都要找你。” 杜薇虽然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听李牧说起过，但眼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李牧提醒她：“如果跟他面对面聊天，尽量跟他多找一些话题聊一聊，让他对你有个好印象，最好是能跟他成为朋友，这样对你将来的发展会有很大帮助。” 还有一句话李牧没有说出来，既然肖芳芳说张国容很欣赏杜薇，那么李牧也希望杜薇能够跟他成为朋友，自己和张国容之间并无什么关联，想救他，眼下只能寄希望于杜薇，希望通过杜薇来想办法改变他的生命轨迹，哪怕杜薇只能在里面起到一点点积极的效果，蝴蝶的翅膀只要煽动，就一定有逆转的机会。 抑郁症并非不可治疗、恶意伤人的媒体也并非无法对付，用不了多久同性恋也会得到大众的理解并且在西方国家平权，未来的同性恋在娱乐圈司空见惯、未来的断背山能拿奥斯卡大奖、未来的苹果帝国CEO能公开出柜，只是他没有生在一个更包容的时代，不过只要他能够多一丝信念，坚持下去、渡过眼下的难关，他的生命一定能够重新恢复多姿多彩。 (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八章 未来的天后 张国容和莫纹蔚入场之后，晚会并没有立即开始，这两人的座位都被安排在舞台下的第一排桌，工作人员引导两人向为他们安排的位置走去时，张国容还在四处张望，一直到他看见和李牧一起坐在边角的杜薇，微蹙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片刻之后，一个工作人员匆忙跑了过来，对杜薇说：“杜小姐，哥哥邀您过去坐他那桌。” 杜薇听他这么说，惊的目瞪口呆，连回应都忘了给一个。 还是李牧悄悄提醒她：“愣什么呢，还不赶紧过去。” 杜薇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问：“可是李牧哥哥你怎么办？” 李牧笑道：“我随便在哪坐都行，你赶紧过去吧。” 杜薇表情有些挣扎，又想去，却又不忍心把李牧一个人丢下，李牧不由再催促她：“快去啊，你的偶像在邀请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正这时，肖芳芳也走了过来，对李牧和杜薇微笑示意，随后对李牧说：“李先生，你也一起坐过去吧，待会儿我致过辞之后也会坐那一桌。” 杜薇一听，心下一喜，对李牧说：“李牧哥哥，这样咱们俩就可以一起过去了。” 肖芳芳也点头说道：“是啊，你陪杜小姐一起过去，看得出Leslie很钟意她的，是个好机会。” 李牧点点头，说：“谢谢肖会长，那我们俩就一起过去那边。” 肖芳芳笑着说：“走，我同你们一起过去。” 肖芳芳陪着李牧和杜薇一起来到张国容与莫纹蔚所坐的小圆桌，张学有和梁永琪也安排在这一桌，肖芳芳亲自向四个一线明星介绍了杜薇和李牧，在介绍杜薇的时候，张国容非常亲善的和杜薇握了握手，不吝赞美的说道：“我有听过你的歌，每一首都非常棒！” 张国容眼下用的是普通话，普通话的标准程度甚至让李牧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张国容的普通话竟然这么好，应该能算是香港本土明星里面普通话说的最好的之一了。 杜薇紧张到连声音都轻颤发抖，激动不已的说：“哥哥你是我最喜欢的歌手，你的每一首歌我都听过……” 张国容微微一笑，玩笑一般的对杜薇说：“今晚你还要上台致辞，这么紧张可不行。” 杜薇连连点头：“谢谢哥哥关心，我会努力调整好的。” 张国容笑着说：“今晚芳姐致辞之后就是我上台致辞，到时候我会亲自向大家介绍你并且邀请你上台致辞，也就是说，今晚你是第三个致辞的人喔。” 杜薇虽然早就知道今晚自己需要代表自己以及牧野映象致辞，但是她拿到的流程单里，自己是要在晚会的中后段上台致辞的，怎么也没想到，张国容竟然要亲自为她做介绍，而且把她致辞的节点移到了第三个。 张国容见杜薇一脸惊讶，便笑着说道：“刚才我已经跟芳姐沟通了，毕竟是我让她邀请你来的，如果我不为你做介绍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就把流程微调了一下。” 杜薇心跳速度加快，忍不住说：“我怕我上台太早紧张说错话……” 张国容笑道：“拿出你唱歌的心态来，你既然能把歌唱的那么好，一个简单的致辞肯定也不在话下。” 一旁的莫纹蔚也忍不住笑道：“是啊，说起你的那几首歌，我每一首都非常喜欢，尤其是特别喜欢那首《我的歌声里》，我之前还有跟我的制作人说，下一张专辑我想翻唱这首歌，如果他觉得可以，就会跟你们公司沟通版权的事情。” 杜薇谦逊无比的说：“纹蔚姐姐的声线比我要随性的多，唱这首歌的话一定比我好听多了！” 杜薇一声纹蔚姐姐叫的莫纹蔚眯眼直乐，用粤语对身边的张国容低声说：“哥哥，佢好cute啊，我真系好钟意佢……” 张国容也是忍不住笑着点头，倒是杜薇看的有些一头雾水，随即肖芳芳又把李牧介绍给两人，还专门对张国容说：“Leslie，这位就是我最近总跟你说起的李牧李先生，在大陆做了一个规模非常大的慈善基金。” 张国容一脸惊讶的看着李牧，感叹道：“我听芳姐说起你很多次，也听她说了你的事迹，一直对你很钦佩，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 面对大明星，李牧心里也有些紧张，不过好歹也两世为人，这点情绪还是很容易控制的，于是便一脸淡定又不乏礼貌的说：“哥哥您过奖了。” “哪里。”张国容认真说：“我四十多岁了，自认为慈善也做了不少，但跟你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李牧还想谦虚两句，一旁的肖芳芳开口说道：“你们先坐，快到开始的时间了，我去准备一下。” 肖芳芳随即与六人告别，她刚走，张国容便邀请两人坐下，杜薇坐在了张国容的旁边，李牧挨着杜薇坐下，旁边便是梁永琪。 看得出张国容真的很欣赏杜薇，一坐下便忍不住问杜薇：“有没有兴趣以后到香港发展？” 杜薇扭头看了李牧一眼，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哥哥，我现在还在上大学，短时间内并没有这个打算。” 张国容好奇的问道：“你在哪所大学？” “中央音乐学院。” 杜薇一报上学校名，张国容、莫纹蔚、张学有甚至是梁永琪均是一脸惊讶，尤其是张国容，对杜薇的欣赏又多了几分，赞叹道：“香港乐坛真的极少学院派，像我们这一代人大部分都是野路子出家，一开始唱流行歌曲还感觉不出什么太大的差距，可真是到了出专辑、尝试多元化风格甚至尝试自己去写原创的时候，就发现我们跟学院派之间的差距可真的不是一点半点。” 莫纹蔚也点头说：“学院派又长得这么漂亮，还有一把好嗓子，小薇你将来一定能大红大紫，以你的条件，我觉得你只要有一首粤语好歌就一定能在香港大火！” 张国容立刻许诺说：“如果要在香港发单曲，一定提前联系我，我可以帮忙。” 张学有也说：“如果真发单曲，我一定要帮推一下。” 莫纹蔚想起什么，立刻说道：“对了，你的那几首歌好像都是一个叫牧子的人写的吧？我的音乐制作人以及编曲老师说他的作曲功底非常深厚，词也写得很棒，如果他懂粤语、能帮你写一首好粤语歌就好了。” 杜薇下意识的又看了看李牧，随即对两人说：“牧子老师很忙的，而且我也得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学习上。” 这一桌正在聊天，在会场两侧的娱乐记者们都把眼光聚集到了这一桌上，很多记者都在诧异杜薇和李牧的身份，因为他们本身很少主动了解大陆娱乐圈的事情，更不了解大陆新闻，所以对这两人并没有什么了解，眼下见四个一线明星和这两人谈笑风生，大家也忍不住在下面交头接耳，彼此询问是否知道这一对年轻男女的身份，但每一个人说得上来，有一个娱乐记者专门找人要了一份嘉宾名单，这才算是知道了两人的名字，但依旧不知道这两人是做什么的。 正在大家揣着两人身份的时候，今晚的慈善晚拉开了序幕，舞台下的灯光暗淡下来，肖芳芳登上台致辞，先是感谢了一番来宾，随后便总结了过去一段时间以来，护苗基金所做的工作、所面临的问题以及所得到的帮助。 今天台下有不少媒体人和企业家，肖芳芳最大的目的就是能够打动他们，打动媒体人，可以让他们利用自己的媒体平台帮护苗基金宣传、让更多的民众知道并且愿意伸出援手；打动企业家，就能够让他们现场为护苗基金捐赠。 肖芳芳致辞之后，第一个便邀请张国容上台致辞，毕竟他是香港明星里给予护苗基金支持最大的一位，也是护苗基金的中流砥柱。 张国容非常绅士的登台，开口感谢了媒体和来宾之后，就开始从自己的角度为大家介绍护苗基金，以及自己在护苗基金里所看到的、感受到的以及参与过的事情，很多细节说到动容出，眼睛竟是有些泛红，甚至不得已中断几次来调整情绪，把自己今晚的致辞完成之后，张国容终于有了几分笑容，忽然切换成普通话，说：“接下来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位非常特殊的嘉宾，她为了参加我们护苗基金今晚的慈善晚会，特地从燕京远道而来。” 说到这里，张国容在台上看向杜薇，顿了顿又说：“她绝对是我这几年来见过的最有潜力的新人歌手，说实话当我第一次听到她的歌，我就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一个未来能够叱咤华语乐坛的天后，不过眼下大家可能对她还不够了解，不过我相信如果你们听过她的歌之后，就一定会被她完美的嗓音征服，接下来，希望大家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来自燕京的19岁女歌手、我眼中未来的乐坛天后——杜薇！” 张国容的这一番介绍，把李牧都给惊呆了，虽说刚才闲聊的时候，张国容就已经对杜薇不吝赞美，但是他没想到，张国容竟然在这么正式的场合、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盛赞杜薇…… (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九章 花边新闻大亨 张国容对杜薇的介绍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李牧在台下也不禁捏了把汗，他似乎把杜薇捧的太高了，不管怎样，杜薇也只有三首作品，就算各个精品，也完全支撑不起未来天后这样的头衔，这个分量在娱乐圈可是太重了。 不过李牧很快也便释然，不然怎样，这是张国容对杜薇的认同，或许杜薇的声音和感觉真的很对他的口味、很能打动他的内心，虽然杜薇是新人、虽然作品不多，但好的声音可以在一瞬间就抓住人心，就好像英年早逝的歌手Jeff-Buckley，他的作品数量也并不算多，但仅仅是他翻唱的那首《Hallelujah》，就让整个西方乐坛奉为经典中的经典，而他本身和这首歌也都被无数欧美知名歌星奉若神明一般的追捧，就是因为Jeff-Buckley在这一首歌里所展现的声线、感觉，以及自己对这首歌的诠释，让绝大多数音乐人为之折服。 不可否认，杜薇的声音条件确实极佳，而其她跟大多数明星不同，她是真正的学院派出身，就好像摇滚乐队里的《Dream-Theater》，因为每一个成员都是学院派的顶尖大师，所以能够在根本上和其他摇滚乐队拉开差距，以杜薇这样的嗓音、乐感条件，假以时日，她成为乐坛天后也并不是单纯臆想。 内心忐忑的杜薇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走上了台，张国容躲开话筒，拍拍她的肩膀，刻意在她耳边说了些鼓励的话，李牧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但杜薇看起来明显镇定了许多。 此时，港媒的注意力也都被张国容身边的这个漂亮女孩所吸引，杜薇的容貌和气质也让在场的媒体颇为惊叹，他们虽然对杜薇还缺乏了解，但毕竟这是张国容如此力捧，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热点新闻了。 张国容把舞台交给杜薇，杜薇迟疑不到三秒钟，站在麦克风前，气质优雅而大方的感谢了张国容，感谢了护苗基金的邀请以及在场所有的嘉宾，呼吁大家能够更加关注未成年人性保护、支持护苗基金会的慈善工作继续开展下去。 背书般的内容说完之后，杜薇也借机会宣布牧野映象将向护苗基金捐款一百万港币，这是李牧之前就决定的，来一趟慈善晚会，不捐钱肯定说不过去，捐个一百万港币也算是对肖芳芳以及张国容的投桃报李了。 这年头，能在护苗基金这种规模的慈善基金里一次性捐一百万港币的企业确实少数，甚至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一般来说，大企业也就捐个几十万了不起了，所以杜薇说出这一百万港币的捐助之后，现场掌声不断。 肖芳芳和张国容此刻都已经坐回了圆桌上，在此之前，肖芳芳没有听李牧说过会捐款的事情，当听到杜薇说出百万捐助的时候，肖芳芳转过头来，感激的对李牧说：“李先生，你这么慷慨援助护苗基金，实在是太感谢了。” 李牧微微一笑，淡淡说了三个字：“应该的。” 说完，燕京看向已经在掌声中鞠躬下台的杜薇，心里暗忖，今天不为别的，就为张国容为杜薇做的那段介绍，这一百万都值回来了，更何况这钱还是捐给慈善的，李牧甚至有种捐少了的感觉。 接下来，包括莫纹蔚在内的其他几个明星登台致辞，等他们致辞之后，现场开始一小段的节目演出，在演出过后，现场进入募捐环节，邀请到场的企业和知名人士开始纷纷登台，他们的捐款数额早就已经提前订好，也都制作好了放大版的支票道具，在台上用来走个过场，肖芳芳因为要在台上和每一个捐款的企业与个人完成授赠仪式，所以便告辞离开，李牧和杜薇坐在桌前，张国容还在主动与杜薇聊天。 张国容今天心情不错，这其中多半都是因为杜薇，与杜薇接触，他愈发喜欢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在他眼里，杜薇简直就是娱乐圈的一汪清泉，纯净而不染，对他来说，在娱乐圈混迹了半辈子，早就已经见惯了娱乐圈里的尔虞我诈，也正因为如此，对杜薇也就格外有了爱才之心。 张国容还为杜薇出谋划策道：“日本流行音乐圈一直格外注重旋律，以前香港包括我在内，有一大批歌手的歌都是靠日语流行音乐圈的曲子撑起来的，大家都拿日本歌曲重新填词翻唱，效果非常好，也造就了一大批粤语经典，不过后来香港乐坛一直在号召提倡原创，甚至还发起过一个原创运动，现在搞得香港歌手都不敢翻唱日本歌曲，你看台湾就没有这个限制，刘婼英翻唱了几首重新填词的日本歌曲之后非常火，其实你也可以尝试一下，这个办法可以保证快速推出一批优质歌曲。” 李牧本来还想让杜薇找机会跟张国容拉近些关系，没想到张国容竟然对她这么上心，心中欣慰不已，正一个人无所事事的时候，肖芳芳忽然一脸紧张的趁着间隙跑了过来，直接都张国容身边，表情严肃的低声说：“Leslie，我刚听说今晚祖耀庭竟然也来了，等下是他作为企业代表登台捐赠，你看是不是先到后台休息室里休息片刻？” 张国容的表情立刻就变了变，皱着眉问她：“芳姐，祖耀庭怎会在这？” 肖芳芳表情惭愧的说道：“这事怪我，我并不知道今晚受邀的一家银楼前阵子竟然被祖家收购了，他们列席名单上只写了总裁和他的英文名Jack，没有留全名，我是刚才核对捐赠流程名单时才看见他名字，我问了一下，他就是那家银楼的总裁，来了不久，刚把名字递上。” 张国容表情带着几分难以隐藏的愤怒，但片刻后又说：“芳姐，没事的，他来便来，我若今天躲着他，明天他祖家的报纸杂志还不知道怎么写我。” 肖芳芳有些焦急的劝说：“祖耀庭这人是什么德行，你是再清楚不过得了，他甚至能让狗仔公然违背法律潜入你家，若是今天他见了你再趁机对你发难，这么多媒体看着，吃亏的终究是你。” 张国容点点头，却带着几分倔强的说：“他今晚故意隐瞒身份，是什么用意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提前露出身份你会把他拒之门外，这才用了这么一招，除了我，今天的现场还有谁能让他这么费尽心机的？我就算想躲也躲不开他，不如就在这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肖芳芳心急如焚，还想再劝他，结果张国容却斩钉截铁的说：“芳姐，我被祖家诋毁这么多年了也不曾退缩过，今天你就别让我做缩头乌龟了。” 肖芳芳一脸纠结的犹豫半晌，见张国容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便开口道：“待会我尽量打发掉他。” 两人用粤语对话，李牧只能依稀听个囫囵，片刻后，肖芳芳回到台上，张国容也不再与杜薇谈笑风生，而是侧身而坐，单臂倚着桌边，微微翘起二郎腿，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片刻后，授赠仪式进行到了一家香港本地的服装品牌，这家公司的老板为护苗基金捐助了十万港币，和肖芳芳拍照之后，从肖芳芳的手里接过麦克风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肖芳芳把服装品牌的老板送离舞台，拿起台本的时候忍不住看了张国容一眼，看得出肖芳芳也就有些担心，但张国容却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两人互相交换过眼神之后，肖芳芳才拿起麦克风，难掩担忧的说道：“感谢香港众福银楼为护苗基金慷慨捐款港币十万元，接下来请众福银楼的总裁祖耀庭先生登台。” 话音刚落，现场的娱乐记者就炸锅了。 祖耀庭在香港名气很大，而且祖姓又不多见，所以不可能有重名，现场娱记听说这个名字之后，就立刻意识到今晚要有真正意义上的爆点新闻了。 香港的媒体产业非常发达，尤其是娱乐媒体，无论是电视台，还是报纸、杂志，大部分都是私营企业，这其中还有很多成人刊物、娱乐花边报纸与杂志等等，祖家涉及的产业很多，其中就有一个庞大的花边媒体集团，旗下有两家报纸和三家杂志，祖耀庭就是这家媒体集团的总裁，因为祖耀庭的报纸杂志全靠八卦、偷拍以及无中生有、歪曲事实来赚钱，所以全香港一半以上的狗仔都是他养活着的，正因为“猛料”众多，他执掌的报纸和杂志在香港销量非常好，人们也给他冠以花边新闻大亨的称谓。 祖家因为和谭永麟交好、而谭永麟和张国容的歌迷又曾经爆发过香港娱乐圈历史上最激烈的、号称“谭张争霸”的粉丝冲突，祖耀庭那个时候正好刚刚开始涉足娱乐媒体产业，于是便借着这个机会，打着“挺谭”的旗号、拿张国容大做负面文章。 从那个时候起，祖耀庭为了博眼球，报道了与张国容有关的大量失实诬陷的内容，张国容也曾多次公开驳斥祖耀庭的无耻行径，也曾经引发过张国容粉丝火烧报摊的行为，让祖耀庭遭到不少社会压力，所以祖耀庭和张国容就成了多年的死对头，祖耀庭也干脆在黑张国容的道路上一条道走到黑。 这些年，祖耀庭控制的花边报纸、杂志不夸张的说，有至少20%以上的内容和张国容有关，几乎是尽全力再黑他以及往他身上泼各种脏水，这两年因为张国容和唐先生的事情曝光，祖耀庭就更变本加厉，不但派出大量狗仔跟踪偷拍、杜撰假新闻，在所有公开场合都会向张国容喊话，用各种不堪的语言挑衅激怒他，今天谁也没料到，他竟然也来了护苗基金的慈善晚会，凡是熟悉他和张国容恩怨的人都知道，他今晚必然是奔着张国容来的。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章 舆论杀人 李牧对香港娱乐圈的了解并不深，他在今天之前，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祖耀庭，也并不知道香港娱乐圈一直有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词汇，叫做舆论杀人，就连当年在全港闹的满城风雨的“谭张之争”他也只是听说过一点皮毛，毕竟张国容开始在香港娱乐圈大红大紫的时候，四大天王都还没有出道，那个年代太久远，已经超出李牧那个年龄段的人所能了解的范畴。 就在媒体纷纷因为祖耀庭的出现而兴奋难耐的时候，台下一个身穿全套白色西装的瘦高中年人一路小跑、夸张而又欢快的奔向舞台，在肖芳芳身边站稳，穿着打扮以及站姿表情都透着十足的浮夸风，这个人，便是祖耀庭。 祖耀庭上了舞台之后，冲着后台方向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礼仪小姐便抱着一个硕大的支票模板跑了出来，把支票递给了祖耀庭，祖耀庭双手拿着支票，先是看了看台下的张国容，随后又看了看他面前的肖芳芳，嘴上抹过一丝诡秘的微笑。 肖芳芳尴尬中也有些提防，所以便想着快点把他这一页翻过去，于是便拿着麦克风说：“非常感谢祖先生对我们护苗基金的支持，我代表护苗基金的全体工作人员以及所有受援助的未成年人，向你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说罢，肖芳芳给祖耀庭微微鞠了个躬，祖耀庭哈哈一笑，把巨大的支票举在头顶晃了半天，这才把它交到肖芳芳的手里，按照正常流程，肖芳芳接过支票就得把麦克风交给捐款方，让他简单的说两句，但是今天肖芳芳可不准备把麦克风给祖耀庭，她一直把麦克风牢牢攥在自己手里，接过支票之后，便对着麦克风说：“好，谢谢祖先生，接下来我们有请……” 话还没说完，祖耀庭趁她手拿巨大支票的人当口，忽然伸手把麦克风从她手里夺了过去，肖芳芳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拿着麦克风，看向张国容所在的位置，用格外夸张的语气笑着说道：“哎呀，Leslie！哥哥！没想到你今天也来了！” 肖芳芳想去伸手夺回麦克风，但奈何身高比祖耀庭差了一截，祖耀庭舞台前方快跑了两步，便已经来到了舞台边缘，在离张国容非常近的距离，语气夸张而又戏谑的说：“哎呀，我的好哥哥啊！最近一直想见你，但又一直没找到机会，前几天我《大众娱乐》的狗仔好像发现你的男朋友、那个叫唐什么来着的先生有在外面背着你偷吃哎，不过当天比较倒霉，没能及时拍下他们偷吃时的照片，据说那个小GAY今年才刚刚二十岁，比哥哥你可是嫩了很多啊！” 祖耀庭的话一出，整个晚会现场满堂皆震惊，谁也没想到祖耀庭说话竟然如此口无遮拦，他旗下的报纸杂志最近一直在拿唐先生偷吃的事情大做文章，但是谁也没料到他会在这里公然说出来，这可实在是太没有道德了，他安的什么心，很多人一眼就能识破。 今晚的慈善晚会虽然不算是大规模、大手笔，但好歹有几个一线明星坐镇。娱乐记者来的不在少数，祖耀庭当众这么挑衅张国容，在各大娱记眼里是绝对劲爆的大新闻，不用说明天肯定会大篇幅报道，祖耀庭这人早就不在乎名声了，他在乎的就是利益和快感，这么当众羞辱张国容，对他来说不但解恨、给张国容以巨大打击，同样也是给他的报纸杂志打了一个免费的大广告，而且他说的这种含沙射影的事情，法律也奈何不了他，张国容更奈何不了他。 就连张国容自己也没料到祖耀庭竟然这么过分，顿时气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但却一直在用理智按压自己、让自己不要当众失控。 这种情况下，张国容知道自己极为被动，自己的性取向早就已经被这些无良媒体彻底曝光，眼下同性恋多少会遭到歧视，没错也是理亏的一方，如果今天自己被祖耀庭刺激的情绪失控，那明天的报道恐怕要把自己彻底写烂。 杜薇急忙伸手轻轻握住张国容的手腕，不断用眼神安慰他，台上的祖耀庭已经石破天惊一回，但却并不满意，哼哼笑笑又道：“哥哥，我手底下的人告诉我，唐先生找的那个小基佬可是有HIV的，你同样身为基佬的一员，一定也知道HIV这种病在你们这个群体里传播起来是非常快的，所以你可一定要小心、不要中标啊！以前就总有人说你得了HIV，我是始终不信的，但是如果你不重视起来的话，我真怕你哪天真得了HIV，那可是我们香港娱乐圈的一大损失啊！” 全场哗然。 没人明白，祖耀庭为什么要恶毒到这种地步。 但李牧却明白了，祖耀庭这是在杀人啊！既然他是花边新闻大亨，手底下掌握着全港半数狗仔，那他一定知道张国容已经得了抑郁症，而且情况还很严重，在这个时候还故意这么攻击他，这可不是人身攻击了，这就是带着刀来的刽子手。 张国容上辈子的最后几年一直饱受香港无良媒体的摧残，就像迈克尔·杰克逊曾多年被各种居心叵测的流言荼毒一样，无良媒体的曲解和诽谤大大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以及抑郁症的病情，而他之所以选择轻生，也与那段时间无良媒体的疯狂抹黑有关，这些媒体要么是心怀歹念，要么是利欲熏心，他们根本不在乎什么是道德，甚至在张国容死后，他们还雇直升飞机航拍张国容的家，继续消费他最后的娱乐价值，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个时候，不光在场大多数人气愤不已，李牧心里也相当愤怒。 然而祖耀庭还没准备收手，他清了清嗓子还想说话，这时候愚钝的音响师才反应过来，在调音台上把麦克风的音量一拉到底。 祖耀庭对着麦克风说了几句话发现声音已经没了，哼哼一笑，把麦克风丢在地上，指着张国容大喊：“哥哥，我走了，你可一定要洁身自好、不要辜负了我们对你的期待啊！” 愤怒不已的肖芳芳已经带着几个安保人员围了上来，要把祖耀庭拉下台，祖耀庭嚣张的说：“都别过来，老子自己会下去，但你们谁的手指头要是碰到了老子，老子就废了他的手脚！” 说罢，祖耀庭整理了一下西装衣袖，大摇大摆的从台上走了下来。 此时的张国容已经脸色铁青，看得出他的心里承受着极大的屈辱。 李牧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今天祖耀庭这么一闹，明天各大娱乐报纸再一报道，铺天盖地的新闻又会把张国容推到风口浪尖，从现在算起，往后每一篇关于他的负面新闻，都是压垮他的众多稻草之一，如果没人在这个时候施以援手，恐怕在明年4月之前，最后一根稻草就会把他彻底压垮，悲剧还会重演。 李牧这个时候忽然起身，迈步走上舞台，从地上捡起了祖耀庭丢弃的麦克风，对肖芳芳说：“肖会长，麻烦让音响师把麦克风音量重开一下。” 肖芳芳不知道李牧忽然冲上来要做什么，但是现场此时已经非常混乱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一动不动的张国容，以及走下台还一脸嚣张的祖耀庭身上，这个时候确实需要一个能够转移他们注意力的吸睛点，自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暂时相信李牧。 于是肖芳芳立刻让音响师重新把麦克风的音量键推了上去，李牧敲了敲麦克风，发现有声音之后，立刻对着麦克风重重的咳嗽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的同时，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随即，李牧拿着麦克风笑着说道：“刚才祖先生真是风趣，不瞒大家说，这是我第三次见到祖先生了，每一次见他，都觉得他样貌惊奇、气质不凡、确实非一般人能比，不过祖先生贵人多忘事，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祖耀庭听闻有人说及自己，扭头过来，皱眉看着李牧，这人自己并不认识，他为什么说这是第三次见自己？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 这时，李牧笑了笑，又道：“我第一次见祖先生，是在钵兰街一个外国人聚集的GAY吧门口，那天祖先生半夜跟着三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黑人从GAY吧出来、一同离开，后来有人跟我说，他亲眼看见祖先生凌晨三点在附近的小公园被这三个黑人猛男轮流走了后门，据说祖先生还非常受用，一路叫爽，不过当天比较倒霉，没能及时拍下他们乱搞时的照片，真是遗憾。” 祖耀庭一听这话，顿时气炸了，指着李牧就开骂：“我丢你老母，你敢编排我？” 可他手里没有麦克风，声音小到李牧根本就听不见。 李牧不管他，接着又说道：“第二次见祖先生，是在伊丽莎白医院，那次也是晚上，我头疼发热去急诊拿药，祖先生在两个白人壮汉的陪伴下、捂着后庭去挂急诊，据当天的值班医生说，祖先生因为玩的太嗨，当晚就被转入急症病房，趴在病床上五天都没能下来，不过按次也是比较倒霉，因为祖先生两个外籍男朋友阻拦，没能及时拍下他当时的照片。”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一章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上台前，李牧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了救人就算是得罪一个香港花边新闻大亨又算个蛋，今天他豁出去跟祖耀庭做仇，也要最大限度的缓解他今天给张国容带来的伤害，祖耀庭再有牛逼也不过是地头蛇，真有能耐就猛龙过江来燕京试试看？就他在香港这一亩三分地搞八卦的那点实力，跟李牧的产业以及信息投放能力比起来简直就是坨屎。 所以，李牧一上台就不准备给祖耀庭留任何情面，他要用更恶毒的语言，来让祖耀庭蒙羞、来彻底瓦解他刚才的恶意诽谤。 李牧这两段话说话之后，现场顿时哄笑一团。 所有人都知道，李牧这是故意用祖耀庭攻击张国容的方式来攻击他，李牧和祖耀庭一样，都说有人亲眼看见，但又因为遗憾没能拍下照片，反正这种话是道听途说，既然祖耀庭能“听”别人说和张国容有关的花边新闻，那李牧也就能“听”别人说和祖耀庭有关的花边新闻，完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祖耀庭也急眼了，立刻就要冲上台跟李牧动手，但肖芳芳却立刻授意安保人员，无论如何把他拉住，这些安保人员也看不惯祖耀庭的嚣张，于是好几个人死死围着他，让他在原地动弹不得。 李牧这时候微微一笑，又说：“正因为有过那两次幸运得见，所以今天是我第三次见祖先生了，回想刚才祖先生一袭白衣、站在这舞台上摇头晃脑，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过看他那么高兴的样子，又觉得不太像，而且我总觉得刚才他在台上的表现让我似曾相识，刚刚我才想明白，原来他是在模仿《古惑仔》里面的乌鸦。” 李牧这话一出，全场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甚至有不少人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听李牧提及《古惑仔》里的乌鸦，大家才发现，刚才祖耀庭在台上说话的味道还真是和《古惑仔》里面张耀扬扮演的乌鸦很像，都是嚣张到不行，如果给他一个关二爷的瓷像，怕是他也会把关二爷砸碎、跳起来踩关二爷的脑袋。 全场哄笑过后，李牧才接着说：“其实我很想劝祖先生一句，你长得太丑，就你那个尖嘴猴腮的模样还模仿《古惑仔》，你真以为自己是张耀扬了？你模仿他，得到过他本人同意没有？” 祖耀庭气的脖子都红了，脸更是憋的发紫，他根本就不认识李牧，但是眼下他恨不得冲上去把李牧撕烂，只可惜，眼下他给这么多保安围着，完完全全动弹不得。 李牧这个时候收起了调侃的语气，用警告的腔调说道：“祖先生，我想奉劝你一句，人人都有一张嘴，话想怎么说都可以，但是最重要的是得有原则和底限，你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出了家门之后你说的每一句话，也不光是代表了你自己的人品和水平，同样代表了你父的母、长辈对你的教养，丢自己的脸可以，但如果丢爸妈长辈的脸，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你说对不对？”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好，随后带头鼓掌，台下瞬间响起大片掌声，祖耀庭刚才确实太嚣张也太过分了，现在有人出来打他的脸，对他们来说是喜闻乐见的好事情。 待掌声过后，李牧又说：“在场的媒体朋友们，我相信你们也都是能看透真相、明辨是非的人，今天这件事，希望大家回去之后能够如实报道，不要与人渣狼狈为奸。” 说完这些，李牧从台上走了下来，把麦克风递给肖芳芳，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回到座位上之后，这张桌子上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还没从他刚才的所作所为中回过神来。 半晌，张国容感激的看着李牧、率先开口：“刚才真的是……太感谢了……” 杜薇也满脸崇拜的看着李牧，说：“李牧哥哥，你刚才实在是太帅了。” 李牧对张国容微微一笑，拍了拍杜薇的肩膀，对张国容说：“哥哥，你是杜薇最大的偶像，姓祖的那么过分、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正说着，李牧发现自己成了远处媒体长枪短炮的聚焦点，急忙起身，对桌上的几人说：“你们先聊，我去楼上抽根烟。” 宴会厅的楼上有一个露台，那里有专人把守，媒体记者是上不去的。 踱步来到楼上露台，李牧点了支香烟，依旧心绪难平。 媒体宣传是一种强大的资源，但如果把这种资源用在歪门邪道上，媒体就会成为社会的毒瘤，由此可见媒体的社会责任极为重大，如果牧野科技将来做出自己的门户网站、拥有了自己的媒体渠道，李牧对这个渠道本质上的要求就是一个：公正。 正胡思乱想着，露台走上来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女人留着一头染黄了的金色卷发，看起来颇有几分野性。 露台上并无其他人，所以这女人上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李牧而来，到李牧身边之后，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问道：“李先生今天怎么这么冲动？” 李牧诧异的看着她，问：“你认识我？” 卷发美女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李牧，李牧看了看，上面写的是香港一周报娱乐版副主编卢心怡。 这时，她开口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卢心怡，沪市人，不过在香港一周报已经做了五年了，因为经常回大陆，所以对3321非常了解，而且我也是YY和支付宝的忠实用户。” 卢心怡一句话，几乎把李牧的老底揭了个一干二净。 就在李牧诧异不已的时候，卢心怡又从包里掏出一台Mango-ME，在李牧面前晃了晃，笑道：“对了，还有这个，说实话，它真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MP3，没有之一。” 李牧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上来找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图。 卢心怡这时笑着说道：“李先生，说实话，今天你的挺身而出非常关键，香港媒体都知道哥哥有抑郁症，但真正会顾及这一点的媒体并不多，反而一有他的负面消息曝光，大家还都是大肆报道，难以想象身患抑郁症的哥哥是怎么在这么多的负面消息里扛下来的，如果今天不是你挺身而出，恐怕明天的新闻头条就对哥哥十分不利了。” 李牧问她：“你知不知道那个祖耀庭为什么要跟哥哥过不去？” 卢心怡说：“这事几乎全香港都知道，李先生你竟然不知道。” 说罢，也没等李牧回应，便把当年从“谭张之争”开始，祖耀庭与张国容的纠葛都说了出来，李牧这才明白，原来祖耀庭竟然十几年如一日的消费张国容。 李牧听完忍不住感叹：“这个祖耀庭还真不是一般的贱。” 卢心怡说：“祖耀庭在香港臭名昭著，凡是有正义感的媒体人没几个不反感他的。” 说着，卢心怡看了李牧一眼，又说：“李先生，如果你真想帮哥哥，想办法把他请到大陆待一段时间，现在香港舆论对哥哥非常不利，你能帮得了他今天，怕是帮不了他以后。” 李牧说：“我跟他是第一次见，请他去大陆怕是不太合适，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卢心怡笑着说：“怎么没有，哥哥现在对慈善非常热衷，如果你能邀请他做3321的慈善大使，到大陆跟随3321做一段时间的助学大使，就能让他暂时逃离香港舆论的漩涡，再说，牧野科技在大陆的信息投放能力那么强，你完全可以以大陆为阵地，帮哥哥在大陆做好足够的观众基础，这样的话，就算香港舆论对哥哥再不利，也基本上很难对他带来什么影响了。” 卢心怡的建议让李牧听得眼前一亮。 李牧心里明白，如果真的想让张国容避免悲剧，那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是绝对不够的，今晚的事情也让李牧看清了眼下张国容在香港所遇到的巨大干扰，人人都在拿他的性取向以及他和唐先生的事情大做文章，一定会给他极大的心理压力，如果能让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眼不见心不烦，心情一定会有很大好转。 而他现在热衷慈善，正好自己有个3321，可以给他一个到大陆做慈善的机会，而且卢心怡说的没错，牧野科技拥有非常强大的信息投放能力，虽然还没有自己的门户、自己的娱乐媒体，但是这么强大的投放能力，也足以帮张国容在国内营造一个备受欢迎的正面形象，到时候香港就算再乱，对他来说也不会有大影响。 不过李牧很快又有些没底，说：“我怕他不一定会答应吧？” 卢心怡笑道：“今晚哥哥欠你一个人情，以他的性格应该会想着尽快还给你，所以你提一下，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拒绝，如果他犹豫不决，你还可以找肖会长帮忙，他们两人私交非常好，肖会长一定会支持他去大陆的。” 李牧心里对卢心怡刮目相看，这个年纪不大的沪市女人，能在香港的娱乐周刊里做到副主编的位置已经非常难得，而且对事情又有这么深入的了解和精准的把控，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二章 大陆风景更好 卢心怡能够意识到香港现在对张国容来说已经成了不宜久留的是非之地，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见得她的分析能力之强。 换正常人来看待这个问题的话，眼下张国容好歹是一线巨星，从量级上来说，根本就不需要惧怕一些花边新闻，更没必要为了躲避花边新闻的叨扰而远离香港，就连李牧之前都不曾想到过，但是如果顺着卢心怡的提议深入的想一想，她的提议就显得非常有道理了。 香港再怎么发达、璀璨、强盛，它本质上就是那么一小块弹丸之地，恨不得印十万张传单就能覆盖全港，所以一旦祖耀庭的报纸、杂志火力全开，张国容在香港再怎么躲都不可能躲得开其中干扰，但如果去了大陆就不一样了，祖耀庭那点咨询投放的能力，莫说覆盖全国，光是深市他就搞不定了，跟自己怎么比？ 再者，眼下的大陆的娱乐媒体总体要比香港娱乐媒体有节操的多，一部分香港媒体一直在黑张国容的事情上坚持不懈，但大陆娱乐媒体对他则要友善的多，毕竟大陆媒体一直对《霸王别姬》极度推崇，所以爱屋及乌，以至于张国容在国内的知名度一直很高，至于他的性取向，李牧觉得在大陆也完全不是问题，大陆媒体一直对性取向不怎么感兴趣，不提不说装看不到是最常用的方式，这种事情本身就很私人，如果没有八卦狗仔深挖，它本身都不该被公之于众。 张国容今天对杜薇的无私提携连李牧都颇为感动，出于投桃报李，也得想办法让他暂时离开香港这个是非之地，反正他现在基本出于停工状态，时间相对来说应该很自由。 打定决心，李牧对卢心怡也多了几分感激，这个素昧平生的香港媒体人应该也是张国容的拥趸者之一，而且又同是大陆人，让李牧新生些许好感。 正是因为对卢心怡第一印象很好，李牧便和她又多聊了几句，大概问清了她的个人情况。 卢心怡今年二十八岁，土生土长的沪市人，小学到高中一直在沪市本地读书，19岁考入香港中文大学新闻专业，毕业之后就在香港工作，最早在电视台做了一年导播助理，五年前一头扎进娱乐媒体圈。 卢心怡现在工作的《一周报》，是香港最出名的纸媒之一，而且《一周报》最受欢迎的版块就是娱乐版，所以她这个娱乐版副主编的含金量还是很大的。 李牧也问过她，为什么对自己的情况这么了解，卢心怡笑着说：“做新闻的人，尤其是做娱乐新闻的人，深挖线索的能力都比较强，所以查一下您现在涉及的产业并不是什么难事。” 李牧点点头，又问：“你觉得自己在《一周报》的发展前途如何？” 卢心怡摸了摸脑袋，笑着说：“已经碰到天花板了，再往上的职位都是董事会成员，公司如果不改成职业经理人制，我往后只可能涨薪，不可能升值了。” 李牧笑着问她：“有没有想过做网媒？” “网媒？”卢心怡眉头微蹙看着李牧，问他：“李先生的意思是？” 李牧笑道：“我是觉得眼下全世界各个行业都在进行互联网化，媒体将来也是一样，传统的纸媒和电视媒体一定会受到来自互联网的巨大冲击，电视媒体受终端收视制约，纸媒受发行渠道制约，香港太小，这些制约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在华夏大陆，这种制约就太明显了，除了中央台之外，只有极少数的卫视能够在全国各地拿到高收视，能够卖到全国的报纸更是少之又少，杂志至少是周刊起、时效性又太差，所以将来的媒体重头戏应该在互联网。” 卢心怡抿着嘴思忖半晌，问李牧：“大陆现在有多少网民？” 李牧说：“现在还不到一个亿，YY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将任何咨询推送给大陆95%以上的网民。” 卢心怡惊的合不拢嘴：“YY在网民里有这么高的占有率？” 李牧点点头，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说：“这么跟你说吧，在大陆，大部分的网友没有属于自己的电脑，但是他们至少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YY号码。” 卢心怡感叹道：“这一点倒是很认同，大陆的私人电脑普及率还不算高，其实现在就算是香港，私人电脑的普及率也还没到网友总数的30%。” 李牧笑道：“互联网的发展速度是很快的，以后不但互联网的速度会大幅提升、信息会更加多元化，硬件的价格也会不断下降，私人电脑占有率和绝对数量一定会不断上涨，试想一下，以后在华夏大陆可能每天有上亿人通过互联网看新闻，这里面至少有20%以上的人会或多或少的看一看娱乐八卦，这个渠道恐怕是任何传统媒体都比不了的，你们作为媒体人，最关心的除了新闻源之外，不就是发行渠道了吗？” 卢心怡听的咋舌，眼下香港本地人口也才不过600多万，算上外来人口有一千多万，这个数字作为一个城市来说，确实不少，但是如果作为一个市场来说，就远远不足了。 眼下，香港娱乐圈的颓势已经显露，香港电影已经连续好几年不景气，而香港音乐圈也受到数字音乐以及互联网的冲击，非本地的音乐越来越丰富，也越来越便捷，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也不再购买唱片，音乐产业深受影响。 时代的改变，让香港娱乐圈眼下显得有些尴尬，好像民众都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关注娱乐圈了，就连他们这些做娱乐圈新闻的媒体人也觉得市场越来越小，前途堪忧。 而李牧忽然描绘出动辄数千万甚至上亿受众的庞大市场，让卢心怡忍不住心生向往，只是她不太懂互联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机会可以朝着互联网这个社会发展方向过渡。 正此时，李牧忽然发出邀请，道：“卢小姐，如果在香港待够了，可以考虑一下燕京，其实从长远来看，大陆风景更好，牧野科技现在正在筹备在YY基础上做一个全球最大的中文门户网站，娱乐就是旗下非常重要的一个二级大分类，如果你感兴趣，我现在就可以拍板，给你娱乐版的主编职位，全面负责整个娱乐板块的架构。” 卢心怡虽然知道牧野科技、知道YY，但并不知道YY要做门户网站，这是YY还没有对外公布的内部消息。 刚才还在想，自己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切入到互联网领域中去，没想到一个天大的机遇直接砸中了自己。 卢心怡定了定心神，目不转睛的看着李牧问：“李先生，您说的是真的？” 李牧认真点头，郑重的说：“门户网站的项目早就已经开始运作了，近期就会筹备上线，如果你真的感兴趣，明天之后随时可以来燕京入职。” 说着，李牧又提醒道：“不过留给你考虑的时间可能不会太长，半个月左右吧。” 卢心怡当即说道：“不用考虑了，我愿意加入！” 李牧诧异的看着她：“这么快就决定了？好歹也先把薪资要求谈一谈吧？” 卢心怡表情坚定的说：“不用谈了，我很期待能够加入牧野科技。” 李牧挑挑眉，笑着伸出手去，说：“欢迎加入。” 卢心怡和李牧握了握手，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忽然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但是仔细想想，也可能是自己心里早已经在追求一个职业生涯的突破点，而牧野科技显然是一个更好的机会。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到李牧跟前，在他耳边说道：“李先生，晚会已经快结束了，肖会长在酒店订了一个小规模晚宴，除了您和杜小姐之外，肖会长还邀请了哥哥以及今天到场的其他几位明星，如果您愿意赏面，就请您待会直接和她一齐过去。” 李牧也没犹豫，轻轻点了点头道：“那我先下去等她。” 工作人员点点头，道了声谢便先转身走了，李牧又对卢心怡说：“卢小姐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去燕京之前跟我联系一下，我让人安排你入职。” 卢心怡急忙点头，说：“我可能需要几天时间来处理香港这边的事务，尽量在下周内到燕京。” 李牧笑道：“OK，具体时间你自己把控，不过别太晚。” “好的。” 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李牧便匆匆下楼，回到座位上时，张国容主动对他说：“我听小薇说你们明天就要回大陆？” 李牧点点头：“事情比较多，得早些回去。” 张国容便说：“我想带小薇见见林夕，还有香港乐坛一些比较出名的制作人。” 李牧笑道：“这是好事儿，不过我可能没法留在香港陪她……” 莫纹蔚笑道：“我刚才已经跟哥哥说了，小薇留港几天可以跟我住在一起。” 李牧心里特别好奇，很想问问莫纹蔚现在是不是已经跟冯德轮同居了，不过想来人家既然主动要收留杜薇，应该是还没有同居才是。 于是，李牧问杜薇：“小薇，你的意思呢？” 杜薇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李牧，羞答答的说：“李牧哥哥，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李牧当即点点头：“行，晚上我打个电话跟你姐说一声。”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三章 如何成为娱乐圈教父 慈善晚会结束之后，肖芳芳私人掏腰包订了一个套间包厢，请今天捧场的明星以及杜薇、李牧私底下小聚，香港人很会吃，早晨、上午、中午、下午、傍晚和夜里都有一套吃东西的说法与习惯，饭桌上，张国容心情不错，跟大家聊天也都比较活跃，看来是并没有收到今晚事情的影响。 不过这也确实多亏了李牧的仗义相助，直接把祖耀庭恶毒的攻击，变成了一场让人津津乐道的打脸秀，被李牧这么一搅和，大家已经不去关注祖耀庭说了张国容什么，相比之下，还是李牧调侃讽刺祖耀庭的内容更加有趣。 至于祖耀庭，他今晚是丢脸丢大了，带着刀想来伤别人，不料自己被人连扎数刀，不但没羞辱成张国容，反而还成了全场的笑柄。 饭桌上，张学有回想李牧在舞台上讥讽祖耀庭的内容，还忍不住笑道：“估计明天这些媒体一发稿，祖耀庭就会沦为全港笑柄了。” 莫纹蔚说：“以祖耀庭的为人，恐怕今晚一定会让他手底下那几家媒体想尽一切办法污蔑造谣的。”说罢，莫纹蔚对张国容说：“哥哥，从明天起，凡是跟祖耀庭有关的媒体报道你就别看了，免得给自己添堵。” 肖芳芳也点头说道：“Leslie，以后你千万不要再和祖耀庭这种人一般见识，这种人就是恶狗，与他斗气你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说不定还会被他咬下一块肉去。” 张国容也轻轻点头，一脸受教的模样说道：“芳姐放心，我以后不跟他一般见识。” 李牧这个时候忽然插话，问张国容：“哥哥最近工作忙不忙？” 张国容说：“我现在基本上是停工状态。” 李牧便道：“既然这样，那不如为我们3321做一段时间的助学大使吧。” 张国容好奇的问道：“助学大使？” 李牧点点头，解释道：“3321现在基本上每周都有助学活动，都是直接深入到贫困地区的高中校园里，而且每隔一段时间还有大规模的助学活动举办，如果你最近没太多事情要忙，不如来帮3321做做宣传，跟着我们的团队到各地助学，也能帮助3321提升知名度。” 张国容问李牧：“要大部分时间都在大陆吗？” 李牧说：“3321的助学是持续性的，可能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一个新地方，所以我倒是希望哥哥你能抽出一段时间在大陆定居，这样也有助于放松心情。” 李牧这话一说完，肖芳芳立刻一脸兴奋的拍手说道：“这个想法好啊，Leslie，内地山水名胜那么多、风光景色那么棒，过去放松放松也是好事，而且李牧的3321助学基金规模特别大，目前应该是内地加上港澳台所有的助学基金里，规模最大的一个，如果你愿意去担任助学大使，无论对你还是对3321，都有很多好处，而且意义非凡，你平日最爱助人为乐，这次能帮助这么多贫困学生，也一定能让你自己心情更好。” 其实张国容原本不太想答应李牧的邀请，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与唐先生的关系近期确实有些微妙和紧张，他并不想这个时候离开，但是听肖芳芳这么说，他自己便也有些心动。 香港太小了，而他又是名气极大的本土明星，再加上近期他又有不少负面缠身，以至于他在香港几乎透不过气，整日被狗仔围追堵截，甚至连出门散步都成了奢望，与其这样，还不如趁这个机会离开香港一段时间，去大陆做一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如果有很难排解的忧虑，那就尽量分散一下精力好了。 于是，张国容问李牧：“3321是在燕京吗？” 李牧点点头：“是的。” 张国容笑道：“其实我更喜欢沪市多一点，到时我如果选择住在沪市，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吧？” 李牧笑道：“当然没影响，哥哥到时带两三助理就行了，如果有活动，你就和我们的工作人员一起完成，其他时间你可以在大陆好好游玩一下、权当给自己放假了。” 张国容当即点头说道：“那行，我需要点时间处理香港这边的事情，如果顺利的话两周的时间应该能够处理完，到时候我先去燕京吧，到你的3321去参观一下，顺便还能拜访几个老朋友。” …… 牧野科技和淘宝网事务繁多，房地产项目又已经开始启动，注定李牧没时间在香港多逗留，但是张国容格外喜欢杜薇，甚至要引荐杜薇去见几个香港顶尖的音乐制作人，这对她来说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自然不能错过，于是李牧回到房间之后就用酒店的电话打给杜菲，把事情大概跟她说了一下。 杜菲听说自己的妹妹被张国容看好，自然也是开心不已，当李牧说无法陪她继续留在香港的时候杜菲也并不在意，她说杜薇对香港很熟，而且自家的企业在香港有分公司，杜薇如果需要，随时可以找到帮助。 既然如此，李牧也就不再担心，于翌日上午和杜薇告别，独自一人离开酒店前往机场，跟过来的网络记者也被李牧留了下来，让他们这几天跟踪拍摄一些杜薇和张国容、莫纹蔚以及其他一些香港知名制作人见面的花絮，然后及时回传给公司，让他们不断在YY以及杜薇的个人贴吧里推送。 肖芳芳安排了一辆商务车送李牧去机场，李牧在机场免税店里买了两台iPod，准备送给苏映雪和王欣然，虽然自己的Mango-ME现在也很火，但却主打廉价，和iPod没法比。 本来也想给赵子秋买一个，但仔细一想，赵子秋早就有这个东西，于是李牧也只好作罢，在机场逛着逛着，神使鬼差的在香奈儿给她买了一身经典黑白相间的连衣裙。 由于是头等舱的缘故，李牧登机时间较早，他在座位上坐下之后，经济舱的客人还没开始登记，头等舱的空姐就已经拿着最新的几份报纸和杂志出来，询问李牧要不要看。 李牧看了看杂志，发现基本上都是上周末刚出的本周刊，不过报纸倒都是今天的，于是李牧便问她要了所有不同的报纸各一份，然后在座位上翻看起来。 李牧的关注点基本上都在娱乐版块，按照报纸的时效性，昨天晚上八九点钟的事情，今天早晨见报并不是难事，甚至可以说是报纸时效方面的基本素质，稍一翻看，果然就被李牧找到了关于昨天护苗基金慈善晚会的报道。 李牧连续看了几个报社对昨晚事件的报道，对事件的描述基本上都做到了公正客观，不过这些媒体对李牧的身份并不太清楚，有的用“大陆嘉宾”来称呼他，有的则干脆用“现场嘉宾”来轻松带过，不过这里面对李牧这个“大陆嘉宾”的描述都是非常积极正面，有的说他挺身而出，也有的说他拔刀相助，对祖耀庭，媒体就没有那么友善了，直接在报道中用了祖耀庭的全名，并且对他昨晚的做法大加批判，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报纸，不用猜也知道跟祖耀庭关系密切。 唯独一个名为新港报的报纸论调与其他报纸大相径庭，这份报纸里对张国容的私生活指责嘲讽，甚至杜撰说有圈内人士匿名举报，称张国容在圈内潜规则了若干个年轻男演员，把张国容描述的极为不堪。 李牧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心中暗忖，如果昨天自己不出面把事情搅浑，恐怕现在大部分的报道不会是刚才自己看到的那样正面客观而且对祖耀庭正面谴责，反而会围绕着祖耀庭昨天在台上说的那些话大做文章，就算是不明显针对张国容，也会对他带来很大的伤害，像新港报这种报纸就更不会口下留情了，到时候张国容一定会陷入一场新的舆论漩涡。 李牧意识到媒体作用对娱乐圈的深远影响，热门媒体的几篇报道就能够捧红或者搞臭一个人，甚至能够杀人于无形，那未来的YY门户网如果真做成全球最大的中文门户，整个娱乐圈明星的命运，岂不是一半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一想到门户，李牧就不禁想起Hao123，要尽快把它收入囊中，才能够为后续的门户计划铺平道路，而这一切目标能否达成，眼下都取决于李兴评的心理承受能力，他上辈子可以算是华夏排名第一的个人站长，曾经是无数个人站长的偶像，风头一时无两，但是眼下，他恐怕还在牧野科技YY123的强大攻势下痛不欲生，他如果能撑的久一点，李牧为了不影响门户计划，一定会主动降低身段收购，到时候可能会多付出数以千万级的资金，如果他撑不久自己先败下阵来，那整个Hao123打包全拿走的价格，李牧也不会出超过一千五百万元。 李牧的思维不断扩大，他要拿到Hao123、要做大自己的门户、要成为国内乃至整个华语世界的第一网媒，到时候如果再把牧野映象做大做强，签上一批知名歌手、演员和导演，那自己就真成了娱乐圈教父了。 二十多岁的娱乐圈教父，在整个娱乐圈发展的几十年历史长河里，好像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想想还挺期待。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章 举重若轻 关于杜薇被护苗基金邀请，又得到张国容公开赞赏的消息传到大陆的速度远比李牧回去的速度要快得多。 他还在天上飞的时候，YY就已经开始不断的给用户推送和杜薇有关的新闻了，同时还在杜薇贴吧、张国容贴吧以及莫纹蔚贴吧同时置顶滚动新闻贴，通过互联网渠道为杜薇造势。 大陆民众和媒体一直都很希望大陆能在各个方面得到外界的认可，所以大陆的民众推崇华为、大疆、比亚迪这种在海外颇有建树的本土企业，也推崇那些前往香港甚至好莱坞发展的大陆明星，例如在香港动作电影里占有一席之地的吴经、在好莱坞小有名气的李联杰，这倒并不是大陆民众自卑，而是他们在不断接触更广阔世界时所产生的民族认同感，正是因为这种民族认同感，才导致了他们需要更多的民族自豪感来维系自己对民族以及国家的热情。 杜薇能够得到张国容的认可，这一点对大陆民众来说是极为受用的，可以说，大陆有这么多明星去香港发展过，但除了已经成为天后的王非，再没有一个人能够得到香港顶尖明星如此高的评价，所以当张国容在护苗基金的视频被放上网之后，杜薇一下子就得到了国内网友极大的关注。 等李牧乘坐的飞机在燕京落地的时候，就连很多电视台都报道了张国容对杜薇的赞赏与推崇，以至于杜薇一下子就成了一个承载了大众民族自豪感的明星。 不过让李牧多少有些好奇的是，自己自从3321起步的时候被媒体集中曝光过一段时间之后，往后的这段时间自己就不太吸引媒体的注意了，媒体也很少报道和自己有关的事情，昨晚自己在护苗基金晚宴的舞台上给了香港娱乐记者一次集体的高-潮，结果大陆的媒体连说都懒得说一句，他们对这次事件所有的吸引力都集中在杜薇的身上。 杜薇再度大火起来，她的贴吧被大量新圈来的粉丝涌入，不但她的三首歌试听下载数据猛增，就连她主演的《老男孩》都再度火了一把。 除了贴吧里聚集了大量的粉丝，有些电视台也开始敏锐捕捉机会，开始临时重播《老男孩》微电影，当初在把重播的首播权卖给湘南卫视之后，李牧就把《老男孩》的版权彻底解禁了，国内的任何电视台都可以随意重播《老男孩》，只要播放单位保证不对剧情做删减，牧野映象不收一分钱版权费，他们想怎么播都随便。 李牧从机场返回中关村的出租车上，车载电台里的主持人还在声情并茂的叙述着昨晚在香港发生的事情，那个语气就好像他也在现场似的，把杜薇宣扬了一大通之后，电台便开始播放起了杜薇的歌曲，而且是让李牧惊讶不已的三联播。 杜薇只有这三首歌而已，结果就被电台一口气都播完了。 这让李牧心里感叹，是时候再给杜薇准备几首歌了，她现在的作品数量，远远跟不上她现在的知名度。 杜薇现在最需要的，是在内地市场稳扎稳打，李牧一直也没准备让她真去香港发展，张国容如此看重杜薇，在李牧眼里，也并非是一个让杜薇去香港发展的好机会，而是一个让杜薇出口转内销的好机会。 整个近现代，国人在国际层面的心理就是自卑和压抑的，这导致了长达百年的崇洋思想，虽然香港已经回归五年，但平心而论，它对国人来说，依旧可以和洋划等号，如果杜薇能够在香港市场获得认可，那么她也就更容易被国内的民众认可。 想得到香港市场的认可，光靠张国容的力捧还不够，杜薇一定要有能够在香港市场站稳脚跟的作品。 所以，李牧的想法是，趁着杜薇要成为娱乐圈的一个新焦点，自己得尽快再给杜薇准备两首歌，而且至少有一首得是粤语歌，李牧脑子里的歌很多，大陆的、港澳台的甚至日韩欧美的，好歌可以说是一堆一堆，但是眼下选歌一定要慎重且和适宜，如果选得好，一首歌就能够举重若轻，如果选不好，一首好歌可能也会被错误的时代背景迅速埋没。 英国有一个国宝级的女歌手Adele，估计现在也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她那首《Rolling-in-the-Deep》横扫了全世界，也横扫了几乎所有的音乐榜单与格莱美多个大奖，但是在李牧看来，这首歌如果没有强大的互联网背景，是不可能上升到后世那种高度的，当年各大视屏网站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模仿翻唱这首歌，无数选秀节目的选手也在唱这首歌，如果现在让杜薇把这首歌唱了，估计很难引起很大的反响。 泰勒·斯威夫特也有相当多的优质原创歌曲，在她的时代到来时，她也是风靡全球的女歌手，但现在她的歌依旧没到实际。 李牧放弃了英语系歌曲的打算，还是准备从中文歌里挑选，一共就两个方向，国语和粤语。 李牧想了一路，后世各种粤语歌和国语歌浮现脑中，一首一首涌现，一首一首在李牧脑海中唱响，又一首一首被李牧否定。 好歌确实不少，但在这个时候能拿来四两拨千斤的，还没发现。 临到下车时，电台里忽然放起了香港组合Twins的《我们的纪念册》，想起这个组合，李牧第一个浮现在脑海的关键词就是下一站天后！ 眼下的Twins还只是刚出道的新人，《下一站天后》这首歌是她们第一首真正意义上的主打歌，也是这首歌真的把她们送到了一线明星的位置上，让她们彻底红遍两岸三地，几乎在这个瞬间李牧就认定了这首歌就是自己要为杜薇找的、堪称举重若轻的歌！ 没有什么比这首歌更适合让杜薇当做香港乐坛敲门砖的歌曲了，这首歌本身就很有香港特色，下一站天后，天后其实是香港一个地铁站的名字，但却因为名字特殊，有两层意义，可以说是下一站是天后站，也可以说是下一站就会成为天后，名字里就昭示了目标，而且这首歌里面，还有很多香港本地元素，例如：站在大丸前，细心看看我的路，大丸就是香港铜锣湾的大丸百货，后面那句“在百德新街的爱侣”里，百德新街也是香港一个地名，再结合“天后”这个一语双关的词，对香港民众来说一定会感觉相当熟悉。 从音乐创作的角度来看，《下一站天后》只能是一首小歌，曲调简单、配乐简单、算不上大气，不像欧美的碧昂斯、席琳·迪翁那种庞大气场，随便拿一首歌出来，都是调式复杂、变调频繁、气势恢宏、荡气回肠的大歌，但是这也是华语乐坛尤其是话语女歌里的特点，很有小家碧玉、温暖走心的感觉，而且这首歌也很适合杜薇的形象气质，既然twins能靠这首歌登顶一线组合，那杜薇也一定能够凭借这首歌，强势登陆香港乐坛，甚至能把这首歌的高度在twins的基础上再提高一个层次。 如果从嗓音底子来说，Twins就算是两个人加起来，跟杜薇之间还得隔着一个SHE，而且杜薇的嗓音条件现在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如果她能接触到更先进的流行音乐唱法、掌握更多不同风格的音乐类型，她的未来会更加不可限量，王非一半的职业生涯都在模仿小红莓的主唱，但依旧能成为华语天后，李牧相信，如果给杜薇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她将来的造诣一定在王非之上。 除了这首《下一站天后》，李牧还准备再给杜薇搭配两首国语歌，但是鉴于已有的三首歌以及《下一站天后》都是抒情慢歌，所以李牧便有意为杜薇选一两首快节奏的歌曲，第一首被李牧想到的歌就是孙燕姿的《第一天》，这首歌是五月天的主唱阿信为孙燕姿写的，颇有几分流行摇滚的风格，歌是好歌，后世也曾经广为传唱，只是李牧不知道杜薇对这样的歌曲有多高的驾驭能力。 这两首歌选出来，李牧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杜薇估计还要在香港待几天才能回来，这几天自己派过去的网络记者会源源不断的把最新的新闻发回来，搭配YY的推广能力，杜薇的知名度还能再提升一些，等她回来之后，自己就得尽快带着她进棚试音，如果这两首歌她没有问题，那就要在最快的速度录出来并且发行出去。 李牧的打算是，如果这两首歌能够一炮而红，那今年自己一定要给杜薇凑够八到十首歌，给她发第一张专辑，而且今年还为她规划了一部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一张全是精品歌曲的专辑、一部引领校园青春片浪潮的大电影，操作得当的话，可以直接把杜薇推到两岸三地一线明星的高度，别的不说，到时候她肯定能够给牧野映象的发展带来巨大的助力！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 Hao123寻求出售 李牧回到林清雅为YY门户招来了一个副总编，副总编名叫汪楠，之前是网易163门户的三个副总编之一。 汪楠的名字李牧并没有听说过，不过他相信林清雅的眼光，先不说汪楠的能力能不能跟陈同比，只要他的能力可以扛起YY门户的前期，自己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汪楠很快到岗，李牧并没有见他，而是让林清雅与他跟进，自己对门户网的理念都已经传达给他们了，由他们先跟汪楠沟通，自己正好看一看汪楠的领悟能力与执行能力。 香港《一周报》的卢心怡也在李牧回国之后就立刻跟他取得了联系，电话里除了礼节性的问候，最主要的还是想隐晦的再跟李牧确定一下，确保他那天晚上所说的话不只是一时冲动。 李牧用坚定不移的语气打消了她所有的疑虑。 就在李牧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如何继续摧残Hao123以及李兴评的心理承受力时，刘镪东给李牧反馈了一个淘宝官方店铺方面的最新动态，眼下，已经有四十多家品牌签了协议并且支付了保证金和服务费，其中有几个比较大的品牌，比如：TCL手机、中兴小灵通、神舟电脑以及智能达复读机。 李牧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这几个品牌，在各自所属的行业里，虽然都是知名企业，但却都不是顶尖企业。 TCL手机目前在国内的销量能排到前五，压在他头上的除了摩托罗拉和诺基亚，还有一个眼下最强势的国产手机品牌——波导，虽然现在是国产手机品牌销量第二的大企业，但是想赶超波导眼下还是痴人说梦； 中兴小灵通虽然也是行业第二，但是悲哀的是，他的头顶上有UT斯达康压着，UT斯达康的市场占有率过半，远超他这个行业第二； 电脑整机市场眼下越来越火爆，神舟作为市场搅局者，在去年开始推出自己的整机销售，但是他几乎是被全行业打压，所以想出头还异常困难； 智能达复读机情况也很有意思，2001年国内的复读机市场容量超过一千万台，今年市场预计的容量大概在1500万台，总共将近30亿人民币的市场还算是相当庞大的，不过这么大的市场，步步高一家就占了将近四成，万信紧随其后占了将近两成，但是智能达的技术实力是很强大的，这个品牌一直在复读机相关技术研发上很有实力，但是却因为不懂运营，所以市场知名度并不高，相反的是，步步高的技术实力并不算出众，但因为品牌知名度的原因，市场占有率居高不下。 李牧看到刘镪东给自己整理的这几个品牌的大概介绍之后，打电话给他，询问：“这几个行业里的龙头企业都没有要跟咱们合作的意图吗？” 刘镪东说：“有是有，步步高就想跟咱们合作来着，他们也申请了官方店铺，但是我们公布官方店铺的合作标准之后，他们就放弃了，他们的接口人给的回复是：步步高有强大的品牌知名度以及成熟的销售渠道，所以如果我们免费开放他们注册，他们就愿意进来，如果我们坚持收费，他们就不考虑了。” 李牧感叹一声：“大品牌的傲气啊。” 刘镪东说：“他还以为他加入淘宝网，是淘宝网的荣幸，觉得把品牌放在我们这里，是给我们占了便宜。” 李牧笑道：“其实他们这么想也不无道理，对咱们来说，想增加平台影响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吸引大量知名品牌入驻，越多大品牌入驻，平台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就越高，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他们不跟咱们合作，他们的竞争对手就一定会。” 刘镪东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品牌固然高傲，但如果我们让他们意识到危机，他们也肯定会低下头来说话，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利用咱们的平台，帮这些已经和咱们达成合作的企业尽可能多的把东西卖出去。” 李牧说：“具体用什么样的运营策略与方法你来定，YY这边可以给你足够的流量支撑，如果要干就干的漂亮一点，和这几个合作品牌联手搞一个网购促销节，力争搞一个有史以来最大的网络购物盛会。” 刘镪东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两天我就抓紧时间研究一下。” 李牧提醒道：“记得跟合作品牌深度沟通，我们给他们足够的曝光度，他们也要在售价上给出足够的让步，足够的曝光度+性价比，才是网购促成订单的关键公式，Mango-ME之所以能成功，靠的就是这个不二法门，所以厂商跟我们一定要精诚合作。” 刘镪东道：“好，我一定跟厂家多沟通，力争让他们给出最大的价格让步。” 说罢，刘镪东问李牧；“你那边YY门户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抽时间再约陈同出来聊聊？” 李牧说：“暂时不用，他这个人很轴，再怎么聊，他也不会愿意离开新浪、加入牧野科技，所以还是按照我自己的节奏来，先把他一手做起来的新浪门户摧毁再说。” 刘镪东又问：“那收购Hao123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上次听你说起来，这一环好像还很重要。” 李牧笑道：“我没跟Hao123的创始人联系过，不过他现在应该非常痛苦吧。” …… 正如李牧猜测的一般，李兴评这几天确实很痛苦。 恐怕互联网领域，能在线下受到这么大心理摧残的创业者，他还是头一个。 谁也没想到，YY123会把战火从线上烧到线下，这种感觉对现在的互联网企业来说还有些难以接受，就好像江湖人说祸不及妻儿的原则被一个强者打破了一样，一时间人人自危。 整个粤省大地几乎被YY123的广告填满，李兴评去哪里都能看到YY123，甚至是商场的公厕里那以前写满了同性交友电话的门上，都贴上了YY123的贴画广告。 这几天，因为YY123的强大地推，李兴评好不容易稳住的流量又开始有了明显的下滑，到现在为止，流量损失了超过60%，广告收入损失了超过80%，而且广告的成交价格还在不断下降。 广告商也看出了Hao123的颓势，对他们来说，这个时候投广告，决不能按照目前的流量估算价格，因为Hao123的流量太不稳定，随时可能再下降，所以他们刻意以此借口来压低价格，李兴评也没办法，只能接受。 流量在下降、收入在减少，YY123的广告还在阴魂不散。 眼下，YY123的线下推广已经成了互联网领域津津乐道的话题，有人说牧野科技简直就是互联网里的上帝，当大家还在摸索前进的时候，他就已经熟练掌握了各种玩法，可以随时随地用各种方法把他的对手搞死搞残搞崩溃，也有人说牧野科技是华夏互联网领域最大的强盗，而且他也是最没有职业操守的强盗，因为他只对同行下手。 不管行业如何评价，不得不否认，李牧的这种大规模火力压制起到了极好的效果。 李兴评这几天见了很多朋友，希望能够在与他们的沟通中找到一些启发，解决眼前面临的巨大难题，但是几天下来，见了一大帮人之后，他才意识到眼前的危机究竟有多难解决。 没有一个人认为李兴评还有可能力挽狂澜，甚至许多人都认为Hao123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他们给了李兴评一个中肯的建议：趁着现在还没有被牧野科技彻底搞死，赶紧想办法出手。 出手？说得容易，谁会买一头即将病死的牛？就算有人会买，出的价格恐怕也会低的令人发指，如果以卖死牛的价格卖掉这头活牛，李兴评怎么可能舍得，但如果要让买家以一头活牛的价格来出价，买家也不会愿意，除非他有办法把这头牛救活。 正纠结着，有人一语点醒梦中人：卖给牧野科技。 现在Hao123颓势尽显，YY123市场份额不断提升，这种情况下，谁会买Hao123？谁买Hao123，Hao123就会死在谁的手里，在牧野科技的面前，没人能救得活他，但是如果卖给牧野科技就不同了，牧野科技现在的市场占有率虽然超过了50%，但是Hao123还有30%左右的市场占有率在手，如果牧野科技买下Hao123，那他们就可以在瞬间拥有整个导航网站市场95%的市场份额，这对他们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 于是，在李牧回到燕京的第二天，李兴评就主动联系了牧野科技的商务，试图跟牧野科技谈一谈与Hao123有关的合作，确切的说，是为Hao123寻求出售。 林清雅找到李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并且询问李牧近期的时间安排。 李牧对林清雅说：“我最近事情太多，没时间见他，要不你约他来燕京和他聊一聊吧，对于Hao123我的心理价位是1500万打包全拿，如果李兴评爽快、愿意尽快脱手的话，价格可以再适当加一点，但最终成交价格一定不能超过2000万。” 林清雅得到李牧的底线之后，立刻点点头：“那我就约他见面聊一下。” 李牧嘱咐道：“聊归聊，但姿态要摆好，既然他主动要找我们聊，那见面之后你不要急着先谈价格，要先给他必要的蔑视与威胁，等他恐慌之后再跟他谈价格。” 林清雅即刻说道：“我明白了李总，你放心吧。”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六章 YY门户启动（求月票！） 李兴评接到牧野科技的反馈之后便开始准备进京了。 对他来说，现在的Hao123深陷泥沼，而竞争对手又是一个靠产品集群生态来大肆扩张的新晋互联网巨头，在这种情况下，单一产品的Hao123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他自己也已经意识到无力回天了，所以尽快的出手套现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Hao123强盛的时候，月收入超过五十万，如果按照十倍PE估值，至少也是五六千万的，考虑到当初发展势头强劲、收入增速惊人，李兴评之前给Hao123的估值至少要超过八千万才能考虑出手，但是眼下被牧野科技按住一阵暴打，可见的月收入还不足二十万，收入规模锐减的太厉害，所以李兴评眼下的心理期望价只剩下区区三千万，而且即便是这个价格他也非常没有自信，他考虑出售的时候就已经联系了多家互联网企业，其中包括之前就对Hao123非常感兴趣的几家公司，但是这些公司考虑到牧野科技的强大，根本没人愿意接手。 现在，李兴评的心里也很明白，Hao123潜在的买家只有牧野科技一家，这样一来，三千万的心理价位怕是很难达到的，不过悲观归悲观，该争取的也得努力去争取。 李兴评来京的时候李牧并没有与他见面，倒不是他高傲或者瞧不上对方，只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出面，牧野科技对Hao123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要搞死他，至于收不收编就很无所谓了，这种情况下，让林清雅去见他都已经有些高规格了，如果不是李牧心里急于把Hao123整锅端回来，他恐怕会直接找一个商务部门的经理级人物去和李兴评沟通。 正好，在牧野科技拿到了五十万年薪的汪楠迅速办完了离职，带着自己的一个将近十人的小班底从网易163出来，加入了牧野科技，李牧带着技术部门、人事部门、商务部门以及法务部门的负责人一起跟汪楠开了一个门户网战略制定会议，他要让汪楠先动起来，尽快把YY门户上线。 汪楠今年三十五岁，互联网从业年头也比较久了，专业性自然是没得说，但是他也没想到，刚到公司报道，公司的大老板就亲自给他制定下一步的战略计划，在加入牧野科技之前，他并不知道牧野科技对门户网有多么看重。 李牧给汪楠的担子很重，用他的话说，就是：“半个月内上线，上线既要实现多板块内容的明确划分，并且实现大量的内容填充。” 汪楠的思维也算敏捷，当他看到在场还有法务的时候，就猜到了李牧可能会有的念头，再加上李牧现在对门户上线的要求这么急促，他便明白李牧可能是想先从外站倒一些内容进来做填充。 对一个门户网站来说，自身最重要的就是内容，如果一个门户上线之后，各大频道下面一点内容都没有，或者是内容不足，那它在用户留存方面一定会非常差，竹篮打水是很难有实际成效的。 但是，如果从现在开始，一点点去积攒内容，那可实在是太漫长了，别说半个月，半年也未必能够真正把内容沉淀做好，所以眼下最快最简单的，就是外站内容导入。 现在的版权法并不明确，尤其是网络版权，很多网站都在到处转载其他平台和个人的内容和咨询，几乎很少会和原作者或者版权所有方沟通，大家默认的方式都是先拿过来上线发布，如果有人找上门来，再以法律规定模糊的办法跟对方撕逼，撕到最后如果撕不过了，就让工作人员把对方申诉的内容下架，侵权的成本极低。 于是，汪楠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李总，我们可以先从其他网站抓取一部分优质的咨询内容过来，把内容填充进去，然后尽快上线，同时进行团队扩充，大力发展我们自己的原创内容，随着原创内容越来越多，我们就可以不断的把之前抓取过来的内容屏蔽掉，这样可以满足咱们眼下的需求。” 李牧微微一笑，知道汪楠可能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便解释道：“我想要的，不是主动去侵权，虽然现在侵权的成本很低，但是这样势必也会给咱们的未来留下污点，我今天叫来人力部门、法务部门的负责人过来，主要是想给你传达两点： 第一，你对团队架构有任何需求，直接跟人力部门的负责人沟通，他们会用最快的速度帮你把团队筹建起来，给你提供全力的帮助； 第二，我们需要外站的内容，但不是以侵权的方式，商务、法务的负责人今天都在这里，你对任何网站的内容感兴趣，都可以直接跟商务部门的负责人沟通，他会去帮你跟对方谈合作，比如中关村在线，他们的内容频繁被各大网站门户盗用，但是投诉无门，而我们不去盗用他们的内容，我们跟他们合作，每年给他多少钱，他的内容可以完全开放授权给我们转载，因为他们是垂直类的门户，而我们是综合型门户，彼此之间是不存在直接竞争的，大家的用户群也有很大差异、重合较少，所以主动送钱的事情他们一定会同意，多谈几家这样的垂直门户，我们在这些具体分类里的内容就可以很快得到填充。” 汪楠这才明白，原来李牧并非是想打法律的擦边球，而是想直接出钱拿授权，来从根本上解决外站内容引入的问题。 汪楠为刚才自己的想当然而感到羞愧，认真的对李牧说：“李总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尽快筛选一些垂直类门户，以及一些地方门户，对他们的内容质量进行评估之后，交由商务和法务部门的同事来沟通授权的事宜。” 李牧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们的门户网站上线之后，一定要同步上线一个投稿渠道，而且要制定优厚的稿费标准，面向全民征稿，所有会写一点稿子的民众都可以向我们的YY门户投稿，一经采纳，我们按照内容质量以及字数付钱，全民投稿才能快速增加我们的内容储备，基础数量提升了，我们的优质内容数量自然也会等比提升，而且，咱们有支付宝这个支付渠道作为支撑，稿费的发放也会迅速方便的多，最好是能够培养出一批优秀的线上专栏作者。” 汪楠被李牧的话震惊了，现在很少有网站愿意有偿收稿，有偿收稿的模式还只是在杂志和报纸上适用，毕竟杂志和报纸在单位时间内需求的内容量不大，充其量一周一本书而已，但是作为一个综合性的网络门户，它对内容的需求量就太庞大了，可能一天需要的新增内容就能够和十本杂志相比较，这样一来，内容方面的投入也会变得非常大，但李牧话里的意思，根本就是一副只要自己大胆搞，他就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能给这么大的支持，足见他对门户的重视，而对汪楠来说，自己的工作极其受到领导重视虽然会给自己带来一定的压力，但更多的却是催促着自己往前冲的动力。 于是，汪楠向李牧保证：“我今天就开始制定全民投稿的流程以及稿费标准，最好是能够在咱们的网站上开通一个投稿后台，所有注册用户都可以直接在后台投稿，他们按照分类投稿之后，我们的编辑按照分类各自审核各自负责分类下的稿件，所以这需要咱们技术方面的同事给于一定的支持。” 李牧点点头：“技术部就是为你们服务的，除了这些，你们想开发类似内容筛选、评分评级以及展示权重这方面的功能，都可以直接写产品需求，和技术部的同时碰头沟通，技术部门这边也会不遗余力的给你们提供支持。” 牧野科技现在有数百个技术开发人员，有一个国内最强大的开发团队，不但支撑着整个牧野科技，也在支撑着淘宝网、支付宝以及其他的产品，这么大的团队，随便抽出十几个人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把门户网支撑起来，如果还想加速，李牧甚至可以在短时间内抽调几十甚至上百人来协力支撑门户网，有庞大的开发实力做后盾，李牧做任何互联网产品都很有底气，这种优势是其他公司所不具备的。 李牧本身就是做技术出身，知道未来互联网领域技术开发的作用有多强大，他挖方旭东过来，也并不只是想让他来负责淘宝网或者某个产品的架构，他将来最大的任务，是帮自己把牧野科技的技术研发部门整个抓起来，未来，牧野科技一定会从产品开发，过渡到技术开发，以后的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不但是产品的天下，更是专利的天下，通信协议、架构支持、浏览器支持、数据传输、数据处理、数据分析等等方面都需要极强的技术储备，从现在开始积攒技术实力，对李牧来说是重中之重。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七章 全面宣战 林清雅和李兴评已经谈了几个小时了。 李兴评一开始的报价非常缺乏诚意，他想拿Hao123的全部股份置换牧野科技股份5%的股份，外加1000万的现金，林清雅直接就把他给拒绝了，0.5%的牧野科技股份眼下价值数千万，升值空间更是无可估量，李兴评的报价简直如同是在白日做梦。 林清雅冷冰冰的给了李兴评一个让他心痛不已的报价：1000万打包全收。 李兴评把价格开高的目的也是给自己留一点余地，毕竟对方是肯定要砍价的，砍价的起点高一点，最终的价格应该也能适当更高，但是他没想到牧野科技给出的价格竟然这么没有诚意，一千万打包全收？牧野科技没做YY123之前，多家互联网公司都给过他三千万以上的报价，多被他因为嫌低而拒绝了，眼下牧野科技一开口只给一千万，简直是在打自己的脸。 林清雅虽然漂亮，但一点都不客气，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气，对李兴评说：“YY123这个项目还在筹备阶段的时候，就已经制定了一个战略规划，必须要把Hao123彻底击垮，说实话，在你联系我们之前，我们并没有收购Hao123的意图，因为Hao123对我们来说意义不大，你是Hao123的创始人，你应该也明白，Hao123的估值全在流量上面，除了流量，Hao123没有任何其他的沉淀，甚至连一款真正意义上的产品都没有，你觉得我们会为了Hao123不断下跌的流量付多少钱呢？” 李兴评说：“起码目前Hao123的流量还是能够稳住的，我们有大量的高粘度用户。” 林清雅点点头：“你说的没错，Hao123确实还有一批高粘度用户，不过你放心，我们也肯定还有针对这些高粘度用户的推广策略，尽可能的把Hao123的高粘度用户转化过来，相信你也对我们的线下推广节奏有一定了解了，用不了多久，我们至少可以把Hao123九成以上的流量都转化过来。” 林清雅用了转化这个词，其实还是相对委婉的，说白了牧野科技的做法就是一个字：“抢！” 李兴评不愿回想这些天自己见到的关于YY123的线下广告，那对自己来说简直是无止尽的噩梦，让他浑身上下都极其的不自在。 随后，李兴评放弃了股份上的要求，把收购价定到了三千万，但这个价格依旧是林清雅所无法接受的，李兴评做出了些许让步，但林清雅却没有任何礼尚往来，她的报价还是一千万， 李兴评坚称Hao123依旧很有价值，也死咬着三千万的报价不愿松口，几番攻守下来，林清雅已经面露厌倦，摆摆手说：“李先生，实话说吧，我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跟你讨价还价，因为我们并没有想买Hao123，而是你想把它卖给我们，如果你真想促成这笔交易，那就请给我一个实实在在的报价，否则咱们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你这次来燕京，可以顺便约一下其他网络公司，看看他们有没有收购的意向也好。” 说着，林清雅又道：“如果没人愿意接受，你也可以继续把Hao123留在手上，毕竟它在你的眼里还是非常有价值的，不过你可以借鉴一下QQ目前的情况，QQ现在也并没有真正消失，他们只是不再更新维护了而已，QQ应该还是有一些老用户的，它之前的估值是几十亿人民币级别，现在呢？” 李兴评心里一片死灰，但还想在做最后的挣扎，林清雅这时候站起来说道：“这样吧李先生，我待会儿还有一个会议，所以今天恐怕没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了，要不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咱们明天抽时间再聊。” 李兴评一看这架势，便知道今天没法再谈下去了，只能点点头，礼貌的问她：“林总你明天什么时间有空？” 林清雅想了想，说：“明天全天的事情安排都很满，所以咱们可能只能安排在傍晚了，六点到八点之间吧，具体时间我让我的助理明天上午跟你再碰一下。” 李兴评现在对林清雅的印象很差，觉得她傲慢、目中无人，而且没有基本礼貌，但他不知道林清雅今天的一切表现都是可以为他准备的，心里虽然恼火，但他也很清楚眼下的局势，自己目前处于完全的被动位置，只能完全按照林清雅说得来，她说终止就得终止，她说明天就得明天。 李兴评走后，林清雅来到李牧的办公室，把刚才谈判的具体情况告诉了李牧，李牧听完，淡然一笑说：“其实如果没有咱们的YY123，再给他一两年的时间，Hao123是可以估值过亿的。” 林清雅并不怀疑李牧的假设，微微一笑，说：“虽说他本可以很值钱，但毕竟要遵循现实，眼下除了咱们会买Hao123之外，没哪个公司还会对这个烫手山芋感兴趣了。” 李牧点点头：“我也只是感叹一下，商场永远是残酷的，来不得半点怜悯，大家只做法律框架内的绅士，一旦是法律顾及不到的地方，每一个人都会变成小偷、强盗和匪徒，我们是这样，其他人也一样。” 林清雅说：“我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经济学教授讲的一个案例。” 李牧好奇的问：“什么案例？” 林清雅说：“世界上第一台VCD播放器是1993年被一个徽省人研发出来的，他和一个美籍华商合作，成立了一个叫‘万燕’的品牌，堪称划时代的万燕VCD一问世就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销量也非常好，但由于没有申请专利，被全世界的竞争对手抄袭复制，最后反而是万燕自己因为失去竞争力而退出市场舞台，如果他早些把专利注册下来，那么世界上往后生产的每一台VCD都要向他支付专利费，他可以轻轻松松就成为亿万富翁。” 李牧也曾经听说过这件事情，再次听林清雅提及，忍不住感慨道：“商业竞争本来就很残忍，你不残忍，你的对手也会残忍，所以我们一方面不能让对手抓住弱点，一方面也不能给对手留任何后路。” 林清雅说：“李总，我觉得明天应该可以把Hao123拿下，价格应该不会超过一千五百万。” 李牧说：“如果能以低于一千五百万的价格拿下来，给你记一功！” …… 林清雅虽然还从来没有主导过一场商业收购，但这次李牧把收购Hao123的谈判环节交给她，不但是出于对她的信任，也是出于对她的培养之心，所以她这一次不但提前做好了大量的准备工作，甚至连怎么跟李兴评玩心理战都考虑的非常全面。 翌日，郁闷烦躁了一晚的李兴评从醒来的那一刻就在等林清雅跟自己约见面时间，但是林清雅一直没有跟他联系，他几次想打电话给林清雅的助力询问具体时间，但是都忍不住放弃了，他现在已经很被动了，如果这时候还主动打电话，那就把自己推到更被动的位置上去了。 越是这种心理，李兴评也就越觉得备受煎熬，可是林清雅有意让他在这种煎熬的感觉中多沉浸一段时间，所以她刻意让她的助理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才跟李兴评联系，不过却不是约他见面，而是抱歉的告诉他因为公司事务实在太繁忙，所以林清雅与他会面的时间只能再往后推移一天。 有一个瞬间，李兴评就忍不住甩手走人、买张机票回粤省去了，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可以冲动，但不能跟钱过不去，回去是简单，但是Hao123败局已定，这盘菜只会在自己手里腐烂变质，最后变成垃圾，唯一的办法就是卖掉，尽快卖掉。 于是李兴评只能答应延迟一天再见面，并且在心里把期望价位又往下拉低了不少，两千万，如果牧野科技能够接受这个价格，他就愿意立刻签协议出售，绝不拖泥带水。 李牧也觉得这次拿下Hao123应该是妥了，Hao123一旦到手，后续的很多事情就要立刻动起来了，于是他找来孔令宇，跟他沟通Hao123到手之后自己要做的事情。 李牧先是问孔令宇，自己上次要求他做的两个功能现在是不是已经完全开发完成，这两个要求分别是：在YY内增加网站来源认证的功能，做一个网站域名的分级名单，把网站分为绿名单、白名单以及红名单，以及在YY内增加关键字符屏蔽的功能。 孔令宇说：“早就已经开发完成了，之前我跟你说过一次。” 李牧点点头：“时间太久记不清了，叫你来一方面是确定一下，另一方面是说一下后续的计划。” 孔令宇坐直身体，问李牧：“是不是Hao123已经快拿下了？后续有什么计划你尽管吩咐。” 李牧说：“Hao123的事情，清雅还在谈，不过我觉得这两天肯定能搞定，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一旦李兴评签合同把Hao123卖给我们了，我们就要立刻把Hao123的域名直接跳转道YY123来，到时候，Hao123除了一个跳转域名就不复存在了，所以我要求你做两件事。” “第一，Hao123跳转到YY123之后，YY123不得再有任何和新浪有关的链接，一个都不能有；” “第二，新浪、sina、以及新浪网的任何链接，在YY全系列的产品线里都要全部屏蔽！全面向新浪宣战！”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八章 强大到变态！ 李兴评最终没扛得住，以一千三百五十万现金的价格，把Hao123全盘卖给了牧野科技。 李兴评签了合同之后，牧野科技就立刻换了一个态度，之前还是对Hao123漫不经心的、一副瞧不上眼的样子，但是合同一签，牧野科技的节奏立刻就快到眼花缭乱。 由于Hao123本身就只是一个成本很低的网站，所以它的财务状况非常清晰，每个月的广告费进来，李兴评基本上不留运营资金，全部在报税之后提到了自己的私人户头，所以Hao123账面上只有几千块钱，而且它也没有任何债务和股权关系，根本不需要太繁琐的审计就可以把其中的财务状况全部缕清，牧野科技委托粤省的一家专业审计公司用最快的时间完成收购审计之后，立刻向李兴评支付了1350万现金的收购款，然后把Hao123的域名做了转让，紧接着，牧野科技就把Hao123的域名直接做了一个301重定向，把这个域名设定为永久跳转到YY123。 这个技术实现起来很简单，就好像京东从当年的360buy.com换成了jd.com，主域名是jd.com并不意味着360buy就失去了作用，而是把360buy这个域名又重新定向到了jd.com，用户入股输入360buy，域名会自动跳转到jd.com并直接打开。 一夜之间，整个导航网站市场份额的95%都到了牧野科技的手底下，但是这个新闻并没有在业内引起很大的轰动，大家早在牧野科技做YY123的时候，就认定牧野科技是失去了创新力，开始走弯路了，现在他收购了Hao123也依旧没能改变大家的看法，反而让互联网同行觉得，牧野科技越走越偏了，拿到导航网站市场95%的份额又怎么样？这个低逼格、低技术含量的网站早晚会被成长起来的用户抛弃掉。 但是到了第二天，牧野科技的做法就有些古怪了。 YY123上面的各分类网站有了一些细微的调整，最重要的展示框里都是一线门户网站，无论是以前的hao123还是以前的YY123，都会在这里展示包括新浪网在内的所有一线网站，而且不仅仅是展示名称，还有logo，但是现在新浪网没了。 YY123在之前的这么长时间里，都没有摘掉过新浪，为什么忽然在收购了Hao123之后，把新浪的链接摘掉了？ 随后，业内人士又爆出一个更大的新闻：牧野科技在全系列产品里屏蔽了和新浪相关的所有词和链接。 比如：互联网人在YY聊天时，有人发了一条信息：“牧野科技的YY123把新浪屏蔽了！” 结果发出去之后发现，在对话框内变成了：“牧野科技的YY123把**屏蔽了！” “哎，奇怪，新浪怎么打不出来了？” “哎，奇怪，**怎么打不出来了？” “我靠！牧野科技把新-浪屏蔽了！” 此时的内心独白是：我特么加一个横杠，这下你就没办法屏蔽了吧？ 不好意思，李牧早就猜到了这些人会想到的避让方法，所以在他亲自制定的屏蔽逻辑里，不但屏蔽了汉字新浪，还有一个更大的逻辑，那就是：“新”和“浪”这两个汉字中间，如果夹杂了纯符号，无论加什么符号、加了多少个，都以“新”字和“浪”字为首位，连带着中间的符号全屏蔽。 也就是说，新-浪这种中间夹了一个“-”的组合会屏蔽，新--浪这样夹了两个也不会幸免。 不仅如此！新%浪、新@浪、新$浪、新^浪、新&浪这样的组合方式也一样会全军覆没。 对这些互联网从业人员用户来说，他们感觉几乎崩溃，试了一大通，各种符号加进来，都依旧被牧野科技屏蔽，这也太狠了吧？ 暴走之下，用砸键盘一样的动作输入“新!$%(&^$%#@浪”这样词组，试着发出去，心里暗忖：我艹这下总他妈行了吧？结果是：不好意思，依旧会被屏蔽。 唯一的破解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中间加汉字！ 也就是说发“新的浪潮”这样的字符就不会被屏蔽，“新啊浪啊网”这样也可以。 但是，一般来说，用户的思维逻辑是：如果这个词被屏蔽了，那就在中间加一个无关紧要的符号，这样可以不对词本身的字造成干扰，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对方看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没人会想到，符号在这里是全军覆没的，用户用各种符号试了一通都无一失败之后，自然也就不会再继续尝试，所有会硬着头皮试到底的都是互联网从业人员。 这样屏蔽也彻底避免了误伤，如果用户发布的内容里不小心有“新”和“浪”这两个字，只要他俩不挨着，也不会被系统屏蔽掉。 除了屏蔽汉字，sina这个英文词组也用了同样的屏蔽逻辑，这四个字母如果中间只是隔着符号，那么无论怎么隔，都难逃被屏蔽的厄运，所以新浪的链接在牧野科技的产品线内也全军覆没。 李牧的这套屏蔽逻辑之变态，别说放眼现在，就算是放眼到2016年，也没有人想到过、更没有人实践过，简直是禽兽一般的超级变态逻辑，同样也是强大无比又贱到无比的变态逻辑。 幸亏这套逻辑只用来屏蔽“新浪”这一个词组，如果也用在其他词组上，简直要把网民逼疯。 李牧这套屏蔽逻辑也向业内释放了一个讯息：我虽然只是针对新浪，但要是顺便比一比产品逻辑哪家强，不好意思，整个行业里的公司有一个算一个，所有人都是辣鸡！ 就在全行业的从业人员都在电脑前尝试破解牧野科技的屏蔽逻辑时，新浪网上上下下仿佛刚经受了核武攻击，所有人都因为牧野科技今天早晨的两个举动而感到异常紧张。 Hao123是一个导航网站，更是第一个网络收藏夹，很多用户访问任何大网站都是从YY123以及Hao123出发的，每天有很大一部分用户是抱着逛逛新闻的动机来的，但并没有明确的指向性，他在Hao123里看到一堆门户网站，被新浪的名字和logo吸引，就会点进去浏览，为新浪增加了一个UV以及若干PV，但是现在这样的用户来源已经全部被牧野科技封死了。 对网站来说，UV指的是自然人，理论上对一个网站来说，一个用户或者一个IP访问一天只能计数一次，相当于是访问用户；而PV指的是页面浏览量，用户在这个网站上访问了多少个页面，就计数多少，比如用户A今天上了汽车之家，看了十辆车的页面，那么他就会为汽车之家带来1个UV，以及10个PV的数据增长。 除了这种用户，还有相当一部分用户本意是想访问新浪，但是他记不住新浪的域名，所以每次访问新浪都是先打开YY123或者hao123，再从YY123或者hao123跳转过去，但是，这次YY123和Hao123合二为一，他们进来之后发现新浪竟然没了。 本来就是浏览一些咨询，新浪没了，他们小部分会费劲到百度搜索找新浪，但是大部分懒得深究的，就直接点开其他的门户网站看一看，这样一来，新浪的用户就又流失了一批。 一个庞大的流量入口被关闭，对新浪来说，流量上的损失不可估量，而更大的问题还在后面，牧野科技全系列产品屏蔽新浪网，这对新浪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的打击。 如果YY123只是卡住了新浪一部分流量入口，那么YY其他产品的刻意屏蔽，绝对是要跟新浪拼个你死我活。 现在整个互联网从业人员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YY既全网。 也就是说，YY用户基本上可以等同于国内的全网用户，原因很简单，YY本身不但覆盖了所有年轻人，也覆盖了一部分中老年人，而YY游戏、开心农场又覆盖了一批中老年人，就连以前只会上网炒股其他什么都不会的网民现在也学会用YY了，原因是他们需要在炒股交流群里交流信息，多个产品多重交叉，基本上就把国内的计算机用户都覆盖了。 在这种情况下，YY体系内彻底屏蔽新浪，对新浪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全民网聊的时候，都不可能再聊及新浪，就算聊及新浪也会被无情屏蔽，如果这种屏蔽继续下去，新浪会从网民话题中消失，从而不断失去影响力、品牌知名度，最后被用户逐渐遗忘。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新浪才意识到，惹怒牧野科技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整个行业也终于看出了牧野科技做YY123、收购Hao123的真实目的，他们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让所有人嘲笑他们、以为他们黔驴技穷，背后的真正意图竟然是为了打击新浪，这忍辱负重的做法，简直就是互联网领域最牛逼的心机Boy！(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九章 绥靖或者拼命 互联网企业之间的撕逼太多，明争暗斗的事情更是层出不穷，甚至还多次出现过暗中用黑客攻击对方网站与服务器的事情，但是对全行业来说，像牧野科技这么玩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首先是牧野科技这次撕逼新浪，可以说是非常绅士的，不对新浪做出任何攻击，只是把新浪从自己的产品里抹去，别说现在互联网法律法规还不健全，就算健全也没办法对牧野科技做出任何制裁，人家自己的产品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所以这次新浪注定要吃一个天大的哑巴亏了。 其次，牧野科技确实太鸡贼了，他们的屏蔽逻辑被一群固化思维的互联网人研究了一上午才研究出来，当他们研究透牧野科技的这种天才级的屏蔽逻辑之后，对牧野科技的敬佩简直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同时大家也都在心里为新浪默哀，别的不说，这次新浪在牧野科技那里是彻底栽了。 新浪内部立刻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如何应对牧野科技的忽然发难，陈同的心情差到了极致，他早就说过不要做UC、不要去正面跟牧野科技竞争，结果在座的没人理会他，反而对他冷嘲热讽，现在牧野科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奔着自己的心血而来，他凭白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心情自然愤怒到了极致。 会议一开始，新浪网的技术负责人就公布了一组服务器最新的监控数据：从牧野科技双管齐下针对新浪网开始到现在，新浪网的访问量跟本月同时段均值相比，降低了26%！ 一句话，满堂惊！ 那些以往自信满满的高层眼下都傻了眼，谁也没想到，自己网站四分之一的流量一瞬间就被牧野科技卡住了，而且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新浪是纳斯达克上市企业，美股现在美国实行夏令时，纳斯达克在燕京时间晚上九点半开盘，今天发生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资本市场，到时候新浪网的股价恐怕…… 日了狗简直不敢想！ CEO立刻暴走：“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今天解决不了、拖到晚上，纳斯达克一开盘，股价一定会崩盘！” 一个门户网站，四分之一的流量在一天之内被砍，这简直就是狗带的节奏啊！别说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心惊肉跳，一旦美国那边的投资人知道这个消息，恐怕更是要暴跳如雷吧？一个上市公司最怕的就是投资人失去信心，一旦投资人失去信心，下跌的趋势就再没谁能拉得回来了。 陈同的心都在滴血，无妄之灾啊！绝对的无妄之灾！新浪网是自己的孩子，现在因为眼前这帮贪心的家伙想从牧野科技嘴里抢食，以至于牧野科技直接把矛头对准新浪网，现在一个个的都知道慌张了，早他妈干嘛去了？ 负责UC项目的负责人徐晋钟，曾经在是否与牧野科技抢夺QQ团队的时候跟陈同在会议上呛过一次，当初他坚定不移的要上马UC项目而且要大搞特搞，还讥讽陈同反对UC是因为害怕牵连，可眼下他的心里可是紧张得很，就怕陈同秋后算账，所以他立刻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建议，让法务部门立刻拟一封公函发给牧野科技，严厉斥责他们的行为、让他们立刻停止对新浪的伤害！警告他们，如果继续侵害新浪的利益，我们将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 一群人像看傻逼一样的看着他，尤其是法务部门的负责人，他一脸被喂了翔的表情问徐晋钟：“徐总，您能不能说说牧野科技触犯了哪条法律？他们压根连一句攻击咱们的话都没说过，只是在自己的产品体系里把咱们屏蔽了，如果这都能告对方侵害我们的利益，那我们也可以去告中央电视台，为什么不在央视广告里加上新浪网。” 徐晋钟哑口无言。 自己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让大家对牧野科技义愤填膺，从而不给陈同翻旧账的机会，没想到这句话说的太没有技术含量，凭白遭受了这么多的鄙视。 陈同这个时候一脸愠怒的说道：“牧野科技下这么大一盘棋，肯定是因为我们高价挖走QQ团队、坚持开发UC的原因，YY是牧野科技一切产品和商业模式的核心，我们威胁到他的核心利益，他就要对我们的核心业务进行打击，我还是之前那句话，放弃开发UC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徐晋钟一听这话顿时急了，问陈同：“你的意思是把UC团队解散、把咱们投资这么多人力、精力、财力、物力搞的产品废掉？” 陈同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解决眼前的困境。” 徐晋钟愤怒的说道：“陈同，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牧野科技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看他们报复我们是假，想模仿我们做门户网站才是真吧！你以为我们停止开发UC、举手投降他就会收手吗？别做梦了！” 徐晋钟只是在拼命捍卫自己的领地并且尽最大可能的开脱责任，却没想到误打误撞，还真说对了李牧的真实意图。 李牧从来都不怕UC，这个上辈子就没能干的过QQ的产品，这辈子想跟自己的YY一较高下简直是痴人说梦，李牧只是想拿UC来杀鸡儆猴，即时通讯领域他不只是要一家独大，他要的是仅此一家，所以他必须要对新浪动手，让整个行业记住自己的做事风格，除此之外，他也确实需要一个门户网站来支撑牧野科技后续在PC端领域的发展，所以就算新浪自废武功、干掉UC举手投降，李牧也绝对不会礼尚往来的放弃做门户网。 现在李牧的意图很明确，新浪必须停止继续开发UC，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上线YY门户网，心塞吗？塞就对了。 一场会议，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解决办法。 李牧总有这种能耐，把自己的对手逼到一个无解的境界中去，李牧从牧野科技的产品线中屏蔽了新浪，新浪别说反击，连一个抗议的理论依据都没有。 但是，时间对新浪而言异常紧迫，如果纳斯达克开盘之前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后果就严重了。 新浪CEO很想约李牧聊一聊，他现在并没有猜到李牧也要做门户，他只是觉得李牧这是单纯的报复，为了捍卫自己YY的绝对地位而对尚未上线的UC发动致命一击，眼下，他不得不承认，在他的心里，他已经妥协了，他很想向李牧表明一个立场：只要李牧停止自有产品体系对新浪的封锁，他愿意立刻就地解散UC团队，把李牧想要但又被自己高价挖来的刘学彬及其团队全部赶出新浪。 于是，他在会议上制定了两个策略，要么绥靖，要么拼命。 选择绥靖，那就立刻举手投降、割地赔款，牺牲UC保全门户，但前提是李牧愿意接受。 选择拼命，其实也没什么命好拼，你这么不声不响的搞了我、让我吃了这么大哑巴亏，如果你真不给留一条生路，那我就豁出去那26%的流量全不要了，也要想尽一切办法用各种方式、在各种领域给牧野科技找麻烦。 所以他根据这两个策略，定了两套执行方案，首先，他准备立刻跟牧野科技联系，亲自上门去跟李牧见一面，主动割地赔款，用放弃UC作为条件，换取李牧对新浪的高抬贵手，但是，他也要陈同带领门户网的编辑部门，立刻开始准备专题稿件，准备利用新浪网这个平台，对牧野科技发起舆论征讨战，稿件内容不但要把牧野科技蓄意针对新浪的事实进行放大，还要总结牧野科技这一年来在互联网行业各种卑劣的竞争手段，如果自己退一步李牧还不松口，那就把利用门户的影响力把牧野科技变成众矢之的。 陈同对第二套方案并不感冒，因为他心里清楚，YY虽然还没有自己的门户网站，但它早就有了基于所有产品线的信息投放能力，这一点和新浪门户是不一样的，新浪门户的内容是被动投放，只能把想要传达的内容放在新浪网上、等待用户来接收，但是牧野科技恰恰相反个，它的信息投放是主动投放，直接把信息投放给所有的YY用户。 所以相比起来，陈同认为YY的信息投放能力以及投放转化率要比新浪网高得多得多，如果新浪跟牧野科技搞舆论战，胜出的更可能是牧野科技。 基于这一层考虑，陈同再次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先是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随后总结道：“我觉得我们暂时还是不要筹备和牧野科技全面开战了，如果全面开战，我们赢的机率非常小，而且我们如果主动在舆论层面向牧野科技宣战，其实在民众眼里我们并非是在自卫，而是主动挑起争端，毕竟牧野科技从头到尾没有发表过任何关于新浪的内容，也没有对新浪发布任何进攻性的言论，他们只是在自己的产品线里屏蔽了新浪，我们如果主动向牧野科技发动舆论战，怎么能博取到大众同情？”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章 我不想跟你们见面 作为一个门户，新浪最大的影响力就是对网络舆论的导向，这也成为了他们眼下在面对牧野科技时最大的依仗。 但是，有一个基本法则是必须要遵守的，那便是：如果想在舆论上抹黑对手，首先要具备的一点就是确保自己舆论上发声的能力超过对手，否则就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 新浪固然可以在门户网里把牧野科技描述成一个肆虐整个互联网领域的纳粹，但是牧野科技手里掌握的用户数量要远超新浪，如果真上升到舆论战，新浪未必能占得到便宜。 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陈同才觉得眼下除了想办法跟李牧和解，其他的所有应对方案都是扯淡，牧野科技发展到今天，融资只融了B轮，也没有丝毫要上市的迹象，但这并不代表它就比网易、新浪、搜狐这几个纳斯达克上市的老牌互联网企业差，事实上，眼下的牧野科技已经发展成了一个隐形的巨兽，一旦他打开资本市场的大门，他的估值会像坐火箭一样震惊所有人，因为就未来想象空间来看，陈同实在想不到国内还有哪家公司能够比得上他。 尤其是当陈同知道李牧、知道李牧手里除了牧野科技还有一个淘宝网、一个支付宝、一个《奇迹MU》、一个易听科技的时候，他就更加坚定的认为，牧野科技的将来一定是近乎无敌的存在，新浪的商业模式和未来空间在他面前，几乎毫无战斗力，如果再不想办法让李牧收手，新浪一定会为此付出更大的代价。 陈同的判断虽然有理有据，但是当他在会议上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让在座的所有人心生不满。 眼下正是大家同仇敌忾的时候，刚才CEO的意思也很明确了，绥靖要有，拼命也要有，对方就算是再强大，该拼的时候也一定要像个战士一样往前冲，这种时候陈同还在替对手吹嘘，简直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新浪CEO的表情也有些严肃，冷冰冰的对陈同说道：“你把安排给你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不用管！” 陈同一下语塞，自己说的全是实话，可看起来，好像自己又因为说实话而成了众矢之的，某一刻陈同心里也有一股火气，心想自己何必瞎操这么多心，新浪网如果真毁在这帮人手里，最后悔的肯定不是自己，大不了到时候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换家公司继续上班，最起码眼不见心不烦，不用受这个气。 但是一想到自己在新浪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把新浪网做大做强，他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新浪CEO打定主意就立刻开始执行，他叫来自己的秘书，让她立刻联系牧野科技，向牧野科技传达自己希望下午能够上门拜访跟他们的CEO，见面聊一聊。 秘书立刻将这个请求传达到了牧野科技，但是，当李牧听林清雅转达对方见面的请求时，他立刻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新浪CEO的秘书踩着一双高跟鞋，嗒嗒嗒的走进会议室，在新浪CEO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牧野科技的CEO传话说不想跟您见面……” 新浪CEO立刻傻眼了，自己眼下都准备要割地赔款了，可对方竟然一点机会都不给，连见面都拒绝。 这让他一下子变得一筹莫展。 虽然刚才确实制定了两手准备，但在他心里，90%倾向于割地赔款，因为他自己心里也明白，硬着头皮去跟牧野科技对着干，自己也捞不到任何好处，单就牧野科技现在的影响力，以及手里的用户与资源，新浪想跟他一较高下的可能性为零，否则也不会发生这种牧野科技自己内部封锁新浪，新浪就紧跟着丢掉了四分之流量的事情了。 牧野科技能够极大的影响新浪，但是新浪没有任何办法影响牧野科技，甚至都没办法约得动牧野科技的CEO见一面，双方之间明显的不对等也可见一斑。 新浪CEO挥挥手，打发走了自己的秘书，重重的叹了口气，说：“牧野科技的CEO拒绝见面，姓李的小子确实是有点狠啊。” “那怎么办……”会议室里的其他高管也都慌了。 李牧的身份对新浪这种门户网站来说一直都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大家知道高层在关注着李牧，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主动对他进行太多的报道，免得踩错或者踏空。 陈同也在这一刻想到李牧，想到这个了不得的年轻人好歹还是自己的师弟，大家也一起吃过饭有过接触，不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这个师兄一个面子？ 想到这里时，陈同心里也多少有些挣扎，不知道是不是有必要再去帮公司操这些闲心，但是略一迟疑，还是觉得不如再帮公司一把，不管能不能解决问题，至少也要把李牧先约出来。 于是，陈同再度开口：“李牧跟我一个师弟关系不错，我跟他也一起吃过一顿饭，有他的联系方式，要不我打电话问问他吧。” 新浪CEO一听这话，顿时便急不可耐的说道：“那你快给他打一个，就说我们有放弃UC的打算，问问他愿不愿意见面详聊。” 陈同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找到李牧的号码拨了出去。 李牧看到手机上显示陈同来点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陈同打电话来是抱着什么目的，略一考虑，他便接通电话故意客套道：“陈师兄，好久不见了。” 陈同刚想说话，身边的CEO便用口型加手势比划，让他打开扬声器。 陈同也没决绝，打开扬声器之后对李牧说：“是啊，确实很久没见了，今天打电话过来，是因为我们CEO有点事情想约你见面聊一聊，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李牧一点面子也没留，当即说：“不好意思陈师兄，我不想跟你们的CEO见面，我跟他不认识，也没什么见面的必要。” 陈同急忙说道：“是这样，今天的事情，我们这边也开会讨论了一下，公司已经有放弃开发UC的意向，所以想跟你见面聊一下，如果聊的顺利，我们回头就直接把UC团队全解散了。” 李牧装起了傻：“UC是什么？” 陈同说：“我们内部在开发的那个即时通讯软件就叫UC。” “噢！”李牧笑道：“陈师兄，这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何必跟我一个外人聊呢。” 陈同见李牧还是有些藏着掖着，便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道：“李牧，我们还是希望能够跟牧野科技和解，如果你愿意停止针对新浪网，我们也愿意立刻解散UC团队，不再触碰即时通讯软件市场，以后双方互相井水不犯河水，你觉得如何？” 李牧笑道：“陈师兄，你们公司的战略决策，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插手。” 陈同听得出李牧是不想直接把这件事和他联系在一起，于是便问他：“那如果我们先解散UC团队，你那边是不是就能停止对新浪的封锁？” 李牧道：“我们也并不是封锁新浪网，只是在调试一个屏蔽逻辑，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行为，谈不上是对新浪的封锁。” 所有旁听的人都在心里骂李牧阴险狡诈，陈同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竟然还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实在是太过分了。 陈同只能硬着头皮问他：“那你们要调试到什么时候？” 李牧哎呦一声，说：“那可说不准啊陈师兄，后台逻辑这个东西就是得不停的测试才能最终确定，所以到底要多久，我也说不好，这样吧陈师兄，我跟技术人员说一下，让他们尽快调试，不过具体什么时间就得看他们的工作效率了。” 陈同一听，李牧把这件事推到技术人员的工作效率上，这可实在是有些太损了，一说逻辑调试，连测带调几天是它，几个月也是它，要是李牧一直捂着新浪不在牧野科技的产品体系中给新浪一个出口，那新浪这次可真的损失大了。 陈同还想再尝试着跟李牧沟通一下，结果李牧却说：“不好意思啊陈师兄，手头有点事情要忙，咱们改天再聊吧。” 说完这些，李牧就挂断了电话。 李牧心里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永久在YY里封锁新浪，否则恐怕会引起业内人士对牧野科技的抵触，所以他现在的目标是：先让自己的屏蔽逻辑欢快的跑几天，这几天的时间里，新浪的股价一定会大跌，这是为了给新浪一个教训；其次，他一定会接受新浪割地赔款的请求，但绝对不是现在，至少也要等几天、让新浪先感受一下自由落体的快感。 接下来，新浪自然要进行割地赔款，UC必须要先解散，李牧才会停止对新浪的封锁，而等李牧解开新浪封锁的时候，也并非是真的和新浪一笑泯恩仇，而是他想要用即将上线的YY门户来名正言顺的击败新浪，不敢说把新浪门户逼死，但至少也要让它沦为门户网的二线序列！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一章 重大利空 陈同已经没有办法了。 CEO的约见请求已经被李牧拒绝了，如果连自己都约不出李牧见一面，那么新浪恐怕谁都没戏。 陈同叹了口气，挂了电话，对CEO以及其他核心管理层说：“咱们还是讨论一下晚上的事情吧，纳斯达克开盘之前想解决这个问题已经不可能了。” CEO头都大了，认怂的机会都不给，李牧这是要干嘛？真要逼着新浪掉块肉？这块肉新浪也不是掉不起，可一旦新浪掉了这块肉，那自己也没脸在这个位置上坐着了，一个CEO，在任期间决策失误，导致公司蒙受这么大损失，这是铁定要引咎辞职的。 陈同说研究一下晚上的事情，这还有什么可研究的？现在美国还是凌晨，等美国那边天亮之后，投资人恐怕就会收到消息接着打电话来质问情况了，如果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只能告诉投资人，这26%的流量损失短时间内已经不可逆了，投资人肯定会气的骂娘，然后等股市一开盘，股票肯定会大跌，他现在只能祈祷，股票开盘之后，跌幅千万不能超过10%，否则自己就成了新浪的千古罪人了。 陈同心里也不忍心看到股价暴跌的局面，忍不住又给刘镪东发短信，问他能否帮忙把李牧约出来。 文艺气息浓郁的他并不是一个精通世故的人，否则随便换一个人也会明白，刘镪东跟李牧是一条船上的，就算他得叫陈同一声师兄，也绝对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帮陈同，不仅不会帮他，而且在这种事情的立场上，是百分百倾向于李牧。 刘镪东只是在信息里答应他会帮忙，随后就把他丢到脑后去了，因为他现在比陈同还要忙的多，好几家比较知名的企业已经跟淘宝签了合同，他现在正在准备搞一个暑期品牌日活动，给这几个品牌搞一个联合促销，品牌促销日的活动概念是李牧灌输给他的，刘镪东对此极为赞同且支持，热情度非常高，这是双十一网购节的雏形，不但要吸引用户的关注，更要吸引厂商和品牌的关注，如果这次暑期品牌日能帮那些合作品牌打开一个强大的网销渠道，往后淘宝网在厂商、品牌方面前就可以当大爷了。 所以在这么重要的事情面前，他根本没精力帮陈同去劝李牧，更何况他也没准备去劝，李牧年纪不大，主意比自己坚定多了，他做好的决定，怕是谁也改变不了，再说他也了解李牧做事的套路，新浪想一点损失没有、有惊无险的渡过这次危机基本上是没可能的，李牧根本就不是这么大度的人，他在商业领域跟狼一样，盯上了就不会放弃、咬上了就绝不撒口，要么把对方咬死，要么撕下一块肉。 陈同还以为刘镪东一定会帮自己游说，还以为以他跟李牧的关系，李牧肯定会卖他一个面子，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刘镪东回话，一直到下午五点多，他忍不住又问刘镪东，刘镪东直接回了一句：“不好意思陈师兄，李牧不买我的账，抱歉。” 陈同没办法了，能做的他已经都做了。 …… 刘学彬今天过的极度郁闷。 前段时间他带领着大部分的团队成员一起北上，成功加入了新浪，并且他个人也借此拿到了丰厚的签约金，刚到燕京就立刻买了一套房子，而且因为他带了规模庞大的老团队加入、又深得公司器重，所以他一加入新浪就成了少数拥有实权的管理人员，掌管整个UC的开发，级别比他在QQ的时候还要高。 就是但没想到的是，这种安逸的生活还没过几天，牧野科技就忽然给新浪来了一个釜底抽薪，他心里很清楚，自从自己加入新浪、新浪大张旗鼓开发UC的那一刻，牧野科技就已经把新浪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甚至没等新浪UC上前线，他们就提前对新浪网发动了进攻。 看到公司核心管理层都心急火燎的凑到一起开会，刘学彬心里就隐隐有些担心，他之前也想过，如果UC干不过YY，自己和团队成员将何去何从，但是当初他设想的是，UC至少还要开发好几个月，上线再运营，也至少拥有一年以上的时间，而且新浪CEO也跟自己保证过，他准备拿三年的时间在即时通讯领域跟牧野科技竞争，也就是说，自己至少可以在新浪拿三年高薪，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牧野科技竟然会换个套路，一下就把新浪逼进了死胡同，他现在开始担心，新浪会不会为了保全核心业务而向牧野科技妥协，如果新浪放弃UC，那自己就惨了。 不只是他有这种担心，当初跟他一起加入新浪的近百名前QQ员工也为此担心不已，他们自己有一个QQ群，大家平时就在里面交流，整整一个下午，大家都在群里讨论，这次新浪如果扛不住牧野科技的重压、放弃UC的话，大家该怎么办。 第一次从QQ出来，就已经当过一次丧家犬了，那时候的痛苦经历这八十多号人没有一个人想再重复一遍，他们好不容易盼到了两个到燕京发展的机会，为了跟随老领导、为了拿到更高的薪资，他们选择了新浪，从深市不远万里来到燕京，刚把自己安顿下来难道就要做第二次丧家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前途恐怕比上一次还要堪忧。 八十多个人在群里你一眼我一语，聊到一定时候，有人说了一句：“早知道牧野科技这么横，咱们当初不如加入牧野科技，最起码在牧野科技肯定比在新浪稳的多。” 这句话一下子说到了其他人的心坎里，他们也一直想说这句话，但是一直没有人开头，现在有人先把话题说到了这上面，群里一下子就炸开锅了。 很多人都在说，当初应该求稳而不是求钱更多，甚至有人在讨论，如果UC被新浪砍了，那他们是否还有机会加入牧野科技。 刘学彬本来一直没有在群里说话，但当他看到这些言论的时候，忍不住火气，在群里发了一句：“都消停一会儿！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这么早唱衰UC有意义吗？如果真的不看好UC，那就干脆离职好了！” 群里一下子鸦雀无声，谁都没想到刘学彬竟然一下子就急眼了。 刘学彬故意把话说的重一点，就是想一下子把这个话题压死，否则如果他用稍微软一点的语气，大家肯定会直接拽着他一起来讨论刚才那个话题，他现在要做的是稳住军心，如果UC黄了，能不能再加入牧野科技的事情，其他人可以想，他不可以，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当初跟李牧面谈的时候，自己其实就已经把李牧得罪了，他那么聪明的人，肯定看得出自己当时是故意先给他出难题，然后再找借口搪塞他，见他也只是为了应付他，然后再去应付自己的团队成员，所以，他心里很清楚，如果UC被砍，牧野科技绝对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因为他在群里吼了这么一句，群里一下子也没人再说话了，大家要么转移到了私聊或者小群，要么干脆约下班吃饭聊这件事，刘学彬则煎熬不已的等待高层出一个最终结果，但是一直熬到下午下班时间也没有收到。 …… 纽约时间上午七点，华尔街的政权投资人便开始了忙碌的一天，每天早晨，他们会在开盘之前，根据世界各地汇总过来的新闻与信息，对今天关注的个股股价做一个大体判断，尤其是对那些时区跨度较大国家的上市公司，他们更要密切关注，因为他们刚刚休息的那个晚上，对远在大洋彼岸的人们来说，正好是整个白天，任何企业新动向，或者是一些利好、利空消息基本上都是在工作时间传出来的，所以他们必须要关注，在过去的十个小时中，那些公司都发生了什么。 新浪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也没能躲得过他们的法眼。 当他们了解到新浪所面临的事情以及遭受的影响之后，他们立刻就对新浪的股价做出了一个判断：新浪被牧野科技屏蔽，对新浪来说是一个重大利空消息，如果新浪网目前面临的困境传到美国，新浪的股价开盘必然会大跌，眼下正是做空它的好机会。 想要做空一只股票，原则上非常简单，只要你认为它的股价一定会跌，你就可以立刻下手做空，做空的手段无非就是先从券商手里借一批股票，以现价卖出去，等股票下跌之后再以低价买回来把股票还上，一般来说，做空都是认准了公司的公开或者潜在风险，他们有全世界最强大及时的信息交互系统，一旦嗅到机会，立刻就会下手。 现在新浪在纳斯达克的股价在1.6美元左右，市值大概七千多万美元，这种股票在纳斯达克并不起眼，不过依旧有一堆股票经纪人在盯着，眼下股票还没开盘，一堆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准备趁机做空新浪赚上一笔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二章 暴跌！ 燕京时间晚上9点半，纳斯达克开盘。 上一个交易日以1.6美元价格收盘的新浪股票，开盘就已经跌到了1.45，跌幅达到9.4%！新浪高层在看到这个开盘价的时候，几乎没昏厥过去，这么大的开盘跌幅，上次出现还是在互联网泡沫破碎的大环境下，而现在已经是世界范围的互联网回暖了…… 因为四月份刚开始推出无线业务，所以新浪的股价最近才刚有些起色，一路上涨多日，今天忽然开盘就暴跌，不但让新浪高层无法接受，也让众多小型投资者目瞪口呆。 眼下的新浪市值整体水平偏低，主要是眼下在投资人的眼里，它的产品线还是过于单一，绝大多数的业务都在门户网上，它历史上的股价腾飞也是在国内无线业务暴涨之后才开始的，但是想等这个风口至少要等到2003年下半年，所以眼下新浪的股价只靠门户网支撑着、和门户网几乎完全挂钩。 网站四分之一的流量被卡住，这对投资市场来说绝对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利空消息，而美股市场自由开放度高，重大利空消息一出，空头就会蜂拥而至，在这种情况下，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开盘跌9.4%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新浪全体核心层都因为市场的反应而心凉不已，一直到晚上十点钟，大家还都在会议室里一步也没有离开，他们一直紧盯着股价的动态，同时在电话里安抚投资人，而这个时候的股价已经以跳水的姿态一路跌倒了1.39，1.40的关卡也失守了，眼下股价已经下跌了13.2%，堪称灾难。 做空者还在抓紧机会跑步入场，这简直就是一场空投的盛宴，唯一的遗憾是新浪盘子太小，僧多肉少，吃不了一顿大餐。 李牧也关注了新浪眼下的股价，他不太懂炒股，也不太清楚纳斯达克的套路，不过新浪股价一下子跌了13.2%倒是也没有让他很惊讶，李牧虽然没怎么了解过美股，但是了解过一些美国高科技企业的动向，知道纳斯达克根本就没有10%涨停板与跌停板的说法，在他印象中，新浪微博模仿的Twitter曾经就有过单日高达27%的跌幅，在特殊情况下，美股的公司股价一天暴跌30%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在李牧眼里，新浪的股价还没有跌到位。 凌晨一点的时候，新浪的股价已经跌到破了1.30的关口，跌到了1.28，创下了整整20%的跌幅。 纳斯达克收盘时间在次日凌晨的4点，李牧没有再等着看新浪股价的表现，而是选择了上床睡觉。 凌晨四点，纳斯达克收盘，新浪股价跌到了1.22美元，跌幅将近24%！ 股价的跌幅，和流量的跌幅几乎持平！ 由此可见，资本市场现在对新浪的估值，几乎全部都集中在了门户网站上。 而新浪股价的暴跌，让网易和搜狐的股价暴涨，两家网站的涨幅都接近10%，原因也很简单，牧野科技屏蔽了新浪，从新浪那里截下来的流量就自然而然的分流给了其他门户，所以网易和搜狐成了这次事件的最直接的受益者。 新浪、网易、搜狐这三个同在纳斯达克上市的门户网站眼下的市值都没有超过一亿美金，原本最有希望触及一亿美元门槛的就是刚开始无线业务的新浪了，但是眼下新浪一下子被打到解放前，损失惨重。 谁都没有想到，牧野科技的影响力竟然达到了这种地步，而且新浪股价的大跳水，也让互联网行业真正认真审视起了他们以前瞧不上的导航网站，Hao123和YY123整合之后，它对国内的PC网站格局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如此看来，它的价值怎么可能只是流量带来的区区广告费？它的真正价值是，以后各门类的网站如果想要做流量，都得找YY123花钱买位置、买流量，就算是大网站，如果不花钱，恐怕在YY123上的位置和权重也会受到极大影响，新浪不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吗？ 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他们一直鄙视的YY123，竟然扼住了国内PC网站发展的咽喉，成了牧野科技手里一张新的王牌，牧野科技手里的牌不多，但是几乎张张都是王牌，巨头格局已定。 再没有一家公司敢轻视牧野科技，对他们来说，牧野科技以后就算是做再简单、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他们也绝对不敢怀疑牧野科技的创新能力，YY123的蜕变已经让他们彻底意识到了牧野科技的可怕之处。 而眼下最能体会这一点的，非新浪莫属了。 已经返回粤省的李兴评此刻也意识到，自己被牧野科技坑了。 牧野科技一拿到Hao123就迅速进行整合，并且最快速度对新浪发动封锁，足以见得他们早就已经在打算这件事情了，他们对Hao123应该是垂涎已久，根本不像他们表现的那样无所谓，而自己则正好跳进了牧野科技挖好的陷阱，被牧野科技威胁利诱，最终以一个白菜价把Hao123卖给了他们，让他们一下子彻底统治了导航网站市场。 不过李兴评感叹之余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把Hao123卖给牧野科技，以牧野科技做事情的套路，也一定会把自己压死，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 翌日，心急火燎的新浪CEO频繁向牧野科技发出会面的请求，但是李牧依旧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他现在完全不在乎新浪遭受了多大损失，因为他至始至终都只是在自己的产品体系里做调整，就算是新浪搬靠山、动关系，李牧也并不担心，因为牧野科技还有陈泽在。 李牧一大早来到淘宝网准备和刘镪东一起研究暑期品牌日的活动方案，在刘镪东的办公室里，对美股很有研究的刘镪东给李牧大概介绍了一下纳斯达克的情况，也对新浪股价做出了一定的分析，他觉得新浪的流量不是完全掌握在牧野科技手里，所以新浪的股价也不完全受制于牧野科技，市场会认定新浪的股价已经触底，做空者单日获得这么大的利益，股价触底一定会开始平仓，而市场投机者也会抓住这个机会再抓一波涨势，所以今天晚上纳斯达克再开盘，新浪的股价应该会有所反弹。 李牧问他新浪股价有多大反弹机会，刘镪东预计不超过5%，随即又为李牧分析道：“如果牧野科技不解除屏蔽，那么新浪股价的新起点基本上应该可以定在20%跌幅的价位上，再往后，牧野科技也没办法把新浪的股价再往下压，除非等牧野科技有针对新浪的新动作出来，比如YY门户一旦上线，新浪的股价肯定还会再跌，而其他的大多数时间，新浪的股价都会暂时脱离牧野科技影响。” 李牧说：“早知道我提前做空新浪股票了。” 刘镪东笑道：“他一共才几千万美元的市值，流通股票就更没多少钱了，你能瞧得上吗？” 李牧哈哈一笑，说：“瞧不上。” 刘镪东说：“咱们还是聊一聊暑期品牌日的事吧！” 李牧笑道：“品牌日的事情具体怎么定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刘镪东点点头，说：“大概的想法还是基于限时抢购，我准备把时间定在7月10日，也就是全国高考结束的第二天，你觉得这个时间点有没有问题？” 今年是最后一年在7月高考，采用全国卷的省市高考时间是7月7、8号，地方卷是7月的7、8、9号三天，2003年起，高考时间会整体提前一个月，固定在6月7、8、9三天。 7月10号这天无论是全国卷还是地方卷都结束了，从小学到大学几乎所有的学生这个时候都已经放暑假了，所以在这个时候做暑期品牌日还是比较合适的，不过时间仓促了一点，眼下已经六月下旬，活动策划和准备需要时间，预热也需要时间，所以李牧倾向于把时间稍微往后推一推。 刘镪东问李牧：“你想定在什么时间？” 李牧说：“定在7月中下旬吧，那个时候高考分数也出来了，对于城市里的准大学生来说，他们到时的当务之急恐怕就是买一台手机，到时候可以专门针对这些应届毕业生推出一个手机促销活动。” 刘镪东点了点头，说：“那就定在7月23号吧，那个时候的高考分数应该都已经出来了。” 李牧说：“这几天你就得抓紧时间跟品牌方沟通，活动细则定好、页面做好之后，就要开始做预热了，你一定得先确定参与品牌日活动的商品以及活动价格，预热的时候稍微来一点神秘感，比如一台现在售价在2000元以上的手机，品牌方只要价格优惠比较给力，我们就可以对外宣传为1X00元，这个X是未知数，我们暂不公布，如果想知道到时候具体是什么价格，就关注我们的活动。” 刘镪东说：“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尽快把这些环节确定下来。” 李牧说：“还有，咱们可以搞一个预售，无论用户买什么，只要他提前预交50元定金，等到活动日当天，这50元定金就可以当100元使用，但是如果到时候他不买，这50元就不做退还。” 刘镪东听到这话，眉头微蹙，盯着李牧问他：“你脑子怎么长的……怎么什么招你都能想得出来？” 李牧笑道：“发散思维嘛，我们首先要明确自己的目标，我们的目标是在品牌日当天尽可能的提升销量，所以我们现在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来保证销量，定金就是提升销量的一种方式，用户只要付了定金，他变卦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到时候这部分的成本，你想办法转嫁到厂商头上一部分，再转嫁到消费者头上一部分就行，比如原本厂家给的价格是900，那我们就想办法让厂商压低到880，然后在售价上提到930，最终用户实际还是以880的价格成交，但是因为定金不退的原因，成交量会比900提升很多。” 刘镪东听的连连点头：“我真是服了你了，跟你共事的时间越长，我越觉得自己没用。” 李牧笑道：“别这么说，你现在是还没有完全把频率切换到电子商务上来，等你完全适应了这个行业，思考、做事、看问题都从互联网角度出发，那你的实力未必就比我差。” 刘镪东笑着说：“对于暑期品牌****还有什么好想法就别藏着掖着了，都说出来吧。” 李牧笑道：“运营的方法有很多，但不一定要一次性都拿出来用。” 刘镪东急不可耐的说：“你先跟我说说，让我学习学习，你那些奇思妙想，我消化也需要一段时间。” 李牧笑道：“好吧，那我就再说一点压箱底的东西，不过你得自己把握好，不要一次性都使出来、让别人学去了。” 刘镪东连连点头，催促道：“你就别卖关子了。” 李牧笑道：“未来我们可以做优惠券活动，比如TCL手机跟咱们合作，我们就赠送给所有淘宝用户一张TCL手机满1000减100的优惠券，在后台给淘宝用户开发一个钱包或者卡券包的小功能，他可以直接在里面看到自己的优惠券，这样一来，你想一想多少人会因为这张券而心动，多少原本不准备买手机的人，会因为这张券动了买手机的心思、多少原本准备买其他品牌手机的人，因为这张券而转而买了TCL的手机？对TCL来说，一部价格超过1000元的手机，利润绝对远高于100元，更何况这里面还可以给他们留几十块钱的溢价空间，进一步缩小他们的优惠成本。” 刘镪东眼睛一亮，说：“优惠券这个东西，如果真做的话，将来很多方面都可以用得上啊！”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三章 不用跟我废话 刘镪东的眼光确实很准，优惠券也确实是成熟电商促销的核心法宝之一。 再过十年八年，基本上每一个电商平台都在优惠券领域玩出了花。 以刘镪东为首的京东爱玩满减，满200减100、满300减150、满399减200，诸如此类的满减活动几乎每天都有很多，不过这里面水分也非常大，活动前涨价是最简单的套路，看似五折的优惠券，有时候用下来也就相当于打了个八折了不起了。 以马老板为首的淘宝、天猫则喜欢玩抵扣券，某年淘宝做活动，号称拿出上千亿回馈用户，结果用户蜂拥而至抢优惠券，抢到的却多是：买玛莎拉蒂抵扣3000元优惠券、买燕京大产权房屋抵扣2000元这种坑爹的东西，给几亿淘宝用户一人发一张这种优惠券，他们就可以对外宣称是拿出上千亿回馈用户，宣传手段确实非同一般。 优惠券虽然很坑，但是不可否认，它对用户的吸引力也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在大家还没有参透其中猫腻的初级阶段，优惠券的转化率简直高的惊人，所以李牧把优惠券的模式告诉刘镪东，只是启发一下他的思维，具体怎么用，全看他自己。 刘镪东记下优惠券这三个对他似乎有着某种魔力的字，又求知若渴的问李牧：“还有没有类似的想法了？快跟我再分享分享。” 李牧说：“你先把现有的研究透再说吧，暑期品牌日只是网络促销的试水，别一下子拿出太多新鲜东西。” 刘镪东点点头，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表态道：“你放心吧，我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把这次的暑期品牌日做好。” 李牧说：“能不能让厂商低下头、能不能成为互联网领域的沃尔玛，就看咱们这个品牌日活动能不能开一个好头了。” 零售巨头沃尔玛一度在世界五百强里领跑，其最强大的地方莫过于它的销售渠道，渠道太强，以至于所有的厂商、供应商在他的面前都不得不低下头，抢着要进驻不说，还要给予沃尔玛足够长时间的账期、还要给予沃尔玛客户及时有效的售后服务保障、还要经常根据沃尔玛的要求参与让利促销，任何品牌在沃尔玛面前都必须夹起尾巴做人，这才是强大平台的影响力，在它的面前，任何厂商和供应商都会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 日后的天猫和京东虽然在规模上比不上沃尔玛，但是他们在绝大部分的厂商面前，强势地位甚至高出沃尔玛许多，李牧也希望自己的淘宝网能够尽快成为厂商供应商竞相追捧的对象，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着手在淘宝的基础上增加一个与天猫一样性质的B2C商城了。 两人聊完品牌日的事情，刘镪东想起一件事，对李牧说：“对了，你还记得那个杭城阿里的马芸马老板吗？” 李牧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刘镪东说：“他最近又在联系淘宝，想跟你约个时间见一面了。” 李牧好奇的问道：“怎么，上次我那么装逼的回复他们，他见面的意愿还很强烈？” 刘镪东笑道：“没错，依旧非常强烈，他说只要你有时间，他就飞来燕京跟你见面。” 李牧略一考虑，对刘镪东说：“那你回复他一下吧，约在月底见面，具体时间我到时候再通知他。” 李牧也很想知道，自己提前把淘宝网做了，马老板现在是何感想，他应该不会放弃B2C与C2C，否则他也不会一直想跟自己见面，跟他聊一聊也好，起码先弄清楚有什么目的，另外，最好是能够弄清楚他有什么新的、自己不知道的想法。 …… 离开淘宝，李牧约了苏映雪一起吃晚饭，顺便把自己从香港买回来的两个iPod带给她，另外一个送给王欣然的，也让苏映雪代劳帮自己转送给她。 也许是因为自己与赵子秋已经发生了那层关系的缘故，李牧现在对苏映雪在那方面的想法变得越来越淡，倒不是李牧对她失去了兴趣，最主要是眼下的李牧在她的面前反而更能静下心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李牧脑子里的想法也越来越纯净，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他很少再回顾自己的上一生，而是尽情沉浸到了这辈子所创造的非凡成就之中，而每当他看到苏映雪、与苏映雪坐在一起吃饭、与她手牵手在燕京街头、人大校园里漫步的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上辈子，想到上辈子的蹉跎与遗憾，再看看眼前的成功与圆满，他不但不会飘飘然，反而会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会更加努力的把眼前的事情做到更好。 苏映雪自李牧从香港回来这几天还没见到他，不过倒是对杜薇在香港被张国容力捧的事情了解不少，一想到杜薇是唱着李牧写的歌、演着李牧拍的微电影火起来的，苏映雪心里就不由自主为李牧感到自豪，她问李牧：“你下一步是准备让杜薇去香港发展吗？” 李牧笑道：“现在好像主要不是我想让她去香港发展，而是张国容很想让她去香港发展，杜薇现在还没回来呢，这两天张国容带她见了不少香港优秀的音乐人，连林夕都见过了，据说林夕口头答应会给她写歌。” 听到林夕二字，文艺气息十足的苏映雪也忍不住惊叹道：“林夕算是香港最好的词作者之一了，如果他愿意给杜薇写歌，那杜薇在香港走红应该也是很轻松的事情，更何况还有张国容在大力支持她。” 李牧说：“我这两天也在给杜薇写歌，她现在的歌曲数量还是太少，今年想出一张专辑的话，至少还需要五首以上，而且得是新歌，不能是翻唱。” 苏映雪好奇的问道：“你又给杜薇写歌了？写的是什么类型的歌曲？” 李牧说：“一首国语快歌，一首粤语抒情歌。” “粤语歌？”苏映雪好奇的问道：“你懂粤语？” 李牧笑道：“从小看那么多香港电影、听那么多香港歌曲，好歹也懂一点基础，我写的粤语歌词也很简单，不是什么大问题。” 苏映雪轻叹一声，看着李牧，说：“上次你给杜薇写了两首歌，好像我都是第一个听众，你还记得吗？”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记得，当时写了《匆匆那年》和《我的歌声里》这两首歌，请你来帮我参谋，因为我一开始还犹豫，不知道该给她哪一首，后来一想，既然想把她签到牧野科技，就干脆把两首歌都给她了。” 苏映雪问李牧：“这次这两首，你愿不愿意也让我做第一个听众？” 李牧笑道：“好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唱给你听。” 苏映雪忽闪着大眼睛，认真的说：“吃过饭我就有时间。” 正说着，李牧的手机响了起来，李牧急忙说了一声抱歉，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打电话来的是陈同。 李牧不由皱了皱眉。 陈同是个牛逼的互联网内容把控者，但在李牧看来，他对基本的人情世故知之甚少，自己与新浪之间正在进行的是残酷且现实的商业竞争，这种情况下他竟然想来靠刷脸和解，甚至还找刘镪东从中斡旋，足以看出他做人做事上的单纯与不足。 眼下陈同给自己打电话，怕是又和新浪有关。 李牧本不想接，但迟疑片刻还是接通电话，开口道：“喂，陈师兄。” “李牧你好。”陈同的声音有些紧张，支支吾吾的问他：“你吃过晚饭了吗？” 李牧说：“正在吃，陈师兄你有什么事？” “噢，没什么，我就是想请你出来吃顿饭。” 李牧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你家请人吃完饭七点半的时候打电话？再说了，都说了正在吃，你还不该改一改自己的初衷吗？你哪怕把出来吃顿饭改成晚上出来吃个夜宵也行啊…… 于是，李牧的声音有些不冷不热的说：“陈师兄，我正在陪女朋友吃饭，所以就不好意思了，你有什么事如果在电话里说的清楚，就麻烦在电话里说吧，如果说不清楚，等忙完这段时间，我请你吃饭，咱们出来聊。” 李牧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不会给陈同见面聊事情的机会，如果你想跟我聊新浪网的事情，不好意思，等等再说吧。 陈同犹犹豫豫的说：“是这样，我们CEO一直想跟你见面聊一聊，但你一直不给机会，所以就托我跟你传个话，如果你对新浪做即时通讯软件有意见、不希望新浪在即时通讯领域跟YY竞争，我们可以立刻解散我们现在的产品开发团队，只要你能在YY123以及YY其他的产品中解除对新浪的屏蔽，新浪从此不再触碰即时通讯领域，你看这个提议你能接受吗？” 李牧看了苏映雪一眼，有些敏感的话题本想出去说，但想想还是不跟苏映雪搞得这么见外了，正想开口，苏映雪这个时候反倒是站起身来，低声对李牧说：“我先去下洗手间。” 说完，苏映雪便轻轻推开包间的门走了出去，李牧错愕片刻，很快反应过来，便对陈同说：“陈师兄你误会了，你们做即时通讯软件，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这句话说的虽然口是心非，但李牧必须这么说，他才不会亲口承认自己对新浪跟YY竞争有意见才在YY体系里全面封锁新浪，关于这一点，他可以接受自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自己绝对不能亲口承认，否则万一新浪拿自己一句话大肆宣扬，舆论对自己、对牧野科技都会很不利。 陈同没想到李牧竟然会撒这种毫无可信度的谎，忍不住说：“你如果不相信我们也不要紧，如果我们解散即时通讯团队，你就能够解除对新浪的封锁，那我们今晚就可以把UC团队解散，只要你一句话。” 李牧说：“不好意思陈师兄，YY123以及YY其他的软件屏蔽新浪是技术调试的原因，我们对你们在做什么规划、在开发什么产品并不感兴趣，你们也千万不要误会，等我们的技术调试完成，这些问题应该就能够解决。” 陈同急了：“李牧，咱们好歹也是人大校友，这时候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说一句痛快话。” 李牧说：“不好意思陈师兄，我自己眼下就有一大堆事情忙不过来，实在是没精力去操心你们新浪的事情，况且你们想做什么也完全没有必要跟我探讨，作为业内同僚，我只关注你们具体做了什么事情，其他的一概不想插手……我还有点事，咱们改天再聊。” 说完，李牧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实在是搞不懂，陈同为什么会对新浪有这样的愚忠，而他最后一句话里的意思也比较清晰了，他是想给陈同传达一个态度，你们想解散UC就解散，不用跟我废话，我只看你到底做没做，其他的我懒得管，你要是真主动把UC解散了，那我这边自然也会适当给你喘口气的机会，如果你领悟不透、不能主动做这件事，那不好意思了，往后咱们之间的扯皮还早着呢。 这边刚把陈同的电话挂了、还没来得及把手机装兜里，李牧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李牧低头一看，诧异的发现电话簿上记的名字竟然是徐建军，是那个帮李牧调查展运与马薇薇的私家侦探。 李牧很诧异徐建军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上自己，按理说他这种人平时一定会非常遵守职业操守，合作了结之后不会主动联系雇主，但为什么会大晚上给自己打电话。 虽然诧异，但李牧还是接通电话，客气的说了一声：“徐老板你好。” 徐建军微微一笑，声音带着几分熟络的说：“李总，冒昧给你打电话是听到一点和你有关的消息，跟你知会一声。” 李牧疑惑的问：“跟我有关的消息？” “没错。”徐建军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最近有同行在调查你的一些情况……”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四章 她爸心里苦！ 徐建军的话让李牧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一下。 有人在调查自己？这对李牧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消息，倒不是他担心自己被曝光，最重要的是有人调查自己的这个事情本身，徐建军是私家侦探，他能够得知的消息，应该也是私家侦探这个圈子里的，八成就是有其他私家侦探在调查自己的情况，一般来说，会找私家侦探调查一个人，那幕后主使的动机绝对不可能是出于善意。 于是，李牧问徐建军：“徐老板，你说的调查我，是指什么？哪方面？” 徐建军说：“所有方面，对方今天已经拿到了和你有关的所有工商注册信息，眼下肯定是已经知道你的所有产业情况了。” 李牧心里警惕起来，追问：“知道是谁在调查吗？” 徐建军说：“我知道是同行在调查，但是到底是谁在主使，我就不清楚了。” 李牧又问：“那有办法追查一下吗？” 徐建军说：“李总，我们这个行业没什么忌讳，要说唯一的忌讳，可能就是同行了，说实话我打电话过来就已经有点违背职业道德了，如果传出去，以后在这个圈子都不好混，如果还去查同行的话，恐怕以后在圈子里要人人喊打了，这件事情如果你想查，可以找其他私家侦探，只要别把我卖了就行。” 李牧听徐建军不像是在开玩笑，便说：“那行，我心里有数了，谢谢你老徐，有空一起吃个饭。” 徐建军笑着说道：“OK，有需要打电话。” 对徐建军来说，他并不缺李牧这一个客户，事实上他当初接李牧的单子也是因为许嘉铭的缘故，不过跟李牧合作一次之后，他对李牧的印象绝佳，不光是因为他给钱爽快，更重要的是，他是自己遇到过的，最有头脑的客户，当初他给展运以及他老婆张娟、姘头马薇薇设的连环套把徐建军都给惊艳了，他从来没想过攻心战术竟然还能像李牧那样用，所以在那次合作之后，徐建军一直想有机会能够跟李牧多一些接触，不过李牧一直没找过他，而他身份特殊，一般情况下不能主动联系自己的客户，正好，这次自己得知一些与他有关的消息，也算是一个和他重新建立联系的契机。 李牧心里开始狐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调查自己的老底，其实自己的一切资料都很好查，稍微认识一个警察，就能查到自己一家人的户籍资料，稍微认识一个工商部门的工作人员，就能查到自己涉足的所有企业，以及在各个企业里的占股情况，要是再用点力，没准能发现自己其实就是网上那个小有名气的牧子，再用点力，不但能查出自己和苏映雪是男女朋友关系，还能查出自己和赵子秋地下恋人的事实。 李牧担心的不是信息的泄露，而是对方的真实目的，怕就怕对方是要伤害到自己，或者是自己身边的人。 仔细想想，重生到现在，自己得罪的人也不少，眼下自己刚刚又把新浪给彻底得罪了，新浪股价暴跌，不少人要恨自己入骨。 苏映雪从卫生间回来，见李牧有些面露愁容，忍不住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李牧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事，一个人大毕业的师兄想喊我一起吃顿饭。” 苏映雪问：“不会是那个刘师兄吧？他叫什么来着？” “刘镪东。”李牧说：“你知道他？” 苏映雪点点头：“听说过啊，毕业到现在一直很支持学校的事情，所以在学校里有些名气，他前段时间创业，做了淘宝网，现在还挺出名的，学校里不少人都在传。” 李牧好奇的问她：“你也知道淘宝网？” 苏映雪笑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前段时间还想在淘宝网上抢Mango-ME呢，结果没抢到，一眨眼的功夫就没有了。” 说着，苏映雪问李牧：“对了，我看淘宝网用的也是支付宝，你跟刘师兄合作了？” 李牧点头说道：“确实是在一起合作。” 苏映雪笑道：“淘宝网现在这么红火，你把支付宝给他们用，按照你的抽成比例，恐怕很快就要成大土豪了。” 李牧上次跟苏映雪的姑姑姑父坦白过很小的一部分资金来源，也就是支付宝开放给第三方做支付渠道的时候，自己所收取的佣金，所以苏映雪才会先入为主的这么理解，没想到李牧却对她说：“这次跟刘师兄合作，不是单纯的提供支付渠道，而是我们两个人共同出资、共同占股。” 苏映雪一脸惊讶：“淘宝网是你跟刘师兄一起合作的？” 李牧坦诚地说道：“是的，我跟他是合伙人的关系。” 苏映雪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淘宝网的合伙人，淘宝网虽然刚上线不久，但是因为Mango-ME一炮而红，眼下的影响力非同一般。 虽然惊讶，但苏映雪心里也很清楚，看待李牧本来就不能用看普通人的眼光，对比他做出的这么多事情来看，淘宝网有他的一部分也并不算什么大事。 表面上是云淡风轻的看着李牧，苏映雪心中却早已经风雨雷电交相呼应，仔细想想自己这个男朋友，长得帅、身材好、有魅力、年纪轻轻却已经成就一番事业，赚钱能力也是强的吓人，简直让她挑不出一点缺点来，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心里总是觉得有些缺乏安全感，总是担心李牧会跟自己渐行渐远，事实上两人现在也远没有刚在一起时那么亲密，甚至连见面机会都少了很多。 每当这种时候，苏映雪心里都会有片刻的不坚定，但是想起李牧写给自己的那首《米店》，她的心里又会重新对两人的感情充满憧憬，只是她现在不敢确定李牧在忙着这么多事情的情况下，对自己的感情还有多少，他刚才说又写了两首歌，要第一个唱给自己听，这或许是个测试两人目前感情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苏映雪放下筷子，看着李牧轻声说：“我吃饱了。” 李牧也吃的七七八八，便回了一句：“我也吃饱了。” 苏映雪便道：“你开车带我去裕城花园吧，我想你唱歌给我听。” “行，咱们走吧。” …… 杭城，湖畔别墅。 位于西湖另一侧的湖畔别墅，可以说是杭城最好的别墅区，这里别墅不但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就在西湖边上，而且一共也就规划了那么寥寥的十几套，稀缺的很，马老板功成名就之后，就曾经花费巨资在这里给自己买下了一套，而现在，马老板离这个别墅区的距离还很远。 在其中一套别墅区里，刚从燕京回来不久的谢芸刚刚煮好一锅百合莲子汤，盛出一碗给正在书房的老公送了过去。 赵贤良此刻还在为女儿的事情急躁不已，从自己先回杭城到现在，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发生在女儿身上的事情，心里的疙瘩至今未有好转。 谢芸在燕京陪了赵子秋几天，又悄悄给她在人大附近买了套房子，回来之后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老公的身上，她没想到，平日里还比较豁达的老公，自己在家呆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没有过了这道坎，一回来就听他唉声叹气，动不动就要把女儿和李牧的事情拿起来唠叨两句、满腹牢骚，据他说，这几天他一个好觉也没睡，肝火旺盛，以至于喉咙肿痛、口舌生疮，无论心理和生理都备受煎熬。 谢芸心疼而又无奈，所以一回来就千方百计的开导他，并且想办法把他伺候好。 端着一碗百合莲子汤，谢芸在书房门口停住，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贤良，我方便进来吗？” 赵贤良略有些嘶哑的嗓音说道：“进来吧。” 谢芸推门进去，发现赵贤良此刻正坐在书房边角的茶海前、抱着一大杯菊花茶发呆。 谢芸说：“她爸，我还以为你在看书呢，怎么自己在这发起呆来了。” 赵贤良哎了一声，瓮声瓮气说：“她爸心里苦！替闺女觉得亏得慌！” 谢芸顿时一阵头大：“赵贤良，差不多得了，这都多少天了，你还没过去呢？” “过去？”赵贤良放下茶杯，认真的说：“我跟你说，这事儿我一辈子都过不去。” “为啥？”谢芸皱了皱眉，一辈子这么严重的话，还是第一次听老公说起。 赵贤良却说：“你想想，我就子秋这么一个女儿，将来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我一定得努力给她最好的，才能让她不被任何人瞧不起，本来这是我三十岁以后最大的奋斗动力，但是一想到这些努力将来有可能便宜了李牧那种臭小子，我心里就过不去，甚至懈怠了不少，你说，如果子秋铁了心要跟他，我还辛辛苦苦经营这摊子事干嘛？我看咱俩干脆提前退休，环游世界去算了。” 谢芸无奈的说道：“你这个人，平时想问题那么成熟稳重，怎么到这种事情上就犯浑了？不管你闺女将来嫁给谁，多给她备上一点嫁妆总是没错，她要是找个有能耐的，那咱陪送的嫁妆丰厚一点，起码可以保证闺女嫁过去不让人家瞧不起；她要是找个没能耐的，嫁妆丰厚一点也能保证闺女不受委屈，这点道理你都弄不明白？” 赵贤良嘴硬说道：“我明白啊，我现在别的不敢说，让子秋一辈子衣食无忧是肯定没问题的，但我就是想啊，一想到她将来可能跟李牧那种小子过一辈子，我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说着，赵贤良忽然问她：“对了！你说李牧这小子该不会是看上咱家的钱，所以才接近咱闺女的吧？” “你想什么呢？”谢芸眉头微蹙，说：“我知道你心里疼爱女儿，但是也别因为疼爱女儿就把别人想的那么不堪，子秋在学校很低调，李牧根本就不知道咱们家的情况。” “不知道？”赵贤良脸上写满不屑：“怎么可能不知道？咱家别墅他没去过？” 谢芸说：“去过，但子秋跟我说了，李牧第一次去咱家那套别墅，是她主动把李牧骗过去的。” 赵贤良眼珠子险些没掉到地上：“你说什么？闺女主动骗他过去？” “是啊。”谢芸叹了口气：“是闺女主动的，李牧之前压根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天在燕京，谢芸跟赵子秋也有过几次推心置腹的长谈，赵子秋跟她说了自己和李牧从认识，到喜欢上李牧的全过程，也说了她怎么追求李牧，最后怎么在他生日的那天用小聪明把他骗到家中、把自己当礼物送给李牧做生日礼物的所有事情，这其中赵子秋除了把苏映雪的事情隐瞒了，其他的事情没有丝毫篡改，几乎都告诉了她。 赵贤良听闻这话，心里不知怎的，更加地不是滋味。 谢芸倒是对赵子秋的体会非常理解，赵子秋已经成年了，在这个特殊的阶段，遇到这样一个特殊的男孩，她动心的机率实在是太大了，自己女儿自己最了解，她是那种不做则已，做了就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的性格，主动倒追男生对她来说绝非不可能。 赵贤良长叹一声，问谢芸：“你说他们俩这样能走多远？” 谢芸耸耸肩：“我怎么会知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不了解李牧，所以说不好，不过我了解子秋，只要李牧不变，她肯定是可以一条道走到底的。” 赵贤良一听，气道：“这叫一条道走到黑！” 谢芸再次耸耸肩：“到底也好，到黑也罢，她喜欢我就没意见。” 赵贤良刚才的那股火气一下子化作深深的无奈，说：“等子秋毕业，如果到时候她还跟李牧在一起，那我就退休不干了。” 谢芸点点头：“这些都随你，只是眼下你别再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了，来，把你那个菊花茶放下，把汤喝了。” 赵贤良也不再强硬，端起汤碗来一勺勺的喝了起来，谢芸就在一旁看着，心里觉得好笑又无奈。 正这时，对面书桌旁的传真机咔哒咔哒的响了起来，谢芸问他：“这么晚了还有传真到家里来？” 赵贤良随口说：“你去看看。” 谢芸点点头，走到传真机前，把已经打印出来的几张A4纸拿在手上，这一看，整个人都惊得呆立当晌。 赵贤良喝完粥见谢芸还在传真机前傻站着，忍不住问她：“哪边发来的？” 谢芸回过神来，收起心底那极度的震惊，拿着所有的纸张走到赵贤良面前，把那些资料全部丢在他的面前，玩味的说：“按你刚才说的，我看你到八十岁也退不了休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五章 这不科学！ 赵贤良被谢芸一句话弄的一头雾水。 他刚说完等女儿大学毕业就退休的想法，但搞不懂老婆为什么忽然说自己八十岁都退不了休？ 正想问她，谢芸却开口问：“你是不是找人调查李牧了？” 赵贤良点点头，哼哼道：“他把我宝贝闺女骗走了，我不查他个底儿掉能行？我不但要查他，还得把他全家往上三代都……” 谢芸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点了点桌子上放着的文件，说：“你先别说话，看看这些刚发来的传真再说。” 赵贤良撇撇嘴，翘着二郎腿顺手拿起那一小摞文件便看了起来，打眼一看第一张，他便忍不住坐直了身体，好嘛，第一张A4纸上面全是李牧的个人资料，哪年哪月哪日、在哪个城市、哪所医院出生，父母是做什么的，籍贯在哪里、受教育程度如何都写的一清二楚，当看到李牧父母都是高中毕业且都是煤矿工人的时候，赵贤良心里一阵发堵。 倒不是赵贤良瞧不起煤矿工人，只是对方这个家庭情况以及家庭文化底蕴，看起来跟自己家差距也太大了，自己好赖也是个大学生，后来也读了国内的MBA，老婆一家那可是正经的书香门第啊，一大家子全是高级知识分子，浙大教授好几个，还有海归博士和中科院院士这种大拿级别的人物，两家底子拿来一比，这哪是一个世界的人？ 再往下看，李牧一直到高中毕业也都是平淡无奇，教育系统的档案显示，他在学校里一直比较遵守纪律，成绩中等偏上，从来没有被学校处分过，看起来和大多数学生一样中规中矩，考上人大是属于超常发挥，平时模拟考试，英语最多也就能摸到及格线，可是高考英语一口气弄了个满分，这才考上了人大。 赵贤良看完第一页，深深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谢芸，说：“你看看，你看看，这家庭成分，这家庭底蕴，跟咱家差了多远？没十万八千里也得五万四千里啊！我就不说我了，就李牧的这种情况，我老丈人能同意？他宝贝子秋比我宝贝的还狠，给她找这么一个外孙女婿，还不把他鼻子气歪了。” 谢芸撇撇嘴说：“你不要在这里瞎琢磨我爸的态度，我爸疼子秋那是发自内心的真疼，从小到大，子秋喜欢什么他就给买什么，想做什么他都支持，子秋上大学之前他就跟我说起过，让我以后一定要保障子秋自由恋爱，他才不舍得他外孙女成利益婚姻的受害者。” 赵贤良觉得谢芸现在莫名其妙的明显偏袒起了那个李牧，忍不住说：“那你把这份资料拿给我老丈人看看，看看他怎么说。” 谢芸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我爸要是看了这份资料，保准笑的合不拢嘴。” 赵贤良怒道：“就这个情况，你爸看了要是笑的合不拢嘴，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谢芸说：“你可别把话说这么满，虽然现在就咱俩也没别人，我也不想你回头自己弄自己难堪。” “我有什么好难堪的？”赵贤良有些恼火，悻悻道：“所以我就说你这人意志一点都不坚定，一开始你还老说许嘉辉是个难得的好小伙子，怎么一转眼就偏袒李牧偏袒到这种地步了？” 谢芸说：“你接着往下看，看完再说话。” 赵贤良哼哼道：“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下面的内容肯定就是那个3321了，这小子不就这点能拿出手的东西么。” 说着，赵贤良往后翻了一页，果然，这一页就是关于3321的详细介绍，不过赵贤良已经对3321非常了解了，他承认3321确实很厉害，现在和全国高校合作之后，简直遍地开花，可是那又怎样？能解决双方家庭各方面的巨大悬殊吗？ 赵贤良看到这里，抬起头对谢芸说道：“我知道你们教育体系里出来的人，对这个3321都高看一眼，但是我说句良心话，这个模式是很厉害，很有效果，但是有什么意义呢？能赚钱吗？李牧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想着沽名钓誉，他难道还想以后靠这么一个网站走仕途不成？” 谢芸说：“人家李牧根本就不准备拿3321赚钱，况且这点钱我看他也根本瞧不上眼。” 赵贤良笑出声来，说：“你真瞧得起他，3321的钱他瞧不上眼？他现在也就一个支付宝能赚点钱吧？我找人估算过，支付宝一年的收入也就几百万，都到不了一千万。” 谢芸见赵贤良对李牧满腹不爽，便摆摆手道：“我都快被你这种幼稚的针对和不满烦死了，你先看完再说话吧。” 赵贤良撇撇嘴、嗤之以鼻的说：“有什么好看的，我都不用想也知道，后面肯定就是那个支付宝的情况了。” 接着往下看，让赵贤良觉得有意思的是，这一页的后半部门是3321目前活动的一些动态，竟然没有关于支付宝的介绍，李牧赚钱不就是靠那个支付宝吗？还是3321的伴生品，作为李牧唯一的收入渠道，资料里怎么没有和3321一起体现？这一页没有，那肯定就是在下一页了。 想到这里，赵贤良指尖捻动纸张，缓缓翻页，这一翻，第一段内容就让他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这份资料显然是按照李牧在工商登记的所有公司的先后顺序排列的，所以第一个和李牧有关的公司，是易听科技。 李牧最早的创业，是见不得光的石器霸主，后来他利用简单计划不断提高的人气搞了易听网，成立了易听科技，这才是李牧真正创业的起始端。 当赵贤良看到易听科技的相关资料时，他才猛然意识到，李牧其实并不想自己想象中或者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还有自己并不知道的产业，易听科技是干嘛的、值多少钱他不是很清楚，但是这起码证明了李牧除了3321和支付宝还有其他的产业。 再往后看，下一个公司名称如同旱地惊雷一般，让赵贤良瞬间张大嘴巴，惊的目瞪口呆！ 牧野科技！ 我的天！牧野科技竟然是李牧创建的！而且即便是融资两轮之后，他也还是绝对大股东！ 最近这段时间，无论是做互联网的人，还是做实体经济的人，甚至是什么生意都不做的普通民众，只要他有正常的新闻获取渠道，他就不可能不知道牧野科技。 这可能是华夏目前公司最庞大的互联网公司了，但是因为现在牧野科技完全拒绝融资，所以谁也没办法给他一个精准的估值。 牧野科技的估值，在资本市场的价码至少在七十亿人民币以上，而且这还只是保守估计。 牧野科技最近牛逼动作连连，又根本不开放资本合作，谁也不知道牧野科技到底会接受什么价位的估值，所以现在资本市场的估值都是做不得准的，牧野科技上一次的融资估值是八亿，如果下一次融资没有发生，谁都说不准它到底值多少钱，说它还是值八个亿也没错，说他值八十亿他还不一定愿意以这个价格融资，没准现在有人愿意给牧野科技超过一百亿的估值也说不定，毕竟眼下对牧野科技这样炙手可热的企业来说，它的估值溢价肯定会非常高。 总而言之，还是回到那个全行业给的保守价格上，牧野科技至少值七十亿是妥妥的。 最牛逼的是，牧野科技创立到现在，一共只有两轮融资，第一轮是百度领投，估值五千万，但是几个月之后，由铭诚资本领投，估值八个亿，铭诚资本赵贤良很了解，是许嘉铭的公司。 赵贤良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前段时间他就听说许嘉铭投资了一个非常牛逼的公司，半年多时间的盈利就已经翻了八九倍，自己当初只是听说他投了一个互联网企业，不过赵贤良不懂互联网，所以也就没太详细了解，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投了牧野科技，最让他感觉到震惊的是，牧野科技竟然是李牧的公司！ AB两轮投资李牧都只是出让很少比例的股份，而且B轮融资之前，还把百度给骗下车，收回了百度之前占去的10%，现在李牧仍旧是牧野科技的绝对大股东，在他名下的股份将近超过75%，大概算算，李牧的身家已经超过五十亿。 赵贤良感觉自己几十年积攒的世界观在这一瞬间便轰然崩塌！ 这一瞬间，与世界观一起崩塌的，还有他的大脑，他的脑供血在这一瞬间有些不足，以至于眼前有些发黑，头也有些昏沉，差点没借着这股劲儿晕过去。 毫无疑问，李牧的资料彻底把他给惊住了，目瞪口呆也好、瞠目结舌也罢，这样的文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正因为他之前对李牧一百个瞧不上，李牧亮出冰山一角下面隐藏的庞大身形时，才会对他造成如此大的冲击力。 此前，赵贤良觉得李牧唯一的亮点就是3321，这让他惊讶，却不足以让他震惊，更不足以给他以震慑，犹如正常人看一只蚂蚁，当看到一只蚂蚁举起比自己大几倍的物体时，就算是赵贤良这样能够力拨千斤的牛人也会感觉惊讶，惊讶于微小的蚂蚁所爆发出来的、与自己身体大小完全不对等的力量，但即便是这样，他们高傲的内心也绝对不会被一只蚂蚁所震惊，因为蚂蚁终究是蚂蚁，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甚至根本瞧不上眼。 但是，对眼下的赵贤良来说，如果他是力拨千斤，那李牧这只他眼里的“蚂蚁”，就至少力拨数百斤，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换谁都会被吓的脑供血不足，可是这偏偏就是事实，让他一时间怎么能够接受得了！简直让他怀疑自己、怀疑人生、怀疑世界！ 谢芸见赵贤良一副被抽空气力的样子，便在他身边坐下，问道：“怎么？吓着啦？” 赵贤良一手拿着资料，一手在自己的鼻梁处用力捏了捏，拿着资料的手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长叹一声，半晌都没说话。 倒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的大脑实在是太乱，他得先接受自己看到的这些都是事实，然后才能去回答谢芸的问题，可是眼下他最难过的就是这一关，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真的。 谢芸忍不住又催促一遍，问他：“老赵，你倒是说句话啊。” 赵贤良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说：“哎呀你让我说什么，这件事一点都不科学！我肯定是在做梦！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可怕的噩梦了……”说罢，他无力的抬起头看着谢芸，道：“老婆，我肯定是在做梦对不对？这太匪夷所思了，你赶紧把我叫醒……” 谢芸忍不住摇头苦笑，问他：“你自己找人调查的李牧，现在调查结果白纸黑字就摆在你面前，怎么就不科学了？我印象中你应该不是这么自欺欺人的啊，怎么现在你却开始自欺欺人起来了？你现在是不是做梦，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有数……”赵贤良哼哼一声，闭上眼睛，身体已经软软的滑了下去，犹如葛优出名的燕京瘫一样，半晌才无力感慨道：“一个成立还不到一年的公司，估值几十个亿，放在特殊的领域里，我信，但是这个李牧才二十岁，又没有什么家底、没什么人脉、也没什么基础，他创业的时候甚至还没上大学，这种事情你觉得这正常吗？” 谢芸笑了笑，说：“凡是天才做的事情，在普通人眼里好像都有点不正常。” 赵贤良反问她：“你觉得这小子是天才吗？” 谢芸说：“20岁白手起家、一年时间有这么高的身家，不是天才又是什么？” 赵贤良哑口无言，半晌才一脸窝囊的叹气说：“可这也实在是太打击人了，他怎么就能有这个能耐？” 谢芸看了看他手里的资料，好心提醒道：“你才刚看完第三页，后面还有很多呢，接着看。”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六章 我服了！ 谢芸心里很清楚，如果说牧野科技对自己老公来说是一记惊雷，那后面的内容简直堪称是雷暴。 他只是看了一个牧野科技就被打击成了这副模样，谢芸不但不心疼，反而更期待他把后面内容全都看完之后的样子，相信那一定会非常有意思。 赵贤良这些年走的太顺了，骨子里的傲气也越来越重，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谢芸看得很明白，所以她觉得李牧的资料虽然会打击到他，但也会让他更脚踏实地一些。 赵贤良心如死灰的往后翻，下一页的内容说到了支付宝，支付宝是在3321里孕育出来的支付渠道，现在已经成为了国内最大的网络支付渠道，用户数和交易额甚至超过了各大行的网银业务，接入了包括盛大、暴风娱乐在内的多家游戏公司、接入了淘宝网、接入了其他的一些第三方商家，未来的发展充满了想象空间。 此前，赵贤良也并不知道，支付宝竟然有这么大的市场，这一页并不算透彻但相对客观的资料，让他第一次看到了支付宝的宏伟蓝图，别的不说，支付宝现在已经成了国内互联网用户的网上钱包，抓住钱包对后续发展有多大帮助，赵贤良心里非常清楚。 赵贤良不知道支付宝估值多少，但看目前支付宝保守的日均流水测算，应该已经在千万元级别以上了，而且还在高速增长的状态中，如果以365天为时间节点计算支付宝一年的总流水，那么一定不可能是千万元乘以365这么简单，考虑到里面还有一个不断增长的系数，如果支付宝现在的日流水在一千万，那么它一年下来的平均日流水不会低于三千万，算算一年就是一百亿。 这个数额并不离谱，淘宝网上线的时候就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基础，而在Mango-ME的刺激下，他的发展蒸蒸日上，而淘宝网所有的销售额，都会是支付宝的交易流水，3321的业务遍及全国，每一分钱的支付也都要通过支付宝才能实现，这还不算支付宝单独接入的那些游戏公司，现在《奇迹MU》、《热血传奇》都是月流水过亿元的超级网游，而支付宝又占据了其中大半交易额，所以支付宝一年流水过百亿是很轻松的事情。 赵贤良看完支付宝的介绍，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眼下还没有投行给支付宝做过估值，但以赵贤良看来，如果一年能做到一百亿的流水，支付宝的估值至少也要以几个亿起步，而李牧是支付宝的唯一股东，掌握了支付宝100%的股权…… 赵贤良抹了把额头密布的汗珠，有些没底的问谢芸：“支付宝真有这么厉害？” 谢芸摊开手来，说：“我也不是很了解，你接着往下看。” “好吧。”赵贤良做了几个深呼吸，说：“让我看看这小子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再下一页，说的是易听科技。 易听科技是在易听网的基础上成立的，李牧把易听网拆分出来之后，易听科技的股权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百度占了30%、宋亮占了3.8%，剩下的全是李牧的，所以李牧依旧是易听科技的大股东。 易听科技眼下的行业估值是在三到四个亿之间，不过有业内人传出过确切消息，百度曾经想以五亿估值增持易听网，被李牧拒绝了，行业估值还不到四个亿，百度却愿意给到五亿，这证明百度对易听科技的需求是非常强烈的，李牧之所以拒绝，肯定是还想把价格再往上抬高一点，所以综合看来，易听网的估值也应该是五亿保底。 赵贤良看完这一页，下意识的单手捂在脸上，李牧带给他的震惊已经足够多了，多到他现在已经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感到无比后悔，幸亏自己说的这些话只有自己老婆听到过，否则如果传出去，自己这张脸就不用要了。 沉默半晌，赵贤良抬起头继续往下看。 再往下，就是暴风娱乐了，暴风娱乐的股份结构很简单，李牧拉着赵康入股，他自己占股加上他通过牧野科技变相占股，总股权也有将近80%，而眼下这家公司赚钱的速度简直不是在赚钱，而是在印钱，仅靠《奇迹MU》这一款游戏，暴风娱乐每月营收达到了惊人的亿元级别，净利润虽然没查出来，但怎么也得是以千万计算…… 赵贤良眉头一会皱成了一个川字，一会又皱成了一个三字，看完暴风娱乐，他已经恨不得把手里这些文档全撕碎了。 但是文档还没有结束，还得接着往下看。 “牧野映象……” 赵贤良生怕这又是一个自己没听说过，但内里又极为庞大的公司，不过仔细看过之后才大松了一口气，牧野映象眼下没什么收入，只是《老男孩》赚了一点赞助，以及重播赚了湘南卫视一点版权费。 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的另一家公司又把他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淘宝网！ 法人刘镪东，出资及股权结构：刘镪东20%，李牧80%…… 淘宝网的名声最近也是如日中天，赵贤良也是有所耳闻的，这么一家刚成立的公司，虽然还没有投行认真评估它的价值，但是它的发展速度也从侧面展示了它潜在的价值，日后怕是会像坐了火箭一样蹭蹭往上…… 赵贤良看到这里两眼一黑，如小孩耍脾气一般，把手里的资料全部丢到地上，双手捂着脸说：“不看了不看了，这小子完全是个怪物，看的我肝疼！” 谢芸笑着说：“还有两家和他有关的公司你还没看到呢。” “不看了不看了。”赵贤良依旧捂着脸，声音带着几分羞愧的说：“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李牧这小子就是个妖孽，我服了！” 谢芸故意调侃道：“其实你说的也对，李牧家里的底蕴确实有点不足。” 赵贤良知道自己今天在老婆面前丢脸丢大了，之前数落了李牧一大通，结果自己雇人调查回来的内容却在啪啪打自己的脸，眼下老婆还在调侃自己，他只能认怂，服软道：“我收回刚才的话，是我不对，其实咱俩里也就你家是书香门第，我爸妈也没上过大学。” 谢芸笑道：“再说到退休的问题，你之前说怕李牧占咱家便宜，所以等子秋一毕业你就退休，可是你以前也说过，要努力赚钱不能让女儿以后被男方瞧不起，眼下可以确定的是，人家李牧确实没必要来占咱家便宜，倒是你，以李牧这种赚钱的速度，一旦他把他的产业透明化、资本化，放在资本市场上明码标价，他的身价立刻就会清晰起来，我估计就算没有一百亿也差不多了，搞不好明年能当内地明面上的首富，而且他的资产膨胀的速度恐怕是你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的，我真怕你到八十岁的时候还退不了休。” 这年头的富豪排行榜水分还非常大，一方面是相当部分真正的内地富豪从来不在各大排行榜上出现，就算是那些出现的富豪也有产业不透明、估值不明确的各种问题，2001年的内地首富身价还不足一百亿人民币，搞不好明年李牧真能上富豪排行榜并且一举拿下内地首富的名号也说不定。 至于赵贤良自己，他做钢铁和能源生意，全部身价折算进来稳稳过百亿，但是这种行业里各种关系牵扯错综复杂，所以他也是不可能登上富豪排行榜的富豪之一，不过李牧这么多公司、这么多产业堆积到一起，恐怕规模已经和他差不多多少了。 这才是最让赵贤良崩溃的一点，李牧才20岁，一年的时间里折腾了几个互联网公司，身价就已经可以跟自己相比肩了，而自己走到今天，用了至少二十多年的沉淀与积累，这他妈简直把他打击的不要不要的，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严重受挫的状态之中缓不过劲来。 如果按照李牧的发展速度，或许明年他就已经把自己超过去了，而自己如果真要兑现以前许下的雄心壮志，不让自己女儿以后被男方瞧不起，就得拼命努力迎头赶上，可是李牧这种速度自己怎么才能追赶的上？如果他一直这么快，自己别说八十岁退休，就算是再干两个八十岁恐怕也追不上他！ 这就是互联网的可怕之处，只要连上网，瞬间面对的就是数千万甚至数亿的用户，只要产品做得好，有可能一夜之间即能成就一个庞大的互联网帝国，李牧是一个重生回来的互联网从业人员，拼死拼活、多线开战一年也才做出几十亿估值的身家，想一想Instagram，创立不到两年就以10亿美元的价格卖给了Facebook，这速度也并不比李牧慢多少。 见赵贤良没有说话，谢芸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老公，你觉得自己八十岁能退休吗？” 赵贤良捂着脸嘀咕一句：“我怕我都活不到八十岁。” 说完，深深叹了口气，颓丧无比的说道：“怪我怪我，怪我有眼无珠、我狗眼看人低，我收回我以前说的话，英雄不问出处，李牧这小子我服了，我服了行了吧！”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七章 量身定做 赵贤良心情颇为烦恼，郁闷和抑郁写在脸上，到他这个层次的商人基本上已经不把钱放在眼里了，一下子发现李牧有这么庞大的身家，他并不感到高兴，只是觉得一张老脸找来找去没地方摆，人活一口气，李牧不行他自然不爽，李牧太行了他更不爽，赵贤良在商场闯荡这么多年，到现在这个年龄段，在意的反而是姿态和面子，这以后真要是再跟李牧见面，自己该怎么面对他都是一个他不愿去细想的尴尬问题。 但是谢芸心里却乐开了花，她的想法很单纯也很简单，一切只为女儿更好，现在得知李牧隐藏的强大实力确实让她欣喜不已，最主要的当然还是为自己的女儿感到欣慰，女儿终归是找对了人，像李牧这样的男生，恐怕全国也挑不出第二个人出来，看到女儿找到这样一个能力绝伦的年轻人，她比谁都高兴。 谢芸也无意打击赵贤良，只是觉得要尽快把他的观点和思想纠正过来，于是她拿起赵贤良没有看过的那两页内容，说：“你刚才还没有看完，李牧跟陈泽一起搞了一个燕京金顺国际有限公司，陈泽你知道吧？部委陈老板的独子。” 赵贤良面部肌肉抽搐了片刻，部委陈老板，哪个部委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做能源和钢铁产业的，往上看，最高处的部委就是陈泽他爸在执掌，李牧竟然还跟陈泽有合作，这小子年纪轻轻，政治人脉就已经这么强了？ 谢芸见他没说话，便又说道：“他还跟陈泽，以及李牧老家的一个房地产开发商一起成立了一个地产公司，这个地产公司是注册在燕京的，估计他们是看中了燕京的房地产市场。” “房地产他也要搞？”赵贤良双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 谢芸说：“看这架势，是肯定要做房地产的，不然也不会专门跟房地产开发商合作了。” 赵贤良皱眉反问：“他哪来这么大精力顾及这么多的事情？光这些公司名字一个接着一个的我听着就头大。” 谢芸说：“问题不是他哪来的这么大精力，而是他哪来的这么大本事，他现在涉足的每一家公司要么是很值钱、要么是很赚钱，或者将来会很值钱很赚钱，除了他和陈泽搞的这两家公司现在还看不出将来的苗头，但是眼下他自己做的这些公司都已经获得成功了。” 赵贤良烦躁的摆摆手，说：“不说他了，说的肝疼，他和子秋的事情我暂时就不发表任何意见了，姑且退一步，看看他往后的发展，现在做的是很不错，但是能不能长久还是另一说。” 谢芸想要的就是这句话，当即笑着说道：“你能这么看这件事就对了！” …… 没人知道，在这个夏日的夜晚，赵贤良的心里正在经历着一场怎样的暴风雪，而与他同样在经历着暴风雪的，还有新浪的高管和投资人。 再过一会儿，纳斯达克又要开盘了。 按照正常的情况估算的话，新浪的股价今天应该会有回升，因为牧野科技那天所带来的利空消息已经在股价上得到了全部的释放和转化，新浪股价跌落了24%，在新浪高层的眼里，这都已经是触底价了，更何况，昨天涌入的空头今天肯定也意识到股价触底，一定会及时平仓，大笔的买入股价肯定会被拉升，这就是触底反弹。 但是，九点半到了，纳斯达克开盘，新浪股价竟然没有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高开，而是跌了一分钱，以1.21美元的价格开盘。 开盘没有高开，这就是一个非常诡异的讯号。 新浪高层一下子又开始紧张起来，原本以为今天至少能够在1.22美元股价的基础上拉升五到十个百分点，但是开盘就低走，这讯号有些不对，最起码这证明那些做空者都还没有着急想要平仓。 为什么做空者还不平仓，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他们从昨天就开始分析新浪面临的情况，分析牧野科技这家公司的现状与特点，当牧野科技进入到纳斯达克市场的视野时，他们很快意识到，新浪面临的问题绝对不只是流量被截断四分之一这么简单，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是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牧野科技这样的对手，虽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表明牧野科技会在业务上进一步对新浪发起冲击，但是美国市场的嗅觉永远是保持着超越当下的灵敏度，他们看到牧野科技的资料之后，就能够从中嗅到新浪潜在的危险。 眼下，新浪网的股价全靠他的门户网在支撑，而门户网这个东西，美国人比华夏人接触的早、了解的深，说白了门户靠的就是流量和内容，两者有机结合就能够产生用户的沉淀，从而成为门户网发展的血液。 牧野科技拿到了Hao123之后，就在各个入口掌握了几乎所有的华夏网民，这就代表它手里掌握着华夏最强大的互联网流量源头，再加上牧野科技的现金流健康无比、开发实力强大，他们想做门户网实在是太简单也太轻松了，人力物力财力都能够迅速跟上，而且，美国人根据牧野科技的产业结构分析，发现牧野科技眼下真正缺少的就是一个门户网站，这么看来，如果牧野科技不做门户的话，新浪的股价算是触底了，但如果牧野科技有一丁点会做门户网的可能性，新浪的股价都离触底尚有一定距离。 对纳斯达克来说，2000年开始经历的互联网泡沫，让很多互联网公司在纳斯达克的市值严重缩水，现在虽然国际互联网趋势开始回暖，但是真要放在股票上来说还多少有些疲软，股票里大多数的投资者对互联网股票还抱着谨慎的态度，所以很难接受互联网公司股价里有溢价成分，对互联网公司发展的前景也相对有些过于不看好，如果态势良好尚且罢了，如果态势不好，而且又有进一步下跌的可能性，这样的股票基本上没人敢买。 正是因为如此，新浪的股价才会在新的交易日开局就低开，尴尬的是，新浪的高层却对纳斯达克投资人的心理缺少预判，此刻也被低迷的股价惊的目瞪口呆。 低开，多数时候也预示着低走。 市场的悲观情绪导致新浪的股价从开盘就开始稳固下跌，开盘十分钟，股价就已经跌破了1.20美元的坎，下探到了1.99美元。 新浪心急火燎的时候，李牧正在自己租的房子里给苏映雪弹吉他唱歌。 《下一站天后》和《第一天》是李牧准备拿给杜薇的两首新歌，这其中《下一站天后》是要助她在香港打开局面的扛鼎之作，所以李牧本人也更看重这首歌多过另一首，故此，他最先唱给苏映雪听的也是这一首。 《下一站天后》是粤语歌曲，李牧用自己不标准的粤语唱，不懂粤语的苏映雪就更难听得懂，于是只能对照着李牧手写的歌词，去体会这首歌里的意味。 这首歌在情感上倒不是非常煽情，但却巧妙的结合了香港的地名，又融合进了歌者希望成为天后，却又对爱情格外期待的矛盾心理，最后表达了歌者一个坚定的态度，在名利与爱情面前，无论怎样都是自己的那个他才最重要。 如果是普通人去唱这首歌，或者普通人听普通人唱这首歌，恐怕都不会有很大触动，不过如果换做普通人去听一个明星唱这首歌，那这首歌的境界就大不相同了，这首歌的主旨，其实就是想把高高在上的明星亲民化，让明星通过唱这首歌，来放低自己的姿态、来表达自己爱情至上的坚定信念、来博取普通人在潜意识里的接纳，让歌迷明白，其实明星也并非只注重名气、声望，明星也有爱情，而且明星也会想普通人一样，不顾一切的去爱一个人。 苏映雪从歌词里看出了歌词内里隐藏的这层含义，心里惊叹，李牧果然是一个很会掌控听众心理的创作者，这首歌可以说绝对是一首讨巧之作，普通人听明星唱爱情唱的太多了，无论明星唱的爱情幸福也好、伤感也罢，他们都很难产生更深层次的共鸣，但是这首歌却通过明星站在明星的角度，唱出明星对爱情的坚定，相比其他情歌来说，会有更深一层的情感共鸣。 而且这首歌不仅歌词巧妙，曲子也很温婉动听，整体意境和杜薇的形象气质也颇为吻合，苏映雪在心里赞叹李牧才华横溢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嫉妒，嫉妒的是李牧竟然对杜薇这么用心，之前李牧写给杜薇的三首歌里，两首是为了微电影写的，一首据他说是吃饭时看到暗香二字有感而发，这三首歌的性质跟现在这首《下一站天后》都有很大不同，因为这首歌看得出是李牧为杜薇量身定做的，李牧就像是一个手艺精湛的裁缝，只有完全用心并且对杜薇身材的每一处细节都了如指掌之后，才能为她打造出这么贴合完美的作品。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八章 割地赔款 《第一天》这首歌也具备了大火的基本元素，首先是曲调动感轻快，歌词又写的非常美好，词曲搭配之后，编曲上若是再加重一点流行摇滚的风格，这种歌曲很容易火遍大街小巷。 当年艾薇儿走红，靠的就是动感轻快的流行朋克风格，在少男少女的眼中格外有活力与野性，《第一天》虽然音乐风格没有流行朋克那么明显，但对相对内敛的国人来说，这首歌恰到好处。 不过，既然是偏流行摇滚的风格，李牧一把民谣吉他自然就无法把这首歌真正的感觉唱出来，不过饶是如此，这首歌还是让苏映雪眼前一亮。 印象中，这是李牧写的第一首快歌，听着犹如夏天的冰激凌一样，感觉有一点点猛烈，更多的却是那股发自心底的美好。 苏映雪对这两首歌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并且坚定不移的认为这两首歌一定会大火，她给了李牧由衷的赞叹，心里却不免因为这两首歌而感到些许失落。 男朋友有才华固然是好事，但是男朋友把太多才华用在其他的女人身上，这多少会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虽说她总是对什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唯独她自己心里知道，她对李牧的这些细节有多在乎。 但是骨子里那点骄傲又让她无法开口跟李牧发牢骚或者向他索取更多的时间与关爱，以前李牧总是缠着她各种亲密的时候，苏映雪还曾经非常认真的考虑过该如何应对，她想一点点后退，一点点向李牧开放自己，不操之过急、不让李牧太轻易得到、也不让他觉得自己不够自爱太随便。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当初的应对策略基本上完全派不上用场，因为李牧现在已经没了当初那种厚着脸皮耍赖的劲头，还没等自己放开，他就已经矜持了。 上一次私下见面也是这样，李牧她甚至觉得，李牧现在对自己已经失去了兴趣，否则他不会只对自己唱歌，唱完歌看时间不早了，就主动说要送自己回去。 在这件事情上，李牧和苏映雪确实有着一层彼此猜不透的隔膜，李牧觉得苏映雪性格本就矜持内敛，而且又有姑妈紧盯死守，所以自己也应该给她足够的尊重，反正两人的感情跑了两辈子，现在终于有了明确的说法，他也不一定非要跑的很快，细水长流也是一件好事，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认知反而又让苏映雪的心里陷入了猜疑与苦闷。 眼看暑假将至，两人倒是同时想起彼此之前的约定，苏映雪已经跟家里打过招呼，说今年暑假要为了加入学生会做准备，留校一段时间，两人到时候也能有更多的时间相处。 想到这里，苏映雪的心情稍微好转些许，由着李牧把自己送回了学校寝室，在寝室门口与他轻拥告别。 …… 这个夜里，新浪的股价以1.14元的价格收盘，在首日暴跌24%的情况下，又跌了6.5%，新浪上上下下也没有预料过，牧野科技能对他们带来如此重大且恶劣的影响，因为牧野科技跟新浪对立的缘故，整个市场对新浪股价的悲观情绪格外强烈。 新浪的CEO已经彻底扛不住了，他想找李牧和解，李牧不搭理，即便是这样，他也通过陈同抛出了自己的诚意，表示愿意先解散UC，但是李牧一句准话都没给过，让他一下子进退两难。 陈同也很焦躁，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时候自己是实在没办法再联系李牧了，不仅一点用都没有，反而可能会引起李牧的反感，最后这点师兄弟情分都被自己折腾光了。 新浪CEO困境之下，让陈同帮忙牵线，他亲自到淘宝网拜访刘镪东，在刘镪东的办公室里，他毅然决然的对刘镪东说：“刘总，麻烦你跟李牧转达一声，我们愿意解散UC来缓和新浪与牧野科技的关系，只要他点头，我们就在24小时之内解散UC！” 刘镪东呵呵一笑，看了看新浪的CEO，又看了看一脸抑郁的陈同，笑着说道：“说句实话，你们让我转达这些话也没有意义，这话陈师兄自己也跟李牧说了，李牧如果买账早就买了，不会等我去说，同样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又不会镶了金子。” 新浪CEO急忙说道：“刘总，你跟李牧的关系更熟悉一些，也更亲近一些，我们是希望你能帮忙劝说一下，毕竟这样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如果能早早解决就再好不过了。” 刘镪东砸了咂嘴，说：“毛总，我说句实话，你如果真有这份心要主动跟牧野科技达成和解，就不要等李牧点头了你再做事情，何不干脆点，回去就直接把你们的UC团队解散，让李牧看到你们的诚意？否则你光这么说，李牧怎么可能会答应。” 新浪CEO不无担忧的说道：“先解散UC团队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我们担心李牧到时候不买账，依旧屏蔽我们……” 刘强东笑了笑，说：“既然已经成了僵局，那就得先做出破局的举动，毛总要是这点风险都不愿意承担，那我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新浪跟牧野科技可以继续这样耗下去，或许你们也可以加快UC的开发，没准可以靠UC反败为胜。” 新浪CEO听得出刘镪东话里有些许讽刺，但仔细想想，刘镪东说的也很在理，坚持要做UC的是新浪、和牧野科技抢人的也是新浪，新浪早就把对牧野科技的觊觎摆在了明面上，这时候李牧会发动反击，也是情理之中，也算是新浪自己自作孽、不可活，眼下自己处在绝对的弱势，在解决问题的层面上就一定得先做出让步，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既然现在是绝对的卖方市场，那自己作为买方先付款也是无可奈何。 至于刘镪东说的，靠UC反败为胜，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可能性可谓是微乎其微。 离开淘宝，新浪CEO立刻赶回公司，再次召开高层会议，这一次，他已经做好了决定，既然要割地赔款，那自己主动点也无妨，快刀斩乱麻！ 于是，他在人到齐之后，第一句话就说：“股价现在已经崩盘了，现在投资者在了解过牧野科技的情况之后，对我们的前景都非常不看好，如果我们再不让投资人看到一点起色，恐怕连投资人都要放弃我们了，所以我决定今天就把UC团队解散，主动向牧野科技低头，求他们高抬贵手，现在只要牧野科技停止对我们的屏蔽，就是对股价的最大利好，你们觉得呢？” 会议室顿时哑口无言，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愿意开口说一句话。 不过大家更多的是把眼神集中到徐晋钟的身上，毕竟他UC这个事业部是归他管理，是他一直捍卫的自留地，现在要拿到UC，估计他的意见最大。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徐晋钟见大家都把视线聚焦到自己身上，急忙表明立场：“你们都看我做什么？现在公司困难当头，我们肯定要弃卒保车才能东山再起，所以砍掉UC我个人绝对没意见！” 众人顿时对徐晋钟鄙视无比。 当初死死捍卫UC的就是他，现在出卖UC最快的也是他。 不过，既然他都不替UC说话，大家也自然没了顾忌，于是众人纷纷表态，支持砍掉UC。 这一次，公司高层再没人敢保UC这个项目了，股价暴跌成这个鸟样，所有人都损失惨重，如果股价还不赶紧回升，连CEO都得引咎辞职，到时候还搞个屁的UC，自己公司不破产、不被投资人清算就是万幸了。 于是，新浪在下午三点钟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策：立即解散UC团队！主动割肉，向牧野科技表达歉意和诚意。 决策做出来之后，新浪的人力总监立刻约谈刘学彬，他是UC部门的负责人，部门解散的事情要先跟他打个招呼。 刘学彬早就为自己的前途忐忑不已，股价连续两天暴跌，他非常担心牧野科技会要求新浪拿掉UC部门来作为解决事情的代价，手底下的人这两天也都备受煎熬，极度缺乏安全感。 人力总监忽然私聊找他见面，他的心一下子就悬到了嗓子眼，不过事到如今，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上，于是他只能来到人力总监的办公室。 刚一坐下，人力总监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他说道：“学彬，找你来是想跟你传达一个消息，公司的决定出来了，从今天起，解散整个UC事业部……” 话音一落，刘学彬只觉得五雷轰顶！ 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刚万里迢迢的横跨了半个华夏来燕京，好日子没过几天，整个部门就要被解散了？！ 人力总监看刘学彬傻愣当场也不说话，便继续说道：“你们部门人多，我也没法挨个通知，所以还是希望你能够往下面传达一下。” 刘学彬忍不住问他：“胡总，公司是什么意思？整个部门全砍掉，还是把核心员工留下来？” 刘学彬是打死都不想离开新浪的，因为自己如果离开新浪，再找一份这么高薪资的工作就太难了，眼下虽说是要砍掉整个部门，但自己还是比较有能力的，如果其他人被辞退之后能保住自己，内部转岗把自己调去其他部门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人力总监接下来的话却把他推入万丈深渊：“不好意思学彬，整个UC事业部，除了徐总之外，所有人都必须要离开。”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章 燕京梦碎 人力总监的话说得如此绝对，刘学彬顿时就急了。 他只觉得怒火上涌，一拍桌子怒斥道：“我们八十多个人不远万里从深市跑过来，屁股还没坐热你们就要把整个部门都砍掉？有你们这么做事情的吗？” 人力总监皱了皱眉，理智的说：“学彬，你还是先冷静一下，眼下公司困难当头，做出牺牲也是不可避免的，再说，公司让大家离开，也一定会完全遵照国家的劳动保护法以及咱们的合约条款，给大家一份合理的补偿。” 刘学彬立刻问他：“补偿标准是多少？” 人力总监说：“N+1，不过你带来的员工入职都还没有满半年，所以公司会结清大家截止到今天的薪资，另外按照每个人的合同薪资标准，支付半个月薪资的补偿，其他人根据加入公司的实际年限，严格按照N+1的标准执行。” “半个月？！”刘学彬顿时炸了：“你当时打发要饭的？我们这么远过来，你一句话说不干就不干了，还只给我们半个月的薪资补偿？这他妈说得过去吗？” 眼见刘学彬反应过激，人力总监清了清嗓子，提醒道：“学彬你冷静一点，你来公司时间虽然很短，但是公司亏待你了吗？五十万的签字费你一分不少的拿走了，连个税都是公司出钱替你申报的，你上一份工作的年薪是多少？达到25万了吗？” 一提到签字费，刘学彬立刻就软了下来。 说实话，就算是今天就地解散，一分钱赔偿也没有，他也是赚大了。 先不说以后会有怎样的影响，单这五十万就已经是一笔横财，抵得上自己之前辛辛苦苦干上两年的了，这是一笔巨款，新浪高层以及人力与财务的负责人也一直在为这件事情保密，所以到现在自己团队的那些人都还不知道，如果自己太不理智、惹毛了新浪，恐怕这件事都要被捅出去了。 刘学彬低头沉思半晌，想明白了眼下的状况已经无解、自己必然要离开新浪这个实际情况之后，他站起身来，对人力总监说：“我现在就去召集部门的人开会，把公司的决定告诉他们。” 人力总监点点头：“辛苦你了，现在是下午三点半，你尽快通知下去，我现在安排人准备解约协议，五点带过去跟大家签。” 刘学彬嗯了一声，说：“这样吧，你现在就先准备一份协议，我先签了。” “好。” 解约协议有固定的模板，非常简单，人力总监很快就弄好了一份完整的解约协议，刘学彬大概看了看，立刻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便转身出了人力总监的办公室。 出来之后，刘学彬心里已经接受了要离开新浪的事实，新浪既然已经不是可留之地，他心里也就没了之前的愤怒与纠结，不管怎样，五十万已经到手，自己赚了，而且赚大了，离开新浪再慢慢找工作就是。 回到自己的部门，刘学彬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开口道：“大家把手头的工作都放一放，听我宣布个事情。” 从深市跟着自己过来的八十多人，加上原本UC的十多号人，一共一百多人都放下手头的工作，看着刘学彬不知道他将要宣布什么事情，不过公司最近面临这么大的困境，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刘学彬看着这百多号人急切的眼神，心里闪过一阵愧疚，不管怎样，这八十多人是自己带来的，他们选择相信自己、追随自己，一路从深市跟着自己过来，眼下好日子没过几天又要打回原形，他心里却是有些惭愧与不忍，但是仔细一想，他们现在面临的情况，自己完全没有办法解决，不管怎样他们愿意加入都是个人意愿，大家都是成年人，也该为自己的决定承担后果。 于是，刘学彬清了清嗓子，用尽量简短的语言说道：“诸位，从今天起，UC部门彻底解散，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要在今天下班以前办好离职手续离开公司。” 这一句话，一百多人顿时绝望透顶。 说砍就砍，几乎好不犹豫，当天做决定、当天就要执行，完全不给人适应的机会，让人无法接受，不由自主的心生愤怒。 一大帮员工几乎瞬间炸了锅，纷纷斥责公司不道德的行为，甚至有人当场骂街，更有心理承受力差的当场抱头痛哭。 刘学彬发现，不止一个人抱头痛哭，这些人全是跟着自己从深市过来的旧部。 对他们来说，事情确实太残酷了。 QQ被牧野科技击败，他们蹉跎了一段时间，经历了职场生涯的最低谷，好不容易拿着以前1.3倍的工资来了燕京、做上了燕京梦，可新公司偏偏又这么快就再度被牧野科技击败，他们的燕京梦没等睡着就已经梦碎，而他们也再度成了无家可归、无所依靠的失业者，而且还是在这个两千多公里外的陌生城市，其心情可想而知。 可是刘学彬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他也知道，劝不顶用，如果新浪给每个人发两个月以上的薪资作为赔偿，大家起码有点钱在手里可以缓冲一下，可能也就不这么难过了，可是新浪在UC上已经白白丢了这么多钱，这时候已经不可能再多给出一分钱赔偿了。 这时，也有反应过来的员工追问他：“刘总，公司辞退我们，给多少补贴？” 刘学彬最怕回答的就是这个问题，但是他又不得不回答，说：“公司补偿按照N+1的模式执行，不过未满半年的，只能拿到半个月薪资的补偿。” 八十多个从深市过来的人几乎疯了。 半个月补偿？都不够他们已经交出去的房租！而他们还要在燕京继续找工作，中间的空窗期还不知道会有多长，半个月薪资的赔偿怎么可能给人安全感？ 面对众多下属愤怒的质问，刘学彬只能把一切都推给公司：“大家冲我吼也没用，我跟你们一样，都得滚蛋，而且都只能拿到半个月的薪资赔偿，如果你们有异议，可以去跟人事沟通。” 一个人忽然站起身来，带头喊道：“妈的，咱们去跟人事的王八蛋好好掰扯掰扯！半个月工资，这他妈是要把老子逼死！” “对，找人事理论去！凭什么只给半个月赔偿！” “这个赔偿标准我们绝对不能接受！” “今天要是不给个满意的交代，我以后就在这里吃、在这里住，赖上这了！” 刘学彬还没来得及劝说，就已经有几个员工带头往外走，这下算是引爆了火药桶，剩下的一大堆人也都怒气冲冲的跟着出了门，一百多号人骂骂咧咧吵吵闹闹的涌向人事部门，立刻让整个新浪一阵鸡飞狗跳。 眼看局面已经失控，刘学彬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他是个聪明人，脑子里迅速围绕着眼前的情形转动起来，首先要明确的一点是，自己拿签字费的事情部门员工没人知道；其次，因为当初自己为了拿到签字费，故意谈崩了和牧野科技的合作，又添油加醋把牧野科技说的很不堪，这才带着这八十多人加入了新浪，眼下新浪把UC事业部砍了，他们心里一定会后悔当初没加入牧野科技；最后，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始作俑者，一定会将眼前的现状迁怒到自己身上。 而眼下局面失控，这么多人去人事部门讨说法，人事部门这个时候面对员工的质疑，肯定会把自己卖掉，这是想都不用想的，反正这是最后的剩余价值，不用白不用，而且一旦用了，就能够把矛头转移到自己身上，他们何乐而不为？ 想明白这些，刘学彬立刻冲进自己的办公室，简单收拾了自己的电脑和一些可以随身带着的私人用品，随后也没做任何耽搁，直接快步离开公司，下楼走了。 陈学斌可不想等一会儿几十号人围着自己骂娘，那样怕是唾沫都把自己淹死了，自己偷偷拿了好处，这件事百口莫辩，怎么都无可挽回，所以他只能趁着事情还没败露赶紧走，实在不行就带着老婆去外地转一圈散散心，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至于这些老部下，大不了以后就别再联系。 一堆前QQ员工涌入人事部门，把人事总监的办公室堵的水泄不通，一群人愤怒的质问、辱骂、威胁，要求他立刻给出一个可以让所有人满意的解决方案，人事总监也不是吃素的，被这么多人围着也依旧不卑不亢，问他们：“你们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具体我们可以商量着来。” 一个员工代表愤怒的吼道：“公司想开除我们也可以，但是最少也要给三个月工资的补偿！” “三个月不可能的。”人事总监一字一句的说道：“国家有法律规定，像你们这些从深市过来的人，公司会在你们离职之后，补偿你们半个月的工资。” “半个月？我艹你个妈的，你们他吗的也太坑了！大老远把我们从深市骗过来，你们给半个月工资就像把我们打发掉？休想！” 人事总监皱着眉头问他：“公司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我们开出了我们的offer，你们自己接受了才过来的，我们有逼你们接受吗？” “你们当初跟刘总是怎么承诺的？是不是你们跟刘总说的，UC可以一两年之内都不盈利没关系，只要能够在市场上站稳脚跟，现在产品还没上线，你们就要解散团队？” 人事总监立刻反驳道：“这话我们从来没有跟刘学彬说过，刘学彬怎么跟你们说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想你们得先弄清楚，当初我们只跟刘学彬承诺过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能够带一支八十人以上的团队加入新浪，我们会支付给他五十万元签字费，这笔钱在你们加入公司的当周，我们就已经兑现了！” “我艹！”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章 全部离职 八十多个从深市追随着刘学彬来到燕京、加入新浪的前QQ员工在这一刻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新浪对他们公事公办、不讲情面也就罢了，没想到的是，这事情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隐情，怪不得在大家为加入新浪还是加入牧野科技犯愁的时候，刘学彬怂恿大家加入新浪，并且刻意把牧野科技形容的非常不友好且高高在上，原来他的根本动机是想拿到新浪的签字费！ 八十多人被他卖了、加入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公司，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要卷铺盖滚蛋，可他倒是成了最大的赢家，短短一两月的时间，赚了五十万！ 义愤填膺的员工怒极攻心，立刻就要去找刘学彬对峙，可是现在哪还找得到刘学彬的影子。 此时此刻的刘学彬，已经开着自己新买不久的车离开了新浪所在的写字楼，虽说他心里难免有些愧疚，不知道以后如果跟自己这些旧部相见，大家会怎样看他，可是转念一想，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有那个多余的心力去想其他人怎么看自己，反正自己现在已经签了解约协议，以后再不用过来新浪，而且钱自己已经拿到手了，房买了，车买了，这才是最实际的，就算是被那些旧部唾骂也值了。 发现刘学彬已经一声不吭的提前走人，这八十多人的心瞬间被伤的稀碎，一路至此，眼看大家都陷入泥沼，他们的领头羊却提前溜了，而且是拿着他们的人头费溜了！ 五十万啊！八十多个人，每个人被他卖了六千块钱！ 被他卖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个时候他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这个举动简直是太伤人心了，原本这八十多号人被辞退就已经让他们接受不了了，刘学彬的无情背叛更让他们绝望不已。 八十多个员工联合起来不愿意在解约协议上签字，试图给新浪施压，他们的要求是新浪必须赔偿两个月的月薪才愿意签字走人，但是新浪的人力总监非常明白的告诉他们：按照法律规定，对工作未满半年的员工，如果公司要把他开除，只需要提前三十天通知，或者赔偿半个月工资，就算他们不签字，新浪单方面也可以让解约生效，只要按照规定将所有工资结清、半个月赔偿结算到位，这些员工就算是申请仲裁也没有用，新浪的做法完全合理合法。 于是，新浪对这八十多人下了最后通牒，下班前必须交接完所有办公用品离开公司，否则公司将报警处理。 八十多人一下成了遭人厌恶的弃儿，一时间悲观的情绪在整个部门弥散，大家聚集在部门的办公大厅里，一个个面口愁容、唉声叹气。 有人专门打电话给做律师的朋友、同学，询问新浪的做法是否真的如他们说的那样合理合法，收到的所有回答都是肯定的答复，劳动法对员工个人利益的支持完全取决于该员工在这家公司工作的年限，像他们这样未满半年的，基本上就只能拿到半个月补偿了。 咨询了很多专业人士都是这个答复，这八十几号人也就不再跟新浪纠缠，大家颓丧无比的决定按照新浪的要求签字交接，办理离职。 人事部门好几个人集中帮他们办理完所有手续，眼见他们不再闹事抗议，彼此情绪也都缓和了一些，人事总监对这八十几个人说：“大家如果不想这时候走，就在这里待到下班之后再走吧。” 八十几号人也确实不想这时候拿着各自的东西浩浩荡荡的离开，反正他们部门有自己的大办公室，大家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儿，等下班之后再走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人力总监走后，这八十几人聚在一起，或站立，或倚在桌子前，八十几人围成圈，彼此唏嘘感叹。 有人叹气说：“没想到竟然被刘学彬那个王八蛋给坑了，大家这么信任他，他竟然把咱们给卖了，走的时候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有人接话道：“算啦，事到如今咱们骂他也没有意义，他这么做明显是心虚、以后都要躲着咱们了，咱们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想自己该何去何从吧。” “何去何从？失业了就找工作呗，还能怎么办。” “哎，我想回深市了，不管怎么样，深市的环境比燕京好一些。” “你可拉倒吧，深市热的跟狗一样，我是不想再回去了，也折腾不起，就在燕京找工作吧。” “对啊，燕京互联网企业多一些，就业的面也广一些。” “可是咱们腾训、新浪这两份失败的工作经验实在是拿不出手啊！工作这么多年了，总不能还拿新手工资吧？” “没办法，新手工资就新手工资吧，总是要先活着……” 也不是谁说了一句：“哎，早知道当初去牧野科技，钱虽然没新浪多，但是比这里稳定多了！” 有人回应：“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又有人说：“跟陈辉联系一下吧要不，没准牧野科技还愿意接收咱们呢！” 有人开口打击：“算了吧，新浪就是在牧野科技的压力下才认怂的，没准牧野科技就是在报复咱们也说不定，怎么可能会接收咱们？” “问一下陈辉啊，问问也不会掉几块肉，毕竟咱们现在这种情况，能进牧野科技是最好的一条出路了。” 这句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对他们来说，最应该的就是在最开始陈辉招揽他们的时候加入牧野科技，那样一来，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一切都能稳定的向前推进，新浪放弃UC，也进一步证明了牧野科技眼下的实力，如果还有机会加入牧野科技的话，这八十几人怕是没有一个人会拒绝，而且也一定会脚踏实地的好好工作，再不受像刘学斌这种人的蛊惑。 于是，八十几人里，与陈辉平日走的比较近的一个程序员主动站了出来，说：“我现在就给阿辉发个信息问问他！” …… 陈辉最近在工作上表现的非常出色，自从张瑶加入牧野科技、两人重归于好之后，陈辉爆发出了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上进心，对他来说，现在才是美好生活的开始，自然要加倍努力来让生活变得更好。 跟着陈辉加入牧野科技的那几个前QQ员工现在也早已经适应了牧野科技的节奏，对这里的工作非常满意也非常适应，这段时间，陈辉和这几个同事私下里也聊过，估计新浪很快就会撑不住压力把UC部门砍掉，到时候那八十多个同事恐怕就会再度失业。 几个下属也问过陈辉，毕竟他是几个人中唯一和李牧有过直接接触的人，他应该知道李牧是否还对以前的老团队感兴趣，如果还感兴趣的话，没准等新浪把UC砍掉之后，还可以再把这些老员工接收回来。 但是陈辉也不敢确定，他倒不觉得李牧是个小心眼的人，但关键是刘学彬上次跟李牧见面的做法有些过分，李牧作为一个价值数十亿互联网企业的老总，亲自邀请他见面，结果刘学彬却跟李牧玩起了心眼，他根本不是为了跟李牧谈合作，而是为了敷衍李牧和自己的团队成员，如果换做自己是李牧，应该也会在心里憋着火。 所以这件事情陈辉没有想过去找李牧再求证，毕竟自己的事情也麻烦了李牧太多，自己和他级别差了这么远，总是频繁找他见面不太合适。 不过，陈辉也没想到，新浪砍UC的动作会砍的这么快，他还正在上班，就收到以前老同事发来的消息说：UC团队已经解散，所有员工都已经签了解约协议，刘学彬也跑了，可能是因为怕拿五十万签字费的事情败露，不敢面对大家。 陈辉心里相当震惊，本以为新浪还会死撑一段时间，但没想到牧野科技才刚屏蔽他们两三天的工夫，他们就彻底怂了。 接着，那老同事又向他表示：现在所有人都很低落也很迷茫，想问问他还有没有机会加入牧野科技。 陈辉听说刘学彬拿了大笔签字费，关键时刻还偷摸先溜走的事情之后也非常愤慨，这么多人这么远跟着他，是想在他的带领下有一个好的发展，没想到竟然被他毫不留情的给卖了个精光，眼下八十多人刚到燕京不久就失业，情况确实挺让人担忧的。 陈辉也希望他们能够加入牧野科技，一方面也能给他们一个稳定、健康且有发展的工作环境，另一方面公司眼下不断扩张技术团队，产品线也越来越多，八十多个技术人才进来，对公司的技术研发实力有很大的促进，尤其是他们的主要经验都在即时通讯，来了就可以直接投入YY事业部里，能把现在YY事业部那些全能型或者更偏重其他产品的技术人才释放出来。 于是陈辉做了个决定，再找领导聊一聊这件事情，为以前这帮共事过的兄弟姐妹们出一份力。 陈辉在大群里说了一句：“大家先别着急，我这就跟我们领导反馈一下，尽量为大家争取一个加入牧野科技的机会。”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一章 解除屏蔽封锁 这八十多人虽然对牧野科技充满期待，但内心深处却并不是很抱希望，只不过对他们眼下的困境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莫过于加入牧野科技了，毕竟它的量级要比新浪大得多得多，更是即时通讯里的龙头，加入牧野科技的话，别的不说，单就稳定性这一点，恐怕就没有一家公司能比得了。 陈辉肩负着八十多人的期望，起身来到顶头上司孙谦的办公室，把事情的情况跟孙谦详细说了一番，孙谦听说新浪砍了UC之后大为惊喜，立刻说道：“走，你跟我一起去孔总办公室。” 孔令宇听说这件事之后也是兴奋异常，没想到新浪真的迫于压力自动解散了UC，这对牧野科技来说自然是一个好消息，不仅消除了一个尚在襁褓的对手，也从一方面凸显了牧野科技现在的行业影响力，至于那八十多个前QQ员工，孔令宇自然也是想收编的，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这事还是得看李牧的意思，貌似上次刘学彬把李牧给得罪了，天知道李牧现在是什么想法，虽说李牧平时很好说话，但孔令宇知道，他本身脾气是很大的，不然也不会把新浪折腾成这样。 李牧今天没在牧野科技，孔令宇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淘宝网，最近牧野科技一切顺风顺水，他的大部分精力都转移到了淘宝网上。 接到孔令宇的电话、得知新浪已经砍掉UC部门来向牧野科技服软，李牧心情畅快了不少，没等孔令宇说及那八十多个前QQ员工的事情，李牧就主动问他：“UC团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些从QQ过去的人应该都被裁员了吧？” 孔令宇说：“我正想跟你汇报这个事儿呢，陈辉反馈过来的消息是，八十多个人全部都被裁了，刘学彬因为拿了新浪五十万签字费的原因，提前跑了，现在其他人都希望有机会加入牧野科技，所以让陈辉牵线搭桥，想问问咱们的态度，所以我才打电话问你。” 李牧笑道：“这还用问啊？除了那个刘学彬，其他的全拿下，立刻马上拿下。” 孔令宇没想到李牧竟然这么痛快，下意识的问道：“Boss，你对他们没什么意见吧？” 李牧说：“意见肯定有啊，他们在牧野科技和新浪之间选择了后者，就证明他们都有很严重的眼光缺失，不过既然是做技术的，有没有眼光不重要，能干活才是最要紧的。” 孔令宇心里对李牧多少又添了几分赞叹，不管怎样，一个身价几十亿的老板，被一个团队拒绝之后多少都会有点火气，他还真担心李牧死活不要这几十号人、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但没想到的是，李牧竟然丝毫不犹豫的就要把这帮人全部接收，可见他虽然已经身价数十亿，但是却没有真正膨胀起来，看待问题还是极为客观的。 不过李牧这时候又补充一句，说：“有一点我得先说清楚，这帮人现在加入，待遇各方面都不可能按照我们之前给他们的offer来走了，他们所有人的薪资标准，都要按照他们在腾训时的薪资标准打一个八折，而且所有人全部划入基础研发人员序列，短时间内不要让他们接触我们的核心技术环节。” 其实李牧早先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也早就清楚的知道，有自己在，UC不管上不上线、什么时候上线，最后的结局都一定是个死，所以这个团队早晚还是会被新浪释放出来，到时候自己也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新的offer，就是以往薪资的80%，你们爱来不来，你们在拒绝过牧野科技一次之后，还想拿到之前的薪资标准，那是痴人说梦，大家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决定承担责任并付出代价。 孔令宇对李牧的这个决定没有任何异议，连他自己也觉得，应该适当让这些人为自己的草率和愚昧付出代价，所以他立刻把李牧80%薪资的标准转达给了陈辉，让他再转达给他以前的那些同事，另外孔令宇又说：“这是李总的决定，所以你跟他们说一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不愿意接受就算了，如果愿意接受的话，明天就可以来办入职。” 关于这帮人后续该怎么用的问题，孔令宇没有透露给陈辉，这些他准备私下里跟孙谦沟通。 陈辉点点头，说：“那我这就给他们回复一下，80%的薪资也不错了，相信他们不会拒绝的。” 确实如陈辉所料，这些刚被新浪扫地出门的前QQ员工确实不会拒绝，更没有理由拒绝，薪资是低了些，但起码比刚被腾训裁员的时候好了很多，当然不能跟新浪当初给的薪资待遇比，新浪这么坑，他们自己心里也没办法拿新浪的薪资来做比较。 眼下大家初到燕京不久就再次失业，回想上次失业之后找工作的艰辛，他们已经深深感到后怕，所以，就在陈辉告知他们牧野科技的决定之后，这帮人不但没有犹豫，反而还非常庆幸的做出了加入牧野科技的决定。 八十四人无一例外，全部接受牧野科技的条件，愿意加入牧野科技。 于是，孔令宇立刻跟林清雅沟通，让她来负责这八十多人的入职事宜。 林清雅立刻安排人事部门明天早点到岗，统一给这八十多人办理入职，让人事负责人来负责安排工位、采购办公用品等相关支撑工作。 八十四人终于松了口气，刚才还在自己部门的办公室里满面愁云，此刻就已经说说笑笑的带着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了，对他们来说，此刻的心情跟下班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明天换一个地方上班而已，工资是低了一点，不过好歹还是能说得过去，更重要的是，他们要加入的，是眼下国内互联网领域最大的公司之一，大平台等于更高的稳定性以及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眼前工资少点也算不了什么。 新浪其他的员工无比诧异的看着这个刚才还义愤填膺、满面愁容的团队，此刻他们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一身轻松、满面春风了，没人知道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得出他们每个人心情都非常不错，走的时候还都是有说有笑的，前后反差之大，让人摸不清头脑。 新浪主动砍掉UC、向牧野科技割地赔款，UC这款产业也算是彻底的死在了娘胎里，新浪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这款产品甚至还没能面世就已经宣告流产，而他们的这一举动，也在最快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行业，这次全行业没人指责新浪太怂，因为从新浪暴跌的股价可以看得出，新浪已经无能为力了，除了向牧野科技妥协，再无其他的解决办法。 不过对新浪来说，这也是他们万般无奈下壁虎断尾的求生之道，虽然心疼，但新浪的高层都很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眼见新浪做出了主动的让步，心情大好的李牧便也决定适当的表示一下。 于是，当天下午六点，他让孔令宇解除了新浪关键字和链接在YY产品内的屏蔽状态，那个被行业内誉为最贱最无解的屏蔽逻辑终于暂且消停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有幸享受这种屏蔽待遇的关键词到底是什么。 虽说关键词屏蔽已经解除，但是新浪之前在YY123上面的导航链接依旧没有恢复，毕竟YY123的性质和YY产品内屏蔽新浪不同，后者是李牧对新浪的惩戒，既然新浪主动示好，自己自然要把惩戒取消，但是，前者是牧野科技的资源，资源本来就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给的，李牧想给行业里释放一个信号，让这帮以前瞧不上导航网站的人都看一看，看一看流量霸主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也好让他们端正一下认知和态度。 当新浪高层发现牧野科技以YY为首的产品已经解除对新浪以及其域名的屏蔽封锁时，所有人都大舒了一口气，之前市场反应如此缺乏信心，一方面因为新浪网流量骤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惹恼了牧野科技这样强大的对手，现在牧野科技解除屏蔽封锁，起码可以向外界释放一个信号：牧野科技已经不再针对新浪，双方之间的问题已经而到解决。 果然，牧野科技的举动在九点半纳斯达克开盘的时候便在新浪股价上得到了体现，新浪股价以1.28美元的价格高开，随后缓慢高走，收盘时达到了1.38美元的价位，差一点就站上1.40美元的门槛，不过即便是这样，对新浪来说，就好像死死勒紧脖颈的绳索终于有了些许松动，虽然不能像之前那样呼吸顺畅、行动自如，但也至少可以先喘口气。 松口气之后，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YY123的问题，YY123的作用现在已经非常明显，行业内的人也都对它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而YY123又几乎占据了导航网站领域95%以上的市场份额，所以新浪必须得想办法重新拿到YY123的流量，如果李牧不愿意给，那就只能花钱买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二章 獠牙显现 翌日的早晨八点，牧野科技还有一个半小时才正式上班，但是此时此刻公司里已经非常热闹了，八十四个从UC出来的前QQ员工提前到公司办理入职，而人事部门的所有人也都在这个时候提前抵达，为新员工办理入职手续，陈辉和他的老部下也都提前来了，虽然没他们什么事情，但作为早些加入牧野科技的他们，还是希望能够早些过来，算是迎接一下这些老同事。 大家见面难免唏嘘感慨，但陈辉看得出，这些人对牧野科技并无怨恨，这也是陈辉最担心的一点，担心他们因为接连遭受的打击，而在心里归结于牧野科技，如果加入牧野科技之后还对牧野科技抱有敌视心理，无论对他们，还是对公司都不是一件好事。 孔令宇提前半小时抵达公司的时候，这些人的入职手续已经都办理的差不多了，眼看又新增了这么多经验丰富的技术血液，心情大好，不过一想到公司楼上楼下两个片区的办公场所都已经坐的差不多了，这八十多人进来恐怕就会显得拥挤了，于是他主动找到林清雅，问她：“清雅，一下子加了这么多人，太挤了一点吧？咱们的办公场地还能坐多少人？是不是超负荷了？” 林清雅笑道：“这个不用担心，李总已经提前吩咐过，所以行政部门一直在联系新的办公场地，正好，咱们这栋楼九层的公司马上到期，他们已经不续租了，所以等他们到期之后咱们就把九层整个拿下来，到时候咱们就松快多了。” 孔令宇惊讶的说：“整个九层都拿下来？一层至少能容纳两三百人啊，是不是又太空旷了？” 林清雅说：“李总想把淘宝的团队也搬过来，说是老这么两头跑太耽误事儿。” 孔令宇点点头：“明白了，这样也好，免得老是见不着他，最近又开始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林清雅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对他的做派还不了解？就算淘宝网也搬过来，等淘宝网一切都走上正轨，估计咱们和淘宝的人都别想见到他了。” 孔令宇微微一笑说：“你说的对……” 林清雅说：“对了，下午准备搞一个新员工入职的培训，大概说一下咱们公司的一些情况和福利待遇、规章制度，李总不来，你到时候要不要过来讲两句？” 孔令宇本想拒绝，他口才并不是很好，要说忽悠人心，那还得是李牧李老师，只不过李牧没时间过来，再想想这八十几号人都是技术口的员工，孔令宇自己又是技术出身，有些打鸡血的话如果让林清雅去说可能不太有效果，如果由自己来说，对这些IT人才来说信服度也会更高一些，于是他便点了点头，说：“那我下午去说两句。” …… UC已经流产，团队也到了李牧的手里，这个时候李牧也不再担心自己的门户网站计划会泄露出去，他反而觉得，现在是时候给传统的几大门户露一点獠牙了。 收购Hao123之后，YY123成了李牧手里流量第二大的产品，现在YY的平均日活跃用户已经超过一千万，YY123是第二个超过千万日活的产品。 YY123的日活达到千万之后，web端的流量基本上就都卡在他手里了，百度虽然流量也非常高，但是百度的流量和Hao123的流量不同，现在的百度只能在用户搜索行为下被动的引导用户，但是YY123所有的展示位置都是自己主动摆在那里的，谁在YY123上、谁有好的位置，谁就能够从YY123拿到更多的流量，谁要是被YY123砍掉，谁就会失去YY123这部分的流量，比如现在的新浪。 新浪在寻求花钱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没想到，他们刚向牧野科技提出花钱购买YY123推荐位的意愿，牧野科技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们。 牧野科技给出的说法是：“YY123是牧野科技自己的web端流量产品，不对外销售推荐位置。” 在明确拒绝了新浪的同时，牧野科技的商务又给新浪燃起了另一道希望：“我们会尽快完成调试，重新把新浪的链接在YY123上开放，而且一定会坚持免费。” 新浪瞬间松了口气，这个时候他们忽然觉得，牧野科技也并非印象中那么操蛋，起码在UC的问题解决之后，他们没有再继续针对新浪，现在还答应会重新开放新浪在YY123上面的哦链接，这对新浪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只要YY123重新开放新浪链接，那新浪在流量上的损失就基本上都能找补回来，股价肯定有机会重新回到这次事件之前的高位。 但是，李牧才不是互联网领域的善男信女，他确实准备恢复新浪在YY123上的展示不假，但是具体怎么恢复，就不是新浪能够猜得到的了。 很快，YY123上就做出了新一轮的调整，这次的调整，在行业里又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地震。 YY123上之前最醒目、流量最高的一线网站展示位，现在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首先，新浪重新出现在了这个版块内，但是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出现在第一排，而是出现在了第四排，也就是最后一排，而且还是最后一排的倒数第二个。 如果按照流量权重排序的话，这个版块导流效果最好的自然是第一排的第一个链接，其次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再其次是第二排的前几个，总之流量最高的区域集中在整个板块的左上角，其他的位置越往后越差，不过右下角最后一个位置因为在对角线上的缘故，引流效果要稍好于中间部分，所以这个位置李牧没有给新浪。 新浪拿到最后一行的倒数第二个，基本上可以算是整个版块里最差的位置了，而在它前面的，还有网易、搜狐、雅虎这三个门户网站。 也就是说，李牧把这四个门户网站从第一排的醒目位置移到了最后一排最不醒目的位置上，他的想法是，YY123既然是一个导航网站，那么它自然不能长期把知名网站下架，因为那样的话，对用户来说，残缺不全的网站收录，也就失去了导航网站的基本功用，但李牧也不想用自己的渠道继续给网易搜狐这些门户提供流量，所以他就尽可能的削弱这些网站在YY123上的展示权重，把他们的展示位置都丢到角落里去。 本来新浪被牧野科技打压的事情，还让搜狐、网易开心不已，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当牧野科技收拾完新浪之后，立刻就把矛头对准了他们，位置权重一降低，他们在YY123上得到的流量也开始大幅跳水。 牧野科技的后续做法引起了陈同的警觉，早在牧野科技做YY123的时候，他就觉得牧野科技的做法可能蕴含着非常阴险的战略布局，甚至有可能是在为将来做门户网提前打好基础，不过那也只是他个人的主观臆测，并没有站稳脚跟的证据能够证明，可是，现在李牧不但依旧卡住新浪在YY123上的流量获取通道，甚至还调整了其他几个门户网站的位置权重，大大降低了他们从YY123上获取流量的机会，这个举动透露出的危险讯号就太多了。 如果说李牧针对新浪是因为新浪在做UC威胁到牧野科技的发展，那现在李牧针对其他门户网站下手，就不能用UC或者即时通讯软件来解释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李牧也要做门户网！ 只有这个推断才能够解释李牧做这一切的动机，他现在虽然还没有上线自己的门户网，但他已经开始削弱其他门户网的流量以及影响力了，这样一来，等牧野科技的门户网站一上线，他就会立刻把牧野科技放在YY123最醒目的位置上，直接把数千万用户导向自己的门户网站，那样一来，其他几家门户网站就会大受打击。 陈同再仔细想，李牧暴露出这个意图的时间节点也很微妙，UC昨天解散，今天牧野科技就全面接受了那八十几名员工，将这批员工接收之后，紧接着就立刻对其他门户网下手，这足以证明李牧早有预谋，但是他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节点做这个事情，原因也不是那么难猜，李牧肯定早就要做门户，但他怕激起新浪强烈的反弹，于是准备先把UC干掉、把UC的团队抢走，让新浪对他们来说再也没有威胁，然后再露出真正的獠牙。 想到这里，陈同不免感叹，李牧这个人实在是太狠了，新浪之所以主动割地赔款，为的就是舍弃前途未知的新业务、保全赖以为生的核心业务，就是出于李牧不会动其根本的考虑，想要舍小保大、弃卒保车，但是没想到卒丢了之后，李牧还要把车也给干掉！ 其实，UC对李牧来说，就好像北朝鲜政府手里的核武器对美国，美国真的会惧怕朝鲜核武器吗？肯定不，北朝鲜就算造出核弹，也没有把核弹送出东亚的实力，所以也不可能对美国造成什么真正的威胁，无非就是有了一个恶心人的资本，恶心美国一下，美国虽然不怕他，但为了不受恶心，也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把朝鲜的核武器解决掉，只可惜新浪没有弄明白这一点，他割地赔款、自废武功，现在的他对李牧来说，已经失去了一切威胁到自己的筹码！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三章 不对任何人手软 这一次，陈同不再是唯一敏感的人，整个新浪高层刚刚经历过股价暴跌的梦魇，现在刚刚有所缓解，整个人都犹如惊弓之鸟，形势少有一点异常，他们的反应甚至比陈同还要敏感与强烈。 原本，他们以为李牧不会再把新浪的链接展示在YY123上，除非新浪向YY123支付购买流量的费用，但是没想到李牧竟然没要任何报酬就已经把新浪的链接恢复，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李牧在YY123上给新浪的位置，以及李牧对其他门户网站位置的调整，让他们意识到事情似乎又要出现巨大的变故，如果这一次的推断属实，那对新浪的打击，恐怕比之前被YY屏蔽还要严重得多。 新浪高层不约而同的猜测牧野科技要在门户网站发力，就连以前坐享渔翁之利的搜狐网易也立刻跟新浪高层取得联系，所有受到牧野科技调整影响的公司都很清楚的意识到牧野科技的野心，对这几家公司来说，眼下门户还是赖以生存的重中之重，若是YY真的出来做门户网，那对大家来说都将是一个巨大的冲击，因为在这个流量至上的互联网年代，谁都不敢跟牧野科技比流量，牧野科技有强大的流量做支撑，在整个互联网领域几乎是无往不利的。 愤青气息浓郁的陈同怒气冲冲的打电话给李牧，电话接通，他一开口便质问道：“李牧，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UC解散了、人你也都接收过去了，你现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李牧故作好奇的笑着问他：“陈师兄，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同又把刚才的话原模原样的重复了一遍，只不过语气比刚才更加愤怒了几分。 李牧说：“陈师兄你先消消气，有些事情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误会。” 陈同问：“哪里误会你了？” 李牧笑道：“首先，我从来没让你们解散UC，你们自己把UC解散了，现在说是按照我的要求，这就有点混淆是非了吧？” 陈同一下子语塞，确实，李牧想让新浪解散UC的心是路人皆知，但是李牧确实从来没有主动说起过这样的要求，哪怕相关的话都没有提及，这话还是自己跟刘镪东聊，刘镪东含含糊糊说起来的，虽说他说的肯定也是李牧的意思，但是要真是掰扯这件事，自己还真的怪不了李牧，只能在心里骂骂他不要脸得了。 于是，陈同咽下这些话，又问李牧：“你在YY123上调整新浪还有其他几个门户网的位置，这是什么居心？” 李牧笑了：“陈师兄，YY123是牧野科技的产业，我们怎么调整，好像和其他公司没什么关系吧？至于我们是什么居心，我说句低俗的话，小两口在家里怎么调整姿势，警察都管不了，何况是邻居？” “你这话说的也太……”陈同一下子气结，他总是有知识分子、文艺青年的节操和逼格，所以李牧这种话说的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 李牧笑道：“话糙理不糙嘛，如果YY123是你们新浪的，你们想怎么调整就怎么调整，我也根本无权干涉，对不对？” 陈同觉得李牧这是在强词夺理，本来就是他做事情不讲道义，现在又想把自己绕进去，实在是太过分，于是他怒斥道：“你不要在这里狡辩了，你们故意坑新浪把UC砍掉，现在又把几大门户在YY123上的位置做了这么大的调整，是不是因为你们也要做门户网站？” 陈同说话的语气很愤慨，自然也就带着几分质问和指责的意味，李牧听了也不生气，反倒是非常坦荡的说：“是啊，我们是要做门户网站，怎么了陈师兄？不可以吗？” “你……” 一句不可以吗，又把陈同给问住了。 论做内容，李牧比不过他，论脸皮厚，他也更比不过李牧。 陈同此刻心里又气又急，但是又没有任何办法去反驳李牧，李牧问的很现实，牧野科技要做门户网站，不可以吗？当然是可以的，国家、法律都不会干涉，自己就更没有权利去干涉了，可是，听说他这么坦荡的承认他要做门户网，陈同心里对李牧的恼火简直如快要爆发的火山一般，现在想想，一切都很通了，做门户网站才是李牧最根本的目的，打压新浪、逼新浪把UC砍了，只是李牧顺道拿走的一点彩头。 一想到整个新浪都被李牧坑了，股价大跌不说，做了这么久的产品也付诸东流，眼下牧野科技不但没有收手，反而要动新浪最核心的根基，陈同的心里就直翻腾。 可是他又没办法指责李牧，他能说什么？说李牧不应该坑新浪？没用的，李牧根本不会承认；说李牧不该做门户网站？更没用，反而显得自己思想幼稚，牧野科技想做什么是他的自由，自己根本无权干涉或者指责。 陈同此刻也只能愤恨的感叹一声，李牧这个人实在是惹不起，新浪最开始就不该继续开发UC的计划，更不该把刘学彬那帮人挖过来，李牧肯定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把新浪视为了大敌，所以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针对、打压新浪。 郁闷之下，陈同也只能悻悻的说：“李牧，你真是我少见的寡廉鲜耻之人！” 说完，陈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牧无奈一笑，对面前的刘镪东说：“这下好像把陈师兄得罪死了。” 刘镪东耸了耸肩膀：“估计也恨我恨得不行呢吧。” 李牧笑道：“算了，破而后立，先不跟他联系了，等他在新浪待不下去，或者新浪撑不下去的时候再说吧。” 刘镪东说：“就目前YY和YY123的用户量，YY做华语第一网络门户太轻松了，要不了多久这几大门户恐怕都要另寻出路去了。” 李牧微微笑道：“没办法，谁让牧野科技现在是互联网流量的制造者。” 牧野科技不仅是流量的制造者、掌握了流量的源头，还掌握了流量的去向！ 他甚至比横在长江的三峡大坝还要霸道，因为他只要内部有足够的流量消化渠道，他就永远不用担心蓄满溃坝的危险，至于他的下游，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永远不向下游开闸放水，下游的企业只能向上天祈求牧野科技自己消化不了这么巨大的流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活的轻松一下。 这也是李牧为什么要做门户的原因，增强内部流量消化的渠道和能力，所以，他不但要做门户，还要做其他分门别类、各种各样的产品，比如视频、小说、游戏、云服务、功能软件等等等等，一定要把自己的生态做大、做强、做完整！ 到时候牧野科技掌握的用户和流量，极大部分都被自己消化，如同后世的腾训一样，决不把自己的用户导向其他任何公司、任何产品，只有自己实在没办法消化的，才到外部寻找合作者进行资源置换，比如腾训一直没有电商基因，即便他自己的电商尝试失败之后，他也不会凭白把流量导给阿里，不但不会，甚至还会像李牧的做法一样，屏蔽阿里的链接，然后再去跟京东合作，把自己用户的电商流量全部导向京东。 李牧也不会去做互联网科技的老好人，自己的产品、自己的产品群、自己的生态体系和自己的用户之间一定要形成完整的闭环，不但要尽可能的蚕食市场份额，还要尽可能不让其他竞争对手从中获利，死死坚守阵地的同时大力开疆拓土，等将来自己成长为真正的行业巨擘了，再适当性的做一些开放性的东西，例如未来移动互联网的微信公众平台，以及音乐、视频、阅读和影视票务这种线上分销平台，这些开放性的产品和平台将会给全行业带来福利、让全行业把牧野科技当做恒星一样，围绕着牧野科技公转、从牧野科技的光芒之中汲取热量，从而更加稳固了牧野科技的霸主级地位。 正是因为抱定了这种念头，所以李牧在牧野科技成长的过程中不会对任何竞争对手手软，也绝不会放弃任何发展的机会，这次他不仅仅要针对新浪、网易、搜狐以及雅虎的门户网领域，他还准备从新浪手里把博客抢过来，直接开放在YY空间里；再从网易手里把《梦幻西游》这个国产网游印钞机和常青树抢过来，开始搭建YY网游事业群；还要把搜狗输入法抢过来，让搜狗输入法也成为YY生态的一部分。 现在，心里担惊受怕的不只是新浪，还有网易、搜狐和雅虎，其中最恼火的当然莫过于新浪，刚刚忍痛把UC砍掉来向牧野科技示好，不料牧野科技根本就没有准备跟自己和解，反而是酝酿了更大的杀招在背后，新浪砍掉UC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被李牧连蒙带唬的放弃了手里唯一的武器！ 为了向堵住家门的悍匪妥协，杀掉了看家的恶犬，现在悍匪不但没退，反而准备杀进家门，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新浪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四章 被全网孤立（求月票！） 惶恐不安的新浪立即和网易、搜狐组成了统一战线，决定向牧野科技的霸权以及未来的威胁发起挑战，不过他们没有任何能够威胁到牧野科技的优势，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各自的门户上抨击牧野科技“不道德”的竞争手段。 一时间，这三家如同惊弓之鸟的公司，在各自的平台上掀起了一场针对牧野科技的口诛笔伐。 李牧对这种舆论攻击根本就不在意，把问题交给公关部门，让他们撰写一个轻描淡写的声明做一个推送即可，推送的内容也非常言简意赅，一共就两个要点：第一，某些网站因为YY123的位置调整而迁怒牧野科技，进而对牧野科技发起舆论攻击和诽谤，其行为卑劣龌龊，实在是互联网领域的小人；第二，YY123是牧野科技全资子网站，牧野科技有完全自主的权力对YY123进行任何形式的更改和调整，任何公司和网站都无权进行任何干涉，借此发挥的网站纯属三观不正、无理取闹。 这两个观点释放出去之后，赵康豆瓣上庞大的水军也随之而动，不但在YY以及第三方平台上抨击三大门户居心不良，还把这种言论铺到了三大门户自己的阵地上。 整个事件，于情于理都是牧野科技占领舆论制高点，而且牧野科技的投放能力、策动水军的能力都要比这几个门户强得多，所以这几家门户很快就败下阵来，最有意思的是，连李牧都没想到，其他的几家知名网站竟然会在这件事情上无一例外的选择支持牧野科技，每一家都对这几大门户的言论和做法大肆抨击，一时间在网络舆论上彻底把这几大门户孤立了起来。 后来李牧仔细去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对其他网站的做法也很快想通了其中缘由，对他们来说，这么大的事情是一定得发声的，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该如何发声、站在哪一方的立场上发声，如果是站在几大门户的立场上，那无疑就是站在了牧野科技的对立面，可是仔细回想一下新浪的遭遇，还有谁愿意得罪牧野科技这个行业巨擘？大家都是做网站的，稍大些的网站都被YY123收录其中，都有YY123导进来的流量，而且大家也都需要依靠YY来传播网站，哪怕牧野科技随便屏蔽一轮，给他们带来的损失也是巨大的，所以这种情况下，一定要站在牧野科技的角度发声。 客观评价这次事件，牧野科技和其他几家门户应该是各有对错，牧野科技的一些举措虽然合法，但在看客的眼里，不一定都认为它很合理；而其他几家门户虽然面临危机，但抨击牧野及诶的言辞过激，私心明显，也有失公允，如果没有利益牵扯，媒体应该是各有态度，不会如此统一，不过，大部分网媒从一开始就不关注事件的客观看法，他们只关注利益，就好像某些汽车垂直媒体，官方发的每一篇看似公平公正的车型评测对比，几乎都有读者看不到的利益牵扯其中，最终就算没人花钱让他们说自己的好话，也有人花钱让他们抹黑对手的竞品车型，最终的一切根本不是为了让读者分清楚熟好熟劣，而是为了潜移默化的影响观众的购买倾向。 正因为这种缘故，牧野科技得到了全网的声援，几家挑起事端的门户网站非但没有博得一点大众支持，反而被全网孤立、遭受网民的集体唾弃。 …… 有人暗中调查自己的事情一直是李牧心里的一个芥蒂，徐建军不愿意透露太多，可李牧自己也并不认识什么靠谱的私家侦探，这件事情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弄个水落石出，李牧中间也找过徐建军，隐晦的告诉他，只要他把具体情况告诉自己，自己绝不会亏待他，钱的问题好说好商量，但是徐建军似乎真的非常有职业底限，死活都不愿意告诉李牧究竟是谁在调查他。 不过徐建军也透露给李牧很重要的一点：暗中调查他的人，只查了他所有的纸面档案与资料，也就是说，对方眼下渗入到的渠道只有三条：户籍资料、学籍资料以及工商注册资料，除此之外，对方并没有针对他的行踪进行调查，没有跟踪过他、也没有调查他的住址、更没有调查过他现实生活中所接触的人。 这稍稍让李牧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起码证明了对方应该只是想了解与掌握自己的情况，而并非是要对自己出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来，否则的话，对方一定会调查清楚自己的日常动向，每天什么时间段会去哪里、怎么去、平时和谁接触的更多、有什么日常习惯等等。 徐建军也觉得，这次暗中调查李牧的人，对李牧应该没有太明显的恶意，起码暂时还没有，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建议李牧要尽快给自己配几个贴身保镖，明里或者暗里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虽然李牧那辆防弹的奔驰G55很拉风也很抗造，但终归只是被动防御，想保证人身安全，光靠一辆车是远远不够的。 李牧谢过他的建议，一直以来，他并没有想过要给自己配保镖，主要原因是他现在还没有带着自己雄厚的身家走到大众视野里，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很安全的，不过眼下有人暗中调查自己的事情也让他开始有些担心，找保镖看来还真是一件应该提上日程的事情，但是一时半会儿他还真不知道保镖该从哪找，再加上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忙到焦头烂额，所以也只能暂时丢到脑后，等忙完这段时间再说。 其实严格说来，李牧并非忙的不可开交，只是眼前分散他精力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有时候李牧自己也想把节奏压一压，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同时间多线作战，就算每一条线都有靠谱的人和合作伙伴，自己的精力也有些顾及不来，但是换个角度一想，现在正是跑马圈地的好时候，这时候休息一天，往后可能就需要一个月甚至一年来追赶，所以他现在哪敢松懈。 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罢，国内的互联网都正是从今年开始了飞速发展，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今年年底百度自己推出MP3搜索，市场份额迅速崛起、腾训今年用户过亿、推出QQ游戏所向披靡，阿里吧吧B2B业务愈发强大、B2C业务也蓄势待发，而今年更是盛大的超级财年，也是新浪财年的开始，网易靠大话西游Online也开始在游戏领域抬头…… 这时候如果李牧稍稍松一口气，损失的可能不只是一点业务，而是一块市场。 不仅如此，2002年开始，燕京的房价也进入了火箭助推的时代，无论是住宅地产还是商业地产，现在都是入行的好时候，万盈地产已经凑足了资本，准备开始沿着东三环拿地了。 娱乐产业就更不用说了，随着国民GDP的不断增加，民众对文化娱乐的追求和需求也在不断提升，周杰轮已经火遍大江南北了，港片未来十几年的巅峰之作《无间道》离上映也没多远了，娱乐行业井喷之前，明星、作品、IP、渠道、院线都要做好足够的积累，这个时候起步，正好可以做好万全的准备迎接娱乐行业百花齐放的时代降临，甚至还有可能推动这个时代提前到来。 所以仔细筛选一遍之后，李牧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舍弃眼下的任何一个部分，只能是自己先辛苦一点，再想办法多找一些牛人过来帮忙顶住。 说到牛人，这天下午李牧接到了一个来自香港的电话，打来电话的，是香港一周报的卢心怡，她在电话里告诉李牧，她已经办完了离职手续并且买了明天下午的机票，明天晚上抵达燕京。 李牧欣喜不已，他对卢心怡这个女人还是非常满意的，有自信、有眼光，干练而且又有能力，扛起娱乐版块的内容，她应该完全可以胜任。 李牧提前安排人在公司附近的酒店订好房间，次日又派人专门去机场接了她，随后带着林清雅以及YY门户的副总编汪楠，和卢心怡一起吃了顿饭。 卢心怡入职之后，在业务上归汪楠管理，不过作为娱乐版块的负责人，她在工作本身上还是有非常大的自主空间，汪楠只给她定战略目标和框架，不会干涉她的团队组建以及具体工作的执行。 除此之外，李牧给卢心怡三十万元人民币的年薪，比她在香港的薪资高了30%左右，放在燕京是妥妥的金领，不过对娱乐时尚行业来说，这个薪资并不算非常高，不过也让卢心怡非常满意了，她本身就是内地人，在香港待久了之后，更了解香港，也就不像其他不熟悉香港的人那样，对香港有诸多向往，反而国内的蓬勃发展一直在吸引着她的关注，能够加入牧野科技，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满意的事情。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五章 《那些年》敲定 李牧虽然很欣赏卢心怡，但不管怎么说，在自己未来的公司架构里，她也只是一个三线管理岗位，所以在她加入牧野科技之后，李牧没有跟她保持太过密切的沟通，而是把她交给了林清雅和汪楠，门户网站上线前的一切准备工作也都交给了汪楠，由他来筹备，争取尽快上线。 这几天李牧甚至顾不上和赵子秋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密切接触，他只抽出一个傍晚的时间主动和她一起吃了顿饭，把自己在香港给她买的裙子送给她，随后便埋头去忙其他的事情了，赵子秋这几天心理、生理都对李牧极为想念，但看得出他非常忙碌，也就忍着没有告诉他，妈妈给她在人大和燕大居间的地方买了套房的事情。 虽然李牧也很想念赵子秋的温柔乡，只是他最近每天晚上都要抽点时间写《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剧本，他准备这两天就赶紧完成，等宁昊帮忙约见腾华滔的时候，好把剧本拿给他看看。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是九把刀的半自传体小说，故事的基础来源于他自己的初恋故事，不过对李牧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这样的感情故事，只要把人名都改了，两岸三地十三亿人里至少会有五千万人觉得这故事跟自己的经历很像或者比较像，所以只要适当把里面比较台湾本地范儿的剧情大陆化，再对人物做一点适当的修改，保准九把刀自己看了也跟那五千万人感觉一样。 剧本大功告成之后，李牧让宁昊帮自己约了腾华滔见面，正好宁昊刚从渝州考察拍摄场地回来，便立刻跟腾华滔约了个时间见面，腾华滔最近手头没有片子，正在外地旅游，接到宁昊电话便承诺会在两天后抵京，到时候第一时间跟他联系。 腾华滔现在还不是什么知名导演，而且主要方向在电视剧，所以很少有人愿意找他拍电影，听说牧野映象要投资拍一部校园青春爱情电影，腾华滔心里还是非常激动的，虽然还没看到剧本，但是他相信牧野映象的实力，背靠着牧野科技这么一个大公司，手里的钱肯定少不了，所以他们要投电影的话，预算一定不会少，预算足够是拍电影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导演的许多想法和抱负，都需要预算来支撑。 李牧并没有仔细核算考虑过，要给《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定多高的预算，不过这部电影的绝大部分场景集中在校园，所以整体制作成本会低不少，演员方面，男一号肯定是张克轩，女一号也肯定是杜薇，男二号可以考虑的人有很多，合作过的陈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中戏、燕京电影学院不少“小鲜肉”男演员也都是不错的选择，这个可以让腾华滔自己决定，不过女二号李牧早有心理人选，那就是苏映雪的表妹王欣然。 如果这部电影前期筹备顺利，暑期开拍肯定没问题，这种场景变化较少的电影拍摄速度本来就快，再加上女二号戏份不是非常多，王欣然暑假抽出一个月的时间就足够了，也算是让她提前触触电，积攒一些演出经验，而且李牧也曾经听说，电影学院、中戏的表演系的新生分两类，一类是没演过戏的，一类是演过戏的，因为几乎所有表演系的新生颜值都比较不错，所以真正决定他们在入学之后地位的，就是看他们有没有演出经验。 当年，演过《阳光灿烂的日子》的夏宇是顶着影帝的名头进的中戏，所以一进去就是风云人物，影帝的名头对他在中戏的学习生活都有很大帮助，当然后期没找好发展方向是个遗憾； 再往后，关小彤考入燕京电影学院的时候也一度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媒体追着报道了很久，原因也很简单，她之前的演出经验充足，对同龄的学生来说她就已经是前辈了。 李牧也想给王欣然积攒一些这样的经验，虽然没法把女一号给她，但先拿一个女二号做处子秀，也已经是非常非常难得的好机会了，如果她的表演过关，以后自己肯定也会在其他电影的拍摄上照顾她。 两天后，李牧与腾华滔见面，这次见面宁昊全程作陪，有他在，李牧和腾华滔虽然第一次见面，但聊的却非常投机，彼此都感觉还比较对胃口。 腾华滔关心剧本，李牧便把《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剧本给他，让他现场先看一看，腾华滔接过剧本之后便开始认真看了起来，李牧则在一旁和宁昊聊天，问他：“选址选的怎么样了？” 宁昊笑道：“很顺利，聊了一个市内的寺庙，叫罗汉寺，准备拿那里做主要的拍摄场景，不过罗汉寺取景只取外面，牵扯到寺庙内部的取景，就放在渝州城外的一个相对大一些的寺庙里拍，这样会更方便一些。” 李牧点点头：“你自己觉得合适就OK。” 宁昊说：“我这次去渝州，还在当地找了几个演员。” 李牧一下子便想到王训，以及片中那些说着渝州口音的当地演员，忍不住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有！”宁昊略显激动的说：“遇到几个非常合适的人选，我都已经聊的差不多了，他们也都非常愿意加入，开拍前让他们到燕京来集中开个碰头会，把剧本梳理清楚之后，大家就可以开工了。” 说着，宁昊又补充一句：“刘天王的档期比较满，所以到时候在开拍前两天他会直接去渝州。” 李牧放下心来，刘天王出演，单就演出效果来说，不见得比原本的演员连进合适，但是他名气大，多花钱请他就是为了给电影增加一个噱头，大幅提高电影的人气。 李牧很想问问他，在当地找的演员里有没有王训这个人，但是一下子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询问，犹豫再三，他才故作好奇的问道：“你在当地找的几个演员大概都是什么情况？介绍一下。” 宁昊略显激动的说：“渝州本地的话剧团真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有很多优秀的喜剧演员，这次各种角色可能会从当地话剧团里找十几个演员助阵，而且一个老同学还给我介绍了一个川都文工团的演员，早几年还被评为川蜀十大笑星，前几天见面一起吃了个饭，也是个非常出色的老戏骨。” 李牧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王训，如果是的话当然最好，李牧还是非常欣赏这个演员的，人物塑造非常到位，无论是《疯狂的石头》，还是《我的团长我的团》、《民兵葛二蛋》等影视剧里，他都有非常出色的演出，是个人才。 宁昊又说：“对了，我跟汤维也沟通过，她看过剧本，对黑老大女朋友的角色很感兴趣，愿意出演，而其她本身是学导演的，所以这次还想全程跟组做一个助理导演，积攒积攒经验。” 李牧笑道：“她当助理导演屈才了，以后肯定是要往演员的路线发展的，不过既然她喜欢，你就带着她吧。” 汤维也是李牧比较喜欢的女演员，她上辈子的星路并不容易，《色·戒》虽然成就了她，却也一度给她招来祸端，并且一直为部分人诟病，按照华夏人的思维模式，李牧也并不希望她这辈子还去接《色·戒》这样的片子，片子虽然是好片子，但还是让其他人去演吧，如果牧野映象能够给她一个好的机会，她也不用去冒险接拍《色·戒》这种国内观众接受有些困难的电影。 宁昊说：“我这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七月份就能开拍。” 李牧说：“你把人都叫到燕京开碰头会的时候给我打个招呼，我过去看看。” 宁昊点点头：“行！” 等了腾华滔半个多小时，他才快速的把《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剧本看完。 放下剧本，腾华滔说：“李总，这部剧本的整体结构很完整，拼接也很巧妙，故事温馨又真实，虽说有点遗憾，但也正好符合青春爱情的基调，整体让人感觉眼前一亮，非常好，我愿意拍！” 李牧点头一笑，腾华滔现在因为拍电影的机会很少，所以对电影的追求非常执着，而且他个人非常喜欢青春爱情题材的片子，这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很容易就能吸引打动他，眼下的青春爱情片要么虚假要么矫情，还真是没有这种比较接地气又比较温情真实的剧本出现。 李牧说：“既然你愿意接，那我也就放心把本子交给你了，这部剧预算你觉得大概要多少钱？” 腾华滔说：“不算演员薪酬的话，三百万足够了。” 腾华滔说的有些没底，现在的三百万可真是一笔不小的巨款，去掉演员薪酬，专门拿三百万制作费拍一部场景这么简单的电影，已经算是高标准了，如果给那些专门拍数字电影的导演，一百万估计都用不了，不过腾华滔心里也想精益求精，所以才开出这个三百万的价码，如果李牧答应这个制作标准，那么他能够施展的地方也就更多了。 李牧没犹豫：“OK，三百万完全没问题！”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六章 签长约（第一更，求月票） 李牧极为干脆的答应了腾华滔三百万的大概预算，并允许在实际拍摄中有30%的超支空间，这让腾华滔心里松了口气，三百万投资、最高三百九十万预算用来拍这部电影，对他来说完全足够了。 其实，九把刀拍《那些年》的时候，一共也就筹备了五千万新台币，折算到人民币大概也就是1000万的样子，那可是2011年的1000万，真算购买力的话跟现在的300万差距不大，而且这个费用是不包含演员片酬的，如果把演员片酬也计算进来，那么总投资五百万是肯定有的，所以这个制作费用已经非常充足了。 确定了制作费用，李牧询问腾华滔对自己的导演薪酬有什么要求，他想了半天，开口要了一个十万。 十万块相对于腾华滔眼下的名气来说，不高也不低，李牧给宁昊五十万的导演费是天价，10%的净利润分账就更是高的吓人，没别的，一是有钱任性，二是单纯的欣赏宁昊，至于腾华滔，他总体上对这个导演没什么太深刻的感觉，不过如果他真的能够早些进入拍摄商业爱情电影片的状态，以后没准也是能拍出几部高票房电影的，所以李牧也有心把他签到牧野科技来。 要签就得尽快，如果真等他拍完《那些年》，恐怕他的身价就要往上涨不少，所以李牧当即对腾华滔说：“这样吧，如果你对牧野映象感兴趣，就跟我们签一个长约吧，从这部电影开始，第一部片的导演费是二十万，以后每部在上一部的基础上递增50%，而且我保证每年给你投拍一部电影，至于你的电视剧方面，我们就不插手了，你可以自主接片，你看如何？” 李牧一下子把腾华滔的导演费提高了一倍，顿时便让腾华滔震惊不已，可让他心底喜不自胜的最重要原因还不是导演费翻了一倍，而是李牧愿意每年投他一部电影。 一般以电视剧为主的导演，在电影圈的影响力势必要减弱一些，像腾华滔这种偏电视剧的导演，两三年能有机会拍一部大电影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而且能找上自己的还不见得是什么好本子，也不见得是大制作，但是，每一个导演的终极梦想都是拍摄大电影，因为这才是影视娱乐领域的最高层次，作为导演，谁不想多一些机会拍摄电影？而且，稍微出名一点的导演几乎是绝对不会接拍电视剧的，就算是那些拍电视剧出身，后来在电影导演领域有所建树的导演也绝对不会再回头拍电视剧，原因很简单，瞧不上。 张亿谋从来没有接拍过电视剧，冯小钢虽然是拍电视剧出身，但97年以后就没再触碰过电视剧，全部扎根大荧幕，原因就是每一个导演都将电影视为终极追求。 对腾华滔来说也是一样，他也希望能够多一些拍电影的机会、希望能够成为一线电影导演，但是机会难寻，眼下牧野映象对自己抛出橄榄枝，面对每年一部电影的强大吸引力，他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问李牧：“李总，咱们能签几年？” 腾华滔恨不得签的越久越好，但是他也明白，李牧给自己的导演费里有一个1.5倍的递增系数，如果签的太久，后期导演费就是天价了，所以李牧应该不会跟自己签太久。 李牧在心里大概心算了一下，以1.5倍为系数的话，腾华滔第一部电影导演费是20万，第二部30万，第三部45万，第四部67.5万，第五部101.25万，如果算上通货膨胀、算上他名气的不断提升，整体涨势不算高，甚至还有点偏低，不过这也是签长约的好处，起码眼下对腾华滔来说，这个价格还是非常诱人的。 于是李牧便对他说：“这样吧，咱们先签五年，五年五部电影之后，如果大家合作愉快，我们再重新定标准。” 腾华滔立刻说道：“行！李总，我签了！” 腾华滔对李牧有所耳闻，宁昊也跟他介绍过李牧现在的身家产业，牧野映象的背后有牧野科技作为强大的靠山和依托，这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作为电影和电视剧的导演，他对票房、收视率、覆盖人数有非常非常敏感的嗅觉，如果签了牧野映象，就相当于为将来的电影找到了一个强大的潜在用户群，将来如果牧野科技用YY帮牧野映象的电影做推广，那简直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说到YY，腾华滔心里对这个神器也是赞叹不已，现在他就是YY最忠实的用户之一，也是忠实的YY会员，因为他建了好几个业内的工作群，交流咨询、人才招聘、筹备建组都在群里就能解决，简直是提高工作效率、促进资源整合的不二之选，所以他对YY本身也推崇备至，签约牧野映象，也给他心里带来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和平台自豪感。 和腾华滔聊完长约的事情，李牧心情也很是不错，他对腾华滔说：“这部电影我的目标是拍成华语校园爱情片的扛鼎之作、它要成为青春校园片的标杆、灯塔，让后来的所有同类型片子都无法赶超，所以你一定得多费心，拍出最纯净、最自然、最能引起观众共鸣的青春爱情，一定不要落入俗套。” 腾华滔理解的点点头，认真说道：“李总放心，我明白了。” 李牧微微一笑，说：“这部电影音乐方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简单计划和杜薇都会为这部电影献唱一首主题曲。” 腾华滔欣喜地问道：“他们都会为这部电影献声？” 李牧确定的说道：“没错。” 腾华滔自然知道简单计划和杜薇的名气，别的不说，就单从《老男孩》那部微电影的火爆程度也可以看得出来，《老男孩》的原声音乐到现在还都非常火爆，对电影本身也是一个极大的促进。 李牧的想法是，把《那些年》这首歌给简单计划，由张克轩来主唱，作为整部电影的第一主题曲，因为没有比这首歌更合适的歌曲来作为这部电影的主题曲了。 除此之外，李牧也想把给杜薇的《第一天》拿进来，因为那首歌的歌词写的也非常美好单纯，歌词不仅符合这部电影的气息，也正好符合在夏天开拍的基调，《那些年》本来就是一个发生在夏天的爱情故事，夏天的雨、夏天的蝉、夏天里懵懵懂懂的男男女女以及夏天那单纯美好的爱情，完美贴合主题！ 至于其他的插曲就好说了，要么就再找两首合适的歌给张克轩或者杜薇，要么直接从现成的歌曲里面找几首，拿点版权使用费就OK了。 腾华滔五年五部电影的合约在见面第二天就签好了，随后便开始进入到了筹拍阶段，李牧没太多要求，只是提醒他一定要找最漂亮的中学和大学作为拍摄场地，李牧个人倾向于闽东南的鹭岛，那里的夏天美不胜收，而且说的矫情一点，连空气里都是浪漫的味道，尤其是几所学校，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漂亮。 …… 李牧把《那些年》的事情全定下来之后，杜薇也终于舍得从香港回来了。 这次杜薇在香港待了一个多礼拜，这一个多礼拜的时间里，张国容和莫纹蔚带着她见了不少香港娱乐圈、音乐圈有影响力的人，算是给杜薇在香港未来的发展打好了坚实的基础，据说她还在几个音乐制作人的录音棚里试唱了几次，惊艳了一大波人。 把能见的所有人都见个差不多了，张国容才舍得让她回来，这些天，张国容和莫纹蔚对杜薇产生了极强的爱才之心，以至于莫纹蔚在送杜薇回京的时候，在机场还因为不舍、与她相拥落泪。 她回来的当天晚上，杜菲就专门把李牧叫出来，姐妹俩一起请李牧吃了顿饭，对杜菲来说，自己这个妹妹能走到今天，几乎全是靠李牧的帮忙，所以对李牧颇为感激，而杜薇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把李牧当成了自己家长，听爸妈的话都没有听李牧的话那么乖巧与服从。 李牧在饭桌上听杜薇说起这些天在香港见过的人和遇到的事，心里也为她感到高兴，对杜薇说：“我给你新写了两首歌，一首粤语歌，一首国语歌，你看看这两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把这两首歌理一下，争取快点录出来。” 杜薇目瞪口呆的说：“李牧哥哥，你又给我写新歌啦？还有粤语歌？也是你写的吗？” 李牧点点头：“今年之内得让你发第一张专辑，至少也得准备八首歌才行啊，而且暑假我还给你安排了一部电影，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起过的校园爱情片。” 杜薇换上一脸害羞与崇拜，说：“李牧哥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比我姐对我还好…” 一旁的杜菲不乐意了，哼哼道：“小白眼狼，天天说你李牧哥哥对你多好多好，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好你全都忘了？” 杜薇嘻嘻一笑，说：“怎么会呢姐，你对我也很好，只是跟李牧哥哥不一样。”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七章 解决物流难题 就在杜薇开始熟悉《下一站天后》、《第一天》这两首歌、并且为进棚录音积极做准备的时候，Mango-ME新一轮的秒杀又快要开始了。 曾经被几大MP3企业胁迫的两家代工厂开足马力生产，所以Mango-ME的产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所以新一轮的秒杀，一共备货多达五十万台。 秒杀开始前夕，刘镪东找到李牧，跟李牧说了自己的担忧：快递周转效率不足，五十万台机器集中发货，燕京邮政整个EMS的运力都会崩溃，如果EMS运力崩溃，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采用普通包裹邮寄，那样一来时效性和安全性就没有保障了，一礼拜运到是它，一个月运到也是它，完全不可控。 刘镪东并没有提自建物流的事情，虽然他心里一直对自建物流体系的事朝思夜想，但不管李牧对这件事情是什么态度，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五十万台Mango-ME还只是一个小考验，等到七月份品牌日上线，搞不好会创造百万级别的订单，那些电子产品公司都在深市，估计一天就把整个深市的邮政EMS挤爆了。 李牧也意识到这是个巨大的问题，物流运输是网购的最终环节，也是最重要的环节之一，如果物流效率跟不上，整个电子商务的发展速度都要受到很大影响，如果按照正常套路发展，淘宝网先起步，起步之后就会让民间资本意识到快递物流的需求，然后让民间资本自己去根据市场需求建设物流体系，这样的话，最多忍受一两年的运力不足，等到电子商务发展两年以后，配套的物流行业就会跟上电子商务发展的节奏。 但是刘镪东不想遵循这样被动的市场规律，李牧也不想。 这也让李牧真正意识到，自建物流体系的事情已经可以提上议程了，虽说物流是重资产项目，但为了淘宝网的发展，该投还是要投。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不是讨论怎么筹备自建物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先解决五十万台Mango-ME的发货问题，以及不久的将来、淘宝暑期品牌日的发货问题。 李牧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一想到五十万台Mango-ME已经在京郊的仓库里躺着了，他就不免有些头大，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后世的京东，想到京东物流的特点。 京东物流的基本流程和淘宝不一样，淘宝是固定卖家地点到固定买家地点的物流过程，两者都是不可调整的，但是京东则是通过建立在全国各地的大型仓储中心来调配物流过程，同样的货物，在京东各大仓储中心都有备货，每一个仓储中心都有自己覆盖的区域划分，用户下单之后，系统根据用户的地理位置就近分配仓储中心，由就近的仓储中心配货，一方面缩短了物流距离，另一方面也提高了物流效率。 李牧在想，如果把这五十万台Mango-ME提前分出去，会不会就能解决眼下的问题？ 想到这里，他立刻站起身来，走到白板前用黑色的白板笔在上面画了一个简单的地图。 他先在白板上方写下燕京，随后在燕京的后面写上华北，然后在下方中部写下沪市，后面又备注了华东二字，再往下是羊城，他备注了华南；往左上方一点他写下了川都，对应华南，再往上的汉江市对应华中；辽沈对应华北。 六大城市，分别覆盖六大地域，画完之后，李牧对刘镪东说：“派出五个小队伍，到除了燕京之外的其他五个城市常驻，任务有三个： 第一，租一个面积够大、存储条件优越的仓库，我们在秒杀开始之前调货到这五个城市的仓库； 第二，跟当地邮政打好关系，该正常谈合作正常谈，私下里该公关、送礼、请客吃饭也不要省略，把这层关系打通，EMS运力要首先保障我们； 第三，秒杀开始之后，立刻打包、出单、发货，甚至可以提前把Mango-ME按照单台的单位打包好，归该仓库覆盖范围内的订单一出来，就立刻出运单交给EMS运走发货。” 李牧第一次提出仓储中心的概念，虽然眼下他的仓储中心可能只是不足一千平米的小仓库，但是这个构架已经非常完整了，完整到让刘镪东惊奇不已！ 虽然他一直在想自建物流的事情，但是因为他一直都是基于C2C的层面考虑问题，所以他还没有想过日后京东的仓储中心模式，正常物流都有类似李牧这种规划，不过他们只是在这些城市规划了物流集散地，采用集散地的方式，解决的只是货物在物流过程中的路线，比如：杭城用户购买了Mango-ME，包裹要先从燕京发往沪市，沪市再把杭城的包裹分拣出来运送到杭城，再由杭城进行具体的投递，这种模式是干线点对点运输、支线再由点到面覆盖，不过物品依旧是从燕京出发。 而李牧这种模式，则是典型的B2C运输模式，同样是杭城用户购买了一台Mango-ME，货物直接就从沪市的仓储中心发出，直奔杭城到他手里，不但给燕京的物流压力分流，还能加快运输周转的时效性，用这种模式来销售Mango-ME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刘镪东觉得自己每一次都会被李牧所震惊，他的思维模式简直领先了自己一个时代，让自己拍马都追赶不上，就比如李牧上次说的，如果自建物流，一定要拿下航空公司的机腹货仓资源，后来刘镪东专门研究了一下，才发现李牧说的这一点实在是太重要了！现在没有哪家物流公司能够买得起飞机，买不起自己的货机，又想要追求时效，就必须要利用航空公司帮忙，航空公司的机腹货仓搬来就是民航运输的附加产业，资源有限，如果物流行业春天来临，这点高端资源一定会被抢破头，如果提前垄断，那妙处简直不要太多。 在六大城市建立六个仓库，投资成本不好，人力成本也不算高，但是却能够很大程度上解决日后淘宝网发货的问题，Mango-ME现在两家代工厂开足马力生产，一年产能在千万台以上，而且价格优势这么大，Mango-ME根本不用担心销量的问题，单单为这上千万台Mango-ME，就值得投资这六个仓库，更何况日后淘宝品牌日活动开始，淘宝也可以利用自己分散的仓储帮助那些集中在深市的电子产品企业减轻发货压力，所以总体上来说，将来的用处还是非常大的。 想明白这些的刘镪东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他恨不得立刻就去着手做这件事情，李牧又对他说：“宅急送目前好像规模挺大的，算是民营快递公司里面比较强的一家了，你可以找人过去聊一聊，签个战略合作协议之类的，不能只靠邮政EMS来解决问题，等淘宝网情况稳定下来之后，第四季度就可以准备筹建自有物流的事情了，自有物流投资成本高，战略意义大，所以还是得你亲自来盯才行。” 刘镪东连连点头，原本李牧的意思是明年再筹备自建物流，现在已经提前到了第四季度，眼下第二季度转眼就要过去，留给自己的只有一个季度的时间了，倒还真是一下子迫在眉睫了。 李牧说：“自建物流太慢了，找不到一个快速成功的途径，要不你看着收购一家成气候的快递公司算了，在他原本的基础上去构架、升级就会方便很多。” 刘镪东尴尬的说：“我们哪有收购一家物流公司的资本啊，一家物流公司少说也得几千万起步。” 淘宝网还没有开始盈利，现在账面上的资金都是李牧和刘镪东出的钱，维持运转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想收一家快递公司，账面上的钱根本就不够，到时候如果增资，那自己10%的出资比例也肯定要跟着增，可是一旦要增资个四五千万的话，轮到自己头上就得四五百万，自己手里哪有那么多钱…… 李牧看出他的担忧，说：“师兄，你现在只管去谈，收购的钱你不用担心，如果你资金紧张，我可以先替你出你那部分。” 话说到这里，刘镪东也就不再担心，当即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先跟宅急送接触一下。” 李牧说：“先把各地仓储的事情安排下去吧，这个可是刻不容缓，到了下个月，Mango-ME每个月有百万台出货量，整个节奏会非常的快。” 刘镪东说：“那咱们定一下这几个仓储的权重比例吧，五十万台货怎么分。” 李牧点点头：“阳城和沪市所处的华南、华东肯定是订单量最大的两个大地区，所以我觉得这两个地方分别要占到25%才算合理，另外就是燕京，至少要占20%，其他三个地方消费能力稍弱一些，平分剩下的30%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八章 暗渡陈仓（第三更，求月票！） 由于Mango-ME秒杀活动每人限购一台，所以五十万台机器就是五十万个订单、五十万个包裹，这五十万个包裹要集中在一个时间段发出，而且要保障时效性和安全性，如果放在2010年以后，这倒根本不算什么大问题，但是放在现在，给到任何一个城市都不太可能被快速消化。 而一旦五十万台机器按照李牧的预想，分散到六个城市，发货的物流压力就会减轻许多，李牧这个25%、25%、20%、10%、10%、10%的划分权重可能不是那么的精确，不过并不要紧，只要大体上合理就行，最后有偏颇的那部分订单也不是不可以跨区域邮寄的，那样一来，也不过是少部分用户的订单时效周期长一些，对整体来说伤害并不大。 对于李牧的权重划分，刘镪东也只是略一思索，便赞同的说道：“很合理，就按你说的这个比例去办了，另外，我待会儿就跟参与品牌日的企业沟通一下，问问他们有没有要我们代发货的需求。” 李牧问他：“活动快要开始推了吧？” 刘镪东点点头：“明天开始全面往外推。” 李牧说：“那就先不着急跟他们沟通，先看看咱们这次预售的模式能收到多大的成效。” 刘镪东明白李牧的意思，这次品牌日活动，淘宝没有一股脑把李牧的那些促销手段都涌上，而是只准备采用李牧提议的预售模式，大概的逻辑就是：针对即将在品牌日特价销售的产品，淘宝网制定了三个档位，售价在千元以上的产品，用户预付五十元定金，就可以在活动日当天购买时抵用100元；售价在五百元以上、一千元以下的产品，用户预付三十四元定金，就可以在活动日当天购买时抵用68元；售价在一百元以上、三百元以下的产品，用户预付二十元定金，就可以在活动日当天抵用40元。 这个预售定金是不退还的，用户如果在活动日当天没有补足货款购买，则视为自动放弃购买权及定金，所以，鉴于用户需要提前付出成本，所以付定金的用户在活动日当天反悔的比例会非常小，虽然也不排除有活动日当天直接购买的，但预售数量也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参考数据，如果预售效果很好，那么就有必要跟厂家沟通代发货的事情，那个时候厂家看到实际数据，一方面不会担心，另一方面也会合理提前调配货品数量。 刘镪东对李牧的提议没有意见，点点头说：“那我就抓紧时间先把仓储的事情定下来，然后去跟宅急送聊一聊。” “好的。” …… 很快，五队人马临危受命，从燕京出发前往李牧选定的五个城市，眼下淘宝网对仓储的要求并不高，说白了，派出去的这五个小队人马只要在当地雇些人，再租一个过得去的厂房，再布置好货架，做好消防和安保措施就可以了，对硬件的要求并不高，最大的要求在于跟当地邮政系统的公关，他们都是吃皇粮的，做事情磨洋工估计很常见，所以就得想办法让他们对淘宝网的事情上心一点，才能确保淘宝网发货的时效性。 把人派出去之后，刘镪东就立刻开始跟宅急送沟通，他直接跟宅急送总部联系，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公司名称和职位，表示希望能够跟他们的老总聊一聊，宅急送的老总陈坪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秘书在这个时候敲门进来，对他说：“陈总，刚才淘宝网的总经理刘镪东打来电话，说想来拜访您一下，希望能跟您约个时间。” 陈坪一听说淘宝网和刘镪东这六个字，立刻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好啊，你回淘宝那边一下，就说我明天下午三点有时间，见面地点就选在咱们公司，你别忘了把地址给到那边。” “好的，我这就去办。”秘书点点头转身走了，心里却在诧异，自己给陈总做了三年秘书了，可以确定他跟淘宝网以及这个刘镪东从来都没有什么接触，可是为什么陈总刚刚的表现，就好像他一直在等这个刘镪东打电话来似的？听到他名字之后，明显整个人都开心了不少。 秘书虽然想不明白，但是办事丝毫没有耽误，立刻把陈坪的回复转达给了淘宝网，刘镪东听说对方答应的这么干脆，心里高兴得很，满心期待的等着第二天的见面。 这两天刘镪东对宅急送做了很多了解，宅急送虽然已经创办了六七年，但是前几年虽然做的还算不错，但一直都没有太大的动作，从去年开始他们才刚刚折腾点动静，在燕京、沪市、羊城建立了三个物流基地，全国的摊子铺开之后，他们的创始人陈坪又引入了IT技术，搞了一个物流信息控制的业务管理系统，让物流运输信息化，算是比较有眼光的一个人。 眼下宅急送虽然还没有真正遍及全国，不过三线城市以上基本都已经覆盖了，全国各地都有营业点和员工，车队也有几十台左右的规模，如果算估值的话，给足够的溢价，应该能值个五六千万左右，五六千万对自己来说是天文数字，但是对李牧来说，应该还只是毛毛雨，所以刘镪东心里很看好收购宅急送的事情，如果把这家公司收到手，再投入一点资金拿下民航的机腹货仓资源，那基本上就能够搭建起一个相对快速的物流体系了。 就在刘镪东心情愉悦的畅想收购宅急送的时候，宅急送的老板陈坪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座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陈坪便用赞叹的语气说：“哎呀马总，您估计的真是太准了，淘宝网联系我了，想跟我见面！” 电话那一头，是远在杭城的马老板，他一听这话，便笑着问陈坪：“是谁想跟你见面？淘宝网的哪一个？” “是他们的总经理刘镪东。” 马老板立刻来了兴致：“噢？是刘镪东？不错不错，是淘宝网的NO.2，第二号人物。” 陈坪笑道：“他明天过来的目的，应该就是您之前说的，想收购宅急送，我该怎么跟他聊呢？” 马老板笑道：“如果他明天提出这个目的，你先不要跟他说宅急送已经被阿里吧吧并购的事情，你就跟他说宅急送现在的优势，几大基地、几套信息化系统，除了这些，还要跟他们说宅急送想利用物流运输的优势来做自己的网上商城，就像我上次跟你说的那样。” 陈坪便道：“那我明白了，明天我跟他好好聊一聊。” 马老板嗯了一声，笑着说：“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放心吧。” 放下电话，马老板心里很是开心，宅急送是眼下国内民营快递里发展最好的一家，不过现在已经被阿里吧吧并购了，早在李牧做淘宝网并且一炮而红的时候，马老板就意识到自己未来的发展遭遇了最大的敌人，那个时候他的阿里吧吧估值已经过数亿美金了，但他还是立刻跟自己背后的资本沟通，在前些天又紧急拿了一轮融资。 本来这轮融资应该是在马老板自己的淘宝网上线的次年才会启动，但是眼下马老板焦虑不堪，所以再次融资三千万美元，手上拿着大量现金就是准备跟淘宝网拼一场。 马老板眼下最希望的是能够入股淘宝网，因为眼下淘宝的趋势太猛，有YY做流量支撑，又有支付宝做支付支撑，自己很难玩的过他，不过，马老板就是马老板，眼光颇为狠辣，他也担心李牧不买他的账，所以他现在玩了一手釜底抽薪的事情，就是拿着那几千万美元，把眼下市面上有点动静的民营快递公司都给并购或者收购了。 宅急送现在的规模已经很大了，老总陈坪也是一个眼光比较长远的人，所以一开始马老板的收购建议直接被陈坪拒绝，马老板为了杜绝后患，不得已咬牙用3%的阿里股份外加千万级别的现金，把宅急送并购进了阿里吧吧。 至于现在还没能做到全国规模的申通和圆通，马老板一共花了不到三千万人民币，就把这两家公司打包都收入囊中。 眼下，市面上能留给淘宝网收购的民营快递公司已经没几家了。 马老板之所以这么暗渡陈仓，根本动机也是非常明确，淘宝网已经打通了流量、卖家、买家、支付渠道，眼下它在线上已经是集大成者了，唯一的薄弱环节就是线下，电子商务再怎么做，实物的购买行为还是要把最后一环交给线下物流，所以马老板提前拿下世面这几家有一定规模的快递公司，就是认准了淘宝网下一步发展的瓶颈恰好在此！也正是如此，他才早就预料到，淘宝网一定会找上宅急送！ 有这些物流公司在手，马老板进可攻退可守，要么拿阿里吧吧上的中小企业资源以及手里的快递资源和淘宝网合作，大家一起发电商财；要么就是成不了战友成对手，阿里吧吧会彻底对淘宝网封死线下物流出口、掐死淘宝网的脖子，然后自己做零售电商，到时候淘宝网流量再大都没用，光靠邮政的资源远远不够用，自建物流又相当耗时耗力，给淘宝网一年也未必能有起色，如果淘宝网未来一年的时间内都要被物流运力卡死，那自己用这一年时间去做线上，超越它不是难事！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九章 笑里藏刀 真正的生意场从来都是残酷的，每一个成功的生意人都遵循一个宗旨：永远要提前给对手挖好坟墓，然后再一步步把对手弄进去，李牧重生到现在，很多事情用的套路就是这样的，只是没想到现在马老板也给他玩了同样的一手。 马老板的眼光很准，甚至不能用准来形容了，得用毒辣来形容，他就是武侠小说里那种武功高强而又眼光毒辣的高手，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真正弱点在哪里，然后抓住对方的弱点实现精准的击杀。 马老板看准了淘宝网唯一的弱点就在物流，所以他才给淘宝来了一招釜底抽薪，这一招玩的确实漂亮，李牧甚至还一点点都不知道。 眼下，马老板已经有绝对的实力让淘宝网除了邮政之外，再无任何快递资源可用，而邮政EMS的运力，光是Mango-ME就有点承受不住了，哪还有多余的运力顾及其他？可淘宝网未来真正的大宗订单是来自于整个淘宝上的卖家，以及大量合作厂商，如果阿里吧吧在线下锁死淘宝网，淘宝的卖家估计都要抓瞎，更何况李牧的厂商品牌旗舰店业务。 而2002年的EMS整体运力其实就是一滩稀泥，市场需求量小、国企灵活性弱、体系繁杂臃肿都是EMS的弊端，这也是邮政体系的问题根源，如果邮政把握住电商腾飞的机会，以他的资源、实力、地位来说，未来的国内物流也就没有顺风和X通一系列公司的什么事了。 可惜，他偏偏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虽是阿斗，却也是唯一不可能被马总收购的物流渠道。 刘镪东刻意做了一夜功课，研究了宅急送的情况与特点，分析了宅急送老板陈坪其人做事做人的风格和套路，制定了几个初步的合作方案，最好莫过于签字收购、其次便是控股，最次是入股但无法控股，至于并购，刘镪东相信，李牧绝对不会同意。 并购是把对方整体拿进来，稀释一部分自己的股份给对方，相当于二者融合，把对方公司的拥有者变成自己公司的股东，大家联姻，合二为一，但是这也要看两家公司的规模以及未来的发展势头，淘宝网势头这么猛，现在跟谁做并购都吃亏，除非是增速跟自己差不多的企业，李牧怎么可能愿意拿淘宝网的股份，去并购一家快递公司。就算是刘镪东也不会乐意。 翌日下午，刘镪东穿着衬衣、西裤，把自己收拾的板板正正，独自驾车前往宅急送，经过前台的带路，他准时来到了陈坪的办公室，与陈坪面对面。 陈坪对刘镪东非常热情，主动从办公桌上起身迎过来，握手、问好，并且说：“哎呀刘总，久闻大名，今天终于是有机会见到你了！” 刘镪东谦虚的说：“陈总您说笑了，其实早就想来拜访，只是最近一直很忙，抽不出时间过来。” 陈坪点了点头，笑道：“淘宝网的业务突飞猛进，你作为总经理肯定是最忙的一个了。” 说着，陈坪邀请刘镪东坐下，亲自烧水，准备泡茶。 刘镪东掏出自己的名片，和陈坪交换了一下，并没有急着聊正事，而是借着陈坪泡茶的工夫跟他聊了聊天。 刘镪东恭维了他几句，也夸赞了宅急送几句，陈坪倒也一点也不谦虚，笑着说：“我们从去年到今年大力投资搞了两套信息化系统，一个是ERP、一个是MIS，有了这两套系统，我们宅急送的信息化处理能力走在了全国快递公司的前列，而且今年我们三个物流基地建成，全国快递周转的时间大大缩短，眼下我们的快件，燕京到沪市可以做到从收件到投递只用三天，这在业内还是绝无仅有的。” 刘镪东点头称是，心里不由觉得有些难搞，一上来就先吹牛逼，这不用想也知道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姿态太高，想传达的讯号肯定就是合作门槛也很高了。 陈坪接着说：“现在物流行业的春天快来了，宅急送也想抓住这个机会大力发展，所以我们近期也在发展规划，准备在近期进一步扩大提升我们的物流承载能力。” 刘镪东恭维一句，说：“陈总真是眼光独到！” 陈坪笑道：“眼光独到算不上，只能说是尽可能的追上潮流，现在不是流行做电子商务嘛，就像你们的淘宝网一样，我就一直在关注着这方面的形式和动态，觉得这是一条非常好的路子啊！” 刘镪东心里暗忖，你个做物流的，不安心把自己的物流做好，瞄着电子商务干什么？ 不过嘴上刘镪东却说：“电子商务虽然新潮，但并不好做，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有些焦头烂额。” 陈坪点了点头，说：“确实，我们构架信息化处理系统就费了不少力气，你们这种做电子商务的公司，在系统后台数据库这些方面投入的人力物力也不会小吧？” 刘镪东笑道：“何止是不会小，简直大的惊人。” 回想淘宝网的前后台开发，以及算法、订单、数据分析的技术支撑，国内现如今能实现这些的公司还真是少之又少，因为其中的成本太高了，不走弯路都如此，如果再走点弯路，那可真堪称是旷日持久，幸亏李牧做事不跟自己人计较，淘宝网虽然是两人共同投资的产业，但是整个淘宝网的技术开发全部使用牧野科技的技术核心，包括牛逼到不行的方旭东，这些算是李牧自己的资源拿进来帮助淘宝网发展，按理说自己也应该从中承担10%，但李牧从来不在这种事情上跟自己算计，由此也可见，找一个靠谱的合作伙伴有多不容易。 陈坪这个时候心念一动，看着刘镪东，忍不住笑了笑，说：“我这段时间也有个非常强烈的想法，想在我们宅急送的物流基础上，建立一个电子商务平台，刘总是这方面的专家，不如给我参谋参谋、出出主意？” 刘镪东诧异急了，他想找宅急送谈收购或者控股的合作，但是还没做完前期铺垫和酝酿，陈坪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要做电子商务？如果是真的，岂不是成了淘宝网的竞争对手？ 刘镪东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看着陈坪，心里嘀咕：正常来说，你一个扎根线下的实业家，真是有眼光的话，现在就应该给自己做好定位，明确自己是电子商务的下游产业才对啊！找好这个定位、拼命发展、抓住电子商务的起飞的机会才能跟着崛起，可你竟然还觊觎你的上游产业，你是太自大还是脑子被门挤了？普利司通和米其林轮胎做的这么牛逼、采埃孚和爱信变速箱做的这么牛逼，但它们什么时候想过要涉足整车制造？更何况你一个低技术含量、没有线上积累的物流公司，就想跨界做电子商务？ 见刘镪东不说话，陈坪心里一阵得意，眯眼笑看着刘镪东。 他根本不想做什么电子商务，他也不懂电子商务，之所以这么说，也是马老板之前就交代好的，自从跟马老板面谈到宅急送被马老板并购，陈坪几乎对马老板上升到了崇拜的地步，他觉得马老板是为自己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与他合作，自己的将来一定能够顺风顺水，而且马老板不但口才了得、眼光独到，而且断事如神！他在完成对宅急送并购的那天就告诉过自己，淘宝网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找上门来，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刘镪东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了。 陈坪也明白马老板的战略意图，淘宝网也想和宅急送合作，甚至在某个时间段内，宅急送会成为影响他们发展的关键，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宅急送武装起来，让淘宝网担忧和害怕，做到这一点，马老板也就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去和淘宝网谈后续的合作。 刘镪东觉得事情不只是离谱，甚至有点诡异，一切的一切和自己预想的都有极大的偏差，陈坪说话和表情中不由自主透出来的意思，好像早就已经把自己装进套里一样，而且那笑容有些怪异，总觉得笑里藏刀，他断定这绝对不是自己估算失误，而是里面一定有自己所不了解的秘密。 于是，刘镪东也不藏着掖着，对陈坪说：“陈总，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眼下想在物流环节发力，所以有兴趣收购宅急送、让宅急送成为淘宝网的一部分，不知道你怎么看？” 陈坪心里更敬佩马老板了，从开始到现在，一切的一切他都猜中了，几乎没有半点偏差，完全是商界里的诸葛孔明！ 随即，陈坪笑眯眯的对刘镪东说：“刘总，我们对单纯的收购不感兴趣，如果是并购的话倒是可以深入的聊一聊。” 刘镪东微微一笑，说：“我们目前还没有并购的计划，陈总如果对收购有一点兴趣的话，不妨先开个价格咱们聊一聊。” 陈坪摇了摇头，玩味的笑道：“说实话刘总，收购就算了，我们只考虑并购，而且不瞒你说，我手里现在不只是有宅急送，还有申通和中通。” 说完这些，眼看刘镪东压制不住心底的震惊，陈坪笑着又补了一刀：“对了，申通和中通是100%控股噢！”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章 唯一的解决之道 陈坪傲娇的说完这些，刘镪东几乎想起身就走。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似乎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今天的见面，陈坪的心态就有问题，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有合作意向的心态，他在一点点循序渐进的提升他给自己带来的压迫感，必有所图。 除此之外，刘镪东心底也很震惊，他了解过市面上的快递公司，眼下快递业务在国内还是一个刚刚启蒙的行业，大部分国人的信件及物流需求都是通过邮政来解决，邮政的平邮、挂号信就已经占据了全国包裹信件总量的80%以上，除此之外，邮政还有EMS这个快递服务，所以整体看下来，民营快递行业的市场并不大。 其实，华夏的物流行业虽然在未来是一个过度肥胖的畸形产物，如果没有电子商务的崛起，十三亿人口的华夏对物流运输的需求根本不足以催生出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物流快递公司，眼下还没有电子商务助力，民营快递公司再牛逼，也不过就是在邮政的下游吃点残渣剩饭而已。 现在国内就四家算是不错的民营快递公司，宅急送在名气、规模以及覆盖面积上，是当之无愧的NO.1，其次就是申通和圆通以及顺丰，顺丰现在在南方比较出名，但是还没有真正运作全国业务，处在厚积薄发的厚积阶段，而剩下三家眼下都变成了一家，这个消息让刘镪东紧张不已。 结合陈坪隐隐释放出来的恶意，刘镪东忽然觉得淘宝网有可能被人算计了，但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算计淘宝网的，为什么会是宅急送。 刘镪东试探性的对陈坪说：“陈总现在整合了申通和圆通，整个物流体系的承载能力肯定会有大幅提升，那这种情况下，和淘宝网合作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我们马上会迎来一个网销高峰，如果我们合作，一定可以实现双赢。” 刘镪东已经换套路了，他没有再说收购或者并购，他只说合作，试探一下陈坪的口风。 陈坪这个时候神秘叵测的笑了笑，说：“刘总，我们未来可能会把重点精力放在三家公司的资源整合上，可能没办法在这方面跟贵公司合作了。” 刘镪东虽然错愕，但却不觉得出乎意料，他潜意识里已经觉得陈坪会拒绝自己了。 刘镪东再次换了个套路，问他：“既然陈总对并购感兴趣，那不妨大概说说你的想法？” 陈坪再次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刘镪东，神秘的笑了笑，随后说：“刘总，如果真聊并购的细则，那就不是我跟你聊了，得是我的母公司老总来跟你聊。” “母公司？”刘镪东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宅急送不是陈坪创建的私企吗？好像没被谁收购啊，怎么还扯出一个母公司来？而且这个陈坪也真是够操蛋的，总是神秘兮兮的说话说一半，遮遮掩掩的一点都不干脆。 陈坪觉得自己铺垫的也差不多了，终于舍得打开天窗说亮话，笑着对刘镪东说：“宅急送前段时间已经接受了杭州阿里吧吧的并购协议，现在是阿里旗下的全资子公司，申通和圆通也是一样，如果刘总想聊一聊进一步深入合作的事情，我可以帮你约阿里的马总过来聊一聊。” 阿里！原来如此！ 刘镪东心里咯噔一下，所有的疑问和不解都在这一刻茅塞顿开。 原来是阿里在背后作祟，阿里的马老板之前就一直想跟李牧见面，似乎是对淘宝网非常感兴趣，不过李牧一直拖着没跟他们见面，没想到他们现在已经把这几家快递公司都拿到手了。 眼下的阿里，论公司和业务规模肯定大过淘宝网很多，至少已经估值几亿美金，但是跟牧野科技比的话还是要差上一个梯队，不过刘镪东曾经研究过阿里吧吧的背后资本，大部分都是海外VC投行，比如高盛、软银、汇亚资金等等，这些大投行的掌舵人对马总都非常看好，对马老板自然也非常支持，所以马老板只要愿意融资，就一定不缺现金，而眼下快递公司又不值几个钱，马老板先收快递公司布局电子商务的末端产业，绝对是非常高明的一招。 既然一切都是马老板在背后运筹帷幄，刘镪东也明白眼下跟陈坪再聊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了，这件事情已经不是陈坪能决定的，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马老板来者不善，这是直接要跟李牧掰手腕了。 刘镪东和陈坪客套了几句，便找借口告辞离开，离开时陈坪还不忘提醒他：“如果有并购方面的需求，刘总可以直接跟马总沟通，如果没有马总的联系方式，可以找我要。” 陈坪一副高高在上、尽在掌握的样子让刘镪东心里颇为不满，但职业素养还是让他非常礼貌的点了点头，说：“有需要一定跟陈总联系。” 说完，迈步离开。 一出了宅急送的大门，刘镪东立刻给李牧打电话，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跟李牧汇报。 事情不妙，而且是大大的不妙，刚才刘镪东只是故作镇定，但是心里早就有些慌神，马老板拿住现在为数不多的快递资源，如果拿过来要挟淘宝网，那么淘宝网再往后的发展可就要立刻碰到瓶颈了，而且他最担心的还不是被马老板卡住脖子，如果对方只是围堵封锁而不是主动进攻，淘宝网一定可以找到突围之道来解决问题，他怕就怕马老板不光是围堵封锁，还要发动正面进攻，如果他利用末端资源反过头去做和淘宝网一样的C2C电子商务平台，那淘宝网可就麻烦了！ 马老板做C2C是有天然优势的，他的阿里吧吧网已经运转多年，上面有大量的中小企业，做了这么多年B2B，马老板手里沉淀的企业资源已经非常丰富可以说，他手里掌握了大量电子商务的上游资源，而快递物流属于电子商务的下游资源，现在他也已经拿到手中，如果要挟不成，他极有可能会利用上游和下游资源来做自己的电子商务，他有上游也有下游，做中游产业自然如鱼得水，淘宝网现在是有上游、有中游，但是下游不通的话一定会爆发出灾难性的后果。 李牧在电话里听说这个消息也是惊的目瞪口呆，千算万算没算到马老板竟然这么果断就出手了，自己还想压他一段时间再跟他见面，没想到自己压住见面时间但没有压住他那颗躁动的心，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已经掌握了能够威胁自己的下游资源。 自己一直觉得现在就筹建自有物流系统太早，而且太烧钱，而他是经历过快递行业黄金十年发展历程的，说实话，一开始让他去收购宅急送这种公司，他未必瞧得上，他很想做一个自己的顺丰，甚至做一个自己的联邦快递，所以他暂时延缓了上马物流建设的节奏，想着明年再着手，没想到就这么一迟疑，立刻被马老板抓住了弱点。 李牧心里懊恼，他和刘镪东有着一样的担心，他知道马老板对零售电子商务的执念，他担心马老板扼住自己的脖子，威胁自己做出巨大让步，他也担心马老板干脆一拍大腿自己干，电子商务和门户网站不一样，流量并非是最重要的一环，所以自己就算全面封杀马老板的电子商务平台，他依旧能够找到其他的突围之道，而且他有上游和下游资源，真干起来，起步的速度不会比自己慢多少。 快递这种电子商务的末端环节，看起来好像比较低端，但是重要性却非常高，如果淘宝网找不到突围之道，只能利用邮政消化，那么势必会给用户体验带来巨大的伤害，如果同样的购买行为，发生在淘宝网需要一个星期的物流周期，发生在马老板的平台上只需要三天，那要不了多久淘宝网的用户就会跑的差不多了，就算自己手里还有YY都没有用，否则腾训上辈子为什么自己一直干不起来电子商务？QQ不是万能的，YY也是一样。 李牧让刘镪东回来再说，挂了电话，自己立刻开始加速思考眼下的局面，宅急送、申通、圆通几乎是眼下民营快递企业里唯一能拿出手的几个了，除了他们三家还剩下顺丰一个，李牧上网搜了一下顺丰相关的新闻，发现现在的顺丰几乎还没什么太大的知名度，不过却已经在珠三角和港澳地区有了相当的名气和市场份额，现在顺丰最擅长的是短途快递，中长程快递业务还没有真正开展。 可是顺丰李牧基本不带想的，一方面是现在的顺丰还没有开始全国布局，王伟应该还在积极的投入收权斗争，找顺丰合作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另外王伟这个人也是商界一个顶呱呱的牛逼人物，现在就算自己收顺丰，他也未必会同意，跟牛逼人扯皮一定是持久战，以眼下淘宝网的发展速度，物流方面可能等不过半年时间就要喘不过气了。 如果从电子商务的长远角度，物流公司注定是要百花齐放的，马老板的封锁也支撑不了太长时间，但是无论是李牧还是民间资本筹建物流都需要时间，怕就怕淘宝等不及物流行业的百花齐放，更怕马老板自己做电商网站，把电商领域凝结的果实挂在他自己的枝梢上。 眼下幸好还有邮政这个国资大哥可以依托，马老板再牛逼，资本关系再强，不可能把邮政收了，眼下只能先尽可能开发邮政的资源，然后立刻开始着手寻找解决之道。 其实李牧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种情况下，真正的解决之道只有一个：做自己的物流，而且要做就做国内最牛逼的物流！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一章 物流的宏伟蓝图 刘镪东回来之后，李牧立刻拉着他扎进办公室里紧张的讨论分析。 对于今天的遭遇，刘镪东气得够呛，今天说到底其实就是被马老板算计了，他早算到淘宝网会在物流环节上寻找突破，所以他早就布下这颗棋子等着自己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他的专业素养确实不是盖的，一回来就跟李牧商讨，把自己对眼下情况的分析跟李牧系统的说了一下。 刘镪东对眼下局势看的非常准确，他跟李牧一样，担心的不是阿里拿物流来扼住淘宝网的脖子，而是担心阿里用物流拖住淘宝网发展的速度，然后自己发展C2C电子商务，就像是赛车场上被对手扎破了轮胎，虽然对方的赛车综合实力和技术指标远不如你，但借着你换轮胎的时间，他就已经超到你的前面了。 两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发现彼此的看法差不多，刘镪东自我检讨道：“这件事是我的失责，没有关注到阿里的动作。” 李牧点点头：“如果说失责，你肯定有一定的责任，考虑问题不够全面，没有重视末端行业的动向，不只是你，我也有责任，如果我早些同意你自建物流的想法，或许先收了宅急送和申通、圆通的是我们而不是阿里，不过现在说这些只能提醒我们以后注意，解决不了眼下的问题，所以咱们还是得好好想想，眼下的难关该如何渡过、如何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刘镪东问李牧：“你觉得现在收顺丰可行吗？顺丰在南方发达地区网络已经比较齐整了，如果我们拿下顺丰，再从北方收购几个做大宗物流运输的车队，双方软硬结合，应该还是能够解决部分问题的。” 李牧说：“阿里不可能没想到顺丰，但是他们没有把顺丰拿下来，我觉得应该是顺丰不买账的原因。” “是吗？”刘镪东问了一句，随后自己想了想，说：“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顺丰的情况，老板王伟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人，顺丰之前的网点多是加盟，现在他正忙着往回收拢，要全部做直营了，估计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 李牧点点头：“野心家是不会甘愿被收购的。” 刘镪东问：“并购呢？” 李牧微微一笑，对刘镪东的问题不置可否，只是笑着说：“你别忘了，我也是野心家。” 刘镪东立刻懂了。 李牧也是野心家，让他牺牲股权去并购其他公司，他肯定是比较排斥的，对李牧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尽量少用股份，不然他的牧野科技也不会迟迟不做第三轮融资或者做上市计划。 这时，李牧又说：“其实你想一想，就算我们现在要去并购顺丰，以淘宝网现在的估值，拿什么去并购？我们刚成立几个月，虽然局面不错，但是盈利模式还没有清晰明确，资本市场不会给我们太高的估值，顺丰现在正在内部争权，王伟眼看就快成功了，一旦他达到目的，顺丰的估值应该不会低于宅急送，我们拿淘宝的股份并购他，他会乐意？” 刘镪东轻轻点了点头，淘宝估值确实没多少，想并购顺丰，以淘宝来发起是不可能的，以牧野科技发起倒是有可能，但是李牧肯定不会乐意，牧野科技现在相当于是已经蓄满燃料的火箭，李牧死命压着不让它点火起飞而已，让李牧拿牧野科技并购顺丰，他是肯定不会乐意的。 李牧了解王伟的情况，这时候想收他的可能性极低，而且王伟的骨子里也有电商基因，他数次拒绝和马老板见面，很大一方面原因也是他早就坚定了自己做电商的想法，所以他不准备和阿里有任何层面的合作，不过顺丰起步做电商的时候，电商行业已经非常成熟了，王伟没能在混乱不堪、巨头林立的电子商务领域突出重围，不过如果现在激活他做电商的基因，没准反倒是提前渡他成神了。 而且，既然马老板都没能收得了顺丰，自己去打算他做什么？有钱他不会不赚，所以他不可能和马老板狼狈为奸的封锁淘宝网，那样他得不到任何好处，所以他应该不会参与自己和马老板之间的战争，而是坐收渔翁之利，无论谁跟谁打、谁打赢了，总是要发货的，顺丰别插手，闷声发财就行了。 李牧说出自己的想法，刘镪东也表示赞同。 随即，李牧掏出烟来，丢给刘镪东一支，自己点燃一支，抽了一口才说：“我觉得咱们现在首先要想的，不是我们要不要收购顺丰，或者怎么干自己的物流，而是先理清楚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说着，李牧站起身来，走到白板面前，指着自己之前画的六大城市简易示意图，道：“你看，我们刚刚用分散发货的办法解决了Mango-ME集中发货的问题，以后和所有品牌厂商合作都可以用这种模式，让他们把库存分散给我们，我们来替他们承担发货，这部分应该是不难的，六个城市不够，那我们就分散到所有省会城市，总是可以解决这部分问题。 眼下我最担心的，是淘宝的中小型卖家，他们遍布全国各地，而且他们本身就是低成本或者零成本运营，我们没办法让他们提前把货物交给我们来做分散发货，因为那样一来他们也得重资产运作了，这就和淘宝网的本意背道而驰，所以他们的销售需要自己在线下寻找快递公司进行合作。 如果中小型卖家只能选择邮政的话，随着这部分需求量的猛增，邮政的EMS的运力会逐渐饱和，运输效率低下，整个交易周期、资金回转效率都会被快递大大拉长，如果阿里这时候做一样的事情，而阿里卖家的物流效率更快、整个交易流程和效率都大大高于我们，那样一来，无论用户和卖家都会放弃淘宝。 那么，现在的问题很简单，距离EMS饱和还有多久？我们必须先弄清楚这个时间有多长，再根据具体的时间去找解决办法。” 刘镪东仔细想了想，说：“如果不影响我们淘宝网自己的发展速度，我觉得最多半年EMS的运力就会饱和，尤其是在南方珠三角以及江浙一带，因为目前的数据显示，我们大部分的卖家都集中在那个区域。” 李牧点点头：“好，如果说局面还能勉强撑上半年，那咱们现在就不要乱了阵脚，咱俩现在开始制定一个半年计划，解决半年后的问题，眼下也没有其他的解决之道了，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自建物流，所以咱们就直接从自建物流的事情开始讨论，物流要做，怎么做才能在半年之后顶上来？” 刘镪东说：“如果我们现在着手筹建自己的物流体系，我怕半年成不了气候，像你说的，物流是一个重资产项目，而且找不到一个快速发展的方法，车要一台一台买、人要一个一个招、网点也要一个一个开，半年时间太短了。” 李牧说：“是很短，但是也并非不可能。” 说着，李牧清了清嗓子，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我们立刻成立我们自己的物流公司，你投10%，我投90%，起步先投八千万到一个亿，如果师兄你手头没钱不要紧，我替你先垫上。” 刘镪东点点头，这么重的资本自己是出不起的，李牧愿意替自己垫上，已经是非常讲究了。 李牧这时候又说：“独立注册公司将来灵活性更大，如果以后我们想并购顺丰，直接拿物流公司的股权跟王伟谈就可以，根本不需要触及淘宝的股权。” 刘镪东见李牧这么自信，连日后用物流公司的新壳子并购顺丰都已经想到了，当即便点了点头，说：“那就按你说的来。” 李牧开动大脑，接着说：“几个点我先捋一下，有异议你就打断我。” “第一，着手注册物流公司并且开始挖人，宅急送、申通、圆通虽然被收购了，但是他们除了固定资产，所有员工都是活的，想尽一切办法去挖他们的高管，最好是挖一个就能挖出一支团队和一个片区资源出来，这样的话，我们只需要给他们投钱买车、建网点，就能够快速搭建起一个片区的网络，顺丰也不要忘了，现在大战在即，能挖的都给我挖过来，下手狠一点； 第二，增强与邮政的合作，力争成为邮政的战略合作伙伴，把邮政的运力压榨到极致； 第三，筹建物流基地，集仓储、分拣、打包、装车等功能于一体的物流基地，依托航空、铁路、陆地运输的便利性来综合考虑，第一阶段就要在全国范围内筹建五到八个物流基地，这几个物流基地一定要实现航空干线运输，我们快递未来的发展核心就依托于航空； 第四，立刻找关系，先把各大航空公司主要干线的机腹货仓资源拿到手，这块资源是我们未来逆袭的重中之重； 第五，找银行关系拿贷款，未来物流公司所有的固定资产全部抵押给银行，尽可能拿最高的杠杆，把资金流速和硬件扩张盘活； 第六，找方旭东来，让他随便从牧野科技挑人，整合眼下市面上成熟的硬件，给我开发一整套的物流内部管理系统，并且开放对外的查询端口，我们的快递公司要实现全信息化运作，快件从收件开始，中间每一个物流节点都要录入系统并且供用户实时跟踪查询，我要做一套物流行业乃至国内所有实业里最牛逼的信息化系统出来！” 刘镪东听完这六点，一张宏伟的物流蓝图已经在脑海中浮现。 李牧见他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开口说：“他们不是收了其他快递公司吗，好，我们对那些拖泥带水、千丝万缕的二手硬资产也不感兴趣，我们只对他们的软资产感兴趣，所以我们眼下不收购任何物流公司，我们不计一切手段、拼命挖他们的人和资源，一定要给我往死里挖！就算把他们的整个框架全部挖塌也不要手软！然后快速搭建一个基础框架，然后整合物流基地、航空货运资源、信息化管理系统，这样的话未来我们的物流模式就很清晰了。” 李牧越说越激动，在白板上边画边说：“华夏地理上的整个第三阶梯是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也是我们未来的重中之重，你看看地图，整个第三阶梯南北跨度不过三千公里，东西跨度最多也就一千公里，按照现在陆运的速度，如果我们在这一大片地域里筹备四个物流基地，基本上每一个覆盖范围的最大直径都不会超过八百公里，假设我们取中间点建设，那么每一个物流基地覆盖的地区，最远都不会超过四百公里的直线距离，这样的话就可以保障覆盖地区内，无论从哪个点出发，采用汽车运输，到物流基地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八个小时，甚至更短，反之亦然。” “我们把物流基地再往下的点到面运输交给汽运，把物流基地和物流基地之间的点对点运输交给航空，你想一下，整个华夏的第三阶梯里，任何城市到另一个城市的飞行时间都不会超过四个小时，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我们以后的快件运输时长取最大值也不过就是8+4+8，也就是二十个小时，再算上中间的等待、分拣、打包、处理等等流程，四十个小时怎么都能解决问题了吧？如果再算上末端投递，四十八个小时基本上也就能解决了。” 说到这里，李牧的愁云已经一扫而空，甚至已经明显带着几分兴奋，继续说道：“打个比方，粤省的物流基地就在羊城机场附近，覆盖整个粤省，粤省任何一个城市当天截止到下午六点钟收到的快件，都必须在当天凌晨两点之前运抵羊城物流基地，然后在天亮之前完成分拣，寄往各物流基地的快件全部封装，前往冀省某个城市的快件，将会准备搭乘当天羊城到燕京最早的一趟航班，被装进该航班的机腹货仓内飞往燕京； 上午九点左右，飞机在燕京落地，可能在机上乘客都还没有完全下机的时候，我们打包的货物就已经从货舱取出，送到附近的物流基地拆包分拣了，这其中，所有燕京本地的快件要在中午十二点之前装车送到市区，周边其他城市的快件也要在中午十二点发车，晚上八点之前就能抵达燕京基地覆盖的任何一个城市，这样一来，相当一部分干线城市之间的快件可以通过航空实现次日达，干线周边的快件也可以实现隔日达，如果我们能达到这个时效性，我们不但能解决眼下所有的问题，还能开创一个物流新时代！”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二章 踩死对手的核心依仗 刘镪东终于明白李牧为什么一直这么推崇机腹货仓资源，如果按照李牧这个模式运作物流，那么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可以实现快递次日达，对比现在的快递，李牧规划的速度简直吓死人，对整个行业的颠覆性也是前所未有。 其实，2002年的物流，和2016年的物流在硬件上差在哪里？2016年的飞机比2002年飞得快？还是2016年的汽车比2002年跑得快快？都不是，2016年真正的优势在于行情趋势以及配套支撑的成熟，况且，即便是2016年，大部分的物流公司也无法做到次日达，大城市之间点对点运输，也只有顺丰能够基本保障次日达，其他的公司依旧在时效性上跟不上节奏。 李牧也并非要做全空运，而是以空运为主、陆运为辅，他要用这样一个高端高效的蓝图去规划未来的高端竞争力，在规划完这些之后，他也立刻规划起配套的二级解决方案，陆地与铁路运输。 李牧对刘镪东说：“航空快件速度快，但成本也高，未来的市场需求并不一定完全追求时效，还是会有很多用户追求性价比，如果次日达的航空件需要二十多块钱的运费，三日达的陆运件只需要十五元甚至更低的运费时，相信也有大量用户选择后者，不过对我们来说，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点到面运输的流程都是不变的，只不过后者点到点运输的承载方式发生了变化，我们将采购一定数量的集装箱货运车，来替代航空公司机腹货仓，完成点到点运输，陆运时效性虽然差一些，但是成本降低的不是一点半点。” 刘镪东看的也非常透彻明白，点点头，难掩激动的说：“只要我们的模式确定下来，这些细节都会非常灵活，不过李总，你规划了这么多，八千万到一个亿的资金怕是不够啊。” 李牧说：“肯定不够，远远不够，不过不要紧，支付宝现在沉淀资金庞大，跟各大行的关系都很密切，只要央行还没插手，我们就可以一直跟几大行保持爱昧，拿支付宝刷脸，他们也一定会给一个高倍杠杆的贷款，我们未来投资在硬件上的每一分钱、每一件物品都要抵押给银行，再从银行贷更多的钱出来。” 李牧现在几个公司账面上也没多少钱了，前段时间把大部分资金调出来进了万盈燕京分公司，给宋亮拿地用了，拿地成功之后，这笔钱还会压上一段时间，李牧预想的是等十号线的线路图公布之后、地价涨起来，再重新抵押给银行，套取更多的资金出来，所以那笔钱砸进去一时半会可动不了。 在这种情况下，让几家公司在不影响自身运营的情况下，立刻筹措八千万到一个亿出来，已经是一个极限值了，剩下的就得找银行帮忙，不过其他几家公司的现金流都很健康，可以不间断的对物流公司进行输血， 其实李牧还有一个调动资金的王牌，那就是支付宝担保，通过支付宝目前的规模，以它来做担保从银行贷款也是非常容易的。 很快，方旭东也被叫了过来，李牧当着刘镪东的面，把眼下面临的局势，以及自己对自建物流的规划说了一遍，方旭东听完表面上并没有太大波动，其实内心里已经如惊涛骇浪。 方旭东算是一个极客，以前供职谷歌也并没有接触过运营，今天听李牧一说，才明白真正的商场有多凶险，商场里绝不是你做好自己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而是谁下手更狠，谁才能笑到最后。 虽然心里惊叹，但方旭东还是表现出了极高的职业素养，立刻掏出笔和小记事本，问李牧：“物流管理系统具体有哪些要求，或者说，要实现哪些功能？” 李牧想了想，说：“我们的物流管理系统，不但需要对所有快件的信息进行实时存储和更新，还要对我们每一辆车、每一个集装箱或者打包包裹进行跟踪记录，同时精确录入记录我们每一个物流基地的仓储情况，甚至精确到每一个员工信息，以及该员工负责的辖区，以及他的工作状态、他接到的每一个包裹，以及派送的每一个包裹，总而言之一句话，这套系统要监控物流的每一个部门和环节。” 方旭东点了点头，问李牧：“我们的快件ID怎么确定？如果要追踪每一个快件的动态，那么它就必须要有一个独一无二的ID。” 李牧说：“运单必须是特殊定制的，这一点我们可以跟特殊印刷厂合作，不是什么难题，然后每一个运单上面都会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运单号码，并且搭配相应运单号码的条形码，然后你们需要让扫码枪设备和软件相结合，当前端快递员收回一件物品的时候，收件处理的人员就要对快件的运单进行扫码，只要他选择的是‘入库扫码’系统这个时候就要自动将这个运单号录入系统，从这一刻起，该包裹状态正式定义为被揽收，并且自动注明该揽收营业点名称，举个例子，如果是中关村营业点揽收，寄往金陵，那么中关村的收件处理人员只需要扫一下单号，系统就需要自动录入，并且把状态定义为：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刻某分，燕京中关村营业厅—已揽收。” 方旭东点点头，手里的笔迅速在纸面上把李牧的需求记录下来。 李牧接着说：“随后，继续我刚才举的例子，中关村营业点每天下午六点作为一个工作日收件的截止日，那么每天六点钟之后，就要对这个工作日收到的所有快件进行打包，所有快件打成一个包裹或者几个包裹，系统内要给打包的包裹自动生成名称，比如当天时间是2003年1月1日，那么打包的包裹ID就定义为：中关村营业厅代码+20030101+序号。” “假如中关村营业点的代码为0010022，前四位0010是区号，代表城市，后三位数字代表该营业点在该城市的排序，这样就可以给每一个营业厅也生成一个独一无二的ID，而当天的快件被打成了两个包裹，那么这两个包裹名称就是0010022-20030101-01，以及0010022-20030101-02，虽然看起来都是数字，但是知道规律就很容易看明白其中信息，明白了吧？” 方旭东敲了敲笔头：“非常明白。” “OK！”李牧继续说道：“打包的过程中，每一个小快件被打包进包裹之前都要先扫码，这个就是顺手的工夫，不会耽误什么时间，但是可以记录快件已经开始打包的状态，所以，这个时候我们的打包员只需要选择‘打包扫码’，那么他扫过的每一个快件，系统状态都要自动更改为：中关村营业点—正在打包。” “打包完成之后，工作人员把包裹编码生成条形码打印出来，贴在包裹上，这两个大包裹都要送到燕京物流基地，那么装车之前，工作人员就要对这个包裹进行扫码确认，把状态改为已装车、发往燕京物流基地，这个时候你要注意，一旦某大包裹被扫描确认装车，那么大包裹内包含的所有小快件的状态都要批量改为：中关村营业点—已装车，发往燕京物流基地。” 方旭东继续点头：“明白了。” 李牧接着说：“快递到了燕京物流基地之后，卸车的同时就要有人负责给大包裹扫码，每扫一个，和刚才一样，系统也要批量将该包裹内的所有小包裹状态改为：快件已到达燕京物流基地。” “明白。” 李牧说：“接下来是拆包分拣，西方国家的超大型快递公司现在已经进入自动化分拣的时代了，不过设备成本太高太高，现在无论是我们还是邮政老大哥都玩不起，所以我们只能人工进行分拣，人工分拣，我们要简单的建立若干个皮带传输机，然后按照快件收件地址归属的物流基地进行区分，一样的原理，每一个包裹被分拣送上某条传输机上的时候，工作人员也要进行扫描，这个时候系统也要自动更新状态：燕京物流基地，已分拣，准备发往沪市物流基地。” “明白。” “再往后，当天所有发往沪市的快件都进行了分拣，他们会被按照承运方式，分拣成两批，其中一批走航空运输前往沪市，另一批走陆地运输前往沪市，假如我们的这个快件是航空件，那么它在被分拣过后就要重新打包，流程和营业厅装车前打包一样，我们要及时显示它正在燕京物流基地已打包，准备发往沪市物流基地。” “再往后，快件会在打包之后的第二天清晨，搭乘最早的航班飞赴沪市，抵达沪市物流基地之后，拆包之前还是要扫描，这个时候再次更新，就要显示：快件已到达沪市物流基地，准备拆包。” “拆包之后，再根据快件所前往的不同城市进行分拣，分拣后再打包，状态改为：沪市物流基地已打包，发往金陵。” “快件抵达金陵，在金陵总部拆包分拣，这时候距离收件人已经非常近了，等快件集中送往收件人所在营业点的时候，状态要更新为：已发往XX营业点。” “抵达营业点之后，再进行一次扫描，系统自动更改状态：已抵达XX营业点。” “营业点派送员出发之前，要对即将派送的所有快件进行派送前的一次扫描，选择‘投递扫描’，这一次扫描之后，不但所有快件的状态要显示为：快递员已出发，请做好收件准备，还要根据派件员工的ID显示他的个人信息，比如：派件员刘镪东，联系电话139xxxxxxxx。” “派件员刘镪东出去一共送了三十个快件，回到公司，他手里拿着三十张已签收的快递底单，他最后要做的，是对这三十张快递底单进行最后一次扫描，只要他选择‘妥投扫描’，快速把这三十张底单扫一遍，系统就会给这三十个快件进行最后一次状态更新：快件已签收，感谢您使用某某快递。” “这就是我要的信息系统，一个整套的后台管理系统，以及前台实时查询系统，无论是我们自己，还是我们用户里的寄件人、收件人，都可以实时掌控我们每一个快递的行走路线，某时某刻某分、在某地、执行某种操作，给我们的客户带来前所未有的使用体验！这套系统，将是我们踩死对手的核心依仗！” 坚持航空运输、坚持信息化、坚持自动化、保障高效率是未来顺丰在华夏快递市场成功的依仗，现在，李牧对下一步快递业务的依仗也是一样，只不过要比顺丰提前几年实现，这倒不是他模仿顺丰，因为这也根本不是顺丰的原创，而是国际快递寡头UPS的崛起之道，顺丰能获得巨大成功，一要感谢有UPS这个老师，二要感激当年UPS、DHL、联邦快递当年因为种种原因没进入华夏市场，否则王伟再厉害，顺丰也不可能有后世那么高的成就。 李牧说的激情澎湃，刘镪东和方旭东相视一眼，两人都已经被李牧构架的整个流程惊傻了。 李牧的这套管理系统逻辑，在国内的快递行业里还前所未有，这两人一个是运营高手，一个是技术大拿，彼此都对逻辑和产品有非常透彻的理解，试着推导一下，就知道李牧这套逻辑简直完善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他会让每一个快件的走向都能够被实时监控，它带来的管理便利与效率提升不用多言，它带来的用户体验也一定会好到爆棚，以往寄快递，就相当于是放了一只信鸽，如果收件方没给回复，寄件人自己也不知道信鸽去了哪里、飞到了没有，整个过程都是完全不可控的，但是，这套系统如果投入使用，用户就可以牢牢掌握快件的每一步动态，简直是太方便了！ 2002年，快递行业还只是萌芽，信息化处理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跨界产品，他们自己几乎不可能去投入开发这样的系统，而市面上的软件开发公司也绝对不会开发这样的产品，因为受众太少，要赔死的，眼下只有那些热门行业才会被软件公司盯上，比如：医院、网吧、超市。 宅急送自己的两套系统，为了凸显逼格，往外吹的时候总喜欢把“信息化”三个字带上，但是他们这两套系统都只是尚在测试中的内部管理系统，其功能比李牧要的这套前后台、内外部管理系统要差出十万八千里，别的不说，他们眼下还根本不支持用户实时查询快件状态。 所以，刘镪东和方旭东都很明白，如果这套结合了硬件的管理系统开发出来，李牧无论要做什么样的快递公司，都可以秒杀全行业！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三章 懒得见他 方旭东是技术狂人，他职业最大的快乐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做了多牛逼的产品。 就好像他最大的偶像、缔造了Linux内核的林纳斯·托瓦兹，那个堪称是福泽整个互联网的至高神一样，他也希望能够通过开发牛逼的产品而被行业里的人铭记，不过他一直没有真正顶尖的产品思路来辅佐自己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自从加入牧野科技，他越来越觉得，李牧一定是那个驱动着自己开发出顶尖牛逼产品的超级产品经理，自己的行业生涯里，最需要的就是有这样一个人给自己指引方向，便驱使着自己朝着那个方向拼命奔跑。 这套快递的信息化处理系统，说起来可能并不算什么，但是一旦做成，不敢跟西方国家那些估值过亿美元的快递公司比，但最起码能够成为国内快递行业的翘楚，甚至成为国内实体行业信息化技术的桥头堡。 而且方旭东心里明白，这才只是一个开始，自己刚加入牧野科技不久、自己也还年轻，李牧更年轻，与他一起奋斗，将来或许真的能从自己手里诞生出一款让全世界都为止赞叹的产品，眼下，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把李牧要的这套管理系统做出来，既然是要牵扯到硬件设备和软件之间的搭配、兼容，他不由自主想得更远，对李牧说：“李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招一批硬件工程师，在牧野科技内部成立一个硬件测试与研发部门，以后的物流系统不只是需要扫码枪这样简单的硬件设备，或许将来我们的分拣传送带都需要具备自动扫码的能力，再将来，我们的整个分拣系统或许都需要自动化，只有软硬件的结合，才能真正成为一套体系，一套线上线下、虚拟现实的解决方案，所以这方面的工作得尽快开展起来。” 李牧非常赞同，点头说道：“硬件是未来互联网发展的一个大趋势，必须要提前涉足，这样吧，由你来牵头，成立我们牧野科技第一个内部实验室，专供硬件，以及硬件与软件的结合。” 未来，软硬件结合的发展确实是整个互联网甚至是国民工业、轻工业以及电子制造行业的重要核心，互联网领域诸多寡头企业都有自己的硬件实验室，这一点如果做起来，意义非凡。 一个硬件实验室，就算再怎么从简，一年的投入也在千万元级别，李牧竟然答应的如此干脆，让方旭东都有些难以想象，他越来越感觉，加入牧野科技，是自己职业生涯做过的最重要也是最正确的决定。 随即，李牧对刘镪东说：“师兄，物流公司虽然得从零起步，但是它的将来是一个庞大无比的架构，我没有心力去运作这么大的长线盘子，所以它未来的运营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资源，什么样的支持你尽管开口。” “你放心吧，我会尽全力的。” 刘镪东又怎么能不明白李牧的意思，李牧正是因为要把物流公司的事情全盘丢给自己，所以才主动给自己10%的股份，虽然他年前还只是一个中关村个体户、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激发出自己霸道总裁的潜能，但是李牧已经决定要给他增压了，李牧就像是汽车发动机的涡轮增压器，把澎湃的空气灌输进刘镪东这台发动机里，让他燃烧更加充分、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动力。 李牧说：“咱们两个人按比例再拿出10%的股份用作未来的团队期权池，具体的分配由你来定，我的原则就是之前我说过的，不顾一切，拼命挖人！” 梳理完整个物流公司发展的流程，李牧立刻打电话约陈泽和许嘉铭见面，这两人是他认识的资源、渠道最牛逼的两个了，不知道他们在航空公司方面有没有相关资源，如果有那就太好不过了。 …… 杭城，阿里吧吧。 马老板也在阿里的召集核心骨干开会，淘宝网联系到了宅急送，对马老板来说，相当于触发了他提前准备好的引信，至于这引信引爆的是炸弹还是新机遇，一切就看李牧如何决定。 马老板逆袭淘宝网的计划里，有两员大将分别负责两个大环节，一个是蔡崇新，他负责构建物流系统，现在宅急送、申通以及圆通都由他来管理；另一个是陆照喜，他负责构建阿里自己的C2C平台。 眼下，蔡崇新要做的就是尽快把这三家物流公司牢牢掌控，做好将来赔钱也要封堵淘宝网的准备；治愈陆照喜，最大的任务就是尽快完成平台开发和测试。 马老板在会议上说：“眼下淘宝网已经意识到了物流运力的不足，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愿意坐下来好好聊聊合作，我们未来就可以共同谋划国内的C2C市场，如果他们还是拒绝，那我们就势必要自己做了，我最近已经在跟杭城几大行的领导接触，现在央行对支付宝一直没有给予任何直接的反馈，看来对这种形式是默许的，如果我们确定自己做，那么我们也可以在四大行打开一个网络商户的入口，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支付渠道，并且也按照支付宝的模式做交易担保，那我们就有了我们自己的支付宝，和淘宝网的差距也就更拉近一步，成功的几率也就更大。” 顿了顿，马老板又说：“在刚完成的新一轮融资里，我们为了资金快速到账吃了不小的亏，但只要我们能够在C2C市场站稳脚跟，这点亏就是十分值得的，所以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我们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任何人都绝对不能松懈！” 说着，马老板看着蔡崇新，道：“崇新，你那里的工作是重中之重，在下游卡住牧野科技，让它中上游承载不了、让它的资源主动逃逸、让它溃坝，这是你最重要的任务。” 蔡崇新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马老板点点头，又对陆照喜说：“照喜，我们接下来要跟淘宝网从头到脚的比，它有平台，我们也要有；它有支付宝，我们也要有；它有流量没厂商，我有厂商没流量，所以平台、支付宝、流量这些线上的产品，都要你来负责跟进。” 陆照喜当即说道：“没问题，交给我了。” 马老板满意的对所有人说道：“大家现在想一想，如果我们的平台搭建好，我们的支付产品打通，我们跟淘宝比还差什么？好像除了流量之外，也就没什么明显的弱点了，但是我们相比他们，还有非常明显的优势，那就是我们的厂商资源，以及我们下游的物流运输资源，厂商可以给我们提供更多的产品、快递可以给我们提供更高的交易效率，同时拖死竞争对手的速度，把握住这两点优势，我们赢淘宝是迟早的事，而将来一旦我们自己的平台上线，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挖走淘宝网的中小型卖家资源，只要他们和我们合作，他们就能得到更好更多的货源、更快的周转效率，只要他们迁徙到我们的平台上，他们的客户也一定会跟随而来，那样的话，我们距离成功就不远了。” 马老板的战略构思非常明确，在场的员工对他的战略规划也非常赞同，把要说的事情说完之后，马老板说：“我待会儿让人再联系一下淘宝网，再约一下李牧，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蔡崇新笑着说：“如果他的眼光足够长远的话，现在肯定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知道物流资源在我们手里，肯定会急着要跟你见面的。” “我觉得也是。”马老板点点头，随即又耸肩笑了笑：“不过谁知道呢，李牧这个人，经常不按套路出牌，也许这个时候他更注重的是面子，而不是生意。” …… 下午五点，李牧因为已经跟陈泽、许嘉铭约好六点碰面一起吃饭聊事情，于是便准备从淘宝网离开，临走时，他跟刘镪东再碰了一下接下来的做事步骤，刘镪东留在淘宝等马上到道的下一轮Mango-ME秒杀日，秒杀一结束，他就要立刻把精力转入快递公司的筹备事宜中，去满世界挖物流人才，尤其是宅急送、顺丰、圆通、申通这四家公司，自己则负责立刻把资金筹措到位，然后找到航空公司资源，拿下部分机腹货仓的份额。 李牧也没有奢望一口气能够把物流公司摊子铺开，他在前期规划了三个物流基地，燕京、沪市、羊城，哪怕一开始只能做这三个城市的点对点运输也不要紧，先动起来，动起来之后再逐步扩大自己的覆盖范围，罗马不是一天盖成的，先动起来，盖一点是一点。 确定好各自的职责划分之后，李牧便准备离开，这时淘宝网的商务接口人来到办公室，对李牧说：“李总，杭城阿里吧吧打来电话，说他们的马总想跟您约一下见面的时间，您之前答应过抽时间跟他见面的。” 李牧毫不犹豫的摆摆手：“回复他们，就说我懒得见他、也不想见他，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按我原话回复，快去！”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四章 航空资源 李牧如此干脆的拒绝马老板，并不是因为李牧真的要对他失礼，而是李牧心里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和马老板合作，而且他主动对淘宝网出击，动机狠辣，自己更不可能和他成为朋友，这也就意味着双方之间必然要争个你死我活，都这个份上了，还给他留什么面子？自然是能打击他一点就打击他一点，积少成多、多多益善。 马老板也没想到，李牧拒绝自己拒绝的如此干脆而且无礼。 当秘书走进会议室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马老板的表情就有些阴晴不定。 从马老板后世的很多事情上可以看得出，马老板是一个记仇的人，而且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坚定拥趸者，所谓XX年前你瞧不起我，XX年后让你高攀不起的言论，也正从某个侧面印证了这一点。 在场的人不由问他：“李牧那边是什么意思？” 马老板抿了抿嘴，随即立刻换上一副轻松愉悦的表情，说：“好吧，李牧确实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他再次拒绝了我的见面请求，不过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主动约他见面。” 说到后面，马老板的语气已经严肃了许多。 随即，马老板立刻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从现在起，不再考虑和淘宝网合作，我明天就约几个银行的BOSS见面，把我们自己的支付渠道打通，照喜，平台一定要加快速度，我一分钟都不想多等！” 陆照喜当即说道：“我明白，一定加快速度！” 马老板点了点头，一挥手：“各司其职，全速启动！” …… 李牧已经有日子没和陈泽、许嘉铭坐在一起吃饭了，这次李牧选了一家最为清净的饭店，不为吃，主要为了聊事情。 陈泽到得最早，见到李牧，便先跟李牧说了一下房地产方面的进度，拿地的事情已经快搞定了，陈泽找了银行的关系，在银行开了一个监管账户，李牧、陈泽以及宋亮多方筹措的六个多亿资金投进去，就能够从银行拿到专款专用的七倍杠杆，这七倍杠杆的资金只能用来跟政府买地，不进万盈的帐，而是在付购地款项的时候，直接由银行付给政府。 陈泽这次是非常给力的，否则这六七个亿的资金只够拿两块地皮，拿了地皮再贷款然后再买其他地皮的整个过程太麻烦，因为万一地还没拿完，十号线的线路图就已经公布了，那剩下的地皮价格会一夜之间坐火箭往上窜，而这个办法可以帮助他们一口气把六块地全部拿下。 而且，更厉害的是，这笔钱是不需要付给银行任何利息的，给银行的条件就是：一旦这六块地拿到手、准备开发，万盈只能把地抵押给他们一家，而他们也一定会按照地皮的市场正常价格给予正常的估值，相当于双方为了保障各自的利益，都给对方上了一道枷锁，但只要双方都按照规矩办事，这道枷锁就不会产生任何负面影响。 对银行来说，七倍杠杆是有些高得离谱，如果没抵押就把这么多的钱直接放出去，就算是陈泽的面子银行也扛不起这么大的风险，银行不敢做这样草率的决定，但是万盈先拿六个多亿的现金投进银行的监管账户里，然后限定七倍杠杆专款专用，银行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么高的杠杆会有任何风险，因为这笔钱被规定好了出口，仅限与政府用于地皮交易，如果是其他交易，银行绝对不会放款。 对万盈来说，这个办法可以一口气搞定前期所有的事情，而且什么都不用担心，地皮在手，等就可以了，四十个亿银行垫付给政府，也不需要他们出一分钱利息，不过银行最多只等半年，半年后万盈无论是否开发，都必须做地皮抵押，或者补全产生的所有利息，等决定开发的时候，还是要抵押给这家银行。 李牧听完之后，对这个双赢的策略非常赞赏，问陈泽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搞定，陈泽给的期限是七月初就能谈妥，到时候银行一付款，地皮就可以到手，算算也没几天了。 李牧咂着嘴，一脸憧憬的说：“地皮到手之后，就等政府的动作了，希望他们七月中下旬就可以公布十号线的线路图，到时候我们这六块地皮的价格一定会飞涨，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把地皮全部抵押给银行，盘活一大笔资金回来。” 陈泽笑道：“别想的这么好，如果十号线不走东三环，咱们的这几块地皮基本上是涨不动的，因为拿地的价格里，已经包含了东三环附近要建地铁的利好溢价了，如果十号线不走东三环走大旺路，咱们的地皮短时间内不亏不赚，如果走四环，那咱们估计就得亏了。” 李牧笑道：“用屁股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走四环啊！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最次也是个不亏不赚，但是你别忘了，就算是地价不涨，我们手里也套进来六块地皮，这一点终归是赚了。” 陈泽点了点头：“说的是，我担心的不是会不会亏钱，而是会不会影响我们第一个房地产项目，希望第一个项目能旗开得胜。” 李牧自信满满的一笑，说：“你放心吧，我觉得这一笔我们要赚大了！如果地铁真的走东三环，到时候我们能盘回来多少资金？” 陈泽说：“亮哥计算了一下，根据目前燕京房价的趋势，以及地铁利好的直接刺激，如果真的走东三环，咱们的地皮一年内溢价保底可以达到70%，翻倍也不是没可能，如果我们自己开发，利润率就更高了，银行根据这种强大利好，到时候就不是按照地价来算抵押估值了，而是要参考启动后的楼盘规模，在地价溢价的基础上再给一个溢价比例，目前六块地皮价值41.53亿，到时候至少可以抵押80亿出来，多了的话能到100亿甚至更高，不过我们还得先把银行之前给的杠杆购地款补上，也就是说，最终我们拿六亿盘活的资金应该在40-60亿上下。” 李牧忍不住一哆嗦：“我艹，这么多……” 陈泽点点头，表情有些敬畏的说：“是啊，全是现金……” 说着，陈泽又道：“对了，亮哥说不赞成盘这么多现金回来，就算是六个地皮同时起步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在手里，利息那么高，到时候先跟银行谈好资金上限，然后少拿一部分出来启动就可以了。” 李牧说：“别的我不管，项目启动需要多少资金，你们在这个基础上再多帮我拿多五到十个亿出来。” 陈泽诧异的问：“你要这么多现金干嘛？” 李牧说：“要干一场硬仗，弹药军火要提前备好。” 这时候正好许嘉铭推门进来，听到李牧说要干硬仗，忍不住问他：“李牧，又跟谁呛上了？” 李牧哈哈一笑，说：“你来的正好，就等你了，快过来坐，我有事情要找你们帮忙。” 许嘉铭来到饭桌前坐下，自己倒了杯水，问李牧：“我的财神爷，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开口，一句话，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啊。” 李牧笑道：“没这么离谱，我就一个事想找你们帮忙，你们手里有航空公司的资源吗？” 许嘉铭好奇的问他：“你不是干互联网的吗，咋又盯上航空了？这行里面全是国企。” 李牧说：“我想要航空公司的货运资源，就是民航的机腹货仓资源，能帮忙牵上线吗？” 陈泽也愣了：“你要民航货运资源干什么？干物流啊？” 李牧点点头：“是啊，干物流。” 许嘉铭几乎吐血：“你疯了，拿飞机干物流，还不得赔死你啊，飞机运输成本高的吓死人，你想做物流当然是公路和铁路了，公路我帮不上忙，你得自己弄车队，不过你要是想做铁路运输，我能给你找到靠谱的人。” 李牧好奇的问：“铁路你有关系？” 许嘉铭点点头：“家里的能源产业经常跟铁路打交道，国内有限的几条货运专线我们都有参与，眼下还不太适宜公开，等货运专线独立上市之后就相对透明了，你如果需要用铁路的货运资源，我都能帮得上忙，无论棚车、敞车、平板车、油罐车还是行包快运专列，都能帮你解决。” 李牧说：“那行了，以后铁路方面有需求我再找你，你们先帮我找找航空公司的关系，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航空。” 许嘉铭砸了咂嘴，说：“航空这方面我还真不太清楚，没接触过这方面的资源，要不我回去帮你问问吧。” 李牧点头说道：“那你可上点心，我这着急呢。” 半天没说话的陈泽皱眉想了半天，说：“你一说航空公司，我就老觉得有什么信息被我遗漏了，想半天还真想到一个人有这方面的资源。” 李牧急忙问：“谁啊？” 陈泽不怀好意的笑道：“这人你认识，林琳。” 一听到林琳这个名字，李牧不由有些头大，自己跟林琳有过不少过节，撞过车、吵过架、打过她弟弟，虽然不是自己动的手，但也是因自己而起，后来开心农场火爆的时候，自己给她三百包化肥算是做了个了断，不过两人自那之后也没有太多接触，如果要去求她的话，李牧心里多少还有些不太放得开。 这时候，陈泽开口道：“她家里有人是华南航空的高层，我说高层，是很高的那种。” 李牧双眼瞪得老大，二话不说立刻伸手去掏手机……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五章 一步到位 2002年，华夏的航空公司并不多，不像后来许多地方航空以及民营航空进入，不过，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华夏的航空公司里，排名第一的都是总部位于羊城的华南航空公司，因为其Logo是一朵木棉花，长得又特别像一颗大白菜，所以被戏称为菜航。 在李牧重生前的那个时代，华南航空机队规模是亚洲第一，世界第四，无论是飞机数量、航线数量还是运载能力，都是国内的万年老大。 陈泽说，林琳家里有人是华南航空的高层，而且是很高的那种，李牧立刻欣喜若狂，这简直就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虽然跟林琳曾经有过一些不愉快，但是眼下李牧是顾不上那么多了，别说自己跟林琳早就已经说开了，就算是还没说开，自己上门赔礼道歉也得求着她帮忙把事情办了，男子汉大丈夫就得能屈能伸，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李牧立刻给林琳打了个电话，接到李牧电话的林琳心里还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么久没联系的李牧为什么会忽然给自己打电话。 接通电话，林琳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问李牧：“李总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李牧说：“李什么总啊，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请你吃个饭。” 林琳问：“好好的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李牧便说：“有点事情请你帮忙。” 林琳没好气的说：“你把开心农场骗我的钱退我先。” 李牧问她：“开心农场怎么骗你钱了？” 林琳说：“我都在开心农场上花了七八万了你能想象吗？一天到晚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勾引别人花钱真的好吗？我未来半年的工资都搭进去了！” 李牧忍不住笑道：“这点钱对你来说还叫事儿吗？” 林琳说：“怎么不叫？我现在辛辛苦苦上班一个月也才一万块，比不上你啊，分分钟几百万上下。” 李牧笑道：“好，你在开心农场上花的钱我都替你报了，你看怎么样？” 林琳立刻说：“好啊，我回头把卡号发你，你打我卡上，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最近快穷死了！” 李牧说：“行，明天就给你打，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饭？” 林琳说：“哎我现在就正愁晚饭没着落呢，你要是真有诚意，过来请我吃饭。” 李牧尴尬的说：“大姐我这边刚在饭店坐下，跟老陈和嘉铭，要不咱们约明天？” 林琳还没说话，陈泽便道：“你问问她愿不愿意过来。” 李牧略一迟疑，随后点点头，问林琳：“要不你现在过来，咱们一起吃？反正我们还没点菜，等你一起。” “行。”林琳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说：“我在大洋国际，要不你来接我吧，我没车。” 李牧想问她怎么可能会没车，但想想还是算了，便说：“那你等着吧，我去接你。” 说完挂了电话，对陈泽和许嘉铭说道：“你俩先点先吃，我去接那个姑奶奶，大洋国际，还挺远的。” 陈泽好奇的问道：“她自己没开车啊？” 李牧说：“她说她没车。” 陈泽和许嘉铭一脸诧异，不过倒也没多说什么，便让李牧赶紧先去接人，李牧走了，许嘉铭调侃道：“嘿，老陈，林琳是不是对李牧有意思？” 陈泽好奇的问他：“谁跟你说的？” 许嘉铭说：“这不挺明显的，吃个饭还故意让李牧去接。” “可拉倒吧。”陈泽说：“你不了解林琳，她肯定不会对李牧有意思。” 许嘉铭诧异的问：“为什么？” 陈泽哼哼一笑，说：“自家兄弟，跟你透个底，林琳不喜欢男人。” “啊？”许嘉铭瞪大眼：“不喜欢男的，喜欢女的？” 陈泽点点头：“不然为什么王胖子开SugarClub非要拉着林琳入伙？全燕京谁的美女资源也没她多，不管是正常女性还是同性恋女性，只要是美女，都跟她玩的特别好。” 许嘉铭兀自感叹一声：“我擦，真的啊？” 陈泽难得八卦，说：“听说前段时间林琳带了个妹子回家里颠鸾倒凤的，正好让他爸抓住了，差点没把他爸气死。” “日…” …… 大洋国际是燕京眼下比较出名高端的写字楼，距离李牧三人吃饭的地方确实有点距离，虽说不堵车但李牧也开了二十多分钟才到地方。 李牧接到林琳的时候，她正在路边站着，身穿一身板板正正的OL套装，显得颇有点制服诱*惑的味道，但她偏偏手里夹了一支女士香烟，一下子把那种让人想入非非的感觉破坏了一半。 李牧把车停在林琳面前，刚放下车窗，林琳便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手伸在车窗外掸了掸烟灰，问李牧：“在你车里抽烟没事吧？” 李牧说：“随便你，抽呗，把安全带扣上。” “好。”林琳顺手把安全带扣好，还不忘再抽一口烟，随后把烟屁股丢到车外，坐在座椅上长叹一声：“有车真好。” 李牧尴尬的问她：“你车呢？不会还没修好吧？” “别气我了。”林琳说：“修是早就修好了，不过被家里没收了，我现在是惨了，银行卡被收走了，信用卡被冻结了，穷的要死，每天还得跑这么远来上班。” 李牧问她：“怎么回事？” 林琳说：“跟家里闹别扭了，闹得挺厉害的，你都不知道我每天日子过得多苦，打车都肉疼。” 李牧问：“因为什么？” 林琳没好气的说：“你别问。” 李牧点点头，不再多问，而是说：“这么多朋友，你言语一声谁还不能给你解决个百八十万的。” 林琳撇嘴说道：“我可不找人开口借钱，丢脸。” 李牧说：“那我给你转一点。” “不要。”林琳说：“你说的也是一个意思，我就是憋着这股气，谁的钱也不想借。” 李牧说：“那你怎么不找王胖子，SugarClub有你的股份，你让他提前给你点分红也行啊。” 林琳黑着脸呵呵一声，说：“我在SugarClub的帐上已经挂了一百多万了。” “我擦……”李牧惊道：“你是把SugarClub当家了是吗？怎么能挂了这么多帐？” 林琳说：“玩啊，之前基本上隔天就要去一次，每次去都十几个人，去一次就消费好几万，我不去，我几个朋友去也挂我的帐。” 李牧服了，点点头：“还是你玩的潇洒。” 林琳白了李牧一眼，说：“刚才电话里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啊，你得把我在开心农场上花的钱都退我，后悔死了。” 李牧说：“行，你花了多少，我加倍退你。” “不。”林琳说：“我的开心农场账户有积分，一个积分一块钱，花多少你给我报多少就行了，你就当我是无理取闹包容一下，我现在真是快穷死了。” 李牧点点头：“行，就按你说的来。” 林琳嗯了一声，这才问李牧：“对了，你说有事情要找我帮忙，什么事啊？” 李牧也没迟疑，直接说道：“我听老陈说你家里在华南航空有关系，我最近想做物流，需要一点航空公司的货运资源，所以找你帮忙牵线。” 林琳点了点头，也没遮掩，直接说：“我小姨是华南航空的副总经理，你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牵线问一下。” 有林琳这句话，李牧便放下心来，说：“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回去的路上，李牧没再跟林琳深入聊物流方面的事情，也没问她究竟因为什么跟家里闹矛盾，两人随意闲聊了几句，陈姿便打电话来问李牧还有多久，李牧说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样子，陈泽便先把菜点上了。 等李牧和林琳来到饭店的时候，菜刚上了一半，陈泽和许嘉铭一见林琳便笑着跟她打招呼，林琳虽然也笑着回应，但眉宇间总是带着几分怅然，陈泽好奇的问她：“最近没你的动静了，忙什么呢？” 林琳说：“上班了，我爸嫌我一天到晚不务正业，逼着我去家里公司上班，烦都要烦死了。” 陈泽说：“谁让你老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你要是早就自己找点正事做做，不就也没这些事了。” 陈泽对林琳的情况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知道她一天到晚光跟燕京那些二代姑娘们聚会、Party、出国购物，到家就玩电脑上网打游戏，她家里早就对她有意见了，只不过就是宠着她而已，结果林琳不小心暴露了性取向，把她那个传统的老爹气了个半死，没把她锁在家里禁足就已经算不错了。 林琳不知道陈泽已经知道自己的事情，便顺着他的话说道：“我就算自己找点事做，估计也是干赔钱的买卖，我可一点做生意的头脑都没有，你看，你拉着我入股SugarClub，结果赚的钱还不够我自己在那里消费的。” 陈泽说：“杜菲在万盈上班了，现在在忙赛车场的项目，你要是感兴趣的话，赛车场我让点股份给你？” 林琳急忙摆手说道：“我现在穷的断顿了，哪还有钱折腾这些，我还是踏踏实实上班吧，毕竟一个月还给我发一万块钱零花钱。” 陈泽微微一笑，又说：“那你干脆开个公司吧。” “开什么公司？”林琳一脸疑惑。 陈泽看了李牧一眼，说：“李牧想做物流，你干脆到羊城买个公司壳子，把法人和股权关系处理一下，然后从你家里亲戚那里把华南航空的货运物流承包过来。” 林琳撇了撇嘴，说：“我哪会玩这些啊，你让我玩个开心农场、奇迹MU我还勉强能行……” 陈泽说：“很简单啊，就是弄个壳子把资源拢到手里而已，华南航空眼下货运方面的运力一定是自己消耗一部分，社会消耗一部分，你注册一个公司，名义上是把整个货运都承包下来，但不会去插手华南航空自己消耗的那一部分，捏住社会消耗的部分就可以了。” 林琳傻傻的看着陈泽，问他：“然后呢？该怎么赚钱？” 陈泽指着李牧说：“该怎么赚钱你问他啊，他有的是办法。” 李牧一直没说话，不过陈泽的提议他倒是非常赞同，这年头把着资源就等于把着财富，稍微有点关系的都走承包这条路，如果林琳真能把这部分资源拿下来，想赚钱还是很容易的，航空货运的需求量肯定会越来越大，航空公司对这种资源价值的挖掘程度是非常浅的，他们只负责承运，真正赚钱的是把这些资源深挖利用的公司或个人，资源拿到手里，稍微整合一下就能整合出利润空间，就算是再不济，直接开放给社会，做个二道贩子也能有利可图，最重要的是，如果林琳能够独占性的拿下这些资源，那自己就可以跟她深入合作，而且这种合作是排他性的，其他快递公司想使用这些资源也是痴人说梦。 李牧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林琳，林琳听完一阵头大，说：“我哪有时间精力去弄这些事啊，真是想想就头疼。” 李牧笑道：“我可以找人来帮你运营，你什么都不用管，在燕京坐等收钱就行。” 羊城机场是华南航空的基地机场，也是整个华南地区的核心枢纽，几乎每一家快递公司都会把自己在华南的物流集散地建在那里，所以一旦刘镪东开始运作物流公司，羊城一定是先期上马的几个物流基地之一，到时候可以直接把林琳拿来的这一块业务交给自己物流公司的负责人来在羊城负责代运营，让刘镪东把代运营的模式梳理好，这一块业务是肯定能够有不错盈利的。 退一万步说，如果盈利不够高，到时候自己补贴一点给林琳都不是问题，关键就是要把资源拢在手里，这样的话，一旦自己的物流公司需要使用这部分资源的时候，就可以直接通过这个公司把资源收拢回来，只要拿下华南航空这一家，就相当于一步到位的打通了全国所有省会城市之间的航空货运通路。 林琳仔细想了想，这个模式很简单，基本上不用自己亲自去操办，只要自己拿下资源，有李牧帮自己打理公司、帮自己赚钱，自己什么都不用操心，于是便答应下来，说：“我跟我小姨沟通一下试试看吧，她同意就做，不同意那就没办法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六章 送她一份超级大礼 战略部署完成、一切筹划妥当，李牧反而不着急了。 现在李牧要做的就是等结果，等方旭东，等刘师兄，等林琳。 反正眼下邮政还能抗上一段时间，马老板就算是拼了命要上他自己的电商平台，一时半会也是不可能的，半年的安全期是李牧客观判断的一个时间节点，只要自己的战略正常推进，半年后自己一定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自建物流系统如果做起来，不光是淘宝网的C2C业务有了强大的下游支撑，未来的B2C业务也有了崛起的最关键要素，到时候只需要在各个物流基地的分拣中心旁边建一个仓储中心，就可以共享一套物流系统，省心省力。 方旭东那边的启动最快，李牧跟他碰完需求的当天，他就已经着手开始动工，自从收编了那八十多个前QQ团队成员，牧野科技整体的技术实力有了很大的冗余，正好方旭东这个时候开始主持物流信息管理系统的开发，人力充足，于是他干脆一口气抽调了将近六十个开发人员，组成一个攻关小组，夜以继日的开始了整个系统的开发工作，同时还让人事部门到处搜罗硬件方面的牛逼人才，着手筹建牧野科技的第一个硬件实验室。 刘师兄这两天也没闲着，一边筹备Mango-ME的秒杀，一边找高端猎头暗中帮忙搜罗各大快递公司里面实际管理岗位的人事档案，他的计划是一旦Mango-ME的秒杀结束，他立刻拿着猎头给过来的资料，亲自找到核心关键人面谈，提升挖人的成功率。 至于林琳，李牧并没有催促她尽快给个结果，毕竟航空公司资源一时半会还用不上，更何况自己现在也没有合适的人来做，只要林琳有这个资源，而且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就行了。 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李牧便准备陪着杜薇进棚录音了，跟杜薇协调好时间，李牧提前开车接她，杜薇上车之后，把耳机递给李牧，说：“李牧哥哥，你听蔚姐姐的新专辑，有一首歌超好听。” 李牧没着急开车，而是接过杜薇递过来的耳机戴上，杜薇用CD机的线控选好歌曲，前奏一响起来李牧就觉得格外熟悉，很快，莫纹蔚那特殊的嗓音开唱。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 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竟然是这首歌！李牧心里一下仿佛回到了上辈子2002年的9月，在他印象中，莫纹蔚这首《盛夏的果实》曾经大火过一段时间，火到走到哪里都能听见这首歌，在KTV去上个厕所，路过的包厢里也一定会有人唱这首歌，莫文蔚其实在1998年的专辑《做自己》发行之后，在大陆就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不过眼下已经过去四年，在《盛夏的果实》走红之前，她在内地其实正处于降温期，人气不高不低。 这首歌勾起了李牧不少回忆，听完之后，李牧问杜薇：“这首歌是新专辑的歌曲？” 杜薇点点头：“是啊，这张CD是我从香港回来的时候蔚姐姐送我的。” 李牧好奇的问道：“这张专辑是什么时候发行的？” 杜薇说：“上半年就在港台发行了，不过内地好像还没开始推，蔚姐姐说，唱片公司要等到七月中下旬才会在内地推这张专辑。”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这首歌如果推起来，肯定会大火的。” 杜薇嘻嘻一笑，说：“我也这么觉得，蔚姐姐的嗓音非常特别。” 李牧问她：“你自己的歌准备的怎么样了？” 杜薇说：“都准备好啦！待会儿进棚争取好好发挥，最好是一天搞定。” 唱功好、状态好的歌手，一天录两首歌很轻松，有的两天能录一张专辑，而且专辑质量还高的吓人，李牧也相信杜薇的实力，两首歌一天时间录下来应该问题不大。 …… 录音棚里的杜薇今天发挥出奇的好，如果不是录音师精益求精，李牧甚至觉得她可以one-take一次成型，《下一站天后》这首歌在她的诠释下，比上辈子那个双人偶像组合要强得多，把整首歌的情感表达也完全拔高了一个层次，而在《第一天》这首歌里，杜薇也表现出了自己非同一般的穿透力与节奏感，先听她唱完《下一站天后》之后，再听她唱《第一天》，让李牧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反差极大，却大的让人忍不住拍手称赞。 录音师也对杜薇的表现非常赞赏，但为了保障后期有足够的素材以及把歌曲做到最完美，他还是要求杜薇多唱了两遍，李牧站在录音棚外面看着杜薇，心里感叹，杜薇将来最大的头衔一定是歌手，虽然她在表演上也有天赋，但和音乐真的没法同日而语，牧野映象可以带她在影视上走的更远，但她的音乐还是需要一个强大的唱片公司支撑，只有大唱片公司才能给她提供强大的全方位支撑，比如歌曲、制作、包装、唱片发行、演唱会执行等等等等，这些都是自己提供不了，或者很难实现的。 他现在手里的事情太多了，眼下又多了一个物流公司的规划，不可能再有精力搞唱片，而收购唱片公司也不现实，一个是需要资金庞大，再一个是唱片公司现在自己都在泥沼里找不到出路，未来的华夏，影视公司的市场空间会越来越大，但音乐市场就呵呵了，国民习惯了数字音乐之后，唱片行业的颓势就已经不可逆了。 不仅李牧现在没有精力做音乐公司，甚至是易听网他都不想再拿在自己手里了，去香港之前谭耀成找过自己，透露过百度想要全盘收购的强烈意图，李牧也说了一个自己倾向的收购方案，他不要钱，百度现在也拿不出多少现金，他要百度的股份，让百度把易听网并购，自己不要别的，只要百度股份。 这样一来，自己不但丢掉了一个以后会触及版权问题的烫手山芋，还能够搭上百度的顺风车赚上一笔，眼下李牧和百度没有任何直接的利益冲突，一方面因为百度一直没有对李牧的产品进行模仿尝试，另一方面，李牧也确实对搜索引擎不感兴趣，这玩意对技术积累的要求太高，有这个功夫，自己做点其他的更好。 百度对易听网的渴求程度应该是不断上升的，李牧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谭耀成再找自己，自己就明确告诉他自己的合作意向，然后就赶紧谈比例、签合同、做变更，自己以后安心做百度股东算了。 正因为抱定了这个念头，李牧便觉得，自己得在易听网还没有出手之前，帮杜薇多积攒一些资本，不但要拼命推她的新歌，还得帮她拉点人脉，眼下莫纹蔚的新专辑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莫纹蔚的将来肯定是一个长久的一线明星，歌坛、影坛常青树，眼下她的电影在内地很火，但是歌曲还欠点火候，《盛夏的果实》注定会火，但是眼下有意思的是滚石还没有开始在内地推这首歌，这跟自己的记忆也是吻合的，因为自己印象中这首歌真正红遍全国就是八九月份的事情，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提前利用易听网和YY帮她猛推一波、提前让她和这首歌在内地大火，相信她也一定会心怀感激，或者至少觉得欠了自己一个人情。 自己和莫纹蔚没什么太多接触，接触也都是因为杜薇，自己主动帮她、送她人情，她心里应该清楚自己是给杜薇面子、看在杜薇的面子上才帮忙，如此一来，也就把这个人情转嫁到杜薇身上了。 至于滚石，李牧也有心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在音乐领域的造星实力，YY只要一个右下角弹窗，把《盛夏的果实》在易听网的链接放上去，这首歌就可以被数千万网民看到、听到，如果滚石意识到自己的造星能力，就一定会对这种宣传渠道极为感兴趣，以后如果想用自己的资源也不是没可能，不过首先要把杜薇给自己照顾好了，她在影视上的发展不用他们担心，只要他们全力把杜薇在音乐领域的事业发展安排好，自己以后就可以给他们YY的资源，帮他们造星，到时候再来一份战略合作的合同，自己帮滚石推歌手，滚石把歌手拿来给自己做影视发展，双赢。 虽说易听网并没有拿到过唱片公司的授权，但是易听网和之前的百度MP3不一样，后者只借着法律空白只提供侵权下载的入口，它是工具而不是平台，所以基本上起不到推广、造势的作用，但是易听网则是不同，它现在完全可以影响千万人听歌的方向，是真正意义上的音乐平台，易听网的推荐资源及榜单含金量，比那些电台、电视台的排行榜还要强的多的多，如果滚石看不透这一层，那也就没有往下一步合作的必要了。 想到这里，李牧给易听科技的负责人发了一条短信，让他立刻把莫纹蔚最新的专辑放在首页第一个Banner推荐上，给最大的站内推广资源，同时又跟商务总监丁健沟通，今天晚上八点黄金时间，在YY上给莫纹蔚的新专辑一个专门的弹窗，弹窗面对所有在线的YY用户，正好六月底已经是盛夏了，就让商务推广部门的文案想一个主题，主推莫纹蔚那首《盛夏的果实》。 丁健不敢怠慢，亲自安排监督。 下午四点，杜薇就已经录完了两首歌，后期最早会在明天下午或者后天上午搞定，到时候最终成品也会在那个时间出来。 李牧已经迫不及待了，今晚自己就会给莫纹蔚送一份她做梦都想不到的超级大礼，不知道她收到这份大礼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不过李牧更关心的，是等杜薇的《下一站天后》准备在香港打榜的时候，她会怎么用实际行动来回报这份人情。 她是个聪明人，一定明白投桃报李的方式，就是全力去帮杜薇，仅此而已。 …… 下午的时候，莫纹蔚的新专辑《含情莫莫》就已经上了易听网首页大Banner。 易听网在内地的音乐试听领域是当之无愧的NO.1，所以从下午开始，关注莫纹蔚这张专辑的人就开始不断增加。 不过李牧并没有授意易听网重点推《盛夏的果实》，他们只是推整张专辑，具体推主打歌的任务，还是留给投放能力更加强大的YY，相比YY，易听网只是负责暖个场，YY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晚上八点，全国在线的千万YY用户同时收到一个右下角弹窗广告。 这段时间，YY用户已经习惯了这种小弹窗，因为YY推的内容基本上没有硬广，都是各式各样的咨询、软广，所以用户对此并不排斥，而这一次，小弹窗上的内容很简单，有一张莫纹蔚新专辑封面的个人照片，然后就是一个两句话的超链文案： 第一行：“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第二行：点击聆听这个夏天最伤感的爱情故事…… 只要用户点击超链，将自动在IE打开易听网《盛夏的果实》歌曲页面，并且自动开始播放。 整个文案很简单，也并没有什么华而不实的内容，但是这个弹窗广告的转化率达到了25%，是音乐类弹窗里转化率非常高的了。 25%，也就是说，一个晚上的功夫，就有数百万人收听了这首《盛夏的果实》。 作为一首本来就会在这个夏天大火的歌曲，它本身就具备大火的底蕴和素质，只要推广节奏跟上，让它早一个月火起来也非常轻松，但是想让这首歌在一个晚上就彻底大火，即便是唱片公司自己都很难实现，因为唱片公司如果想达到这样强大的推广投放能力，其所需要投入的成本也会高的吓人，对拥有大量歌手的唱片公司来说，他们很难集中如此大的资源给一个歌手，除了YY，也几乎没任何渠道可以做到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七章 种善因得善果 易听网的后台显示，八点之前，这首歌的播放次数是二十五万，在众多播放次数百万甚至数千万的歌曲面前，这个数据实在算不得什么。 但是，到了八点半的时候，YY的流量不断导入，这首歌的播放次数就达到了惊人的320万，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攀升，不仅是有相当数量的用户在反复循环，还有很多用户开始私聊或者群聊给朋友推荐这首歌。 接着，莫纹蔚的贴吧也爆火起来。 大量听完这首歌的用户循声而来，几十万人汇聚贴吧里盛赞这首歌，一时间莫纹蔚吧成了今晚流量最大的贴吧。 香港，晚上十一点，莫纹蔚刚刚睡下，便接到自己在滚石的经纪人打来的电话，刚接通电话，经纪人在电话那头就激动不已的用台湾腔喊道：“Karen，有没有关注内地网路上的动态？” 莫纹蔚好奇的问道：“内地网路？怎么了？” “哎呀，这么大的事情你还不造嘛？” 莫纹蔚说：“到底怎么了？” 对方兴奋的大喊：“你火了！你这次彻底火了！你造你新专辑的那首《盛夏的果实》，今晚在内地网路上被播放了多少次吗？” “多少次？”莫纹蔚好奇的问。 “六百八十八万次！” 莫纹蔚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追问道：“你说什么？六百八十八万次播放？” “没错！”对方又说：“还有，我跟你讲，你的贴吧现在也彻底火了！一晚上多了七十多万粉丝，内地的网民都在你的贴吧里夸赞你这首歌，简直是网路盛况！” 莫纹蔚有些搞不清头脑：“一个晚上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多播放和关注？这也太吓人了吧？” “因为内地的那个YY给你做了一个超叼的弹窗推荐啊！我跟你讲吼，这个弹窗有多厉害吼！它只要推一次吼，同时在网路里的上千万网民都会看到，整个台湾一共才两千两百万人，它一个弹窗，就有一千多万人看到，你说厉不厉害？” 莫纹蔚的脑子一阵眩晕，做明星的最敏感的就是数据，电影票房多少、专辑销量多少、歌曲榜单第几名、点播多少次，在明星的脑子里，有一部极其敏感的计算器，他们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相关数据折算成影响力。 莫纹蔚的音乐在大陆并不算火，98年的专辑销量在内地的销量对外宣称是四十万张，其实一共销量还没到三十万，商演不多，出场价格也一直上不去，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内地缺乏曝光量，现在自己的新专辑主打歌竟然一夜之间多了将近七百万次播放，这种曝光度简直是之前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想到YY，莫纹蔚一开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后才恍然大悟，这是李牧的产业，自己曾经听说过，因为YY在香港并不普及，所以自己只是记着牧野科技和牧野映象这两家公司名字，并没有刻意去记YY。 不过现在想起来，自己和李牧也只是一面之缘，他为什么不声不响的帮忙推自己新专辑？疑惑片刻，莫纹蔚一下子想起杜薇，一下子茅塞顿开。 她很聪明，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利益关系，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杜薇主动找李牧帮忙推自己的新专辑，但李牧帮忙推了，就一定是看在杜薇的面子上。 这时，莫纹蔚在经纪人又说道：“现在你的歌曲点击量还在不停的涨，我刚刚刷新了一下，已经七百万了！” 莫纹蔚急忙问她：“网站地址是什么？我现在看一下。” 说着，便起床出了卧室，打开自己书房的电脑。 莫纹蔚对内地的网络了解不多，她最熟悉的是贴吧，因为经常会到自己的贴吧里看一看，虽说粉丝不算多，但贴吧里的内容绝大多数都是支持和赞美自己的内容，还是很能满足一个明星的虚荣心，至于易听网她就不是太了解了。 莫纹蔚经常听唱片公司的人聊起内地网络的侵权问题，其实，港台的唱片公司这么多年一直都很难打开内地的市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盗版。 2000年以前一直在说内地的盗版磁带和CD，因为法律不健全的缘故，港台的唱片公司根本拿国内的盗版商没有任何办法，一般来说，繁体版的新专辑在港台刚上市，简体版的内地版本还没制作出来，盗版商就已经把盗版的磁带、CD卖得到处都是了，盗版制作成本极低，一盘磁带出货价甚至只有一两块人民币，对唱片公司来说连成本都不够，自然没办法跟他们竞争，而且唱片公司在内地根本就没有什么销售渠道，大部分的音像制品店都只卖盗版，粗制滥造的盗版，就当盗版卖，制作精美一些的盗版则当做正版卖，反正消费者很难鉴别。 2000年以后，盗版磁带和CD的问题还没解决，网络音乐又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很多网站把盗版音乐传到网上供用户免费试听下载，成了威力更大的大杀器，不光唱片公司受打击，连盗版商都跟着受打击。 不过，内地有这么多盗版音乐网站，唯独易听网很特殊，虽然它也是一个盗版音乐平台，但是它真正做成了一个具备影响力的音乐平台，而且有配套的明星贴吧，对提升明星的人气有很大的帮助，简单计划、杜薇都是在易听网火起来的，所以他们在网络上有上千万的试听数据，光是这个数据就足够证明人气了，据说现在内地歌手的演出市场都要很大程度上参考易听网的排名和试听数据，继而参考该歌星贴吧粉丝的数据，综合数据越好的明星，身价也就越高。 莫纹蔚属于眼光比较长远的歌手，她看中的不是自己的专辑能卖掉多少，而是自己在内地有多少粉丝、有多大的影响力，如果连盗版商都懒得盗版一个歌手的专辑，那这个歌手的名气无疑是很差的，如果整个内地到处都是一个歌手的盗版专辑，那这个歌手的人气一定高的吓人，比如邓丽君、比如四大天王、谭永麟以及张国容。 当莫纹蔚看到自己那首《盛夏的果实》在易听网上以每分钟好几万次播放的速度拼命增长的时候，她整个内心也是激动与狂喜；当她看到自己贴吧的粉丝数量不断提升、帖子刷量不断增加、对自己赞扬的内容越来越多的时候，她的心情更是好到了极点。 不知不觉在贴吧里看帖子看到了凌晨十二点半，莫纹蔚忍不住刷新一下《盛夏的果实》歌曲页面，发现播放量竟然已经突破了千万！这速度简直快的让人不敢相信。 就算是简单计划和杜薇都没有过这种待遇，YY全用户弹窗推荐，简直是YY最大力度的推广了。 莫纹蔚几乎一晚没睡。 翌日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播放量达到了一千三百万次，这个时候的她才真正扛不住，倒头睡了过去。 等她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经纪人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才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当她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时，经纪人在电话那头激动地说：“Karen，网路上的播放次数已经两千二百万啦！我听内地的朋友说，今天大街小巷都在放你这首歌，不少内地的演艺公司打电话来跟我们约商演档期呢！他们肯定都意识到你要在内地大火，所以想赶紧跟你定合作！而且价格已经越开越高了，有家公司已经在你原本报价的基础上翻了一倍，不过我现在一家都没有答应。” 莫纹蔚一下子醒了个彻底，惊喜的说道：“这么厉害？” “是啊！连老总都惊了，他说做梦也没想过一家网路公司竟然有这么强大的造星能力，你现在在大陆的火爆程度，简直就是刚上过春节联欢晚会大红大紫的歌星！” 莫纹蔚急忙说：“哎呀，那我要赶紧打个电话谢谢人家！” 经纪人赶紧提醒她：“老总让我转告你，千万要跟牧野科技打好关系，还说滚石能不能再造辉煌，就全看你一个人了！” 滚石这几年并不好过，作为90年代最大的华语唱片公司，它也是网络兴起时最大的受害者，在莫纹蔚之前，任闲齐是滚石最后捧出来的巨星，除了他之外，剩下的全是一堆老炮，现在正属于青黄不接的时候，而YY忽然猛推莫纹蔚《盛夏的果实》，对滚石高层来说，简直就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滚石虽然深受互联网的冲击，但是在这一刻，他们也意识到了互联网的巨大影响力，所以立刻敏锐的要求莫纹蔚打好这层关系，这个资源如果可以反复利用，对滚石来说的意义无比重大。 莫纹蔚听完这话，心里也不免有些紧张，她对滚石是非常有感情的，当然也希望滚石能够有机会再造辉煌，如果李牧真有这个实力，那自己肩负的责任可就太重大了。 莫纹蔚并没有李牧的电话，此时此刻只能打电话给杜薇，电话接通的过程中，莫纹蔚也在心里感叹，这就是种善因得善果，当初自己是因为张国容对杜薇偏爱有加，所以才出于对张国容的尊重，继而对杜薇多了几分关爱，没想到杜薇才刚走没几天，这善果就砸到了自己头上……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八章 救他们于水火 杜薇接到莫纹蔚电话的时候，正在录音棚守着录音老师做后期，李牧今天依旧陪着她过来，眼看手机响了，而且打来电话的是莫纹蔚，她便急忙走出录音棚，接通了电话。 “蔚姐姐。” 杜薇一向嘴甜，又少女心特别重，所以对哥哥姐姐的称呼都非常亲切，在香港的时候她就这么称呼莫纹蔚，让莫纹蔚极为受用，这时候在电话里听到杜薇一开口就这么称呼自己，她心里就更开心了。 “小薇，姐姐打电话来主要是想谢谢你，你真是帮了姐姐太多太多，让姐姐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杜薇知道李牧在推莫纹蔚的《盛夏的果实》，所以听她这么说，就急忙说道：“蔚姐姐，这件事你可不能谢我，这都是李牧哥哥做的。” 莫纹蔚声音极是柔和的说：“那也要先谢谢你才是。” 说着，莫纹蔚又道：“你那里有李先生的电话吗？方便的话可以给姐姐一下吗？” 杜薇笑着说：“我回头发给你，不过李牧哥哥现在就在我旁边，要不要我叫他来接一下电话？” 莫纹蔚惊奇的说：“李先生跟你在一起？” “是呀。”杜薇说：“我们在录音棚呢，昨天录了两首新歌，在做后期。” “真的吗？”莫纹蔚立刻追问她：“你录的新歌有没有计划拿到香港来试一试？如果有的话就交给姐姐，姐姐帮你在香港打榜，有没有粤语歌？如果有粤语歌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杜薇嘻嘻一笑，说：“有一首粤语歌，李牧哥哥说要拿到香港打榜呢，我回头问他一下，不知道他怎么安排的。” 莫纹蔚立刻说道：“如果打榜的话，姐姐一定尽全力帮忙！对了，还有哥哥，他也一定会帮你的！” 杜薇倒也直爽，没多客气，直接说：“好呀，那我就先谢谢你啦蔚姐姐，你等我一下，我叫李牧哥哥来听电话。” 李牧此刻正站在录音老师的身后默不作声的听他对歌曲细节进行细致的修改与拼接，这时候杜薇在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摆，踮起脚在他耳边说道：“蔚姐姐的电话，她说要谢谢你呢。” 李牧点点头，和杜薇一起从里面出来，这才接过电话，笑着说：“莫小姐你好。” “李总你好！”莫纹蔚的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难得紧张的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李牧笑道：“举手之劳何必这么客气，我也是因为昨天小薇拿着CD机给我推荐这首歌，所以才有机会听到。确实是一首非常好的歌曲，歌名又和现在的季节完美搭配，可我又听小薇说，你们唱片公司要等到下个月底才开始在内地推这张专辑，她说想让我赶紧趁着正值盛夏、帮你把这首歌推出去，如果等到秋天再推就过了时节了，所以我就赶紧安排了一下。” 李牧自然是要把人情都留给杜薇，莫纹蔚听了这话，也确实是打心眼里感激杜薇，倒是身边的杜薇有些不太自在，明明就是李牧做主的事情，干嘛要说到自己身上来。 莫纹蔚又是一通感谢，说：“公司之前一直没有抽出精力来在内地做大面积推广，再加上内地专辑的制作上出了点问题，所以延迟了一些天。” 李牧好奇的问她：“专辑还没制作好？” 莫纹蔚说：“刚制作好，比原定计划晚了半个多月。” 李牧心念一动，急忙问她：“你们准备了多少份拷贝？” 莫纹蔚说：“磁带和CD一共三十万张。” 李牧诧异的问她：“这么少？” 莫纹蔚说：“第一版一般都不会制作太多，这张专辑首批制作三十万张已经有些冒险了，因为现在唱片市场萎缩的比较厉害，而且说实话，内地的盗版商比我们的速度快多了，我们根本卖不过他们。” 李牧刚才动的心念，便是觉得正版专辑是一个非常独特的资源，以他对内地市场的了解，其实内地音像市场盗版猖獗有很多原因，盗版便宜一些固然是一个很大的原因，而正版销售渠道太弱也是很大的原因，不光是音像制品，内地的图书也是一样，燕京这种大城市还好一些，二三线小城市里，成百上千家书店，可能只有新华书店在卖正版图书和音像制品，其他的书店、音像店全卖盗版，真怪消费者不舍得花钱吗？并不是，在小城市，许多盗版图书在书店里也是按照标价卖，一分钱也不便宜，只不过是消费者没有太多选择而已。 至于音像制品，价格差距也并不是很大，普通盗版磁带少说四五块钱，制作精美一些的七八块钱，再好些的能上十块，正版的价格也没差多少，但是对经销商来说，卖正版的利润远低于卖盗版，以至于他们根本就不进正版货，消费者买盗版磁带和CD也是要花钱的，如果有一个真正靠谱的正版销售渠道，他们中相当一部分愿意多花几块钱买正版，毕竟他们喜欢一个歌手才会买他的专辑。 唱片公司也很尴尬，他们也希望能够把专辑卖到二三线甚至四五线城市去，但是没办法，他们根本就没有自己的销售渠道，那些卖盗版赚得盆满钵满的音像店老板才不会愿意帮他们卖正版专辑，所以就算是市场还有空间、还有价值，他们也根本开发不到，唯独电子商务才有这个特殊的实力，通过邮政系统遍及全国的物流网络，电子商务可以把正版专辑卖到全华夏的任何一个角落去。 所以，李牧现在想的就是，能不能把莫纹蔚的内地版专辑拿到淘宝网上来卖，只要滚石给一个公开授权，明确版权链条、让消费者相信淘宝网自营的、有授权的音像制品都是正版，这样的话，消费者也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购买，而且，自己手里有更贴合的产品，那就是贴吧了，到时候在莫纹蔚的贴吧里发一个公开置顶的广告，告诉用户可以在淘宝网购买正版专辑，那样一来，转化率恐怕会非常高。 至于卖专辑会不会影响淘宝网本来就有些捉襟见肘的物流运力，李牧倒是不担心，因为会买音像制品的一定都是粉丝，粉丝相比普通用户会更有耐心，所以到时候淘宝网可以直接用平邮来邮寄专辑，不但不会占用EMS的运力，而且便宜实惠，在专辑本身的价格上不会增加太多，否则如果用EMS，运费就能买两张专辑了。 李牧脑子转的飞快，想清楚这些环节，便意识到，这个模式可不只是能用来卖莫纹蔚的专辑，他可以跟滚石合作，卖滚石所有艺人的专辑，如果卖得好，其他唱片公司恐怕也会找上门来，希望淘宝网帮忙销售专辑，如果那样的话，这不但能够大幅提升淘宝网的订单量、提升淘宝和支付宝的资金流水、还能给淘宝网带来切实的利润，因为每卖出一张专辑，淘宝网都要从里面抽成。 这时候问莫纹蔚：“莫小姐，你能不能帮我跟滚石的高层传个话？” 莫纹蔚急忙说道：“李总你说，我一定及时帮你传达。” 李牧说：“我想滚石能够给我的淘宝网一个授权，全面授权淘宝网销售你的唱片，甚至是整个滚石的唱片，淘宝网的销售渠道非常强大，如果他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先了解一下再做决定。” 莫纹蔚立刻说道：“好，我马上就帮你转达。” 李牧便道：“那行，我等你消息，或者你可以把我的电话给他们，让他们直接跟我联系。” 莫纹蔚便说：“那你稍等，我拿笔过来记一下你的号码。” …… 滚石的高层也是彻底被《盛夏的果实》一夜爆红的事情惊到了，内地演出市场的反应速度也让他们惊喜，不光是一些民营演艺公司，就连中央电视台的同一首歌都发出了邀请，原因很简单，莫纹蔚真的火了。 现在，内地的电台有差不多一半播了这首歌或者正在播，易听网上的点播量也在不断提升，速度快的吓人，这一定是可以大幅拉动专辑销售的，只不过滚石高层很郁闷的认为这次肯定又要便宜那些可恨的盗版商了，不过无所谓，莫纹蔚的名气和身价都上去了，这对公司来是一个巨大的、可持续利用的财富。 当莫纹蔚李牧的话转达给滚石高层的时候，滚石高层对她转达来的这条信息简直激动到要相拥而泣。 滚石是一个很有音乐追求的唱片公司，魔岩三杰也是他们一手捧出来的，可以说不但推动了港台流行音乐，也推动了内地的摇滚乐发展，但是他们这几年的境遇可实在是惨到家了，几乎就是各种没活路，不是高层没有能力，而是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同时跟盗版商以及数字化浪潮作斗争。 其实，滚石的这些高层还是很有眼光的，他们知道YY、知道易听网，也知道淘宝网，虽然他们不懂电子商务，但他们知道淘宝网的模式，他们知道，淘宝网能够解决他们这么多年在内地市场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销售渠道！而且李牧竟然主动要跟他们合作，这更让他们兴奋不已。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李牧接到了滚石老总打来的电话，在激动的寒暄问好之后，对方给了李牧一个肯定的答复：滚石愿意把所有歌手的所有专辑授权给淘宝网进行销售，并且愿意接受将销售额的两成支付给淘宝网作为佣金，20%听起来很高，但是对音像制品来说，这个比例已经低到感人了，甚至让他们产生了一种感觉：李牧是不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于水火的天使？是，一定是！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九章 陈婉的助攻 李牧对商机和资源的嗅觉在这个时代几乎无人能及，原本只是想帮杜薇送莫纹蔚一个顺水人情，但却让他给电商找到了一条新的路子，一旦滚石的唱片全部授权给淘宝来销售、淘宝又以自身强大的渠道实力来证明自己在音像制品销售领域的先天优势，李牧相信，淘宝网一定会成为眼下唱片公司的救星。 更重要的是，一旦拿到滚石，甚至其他唱片公司的授权，淘宝网的品牌形象也会再一次得到提升，一旦唱片公司意识到淘宝网对他们的重要性，自己就可以向他们索取更多的资源，试想一下，一旦这些唱片公司在淘宝网上得到甜头，他们就会向李牧妥协更多，甚至他们旗下所有的歌手，无论多大牌，都要卖个面子、录上一段VCR，就像是电视台经常做的群星祝福一样，对明星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对淘宝网来说，意义可就非常重大了。 比如：“大家好我是刘德桦，我的新专辑现已发行，如果大家想购买我的正版专辑，请登录，到淘宝自营放心选购！买正版，上淘宝！” “Hello大家好，我是梁婧茹，我的新专辑会在下个月正式发行，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一定要关注噢，到时候淘宝网会和实体店同步发售，买正版，上淘宝！” “Hi大家好，我是周杰轮……” 李牧的脑子里想到的就是一幅又一幅这样的画面，如果到时候有几十上百个歌星都录下这么一段VCR，那淘宝网的名气一下子就会提升不止一个层次，这对品牌知名度的影响，比找明星直接代言淘宝还要有用的多，每一个歌星都有自己死忠的粉丝，明星越多，覆盖的粉丝用户也就越多，对淘宝网来说，这绝对是四两拨千斤的大好事。 李牧甚至在想，自己打通了唱片公司以及旗下歌星这条线之后，就可以随时涉足票务市场，大麦也好、永乐票务也好、腾训微影票务、支付宝票务也好，他们起步的时候都已经非常晚了，现在内地的演艺市场还没有真正起步，电影市场也没有真正崛起，这时候如果有机会以前做线上票务，基本上不用怎么费力去推，就可以做到垄断，更何况自己有这些唱片公司的资源之后，一旦他们的艺人在内地演出，自己可以直接在线上帮他们做票务销售，对他们来说肯定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滚石的老总对这件事情非常上心，他立刻让滚石驻燕京分公司的总经理跟李牧联系，沟通签约时间，他们愿意随时来跟李牧签约，把他们手里所有艺人的所有专辑全部授权给淘宝网帮忙销售，李牧回复道：“我们随时可以签约，不过你们如果想专辑尽快在淘宝网上线，就得派几名员工、带着所有专辑的样品驻扎到淘宝网，协助淘宝网的员工做好专辑内容的采集及上传工作，上传的速度越快，专辑上线销售的速度也就越快。” 滚石燕京分公司总经理当即表态：“我们可以立刻抽调五名员工前往淘宝网配合上传工作。” “好。”李牧便道：“这样，明天上午直接来淘宝签合同吧，如果你们方便的话，可以直接把对接的员工和专辑样品也一起带过来，我让人安排摄影师，明天合同一签，就立刻开始上传工作。” 对方问：“李总，到时候我们的专辑如果产生订单，发货环节是什么模式？” 李牧说：“你们把专辑提前交给我们，我们在国内有多个仓储，发货的事情由我们来安排。” 对方立刻松了口气，如果让他来负责发货，他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着手，本来手头的人手就不多，还要派到淘宝网五个人做信息上传，根本也顾及不到发货的事情。 李牧也是为了发货环节可控，所以才把发货的环节拿在自己手里，未来的B2C业务可能大部分都要用这种仓储分散发货的方式来运作，提前让这些员工练练手也是好事。 …… 莫纹蔚《盛夏的果实》还在持续发酵，电台、电视台也都开始加入了循环播放的大军，歌曲的热度持续走高，莫纹蔚也一下子进入了全国人民的视野，她的经纪人今天一天一共收到了二十多个内地演出商的邀请和报价，算上溢价，新的价格甚至已经达到了以往出场费的三倍，而且很多内地的电视台都在跟她的经纪人联系，邀请莫纹蔚上各种节目通告。 经纪人告诉莫纹蔚，未来的几个月她可能要非常忙了，甚至可能要把80%的时间放在内地，莫纹蔚听了欣喜无比，在香港的背后，是一个拥有十几亿人口的大市场，而现在，自己终于有机会去内地这个庞大市场里证明自己了！ 莫纹蔚忽然在内地大火的事情一下子也传遍了整个港台的娱乐圈，尤其是音乐圈的人，那些与莫纹蔚关系好的纷纷打来电话祝贺，关系一般或者没什么关系的，则主要是在恶补内地眼下的发展情况，以及这个牧野科技的来头背景，他们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被同样的好运砸中。 晚上九点半，莫纹蔚的经纪人又给她打来一个电话，这次她还是兴奋的有些失常，激动的说：“Karen，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又有一家内地电视台邀请你上通告！” 莫纹蔚好奇的问她：“这次是哪家电视台？” “湘南卫视、《快乐大本营》，你造吗，这台节目现在是内地最火爆最火爆的综艺档，没有之一！它的收视率在内地高到爆棚！能上这台节目的，基本都是一线甚至超一线大牌！” 经纪人说的没错，自从陈婉加入《快乐大本营》，又把谁是卧底这款游戏带进《快乐大本营》之后，《快乐大本营》就在综艺节目里一骑绝尘，现在已经成了内地综艺节目收视率最高的节目，而且超出第二名一大截，绝对的鹤立鸡群。 收视率高了，名气大了，《快乐大本营》节目组的眼光也高了，现在能够被《快乐大本营》邀请的明星，基本上都是港台以及内地的一线明星，放在今天之前，这两年比较沉寂的莫纹蔚是肯定不会被《快乐大本营》看上的，但今天她的迅速走红，让《快乐大本营》也有些按耐不住了。 其实，《快乐大本营》就算是意识到莫纹蔚的迅速走红，也不会这么快就做出反应，毕竟节目组本身还是有一定傲娇的情绪在的，他们绝不会跟其他电视台一样，一窝蜂似的去抢一个明星，更何况未来好几期的节目嘉宾都已经订好了，就算是想做莫纹蔚的节目，最少也得等到下个月才有时间。 之所以这么快就邀请莫纹蔚，其实最关键的原因是陈婉。 刚从湘都回燕京的陈婉发现YY在推莫纹蔚的时候，就意识到这是李牧刻意为之，否则易听网推她也就罢了，牧野科技的YY不可能也跟着去推，这么大的动静、两家公司的协力，估计也只有李牧才能做到。 陈婉虽然不知道李牧为什么要这么大力的去推莫纹蔚，但是在她的思维模式里只有一个想法，既然李牧有这方面的需求，那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帮他锦上添花，她对莫纹蔚没什么感觉，更没什么交情，一切都是为了李牧。 于是她立刻打电话跟节目组的导演周升建议，希望尽快邀请莫纹蔚来参加节目，周升一开始还有些不太情愿，因为一方面这么上赶着有些跌节目组的面儿，另一方面现在做莫纹蔚的节目，势必要影响定好的节目计划，明星档期都很紧，临时调整人家不一定有时间配合。 不过陈婉却用一个理论来说服他：“牧野科技现在正在大力推莫纹蔚和她的这张专辑，如果我们快速响应，有很大的机会再和他们进行一场合作，如果我们尽快做出来莫纹蔚的节目，或许他们还会向上次猛推杜薇那一期节目一样，再推一次莫纹蔚的节目。” 这话一出，周升立刻作出决定，啥也别想了，赶紧邀请莫纹蔚吧，只要莫纹蔚那边确定参加，下一次录制节目的时候整个节目组加加班，原本一次录两期，这次加班一天，录三期，而且要先录莫纹蔚的那一期，这样就可以在不改变其他明星录制时间的情况下，快速把莫纹蔚的节目录出来，虽然后续几期节目的播放时间会顺延一个礼拜，不过明星录制的时间不变，也就不需要跟他们重新协调档期，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周升之所以一下子对莫纹蔚这么上心，原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牧野科技那强大无比的推广能力，《快乐大本营》之所以能够一骑绝尘，根本原因就是牧野科技为陈婉加盟的第一期节目做了大规模的宣传预热，一下子就把节目的收视率推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这一次他自然希望能够借着莫纹蔚再跟牧野科技合作一次。 (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章 心里藏着的那个恶魔 莫纹蔚的经纪人以为她不知道《快乐大本营》这档节目，可没想到，莫纹蔚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比她还要激动，惊呼一声，便急不可耐的问她：“你接了没有？接了没有？” “我当然要接啦！”经纪人笑着说：“脑子秀逗了才会不接！我甚至都没时间跟你商量就先做主接下来了，连录制时间都跟他们定好了，7月初咱们就去湘都。” 莫纹蔚算了算时间，发现也没多长时间了，便立刻说道：“那你安排一下行程，去湘都之前我们先去一趟燕京！” “去燕京？” “对啊！” “去燕京做什么？” “自然是去当面谢谢李牧啊！人家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去内地难道不先去拜访道谢一下？” “说的对！说的对！是我疏忽了！那我安排一下时间，咱们提前先去燕京！” 莫纹蔚急忙说：“你先帮我把那几天的档期空出来，我等下给哥哥打个电话，他过几天也要去内地，而且第一站也是燕京，如果时间合适，我跟他一起过去。” “好！” 挂了经纪人的电话，莫纹蔚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李牧应该还没休息，所以又赶忙给李牧打了个电话。 这一天之内，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莫纹蔚心里对李牧的感激无法用语言描述，打这个电话，主要是想跟李牧道谢，再跟李牧约个大概的时间，告诉他自己要去燕京亲自拜访。 李牧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些诧异，以为莫纹蔚是专程要来跟自己道谢，便客套了几句，隐晦的劝她不用这么客气，更不用来燕京道谢，不过随后莫纹蔚便说出了事情的实际情况，她说自己是接了《快乐大本营》的邀请，所以想趁着这次到内地的机会，来燕京拜访一下。 李牧心里很是好奇，他也没想到《快乐大本营》竟然这么快就邀请了莫纹蔚，这么急匆匆、上赶着的凑热闹，不是一个王牌节目应该有的姿态，心里好奇片刻，随即便立刻猜出了其中的隐情，一定是陈婉在暗中推动。 于是他也就没再跟莫纹蔚客套，既然她想来燕京，自己就得抓住机会利用一下，到时候搞一个莫纹蔚做客淘宝网的新闻出来，给淘宝网也蹭一点热度。 和莫纹蔚在电话里互道晚安之后，李牧赶紧给陈婉打了过去，有日子没见陈婉了，他甚至不知道陈婉现在人在哪里，是湘都还是燕京。 陈婉刚洗完澡，接到李牧的电话心情格外的好，一开口便笑嘻嘻的问他：“哎呀，大忙人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李牧一开口想说姐你别闹，但姐这个字还没出口，便想到上次已经答应陈婉以后不再叫她姐了，于是便笑着调侃道：“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大美女睡了没有。” “没呢。”陈婉咯咯直乐，说：“刚洗完澡，你呢？” 李牧说：“我刚把杜薇送回家，她这两天录新歌呢。” 陈婉说：“你可真疼杜薇，什么都为她着想。” 李牧笑道：“其实我是想把她打造成牧野映象的一张金光闪闪的名片，娱乐领域的很多构想未来要靠她实现。” 李牧说的是实话，无论是未来做电影，还是做综艺、真人秀，顶尖明星资源都是必不可少的，他要吸引艺人、要在行业内做出影响力，不但要拿出牛逼的作品，还要捧出牛逼的艺人，如果杜薇可以成新一代的小天后，那以后牧野映象做什么事情都会方便许多，签艺人更是不在话下，更何况，李牧对杜薇这个小姑娘也是格外喜欢，真心把她当做妹妹一般呵护。 陈婉微微一笑，说：“我当然明白你的打算了，百分百理解。” 李牧笑道：“所以你才暗中帮忙是不是？” 陈婉好奇的问他：“我暗中帮忙？帮什么忙？” 李牧哼哼笑了笑，问：“邀请莫纹蔚参加《快乐大本营》不是你的主意？” 陈婉也没遮掩，说：“是我的主意，我是完全跟着你的节奏，看见你在推她，就想着通过《快乐大本营》也帮你出一点力。” 李牧心里感动，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陈婉在电话那头略有羞涩，说：“你知道就好。” 李牧问她：“你现在在哪呢？” “在燕京。” 李牧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 李牧说：“那你应该还会在燕京待上好几天吧？这两天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请你吃饭。” “可我现在就饿了。” “现在？”李牧看了看时间，问她：“那要不要出来吃东西？要的话我去接你。” 陈婉说：“我刚洗完澡，外面还挺热的，就不出去了，不然又得重新洗，要不你买点吃的带过来吧？” 李牧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说：“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你买点麻辣小龙虾就行了，噢对了，再给我买一瓶可乐，要可口可乐。” “好。”李牧说：“好吃的麻辣小龙虾有点远，你耐心等我一会儿。” “好，不急，你开车注意点。” …… 李牧折腾到簋街买了一大份麻辣小龙虾，然后便往陈婉家赶，在陈婉家楼下的超市买了一大瓶可乐，随后便提着小龙虾和可乐上了楼。 一段时间不见陈婉，李牧甚至忘了她现在是一个全国知名的美女主持人，他潜意识里还是把陈婉当成了一个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姐姐，以及一个完全可以信赖的好友。 怀揣着欢快的心情上了楼，按响陈婉家的门铃，片刻之后，身穿一件宽大长t恤的陈婉便打开房门，开心不已的对李牧说：“快进来，我都要饿死了！” 李牧点点头，刚迈步进屋，一不小心看到了陈婉上衣胸前隐约的两点凸起，只看了一两眼，李牧便急忙扭头看向别处，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速，略带几分尴尬的问陈婉：“在哪吃？” “餐厅餐厅。”陈婉指着不远处的餐桌，对李牧说：“放桌子上吧先，我来拆，你去洗手。” 李牧忙把东西放在餐桌上，转身去了卫生间，与陈婉擦肩，他还不由自主的又朝着她胸前看了一眼，陈婉宽大的t恤里面并非真空，隔着t恤可以看出来里面穿了一件吊带，不过吊带和t恤都有些薄，再加上t恤是白色的，所以才隐隐有些凸起，李牧心里暗暗自语，告诫自己非礼勿视，可是与她擦肩之后，还是忍不住扭头又看了一眼，这次却发现，隔着薄薄的白色t恤，自己可以清楚的看到陈婉内衣的款式以及颜色，甚至是蕾丝的小花边。 心虚的李牧急忙扭过头来，一头扎进卫生间里，由于陈婉刚洗过澡的缘故，卫生间有些热气，而且湿漉漉的，一进去便有些不太适应，本想赶紧洗个手出去吃麻辣小龙虾，可一抬头，心跳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卫生间角落的墙上有一个多功能的金属置物架，上层放着浴巾和毛巾，下面的横杆上竟然挂着一套还在滴水的粉紫色内衣，这套内衣无论是造型还是做工都相当精致，对男人来说，杀伤力确实非同一般。 李牧坚信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恶魔，而那个恶魔才是真正的自己，只不过为了适应在社会中的生存，人们都学会了如何去隐藏和压制心底的那个恶魔，可是，有些时候，那恶魔迸发出来的邪恶思想，却是自己怎么压都压不住的，比如，当看到这一身内衣的时候，他虽然拼命告诉自己非礼勿视、不要乱想，可脑子里还是控制不住要去联想陈婉穿着这身内衣时的样子，甚至那恶魔还在逼迫着他、试图让他伸出手去摸一摸那内衣的材质。 李牧没办法控制那些邪恶的想法，但好歹还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急忙低下头不再去看那套堪称艺术品的粉紫色事物，转而打开盥洗台的混水阀，拿起香皂来洗了洗手，可是脑子里那个恶魔还在变本加厉，一幅幅让他自己都难免羞愧的画面反复在脑海中出现，竟是让他的身体都产生了最原始的冲动，李牧急忙用凉水扑了扑脸，低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这时候一定要淡定，可不能闹了笑话。” 可是自己也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牧一下子尴尬了起来，不管怎么样，自己总不能就这么出去，夏天穿的本来就不多，这实在是太明显了一点，而且外面陈婉穿的那么少，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到时候万一再变本加厉…… 李牧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冲动而老脸泛红，不由闭上眼把头抵在镜子上，拼命去想些其他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陈婉把小龙虾的袋子拆开、把几个打包盒分别打开，又拿来两个玻璃杯把冰可乐倒进去，做好开吃的准备却发现李牧还没出来，忍不住问：“还没洗好手啊？赶紧过来开始吃啦！” 刚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而稍稍有了些许好转的李牧，此刻一听到陈婉的声音，顿时又前功尽弃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一章 他眼里的千山万水 “你先吃，我马上过来。” 李牧只能先应付了一句，随后再次用凉水洗了洗脸，心里的尴尬丝毫未减反而加重了不少。 男人有些时候就是会莫名其妙的“情绪高涨”，甚至很多时候会在公共场合遇到这样的囧事，这种情况下，男人自己一般也没什么办法，苦恼之余，要么顺势坐下翘起二郎腿，等缓解之后再起身；要么干脆拿点东西挡住，免得失了礼数，对李牧来说，眼下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等，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再装作没事人一样出去，但是陈婉的催促明显让他更加急躁。 听李牧说让自己先吃，陈婉便道：“我不急，等你一起。” 李牧无奈，心说小老弟你别坑我，我本没有什么猥琐的想法，你为什么这时候非要逗我？还有自己脑子里产生那些邪恶念头的恶魔，虽然你时不时会蹦出一些不太恰当的猥琐念头，但是咱们能不能也分个场合？这时候联合小老弟一起给我难堪，你俩是要闹哪样？ 烦躁中，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李牧急忙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短信是胡正道发来的，内容是：“牧哥，雅楠妈妈明天下午做移植手术，这么长时间多亏了你一次次的帮忙，明天手术如果成功，晚上咱们找个地方喝点吧。” 李牧急忙回复，问他：“明天下午几点？” “定的是两点钟。” 李牧指尖飞舞：“行，明天下午我过去，把寝室的哥几个都叫上，手术如果成功的话，晚上我请客，好好庆祝庆祝。” 这么大的事情，李牧脑子里那个小恶魔也没敢再装逼、速速退散了，王雅楠的妈妈病了这么久，连ICU都进了，病危通知书下了好几轮，差点没挺过来，现在终于是要做移植手术了，尿毒症虽然严重，但只要能做肾移植，就至少挽回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生命，只要手术成功，绷了这么久的胡正道也能彻底松一松了。 所以李牧也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一定是紧张而又兴奋的期待着明天的手术成功，一旦成功，就仿若挣脱了一个枷锁，像高三毕业生面对高考一样，所以明天自己和寝室的几个哥们说什么都得到医院守着，一旦手术成功，大家一定得给胡正道一个彻底发泄的机会。 胡正道一开始还不想惊动太多人，但李牧非要坚持，他没办法，只好给大家都群发了短信，寝室其他四个人听说这件事，也都纷纷表示明天一定去医院陪同。 大家说好之后，李牧也就松了口气，心里不但为王雅楠和她妈妈感到欣慰，也为胡正道感到欣慰，欣慰一阵之后，整个人也恢复正常，这才从卫生间里出来，陈婉此时已经在餐桌前坐着等了半天了，一见李牧出来，便迫不及待的说：“快来开吃了！我都快馋死了！” 李牧微微一笑，在她身边坐下，说：“让你先吃你还不听。” 陈婉笑着说：“我不是想等你一起吃么，赶紧开动！”说罢，递给李牧一副一次性手套。 李牧点点头，接过手套戴上，两人便开始各自抓着一只硕大的小龙虾剥了起来，陈婉的手法很娴熟，很快便剥出一个完整的虾仁，递到李牧嘴边，一脸宠爱的说：“来，张嘴。” 李牧刚想说自己眼看也要剥出来了、让她自己先吃，话到嘴边见她满眼期待的样子，便张开嘴，连着虾仁和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一起咽了下去，随后顺手把自己剥出来的虾仁也递到了陈婉嘴边，说：“来，吃我这个。” 陈婉羞赧的看了李牧一眼，随即眼睑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睫毛微颤，心里欢喜又害羞，小心翼翼的张嘴把虾仁吃进口中，生怕自己的动作和表情有哪点不雅，让身边的李牧看了笑话。 陈婉沉浸在和李牧互相喂对方吃东西的幸福感中无法自拔，手里剥出的第二个虾仁也不由自主的再次递到李牧嘴边，李牧照旧吃了，也照旧把自己手里的这个又喂给了陈婉。 陈婉心头更是美滋滋的，连脸都跟着泛起淡淡红潮。 李牧找了个话题，问陈婉：“最近有跟克轩联系吗？” 李牧一忙起来，也有一段时间没跟张克轩他们见面了，想来张克轩是陈婉的表哥，便向她打听情况。 陈婉笑着说：“前两天打电话来着，他说最近乐队四个人在金陵埋头写歌呢，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马上不是又要拍新电影了吗，他的意思是在电影开拍之前什么也不做，就在金陵闭关了。” 李牧感叹道：“你说他们不会生我气吧？我之前答应给他们新歌，但一直还没兑现。” “不会的。”陈婉说：“他之前跟我聊过，自己也说如果以后总是依靠你给他们写歌，他们心里也有些负罪感，所以他们在金陵请了音乐方面的老师，从头恶补乐理知识，还有视唱练耳什么的，想把基础补上来。” 国内玩乐队的大部分都是野路子出身，大部分人吉他玩了十几年全凭感觉，不懂乐理，只会看六线谱，五线谱却跟看天书一样；贝斯手更是这样，只会弹个和弦根音，鼓手虽然会打节奏，但也看不懂鼓谱，张克轩他们就是这种情况，乐理部分完全缺失。 听说简单计划的人都在从基础学乐理，李牧心里欣慰不少，这四个人本来就是自己拿好歌强推出来的，如果他们不想办法补足自己在原创方面的匮乏，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写新歌给他们，而且他们的情况非常特殊，如果是杜薇，有朝一日自己不给她写歌了也不要紧，还有其他的词曲作者给她写歌，她只管挑好歌来唱就行了，但是对简单计划来说，他们是一支乐队，乐队怎么可能公开让别人给他们写歌唱，那可就实在是太水了。 如果简单计划始终没有写原创的能力，未来摆在他们面前的就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张克轩单飞，不玩乐队了，专心做一个歌手，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找其他词曲作者给自己写歌来唱，但乐队其他三个人基本上就要告别娱乐圈了；第二种是四人解散，各自转型，张克轩最好转，要么唱歌，要么演戏，要么唱歌又演戏，叶天明他们几个就要困难得多，人气远远跟不上，只能试着转型发展，不过希望也是渺茫。 所以这么看，张克轩他们现在恶补乐理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往后的小龙虾，两人陷入了一个不断重复的循环，几乎是一直遵循着一开始的节奏，陈婉剥好虾仁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递到李牧嘴边，她就像是在执行一段代码：“拿起一只小龙虾、剥出虾仁、将虾仁递到李牧嘴边，IF李牧不吃，她的手就不放下，一直等到他吃为止；IF李牧吃了，她就Goback，再把代码重复执行一遍。”于是便不断循环，直到唯一的变量，也就是小龙虾的数量为零才会停止。 李牧改不了她这段代码，又怕她光顾着给自己剥、饿着她自己的肚子，于是便把自己剥好的又全都给了她，执行起了与她一样的代码，这也让两人间的气氛显得格外温情。 接着两人又聊起各自最近的情况，尤其是各自在忙的事情，陈婉就简单多了，要么就在湘都工作，要么就在燕京休息，而李牧的事情就杂乱多了，一点点说给陈婉听，把陈婉都惊的目瞪口呆。 听李牧事无巨细的说完最近自己在忙的事情，了解到他对未来的布局、与对手的博弈之后，陈婉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崇拜李牧，而是从心底心疼起这个比自己还小将近三岁的大男孩，难以想象他20岁的年纪却要在肩膀上扛起那么重的担子，而且更不明白的是，他明明已经很成功了，即便是从现在开始退休也可以活的非常好，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 陈婉一脸心疼问了李牧这个问题，李牧却微微一笑，对她说：“拼命是为了最大程度的证明自己，不想等将来错过机会了，自己又后悔本来可以做得更好。” 陈婉情深意切的看着李牧，说：“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李牧笑着说：“总是可以做的更好不是吗？我想尽量把事情做到最好，将来有了孩子之后，也好跟孩子显摆，告诉他，他老子当初有多牛逼……” 陈婉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幅场景，场景中，李牧带着儿子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一脸自豪的跟几岁大的儿子说起自己曾经缔造的那些辉煌成就，而自己则抱着一个硕大的、全木质的沙拉碗，一边拌着沙拉，一边幸福的看着他们爷俩，然后在恰当的时候打断他们，满脸幸福的招呼他们过来吃东西…… 脑海中的画面格外温情，陈婉几乎被自己幻想的情形所打动，眼睛微微一热，眼泪就忽然涌了出来，在眼眶中打着转，她怕李牧看到误会，忙趁着擦手的动作，顺手把眼泪擦了下去，再看向李牧，他正盯着桌子上的小龙虾发呆，陈婉看向他侧脸的棱角，以及眼中不时绽放的神采，心里觉得，这一刻，她从李牧眼里看到了千山万水，心底涌上一股极其强烈的意愿，想要放下一切去陪着李牧，陪他踏遍他想要征服的万水千山。 (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二章 选秀节目 田中芳树的作品里有一句话李牧特别喜欢，说的是：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星辰与大海，一个是浩瀚的宇宙，一个是地球上最广阔而又深远的存在，都昭示着无穷无尽的未来与漫漫无期的长路，对李牧来说也是一样，互联网就是他未来的星辰大海，而他现在甚至还没有把船真正造好，又怎么会对眼前的一切心满意足。 陈婉并不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却也在认识了李牧之后，被他一步步逼成了一个女强人，所以陈婉心里也很明白李牧对未来的追求，这个大男孩会想阿甘那样不停的奔跑，除非有朝一日他自己愿意，否则没人能够让他停下来。 想到李牧不顾一切勇往直前的劲头，陈婉觉得自己刚才想得画面太远而且又太不切实际，于是便自嘲一笑，甩甩头，又与他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在她看来，聊工作李牧应该会更感兴趣。 正好，陈婉也想把自己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说给李牧听，让他给自己做做点评或者拿拿主意。 比如眼下陈婉肩上的担子就很重，李香已经确定要从湘南卫视离职了，她对主持人领域已经失去兴趣，一心想到燕京发展影视娱乐，《快乐大本营》节目组也留不了她太长时间，眼下已经开始物色新的女主持，将来好跟陈婉搭配，台里的定位也非常清晰，未来陈婉就是《快乐大本营》女主持的核心，所以招新主持人的话，主要还是得征求她的意见。 陈婉说，目前节目组希望她来挑选合适的搭档，但是陈婉在几个候选人里挑选半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可是李香那边的意思是，最多再拖一两个月，她就要从湘南卫视离职了，算上新人交接的周期，留给节目组的时间并不算多，甚至有些紧迫。 李牧对此的看法是：《快乐大本营》并不一定需要两个女主持人，相反，李牧觉得一个女主持就足够了，反而能够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陈婉身上。 可是陈婉却觉得如果让自己来搭档何囧和李伟佳、撑起整档节目来，实在是压力山大，更何况前几天台里找她和何囧谈话，表露出想做一档选秀节目的意图，希望到时候能够让他们两个来扛起主持的担子，那样一来，陈婉恐怕就要彻底忙起来了，现在是一个月只需要在湘都工作十天左右，如果李香离职、没有新搭档到位、选秀节目又启动，估计一个月至少要在湘都工作二十几天。 李牧听说选秀节目，便好奇的询问：“湘南卫视要做什么样的选秀节目？” 陈婉说：“领导的意思是想做一个唱歌类的选秀节目，而且是面向全国海选，但这只是一个大概的想法，具体怎么操作、以什么模式来操作都还没定。” 李牧问她：“如果制作公司有好的选秀节目模式，你们台会考虑合作吗？” 陈婉问：“制作公司？怎么合作？” 李牧道：“就是由制作公司来制定整个选秀节目的操作模式，同时制作公司一定程度参与宣传推广、制作发行，然后按比例跟电视台进行利润分成。” 陈婉说：“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合作模式吗？好像现在电视台的综艺、选秀类节目都是自己独立制作，很少有在制作成面上与外部公司合作的。” 李牧笑道：“凡事都有第一次，要不我们牧野映象回头出一个选秀节目的方案，跟你们台领导碰一下吧，如果他们感兴趣，大家可以一起制作一档全国范围内的选秀节目，牧野科技在线上能够提供的支持还是非常强大的，宣传、报名、预热甚至投票。” 陈婉说：“你有没有大概的想法，说来听一下。” 李牧便道：“目前倒是有一个大概的想法，只不过还不太成熟，大概就是做一档专门针对年轻女性的歌手选秀类节目。” “啊？”陈婉诧异的问：“为什么要专门做针对女性的歌手选秀？如果不限性别的话不是更好吗？” 李牧笑道：“越是大而杂反而就越不容易做好，年轻人里做着明星梦的大部分是女孩子，所以如果有一档专门针对女孩子的选秀节目，不但会从模式上吸引女性参赛者，还会给女性参赛者一种错觉，让她们以为没有了男性的参与，她们的竞争就会少一半，这样反而能让更多的年轻女性参与进来，而且也会引起更多女性观众的关注，最重要的是，虽然牺牲了男性参赛者，但因为全是女性参赛者的原因，又能吸引更多的男性观众，所以整体来说反而会起到很好的效果。” 陈婉歪着头想了想，很是赞同的点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李牧笑道：“到时候在全国选择几个大城市作为分赛区，每一个赛区从海选开始，一直到赛区百强、100进80、80进50、50进40这样一点点赛下来，最后再把几大赛区最后选出来的几个选手全部拉到湘都去进行总决赛，决赛也和分赛区一样，绝不是一两场就决出胜负，而是一点点淘汰、一点点推进，同时策划各地观众来支持本地选手，最好是能够引发粉丝之间的好胜心，让粉丝去发动更多的人关注到其中来，彻底把选秀节目做成一个全国性的文化符号与标签。” 陈婉脑子有些没跟上节奏，李牧规划的这个对现在的电视人来说确实是有些大了，眼下综艺节目基本上都还只是地方性的影响力，能做到全国影响力的没几个，选秀节目也是一样，李牧规划的这个架构简直庞大到吓人，如果分赛区制度，从海选开始一直到分赛区选出优胜者，这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等分赛区选完了优胜者，再把这些优胜者带到湘都来进行决赛轮，整个比赛在电视上还不得连续播出半年甚至更久？这个周期也实在是太长了点。 面对陈婉的疑问，李牧却说：“半年周期并不算长，如果真的要做，海选从寒假就要开始，然后稳住节奏一点点往前推进，把最后一场决赛控制到八月中旬左右的时间段，那就再完美不过了，横跨寒暑假、一点点把选秀文化渗透到全国人民的心里，让他们对这场比赛和参加比赛的选手越来越关注，一路养成到暑假，它的影响力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陈婉惊叹道：“这种投入应该也非常惊人吧。” 李牧笑道：“广告提前招标套现的话，节目的现金投入不大，甚至在筹备之初就能先收到盈利，不过资源上的投入就稍微大一些，人力、物力是一方面，如果合作的话，你们台里必须要保证每周在周末的晚上拿出两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的档期，持续不停的播出这场选秀，我也会一直用牧野科技的线上资源不断的进行推广，让这档选秀节目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陈婉忍不住说：“对湘南卫视来说，如果这档选秀节目的方案确实非常棒，他们肯定是有人力物力来做这件事情的，但是你有精力做这种事情吗？” 李牧笑道：“我怕是没精力亲身参与，不过前期由我来提供方案，中后期我提供资源以及如何整合资源、提高影响力的方法，具体执行肯定是让手底下的人和你们配合来做，我不具体参与。” 陈婉点点头：“那就好，不然我也不愿意让你再多一摊子事儿。” 李牧说：“我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把牧野映象未来发展的路子拓宽，以后你要是遇到不错的综艺节目策划、执行以及公关方面人才，可以介绍给我，以后牧野映象会持续需要这方面的人才。” 陈婉便说：“行，我帮你留意着。” 李牧想先把超级女声这个模式拿出来，超女在2004年诞生，在2005年便达到了巅峰，全民看超女真是一点都不夸张，而超女的运作手段在那个时代也非常有新意，采用各种PK、投票、淘汰、复活的环节设定，又开辟了短信投票通道，来煽动狂热粉丝为自己的偶像拉票，生活中经常出现一个粉丝把全家有手机的亲戚都找一遍，让他们为自己的偶像投票，一下子就把每一个粉丝变成了一个宣传机器，所以不断把超女的影响力提升到一个巅峰，05年超女决赛的收视率也成了华夏选秀、综艺节目的收视率最高纪录，往后十年都没有哪一档节目能比得了。 而且，超女也是距离2002年最近的一档选秀节目，如果现在拿过来，不会产生太严重的水土不服，相反，如果现在把华夏好声音那种模式拿过来，李牧反而担心起不到预想中的效果，因为好声音最出名的、最独特的，就是“导师转椅”的模式，观众只有在看多了评委直接面对选手的选秀之后，才会对这种新模式尤为感兴趣，而现在的观众很单纯，经历的内容种类也非常单调，估计看什么选秀都觉得有意思，现在做好声音，怕是把它白白给浪费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三章 拿到滚石授权 李牧并没有在陈婉家里待得太久，因为第二天上午还约了唱片公司的人签合同，而且王雅楠的妈妈下午手术，意味着自己中午肯定得赶到医院，所以时间节点有些紧迫。 陈婉早就习惯了李牧的这种节奏，亲自送他到门口，还不忘提醒他：“我最近这几天都在燕京，但是待不了几天就要回湘都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记得找我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 李牧笑着说：“你现在可是知名人物，逛街估计难了点，吃饭还相对容易些。” 陈婉说：“那你有时间就找我吃饭，回燕京总也见不着你，老这样以后再休假我就回家算了。” 李牧急忙说：“好，听你的，另外回头我跟你一起去一趟湘都吧，带着方案去跟你们台里的领导聊一聊。” “行。”陈婉说：“需要的话，我可以提前跟他们打个招呼。” 李牧微微点头，随即便说：“那我先回去，明天一早还要跟唱片公司的人签约。” “嗯。”陈婉说着，替他打开房门，嘱咐道：“别总是这么忙，要注意休息。” “明白。” …… 翌日，滚石唱片燕京分公司的总经理沈卫亲自来到淘宝网，李牧提前跟刘镪东打过招呼，因为整个签约过程要拍照之后传到淘宝网上，才能有足够的公信力，于是李牧便安排刘镪东和沈卫签了授权协议。 沈卫的态度非常主动且配合，大家简单的碰了碰合约内容，合约的一些重要细节也都落实在了纸面上。 首先，滚石授权所有专辑给淘宝网，也要把所有专辑的现货交给淘宝网来代销，淘宝网不垫付任何货款，牧野科技对销售额抽成20%； 其次，运输及销售过程中造成的专辑损毁，将由滚石来承担，牧野科技概不负责； 再次，牧野科技有权根据市场动态，对专辑进行降价促销，如要在定价基础上进行20%以内幅度降价，牧野科技无需跟滚石沟通；超过20%时，牧野科技需得到滚石唱片的书面授权方可进行促销，而牧野科技要对滚石公开具体的后台销售数据，不得欺瞒促销情况； 最后，牧野科技每三个月跟滚石结算一次，每一次结算由牧野科技出具结算明细，再由滚石唱片核对，双方都无疑义，则滚石唱片开具等额发票，淘宝网的财务在收到发票之后便会打款支付，如遇特殊情况，结算可由双方协商提前或延后； 整份合约里，牧野科技不但拿到授权、拿到现货，还拿到了三个月账期，看起来对滚石唱片有些苛刻，不过滚石的人却没有丝毫抵触心理，因为他们意识到淘宝网是打开窘迫局面的关键所在，这个时候几乎将淘宝网视为了救命稻草。 签约之后，沈卫代表滚石唱片，给了牧野科技一份主体明确、内容清晰且加盖了滚石公章的授权书，授权牧野科技代理销售滚石唱片旗下所有音乐专辑以及相关衍生制品，且是网上销售的唯一正版代理，拿到这一纸授权，也就意味着淘宝网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有正版授权的线上音像制品销售平台。 这一次，沈卫不光带来了授权书，也带来了五名滚石员工以及他们目前有现货的所有专辑的样品，刘镪东先是安排摄影师给他和沈卫拍了几张签约时的照片，随后便立刻安排员工与滚石的人对接，一边给专辑拍照，一边根据专辑信息，制作每一张专辑的产品页面。 滚石旗下的唱片成百上千，全部采集上传一两天之内能完成就不错了，于是李牧便要求工作人员先把授权书扫描、把签约时的照片上传，先制作出一个宣传页面，把淘宝网拿到滚石唱片授权的消息广而告之出去，只要淘宝网上线了宣传页面，YY和所有歌星的贴吧都会在第一时间开启宣传攻势，务必要让内地的网友、歌迷知道，淘宝网拿到了滚石唱片的正版授权，他们有了一个可以完全信赖的正版专辑购买渠道。 同时把莫纹蔚的专辑拍摄样片制作并上传，到时候先把她的专辑上线，因为她现在正在最火热的时候，趁热打铁应该能够取得非常好的销量。 在李牧看来，莫纹蔚现在成了YY和淘宝的一张特殊名片，她的一夜爆红，让所有娱乐圈的人见识了YY强大的推广实力，现在，李牧也要通过淘宝，来让莫纹蔚的专辑热销起来，让娱乐圈里的人也见识见识，淘宝网作为一个线上销售平台的强大实力。 安排完工作，李牧便跟刘镪东打了个招呼，告知自己有事，随后便驱车离开了淘宝网，时间将近中午，李牧给胡正道打了个电话，询问他现在的情况。 胡正道说：“我们都在医院，还在等着手术。” 李牧问他：“大家伙都到了吗？” 胡正道说：“都到了，咱们寝室，还有雅楠寝室就你和陈娇没来。” 李牧没想到两个寝室的人竟然都去了，至于陈娇，她早就跟薛剑锋分手了，而且是她给薛剑锋戴了绿帽子，想来也是没脸见薛剑锋才没过去，于是李牧也没多想，说：“我很快就到，中午大家伙怎么吃？” 胡正道说：“正想跟你说呢，医院不让这么多人在病房里待着，大家看过阿姨之后，就雅楠自己陪着她呢，我们都在外面，手术两点钟开始，不过一点多就要进手术室了，而且可能要一直到下午六点左右，所以大家商量着等阿姨进了手术室之后再吃，你要是饿的话就现在外面吃点垫补一下再过来。” 李牧说：“我不饿，还是这会儿就过去吧。” 胡正道应了一声，说：“那行，我们在这等你。” 李牧驱车赶到医院，把车停在医院刚进门的停车场，然后走着到了医院主楼，在肾移植科的病房门前，见到了在此等候着的一大帮人，赵子秋自然也在。 一见李牧来了，赵子秋偷偷冲他眨眼笑了笑，李牧也用眼神予以回应，随后问胡正道：“能进去看看阿姨吗？” 胡正道点点头，对李牧说：“医生不让太多人进去，你自己进去吧，雅楠在里面。” 李牧便一个人进了病房，王雅楠的妈妈此刻正在病床上躺着，王雅楠则坐在床头与她手牵手，母女两人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刚哭过，不过却能从两人的表情上看得出，两人此刻的心情满是激动与期待。 对重度尿毒症患者来说，肾移植无疑意味着新生，即将到来的手术对这母女二人的意义自然是非常重大。 见李牧进来，王雅楠急忙起身，说：“李牧你来啦。” 王雅楠妈妈也一脸感激的看着李牧，冲他招了招手，想说什么，似乎又有些说不出来。 王雅楠急忙解释道：“我妈这两天嗓子不好，说不出话来。” 李牧点点头，走到病床前问候了几句，随后也没敢在里面多待，很快便退了出来。 李亚唯的女朋友韩潇潇低声调侃李牧：“李牧，我好想很久都没见到你了，大忙人啊！我们子秋可是天天在寝室念叨你。” 赵子秋说：“潇潇你净瞎说，我什么时候整天念叨他了？” 韩潇潇被她气笑了，无奈摇头说道：“哎子秋，你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赵子秋故意撇撇嘴说：“谢谢啦，我不用你扶。” 韩潇潇捂嘴直乐，她并不知道李牧和赵子秋现在的关系，所以还一直觉得赵子秋痴恋李牧、自己要帮好姐妹争取机会，以为赵子秋此刻的表现是心里害羞才如此。 李牧也是无奈，没跟韩潇潇继续扯这个话题，而是问胡正道：“手术之后都是怎么安排？” 胡正道说：“阿姨身体太弱，手术后要先进ICU观察几天，之后的一段时间要转出来住无菌病房，整个过程大概七八天吧，这七八天的前几天靠输液维持，后几天靠流食，不让家属接触，等这两个阶段过去之后，家属才能穿隔离衣进去探视、喂食，不过允许的时间也很短，所以等术后的前几天，我们俩只能每天过来在ICU门外守着，等可以吃饭了，我们再让大姐做饭带过来。” 李牧点点头，看来人进了手术室之后，很多事情大家就都插不上手了，不过这家医院的肾移植科非常出名，有医生在就放心多了。 李牧说：“我来的时候在医院门口的饭店定了个包厢，待会阿姨进手术室之后，咱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吃完饭再过来。” 胡正道说：“吃完饭你们就别再折腾过来了，我跟雅楠在这盯着就行，手术成功之后，我给你们群发个短信。” 孙坚说：“我们也没什么事儿，陪你一起等就是了，等阿姨手术成功，我们也就放心了，那时候再走。” 赵子秋也说：“六点多手术就结束了，我们一起陪你们等吧，不然我们就是走了心里也放心不下。” 胡正道心里感动，点点头便也没再多说。 一点二十，医生和护士把王雅楠的妈妈推进了手术室，期盼已久的肾移植手术终于要开始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四章 手术很成功 王雅楠不愿意离开医院，跟大家道过歉之后，便让胡正道陪着大家一起出去吃饭，自己则留在手术室门前守着，众人吃过饭便也赶紧回到医院等候，一帮人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年纪，经历过王雅楠妈妈从查出病到数度病危再到终于能够进行肾移植手术之后，也第一次意识到生命的残酷以及珍贵，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喜讯从那个大门紧闭的手术室里传出。 等待的过程中，李牧接到了一个从香港打过来的电话，一个自称名叫陈姝芬的女人在电话里告诉李牧，她是张国容的经纪人，知道张国容已经答应他来国内为3321做宣传的事情，她本人也非常支持，打电话来的目的，是想跟李牧确定具体行程。 李牧听说过陈姝芬的大名，似乎不只是张国容，连当年的梅燕芳、张学有都是她带出来的，是香港娱乐圈非常有名的经纪人，尤其是对张国容偏爱有加。 陈姝芬在电话里说，这一次她不仅会和张国容同行，而且是全程陪伴，除此之外，她还告诉李牧一个重磅消息，张国容的挚友，香港乐坛的大姐大梅燕芳也要陪着张国容一起来内地，梅燕芳也希望能够公开性的陪着张国容一起为3321的助学活动做形象大使。 梅燕芳的名气李牧自然是非常清楚，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大为震惊，搞不懂为什么梅燕芳这种大牌明星竟然会主动要求过来帮助3321做慈善，李牧好奇询问之下，陈姝芬才说：“Anita和Leslie是最好的朋友来的，不瞒你说，Anita知道他有抑郁症的事情，一直都在开导他，希望他能够放下香港的烦心事出去到外面好好放松一下，听说他答应你来内地，Anita开心的不得了，推了很多事情，一定要陪Leslie一起来内地，也希望和Leslie一起做3321的形象大使，给他最直接的支持，所以就拜托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你们不同意也不要紧，她会以朋友的身份私下陪同Leslie。” 李牧听完之后心里不免有些感动，以前只是看过一些报道，说梅燕芳与张国容关系非常好，没想到竟然会好到这种地步，如陈姝芬所说，梅燕芳知道张国容有抑郁症，为了他竟然推掉自己的工作愿意陪他到内地做慈善顺便也散散心，足以见得两人关系有多亲近，说是挚友一点也不为过。 李牧想起一些关于梅燕芳的坊间传闻，有报道曾经说过，称张国容自杀的事情曾经带给梅燕芳很大的打击，甚至是她癌症加速发展的很大原因之一，如此看来，这番言论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李牧不知道梅燕芳到底是什么时候查出癌症的，不过她去世是在张国容去世之后，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一年的时间，如果早些查出癌症，积极治疗，或许这个被称为香港女儿的明星也不会陨落太早。 想到这里，李牧便对陈姝芬说：“陈女士，麻烦转告梅燕芳女士，我代表3321向她表示最诚挚的感谢，也非常欢迎她加入到3321的慈善事业中来。” 陈姝芬当即笑道：“那就太好了，我这就打电话告诉她，下周我们会一起到内地。” 李牧便说：“那行陈女士，到时候咱们燕京见。” “燕京见。” 挂了电话，李牧赶紧打开拨号，给董艾打了个电话，之前只是告诉她张国容要加入，这次又多了一个梅燕芳，估计她作为3321的主要负责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非常激动。 当李牧在电话里把这个消息告诉董艾之后，不出李牧所料，董艾激动的在电话那头尖叫出声。 董艾尖叫半天，李牧的耳膜都被她震的发疼，她这才停止尖叫、激动的问李牧：“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梅燕芳真的要和张国容一起来？” 李牧点点头：“我刚接到张国容经纪人的电话，已经跟她确定了。” “我的天哪！”董艾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梅燕芳是我的偶像啊！天呐天呐！这次我岂不是有机会跟偶像亲密接触了？” 李牧笑道：“当然了，这是梅燕芳主动要求的，不过她可能不会像张国容那样长期与3321一起做助学活动，估计陪着张国容参加几场活动之后就要回香港了。” 董艾脱口道：“那我也满足了！我这就跟团队沟通一下，重新改一下我们的助学活动策划案！” 李牧便道：“好，你尽量把一切安排好，到时候事情主要由你来主控，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参加了。” 李牧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梅燕芳真的来了燕京，自己肯定不可能直接跟她说起和癌症有关的话题，而且她现在是否真的已经患癌还是未知数，李牧的想法是，等梅燕芳来之后，先安排她和张国容一起参加几场助学活动，然后让董艾出面，以3321负责人的身份、以对两位明星认真负责的态度，安排两人在大医院里接受一次全面体检，毕竟他们要去助学的地方都是贫困偏远地区，各方面条件跟他们平时生活的水平要差出不少，多少也会有些不适应，相信他们也应该不会拒绝3321安排的全面系统的体检。 …… 下午五点四十分，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最先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是一个女护士，她刚推开门，一帮人便都围了上去，不过大家都没有七嘴八舌，只有王雅楠紧张的问了一句：“请问手术情况怎么样？” 那护士说：“手术很成功，不过病人身体很虚弱，还没有苏醒，马上直接转入ICU，你们暂时还不能探视。” 一句手术很成功，便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王雅楠彻底放松下来，一下子扑进胡正道的怀里，喜极而泣，压在心头多日的巨石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消失，萦绕许久的梦魇也彻底烟消云散。 随后没多会儿，王雅楠的妈妈便被医生和护士直接推进了ICU，护士拦着没让上前，所以大家只能远远的看着。 人被送进ICU之后，大家才纷纷宽慰起王雅楠，手术成功时大喜事，这种时候不说开怀大笑，可也不至于泪流满面。 包括赵子秋在内的几个女孩都纷纷上前和王雅楠轻轻拥抱，一个个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王雅楠的眼泪这才逐渐止住，渐渐浮上笑颜。 李牧拍拍手，说：“晚上一起庆祝一下吧，雅楠你也一起吧，中午就没吃饭，晚上不能再不吃了。” 王雅楠下意识还想拒绝、留在医院守着，身边的胡正道低声说：“先去吃点东西吧，咱们一时半会也见不到阿姨，你一直守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总得先吃点东西。” 王雅楠这才轻轻点了点头，李牧便赶紧趁热打铁：“附近有一家烤全羊，我看那儿就不错，咱们今天晚上喝酒吃肉，不醉不归。” 其他人纷纷热烈响应，王雅楠轻声说：“我就不陪你们喝酒了，吃过饭还要赶紧来医院。” 胡正道说：“我也不喝了，待会儿陪雅楠一起过来。” 韩潇潇说：“正道，你前后忙活了这么久，今天晚上跟他们好好喝一点，然后回寝室好好休息一晚，晚上我在医院陪雅楠。” 胡正道刚想婉拒，李亚唯便抢白道：“你真得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颓废成什么样了，胡子邋遢、眼睛血红，头发几天没洗了？今天晚上就让潇潇陪着雅楠，你什么都别想，跟哥几个喝个痛快，要是喝多了，直接回寝室睡觉，要是状态还好，咱们晚上找个地方泡泡澡，再做个按摩放松放松。” 韩潇潇笑骂道：“李亚唯，你敢给我去那些个不正经的地方！” 李亚唯急忙说道：“媳妇儿你可别误会我啊，我说的是正规的洗浴中心，就咱们学校门口那个金滩，那里面连捶背的技师都是男的，不信你问牧哥。” 李牧倒是跟他们一起去过一两次，那里确实是个非常素的正规洗浴中心，便点头说道：“潇潇你放心，亚唯说的那个地方估计是全燕京最正规的洗浴场所了。” 见李牧出来担保，韩潇潇才放下心来，对李牧说：“李牧，说实话，你们寝室我就放心你。” 孙坚这时忍不住说：“弟妹，你这说的就不对了，我们寝室各个都是正人君子，每一个人都是值得放心的。” 韩潇潇故意哼哼一声，说：“那可不一定。”说着，还不忘用略带不满的眼神看了看薛剑锋，弄的薛剑锋有些尴尬。 韩潇潇是典型的燕京大妞，热情是她、大方是她，仗义也是她，她一直觉得是薛剑锋把陈娇给抛弃了，所以对薛剑锋一直有些成见，觉得他玩完就甩的做法实在是太人渣，所以才会抓住机会就暗讽两句。 薛剑锋苦笑一声，扭头躲过她的眼神，李亚唯赶紧把韩潇潇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李牧走到薛剑锋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说：“潇潇是好心，只是看不清事实，你别往心里去。” 薛剑锋说：“我怎么可能跟她计较这些，晚上你陪我喝点就成。” (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五章 降妖除魔 酒足饭饱，寝室六个人有两个人喝得稍有些大，一个是薛剑锋，一个是胡正道。 薛剑锋喝多的原因很简答，心里憋屈，被前女友戴了绿帽子却又得自己背负骂名，让这个齐鲁大汉心里一直没过去，再加上韩潇潇多少刺激到他的情绪，所以吃饭的时候就多喝了一些。 胡正道一开始开不想喝太多，想着喝两瓶啤酒意思意思也就行了，但是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尽全力去照顾王雅楠母女、拼命赚钱给她妈妈治病，又到处找倒卖器官的贩子买****，倾尽了所有心血今日终于功德圆满，一瞬间的放松让他在两瓶啤酒之后，也有了一醉方休的意思，王雅楠非常理解他，所以也就没有拦着。 今晚喝的都是啤酒，所以就算喝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从饭店出来，李亚唯便提议所有男性不回寝室了，改去金滩，寝室条件毕竟有限，不如就在金滩先洗澡再按摩，彻底放松之后，直接在那里休息，想想就惬意的不行。 女孩子们也都没有拦着，韩潇潇说要陪王雅楠回医院，赵子秋和另外两个女孩便准备回寝室，于是李牧在饭店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目送赵子秋她们三个上了车，然后这才和寝室其他五个人分乘两辆出租车前往学校附近的金滩洗浴中心，那辆有些拉风过头的奔驰G55就留在了医院停车场。 李牧他们六个一头扎进金滩，很快便脱个精光、一人抱着一瓶冰镇可乐在偌大的池子里美滋滋的泡起澡来，六人沿着圆形的池边躺了一排，两个喝多了的虽然有些迷糊，但好歹也还算是酒量过关，所以还挺得住。 李牧很久没来澡堂泡过澡了，虽然是夏天，但脱光了泡在浴池里的感觉依旧让人从内到外的舒坦，李牧用一块沾了凉水的毛巾敷在脸上，惬意的同时又不由自主的琢磨自己上次泡澡是什么时候，想来想去，貌似还是天冷的时候，也是跟寝室几个哥们来的这里，不过再仔细想想，李牧忽然想到赵子秋。 于是刚才想到的答案就自然被推翻了，上次泡澡，还是那次和赵子秋在她家的别墅里，一想到这里，李牧不由有些心猿意马，但是脑海中又忽然浮现出赵子秋爸妈的样子，一下子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心里也是尴尬的不行。 李牧左手边是薛剑锋，右手边是李亚唯，正泡着澡，李亚唯忽然叫了一声：“二哥。” 同样在闭目养神的薛剑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眯眯眼看着他，问：“咋了？” 李亚唯嘿嘿一笑，说：“刚才在医院的时候，潇潇不懂事，我替她跟你道个歉，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薛剑锋摆摆手说：“搞得这么见外做什么，咱们又不是刚认识，潇潇是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不会往心里去的。” 李亚唯说：“我看你刚才喝酒有点猛，好像心里不太舒服，怕你心里生她气，娘们家家的就是事多，我早就跟她说过，********正常，男不欢女不爱也正常，你跟陈娇分了就分了，她跟着瞎较什么劲，可她就是不听，老觉得自己可他妈仗义了，逮着机会就得替她姐妹出头，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薛剑锋说：“行啦，我都说了不往心里去，你也就别在这叨叨了，回头私下里也别跟潇潇叨叨这事儿。” 说完，薛剑锋似乎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便对胡正道说道：“正道，赶紧泡一会儿搓个背，上去我给你要个泰式马杀鸡，你小子我是太他妈佩服了，咱寝室我就服俩人，一个是李牧，另一个就是你，你这段时间是出老力了，这几天一定得好好休息休息。” 胡正道笑着问：“二哥，什么是泰式马杀鸡？我村里来的，不懂。” 薛剑锋哈哈笑道：“泰式马杀鸡就是泰式按摩，不过这儿有点忒正规了，你先凑合着爽爽，改天我带你去个不那么正规的，保准你爽翻天。” 泡完澡，六人穿着洗浴中心的浴袍来到大厅，虽说这确实是个正规洗浴中心，不过男宾部的按摩技师并非李亚唯跟韩潇潇说的那样全是男的，这年头男宾部上男技师的洗浴中心估计干不了俩礼拜就得倒闭。 李牧把手机拿出来揣兜里，和其他几人一起躺在大厅的沙发床上，享受着两个女技师的服务，按摩进行到一大半的时候，李牧在这种极其舒适的状态下已经有些迷糊了，这时李牧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条短信，赵子秋发来的。 “你晚上真要睡洗浴中心啊？” 李牧趴在沙发床上懒散的回复：“是啊，我们六个一起，今晚就睡这了。” 赵子秋很快回复：“我今天本来想穿你送我那件连衣裙去医院的。” 李牧回想了一下，赵子秋今天穿的是牛仔裤搭配白色卡通t恤，便问她：“为什么没穿？” 赵子秋说：“你还没见过我穿上是什么样子呢，我得等你先看过之后再穿出门。” 李牧会心一笑，说：“那改天穿给我看吧。” 赵子秋问他：“在哪穿给你看？裕城花园啊？我不要去……” 李牧还没来得及回复，赵子秋又发来一条信息：“你不是一直嚷嚷着买房吗，你买的房子呢？” 李牧回道：“一直没顾得上……” “骗子！” 李牧急忙解释：“我真的是没顾得上，最近事情一直太多，抽不开身。” 赵子秋说：“那你就是没把我放心上，否则你怎么都能抽出时间来。” 李牧意识到赵子秋在生气，便回复道：“对不起，我尽快把这件事情搞定。” 赵子秋说：“不用你搞定了。” 李牧急忙问她：“为什么？” 赵子秋说：“因为已经有人帮你搞定了。” 李牧心中诧异，什么叫有人帮自己搞定了？这话说的歧义太大，于是他只能追问：“什么意思？我没看懂。” 赵子秋没解释，而是问：“你今晚要不要看我穿那套连衣裙？” 李牧心里更不解了，联想到赵子秋的古灵精怪，虽然不解，却还是直接回了一个字：“要！” 赵子秋立刻回复：“给你半小时的时间找借口离开，半小时之后我在金滩门口等你。” 李牧一下子精神起来，下意识扭头看了看身边几个哥们，发现五个人都闭着眼睛无比享受的样子，李牧心里有些迟疑，自己这时候说走，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这时，技师低声对李牧说：“先生，按摩已经结束了，您还要加钟吗？” 李牧轻轻摇了摇头，说：“先这样吧。” 两名技师随即记录下了李牧的钥匙牌号码，随后便起身离开，其他五人的按摩也到时间了，这五人精神萎靡的打发走了技师之后，翻过身便都睡了过去，看来也早就困的够呛了。 李牧抿嘴思忖片刻，想着干脆就不说了，他们都睡着之后，自己直接走人算了，虽然这么做确实有点不仗义，但李牧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他们都睡了，自己走或留都是一回事儿，既然这样还不如先走算了。 打定主意，李牧便等了十多分钟，等他们五个都完全熟睡之后李牧才悄悄起身，出门换了衣服、去前台结了六个人的帐，这才从洗浴中心出来。 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所以李牧一眼就看见赵子秋那辆黄色的甲壳虫，甲壳虫里的赵子秋也看见了李牧，放下车窗朝他招了招手。 李牧一路小跑到跟前，诧异的发现甲壳虫没什么区别，但车牌号好像变了，坐进去之后刻意瞅了瞅仪表盘，发现这辆甲壳虫竟然只开了两百多公里，便诧异的问赵子秋：“你换车了？” 赵子秋看着李牧，嘻嘻一笑，点点头说：“换啦，之前那辆被我爸收回去了，连着别墅一起，不给我用了。” 李牧好奇的问：“那这辆呢？你自己买的？” 赵子秋笑着说：“上次我妈不是在燕京陪了我几天吗，她悄悄买给我的。” 李牧点点头，笑道：“你妈可真疼你。” 赵子秋说：“那当然了，你不知道疼我，所以我妈连你的那份儿都替你疼了。” 李牧没听明白，问了句为什么。 赵子秋发动汽车，说：“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李牧不禁想起第一次被赵子秋忽悠上车的情形，貌似和现在也没什么差别。 …… 很快赵子秋便把车开到了位于人大和燕大中间地段的一个名叫凯德的商业中心，不过她的车直接在凯德商场旁边转弯，刷卡进了商场地库，车进地库之后，车一直往里开，在地库里又刷开一道门禁之后，才找车位把车停好。 凯德商场李牧来过几次，前面是六层的商业中心，后面有几栋二十层左右的高层建筑，是跟凯德这个项目一起开发的住宅，赵子秋带自己来这里，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李牧联想到赵子秋妈妈新给她买的甲壳虫，忍不住问她：“你妈妈上次来该不会也给你买了套房子吧？” 赵子秋点点头，笑着说：“是啊，我妈瞒着我爸偷偷给我买的。” 李牧脑子没跟上，下意识的问她：“你妈为什么要偷偷给你买房？” 赵子秋见李牧一脸诧异，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我妈为什么给我买房，你这么聪明的人猜不到啊？” 李牧仔细一想，顿时惊讶的问她：“不是吧，你妈给你买房难道是为了咱俩？” 赵子秋点点头：“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李牧神情惊诧，心里也在惊叹，没想到赵子秋的妈妈思想竟然这么开明，在他的印象里，思想这么Open的基本上都是西方父母，国内80后的父母其实是一个很矛盾的群体，他们几乎百分之百反对孩子在大学以前早恋，但是等孩子上了大学，绝大部分也会反对孩子在大学恋爱，可是等孩子毕了业、参加工作，他们又恨不得孩子赶紧谈恋爱、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搞得好像他们一放开限制，孩子们就能够立刻找到另一半似的。 在李牧印象中，赵子秋的爸爸应该就是典型的华夏父母思想，所以才会表现的那么失望与气愤，不过李牧怎么也没想到，她妈妈倒是这么开明。 赵子秋见李牧表情格外丰富，忍不住说：“我妈知道我肯定不可能离开你，出于不想我受委屈的心态才悄悄给我买的房，你可千万别误以为她是在鼓励咱俩怎样怎样……” 李牧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撒谎道：“怎么会，我压根也没往那方面想。” 赵子秋挽着李牧的胳膊，带着他乘坐电梯上楼，赵妈妈给赵子秋买的这套房子是凯德的高端公寓地产，面积并不大，一室一厅一共将近七十平，不过装修倒是非常考究，家具家电也都是开发商配好了的，李牧心里不免有些惭愧，说买房买到现在了，连个屁也没买，要是自己早点入手房产，也不用赵子秋的妈妈费心，赵子秋跟李牧解释过之后，李牧心里也理解赵妈妈的动机，她纯粹是出于对赵子秋的疼爱，才会买下这套房子给她，按理说，赵子秋把什么都给了自己，这种事情自己甚至应该想在她妈妈的前面才是。 赵子秋看出李牧眉宇间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便小心翼翼的问他：“你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生气了？” 李牧摇了摇头，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惭愧的说：“我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这些事情其实是我应该想到并且应该做的，是我为你考虑的太少。” 赵子秋浅浅一笑，在李牧唇上轻轻一吻，说：“你以后多为我考虑就行了。” 说完，赵子秋垂下眼帘，羞赧道：“你洗过澡了，在卧室等我，我去洗澡，然后换上你给我买的连衣裙。” 黑白搭配，是香奈儿时装多年的经典设计，黑与白不但能够产生最强烈的对比，也能产生最完美的融合，当赵子秋身穿着李牧买给她的那套黑白色香奈儿连衣裙走进卧室的时候，李牧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几乎被眼前的玉人调动起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之后，便立刻激烈的吻住了她的嘴唇，一双不安分的大手同时上下探索，当李牧发现赵子秋竟然是全真空上阵的时候，不由在她身后的挺翘上轻轻一拍，故意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哼哼道：“你可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看贫僧今晚怎么降妖除魔，一定降的你开口求饶！” (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六章 趋之若鹜 翌日，李牧睡了个自然醒，睁开眼之后才发现，身边的赵子秋已经不见踪影，李牧急忙起身寻找，出了卧室，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了赵子秋留下的纸条。 “我今天上午有重要的课要上，你醒来发现我不在的话，不要太想我噢！”落款是一个最简单的笑脸，以及一个秋字。 李牧苦笑着摇头，自己昨晚在赵子秋那片沃土上耕耘了三次，结果她今天竟然能起个大早去上课，自己睡到十点半还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可昨天晚上明明是她接连求饶的，女人还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这时，刘镪东给李牧打来电话，告诉他一个喜讯，莫纹蔚专辑昨天在淘宝上线之后，到今天上午十点，十二万张系统库存量已经全部售罄。 这个成绩没让刘镪东觉得很牛逼，倒是把滚石的人吓坏了。 若是按照正常的专辑市场销售规律，全世界每三张专辑里，就有一张是盗版，看起来这个盗版占比并不算高，但那是因为西方国家的版权保护异常严格，大大拉低了平均值，如果只算整个亚洲的专辑市场，每三张专辑里面，至少有两张是盗版，如果单独算内地市场的话，每五张专辑里面，能有一张是正版就不错了。 这可不是李牧在夸大其词，就连文艺流氓矮大紧高小松都在自己的脱口秀节目里说过，他们当年做专辑之前，都要先去求盗版商，求他们给正版一个月的时间，让正版先卖一个月他们再开卖，而盗版商非常强硬，一定要跟正版同步卖，矮大紧以盗版逼得太紧就没法做音乐的理由，才让盗版商网开一面，给了他新专辑一个礼拜的时间，这就是内地音像制品领域的实际状态。 盗版猖獗只是专辑难卖的一方面，进入2000年，数字音乐才是摧毁唱片行业的终极武器，就像盗版的实体小说一样，盗版专辑也是要花钱买的，它和正版的区别是在价格高低的不同，但是盗版数字小说和音乐就不一样了，数字内容的盗版是完全免费的，这就不是价格高低不同的区别了，而是收费和免费的区别，所以正版的发展道路愈发困难，再加上国家没有明确的法律支持，正版的发展也就更困难。 内地市场2002年正是数字音乐以及MP3硬件抬头的关键节点，再加上李牧的易听网和Mango-ME大大推进了数字音乐和MP3终端的发展进程，所以李牧也意识到，眼下的正版专辑市场空间应该比上辈子同时期还要小得多，对这个成绩，他心里也感到有些惊喜。 李牧问道：“有没有跟滚石的人联系，让他们尽快赶制新的拷贝？” 刘镪东笑道：“当然，他们的领导被这个数据吓傻了，这张专辑的内地版拷贝一共就制作了十五万份，其中三万份已经开始发给经销商了，所以他们准备再赶制十五万张拷贝，这次还准备让莫纹蔚签一批海报，说是要她签五千张，让咱们每三十个订单随机赠送一张亲笔签名的海报做噱头。” 李牧眼睛一亮，说：“滚石那边的人还挺懂营销的啊。” 刘镪东说：“是啊，签名海报对粉丝的吸引力肯定是非常大的。” 五千张海报对一个歌星来说，半天时间差不多就能签完了，倒不是一个非常大的工作量，而且对唱片公司来说，五千张海报的成本也低的可怜，而这种低成本赠品对粉丝来说，意义却非同一般，所以李牧相信，如果五千张海报到位，加制的十五万张专辑应该也能销售一空。 相对于内地这么庞大的市场，即便是盗版猖獗，但三十万张的专辑销量依旧不能算是太高，于是，李牧对刘镪东说：“你跟滚石的人沟通一下，让他们尽量加制多一点，十五万张还是少了点，如果做好至少半年的销售周期，再加制五十万张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总是断货，对消费者积极性的打击会比较大。” 刘镪东说：“我跟他们沟通了，不过他们的意思是谨慎为好，先加制十五万张，如果销量不错，他们再加紧加制。” 李牧对此也表示理解，唱片公司每年销毁的唱片数量也不在少数，大部分卖不掉的留着还占库存，基本上就当垃圾填埋掉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对唱片公司来说，谨慎一些也属正常，不过眼下淘宝网已经拉开了电商时代的序幕，商业模式从单一的面对面交易，一下子增加了多种可能性，所以相比直接挂上“无货”二字，曲线救国的办法有很多。 于是，李牧问刘镪东：“莫纹蔚的专辑卖多少钱？” “十六元，外加邮费一块二。” 李牧想了想，说：“你问问滚石的人，愿不愿意搞优惠预售，用户下定金三元，到货后可抵六元，虽然损失了部分利润，但是转化的用户也会更多，而且他们能够精准的掌握市场需求量。” 刘镪东便道：“那我待会打电话跟他们沟通一下。” 李牧忽然又想起周杰轮，他不清楚周杰轮的那么多专辑的销量数据，不过想来他应该也是未来唱片销量最高的华语歌星之一了，于是便问刘镪东：“你了不了解周杰轮？” 刘镪东说：“听说过他，京京挺喜欢。” 李牧说：“你了解一下他在哪家唱片公司，另外，今天要把莫纹蔚十二万张唱片一日售罄的消息散布出去，在网站上留句话，欢迎其他唱片公司洽谈合作，这样的话，如果能够吸引一批唱片公司合作就最好不过了，而且如果周杰轮签的唱片公司找上门来，你就优先跟他们合作，下一个阶段淘宝网自营音像制品频道就主推周杰轮。” 刘镪东说：“OK，我现在就安排，另外咱们的Mango-ME秒杀今晚八点开始，你要不要过来关注一下？” 李牧嗯了一声，说：“那我下午过去，对了，暑期品牌日的预售什么时候正式开始？” “今晚八点半。”刘镪东说：“所有的页面都已经做好了，也提前做好了广告宣传，今晚八点半活动页面正式上线，上线之后我们的后台也开始接受用户下单预付定金了。” …… 淘宝网能够购买到拥有唱片公司正版授权的音乐专辑，对淘宝网的用户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惊喜，虽然大多数淘宝用户并不会购买，但这也让他们对淘宝网产生了更深的信任度，那么多的知名企业在淘宝网开通了官方旗舰店，这本身就已经把淘宝网的认可程度提升了一个档次，而这一次能拿到唱片公司授权，并且在淘宝上销售正版专辑，再次提升了淘宝网在用户心目中的含金量。 除了用户，唱片公司乃至整个娱乐圈，也在一夜之间重新认识了淘宝网，以及淘宝网的强大之处，莫纹蔚的专辑在淘宝上线即大卖的消息根本不用刘镪东怎么宣传，很快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娱乐圈。 一天时间就卖掉十二万张专辑，这个成绩确实让整个音乐圈为之震惊，关键还不仅仅是十二万这个数字有多吓人，更重要的是，滚石许诺给淘宝网的库储量只有十二万张，如果库存充足，再给淘宝网三五天的时间，销量不知道要高到多少去了。 滚石唱片的人大喜过望，十二万张专辑销售一空只是一方面，附带着其他明星专辑也有不错的销量也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淘宝网这个新的发行与销售渠道，这样不但会增加专辑销量，而且还会降低专辑销售的渠道成本，对滚石来说是双向获利，堪称是他们眼下的一条救命稻草。 其他的唱片公司密切关注着滚石唱片在淘宝网上的销量情况，当他们见证了莫纹蔚专辑的迅速脱销之后，他们也立刻意识到，淘宝网已经成了他们必须要争取的一条渠道。 更重要的是，他们通过莫纹蔚在内地的迅速走红，意识到了淘宝网背后的一条庞大脉络，淘宝不只是一个网上交易的平台，它的背后，还有牧野科技这个在内地新崛起的互联网霸主级公司，而牧野科技有YY这个强大的推广大杀器，这简直是各大唱片公司梦寐以求的超级渠道，除此之外，贴吧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它可以帮助明星以自己的名字精准聚拢粉丝，如此一来，牧野科技在娱乐圈的影响力就很清晰了：通过YY集中向用户推送明星讯息，再通过贴吧将明星的粉丝聚拢起来，让他们在贴吧里不断交流、分享，提升他们对偶像的忠诚度，最后再用淘宝网去把这些忠诚的粉丝转化变现，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链条。 从粉丝转化，到粉丝忠诚度增强、再到粉丝变现，这一度是娱乐公司非常明确的发展路线，只是对他们来说，粉丝转化、忠诚度增强这两个环节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去慢慢运作，成本高见效慢，而现如今，牧野科技可以在一夜之间就实现，所以，牧野科技、淘宝网这条线，一下子成了整个娱乐圈趋之若鹜的追捧焦点，而淘宝网强大的推售能力也让所有唱片公司看得心痒难耐，在刘镪东放出唱片合作的方式之后，截止下午四点，内地以及港台所有具备一定实力的唱片公司都主动联系上了淘宝网，明确表示希望能够与淘宝网展开全面合作。 李牧深刻意识到了平台与渠道的实力，自己只是利用现有的资源顺手帮一帮莫纹蔚，没想到却不小心打开了一个新天地，眼下可以确定的是，淘宝网将成为全国最大的音像制品销售渠道。 (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七章 秒杀再次售罄！ 滚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接受了淘宝网的建议，准备把莫纹蔚已经售罄的专辑拿出来做预售，虽然会牺牲部分利润，但是这笔账他们算得过来，薄利便可多销，多销的好处对唱片公司来说可不只是多赚钱，更重要的是明星的影响力会得到巨大提升，而且，对唱片行业来说，如果在这种逆境下还能出一张高销量的专辑，绝对相当于给整个行业打了一剂强心针。 不出李牧预料，主流唱片公司都主动联系淘宝网请求合作，在看到淘宝网的合作要求之后，也都无一例外的表示接受，此时的唱片公司非常希望能够打通淘宝网这个线上销售平台，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 刘镪东安排了商务人员与这些唱片公司进行一对一的对接，安排好时间，让他们带着授权书过来签合作协议，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天之内，类似周杰轮、孙艳姿、五月天这些畅销歌手的专辑就会在淘宝网上架，每一个歌星的粉丝群体都不是完全相同的，明星越多，他们的粉丝覆盖率就越广，最终可以覆盖全国所有的音乐爱好者，这对淘宝网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新渠道，通过这些明星的影响力，也可以转化一批非淘宝用户的粉丝，让他们为了购买专辑，而成为淘宝网用户。 李牧的重点精力不在专辑上，而是在今晚八点的Mango-ME秒杀，以及八点半的暑期品牌日预售上，他对Mango-ME有着极大的信心，这是一款在国内MP3市场上无敌一般存在的产品，只要它保持有货，其他的MP3厂商就很难卖得动产品，所以李牧坚信，这一次的秒杀，五十万台Mango-ME也一定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售罄。 李牧关注的并不是五十万台Mango-ME究竟需要多少分钟才能卖光，他关注的是，自己让刘镪东安排的几大仓储基地发货的新策略能否完美推进，相信今晚关注淘宝网的人不只是淘宝网的员工和用户，还有很多潜在的竞争对手，其中自然包括了杭城的马老板，他想通过物流扼住自己的喉咙，那他今晚一定会关注Mango-ME的销售情况，如果Mango-ME再次售罄，那他就会关注淘宝网究竟如何处理这五十万个订单，相信到时候自己的新模式会让他惊掉眼球。 马老板一定不只是关注Mango-ME的销售情况，他也会关注接下来的暑期品牌日预售情况，他希望尽快看到淘宝网的物流周转能力捉襟见肘，甚至有可能会让他已经购买下来的快递公司不承运来自淘宝或者与淘宝有合作的企业的订单，他或许认定了自己已经在下游围住了李牧，但是一定想不到，李牧会用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办法轻易突破封锁。 晚上七点五十分，李牧与刘镪东一齐等待着十分钟后的@开售，而此时此刻，远在杭城的马老板也在密切关注着淘宝网的一切动向。 不只是他，他手底下的核心干将们今天也都和他一齐加班，大家要先看一看淘宝网在今晚的表现，然后再想该用什么样的办法进一步限制他们下一步的发展。 马老板打开淘宝网，在上面搜索了一下Mango-ME，进入到抢购页面之后，他看着页面上的一个数字，惊讶的说：“小小的一台Mango-ME，竟然有八百多万用户点击了‘想要’，估计对他感兴趣的用户何止千万！” 一个核心员工点头说道：“Mango-ME这款产品也确实无解，MP3行业快把李牧和刘镪东骂上天了，他们弄出这么一个东西，完全就是奔着砸别人饭碗来的。” 马老板摆了摆手，说：“我想说的不是Mango-ME这款产品有多牛逼，或者有多无赖，我想说的是，电子商务零售领域的市场空间有多广阔，一款小小的MP3，有八百多万人在网上对它进行了密切关注，透过这个数据放大去看整个行业的前景，就会发现，这是一个拥有无尽想象力的领域！也更加坚定了我要涉足这个领域的决心！” 所有人都深以为然，淘宝网成立的时间不长，但是它几乎没有任何摸索实践阶段，一上来就高举高打、迎头猛攻，这段时间的发展速度之快，简直相当于把上辈子淘宝两年做的事情都给做完了，李牧这种猛攻策略，也让电子商务的零售行业展现出了巨大的行业潜力，否则马老板也不会这么坚定的要跟李牧竞争。 陆照喜这时候开口道：“李牧这个家伙，在整合资源、利用资源的方面真是个天才，手腕一抖，内地和港台的唱片公司就都成了围着他摇尾巴的哈巴狗，争着抢着把自己的产品授权给他们销售，而且我打听了一下，他们签的合约霸道至极，淘宝网不但抽成20%，要他们先供货、还压他们三个月的账期，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一窝蜂的涌上去跟淘宝网合作，先不说这部分会给淘宝网带来多少利润，单就对淘宝网的影响力提升，就是一笔非常宝贵的财富了。” 马老板说：“这就是大平台的话语权！你们看看沃尔玛，他们就是这样的套路，供应商还是争着抢着要跟他们合作，淘宝网也是一样，李牧一天帮莫纹蔚卖出去十二万张专辑，这十二万张专辑肯定都卖给了莫纹蔚的粉丝，如果他明天卖刘德华的专辑呢？或许也能创造一天十几万张的销量，单就这个销量来说，他就已经足以让唱片公司下跪了。” 说着，马老板微微一笑，又道：“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首先，淘宝网帮我们坚定了这个行业的发展空间以及无限想象力； 其次，淘宝网的迅速发展，让我们的投资人对这个行业非常看好，几乎不用我去怎么动嘴皮子，他们就主动找上我说：Jack，赶紧模仿淘宝网做C2C，你是华夏目前唯一有能力也有基础去模仿淘宝做C2C的企业，钱的问题我们解决，你只需要努力干，借此也能看出我们的投资人现在对这个行业有多急切； 最后，我也非常乐于见到李牧不顾一切胡吃海喝的样子，他把着Mango-ME的发货环节就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现在他又把唱片的发货也控制在了自己手里，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可能应付得了这么庞大的发货量，一旦他周转不动，他就必然要伤害到消费者，到时候淘宝网的口碑一定会不断下降，而我们适时机的推出我们自己的平台，搭配我们完整快速的物流体系，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蔡崇新说：“马总，这次淘宝网的暑期品牌日活动，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做一点文章，他们这次品牌日活动参与的大部分都是电子产品企业，而且绝大部分都集中在深市，一旦暑期品牌日正式开售，深市的物流需求一定会暴增，到时候我们控制的快递一定也会收到大量品牌日活动的相关订单，到时候我们可以故意延缓这批货的周转速度，比如所有快递在深市压上几天不出库，大幅度放慢整个物流周期。” 马老板点了点头，说：“必要的竞争手段是一定要有的，淘宝网品牌日合作的企业里面既然有那么多家深市企业，那我们到时候就把深市当成第一战场。” 随后，马老板又对早期元老之一的孙同雨说：“同雨，由你来密切关注淘宝网品牌日的具体动作，一定要及时掌握他们合作企业、以及这些企业产品在淘宝网上的预售情况，进而给我估算出一个品牌日的总销售额、总销量数据，以及单独深市一个地方的预计发货数量！” 孙同雨当即说道：“没问题，我今天就开始做。” 马老板嘱咐道：“一定要尽量精准，你估算的越准，我们下一步的战略部署也就越能够起到最好的效果。” “没问题！” …… 八点整，淘宝网Mango-ME的秒杀抢购再度开始。 这一次，虽然淘宝网服务器的瞬时承载能力又有了相当大的提升，但瞬时间服务器记录的五百余万人次的访问请求，还是让整个服务器的速度显得有些延缓，不过好在系统架构非常强大，系统只是速度慢了下来，但并没有妨碍到正常的抢购下单。 这五十万台机器的销售并没有比十万台的秒杀慢多少，从开售的那一刻起，大屏幕上的订单成交量就开始以极快的速度不断滚动，百位以下基本上看不清数字，千位数滚动的速度也很快，整整五十万台机器，竟然在开售的六分钟时间内就被抢购一空！ 六分钟五十万台，淘宝网又创下了一个奇迹，当然，这也得益于Mango-ME出色的工业设计，以及无限接近成本的定价，它现在已经在MP3行业里摧枯拉朽，其他MP3品牌的同级别产品价格虽然一降再降，但是始终没有一家能够下探到Mango-ME变态的368价格，李牧推这个价格不赚不赔，但其他厂商要是想推这个价格，怕是每卖一台都要亏个几十块。 整个淘宝网沸腾了，虽然他们几乎一分钱赚不到，还为了这五十万台Mango-ME的物流配送操碎了心，不过大家依旧非常激动，这次五十万台秒杀殆尽，让淘宝网的实力得到了进一步的证明！ 众人沸腾过后，李牧站起身来连连拍手，大声说道：“接下来就是让全行业见证奇迹的时刻了！立刻通知各大仓储，今天晚上开始，全力出货！” (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八章 超乎想象的物流效率 和唱片公司紧盯莫纹蔚专辑的销售情况一样，互联网公司也都在紧盯Mango-ME的销售情况。 六分钟，淘宝网Mango-ME的页面显示：本轮秒杀结束，敬请期待下次秒杀，让业内人士大跌眼镜。 以前淘宝网可以做到三分钟卖十万台，按照这个规律来计算，五十万台怎么也得十五分钟，但谁也没想到，淘宝网用六分钟就解决了战斗。 不过大家倒也没有过分沉浸于惊讶之中，大家都开始好奇起来，一夜五十万台订单，淘宝网该怎么处理？ 马老板也很好奇，他很期待看到燕京EMS爆仓的情况，更乐意看到淘宝网被逼无奈，选择用平邮或者其他快递公司来解决物流运力的问题，但是他觉得，以自己对李牧的了解，李牧一定不会选择找自己收购的那三家快递公司合作，因为他骨子里是一个非常高傲的人，自己与他一样，内心的高傲从来不曾减少过半分，所以，他知道，李牧一旦把EMS压榨到了极点，很大可能性会选择平邮来应付眼前的困境。 相对于Mango-ME用户对它的狂热来看，选择十天半月才能到的平邮，对用户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他们等一轮秒杀都要半个月的时间，能抢到就算不错了，不会在物流环节奢望太多，而且也有很大的妥协空间，但是马老板知道，做零售最终做的是服务，如果李牧这次选择牺牲服务来解决难题，那么他就相当于在电商这个领域里下错了一步非常重要的棋，一步错，步步错，未来他一定会品尝到牺牲服务所带来的恶果。 但是，他也好，还是互联网行业的其他公司也好，他们都不知道，此时此刻，李牧让刘镪东提前在全国各地建立起来的六个仓储中心立刻就开始投入到了忙碌的发货工作中去。 由于每一个当地的负责人都有很高的预算去和当地邮政系统的领导打好关系，所以这一次，各地邮政部门为了配合活动，专门安排了一部分员工加班应对，此时此刻，每一个淘宝仓储门口，都有两辆邮政的厢式货车打开后仓门原地等待，而里面的淘宝员工，则在用最快的速度打印快递单，然后贴在早就包装好的Mango-ME包装盒上。 因为秒杀活动仅有Mango-ME这一款产品，而且每一个ID限购一件、每一个ID都需要为购买的一件Mango-ME支付你运费，所以工作人员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系统把分配给这一个仓库的订单全部归类了出来，然后可以直接控制针式打印机，每打一个订单，就自动将这个订单从待发货系统内抹去，这样的话，就不会重复打印同一个订单，然后每一个打印出来的运单直接贴在单独包装好的Mango-ME包装盒上就相当于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发货准备，直接交给邮政的工作人员，由他们统一装包、装车，然后就直接进入邮寄流程了。 这个效率高的超乎想象，是后世淘宝、京东等多家电商平台几次双11之后才总结实践出来的，但是今天，在李牧的淘宝网就已经开始正式启动了。 六大仓储，分担五十万台Mango-ME，工作量整体并不算大，只是为了保证时效，所有人全力操作，所以节奏显得比较紧张，就在六大仓储基地的工作人员正热火朝天的忙着发货的时候，八点半，暑期品牌日的预售活动开始了。 李牧把成熟电商的套路拿过来，对眼下的用户来说，吸引力还是非常大的，本来电子产品行业的附加成本就非常高，厂家这次做品牌日活动，免除了渠道成本之后，产品定价普遍要低于市场价至少10%以上，个别产品甚至能达到20%以上，所以用户一看到公布出来的产品与价格，基本上就已经被勾引的蠢蠢欲动了。 更有意思的，是预售的策略，先付定金预定，品牌日当天支付即可享受定金翻倍，而且保证有货。 这个策略对消费者来说简直棒呆了，只要付定金，不仅能享受进一步的价格优惠，还能提前锁定产品，不会像Mango-ME那样，一窝蜂去抢还不见得一定能抢到，现在只要提前把定金服了，就可以耐心等到品牌日当天，再把剩下的费用支付掉就OK了，根本不用盯着时间拼命似的跑来抢购。 正因为这种新颖的套路，品牌日预售刚上线，就收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各种产品的预售量不断增加。 其中，最出彩的，是智能达复读机。 复读机这种客单价低、刚需强硬的学习用产品受到了学生家长的极度青睐，综合下来，一台商场里售价两三百的复读机，在淘宝上买可以便宜七八十块钱，优惠力度之大超乎想象，所以早在品牌日开始宣传的时候，大量学生家长就已经提前锁定了复读机，上线没多大会儿，智能达复读机的预售量就破万了，而且增速越来越快。 家长是一个信息扩散非常快的群体，智能达复读机在淘宝上的钜惠早就在家长之间口口相传，甚至出现在不少学生家长的YY群里，有些关注到这个优惠的英语老师也早就提醒自己班上的同学留意，这么大的优惠力度，在寻常可是根本不可能遇到的。 随后智能达复读机的预售量一路领跑，第一个破万，第一个破两万，第一个破三万…… 中兴小灵通的预售效果也非常好，眼下也正是小灵通在三四线小城市火爆的阶段，UT斯达康虽然死死把着大部分市场份额，但是中兴这次在淘宝网预售的爆款价格优势明显，所以预售量也非常喜人。 TCL手机也开始了自己针对波导的逆袭，客单价越高的产品，同等比例优惠下节省的金额也就越多，在淘宝网的暑期品牌日买TCL手机，比正常价格要便宜两百都不止，所以这个价格也使得相当有购机需求的用户开始支付定金。 预售不是秒杀，它的周期还有十多天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最终会创造一个怎样的成绩，李牧唯一担心的，就是到时候的物流环节能否支撑得起，如果成交量确实非常大，六个仓储基地恐怕也不能实现快速发货。 李牧一直在淘宝网没有离开，十点半的时候，刘镪东收到反馈，对李牧说：“除了沪市和羊城之外，其他四个城市的仓储基地都已经完成发货了。” 李牧挑了挑眉：“这么快？” 刘镪东说：“这四个仓的配货权重少，订单权重也少，所以发货速度比较快，有的仓还有少部分货没发出去，主要是因为他们收到的辖区订单和备货量有一点出入，沪市和羊城的备货量略微不足，等沪市和羊城的仓储中心把他们手里的货全发完，剩下的订单再转给尚有存货的仓库代发。” 李牧问他：“这四个仓库的余货有多少？” 刘镪东说：“不多，一共是3485台。” 李牧点点头，说：“四个仓储中心的备货权重是50%，也就是说他们拿到了25万台Mango-ME，剩下三千多台，证明咱们的预估偏差不大，以后就还按照这个比例备货。” “好。”刘镪东说：“沪市和羊城大概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能完成发货，再把剩下的订单转给其他仓储中心，预计十二点之前，五十万台Mango-ME就都能发出去了。” 李牧拍了拍手，赞叹道：“这个效率非常棒！以后要继续保持！” 说着，李牧又道：“我现在有点担心品牌日开售的情况，如果预售特别理想的话，结合品牌日当天，可能会产生数百万个订单，如何快速消化，是一个大问题。” 刘镪东说：“我已经要求仓储中心要在品牌日开始前进一步增加人手了。” 李牧说：“属于我们的环节，我们可以通过增加人手来解决，但属于物流的环节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刘镪东问：“你是担心这六个城市的EMS爆仓？” 李牧点点头：“一旦爆仓，对用户的影响会非常大。” 刘镪东说：“六个城市来分担，应该不是大问题吧？” 李牧说：“万一有问题，到眼前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说着，李牧顿了顿，对刘镪东说：“这样你觉得怎么样：我们以省为单位做好准备，帮邮政解决跨省运输的问题。” 刘镪东一怔：“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李牧说：“还是我之前说的那个理论，我们绝大多数的用户和订单都产生自华夏地理上的第三阶梯，第三阶梯一共也没有多少个省份，省和直辖市加起来也就二十个左右，如果我们现在投资组建一个车队，或者直接收一个物流车队，规模不用很大，二十多辆车就足够了，到时候一旦订单量过于庞大，我们还是采用六个仓储基地发货的基本原则，但是我们不直接把包裹直接交给邮政，我们先在各大仓储基地内按照他们覆盖的省份把订单打包并且把包裹区分开，然后直接通过我们自己的车队，用最快的速度把属于某个省份的快件直接运送到邮政在这个省份的物流基地，交由他们根据订单地址进行本省投递，这样就能更加均匀的分摊整个EMS的运力！”(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九章 预售火爆 眼下的淘宝品牌日活动，其性质介于B2C和C2C之间，并不清晰，如果说它是B2C业务，但货源并非是淘宝网自行采购，而是帮合作厂商代仓储和发货；说它是C2C业务，可淘宝网作为中间平台，对整个交易流程介入的又太多，李牧心里更倾向于称它为“伪B2C”。 但虽然业务性质不清晰，但李牧对这块业务的重视程度却是非常明确的，C2C业务还在养成中，暂时是没钱赚的，淘宝网现阶段的收入来源就是这块“伪B2C”业务，因为这一块业务每卖出一件，淘宝网就能够拿到属于平台那部分的抽成，面对C2C业务以及整个淘宝网后续发展的持续投入，李牧亟需要将这一块业务做大做强，不求淘宝盈利，但求能够自给自足。 所以李牧在这一块业务上投入了更多的心思，以及他天马行空般的奇思妙想，比如李牧刚才说的那个分摊EMS运力的方式，由淘宝网自己完成点对点物流，缓解六大仓储基地当地的EMS运力，尽可能把发货压力均摊出去。 刘镪东还没听说过这种奇特的物流模式，李牧的想法是不完全使用第三方物流公司，也不完全依赖自建物流，而是两者结合，这真的是闻所未闻。 听过之后愣了半晌，刘镪东才对李牧说：“你的意思我大概听明白了，我捋一下你看对不对。” 随即，刘镪东清了清嗓子，道：“拿我们沪市的仓储基地来说，它本身要覆盖周边好几个省份，如果按照你的方式，品牌日当天，我们沪市的仓储基地在打包的同时就直接代替邮政进行分拣，去沪市本地的装一车、浙省的装一车、南苏的装一车、赣省、徽省也各装一车，然后我们只把沪市本地的交给沪市邮政EMS进行投递，然后用我们自己的车队，直接把其他几个省的快件送去邮政在各省会的物流基地，比如，南苏省的快件全部送去金陵的物流基地，然后再交给当地的邮政EMS系统进行后续运输派送？” 李牧点点头：“对！这样一来，沪市仓储中心的压力就可以直接分散给它覆盖的所有省份，而不是全由它自己来扛着，我们自己的车不会受到其他因素影响，可以实现快速运送，要比邮政一股脑全拉回去，分拣之后再分拨发车节省相当长的时间，我们送过去之后，直接由他们各省的分公司来做本省派送就可以了，速度会快很多。” “而且对我们来说，因为我们只帮邮政做点对点运输，点到面还是让邮政自己来做，而且我们做的产品都是电子产品和生活用品，没有大宗物品，所以运输成本很低，额外增加的成本也并不算高，但是对时效性的提升效果非常大，总体还是非常值得的，这样操作，虽然还是没办法帮助到C2C业务的卖家和买家，但最起码能够确保我们这部分伪B2C业务可以顺利开展，这才是我们现金流的关键所在啊。” 刘镪东连连点头，伸出一个大拇指来：“我真是服了你了，这样竟然也行，你说的这种投入其实对我们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因为我们下一步自建物流的时候必然要组建自己的车队，先组建一支车队只能算是先投资先享受。” 李牧说：“如果这套物流模式我们玩熟练了，就算我们自建物流还没有成型，我们的仓储模式也差不多能够应对单日数百万订单的高峰，品牌日的物流问题就能得到解决，品牌日一过，日均流量肯定会大幅下跌到正常值，那时候我们的物流问题就更加轻松了，每月一百万台Mango-ME的发货问题也能够轻松解决。” …… 万众瞩目的品牌日上线仅用了一天的时间，预售订单就已经突破了一百万笔，其中智能达挂上来的十万台复读机已经全部售罄，这里面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数据，十万台复读机的预购用户里，有将近一半是来自3321平台的学生家长，他们本身就是支付宝用户，在淘宝购物异常方便。 预售的周期还有十来天，如果第一天是流量高峰，那么往后几天预售量应该呈不断下滑的趋势，一直到品牌日当天再度上扬，估摸着最终的成交订单保守估计也至少要在五百万笔以上，刘镪东立刻意识到李牧新定的物流策略有多重要，如果当天真的产生千万级的订单，光靠EMS的运力，分散成六个点怕是也不够，但如果分散成二十个，问题就轻松多了。 不只是淘宝品牌日的预售传出喜讯，莫纹蔚的专辑在开启预售之后，也取得了极佳的销售数据，由于付三元定金抵六元货款，又有大量签名海报随机赠送，很多粉丝都选择支付三元定金预购，即便页面上注明至少需要7-10天才能有货，他们的热情也丝毫没有减退。 这几天，《盛夏的果实》还在持续大热。 内地的几个音乐榜都冲到了前三，中央三套音乐节目每天至少播两遍这首歌的MV，其他各大电视台也都一样，在这个年头，但凡是热歌，电视台都非常乐意滚动播放。 2002年到2005年是一个最容易诞生热歌甚至烂歌的年代，原因也是因为现在的娱乐文化生活还不够多元化，所以无论是普通群众，还是电台、电视台都有极强的趋同性，羽泉火爆的时候，随便换哪个台都在唱《冷酷到底》，大街小巷，从街头到街尾，十家店有五家也在放这首歌，上出租车是这首歌、上公交车还是这首歌，很容易就会形成洗脑文化，造成瞬时间的大火。 再等一两年，《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2002年的第一场雪》也会继续把这种趋同性发挥到极致，《盛夏的果实》上辈子的影响力比这几首歌要差一些，但这辈子，在李牧的影响下，它火爆的程度几乎与《老鼠爱大米》不相上下。 火热的全民影响力，搭配着放心的正版销售渠道，莫纹蔚这张名为《含情莫莫》的专辑，在这个唱片业整体衰败的市场环境下，绽放出了别样的光彩，在经历了一天卖出十二万张专辑之后，预售的第一天，又被预定了十三万张，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售价十三块的正版专辑，比制作好一些的磁带贵了大概一倍，但是产品本质以及意义却大不相同，不但有收藏价值，还有机会获得偶像亲笔签名海报，对粉丝来说，这还了得？ 2002年，大众得到签名海报的机会少之又少，就算是盗版商印制的盗版海报也还要卖个一块钱，签名海报有时候一个学校的学生都拿不出一张，所以它对用户的吸引力也是非常大的。 眼看销量这么喜人，刘镪东又打电话给滚石，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等新的一批专辑加制出来，能不能让莫纹蔚也签一些？搭配着签名海报一起做噱头，销量还能再提升不少。” 唱片公司快把淘宝当救命恩人了，这种要求自然答应的格外干脆，甚至没跟莫纹蔚商量，就许诺刘镪东，到时候一定让莫纹蔚按照每三十张专辑签一张的比例，把加制的专辑也给签了。 于是刘镪东立刻让人改动了页面的宣传内容，不但每三十人就有一人有机会得到签名海报，同时每三十人还将有一人有机会得到莫纹蔚亲笔签名的专辑。 粉丝们的热情度就又高了几分。 当远在香港的莫纹蔚得知她的专辑在淘宝网两天卖了二十五万份的时候，兴奋的简直无法言喻。 两天二十五万，这个成绩对莫纹蔚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的，况且这才刚刚开始两天，销量这种不可逆的数据往后只会越来越高，所以，莫纹蔚也不知道自己这张专辑最后到底能卖掉多少张，但是她知道一点，自己在内地真的迅速爆红，红透半边天了。 莫纹蔚心里对李牧的感激，已经不是三两句话可以说明白的，她再一次主动给李牧打电话表示感谢，言辞中似乎已经将李牧给予自己的帮助视为恩情一般感恩，而李牧在客气几句之后，也适时机的说出了杜薇有一首粤语单曲要在香港打榜的事情，莫纹蔚立刻心领神会，把这件事情主动揽了下来，李牧感谢一句，还不忘提醒她：“莫小姐如果方便的话，麻烦帮我跟滚石唱片的高层说一下，我在香港没什么渠道资源，打榜的事情还希望滚石能够多帮忙。” 李牧帮了滚石这么大忙，让滚石帮自己在香港捧一首歌、一个人他们于情于理都义不容辞，莫纹蔚也好、张国容也好，他们两个毕竟是个人，如果能让滚石出面帮忙，把唱片公司的渠道和资源都调集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莫纹蔚也非常聪明，她早就知道李牧这么帮自己，都是看在杜薇的面子上，因为杜薇，李牧对自己都能到如此地步，那对杜薇本人来说，他肯定愿意投入更多的精力和心血，这次杜薇新歌在香港打榜，对滚石来说也是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拿了别人这么大的好处，自然也要为别人多出力才能被对方看得起。 (未完待续。) 第六百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Mango-ME的秒杀活动已经过去两天，马老板一直没听到任何关于这五十万台机器运力不畅的反馈，这让他感觉颇为诧异。 按照他心里的规划，他是想根据这一次五十万台Mango-ME的物流情况，来判断淘宝网目前物流承载能力的具体数值，如果这五十万台燕京EMS需要五天才能逐步消化完成，那么就能够得到一个基础数据，燕京EMS能够匀给淘宝网的运力最多也就是十万件每天，有了这个数据，就自然能够判断出未来淘宝整块业务在燕京的运力上限，这个数据就相当于是淘宝网物流环节的生死线。 他预估的燕京EMS日承载能力最高也就十多万件了不起了，甚至这个承载能力还不只是要满足燕京本地所需，更要满足燕京周边其他地区的需求，所以整个综合下来，邮政能够提供给燕京的运力还会更低，但是，据他了解，Mango-ME明明是淘宝网自己发货，按理说早就应该把燕京EMS的承载能力挤爆了才对，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马老板找来孙同雨，询问他有没有收到和Mango-ME有关的消息，孙同雨摇了摇头，他正按照马老板的要求，忙着根据淘宝网预售的情况来预估深市本地的发货量，所以并没有关注燕京，马老板把他叫过去询问的时候，他也对燕京的情况一无所知。 马老板有些不太高兴，说：“同雨，做事情不是我让你做一你就做一，你自己脑子里要驱动自己走的更远才行，我让你做一的时候，你不仅要做一，还要想到甚至做到二和三，不能每一件事都要我去督促你才会去做，得时刻记得自我驱动才能走得更远。” 孙同雨很是惭愧的点了点头，说：“对不起马总，我以后一定会多多注意！” “嗯。”马老板微微点点头，他是一个很懂管理和用人的领导，很懂得把握好度，所以也就没有继续就这个问题责怪孙同雨，而是问他：“说说你正在做的工作吧。” 孙同雨便道：“是这样马总，我一直在跟进淘宝网的暑期品牌日预售，通过对每一个官方店铺的动态追踪，基本上得到一个偏差小于3%的数据，我跟您大概说一下吧。” 说罢，孙同雨拿出自己来时准备好的文档，说：“截止今天上午十点半，淘宝预售启动的38个小时内，一共产生了155万个预售订单，其中深市的企业一共拿到96.1万个预售订单，占总比重的62%，因为单日数据还不够多，所以我暂时没办法把后续这些天的预售情况估的很详细，不过我保守估计，成交量会在600万单左右，甚至还会更高，所以深市的订单数量应该在400万左右的样子。” 马老板点了点头，感叹道：“淘宝网的发展果然神速啊！有支付宝培养的那么多支付用户，他直接跳过了初级阶段，一下子就进入到相对成熟的中级阶段了，策划一个活动就能产生五六百万以上的订单，这个数据确实吓人，如果再不阻拦他一下，就算我们掌握着物流渠道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这么庞大的订单量一旦曝光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会把眼睛聚焦到物流行业上去。” 孙同雨也赞同的说道：“民间资本一定会意识到电子商务的发展对物流行业产生的巨大需求，他们如果关注到淘宝网惊人的成交量，应该会立刻闻风而动。” 马老板说：“幸好物流体系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构架出来的，就算是民间资本来做物流，也得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内，都很难满足淘宝网的需求，这个时间阶段就是我们最关键的时机，如果我们能在这段时间做起来，万事大吉，如果做不起来，一旦被淘宝网冲出枷锁，我们可能就真的再也做不起来了。” 随即，马老板话锋一转，又说：“如果这次淘宝网的品牌日活动，深市真的能够产生四百万个订单，那我们就全力狙击深市的物流，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淘宝品牌日当天开始，我们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延缓深市的快递包裹出城，把深市这几百万单拖住，继而把整个粤省的快递周转速度拖住，就有机会把淘宝拖垮，到时候受影响的不只是淘宝品牌日的商家，还有淘宝在整个粤省的卖家。” 孙同雨点头说道：“几百万单发不出去，也就代表着上百万个消费者会对淘宝产生抵触情绪，这对淘宝的影响一定会非常大。” 马老板又说：“想办法组织一个水军团队，到时候也从淘宝网刷一批订单，专挑深市企业的店铺下单，到时候一旦淘宝网的运力瘫痪，就让水军发动全网攻击。” 孙同雨说：“好的，我待会就去筹备这件事情。” 马老板嘱咐道：“别忘了打听一下这两天燕京EMS的情况，那批Mango-ME现在怎么样了。” 孙同雨说：“您放心吧马总，我这就去查。” 马老板这才满意的摆了摆手，说：“行了，你去忙吧。” 马老板一心想看牧野科技在Mango-ME的物流运输上捉襟见肘，所以很想知道具体的情况究竟如何，只是他并不知道，李牧通过六个仓储基地分担了五十万台Mango-ME，早就把波峰分散开了，更何况，六个仓储基地的负责人都花费了不少精力财力去公关当地邮政系统的领导，所以邮政配合程度极高，几乎是加班加点在帮忙做事，所以就在马老板还在等着看淘宝网闹笑话的时候，相当一部分的Mango-ME已经到过消费者的手里了。 第一批拿到Mango-ME的，都是六大仓储基地本地或者周边的用户，邮政当晚拿到货就开始分拣，本地的第二天一早就发往营业厅去了，再加上领导有要求，针对淘宝网的订单，要务必做到先送快送，所以在秒杀日的第二天，就已经有用户拿到了机器，速度快的超乎想象，此时，几个和淘宝、Mango-ME、易听网有关的贴吧里面都已经被收到货的用户刷屏了，内容千篇一律，都是在赞叹：淘宝网的速度真是太他妈快了！今天晚上下单，第二天拿到货，这速度你敢想？ 稍微远一些的用户没能在第二天拿到货，但是在第三天的时候，经济比较不错的省份用户基本上都已经拿到货了，虽说比不上次日达，但隔日达的速度也依旧让他们惊喜不已，网上掀起了一阵针对淘宝网的好评。 这些消息其实马老板只要留心在网上搜一下就会发现，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本能得以为，这批货目前大部分应该还都困在燕京没出去，邮政的包裹吞吐能力很强，基数也相当庞大，但他们的效率也很低，就好像一艘载重极大、速度极慢的货轮，它的运载能力无人能及，但是它的速度也慢的令人发指。 孙同雨回到自己岗位上之后，倒是立刻打电话拖朋友帮忙，打听了一下燕京EMS这两天的包裹周转情况，辗转反侧才拿到了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说法。 “这两天燕京EMS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两三天前收了十万个来自淘宝网的包裹，但是因为特事特办，当天晚上EMS系统的员工连夜加班，到翌日天还没亮的时候，这些快件就全都离开燕京发出去了。” 孙同雨诧异极了，十万个包裹？这怎么可能呢，淘宝明明卖出去五十万台，难道他们在数据上造假了？不应该啊，按照自己对Mango-ME产量的了解，淘宝网不可能在这个数据上造假，因为他们有五十万台实实在在从生产线里生产出来的产品，怎么可能到了销售终端的时候缩水？更不可能凭空消失。 从产能和销售频次的情况来推断，孙同雨认为淘宝网当天卖出五十万台应该是真实数据，但是他们只发货十万台，这个数据偏差的太大了，孙同雨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淘宝网在悄悄积攒库存，剩下的四十万台被他们自己因为某种原因扣留了下来。 这个假设虽然能解释那差出的四十万台机器去了哪里，但却从正常逻辑的角度说不通，什么厂商会自己主动压货不卖？除非是什么有升值空间的产品，但MP3有个屁的升值空间，它几乎每隔半年就会跌个20%出去，淘宝网捂着这四十万台机器难道是自己找死？ 怎么想都觉得逻辑不通，孙同雨忽然开始有些担心，他想起一句俗语：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自己想不通其中缘由，但正因为怎么想都想不通顺，才会让他潜意识里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阴谋存在。 孙同雨急忙上网搜了一下Mango-ME的相关信息，这一搜不要紧，一大堆最新被百度收录与Mango-ME有关的内容就立刻呈现了出来。 当他一条条看下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仿佛遭了雷击一般。 为什么沪市的用户发帖说他们在秒杀的第二天中午就收到货了？沪市离燕京差不多一千五百公里啊！ 为什么还有羊城的用户说他们也是在秒杀第二天中午收到的货？你们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羊城距离燕京有两千两百多公里啊！EMS什么时候有这效率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一章 李牧真是太会玩了！（求月票！） 孙同雨对目前国内物流的情况早就了解的很清楚了。 眼下，还没有哪个物流公司真正以高效率作为服务宗旨，EMS虽然是邮政最快的一种快递业务，但它的效率也只能算是还不错，如果一个快件从燕京发到羊城，走飞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上是公路运输或者是铁路运输，公路运输的可能性最大，一般来说，整车从燕京发车，中间行驶两千多公里，就算是司机除了加油、吃饭和上厕所之外一刻不停，抵达羊城也至少需要三十个小时，但是孙同雨看到的时间节点却远远少于这个时间！ 他翻找了一下，最早关于羊城用户收到Mango-ME的时间点，是在秒杀第二天的上午十点。 这个帖子是上午十一点发布的，用户ID叫做清风徐徐，他的帖子发布在淘宝吧，标题是：“我艹！淘宝网的速度简直逆天！昨晚八点下单，上午十点就收到了！” 正文里，清风徐徐详细描写了收货过程：“妈的老子九点半到单位，刚开完会准备外出采访，传达室就打电话来说有我的一个快递，我当时还纳闷呢，我之前也没买什么东西，怎么会有我的快递，等我到了传达室一看，妈的，快递包装和单子上都写着淘宝网，我还以为是做梦，拆开一开果然就是Mango-ME，才他妈过去十几个小时就收到货了，这速度也太他妈快了！” 随后，清风徐徐还用数码相机拍了一张自己的Mango-ME照片传在了帖子里，照片里有一张工作证，上面依稀可以看到羊城晚报记者证的字样，看来这个清风徐徐是个报社记者。 下面一大串用户回复：“淘宝网专门雇飞机给楼主送过去的吧？” “这速度也太吓人了！坐飞机也来不了那么快啊！我查了一下，燕京到羊城最早的飞机是早晨七点半，到机场落地也得十点多了啊！” “淘宝网真不是一般的牛逼！” “羡慕楼主，我昨晚也抢来着，没抢到，只能等下次了。” “哈哈，楼主你不如我，我是东北辽沈的，我今天早晨八点就收到了，邮局的人说第一个就是优先给我送的，只用了十二个小时！” 看到这里，孙同雨脑子更不够用了，怎么可能呢？身在辽沈，下单十二个小时就收到货？ 再往后看还有惊讶的，有川都网友表示一样是在早晨九点之前就已经收到货，川都距离燕京也有一千五百多公里，而且关键是交通还不够顺畅，进川的路难走，即便是高速公路，穿秦岭山路以及长短隧道的时候也跑不起来。 孙同雨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他断定淘宝不可能采用全空运的方式，因为邮政压根就不可能实现这一点，所以这也就从根本上否定了一件事：这些货绝对不是从燕京发过去的，因为时间根本不够。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货都是从其他地方发出的…… 一想到这里，孙同雨脑子里嗡的一声，他脑子里已经依稀摸到了淘宝网的操作模式。 羊城的用户之所以能够在第二天上午就收到货，一定是因为发货地就在羊城附近，甚至就在羊城。 沪市、川都、辽沈的用户能够在当天上午收到货的原因想必也是一样。 孙同雨记录下这几个城市的名字，心里忍不住赞叹，淘宝网的人真的是太聪明了，他们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式发货？在全国东南西北选几个城市扎几根钉子，就完美的解决了EMS运力不足、周转效率慢的问题？这也太牛逼了吧！ 杭城离沪市很近，孙同雨一下子想到自己的好几个老同学，他在沪市的熟人比燕京多，打听情况应该更方便一些。 几个电话过后，孙同雨又等了约莫二十来分钟，便接到其中一个老同学打来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说：“同雨，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托人打听了，沪市EMS前两天确实收了不少淘宝网的快件，一共十二万五千个，这些快件全是在沪市本地发货的。” 孙同雨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便意识到情况大大的不妙，于是立刻起身，飞速赶往马老板的办公室。 此时马老板正在和两个最核心的干将沟通自家C2C平台上线的事情。 陆照喜主要负责平台搭建，前段时间马总亲自拍板买了的域名，准备用来做一个名为乐淘的网站，网站早就已经在开发了，不过因为牵扯到前后台系统、下单系统以及库存系统，所以想上线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他跟马老板碰了碰网站上线的具体时间节点。 蔡崇新主要负责物流资源整合，并且做好准备在关键时刻卡住淘宝网的脖子，马老板也向他了解了一些具体情况。 至于马老板自己负责的支付渠道项目，马老板也跟两人通了气：“李牧的支付宝当初是钻了空子，央行没意识到会有人这么搞支付渠道，所以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李牧干成了，而且支付宝一开始只服务于3321，是个纯公益项目，央行也不好插手干涉，所以就让支付宝这么发展了下去，现在央行已经给各大行打过招呼，不得随意给支付渠道开商户接口，所有接口申请要先通过央行审核。” 蔡崇新惊讶的问：“这么说的话，咱们想做自己的支付渠道岂不是很困难？” 马老板微微一笑：“并不算困难，只是没那么容易而已，我已经想办法去运作了，找些关系还是可以打通的，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和成本。” 陆照喜说：“支付宝从央行的眼皮子底下做起来，一开始只做公益慈善央行心里肯定也不会多想，但是现在越做越大，李牧窥视整个互联网线上支付的狼子野心已经暴露出来了，央行竟然还不动手收拾他？” 马老板说：“央行才不会干这种事情，这时候收拾支付宝，不是找骂呢吗？再说，李牧所有的产业都跟支付宝挂钩，央行要动支付宝的话，背后的陈公子会同意？别忘了他父亲所在的位置，央行也要看他的脸色，更何况，上一期的内参里又写了李牧的淘宝网，据说高层还亲自做了批示，认为电子商务未来很有发展，要求相关部门保持关注，这时候央行怎么敢拆支付宝的台？只能吃哑巴亏，然后想办法卡住后来者。” 说着，马老板摆摆手道：“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件事虽然麻烦了点，但是肯定可以解决，而且不会比我们的平台上线晚多久，你们别受影响，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马老板说了一声进，孙同雨立刻推门而入，气喘吁吁的看着马老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马总，出……出状况了……” 马老板见孙同雨这幅喘不过气来的架势，便知道他肯定是一路跑过来的，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便赶紧说道：“你先别着急，把气喘匀了再说。” 孙同雨连连点头，随后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的呼吸节奏控制了下来，随后他干咽了丝丝口水，一脸颓然的说：“淘宝网五十万台Mango-ME早就已经全出货了，现在估计已经有超过80%订单已经投递了！” 这话一出，马老板登时就用力一甩手，脱口便无比笃定的说道：“不可能！两三天的时间，别说投递多少，这批货能有80%出燕京就算是不得了了！” 孙同雨急忙解释道：“可是淘宝网没把货都集中在燕京发啊！他们只在燕京出了十万台，其他的四十万台全部分散出去了，我在网上搜了很多用户发帖，统计了一下他们的地址以及收到快递的时间，发现沪市、羊城、辽沈、川都、汉江这五个城市的用户都是在开售的第二天上午甚至早上就收到了货，我打电话给我沪市的同学打听了一下，他说沪市EMS在Mango-ME秒杀的当天收到了来自淘宝网的十二万五千个快件，而且全是从沪市本地发的！” 马老板刚刚还无比自信的推翻了孙同雨反馈的结果，可听到孙同雨的话之后，立刻就没了先前的那股自信，表情一下子变得异常复杂，他半晌没有说话，蔡、陆两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听出孙同雨那番话里的实际内容，都明白淘宝网这是把五十万台机器分散到了六个城市发货，他们两人和孙同雨一样，对淘宝网的这个办法惊为天人，同时也是颓然的很，原本还想着怎么封堵别人，可是忽然发现，人家找到了一个暗渡陈仓的完美之道，一下子给自己找了六个出口，能拿出这套策略解决办法的，简直就是天才…… 不用想，大家都知道这套方案一定是李牧拿出来的，李牧这人早就是公认的天才中的天才，脑子活的吓人，每当他玩出新花样，总能让同行在情不自禁赞叹他的同时，又不由自主的在心里质疑自己是不是傻逼。 马老板表情阴晴不定，良久之后才恼火的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李牧这家伙真的是太会玩了！我们把绳子都套在他脖子上了，这样也能被他想到办法绕开！” (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二章 秀一把好肌肉 马老板不得不承认，李牧比他想象中还要会玩得多。 他怎么也没想到，李牧竟然这么轻松就解决了物流周转的问题，而且解决的办法超乎自己的想象，自己以为他那几十万快递会因为燕京EMS的运力不足而迟滞，结果他直接来了一个遍地开花，轻而易举就解决了问题，而且还解决的这么漂亮。 蔡崇新也是有感而发，叹道：“李牧这家伙的脑子是真活啊，我们总是用我们的思维模式去想象他、定义他，认为他只能被动地把五十万个包裹交给燕京的邮政，然后剩下的顺其自然，没想到他竟然能够下这么大工夫主动去分散快递压力……” 马老板表情阴晴不定，悻悻说道：“你说得对，不是李牧有多聪明，而是我们太想当然了，李牧用这种办法，就算是一天一百万单也不是什么问题，光靠邮政就能够替他解决了。” 说完，马老板郁闷的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双手交叉抵在胸前，眉头紧锁。 在这一刻，马老板心里的挫败感很大，倒不是因为觉得李牧有多厉害，而是觉得自己对他的许多预估化为泡影、沦为笑话。 若不是因为电商产业的未来空间实在巨大，而且行业巨头的地位只能有一家霸占，马老板甚至都不想跟李牧这么玩下去了，某一刻他心里也想过，要不干脆大家各干各的算了，我也不给你使绊子、也不费劲堵你的路了，谁有能耐谁就往大了做吧，因为他越来越觉得跟李牧这种人玩游戏很没意思，自己费劲巴拉的给他下了这么多绊子，结果他一个都不踩，搞得自己也非常没有成就感，甚至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何必呢？何必为难不了别人反而为难了自己呢？ 但是，这种想法刚萌生出来，马老板立刻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的把这种思想灭杀掉了，原因很简单，这场与李牧的竞赛里，他以猎人自诩，而把李牧当成了猎物，他买来了枪、挖好了坑、布好了陷阱，不求把猎物杀掉，至少也要从他身上割掉一块肉，哪能就这么轻言放弃。 这时，陆照喜说：“李牧这种办法确实很厉害，但是说到底，也只能解决Mango-ME的物流问题，因为谁都知道，Mango-ME就是他弄出来的，他自己的产品，如果是其他家的产品，他怎么解决？如果是第三方小卖家的产品，他又怎么解决？无论是合作商家还是中小型卖家，都不太可能把货物交给淘宝网来代发吧？那就要提前把大批货物交付给淘宝，而且淘宝是肯定不可能预付货款的。” 马云摆了摆手，无比笃定的说道：“淘宝网的合作商家一定会接受淘宝网代发货这种模式的，即便是淘宝网不预付货款、即便是淘宝网还要反过来压他们几个月的货款，他们也一定会积极配合，这个道理很简单，现在的销售行业早就是渠道为王了，淘宝网这次品牌日的预售情况这么好，那些合作商家一定会通力配合。” 顿了顿，马老板又说：“所以我觉得，李牧一定早就规划好了品牌日活动的发货渠道，这次Mango-ME出货只不过是拿来练练手而已。” 孙同雨说：“这样的话，我们想在深市围堵淘宝快件的计划就实施不了了。” “肯定实施不了了。”马老板托着下巴，一脸严肃的说：“李牧很可能会提前把深市这些厂家的货调往其他城市分散压力，淘宝品牌日活动上卖的东西以电子产品为主，就拿卖得最好的智能达复读机来说，一台复读机算上包装在内也不可能超过一公斤吧？姑且算它一公斤，一辆几十吨的半挂能装好几万台，整车随便到哪个城市，均摊到单台上的物流成本都非常低，这个成本甚至不需要淘宝网来承担，他们只要打个电话，告诉厂家，送多少万台机器到羊城，再送多少台到沪市和燕京，诸如此来，厂家一定会全力配合。” 孙同雨犹豫片刻，说：“不过马总，李牧就算这一招玩的再溜，他也没办法解决淘宝中小型卖家的发货需求，这些中小型卖家只能依托自己的所在地进行，淘宝网下一步的发展还是会受到物流运力的限制，现在淘宝品牌日的宣传力度很大，又吸引了很多中小型卖家注册，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些中小型卖家就会触摸到快递运力的瓶颈。” 马老板叹息一声：“这也是我们最后的阵线了，一定要尽快上线我们自己的平台，再等下去，连这条阵线都要丢了，淘宝网各方面发展的速度都快的超出了我的预期，而且李牧的思维模式以及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大大超出我预期，再这么下去，事情就要完全偏离我们设想的轨道。” 蔡崇新忍不住提醒道：“别忘了，淘宝现在又成了唱片公司的新宠儿，他们开展音像制品销售的业务，社会影响力是非常巨大的。” 陆照喜调侃道：“老蔡，淘宝网可不是什么唱片公司的新宠儿，以眼下淘宝的实力和姿态，他根本就是唱片公司的干爹，你看他一夜之间把莫纹蔚捧到什么样的高度、帮她卖出了多少张唱片！” 蔡崇新点点头：“别提莫纹蔚了，一提到他，我就想骂李牧，这小子真特么会巴结香港明星。” 马老板讪笑一声，道：“巴结？你真当李牧是在巴结？他明显是在温和的向港台娱乐圈展示肌肉，他有YY这个强大的信息投放平台，又有淘宝网这个强大的线上销售平台，捧莫纹蔚也只是拿一个示例来证明自己对娱乐圈的影响力，如果不做出这么个示例来，怎么让那些唱片公司臣服？照喜说的很对，他就是奔着做娱乐圈干爹地目的来的，所以就算他不捧莫纹蔚，也会捧王纹蔚、李纹蔚，只是不知道莫纹蔚正好赶上这个机会罢了。” 陆照喜也赞同的说道：“说实话，我感觉李牧做这么一出，应该就是想给娱乐圈，尤其是流行音乐圈传达一个讯息，这讯息也很简单，就三个字：叫干爹！” …… 五十万台Mango-ME完成发货，淘宝品牌日预售取得开门红，各大唱片公司纷纷与淘宝网签订合作协议，接二连三的大动作，让淘宝网成了眼下互联网领域炙手可热的明星产品，一个不起眼的电商平台，在整合了各种资源之后，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化学与物理反应，就好像组成了一个核反应堆一样，一下子释放出了超乎想象的巨大能量。 就在行业为之惊叹的时候，十多个长度不过几分钟的视频广告在贴吧、淘宝轮番上线，每一个视频广告里都是明星祝福语剪辑，从天王到天后，从远古大神到新人歌手，内地和港台几乎所有能叫得上名字的歌星都录制了一条不足十秒钟左右的小视频，并且在视频里为淘宝网站台，李牧很快就实现了自己之前的规划，让所有的歌星都在视频上说出同样的六个大字：“买正版、上淘宝！” 所有合作的唱片公司都把淘宝网视为一个强大的线上销售平台，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放下身段来合作，李牧提出的这个要求，他们都全力配合，所以这些歌星录制的小视频里，场景千奇百怪，有人是在自家客厅里录的，有人是在机场候机楼里录的，也有人是在影视剧的拍摄现场穿着戏服录的，不过越是这样，越让用户看起来感觉亲切，他们已经不把这种视频广告当做广告来看待，他们完全是在看各路做明星排队展示问好。 这下可在网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数百名歌星轮流为淘宝网站台，在这之前还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够做到，无论是实体企业还是互联网企业都不具备这么强的影响力，莫说企业，甚至都没有任何一家电视台能够做到。 除了央视之外，大部分省级电视台平时逢年过节请明星帮忙录一些类似的VCR，也只能请的动那些和本台有合作的明星，而且明星质量参差不齐，往往一连十几个明星的贺词里，能有一两个真正的大牌明星就不错了，其他的都只是出来混个脸熟、滥竽充数的，根本不可能像淘宝网这样，通过各大急于和淘宝网深入合作的唱片公司，一撒网就把几乎所有的歌星都一网打尽了，这次淘宝网甚至都没有派记者出去，所有的VCR都是唱片公司自己组织签约艺人拍摄、自己转数字、剪辑然后发过来的，配合程度之高让紧盯着淘宝网的互联网公司大为咋舌。 通过这些小视频，淘宝网的品牌价值、知名度以及影响力都有了非常大的提升，尤其是在娱乐圈的影响力更是强大到无以附加，所有合作的唱片公司都希望淘宝网能够结合YY和贴吧，用推广莫纹蔚的方式，推广自己旗下的艺人，这个时候，正如马总以及陆照喜的判断，淘宝网已经俨然成了唱片公司眼里的干爹，借着莫纹蔚这个顺水人情，李牧真是给娱乐圈结结实实的秀了一把好肌肉。 (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三章 李牧的“全渠道” 十多个由大量明星拼凑的视频广告在网络上不断酝酿话题热度。 一个明星有时就能撑起一个品牌，更何况这么多明星，对绝大多数的企业来说，请明星的成本高的离谱，但是，对淘宝网来说，一分钱都不用花，而对唱片公司以及这些明星来说，他们需要和淘宝网以及淘宝网背后的牧野科技打好关系，所以为他们录制一个小小的视频只是举手之劳，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对用户来说，这个影响力可就太大了。 用户并不了解淘宝网与唱片公司之间的关联，也不理解淘宝网对唱片公司来说意味着什么，在他们看到这些视频，他们只是单纯觉得淘宝网牛逼，而且不是一般的牛逼，从而在心里本能的对淘宝网增加了更多的认可与信赖。 后台数据显示，甚至有很多用户把十几条不用的视频广告全看了一遍，还有人在贴吧里把所有为淘宝网打广告的明星梳理了一遍，并把名单贴了出来，更加直观的让人感觉到淘宝网的强大之处。。 一下子，这十几条视频又成了网友热议的对象，视频的点击播放量也在不断增加。 虽说眼下流媒体的处理技术还不够到位，但是在线看视频早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目前在线Flash正火爆，很多原创歌曲都诞生了Flash动画版的MV并且在网上得到了大量的关注，比如雪村的那首《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正午阳光的那首《我开始摇滚了》，一些国产的Flash动画也开始在网上越来越热，比如《大话三国》、《鹿鼎记》等等，正好是视频网站诞生的初级阶段。 Flash时代一过，在线视频网站就会孕育而生，李牧在某一个刹那动过做视频网站的心思，不过算一算距离YouTube诞生还要等上三年，于是李牧也就从根本上断了做视频网站的念想，这种烧钱而且盈利方式原始的玩意儿还是不要去捣鼓了，自己专心发展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真等在线视频的春天来了之后，这两家公司随便拿出1、2%的市值，就能把华夏最大的视频网站买到手。 淘宝网最重要的几件大事都开始启动，刘镪东迅速开始投入到了物流公司的组建当中去，为了提升物流公司的筹建效率，他专门从自己的老同学里挖来了两个做事情非常有一套的校友，一个名叫杜海峰，一个名叫肖何，两人都是人大毕业，金融管理专业，后来又分别在清华和燕大读了MBA，一个供职甲骨文，一个供职某知名投行，属于中层管理岗位，因为最近淘宝的动作太多太大，影响力空前，所以刘镪东挖这两个人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肖何擅长企业管理以及资本运作，MBA一毕业就加入投行，在投资圈做到现在，没接触过互联网，虽说在互联网层面有些脱节，但是在实际企业的运转以及资本发展方向上有极其清晰的眼光和谋略，所以刘镪东一上来就把他丢出去专门负责做投资收购，眼下的收购也非常简单，首先是要收一个有一定规模的线下物流车队，这种车队并非覆盖面四通八达的物流公司，而是二三十辆车拼凑在一起，专做某几条线路的点对点运输，按照李牧的规划，他们需要前期需要一个这样的车队来满足后续李牧在物流上面的战略规划。 肖何很快就先做出了一个大概的成本估算，如果完全自己组建一个车队的成本并不高，既然定位是服务点对点运输，车辆就只考虑中大型货车，假如先期准备投入十五辆中型卡车以及十辆重型卡车用来满足李牧的需求，前期总投资不会超过一千五百万，就算是采用进口拖头例如奔驰、沃尔沃或者是斯堪尼亚，也不过就是两千万左右就能够解决问题，但问题是在车队的组建上，买车最容易，招聘司机、管理车队相对要麻烦的多，所以自己组建就远不如收购来的靠谱，连车带人一锅端，随时准备上岗，这样的话会更方便。 刘镪东把收购车队的事情交给肖何，自己带着杜海峰开始了隐秘的挖人之路，也许是心有怨念，他先从燕京起步，最先开始挖的，就是宅急送的人。 …… 一夜捧红莫纹蔚的体验，让李牧开始放眼整个娱乐圈，他并不想混迹娱乐圈，但却很希望能够在娱乐圈立下一面旗帜，总之，他想要自己的企业和品牌在娱乐圈里拥有非同一般的影响力。 于是，他准备让牧野科技的商务接口人跟唱片公司沟通，为他们旗下每一个签约歌手再开一个贴吧认证账号，让他们开始正式入驻贴吧，亲自去贴吧经营自己的粉丝群体，为了鼓动明星积极参与，李牧抛出了一个“全渠道推广”的模式来引诱唱片公司以及他们旗下的歌星。 所谓全渠道推广，就是牧野科技与淘宝网联动，在短时间内聚集所有渠道一起发力，全力来推一个歌星的一张专辑，就像前些天推莫纹蔚一样，只不过李牧这次明确了一个标准：所有全渠道推广的歌手，都可以得到一次YY全用户弹窗推荐、全贴吧Banner推荐、易听网Banner推荐，以及淘宝网Banner推荐，先把用户从YY导向易听网，让他们听歌，然后再把对歌曲感兴趣的用户导入贴吧，让他们参与互动，逐渐成为深度粉丝，最后再导向淘宝网，让他们付钱买专辑，实现粉丝变现。 这个全渠道推广对唱片公司以及歌手来说无疑是极其有吸引力的东西，因为莫纹蔚的巨大成功摆在眼前，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谁都希望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得到这种全渠道推广，而李牧也保持了一贯机智的作风，他没有说全渠道推广的参选条件，但是他却透露了一个参选权重：对贴吧经营越上心的歌星，越有机会得到全渠道推广。 李牧的这个权重条件就非常尿性了，你说是认真经营贴吧就一定有机会得到全渠道推广吗？开玩笑当然不是，最后谁能得到还是李牧说的算，但是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如果不好好经营你的贴吧，那你就想都不用想了。 所以，想得到全渠道推广？先把自己的贴吧认真努力经营好再说。 之所以要把歌星调动起来、让他们积极参与到贴吧里面，李牧的考虑不但是要让他们提升贴吧的含金量以及对用户的凝聚度，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先让这些歌星养成在互联网平台经营粉丝群体的习惯，然后等下一步门户网起来，自己就会依托门户网开通个人博客，也就相当于是一个公开的YYzone，到时候，博客这一个产品，就需要让这些歌星来做一个义务推广。 至于微博，李牧暂时不准备做，微博的信息交互速度太快了，而且信息高度集中，很容易瞬间成为一个庞大的言论汇聚地，一旦控制不好，极容易引发政治风险，暂时不易上手这样的项目。 除此之外，未来的华夏大陆是一个庞大的娱乐产业市场，如果能先在娱乐圈树立威信，以后做什么都会方便的多，有了这层影响力，未来如果牧野映象要拍电影，好导演自然愿意合作，好演员更愿意合作，而且由于影响力大、话语权高，合作成本也会压低不少；另外就是，如果牧野映象的电影要放在院线放映，李牧也可以用牧野科技的资源去跟院线谈条件，我手里有YY这个强大的推荐渠道，可以快速把观影信息广告投放给几千万用户，只要你给我安排充足的排片资源，上座率和票房会大有保障。 接下来，牧野映象要规划和湘南卫视合作搞《超级女声》，自己现在打下的唱片公司以及歌手基础就能起到非常大的效果，上辈子超女前几届的评委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水货，如果自己做就简单多了，香港的歌王张学有可以吗？台湾的萧雅轩还说得过去吧？内地的田镇现在名气不小吧？或者再加上刘焕老师够不够分量？别说他们身价多高或者架子多大，全渠道这个资源丢出来，相信不会有人不心动，如果不够心动，那就给他翻倍，两次全渠道总行吧？ 除了选秀节目，未来如果想做真人秀品牌，也需要有强大的娱乐圈资源，跑男这种长盛不衰的真人秀节目如果要做起来，光是明星出场费就要砸不少钱，但如果这是牧野映象做的呢？价格上是不是会主动打折扣，甚至免费上节目？这也并非不可能，只要给的其他资源足够，倒贴钱都是可能发生的。 资源一旦联动起来，所产生的影响力自然是空前的，一加一大于二，一加一再加一就大于五，再加一能大于十。 全渠道的推广模式还没有放出去，李牧就已经开始准备把影响力的触角伸到香港本地，他要联合滚石唱片，帮杜薇在香港发布《下一站天后》、让这首歌在香港打榜，让杜薇在香港出名的同时，他也让牧野科技的商务总监丁健做好了在香港的线下推广准备，这一次，他要让YY和贴吧这两款产品正式走进所有香港人民的视野，把根扎进华语娱乐圈目前的大本营去。 (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四章 迅速走红 《下一站天后》的完整版最先到了滚石唱片以及莫纹蔚、张国容的手里，李牧并没有把这首歌的版权给滚石，但是他需要滚石用滚石自己的名义，把这首歌送到香港电台中文歌曲龙虎榜，这也是香港音乐最重要的一个榜单。 打榜之前，滚石以及莫纹蔚、张国容自然是听了这首歌的，不出李牧所料，这三方对杜薇唱的这首歌，都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赞不绝口。 让李牧客观来评价，杜薇唱《下一站天后》的实力，如果拿来和上辈子的原唱比，简直高出不只是一个档次，杜薇就相当于是窦唯版的《无地自容》，上辈子原唱的那个组合，应该算是周小鸥和孙南的合体，其中差距自不用说。 不但是对这首歌以及杜薇的唱功给予了极高评价，甚至连这首歌的着力点都被这三方所看好，这首歌写的太接香港的地气儿了，又是粤语，绝对能会香港听众倍感亲切而且深有感触，用来在香港打榜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用来做杜薇第一首粤语歌、登陆香港市场的第一首歌，就更加合适不过了。 张国容以及莫纹蔚在听了几遍《下一站天后》之后，都给杜薇打去电话，一方面对她这首歌高度赞扬，另一方面也表达了他们对杜薇未来在香港发展的看好。 杜薇这首歌正式开始打榜的时候是在歌曲给到滚石之后的第二天。 第二天上午，香港电台在新歌速递的节目里，第一次由主持人推荐了这首歌，在介绍这首歌的时候，主持人说：“接下来要带给大家的歌曲，是一位新歌手的新作品，歌手名叫杜薇，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漂亮女生，说到她的这首新歌，我相信每一个香港人或者生活在香港的人听过之后，都会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在这首歌里，不仅有对爱情的渴望以及对梦想的追求、还有许多大家非常熟悉的地方，整首歌港味十足，总而言之一句话，这首歌一定能够让你喜欢，好，接下来请收听，杜薇的粤语新歌——《下一站天后》” 即便在经济和娱乐都比内地发达一些的香港，在2002年依旧没有太多娱乐项目，电台的影响力很大，尤其是在音乐领域，影响力远远超过电视台，每时每刻都有百万人在收听或者被动收听音乐台，所以当杜薇这首《下一站天后》在电台里宛转唱起的时候，收音机前无数人都在有心无心的聆听着。 “站在大丸前细心看看我的路 再下个车站到天后当然最好 但华丽的星途途中一旦畏高 背后会否还有他拥抱 在百德新街的爱侣 面上有种顾盼自豪 在台上任我唱未必风光更好 人气不过肥皂泡” 开唱的第一句歌词就一下子抓住了香港听众的耳朵，前两段歌词里密集出现了三个香港特有的地名，让香港听众一下子就有了别样的亲切感觉，紧接着，一个故事随着歌词逐渐展开，一个一个立志要成为女明星、立志要开个唱的女孩形象也逐渐变得清晰立体，而她对梦想的追求与对爱情的渴望，也通过歌词展现给了听众，整首歌给人的感觉不只是亲切、舒服还有励志和感动。 《下一站天后》这首歌，从歌词上对香港人的影响，和汪枫《燕京燕京》对燕京人、以及在燕京飘荡的人们的影响基本上是一致的，听《燕京燕京》深有感触的，要么是燕京人，要么是北漂，在KTV里唱《燕京燕京》的也是一样，没有在燕京生活过的人，即便是听起、唱起这首歌，很难体会到这首歌触动人心的那一面。 整体来说，这是一首格外讨巧的作品，所以杜薇这首歌在电台一播出，几乎就立刻火了。 很多听众打电话到节目里，询问杜薇其人，以及哪里能够买得到这张专辑，结果主持人在电台直播里说：“杜薇今年十八岁，是内地中央音乐学院的高材生，这首歌是她一首新单曲，暂时还没有发行专辑，不过喜欢这首歌的朋友也不用烦恼，这首歌现在已经正式开始在电台打榜，如果喜欢这首歌，就打电话或者发简讯支持一下，往后我们也会经常在电台播出这首歌。” 到了当天中午，莫纹蔚出席香港本地一个活动，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刻意推荐了杜薇这首《下一站天后》，莫纹蔚对这首歌相当之称赞，以至于连娱乐新闻都用非常惊讶的语气来报道莫纹蔚对杜薇这个神秘女孩的推崇。 当天晚些时候，张国容意外做客音乐电台，专程在电台进行了一个二十分钟的直播，直播中与主持人聊及香港音乐圈最近两年的发展，又聊及新生力量的不足，最后聊及杜薇，张国容毫不吝啬褒奖，他甚至用“娱乐圈的一股清泉”、“流行音乐圈极其少有的学院派”、“真正会唱歌的歌手”等等语句来称赞杜薇的实力，有这个老牌大明星坐镇站台，香港民众对杜薇以及杜薇的新歌关注度更高了一个档次，杜薇也开始在香港迅速走红。 大量用户打电话来点播这首《下一站天后》，热度空前，电台在一天之内已经播了五遍，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不断打电话要求再播一遍。 第一天就如此火爆，滚石的人根据经验，认为这首歌很快就能出现在榜单前十，由于榜单第二天才会更新，所以具体要等到明天才会知道。 榜单的统计周期是一个星期，也就是说，它实时统计的数据都是以一周时间为单位的，《下一站天后》虽然今天非常火，但是拉开到七天平均，名次上肯定会收到比较大的影响，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七天越近，她的排名也会越高，等到七天之后，它和其他的在榜歌曲都是统计最近七天数据，那时候这首歌或许可以登顶也说不定，至于登顶之后能维持多久，就要看这首歌的持续热度有多高了。 还没等第二天，李牧当天晚上就召集贴吧的负责人，以及牧野科技的运营及商务团队，开始讨论下一步的明星加盟贴吧计划，以及全渠道推广的模式和流程。 整体的模式和逻辑李牧已经基本捋清楚了，所以这一次他主要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然后让大家集思广益，如果有更好的修改意见，大家一起来修改完善，然后确定一个模式就开始实施。 贴吧的负责人是林清雅挖过来的一个大企业运营经理，名叫张威，主要负责贴吧的日常运营，明星加盟贴吧的计划一旦开始运作，就由张威来负责整体运作。 当初贴吧之所以能成功，靠的就是最早统一创立的各大明星贴吧以及易听网上汇聚的那帮歌迷粉丝，现在贴吧虽然已经持续大半年都是最大的华语社区，但一直没能再把自己的含金量提升一个档次，所以这次李牧的明星加盟贴吧计划，一拿出来就得到了全体工作人员的支持。 全渠道推广的概念也非常符合牧野科技、易听科技以及淘宝网三家公司、多块业务搭建起来的链条，更何况已经有了莫纹蔚这个成功案例，所以大家也丝毫不怀疑它的可行性，以及它对歌星的吸引力。 张威对李牧的计划没有任何异议，他在听完李牧的所有规划之后，只问了一个问题：“李总，这样的全渠道推广，我们一个月能做几次？” 李牧说：“全渠道最关键的一环在YY，YY是我们牧野科技所有产品的核心，YY弹窗要服务的也不只是贴吧这款产品，所以我们不能占用太多YY资源，暂时定位每周一次全渠道推广。” 张威点了点头，每周一次也够了，一年下来至少能推五十多次，有这么多资源可以分，对歌星的吸引力还是非常大的。 丁健说：“我建议咱们贴吧这一块，给认证明星出台一个详细的权重计算方式，比如，每天登陆一次，给多少权重分、连续登陆的话，权重分如何递增；再比如他们如果发一个帖子有多少权重分，帖子里如果加一张照片能够加多少权重分；还有类似他们回复一次粉丝可以得到多少权重分，这样潜移默化的去影响那些明星，让他们更多、更投入的参与进来。” 李牧赞同的说道：“出一个权重计算规则很重要，不过有一点要明确，这个权重统计的方式我们可以透露给唱片公司，但是我们不能把具体的数字展示给唱片公司以及明星看到，否则一旦他们拿分数相互去比，那就完蛋了，我们是不可能真按照这个权重去安排全渠道推广的，全渠道给谁，一定是取决于谁更适合、更配合、以及他所在的公司是否更主动、更积极。” 张威便道：“李总放心，我会跟他们交代规则，让他们只能拼命想办法去全力参与、提高权重，但不会给他们任何可考数据！” (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五章 空前盛事 当天晚上，一个忽然传出的消息引爆了整个华语流行音乐圈，牧野科技联手易听网、淘宝网，正式邀请各大唱片公司旗下歌手入驻贴吧，同时，为鼓励歌手努力经营好自己的同名贴吧，贴吧将整个三家公司的所有资源，为努力经营贴吧的歌手提供独有的“全渠道推广”服务。 邀请入驻贴吧没什么引爆点，但是配套的“全渠道推广”还是让所有歌手极受吸引，有了莫纹蔚的榜样，谁都明白这套“全渠道推广”的影响力，莫纹蔚在全渠道推广之前，在内地名气一般，专辑销量一般，演出邀约较少而且价格较低，广告代言也较少，现在短短几天，她在内地的名气就火箭般蹿升，专辑卖出去二三十万而且还在不断的预售，演出邀约也蜂拥而至、价格翻倍不说，广告代言的邀约也开始不断增加。 综合来看，这个全渠道推广的影响力，整体不逊色于上一次春晚，而且最重要的是，之前上春晚很难拉动专辑销量，就算拉动销量，也是拉动盗版销量，现在有淘宝网这个渠道，正版专辑的销售几乎就是打开了一条阳光大道。 不只是歌手对这个“全渠道推广”格外重视，唱片公司也非常重视，甚至有些涉足影视歌三栖发展的明星，音乐和影视分别签给了不同的公司，影视公司那边都专门打电话敦促艺人尽可能争取这个“全渠道推广”，因为这个“全渠道推广”虽然是从音乐着手，但知名度只要起来，对明星在影视方面的发展也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总之就是各种好，一定要想办法拿到一个。 可是，牧野科技又没有明确说清楚参与“全渠道推广”的评审标准，唯一公布的标准就是要明星尽可能多的参与到自己的贴吧中来，于是各路明星纷纷通过自己的唱片公司回复，表示十分愿意入驻贴吧。 截止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贴吧的商务接口人就已经收到两百多名歌手的明确回复，于是贴吧立刻着手后续工作，按照李牧的要求，后续工作共分两个方向： 第一，宣传！ 在全渠道大推明星入驻贴吧的新闻，大力造势，一定要让全网用户知道，有一大批内地、港台歌手即将以真人的方式入驻贴吧，并且在贴吧与用户进行直接的互动，贴吧是歌迷与偶像最近距离接触并产生直接沟通的唯一平台； 第二，执行！ 给愿意入驻贴吧的明星开专属个人账号，账号要求是歌手二字+真实姓名，以避免与其他同名用户相冲突，另外，认证歌手的账户要用金色显示，后缀加上金色V字母符号，意为官方认证用户，例如：杜薇的贴吧认证ID就是“歌手杜薇”，然后歌手就正式入驻自己的同名贴吧，权重计算方式也正式启动。 具体的执行方式，李牧的要求是：先做好统筹准备，给数百位歌星开通账号之后，就要跟他们定一个时间节点，明星入驻贴吧活动要采用循序渐进的方式，把这几百名歌手进行分组，每天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以每小时为一个时间节点，每个时间节点，都安排十位歌手登陆进入自己的贴吧，在置顶的报道帖内与自己的歌迷进行一个小时的互动问答，凡是关注该贴吧的粉丝都可以在帖子内向自己的偶像提问，歌手也可以提前准备好一些照片甚至视频，在互动过程中逐步发出。 之所以要把明星分开，让他们一批一批的登陆贴吧，主要也是为了错峰、让这几百名歌手持续不断的为贴吧产生影响力，如果一股脑几百人来了，稀里糊涂的进去自己经营自己的贴吧，自己去自己的贴吧发个帖、问个好，这样显得太庞杂而且没有章法、没有统筹，用户也容易稀里糊涂，不知道该去哪个贴吧更好，整个贴吧的流量届时一定会汇聚到那几个人气最高的歌手贴吧，剩下一大堆歌手只能傻傻的看着自己的贴吧，感受着无人问津的尴尬。 与此这样，不如大家提前先约定好时间，这个时间节点，哪些明星上线进入贴吧跟自己的粉丝互动，等这一批明星互动结束，下一批明星再上来进行第二轮，而且每一轮次的明星搭配也要有讲究，比如，每一批次十个明星，尽可能做到男女各一半，年龄层次互补搭配、内地、港台地区相对均匀，而且同一组内，一线歌手最多只安排一个，免得抢流现象太严重。 每天十二个小时，每天一百二十名歌手，这么算下来，参与进来的歌手可以不重复的支撑三天，这样的活动以后每周保底一次，对歌手来说，他们每周只需要拿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来配合，但是对整个贴吧来说，一周只有七天，但却足足有三天的“粉丝狂欢节”。 这个活动是官方组织的，除此之外，所有的明星都可以自己安排活动，什么时候有时间，随时可以在自己的贴吧里发表帖子，有什么想告诉粉丝的，有什么想展示的都可以直接发帖，也可以适当找一些粉丝的帖子回复一下，这样就可以为自己增加一些权重分数。 这套执行方案定下来之后，贴吧的员工一边给明星开通专属账号，一边跟唱片公司传达活动的具体安排，一方面需要明星在宣传上线之后，尽快到各自贴吧里发帖，告知贴吧的粉丝自己已经入驻贴吧，另一方面，还要为接下来的问答活动跟他们协调明星的时间安排，把不同明星的时间档期隔开，把活动的排期安排订好。 贴吧的运营团队执行效率非常快，从中午开始，YY弹窗、YY游戏滚动新闻、开心农场滚动新闻、贴吧置顶新闻就开始了同步推广，数百名歌星即将在第二天晚上八点整集体入驻贴吧，这个活动的影响力在互联网上堪称是盛况空前，互联网兴起到现在，还没有过专门让歌星与歌迷互动的平台，这一次贴吧一下子就召集来了数百名歌手，其中还不乏那些一线大咖级歌手，对网民的触动相当之大。 最早利用一定数量级明星来造势的互联网平台就是新浪博客，当初的名人博客确确实实在网上产生了极大的轰动，并且迅速让全民进入博客时代，那时候老徐博客、韩涵博客都是访问量过亿的超级大博，不过明星博客的阵仗远远比不上贴吧这次的动作。 除了新浪博客之外，另一个大量明星入驻的平台就是新浪微博，它全盛时期的影响力自然不用多说，无论是电影明星还是电视明星、歌星甚至是主持人，只要和娱乐圈沾点关系的名人，都主动涌入微博开通自己的个人认证账号，不过新浪微博最开始起步的时候，也并没有这么强大的影响力，它最早就是利用明星博客起步，将当初大部分明星博主转化成了微博博主，又引入了一批新鲜的名人血液，这才不断提升自己的凝聚力，将微博打造成了一个价值数十亿甚至过百亿美元的社交平台。 李牧正是深谙明星在互联网上的超强影响力，才会利用自己自身的多方资源，去吸引这些歌星入驻贴吧，也正是因为有了新浪上辈子摸索出来的经验，他这次要做就直接做到最狠，几百个明星将一齐空降贴吧，这绝对是娱乐圈和互联网最大的盛事了。 …… 下午三点钟，最新的香港电台中文歌曲龙虎榜排名揭晓了。 杜薇的《下一站天后》昨天刚刚登陆，今天竟然就一举冲到了第三名的位置，这份成绩不但让电台震惊，连张国容、莫纹蔚都不敢置信，香港电台中文歌曲龙虎榜的计算方式是取最近七天的平均数值，没想到杜薇只上榜一天就已经拿到了这个榜单的第三，这也就意味着，杜薇这首歌从昨天到现在只一天的指数除以七，就已经超过了榜单除了第一、第二名之外所有歌曲七天的平均值，如果再给她一天的时间，她或许就能冲到第一名的位置上去。 张国容、莫纹蔚这些了解榜单规则的人惊叹，大部分不了解规则的民众却不觉得惊讶，在他们看来，这首歌确实非常棒，不但好听，而且还很接地气，十分有亲切感，在他们眼里，这首歌不拿第一都是有些亏了，于是乎一大帮人又主动打电话点播这首《下一站天后》，就是想帮这首歌冲到榜首。 同时，很多香港民众也开始试图通过各种途径了解有关杜薇的一些情况，很快他们便发现，杜薇原来并不是香港本地的歌手，而是内地歌手，不过这一次他们对杜薇这个内地歌手倒是没有任何成见，反而因为杜薇唱了这首粤语歌，所以在心底对她萌生了一种略带自豪的特殊好感，李牧也不得不承认，让杜薇唱粤语歌有些讨巧的成分在其中，这样能够让杜薇更容易被香港本地歌迷所接受。 (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六章 明星入驻 华语流行音乐圈除了颁奖典礼之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整齐划一的一齐做同一件事情了。 即便是颁奖典礼，也不可能有贴吧这么强大的号召力，颁奖典礼去的多数都是被提名的歌手，未提名的歌手基本上都懒得去凑那份热闹，但是贴吧不同，贴吧向每一个歌手抛出了极具吸引力的橄榄枝，所有收到邀请的歌星几乎都没有拒绝，即便个别天王天后级的没有立刻参与到其中来，但他们也都接受了自己的贴吧账号，并且明确表示会在有时间的时候到自己的贴吧里与明星互动。 翌日晚上，明星入驻贴吧活动即将开始，绝大部分受邀的明星都在等待着八点钟的到来，八点钟一到，他们的账号就会自动解禁，随后他们就可以在自己的贴吧里发出自己在贴吧的第一个帖子。 贴吧的产品经理专门为明星本人设计了很多特权功能，不仅明星ID采用金色字体搭配V字标识，就连明星发帖的帖子，都会在列表里以金色高亮显示，并且明星本人在自己的贴吧里拥有超越吧主的权限，他可以随意删除任何帖子，可以随意给任何帖子置顶、高亮，也可以随意给任何本贴吧用户设置禁言。 明星贴吧本来就是粉丝聚集地，用户对明星以及该明星贴吧的忠诚度非同一般，现在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偶像，对明星贴吧的用户来说，更是激动人心的大喜事，所以很多用户早早就在贴吧里不断的刷新，等着偶像的到来。 今晚八点的活动并不是明星问答，牧野科技给歌手们的要求也很简单，大家只要登录账号上来跟自己的粉丝打个招呼，至于要不要聊、怎么聊，牧野科技都没有明确要求，只有进入到明星问答活动的时候才会有比较清楚的要求，所以明星们也都各自想好了打招呼的方式，八点钟一到，陆续就有明星开始登录贴吧。 很多用心的明星提前做好了准备，贴吧还不支持上传视频的功能，于是不少明星专门用数码相机拍了照片，为了体现他们对贴吧的支持，还刻意在A4纸上打印了一些简短的问好，例如：“贴吧的网友们大家好。”、“感谢贴吧、感谢吧友。”等等。 作为今年人气格外高的女歌手，华纳唱片旗下的小天后孙艳姿在第一时间就登陆了自己的贴吧账号，并且发出了自己的第一个帖子，帖子的标题是：“Hello大家好，我是孙艳姿，来向大家报到！” 古灵精怪的孙艳姿在帖子的正文里附上了自己刚拍的五张照片，这五张照片是家人刚刚用数码相机帮她拍下来的。 第一张照片，她做着可爱的鬼脸，手里还拿着一个卡通的手写板，上面写着：“贴吧的朋友们你们好！” 第二张照片，孙艳姿把手写板举到头顶，动作夸张又有些搞笑，这一次写字板上的字变成了：“我叫孙艳姿，来自Singapore（新加坡）” 第三张照片，她盘腿坐在地上，将手写板放在身前，上面写着：“感谢你们一直以来活跃在孙艳姿吧。” 第四张照片，她大字型躺在床上，短发蓬乱，单手拿着写字板：“今天开始，我会正式加入你们。” 第五张照片，孙艳姿一手拿着自己今年发行的新专辑《Start自选集》，另一手拿着写字板：“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五张照片按照顺序添加完，孙艳姿按照贴吧工作人员之前的嘱咐，选择了“本贴置顶”选项，随后亲手点击了发布按钮。 眼下孙艳姿已经发行了四张专辑，在内地和港台都有非常不俗的销量，在内地已经有了相当名气，她的贴吧已经有将近几十万粉丝关注，粉丝们在活动宣传上看到了她的名字，也在孙艳姿吧里看到了她即将登陆贴吧的横幅广告，所以就一直在刷新贴吧，等待着她的出现，八点零五分的时候，正在孙艳姿吧里刷新的用户一下子发现帖子列表的最顶端出现了一个全是金色字体的置顶标题，一看标题名称：“Hello大家好，我是孙艳姿，来向大家报到！”，再看一看发帖人：歌手孙艳姿，粉丝立刻就确定了这是孙艳姿本人发的帖子，于是立刻就点了进来。 孙艳姿是明星里比较用心的一个，粉丝打开贴子之后，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她的第一张照片，而她照片中的那个写字板上也写着向贴吧粉丝问好的话语，所以一下子就抓住了粉丝的心。 粉丝们兴奋而又激动的继续往下浏览，这才发现下面竟然还有孙艳姿本人的照片，两张、三张、四张、五张…… 一连看到偶像五张最新的照片，而且还看到了偶像亲手为自己写的五句话，粉丝的心里自然是暖到不行，于是立刻在下面抢着留言。 孙艳姿发完帖子还没一分钟，贴吧提示便开始不断闪动，点开一看，就这么眨眼间的功夫，回复竟然就有了四百五十多条！ “天呐！”电脑前的孙艳姿惊呼一声，随即立刻扭头去叫自己的家人：“爸、妈、姐姐，小美，你们快来看！” 一家人都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围在电脑跟前问：“怎么了？” 孙艳姿兴奋的说：“我在我的贴吧里发了一个帖子，一分钟就有四百五十多条回复！” “我的天！”孙艳姿的爸爸惊讶的说道：“这么多人回复？这也太夸张了！” 孙艳姿点点头：“我也不敢相信。”正说着，她刷新了一下页面，这一会儿的功夫，自己的帖子已经有超过三千五百个回复了，数据再次暴涨。 这个数字一下子把全家人都给吓到了，虽然他们对贴吧并不了解，但是两三分钟，三千多个回复，这是什么概念？起码证明有上千人正守在贴吧里关注着孙艳姿的动态。 孙艳姿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再度刷新了一下，最新的数据再次把她吓了一跳：五千二百个回复！ 此时此刻，盯着孙艳姿贴吧的在线用户有两万多人，因为八点钟的流量有些过于庞大，服务器拥挤，所以还有很多人的回复没有发出来。 孙艳姿大概的看了看粉丝给自己的回复，几乎所有人都在跟自己问好，同时不忘夸赞自己照片漂亮，也有人追问自己什么时候出新歌、出新专辑，或者什么时候能到内地开演唱会。 孙艳姿的姐姐看到这么多不同的ID在争相发表着支持自己妹妹的言论，惊喜的说道：“贴吧里的人气这么高，我看这个贴吧真的是要好好经营一下，艳姿你要是没有时间以后我来帮你经营，如果能在贴吧里经营出几万个甚至几十万忠实粉丝，我看你很快就能在内地开个唱了！” 孙艳姿的爸爸也非常赞同的说道：“华夏内地十几亿人，市场空间确实非常大，单单是这个贴吧就能够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一定要重视起来，对你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孙艳姿朝爸爸挤了挤眉毛：“知道啦老爸，我已经非常非常重视啦！” 对孙艳姿吧的吧友来说，他们在贴吧里水了大半年了，从来没奢望过能在这里遇到孙艳姿本人，而眼下孙艳姿忽然出现，对粉丝们来说，确实是幸福的超乎想象。 同样的事情不只是发生在孙艳姿吧，上百个歌星贴吧里都在同时上演，包括日后火遍整个华人圈的周杰轮，此时此刻也正坐在电脑前跟自己的歌迷说：“嘿，大家一定要关注我的下一张专辑，下一张专辑7月下旬在台湾、香港和内地同步发售，悄悄告诉你们，这张专辑超叼的！” 莫纹蔚刚聚拢了一大批新粉丝，所以她此时此刻也非常投入的在电脑前与贴吧的粉丝互动，不但上传了不少新的生活照片，随后还跟一些网友相互回复聊天，聊歌曲、聊电影、聊自己去过的内地城市甚至还聊起了自己的择偶观，总之完全是一副毫无架子的亲和形象，让莫纹蔚吧里的粉丝格外欣喜。 张国容这个流行音乐圈的老前辈也在贴吧里和自己的歌迷畅聊，内地歌迷并没有香港歌迷那么八卦，关于他私生活性取向方面的问题，歌迷们几乎没有人提及，就算提及也是比较友善，更多的则是关心他现在的情况，因为他很久没有出新的电影和专辑，许多歌迷都在他的帖子里回帖表示期待。 张国容此前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自己在内地的粉丝，今天第一次通过贴吧和粉丝进行了简单的交流之后，他对内地的粉丝非常有好感，甚至对自己下一步的内地之行也充满期待，整个人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眼下天王之一的刘德桦贴吧里聚集了近乎百万网友，刘天王也实在是没有太多时间跟大家做太多沟通，于是便只是发了个帖子，先是跟贴吧的粉丝问好，随后宣传起了自己马上就要发行的新专辑，还不忘注明，新专辑里有一首新的主打情歌，名叫《练习》希望新专辑上线之后大家能够多多关注，另外他还说自己马上要到内地参演一部电影，电影的名字暂时保密。 此时的国内互联网成了贴吧的天下，贴吧吸引了极大量的用户关注，以至于在这一个时间段，全网所有网站、游戏的流量都锐减了不少，贴吧上线这么久，今晚才算是真正向全行业展示出了它惊人的实力。 (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七章 绯闻猛如虎 一夜之间，贴吧受到了整个华语乐坛的追捧，而杜薇也受到了整个港台地区的追捧。 《下一站天后》在登陆香港两天之后，就成功夺得了香港电台中文歌曲龙虎榜的第一名，轰动了整个香港乐坛，而港台两地娱乐圈的互通性本来就很强，更何况滚石唱片真正的主场是台湾，于是他们对李牧投桃报李，在台湾地区大力推起了杜薇的几首单曲，抛开《下一站天后》不说，杜薇其他三首已发表的国语歌还是非常符合台湾听众喜好的。 几首歌一经炒热之后，杜薇在台湾便也悄然走红，除了声音和歌曲都非常棒之外，她娇艳甜美的形象气质也瞬间俘获了一大批男性粉丝。 因为李牧的缘故，港台音乐圈对杜薇表现出了娱乐圈前所未有的关爱与友善，相比其他内地歌手，杜薇在港台音乐圈受到的关照可谓是一天一地，大量歌手都在媒体面前借机发声，要么说很欣赏杜薇，要么就对杜薇将来的星途表示出了极大的看好，媒体也乐于对港台音乐圈的歌星、制作人提一些与杜薇有关的问题，对媒体来说，他们对杜薇这个忽然杀出来的内地新人也非常感兴趣，毕竟她现在的被关注度非常高。 杜薇在香港电台中文歌曲龙虎榜登顶的新闻同样吸引了大量的内地媒体追踪报道，因为这个时期的内地娱乐圈对港台的影响并不大，相反在影视歌以及综艺等多个方面都受港台的强烈影响，以至于内地艺人在港台地区也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影响力，甚至连知名度都很少，王非这种在香港发展起来的明星自然是个例外，但其他在内地土生土长、在内地发展起来的明星在港台地区发展很好的，只有李联杰一个，忽然出现一个能够在香港音乐排行榜登顶的内地歌手，内地媒体自然如获至宝。 眼看杜薇的影响力迅速提升，香港那边忽然传来了非常不和谐的声音，李牧从香港一周报挖过来的卢心怡一大早就给李牧打电话，告诉李牧一个坏消息，香港几家发行量很大的八卦报纸、杂志今早刊出了大量与杜薇有关的绯闻，绯闻称杜薇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早就被内地富商包养，而这个内地富商就是李牧。 而且这些报道都包含了许多图片证据，比如李牧和杜薇一起参加护苗基金会时的照片，两人一同出入酒店大厅以及电梯的监控图片。 这年头的监控录像画质并不够清晰，但因为有护苗基金会时的清晰图片佐证，读者也可以很清楚的从酒店监控的图片上便认出穿着同样衣服的李牧与杜薇，事实上这些监控图片也并非伪造，根本就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图片虽然是真的，可是绯闻的内容却没有一个字不是谎言，通篇都是围绕着两人的图片做文章。 绯闻报道里说，李牧是国内著名的青年企业家，创办了多家企业，身价不菲，而杜薇则是中央音乐学院的普通学生，在上学的时候就在校外兼职专陪有钱富商，去年偶然被李牧光顾的时候，李牧对她心动，从而把她长期包养，李牧才决定力捧杜薇出道，以至于来香港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他也要亲自飞过来全程陪同杜薇。 李牧在电话里听说这件事之后顿时大为恼火，怎么都没想到那个祖耀庭这么久都没有动静，竟然在这里等着自己，他这个人倒是真能隐忍，肯定是一直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报仇机会，眼下杜薇刚在香港打开一片市场，他就用这种办法给杜薇以及自己身上泼脏水，时机把握的还真是刚刚好。 而且祖耀庭也确确实实是一个非常懂娱乐圈、也非常懂负面新闻的人，他能够一眼找到最狠最准的发力点，然后再用自己的资源和手段借力打力，产生更强大的杀伤力，杜薇的形象气质就是单纯漂亮娇俏可爱，这时候给她冠上陪富商、被包养的头衔，简直就是最恶毒的攻击，而且他又巧妙地利用了李牧确确实实陪同她一起参加过护苗基金晚会的事实，借用一些两人一同出入酒店、电梯的敏感照片来煽风点火，诱导民众。 李牧倒是不怕祖耀庭这种小报老板的污蔑，但杜薇刚刚瞬间走红，眼下还不具备强大的成名根基，同样的负面新闻如果发生在有足够根基的明星身上，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被大众选择性遗忘，但如果发生在没有足够根基的明星身上，后果就严重得多了，很有可能整个星途都就此夭折，李牧最担心杜薇的形象会因此受到极大的影响，那样不但是对杜薇的巨大伤害，连着自己费这么大劲把她在香港推起来的心血也都白费了。 李牧立刻问卢心怡：“祖耀庭的报纸杂志在香港有多大的影响力？” 卢心怡说：“这个不好说，要看他爆出的绯闻有多大可信度、绯闻相关的明星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力，如果绯闻很容易唬住普通民众，而且又和当红明星相关，民众的关注度一定会非常高，甚至会持续一段时间成为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 说到这里，卢心怡犹豫了片刻，又道：“李总，说句实话，祖耀庭这次弄出来的这个绯闻，对不清楚事情真相的普通民众来说，还是比较有可信度的，照片、故事以及护苗基金晚会的事实摆在那里，被他这么一组合十成假也真了七分，他这明显是有备而来，你仔细想想，护苗基金晚会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杜薇才刚刚火起来，如果他是这两天才临时起意，能否找得到监控录像都是个大问题，更别说一下子编出这么多严丝合缝、环环相扣的故事来了。” 李牧对卢心怡的说法很赞同，现在的监控录像成本还是很高的，而且录像设备的性能参数普遍较差，在内地只有银行才配得上监控录像，就算香港整体发达一些，酒店的监控录像也不可能保存这么多天，祖耀庭一定是早就想要报复自己，也早就拿到了这些视频和图片资料，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动手罢了。 李牧不禁又想到徐建军曾经透露给自己的消息，难道那个暗中调查自己的人就是祖耀庭？ 可是李牧仔细想想，又觉得这个理论不太站得住脚，如果祖耀庭真的很认真调查过自己，那么他一定会在心里掂量掂量，以他一个香港八卦杂志大亨的身家以及影响力，为了面子上的事情跟自己死磕真的值得？自己怎么说也算是内地互联网小王子，别的牛逼不敢吹，随便跺跺脚，让内地互联网行业来上一场地震还是很轻松的，身家以及影响力比他那点花边报纸杂志要强太多了，他那点东西，恶心恶心香港娱乐圈的人还行，真跟自己玩命，他哪来的资本？ 况且，就算是祖耀庭不在意自己在内地互联网的影响力，他也要掂量掂量杜薇家里的背景吧？杜菲、杜薇这姐妹俩可不只是人长得漂亮、家族基因好那么简单，李牧曾经听陈泽说起过，杜薇家里在军方的实力超乎想象，具体有多牛逼陈泽没有透露，可一旦牵扯到政治背景，在香港搞他这种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不管祖耀庭有没有调查过自己和杜薇的具体情况，李牧很快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新闻隔绝在港台两地，决不能让这些新闻流入内地，于是李牧立刻丢卢心怡说：“心怡，你现在去找公司的公关部门，立刻跟国内各大媒体知会一声，切勿传播这种子虚乌有的绯闻，顺便隐晦的传达一下这是我本人的意思，另外，如果他们真想搞个大新闻，可以拿我说事，但不能涉及杜薇。” 内地媒体的嗅觉非常敏锐，香港娱乐圈有任何风吹草动，内地的媒体都会得到消息，所以李牧可以肯定，媒体绝对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早，自己要做的就是提醒他们，没有事实依据的新闻不要随便传播，否则是要负责任的，自己也一定会追究到底。 倒不是李牧自信能够威胁的住这些媒体，而是李牧心里明白，内地媒体在报道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上非常谨慎，基本上只提3321，虽然李牧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多少也能揣测出是有更高一级的影响力在约束着媒体，但是李牧也怕哪个缺根筋的媒体想搞个大新闻出来，万一他们把杜薇拿出来做文章怎么办？杜薇的身份，一般媒体估计是查不清楚底细的，一不小心真踩到雷，踩雷的媒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李牧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杜薇该怎么面对这些，毕竟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远不如自己这样活了两辈子的老油条。 卢心怡在媒体混迹多年，非常了解媒体圈和娱乐圈，李牧刚一吩咐，她便立刻心领神会，赶紧的便去执行了，李牧心里也很清楚，光在内地封锁新闻没用，香港那边自己依旧要赶紧想办法应对，不但要把这次负面绯闻的影响降到最低，还得让祖耀庭那个王八蛋付出沉痛的代价！ (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八章 全力应对 就在这个上午，香港民众已经炸锅了。\r 杜薇和李牧的绯闻刚出?32?，就立刻吸引了一大批民众关注，刚刚有一个大部分人都非常喜欢的清纯小姑娘火起来，大家刚开始对她充满美好的期待，忽然这么一大盆污水泼下来，确实让这些刚刚喜欢上杜薇的香港民众目瞪口呆。\r 民众对绯闻一向缺乏辨识度，更何况这次的幕后黑手祖耀庭本身就是一个炮制绯闻的专家，他小半辈子就靠给别人泼脏水生存，这方面简直就是他生存的最大本领，这次又是他精心策划很久的一次进攻，民众自然很难分清其中真伪。\r 对于现在的香港民众来说，他们只听过杜薇的一首歌，见过她的长相，但是对她一无所知，而这时候祖耀庭拿出多种“证据”来证明绯闻的“真实度”，对民众来说，反而是他更可信一些。\r 于是香港民众在这个上午讨论最多的娱乐圈八卦就是杜薇被李牧包养的绯闻，而他们也不想知道李牧到底是谁，只要知道李牧是个内地富豪就足够了。\r 李牧挂了卢心怡的电话，心里便开始积极思考对策，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对杜薇伤害最小的解决办法，最好是能够有足够的公信力来澄清这件事情，那么最合适的人就是护苗基金的会长肖芳芳了，她是护苗基金会的创始人，也是她对杜薇发来的邀请，而且她在圈子里人缘很好，口碑也非常好，由她出面澄清再合适不过。\r 如果肖芳芳愿意出面，李牧也可以对香港媒体公布自己的一些资料，祖耀庭没有明确描述自己到底有哪些资产，很可能是他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知道个皮毛，觉得自己只有3321和支付宝这两个板块，自己到时候可以公布自己“牧子”的身份，那样一来，自己和杜薇的关系脉络也就一清二楚了，当初《老男孩》是自己编剧、自己执导的微电影，自己邀请杜薇参加拍摄，随后又亲自为杜薇写了她迄今为止唱过的所有歌曲，包括现在香港民众耳熟能详的《下一站天后》。\r 只要自己公布自己牧子的身份，自己和杜薇从认识到一步步深入合作的脉络就无比清晰了，虽然不可能完全洗净两人之间的男女关系，但却能完全破掉祖耀庭所谓的兼职陪酒以及包养捧红的污蔑，到时候全港民众自然能够分辨出祖耀庭是在血口喷人。\r 如果这还不够，李牧甚至还想到自己可以发动全港歌星来为自己站台，自己有资源、有渠道，正是他们最需要的，5他们如果在这种事情上卖自己一个人情，自己将来也一定会滴水恩涌泉报。\r 考虑好这些，李牧心里也就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而是在心里计算时间，准备订中午的机票去香港，不管怎样，自己人在内地跟祖耀庭很难交上手，不如就到香港去跟他当面刚。\r 就在李牧打定主意的时候，身在香港的护苗基金会会长肖芳芳竟然主动给李牧先打来了电话，电话一通，肖芳芳就在电话里义愤填膺的说道：“李先生，祖耀庭做的烂事你应该都听说了吧？”\r 李牧嗯了一声，说：“我已经听说了。”\r 肖芳芳立刻说：“李先生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TVB还有其他几家媒体打过招呼，我现在就去翡翠台接受采访，我会把当天在护苗基金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当众澄清一下，另外Leslie刚才也跟我通了电话，他也对祖耀庭的做法非常气愤，所以他决定跟我一起去接受采访，把所有的事情向主流媒体公布，不光是Leslie，Karen也说了要一起来，还有护苗基金晚宴那天在场的学有、GIGI都会一起到场助阵！”\r 说到这里，肖芳芳声音里的气势提升了几分：“总之你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祖耀庭那个王八蛋得逞，不但不会让他得逞，我还要让他在香港身败名裂！”\r 李牧听完心里非常感动，肖芳芳这位长辈艺人的正义感还是非常强烈的，不过李牧心里也多少有些担忧，自己之所以得罪祖耀庭，原因就是因为祖耀庭那天晚上当众攻击张国容的手段实在下作，考虑到张国容有严重抑郁症，李牧本着救人一命的责任感站出来让祖耀庭出丑，也为张国容化解了尴尬，如果现在张国容也要跟着肖芳芳去电视台说明当天发生的一切情况，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要把当天祖耀庭对他的攻击描述给大众？这对他来说，牺牲是不是大了一些？\r 李牧隐晦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没想到肖芳芳却笑着说：“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Leslie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担心，但是他却说，其实香港媒体早就知道他和唐先生之间的事情了，他也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再被媒体拿出来说，反倒是他这么多年被祖耀庭各种污蔑、各种伤害，一直后悔自己没有正面和祖耀庭抗争过，所以他自己说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跟祖耀庭斗一次，这一次绝不畏首畏尾、拖泥带水。”\r 说着，肖芳芳又道：“说实话，我觉得这样对Leslie反而更好，他现在就是需要看开一切的那股豁达，如果他真找到了这种豁达的状态，那任凭别人怎么说，他也不会在意的。”\r 李牧仔细想想，也觉得肖芳芳说的非常有道理，如果这是张国容自己的意愿，那么让他放下一切束缚去跟这个攻击了自己多年的王八蛋较量一场，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r 想通这一层，李牧便对肖芳芳说：“肖会长，我暂时很难去香港处理这件事情，所以眼下就拜托您和几位前辈多帮忙，眼下我不求给祖耀庭多大的教训，我只希望能够把杜薇保护好，至于祖耀庭，等眼前这件事过去，我自然会让他千倍百倍的付出代价！”\r 肖芳芳说：“你放心吧，现在整个香港娱乐圈都会站在你这边，大家平时都没少被祖耀庭破脏水，这次他公然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情来，已经犯众怒了，这次一定要让他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r 李牧赶紧谢过肖芳芳，挂完电话，李牧赶紧给杜薇打了一个电话，杜薇接电话的时候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笑嘻嘻的说：“早啊李牧哥哥。”\r 李牧以为她还不知道香港的事情，便对她说：“小薇，今天香港那边传出来一点对你影响不太好的负面绯闻，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在积极处理这件事情了，如果已经你听说了，千万别往心里去，如果你还没听说，听哥哥的话，千万别去打听，等事情都处理完之后，我会亲自跟你说的。”\r 杜薇立刻甜甜的应了一声，说：“那我就听你的话，不管也不打听啦。”\r 李牧当即说道：“好，你等我的消息就行，其他人说什么都不用在意。”\r “我知道啦李牧哥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也不用太着急上火。”\r “好，我知道了，你也是，等我消息。”\r 此时，杜薇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大家子人，杜薇的姐姐、爸爸妈妈以及爷爷奶奶都正在客厅里怒气冲冲的商讨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同时怎么让那个祖耀庭付出代价，杜薇的妈妈甚至几次恨不得给杜薇身在军队的姥爷打电话，倒不是她想找自己的爸爸出面帮忙，而是她担心万一爸爸从其他途径得到这个消息，再被这些污蔑自己外孙女的新闻气坏了身子，他前段时间刚住院疗养，出院还没一个月。\r 杜薇接李牧电话之前跟家里人说起是李牧打来的电话，想回房间去接，但是杜薇的爸爸却让她打开免提当着家里人的面接这通电话，杜薇一开始不同意，觉得这样是对不起李牧的做法，但是姐姐杜菲也开口要求，她才只好听从。\r 杜菲的意图其实很简单，香港公司一大早把这件事情反馈过来的时候就请示过爸爸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有必要，他们可以想办法毁掉所有市面上能找到的、恶意诬陷杜薇的报纸杂志，但杜薇的爸爸却明白，既然杂志报纸已经上市，这时候去想办法毁掉刊物已经是不可能了，万一被对方抓住把柄，反而会给女儿带来更恶劣的影响。\r 一家人正义愤填膺的时候，李牧的电话打了过来，杜菲心里清楚，李牧打电话一定是因为这件事，而她也清楚，杜薇被人这么泼脏水，爸妈一定会反对她继续闯荡这个圈子，哪怕有自己打包票、哪怕自己把李牧说的无所不能也没用，正巧这时候李牧打来电话，而爸爸又想知道李牧现在的态度，杜菲便想着，干脆就让妹妹放免提，让家里人听听李牧怎么说。\r 杜菲了解李牧做事的套路，他可以一个人搞出这么多牛逼哄哄的事情，一定也搞得定眼前面临的问题，所以他一定不会在电话里让爸妈失望。\r 果然，李牧在电话里说的话、表露出来的态度，让自己这个做姐姐的都有些自愧不如，看得出，爸爸妈妈，以及爷爷奶奶对李牧的这通电话都表现出了非常满意的态度。\r 杜薇的爸爸此时火气也稍微平复了些许，说：“李牧这小子倒是有担当，这件事我看就先让他去处理吧，咱们眼下也找不到非常有效，而且副作用小的办法。”\r 杜薇的爷爷咳嗽一声，说：“克成，打个电话给广电的人，让他们给下面电视台打个招呼，这种恶意攻击的假新闻绝对不能在内地出现！否则局面就不好控制了！”\r 杜克成当即点了点头，正要打电话，自己的电话先响了，打电话来的，竟然是燕京卫视一把手。\r 杜克成不由眉头紧锁，接通电话之后，对方便立刻说：“杜总，我刚听说……”\r 一听对方提及自己女儿在香港被刻意抹黑的事情，杜克成眉头皱得更紧，浑厚低沉的声音问道：“你们台里知道了？现在是什么态度？”\r 等对方解释完之后，杜克成的眉头才终于舒展开来，说：“那你们就配合牧野科技那边的要求吧，我暂时就不插手干预了。”\r (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九章 香港演艺圈的反击 挂了电话，杜菲就忍不住问杜克成：“爸，燕京台那边怎么说？” 32　杜克成此时已经放轻松了不少，淡然道：“李牧那边已经让牧野科技的公关跟内地的媒体都挨个打过招呼了，内地暂时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就看香港那边怎么解决了。” 杜菲的爷爷语气也略微平缓了一些，说：“这个李牧说话办事倒是挺有担当的，反应速度也很快。” 杜克成点了点头，说：“有担当，反应快，做事也有章法，是个干大事的材料，这件事我看咱们就先不插手了，等着看李牧怎么解决吧。” 杜薇这时笑着说：“我就说李牧哥哥做事非常靠谱吧。” 她倒是豁达的很，本身就觉得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往心里去，清者自清，也不必要在意别人怎么给自己身上泼脏水，这件事目前给她带来的最大触动，反而是李牧在保护自己这个问题上的坚定，在她看来，李牧所带给自己的安全感，几乎就仅次于爸爸了。 杜克成点了支雪茄，抽了几口说：“等这件事过去，我肯定饶不了那个姓祖的！” 杜薇的爷爷问他：“祖家在香港没多大能耐吧？” 杜克成微微点头，带着几分冷笑说道：“祖家在香港看起来光鲜，其实就是个小虾米。” 老爷子嗯了一声，从茶几上也抽出一支雪茄点上，吸了两口才徐徐说道：“既然是小虾米，这件事过去之后，就别让它再蹦跶了吧。” …… 祖耀庭确实估错了形势，他虽然在香港有点能耐，对香港三教九流了解的也比较透彻，但是他对李牧和杜薇，确实没有做足功课。 原本还以为李牧不过就是一个内地过来的小暴发户，而杜薇不过就是一个刚刚在内地唱火几首歌的新人，在他这个香港公子哥眼里，本身就对内地来的李牧和杜薇带有一定的蔑视，再加上香港是他的主场，俗话说猛龙不过江，又何况是条虫。 祖耀庭早就看出李牧带着杜薇千里迢迢来香港参加护苗基金的晚宴，是想找机会往香港发展，所以那天在被李牧弄的下不来台之后，他便立刻做好准备，一旦杜薇真来香港发展，自己立刻给她致命一击，也让李牧的如意算盘落空，果然不出所料，杜薇的新歌在香港火了，这正是祖耀庭报复李牧的最佳时机。 祖耀庭现在非常得意，虽然他知道自己跟李牧可能不会再见面，但是这种把对方心血付之一炬的畅快感还是让他兴奋异常，整个上午他都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切换电视频道，因为在他看来，杜薇现在冲上龙虎榜第一，名声正旺，这时候自己弄出这么一个完整度、可信度都很高的假新闻，一定会吸引大量民众的眼球，这种情况下，那些正统媒体就算不相信或者对自己的报道抱有疑问，他们也一定不会放过这条新闻，起码会先站在不明确表态的基础上单纯来报道这件事情，但奇怪的是，整个上午都没有一家电视台给予回应。 祖耀庭心里忍不住骂娘，以前自己如果爆出什么重大绯闻出来，这些媒体可都是会闻风而动的，现在怎么一下子都他妈哑火了？ 正纳闷着，TVB翡翠台恰好在播出临时预告，预告称：护苗基金会会长肖芳芳、歌星张国容、莫纹蔚、张学有、梁永琪五人将在中午做客午间新闻播出现场，就香蕉报等八卦报纸对杜薇的失实报道进行澄清，届时午间新闻节目会进行现场直播。 祖耀庭一下子就傻了眼，肖芳芳要替杜薇上电视澄清？她这事情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还有张国容，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旗下报纸杂志的报道都只能忍气吞声，怎么，现在火气这么大，敢直接上电视来反驳自己了？他难道就不怕自己再给他策划一点花边新闻？ 还有那个莫纹蔚，怎么个意思？这里有你什么事？逞能是吧？没针对过你，就当我不敢动你是吧？ 至于张学有和梁永琪，这两人来瞎凑什么热闹？这里面有你们什么事？ 此时此刻，祖耀庭心里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妙，这五人加在一起的影响力确实很大，如果他们真的要力挺杜薇，那自己靠自己的八卦报刊是根本扛不住的，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一件事：这五人会不会在电视上当众曝出那晚在护苗基金上真实发生的事情经过，如果他们曝出那晚的事情，自己就麻烦大了，一定会在香港犯众怒。 不过祖耀庭很快便自我安慰起来，他觉得，张国容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讨到过便宜，自己恶心过他那么多次，他有哪一次正面跟自己抗争过？更何况，自己那天在拿唐先生的事情故意恶心他，如果他在电视台上还原事实，那就必然要正面提及他自己的性取向问题，这个问题太敏感，他一定不敢，自己调查过他就医的情况，知道他患有严重抑郁症，如此看来，他就更不可能在电视台上提及他一贯回避和苦恼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祖耀庭也稍稍放心了些许，如果这次自己炮制的新闻被他们五人联手澄清也没关系，自己还可以找机会再来，反正报刊杂志都是自己的，想什么时候出续集就什么时候出，谁也拦不了。 眼看距离午间新闻播出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祖耀庭没心情去吃午饭，一个人冷着脸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就等着看这五个人到底能整出什么动静出来。 不光是祖耀庭，此刻全港都被这一则插播的临时预告所惊愕，杜薇的负面新闻刚爆出一个上午，肖芳芳就拉着两个护苗基金的先锋大使、两个护苗基金的形象代言人上电视来澄清，肖芳芳本来就是资历非常老的前辈艺人，张国容的影响力自不用说，莫纹蔚在香港的名气也不小，算是一线女星，张学有、梁永琪也都是实实在在的一线明星，五人都是娱乐圈里有一定影响力的人，一起出来为杜薇澄清，阵仗确实大了点，莫非这其中真有隐情？ 眼下，香港民众对这件事情的关注已经远远超出了对杜薇本身的关注，这件事已经成了全港今天最关注的一则新闻，大家都等着看这五个明星到底会在电视台上说什么。 午间新闻准时开播。 主持人先是正常进行新闻报道，在节目原本准备好的新闻内容播完之后，主持人便提示道：“各位观众，今天护苗基金会的会长肖芳芳女士，以及护苗基金的先锋大使张国容先生、莫文蔚小姐；护苗基金会形象大使张学有先生、梁永琪小姐做客午间新闻，共同对香蕉报等报刊杂志今天关于新人歌手杜薇的报道进行澄清，现在他们已经在二号演播室准备了，我们进一段广告，广告之后，我会在二号演播室为大家直播。” 五个老资历的明星共同出面为一个新出道的女歌手澄清负面新闻，这在香港娱乐圈还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这五个人加在一起的影响力实在太大，所以眼下全港几乎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尤其是张国容的粉丝格外激动，最近几年张国容格外低调，影视方面很少涉足，也很少参加电视台的节目，所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偶像出席电视节目了。 几分钟的广告之后，电视画面切换到了一个更大些的演播室，这个演播室和凤凰卫视的锵锵三人行有点类似，整体书卷气息略浓郁，中间摆放着一张小型会议桌，主持人，以及肖芳芳为首的五个一线明星此刻正坐在会议桌前。 直播正式开始，主持人便先做了一个简短直接的开场，大概介绍了一下今天上午几家八卦报刊对杜薇的报道，主持人在陈述完报道内容之后，并没有发表个人意见和看法，而是说：“关于这些报道，肖芳芳女士希望能够当着全港民众的面，亲口澄清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我们接下来就请护苗基金的肖会长为我们解释这件事背后不为人知的真相。” 肖芳芳点了点头，对着镜头颇为愤慨的说道：“我是今早看到这些报道的，说实话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无耻到这种地步，炮制出这种卑鄙下流的假新闻来污蔑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以及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但有些人偏偏就这么做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也让我心里对下作这个词的定义更清晰了许多！” 顿了顿，肖芳芳接着说：“想必大家也知道，这些抹黑杜薇杜小姐和李牧李先生的报刊杂志都是出自谁人之手，我今天既然坐在这里，也就没准备遮遮掩掩，这些污蔑杜小姐的报刊杂志无一例外都是祖耀庭控制的产业，至于祖耀庭为什么要做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经过Leslie的同意，我带来了一份录影，稍后会由导演为大家播出，相信大家在看过这段录影之后，心里自然会真相大白！” 祖耀庭听到这里，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忍不住骂道：“我顶你个肺！姓张的你这是真要跟我拼命？”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章 真相曝光 祖耀庭潜意识里最怕的就是当天在护苗基金会上发生的事情被曝光，如?32??那件事情被曝光出来，加之电视上这五个人的影响力、再结合这次自己诬陷杜薇的事情，自己恐怕真的要身败名裂了。 那天有很多媒体在场，肯定也拍摄了许多视频资料，但之所以没有媒体曝光，最大的原因就是祖耀庭威胁过全港媒体，谁敢播出当晚的情况就跟谁没完。 没有哪个媒体愿意惹上祖耀庭，因为这么长时间一来，祖耀庭在香港娱乐圈的地位就是一条有狂犬病的野狗，只有他咬别人，没有别人咬他，而且他也根本不怕别人咬他，所以这么多年来惹到他的人基本上都会弄一身骚，以至于大部分媒体对他都是敬而远之。 当天晚上祖耀庭在李牧那里吃了大亏，被弄的颜面尽失，几乎堪称是他这些年最丢脸的一次，要是哪家媒体曝光他的“遭遇”，怕是要被这个小人加倍报复，所以大家也都装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更没有进行任何报道。 TVB、凤凰卫视这种对祖耀庭并不那么忌惮的大媒体之所以也没有报道过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更主要的原因则是出于对张国容的保护，因为如果对那件事进行报道，就一定会不可避免的提及张国容的性取向问题，大媒体不是娱乐小报，不想拿这种事情做噱头，更不想对张国容进行二次伤害，所以大家也都三缄其口，但是今天的情况非常特殊，今天是张国容自己提出要让TVB播出那次事件的全部视频，TVB想劝都没劝住。 张国容非常坚决的要求TVB播出当天的视频，原因也很简单，先不说自己对杜薇的喜爱，李牧那天仗义相助才惹来祖耀庭的报复，一切因自己而起，这时候自己如果不站出来解释清楚，就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比以前豁达了许多，他不再对自己的性取向过度敏感，相反他现在很想开诚布公的把所有大家关注的敏感问题都说清楚，这样一来，自己就能轻松许多，至于往后媒体会怎么评价自己，他也懒得关心，因为他本身就已经做好决定，要离开香港一段时间，到内地去做助学，香港就算天翻地覆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正是有了这层豁达，张国容在能够主动做出播放视频的决定，他自己心里亦把这件事情当做是一次破茧重生的好机会，过了今天，他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只全力活他自己。 画面这个时候被导演切到了录像播放上，此时祖耀庭看见自己正站在护苗基金晚宴的舞台上，表情夸张的对张国容说话。 电视上的祖耀庭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哎呀，Leslie！哥哥！没想到你今天也来了！”之后，便立刻话锋一转，先是说唐先生偷吃、找了年轻小嫩肉，又说唐先生有HIV，最后还要张国容自己也注意不要得了HIV，否则是香港娱乐圈一大损失等等等等。 祖耀庭当时的语气极为挑衅，别说是张国容的粉丝，就算是对张国容没什么感觉的普通民众此时也是看的义愤填膺，张国容有抑郁症的事情全港皆知，祖耀庭竟然还当众如此讥讽他、攻击他，这种行为和谋杀有什么两样？甚至比谋杀还要恶毒的多。 此时此刻，电视机前数以百万级的香港民众对祖耀庭破口大骂，而那些张国容的粉丝，已经恨不得把他生撕活剐。 电视上，祖耀庭在攻击得逞之后嚣张的下台走人，这时候，李牧登台了！ 今早看过不实报道的民众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和杜薇传言是包养关系的内地富商，眼看着李牧冲上台去、让肖芳芳知会音响师重新打开麦克风音量，随后李牧站在台上，毫不犹豫的向祖耀庭发起了反击。 就在电视机前所有人为张国容的遭遇而愤慨不已的时候，李牧出现了，他操着一口标准的国语普通话，一开口就用恭维的语气给祖耀庭挖了个坑，他说他是第三次见祖耀庭，随后话锋一转，说出了前两次见祖耀庭的情形，比如第一次看见他被三个黑人走了后门，第二次看见他是在医院，他因为后门被走的太猛而住院治疗，算是当众狠抽了祖耀庭两记耳光，而且李牧说的明显是假话，也正好从另一个层面凸显了一个事实：自己说的是假话，祖耀庭说的也是假话。 画面中，被李牧完美反击的祖耀庭几度想冲上台跟李牧动手，但最终敌不过在场众多保安，李牧还不放过他，当众挖苦他在模仿张耀扬，还讽刺他尖嘴猴腮，最后气的祖耀庭只能愤恨离去。 看到这里，全港观众都兴奋的在电视机前拍手叫好，虽然他们也知道这已经是之前发生的事情了，但是看到祖耀庭这个贱人害人之心没能成功，反而被李牧狠狠打脸的过程，还是让他们兴奋不已。 画面这时候切换回到演播室，主持人看着张国容，带着尊敬与心疼的说：“哥哥，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电视机前的观众说？” 张国容略一迟疑，随后给了主持人一个招牌式的淡淡笑容，道：“今天之前，我宁可死也不想这段视频播出，是因为今天之前的我太懦弱，没勇气面对自己、没勇气面对那些充满恶意的媒体人；今天，我主动要求你们把这段视频播出来，是因为今天的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不想被恶人所伤，单纯的闪躲解决不了问题，一定要站出来保护自己，先保护好自己，才有资格去保护别人。” 说到这里，张国容微微一顿，声音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道：“香港音乐圈都知道我欣赏杜薇，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能够把歌唱的那么好，实在是太难得，所以我向肖会长提议，护苗基金会的晚宴可以邀请她过来做嘉宾，而李先生作为杜薇姐姐的好友，受她姐姐的委托陪同杜薇来香港参加活动，那天也是我第一次与他们二人见面，没想到当晚祖耀庭当众挑衅，辛亏李先生仗义相助，否则我可能已经重度抑郁在家闭门不出了，可是我没想到，祖耀庭其人竟然这么卑鄙龌龊，杜薇刚在香港发布单曲、刚取得龙虎榜第一名的好成绩，他就立刻炮制假新闻污蔑诽谤，这个时候如果我还不站出来澄清这一切，岂不是要让杜薇步我后尘、成祖耀庭诽谤攻击的受害者？” 主持人非常理解的点了点头，说：“哥哥的心情我很理解，在此我也向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呼吁，希望大家千万不要听信那些八卦杂志的信口雌黄，要有自己的判断力，不要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 随即，主持人又看向莫纹蔚，询问她道：“karen，那天你也在现场，能不能说一说你的一些看法？” 莫纹蔚几乎毫不犹豫的正色说道：“我的看法就是，某些人真的是相当无耻的卑鄙小人！我呼吁所有有良知的人一起来抵制这种人渣，别再给他任何害人的机会！” 张学有也开口道：“我相信很多香港艺人都被那些没有公德的报刊杂志以及他们的狗仔困扰过，大家以前都选择隐身不发声，却给了对方更加嚣张的底气，我希望演艺圈的同仁能够团结起来，抵制这种公德缺失的媒体，还大家一个纯净的演艺圈！” 梁永琪说：“我觉得学有说的非常对，香港演艺圈正是有了这种卑鄙小人才变得乌烟瘴气，希望大家能够齐心协力、抵制这种小人，净化香港演艺圈。” 电视机前的祖耀庭几乎全程傻愣在电视机前。 他怎么都没想到，张国容竟然豁出去了，把当天的整个过程视频都放了出来，现在，这五个人在电视上澄清了一切，甚至还把整件事的起因全部放了出来，现在自己恐怕是要成为千夫所指、百口莫辩了！ 正此时，桌上的手机响起，打来电话的是自己的老爸，他在电话里愤怒无比的骂道：“你这个仆街！你把全香港人都得罪了你知不知道！” 祖耀庭本身就已经慌了，老爸的电话让他心里更加慌乱，他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祖家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怒吼：“你把祖家害惨了！”说完便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祖耀庭陷坐在沙发里，双手捂着脸一筹莫展，他也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本想报复一下那个人在内地的李牧，没想到一下子逼的张国容把之前的事情全曝光出来，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这时候手机又在不断的响了起来，祖耀庭的大哥、大姐以及跟自己有合作的朋友都打电话来，把祖耀庭骂了个狗血淋头，祖耀庭狼狈不堪，只能把手机暂时关机。 好不容易清净了一会儿，门外的秘书跑过来敲了敲门，随后推开门来说道：“老板，发行部门的同事反馈说，很多报摊被人恶意焚烧，咱们的杂志都被烧了，报摊老板打电话说要我们负担一切赔偿……” 祖耀庭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脱口便问：“很多报摊是多少？” “二十多家！”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一章 煽风点火 就在午间新闻播出之后，一部分情绪激动的歌迷走上街头，他们一手拿?32??Zippo的打火机油，一手拿着Zippo打火机，只要在任何一个报摊前看到祖耀庭旗下的报刊杂志，都会二话不说，直接在那些刊物上浇满打火机油引燃，很快的功夫，全港就有三十多家报摊被烧，吓得其他报摊的老板赶紧把那几本和祖耀庭有关的报纸杂志都藏了起来。 好些年前，祖耀庭旗下的报刊杂志就被群情激奋的歌迷烧过一次，那一次是谭张之争的时候，因为他故意抹黑张国容，而被张国容的歌迷报复，搞得那段时间所有经销商都跑来退货，打死不敢再进他的报刊杂志，让他损失很大，用了很长时间才缓过劲来，也是自那次之后，祖耀庭便对张国容嫉恨在心，虽不敢太大张旗鼓用自己的报刊杂志污蔑他，但也总是找一切机会报复张国容，没想到这一次他又犯了众怒，历史再一次重演。 不过，民众对这种行为倒是格外支持，每当有报摊被点燃，围观的市民都要驻足停下、拍手叫好，祖耀庭的卑鄙无耻已经遭到了全港上下的一致唾弃，所有人这一次都站在杜薇以及张国容这一边。 有趣的是，这一次祖耀庭真的是惹怒了全港民众，以至于当街头发生焚烧报刊杂志事情的时候，街边执勤的警察都比平常跑得慢了许多，在其他民众看来，似乎都有故意放走纵火歌迷的意图。 包括警察在内，全港都对祖耀庭这种人渣中的人渣、败类中的败类看不过眼，而这些冲动的歌迷也还算是有点理智，他们只焚烧那些与祖耀庭有关的报纸杂志，不损毁其他财务，也并不伤害报摊老板，所以警察也都故意放水。 事件发展到下午的时候，全港报摊被烧了六七十家，同时再没有任何一家报摊还在卖祖耀庭旗下的报刊杂志，这还不算完，有愤怒的歌迷找到祖耀庭传媒公司的办公地点，温和一些的在门口贴大字报、喊口号声讨祖耀庭，激进点的则直接用石头猛砸祖耀庭公司的玻璃，一下午工夫玻璃碎了十几块，报警都没用，警察来了也只是维持秩序，因为市民有抗议的权力，他们无法剥夺并驱散愤怒的示威市民。 祖耀庭在办公室里急的团团转，他想赶紧离开公司回家躲躲风头，但是眼下外面全是愤怒的歌迷，自己出去怕是要被臭鸡蛋砸死，可是躲在公司里也不是办法，而且听着外面整齐划一的辱骂自己的口号，祖耀庭心里更加煎熬。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张国容他们竟然会主动拿起媒体舆论的武器来反击他，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才是掌握着媒体舆论的那个人，而张国容也好、杜薇也好，自己怎么攻击他们，他们都只能默默忍受，最多抗议两句，可是眼下，张国容竟然这么豁的出去，直接站出来公布视频，这下全港媒体和市民都成了他的铁杆支持者，以至于自己成了万人声讨的过街老鼠，如此一来，他最担心的还不是今天该怎么应对，而是以后该何去何从，不断有新消息传来，六七十家报摊被烧、自己所有的杂志报纸下架、销售商打来电话要求赔偿和退货，只是今天，自己的损失何止百万！ 最让祖耀庭担心的是将来自己的报纸杂志该怎么办，下一期还印吗？如果照常让印厂印制，还能卖得出去吗？或者说，还有人愿意卖自己的杂志吗？ 以眼下群情激奋的态势来看，祖耀庭估摸着未来一个月的时间内，自己的报纸杂志都不可能有销路，报摊老板才不会冒这种险来帮自己卖货，只能等事态缓和、等大家慢慢遗忘之后，再悄然上市，这样看的话，自己的报刊杂志至少要停一个月。 报刊杂志如果停刊一个月，不但对收入影响巨大，最重要的是，一个月的时间用户的流失情况会相当可怕，而且一个月还只是保守估计，如果张国容以及其他的媒体抓着不松，搞不好可就不是一个月的事情了，甚至有可能让自己手里这几家杂志就此永久停刊，一想到这里，祖耀庭便愁的头痛不已。 此时此刻，远在燕京的李牧接到徐建军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徐建军说：“李总，你委托的事情我已经安排香港那边的朋友做了。” 李牧表情冷峻的说：“麻烦让你香港的朋友盯紧一点，只要祖耀庭的报刊杂志还敢上市，有多少就给我烧多少。” 徐建军说：“您放心吧，我已经跟他沟通过了。” 李牧嗯了一声，又说：“围攻祖耀庭公司的事情也在推进了吧？” 徐建军说：“这件事也已经开始了。” “好。”李牧心情缓和些许，说：“有消息再及时跟我联系。” 挂了电话，李牧稍稍松了口气，虽然自己没有看到张国容他们在电视上的直播，但是卢心怡在香港的渠道很多，基本上已经把直播内容都了解到了，如果耐心等这件事情酝酿，或许真的会有情绪过激的歌迷做出类似焚烧报摊的举动，但全靠自发的话，规模肯定不够齐整，影响力可定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达到巅峰，所以李牧找决定在背后推波助澜，只是自己在香港没什么根基，也不认识几个人，总不能让自己认识的几个明星以及唱片公司去策划这种事情，于是他便想到了徐建军，他是做私家侦探的，而且又有些手腕，这种人按理说应该在各地都有信得过的合作伙伴。 如李牧所料，徐建军确实有香港的人脉资源，李牧把需求告诉他之后，他直接隐去李牧的所有信息，一对一跟香港方面沟通，与香港那边谈好价格之后，那边的人立刻就按照李牧的要求，召集手下一帮人伪装成歌迷并且煽动其他歌迷一起，迅速出击，给祖耀庭来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在祖耀庭公司门口围着的数百名歌迷里，就有好几个隐藏其中煽风点火的内线。 李牧通过徐建军给香港那边的人提了两点要求，首先只要未来祖耀庭的报刊杂志上市，就第一时间烧掉，要让所有报刊杂志销售者对祖耀庭的杂志心生忌惮、不敢触碰，绝不给祖耀庭的报刊杂志任何上市机会；其次，李牧还刻意授意对方召集歌迷，围攻祖耀庭并且将事态升级。 此时此刻，在祖耀庭公司外面抗议声讨的歌迷已经越来越多，不但有全港歌迷从四面八方赶过来，还有大量媒体也收到消息赶到现场报道，祖耀庭现在成了全港公敌，这么大的事情其他媒体自然要进行全面详尽的报道，而且，对其他媒体来说，他们也希望借着这个机会给祖耀庭落井下石，媒体本来就是个竞争格外激烈的地方，少一家报刊杂志，其他家的销量就能上去一些，少一家电视台，其他家的收视率就能提高一些，祖耀庭手里掌握好几个八卦刊物，如果就此死掉，市场份额又能释放出相当一部分。 被堵在公司里的祖耀庭正在为怎么离开而头疼不已的时候，秘书冲进来告诉他，外面汇聚的歌迷越来越多，而且还来了很多媒体、架起了长枪短炮，甚至还有歌迷自发给媒体记者以及其他歌迷买水买盒饭，大有一副在这坚守阵地的架势。 祖耀庭心里无比后悔，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局面，那一开始自己就算是冒着挨几个臭鸡蛋的危险也得赶紧离开才是，现在人越来越多，连媒体都来了，自己想离开就更没有可能了。 祖耀庭对媒体记者非常了解，眼下自己成了热门新闻，这些媒体记者是肯定不会轻易离开的，眼下只能跟他们耗着，比一比谁更有耐心，于是祖耀庭对自己的秘书说：“打电话让附近茶餐厅送点吃的过来，我倒要看看到底谁耗得过谁！” 秘书点点头，转身出门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打电话，订了一大堆餐食和糖水，没想到外送小哥骑车到门口之后便被围在外面的歌迷拦住，死活不让他进，甚至威胁他要去他们店里静坐示威，吓的外送小哥掉头就走。 祖耀庭的秘书一连打了十几个外送电话，所有赶来送餐的无一例外全被赶走，祖耀庭怒气冲冲的打电话报警，在电话里说明情况之后，语气强硬的要求警方驱散围堵在自己公司附近的歌迷和媒体，但接线的警员却不紧不慢的说：“香港公民有抗议和游行的权力，我们警察也无权干涉，如果他们冲进你私人产业的话，我们会对他们实施抓捕的，否则我们也管不了。” 祖耀庭恼怒质问：“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纳税人！现在有人到我公司门口闹事你竟然不管！你警号多少？我要投诉你！” “我的警号是15217，投诉请拨打投诉热线，需要我帮你转接吗？” “我顶你个肺啊！” 祖耀庭被围困在自己公司的时候，香港演艺圈上百名艺人联名向香港政府提交申请，要求政府出面，整顿那些杜撰假新闻、恶意攻击艺人的媒体，香港政府立刻给予了积极的回应，责令祖耀庭名下所有报刊杂志停刊整改，并且就之前的不实报道向当事人发表公开道歉。 与此同时，民众方面无论是不是张国容的粉丝，都给予了张国容足够的理解，虽说全港早就知道他私人的一些事情，但真正理解他的人并不算多，不过这一次他为了杜薇公布了之前的视频资料，才让那些此前并不理解他的民众在终于理解他的同时，也意识到他此前究竟遭受过多少媒体的恶意攻击，一下子，张国容赢得了全港民众的支持。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肖芳芳心里颇为欣慰，祖耀庭对杜薇的诽谤已经完全被击破，这件事最终没有对杜薇造成任何的影响，算是圆满解决，本来肖芳芳还怕张国容会因此受到更大的伤害，却没想到张国容因此得到了全港市民的认可与理解，完全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肖芳芳专门打电话把香港发生的一切告诉李牧，用她自己的话说，这一次有幸能够不辱使命，没让杜薇被祖耀庭那个人渣所伤害，李牧对肖芳芳的做法很是感动，刻意感谢道：“肖会长，这件事情劳烦你这么上心，我代表杜薇和我自己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肖芳芳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当初也是我邀请你和杜小姐来的，如果因为这件事再让你们受到什么影响的话，我真是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说着，萧芳芳又道：“对了，我要替Leslie谢谢你，之前就是你帮了他，这次他也因为这件事得到了大家的理解，Leslie自己的状态也非常好，我看他整个人状态都比以前要好多了，等他过两天去了内地，我想他还会更好些。” 李牧说：“肖会长如果没什么事情，也可以到内地来转一转，我全程招待！” 肖芳芳笑道：“我暂时可是抽不出时间啦，这几天就开始筹备下个月护苗基金的慈善义拍，对了，忘记跟你讲，今天真的是收获很多，因为上电视的事情，不少明星主动打电话来表示支持，甚至还主动要捐东西给护苗基金，还有影视和唱片公司打电话过来，说要支持下月的义拍，我本来以为这次拍卖能筹到几十件物品就不错了，今天看来，至少要超过两三百件去了。” 李牧惊讶的说道：“捐助物品数量有这么大的增长，那可是大好事啊！” “对啊！”肖芳芳说：“如果这一次拍卖的价格也能够比较理想的话，护苗基金就能够筹集一笔非常可观的善款了。” 李牧想到以前肖芳芳曾经拜托过自己，让自己帮忙给护苗基金想一个健康的商业模式，但是自己当时一直没想到突破点，回内地之后的这段时间也没有认真去研究，眼下他倒是忽然从肖芳芳的话里抓住了一点线索，片刻之后，他缕清了自己的想法，对肖芳芳说：“肖会长，我为护苗基金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商业模式！”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二章 李牧的解决方案 听闻李牧说为护苗基金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商业模式，肖芳芳顿时惊喜?33??已的问：“啊？是真的吗？李先生，你能先说给我听听吗？” 李牧笑道：“肖会长，我是这么考虑的，您不是要做慈善拍卖吗，普通的拍卖会，参加竞拍的最多也就几百人而已，规模小不说，很多东西容易拍不出好的价格，甚至流拍，长期做义拍，效果只会越来越差，您说是不是？” 肖芳芳说：“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抛开今天的例外不说，义拍整体是越来越难做……” 李牧接着说：“其实拿那些明星来说，我想您心里应该也清楚，他们大部分时间并不愿意频繁参与慈善，今天他们主动找您，肯定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影响力实在太大，而且，您和四个护苗基金的大使一齐上电视，当天的视频也是在护苗基金晚宴上发生的，护苗基金的声望也会得到很大提升，所以我感觉他们都是奔着影响力才主动找上来的，您觉得呢？” 肖芳芳叹了口气，说：“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以前让明星们捐点东西都要靠刷脸，他们就算答应，也都越来越不愿意投入，现在纷纷主动联系，肯定是因为今天这件事情的热度太高，等下次义拍的时候，再想找他们恐怕就不可能了。” 说着，肖芳芳笑了一声，又道：“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这一次他们积极参与，义拍就能多拍出一些善款。” 李牧笑道：“其实也不怪这些明星，只不过是护苗基金跟他们之间没有找到一个合作共赢的点。” 肖芳芳问：“李先生，你这么说，难道你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了？如果有的话就请快些告诉我吧，我实在是太想知道了……” 李牧说：“肖会长，我的意思是，护苗基金的慈善义拍，干脆就别放在香港做了。” 肖芳芳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拿到内地去做？” 李牧嗯了一声，说：“是拿到内地来做，不过确切的说，是拿到内地的网络上来做。” “网络？在网上做义拍？” “没错。”李牧说：“您应该听说过我做的一个名叫淘宝网的网站吧？” “当然当然！”肖芳芳赞叹一声，道：“Karen的专辑在淘宝上连卖带预售好像已经有五十万张了，香港流行音乐圈子里的人这些天都在说你的淘宝网，实在是太厉害了！” 李牧笑道：“厉害不敢当，说到护苗基金义拍的事情上，我可以在我的淘宝网上专门为护苗基金开设一个义拍页面，到时候把所有明星捐助的物品都放在淘宝网上面进行网上拍卖，然后我再用YY去推这次网上拍卖活动，说句实话，内地十几亿人，追星族的数量要比香港高出很多很多倍。 而且网上拍卖不会像现实拍卖那样，每一件物品都只有几分钟的竞价时间，放在网上做，我可以把所有物品的竞价时间定到三天，竞价时间长了，竞价的可能性也就会更多，所以综合来说，我相信明星物品如果拿到淘宝网来拍卖的话，最终价格空间肯定比香港高出不少，护苗基金能够最终获得的善款总数也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空间。” “提升义拍的总金额只是其中一点，更重要的是，我们要让明星自愿、主动长期投入到义拍活动中来，怎么才能让他们自愿长期投入进来？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他们在付出物品的时候，有相应的收获，而他们最想要的无非就是名气与曝光度，正好，我手里的YY和淘宝结合起来的流量非常高，到时候我来猛推这个义拍活动，不但是推动了活动本身，对那些捐助了物品的明星本身也有很大的推广作用，可以在内地网络上大大增加他们的曝光度，这样的话，我想那些明星自己也一定会非常乐于参与的，咱们和明星之间也就可以做到双赢，只有双赢的模式才算健康、才能长久！” 李牧还有一点没有说，如果淘宝网能够拿下护苗基金的慈善义拍、能够吸引大量明星参与，那对淘宝网自己的品牌知名度又是一个相当大的提升。 自从淘宝网拿到几乎所有唱片公司的授权、并且得到数百名歌星录制的视频广告之后，淘宝网的卖家数量、上架商品数量、新增注册用户数量、订单成交数量等关键数据一路飘红，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完全可以说是提升了一个层次，这就是明星的粉丝效应，几百位歌星的粉丝效应聚集在一起，这个能量太大，几乎就是一个小宇宙。 和唱片公司合作，是卖明星的专辑，专辑这种东西说白了还是很普通，但是，如果能够把明星的私人物品也拿到淘宝上来拍卖呢？那比起专辑来，特殊的多，也要稀有得多。 比如，刘德桦捐出一个自己心仪的钱包，到时候请刘德桦专门为这个钱包录一个十秒钟的VCR放在产品页面上，网友看到之后绝对不会怀疑这商品的真实性，它一定是来自于刘德桦本人，而且确确实实是他用过的，粉丝买不买先不说，这对淘宝网来说，它的含金量以及品牌知名度又会得到巨大的提升。 李牧的规划是：提前制定一套完整的网上义拍计划，明确告诉内地以及港台明星，自己会用全渠道推广的资源来猛推这次义拍活动，而淘宝网会专门设计一个义拍的二级页面，在这个页面上设定几个醒目的Banner推荐位以及各种大小图片、文字推荐位，并且告诉所有明星，只要他们参与这次义拍，就会有机会在接下来的活动时间内，轮流得到不同推荐位的展示曝光，对他们的知名度会有一定提升。 这样的话，对明星来说，只要随便拿出一件私人物品来参加义卖，不但能够提高自己的口碑、沽名钓誉，还能够借李牧的手提高自己的知名度，简直是有百益而无一害，李牧相信，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参与进来。 如果自己再制定一个拍卖物品竞价榜出来，明确告诉他们，谁的竞拍物品价格高，谁就可以在榜单醒目的位置上一直挂着，那么一定而已影响一部分明星，让他们尽可能捐出一些值钱的东西来，因为只要能够在榜单上占据一席之地，他们的曝光度也会相应增加不少。 这样一来，淘宝网可就是真的又要牛逼一把了，2010年以后的互联网，明星如狗遍地跑，各大平台都会去找明星入驻提升流量和知名度，而明星也会主动去找流量高的平台入驻，在互联网上经营与推销自己，但是眼下的互联网，除了李牧之外，还没谁能够吸引得了大批量的明星参与。 贴吧与淘宝的组合，用帮助推广+销售专辑的模式吸引了大量歌星的加入，如果自己把义卖做起来，除了歌星之外，那些影视明星也一定会积极参与进来，到那时，淘宝网几乎就能聚拢所有的华语明星了，不只是内地与港台，东南亚的华裔明星也会被一网打尽。 肖芳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仔细想了想李牧所说的这套方案，越想越激动。 她早就意识到义拍走入了鸡肋的死胡同，明星参与意愿越来越低，义卖的金额也越来越少，根本原因就是李牧所说的，没能实现双赢。自己总是让那些明星付出，可是说到底自己除了一句谢谢之外，很难回报给他们什么。 但是李牧不一样，李牧在内地有强大的推广能力，这一点已经通过莫纹蔚得到了印证，如果真的让李牧在淘宝网上做义卖，相信那些明星自己也会非常感兴趣，只要他们发现参与进来能得到好处，那么他们一定会主动并且持续参与其中，这样一来，真的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的商业模式！ 想到这里，肖芳芳已经激动难耐，声音都有些颤抖：“李先生，你真的愿意帮护苗基金做义拍吗？”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我百分百愿意，而且完全义务帮忙，拍卖所得的所有善款全部捐给护苗基金。” 说着，李牧又补充一句：“肖会长，如果真的这么操作，我相信筹得的善款可能会高得超乎你的想象，到时候不但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护苗基金的资金问题，还会给护苗基金带来巨大的资金冗余。” 内地经济虽然平均下来比不上香港，但如果比土豪的绝对数量，香港根本就不够看的，如果大量明星把东西放在内地的网上进行竞拍，李牧相信，最终成交的价格一定会非常乐观，更重要的是，自己如果拿资源来推网上义拍，明星们一定会积极参与，竞拍品的数量也会有巨大提升，这样一来，最终的拍卖成交额很有可能会在原本的基础上带来几何倍增长。 肖芳芳对此也是深信不疑，她激动不已的问李牧：“李先生，那这个网上义拍的事情，你看什么时候可以具体推进？” 李牧想了想，说：“这样吧肖会长，我这两天就尽快出一个完整方案，到时候由淘宝网和护苗基金共同推出去，然后就可以开始接受明星捐赠了，所有明星统一将物品捐赠到护苗基金，再由护苗基金统计好，将相关信息对接给淘宝网。” 肖芳芳立刻答应：“好！你说什么我都无条件配合！”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三章 离岸公司 据香港的娱乐播报说，祖耀庭被愤怒的歌迷持续围堵了两天，这两天时?33??祖耀庭半步都不曾离开自己的公司，而那些狂热而又愤慨的歌迷也根本没让他好过，他们组成了一个“讨祖团体”，24小时三班倒的折磨祖耀庭，祖耀庭两次尝试在保镖的帮助下逃离，但都未能成功，甚至连他的捷豹轿跑都被围堵他的歌迷掀翻，紧接着，香港政府就演艺圈联名举报祖耀庭的事情给予了明确回应，限令祖耀庭名下所有报刊杂志停刊整顿三个月，三个月后视其整顿情况决定是否让其恢复，连政府都明确了态度，这让祖耀庭在香港成了最受唾弃的人。 祖耀庭最后是被祖家雇了安保公司才把他从歌迷的围困之中救出去的，祖耀庭终于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紧接着便被祖家长辈轮流痛骂，连他亲爹都很的牙痒，拿着拐杖暴打了他一顿，祖家人的态度也很明确，既然是祖耀庭捅了篓子，就要想办法解决，不要总想着靠家里人帮忙擦屁股。 万般无奈之下，祖耀庭通过媒体发声，决定通过媒体向杜薇、张国容以及全港民众道歉忏悔，当天晚上，祖耀庭在安保公司的护送下来到TVB，在TVB的直播镜头下向杜薇、张国容鞠躬赔罪道歉，摄像机前的祖耀庭痛哭流涕、悔恨难当，不过民众似乎对此并不买账，对祖耀庭的谩骂与攻击依旧没有减弱。 按照李牧的想法，他还要继续花钱让徐建军请人在香港煽动造势，目标是让祖耀庭手底下所有的传媒业务死透，但李牧怎么也没想到，就在祖耀庭当着全港媒体鞠躬道歉之后的第二天，整个祖家就开始仓惶抛售手里产业，其中，祖家所有年龄三十岁以下的后辈都已经连夜搭乘飞机赶赴澳洲，据传言说，有大能耐的人要让祖家从香港消失，祖家似乎也是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几乎毫不犹豫的立刻开始主动逃离香港。 就连祖耀庭自己也解散了他的传媒公司，带着老婆孩子仓惶逃去了澳洲，整个祖家只留下几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在香港拼命低价处理手头的产业。 李牧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是却不明白祖家纷纷逃离香港是因为什么，他也曾想过可能会是杜薇家里的举动，但是李牧对杜薇的家庭情况并不是非常了解，所以也就没有往深了去研究。 祖耀庭最终没能对杜薇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她那首《下一站天后》依旧排在龙虎榜的首位，经过祖耀庭这么一闹腾，香港娱乐圈对杜薇开始有了一种别样的照顾与提携。 牧野映象陆续收到不少唱片公司的联络，现在内地和港台有很多公司的御用词曲创作者都想给杜薇写歌，甚至连周杰轮所在的公司都表示，想让周杰轮、方纹山给杜薇写两首歌，甚至希望杜薇能够在周杰轮的下一张专辑里发声，与周杰轮合唱一首。 一夜之间，杜薇仿佛得到了整个娱乐圈的宠爱，不过这可能跟李牧最近两天的新动作有些关联。 早在香港娱乐群还在联名抵制祖耀庭的时候，李牧就已经把线上拍卖的运营方案整理出来了，肖芳芳也代表李牧，以及牧野科技与淘宝网向娱乐圈的明星发布了网上义拍的具体方案，并对所有的名人发出邀请，网上义拍的方案一推出，就得到了娱乐圈明星们的大力支持，几乎所有收到邀请的明星都毫不犹豫的表示一定会参加淘宝网和护苗基金的义拍，至于他们为义拍捐赠些什么，李牧倒是并不急于知道，让他们好好想一想，自己等着看结果就好。 刘镪东已经把他绝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了物流公司的筹建当中，整个义拍活动李牧只能自己来主导牵头，虽说淘宝网也有能够扛得起这次义拍活动的员工，但李牧还是想亲自来运作淘宝网和护苗基金合作的第一场义拍，在他看来，这对淘宝网很重要。 李牧的想法是趁着眼下网民上网阅历浅、见识不够广的初级阶段，赶紧借着娱乐圈的东风，把淘宝网高逼格的品牌形象给做起来，同时借着肖芳芳以及护苗基金慈善的特殊名头，再搭配自己几大平台在内地互联网的影响力，可以和肖芳芳以及明星群体一起实现三方共赢，一旦这个模式转起来，将来会持续不断的为淘宝带来影响力和话题度。 李牧与肖芳芳定了一个星期报名时间，娱乐圈所有明星都可以参加这次义拍，只要他们愿意，并且在七天之内考虑好要为这次义拍捐赠什么，就可以直接成为义拍的一份子。 对两岸三地的明星来说，他们也格外重视这次义拍活动，有牧野科技和淘宝网参与其中，这自然是一次非常有分量的推广，而且还自带慈善光环，所以他们都非常认真的思考，究竟捐赠什么样的物品，才能够在金钱和名声之间找到一个最佳平衡点。 李牧把慈善义拍的宣传放到了一个星期之后启动，等拿到所有报名名单以及捐赠物品信息之后，淘宝网的工作人员会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制作宣传页面以及文案，网上义拍活动的时间定为七月底，中间的时间全部用来宣传造势。 …… 安排好义拍的整个执行流程之后，李牧静下心来仔细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处境，眼下自己的产业规模越来越大，涉足的行业也越来越多，尤其是牧野科技和淘宝网，前者已经是公认的国内互联网巨无霸企业，后者的发展速度也快得惊人，恐怕要不了多久，它的真实价值就会展现出来，几十亿估值的规模是跑不了的，综合下来的话，自己现在的身价最保守估计也已经过了百亿，在2002年，这个数额真的是太惊人了，有些时候李牧自己想起来都会觉得后怕。 后怕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是他自己内心深处一直不想被曝光，每一次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媒体报道中的时候，李牧心里都要咯噔一下，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这么多的产业根本隐藏不了多久，而隐藏的越久，自己就越担心曝光之后给身边的亲人、朋友以及整个社会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在绝大部分的人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偶然间做成了3321的大学生，然后靠着3321的衍生品支付宝赚了点钱而已，这其中就包括了自己的父母。 李牧不担心自己将来会给社会上的其他人带来怎样的震惊，他最担心的是自己身边的亲人，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的父母忽然从媒体或者其他的途径了解到自己的真实情况，李牧甚至担心他们会不会被这个惊人的事实吓出问题。 而且，上一次被人暗中调查的事情，也让李牧心里有些警醒，自己的一切履历和资本情况都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所以眼下自己得慎重考虑两个问题，首当其冲的是安保；紧随其后的是资产隐匿。 安保工作相对简单，花钱雇佣一些实力高超的人来保护自己以及家人的日常安全即可，至于资产隐匿，可能就得费点心思了。 李牧不太懂大层面的金融运作，这种事情只能跑去请教许嘉铭，至少他是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对金融了解最为全面的一个，而且因为他的家族实力强大，他接触和看待事情的段位应该也比一般人高出不少。 两人私下见面，许嘉铭听到李牧现在纠结的问题之后，轻叹一声，说：“其实早就想跟你说，不过我见你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主意，而且都想的很长远，还以为你都有自己完整的计划。” 李牧笑道：“我只对产品和未来业务的发展方向有完整的计划，其他的，说实话很多时候我自己心里也是一本烂账，稀里糊涂的走一步看一步，比如我现在的状况，我父母都还不知道，我其他的亲人、我的女朋友、我的同学都对我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一开始我不说，是不想吓到他们，想找一个比较温和的办法一点点去解释，但是……” 李牧一下有些语塞，倒是许嘉铭接话道：“但是你发现自己发展的速度快的连你自己都没想到，你本来是怕吓到他们才有所隐瞒，但没想到事情发展的会让他们越来越难接受。” “没错。”李牧点了点头，说：“我这两天已经大概做了决定，这个暑假，逐步把自己的很多事情告诉给身边的人，先从父母开始。” 许嘉铭笑道：“那这可是个技术活啊，你准备怎么让你爸妈接受你现在已经身价过百亿的事实？” 李牧道：“我这两天委托房产经纪帮我物色一套别墅，想买套现成的，然后把爸妈接到燕京来住一段时间，这中间再慢慢跟他们解释。” 许嘉铭点点头：“也是个办法。” 李牧说：“我现在手底下涉及的产业太多了，光是有股份关系的公司就有一大堆，现在随便是谁，只要他在工商部门有个熟人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查清楚我现在的资产情况，所有的股东信息、股权占比信息公开，这个实在是太操蛋了，所以想跟你请教一下，怎么才能把我的名字，从牧野科技、淘宝网、暴风娱乐这些公司里面去除掉或者隐藏起来？” 许嘉铭说：“这还不简单吗，注册几个离岸公司，打造一个多层控股的体系，到时候别说普通人，就算是国家想查你也查不明白。” 李牧好奇的问：“离岸公司？听起来耳熟，是怎么个操作套路？” 许嘉铭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李牧：“离岸公司你只是听起来耳熟？我真是服了你了。” 说罢，许嘉铭坐直身体，认真解释道：“离岸公司其实就是成立在离岸法区内的公司而已，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有两点就很牛逼了，一个是当地政府不会收你任何税，另一个就是他们会为注册在自己辖区内的公司信息进行保密，打个比方，你先在香港注册一个公司，然后再通过委托服务公司，在开曼群岛注册一个你百分百控股的公司壳，你可以先用开曼群岛注册的公司壳来控股你在香港的公司，然后再用香港公司壳来控股你在国内的公司，这样一来，工商系统只能查到股东公司，但是再往上查就完全没的查了，如果你自己不公示，谁也不知道你到底占多少股份。” 李牧忽然想到后世自己曾经听到的一个说法，上市后的阿里、百度、腾讯好像都是注册在海外，但是具体是怎么个操作模式，他就一点都不清楚了。 许嘉铭这时候接着说：“总体说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其实操作起来是挺麻烦的，不过我爸那里有专业的操作团队，你如果想这么操作的话，我可以直接让他们帮你，噢对了，包括我的铭诚资本也是这么操作的。” 李牧说：“我想把所有公司全部用这种方式操作一下，可以吗？” 许嘉铭点点头，笑着说：“当然可以了，到时候给你做一套多层离岸公司的方案，然后把相关的公司注册下来、中间环节打通之后，你可以用做任何你自己的公司，无非就是工商注册里，所有跟你相关的公司，全部都变成跟你实际控股的某个公司相关了。” 李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这么操作的公司多吗？上面会不会因为这个有所针对？” 许嘉铭摆摆手道：“不会，上面玩这个比咱们玩的溜多了，这么跟你说吧，全世界所有具备一定规模的私人企业都会进行离岸公司操作，只不过不会让你知道而已，依我看，这个世界上估值超过十亿美金还没有离岸公司壳子的私企，恐怕也只有牧野科技了。” 李牧笑了笑，说：“还有淘宝。” “我不信。”许嘉铭笑道：“淘宝网固然牛逼，但现在估值还不可能达到十亿美金这么离谱。” 李牧却笑着说：“在我心里，淘宝网现在的估值至少要达到十五亿美金，就算有投行现在给我十四亿美金的估值想进来，我都不会同意的。” 许嘉铭诧异的问道：“淘宝网真有这么狠？” 李牧点点头：“在我眼里淘宝网现在大器已成，不过投行们可能不会相信，再等一两个月应该就有人会信了。” 许嘉铭冲李牧竖了一个大拇指，咂嘴道：“还是你牛逼，国家造币厂都比不过你。”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四章 让投行圈沸腾起来！ 媒体上不断的曝光给了李牧一个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他以前冲的太猛?33??看的都是远处，很少顾及脚下以及周围，现在终于冷静下来想一想、找其他人聊一聊，才发现自己欠缺的方面还有很多。 做的事情越多、取得的成绩越大，李牧也就越发觉得自己有很多先天短板，这其中最重要的，也是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一环就是金融操作，其实后世很多牛逼的互联网人、创业老板自身也并不真的都非常精通金融操作，但是他们背后都有一个强大且专业的团队来为其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反观自己，搞了这么多业务、这么多公司、组建了庞大的实际业务团队，其中光是技术开发团队的实力与规模就远超国内任何一家互联网公司，可是自己手底下却偏偏没有一个专门进行资本金融运作的团队，这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失误。 再审视一下自己现阶段的团队领导层，潜力最强的刘镪东现在也才刚刚涉足互联网，现阶段他能把互联网问题想明白就不错了，指望他在资本运作上有多么强大的能力还是天方夜谭；至于孔令宇、方旭东这样的技术型人才也是一样，技术方面能力足够，但整体格局很难突破自己的桎梏；林清雅做事情的执行力一百分，但她的经验也不够老道；至于汪楠、陈辉、卢心怡这些，也都是标准的术业有专攻，在各自的领域内都很不错，但大层面的把控还是一片空白。 尽快搞出一套离岸公司体系是当务之急，而找一个真正精通资本运作、能把钱玩出花来的人也成了李牧眼下的重中之重。 许嘉铭也看出了李牧眼下最大的问题，对李牧说：“打造一套滴水不漏的离岸公司体系固然重要，但是相关人才你也一定要多用点心，眼下你不但要有会赚钱的人，还要有会玩钱的人，将来更要有会花钱的人，以我个人的看法，公司做达到一定规模之后一定要频繁搞投资，不但要投未来能赚钱的公司，还要投未来能对自己起到各种作用的公司，比如上下游的纵向产业链、定位类似的横向产业链，你总不能什么都自己做吧？有时候也得买现成的。” 李牧点点头，深以为然：“几个公司加在一起估计也找不出一个真正懂资本操作的人，看来尽快打造一支专职搞金融运作的团队才是重中之重。” 许嘉铭笑着说：“其实就是聚焦的点不一样，你一直聚焦互联网、聚焦技术产品，而且你的公司又几乎很少对外融资，到现在也没跟任何一家真正的大风投建立过合作，所以你对金融圈的关注度就略显不足，大投行里面全是金融方面的人才，有机会我带你接触一下这个圈子，介绍一些投行里比较牛逼的人给你认识，你试试看能不能挖几个到牧野科技。” 李牧心里忽然灵机一动，对许嘉铭说：“我看你不如帮我在投行圈里散布一个消息。” 许嘉铭好奇的问道：“什么消息？” 李牧笑道：“牧野科技要找合适的资本融C轮，C轮计划拿出15-20%的股份，在融完C轮之后就做冲击赴美上市的打算。” 许嘉铭下意识的问道：“不是说牧野科技上市前不融资了吗？” “对啊。”李牧说：“上市前确实是不准备再做融资了，不过这不妨碍我用这个噱头去吸引一些投行关注啊，你想象一下，如果牧野科技要融C轮，那些风投公司估计直接就沸腾了，到时候能够得上派来跟我谈C轮的，应该都是各大风投里的顶尖人才了吧？先见面聊一聊，如果感觉靠谱直接高薪挖过来就是。” “我艹……”许嘉铭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半晌才道：“你知道你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 “什么？” “贼！” …… 李牧把离岸公司的事情委托给许嘉铭帮忙，自己则开始找门路物色合适的安保人员，给自己打造一个安保团队。 李牧上辈子别说安保，连一个保姆都没有，对安保这个行业也并不了解，不过在他看来，安保无非就是要求个人实战的经验与能力，以及高度的警觉性，这种人才哪里最多？自然是部队了。 在李牧心目中，退伍军人，尤其是退伍的特种部队军人最适合自己的需求，但李牧军队上一个人也不认识，退伍军人好像也就认识徐建军，于是便约徐建军出来见面，希望他能够帮忙。 两人约在茶馆见面，碰头之后，李牧也没跟徐建军玩虚的，直接对徐建军说：“老徐，要不你带着你的团队来给我做个安保吧，一年多少钱你开个价。” 李牧确实很很想把徐建军招揽过来，和徐建军合作几次，他非常欣赏徐建军做事情的想法和执行力，他的团队也大多是军队出身，实力应该也有，如果他能够同意，自己不光是有了一个安保团队，还有了一个侦察团队，以后做事情会方便许多，即便费用高一些也可以接受。 徐建军见李牧一上来就向自己以及他的团队发出邀请，急忙说：“李总，实话说，我是侦察兵出身，警觉性有，但战斗实力就一般了，我团队里的人也大都是侦察兵出身，不适合做保镖……” 李牧看着徐建军，见他眼神里透着为难的神色，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徐建军应该是瞧不上做保镖这个发展方向，便对他说道：“老徐，你如果不屑做保镖，那你就帮我介绍几个靠谱的退伍军人吧。” 徐建军皱眉思忖片刻，抬起头来对李牧说：“这样吧李总，我私下里给你透露一条捷径，不过这话你听完之后，不要跟别人提及是我说的。” 李牧点点头：“你放心，我这人从不大嘴巴。” 徐建军便道：“这件事其实你可以找你一直力捧的那个杜薇帮忙。” “杜薇？”李牧皱了皱眉：“这是哪门子捷径？我是想找一些退伍军人当保镖啊，你让我找杜薇帮什么忙？” 徐建军微微一笑，说：“杜薇的姥爷一家子都在部队上，她大舅是燕京军区卫戍区的军官，大校军衔，燕京军区的神剑大队就归他管，随便给你介绍两个神剑大队退下来的士兵，你的安全就有很大保障了。” 李牧心里很是惊讶，他对杜薇和杜菲这姐俩的家庭背景了解不多，听徐建军这么一说，看来杜薇家里在部队上还是颇有实力的。 于是李牧细问徐建军：“老徐，神剑大队是干什么的？” 徐建军解释道：“华夏每个军区、每一个武警总队都有自己的特种部队，神剑大队就是燕京军区的特种部队名称，综合实力全国第一，而且特种部队跟其他部队不一样，有实战经验，我们侦察兵入伍十年也没一次实战经验。” 李牧点了点头，杜薇家里既然有这层关系，那对自己来说确实是太有用了，不过这种事情，自己不太好让杜薇帮忙沟通，还是找杜菲更合适一些。 保镖的事情有了一点头绪，但李牧还是不愿意轻易放走徐建军，虽然接触不多，但对李牧来说这人实在是太好用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他的帮忙，最好是能让他跟自己绑的更紧一些，于是李牧对徐建军说；“老徐，要不这样吧，你从你团队里面调两个机灵点的人给我，这两个人专职跟着我、听从我的吩咐，如果我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他们跟你合作也能保证一个高效率。” 徐建军略一迟疑，说：“李总，我现在手头的人手也有点吃紧……” 李牧说：“两个人，我一年付一百万顾问费，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的，钱咱们再单算，都是朋友，你就当是帮我忙了。” 两个人一年一百万，这个价格已经非常高了，徐建军在满足手下的薪资之后，自己也能从中赚不少，于是他思考片刻之后便答应下来，道：“那行，我选两个人，让他们明天去找你报道。” 李牧心下一喜，道：“今天晚些我就把钱打到你的账户上。” 徐建军点点头：“好，李总这么爽快，我也不能太不够意思，两个人用不了那么多钱，打个八折吧。” 李牧摆摆手：“老徐，折扣就别打了，以后我的事情你多上点心就行了。” 徐建军也不再客套，微微一笑，说：“没问题！” 就在李牧见徐建军的时候，许嘉铭已经帮李牧往投行圈里丢了一颗重磅大炸弹：牧野科技要融C轮了！而且这次要轮一次大的，直接融15-20%，要知道牧野科技现在保守估值也要在大几十亿，20%，这可就是十几亿甚至二十几亿的大项目。 这个新闻一下子让投行圈沸腾了起来，整个圈子都很清楚，如果牧野科技C轮融资成功，那么一定会是国内互联网公司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融资，而且，这么大规模的融资，很难有哪家公司单独投资，一般都是一家风投领投，几家风投跟投。 这也就意味着，谁都有吃上一口蛋糕的机会，所以一下子，几十家大小风投都激动的主动联系牧野科技，而且他们负责联系牧野科技的接口人，几乎全是各公司里最能拿得出手的高端人才……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五章 李总的安全问题是大事 李牧对投行圈缺乏了解，如果想在短时间内和这个行业里的顶尖精英都?34??上线，这恐怕难度不小，不过，当李牧放出牧野科技有融资计划的虚假消息之后，他就根本不用操心怎么跟投行圈的精英搭上线，因为投行圈里的精英现在都一个个绞尽脑汁的想要跟他建立联系。 对国内外知名的风投公司来说，牧野科技是他们一直试图追逐的对象，也是他们在华夏互联网领域最想投资的一家公司，但是很不幸的是，李牧几乎没有接受任何一家专业风投公司的投资，牧野科技A轮拿了百度的投资，B轮拿了许嘉铭的投资，红杉、高盛、华平、凯雷这些大风投都眼巴巴想投牧野科技、搭上李牧赚钱的快车，不过李牧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现在牧野科技忽然传出要融资的消息，而且这个消息是经由B轮融资领投的许嘉铭亲口传出，在投行圈看来，这个消息的可信度是非常高的，所以收到信息的风投公司纷纷闻风而动，想尽一切办法试图与李牧建立联系，争取能够与他私下里见一面，聊一聊关于牧野科技C轮的可能性。 消息刚传出去，林清雅那边几乎立刻就开始不断收到来自各大风投公司的会面请求，吓得她赶紧给李牧打电话，向李牧汇报道：“李总，今天有很多风投公司的人一直在打电话过来想预约跟您见面，甚至有几家风投公司的人都找上门来了，难道咱们真的要融C轮吗？” 林清雅并不知道李牧的损招，只是市面上忽然流传起了牧野科技要融资的消息，又一下子涌来这么多风投公司的高管，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牧在电话里笑着说：“公司下一步要成立一个金融投资部门，我想找一些投行圈内的人才，所以才想了个主意，草船借箭而已，你帮我把所有找过来的风投公司以及他们的对接人信息整理成一个表格，务必要详细。” 林清雅立刻明白李牧的意图，忍不住笑道：“您这招真是太损了，我看他们留下的信息，好像职位都非常高，至少都是VP级别的高管，甚至还有MD级别，来头大的吓人。” 李牧好奇的问她：“MD是什么？” 林清雅说：“董事总经理，在投行里也是小型合伙人，比VP还要高两个级别。” 李牧点点头，笑道：“职位信息这些你也都帮我整理下来，我回头再慢慢筛选。” “好的。” 待李牧挂了林清雅的电话，徐建军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说道：“李总，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明天我提前电话跟你联系。” 李牧说：“你明天让他们直接到牧野科技来找我就行。” 徐建军点点头，说：“保镖的事情，你自己也上点心，你帮了杜薇这么多，这点小忙杜家人肯定不会拒绝的，以你现在的身份，也确实得赶紧把安保的问题解决掉了。” 李牧说：“谢谢提醒，我会尽快落实到位。” 徐建军告辞先走，李牧在茶馆包厢里琢磨了一下，直接打电话给杜薇肯定不合适，她年纪还小，而且又比较单纯，自己直接找她帮忙，再借由杜薇去跟她的家人转达，多少显得自己也不太讲究，这种事情直接跟杜菲谈会比较好一些，于是李牧便想打电话约杜菲一起吃个晚饭，再把自己的需求提一下，不过想来她是陈泽痴恋的对象，自己私下里与她一起吃饭多少有些不太合适，于是便先给陈泽打了个电话，问问他是否愿意一起。 李牧觉得，如果私下里直接约杜菲，陈泽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也不知道心里会不会对自己有微词，所以还是要立场鲜明，以免陈泽有所误会。 男人之间如果关系过硬，很多事情都可以不分你我，比如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你妹妹就是我妹妹，但唯独有一点要分的格外清楚，那就是女人。 李牧三十多年的人生经验其实并不多，但有一个原则他一直恪守：无论任何时候，都要和朋友的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感情可以让人变得敏感和感性、可以让人变得自卑且容易嫉妒，从而导致判断力的缺失，稍有不慎很容易产生芥蒂与隔阂，所以在这方面最好时刻保持敏感。 所以李牧先打电话给陈泽，开门见山的说：“老陈，我听说杜菲家里在部队上有关系，想找她帮忙，想办法给我物色几个靠谱的退伍军人当保镖，这事你看靠谱吗？” 陈泽想也没想，直接说道：“当然靠谱，她外公在军队里级别很高，最关键是他大舅手底下管着一支特种部队，每年从特种部队里退下来的兵，都是燕京有钱人争抢的对象，资源有限，从外面很难物色得到，你要是找她帮忙，就能直接从部队里面内定。” 李牧便道：“那行了，我找她出来吃顿饭聊聊，你也一起吧。” 陈泽笑道：“你联系她就行，我就不去了吧。” “一起吧。”李牧不管他说的是否百分百发自内心，直接说：“你晚上先别安排其他事，我打个电话问问杜菲什么时候有空，跟她确定之后再联系你。” 陈泽听李牧这么说也就没再推脱，说道：“那行，我等你的电话。” 李牧没有在电话里跟杜菲说事情，只是说想约她和陈泽一起吃顿饭，顺便有点事情找她帮忙，杜菲也没多问，便直接跟李牧说自己下班之后都有时间，于是李牧就直接约在了今天晚上。 其实自打杜薇在香港的绯闻事件圆满解决之后，杜菲就一直想邀请李牧到家里吃顿饭、当面对他表示一下感谢，也给家里人一个机会表示谢意，毕竟李牧一直以来都把杜薇照顾以及保护的非常好，不但让她这个姐姐放心，也让她的父母、家人倍感踏实，不过最近赛车场与俱乐部的项目已经开始启动，杜菲忙得有些转不过来，如果不是李牧说要吃饭，她一般晚上都要加班到九点以后。 对杜菲来说，李牧能对杜薇有这种情分在她看来格外难得，杜家就是她们姐妹两人，而她这个姐姐在之前又常年待在国外，对杜薇这个妹妹一直都是关心有余、照顾不足，李牧的出现，就像是给杜薇带来一个她从小就渴望拥有的哥哥，对杜薇也是极好的事情。 晚上，陈泽先到，杜菲最后。 李牧与陈泽聊了好一会儿，杜菲才匆忙赶到，一进门就先道歉，说：“不好意思，堵车堵得有点厉害，你俩到多大会儿了？” 李牧笑指着饭桌上那壶菊花茶，道：“我俩也刚坐下，茶还没喝几口。” 陈泽眼睛戏谑的看了李牧一眼，他心里清楚，茶已经让服务员蓄三回了。 不过陈泽自然不会点破，而是笑着对杜菲说：“我也堵路上了，咱俩前后脚。” 杜菲点了点头，笑道：“下回你们俩再要约饭，就约得离我近一点儿。” 李牧便说：“我的疏忽。” 杜菲微微一笑，问他：“对了，找我什么事儿？有要帮忙的地方就直说，我这可是欠着你一大堆人情呢，赶紧给我点机会还上。” 李牧道：“别这么说，都是好朋友。” 杜菲笑着说：“那你就赶紧说吧，别磨磨唧唧的了。” 李牧清了清嗓子，说：“是这样，我这不是赚了点小钱儿嘛，你也知道，兜里多俩钱儿之后，心里老没底，所以想整几个保镖，让我晚上能睡个踏实觉。” 杜菲鄙视的看着李牧：“你这叫赚了点小钱儿？连我爸都说，你是他见过白手起家速度最快的人，你才多大啊就亿万富翁了。” 陈泽笑道：“人家李牧不是想谦虚一点、跟咱俩留点面子吗，你别老拆人家台，说正事儿，让你大舅给解决解决保镖的事情。” 杜菲笑了片刻，也就没再调侃李牧，认真说：“如果想找不错的保镖，随时都有合适人选，不过如果想找神剑大队退下来的尖子兵的话，你得等到十一月底，神剑大队建制有硬性规定，人数、年龄要求的非常严格，所以每年都会从下面补充过硬的新兵，然后再淘汰等量的老兵，定淘汰名单的时间一般是七月底或者八月初，进入淘汰名单的老兵就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留在部队，不过要调回普通连队，一个就是等十一月底转业退伍，能出来给你当保镖的，就是这批决定年底转业退伍的。” 李牧惊讶的说道：“可以啊，你这常年在国外待着的主儿，对国内部队上的事情还这么了解。” 杜菲白了李牧一眼，说：“你以为就你会想到找我给物色保镖啊？你问陈泽，光燕京这些圈子里面找我帮这个忙的有多少。” 陈泽接过话，笑道：“还真别说，燕京圈子里这些富二代们做梦都想从神剑大队找个保镖。” 说罢，陈泽又看向杜薇，道：“十一月底是不是晚了点，还四个月呢，要是这段时间咱们李总出点什么差池，这责任谁能承担得起。” 杜菲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李总的安全问题是个大事儿，一点都不能马虎，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是整个华夏的损失！这样吧，我晚上回去就帮李总去沟通协调这件事儿，看看能不能先从部队里给李总调几个人出来！”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六章 双拥基金 燕京人爱贫嘴是出了名的，一个人说是单口相声，俩人说就是对口相声，杜菲和陈泽俩人一唱一和的，先把李牧给调侃了一把，不过李牧也不在意，只是听杜菲说可以先从部队调人出来，立刻就来了兴致。 “怎么，部队里的现役军人也能先调出来？” 杜菲和陈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牧，还是陈泽先开口笑道：“凡事讲究俩字儿：操作，操作得好，直升机都能调出来给你用。” 李牧忍不住问：“怎么操作？” 陈泽说：“最简单的就是你先意思意思。” 李牧好奇的问：“怎么意思意思？” 陈泽说：“搞军民共建啊！最好是能评一个拥军优属先进单位，你要是这一点做得好，军队派几个人保护你的个人安全一点问题都没有。” 李牧急忙问他：“怎么搞啊？透露透露。” 杜菲见李牧一脸认真的样子，急忙说道：“你别听他忽悠你了，别人要是想办这事儿得按他说的办，你就不必了，这事儿你不用操心了，我帮你解决。” 李牧便道：“能按正常流程走就尽量走正常流程，这样也能给你少添麻烦。” 杜菲赶紧说：“你就别操心了，这事儿我包办了，这几天就帮你搞定。” “要是退伍军人，你帮我介绍、我给他工资，这事倒是简单，可如果是现役军人，我这不等于便向占军队便宜吗？传出去影响也不好。” 李牧心里觉得，如果这种事情是可以靠出钱解决的，那自己就毫不犹豫的出钱，眼下对他来说，最好办的事就是出钱可以解决的事，没必要让杜菲再多出力去替代出钱的作用，倒不是李牧不想欠人情，既然找她帮忙，这个人情自己肯定是欠了的，可就算欠人情，也不想别人因为自己的事情太麻烦。 所以李牧还想问具体怎么操作，但心里又担心一直追问会让杜菲觉得自己太见外。 陈泽看出李牧心里的小小纠结，便对杜菲说道：“李牧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肯定清楚，如果这件事情能让他自己也出点力，他心里也更过意的去。” 杜菲无奈，点点头说：“其实就是陈泽刚才说的，搞双拥，或者是搞军民共建，你为军队付出，军队给你回报，说出去虽然不太符合流程但也是天经地义，至于怎么做双拥、搞共建，其实也就那么点事儿，要么给军队捐钱捐物，要么给军属提供点就业岗位，但是捐钱捐物这个，说实话就是走个形式，军队根本不缺钱也不缺物，意义不大。” 李牧说：“我也不是干实业的，眼下要说给大量军属解决就业岗位可能还真是不好操作……” 说着，李牧忽然想到徐建军之前跟自己聊的内容，便问杜菲：“我听别人说，神剑大队作为特种部队经常有实战任务，冒昧的问一下，神剑大队有为国牺牲或者伤残的士兵吗？” “有啊。”杜菲说：“虽然数量不算多，但基本上每年都有士兵伤残甚至牺牲。” 李牧便说：“那行，那我专门给神剑大队成立一个双拥基金吧。” 杜菲和陈泽都好奇的问道：“成立一个基金？什么基金？” 李牧说：“抚恤和补助基金，如果是牺牲战士家属，基金每月按当地的平均工资标准以及直系亲属的人数给他们一笔生活费，如果还有孩子在读书的，基金保证全额支持孩子读到大学毕业，这其中包括学杂费和生活费；如果是伤残战士，基金根据伤残等级，给予一定金额的生活和医疗补助，来解决他们生活和康复的问题，我觉得这样的模式比较有实际意义。” 如徐建军所说，和平年代，绝大部分的士兵都不会经历实战，但特种部队不同，他们除了日常训练，还要肩负反恐、缉毒、救援、海外维和等方面的任务，实战肯定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再强大的军队，只要有实战，就很难杜绝伤亡，李牧有自知之明，军队建设的投入是无底洞，自己这点身家全拿出去可能也不够装备多大规模的队伍，更何况国家也根本不需要他为国防建设增砖添瓦，作为商人，他干好自己的工作、照常纳税就行了，如外的这点绵薄之力，如果真想为军队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就要把钱花在刀刃上、花在真正需要它的地方。 所以李牧想搞一个基金，为神剑大队的烈士照顾好家属亲人、为神剑大队伤残的士兵解决生活和医疗康复，这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杜菲也觉得李牧这个提议非常好，虽说于心来说，她不想李牧为这件事情出力，自己来帮他解决好问题才是还他人情，但是李牧说的这个想法，切入点确实选的太好了，国家政策、军队政策再完善，对牺牲士兵亲属、伤残士兵来说，都不可能给予完全足够的照顾，李牧如果做成了这件事情，也确实是为神剑大队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好事，更重要的是，李牧将来需要神剑大队的士兵或者退伍士兵来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如果他做了这么一个基金，也能大大提升神剑大队士兵对他的好感，对他们来说，保护李牧是执行任务还是知恩图报，这里的差别还是非常大的。 于是杜菲便对李牧说道：“这样吧，晚上我回去跟家里人沟通一下，这件事肯定是没问题的，我给你打包票。” 李牧点点头，说：“基金具体的执行细则我回去也仔细想一想，争取出台一个更加完善的方案。” …… 吃过晚饭，杜菲驱车回到家中，妹妹杜薇和父母都在客厅陪着爷爷奶奶看电视，杜菲回来之后便加入他们，在爷爷奶奶爱看的电视剧播完之后，杜菲便说起今天晚上的事情，道：“晚上我跟李牧一起吃了顿饭，他找我帮个忙。” 一家人都被杜菲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杜菲的爸爸杜克成问道：“他找你帮忙？帮什么忙？” 杜菲说：“李牧想从神剑大队找几个保镖。” 杜克成点了点头，对身边的老婆说道：“你跟大哥打个招呼，拜托他帮忙尽快给办一下吧，李牧对薇薇这么照顾，咱们也得表示表示。” 杜克成虽说没见过李牧，但心里挺领李牧的情，不光是他对杜薇很好，还有一点是因为杜菲此前一直不愿意回国，现在愿意回来陪在家人身边，据他了解也是因为李牧跟陈泽一起折腾了一点事情，要不是李牧，光靠陈泽的眼界，怕是根本吸引不了杜菲做出回国的决定，所以听杜菲说起李牧想找保镖的事情，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肯定要帮，而且得尽快。 杜菲的妈妈其实想的也一样，所以当杜克成这么说过之后，她便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待会就给大哥打个电话说一声。” 杜菲急忙说道：“对了，李牧的意思，是想给神剑大队搞一个基金。” “基金？”杜克成诧异的皱了皱眉，一脸疑惑。 杜菲便把李牧对这件事情的观点，以及对基金的大概想法跟家里人说了一下，说完之后，杜菲的爷爷便立刻拍手称赞道：“这小子当真是不错！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他能够想到这一层，而且能抓住切实有意义的落脚点，就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就目前的国情来说，很多商人恨不得想破脑筋去挖国家和社会的墙角，为自己谋私利，而李牧能够有注重影响的这个觉悟就已经算是商人里面少数有高觉悟的一小撮了，而且他选择的落脚点确实非常实际，这年头如果还给军队捐款捐物什么的，基本上就有些形式主义了，但是为烈士家属、伤残士兵提供资金帮助，这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杜菲的爷爷对此格外赞赏。 杜克成的观点也是一样，他发现自己对李牧这个年轻人真的是挑不出半点毛病来，而且他也一次次刷新了自己的认知，不断刷新他在自己眼里的高度，所以心里对李牧的印象竟也是越来越好，开口说道：“李牧不缺这点钱，又愿意真正做点实事，这是好事儿，老婆，你跟大哥说一下，相信他也会非常高兴。” 杜薇的妈妈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杜薇的爷爷奶奶说：“爸、妈，你们聊着，我上楼打个电话。” 杜薇妈妈走过之后，杜薇的爷爷对杜菲说道：“菲菲啊，抽个时间约李牧到家里吃顿饭，我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个年轻人了。” 杜菲点头笑道：“行，我回头跟他约一下，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杜薇的爷爷微微点头，笑着对自己的老伴说道：“淑娴，咱俩有三个孙女，两个外孙女，李牧要是能成咱俩的孙女婿、外孙女婿，那可真是太好了！” 老太太笑着说道：“要真放在咱俩那个年代，这小伙子随便上家来提亲，看上哪个我都愿意给她，不过现在孩子们都讲究自由恋爱，这种事儿你想想就行了，可别瞎张罗。” 杜薇忍不住开口道：“爷爷、奶奶，人家李牧哥哥有女朋友了。” 老爷子一听这话，长叹一声：“可惜了，可惜了啊！”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七章 你敬我，我便敬你 李牧的双拥基金方案通过杜薇妈妈的传达之后，立刻就让杜薇身在军队的大舅起了浓厚的兴趣。 杜薇的大舅名叫石雪松，燕京军区某师师长，曾是全军最负盛名的神剑大队大队长，神剑大队就是在他的手底下成长与发展起来的，现如今虽然已经是师长级别，但神剑大队依旧在他的治下。 因为统管神剑大队多年，石雪松见多了希望通过双拥共建来换取神剑大队转业兵的商人，他也乐于在其中做一个“专业特种兵倒爷”，用他自己的话说，向社会输出转业士兵，不但能为军队换取利益，更能给转业士兵一个高薪就业机会，何乐而不为？眼下，神剑大队的转业兵一旦进入社会做私人保镖，底薪至少万元起步，甚至有的可以拿到百万年薪，对石雪松这种务实派且一心为治下士兵着想的军人来说，这才是最实际的事情。 和燕京军区建立双拥关系、挂着军民共建单位招牌的企业有很多，多到数不过来，但是没有一家企业真正把事情做出实际意义来的，大多数企业搞双拥和军民共建是为了沽名钓誉，也从来不会真正投入的去做这件事情，基本上就是通过当地民政部门的双拥办公室捐点钱，或者逢年过节给军队上捐赠物资，物资多是粮油食品、日常用品，虽说这种精神很值得鼓励，但对军费庞大的军队来说，其实就是锦上添花而已，意义大于实际，解决不了什么真正的问题。 与这些双拥企业截然不同的是，李牧的双拥基金却直接绕开了这些形式主义上的内容，不把精力放在军队和现役军人身上，而是把目光聚焦于牺牲烈士家属以及伤残士兵，在杜薇的大舅看来，这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至于李牧想要保镖的那点私心，在石雪松看来也是完全可以理解，更何况李牧一直对自己最疼爱的外甥女杜薇照顾有加，就算是他不提出搞双拥基金，自己能帮的也要帮忙，这是情分，“你敬我，我便敬你”的情分。 于是石雪松便爽快的答应了这件事情，不管李牧的双拥基金做不做、怎么做，他都可以先安排三个现役的神剑大队士兵给他做私人保镖。 安排现役队员外出就业，在原则上虽然不被允许，但是整个部队上都知道神剑大队的特殊性，这种操作也得到军队领导的默许。 神剑大队每年都要更换新鲜血液，正常来说，每一年有十多个从军区各部比武选出来的新人加入，也就要有等量的老人离开，基本上就是按照服役的年限来定，所以今年该哪一批老兵被淘汰，不用大队公布名单，那批老兵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现在这批即将离开神剑大队的老兵已经完全没有作战任务了，训练任务也减到了最少，他们的时间也相对宽绰、自由，所以这些人在这个时候一般都在忙着做两件事：继续留在部队，或者转业退伍。 想留部队的，下一步肯定要回基层部队，神剑大队出来的兵基本度会被基层部队疯抢，抢回去做教官能够有效提升该部的士兵作战素质，所以他们现在大部分都在考虑自己从神剑大队出来之后，自己到底该加入哪个连队。 想转业退伍的，现在已经开始做退伍准备，有些人准备回地方安置就业，有些人想留在燕京打拼，留在燕京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因为他们知道，以前的石大队长、现在的石师长就很喜欢为神剑大队的退伍队员安排工作，而且他安排的工作薪资高、待遇好，留在燕京打拼几年，往往就能赚上几十万，在这个年头，是绝对的高薪了。 石雪松准备给李牧安排的，就是即将退役这一批老兵中，想留在燕京打拼的人，而他只通过自己的妹妹，给李牧提了两个要求：第一，不得让神剑大队出来的老兵涉足任何违法行为；第二，要给神剑大队的老兵至少20万年薪，以及足够的意外保险。 杜菲得到妈妈转述的答复之后，立刻就给李牧打电话，把大舅的答复告诉了他，李牧心下大喜，立刻表示一定会遵守对这两个要求，薪资从每月每人两万元起，人身意外保险按照百万级别投保。 李牧口头答应了石雪松这两个要求之后，很快便拿出了一套具体的基金执行方案，首先是针对牺牲烈士亲属，基金将对牺牲烈士的直系亲属，如：妻子、儿女、父母进行抚恤补助，每人每月均可按户口所在地政府统计的平均工资水平，领取同等补助，与低保参照的最低生活保障水平不同，实实在在的平均工资水平足够满足日常生活的所有开销，此项补助周期为十年，除此之外，儿女尚在读书的，由基金负责其一直到大学的学杂费； 针对伤残士兵，基金将按照当地平均工资水平给予伤残士兵同等薪资，同时完全参考政府制定的伤残等级以及对应的伤残补偿，政府每年补多少，基金就同样补多少，补助周期也为十年。 整个基金的执行标准定的很高，尤其是牺牲烈士亲属的补助，标准高出国家好几倍，不过李牧倒是觉得理应如此，人命无价，如果一名士兵为国捐躯，那给予他的亲属完善的保障也无可厚非，而且李牧制定好基金的执行方案之后，并非是指服务于基金成立之后因公牺牲、伤残的士兵，而是对过去五年内因公牺牲、伤残的士兵统统有效。 不过这个基金仅服务于神剑大队，一个大队千余人了不起了，真正的作战人员也就几百人，规模不大，以牧野科技的营收规模，支撑一个这样的基金只算是九牛一毛，当然，出于对军人的祝福，李牧也希望这个基金的支出越少越好。 李牧委托杜菲帮自己将执行标准转交给了石雪松，据杜菲反馈说，石雪松在看到李牧这套成文的执行标准之后非常满意，至于后续的事情，他许诺会尽快安排。 …… 翌日，李牧前往牧野科技，刚才办公室坐下，林清雅便闻讯赶来，把两张表格交给了李牧。 两张表格一行一行的写了至少五十多个人的姓名、联系方式、所属公司以及在公司里的职位信息。 李牧大概扫了一眼，这其中不但有知名风投公司以及不知名风投公司的高层，甚至还有许多知名投资人，李牧忍不住惊叹道：“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这么多人联系，牧野科技在他们眼里究竟是有多抢手……” 林清雅笑着说道：“这些公司和个人跟你见面的意愿都很强烈，电话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状态，你随时可以跟他们联系。” 李牧点点头：“名单我回头仔细梳理一下，找些我感兴趣的人见一见。” 说罢，李牧想起双拥基金的事情，对林清雅说：“我有个跟燕京军区搞双拥基金的计划，你帮我安排商务部门的人对接落实一下。” 李牧把自己对双拥基金的设想和规划详细的告诉了林清雅，随后补充一句：“我把具体文档发到你的邮箱，你回去再仔细看一下，这件事情直接以牧野科技的名义去做，公对公联系，但是做事要低调一些，不要让媒体和外界知道，悄悄的做好就行了。” 林清雅点头道：“行，我这就去安排。” 此时，李牧在牧野科技的助理敲了敲办公室门，待李牧许可之后推门进来说道：“李总，有两位访客找您，说是徐总安排的。” 李牧一听徐总安排的，便知道肯定是徐建军的手下来了，对助理说：“请他们进来吧。” 林清雅便说：“那我也先过去了。” “去吧。” 片刻之后，两个年级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在助理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这两人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体型很健硕，而且走路、站立的姿势非常挺拔，一看便是长期经受训练的，待助理走后，其中一人便对李牧说道：“李总您好，我叫陈鹏，身边这位是董力，我俩都是徐总的下属，他交代我们过来找您，说是以后听您吩咐。” 李牧邀请两人落座，问道：“你们俩也是侦察兵出身？” 陈鹏点点头，说：“李总，我们俩都是徐总带出来的兵。” 李牧微微一笑，说：“你们不用这么拘谨，也不用这么客气，咱们以后可能要合作挺长时间，平时就当朋友相处。” 陈鹏认真点点头，说：“具体有任何事情，您尽管跟我俩吩咐，徐总交代过，让我们俩过来之后就24小时待命，随时听候调遣。” 李牧微微一笑，说：“待会儿我安排人事部门给你们办个入职手续，主要是走个过场，以后你们跟在我身边在别人眼里也有个看得见的因果关系，不过你们平时不用在这里坐班，虽然徐总那边给你们发薪水，但在我这边入职之后，我这边还会给你们发一份基础薪资，钱不算多，一个月几千块钱，就当是日常补助了。” 徐建军是许嘉铭介绍给自己的，能入得了许家人的眼，证明徐建军肯定没问题，不过他的手下就不好说了，李牧也不了解这两个人的底细，不能徐建军一安排过来，自己就让他们日夜跟在自己身边，让他们办个入职，人事有了他们的详细信息以及社保关系，很多事情就能了解的更透彻一些。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八章 三人战术小组 陈鹏和董力以业务员的身份办理完入职手续之后，李牧便让林清雅托人帮忙查了一下两人的档案资料，这两人的档案都很干净，一个是齐鲁人，一个是湘南人，两人都是高中毕业应征入伍，在军队里待了六年，去年才刚刚退伍。 档案清晰干净，李牧心里的顾虑便小了许多，他让采购部门以公司的名义买了一批车，其中有一辆奔驰S系，一辆宝马7系，以及一辆纯进口的、今年刚上市的丰田埃尔法。 徐建军虽然也给陈鹏、董力配了车，但配的却是一辆金杯面包，李牧担心两人真要是悄悄开车跟着自己外出，自己一脚油门他俩就把自己跟丢了，作为自己暗中的调查与支撑人员，怎么都得有辆性能可靠、提速强劲的汽车，所以李牧便把其中一辆宝马7系配给了他俩。 陈鹏和董力这边刚安排好，李牧便接到杜菲的电话，杜菲询问李牧：“你在哪呢？” “牧野科技，怎么了？” 杜菲说：“那你在牧野科技等一会儿，一个小时之内神剑大队的人会过去找你。” 李牧惊喜的问她：“都搞定啦？” 杜菲说：“是啊，这还不快，一共给你安排了三个人，都是今年年底要退伍的老兵，经验丰富，而且能进神剑大队的人，底子都非常干净，而且有非常强的警戒与保密意识，你可以放心的用。” 李牧心里大有一种瞬间牛逼了的感觉，三个顶尖特种部队出来的尖子兵给自己做保镖，这安全感可不是一辆防弹车能比拟的。 谢过杜菲之后，李牧便在办公室等着神剑大队的三人上门，约莫四十分钟之后，助理便把这三人带到了李牧的办公室。 李牧对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第一印象有些诧异，这三个男性看起来都在35岁上下，个个都身穿便装、其貌不扬，而且个子都不算高，最高的一米七五，剩下两个都在一米七左右，三人肤色都有些偏黑，身材算不上非常强壮，而且这三人站立的姿势都非常随意，看不出一点特种兵的样子，倒是更像是在建筑工地干久了的农民工。 倒不是李牧对农民工兄弟有任何的歧视，主要是这三人的气质实在是跟特种部队挂不上钩。 不过李牧倒也没有把自己这种疑惑表露出来，毕竟是杜菲帮忙搞定的事情，李牧相信这件事肯定靠谱，这三人也肯定是神剑大队的特种兵没跑，至于他们看起来其貌不扬、也没有特种兵的气质，李牧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能他们是故意不想让人看出自己受过严苛的军事训练。 李牧的心理安慰非常精准，现实中的特种部队，和电视上的特种部队有很大的不同，首先，现实中的特种部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又高又帅，相反，特种部队筛人的时候长相好是一个绝对的累赘，因为特种兵要在各种各样的环境下适应各种各样的作战任务，所以，如果他们具备丢进人海里很难再被辨认出来的特质，他们就已经比其他人多了几分优势，那些长得又高又帅的，基本上都被丢进文工团或者仪仗队去了。 对特种兵来说，太丑、太帅、太高、太矮，都是特种部队选人的雷区，而且特种部队是全军最没有军人特质的一支部队，他们有非常系统的伪装课程，每一个合格的特种兵，都要具备强大的伪装能力，尤其是伪装自身的士兵气质，务必要做到，丢到出租车上，就是标准的出租车司机；丢到菜市场里，就是最地道的商贩。 这三人来之前是接受了上级任务的，而且是师长、以前的老队长亲自下令，所以三人对这个任务也是非常重视，除此之外，这三人对李牧的第一印象就非常好，原因很简单，正是因为李牧为神剑大队建立的双拥基金，这件事情上级已经在神剑大队内部通报，双拥基金之慷慨以及对他们和亲人考虑之周到，让每一个神剑大队的队员都非常激动。 经历过短暂的心里落差之后，这三人也分别跟李牧做了自我介绍，身高一米七左右、皮肤最黑的士兵名叫王元朗，是这三人里的负责人，另一个与他差不多高、略微比他白一点的名叫周战，剩下一米七五身高的名叫吴学文。 三人简单介绍了各自的名字之后，王元朗对李牧说：“李总，我们三个人算是一个完整的战术小组，将来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们三个人会一起行动，所以我们需要您给配一台车，具体车型没有要求，但是性能指标要过关。” 李牧一听说是完整战术小组，心里立刻浮现出电影里特种兵三人一组背靠背各自警惕、协同作战的场面，虽然不知道这三人实力如何，但是这专业词汇一出口，气势立刻就出来了，心里赞叹一声，说：“车给你们准备好了，一辆新买的奔驰S级。” 王元朗点了点头：“S级足够了。” 李牧问他们：“你们是现役军人，在燕京除了部队应该没有住的地方吧？” 王元朗说：“这个李总不用操心，我们来之前已经在您的公司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不过我们不会在那里住，绝大多数时间我们会跟您在一起，白天您去哪，我们就去哪，如果您在户外，我们就分散在您周围警戒，如果您在安全的室内，我们就在附近随时待命，如果你在家里休息，我们就在车里轮流休息盯梢。” 李牧听完忍不住道：“你们也不能一直住在车里啊，再说我觉得咱们没必要24小时保护，我也不是遇到什么威胁，主要是想图个心理安慰。” 王元朗道：“上级给我们的指示就是随时保护您的安全。” 李牧呵呵一笑，说：“这不是出来了嘛……” 王元朗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们出来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所以您也要配合我们。” 李牧一听这个，心里立刻有些别扭，要真是24小时有三个保镖跟着自己，李牧心里也未必能够接受得了，于是他便道：“这样吧，你们平时在公司和我住的地方附近警戒待命没问题，不过就别我去哪你们也跟着去哪了。” 王元朗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行，危险最容易在户外发生，尤其是在路上。” 李牧说：“要不这样，打个商量，正常情况下你们要跟就跟，特殊情况下，如果我强烈要求，你们就别跟着了。” 王元朗说：“李总，其实您真的不必有任何担心，我们既然来保护您，就自然有我们自己的原则，我们虽然还是现役军人，但已经开始办理退役手续，现在我们被安排到这里，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保护您的安全，至于您个人的任何事情我们都不会过问，就算看到也会当做没看到，并且绝对保密，就算是您今天和境外恐怖分子密谋恐怖袭击，我们出于对原则的遵守，也不会过问，更不会向任何人泄密。” 李牧听他说的认真无比，表情一凛，赞叹道：“王哥你这话说的太有职业道德了！” 王元朗表情淡然的说道：“李总客气了，您叫我老王就行。”说罢，他又继续刚才的话题，道：“假设您真是和境外恐怖分子密谋恐袭，我们虽然不会泄密，但我们的战友也一定会对您下手，而且因为我们老首长跟您有过约定，任何违法的事情我们都不会做，所以如果到时候我们的战友要对您下手，我们只有一个选择，袖手旁观。” 李牧微微错愕片刻，片刻后点头赞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 王元朗这三人到位之后，李牧觉得自己的个人安全基本上已经可以保障了，剩下的就是离岸公司的事情，一旦离岸公司的体系构建好，自己的安全层级应该还可以再上升几个level。 李牧抽空把林清雅统计给自己的一大票投行圈人士信息梳理了一下，五十几个联系人里，他先排除了那些手里有大量资金的个人投资人，毕竟他不是真要找投资。 剩下的几乎全是各大公司的高官，李牧一个人一个人捋下来，发现了两个正在自己重生之前就比较知名的人士，其中最出名的是一个女性，名叫柳红，她现在担任高盛华夏区的董事总经理，以李牧的印象，她一直在投资圈里做了十几年，随后才加盟了当年国内最大的打车O2O公司做CEO，在互联网和投行圈的名气很大，不过她的成功有很多助力，比如她背后就是一个庞大的金融家族，身上光环和资源都非常强大，所以她真正有多少实力，李牧也不清楚。 另外一个名叫丁正林，这个人曾经被誉为华夏最有眼光的创投人，但也是一个略带悲情色彩的人物，丁正林眼下正就职于红杉资本，在他任职期间，曾经投出多个未来孵化成巨无霸的互联网项目，并且帮助多家被投资的公司成功在各大证券市场上市，内地沪深主板、香港、纽交所、纳斯达克等等等等，多不胜数，为公司赚取了巨大的利润，如果他坚持到移动互联网大喷发时代，其成就一定可以再上一层楼，只可惜，丁正林在2010年之后因为股权斗争而对投资圈心灰意冷，低价套现了自己手里所有的红杉股份，带着老婆孩子移民海外、放马南山去了。 柳红上辈子的成功有多少来自于自己的实力，李牧琢磨不透，但是丁正林的成功基本可以确定，全靠他高人一等的眼光，以及他对金融操作的驾轻就熟，如果能把这么一个人才挖到牧野科技来，无论是未来自身的资本运作、上市筹备还是对外投资，都会起到如虎添翼的效果。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九章 买房是件大事 李牧很想立刻跟丁正林约个时间见面聊聊，不过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这件事倒也不用操之过急，就算能挖得动丁正林，眼下离岸公司体系也是用不上他的，因为这些事情有许嘉铭家里的团队在帮自己操作，丁正林就算来了，自己对他不够了解，这种事情也不可能让他上手。 再者说，现在是整个投行圈都等着自己的召见，林清雅名单上那五十多个人，自己随时给任何一个人打电话，相信对方也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自己面前，站在这么有优势的位置上，李牧完全掌握着节奏，所以就先把目前的精力，紧着自己眼前的事情。 买房就是眼下一件大事。 学校很快就会放假，眼看也就是两三天的样子，自己已经跟苏映雪约好会晚些天一起回去，苏映雪正好也能在燕京陪她妹妹王欣然参加高考，而高考一过就是暑期品牌日活动的时间，到时候自己也不可能离开燕京，所以算下来，自己应该可以在七月中旬抽点时间回趟家，七月中旬回家的话，李牧就已经准备逐步跟家里逐渐摊牌了，在家待上一段时间，给爸妈做点心理准备，然后就带上他们一起到燕京来，所以买房的事情一定得在七月中旬之前搞定，这样等爸妈跟自己来燕京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住进新买的别墅。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李牧委托房产经纪全燕京寻摸合适的别墅，除了别墅之外，李牧也让房产经纪帮忙在人大附近，以及中关村附近找合适的房子，这两个地方各买一套将来自己也会更方便。 最近房产经纪帮李牧找了一批合适的房源，就等着李牧去实地看房了。 于是，就在整个投行圈都憋着一股劲等着见李牧的时候，李牧却忙里偷闲驾车去北四环外给自己挑选别墅去了。 北四环附近这两年连续有别墅区开盘，还有别墅区在建，这几个别墅区规模都不大，等未来燕京的发展推进到五环路之后，这里就会成为燕京城区的绝版别墅区，身价绝非五环外甚至六环外的别墅能比拟的，李牧想趁着这个暑假把父母接到燕京来住一段时间，顺便把自己一些隐藏着的事情逐步告诉他们，别墅便是李牧心目中一个好的开始。 在李牧看来，如果自己要逐步告诉爸妈自己身家几百个亿，先从一套价值几千万的别墅开始的话，总要比从裕城花园自己租住的一套三居室开始要强得多，更何况爸妈来了也需要有个地方住。 看房之前，李牧给赵康打了个电话，买房是个大事儿，而且各种房子看多了一定会纠结，有个参谋在身边会好一些，至于为什么找赵康，也是因为赵康是李牧身边少数几个知道他全部情况的人，而且最近一忙起来，李牧都只是在电话里给他分配任务，这段时间两人也一直没有见面，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见一面，找他陪同再合适不过。 与赵康约好之后，李牧驾车赶往赵康所在的学校，开车出门，李牧就透过后视镜发现公司配的那辆奔驰S级一直跟在自己车后两三个车位左右的距离，这辆奔驰就是分配给陈元朗三人战术小组的座驾，他们也已经开始了贴身隐秘跟随并保护李牧人身安全的工作。 至于徐建军派过来的两个手下，李牧暂时没有让他们随时跟随，而是让他们随时在牧野科技附近待命。 接上赵康之后，上车的赵康忍不住问李牧：“香港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吧？” 李牧好奇的问他：“你也知道了？这个事儿内地媒体没报道过吧？” 赵康微微一笑：“我的水军现在遍布全世界了，基本上有华人的地方就有豆瓣的水军，我砸了些钱进去，在各地都新发展了一些核心成员，然后让这些核心成员全职投入进来，当成一个信息网来用，还别说，各种信息的反馈都很灵敏。” 李牧赞叹一声：“这个想法好，以后把水军团队进行强化拆分，从里面筛选出一个情报网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赵康点了点头，说：“对了，整个祖家现在都跑到澳洲去了，这应该不是你干的吧？” 李牧讪笑道：“你看我像是有这么大能耐的人吗？在香港我一点根基都没有。” 赵康好奇的问：“那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牛逼？” 李牧耸了耸肩膀：“不知道，你不是有消息渠道吗，没打听出来？” 赵康说：“我现在那些核心团队成员段位还不够高，一些市井消息倒是能轻松打探，但是想要更深入的消息，指望他们就不行了。” 李牧嗯了一声：“慢慢来，这种事情也急不得。” 赵康点点头，既然李牧也说不知道祖家的事情是谁干的，他也就没再多问，而是聊到买别墅的问题上，对李牧说：“你做好决定了？要跟李叔他们摊牌？” 李牧说：“我不摊牌，早晚有一天是别人帮我摊，别人摊的话，我怕用力过猛再把他们吓着。” 赵康轻叹一声：“你现在各种事情铺的这么大，能藏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李牧说：“我以前也没刻意要藏啊，只是媒体比较配合，我就顺势低调一点罢了。” 赵康随口说道：“我怀疑背后有人罩你，而且来头很大。” “是吗？”李牧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看的？” 赵康说：“具体我哪看得透，但别的不说，媒体这方面肯定有人罩着你。” 李牧点点头：“有人罩，但未必是长久之策，早晚还是要曝光，所以提前做好准备。” 赵康笑道：“曝光就曝光，反正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完全合法的，曝光出来让全国企业家好好膜拜一下也不错。” 李牧哈哈一笑：“我做好准备，剩下的顺其自然，走了，去看看房子。” …… 李牧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囤房的兴趣，而且他也不用考虑将来孩子上学之类遥远的问题，所以挑选别墅的原则就十分简单，地理位置好，房子好就行，其他的就都无所谓了。 房产经纪带着李牧在北四环外看了几套别墅，但李牧基本上都没太瞧得上，因为其中大部分都刚开售，小区空置厉害，冷冷清清，而且买回来再装修是个大工程，就算是委托给高效率的装修公司，等弄完可以住也要到明年了。 房产经纪又带李牧看了几套准新房，一般都是业主买下来装修过但是还没有住进去就要出手的，这类房子倒是比较符合李牧的要求，看着看着，一不小心就看到了赵子秋家里那套别墅所在的小区附近。 当这个小区房产经纪告诉李牧：“咱们这儿往西不远还有一个别墅区，那个别墅区里有一套状况非常好的房子待售，也是准新房，业主是外地人，全装好之后一直没过来住过，房子我之前看过一次，装修非常好，据说是业主专门请国外的设计师设计装修的，所有的家电、家具都是从国外买的纯进口产品，入户之后就没用过，都还带着防尘罩呢，不过就是价格有些高，业主不愿意给软硬装修打折扣，全部算在成交价里，要三千多万。” 李牧听完很是心动，装修好又一直没入住，接手这样的房子比买新房要方便的多，而且原业主没住过，也就不会有住二手房的心理芥蒂，至于原本业主装修风格，李牧倒是无所谓，他本身就不太追求这些，住着舒服就行，至于价格，倒是真无所谓，眼下暴风娱乐的营收就足够自己得瑟了。 正想让房产经纪带自己过去看看，再仔细算了一下地理位置，李牧心里一下子尴尬起来，自己所在的位置再往西，好像就是赵子秋家所在的别墅区了，李牧可不想跟赵子秋爸妈做邻居。 房产经纪见李牧面露迟疑，以为李牧可能是嫌价格太高，于是便急忙说道：“这样吧，再往北还有比较不错的房源，要不我回去帮您仔细梳理一下，然后再约个时间带您过去看看。” 赵康陪着李牧看了一大圈，心里很了解李牧的需求，房产经纪刚才说的那套房听起来就很合适，只要房子买下来，李牧爸妈随时来随时就可以住进去，虽然没看到房子，但人家毕竟是专门请的设计师设计，装修、家电、家具又都是买的进口货，不管装修效果好不好，房子住着肯定会很舒服，再说价格，三千多万确实吓人了一点，但是赵康知道，这点钱对李牧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于是他悄悄问李牧：“我听着感觉这套房子挺好的啊，你犹豫什么呢？” 李牧只是想起来略微感觉有些不自在，不过再仔细想想，赵子秋的父母也不经常在燕京，更何况别墅区这种独门独户的房子，进出家门都是开车，邻里之间见面的机会也基本上可以小到忽略不计，自己倒也没必要想得太多，只要房子合适，先满足眼前需求就够了。 随即，李牧开口对房产经济说：“带我们过去看看吧。”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章 豪宅 紫云山庄是燕京城大名鼎鼎的豪华别墅区，被誉为是燕京城内最得天独厚、闹中取静的地方，地理位置不仅交通便捷，而且毗邻亚运村，和未来的奥林匹克森林公园紧挨着，环境、绿化好到无可挑剔，除了这里，再想找这样环境的别墅区，就得去六环外寻觅了。 紫云山庄的物业管理非常严格，就算李牧开着一辆好几百万的车，没卡也休想能够进去，而且就算是把车停在外面，步行进去也要有卡，或者有业主邀请。 车停在大门路边，房产经纪说：“我给业主打个电话，让他给物业说一下，他的钥匙也托管在物业那里，等他跟物业打过招呼，我们就可以进去然后取钥匙看房了。” 李牧点点头，房产经纪掏出手机给业主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之后，又把李牧的车牌告诉业主，随后才挂了电话对李牧说：“李先生您稍等一下，业主打电话把您的车牌号反馈给物业之后咱们就能进去了，另外他会让物业的人带着钥匙过去给咱们开门。” 片刻之后，保安接到通知放行，李牧开车进去，这条路对他来说相对熟悉，因为这已经算是他第三次来这个小区了，前两次都是跟赵子秋一起。 李牧还清楚的记得赵子秋家该怎么走，而房产经纪指给他的路线恰好经过赵子秋家的别墅，李牧瞥了一眼，还好，大门紧闭。 紫云山庄面积很大，再加上容积率很小，所以里面每一栋别墅之间的距离也都隔得非常远，李牧经过赵子秋家别墅，又往里面深处开了约莫七八百米，眼看快到人工湖边的时候，房产经纪才指着一套坐落在湖边的别墅说：“李先生，就是那一栋。” 李牧抬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套别墅。 别墅刚好挨着湖边，而且紫云山庄的人工湖面积很大，风景很好，这套别墅刚好在这个位置，可谓是得天独厚。 李牧把车开到别墅门前停下，从外面打量起这套别墅的外观，别墅整体朝南向，和周围的别墅不同的是，它的二三层已经完全改成了全落地窗的阳光房设计，比周围其他的别墅显得更时尚也更有现代感。 物业公司的人很快开着高尔夫球车赶了过来，在确认车牌号以及房产经纪的身份之后，帮他们打开了大门，房产经纪带着李牧和赵康进去，左手边是全封闭车库，右手边基本上就是私家花园，不过这家业主并不在这里居住，所以私家花园基本处在荒废状态，不过倒是可以想见，如果种满草坪、花卉之后，肯定会非常漂亮。 房产经纪介绍道：“李先生，这套别墅属于紫云山庄的三期工程，去年刚交付，总占地一千三百平米、左手边的封闭车库里有四个车位，主体建筑面积两层+半层和观景台，六室三厅一厨四卫，建筑面积一共六百多平、另外赠送一百五十平地下室，业主已经把地下室改成娱乐室，非常实用，待会儿进去您可以仔细看一下。” 进到别墅内部，房子装修确实非常奢华，难能可贵的是，这套房子的装修风格并没有土豪最喜欢的金碧辉煌，也没有泛滥的各种高档木制家具，整体是非常西式的现代风格，奢华的同时又不缺实用性，而且整套房子的功能设计非常齐全，开放式厨房、衣帽间、影音娱乐房间的划分非常合理，甚至还装有内部小型升降机，升降机从地下通到1、2、3层，称重三百公斤，家用刚刚好，这个设计在西方别墅中很常见，但是在国内应该还非常少。 每一个房间的装修和家具也都非常考究，基本上全是进口大牌产品，别的不说，单就是所有卧室的床垫都是Duxiana，李牧不认识，但房产经纪告诉他，业主光是配备这六个房间的床垫，就花费了超过百万，李牧和赵康在上面试着躺了躺，李牧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舒服的完全不想起来。 李牧和赵康基本上是顶着心头的震惊把整套房子看完的，俩人虽然都已经是标准的土豪，但是生活还远没有到这么奢侈的段位，当两人站在三层观景台上看着人工湖面宁静优美的景色时，赵康趁着房产经纪没在身边，压低声音一脸激动的对李牧说：“妈的这套别墅真是太他妈豪华了！看完它再想想咱们今天看过的那几套，简直是天上地下，要我说你就别犹豫了，就买这套！” 李牧心里其实并没有犹豫，他在看过这套别墅之后，心里基本上也锁定了目标，三千多万不算多，但放在眼前的价格确实偏贵，可是难得这套别墅自己哪里都喜欢，挑不出毛病，所以也就没必要再多考虑，可以直接定了。 正想着，李牧一低头，看见别墅外面、湖边绿地上站着一个颇为眼熟的人，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王元朗，心里不由一惊，自己都是靠业主打电话才进来的，他们那辆奔驰肯定进不来，这小区戒备森严，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不过李牧心里只是诧异了一瞬间，很快便释然了，毕竟是特种兵出身，要是连小区安保都混不进来也确实说不过去。 话说回来，这王元朗倒是真敬业，自己进来看个房，他也要跟到附近盯梢？不知道周战和吴学文两人是不是也进来了，搞不好就在别墅附近窝着。 房产经纪此时走上观景台，试探着问李牧：“李先生，这套房子您还满意吗？” 李牧点点头，问她：“业主报价是多少？” 房产经纪说：“三千三百万，业主说装修全套下来就花了七八百万。” 赵康忍不住问了一句：“价格还能商量吗？” 房产经纪有些抱歉的说：“业主之前委托过来的时候说过，这个价格是定死的，不能商量。” 赵康皱了皱眉，说：“买条狗还能还还价呢，买套房三千多万还不给点优惠？” 房产经纪被赵康奇怪的比喻搞得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说：“先生，这个不是我们定的，是业主定的，我们也无权干涉，只能按照业主的委托价格出售。” 说着，房产经纪看向李牧，犹豫再三，开口道：“对了李先生，如果这套房子您有兴趣的话，我得提前跟您说一下，我们的佣金是成交额的2%，这个也需要您来承担。” 赵康眼睛瞪得老大：“这钱也要买方出？另外2%也太狠了点吧？” 房产经纪只能解释道：“佣金是我们公司定的，高端房产佣金本来就比普通房产要略高一些，而且我们公司是全燕京高端房产代理实力最强的一家，房源也是最多的，像这套房子，业主只委托给了我们一家代理……” 赵康连呼太坑，李牧却觉得无所谓，难得遇到自己喜欢的，多花点钱也只当是对自己喜好的尊重和满足了，于是他便干脆的对房产经纪说：“行了，这套房子我要了，你帮我约一下业主，我想尽快做交割。” 房产经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问李牧：“您是说要买这套吗？” 李牧点点头：“是，你跟业主沟通一下吧，问问他什么时候能过户。” 房产经纪激动的有些眩晕，她也没想到李牧竟然真的会决定买这套房，这套房虽然确实非常好，但是价格也确实高了不少，很多人来看过，对房子都非常满意，但是对价格都非常不满，这价格，如果买一套一模一样的毛坯房，自己原模原样装修，至少能省几百万出来，而且买二手房的人，几乎有一个惯例，就是给对方的装修压价，你花几百万装的我不感兴趣，你要么打折卖我，要么自己拉走，反正别指望我全部买单。 不过这套房子的业主也很有意思，他根本不给任何意向购房者拿装修压价的机会，他给房产经纪公司的要求就是：三千三百万，佣金买家出，接受这个价格的再跟他联系，完全不给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赵康也觉得这价格确实宰人宰的太狠，但李牧却不这么觉得，从这套房子的装修来看，房主一定是用了心的，这套房子对房主来说可能已经不是一套房产，更多的而是一个心血的凝结，价格高一些也算是可以理解，更何况，如果这套房的价格没这么坑，恐怕早就卖出去了，也根本轮不到自己来看。 房产经纪给业主打了一个电话，沟通完之后跑来对李牧说：“李总，业主说现在人在沪市，如果您确定要这套房子的话，先付10%的定金，定金由我们公司代收，等您付过定金之后，他就从沪市过来跟您办过户手续，定金付过之后，如果您中途反悔，这钱是不退的……” 李牧心说这个业主的要求还真不是一般的多，不过看在这房子这么完美的份上，就惯他这一次好了，于是便对房产经纪说：“走吧，去你们公司刷卡付定金。”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一章 太入戏了 三百多万的定金刷卡支付过后，剩下的就等着业主从沪市过来过户了，就那套别墅的状态来说，这边过完户，那边拎包就可以入住，简直合适到不能再合适。 总价将近三千四百万的别墅，是李牧重生以来最大的一笔开销，不过对李牧来说倒是丝毫不觉肉疼，从房产经纪公司离开，他内心的感受就四个字：有钱真好。 别墅都买了，李牧花钱的节奏一下子被带了起来，又接连在市里买了两套高端公寓，一套在中关村，一套在人大附近，都是开发商带装修和家电可以拎包入住的新房，主要也是为了以后自己更方便。 赵康跟着李牧一起在人大附近买了一套，两人买的房子都在同一层，以后住得近一些，走动自然也能多一些。 搞定买房大事，李牧让林清雅帮自己约红杉的丁正林一起吃饭，现在整个投行圈找李牧快找疯了，大家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李牧说了要融C轮，大家一窝蜂的找过去他却谁都不见？难道他是在拿大家开涮？没理由啊，谁会闲的没事搞这种恶作剧？更何况还是一个亿万富翁，寸秒寸金。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李牧这个寸秒寸金的人还真是给所有人玩了一个恶作剧，他早就想好了整个事情的操作节奏，自己现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眼下活跃在华夏投行圈里的这帮精英的资料，如果自己搞定丁正林，就把这份名单给他，让他接着挖人，只当是给他自己组团队了，如果搞不定丁正林，那自己就挖一个其他人，再让他拿着这份名单去挖人。 总之，李牧的想法就是在挖人的事情上要拔出萝卜带出泥，总得有点意外收获。 丁正林这两天也没奢望李牧会真的愿意见他，毕竟投行圈里有这么多牛逼闪闪的人都在等着李牧召见，如果李牧按照公司规模、接口人资历背景来看的话，自己恐怕连前五都排不上。 投行圈里一直觉得，柳红代表高盛出面找李牧谈C轮的话，恐怕是成功率最大的组合了，毕竟谁都知道柳红背后代表的是以她父亲为首的庞大家族，连高盛因此而重用年纪轻轻的柳红，看中的也正是柳红的身份背景。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没抱太大希望，反而收获了意外惊喜。 当林清雅把电话打到他手机上并说明来意的时候，正在公司准备开晨会的丁正林兴奋的捂住手机底部的麦克风，难以自持的喊了一声：“太棒了！” 这一嗓子把整个会议室里准备开会的人都惊住了，大家纷纷看向丁正林，只见他一脸激动的重新对着电话说：“林总你好，我今天任何时间段都有时间。” 林清雅便说：“这样吧，我们李总的意思是晚上边吃边聊，大概七点左右，具体地址我待会儿短信发给您。” “好的好的！”丁正林急忙说道：“那辛苦您了林总。” 电话一挂，丁正林抬起头才发现所有人都在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他按耐不住心底的兴奋，脱口喊道：“牧野科技来信儿了！李牧要约我吃完饭聊融资的事情！” 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都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这段时间投行圈里的公司以及高级经理人都像是等待皇上翻牌子的妃子一样，满心想的就是一件事，什么时候才能接到牧野科技的通知，让他们过去面谈，牧野科技发展的速度快到惊人，资本翻倍的速度也是前所未见，而且这次牧野科技放出来的消息又是要融15-20%，这么大的蛋糕，对任何一家风投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完美项目，十几个亿的价格投进去，以牧野科技发展的速度，等一两年之后就可以赴美上市，到时候这十几亿对应的市值恐怕就是等量的美金了，谁拿下这个项目，这其中的KPI指标都高到爆棚，如果真能拿下这个项目，负责投资这个项目的经理人基本上就可以吃一辈子了。 丁正林以及他的同事都很清楚，拿下这个项目，一旦牧野科技真的赴美上市，丁正林能够拿到的分红与奖励至少是千万级，而且这个项目将成为他往后职业生涯的一道光环，牧野科技越牛逼，他也就越牛逼，在这个投行圈里，只要说一句：“牧野科技的C轮是我谈成的。”就足够说明资历了。 红杉华夏的CEO带头为丁正林鼓掌，待掌声渐渐停止之后，他开口道：“正林，这一次一定要一鼓作气！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把牧野科技拿下！” 丁正林点了点头：“兰总放心，我会尽全力。” 兰总微微颔首，又说：“牧野科技的C轮估值，你到时候可以从八十亿起开，最高到一百二十亿，跟李牧说，我们只要股权，不要任何投票权和优先权，把所有的投票权都给他！另外，C轮我们投进去的钱，最大可以允许牧野科技的原股东套现50%！” 在座的所有人都被兰总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关于牧野科技的C轮，大家早就开会讨论过，当时决定的是先从六十亿开始起开，最高叫到一百亿打住，可以把投票权给李牧，但不能把优先权让出，因为一旦放弃优先权，那想套现就只能等上市之后了，怎么忽然之间又在定好的低价上又提高了不少？ 兰总也看出大家的诧异，解释道：“总部那边也关注到了牧野科技的情况，现在牧野科技的估值非常飘，他B轮的时候是按照八亿市值融的，现在他的营收增长不少，相应的支出也增长不少，但是业务本身有非常大的提升，最近明星贴吧折腾出多大的动静你们也应该看到了，几百个明星定期在贴吧活跃，这个影响力实在是太厉害了，而且YY未来的发展空间也不可估量，所以这个时候要是想确保能够拿下牧野科技的C轮，那我们就必须给高溢价，赌它的将来能够更强大！” 说着，兰总顿了顿，又道：“总部那边的意思很明确，牧野科技的发展模式非常受硅谷的认可，如果他接受我们的投资，那么我们就有绝对的把握操作牧野科技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只要能上市，就一定能够大赚一笔然后套现出来。” 国际投行的实力不只是有钱，更重要的是有办法，一般来说，只要类似红杉这种国际投行在这家公司身上投了钱，出于他自己对投资安全性以及回报率的考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被投资公司包装、讲故事、找渠道，随后在下一个接盘者那里把投资套现，像牧野科技这种发展速度极快偏偏又不靠烧钱、有现金流的公司来说，他们有信心帮助它在纳斯达克上市也是非常靠谱的事情。 这话说完，大家也就心领神会了，既然是总部看好，那就没说的了，就算是给牧野科技二十亿美金的估值，只要牧野科技愿意要，他们也就舍得给，因为这钱给了，就一定能够在上市之后加倍赚回来，如果牧野科技上市之后持续坚挺，公司就会一直持有他的股票，如果什么时候感觉到了瓶颈期，直接可以在二级市场套现，带着一笔巨大丰厚的利润走人。 丁正林心里也信心满满，有了总部的支撑，又给了这么高的溢价，他相信李牧一定不会拒绝，更何况，C轮允许牧野科技的股东套现50%，这可是太大的优惠了，若是寻常，这笔钱里至少有80%要进入牧野科技账上用作运营资金，但是现在，只要李牧点头，如果最后谈妥一百二十亿估值、红杉占20%，那么红杉一把给牧野科技的24亿现金里，现在的股东团队可以套出12亿进自己口袋！这么丰厚的条件，谁会拒绝？ 就在丁正林兴奋不已、摩拳擦掌的时候，兰总又说补充了一句：“正林，我得提前提醒你一下，最终成交价越高，你的KPI指数就越低，如果高到一百二十亿都还没谈下来，总部可能还会考虑继续加码，但是那个时候，这个案子就不是你来跟了，总部会专门派人来跟，所以你一定要争取在线内完成。” 丁正林表情一凛，正色说道：“我明白，您放心吧！一定不辱使命！” 如果李牧看到发生在红杉的这一幕，一定会感叹这帮人实在是太入戏了，踌躇满志的丁正林以及他的同事们还不知道，纵使他们巧舌如簧、信心满满，也不可能谈的成这个案子，李牧曾经跟宋亮、许嘉铭说过，牧野科技在上市前不会再融资，这一点他不会食言，其中最关键的原因就是：牧野科技根本不缺钱。 现在的牧野科技发展态势非常好，贴吧在飞速增长期、YY以及YY游戏在快速增长期，明星贴吧才刚开始没多久，影响力也还没有达到巅峰，未来的路还很长，YY和YY游戏的增值收入不断提升，虽然开心农场的收入开始缓慢下降，但也是数目依旧非常可观，这种情况下他也不需要大笔资金来快速扩张，所以融资的可能性为零。 而且，他手头还有一个大产品即将上线，一旦这个大产品上线，牧野科技的估值恐怕又要重新计算了。 眼下，他就正在忙着这个大产品上线的事情，YY门户已经完全开发完成，现在正在和汪楠以及门户网其他的核心成员沟通上线的具体事宜。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二章 造一阵东风 作为未来牧野科技产品生态中的重要一环，门户网站一直是李牧极为重视的组成部分，为了门户，他光是在顽固的陈同身上就耗费了大量精力，足以见得他对做好门户网的决心。 在经历了祖耀庭事件之后，李牧对门户的重视程度更加提升了一个层级，YY也好、贴吧也好，它们虽然是牧野科技聚拢大量用户的平台型产品，但他们都只提供某种产品层面的服务，例如：即时通讯与兴趣交流，却偏偏不能提供资讯类的服务，没有自己的资讯传播，就导致了这两款产品压根就没有成为媒体的潜力和属性。 一个门户网站就是一个综合性的媒体资讯平台，牧野科技不但要创建一个互联网新闻传播渠道，还要打造一个资讯发布与传播渠道，眼下的牧野科技只有产品和用户，但是在互联网世界里，没有自己的观点！就算有观点，也没有明确发布自己观点的平台，所以自身的观点也无法清晰的表达给用户，但是有了门户之后，这个问题就能得到根本性的解决。 有了强大的门户之后，李牧就可以做到：我要推什么，就大张旗鼓的推；我要黑什么，就大张旗鼓的黑；我要改变什么、要潜移默化什么，都可以通过我自己的门户平台去发布，这就是门户的第一个战略意义。 YY门户的第一版已经开发完成，对外的称呼为“YY网”，启用牧野科技的主域名，网站设计前卫清爽，各种分类详细明确，首创的瀑布式阅读功能是用户浏览体验上的一大亮点，用户在浏览咨询的同时，评论与互动也会更加方便，因为在这一版的YY网内，李牧启动了类似网易跟帖的回复模式，让用户与用户之间的交互更直接。 更重要的是，为了弥补内容的不足，李牧早就跟汪楠提出了多个解决渠道，首先，牧野科技通过付费，拿到了许多垂直门户的内容转载权，例如现在正火的IT类别，泡泡网、中关村在线、太平洋电脑网都是YY门户的合作对象，所以眼下YY网的内容储备已经足够。 除此之外，YY网还有非常优厚的征稿条件，一旦上线，就会通过YY来猛推投稿渠道，号召全民为YY网投稿，源源不断的补充新内容。 包括卢心怡在内的几个分频道负责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筹备，也已经为自己管理的分频道做了大量的内容储备，尤其是卢心怡，她在娱乐圈的资源丰富，直接跟香港几家纸媒谈了合作，他们的稿子通过内部审核之后就会及时同步共享给她，由她来在YY网发布，再搭配一个全职的娱乐编辑团队，卢心怡的娱乐频道现在的内容和人员、渠道储备已经非常强大。 经过一天的会议之后，大家把所有的问题都碰完、梳理清楚，现在，YY网已经做好了随时上线的准备，缺的只是一阵东风、一个合适的时机。 汪楠的想法是尽快上线，上线就赶紧开始通过YY推广、导流，先把名声打响然后再不断转化、留存用户。 李牧却觉得，直接上线有点不够隆重，最好是能有一个契机，让它一上线就备受关注。 于是李牧说出自己的想法，希望大家集思广益，来想一想到底有什么好的事件点，可以让YY网一上线就拿来做做文章。 大家苦想半晌，汪楠提议说：“世界杯快结束了，马上最后两场比赛，要不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做一个专题冲一冲？” 李牧摆了摆手：“后天就是3、4名决赛，紧接着大后天决赛，整个世界杯就结束了，现在再做专题明显已经跟不上机会，而且也做不长。” 卢心怡忽然提议道：“对了李总，我听说梅姑要和哥哥一起来内地做3321的助学大使？” 李牧点了点头：“他们1号就到，莫纹蔚也正好跟她们一起来。” 卢心怡好奇的问道：“莫纹蔚也来燕京？她不是要去湘都参加快乐大本营的录制吗？” 李牧说：“她的经纪人说她想到燕京来拜访一下，刚好张国容和梅燕芳也要过来，所以他们三个就凑在一起了，一个航班到燕京。” 卢心怡惊喜的说道：“要不然我们给他们三个来一个全程跟踪的专题报道吧，从他们下飞机开始，我们的专职记者就一路跟随，即时采访、即时发布到平台，也可以安排一下专访、安排他们在燕京周边简单观赏游玩，他们三位都是香港一线明星，在内地的影响力应该还是很大的，等他们结束在燕京的行程之后，我们就派一支队伍跟随哥哥和梅姑去贫困地区助学，再把助学的过程也用这种方式跟踪报道。” 李牧眉毛微蹙，心里思忖，卢心怡说的确实是一个好主意，网民需要第一手咨询并且需要了解热点事件的滚动资讯，几个大明星来内地应该是一个比较引人关注的热点新闻了，而且如果用这种方式进行独家“直播”，用户追看的热情度应该还是很高的，毕竟后世那么多直播平台、直播热到全民参与的程度，足以证明网友潜意识里存在这种需求，只不过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去激发这个需求而已。 反过来想，陈同能利用24小时滚动播报重大新闻的方式帮助新浪成功，其实也是相当程度上利用了用户的这种心理，全程地毯式不间断报道，给用户流畅的持续关注体验，抓住了用户潜意识对关注事件的信息渴求。 不过，李牧唯一担心的是技术问题。 李牧不可能满足于文字直播，那样太缺乏视觉冲击力，对一个门户网站来说，善用图片和视频才是成功之道，但是眼下别说视频直播，如果真是做跟踪报道，一旦进入户外环境，连文字图片直播都有很大困难，最大的限制就是网速，内地GPRS也才刚刚起步没多久，网络传输的速度慢的发指，而且流量费用贵的吓人，如果跟踪直播，信息传输将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李牧找来技术部门专门负责JAVA开发以及移动梦网业务的员工，向他们征求户外新闻直播的网络解决方案，这两个方向的员工对现在移动网络的软硬件应该都掌握的比较精深。 两人讨论了片刻，最终给出的解决方法是：利用GPRS适配卡、搭配笔记本电脑，就可以利用移动网络实现平均速度在20KB/S左右的信息传输，图片稍稍吃力一些，但文字是肯定无压力的。 李牧问两人：“20KB每秒的速度稳定吗？” 负责梦网业务的员工笃定的说道：“基本稳定。” 李牧点点头，说：“这样的话基本也可以解决需求，我们随队派出两名摄影师，两个撰稿记者，同时搭配三台以上的笔记本和GPRS适配卡组合，图片分三台电脑传输，效率就可以高很多，同时也可以提升图片质量，来应对网站的清晰度。” 卢心怡兴奋的说道：“那太好了，我们组织一个跟踪采访队伍，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及时回传图文信息，我们的编辑再进行润色、排版、加工之后，就可以直接在网站上发布了。” 李牧看向汪楠，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汪楠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我觉得非常可行，这样的话，我们这个跟踪报道的专题至少可以持续一个星期甚至更久，通过用户对这几位明星的关注，不断给他们最新且独家的明星动态，一定可以吸引大量用户持续关注，成为一个热点事件。” 李牧点了点头，说：“行了，汪楠，这件事我就操心到这里，给你们造好这一阵东风之后，剩下的就看你和卢心怡的配合了，YY网是你们工作的重中之重，它上线的第一个热点你们一定要做到最好，需要什么样的资源尽管开口，公司一定会帮你们协调安排。” 汪楠与卢心怡立刻坚定的表示决心，随后卢心怡提醒李牧：“李总，您得提前跟哥哥还有梅姑确认一下，万一他们不愿意这种跟踪报道，那就不好办了。” 李牧说：“这个我会尽快沟通，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故。” 李牧可以笃定张国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自己在护苗基金上帮过他，他就主动公开当天的视频来为杜薇扫清绯闻，而这件事他自己也因祸得福，正因为在全港民众面前揭露了祖耀庭的卑鄙无耻，才让张国容在香港得到了空前的支持，就连媒体也对他清一色的支持到底，以前那些经常跟风黑他、抓住他性取向问题不放的媒体现在也不敢再继续下去了，否则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祖家的例子就摆在眼前，震慑力极大。 两次事件之后，张国容其实是真正的赢家，李牧相信他心里应该也很清楚，所以跟踪报道、新闻直播这么点事情，他应该是不会拒绝的，而说起梅燕芳，她都能为了张国容放下手头的工作专程来内地陪他，也足以看出两人关系之好，这么点牺牲应该是没问题的，更何况，牧野科技现在对港台明星来说，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梅燕芳也是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大姐大级人物，精通人情世故，所以多少也得给点面子吧？至于莫纹蔚，李牧一点都不担心，毕竟她是从牧野科技身上吃到过巨大甜头的，估计一定对这种高密度持续性报道求之不得。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三章 郑重一点总没错 开完YY门户的上线前统筹会议之后，李牧专门给张国容的经纪人陈姝芬女士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将自己希望对张国荣与梅艳芳的内地行进行跟踪报道的想法详细说了一遍，陈姝芬对娱乐圈里的门道了如指掌，李牧一说出这个想法之后，她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牧野科技早就在港台明星心目中树立起了强大无比的企业形象，现在从一线明星到五线艺人，相信没人会拒绝牧野科技的合作，更何况这次张国容、梅燕芳要做的是慈善活动，越是慈善活动，越要加大曝光量。 不过陈姝芬对梅燕芳会否答应并无绝对把握，毕竟梅燕芳虽然是她带出来的艺人，但经济关系已经不在她那里，所以她要给梅燕芳打电话确认一下她本人的意愿，不过陈姝芬还是很有把握，用她自己的话说：“Anita非常明事理的，这种事情我想她肯定不会拒绝。” 有陈姝芬的话，李牧多少就放心了。 挂了她的电话，李牧又专门给莫纹蔚打了一个，就算自己认定她肯定不会拒绝，但出于尊重，李牧还是要提前跟她沟通清楚，否则万一到时候人家抱着私人探访的心态过来，结果却被一堆记者围着，感觉一定会有很大落差。 莫纹蔚这两天已经在开始准备前往内地了，这一次她的经纪人给她规划了一个十分繁忙的行程，去燕京拜访李牧、到湘南卫视参加《快乐大本营》并且接受湘南卫视几档节目的专访，然后还要在三个城市参加五场商业活动，这其中包括拼盘演出、商场开业等不同类型的活动，最后还要到羊城和一家内地化妆品企业签代言协议。 莫纹蔚出道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火过，这其中原因也多种多样，首先她个人形象略微有些吃亏，论形象，她肯定排不上一线；可是要论声音，她也排不到一线，略微特殊的嗓音在流行音乐圈多少有些吃亏，要不是李牧捧她，她永远是个不温不火的准一线，所谓准一线，也就是大家都知道这个人，都看过这个人演的电影、听过这个人唱的歌，但是这个人就是大火不起来，片酬就是上不去、出场费就是起不来。 现在，莫纹蔚的新专辑在内地火透半边天，淘宝网预售量持续增长，现在总销量已经突破五十万并且不断创下新高，内地各种通告、演出、代言邀约不断，几乎全是因为李牧在背后鼎力支持，所以莫纹蔚对他十分感激。 接到李牧电话，莫纹蔚很是惊喜，兴奋的问：“李先生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李牧笑着说道：“莫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李牧就行，今天打电话的目的是有件事情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莫纹蔚急忙道：“你请说。” 李牧在电话里把事情说了一遍，莫纹蔚听完几乎不假思索的便答应下来，道：“我觉得这个很OK啊，我没有任何意见，而且我这次去内地会有很多活动，如果你们的门户网不嫌弃的话，我非常欢迎你们全程跟踪报道……” 李牧笑道：“你这么说我可就当真了啊！” 莫纹蔚也笑着说：“当然是真的呀！以后任何关于牧野科技、淘宝网的事情我都会全力配合，只要你能想到我，我就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说着，莫纹蔚又道：“对了，这次护苗基金在淘宝网的义拍我可是第一时间报名参加了，而且这一次我把我最喜欢的Patek-Philippe腕表捐给了这次义拍。” Patek-Philippe翻译过来就是内地说的“百达翡丽”，李牧虽然不了解现在百达翡丽腕表的价格，不过后世李牧印象中百达翡丽的基本款腕表也要二三十万起步，莫纹蔚说她捐了最喜欢的百达翡丽，应该不是普通的基本款，如果是限量款，那价格可就高了去了，就算是考虑这些年的通货膨胀，至少也得几万美元起步。 几万美元，换算成港币也得几十万了，莫纹蔚会为了这次的网上义拍捐出这么贵重的私人物品，确实让李牧心里惊讶不已。 百达翡丽这种艺术品一般的存在，对大多数拥有者来说，意义应该都远超一块腕表，李牧心说如果是自己心爱之物，恐怕自己都不见得会舍得捐出来，哪怕直接捐钱，也不会捐物，不过想来这次活动的核心宗旨是义拍，捐钱自然就不合适这次的主题了。 对莫纹蔚表示了感谢，两人也约定了过几天在燕京见面，刚好陈姝芬也给李牧回了消息，梅燕芳也认可了李牧提议的模式，三人都愿意让牧野科技全程跟踪采访报道，下一步YY门户上线的热点事件基本上就已经敲定了。 李牧立刻跟汪楠反馈，门户在7月1号正式上线，三个明星内地行的专题报道也从1号当天正是开始，未来的三天时间内，李牧要求汪楠和卢心怡搭档，抓好专题页面、专题文案以及前线记者团队组建的工作，务必要用这个长期的独家新闻给YY门户带来一个开门红。 定完上线工作，李牧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快到了自己跟丁正林约好的时间，便带着林清雅一起，去订好的饭店见丁正林。 丁正林今天下午没有上班，特地出去剪了个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整齐利落，然后便赶回家里换了一身最正式、最拿得出手的西装，这套杰尼亚西装还是当初作为华夏区精英到红杉美国总部开会的时候特意在美国购置的，用丁正林自己的话说，在投行混了七八年，就这么一套喝茶的西装，平时都放在家里用防尘袋包装好，一般情况下绝舍不得穿出来，唯独有大场面、大生意要谈的时候，才把它从衣柜拿出来，今天虽然很热，但他觉得郑重一点总没错。 为了防止堵车等突发事件，丁正林提前一个小时就开车抵达了李牧订好的饭店，这是他谈大生意之前的习惯，提前到附近默默等着，然后准时到现场，这样既可以避免路上有突发事件导致迟到，又不会因为来得太早而让谈判对方低看自己一眼，一般来说，谈判心理上有一个最直接的体现：谁对这场谈判显得更重视，谁就难以掌握主动权。 虽然丁正林知道，这场谈判明显是红杉求之不得的，但他依旧要做到泰然自若，不让对方通过自己的任何细微表现揣测出自己以及整个公司的意图。 丁正林那辆有油老虎之称的别克新世纪一直没有熄火，他穿着衬衣、西装还一丝不苟的打上领带，六月底的天气，空调只要一熄火，他就一定会在车里捂住一身汗来，有些时候丁正林也不想这么隆重，不然街上的人看到自己还有是看见了傻逼一样，但是红杉的高层一直深受老美金融精英做派的影响，无论是三伏酷暑还是数九严寒，都一定要穿正装谈生意，否则就会给人以不专业以及不尊重的感觉，当然，若是谈个几百万、几千万的投资，比自己低几个段位的投资经理人怕是穿着一件短袖衬衫就来了，越是大生意，越要做好一切细节。 六点五十分，丁正林透过车内倒车镜整理了一下领带，确认没问题之后，他才下了车，迈步走进饭店。 林清雅早已经把饭店订好的包厢名告诉了丁正林，所以他便直接跟迎宾报出了包厢名，由迎宾将他带到了包厢内。 李牧和林清雅出发的有点晚了，正好遇上晚高峰，所以路上有点堵，抵达饭店的时候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十几分钟，两人不紧不慢的来到包厢，引路的服务生刚把门推开，包厢里的丁正林本能的一抬头，看到李牧的第一眼便意识到自己今天傻逼了。 李牧今天穿的很“程序员”，上身是一件从佐丹奴买的袋装基本T恤，就是那种纯灰色、最简单的圆领T恤，下身是一条黑色五分短裤，脚上踩着一双软木底的凉鞋，肩上还背着一个双肩电脑包，这身打扮只要扔下双肩包就可以去北戴河欢乐的玩水了。 身边的林清雅今天穿的也非常简单，上身半袖白色衬衣，下身黑色包臀长裙，脚下一双皮质坡跟凉鞋，整体很休闲，但却又带着些许OL的风范。 看看他俩，再看看自己，丁正林心中不免尴尬，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来，礼貌而又客气的对进门的李牧和林清雅说：“李总您好，林总您好，我是红杉资本丁正林，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林清雅微微点头示意，给了他一个职业的微笑，这时候她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把说话的机会完全留给李牧，因为这时候李牧自然会开口回应他的问好，自己如果也开口，就显得自己太没有眼力。 李牧用略微诧异的眼光看了丁正林一眼，随即还是很快向他伸出了手，笑着说道；“丁总你也好，来了多久了？” 丁正林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来了一会儿。” 李牧点点头，看着丁正林这一身装扮，想笑又不太好意思，包厢里的空调挺凉，估计这哥们穿着这一身在这里坐挺长时间了。 李牧故意想让给丁正林心里营造一点尴尬气氛，便转过身看着林清雅，低声问她：“冷不冷？我后备箱里有件长袖衬衣，要不我去帮你拿过来？”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四章 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牧后备箱里才没有什么长袖衬衣，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心里憋着坏要让丁正林尴尬，但是他说的声音很小，似乎是故意躲着丁正林才对林清雅说的这句话，而且语气满是关切，看起来确实就是私下里关心林清雅而已。 但是这句话还是一字不落的进了丁正林的耳朵，瞬时间便让他感觉有些尴尬难堪，原本觉得自己这一身行头怎么都挑不出差来，这一刻却感觉自己整个成了一个奇装异服的小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极不自在，这种感觉反差极大，心理感受相当之差，以至于丁正林恨不得赶紧把身上的西装撕下来，不说换成一件简单的T恤，起码换成一件短袖衬衣也能让自己心里舒坦点儿。 可眼下这种情况，丁正林只能硬着头皮死撑着说：“是我把空调开太低了，我调高一点。” 说着伸手就去拿遥控器。 林清雅也猜出李牧的意图，虽说进屋之后感觉真有点冷，但她知道自己肯定不能信李牧刚才的话，于是只能在心里发笑，脸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对两人说道：“没事儿，我不冷。” 话刚说完，丁正林就把空调从十六度调到了二十四度，他想顺手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但是犹豫再三也没好意思上手。 李牧觉得丁正林如果在这次面谈的过程中赶到尴尬和局促，整个人的心理状态就会潜移默化的受到很大影响，想忽悠他放弃红杉加入牧野科技，就得打击一下他在现在这个角色上的自信心。 这个时候，李牧邀请他落座，开口说道：“不好意思丁总，路上有点堵车，让你久等了。” 丁正林急忙说：“您客气了。” 李牧微微一笑，问丁正林：“丁总在投行做了多久了？” 丁正林心里因为行头的坐立不安，以至于此刻被年轻自己将近十岁的李牧问起问题来，竟然有一种被长辈问话的感觉，甚至不由带上几分紧张的说：“我在投行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了，刚一毕业就入行一直到现在。”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那你也算是投行圈里的老资历了，说实话我不太懂金融操作，所以如果丁总觉得我说话太业余，尽管指正。” “哪里哪里，您在金融操作上是非常有智慧的，简单直接、行之有效，就算是我们这些专做金融的人也非常惊叹。”丁正林表现的格外谦虚，倒不是可以装出来的谦虚，面对李牧这样一个二十岁的亿万富翁，丁正林基本上找不到任何优越感，即便他心里也觉得牧野科技的资本操作很弱、没有章法，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敢小瞧李牧在资本方面的眼界。 正常来说，现在的互联网企业都是在吹牛皮、讲故事，大部分的互联网创业者手里拿着一块鼠标垫，就敢对投资人说准备要开一个全球连锁的网吧，这种轻成本的人创业之后，在金融操作上都会异常活跃，而且能把融资这点事情玩出花来，相比之下，李牧的两次融资就太简单了，几乎谈不上技术操作，单独看运作的手法，确实很缺乏经验。 但是，丁正林换个角度思考这个问题，牧野科技仅凭两次融资就迅速崛起，这个速度几乎是互联网领域前所未有的，牧野科技能够有这么快速的发展，一方面离不开李牧的运作，另一方面似乎和他的融资策略也有关系，李牧第一次融百度的钱，是为了引入百度的流量，第二次融资之前踢走百度是因为百度的流量对他来说意义已经不大，紧接着第二次融资，投资牧野科技的都是李牧的朋友，许嘉铭和陈泽出了钱、占了牧野科技的股份，但谁也不会干涉李牧对牧野科技的日常运作，所以李牧现在对牧野科技还是有着100%的掌控权，换个角度来看，这也是李牧的一种策略，如果李牧早早引入真正的风投公司，他恐怕很难能够保证自己在公司不可撼动的地位。 所以整体来看，丁正林反而觉得李牧是一个在金融操作上很牛逼的人，大道至简，他是在用最简单的方式，实现最大的效果。 李牧却自嘲一笑，道：“你们会这么觉得，其实都是被牧野科技的成功所蒙蔽了而已。” 李牧心里很清楚，丁正林会觉得自己在金融操作上很有智慧，其实就是一种结果决定论，他是看到牧野科技的成功之后，才会反过来觉得牧野科技的做法都很牛逼，就好像后世鼓吹老干妈不上市的做法有多牛逼、多英明一样，其实这就是一种结果决定论，反过来冷静下来想一想，老干妈不上市的做法真的很牛逼吗？不见得，不是她不上市才把老干妈做成功，而是她把老干妈做成功之后，以她一贯的发展模式来看，上市不上市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老干妈有好的产品做核心，不但为她扩张了市场，还为她强化了供销关系，所以现金流强大，再加上又是轻资产上阵，所以整体运转状态一直良好，但是这种良好的模式，说白了和李牧的金融运作一样，行之有效，却缺乏足够的技术含量，同时也禁锢了多元化发展的可能。 老干妈创业初期的模式是：产、销、赚； 起步之后的模式是：多产、多销、多赚； 一直以来的发展目标也只是：产的更多、销的更多、赚得更多。 李牧不会否定这种简单直接、粗暴有效的商业模式，只是他的追求要在简单实用的基础上稍微再高一个层次，他希望自己的格局能够不断突破，也希望自己产业的模式能够不断突破，所以他一点都不为丁正林的称赞而感到高兴，反而更意识到自己的欠缺，如果只是想守住眼前的局面稳定赚钱、安心花钱，眼下的简单有效就足够了，但是如果想向上突破，就一定要改变现在的发展模式。 丁正林揣摩片刻，似乎也抓住了李牧话里的那层含义，于是他心里也意识到，李牧对他自己的金融操作其实是并不满意的。 想到这一层，丁正林开始把话题引入正轨，认真说道：“李先生，您应该是一个专注于互联网发展以及互联网产品的领导，如果您担心金融方面会跟不上牧野科技的发展，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吸引红杉这样老牌的风投公司加入，如果牧野科技的C轮选择红杉，红杉一定会用四十多年积累下来的金融操作经验，来帮助牧野科技更好的发展，红杉在美国金融界的实力非同一般，未来如果牧野科技想赴美上市，我们能够提供最直接有效的帮助。” 李牧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笑道：“牧野科技未来的道路一定是赴美上市，但现在的问题不是在赴美上市之前还要停几站，而是在赴美上市还会有多少人上车。” 李牧话里的意思有些隐晦，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赴美上市是他的目标，但他现在已经不考虑融资的事情了，考虑的是在上市之前吸引更多专业人才加入。 丁正林虽然在金融操作，以及投资的战略眼光上很有一套，但是在对参透别人话里隐藏的含义上，似乎还略微有些欠缺，他没听出李牧话里的意思，反而一脸赞同的说道：“李总说的真是太对了！现在就是一个让更多人上车一齐前进的关键节点，如果有红杉的加入，牧野科技在赴美上市的道路上就一定能够越走越快！” 李牧淡然一笑，说：“丁总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如果说牧野科技是一列火车，那么它现在就已经完成它最后一次编组了，在抵达下一个目的地之前，它不会再停下重新编组再出发，不过若是有合适的人，合适的个体，牧野科技会把他带上这列火车，一齐走向下一站。” 丁正林傻眼了，错愕不已的看着李牧，半晌才问：“李总，您的意思是？” 李牧无奈了，一旁的林清雅听的也是暗暗摇头，丁正林倒是一头雾水，什么叫不重新编组再出发，什么叫合适的人和合适的个体？他对金融敏感，但对这种说话里的弯弯绕，实在是有些脑回路不足。 李牧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淡淡道：“丁总，直接说吧，牧野科技在上市之前暂时不准备做C轮融资了，我们的目标是在03年底或者04年上半年实现在纳斯达克上市的目标，这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里，牧野科技会全力冲刺，所以这短时间内，我们只接受个人加入牧野科技，不准备接受任何其他公司、机构加入。” 这么直白的话一说完，丁正林顿时就急了，一下子站起来，义愤填膺的说：“李总您这不是忽悠人吗？是你们自己对外宣称要做C轮融资的，全行业都眼巴巴的等着跟你们谈C轮，您让林总打一个电话，我就大夏天顶着三十来度高温、穿这么一身来跟您谈融资，怕在您面前失了礼貌连外套都不敢脱，您现在忽然来这么一句，这不是耍猴呢吗！” 李牧抬起头来，看着丁正林气红脸的样子，一脸无辜的说：“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融C轮了？” 丁正林脱口道：“不是铭诚资本的人透露出来的吗？铭诚资本不就是牧野科技B轮的领投吗？” 李牧点点头：“是啊，你自己都说了，是铭诚资本的人透露出来的消息，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这……”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五章 投资部总监 李牧如果耍起赖来，一般人还真不够看的。 丁正林被李牧一句反问堵的哑口无言，牧野科技本来就没有对外说过任何自己要融资的消息，这消息全是从许嘉铭的铭诚资本传出来的，只不过风投公司都知道铭诚资本和牧野科技关系密切，不只是双方有资本合作那么简单，许嘉铭和李牧的私交也是不错，所以铭诚资本传递出来的信息，被这帮对牧野科技如饥似渴的风投公司当做了官方消息，丝毫没有怀疑过其真实性。 此时此刻，丁正林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既然话不是李牧说的，自己在这里把当面把李牧斥责一通，这可实在说不过去。 尴尬而又惭愧的丁正林迟滞半晌，才抹了一把脑门上密布的汗珠，支支吾吾的说：“对不起李总，我刚才冲动了，我收回我说过的话，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实在抱歉！” 李牧摇头一笑，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小心眼儿，坐下聊吧。” 丁正林急忙点了点头，心怀忐忑的重新坐回座位上，试探性的问：“李总，牧野科技既然没准备融C轮，那您约我出来见面的目的是……” 李牧笑着说道：“今天约你出来，其实是想跟投行圈里的专业人才多一点直接的交流，牧野科技发展到现在，其实我们跟真正的投行圈接触很少，甚至可以说没有。” 丁正林点点头，心里却在腹诽，不准备融资，又煞有介事的约我出来见面，你是跟投行圈里的人接触上了，我回去可怎么交差，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个误会、牧野科技根本没准备融C轮？恐怕老大根本不会相信，他们更愿意相信是自己没有能力拿下这个投资。 李牧见丁正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答话，便笑着问他：“丁总，以你看来，牧野科技现在在金融操作上有哪些急需改进的地方？” 丁正林收起心底的郁闷，急忙说：“李总，牧野科技现在就量级来说，已经是国内最顶尖的互联网企业了，我一个在风投公司打工的，哪敢妄自评论。” 李牧笑道：“我们的量级是靠产品和用户以及商业模式堆起来的，在金融操作上我们基本上没什么着力点，你又是金融操作方面的专家，我相信在你眼里，牧野科技一定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丁正林略一迟疑，心想李牧既然不准备谈融资，那自己也不必处处小心拘谨，于是他伸手解开了西装前面的扣子，顺手将西装脱下，小心的对折后叠放在腿上，做完这一些列动作，丁正林长出一口气，对李牧说：“抱歉李总，实在是太热了……” 李牧不厚道的笑了笑，旁边的林清雅也是抿嘴直乐，丁正林没了心理负担，面对李牧也就比一开始自然了不少，单手松了松领带，一脸认真的说道：“李总，诚实说，像牧野科技这种规模的公司，这么不注重金融运作是很少见的，自身是一方面，对外也是一方面，牧野科技自身的金融运作很少，就是两轮融资、一次易听科技拆分，除此之外就再没其他动作了，对外更是，目前与牧野科技有资本关联的几家公司还都是您自己的产业，严格意义上说，牧野科技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对外金融运作。” 李牧点点头，一脸认真的说：“你说的没错，金融资本方向的尝试和操作确实是牧野科技一个相对空白的领域。” 丁正林接着说道：“自从牧野科技崛起之后，国内互联网的发展速度明显提升了许多，新公司冒头非常多，新诞生的业务模式也非常多，我们做投资的时刻都在关注着互联网行业的发展，寻找潜在的投资对象，不仅我们，目前行业内比较大的几家互联网公司也一直是在金融资本方面动作频繁，网易刚并购了两家网游开发公司，金山投资、收购了多家安全软件的开发公司，新浪为了做好移动增值业务，在外面或成立或收购了好几家壳公司，大家在做自身业务的同时在外面都没闲着，但是牧野科技对外鲜有动静，好像除了收购Hao123之外，就没有过其他的动作了。” 李牧对丁正林所提及的内容深以为然，自己从成立牧野科技到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三个问题，产品、运营、营收，他的精力也几乎被这三个问题耗尽，一直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察一下眼下互联网的整体发展趋势，更没有时间去研究一下，眼下有哪些未来牛逼的公司还在创业初期挣扎。 如果放在牧野科技的层面来看这个问题，投资与收购能为牧野科技快速解决横向发展和战略布局的问题，如果李牧想像后世的腾训那样，把游戏业务做大做强，就可以着手收购游戏开发公司，如果李牧想给牧野科技的生态闭环内增加一款例如360安全卫士的安全软件，也可以直接收购一个从事安全软件研发的公司，然后把它的产品拿过来二次开发，就可以快速拿出成熟的产品；如果想再增加一个下载工具，那就直接收购网络蚂蚁或者网际快车。 李牧对金融操作的需求不只是注册离岸公司、执行离岸交易、筹备融资甚至上市这么简单，更需要一个善于对外花钱，并且能够以公司业务为核心，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的人，有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左膀右臂，一旦开始对外的资本运作，在精准的眼光与操作下，公司的发展速度可以更上一层楼。 腾训的崛起有一个让很多人又爱又恨的经典套路，就是他的投资策略，它的前期崛起靠模仿，但在具备一定实力之后它就已经不屑于模仿了，模仿太累，而且每天都有这么多的新模式诞生，全靠模仿根本忙不过来，所以它真正牛逼的经典套路就是金融资本操作，一旦有它感兴趣的业务或者产品，它为了节省时间和精力，会直接进行投资或收购；如果对方拒绝自己的投资或收购，腾训也有自己完整的应对策略，首选是立刻转而投另一个同类型公司，给它钱、给它资源，让它快速崛起从而把之前拒绝自己的公司干掉，如果这样还不行，那就自己干。 成立十几年的时间，腾训就投了上百家公司，投资网络文学、投资滴滴打车、投资京东、投资美丽说、投资大众点评、投资饿了么、投资bilibili、微影时代等等公司，继而使得自己在全网所有的业务线里都有或多或少的参与和占比。 到2016年，如果还想找出一个腾训没有涉足的互联网领域几乎是难如登天，腾训也是用这种方式来保持自己的多元化发展，如果全靠腾训自己一点点开疆拓土，它根本不可能有日后数千亿美元市值的成就，由此可见金融资本操作的重要性。 李牧也意识到自己的精力越来越难以应对多元化发展的互联网产业，所以他现在亟需丁正林这种眼光独到、成功率高的高手加盟，如果有他这样的人为自己在外横刀立马、开疆拓土，以后自己的所有精力就会逐渐从各大产品身上回收，在不久的将来，稳固的老业务他不会再多过问，成型的新业务在稳定发展之后，也会慢慢交给其他有能力的人来代劳，他在下一个阶段要做的，是把眼光放到大战略层面，把精力聚焦到YY和淘宝这两个堪称核反应堆的产品上，只要这两个产品保持强劲，它就能够滋养起无数各种各样的“互联网工厂”，一旦移动互联网的时代来临，再筹建第三个核反应堆——微信，微信的时代是移动互联网的时代，也是数据的时代，到时候也能启动第四台核反应堆——云计算业务。 一旦让李牧把这四台核反应堆启动起来并且做大做强，李牧就可以在互联网世界无所不能。 于是，李牧也不拐弯抹角，而是郑重其事的问丁正林：“如果我邀请你做牧野科技的投资部总监，你有没有兴趣？” 丁正林愣了愣，看着李牧半晌没说话，心里却终于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李牧一开始那句隐晦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在上市之前停几站，而是在上市还会有多少人上车，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丁正林并没有考虑要换工作，他一直觉得自己适合金融投资这个行业，而且红杉作为最知名的跨国VC，确实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发展平台，在红杉这个超级金融巨人面前，牧野科技还有些上不来台面，所以李牧的提议，对他来说并不具备真正的吸引力。 错愕片刻，丁正林认真的说：“李总，感谢您的赏识，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李牧对这个回答并不惊讶，而是问他：“能说说原因吗？” 丁正林说：“红杉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平台，我觉得在这个平台下能够最大程度的施展和实现我自己的抱负。”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六章 什么才是真正的成就感 丁正林往后十几年的发展，也确实与他今天的话不谋而合，今天的他在自己的小恶作剧下拘谨而又尴尬，但是未来的他，在互联网行业金融领域的表现简直如同神枪手，百发百中，确实也在行业里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重要的席位，成为了投行圈里的一个标杆。 而他能够做到这一切，决定性的因素就是今天的他就已经将他的抱负完全寄托在了红杉的身上。 李牧忽然觉得，这个人似乎比陈同还要难啃。 在红杉面前，李牧确实不敢装逼，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风投公司可以说是无数巨头公司背后的奶妈奶爸，投资过苹果、谷歌、思科这种世界霸主级的IT企业，背后的实力强大到令人咋舌，如果单纯比平台，牧野科技自然不可能比得过红杉。 既然平台比不过，那就拿钱说话吧。 于是李牧开口道：“我们的规模虽然无法跟红杉相比，但是我们也可以给你提供施展抱负的机会，而且还会给你比在红杉更好的待遇。” 红杉虽然很大，但是红杉在华夏的业务才刚刚开始起步，丁正林虽然在红杉华夏拿到了一个不错的职位，但是他的收入水平现在肯定还没有起来，手里有可能持有极少部分的红杉股份，市值肯定也高不到哪去，毕竟他现在还没有真正在行业内成名。 丁正林微微一笑，认真的说：“李总，对我来说待遇其实并不重要，我追求的不是一年能赚几十万或者赚几百万，而是那种用资本杠杆撬动庞然大物的成就感。” 李牧说：“你想要的这种成就感，我相信牧野科技也能够给你，至于你说待遇并不重要，我不敢苟同，我觉得正常的运作模式是你能力越大就应该赚得越多，如果这中间是长期失衡的，这种模式也就一定不会长久。” 丁正林自嘲一笑，说：“可能我这个人比较在意自己的追求吧。” 李牧笑着说：“追求和收入之间也是可以相互协调的，不必为了追求而委屈了待遇。” 丁正林对李牧的话不置可否，而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对李牧说：“李总，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候延唐这个人？就是网际快车FlashGet的创始人。” 李牧点点头：“知道，技术很厉害，FlashGet基本就是他一个人独立完成的。” “对。”丁正林笑着说：“其实现在有很多公司特别看好FlashGet的发展前景，有互联网公司想从候延唐的手里购买这款产品，也有风投希望侯先生能够注册一家公司，然后给他投资，正规化运营FlashGet，但是侯先生无一例外全都拒绝了。” 李牧对候延唐的事迹非常了解，这几乎是老一辈程序员多少年来的谈资，网际快车最牛逼的时候可谓是傲视群雄，想收购他、投资他的人太多了，连百度的李总都专门给他打电话，先约他来燕京聊一聊，结果他却告诉李总：“我没空去燕京，如果你来长安的话，我可以考虑跟你见一面。”牛逼程度可见一斑。 那个时候网际快车异常火爆，迅雷也还没有开始真正崛起，候延唐确实有牛逼的资本，但是他拒绝了所有人之后的发展就太有趣了，他埋头去玩自己魔兽世界，网际快车一年都不更新一次，但是迅雷那个时候发展的速度几乎是一年好几个版本不断的更新迭代，产品很快便从不断追赶到实现反超，所以网际快车也很快没落，虽然好在趁着彻底没落之前卖出去了，但是对候延唐来说，他错失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就连迅雷的创始人都调侃说，感谢魔兽世界，他们才有了发展起来的机会。 李牧没想到丁正林会忽然提及这个人，心里很是好奇，忍不住问他：“丁总你想说的是？” 丁正林笑了笑，道：“不瞒您说，前些天我也代表红杉跟唐先生聊过，我问他，有人拿着几百万要买你的产品，有人拿着几百万要投资给你开公司，可你为什么不为所动呢？你只是埋头在长安，过你自己的小日子、做你自己的个人站长，他说，他对生活的追求并不是用钱来衡量的，做个人站长是他最喜欢的角色、能给他足够的成就感，如果卖了这款产品，他就失去了这种成就感；如果拿了投资开公司，他又失去了做自己最喜欢角色的机会，所以他综合考虑，还是觉得做自己的个人站长最舒心，我听完之后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挺佩服他的，他有自己的追求，又能经受得住诱惑坚持自己的追求，这种精神很难得。” 李牧大概明白了丁正林想表达的意思，他说了他在候延唐那里失望而归的例子，说他对候延唐的精神很佩服，其实也是变相的希望自己对他，也能像他对候延唐一样，另一个层面，他可能也想表达，他和候延唐在某些层面上是一样的人，那就是对追求的坚持大过于对物质的渴望。 李牧听完直摇头，心说你也举个好点的例子，你今天拿他说事儿、立了这个Flag，再等两三年不用我找你，你见到候延唐身上的悲剧之后，你再回想今天你说的话，你的脸不挨打都会自己肿的，拿谁举例子不好，拿他举例…… 丁正林也诧异了，他说完这个故事，本以为可以就此结束这个话题，没想到李牧听的连连摇头不说，还一脸的惋惜，这是什么套路？ 李牧叹了口气，对丁正林说：“在这件事情上，我跟你的看法完全不同，我觉得候延唐是在浪费一个绝好的机会，一个成为千万富翁甚至亿万富翁的机会，你觉得他拒绝卖掉FlashGet、拒绝拿投资是淡薄名利？别开玩笑了，那是因为他利用FlashGet一年有几十万的收入，对他来说，一年几十万，又不受任何人约束，还能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就已经完全满足了，你在投行做了这么久，应该很了解互联网的发展，你难道没发现那些个人站长都有很大的共性吗？大部分的个人站长思维固化、停滞不前、小富即安，你等几年再看，若干年后，所有不转型的个人站长都只有死路一条，或者守着一个月几万、十几万的流量广告半死不活，不可能有大的发展。” 丁正林忽然觉得这一刻李牧说话的气势在他看来极为强势，不但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把个人站长思维模式否定了，而且还把个人站长未来发展的方向彻底否定了，偏偏自己潜意识里对他说的内容深信不疑，拿不出半个字来否定他，或者为候延唐解释。 李牧这个时候看着丁正林，很是郑重的说道：“其实我很明白你的想法，你有抱负，想成事，而且想成大事，我也不否认，你在红杉这么大的平台上也一定能够成就一番事业，但是说回来，你不觉得在风投公司做事情，有一种成就感和境界是你永远达不到的吗？” 丁正林忍不住追问：“什么成就感和境界？” 李牧说：“你现在做的工作，说到底就是眼光和谈判的艺术，看上一个项目，谈一个好的条件，然后把公司的钱丢给他，剩下的你就什么都不用管了，他成也好、败也罢，唯一和你的联系就是你的绩效，你不能实际在更宏观的角度操控这一切，今天投一个门户网站，明天投一个在线教育软件，后天又投了一个播放器，你只能聚焦在门户网站、在线教育软件以及播放器这三个产品本身，就算这三个全成了又怎样？它们只是你职业生涯里三个成功的case而已。 但是，如果你加入牧野科技，你就可以用你的眼光和谈判的艺术、以及潜在的宏观把控能力，根据牧野科技的产业模式、资源条件去打造一条产业链，今天投资一个门户网站，明天投资一个在线教育软件，就可以把在线教育融入到门户网站里，后天你又拿了一个播放器进来，嵌入到在线教育软件里，就打造出了一个可以在线视频教育的门户网站，然后再把YY数千万用户的资源导入进来，再把支付宝这条支付渠道接进来，你可能就催生了一个全国最大的在线视频教育品牌，然后你也许就能把现在正在教育领域正如日中天的新东方干掉，这才叫真正的成功！” 李牧的话让丁正林瞪大了眼睛，他的前半段话就是自己工作职能本身的精准囊括，而他的后半段话几乎是为自己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稍稍用后者来对比一下就不得不承认，前者那点成就感真的不算什么，何止是云泥之别！ 李牧这个时候已经看出他瞳孔深处透着的震撼，微微一笑，说：“打个比方，你现在的工作，就像是尽可能多的去追一些漂亮姑娘、谈几场成功的恋爱，漂亮姑娘撩的多了确实牛逼，也确实会有些成就感，但在我看来，什么才是真正的成就感？就是你不但要跟这些漂亮姑娘谈恋爱，还要把她们完美的相融在一起，组成一个一夫多妻、多妻融合的和谐家庭，这才叫真正的牛逼！”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七章 干脆利索 李牧这套理论抛出来，丁正林就瞬间服了，彻底服了。 丁正林从来没有站在李牧说的那个高度去考虑过问题，而李牧这套理论确实让他意识到了巨大的差距，不但是看问题不够深入，就连考虑问题的层面也差了好几个境界，听李牧说完这些，给他的震撼可谓是醍醐灌顶，李牧用两个比喻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自我定位，也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职业追求。 丁正林半晌没有说话，李牧心里却一下子变得信息十足起来，看来丁正林跟陈同有本质的不同，丁正林这个人虽然也很坚定，但是不顽固。 对李牧来说，丁正林的战略意义要远大于陈同，陈同是做内容的好手，但仅限于内容，丁正林在金融投资运作上的实力无可挑剔，稍微给他点机会成长再适当引导，他一定能够成为一员征战沙场的猛将，所以李牧对他志在必得。 丁正林果然也不含糊，当他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被李牧更高级的思维模式完全击破的时候，他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在脑子里快速的改变观点，然后作出新的决定。 红杉固然牛逼，但丁正林已经不想做这种单纯独立的投资行为了，他对李牧描绘的新模式格外向往，迫不及待的渴望开始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于是，丁正林在沉默了五分钟之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决的说：“李总，我愿意加入牧野科技！” 干脆利落。 李牧一挑眉，笑着伸出手去：“欢迎加入！” 丁正林也伸出手来，跟李牧紧握，问：“我什么时候入职报到？” “越快越好。” “好！我晚上就回去写辞职报告！” 被李牧彻底说服的丁正林极为干脆，只这一刻他就已经做出了加入的决定，甚至没有跟李牧沟通具体待遇。 李牧对林清雅说：“清雅，你跟正林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保持沟通，到时候正林入职的事情就由你亲自来对接。” 李牧直接对丁正林转换了称呼，林清雅微微一笑，立刻从包里拿出名片来，递给丁正林，道：“办好离职手续随时跟我联系。” 丁正林答应下来，接过林清雅的名片，又将自己的名片给她。 李牧拍拍手，笑道：“工作的事情聊完了，点菜吃饭！” 牧野科技现在还没有投资部门，李牧许诺给丁正林的投资部总监眼下还只是一个光杆，需要他自己到岗之后再去筹建自己的团队，不过李牧对他的能力并不怀疑，他和刘镪东一样，都是曾经证明过自己实力的人，李牧甚至恶趣味的想，不妨就把丁正林加盟牧野科技的第一个任务定为收购网际快车，丁正林不是说候延唐很难搞吗？他在红杉的时候没搞定，那就试着在通过牧野科技的身份去搞定好了。 网际快车对李牧来说意义大于价值，YY是牧野科技现在的核心产品，下载工具算是对YY的一种光环加持，如果真把它拿进来，YY用户常用的产品群就又多了一种。 仔细推敲了一下，李牧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可行，打定主意之后，他看丁正林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只是丁正林远不如李牧老油条，根本察觉不到李牧现在已经在“算计”自己了。 饭后，依旧沉浸在震惊与兴奋中的丁正林在饭店门口和李牧、林清雅道别，随后自己驾驶着他那辆别克新世纪走了，他走之后，林清雅才忍不住笑出声来，说：“李总，您忽悠人的本事实在是太令人敬佩了……” 李牧笑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林清雅笑着说：“当然是夸您了。” “是夸我的就好。”李牧眨了眨眼，笑道：“在公司你愿意用‘您’这个字眼，我尊重你的职业习惯所以不反对，不过在外面就算了，别扭。” 林清雅刚见识了两个男人的干脆，觉得自己也得干脆一点，于是急忙点了点头：“好，那我在外面就不跟你客气了。” 李牧点点头：“去哪？我送你。” 林清雅说：“车在公司，不过也不值当的回去取了，要不你直接送我回家吧，反正咱们住得也近。” 李牧微微一笑，没说自己已经不在裕城花园住了的事情，两人上了车，李牧便轻车熟路的往人大的方向开，副驾驶上的林清雅忽然开口问他：“李总，你的恋爱观不会真的像你跟丁正林说的那样吧？” 李牧好奇的问：“哪样？” 林清雅笑道：“就是追很多漂亮姑娘，然后把她们融合到一起的那样……” 李牧不由笑道：“说着玩的，不过其实大部分男人都这么想，但是没几个人真能实现。” 林清雅捂嘴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成功的希望很大呢？” 李牧忍不住哈哈笑着说：“是吗？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林清雅也跟着笑出声来，但是俏脸却不由自主的微微有些泛红。 为了不让李牧看出自己的不自在，林清雅刻意说道：“对了，七月份我想组织一个团建，正好咱们牧野科技这边七月份事情不算太忙，我准备把公司的人拆分成两拨，分别拉出去玩个两三天，你觉得可以吗？” 李牧点了点头：“可以，团建是好事情，不过你要把握好度，去哪里、花多少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光去团建，要让大家吃好玩好住好，但也不能光顾着玩，这两个点都要兼顾，而且要协调好，另外就是时间不能太长，同样也不能太短。” 林清雅说：“我是这样规划的，团建时间大概是三天左右，这一次的地点就定在坝上草原，离燕京不算远，而且七月份那里草也绿了，景色不错，还可以骑马，而且草原烤全羊也很出名，咱们国内的公司还不流行团建，但是外企还是很重视团建的，我咨询了一下，燕京有个美国人成立的团建公司，他们有专业的教练来负责带领团队团建，几个在外企工作的同学对他们评价非常高。” “那不错。”李牧很是赞同的说道：“团建的教练很重要，一定要选对人，而且行程、流程都要确定好，必须要足够合理、足够人性化，这些细节的事情你到时候让人力部门的员工去跟进就可以。” 林清雅点点头，又说：“如果组织团建的话，我计划是包一个旅游大巴车队，周五早晨出发，周日回来，你有没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参加一下？” 李牧笑道：“可以啊，到时候一定参加一下，对了，时间不要定在周五到周日，定成周四到周六，留出一天的时间给大家休息，以后团建的事情要常态化，但也不要太频繁，每三个月一次，另外咱们今年员工都非常努力，业务进展也非常好，下半年组织一次公费旅游。” “公费旅游？”林清雅略有些惊讶的说：“咱们这么多人，公费旅游的成本可不低啊。” 李牧笑道：“成本千万别低，低了不如不做，千万别弄一个燕京周边的小破景点忽悠大家、浪费大家感情，要去就去远一点、知名一点的地方，而且得是飞机直达，让大家玩个痛快，就得舍得花钱才行。” 林清雅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也没有意见，要不这样，我回头让人事部门考察几个比较适合秋天去的旅游景点，然后让技术在咱们牧野科技的内网里弄一个投票，少数服从多数。” 李牧赞道：“这个想法好，内网能够很大程度上提升员工对公司的归属感，要充分利用起来，跟技术部门打个招呼，以后要给每一个员工在内网里开一个个人主页，每个员工都要上传自己的照片和简单资料上去，还要开放大家评论留言的功能，最好是再开发一个自定义标签的功能，让大家可以经常在内网上找到些团队归属感。” “好，我回去就写一个需求给技术那边。” …… 第二天一早，华夏投行圈里炸锅了。 因为他们听说昨天红杉的人终于得到了李牧的垂青，去跟李牧见面了，大家都还眼巴巴等着李牧翻牌子呢，没想到红杉已经悄悄被翻过了。 如果牧野科技跟多家公司都有反馈，然后先约了红杉见面，这倒是比较容易接受，毕竟约见面也有个先来后到，他们先见了红杉，不一定就是真的要跟红杉合作。 但是李牧只联系了红杉，也只见了红杉的人，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说不好李牧心里就看上了红杉在美国的资本关系，就想拿红杉的钱，然后借红杉的资本关系在美国上市，如果是这样的话，其他的风投公司、投资人就可以提现歇菜了，牧野科技这大蛋糕基本上跟他们关系不大了，因为红杉这么大的体量，吃下牧野科技15-20%的股份太容易了，他们才不会找其他人跟投，只有自己实力不够或者把握不足的时候，才会找个跟投的共进退。 不过，这个悲观的消息只是在投行圈里传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另外一个版本的消息又传出来，让整个投行圈都惊的大跌眼镜。 昨天代表红杉去跟牧野科技聊的对接人，今天上午正式向红杉递交辞呈了。 这他妈就太有意思了，虽然大家不知道他辞职到底是因为什么，但起码可以确定一点：他肯定没把牧野科技融资的事情谈成，若是谈成了他紧接着就辞职，这人的脑子一定是被火车碾了。 既然红杉没成，游戏就可以继续了，而且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被宣告GameOver之后，大家的局面反而更乐观了一点。 于是，要求跟李牧见面的投行圈人士又更多了起来……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八章 美艳业主 紫云山庄那套别墅的业主来了。 李牧接到房产经纪打来的电话，通过房产经纪约了一个时间，第二天上午到经纪公司签合同，然后房产经纪公司帮助他们完成过户。 翌日上午，李牧如约准时抵达，之前带他看房的姑娘在公司门口等着，见李牧来了，急忙上前说道：“李先生，业主已经到了，在二楼的贵宾室，我带您上去。” 李牧点了点头，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二楼，那姑娘推开会议室的磨砂玻璃门，里面坐着的一个女人忽然抬起头来，看见李牧的那一刻，她眼神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李牧看到对方也有些惊讶，这女人自己并不认识，只是惊讶于这女人的年纪与样貌，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五官极为标致，略施淡妆，栗色的波浪长发披肩，身穿一袭百褶包身裙，显得格外成熟而且端庄，无论是长相还是隐隐透出的气质，都有些神似年轻时的钟楚虹，甚至还略微胜之。 现实生活中极少见到这样的女人，所以李牧在见到她的第一面时自然难免惊讶，他来之前，还一直以为这套房子的业主应该是个三十多岁、经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男性，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极少见的美女，而且是一个集成熟、艳丽、气质于一身的大美女。 而对方看李牧惊讶，也是因为李牧的年龄气质实在是远远偏离了她的心理预期，她本以为愿意买自己房子的应该是一个四十岁左右事业有成的男人，而且一定不是那种陡然而富的暴发户，因为自己那套房子的价格和卖相，应该不符合暴发户的眼光，所以她的设想里，自己要面对的买家，应该是四十岁上下、事业有成、修养过人的成功人士，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 这时，房产经纪开口对那女人说：“蔚小姐，这位就是要买您那套别墅的李先生。” 说完，又对李牧说道：“李先生，这位就是业主蔚小姐。” 李牧点点头，客气的说道：“蔚小姐你好，我叫李牧，木子李，牧场的牧。” 对方也客气的点了点头，说：“蔚澜，草字头的蔚，波澜的澜。” 蔚澜并没有听说过李牧的名字，所以对李牧的底细一无所知，对她来说，能一把拿出三千多万买房的人本来就不多，而李牧最多二十出头竟然就有这种财力，那么九成九是四九城的那些二三代，她虽不混迹燕京，但也深知燕京藏龙卧虎，说不好李牧就是哪个大企业或者大世家的公子，否则也不可能愿意出这么高的价格买自己那套别墅。 想通了这一层，蔚澜也就收起了心底的惊讶，只想着尽快把合约签了、把房子过户，然后争取晚上就能赶回沪市去，眼下沪市很多事情等着她一件件去处理，于是便对李牧和房产经纪说：“既然李先生都已经支付过定金了，那我想李先生对房子、价格以及给经纪公司的佣金都已经认可了，咱们也就别耽误时间，赶紧走流程吧，我还急着要回去。” 房产经纪点了点头，打开手里的文件夹，说：“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您二位看一下，合同细节如果没有问题，咱们就可以签字了。”说着，她拿出三分合同，给了李牧和蔚澜各一份，随后又道：“李先生，合约里有中介费用的说明，您看一下。” 李牧接过合约大概看了看，合同主体非常正规，也注明了中介费用六十六万元由自己来承担，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合约陷阱，于是便开口道：“我没有问题。” 蔚澜也抬起头来，说：“我也没问题。” 房产经纪便问李先生：“李先生，合约上有两种付款方式，您本人更倾向于哪一种？” 这年头国家对房地产没有什么限制，二手房买卖非常轻松简单，房产经纪公司提供的两种付款方式，一个是在银行办理资金监管，买房先将钱汇入卖方账户，但是这笔钱直接由银行冻结，然后在办理完过户手续之后，买、卖以及中介三方共同到银行确认交易，银行便会将这笔钱解冻，不过银行出于某种自身原因，这笔钱要在账户里“冻结”几个工作日之后才会解冻，属于银行单方面的霸王条款；另一种方式是连同购房款、中介费全部支付给经纪公司，然后经纪公司带领双方做好过户手续之后，再将房款直接付给卖家。 对大额交易里的买家来说，为了最大程度保障资金安全，基本上都是选择资金监管的方式，这样在没有完成过户之前，自己的资金安全性最高，不过就是卖家拿到钱的时间需要等一等，不过也不会太久，几天而已。 李牧也自然而然的选择了这一种模式，随后房产经纪便对蔚澜说道：“蔚小姐，燕京这边的银行资金监管是有时间限制的，李先生今天付款之后，就算咱们今天完成了过户交割，银行大概要五天之后才会放款，您这边没问题吧？” 蔚澜略微迟疑片刻，神情间似乎有些挣扎，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我没问题。” 房产经纪便道：“那行，您二位先把合同签了，然后我们这边把定金去除中介费用的剩余款项转给蔚小姐，咱们再一起到银行办理一下剩余的房款支付，付款成功之后我带您二位去办理过户手续。” 李牧点了点头，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房产经纪公司的财务很快便把定金剩余的两百多万转到了蔚澜的账上，趁着蔚澜跟财务确认转款的当口，那个房产经纪私下问李牧：“李先生，蔚小姐没有开车，您二位都比较方便的工商银行离这儿有几公里，您看是您开车，还是让我们公司安排一辆车？” 李牧便随口说道：“我开车吧，省事儿。” 房产经纪道了声谢，随后跟蔚澜也私底下说了一声，蔚澜自然也没意见，于是三人便一齐从经纪公司出来，准备往银行去。 出了门，李牧掏出车钥匙给自己那辆G55解锁，蔚澜对这辆奔驰G55并没有感到惊讶，毕竟李牧都能全款买三千多万的房子，两百多万的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这辆车的车牌号倒是让她很是震惊了一把。 虽说蔚澜不混迹燕京的各种圈子，但她对燕京车牌里面的道道还是有些了解的，哪些号段代表了非同一般的背景她也能做到一眼看出，李牧这套车牌是出自国管局的专属号段，所以蔚澜看过之后，心里顿时便笃定了李牧的背景是出身官家，心里在震惊之余不免诧异，这年头官家的孩子都这么张扬吗？开两三百万的车、买三千多万的房，是不是也太不低调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心头萌生片刻，随后蔚澜也就不再多想，她现在自己家里的事情都还焦头烂额，实在是没有心情琢磨太多。 蔚澜和年轻的房产经纪都坐在了李牧那辆G55的后排，李牧在房产经纪的指挥下来到一家规模较大的工商银行，这家银行与经纪公司有合作，所以监管手续办起来也非常快速。 李牧刷卡将剩余的款项支付，这笔钱便进了蔚澜的账户，但暂时还处在冻结状态，付过钱之后，李牧便开着载着蔚澜和房产经纪一同前往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 车往房管局的方向开，坐在后排的蔚澜便若无其事的跟身边的房产经纪确认：“银行监管要五天才能放款，到时候我不用再过来一趟了吧？” 房产经纪急忙解释说：“不用的，只要办完过户之后咱们回到银行跟银行确认交易已完成，时间一到银行会自动把房款解冻的，。” “那就好。”蔚澜松了一口气，透过车里的后视镜，看着李牧说：“李先生，过完户之后还得麻烦您跟我们一起来银行确认一下。” 李牧点了点头：“放心，过完户之后咱们就直接还回银行。” 蔚澜放下心来，微微笑道：“谢谢。” 在房管局办理完房产过户之后，李牧已经拿到了紫云山庄那套别墅的房产证，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他可以直接拿着过户资料和房产证明到紫云山庄的物业做一个登记，然后就可以把整套房子的钥匙换掉，这套房子往后就完全归他所有，紫云山庄的物业也会把他变更为新的业主。 办完手续之后，李牧便兑现承诺，立刻开车载着两人回到那家工商银行，把交易完成的信息跟银行确认了一下，至此，整个交易对李牧来说已经完成，房子归了自己，蔚澜等着银行解冻房款就好。 一切搞定，李牧想直接去紫云山庄把物业那边的事情办了，起码以后自己再过去没人会拦自己的车，不过出于礼貌，李牧便决定先把房产经纪这个小姑娘送回她们公司，然后再去紫云山庄。 于是李牧对蔚澜说：“蔚小姐，我送陈经理回去，你还去她们经纪公司那边吗？” 对蔚澜来说，她现在已经没必要再回去折腾一趟了，感激一笑，说：“我就不过去了，时间不早了，我得直接打车去机场，晚上我还在沪市跟别人约了谈事情，得赶紧去机场买最早的航班回去。” 说完，蔚澜主动向李牧伸出手来，道：“祝你在紫云山庄住的愉快。”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九章 外秀慧中的人才 李牧谢过蔚澜的祝福，礼貌的与蔚澜握了握手，客气的问了一句：“蔚小姐，用不用我送你去机场？” 蔚澜微微一笑，说：“谢谢，不过就不麻烦你了李先生，我打个车过去就行。” 李牧本来就是出于礼貌客气一下，见蔚澜拒绝也就没再坚持，他还想着赶紧把房产经纪那个小姑娘送回去，然后趁今天还有时间，自己去紫云山庄把物业登记以及钥匙换掉，然后就可以简单往里添置一些生活用品了。 告别了蔚澜，李牧开车把房产经纪送回到她们公司门口，随后掉头往紫云山庄去，同时给林清雅打了个电话，让她从公司里给自己找一个机灵心细的女孩，暂时充当一下私人助理的角色，偌大的别墅，卫生打扫维护、日用品添置这些琐事他实在是没有精力亲力亲为。 蔚澜站在路边拦了半天的车，让她气恼的是，这地方相对偏僻，自己在路边站了十多分钟竟然都没能打到车，于是她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如就不跟李牧客气了，反正以后也没什么交集，让他送自己一下起码能省掉自己不少时间。 正懊恼着，李牧那辆银色的G55在她身边一脚急刹停住，副驾车窗落下，李牧看着窗外一脸焦急的蔚澜，忍不住问了一句：“蔚小姐，打不到车？” 蔚澜见是李牧，心下一喜，可下一刻她心里也本能的以为，李牧很可能就是为了找机会接近自己，所以又折返回来的，但是她现在也没办法去想那么多了，急忙点头说道：“这地方真是邪门，站了这么半天一辆空车都没有。”说完，她心里不免祈祷，希望李牧能够再跟自己客气一下，如果他跟自己客气问自己需不需要他送，那自己绝对不再跟他客气。 蔚澜心底忐忑的看着李牧，李牧这时微微一笑，冲她招了招手，淡淡说：“上来吧，我送你去机场。” 一听这话，蔚澜立刻欣喜的点点头，一边道谢，一边拉开车门坐了上来。 李牧踩了一脚油门，汽车稳稳的前行，蔚澜忍不住问李牧：“李先生，不会耽误你的事情吧？” 李牧随口笑道：“我也没什么事，本来是想顺便去紫云山庄把物业那边的事情办了，刚好看见你还站在路边，所以就停下了……” 蔚澜这才恍然大悟，李牧从房产经纪公司去紫云山庄，确实是需要再掉头往回走，恰好会路过银行，看来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他又折返回来是有某种企图。 想到这里，蔚澜再次跟李牧道谢，说：“真是麻烦你了李先生，要不你待会儿找个好打车的地方把我放下也行。” 李牧右手举起来摆了摆，左手单手在路口打方向左转，笑道：“这就上四环主路了，四环直接上机场高速，这样速度最快，高架桥上你更没地方打车。” 蔚澜抬头一看，上四环的入口果然就在前方不远，如果自己坐李牧的车上四环去机场，约莫半小时的功夫就能到地方，自己要是再下车打车，就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于是便感激的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李牧笑道：“你别总是左一句谢谢、右一句麻烦的，没必要这么客气，怎么说咱俩也做了一笔三千多万的买卖，相比你把那么好的房子割爱给我，这点事情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蔚澜点了点头，也不再矫情，微微笑道：“紫云山庄确实是个好地方，往后它肯定是燕京单价最高的别墅区，升值潜力非常大。” 李牧好奇的问她：“紫云山庄真有这么大的潜力？” 蔚澜笑道：“当然了，不然的话我当时也不会买了。” 李牧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说实话，他心里对蔚澜是非常好奇的，遇见这么漂亮的女人，换做哪个男人都会希望多了解一些她的相关情况，更何况她身上有很多非常值得揣摩的点，比如： 第一点，蔚澜这么年轻，在燕京就有一套价值三千万的别墅，足见其身价的不菲； 第二点，更牛逼的是，这套别墅装修之后就一直空置，根本就没有住过，可以看出她在燕京不可能只有这一套房产，甚至有可能是很多套房产； 第三点，蔚澜长期在沪市，而且自己在签合同的时候看了她的身份证，她是沪市本地人，所以正常推测，她在沪市的资产肯定要超过燕京，所以她的身价也就更加深不可测； 第四点，也是最让李牧想不明白的点，蔚澜既然身价不菲，为什么还要转手卖掉这套自己花费心血装修但又没有住过的别墅，而且她自己都说了，她很看好紫云山庄未来的升值潜力，这种情况下，更不应该把这套别墅卖掉，除非她遇到了某种困难。 房产经纪询问李牧倾向用什么方式交易的时候，李牧选择了更稳妥的银行监管，随后他从蔚澜的眼神里看出了些许犹豫和挣扎，那一刻他的直觉是，蔚澜现在应该很想立刻拿到那笔房款。 当时李牧曾经有一个念头，是不是干脆送她一个顺水人情，选择让经纪公司担保，这样的话，过完户她就能立刻收到钱，但是稍微冷静下来一想，李牧也担心这会不会是一个连环套，万一自己被蔚澜的美色迷糊选择了这种交易方式，最后被骗了三千多万，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综合这几点来考虑，李牧觉得蔚澜身上应该是有些故事的，心里对这个美女也不自觉萌生出强烈的窥私欲。 于是，李牧故意问她：“你能大概说说为什么这么看好紫云山庄吗？” 蔚澜说：“燕京未来几年里，最好的发展方向就在北边，十三号线建了快三年了，一期工程很快就会通车，而且去年燕京申奥委员会就已经初步把奥运场馆的方案定在北城了，而且又出台了奥运八号线地铁的轮廓规划，未来北面的发展肯定一骑绝尘，奥运森林也在紫云山庄附近，紫云山庄的位置堪称是得天独厚了，另外，五环内已经没有好地方建别墅了，以后的别墅离城区的距离会非常远，紫云山庄肯定能成为城区的绝版别墅，所以整体看，我敢肯定它的升值潜力非常大。” 李牧听傻了，蔚澜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燕京城市发展以及奥运规划的细节？以她信息的准确度来看，一定是做过功课的，而且这里面许多信息很难摸得清楚，她梳理出来的这几点在自己这个开挂的重生者看来，无一例外全部正确，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蔚澜见李牧不说话，还以为李牧不相信自己说的内容，不由说道：“李先生，如果你相信我，就把这套别墅拿在手里不要轻易卖掉，等到奥运会之后这套别墅的价格绝对会涨到天价，到那个时候，燕京七成以上的别墅会建在北五环以北，这其中的80%会在五环以外甚至六环以外，所以五环内的别墅就更加弥足珍贵。” 李牧惊讶的问她：“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蔚澜自信的一笑，说道：“抛开经济发展的问题不谈，全燕京最宜居的地带就是北部，所以最适合高端住宅发展的方向自然也在北部，西部环境虽然也不错，但是离山很近，可发展高端住宅地产的空间很小；东部跟冀省接壤，注定会成为普通民用房地产发展的温床，高端住宅地产最讲究的就是要避开大规模普通民用地产项目，所以东部也没有高端住宅地产的发展空间，至于南部就更不用说了，经济发展滞后，环境又差，不适合真正的高端住宅地产发展，结合东西南三个方向的情况之后再看北部，北部简直太好了，首先是环境好，有山有水还有温泉，其次燕京北部纵深的空间太大了，而且北部全是山，这种纵深越大，就越能给里面的人安全感，出于这些原因考虑，燕京的高端地产开发商一定会紧盯着北部，把北部视为最佳选择。” 李牧忍不住脱口问她：“蔚小姐，你是干房地产的吧？” 蔚澜一愣，随即耸了耸肩，说：“我家里是做房地产的，所以我毕业之后也一直在这个行业。” “怪不得。”李牧服了，最早还以为蔚澜会不会是被人包养的二`奶或者小三，但仔细想想，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真做了二`奶或者小三那也应该是到处买房子才对，又怎么会卖房子？后来猜测她可能是富二代，但因为某种原因手头比较紧，现在终于明白，原来她家里是做房地产的，最难得是她自己对房地产发展竟然还能有这么精准的认识，绝对是个地产界的人才，她如果用她对燕京房地产发展的判断在燕京做房地产项目的话，基本上不存在亏钱的可能。 越是这样，李牧心里就越是好奇，她这么看好燕京北部的高端地产项目，又这么看好紫云山庄的升值潜力，如果不是遇到特别大的麻烦，绝不会这时候把这套别墅出手。 不过李牧跟她第一次见面，关于别人的隐私自然也不能问的太直接，自己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之后，他也就没有继续刨根问底，而是岔开话题，对蔚澜说：“蔚小姐以后要是经常来燕京的话可以多联系一下，跟你聊天真的很涨见识。” 蔚澜微微一笑，不管李牧说这句话是否出于真心，她心里都感激李牧适可而止的结束了刚才的那个话题，话赶话说到刚才那一步，她很怕李牧忽然追问自己一句：“既然你这么看好，为什么要出手。” 所幸的是，他没有。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章 匆忙过客 李牧本来就已经在心里梳理出了一些关于蔚澜的问题点，现在又旁敲侧击了这么多，基本上已经大概猜出蔚澜现在的状况，肯定是遇到某种困境、又需要用钱，所以才把这套别墅出手，而且，仔细分析，更大的可能性是她现在遇到的困境，缺钱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否则她不可能在别墅的售价上这么任性，报了个三千三百万的价格还一分不少。 不过，更具体的李牧也分析不出来了。 李牧也并不是非常想弄清楚蔚澜到底面临什么样的问题，他一开始只是因为蔚澜的容貌、身家以及卖别墅的行为这三点融合在一起而感到有些好奇，现在已经基本上解惑了，而且他还有了个意外收获，蔚澜这个女人对房地产行业有超乎常人的理解，说她在这一点上非常牛逼也不夸张。 对李牧来说，他跟蔚澜初次见面，对她除了那点男人都会有的窥私欲之外，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也就没有询问的更仔细，蔚澜也因为李牧的适可而止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汽车上了机场高速，一路畅通。 两人闲聊几句，蔚澜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柳叶般的眉毛堆聚成一团，迟疑再三，还是接通了电话，开口便道：“周总您好。”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李牧听不出他说了什么，但却能感觉到语气十分咄咄逼人。 对方嚷了一阵，蔚澜才开口说道：“周总，我父亲现在人不在国内，这种问题您跟我大喊大叫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希望您能先冷静一下。” 对方又大声嚷嚷一通，蔚澜单手捏了捏鼻梁骨，继续用劝解的语气说道：“我已经在跟荣和地产以及沪发银行的人沟通了，政府那边我也在斡旋，如果你还坚持要退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咱们是有限责任公司，您要退也是您自行转让股权，没理由要求我回购吧？” “周总，您经商也很多年了，肯定明白任何项目都不可能是百分百保障盈利的，您不能赚钱的时候闷声发财，出了点问题就跳出来大吼大叫，一点共患难的情面都没有，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是，我是年轻、是经历少，但法律法规我是懂的，您如果真要退，我还是那句话，您自行转让股权，卖给谁、卖多卖少都和我没有关系，但是你如果逼我原价回购，那我也可以明确告诉您：不可能！” “周总，如果您还有什么问题，我建议咱们之间不要直接沟通了，让律师之间沟通吧，这样也不会伤了情面，我还有事，先挂了，见谅。” 说完最后一句，蔚澜立刻挂断了电话，随后闭上眼睛，整个身体往后靠去、深陷在了座椅上。 李牧见此，轻声问了一句：“蔚小姐，你没事吧？” 问人有没有事，而不是问发生了什么事，也是李牧此时对蔚澜的一种尊重，自己跟她不熟，冒然问别人现在遇到了什么问题一是不礼貌，二来别人也不见得会告诉自己，但是装作没听见继续开车也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只能问她自身。 蔚澜轻叹一声，摆摆手说：“我没事，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李牧说：“遇到问题不要紧，关键是自己的心态要调整好，尽量别受影响。” 蔚澜感谢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感慨，李牧的话虽然说得没错，但是他这种官二代哪能体会自己现在的痛苦。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不少，不过并没有持续多久，几分钟后，李牧的车就已经抵达了航站楼门口，车在国内出发的入口前停下。 车停稳后，蔚澜做了个深呼吸，随后解开安全带，对李牧说：“李先生，谢谢你送我过来。” 李牧微微一笑：“应该的。” 蔚澜说：“我赶时间，先进去了。”说着，蔚澜打开车门，下车之后又回头对李牧说：“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李牧点了点头：“相识即是缘分，下次来燕京提前打个电话，请你吃饭。” 李牧说的轻描淡写，蔚澜点头一笑，也客气道：“到沪市的话也跟我说一声，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好，你赶紧进去吧。” “好，再见。” “再见。” 看着蔚澜进了出发入口，李牧便重新发动汽车驶离了机场，刚才蔚澜接的那通电话印证了他的猜测，果然如他所料，蔚澜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从她的话里推敲，应该是她爸爸的企业陷入困境，某种原因只能由她出面扛起来。 从蔚澜的谈吐、到她对房地产的了解、再到她刚才接电话时表现出来的修养与不卑不亢的气势，李牧觉得这种人就算是暂时面对困境，也应该可以找到好的解决办法，在解决问题的同时也会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至于自己，只是一个对她身上的故事有些探知欲的过客，匆忙间相识，匆忙间道别，他也没想过自己今后还会和蔚澜再有什么样的交集。 …… 回到市里，李牧赶到紫云山庄，先是在物业做好了登记变更，随后便花钱请物业的人给自己新买的别墅换了一整套门锁，林清雅从公司给李牧挑了一个做行政的姑娘，姑娘名叫李紫薇，年纪不大，但是做了几年行政，平时做事情很细，有自己的主意而且又非常喜欢主动思考，林清雅一直对她特殊培养，希望能够培养成在公司内务上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李牧想暂时要一个私人助理，在她看来，李紫薇再合适不过。 李牧这边刚等物业的人把门锁换好，拿到了门禁和汽车出入卡，林清雅就开着载着李紫薇过来了，李牧专门打电话给物业，林清雅的车才得以放行进入。 林清雅对李牧买别墅的事情并没有感觉很惊讶，毕竟李牧的身价摆在这里，住一套豪宅对他来说只能算是标准配置，他以前在学校附近租房，参照他的身价来说简直太简配了。 李牧见过李紫薇，但是还从来没跟她说过话，李紫薇是个身材小巧的川南姑娘，长相中上、皮肤很好，颇有南方姑娘的特点，不过川省姑娘和传统意义上的江南姑娘又不一样，江南姑娘性子普遍偏柔，但是川省的姑娘是出了名的厉害，做事雷厉风行，非常得林清雅的喜欢。 李紫薇来燕京工作四年了，还是第一次身处在这么豪华的别墅里，心里惊讶又紧张，但却很好的保持了自己应有的冷静，表现的非常镇定。 李牧跟她说：“最近这两天就先辛苦你帮我归置一下这套房子，待会我给你一套钥匙和门禁，明天我往你的卡里转些钱，你看着找找物业或者是家政公司，把房子收拾收拾，里面的防尘罩之类的东西都撤了，再看看该添置什么日常用品，具体你来决定就好，不用参考我的喜好，只要你觉得合适好用就行。” 来的时候林清雅就已经跟李紫薇说过了李牧的需求，所以李紫薇也没有任何疑问，当即干脆的点了点头说：“李总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李牧满意的点点头，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说道：“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一个，咱俩互相留个号码，有事电话联系。” 李紫薇便在李牧的手机号上输了自己的号码，随后拨打了一下，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便赶紧挂掉，自己帮李牧建立了一个新联系人，输上了自己的名字。 李牧问她：“你会开车吗？” 李紫薇点点头：“驾照拿了两年了，但是开的不多，只是回家的时候才开开我爸的车。” 李牧笑道：“往这跑没车不太方便，这样吧，待会你跟我走，我在人大附近还有一辆别克商务，你开回去，具体的油费停车费什么的实报实销。” 李紫薇心里虽然对开车的事情有些打鼓，但也知道领导既然提了要求，自己不能表现的犹犹豫豫，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自己要吩咐的吩咐完之后，李紫薇开口问他：“李总，您能跟我说一下您自己准备住哪个房间，然后其他的房间做什么用途吗？” 李牧这才想起来房间的事情，自己都没想过自己准备住哪一间，也没想过如果把爸妈接过来让他们住哪一间，倒是李紫薇想得比自己周到，于是便考虑了一下，对她说道：“楼上有两个大一点的主卧，其中一个我住，另一个留给我父母，我的那间无所谓，我父母那间的一些用品尽量别太花哨，他们喜欢简单一点的东西。” 李紫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李总，我可以先上去看一下吗？记一下然后晚上回去做个规划。” 李牧笑道：“当然可以，随便看。” 李紫薇随即跟李牧和林清雅打了个招呼，自己便先上楼了，林清雅笑着对李牧说：“怎么样，这个姑娘很伶俐吧。” 李牧发自肺腑的点了点头：“挺好的，要不以后就干脆给我做个私人助理吧，我就缺个心细的人时常帮我想着点各种事情。” 林清雅说：“其实我就是这么考虑的，你每天这么多事情也确实需要一个专门的助理，紫薇学习能力很强，让她先从私人助理起步，如果你觉得她值得培养，可以慢慢交给她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没准能给你培养出一个得力的助手。” “好。”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一章 狡诈的赵爸 今年燕大放假的时间比人大早了两天。 赵子秋想跟家里找个趁放假在燕京多玩两天借口，好能在燕京多待几天。 很多在燕京上学的学生在放暑假的时候都会晚走几天，和同学们一起组织在燕京好好玩玩，赵贤良也很理解，便特意批准了她在燕京多待一个礼拜的请求。 得到老爸的首肯之后，赵子秋便一直惦记着等放了假之后，无论如何都要死缠着李牧几天，这段时间李牧一忙起来很少有时间陪她，以至于她心里多少有些小女人情绪，李牧也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 但是，赵子秋和李牧都万万没想到，赵贤良一开始那么爽快的答应赵子秋，其实只是一个麻痹她和李牧的计策，他这个狡诈无比的计策让李牧和赵子秋都觉得两人有足够的时间过二人世界，所以不妨安心等到赵子秋放假再说，可到了赵子秋放假的前一天，赵贤良忽然给赵子秋打了个电话，告诉赵子秋：“我让秘书给你订了明天晚上八点钟的机票，你今晚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学校最后一天课之后就直接打车去机场，到时候我跟你妈一起去机场接你。” 赵子秋一下子就傻眼了，之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手？这变卦变的也太突然了！ 赵子秋忍不住问他：“您不是答应了让我在燕京多玩几天吗？现在怎么说变卦就变卦。” “是啊，我变卦了。”赵贤良坦坦荡荡的说：“你要是想玩，过几天让你妈和你小姨带你去夏威夷，你小姨一直说要过去度假，正好你妈最近也没什么事情，让她带着你一起去。” “我不去！”赵子秋当即拒绝，抗议道：“我就要在燕京待着！您之前答应过我的，我不管，我等一个星期之后再回去。” “你敢！”赵贤良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道：“明晚你要是不回来，我跟你妈第二天一早就去燕京亲自把你带回来。” 赵子秋还要抗争，赵贤良却毋容置疑的说道：“就这么定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说完，赵贤良便直接挂了电话，留下赵子秋一个人委屈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 赵子秋这才意识到，爸爸根本就是在骗自己，先是麻痹自己，然后再来个出其不意，太阴险了。 心里委屈不已的赵子秋立刻给妈妈打电话，把事情在电话里跟妈妈倾诉一遍，求妈妈道：“您帮我跟爸爸说说好话，让我在燕京待几天再回去好不好？” 谢芸也只能无奈叹气，说：“你爸这次态度很坚决，我看你还是先回来吧。” “可是我都跟李牧说好了……”赵子秋声音一颤，眼泪就流了出来，满腹委屈的说：“他一天到晚忙的不见踪影，好不容易才让他答应我放假后好好陪我几天……” 谢芸听见女儿微微的哽咽声，不免心疼自己这个傻姑娘，死心塌地跟着李牧，却连李牧的底细都不清楚，他手里握着那么多的事情，真忙起来估计也确实顾不上儿女情长，可谁让她偏偏选了个这样的男朋友，赵贤良也是过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跟自己女儿玩这种心思，这是跟谁过不去呢？ 谢芸安慰女儿半晌，叮嘱女儿先别急，等自己给她爸爸沟通过再说，随后谢芸挂了电话便直奔赵贤良的办公室找他算账去了。 赵贤良正埋头看文件，门没敲就被人推开了，他不用想也知道来的是自己老婆，谢芸辞去大学教授的工作之后一直在自己的企业里工作，为自己分忧解难，两人办公室离的不算远，几步路就能杀过来。 赵贤良抬起头来的时候，谢芸已经到他办公桌前了，双手抱肩上下打量着他，皱眉说道：“赵贤良你也真有意思，把你那点尔虞我诈拿去诳你闺女有意思吗？” “有意思。”赵贤良哼哼一笑，放下手里的文件，说道：“好好的放假不回家非要在燕京玩什么？燕京哪她没去过？她心里那点想法你还猜不出来吗？” 谢芸气鼓鼓的说道：“我干嘛要猜啊？子秋眼看快二十的人了，我管她这些做什么？累不累？” 赵贤良撇嘴一笑：“你累我不累。” “你这个人……”谢芸火了，反问他：“你到底想管她到什么时候？她跟李牧的事儿你现在心里还反对着呢是吗？” 赵贤良急忙说道：“哎，我可没有啊。” 谢芸咄咄逼人的问他：“那你这是干嘛呢？跟孩子玩这点小心思干什么？” 赵贤良表情也逐渐严肃了起来，说：“谢芸，她跟李牧的事情我不管，但是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得有个度，平时他俩在燕京上学生活恋爱的我想管也管不了，但不代表我什么都可以给他们开绿灯，你说她好好的放了假不回家在燕京做什么？还跟同学一起在燕京玩几天，真当她爹傻啊？我要真答应她，那她放假不回家的这几天我连觉都睡不踏实，男人疼闺女的心情跟你们老娘们疼闺女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你懂吗？” 谢芸一见赵贤良这么认真严肃，再仔细想想他的话，自己倒也真的理解他，父母辈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子秋这点小心思确实瞒不住父母，以着赵贤良这二十年来疼女儿的方式，能默认接受子秋跟李牧的事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时候也确实得考虑考虑他的感受。 可是另一方面，女儿也确实让人心疼，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谈恋爱，谁不是整天朝思暮想的，半天就不愿意分开，李牧这小子本事太大，折腾这么多事情就够难以想象的了，前段时间听说还把香港一个颇有实力的望族给举家逼到澳洲去了，他这样的人，也自然不可能跟其他在校大学生那样，有充足的时间去谈恋爱，难免会委屈了女儿。 想来想去，谢芸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她没再继续跟赵贤良争吵，而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赵子秋回了个电话。 赵子秋接通电话，还心怀期待的问：“妈，你跟爸爸说了吗？” “说了。”谢芸语气中透着无奈：“你爸不同意，有些时候你也要为他想想，平时他想到你，就想着你在燕京上学，尽量不去想你跟李牧的事儿，可你放假了还不回来，你说他心里能舒坦吗？” 赵子秋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一说到这件事情，她心里也确实有些过意不去，毕竟爸妈曾经在自家别墅里碰巧撞到了自己跟李牧在那里过夜，所以她也难免心虚。 谢芸这时候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子秋，要不你就听你爸的，放假就先回来，你一回来你爸也就放心了，到时候让李牧到杭城来看你，妈请他吃饭，他要是敢说忙，你就说是我说的，要是他连我的面子都不给，我看你也别跟他在一起了。” 赵子秋知道妈妈这句话也是玩笑意味居多，不过她既然都这么说了，这件事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斡旋的余地了，于是赵子秋只好说道：“我知道了妈，明天晚上我就回去。” 谢芸放下心来，说：“妈明天去机场接你，不让你爸去了，省着你看见他生气。” “我不生气，您和爸爸一起来接我吧……” 赵子秋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却也实在是没其他的办法，只能给李牧打电话，告诉他自己一放假就得回家的消息，李牧没想到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心里立刻意识到，以她爸爸的谨慎，未来两个月时间里想见到赵子秋怕是不那么容易。 算下来，李牧和赵子秋也只剩下这一晚上的时间。 于是李牧跟赵子秋约好，直接开车去燕大接她，原本赵子秋第二天还有课，但是她已经不准备去了，提前收拾好了行李，就等着李牧过来了。 燕大门口，赵子秋推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站在路边，含笑看着李牧的车进入自己视野，一直到在自己面前停下。 这一刻，赵子秋把明天就要离开的事情抛到脑后，想到的只是自从来了燕京上学，每一次回家都是李牧开车来学校接自己、再把自己送去机场，对于她这个初次离开家、北上一千多公里来求学的女孩来说，能在异乡遇上李牧，怎么想都是满心的欢喜与庆幸。 李牧下车帮赵子秋把行李箱塞进了后备箱里，两人都上了车之后，李牧问她：“明晚就回去了，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吃的东西？” 赵子秋眉目含情的看着李牧，难忍娇羞的说：“没有，我现在就想跟你待在一起，一分钟也不想分开。” 李牧伸出手，用指背轻轻在她发烫的脸上摩挲片刻，柔声说道：“好，从现在开始，一分钟也不分开。” 赵子秋眼眸中满是惊喜：“你说的，可不许变卦。” 李牧点点头，问她：“晚饭还没吃吧？想吃点什么？” 赵子秋说：“咱们买点菜去我那吧，我来做晚饭。” 李牧神秘一笑：“不去你那儿，待会我带你去个地方。” 赵子秋不知道李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牧却故弄玄虚的说：“走，先去买点食材。”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二章 这儿怎么不行？ 载着刚从超市买的食材饮料，李牧驾车直接驶上了去往紫云山庄的路。 赵子秋一见李牧要往城外走，忍不住好奇的问他：“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李牧挑了挑眉：“你猜。” “我不猜。”赵子秋嘟着嘴说：“你比我聪明多少倍，我哪能猜出你的心思。” 李牧笑道：“这跟聪明不聪明没关系好吧，关键看你有没有灵性。” 赵子秋眼看着这条路颇为熟悉，忍不住问：“你该不是要带我去紫云山庄吧？我没车卡也没钥匙，进不去了……” 李牧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我有办法进去。” “真的？”赵子秋惊讶的问：“该不是破门而入的那种吧？能不能进去先不说，要是再被警察抓走可就得不偿失了。” 李牧说：“你安心跟我走就行了。” 赵子秋微微点头，笑着说：“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车果然开到了紫云山庄的大门口，李牧减慢车速，赵子秋则看着紫云山庄的大门出神，原本这里只是自家的一套房产，她对这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自从李牧生日前一天的晚上开始，这里的意义对自己来说就变得极为特殊，她是在这里把自己献给了身边这个让她神魂颠倒的男人、在这里经历了从一个女孩到一个女人的蜕变，所以这里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只可惜爸爸太过决绝，一点余地都没给自己留，直接就把这里的钥匙换了个遍。 过了两条减速带，李牧的车已经开进入口通道，随即他放下车窗，从门边储物格里取出一张卡，在闸机上轻轻一刷，滴的一声，闸机弹开，红色的显示屏上出现了四个字：欢迎回家。 赵子秋诧异的看着李牧：“你在哪弄到的卡？” 李牧笑了笑，依旧说了两个欠揍的字：“你猜。” 赵子秋忍不住询问：“你该不会是在这里买房了吧？” 李牧笑着说：“真聪明啊！” 赵子秋侧过身来、看着李牧一脸欣喜的问道：“不是吧，真买啦？” 李牧点了点头，道：“真的，在你家再往里一点，最靠近湖边的那栋。” “太好了！”赵子秋眉宇间满是惊喜与兴奋，欢呼雀跃的问：“你怎么会想起来在这里买房？” 李牧说：“离你家近一些啊，我想着没准以后你会跟你爸妈在这里小住，到时候我就住你隔壁不远，你想我了就可以半夜直接溜出来找我，是不是想一想就很刺激？” “你……”赵子秋白了李牧一眼，娇羞却也一脸期待的问：“你整个暑假都住在这吗？如果你真住在这儿，我就让我妈陪我来住些天。” 李牧笑道：“我七月中旬回家，但是七月底肯定要回来了，你要是没事儿的话就提前回来。” 赵子秋点点头：“我尽量，只要我妈愿意应该就没什么问题。”说着，赵子秋看着李牧，眼巴巴的说：“我妈还说让你暑假去杭城呢，她说要请你吃饭。” 李牧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你爸爸能乐意吗？” “不告诉他就是了。”赵子秋说：“他平时事情也挺多的，一半时间不在杭城。” 李牧便道：“行，暑假我抽时间去趟杭城。” 赵子秋说：“那你说话可得算话，寒假的时候让你去你就没去……” 李牧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寒假跟现在能一样吗？寒假的时候咱俩是朋友，现在你是我的女人。” 赵子秋听到李牧这句话，重重的点了点头，笑靥如花。 两人来到李牧新买的别墅，赵子秋先是好奇的把整套别墅参观了一下，多亏有李紫薇辛苦劳作，房子收拾的很干净，而且各种日用品也添置的非常齐全，房子现在的状态比当时满是防尘罩的状态好多了，整体的装修水平以及舒适度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赵子秋对这套房子的装修风格和效果大为震惊，这种风格对她来说简直好的超乎想象，她知道李牧买的是二手房，于是便赞叹的说：“以前的房主肯定特别有品位！装修的简直太棒了，比我家要好的没影了。” 说着，赵子秋不忘吐槽自己老爸：“我爸这人其实挺俗的，就喜欢金碧辉煌的那种感觉，把家里弄的跟酒店似的。” 李牧哈哈一笑，道：“你说的这个我表示十分赞同。” 说着，李牧心里不由想起蔚澜，可以看得出蔚澜确实是个有品位的人，确实是个罕见的高分女神，只是不知道她的难关过去了没有。 赵子秋说：“你去客厅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李牧说：“我去给你打下手吧。” 赵子秋急忙说：“不用，你去看看电视，安心等着吃饭就行，我就随便做一点，很快就好。” 李牧也没坚持，等赵子秋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做饭了，李牧才悄悄溜去了厨房，站在厨房门外看着在里面忙东忙西甚至有些手忙脚乱的赵子秋，看着如此一个俏丽娇艳的尤物化身小厨娘在厨房里为自己做晚饭，李牧心里的成就感几乎满溢，这种福气不是谁都能修得来的，自己显然是上天眷顾的宠儿，否则他也不会让自己重生，给自己一个颠覆人生的机会。 正感慨着，赵子秋瞥见李牧就倚在门口含笑看着自己，忍不住道：“你怎么跑过来了？来了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李牧笑道：“我过来欣赏欣赏美女，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这么漂亮，秀色可餐，看了管饱。” 赵子秋俏脸微红，问李牧：“怎么一下子嘴变这么甜了？肯定是没安好心。” 李牧走进厨房，双手轻轻搂住她的腰肢，赵子秋胸前的波澜壮阔轻轻贴在李牧身前，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传入鼻息，让李牧心里痒痒的。 赵子秋今天上身是一件黑色圆领短T恤，下面穿了一条紫色的半身裙，娇艳动人，李牧不由自主的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同时伸出手去绕到她的背后，隔着衣服便轻车熟路的解开了背后的双排挂钩，一瞬间弹开的两条布带似乎完美体现出了赵子秋的惊人弹性，吸引着李牧将手绕回她的身前，一探究竟。 赵子秋在李牧耳边嘤咛：“先别这样，饭还没做完呢。” 李牧说：“我不想吃饭，我只想吃你！” 赵子秋抬头看着李牧，看到他如饿狼般的双眼中满是对自己的渴望时，赵子秋也没能坚守得住，不由自主的踮起脚来，用力且投入的向李牧索吻。 李牧情难自禁，试图直接掀起赵子秋的裙摆，但赵子秋却双腿交错着将裙摆夹在中间，喘着急促的气息对李牧说：“别在这儿，去卧室……” 李牧说：“卧室还要上楼，我等不及！” “很快的，不是有升降梯吗。” “我哪也不想去，就在这儿。” “这儿怎么行！” “这儿怎么不行？” “……你是个坏人！” …… 赵子秋乘坐的航班飞走了。 李牧忙里偷闲的陪了她一天，这一天的时间里，他除了陪着赵子秋，其他的什么工作方面的事情都没有过问。 刘镪东打电话跟李牧说物流公司筹备的进展，想告诉李牧自己挖到了哪些人，李牧没给他机会，扔下一句：“我今天休假，工作的事明天再说。”然后就挂了电话，搞得刘镪东一肚子郁闷，他只负责淘宝方面的事物就已经焦头烂额了，在Mango-ME大批出货之前忙着搞仓储基地，仓储基地忙完就应对Mango-ME出货，出货完成了又忙着暑期品牌日的预售，预售忙完了又去为筹建物流公司的事情奔波，这么长时间来，他就没有休息过哪怕半天，李牧不但要顾及着淘宝，还要应对牧野科技，牧野科技的摊子比淘宝网还大，李牧竟然还能忙里偷闲给自己放假，真是跟他没法比。 与此同时，汪楠打电话跟他汇报门户网站的进度，李牧直接回了一句：“我不听，你们看着办就好了，各种细节都已经讨论了那么多次，也聊得很透彻了，你们按照既定路线走就行。” YY门户筹备了这么久，也几乎是箭在弦上了，上线前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由卢心怡组建的娱乐网络记者团队也已经做好了全程跟踪采访张国容、梅燕芳以及莫纹蔚这三个一线明星的准备，并且已经先通过YY对外宣布了三位明星即将抵京、牧野科技全程跟踪报道的消息，开始在网上预热，等他们启程前往燕京的时候，YY门户就会上线，专题报道也会同时启动。 现在的牧野科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吸引整个行业的关注，所以这次的预热宣传启动之后，业内人士都在揣摩牧野科技的套路，他们都在猜测牧野科技会用哪一款产品来作为这次跟踪报道的载体，有人猜是YY，有人猜是贴吧，也有人猜是是门户网站，大家各有各的推测，也各有各的依据。 陈同觉得这件事情很是不妙，虽说牧野科技一直在用贴吧和娱乐圈做深入合作，请几个明星来燕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他却敏锐的捕捉到了预热宣传中的四个字——跟踪报道。 牧野科技连门户网站都没有，哪里来的团队去做跟踪报道？跟踪报道属于媒体的职责范畴，不是找几个技术人员就能搞定的事情，以李牧做事的套路也绝对不会随便凑合、敷衍了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牧野科技已经组建好了一支网媒团队，牧野科技为什么要组网媒团队？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要做自己的门户网站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三章 陈同的新产品规划 新浪最近的日子刚刚好过起来，通过他们在外积极的推广，被牧野科技诶卡掉的那部分流量开始从其他渠道逐步找了回来，一点点把之前负面的影响找补回来，陈同这个时候丝毫都不敢松懈，他一直觉得牧野科技会做门户网，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间上马，但是这次牧野科技为三个明星的内地行预热，让他看出了些许端倪。 陈同找到新浪高层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陈同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一旦牧野科技上马门户网，新浪该用什么来跟它竞争，但是面对牧野科技这样以强大的生态为核心的巨无霸，他确实想不到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新浪在任何方面都不能跟牧野科技相提并论，唯一的内容优势也是在牧野科技还没有开始做内容的前提条件下才成立的，一旦牧野科技也开始做内容，陈同觉得以李牧做事的能力，他的门户网在内容层面不见得会比新浪差。 面对陈同的担忧，新浪高层并没有立刻意识到其中埋藏的危机和隐患，CEO问陈同：“从目前牧野科技那边透露出的情况看，这次好像主要是张国容和莫纹蔚跟3321的慈善合作吧？你也知道3321和牧野科技都是李牧的产业，他肯定会想让牧野科技趁这个机会借点光，但未必就是要做门户网站。” 陈同说：“跟踪报道总要有个合适的载体，牧野科技现在没有适合做这种信息传播的载体，门户网站的可能性最大！” CEO问他：“会不会是贴吧呢？李牧最近把明星贴吧炒的非常红火，现在贴吧的流量和用户粘度都有很大的提升，他借着这个机会在贴吧里再做一系列活动的话，贴吧的流量肯定还会再创新高。” 陈同说：“他已经把几百个明星都弄进贴吧里常驻了，这时候如果还以贴吧为载体做跟踪报道，意义并不算大，我觉得他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说着，陈同担心CEO再次犯下轻敌的错误，忍不住提醒道：“您别忘了，之前大家也都觉得李牧不会也没办法因为UC的原因报复我们，但我们还是被他抓住了弱点、让他狠狠的坑了一次。” CEO面色尴尬的点了点头，说：“如果李牧真的要做门户，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应对呢？”说着，他不等陈同回答，自己又说：“其实我也担心过这个问题，可能整个互联网行业都担心过这个问题，如果有一天牧野科技做了跟自己一样的业务，自己该怎么应对，我想了很久，但是也没有任何头绪，我觉得如果牧野科技真的做了门户网站，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两点，一个是新浪和牧野科技用户之间的差异化，再一个就是新浪的死忠用户，依靠这两点起码还能守得住新浪的半壁江山。” 陈同点了点头，说：“眼下看来，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应对牧野科技的威胁，而且李牧手里的资源太多了，用户量级非常大也就算了，现在又跟那么多的明星打好了关系。” 说到这里，陈同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他被牧野科技的动作启发，想出了一个新的内容模式。 在脑海中梳理片刻之后，陈同向自己的领导建议：“我们能不能在在新浪网做一个线上的明星访谈节目？” “明星访谈？”CEO皱了皱眉头，问他：“你的意思是模仿牧野科技做跟踪报道？” “不是。”陈同说：“我觉得我们最好是能够做成一个特色的专题频道和一个专题栏目，比如我们可以每隔一段时间就请一个明星到新浪来，参观新浪公司、与新浪员工互动、接受新浪采访，并且最后由新浪将文字、图片以及视频新闻发布到新浪网上去，这样可以利用明星的影响力持续来吸引用户关注，维系流量。” CEO诧异的问道：“这不正是李牧擅长的吗？他手里有这么强大的明星资源，如果他模仿你去做，你根本没有活路啊！” 陈同急忙说道：“任何模式都不可能杜绝复制，但是我们可以在模式本身的内容上想办法，一方面扬长避短，一方面做出自己独特的内容来。” 说着，陈同又继续解释：“我觉得，如果我们做这个节目，那我们选取的明星范畴可不仅仅局限于歌星、影星组成的娱乐圈，我们完全可以根据社会时下热点来制定不同的主题，比如今年世界杯很火，我们可以请几个足球界的明星过来；过段时间体操、游泳还有乒乓球各种世锦赛，我们也可以请相关的知名运动员来接受采访，甚至我们可以邀请著名的导演、编剧、作家，总之我们要根据热点来四两拨千斤，牧野科技现在只是跟歌手群体关系很好，但是歌手太多，如果只做歌手，同质化严重，用户也会审美疲劳的。” 新浪高层对这个建议倒是挺感兴趣，按照陈同的设想，他这个规划属于一档互联网轻综艺节目，没有电视台综艺节目那么庞大、繁杂，也没有电视台综艺节目那么正式，不过正因为整体操作简便，所以反而灵活许多。 陈同在这个点上发散思维，觉得可以在这个特色频道里同步做一下明星和观众的互动，现在的技术支撑不了视频直播，他也没有往视频直播上规划，他想到的是先让明星跟粉丝来一个文字互动，模式基本上和后世微博的微访谈差不多，用户文字提问，主持人筛选题目，明星根据题目进行解答，然后再把制作好的视频放出去给用户观看，如果每周能请一个明星过来，文字直播、录视频采访，应该还是非常有噱头的。 新浪CEO也没有什么太具体的意见，毕竟陈同在门户内容领域是专家级的，他知道什么样的内容能够吸引用户关注，于是便口头上批准了陈同的想法，让他准备一个具体的执行方案。 陈同随即热情饱满的召集手下以及其他几个部门的关键人一起开会，开完会之后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推进的难度有多大。 首先是技术开发，新浪网目前的所有已开发出来的页面技术都不包含支持在线视频的协议，也就是说，想实现在网上播出明星访谈的话，页面要重新进行开发。 虽说现在也有一部分在线Flash、MV以及影视剧观看的网站，但是这些网站的体验大都很差，尤其是在现影视剧观看，对那些流量不高的网站来说，在线的影视剧观看也很难保证用户流畅观看，一方面是因为自身服务器带宽限制，另一方面也是流媒体技术层面的不足。 新浪网流量很大，虽然被牧野科技狠狠折腾了一番，可它还是国内流量TOP10之一，这么庞大的流量基础，想支撑他们在线看视频，服务器带宽的要求太高，起码要在现有基础上翻一倍，这个成本比较大。 另外，新浪没有处理流媒体方面的人才，如果想做这一块，那么至少需要组建一个小型、垂直的开发团队，专门进行流媒体开发，这样的话，成本无疑又增加了一块。 不过陈同觉得，如果能够解决带宽和技术上的问题，把明星采访的视频内容提供给网友在线观看，那么在门户网站里一定是一个非常超前而且独一无二的产品，依托这个产品，新浪就可以把市面上所有的门户网站甩在脑后，如果他们想迎头追赶，也必然要经历和新浪一样的历程，解决带宽、解决团队、解决技术，这样的话，他们就会被新浪超出一个时代，只要新浪保持高速发展，对手很难追赶的上。 于是，陈同当天就规划了一个详细的执行方案以及估算的成本投入，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之前对这个方案还很感兴趣的CEO，在看到一年至少千万级的预算时，一下子就炸了。 “你这个成本只是解决带宽问题和技术问题的成本，我问你，明星的成本怎么算？内容策划、视频制作团队的成本怎么算？你要一个星期做一期节目，一年下来也就是五十多期，如果每一集的成本控制在二十万元，这就又是一个千万级的支出了！” 陈同解释道：“我们是可以跟明星谈合作的，他们来我们这里录制节目，我们可以帮他们进行免费推广，大家互惠互利，一开始如果我们要缩紧预算，先不请太多大牌明星我觉得就没有太大问题，用不了千万级的预算，而且如果我们这档节目做的好，请明星的现金成本会不断下降。 而且，一旦我们的节目人气达到一定高度，我们也是可以卖冠名、卖广告、拉赞助商的，好好做盈利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关键是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别人一时半会无法模仿的新产品，就像牧野科技做开心农场那样，首创者永远保持技术领先、让模仿者根本无法超越，只要我们守住第一个提供在线视频观看的门户网站地位，那我们就一定能够成功！”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四章 上线前准备 一个互联网公司，每天都有新的idea诞生，但是每一个idea如果都要去尝试的话，绝大部分互联网公司都会破产，因为互联网行业跟其他行业不太一样，每一个产品层面的尝试都会牵扯整套一系列的工作，比如：方案论证、需求论证、需求确定、开发、修改、内测、上线，哪怕只是在一款产品上增加一个极为简单的小功能，也离不开这样一个流程，唯一的区别就是工程量的大小不同而已。 陈同的新idea构架很大，公司要给他提供庞大的资金支持，来应对带宽、团队、产品、制作等等一系列的多重费用，成本颇高，但是陈同最后的那句比喻打动了CEO，自从牧野科技出现，自从新浪决定挖QQ团队开发UC，他们在与牧野科技的竞争中永远都处在劣势，如果牧野科技真做了门户网站，那他们就更加没有赢的可能，而陈同一说到开心农场的事情，CEO就立刻想到了互联网行业津津乐道的一个说法：腾训不是被牧野科技冲垮的，而是被牧野科技拖垮的。 自从腾训决定要模仿开心农场做QQ渔场的那一刻起，它就掉进了牧野科技的产品节奏中，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牧野科技在推出1.0版本的时候，手里就已经有了更先进的1.1版本，等他们开发出自己的1.0版本时，牧野科技立刻推出自己的1.1版本，这个时候他实际的产品版本已经更新到1.3了。 牧野科技就这样不断的带着节奏，让腾训不顾一切拼命追赶却也追它不上，甚至把其他产品的团队力量都汇聚到一起希望赶超牧野科技，它每出一个新版本，牧野科技都会立刻拿出一个更新的版本打它的脸，永远对它保持领先，最后腾训孤注一掷，全力要跟牧野科技决战，没想到牧野科技直接给开心农场来了一个大更新，越过1.X版本，直接进入了2.0时代，最终腾训在这场永远追不上对方的竞赛里耗尽了精力，连自己安身立命的核心都被对方连根拔起。 这种类似美国用太空大战拖垮苏联的手段，让所有互联网人都非常向往，平心而论，谁不希望执剑在手、一路如砍瓜切菜般斩杀对手，如果新浪也有机会在一个领域里做一次牧野科技这样的领跑者，那对新浪高层来说，也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在高层会议上，陈同也终于凭借这一点打动了公司高层，但是动辄千万级别的投入对公司来说有些沉重，于是在公司高层会议上反复讨论争辩之后，陈同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三月期限的内测期。 新浪高层虽然很希望这个项目能够成功，但是也觉得冒然上马一个这么大预算的项目风险太大，于是大家干脆折中一下，陈同不是要搞视频流媒体吗？可以，但是先做产品和技术开发，把技术环节打通之后，利用新浪的网媒关系，请几个不要钱的小明星先尝试一下这种模式，再小规模提升带宽开放给小部分用户内测，如果用户反馈很好，再不断增加带宽、提升开放用户数，如果这个模式不受用户欢迎，赶紧结束免得增加损失，这样的话，就可以大大降低试错成本，不过弊端也有，就是整个产品发展的计划在时间上会拉的更长、效率降低不少。 不过对陈同来说，这个结果也算可以接受了，让高层冒然承受太大的资本风险也不太可能，眼下自己要做的就是尽快把这个项目启动然后上马，如果牧野科技要在这个时候做门户网，这个新产品思路或许能够在关键时刻救新浪于水火。 …… 压着六月底的最后一天，在陈同终于找到新方向并开始全力以赴的时候，人民大学正式宣布放假。 放假前一天晚上，孙坚组织大家一起吃了顿散伙饭，散伙饭的第二天，张国容、梅燕芳以及莫纹蔚，在各自经纪人的陪同下，从香港乘飞机前往燕京。 三人远道而来，李牧自然要到机场迎接，只不过他不是以牧野科技CEO的身份去迎接，而是以3321创始人的身份，毕竟这一次三人来内地，最大的噱头就是张国容和梅燕芳受邀成为3321的助学大使，牧野科技在这里面不扮演官方身份，只作为独家报道的媒体参与其中。 另外，他们三人来了，李牧自然要做好接待工作，比如他已经提前让人在五星级酒店开好了房间，但是这笔钱不能让他们三个人自掏腰包，更不能让3321来承担，否则社会舆论不知道会被引导成什么样子。 李牧灵机一动，既然牧野科技已经有了独家报道的这个噱头，那正好再让牧野科技以鼎力支持为理由，对这次3321的助学之行提供一笔专款专用的赞助，让他们所有的开销由牧野科技来赞助，完全杜绝使用3321的资金，这样就可以皆大欢喜。 这三人的飞机预计在十一点半降落在燕京机场，他们要先在燕京待上几天，一方面为3321这次助学活动造势，一方面也给牧野科技多提供一些新闻素材，除此之外，还要接受一次牧野科技的专访。 李牧早就在牧野科技的技术大团队里组建了专攻流媒体传输技术的小团队，虽说是“小”团队，但也有二十人左右的规模，他们不仅在为YY攻克多人语音、视频的技术难题，也在为Web页面开发一套流媒体传输的解决方案。 现在多人语音和视频还没有完全解决，但是后者已经内测完成，彻底没问题了，这一次，这三个明星都会在YY门户的娱乐频道接受YY的专访，专访的具体策划都由卢心怡在负责，她是这方面的老手，经验丰富。 李牧两天前专门问过苏映雪，询问她有没有兴趣到时候跟着这次的活动团队一起玩玩，可以跟明星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合合影，其实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不过苏映雪虽然也有点兴趣，但是最近正是王欣然突击高考的关键时期，而且她一直很喜欢这三个明星，苏映雪担心如果自己来了，她也要跟着来而影响复习，可如果自己不告诉她，未来真让她知道一定会埋怨自己，所以苏映雪干脆决定当不知道这件事情，让李牧专心忙他的，自己先帮王欣然复习功课，等李牧忙完之后随时找她。 李牧也没强求，翌日一早，他换上一身比较板正的衣服，先开车来到牧野科技，这一次去接机的车队是牧野科技自己的车队，一共两辆丰田考斯特、两辆GL8、三辆奔驰S级。 三辆奔驰S级主要是撑撑门面，走的时候李牧和董艾作为3321的创始人和负责人乘坐一辆、孔令宇和林清雅作为牧野科技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乘坐一辆、汪楠和卢心怡作为YY网的副总编和娱乐频道主编乘坐一辆，另外为了应对明星和粉丝之间的突发事件、防患于未然，林清雅专门从安保公司雇来一批专业的安保人员，三辆奔驰里每辆副驾驶里做一个，两辆GL8里一共坐十二个。 剩下的两辆丰田考斯特，其中一辆专门留给三个明星以及他们的经纪人，等接机之后，李牧、董艾、卢心怡三人，以及两个随车摄影师也要跟他们乘坐同一辆车，另外一辆丰田考斯特则留给牧野科技的记者、文案编辑团队。 今天李牧给三个明星制定的行程安排的非常满，接机之后立刻到燕京著名的烤鸭店吃午饭，午饭之后就直接去人民大学，带他们参观3321、然后和李牧、董艾以及3321骨干进行会晤，同时还要给3321全体员工、志愿者以及人大学生会的成员做一个关于慈善的演讲，这一系列流程走下来基本上也就天黑了，晚上在给他们安排的酒店吃饭，随后还要接受一个简短的专访，随后便结束一天的行程。 翌日，三位明星都会来牧野科技做客，参观牧野科技、代表牧野科技的领导层慰问一下牧野科技的员工，李牧还特地让林清雅准备了价值三百万的各种礼品，由他们象征性的亲手赠送给一批优秀员工，剩下的直接当福利发给大家，也算是趁这个机会在公司里搞一个狂欢会了。 做完这些，他们还要亲自尝试使用牧野科技的各款产品，给记者拍照、录影，然后还给他们提供了专用的电脑，让他们在牧野科技登陆自己的贴吧账号，向贴吧用户问好，并且告知他们自己正在牧野科技参观，再给牧野科技以及贴吧拉一波关注度，随后接受牧野科技的专访，专访视频会加速进行后期处理，争取在当晚出花絮，在第二天出成品。 这两天的行程，牧野科技的网络记者会全程跟随、全程进行图文直播，然后每隔两个小时往公司送一次视频资料，由工作人员剪辑一些一分钟左右时长的快讯视频在YY网滚动播出，而YY网的上线时间也已经确定，就在今天上午的十一点整准时上线，YY网上线的同一时间，YY会以“独家报道张国容、梅燕芳、莫纹蔚抵京”的新闻做一个面向全用户的弹窗，弹窗直接让用户跳转到YY网关于这次三位明星抵京的专题页面上来，通过推这个活动，来正式将YY网推给全网。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五章 用户至上 李牧和董艾坐在一辆奔驰S级轿车里，规模不大不小的车队整齐划一的驶向机场。 董艾很少有机会抓住李牧的身形，一大堆关于3321的事情想跟他汇报或者是听他点评建议，但是不知道李牧是完全不在意3321，还是对董艾一百个放心，3321有她坐镇，李牧基本上已经不再上心了。 车里，董艾刚也抓住李牧说了一堆3321的事情，但是李牧却基本上都是一个态度：先听，默不作声的听，听完问题，再问董艾自己是怎么考虑的，当董艾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李牧就给她六个字：“你办事我放心。” 总之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把董艾气的无奈至极。 其实李牧对董艾也多少有些愧疚，当初董艾找自己、希望参与到3321里来的时候肯定没想到自己会把整个3321都丢到她的肩膀上，这段时间3321的各种事务肯定也没少让董艾焦头烂额，不过话又说回来，董艾在3321也得到了很多她在其他地方得不到的东西，首先就是名誉，3321家教网负责人、3321助学基金首席执行官，她从3321身上的获利仅次于李牧。 董艾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虽然有些时候会埋怨李牧做甩手掌柜，但是更多时候还是非常感激他能够给自己这个机会，对李牧来说，3321是他的一面旗帜，如果换做别人，自己顾及不到3321的话，一定会请一个非常专业的职业经理人来操作，把3321做大做强，而他却无条件信任自己，说到底这也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恩惠。 见自己问什么李牧都不发表实质性意见，董艾干脆也不再浪费口舌，换了个话题跟李牧聊了起来，说：“我们安排张国容参与的几场助学活动都在云贵两省，虽然都是偏远山区，但是环境都是个顶个的好，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散散心？” 李牧笑道：“我哪有那个闲工夫，燕京这边多少事都还没个头绪呢，这时候我哪儿也去不了。” 董艾撇了撇嘴，说：“赚多少钱才够啊？我现在要是有你十分之一的身价那么多，我立刻退休，研究生都不念了。” 李牧故意感叹：“古人说得好，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董艾白了李牧一眼，说：“你要是愿意让湘南卫视跟着掺和一脚，我倒是可以把小婉约上跟我一起。” 李牧急忙说道：“你别折腾她了，最近她不比你轻松多少，莫纹蔚这档节目她们就是挤时间加班录制，你再给她找这麻烦，她不恨你我都恨你。” 董艾说：“我好些日子没见她了，也没跟她联系，她最近怎么样？” 李牧笑道：“挺好的，《快乐大本营》你没看吗？” 董艾说：“我问的不是这个，《快乐大本营》火遍全国我能不知道吗，我问的是她自己，最近怎么样，你最近见她了没？” 李牧点点头：“前些天见了一面。” 董艾故意问李牧：“她现在这么火，是不是有很多人追她？” 李牧愣了愣，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她没跟我说起过。” 董艾轻叹一声：“也没时间跟她聚一聚，要是忙完这次张国容、梅燕芳参加助学活动的事情，我就抽时间去湘都看看她。” 李牧顺口说道：“我过段时间要去一趟。” 董艾一脸八卦的问他：“你也去看她？” 李牧说：“其实是有个合作想跟她们台里领导谈一谈，不过方案我还没来得及写，最近得赶紧抽点时间把方案写出来。” 董艾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李牧想起什么来，又嘱咐道：“梅燕芳可能不会参与太久，估计两三场活动之后她就要回香港了，这次你们去的都是一些条件艰苦的偏远地区，生活和健康问题你要安排妥当，出来之后赶紧安排他们到大医院做一个全套系统的体检，确保她身体没什么问题之后再让她回去，不光是她，还有张国容，他们的经济人、你和咱们3321的团队成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件事你一定得重视起来。” 毕竟李牧说的很有道理，偏远地区饮食和住宿条件稍差，容易引起水土不服等身体急症，提前注意自然最好，所以董艾也没多想，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此时此刻，车队后面的一辆丰田考斯特里，几个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员工正在用GPRS的龟速网络回传文字和图片内容，这次的活动专题是卢心怡全权负责，所以她早就要求大家做了好几篇预热通稿，这批稿件有一部分已经用来在YY上预热，有一部分等着在11点上线的时候同步上线，同时他们现在正在准备第一个实时新闻稿件，也就是车队浩浩荡荡前往机场准备接机的新闻。 车队开拔之前，摄影师就已经给车队车辆以及一些工作人员拍了不少特写，现在经过卢心怡亲自一张张筛选之后，选出了八张图片，要求他们将这些图片全部回传给公司坐班的编辑团队。 图片通过数台电脑传输，总共耗时还不到十分钟，效率算是比较高了，图片传完，卢心怡还专门给留守在公司里的编辑组小组长打了个电话，叮嘱她：“一定要记得，稿件要按照李总的吩咐，把所有文字图片排版在一个页面内，千万不要再用一张图片一个页面的那种模式了。” 现在的门户网站重视数据多过重视用户，比如八幅图制作一篇稿件，几乎所有的网站都会选择把八幅图分成八个页面上传，也就是读者默认打开第一张图，想看第二张图还要再点击一次“下一页”，之所以这么做，目的是为了增加网站的PV，也就是页面访问量。 就拿这八张图的稿件来说，如果放在一个页面内，用户瀑布式浏览之后，给网站增加1个PV，但是如果放在八个页面里，用户一页一页的浏览，就会给网站增加8个PV，一篇新闻就差出八倍去，要是所有图片新闻都这么搞，PV增加的就是海量了，PV越高，广告收入也就越多，正是这巨大的数据差异，让他们忽略了用户体验、选择了这种丧心病狂的方式，不只是现在，就算是十几年以后的很**C站依旧会采用这种套路。 李牧对这种严重伤害用户体验的方式非常厌恶，他对门户网站纵使有百般要求，但从来没给他们任何营收指标，也就是说，他不准备在YY门户网做任何形式的商业广告，更不需要注重虚假的PV数据，唯一需要注重的，就是用户体验，毕竟对李牧来说，最大的理念是用户至上。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六章 YY网初登场 车队抵达机场之后，董艾直接找到了提前联系好的机场接口人，因为有三个一线明星同班机抵达，她为了确保稳妥，已经提前跟机场沟通过，机场领导专门安排工作人员配合他们做好接机工作，雇来的那些安保人员已经提前在要客通道外等着，到时候等三人一出来，李牧、董艾、孔令宇、林清雅四个人轮流握手问候，记者拍照，这个过程势必会吸引到一些旅客，所以安保人员一定要保证把围观群众隔离开，然后迅速护送三人上车。 李牧和其他人都在机场安排的员工休息室等候，十一点一到，孔令宇便走到李牧跟前，低声说：“李总，网站上线了。” 李牧看了看时间，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YY准时向所有在线用户推送一则新闻，新闻的标题是：3321创始人前往机场迎接张国容一行，YY网独家跟踪报道。 这一则推送，算是向全国网友宣布，牧野科技的YY网自此正式上线。 那些早就离不开YY、把YY以及YY群当成工作必备工具的互联网人在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所有人在震惊之余，都毫不犹豫的立刻打开YY网一探究竟。 2002年的门户网站，除了丑就是丑，如果用后世的眼光看的话，UI、页面、字体、配色都丑到不能再丑，不过现在的人基本上也都习惯了那种所谓丑陋却实用的网站风格，第一个颠覆大家审美观点的网站是易听网，当时易听网的超前设计确实吸引了一大帮跟风的网站，但是他们因为仅有易听网这一个参照，所以很难从中掌握到规律，大部分都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最后又放弃了这种套路，玩回以往的风格。 至于贴吧，李牧一直没有给贴吧太过花哨的UI设计，贴吧本来就是极简BBS，越简单越好，所以贴吧的视觉效果并不出众。 眼下，互联网行业的从业人员在看到YY网的时候，立刻便意识到，互联网领域的UI设计又多了一个行业标杆，因为牧野科技的门户网做得实在是太漂亮了，页面设计、配色、字体都有非常好的视觉效果，尤其是排版布局，整洁好看、一目了然。 对互联网从业人员来说，这一则新闻他们并不关注，他们真正关注的是这个网站的各级页面设计、各种产品细节，而牧野科技也没让他们失望，浏览时经常能够给用户带来惊喜。 陈同刚开始筹备自己的新产品计划，YY在右下角忽然弹出的这个弹窗新闻一下子把他和整个新浪都变得紧张起来。 陈同赶紧从YY网的首页开始，一点点的查看整个页面第一屏、第二屏、第三屏甚至第四屏的内容布局，所谓的第一屏，也就是打开这个网站直接在屏幕上展示的内容，第二屏就是滚动滑鼠、紧跟着第一屏的内容，看完之后陈同整个人都傻眼了，YY网的模块化并不像其他网站那样严谨，没有把所有内容用一个又一个的方块区分开来，而是采用文字短链、加粗高亮文字、图片短链在视觉上做出一个区域划分，让读者一目了然的同时，又感觉过渡顺滑，看着非常轻松。 一点点看下来，陈同对牧野科技的页面设计能力确实是叹为观止，但是万幸的是，他暂时还没有在YY网上看到更高级的产品功能，例如自己想要的在线视频播放功能，YY网也没有做，看来他们也并没有把Web流媒体这一块的内容重视起来，这让陈同松了口气，毕竟他早就意识到牧野科技要做门户，而且一直对这个观点非常坚定。 陈同不惊讶，新浪其他人却都惊慌失措起来，中层领导以下的所有员工都不知道陈同在高层会议上提出来的新产品规划，所以当他们看到牧野科技的YY网在各个方面超越自家新浪网的时候，他们也不免担心起新浪未来的命运，生怕有一天步入腾训的后尘。 新浪高层此时此刻在震惊的同时，对陈同也是真服气了，他确实是很有先见之明，对局面的把握也非常精准，眼下新浪一下子多了一个劲敌，幸好陈同在这之前已经拿出了应对方案，只要新的产品尽快上线，他们就能够在门户领域引领一个新的浪潮，并且持续保持领先优势。 于是，在YY网上线十几分钟之后，新浪高层再次举行会议，这一次会议非常简短，所有人一致表态，给陈同追加大笔资金，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新的产品开发出来，而且为了保证吸引力，他们直接批准了一年一千万的节目制作费用，有了这笔钱，陈同就可以在节目开始的前几个月尽可能的邀请一些大牌明星前来助阵，迅速提升节目影响力。 大敌当前，新浪高层会议第一次这么和谐，所有人的观点都高度统一，没有反对、没有争吵，大家上上下下像打了鸡血一样，所有人都对陈同表达了一个观点：“我们全力支持你，你只管往前冲，Just-do-it！ 陈同备受鼓舞，几乎已经做好了准备，在门户领域跟牧野科技死磕到底，陈同的潜意识里有一个崇高的信念支撑着他：到现在为止，所有和牧野科技竞争的对手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他要做第一个在牧野科技的巨大冲击中站稳脚跟并且实现反扑的人。 …… 十一点半，国泰航空一架刚投入使用的波音777宽体客机准时在燕京机场降落，二十多分钟后，张国容、梅燕芳以及莫纹蔚一行共八人从要客通道率先走了出来，三人并肩走在前面，各自的工作人员跟在身后，三人都戴着口罩和墨镜，虽说看着有些另类，但也确实有效，一直没有人认出他们。 李牧和董艾并肩站在要客通道正门口等待，今天除了这三个明星之外，仅剩下的两个主角就是他和董艾，所以欢迎的事情应该他打头阵。 莫纹蔚第一个看见出口外的李牧，指着李牧惊喜的说道：“哥哥、梅姑你们快看，李牧在外面。” 另外两人也看到李牧，梅燕芳还没有跟李牧见过面，不过倒是看过李牧的一些报道，所以也一眼就把李牧认了出来。 张国容见李牧身边还有等候多时的记者，便摘掉自己的墨镜、口罩，笑着对身边两人说道：“李牧自己的记者团队都在，咱们还是把墨镜和口罩摘了，也好让他的记者能多抓一些素材。” 张国容听说了李牧要派自己的记者全程跟踪报道的事情，也知道李牧是要把跟踪报道放在他自己的网站上，所以很细心的考虑到要多给李牧的媒体一些好的新闻素材，如果自己和她们两位都戴着口罩、墨镜走出要客通道的出口，这种画面的影响力实在是有些不足，如果三人都把墨镜和口罩摘了、再并排一齐走出去，那种画面对一则新闻的影响力一定会大得多。 莫纹蔚与梅燕芳听到张国容的建议，立刻回过神来，最后两人便一共摘掉了墨镜口罩，真容一下子暴露出来，幸好要客通道人不多，暂时还没有发生什么骚乱，但是待他们稍稍走近一些，在通道外等着接人的群众立刻就把三人给认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尖叫一声：“我的天哪！那个是不是张国容！” 这一嗓子就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大厅里的人都围过来看个究竟，这时又有人尖叫着嚷嚷：“哎呀，那个是梅燕芳还有莫纹蔚！” “不会认错了吧？” “你自己看！” “我艹，还真的是他们！莫纹蔚这么看身材很棒嘛！” 大厅里至少数百名群众都蜂拥而至，牧野科技雇的安保人员以及机场提前安排的工作人员围成一个大圈才勉强把激动的人群隔绝在外，这个时候，张国容三人已经走出要客通道，李牧和董艾并肩站在三人正前方，他们一出来，李牧便给了董艾一个眼神，两人迈步迎了上去。 几个扛着相机和摄影机的网站记者也急忙跟上，在两边找各种角度拍照录影，李牧带着董艾走到三人跟前，李牧跟张国容握手，董艾跟梅燕芳握手，李牧微微笑着对三人说：“感谢三位不远千里来支持我们3321的慈善工作，我代表3321全体员工、志愿者，向三位表达最衷心的欢迎及感谢。” 虽说大家也比较熟悉了，但该有的过场还是要有，张国容和梅燕芳、莫纹蔚也都非常客气，说能够参加这么有意义的慈善活动是他们的荣幸。 随后，李牧跟董艾交换了位置，李牧跟梅燕芳握手，说道：“芳姐，欢迎来到燕京。” 梅燕芳也友善礼貌的微笑着说：“李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李牧走到莫纹蔚跟前的时候，本想跟莫纹蔚握手，没想到莫纹蔚却非常大方的伸开双臂，笑着说道：“李先生，欢迎就要热情点嘛，来，拥抱一下。” 李牧笑着点头，礼仪性的和她轻轻拥抱一秒。 随后，孔令宇和林清雅上前，和三人轮流问好，李牧眼看周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便对几人说道：“咱们先走吧，路上聊。” 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李牧和董艾与几个明星一起登上了为他们准备的丰田考斯特，上车之后，李牧给卢心怡打了个电话，说：“心怡，安排人坐我来时的那辆车，把刚才拍摄的视频带子送回公司，让他们尽快剪辑处理上线，另外接机的图片赶紧回传，尽快发布！要让网民见识到我们的效率！” 卢心怡说：“放心吧李总，我都已经安排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七章 实时同步报道 从机场到牧野科技的距离并不算远，开车一路顺畅的话，半小时之内就可以抵达，半个小时的时间，利用无线GPRS传图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视频资料如果通过无线网络传输，消耗的时间要远远大于开车，所以从机场出发的时候，数据就分成了两个途径，一个传输，一个运输。 国内的通讯技术发展在这个年代还很闭塞，整个运营商都无法提供真正的快速无线网络解决方案，而同一时期，一水之隔的香港已经完成了3G网络的发牌阶段，运营商已经开始进行3G网络的架设，预计最迟到年底就可以在香港普及3G网络，但是相对内地，3G无线网络服务还遥不可及。 车队还在前往饭店的路上，李牧在丰田考斯特里跟张国容等人聊天，YY网便再次更新了一篇报道。 “张国容、梅燕芳、莫纹蔚已抵达燕京！” 标题看起来像是一篇快讯，若是一般的门户网站，这种新闻里面最多就是几百字言简意赅的文字，把事情快速陈述一遍让读者知晓也就完了，但是YY网的这一篇报道里却附了多张三人走出机场要客通道时的照片，以及三人出来之后的高清特写，除此之外，还有他们在上车前以及上车后的高清照片。 算一算飞机落地、三人出关所需要的时间，最后一张上车的照片拍摄时间应该只比稿件发出的时间晚了不到二十分钟，这个效率，就连创造了新浪实时新闻滚动播报模式的陈同都大为惊讶，以往他们从来没有对实时新闻有这么高的要求，不但要有实时的文字报道，还要有实时的高清照片，他们甚至在此之前都没有实时传输图片的需求，更没有想过类似事情的解决方案，他们觉得他们能够第一时间把文字快讯呈现给用户，就已经非常牛逼了，用户应该会感到满足，而不是去追求更多。 但是他们没有意识到，用户永远是被惯坏的，只要有人给了他更好的体验，他就很难再适应回去了。 YY网这种同步报道的方式也吸引了大批用户关注，再加上那些精挑细选出来的照片也都拍的非常出色，而且三位明星一同出镜，对用户的影响力变得更大，所以效果出奇的好，首先被吸引的就是这三位粉丝的真粉，其次是那些对他们有好感的人，最后是那些对他们没什么感觉的路人，让很多人对三人路转粉。 丰田考斯特里，两个跟拍的摄影师也在不断拍摄车内特写，车一到饭店，提前等候多时的老板亲自把李牧等人一起迎接进去，坐进了安排好的包厢内，隔壁一个包厢专门留给牧野科技的记者，笔记本立刻接入提前准备好的网线，同时将最新一手的资料回传到公司。 摄影师在包厢里给三位明星拍了一些特写照片，饭菜上来前，更新一批的图片也已经完成了回传。 此时此刻，在电脑前关注这个新闻的网友都看惊了，YY网更新的频次非常快，几乎是每20-30分钟发布一篇新稿件，新稿件一般都配8-10张图，每张图的尺寸一致，排版干净整洁，看起来赏心悦目。 新浪也好，网易也罢，甚至是搜狐和雅虎，都没有用这种高质高效的方式做过专题报道，而他们眼下也都被牧野科技的动作惊呆，单单从做新闻的态度上就能够看得出来，牧野科技这次做门户网，绝对是下了很大心血的。 陈同意识到自己首创的实时滚动报道已经被牧野科技用的淋漓尽致，甚至还上升了一个段位，心里又怒又急，在这种情况下，他唯一可以寄希望的，就是即将启动开发的页面流媒体技术，希望借此来将新浪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其他几家门户网站，现在已经开始紧急开会讨论了，但是他们讨论的内容不是如何跟YY网竞争，而是如何在YY网的冲击下尽可能守住自己的用户和流量，在他们看来，门户网站洗牌已经开始了，而且自己根本无力阻挡。 …… 李牧第一次见梅燕芳，对梅燕芳，他谈不上有多喜欢，此前他对梅燕芳了解最多的，是她那几首脍炙人口的歌曲，比如《女人花》、《亲密爱人》，至于她演过的影视作品，李牧的印象也不是非常深刻，不过倒是听说她在香港演艺圈的口碑一直非常好，从她抛开工作跑来无条件支持张国容的行为也可以看得出，她应该是一个比较仗义的人。 饭桌上聊天时，梅燕芳也专门向李牧表示感谢，还半认真半开玩笑的指着张国容，说：“我早就劝他暂时离开香港、出来放松一段时间，可是我怎么劝他都没有用，所以这次我听说他答应你来内地做助学大使，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立刻就跟姝芬姐说我要陪他一起过来，公司那边有再多、再重要的事情我都要推掉，不为别的，就为了陪着他、支持他，报答他当年对我的提携之恩，我叫他哥哥，不光是对他的尊重，更是对他的感激。” 张国容笑道：“你这人真是没意思，多少年前的事情现在还要拿来接着说。” 梅燕芳笑着说：“我一直都说，姝芬姐是我的伯乐，你是我的恩人，你们两个是我在圈内最尊重的人，这次你来内地待这么久，而且去的都是偏远地区，我怎么能放心的下？而且我觉得这次来内地的机会对你来说真是太重要了，我希望你从内地回到香港以后，能变回当初那个积极乐观的Leslie。” 张国容微微点了点头，神情也郑重了些许，道：“你放心，我现在很多事情都看得很开了。” 梅燕芳冲他欣慰一笑，又一脸真诚的看着李牧，道：“李牧，说心里话我不是光为了哥哥才过来的，你的3321我曾经听芳芳姐说起过，我个人非常敬佩，有这个机会，我也想来尽一份绵薄之力，香港和内地娱乐圈的联系越来越密切，但是慈善方面好像还没有建立非常紧密的合作，我很想来感受一下3321在慈善方面的努力和用心，然后把3321的故事带到香港去，让更多的人知道，让更多的人像你一样去思考慈善到底应该怎么做，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李牧相信梅燕芳所说的话并非恭维自己，而是发自肺腑，以她的地位，她已经不再需要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的资源为她增加知名度或者提升专辑销量，所以她也没有必要讨好自己，更没必要来借着3321助学的事情给自己身上增加光环，所以对她的这份心，李牧颇为感动。 莫纹蔚感叹道：“其实我也好想跟你们一起去参加助学活动，只是经纪人把我最近的档期安排的实在是太满……” 莫纹蔚这次来内地的事情非常多，她后面十几天的工作几乎都是排满的，唯独这两天是空闲时间，所以和他们一起参加助学活动已经不可能，不过莫纹蔚很是认真的对李牧说：“李总，待会去3321参观，你一定要跟大家介绍我是3321的预备助学大使，等再过两个月，我一定抽出时间来参加几场助学活动！” 李牧笑道：“你现在正在事业的上升期，暂时把精力都集中到工作上面吧，助学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3321的助学活动会长久的办下去，再说，你不是已经为月底的网上义拍捐了一块百达翡丽吗，这已经为慈善做了很多了。” 莫纹蔚说：“那我也真真正正的想参与其中啊，否则的话，我都不好意思跟着哥哥和梅姐去参观3321。” 李牧见她说的认真，便笑着说道：“那行，待会儿到3321我就以预备助学大使的身份向大家介绍你。” 莫纹蔚开心的打了个响指：“两个月后，我一定会成为3321真正的助学大使！” …… 牧野科技，YY网编辑部。 负责视频后期制作的同事正在对接机时的视频素材进行剪辑，他们按照卢心怡的要求，把视频的时长控制在两分钟以内，视频内容主要分为两个部分：接机前以及明星抵达后。 其中接机前的视频花絮素材长度约为三十秒，明星抵达后的视频素材约莫一分半钟，最主要的看点就在后面的一分半钟内。 当三人与李牧、董艾握手之后，三人分别对着镜头给内地观众问了好，这部分视频要精确的剪辑出来，体现在整段新闻视频之中。 视频剪辑的同时，声线优美的女主播已经在密闭的房间内录好了视频新闻的引导台词，将视频和音频混合之后，这则视频新闻也就制作完成了，随后就是上传到服务器内，然后再通过YY网发布出去。 视频新闻的模式在整个华夏互联网领域还没有过，不是没人想到过这种最直接的新闻模式，而是这背后所需要涉及的软硬件投入太大，让所有萌生过这个念头的人都打了退堂鼓，但对李牧来说，他并不在意这些成本，视频流媒体是往后互联网发展的一个大方向，音视频的在线通话、在线观看、实时直播都需要强大的流媒体技术作为支撑，甚至将来进入移动互联网领域之后，这个技术的应用空间会变得更加广阔，如果从现在就开始投入开发，可以让牧野科技在这方面一直处于绝对的领先地位，使得任何竞争对手都无法撼动，意义重大。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八章 五雷轰顶 陈同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李牧的伎俩。 YY门户现在就是剽窃了自己快速滚动新闻的理念，然后在这个理念的基础上进一步升华，加入了实时图片、优化了排版与布局，这一点新浪想追赶也非常容易，完全模仿YY网的这个套路来操作，新浪很快也能实现，而真正能够拉开差距的，是自己关于在线视频新闻、网络轻综艺的理念。 某种程度上说，陈同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一步步把新浪网做大做强，他自己心里的成就感自然不必多说，几次创新的产品思维以及对互联网精确的内容把控，也让他在业内为人所熟知，人们把他视为互联网行业做优质内容的标杆，他虽然表面一直谦虚低调，内心却对这种行业性的推崇颇为受用。 内心受用，倒并不是说他是沽名钓誉之辈，谁都喜欢被人夸赞甚至被人敬仰，尤其是一个行业的佼佼者更是这样，陈同此时虽然感受到了来自牧野科技YY网的强大威胁，但他心里反而因此更加期待未来自己对牧野科技的反超，他对自己突发奇想的新产品模式非常看好，也认为这个新模式能够让整个行业为之震惊，同时也让自己在行业里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从牧野科技诞生到现在，每一个竞争对手都在牧野科技面前倒下了，他希望在自己带领下的新浪网可以成为唯一还能在牧野科技的冲击下站立着的那个，而且他更希望，新浪网能够成为唯一让牧野科技尝到失败滋味的那个。 正因为如此，他对流媒体技术开发的事情就更加重视。 为了找到合适的流媒体技术开发人才，他专门找来新浪的技术总监，询问他：“目前国内哪家公司的流媒体技术做的最好？” 没想到对方毫不犹豫的说：“牧野科技啊，YY的视频聊天技术已经非常领先了，速度快、画质好，而且足够稳定。” 陈同一听傻眼了，弄了半天牧野科技在这方面的技术做的最强？ 陈同忍不住又追问：“牧野科技在这方面的技术是集中在软件上的吧？如果放在Web上的话，通用吗？” 对方点了点头，说：“底层协议是通用的，优化的方向也是通用的，如果牧野科技把这套技术拿到Web上，只需要再基于Web的架构进行二次优化就可以了，总体上来说能省不少精力。” 陈同心里有些突突，如果自己开发出一个新模式，牧野科技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实现赶超，那这个新模式岂不是为牧野科技做了嫁衣？ 对方也看出陈同的担忧，说道；“牧野科技对流媒体的研究方向应该和咱们的研究方向不同，咱们在这方面研究的越深入越透彻，牧野科技想追赶所需要的时间也就越长，我觉得你没必要太过担心，实在不行我们就把这个项目捂严实，先埋头在技术层面拉开差距，然后再公布于众。” 陈同赞同的点了点头，心里也宽慰了不少，现在想太多没有用，眼下也只有这一条路能走得通，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全力让这条路走得更加顺畅。 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牧野科技很快就给了他致命一击。 技术总监刚走，加班工作的陈同终于有时间吃掉自己那份已经送来快一个小时的盒饭，这时YY再次发了一个弹窗，弹窗标题是：“张国容、梅燕芳、莫纹蔚机场接机现场直击。” 刚把盒饭摆在面前的陈同有些诧异，牧野科技的跟踪报道不是已经进行到午饭环节了吗？现在又回过头去报道接机现场是不是有些炒冷饭的意思？而且，就算是炒冷饭也没必要再发一次弹窗吧？YY门户上线到现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YY已经发了两次弹窗了，一天两个弹窗，这个推广力度在陈彤看来还是前所未有的，看来牧野科技真的要非常重视门户这个业务。 略一迟疑，陈同还是决定先吃东西，待会再点开弹窗看个究竟。 打开饭盒、拿起筷子，一口鱼香肉丝盖饭刚入口，陈同还没来得及完全咀嚼，办公室的房门便被刚走没多久的技术总监用力推开。 陈同被他冒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他，只见他满脸慌张，脱口便道：“老陈，看刚才YY的弹窗了没？” 陈同摇摇头：“没呢，怎么了？” 对方急促的摆手说道：“快点开看看！” 陈同放下筷子，立刻操控数遍点开，当页面弹开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这次YY推送的页面里，竟然有一个播放器加载框！ 正准备往在线视频新闻发力的陈同太了解这个东西了，这个是播放器插件！ 陈同心里咯噔一下，急忙点击播放，数秒缓冲之后，YY第一则视频新闻跃然眼前。 新闻从车队出发、抵达机场、等待接机开始，搭配女声旁白引导，到三位明星迈步走出要客通道、与李牧等人轮流握手，最后再到每个人的十秒钟左右的特写镜头，节奏非常紧凑，内容也没有一点赘述，算算看一共才过去两个多小时，他们就拿出了剪辑配音加工后的视频，这个效率简直高的吓人！ 最让陈同惊恐的不是牧野科技的效率，而是他们的发展方向，自己眼前的这则视频新闻，不就是自己眼下想做的东西吗？ 这可是他心中引以为傲的新产品思路啊！是他准备用来拯救新浪与水火、上演一幕惊天大逆转的唯一依靠啊！可是现在，他甚至还没开始筹建团队，李牧就已经把成熟的产品拿出来了！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想到别人前面，而是完完全全被别人领先了几个量级，这给他带来的心理反差和打击极其巨大！ 陈同目瞪口呆的盯着电脑屏幕，口中反复重复：“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技术总监一脸倍受打击的模样，开口道：“老陈，依我看，视频新闻的事情，牧野科技应该已经筹备了很久了。” 陈同脸色惨白的问他：“你知不知道牧野科技的技术团队规模有多大？” 技术总监说：“至少三四百号人吧，别忘了前段时间他们刚把UC那个团队整体收过去，这些人虽然都是YY的手下败将，但这些人的经验和技术用来维护YY是肯定没问题的，所以他们一过去，就能给牧野科技释放出很大的研发实力。” 陈同忍不住问：“你觉得他们在这方面的实力到什么层次了？” 技术总监满脸颓然的说：“他们肯定早就优化了流媒体协议、提升了服务器带宽，一上来就用YY弹窗给所有用户，还能够保证页面正常浏览、视频正常加载，这个工程量肯定非常大，搞不好他们甚至是在开发自己的传输协议也说不定。” 陈同瞬间低下头，用力捏着鼻梁骨，好似自言自语般说道：“没用了，现在再做视频流媒体已经没用了，李牧手里的技术已经这么强大了，技术储备还不知道有多少，咱们的技术储备现在还是零，甚至连团队都还没来得及搭建，现在再做已经彻底晚了。” 陈同猜的没错，李牧的手里确实有很多技术储备，技术出身的他本身对技术的要求就非常苛刻，他深知国内很多互联网企业都是先发展产品、先赚钱，赚了钱之后再来恶补技术层面的缺陷，李牧从创业之初就希望能够改变这个局面，所以他从挖方旭东开始，他就希望自己的技术团队能够打好技术基础，类似YY、淘宝网的底层架构、后台逻辑算法以及流媒体技术，都是牧野科技积极发展的技术方向。 拿流媒体技术来说，李牧希望未来互联网最好的流媒体解决方案在自己手里，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影响甚至控制整个与流媒体相关的行业，这其中最好的例子就是无人机企业大疆，大疆在无人机图传、飞控、避障、追踪以及相机方面都有着业内顶尖的解决方案，正因为他们掌握了大量的核心技术，所以才掌握了行业的半壁江山，甚至大疆在技术储备方面也和李牧的观点非常契合，发布一代产品时，二代产品已经定型，三代产品已经在研发中，只要自己不犯错，对手根本追赶不上来。 此时，新浪的技术总监半晌没说话，深深叹了口气之后才问陈同：“要不要跟上面反馈一下，临时召开一个高层会议讨论讨论后续对策？” 陈同点点头，无力的说道：“肯定得重新商讨一下，眼下视频新闻这条路已经废了。” 新浪高层也一直在密切关注牧野科技的一举一动，没等陈同汇报，CEO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他建立的高层YY群里发了一条信息：“五分钟后全体到会议室开紧急会议！” 陈同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苦笑一声，现在就连公司内部的信息交流都需要依托YY来进行了，虽然大家都不想用竞争对手的产品，但是没办法，YY现在已经成了工作的一部分，一旦离开它，工作效率就会大打折扣。 就拿通知开会这么小的一件事情来说，如果CEO安排秘书一个个来敲门通知，一圈跑下来十分钟过去了，如果内线电话一个一个通知，最快也得五分钟，可是，有了YY群之后，只要工作的时候挂着YY，一秒钟内就可以把信息同步传达给群里的十几号人，如果是百人大群的话，效率提升的比例会更大，仔细想想，牧野科技实在是太可怕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九章 彻底放弃抵抗 三位明星在李牧的陪同下参观3321位于人大的总部、与3321的工作人员以及人大学生会成员见面、发表演讲，整个过程YY网都进行了持续不断的滚动报道，稿件采用图文、视频两种方式交叉，其中以图文咨询的效率最高，基本上把迟滞缩短到十分钟左右，在这个无线互联网通讯还非常原始的时代，这个效率已经是破天荒的了。 如此密集的报道自然也让对这个专题新闻感兴趣的网友大呼过瘾，相比以往针对时事新闻粗糙简陋的快速报道，YY网这种文字、图片、视频三位一体的新闻报道方式，绝对算是开创了一个先河。 这种快速、全面、精彩的专题报道给了对资讯有需求的用户一种前所未有的惊艳感受，是互联网资讯领域从来没有达到的新高度，这其中，除了快速高效的发布节奏之外，真正的制胜点就是视频流媒体传输技术的应用。 现在，互联网领域普通的流媒体技底层协议已经有好几种，这几种底层协议各有利弊，但是算下来最大的问题无非就是传输效率与质量的不足，这个年代门户网站是用户了解世界、了解网络的窗口，所以流量巨大，如果没有一个高效的流媒体传输技术、没有强大的带宽支撑，哪个门户网敢随意上马在线视频服务，否则巨大的带宽需求会拖垮整个服务器，就算是把视频服务与整个门户网分离开，也会彻底拖垮整个视频服务的服务器。 但是对牧野科技来说，他们已经具备了小规模做在线视频的基础，只要不上大量的视频内容，以牧野科技目前的软硬件水平，还是可以轻松应对的，更何况现在李牧已经开始启动筹建牧野科技自己的数据处理中心，这在国内的互联网公司里处于绝对的领先地位。 不只是新浪，整个互联网行业都开始重新审视牧野科技的实力，几百人的技术团队确实是一个非常庞大的规模，也是牧野科技眼下的第一生产力。 新浪高层此刻一片愁云惨雾，自己刚准备研发的产品模式，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被牧野科技做了出来并且实用化，这里面差的已经不是层次的问题了，完全是处在不同的时代，刚找到的方向和希望又在一瞬间破灭了。 这次紧急会议上，陈同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新浪的高层领导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愤怒和惆怅了，他们每个人都一脸木然，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心理转变。 CEO在会议上第一个开口，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面无表情的说：“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 其他人均轻轻点头，没人愿意多说哪怕一个字。 CEO看向陈同，开口问他：“老陈，你怎么看？” 陈同抿了抿嘴，迟疑片刻才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之前的那个思路现在看来已经完全没有继续深入开展的意义了，我想我得好好琢磨一下，看看我们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解决之道。” CEO点了点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而是问他：“你作为一个资深的内容运营人员，能不能客观的评价一下YY网今天做的这个专题质量有多高？咱们抛开他们的技术手段，只说他们在内容方面的质量。” 陈同说：“YY网的这个专题质量很高，他们对文稿、图片的要求非常高，无论是内容本身还是排版效果，都远超包括我们在内的其他门户网站，他们对内容的精细化打磨是门户网站里前所未有的。” CEO微微点头，说：“内容本来是我们的优势，但是现在我们连内容都已经被对方赶超了，看看YY网，首先是在页面设计、UI设计以及用户体验层面上超过了我们，其次他们在页面技术领域超越了我们，然后他们又在内容上超过了我们，最后，他们在其他产品支撑上的优势比我们强出十万八千里，我们就靠着新浪这一个网站单打独斗，能全面的追赶上他们吗？” 陈同听到这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不光是CEO有这个感觉，连他自己都一样悲观的认为新浪基本上已经没有超过YY网的机会了。 CEO见他不再说话，便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流媒体研发的项目直接停掉吧，从今天起，新浪不再把牧野科技视为竞争对手，我们转化定位，把眼下的门户网站分成三个序列，第一序列是YY网，第二序列是我们和搜狐、雅虎、网易，第三序列是其他的中小型门户网，我们只跟搜狐网易这些同级别的平台竞争。” 陈同抬起头来，眼神惊讶又带着几分绝望的看着CEO。 CEO轻叹一声，说：“认清自己的定位吧，我不想步入腾训的步伐，被一个强大到不可超越的敌人拖垮拖死，门户网这个产品永远不可能一家独大，不管牧野科技怎么发展，也不可能把第二序列这些网站的流量强全部抢走，所以接下来，我们一边在现有基础上稳住流量，一边赶紧进行生态发展。” 说着，CEO清了清嗓子解释道：“硅谷的互联网公司最近提出了一个新的概念，就是我说的这个生态发展，这个概念还很模糊，但总体上来说，就是让互联网企业自成一个生态链条，打个比方来说，一个公司不能只拥有一片土壤，还要在土壤上种出各种植物，有的植物用来保证土壤不会流失，有些植物用来给动物提供养料，然后再在自己的土壤上养殖动物，动物不但能够宰了卖肉，还能剃毛卖钱、挤奶卖钱，也能进行繁殖，最后这些在自己土壤上繁殖的动物又能为这片土壤带来更多的养料，至此，土各种植动物相互依存、相互支撑，才能够形成一个完整的生态链条。” 一个副总惊呼道：“这不就是牧野科技的做法吗？” “对。”CEO点了点头，说：“当我看到这个新概念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也是牧野科技，牧野科技的产品线非常丰富，而且在不同的层面各司其职，同时又能够完美的进行相互支撑，以至于任何公司如果想跟牧野科技的任何一款产品竞争，其实都是在跟整个牧野科技的生态链条竞争，比如门户，看似我们的新浪对他们的YY网，但是我们新浪的背后什么也没有，YY网的背后却有YY、贴吧、游戏这些产品支撑，我们怎们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众人纷纷情不自禁的点头，CEO说的没错，牧野科技是集团军作战，像极了美国的航空母舰编队，无论对手要攻击哪一艘舰艇，需要面对的都是整个舰队的强大火力，而新浪网只是一艘驱逐舰，连牧野科技舰队里的驱逐舰都干不过，又怎么跟整个舰队对抗。 CEO接着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避开牧野科技的锋芒，不跟他竞争，也不回应他任何形式的进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专心把我们自己的生态链做起来，尽快增加产品线，否则一旦我们的门户失守，我们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陈同忍不住问：“您的意思是想往哪个方向发展？” CEO淡淡说道：“做游戏。你们看看网易，他们就很聪明，从来不主动参与门户之见的竞争，而是用门户来扶持自己的游戏业务，他们的大话西游Online去年年底上线，现在的营收已经非常可观了，虽然没法跟《奇迹MU》以及《传奇》相提并论，但也足以给网易带来很大的想象空间，他们的大话西游Online2现在也已经开始公测了，八月份就会正式上线，未来的游戏市场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我们如果这个时候切入还不算晚。” 陈同的死对头徐晋钟一下子来了精神，脱口说道：“游戏这个方向好！游戏业务这两年的高速发展有目共睹，陈天乔的盛大网络，还有李牧的暴风娱乐都是靠一款游戏做出了一个月数千万甚至上亿的营收，而且他们这两款游戏的代理成本都很低，简直就是暴利！” 徐晋钟此刻很想拿下游戏这个新业务，他之前就想拿UC来搞点大动作，但是没想到遭到了牧野科技的疯狂攻击，只能被迫放弃，而且他一直对陈同很是不爽，前段时间不敢拿陈同开刀是因为UC黄了之后陈同负责的网站成了公司最大的希望，眼看现在陈同的业务也基本被牧野科技干废了，他便意识到自己真正的机会来了。 之前做UC的时候，CEO对门户网站还是非常看重的，所以当门户网受到威胁的时候，自己的UC就要自废武功来给门户让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CEO刚才已经说过，门户网站现在彻底放弃抵抗、彻底躲开牧野科技的锋芒、专心发展其他产品来构建自己的生态，这时候如果自己拿到游戏业务，基本上就什么都不用顾忌了，可以彻底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至于陈同，网站如果半死不活，他也没几天好日子可过，估计连现在这个副总的位置都要保不住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章 失势 此时此刻，徐晋钟已经意识到，陈同在新浪的地位和影响力已经在瞬间化为乌有，强烈的文青气质让他在新浪高层里早就失了人缘，之所以都还给他些面子，也是因为之前还要靠他把门户网站发扬光大，现在好了，一旦门户网放弃抵抗，陈同的地位自然也就不保了。 对陈同这号人物来说，需要他时，所有人都能忍他，但是一旦他的作用没那么大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希望能把他踩在脚下，或者盼着他尽快消失，这个把新浪网发扬光大、又把微博内容做大做强的内容线大拿此时在新浪网内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根基。 徐晋钟希望尽快促成游戏业务的上马，当众对新浪网目前的情况进行了一番深入的分析，他说：“我们的门户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用户变现能力太弱，我们的流量只能转化为广告收入，而这种转化方式是互联网行业最低级也是收益率最低的一种，其他公司在计算单用户arpu值的时候，我们只能计算每一百万流量能够产生多少广告费用，我们空有用户，却找不到真正高效的变现渠道，而眼下的网游正是最合适的发展方向，单用户月均arpu值至少在50元以上，盈利空间巨大。” “我们之前追求的只是网站流量，但是网站流量又没能好好加以利用，以至于我们一直没有真正提高公司的营收水平，而且门户网站的用户粘度不够，用户极其容易流失，最后就像是竹篮打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现在确实也是我们改变自己的最后时机了，这个时候如果再不改变，新浪一定会被汹涌的互联网浪潮拍在沙滩上。” 徐晋钟说的没错，新浪眼下确实没有一个合适的用户变现渠道，它就像是五六十年代的华夏，虽然一直有足够的人口基数，但是因为整体发展的不足，人均GDP低的可怜，甚至都支撑不了自身需求；反观那些仅有几百上千万人口的发达国家，由于他们有先进的基础，各种行业都处于领先地位，人均GDP高的吓人，这两者之间的反差，像极了门户网和网游各自在营收上的处境。 正因为一直深受营收的困扰，徐晋钟这番话才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 其实徐晋钟这个人也是有点真材实料的，只不过一直以来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发力点，好不容易抓住个UC还被牧野科技拍死了，连个渣都没剩下，所以这次徐晋钟就一个念头，一定要把游戏推起来。 陈同的心情非常差，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势，可能在这场会议结束之后，自己就会被公司边缘化，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牧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法摧毁自己的心血，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 …… 张国容三人在人大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幸亏刚刚放假，大部分学生已经返程回家，否则今天的人大必然会因为三位明星的到来而乱套。 不少在YY网关注到这个消息的媒体记者蜂拥而至，希望能够捕捉到一些新闻资料，但是李牧早就让董艾提前告诫3321的工作人员，三位明星到了之后，他们一定要做到防火防盗防记者，至于防记者要防到什么程度，最简单的考量标准就是：只要有其他媒体在人大拍到了三人中任何一个人的面部，就是他们工作的失职。 所以3321的工作人员和学校保安处一起严防死守，一个记者都没放进来。 李牧的思路非常明确，对内容为王的门户网来说，这种独家新闻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同行来蹭走热度，自己守的越严密，用户对YY网的依赖程度也就越高，同时也就越显得其他竞争对手无能。 幸好是这个年头还没有便携式的摄像装备，尤其是大学生，数码相机的普及率都还不足1%，摄像机更是连千分之一都达不到，所以只要守住不让其他记者混进来，其他平台和媒体就根本拿不到任何相关资料。 三人在人大待了一个下午，参观、互动、演讲过后，3321的工作人员把热情的学生会成员以及人大学生从3321的办公场所请了出去，大门一关，核心成员开始跟张国容、梅燕芳两人以及他们的经纪人沟通这次助学行动的具体行程。 考虑到这一次有两位大明星全程参与，李牧要求3321团队做好详细规划的同时也要做好保密措施，具体的行程时间绝对不能泄露，否则的话，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一大堆记者在当地等着，这就太耽误事了，而且他们两人参加助学行动，YY网自己的记者要做全程的独家跟踪报道，更不能被其他媒体抢走新闻。 进入七月，3321的助学行动也进入了一个新节奏，马上即将高考，高二的学生也已经完成了高二的学业及课时，这个时候对贫困地区高二的学生来说格外重要，很多人要趁着暑假想办法赚钱来贴补自己下一个学年的学杂费用，甚至还有很多人在这个关键时刻面临失学。 3321助学基金在这个时候加速自己的助学活动，并且制定了1000元、1500元以及2000元三个档位的助学金标准，具体金额根据学生的具体情况来区分，对极为贫困的学生，一次性提供两千元现金补助，眼下在国家级贫困县，2000元钱是足够一个学生一年的学杂费及基础生活费。 在这个阶段开展助学活动的意义很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能够提前让这些即将升入高三的贫困学生放下心来，安心备战高三、备战高考，一旦他们考入大学，3321可以在高考成绩出来之后就立刻给他们开通家教资格，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利用暑期做家教为自己赚取大学的学费，如果依旧有困难，3321还会给他们提供无息的助学贷款，等他们考上大学，持续利用在3321做兼职家教的方式偿还。 正因为时间的特殊性，这段时间3321助学行动的频率也非常密集，同时期有超过五支助学队伍活跃在全国各地，每五天转战一个地区。 考虑到每到一个地区就要先跟当地学校进行沟通、对学生的情况进行复核，等助学行动结束之后还要转战下一个地区，所以五天的时间已经是最快的了，这一次3321为张国容和梅燕芳初步规划了第一期的十二个地区，周期为两个月，期间他们随时可以退出，如果坚持做完第一期之后还有兴趣继续的话，再为他们规划第二期。 张国容对此没有意见，他说：“我这次来内地就是准备至少抽出两个月以上的时间来做这件事情，所以我肯定会把第一期的十二场坚持下来。” 说完，他看向梅燕芳，关切说道：“你事情这么多，就别跟着我跑太久，做两场就回香港吧。” 梅燕芳看着他微微一笑，柔声说道：“你当我这次来内地是做什么来了？我可不是来走个过场然后就赶回香港开工，我虽然不敢保证两个月的时间，但是一个月的时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往后这一个月，我吃住都同你在一起，你赶都赶不走我。” 张国容忍不住笑道：“你这样万一被香港媒体知道，不知道他们又会怎么写了。” 梅燕芳大大咧咧的笑着拍了张国容的肩膀一下，调侃道：“祖耀庭都跑到澳洲去了，现在香港媒体谁还敢乱说话？”说着，梅燕芳看着张国容，别有深意的说：“你同我咱们两个都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多少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就算是媒体胡说八道，你我也根本不必介怀，哈哈一笑，管他们怎么说，做好自己便是了。” 李牧听说梅燕芳这是在找机会引导张国容看开一点，张国容也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说：“我听说他们把助学活动安排在云贵，就让人帮我在洱海边上租了一套小别墅，据说那里漂亮极了，3321的助学活动每五天一场，你我只需要在当天出现，所以估计每五天就能有两天半的时间，我本意是等你走后自己去住的，不过既然你不避嫌，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住。” 梅燕芳笑道：“你真是自私！这么好的事情你不同我讲，还想等我走后自己享受？门都没有我告诉你！” 张国容听后哈哈一笑，没说话，但开心与欣慰都已经写在脸上。 李牧这时插话道：“哥哥、梅姐，我事情太多，这次你们去云贵，我就没办法陪你们了，不过董艾到时候会全程陪着你们。” 张国容说：“你是大忙人我们都知道，你就不用操心我们了，有董小姐在，我们肯定没问题的。” 李牧点点头，又说：“另外你们预定的计划是大后天上午出发，明天要辛苦二位和莫小姐一起去牧野科技做做个专访，哥哥正好也说后天要见一见在燕京的老朋友，所以大后天的飞机应该还是比较合适的。牧野科技赞助的一支随行车队今天上午就已经出发前往云贵了，到时候你们的交通问题也就不用担心，今天跟咱们一起的十几个安保人员到时候也会跟你们一起乘飞机过去，一路保证你们的安全。” 两个香港来的大明星到内地做慈善，李牧作为内地的关系人，自然要保护两人周全，否则万一真在内地出点什么事情，不但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也会影响香港民众对内地的看法，慈善是一件大好事，李牧不希望出任何岔子。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一章 太反常了 上线第一天，YY网就吸引了大量网民关注，几乎在一夜之间就矗立起了自己的口碑。 一旦某种产品相较同类型的其他产品发生了重大改变，这款产品就一定能够引起爆炸性的效果，比如微信的语音通话、附近的人以及摇一摇、比如iPhone的电容屏、无键盘、以及搭载在iPhone4上的微机电陀螺仪。 牧野科技虽然还没发像苹果那样，彻底改变一款硬件的发展史，但是它在各方面的改进与创新，已经足够俘获内地的用户了，YY的每一款产品都具备令人眼前一亮的新功能，这些独一无二的创新就是牧野科技一次次战胜对手的关键所在。 李牧和杜薇一起陪张国容三人吃了顿晚饭，两人还专程陪他们一起到长安街欣赏夜景，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把张国容三人送回酒店，即便是晚上，YY网的专题报道也没有停止，因为现在全国有超过百万人正在电脑跟前紧盯着专题页面，这么多网友每分钟创造的留言数量超过三十万条。 晚上十点，YY网的编辑开始进入回顾模式，重新把白天经过的整个流程梳理出来，搭配精挑细选并且做了后期的美图，以及精心剪辑的视频片段，继续满足着围观用户的求知欲。 截止到晚上十一点，上线十二个小时内，YY网的累积访问用户超过千万。 YY的日均登陆用户早就已经过千万了，所以YY网日访问过千万并不稀奇，因为今天YY一共给YY网做了三次弹窗，两次和张国容他们抵京的新闻有关，还有一次推的是时政新闻，每一次推送都是针对所有在线用户，所以流量巨大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这只是12小时的数据，后面12个小时虽然是流量低谷，但是起码还会有一定的流量增长； 除了累积访问用户过千万，还有一个数据非常重要，累积PV，也就是累积页面访问量达到了1.5亿。 平均下来，人均PV将近15次，也就是说，平均下来每个访问用户在YY网内访问了15个页面，这个数据非常非常重要，它越高，也就意味着网站的内容越好、越受用户欢迎。 如果一个门户网站只是界面和UI做的好意义并不大，因为用户进来之后发现没有他们喜欢的内容，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跳出，只有当网站的内容让用户感兴趣，用户才会点开进行深入浏览，内容越好，用户浏览的页面数量也就越多，所以人均PV这个数据直接体现内容质量。 就算是那些知名的门户网站，人均PV基本上也就在8-10次左右，YY网的15次确实已经非常高了，高到让李牧震惊，更让整个行业震惊。 眼下能够意识到门户网站内容至上的，除了YY网之外恐怕就只有新浪了，对其他门户网站的管理人员来说，他们还停留在流量为王的时代，他们不太懂怎么为用户服务，所以也不懂怎么创造出吸引用户的优质内容，这种情况下，一旦有人开始专注做好内容，就会立刻从中脱颖而出。 虽然李牧自己是技术出身，但是他本人也非常重视内容，好的内容可以对用户产生极大的吸引力，比如网络小说时代，一部好的小说有数千万人通过各种途径阅读，看得人越多，好内容的价值也就越高，在拥有了庞大的粉丝群体之后也更容易做粉丝经济，比如一部小说改的网游，基本用不着怎么宣传，开服就有数以万计、十万计的原著粉加入进来，直接给游戏创造利润，这也是为什么一部好小说的游戏版权往往能卖出数百万甚至千万身价的原因。 YY网预计在明天上午会迎来一个新的流量高峰，按照计划，明天上午三位明星会到牧野科技参观，还将在牧野科技接受专访，三人的粉丝以及对他们感兴趣的路人用户也一定会加以关注，明星直接到公司参观这种事情，也能给牧野科技带来更大的企业知名度。 …… 翌日上午十点钟，张国容三人在林清雅的陪伴下抵达牧野科技，李牧先是把他们请进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才跟三人说：“我昨天是以3321创始人的身份出镜，所以今天就不陪你们在牧野科技参观了。” 说着，李牧介绍林清雅道：“这位是牧野科技的副总林清雅，你们昨天应该就很熟悉了，今天让她全程陪伴，我就在办公室，等你们参观完之后，录影的时候我再过去当观众。” 李牧觉得如果自己跟着他们一起，摄影摄像的人还要时刻在镜头里避开自己，在室内环境里，想做到这一点何其困难，与其给他们添麻烦，不如干脆就不要跟着凑热闹了，正好自己还得赶紧把《超级女声》的方案写出来，等张国容和梅燕芳出发去云贵之后，自己就和莫纹蔚一起结伴去一趟湘都，见一见湘南卫视的领导。 张国容笑着说：“我们有林小姐关照，你就放心吧，忙你自己的事就行。” 李牧点点头，张国容又说：“对了，晚上我约了当年霸王别姬的剧组一起吃饭，陈导做东，还邀请了葛悠和龚俐一起，龚俐希望我能请你一起参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李牧略一思考便点头答应下来，道：“行，晚上我没什么安排。” 对李牧来说，他真正喜欢的演员不多，葛大爷绝对算是一个，能有机会跟他见见面对他来说也是挺有意义的一件事，更何况未来牧野映象也需要有强大的演艺圈关系，自己这个做老板的，出去拉一拉人脉也是件好事。 张国容见李牧答应下来，便道：“那我待会儿让芬姐回他们一下，据说他们都挺想认识你的，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李牧揣测，这些演艺圈的明星和导演想认识自己，应该也是看到了牧野科技在互联网领域的推广能力，莫纹蔚一瞬间大火起来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后续牧野科技也用自己的“全渠道”推广帮助孙艳姿、周杰轮在内地市场取得了更大的成功，演艺圈应该也意识到了这其中所蕴含的巨大利益，如果有机会各取所需的话，李牧也非常乐意和演艺圈达成某种合作。 简单聊了一会儿，林清雅便带着三人出去，开始了他们今天的行程安排，李牧便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新建了一个word文档，在上面输入了一行标题：《超级女声》全国性音乐选秀节目策划方案。 随后，李牧在上辈子《超级女声》节目的基础上，加入了牧野科技参与的元素，对整个选秀的具体执行环节进行了一定的修改优化，整个模式在李牧脑子里已经过了很多遍了，再加上有前世的蓝本，所以写方案的速度非常快，照此看来，最多两天就能够把整个方案都搞定。 不知不觉到了临近中午，李牧已经在电脑前写下了将近四千个字，而他依旧在不知疲倦的敲打着键盘，思路畅通，写作状态也非常顺畅。 电脑旁边的手机忽然滴滴响了几声，李牧没有立刻拿起来看，而是决定继续把正在书写的这一个阶段性内容完成，他本能的认为，会给自己发短信的人应该没有什么急事，如果自己现在回信息，反而会打断思绪，写代码的时候最怕的就是灵感突然断了，有时候嘴上叼着烟写代码，烟灰不小心落在键盘上，急忙低头一吹，吹跑了烟灰也吹跑了灵感。 二十分钟之后，李牧终于完成了方案里的其中一个阶段，稍稍松了口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才想起自己刚才有一条信息没看，拿起手机打开信箱，才发现短信是苏映雪发来的。 “我早上陪知晓去雍和宫还愿，顺便帮你求了一个平安符，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 苏映雪短信里说的知晓李牧知道，是她的室友，也是关系最好的同学，没想到两人竟然一大早结伴逛雍和宫去了。 李牧不由得微微一笑，刚想回复说自己明天有时间，但忽然发现不对，苏映雪发来的内容里，只写到“有时”，没有写“有时间”，只不过是自己看到文字内容，自动脑补的以为苏映雪是在问自己什么时候有时间，并没有立刻意识到不对。 仔细想想，李牧觉得不太对劲，苏映雪平日发信息极为严谨，用词、语法都很在意，不可能一句话没说完就发出来，而且她对标点符号用的也非常标准，往往都是用句号、问号或者感叹号来作为结尾，所以这条短信太不符合她的习惯与风格了。 李牧急忙放弃了回信，而是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的是，电话里传来的提示音竟然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李牧忍不住又拨打了一遍，电话还是提示无法接通，随后李牧一连打了好几遍，得到的反馈都是一样。 “难道是进了地铁？”李牧如此想着，可心里却隐隐觉着不太对劲，因为那条没有结尾的短信实在是有些诡异，现在她的电话又打不通，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不知怎的，李牧心头忽然一阵猛跳……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二章 无法无天 手机打不通，李牧生怕苏映雪出点什么意外，怎么也联系不上她，李牧只能转而打给她们寝室的座机，座机号码虽然能打通，但是一直没有人接。 李牧想找到苏映雪同寝的联系方式，也就是跟她一起去雍和宫的“知晓”，李牧知道她大名叫蔡知晓，可跟她也只是点头之交，根本就没有她的电话，于是李牧立刻打电话给董艾，让她帮忙从学生会档案里找蔡知晓的电话。 人大学生会的高年级干部经常从校外找一些团购的学习与生活用品推销给低年级学弟学妹，所以他们那里一定能查到蔡知晓的电话。 董艾听说李牧要她帮忙找一个女生的电话，忍不住问他：“你该不会是又看上哪个小姑娘了吧？” 李牧说：“什么叫‘又’啊，我之前看上谁了？”说着，他急忙催促道：“我有急事，你赶紧帮我查一下，越快越好。” 董艾听出李牧话里的焦急，嗯了一声，说：“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查。” 两分钟后，董艾把一串手机号通过短信发给了李牧，刚刚过去的两分钟里，李牧又给苏映雪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没有打通，心情已经随着拨打失败的次数不断增多而变得更加焦躁不安。 收到董艾发来的号码之后，李牧立刻按着这个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一个女人接通电话便问：“你好，哪位？” 李牧急忙追问：“蔡知晓吗？我是李牧，苏映雪跟你在一起吗？” 结果对方却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机主，我是城西区鼓楼派出所的民警，机主本人现在在水潭医院抢救，你是她的朋友或者家人吗？” 抢救？？ 李牧心里瞬间紧张起来，急忙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说：“机主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现在情况挺危险的。” 李牧急忙追问：“跟她一起的另外一个女孩呢？她有事吗？” 对方说：“你说的是那个姓苏的小姑娘吧？她在清创室处理伤口，有点擦伤，但人没大碍。” 李牧脱口说了句：“我艹！”随即便追问一声：“是水潭医院吗？” “对，水潭医院急救部。” 李牧挂上电话，抓起钥匙便往外跑，虽说电话里那个女民警说苏映雪没什么大碍，但李牧心里还是非常没底，疯了似的开上车直奔二环路边上的水潭医院。 水潭医院是燕京最出名的几家医院之一，李牧知道它的具体位置，所以很快便开车赶到，把车靠边往急救部入口门前靠边一停，下车就往里跑。 一名保安冲过来喊道：“您好，这儿不能停车！” 李牧把车钥匙朝着他丢了过去，说：“对不起师傅，我有急事，麻烦您帮忙挪一下！” 保安慌乱中勉强接住钥匙，急道：“我不会开车！” 刚说完，李牧已经跑了进去。 保安无奈，出门看了看李牧这辆少见的大奔，又仔细看了看李牧停车的位置，虽说是禁止停车的区域，但是李牧停车的时候刻意靠边打了一把，所以倒是不会影响其他车辆通行，于是保安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拿着车钥匙守在车旁。 李牧一路冲进急救部的长廊，到处寻找清创室的位置，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起眼的小牌子上面写着清创室三个字，李牧刚到跟前，苏映雪便从里面跑了出来。 后面的护士还在喊：“哎姑娘，你先别着急，破伤风还没打……” 苏映雪头也没回就往出走，正好和李牧迎面碰上，通红的眼睛满是惊讶。 李牧此刻看着苏映雪，心疼的说不出话，她整个右臂从上臂到胳膊肘再到小臂都有擦伤，而且是大片的擦伤，尤其是胳膊肘的擦伤最为严重，几乎就是血肉模糊。 不过，看着苏映雪整个人好像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李牧一路上悬着的心才真的放了下来，整个人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长气。 见到李牧，苏映雪心里承受不住，一头扎进李牧怀里悲怆的抽泣出声，约莫两三秒之后，李牧才低声开口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映雪刚想说话，身后追出来一直没开口的护士开口道：“姑娘，先打一针破伤风吧，我再给你处理下伤口、开一管药膏，很快就好，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苏映雪摇摇头，对李牧说：“我得去急救室门口守着知晓。” 李牧微微点头，对那护士说：“我待会再带她过来吧。” 护士略微迟疑还是点了点头，说：“尽快，破伤风要在24小时之内打，越早打越好，另外她的手肘伤口伤及软骨组织，还挺严重的……” 李牧点了点头，苏映雪此时已经拉着他往急救室走，于是李牧知道这种时候劝她也没用，毕竟蔡知晓还在急救，便陪她来到急救室门口，接着追问。 站在急救室门前，苏映雪左手用力把李牧抱的格外紧，抽泣着说：“绿灯的时候我跟知晓一起过马路，因为在给你发短信所以我就走慢了两步，忽然一辆轿车闯红灯，速度开的特别快，就在我眼前把知晓撞了……” 李牧听完，刚放下的心脏又提了起来，要是苏映雪被飞快的汽车蹭一下绝非小事，万一伤到骨头甚至内脏事情就大了，于是急忙追问：“那辆车蹭到你了？” “没有。”苏映雪摇了摇头：“知晓就在我前面两步远，那辆车就从我眼前开过去，不过离我还有几厘米，但是知晓……” 说到这里，苏映雪再次泣不成声：“知晓就在我眼前被那辆车直撞飞起来……” 李牧急忙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你先别太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说着，李牧眉头紧蹙，想起一个问题，问她：“车没蹭到你，你怎么会受伤？” 苏映雪哽咽着说：“那个司机要跑，我拉着他不让他跑，他就猛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倒之后跑了……” “我艹！”李牧大脑嗡的一声，身上怒火勃然而发：“你这伤是肇事司机弄的？他他妈跑了？！” 在自己的追问下，李牧终于捋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全过程，在听完整件事的始末之后，李牧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一股邪火焚烧，恨不得亲手撕碎那个自己不曾谋面的肇事司机。 如苏映雪此前所说，今天她之所以会跟蔡知晓一起去雍和宫，就是因为此前蔡知晓的父亲生病住院，蔡知晓到这里烧香求了一个药师经的护身符回去给她爸爸，拜佛时还曾在心里向佛许过愿望，也向佛许诺，若是父亲病愈，她一定再来还愿，后来她爸爸病愈出院，她便想着一放假就过来还愿，正巧苏映雪也没走，她就拉上苏映雪和她一起。 苏映雪很少迷信，但在雍和宫被蔡知晓感染，便给李牧求了一个平安符，觉得不管用又没用，总归是自己的心愿，两人从雍和宫出来，苏映雪便给李牧发了那条短信，想跟他约个时间见面，把平安符给他。 没想到悲剧下一秒就发生了，因为苏映雪低头发短信，脚步上慢了蔡知晓两拍，从而惊险的躲过一劫，据她说，当时蔡知晓侧面被撞，整个人并不是被撞飞出去，而是横滚着直接又撞在了汽车的挡风玻璃上，形成了二次撞击，撞击力度非常大，以至于对方的挡风玻璃都龟裂了，随后，蔡知晓摔落路边生死不卜，撞人的轿车失去控制，一头扎进了路边的绿化带里才堪堪停住。 眼看突变在眼前发生的苏映雪本能的跑向已经没有知觉的蔡知晓，自己都不知道手里还没写完的短信怎么就发了出去，当时蔡知晓已经口吐鲜血昏死在马路上，苏映雪慌乱中拨打了120，这时候，肇事司机躲在这里不敢下来，一边往苏映雪和蔡知晓那边看，一边打电话。 片刻后，眼见肇事司机推开车门，苏映雪下意识上前准备质问，没想到对方下车竟然要逃，苏映雪本能的死死抓住对方不让他逃走，被他猛推一把摔倒在地，右臂外侧在满是细小石子的柏油路上被严重擦伤，眼看对方逃走，顾不及疼痛的苏映雪想打110报警，结果对方见此，又回过身夺走了苏映雪的手机，直接把手机摔在地上，眼看手机四分五裂之后才转身逃走。 等苏映雪艰难起身之后，肇事司机已经跑没影了，苏映雪只能又拿蔡知晓的手机报警。 十多分钟之后120赶到，当时120派去的还不是水潭医院的急救车，而是就近通知了雍和宫附近的燕京六院，结果六院的急救医生一看蔡知晓情况危机，知道自己医院很难应对，所以直接让司机把人送到三公里外的水潭医院来了，苏映雪也是跟着这辆车来的医院。 至于蔡知晓的手机，一开始是在苏映雪手里，后来是被赶到现场的女警察要走的，她一边让同事开车跟着救护车到了水潭医院，一边用蔡知晓的手机打电话通了她的父母。 李牧听完简直怒不可遏，肇事司机实在是太嚣张！简直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心里憋足一口气，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那肇事司机找出来绳之以法！ 正此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民警快步走到苏映雪跟前，开口说：“小苏，那个肇事司机已经到城西区分局自首了，那边的同事想请你过去认下疑犯，再录个口供，要不你跟我们的车过去吧。” 苏映雪看了一眼急救室大门，忍不住问：“我能等等再去吗？”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三章 走火入魔 肇事司机自首的消息在李牧听来格外刺耳，那家伙不但撞伤了蔡知晓，还为了逃逸而伤了苏映雪，他恨不得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个混蛋找出来，然后亲手弄死，至少也要弄个半残，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这么快就自首了！ 逃逸后的自首在李牧眼里根本就不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更不是他良心发现，只是他意识到不可能逃脱法律制裁后的一种止损方式罢了！ 蔡知晓还在急救、生死未卜，苏映雪无论如何也不愿离开医院，即便是肇事司机就在公安局等着自己去指认，她还是希望能够先等到蔡知晓脱离危险。 女警也理解她的这种心情，说：“也行，我跟我的同事就在急诊部门口等着，等你同学脱离危险，你就过来找我们，抽一两个小时就能把事情办完，只要录好口供、形成证据链，肇事司机自然会受到法律制裁。” 苏映雪点点头，又跟对方道了声谢，女警说了声不用，随后便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到外面等着。” 这一等，就是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期间急救室里没有出来一个人，大门上方的红灯一直亮着，鲜红的颜色让人变得更加焦躁。 李牧没有过多用言语安慰苏映雪，只是让她轻轻依靠在自己侧身，紧握着她的左手，反复用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 下午一点半，急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一名男医生从急诊室出来，苏映雪和李牧急忙起身上前，苏映雪紧张不已的追问：“大夫，她脱离危险了吗？” 戴着口罩的医生看不出任何面部表情，他只是看了苏映雪一眼，随后又左右张望片刻，问她：“伤者家属还没到吗？” 苏映雪下意识的说：“她不是本地人，父母在湘南……” 医生问她：“你是她什么人？” 苏映雪急的再度流下眼泪，说：“我是她同学，大夫，她到底怎么样了？” 那男医生看着苏映雪，犹豫片刻叹了口气，这才说：“伤者的肋骨、颅骨损伤严重，脾脏破裂导致内出血，我们已经尽力救治，但她的伤势实在太重，没能挺过来……” 医生话刚说完，苏映雪眼睛一黑险些昏过去，李牧急忙把她扶住，在她后背轻拍，苏映雪回过神来已经泪如雨下，那医生迟疑再三，开口说道：“你节哀顺变，另外让她的家属尽快赶过来吧。” 医生说完这话，人就已经转身进了急救室，苏映雪哭了很长时间才泪眼婆娑的看着李牧，眼泪不止，口中说：“李牧，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我是在做梦对不对？我一定是想你了所以才做了这么离奇的梦对不对？” 李牧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但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他虽然没有见到蔡知晓，但也知道，医生绝对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李牧没有说话，只是把苏映雪抱在怀里，用自己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苏映雪的身体在李牧怀中持续剧烈的颤抖，泪水打湿李牧的肩膀，李牧不想亲口再把残酷至极的话再说一遍，在他看来，那是对苏映雪的二次伤害，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苏映雪接受这个事实的速度比李牧预想的快，她在李牧的耳边充满自责的哭诉：“我早上应该拦住她的，如果我拦住她不让她来，她也就不会……” 李牧在她耳边轻声说：“别胡思乱想，这件事的责任不在你，而在那个闯红灯的人渣。” 苏映雪又说：“她说中午要请我吃附近一家韩国烤肉，出事的时候我们就是在去吃饭的路上，如果我不答应她，我俩直接回学校的话，就不会走那条路了……” 李牧看着她，表情严肃的说：“到此为止，不要再胡乱往自己身上扣责任了，这件事你和她一样也是受害者。” 苏映雪闭上眼睛，两行热泪连成了线，说：“如果不是我临时起意要求个护身符，我俩也能错开那个事件，她也就不会……” 说到这里，苏映雪已经再度泣不成声。 李牧实在不明白，苏映雪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开始自责，这件事情她没有任何责任，她举的所有例子也都是伪命题，可苏映雪却在不断的找她自己的“责任”，甚至有些走火入魔。 李牧上辈子虽然过的不算太顺心，但生活一直也是平淡无奇，从来没有经历过身边有同龄人意外离世的事情，上辈子陈婉的追悼会虽然自己也去了，但是此前自己跟她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当时自己在追悼会上也只是惋惜，并没有痛苦，和苏映雪此时的情况还有很大的差距，所以他不理解苏映雪此时此刻的心情和她的思维模式所陷入的那个怪圈。 但是李牧仔细想想，自己和蔡知晓没什么交情，虽然见过几次面，但是一直没有任何真正的交情，至多算个熟人，可苏映雪却不同，蔡知晓是苏映雪在人大最好的朋友，她们两个朝夕相处了一年，关系亲密，她心里此刻的痛苦是自己无法真正感知的。 李牧理解她的痛苦，但不能眼看她的思维误入歧途，于是便冷着脸说：“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件事的责任全在我，你给我发的短信里说那个平安符是给我求的，按照你的理论，是我害了蔡知晓。” 苏映雪不停地摇头：“这件事没你的责任。” 李牧说：“没我的责任，自然也没你的责任，责任在肇事司机一个人，你现在拼命往自己身上找责任，是想给那个人渣开脱吗？合着这件事情不怪他，都怪你？” 苏映雪被李牧问的无言以对，李牧这个论点有些残忍，逼着她在脑子里又把当时的情形重现一遍，但李牧同时也点醒了她，当那残忍的一幕在脑海中再次浮现，苏映雪恨极了那个肇事司机，若他遵守交通法则，蔡知晓自然不会有任何危险，哪怕他开的稍微慢一点，也能给蔡知晓留一条活路…… 苏映雪伏在李牧怀里渐渐停止哭泣，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对李牧说：“我想去看看她……” …… 李牧最终还是没让苏映雪进急诊室，他怕里面的场景太血给苏映雪带来难以磨灭的阴影，更何况医生也未必真的会让她进去看蔡知晓，毕竟刚经受过急救，遗体的现状或许比出事的时候要更加残酷，如果想见最后一面，也要等遗容化妆师处理过之后再让她见。 苏映雪是哭着被李牧拖出来的，李牧的理由是尽快去录口供，尽快让公安系统把肇事司机绳之以法，这才是告慰死者的最佳方式。 一辆警车停在急救部的门口，无声的闪着警灯，见李牧和苏映雪出来，那个中年女警急忙从副驾驶里出来，快步走到两人跟前，见苏映雪极度伤心的样子，想问什么却没能开口。 李牧问那个女警：“我们自己开车去分局，没问题吧？” 女警点点头：“没问题，不过你们还是跟着我们的车走吧，我带你们过去对接更顺畅。” 李牧道了声谢，便扶着苏映雪往自己的车走去，女警又想开口询问，但还是强忍住了，李牧侧脸看见她满脸的纠结，轻轻对她摇了摇头，女警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指了指急救部幽深的长廊，一脸不敢置信。 李牧这次点了点头，见那女警表情瞬间悲伤而又愤怒，便知她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来到车前，先前的保安见苏映雪哭的伤心，也意识到李牧刚才肯定真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所以才把车停在了禁止停车的区域，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默默的上前把钥匙递给了他。 李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扶着苏映雪坐上去，自己才来到驾驶室，帮苏映雪扣好了安全带，自己也扣好之后才开车出去。 警车里，开车的男警察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那辆奔驰G55，开口对身边的女警说：“这小子来头不小啊！” 女警不太如男警察似的那么注重汽车和车牌，瞥了一眼车牌号，只知道这牌子来头很大，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个部门，便问他：“车牌是哪的？” 男警察说了一句：“国管局”随后发动普桑，从李牧身边开了出去，李牧随即跟上，两辆车快速驶向城西区分局。 前面那辆警车开进分局大门之后，跟看门的保安打了个招呼，保安也就没拦着李牧的车，在办公大楼前找车位把车停下之后，李牧扶着苏映雪下车，那女警来到两人面前，说：“分局负责这个案子的同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咱们走吧。” 两人跟随两位民警进了办公大楼，先是来到一个大办公室，那女警把两人带到一个男警察面前，对他说：“薛礼，这位苏小姐就是车祸伤者的同学，是目击证人，本身也是受害者。” 名叫薛礼的男警察看了一眼苏映雪手臂上的伤，对她说道：“苏小姐，疑犯现在正在接受审讯，我先给你录个口供吧，然后我再安排指认。” 苏映雪默默点了点头，这时，另一个民警快步走到跟前，开口道：“薛礼，车主来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四章 斯文败类 从医院到分局，李牧心里一直憋着一股邪火，不只是年纪轻轻的蔡知晓因此殒命，还有苏映雪也为此受伤，对李牧来说，就算是活剐对方也不解恨，现在对方直接自首进了局子，自己就算是想让他受点皮肉之苦都只能等他收监之后，车主刚好这时候来了，对李牧来说，他来的正是时候，无论如何，他都得负些连带责任。 车主是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形象派头、穿着打扮上看，都是十足的成功人士，腰带上系的金色爱马仕腰带格外醒目，但放在这个年代，国人能认出这个牌子的人只是极少数，在大多数人眼里，它更像是本田logo的翻版。 车主并非一个人过来，还带了一个斯文板正的助理，在两个警察过分热情的引路下，一路来到薛礼跟前。 其中一个挂着二级警督警衔的警察对薛礼说：“薛礼，这位是宏筑集团的黄总，出事的车是登记在黄总名下的，黄总这次亲自过来，只想配合咱们以及受害者解决问题。” 薛礼一听对方的名字，整个人微微一怔，下意识就站起身来，恭敬的伸出手去，口中有些紧张的说：“黄总您好……” 说完，薛礼好像感觉自己有些唐突，又想赶紧把手抽回来，但又觉得这样可能会更冒失，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黄总已经伸出手来，而且是双手握住薛礼的右手，一脸悲痛的正要说话，李牧站起身来，皱眉问他：“你是车主？” 对方诧异的看着李牧，点头说道：“我是，你是哪位？” 李牧咄咄逼人的问他：“肇事司机是你什么人？他为什么会开着你的车撞人？” 黄姓男人还没说话，一旁的斯文男子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的说道：“你是什么人？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发问？” 李牧看了一眼苏映雪，语气愤怒的说道：“我女朋友也是受害者，肇事司机撞死了她的同学，逃逸之前还动手伤了她，你说这件事跟我有没有关系？” 斯文男子看到苏映雪手臂上的伤势，眼神略微有些躲闪，但语气却还是一副毫无感公事公办的腔调说道：“发生这种事情，我们黄总心情也很悲痛，但是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需要公安机关来解决，肇事司机现在已经自首了，他的刑事责任自然有公检法部门来提起公诉并审判定罪，如果你的女朋友有民事赔偿的要求，也可以附带提出来，不过这次你们运气好，遇到黄总这么明事理的人，黄总百忙之中亲自过来，就是来解决问题的，你们如果有赔偿需求现在就可以……” 李牧一听这话顿时炸了，甩手就是一个耳光猛抽在对方脸上，这一巴掌用力很大，把他的眼镜都抽飞了出去，李牧在这一刻素质全无，指着他的鼻子怒骂：“我草你妈，你他吗管这叫运气好？什么时候你妈也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这孙子看起来像是个律师，说话三句不离法律相关的术语，什么都是一副依法办事的态度，但从他说的话里可以感受得到，这孙子就是一个人渣，李牧最讨厌这种斯文败类做派的人，更何况他话说的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李牧这一耳光打的突然，在场所有人都愣了，旁边的警察急忙上前要把李牧推开，被打的那人也捂着脸怒道：“你这是故意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有权要求在场的警官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43条，对你进行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说完，这厮看着周围的警察，一脸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的表情。 李牧指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运气好现在是在公安局，不然我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那家伙顿时毛了，冲着身边的警察嚷嚷：“这人在公安局触犯法律，你们难道视而不见吗？” 薛礼一脸尴尬的看着李牧，想说什么但是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之前一路笑脸把两人迎进来的警察当即掏出手铐，冷着脸对李牧说：“在公安局打人，你胆子不小！”说着就要上前铐住李牧。 这下苏映雪腾地一下站起来，挡在李牧和那警察的面前，愤怒的冲他吼道：“你敢动他一下！” 那警察明显怔住了，他没想到苏映雪这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女孩竟然一下子爆发出这么凶猛的攻击性，看她血红且凶狠的眼神，简直跟一头恶狼没差。 李牧没看到苏映雪的表情和眼神，他一边把苏映雪往自己身后拉，一边眼盯着那个拿着手铐的警察，冷冷道：“那孙子敢再说一句屁话，我还打他！” “你……”那警察一下子火了，又把手铐拿起来，这时候那个黄总开口说道：“行了行了宋队长，这位小伙子虽然打人不对，但心情可以理解。”说完，他又看着自己身边挨打的那人，说：“小吴，你说话确实过分了，还不赶紧跟人家道歉！” 姓吴的家伙顿时一脸委屈的说：“黄总，您也看见了，他动手打了我……” 那黄总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怒道：“怎么？我说的话不算是吗？” 一见这黄总都发火了，姓吴的不敢再造次，捂着脸看着李牧，悻悻道：“对不起，是我刚才用词不当。” 拿着手铐准备铐住李牧的警察回头看了黄总一眼，尴尬的问：“黄总，这……” 黄总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就当是他教小吴做人了。”说完，他看着李牧，满脸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小伙子，小吴是我公司的法务，是个死读书的家伙，脑子都读傻了，多有冒犯，你们两位不要介意。” 李牧见这黄总还比较识大体，再加上人自己也打了，对方也道歉了，刚才的怒气稍稍消了些许，瞪着那姓吴的律师说：“以后说话过过脑子！” 对方没敢答话，这一段插曲算是暂时翻过，黄总这时对薛礼说道：“您应该是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官吧。” 薛礼急忙点了点头：“黄总您好，这件案子是我负责。” 黄总一脸悲痛的说：“这次的事情是我的管理失责，我过来就是希望亲自配合你们把事情处理好，我刚才先赶去了医院，听说那个被撞伤的女大学生已经遗憾离世了，实在是心痛得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联系上她的父母？如果有，麻烦你们代我跟对方家属传达一下，我黄锦潇愿意按照赔偿标准的十倍，加倍补偿她的父母，如果她家里只有这一个孩子，我愿意补偿二十倍，虽然钱不能让人死而复生，但起码也是一种最实在的补偿方式。” 说着，黄总又道：“至于肇事司机，你们一定要秉公处理，对这种践踏法律的人一定要严惩不贷，这样才能告慰死去那个女孩的在天之灵。” 黄总的话让周围民警一脸敬佩，其中一个民警不由恭维道：“黄总您这么有担当，真是社会典范，我们一定把您的话传达给对方的父母，相信他们也一定能得到莫大安慰。” 听见这人自称叫黄锦潇，李牧仔细想了想，终于在记忆里翻出这个黄锦潇来，他是燕京宏筑集团的老总，宏筑集团是现在全国排名前五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之一，因为和宋亮、陈泽合作搞房地产公司的缘故，李牧多少也了解了一下现在的房地产企业情况，这个宏筑集团实力很强，而且在全国几大一线城市都有非常强大的根基，据说宏筑集团就是黄家的家族企业，这个黄锦潇就是黄家的领头羊。 这个黄锦潇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倒是挺负责，车肯定不是他开的，只是撞人的车辆登记在他的名下，以他的身份来说，能亲自去医院看望，然后又赶来公安局处理后续事务，还愿意加倍给出蔡知晓父母赔偿，不管怎么说，他的态度让李牧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薛礼这个时候也赞叹道：“黄总您真是太有责任感了，您放心，等受害人的家属抵达燕京，我们一定把您的话传达给他们，相信他们也能在悲痛之中得到莫大安慰。” 黄锦潇问他：“那个姑娘的父母从外地过来？” 薛礼点了点头：“我们鼓楼所的同事事发第一时间就已经跟对方父母沟通了，他们在湘南，正在赶过来。” 黄锦潇长叹一声，说：“真是可怜这对父母了，麻烦薛警官帮我跟进一下，这附近有一家四季维纳斯酒店，五星级，是宏筑集团的产业，我立刻安排人留好房间，对方家人抵京之后，吃住方面我来解决。” 薛礼忙道：“好的薛总，我一定跟进。” 这时，黄锦潇开口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工作了？这样吧，你们忙你们的，我让小吴给你们留个电话，如果那个女大学生的父母到了，或者案子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你们就直接给小吴打电话。” 先前要拷李牧的那个姓宋的警察急忙说道：“黄总您真是太配合了，我跟吴律师交换一下手机号码吧，有事情我直接跟吴律师沟通。” 黄锦潇点了点头，姓吴的律师便掏出手机跟那警察交换了各自的联系方式，薛礼开口对苏映雪和李牧说：“咱们还是赶紧先把笔录做了吧。”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五章 老杂种 作为整件案子的亲历者以及受害者之一，苏映雪对于这件案子后续的发展至关重要，她的笔录自然也就会成为这件案子最重要的证据之一。 听闻薛礼要给苏映雪做笔录，黄锦潇便开口道：“诸位先忙，我还有事得先走，不过这件案子后续有任何需要配合的地方，你们随时联系小吴，还有，你们千万别忘了死者家属的事情，人到了就联系小吴，他会做好一切安排。” 几个警察都连连点头，表示有任何问题和需要一定及时联系，这时姓宋的警察忙说：“黄总，我们陆局正在外面办事，听说您要到局里来，他打电话通知我的时候就已经正在往回赶了，估摸着再有个二十分钟就能到，您看是不是……” 黄锦潇微微一笑，说：“麻烦跟你们陆局说一声，我今天还有事就不等他看，改天我再来登门拜访，另外也请帮我转达一下，就说我拜托他能够处理好这件案子，人命关天，千万别出任何纰漏。” 黄锦潇说的真诚又客气，但李牧却从他微笑友善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丝厌恶与不屑，似乎他内心根本不屑于跟那个陆局长见面。 李牧不由得皱起眉头，黄锦潇的画风以及行事风格虽然看起来比较和谐，但他却总觉得不太对劲，一开始他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但是黄锦潇表情中透露的端倪，以及刚才姓宋的警察说的那段话让他捕捉到了一点线索。 按照姓宋的说，黄锦潇要来城西分局似乎是提前跟他口中那个陆局长打过招呼的，那个陆局长是因为人碰巧不在分局，所以才打电话通知这个姓宋的警察接待，黄锦潇如果真是单纯为了过来了解这件事的情况，并且表达自己积极解决事情的姿态，那么君子坦荡荡他又何必提前跟这里的分局长打招呼？尤其是这个分局长他打心底根本瞧不上。 以黄锦潇的实力地位，值得他这种人深交的警务系统人员，职位应该远高于一个分局长，所以他几乎不可能跟城西分局的局长有什么私交，如果他提前打招呼，很可能真正打招呼的那一位，职位要比这个分局长高得多。 车不是他开的，肇事司机也已经来自首了，如果他真的是来积极解决问题，又何必大费周折的跟警务系统的人打招呼？或者这件事里还另有隐情？ 李牧感觉脑子里一堆问号，虽然一时半会也没分析出一个所以然，但却觉得黄锦潇无意中透露出的这点讯息，在自己看来格外伪善。 这时，在场的几个警察已经要送黄锦潇离开，黄锦潇客气的说：“几位留步吧，不用送了，现在这种情况没什么比案子更重要，你们都是人民公仆，越快把这件案子处理好，就能越快的让死者家属以及这两位年轻人走出痛苦的阴影。” 说完，黄锦潇带着姓吴的律师要走，李牧忽然想起来，自己之前问过黄锦潇一个问题，他还没有回答，被那个姓吴的恶心了一通、闹出一点小插曲之后，他就把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忘了！ 于是，眼看黄锦潇已经转身要走，李牧急忙追问他：“黄先生，我还有两个问题想问你。” 黄锦潇笑着转过身来，眼神中却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他知道李牧要问什么，而且他也不准备回答，于是他说：“小伙子，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直接跟警察沟通会比较好。” 李牧皱着眉头，追问一句：“肇事司机跟你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开着你的车撞人？麻烦你正面回答。” 黄锦潇双目不自觉一瞪，眉毛微微拧起，表情中已经带着几分恼怒，但声音却保持客气的说：“小伙子，撞人的是我的司机，他现在已经投案自首，虽然他是我的员工，但也请你放心，我这个人绝不姑息身边手下犯的错误！” 说完黄锦潇转身就走，那几个警察虽说答应了不送，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步伐往外走。 趁着这会儿没人关注自己和苏映雪，李牧低声问她：“那个司机看起来多大年纪？” 苏映雪也皱着眉说：“好像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很年轻，而且穿着很花哨。” 李牧心里咚的一下，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一个亿万富翁怎么可能会雇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做司机？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没管已经出了门的黄锦潇，而是抬头对薛礼说：“能不能先安排她认一下肇事司机？” 薛礼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更不知道李牧在怀疑什么，只是出言安慰道：“你们放心，人已经办拘留程序了，他跑不了，录完口供再去辨认也不晚。” 李牧坚持说：“就现在！” 苏映雪也意识到这件事情怕是有变故，急忙说道：“有些事情得见到他之后才能想得更清楚，笔录还是等见了他之后再来做吧。” 薛礼一想，苏映雪是现场唯一全程近距离目睹的目击证人，她对事发时情况的描述将成为嫌疑犯定罪的关键证据，而且这件事情出了人命，性质恶劣，自己也应该认真对待，于是便站起身来，说：“跟我来吧，嫌疑犯就在对面审讯室关着。” 薛礼说着，已经起身要往外走，李牧和苏映雪跟在两人身后，出了办公的大办公室，走了约莫十米不到，便来到一个挂着“第三审讯室”牌子的门口，在审讯室门口，薛礼回头看着苏映雪，开口道：“你过来看一下吧，疑犯就在里面。” 苏映雪走到门前，微微踮起脚尖，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看了一眼。 李牧就在边上，同时也往审讯室里看了一眼，坐在审讯椅上正接受两名警察审讯的，是一个将近四十穿着很正式的男人。 看过一眼之后的苏映雪顿时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双眼满是绝望的对李牧说：“不是这个人……” 李牧顿时咬牙怒骂一声：“我草他妈！”骂完拔腿就往外跑。 此时，黄锦潇已经出了分局办公楼的大门，几个警察还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位置，不离开也不上前，大有一副送君千里的意思，他身边姓吴的律师低声说：“黄总，那几个警察还在后面跟着呢。” 黄锦潇鼻子里哼哼一声，鄙夷的说道：“让他们跟着吧，估计我什么时候坐车走没影了，这帮人才会回去。” 姓吴的律师点点头，低声笑道：“那个姓宋的家伙真有意思，您连姓陆的都瞧不上，他一个队长还想跟您套近乎……” 黄锦潇不屑的笑了笑没再多说，姓宋的在他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他甚至懒得就他多说一句话。 这时，姓吴的律师看到李牧那辆奔驰G55，惊讶的说：“黄总您看，国管局的牌子。” 黄锦潇侧脸瞟了一眼，同样惊讶的说：“还是国管局的自用号段，不简单啊。” 燕京这些大部委都有两套车牌号段，一套是自用，一套是给他们用作赠送关系户或者亲友，前者的号段车牌总数很少，一个大部委除了满足真正的公车需求之外，一般能空余个几十张也就了不起了，至于那些给他们赠送亲友的号段一般数额都比较多，基本上能到几百张，也就是说，前者含金量远比后者大得多，而且前者90%以上用作公车，能挂在奔驰G55上，一看就不可能是国管局自己的公车，所以可以猜测，车主的身份自然也不简单。 不过黄锦潇也只是感叹一声，他自己的车牌也是大部委里的自用牌，含金量不比李牧这辆G55差多少。 此时，距离李牧那辆G55隔着几个车位的位置上，一辆劳斯莱斯停在车位上，旁边还有一辆丰田的陆地巡洋舰，眼看黄锦潇走近，劳斯莱斯的驾驶室里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下车就急忙去打后排车门，而陆地巡洋舰里也下来四个人，这四人是黄锦潇的贴身保镖，黄锦潇来了，他们自然不可能在车上安稳坐着。 黄锦潇还没到车前，姓吴的律师已经先快跑几步，站在副驾门前，等着先送黄锦潇上车，然后自己再上副驾，这时，李牧飞快的从分局大门里跑了出来，越过那些跟在后面的警察，一把拽住了黄锦潇的胳膊，没待黄锦潇回头，他便冷声问道：“真正的肇事司机在哪？” 陆地巡洋舰旁边的四个保镖都吓的一身冷汗，好家伙，他们以为这是在公安局里，所以都非常放松，只是下车来做个样子，根本没留意到李牧从哪里窜出来的，等四个人反应过来之后便立刻围到跟前。 黄锦潇这个时候回头看着李牧，尽量让自己保持耐心，开口道：“小伙子，肇事司机已经投案自首了，这个问题问的很莫名其妙。” 李牧一想起黄锦潇来分局的全过程、想起他做的整套戏，心里不但对这个人的伪善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更多的是完全无法容忍的愤怒，这个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姓黄的如果不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不把真正的肇事凶手交出来，无论他多大来头，自己都要跟他死磕到底！ 正因为心底愤怒难当，李牧死死抓住黄锦潇的胳膊，咬牙骂道：“老杂种你别他妈跟我在这儿演戏，我不管肇事凶手是你亲爹还是你亲儿，你今天都必须把人给我交出来！”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六章 带着种来的 李牧的举动和言语让几个警察都傻眼了，而他四个保镖也下意识的就要上来干预，这时倒是黄锦潇一摆手暂时让四个保镖停住，不是他不跟李牧计较，而是他没准备让保镖在这里对李牧动手。 但是李牧刚才那一声老杂种，已经让黄锦潇最后一点耐心都彻底耗尽，演了半天的戏，他自己也早就快忍无可忍了。 在这一瞬间，黄锦潇整个人凶相毕露，盯着李牧的目光中满是狠毒的说：“小伙子，自己说的话自己要负责任，不要以为这是在公安局你就能为所欲为，你跟我对着干，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包括你那个女朋友，甚至你的家人！今天我念你是初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跟你的女朋友能识相点的话，我就不跟你计较，否则……” 黄锦潇压根没把李牧放在眼里，但他知道李牧的女朋友，也就是刚才那个受伤的女孩是整个案子的亲历者，也是最直接的目击证人，所以他也根本不在意身边还有几个目瞪口呆的警察就在身边，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威胁李牧，就是要让他识相一点，意识到真正的肇事司机另有其人并不要紧，但一定要把嘴闭紧，至于这几个警察就太好办了，他们审这个案子的时候一定会发现真正的肇事司机另有其人，不过不要紧，自己早就打点好了一切，有人来压住他们，让他们按照自己的要求办事。 只是，黄锦潇没想到李牧此刻非但不买他的账，反而已经彻底爆发，丛生至此，甚至包括上辈子的三十年，李牧都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么龌龊恶劣的事情，两辈子没动过这么大的气，现在，他已经决定跟这个黄锦潇动真格的了。 黄锦潇威胁的话还没说完，李牧忽然爆喝一声：“我草你大爷！”，说罢，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猛挥一拳直接打在黄锦潇的鼻梁骨上，这一拳力道十足，李牧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梁骨在自己拳面暴击下断裂的动静，紧接着，黄锦潇如杀猪一般哀嚎出声，两个鼻孔的血流几乎如喷射状，惨不忍睹。 四个保镖在惊骇之下也出离愤怒了，几乎立刻就同时朝着李牧发难，李牧根本不可能应对得了这四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他在动手那一刻就已经豁出去了，豁出去今天让这四个保镖打个半死，他也要先把这口气出了！不光是为了自己，也不光是为了苏映雪，更是为了生命已止在20岁大好年华的蔡知晓。 出了眼前这口气，自己还要继续跟这个黄锦潇死磕到底，这件事情就像是一场不公平也不对等的赌局，如果自己不跳进来，赌台上的黄锦潇根本没有对手，蔡知晓的家庭情况一般，苏映雪的爸爸虽然是海州市局的局长，但是放在燕京根本不够看的，他们不可能是黄锦潇的对手，如果强赌这一场，两家人恐怕会输的家破人亡。 所以李牧没有任何选择，也不想有任何选择，他必须跳进来，扪心自问，他可能是唯一能够在这场赌局上和黄锦潇势均力敌的对手，所以他责无旁贷。 出手的那一刻，李牧心里早就做好了跟黄锦潇豪赌一场的准备，大不了把自己所有的家底子都一股脑的压在这场赌局上，你不是牛逼吗？你不是自以为没人惹得起你吗？行，今天老子带着种来的！先他妈让你见识见识，一个带种的男人是怎么把你这老狗的鼻梁骨打断的！ 黄锦潇是很有名气，也很有钱，但不见得自己就会怕了他。 黄锦潇的人脉关系也可能比自己强出很多，但不代表他就一定能只手遮天。 李牧血性冲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死磕到底！死磕到底！宁玉碎不瓦全！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四个保镖冲上来就立刻对李牧动手，苏映雪刚跑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看见这一幕，吓的惊叫出声，本来整个人就如同低血压低血糖一样浑身无力，但这一刻却发了疯一般朝着李牧飞奔。 李牧眼看四人同时攻向自己，咬紧牙就一个念头，只要他们上前、只要让自己抓住其中一个，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用任何能用到的办法反击，拳打脚踢不够狠，手指头如果能动就戳瞎他的眼，嘴如果能动就咬下他的耳朵。 身边那些警察也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李牧这小子作死打了黄锦潇，现在他的保镖要动手，李牧肯定没好下场，自己身为警察，拦住他们，可那岂不是把黄锦潇得罪死了？如果不拦，万一真出了重大伤害，这可是公安分局大院里啊！万一闹出大事怎么收场？ 几名警察迟疑的时候，四人已经出手了，这四人出脚有声、挥拳带风，一个个实力非凡，就在李牧已经决定拼死一搏的时候，忽然几道黑影从几辆车后闪出，其中一道黑影飞起来一脚踹飞了距离李牧最近的一个，整个人身形抛物线下坠的时候还用手肘死死卡住另外一人的脖子，用自己下坠的力道猛然一甩，将那人整个如倒栽葱一般放倒在地！ 另外两道黑影也在一瞬间缠上另外黄锦潇的另外两个保镖，一个用重拳猛打在其中一人的侧脑，使其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在一瞬间失去知觉轰然倒地，另一个则被一个飞起侧踹踢在腰部，对方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 一瞬间的功夫，刚才还气势汹汹要对李牧动手的四个人轰轰轰全倒下了，李牧这才看清那三个冲出来的黑影，一个是王元朗、一个是吴学文，另一个是周战，正是神剑大队出来给李牧做私人保镖的三人战术小组！ 这三人一直悄悄尾随李牧，从牧野科技到水潭医院，又从水潭医院跟到这里，他们的车进不来，于是三人便把车停在外面潜伏进来，一直在停车场的车辆之间藏匿，见李牧遭遇攻击，这才瞬间都冒了出来。 李牧这才意识到，妈的自己是有保镖的人！而且全他妈是神剑大队的特种兵！ 几个警察早就吓傻了，他们在警务系统混了这么久没见过这么牛逼的身手，这三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四个高大健壮的保镖，竟然被这三人在一瞬间就解决了，四个人现在昏倒两个，剩下两个都是被踹飞出去的，还没能爬起来，就被其中两人死死踩住了脖子，如死狗一般动弹不得。 黄锦潇满脸是血、整个胸襟也都被鲜血浸染，刚想着自己这四个保镖好好替自己出口气，把李牧打个半死的时候，他四个保镖就被撂倒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李牧先反应过来了，刚才打这老杂种一拳根本就不解恨，眼下他的保镖都躺下了，李牧立刻冲上去，一脚就把黄锦潇踹倒在地，随后跳起来在他身上爆踹一通，口中骂道：“老杂种，威胁我是吧。恐吓我是吧。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不管你这个老杂种有多大来头，今天我跟你玩到底！说，肇事司机到底在哪。别他妈光顾着叫唤！说话！” 黄锦潇如被宰了一刀的猪一样在地上哀嚎个不停，劳斯莱斯的司机下意识想上前救主，还没摸到李牧的衣服，就被王元朗一把揽过去，抓住他的头干脆利落的往劳斯莱斯的前盖上用力一撞，就直接把他撞的昏死过去。 姓吴的律师吓的尖叫出声，指着李牧对那几个警察喊道：“你们快拦住他啊！他们在公然行凶！你们赶紧把他们都抓起来！” 几个警察哪敢乱动，这三人的战斗力简直爆棚，自己又没有配枪，上去就是被一招秒杀的下场。 李牧抬眼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姓吴的律师，忽然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抬手就是最狠最大力的耳光猛抽个不停，口中恨恨道：“我他妈最恶心你这种懂法不守法，还他妈想把法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败类！” 一连十几个耳光，抽的他整个脸肿成猪头，眼镜早他妈飞了，俩眼镜里噙满泪水，口中呜咽求饶。 这时候，分局大楼里面冲出十几个警察，其中五人持枪，把李牧几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一人枪指李牧：“住手，不然开枪了！” 李牧胸前剧烈的起伏，不过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眼看有警察带着配枪出来，便立刻停了手。 这时候，姓宋的警察回过神来，也有了底气，怒指着李牧和王元朗三人：“把他们都给我铐上！” 李牧主动把手并拢放在身前，苏映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跟前，没说话，只是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李牧对她说：“你先走，别跟我一起。” 苏映雪用通红的双眼紧紧看着李牧，连连摇头。 李牧把车钥匙掏出来放在她手心里，说：“他们抓我可以，但没理由抓你，你现在赶紧走，免得再有什么意外。” 这时，两个警察上前把李牧双手铐住，拖着他就要往楼里面走，苏映雪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流眼泪，看着李牧问他：“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李牧扭头说：“你给赵康打电话，让他找宋亮，就说是我说的！” 现在李牧最先想到的人是陈泽，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得有一个能扛得住的人来震慑住黄锦潇的背景，他不要求陈泽帮自己太多，不需要他直接参与进这场赌局，只要他能制衡对方的背景，让自己和黄锦潇的这场赌局各自凭自己的实力来战、谁也别搬救兵就足够了。 黄锦潇虽然是很牛逼的房地产商，但李牧并不怕他，眼下房地产还没进入飞速发展的时间段，现在排名前五的房地产公司，跟十年后排名前五的房地产公司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自己不一定比黄锦潇有钱，但真要豁出去干，自己并不怵他！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七章 掰手腕的准备 城西分局多少年没有发生过如此混乱的大场面，有人公然在分局大院停车场殴打他人，打的还是燕京名气不小的亿万富翁，还有更离奇的，亿万富翁精挑细选的四个猛将级保镖，竟然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三个人瞬间放倒，这三人的身手简直强的吓人，就算是警务系统里的特警怕是也比不了。 不过好在这几个人是在分局的大本营动的手，呼啦超一大帮警察一出来，还有人带着配枪，这三人也一下子偃旗息鼓。 眼见李牧主动伸手让警察铐了，王元朗三人也只能放弃抵抗，束手就擒。 苏映雪担心警察回过神之后为难自己，此刻已经按照李牧吩咐，拿着他的车钥匙进了他的奔驰G55里，发动汽车没着急走，而是看着李牧被抓进去，这才噙着泪开车出了分局。 随后，大批警察把四人押进了办公大楼，另一波以姓宋那警察为首的几人，此刻则都紧张不已的围在黄锦潇的身边，关切询问黄锦潇身体有无大碍。 黄锦潇五十多岁，平日里养生锻炼也非常到位，身体还算壮实，但怎么也不是李牧这么一个二十岁小伙子的对手，浑身上下到处都痛的要死，以至于他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呜咽着骂道：“妈的你们愣着看我干什么！赶紧给老子叫救护车！” 姓宋的警察赶紧掏出手机打了120，这时候一辆警用轿车停在跟前，分局的局长陆常勇刚赶回来，一见这里横七竖八的躺下好几个人，感觉情况不对，急忙从车里下来，到跟前一看黄锦潇那张血淋淋的脸，紧张不已的问他：“黄总，您这是怎么回事儿？！” 黄锦潇已经快恨的失去理智，抬手指着姓宋的警察说：“你问他！” 陆常勇急忙追问那警察，喝道：“宋征，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征急忙起身，拉着陆常勇到一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描述了一遍。 陆常勇听完出离愤怒，指着宋征的鼻子骂道：“老子让你接待好黄总，你他姥姥的就是这么给老子办事的？亏我还把你当块材料培养，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捅出个多大的篓子！” 陆常勇没法不生气，黄锦潇是什么人物？自己这种身份地位，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有，就算有，平时也绝对不敢给他打电话，黄锦潇平时接触的警务系统官员级别都比自己高得多，最次也是在市局里身居要职，再高直接摸到部委里去了，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小虾米。 这次的事情也不是黄锦潇找上陆常勇，而是陆常勇在市局里的顶头上司亲自打电话吩咐他，顶头上司在电话里说黄锦潇家里出了点意外，黄家一个晚辈开车撞人逃逸，把一辆登记在黄锦潇名下的宾利轿车遗留在了现场，黄锦潇让他的司机来顶包，正巧这件案子按照事发地点来说，归城西分局来管，所以陆常勇的上司就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了他来负责。 陆常勇是那个上司的心腹，这件事情的真相整个警务系统目前就他和陆常勇知道，于是陆常勇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一方面希望把上司交给自己的事情办好，另一方面也希望借着这件事情跟黄锦潇套进点关系，结果没想到，黄锦潇就在自己的分局被人打成了猪头，这责任自己怕是怎么都不可能摆脱得了，如果顶头上司怪罪下来，自己的前途都会受到巨大影响。 于是，陆常勇立刻吩咐宋征：“立刻把那几个闹事的人给我办十五天刑拘，先不要送看守所，就拘在咱们分局，给他们上点手段，未来48小时之内让他们尝尝厉害！” 宋征急忙点头：“我这就去办！” 陆常勇自己紧张的蹲在黄锦潇身边，反复向他道歉检讨，并且向他承诺：“黄总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替您讨回公道！” 黄锦潇愤怒之下，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他的脸上，愤怒的骂道：“你他吗算什么东西，给我讨回公道？你他吗也配！我告诉你姓陆的，你把那小子给我看好了，他要是跑了，你就死定了！” 周围的几个警察神情一怔，谁也没想到，黄锦潇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当着好几个警察的面这么威胁一个分局局长，可偏偏陆常勇真就被他吓破了胆，他不敢擦脸上带血的口水，反而一脸卑躬屈膝的样子连声答应：“您放心黄总，我一定把人看好……” 水潭医院的救护车很快赶到，医生护士来到现场吓一大跳，干这么多年救护，从来没见过在公安局里面打架打成这幅惨样的，现场伤者一共七人，能来的三辆救护车都来了，陆常勇急忙要求医生护士先把黄锦潇送去医院，于是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急忙先用担架抬着黄锦潇上了第一辆救护车。 黄锦潇上车之前，扭头对身边脸肿成猪头的律师说：“小吴你也上来，顺便给老三老四打电话，让他们直接去医院！” 姓吴的律师点点头，也跟着上了救护车，陆常勇下意识的也想跟上来，黄锦潇眼看他一条腿都踩上了车，立刻喝道：“你他吗跟着干什么？滚！” 陆常勇立刻悻悻的说：“黄总，我陪您去医院……” 黄锦潇再次怒骂一声：“滚！” 陆常勇只能灰溜溜的又下了车，眼看周围几个下属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心里那股邪火已经快憋炸了。 好赖也是个分局长，走哪别人都得给点面子，没想到在这儿被黄锦潇骂的狗血淋头，陆常勇心里虽然恨极了，但是一点办法没有，谁让自己跟黄锦潇之间差了无数个段位，他要真是想弄自己，一句话的功夫能把废掉自己十年仕途的努力。 火在心头，他忽然想到给自己惹出这么大麻烦的人，愤怒不已的他迈步就往办公大楼里走。 …… 苏映雪开车出来之后，便立刻把车停在了城西分局不远处的路边，随即匆忙下车来到公用电话亭前，竭力思索着赵康的手机号。 李牧给她车钥匙的时候没有把手机一同给她，而她的手机早就四分五裂，根本找不到赵康的电话号码，不过好在她依稀记得赵康的手机号前九位跟李牧一模一样，唯独后两位不同，自己当时还好奇的比对过，确实是有印象。 想了约莫半分钟，苏映雪便想起一个不太确定的号码，本想着打不通再重新尝试，没想到电话那头接电话时的那一声“喂”颇为耳熟。 “是赵康吗？” “是我，你是？” “我是苏映雪，李牧出事了。” 赵康的声音立刻紧张的提高一个八度，大声问她：“李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映雪急忙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电话里告诉了赵康，正趁着放假的机会跟女朋友过二人世界的赵康在听闻整件事情之后怒不可遏，一边给宋亮打电话，一边把女朋友撇到一边，自己开车赶往城西分局。 宋亮人一直在燕京，而且他跟陈泽最近一直在搞俱乐部以及三环那几块地皮的事情，眼下正好就在一块，一听说李牧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赶紧拖着陈泽就往城西分局赶。 陈泽被宋亮从办公室拖出来，一路小跑到了停车场才算是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完事情经过之后，陈泽也傻眼了，李牧竟然跟黄锦潇干上了，还把黄锦潇给打了？这小子也太生猛了吧！黄锦潇在燕京能耐不小，可不是当初那个陈光华能比得了的，以李牧的实力，踩陈光华没问题，但是踩黄锦潇还是悬了点，最重要的是，黄锦潇在燕京各大部委里的人脉算得上是很强，想搞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即便心里惊讶，陈泽也还是毫不犹豫的跟宋亮上了车，宋亮飞快开车出发，陈泽便坐在副驾上盘算着李牧跟黄锦潇干上，能有多大胜算。在她看来，姓黄的是一个不小的望族，能耐很大，不过李牧的产业倒也不输他，没准他动手之前就已经有了跟黄家掰手腕的准备。 …… 城西分局，李牧遭受的待遇格外粗暴。 首先他没跟王元朗几个人关在一起，而是被单独关在了一间审讯室，几个押他进来的民警把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掏了个一干二净，然后把他铐在了审讯椅上，等宋征过来之后，一见李牧竟然还能坐着，便立刻禽亲手把他铐在了暖气片的下管道上，几乎贴着地面墙角，以至于李牧只能非常费力的蹲在暖气片旁边。 宋征一边检查手铐是不是铐的足够紧，一边不忘威胁李牧：“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次是死定了！” 李牧点点头：“谢谢你好心提醒，我记着了。” 宋征冷笑道：“行，你接着牛逼，很快让你连哭都没有眼泪。” 说罢，宋征站起身来，对身边两个民警说道：“你们俩再找两个同事一起加个班，轮班给我看好了，确保他在未来48小时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也不能上厕所！” 那两人相视一眼，一时间没人答话，宋征怒道：“愣他妈什么呢？这是陆局吩咐的！”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 年纪大了心脏不好 宋亮车开的极快。 一旁的陈泽见他这么玩命开车，忍不住说：“亮哥，你稍微慢点儿，这是市区，不是高速，开这么快容易出事儿……” 宋亮脱口说：“我心里着急！黄锦潇是什么样的人，我来燕京这段时间也有耳闻，小牧把他打了，万一他对小牧下狠手怎么办？” 陈泽挠了挠头，说：“黄锦潇能耐是不小，但李牧现在不是在城西分局嘛，黄锦潇就算真想对李牧动手，也得是在看守所这种地方，不可能在公安局，所以他最多也就是吃点苦头，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宋亮说：“我也担心他在局子里面吃苦头。” 陈泽微微点头，掏出手机来给蔡正茂打了个电话，他只是听宋亮说，有人开黄锦潇的车撞死了李牧女朋友的同学，还动手伤了李牧的女朋友随后逃逸，然后黄锦潇找人顶缸才惹怒了李牧，但是他不知道黄锦潇到底是替谁瞒天过海，得先弄清楚这个才能占据主动权。 蔡正茂是燕京玩车的老手，自己又倒腾进口车，对燕京的豪车情况以及开豪车的人都有比较深入的了解，没准他那里能打探到一点消息也说不定。 现在蔡正茂是赛车场以及未来CSC俱乐部的股东，李牧同是股东之一，而且还是提供创意与运营理念的核心人员，现在他出了事情，蔡正茂出点力总归是应该的。 蔡正茂听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之后，立刻猜测驾车撞人的很有可能是黄锦潇的儿子黄硕伦，据说黄硕伦这个人是黄锦潇的独子，黄锦潇连得了四个女儿，才在三十五岁的时候得了黄硕伦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惯他上天，黄硕伦平日里爱玩车，但手潮的很，上礼拜酒驾刚把他那辆兰博基尼给撞了，那辆兰博基尼就是在蔡正茂那里的，同时出事之后也在蔡正茂那里等着配件到货维修。 黄硕伦自己的车跪了，开他爹的车也就顺理成章，而且他酒驾频繁，出事也不稀奇。 不过蔡正茂谨慎起见，还是打电话打听了一大圈，随后给陈泽回了个电话。 陈泽接到电话之后表情一喜，对蔡正茂说：“辛苦了正茂，这件事你就别露面了，我跟李牧就能解决。” 挂了电话，宋亮忍不住问他：“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陈泽说：“亮哥你稍微开慢一点，咱俩晚几分钟到也不要紧，正好也让城西分局的警察给李牧上一课，让他以后别这么冲动。” 宋亮见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忍不住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陈泽说：“好好的一把牌，让他自己打烂了，你说不该让他长点记性吗？” 宋亮急不可耐的问他：“怎么个意思啊到底，你别卖关子行不行？” 陈泽随即把情况大概的跟宋亮说了一下，宋亮听完直接减速打右转灯靠边把车停了下来，陈泽问他：“怎么停了？” 宋亮掏出烟来，递给陈泽一根，自己慢慢悠悠的点燃抽了一口，这才说道：“晚点去，让他长点记性！” …… 水潭医院急救部。 差不多一个来小时前，蔡知晓在这里宣告重伤不治，黄锦潇说他来医院看过，其实他只是让司机把车开到医院门口，让姓吴的律师进来问了一下情况，一听说人死了，他就直接让人开车去了城西分局。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又被救护车拉到了这里，下了救护车、看见水潭医院急救部的牌匾，黄锦潇才反应过来，那个被自己儿子撞死的女大学生就在这儿刚死不久，没准尸体都还没凉透，这让他心里觉得有些瘆得慌，活人他不怕，但这种因果报应的事情，却让他心里有些不自在。 他对跟在旁边的律师说：“小吴，给我换个医院！我不在这儿看！去协和！” 跟在推车旁边的医生看了他一眼，说：“你的肋骨有骨折状况，得尽快拍片子看看有没有内出血，水潭医院是这附近最好的医院了，现在开车去协和，最快也要二十分钟，如果真有内出血，二十分钟会要命的！” 姓吴的律师也劝慰道：“是啊黄总，安全为大，先在这里做一个系统的检查，确定没危险之后咱们再去协和就是，我刚才已经通知了您弟弟妹妹，他们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黄锦潇只好点点头不再多说，算是接受了在这里治疗，但是心里确实越想越膈应，心里暗骂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那个不上进的东西，就他妈知道给老子闯祸，等这件事情解决之后，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行！” 黄锦潇拍完CT，万幸他只是两根肋骨骨折，并没有任何内出血的情况，没什么生命危险。 但是他那四个保镖可就太惨了。 四个人昏死两个，而且每个人都受伤不轻。 黄锦潇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就把李牧生撕活剐。 此时，在城西分局的局长办公室里，陆常勇忐忑不安的给自己在市局的顶头上司打了个电话，紧接着，他在电话里被自己那个顶头上司骂了个狗血淋头。 顶头上司骂完陆常勇，就给他留了一句话：“我现在去医院看黄总，你那边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办不好你这个局长也别干了，做好年底下县的准备吧！” 陆常勇吓的魂都丢了，真要是下县，就算是同级别，含金量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实权更是差的远了，那样一来对自己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大惊失色下，陆常勇恨恨走出办公室，直奔关押李牧的审讯室，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让那小子体会一下老刑警逼供的艺术，打得他死去活来，也不会留下任何可以验出来的伤。 而这时，宋亮和陈泽到了。 在分局门口，宋亮先是见到了赵康和苏映雪，专门停车安慰了他俩几句，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和陈泽开车进了分局大院。 两人一进分局大楼就立刻对民警表明来意，刚巧宋征接到陆常勇电话，准备去关押李牧的审讯室给他点教训，那民警便对他说：“宋队，这两人要见那个李牧。” 宋征诧异的问他：“哪个李牧？” 李牧最开始来分局，是陪着苏映雪来做笔录的，他不是目击证人，警察也没问过他的个人信息，直到李牧动手被抓起来，宋征只是按照吩咐让他先吃点苦头，根本没顾得上审他，所以压根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民警便说：“就是对黄总动手的那个。” 宋征一听这话，眉毛都立起来了，脱口吼道：“你他吗脑子让驴踢了？这种事还要来问我？未来48小时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见他！” 陈泽皱眉问他：“谁说的不能见？” 宋征不耐烦的说道：“我刚说完！你耳朵不好使？” 说罢，宋征对那民警说道：“赶紧把人给我赶出去，通知门口保安，不许再放进来！” 陈泽火了，立刻掏出手机来要打电话，结果那民警却上前推搡道：“这里不是你们随便就能进来的，赶紧出去。” 陈泽一把将他推开，指着他道：“再动我一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对方正要发怒，陈泽的电话通了，脱口便道：“顾叔，你手下城西分局的人把李牧给拘了，我大老远跑过来他们竟然连人都不让我见。” 这话一出，身边警察都惊了，那个推搡他的警察也不敢动了，市局一把手就姓顾，听他话里的意思，很像是在给他打电话，虽然不知道真假，但陈泽的气势确实很唬人。 “李牧？”电话里的中年男人诧异的问道：“哪个李牧？” 陈泽说：“还能是哪个李牧，人大的那个。” 中年男人哎哟一声：“怎么又是他……这次是什么事儿？” “今天中午有人肇事，把一个人大的女学生撞死了，肇事司机是黄锦潇的儿子黄硕伦，黄硕伦逃逸的时候把李牧女朋友给打了，后来黄家找了一个顶缸的人到城西分局自首，李牧陪她女朋友来认人，黄硕伦他爸也来了，好像跟城西分局的关系很不错的样子，全程有你们的人陪同，端茶倒水的殷勤得很，过来假情假意的把李牧忽悠了一通，结果李牧女朋友发现肇事司机是找来顶缸的，李牧一冲动就把黄锦潇给打了。” 对方一听这话，心就立刻提了起来，追问道：“真有这么回事吗？” “嗯。”陈泽说：“顾叔啊，牧野科技现在上上下下严阵以待，旗下全线产品都已经准备同步推送了，我可帮你拦不了多久，你要是再不管管，牧野科技那边真要是把事情捅出来，你可别怨我没提前跟你打招呼。” 对方顿时急了：“陈泽，这事儿你说什么都得替你顾叔再拦一下，我家顾初云好歹还叫你声哥，你说什么也得拦住李牧，我这就通知那边先放人，你跟他说，我这就过去当面见他，地点他定，什么事都好解决，千万别把事闹那么大，我年纪大了，心脏不好。” 陈泽故意扯起牧野科技的大旗，就是为了给对方足够强的危机感，黄硕伦开车撞死女大学生，逃逸后还找人顶缸，公安系统还有人从中配合，这种事情要是真传出去，第一个被骂的就是公安系统，更何况这件事还把李牧给牵扯进来了。 这段时间牧野科技动作极大，数百明星助阵贴吧、YY门户网刚上线就吸引了全民关注，今天全网都还在关注着三位明星在牧野科技参观接受采访的事情，社会影响力正如火如荼呢，要是这时候牧野科技忽然爆出这么一个大新闻，那这个舆论的压力，怕是市局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 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忍不住 宋征没听见陈泽打电话的内容，他吩咐让人把陈泽和宋亮赶出去之后，自己就匆忙来到关押李牧的审讯室。 陆常勇此刻已经在里面站着了，手里拿着一柄铁锤和一本辞海，死死的盯着李牧，冷声威胁道：“小子，今天会是你从生下来到现在最后悔的一天。” 李牧早豁出去了，淡淡道：“咱俩中间有一个会后悔，但肯定不是我。” 陆常勇咬牙切齿的说：“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宋征推门进来，陆常勇把厚厚的辞海丢给他，手里的铁锤指着李牧，咬牙切齿的说了两个字：“肋骨！” 宋征点点头，他很明白陆常勇的意思，陆常勇是让自己用这本厚厚的辞海贴在李牧的肋骨上，他再用铁锤隔着辞海猛砸，这种办法能给李牧带来巨大的痛苦，但却留不下任何痕迹。 陆常勇已经好几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毕竟已经是分局一把手，这种做刑警时用的手段很早就不用他亲自动手了，但是今天，他实在是恨李牧恨的牙痒痒，觉得必须得对李牧上点手段，方才能够解恨。 宋征极好的演绎了一个狗腿子应有的素质，狞笑着来到李牧跟前，把辞海放在他肋骨处。 陆常勇掂着铁锤过来，冷笑着对李牧说：“这次天王老子都帮不了你！” 刚说完，电话响了。 陆常勇低头一看，整个人身形一怔。 今天真是日了狗了，怎么净是大人物找？ 顶头上司、市局的第三号人物找自己；黄锦潇、大地产商找自己；现在倒好，市局一把手的电话都打来了。 陆常勇心里本能的以为，一把手打电话肯定是黄锦潇告状告到了他那去了，心想着他八成也要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结果一接电话，一把手便在电话那头问他：“陆常勇，你们分局是拘了一个叫李牧的年轻人吗？” “李牧？”陆常勇看了看身前的李牧，试探性的问：“顾局，您说的是动手打了黄总的那个人吧？” “嗯。”一把手立刻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你把人给我放了，立刻马上！” 陆常勇愣住了：“啊？放人？他动手把黄总跟他的律师都打了，我看黄总那样子，伤得还挺严重…” 对方立刻火大：“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让你放人，你就立刻马上给我放人，其他的事情我会亲自查明，另外，陆常勇我警告你，这件事你最好没在里面给我搞什么猫腻，否则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城西分局跟别人勾结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陆常勇手里的铁锤瞬间脱手，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他整个人已经快疯了，一把手话里的信息量很大，首先他那意思是根本就不在意李牧打人的既定事实，直接让自己先放人，这证明一把手也很忌惮眼前这小子，这小子的背景肯定强大到不敢想象；其次，他后面那句警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看来黄锦潇找人给他儿子顶缸的事情他应该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 陆常勇心乱如麻，没想到一把手竟然是站在李牧这边的，自己这下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思考，因为不管黄锦潇有多牛逼、自己的那个顶头上司有多照顾自己，眼下他都必须重新站队，自己是警务系统的人，自己最大的大BOSS就是市局一把手，不管三号人物对自己有多大的提携与知遇之恩，自己想自保的话，都必须无条件遵照一把手的意思，否则一把手要是真追究下来，自己很容易成为顶头上司的替罪羊，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李牧放了，立刻表明立场。 于是，陆常勇的表情一下子发生了180度大转变，从凶狠狰狞的恶狼瞬间变成了忐忑不安的羔羊，电话一断，他急忙擦了一把脑门的汗珠，对宋政说道：“宋征，快，把手铐给李先生打开！” 说完，他立刻又对李牧毕恭毕敬的说：“李先生，实在是对不住，今天的事情都是一场误会，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宋征手上拿着辞海彻底傻眼了，饶是社会经验再丰富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搞什么？你不是要打他的吗？话都说的气势十足了，怎么忽然画风一转就要放人？ 宋征疑惑着的时候，陆常勇怒骂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啊！” 宋征急忙点头，仓促的拿出手铐要是替李牧把手铐打开。 陆常勇大步走到李牧面前，要把蹲久了的李牧扶起来，李牧却推开他的手，口中吐出四个字：“手别碰我。” 他心里明白，陈泽应该已经在帮自己发力了，否则陆常勇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转变态度，于是他索性直接在暖气片旁边的地上坐了下来，大有一副赖在这里不走的架势。 陆常勇忙说：“李先生，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李牧摇了摇头：“我不能走，说好的48个小时，这才刚开始。” 陆常勇一听就知道李牧跟自己杠上了，李牧可是连黄锦潇都敢打的主儿，要真跟自己杠上，自己哪能玩得过他，一把手很快就到，看见这架势还得了？于是极其惶恐的对李牧说道：“李先生，我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是我脑子糊涂、让驴踢了，实在是对不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一旁的宋征满眼惊惧，搞什么，怎么陆局一下子就变成孙子了？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难不成有通天的背景不成？ 李牧这时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问：“我朋友来了吗？” 宋征想起刚才在门口吵吵的陈泽，急忙插嘴说道：“外面有两个人说是要见你……” 陆常勇赶紧催促：“还不赶紧去请进来！” 片刻后，陈泽和宋亮一前一后进了审讯室，两人一见李牧在暖气片旁边的地上坐着，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陈泽对陆常勇和宋征说道：“麻烦你们俩先出去，我们有话要说。” 陆常勇急忙点头，这时候可是不敢造次了，只能接希望于李牧的朋友能把李牧带走，不然一把手万一再怪罪下来，自己可就是四面楚歌了，在任何一方那里都讨不到好。 正要走，李牧开口说：“记得把我三个保镖放了。” 陆常勇立刻说：“我这就放、这就去放……” 陆常勇和宋征走后，陈泽看着李牧轻叹一声，在他面前的地上盘腿坐了下来，掏出烟一口气点了三支，先塞了一支到李牧嘴里，又递了一支给身后站着的宋亮，自己最后叼着一支抽了一口，看着李牧无奈的说：“这件事你要是忍住别当场动手，全世界的理都被你占了。” 李牧叼着烟嘬了一口，似笑非笑的说：“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忍不住，怎么办？” “草。”陈泽笑着说：“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没打按没打的路子，打了就按打了的玩法，就看你想怎么玩了。” 说着，陈泽又道：“对了，我让正茂打听了一下，昨天晚上黄锦潇的儿子黄硕伦在鼓楼一个小赌场里玩到后半夜，然后带了几个女孩在附近的酒吧包场玩到上午，正巧昨天晚上有人看见他开了他老子那辆宾利，所以这么看的话，今天中午开车撞人的应该就是他。” 李牧咬牙说道：“怪不得黄锦潇这么积极！你要是看了他今天那副伪善的样子，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打他了，他居然还拿我的家人威胁我，真把我当成他说踩就踩的蚂蚁了，当时要是不动手打他一顿，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陈泽说：“动手也没事，大部分的道理还在你这，只要你站在情理的绝对正面、法理的相对正面上，这件事怎么玩下去你都能保持不败，不过这次我建议你先别急着发动舆论攻势，市局一把手跟我家里关系不错，你要是真拿舆论做武器，他会受到不小的影响，搞不好想进部委的愿望又得往后推几年。” 陈泽和市局一把手心里都很清楚，李牧现在掌握着一个逆天级的互联网信息传播渠道，而且他最擅长在网络上引导网民的风向，而且李牧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形象是非常健康高大的，20岁的年纪，改变了无数穷苦学生的命运，光是这一点，他就是当之无愧的社会偶像，如果他把这件事情捅出去，那舆论肯定完完全全一边倒的支持他，别说他把黄锦潇打了，就是他把黄锦潇杀了，他也是群众心目中的英雄。 但是，一旦这件事情真曝光出去了，黄锦潇和他儿子自然要倒大霉，但市局有人帮助黄锦潇的儿子瞒天过海，一定也会遭受巨大的舆论压力，到时候他这个一把手的日子绝不好过，万一上面知道了再认为自己在这个职位上监管不力、能力有限，那往后想再上一层真是难上加难了。 陈泽也不想李牧真把事情闹到那种地步，于是他给李牧出主意道：“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做足戏给他看，给他足够的压迫，逼着他不顾一切去给你解决这件事情，等他把事情圆满解决了，你再顺水推舟卖他个人情，他反而会感激你。” 李牧点点头，对陈泽说：“你先帮我把我的手机要回来。” 片刻后，陆常勇亲手把李牧的手机送了回来，待他出去之后，李牧打电话给林清雅，上来就是：“清雅，我出了点事，现在在城西分局，你叫上老孔还有汪楠一起过来，带着我的笔记本电脑，顺便再给我带点吃的，我一天没吃饭，快饿死了。” 林清雅一听李牧说出事了，急忙说：“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陈泽说：“顾叔在过来的路上了，他想当面跟你聊，你看咱是不是出去另外找个合适的地方？” 李牧摇摇头：“我就在这待着，黄硕伦什么时候被抓进来，我什么时候再出去。”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 阵仗有点大 水潭医院。 黄锦潇刚拿到自己的CT结果没多久，他的弟弟黄锦强和妹妹黄锦丽便赶到了，这两人都在宏筑集团上班，一直靠着黄锦潇，听说大哥挨打，两人立刻在第一时间就火速赶了过来。 看到黄锦潇被打的那个模样，黄锦强和黄锦丽都几乎气炸了，黄锦强在医院当着医生的面就高声叫嚣：“那小子这么猖狂，我非要他的命不可！大哥，你打个电话让城西分局的人把他送到看守所，三天之内我保证他死在里面！” 黄锦强自打二十岁就跟着黄锦潇闯社会，半辈子都给他这个大哥充当打手和清道夫的角色，说这话也绝不是在虚张声势，类似的事情对他来说虽然还算不上是家常便饭，但也是见惯不惯了。 黄锦潇咬牙道：“先不急，只要他进了看守所，什么时候动他都可以，现在关键是要把硕伦的事情解决，关键时刻不要横生事端，等陈波的罪定了、法院判完结案之后再动那个小子，到时候就按你说的，找个办法让他直接死在里面！” 说着，黄锦潇又恨恨说道：“还有件事你得记着，硕伦撞死的那个女大学生有个同学当时就在现场，你想想办法，要确保她不要乱说话，必要的时候该上的手段也得上，这关乎你大侄儿的未来，懂吗？” 黄锦强连连点头：“放心吧哥，我知道了。” 黄锦潇又问：“陈波的家里都安顿好了吗？” “安顿好了。”黄锦强说：“我给了她老婆两百万。” 黄锦潇点点头：“好，硕伦今年去耶鲁读MBA是咱们家的头等大事，为了把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弄进去，我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光捐给耶鲁的钱都他妈够买栋大别墅了，老黄家的男丁普遍文化水平太低，以至于咱们总遭人笑话是暴发户。” 说着，黄锦潇叹了口气：“老爷子因为这个心里一直介怀，还指望着他这个长孙出国深造、拿个牛逼文凭回来好祭拜祖宗呢，他倒好，眼看再过一个月就要去美国了，小兔崽子又给我惹麻烦！” 黄锦强急忙安慰道：“哥，硕伦其实还是挺懂事的，这事儿只是个意外，主要也是他太年轻的原因，你说谁年轻时候还不犯点错是不？你回头也少说他两句，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黄锦潇嗯了一声，叹道：“只能这样了，硕伦的事情还有我受伤的事都先别跟老爷子说，免得他操心，万一再病倒就麻烦了。” 正说着，吴悠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对黄锦潇说：“黄总，市局的贾副局长。” 黄锦潇急忙说道：“递过来。” 黄锦潇觉得贾副局长肯定是打电话来亲自给自己道歉的，这边刚接通电话，没想到那头的贾副局长只说了一句话：“黄总，城西分局已经把打你的那个小伙子放了。” 黄锦潇一听这话立刻就炸了。 “什么？城西分局把人放了？！姓贾的你他吗玩我呢？！” “顾局？？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艹！！！老贾，这事儿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我儿子下个月就要去美……” “对不起？对不起他吗的有毛用？我就那一个儿子，你说什么都得……” “老贾？老贾？我艹你姥姥！” 黄锦潇骂完之后，愤怒的把手机摔了出去，黄锦丽急忙问他：“哥，出什么事儿了？” 黄锦潇气急败坏的骂道：“妈的，姓贾的打电话说城西分局把那小子给放了！说这事儿是市局的顾局亲自下给城西分局陆常勇下的命令，而且他要亲自彻查这件案子，现在姓贾的不敢帮忙了，要他妈给我撇干净！” 说着，黄锦潇咬着牙又骂：“妈的，姓顾的先是要放动手打我的那小子，又要彻查硕伦的案子，这是摆明了针对我来的！我他妈平时可没得罪他啊！” 黄锦强一听这话，急忙紧张的问：“哥，会不会是咱们以前得罪谁了，对方在借这个机会报复？” 这个时候倒是黄锦丽脑子冷静一点，考虑的层面也更大一点，她忽然想到一个谁都没有留意的细节，开口问：“哥，那个小子什么来头你弄清楚了吗？” 黄锦潇气道：“我叱咤江湖这么多年了，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我还要去主动弄清楚他的来头？要是连他都降不住，我他妈也别混了！” 黄锦丽反问他：“哥，你觉得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平时出门还用带保镖吗？” 黄锦潇这才想起来，自己忽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自己四个保镖被三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牛逼人物咔咔几下全撂倒了，但自己竟然忘了去想他们跟那个打自己的小子之间的关系，听妹妹这么一说，那三人倒真有可能是那小子的保镖…… 黄锦丽一扭头看着猪头一样的律师，问他：“吴悠，你当时看清楚情况了吗？” 吴悠连连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那三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不知道从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三秒钟就把黄总的四个保镖全干倒了，有两个现在还昏迷着呢。” 黄锦强刚才还全程装逼，一听这话倒吸一口冷气，下巴颏都快掉地上了，脱口说：“哥，我给你配的那四个保镖可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啊！尤其是坤子，他可是武警特警出身，以前还得过武警系统全国散打锦标赛双冠王，那家伙，实力很是强悍啊！怎么可能被人一招KO，那小子的保镖真有这么厉害？” 黄锦潇冷哼一声：“什么他吗的双冠王，简直就是个废物，对方一个人，一招不止是把他给干趴下了，顺手还把军子也放倒了。” 一旁的吴悠悻悻的说：“坤子的CT结果出来了，对方就踹了他一脚，就一脚，他肋骨断了三根，飞出去落地摔的右侧盆骨粉碎性骨折、右手手腕脱臼、软组织受损，医生说一个月内能从床上坐起来就算是不错了……” 黄锦强脸上满是震惊，同时也有些挂不住：“这些什么狗屁全国冠军都他妈忽悠人的，狗屁含金量都没有，等你出院我再给你寻摸几个真正牛逼的。” 黄锦丽说：“三哥你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咱们先分析一下那小子的来头，正常人怎么可能带三个这么厉害的保镖在跟前？我现在担心硕伦这事儿可别真就这么寸、好巧不巧的惹到个狠角儿……” …… 李牧给林清雅打过电话之后，便立刻又给赵康打了一个，赵康在分局门口陪着苏映雪，一见李牧的手机打来电话，立刻欣喜的接通，开口便问：“李牧？” 李牧说：“是我，我这边没什么事了，映雪呢？” “没事就好，映雪在我边上，让她跟你说。” 苏映雪接过电话，急切的问李牧：“他们没为难你吧？” 李牧微微一笑，说：“没有，现在已经没事了，现在是他们求着我走，我不愿意走了，你跟康子等一会，我让他们去把你们俩请进来。” 苏映雪听的一头雾水，但很快，陆常勇就亲自跑了出来，还把宋征也拉着一起，宋征见过苏映雪，一眼就认出了她，于是两人急忙跑到苏映雪面前，宋征急忙介绍：“苏小姐，这位是我们分局的陆局长。” 苏映雪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堤防的看着他，陆常勇急忙谦卑恭敬的说：“苏小姐，李先生让我来请你们俩进去坐……” 总之陆常勇已经准备要把孙子当到底了，因为他刚刚又弄清楚了陈泽的身份，当得知陈泽的身家背景之后，他两条腿都禁不住打摆子，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装孙子、装重孙子都不要紧，平安度过眼前这个危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苏映雪和赵康也来到李牧先前被关押的那个审讯室的时候，宋亮和陈泽已经坐在了警察审讯犯人的椅子上，李牧则还坐在暖气片旁边的地上，旁边跟着一个搬着椅子的警察，一脸苦瓜色的说：“李先生，麻烦您起来坐吧，不然待会儿我们陆局要怪罪我了……” 正巧苏映雪和赵康进来了，李牧赶紧对苏映雪说：“来这儿坐。” 说完又对那民警说：“麻烦再搬个椅子来。” 那民警慌忙去了，苏映雪蹲在李牧面前，轻声问他：“怎么回事啊到底？” 此时此刻，苏映雪的心里诧异极了，她认识宋亮，很早以前在海州的时候，郭宇航找社会上的人想教训李牧，就是宋亮出手，但是苏映雪只知道他在海州名气很大，搞不懂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专程从海州赶过来的？这效率未免也太快了一点。 苏映雪并不知道李牧在事业上做的很多事情，今天她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和委屈，李牧实在是不忍心再瞒着她来解决这件事情，所以干脆豁出去了，苏映雪今天看到多少，自己就认多少，如果她事后追问，自己就全跟她坦白了。 于是，李牧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又在她耳边说：“今晚你有任何问题都先别太惊讶，也别太着急，等事情过去之后，我一点点跟你解释。” 苏映雪听的一知半解，但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李牧刚说完，陆常勇推开房门，随后闪到一边，对着门外说：“李先生就在这里。” 下一刻，林清雅提着一堆打包饭盒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是孔令宇，再往后，进来一个戴口罩和墨镜的男人，李牧一眼就认出了他，正诧异张国容怎么来了，紧接着又进来两个戴口罩墨镜的女人，梅燕芳和莫纹蔚竟然都来了…… 李牧心底诧异，搞什么，这么大阵仗？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一章 抓捕！ 林清雅这一行人一进来就看见坐在地上的李牧，一个个均是满脸好奇，林清雅急忙上前询问：“李总，您出什么事了？” 李牧笑道：“一开始是让警察抓了，现在是他们放我走我不乐意走了。”说着，他忍不住问：“你怎么把三位客人也带来了？” 梅燕芳把口罩和墨镜一摘，大大咧咧的对李牧说：“我们刚录完节目，林小姐说你出了点事，着急要走，我们追问一下才知道原来你在警局里，我们都很担心，所以就跟过来看看。” 张国容也把口罩和墨镜摘下，问李牧：“我们还以为你在办公室，怎么一下子到警局里了？” 这两人把口罩一摘，赵康、苏映雪甚至陈泽和宋亮都惊住了，好家伙，一开始他们戴着口罩墨镜还认不出来，这一摘下顿时就吓了他们一跳。 莫纹蔚也同样摘掉面部武装，说：“李总，听说你出了事，我们如果不来看看，心里哪能放心的下！” 门口的陆常勇打眼一看这个阵仗，感觉瞬间脑供血不足，差点没眼前一黑就地昏倒在门口。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三个香港大明星怎么会不吭不响的出现在自己的分局里，好像跟这小子关系还非常好，天呐，这是真要把事情往捅破天的方向发展吗？ 李牧见他站在门口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急忙冲他嚷嚷一声：“你们分局就是这么待客的吗？赶紧让人搬椅子过来啊！” 陆常勇心脏病都快犯了，但也不敢怠慢，对李牧说：“李先生，这个房间太小了，您这么多人太憋屈，要不麻烦您移步会议室吧？” 李牧摆摆手：“别，我就在这儿，别的地方哪都不去。” 说着，李牧对林清雅、孔令宇以及汪楠说：“清雅、令宇、汪楠，你们把各自的名片给陆局长发一张，相互认识一下。” 林清雅把饭菜放在李牧面前，掏出名片给陆常勇递了过去，孔令宇和汪楠也各自递上名片。 陆常勇不敢怠慢，恭敬的双手挨个接过，打眼一看，心脏骤然间收缩成一团，以至于他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供血不足，只能依靠在门框上，看着手里的三张名片满脸绝望。 牧野科技总经理、牧野科技副总经理、牧野科技YY网副总编…… 陆常勇虽然不太懂互联网，但是牧野科技的大名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再结合眼前这三个香港大牌明星，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真的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了。 苏映雪没看到名片，但依稀也猜出了一些端倪，心底虽然震惊不已，但想到李牧之前的交代，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陆常勇死的心都有，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坚持着，吩咐手下去会议室搬了好几把椅子，好不容易把这些人都安排入座了，李牧却还是死活都不坐，自己坐在地上，打开林清雅带来的饭盒，要拉着苏映雪跟自己一起吃点。 苏映雪没有胃口，蔡知晓出事时的画面还一直在她脑海中回放，她整个人也依旧沉浸在痛苦之中，根本感觉不到一点饥饿。 于是李牧只能自己凑合着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仓促的扒拉几口填饱肚子。 他是饿了一整天了，还跟别人干了一场架，体力消耗特别大，感觉再不吃饭差不多要低血糖了。 顾江河匆忙赶到城西分局的时候，陆常勇已经在门口候着了，顾江河的车在办公大楼门前停下，下来看到陆常勇的第一句话就是：“李牧人呢？” 陆常勇哭丧着脸说：“顾局，我对不起您，给您添麻烦了……”说罢，带着一肚子肥肉来了个一百二十度鞠躬。 顾江河哪有心情管他，不耐烦的说道：“我问你人呢！” 陆常勇直起身来，委屈的像个五岁姑娘：“顾局，他现在就待在审讯室里死活不愿意出来……” “带我过去！” 顾江河推开门的那一刻，房间里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抬头看着他，包括坐在地上往嘴里扒拉米饭的李牧，顾江河看到这一张张脸的时候，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这是在搞什么？李牧在，陈泽在，三个港台大明星也在，李牧这是要摆开架势把事情闹大啊！ 顾江河心里也难免担忧，如果只是李牧在这儿，有陈泽帮忙斡旋，没准还能争取一点余地，大家私底下达成一个协议，把这件事放在大众视野之外解决，可是看看眼前这架势，比自己想象中最差的局面还要严重得多，如果李牧真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还有三个大明星推波助澜，不用想了，这个新闻肯定是妥妥的全国头条，而且是一连几天都是头条的超规格待遇。 对顾江河来说，这件事情闹大的话，自己进部委的念想又得受到很大的阻碍。 眼下，像顾江河这样，身在地方公安系统，却在部委挂副级虚职的人有四五个，但真正实权职位就那么顶尖的三四个，只有这三四个才是真正的实权第一梯队，未来两三年内，第一梯队里就会因为一位老同志到年龄退休而空出一个席位，顾江河能不能拿到那个关键席位，一方面看他的人脉，一方面看他这几年的工作成效，如果真被李牧搞出一个全国性的大新闻，自己必然会受很大影响。 他曾经了解过李牧的情况，在他看来，李牧做事情还是非常理智而且非常周全的，但越是如此，他越能体会李牧今天这么冲动的原因，这个案子肯定把他彻底激怒了，顾江河是从民警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他接触过无数各式各样的案件，他有一个自己的理论，平时越理智的人，在失去理智的那一刻就越疯狂。 另一方面，顾江河最担心陈泽，陈泽父亲的实权远高过自己，而且现在陈泽虽然大体上是抱着剧中调和的心态，但是实际上还是偏向李牧，肯定是李牧满意，他就从中斡旋；李牧不满意，他就直接站队，毕竟他跟李牧之间的合作在燕京很多人眼里并不是秘密，如果事情谈不妥、陈泽需要表明态度的话，那他八成是要偏向李牧，到那个时候，李牧想动舆论武器，有陈泽顶着自己根本就压不住他，到时候面临的压力会更大。 还没开口跟李牧谈，顾江河心里就隐隐开始担心了。 这个时候，陈泽出面帮了他一把，对李牧说：“李牧，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顾叔，顾叔，这就是李牧。” 李牧坐在地上端着饭盒点点头，说：“顾局你好，不好意思我现在情况有点特殊，让你见笑了。” 李牧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有这么恶劣的案件发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手里有强大无比的信息投放能力，如果不是有陈泽在这替自己站台，以顾江河这样地位的人，可能也不会高看自己一眼，他在燕京肯定见多了有钱有势的人，也受多了有钱有势的人给他的尊敬与恭维。正因为如此，李牧才觉得，眼下自己一定得高调起来，端稳架子才有谈判的筹码。 “哪里哪里。”顾江河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这件事情我一听陈泽这小子说起就赶紧过来了，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一个大概，你放心，我这次过来就是来解决问题的，这件案子我也一定会亲自监督，务必会查个水落石出！” 李牧说：“顾局，请问您的手下什么时候才能开始重新突审那个顶缸的假嫌疑人？另外，什么时候能开始派出警力去抓捕真正的凶手？” 顾江河当即表态：“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们尽快按照正规流程办事，把真正的肇事司机抓捕归案。” …… 顾江河一表态，城西分局的办案效率一下子如同增加了一枚火箭助推器。 宋征在顾江河以及陆常勇，还有李牧的一众朋友、下属的注视下，给苏映雪做了一个彻底详细的笔录，苏映雪努力克服着心头的悲痛和愤怒，把整件事情的全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 从一开始闯红灯的宾利车是怎样在她眼前把蔡知晓撞到飞起又撞飞出去的，再到蔡知晓面目全非的躺在地上血染柏油路时那番触目惊心的情形、再到肇事司机为了逃走把她推倒在地，甚至又回身摔了苏映雪手机的做法，苏映雪强忍着眼泪，一直到所有细节全部说清楚之后，才终于承受不住，捂着脸无声流泪。 李牧一边抓着她的手，一边继续将黄锦潇到分局之后的情形也详细的重复了一遍，陆常勇听的无地自容，但却也只能一声不吭的把整个过程听完。 顾江河听完整件事情的全过程之后，心里终于明白李牧为什么会这么豁得出去，当场暴打黄锦潇，这种事情寻常人不用亲身经历，只是听完就会恨不得要杀人了，更何况李牧也算是半个亲历者，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在黄锦潇败露之后的嚣张威胁中忍下来，也难怪李牧要豁出一切跟黄锦潇斗到底，完全是黄锦潇欺人太甚。 随后，没用顾江河吩咐，陆常勇便立刻开始亡羊补牢，苏映雪并不知道撞人的司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陆常勇心知肚明，他赶紧吩咐人调出黄家几个后辈的资料档案，让苏映雪一一辨认，苏映雪一眼就把黄硕伦从这些人里指认了出来，坚定不移的指着他的黑白照片，说：“就是他！” 苏映雪作为受害人之一都已经指正疑犯，抓捕黄硕伦的关键证据也就有了，陆常勇立刻吩咐下去，首先，对顶缸的司机进行紧急突审，务必要摧毁他的心理防线，逼他说出实情；其次，分局立刻派出三支队伍，其中两支直接赴黄家的几处房产执行抓捕，另一支立刻前往事发现场进行二次勘探，对肇事车辆进行物证的二次采集，同时寻找其他目击证人，以及周围有可能存在的监控录像；最后，城西分局发布紧急通告，要求全燕京的警务系统协同抓捕黄硕伦。 天还没黑，一张大网已经向着黄硕伦袭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二章 Make a deal 顾江河想跟李牧谈一个Deal，也就是做个交易。 美国法律体系里经常会用到这种解决方案，法官把控辩双方的律师或者原被告叫到一起，私下里商量一个大家都OK的解决方案，如此一来，庭上大家走走过场甚至直接不开庭，就按照之前达成的交易宣判，这种协调方式完全合法，而且被视为更高效的解决方案，还可以节省纳税人宝贵的税金，俗称Make-a-deal。 李牧本来没想跟他谈什么条件和交易，起码在黄硕伦归案之前他不准备谈任何条件，但是陈泽在这里，李牧必须给他一个面子，于是他便让陆常勇把其他人请去了会议室，自己和陈泽、顾江河三个人在审讯室里商议条件。 顾江河给李牧开出的Deal是：首先，他保证一定把这件案子彻查到底，协调整个公检法，对黄硕伦执行抓、审、诉、判、监的一条龙服务，绝不姑息，给死者以及苏映雪和李牧一个交代；其次，李牧和他的三个保镖可以直接走人，公安机关不会追究他们蓄意伤人的行为，黄锦潇也不可能追究；其次，作为不追究李牧打人的条件，李牧也不能把这件事曝光出去，把这件事情放在公众视野之外解决。 李牧没同意。 或者说，李牧拒绝的毫不犹豫。 他说：“顾局，如果我答应你的条件，你也兑现你的承诺，明年黄硕伦被判个几年关进去，要不了一年半载黄锦潇就有办法把他从里面捞出来，对他犯下的罪行来说，太便宜他了。” 顾江河说：“这件事我到时候会出面压着，一切按正常流程走，公开透明，这行了吧？” 李牧摇摇头，认真说道：“再大的事情，一旦过了时效都会失去它本身的影响力，如果这件事情我不曝光出去，没有民众和舆论监督，万一黄硕伦一年之后出来了，我根本没办法再把他弄进去。” 顾江河急了，不由看向陈泽，那表情也明显，你这朋友也太不给面子了，我只有这一个要求而已，他都不答应？ 陈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意思，抬头看向李牧，心里也觉得李牧不该把话说这么死，你怎么都得给他一个台阶，自己在这夹着呢，真要完全站在对立面，自己这脸上也过不去，而且在他看来，李牧这时候也确实要适当让步了，适当让步，惩奸除恶不说，还能收获人情，皆大欢喜，不然的话，事情就算解决了，也把整个公安系统得罪了。 就在两人各有心思的时候，李牧说：“顾局，我觉得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这件案子由牧野科技曝光，但在曝光的时候，我会让人把整个顶缸的事情完全抹掉，也就是说，最终会推送给民众的新闻，是黄硕伦驾车闯红灯肇事，撞死了一名女大学生后逃逸，然后公安机关不顾黄家的社会地位，依旧秉公执法，用最快的速度将黄硕伦捉拿归案，为受害人伸张正义，这样一来，巨大的舆论压力会压得黄硕伦翻不过身，也会压得黄家人想疏通都无从下手，这也就如我所愿了；而公安机关的声誉和形象不但不会受影响，相反还会有很大的正面收获，对您来说，也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陈泽听得眼睛一亮，很欣慰李牧在冷静下来之后，智商开始重新占领高地了，而且这是李牧第一次对顾江河用“您”这个字，看来李牧的这个条件诚意满满，于是他立刻脱口道：“顾叔，我觉得李牧这个办法好，大家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甚至还有意外收获，皆大欢喜。” 顾江河心里对陈泽的话也认同，眼下想解决好这个问题，无论用自己的方法，还是用李牧的方法，黄硕伦都跑不掉了，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不妨就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树立一下公安机关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执法理念，别的不敢说，黄硕伦的恶行如果曝光出来，市局绝对会收获人民群众的褒奖赞扬，对形象和声望都有很大帮助。 至于黄锦潇，这时候他肯定不敢造次，以他的身家背景，李牧和陈泽可以把他彻底压住，再说这件事情如果按照李牧这么做，他也能逃过一劫，否则如果他的事情被曝光出去，那他往后也就成过街老鼠了。 富商和官员并不是不怕媒体，而是得看媒体的另一边站着的是谁，媒体曝光的重大事情背后总有一场场寻常人看不到的深层博弈，如果按照李牧的这个建议去推进，对黄锦潇来说也不是最差的而结果，现在他只输了他儿子，还没有输了自己。 于是，顾江河点了点头，眉头也彻底舒展开来，对李牧说：“就这么定了。” …… 整个分局为了这个案子几乎倾巢而出，这么大的动作立刻就通过特殊的渠道传到黄家人的耳朵里，黄锦潇躺在医院病床上被多方传来的消息惊的目瞪口呆！现在，警察在全燕京抓他的儿子，而他在警务系统里的所有关系网都在跟他撇清关系，警务系统几乎一边倒的倒向了自己的对立面，这个局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不妙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打自己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就是互联网行业叱咤风云的牧野科技拥有者，本身就有无与伦比的宣传渠道，而且他自己也是现在全华夏最出名也是最受推崇的教育慈善家，在民众里的影响力强大到无法想象，这次不是自己提到钢板上，而是钢板要把自己砸死了！ 黄锦潇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他一来担心儿子被抓，因为如果真是法办，儿子犯的这件事至少判七年以上，如果法官把儿子逃逸时对苏映雪的伤害、逃逸后找人顶缸的行为都计算在内，那么刑期至少十年起步； 二来他担心事件曝光之后，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一旦李牧豁出去公开一切，公安系统一定会把一切都查明然后大白于天下，再把相关责任人严肃处理，确保不成为民众谴责的对象，那样一来，所有的压力和整个社会的矛头都会集中到自己身上，对于一个需要经常跟政府打交道的地产商，如果自己身上有巨大的污点，政府人员会对自己避之不及，到那时，自己受到的影响真就是牵一发动全身了…… 最最要命的是，面对李牧这种自带强大舆论属性的对手，黄锦潇根本就想不到任何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现在的局面已经尴尬到就算自己把李牧杀了也没任何用处，反而会把自己送上绝路…… 就在黄锦潇一筹莫展的时候，黄锦丽开口道：“哥，要不我去找那个李牧谈谈吧。” 黄锦潇问她：“你想怎么跟他谈？” 黄锦丽毫不迟疑的说：“认栽，放弃抵抗、卑躬屈膝，只要他答应放黄家一马，让他随便开条件。” 黄锦强听到这话瞬间炸锅：“什么？我的好妹妹，你要给他卑躬屈膝求他原谅？！还让他随便开条件？！你看看咱哥，他现在这样都是拜李牧所赐，这笔债还没找他讨呢！” 黄锦丽反问他：“你想跟他讨债？行啊，警察现在就已经去抓硕伦了，你现在能让硕伦跑吗？硕伦如果跑了，整个黄家都会受到他的牵连，他犯的是刑事案，就算你现在把他送出国去，他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除了回来自首。” 黄锦强悻悻的说：“那也不能给他装孙子……” 黄锦丽没理他，而是看着自己的大哥黄锦潇说：“大哥，为今之计我们两手准备，你现在就打电话给硕伦，不管他在哪，立刻让人开车送他去城西分局附近，别让警察把他抓住；我现在就去城西分局找那个李牧当面谈，如果谈妥了，我们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赶紧把这件事了结，硕伦也就安全了。” 黄锦潇问：“如果没谈妥呢？” “如果没谈妥……”黄锦丽迟疑片刻，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大哥，目光悲痛却坚决的说：“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没有谈妥，我出来就给硕伦打电话，然后我陪他一起去自首，先争取一个自首情节，然后等死者父母来了之后，无论花多少钱，我也要从他们那里买他们一张谅解书，有了自首情节和谅解书，硕伦的事情就能有松口气的余地，明天我找人开一个精神病史的证明，就说硕伦妈妈一家有遗传性精神病史，再伪造几个硕伦曾经发病的病历记录，到时候让吴悠去操作。” 吴悠在一旁听的暗竖大拇指，黄锦丽不愧是老板的智囊，考虑问题丝丝入扣，尤其是没谈妥后的处理方案，争取自首情节、拿受害人家属谅解书、出具精神病史证明，这几点她基本上都已经想到了，有这几点在手，黄硕伦不但能够争取到轻判，而且将来还很容易申请保外就医，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自由。 黄锦潇抬头看了吴悠一眼，问他：“小吴，从法律的角度上，锦丽的办法有多大把握能行得通？” 吴悠急忙说道：“丽总刚才说的几点都非常有实际意义，如果硕伦别被警察抓住，自己自首的话，自首情节肯定是有的；家属谅解书对从轻判决的用处非常大，只要家属接受补偿这条路，就只是钱的问题了；至于精神病史的事情，得找信得过的医院伪造，如果处理好的话，也基本没有任何问题。”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三章 敲竹杠的绝好机会 李牧已经跟顾江河谈好了全部条件，眼下要做的，就是让YY网赶紧制作一个专题报道，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情做出影响力。 李牧把专题报道的事情交给汪楠，让他尽快赶回去组织员工加班加点赶专题，争取在晚上就把报道上线，而且要用YY来进行弹窗推广，一定要做出足够的社会影响力，而李牧也向顾江河提了一个要求，警察在案件现场拍摄的影像资料要提供给YY网作为新闻素材。 顾江河答应了李牧的要求，同时命令陆常勇全力配合，不过他在安排好工作之后，特意在私底下对李牧说：“这件案子的后续就交给市局了，按照咱们之前达成的协议，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呢，要我说也就别在这里耗着了，先回去好好休息，黄硕伦一被抓，我立刻通知你。” 李牧说：“顾局，您要是有事就先走，我不着急，在这多等一会儿，如果分局的警察同志给力的话，没准今晚之前就能等到黄硕伦进来。” 顾江河心里可一点都不想李牧继续留在分局，刚想再劝劝他，这时候陆常勇就心急火燎的敲门进来，对顾江河跟李牧说：“顾局、李总，宏筑集团的黄总来了，说是想见李牧。” 说完，陆常勇又急忙补充了一句：“不是黄锦潇，是他的妹妹黄锦丽。” 顾江河看着李牧说：“黄家人估计是过来跟你谈条件了。” 李牧一脸套近乎的样子笑道：“顾叔，咱俩都谈好了，我就不跟她谈了，让她家走吧。” 顾江河无奈的笑笑，李牧这小子倒是滑的很，条件没谈妥，谁的面子都不给；条件谈妥了，连说话都带着丝丝谄媚……虽说前后反差挺大，但顾江河倒是挺受用的，眼前这个年轻人可谓是国内现在最杰出的年轻人了，没有之一，身家亿万不说，又是民众眼里的青年典范，而且上面有大老板关注着，能跟他保持一个彼此缓和友善的态势，对自己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顾江河还是开口道：“其实我觉得你能谈的话还是谈一谈，眼下人没抓到，媒体也没公布，你可以先听听看黄家人愿意开什么条件，就算不答应，听一听也没损失。” 李牧一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便点点头：“那我就听听她有什么提议。” 陆常勇转身去带黄锦丽进来，顾江河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陆常勇把黄锦丽带进房间之后，才对李牧说道：“那你们先聊，我去常勇办公室里坐一会儿，待会咱们再聊。” 李牧点点头，看得出顾江河刻意要等黄锦丽来了再走是想拿他自己给黄家人施加一点压力，所以刻意没有说活。 顾江河与陆常勇一走，黄锦丽便急忙客气的对李牧说：“李先生你好，久闻大名，还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李牧挤出点点笑容，问她：“你找我有事？” 黄锦丽真诚的说：“我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今天的事情都怪我那个侄子，他不懂事，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我大哥护犊心切，做事情也有些不够理智，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多包涵。” 李牧说：“其实今天的事情交给法律解决是再好不过的了，黄女士你根本不必专程跑一趟，你的侄子开车撞人致死有，又伤人逃逸，这个自有公安机关来处理，我今天和黄总的不愉快，黄总也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解决，另外黄总保庇罪犯、找人定罪践踏司法公正的事情，肯定也要交由司法机关解决，有法律就够了，咱们谁也不必跟谁道歉，多余。” 黄锦丽心里一怔，知道李牧不好对付，没想到竟然把话说的这么绝，这意思是要豁出去一切、把所有的问题都交给法律来解决了？那样的话，自己侄子被抓，自己大哥也要对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负刑事责任，李牧动手打人，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于是，黄锦丽急忙陪着笑说：“李先生，事情其实没必要闹的那么不愉快，我知道我大哥的做法很不应该，不过他也是爱子心切，您看这样如何，如果您愿意私下了解这件事情，我们愿意拿出一千万赔偿给死者家属，再拿出一千万赔偿给你的女朋友，同时让我那个不争气的侄子当面向你、你的女朋友以及受害人家属道歉。” 李牧听完，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反问：“你觉得我缺钱吗？” 黄锦丽赶忙解释：“你误会了李先生，我不会这个意思，你的产业做的那么大，一千万对你来说肯定算不得什么，不过这也是我们积极解决问题的一个态度，如果你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再提出来。” 李牧说：“我刚才已经说过我的解决方案了，从黄硕伦肇事逃逸并且伤了我女朋友的那一刻起，这件事情就不是私下里能够解决得了的了。” 黄锦丽犹豫片刻，一脸诚恳的说：“李先生，我哥五十八岁，也算是一个老人了，今天被你打成那副样子，说实话也确实很可怜，念在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的份上，你就当他是子债父偿了，行吗？” 李牧摇了摇头，说：“他可以告我啊，法律判我承担任何责任，我都不会逃避，同样，黄总和他的儿子也要为他们的行为承担法律后果。” 黄锦丽心里清楚得很，李牧打自己大哥这件事情，单拿出来最多判个缓刑，更多的可能只是拘留数日而已，但是，自己大哥和侄子两人的罪行可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了，黄硕伦数罪并罚至少十年起步，黄锦潇涉嫌包庇罪，而且还涉嫌以暴力、威胁、贿买等方法指使他人作伪证，数罪并罚，判个三到七年也正常。 黄锦潇的罪行，如果真上法庭，其实有很多模棱两可的地方，最大的可操作点就是性质是否真的非常恶劣，毕竟涉嫌人命，如果法庭说恶劣，那就肯定按照恶劣的那一档判处；如果法庭念在他初犯而且本身又是一个对社会贡献很大的纳税人，说从轻判决也就从轻判了。 但是，来之前吴悠刻意提醒了自己一句，法官的量刑，很大程度也和这件事情的社会舆论以及影响力有关。 如果没有媒体关注、没有社会舆论，法官可操作空间就很大，黄硕伦的罪行虽然有些难办，但是黄锦潇最好可以争取判三缓三甚至判三缓五，但是如果有强大的社会舆论影响，法官一定会从重判决。 黄锦丽心里也在激烈的斗争，她基本上已经意识到，现在自己如果还想保黄硕伦，那基本上是痴人说梦，李牧不会给黄家这个机会，这人的社会影响力远大于整个黄家加在一起，而且他是媒体和舆论的宠儿，而且李牧论起资本实力也一点不比黄家差，这件案子如果曝光，光是舆论就能把黄家压死，黄硕伦和黄锦潇都难逃刑罚。 对黄锦丽来说，如果黄硕伦进去了，黄家会很悲痛，但不要紧，黄家的根基不会受到影响，受影响的只是声誉，如果黄锦潇也进去了，那对黄家的打击就太大了，黄家的一切都建立在黄锦潇的根基上，他如果被抓，整个宏筑集团群龙无首，所有的商政关系都要被迫重新洗牌，最后能剩下多少，真不好说，如果底子、根基被掏的太厉害，宏筑集团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此时此刻，黄锦丽并不知道李牧已经跟跟顾江河谈好了条件，他并不知道李牧为了给顾江河一个面子，已经准备隐去黄锦潇动用公安系统关系、试图让自己的司机为儿子顶缸的事实，从刚才顾江河对李牧的态度看来，黄锦丽觉得，这件事情李牧已经有了整个司法体系撑腰，如果他真的往死里压这件事，黄家难逃厄运。 于是，黄锦丽内心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开口道：“李先生，硕伦犯了大错，我们黄家愿意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关于我大哥也就是黄锦潇先生在这件案子里的事情，我们双方就各退一步吧，我们不再追究你今天动手的事情，也请你别再追究他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误，除此之外，我刚才承诺的两千万现金补偿依旧作数，如果你不满意，可以说一个数额，我们都可以商量。” 李牧听到黄锦丽这一席话，心下顿时大喜，他本来确实不想跟黄家人再谈了，但是在顾江河劝说下才勉强同意聊一聊，看看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会说什么样的话，可没想到的是，这一聊就聊出了收获。 刚才他和顾江河的Deal，是在只有他们两人以及陈泽在场下达成的，黄锦丽自然不可能知道，眼下，她竟然也有一样的诉求，顾江河是不想让自己将公安系统内有人协助黄锦潇为他儿子顶缸的事情曝光出去，想保护好公安系统的声誉，而黄锦丽则是希望她大哥能够在这场博弈中幸存下来，如果黄硕伦已经救不了了，那她愿意把他牺牲掉，但是她却要不计一切代价保住大哥的安危，因为这关乎着整个黄家的安危。 在她看来，凶恶的老虎可以没有尾巴，但是不能没有心脏与獠牙。 而在李牧看来，这他妈真是一个敲竹杠的绝好机会……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四章 狠敲一笔 李牧默不作声，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黄锦丽，眼神之中带点戏谑，又带点鄙夷，看得黄锦丽心里发毛。 黄锦丽今年四十多岁，是黄家唯一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高材生，这么多年跟随黄锦潇在商场拼搏，大风大浪见过不少，但是第一次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面前露了怯。 她此刻心里并不是担心李牧会敲竹杠，而是担心李牧会拒绝到底，如果真的拒绝到底，那就没得谈了，事情到了媒体、到了李牧的牧野科技，就会被全国人民知晓，到那时，黄家人就可以做好准备，送这一老一少进监狱了。 李牧手指在桌面上轻叩，嘴里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保住黄锦潇，你怕这件事我闹大了，黄锦潇也会跟着受牵连。” 黄锦丽也没辩解，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这点心思也肯定瞒不住你。” 李牧微微一笑，说：“黄锦潇黄先生的做事风格在燕京是很出名的，我说他心思歹毒、手段狠辣，你应该不会替他狡辩吧？” 黄锦丽说：“你对我大哥可能有些误会，他其实是一个守法商人，而且每年为国家……” “行啦。”李牧摆摆手：“你来找我谈，心里肯定也尊重我是一个成年人，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与成年人的对话，你就别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了，我今天为什么动手，就是因为他当着警察的面威胁我，而且是拿我的家人和女朋友来威胁我，所以我才会忍无可忍动手打人。” 黄锦丽陪着笑说：“他这个人高调惯了，做事说话都比较强势，但他的心里绝对是没有恶意的……” 李牧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他看着黄锦丽，一句话也不说，他觉得，黄锦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活的应该比自己成熟，如果她真是想来解决问题，就不该这么持续不断的说这些没有任何营养、自己也绝不会相信的话，拙劣的为黄锦潇洗地，有任何意义吗？除非…… 李牧心里忽然有些警觉起来。 黄锦丽被李牧死死盯着，眼神却有些躲闪。 李牧忽然笑了笑，看了看黄锦丽，她穿着一身比较中式的短袖上衣和长裙，看起来并没有能装东西的地方，不过她手边倒是有一个LV的手提包，于是便开口说：“这样吧，黄女士，我这个人比较多疑，正经谈事情之前，咱俩先展示一下双方的诚意，我跟你第一次见面，对你没任何了解，你能把你的包给我看一下吗？” 李牧这话一出，黄锦丽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紧张，她的紧张在李牧看来完全是有问题的体现，于是在心里基本上断定，黄锦丽的包里有录音之类的设备，想捕捉一些自己话里的破绽。 黄锦丽此刻表情瞬息万变，盯着自己的包紧张而又警惕的看了半晌，又看了看李牧，见李牧正看着自己，眼神又急忙躲闪开来。 李牧这时候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开口道：“黄女士，你这么玩就没意思了，算了，你回去吧。” 黄锦丽急忙开口道：“李先生你别误会。”说着，她打开自己的手提包，当着李牧的面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其中有一个索尼的录音笔，而且这个录音笔正处于工作中的状态。 黄锦丽主动把录音笔关掉，解释道：“我只是出于自我保护的心理，李先生你不要误会。” 李牧拿过那杆录音笔，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态，你们已经被动到不能再被动了，所以想给自己留点恶心我的武器，如果最后局面真的逆转不了，你们也能把跟我谈条件的录音拿出来，恶心恶心我，反正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尽可能赚回一点是一点。” 黄锦丽急忙说：“你误会了李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黄锦丽嘴上狡辩着，心里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连带着把那个吴悠也给骂了个半死。 这杆录音笔是吴悠的，他这种能把法律玩出花来的人，录音笔是他每天随身必备的装备，自己来之前吴悠把录音笔交给自己，提了一个自己无法拒绝的建议，他说：“丽总，既然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我们也得想好反击的办法，如果李牧跟你谈条件，你就尽量引导他说一些为了钱、为了条件而淡漠法律的话，而你也要记得在对话的过程中为黄总开脱，这样的话，万一李牧不答应和解，我们临死也要把他给拉下水，李牧在公众面前的正面形象很强大也很珍贵，他应该也不会愿意看到这种有污点的录音流传出去，他表面上装作正义、捍卫法律，背地却以法律为要挟筹码大谈条件，这对他的形象会带来巨大伤害，到时候一份录音没准就能起到绝处逢生的作用。” 黄锦丽一听就觉得吴悠考虑的很周全，既然要谈条件，肯定是我花多少钱、多少条件来换取你对法律的忽视和践踏，这甚至不需要李牧答应，只要李牧提出条件，就绝对会构成污点，在条件的问题上聊得越深入，就越容易套出更多可以在日后威胁他的筹码。 但是，黄锦丽没意识到，李牧竟然从自己的话里猜出了端倪，也怪她自己故意在口头上为黄锦潇洗地，而且在为黄锦潇洗地的事情上用力过猛，被李牧察觉到了端倪。 李牧眼看着这支录音笔，心里一边后怕，一边暗骂黄锦丽阴险毒辣，如果她心别那么大，别在套自己话的时候还顾着给黄锦潇洗地，那自己恐怕真要着了她的道了！ 李牧缓缓站起身来，把录音笔猛然摔在地上，摔的稀碎，随后又用脚把碎开的零件踩的更加支离破碎，口中冷冷说道：“黄女士，心够毒的啊。” 黄锦丽还试图狡辩：“李先生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想过要……” 李牧一摆手，冷笑道：“怪我自作多情了，你们黄家现在应该都盼着置我于死地呢吧？尤其是黄总，我觉得他在医院里的时候，应该也一直在惦记着该怎么弄死我来给他自己解恨。” 黄锦丽一想到大哥在医院里确实已经对李牧动了杀心，心里便觉得事情大大的不妙，李牧能体会到这一层，那他也一定会对大哥抱有更深的敌意，这么看来，李牧不可能答应放自己大哥一马。 就在黄锦丽内心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李牧话锋一转，道：“黄女士，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从我心里来说，我希望把这件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事情闹得越大，对我就越有好处，而且未来的隐患也就越小，不过既然都是成年人，有句话说得好，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讲利益，这样吧，我提几个条件，如果你们答应了，我就同意不把黄锦潇找人顶缸的事情曝光出去。” 黄锦丽一听这话，感觉如同绝处逢生，急忙说道：“你请说。” 李牧淡淡道：“第一，黄硕伦必须付出他应该付出的代价，今晚之前我要他出现在这里。” 黄锦丽当即说道：“没问题，这一点我向你保证，只要咱们谈好条件，半小时之内我就让他来城西分局自首。” 李牧摇摇头：“自首不可能，必须是被抓获，如果你让他过来自首，那咱们之间的条件就作废，正确的合作方式是，你告诉警察他在哪，警察去把他抓过来。” “这……”黄锦丽心里一下子紧了起来，李牧这也未免太狠了吧？真要把自己的侄子玩死才满意？ 没等黄锦丽表态，李牧又说：“第二，钱你们肯定要赔，不是两千万，是五千万，其中两千万赔偿给受害人家属，三千万用来成立反酒驾基金，这笔钱一分都不能少，但钱不能通过你们的手给受害人以及受害人家属。” 黄锦丽愣住了：“李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李牧说：“很简单，你们不能用钱直接跟家属达成谅解协议，你们把钱通过某种渠道，给到我名下的另一家公司，那两千万由我名下的公司代为捐献给受害人以及受害人家属，剩下的三千万，由我名下的公司出面来成立反酒驾基金。受害人家属在法律层面上会放弃对你们进行任何形式的民事诉讼，也就是说，他们会在法院面前放弃向你们索要任何赔偿。” 黄锦丽后背冷汗直冒，让黄家赔钱，又不让黄家直接把钱给受害人家属，这也就是说，李牧真正的目的，是让黄家人出了钱也得不到受害人家属的任何谅解，而受害人及受害人家属拿到钱之后又放弃民事诉讼，也就是说，到时候他们想在法庭上赔偿都没有意义，这简直是太恶毒了！ 黄锦丽正想说话，李牧伸出手来打断她，道：“还有一个条件，你先听我说完。” “第三，我要你们在东三环北路的那块地皮，你不要这么惊讶，我是万盈地产的股东，知道你们宏筑集团在那里新拿了一块地，我不管你们的市场价是多少，万盈将以你们从政府手里拿地的价格平价收购，明晚之前就要签约，而且合约上要注明，宏筑集团给万盈一年的无息账期，这笔钱一年之后支付！”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五章 李扒皮 黄锦丽听说万盈地产三个字的时候，心理防线再遭重创。 她知道李牧有个牧野科技，这也是警务系统里传出来的消息，但是她并不知道李牧还有其他的什么产业。 她不知道易听网，也不知道淘宝网，不知道牧野映象与暴风娱乐和李牧的关系，所以更不知道燕京万盈地产里面竟然还有李牧的股份。 对于万盈地产，她是早有了解的，万盈地产是今年才在燕京成立的新公司，到现在还没有开发出一个楼盘，但是前段时间他们在东三环沿线拿下了六块地皮，这个手笔震惊了不少同行，虽然大家都知道，未来十号线南北走向就是在东三环和大旺路之间选择，但是谁也不敢这么孤注一掷的一把全押。 虽然宏筑集团的重心早就从住宅地产转移到了商业地产，但是对这么一个冒然闯入而且手笔惊人的同行，黄锦丽还是做过一定功课的，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关注到李牧，她只知道，这家公司有陈泽的股份，而且陈泽不是白拿股份，是切实参与其中的，至于陈泽是谁，她心里非常清楚，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李牧竟然也是万盈地产的股东，这么看来，李牧跟陈泽的关系应该也非常密切…… 今天来之前，黄锦丽还没听说任何关于李牧认识陈泽的消息，现在李牧无疑是又往她早就惊涛骇浪一般的心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李牧现在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要让黄硕伦最大程度的付出代价、要让黄家拿出巨额赔偿，同时还要让黄家拿出赔罪礼。 李牧怎么说也是十几年后重生回来的人，接触互联网多了，对网上那些名动全国的案子都非常了解，也知道一般情况下有钱有势的人怎么钻法律的空子，所以他和黄锦丽想的几乎不谋而合，首先不能让黄硕伦自首，其次不能让他得到受害人及家属谅解。 至于他进了监狱之后，会不会利用其他的办法提前出来，李牧心里也早有准备，反正自己会把这件案子宣传出去，让黄硕伦的所作所为人尽皆知，一旦他以前出狱，自己就让他再次曝光在舆论的监督下，只要涉嫌违规的操作，一定要把他再弄进去老老实实服刑。 黄锦丽的精神及意志力已经崩了一半，她知道自己眼下没有任何可以跟李牧谈判的筹码，如果想保住大哥黄锦潇、保住黄家的基业，这个时候她就必须要牺牲黄硕伦，别无选择，否则不但保不住黄硕伦，还保不住大哥黄锦潇。 如果答应李牧的条件，出五千万赔偿无所谓，把地皮赊给万盈地产也无所谓，这点损失对黄家来说虽然肉疼，但从根本上来说无关痛痒，但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要把黄硕伦的前程毁掉，牺牲他一个，保全一大家。 黄锦丽本来想再跟大哥商量一下，但是仔细想想，商量的意义已经不大，大哥之所以让自己来谈，也是因为自己之前提出的备案里面，有想尽办法为黄硕伦减轻责罚的计划，但是现在前两个计划都不能用了，这种情况下，大哥护犊心切未必会答应，就算他愿意考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内心挣扎，于是她咬了咬牙，决定要快刀斩乱麻。 半晌没有开口的黄锦丽忽然抬起头来，对李牧说：“李先生，我答应你的条件。我可以把硕伦的所在地告诉你们，由你们去抓捕，明天上午就可以把钱打到贵公司账户，同样在明天上午，我亲自到万盈地产跟你签土地转让协议。” 李牧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今晚先抓人，我会先把这件案子曝光出来，但明天下午之前，报道里不会出现黄锦潇找人顶缸的事情，如果明天上午钱和地皮的事情没有解决，那明天下午黄锦潇找人为儿子顶缸的新闻就会被曝光出来。” 黄锦丽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说罢，黄锦丽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的黄硕伦正极度忐忑的坐在自家管家驾驶的汽车后座，被紧急从家里拽出来的他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一想到有可能面临多年牢狱之灾，他整个人极度惶恐，而且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一旦他的小姑打电话给管家，管家就会开车载着他去城西分局自首，一旦自己去自首，也就意味着自己将失去自由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见天日。 此时，管家把车停在城西分局附近一家饭店门口的停车场里，他一直在等待着黄锦丽的电话，却没想到等来了她的短信，短信里，黄锦丽问：“你们在哪？” 管家急忙告知她自己的地址，又附上一句：“我们不用过去了吗？” 黄锦丽回复道：“不用过来了，你陪着硕伦在原地等着，哪也不许去，要看好硕伦。” 管家回复了一个好。 黄硕伦心里七上八下，问管家：“陈叔，是我姑发的信息吗？” 管家摇摇头，说：“是一个朋友。” 黄硕伦在车里又做了几分钟，天色渐晚，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是一个燕京电影学院表演系大二的小姑娘，对方在电话里娇嗔着说：“黄公子，今晚要不要出来喝酒啊？你不是快要去美国了，等你走了再想见面可就很难了。” 黄硕伦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个性-感妖-娆而且风-骚的女人，床上功夫了得，总能让自己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他是自己众多情人之一，基本上只要想上她，一个电话就可以随叫随到，现在听到她骚-媚的声音，黄硕伦脑子里便不由自主联想到那些激情澎湃的画面，顿时感觉有些燥热难当。 平心而论，他这些年的生活可谓是奢靡至极，金钱、女人、地位，他要什么就有什么，在内地玩够了，随时飞日本、韩国、香港甚至欧洲和美国，无论到任何国家，他都能够夜夜笙歌，日子过得如神仙般潇洒，可是如果这次真的被判个十年八年，就算两三年出来了，自己也肯定受不了那份煎熬。 一想到进监狱之后的巨大反差，黄硕伦心里萌生起了退堂鼓，他忽然觉得，自己回家拿了护照就可以买机票去许多国家，不如趁着时间还来得及，赶紧离开内地！他也知道自己如果走了会给家人带来一定的麻烦，但是他自私的觉得，家里人就算遇到麻烦也能够想办法解决，不应该牺牲自己的幸福、让自己进监狱去换取他们的利益！ 于是，黄硕伦一声不吭的挂断了对方的电话，然后趁着管家不注意，忽然间拉开车门就往外跑，可当他刚跑出没几步远的时候，忽然有四五个警察从身边冲了出来，其中一人伸出双臂猛的扑向他，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地。 黄硕伦还没来得及叫疼，便听耳边一个声音喊道：“别动！警察！” …… 坐在李牧对面的黄锦丽接到了管家的电话，管家告诉他，十秒钟前，黄硕伦刚被赶来的警察抓走，临上车的时候，他歇斯底里的大骂黄锦丽，说黄锦丽这个老妖婆出卖了自己。 黄锦丽长叹一声，有泪也没流出来，对她来说，宁可黄硕伦自己去蹲监狱，也不能让自己的大哥陪他一起。 在这件事上，黄家完全处在违法、理亏、失德的被动位置上，而李牧不但占了几乎全部的道理，而且还要钱有钱，要声望有声望、要影响力有影响力，更有顾江河、陈泽这种人撑腰，黄家已经完全不是对手了。 黄硕伦就算是怨恨自己，自己也认了，让他恨自己，总比让他恨自己亲爸要强得多。 于是，黄锦丽挂了电话，站起身来对李牧说：“李先生，明天上午我到万盈拜访，钱和合同都会在明天上午搞定。” 李牧点点头，提醒说：“那五千万要走正规流程，就以顾问费的形式走账吧。” 黄锦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可以，你来定就行。” 李牧又说：“对了，万盈收你这五千万是要给你们开发票并且报税的，这样吧，我让财务计算一下需要开票以及缴纳的税点，你们到时候把开票费用和税点一并付了吧。” 黄锦丽神情一怔，片刻后点点头：“行，都依着你的意思。” 说完，黄锦丽起身走了。 她不能再耗下去了，她不想在这里碰见自己的侄子被抓进来的样子，更不想自己的亲侄子当面骂自己是老妖婆。 黄锦丽走后，李牧的心情好极了。 这本来就是自己跟顾江河谈好的条件，没想到又用这个条件从黄家人那里敲来了五千万以及一块地皮，这五千万走正规流程，先进到万盈的账上，然后由万盈拿出两千万给蔡知晓的父母以及苏映雪，李牧的规划是蔡知晓的父母一千五百万，苏映雪五百万，剩下的三千万，由万盈来成立一个反酒驾基金，专门帮助死于酒驾的无辜受害者家属，以及推动全社会意识到酒驾的危害。 至于那块地皮，就算是李牧多拿的一点利息了，他也不白拿黄家的，先以他们当初买的价格拿过来，一年后再付钱，自己要的是这一年内的增值空间，合约本身没有什么强迫，你情我愿，所以也合理合法，至于这块地皮的额外盈利，将来也会直接充进基金。 陈泽、宋亮听说李牧拿着早就谈好的条件从黄家那里敲了这么多之后，一个个也是目瞪口呆，宋亮掰着手指头说：“一口气在三环拿了七块地，你到底是有多看好三环这块地方。” 李牧说：“我有多看好牧野科技，就有多看好东三环，反正这块地拿过来不用花钱，一年后付钱我们直接就能赚一年的差价，如果是自己开发或者跟别人共同开发的话，这利润就大了去了。” 宋亮问：“基金的事情怎么办？我完全不懂啊。” 李牧说：“没事，基金方便从外面雇职业经理人来操作，你不用担心。” 陈泽笑着说：“怎么样李扒皮，这下你该满意了吗？” 李牧点点头：“基本满意。” 陈泽便道：“满意了就撤吧，你别在这给顾叔增加压力了。” 李牧说：“黄硕伦还没抓过来呢，他来了我再走。” 几分钟后，双手反铐、满脸惊恐的黄硕伦就被警察抓了回来，然后便丢进了审讯室进行突审，陆常勇亲自上阵，用多年积攒的心理战术，几个回合就把黄硕伦吓的痛哭流涕，该招的不该招的全招了。 李牧带着苏映雪隔着玻璃辨认了一下，苏映雪确定是这个人无误，在李牧怀里发泄式的哭了半分钟。 李牧一边安慰她，一边搂着她的肩往外走，其他的几个朋友，以及林清雅、张国容他们也都跟着一起离开了城西分局，出了分局大楼，李牧向诸位道谢，尤其感谢了三位过来捧人场的明星，张国容却笑着说：“我们倒是没什么，不过陈导、葛悠、龚俐他们还在等着咱们吃饭，我本来跟他们道过歉，说有事走不开，但他们说可以等，你看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李牧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答应了张国容，晚上和他一起去跟当年霸王别姬剧组的几个重要的人吃饭叙旧，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但是李牧觉得，眼下这个情况，自己得更多的陪着苏映雪，如果这时候跑去跟几个明星吃饭，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一旁的苏映雪却对李牧说：“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我回姑妈家，你不用担心。” 张国容说：“苏小姐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妨一起，其实主要就是借着吃饭的机会相互认识一下，不会太久。” 苏映雪刚想拒绝，但心里一想，这终归是李牧的应酬，自己冒然拒绝也是对李牧的不尊重，于是便看向李牧，问他：“你觉得呢？” 李牧微微一笑，柔声说：“今晚我陪着你，去不去你定就行。” 苏映雪一听李牧这么说，便立刻对张国容说：“哥哥，那我们俩就跟您一起去吧。” 张国容点头一笑，双手各指着梅燕芳和莫纹蔚说：“你们晚上也一起来。” 两人爽快的点头答应。 李牧这时候掏出手机跟众人打了个招呼，随后走到一边给王元朗打了个电话，从自己被抓到现在，自己还没见过他。 王元朗很快便接通电话，开口便道：“李总，我们都已经就位了，正在看着你。” 李牧四下看了看，连他们三人的毛都没看着，只好悻悻地说：“行吧，今天的事情辛苦三位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 牧野科技是我做的 自从牧野科技和淘宝结合炒热了一堆歌星之后，李牧一下子就成了娱乐圈明星最想认识的人之一，这次张国容受3321的邀请来做助学大使，娱乐圈里的人都知道，是因为李牧的邀请，所以他来燕京之后，当年霸王别姬剧组的每一个人都想跟他叙叙旧，更想借着叙旧，能跟李牧搭上线。 李牧对混迹娱乐圈并不感兴趣，否则以他现在的实力，随便投资几部电影，一大堆影视公司会贴上来合作，如果他想请国内任何一个导演和演员拍电影，无论对方本人还是经纪公司，基本上都不可能拒绝，刘天王之所以会答应在宁昊的电影里扮演一个配角，除了赚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够借此机会跟牧野映象打好关系。 不过李牧心里倒是有一个未来的产品规划，想在淘宝网的基础上尝试做电影演出票务这方面的业务，所以跟电影圈的大佬大腕多接触也是一件好事，下一步李牧希望牧野科技能够收购一些院线，在自己的院线基础上推出网票业务，这一块是一个巨大的市场，也是一个占比非常重要的用户消费习惯，对将来的支付宝也意义深远。 虽说答应了要去跟霸王别姬剧组的人见个面，但李牧并没有跟张国容他们一起走，而是在问清地点之后，特意让他们三人先去，自己则开车载着苏映雪去了距离吃饭地点不远的协和医院，她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是还有一针破伤风没有打，李牧带着她到协和打了一针破伤风之后，两人重新坐回车里，李牧看出她神情间的倦意，忍不住说：“我送你回去吧，今晚就不去跟他们应酬了。” 苏映雪说：“没事，我都答应人家了，这时候再反悔也不合适，再说，我现在实在不想去我姑妈家，我没准备把事情告诉我姑妈和姑父，可我现在这状态，真回去的话也藏不住……” 李牧听她不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家人，便开口道：“那你跟他们说一声，就说晚上住在学校，今晚我陪你。” 李牧是苏映雪身边唯一知道整件事的人，如果她不准备告诉家人，那自己就一定得好好陪着她，因为眼下也只有自己才能给她一点安全感与心理安慰。 苏映雪略一迟疑，还是点头答应下来，此时此刻，她只有在李牧身边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出发前往饭店，李牧开着自己的车，载着一路无话的苏映雪，李牧试探的问了她一句：“怎么了，一直不说话。” 苏映雪抿抿嘴，轻叹一声：“没，主要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刚刚在想知晓的父母什么时候到燕京，他们到了之后我得去陪着他们把知晓的后事办了。” 李牧点了点头，说：“我待会打个电话，拜托警察同志帮忙留意一下，蔡知晓的父母到了之后肯定会直接去医院，城西分局那边一直有人在医院守着。” 苏映雪轻轻点了点头，问李牧：“那个黄硕伦一定会受到法律制裁的，是吗？” 李牧坚定不移的说道：“他肯定会受到最严厉的制裁，现在牧野科技的编辑已经在制作专题新闻了，估计很快就会推出来，到时候他这件案子就会被全社会所关注，谁也救不了他。” 苏映雪终于如释重负，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眼神紧盯着拇指的指尖，若有所思。 李牧说：“黄家已经答应了，明天上午会向亮哥公司的账上转五千万，其中两千万是赔偿金，剩下的三千万我准备让亮哥以公司的名义成立一个反酒驾基金。” 苏映雪问：“基金准备用来做什么？” 李牧说：“宣传抵制酒驾、人道救助被酒驾所伤的无辜群众还有他们的家属，还有一个任重道远的目标就是推动法制进展，如果国家能够把酒驾写入刑法，明确酒驾是犯罪行为的话，对遏制酒驾就能起到关键作用。” 苏映雪难得表现出一丝惊喜，说：“这件事太有意义了，你一定得认真推进下去，千万别半途而废或者不了了之。” 李牧许诺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一直监督。” 说着，李牧又把黄家三环地皮的事情大概介绍了一下，地皮会交由万盈集团来操作，期间的盈利会拿出来充入基金会里。 苏映雪听完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很难想象出来，李牧到底为什么能够把这件事情逆转的如此彻底，黄锦潇那么强势而且那么有实力，在被李牧动手打了一顿之后，非但没保住他儿子，竟然还做出如此大的让步，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但是仔细想想，苏映雪也意识到李牧的非同一般，她回想今天自己亲眼目睹的种种，迟疑着问李牧：“今天来的人里，有两个是牧野科技的经理是吗？” 李牧点点头：“没错。” 苏映雪又问：“他们都叫你李总，牧野科技该不会是你的公司吧？” 苏映雪虽然不太了解互联网行业，但是对牧野科技还是有一定耳闻的，毕竟她也是YY的用户，多少了解过，知道牧野科技现在是国内最强的互联网公司之一，但是在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这公司会跟李牧有任何关系，但是今天见到林清雅和孔令宇之后，她心里便隐约意识到了牧野科技与李牧之间的关系，但这毕竟是太难以想象了，她心里一直不敢确定。 李牧知道苏映雪早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对她说：“牧野科技是我做的，一开始也没想到它能做这么大，所以就一直没跟任何人说，只是没想到牧野科技后面会走的这么顺畅，发展的太快了，连我自己都有些没回过神来，这段时间我就一直在想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告诉你，还有包括我爸妈在内的其他人。” 虽然苏映雪心里已经有八成把握，确定牧野科技是李牧的公司，但当李牧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给了她极大的震撼，以至于她半天都没有反应，也没有说一个字。 李牧试图再为自己解释，但心里已然有些不忍，这件事确实是自己一开始做的不周全，但事业越来越大，真相的震撼力也就越来越大，眼下牧野科技已经是一个互联网行业的巨无霸了，但匹配自己一个二十岁大学生的身份，确实还是很难让人理解与接受。 迟疑片刻，李牧说：“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应该在第一时间告诉你还有身边其他的人。” 苏映雪轻轻摇头：“不用道歉，我理解你的做法……” 李牧叹了口气说：“晚上我再详细跟你说。” 苏映雪点点头，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而是低着头一个人若有所思。 …… 李牧带着苏映雪来到饭店，张国容等人已经聊了很久了，李牧到了之后，陈恺鸽夫妇二人以及葛悠、龚俐都显得非常热情，他们六人为等李牧和苏映雪，只是点了一些冷盘而且也都没有开动，李牧为自己的迟到表达了歉意，却并没有体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陈导等人先是跟张国容叙旧，刻意聊及当年拍摄时的一些小趣事，随后便把话题逐渐聊到了牧野科技以及淘宝网上，陈导对李牧说：“李总，牧野科技现在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我听说你们牧野映象现在也有两部戏准备开拍了，到时候有YY这个强大的推广渠道，票房过亿恐怕都不是什么问题吧。” “票房过亿”这四个字让葛悠和龚俐面露惊讶，虽然他们都是一线演员，但是他们两人都没有参演过一部票房过亿的电影。 这年头，电影票房想过一个亿简直太难了，2000年以来，只有两部电影实现了这个数字，一部是2000年的《生死抉择》，一部是2001年的进口电影《珍珠港》，在国内创造了2.5亿票房的《英雄》要等到年底才会上映，冯晓钢的贺岁片几乎还没有一部突破五千万票房的，这年头华夏再牛逼的导演也不敢奢望过亿的票房，而陈恺鸽却说牧野映象两部还没有开拍的电影能有过亿票房，这让他俩也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对陈导来说，虽然他在霸王别姬之后再没有如此高度的电影问世，但是他还是能够敏锐察觉到牧野科技潜在的影响力，一部电影想要好票房，除了自身素质要足够高之外，推广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现在的电影票房整体低迷，电影投资的预算普遍偏低，真正能够拿来做宣发的预算少的可怜，票房自然也会受到很大限制，但是牧野科技不一样，它随时随地可以把自己想要传达的讯息传达给国内现在最年轻、最时尚的一拨人，这可是电视台都不具备的能力，而电影票房靠的就是这些年轻时尚的消费群体，所以他对牧野映象的前景非常看好。 李牧对陈导的预估倒是表现出了非常谦逊的态度，笑着说：“陈导真是高看我了，现在内地的票房整体还处于待发展的阶段，想出一部票房过亿的电影何其困难，牧野映象今年就投了两部小制作电影，票房过亿根本不敢想。” 陈导笑道：“哪里哪里，李老弟你真是太谦虚了，你其中一部戏把刘天王都请来了，这还叫小制作？我马上要上映的一部片子，总投资还没有刘天王的片酬高。” “噢，是吗？”李牧好奇的问道：“陈导今年有戏要上？” 陈导微微点头，笑着说：“一部真正的小制作，一共投资也没超千万，不过我个人还是很看好的，片名叫做《和你在一起》，是一部温情片，九月二十号上映。” 说着，陈导看了看自己身边美貌如花的太太，对李牧说：“这部片子，我和我爱人都在其中出演。” 陈导的太太陈虹也笑着点头道：“我们俩在里面各自扮演了一个配角。” 李牧点了点头，他努力在脑海中搜刮了一下，自己好像没看过这部电影，听名字本能想到的是李志那首《和你在一起》，听陈导大概介绍了一下剧情之后，李牧便饶有兴致的说：“听起来确实感觉很不错。” 陈导谦逊一笑，道：“我个人比较看好，但是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眼光，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改天我给你安排一场试映，你来给点评点评。” 李牧心里猜到陈恺鸽的用意，当即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听了您的介绍很感兴趣。”说着，李牧刻意补了一句：“九月二十号上映的话，到时候我尽量在YY上帮您安排一个推广。” 陈恺鸽想要的就是李牧这句话，但是又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说出口，于是才提出专门给李牧安排一场试映，到时候再跟李牧提这个请求，甚至是付费也在所不惜，可做梦也没想到，李牧竟然会这么爽快的主动提出来，这让他喜出望外。 其实李牧想的也很简单，YY的弹窗每天可以控制在2-3次，所以这个资源还算是非常丰富的，送给他一次也不算什么，对自己来说也有很大的好处，在自己投拍的电影上映之前，他也想提前在影视行业里展现自己的影响力，如果YY能帮陈恺鸽把票房推高一些，也就能够给影视行业展示出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不过李牧自己心里也有计较，陈导此人的特点他上辈子也曾有耳闻，抛开其他的不谈，自负绝对是一个大问题，虽说自己没听说过《和你在一起》这部电影，但是自己既然没有印象，基本上可以从侧面证明它的票房肯定仆街，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不能从电影上映之前就帮他，那样的话，他恐怕会把票房的功劳都归功到他自己头上，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等他上映几天，展示出这部电影在票房上的疲软之后，牧野科技再推他一把，这样的话，票房如果有提升，业内人士也都能够一眼看出是因为牧野科技的原因。 正是出于这个考量，李牧才没有把话说死，一没说死一定给，二来也没说什么时候给。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七章 院线与网票业务展望 李牧在饭桌上许诺帮陈恺鸽推电影之后，李牧渐渐就成了饭桌上的话题核心，龚俐也借着聊天的机会，跟李牧说：“李总，我的新戏下个月上映，不知道能不能请你也帮我的新电影做做推广？” 李牧对2005年以前的电影市场情况几乎不怎么了解，除了一些比较著名的大电影之外，根本不知道在什么阶段还有什么电影上映，于是便好奇的问她：“俐姐新戏叫什么名字？” “周鱼的火车。”龚俐说：“这部戏下个月1号就上映了，是我跟孙红磊还有梁佳辉演的。” 李牧点了点头，这部电影年轻的时候倒是看过，具体剧情记不得了，只记得龚俐在里面倒是挺迷人，孙红磊这个时候还不怎么火，这部片子的影响力貌似也就平平，不过李牧还是采用刚才的策略，先以不完全确定的态度应承下来，道：“我回去跟公司沟通一下，看看最近的内容排期，如果能见缝插针的话，一定帮忙。” 龚俐爽朗一笑，点头谢道：“不管怎么样，我都先谢谢李总了。” 葛悠这时候笑着打趣说：“你们今年都有新戏上，唯独我没有，这好不容易认识李总这种有大能耐的人，偏偏还求不上人家帮忙，我这心里可真不是一般的失落。” 龚俐笑着说：“少贫了，你这几年几部贺岁片票房成绩可是有目共睹，去年大腕四千多万，除了珍珠港就属你们最高，我们心里不知道多羡慕你。” “嘿。”葛悠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也是过去了好不好，咱这儿说的不是今年嘛，你们今年都有新戏，就我没有，我这话没说错吧？你们都能找李总帮忙推新戏，我也想开口，可偏偏今年没新戏上映，你说我这心里多亏得慌。” 龚俐打趣道：“你明年不是有两部戏要上吗？其中还有一部是冯导的贺岁片，依我看啊，票房肯定能突破五千万！” 葛悠哈哈一笑，对李牧说：“李总，明年我要是找您帮忙，您可得记着我点儿啊。” 李牧点头说道：“您放心，明年您如果有新戏要上，可以提前跟我说。”顿了顿，李牧又说：“我觉得大家其实有很多地方是可以合作的，牧野映象现在也想参与更多的影视剧制作，同时放在整个牧野科技的架构下，我们也希望能够涉足院线市场，不过我们在影视行业没有什么根基，很多事情不是非常了解，以后在这方面也需要诸位专业人士的帮忙。” 陈导好奇的问：“李总，牧野科技想涉足院线？” 李牧点了点头：“我一直对院线很感兴趣，只不过还没有机会涉足到这个行业里来。” 陈导说：“以牧野科技的实力，建设院线对你们来说肯定非常轻松，现在正是院线改革的大好时机，很多新院线也在忙着开疆拓土，以我个人的一点看法，未来院线市场会越来越火爆，而且华夏加入世贸的时候曾经许诺过将开放院线港资、外资进入咱们内地的院线改造领域，到时候市场一定会逐渐热起来。” 李牧问他：“眼下燕京的院线情况陈导了解吗？” 陈导点点头：“燕京眼下就是几个老牌院线，其中华影和新影联算是规模比较大的，不过他们眼下也有很大的问题，新影院建设标准高，旧影院改造成本高，眼下新建一个多厅影城至少要两千万，改造一个至少要一千万，对院线来说非常吃力，现在正在到处找融资的时候，我听说沪市那边最赚钱的联合院线眼下也扛不住院线改造的成本，他们一年的营收才几千万，如果电影票房的春天还没到，又没有资本参与其中，他们根本就没法快速实现院线改造，如果李总真对院线感兴趣，可以跟他们谈一谈，投资现有院线比自己建设院线要来的更快一些。” 李牧心中惊讶，陈导虽然在后期的电影票房上屡遭失败，但没想到他对电影市场倒是有非常精深的了解，他所说的事情让李牧心里有些痒痒，如果按照上辈子的情况来看，眼下电影票房刚开始进入一个缓步走高的阶段，但是这个阶段到了明年上半年非典到来的时候就会一下子跌入冰点，如果自己要收院线的话，实际来看明年非典时期是最好的阶段，不过李牧一来不想等那么久，而来也不想落下一个发危难财的名声，如果现在就能够入股甚至收购几家院线，那可真是太及时了。 多国经济发展的历史都体现出一个惊人的相似点，那便是：当一个国家的人均GDP突破6000美元的时候，这个国家的文体娱乐市场一定会迎来井喷式的发展，这一点在将来的华夏身上也会得到完美的印证，华夏从一个年总票房不足十亿人民币的市场，逐渐发展成全世界最大的市场，一共也就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到了电影票房井喷的时代，真正在电影行业占据最大利益和话语权的，就是院线。 李牧早就想提前布局院线，一方面发展自己的院线，一方面来发展自己的网票业务。 他的设想是，如果今年最迟明年内，牧野映象能够有一条自己控股的院线，随后他就让方旭东牵头，来开发一套影院线上选座售票系统，简称网票系统。 这套系统开发出来之后，在线上将直接内嵌在淘宝网内，在线下要普及到自己院线内的每一个影院，还要找硬件企业定制自助取票机，并且将这套系统嵌入进取票机内，总而言之，这套系统要通过系统本身和互联网，将用户的电脑、影城的电脑以及取票机完整实时的联系在一起。 这套系统的整理逻辑也并不困难，首先是给院线的终端要带有一定的自定义权限，这样的话，院线可以根据自己影院的实际情况，对每一个影厅的信息以及座位图进行定义，然后将影厅信息以及放映安排上传到服务器，同时将这套系统跟院线自己的影院销售系统结合在一起，实时共享两边的销售情况，这样的话，用户通过淘宝网就能够实时了解每一个影厅每一个场次的座位销售情况同时根据自己的需求购买影票。 每当有用户锁定座位，该座位在全系统内为该用户保留一定时长，用户可以直接进行购买，如果用户在规定时间内不购买，系统会自动释放保留的座位，再次提供给全网的网民进行选择，最终成功购票的用户，可以直接在电影快开始之前抵达影城，通过取票机轻松取票，然后直接观影，不但省去了排队买票的时间，还避免了抵达影城之后发现没有场次、没有座位的风险。 网票系统的软硬件不是什么大产品，也没有什么技术难度，眼下完全可以轻松实现，但真正的网票系统诞生却是在2005年底，由网票网最先推出，这其中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电影市场还处在破冰期，所以市场热情度不足，互联网人还没有把目标放到这一领域上。 如果李牧现在要做一套这样的系统，软件上没有任何困难点，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能实现，而且这套系统涉及到的硬件也非常简单，所谓的取票机，其实就是一台联网的计算机，搭配简单的输入键盘以及一台热敏纸打印机，用户取票时在机器上输入自己的取票码，系统将取票码发送至服务器进行核对，核对完成后自动调用该用户对应的场次和座位信息，然后就利用热敏纸当场将票打印出来，即可实现取票，而且这种机器基本不需要什么维护，定期填装热敏打印纸就足够了，没什么技术含量。 只要有了完善的线上选座售票系统，在互联网进行线上选座购票就会成为现实，李牧有完整的线上支付生态，用户可以在淘宝网选择电影院和场次进行选座购票，购票可以直接用支付宝进行支付，然后到线下电影院利用取票机取票观影。 比起传统的购票方式，网络选座购票将会给用户看电影的体验带来质的飞跃，对票房的推动有极大的积极作用，而且自己的YY有强大的流量，到那时候如果想推某部电影，直接通过YY宣传，让用户在对某部电影感兴趣之后，直接去淘宝选座购票，就可以直接去电影院观看了，比起传统的宣传方式，这种方式要有效得多的多。 一旦这套系统成功，并且切实提高了使用这套系统的院线票房，那么自己就能够向全国所有的院线普及这套系统，让淘宝网成为他们的售票渠道，一旦淘宝网成为用户购票的主力渠道，它在帮助全国各大院线售票赚钱的同时，全国各大院线也在帮它赚取丰厚的佣金，这笔收入不可小觑。 于是，李牧对陈导说：“陈导，麻烦您帮忙联系一下燕京的几家大院线，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和牧野科技进行资本合作，如果有兴趣的话，大家可以约个时间见面聊聊。”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八章 第一次表白的地方 就在李牧跟影视圈的导演和明星吃饭的时候，牧野科技的专题新闻已经推出了。 这个系列新闻先是报道了嚣张跋扈的富二代黄硕伦宿醉之后撞死女大学生，非但不施救，反而还打伤另一名女大学生之后逃逸的案件细节，由于疑犯做法极其嚣张、案件性质极其恶劣，所以一经报道便在网友中掀起了强烈的反响，所有网友无一例外对酒驾的疑犯表示了内心极度的愤慨与声讨，随后，牧野科技又发一篇新闻稿，梳理了黄家一些浅显的背景，例如家族企业是宏筑集团、集团总市值过百亿、家族总资产趋近百亿等等，这更加激发了网民潜意识里的仇富心理。 很多网友纷纷留言，一方面谴责嫌疑犯，一方面也担心对方会用各种手段为自己脱罪，超出预期的是，牧野科技的YY网受到了网友极大的推崇，因为YY网独家报道了这件案子，而且对黄硕伦的身份进行了起底，在网友看来，这种不畏强权的精神太难能可贵。 YY网用十分钟的时间来在网络上快速发酵这件案子的影响力，紧接着便发布了一则快讯，向全网通报：燕京公安在接到报案之后迅速组织警力侦破，在短短数小时内就迅速破案，并且已经将疑犯黄硕伦抓捕归案！ 网民对黄硕伦罪行的愤慨刚被调动起来，黄硕伦被抓的消息就立刻释放出来，顿时让网民大呼过瘾，谁也没想到公安机关的办事效率竟然会这么高，虽然对方家庭背景强大无比，但燕京公安丝毫都没有放在眼里，立刻将疑犯抓捕归案，这立刻为燕京公安圈粉无数，网络上好评如潮。 一直没离开城西分局的顾江河在看到网络上这些言论之后，悬在心头的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从网友对黄硕伦的愤怒指责上就可以猜测得出，如果黄硕伦找人顶缸、城西分局全力配合的新闻被捅了出去，自己要面对多大的压力，万幸的是，自己现在非但不用承受那种莫大的压力，反而还因祸得福，这次燕京公安几小时内破案抓人的效率，得到了网民的大力追捧，如此看来，这件案子会大幅提升燕京公安的社会影响力，这种好事可是不常有的。 YY网率先报道之后，在网络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与关注，电视台一见忽然冒出个大新闻，而且黄硕伦的身份也早被YY网起底，于是也就没了任何忌讳，纷纷开始报道起这个案件，让关注这件案子的人又增加了一大批。 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此刻，躺在医院里的黄锦潇老泪纵横，心里已经恨的快发狂了。 黄锦丽赶回来，把自己跟李牧谈的条件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同时也跟他说明了自己当时自己擅自做决定的原因，用她自己的话说，黄硕伦眼下谁都保不住，黄家必须果断止损，放弃黄硕伦就相当于是壮士断腕，最起码还不会伤及根基。 黄锦潇虽然心里很明白这其中的利弊关系，但一想到儿子有可能面临十年以上刑期的判决，还是难免老泪纵横，他本身就重男轻女，何况黄硕伦是他的独子，是他未来的事业继承人，眼下自己的独子要遭此磨难，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感觉比死还要难受。 这一次，黄锦潇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心里对李牧的恨意自然也就更盛了几分，但是他又极其清楚的知道，眼下自己想找李牧报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黄家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与让步，让能换回李牧对自己网开一面，如果这时候自己再不理智，恐怕真要把黄家的前途给断送了。 正痛苦难当的时候，黄锦强接到老婆打来的电话，说老爷子在家看电视，看到新闻上报道了长孙被抓的事情，突发心梗，此时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黄锦强兄妹几人都算是孝子，听闻这话大惊失色，急忙把事情告知黄锦潇与黄锦丽，这一下黄锦潇也差点心脏病发，急忙对两人说：“你俩赶紧去看看。” …… 李牧没有在饭局上待太久，跟陈导聊好有时间约院线的人聊合作之后，他便带着苏映雪先告辞了。 车上，李牧对苏映雪说：“我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晚上咱们俩去那住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上估计蔡知晓的父母就该到了。” 苏映雪没问李牧买房的事情，而是问他：“裕城花园那套房子你退了吗？” 李牧摇摇头：“没退。” 苏映雪不假思索的说：“就去那儿吧，行吗？” 李牧急忙说：“行啊，有什么不行的，不过新买的房子比那边环境好一些。” 苏映雪轻声说：“我喜欢那里。” 李牧微微点头便没再多说，只是道了声：“好。” 裕城花园这套房子李牧已经有日子没来了，苏映雪更是许久没再来过，但是对她来说，李牧在裕城花园租的那套房子意义要远胜过一切其他的地方，因为这是李牧第一次向她表白的地方。 李牧把车开到裕城花园，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苏映雪问他：“我的洗漱用品还在吗？” “在。”李牧点点头，说：“我都收好了。” 苏映雪说：“那你先在门口停一下，我去超市给我姑妈和我爸妈打个电话。” 自己的手机一直处在打不通的状态，苏映雪怕他们万一有人找自己，总是联系不上会着急。 苏映雪先给爸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的手机丢了，明天再去买一部手机，顺便把手机卡补了，苏映雪的父母倒是没有多想，她妈妈说明天给她卡里打些钱留她买手机，苏映雪也没拒绝，便说等自己买了手机之后再跟她联系，随后她又给姑妈苏月华打了个电话，刚好苏月华在燕京卫视上看到今天有人大的女学生出车祸的新闻，给她打了个电话没打通，正着急的时候，在电话里听到苏映雪的声音，整个人顿时松了口气。 苏映雪同样告诉她手机丢了，苏月华也没多想，便问她：“那你晚上还过来吗？” 苏映雪说：“晚上我就不过去了，这两天学校的事情有些忙，等忙完手头的事情再说。” 苏月华嘱咐她说：“没事别往外面跑，你们学校一个刚读完大一的女孩出车祸去世了，这事儿你听说了吗？” 苏映雪嗯了一声，说：“听说了……” 苏月华叹了口气，道：“你平时也得多注意，能不出去就尽量不出去。” 苏映雪听话的答应下来，说：“我知道了姑，您早点休息，跟欣然说我过两天再去陪她，让她好好复习功课。” 挂了电话，苏映雪长长的舒了口气，跟在一边的李牧刚好给她买了一套洗漱用品，顺便把打电话的钱一起付了，苏映雪见他又新买了牙刷和毛巾，而且是两套，诧异的问他：“不是都在呢吗，怎么还买新的。” 李牧说：“在是在，但有日子没在这住了，还是换新的吧。” 苏映雪点点头，和李牧一起出来，李牧把车开到地库停好，牵着苏映雪的手回了自己最初在燕京租下的第一个“家”。 一进门，苏映雪惊讶的发现房间并没有散乱不堪的样子，房间很整齐，就是家具表面落了一层薄薄的尘土，一看就是有日子没有住人了，李牧急忙把窗户打开通风。 苏映雪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脏的不成样子，眼看着脏兮兮的衣物，轻叹一声道：“早知道先回寝室拿些干净衣服了…” 李牧见她表情纠结，便问：“要不我拿件干净的t恤给你穿吧，明天早晨再陪你回寝室取一些干净衣服。” 苏映雪说：“只能这样了。”随即，她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犯愁道：“衣服可以换干净的，可是胳膊上的伤回头怎么跟我姑解释呢…” 李牧想了想，说：“你要是想让他们知道就实话实说，不想的话，就说我骑车载你出去的时候摔倒了。” 苏映雪略微苦涩的浅浅一笑，轻轻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对李牧说：“那就麻烦你背这个黑锅了。” 李牧微微点头，心里却想到赔偿金的事情，开口问她：“你以后也不准备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 苏映雪嗯了一声，道：“他们知道的话肯定只会担心和后怕，所以还是不跟他们说了。” 李牧说：“我跟黄家人谈的条件里有两千万赔偿金，这里面一千五百万是赔偿蔡知晓父母的，剩下五百万是要赔偿给你的，如果家里人不知道，这笔钱你准备怎么处理？” 苏映雪听得目瞪口呆，看着李牧半晌才摇头说道：“这钱我不能要，都给知晓的父母吧，她家里就她一个孩子，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扛过去。” 李牧看着她满是伤痕的手臂，说：“可是你自己也是受害者……” 苏映雪低头看了一眼右臂，抬起头对李牧说：“我这点伤怕是连五百块钱都用不了，何况五百万。” 李牧解释道：“正常情况下肯定不可能这么多，就算是蔡知晓的父母，按照法律法规来判的话，法律最多也就支持几十万的赔偿金额，多出来的是黄家用来赎罪的，而且五百万确实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别的不说，在燕京买三套房子还是很轻松的……” 苏映雪点点头，看着李牧认真说道：“我知道这些都是你为知晓争取来的，我也知道五百万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但是这钱如果我真拿了，每花一分我都会想到这是拿知晓命换的，她走了，我却得到一笔横财，这让我怎么心安？” 在李牧看来，自己之所以开口问黄锦丽要两千万赔偿，就是已经包含了自己为苏映雪争取的五百万，黄锦丽答应了，这笔钱自然也就归苏映雪所有，他可不希望苏映雪轻易放弃五百万现金的赔偿，而且她的想法有些极端了，如果这么说的话，所有受害人家属拿到赔偿之后难道都不花不用？ 于是，李牧试图劝她，说：“要不你还是跟家里商量一下？” 苏映雪轻轻摇头，说：“我不想让任何人来干扰我的决定，如果你想让我在知晓的身后事都办完之后尽快从这里面走出来，就把这些钱都留给知晓的父母。” 李牧见苏映雪态度坚决，自己便也不再坚持，微微点头，说：“行，到时候这笔钱全部交给蔡知晓的父母。” 苏映雪松了口气，轻轻伏在李牧的怀中，侧脸贴在他的胸口，轻声道了一声“谢谢”。 对苏映雪而言，今天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事情，亲眼目睹蔡知晓被撞身亡，看着李牧为自己与恶人抗争，又意外得知自己这个男朋友竟然是一家顶尖互联网公司的创始人，甚至还见到娱乐圈几个顶尖大腕对他仗义相助，这些事情一股脑的涌到跟前，让苏映雪在这一刻甚至感觉有些麻木，她现在脑子里已经一团乱麻，暂时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思考这些事情的后续会怎样。 看出苏映雪神情间的倦意，李牧赶紧重新把床铺好，又给她拿了一件干净的T恤，对她说：“手上有伤就别洗澡了，换上干净的衣服先睡吧。” 苏映雪却满面愁容，她知道自己右臂伤口碰不得水，没办法洗澡，但今天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湿了好几次，眼下迫切需要用毛巾擦一擦身体，否则就这么休息，怕是根本就休息不好。 正犯愁的时候，李牧看出她的纠结，一本正经的跟她说：“如果真想洗澡的话，要不我帮你吧？” “啊……”苏映雪一听这话，本能想要拒绝，但不小心与李牧眼神交错时，看出李牧眼神中的纯净，便意识到是自己考虑的太多了，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当初试图一点点向李牧开放自己的决定再加之姑妈对自己的管制，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李牧对自己的感情，以至于两人发展到现在，反而能看出李牧对自己的亲昵程度越来越受拘束，李牧是自己的男朋友，而且这种时候，自己心里唯一的依靠就是他，在他面前，自己又何必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 脑子里挣扎片刻之后，苏映雪迎上李牧纯洁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九章 有你在真好 这是李牧第一次与苏映雪如此无阻隔的直接接触。 苏映雪全程抬着右手臂，微微闭着滚烫的双眼，几乎全程不敢看李牧一眼，更不敢看自己。 她觉得温水的冲洗以及李牧时不时无规律的触碰，已经自己浑身的皮肤都灼烧了起来。 她能感受到，李牧一直将她视为心爱之物那般细心而又温柔的为她清洗与擦拭身体，却没有任何真正出格的动作或行为，让她心里第一次产生出自己完全被李牧呵护起来的感觉。 趁着李牧蹲下为自己清洗脚踝的当口，苏映雪睁开眼低头偷看李牧，可能是给自己一定的尊重，李牧专门换了一身居家衣服进了卫生间，现在他身上的T恤和短裤已经基本上被水浸湿的差不多了，看着他身上的T恤因为湿了水而紧贴在后背，苏映雪心里感动而又感慨，她忽然意识到，情感这种东西，和两人之间的亲密程度有着极为重要的关联，有些时候，心的距离和身体之间的距离是画等号的，若在今天之前，她恐怕还很难接受李牧帮自己洗澡这种完全让他看个干净的事情，但是现在，她内心深处却觉得，抛开今天发生的种种不谈，李牧这种亲密的举动，给了自己从未感受过的幸福。 只是，当苏映雪不自觉想起李牧眼下取得的惊人成就时，她心里便会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幻且不真实，感觉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一样，可是蔡知晓被撞时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那一系列场景在脑海中真实到可怕，时刻在残酷的提醒着她，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她今天意外失去了一个室友兼好友，同时又意外的发现，自己的男朋友是一家前途不可估量的互联网公司的创始人，估计他的身价也会高的让自己不敢想象。 对苏映雪来说，她的内心深处对李牧是有怨言的，不管怎样，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他曾经跟自己说过要长相守，也曾经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用一首《米店》向自己告白，他甚至愿意写歌给自己，却不愿意把自己在外面做的事情告诉自己，不管李牧怎么解释，她心里依旧觉得，李牧一直没有对自己真正敞开心扉。 但是，再仔细想想，李牧创业的事情连他自己的父母都不曾说起，苏映雪便有些理解了李牧的做法，刚上大学就创业的人很少，能够像他这样一边创造了一个3321，一边又创造了一个互联网公司的几乎也就他一个人了，牧野科技发展的速度这么快，可以想象李牧在上面投入了多少精力、多少心血，当他集中精力去成就一番事业的时候，他必然会不顾一切的拼命往前冲，这种时候，哪能允许其他人来分散他的精力、减缓他的速度？连他的父母都只能暂时保密，又何况自己。 想明白这些，苏映雪心里便也理解了李牧的做法，可是这个问题刚解决，另一个问题又涌上心头，她不知道李牧现在到底有多少身家，但既然他是牧野科技的创始人，对一家估值至少几十亿的企业来说，李牧的身价至少也是以“亿”来计算的，这个数额不是口头说说那么简单，它让苏映雪意识到了自己与李牧的差距一下子变得更大了，让苏映雪根本不知道后续该怎么面对自己与李牧的巨大差距。 胡思乱想中，苏映雪整个人感觉更加倦怠，幸好有李牧在温柔的呵护着她，用适宜的水温与温柔的双手让苏映雪感受到了难得的放松。 李牧悉心为苏映雪洗干净身体，用毛巾一点点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干，随后又帮她套上自己宽大的T恤，做完这些，才对她说：“你先去床上躺着休息吧，我冲个澡。” 苏映雪脸颊嫣红的点了点头，瞥了一眼自己放在毛巾架上的那套内衣，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李牧沿着她的目光看去，随后才微微笑着说道：“我待会用手洗出来，再用洗衣机甩干给你晾上，明天早晨肯定干了。” 苏映雪垂着眼睑，轻声说：“辛苦你了。” 李牧笑道：“行了，出去吧，我洗澡。” 苏映雪嗯了一声，转身出了卫生间。 李牧快速冲了个澡，随后将苏映雪的内衣洗了出来，忙活一通把衣服晾上之后，李牧便回到卧室，苏映雪正躺在床上发呆，见李牧进来，俏脸再次泛起红潮，今晚她不会像之前一样跟李牧分房睡了，她只想像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李牧的怀里，因为只有在他的怀里才能让自己安稳的睡着。 经历过刚才帮苏映雪洗澡的过程之后，李牧心里一片清明，一点淫邪的念头都没有，自然而然的躺在床上，自然而然的将手臂环到苏映雪脑后、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柔声在她耳边说：“今天累坏了吧？” 苏映雪在李牧的臂弯里点了点头，轻声说：“一天过得感觉比一年还要艰苦。” 李牧说：“还是要抓紧时间把心态调整过来，等事情全部解决完了，生活还得继续。” 苏映雪微微叹了口气：“我倒是还好说，只是知晓的爸妈一定恐怕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知晓是独生子。” 李牧很是理解的点点头，失独家庭的概念是与独生子制度伴生的产物，只是现在还没有成为一个被社会所重视的话题，李牧想起后世很多失独家庭的报道，感叹道：“如果他们还想再要一个的话，现在应该也是可以的，四五十岁生育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两千万足够他们再生一个孩子，然后给他最好的生活了。” 苏映雪轻轻点头，说：“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最好。”说罢，又叹道：“也不知道知晓的爸妈什么时候能到燕京，如果他们到了我得去接他们，然后全程陪着他们解决后面的问题，可知晓的手机还在警察那里，我联系不上他们。” 李牧说：“那我打个电话问问。” 苏映雪问：“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李牧说：“托朋友找那个顾局，让他给城西分局的人打个招呼吧。” 正说着，李牧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电话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接通之后，对方在电话那头毕恭毕敬的说：“李总您好，我是陆常勇，这么晚打电话没打扰您休息吧。” “噢，陆局你好。”李牧应付一句，说：“我正好想找你，你们有再跟死者家属联系吗？他们什么时候能到燕京？” 陆常勇急忙说道：“李总，我打电话就是要说这件事，我这边的人刚才汇报，说死者父母乘坐的火车明天清晨六点半到燕京西站，我想问问您这边是怎么安排，如果需要的话，我这边派人过去接站。” 李牧便道：“那就麻烦你派几个面相和善的警察过去吧，最好是女警，明早我跟我女朋友也会过去接站。” 陆常勇便道：“行，那我这就安排。” 李牧说：“对了，麻烦帮忙联系一下殡仪馆，如果受害人家属有相关需要的话，还得麻烦你们帮忙操办一下。” “那是那是。”陆常勇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说：“您放心吧，这事我来安排。” 挂了电话，李牧对苏映雪说：“蔡知晓的爸妈明早六点半到，你想去接他们的话，明早我陪你去。” 苏映雪说：“你明天肯定还有很多事情吧？就别跟着我一起折腾了，我陪着他们就行，不是还有警察陪着吗。” 李牧还想坚持，苏映雪又说：“你肯定有其他的要紧事要忙，而且说心里话你陪着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益处，毕竟你跟知晓没什么关系，不像我，起码是知晓一年的室友，她的爸妈也都知道我。” 李牧仔细一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对蔡知晓的父母来说，他们的心情肯定是极度悲痛的，所以苏映雪能够给他们一些慰藉，自己跟着不伦不类的，对他们来说可能反而更加别扭。 于是李牧便道：“先睡吧，明早我送你过去，到时候你跟警察一起陪着他们解决后续的事情，我再把我的一个助理调过来帮忙解决一些生活上的问题，比如住宿、餐饮、交通这些。” 买了紫云山庄那套别墅之后，李牧找林清雅要了一个临时的私人助理，林清雅在牧野科技挑选了一个做事高效又有眼力见儿的姑娘李紫薇，李牧对李紫薇办事还是非常满意的，便准备让她跟着，时刻为蔡知晓的父母解决一些基本需求。 苏映雪也没有拒绝，有人帮着安排这些生活上的事情当然更好，于是李牧便给李紫薇打了个电话，大概说了一下情况，让她明早到燕京西站找苏映雪。 安排好一切，李牧关了床头灯，搂着苏映雪在她耳边柔声说：“睡吧宝贝，明天还要早起。” 苏映雪轻轻点了点头，在黑暗中与李牧相视，轻声道：“有你在真好。” 苏映雪在李牧怀中睡的格外踏实，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能在李牧怀里心无旁骛的睡上一觉，对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非常大的帮助。 前世一直立志成为一个女强人的苏映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依赖一个人的臂弯与他的怀抱，她蜷缩在李牧怀里、抱着李牧，那种感觉格外踏实，而当她不自觉翻身的时候，李牧也会跟着一个翻身从身后将自己抱紧，这种感觉更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一晚，她始终与李牧紧紧相拥。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章 尘埃落定 清晨六点，李牧把苏映雪送到燕京西站，李紫薇以及城西分局的警察到的比他们还要早，陆常勇不但亲自来了，还专门安排了两辆警用车、四个女警以及两名做司机的男警察，其中就包括李牧昨天在医院见到的那个最早赶到事故现场的鼓楼派出所女民警。 陆常勇今天来是想好好表现一下，亲自以分局长的身份陪同蔡知晓的父母解决后续问题，李牧没领情，反而直接告诉他：“你长得太凶，还是算了。” 随后，李牧把李紫薇介绍给苏映雪，交代李紫薇要尽量照顾周到，又嘱咐她抽空先帮苏映雪买一台手机，随便买个号让她先能随时随地跟外界联系，等她抽出时间再让她自己去补办以前的手机卡。 交代完这些，李牧没有等蔡知晓的父母抵达，自己便先开车走了，时间太早他没什么合适的地方可去，便直接去了牧野科技，准备先把《超级女声》的方案写完，然后再去万盈地产等着黄锦丽过来签合同。 从七点钟写到九点钟终于大功告成，正好林清雅来了之后才听说李牧一大早就来了，便急忙放下东西来到李牧的办公室，询问了一些关于昨天事情的后续进展，两人聊了一会儿，宋亮便打电话过来，说黄锦丽已经带着律师到了公司，李牧便对他说，让黄锦丽先等着，自己稍后再过去。 那边晾着黄锦丽，这边李牧把汪楠找了过来，首先肯定了他昨天接连做的两个专题，张国容等人在牧野科技接受采访的新闻本来就做的非常不错，临时上马的黄硕伦案专题也做的非常到位，整个媒体舆论都已经把目光集中到了这次的案件上来，黄硕伦几乎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赞赏过汪楠的出色工作之后，李牧也给他提出了后续的要求，第一，要再接再厉把这个两个专题做下去；第二，准备好张国容、梅燕芳与3321工作人员前往云贵助学的专题报道；第三，未来一个月加倍努力，八月初提他做YY网总编。 汪楠心里很清楚，李牧之所以一开始就让自己做副总编，而空着总编的位置，就是因为他一直看好新浪总编的陈同，这一点他也没有什么不痛快的，毕竟陈同的成就远在自己之上，同样是做内容的，他自认为陈同有足够的资历做自己的顶头上司，但是，李牧忽然要升他做总编，他心里难免诧异，忍不住问李牧：“李总，总编这个职位，您不是已经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员了吗？说心里话，我觉得自己的能力比起陈同还有很大的差距。” 李牧笑道：“他在其他平台证明了自己，你在我的平台证明了自己，相比之下，我觉得你比他更适合这个职位。” 汪楠犹豫片刻，说：“我觉得您还是再跟他沟通一下，如果他愿意来YY网做总编的话是再好不过了，以他的实力，如果做YY网总编的位置，一定比我更合适。” 李牧摆摆手：“如果他愿意加入牧野科技，我又其他的工作安排给他，我已经决定了，门户网这一块由你来主导。” 李牧其实早就对陈同失去耐心了，谈及做内容，李牧确实对他非常认可，但他的思维模式太固话，而且对新浪有愚忠，这一点李牧不是太喜欢，他是一个相对客观的人，愚忠在他看来最主要的已经不是忠诚，而是愚蠢。 再说，汪楠现在做的非常顺手，很符合自己的要求，足见他能力还是有的，也足够胜任YY网总编，至于陈同，如果将来他愿意抛弃自己的愚忠、加入牧野科技的话，李牧对他自然有其他打算，比如，现在名人贴吧正如火如荼，在这个基础上做名人博客，可谓是得天独厚的条件，博客是一个大产品，生命力至少有三到五年，它跟YY空间虽然会有一定的产品重叠，但彼此之间并不冲突，YY空间是社交性的个人空间，以展示个人近期状态为主，但博客是一个全网公开的内容平台，以展示个人的观点为主，如果把博客做大做强，它就会成为未来滋养微博的主要土壤。 微博虽然盈利模式相对单一，不过作为整个产品生态中的其中一环，意义还是非常重大的，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后的新浪，基本上就靠着微博续命了，要不是有微博这款产品，新浪估计早就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死翘翘了。 自己的能力得到李牧的认可，让汪楠心里很是激动，于是他也没有再谦虚推辞，唯一想的便是努力努力再努力，先努力拿到总编的职位，再努力把这个职位捍卫好。 跟汪楠聊完之后，李牧才提着自己的电脑离开牧野科技，驱车前往万盈地产。 九点钟就抵达万盈地产的黄锦丽心情非常郁闷，昨天晚上，黄家上上下下鸡飞狗跳，本来大哥就已经受伤住院，结果老爷子因为长孙被抓的事情，突发心梗紧急送到医院抢救，到了后半夜才脱离危险，父子两人分别在不同的医院，黄锦潇今早办理了转院手续，终于跟老爷子住在了她几乎一宿没睡，一大早就带着律师赶到万盈地产，准备尽快跟李牧了结这件事情，但是在万盈地产等了李牧一个半小时，都没有等到李牧的身影。 上午十点四十，李牧终于抵达万盈地产。 黄锦丽盯着厚重的眼袋跟李牧寒暄几句之后，立刻就进入了正题，对李牧说：“李总，咱们先把土地转让协议签了吧，随后我立刻让财务把那五千万现金打到万盈地产账上。” 李牧点点头，和宋亮一起带着自己这边的法务跟黄锦丽的律师碰了一下合同，宏筑集团在东三环的地皮面积很大，约莫三十万平米，而他们是在大半年前入手的，入手时的总价在9亿元左右，正准备要开发，方案都已经快定下来了，结果现在只能拿出来平价卖给万盈地产，而且这卖地的九亿元人民币还要等到一年之后，也就是明年七月才能拿到，不算这块地皮的升值空间，光是九个亿一年的利息就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不过黄锦丽一点办法都没有，为了息事宁人，赶紧渡过眼前这一道坎，宏筑集团只能乖乖把地皮卖给万盈地产。 万幸的是宏筑集团实力很强，损失这一块地皮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合同签订，双方法务跟进后续的流程，用不了多久这块地皮就会合法成为万盈地产的资产之一，而黄锦丽那五千万到的也很快，合同刚签完没多久，对方的财务就已经完成了转账。 做完这些，黄锦丽一脸虚弱的对李牧说道：“李总，我们已经兑现了你的所有要求，也希望你能够恪守我们之间的承诺。” 李牧点点头：“只要你们遵守约定，我自然也会恪守承诺。”说着，李牧又提醒道：“对了，死者家属已经到燕京了，我觉得你们家应该过去当面表示一下歉意，死在你侄子车轮下的那个姑娘还是一个独生子。” 黄锦丽答应下来，道：“我大哥身体不便，这件事情我去当面向他们道歉吧。” 李牧说：“可以，不过我也劝你们道歉的时候真诚一点，你们考虑问题的时候要将心比心，因为你们黄家人犯了罪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这是法理，也是天理，法律会留黄硕伦一条生路，但没办法把别人家的孩子起死回生。” 黄锦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李总说的对，受教了。” 李牧微微一笑，又说：“帮我转告黄总，这次算是我放他一马，看他这么大年纪的份上，就不让他身败名裂了。另外，我知道他在燕京横惯了，也知道他早在我动手教训他的时候就想置我于死地，不要紧，等他出院之后，想报复我也可以随时放马过来，不过我还是希望他做人能够有点起码的良知，否则就算不遭人灭，也迟早会遭天谴，不服就抬头看看，苍天饶过谁。” 黄锦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她知道李牧是在变相威胁自己，这一次他愿意放黄家一马，就是要让黄家识相一点，在这之后彻底翻过这一页，如果黄家不服气，那他也不会再对黄家手软。 黄锦丽不知道自己大哥能不能咽的下这口气，但就她自己来说，她心里很清楚，黄家惹不起李牧，比钱、比人脉、比影响力，黄家都不是李牧的对手，所以事情发展到现在，黄家下一步最好的选择就是彻底翻篇，绝不再提。 等黄锦丽告辞走了之后，李牧对宋亮说：“亮哥，待会儿我让牧野科技的记者过来，你当面宣布一下，就说万盈地产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对受害的女大学生表示格外惋惜，决定拿出三千万现金成立反酒驾基金，然后再把反酒驾基金的着力点介绍一下。” 宋亮点了点头，问他：“宏筑的这块地皮怎么处理？” 李牧说：“这块地皮的收益要拿来做基金的运转资金，再加上我们手头本来就已经有六块地皮了，所以这块地皮咱们就不想着自己开发了，等十号线的线路图公布之后，咱们把它转手卖掉，赚的差价拿出来给基金就行了。” 宋亮说：“行，这样也省心一些，如果还要咱们自己开发，一两年精力搭进去最后一分钱不赚，那就太郁闷了。” 李牧便道：“把咱们的精力集中在咱们自己的地皮上吧。” 说着，李牧又问：“十号线的线路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公布？” 宋亮耸耸肩：“没消息呢，据陈泽说到现在还没定下来呢，内部还在争吵。” 李牧点了点头，说：“没办法，耐心等着吧。” …… 下午的时候，苏映雪用李紫薇给她新买的手机，给李牧打了个电话，蔡知晓的父母已经在医院看过了蔡知晓的遗体，苏映雪也跟着一起看了，好在分局的警察考虑挺周全，昨天夜里就从殡仪馆请来遗容化妆师把遗体美化过了，医生也处理好了伤口，所以遗体没有李牧担心的那么可怖。 苏映雪说，中午她陪着两人在李紫薇开好房间的酒店办理了入住，在酒店房间里已经把整个案件的经过告诉了蔡知晓的父母，不过也隐去了顶缸的那一环，蔡知晓父母知道肇事司机已经被抓获，心里也算得到了些许慰藉。 苏映雪也跟他们说了两千万赔偿的事情，这个数额吓住了这两口子，他们一开始也不敢接受，但当苏映雪搬出李牧昨晚的观点之后，他们两人就没再坚持。 独生女儿没了，对他们来说自然是极度痛苦，因为这不仅是孩子的生命没了，也意味着他们生命的延续断了。 华夏人最讲究的便是生命的延续与血脉的传承，每一个能够活到今天的人，身上都传承者自远古人至今几十万年甚至数百万年连续不断的血脉，如果一个人没有自己的后人，这条一直延续的血脉就算是断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把祖先传承给自己的血脉传承下去，哪天就算是入了土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蔡知晓的父母才都四十出头，饶是她的爸爸也还没到四十五岁，妈妈比爸爸还年轻两三岁，这个年纪如果有足够好的物质条件，再生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如果以他们普通工人的身份，这个年纪想再要一个孩子，相对要困难得多，等他们都退休了，孩子都还没能上大学，万一到时候自己丧失了赚钱的能力，如何用老迈的身躯抚养自己年幼的孩子成才？ 但是，有了这两千万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从小给他更好的生活及教育条件，能保他一辈子生活无忧，就算自己年迈丧失了赚钱的能力，也不用担心孩子会跟着自己吃苦受罪。 出于这方面考虑，他们接受了这笔不敢想象的巨款。 因为疑犯已经被抓，蔡知晓父母给她的后事也定下了一个节奏，遗体定在第二天在殡仪馆火化。 人大领导提前组织在校的学生会成员在殡仪馆为蔡知晓筹划了一场追悼会，也算是纪念这个年轻的姑娘 追悼会上有不少已经放假的人大学生闻讯赶来，包括李牧也准时到场，这场追悼会很多记者前来报道，但好在记者都非常有素质，没有打扰追悼会自身的进行。 当天下午，蔡知晓的父母带着蔡知晓的骨灰，以及两千万的巨额赔偿一起返回了湘南老家。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一章 飞赴湘都 蔡知晓的事件过后，苏映雪在裕城花园连续住了两个晚上，这几天她已经迷恋上在李牧怀中熟睡的感觉，那种感觉一旦尝到之后便让她有些上瘾，食髓知味。 不过李牧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趁机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苏映雪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已经没什么大碍，但心理依旧没有走出车祸的阴影，好几次说梦话还在叫蔡知晓的名字。 张国容和梅燕芳跟着董艾以及3321的团队成员走了，一头扎进了偏远的云贵山区，开始了他们的助学大使之旅，莫纹蔚也准备前往湘都，参加《快乐大本营》的录制，正好苏映雪也得回姑妈家里帮助王欣然最后几天备考，于是李牧便把她送回了苏月华家中，然后便准备与莫纹蔚一起乘飞机前往湘都。 订好机票之后，李牧打电话给陈婉，在电话里把自己要去湘都的事情告诉了她。 陈婉开心的在电话那头欢呼了半分钟，随后便急忙询问李牧的航班号，说：“下午我没什么事，去机场接你！” 李牧报上自己的航班号，随后说：“我应该是下午三点半抵达湘都。” 陈婉便道：“正好，我把你接回来之后你休息一会儿，晚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李牧笑道：“那我这次去可就吃你这个大户了啊。” 陈婉说：“我包吃包住！刚好我在湘都买了套精装公寓，你可以直接住我这里。” “那好啊。”李牧说：“有你在，吃住的事情我就不操心了。”说着，李牧又道：“对了，你帮我跟你们台领导约在明天晚上见面吧。” “明天晚上肯定没问题，放心吧。”陈婉之前已经跟领导反映过李牧要来谈合作的事情，台领导也非常重视，早就表示李牧可以随时来谈，约时间不是问题。 随即，陈婉又问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李牧说：“明晚见面，不管聊的成与不成，我后天都得回来。” 刘镪东已经提前跟李牧约好了，这些天筹建物流公司的事情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他把一些人事资料以及其他的情况汇总好，准备跟李牧当面汇报，由李牧来做定夺，李牧跟他约好后天在淘宝网见面详谈。 陈婉略有些失望，说：“本来还想你能多待几天呢，等我录完莫纹蔚的节目，正好闲下来可以带你在湘都好好玩几天。” 李牧无奈的说：“我也想啊，可是手头事情太多。” “知道你忙。”陈婉说：“正好，莫纹蔚明天到，我们后天上午进棚，这次只录一期节目，快的话晚饭前就能收工，要是晚上收工早我就陪你一起见台领导，要是赶不及的话你就自己跟他们聊，后天我跟你一起订机票回燕京，正好回去休息几天。” …… 李牧与口罩墨镜双重装备下的莫纹蔚一起登上了燕京飞往湘都的航班，在飞机抵达湘都之后，李牧就先跟莫纹蔚告辞，湘南卫视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接机了，李牧没有告知他们自己的具体行程，湘南卫视也不知道自己和莫纹蔚一起抵达，而且有陈婉驾车来接自己，所以他不想跟莫纹蔚一起走，免得引发不必要的关注。 李牧没有选择VIP通道，而是刻意选择普通通道，当他走出机场出口的时候，莫纹蔚刚好和经纪人一起从VIP通道里走出来，早就等待多时的媒体记者以及粉丝一下子一拥而上，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李牧的帮忙，莫纹蔚眼下在内地的名气节节攀升，她来湘都参加快本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大量湘都的粉丝赶到机场来接机，场面甚至壮观。 刚好和人群擦肩而过的李牧刚出机场不久，便看到同样戴了口罩和墨镜的陈婉，眼下陈婉也是全国顶尖的女主持人，她出入公众场合也需要墨镜口罩全套装备，否则也是走到哪里，就会在哪里引发不小的骚乱。 不过，饶是陈婉戴着口罩和墨镜，李牧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李牧笑着调侃一句：“几天没见又变漂亮了。” 陈婉羞赧一笑：“少贫嘴，赶紧走吧，别一会儿被我同事认出来了。”说完，双手自然的挽住李牧的胳膊，两人一齐出了机场。 停车场里，陈婉带着李牧坐进了一辆挂着本地牌照的黑色雅阁里，李牧眼看这车例外都崭新，而且没跑几千公里，便好奇的问她；“新买的车？” 陈婉点点头：“买俩月了，在湘都这边代步用的。” 李牧说：“怎么买这车了？也不适合你啊。” “低调。”陈婉说：“开这个车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三十岁往上的男性，这样一来，我开着反而就更不会被人注意到啦。” 李牧耸了耸肩膀，笑道：“说的也有道理。” 陈婉开车出了停车场，一路朝着市区进发，路上跟李牧聊着天，话题慢慢就聊到了YY门户上，陈婉说：“YY网发展的势头很厉害啊，刚上线没几天现在的名气就已经非常大了，连我们台里的领导每天都在关注，从台领导到栏目导演，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你。” 李牧说：“这不是借力打力嘛，YY用户量大，弹窗转化率又高，所以推起来比较省力一些而已。” 陈婉说：“台领导前两天开会的时候还说呢，说YY网的娱乐资讯做的非常棒，说你们跟踪报道张国容、梅燕芳和莫纹蔚的模式是传统纸媒和电视媒体根本无法实现的，说想跟你们进行深度合作。” 李牧笑道：“深度合作，我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嘛！” 陈婉问他：“你来湘都难道全是为了合作啊？” 李牧见她眼神里透着些许不满，急忙说道：“怎么可能，更多的还是想来看看你。” 陈婉这才心满意足的说：“算你会说话，没枉费我一直这么惦记你。” 李牧来湘都，陈婉心里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不光是心里欢喜，就连行动都早有准备。 李牧跟随陈婉来到她新买的精装公寓，她这套公寓面积大概一百个平方出头，不过因为是两居室的缘故，房子整体感觉非常敞亮，在李牧印象中，湘南卫视是有给他准备单身公寓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又自己买了一套，不过想来陈婉现在的收入本来就很高，关键是家里条件也非同一般，她在湘都买套房子也根本就是毛毛雨了。 一到她家中，李牧便惊讶的发现，陈婉不但给自己准备好了卧室，还专门给自己买了新拖鞋、买了茶杯、毛巾、浴巾以及牙刷等等日常用品。 对陈婉为自己所做的准备，李牧心里惊讶不已，陈婉看出李牧的惊讶，笑着带李牧走进给他预留的卧室、打开卧室的推拉门衣柜，跃入眼帘的竟是满满一个衣柜的男士服装。 李牧看得目瞪口呆，陈婉柔声说：“有时候出去逛逛街，看见喜欢的男装就按照你的身材买回来了，想着将来拿给你，慢慢就攒下了这么多，反正我早就想好了，这间卧室就给你留着，无论你什么时候来湘都，这里都是你在湘都的家，任何时候你空着手就可以过来，其他的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李牧听完，心里感动不已。 在李牧心里，陈婉的地位和苏映雪一样，都格外重要也格外特殊，苏映雪是两辈子内心所向，上辈子她对自己遥不可及，这辈子却做了自己的女朋友，某种程度上说，她就是重生后的自己切实存在的最好证明；而陈婉，是自己重生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而且是除了妈妈之外，唯一一个两辈子都对自己这么好的女人，上辈子默默支持自己读完大学，这辈子又对自己照顾的细致入微，甚至还曾酒后向自己表白过，这些抛开先不说，和她在一起，李牧心里总是能够找到一种特殊的温暖与平静，大自己三岁的陈婉，对自己来说，颇有心灵港湾的意味。 对李牧来说，无论是陈婉，还是苏映雪或者赵子秋，这三人都是他的挚爱，有些时候他也会为自己的三心两意而羞愧，也会因为自己和赵子秋的感情而对苏映雪心怀愧疚，但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不想辜负苏映雪，却也不愿伤害赵子秋，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纠缠于两人之间，并且让赵子秋保持在暗处。 每当他心里为这两个女孩独自纠结与自责的时候，内心深处却又总会浮现出陈婉的面孔，自己叫了她那么长时间的姐姐，却是越叫越对她心生爱意，好在陈婉对他也有同样的情感，否则李牧真不知道自己在将来的某一天如何站在一个“弟弟”的角度上，看着她恋爱、看着她嫁人，那种感觉一定会格外痛苦。 在李牧的潜意识中，时常会觉得自己的情感仿佛就是一片秋日里随风飘荡的落叶，可在风中摇曳飞舞、也可与同类交杂纷扰，或者被泥土所化，又或者让烈火焚尽，但是，对他自己来说，他最想要的情感归宿，是被一本散发着香气的书长久的夹在其中，平淡、保鲜、相融、长久…… 苏映雪不是那本书，赵子秋也不是，唯独陈婉。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二章 给你当观众 李牧来湘都对陈婉来说格外值得高兴，只是遗憾李牧时间太紧，只能在湘都待不到48个小时，不但没机会带着他好好在湘都玩一下，也没机会让他在湘都多陪自己几天，虽说自己决定录完节目陪他一起回燕京，但陈婉心里清楚，回到燕京李牧会更忙，怕是更没时间和自己待在一起。 在陈婉家里休息了一会儿，陈婉便要带李牧出去品尝当地美食，她说自己堂姐的一个好友在湘都开了一家高档私厨饭店，主做最精美地道的湘菜，在湘都消费水平中上层的人群里颇受追捧，而且饭店紧邻湘江，不但有好吃的，晚上还有漂亮的江景，吃完饭还可以沿江散步，在七月的天气吹吹江面的微风会非常舒适。 李牧调侃她：“在金陵还没看够江景啊？” 陈婉羞赧一笑：“不一样，金陵的江景壮阔、繁忙，不够生活，而且湘江很静谧的。”说罢，又看着李牧说：“再说不是因为你在嘛，不然的话我也不敢晚上去江边。” 等到晚上六点半，天色刚刚开始暗淡下来，陈婉便催促着李牧收拾一下准备出门，李牧刚想说自己随时可以出去，哪还用得着收拾，陈婉便拉着他跑到给他准备的卧室，从衣柜里面翻出一套衣服来，递给李牧道：“穿这一身出门。” 李牧搭眼一看，陈婉手里拿着的是一件深灰色V领T恤和蓝色牛仔裤，看起来倒也没什么特殊的，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黑色圆领T恤、深蓝色休闲裤，简简单单的，似乎也不比陈婉那一套差在哪。 陈婉却执意让李牧换上自己挑选的这一身衣服，李牧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陈婉出去之后，李牧换上陈婉买的新衣服才发现，这套衣服跟自己之前穿的衣服最大的不同就是上身过于宽松、下身又有点过度修身， 好在李牧不胖，修身的牛仔裤穿在身上也刚好合适，只是稍稍包着双腿感觉有些许不太舒服，而上身的T恤虽然穿着很舒适，但V字领开的比一般的V领T恤大了些许，将锁骨暴露在外。 换好衣服，李牧从房间里走出来到客厅照镜子，一到客厅，陈婉便惊讶的尖叫连连，跑到李牧跟前上下打量半天，惊叹道：“真是太合身了！” 李牧低头看了看：“是吗？感觉裤子略紧了一点。” “这就是修身款啊。”陈婉围着李牧的下半身看了一圈，说：“英伦风格的丹宁牛仔裤，不但颜色正，而且版型也超级好，你穿着特显精神，而且这种也不是那种非常瘦的包腿裤，就是英伦收脚裤，搭配这件T恤简直帅呆了，如果你头发再长一点会更好，绝对是标准的英伦风小帅哥。” 李牧故意撇撇嘴：“我一个身价多少亿的大老板，你把我打扮得这么流里流气的真的好吗？” 陈婉白了李牧一眼，说：“懂什么，这叫时尚。” 李牧无奈点点头，心里自然而然便顺应了她的要求：“好吧，时尚。” 为了跟李牧搭配，陈婉也专门换了一身颇为时尚休闲的韩式服装，栗色的大卷发随意的扎成一个松散的马尾，又戴上了一顶棒球帽，打扮如2008年前后在淘宝爆火的韩国女星李孝利，放在眼下还是非常时尚的，不过好在这一身装扮和她平日里上电视时的扮相差的太远，再上一个薄薄的口罩基本上不存在被人认出来的嫌疑。 两人一同出门，陈婉便自然而然的挽起李牧的手臂，李牧也没有感觉任何拘谨或者不自在，和陈婉在一起，自己总是能找到特别轻松的感觉，这一点对他这个一直心怀无数秘密的重生者来说，极为难得。 李牧陪着陈婉吃饭、与她一起在幽静的江边散步，陈婉从始至终都轻轻挽着李牧的手臂，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李牧自从认识她以来，还很少见她这么开心过。 湘江的江边微风徐徐，清风似乎将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吹开，陈婉走累了，便在一个水泥堆砌的小码头上驻足，笑着问李牧：“明天白天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来现场看我录节目吧？你把我忽悠来快本这么久，还没看过我一次现场呢吧？” 李牧想也没想，点点头：“好啊，明天带我一起，我去给你当观众。” …… 这还是李牧第一次参加电视综艺节目的录制，在快乐大本营的录影棚充当一名现场观众。 节目正式录制是上午九点，但是李牧早晨五点半就被陈婉从床上拉了起来，当睡眼惺忪的李牧看到身穿粉色吊带睡裙、裙摆短到让人血脉喷张的陈婉时，那点儿困劲立刻烟消云散，为了掩饰身体上的尴尬，李牧穿着牛仔裤光着上身出去洗漱，陈婉给李牧烤了几片面包、煎了个鸡蛋，配上一杯牛奶把李牧喂饱，随后便开车载着他前往快乐大本营的录影棚。 上车之后，李牧才问陈婉为什么要起这么早，而陈婉却告诉他，只要录影，基本上都是七点之前赶到影棚，然后就开始和其他主持人、嘉宾对词，然后上妆换服装，忙完这些，九点钟社会各界的观众一到就立刻开始录影，一般来说，一期节目算上拍摄失误、中间休息，至少要录六个小时，有时候遇上状态不佳或者运气不好，时间还要再延长。 李牧跟着陈婉抵达录影棚的时候，时间才还没到七点，陈婉直接带着李牧去了后台，正好遇见刚到后台的导演周升，周升一见李牧，一下子就认出他来，顿时惊喜不已，热情的邀请李牧拉到自己的休息室坐坐，刚好陈婉要先去准备对台本，便对李牧说：“那你就先跟周导聊一会儿，待会我来找你。” 李牧调侃道：“一大早把我忽悠来，到地方就不管我啦？” 陈婉一脸宠爱的看着李牧，笑着说：“你先等一会儿，我待会就过来，乖。” 两人之间的对话相当自然，但在周升眼里，这可是标准的打情骂俏了，他心里不免惊讶，只知道李牧和陈婉的关系很好，但是一直没弄清楚他们两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今天看来，好像有些爱昧。 周升把李牧请到自己的休息室里，让助理给送来两杯咖啡，随后便如老友一般对李牧说：“李总，这么长时间来一直想跟您见面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 虽然周升就陈婉以及快乐大本营的事情，已经与李牧隔空交互了很多次，但他还没有见过李牧本人，之前代表李牧过来跟他谈的一直是宁昊，他也没奢望以自己的身份能够跟李牧直接面对面沟通，所以今天忽然在后台看见李牧，确实让他惊喜不已。 李牧也没摆任何架子，谦逊的说：“我也一直想跟周导你见面，只是一直太忙没有机会。” 周升说：“李总客气了。”说着，便好奇的问了一句：“李总您是什么时候到湘都的？” 李牧说：“昨天下午。” 周升一听，脱口道：“莫小姐也是昨天下午到的湘都，莫非你们俩是一起来的？” 李牧也没掩饰，点点头：“没错，我跟她一起来的。” 周升心里一想，早听说李牧要来跟台领导谈合作，但是一直不知道李牧的具体行程，原来他昨天下午就已经来了，但谁也没收到消息。 再一想，昨天下午就来了，今天一大早七点钟就跟陈婉一起出现在这里，这也就代表着两人昨晚八成是住在一起，我的天哪，这可真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原本就觉得陈婉背景很强，家里有钱不说，背后还有牧野科技全力相助，而且快乐大本营能够在国内的综艺节目中一骑绝尘，靠的也是YY的大力推广，可以说，是陈婉的加盟，让快乐大本营有了质的飞跃，一开始周升还有些诧异，不明白牧野科技为什么会给陈婉这么大力的支持，现在才明白，原来原因在这里。 不过周升心里倒是也很理解，这年头，漂亮的女明星绝大多数都找了有钱人，但没见谁能找到李牧这种年轻有为的大富豪，看来以后还是要多跟陈婉拉近些关系，虽说自己是导演、她是主持人，按理说自己比她高一级，但陈婉背后有李牧，也就相当于有了所有电视台以及所有节目导演都梦寐以求的资源，自己如果想更好的借用这个资源，首先要把陈婉这层关系尽可能的维护好。 周升与李牧闲聊片刻，李牧的谦逊和友善让他感觉非常意外也非常惊喜，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来敲门找周升讨论工作的人越来越多，周升便只能跟李牧道了个谦，先去忙手头的工作，幸好陈婉总是找着各种间隙跑来跟李牧见面，帮助李牧打发无聊时光。 节目开场前，快乐大本营的导演周升按照李牧的要求，刻意给他安排了一个光线偏暗的角落，并且嘱咐现场所有机位的摄影师，不要把镜头给到李牧所在的位置，李牧一个人低调的坐在那个角落，看着端庄大气的陈婉与其他几个主持人一起登台，陈婉一登台，双眼便开始在观众席上寻找，终于搜寻到李牧、并与他目光相交时，陈婉趁眼前机位不在，悄悄冲李牧眨眨眼，微微撅起嘴，给了他一个亲吻的口型。 一个随意又调皮的动作，却让李牧这个大老爷们的心里如化开一块糖果一般，甜腻腻的。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三章 超级女声 周升愈发觉得，李牧与陈婉应当是恋人关系没错。 因为他作为一个导演，从他的角度来看，陈婉这一期节目发挥的异常完美。 不只是他，连专门负责跟陈婉那个机位的摄影师也在间隙跟周升私下说：“陈婉今天发挥太棒了，不只是言谈举止，就连神态、眼神都无可挑剔，我抓了不少非常棒的特写，制作的时候你。” 周升很是赞同，谁说不是呢，今天这一期节目，不但是陈婉在快乐大本营里表现最好的一期，也是快乐大本营从诞生到现在，女主持人表现最完美的一期。 这一期的主角虽然是莫纹蔚，但是在周升心目中，陈婉才是当之无愧的唯一女主，她的完美发挥，让台上所有人都成了她的配角，包括眼下名气略高过她一些的何囧。 周升心里明白，陈婉能有这种超常发挥，原因一定是因为李牧今天在现场。 身在观众席上的李牧也觉得陈婉今天发挥的非常棒，比起自己在电视机前看的那几期节目，这一期简直有质的飞跃。 陈婉的超常发挥在舞台上也带起了其他几个主持人的节奏，让他们也爆发出了相比以往来说更好的状态，整个拍摄效率比以往快了不少。 九点半拍到十二点半，整个节目的环节已经进行了四分之三，导演在台上主持人在与莫纹蔚做完游戏之后，亲自叫停，并且感谢大家的努力，随后便进入了为其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 已经准备好的工作人员开始提着大箱的盒饭从各个通道走进来，逐一发放给每一个观众，李牧刚拿到自己的盒饭，便接到刚下台的陈婉给自己发来的短信：“来后台跟我一起吃午饭吧。” 李牧放下盒饭，回了一个字：“好。” 陈婉又说：“我让助理去接你过来。” 片刻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来到李牧跟前，低声说：“李先生，您跟我来吧。” 李牧点点头，起身跟她一起到了后台，后台此时并不繁忙，大部分撤下来的工作人员都在各自的休息室里吃饭，陈婉、何囧这些主持人各自都有各自独立的休息室，莫纹蔚这种嘉宾也是一样的待遇，专门定制的午餐会直接送到他们的房间里，待遇比起观众来自然是好了很多。 由于大多数人都在吃饭，李牧进了后台再到陈婉的休息室一路没有见到熟人，那个年轻女孩把李牧带到陈婉的休息室之后便转身走了，陈婉正在沙发上休息，见李牧进来，急忙拍着身边的位置，说：“快来吃饭，今天中午的伙食还不错，有辣子鸡。” 李牧在她身边坐下，陈婉把米饭和筷子递给李牧，随后如同一个考试发挥超长的小女生一般，带着几分得意的问他：“我今天表现的还行吗？” 李牧赞叹道：“太棒了，比以往任何一期都好。” 陈婉欣喜一笑，开心说道：“发挥得好是因为知道你在台下，所以就努力发挥的更好一些。” 李牧问她：“这么看的话，今天这期节目应该能早点结束吧？” 陈婉点点头：“还有一个采访环节和一个唱歌环节，顺利的话估计一个小时就能结束。” 正说着，响起几声敲门声，陈婉还没开口，门便被人推开一条窄缝，莫纹蔚的头钻了进来，略带几分顽皮的着说：“小婉，我想……” 话没说完，一抬眼看见李牧就坐在陈婉身边，惊讶不已的问：“李总，你也在这儿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先不打扰你们吃饭……” 虽然两人是一起坐飞机来的，但莫纹蔚只知道李牧是来找湘南卫视的高层谈合作，所以没想到他会出现在陈婉的休息室，而且两人并肩挨着坐在小沙发上正在吃饭，似乎很亲密的样子，显得自己没经允许就推门进来很不礼貌。 眼看莫纹蔚满脸尴尬要关门离开，李牧急忙笑着说道：“别走啊莫小姐，你们有事儿说事儿，不用管我，我就是来探班的，顺便蹭顿饭吃。” 陈婉也笑着说道：“是啊Karen，快进来，你有什么事找我？” 莫纹蔚这才咬着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贴着打开的一条门缝进来，紧接着便将门关上，对陈婉说：“刚才我的经纪人让我改一下台本，就是关于待会你在台上会问我的那些问题。” 陈婉急忙放下筷子，从一旁拿起台本来，又从上面将笔抽出，说：“你说吧，想怎么改？” 莫纹蔚有些羞赧的笑了笑，说：“就是感情状况那一部分。” 陈婉看了一眼，说：“咱们原本的台本上，我问你现在有没有拍拖的时候，你的回答是现在正在已经有心上人，是不是要改这一段？” 莫纹蔚点点头：“没错，我的经纪人想让我把回答改成目前还单身。” 莫纹蔚与冯德轮的地下恋情虽然已经持续了两三年，但是双方目前为止还一直没有公开过，不过这对港媒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几乎人尽皆知，但是大陆媒体对此倒是还有些信息闭塞，一直没有人报道过她与冯德轮之间的事情，莫纹蔚的经纪人出于对莫纹蔚未来在内地发展潜力的考虑，还是希望她能够对内地观众明确单身的状态，莫纹蔚起初不想同意，因为怕伤害到自尊心较强的冯德轮，但最终敌不过经纪公司苦口婆心的劝说，还是觉得宣布单身对自己下一步的发展更有利。 两人随即便重新设计了一下台本，陈婉说：“那到时候我问你这个问题，你就直接回答我暂时还处在单身状态，然后按照常理，我得询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另一半，你准备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莫纹蔚知道这些台词要提前设计好，所以也就没有任何掩饰，笑着说：“我会说我喜欢有才华的、能够让我一直对他心怀崇拜的另一半。” 陈婉听到这里，心念一动，笑道：“那到时候我就表情惊讶的接一句话，说我跟你想的一样，也喜欢有才华的男生。” 说到这里，陈婉余光瞥向李牧，四目相对，她看得出李牧眼神里的温情。 …… 录完节目，当陈婉开车载着李牧离开录影棚的时候，李牧还在回想着刚才自己在观众席上看到的那一幕，陈婉和莫纹蔚在台上大谈两人对另一半的幻想，一开始，两人还在表演着台本里写好的“不约而同”，没想到，莫纹蔚想到小她四岁的男友，情感大动，在舞台上深情“告白”，她说她不在意自己的另一半跟自己有年龄上的差距，只要对方对自己好，就算是别人都不看好、就算她放弃其他的所有，她也愿意陪他一直走下去，这种隐性的告白情至深处，莫纹蔚自己都眼眶通红，但是谁也没料到，一旁的陈婉听完很受触动，一双清澈的眼睛竟然毫无预兆的涌出两行眼泪。 当时的状况，陈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在舞台上流泪，还是何囧调侃她，说莫纹蔚对爱情的信念都把陈婉感动哭了，这时候陈婉才意识到自己的状况，急忙擦去眼泪，顺着何囧的话应了一句，算是翻过了这一茬。 所有人自然而然的觉得陈婉流泪是被莫纹蔚所感动，但李牧心里却觉得，陈婉那一刻一定是想到了自己，心里在感动之余，更多的却是惶恐与愧疚，他是为了救陈婉的的命才在重生之后主动跟她产生了上辈子没有的纷扰，或许自己真的改变了她上一世的命运，但若是自己无形中给她带来了情感上的伤害，自己心里怕是很难原谅自己。 何德何能，让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好女人这么深爱着自己，而自己又如何做才能够不辜负她对自己的这份情感，这可能是需要自己用很长时间才能够想明白的问题。 由于陈婉录制节目的时间比原计划的短了许多，于是当晚与湘南卫视领导约好的饭局李牧便带着她一同前往，湘南卫视上上下下都知道陈婉的背后有牧野科技在为她站台、为她提供各种支持，所以李牧也不准备在湘南卫视高层面前遮掩，超级女声这档节目，陈婉是他唯一的主持人选，这场选秀，在市场层面，是自己为牧野映象和湘南卫视共同打造的，但是在公众层面，陈婉才是这场选秀的主导。 这次跟李牧见面的，是湘南卫视的常务副台长以及两个制片主任，其中常务副台长徐松是现在湘南卫视负责具体工作的一把手，顶头的台长现在已经不再过问具体的节目制作，而另外两个制片主任，也是湘南卫视最有实权的制片，每一个都是能够独当一面、扛起一档甚至多档节目的实权派。 在饭店包厢里一见面，徐松便首先热情的跟李牧握手问好，有陈婉在，省去了他的自我介绍。 另外两名制片主任，其中一个叫朱玮，主管湘南卫视旗下多个台的新闻、访谈以及牵扯到户外的节目，另外一个名叫刘谦，负责包括快乐大本营在内的几档综艺类节目。 相互介绍认识之后，李牧在饭桌上便 直入正题，他拿出自己早就打印好的方案，分别递给三人，说：“三位，这就是牧野印象策划的大型全国女性歌唱选秀类节目——《超级女声》！”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四章 合作条件 超级女声对21世纪的华夏娱乐圈来说，足可谓是意义深远，这档选秀类节目曾经在华夏创造了史无前例的关注度以及收视率，可以说，它缔造了一个选秀节目的新境界，它甚至形成了一种经久不衰的文化现象，从这档选秀节目走出来的多位女歌手也都长时间在华夏娱乐圈内保持着强劲的上升势头，影响力极大。 李牧的事业中心虽然并不在娱乐圈上，但是他心里非常明白未来娱乐圈对国内文娱产业以及互联网产业的推动力究竟有多强，在李牧重生前的时代，全国首富的手里有全世界最大的院线，BTA三大公司都投了自己的视频网站以及影视公司，百度有爱奇艺；腾讯有腾讯视频与腾讯影业；阿里收购了优酷土豆以及优酷土豆成立的合一影业，然后还成立了自己的阿里影业，马总甚至还把全国知名的文艺青年高某某请出来成立了阿里音乐，并且直接在天天动听的基础上直接搞出了一个不知所云的阿里星球，玩死了一个有十余年历史并且有大量死忠用户的音乐软件。 除此之外，各大电影公司百花齐放，各种影视娱乐制作公司也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几乎每一个牛逼一点的明星都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说白了就是自己的影视公司，视频网站滋养出了一大帮网络剧、网络大电影，甚至还有一些知名的网络剧变成了大IP，摇身一变成为大电影狂澜十亿级票房的奇葩事情，各种选秀节目、真人秀节目也是多如牛毛一般让人目不暇接，随便一档节目的广告投标都是以亿元为单位，华夏好声音、我是歌手、奔跑吧哥们、爸爸去哪了等等等等都是娱乐圈的吸金石。 总而言之，未来的娱乐圈蕴含着无比巨大的潜能，以及无比巨大的影响力，李牧不能坐视自己就此错过，一定要提前做好一切布局。 下一步，牧野映象要拍自己大电影、要和湘南卫视一起做选秀节目，以后自己拥有多个选秀、真人秀节目大IP的时候，全国的卫视台都得围着自己转，全国的企业主都要往自己的口袋里送钱；同时李牧还要运作自己的院线，以及网票系统，如果自己拥有全国最大的院线，等到电影行业蓬勃发展的时候，整个影视圈都得看自己的脸色，谁装逼就不给谁排片，完全可以活活在最关键的一部把对方掐死。 湘南卫视的领导并不知道李牧在娱乐圈的长远规划，他们也并不觉得牧野映象在电视节目制作上会有什么牛逼的方案，他们只是觉得，牧野映象背后有牧野科技撑腰，要钱有钱，要影响力有影响力，这样的合作伙伴，他们一定要想办法拉拢。 其实，此时此刻的徐松对李牧拿来的方案并不抱很大希望，因为他本能的认为，做电视，湘南卫视是全国最专业的一家、没有之一，全华夏做电视节目的人，都没有他们专业，李牧手底下的一个刚起步的影视公司，能拿出什么好的创意出来？此时，对他来说，心里的想法就只有一个，哪怕李牧拿来一个再烂的选秀节目方案，只要不违反法律法规，自己都会跟他合作，不为别的，就为了牧野科技在线上的影响力。 三心二意的看起李牧的方案时，徐松还在心里嗤之以鼻：“果然是不够专业，超级女声？这名字一看就是自废武功啊！叫超级女声，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它只定位于女性唱歌选秀，男性歌手难道就不做了吗？好不容易张罗起一摊子选秀节目，结果你只做女性，这不是自废武功是什么？” 另外两个制片主任此时此刻也有与他相同的看法，眼下的第三产业还没有弄清楚垂直的概念，无论是互联网还是文娱媒体，大家都想做大做全，但没有人想过要做小做精，所以他们很难接受并认可李牧这种只定位于女性的选秀节目。 不过三人虽然心里不能接受，但彼此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谁也没有开口说任何内容，而是各顾各的继续往后看。 来之前徐松就已经说过，他们两个制片主任过来就是撑场面的，给李牧以隆重感，具体方案不用他们操心，徐松看完之后，无论李牧的方案有多烂，他都会去跟李牧谈条件，条件谈妥了就做，谈不妥就不做。 继续往后看，李牧开始在方案中阐述为什么要做“超级女声”的缘由，他认为，传统唱歌选秀都是大而全，所以每一个台做的唱歌选秀节目都差不多，观众早就麻木了，所以眼下需要的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新玩法，现在拥有明星梦的年轻人中，女性占绝大多数，历来的选秀类节目，女性参赛者的人数也普遍多于男性参赛者，这也就意味着，女性群体本来就占据了选秀节目中的大多数，“超级女声”只做女性，恰好迎合了大多数潜在用户，正因为专注于女性，所以它对女性参赛者的吸引力，一定会大大超过其他的选秀节目。 除此之外，不只是想成为明星的女孩子多，追星一族里，女性也更是占了绝大多数，所以专注于女性的选秀节目，也一定能更加吸引女性观众的追捧，更重要的是，女性参赛者对男性观众的吸引力也会非常大，所以这个定位在观众层面是可以两头讨到巧的。 再接着，就是李牧对赛制的介绍，整个比赛的赛制繁琐，但是又很有新意，从各大区预选赛开始，到赛区百强赛、逐轮淘汰赛、PK赛、复活赛以及最终赛区决赛，再到总决赛阶段开始，一步步淘汰+复活，淘汰再复活，最终一直到前五最终决赛，各种规定看得人眼花缭乱，但逻辑严密，又能让人从中抓住那条贯穿始终的线索，不至于在繁琐的赛制中混乱。 除了赛制之外，李牧还制定了落地推广、电视媒体、线上媒体的推广策略，其中牧野科技会鼎力提供支持，无论是YY，YY网还是贴吧，都会在其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轮番把这场选秀的影响力推到极致。 这么一点点的看下来，徐松在内的三人表情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他们越看越投入、越看眼睛睁得越大、越看表情越是惊奇，看到最后，三人心里都在心里感叹：“真是太会玩了！” 没错，李牧这套融合了多年超女精髓的赛制对2002年的电视人来说，确实是太不敢相信了，他们在华夏电视圈的顶尖游走多年，但是此时此刻却发现，自己脑子里自以为牛逼的思维模式以及创造力，被眼前这份方案击打的粉碎。 想一想以前湘南卫视以及其他电视台搞的选秀节目，跟李牧拿来的《超级女声》方案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啊！自己自以为会被乘法表就已经很牛逼了，结果人家直接拿出一套微积分的东西，把所有人都给看傻眼了。 徐松虽然一开始对李牧的方案有些轻视，但是现在，他立刻将之前的轻视收起来，在心里反复推敲这档节目的可行性，以及推敲它那些繁琐环节对观众的吸引力。 十余分钟之后，徐松以自己专业的眼光判断，如果完全按照李牧这套方案来执行，《超级女声》一定能成，而且一定能够大成！ 想到这里，他按耐不住激动的问李牧：“李总，这上面虽然写明了《超级女声》的执行方案，但是没有写明咱们双方合作的一些细节，比如，我们用什么比例出资、以什么比例分成，还有版权归属等相关问题。” 李牧微微一笑，说：“这个要等您认可方案之后咱们再谈才有意义，不知道您对这套方案有什么看法？” 徐松毫不犹豫的说：“我个人觉得这套方案可行性非常高。”说罢，他又问身边两位主任：“刘主任、朱主任，你们的意思呢？” 这两人也和徐松有差不多的看法，纷纷点头表态，都认为这套方案非常有潜力，成功几率也非常大。 于是徐松便对李牧说：“李先生，我们对方案都没有意见，咱们具体谈一谈怎么合作吧。” 李牧点点头，说：“具体的合作方式，我的想法是这样，首先咱们分成三个维度来聊。” “第一，义务层面，我们都有义务对这档节目进行不遗余力的推广，牧野映象负责互联网，湘南卫视负责电视媒体，剩下的纸媒以及落地推广，用我们双方共同承担，承担的比例就按照5：5来执行，也就是说，整个节目制作所需要的经费，我们也进行5:5的分成。” “第二，权力层面，我们都对这档节目投入了人力物力，而且基本上双方是按照5：5的比例进行了投入，相对的，我认为分成比例也应该定位5：5，这样才能够更加公平。” “第三，版权层面，这套方案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牧野映象出的，牧野映象理应对拥有《超级女声》这档节目100%的版权！”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五章 合作敲定 由于现阶段还没有专门的文化制作公司自己去设计一套选秀节目的方案，然后再去找电视台合作，所以牧野映象拿出《超级女声》的方案找到湘南卫视合作，这个模式基本上还是整个电视圈里破天荒的头一回。 既然是头一回，自然也就没有可以拿来借鉴的案例，一切的合作没有模式参照，徐松也只能按照自己一贯对行业的理解来看待这件事情。 在他看来，李牧提出的第一、第二点都可以接受，唯独第三点不能。 5:5出资、5:5获利很正常，毕竟湘南卫视拥有电视的影响力，而牧野科技拥有线上的影响力，大家在一起合作是优势互补，谁也不占谁便宜，但是，如果版权归牧野映象，那可就没办法接受了，因为这档节目最终是要用湘南卫视这个载体去运作的，如果湘南卫视自己没有版权，很有可能出现自己拼命把《超级女声》做起来了，结果第二年李牧转头去找别人合作的情况。 于是，徐松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道：“李先生，版权如果100%在牧野映象的手里，这合作我们就很难继续谈下去了，毕竟我们是一个卫视台，如果出现我们做过的节目转而到了其他电视台上继续制作，那对我们的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 李牧笑着说：“徐台长，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这套方案是一本书，那湘南卫视就是出版社，我们协商共同出版这本书，这一次合作所印刷的所有实体书归我们共同所有，但是真正的著作权还是在我们的手里，毕竟我们才是作者。” 徐松摇头一笑，说：“李先生，你说的虽然也有道理，但是这种合作模式我们是没有任何安全感的，万一你用版权将来给我们来一个釜底抽薪，然后又去跟其他电视台合作，那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 李牧笑了笑，礼貌的问：“徐台长您的意思呢？” 徐松说：“我觉得版权这种事情也还是5:5比较好。” 李牧说：“版权5:5其实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理论，就算版权的获益权可以共有，支配权也必须要有主次，这和公司绝对控股的道理是一样的。” 徐松便道：“或者这样，我们一次性签十年的合作协议，版权100%归你所有，但是十年时间内，版权的使用权归我们。” 李牧心说也亏你说得出口，十年时间的话，再牛逼的选秀节目也几乎死透了，就算是超女这种超级选秀IP，到了十年以后也就没什么影响力了。 不过，李牧仔细分析一下，徐松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其实版权的合作比较麻烦的就在这里，版权所有方希望能够完全支配自己的版权，但版权的使用方也希望能够尽可能的独占这个版权，只有这样才能够利益最大化，并且不为他人做嫁衣，如果坚持版权完全归属自己，恐怕湘南卫视不会跟自己合作，也不敢跟自己合作，但是，矛盾的是，李牧又想把版权拿在自己手上，以后可能还要做很多的综艺节目，如果第一个版权就守不住，往后的版权都会出现问题，《超级女声》的版权海外授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好声音那种吊炸天的导师+转椅+选队PK的模式简直能把发达国家的市场一网打尽，到那个时候，如果往外授权版权，还要跟国内的电视台分一杯羹，李牧心里难以接受。 版权问题有些僵持不下，一旁的陈婉也不免有些着急，于是她开口提议：“能不能设定一个条件协议，版权虽然归属牧野映象，但在规定时间内，湘南卫视只要遵守兑现了协议中的条款，牧野科技就不得把版权转授他人。” 李牧忽然想到荷兰Talpa公司，也就是“好声音”版权的所有方跟浙省卫视的版权之争，Talpa当初是将版权按照一定的年限独家授权给了浙省卫视，但是Talpa多留了以个心眼，也就是合约每年都要进行一次续约谈判，在规定的期限内，浙省卫视并不是完全拥有了版权使用权，而是仅拥有一个优先续约权，优先续约权是一个很扯淡的概念，双方谈判，如果有其他人出价更高、原本的购买方又不准备加价的话，优先续约权就失去了作用，以至于好声音的版权最终被其他公司拿到手，浙省卫视只能紧急改名、换商标、换套路。 李牧并不是想坑湘南卫视，只是想把更多主动权拿在牧野映象的手中，所以他便向徐松提议：“这样吧徐台长，我再给一个合作方案，版权拿出来作为一项单独的资产进行单独计算，牧野映象可以把三年的版权拿出来给湘南卫视使用，每年的版权费用为五十万元，三年后湘南卫视有优先续约权，具体的续约条款，我们到时候可以再协商。” 好声音卖给浙省卫视的时候，第一年也只买了两百万，结合眼下的市场行情，五十万的价格不算多也不算少，如果是其他公司要把一份没有经过实践、完全停留在纸面的方案卖给湘南卫视每年五十万，基本上是天方夜谭，但是李牧就不同了，毕竟代表着整个牧野科技，资源强大。 徐松稍微考虑了片刻，方才一开口就提十年，也是为了让李牧往下压，他自己并不认为一档选秀节目真的能有很长的寿命，以他个人的经验来看，目前各种选秀节目基本上两三年也就寿终正寝了，如果这档节目做得好，估计能维系到五年左右，但是后两年的含金量一定也会大跌，所以这种情况下，三年基本可以接受。 于是，徐松爽快的说道：“行，李总，咱们就按照你这个模式来合作吧。” 李牧点点头，说：“如果您确定合作，那我们可要尽快开始了。” 徐松忍不住问他：“你想什么时候开始？” 李牧说：“我明天回去之后就让法务拟个合同，到时候传真过来，如果贵方没有意见，我会派代表过来签约，然后我们就立刻启动宣传造势，趁着暑期，我们争取用一个月的时间造势，随后就开始进行海选。” 徐松又翻了翻合同，说：“我看你的方案里，一共有燕京、沪市、羊城、湘都、川都以及哈市这六个城市覆盖六大赛区，那咱们光是各大唱区海选以及决赛就得三四个月的时间吧？” 李牧点点头：“合作开始之前，我们要制定好具体的合作流程，时间最好是按照五个月的时间规划，其中前三个月做六大赛区，后两个月做总决赛，决赛规划放在寒假阶段播出。” 徐松感叹道：“连着前期预热，这算下来就差不多要半年时间了。” 李牧笑道：“把战线拉长一些才能把这场选秀的影响力做大做强。” 徐松不置可否，半年时长确实有点吓人，他也不是非常有底，但他对李牧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这次合作李牧也要出钱出力，没把握的事情，他应该也不会做。 于是徐松等于是默认了这个节奏，又问李牧：“评委的事情是牧野映象来解决，还是我们湘南卫视来解决？” 李牧说：“评委阵容我来定，然后我这边来邀请吧，毕竟牧野科技现在跟两岸三地的歌手关系都比较密切，应该还是能请的动一些大牌明星过来坐镇的。” “那就太好了。”徐松知道现在李牧是整个娱乐圈上赶着想结交的对象，有些歌手湘南卫视可能都请不动，但是李牧八成都没问题。 关于李牧，心里虽然还没有具体的人选，但是他已经明确了一点，至少上辈子超级女声早期那几个评委他是一个都不会用，在李牧看来，那些人实在是有些上不来台面，这档选秀是牧野映象和湘南卫视联手打造，其影响力在国内选秀节目市场中一定会开创一个前无古人的新高度，所以评委一定要拿得出手，至少要有一位一线歌手，一线词曲作者以及顶尖唱片公司的金牌制作人加盟，评委团队越高大上，对那些梦想成为明星的少女们也就更有吸引力。 李牧接着又对徐松建议：“如果我们的合约签订，到时候把完善的方案拿出来，做一个广告招标会，向所有的广告公司以及企业公开招标，把整个节目的广告都拆出去竞拍，一个独家冠名，六大分赛区冠名，若干个首席赞助商、若干个普通赞助商，先把广告收入拿到手。” 徐松点了点头，说：“这个到时候由我们来组织，广告招标我们每年都会有，资源都是现成的，让公关部门发个邀请函就可以。” 李牧笑道：“这样最好。” 对李牧来说，他不想过多参与到具体的执行里去，做选秀节目，和做一场活动没有什么区别，策划公司提供创意和方案，执行公司负责落地执行，牧野映象就是策划公司，而湘南卫视则理所当然是执行公司，到时候具体的工作都会由他们去落地，自己这边只要派几个人跟进即可。 随即，徐松看着陈婉，心知李牧肯定会要求由她来做《超级女声》的主持人，于是便准备送个顺水人情，笑着对陈婉说道：“这档选秀节目上马之后，就得辛苦陈婉同志来负责主持这一块的工作了，你是咱们台里最有前途的年轻女主持，这时候可得帮台里扛起来才是。” 陈婉微微点头，说：“徐台长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做好。”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六章 物流项目进展 谈妥了《超级女声》之后，当天回到燕京，李牧把陈婉送到她的公寓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去和苏映雪见面，蔡知晓的事情刚过不久自己便去了湘都两天，李牧知道她一时半会还很难走出这个阴影，所以回来之后便尽可能的找一些时间多陪陪她。 王欣然高考在即，即便是苏映雪很想多抽点时间和李牧待在一起，但因为正是妹妹高考的关键时期，所以她还是必须要将重心放在王欣然的身上。 苏映雪没太多时间留给李牧，李牧自己也是一件又一件事的忙个不停。 回来的第二天，李牧在刘师兄无数个电话的狂轰滥炸下，动身前往淘宝网，与他见面。 刘镪东最近跑了很多地方，也见了很多人，这其中几乎全是各大物流快递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片区经理以及地方代理商。 按照李牧的规划，刘镪东要为淘宝网编织出一张涵盖全国的物流大网，眼下，他已经跑出了几条基本脉络，就等着李牧把它们白编织在一起了。 李牧一大早八点多就出门，赶在九点之前抵达淘宝网，刘师兄已经在办公室等他半个多小时了，一见面，刘师兄首先开口聊到的，竟然是李牧前些天弄得圈内皆知的“壮举”。 刘师兄先是调侃了李牧几句，但随后便非常认真的说：“小京跟我说起这件事，她说让我转告你，黄家人做事阴险在燕京是出了名的，黄锦潇当年是某地的道上大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在当地跟当地的市委书记私下里走的非常近，后来这市委书记一路高升，最后进了燕京，便给他指了条洗白的道，他这才迁到燕京来发展，而且发展的颇有实力，这种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睚眦必报，这次你让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小京和我都怕他将来会找你麻烦。” 李牧点点头，说：“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咱们就别聊这个了，聊聊你最近在忙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收获？” 刘师兄便道：“我这些天主要是两个方面的工作，首先是你说的，我们要快速自建车队，等到品牌日之后，一旦开始大规模集中发货，我们的自建车队可以把快件批量运送至各个省会，所以我这次找了几家传统的物流公司，有一家通县的物流公司感觉非常不错，他们有一只二十三辆车组成的车队，车况都还不错，但是最近这一年整体效益比较差，公司账面上还欠着银行五百多万的贷款，如果我们愿意收购的话，他们也不要求什么溢价，我们承担贷款，再付他们七百万，他们就愿意连人带车、带线路再加一个位于高速边上二十亩地的基地，整体打包给咱们。” ‘ 李牧说：“在通县的二十亩地估计不值什么钱，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个停车场吧？” 刘师兄点头说道：“地方确实很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快到廊方市了，不过那里紧挨着高速，我觉得倒是可以拿来扩建，做一个物流集散基地，对咱们以后的陆运车队来说会比较方便。” 李牧摆摆手：“算了，我们自己的物流集散基地一定要先选择在机场周围，其他地方都不考虑，没有机场的，或者实在靠近不了机场的，我们再依据高速公路和铁路的便利性选址。以后咱们建立自己的物流体系，一切都要给效率让路。” 刘师兄略一思忖，李牧说的倒是也对，汽车速度本来就比飞机慢很多，一般情况下，选择陆运的货品对时效性的要求都不会太高，就算是选址在机场附近，也就是多跑几十分钟到一个小时路程，算不了什么，但是对航空快件来说，集散基地如果在机场附近的话，整个周转的效率会快很多。 李牧接着说：“拿下这家公司的话，主要就是要他们现成的车辆和司机，其他的都无所谓，所以你一定要确保把他们的人给我拴住，别我们一付了钱，他们把车和基地甩给我们，自己跑了。” 刘师兄笑道：“这个你放心，我跟他们现在的老板沟通过了，如果我们确定收购他们，收购第一笔我只付他70%的收购款，剩下的30%给他签一个协议，在完成收购的第一年里，他那30%的收购款相当于投资了这个公司30%的股份，把他变成这支车队的小股东，继续留在这里工作，只要他维持好这支车队的运作，一年之后，我会以这30%为基础，给他加10%的溢价，把他手里的股份收回来，这样的话，他想顺利拿到后续的这笔钱，就必须把他的团队给我维护好。” 李牧赞赏的点了点头，刘师兄的办法也很实用，是资本市场上经常会玩到的手段，多数公司收购另一家公司的时候，都不想只是把硬件打包买走，而是希望把对方的产品、团队以及硬件全部留下，最起码留住一段时间，自己再慢慢替换，所以他们在收购的时候都会跟公司所有人签订一个类似的协议，用钱拴着他和他的团队，不过对实体行业来说，很多人还很难接受这种合作模式，认为收购就是你出钱我交货的一锤子买卖，刘镪东为了吸引对方，给出了10%溢价来打动他，这是个很好的办法，而且实际上并不会产生太大的支出。 于是李牧便说：“刘师兄，这个车队你如果觉得OK，就先拿过来拆散了用，先顶住我们淘宝品牌日的需求，等到我们自己的物流公司开始启动之后，再把他们都并进来。” 刘镪东说：“那我尽快去办，争取这两天就跟他签合同。” 李牧说：“合同签完之后，先给我把一半以上的车派到深市和沪市，这两个地方是咱们的主阵地。” 目前，参加淘宝暑期品牌日的企业大部分都集中在粤省深市一带，以及沪市周边一带，到时候绝大多数的产品要从这两个地方发往全国各地，所以到时候淘宝自己的车队就要负责把分拣好的快件，送往全国各地省会，然后由当地的EMS来负责下一级的运输及派送。 刘镪东说完车队的事情，随后便对李牧说：“接下来跟你汇报一下物流公司的事情吧，我这次见了宅急送、申通以及顺丰的高级管理层，并且在这三家里都找到了愿意跟我们一起合作的对象，而且他们都表示，如果我们开出的条件如果合适，会把自己手下的骨干人员都带出来，按照你当初说的，我们挖人，然后直接投钱，快速在他们原有的基础上建立起我们的覆盖网，不过有一点比较头疼，他们的开价都很高，不但薪资要求在现有基础上至少增加了50%，而且还有股份要求。” 李牧思忖片刻，问他：“这些人手里的资源分别集中在哪些地区？” 刘镪东微微一笑，说：“很有意思，宅急送的人在华北地区资源丰富，申通的人在苏浙沪地区资源丰富，至于顺丰，就是粤省和港澳两地。” 李牧大喜，脱口道：“这样一下就可以覆盖华北、华东和华南了，只要覆盖这三个大区域，全国物流的需求就能够覆盖80%！” 刘镪东说：“拿下他们到花不了多少钱，主要就是投资的问题，我们把这支团队组建起来之后，首要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解决钱和网点的问题，这三家企业大部分的网点都是加盟模式，也就是说他们虽然能够把员工都带出来，但是后续我们想建立完善的网点，还需要进行大规模的招商，现在物流行业整体还不太景气，几家快递公司之前的加盟代理商开渠都比较困难，如果我们新成立一家公司，想开加盟代理商渠道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李牧一拍大腿，干脆的说：“不要紧，开不动加盟商渠道我们就自己做！” “自己做？”刘镪东打了个激灵，说：“自己铺渠道的成本太大了，软硬件都需要很大的成本投入，而且团队管理也非常困难，一时半会怕是难有进展。” 李牧问他：“刘师兄，你是担心团队管理困难多一些，还是担心投入成本太高多一些。” 刘镪东急忙说：“当然是后者，管理是个功夫活，使使劲就能解决，资本方面就不好说了……” 李牧这时候站起来，在白板上写下六个大字：“华北、华东、华南”，然后又写了一个“县级行政区”，指着“县级行政区”三个字问刘镪东：“如果我要我们的网点把这华北、华东、华南都覆盖到县级行政区，你觉得需要多大的投入？” 刘镪东听的咋舌，说：“算上直辖市、省会城市、地级市的市区覆盖，算上所有县级行政区覆盖，我觉得至少也得一千多个网点吧……” 李牧问他：“你觉得一千多个网点需要多大投入？” 刘镪东说：“我没有具体算过，不过我们不能只算网点投入，还要算集散基地、分拣中心以及车队的投入，所以我大概估计一下，至少要三五个亿吧？” 李牧一拍手：“行，就按最多五个亿做一套方案出来吧。” 刘镪东惊讶的说：“我们拿有这么多的钱……” 李牧笑道：“现在没有，很快就有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七章 这不是孤注一掷 淘宝网现在究竟有多少钱，刘师兄心里很清楚，拿出多少钱来做物流公司，刘师兄心里也十分清楚，两边的账面上加起来，其实也就几千万而已，淘宝网现在投入不小，还得不停的给它供血，现在刘师兄只寄希望于品牌日能够创造一个好成绩，这样的话，淘宝网从商家手里拿抽成也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换句话说，他就等着这些米下锅呢。 虽然品牌日到现在预售的销售额已经站上了十亿的门槛，但是折算下来，抽成还不到五千万，这点钱用来维持淘宝网运营还说得过去，但要是拿来大规模建设物流体系，真是杯水车薪。 所以刘师兄心里很诧异，不明白李牧为什么把五个亿的事情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这么大的金额，可不是闹着玩的，说起来简单，真要弄这么多资金出来，可就难如登天了。 刘师兄忍不住问他：“到底去哪里能弄到这么多钱？你想融资？” 李牧摇头笑道：“淘宝眼下没必要融资，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能够一个处在同等量级，或者能够对我们产生任何威胁的竞争对手，马老板虽然卡住了我们的物流，但是他自己的平台到现在还没有搭建起来，这种时候融资太亏了。” 刘师兄不解的问：“不融资，那钱从哪来？” 李牧见刘师兄一脸诧异，便故作神秘的笑道：“所以说吧，有些时候企业操作别那么死板，也别那么正规是有好处的。” 刘师兄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叫别那么死板、别那么正规是有好处的？完全听不懂李牧到底想说什么。 于是，李牧给刘师兄解惑：“我跟陈泽还有另外一个朋友合资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在东三环附近拿了六块地，只要十号线的线路图一公布，这六块地就能从银行手里套出一大笔现金，到时候我会从里面拿出一部分钱来，投入到淘宝和物流公司的建设里。” 刘师兄问：“采用什么操作方式？” 李牧说：“借款，我们承担本金的同时，承担借来款项的银行利率，这样的话也不需要动股权结构了。” 李牧如果想挤兑刘师兄，那么自己从外面找钱进来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自己拿钱进来就等于是投入了新的资源，刘师兄作为股东之一，要么也拿出相等的资源进来，要么就得接受李牧用新拿资源做投资，稀释他的股份。 不过好在李牧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在他的眼里，人才要远比一点利益来的更重要，更何况他对刘师兄的能力以及为人处世是有一定认同的，上辈子刘师兄虽然在资产上比不过两位马老板，但是在李牧看来，起码刘师兄平时说话做事不装逼，敢作敢当，他从来不会说他最后悔的事情是创立了京东，也不会说自己对钱没有兴趣。 刘师兄心底此刻震惊又感动，感动的，是李牧主动在话里阐明，采用这种操作方式不会动股权结构，也就是说，虽然钱都是他拿进来的，但他不会以此为理由让自己稀释股份，最大程度保障了自己的利益；震惊的是李牧对资本关系如儿戏一般，从另一个公司拿几个亿的资金到这个公司，而且两家公司的股权结构有很大不同，在这种情况下，他却只需要通过“借款”的方式就把钱拿过来，几乎是完全不考虑另外一家公司其他两位股东的感受。 其实李牧不是一次两次做这件事情了，如果自己的公司里有任何一个正经的投行，这种操作模式恐怕都会遭到对方的强烈反对，但是在自己这几家公司里，这种情况不会发生，许嘉铭只要求持股，其他的一切都不干涉，陈泽、宋亮也是一样，只做股东，不插手管理，给了李牧绝对的自由权。而万盈地产也是一样，陈泽和宋亮与李牧的关系远不止是合作一点生意这么简单，大家的利益早就已经深度捆绑，李牧也早就跟他们打过招呼，一旦六块地皮套出大量现金，自己要拿一笔钱出来用，这两人也都是完全同意。 刘师兄仔细想想确实也是，李牧跟陈泽和宋亮的关系不一般，虽说房地产项目不是李牧主导，但李牧确实他们两人做事的大脑和灵魂所在，在这种情况下，借一笔钱给李牧与自己的物流公司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刘师兄虽然一直坚持自建物流体系，但是他却没有想过要一口气拿出几个亿来砸这件事情，这个手笔太大了，2002年的他还根本没有这么大的魄力，所以他有些担忧的问李牧：“这么多钱砸进物流这个大坑里，我们得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大坑填上？” 李牧说：“这个坑一时半会是填不上的，而且还会越来越大。” 刘师兄咂咂嘴：“这个成本太高了，我非常明白自建物流的重要性，但真的要这么孤注一掷吗？” 李牧微微一笑：“这可不是孤注一掷，这是抢滩登陆，现在市面上仅有的那几家物流公司都还没有真正和电子商务捆绑在一起，他们现在的电商基因不够，而我们如果做物流体系的话，搭配我上次跟方旭东要求的全套物流管理系统，再完美融合到淘宝网里去的话，我们的物流体系会是无敌一样的存在，到时候你就会发现，在电子商务配套物流的这个层面上，我们是唯一站在滩涂上的一家，其他人要么还在海里漂着，要么就选错了登陆地点，现在我们多砸钱，就是在这块滩涂上构建我们自己的防御工事，不让除了我们之外的任何一家公司在这块滩涂上成功登陆。” 刘师兄点了点头，但是却始终觉得自己看问题的格局和思路完全追不上李牧的节奏。 其实，作为一个互联网行业重生者，这个时代没人能在互联网的格局和思路上与李牧相提并论，就连提前看到李牧弱点、在物流层面上卡住李牧脖子的马老板，如果知道李牧今年准备拿出五个亿砸自建物流，恐怕也会丢下两个字：“傻逼。” 原因很简单，在眼下这个年代、这个市场行情，自建物流体系可以，但根本就没有必要一口气投资这么多钱去猛砸，有这么多钱，拿出一小部分来做个物流公司、满足目前需求、满足未来半年增长需求就足够了，剩下的钱可以拿来大力发展核心业务，也就是淘宝网，物流再怎么说都只是一个配套。 不过在李牧看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物流，因为物流是自己唯一没有根基、没有优势的一环，淘宝网则不同，他有YY，有支付宝，有一大堆合作商家、唱片公司，一个小型生态已经被自己打造出来，马老板单纯想做个网站跟自己拼淘宝，很难形成真正的影响力，但是李牧现在手头没有任何其他资源能够真正解决物流层面所面临的巨大问题，所以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快速把自建物流做起来而且要做大，一方面可以逆转眼下的局面，另一方面，他要提前做好准备，以目前淘宝网的发展趋势，对物流运力的需求会越来越大，到了明年三月份非典一来，全国人民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的时候，网购的需求一定会迎来一个高峰，因为非典这个特殊原因，这方面的需求高峰，只有自己能够看到。 李牧说：“师兄，我们的物流将来会深度整合到淘宝里，我说的深度整合不只是把我们那套物流管理系统融入淘宝，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把它推销给淘宝卖家，试想一下，一旦我们的物流成了气候，我就开放给卖家一个端口，给所有日销在五十或者一百单的卖家配备一台针式打印机，以及足够他们日常使用的快递单，打个比方，如果他们今天截止到下午五点，一共成交了一百单，也就意味着他需要填写一百个快递单号，但是，由于我们的物流已经深度整合进来了，他只需要点击一个‘我要发货’，剩下的，你猜猜都会发生什么？” 刘师兄顿悟，兴奋的脱口说道：“只要他点击‘我要发货’，我们的系统会读取一百个订单的收货人信息，然后自动控制打印机，把一百张快递单全部打印出来，然后系统会通知我们的营业点派人上门取货，而且我们的营业点可以直接知道他有多少货要发，派什么样的车，或者排什么样的优先级，我的天，这简直太方便了！还为他们节省了大量的人力啊！” “还不只是节省人力。”李牧微微一笑，说道：“因为我们的物流体系有更加先进的管理模式与软硬件支持，我们的物流成本一定会比其他物流低，而且效率会比他们高，等效的情况下，我们的价格低；等价的情况下，我们的速度快！ 不但我们的卖家能够得到更大的便利，我们的买家也是一样，由于我们的物流开了接口给我们的网站，买家就可以直接在网站里实时跟踪自己物流的进展状况，非常便利，这样的话，我们的淘宝和物流就能够实现互补，从而实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八章 陈同辞职 原本，刘师兄对自建物流有执念，而李牧觉得时机未到，不想立刻上马重资产项目，但是当马老板出手的时候，李牧就立刻换了一个想法，妈的，物流一定要迅速干，而且要干就投入一切去全力把它做好，软硬件是一部分，生态的搭配更重要，在他心里，他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在物流层面突出重围，而且成为最牛逼的存在，因为他最不想的就是一不小心被马老板给套路了。 李牧之所以要大投资筹建一个具备强大电商基因的物流系统，到那个时候，其他的物流公司根本吸引不了淘宝网的卖家，而其他的电商平台由于没有淘宝网这么深度的物流体系融合，他们的买家卖家就算使用李牧的物流，也根本享受不到这套物流带给他们的深层便利，所以物流对淘宝下一步的发展重要性极大。 刘师兄领会了李牧的整体布局之后，格局也瞬间打开了，五亿投入换来行业霸主地位的话，终有一天，这笔钱所带来的回报，将以十倍甚至百倍的基数体现。 于是刘师兄不再质疑李牧的规划，而是对李牧说：“如果按照这个规模来做的话，我们得好好考虑一下那几家公司高管的股份要求，现在他们不了解公司的实力，如果我们给的点数少了，他们心里肯定不乐意，但是很快就要上重资产了，我们如果给出的点数太多，那可就亏大了。” 李牧点了点头，现在自己的物流公司还只是一个雏形，找对方一个高官，给一两个点的股份估计对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说自己很快有五个亿到账大干特干，对方也肯定不会相信，但是，用物流公司几个点的股份去挖自己并不知根知底的人，李牧自己也觉得不值得。 于是，他对刘师兄说：“我们就干脆不要跟他们提股份的事情了，现在国内的物流行业本来就不怎么样，我相信他们自己也不会太看好股份，我们要给够他们眼前利益，如果他们现在的年薪是二十万，我们就给四十，如果是三十万，我们就给六十，先用高薪把他们都吸引过来，等将来我们的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而他们也经过考验之后、完全认同了公司的价值之后，我们再跟他们谈股权激励。” 刘师兄赞同的说道：“这样挺好的，前期就用钱解决，能用钱解决的，绝不动用股份，股份留给将来真正能为公司发挥巨大作用的人。” 李牧说：“这件事你现在就可以动起来了，跟他们再谈一次，直接给翻倍的薪资，让他们先辞职开始筹备，用我们目前的几千万资金开始做好前期的筹备准备工作，等钱一到迅速铺开，我觉得再等两三个月，钱怎么都该到手了。” 刘师兄点点头，笑道：“这件事我尽快就落实下来。” 李牧伸了个懒腰，说：“那就辛苦你再跑一趟，跟这些比较关键的人把合作意向都定下来，最好是直接跟他们签好合同，让他们尽快离职，为了给他们一点信心，可以每人支付一笔签字费，现在快递行业应该还没谁跳槽能拿签字费的吧？如果定在十万一个人的价格，估计没谁会拒绝。” 刘师兄说：“OK，一人给十万块钱签字费也不算太大的支出，毕竟这帮人都是手头有强大资源的。” 李牧说：“具体你定吧，这件事我就不跟着操心了，我现在只管盯钱，你负责挖人、谈条件、确定意向，然后你还得提前筹划好下一步的快速扩张方案，不但要考虑好如何铺我们的物流网络，还要提前确定我们的硬件需求，最重要的就是车辆采购，改天我把林琳叫出来，介绍你跟她认识一下，航空方面的资源她会跟我们合作，以后你跟她对接这方面的事情就OK了。” 刘师兄不加思忖的答应下来：“交给我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说着，刘师兄想起一件事来，对李牧说：“对了，老陈提离职了。” “喔？”李牧好奇的问他：“陈同吗？” “嗯，除了他还能是谁。” 李牧忍不住笑道：“奇怪啊，他不是对新浪忠心耿耿的吗？怎么会主动提离职？” 刘师兄看着李牧，笑道：“还不是因为你，你看看你们YY网上线之后接二连三的动作，产品、UI和用户体验甩了他们几条街就不说了，关键是YY网的资源，不仅每天都有YY弹窗，还有张国容他们几个人的独家专题新闻，你又折腾出一个富二代酒驾的大案子，现在又一天到晚跟踪报道张国容、梅燕芳的助学活动，几天的功夫，门户网里面你们就成老，新浪网现在哪还有活路。” 李牧笑道：“没办法，全网的用户都在YY上了，我产品又各方面都比他们做得好，想把YY网推起来太容易了。” 刘师兄点点头，叹道：“所以啊，新浪网现在半死不活，公司开始调整策略了，所以老陈就一下子被边缘化了，本来人缘就不好，靠能力撑着，现在……彻底没人搭理了，他受不了，就提离职了。” 李牧问他：“新浪给批了吗？” 刘师兄笑道：“表面上是没批，说是高层要再考虑考虑，但这意思你还不明白？就是已经批准了。” 李牧问他：“怎么说？” 刘师兄说：“如果新浪的高层真想留老陈，他递交辞职申请，高层应该是让老陈回去考虑才对，老陈回头要说自己考虑好、不辞了，大家就能回到之前的状态，他还在新浪网干他的总编，但现在的情况是，高层不是让他回去考虑，而是高层自己要考虑，也就是说，等几天之后，高层在他的辞职信上签个字，就算老陈自己后悔了都没用，签字生效，卷铺盖走人。” 李牧恍然大悟，赞同道：“你说的有道理，估计新浪的高层也是觉得他毕竟是元老，为公司立下过汗马功劳，如果毫不犹豫就批准他的辞职申请，会伤及人心，所以才用这么一个缓兵之计吧。” “没错。”刘师兄点点头，问他：“老陈如果有兴趣加入牧野科技，你还要吗？”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九章 我也有脾气 李牧此时心里在忍不住感叹，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尿性，如果陈同早几天辞职出来，自己肯定还会再去邀请他一次，还是愿意把YY网总编的职位给他，但他一直以来都积极表现着他对新浪的愚忠，已经逐渐让自己失去了耐心和兴趣。 恰逢汪楠在YY网上线之后扛起了整个YY网的工作，而且做得可谓是非常出色，这也让李牧最终决定把总编的位置给他，可是没几天工夫，陈同就辞职了，而对李牧来说，他不可能对汪楠这个已经在自己这里证明过自己能力的员工食言，所以他心里很明确，就算是陈同愿意加入牧野科技，YY网也和他没多大关系了。 如果论前途来说，陈同新浪网总编这个职位的发展空间，可能连YY网总编的五分之一都不到，陈同如果灵活一点，来YY网实际上是相当于迈上了一个新高度，不过他自己错失了机会，现在又要被逼的主动辞职离开新浪，真可谓是损失惨重。 刘师兄心里也为陈同感到可惜，如果就这么离开新浪，那他下一步的发展可就真不乐观了，眼下除了YY网之外，其他的门户都沦落成了二线，大家现在都面临差不多的命运，谁还会给陈同一个证明他能力的平台与机会，如果牧野科技不愿意接纳他，那他的职业生涯要妥妥的开始走下坡路了。 面对刘师兄的问题，李牧感慨一声，说：“YY网总编的人选已经定了，老陈就算现在想进来，也得重新再谈职位和待遇，我觉得他这种人，如果我邀请他做YY网副总编，他肯定不会答应。” 刘师兄干笑两声：“他如果能意识到现在的局面，或许会答应的。” 李牧摆摆手，笑道：“算了，YY网这方面我就不考虑他了，让汪楠按照现在的节奏往下做，如果他做得好，就一直用他，老陈如果现在想进来，牧野科技近期要上个新项目，可以让他过来做个项目经理，不过一切都是从零开始。” 刘师兄没有询问李牧是什么新项目，点点头说：“行，等他离开新浪之后我再找他聊一聊，如果他感兴趣，我让他直接来找你。” 李牧眼下能留给陈同去做的，就是博客这个新产品，如果他有兴趣加入牧野科技，李牧就准备成立一个博客项目组，让陈同从博客起步，逐渐为将来的微博打好基础，以后他的智能定位就是博客到微博这条线，如果做好了，将来也是一个百亿美元估值的大蛋糕。 陈同此时的境遇确实有些凄惨，他在新浪的地位，与新浪网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新浪网不受重视了，他自己的地位也就固然不保，尴尬的是，他在公司里并不是真正的高层，如果严格划分，他甚至都不属于管理人员序列，而是属于专业技术人员序列，这种人是公司业务调整时最先被砍掉的一批。 如果陈同在公司内部能够把多方关系维护的好一些，即便是业务调整，这种骨干型员工也是有机会内部转岗的，但是他偏偏在公司里得罪了不少人，以至于这时候管理层所有人都对他冷眼相待，一下子就被边缘化了，心高气傲的文化人这种时候也没有继续苟且的心思，于是就直接递上了辞职信。 高层说考虑一下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做好了让他离职的决定，陈同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领导是怎么个意图，直接同意未免显得太薄情，拖个十天半月、面子上缓和之后就会假惺惺的忍痛批准自己的请求，于是他今天干脆直接到CEO办公室里、往CEO面前一坐，就一句话：“麻烦把我的辞职报告批了吧。” CEO假意劝说：“老陈，你可是公司的元老，更是公司的功臣，你要离职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得给公司一点时间考虑吧？” 陈同把对方的心思看透了，说：“您要是不给我批，那我就把报告收回。” 陈同这话一出，CEO脸都绿了，真不给台阶下啊！这要是真让他收回辞职报告，万一他跟高层斗气赖着不走，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见陈同一脸坚定，完全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于是CEO咬咬牙，伸出一只手来，开口道：“行吧老陈，共事一场，我祝你前程似锦。” 这话一出，陈同长出一口气，看起来好像一下子轻松不少，但心里却悲戚戚的，好不难受。 追随平台创业至今不容易，而今落得这种地步，他心里自然好受不了。 CEO拿出陈同之前递交的辞职报告，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盖上了签名章，然后对陈同说：“你是老员工了，我让人力给你做个N+1的补偿吧。” 所谓N+1的补偿，是在公司辞退员工的时候才会给的，如果月薪一万，在公司做了三年，辞退的时候公司一共给3+1也就是四个月的公司作为补偿，正常说来，陈同这种自己辞职的行为，公司最多是把工资股权结算清楚，是不可能有N+1补偿的，CEO这么说，也是心里对陈同多少有些愧疚。 但陈同却不乐意了，他觉得自己是主动辞职，拿新浪的N+1算哪门子事儿？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肯定会以为自己是被公司辞退的，这种屈辱他可受不了。 于是陈同面无表情的说：“N+1就不必了，走正规流程吧。” CEO看了他片刻，见他坚持，微微点点头：“行，那我就让人力过来，带你去办手续吧。” …… 李牧与刘师兄聊完整个物流的规划，刘师兄决定明天就立刻着手，把那家物流公司收了，赶紧把车调到南方去，全力备战品牌日，自己再赶紧飞一趟沪市和粤省，带着双倍薪资的offer去跟这些关键人谈一谈，如果谈妥了，物流体系的人事框架基本上就搭建起来了，等钱一到，就可以立刻转化成实际的覆盖网。 李牧跟他聊了一天，把关键环节都疏通之后刚说要离开，刘师兄便接到陈同打来的电话，接通电话之后，陈同的第一句话就是：“镪东，晚上有空吗？” 刘镪东问：“陈师兄，有什么事儿吗？” 陈同笑了笑：“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喊你出来吃个饭，喝点儿，我从新浪离职了。” “离职了？”刘镪东惊讶的问：“怎么这么快？” 陈同笑道：“我强烈要求的，不想给那帮人做伪君子的机会，所以干脆趁早走人了。”说完，陈同又问：“晚上有空吗？” 刘镪东略一犹豫，还是嗯了一声，道：“晚上几点？” 陈同说：“六点半吧，咱回人大附近吃吧，旁边巷子里有家烧烤，味道不错，我们上学那会儿这家就在那儿了。” 刘镪东笑道：“我知道你说的那家了，东北烧烤是吧，成，六点半咱俩那儿见！” 两人约好，刘镪东把电话挂了，对李牧说：“老陈辞职了，还真是快啊，据说是自己要求的……” 李牧点点头：“也可以理解。” 刘镪东问：“晚上一起去吗？正好跟他说说牧野科技的事儿。” “我不去。”李牧撇撇嘴，说：“他是知识分子，有脾气；我不是知识分子，我也有脾气，这时候我还上赶着请他啊？” 刘镪东笑道：“人家这不是特殊情况嘛，需要安慰。” “得了。”李牧说：“大我十好几岁，还需要我安慰？我没那个闲工夫，现在该是我拿架子的时候了。” 刘镪东知道李牧心里对陈同也有点怨言，虽不至于说心有芥蒂，但多少也是有点脾气的，于是也就不再劝他，说：“这样吧，我先旁敲侧击一下，看看他的意思。” 说着，刘镪东问李牧：“你想让他干哪块新业务？给我介绍一下，我跟他说说，问问他有没有兴趣。” 李牧脸一本，道：“我不说，他乐意来让他联系我，不乐意就算了，这时候还想挑呐？” 刘镪东无奈一笑：“行行行，我不问了，晚上我跟他聊。” 李牧点点头，说：“你抽空盯一盯国内好的互联网技术大拿，方旭东现在手头的事情太多，一个人带好几个项目组，精力有限，以后我得把他的精力都集中到核心解决方案上去，尤其是眼下的物流管理系统，以后淘宝这边最好能有一个技术牛人坐镇。” 刘镪东问：“方旭东以前是谷歌的吧？” 李牧嗯了一声：“是的。” 刘强东说：“要不让他联系一下以前在谷歌的同事，争取从谷歌里面挖几个大拿级的技术人员出来？” 李牧说：“行是行，不过挖谷歌的人肯定很费劲，首先你挖不动那些外籍员工，他们对华夏的互联网缺乏了解，肯定也不会感兴趣，就算是挖谷歌里面的国人或者华裔，隔着大洋，具体沟通交谈都是问题，估计周期也比较长，这事儿你可以找方旭东谈谈，不过眼下我看你还是先找个合适的人先把淘宝的事情顶起来。” 刘镪东想了想，说：“我在沪市有几个朋友，其中有一个一直在做技术方面的工作，上次去沪市跟申通的人谈，没来得及见他，要不我这次去沪市约出来聊一聊吧。” 李牧点点头，一想到沪市，脑子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浮现起那个沪市美女蔚澜，自己那套别墅的原业主，上次见面她好像遇到些麻烦，不知道眼下渡过难关没有……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章 蔚澜的困境 蔚澜最近状态非常差，各种问题缠身，以至于她整个人已经快要扛不下去了。 几个月前的蔚澜还是沪市著名的美女总裁，作为沪市俊成地产的总经理，她凭借过人的美貌及优秀的个人能力，在沪市商界风光无限，而她的爸爸蔚俊，则是俊成地产的董事长，父女二人是沪市地产界唯一的一对父女档，在沪市名气很大。 在出事之前，俊成地产在国内地产市场最火爆的沪市虽然排不上前五，但至少也是Top10里的一份子，而且上升速度很快，业内人普遍看好俊成地产在2003年能跻身沪市地产公司前五，可是没想到俊成地产在势头正盛的时候遭遇了当头一棒。 从去年开始，蔚俊就投入很大的手笔参与到了沪市新区的开发中去，凭借着与新区一把手的过硬关系，他在新区开发中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一口气在新区投了三个楼盘，这三个楼盘眼看都要落成的时候，新区的地价已经暴涨了差不多三四成，如果下半年楼盘顺利开盘，蔚俊能从中大赚一笔。 只是蔚俊运气太差，前段时间新区一把手因为腐败问题被双规，有关单位第一个调查的对象就是蔚俊，新区一把手有至少两三千万的资产来源不明，而这其中有一半以上来自蔚俊，这让蔚俊一下子被推到了这件事的风口浪尖。 这还不算完，蔚俊的竞争对手在这个时候打起了俊成地产的主意，对方的目标很明确，想把蔚俊的俊成地产一锅端了，所以联合更高层的官员，直接以蔚俊涉嫌行贿、俊成地产多个地产项目违规操作为由，把俊成地产三个即将竣工的楼盘全部封了，公司账目也被暂时冻结。 封了的意思就是暂时停建、禁止任何形式的买卖交易，至于封到什么时候，有关单位也没给个具体期限，他们只是给了一个大概的说法：只有等落马一把手的事情调查清楚、公诉结案之后，才有可能给这三个楼盘解封，而且这还得是俊成地产这三个楼盘查明没有涉及任何违规操作的情况下。 这一招非常狠，一下就扼住了蔚俊的命脉，房地产开发商每一个项目都是一笔巨大的投入，这其中少量是自己的钱，大量是银行的钱，银行利率高的吓人，但只要项目正常推进，银行利率倒算不得什么，一开盘，连本带利都会回来，可一旦地产项目被封，那可就完蛋了，一旦与银行规定的还款日期到了，公司又没有足够的钱来偿还贷款，那么银行就有绝对的权力把抵押给他们的三个地产项目收回，弥补自己的损失，如果事情真到这一步，三个地产项目没了不说，之前投入的那些资金也都打了水漂了。 房地产行业是一个一本万利的行业，但也是一个竞争格外残酷的行业，这个行业里多得是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这其中更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猎手，他们就像是一个专靠吞噬钢筋混凝土来升级的巨兽，不断靠着鲸吞他人的心血壮大自己，俊成地产前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以及关系，才把这三个地产项目从无到有的促成，眼看要收获了，头顶的保护伞一出事，摘果子的人就来了。 这个严峻的局面把久经沙场的蔚俊击垮了，他心里很清楚，这是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而其对方是自己根本招惹不起的存在，全国这么多地产项目，八成以上的地产项目都会和地方官员产生一些瓜葛，如果真要往死了查，谁还能不被查出一点问题？ 俊成地产在这三个楼盘上投了十亿以上的资金，其中有一大部分来自于银行贷款以及其他股东的出资，而一件贪腐案子彻查起来到最终尘埃落定，这个时间跨度至少一两年，三个楼盘封一两年，光是银行利息就要人命了，贷款如果还不上，这楼盘最后就理所当然成银行的了，银行再一倒手，这三个楼盘就可以被竞争对手轻而易举的拿走。 更何况谁也不知道等这件案子查着查着会不会追究蔚俊行贿的罪责，背后有强大的幕后推手，说不准对方想的就是把蔚俊先弄进去，然后再把他的俊成地产搞到破产。 一开始，蔚俊到处找人疏通关系，但是一点用都没有，有关部门一点都不松口，后来有消息传出，有关部门针对落马官员的调查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对方扛不住重压，已经在里面开始撂了，蔚俊专门找律师咨询过，以他跟落马官员之间的利益往来数额，一旦对方全撂，蔚俊至少面临十年刑期，如果背后有人故意要整他，恐怕还要在这个基础上再加几年。 蔚俊慌了，对他这个刚五十出头的商人来说，他的商路才刚刚进入壮年，如果这个时候遭人算计，别说十几年刑期，哪怕五年，就足以把自己几十年的努力全毁了，进去几年，人被摧残的不像样子，自己的企业肯定也守不住，在线项目要被贷款的银行拿走，其他的固定资产也会被其他的股东和债主争抢，等自己从监狱出来，自己就是个一无所有的老头子了。 慌乱之下，蔚俊仓惶从香港出境去了美国，蔚家在美国还有点固定资产以及存款，蔚俊去美国也可以避免忽然有一天被抓，他可以赔上企业，但不能把自己和企业都赔进去。 蔚俊离境之前，把俊成地产委托给了蔚澜，让蔚澜一边想办法疏通关系，一边做好放弃俊成地产的准备，如果俊成地产留不住，蔚澜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避免损失，能挽回多少是多少，把能挽回的资产全部变现之后带着妈妈去美国，再也不回来。 这是蔚家弃车保帅的策略。 蔚澜最近一边高调的在沪市跟各个部门、各大公司争取、斡旋，一边小心低调的处理一些蔚家的不动产，做好离开的打算，可是对蔚澜来说，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意离开沪市、离开华夏，因为这不仅是自己生长的地方，也是爸爸奋斗一辈子的心血，如果自己没能替他守住这份事业，对他将来的打击是巨大的，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此时的蔚澜坐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里，面对着三个律师组成的小团队，美艳的脸上布满阴云，律师刚刚从法院回来，给她带来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法院已经正式下文件，要求蔚俊协助调查，这也就意味着，法院已经开始要在蔚俊身上动手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一章 洗洗睡吧 之前关于蔚俊的所有消息都只是小道消息，虽然很多消息是由官方人员释放出来的，但却不是官方渠道发布，但是蔚澜知道，一旦法院要求爸爸协助调查，就意味着对方的鲸吞之举已经要张开血盆大口了。 为首的律师看着眉毛皱成一团的蔚澜，面露惋惜的说：“蔚总，法院现在的意思很明确了，现在武青海的案子已经查到了蔚董这一环，如果蔚董迟迟不到法院登记并且协助调查，那么法院会认为蔚董有意在躲避调查，到时候法院可能会有更严的查封令下来。” 蔚澜嗤笑一声，说：“还能封什么呢？现在俊成地产所有的在建项目都被叫停，公司账面上的钱一分都动不了，所有不动产都限制交易，武青海的案子牵连的是我爸爸，他们总不能封到我的头上来吧？” 那律师抿了抿嘴，叹气道：“如果他们正式认定蔚董有嫌疑，那么蔚董名下所有在国内的资产都会被暂时查封，而且，蔚董越是不露面，法院最终的手段就会越严厉……” 蔚澜问他：“你是想让我爸爸回来主动给他们送上门吗？” 律师急忙摇头，尴尬的说：“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想让您有个心理准备，这件事情照这么下去，结果可能会很不乐观。” 蔚澜面色冷峻的点了点头，说：“你们要做的事情是尽可能跟法院斡旋，其他的事情暂时先不用操心。” 三名律师面面相觑，这件案子在他们看来其实已经没有任何斡旋的空间了，明白这背后有能耐更大的人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搞掉俊成地产，有武青海的案子压在上面，蔚俊根本就翻不了身。 但是毕竟三人接下这个案子，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坚持到最后，为首的律师站起身来，对蔚澜说道：“蔚总，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漏洞。” 蔚澜嗯了一声，一手捏着鼻梁，一手轻轻摆了摆：“行，你们先走吧。” 几名律师走后，蔚澜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她约了一个在市第三中级法院工作的老同学吃饭，对方虽然眼下还只是三中院一个正科级干部，但是就他二十七岁的年纪来说，这么年轻升到正科级，仕途上已经是最快速度了，真是一年都没有耽误。 蔚澜爸爸的案子是由二中院审的，蔚澜起初也尝试找了一些二中院的领导，但是别人一听她的名字，几乎全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与她见面，好不容易有一个庭长答应见面，但让她准备出发前去约定好的饭店时，却接到对方的电话，在电话里，对方找了个孩子生病的借口放了她的鸽子，而蔚澜此前就曾了解过，暑假期间他老婆带着孩子回诸既老家去了，根本不在沪市。 实在是一个二中院的人都约不出来，蔚澜在司法系统里走投无路，这才找了自己的那个老同学见面，虽然不是一个中院，但毕竟是一个系统，而且据说对方的父亲虽然人不在司法系统，但是颇有权势，如果对方肯帮忙，或许还能找打一些转机。 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蔚澜也不会约这个同学见面，对方曾经疯狂追求过她一段时间，但蔚澜对他实在是没有半点感觉，所以一直躲着他，后来对方坚持了好几年终于知难而退，据说现在已经有未婚妻了。 蔚澜开车离开公司，驱车半个小时才赶到和对方约好的饭店，临下车之前，蔚澜专门在车里认真的补了妆，迟疑半晌，又咬牙解开了自己小衬衣的第一与第二颗纽扣，深邃的事业线刚好露出一指左右的间隙，格外的引人遐想。 透过化妆镜看着现在的自己，蔚澜心里用上一股恶心，一直以来她可都是以洁身自律、以清高自居的，但今天却鬼使神差的干出这种龌龊的小动作，虽说她的目的不过是想增加一下自己的吸引力，好让对方不要那么容易拒绝自己的请求，但是这种做法在她眼里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蔚澜在车里挣扎了半天，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把化妆镜往上一推，开门下车直奔饭店大门。 在预定好的包间里刚坐下，蔚澜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打来电话的正是今晚自己约好的男同学，不料对方却在电话里说：“不好意思啊蔚澜，今天晚上我去不了了……” 蔚澜急忙问他：“怎么了史宾，咱俩不是约好了吗？” 史宾尴尬的说：“真不好意思，院里突然有急事要加班，我实在是走不开……” 蔚澜脱口道：“你说吧，你加班到几点，我可以等。” 史宾没想到蔚澜这么步步紧逼，只能硬着头皮说：“今晚可真没准啊，搞不好要到后半夜，如果加班太晚，我对象不放心，我要是再跟你见面，怕她误会。” 蔚澜说：“那就改明天吧，行吗？” 史宾为难的说：“我最近都挺忙的，能不能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蔚澜急了，说：“那我现在去你们三中院找你行吗，别的不要求，你抽十分钟跟我见一面总可以吧？” 史宾好像生怕蔚澜真的会过去，急忙脱口道：“哎呀蔚澜你别来了……”片刻后，他长叹一声：“哎，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不过你们家的事情我是真的帮不上忙，别说帮忙，我现在哪怕跟你见一面，恐怕就把我自己的前程给断送了，蔚叔叔这次的事情确实太大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干部，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史宾今天下班出门之前接到家里老爷子打来的电话，电话老爷子说了二中院已经正式要求蔚俊协助调查的事情，知道他多年痴迷蔚澜，特意打电话嘱咐，这时候如果蔚澜找他，千万不要犯傻犯浑，一定要跟蔚澜划清界限，这件事背后的分量，史家谁都招惹不起，哪怕沾上一点都怕受到牵连。 史宾虽然很想见见蔚澜这个多年的梦中情人，可他也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老爷子话说到这个份上，他立刻就意识到，蔚澜现在绝对见不得，否则以她家里目前陷入的麻烦，以自己这个特殊的身份，很容易被蔚家的敌人当做活靶子。 蔚澜在电话里一听史宾跟自己交了底，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没想到现在自家面临的危机竟然这么严重，自己甚至连一个司法系统的人都约不到，哪怕是多年老同学、哪怕是多年疯狂追求自己的人，此刻都不敢跟自己私下里吃顿饭，由此可见，想安然度过这场危机的可能性太小了，蔚家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但蔚澜还是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问他：“史宾，你是司法系统的人，看在多年同学的份上，你给我交个底，我们家这次能挺的过去吗？” 史宾迟疑再三，最终还是开口说：“蔚澜，多年同学，我给你一个忠告：无论如何，千万别让蔚叔叔回来，他回来对俊成地产来说起不到任何积极作用，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 蔚澜心里明白了，胸口一阵发闷，放弃了继续追问史宾，声音颓然的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史宾，你先忙吧。” 挂了电话，蔚澜一下子趴在餐桌上、在这个仅有自己一人的包间里埋头痛哭。 良久，包间响起敲门声，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您好，服务员。” 蔚澜急忙抬起头来，慌忙用纸巾擦干眼泪，开口道：“请进。” 包厢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走进来，礼貌的问她：“女士您好，请问您还点菜吗？” 半小时前蔚澜就对她说过，自己约的人马上就到，但是半小时过去了，还是没见人影。 蔚澜不确定服务员是什么意思，但对方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是想告诉自己，如果再不点菜就请离开，于是她便说道：“点，菜单拿过来吧。” 那女服务员把菜单递上去，蔚澜翻开随手点了一些菜品，随后把菜单递给对方，说：“半小时后再上。” 服务员点点头，转身走了，包厢里重新剩下蔚澜一个人，她没有再流眼泪，而是愈发坚定了一个信念，反正爸爸人在美国不会有危险，自己和妈妈也不会在法律层面受牵连，那自己就一个人在这里跟他们死磕到底。 蔚澜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是自己最终无力扭转俊成地产落入他人口袋的命运，她也要成为一颗锋利的骨刺，不求卡住对方的喉咙，最起码让对方吃起来没那么痛快！ 正暗暗发誓着，蔚澜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打电话来的，又是俊成地产的股东——宋志磊。 一看到宋志磊的名字，蔚澜就恨的牙痒痒，在她眼里，这个宋志磊实在太不是东西，当初他只是一个包工头的时候，爸爸做了人生第一个土建项目，为沪市市郊一家中学盖了一栋四层的教学楼，那个时候宋志磊就是施工方。 那一次合作之后，爸爸的路子越探越广，因为和他合作的不错，每一个项目都带着他，后来两人合资成立俊成地产，宋志磊投了一笔钱，占了20%的股份，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打电话逼自己回购他的股份，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拿得出几个亿的现金来回购他的股份，而且自己也根本没有义务这么做，可他就是不放弃，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过来，撒泼耍浑、威胁骂街，无所不用其极。 蔚澜刻意不接电话，宋志磊在连打两通电话之后，给蔚澜发了一条短信。 “蓝科集团愿意以一亿五千万总估值收我手里的股份，如果你也答应卖，他们愿意给三亿估值，你最好赶紧答应，早死早超生，我可不想陪你们家一起死！” 蔚澜手指灵动，回道：“洗洗睡吧。”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二章 比耐力 一想到蓝科集团，蔚澜心里就恨的牙痒痒。 这家企业就是想要鲸吞俊成地产的幕后黑手，而且这也不是蓝科集团第一次尝试鲸吞俊成了，好在前几次都被蔚澜与父亲一同化解，凭借公司的良性发展，蔚俊父女二人一直没有给对方可乘之机，并且还把自己的产业越做越大，但是眼下，随着父亲被深度牵扯进武青海的案子里，让对方抓住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蓝科集团和俊成一样，都把目光盯上了新区，但是蓝科是大集团，战略部署、实施没有俊成这么灵活，等他们准备下手的时候，俊成已经把新区最有前途的三块地拿走并且轰轰烈烈的上马动工了。 俊成地产这次在新区开发的三个地产项目可以说是倾尽了整个公司的老底，三个项目都紧盯着即将动工的新城铁线路，不但占据了轨道交通的优势，又有市政府大力发展新区的政策利好，可谓是得天独厚。 新区的高科园区已经同步在建，建成后将成为整个沪市三角地带最大的高科技园区，无数大企业即将入驻，以至于周边的住宅均价一涨再涨，大量市民和炒房者都紧盯着俊成地产的三个楼盘，甚至有温城炒房团提出要在开盘前先购一半的意愿。 出事之后，蔚澜到现在为止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她强烈建议俊成地产这三个楼盘不卖期房，否则的话，现在俊成地产早就通过卖期房把成本和利润都捏在手里了，那样一来，就算钱在公司账面上被法院查封，自己心里也能轻松不少，最起码银行如果申请强制偿还贷款，直接可以从公司账上把钱划走，不至于把三个投入重金的地产项目推向死盘的局面。 当初之所以不建议做期房销售，蔚澜也是出于多方面而做出的理智决定，一方面俊成地产在资金上有能力把这三个楼盘建成，另一方面，期房的价格势必要比现房低，不能实现利润最大化，除此之外，还有蔚澜自己在房地产领域的抱负，她一直觉得，卖期房不是一个有实力的地产公司应当采用的策略，大部分的期房楼盘都是小地产公司开发，就算是大地产公司的期房也都是一些拔苗助长的产物，多数楼盘负面消息不断，对企业形象有很大的影响。 正因为蔚澜想做沪市乃是全国最有品牌含金量以及认同度的地产公司，所以她才坚持现房销售，以至于现在投入了这么大成本的三个项目全被法院查封，局面极其被动，一想到这一点，蔚澜心里就极为自责。 眼下，宋志磊作为俊成的股东，竟然反过来帮助蓝科集团来“劝”自己放手，以蔚澜对宋志磊的了解，这种人才不会接受几个亿的估值就把手里俊成地产的股份转出去，现在他为了这么低的报价屡次威胁自己就范，绝对是早就和蓝科集团私底下达成了协议。 蔚澜让宋志磊洗洗睡吧，宋志磊却没有动怒，数分钟之后，发来一条信息：“蔚澜，我这个当叔的劝你一句，你年纪轻轻的不能一门心思的钻进钱眼儿里，也得为你爸着想，如果你现在答应把俊成转让给蓝科，蓝科立刻就能把你爸爸从武青海的案子里拉出来，这样一来，你爸也就能光明正大的回国了，到时候手里还能有点钱，不想干了就退休养老，想干就找机会东山再起，总比现在这样在国外躲着要强得多。” 蔚澜没有理会他，片刻之后，宋志磊又发信息：“蔚澜，你可以油盐不进，但如果你再拖下去，只要法院定了你爸的罪，他这辈子都别想回国过安稳日子，将来的结果就两条：要么装在盒子里回来，要么回来在监狱终老，你认真考虑一下，好自为之吧。” 看到这条信息，蔚澜几乎恨的要把手机摔了，知道宋志磊逐利，但不知道唯利是图到这种无耻的地步，这短信里满是威胁和诅咒，好像自己不把公司卖给蓝科，爸爸就一辈子摆脱不了罪行、再也回不了华夏似的，而蔚澜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答应低价把俊成地产卖给蓝科，蓝科也根本不可能让爸爸在武青海的案子里撇清干系，如果蓝科获得这么一大笔灰色利润，他们根本不可能给爸爸留活路，到那时，他们心里想的一定是如何永绝后患。 宋志磊这是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孩看了，还用自己钻进钱眼里、不顾爸爸安危的话来激自己，实在可恶至极！ 对蓝科集团来说，眼下最好的结果就是趁俊成遇到大麻烦，低价把俊成收购，然后再利用自己的能力把俊成从这起案件里解禁出来，但解禁的也只是企业而已，企业被解除查封，不代表法院也会放弃起诉她爸爸，这两者之间并不具备必然联系。 蔚澜心里虽然还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解决眼下的危机，但被宋志磊这么一激将，最起码有一点她是可以确定的，眼下这种时候她必须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坚守到最后，只要法院还没判，只要俊成那三个投入重金的楼盘还没有被银行强制拍卖，这件事情就有峰回路转的机会，她绝对不能让自己葬送了爸爸多年的心血，无论怎样，她都要坚持到底。 宋志磊的短信燃起了蔚澜心里的斗志，点好的饭菜她一口也没吃，立刻结账走人，驱车赶回公司，路上给律师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回去碰面，她有一些细节需要跟律师再具体确认。 待律师回到公司，蔚澜立刻把他们都召集到自己的办公室，上来就问了一句话：“如果在不保蔚董脱罪的情况下，我们怎么才能最大程度避免损失？如果法院判蔚董有罪，俊成地产面临的最大危机是什么？” 律师互相交换了一下意见，由为首的律师给出了一个统一结论：“蔚总，如果我们放弃为蔚董脱罪，那我们最大的危机有两个，一个是法院究竟要拖多久才会最终宣判；再一个，是法院到底会判俊成地产承担多大责任。” 蔚澜点点头：“具体说说。” 律师娓娓说道：“正常情况下，我们今年年底到明年上半年要偿还所有的银行贷款，法院如果拖得久，明年上半年楼盘还没有解封的话，我们就必须得把欠银行的钱还上，不然的话，银行有权对楼盘进行强制拍卖，如果强制拍卖的话，咱们俊成地产也就剩不下什么了，毕竟所有的家底子几乎都亚在这三个楼盘上了，除非我们有办法还上银行的钱，这样的话，银行就没有权利对我们的楼盘进行拍卖。” 蔚澜说：“这个我明白，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还得起银行贷款，就能保住这三个楼盘，对吧？” 律师说：“理论上是这样，但是还要看如果法院判蔚董有罪，俊成地产要承担什么责任，按以往判例来看，法院针对涉及贿赂的企业，是无权进行全权查封拍卖的，尤其是这种动辄几十亿规模的大型项目，他们只能大概评估一个非法所得的金额范围，然后给出一个具体的判罚标准，对公司来说，只要我们履行了法院对俊成地产的判决，公司就可以拿回被暂时查封的资产。” 蔚澜脱口道：“我们具备开发那三个楼盘所需要的一切资质，而且都是完全公开透明的，在这种情况下，法院会怎么认定我们的非法所得？” 律师翻了一下之前整理的资料，思忖片刻，说：“在这种情况下，法院也很难具体认定俊成地产的不正当得利究竟有多少，根据经验来看，法院一般会针对行贿罪涉及的金额，制定一个大概的比例系数作为对企业的罚款，这个系数多在3-5倍之间。” 蔚澜说：“法院目前传出来的涉案金额是两千万，3-5倍，也就是六千万到一个亿，对吗？” 律师点点头：“应该不会超过一亿。” 蔚澜又问：“如果我们有钱偿还银行贷款，又有钱支付法院判罚的非法所得罚款，是不是就意味着，俊成地产可以从这件案子里抽身了？” 律师说：“没错，作为企业，我们及时偿还贷款，又付出了我们应该付出的代价，法院自然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封禁我们的资产，到时候俊成地产的所有不动产都会被解冻，不过蔚董那边就很不乐观了，可能将来再也无法通过正常途径回到华夏。” 蔚澜点点头，淡然道：“这些都不要紧。” 对蔚澜来说，她现在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法院起诉爸爸并且判罪，那就让爸爸以后彻底待在国外不回来了，他只是武青海案连带着的一个旁支，应该上升不到国家通缉的层面，而且华夏和美国没有引渡条约，他的安全至少是可以保障的，相信经过这一切之后，爸爸自己应该早已失望，也不会愿意再回来，这样的话，自己就能够放开手脚跟他们斗到底了。 蔚澜很快理清楚自己眼下要做的其他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多筹些钱在手里，从现在到明年，只要自己还得起银行贷款，就能把这三块楼盘抓在手里，熬上一两年，等法院判过之后，这三块楼盘的价值应该也是天价了，到那个时候，一切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跟蓝科集团以及宋志强之流比耐力。(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三章 创新是第一生产力 对李牧来说，蔚澜如同旅途中隔着车窗惊鸿一瞥的一道靓影，虽然时常想起，却也只是想起。\r 高考前夕，李牧原本就非常匆忙的工作里，又增加了一件新的事情，他要把燕京两个有意出手的院线给拿下来。\r 陈导演说话算话，那次吃饭之后，就帮李牧跟两家院线的幕后老板取得了联系，这两家院线眼下的情况上次陈导也给李牧介绍过，院线收入不乐观，又恰好进入了电影院硬件升级的当口，需要不菲的投入，如果在没有人愿意接手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对旗下的院线进行全面升级，升级之后多少还能盼将来的电影市场不断升温，如果不升级，那可就什么都砸手里了。\r 两家院线的幕后老板都是文化行业的商人，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这个群体不喜欢被别人称作“老板”或者某某“总”、某某“董”，他们最喜欢被人称为某某“老师”，在逐利的同时又喜欢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表面上誓要与一切蝇营狗苟、满身铜臭的商人划清界限，骨子里对钱的渴望又超过了这其中的绝大多数。\r 陈导没有透露李牧的身份，只是跟两人说起，自己有个朋友想要收购院线，希望能撮合大家一起见个面，这两人都爽快的答应下来，但却不说是谈生意，而是问陈导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有没有兴趣先见面喝个茶，交流交流文化经验。\r 陈导把这话回给李牧之后，李牧立刻就在心里做了决定：收购院线的生意，自己就不出面谈了。\r 李牧喜欢跟专注互联网，或者专注做买卖、专注于赚钱的人交流，但不喜欢跟打着文艺旗号扯犊子的所谓“文化圈人”打交道，这圈子里多得是那种白天见面说恭喜你新书卖了十万册，晚上回家熬夜注册一大堆马甲，去当当网刷差评骂你书写得太烂不值得买的玩意儿，这种圈子他躲还来不及，根本没有兴趣与他们见面，于是立刻便把这件事情交给了自己刚从红杉挖来不久的职业投资人——丁正林。\r 丁正林最近可是相当郁闷，刚加入牧野科技，就被李牧忽悠着给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去收购Flashget网际快车，丁正林这几天跑了两趟长安，别说收购了，他连候延唐的面都没见上，因为候延唐说了，最近在忙着刷奇迹MU，没工夫搭理他。\r 再牛逼的谈判专家也有哑火的时候，像候延唐这种油盐不进的技术狂人，丁正林的优势根本就没有发挥的余地，好比是一个闻着泪下的歌唱大师，在面对一个聋子的时候一样是无计可施。\r 丁正林铩羽而归，但是却没有立刻放弃，就说他这几天注册了一个奇迹MU的账号，去游戏里找候延唐去了，李牧听了只觉得有趣，以他这个重生者来说，他早就知道丁正林基本上不可能搞得定候延唐，但丁正林明显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他还要进行其他的尝试。\r 李牧把正在用人妖号刷奇迹MU的丁正林叫到自己办公室，一开始并没有说明自己找他来的真实意愿，而是笑着询问他：“老丁，最近在忙什么？”\r 丁正林说：“在忙着搞定网际快车的事情。”\r 李牧一脸笑意的问他：“进行的怎么样了？”\r 丁正林如实回答：“暂时还没有进展，不过我会努力。”\r 李牧点了点头，故意说道：“这个网际快车的创始人很难搞啊，实在不行就先别打他的主意了，他的产品一时半会对咱们还起不到太大作用。”\r “是吗？”丁正林说：“我这几天刻意下载了一堆下载软件试了一下，发现网际快车确实是最好用的一款，用户反响也一直都非常好，我觉得如果这款软件能够成为我们YY软件群的一份子，对YY用户来说，意义还是挺大的。”\r 李牧惊讶的看着他，问：“怎么，你还研究这些了？”\r 丁正林点点头，一脸认真的说：“我研究的不是很深入，不过研究下来之后，对候延唐这个人还是很钦佩的，他一个人搞网际快车，就把这款软件做成了业内第一，最新一个版本的网际快车甚至还支持一个非常牛逼的新技术。”\r 李牧皱眉问道：“什么新技术这么牛逼？”\r 丁正林说：“断点续传，就是你下载东西的时候，网络中断，等重新联网之后还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继续下载……”\r 李牧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牧野科技的技术人员应该有相当一部分可以利用Visual-Basic把这个功能独立开发出来。”\r 丁正林嘿嘿一笑，说：“我们虽然有这个能力，可是大家并没有把这个产品实现出来啊。”\r 李牧眉头微蹙，一脸认真的轻轻点头。\r 确实，很多产品功能如果让技术人员拿过来聊一聊，很容易聊出一个结论：某某产品也就不过尔尔，比如：微信摇一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基于重力传感器、陀螺仪这些硬件搞的一个小花样么？\r 但是，很多人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都忽略了一点，功能实现很简单，可为什么自己没有成为创造它的那个人？\r 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工业设计是什么？其实就是圆形的车轮啊，这个看起来似乎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原理，可是在人类百万年历史上，车轮的历史甚至还不足一万年，如果只是站在后人的角度上自作聪明的说车轮的原理实在太简单，实在是有些不负责任了。\r 李牧忽然觉得，自己手底下虽然有一支强大的技术团队，但是他却缺少一个真正懂得去主动思考的产品团队，创业至今，每一个产品、每一个细微的功能基本上都是自己在提需求，这相当于提前透支自己脑海中储备的关于未来的知识。\r 就拿YY来说，如果哪天自己没时间去顾及它，它究竟是会停滞不前，还是会有一个强大的产品经理代替自己、带领它继续走下去？毕竟对一个互联网公司来说，创新才是第一生产力。\r 想到这里，李牧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在牧野科技的技术团队中培养出足够的创新意识，就从丁正林提到的这个断点续传的功能开始。\r 丁正林见李牧半天不说话，试探性的问一句：“李总，我是不是说错话了？”\r 李牧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没有没有，对了，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个事情，网际快车的事情暂时就先别盯着了，我想收两条院线，你帮我去跟对方谈一下吧。”\r 丁正林点了点头，问他：“李总，能不能介绍一下具体的情况？”\r 李牧如实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大概就是两个院线面临着硬件升级的问题，但是它们又不赚钱，所以幕后老板可能还在犹豫，对他们来说，院线现在有些鸡肋，所以我希望你帮我把这两个院线拿下，我的要求·只有一个：用尽可能低的价格，尽可能快的把这两家的院线全部接下来。”\r 丁正林便道：“那您告诉我两家院线的名字，我去具体了解一下他们目前的账面收入情况。”\r 李牧说：“华影和新影联合这两家。”\r “OK!”丁正林说：“我先尽快了解一下这两家院线的情况，您想我让我什么时候跟他们谈？”\r 李牧说：“你先去了解一下，做好充分准备之后来找我，我来安排。”\r “好！”\r 丁正林走了，李牧又找来孔令宇，跟他说起了自己刚才在办公室里，受丁正林随口一句话而得到的启发，说：“你看，一个断点续传的功能，对大多数善用VB的开发者来说，都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难事，可是我们偏偏就没有人想到过这个技术可以在我们的产品线里得到怎样的应用，虽说我们的产品线里没有下载工具，但是我们的YY自身也有文件传输的功能，可是目前YY的文件传输功能就不支持断点续传，为什么我们的产品团队就没有想到要开发这个功能呢？”\r 孔令宇现在工作的主要职责是负责监督引领整个技术产品部门的工作，自己本身已经很少触及开发了，再加上这段时间YY已经没有了竞争对手，不仅是一骑绝尘，而且是赛场上唯一的一匹赛马。\r 连李牧自己最近都没有再敦促YY进行产品升级，所以大家不知不觉都把相关的工作重心从开发转变到了运营上，技术人员想的也不是如何开发新的产品功能，而是想着如何能够让YY在现有基础上更加流畅稳定，正因为如此，大家都忽略了产品开发的工作，状态从打江山变成了守江山。\r 孔令宇本人也有些惭愧，对李牧说：“这个是我的工作失职，我待会儿立刻组织一个会议，跟大家强调一下产品开发与创新的重要性。”\r “一定要尽快亡羊补牢，把大家的创新意识提上来，要是创新意识还是这么差，我看你干脆下去到产品部门好好锻炼一段时间。”李牧心里明白，这件事情孔令宇确实有些失职，所以语气上也颇为严厉。\r 孔令宇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尽快处理。”\r 李牧嗯了一声，说：“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眼下虽然YY已经没有竞争对手了，但是YY除了在内地市场火爆之外，在其他的地区根本就没有成为主流，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户，我们也有繁体版，有英语、法语、德语以及西语版，为什么我们的海外用户少的可怜？为什么仅有的那些海外用户多数也都是海外华人？”(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四章 YY全球化 李牧从易听网开始创业起步的时候，迈出的每一步都走得非常踏实，每一步都是稳扎稳打，少有冒进，也少有好高骛远，在今天之前，他还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如何能把YY推向世界，但今天忽然想到创新的重要性，他心里也忽然意识到，做互联网，不仅要在产品本身有创新，在运营和布局的层面更要有所突破。 华夏人口众多，而且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同质用户群体，以至于许多华夏互联网公司创业之初就是守着一座庞大的金山，绝大多数互联网创业者都觉得，只要能够在华夏市场上站稳脚跟，就算是创业成功、往后的一切也就都不用愁了，正是这一特性，注定了极少有的华夏互联网公司能够把自己的产品做成一款全球化产品。 华夏最强大的两个互联网公司：腾训与阿里都没有做出一款全球化的产品，或者建成一个全球化的平台，移动互联网时代，整个华夏只有一款世界性的APP，这个APP就是微信，但是微信也没有真正做到全球化。 在李牧看来，全球化是一种野心，也是一种战略，ICQ与MSN都是全球化的产品，但后来对它们完成碾压、并且由此创建了一个市值超过两千亿美元帝国的QQ，却偏偏没能成为一款全球化的产品，根本原因就是QQ整个发展历程中，都是在围绕着华夏市场做功，从来没有想过如何把自己的产品打造成全球性的超级产品。 微信的发展速度虽然令全世界侧目，但是微信在即时通讯领域上根本就没有真正打开全球化市场，它的竞争对手是Facebook，以及Whatsapp，而后两者，都是互联网领域的全球化产品，用户覆盖全球近两百个国家，影响力也远超微信。 正因为上辈子的华夏互联网没有出过一个全球化产品，李牧心里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要把YY打造成一个真正全球化的即时通讯软件！ 孔令宇以前也没有在全球范围的维度上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当李牧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自己心里感觉有些抓瞎，一个人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如何回答李牧的问题。 李牧见孔令宇面露愁容，便开口说道：“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标准答案，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用着急，慢慢想，想不出来也不要紧。” 孔令宇听到这话稍稍放松了些许，仔细想了片刻，说：“李总，我觉得首先是我们一直没有关注过海外市场，其次是，我们一直也没有研究过海外用户对即时通讯软件的真实需求。” 李牧点了点头，说：“我刚才也想了一下，对你说的这两点我都很赞同，我刚才想的是，我们的YY如何跟海外即时通讯软件竞争，比如MSN、比如ICQ。” 孔令宇说：“所以我们如果想让QQ全球化，还是要先了解海外各国用户的需求。” 李牧说：“去研究海外各国用户的需求这个太难了，你了解到的需求越多，越容易在产品开发的层面上迷失自己的初心，在我看来，我们现在如果想全球化，应该先确定对手，然后再根据对手在现阶段的情况，来针对性的做出产品调整，就像我们击败QQ的那样，QQ很强大，所有人都觉得它的产品内外兼修、固若金汤，但是只要把它研究透了，攻破它的防线就根本不是问题，比如当初我们觉得，QQ最大的优势就是用户在其上建立的人脉关系，于是我们就用开心农场先把用户的人脉复制过来并增强，然后再把我们的新产品推给用户，让他们直接得到比在QQ上还要强大与完善的人脉关系，让用户完全实现了平顺过渡，这才是我们成功的根本所在。” 说着，李牧又道：“现在的国际市场上，我们的直接竞争对手有两个，就是MSN和ICQ；间接对手也是两个，分别是：Email和电话，前两个都是即时通讯软件，他们的核心服务和我们一样，但后两个，是现在人与人之间常用的通讯方式。你先仔细分析一下，我们现在针对MSN和ICQ有什么优势和劣势？” 孔令宇想了想，说：“优势应该就是我们的产品本身了，我们的各种功能以及用户体验要远超这两款软件，至于劣势，应该就是人脉基础了，海外用户习惯了这两款软件，如果重新更换到我们的产品上，用户成本太高。” “没错。”李牧说：“我们的开心农场经过不断的升级更新，现在已经是一个世界架构非常庞大、元素非常多、可玩性非常强的经营类游戏了，如果我们把这款游戏开发出多国语言版，然后把这款游戏推向海外市场，你觉得有没有人脉聚拢的效果？” 孔令宇笃定的说：“一定有效果！” “OK。”李牧点点头：“那就先从这一步开始试水，研发开心农场的多国语言版本，然后在各大国际化的门户网站上面投广告，看看海外市场的用户反响如何。” 孔令宇立刻说道：“那我今天就把这项工作安排下去。” 李牧点头道：“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自己的核心产品也需要进一步提升，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们无法针对每一个不同的群体进行产品开发，但是可以针对用户的共性来进行产品功能的开发设计，MSN和ICQ作为即时通讯软件，本身只满足了用户与用户之间的信息交互，但是它们还没有实现群聊功能，可YY群证明了一点：人是社交型动物，即便是在互联网上，人也需要群体社交，而不只是一对一的单独社交，所以这就是我们的产品优势。“ “除此之外，我们的团队也在研发更先进的流媒体技术，马上我们的YY就可以在现有带宽的基础上很好的支持群视频和群语音通话，这项技术会是行业领先的流媒体解决方案，将是我们在用户本质需求上的又一个巨大优势，这不但超越了两个直接竞争对手，甚至还超越了潜在的竞争对手电话，电话目前还很难实现多人通话，就更别提多人视频通话了。” “另外，我们的竞争对手中还有Email，眼下我们的YY还没有上线自己的电子邮箱，我觉得现在就是时候把邮箱开发出来了，把它整合到YY里，这样的话，我们就又与竞争对手拉开了距离。” 孔令宇说：“还有你刚才说的断点续传的功能，这一点对商务人士来说，肯定是用处非常大的。” 李牧说：“你说的没错，断点续传优化了用户与用户之间的文件传输体验，贴吧和YY游戏或许还触及不到海外网友的本质需求，但是文件传输功能一定是所有网民不可避免的需求之一，如果这个功能开发出来，也是我们产品的一大优势。” 顿了顿，李牧说：“针对用户本质需求来提升和武装自己，这就是我真正想要的。美国人有美国人的特殊习惯与需求，日本人有日本人的特殊习惯与需求，德国有德国的，法国有法国的……美国人热情张扬、日本人低调内敛、德国人严谨刻板、法国人肆意浪漫，这些不同群体拥有不同的特质、拥有不同的需求，这些不同的需求其实都属于深度定制性的需求，我们没办法去针对他们这些深度定制需求去一个个为他们提供解决方案，但是只要我们抓住他们作为用户所共有的那些需求，我们就能够把他们全部吸引过来，把我们的YY打造成一个真正的世界性软件。” 孔令宇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总，在看待用户需求的角度上，我们要看到用户本质上的共同点。” 李牧又问他：“那你现在能梳理出一个大概的流程了吗？先做哪一步，再做哪一步。” 孔令宇点点头，说：“第一步是先开发开心农场的多国语言版本，同时我立刻派人在美、加、日、英、法、德这几个网民数量较多的国家搭建服务器，一旦多国语言版本的版本开发完成之后，就立刻在这几个国家上线，我会提前联系好推广资源，上线之后就同步进行推广。” “开心农场这条线推进的同时，我会敦促技术部门对YY本身的新产品功能进行开发与测试，尤其是你刚才提到的：群视频和群语音、电子邮箱、文件传输这三个大方面。” 李牧点了点头：“做一个全球化产品非常困难，但是全球化的影响力也是本土互联网企业无法比拟的，看看现在的雅虎，再看看新浪，这两个平台无论从实力还是从影响力上来说，都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YY是我们眼下唯一有可能全球化的产品，如果它能够实现这个目标，那牧野科技在世界范围的影响力都会得到空前提高。” 说着，李牧看了看孔令宇，说：“这个任务就暂时先交给你，我们以三个月为期限，我希望三个月的时间内，你能够把你刚才梳理的几个点、两条线做好，，如果三个月后你的进度让我满意，这个项目就继续由你负责，如果我不满意，那我就换其他人或者亲自接手。” 孔令宇当即说道：“李总你放心，我一定尽力去做。” 李牧说：“事关重大，一定要全力以赴！”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五章 神级演员 牵动全国的高考在7月7日这天准时开始，这是高考最后一年定在7月，从明年开始，高考时间将永久改在6月。 高考这天，为了王欣然能够发挥的更好，苏映雪和姑妈一起前往考场送考，全天考试结束之后，李牧专门打电话给苏映雪，询问王欣然高考第一天的发挥情况，据她说王欣然头两科发挥相当稳定，李牧在电话里也跟王欣然通了话，除了恭喜她今天的稳定发挥，还鼓励她明天再接再厉，争取一举考个燕京电影学院文化课第一名。 王欣然笑嘻嘻的答应下来，又说希望高考结束之后李牧能请她吃大餐，李牧爽快的答应下来，随后又跟苏映雪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李牧则带着自己的私人助理李紫薇一起，驱车前往燕京一家五星级酒店，参加《疯狂的石头》的开机动员会。 宁昊筹备已久的电影《疯狂的石头》已经在燕京完成了所有的筹备建组工作，本来，宁昊一直都想使用《贼中贼》作为片名，但在李牧的建议下，还是采用了《疯狂的石头》这个与上辈子相同的片名。 剧组中负责具体场务与拍摄协调的工作人员已经提前赶赴渝州为开拍做准备了，开拍之前，宁昊特意召集剧组的一些核心人员在燕京开一场动员大会。 据说，除了刘天王，以及渝州、川都那几个当地演员之外，其他的演员都会在燕京参加这场动员大会，大会一过，明天所有人一起飞赴渝州准备开机。 在宁昊最后定下的演员阵容里，依旧是由黄博来扮演黑皮，刘华扮演黑老大，小军的角色启用了另外一个不太出名的燕京本土演员，而保安队长依旧是郭滔，至于徐征和王训的角色，他也都按照他自己的眼光，找到了原版演员来扮演，可以说基本上保证了这个核心班底与上一世的《疯狂的石头》没有太大变化，比较明显的变化是香港大盗麦克的扮演者换成了刘天王，黑老大女朋友的角色变成了汤唯，但李牧相信，这两个角色的变动反而会让这部剧增色不少。 这次开机前的所谓动员会，其实就是一次比较大手笔的聚餐，意在提前让大家彼此熟悉，同时也能调动起大家的热情与积极性。 本来宁昊这种最会省钱的家伙是不可能这么大手笔搞动员会的，但他比较有本事，还没开机就已经提前忽悠了数百万的广告费，李牧没想到宁昊竟然能够搞到这么多广告收入，于是便非常爽快的给《疯狂的石头》追加了一百万的预算，这追加的一百万，基本上就用于剧组在渝州拍摄期间软硬待遇的提升，可以吃的更好、住得更好、用的更好，也算是一个非常大的福利了，所以宁昊才有底气花十来万弄了这么一场动员会。 李牧发现，宁昊不光是拍电影有一套，做生意也很有一套，他拿着刘天王和牧野科技一起去忽悠，竟然被他提前忽悠到了六百多万的广告费，而这六百多万广告费中，最大的一笔来自于刘天王刚刚代言的品牌——贵人鸟。 因为他们刚签了刘天王开始做自己的品牌知名度，眼下自然是想跟刘天王深度捆绑做营销，如果只是一部刘天王主演的电影，贵人鸟最多花一百万在里面买个植入广告了不起了，但这一次，因为有牧野映象在，宁昊硬生生从贵人鸟的手里扒拉出来三百五十万。 贵人鸟愿意拿到这么多钱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们知道，这部电影一旦上映，牧野科技一定会大力推广，贵人鸟看重的，就是牧野科技背后的强大资源，而且，宁昊的广告植入也确实有些技术含量，贵人鸟的高层在看过剧本之后，多方考虑，才给出了三百五十万的报价。 李牧准时来到酒店宴会厅的时候，这里已经人声鼎沸了，至少有几十人已经到了现场，正在围着摆满各种鸡尾酒的精美展示台兴奋的品尝着各种刚刚被调制出来的饮品。 李牧和李紫薇一起走进来，远远便看见宁昊正在跟一个背对着李牧、个子不高的男人聊天，宁昊还没看见李牧，一旁一手端着一杯鸡尾酒、正在跟几个女生嘻嘻哈哈的汤维看见李牧，立刻甩着马尾辫欢快的跑跳到李牧跟前，弯着眼眸笑道：“哎呀李总，好久不见啦！” 汤维此刻还不具备女神气息，怎么看都像一个假小子或者是女汉子模样，但因为年轻漂亮而又未施粉黛的原因，显得格外有活力。 李牧笑着跟她打招呼，问她：“汤维小姐，马上要出演你自己的第一部电影了，请问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汤维笑嘻嘻的说：“我啊，开心呗！正好暑假了，有戏拍、有钱赚、还可以去渝州玩，有各种火锅可以吃，简直太完美了！” 这时，汤维在中戏的几个女同学跑过来跟李牧打招呼，她们都是拍《老男孩》的时候宁昊找来的帮手，有的也客串一下群演的角色，宁昊因为一直怀才不遇，再加上又在电影学院上学的原因，所以跟在校学生以及那些被埋没的演员走得非常近，这次拍大电影，宁昊也尽可能的找了一些还在读书的年轻人帮忙，算是给他们提供一个进入影视圈的机会。 其中一个曾经在《老男孩》里出演过配角姑娘撅着嘴对李牧说：“李总，你也太偏心了，我们都为《老男孩》出过力，只有维维当时是去蹭吃蹭喝蹭玩的，为什么您反而给了她一个这么重要的角色，偏偏把我们都给忘了。” 汤维在一旁指着自己的脸，一本正经的问：“我这个角色重要吗？戏份在整部剧里好像连前五都排不到吧！” 李牧一想，可不是，三个笨贼，保安队长，保安队长的小弟，玉石厂长的儿子，以及四眼秘书，这些人的戏份和出彩程度都要超过汤维这个角色，她这个角色的定位在整部剧就是一个引子的作用。 这时，几个女孩笑着对汤维说：“维维，李总这么喜欢你，我看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投资拍一部电影、请你做女主角了！” 汤维脸色微微泛红：“你们几个，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李牧笑着说：“是啊，你们可不能别乱说话，我好歹是有女朋友的人。” 几个女孩眼前一亮：“李总，能搞定你这个帅哥钻石王老五，你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李牧挑眉一笑：“那是相当漂亮。” 正跟几个女孩贫嘴，宁昊看见李牧，大老远拽着跟自己聊天的男人就跑了过来，到跟前轻轻拍了拍李牧的手臂，李牧一扭头看见他，紧接着又看见他身边那个表情颇为拘谨的男人，立刻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黄博！ 这可是李牧最喜欢的大陆男演员之一，也是他眼里大陆少数的神级演员，而如今他还只是一个毫无名气可言的小演员与酒吧歌手，能被宁昊选中、有机会参演这部电影，并且演里面的男一号让他非常受宠若惊，来到燕京、来到这个五星级酒店，他整个人也都还没有立刻调整过来，而现在，面对李牧这个亿万富翁，让他更加的局促不安。 宁昊开口说：“李总，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一直说的那个演员，黄博，之前在《上车走吧》里面扮演过男二号。” 说完，又对黄博说：“黄博，这位就是李总，李总看过你演的《上车走吧》，他对你的印象非常深刻，我提出选你来眼黑皮这个角色的时候，李总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黄博惊喜中有些拘谨的想要抬手，但胳膊只是微微抬起一点点就又急忙放了下去，搓着双手说：“李总您好，久仰您的大名很久了……” 一旁的汤维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什么叫久仰您的大名很久了，这不是个病句么？ 黄博听见汤维在笑，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不知该如何应对时，李牧主动向他伸出手来，客气的说道：“黄先生你好，第一次见面很高兴，也很开心你能够加入到《疯狂的石头》这部电影中来。” 黄博没想到李牧这么没有架子，不但客气，还主动伸出手要跟自己握手，急忙伸出手跟李牧握了握，紧张的说道：“那个…李总您太客气了……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黄博一口不是那么标准、带着齐鲁口音的普通话让李牧感觉格外亲切，虽说他不是齐鲁人，但是看过黄博太多这种口音的影视剧，对黄博这种口音颇为熟悉，尤其是《疯狂的石头》里的一幕：黄博和小军两人搬着装了谢小盟的箱子进招待所，遇见上来搭把手的郭滔时，他用齐鲁版普通话说的那句：“你吃饭了大哥……”，每次看到这里，李牧都会忍不住拍案叫绝。 面对有些紧张的黄博，李牧笑着说道：“我和宁昊都非常看好你，这部电影是我们合作的开始，如果这部电影大家合作愉快的话，接下来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如果你有兴趣签牧野映象，我可以保证你在未来的五年内，每年拍一部电影！”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六章 喜剧铁三角 对于黄博这个浑身都是戏的演员来说，李牧完全不会怀疑他的实力，更不会怀疑他在喜剧领域的天赋以及票房号召力，眼下黄博还没有机会成为一个专业演员，如果趁现在先把他签到牧野映象旗下，好处自然不必多说，最重要的是，他和宁昊是天生好搭档，这两人捆绑在一起，拍几部票房大热的喜剧电影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而对现在的黄博来说，他整个人的人生状态还处于迷茫艰苦的困难时期，唱歌事业因为外形的限制一直没有什么突破，演戏方面也谈不上真正起步，除了好兄弟高唬照顾自己、演了管唬的一部小成本制作之外，他就只在几部电视剧里扮演过配角中的配角，几乎没什么戏份，完全没有展现机会。 对黄博来说，眼下他刚好准备暂时放弃演艺事业，去尝试下海经商，可他心里却也千百个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弃梦想，关键时刻，宁昊忽然出现，邀请他拍摄一部大电影而且还是扮演男主角，这对他来说，简直如同做梦一般，让他兴奋不已。 《疯狂的石头》是牧野映象独家投资的片子，牧野映象虽然在影视行业还没什么建树，但牧野科技的大名黄博也是早有耳闻，激动得他甚至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眼下的《疯狂的石头》在演员眼里，可不是上辈子那么吊丝了，上辈子《疯狂的石头》剧组经费少的可怜，宁昊到处凑了一堆演技不错但身价极低的演员，整个剧组的感觉像极了一支七拼八凑的杂牌民兵队伍，所有演员在接这部戏的时候，压根没指望过这部戏能火，多数都是想赚一点微薄的片酬来糊口度日，甚至宁昊自己也都没有想过这部电影能上映，并且创造数千万票房，所以那时候的黄博，是以一种相对平等的心态加入《疯狂的石头》剧组的，而现在，《疯狂的石头》剧组给了他明显的高攀感。 更何况，身为亿万富翁的李牧竟然要把他签到牧野映象来，这简直让他欣喜若狂。 没问待遇，也没问其他，黄博当场就毫不犹豫的答应李牧，说：“李总，感谢您的赏识，只要您觉得我能行，我就签。” 李牧笑道：“那就直接让宁昊跟你把合同签了吧，五年五部，每部十万片酬保底，具体可以在每部戏开拍之前细谈，刚好宁昊也跟牧野映象签了长约，我觉得你们俩多多磨合，将来一定能够成为非常好的搭档。” 五年五部电影，五十万保底片酬，黄博听完的一刹那几乎流下泪来，在他自己看来，自己根本衬不上这么高的片酬，别说保底十万片酬，就算是两万、一万，自己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李牧见他不说话，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对合约的条件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如果不满意可以直接提出来。” 黄渤急忙说道：“这份合约的片酬是不是太高了，我怕……” 李牧摆摆手，笑着说道：“片酬并不高，我们不看你现在的身价，最起码在我跟宁昊的眼里，你值这个价格。” 宁昊对黄博确实是有一定认同感的，但是一切只是基于《疯狂的石头》这一部戏，他自己现在还没有想要跟黄博长期合作的想法，而且还要给五部五十万保底片酬，在他看来是有些欠考虑的，不过既然李牧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会反对，当即点头说道：“是啊黄博，如果这部戏我们合作愉快，往后我们还是有很多机会可以合作的。” 黄博激动难耐，整个人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这份合约对他来说，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好事情。 这个时候的他非常谦卑，不知怎的，李牧看到心里反而觉得有些心酸，这个未来的影帝也是标准的大器晚成，凭借《疯狂的石头》走红的时候，已经三十二岁了，这次希望通过宁昊以及自己的努力，能够让他早日迎来事业的春天。 三人正聊着，一个光着脑袋的中年男子在一名端庄女性的陪伴下走了进来，李牧认出了他，是演员徐征以及他的妻子陶红，不知道两人现在结婚了没有。 宁昊笑着冲他挥挥手，叫了一声徐哥，然后低声对李牧说：“李总，徐哥你应该知道吧？演《春光灿烂猪八戒》的那个。” 李牧点点头：“当然认识。” 宁昊说：“介绍你认识一下，徐哥人很不错的，演技也非常好。” 李牧心里感慨，有些命运很容易改变，比如陈婉，自打自己重生那天起，她的人生轨迹就已经发生了转变；而有些命运想要改变起来却不那么容易，比如宁昊与徐征、黄博的铁三角关系，自己硬生生把2006年才会发生的事情强拉到了2002年，结果宁昊还是把这个影响了三个人演艺生涯的铁三角组了起来。 徐征眼下的情况比黄博自然是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他虽然一直没有大红大紫，但好歹也在几部电视剧里演过男一号，算是二线电视剧演员，不过虽然全国人民都认识他，但是观众缘却很一般，无法让观众记忆深刻，所以身价也一直上不去，其实现在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这次《疯狂的石头》他本来不想接，因为毕竟宁昊是个新导演，而且这次给他留的角色也只是一个配角，而且也不怎么太出彩，但是陶红还是劝他接了下来，一方面是因为她对剧本很看好，再一个也是因为这部电影不但有刘天王参与，背后还有牧野映象，连刘天王都来眼配角了，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正是因为陶红的劝说，徐征才接下了这部戏，跟宁昊私下聊过几次，才发现两人虽然年纪差了好几岁，但趣味相投，可谓是一见如故。 宁昊把徐征和陶红招呼到跟前，介绍他们和李牧、黄渤认识，徐征很健谈，四个人聊了一会儿，彼此感觉已经渐入佳境。 聊天时，徐征想起一些传闻，问李牧：“李总，我听影视圈有人说您准备收华影和新影联这两家院线？” 李牧笑道：“徐哥消息真是灵通。” 徐征挠头一笑，指了指身边的陶红：“她告诉我的。” 李牧笑着说：“原来消息灵通的是嫂子。” 陶红笑道：“李总，我跟他还没结婚呢……” 李牧一本正经的说：“没结婚也不妨碍叫嫂子。” 众人一片欢笑，宁昊玩笑般的对李牧说：“李总，您这要收购院线的事儿咋没跟我说起过，这是拿我当外人啊！” 李牧说：“这段时间你也没让我看见你啊，收院线的事情是临时起意，由此陈导他们请张国容吃饭，我跟着去凑了个热闹，陈导在饭桌上说起这两家院线眼下比较尴尬的情况，所以我就想，如果价格合适的话，不妨把这两个院线收过来，然后出资改造一下重新运营起来，别的不说，自己手里有条院线，就算你的电影仆街了，我好歹能保证有条渠道给你卖票啊！” 宁昊立刻竖起大拇指：“李总，说心里话，给你打工真是比自己当老板还舒服，什么都有你给安排妥妥的，而且总是超出心里的预期。” 说完，宁昊又对黄博说：“你看，签了牧野映象之后，不但每年有电影拍，而且每一部电影还都能上院线，这个长约签的不亏……” 徐征笑着问他：“怎么？你们俩都签了牧野映象的长约啦？” 宁昊点点头，说：“我早就签过卖身契了，黄博今天刚答应，明天我就替公司把合约跟他签了。” 徐征便开玩笑似的对李牧说：“李总，要不您把我也签了吧。” 语气虽然是开玩笑，但徐征心里确实认真的，他本来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而且他的积累基本上都是在电视剧领域，电影方面就几部龙套的经验，所以在电影领域没有任何的关系和资历积累，如果能跟牧野映象签一个电影长约，那对自己来说真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电视方面不会受到影响，电影方面稍微有一点好处，对对自己来说都是好事。 李牧见徐征有意，当即便非常痛快的说道：“如果徐哥有兴趣的话随时可以签，五年五部，每部保底十万片酬。” 徐征没想到李牧答应的这么爽快，而且毫不犹豫的就给了保底片酬，这可真是诚意满满，于是也完全不加思索的点点头：“没问题，我签了！” 李牧笑道：“签可以，不过这一部你们都签过合约了，可不算作五年五部的范畴啊，长约要单独另算！” 陶红在一旁满面喜悦的神情，这就是她一直劝徐征接下这部戏的真正原因，通过这部戏的合作，如果能够跟牧野映象、牧野科技搭上关系，那可真是太值得的了，陶红目光独到，早就看出牧野映象在文化娱乐行业的野心，也看出它的发展前景，在她看来，这时候能有机会上牧野映象的车，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而让陶红都没有想到的，是徐征竟然会在这里遇到牧野科技的老板李牧，而且李牧非常爽快的就要跟徐征签一个五年长约，这可真是超乎她自己最好的预计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七章 扼住全行业的命脉 知道李牧要拿院线，包括宁昊、徐征、黄博甚至是汤维在内的几人都对牧野映象的未来充满期待。 有了院线，就起码可以保证自己公司的所有电影都能有上院线试水的机会，这年头，有的是低成本的电影不被院线看好而拿不到排片，也有很多院线自己不看好的片子，他们也会刻意降低排片或者干脆不排片，这种情况下，如果一部电影不被所有院线看好，那基本上就没有活路了，但如果有一个可以皮试、试水的院线来证明一下自己的上座率，没准还能借此力挽狂澜，就算对其他院线没有影响，如果自己的院线达到一定规模，自己的电影票房也会有很大保障。 更何况，李牧收院线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里面，他正在让牧野科技的开发团队研发全套的票务系统，想把这套系统普及到全国的院线没那么容易，让这些传统院线迈出互联网化的第一步，就相当于是要他们把最关键的票务销售开放给了自己的网上票务系统，这对传统商人来说，恐怕一开始会很排斥，想要这套系统的普及速度更快，就得先在自己的院线上马，做给他们看看。 李牧这次要收购的两家院线，在燕京一共有14家大小不同的电影院，一共有65个放映厅、65块银幕，以及12590个座位，占目前全燕京银幕数的三分之一左右，如果这条院线拿下来，那么牧野映象就直接锁定了燕京三分之一的票房，而且如果李牧在收购院线之后立刻投钱进行扩建和硬件升级，这个比例还会再度提高。 如果这两条院线到手，并且成功上马网票系统，将网票系统融入到淘宝网中，那么燕京的观众就可以通过淘宝网，率先体验到互联网选座购票的便捷，到时候再用YY进行推广，相信燕京院线的票房占比一定会发生倾斜，在排片相同的情况下，自己这两条院线的上座率一定要远高于其他的院线。 同理，因为网票系统把更多的观影用户集中到了自己的院线内，其他院线的生意必定大打折扣，更何况新的支付渠道一定会吸引新的用户，到时候会有一部分平时不去电影院看电影的用户，通过网票系统购票并且观影，自己院线的用户数量还会再上一个层级。 到那个时候，其他院线眼看到网票系统的优势，眼看到自己的上座率受到冲击，也一定会迫切的渴望能够接入网票系统，但是，以目前国内的情况来看，首先可以确定一点，所有的影视公司以及院线，都不可能有实力独立开发完成一套成熟的网票系统，因为他们不懂互联网，没有任何产品、技术以及硬件积累，想自己研发一套可用的网票系统简直痴人说梦； 其次可以确定的是，就算是国内有互联网公司看到这里面的商机、要进行网票系统的开发，也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因为自己毕竟是在产品层面领先对手一个时代，自己的产品已经成熟，对手才从零开始追赶，这本身就保持了很大的产品技术差距。 更何况，网票想成功一定要依托生态，比如自己的网票系统，就能够依托“牧野科技--支付宝--淘宝网--院线”这四大板块共同组建而成的完整生态，这是国内任何一家互联网公司都不具备的。 所以，李牧最终能够确定以及肯定：一旦自己的网票系统在自己的院线上线，所有的院线都会争着抢着要跟自己合作，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联合起来抵制自己，一旦在一个地域内有一家院线先跟自己合作了，那同区域内的其他院线就会被远远甩开。 李牧关于院线的野心有两个：第一，他要收购及新建更多的院线；第二，他要全国的影院都接入自己的网票系统，从而被自己牢牢控制。 到那时，自己在线上推哪家院线，哪家院线的上座率就能得到提升；自己在线上雪藏哪家院线，哪家院线的上座率就会下降，所有的院线在这个阶段内都要被自己控制，都要看自己的脸色，他们在自己的网票系统内卖出的每一张票，自己都有权利享受一定时间的账期，并且都要按照一定比例进行抽成，做一个绝对强势的网票销售平台。 …… 这年头闭环的概念还没那么明显，影视行业也还没有真正破冰，所以很少有影视公司能够触及到院线，但是李牧是互联网思维影响多年的人，凡事追求的就是闭环与生态，单做影视制作，把发行和院线都交给别人，他是死活都不能放心的，搞影视没有院线，对他来说就像搞淘宝没有支付宝一样，基本上就是个半残，因为院线和支付宝一样，都是最终从消费者口袋里掏钱出来的最重要环节，这一环打死也不能全攥在别人手里。 宁昊组织的这场开机动员会，说白了就是吃喝玩乐会，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就是个粗人，也是个俗人，不会整太多形式主义的东西，让大家过来之后吃好喝好玩好，明天下午大家一齐坐飞机去渝州，就算是正式踏上《疯狂的石头》开拍之路了。 李牧多给的一百万预算对宁昊来说很有用处，比如他可以在五星级酒店搞这么一场高档的小型宴会，比如他可以让剧组所有人都乘坐飞机而不是漫长的硬卧，甚至他都没有为了省钱去订清晨出发的航班，而是选择了最舒服的下午三点半，大家今晚回去可以好好睡一个懒觉，然后吃过午饭再赶往机场也完全不会耽误，丝毫不会有匆忙的感觉。 动员会上，李牧作为牧野映象的老板登台做了一个简短的演说，他没有实现准备演讲稿，只是拿着麦克风，颇为随意的对众人说：“众所周知，牧野映象的背后不只有牧野科技，还有易听科技、淘宝网这两个兄弟公司无条件提供支持，我会集中所有可以集中的资源，用来推广牧野映象旗下的影视作品，并且将牧野映象打造成国内一流的影视公司，相信大家到时候一定会看到牧野映象所蕴含的强大实力。” 台下一阵热烈掌声之后，李牧又道：“大家能够聚到一个剧组里也是一场缘分，《疯狂的石头》是牧野映象第一部院线大电影，牧野印象会尽力给这部电影最大的支持，也希望大家能够全力以赴，共同把这部电影拍好，以后牧野映象还会投资拍摄更多的大电影，希望大家通过这一次合作之后，都能够和牧野映象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谢谢大家，同时祝《疯狂的石头》开机大吉。” 简单的两段话，没有说太多的雄心壮志，更多的是李牧对牧野映象未来的规划，不过这依旧振奋了现场的众人，大家心里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不管怎样，一定要努力把这部电影拍好，因为这是牧野映象的第一部大电影，在这部电影里的表现，将决定他们未来与牧野映象是否有更多的机会深入合作，现在牧野科技的影响力可谓是空前强大，谁也不想错过它的利好影响。 宁昊的《疯狂的石头》七月开机，腾华滔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也已经开始紧张的筹备建组工作，并且将在月底正式开机，腾华滔这次的拍摄选址听取了李牧的建议，全部放在了闽南鹭岛市，他在考察过这座城市之后，也有着和李牧一样的看法：这可能是华夏最适合拍青春校园剧的城市了。 高考最后一天，宁昊带着他的剧组飞赴渝州，王欣然也终于结束了为期两天的高考，高考结束的当天晚上，王欣然的爷爷奶奶在饭店摆下宴席，一大家子人为王欣然庆祝，虽说苏月华极力邀请苏映雪一同前往，但苏映雪还是拒绝了。 用她的话说，这是王家一家人自己庆祝的场合，自己不适合到场，苏月华心知她可能是怕尴尬，还想让她叫上李牧一起，但苏映雪还是拒绝，苏月华没办法，只能对她说，让她跟李牧说一声，明天晚上她再和老公一起单独请李牧吃饭。 李牧听说苏映雪落了单，便专门开车把苏映雪接上，两人一起吃了顿饭。 从饭店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李牧提议去看场电影，苏映雪没有拒绝，于是两人在一家电影院门口随意选了一部没什么营养的水片，影院里没什么人，李牧和苏映雪坐在最后一排的正中间，后三排只有他们两个，苏映雪便把头轻轻靠在李牧肩上，整个人异常放松。 自从蔡知晓出事到现在，苏映雪唯独和李牧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真正平静下来，其他时间里，无论她在干什么都很难掌控得了大脑、很难摆脱那场事故带给她的心理阴影，这几天一直给王欣然补习功课，操心她高考的事情，只能硬扛着，如今王欣然终于参加完高考，苏映雪没有松一口气，反而一直担心忽然无事可做之后自己的状态，幸好李牧及时出现。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八章 该是你的早晚是你的 电影院里，毫无营养的画面还在荧幕上不断闪动，李牧牵着苏映雪的手、尽可能让自己的身体向她那一侧倾斜，只为能让她枕着更舒服一点， 苏映雪此刻倚靠着李牧的肩膀，踏实的连电影都不想看了。 从电影院出来，两人都没弄清楚那部电影究竟演了什么，但却都在心里觉得不虚此行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李牧牵着苏映雪来到停车场，上车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要不晚上去我那儿吧。” 苏映雪没做迟疑，轻轻点了点头。 苏映雪心里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反正姑妈也不真的管自己了，而且最近忙着帮妹妹备战高考这几天，自己心里最想念的，竟然就是被李牧抱着睡觉的感觉。 裕城花园，两人分别洗过澡之后躺在床上，身穿一身白色吊带的苏映雪上身未着内衣躺在李牧怀里，李牧单手揽着她，环过她的脖子伸进她的衣领，来回的把玩那两只滑腻的白兔，身体早已经燥热难耐。 这辈子经过赵子秋的洗礼之后，李牧对女人的眼光高了许多，但无论高到哪去，苏映雪对他而言都有着特殊的吸引力，如此亲密的接触，李牧心底也难免要想入非非，有时低头瞥一眼这个在自己怀里乖巧不已的姑娘，李牧心里萌生出一个念头：不管怎样，干脆先跟苏映雪把生米煮成熟饭，这么一个让自己两辈子魂牵梦绕的女人此刻就躺在自己的怀里，不能吃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 不对，为什么不能吃？自己女朋友，怎么就不能吃？ 心一动，行动上就更难控制了。 李牧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一边吻住她的唇、不断吸引着她迎合自己，一边同时又把另一只手往更私密的部位移动。 苏映雪被李牧撩的呼吸急促，喘息中回应着李牧的激吻，却忽然感觉李牧的大手在图谋不轨，下意识的夹紧双腿让李牧找不到任何破绽，李牧反复尝试几次都不得要领，不免有些心急，在苏映雪耳边追着热气说：“你亲戚正好也没在，要不今晚给我吧……” 苏映雪脸红到脖子根，略带几分求饶似的问他：“一定要今天吗？” 李牧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最合适。” 苏映雪垂下眼睑，说：“我可能还没做好准备……” 李牧心急之下忍不住道：“咱们俩认识这么久了，在一起也挺久了，你还没做好准备？” 苏映雪一脸愧疚与坦诚，说：“我最近还是会经常想起知晓，一想起来心里就非常不舒服、甚至有点喘不过气，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能感觉轻松些，所以我这几天每次想起你，就希望你能就像刚才那样一直抱着我，让我在你怀里踏实睡着……” 李牧一听这话，眼皮不自觉眨了眨，立刻失去了继续争取的念头，如果苏映雪因为那件事情多少还是有阴影，那现在确实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不管怎样，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还给她增加心理负担。 于是，李牧再次放弃。 苏映雪松了口气，却又满是愧疚的在李牧脸颊上吻了一口，低声说：“别生气，该是你的早晚是你的，而且永远都是你的。” 李牧问她：“那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为我的？” 苏映雪重新伏在李牧怀里，说：“等她状态再好些，你想怎样都可以。” 其实，自从上次事发、苏映雪知道李牧是牧野科技创始人的事实之后，她就时常会就两人的关系陷入迷茫，无论她曾经对未来有过怎样的幻想，都不曾想过有一天李牧会成为一个亿万富翁，这让她心里面多少会因为身份的巨大差距，而对李牧产生一定的距离感，可矛盾的是，苏映雪心里对李牧的感情依赖已经越来越重，似乎那个上辈子独闯华尔街的女强人，这辈子已经因为李牧而走上了另一个方向。 有时，李牧的巨大成就会让她感觉不安；有时却也会让她在心底为此而感到欣喜，苏映雪自觉并不是爱钱的人，但李牧有这般令人瞩目的成绩，也让她心里为自己的眼光而感到欣慰与庆幸。 早在此之前，苏映雪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该一直对李牧守身如玉，在某些时候她心里也已经做好决定，如果李牧想要，自己就干脆给他，只是那段时间李牧却好像对自己失去了兴致，几乎没再提过，现在，自己知道了李牧的身份和实力之后，她反倒又不敢立刻把自己给他，因为她心里担心，担心李牧觉得，自己是知道他是亿万富翁之后，才最终决定把自己给他。 总之，不管她怎么看，今天似乎都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好在李牧没有坚持，更没有多想…… 苏映雪伏在李牧怀中睡了一个无比踏实的觉，李牧却闭着眼睛在床上胡思乱想到后半夜，他并非坐怀不乱的君子，那方面的需求涌上来之后，犹如上游宣泄而下的洪水猛兽，仅靠着身体和薄弱的意志力去抵抗，让李牧倍感煎熬，另一方面，李牧心里也非常理解体谅苏映雪眼下的心理状况，仔细想想，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提出这种需求，确实有些欠考虑，也没有切实的为她着想。 在这种时候，李牧最想念赵子秋。 虽然李牧也觉得在这种时候想起赵子秋来，总是难免对她以及苏映雪有强烈的负罪感，但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男人，赵子秋用她的主动与热情，给了自己最大的成就感，苏映雪是冬日的冰湖，跳进去可能会寒冷刺骨、也可能会在寒冷中寻找到一种别样的快感，总会勾起自己一跃而入的挑战欲，但赵子秋却是冬日皑皑白雪中冒着丝丝白烟的温泉，让李牧除了想毫不犹豫的跳进去之外，再没其他念头。 …… 对王欣然来说，自从她那个准姐夫李牧帮她解决了艺考被改分的事情之后，她的整个人生都变得明亮了许多。 先是梦寐以求的电影学院早就已经妥妥的了，因为艺考分数名列前茅的她，高考根本不担心文化课分数达不到标准，之所以拉着表姐帮自己补习了那么久，就是因为她想要成为今年燕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文化课的第一名； 然后除了上学的事情板上钉钉之外，李牧还给她创造了一次拍戏的机会，而且是从毫无表演经验的超级新人，一跃成为一部大电影的女二号，虽然戏份不算太多，但也绝对是一次重大的跨越了。 王欣然本以为姐夫给自己带来的这两件大好事已经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了，却没想到高考结束的第二天，爸妈专门带她出门，说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然后她就被爸爸开车带到了燕京电影学院附近的华府豪庭。 华府豪庭这个高档小区王欣然曾经不止一次听说过，不少跟她一起上演艺补习班的同学都聊及过这个小区，这个小区不但高档、大气，而且环境清幽，在燕京城都是不可多得的高档小区，许多演艺培训班同学的梦想就是能够考上燕京电影学院，然后家里能在华府豪庭买一套房子，那样的话，对这些燕京本地的学生来说，简直是完美到不能再完美了。 王欣然虽然也很喜欢这个小区，但是却从来没奢望自己家里也能在这里买一套房子，不过好在自己家里电影学院并不算非常远，公交车也就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走读起来并不算辛苦。 不过，王欣然心里也在揣测爸妈带自己到这里来的意图，如果爸妈买不起这里的房子，那他们没理由带自己过来，而且还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难道……难道他们在这里买房了？ 可是这里的价格也实在是太贵了！自己家倾尽全力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一套小户型，如果爸妈真在这里买了房，想必也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吧？ 想到这里，王欣然心里忽然有些紧张与矛盾，她虽然很期待爸妈能告诉自己，他们在这里买了一套房，但是她又害怕听到这样的话，因为那会让她心里对爸妈充满愧疚。 王少华把车停在楼下，两口子带着王欣然乘坐电梯一路向上，王欣然在电梯里发现电梯的四周及上下都被木板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看就是这栋楼的住户已经开始装修了，心里不免打鼓，爸妈如果真在这里买了房，那现在应该也到了要装修的阶段了吧？ 王欣然很快又发现，这栋楼的电梯有点问题，外面看起来明明很高的房子，为什么电梯只有11层？这不太科学吧？于是她好奇的问身边的王少华：“爸，这栋楼只有11层？不会吧？我看着好像起码也有二十层。” 王少华笑着说道：“这一栋全是复式，实际是二十二层！” “哇塞！”王欣然很快想了起来，当初演艺培训班里有一个小姑娘一直在说，华府豪庭有一栋楼全是复式户型，房型好得一塌糊涂，但她们家买不起这么大的户型，于是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了一套一百三的房子，这么看来，她说的那栋全复式楼就是这一栋了，爸妈带自己来这里，莫非…… 王欣然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动辄两百多万的房价简直要吓死人，她心里自然明白，自己家里别说两百万的房子，就算是五十万的房子买一买也是有些困难的。 没等她想明白，电梯已经到了十层停下，王少华与苏月华带着王欣然走出电梯，来到1001号房的房门口。 1001号此时此刻正在装修，有十多个工人到处忙活着，一家三口刚到门外，其中一个正坐在木质梯子上走电线的工人扭头看见王少华，笑着说道：“王哥您来啦，看看我们这进度怎么样，您家楼上楼下的地平都已经全部找好了，就等着您过来验收呢！” 王少华微微一笑，说；“你们做事我放心，我先带孩子来看看，待会再说验收的事儿。” 王欣然看着眼前宽敞大气的客厅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问王少华：“爸，这是咱家的房子？”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九章 运气真好 面对王欣然的问题，王少华轻轻点头，说出了王欣然最期待的答案：“没错，是咱家的房子，确切说是你的。” 王少华和老婆决定收下这套房子的时候，王欣然还在备战高考，为了不耽误她考试，两口子决定等她高考之后再把房子的事情告诉她，不过两人倒也没有耽搁时间，决定要这套房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筹备装修了，正常一套房子装修怎么也得三四个月，更何况这套复式房型较大，装修整体的工程量更加浩大，王欣然九月份就要到学校报到，就他们现在的情况来看，房子装修好也要到十月往后了，再等它散散气味，想住进来至少要等到明年。 王欣然从来没有想过自家能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而且小区、房型也都是周边最好，更重要的是这个地理位置，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她顾不得追问爸妈是如何做到的，在得知这确实是自家房子的确切回答之后，她快步跑到宽大的阳台，往不远处抬头一眺，便看到了自己未来至少要学习生活四年的大学。 燕京市里的孩子在本市上大学基本都是住校&走读双模式，男孩一般周一到周四住学校，女孩则大部分时间都住家中，电影学院学业整体要比其他普通高等院校轻松不少，尤其是表演系，根本就没有什么晚自习，以后住在这里，王欣然可以在放学之后，不紧不慢的走回家，全程耗时也不过就是十分钟内。 王欣然站在阳台上美美的做了一个深呼吸，用心花怒放来描述她此刻的心情也丝毫不为过，宽敞大气的客厅，至少六米长、一米多宽的封闭式大露台，对她而言，这感觉简直是太棒了。 片刻之后，王欣然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看到卧室，急忙问爸妈：“卧室是在楼上吗？” 苏月华点点头，笑道：“走，带你去看看你的卧室。” 王欣然忍不住问：“爸爸这回有自己的书房了吧？” 苏月华笑道：“当然有了，你爸爸想要个书房想了快二十年了，这次终于算是实现了。” 王欣然欢呼一声，迈步上了楼梯。 这套房子，如果放在2016年，至少值两千多万，即便是十年后也是这一带最好、最大的户型了，所以用时下的眼光来看，这套复式简直奢华到不行，即便还没有装修出一个样子来，但王欣然依旧看哪儿都喜欢得不得了，看着是毛坯房，但是在脑海中早就已经脑补出它装修好的样子了。 王欣然看到自己卧室的时候心里也颇为兴奋，虽然自己的卧室只是一个次卧，但是面积却比老房子里爸妈的主卧还要大，而且有一扇面积非常大的东向窗户，可以直接在这里看到学校。 王欣然问爸妈：“我的房间可以按照我自己的意愿装修吗？” 苏月华笑着说：“你自己的房间，当然是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去装修了，这间卧室现在只是做了水电和地平，想要什么样的吊顶、什么颜色的墙面甚至买什么样的家具，全都你自己来定。” 王欣然雀跃的说：“那我要把房间都弄成淡粉色！” 王少华说：“只要你自己喜欢，弄成什么颜色都没人管你。” 王欣然欢呼一声，随后才想起自己心里最大的疑惑，忍不住问爸妈：“这套房子很贵吧？” 王少华点了点头：“是很贵。” “那我们怎么负担得起？”王欣然可不想父母因为买这套房子而承担巨额债务，那样的话，她宁可住回老房子，也绝对不愿意住进这里。 王少华耸了耸肩膀，开口对王欣然说：“这套房子花的不是咱们的钱。” “啊？”王欣然脑回路不太够用了，花的不是自家的钱，那到底是谁的钱？爸爸也不是什么大官，谁也不可能送他一套房子，而且就算真有人送他房子，那也是打死都不能要的啊！王欣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点是非观还是非常明确的。 如果要聊及这套房子到底是怎么来的，王少华心里多少有些尴尬，首先这套房子确实不是自己花钱；其次，它还是曾经用改分这种卑劣手段伤害过女儿的陈家人买的，而且这套房子也不是陈家人直接买来给自己，而是李牧从陈家人那里要要过来，再过户给自己的，关系有些混乱。 虽说王少华和老婆经过心里挣扎之后决定还是收下这套房子，但真要是说起来，他自己也多少觉得有些跌面子。 苏月华看出老公的为难，心里也知道，这套房子多少有悖于他的大男子思想，不过她倒是没有这种心理负担，于是便接过话去，对王欣然说：“这套房子是你李牧哥哥给你要来的。” “李牧哥哥？我姐夫啊？”王欣然更摸不着头脑。 苏月华忍不住低声斥责一句：“瞎说什么呢，姐夫是能随便叫的？” 王欣然吐了吐舌头，追问她：“妈，那你说嘛，为什么是李牧哥哥给我要来的？” 苏月华说：“你还记得后来陈悦悦的爸爸一反常态，一直上门跟咱们道歉吗？” 王欣然点点头：“记得啊，那不是因为李牧哥哥实名举报电影学院的那两个主任了吗？” 苏月华说：“实名举报的是电影学院的主任，可陈悦悦她爸是商人，实名举报对他没什么影响，他之所以上门来求情，是因为你李牧哥哥的朋友帮忙，把他的厂子给停了。” “啊？”王欣然惊讶极了，陈悦悦她是了解的，猖狂惯了，之所以那么猖狂，也是因为她家里有钱，爸爸据说开了一个非常大的工厂，而且还是涉及的汽车制造领域，是当时自己身边家庭条件最好的一个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李牧竟然有这个本事，把陈悦悦爸爸的厂子都给停了！这可实在是太……太霸气了！ 苏月华又说：“这套房子，就是你李牧哥哥让陈悦悦她爸买来给你赔罪的，几个月前陈悦悦她爸就买了这套房子然后过户到你李牧哥哥名下，然后你李牧哥哥又把这套房子给了咱们家。” 王欣然听傻了，她知道那件事一直是李牧在为自己出气、为自己扭转局面，但是自己还以为那件事情已经圆满结束了，因为自己的分数被改了回来，顺利达到电影学院的艺考分数线；陈悦悦的分数也被打回原形，无缘电影学院；那两个靠着违规操作赚钱的电影学院主任已经被批捕，现在正在等着公诉，按理说好人没受损失、恶人受到惩罚，这就够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李牧竟然给自己要了这么贵重的一套房子…… 王欣然在原地愣了半晌，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句：“我姐的运气真好……” 苏月华听到她这句感叹，笑着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姐找了李牧这个对象，好运气都让你占了呢？李牧给你介绍的那个剧组快要开拍了吧？” 王欣然点点头，说：“正想着跟您和爸爸商量这事儿呢，导演说建组的时候拖了点时间，月底去鹭岛拍，整个周期大概要两个多月，不过还好，我的戏份没那么多，一个月内能杀青。” 苏月华说：“鹭岛啊，好地方，不过你一个人去那么远，能行吗？” 王欣然说：“没什么不行的呀，整个剧组吃住都在一起，再说可不光是我，人家杜薇还有张克轩那么大牌的明星都在，何况他们跟李牧哥哥的关系都很好。” 苏月华笑道：“反正我跟你爸都得上班，也没机会过去照顾你，你自己到时候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一旁的王少华说：“这部电影你可以要多上心，没几个人有你这么好的机会，好没上电影学院呢，就先混了一个女二号的角色。” “知道啦！”王欣然嘻嘻一笑，说：“晚上吃饭的时候得好好谢谢李牧哥哥！” 正此时，王少华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便到隔壁房间接电话，王欣然则兴奋的跟妈妈讨论自己的房间将来要怎么布置，片刻之后，面色有些难看的王少华在门口叫了苏月华一声：“老婆，来一下。” 苏月华出来问他：“怎么了？” 王少华拉着她快走两步，说：“马主任在新来的大老板面前参了我一本，说我旷工出来装修房子，大老板很恼火，让秘书通知我立刻回去……” 苏月华一听这话顿时炸了：“什么意思？你不是跟马炳良请假了吗？” 王少华恨恨道：“请假是请假了，但是姓马的表面批了假条，背地里肯定没给我走程序，这是明摆着要坑我呢。” 说着，王少华叹了口气：“自打曹书记退下去之后，姓马的就老给我穿小鞋，在新老板面前也没少说我坏话，他这回是抓住机会整我来了。” 苏月华轻叹一声，拍拍他的胳膊，说：“先别想这些，赶紧回去，要是挨骂就受着，别反驳也别较真，姓马的现在得势了，你越跟他对着干就越吃亏。” 王少华点点头，说：“行吧，我心里有数了，你陪闺女，我跟她打个招呼，先走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章 杀鸡儆猴 因为老爷子的关系，王少华在住建委干了小半辈子，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顺风顺水，毕竟他的父亲早年还算是积攒了一点资源，不过尴尬的事，住建委是一个油水极大的部门，王少华家里的关系虽然能把他弄进来，而且也能给他争取一个副处级调研员的身份，但正因为住建委油水太大，所以他一直没能掌握多少实权，混了个不上不下，一直没混进核心圈子里。 之前，党委曹书记对他还算是赏识，但也只是赏识而已，从来不曾真正破格给他什么优厚的待遇，曹书记上半年压着尾巴退下去了，王少华在单位里就算是彻底失势了。 原本王少华也无所谓，反正曹书记在的时候，也没给自己带来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好处，至多是因为他瞧得上自己，所以单位里一直没人给自己小鞋穿，原想着曹书记就算退下去对自己也没什么大损失，但怎么也没预料得到，单位里早就有人看自己不顺眼了，曹书记刚下去，自己的顶头上司就开始对自己百般刁难，真是一点也没让自己好过。 今天，他本来就计划好了要跟老婆一起请假，白天陪女儿去华府豪庭看看房子，晚上一家人请李牧吃顿饭，没想到房子看了一半，新来的党委书记秘书便一个电话打过来，转述了书记对他擅自离岗的愤怒，王少华想也不用想，一定是顶头上司阴了自己一手，自己的假条只到了他那里，估摸着直接被他给毁尸灭迹了。 其实就算是擅自离岗半天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坏就坏在新书记竟然知道了，而且非常恼火，这就太坏菜了，要是他从此对自己心生不满，那自己以后可就真没好日子过了。 混体制内的无时无刻不是如履薄冰，关系硬的还好说，关系不到位的，开车门慢两秒甚至都有可能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他王少华以前还算有点关系，现在，老书记刚退就人走茶凉，他那个退了很多年的父亲怕是更没有半点关系可用了。 匆忙开车赶回单位，刚到办公室，马炳良就从里面的独立办公室出来，对他招了招手，冷着脸说：“少华，你来一下。” 王少华心说这家伙是一直等着自己呢，但新书记的秘书在电话里说新书记要见自己，于是他便对马炳良说：“马主任，我听说董书记找我？” 马炳良说：“你先来我办公室一趟，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去董书记办公室。” 王少华心想董书记误会自己怕就是从他这里传出来的，见董书记之前，也得先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于是便先进了他的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马炳良就黑着脸说：“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啊！” 王少华忍不住问：“马主任，我怎么了？” 马炳良说：“有人说你请事假是去装修房子去了？” 王少华忍不住皱起眉头：“马主任，您这是从哪听说的？” 王少华并没有在单位提及自家在华府豪庭有房的事情，而且他今天请假也是请事假，只说了有私事，根本没说去干嘛，搞不明白装修房子的话是怎么传到马炳良耳朵里的。 马炳良摆摆手：“你别管我是从哪听说的，现在整个单位可是都知道了，大家私底下都在传，说你王少华现在厉害了，花了两百多万现金，在华府豪庭买了套复式楼，两百多万啊，你知道现在大家都怎么议论你吗？” 王少华摇摇头，问他：“都怎么议论我？” 马炳良看了他一眼，痛心疾首的说：“哎！他们都说你跟着曹书记没少捞钱，还有人说这套房子根本就是华府豪庭开发商送你的！” 王少华只觉得可笑之极，忍不住道：“马主任，华府豪庭的开发商是谁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燕京最大的地产公司，我就是一个副处级调研员，还一天到晚闲坐办公室，何德何能让他们送我一套房子？这种谣言也有人信？” 马炳良问他：“那你自己说，那套房子你是怎么来的？你自己买的吗？我跟你说，这件事情已经传到董书记耳朵里去了，他特别生气，搞不好要对你启动内部调查！” 王少华心里一惊，怎么也没想到房子的事情会传出去，如果真调查，自己倒也不怕，毕竟这房子的一切来龙去脉都是可以清楚查证的，比如房子是陈光华买的，过户到了李牧名下，李牧又把房子过户到了自己女儿的名下，过户的时候自己的女儿没有到场，按理说这是不符合规定的，但王少华怎么也是住建委的人，跟房管局说得上话，亮出身份，拿出户口本来，房管局那边就直接给办了过户，难道是那次惹下了祸端？ 面对马炳良的质疑，王少华说：“那套房子是别人送的不假，但和华府豪庭的开发商没有关系，而且那套房子也不是送给我的，是送给我女儿的。” 马炳良眼睛一亮，急忙追问：“谁会送这么贵的房子给你女儿？” 王少华如实说：“我女儿她表姐的男朋友。” 马炳良嘴快撇到耳后去了，他觉得王少华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两百多万的房子，以王少华的年薪，不吃不喝要十几年才能存够，这么贵重的产业，你自己能送得起你女儿吗？还说什么是你女儿表姐的男朋友送给你女儿的，你特么逗我玩呢？莫非你女儿表姐的男朋友是亿万富翁、钱多的没地儿花啊？送你女儿一套两百多万的房子？我要信你，我的脑子都他妈白长了！ 不过，马炳良心里也在暗喜，如果王少华真把这套说辞当着董书记的面说出来，那可真有意思了，董书记估计会恨疯了他吧？说不定直接就会对他启动内部调查，要是让董书记惦记上，王少华这小子就等着完吧！ 于是马炳良表面上装作信了王少华的模样，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嗨，你早说一声我也就心里有数了，正好，董书记找你呢，说起来是我的疏忽，今天太忙，上午陪着董书记一起到市政府参加地铁十号线的代表会，忘了你昨天请事假的事儿，搞得董书记回来之后以为你擅自旷工呢，走，咱俩一起去他办公室，当面跟他解释。” 关于王少华买房的事情，马炳良早就听说了，今天董书记正好想召集几个调研员开个小会，正好王少华请假，于是马炳良就故意装作不知道他的下落，搞得董书记以为他旷工，心里颇为恼火，他又董书记面前吹了阵风，说起了王少华买房装修的事情，这下董书记就更加恼火了。 马炳良早就看王少华颇为不爽，王少华这几年有曹书记赏识就一直让他非常不满意，而他这几年工作上少有建树，曹书记也不是一次两次表示对他的不满，曾经他也有耳闻，据说曹书记有兴趣把王少华提起来，马炳良不知真假，但自那起视王少华为死敌，也想尽一切办法、调动一切关系来稳住自己的位置。万幸曹书记没想真帮王少华使劲儿，否则自己没准还真让这孙子给挤下去了。 马炳良想到这里，心里得意极了，对王少华招招手：“走吧，咱俩一起到董书记办公室去一趟，你当面跟他解释。” 董书记这两天很忙，市政府就地铁10号线线路图的事情，正在举行最后的代表会，两个纠结许久的方案二选一，这几天就要定下来，而住建委因为跟地铁之间息息相关，所以在这次代表会上也有几个席位，住建委虽然影响不了十号线最终的线路图制定，但他们在线路图定下来之后会迎来工作高峰期。 别的不说，地铁线路图只要一公布，全燕京的地产行业会迎来一次建设高峰，到时候保准是地铁还没开工，地铁周围就已经开始大兴土木了，到时候住建委不但要协调各公司楼盘动工的先后情况，还要监督管理各大楼盘的施工安全，总之未来的半年到一年时间里，住建委的相关工作会忙的焦头烂额。 董书记本来就是新官上任，虽说还不至于上来先烧三把火，但这么重大的事情，他本人也非常重视，开会回来之后就想先组织一个内部动员会议，把大概的情况通报一下、让各部门做好准备工作，没想到这个当口，王少华这个老牌调研员竟然旷工，而且还是去装修房子了，再有马炳良的添油加醋，这件事确实让他心里恼火不已。 他跟王少华没什么交情，两人之间也差着不止一个层级，所以这次，他心里除了愤怒之外，也觉得王少华这事儿发生的恰到好处，正好自己新官上任，需要杀鸡儆猴，而且马上十号线的线路图就要公布，整个住建委都要进入高强高压的工作状态，而且会备受瞩目，这时候怎么最大程度的保证士气和积极性？鼓励是没什么大用的，不如杀一个给他们看看，让他们害怕、让他们缩着脖子努力做事！ 马炳良带着王少华来到董书记办公室，刚进门，董书记就冷着脸向王少华发难，语调严厉的说：“少华同志，听说你最近忙得很呐？”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一章 停职调查 董书记一上来就发难，让王少华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硬着头皮说：“不好意思董书记，今天家里有点事情，我昨天跟马主任提前请了事假。” 董书记眉头微蹙，看了马炳良一眼：“马主任，少华同志跟你请假了？” 马炳良知道肯定逃不脱当面对质这一环，反正也是早就打定主意要给王少华一点颜色看看，于是便睁眼说瞎话：“董书记，少华昨天确实找我请假，但是我告诉他今天我跟您要参加市政府的会议，回来之后应该会有市委的精神传达以及工作安排，所以就没有批准他的事假请求。” 王少华顿时急了：“马主任，您这是什么意思，昨天我就已经把假条给您了，您也批复了，还说假条留在您那里，您直接跟人力沟通。” 马炳良摆摆手：“你肯定是记错了，今天上午我跟董书记要去参加市政府关于十号线的代表会，你在单位里工作这么久了，肯定清楚地铁线路上马对咱们来说是多大的事情，我们从市政府回来之后肯定要提前在单位内部开个动员会，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批准你请假？” “马主任，你……” 王少华深感被马炳良坑了，地铁线路没有定图之前，关于线路商讨的进度和态势都是高度机密，市政府下文件要住建委的相关领导与会，也是直接传达与会者本人而且要求保密，别说自己，整个单位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们今天去参加了十号线的代表会，马炳良更不可能提前知会自己。现在马炳良拿这个来压自己，未免太蛮不讲理了。 王少华想据理力争，但董书记已经没心情听他在这里争辩，在他的层次上看待问题，已经没有必要去追究这件事的本质究竟如何了，他只看这件事眼下的影响，以及它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利弊。 在董书记看来，眼下正是立威的好时候，也是向下面表态的关键时刻，王少华这个时候刚好撞到枪口上，这一举动简直太贴心了，自己只需要扣动扳机就可以，省心省力，而且还能起到绝佳的效果。 于是，董书记黑着脸说：“少华，你也是单位里的老员工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你不但请假，而且听说还是请假去装修房子？装修房子的事情，比工作还重要？” 王少华知道董书记对自己有很深的误会，于是当下也只能如实解释道：“董书记，我请假是不假，但不是为了装修房子，您想想，房子装修怎么也得三五个月，我请这一天假能解决什么问题？主要是我女儿刚刚参加完高考，我一直没跟她说新房的事情，就想着今天带她过去给她个惊喜……” 董书记鼻息间哼哼两声，道：“你是请假还是旷工，这性质还没有最终确定呢！更何况，最近这半个月我一直跟你们说，我们这段时间要高度紧张，为什么要高度紧张你心里没数吗？多少奥运工程眼看今年就要相继动工，咱们单位责任重大，你在这个时候为了一点私事擅自离开岗位，这难道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吗？” 王少华听到这话，心里便明白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董书记摆明是要拿自己开刀了，再加上马炳良一直在找机会给自己穿小鞋，他两人一配合，自己这关键时刻旷工擅离职守的反面典型就被竖立起来了，搞不好还得弄个内部通报批评。 就在王少华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董书记这候摆了摆手，对王少华说：“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跟马主任有事商量。” 王少华只能点点头，说：“那您二位先忙，我出去了。” 王少华出去之后，董书记表情也缓和了下来，对马炳良说：“王少华的事情，拿出来做个典型，先通报批评，然后停职一个月，让他自己好好反省，最主要的是要用他来给全单位上一课，让他们做好迎接十号线启动的准备！” 董书记表面是想拿王少华来敲打一下员工、让大家积极应对接下来的重要时期，但实际心里是想借着王少华竖立个人威严，他这段时间熟悉岗位也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正是要准备拉拢班底、聚拢实权的最佳时机，所以这时候有王少华来做个反面教材，效果真是再好不过了。 马炳良心里乐开了花，点点头说：“您放心董书记，我这就去办。” 王少华通报批评，停职一个月，这个处罚在机关里已经算是非常严厉了，最起码，身上背了一个通报批评的污点，以后想往上爬的难度就大多了，但是对马炳良来说，这点惩罚还是太弱了。 于是，他一脸犹豫的对董书记说：“我还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董书记有心把马炳良培养成心腹，便直接敲了敲桌面，催促道：“老马，有话就尽管说，在我的办公室、跟我聊天别这么拘谨。” “诶！”马炳良急忙点点头，满脸忧愁的说：“最近单位里都在传王少华的一些小道消息，有人说他刚在华府豪庭买了套两百平的大复式，市价两百多万吧，还有人说这房子不是他自己出钱买的，是别人送的，我问他的时候，他承认了确有其事，但是他给我的说法是：这房子是他女儿表姐的男朋友送的。” “他女儿表姐的男朋友送他一套两百万的房子？！”董书记皱紧眉头：“他真这么说？” 马炳良举起右手，一脸笃定的说：“千真万确，他亲口说的。” 董书记立刻说道：“查清楚！趁着王少华停职一个月，这段时间好好查查清楚他那套房子到底是哪来的，如果里面有猫腻，立刻上报纪委！” 马炳良当即点点头，起身说道：“那我这就去安排，先给他把停止办了，今天下午就把通报批评的文件发出去。” 董书记摆摆手：“去吧。” 马炳良前脚刚走，董书记便接到一通电话，对方是自己以前的大学同学，现在在一家国有银行的燕京分行工作，两人虽然在工作上一直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但是这些年关系相处的非常好，一直都是非常好的朋友。 对方在电话里询问他十号线的具体情况，董书记也没藏私，便如实说：“十号线的事情今天已经开了大范围的代表会，虽然具体结果会议上没公布，但是市政府的领导已经开始跟各部门通气了，估计未来一周内就会出最终结果。” 对方感叹道：“这次市政府捂得真是太严实了，眼看都快公布了，到现在愣是一点确切的消息都没打探到。” 董书记笑道：“老周，十号线可不只是市政府的事情啊，连燕京奥组委甚至是上层大领导们都在关注，这可是奥运工程，容不得半点差错，所以保密级别非常高。” 对方又问：“上午的会议没透露点苗头？你觉得，是东三环几率大，还是大旺路几率大？” “我不知道。”董书记哼哼一句：“这次就是个通气会，让我们其他有关联的部门提前做好准备，免得一公布之后我们到时候跟不上节奏，再说了，你真当我手眼通天呢，我这部门就是什么时候市政府公布路线图了，我这边什么时候根据市政府公布的路线图再去紧急制定下阶段的工作重点，说实话，你可能知道的都比我早一点，毕竟你是银行的，多少人把你当成财神爷。” “快得了吧。”对方笑了笑，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等回头我请你吃饭。” 董书记应了一声，刚想说句客气话把电话挂了，却又忍不住问他：“什么情况啊老周，你怎么也关注起这件事来了？” 对方犹豫片刻，也没遮掩，说：“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部委的陈公子跟别人合伙搞了一个房地产公司，他们在东三环一口气拿了六块地，贷款就是从我这拿的，他们还想着等线路图公布之后，把其他的地皮也都抵押给我、再从我这里那笔钱出去，陈公子说晚上要请我吃饭讨论这个事儿，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要真是东三环几率大，那我今晚就跟陈公子大包大揽了，要是大旺路几率大，我说话多少得搂着点儿。” 董书记一挑眉毛：“哪个陈公子？不会是发……” 对方立刻说道：“对，就是他。” “我的天！”董书记感叹一声：“可以啊你周宏明，连陈大公子这条线你都能搭得上！” 对方苦笑道：“搭得上有个屁用，万一陈公子压错宝，那我可也得跟着遭殃！” 董书记急忙说道：“要不你引荐我跟陈公子认识认识？不管怎么说，如果他真是有六块地皮，万一十号线真定了东三环，他这些楼盘想动工也得经我这边批准，你这么一撮合，将来我这边肯定能给陈公子提供不少的便利，你这脸上也好看不是？” 陈泽的身份对董书记这种级别的人来说，简直是比自己高出不止一个档次，如果能跟陈泽认识，哪怕只是混个脸熟，将来也肯定有很大的好处。 对方一听这话，何尝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可不管怎么说，他的话也有道理，无论十号线怎么走，这六块地皮最终要动工都得跟建委打招呼，打招呼就自然要过董书记的手，如果提前认识了，到时候肯定也能给陈泽带来巨大的便利，他也算是给陈泽送了一个顺水人情，而且也是送了董书记一个顺水人情，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二章 等钱来 中午的时候，陈泽就告诉了李牧一个消息，市政府刚就十号线的相关工作开了一个代表会，根据他打听来的消息，具体的线路图在一周之内就会公布。 在万盈地产入手了六块东三环地皮之后，李牧一直等的就是这个好消息，他知道这个好消息一定会来，但一直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李牧等待这个他内心早已经完全笃定的好消息，完全是因为钱，他不是在等消息出台，而是在等钱来！万盈手里的那六块地，想一夜之间身价暴涨，就要等十号线的线路图公布，之前大家都是在相互押宝，东三环也好、大旺路也罢，因为没有最终的确切消息，所以这两处的地价都没有真正涨起来，而这两块地的地价也早就卯足了劲，就等着市政府的消息公布，十号线滑落谁家，谁就能在一夜之间陡然而起。 六块地皮如果拿去跟银行做金融，能盘活的资金将在五十亿级别，万盈地产有六块上风上水的好地皮，对银行来说也是优质的合租伙伴，资金利率会比一般企业低出不少，在商业贷款领域，绝对是非常低的了。 李牧眼下很多业务等的就是大钱进来，接下来的自建物流体系要烧大钱、YY全球化要烧钱、院线也要烧钱，如果没有好的资金来源，李牧只能考虑先拿自己手头的某块业务出来融资，或者是淘宝网，或者是易听科技，或者是暴风娱乐，但是，如果这笔钱盘活了，自己从里面抽出十亿资金就足够把眼下的需求都满足了，毕竟眼下YY的营收是有保障的，YY全球化更多的是烧YY本身的盈利，所以资金主要满足物流，其次满足文娱产业。 李牧问陈泽，如果消息公布，什么时候能把资金的盘子盘活，陈泽没给他一个确切回复，他告诉李牧自己先约银行的人见面聊一聊，商讨一下具体的资本操作流程后再给李牧一个回复。 李牧自然没有意见，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几天，再说投资做物流也不是一口气几个亿都砸进去，凡事都讲究循序渐进，就算是烧钱，也得一堆一堆的烧，自己手头也没那么大的炉子能一口气就吞几亿资金进去。 对李牧来说，十号线公布在即，就意味着钱已经不远了，他也立刻给刘镪东打电话，询问他现在挖人的具体进展，最后告诉他：“最多到八月底，几个亿的资金就能到位，到时候能不能砸出一个国内最牛逼的民营物流公司，就看他这段时间的工作成果了。 刘镪东立刻跟李牧反馈：眼下挖人的一切都很顺利，物流行业本来就没迎来春天，行业内的高端人才成本也不算非常高，他们本身的期望值就不高，所以李牧的双倍薪资免去股份的offer执行起来非常顺畅，几乎他聊到的所有业内高端人才，都不对股份感兴趣，双倍薪资对他们来说最实际。 李牧瞬间胸有万丈豪情。 爷们儿的闭环现在越玩越大、越玩越全了，马老板想用物流来扼住自己的脖子，这个基本上已经是痴人说梦了，只要自己挺过品牌日、挺过下半年，预计到年底或者而明年年初，自建物流体系就会成气候，到时候全盘接受淘宝订单不是问题，等到了非*典爆发的时候，自己的物流体系一定能够满足暴涨的网购需求。 另外，李牧还了解一个历史事实，非*典袭来的时候，航空物流的运力大剩、成本暴跌，那时候是在航空运输领域跑马圈地的好时候。 不过李牧心里也在琢磨，关于非*典，自己到时候能做些什么？如果没记错的话，非*典就是今年年底先在南方出现，然后在明年春天大爆发的，这种病具体怎么流入国内，李牧也不知道，华夏国境线很长，海关众多，谁也不知道非*典到底是从哪里流入的，至于非*典应该怎么治疗，李牧更是一头雾水，不过他倒是记得非*典时期一个非常明显现象，那就是所有的84消毒液、消毒酒精、板蓝根以及其他的感冒药、口罩等用品全国脱销，那时候一瓶正常几块钱的消毒液，被炒到几十块钱依旧有价无市。 李牧自觉没办法提前知会国家相关单位，也没办法把某种治疗方法告诉国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非*典到来的时候，做好社会保障，到那个时候，恐怕全国民众的生活、工作、学业都会收到很大影响，心理也会分外恐慌，而自己的物流系统到那时如果已经彻底完善的话，应该能在抗击非*典的战役中起到一定的作用。 李牧首先想到的，就是囤积非*典时期有用的物资，然后在关键时刻保障燕京、津市、粤省这几个重灾区的关键物资供应，虽然非*典引起了全国性恐慌，但是许多小城市基本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非*典病例，这种情况下，这些城市恐慌消费大量的相关物资就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浪费，也对真正需要这些物资的重灾区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如果今年年底、粤省发生疫情的时候，自己就“先知先觉”的提前储备大量相关物资，到非*典时期再通过自己的物流系统来供应给重灾区，就算对疫情控制起不到太大的效果，但对安定民心也是有很大作用的。 …… 王少华今天的心情从大喜到大悲。 请假带女儿去了趟新房，本来对一家三口来说是一件挺开心的事情，没想到竟然遭到了小人算计，稀里糊涂的就被通报批评、停职一个月！ 马炳良的名字里虽然带个良字，但这人简直是坏的流脓，自己没得罪他，只是请个假没想到竟然就被他坑成这样，简直让王少华的心里憋屈的难受，刚得到这个处分的时候，他还想去找董书记理论，但是仔细思考之后他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董书记新官上任，自己这是撞他枪口上了，摆明就是他想拿自己立威，这时候如果去找他理论，恐怕反而会把自己推到更严重的境地里去。 思前想后，王少华只能自己劝导自己暂时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反正自己在建委也没什么发展空间了，通报批评也无伤大雅，至于停职一个月的处罚，如果想开了也没什么，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好好陪陪女儿，再好好监督装修公司把房子装好。 通知发出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单位里的同事对王少华被通报批评以及停职处罚的事情也颇为惊讶，一时间不少人来找王少华询问情况，王少华啥也没说，待到五点半下班，便收拾收拾东西，开车回家接老婆孩子了，今晚说好要请李牧吃饭，他专程在燕京一家高档西餐厅订好了位子，他本来想订法悦，但他不是法悦会员，又不认识法悦老板，有钱都去不了，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选在了离人大不远的地方。 李牧今天没去任何一家公司，陪着苏映雪两人去人大转悠了一圈，下午又到颐和园划了会儿船，傍晚时分两人便驱车前往与王少华一家约好的饭店。 苏月华一家人到的比王少华早一些，王少华没跟老婆孩子说自己被停职处分的事情，只是想着先开开心心吃完这顿饭，晚上回家躺床上再私下里跟老婆知会一声，所以苏月华还蒙在鼓里。 见李牧和苏映雪牵着手来了，王少华一家都急忙从餐桌前站起来，苏月华冲苏映雪招了招手，待两人到跟前之后，三人才和两人一同落座。 王少华笑着对李牧说：“我也不知道这里的口味你跟映雪吃不吃得习惯，主要是法悦那种地方我也订不上位子。” 李牧说：“王叔不用这么客气，我本身对西餐也没什么了解，去不去法悦一点都不重要。” 苏月华一会看看李牧，一会看看苏映雪，心里各种滋味杂陈，虽说自己和哥哥嫂子一直都很反对苏映雪大学期间恋爱，但是平心而论，苏月华觉得李牧这个小伙子真的是优秀到无可挑剔，别说是苏映雪，就算是自己女儿现在和一个这样的男生谈恋爱，自己恐怕也根本无力拒绝，说到底，这是苏映雪的造化，自己这个侄女儿的命倒是真的好。 王欣然心里对自己这个表姐也是羡慕到了骨子里，这个年纪的少女心里都正怀春，最喜欢便是长得帅、有能力又霸气体贴的异性，其实女性心理对霸道总裁这种任务形象的青睐自古就有，对女性来说，这样的男性最有杀伤力，往今天看，符合这个条件的多数都是霸道总裁，而往古代看，符合这个条件的就是西门大官人，潘金莲之所以会出轨，还不是因为西门大官人长得帅、又多金、有权有势么？ 对苏映雪，王欣然心里不只是羡慕，而且还有着很强的“跟风欲”，不知不觉间，王欣然心里已经把李牧当成了自己未来找男朋友的参照保准，并且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不管怎样，以后找男朋友也一定要尽量向李牧看齐。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三章 撞车了 饭桌前，王少华主动张罗着大家点餐，这次王少华真是大出血了，不但食物都往好了点，还专门点了一瓶价值过千的红酒。 李牧想劝他开车不喝酒，结果他却说：“大不了今天不开车了，打车回去，你也是，反正这离人大不远，你也别开车了，喝点儿。” 李牧便说：“要不咱俩喝，阿姨跟映雪就别喝了，让她俩开车。” 王少华一本正经的说：“那不行，今天不光是咱俩要喝，她们三个也要喝，这么重要、这么喜庆的日子不喝酒，那可真是说不过去。” 如果没有王少华被通报批评、停职处分的事情，今天可真是个喜庆的好日子。 一方面女儿高考发挥不错，五百多分是妥妥的，考电影学院也是妥妥的；另一方面，新房子女儿也非常喜欢，虽说这房子的来路多少让人心里有点别扭，但它终归是一套两百多万的豪宅，在它面前，那点别扭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除了这两件好事，今天也是一家人想正式感谢李牧的契机，这种场合，不喝酒哪说得过去。 苏月华也破天荒的说：“李牧，就按你王叔说的来吧，我跟映雪还有欣然都喝一点儿。” 虽说不该让女孩子喝酒，但苏月华觉得，偶尔适喝点红酒还是说得过去的。 李牧见这两口子都这么坚持，于是自己便也点点头，说：“那行吧，大家都喝一点，车就扔这儿。” 王少华立刻笑着说：“那感情好，待会儿一瓶要是不够咱们就再来一瓶！” 饭桌上的气氛无比和谐，王少华的心情也瞬间好了不少。 大家边吃边聊，整个节奏被控制的非常缓慢，差不多就足饭饱的时候，五人已经在餐厅坐了两个小时，红酒喝了两瓶，多半进了王少华和李牧的肚子，不过好在两人酒量都还算不错，这点红酒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大问题。 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王少华去了趟卫生间，这家法餐厅的卫生间相当考究，不但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一点难闻的异味都没有，甚至还始终散发着一股古龙水的味道，微醺的状态下闻到这种淡淡的古龙水气味，让王少华感觉颇为舒适，开闸放水的感觉都比以往要舒坦得多。 放水放到一半，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一下子便把王少华的心情破坏了大半，他忍不住扭头一看，一个男人叼着烟大口嘬着，双手解开裤腰带便已经走到了自己旁边的小便池。 喝了点酒的王少华反应稍稍有些迟钝，皱着眉头盯着对方略微一愣才发现，我擦！这不是董成伟、董书记吗？ 董成伟也傻眼了，上个厕所碰见王少华，这特么唱的是哪出？眼看王少华看着自己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愤怒，好像在谴责自己不该抽烟，憋屈了一晚上的董成伟心里便有些窝火。 今天晚上，董成伟跟着自己那个在银行任职的老同学一起来见陈泽，董成伟很想借着这个机会认识一下陈泽并且搭上他这条线，以后陈泽的房地产公司如果有需要，自己可以给他提供很大的便利，借此也能跟他拉近关系，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跟着老同学来了之后，才发现建委的一把手、自己的顶头上司党组刘书记竟然也在，这一下就让董成伟尴尬的无地自容了。 建委一把手是党组书记，二把手是自己这个机关党委书记，级别差的不大，但实权差的可就海了去了，在这种场合遇到一把手，后果几乎等同于开车跟一把手撞了，董成伟心里自然恼火，饭桌前发短信埋怨自己那个老同学不提前说清楚，可对方也很无辜，他也不知道陈泽竟然把建委一把手也请了过来，陈泽也根本没跟他说过这件事情。 事实上，董成伟的同学在陈泽眼里也不过就是个接口人而已，陈泽希望楼盘到时候抵押贷款的节奏能快一些，放款速度尽可能快一些，所以才提出请他吃饭聊一聊，可对陈泽来说，他才不会浪费精力只跟这么一个接口人吃饭，他的社会层级本来就很高，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又联系了另外两个市政府的人，想就着这一次把六块地皮从贷款到动工的环节都打通，这种事情在高端圈子里也时常出现，只是没想到今天在饭桌上，一把手跟二把手能撞车碰到一起。 从见到一把手，董成伟心里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主动想攀上一把手的关系，自己这是犯了大忌，可是人已经来了，也不能说走就走，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乖乖的坐在饭桌前不敢说话。 跟着众人吃了半天，董成伟大气不敢出，再加上本来烟瘾就大，想抽烟都快想疯了，但是因为陈泽这个大人物以及一把手都在，他整个人相对比较拘谨，也不好意思自己上厕所来抽烟，憋了好久，最后憋不住尿了，才跑来卫生间走个肾，正好，烟瘾一直抓心挠肝的好不烦躁，于是他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点上猛抽了几口，紧接着就和王少华四目相对，感受到了他不经意间那满含质问的眼神，心情自然更加火大。 王少华发现抽烟的是董成伟，本能的换上一个略有些机械的笑容，尴尬的说：“董书记你好。” 意外在厕所相遇，整个场面有点尴尬，董成伟皮笑肉不笑的叼着烟说话：“少华是你啊，这么巧！” 王少华继续着尴尬，说：“是啊董书记，真巧。” 董成伟心里不爽的同时也有些惊讶，王少华刚被通报批评、刚被停职，自己还让马炳良私底下调查他的经济情况，没想到他竟然没事人似的，跑来这种高档餐厅吃饭，心真他妈大啊。 于是董成伟好奇的问他：“少华，你在这儿有应酬？” 王少华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请别人吃饭，你呢董书记。” 董成伟心里暗说：你小子可真够牛的，这里吃顿饭少说人均一两千，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花钱这么大手大脚？看来马炳良说的事情确有其事，王少华这家伙在经济上肯定有问题。 心里这么想着，董成伟表面上却云淡风轻的回答道：“私人应酬，跟几个朋友。” 毕竟自己在这种场合吃饭也有些高调，虽说不是自己花钱，董成伟也还是本能的想尽量低调一点。 王少华也没多想，知道这种场合聊天也不合适，于是客套一句便先转身走了。 出了卫生间，王少华心里也没多想，回到座位上继续跟李牧聊天。 饭桌上，苏月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王少华：“对了，我听说市政府今天开会了？你们单位组织动员了吗？” 王少华心里略微有些苦涩，摇摇头：“还没有。” 苏月华说：“十号线的线路图要是一公布，你们肯定要忙了吧？” 王少华心说忙个屁啊，未来一个月都没我事儿了，但嘴上还是说：“是啊，线路图很快就会公布。” 苏月华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那你到时候可要忙了。” 两人一聊这个话题，李牧才想起来王少华在建委工作，他对市政建设的权利归属和责任划分不怎么了解，好奇的询问：“王叔，地铁的事情也归你们市建委来管辖？” 王少华摆手一笑，说：“当然不了，燕京地铁归市政府管，十号线、八号线以及机场线都是奥运工程，确切的说连市政府也做不了主，我们就是一个辅助配套的部门，地铁图定之后，市政府和奥组委管地下，我们管地上。” 李牧点点头，大概明白了建委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地铁虽然不归他们管，但是地面楼盘建设应该还是他们在管控的，到时候如果万盈有这方面的需求，也可以让宋亮试着跟王少华联系联系。 李牧倒不是想让王少华给万盈帮忙，而是他知道陈泽一定会帮万盈打通各个环节的关系，而且以他的身份去疏通关系，在市级政府机关里，一定能做到直达核心领导层，而且万盈地产有六块地皮，少不了持续跟建委打交道，如果能够带上王少华，也就相当于把他和建委的核心领导层捆绑在了一起，将来肯定也能给他带来一点便利。 眼看饭局进行的差不多了，王少华便去刷卡埋单，李牧低头摆弄手机，忽然听见有人在跟前叫了一声：“小牧。” 李牧一抬头，嘿巧了，宋亮。 再看宋亮身边站着的正是陈泽，陈泽此刻跟李牧四目相对，一脸惊喜的走过来说：“你怎么在这儿？” “吃饭呗。”李牧哭笑不得，见两人身边还有几个中年人，便忍不住问道：“你们俩忙什么呢？” 陈泽微微一笑，说：“为万盈的事儿跟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你呢。” 陈泽知道李牧没时间管万盈这边的事情，所以身边那几个人他也没准备跟李牧详细介绍，苏月华见李牧遇到熟人，忍不住扭头一看，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陈泽身后不远处的刘书记。 刘书记五十多岁，微微发福、严重败顶，是建委的一把手，苏月华自然是认得他的，不过董成伟她就没见过了。 苏月华心里正震惊着，搞不懂为什么李牧的朋友会跟自己老公的大老板一起吃饭，一抬眼，已经结完账的老公走回来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四章 替你做主 王少华一路走过来并没看见自己的大老板和二老板，恰好李牧站起来跟陈泽宋亮攀谈，把后面三个人挡的一干二净，等他到跟前的时候才看到被挡着的两人，由于之前在卫生间就遇到过董成伟，所以王少华也没过多惊讶，礼貌性的跟两人打了个招呼，说：“刘书记好、董书记好。” 刘书记惊讶不已的看着王少华：“少华啊，你怎么在这儿？” 王少华下意识的回答：“刘书记你好，我跟家里人一起出来吃饭。” 刚说完，王少华意识到两位书记好像是和正在跟李牧说话那两人一道的，心里也是极度震惊。 李牧听到王少华跟对那两人的称呼，忍不住低声问陈泽：“那两位是？” 陈泽这方面的直觉最灵敏，立刻意识到这是个送人情的好机会，便转过身对刘、董二人介绍道：“两位，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万盈的股东之一，李牧。” 刘、董二人本来就瞅着李牧眼熟，这下终于想了起来，原来这个跟陈泽说话的年轻人就是李牧，大名鼎鼎的李牧。 两人纷纷跟李牧点头示好，陈泽又说：“李牧，这两位是建委的领导，刘书记和董书记。” “建委？”李牧一听这话，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陈泽和宋亮今天在跟建委的人一起吃饭，难道是地皮的事儿马上就能启动了？ 心里想的是数以亿计的现金，李牧手上却是主动跟两人轮流握手，同时不忘给王少华揽人情，道：“早就听王叔说起过您二位，以后还得承蒙二位多多关照。” 李牧一个亿万富翁，而且主业又不是做房地产，根本不需要这两人关照自己，与其这么说，还把王少华给带了出来，主要就是想让两人以后能多关照关照他。 王少华听到这话心里也是紧张的直突突，今儿刚被停职，一扭头李牧就在一把手、二把手面前给自己拉人情，这种巨大的变化让他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刘书记心里对王少华刮目相看，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层关系能通到陈泽，而董成伟就不光是惊讶了，更多的是惊恐与害怕，甚至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真是现世报，今天下午才刚拿他开刀，晚上就出这档子事，要是早一天知道王少华有这层关系，打死自己也不会拿他开刀啊！ 董成伟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陈泽开口对两人说道：“刘书记、董书记，以后李牧这边的事情，还请你们两个人多多照顾。” 刘、董二人嘴上都立刻答应下来，心里却各有心思，刘书记想的是得赶紧笼络一下王少华，而董成伟想的却是该怎么才能挽回自己今天做的决定，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拿王少华开刀，这下可好，捅了个这么大的篓子，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不说王少华会不会报复自己，如果刘书记知道自己刚处分完王少华，一定会找自己麻烦。 这时，陈泽见该打的招呼都打过了，便对李牧说：“我跟亮哥就不打扰你们了，改天咱们私底下再聊。” 李牧点点头：“行，你们先忙吧。” 陈泽与宋亮礼貌的跟王少华以及饭桌上的苏月华告辞，刘、董二人也急忙告辞离开，一行人走了之后，王少华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不认识陈泽，但是听说过万盈地产，知道万盈刚在三环路一口气拿了六块地，没想到李牧竟然还是这家地产公司的股东？最关键的是，刚才那个跟李牧聊天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两个书记怎么看着对他好像都是唯唯诺诺的。 心里虽然不解，但王少华也没追着李牧询问，因为他心里清楚，普通开发商是很难让两个书记这么给面子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刚才那个年轻人身份非比寻常。 陈泽一行出了餐厅之后，他便和宋亮一起跟三人告辞，随后两人共乘一辆车离开，刘书记和董成伟以及董成伟那个在银行任职的同学目送陈泽的车离开之后，董成伟便立刻跟刘书记赔罪，隐晦的说：“刘书记，今天真是没想到您也在这儿，广礼叫我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您在……” 在银行任职的杜广礼急忙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刘书记，成伟是被我拉过来的，早知道您也在我就不叫他一起了。” 跑关系的过程中跟一把手撞车，这事儿可大可小，完全取决于一把手的心胸和看问题的角度，董成伟可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含含糊糊，万一刘书记心里对自己有意见，那以后自己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刘书记心里对董成伟自然是有很大意见的，在他看来，自己跑陈泽这条线的时候董成伟也稀里糊涂的跟进来，给自己的感觉比工作中越过领导去找领导的领导还要严重得多，但是他表面上自然不能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只是故作随意的微微一笑，说：“私底下聚会就是得人多才热闹嘛。” 说完，刘书记拍拍董成伟的胳膊，又道：“成伟，你们聊，我有事先走。” 刘书记心里惦记着的，是刚才吃饭时遇见的王少华，虽然他还没有理清楚王少华跟李牧之间的关系，但是看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熟络，明天得找个机会跟王少华好好聊一聊。 走到配车前，秘书为他拉开车门，刘书记坐进去待车发动驶离之后，便立刻对自己的秘书说：“小林，明天到单位第一时间把王少华叫到我办公室来。” “王少华？”秘书皱了皱眉，说：“他下午刚被停职处罚啊。” “嗯？”刘书记皱起眉头：“什么情况？” 秘书说：“董书记发的通告，王少华因为旷工被通报批评，停职反省一个月。” 刘书记脱口骂了一句：“这个董成伟，瞎搞什么呢！你有王少华的电话吗？” 秘书立刻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电话簿，很快从上面找到了王少华的电话，拿着手机问刘书记：“刘书记，需要我现在给他打过去吗？” 刘书记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秘书说道：“你说，我来打。” 刘书记这边正准备打电话，另一边董成伟正坐在自己的配车里，心里忐忑不安。 他本来还以为王少华是个软柿子，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他忽然想起今天马炳良跟自己反应的事情，王少华告诉马炳良，他那套两百平的复式是他女儿表姐的男朋友送的，自己当时也对此嗤之以鼻，不过现在想想，那个李牧不就是个亿万富翁吗？ 关于李牧，董成伟早有耳闻，前些日子宏筑集团黄家发生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地产圈，建委几个高层跟地产大亨的联系都很密切，董成伟也自然听说了这件事情，在他看来，李牧简直是个变态，不但在城西分局当着警察的面把黄锦潇暴打了一顿，还把他儿子给弄了进去，这还不算完，他手底下的网站大肆宣传黄锦潇儿子犯的事情，引起了一大波社会舆论的口诛笔伐，以至于现在整个黄家都夹着尾巴做人，谁都不敢出现在公众视野内，连黄家都惹不起李牧，更何况自己。 董成伟心里慌透了，生怕王少华利用李牧来报复自己，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恨马炳良恨的牙痒痒，这个狗艹的，坑到自己头上来了！这次自己要是受了牵连，一定也不能让这孙子好过！ 一边暗暗发誓绝不饶了马炳良，董成伟一边也紧张不已的给王少华打电话，不管怎么样，先赔礼道歉总是能够起到一些积极作用的，现在自己什么都不能想，赶紧想办法挽回局面才是最重要的。 …… 陈泽和宋亮回去的路上，宋亮开车，陈泽给李牧发短信，告诉他：“我已经跟银行的人谈好了，只要十号线的线路一公布、确定是走东三环，我们的地皮立刻能以最低商贷的利率从银行贷出六十亿现金，流程很快，三天搞定。” 李牧回复他：“OK，具体你跟亮哥定，钱下来我先拿十亿救火。” 陈泽回复：“行，到时候金顺国际也先从万盈的账面上拿三个亿资金，赛车场和俱乐部的项目我想加快建设速度。” “OK，你们定就好，我没意见。”李牧自己都把这六十亿当成了金库，陈泽从里面周转点钱去做他最想做的事情，李牧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陈泽又回复：“这两天来万盈一趟，如果你押宝押对了，咱们马上就要动起来了，到时候商量一下这几块地皮的具体操作。” “OK，我这两天抽时间过去一趟。” 六十亿资金是一笔非常雄厚的资本，而这六块地皮如果转变成住宅，六个楼盘也将是百亿规模的体量，刨除银行贷款、各项成本，如果是万盈自己开发这六个楼盘，利润率至少能达到20%以上甚至更高，万盈干应这一票就能赚上一大笔，不过李牧心里清楚，万盈想自己开发六块地皮太困难，团队承载力不足是最大的问题。 而且，要开发六个住宅地产项目，就算是同时上马也至少要耗费两年的时间，在李牧看来，万盈地产不能把未来两年时间精力都耗费在这六块地皮上，最重要的是尽快借这六块地皮聚拢资本，迅速朝着商业地产迈进，否则一旦拖到2004年以后，想在一线城市做商业地产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李牧心里的想法是拿出两三个地皮由万盈自己开发，做成高端住宅地产项目，剩下的则和其他的房地产公司合作，把蛋糕分出去、让别人来帮自己赚钱，虽然利润空间会损失一部分，但换来的是时间与精力的释放，更重要的是资本的释放。 李牧的规划是六块地皮全部拿去银行盘活资金，然后再拿三到四个地产项目和其他的地产公司合作，万盈出地皮、其他的地产公司出钱出力，大不了让对方赚大头，万盈跟着赚个倒手的掮客费用，但是这样一来，万盈手里就能省出开发这三到四块地皮的资金，这些资金拿去在商业地产的项目上跑马圈地，将来的利润空间要比几个住宅楼盘大得多。 不过李牧并没有在短信里跟陈泽谈这个话题，而是准备等见面之后再跟他和宋亮深入的讨论一下。 这时，陈泽又发来一条信息：“下礼拜六全国地产行业峰会，地点定在燕京，地产协会给万盈发了邀请函，到时候我不太方便出面，亮哥让我问你，你有没有兴趣跟他一起去。” 李牧下意识的问他：“是全国范围内地产公司都会参加吗？” 陈泽回答：“全国各地做的比较好的地产公司都会收到邀请。” 李牧脑子里忽然想起蔚澜，虽说自己不知道蔚澜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本能的觉得她家里应该就是从事地产生意，不知道这次全国范围的行业峰会她会不会来参加。 鬼使神差的，李牧回了一句：“行，到时候去见识见识。” …… 李牧跟陈泽短信不断，王少华和苏月华两口子还没回过神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再一次刷新了他们心里对李牧的认知，正这时，王少华的手机响了，电话是个陌生号码，一接通，对方便自报家门：“少华啊，我是刘利民。” “刘书记您好……”王少华心底惊讶不已，刘书记给自己打电话是做什么？ 刘书记用慈祥长辈的语气说：“少华啊，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先不用着急，也别往心里去，明天上午到我办公室找我，这件事我会替你做主。” 王少华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嘴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谢谢刘书记。” 刘书记说：“跟我不必客气，明天见。” “好的刘书记，明天见。” 王少华电话刚挂，董成伟的电话便打了过来，王少华刚接通电话，董成伟便急忙在电话里赔礼道歉：“少华，今天的事儿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没调查清楚就先下了结论，你别忘心里去，明天你照常来单位上班，我明早就发个通告，撤销对你的一切处罚。” 董成伟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让王少华一下子有些无语，正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董成伟又在电话那头表态：“马炳良这家伙跑到我跟前污蔑你，实在是居心不良，少华你尽管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查个清楚！”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五章 充满变数 王少华整个人被接连两个电话整的晕晕乎乎，虽然不至于云里雾里辨不清关键，但总是觉得这事儿变得太快，快得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刚说服好自己，未来一个月的时间好好陪陪孩子，顺便也上点心在装修房子的事情上，没想到一转头，俩大BOSS相继打来电话，看来这“假期”是没指望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更觉得李牧深不可测，似乎这个年轻人身上藏着无数的秘密，稍微展现出一点来，就足以让人目瞪口呆。 苏月华心里也在犯嘀咕，李牧借着3321孵化一个支付宝、赚了点钱这个设定她倒是可以平顺的接受，但是李牧怎么会在一家地产公司里占股份？看老公惊讶的那模样，似乎这个万盈地产很不一般。 换个角度想，不管这万盈地产到底怎样，单看那个跟李牧攀谈的年轻人，老公单位的一把手、二把手在他面前都客客气气、唯唯诺诺的，足见他身份一定相当了得。 苏月华觉得有必要跟苏映雪好好聊聊，看看李牧到底还有哪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吃过饭之后，苏月华便对苏映雪说：“映雪，今晚就别住寝室了，到家里来陪欣然吧，这两天她一直念叨你呢。” 苏月华也不知道苏映雪和李牧现在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自从她没再每天往苏映雪寝室打电话之后，就对两人的事情失去了掌控，所以她故意说让她今晚别住寝室，表面上还是表现出对她和李牧的关系保持纯洁猜想的态度。 姑姑都这么说了，苏映雪自然也没法拒绝，点头答应的同时，不经意的看向李牧，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抱歉，坐在对面的苏月华看到这一幕，心里一紧，估摸着两人现在已经住在一起了，生米八成也都已经煮成熟饭，看来哥嫂嘱咐给自己的事情，自己这是完全给办砸了。 饭店门口，李牧目送苏映雪和王欣然一家三口乘出租车离开，自己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那辆奔驰G55，自己头脑还非常清醒，不过经历了蔡知晓的事情之后，他已经下定决心说什么都不能再酒后驾驶，哪怕只是沾一滴酒都得严格自律、不碰方向盘，于是便给暗中保护自己的王元朗打了个电话，让他给自己当一回司机，帮自己把车开回去。 当晚回去之后，苏月华先是跟老公在卧室里私底下嘀咕了半天，这才拉着苏映雪在卧室里面说悄悄话，问她：“映雪，你跟姑姑说，李牧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苏映雪略有几分尴尬的说：“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从来没主动问过他。” 苏月华问她：“你知道他做地产公司的事情吗？” 苏映雪摇摇头：“从来没听说过。” 苏月华表情惊讶，道：“我记得这个万盈地产好像是海州的企业，而且在海州还挺出名的是吧？” 苏月华虽然很少回海州，但海州毕竟是自己老家，而万盈地产是海州最大的地产公司，所以以前或多或少都听说够一些。 苏映雪点头说道：“我只知道万盈地产是宋亮的公司，就是今天站在李牧旁边的那个中年人。” 苏月华仔细思索片刻，脑海中捕捉到了宋亮的身形长相，一想到另外那个年轻人说起李牧是万盈地产的股东，而宋亮跟李牧一样又都是海州出来了，她心里便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几条线索汇聚在一起，她便断定这事情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苏月华忍不住又说：“李牧一直没有跟你说过这些事情？” 苏映雪摇了摇头：“他很少跟我说起这方面的事情，我也没主动问过他。” 苏月华不解的问她：“李牧是你男朋友，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按理说应该主动告诉你才是啊。” 说着，没等苏映雪回答，她又追问：“李牧在外面还做了其他的什么事情吗？” “其他的……”苏映雪表情一下子有些纠结，李牧是万盈地产股东的事情根本没给她带来任何的触动，因为她看到宋亮的那一刻心里就已经想明白了，李牧跟他一起做房地产她也不感觉惊讶，而且在知道李牧是牧野科技的创始人之后，苏映雪整个人的神经都增粗了不少，万盈的事情心里很自然也就接受了，而她现在真正纠结的是，牧野科技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姑姑。 苏月华看出苏映雪还有事情瞒着自己，便忍不住劝说道：“你跟李牧是男女朋友关系，将来很多事情我不问你还是要跟我以及你爸妈说。” 苏映雪轻轻点点头，迟疑片刻，吞吞吐吐的说：“李牧去年创立了一家互联网公司……” 苏月华并不觉得惊讶，轻轻点头说道：“我知道，支付宝嘛，听说支付宝是他单独在外面注册的公司。” “不是……”苏映雪抿着双唇，半天没说一句话，苏月华看的都有些心急了，她才开口说：“我说的不是支付宝，是牧野科技……” “牧野科技……”苏月华听到这四个字，只觉得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映雪问：“你说牧野科技，就是做YY的那个牧野科技，是李牧的公司？” 苏映雪看着好像已经开始怀疑人生的苏月华，轻轻点了点头。 苏月华拍了拍额头，语无伦次的说道：“不行不行，我脑子有点晕，你先让我缓一会儿……牧野科技是李牧创立了……这怎么可能呢……我听说那家公司的估值至少都是几十亿起步啊……” 苏映雪尴尬的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她十分清楚这则讯息的震撼力有多大，姑姑可能需要很大一会儿才能消化得了。 苏月华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李牧，牧野科技，都有个‘牧’字，李牧给欣然介绍的电影是牧野映象投资的，也有‘牧’，也有‘牧野’，这么说的话，牧野映象肯定也是李牧的了……” “牧野科技、支付宝、牧野映象、万盈地产……李牧这是折腾了多少摊事情啊……” 苏月华自己嘀咕半天，良久之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苏映雪感叹道：“映雪，你这是找了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怪物啊……” 苏映雪对苏月华的评价有些哭笑不得，苏月华急忙说：“姑姑可没有贬义，只是觉得这个李牧实在是太超乎常人想象了……” 苏映雪点点头：“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很难接受。” 苏月华问她：“你不准备把这些事情跟你爸妈说一下？” 苏映雪说：“暂时还没这个打算。” 苏月华说：“你爸妈之前确实不想让你谈恋爱，而且他们也不是针对李牧，再说那个时候他们对李牧的成就一无所知，如果他们知道李牧现在的成就，我猜他们肯定不会再反对你们在一起的事情。” 苏映雪略一迟疑，说：“暂时还是不说了，我跟李牧的事情成与不成也不一定取决与他们。” 苏月华见苏映雪神情间略有些怅然，心里对她的这种心态也十分理解，男朋友忽然有这么高的成就，变相的也是在给苏映雪巨大的压力，男人成就越高，社会上的诱惑就越多，两人现在还都年轻，将来还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尤其是李牧，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的起点，未来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谁也不敢确定，两人的恋情就算是自己哥哥嫂子不做干涉，未来也依旧存在巨大的变数，而这变数恐怕就不是苏家人能掌控得了的了。 如果这件事哥嫂知道了，也没有任何意见，心满意足的把李牧当成未来女婿看待，万一哪天李牧那边变了，这对哥嫂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与其这样，还真不如先别让他们知道，让两个年轻人自己去发展，他们若是越来越坚定自然最好，若是走偏了，也不会让家里人跟着多虑。 可是，李牧未来变心的几率有多大？苏月华心里也没底，她认识的人里，资产达到千万的都是少数，更何况李牧这种身价以数亿甚至数十亿计算的超级富豪，她不知道这种富豪对待生活、对待感情的态度，但起码可以明确的一点是，李牧这种年轻人，将来一定会成为各路女星趋之若鹜的存在，苏映雪未来的压力和挑战恐怕绝对少不了，如果最终是竹篮打水，那这种落差感恐怕比正常恋爱的打击还要打得多。 这么一想，苏月华也有些高兴不起来了，甚至开始为自己这个侄女的将来而担忧。 当晚，苏月华忧心忡忡的把事情告诉了枕边的王少华，跟自己一样，王少华也被这个消息所震惊，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逐渐接受这个事实之后，王少华心里也有和苏月华一样的担忧，李牧的成长速度以及到达的高度简直骇人，这种情况下，他一方面为苏映雪感到高兴，另一方面，潜意识里也觉得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未来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变数。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六章 地铁线路公布 一直在单位不温不火的王少华一下子成了一把手、二把手竞相拉拢的宠儿，这个奇特的转变让整个建委的员工大为困惑。 王少华昨天刚刚被董成伟通报批评甚至勒令停职反省，今天早上竟然准点来单位了，而且人一来就被请去了刘书记办公室，昨天刚拿王少华立威的董成伟则亲自向全单位发布新通知，不但撤销了对王少华的一切处罚，董成伟甚至亲自道歉，称昨天的事情是自己调查不清，责任都揽到了自己头上。 马炳良傻眼了，正想去问问董书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却被董成伟叫到办公室里一通臭骂，骂过还不算完，董成伟愤怒不已的质问马炳良：“王少华明明跟你请了假，你为什么说他无故旷工？” 马炳良心知坏菜，董成伟忽然翻脸，他猜出肯定是王少华暗中使了劲儿，说不定是让王少华找到了什么关系，把董成伟给压住了，这时候马炳良心里很清楚，不管怎么样，自己肯定不能承认这件事是自己有意诬陷，否则分分钟因为诬陷下属而被董成伟借机给办了，所以自己只能死扛硬扛，说什么都不能承认。 于是，马炳良故作无辜的说：“董书记，他王少华确实找我请假了，但是我也确实没批，我没批他假期的情况下，他不来上班不就是无故旷工吗？” 董成伟眉毛一拧：“你还狡辩是吧？” 马炳良哭丧着脸说：“董书记，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真不是狡辩，王少华找我请假，我确确实实没批，如果我要是批了，王少华那边肯定是有假条的，你问问人力行政，看看他们那里有没有他的假条不就能还我清白了吗？” 董成伟心里怎能不知道马炳良这点低智商的小把戏，之前自己之所以采纳他说的话，无非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把王少华竖成一个反面形象，所以借坡下驴，但他心里明镜似的，当时在自己办公室王少华的表情一看就不是装的，如他所说，他当天自然是找马炳良请了假，而马炳良也自然是批了的，只不过马炳良故意没把假条给他，所以现在这件事情就是双方各执一词、死无对证了。 一见马炳良现在抱定了否认到底的态度，董成伟心里恨得咬牙，马炳良这人确实精明，此前他借自己的手整王少华，肯定也是看出了马上要到十号线具体线路公布、建委工作进入高峰期的时机，也看出自己初来乍到需要立威的需求，所以才给自己以及王少华设了这么个局，要是平常，一个员工就算是有一天无故旷工，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大家都是体制内铁饭碗，事后一个病假就都糊弄过去了，怎么可能会上升到通报批评、停职反省的层面上，还不是他算准了这其中的一切，来了个四两拨千斤吗？ 现在，马炳良看出自己的情绪不对，立刻意识到事情出了纰漏，所以才他抱定不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他真是眼光毒辣，他如果真承认了，自己今天肯定要拿他开刀，把所有责任都提到他身上去。 在单位里无辜构陷下属，这个性质可是太恶劣了，自己必然要拿他开刀，一方面给王少华一个交代，一方面也让王少华背后的牛人不要找自己的麻烦，可是马炳良也看出问题的严重性，他死不承认，自己就抓不住任何有力证据，也自然没办法把昨天的事情推给他，最后只能是自己来背着个黑锅！他马炳良也是算计好了，不承认最多是得罪自己，而自己也没拿不住他的把柄，没办法真正威胁到他，所以这是摆明要跟自己翻脸自保了。 董成伟气的肝疼，可是马炳良在建委属于老牌中高层干部，自己这个新来的二把手想搞他可没那么容易，尤其是在没有把柄的情况下。 无奈，董成伟只能恨恨的赶走马炳良，自己在办公室气的想摔杯子，心说马炳良啊马炳良，你小子有种，这次这个锅我背了，咱俩来日方长。 另一边，王少华在刘书记办公室里被刘书记招待的整个人受宠若惊，刘书记把秘书打发出去，亲自邀请他入座、亲自给他倒茶，还专门询问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这一问之下，刘书记心里也就听明白了，合着是马炳良想整王少华，董成伟反而成了被利用的那个蠢蛋。 刘书记询问了具体细节之后，也知道这件事情想真刨根问底的追究基本上是不太现实，马炳良如果拒不承认，建委肯定也不能就到底有没有批假条这件事情一直扯皮下去，于是他便跟王少华承诺，等过了这段时间，就把马炳良调到周边县建委去，来个明升暗降，把这种害群之马从市建委的队伍里清出去。 王少华为人老实，也不太擅长官场上尔虞我诈的那些道道，但是这次也是被马炳良给逼急了，心说如果不是李牧，自己现在恐怕就已经在家里赋闲了，而且经过一次通报批评，在建委的前途也算是毁了，这马炳良居心叵测，他自然也不能心软，于是，他也学着别人，很圆滑的说了了一句：“刘书记您明察秋毫，无论您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 刘书记心里明镜似的，这话啥意思，就是自己看着办，而且得多看着王少华来办，他心里也很明白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李牧是什么人自己很清楚，警务系统最头疼的人估计就是他了，有钱，而且太有钱，看他跟陈泽竟然都是万盈的股东，他的人脉方面也自然是不必多说，总之自己是肯定得罪不起，这种情况下还想什么，自然是要向着王少华了。 而且刘书记心里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这件事不是他的错，而且他是解决问题的善后者，事情解决的好，自然也就能在陈泽、李牧这种人的面前博个面子和人情，所以肯定是要把王少华当自己人好好对待，至于那个马炳良，自己还真得感谢他，不然上哪知道自己手底下还有王少华这么一号藏龙卧虎的人物？ 于是王少华就轻松的恢复原职，而且因祸得福，成了刘书记极为关注的“自己人”，至于昨天的事情也只当是闹了一场乌龙，但董成伟和马炳良两人心里可就糟透了，两人心里都很清楚，未来恐怕会变得艰难许多。 …… 很快，发生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没等一个星期，在下一个周一、也就是7月15号这天，燕京市政府向全社会公布了燕京地铁十号线的最终线路图。 市政府宣布：燕京地铁十号线将分为两期，今年年底先动工十号线的一期工程，一期工程的走向为东西线、南北线，整体呈九十度，东西先走北土城路，南北线走东三环！ 东三环！ 让市政府、奥组委、重大办纠结良久的十号线一期工程南北走向，终于定在了东三环！ 这个结果一公布，东三环的发展潜力瞬间爆棚，本来就守着三环路，现在又将迎来地铁，想想看，地面有辅路交通，头顶有环路立交桥，脚下有地铁，这三位一体的交通全部汇聚在东三环这条道路上，东三环的地价瞬间看涨，有意出售二手房的业主开始紧急撤回售房广告，不少已经签订意向协议、甚至已经收了买家定金的业主也立刻毁约，最离谱的是，有些房子刚成交，新业主刚住进去，老业主竟然带人上门抢房，即便是面对警察，也嚣张的表示就算是抢，也要把房子抢回来，要么就让新业主补偿差价！ 整个房地产行业几家欢喜几家愁，按照正常思维，市政府规划交通资源一直都是权衡，比如最早定线的十号线东西向，之所以没有定在北三环，很多人都觉得这是市里面的权衡之道，北三环有三环路，交通已经非常便利了，这种情况下，为了市区扩张发展，在三环外的北土城路修建地铁，不但能够加快市区外扩的速度，还能够平衡三环与三环外四环内的交通资源配比。 所以，大多数地产商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南北向肯定也要和东西向一样，要加速市区扩张、要权衡内外交通资源，所以选在东三环外正好和东西线一样，与三环路保持平行状态，这也是燕京城一直以来的建设准则：东西南北以正向发展、环路以平行相扣，哪有东西向跟北三环对称，南北向反而跟三环重叠的？ 可是事情偏偏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一向讲究平衡、讲究平行、讲究正东正西、正南正北的市政府忽然换了一个套路！把十号线的南北走向跟东三环重叠了！ 很多人在质问凭什么！凭什么东三环要受到这样非同一般的对待？环路、辅路、地铁三位一体？ 但是市政府给出的理论却很充分：首先，东三环是经济发达的商业区；其次，东三环紧挨使馆区；再次，机场高速就在三环路的三圆桥交汇，也是其在市内的起点，再次，未来的机场线也将在三圆桥设站，尼玛三圆桥这是要上天啊！三位一体不说，还有机场高速和机场快轨，你怎么不飞啊！ 不对，这种情况下，它离飞还远吗？ 地产商们立刻打开地图，着重研究三圆桥一代的地皮情况，却无一不惊讶的发现：那个新出现的万盈集团，在三圆桥附近竟然有四块地皮！ 禽兽啊！ 哎，先慢着！他们刚从宏筑集团手里买了块地，在哪来着？东三环北路？那他妈不还是三圆桥吗！！！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七章 定发展规划【盟主轩轩云加更】 地铁线路图一公布，万盈地产就成了地产界的超级明星。 在历史上，似乎还没有哪个公司像万盈地产这样押宝押得如此准的，他们在东三环有七块地皮，其中五块位于三圆桥附近，简直是把三圆桥这个地标给包饺子了。 对做地产的人来说，谁都能轻松猜出这七块地皮中蕴含的巨大利益，而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押宝获得巨大成功的万盈地产，是一个刚进到燕京地产界的新公司，最关键的是，丫连一个楼盘都没开发过！ 一个完完全全的萌新型地产公司，用金融操作的手段一口气在燕京拿了六块地，而且全部押中了地铁十号线这个宝，这么小的体量、这么大的手笔，简直吊炸天。 据说宋亮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办公室里一刻不停的接连抽了一包烟，这期间给李牧打了无数电话，催他赶紧过来。 手里有这么强大的资源，一向自信心十足的宋亮也感觉有些拿不住了。 陈泽正在忙着他最上心的赛车场和俱乐部项目，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立刻驱车往回赶，李牧正在忙着跟进品牌日以及明星淘宝义拍的筹备工作，接到电话也急忙驱车前往万盈。 三个小伙伴此刻内心都是狂喜的，别的不说，这六块地皮直接倒手出去，净利润不可能低于六个亿，而且现在市场才刚刚开始发生爆炸反应，这么重大的利好，东三环房价一定会火箭般上升，如果未来两三个月，东三环的房价涨的太厉害，这六块地的利润还会跟着涨。 如果二手房的价格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快速拉升，东三环的房价和地价都会得到最有力的支撑，在李牧看来，无论房地产专家怎么忽悠，只要二手房的价格在涨，房价就永远不可能降得下来，而现在，东三环二手房均价，就是像是刚点火的火箭，一切都还只是一个开始。 李牧在市区的速度没有陈泽一路高速跑的快，等他到万盈地产的时候，陈泽已经到过了，李牧推门一进宋亮办公室，差点没被里面喷涌而出的浓烈烟味薰瞎了眼，咳嗽几声才惊讶的看着正叼着烟的两人，问：“你俩这是干啥呢？把房子点了？” 宋亮喜不自胜的跑过来一把将李牧拽了进去，大门一关，兴奋的连声音都在发颤：“小牧你可真是神了！东三环东三环，这段时间你一直念叨东三环，果然就让你赌中了！” 对宋亮来说，跟着叶天明的爸爸奋斗多年，自己又在海州奋斗多年，自己的真实身家也还没摸到“亿”这个单位，但是跑来燕京跟李牧、陈泽折腾这一件事，现在已经稳稳能看到至少二十亿以上的利润空间了，这么短时间、这么多钱，简直不敢想象。 陈泽也是兴奋难耐，这次可真是苍天日月可鉴，谁都没提前打听到十号线的最终线路图，大量地产商认为大旺路可能性最大，李牧却坚决认准了东三环，没想到还真是押对了！这份成绩，放在地产行业能吹一辈子牛逼了。 李牧同样激动，而且也终于松了口气，最终结果没公布之前，李牧心里也有一些隐隐的担忧，如果因为自己在东三环拿了六块地，而影响了十号线的历史进程该怎么办？如果蝴蝶的翅膀影响到了这个工程，让十号线南北向忽然改道怎么办？虽说他觉得，自己现在还很难影响奥运工程，但是多少也会有这样的担心，而今天，他也终于能够长出一口气了。 宋亮给李牧递来一支香烟，亲手拿出自己心爱的登喜路朗声打火机，唰的一下打出火苗，便要给李牧点烟，李牧急忙伸出手想要“护火”，宋亮却用另一只手抓住李牧想要护火的手，火苗烧在了香烟上：“小牧，牧哥，给个机会，我给您伺候着！” 李牧吧嗒抽了两口，苦笑：“亮哥你这是搞哪出。” 陈泽上来蹲在李牧身边，殷勤的帮李牧捶着腿，故作谄媚的笑道：“牧哥，接下来怎么发财，我们俩还等着你指点迷津呢！” 宋亮一收火机，蹲在另一侧给李牧捶腿，同样谄媚的说：“是啊牧哥，下一步怎么办，我俩唯你马首是瞻！” 李牧无奈，两腿左右使劲把两人甩开，站起身来说：“来来来，咱们聊正事儿。” 说罢，李牧大步走到白板跟前，拿起笔在上面画了一条很简单的十号线南北走向地图，然后在大概的几个位置上画圈，把六块地皮的位置都标注了出来。 陈泽与宋亮见李牧要说正经事，急忙到跟前的沙发上坐下，盯着李牧的手，等李牧的下文。 李牧把六块地皮标出来之后，对两人说：“首先咱们确定一件事，眼下这六块地皮，三天之内能套出六十亿，这是老陈你之前说的，没问题吧？” 陈泽说：“我现在觉得六十亿有点少了，之前没想到市政府会把机场线的规划也提前公布，我以前听说机场线要等至少两三年才会动工，还以为他们不会这么早公布，现在机场线明确要在十号线的三圆桥站接驳，三圆桥这里的地价自然就更高了。” 李牧说：“我们也没必要一口气盘活太多资金在手上，你可以跟银行谈一谈，要么提高资金总数，要么降低贷款利率，总之尽量争取点好处就行，咱们还是得尽快把钱先拿出来。” 陈泽点点头，问：“拿出来之后呢？你拿走十亿，我拿走三亿，还剩下四十七亿，怎么用你想好了吗？” 李牧说：“剩下的钱我们留出开发三个楼盘所需要的第一阶段资金，剩下的全部用来投商业地产项目。” 宋亮问：“那剩下的三个楼盘呢？” 李牧说：“合作，找渠道分化出去，最好是跟有实力的地产公司合作，共同开发，我们不投钱，只出地。” 宋亮咂咂嘴，说：“这可就亏大了，三块地皮平白无故分出去好几亿的利润给别人，我们自己啃也没问题的。” 李牧说：“如果自己啃，我们哪啃得过来啊，我一堆事儿，老陈也一堆事儿，这么大的项目，你自己能抗的下来吗？再说，自己啃我们这点资金也不够啊。” 宋亮便道：“资金不够不要紧，可以卖期房，这样的话钱回来的更快。” 陈泽也说：“这几块地皮最多可以拖一年再动工，我们今年先上三个项目，明年再上另外三个也行，如果是前三个项目卖期房，后三个项目的资金也就有了。” 李牧摆摆手：“说实话，我个人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做期房，首先是我本来就不太想做住宅地产，住宅地产说白了对社会没有什么积极正面的作用，反而抬高了地价、房价，给社会创造了大批房奴，如果我们想做一个有社会影响力、有社会责任感的地产公司，住宅地产的项目在将来应该尽量少做，多做一些能够拉动城市经济发展、推动第三产业发展、提升城市居民生活购物休闲娱乐体验的商业地产项目，住宅地产是一锤子买卖，往狠了赚能赚多少？商业地产就不一样了，那可都是持续不断的收入啊！” 李牧早就跟两人说过未来自己在商业地产的规划，他想做的就是超越万达，成为商业地产的龙头，提前布局，提前用未来的多元化经营理念，让万盈未来的商业地产项目都能够成为一个城市的商业娱乐中心，走的是万达的路子，但未来要比万达走得更宽。 两人虽然也认同李牧的规划，但是眼下六块地皮要分出去三块，细想一下也确实肉疼。 不过宋亮很快打定主意，对李牧说：“我之前对十号线走东三环的事情也抱有怀疑，现在看看是你看得更深更透，我相信你的眼光，如果你坚持这么做，我没有意见。” 陈泽轻叹一声，笑着说：“是我心太大了，李牧说的我也没意见，你说怎么来，咱们就怎么来吧。” 陈泽和宋亮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大体差不多，两人都相信李牧的眼光和判断，绝对比他们两人要强得多，所以李牧要做商业地产应该是胸有成竹，所以为了谋求更大的未来、牺牲三个楼盘的一点利润也不算什么。 李牧便道：“这样的话，我们就暂定一个下阶段发展规划，六块地皮，自己开发三个项目，合作三个项目，自己开发的三个项目要做得高端一些，最好是建成三个地标性的住宅项目，尽量高大上，把我们的知名度做起来，资金上面不用担心，我明年就能把这十个亿连本带利拿回来，所以三个项目后续的资金不用担心。” 在李牧的规划中，最迟到明年，淘宝网就一定要融资了，眼下自己凭借自己整个生态闭环的优势，让淘宝网有了一个梦幻开局，但是未来电商领域的蛋糕越来越大，自己也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竞争对手，单打独斗是很难一路凯歌的，所以一定要融资，而眼下自己的多家公司离岸操作已经快接近尾声，到时候资本操作就会更加灵活，他更希望拿华尔街或者硅谷的钱，这样的话，不但能融来资金，还能融来人脉，未来的硅谷有太多李牧垂涎的公司、技术以及牛人，一旦打开局面，收获一定大得惊人！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八章 进军三里屯 确定了六块自有地皮的发展方向，宋亮和陈泽想到李牧从宏筑集团手里敲来的那块地皮，询问李牧这块地皮如何处置。 宏筑的那块地皮潜力也非常大，而且关键它不是买来的，而是赊来的，其中蕴含的利润空间也是大得惊人，不过李牧事先说过，这块地所产生的所有利润都将捐赠给万盈地产的反酒驾基金，所以他也没准备食言，在这块地的后续操作上，他做了一个大概的决定：那块地我们就不实际投入人力物力去运作了，把它也拿来跟其他地产公司合作，让其他的公司出钱出力，我们提前向社会宣布，万盈在合作中的收入全部投入到反酒驾基金里，这也能很大程度上提升万盈的企业形象，增强万盈的社会责任感。” 两人对此自然没什么意见，李牧敲诈来的地皮，李牧想怎么用都无所谓，不赚钱也无所谓。 李牧觉得，即便是计划已经定了，暂时也不要着急立刻推进，眼下首要的事情是先拿钱，七块地皮都不要着急动，先等市场消化地铁十号线以及机场线的利好，利好消化的越充分，这七块地皮的实际价值也就越高。 于是，在这个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三人反而决定先冷静下来，不做任何实质性的动作，静观其变，坐等市场发酵。 六块地皮对李牧来说，最大的意义是它能够套出大笔资金，自己创业至今不曾见过一把十亿的现金，要不了几天就要开眼界了，遗憾的是，这笔钱注定只能在银行账户中以数字的形式体现，否则这么多钱要是取出来估计得几辆卡车才能拉的完。 就在万盈地产在燕京地产行业受到万众瞩目的时候，李牧远在海州的父母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眼下已经把事业做大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李牧跟陈泽、宋亮一起吃饭庆祝的时候，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李妈在电话里一个劲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李牧原本还想找借口说学校有些事情要忙，但是仔细一想，自己再拖下去，恐怕就真的没有时间回家了。 品牌日的时间定在7月23日，这是淘宝网的大事情，李牧自然想在燕京见证，可如果自己等到23号之后再回家，那也不太现实，因为月底明星拍卖也要上线，而且还有自建物流与院线的事情，总之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 于是李牧临时决定尽快回去，先回家待几天好好休息放松一下，然后把父母接到燕京来，再把燕京这些事情跟父母坦白从宽，这样也能不耽误燕京这边的各种事情。 随即，李牧跟老妈许诺最近这两天就回去。 李妈早就盼着他回家了，一听这个回复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赶忙询问李牧怎么回去，是自己开车还是火车、飞机。 李牧想着要接爸妈到燕京，于是首先就把开车Pass了，长途跋涉再好的汽车坐起来也不是那么的舒适，而且安全性也确实欠佳，李牧便决定乘飞机回去，这样最快最方便，而且也好买票。 李妈听闻李牧要坐飞机回，松了口气，说：“飞机回来最好，我跟你爸都不想你开车回，一来太累，二来也不安全。” 挂了电话，宋亮便问李牧：“这两天就回海州？” 李牧点点头：“没法再拖了，到月底会更忙。” 宋亮想了想，说：“要不我也回去过几天，你不是说要等市场消化利好消息嘛，正好眼下也没什么事儿，回去看看老婆孩子。” 李牧笑道：“那咱俩一起。” 宋亮说：“行，我来订机票。” 李牧说：“我待会问问映雪，跟她确定时间再说。” 陈泽在一旁说道：“你俩都走了？也没说留一个人陪我。” 李牧说：“陪你干嘛？你找杜菲去啊，话说你俩现在进展如何了？每天在赛车场和俱乐部的事情上朝夕相处，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 陈泽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杜菲简直是个工作狂，除了工作其他的我跟她都搭不上话。” 宋亮笑道：“泡妞不能那么拖沓，要简单粗暴。” 陈泽苦笑一声：“那是你不了解杜菲这个人，跟她简单粗暴是没用的，这女人性子怪得很，实在让人头疼。” 宋亮摊开手：“谁让你喜欢呢，该。” 陈泽说：“还是聊点正经的吧，李牧，你一直说商业地产，你有没有想过，第一个商业地产项目在哪做？” 李牧说：“最好的当然是CBD，但是现在已经赶不上了，三圆桥虽然现在也很火爆，但是未来三圆桥不见得能发展成商业中心，更多的可能是商务中心。” 商业中心，说白了就是吃喝玩乐消费购物的中心地带，但是商务中心则是写字楼林立、公司扎堆的中心地带，李牧要做的商业地产自然是倚重前者。 宋亮说：“三圆桥地理交通这么发达，商业发展应该也比较有前途。” 李牧点点头：“肯定有前途，但在我看来不是最有前途的。” 说着，李牧又道：“我个人更看好三里屯，现在那里已经开始往酒吧街的方向发展了，酒吧夜店吸引的本来就是年轻时尚的消费群体，未来要不了多久，三里屯就会成为燕京一个代表时尚的地标，如果我们在三里屯建一个商业中心，发展前景一定很好。” 眼下的三里屯出了一个工体和一堆酒吧夜店，确实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了，陈泽和宋亮也都看不到三里屯未来成为时尚中心时的前景，但是李牧心里确实非常清楚的，三里屯将来会是燕京最时尚最潮流的地标，没有之一，趁它现在还没形成规模，提早下手还是大有可为的。 两人脑中开始思考三里屯，并且把它和三圆桥进行对比。 李牧这时候又说：“我得提醒你们一下，你们看待三圆桥的时候，不能用房地产开发商的眼光去看待。” 两人面露诧异的看着李牧，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牧接着说：“在咱们眼里，三圆桥现在确实是要牛逼了，交通便捷、四通八达，但是你们想想，在普通市民眼里，三圆桥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就算是十号线公布了有三圆桥站，大家也只是会把三圆桥看成是燕京众多名字里带‘桥’字的地点而已。” “试想一下，未来大家想到三圆桥，会想到哪些关键词？交通便捷、交通枢纽、三环路、地铁十号线、机场快轨、机场高速，但是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大家想起三圆桥时，不会想到休闲、娱乐、餐饮、消费、购物、时尚，而后面这些关键词，才是一个商业中心的关键属性！” 两人听到这里，神情看起来已经开始明悟了。 李牧又说：“三里屯靠近使馆区，外国人也多，正因为外国人多，所以这里的酒吧生意才格外的好，酒吧文化本来就是西方人的东西，他们在这里扎堆，酒吧夜店也就自然在这里扎堆，所以你们看，现在的三里屯起码已经具备了时尚、消费、休闲和娱乐这四个属性，还欠缺的就是餐饮与购物了，而这两个都是我们商业项目的核心；至于交通便利性上，它也不比三圆桥差多少，十号线未来在三里屯附近也有站点，出了地铁走路也就几分钟就可以到，而且在三环边上，开车也很方便，有这么多优势在，在三里屯做商业中心是最合适的。” 陈泽与宋亮两人仔细琢磨了一下，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李牧说的没错，三圆桥是牛逼，但它现在还没有商业氛围，在市民心里只是一个地名而已，没有什么特殊属性，但是三里屯不一样，它确实在燕京年轻人的心目中代表着时尚，王胖子的SugarClub生意现在好的不得了，不光是他，周围大部分的夜店生意都越来越好，这就赋予了三里屯在市民心目中除了地名之外的另一个属性——时尚。 有时尚，就有娱乐，有娱乐就有消费，有消费就能休闲，而且地理位置也称得上是得天独厚，如果在这里做商业中心，真的是大有可为。 陈泽问李牧：“你对商业中心的具体规划是怎么样的？” 李牧大概说道：“一个商业中心，一定要具备多个必备元素，首先是零售业，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服装行业，所以我们未来的商业中心，至少一半的商铺将提供给服装行业；其次是餐饮和娱乐，餐饮就不多说了，娱乐这方面，我的规划就是大型电影院或者电玩城，其中电影院是不可或缺的；除了这一环，还有其他零售业，电子设备、生活用品、精品超市这些都是未来招商的对象。” 陈泽点了点头，说：“就是发达国家Mall的概念，吃喝玩乐消费购物一条龙服务。” 李牧打了个响指：“没错，这是最核心的组成部分，除此之外，我还想搭配星级酒店一起上马，这个不做招商，我们自己做。” “试想一下，以后每一个商业中心，都有我们自己的星级酒店，先是燕京，再是全国各地，慢慢的，我们会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商业中心开在哪里，哪里就是这个城市最繁华最好玩最时尚的地方，无论出差旅行，想最好的体验这座城市，就得入住我们的酒店。”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九章 借力打力 在李牧眼中，商业中心配套星级酒店是必不可少的，酒店的重要性和院线基本一致，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加是为了提升商业地产项目品牌的整体影响力。 针对商业地产，李牧最大的优势是了解十几年后成熟的商业地产运营模式，万达广场、万科广场、太古里、大悦城、万象城、凯德mall等商业中心层出不穷，在李牧眼里，它们的属性基本相同，都是融合了休闲、娱乐、餐饮、消费、购物、时尚这几大关键要素，只要抓住这个核心要点，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眼下，国内的商业地产比较十几年后还远不够专业，这个时候如果能把后世先进的模式用起来，想必一定可以在燕京打响名气，做成一个，就有机会做成一片。 宋亮和陈泽都是商业地产的门外汉，此时听到李牧的规划，感觉有些异想天开，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这种模式足够先进，应该也具备足够的成功基因。 李牧凭借重生者的优势，以自己领先他人十几年的思维模式继续给两人画饼：“未来，我们的商业中心一旦做出知名度，我们就要立刻着手，跟大量品牌签订捆绑合作条款，比如沃尔玛或者家乐福，比如LV或者香奈儿，再比如肯德基或者麦当劳，还有一大堆的其他品牌。” “签订什么样的捆绑合作条款呢？只要我们的商业地产项目上马，战略合作的品牌就一定要跟进入驻，为此我们可以在店铺租金或者销售分成上给予他们足够的优惠条件，捆绑的越多，我们的自有商圈就越丰富，吸引的用户也就越多，用户吸引力越强，其他商铺入驻的积极性就会提升许多，而且入驻的门槛也会相应提高。” 两人听的连连点头，连宋亮都感叹：“我对商业地产了解不够深刻，比你是差远了。” 李牧微微一笑，未置可否，接着说：“我希望未来我们能和一些耳熟能详的品牌建立深度合作，万盈广场开到哪，它们就能跟到哪，这样的话，万盈广场未来也省去了重复招商的麻烦。” 说着，李牧又道：“我希望以后华夏的每一家万盈广场都能够实现同质化服务，消费者在自己所处的城市习惯了到万盈来消费、习惯了万盈的商业模式，将来无论消费者是从燕京到了沪市，还是从沪市到了金陵，他不熟悉这个地方不要紧，只要有万盈广场、只要他到了万盈广场，他总能找到让他熟悉的感觉，找到那种亲切感，这就麦当劳、肯德基的性质一样，无论你走到哪，只要进了这两家的其中之一，还是熟悉的装修、熟悉的菜单、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真是服了你了……”陈泽一边摇头一边感叹：“这些套路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李牧笑道：“自然是用脑子想起来的，这跟牧野科技的发展套路是一样的，都是尽可能把所有能利用上的资源都利用上，想个办法把它们编织成网，环环相扣，形成自己的一套生态，只要这一点成了，事情就成了一大半。” 说罢，李牧故作得意的说道：“我还没说完，等我说完你肯定更服气。” 陈泽点点头：“牧哥您请说，我洗耳恭听。” 李牧说：“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之外，一线大牌自然也是引入的关键，一线大牌虽然不是大多数消费者都能买得起，但绝对是大多数消费者都耳熟能详，有它们的商场，给消费者的感觉也就更加高端。” 李牧曾听说过，国际一线奢侈品牌在华夏境内很多店面是不需要出一分钱租金的，有些商场、大mall为了提升自己的消费者认可度以及影响力，主动希望引入一线奢侈品牌入驻，他们会将优质商铺以零租金的形式提供给一线奢侈品牌，而一线奢侈品牌只需要自己完成装修即可开店营业。 这种模式对商场来说，虽然损失了部分租金，但是拔高了整个商场的段位，自然是利大于弊，而对一线奢侈品牌来说，极低的成本就能开一家店铺，自然也是求之不得，所以双方属于合作共赢。 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李牧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除了引进战略合作品牌之外、把自身品牌做大做强之外，未来我们还要抓住二三线城市，甚至是四五线城市的发展节奏，如果将来万盈广场能够成为消费者心目中休闲娱乐、消费购物的首选，那我们就具备了成为一个区域甚至一个城市商业中心的实力。 品牌知名度做起来之后，未来三四线城市一定会把我们当做招商引资的对象、给我们提供大量的优惠政策来求我们过去发展，因为只要我们去了，就有一大堆捆绑着的商家品牌跟着过去，能迅速拉动当地的商业发展及市民消费，甚至还能带动附近的房屋均价，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发展速度在各地政府的扶持下，还会得到更大提升，这一招叫借力打力。” 李牧说了一大通，陈泽和宋亮基本上已经明白了他未来的庞大规划，不是一家商场，也不是几家商场，而是一个遍及全国的商业帝国！陈泽听的心惊，而宋亮，听的眼都绿了！如恶狼一般满脑子想的都是李牧描述中的商业地产项目，如果万盈真能做到李牧描述的那一步，可以肯定的是，万盈将来一定能成为国内顶尖的地产公司，不对，是地产王国！ 陈泽也是个聪明人，结合自己在国外见到过的大Mall，再搭配李牧的描述，也立刻对未来充满期待。 这么比较起来，商业地产的发展空间确实比住宅地产要大得多得多，最关键的是，李牧赋予商业地产的概念，如果做成了，其成就感是住宅地产完全比不了的。 两人也终于明白李牧为什么只想拿住宅地产赚房地产行业的第一桶金，却不愿意乘胜追击的继续在住宅地产领域谋发展，原来他要做的，是一个真正能够影响全国城市发展、改变城市居民生活的商业地产品牌。 两人脑子里再次浮现出三里屯这个地名，眼下，三里屯在他们心目中又多了一个属性——商业地产梦开始的地方。 聊完未来的规划，三人又聊了些其他的话题，随后话题又扯到回家的事情上，陈泽让两人趁这个机会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这几天他在燕京落实钱的事情，然后再研究一下三里屯的商用地情况，提前准备好功课。 李牧心里并不着急，三里屯太古里开发的时候貌似已经是2005年以后的事情了，这个空档期很长，足够三人想办法去操作。 不过说起回家，除了李牧之外，宋亮也有些急不可耐，她有日子没见老婆孩子了，心里相当挂念，之前一直忙、一直等着地铁十号线的消息公布，现在地铁十号线的消息终于公布了，他也终于能够彻底松一口气，然后抓紧时间抓住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 李牧也说，想在家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再把爸妈接过来过一段时间。 两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聊着回家休息的事情，陈泽好心提醒，却也是泼了一盆冷水：“这周六的峰会，你们是不是都不准备参加了？” 李牧和宋亮相视一眼，宋亮哎哟一声：“操，忘球了。” 陈泽问宋亮：“亮哥，你还准备参加吗？” 宋亮整了整衬衫衣领，一脸装逼的说：“肯定要参加啊，万盈现在是地产界的新星，到时候行业峰会万盈肯定是最受关注的对象，这么好的装逼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李牧笑道：“说的也是，这是咱们粉墨登场的好机会，一定得好好利用一下。”说着，李牧又问他：“不过后天回去的话，最晚周五晚上就得回来，就这么几天时间回家，短了点吧？” 宋亮摆摆手：“不要紧的，到时候把我老婆孩子一起接过来就是，反正来回折腾的就我自己，前段时间事情多压力大，就没让她们过来，现在好了，让她们娘俩过来陪我一段时间。” 陈泽笑问：“嫂子孩子过来的话，你照顾的过来么？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有经验的佣人？” 宋亮笑道：“把我岳父岳母也带上就是，我不在家都是他们在帮我老婆照顾。” 李牧说：“那周五就回来的话，咱们就早点回去吧，别后天了，明天就走。” 宋亮说：“要不你就别陪我参加了，好好在家休息几天，咱们三个人里，你是最累的。” 李牧笑道：“你都说了，这么好的装逼机会，不去多可惜。” “得了吧。”宋亮撇嘴说：“你要是真想装逼，光是牧野科技和淘宝网也足够你得瑟的了，还用得着去地产峰会上装逼？那帮人怕是” 李牧笑道：“没事，那我也去，反正折腾的是我，爸妈早点跟我过来，还能在燕京多待几天。” 宋亮眯着眼睛：“你怎么对这个峰会这么感兴趣啊？是不是有什么我跟小泽不知道的事情？” 李牧装作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没多说一句话。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章 家和万事兴 三人喝了些酒，李牧是被王元朗开车送回家的，到家之后，他先是给苏映雪打了个电话，跟她商量了一下回家的时间，苏映雪本来就是为了等李牧才决定晚些回家，既然李牧决定要回，她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于是李牧便让宋亮定了明天下午的机票。 苏映雪想让李牧明天上午陪她回趟学校，她想回寝室收拾点东西，但是一个人回去的话，心里多少有些别扭，李牧爽快答应下来。 确定好时间，李牧便给妈妈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明天下午回去的消息，不想妈妈此刻正在饭店吃饭，听说李牧明天要回去，立刻兴奋的说：“小牧明天下午就回来了！” 话音一落，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不过听起来都很耳熟，其中还有人说：“小牧明天回来？那行了，明天晚上我请客给他接风洗尘！” 李牧听出说话的是一直跟自己家里有些不太对付的大舅，忍不住问妈妈：“妈，你跟大舅一起吃饭呢？” 李妈笑道：“今天新店开业，一大家子人都在呢，你爸也在！” “新店开业？”李牧愣了愣，想起前段时间老妈说过要代理贵人鸟的事情，忍不住问道：“贵人鸟的店开业了？” “不是。”李妈笑着说：“贵人鸟早就开业了，今天开业的是咱俩新开的阿迪达斯。” 李牧脑子都不够用了，下意识的问：“您啥时候又开了个阿迪达斯啊！” 李妈说：“前段时间谈的海州独家代理啊，不光是阿迪，耐克店也正装修呢，快开业了……” 李牧听着都觉得头大，忍不住说：“您开这么多店忙得过来吗……” “忙得过来。”李妈笑着说道：“你爸前段时间注册了一个公司，贵人鸟省代是放在公司名下做的，咱们只管加盟商，自己没开店，海州的店，我让你大舅投钱开了，现在你大舅妈的外甥女在帮他们搭理，生意很好。” 李牧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大舅在电话那头这么热情，听说自己明天要回去还要请客给自己接风洗尘，原来他在海州开了贵人鸟专卖店。 不过，李牧心里也在纳闷，大舅一家虽然都是公务员、生活不错，但要拿几十万开店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哪来的钱开贵人鸟？李牧想问，但又没好意思直接在电话里问，这时候李妈说：“儿子，你爸要跟你说两句。” 李牧急忙说：“那让我爸接电话吧。” 片刻后，李爸接过手机，乐呵呵的说：“儿子，明天回来？” “是啊爸，明天下午的飞机，到家应该六点左右吧。” 李爸哎呀一声：“太好了，正说想你呢，你就要回来了。” 李牧说：“爸，你那边太吵了我听不清，要不你先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 “好嘞。” 李爸拿着手机，对饭桌上的人说了一句：“我出去抽根烟，你们先聊。” 大舅还在留他：“哎呀道平，就在这儿抽呗，还出去干啥。” 李爸说：“小牧听不清楚，我正好出去跟他聊会儿。” 大舅便立刻说道：“哎呀，小牧嫌吵那我们就不说话了，你们爷俩先聊就是了。” 这话一出，饭桌上果然安静了，李爸还是坚持道：“你们先吃着聊着，我出去接也省事儿。” 大舅这次没再坚持，李爸出了包厢果然就安静了许多，笑着对李牧说：“儿子，现在能听清了吧？” “能听清了。”李牧问：“爸，我大舅现在跟着咱家干了？” 李牧潜意识里觉得，大舅开店，九成是自家出的钱，或者是自家出了大半的钱，不然以大舅的实力，他肯定开不起来一家专卖店。 李爸声音略微压低了一点，说：“你大舅那家店咱们家出了80%，他不用交货款，先卖后结。” 李牧忍不住问：“那收益呢，怎么分？” 李爸随口说：“一半一半。” 李牧眉毛都拧成麻花了：“这么高？” 李牧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倒不是他小气这点利益，主要是大舅这么多年瞧不起老爸，没少给他脸色看也没少出言讽刺挖苦，现在爸妈的事业做起来了，他倒是跟着坐享其成，两口子在税务局的工作是铁饭碗不说，现在只出那么一丁点钱就开一家专卖店，连进货成本都免了，投资20%收益占50%，这好事儿都让他占了，李牧心里替老爸觉得不值。 李爸意识到李牧心里可能有些不满意，便笑着宽慰道：“你大舅也不容易，你舅妈的父亲上半年查出得了癌症，他们家没少花钱，而且你媛媛姐花钱厉害，还一直想让他俩给她在金陵买房，你大舅一开始来找我跟你妈借钱，你妈觉得正好咱家拿了贵人鸟的省代，她就想照顾照顾你大舅，所以就主动提了这么个事儿，我也答应了，你心里可别生气。” 李牧说：“我不是生气，也不是小气，就是觉得他以前这么过分……” 李爸笑道：“你大舅以前是挺过分，不过再怎么说她是你妈妈的大哥，咱现在过得好了，不能再跟他一般见识，家庭和睦最重要，再说你叔家、你小舅家、你小姨家都跟着咱家赚钱了，唯独撇开你大舅也不合适，而且人家现在对我跟你妈非常好，这不刚才听说你要回来，立刻张罗着要给你接风呢吗……” 李牧轻叹一声：“行吧，您和妈觉得合适就行。” 李爸说：“钱是身外物，我跟你妈现在看得很开，我们带着一家人赚钱，一家人也能和和睦睦的，这就最好不过了。” 李牧点点头：“行，其他的那等我明天回家再说吧。” 挂了电话，李牧心里也渐渐看开，大舅这么多年是给了老爸不少难堪，但随着自己给爸妈开第一家店的时候，他那种态度就彻底收敛了，听刚才电话里他的言语，看起来对爸爸也是颇为尊重的，一大家人吃饭，说说笑笑那氛围即便是隔着电话听起来也能感觉到非常开心，这是好事儿，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在金钱上做出一点牺牲，能换一个家庭和谐，对爸妈的心情也有很大帮助，所以这确实也是非常划算的。 虽然心里翻过了这一页，但李牧多少还是有些为父母感到担心，自从美特斯邦威店开起来之后，他们好像就有些收不住了，自己主动又开了森马，又拿了贵人鸟的省代，没想到又把阿迪耐克在海州开起来了，忙活这么多事情，恐怕是跟自己一样一天到晚操碎心，能轻松的下来？ …… 这个晚上，房产中介还在不断的修改有关万盈地产的传说还在这个城市里不断的流传，无数地产公司都在试图找到宋亮的联系方式，宋亮自从来到燕京之后，几乎没跟燕京地产界有过直接接触，所以想找到他的联系方式，对这些燕京地产界的大佬们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难题。 不过，这也只是个难题而已，并非无法解决。 从宋亮回到自己在燕京的住处开始，他的手机就开始不断的响起，打来电话的都是陌生号码，有男有女，每个人都是一个套路，先客套恭维两句，然后自报家门，一般都是某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甚至董事，或者是某个施工方或者销售公司的老板，他们找宋亮的意愿只有一个：合作。 也不怪，主要是万盈地产这次几乎把整个三圆桥附近最好的地皮都拿到手了，一家公司叼走一块肉就已经很不错了，万盈叼了五块，这简直是吃独食的节奏啊！整个十号线最受利好刺激的地点就是三圆桥，难道说这么大的好事都让万盈一家独占了？ 对燕京的地产公司来说，他们自然是不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的，如果真有人吃独食，他肯定会受到全行业的抵制，甚至分分钟有行业大佬出来教他做人，毕竟万盈只是一个后辈，在此之前，他们在燕京连一个楼盘都没有，这种时候，大家都想出来分一杯羹。 但是，燕京地产这些大佬们也不傻，事先了解过万盈地产的资本结构之后，立刻就明白这家公司不是他们惹得起的，所以他们只能主动找宋亮求合作，而在电话中，他们的言辞多是想找机会“见面”、“吃饭”、“聊一聊”。 宋亮没想到这帮人这么快就搞到自己的联系方式，而对方每一个报上名字都是燕京地产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也不能直接拒绝，便都含糊其辞的应承下来，称自己马上要离开燕京一段时间，等回来再联系。 接连用这种方式打发了七八个人，宋亮便立刻把自己的手机关机了，好在他有两台手机，一个是海州的号码，一个是燕京本地的号码，现在流出去的也是他在燕京的那个号。 手机关机之后，宋亮用另一台手机给李牧、陈泽发信息，说自己实在是不堪其扰，那个号码暂时关机几天。 陈泽调侃他，说他现在是燕京地产界第一红人；李牧吓唬他，说对方既然能找到他燕京的号码，也一定能找到他海州的号码，让他做好去外面买不记名手机卡的准备。 宋亮愁坏了，生怕海州那个号码也深受其扰，赶紧给老婆打个电话，说好自己明天回去，又交代一下如果自己手机关机别着急，现在一大堆人都在满世界找自己。 这一晚，李牧、陈泽、宋亮三人集体失眠。 宋亮半辈子的努力都比不上跟着李牧偷一次鸡，陈泽也没想过赚钱竟然能这么轻松，而一切的幕后推手李牧，也不是像白天那样淡然自若，而是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根本就毫无睡意。 六块地皮套六十亿资金，这让李牧心里怎么淡定得了，这年头的六十亿毫无疑问是一笔超级巨款，这笔钱虽然还没到账、虽然只是抵押贷款而不是盈利，但依旧让李牧心潮澎湃，后世那些地产大佬几乎都是这么起步的，空手套白狼，拿地从银行和消费者手里双向套钱，万盈如果往这个方向发展，也一定能成为一个房地产巨擘。 不过，李牧更希望万盈能够成为国内地产商里的正面表率，用商业地产切实拉动地方经济、改善人民生活娱乐水平，这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而万盈的发展路线只要还在自己的影响范围内，他就会一直保持这个方向发展下去。 除了对万盈未来的规划和展望，李牧现在脑子里更期待的是，等十亿现金一到手，大力发展自己的物流系统，只要物流这条路铺开走顺，李牧有信心在一年之内把马老板虐哭。 …… 翌日上午，李牧驱车去苏映雪姑妈家接她去学校，陪她一起到来女生寝室，暑期值班的宿管阿姨认得李牧，没拦他，李牧便和苏映雪一起来到她的寝室，推开门便看见三个上下铺中，有无张床的床头都卷着铺盖卷，唯独一张下铺床只剩下空空的床板，苏映雪说那就是蔡知晓的床位，出事之后，她父母专程来收拾走了她的私人用品。 李牧点点头，不愿再让她触及这件事情，便岔开话题，说：“对了，我这次回家可能待不了太久就得回来。” 苏映雪问：“大概什么时候回？” 李牧说：“不出意外的话，周五吧。” 苏映雪诧异的问：“这么急？事情很忙吗现在。” 李牧无奈道：“七月底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所以得尽早回来。” 苏映雪略显失望的说：“本来还想说趁着你回家休息，咱们一起找机会去放松一下呢，而且月底有高中同学聚会，你不准备参加？” 李牧笑道：“同学聚会就不去了吧，实在是没时间。”其实李牧想说实在没共同语言，但还是没说出口。 苏映雪心里也明白，以前的高中同学跟李牧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大家聊天估计也聊不到一起，除了怀怀旧。 苏映雪简单收拾了一些衣物，又拿了几本书装进行李箱里，随后便和李牧一齐离开了人大。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一章 少年郎的苦恼 吃过午饭，李牧便驱车前往机场，把车停在机场之后，他带着苏映雪过了安检，在VIP候机室里见到了早一步抵达的宋亮。 宋亮带了一个随身的年轻男助理，那个小伙子李牧很熟悉，名叫陈放，是宋亮一直非常信赖的一个手下，从宋亮刚开始入行就一直跟着他。 这次宋亮定的是头等舱，一路飞行相当舒适，当飞机在金陵机场降落之后，又有宋亮安排的人专程开车到金陵机场接机，这次接机宋亮安排了两辆奔驰，他带着助理坐一辆，李牧和苏映雪坐另一辆。 汽车往海州行驶的途中，李牧问苏映雪：“待会到了海州，叔叔阿姨会出来接你吗？” 苏映雪说：“我没告诉爸妈今天回来。” 李牧好奇的问她：“为什么没提前说一声？” 苏映雪便道：“昨天白天我妈还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说要等几天，学校还有点事情，结果晚上你就说今天回来，我就想着干脆别跟我妈说了，等我到家之后他们如果问起来，我就说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 李牧说：“你姑姑、姑父应该也会跟他们知会一声吧？” 苏映雪摇摇头：“我跟他们说了，让他们也别说，就当是配合我给他们制造惊喜了。” 李牧微微点头，便道：“那就让司机直接送你到小区门口？” “好的。” 回去的路上，李妈打电话问李牧行程，还不忘告诉他，大舅在海州宾馆提前订好了酒店，一家人都已经准备往饭店去了，让他一回来就先去饭店吃饭。 李牧虽然对大舅心里有些成见，但想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之后，心里也就不再较劲了，回到海州之后，他先是让自己送苏映雪到家，然后看着苏映雪进了小区之后，才又乘车去了海州宾馆。 奔驰车开到海州宾馆大门前的时候，李牧就看见了在大门口站着的小舅以及自己的表弟肖昊，肖昊比李牧上次见他的时候长个儿了，正贼头贼脑的到处瞅，看起来好像是在等自己。 肖昊今年十三岁，正处在还没完全长开的尴尬期，穿的人五人六的，但是杆儿瘦，嘴上还带着一撮小黑毛，看起来还挺猥琐。 李牧知道这小子未来初中几年身高蹿的那叫一个快，逐渐摆脱尴尬期之后，长得也是越来越有模有样，否则就以他现在这个衰样，就算他爹支持他搞对象，他也压根没戏，更别说还把早恋对象的肚子搞大了。 李牧让司机在两人跟前停车，谢过司机之后便推门下车，肖昊正朝他爹嘀咕：“爸，我哥啥时候来啊？” 小舅说：“快了吧。” 肖昊直跺脚：“哎呀急死我了。” 李牧这时推门下车，抬起头来就问肖昊：“毛蛋孩子你急什么呢？” 李牧忽然出现把两人吓了一跳，肖昊最快反应过来，一下子扑进李牧怀里兴奋的叫了两嗓子，说：“哥你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李牧先是跟小舅打了声招呼，小舅笑着说：“家里人都在上面等你呢，咱们也上去吧。” “好。”李牧点点头，拍了拍抱着自己腰的肖昊，说：“走了走了，上楼吃饭。” 肖昊起了身，仰头看着李牧，垫脚伸手把手掌搭在李牧肩膀上，江湖气颇浓的说：“哥，我发现你又帅了。” “少拍马屁。”李牧太了解这小子的揍性，从小就油嘴滑舌。 三人一起进了海州宾馆大门，肖昊拉住李牧，对走在前面的爸爸说：“爸，你先上去，我跟我哥有点悄悄话说。” 小舅催促：“小毛蛋哪来的悄悄话，赶紧走！” 肖昊站在原地撒娇：“哎呀爸，我真有话跟我哥说！” 小舅见状，略一犹豫，对李牧说：“小牧，这小子要跟你要钱你可别给他，哭穷也别搭理他，我跟你舅妈平时没少他零花钱。” 李牧笑着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肖昊朝他爸做了个鬼脸，等他爸走了之后才对一脸哀求的看着李牧，说：“哥，你能帮我报一个散打培训班吗？” 李牧诧异的问道：“报那个干什么？” 肖昊比划了一个拳头，说：“练散打啊！少年宫开了个散打培训班，教练说是得过省里面的什么散打冠军，我想报名，结果学费是一次交半年的，要八百块钱，太贵了，放暑假我妈一天只给我十块钱，等我攒够了都开学了。” 李牧笑道：“你学点别的不行？学散打干什么，难道你想练散打泡妞啊？” 肖昊表情有些暗淡，说：“如果努力练两个月散打，成了高手，学校里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李牧看他表情不对，忍不住问：“怎么，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嗯。”肖昊低着头说：“我们班有个小子总找我麻烦，我跟他打过两次，没打过他。” 李牧急忙问他：“没受伤吧？” 肖昊说：“都是轻伤，挺挺就过去了，本来单挑我是不怕他的，关键那家伙有好几个死党帮忙。” 李牧问：“他有死党，你就没朋友了？” 肖昊踢飞了脚下一块小石子，一脸苦恼的说：“有是有，但他们不敢帮忙。” 李牧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属于交友不慎，以后这样的朋友少来往。” 肖昊抬起头来，认真的说：“不怪他们，关键是那家伙他哥哥在高中部是出名的混子，经常跟社会上的大哥一起混，之前初三的一个家伙找他麻烦，被他哥打的住院好几天，从那以后就没人敢惹他了。” 李牧急忙问：“他哥打你了吗？” 肖昊迟疑片刻，低着头说：“有一次课间到我们班门口抽了我两巴掌。” 一开始李牧还觉得这不过就是小孩打架磨牙，屁大点小事不值得当真，不过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李牧心里一紧，便觉得自己一定得把这件事重视起来。 他也是从初中高中一步步走过来的，学校里打架斗殴的事情见识多了，现在的校园里拉帮结派的现象很严重，动不动就拜个把兄弟、成立个小组织，然后抱团欺负同学，李牧上辈子上高中的时候还被人收过保护费，所谓收保护费，其实就是一帮学校里的混子找到老实学生“借钱”，话说的都很江湖，借点钱救急，借了就是朋友、就是哥们，以后出事儿了可以提他们的名字，或者直接找他们帮忙，不过这钱借出去是肯定要不回来的，而且真出了什么事找他们帮忙也压根没可能；可是如果不借，那就是不给面子，轻则警告以后要当心，重则甚至有可能当场挨打。 李牧上辈子挺怂，经常隔三差五被人“借”走个三块五块的也不敢吭声，有时候被这种人堵住，不愿意借钱也没用，对方会胁迫搜身，一般情况下也不敢告诉老师家长，怕事后遭到报复，但是心里面却是恨得牙痒痒，有时候那股平日极少见的男子气概忽然涌现，会恨不得三块钱买把水果刀给对方拼了，但这种男子气概一般情况下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拼了的这种念头一直都有，但却从来没实现过。 正因为如此，李牧心里才能够理解肖昊的这种滋味，而且他也知道，肖昊肯定不会告诉父母或者老师，如果不是觉得自己能负担得起散打班的学费，怕是他也不会告诉自己。 于是，李牧问他：“八百块钱够吗？” “够了。”肖昊点头如捣蒜。 李牧点点头：“明天我陪你去报名。” 肖昊立刻喜上眉梢：“太好了，谢谢哥！” 李牧微微一笑，问他：“知道那小子他哥叫什么吗？” “知道，他哥叫徐辉，都叫他辉辉。” 李牧又问：“他在外面跟谁混的？” 肖昊脱口说：“黑子哥。” “黑子哥是干啥的？” “五中西门开歌吧的，他老大是西关二斌哥。” 李牧一巴掌拍在肖昊后脑：“你小子一天到晚不学好，学习没见你弄利索，道上的事儿你整的还挺明白，想辍学混世去啊？” 这一巴掌力度并不大，肖昊还是一脸委屈的说：“我可不想混世，混世有什么好的，那个辉辉在学校混的挺好，大热天买汽水都得诈初中生的钱，丢死人了。” 李牧见他说的情真意切，心里就踏实多了，不好好学习不要紧，有自己在，他将来怎么都能有个出路，要是年纪轻轻想当小混混，那真是不知好歹了。 没想到肖昊下一句哼哼唧唧的说：“不过混世有一个好处。” 李牧问他：“什么好处？” 肖昊想也没想，脱口说：“混得好不愁找马子。” “我擦！”李牧又给他一巴掌：“你就不学好吧！” 肖昊吐了吐舌头，摸着后脑勺说：“我说是真的啊，学校的小女孩都喜欢那样的。”说完，又一脸诚恳的说：“哥你放心，我是肯定不会去混世的！” 李牧点点头，虽说答应给他交钱学散打，但李牧也不想他以后真的在学校跟别人争强斗狠，想到肖昊这才刚上完初一，以后在海州还有至少五年学要上，小地方的校园就是个小江湖，他得保证肖昊往后五年在学校不受人欺负，于是就对肖昊说：“明天我就给你解决那个辉辉的事儿，让他以后见了你躲着走。” 肖昊脱口说：“算了哥，我自己能解决，你明天带我去散打班报名就行了。” 李牧伸出个大巴掌，威胁：“再废话学费也不给你交。”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二章 玩的太大了点儿吧？ 肖昊从小跟李牧亲近，虽然李牧这个当哥的上辈子混的一塌糊涂，但肖昊也一直尊敬他，隔三差五打个电话、时不早晚去趟燕京，每次去还都给他这个北漂的哥带两条家乡烟，兄弟俩年龄差的不少，但真到成年以后共同话题倒也很多，肖昊本来就早熟，又去当兵历练过，比一般同龄人要成熟不少。 肖家就肖昊这一个小子，他在他妈妈那家的孩子里又行大，算下来血缘最近的哥就是李牧，所以心里对李牧也一直有些依赖。 李牧心里推敲一下，觉得肖昊遇到的事情，上辈子也一定遇到过，因为自己虽然改变了他的家庭条件，但是没有改变他的学业，以及他学校里的小混混。 李牧心里清楚，以肖昊的性格，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种事他谁肯定也不会说，更是谁也不想说，今天说出来，也是想让自己给他报个散打班，放在上辈子他从来没提过这茬，估计他上辈子是知道自己这个表哥家庭情况不好，知道自己在金陵上大学很不容易，从来没想过开口让自己给他花钱，所以这事情自己上辈子根本就不知道。 上辈子活到三十几，李牧这些兄弟姐妹，跟他走得最近的也就是肖昊了，这辈子李牧有时候甚至想，肖昊将来就算只上个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自己也得资助他去国外留学长长见识，回来之后不管他学成什么样，给他安排个收入远超同龄人的事情做，只要自己不倒下，也保他一辈子好日子，所以听到肖昊在学校受欺负，李牧心里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帮他把这件事情一劳永逸的解决。 带着肖昊一起来到包厢门口，李牧还没推门就听里面人声鼎沸、好不热闹，肖昊快跑两步，一把推开房门，偌大的包厢里，一大家子人正围着直径少说三米的宽大圆桌坐着聊天，每一个人看起来都红光满面的，看得出心情和身体都非常不错。 李爸李妈看见李牧进来，两人都开心的站起身冲李牧招手，李牧急忙来到两人跟前的空位前，跟饭桌上的长辈们挨个问好。 外公外婆在，大舅、小舅、大姨、小姨四家人也都在，李牧挨个问好，长辈们也都挨个热情回应，在他们眼里，李牧是这个家里最大的骄傲，他们不知道李牧赚了多少钱，但李牧的3321可是红火得很，几次在中央台看到关于3321甚至关于李牧本人的报道，这些长辈平日里都把李牧视为可以在外吹嘘标榜的谈资。 李牧的大舅异常热情，大舅妈也一扫以往眼高于顶、鼻子眼看人的态度，不停的向李牧嘘寒问暖，学习生活上的事情问了一大堆。 李牧不太适应这种言不由衷的热情，虽说有可能大舅和大舅妈这幅热情并非装出来的，但李牧心里也知道，这热情是看钱来的，而不是看人。 不过李牧表面上却也给了两人充分的尊重，他们问什么，自己都耐心回答，还不忘说一句谢谢关心。 堂姐肖媛媛看着李牧，眉宇间有股子不太服气的劲头，其实她心里对李牧确实颇有微词，自打李牧出了名，她在父母那里就没少挨说，李牧的大舅妈以前还觉得自己女儿考了一本很了不起，但自从李牧考了人大之后，她就总是唠叨肖媛媛，说她当初要是再努把力，现在也能在燕京上重点大学，而不是在金陵上个一本，不够露脸。 除此之外，肖媛媛因为花钱多的原因也没少被爸妈唠叨，后来这唠叨就又多了一层，爸妈凡事都喜欢拿自己跟李牧做比较，一跟李牧比起来，肖媛媛处处被指责批评，心里自然有些不忿，最可气的是，好几次自己找爸妈要钱，他们却让自己去3321上做兼职家教自食其力，真是岂有此理，如此一来，虽说小半年没见过李牧，这心里对他却是颇不服气。 李牧上辈子跟这个表姐就很少有交集，虽说同在金陵上大学，但是她却跟她妈一样，一直瞧不起自己，两人基本上就相当于是普通的点头之交，没什么感情，更没什么姐弟情谊，眼看她表情不对劲，李牧也没往心里去。 等李牧坐下之后，大舅便张罗着服务员倒酒，大舅这次也算是大手笔，包下了海州宾馆最大的包间不说，饭桌上已经摆上了八个凉菜，两瓶五粮液、两包软中华，级别颇高，这绝对是李牧记忆中大舅请客最敞亮的一次。 李牧原本不想喝酒，但大舅却非让服务员用分酒器给他倒了二两酒，说是印象中他跟李牧爷俩还没正经喝过，今天说什么也得喝上几盅。 见饭桌上气氛热烈，李牧也就没有拒绝，服务员把酒给倒上之后，大舅就端起酒杯，张罗着说：“咱们大家一起喝一杯，给小牧接风。” 李牧急忙站起身来，端起酒杯说：“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还有我姨我姨夫，谢谢您们今天给我这个晚辈接风，我先敬您们一杯。” 说完，李牧一仰头将酒盅里的白酒饮尽，总算是没在长辈面前失了礼数。 李牧的大舅笑的眉毛都弯了，笑呵呵的说：“小牧真是长大了、懂事了，更不愧是咱们家的骄傲！” 一旁的小姨笑着说：“那当然了，咱家往上再倒两辈儿也没有上过中央电视台的啊！要我看，今年的全国十大杰出青年里面，一定有咱家小牧一个席位！” 李妈说：“行啦，你们快别给他戴高帽了，咱们一家人一起干一杯就赶紧吃饭吧，你看给肖昊饿的，眼珠子都绿了。” 一家人哄笑一团，端酒端饮料共同喝了一杯。 李牧还真不是太适应一家人这么热闹、这么热情的场面，以往他过惯了一家三口的日子，逢年过节的，家里也很少有人来串门，爷爷奶奶一直在乡下，每到过年爸妈都要回去看望，叔叔在乡下照顾老人，正好过年也能见着，所以也不经常往李牧家里来，而李牧妈妈家的亲戚，除了小舅一家以及大姨还经常往他家里去之外，大舅、小姨基本上不到家里来，所以即便是过年大多数也都是一家三口在家里过，这么热闹的场面还是头一回。 李牧喝了二两酒之后便不再喝了，后半程忙着应对长辈们的各种关心和提问，舅舅和姨妈关心李牧的成绩，外公外婆则关心李牧什么时候能找对象，在他们看来，李牧的年纪已经到了可以正经谈对象的阶段了，李牧不想太早公布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情，便含含糊糊的打着马虎眼给应对过去。 吃饭间，李牧一直留意着爸妈，发现他们现在真的是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开心、快乐、自信、满足、欣慰……展现给自己的，几乎全是自己上辈子很难看到的珍贵一面，这让李牧心里无比欣慰和满足。 一桌人聊了半个晚上，等从饭店起场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李爸知道要喝酒，所以也就没开车，一家三口跟亲戚告别之后，走路回了家。 回到家中，李牧和爸妈坐在客厅，聊起了饭桌上不曾聊过的话题。 李牧问爸妈，生意方面他们到底铺了多大的摊子，李爸的回答让李牧吓了一跳。 眼下，李爸李妈自己开了三家专卖店，还有一个耐克专卖店在装修，下个月就开业，除此之外，还做了贵人鸟的省代，注册了个公司，雇了好几个人在正常运转着，李爸和李妈现在又在谈几个中年服装品牌，李妈相中了佐尔美和紫澜门这两个女装品牌，李爸则相中了劲霸和柒牌这两个男装品牌。 李牧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恳求道：“您二位就别再折腾开店了，多累啊，赚多少钱是个头啊！” 说完这话，李牧自己心里都臊得慌，这话说自己其实才是最合适的，不过他又觉得自己不一样，自己对互联网是有极大热爱的，而且有很强的使命感，哪怕是不为钱，也得干下去。 没想到李爸也说：“我跟你妈现在早就不为挣钱了，说挣钱，咱家一个店赚的钱我跟你妈都花不完，之所以还想干的更大，不就是图个爽快嘛！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干得来而且又干得不错的方向，那还不趁着年轻多冲一冲？” 李牧叹了口气：“可是开这么多店，光这里面那么多破事儿的，怎么忙得过来啊！” “哈哈。”李爸脱口道：“有个事儿还没跟你说，我跟你妈出去考察了一下，发现大一点的城市现在都开始商场化了，说起来这个服装零售行业也真是有意思，早些年都是个体，你开一家店，我开一家店，还有搭个棚子卖的； 后来百货大楼火了一些年，很多卖服装的又集中起来一头扎进百货大楼里去了； 再后来，专卖店越来越多，百货大楼又不行了，大家都开始出入各大专卖店，咱们海州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说到这里，李爸喝了口水，兴致高昂的说：“可是现在大城市又换路子了，人家现在整高端商场，把专卖店都吸引到一个大型商场里销售，一大堆人又扎堆到商场去了，你看那些小年轻，空着手进商场，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的都是各个品牌的大包小包……” 李牧吓一跳：“爸你要干什么？在海州开商场吗？这个玩的未免太大点儿了吧！”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三章 我在燕京路子很野的 李牧说这话的时候没想想自己，他的心比李爸李妈要大无数倍，虽说万盈地产现在才只是有七块空地皮，但他的规划里，几乎已经提前锁定了全国至少几十上百个城市的商业中心了。 其实，李牧才是那种走道捡颗螺丝钉，就想着回家攒一架宇宙飞船的人，相比之下，李爸李妈的步子迈的还是很稳的。 面对李牧惊讶的模样，李爸一本正经的说：“我跟你妈商量一下，咱们海州的百货大楼现在越干越差，我想把它的一层给承包下来，把咱家代理的牌子都拿进去做，然后再吸引其他的牌子入驻，搞一个服装品牌相对集中的小型商场，统一宣传、统一活动，甚至统一收款，这样一来，咱们自己的店管理起来也更方便。” 李妈在一旁说：“统一收款这个现在挺流行的，无论你在商场里的哪个店消费，开张票去收银台付款就行了，这样一来，其他品牌店铺进来，咱们也好管控，不收他的进场费和租金，只收他日常销售的提成，但是前提得有一个销量保底，如果达不到保底销量，咱们就按照保底销量收他费用。” 李牧揉了揉太阳穴：“爸、妈，这事儿折腾的太大了点儿，别的不说，您二位才干了一年，有那么多钱折腾这些吗？” “不开这么多店的话还好解决，但是开店之后就没有了。”李妈很是淡定的说：“不过我们可以贷款啊，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我跟你爸打听了一下，百货大楼一层，三千多个平米，一年租金只要一百多万，签一个十年协议，再花三四百万装修，再拿一百万宣传推广，这事儿就转起来了。” 李牧一脸惊叹的看着老妈和老爸，心说上辈子也没发现他俩有这经商头脑啊，这辈子是忽然开了经商的窍了？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上辈子自己几次想拉三五个技术员创业，先干个专做外包的开发公司，但迟疑很多次都没敢真正动手，可这辈子自己吭哧吭哧也干出这么大的互联网产业，这让他觉得，很可能每个人的潜能都很大，只是更多人一辈子都等不到激发潜能，或者开发潜能的契机，每天在公交车里挤成沙丁鱼罐头去中关村上班的人里，或许有很多可以成为下一个BTA的创始人，但他们命里缺少了那个激发潜能的契机。 看看自己，再看看爸妈，李牧心里就明悟了，其实自己重生之后，在激发出自己潜能的同时，也激发出了爸妈的潜能，许自己干，凭什么不许他们？ 于是，李牧一脸认真的开口问爸妈：“全套预算下来，需要多少钱？” 李妈说：“一千万左右吧，虽说紧巴一点儿，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李牧又问：“百货大楼的二层现在在卖什么？” 李爸接过话去，说：“二层现在是玩具百货，不过干的也不怎么样。” 李牧便道：“那就把一二两层都拿下来做，而且装修、宣传上要追加预算，要显出高档、显出与众不同，要让消费者心理自然产生一个意识：这里是海州最好的商场、是海州买衣服最好的去处，这种集中式的商场，规模越大、越集中，对消费者的吸引力就越强。” 李妈笑道：“你说的轻巧，二层也就是房租便宜点，真要是装修的话，成本一点也少不了，整个弄下来不得个一千五六百万啊！要是按你说的，往高档了做，那不得两千万才能挡住？” 李牧半真半假的说：“一千五六百万也好，两千万也罢，这点钱还叫事儿吗？我孝敬你们两千万，你们放手去干就是了。” 李爸李妈像看怪物一样诧异的看着李牧，李爸问他：“你小子学会印钞票啦？那可是两千万啊！换成现金你扛都扛不动，你倒好，拿起嘴来就说。” 李爸李妈知道李牧在燕京做点事情赚了点钱，比如上次他开车回家时，就开了一辆别克GL8，不过李牧一直没说具体能赚多少钱，李爸李妈也根本没往千万这个级别去想，所以下意识的也觉得两千万对李牧来说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 李牧嘿嘿一笑，故意岔开话题说：“对了，爸、妈，我这次在家可待不了多久，很快就得回去。” 李妈急忙问他：“咋了？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暑假不是还有一个半月呢。” 李牧说：“我事情多的很，跟你们一样，一天到晚忙的团团转。” 李妈说：“我们再忙你回来了，我们也会抽出时间来陪你啊，你小子，说，这次在家准备待多久？你可不许待十天半个月就跑了！” 李牧挠挠头：“十天半个月？我这周五就走。” “什么？”李妈一下火了，指着李爸说：“李道平你管管你儿子，像话吗！周五就回去？！他眼里还有爹妈和这个家吗？” 李爸也很不满意：“你到底忙什么呢？当美国总统也不能忙成这样啊！放个暑假就在家待这几天？” 李牧急忙说：“爸、妈，我是真有事儿，要不您二位周五跟我去燕京过几天吧。” “去燕京？”李妈说：“我俩一天到晚这事那事，哪有功夫往燕京跑，再说，你爸跟建行的人聊贷款的事呢，这几天就得先聊一个大概方案，怎么贷款、抵押什么、贷多少钱之类的。” 李牧说：“你看，你俩忙起来眼里也没我，还嫌我忙起来眼里没这个家。” 李妈说：“这不一样，我跟你爸这事儿盘算好久了，趁着现在海州还没有类似的商场，我们想赶紧做起来，还不是为你着想啊？本来早就说给你买房，后来钱都拿去开店了，我俩也一直没抽出时间去，以后你想在北京买这买那，你妈眼都不带眨的。” 李牧问妈妈：“那我要是想买套别墅呢，您给买不？” “得瑟！”李妈白了李牧一眼：“你住那么大房子干嘛？别墅不得两三百平米啊？” 李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妈，你跟爸先把手头生意放一放，跟我去燕京住几天，到时候我给你们解决钱的事情，其实你儿子我在燕京路子还挺野的。” 李妈说：“我不管，我跟你爸可以去燕京，但你不能这么早走，要不这样，你在家待到下个月中旬，我跟你爸到时候跟你一起去燕京陪你待到月底。” 李牧哀求道：“妈，你就给我个面子，这周五和我爸一起跟我去燕京吧。” “不行。”李妈抱着肩，一脸生气的模样。 李牧干脆一脸认真的说：“妈，你跟爸要是答应我，我想办法给你们弄五千万无息贷款，你们不是想干商场吗，干脆敞亮点，干个大的！” 李妈脸色都绿了：“你当你妈三岁小孩，五千万，还无息，哪个傻子愿意借啊！” 李牧非常正经的说：“妈，我跟你说过大话吗？” 这话一说，李妈的表情也逐渐认真起来，确实，自从李牧高考后告诉她和老公，说她英语最少能考120分那天起，李牧就没有说过大话，他卖歌拿回家八万块的时候自己跟老公都吓傻了；他不声不响把美特斯邦威开起来的时候，两人知道后也惊的不敢置信；后来李牧考上人大、在人大弄出一个3321，竟然被央视报道好几次，现在已经成了全国最大的助学基金，从始至终，儿子一直都在创造奇迹，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大话。 想到这里，李妈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牧，认真问他：“儿子，五千万太多了，两千万就足够我跟你爸把百货大楼一二两层都承包下来，按照金陵商场的模式去运作了，你要是真有法解决两千万，妈做主，我跟你爸把海州的事情放一放，周五跟你去燕京！” 李牧苦笑道：“妈你爱钱多过爱你儿子！” 李妈一本正经的说：“我跟你爸努力赚钱为的是哪个小白眼狼？” 李牧笑道：“好吧好吧，都是为了我，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可就给你俩订机票了，周五你们俩跟我去燕京，回来的时候我保证有至少两千万趴在你账上！” 李妈一激动，立刻说：“好，成交了！” 李牧的爸妈确实已经开了做生意的窍，他们在做生意的事情上找到了极大的存在感之后，已经跟自己一样，把事业当成人生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钱赚多少无所谓，事情要做到自己最满意才是真正的追求，想明白这些，李牧对爸妈更大的想法也非常支持。 虽说李牧手头很多事情缺钱，无论是YY全球化、自建物流系统、自建院线，这些事情每一个都是烧钱的事情，不过对李牧来说，几千万还是非常轻松的，暴风娱乐运营《奇迹MU》的收入如果拿出一部分来，也足够爸妈把海州零售行业翻个天了。 李牧计划，等爸妈被自己忽悠到燕京、知道自己现在具体在做的事情之后，自己再给他们几千万，让他们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岂不是皆大欢喜？哪里还用得着为了几百万一千万的贷款，去跟银行的人谈来谈去。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四章 大阵仗 上一世那么多年漂泊在外，饶是现在有钱了、在燕京也买了别墅，李牧还是喜欢家的感觉。 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翌日起来之后，李牧便开始惦记起肖昊那个臭小子。 昨天说了要帮他解决学校里的烦心事，自己自然得说到做到，李牧想到的解决方案是给欺负过肖昊的小子来一个跨越多级的碾压，他那个同学的依仗不就是他那个念高中的哥哥吗？而他那个哥哥不是仗着在外面跟了个小头目就在学校里作威作福吗？好，我给你玩一个用力过猛的，不打你不骂你，只吓尿你。 一想到这种事，李牧本能想到宋亮，没办法，谁让他是海州的大人物，连海州道上的大哥张万军都得跟着他屁股后面捞食，找他是最省心的事情。 正想给宋亮打电话，家里门铃便响了，李牧开门一看，宋亮带着老婆孩子来了。 “亮哥、嫂子。”李牧惊讶的打了个招呼，宋亮的老婆牵着儿子，对他说：“小宝，叫叔叔好。” 宋亮的儿子还没满三岁，羞赧而又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声叔叔，随后便红着脸躲到了妈妈的身后。 一旁的宋亮笑着问：“小牧，叔叔阿姨在家吗？” 宋亮是来问好的，他也住在这个小区，而且跟李牧的关系这么密切，回来了不到家里来串串门、问问好，礼节上他觉得过不去。 李爸李妈见宋亮一家人都来了，非常热情的邀请他们进屋，闲聊几句，李妈便抱起宋亮的儿子，一脸疼爱的逗着他玩，宋亮问李牧：“跟叔叔阿姨说好了吗？” 李牧点点头：“周五，你帮着一起订机票吧。” 宋亮低声问他：“那边的事儿说了吗？” 李牧摇摇头：“还没，万盈的事儿你也先别提，等到了燕京，我再跟他们一点点说清楚。” 宋亮笑着点点头：“行，回头把叔叔阿姨的身份证号码给我，我安排订票。” ”好。“李牧说：“我还有件事儿想找你帮忙呢，正好你就来了。” “你说。” 李牧拉着宋亮到阳台，道：“我表弟在学校让人欺负了，对方是个高中部的小混混，其实就是屁大点小事儿，不过我见不得他受委屈。” 宋亮点点头：“这事儿简单，你想怎么办？” 李牧笑道：“要让我去打一个高中生，或者找人打一个高中生，我丢不起那个人，听说他在校外跟了个大哥，我是想……” 宋亮听完，笑着说道：“行了，这事儿我来安排，今天中午吧，生态园你看怎么样？” “OK。” …… 宋亮一家三口坐了半个小时便告辞离开了，李爸李妈也有事要忙，所以也就跟着出门了，宋亮走的时候给李牧留了把车钥匙，他的奔驰就停在楼下，李牧往肖昊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抓起来了，肖昊激动的声音传来：“哥！” 李牧哑然，八成这小子一大早就在电话跟前守着了。 于是李牧便说：“我待会儿开车去你家接你，跟你爸妈说，中午不在家吃了，我带你出去吃。” “好。”肖昊立刻答应下来，略带迟疑的说：“哥，那个散打的事……” 李牧说：“十分钟后出来，我去接你。” “好！” 李牧开着宋亮的车来到肖昊家小区门口，等了两分钟，肖昊便从小区跑了出来，李牧推开车门招呼他上来，肖昊看见李牧，又跑到车前头看了看，兴奋的钻进车里，激动地说：“哥，你哪来的大奔！” 李牧笑道：“你还认识大奔呢？” “当然了！”肖昊说：“奔驰、宝马、奥迪，德国汽车三驾马车。” 李牧竖起拇指：“厉害厉害，学没上出个名堂，懂得倒是不少。” 说着，李牧把车开动，问他：“少年宫是吧？” 肖昊头点得如捣蒜，表情激动难耐。 李牧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崇尚力量，饶是上了大学，看《马粥街残酷史》的时候，也会幻想自己也能有那种狼性与魄力，只是他上辈子的性格比肖昊怂多了，练散打这种事情也就是想想而已。 车开到少年宫，肖昊带着李牧到了少年宫三楼的散打培训班，一大早里面已经有十几个少年嘿哈的操练起来了，肖昊看着别人做各种搏击动作，眼睛都看直了，李牧拍拍他：“先别看了，报了名以后你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 肖昊激动的点头，跟着李牧去了报名处，李牧看了价目表，发现学费分了好几个档次，八百块半年只是一个起步档，还有一千二半年的档位以及一千四一年、两千块一年的档位。 仔细询问了一下，稍贵的档位主要是除了正常大课之外，还有一对一的小课，李牧便给肖昊报了一个两千块一年的档位，又花将近一千块钱，买了一套这里最好的装备，搞得肖昊非常不好意思，一直劝李牧选个八百半年的，李牧没给他做主的机会，都弄完之后，对肖昊说：“想学散打就好好学，但是你得明确一点，学这个是为了让你强身健体，顺便有自保的能力，但不是让你去跟别人争强斗狠的，明白吗？” 肖昊连连点头，说：“我在学校从来不主动惹事。” 李牧点点头，这个他倒是信的，不过也只是信一半，他知道肖昊不会主动惹事打架，但是在女孩子方面，这小子以后八成免不了惹事。 报完名，教练给了肖昊一个固定的柜子，这样他就可以把装备都寄存在柜子里，不用每次都带着来来去去，而且带着回家他也怕爸妈质问或者反对，所以放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肖昊上午跟着学了一个小时，看得出他对此非常感兴趣，整个人的状态也很兴奋，而且看起来还真有点天赋。 快到中午吃饭的点儿，宋亮一个电话打过来：“我都安排好了，你差不多就带着弟弟过来吧。” “得嘞。”李牧挂了电话，肖昊那边也正好下课了，于是李牧便招呼他道：“走，带你吃饭去。” 肖昊并不知道，他这个大表哥给他准备了一场大阵仗的好戏。 …… 徐辉今天兴奋坏了。 上午在网吧上网，他的老大黑子哥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去店里找他，说是自己的老大二斌叫他过去吃饭，还专门点名要他把徐辉给带上。 刚靠敲诈勒索、省吃俭用混上一台小灵通的徐辉，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人生赢家了，没想到老大的老大，传说中的牛逼二斌哥竟然点名让老大带自己去吃饭，这是要捧自己的节奏吗？ 二斌全名吴斌，在家行二，所以人称二斌，以前在海州一家迪厅看场子，后来他老大有钱了，又照顾他，拉着他跟着一起跑工地，这半年是赚了不少钱。 说起来二斌的老大，和李牧还曾有些交集，其实就是张万军手底下的得力干将陆勇，当初郭宇航找邹华去驾校想教训李牧，带人把邹华的车给砸了的，就是陆勇。 徐辉接到老大电话，立刻下机走人，匆忙来到老大黑子开的小歌吧，黑子这个小歌吧不大，有一个小厅，面积有个五六十平米，一般客人过来就在这里的小卡座上点些零食啤酒，然后轮流唱唱卡拉OK，这里唱歌不像KTV的包厢按小时计算，这里是按首计算，唱一首歌两块钱，里面倒是有几个小包厢，跟KTV差不多，平时还有几个社会上的小姐在这里赚赚外快。 黑子守着这么一点不入流的家业，在海州的道上根本就不入流，不过因为他的歌吧离五中很近，所以平时就笼络一帮高中的学生混子跟着自己瞎混，黑子不但不给他们钱，还经常要求小弟带同学过来消费，而黑子给这帮学生混子的回报，说白了就是有时他们在学校遇上点什么事情，他带着几个小弟出面摆平。 徐辉跟黑子一年有余，平时学校开学的时候他也不正经上课，要么去网吧，要么在歌吧里瞎混，歌吧白天不营业，黑子便把这点小场子免费提供给小弟们玩乐，偶尔小弟在社会上勾搭个女混子，时长会跑来这里，在后面的小包厢里来上一发，徐辉也经常从学校里带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过来“玩耍”，学校的这帮女生知道他在学校很风光，又在外面跟大哥，所以对他也都有一种迷之崇拜，主动献身的也不在少数，这种生活对徐辉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完美。 来到歌吧，黑子的几个小弟都在外面大厅坐着抽烟扯淡，黑子刚提着裤子从后面包厢走出来，看见徐辉，跟他点头打了个招呼，说：“你小子这回牛逼了，二斌哥请吃饭，说了除了你之外，哪个小弟都不让带。” 徐辉一听这话，激动的有些哆嗦：“黑子哥，二斌哥怎么会点名要我去……” “那谁知道？”黑子也很纳闷，笑着说：“没准二斌哥见过你，觉得你够机灵，有意想带带你也说不定。” 徐辉兴奋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时候里面出来一个穿着吊带、烫着爆炸头的女生，徐辉一看，当场愣住了，这不是自己的同学张小静吗？妈的，自己好几次想睡她，结果这娘们硬是没让睡，没想到一扭头竟然跟自己老大睡到一起去了。 张小静看见徐辉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她跟着徐辉来过歌吧几次，黑子瞧她年龄很嫩但发育的很好，便想试着把她收了，这张小静也想在社会上跟个大哥，所以就顺理成章的跟黑子勾搭到了一起，至于徐辉，对她来说就是个跳板而已。 黑子对张小静说：“我跟辉辉出去办点事儿，你下午要是没什么事就去网吧玩一会儿。” 张小静伸出手来，说：“给我点钱冲会员，我网吧会员卡没费了。” 黑子大方的拿出一百块钱，递到张小静手里，说：“午饭自己吃，晚上我再带你吃好吃的。” 张小静欣喜的接过钱，笑着说：“那你可不许放我鸽子啊。” 黑子点点头，拍了拍徐辉的后背：“咱们走。” 徐辉急忙跟在他身后出了歌吧，心里却郁闷的不行，他就是想睡张小静才把她带来歌吧展示肌肉的，没想到自己没睡上，却让自己老大给睡了，张小静明摆着是瞧不上自己，觉得自己混的不够好，要不然她没理由选择黑子而不是自己。 正这时，走在前面半个身位的黑子回过头来，对徐辉说道：“你小子这次要走大运，如果这次吃饭二斌哥跟我要你，那以后你就能跟二斌哥混了。” 徐辉心里欣喜不已，嘴上却说：“黑子哥，我就想跟你！” 心里却暗骂道：“妈的，连小弟的女人都睡，二斌哥要是真要老子，老子才不跟你混！早晚混得比你好，睡你想睡又睡不上的女人！” 黑子听到徐辉的话，心里美滋滋的，笑着说道：“你小子没别的，就是忠诚！不过你也别犯傻，如果二斌哥真要带你，你就过去，只要心里记着是谁把你捧上去的就行了。” 徐辉急忙说：“黑子哥，你永远是我大哥！” 黑子满意的点点头：“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吴斌此时已经坐在生态园饭店的包间里，对身边的陆勇说：“勇哥，真是不好意思，手底下出这么一档子事儿，得罪了万军哥的朋友。” 陆勇拍拍他的肩膀：“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别有什么心理压力，万军哥做事是很讲道理的，再说，人家事主也不是真想动手，不然的话，还用得着摆这一出？” 吴斌稍稍放下心来，说：“您放心，就算是事主不追究，我也会跟黑子追究这个事儿，这小子太他妈不上进，还他妈去学校收小弟，真他妈丢我的人！” 陆勇点点头，与其认真的说：“让他以后做事情规矩一点，再敢收学生当小弟，我就亲手废了他。” 这时候，包厢门被推开，陆勇和吴斌一抬头，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均是一愣，两人急忙站起来，陆勇恭敬的问：“万军哥，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五章 带你飞 陆勇有些摸不清头脑。 一个高中生欺负一个初中生这么小的事情，张万军都已经把这件事交给自己来处理了，为什么还要亲自过来。 在他看来，这屁大点事儿自己出马都有些不露脸，何况张万军这个海州道上公认的大哥。 吴斌也傻眼了，张万军现在可不像以前，以前他就是个道上混子，每天除了打打杀杀，其他的时间都跟兄弟们厮混在一起，可现在他已经开始洗白了，他注册了自己的工程公司，跟着宋亮干起了房地产，甚至投钱搞了一个自己的土方车队，逐渐往正经商人的方向靠拢了，道上的事情他很少直接出面，几乎全是让陆勇来代其解决，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小孩的事亲自出马，那小孩到底是什么来头？ 让陆勇和吴斌两人头晕的事情还在后头，张万军淡然说道：“宋总也来了，在隔壁包间，小勇你过来敬宋总打个招呼。” 陆勇一听说宋亮也来了，心里更是惊讶，听说宋亮现在去燕京发展了，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燕京，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而且连他也来给一个初中生出头，这阵仗也实在是太大了一点吧？ 不过虽然是惊讶，但老大发话，陆勇立刻便从包间里出来，张万军带着他到了隔壁的包间里，一推门，宋亮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亮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见宋亮，陆勇便急忙恭敬的打招呼，宋亮虽然不是自己的大哥，但他是自己大哥的老板，说起来比大哥还要大哥，更何况，现在张万军想赚大钱都是靠着宋亮，张万军的工程公司里面，也有陆勇一小部分股份，严格说起来，宋亮是他们两人共同的老板，或者说是财神爷。 宋亮微微一笑，客气的说：“我昨天刚回来，小勇你最近怎么样？” 陆勇急忙说：“托您的福，最近万事顺心。” 宋亮点了点头，说：“今天的事儿麻烦你跟万军，主要是因为这是我好朋友委托我的，所以今儿你们也都别觉得这是杀鸡焉用宰牛刀，只把它当成是帮我宋亮一个忙就行了。” 陆勇说：“亮哥您客气了，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妥当。” 宋亮说：“今天这事儿，等待会儿那小子过来，不打他也不骂他，更不要事后因为这件事去教训他，一切按吩咐的来就行了。” 陆勇赶紧点头：“亮哥放心，您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 …… 黑子开着自己那辆N手富康，载着徐辉来到生态园，停车的时候，黑子脸上有点发烫，整个生态园的内部停车场，不敢说都是豪车，但最差的也得是个帕萨特，自己这辆不知道倒了几手、到自己手底下里程表卡死在十五万公里不再滚动的富康真是瞬间拉低了整个生态园的逼格。 幸亏停车场没别人同时在停车，黑子快速把车停好，立刻熄火下车，催促着徐辉也从车里下来之后，立刻掏出车钥匙把门锁上，随后赶紧往前跑了几步，好像生怕被人看见自己跟自己那辆富康靠的太近。 两人眼看着富丽堂皇的主楼，心中各有感慨，这里绝对是眼下海州最高档的饭店了，别说徐辉，连黑子都没来过。 黑子以往混迹的都是市里那些人均消费几十块钱的饭店，十个人点一桌菜，连烟带酒的算下来往高了说也就五六百块，酒喝少点甚至三四百块也挡得住，而徐辉混迹的，多是路边小馆，炒个素菜三块、加肉炒四块，在那种饭店里烧只整鸡也才二三十块钱，除此之外，偶尔能跟黑子下趟正经饭店就了不起了，哪来过这种地方消费，在这里吃饭，十个人连吃带喝没两三千块根本就下不来。 进大门之前，黑子扭头看着身边的徐辉，低声提醒道：“待会儿机灵这点儿，被当着二斌哥的面给我丢脸。” 徐辉连连点头：“大哥我知道了，你放心。” 心里却想，如果老子真跟了二斌哥，谁他妈还鸟你。 黑子带着徐辉，根据吴斌短信里说的包厢名，让服务员一路带到门口，服务员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吴斌的声音：“进。” 随后服务员推开房门闪到一边，黑子一脸笑容的进去，一进门傻眼了，偌大的饭桌前就坐了吴斌一个。 黑子带着激动忐忑的徐辉进了包间，满脸恭敬的叫了一声：“二斌哥。” 徐辉也跟在旁边用颤抖的声音跟吴斌问好。 吴斌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徐辉，说：“你就是徐辉？” 徐辉紧张的话都不敢说，一旁的黑子急忙说道：“二斌哥，他就是你要见的徐辉，跟我玩的。” 吴斌嗯了一声，黑子开口问：“二斌哥，今天吃饭就咱仨？” 吴斌皱眉看了他一眼，略带不屑的说道：“你想的美，马上勇哥就过来。” 黑子一听“勇哥”二字，表情一凛，好嘛，老大的老大也要来，今天这到底是要干嘛？ 心里虽然好奇，但他还是本能的想在二斌跟前坐下，不管谁要来，自己是二斌的小弟，挨着他坐总没错。 没想到刚要坐下，吴斌便问他：“我让你坐了吗？” 这话一说，屁股几乎快挨着椅子的黑子急忙站了起来，一旁正伸手要拉开另一张椅子的徐辉吓的立刻把手缩了回去，心说我日好险！差点惹老大的老大不高兴！ 黑子重新站好，脸上难免有些尴尬，他心想，就算是陆勇要来，你也不能不让我坐啊，再说人不是还没来呢吗？你总不能让我站着吃饭吧？ 心里正郁闷呢，吴斌黑着脸对他说：“你，还有那个小子，你俩去墙角靠墙站着去！” 黑子愣了愣，不是叫我来吃饭吗？为什么让我靠墙站着？老大你这是几个意思喃？ 正发着愣，吴斌一拍桌子：“我说话你没听见还是怎么的？” 黑子急忙硬着头皮说：“听见了二斌哥，你别生气。”说完，冲徐辉一使眼色：“过来！” 随后两人便挨着站在墙角，两人脸上都是大写的懵逼，完全搞不懂这是个什么套路。 吴斌再次拍了拍桌子：“站好！松松垮垮的像什么样子！” 两人赶紧站直身体，吴斌又说：“屁股贴墙，后脑勺贴墙！” 两人听闻，总是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眼下也只能照做。 这时候，包间门开了，陆勇黑着脸走了进来，吴斌急忙站起来：“勇哥。” 陆勇点点头，看着墙角贴墙站立的两人，指着两人问吴斌：“就是他俩？” 吴斌急忙说：“是的勇哥，就是他俩。” 陆勇眼里带着一股狠劲儿，看得两人禁不住直打哆嗦。 这时候黑子心里开始担心了，什么情况？陆勇也来了？是自己不小心捅什么娄子了吗？他心狠手辣可是海州出了名的，要真是惹了他，那自己可就惨了！ 徐辉心里更慌了，这是老大的老大的老大，也是道上名气极大的主，今天这是要干嘛？难道黑子惹了什么麻烦，他的老大和他老大的老大要清理门户？ 徐辉自然不认为是自己惹了麻烦，因为他平时除了在学校里作威作福，出了学校就装孙子，不可能得罪这些大人物。 黑子害怕，徐辉也害怕，俩人站着不敢动一动，心里早就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可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门一开，又一个人冷着脸走了进来，黑子一看，吓的腿都软了，这他娘的是要死的节奏啊！怎么连张万军都来了！这是老大的老大的老大，是海州道上第一号人物啊…… 徐辉有点傻眼，他连陆勇的本人都是第一次见，更何况张万军，他压根就不知道张万军长什么模样。 陆勇和吴斌同时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万军哥。” 徐辉一听万军哥三个字，腿也软了…… 徐辉在心里梳理这层关系，旁边跟自己一起“罚站”的是自己老大，饭桌前的吴斌是老大的老大，吴斌跟前的陆勇是老大的老大的老大，那张万军就是老大的四次方，也就是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的老大，在场五个人，还他妈真是按着辈分一层层排下来的啊…… 黑子腿一软，身体没站稳，双膝不自觉的往前一弓，张万军拿起桌上一个汤碗，一下子摔在黑子脚边砸的粉碎，怒吼一声：“给我站好！” 黑子一见张万军直接冲自己发火，顿时吓的肝儿颤，我尼玛肯定是闯祸了！而且肯定是闯大祸了！可我到底闯什么祸了？ 徐辉心里后悔极了，怎么就不长眼跟了黑子这个老大，眼下自己竟然被牵连的连张万军都出马了，这事儿肯定小不了，这要真是把自己跟他一起绑了、拉到西山水库捆着大石头沉水里可怎么办？道上可是有传说，说是张万军开赌场的时候有小弟偷着黑他的钱，最后就被他沉进西山水库去了…… 正吓的跟傻逼似的不知如何是好，门一开，进来一个三十多岁气派十足的中年。 黑子和徐辉都没见过宋亮，但张万军恭敬的叫他宋总，另外两人恭敬的叫他亮哥，两头一结合，两人轻易得出结论：宋亮…… 这下真是要疯了，连传说中的首富都来了。 宋亮进来倒是没怎么关注角落站着、脸色煞白的两人，而是招呼大家落座，然后又招呼来服务员先上凉菜，还说客人马上就来。 黑子和徐辉心里都嘀咕，这要是再来，得是多大的人物？市长还是市委书记？ 此时外面的停车场上，肖昊一脸惊奇的问李牧：“哥，咱俩中午是要在这吃吗？” 李牧点点头。 肖昊说：“这里吃饭很贵吧？” 李牧一边把车熄火，一边说：“贵不贵也不用咱俩花钱，自有人请客，今天哥来带你装比带你飞！” 肖昊一脸不解：“哥，你要带我干啥？” “带你吃饭，赶紧下车！”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六章 绝望的滋味 徐晖自从变成不良学生之后，就几乎没再罚过站了，他一直以为顶撞了老师、让老师害怕自己之后，就不会再受这种罚站被人观赏的鸟气，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重蹈覆辙。 只不过，这一次徐晖不敢顶撞任何人，他的老大就在他的身边，与他一样唯唯诺诺的站着，而他的老大二次方、老大三次方、以及老大四次方和老大四次方的老板，都在饭桌前坐着，冷脸盯着自己和老大，比班主任，甚至比校长都要可怕。 徐晖心里吓坏了，总觉得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对劲，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惹祸了还是老大惹祸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为什么要点名把自己叫过来？如果是前者的话，又哪需要搞这么大的阵容？ 黑子心里也纳闷，而且还极度害怕，徐晖一个学校里的学生见识的少，他根本不知道张万军、陆勇这样的人有多残暴，这回他们给自己整了这么一出，如果真是自己不小心捅了什么篓子，今儿个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两人正极端忐忑的时候，包厢门又开了，黑子两腿发软又只能强迫自己直愣愣的站着，心里却欲哭无泪，这是又有大人物要来的节奏？ 门一推，两人瞬间傻眼了。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走了进来，莫非是走错房间了？ 黑子自然是不认识李牧和肖昊，而徐晖平日里欺负过的学生多了，根本就不记得肖昊是谁，所以此时也是满心诧异。 李牧带着肖昊一进包间，饭桌上坐着的几个人都站起来了，张万军摸不透李牧的底，但知道他是谁，李牧的事情被央视报道过几次，被海州和金陵电视台报道过无数次。 张万军能混到今天的地步，眼光还是非常准的，他意识到宋亮去燕京发展和李牧有脱不开的干系，基本上可以笃定，他跟宋亮的关系非常好，而且非常密切。 李牧一进门就看见了角落里的两人，两人中一个年龄大一些，留着寸头，黑胖；一个年龄小一些，留着长毛挡住眼睛，还染成了黄色，心里便猜测，这个长毛应该就是徐晖。 这时，包厢里的四人纷纷跟李牧客气的打招呼，李牧也礼貌的与几人寒暄，一旁的肖昊进门没注意到里面角落里罚站的两个人，只是眼看有四个成年人，一下子有些没回过神来，他以为大表哥带他来吃饭就是他们两个人单吃，不明白为什么现场还有陌生人。 确定眼前这四个人自己都没见过之后，肖昊这才注意到里面墙角还站着两位，搭眼一看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两人他都认识！徐晖打过他，对肖昊来说，就算是徐晖化成灰他也能认得；至于黑子，因为他是五中旁边的大哥级人物，五中的学生基本上都认得他。 肖昊自然知道黑子是徐晖的老大，眼下这两人就在同一个包间里，他心里惊讶又担心，悄悄拉了拉李牧的衣角，低声说：“哥，里面站着的那个瘦子就是打过我的那个徐晖……” 李牧扭头看着徐晖，故意提高了音量，拧眉说：“你说哪个打过你？里面那个瘦小子？” 徐晖一看李牧瞪着自己说话，顿时吓的一个激灵，心说我打谁了？再仔细一看他身边的肖昊，只觉得眼熟得很，绞尽脑汁想了片刻，瞬间如遭雷击的愣住了。 这不是跟自己弟弟同班的那个小子吗？有次课间弟弟跑来找自己，说班上有个孩子不服他，自己还专门跑到他们班门口把这小子叫出来抽了几个耳光…… 想到这里，徐晖的表情瞬间绝望，眼前的肖昊，再搭配今天这个阵容，他就算是反应再迟钝心里也知道是自己闯了大祸，这小子的哥哥跟饭桌上四个自己死都惹不起的大人物谈笑风生，不用说也知道关系很好了，现在自己又被他当场认出来，这真是…… 就在徐晖吓的快出心脏病的当口，身边的黑子也意识到了今日事情的缘由，因为不是自己惹得麻烦，他心里瞬间松了口气，但片刻后又涌上一腔愤怒，好你个徐晖，你真会给老子惹麻烦，今天老子要是因为你出点什么事，你给老子等着，我他妈不整死你！ 正想着，肖昊这时候指着徐晖说：“哥，就是他，他叫徐晖，我们学校高二年级部的，开学高三！” 李牧还没说话，陆勇瞪着吴斌，指着黑子问：“这逼是你带的小弟？” 吴斌连忙点头：“对不起勇哥，是我没管好手底下的人。” 陆勇指着黑子，对吴斌说：“那就现在管！” 吴斌三两步冲到黑子跟前，一句话没说，先是抡起胳膊连抽了他十几个耳光，抽得黑子黢黑的脸上都泛起血丝来。 吴斌动手打自己，黑子一点也不敢动弹，只能咬牙挨着，一旁的罪魁祸首徐晖听到旁边噼里啪啦的耳光声，吓的肝颤，双腿险些就没撑住一屁股摊在地上。 肖昊都看傻了，他搞不懂打黑子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厉害，连五中名声极大的黑子哥都敢打，而且打的这么狠。 十几个耳光抽完，吴斌不停的拍打着黑子的脸，冷声问他：“知道错了吗？” 黑子急忙点头：“知道了二斌哥……” 肖昊扭过头，一脸震惊的看着李牧，眼神和表情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李牧微微一笑，没说话，这时吴斌再次问黑子：“说说，哪错了？” 黑子一脸悔意的说：“我没管好小弟，给您和勇哥、军哥添麻烦了。” 吴斌又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不是你没管好小弟，是你不该乱收小弟，我他妈早跟你们说过，不要从学校里收小弟，你他吗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黑子眼泪汪汪的说：“二斌哥我真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吴斌指着他身边的徐晖，说：“你带的小弟，把军哥、亮哥朋友的弟弟给打了，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黑子这时候哪还顾得上徐晖，恨不得杀他的心都有，为了在老大和老大的老大等人面前证明自己，黑子脱口说：“二斌哥你放心，我这就废了这个王八蛋！” 徐晖吓的魂飞魄散，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刚上完初一的学生竟然会有这么骇人的背景，他一个高中小混混，惹上黑子这样的人都等同于是大祸临头，现在看来，自己打了这个弟弟的同班同学，几乎等于是捅破天了。 黑子说要废了徐晖是认真的，眼下他心里压力巨大，自己小弟捅了篓子，他这个做大哥的难逃干系，如果不做出点样子来让在场的大佬满意，怕是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于是，黑子一扭头便对徐晖大打出手。 此时的黑子不光是要表现给在场的大佬看，还要发泄自己心里的愤怒，所以他一点都没手下留情，几乎是使出浑身气力、打的徐晖抱头哀嚎不已。 黑子暴打了徐晖半天，打的自己都吭哧吭哧喘粗气，李牧就在一旁冷眼看着，眼看徐晖被打的浑身是伤、跪地求饶，口中呜咽哭喊：“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打了！” 李牧便对那黑子说道：“先停一下。” 黑子虽然不认识李牧，但也绝对不敢忤逆，急忙停下动作，等着李牧开口。 李牧看着鼻青脸肿的徐晖，问他：“说说，你哪错了。” 徐晖跪在地上哭着说：“我不该打您的弟弟，是我不对，求您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牧冷着脸说：“不该打我弟弟，那你该打谁？” 徐晖急忙改口：“我谁都不该打……” 李牧训斥道：“年纪轻轻你不学好，在学校里当霸王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徐晖哭着说：“我错了，我不该……” 李牧打断他，对黑子说：“你不是他大哥吗，那你就好好扮演你这个大哥的角色，以后你就给我好好盯着这小子，今天之后，还敢留长毛染颜色，你就打他一顿；开学之后，他只要敢逃一节课，你就打他一顿；敢去一次网吧，你打他一顿；敢欺负其他同学，你就打他一顿；敢跟别人动手动脚，你就打他一顿；敢跟别人说一句脏话，你就打他一顿；敢抽烟你打他一顿、敢喝酒你打他一顿；要是敢他妈退学、转学的话，只要一天没回五中，你就每天打他一顿，一直给我打到他回五中为止。” 黑子哪敢说半个不字，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一定照做！” 李牧冷冷道：“你可给我盯紧了，从今天就开始，一直到他高中毕业，他不是没人管吗，那你就给我好好管好他，未来这一年的时间里，管好他就是你最大的任务，如果我听说你有任何失职，我就把帐全算到你的头上！” 黑子吓的一个哆嗦，急忙承诺道：“您放心，我一定认真照做，绝不松懈！” 徐晖此刻心里绝望到了极点，这是要玩死自己的节奏吗？真这样的话，自己往后这一年还怎么活？以后在五中哪还有脸做人？ 此时，陆勇见他表情绝望，冷笑道：“小子，还不赶紧磕头道谢？要换了我处理这件事儿，早他妈把你丢进建筑工地、拿水泥把你灌进地基里去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七章 校园霸主陨落 徐晖刚才还觉得自己未来的生活怕是生无可恋，但陆勇的一句话又让他心底立马开始庆幸起自己还活着的现实，对海州道上的人来说，陆勇要比张万军更狠，因为张万军虽然狠，但从不亲自出手，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几乎都出自陆勇的手。 如果真要是换陆勇来解决这件事情，徐晖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结局会是怎样，估计如道上传闻的那般，要么残，要么死。 一想到李牧的话相当于是保全了自己的性命与身体，徐晖心里立刻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的就要磕头，李牧一指他：“我不是你爸，只是替你爸管教管教你，要磕头回家朝你爸磕。” “谢谢您的大人大量……”徐晖眼眶噙满泪水，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还能保全自己，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无语凝噎，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从今起再不敢跟任何人装逼，一个初中生竟然能兴师动众的把张万军和宋亮都搬出来，徐晖的整个人生观价值观都被颠覆，心里想的，是将来一定要夹起尾巴做人，未来一年说什么都要在学校里老实呆着、好好遵守纪律，否则光是黑子就够自己受的了。 李牧面无表情的说：“你动手打了我弟弟，我好像还没听见你跟他道歉。” 徐晖急忙看着一脸懵逼的肖昊，泪流满面的赔礼道歉，为了表示十足的诚意，竟还开始自己抽起自己耳光。 肖昊感觉像是做梦似的。 那个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徐晖，平时在学校那么的嚣张跋扈，现在竟然哭的梨花带雨，像个小姑娘。 虽说徐晖只是一个高中生，但李牧依旧不准备对他网开一面，他上高中的时候见过太多这种自甘堕落的小混混，对他这种人来说，成才的几率非常小，成为社会毒瘤的可能性却非常大，既然他没人管教，也不服管教，那自己就给他来个狠的，让这个黑子迫于压力狠管他一年，让他这匹脱缰的小马驹也尝一尝被完全约束的感觉，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地狱天堂。 你不是崇尚现在学生混子、校园霸主的生活吗？那我就逼你成为学校里最守规矩的那个，只要稍稍有哪怕一丁点的出格，迎接你的都是来自黑子的拳打脚踢。 估计没什么比这个更能摧残他那颗不羁放纵的心灵了。 黑子眼下恨疯了这个徐晖，法律要是不管他早把徐晖打死在这里了，这个小王八蛋是彻底把自己给坑惨了，老大吴斌，以及老大的老大都对自己有意见，以后怕是永无出头之日，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以至于黑子心里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跟徐晖没完，咱俩早呢。 李牧还不忘再给黑子一点压力，对吴斌说道：“将来还得麻烦你帮我监督他们两个。” 吴斌急忙表态：“放心，我一定监督到位！” 李牧点点头，又对他说：“我这个弟弟以后在五中就拜托你了，如果他再遇到类似的麻烦，还希望你能多照顾一下。” 吴斌赶紧点头，一旁的陆勇说：“这事儿我回头就吩咐下去，让道上的小子都注意着点。” 李牧忙道：“不用搞这么大声势。”说罢，看看旁边一脸呆滞的肖昊，提醒他：“以后在海州如果有人欺负你，在坐的这几位哥哥都能帮得上你忙，不过你一定得记住，我让这些哥哥照顾你，是在你被人欺负的前提条件下，如果你在学校敢欺负别人，我到时候就让他们像管徐晖一样，也把你给管起来，听见了吗？” 李牧不想因为今天的事情，让肖昊以后在学校里变得肆无忌惮，自己只是想解决他被人欺负的问题，但不想给他一个从今后可以为所欲为的错觉。 肖昊被李牧这句话吓的一个激灵，连连点头说：“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我在学校从来不主动跟人起冲突……” 李牧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最好，要是将来让我知道你跟那个徐晖一样，在学校里欺负别人，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张万军心里对李牧颇为敬佩，这件事他办的和自己以往接触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他一没有动手打徐晖，二没有追究他其他的责任，三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把道上的人介绍给肖昊之后，就单纯的让道上的人罩着他，他能让黑子把徐晖严管起来，又能跟自己弟弟说出这么一番三观正确的话，让张万军心里觉得，即便是自己和李牧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自己和他也是完完全全两个世界的人，即便年龄差距很大，但已经明显不是一个段位上的人，也只有宋亮这种人，能够游离在这两个世界之间。 为了不影响吃饭的心情，张万军开口对李牧说：“要不就让这两个人先到外面站着反省，咱们吃饭。” 李牧说：“让他俩走吧。” 张万军点点头，对那个黑子说：“行了，这没你俩什么事了，你带上这小子走吧。” 黑子如蒙大赦，急忙点头。 陆勇冷着脸威胁徐晖：“我今天就跟海州道上的人都打个招呼，从出了这个门开始，以后你就是整个海州道上人关注的对象，刚才要求你的那些你都给我好好记着，除了在自己家，出了门你敢违反一点儿，不等黑子动手，我他妈亲自去教训你，听明白了吗？！” 徐晖吓的打了个哆嗦，唯唯诺诺的点头说：“听明白了……” 陆勇点点头：“听明白就滚吧。” 说完，陆勇又对黑子说：“还有你，以后再他妈干从学校里找小弟的这种缺德事儿，我替二斌清理门户，先他妈废了你两条腿，我让你以后摇着轮椅去学校收小弟！听明白了吗？” 黑子也吓的一个激灵，飞快点头：“勇哥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干这种事了。” 陆勇点点头，一摆手：“滚！” 黑子正要走，李牧指着徐晖提醒他：“出了这个门，他没犯错，你就不许打他，听明白没？” 黑子心想还想着出去就再暴打徐晖一顿出气，一听这话心里立刻失望起来，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答应：“听明白了……” 吴斌提醒他：“记好李先生的话，这小子你要是管不好，老子就连你带他一起管！” 黑子连连点头，带着徐晖感恩戴德的说了半天谢谢之后，被吴斌给赶了出去。 两人一走，陆勇就对吴斌说：“以后手底下人给我管好了，谁敢从学校收小弟、带学生出去打架办事的，都他妈给我往死里打！” 吴斌急忙点头：“我知道了勇哥。” 陆勇嗯了一声，说：“出来混得他妈有节操，今天之后放出话去，以后有高中生敢出来混的，让我抓住就扒光了丢进护城河！” 吴斌赶紧答应。 宋亮这时候开口对吴斌说道：“二斌，让服务员上菜。” 饭桌上，肖昊显得颇为拘谨，对他来说，这顿饭是前所未有的大场面，在他之前的世界观里，他觉得黑子就已经是非常厉害的道上大哥了，至于吴斌这种人，简直就是传说级的人物，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大表哥带着他一口气把海州道上出名的几个人全见了，而且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这帮人对自己的大表哥都非常客气，自己这个大表哥难道是什么隐藏着的黑道大哥不成？ 这个年纪的少年很容易产生崇拜感，眼下李牧就成了肖昊眼里最值得自己崇拜的对象。 …… 出了大门，黑子终于松了口气，刚才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后怕，整个海州道上的牛逼人都在这儿了，随便谁都能压死自己，万幸是自己并无大碍，只是被自己老大连抽了十几个耳光。 再看看身边还吓得直哭的徐晖，黑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本能的想一个耳光甩过去，但一想起出门前李牧的吩咐，他只能又把心里这团火给压下去，咬牙切齿的盯着徐晖，警告道：“从今往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刚才那个李先生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但凡你有一点违反了他的要求，老子就打得你连你爸都不认识！张万军是什么人你心里也清楚，今天没要你一条胳膊算你走运，再他妈闯祸，当心连你家里人都跟着遭殃！” 徐晖吓的一个哆嗦，想到还在上初中的弟弟，以及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妹妹，连忙点头，眼泪鼻涕直流，说：“老大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老老实实的……” 黑子粗暴的骂道：“别你妈叫我老大，我他妈不是你老大！从今天起我他妈是你第二个爹！专他妈替你亲爹管你的二爹！” 说完这话，黑子指着他怒道：“别他妈跟着我了，自己想法回去！” 徐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黑子走到停车场、看着黑子开着他的富康离开，等黑子走远之后，他才如劫后余生般的长出一口气，抹了抹眼泪、翻了翻口袋，带着仅剩的两块钱，出门坐公交车回家，他觉得自己得赶紧提醒自己那个和肖昊同在一班的弟弟，从今起见了肖昊一定要躲远一点，再招惹他，怕是真要倒大霉了。 从今起，一个校园霸主算是陨落了，将来他要面临的是有史以来最严厉的行为管控，连说句脏话都要挨顿打，这种生活该怎么度过，徐晖甚至都不敢想……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八章 你来上学的还是印钱的 帮助肖昊这个小老表解决了麻烦，李牧在家没休息几天，就要准备启程返回燕京了。 李爸李妈这次为了两千万的第二阶段创业金，也跟随着李牧，与宋亮一家人一起，在周五这天乘飞机前往燕京。 直到飞机在燕京机场降落，李妈心里还在犯嘀咕，儿子说能解决两千万无息借款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他说他在燕京路子很野，但是两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就算是能借到这么多钱，但抵押的流程也是必不可少的吧？利息恐怕也不会低到哪去。 但是仔细想想，李牧似乎还从未在他们两口子面前说过什么大话，或许他真的有办法解决这两千万的问题也说不定。 李妈与李爸两人眼下对创业的热情极大，前半辈子在西岭煤矿工作只能说是一个铁饭碗，开了美特斯邦威专卖店之后才让他们找到了事业上的乐趣与方向，而且不断的成功也让他们对这一行业越来越有信心，眼下，两人的心思几乎都在承包百货大楼这件事上，即便是飞机飞行的过程中，李爸和李妈还在悄悄嘀咕，商量着如果资金到位之后，应该怎么运作的具体细节。 下了飞机，万盈地产派了两辆商务车，宋亮一家三口连带着他的岳父岳母乘车直接走了，李牧一家三口与他们告别之后来到停车场，取了李牧停在这里的奔驰G55。 李牧爸妈第一次见到李牧这辆大奔，两人在诧异李牧换车的同时，李爸看到奔驰车标，感叹道：“儿子，这辆大奔得不少钱吧？” 李妈则盯着这辆奇怪的奔驰越野车嘀咕：“这车长得也太丑了，一点线条都没有，四四方方的像个棺……”话说到这里，李妈也觉得往下再说就不吉利了，便收回了到嘴边的话，感叹道：“反正是够丑的。” 李牧尴尬的说道：“这车多复古啊，老派越野车都是这个造型。” 李妈一脸嫌弃的说：“总之就是很丑。” 李爸笑道：“你还说我的帕萨特像王八盖子呢，也不知道你到底觉得什么车好看。” 李妈笑着说：“我觉得奥迪就挺好看。” 一旁的李牧忍不住说：“那回头给我爸换辆奥迪算了。” 李妈急忙说：“换什么奥迪，眼下正是缺钱的时候，他那辆车还崭新呢，不开够五年不许换车。” 说着，李妈好奇的问李牧：“儿子，你这车是新换的？多少钱？” 李牧微微一笑，说：“上车再说，你跟爸坐后排吧。” 上了车，李妈还在关心这个问题，问李牧：“儿子，这车这么大，得好几十万吧？” “好几十万估计不够。”李爸说：“沾了奔驰的边，不得一百万起步？” “一百万？”李妈惊的目瞪口呆：“要这么贵？” 李牧一边开车出停车场，一边云淡风轻的说：“这辆车全下来三百多万。” 一句三百多万，把李爸李妈都给吓了一跳。 现在的三百多万是什么概念，燕京妥妥的三套房，买小一点的能买四五套。 四五套房子换一辆车，这在李爸李妈眼里简直是败家到了极点。 李妈问李牧：“三百多万买辆车，你小子是不是疯啦？再说，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李牧说：“不是跟你们说过我在燕京自己折腾了点事儿吗，开公司赚的钱。” 李爸李妈对李牧开公司赚钱的事情并不感觉到非常惊讶，毕竟当初李牧不声不响的开起美特斯邦威专卖店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领教了儿子做事情的能力和套路，不过，开公司赚钱买一辆三百多万的车，这就让李爸李妈有些接受不了了。 李爸忍不住问：“你开公司一年能赚多少钱啊？买辆车就花了三百多万。” 李牧说：“开公司又不是为了赚流水，而是为了赚估值。” 李妈说：“你爸问你呢，一年赚多少钱，坦白交代。” 李牧笑道：“这个先别着急，到家再慢慢跟你们说，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李爸李妈相视一眼，两人彼此眼里均是惊讶与疑惑，李爸低声说：“这个臭小子最能折腾事儿，我看宋亮到燕京发展跟他也脱不开干系。” 李妈恍然大悟，想起同行来的宋亮一家，再想想宋亮一直对李牧照顾有加，仔细想想，八成还真让老公说对了。 李牧没就这个问题跟父母深入聊下去，他开车出来直接上了高速，随后便驱车直奔紫云山庄，具体的事情，在这辆三百多万的奔驰车里说估计没什么说服力，而且也不够舒适，不如到那套三千多万的别墅里之后再跟父母详细解释。 李爸李妈此刻坐在奔驰G55的后排，心里虽然诧异的很，但李牧开车的当口也没再追问他。 汽车不断向着市里行进，李妈忽然想起什么，问李牧：“儿子，你租的房子是三居室对吧？有多余的床单被罩吗？没有的话咱们先到去添置一些。” 李牧笑着说：“放心吧吗，所有的日常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什么都不用买。” 李妈点点头便没再多问，汽车一路来到紫云山庄门外，李牧刷卡进小区的时候，李爸李妈都颇为诧异的问李牧：“这是别墅区吧？” 李牧说：“没错，是别墅区。” 李妈诧异的问他：“你不是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吗？这是哪儿啊？看起来也不像是繁华的地方。” 李牧说：“这离我们学校也没多远，十几公里。” 李妈愣了愣，对李爸说：“十几公里还没多远？要在海州不得开到三十里铺去了？” “可不。”李爸笑道：“燕京毕竟是首都嘛，十几公里在这儿估计还真不算远。” 李妈轻轻点了点头，问李牧：“儿子你在这儿租的房？” 李牧含含糊糊的说：“嗯，马上就到了。” 李妈不解的问：“你一个人租套别墅，这也太铺张浪费了吧？” “还好吧。”李牧笑嘻嘻的说着，车就开到了自己那套别墅门前，遥控打开大门，李牧直接把车开进院子，趁着天色还没黑下来，李爸李妈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这套别墅的全貌，近距离一看，两人更是惊讶，这套别墅的整体看起来比路过的那些套别墅还要大上一些，两人都不是太明白，李牧为什么要租一个这么大的别墅。 把车停在院子里，李牧便带着父母进了别墅内部，把灯全打开，精致装修的别墅内部便完美的展现在李爸李妈的面前，不得不说，蔚澜装修的眼光确实非同一般，这套别墅的装修不但李牧第一眼看了喜欢，就连李牧的爸妈看了都惊叹不已，不只是整体看起来华丽而又内涵，而且处处细节都可见设计师的用心。 李爸李妈如同参观旅游景点一般，先把整套别墅的一层看了一遍，这才回到偌大的客厅里，追着李牧问：“这么一套别墅，租金还不贵上天去？” 李牧在无比舒适的沙发上坐下，嘻嘻笑着说：“没有租金，这套别墅是我买的。” “买的？！”饶是李爸李妈现在已经见多识广，一下子也被李牧惊了个猝不及防。 两人不太清楚燕京的房价具体到什么水平，但是这么大而且这么华丽的别墅，随便猜猜价格也至少得是千万级别起步，这让他们实在是难以置信。 李妈下意识的问李牧：“这套别墅买的话得多少钱？” 李牧依旧是轻描淡写：“三千多万。” “……” 李爸李妈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李牧：“三千多万？儿子你别吓唬你爸你妈，我们俩年纪也不小了，禁不起你这么吓唬，你到底哪来的钱，三百多万的车、三千多万的别墅，你是来燕京上学的还是印钱的？” 李牧拉着爸妈坐在沙发上，随后才认认真真的说：“爸，妈，我搞了一个互联网公司，运气不错，这家公司的发展非常顺利，所以赚了不少钱。” 李爸觉得三观都被颠覆了，脱口道：“就算是很顺利，也不可能一年时间赚这么多钱吧？” 李牧非常诚恳的说：“按道理来说是很难发展这么快，但是如果一点弯路都不走，而且又掌握了别人没掌握的捷径，这一切还是可以实现的。” 李爸问：“你开公司到底赚了多少钱？” “用赚多少钱来衡量不是太恰当。”李牧挠头一笑，解释道：“以公司现在的估值来计算的话，我手里的股份应该至少值个几十亿吧。” “几十……亿……”李爸求助一般的看着李妈，整个人似乎已经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我……这……你……” 李妈也一样被吓住了，几千万的别墅已经让她开始怀疑眼下发生的真实性了，几十亿的数额简直就如同一颗核弹在她的大脑中引爆，让她一时间脑子里一片混乱，短时间内几乎丧失了一切思考、言语以及行动上的能力。 李爸一看李妈也帮不上自己什么，哆哆嗦嗦想去掏烟，但尝试几次都没能把手伸进口袋，李牧急忙从偌大的欧式茶几下面取出烟来，递到爸爸嘴边为他点燃。 李爸猛抽了几口烟，随后才稍微缓和了些许，看着李牧，艰难的开口问道：“儿子，你说你手里的股份，值几十亿？”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九章 原来生活可以更美的 眼下，牧野科技的估值打底至少八十亿起步。 这其中，几乎覆盖全部国内网民的YY是重中之重，贴吧、YY游戏、开心农场这几款千万用户级产品是第二梯队，除此之外，还有YY123在web领域把持流量，YY门户又迅速崛起，整个生态已经大器所成，资本市场对牧野科技的未来极其感兴趣，所以，八十亿起步的估值可能都有些偏低，在李牧看来，牧野科技如果拉到纳斯达克上市，市值至少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冲到15亿美元以上，如果YY全球化能够有较大突破，让YY的产品生态覆盖到西方用户，西方的资本市场对此公司的前景会更加看好，几十亿美元都可以轻松达到。 说起来一个创立一年的公司，估值十几亿甚至几十亿美元好像骇人听闻，但抛开李牧重生者的巨大金手指不说，Facebook成立的第二年，市值就达到了一亿美元；在创立的第三年市值达到了一百五十亿美元；在创立的第十年市值突破了两千亿美元，跟他相比较，李牧这个重生者的速度甚至都有些慢了。 作为重生者，李牧有非常大的优势，尤其是在互联网领域，寻常公司需要几年时间去摸索的产品概念，他可以直接在一夜之间就拿出来；其他公司反复在一款产品的技术开发阶段，不可避免的要耗费大量时间在探知方向、走弯路、试错、改策略、改需求、改BUG、产品升级等等环节，而牧野科技在李牧的带领下，直接全力朝着最正确的方向快速挺近，时间成本上就可以大大降低，所以，一年干掉QQ取而代之并在此基础上更上一层楼，对李牧来说，不算是真正牛逼的成绩，因为他走的，是腾训以及其他公司在上辈子走过的老路子。 李爸为李牧一年几十亿市值震惊到怀疑人生的时候，李牧心里还在反思，自己的速度真的很快了吗？未必！ 如果照这个速度下去，三年时间，他未必能追的上马克·扎克伯格的发展速度，YY如果只在国内发展，想成为市值过两千亿美元的公司，至少要等到2010年以后，上辈子腾训在2015年才做到两千亿市值，而2015年的时候，后起之秀马克·扎克伯格在2015年已经把Facebook做到了三千亿美元的市值，是马克·扎克伯格比腾训的马老板还牛逼吗？同样未必。 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QQ因为国内巨大的市场反而限制了自己的格局，Facebook早早就开始全球化发展，所以它的产品格局要比QQ大得多，也比为微信大得多，甚至比它俩加在一起还要大得多。 这就是全球化对一款互联网产品市值的加持！ 李牧此刻脑子里一个信念愈发坚定，那便是YY全球化一定要尽快动起来，真正意义上的动起来！趁着眼下MSN和ICQ都还没有真正形成气候，趁着海外市场真正能跟YY成为竞品的产品少之又少，赶紧把YY推成一款全球化的即时通讯软件，到那个时候，YY这款产品的格局和空间，会比Facebook还要大。 更何况，Facebook的域名就在自己手里，如果在2003年底的时候，YY全球化有了很大的实质性进展，那么等马克·扎克伯格通过域名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可以用YY来加速Facebook的发展，到时候就又多了一个世界互联网领域的庞然大物。 就在李牧畅想将来的时候，李妈回过神来，瞪着眼睛问他：“你是不是忽悠我跟你爸呢？你做的公司叫什么名字？真能值几十亿？” 李牧点点头：“妈，爸，不知道你们听说过牧野科技没有？” “牧野科技……”李爸李妈相视一眼，李爸一拍大腿，惊喜的说：“儿子，你说牧野科技就是你成立的？！” 李牧点头，认真的说：“没错，是我。” 李爸惊叹一声：“就是那个网上说成立一年、市值几十亿的互联网公司啊！” 李妈诧异的问李爸：“你了解过吗？” “嗯。”李爸点点头：“YY啊，你忘啦，我经常在YY游戏上打升级。” 李妈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开心农场啊！那不是我以前偷菜的游戏吗！” 李爸说：“没错没错，就是那个。” 李牧笑问：“妈，你现在还在玩吗？” 李妈摆摆手：“现在没时间玩了，有一次隔了挺久再上发现更新了，多了好多我不明白的新功能，我没年轻人那么好的理解力，看看发现搞不太懂就不玩了。” 说着，李妈拉住李牧的手，问他：“儿子，这公司真是你的？” 李牧无奈的说：“是啊，我还能骗你吗？” 李妈一下子靠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摸了摸脑门，感叹道：“我这脑子一下子还接受不了，几十亿，说的也太吓人了。” 李爸一根烟抽完，自己掏出一支叼上，用先前的烟头引燃新的一支香烟，嘬了两口，有气无力的说：“几十亿，顶的上十个西岭煤矿了……” 李牧讪笑着说：“爸，你不能拿实体经济跟互联网比啊，更何况西岭煤矿还是落后的第一产业，年产量几十万吨，可见利润就那么大，完全没有想象空间，互联网不一样，互联网不受地域和产能、储量以及物流限制，全世界都可以通过电脑与互联网相互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眼下牧野科技挖掘的是全国十几亿人口的国内市场，未来要挖掘的是几十亿人口的世界市场，西岭煤矿地下的巷道和采煤面最远也不过十几二十公里远吧？” 李爸点点头，感叹一声：“说的是啊，是没法拿互联网这种新兴行业跟西岭煤矿比，不过你小子也真是藏得住，这么久了才跟我和你妈说这件事。” 李牧尴尬一笑，说：“之前一直在全力创业，没做出什么成绩之前也不想你们知道，免得你们说我耽误学习。” 李爸看着李牧，问：“你折腾这么大的公司，还有时间上课？” “没了。”李牧很是自然的说：“我现在很少上课，不过学校那边没什么问题，人大一直都很希望跟3321捆绑在一起，所以3321的办公地点都是人大免费提供的，他们也需要我一直留在学校里，就算是我人不经常在学校，但最起码我的关系还在学校，还是人大的学生。” 李妈说：“那不还是学不到什么东西吗？” 李爸问他：“你还要他学什么？咱们这种俗人，让孩子上大学不就是为他将来能有个不错的起点吗？现在他赚钱的速度快比得上开印钞机了，你还能要求他每天待在教室里？” 李妈想了想，点头道：“说的也是。” 李爸说：“男人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想从事的事业，然后在这个领域有所发展，我以前接我爹的班参加工作，压根就没想过自己想不想干这个，只想着工作赚钱养家糊口，四十多岁下岗了，儿子给弄了家店，才算是活明白，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折腾这段时间，咱俩也算是干出一点小成绩，可李牧现在才20岁就能找到自己喜欢做的、擅长做的事情，而且做得这么好，咱俩就不用再担心他的学业了，他连几十个亿都能赚到手，其他事情肯定也能协调得很好。” 李妈点点头，看着李牧，满脸的欣喜与欣慰。 自家的生活在这一年来发生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去年夏天的时候，她一边担心着儿子高考能不能考上一所好大学，一边担心着被单位列入下岗名单，结果很快，儿子就考入了人大不说，还赚了几十万给他们开了一家专卖店，这家美特斯邦威专卖店，就是整个家族的一个巨大转折，在李爸李妈心目中的地位极高，意义也格外重大。 正因为美特斯邦威店赚了钱，李爸才能给李牧的叔叔投钱开了一家批发部，现在李牧叔叔的批发部一个月的收入已经快小两万了，在乡镇上日子过得真可谓是好极了，李牧不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李爸还给李牧的几个姑姑以及其他的亲戚投钱干了些小买卖，这个年头随便从南方进点什么回来卖，都能有一个非常可观的收入，一大家子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 同样是因为开了美特斯邦威店，李牧的小舅一家也成了月收入过万的小康级别，紧接着森马店开起来，小姨也紧随其后，现在大舅也在李家的帮助下开了贵人鸟，新做的阿迪达斯交给李牧大姨夫帮忙打理，肖家这边也都受益匪浅。 因为这些原因，李爸李妈对那家美特斯邦威的感情很深，在这次来燕京之前，李爸李妈只要在海州，几乎每天都会去那家美特斯邦威店里看看。 而这家店早就已经全权交给了李牧的小舅妈在负责，之所以每天还去，不是他们对李牧的小舅妈不放心，而是因为这家店对他们来说，意义实在重大，这家店彻底改变了一家三口、两个大家庭的生活质量以及人生路线，对他们来说，就是整个家庭的巨大功臣，必须每天都要去看一眼才能安心，即便是不进店里、即便只是从门口路过，远远的瞧上几眼再离开。 李爸李妈这一年来也在积极扩展自己的事业宏图，本以为生活已经完美到无可挑剔，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儿子李牧，竟然不声不响的在燕京混成了亿万富翁…… 仔细想想，真是应了那句耳熟能详的广告语，原来生活可以更美的…… (未完待续。) 第七百章 钱到账了！ 李爸李妈好不容易接受了李牧已经身家几十亿的现实，李牧又跟两人坦白了自己其他的一些项目。 首先，他坦白了自己用3321孵化了支付宝，又借支付宝和一个人大的学长一起做了淘宝网的事情。 不过好在李爸李妈对淘宝网了解不多，对支付宝了解也不多，听起来感觉好像就是李牧试水的小项目，在几十亿的牧野科技光环下，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两家公司分别代表着什么。 其次，李牧又说了自己眼下正在和宋亮以及另外一个朋友一起做的地产公司，李爸李妈这才恍然大悟，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宋亮来燕京发展，果然跟自己儿子有关。 李爸李妈问李牧房地产公司眼下的进度，李牧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眼下还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在建项目呢，今年下半年会尝试着启动。” 李爸李妈以为他们只是刚刚开始起步，倒也没有被惊到，李爸对李牧说：“房地产行业水那么深，你可千万得谨慎一点。” 李牧说：“放心吧爸，房地产项目我只投钱，不负责具体运营，而且投钱也投不了多少，就算是赔了也无所谓。” 李爸李妈点点头也就没再多问，在他们看来，李牧现在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可以看透的范畴，所以这种情况下，他们没办法对李牧在商业上的行为提出任何实质性的建议，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醒他小心谨慎。 这时候，李牧又说：“我手头现在的好几个项目都在烧钱阶段，眼下网络游戏挺火爆，所以我就弄了一家游戏公司，代理了韩国一款网络游戏，现在一个月有几千万的进账。” “一个月几千万……”李爸李妈下巴颏快被这句话惊掉了。 李牧倒是一脸淡定的说：“游戏公司就是这样，只要一款游戏火起来，全国上百万人玩，每个人每月在这款游戏上消耗几十块钱，一个月的流水就有上千万了，不过游戏市场更新换代的节奏太快，所以大部分网络游戏的生命周期都很短，今年还月流水几千万的游戏，明年说不定一年都做不到几千万流水。” 李爸李妈相视一眼，两人双手紧握，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 李牧见爸妈表情有些紧张，急忙开始给自己找补，说：“干互联网就是这样，一旦一个项目干起来，在这个项目的带动下，做其他项目起步也会特别快，因为很多资源都可以相互共享，甚至通用，YY现在有这么多的用户，以YY为基础，给用户推广什么产品都会比单打独斗要容易得多，所以你们也不用很惊讶，以后在YY这个核心产品的拉动下，我可能会进行各种各样的尝试。” 李爸李妈似懂非懂的轻轻点头，两人又欢喜又无奈，心情颇为复杂。 李牧这时候岔开话题，对爸妈说：“我的游戏公司账目是独立的，没有这么麻烦，妈，你代理贵人鸟不是成立公司了吗，回头把公司账号给我，我让游戏公司那边往您的公司里先打五千万。” 李妈急忙摆手说道：“用不了这么多，两千万就足够啦！” 李爸也附和着说：“我跟你妈就是想把百货大楼的第一层承包下来，那样的话最多一千来万就足够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回去把一二两层都承包下来，两千万也绰绰有余了。” 李牧说：“你们做商场是做实体商业模式，初期是没什么故事和概念可讲的，一切就看商场开业后的账面流水，不像做互联网，没钱了可以靠玩概念和讲故事去融资，所以你们还是多备一些钱，如果用不完就放在账面上以备不时之需。” 说着，李牧又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咱们海州现在不但没有一个服装零售的商业中心，甚至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型超市都没有，你们也经常往南方跑，家乐福、沃尔玛这种大型超市有多方便、客流量有多大其实不用我说你们应该也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如果今年能在海州开一个大型综合超市，就肯定能赶在家乐福、沃尔玛前面占领这一块的市场，市场空间还是非常大的，你们可以考察一下，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在海州开一家。” 李妈略一思忖，说：“大型超市的事情我倒是关注过，在咱们海州现在确实还是一个空白，不过我跟你爸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知道从哪下手。” 李牧笑着说：“我就是随口说说，反正你们手里如果多些钱，以后发现新的商机就可以及时抓住，否则如果把钱都投进商场里，看到好的项目一时半会也动不起来。” 李爸知道李牧这是在劝他们接受自己五千万的资金支持，于是便对老婆说道：“我看咱们就别犹豫了，小牧现在也不缺这点钱，就当是咱们替他存着了，如果有好的项目投进去还能赚钱。” 李妈心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便没再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谁让自己儿子能赚钱、财大气粗呢？五千万估计也就是他游戏公司一个月的流水。 李牧看了看时间，说：“待会儿咱们出去吃饭，附近有家烤鸭店非常不错，很地道，带你们尝尝。” …… 晚上七点多，李牧带着爸妈来到饭店，还没上菜就接到了陈泽的电话，李牧出了包厢接通电话，电话那头，陈泽声音难掩激动的问李牧：“回来了吗？” “回来了。”李牧听出他声音有些兴奋，忍不住问：“有什么好事吗？这么激动。” 陈泽问李牧：“知不知道你走的这几天，东三环，尤其是三圆桥附近的二手房价涨了多少？” 李牧诧异的问：“涨了多少？” “普遍在50%左右。”陈泽说：“这算是燕京房价近几年的最大涨幅了，整个东三环的房屋均价上涨了30%左右，而且还在涨，市场成交率不高，看得出大家都还在观望。” 李牧感叹道：“二手房的业主越是惜售，房价涨的也就越快，估计到年底好的楼盘要翻一倍去了吧。” “很有可能。”陈泽说：“眼下谁在三圆桥甚至整个东三环有已经批复的住宅用地，谁就是银行的大爷。” 李牧好奇的问：“咱们的资金怎么样了？” 陈泽笑着说：“我打电话就是跟你说这件事的，咱们的资金已经全部到位了，一共七十亿，最低商贷利率。” “七十亿？”李牧惊讶的问道：“又涨了？” 陈泽笑道：“是啊，房价涨得太快，地价也跟着涨，我本来想要八十亿加最低商贷利率的，不过对方说八十亿需要总行批复，我怕耽误事儿就直接签了，钱现在已经到账了。” 李牧心里一阵欣喜：“怪不得你这么激动，原来钱到账了！” 陈泽说：“不只是钱到了，三里屯那边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下，周末你们去参加峰会，具体情况就等周一咱们碰一碰。” “好！周一聊！” 七十亿资金到位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李牧不知道陈泽拿的最低商贷利率是多少，但既然是最低，恐怕真是低的可怜，现在是各行各业投资的黄金阶段，低利率的贷款简直就是送钱来的，随便投点什么，回报率都会远大于银行利率，所以这种钱自然是多多益善。 趁着还没上菜，李牧又给刘镪东打了个电话，他最近一直在做自建物流的前期准备工作，可以说就等着自己的钱到位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得提前知会他一声，让他也跟着高兴高兴。 李牧预计周一过去跟陈泽、宋亮碰面，最迟周二自己预定的十亿就能到账，所以他在电话里跟刘镪东说：“刘师兄，钱下周二到账，周二上午我去公司，咱们具体定该如何着手启动。” 李牧开门见山的话让刘镪东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约莫半分钟之后他才狂喜的问：“什么？钱下周二到账？！真的假的？！” 李牧笑道：“我骗你干嘛，万盈地产六块地皮抵押七十亿贷款，已经到账了，速度快的话，周一就能到账。” “太棒了！”刘镪东兴奋不已的说道：“正好周二是咱们暑期品牌日，我觉得你最好是周一晚上十二点之前就过来，这可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啊！” 李牧都忘了暑期品牌日定的是哪一天了，下意识的问：“下周二是暑期品牌日？” 刘镪东说：“你忙糊涂了吧，7月23，可不就是下周二嘛！” 李牧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说道：“OK，周一晚上我就过去！” 暑期品牌日相当于是后世双十一网购节的初级形态，也是淘宝网向世人展示平台真正实力的好机会，这么大的事情，李牧自然不能错过。 回到餐桌上，李牧不由自主的面带欣喜的笑容，李妈看在眼里，忍不住问他：“儿子，有什么好事吗，笑得这么灿烂。” 李牧嘿嘿一笑，说：“也没啥，约几个朋友下周见面商量点事情，新项目有点进展。” 李牧没把万盈地产的事情说出来，七十亿现金，连自己听了都觉得有些吓人，何况爸妈今天已经足够震惊了，还是等他们稍稍消化一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一章 峰会 对李爸李妈来说，这注定是难以入睡的一晚。 饶是别墅的卧室装修的极其豪华、床垫也舒适到超乎想象，但两人依旧毫无睡意，靠在柔软舒适的床头，李妈还在犯着嘀咕。 “你说咱儿子是哪根筋搭错了，一下子变得这么有本事了？” 李妈自以为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但现在越来越觉得儿子在很多方面都不断出乎着自己的意料。 李爸也说：“说实在的，儿子以前的表现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一直到高考之前我还想，他要是能稳定发挥考个一本，我就很满足了，不知道怎么的，从高考开始就一路高歌猛进了，以前最弱的英语竟然考了个满分，然后就又是写歌又是搞软件的，好像一下子就开了窍了。” 李妈认真的问：“你说会不会是那次车祸给儿子撞开窍了？” “你说高考英语前的那次？”李妈下意识问了一句。 李爸说：“还能是哪次啊，咱儿子不就让车撞了那一回！” 李妈连忙点头，仔细思考片刻，开口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些印象，那次被车撞了之后，儿子好像一下子就长大多了，记不记得那天小婉请吃饭，他跟个人精似的。” 李爸笑道：“是啊，没准还真是那次车祸把儿子给撞开窍了。” 李妈说：“你要这么说的话，咱还得好好感谢人家小婉，要不是她撞了儿子那一下，我看他英语也考不了满分，更上不了人大。” 李爸说：“你总不能真去感谢人家开车把你儿子给撞了吧？这种事儿咱们私底下聊聊就行了，别真说出去。” 李妈微微一笑：“我知道，就是开个玩笑。” 李爸双手枕在脖子下面，打量着这间面积超大的卧室，感叹道：“一辈子也没想过能住上别墅，结果就沾了儿子的光了，三千多万买套房，我听了肝儿都发颤。” 李妈说：“儿子不是说了吗，这套别墅放十年价格能翻好几倍，燕京房价涨的那么快，买房就等于是投资了。” 李爸赞同的点了点头：“我就是一时半会心理上还没适应过来，随便感慨两句。” 李妈说：“早点睡吧，明天儿子有事，咱俩去城里转转，我还没来过燕京呢。” “行，明天去市里转转！” …… 翌日，全国地产行业峰会在燕京一家五星级酒店举办，这次是地产行业协会组织的全国性行业峰会，在国内各地有头有脸的地产商都收到了邀请。 万盈地产之所以能收到邀请，一方面早先因为一口气在东三环豪掷六块地皮，在业内搞出了不小的名气，另一方面则是有陈泽这个背景在，地产行业协会必须要给足面子。 早先在刚收到邀请的时候，万盈地产还不算非常出名，但是这几天以来，万盈地产的名气那真的是太大了，燕京地铁十号线确定线路图之后，万盈地产就成了其中获益最大的地产公司。尤其是万盈在三圆桥的几块地皮，成了眼下整个东三环地价最贵的地王，如果把这几块地都深度开发之后，万盈地产至少能在燕京名列前茅。 宋亮作为万盈地产的董事长兼CEO，是这次直接被峰会点名邀请的，峰会点名邀请宋亮的同时还给了万盈地产三个额外的席位，这三个席位由万盈地产自行决定，不需要向峰会报备，而李牧本身在万盈的股东身份并没有公开，也没有实际担任任何职位，所以他这次便是以额外席位的方式参与此次峰会。 和李牧、宋亮一起参加这次峰会的，还有杜菲和宋亮的助理陈放。 杜菲眼下的精力基本上都集中在赛车场和俱乐部的项目上，陈泽把峰会的事情告诉她之后，她便提出要来长长见识，毕竟她作为一名建筑设计师，这种国内地产行业的峰会对她的吸引力还是非常大的，而她回国的主要目标与动力也并不是主导俱乐部相关的设计工作，而是奔着李牧当初规划的商业地产项目，虽然她万盈地产的第一个商业地产项目还没上马，但也很有必要提前了解一些行业最新动态。 李牧安排自己的私人助理李紫薇开车过来替自己陪父母逛燕京城，自己则在上午九点驱车抵达万盈地产。 在停车场刚把车停好，便看见杜菲的车驶进了停车场，周六写字楼停车场很空，杜菲看到李牧的车，便直接把车停在了李牧那辆G55的旁边，下了车便跟李牧打了个招呼，笑着问他：“听说你把叔叔阿姨接过来了？” 李牧点点头，笑道：“接他们来燕京过几天。” 杜菲微微一笑，说：“你也没时间陪他们，要不我明天让小薇帮你带他们到处转转？” 李牧摆摆手，说：“她是公众人物，不合适，我已经安排助理陪同了。” 杜菲点点头，两人一同上楼，直接去宋亮的办公室，十一点前签到，时间还早，何况峰会举行的酒店离公司并不远，所以三人决定等到十点出头再出发，于是便一起喝茶聊了一会。 闲聊时，杜菲问李牧：“我前两天听陈泽说你规划要在三里屯启动商业中心的项目？” 李牧说：“回家之前定的，现在公司抵押六块地皮的七十亿最近已经到位，新项目随时可以启动，只不过眼下正在等老陈关于三里屯商业用地的调研情况，我们下周一要在这里碰一下，你要不要参与进来？” 杜菲立刻欣喜的说道：“你批准我参与进来的话，我个人肯定没意见啊！” 李牧笑道：“如果你感兴趣的话随时可以参与。” 杜菲忍不住问李牧：“要是这个项目真要上马，设计工作可以交给我来负责吗？” 李牧和宋亮相视一笑，宋亮开口笑道：“你是万盈的首席设计师，不交给你来负责，难道还找外包设计团队吗？” 杜菲挑挑眉，问两人：“这么大的项目，你们信得过我吗？” 李牧说：“当然信得过你，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我这个人眼光很挑的，如果你的设计不能让我满意，我肯定会一直让你改到满意为止。” 杜菲点头一笑，说：“我知道你眼光很挑，不过你放心，我有把握让你满意！” 李牧微微点头：“虽说项目从规划到启动还要很长时间，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着手在万盈组建一支专业的设计师团队了，以后我们的商业地产项目要形成标准化，无论是整体建筑设计，还是内部装修方案，甚至连商场的指引牌都要形成一个统一的标准，未来我们启动的每一个商业地产项目，都要符合我们的标准、具备我们自有的特色，在外部整体设计上我们可以允许每个项目都有自己的特色，但是内部设计一定要严格统一，要让消费者无论我们哪一个商场内，都能获得相同的体验。” 杜菲笑着说：“这个没问题，我下周一开始就着手组建设计团队，在选址没确定之前，我先不考虑建筑设计，优先带团队做出几个内部装修的整体解决方案。” 李牧点点头，杜菲虽然年纪不大，但在这方面确实很专业，选址没定、面积没定，根本不需要考虑任何建筑设计上的问题，而内部装修的整体解决方案则是一套完全通用的标准，这条标准的意义在于，无论采用什么样的建筑设计，标准本身都适用于内部装修设计方案，所以这个工作可以先行。 三人闲聊到十点钟，宋亮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招呼陈放，让他通知司机在楼下等候，随后对李牧和杜菲说：“我让陈放准备了商务车，咱们三个坐一辆车去吧。” 李牧和杜菲自然没有意见，他们俩也没带助理，而且宋亮是万盈地产唯一被这次峰会的组织方点名邀请的人，他们俩都得跟着宋亮才能顺利签到参加，所以跟他一起乘车过去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次的地产行业峰会，是有房地产协会以及燕京排名第一的燕京城建集团共同承办的，据说这种全国性的地产峰会诞生于2000年，每一届都由房地产协会和某地知名的地产商共同合作，前两届分别在沪市和深市，这两个城市都是华夏房地产发展的桥头堡。 这次峰会的正式会议时间为周六整个下午以及周日整天，不过大会要求所有受邀的来宾在上午十一点之前完成签到，随后有一场主办方安排的参会，在参会之后，峰会便正式开始。 四人乘坐商务车抵达现场的时候，时间是上午的十点四十，大部分与会人员都已经完成签到，所以四人虽说来得晚，但是签到却非常顺畅，宋亮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就顺带着把李牧、杜菲以及陈放的签到手续都一起办了。 像宋亮、李牧这些活跃在本地的从业人员可以在十一点之前不紧不慢的赶到现场，但是很多外地的来宾从昨天下午已经开始到酒店签到并办理入住了，李牧心里忍不住想到蔚澜，不知道蔚澜会不会参加这次峰会，如果她参加的话，恐怕昨天就已经到燕京了。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二章 再遇蔚澜【盟主二十八楼加更】 等待数分钟后，签到处的工作人员制作好了四人的参会的证件与胸牌。 宋亮把李牧的胸牌递给他，又递给他一张流程单，道：“十一点半，房地产协会的会长要致开幕词，燕京市政府的一些领导也到场了，有没有你熟悉的？” 李牧哈哈一笑，说：“市政府我最熟悉的是警务系统的领导班子，估计应该没来吧，再有就是教育系统的领导班子了，今天这场合更不可能过来。” 宋亮想起之前和陈泽一起请建委一把手吃饭，偶遇李牧和苏映雪以及苏映雪姑妈一家吃饭的事情，下意识的问：“你女朋友的姑父是建委的吧？” 李牧忽然想起来王少华，点头说：“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估计他们单位的领导今天会来捧场。” 宋亮点点头，正招呼着几人一起进场，李牧便听见有人叫了自己一声：“小牧。” 李牧一回头，身后跟自己打招呼的正是王少华。 于是李牧惊讶的说：“王叔你也来了。” 王少华今天陪刘利民刘书记一同前来参会，原本协会邀请的只有刘书记一个人，不过刘书记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就一直把王少华当成心腹，所以今天特地把王少华也带上了，他有心年底把马炳良弄到周边县建委，然后把王少华提上来，今天正好又是地产商峰会，提前带王少华过来也是希望带他在业内混个脸熟，外地的地产商无所谓，主要是燕京本地的地产商，他们很多地方受建委管控，对建委的情况非常上心。 这次能被刘书记点名带过来参会，王少华心里也是激动得很，别的不说，这起码是刘书记在建委内部释放的一个信号，他足够重视自己，才会在这种相对重大的场合里把自己也带上，不过王少华心里也很明白，自己能有这个待遇基本上全是沾了李牧的光，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李牧，便非常热情的说：“这次峰会刘书记也在受邀名单里，上午有他一个讲话，我陪他一起过来算是见见世面。” 李牧点点头，把王少华介绍给了宋亮、杜菲以及陈放，宋亮也非常客气的跟王少华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对两人说：“你们先聊，我们就不打扰了，待会里面见。” 李牧跟宋亮点头示意，反正签到已经办完了，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开始，自己也不着急，便和王少华在门口聊两句。 两人靠边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王少华问李牧：“你周二才回的家吧，这么快就回来了？哪天到的？” 李牧点点头，笑道：“这不是燕京这边各种事情忙嘛，所以就没在家里待，昨天下午回来的。” 王少华感叹道：“你爸妈怕是要有意见了吧？” 李牧笑着说：“我把他们也接过来了，今儿助理陪他们去逛故宫了。” 王少华点点头，问他：“映雪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没？” 李牧说：“还有，估计至少要在家里待一个月吧。” 王少华笑道：“哪天闲下来找我，咱爷俩喝两杯，未来几天你苏阿姨和欣然都不在燕京。” 李牧好奇的问：“她们出去了？” 王少华点点头：“过几天你们牧野映象投的电影不是要在鹭岛开拍吗，你苏阿姨正好休了个年假，趁着周末，今天带欣然回海州了，准备在海州呆几天，然后再把她送到鹭岛。” 《那些年》也很快要开拍了，苏月华和王欣然娘俩这个时间选的倒是挺合适。 王少华看时间不早了，便对李牧说：“差不多了，咱俩进去吧。” 李牧应了一声，两人并肩要往会场内走，刚要进门，这时后面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后，一个略微熟悉的女声有些气喘吁吁的说：“你好，我办一下签到。” 李牧下意识一回头，果然看见一个身穿黑色连衣裙、端庄大气的绝色女人正站在签到台前与工作人员交流，从侧面看，她的身材曲线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而微卷的长发、高挺的鼻梁也更加映衬出她侧脸的完美容颜，李牧心里呼地松了口气，蔚澜果然来了！ 松一口气，是因为蔚澜来了，但下一刻，李牧心里又莫名的有些紧张，王少华见李牧停下身形回头张望，下意识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这一看也是被蔚澜的侧脸所惊艳，不过他一个已婚的爱家好男人看见美女也就只是单纯欣赏一下，不像李牧这个年纪的青年，管不住一颗时刻要飞走的心。 正此时，蔚澜也感觉到身体左侧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下意识扭头一看，霎时间与李牧四目相对，她一眼就认出了李牧，表情惊讶的看着他：“李先生，您怎么会……” 蔚澜对李牧的心里印象很好，对她来说，李牧是她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里遇到的唯一一个好人。 自从自家的公司出了问题、自从爸爸因为担心受到刑事牵连而出国，蔚澜所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中，几乎没一个人是善意的，他们要么是想趁火打劫，要么是想装作雪中送炭的样子，而本质上却希望能借机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唯独李牧，即便自己的别墅报价虚高，他也没有讲价，整个交易的过程中非常绅士，而且还主动把自己送回机场，没有像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那样，找各种无边无际的话题聊天，或者是在交易之后频繁的叨扰自己。 倒不是蔚澜自恋，从她涉足房地产到现在，生意场上遇到她的每一个男人，都会在工作之余试图与她建立密切联系，态度也多是非常爱昧，唯独李牧，交易结束、他把自己送到机场之后，自己再也没有接到过他打来的任何电话，甚至没有收到过一条短信。 李牧见蔚澜认出了自己，心里是高兴的，不过表面上却非常淡定的冲她点点头，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对她说：“原来蔚小姐你也是地产行业的。” “是啊，没想到您也是。”蔚澜微微一笑，这句话她还想问李牧呢，上次见面，她以为李牧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富二代，很可能是还在念书的富二代，但是没想到李牧竟然也会参加这次地产行业峰会，莫非他这么年轻就已经进入地产行业了？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蔚澜整个人的心思都扑在自家的企业以及爸爸面临的危机上，她在见到李牧之前都没有从任何渠道了解过和李牧相关的任何讯息，甚至不知道3321是个什么东西，虽然她也用YY，但是她还真的没有了解过YY到底是谁做的，所以在这里见到李牧，她的内心颇为惊讶。 王少华见两人认识，便对李牧说：“小牧，你们聊，我得进去了。” 李牧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和蔚澜聊聊天的好机会，便跟王少华告别，待王少华进去之后，他来到蔚澜跟前，好奇的问她：“不知道蔚小姐代表的是哪家公司？” 负责签到的人正在给蔚澜办理证件，没什么需要蔚澜配合的事情，蔚澜便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李牧说：“沪市俊成地产，这是我的名片。” 李牧接过名片一看，蔚澜的头衔是沪市俊成地产总经理，他对沪市的地产行业并不了解，不知道这个俊成地产是一个什么层级的地产公司，不过既然能够受邀参加峰会，那至少也得是国内地产行业的百强，而蔚澜又是总经理的Title，看来她确实如自己猜测的那般，是一个资深的房地产从业人员，而且段位很高。 李牧下意识想掏名片，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万盈地产的名片，因为他只是万盈地产的股东之一，没有任何职位，所以也就没有印制名片，于是李牧只好把自己的胸牌拿起来向蔚澜展示了一下，略带尴尬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次就是跟着朋友过来见见世面，没有名片。” 蔚澜也不奇怪，毕竟李牧太年轻，20岁的年纪如果就在地产公司任职反倒是有些奇怪，不过蔚澜还是认真看了一眼他的胸牌，一看到万盈地产，她便惊讶的说道：“万盈地产，就是前段时间押中燕京东三环六块地皮的万盈地产吧？” 蔚澜虽然不涉足燕京地产领域，但她对地产行业的动态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如果不是家里有事，全国地产行业的动态基本上她都能及时掌握，眼下精力被限制了大半，但倒也不妨碍万盈这种开挂的事迹传到她的耳朵里。 李牧倒也坦诚的点头一笑：“没错，就是那个万盈地产。” 蔚澜感叹道：“万盈地产最近在国内地产领域的名气可是很大啊！不知道李先生跟这家公司具体是什么关系？是家里的企业还是……” 李牧没遮遮掩掩，笑着说道：“我是万盈地产的股东。” 这一句话把蔚澜吓了一跳，股东？据说万盈地产六块地皮只是抵押给银行就套出来七十亿现金，而事实上他们在东三环有七块地皮，不止一个业内人士说，如果万盈地产把这七块地皮都开发出来，时间节点操作得好一点的话，净利润至少三十亿起步没问题，如果东三环地价涨势迅速，而万盈地产又充分利用一年动工期限、并且在施工过程中制造各种机会来延迟工期的话，这七块地皮的利润甚至能做到四十亿以上都说不定，利润空间巨大！ 极少有地产公司一出手就能锁定这么庞大的利润，更何况万盈这家刚到燕京发展的地产公司，而年轻的李牧竟然是这家公司的股东，这让蔚澜对李牧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刮目相看，她心里暗忖，估计李牧应该不是富二代那么简单……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三章 搏一条生路 对于李牧的身份，蔚澜此时的心里充满了惊讶。 普通的富二代豪掷千金很正常，花钱买豪宅自然也无可厚非，但今天却意外发现李牧年纪轻轻就在房地产公司里占股，而且是一家一口气押中六七块黄金地皮的地产公司，这就让她多少有些刮目相看，在她看来，李牧的家庭背景一定相当强悍，才能够支撑起他这个万盈地产股东的身份。 蔚澜本能觉得，李牧应该是官二代或者世家子弟，更何况燕京本来就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在这种身份设定下，李牧二十岁买别墅、成为地产公司股东，在蔚澜眼中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至始至终没有往另一个方向考虑，或者换了任何一个不了解李牧的人，恐怕都会像蔚澜一样，把李牧在她面前展现出来的成功归结到家庭背景上面。 蔚澜也好奇李牧真正的身份是什么，或者是哪个世家的后代，她有些后悔自己这次来之前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够充分，没有仔细了解一下万盈地产背后股东的情况。 不过作为一个难得善意的熟人，蔚澜心里对在这里碰见李牧还是非常欣慰的，她暂时压下心底的震惊，对李牧说：“还真是没想到李先生也是地产行业的同行，万盈地产押宝押的这么准，以后还得跟李先生多学习才是。” 李牧微微一笑，说：“蔚小姐客气了，我在万盈地产只是个占股份不做事的闲人而已，今天之所以过来，也就是想来长长见识。” 李牧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这次来参加这个峰会，其实就是希望能够有机会在这次的峰会上见到蔚澜。 蔚澜听闻李牧如是说，心里也没有多想，而是笑着问他：“李先生住进紫云山庄了吗？” 李牧点头一笑：“别这么客气，叫我李牧就行。”顿了顿又说：“紫云山庄住进去了，很好很完美，还得谢谢你的割爱。” 蔚澜淡然一笑，道：“割爱是真的，感谢谈不上，说到底也是您的慷慨帮了我一个忙。” 此时，负责签到的工作人员把蔚澜的证件以及制作好的胸牌递给她，蔚澜接过证件，走到李牧跟前，问他：“一起进去？” 李牧点点头，两人并肩往会场内走，这家五星级酒店就是城建集团的产业，所以这次的峰会在硬件配置上也是非常大气，整个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全部投入到了这次的峰会之中，两人并肩穿过长长的走廊前往酒店最大的主宴会厅，李牧找着话题和蔚澜随意的闲聊，问她：“看你刚才风尘仆仆的样子，该不会是刚下飞机赶过来吧？” 蔚澜有些不好意思的理了理自己的刘海，笑道：“还真是，本来是通知外地宾客昨天到酒店先办入住的，但是昨天有事走不开，所以就只能定今天早上的飞机赶过来，就这还差点耽误了签到时间。” 李牧玩笑般问她：“该不会像上次一样，会议一结束就匆忙回去吧？” 蔚澜说：“回去的时间还没定，这次来燕京除了参加峰会之外还有些事情要办。” 李牧微微点头，想开口说有时间请她吃顿饭，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这样冒然不太恰当，再说，虽然在自己眼里一点也不觉得蔚澜的年纪比自己大，但是以蔚澜的角度来看，自己可是比她小了六七岁，如果主动请她吃饭，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犹豫间，有个男人从后面跑过来，拍了拍蔚澜的肩膀，笑道：“蔚小姐。” 蔚澜回头一看，礼貌的笑道：“萧总您好。” 李牧也停住身形，打量了那个萧总一番，只见对方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挺帅，高大俊朗，穿着一身考究的深蓝色西装，也颇有绅士风度。 对方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看起来好像跟蔚澜是老相识，李牧看他，他也在看李牧，同时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惊讶，李牧不想在这杵着影响别人交流，便对蔚澜说道：“蔚小姐你先忙，我先进去，待会见。” 蔚澜点了点头，礼貌的说道：“待会见。” 李牧转身先走，被蔚澜称作萧总的男子好奇的问蔚澜：“蔚小姐什么时候来的？昨天晚上我问了负责办理入住的工作人员，说一直没等到你办理入住，该不会是今天上午才来吧？” 蔚澜微微笑道：“沪市那边有点事情，所以就定了今早的机票。” 萧总笑着说：“怪不得，我让人给你留了一间豪华套房，比其他外地来宾的待遇要高很多，到时候千万别跟其他外地来宾说起，不然该说我这个人做事偏心了。” 萧总的话让蔚澜神情有些尴尬，但却还是笑着回应：“谢谢萧总照顾。”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萧总随意的摆了摆手，又装作临时想起似的，问她：“对了，你跟李牧认识？” 蔚澜好奇的问他：“萧总也认识李先生？” 萧总笑道：“我跟他谈不上认识，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蔚澜忍不住笑问：“李先生名气这么大？他是做什么职业的？” 萧总也是一脸诧异：“你不知道？” 蔚澜摇了摇头，随口说：“我跟李先生也不是很熟，之前他买过我一套别墅，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萧总微微松了口气，笑道：“李牧是万盈地产的股东，前段时间万盈押中了东三环几块地皮，所以最近在地产界里有些名气，不过他们公司这还是第一次在燕京着手房地产，到现在还没真正开发出一个项目。” 蔚澜笑着说：“能押中地铁线路，还能押中三圆桥这块宝地，估计万盈地产往后的成长速度会非常快。” 萧总微微点头：“潜力是有，但是燕京业内的同僚普遍不是太看好他们，没有底蕴，这么多地皮，他们自己也吃不下，还是要跟其他企业合作，我们城建集团就准备跟万盈的CEO聊一聊这件事，一年之内上马七个大型地产项目，哪是他们能够覆盖得过来的。” 说着，萧总话锋一转，对蔚澜说道：“俊成地产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也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晚上你要是没什么安排，我请你吃顿饭，咱们详细聊一聊这件事情。” 蔚澜听闻这话，心里喜不自禁，这萧总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想主动帮忙，这对无头苍蝇一般来燕京寻找帮助的自己来说，是个好消息。 于是蔚澜点头说道：“我晚上没什么安排，要不萧总赏个脸，我请客吧。” 萧总一侧嘴角上扬，魅力十足的笑着说：“别开玩笑了，到我的地方怎么还能让你请客，晚上就在酒店餐厅吃吧，我来安排，我们酒店新来一个法餐厨师，手艺一级棒。” 蔚澜略一思忖也就不再推诿，点点头说：“那就麻烦萧总您了。” 蔚澜这次千里迢迢来参加这场峰会，根本目的不是来参加行业聚会，而是来寻找助力、搏一条生路的。 为了俊成地产的事情，蔚澜在沪市跑断了腿，求人无数，但蓝科集团的影响力实在太大，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 蔚澜眼下面临的最大危机不是爸爸被判刑也不是公司被处罚，而是公司被封的这段时间，无力偿还贷款而导致公司产业被银行回收拍卖，所以她现在最大的诉求是解决钱的问题。 为了应对这个危机，她愿意拿出俊成地产一半的股权，只求有人能够暂时帮助俊成地产承担银行贷款、直至案件结案，只要挺到结案，法院必须要对公司进行解封，到那时，新区三个楼盘的房价也会有很大程度的上涨，到时候收回楼盘竣工开卖，反而能够取得更大的利润，所以这一半股权的条件其实还是很诱人的，但是即便如此，也依旧没有任何公司或者个人感兴趣，这让蔚澜几近绝望。 在仔细审视了眼下的局势之后，蔚澜认为在沪市已经没有人愿意或者敢于向俊成地产伸出援手，她只能寄希望于这次峰会，毕竟地产资本是非常逐利的，而且愿意冒险，现在的俊成地产就是一个高风险高回报的项目，如果有人感兴趣，那俊成地产就有机会绝处逢生。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到会场，就遇上了一个“熟人”，而且这个熟人还真是不简单，他是城建集团的总经理兼董事会成员萧晨枫，城建集团是少有的几家地产上市集团，萧家是城建集团的第一大股东，也是董事会的实际掌权者，所以萧晨枫在城建集团的地位是一人之下，而那个唯一在他头顶上的董事长，就是他的父亲。 城建集团与意图整垮俊成地产的蓝科集团实力相当，都是国内一线地产企业，蔚澜心想着，如果俊成地产50%的股权能够打动城建集团，以城建集团的实力，一定能够帮助俊成地产渡过难关，对蔚澜来说，只要能挺过这次危机，就算是付出50%的股权也是值得的，她现在十分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尽可能的止损，在这个外有猛虎内有豺狼的困难时期，如果能保住50%的家业，她就心满意足了。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四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来到会场内部，李牧方才知道这次的峰会规模有多盛大。 至少几千平米的主宴会厅完全清空，在正前方搭了一个硕大的舞台，整个舞台背景与灯光效果基本上可以跟后世李牧看过的那些大品牌发布会相媲美了，台下前三排都是带着铭牌的桌椅搭配，至少有六十个有名有姓的指定席位，后面则是按照每排二十人个座位的规模，一口气摆出了三四十排，大几百个座位此刻已经几乎是座无虚席。 宴会厅两侧每隔一米就站了一名漂亮的礼仪小姐，还有服务生端着各种饮品穿梭其中，峰会虽然还没开始，但已经是人声鼎沸，要不是李牧的胸牌上面有座椅序号，他想在这么多人里找到宋亮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李牧如同看演唱会一般，根据胸牌的号码找到了自己对应的位置，宋亮和杜菲、陈放已经坐在这里了，李牧的位置刚好在宋亮和杜菲中间。 李牧刚坐下，宋亮便问他：“你女朋友的姑父应该是往上提了吧？我看建委刘书记这次就带了他一个人过来参会。” 李牧耸耸肩：“我也不是很清楚，没细问。”说着，李牧拿出蔚澜的名片，递给宋亮问他：“俊成地产你有了解吗？” 宋亮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惊讶的说道：“我去，蔚澜啊！你跟她认识？” 李牧点点头：“算是认识吧，就见过两次。”说罢，李牧又问：“你认识她？” 宋亮笑道：“不认识，只是知道而已，蔚澜在沪市名气很大，金陵离沪市不远，算是一个大区域内的，以前我在金陵跟着天明他爸的时候曾经跟他一起去沪市跟当地的地产商交流过几次，天明他爸当时很想进军沪市，但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他想跟俊成地产合作，不过俊成地产没能瞧得上他，当时我们聊过几次，其中有一次蔚澜就在。” 说着，宋亮大概介绍道：“蔚澜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在沪市商界很有名气，俊成地产是她爸爸创立的，她一毕业就加入了，而且也做了不少成绩，沪市觊觎她的人可不要太多，连天明那小子都曾经暗恋过她。” 李牧愣了愣：“还有这事儿？” “骗你干嘛。”宋亮把名片递还给李牧，说：“这个女人很厉害，追她的人无数，好像谁也没成功过，不过她们家最近遇到点麻烦，听说他爸卷入了一宗贪腐案，有人想在背后整垮俊成地产，蔚澜到处找人帮忙，甚至拿出50%的股份做绑定酬劳，但是整个华东地区的地产商没人愿意出手。” 李牧挑了挑眉：“这么严重？” 宋亮点点头：“三个大型楼盘眼看快建成了被封，几十亿的银行贷款眼看快到偿还期限，风险比较大，更何况背后想整她们家的是蓝科集团，蓝科是华东地产里的顶尖企业之一，谁会为了她冒这么大风险去得罪蓝科。” 李牧还是第一次听说法院查封整个公司在建楼盘的，这个玩法真的是太狠了，想想就觉得后背发凉，连拿地带开发，几十亿资金砸进去就等着开盘收回成本，这时候被法院查封简直就是要命来了，由此可见，地产行业虽然利润很大，但是风险也是大的吓人，规模稍微小一点的地产企业，想做大每一把都是所有赌注全压，这里面还有无数豺狼虎豹在背后盯着，时刻找机会扑上来捕食，所以很多地产公司搏大项目都是冒着巨大的风险，一旦输了就立刻被打回解放前。 宋亮见李牧面露惊讶，便在一旁说道：“地产行业表面看起来利益巨大，但其实相当凶险，如果不是有你跟陈泽，借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来燕京发展，这次如果不是万盈的背后有陈泽和你撑着，我们一口气押中这么多快地皮，早就成燕京本土地产大鳄眼里的肥肉了，公检法稍微找点关系，就足以让咱们倾家荡产，你想想，我们用高倍杠杆拿了这么多地，如果有人利用公检法找个借口也查封我们一年，全世界又没人敢借钱给咱们，那咱们也会被银行贷款拖死。” 李牧感叹一声：“在这个行业里多混几年，怕是整个人都要扭曲了。” 宋亮笑道：“万盈背后有你跟陈泽这道双保险，我整个人也轻松多了，不然的话还真是福祸未知。” 蔚澜和萧晨枫一起进了宴会厅之后，萧晨枫便跟她暂时道别，他是主办方，这次的席位在最前面，而蔚澜作为外地受邀来宾，而且企业实力又达不到行业尖端的，便和李牧等大多数人一样，被安排在后面数百个座位中，李牧看见蔚澜从自己相对的那一侧过道一路去了后面，宋亮也看见了她，感叹道：“几年没见，蔚澜比以前还要漂亮。” 李牧耸耸肩，发现不只是自己和宋亮，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在盯着蔚澜的身形目不转睛，这也难怪，二十六七岁的美女恐怕是社会上最吃香的年龄阶段了，对同龄人来说自然是正合适，对大龄人来说是刚成熟的果实，对小些岁数的人来说，又属于“轻熟*女”的范畴，尤其向蔚澜这种堪称绝色的女人，至少能从18岁通杀到68岁。 很快，会场内的座位基本上已经座无虚席，一个来自燕京卫视的美女主持人身穿红色礼服登场，先是代表主办方感谢诸位来宾，然后又简短的介绍了一下本次峰会的意义以及目的，随后便提高几分音量，说：“接下来请大家掌声欢迎燕京城建集团董事长、燕京地产协会会长萧建邦先生为本次峰会致开幕词！” 萧建邦在燕京名气很大，上百亿市值的城建集团就是他控制的庞大地产帝国，这一次峰会，他是理所当然的东道主，所以由他来致开幕词也是最合适的。 萧建邦年纪并不大，五十出头，对商人来说正值壮年，是一生精力、经验与人脉最巅峰的黄金时期，不仅如此，李牧发现萧建邦的口才也非常好，演讲很有感染力，虽然还比不上杭城的马老板，但比起大多数的成功商人来说，他的演讲水平都是顶尖级别的。 在萧建邦十几分钟的开幕演讲中，不约而同的掌声有十几次之多，萧建邦洋洋洒洒、慷慨激昂的致过开幕词之后，便邀请市委来的副书记上台做演讲，再之后便是建委的刘书记。 市里的几个领导做完简短的发言之后，燕京地产协会的代表也上台做了演讲，让李牧感到惊奇的是，他在外面遇到的那个与蔚澜认识的萧总竟然也代表燕京地产协会登台做了演讲。 李牧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这个萧总的来头，萧晨枫，城建集团的总经理、地产协会的常务理事、萧建邦的长子。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萧晨枫正值青壮年，但谈吐、气概已经有了他父亲的八成功力，结合优秀的颜值，在现场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萧晨枫做完演讲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半，主持人上台宣布中午的餐会即刻开始，大家移步到隔壁宴会厅，那里已经为参会的来宾准备好了餐席。 大家陆续往隔壁宴会厅走的时候，宋亮对李牧说：“待会儿饭桌上估计会有不少燕京的地产商过来打招呼，你是想低调一点还是高调一点？” 李牧笑问他：“怎么是低调，怎么是高调？” 宋亮说：“我肯定是没得选，对咱们地皮感兴趣的地产公司估计都会先过来混个脸熟，你要是想低调些，到时候我就不介绍你；如果你想高调，那我就好好给他们宣传一下，你不但是万盈地产的股东，还是牧野科技创始人，而且是牧野科技75%控股的绝对大股东，论身价，你比今天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要高得多。” 李牧笑道：“那我还是低调一点吧，反正我今天就是过来玩的。” 宋亮劝道：“来都来了，高调一把也没坏处，反而会让更多人对万盈地产刮目相看，现在很多人只知道陈泽，对你缺乏足够的了解。” 李牧摆摆手：“还是不了，我可不想跟这个圈子里的人有太多接触。” …… 由于城建集团把整个酒店的餐饮宴会部分全部拿出来做这次峰会，所以隔壁宴会厅与主宴会厅之间的大门被全部打开，坐在后面的人距离吃饭的宴会厅也就更近，等李牧和宋亮他们来到隔壁宴会厅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找到自己的席位坐下了。 参会和酒店吃喜宴差不多，每桌十人的规格，不过也是按照座位号排序，这次在餐桌上，每个座位号前都摆放了一个小名牌，上面写着所属公司的名字，李牧四人根据自己的座位号找到自己的席位，四个座位上都摆放着“万盈地产”字样的名牌。 刚坐下，李牧便听见身后有人跟自己打招呼：“李牧，这么巧！” 李牧回头，蔚澜正好坐在自己身后不远的那桌，李牧冲她招手回应，却发现她身边坐着的人格外眼熟，而对方此刻也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李牧仔细一看，还真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坐在蔚澜身边的不就是宏筑集团那个被自己狠敲了一笔的黄锦丽吗？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五章 我不跟人渣说话 黄锦丽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李牧，此刻与李牧四目相对，一瞬间眼都红了。 当初她跟李牧做完交易、牺牲自己大侄子又赔给万盈一块价值极高的地皮才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大哥黄锦潇，可是后来等这事的风头过去之后，她才从警务系统里打听到，原来在自己跟李牧谈交易之前，李牧早就跟市局一把手顾江河谈好了交易条件，为了不把市局的负面牵扯进来，李牧已经答应顾江河不把自己大哥与城西分局串通找人顶缸的事情曝光出来。 这也就意味着，在黄锦潇独子黄硕伦必然要被牺牲的前提下，黄锦丽又因为判断失误，白白将三圆桥附近的一块地皮拱手送给了万盈地产，虽然万盈地产承诺会在一年后支付购地款，但是这在地产商眼里跟白送也没什么区别了，更何况，三圆桥的地价现在跟绑了火箭助推器似的，蹭蹭往上涨。 这件事对自诩足智多谋、自以为危难时刻显身手拯救了的黄锦丽打击巨大，整个黄家也都对她颇有微词，对她处理危机事件时的判断力大失所望，但说到底黄锦丽也是为了黄家临危受命，所以黄家人虽然心里有些怨言，但表面上都没有表露出来，更何况黄锦潇被李牧暴打一顿之后，至今仍在家中修养，身体和精神面貌都大不如前，眼下公司还得靠黄锦丽来维持运转。 不过黄锦丽自己心里一直为此埋怨自己，一个判断失误，白白给李牧送了一个价值无可估量的大礼，每每想起当初找李牧求和解时李牧的嘴脸，黄锦丽就恨的牙痒痒。 李牧虽然也是个厚颜无耻之人，但此时与黄锦丽四目相对，心底多少也有些尴尬，刚想躲开她的眼神，却发现她身边另一侧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用吃人般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似乎是要把自己千刀万剐。 李牧不认识这个年轻女性，但感觉八成也应该是黄家的人，于是便自动忽略掉四只通红的眼睛，微笑着跟蔚澜点头示意，随后便收回了视线。 黄锦丽心里恨李牧恨的牙痒，身边的蔚澜并未发觉，和李牧打了个招呼之后，她便从包里掏出名片递给身旁的黄锦丽，笑着说：“黄总您好，我是沪市俊成地产的蔚澜。” 蔚澜早就见过黄锦丽，她知道黄锦丽是宏筑集团的核心人物，只不过两人一直没有什么交集，来之前，国内一些知名的老牌地产公司都是蔚澜这次试图争取的对象，宏筑集团的实力在燕京也可以名列前茅，自然也是蔚澜此次来京的目标之一。 黄锦丽诧异的看着蔚澜，皱眉问她：“你是蔚俊的女儿吧？” 蔚澜急忙点头，尊敬的说：“有一次和家父一起在杭城参加座谈会，跟您有过一面之缘。” 黄锦丽记起自己曾经见过蔚澜一次，不过当时俊成地产还是蔚澜的父亲蔚俊在掌舵，而俊成地产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以黄锦丽的经验，她对蔚澜出现在这里的动机一目了然，这种时候，蔚澜已经没有能力自救，如同一艘即将沉入水底的轮船，只能寄希望于别人搭救，看来自己也成了对方眼里那个潜在的救世主了。 不过黄锦丽对蔚澜很不感冒，甚至有些反感。 不感冒的原因首先是她跟蔚家本来就没什么交情，蔚家的死活跟她也就自然没有什么关系，其次，她心里也很清楚，就算是蔚澜愿意拿出巨额利润换取外部助力，黄家也绝对不会感兴趣，因为蓝科集团可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黄家被李牧整了这么一次，本身就元气大伤，这时候要是再招惹了蓝科集团，那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至于为什么反感蔚澜，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李牧，黄锦丽在李牧手里吃了大亏，所以对李牧满心愤怒愤恨，眼看刚才蔚澜主动跟李牧打招呼，便料定这两人必然认识，别说是李牧的朋友，哪怕是李牧的熟人，黄锦丽都打心眼里觉得恶心。 蔚澜见黄锦丽没有理会自己，表情略有挣扎，半晌后还是很礼貌的问：“不知道黄总您最近这两天有没有时间，我想请您吃顿饭，看您是否方便。” 黄锦丽猜出蔚澜想请自己吃饭一定是想求自己蹚俊成地产这趟浑水，她心里纳闷，你不是认识李牧吗？为什么不找他帮忙反而来找我？恶心我呢是吗？ 于是，黄锦丽冷冰冰的说道：“我没空，你找别人吧。” 黄锦丽如此直接的拒绝，让蔚澜有些措手不及。 正常情况下，生意场上不会有人用这么直接生硬的方式拒绝别人的善意邀请，而黄锦丽不但拒绝，还加了一句“你找别人吧”，这句话里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了，对方知道蔚澜的真正目的，这一句话，不光是拒绝了饭局，也是提前断了蔚澜求她帮忙的念想。 蔚澜心中有些酸楚，依旧露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礼貌不减的对黄锦丽说：“不好意思黄总，是我冒昧了。” 说完这话，蔚澜便没再开口，黄锦丽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干脆连正眼都不再瞧蔚澜。 这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走到蔚澜与黄锦丽的桌前，就站在两人中间对黄锦丽说：“黄总，咱们有日子没见了吧。” 黄锦丽一抬头，看清对方容貌之后立刻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汪总您好，是有日子没见了。” 身旁的蔚澜抬头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得格外难看，下意识的立刻扭过头去。 那汪总此时对黄锦丽点头一笑，看着黄锦丽旁边的那个漂亮女人，好奇的问道：“黄总，这位是？” 黄锦丽急忙介绍道：“汪总，这是我侄女，也是现在宏筑集团市场部的总监，黄硕欣。” 说罢，黄锦丽又向黄硕欣介绍道：“硕欣，这位是沪市蓝科集团的汪总，汪润清。” 黄硕欣一听对方大名，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非常礼貌的伸出手去，大大方方的对汪润清说：“汪总，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汪润清与她握了握手，笑道：“黄家在燕京实力非凡，我这个外来的客人还得你们多关照才是。” 黄锦丽接过话去寒暄道：“汪总您真是太谦虚了。” 汪润清微微一笑，客气的说：“黄总，我晚上组织了一个饭局，邀请几个业内的朋友，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赏脸？” 黄锦丽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汪润清便道：“那待会我订好之后，让助理把时间地点转达给您，噢对了，硕欣小姐也一起过来吧。” 黄硕欣点点头：“好的汪总。” 汪润清这才扭头看向身边坐着的蔚澜，一脸惊喜的笑道：“刚发现，原来传说中的美女总裁蔚澜蔚小姐也在啊，蔚小姐什么时候到的？” 蔚澜抬起头看了汪润清一眼，带着几分骄傲与不屑的说：“对不起，我不跟人渣说话。” 蔚澜一句话，满堂震惊。 在这场峰会的来宾里，绝大部分人都认识汪润清，蓝科集团不仅在沪市实力非凡，放眼全国也是行业里的佼佼者，而汪润清是蓝科集团第二代掌舵人，在业内不但名气极大，而且还有“狼性总裁”的称谓，原因就是他接手蓝科的这三年时间里，无所不用其极的带领蓝科在地产市场成功上演了多次鲸吞式的兼并与收购，直接把蓝科集团送上了行业顶尖的范畴。 因为手段卑劣、没有底线，汪润清在行业里的风评很差，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业内人士敢轻视他，所以蔚澜当众对汪润清的鄙夷，让周围人都惊讶不已，很多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汪润清，而且表情都带着一种微妙的笑容，似乎都在看汪润清的笑话。 汪润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环视一周，发现很多人在看着自己，便强压住心底的火气，鼻息间发出一声颇为不屑的哼笑，说：“蔚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汪润清就是背后意图蚕食整个俊成地产的罪魁祸首，蔚澜心里对他自然是恨之入骨，见汪润清还在这里装无辜，便满脸鄙夷的说：“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汪润清吃瘪的模样，让他心里异常恼火，整了整衣领，汪润清冷着脸对蔚澜说道：“蔚小姐，这是在燕京，不是在你家门口，所以我劝你还是低调一点。” 说着，汪润清顿了顿，又一脸嗤笑的说道：“差点忘了，就算是在你家门口，你也得收敛一点，毕竟你那个老爸早就跑路到美国去了，这事儿我想地产行业内没人不知道吧？” 蔚澜心里火大，腾地一下站起来，盯着汪润清警告道：“汪润清你平时做事有多龌龊相信在坐的各位心里都清楚，我也就不多说了，不过你跟我一个女流之辈斗嘴，还要靠拿我爸说事情来攻击我，未免太丢人现眼了吧？” 汪润清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冷冷的对蔚澜说：“我知道你来燕京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立刻就会被赶出这个宴会厅？”(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六章 谁在燕京没点关系 汪润清的话里透着十足的威胁，他觉得自己早就吃透了蔚澜，她来燕京想干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所以他此刻不顾绅士风度、当众跟蔚澜翻脸，主要目的并不是要让蔚澜多难看，而是为了借机给在场的所有人释放一个讯号：谁敢插手俊成地产的事情，谁就是跟自己、跟蓝科集团作对。 蔚澜也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此时此刻又怎能不知道汪润清的用意，从汪润清主动过来跟黄锦丽搭话的时候，蔚澜心里就猜出了汪润清在打什么算盘，八成是他看到自己给黄锦丽递名片以及交谈，所以故意跑过来捣乱的。 顾不上心里的屈辱，蔚澜的脑子里在极速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汪润清这是在自家的船上凿出一个大洞，一方面不让自己自救，一方面又在四周游弋、阻止任何其他的船上前帮忙，他的真正目的，就是等船沉了之后再整艘捞起收归己有，如果他真能无耻到动用他的影响力把自己赶出去，那自己这趟燕京之行怕是就白来了。 蔚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正在最挣扎的时刻，一直冷眼相看的李牧有些看不下去，站起来，带着几分客气的对汪润清说道：“这位先生，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李牧原本不想蹚这趟浑水，但眼看着蔚澜绝望无助的样子，实在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坐视不管。 李牧的忽然插手，让汪润清也愣住了，他不认识李牧，眼看对方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竟然敢在这种场合出面替蔚澜说话，心里顿时恼怒不已，他咬牙看了李牧一眼，又抬头往十米开外处看了看，随后才扭过头来问李牧：“你是谁啊？哪家公司的？年纪轻轻说话要负责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女孩子了？” 蔚澜也没想到李牧会在这种情况下为自己说话，不过李牧这个时候插手，确实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否则面对汪润清的威胁，她确实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于是蔚澜向李牧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不过这目光中也带着几分担忧，她觉得万盈地产虽然是地产界比较闪耀的新星，但终究距离一线顶尖的地产企业还有很大差距，她不想李牧因为帮自己，而得罪上汪润清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李牧这时候开口道：“我是万盈地产的，我的名字叫李牧，至于你说我哪只眼看见你欺负女孩子，大家都是成年人，扯皮的话就不说了，互相给对方省点口水，我只希望你离这位女士远一点，别再来打扰她。” 李牧是谁？汪润清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汪润清知道万盈地产，最近确实是有点名气，但是他对万盈地产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不过怎么说蓝科集团的实力也要比一个刚冒头的万盈地产强出许多，所以他也没把李牧放在眼里，刚想讥讽李牧两句，这时候，城建集团的萧晨枫忽然出现在跟前，冷着脸对汪润清说：“汪总，我邀请你来参加峰会，可不是让你在这里攻击峰会嘉宾的。” 又来了个救场的，汪润清看着萧晨枫的表情有些奇怪，片刻后他又摆出一副谁也不屑的表情，说：“萧总，你怎么也跟这种没有眼力见儿的小屁孩儿一个水平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明明是蔚小姐先出口伤人，你跑来怪我，是不是太偏袒蔚小姐了？” 萧晨枫微微一笑，说：“我不管你们谁先攻击谁，但有句话我得跟你说明白，蔚总是我们邀请的客人，没人有资格把她从这里赶出去！” 汪润清脸色变了变：“萧总，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真要把气氛搞的这么尴尬？” 萧晨枫冷笑道：“看你了汪总，你如果非要把气氛搞的这么尴尬，我也只能奉陪了。” 汪润清看着萧晨枫，轻轻点了点头，片刻后打了个响指，悻悻道：“行，既然萧总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说罢，汪润清笑着对黄锦丽说道：“黄总，咱们晚上再聊。” 黄锦丽一下子不敢搭话，只能含含糊糊的嗯嗯啊啊，汪润清岔开话题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也不准备等黄锦丽正面回答，说完这句之后便转身离开。 汪润清走了，周遭的人眼见热闹没得看了，也就瞬间失去了兴趣，蔚澜心里对李牧和萧晨枫的解围颇为感激，便对两人说道：“李总、萧总，谢谢二位了。” 李牧没多说话，点头示意一下便坐了回去，萧晨枫则微微一笑，对蔚澜说道：“谢什么，不叫事儿。” 说罢，萧晨枫又一脸淡然的说道：“你放心，在燕京的地界上，还轮不到姓汪的家伙撒野，你在这儿尽管放宽心，他再敢挑衅，我就代表主办方把他请出去。” 蔚澜感激的点点头，从萧晨枫的态度中，她捕捉到了一丝希望。 汪润清刚才公开跟自己发生口角，一定程度上应该也是故意想借机给其他人释放一个信号，这种情况下，不光是李牧出面帮了自己，萧晨枫也不惜得罪汪润清来出面替自己解决眼前的危机，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萧晨枫会忽视汪润清的威胁、选择帮助俊成地产渡过难关？ 蔚澜虽然也在心里感激李牧，但是本能的没把李牧视为能够真正帮助自己的对象，毕竟李牧展现出来的冰山一角和汪润清比起来还差得远，不过萧晨枫则不一样，萧晨枫背后的城建集团，一点也不比蓝科集团差，而且城建集团身在燕京，各种关系网拎出来的话，恐怕还要强于蓝科集团，如果蓝科集团愿意出手，蔚澜相信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挽救俊成地产。 虽然蔚澜也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但最起码，萧晨枫刚才的所作所为，给了自己内心很大的希望，更何况，来的时候碰见萧晨枫，还是他主动提出要请自己吃饭聊一聊俊成地产眼下的情况，这么看来，找萧晨枫出手帮忙的几率便又大了几分。 此时，萧晨枫对蔚澜说道：“蔚小姐，马上要致辞开始参会，我先过去忙，有事等晚上吃饭再聊。” 蔚澜之前已经答应了萧晨枫晚饭的邀约，于是便轻轻点了点头：“那您先忙，晚上吃饭时再详谈。” 萧晨枫走了，蔚澜也终于松了口气，黄锦丽刚才还有些厌恶蔚澜，但此时表情也缓和了不少，竟然主动开口对蔚澜说：“汪润清这个人做事一向比较嚣张，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黄锦丽心里也在衡量，她本身就跟李牧有仇，虽然奈何不了他，但是自家已经被坑得很惨，所以她也绝不会再看李牧脸色，所以她才恨屋及乌，对蔚澜也颇为不满，之所以会转变态度，还是因为萧晨枫的出现。 萧晨枫会帮蔚澜出头，让黄锦丽大感意外，对黄锦丽来说，如果要她在萧晨枫和汪润清中间站队，她自然会毫不犹豫的站前者，因为前者是燕京地产界的大人物，宏筑集团又是燕京本地的地产公司，未来在很多方面会直接跟城建集团产生利益关系，如果得罪了他，以后势必会影响宏筑集团在燕京的发展，所以有萧晨枫表态之后，她也急于重新向蔚澜表态。 蔚澜也看出黄锦丽的意图，心中虽然作呕，但表面上也是尽量客气，一副受教了的模样轻轻点头，道了声谢。 黄锦丽便笑道：“我跟你爸也是老相识，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这两天如果你暂时不离开燕京，抽时间咱们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黄锦丽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要快得多，而且黑脸变红脸的过程非常自然顺畅，全然不在意刚才自己是怎么给蔚澜脸色看的，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 蔚澜心里对她颇为不满，不过依旧客气的应承一句：“怎么能让您请客呢，得我这个做晚辈的请您才是。” 黄锦丽笑着说道：“你看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蔚澜这次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而是掏出手机给李牧发了条信息：“李牧，刚才真是太感谢你了。” 李牧顺手回了四个字：“举手之劳。” …… 汪润清烦闷的独自在主办方提供的内部休息室里抽着香烟，门忽然被推开，萧晨枫闪身蹿了进来，汪润清一见他就恼火不已的问：“你他娘的刚才墨迹什么呢，不是说好了我这边挑起来之后你就出面的吗？我这边把态度放出去，你趁机给蔚澜解围，既能让其他人不敢插手俊成地产的事，又能让蔚澜把你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一举两得，多完美的计划，可你一慢半拍，冒出个不知道是什么鸟的家伙，整个味道全变了。” 萧晨枫也一脸苦恼：“妈的，刚才被一个鸟人拉住硬发名片的功夫，就让那个李牧抢了先了，真他妈郁闷！”说着，萧晨枫又道：“我现在就怕李牧那小子要插手这件事情。” 汪润清咬牙切齿道：“那小子是那个万盈地产的人？我回头一定找机会好好教他怎么做人！敢他妈跟我装逼，简直找死！” “操。”萧晨枫摆摆手，掏出烟来点燃，随后说：“得了吧，那小子你可惹不起，最好别主动招惹他。” “有他妈什么了不起的？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谁他妈在燕京还没点关系啊？” 萧晨枫吐了口烟，不紧不慢的说：“牧野科技、淘宝网、支付宝，都是那小子的，而且万盈地产的另一个股东是陈泽，不是我打击你，真玩起来你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我都够呛，你肯定不知道宏筑集团的公子是怎么进去的吧？”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七章 谁敢砸钱就拖死谁 汪润清大部分时间都在沪市，大部分的精力也都集中在沪市，对燕京发生的许多事情只是知道一个大概，但具体的并不了解。 比如他并不认识李牧，而且关于宏筑集团公子黄硕伦的事情，他也只是知道对方因为醉驾撞死一个女大学生，被抓进去了，再具体的消息，他也并不清楚。 但是，刚才还很瞧不上李牧、一心想教训李牧、教李牧做人的汪润清，一听说牧野科技、淘宝网、支付宝都是李牧的，顿时就傻眼了，虽然不认识李牧，但是这三个公司以及它们旗下的产品，汪润清还是非常了解的，尤其是牧野科技，不但成长极其迅速，而且影响力还非常大，单就信息传播的能力来看，全国的房地产企业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YY。 汪润清瞠目结舌的看着萧晨枫，脱口问道：“那小子真有这么牛逼？” 萧晨枫哼哼两声：“简直是牛逼炸了好吗？他才二十岁，你多大了？” 汪润清脸色有些难看，又问：“宏筑集团公子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萧晨枫说：“黄硕伦撞人这件事就是李牧曝光出去的，本来他老子还想疏通关系用司机顶缸保他，结果被李牧打进医院了，后来黄锦丽为了保住黄锦潇不出事，把三圆桥一块地皮赔给万盈地产了，说是以当初的购买价平价转让给万盈地产，但是付款周期是一年以后，你说这不跟明抢一样吗？” 汪润清目瞪口呆的问：“宏筑集团同意了？” “不同意有什么办法？”萧晨枫说：“牧野科技的宣传能力强到吓死人，一个弹窗分分钟传遍全国，黄硕伦撞人逃逸，全国网民快把他家祖坟骂冒烟了，谁还保得住他？他老子涉嫌保庇、行贿，要是李牧把他也曝光出来，宏筑集团受的牵连就更大了，最后只能弃车保帅，黄硕伦这件案子怎么判、怎么执行完全掌握在李牧手里，法院不敢轻判，判完收监，也不敢轻易给他减刑，且得熬呢。” “我擦！”汪润清掸了掸烟灰，咬着牙说：“这小子还真他妈狠啊，我他妈要是黄锦潇，非弄死他。” “得了吧！”萧晨枫说：“这是燕京，不是沪市，我打听过，这小子上面有大老板罩着，除非你自己也不想活了，跟他同归于尽还差不多，否则的话你肯定好过不了，更何况，你想弄死他也未必有机会，你知道他的保镖都是哪找来的吗？” 汪润清皱了皱眉，被萧晨枫这么当土包子看，他心里颇有些不爽：“哪来的？天兵天将吗？” 萧晨枫笑了笑：“天兵天将算不上，都是神剑大队的现役军人，听说李牧打黄锦潇的时候，黄锦潇的几个保镖被李牧的保镖一招全秒了，都跟医院躺着呢。” “尼玛……”汪润清收起刚才心里的不爽，感叹道：“这小子哪来这么大神通，神剑大队的现役军人他也能弄来做私人保镖……” 萧晨枫白了白眼：“我哪知道去？我要知道，我也弄两个现役特种兵在身边了。” 汪润清砸了咂嘴：“你说这个李牧会插手俊成地产的事情吗？” “说不好。”萧晨枫说：“今天入场之前我在外面碰见蔚澜和李牧在一起，我问过蔚澜，她跟李牧并没什么很深的交情，只不过前段时间李牧从她手里买了一套别墅，今天要不是你玩的太过分，估计李牧也不会站出来替她说话。” 萧晨枫骂骂咧咧的说道：“我他妈哪知道有他这号人物，再说咱们不是说好的吗？我就得当着外面那么多人的面整她难堪，让别人知道她是我的死对头，谁敢帮她就是跟我作对，而且也只有我整她难堪，你才有替她出头的机会啊。” 萧晨枫点点头：“是，我也没想到李牧会替她说话，不过我觉得李牧应该也是实在看不下去才出面拉她一把，但俊成地产的事情，我估计李牧不会插手，毕竟俊成地产的事儿那么大，李牧八成也扛不住。” 汪润清哼哼一声，说：“他是肯定扛不住！俊成地产的事儿说白了就是钱的事儿，除了蓝科集团，谁想救她都要至少拿出二十亿现金砸进来，而且我有把握至少把这件案子拖到一年半以上，谁敢砸钱就拖死谁。” 萧晨枫淡淡道：“反正你求的是财，我图的是人，俊成地产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也不准备插手，不过我得提醒你，尽量别跟李牧产生正面冲突，没准他不想卷进来，你一逼他，他就跳进来了。” 汪润清点头说道：“你说的我明白，李牧如果真要插手，我就把这件事仅维持在商场的范畴内，不跟他上升到私人恩怨的高度，他如果想帮蔚澜，就带着钱来，如果他真能拿出这么多钱来救她，那我也认了。” 萧晨枫说：“对了，万盈地产那几块地皮刚从银行套了七十亿现金，已经到账了。” 汪润清眉头一拧，下意识的问：“你觉得李牧真会砸几十亿救她？就算一年半两年以后救活了俊成，这么庞大的资金投进来，光是利息就够吓人的了，更何况还要考虑通胀，最重要的是，这么多资金押死在俊成地产，得耽误他自己多少事儿？代价太大了！” 萧晨枫说：“我觉得也不太可能，但是我也不敢跟你保证。” 汪润清说：“万盈地产有七块地皮，七十亿也就够盘活这几块地皮的，我不信他能拿出二十亿出来栓死在俊成身上！” 萧晨枫摆摆手：“我得出去了，晚上我请蔚澜吃饭，你最好把你那边的动静闹大一点。” 汪润清点点头：“你放心，所有有能力帮到俊成的圈内人，我都会提前打好招呼，行业内不可能有人会帮她。” 萧晨枫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汪润清一脸猥琐的笑问：“有把握吗？几天能把她吃下？” 萧晨枫哼笑一声：“一定在她离开燕京之前！” 汪润清眯着眼睛笑道：“我听说蔚澜从上大学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没准还是个处。” 萧晨枫道：“是不是处，得等我试了才知道。” …… 这场餐会至少有两个人感觉索然无味，一个是蔚澜，一个便是离她不远的李牧。 蔚澜因为汪润清的攻击而胃口全无，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经过汪润清这么一闹，还有谁会愿意帮俊成渡过难关，即便自己拿出俊成地产一半以上的股份出来，怕是也根本不会有人感兴趣，因为得到这一半的股份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不但要付出资金成本，还要应对蓝科集团所施加的巨大压力。 想了想去，蔚澜悲哀的发现，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恐怕就是萧晨枫以及城建集团了，如果萧晨枫最终不愿意出手的话，自己想保住父亲的心血基本上就只能是个泡影了，那样的话，她就要立刻返回沪市，尽快把所有能变现的资产全部变现，然后去美国找自己的父亲，至于俊成地产，就只能丢在脑后，任人鱼肉了。 至始至终，蔚澜没想过找李牧帮忙，一方面她跟李牧仅有两面之缘，这么重大的事情，她不可能对一个仅见过两次面的人求助，而且也不认为对方一定会帮自己。 虽然没准备找李牧帮自己，但蔚澜心里对李牧还是颇为感激，餐会进行中的时候，她给李牧发了一条信息，询问：“明后两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李牧也感觉这种餐会无趣至极，他本来就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他始终以一个互联网人、一个技术员以及一个产品经理的身份来定位自己，所以跟这些买地贷款建房炒房的地产商本身就有一种价值观上的巨大差异，如果不是因为感觉蔚澜回来，李牧根本不会过来参会，而且如果今天来到现在没见到蔚澜，他肯定早就走过了，不会等到餐会这个环节。 好在蔚澜的短信给了李牧一点坚持下去的劲头，蔚澜要请他吃饭，他自然是不会拒绝，于是便回信息道：“可以啊，我随时都OK。” 蔚澜回复：“那先这么说定了，等我确定好时间提前跟你沟通。” 蔚澜想着，今天晚上跟萧晨枫吃饭就得跟他摊牌，看看他的态度究竟如何，如果他愿意帮忙，明后两天，自己就跟他谈细节问题，然后等事情谈妥之后，走之前请李牧吃饭；如果他不愿意帮忙，自己明天白天再做最后的争取，还不行，明晚就请李牧吃顿饭，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燕京，再不动救公司的念头，去美国跟家人团聚。 餐会过后，峰会进入正式阶段，大家都来到主宴会厅，今天下午会有包括萧晨枫、汪润清以及其他一线地产企业负责人的课题分享会，基本上相当于每一个一流公司都派出一个人来，就未来地产行业发展的一个点跟大家做一个演讲。 李牧对这种流程没什么兴趣，他坐在下面，一个人低头揣摩半晌，忽然抬起头低声问宋亮：“亮哥，俊成地产眼下的麻烦究竟有多大？”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八章 天下我有的自信 宋亮早就猜到李牧肯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几乎不加思考的说：“我估计，他们至少有二到三十亿的银行贷款窟窿要填，想解决问题，要先把贷款还上，不然银行直接向法院申请，所有资产就都是银行的了。” 李牧点点头：“还上贷款之后呢？” 宋亮说：“还上贷款就没银行的事了，剩下的就是等法院解封，这个时间可长可短，而且这些资金一旦砸进去就动不了了，只能等法院宣判，而且如果牵扯到上诉，这么来来回回折腾的话，周期就更难保障，而且最要命的是，这二三十亿是花在还贷上的，要么直接拿现金，要么拿其他的产业抵押贷款，如果三十亿砸进去三年，直接和间接成本太高了。” 李牧听完感叹一声：“这么难搞……” 宋亮耸肩道：“这还是正常情况，如果有能力疏通到当地政府以及公检法，这件事没准还有余地，行贿也是可大可小，往大了就是查封涉案物业、追诉刑责，往小了就是罚点款了事，但是这件事摆明是蓝科集团在背后推动，肯定是从重从严，而且比在当地的关系，谁能比得过蓝科集团？” “说的也是。” 宋亮感叹说：“地产行业就这个样子，赚钱是赚钱，但也一直是头皮贴着高压线，一旦触线就是墙倒众人推。” 说着，宋亮又道：“如果你想救她，我没意见，但是我们的资金怕是不够用的。” 李牧不知道宋亮说的是否真心，但他也立刻明确态度：“咱们那笔钱怎么用都已经讨论好了，三里屯的项目今年必须得动起来，我就算有心帮她，也不可能用万盈的钱。”说着，李牧微微一笑，又说：“就算我找到一个途径帮她，也一定不是义务帮忙，而是拿她来做一个投资。” 宋亮好奇说：“帮忙也好、投资也罢，如果不用万盈的钱你去还弄这么多钱？” 李牧笑道：“我到处都要用钱，还等着周一从万盈拿十亿，哪有多余的钱砸这里面。” 宋亮点点头：“总之你别太冲动就好。” 见李牧并不是真的一门心思要救蔚澜，宋亮也就稍稍放心了一些，就他来说，他是不希望李牧蹚这趟浑水，这个英雄救美的成本太大，不值得。 李牧此时淡然一笑，说：“如果能找到四两拨千斤的办法，自然是能帮就帮，如果找不到就算了，我也不是什么救世主。” 宋亮微微一笑，轻叹一声：“这件事从本身性质到资本数额再到背后关系都很重，想四两拨千斤恐怕很难。” 李牧也赞同的点头：“是啊，太难。” …… 不知怎的，见到蔚澜之后，李牧对这场峰会就失去了兴致，峰会现场人太多，也没机会与蔚澜多接触，留在这里对他来说就是浪费时间。 台上的演讲才刚刚开始，李牧便给李紫薇发了条短信，询问她现在在哪，李紫薇说刚从故宫里出来，带着父母一起吃了顿饭，李妈想去颐和园逛逛，说是家里的朋友告诉她昆明湖很漂亮。 李牧便回复她：“待会儿颐和园见。” 回完信息，李牧对宋亮说：“我不在这儿耗着了，家里的大领导们要去颐和园，我去伺候着，不然把他们接过来，我自己又不陪着，实在是说不过去。” 宋亮点点头：“是该好好陪一陪，要不你看看什么时间合适，我做东，请叔叔阿姨吃顿饭。” 李牧也没跟他客气，直接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呗，你安排，我陪他们转转，你定好地方我直接带他们过去。” “行。”宋亮对陈放说：“陈放，你安排司机陪送李总回公司取车，然后再回来。” 陈放点点头：“好的。” 李牧也没跟他客气，反正这里的事儿还得很长时间，自己打车去万盈肯定没有专车送回去省心。 走之前，李牧对宋亮说：“要是有人找蔚澜麻烦，帮她稍微顶一下。” 宋亮说：“我跟她又没交情，犯不上帮她，帮你还差不多。” 李牧无奈：“好好好，帮我照顾一下。” 宋亮笑着轻叹一声：“行行行，我也是服了你了。” 李牧故意傻笑两声，一旁的杜菲看得直摇头：“男人啊，都是一个德性。” 宋亮急忙说道：“不能一棒子打死啊，我这个人很专一的。” 杜菲笑道：“我说未婚的男性，亮哥你是模范好老公，某些人肯定是比不了的。” 李牧白了杜菲一眼：“你可别瞎说啊，蔚澜这个人对地产的了解非常深刻，不夸张的说，她是我见过对地产未来发展把握最清晰的人，跟她打好关系，将来对万盈的好处会非常大。” 李牧第一次见蔚澜的时候，蔚澜曾经坐在李牧的车里，即兴给他分析了一下燕京未来的地产发展方向，只是简单的分析，竟然完全分析对了未来燕京地产的发展路线，这是何等的牛逼！李牧还以为也就自己这个开了挂的人能够看透燕京地产的发展，没想到蔚澜一个人在沪市、家在沪市、业也在沪市的人，竟然也能把燕京地产吃的这么透，如果她没经这一劫，会发展到何种高度？ 李牧回想当初蔚澜在车里随意的一席话，当时的自己听起来，感觉蔚澜简直就是在“指点江山”一般，即便是现在想起来，李牧也对她钦佩不已。 李牧是想帮蔚澜，而且他想让万盈控股俊成地产，倒不是想趁人之危、鸠占鹊巢，而是希望把蔚澜和俊成地产都牢牢的绑在万盈地产身上，这样一来，地产这一块的业务，自己就真的可以放心了。 如果比对地产市场的思维格局以及嗅觉灵敏度，草根出身的宋亮根本比不上蔚澜，陈泽更白搭，而李牧虽然格局和眼光都有，但他的心在互联网，他的互联网航母还没铸就，更谈不上冲击海外、冲击全球，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想让万盈成为后世的万达，光靠宋亮在前面冲、自己在后面出谋划策是肯定不够的，如果把蔚澜拉进来，那就完全不同了！ 上辈子自己没听说过蔚澜的名字，很有可能蔚澜和俊成地产就是折戟在了这次的危难中，这种牛人，如果拉她一把、把她拉入自己的阵营，简直能给自己带来一种“天下我有”的蜜汁自信。 此时，杜菲忍不住调侃李牧：“那个蔚澜确实很漂亮，某种程度上我是挺理解你的。” “你理解个坡一。”李牧撇撇嘴，连忙摆手说了声：“我先走了。”，随后便与陈放一起离场。 杜菲皱眉自忖：“坡一？什么意思？” 一旁的宋亮接过话茬：“坡一，屁。” “这个该死的李牧！” 等杜菲反应过来的时候，李牧已经离开主宴会厅了，陈放提前联系好了司机，提前打着火在酒店门口等着，李牧一出门便坐上车，司机即刻开车驶离，刚离开酒店，李牧就收到蔚澜发来的短信：“怎么提前走了？” 李牧回复：“有点事要忙，如果有什么麻烦就找跟我一起的那个同事，宋亮。” 片刻后，蔚澜回复两个字：“谢谢！” 李牧没再回她，这点只是力所能及的小事，自己能力有限，如果真要砸几十亿帮她，那自己肯定是帮不起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几乎所有人都用冷酷回应她的时候，给她一个能暖心的态度了。 取了车，李牧直奔颐和园，抵达时刚好李紫薇和爸妈也到了，因为担心自己的车技不行，李紫薇早晨去紫云山庄接李爸李妈的时候就专门从牧野科技带了一个司机出来，考虑问题也算是相当细心，让李牧颇为满意。 见到爸妈，爸妈也对李紫薇赞不绝口，李妈说李紫薇甚至给他们做起了讲解，把故宫里面很多小细节讲的头头是道，李紫薇谦虚的笑道：“阿姨您可别夸我啦，我也是临时抱佛脚从网上找的一些资料，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讲错。” 李爸笑道：“错也不要紧，我们听得挺有滋味就是成功。” 李紫薇笑着说：“谢谢叔叔的鼓励，让我发现了自己的一个新潜能。”说着，李紫薇又道：“您二位和李总先等我一下，我去买票。” 李紫薇跑去买票，李妈低声问李牧：“紫薇这个姑娘是你的私人助理？” 李牧点点头。 “真不错。”李妈一脸赞赏的说道：“这么好的姑娘，你可得好好对人家。” 李牧一脸尴尬：“妈，你这是说哪儿去了……” 李妈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歧义，急忙改口道：“我是说你在工资待遇上可不能亏待了人家，很有心的一个小姑娘。” 李牧松了口气，点头道：“这个你尽管放心，你儿子是出了名的敞亮，牧野科技的员工平均薪资和福利都是国内互联网行业里最高的。” “舍得花钱才能留住人才。”李爸赞同的说道：“儿子这件事做得很对，做生意要往外看，钱是从外面赚回来的，不是从里面克扣盘剥来的，格局一定要大。” 李妈故意撇嘴说：“你还教育儿子呢？他的格局不比你大得多了？” 李爸一本正经的摆摆手：“这这不是教育他，是提醒他，做得不好就积极改正，做得好就再接再厉。”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九章 最后的希望 李牧陪着爸妈在颐和园整个转了一圈，李紫薇跟着不但操心着遮阳、防晒、买水这些小事，还一直在跟李牧的爸妈讲述颐和园的很多历史故事，例如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建设的，再比如万寿山其实就是挖掘昆明湖时挖出来的土方，然后堆砌在昆明湖北，后来才更名为万寿山。 除此之外，颐和园每一处景点是参照了哪些江南园林等等，说的头头是道，李牧虽然来过无数次颐和园，但许多细节小知识却是一窍不通，他只知道这是慈禧太后的后花园，而他比较喜欢带着妹子来昆明湖上泛舟划船，尤其喜欢省心省力的电动船…… 峰会下午的安排结束之后，主办方并没有再安排餐会，而是给了所有来宾自由碰面的机会，宋亮今天发了几十张名片，收了几百张名片，尤其是燕京地产商，一个个上赶着想跟他认识，散会之前很多人想邀请宋亮一起吃晚饭，结果却发现一不留神就找不到宋亮的人了。 宋亮离开会场之后，便和杜菲、陈放一起乘车离开，因为要请李牧父母吃饭的缘故，宋亮提前让陈放订好了饭店，把杜菲送回公司之后，便独自驾车前往订好的饭店。 李牧收到地址，在陪着爸妈游玩了整个颐和园之后，开着载着他们前往宋亮订好的饭店。 李爸李妈对宋亮以及他家人的印象一直很好，当初家里最早开美特斯邦威的时候，就是他在鼎力帮忙，不但免费给了楼体广告，还带动相当一部分年轻人来店里消费，开业那天不但送了花篮，还专门来剪彩，后来李爸李妈在海州的生意之所以能一直这么顺畅，跟宋亮的面子有很大的关系，有宋亮在，没有哪个部门或者个人找过李爸李妈的麻烦。 后来，李牧买房就直接买在了宋亮开发的小区，而且两家还是邻居，李爸李妈和宋亮的老婆关系也很好，后者经常带着孩子来家里走动，关系密切，现在得知李牧和宋亮在燕京有合作，李爸李妈对宋亮的印象也就自然更好了，所以饭桌上的氛围也非常融洽。 峰会下午的环节全部结束之后，汪润清直接在峰会所在的酒店邀请了不少一线地产公司的代表吃饭，动静弄的很高调，一副行业尖端都和他一个阵营的架势，似乎是在向蔚澜变相施压。 蔚澜心中难免低落，好在萧晨枫说到做到，会议流程刚结束，他就专程找过来，对蔚澜说：“蔚澜，我这边还有一些媒体要对付，吃饭的事情麻烦你稍微等我一下。” 蔚澜知道萧晨枫作为主办方，肯定要接受媒体的采访，不过她心里对萧晨枫还能想着与自己的约定、并且亲自跑来跟自己说明的做法颇为感动，受了一天的冷眼，他是除了李牧之外，第二个给自己善意对待的人，于是急忙点头说道：“萧总您先忙，我不着急。” 萧晨枫淡然一笑，随意的说道：“拜托，叫我晨枫或者萧晨枫都行，只是别叫萧总，太见外了。”说罢，他也没等蔚澜回应，急忙说：“我先过去，咱们待会儿电话联系。” 蔚澜不知道萧晨枫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事，自己也不想在乱糟糟的宴会厅待着，便起身先出了宴会厅，到外面透透气，太阳已经下山，外面的天气也不算炎热，相比在室内吹了一天的空调，外面的空气要让人舒服得多。 在酒店客房部楼下花园里的长椅上坐下，蔚澜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翻开其中一页，用笔把上面差不多二十多家地产公司的名字上挨个打叉，唯一剩下的，就是萧晨枫家族掌握的燕京城建集团，看来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所在了。 蔚澜叹了口气，把记事本收起来，用拇指的关节骨用力揉了揉眉心，这一天下来，她心更加很清楚，想找人救俊成地产于水火，真的是难如登天。 这年头，能拿出几十亿闲置资金的公司罕见至极，而且几十亿资金投进来两三年，按照真正商贷的利率计算，利息本身就是天文数字，更何况这笔钱如果投在地产领域，两三年能带来的利润恐怕翻倍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眼下俊成地产的净资产有十几个亿，算上三个新建楼盘的利润也就二十亿出头的规模，分一半出去也才十亿出头。 而且这其中还有诸多其他的风险，最大的风险就在于蓝科集团，有蓝科集团在背后阻挠，挽救俊成地产的成本会在三十亿的基础上再度增加许多，多方计算下来，蔚澜隐隐担心，怕是连萧晨枫和城建集团也很难出手。 想到这里，蔚澜心里一阵紧张，不管怎么说，萧晨枫都是自己最后的希望，能不能挽救俊成地产，就看今晚和萧晨枫的饭局了。 半个小时之后，蔚澜接到了萧晨枫的电话，对方先是在电话里道歉：“不好意思蔚澜，让你久等了，我这边已经完事儿了，要不直接去酒店餐饮部见吧，谁先到就在门厅等一会儿。” “好，那我现在过去。”蔚澜站起身，迈步走向酒店餐饮部。 数分钟后，蔚澜抵达酒店餐饮部，奢华的门厅内并没有看见萧晨枫的身影，于是她便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萧晨枫一直没出现，让蔚澜的心里有些急躁，她现在的感觉是背着整个俊成地产如履薄冰，哪怕只是一阵微风都会让她神经过敏。 此时，酒店餐厅内的大堂里传来现场演奏的钢琴声，琴声经过大堂与门厅的回音混合之后颇为悠扬，只是几个音符，蔚澜便听出这首曲子是改编了Enya的一首《Caribbean-Blue》，难得听到自己喜欢的音乐，让蔚澜急躁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一首曲子终了，萧晨枫终于出现，他一路小跑着来到蔚澜面前，略微有些喘，又有些抱歉的微笑道：“等着急了吧？真是不好意思，被几个记者缠住问了些问题，也没机会给你回个电话。” 蔚澜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下，说：“没事，反正我也是闲着，在这儿听听钢琴曲也挺惬意的。” 萧晨枫笑道：“那咱们先上去吧，一楼大堂都是业内人士，乱糟糟的，二楼包间比较安静。” 蔚澜点点头：“听您安排。” 萧晨枫朝着旁边穿白西装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对方立刻赶到跟前，萧晨枫对他说道：“通知一下楼上的，把淡雅厅给我准备出来，我晚上请贵宾吃饭。” 白西装的年轻人急忙说道：“不好意思萧总，今天楼上的雅间全满。” “全满？”萧晨枫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白西装年轻人解释道：“咱们自己的公关部定了八个，蓝科集团的汪总定了四个，还有四个是散客，客人都已经坐下了。” 萧晨枫面色不悦的说道：“什么情况，汪润清定了四个？谁批准你们定给他的？” 白西装年轻人一脸尴尬：“萧总，我们平时都是开放预订的啊，再说咱们酒店本身餐饮这一块的接待能力就不太强……” 这家位于市内的酒店本身就是商务性质更高一些，并非是市郊以及旅游景区占地巨大的度假酒店，所以餐饮部本来规划就不大，体量也就一般，十六个包房稍微遇到点有组织的活动也就差不多全满了。 萧晨枫摆摆手：“让酒店经理去找汪润清协调，让他务必要给我腾出一个雅间来！就说是我说的，让他立刻马上腾地方！” 白西装年轻人试探性的问他：“萧总，这样不太好吧……” 萧晨枫一挥手，皱眉说道：“好不好的我心里有数，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这时候，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蔚澜开口道：“萧总，要不就在大堂吃吧，别让他们为难。” 萧晨枫轻叹一声，对她说：“大堂全是业内人士，乱糟糟的，而且咱们还有正经事要谈。” 说着，萧晨枫眼睛一亮，脱口道：“你上午过来就直接签到入场了，应该还没办入住吧？我让人给你预留了一个高级套房，要不然干脆到套房去，让厨师做好给送上去吃吧，这样咱们谈事情也能不受打扰。” 萧晨枫说要到客房里吃饭聊事情，蔚澜心里本能的有些抗拒，同时也有些自然而然的戒备心理，萧晨枫见蔚澜神情有些迟疑不定，立刻话锋一转，说道：“那要不咱们就出去找个地方吧，具体的事情等到了饭店再边吃边聊，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开车。” 蔚澜见萧晨枫这么快就放弃了刚才的提议，刚刚的戒备心理瞬间放下了不少，她觉得自己有求于人，这种小事上就务必不要再给对方添麻烦，如果真出去吃，取车、找地方、停车、吃饭，整个环节颇为麻烦，不妨就按他之前的提议到客房里吃，其实对自己来说，吃饭是无关紧要的，自己只想尽快得到萧晨枫的反馈，城建集团究竟愿不愿意帮俊成地产渡过难关。 于是，蔚澜开口对萧晨枫说：“萧总您别麻烦了，咱们就按您说的，在房间里吃吧。”(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章 我帮你打110！ 早在蔚澜没到燕京的时候，萧晨枫就已经开始积极为她布这个局了，今日与汪润清配合虽说中间杀出个李牧，但好歹还是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从那时开始，萧晨枫就规划好了每一步，一直到让蔚澜放下戒备、心甘情愿和自己进酒店房间。 餐饮部楼上的雅间里，除了散客提前预定的包厢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萧晨枫授意自己的公关部门以及汪润清包下来的，处心积虑的做好这些准备，又演了一大通戏，现在萧晨枫终于能如愿了。 萧晨枫为今天做了很多准备，也提前想好了多种可能，当蔚澜终于答应去酒店房间吃饭的时候，在萧晨枫的眼里，蔚澜基本上就已经是任他刀俎的鱼肉了。 随后，萧晨枫没有急着带蔚澜去客房，而是找来餐饮部负责人，让她带着菜单过来，一本正经的邀请蔚澜点餐。 蔚澜没有胃口，便全权委托萧晨枫来负责，萧晨枫点了一堆法式餐点，随后开口说：“再来一瓶红酒吧，要你们这里最好的。” 刚说完，萧晨枫甚至没看蔚澜的表情便立刻自己改口，摆手说道：“算了，红酒就不要了，谈事情更重要，来点葡萄汁吧。” 蔚澜看着萧晨枫的眼神里满是感激，她酒量一般，而且要谈这么重要的事情，她需要保证大脑清醒，如果萧晨枫非要喝酒，怕是她也没法拒绝，幸好萧晨枫表现的颇有绅士风度。 一步步的做完全套戏份，萧晨枫专门找来客房部的负责人，让他带着早已经备好的房卡，带着两人乘坐电梯，来到客房部的九层。 客房部负责人一路陪伴，极大的避免了两个人会产生的尴尬，这也是萧晨枫早就安排好的套路，在进房间之前，给足蔚澜内心所需的安全感。 客房部负责人亲自为两人打开房门之后便将房卡交给蔚澜，随后便恭恭敬敬的告辞离开，萧晨枫站在门口先向蔚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蔚澜也没多想，微微点头道谢，随后便先走了进去，萧晨枫紧随其后，轻轻关上房门。 这确实是一间豪华套房，面积超过一百五十平方，装修豪华，一进门的外厅很大，连着的开放式餐厅也非常有格调。 萧晨枫打开中央空调，随后便邀请蔚澜坐在外厅的欧式沙发上，向她介绍起这家刚刚投入使用还不足半年的五星级酒店。 蔚澜一直想着找机会和萧晨枫聊俊成地产的事情，但是萧晨枫一直在聊及城建集团的一些新动作，让她一时间不好引导话题，聊了约莫十分钟，敲门声响起，几名厨师和服务人员推着装满餐食的推车进来，用最快的速度把餐厅布置了一下，然后将丰盛的餐点逐一摆放。 萧晨枫热情的邀请蔚澜用餐，好像看出蔚澜的心思，他还刻意对蔚澜说：“咱们先吃饭，正事儿放在饭后再聊，我今晚没别的安排，聊到几点我都奉陪。” 听他这么说，蔚澜稍稍放下心来，只要给自己谈正事的机会就好，虽说没有任何胃口吃东西，但出于礼貌，也要先坚持一下。 晚餐很丰盛，而且还有厨师和服务人员在跟前专门服务，不过蔚澜没有吃太多，只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意思一下，萧晨枫见她吃得很少，自己便也有意加快了速度，没让蔚澜等太久，他便一边用热毛巾擦着嘴，一边吩咐厨师和服务员收拾餐桌。 厨师和服务员前脚刚走，萧晨枫后脚便回到沙发上，一本正经的直入正题道：“蔚澜，你这次是想跟我谈俊成地产的事情吧？” 蔚澜都没想到萧晨枫刚吃完饭就聊起了自己最想聊的话题，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才急忙说道：“是的萧总，您也知道，俊成地产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 萧晨枫点点头，微微笑着说道：“蔚澜，你要是别叫我萧总，我觉得我们能聊的更顺畅。” 蔚澜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硬着头皮说道：“好吧，晨枫，我还是说回刚才的话题，俊成地产现在因为牵扯进了贪腐案子，所以我们投入大量人力财力开发的三个楼盘全被法院查封了……” 蔚澜将目前俊成地产面临的问题详细的跟萧晨枫讲述了一遍，随即又从包里拿出一摞文件来，递给萧晨枫道：“这是俊成地产目前的资产和债务明细，以及我们三个楼盘的具体情况介绍、周边房价近半年的涨幅统计，您看一下就能大概知道俊成地产整体的资产情况了，我们现在最大的压力就在银行，至于楼盘本身，法院将来判罚也最多是以当初我们拿地皮的价格做参考，根据历来类似案件的判罚标准，一般来说罚款不会超过当初拿地总价的20%，所以只要能解决银行的问题，俊成地产绝大部分的资产都可以保住。” 萧晨枫接过资料大概的翻了翻，蔚澜继续说道：“如果您能帮俊成地产渡过眼下的难关，我愿意拿出俊成地产50%的股份作为酬劳……” 萧晨枫表情诚恳的对蔚澜说：“蔚澜，说实话，我听说俊成地产的遭遇之后就一直很想帮你，所以在你没找我之前，我就已经了解过俊成地产眼下的情况。” 蔚澜感激的说：“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我之前还担心您对俊成地产的态度和其他人一样……” “怎么会。”萧晨枫一本正经的说：“我很想帮你，但是我研究过俊成地产的情况，说实话我感觉救回来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就算真救，操作起来的成本也太高了，尤其对房地产公司，你肯定是非常清楚房地产操作套路的，现在是地产黄金期，拿一个亿买地，贷两个亿出来，建市值八个亿的楼盘，一个亿的启动资金能撬动多大的利润空间，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蔚澜表情凝重的点点头，这其中的环节她确实非常清楚，可谓是了然于胸。 萧晨枫接着说：“正常节奏是，八个亿的楼盘在建的过程中就已经预售收回资金，偿还贷款、缴纳税收之后剩下的钱立刻重新投入到新的地产项目，继续撬动更大的利润空间，三十亿能撬动多大的盘子，你比我还要清楚的多，所以对地产公司来说，每一分钱的现金意义都很重大，城建集团这么大的盘子，账面上可供自由支配的资金也不超过五个亿，剩下的全是专款专用，要么是后续工程款，要么是即将到期要还给银行的贷款，再要么是留着投标下一块地皮用的，这种情况下，我是很想帮你，但是代价实在太大了，相比之下，俊成地产50%的股份真的很不划算，就算我同意，董事会也不会同意。” 蔚澜抿着下唇，一双眼眸看着萧晨枫，声音透着几分绝望的问：“您的意思是，您也帮不了俊成地产是吗？或者您是对50%的股份不满意？这个我们还可以谈。” 对蔚澜来说，再不济哪怕只能保全俊成地产两成的资产，也比全部损失掉要强，所以如果80%能打动他，那自己也会咬牙同意。 不料，萧晨枫这个时候却笑着说道：“钱的问题只是一方面，我知道蓝科集团想趁这个机会吞并你们，蓝科集团在行业内的地位你也清楚，和城建集团不相上下，说实话我虽然跟汪润清不太对付，但我们父辈的关系都非常密切，你说，如果我跟我爸说，让他想办法帮你家的俊成地产渡过难关，他在汪润清爸爸那边怎么说得过去？” “这个……”蔚澜心底已经感受到了绝望，她觉得萧晨枫这话基本上已经是拒绝自己了。 正这时，萧晨枫的话锋一转，说：“其实，说到底，钱不是大问题，面子也不是大问题，但关键是，这种事情我搞不定，必须得我爸出面，让他出面，就必须要有能打动他的理由。” 蔚澜问萧晨枫：“那依您看，怎么才能让萧董愿意帮忙？” 萧晨枫哈哈一笑，说：“我爸就我这一个儿子，我都快三十了还没找女朋友，他一直比较着急，我觉得如果咱们两家能够结个亲家，我爸一开心，再大的麻烦他也愿意帮忙。” 蔚澜的心一下子凉透了，她一直把萧晨枫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所以才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但当他说出这一席话之后，蔚澜心里瞬间明悟，原来萧晨枫的真正目的是自己。 这一刻，蔚澜明白，自己不可能从萧晨枫这里得到真正的帮助，因为自己不可能答应他话里的“条件”，她家的产业虽然深陷囫囵，但她起码的骨气和退路还是有的，大不了什么都不要了去美国一家人重新开始，也决不能出卖自己。 于是，看透了萧晨枫动机的蔚澜从茶几上收回自己带来的资料，放回包里，站起身来淡淡说道：“萧总，对不起，是我想多了，谢谢您的关心，我想俊成地产不需要什么帮助了，先告辞了。” 萧晨枫没想到蔚澜翻脸竟然这么快，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委婉了，怎么还引起她这么强烈的反应？ 眼看蔚澜这架势是要走，生怕鸡飞蛋打的萧晨枫急忙站起来解释道：“蔚澜，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蔚澜微微笑笑：“萧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再见。” 萧晨枫今天做了一整天的戏，就是为了把蔚澜带到房间里来，而且他早就做好了决定，今晚要是骗得了蔚澜，就地收了她是最好不过；如果她不上钩也不要紧，直接他妈用强的！在老子的地盘、在老子的酒店、今天这间房都是用老子的名字登记的、你刚跟老子在这里吃过私密的二人晚餐，老子在这里对你用强，你出了这扇门就算是去报警老子也不怕你，到时候不但白干了你，一生气还反过来告你故意引诱老子然后又诬告老子、目的是逼老子出手救你家的地产公司，这前后的证据链、说辞以及事件因果完全倾向于自己，就算是闹到媒体那里，自己也是占绝对优势的那个！ 正因为一切都已经盘算好了，萧晨枫这时候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蔚澜转身离开，于是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抓住蔚澜的手腕，开口挽留：“蔚澜，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蔚澜一边挣脱，一边带着几分愤怒的说：“我去哪和您没关系，麻烦您放手！” 萧晨枫恬着脸说：“蔚澜，你怎么就这么轴呢？你要是真跟了我，别说俊成地产的事儿，就连你爸的事儿我都能帮你搞定！三个月之内绝对让他踏踏实实的回国继续经营俊成地产！” 无论萧晨枫说的话是否处于真心，蔚澜都丝毫不为所动，她的语气更加严厉了几分：“萧总，麻烦您放开我！不然的话，我就……” “不然你就报警是吧？”萧晨枫打断她的话，脸色立刻变得阴沉无比，如狼一般的双眼紧盯着蔚澜，咬牙说道：“想报警可以，等我爽完了，我帮你打110！” 话音刚落，萧晨枫猛的一拽，就把蔚澜拽进了自己怀里，这一刻的萧晨枫已经完全撕下伪装，Plan-A行不通就立刻换Plan-B，反正都是计划好的，照着计划硬上就是，谁怕谁？今儿为了万无一失，这间套房上下左右以及对面五间房全都是内部预定的状态，没人入住，蔚澜在这里真的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正所谓日后再说！以自己的能量，走投无路的蔚澜有能翻起什么波澜？！ 蔚澜大惊之下却也十分镇定，趁着萧晨枫猛拽了自己一把，立刻双手举起自己的香奈儿挎包，忽然用力将包底一面砸向萧晨枫的面部。 萧晨枫哪想到蔚澜的反应会这么快，皮包看起来柔软，但底部为了塑形有着非常坚硬的内衬，萧晨枫还没看清飞来的是什么，瞬间感觉面部一阵剧痛，连带着脑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砸的嗡嗡作响。 萧晨枫哀嚎一声，紧随剧痛的便是鼻梁强烈的酸麻感，疼得他下意识放开蔚澜、双手捂住脸、弯下腰，口中怒骂：“我艹你妈！” 蔚澜见此机会，没有半点迟疑转身便逃，飞快地冲到门口，拉开门便仓惶逃走……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一章 唯一的那道光彩【盟主花碧楦加更】 等萧晨枫缓过劲来的时候，蔚澜已经坐进电梯一路抵达一楼大厅了。 萧晨枫鼻子酸痛，两股热流呼呼从鼻孔里流出，鲜红的血液滴溅在高档的米色地毯上，煞是醒目。 门开着，蔚澜早没影了，萧晨枫心里也很清楚，一旦蔚澜出了这扇门，自己的算盘就全盘落空了。 恼火不已的萧晨枫顺手抄起旁边小桌上厚重的欧式台灯，粗暴的扯下来发疯一般的砸向对面硕大的背投电视，咣当一声，一地鸡毛。 “你马勒戈壁！我艹！” 萧晨枫恨疯了，掏出手机给汪润清打了过去，汪润清接通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猥琐的问他：“怎么着萧总，得着了？” 得着了是燕京话，大概意思是已经到手了，萧晨枫一听这个沪市装逼犯还他妈操着京腔调侃自己，顿时更气恼了，脱口骂道：“汪润清，你丫不是牛逼吗，你他吗不是沪市一霸吗？你要是让俊成地产从你手底下逃了，老子以后就跟你做仇了！” 汪润清愣了愣，半晌才问：“怎么个意思？没成功？” “成你妈！”萧晨枫怒骂一句，近乎发疯似的把手机摔在墙上，四分五裂。 到手的鸭子飞了，萧晨枫恼怒；挨了一“包”，萧晨枫更上火；最重要的，是蔚澜拒绝他拒绝的太干脆、太直接、太不假思索，这极大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心，让他整个人格外受挫，于是也就愈加愤怒。 蔚澜一路跑出酒店，恰好看见酒店门口停着一辆趴活的出租车，拉开后排座的车门就坐了进去，对司机说：“去机场！” 司机一听是个远活儿，而且是最喜欢的机场活儿，立刻踩离合、挂档、摘手刹、开车、打表，一气呵成。 蔚澜此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回沪市！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想了！她只想赶紧回去，离开这个让她感到恶心的城市。 出租车飞奔驶向机场，蔚澜一直想哭，但一直忍着，不敢也不愿在一个陌生人跟前、在一个充满了各种气味的出租车里哭出声来，饶是极力强忍，忍得住抽泣，却忍不住泪流，于是她只能双手捂住脸，一直到机场。 国内出发。 蔚澜一下出租就冲进了航站楼的出发层，现在刚刚八点，运气好的话，或许能买到回去的机票。 正常情况下，航班售票的时间一直到航班起飞前的45分钟，当蔚澜来到售票柜台询问的时候，一问才知道确实有一个9点50的航班飞往沪市，是燕京到沪市最晚的一趟航班，但是一个小时前刚接到消息，沪市雷暴，两个机场都封闭了，没抵达的航班都选择备降附近城市或者返航，后续的几架航班都取消了。 蔚澜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快要崩溃了，确定自己今晚走不了了，她立刻毫不犹豫的冲出航站楼，在门口看到附近酒店的往返班车，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 几分钟一趟的班车载着蔚澜和其他几个客人驶向酒店，酒店就在机场航站楼附近，一共也就不到两公里的路程，到了酒店之后蔚澜立刻开了一个房间，匆忙拿着房卡上楼，进房间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在床上，埋在柔软的羽绒枕头中痛哭了半晌，把自己心里积攒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部爆发了出来。 十几分钟之后，蔚澜哭累了，擦了擦眼泪，掏出手机给远在美国的爸爸打了个越洋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蔚澜又哭了，哽咽的对爸爸说：“爸，对不起，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蔚俊一听女儿哭着说这种话，立刻便紧张的问她：“澜澜，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如果是公司的事，听爸爸一句劝，别管它了，你妈这两天一直念叨你呢，说想你了，要不你赶紧买机票过来吧，咱们一家人在这里重新开始。” “好。”蔚澜哭着说：“我这两天把能处理的事情都处理一下，能变现的全部变现，然后就买机票去找您跟妈。” “好好好。”蔚俊连说三个好字，开口安慰道：“有些事情就是看开就好，退一步海阔天空，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好就尽快过来吧，该了断的事情都做个了断，了断不了的，就随他去，从此后跟咱们再无干系。” “嗯！”蔚澜连连点头：“我尽快都做个了断！” 蔚俊轻轻叹了一声，说：“好孩子别哭了，你都坚强这么久了，别到最后了再被他们击垮。” “我知道了爸。”蔚澜一抹眼泪，强笑着说：“您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您比谁都清楚，没人能击垮她。” 挂了电话，蔚澜对俊成地产的一切都已经完全死心，她坐在酒店的地毯上，依靠着床边，心里只想着明天一早就买最早的机票回去，回去就立刻着手做去美国的准备。 想着明早回去的事情，蔚澜忽然想到李牧，自己还跟李牧说过要请他吃饭，如果明天就这么走了，拿恐怕以后隔着大洋想再见面就难如登天了，虽然她跟李牧也只是几面之缘，但经过今天，她才发现，李牧就是唯一对自己善意的那个人，自己离开可以，但不能对这一个唯一给过自己善意和帮助的人失言。 可是，蔚澜心里对这次的燕京之行失望至极，如果明天请李牧吃饭，又要在这个城市多待上半天甚至一整天，于是她看了看时间，给李牧发了一条短信。 此时的李牧刚带着爸妈从饭店回到紫云山庄，李爸李妈虽然年纪还不算大，但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回到家也是疲累不已，于是便早早回卧室洗澡休息了，李牧一个人在楼下宽敞无比的客厅里用笔记本上着网，手边的手机忽然亮了，点开一看，是蔚澜发来的短信。 “吃饭了吗？” 李牧顺手回复：“刚吃完，你呢。” 看到这条信息，蔚澜心里不禁有些失望，李牧既然吃过饭了，自己总不能硬要再请他吃一顿，想来想去，她忽然灵光一现，给李牧回复道：“有点突发事件，我明天早上就要离开燕京，你现在有时间吗？要不我请你喝酒吧！” 蔚澜不想多留，也不想爽约，再加上心情烦闷，酒量并不好的她也想喝两杯消消愁，于是便萌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请李牧出来喝酒，算是变相兑现请客吃饭的承诺，然后再借酒消愁，痛痛快快放纵一把，明天太阳升起，睁开眼就直奔机场，买最早的航班回去。 李牧看到这条信息，心里诧异，蔚澜好像晚上约了那个萧晨枫谈事情，难道谈崩了？ 联想到蔚澜的处境，再联想到她忽然想请自己喝酒的举动，李牧愈发坚定的认为她跟萧晨枫一定是谈崩了，这种情况下，她想找自己喝酒，怕是想找个人陪着借酒消愁吧？ 不过越是这种情况，李牧越觉得自己有必要陪着，否则一个漂亮女人在燕京酒吧夜店要是喝多了，那可真是太危险了。 于是李牧回复：“你还在城建集团的酒店吗？我去接你。” 蔚澜回：“我不在那边，离那里还挺远的，要不你直接说地方吧，我打车过去。” 李牧回：“告诉我你的地址，我去接你。” 蔚澜回：“真的很远，你选个喝酒的地方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就过去，你也出门往那赶，我们直接在那碰头吧。” 李牧也没再坚持，回复：“三里屯SugarClub，记得打正规出租，上车前看一下车牌号，短信发我。” 蔚澜盯着手机愣了半晌，回了一句：“好，我现在就过去！” 蔚澜离开房间，在酒店门口坐上一辆出租车，上车前记下车牌号短信发给了李牧，她知道李牧的用意，如果真遇到歹人，如果对方意图不轨，自己可以把短信记录给他看，告诉他：“我已经把你的车牌号发给我朋友了，我如果遇到任何不测，他会立刻报警。” 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歹人恐怕也会打退堂鼓。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对女性的一种安全保障，李牧的这点贴心，在这种情况下，给了蔚澜难以想象的安慰和温暖。 当她几乎对整个世界绝望的时候，世界在她眼中已经是一片死灰，唯独李牧还是她眼中、这座城市里唯一的那道光彩，。 李牧驱车出门，二十分钟抵达三里屯SugarClub，车往门口一停，便站在门口等着。 十多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后排车门打开，眼睛微肿的蔚澜从车里下来。 李牧冲她招招手，蔚澜还以淡淡的笑容，随即迈步来到李牧跟前，听着里面低音咚咚咚的动感音乐，蔚澜好奇的问他：“这里面是不是很乱啊？” 李牧微微一笑，说：“哥们儿的场子，有安静的地方。” 蔚澜将信将疑，里面的重低音似乎快把房子都掀翻了，她猜不出这里面能有相对安静些得地方。 李牧便说：“走，进去看过你就知道了。” 说着，从钱包里掏出自己的VIP卡，给门口眼生的保安出示了一下。 保安立刻用对讲机联系经理，片刻后一个年轻女人迎了出来，看见李牧，微微鞠躬：“李总您好，欢迎回来，您是两位吗？” 李牧点点头：“包厢空着呢吧？” 年轻女人急忙说道：“当然，您们的包厢就算空再久都不会接待其他客人，而且每天打扫两次。” 王胖子这人很有分寸，生意虽然越做越红火，但却从来不会动几个创始股东专属的包厢，李牧也愈发觉得这点儿钱投的太值，花了一点点钱，却让这偌大的燕京城，总有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时刻为自己保留着一块专属的空间。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二章 我有办法帮你，你信吗？ 蔚澜极少出入酒吧和夜店，清静的酒吧多少还算去过几次，但是这么喧闹的夜店还是头一次来。 恰逢周末，SugarClub里人头攒动，妖艳的Dancer在激昂动感的音乐和炫目多彩的灯光中疯狂的扭动身形，年轻人无一不在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超大的重低音音箱每一次震动都能穿透人的胸腔，感染力非凡。 蔚澜本以为自己现在最受不得这种乱糟糟的环境，没想到一进来被这种气氛一感染，心情都跟着好了几分，于是也就不再那么紧张，跟在李牧身边，与那个女经理一起上了楼。 进了李牧的专属包厢，李牧便对女经理说道：“来点适合女性喝的低度鸡尾酒吧，给我来一杯威士忌加冰，其他果盘什么的，你都看着上。” 经理点点头转身退了出去，李牧对蔚澜说：“他们的酒水单看着太繁琐，咱们就不细点了，待会儿喝着如果觉得不对胃口，我就再让他们换一批。” 蔚澜轻轻点头，常理来说，李牧这种不给人机会决定的做法有些自我和大男子主义，但蔚澜脑子里忽然想起今天萧晨枫假惺惺演戏的过程，似乎每一个流程都很注重自己的感受、每一个决定都给了自己绝对的决断权，但到了最后才发现，其实他从头到尾都在算计自己，反而李牧这种略显霸道的做法反而能让人更安心。 有些时候，蔚澜也不是什么事都想掌握主动权，不用自己思考、有人替自己做决定的感觉能让自己感觉格外轻松。 包间里隔音效果不错，正常说话声也能听得见，蔚澜隔着双层隔音玻璃看着楼下的舞池，好奇的问李牧；“你经常到这儿来？” 李牧摇摇头：“一个月也来不了一次，平时非常忙。” 蔚澜问：“不经常来为什么还会有专属包厢？” 李牧便道：“当初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入了点股份，所以每人都有一间这样的包厢。” 蔚澜轻轻点头，有个问题想问李牧，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服务员上酒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端着一堆各式各样的鸡尾酒、李牧要的威士忌以及柠檬苏打水、生姜水等软饮料进来，李牧端起加冰的威士忌放在自己面前，随后对蔚澜说：“挑一杯吧。” 蔚澜看着眼前各种花里胡哨的鸡尾酒，惊讶的说：“这么多哪喝的完……” 李牧笑道：“你看哪个顺眼就拿起来尝尝，觉得好喝就喝，不好喝就换，而且也没人说这些酒端上来就是要喝完的。” “好吧。”蔚澜咂了咂嘴，从其中选了一杯“长岛冰茶”，随后端起来对李牧说：“咱们先碰一个吧，谢谢你对我的善意以及给我的帮助。” 李牧端起威士忌杯子，两个玻璃杯轻轻相碰，发出一阵悦耳的嗡鸣，随后才说：“你不用反复跟我说谢谢，虽说咱们也不是很熟，但也没必要这么见外。” 蔚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来，竟是不声不响的喝了一大口。 李牧端起威士忌杯子补了一口，这才问她：“对了，怎么忽然明天就要走？峰会明天才是重头戏吧？” 蔚澜略泛着苦涩的笑了笑：“沪市那边有些急事要回去处理，所以得尽快先回去。” 李牧看出蔚澜在撒谎，她这次来燕京就是来寻找救命之道的，怎么可能刚来就着急忙慌的要走？而且她应该刚和萧晨枫谈过，莫非是谈崩了？ 再仔细看蔚澜的双眼，眼白与眼袋略显红肿，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哭过不久，李牧也就更加确定了心里的判断。 “明天什么时候回去定了吗？”李牧眼看蔚澜的眼神有些刻意躲闪，似乎不想让自己看到什么不妥，便岔开话题问了一嘴。 蔚澜说：“明天起床后就去机场，买能赶得上的最早的航班。” 李牧微微惊讶：“嚯，你可真够匆忙的，好歹也等到明天晚上峰会结束吧？这么多业内人士在，没准会有收获。” 蔚澜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随后才苦笑一声说：“除了耻笑、险恶与绝望之外，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收获，所以还是识趣一点，赶紧回去吧。” 李牧顺着这话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蔚澜轻轻摇头：“没有，挺好的。” 说的轻描淡写，但蔚澜心里实在难受，眼前这杯长岛冰茶已经喝光，于是她又端起一杯鸡尾酒想先尝一口，却是一个没忍住，一口把整杯略有些辛辣的酒水都喝完了，这才呼地长出一口气，把空空的酒杯放了回去。 李牧看她这架势，就知道心里肯定有事，故作无趣的耸肩说：“我年纪虽然不大，但真假话还是能看出来的。” 蔚澜急忙解释：“李牧你别多想，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主要是不想提那些事影响心情。” 李牧用玩笑的语气说：“如果选择憋在心里的话，你不觉得一个人喝酒才更合适吗？两个人喝酒，不就是为了有一个倾诉和倾听的对象吗？” 蔚澜尴尬的说：“其实我更想请你吃饭，只是明天一早就要走，可你又已经吃过晚饭了，所以才想到请你喝酒。” 李牧笑道：“别闹，喝酒是我请你。” “那怎么行，一定得我来请才是，还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谢谢你。” 李牧说：“我是这儿的股东啊，咱俩在这里的消费都是直接挂在我的账上，你就算想买单也没机会。” “这……”蔚澜一脸的不知所措：“咱们不是说好了我请你喝酒，怎么能……” 李牧摆摆手：“你之前说的是请我吃饭，我等着呢。” 蔚澜为难的说：“可我明天一早就要走……” 李牧耸肩说：“那明天一早就先别急着走。” “可是……” 李牧已经完全掌握了两人之间聊天的主动权，打断了蔚澜那有些难产的“可是”，开口道：“行业就这么大，虽然我不直接操作万盈地产的事情，但行业内的一些动向我还是有所耳闻的，我不奢望你把我当朋友，但最起码别把我当傻子。” 蔚澜有些羞愧的抿嘴半晌，又端起一杯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鸡尾酒皱眉喝了半杯，酒杯放下，感觉头晕晕乎乎的，但倾诉的欲-望却也随着打开，于是便叹了一声，说：“既然这样，那我就真的倾诉了，你听完我絮叨之后可不许烦。” 李牧抿了口威士忌，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洗耳恭听。” 蔚澜便娓娓说道：“我来燕京参加这次峰会，说白了就是求人搭救的，但是……”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蔚澜向李牧解释了自己面临的困难，以及今天险些被萧晨枫算计的过程，包括自己逃走、去机场没能如愿离开、在机场附近酒店落脚又因为想兑现承诺找李牧出来喝酒的全过程。 李牧听完并不觉得非常惊讶，萧晨枫今天给自己的感觉就有点不太对劲，李牧看出他对蔚澜有意思，但没想到他竟然给蔚澜设了这么个套。 李牧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问蔚澜：“所以你这是要彻底放弃俊成地产了？” “嗯。”蔚澜说：“守着它努力了这么久，见到了这么多无耻与丑恶，真的是累了，够了，绝望了，与其这么挣扎，不如放手。” 李牧点点头：“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这句话说起来很有气魄，但说实话也挺蠢的，仔细想想，放弃才是最大的懦弱，否则只要尚有一息残存，坚强的人都不会轻言放弃。” 蔚澜把杯中酒喝完，苦笑道：“不放弃又能有什么办法？这件事确实是我异想天开了，拯救俊成地产的难度太大、成本也太大，而且背后还有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牵扯，不可能有人愿意帮忙。” 两杯酒下肚，蔚澜的双颊已经泛起潮红，歪着脑袋眼神略微有些迷离，若是单看此时的她，倒真没了一个商场精英的架势、处处透着几分小女人的气息。 李牧微微一笑，问她：“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蔚澜说：“萧晨枫给我上了一课，我放弃心底的乐观情绪，客观的审视了一下整件事的脉络，三十亿的贷款窟窿太大，蓝科集团的背景太强，拯救俊成地产的投入和回报根本不成正比，地产领域不可能有人愿意帮忙，而且也没什么企业手里有这么多的闲置资金。” 李牧点点头，蔚澜自己已经分析的很透了，其实说白了就是钱的问题，三十亿的数额太庞大，自己就算想拿也拿不出来，自己的其他产业都是互联网产品，固定资产很少，除了接受融资之外，银行不可能接受无形资产抵押贷款三十亿，所以理论上，自己确实帮不到她，有心无力。 蔚澜说得很对，没有什么公司能拿得出三十亿现金砸进一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案的案子，这个数额实在是太大了，自己根本就拿不出来，而且就算有这么多钱也不可能拿出来做这件事。 李牧之前就一直在思考，在万盈的钱不能动、自己公司又没钱的情况下，有没有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办法来解决俊成地产所面临的危机，听起来似乎很困难，但眼下他看着蔚澜绝望的眼神，脑子里却忽然灵光一现，瞬间捕捉到了一点可靠的线索。 李牧闭着眼睛，开动自己的大脑沿着那条线索飞速延展，一个点、一条线、一整面…… 数分钟后，一个眼下在国内前无古人的解决方案便出现在了的李牧脑海里。 蔚澜见李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忍不住问：“你睡着了？” 李牧睁开眼，含笑看着蔚澜：“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帮你，你信吗？”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三章 两个条件、一个邀请 “你有办法帮我？” 蔚澜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没等李牧回答，就迫不及待的追问他：“你有什么办法能做到？” 李牧笑道：“具体什么办法你先别管，我只问你信不信我。” 蔚澜略一迟疑，回想自己经历过的种种人和事，随后坚定的对李牧说道：“如果你有办法救得了俊成地产，我愿意拿我和父亲手里80%的股份作为回报！” 说着，蔚澜又解释道：“俊成地产眼下有两个股东，其中80%的股份在我和我爸爸手里，20%的股份在另一个股东手里，回报的比例折算下来就是俊成地产64%的股份。” 李牧好奇的问她：“俊成地产现在的净资产有多少？” 蔚澜掏出自己包里的资料，递给李牧同时介绍道：“我粗略的算了一下，连着我们账面上被冻结的资金、已经投入的款项，以及未来三个楼盘的利润空间，目前的净资产应该在二十五亿到二十八亿之间，但是如果这件事拖个两年以上才能解决的话，三十亿资金按照企业贷款两年且以两年到期后一次性还本付息的方式计算的话，利息会非常高，至少要五个亿，这么算下来的话，净资产剩余应该在二十亿左右。” 李牧点点头，问她：“按照二十亿计算的话，你和你父亲只剩下16%的估分，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只要能保住三亿两千万资产就满足了？” “当然！”蔚澜毫不犹豫的说道：“三亿两千万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李牧微微一笑，道：“这样吧，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需要三天时间来验证我的方法是否可行，所以这三天你先别离开燕京，三天后，如果我的方法可行，那我给你的最终offer是：你加入万盈，我保你八亿家产！” 八亿？这句话分量太重，让蔚澜都忍不住有些头晕目眩，她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问李牧：“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李牧微微一笑：“你先别管我是不是开玩笑，我就问你一句，我刚才的提议，你答不答应。” 蔚澜仅仅考虑三秒钟，便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答应！” 李牧点点头，高深莫测的说：“既然你答应，那我接着说更具体的条件。” 蔚澜端坐起来，双目紧盯李牧：“你说吧。” 李牧在脑海中再次将刚才想到的全盘计划快速推演一遍，开口道：“第一，你要先跟我签一个协议，把你和你父亲手里所有的俊成地产股份都转让给万盈，整体估值为十亿人民币，你和你父亲手里80%的股份也就是八亿人民币，但是这笔钱万盈会在三年后再支付，当然，不排除提前支付的可能，三年是最晚期限。” 蔚澜心中错愕，这岂不是相当于把风险都转嫁到万盈地产身上了？但她暂时没时间多问，继而道：“你接着说。” “第二条，未来的三年时间，你要放弃一切俊成地产的事务，带着你手下有能力且信得过的团队一起加入万盈地产，俊成地产的任何事以后你都不可以再插手，由我全权操作。” 蔚澜问他：“还有吗？” 李牧说：“没了，就这两条。” 蔚澜抿嘴思忖半晌，说：“你的条件基本上相当于让万盈以十亿元的价格收购俊成80%，而且是全资打包团队收购。” 李牧点点头：“没错，但收购款三年后兑付。” 蔚澜皱着眉问：“这些都不要紧，可关键是俊成地产欠银行将近三十亿的贷款，这笔钱等不了三年，甚至等不了三个月，马上就要开始偿还第一笔贷款了，你从哪弄三十亿填这个大窟窿？” 李牧说：“三十亿从哪来你不用管，但我会想办法解决。” 蔚澜下意识的说：“如果你是要动万盈地产刚套现的那笔钱，那你可一定要考虑清楚，这笔钱要是用在地产开发，两三年的时间至少可以翻倍。” 李牧摆摆手：“你放心，那笔钱我是肯定不会动的。” 蔚澜更诧异了：“那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三十亿的窟窿？” 李牧笑着说道：“这个你先不用管，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钱的问题我自然会想办法解决。” 蔚澜忍不住道：“那我问一句不该问的，难道你要从家里拿钱出来？” 蔚澜一直在好奇李牧的身份，心里本能把他的背景定位成富二代或者官二代，如果李牧的家庭背景真的很强大，那三十亿或许真不是什么问题。 没想到，李牧却笑着说：“我家要有三十亿，我做梦都要笑醒了，更何况我父母过几天还得从我这里拿几千万去做他们自己想做的事业。” 蔚澜一下子更摸不清头脑，李牧的父母还要从李牧这里拿钱？难道李牧不是那些家境非同一般的二代？那他的钱是哪来的？三百万的车、三千万的别墅、万盈的股东，这难道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这怎么可能…… “李牧，我一直很好奇，你说你不直接负责万盈地产的运营，那你到底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李牧说：“大学生啊，创业大学生。” “大学生？”蔚澜一双傻乎乎的燕京看着李牧，满脸的疑惑与不解。 李牧微微一笑，问她：“人民大学有个牛人弄了一个3321，你听说过吗？” 蔚澜点点头：“3321听说过。” 李牧嘴角上扬，说：“3321是我做的。” 蔚澜睁大了眼睛，抿了口酒来压惊。 李牧又问：“牧野科技，听说过吗？” “牧野科技？当然听说过啊！” 李牧耸了耸肩膀：“牧野科技是我的公司。” “……” 李牧问她：“你上网听歌吗？” 蔚澜点点头。 “在哪个网站？” “易听网……” “那也是我的。” 蔚澜张大嘴巴，喝了一大口鸡尾酒来稳住心神。 李牧全然不顾蔚澜的震惊，又问她：“你平时网购吗？” 蔚澜木讷的摇了摇头。 李牧便索然无趣的说道：“那其他的公司就不跟你说了。” 蔚澜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这一段对话，是她长这么大听说过的最让她震惊的。 起初蔚澜还不敢相信，但见李牧一脸坦然，便觉得他肯定不是在开玩笑，再一想“李牧”和“牧野科技”听起来好像真的是有很强的联系，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蔚澜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快要跳出胸腔，她强压下心底的震惊，问李牧：“你难道是要用牧野科技和其他公司来帮我？” 李牧摇摇头：“牧野科技和其他公司现在虽然都有一定营收能力，但是投入要远比营收更大，甚至我还从万盈的七十亿里面，抽出十亿补贴包括牧野科技在内的其他公司发展，所以这几家公司也解决不了三十亿资金近的问题。” 说完，李牧又补充一句：“这几家公司玩的都是虚拟估值，搏的都是未来利益，国内现在还很难做虚拟资产的抵押贷款，所以我也不可能用这几家公司做抵押从银行弄钱出来。” 蔚澜一脸茫然，既没有这么多钱，又贷不出钱来，李牧到底要怎么解决问题？她想到牧野科技在舆论上有很强大的实力，忍不住问道：“难道你要曝光俊成地产的事情、用舆论做武器？” 李牧摇摇头：“俊成地产涉及行贿和非法获利，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最起码法院所做的一切都合情合理合法，曝光起不到任何作用。” 蔚澜彻底搞不懂了，刚才狂喜的心情也逐渐恢复平静，李牧的真实身份确实吓到了她，但是她想不明白，李牧到底想用什么样的办法帮忙。 李牧看出她的疑惑和茫然，微微一笑，对她说：“你先什么都别问，安心在燕京等我三天。” 蔚澜抿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她有些谨慎的问李牧：“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条件没有提出来的？” 李牧笑道：“没了，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邀请。” 蔚澜急忙问：“是什么邀请？” 李牧说：“邀请你这三天住我家，也就是你之前那套别墅。”说着，李牧怕她误会，又解释道：“这段时间我爸妈也在，家里房间又多，你费这么多心血装修这套别墅不是还没住过吗？正好趁这个机会住几天，顺便也帮我陪陪爸妈。” 蔚澜刚才瞬间紧张起来的心脏瞬间放松下来，点点头道：“那我明天上午过去吧。” 李牧微微一笑：“如果你要是担心我在骗你，那就明天再过来吧。” 蔚澜急忙解释：“我不是担心你骗我，只是我已经开好房间了……” 刚刚经历过萧晨枫的所作所为，蔚澜心里还真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出了狼窝又入虎穴，所以只能给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李牧心里忽然浮上一种要迫使蔚澜就范的恶趣味，于是便笑着说道：“蔚澜，三天之内如果我的方法可行，未来三年我们将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我承认，社会确实很险恶，但有些时候你也必须得无条件信任别人，尤其是真正有心想帮你的人，比如我。” 蔚澜轻咬下唇看着李牧，这个比自己小了六七岁的大男孩在这一刻给了自己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但是看着他清澈透亮而且毫不躲闪的眼神，蔚澜心底竟然对他提不起真正的戒备心理，与此同时，她心底也生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你以为我怕了？ 半分钟后，蔚澜打定主意，干脆的说：“好！我接受你的邀请。”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四章 到底在玩什么套路【新盟主一样的烟火丶加更】 眼见蔚澜终于答应，李牧的恶趣味立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对蔚澜说道：“行了，今晚咱们就喝到这儿，咱们趁着你还没断片儿的时候回去，免得你记不清今晚的事儿，明天再对我有什么误会。” 蔚澜作出决定便不再多想，点点头：“你是主我是客，听你安排。” 李牧找来美女经理，让她直接把消费挂账，顺嘴问了她一句王胖子在不在，得知王胖子今天没来，李牧也就省得再跟他打招呼，直接带着蔚澜一起出门。 蔚澜头晕晕的，见李牧也喝了些酒，忍不住问他：“你喝酒了开车能行吗？要不还是别开车了，让你这店里的人给你安排个代驾的司机。” 李牧说：“不用操心了，外面有代驾的司机。” 两人出了SugarClub，李牧掏出手机给王元朗打了个电话，随即王元朗便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从李牧手里接过钥匙，打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室。 李牧和蔚澜坐在后排，不过李牧也刻意与她保持适当距离，把中间扶手放下，保证身体没有接触，然后掏出手机给陈泽打了个电话。 接通电话之后，李牧让陈泽帮忙把之前给万盈地产办理杠杆贷款的那个银行老周约出来，陈泽好奇的问李牧：“你找老周干嘛？我听亮哥说你想插手俊成地产的事，该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李牧嗯了一声，说：“就是这事儿。” 陈泽说：“贷款得有抵押啊哥，咱们贷七十亿用了六块地皮，你想怎么从银行再变出几十亿来？” 李牧道：“你先别问这么多，你跟老周约个时间到万盈见面，不过在跟他见面之前，咱们三个要先碰一下，我把具体的想法跟你们沟通一下。” 陈泽说：“我随时OK啊，你问问亮哥。” “好。”李牧说：“我给他打个电话，跟他定完时间之后，你把老周也约上，让他晚来十分钟。” “OK。” 李牧随即又打电话给宋亮，一上来就对他说：“亮哥，我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是关于俊成地产的，你什么时候有空，你、我还有老陈咱们三个人碰面聊一下。” 宋亮惊呼一声：“不是吧？你真要蹚这趟浑水啊？” 李牧笑道：“如果方法可行，这可不是蹚浑水，是好事儿。” 宋亮好奇的问：“你想出什么好主意了？说来听听。” 李牧说：“现在说没意义，你先说个时间，咱们见面聊。” 宋亮迫不及待的说：“那就明天上午吧！” 李牧问：“你不参加峰会了？” “后面都是各种演讲，没意思了，我该装的逼都装完了，谁他妈还去听他们吹牛逼。” 李牧说：“那行，明天上午九点公司见。” 李牧跟宋亮、陈泽约好时间，陈泽便跟银行的老周也约定好九点十分这个时间节点。 蔚澜听李牧在旁边不断地打电话，心里多少得到了些许慰藉，不管怎么样，李牧真的是在积极试图结局问题，这一点让她心里很是感动。 王元朗把车开回紫云山庄，李牧便带着蔚澜进了别墅。 一进到客厅，李牧便对她说：“楼上除了两个大主卧之外，其他的卧室都空着，你随便找一个先休息。” 蔚澜确实有些头晕，酒劲儿在不断的加重，便点了点头，问李牧：“叔叔阿姨都睡了吧？明天你怎么跟他们解释？” 李牧说：“就跟他们说你是原房主，也是我的朋友，来燕京办点事，事情办完了，我邀请你回家里住几天。” 蔚澜点点头，问他：“你不上去休息？” 李牧说：“我脑子里有点东西，赶紧写下来，万一明天一觉起来忘了就搞笑了。” 蔚澜微微一笑，说：“那我就上去休息了，头晕的厉害。” 李牧嘱咐她：“锁好门，我这人喝酒睡觉晚上梦游。” 蔚澜知道李牧在跟自己开玩笑，莞尔一声，关心的说道：“我知道了，你也别太晚。” “好，你快去吧。” 蔚澜轻车熟路的走上二楼，这房子是她自己装修的，所以每一个细节她都比李牧还要了解，两个大主卧在二楼的朝南向，对面还有两个客卧，蔚澜便选了其中一个，简单洗漱之后便躺在自己亲手置办的床上，心中感慨不已。 蔚澜自己名下有两套别墅，一套位于沪市，另一套便是卖给李牧的这套，前者她很少住，在沪市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跟父母住在一起，后者她还从来都没有住过，相比沪市，蔚澜更喜欢燕京，所以她才重金买了这套别墅然后又花费大量心血、金钱装修，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自己最喜欢的房子，自己一天都没有住过就转手卖掉了，她原本还以为自己注定和这套房子缘分不够，但没想到竟然会被李牧这个现房主邀请住进来，所以才会在心中感慨，造化弄人也好、机缘巧合也罢，人生就是这样，充满各种荆棘也充满了各种未知。 心头胡思乱想着，酒精的作用也越来越明显，蔚澜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思绪什么时候就忽然和身体断开了联系，再后来，她便熟睡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牧在楼下把自己今天脑子里的灵感梳理了一下，用画图的软件做了一个简单的思维导图，搞定之后才上楼休息，睡觉前还刻意定了个闹钟，早晨七点半起床。 翌日一早，李爸李妈六点多便起床在紫云山庄的湖边晨练，等李牧起床的时候，爸妈已经晨练回来并且在楼下餐厅准备好了早餐，李牧七点半在闹钟的催促下起床洗漱，十分钟后推门出来，刚把门打开，穿戴整齐、洗漱完毕的蔚澜也打开了对面的房门，漏出一条缝看到李牧，便急忙低声问他：“叔叔阿姨都在吗？” 李牧说：“不知道，应该在楼下吧。”说着，他好奇的问蔚澜：“怎么起这么早？” 蔚澜说：“每天早晨都是七点钟的闹钟起床，起来之后一直没听见什么动静，就没好意思出来。” 李牧点点头，招呼蔚澜一起下楼看看，蔚澜起初还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自己是昨天晚上来的，要是今天光明正大的来心里估计也不会这么尴尬和拘谨。 不过既然都已经在这别墅了住一晚了，蔚澜也知道该面对自然还是要面对，于是便跟着李牧一起下楼，正好李妈准备好了早饭想来叫李牧起床，一出餐厅看见李牧带着一个漂亮女人走过来，顿时就吓了一跳。 李牧跟爸妈如实的介绍了蔚澜，也说了自己邀请蔚澜在家里住几天，李爸李妈一听说这是儿子的朋友，而且又是原房主，顿时便松了口气。 吃过早饭，李牧把蔚澜留在家中陪爸妈，自己则开车直奔万盈地产，路上，李牧在脑海中又将整个计划推敲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成功几率很大，如果这件事真被自己干成了，不但是帮了蔚澜的忙，对万盈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促进。 …… 宋亮的办公室里，李牧提前二十分钟抵达，却是最晚到的一个。 一进门，他便被被宋亮和陈泽两人围着追问，他们两人都很好奇，李牧到底想怎么帮俊成地产渡过眼前这一劫。 李牧便说：“我跟蔚澜初步达成了一个意向，万盈以10亿元的估值收购她手里俊成地产80%的股份，三年后付款，同时这三年时间内，她加入万盈地产，为万盈做事。” 宋亮说：“既然你很看好她，那我自然欢迎她加入万盈，不过小牧，十亿元估值收购俊成地产说起来好像很划算，但是这得建立在能救活它的基础上，如果救不活，三年后我们就要白白拿出八个亿给她啊。” 李牧笑道：“我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有把握救活它。” 陈泽说：“救活它也简单，拿三十亿砸进去三年，只要撑到结案就没问题，关键是钱从哪来？” 李牧问他：“老周快来了吧？“ “快了。”陈泽点点头，问他：“你该不会是想让老周给你变出来三十亿资金吧？这个很难操作啊，三十亿不是个小数目，如果空手从银行套出来，落了他人口实多少有些麻烦。” 李牧说：“三十亿资金肯定只有银行才能拿得出来，但是我肯定不会让老周凭白拿三十亿资金给我用，这点脑子我还是有的。” 陈泽一脸急不可耐的说：“你能不能别卖关子，先说你的解决办法。” “我偏不。”李牧哼笑一声，说：“我们先聊聊收购俊成地产能保多少利润。” 陈泽问他：“俊成地产的净资产有多少？” 李牧说：“二十五到二十八亿。” 一旁的宋亮说道：“去掉二到三年贷款利息，能剩二十亿左右应该没太大问题，虽然我不知道小牧你这贷款准备怎么搞，俊成地产的资产处于被查封状态，是没办法拿来做抵押的。” 李牧无奈：“你们俩都把我当白痴了，我当然知道俊成地产的资产没办法抵押。” 说着，李牧摆摆手：“我们接着聊正经事！首先明确一点，现在收俊成地产不需要支付任何实际成本，三年后支付八亿给蔚澜即可，这个你们都认可吧？” 两人纷纷点头。 李牧接着说：“其次，如果救活俊成地产，俊成地产的资产全变现的话有二十亿，去除给蔚澜的八亿，再去除拿回剩下20%股权的成本，咱们自己大概有十亿左右的保底利润，这是我们的辛苦费，我们拿的心安理得，到时候这笔钱直接算做万盈的盈利，就当我送给公司的福利，你们也不用感谢我，谁让我是活雷锋呢。” 宋亮和陈泽相视一眼，陈泽笑道：“亮哥，瞧见没，这是胸有成竹啊。” 李牧微微一笑：“最后，蔚澜这个人对地产的嗅觉极其灵敏，而且正经的高材生，又经过系统的历练，底子扎实，如果说我们是地产界的野路子，她就是地产界的学院派，整体水平肯定比咱们三个人要高得多，我一直担心自己未来没有太多时间投入在万盈身上，有她加入的话，就相当于多了一层保障。” 宋亮点点头：“蔚澜的名气我有耳闻，确实不简单，如果她愿意加入自然是好事，不过话还是说回到俊成地产的事情上，小牧，你真有这么大把握，可以把它救回来？” 李牧说：“我有把握弄到三十亿，三十亿到手，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 陈泽说：“老周马上就到，我等着看你怎么从他嘴里撬出三十亿，说实话，我觉得我都没这个本事，能让他直接拿三十亿出来。” 正说着，前台姑娘敲门把老周送了进来。 老周一进门就急忙挨个打招呼，陈泽特地给李牧和老周做了相互介绍，告诉老周李牧是万盈地产的股东，又是牧野科技、淘宝网、支付宝这一系列公司的创始人，光是头衔就把老周给吓了个够呛。 老周是四大行之一某行的燕京分行高管，按理说陈泽甚至能够得着银行系统更高的关系，但是一般情况下，老周足矣。 互相介绍完了，李牧便问老周：“周总，如果我做抵押贷款三十亿，三年期限，三年后一次性还本付息，年利率大概能做到多少？” 老周想了想，说：“抵押资产和企业经营状况评估比较优质的情况下，年利率在6%左右，三十亿三年，每年的利息是1.8亿，三年5.4亿。” 陈泽和宋亮的心凉了半截，抵押资产以及企业经营状况评估优质的情况下，年利率还在6%左右，而且光利息成本5.4亿，这代价未免太高了些。 李牧倒是面不改色，又问他：“央行现在推出的三年国债利率是多少？” 老周说：“今年一共出好几千亿国债了，最新的一批三年期年利率是2.42%，国债不用扣20%利息税，所以实际利率相当于在银行的2.7%左右吧。” 李牧问他：“卖得好吗？” 老周笑道：“每一轮都是一扫而空啊，很多都是托关系银行内部人员及家属买的，流向社会的没多少，很多市民都是熬夜排队才能买上。” 陈泽和宋亮又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搞不懂李牧到底在玩什么套路，怎么从贷款聊到国债了？这俩根本不是一个性质啊……(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五章 逼都让你一个人装完了 就在陈泽和宋亮诧异不已的时候，李牧一句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只见李牧表情严肃的问老周：“老周，如果我委托你帮忙，找跟你们合作的基金公司定制一款银行直销的投资基金，假定基金规模是三十亿，认购者三年期年利率是3%，保本保息，你觉得多久能卖光？” 陈泽和宋亮听的神情一怔，心中顿时震惊不已！发行投资基金？李牧要靠这个弄到三十亿救俊成地产？投资基金这东西不是跟证券股票什么的挂钩吗？另外这玩意具体到底是怎么玩的？完全不了解啊！ 眼下基金在国内刚刚流行不久，而且只是在一线城市开展业务，陈泽、宋亮两人都不清楚基金的具体运作模式，所以他们也不明白李牧准备怎么操作。 不过在场有懂行的人，老周是银行的高管、金融领域的专家，他对基金眼下的运作模式很清楚，不过听到李牧说要找基金公司发行基金，他愣了愣，说：“3%保本保息，应该很快就会卖光吧。” 说着，老周又进一步解释道：“关键是基金公司要看得见有力的项目收益保障才会愿意做基金发起，你承诺保本保息，但基金公司要有绝对保障以及利润空间才会愿意做啊，而且这里面各种细节很混乱，私底下操作起来怕是难度比较大。” 老周以为李牧是想趁着基金混乱不成熟，在基金市场空手套白狼，三十亿金额不大不小，空手套白狼的话，转嫁给银行和基金公司的风险就太大了。 李牧一脸淡然的说：“我查了现在的法律法规，投资基金这一块的法律法规到现在还非常模糊，基本上基金公司有很大的自主权，甚至银行都有很大的自主权，对不对？” 老周硬着头皮点点头：“这一块现在确实比较乱，硬性标准不算多，国家只是出台了一些临时暂行办法。” 李牧心里清楚，基金领域本来就是个浑水池，别说现在，再过十年这个行业也没有真正被完全规范起来，眼下想借基金公司和银行的手发行基金，只要让他们感觉自己能兜得住底，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陈泽和宋亮也算是听明白了，陈泽惊讶的问李牧：“你想发行三十亿投资基金来解决俊成地产的资金缺口？” 李牧也不遮掩，点头说道：“没错。” 陈泽点点头，说：“想法倒是挺好，关键是三十亿基金，三年，保本保息，你准备拿什么给基金公司保障呢？” 李牧信心十足的笑道：“我来给这支基金兜底就是最大的保障，三年期限一到，我连本带息一次赎回。” 宋亮有些诧异，他说：“小牧，我丝毫不怀疑你三年后能够轻松赎回这三十多亿基金，其实光是俊成地产的资产解封变现就足够了，而且我们还有的赚，可问题是，眼下拿什么抵押？” 李牧笑道：“这就是基金公司和银行最大的不同了，兜底又不是贷款，而且比贷款要省事的多，基金公司重视的的是我有没有我能力兜底，我可以直接用俊成地产给基金公司兜底，银行有它的原则，不接受查封资产抵押，但是基金公司就灵活多了。” 顿了顿，李牧又道：“俊成地产眼下的情况很清晰，三十亿只要到位，后续就一定能盘活，而且至少盘活五十多亿的盘子，基金公司只要了解具体情况，就肯定可以判断这个项目是否有风险，我相信面对足够的利润，他们一定愿意干，毕竟占用的不是他们的资金，而是投资者的，对他们来说，只要他们发行基金，就可以拿投资者的钱来赚我的钱，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周虽然不知道俊成地产的事情，但李牧说的内容他倒是部分赞同，道：“基金公司确实要灵活得多，但是他们某种程度上也会更谨慎，被查封的资产如果解封机率很大，他们私下里或许会认可价值，但是认可的金额也会打折扣，而且兑付赎回的时间越长，他们就越没底。” 宋亮和陈泽对此也有担心，俊成地产已经被法院查封，这里面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风险，基金公司虽然逐利，但是以俊成地产现在的情况，值得他们冒三十多亿的险吗？ 李牧大手一挥，哼笑一声，说：“不要紧，如果他们感觉俊成地产兜不住三十亿，我拿牧野科技一起兜，反正咱们大家心里都清楚，俊成地产的致命威胁就是银行贷款，只要贷款还上，剩下的就只是时间问题，三年难道还不够吗？” “当地公检法就算胆子再大，也绝对不敢把一个五十多亿资产的企业查封三年以上，蓝科集团也没这么大的能耐，更何况，只要这个方案行得通，蔚澜会把俊成地产80%的股份转让给万盈，一旦转让达成，当地公检法也好、蓝科集团也好，都要重新掂量掂量，他们查封的不再是俊成，而是万盈的产业了，而且这里面有牧野科技兜底，他们也得掂量掂量我的影响力吧？” 陈泽眼睛一亮：“这么听起来好像真的很可行！” 李牧自信的笑道：“当然，咱们都很清楚，三十亿贷款还上之后，俊成地产被查封的五十多亿总资产是肯定会放出来的，这五十多亿的资产，加上牧野科技，两家公司一共兜底三十亿，基金公司还会没底？而且兜底可不是抵押，到期我只要拿出三十多亿承兑就可以了，风险仅在于钱。” 老周连连点头：“这么说的话，基金公司肯定有底了，关键是李总你能给他们多少利润空间？” 李牧说：“算上给认购者的利息，算上给基金公司的利润点以及银行的利润点，满打满算，我拿八亿利润给所有环节能撑破天了吧？” 老周点点头，说：“要不了这么多，认购者3%的年利率，三十亿三年的总利率是2.7亿，对基金公司来说，确定能兜住底，毛利给他们补足五亿他们就绝对上赶着干了。” 李牧问他：“如果这样的话，再由你们银行代理直销，需要支付给你们银行多少利润？” 老周略一思忖，说：“有陈公子在这儿，我也不多开口，您的基金一旦发行，我们到时候只跟基金公司提两个点。” 李牧问他：“这么算的话，三年之后我最多只要给基金公司支付35.6亿就可以了是吗？” 老周点点头：“没错，足够了。” 李牧立刻喜上眉梢，一拍桌子：“5.6亿成本，比贷款的成本还要低得多！比我预计的要节省不少，老周，基金公司那边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最好今天就能见面！” 老周说：“那我打个电话，约过来当面聊。”说着，老周拿起手机先出了办公室。 老周前脚刚走，宋亮一脸惊叹的看着李牧，说道：“我艹，行啊小牧，这种办法你也能想得出来，这要是成功了岂不得有十几亿利润？” 李牧点点头：“5.6亿成本的话，利润空间少说能做到二十多亿，如果这件事靠谱，我倒是希望法院真的拖上个三年再解封，三年后俊成地产楼盘的房价搞不好是要翻倍的！那样的话，净利润空间可能会达到三、四十亿甚至更多。” 陈泽说：“俊成地产是蔚澜家的产业，最后我们拿了大头，这样的话以后怕是会产生心里间隙吧？” 李牧说：“这是契约精神，签了就得认，如果她会因为订好的合约而产生心里间隙，那恐怕也没办法成为真正的合作伙伴，相反，如果这三年时间内她在万盈展现出她的价值，那么等整件事结束之后，除了许诺给她的八亿现金，咱们再适当拿出一点万盈的股份给她作为激励和补偿，这样大家将来就是牢不可破的合作伙伴关系了。” 宋亮一拍手，赞同的说道：“这个创意太他妈牛逼了，如果成功的话，真是一分钱不出、也不用贷款，就能解决三十亿资金窟窿，同时搏以后几十亿的利润空间，我觉得这个方法不光适合眼下俊成地产的事情，以后如果我们想套现大笔资金也可以用，门槛低、成本低，划算的很啊！” 李牧摆摆手：“非常时机用非常办法，眼下这种方式我不用，将来一定也会有其他人用，但无论谁用，都会引来一大堆效仿，一旦有人效仿，就一定有人在里面坑蒙拐骗，到时候国家就一定会出面管制，我们现在可以趁乱先钻个空子，但绝对要适可而止，所以这种套路，我只准备玩这一次。” 宋亮一脸无奈的看向陈泽，感慨道：“瞧见没，他想出来的新模式，又说只玩这一次，你说说这是什么心理？” 陈泽笑道：“什么心理？逼都让他一个人装完了，咱俩何必管他是什么心理？” 话虽这么说，但陈泽心里对李牧是真心佩服的很，并且愈发觉得李牧这个合作伙伴身上，真的是蕴含了无限的可能。 宋亮心中有同样的看法，点点头，一唱一和的说道：“行了，咱俩废话也别说了，先给李老板鼓掌吧！”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六章 换李牧登场！ 再过几年，利用理财基金圈钱会成为华夏金融行业的重中之重，但是在2002年，几乎所有的基金都和证券挂钩，或者跟央企挂钩，还没有私企利用理财基金圈钱的，李牧绝对是头一份。 俊成地产的情况很简单直白，钱到就生，没钱就死，李牧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弄出三十亿资金砸进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基金这个载体来向民众“众筹”。 内部操作不透明且做不到保本同时保息的理财基金，大部分都是耍流氓，但是像李牧这样，全力兜底、100%保证本息赎回的商人，真可谓是金融领域的典范。 陈泽、宋亮也对李牧这神来之笔一般的创意所震惊，在他们眼里，李牧用这种方法从社会筹钱，简直和神话传说里撒豆成兵的仙人一样，有着出神入化的手段，只不过仙人玩的是仙术，李牧玩的是钱。 年利率2.4%的国债能被民众抢破了头，3%的保本保息产品只要由银行推出，估计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甚至李牧怀疑都等不到上市，光是银行内部的职工、家属、朋友基本上就能认购一空了。 若无特殊情况，只要基金的事情能启动起来，三十亿到手就是一眨眼的事儿。 老周很快打完电话回来，他替李牧约了燕京最大的一家基金公司的高管，在电话里大概介绍了一下情况，当对方听到牧野科技愿意兜底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赶过来了。 半小时后，一个三十六七岁的中年人匆忙赶至，经过老周介绍，对方姓赵，名叫赵海潮，以前是华夏寿康保险华北区高管，进入两千年，基金行业开始冒头的时候，他和几个证券行业的人一起成立了基金公司，国内基金市场尚且还未成熟，通过两年非常规手段的运作，赵海潮负责的基金公司已经是燕京规模最大的了。 不过，赵海潮还从来没有跟私营企业合作搞过类似的基金产品，但是牧野科技的名声对他来说吸引力极大，再加上现在基金操作没有明确法律法规界定和要求，他手里的能量还是非常大的。 赵海潮本以为只是来见牧野科技的老板李牧，没想到在场还有万盈地产的老板以及陈泽这尊大神，还没弄清楚他们找自己操作基金到底是怎么个具体情况，他心里就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跟他们三个人达成合作，达成这一次合作之后，就等于是打通了人脉关系，以后对自己来说，好处无穷。 李牧把眼下大概的情况跟赵海潮介绍了一下，包括自己运作的项目、需要的资金以及两个主体兜底等细节，赵海潮听完之后，眼睛都快放光了。 对他来说，他从事金融领域，自然希望多跟背景强大的人合作，更希望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帮到背景强大的人、从而建立起自己的人脉关系，但是有些时候如果对方的要求太苛刻或者太不现实，也会让他倍感头疼，帮忙要冒很大风险，不帮又会得罪人。 但是今天李牧提出的合作模式，对他来说非但没有任何风险，还有至少两个多亿的盈利空间，最重要的是，这三个人中，起码有两个都是超级牛人啊！李牧在互联网领域简直是霸主级的，陈泽背后的关系更是深不可测，这么好的项目，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大好事，但凡心里会有一丁点犹豫，赵海潮都觉得自己白在保险金融领域混了这么多年，简直恨不得立刻举双手答应。 赵海潮听完之后，几乎毫不犹豫的说：“李总，您说的方案我觉得非常可行，如果您其他问题，我们随时可以签约！” 李牧心下一喜，问他：“赵总，签约之后多久基金能够上市销售？” 赵海潮说：“有您承诺兜底，我们内部审批的流程会非常快，而且我本人以前就是在保险公司工作，只要我这边认可，保险公司就会出面承保，只要保险公司承保，这支基金就完全没问题了，可以直接交给周总安排发售。” 李牧问他：“这个还需要保险公司承保？” 赵海潮微微一笑，如实说道：“眼下大部分基金是没有保险公司承保的，尤其是保本不保息甚至不保本保息的基金，都是有一定风险存在，不过您想发行的基金有两家公司兜底，属于极为优质的基金，如果有保险公司承保的话，销售速度会更快。” 李牧问他：“保险公司承保会不会增加我的额外支出？” “不会。”赵海潮本来就是刻意讨好、想要锦上添花，又怎么会在这个环节让李牧额外支出，便急忙解释道：“我们公司的股东有保险系统的参与，我们之间有非常深入的合作，只要我们百分百认可的基金，他们会无条件承保，这样的话，您的基金一定会大受消费者欢迎。” 李牧点点头，问他：“大概需要多久能够正式发售？” “最多一个星期。”赵海潮承诺道：“快的话，三天即可，今天周日，也就是说，最快的话是周三，最慢的话，周五应该能搞定。” 李牧略一思忖，说：“那这件事你先走内部流程，但是一定要严格保密，在基金没上市之前，不可以泄露任何相关信息。” 赵海潮立刻说道：“您放心，我们内部保密工作一向做得非常到位。” 李牧放下心来，这一决定确实需要做好保密工作，因为俊成地产背后还有蓝科集团在虎视眈眈，另外还有一点，蔚澜只有俊成地产80%的股份，另外20%的股份还在另外一个股东手里，自己必须要先想办法把那20%也低价拿进来，否则一旦消息公布出去，另外的股东肯定会攥紧手里的股份，等三年后或者解封之后再套现。 中午，李牧、陈泽以及宋亮三人一起请老周和赵海潮吃了顿饭，只是一顿饭的工夫，赵海潮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万盈船上的人，他知道做好这件事对自己未来会有多大的影响，心头一边狂喜，一边又紧张不已，生怕这件事横生出变故。 老周和赵海潮离开之后，李牧让宋亮电话通知律师法务尽快到公司，同时给蔚澜打电话，蔚澜正在家里吃饭，今天上午她陪着李爸李妈去外面转了转、买了些食材，中午李妈下厨，在家里做了顿饭。 李牧在电话里对她说：“你吃过饭之后来万盈地产一趟，我让律师过来拟合同，没问题的话，咱们今天就把合同签了。” “真的？！”蔚澜惊喜的几乎在餐桌上失态，急忙对李爸李妈说句抱歉，拿着手机来到院子里之后才压着心底的激动问李牧：“今天下午就可以签约了吗？” 李牧微微一笑：“只要合约你没意见，我们下午就可以签约。” “好！那我吃完饭就过去！” 蔚蓝心里激动坏了，恨不得在院子里兴奋的尖叫！ 李牧八亿收购俊成地产80%股份的提议，蔚澜心里是一百个愿意的，首先这对自己一家人来说意义重大，因为他们没有失去一切、还能保住一部分家产；其次，蔚澜心里清楚，如果李牧有办法救俊成地产，那么蓝科集团的卑鄙企图就会落空，这是蔚澜最希望看到的一幕。 原本，蔚澜对李牧的提议也不是100%放心，因为李牧自己也说，需要三天时间来确认，不过怎么都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上午，李牧就把这件事彻底定下来了！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自己下午在合同上签了字，那么自己就会在三年后拿到李牧承诺的八亿现金，不管怎么说，八亿绝对是一笔大数目，尤其是对已经决定放弃一切的蔚澜以及她的家人，如果自己放弃俊成地产前往美国的话，把所有能变现的资产都变现也还没有一个亿。 吃过饭，蔚澜压住心底的急切，帮李妈一起把锅碗勺筷洗干净之后，才匆忙出门，按照李牧给的地址打车前往，等她到的时候，律师已经基本上拟定出了一个大概的合同模板。 其实无非就是在普通的收购合同上进行一定的修改，比如收购股份、收购估值、支付方式这些，剩余的条款基本上都千篇一律。 蔚澜赶到万盈地产，李牧便把她请到了会议室，先介绍宋亮与陈泽以及律师跟她认识，随后便直接让律师把合约逐条跟她解释、分析。 合同条款虽然繁琐，但核心非常简单：万盈地产决定以10亿的估值，收购她手里80%的俊成股份，收购款要等到三年后一次性支付。 蔚澜简单看看，便干脆利落的说：“合同没问题，我签。” 李牧点点头，让律师递给他一杆钢笔，蔚澜在上面潇洒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蔚澜的字很漂亮，干练洒脱，不像是一个女人的字。 蔚澜随身的包里就有俊成地产的公章与合同章，卡卡卡几个章一盖，便仿佛得到重生一般，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再似之前那般惆怅忧郁。 宋亮作为万盈的法人代表以及大股东，有些羞涩的在合约甲方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学历不高，字写得也很难看，相比乙方蔚澜的签名，真是差出了十万八千里。 万盈地产的律师在合同上盖上万盈的章，合同在法律层面上便正式生效了，在这一刻，俊成地产正式成为万盈地产控股的公司，同样是在这一刻，俊成地产的这场战争的主体发生了改变，攻方还是蓝科集团，但守方蔚澜被永久替换下场，换上来的，是宋亮与陈泽眼里，那个无所不能的大神——李牧！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七章 大戏正式上演 合约签订，蔚澜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问李牧：“接下来要怎么做？需要我怎么配合？” 李牧哼笑一声，说：“接下来，就要高调对外公布消息，让沪市那边知道现在战场换人了。” 蔚澜问：“那钱的问题，你找到办法解决了吗？” 李牧点点头：“放心吧，现在不着急解决钱的事情，现在最先要解决的，是另外那20%股份的事情。” 蔚澜说：“另外20%的股份在宋志磊的手上，他跟蓝科集团暧昧不清，一直逼着我以三亿的估值低价把股份转让给蓝科，估计他跟蓝科是一条船上的。” 李牧嗤笑一声：“就凭他一个只占了20%的小股东，想跟蓝科坐一条船应该还差点意思。” 说着，李牧分析道：“我觉得他只是蓝科集团的一颗棋子，蓝科集团想逼你就范，所以才找到他，试图用他来从内部瓦解你的抵抗意志，现在你把所有股份都转让给了万盈地产，那这个宋志磊对蓝科集团来说就彻底失去作用了，你信不信，一旦万盈收购你手里股份的消息公布出去，最着急的应该就是他了。” 蔚澜仔细思考一番，轻轻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先操心自己手里的股份怎么处理。” 李牧说：“所以我还给你准备了另一份合同。” 说着，李牧拿出一份劳动合同，递给蔚澜道：“你从今天起加入万盈地产，合同期限为三年，第一年的年薪为税后五百万，往后每年以20%的比例递增。” 蔚澜很清楚自己跟李牧达成的协定中，自己要加入万盈地产三年，但是她没想打李牧竟然舍得给自己开五百万年薪，抛开其他因素不谈，自己才二十七岁，五百万年薪太吓人了，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应该拿这么高的年薪。 但是李牧却执意坚持，让她只管签字，签了字，自己才能继续自己后续的计划。 其实，李牧心里还觉得有些惭愧，这次搞不好要借蔚澜家的俊成地产，赚它个二三十亿，甚至更多。 蔚澜心中感动，行动上也没多做耽搁，大笔一挥，签订劳动合同，随后便从法律层面上成为了万盈地产的员工，年薪五百万，职位是副总裁。 两份合同都签了之后，李牧对蔚澜说道：“接下来的几天，我会用牧野科技来做宣传推广，推广中可能会让行业内的人误解你被万盈地产背后的股东包-养，我说的股东就是我。” 蔚澜一脸诧异，陈泽和宋亮也满脸不解。 李牧解释道：“首先，我现在还不能让行业内的人以为，我是真的要救俊成地产，相反，我会让业内人士以为：我之所以给了你八亿、逼你加入万盈地产三年、逼你住进我家，不是要救俊成地产，而是跟你达成了交易，用八亿包-养你三年。” “这……”蔚澜整个人傻眼了，忍不住问李牧：“这是你让我住进紫云山庄的根本意图？可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李牧笑道：“我得让那个宋志磊感觉被抛弃啊！我得让他知道，我之所以给你八个亿收你的股份，是因为我看上了你，这八个亿几乎等于是我白给你的，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蔚澜瞬间醒悟，心里责怪自己刚才太注重李牧说的“包-养”，所以一下子没想到核心点上去，现在被李牧一提点，她立刻就明白了李牧的真实意图！ 如果真的让宋志磊有这种感觉，他一定会疯的，因为李牧是砸钱给自己，所以不可能把他那20%的股份也收走，而蓝科集团也不会再对他那20%股份感兴趣，他那20%的股份，就会随着俊成地产的倒下而变得一文不值！那个时候，李牧恐怕给他两千万，都能把他手里20%的股份全部买回来！ 天啊！蔚澜眼神中满是震惊的看着李牧，她真的想弄清楚，李牧的大脑是怎么构成的，为什么算计别人的路数他转的如此快、如此繁复，如果他真要算计谁，怕是对方拼了命也逃不脱吧？ 宋亮和陈泽就更震惊了，用基金救俊成地产的主意已经让他们在心里把李牧尊为大神，眼下李牧针对万盈另外一个股东制定的策略，更是让他们两人五体投地！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心里所想，能说什么呢？唯一能说的，就是万幸这人不是自己的对手，而是自己的战友…… 李牧淡定的接受了三人的注目礼，继续对蔚澜说道：“一旦这个消息公布，我敢打赌宋志磊一定会立刻联系你，他一定先会找你求证，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做，你要给他透露一个讯号：我累了，我斗不过蓝科地产，眼下有人愿意给我八个亿，我满足了，也不准备再斗了，祝你好运。” 蔚澜连连点头，无比激动的说道：“我懂了！” 她恨汪润清，恨萧晨枫，更恨宋志磊，因为宋志磊是真正受过自家恩惠的，是爸爸一手带出来的，没有爸爸，他还是一个上半年干活、下半年要账的包工头，可是，他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反而还吃里扒外、联合外人试图瓦解俊成地产，这样的龌龊之人，最该付出代价！ 自己无能为力，幸好李牧没准备放过他，如果这出戏他真的上当，那么他上半辈子绝大多数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李牧微微笑道：“这个做法不但会懵逼宋志磊，还会懵逼蓝科集团，让蓝科集团觉得你已经彻底放弃抵抗，让蓝科集团觉得我也不是真心要帮你，这种情况下，他们就会放松警惕，只等着银行收回俊成地产的楼盘了。” 宋亮冲李牧竖起大拇指：“牛逼！一举多得！” 李牧点点头：“这样一来，等咱们把剩下20%的股份也拿到手，咱们的策略就可以立刻动起来了，我相信到时候一定会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 蔚澜忍不住问李牧：“你真的有办法救俊成地产了？” 李牧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蔚澜瞬间变得激动的有些失控，颤抖的声音问李牧：“能不能告诉我，你准备怎么救俊成地产、有多大把握？” 李牧笑道：“提前告诉你，你就没有一雪前耻、报仇雪恨的快感了，你再耐心等几天，等好戏上演！” 说完，李牧不忘宽慰她：“放心，就算别人误会你，也只是误会你几天，等我的反攻正式拉开序幕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蔚澜听到这话，咬紧下唇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 …… 李牧自导自演的大戏，在这个下午便开始上演了。 牧野科技YY门户发出了一个新闻稿，把万盈地产收购俊成地产80%的消息公布了出去，同时，万盈地产的公关也在通知一些行业内的媒体帮忙发稿，这个消息在大众中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但是在互联网行业，立刻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酒店里的地产行业峰会还在进行，汪润清正代表蓝科集团，向台下数百名业内人士讲述蓝科集团这几年成功的地产项目经验，结果台下很多人收到这则最新消息之后便开始交头接耳，一时间下面开始混乱，汪润清几次发现下面所有人都在低头、侧脸、扭头交谈，几乎没人再听自己的演讲，这让他心头有些恼火。 好不容易硬着头皮在没人听的状态下把自己的演讲内容讲完，汪润清一下台，自己的助理便在他耳边说道：“汪总，刚得到消息，万盈地产以10亿估值收购俊成地产80%的股份。” “什么？！”汪润清顿时瞪大眼睛，厉声追问他：“确定吗？什么时候的事？” “确定，今天下午的事，消息是万盈自己公布的。” “我艹！万盈这是自不量力想要跟蓝科对着干吗？就凭它也想救俊成地产？” 助理急忙说道：“万盈的收购合约很怪，八亿收购款要等三年后才支付给蔚澜，而且蔚澜本人也跟万盈地产签了三年合约，她现在已经是万盈地产的副总裁了，年薪五百万。” 汪润清皱紧眉头，仔细思考半天没弄清楚万盈地产到底是什么目的，这种事情他还前所未见。 助理提醒道：“很多人都在说，说蔚澜应该是被万盈的那个李牧包-养了，因为有消息说，她昨天晚上就住进了那个李牧的家里。” “我擦！”汪润清哈哈一笑：“这下牛逼了，我还以为那个蔚澜真是什么贞洁烈女，连萧晨枫都不理会，结果刚打完萧晨枫，转头就扑进李牧怀里了，看来是萧晨枫魅力不够啊！哈哈哈，这孙子八成肺都要气炸了。” 助理问：“您说，万盈地产会不会插手俊成地产的事情？” 汪润清哼笑一声：“万盈地产没这个实力，那个李牧虽然牛逼，但我了解过，他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出来救火，我看他八成真是把蔚澜给包了，而且弄一个这么苛刻的合同，三年后才给钱，搞不好三年后蔚澜让人家白玩三年也说不定！” 汪润清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反正他不觊觎蔚澜的身体，只是对俊成地产感兴趣，而且俊成地产在他眼里就是个死，死的时候叫俊成还是叫万盈都无所谓。 消息发出去不到一个小时，整个行业都知道了，蔚澜坐在万盈的会议室里，终于等到了那个等待多时的电话。 宋志磊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骂道：“蔚澜，你这个骚表子想坑死老子？！你他吗找了个金主把股份卖了，我他妈怎么办？！” 李牧接过电话，冷冷道：“蔚澜是我的女人，你说话给我放尊重一点。” 宋志磊脱口问道：“你是谁？！” “李牧。”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八章 陷入绝望的宋志磊 “哎呀李总您好，我刚才脑子短路了，您只当我放了个屁，别跟我一般见识！” 李牧自报家门，宋志磊的态度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眼下李牧在地产圈里的名气很大，大家也都知道他不光是万盈的股东，也是牧野科技、淘宝网的老板，论财力绝对称得上是财大气粗，论影响力也绝对不是一般二般人能比得过的，而且像李牧这样的有钱人尤其不好惹，因为他不光是有钱，还有很大的影响力，你得罪了他，他有能耐挖出你的漏洞往死里整你，比如酒驾撞人的黄硕伦，谁都知道他是被李牧弄进去的，为此宏筑集团还跟着搭进去一块地，这战斗力简直可怖。 无论出于哪种考虑，李牧都不想跟宋志磊多做任何沟通，他语气格外冷峻的威胁道：“下次放屁前先过过大脑，再敢辱骂蔚澜一句，我饶不了你！” 这话说完，李牧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宋志磊就是个小角色，自己一定要先给他绝对的压迫和恐慌，一方面让他知道，自己是他怎么都惹不起的存在；另一方面也要让他明白，自己花八个亿收蔚澜手里的股份，完全就是为了收掉蔚澜本人，花八个亿包蔚澜没别的，就你妈有钱任性。 电话一挂，宋志磊彻底慌了！ 在自家的客厅里，宋志磊急的团团转，他老婆也跟着着急，生怕自家半辈子的努力打了水漂，忍不住问他：“能不能让那个李牧把咱们那20%股份也收了？” 宋志磊看着她，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脑子让狗吃了？蔚澜劈开腿在姓李的床上躺三年才能从他手里拿到钱，我他妈怎么办？我倒是愿意也去他床上躺三年，他能愿意吗？” “那怎么办啊？”宋志磊老婆紧张的呼吸都有些紊乱，片刻后说：“找蓝科吧？蓝科不是愿意收购你手里的股份吗？” 宋志磊咬牙道：“汪润清早就说的很明白了，如果我能劝蔚澜以三个亿的估值把她手里的股份卖了，他才会以五亿的估值把我手里这20%股份买走，再给我三个楼盘10%的利润分成，如果他拿不到蔚澜的股份，我这点股份他才不会花钱来买，等俊成地产被银行清算之后，俊成地产的股份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宋志磊老婆面露惊慌：“那可咋办？咱家这么多年的努力全在这点股份上面了，要是这些股份不值钱，那咱们往后可怎么办？咱家眼下可没多少现金了，还欠了一屁股贷款……” “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宋志磊极度烦躁：“现在蔚澜已经撤得干干净净了，就剩我自己了，我他妈能怎么办？” 俊成地产没出事之前，宋志磊先是全款在澳大利亚买了一套别墅，买这套别墅是为了等明年儿子上完高中，送儿子去澳大利亚留学，然后又贷款在沪市买了一套高端别墅准备自住，做房地产的人自己清楚房地产行情的凶猛涨势，他贷款买这套别墅，可以确保自己无论住多久都是赚钱的，先住个三五年再翻倍卖掉不是问题。 这两套别墅前后花了他四千多万，其中还有一千多万的银行贷款，基本上把宋志磊手头的现金都砸进去了，不过之前他并没有感觉到压力，毕竟只要俊成地产的楼盘一开盘，自己就能赚上一大笔。 随后，俊成地产出事，宋志磊见蔚家回天乏术，就立刻倒向了蓝科集团，并且私下里找汪润清要了一个不错的条件，紧接着便开始跟蔚澜作对，逼迫蔚澜回购自己手里的股份、逼迫蔚澜接受蓝科集团的条件，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蔚澜去趟燕京、抱上了李牧的大腿，竟然直接把股份全甩手卖了！ 宋志磊老婆怒骂道：“蔚澜这个**人真是太不厚道了！她把她的股份卖了，也不想想咱们怎么办！还有那个李牧，就蔚澜那样的货色，值八亿吗？” 宋志磊表面上没说话，心里却不自觉的暗忖，以蔚澜那样的样貌、身材以及内外在条件，如果自己有李牧那么多钱，自己也愿意包她…… 正因为知道蔚澜的吸引力，宋志磊一点都没怀疑李牧会砸八个亿包她的事情。 宋志磊的老婆见他不说话，忍不住提醒道：“咱家现金一共也没几百万了，别墅还没装修完，每个月还有七八万的贷款要还，俊成地产要真的完蛋了，咱们也就完蛋了！要不你求求蔚澜，让她给那个姓李的说说好话，让姓李的把咱们的股份也收了吧！” 宋志磊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老婆：“你脑子坏掉了？我之前跟蔚澜闹成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我去求她？就算我求她，你觉得她能答应？” 宋志磊的老婆急了，说：“没别的办法只能试试啊！这时候还要什么面子，只要蔚澜能帮咱们解决这件事，就算给她磕头又怎么样，钱才是最重要的啊！” 仔细想想，宋志磊也觉得眼下困境近乎绝望，原指望蔚澜最终妥协，接受蓝科集团的条件，多少能挽回两亿多的资产，自己到时候也就直接跟着蓝科集团混了，但是没想到蔚澜的一个举动，把自己的路堵死了，眼下李牧通过万盈地产拿了俊成80%的股份，那自己手里这20%的股份，除了李牧，再没人有任何可能会收购了。 于是，宋志磊对老婆说：“你给蔚澜打个电话，好歹你们俩没翻过脸，这事儿你去求她，让她帮忙跟李牧说说好话，把咱们手里的股份也买过去。” 宋志磊老婆立刻点点头；“那我现在就给她打！” 宋志磊急忙又说：“先别着急！蔚澜跟万盈签的合同要三年后才能拿到钱，咱们可等不了那么久，你跟蔚澜说，咱们这20%希望尽快套现，最好是签了合同就给钱。” 宋志磊老婆皱眉说：“连蔚澜都得等三年，姓李的会先给咱们结算？” 宋志磊咬了咬牙，仿佛豁出去一般道：“李牧不是给她按十亿估值算的吗？你跟她说，如果及时结算的话，我只要一半！这20%的股份，李牧拿一个亿出来就都是他的了！” “好，我打个电话跟蔚澜说说……” …… 宋亮和陈泽在忙着将万盈收购俊成地产80%股份、蔚澜加入万盈地产的事情撒播到全行业去，所以万盈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蔚澜和李牧，李牧挂了宋志磊的电话，便招呼蔚澜去了自己在万盈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已经坐了十分钟的蔚澜脸上依旧还有些潮红与尴尬。 刚才李牧在电话里竟然煞有介事的告诉宋志磊，说自己是他的女人，这种说法让她感觉颇为羞臊，虽然是说好了的，自己也知道李牧的用意，但那种话直接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多少少还是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李牧倒是没想太多，他只是算定了这么说会让宋志磊惊慌失措，算定了宋志磊一定会再找蔚澜服软，然后寻求自己收购他手里的股份，所以他才给宋志磊释放了绝对清晰的信息：蔚澜是自己的女人，所以自己砸她八个亿给她，这点钱对自己来说，小菜一碟。 果然，蔚澜的手机又响了。 蔚澜看着手机屏幕，对李牧说：“是宋志磊的老婆。” 李牧笑道：“来服软了，先别接，让她多打几次。” 蔚澜点点头，把手机静音丢到一边，问李牧：“你准备用什么价格把宋志磊手里的股份拿过来？” 李牧说：“一亿估值，两千万。” 蔚澜怔了怔：“两千万，他会答应吗？如果俊成地产不出事，他20%的股份至少十亿身家起步。” 李牧淡淡道：“你也说了，是不出事的情况下，现在出事了，就得做好沉船的准备，泰坦尼克造价很高，但沉了的时候，对船上的人来说，价值还比不上一个救生圈，如果他不想要我的救生圈，那就得最好随船沉了的准备，你觉得他是那种有骨气的人吗？” 蔚澜点点头，问：“那待会如果她问起我，我怎么说？” 李牧说：“具体的你不用说，交给我。” 蔚澜点了点头，嘴上没再说话，心里却涌上几分复仇的快感，她自然是恨透了宋志磊的，如果李牧能让他以两千万的价格出让俊成地产20%的股份，就相当于让宋志磊破产了，这也是帮自己给了宋志磊一个惨重的教训，让他知道，吃里扒外、背叛恩人，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宋志磊老婆的电话接连打了五次，蔚澜都没有接听电话，电话那头的宋志磊夫妇两人已经快崩溃了，蔚澜越是不接电话，宋志磊越明白自己刚才有多愚蠢，蔚澜找到靠山、把股份转让出去之后，就如同是有人从将沉的船上将她救走，只剩下自己还在随着这艘船越沉越深，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影响与威胁到蔚澜的地方，相反，如果蔚澜愿意，这时候或许也就蔚澜能够拉自己一把，结果自己还偏偏打电话过去把她怒骂一通，又得罪了李牧。 眼下，蔚澜已经不接电话，或许将来换个手机号、把沪市的房产委托代理一卖，她这辈子不再回沪市也没问题，自己呢，自己怎么办…… 原先的剧本，是自己站在蓝科集团的船上，目睹蔚家父女随着俊成地产这艘船一步步沉入海底；而现在，局面一瞬间发生了巨大变化，变成蔚澜站在李牧的船上，目睹自己随着俊成地产这艘船，一步步被海洋与巨浪吞噬了……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九章 抱歉，我无能为力 蔚澜一直拒接宋志磊老婆电话的时候，身在会场贵宾休息室的汪润清倒是一身轻松，但是在他面前的萧晨枫已经气的脸色铁青，快要暴走了。 萧晨枫的脸上还留着昨天被蔚澜用包砸出来的淤青，只有汪润清知道他这伤痕是拜蔚澜所赐。 眼看萧晨枫气的连抽好几根烟，汪润清心里开心极了，嘴上却劝慰他道：“晨枫，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还他妈是个女表子，至于把你气成这样？” “我艹她个妈的！”萧晨枫怒气冲冲的骂道：“最可气的就是她既然是个女表子，为什么让李牧艹不让我艹？我他妈昨儿给她承诺的可不只是八个亿，我承诺的是救整个俊成地产和她爸爸，就那她都不为所动，结果李牧开口八个亿她就把腿岔开了？！老子比他妈李牧差哪儿了？” 汪润清很喜欢看萧晨枫吃瘪时恼羞成怒的样子，也知道怎么说话才能看起来像是劝他，其实却能让他更加恼火。 只听汪润清轻叹一声，道：“你啊，别自己跟自己犯别扭，没准蔚澜那个骚-货就是喜欢李牧这样的年轻男孩也说不定。” “妈的！”萧晨枫怒骂：“李牧屁大点的年纪，能不能硬起来都他妈是一说！” 汪润清哈哈笑道：“其实我看啊，并不是你在蔚澜眼里真不如李牧，关键是蔚澜这个骚-货精明的很，她知道你是在耍她，所以你开的条件再好，她也不会信你。” 萧晨枫咬牙道：“我他妈昨天说的真的是很真诚了，连他妈我自己都以为我真是要帮她了。” “没用。”汪润清摆摆手：“你能跟她签个合同、承诺以几十亿的价格收购她手里的股份吗？” 萧晨枫不说话了，他心里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帮蔚澜，趁她有求于己，玩玩也就罢了。 想到这里，萧晨枫悻悻说道：“这个李牧是真舍得，八亿包蔚澜三年，莫不是蔚澜镶了金边了这么值钱？” 汪润清微微一笑，道：“我是结过婚了，而且我岳父我得罪不起，不然的话，我也愿意花八个亿玩蔚澜三年，你心里也清楚，像蔚澜那样的女人，几乎就是男人的终极幻想了，李牧又不缺这点钱，何乐而不为呢？只能说李牧活得明白、活得敞亮。” 萧晨枫听到这话，心里颇不是滋味，心说你汪润清什么意思？看我笑话也就算了，还他妈冷嘲热讽？李牧泡妞花八个亿就是活得明白、活得敞亮，你这就是说我活得不明白、不敞亮、泡妞不舍得花钱了？ 萧晨枫心里正恼火，汪润清又咂嘴说道：“这蔚澜也有意思，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八亿现金卖身也就算了，还他妈挺懂得装正经，八亿卖身费通过卖股份换到手，太尼玛有才了！你想想看，她的心里肯定是这么考虑的：我陪你李牧睡三年可以，但我不能直接要你的钱，否则外面的人怎么看我？要不这样，你把我手里的股份收购了吧！李牧肯定也觉得：我好歹也是个杰出青年企业家，花八亿包一个大我六七岁的女人传出去对我名声的影响太大，但是换成收购就名正言顺了！俩人一拍即可，这一对奸-夫-****真他妈绝了！” 说到这里，汪润清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大笑不止，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萧晨枫心里恼火极了，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汪润清为什么这么得意，首先，他觉得李牧不可能救俊成地产，只是为了蔚澜的人，所以俊成地产已经被彻底宣布死刑，他只等着行刑的那天到来了；其次，他这是在看自己的笑话，两人虽说关系不错，但也都是虚的，两家公司规模差不多，两人年纪也没差几岁，彼此都憋着劲跟对方在各个领域一较高下，所以他看到自己闹了这么大笑话，又被蔚澜拿包砸了脸、拿行动打了脸，肯定是高兴的不得了。 看着汪润清大笑不止的样子，萧晨枫哼哼一声，提醒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堤防一下，万一李牧真要出手救俊成地产，你到时候可就遇上大麻烦了。” 汪润清听到这话，知道萧晨枫有意酸自己，哈哈一笑，撇嘴说道：“你别以为李牧这家伙真有多牛逼，我了解过他的情况，他身价是挺高，但手里没多少钱，他的牧野科技也好、淘宝网也罢，现在都只是做一做概念，但是真要看公司流水，他还不如蓝科地产一个大点的楼盘呢！想救俊成地产，光靠名气大没用，他得拿钱出来，拿实实在在的钱，三十亿，不是我瞧不起他，除非他为了蔚澜卖公司或者卖股份，否则他根本就无能为力！再说了，李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大的影响力，多少资本一直追着他要投钱他都不要，你觉得他真会蠢到为了蔚澜去卖股份？” 萧晨枫悻悻的点点头，汪润清说的没错，是个有正常思维的人也知道，牧野科技一直不融C轮，原因就是李牧不想稀释手里的股份，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为了蔚澜杀鸡取卵。 不过，萧晨枫还是哼哼唧唧的说：“反正我劝你还是谨慎一点，李牧这家伙邪门的很，搞不好真让他找出个什么办法把俊成地产给救了。” 汪润清一眼就识破了萧晨枫的心理，大老爷们跟我这儿酸什么酸？俊成地产的事情，你当李牧想救就能救得了？你把老子当摆设啊？瞧不起人啊？ 想到这里，汪润清冷哼一声，说：“李牧是挺牛逼，但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罩得住的，别说他了，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俊成地产这事，有我汪润清在，谁他妈也救不了！” 说完，汪润清点燃一根香烟，抽了一口才又补了一句，道：“就是这么自信！” 萧晨枫心情烦躁，摆摆手说：“行行行，你牛逼，行了吧？” 汪润清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行啦，你也别太郁闷了，不就是个女人嘛！有空去沪市，我给你找几个洋妞好好乐呵乐呵，保准没人拿包砸你！” 萧晨枫听的烦躁，更是毫无兴致，摆摆手说：“你留着自己乐呵吧！” …… 万盈收购俊成地产80%股份的一系列事情在行业内越炒越热，把宋志磊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老婆给蔚澜打了十几个电话，一个都没打通，蔚澜要么是直接按掉，要么是干脆不接，就差关机了。 没办法，越来越惊慌的宋志磊用老婆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蔚澜：“澜澜，我是你莉姐，刚才是志磊太冲动，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房子还着贷款不说，三个孩子还要上学，志磊他爸妈身体不好，处处需要用钱，他也实在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求求你看在他跟着蔚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的份上，帮帮忙、拉我们一把……” 短信发出，宋志磊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期待着蔚澜能够回复。 蔚澜收到短信，把手机递给李牧，说：“看来他真的坐不住了。” 李牧点点头，看完短信之后，笑着说道：“他能坐得住就怪了。” 说罢，李牧指尖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道：“我先回她一句。” 蔚澜微微点头，凑过来一看，只见李牧在回复中打出一行字：“抱歉莉姐，我无能为力。” 一句抱歉，一句无能为力，在李牧看来就足够了，不需要说任何与事情本身有关系的字眼，说得多了反而容易让人生疑。 点击发送，李牧把手机递还给蔚澜，说：“估计她马上会再次给你打电话，这次你就接吧，无论她怎么诉苦、怎么求你，你就说抱歉，帮不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说，如果宋志磊亲口给你道歉了，并且拿孩子出来博取同情了，你再松口。” 蔚澜问：“到时候我就说帮他问问你的意思？” 李牧点点头：“如果推进到这一步，我会主动介入的。” 此时，宋志磊看到蔚澜回复的短信，立刻捕捉到了一丝希望，最怕就是没回应，只要有回应，哪怕对方骂娘都不要紧！于是他立刻把手机递给老婆：“快，给蔚澜打电话！” “我怎么说？” 宋志磊说：“道歉、求情、让她帮忙跟李牧说情，就说我愿意低价出售手里的股份。” 片刻后，蔚澜的手机再度震动起来，蔚澜看了一眼，果然是宋志磊的老婆。 李牧提醒她：“响五声之后再接。” 蔚澜点点头，等手机震动五次之后，她才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每一次提示音响起，都让宋志磊夫妇两人倍感煎熬。 “喂，莉姐。” 宋志磊的老婆一听到蔚澜的声音，立刻欣喜的说道：“澜澜，你终于接电话了，莉姐给你道歉，对不起了，志磊这人就是嘴欠，说话不经大脑，他也后悔了，自己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嗯，我知道了。” 宋志磊通过扬声器，感觉电话那头的蔚澜很是敷衍，心里咯噔一声，急忙对老婆比划口型：“求情，诉苦，孩子！” 老婆得到这三个关键词之后，立刻便对蔚澜说道：“澜澜，咱们两家一起做事情也很多年了，不光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在，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做那三个楼盘的时候，志磊也把身家性命都砸进去了，我们家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三个孩子未来生活、上学的开销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如果真是血本无归，我们一家人就完了，看在这些的份上，你不能袖手旁观啊……” 蔚澜说：“莉姐，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宋志磊坐不住了，脱口说道：“蔚澜，蔚姑奶奶！我错了，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眼下你甩手走了把我一个人晾在这儿，我只能是死路一条啊！你帮帮忙，跟李总说说，手头的股份我愿意低价转让给他，让他好人做到底，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章 你可以心软，我不会仁慈 宋志磊彻底服软了，逼不想装了、坏也不想使了，他只想要钱，他不想等到银行清算俊成地产的时候，手里20%的股份最后鸡飞蛋打。 他服软了，李牧的第一个目的也就达到了，他给蔚澜做了一个手势，让她先别说话，自己开口柔声问她：“给谁打电话呢？” 蔚澜心领神会，道：“还是那个宋志磊。” 李牧火了，骂骂咧咧的说：“怎么还是那个傻逼？电话给我，我跟他说！” 说着，李牧拿起电话，冷声问道：“宋志磊是吧，你反复缠着我的女人是什么意思？是把我刚才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 宋志磊急忙低声下气的说道：“李总您别误会，我是打电话跟蔚澜道歉的，刚才是我不对，我该死。” 李牧问他：“道完歉了吗？” 宋志磊忙说：“道完了。” 李牧一字一句的威胁道：“既然道完了，从今天起，你如果再敢给她打一个电话，或者以任何形式骚扰到她，我都饶不了你！记住我说的话！” 李牧说的好似一副要挂电话的样子，宋志磊急忙说道：“李总李总，求您先别急着挂电话。” “你还有什么事？”李牧的声音已经很不耐烦。 宋志磊恳求道：“李总，我想问问您有没有兴趣收购俊成地产剩下的20%股份……” “我没有兴趣，再见。”李牧依旧非常不耐烦的样子。 宋志磊急忙说：“李总您先别急着挂，我愿意把手里20%的股份，以蔚澜一半的估值转让给您，您如果感兴趣的话……” 李牧冷声打断道：“我不感兴趣！” 说罢，李牧便粗暴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李牧便对蔚澜说：“他如果再打电话来，你就拒接，然后回信息给他，就说让他别再打电话来了，你真的帮不了他，他肯定还会再求你，你就装作很为难但又不太忍心的样子答应帮他向我求情，但是要明确告诉他，以五亿估值收购是不可能的，就算我愿意收购，估值也别抱太大希望。” 蔚澜点了点头。 宋志磊也确实如李牧所说，根本就没有放弃的念头，他不敢立刻接着打电话，换成发短信的方式，继续恳求蔚澜帮忙救命，蔚澜隔了十几分钟才回他一句：“行吧，我找机会跟他说一下，不过你想要五亿估值收购是不可能的，他本身就一点都不看好俊成这次能挺过来。” 宋志磊看到蔚澜的信息，没有丝毫怀疑，因为他觉得蔚澜没必要骗自己，眼下蔚澜自己跟俊成地产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了，李牧的万盈地产才是这个公司的大股东，自己则是二股东，蔚澜拿着李牧给她的合约，就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受着万盈的高薪，等着三年之后拿钱了。 于是，宋志磊咬咬牙，回复：“估值再低一点也没问题，我也不想继续在这件事上耗着了，三亿可以吗？” 又隔了半天，蔚澜回复道：“你这是诚心耍我呢吧？你之前逼我把股份卖给蓝科的时候，说蓝科给你1.5亿估值，现在你跟李牧要三亿，是要我帮你坑他？这话还是你自己找机会跟他说吧，我没法开口。” 宋志磊恨不得大嘴巴子抽自己。 当初他威逼利诱蔚澜的时候，曾经跟蔚澜说过，蓝科集团愿意以1.5亿估值收购自己手里的股份，但那得是蔚澜也答应出售的情况下，这也就相当于自己很早之前就已经跟蔚澜表过态，1.5亿估值自己就愿意卖。 可是，怎么可能会愿意以1.5亿的估值卖啊！自己私底下跟对方达成的协定是以五亿估值出手，外加楼盘股份，可是这话他怎么跟蔚澜说？蔚澜现在勉为其难愿意帮忙传话就已经非常给面子了，要是自己再惹怒她，怕是这件事就彻底没可能了。 宋志磊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老婆见此，忍不住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回她？” 宋志磊长叹一声，表情比哭还难看：“我怎么说？难道让我说我愿意以1.5亿估值卖掉手里的股份？那才多少钱，只不过区区三千万啊！” 宋志磊的老婆急了，反问他：“这三千万除了姓李的，还有谁有可能会给你啊？别说三千万了，如果俊成注定要死，三百万怕是也没人买啊，谁买都会砸手里，要我说，能卖三千万就已经不错了！越快出手越好！” “我……”宋志磊哑口无言。 三千万换自己20%的股份，自己的资产缩水的速度简直比拆迁队拆房的速度还快，奋斗这么多年，最后换回三千万灰溜溜的滚出局，宋志磊心里是一万个不服气，但是老婆的话又如醍醐灌顶一般让他瞬间明悟，眼下俊成地产是死局，蔚蓝走了，又有蓝科在背后虎视眈眈，自己根本就扛不住，最后肯定一分钱都换不回来。 宋志磊心里千万个不甘心，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说：“我给汪润清打个电话，再问问他！” 宋志磊的老婆也没多说，多问一个就多点希望，哪怕被拒绝也没什么损失。 宋志磊随即掏出手机，给汪润清打了一个电话，汪润清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冷冰冰的问他：“有什么事？” “汪总您好，我打电话来是想跟你聊一聊俊成股份的事情，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接手？我想……” 汪润清没耐心听他说完，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滚！” 随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汪润清来说，宋志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利用价值，这时候还奢望自己出钱接盘，他脑子被驴踢了吧？ “这个汪润清，真他妈是个王八蛋！”宋志磊没想到汪润清竟然会用这么不讲情面的方式，直接拒绝了自己，心里一下子绝望到了谷底，看来，汪润清这个人之前对自己客客气气、奉为座上宾，也是因为想借自己的手来逼迫蔚澜就范，现在蔚澜抽身了，自己在他眼里也就失去了价值。 宋志磊的老婆安慰道：“既然他是个王八蛋，那就别管他了，赶紧集中精力在蔚澜身上，现在也就她能帮咱们了，姓李的愿意砸八个亿在她身上，如果蔚澜替咱们说情，姓李的为了她，也可以随便砸几千万在咱们身上啊！” “说的是。”宋志磊对老婆的话非常赞同，找李牧收自己手中的股份，说白了就是让李牧砸钱的，自己何德何能？唯一能有这个面子的，必然就是让李牧砸了八亿的蔚澜了！ 于是，宋志磊咬紧牙、下定决心，给蔚澜回信息：“1.5亿就1.5亿吧，如果李总愿意的话，我随时可以过去跟他签合同，不过麻烦你跟李总说一声，不过就三千万而已，我希望能够在签合约之后立即结算，这点钱他随便从零花钱里抠一点就出来了，对我们一家老小来说，这可是救命的钱。” 蔚澜只回了四个字：“我问问吧。” 回完信息，蔚澜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忍，对李牧说：“他自己都降到这份上了，就别再逼他了，这钱从我那八亿里出行吗？” 李牧不置可否，问她：“心软了？” 蔚澜抿嘴片刻，轻叹一声：“他是挺可恨的，但他的全部身家几乎也都压在里面了，不为他，也算是给他一家老小留点保障，他的三个孩子我都见过，总归还叫我一声阿姨。” 李牧微微一笑，摆摆手说：“你可以心软，我不会仁慈，你跟他说，就说我只接受一亿元估值，如果他接受，明天飞来燕京找我签合同，如果不接受，就不要再打电话来了，这是我唯一的offer，而且有效期只到明天。” 蔚澜无奈，点点头道：“好吧，我这就跟他说。” …… 宋志磊哆哆嗦嗦的看着手机，整个人几乎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如同失去一切力气、陷坐在沙发里，表情呆滞的说：“李牧只愿意出两千万……” “两千万也不少了，总比一分钱都没有要强。”宋志磊的老婆虽然也心疼的在滴血，但还是试图劝说宋志磊接受，她没太大的志向，所以现在也就更懂得快速止损，与其这样绝望的煎熬下去，不如赶紧换两千万现金了事，否则再一犹豫，怕是这两千万都没有了，到时候可就真完蛋了！ 以眼下自家的资产来看，如果想往后活的不那么辛苦，只能把澳大利亚的别墅卖掉，才能供得起整个家庭的支出，以及沪市这套别墅的支出，但是如果着两千万到手，那他们就没有眼前的压力了，不仅不用着急买房产，两千万拿在手里没准还能东山再起。 听老婆这么一分析，宋志磊沉默半晌，心里已经基本上做出了决定。 老婆说的没错，眼下这20%的股份有两个结局，一个等于零，一个等于两千万，没有第三种选择，如果再犹豫，怕是这两千万的选择都没了，毕竟李牧只给了自己一天的时间！ 于是，宋志磊长叹一声，无比颓然的给蔚澜发了一条信息：“我接受了！麻烦你跟李总说一下，明天上午我带律师去燕京跟他签约。” 蔚澜也同样叹气，不过心里回想起李牧那句：你可以心软，我不会仁慈，再回想宋志磊在俊成出事后的所作所为，不由为刚才自己的心软惭愧，随即，她轻轻甩甩头、坐直身体，指尖回复宋志磊一句：“好的。”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一章 太目中无人了 两千万收宋志磊20%的股份，李牧想象不出，等自己收了股份、拿基金盘活了俊成地产之后，这个人得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李牧心里也很清楚，资本领域就是这么残酷，想发展、想赚钱，就千万不能有仁慈之心，股市庄家割韭菜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一颗颗绿油油的韭菜，成长到这么大究竟用了多大的努力及多少的心血，他们只会想尽一切办法割的更多、割的更绝。 更有甚者，庄家和金融公司合伙，后者先卖一波卖化肥，前者在提刀来割，那真叫一个惨绝人寰，相比之下，李牧的玩法还算是温和。 俊成地产不是上市公司，但资本收割的套路和股市庄家的套路是一样的，想让你接盘的时候，会用全力把地狱描绘成天堂；想让你下车的时候，会用全力把天堂描绘成地狱，你怕了、你怂了、你想最后给自己保住一点本钱，你就会中途下车，甚至是跳车。 李牧就是这样的庄家，他操盘俊成地产，连蔚澜都只拿到八亿的许诺，如果不把这个宋志磊震下车，将来如果俊成地产那三个楼盘大涨，搞不好他20%的股份比蔚澜的获益还要多，这别说李牧接受不了，蔚澜恐怕更接受不了。 好在宋志磊和汪润清抱有一样的看法，他们都认为俊成地产必死。 蔚澜把万盈地产的地址给了宋志磊，宋志磊立刻联系律师，约定好行程之后订了第二天上午的机票。 李牧又把宋亮和陈泽叫到自己办公室，将宋志磊妥协的事情通告两人，宋亮和陈泽已经对李牧无话可说了，只能是竖大拇指，由衷佩服他做事的周全和效率，等明天合约一签，万盈就100%控股俊成地产了，然后就可以顺势和基金公司合作，发行三十亿保本保息的投资基金，来盘活整个俊成地产。 除了他们俩，李牧心里也很期待，一旦三十亿资金砸进去，把俊成地产盘活，房地产行业一定会被自己弄出一个满堂惊来。 自己完成了在所有人眼里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以后房地产行业多少也得额外给自己和万盈几分薄面，无论这个行业里的小鱼还是大鳄，估计都会对万盈的套路叹为观止。 看看万盈是怎么玩的？先用银行杠杆搏出六块黄金地皮，稳稳把至少二十亿利润装进兜里，然后又盘活了俊成地产，稳稳把至少十几亿利润收入囊中，关键是万盈地产到现在，连他妈一个地基都还没开挖！这个谁能比得了？简直溜到姥姥家了。 给陈泽与宋亮通报完喜讯，李牧便说：“明天我跟蔚澜就不过来了，亮哥，你是法人，明天你代表万盈跟那个宋志磊把合约签了就行。” 宋亮点点头，下意识的问：“明天不过来？那明天就直接把钱转到你公司账上了。” “OK。”李牧说：“明天我得去牧野科技，最近有些收购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我得过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另外，明天晚上淘宝品牌日正式上线，我得去淘宝那边见刘师兄，不光是品牌日的事情需要盯着，他等我承诺的这笔钱等的头发都快白了。” 宋亮无奈的感叹：“你可真是拼命三郎，一天到晚各种事情忙的团团转，受得了吗？” 李牧随意的笑了笑，说：“年轻，有什么受不了的？关键是我现在虽然忙，但也没有透支体力，状态很好。” 微微停顿，李牧又说：“互联网、房地产、文化娱乐这三个产业现在都是黄金时期，今天多干一个小时，没准能顶几年后多干一个礼拜，跑马圈地的时候，跑得越快赚得越多，谁能停得下来？别说停了，就是跑的稍微慢一点儿都有满腔的罪恶感。” 陈泽摇头说道：“亮哥听见没，李总这是逼咱俩拼命呢。” 李牧笑道：“不光你俩，还有蔚澜。” 说着，李牧扭头看着蔚澜：“回头我详细跟你说说万盈下一步的商业地产规划，这两天你先好好休息、换换脑子，过几天赶紧融入角色，外面一大堆赚钱的大事儿等着咱们去干呢。” 蔚澜说：“我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 李牧摆摆手：“基金没发行之前，你不用过来上班，等基金发行之后再到岗，做戏就做全套，不要临到跟前再生变故。” 蔚澜只好点头：“行，我听你吩咐。” 李牧微微一笑，转而对陈泽说：“老陈，老周还有那个老赵最看重你的面子，明天只要宋志磊把合同签了，立刻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走流程。” 当着蔚澜的面，李牧没具体说事情，只说了银行的老周以及基金公司的赵海潮，这两个人是基金操作的关键，虽然他没有明说，但陈泽却很清楚李牧的意思，立刻点头说道：“今晚我再跟他们确认一下，争取提前做好准备，合同签了之后尽快启动！” …… 万盈收购俊成股份的消息，在地产行业里确实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行业新闻毕竟是行业新闻，出了这个圈子，也就很少人能接收到这个圈子里的讯息了。 不过，这个消息自然是逃不过苏映雪的姑父王少华的耳目，他本身就是建委的人，而且还参加了这次峰会，所以他不但收到了这个消息，也听说了李牧包-养蔚澜的传闻。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王少华心里颇为不满，恨不得立刻给李牧打个电话求证一下，虽说自己以及苏家跟李牧的差距极大，但在他看来，李牧堂而皇之拿八个亿把蔚澜弄到万盈，如果真是包-养关系，那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苏映雪是老婆的侄女，自己也一直待她如亲生女儿，哪能看着她受这种委屈？于是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打电话先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老婆。 不过电话掏出来即将拨号的时候，王少华又逐渐冷静下来，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在别人眼里，李牧可能是年少轻狂，赚了钱之后开始了青年人普遍会有的膨胀阶段、开始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但是他跟李牧接触过很多次了，看得出李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骄不躁，谦逊内敛，做事也很严谨、比一般的中年企业家都要沉稳的多，按理说，他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李牧真的对蔚澜有那种兴趣，以李牧做事的套路，也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处理的这么低端粗暴。 王少华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也猜测过李牧是不是想盘活俊成地产的死局，但是他也清楚俊成地产的情况，对李牧来说，俊成地产确实是一个死局，想在眼下这个年月，拿三十亿现金出来，别说李牧，换哪个企业家估计都很够呛，李牧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 想来想去想不通，王少华决定暂时先不告诉老婆，耐心等几天，看看会不会有更深层的东西浮出水面，虽然内心矛盾，但他在这一刻选择相信李牧。 不过，赵子秋那个远在杭城的老爸赵贤良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赵贤良虽然不是地产领域的人，但他在燕京耳目众多，早先就让人查过李牧在商业上的一些情况，对方的老本行就是做商业调查，各行各业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到他的耳朵里，当他发现李牧这条新闻之后，立刻就意识到赵贤良应该会对此感兴趣，于是他立刻给赵贤良发了一条短信，把收到的信息大概的汇总给了赵贤良。 赵贤良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下属汇报工作，手机一响，拿起来随便翻了几眼，脸色立刻就变了，他伸手打断下属的汇报，说：“今天先到这，明天再说，我现在有点紧急事务要处理。” 下属急忙点点头：“董事长您先忙。” 待下属出门之后，赵贤良立刻拿起桌上的座机，给自己老婆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语气很严肃的说道：“来我办公室一下，有急事。” 一分钟不到，赵贤良的老婆谢芸便急匆匆的进了门，赵贤良虽然在公司里经常用公务的语气跟自己交流，但是这次在电话里说的这么严肃，让谢芸有些诧异，觉得一定是真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赶了过来。 谢芸一进门便看见赵贤良脸色铁青的坐在办公椅上，似乎很生气的模样，便关上门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赵贤良指了指桌面上的手机，说：“你自己看。” 谢芸来到跟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这一看也是被短信的内容给惊呆了，只见一个署名0108的人在短信里写道：“赵董您好，刚收到一个地产行业的消息，可能对您有些价值，故汇报给您过目：您上次让我调查的李牧刚刚作价八个亿收购了俊成地产80%的股份，有传言说李牧此举是为了包-养俊成地产的总经理蔚澜，现在已经证实蔚澜昨晚确实住进了李牧在紫云山庄新买的别墅，而那套别墅的前主人就会蔚澜，如果您需要，我会进一步跟进调查更多信息。” 谢芸心里咯噔一下，脱口问道：“这是刚发生的事吗？” “嗯。”赵贤良脸色难看至极，冷冷道：“这个李牧做事也太目中无人了！子秋跟他在一起，她自己决定的，你也不反对，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李牧连我的女儿都敢欺负，这个我绝对忍不了！” 谢芸说：“你先别生气，俊成地产的事情我听说过，好像背后还挺复杂，先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查什么？”赵贤良冷声问道：“查一查李牧背后除了这个蔚澜之外还有几个女人！”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二章 把他查个底朝天！ 看到短信内容，谢芸心里也觉得李牧做的确实太过分，赵家是有头有脸的人，且不说赵贤良的生意规模遍及国内外，谢家是绝对的文化世家、书香门第，一直到自己、到赵子秋都是国内顶尖大学出来的高材生，有这个家庭底蕴以及受教育程度摆在眼前，心气自然就高的多，怎么可能接受女儿男朋友一心二用、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谢芸在与赵子秋有关的事情上，一直比老公更理智一些，虽然心里也生气恼火，但也知道自己不能附和老公，因为如果两人都在这里恨李牧恨的咬牙切齿，这事就没的解决了。 难道俩人恨到不行、一拍即合一起冲去燕京打他骂他？不现实，男女之间的事情本来就只能在道德范畴下约束，她觉得，不管李牧到底有没有做这么件事情，自己都只能影响自己的女儿，无法也不能去影响李牧，这也是知识分子做事的傲气与清高。 所以，对谢芸来说，眼下当务之急是怎么稳住老公的情绪。 于是谢芸说道：“你先别着急上火，这件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们先别太受其影响，可以先让这个人暗中调查着看看。” “还有什么好看的？”赵贤良气恼的说：“依我看，回家就把这件事告诉子秋，把话说明白，立刻跟李牧一拍两散，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她浪费感情和精力！” “你别这么着急。”谢芸劝道：“反正闺女现在就在家里，你让她今天离开李牧，或者十天后离开李牧没什么本质性的区别，而且你想过没有，万一李牧这么做，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呢？” 赵贤良与李牧接触不多，而且作为赵子秋的父亲，他对李牧这个占了女儿大便宜的家伙，自然多少有些不爽，所以他并不觉得李牧做这种事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在他看来，李牧就是有钱膨胀了，跟大多数有钱了的男性一样，开始在不同的女性身上寻找满足感。 赵贤良之所以会对李牧有这种认知，最根本的原因不是看李牧不爽，而是这个阶段他自己也曾经历过，说白了，他自己背着谢芸也曾经在外面胡来乱搞，一个企业家，百万身家的时候尚且能在这方面稳住心神，可一旦身家过千万、过亿甚至过十亿的时候，不用他自己出去找，那些来自异性主动的诱惑简直让人目不暇接，当形形色色的女人如夏天野外的蚊子一般蜂拥而至的时候，有几个人能守的灵台清明？ 就拿赵贤良自己这个年纪、这个身价的成功男性商人来说，当他与一帮跟自己情况相仿的男性私下聚会的时候，大家讨论的已经不是自己玩过多少女人，而是自己在外面藏了多少孩子，赵贤良一直觉得，自己在外面没有私生子，就已经是成功企业家圈子里打着灯笼也少找的好男人了。 正因为他有这种经历，他才会更加警惕与误解李牧，生怕女儿在李牧那里也吃这样的亏。 不过谢芸的劝慰虽然没真正说服他，但是他也怕女儿对这种消息并不认同，万一女儿去找李牧询问，李牧亡羊补牢，没准还就让这个人渣给混过去了，所以他决定不管怎样，先调查清楚、掌握了一手证据再跟女儿摊牌。 于是赵贤良对谢芸说：“我先发个信息，让燕京那边深挖一下，等掌握了切实的证据之后，子秋必须离开他！实在不行，就别让她回燕大了，送她出国！” 谢芸哪舍得把女儿送出国去，只能含含糊糊的说道：“你先让人查清楚再说吧，不急着跟女儿沟通这件事。” “行！之前只查了他在户籍、学籍、工商登记的纸面档案，这次我要让人把他查个底朝天！” …… 李牧新买的这套别墅，妈妈肖云芳最喜欢的就是厨房。 西式设计的厨房足有4、50平米大，橱柜做了三面，中间还有一张巨大的大理石面操作台，除此之外，油烟机、灶台、洗碗机、消毒柜、烤箱、微波炉、净水器甚至是厨房垃圾破碎机，简直是应有尽有。 肖云芳做了这么多年的饭，第一次发现原来做饭可以这么惬意、这么享受甚至是这么优雅，不用弄的到处是油渍油污与油烟，做完饭之后，也不用把汤汤水水的厨余垃圾收集整理，直接一股脑都丢进破碎机打碎，顺着下水道就处理的一干二净了。 宽敞高档的空间设计、丰富科技的现代化设备，让肖云芳彻底爱上了这间造价比海州一套房子还贵的厨房。 两口子下午出去买了不少新鲜食材，李妈准备在家里做顿丰盛的晚餐，于是提前让李爸通知李牧，今晚不许在外面吃饭，一定要回家吃。 李牧一听老妈下厨，自然是满口答应，六点钟便开车载着蔚澜一起往回赶。 蔚澜坐在李牧的车里，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说：“等过了这几天，我就搬出去住吧，总在家里打扰也不合适。” 李牧也没拒绝，自己也不可能一直留蔚澜住在家里，于是便道：“行，等我把大戏演完，你就在公司附近买套房吧，燕京房价的涨势空间你肯定很清楚，租房远比不上买房划算。” “这是当然。”蔚澜笑道：“你给我开这么高的年薪，我怎么可能再租房住，这两天我就留意搜集一下附近的楼盘信息，买一套合适的。” 李牧点点头：“买哪里都好，不过紫云山庄那套别墅我是肯定不会还给你了。” 蔚澜笑道：“那是肯定，卖给你了我怎么可能再要回来。” “那就好。”李牧说：“这套房子我很喜欢，爸妈也很喜欢。” “喜欢就好！”蔚澜点点头，思忖片刻，问出了心底一直想问的问题：“对了，能不能提前给我透露一下，你准备用什么办法解决俊成地产眼下的问题？” 李牧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砸钱。” “砸钱？” “没错，不是欠了二十多亿不到三十亿贷款吗？而且还分了好几期期是吧？” 蔚澜点点头：”没错，大体上分了三期，三个楼盘先后抵押贷款，但是地皮抵押、楼盘抵押，一共做了两轮，其实应该分六期来偿还。” 李牧淡然一笑，财大气粗的说道：“等明天宋志磊签约之后，俊成地产就是万盈100%控股的子公司了，到时候直接让万盈给你们的债权银行转三十亿建立一个监管账户，让他们自己慢慢扣，扣完剩下的就直接在他们银行存起来！” 蔚澜眼看李牧这股暴发户的模样，特别想笑，但又有些担心的问他：“三十亿的资金，就算拿出来，对万盈以及你自己的企业影响也非常大吧？” 李牧笑道：“没有影响，不过具体怎么操作我得留点悬念，现在揭晓就没有意思了，你就别追着问我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蔚澜见李牧胸有成竹，虽说心底好奇的很，但当下也不再多问，轻轻点了点头。 …… 此时，李牧的G55后面出现了一辆特殊改装过的普力马七座商务车悄悄的跟在了李牧的车后，这辆车的车玻璃贴了颜色非常深的膜，几乎很难看见里面的情形，车里除了驾驶员之外，副驾驶坐了一个年轻人，后面坐了三个年龄不等的男子，年纪稍大一些的那个看起来已经快四十了。 这个快四十的家伙名叫于虎，是燕京出名的私家侦探之一，和许嘉铭当初介绍给李牧的那个私家侦探徐建军差不多，都是比较高端的那一小撮之一，不过两人各有不同的高端用户群体，私家侦探这种产业，一般都是老主顾给饭吃，所以他和徐建军也够不上正面竞争，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算是说得过去，否则上次徐建军知道于虎在查李牧的档案资料，也不会只提醒李牧，却不告诉他具体信息了。 于虎此时此刻心情挺美丽，他收到李牧的消息之后，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赶紧通知赵贤良，倒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免费主动提供给老主顾一个他可能会关注的消息，让老主顾心里知道，自己一直在为他服务，这一项，是自己建立的CRM（客户关系管理）服务体系中的重要核心点。 努力就有回报，老主顾赵贤良收到信息之后立刻就给了他一个新工作：调查李牧跟蔚澜在一起的详细情况，并收集尽可能多的图片、视频证据。 赵贤良一句话，对于虎来说就等于钱来了，于是他赶紧派出几路人马，到牧野科技、淘宝网以及万盈寻找相关线索，果然在万盈所在办公楼的停车场发现了李牧的车，于是于虎便带人赶了过来，正好，刚到不久李牧就开车出来，载着蔚澜回家，于是便带人一路跟拍。 当于虎指挥着手下，长焦相机、摄像机隔着深色车膜对着李牧的车拍个不停的时候，不远处一辆奔驰S级轿车里，开车的男子对副驾驶坐着的人说：“队长，前面那辆普力马有点问题。” 副驾驶坐着的中年男子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先别急，跟着他，大路车多人多，等快到紫云山庄的时候再动手。” 这个说话的中年男子，正是李牧的保镖——王元朗。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三章 吓尿了…【新盟主上帝很忧郁加更】 李牧对被人跟踪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一边驾车，一边与蔚澜闲聊，汽车全程平稳行驶，下了环路便转向前往紫云山庄的道路，于虎觉得从后面和侧面拍的照片和视频不够清楚，便催促手下，赶紧在下一个路口超车到李牧前面，从后窗往李牧那辆车的正前方拍摄，可以拍的更加清楚。 路口，李牧在右转道上打转向灯减速右转，忽然看见一辆普力马从直行道超车然后在自己车前方右转，好在还有一段距离，李牧也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这司机的素质太差了。”蔚澜皱着眉头，说：“直行道怎么能右转呢！” 李牧哈哈一笑：“常在燕京开车你就会发现，这点小事压根都不值得动怒，不然开车上班，还没到公司自己先气死了。” 蔚澜无奈点头，对李牧的说法也颇为认同，燕京路面上的司机一个个都很生猛，她虽然在燕京待的时间不多，但还是有所领教。 此时，王元朗一见那辆车超车，生怕对方会对李牧造成直接威胁，立刻便指挥驾驶员说道：“周战，追上去撞他！” 奔驰S级立刻爆发出澎湃动力，猛的加油前冲，在李牧还没有转完弯的时候便忽然一个猛超车加甩尾，瞬间切了一个九十度弯，随后扭矩在一瞬间爆发，S级迅速从李牧跟前超上前去。 周战驾驶相当激进生猛，几乎就是擦着李牧这辆G55，在瞬间完成了转向超车，车屁股略微一晃悠，便直愣愣的冲了出去。 李牧和蔚澜都被这忽然的擦身超车吓了一跳，不过李牧却认出那辆车是自己配给王元朗三人的那辆奔驰S级，联想到刚才那辆普力马忽然超车、王元朗他们又紧追而上，李牧心下一紧，难道是自己被人盯上了？ 一想到这，李牧下意识的点了点刹车，要跟前方那辆普力马保持一定安全距离，这时候周战驾驶着奔驰S级直接冲上去，车头一下子顶在了普力马的侧后方。 普力马轮胎窄、重心高，自重又轻，最重要的是前驱而非四驱，车开起来飘的很，被四驱低重心的大马力奔驰猛然一顶，车瞬间就有些失去控制，整个车在路面上左右大幅度吱扭几下，堪堪斜在路面上停下，周战经验极其丰富，冲上前去猛打方向，奔驰便直接把普力马的车头锁死，恰好在后面把对向车道留给了李牧。 随后王元朗迅速下车，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左手成拳，手指上戴着一枚看似戒指，但却是专门用来破窗的装置，猛然一拳砸在对方驾驶室玻璃上，对方的车窗立刻粉碎，随后王元朗右手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手枪，枪口对着司机怒喝一声：“左手举起来，右手熄火、拔掉车钥匙，双手抱头下车！” 三人战术小组之一的吴学文此刻也已经下车，和王元朗一样，把普力马后左侧车窗破碎，随后也掏出枪来，指着里面的人喝道：“全部双手抱头下车！” 一见两人掏枪，于虎一众人此刻完全吓尿了。 跟徐建军那支私家侦探队伍不一样的是，于虎的团队可不是军人出身，做私家侦探也多是围绕着商业、豪门这些领域，哪经历过这种阵仗，一个个面对黝黑的枪口全吓蒙了。 李牧心里诧异，不知道为什么王元朗他们要动枪，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留下看热闹，否则不但会有危险，还会给王元朗添麻烦。 身边的蔚澜被前方的突发状况吓的目瞪口呆，李牧一脚油门，车便从奔驰S级旁边越过，于是李牧往前行驶了百米距离之后才放慢车速，通过后视镜观察。 此时包括于虎在内的好几个人，在枪口对着的情况下乖乖从车里抱头走了下来，一个个表情惊恐，王元朗也很有眼力，一看很多人眼珠子都无助的瞟向于虎，便知道他肯定是众人中的头目，随即大声质问他：“姓名、年龄、籍贯、职业！” 于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如果是警察的话，我要看一下你们的证件！” 于虎从便衣口袋里掏出军官证，给他看了一眼外皮，便冷冷说道：“燕京军区的，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于虎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军区的了？随即他便意识到，这几个人可能是李牧的保镖，虽然他不知道李牧为什么会有现役军人做保镖，但是他冷静下来之后，便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脱口便道：“军人离开军区在地方没有执法权！你当心我告你滥用职权！” 王元朗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冷冷道：“特殊兵种，在认为国家安全受到威胁时，有充分的权力予以抓捕甚至击毙，我现在怀疑你们密谋恐怖活动，如果不回答我的问题，我立刻把你们全部送到军区处置！” 于虎这下真怕了，特殊军人的称呼虽然很模糊，但是这种类似上升到与国家安全挂钩的军人，执法权肯定比自己想象中要大得多，不然也不可能公然在军区外活动还带着配枪。 上一次在城西分局对黄锦潇的保镖动手时，王元朗知道只要自己出手，警察一定会干预，所以三人刻意解除了配枪才动手，这次可是不同，对方的车都贴着颜色极深的膜，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有没有武器，要是不掏配枪，万一玻璃砸烂，里面探出枪来，那岂不是完蛋？ 于虎也不敢造次，偷拍跟拍而已，没犯什么法，要是被警察抓了，自己还有关系能疏通一下，但是万一真被弄进军区里，那可就完犊子了，自己不认识人，想找人把自己捞出来也不容易，更何况，谁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法律？万一说自己是间谍或者恐怖分子，自己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啊，谁让自己真是做了很敏感的事情，开车带人跟踪偷拍亿万富翁，这性质真是可大可小。 想到这里，于虎急忙报上了自己的一些信息，随后对王元朗解释道：“军官，我们没什么恶意，我们只是跟踪拍照的私家侦探而已……” 王元朗喝道：“跟踪拍照？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意图绑架？” 说着，王元朗对身边的周战说：“检查一下车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周战急忙打开普力马的车门，检查一番之后，托着一台装着长焦镜头的单反相机说道：“头儿，都是摄影摄像器材，还有一份地图，上面标了李牧家和几个公司，画了好几条路线。” 王元朗点点头：“去，到后备箱把绳子和裹尸袋取出来！” “是！” 于虎几人吓的肝儿颤，绳子？裹尸袋？不是吧，玩这么大？ 周战立刻从奔驰的后备箱里取出一捆绳索以及两个叠起来的黑色大塑胶袋，王元朗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便立刻心领神会，把绳索和塑胶袋丢到于虎面前呵斥道：“拿起来！” 于虎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又不敢忤逆对方，只能哆哆嗦嗦的把绳索和裹尸袋拿在手里、举到头顶，周战随即便又一把将东西从他手里取走，丢在了一旁的地上。 王元朗冷声质问：“知道自己跟踪的是什么人吗？” “知道……”于虎怂巴巴的点头。 王元朗指着地上的绳索和裹尸袋，一脸冷峻的对于虎说道：“这上面有你的指纹，相机里有你偷拍当事人的照片和视频，地图上有你提前踩点的记录以及密谋的路线，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意图绑架谋杀华夏最年轻的亿万富翁！” 于虎脱口便道：“您不能栽赃嫁祸啊！” 王元朗抡圆了胳膊啪的甩出一个嘴巴子，抽得于虎整个人都愣了。 “我栽赃嫁祸？你信不信我多记你一条诬陷国家军人？” “我……”于虎刚挨了一巴掌，又被王元朗连续吓唬好几轮，死的心都有了。 他干这行多年，跟很多势力以及警方打过无数交道，但是还从来没有遇见过王元朗这样上来就动枪而且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于虎也知道，李牧的身份非常特殊，不但财力强横，其几家企业的社会影响力也非常大，搞不好这种人真的是上层关注的对象，自己偷拍他本来就很冒险了，现在又被当场抓住，这么多“证据”在他手里，要真是搞自己，自己怕是真脱不开干系啊！ 于虎急忙诚恳的求情道：“您真的是误会了，我真的是私家侦探，我的私家侦探公司名叫中凯信息咨询有限公司，工商注册信息非常完整，您随时可以查证。” “再犟嘴！”王元朗一个爆炒栗子敲在于虎脑门上，喝道：“公司谁都能注册，难道注册公司的人就不会违法犯罪了吗？你说你是私家侦探，你有证件可以证明吗？” “我……”于虎满脸委屈，一脸苦哈哈的说：“咱们国家没有给私家侦探行业制定规范啊，所以我们也没有相关证件……” 王元朗哼哼道：“没有证件，那就看证据链，眼下这些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解释？” 说罢，王元朗话锋一转，道：“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机会只这一次，说出是谁顾得你，没准我能放你一马，不然的话，你们几个全部要跟我去军区，谁也跑不掉。” 于虎丝毫不认为王元朗是在唬自己，枪都掏了，而且他们是李牧的保镖，又怀疑自己威胁李牧的人身安全，所以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他一介私家侦探，而且在燕京名气很大，要真是因为跟踪李牧翻了船，被这几个军人弄到军区里去，那自己怕是就麻烦大了。 挣扎片刻，于虎只能放弃职业道德，瓮声瓮气的说道：“我说我说，是杭城的企业家赵贤良委托我调查李先生的……”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四章 自讨苦吃 李牧没有走远，车开出三五百米便停在原地观察，一直等到王元朗打来电话。 王元朗介绍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当他问起李牧是否知道杭城企业家赵贤良时，李牧心头一下子便清楚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八亿收购蔚澜的股份，以及包她的传言传到赵子秋爸爸的耳朵里去了，所以他才会找人来调查自己的吧？ 随即，李牧说：“你问问那家伙，对方都让他调查我什么了？” 于虎既然选择撂了，也就基本上全撂了，李牧在电话这头听着，于虎在电话那头解释道：“赵董让我跟踪你，拍摄一些你和蔚澜在一起的图片和视频证据。” 李牧问他：“还有其他的吗？” 于虎忙道：“还让我再查查你有没有其他的女人。” 李牧便道：“你回去之后把嘴给我把严实了，未来三天的时间里，他问你什么，你都说暂时还没有掌握明确的证据，拖住他，三天后不用你说他自己也会收到消息，明白了吗？” 于虎哪敢不从，连连说道：“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牧警告他：“记住，敢乱说话，当心我把你卖了他的事情给你捅出去！泄露雇主信息这么违反原则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以后你这个私家侦探也不用干了。” 于虎吓得一哆嗦：“您放心，我一定完全照办……” 随后，王元朗接过电话，问李牧：“这几个家伙怎么处理？” 李牧略一思考，便说：“把摄影器材砸了，素材拿过来，就让他们走人吧，对了，留他一个手机号，以后这人我得经常免费使唤使唤他。” 王元朗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李牧便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辛苦你了王队长。” “应该的。” 李牧挂了电话，蔚澜便好奇的问他：“那帮人是过来偷拍你的？” 李牧点点头：“一个无聊的熟人指使的，没什么大事儿。” 蔚澜见李牧说的轻描淡写便也没再多问。 这边，王元朗对于虎说道：“今天算你走运。” 于虎一听这话，如蒙大赦刚要道谢，王元朗便从车里拿出自己那台连镜头带机身三四万的纯进口相机，轻车熟路的把内存卡取了出来，然后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机身与镜头连接处应声断裂，镜片碎了一地，机身也被这巨大的力道摔的开裂。 于虎肉疼不已，这可是最先进的数码单反，快门还没用几次就被砸报废了，早知道就拿那套老旧的胶片单反机出来了，还有我的大光圈长焦头啊，我的天啊…… 虽说肉疼，但于虎连个屁也不敢放，砸机器如果能放人的话，就咬牙让他砸去好了。 不料，王元朗得到的指令是把所有摄像摄影器材全毁掉，所以怎么可能只砸一台相机，还有里面那台专业的摄影机，这个厉害，比电视台用的设备都不差，费用算下来顶辆车钱。 一般狗仔队根本玩不起这样的设备，也就于虎这种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高端狗仔，才会大出血配备这种高端设备拍摄更清晰的素材来让雇主更满意，可谓是于虎手头单价最贵的设备了。 于虎一见王元朗把这个大家伙也从车里抗住来了，心脏骤然一紧，哭丧着脸说：“大哥，这台机器可摔……” “咣当！” “不得呀……” 于虎眼看着一地稀碎的摄像机，眼泪都快下来了，下意识的说：“大哥这是我们吃饭的家伙……” 王元朗点点头：“砸的就是你吃饭的家伙，这次是便宜你了，不然这次至少以各种理由关你个三五年！” 于虎急忙识趣的闭上嘴，心里默念：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以后再赚就是，万一真把人搭进去，那可就完蛋了，先不说这几个能把配枪带出军区的特种军人，光是李牧这个大富豪要想整自己，自己也扛不住。 这时候，王元朗开口道：“来，给我留个手机号，往后我可能随时打电话找你了解情况，敢有半点隐瞒，你自己知道下场！” 于虎点头如捣蒜：“大哥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有半点隐瞒……” 王元朗点点头，记下于虎的手机号，随后才摆摆手：“行了，都滚蛋吧。” 说完，王元朗招呼两个手下：“撤。” 眼看奔驰大摇大摆的开走，于虎看着这一地稀碎的设备以及车窗玻璃，肉疼的眼眶都红了，发生这种事情，他不能找赵贤良报销，只能自认倒霉，而且有这么个把柄被李牧抓住，以后还不知道他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想到这儿，于虎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何必呢！何必在偶然听说一个关于李牧的消息之后，就上赶着去告诉赵贤良，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 李牧决定对赵贤良在调查自己的事情装傻到底，这明显是有误会在，自己如果真去解释反而坏菜，反正他找来的私家侦探已经被自己“策反”了，不管怎样，未来几天先把赵贤良蒙在鼓里，等基金一发布，所有人都会知道自己的用意究竟为何，恐怕到时候赵贤良心里都得对自己的手段五体投地，一想来这些个亿万富翁的判断力也真是一般，怎么就没一个人看出自己真正的意图所在呢？ 赵贤良心里窝火，晚上没按捺的住心情，主动找于虎了解情况，于虎给他的反馈是没发现任何实质情况，赵贤良也没怀疑，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情在心里压住，等于虎掌握最新情况之后再跟女儿摊牌。 李牧一夜安眠。 翌日一大早，宋志磊怀揣着一颗死半截的心，带着自己经常合作的律师一起，乘坐飞机前往燕京，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次来燕京，自己一二十年努力倾注的事业，会瞬间坍缩到只剩下区区两千万，但他更清楚的是，即便只剩下这两千万，都还是自己求着蔚澜才求出来的，否则的话，自己一切的努力都将随着俊成地产打了水漂。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痛苦又挣扎，站在燕京的土地上，他心里异常的烦躁，只想着尽快把合同签了，拿着钱离开这里，他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眼看今天就可以把整个俊成地产100%的股份拿到手，李牧心情大好，他让蔚澜尽可能的待在家里，继续做出一副彻底被包-养的架势，做戏做全套，临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横生变故。 吃过早饭，李牧给宋亮打了个电话，让他在签约完成之后第一时间通知自己，随后便出发前往牧野科技。 李牧从红杉挖来的资本运作大师丁正林，最近两个收购案子都有了很明确的进展，眼下正等着他过去碰面交换信息。 为了人尽其用，李牧前些天曾给丁正林布置了一个上辈子很多互联网大佬都没有完成的任务——收购候延唐的FlashGet（网际快车），除此之外，还要他负责收购华影以及新影联在燕京的两大院线，FlashGet对李牧的实际意义并不算太大，不过如果能拿进来的话，FlashGet还是可以进一步提升YY产品生态的规模；至于院线，重要性就实在太大了，这是进攻文化娱乐市场的桥头堡，也是李牧网票系统的试验田。 来到牧野科技，孔令宇、丁正林以及林清雅都在等着他了，李牧好不容易来一次，三人都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向李牧汇报。 李牧前脚刚到自己的办公室，林清雅后脚便敲门进来，一见李牧，便忍不住笑着说道：“李总，您从昨天到现在，名声传播的可是太大了。” 李牧好奇的问道：“怎么了？”随后意识到自己在地产行业引起的动静，忍不住问道；“难道是万盈收购沪市俊成地产的事情？” “嗯呐。”林清雅说：“我也是道听途说啊，互联网行业内很多人也都知道这件事了，而且关于您和那个蔚澜的传闻，咱们这个行业内传的也挺火的，很多公司的接口人跟我联系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试探询问呢。” 李牧撇撇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互联网行业绝对是国内第二八卦的行业了。” 一想到互联网行业的八卦属性，李牧就无奈的直摇头，互联网行业虽然都是运营狗、技术狗、产品狗、代码狗这些看起来严肃认真、低调内敛的人，但说句良心话，这个行业的八卦水平确实是相当高超。 也可能是因为互联网人更加关注信息在线上的交互，所以一旦有点什么行业内的风吹草动，在整个互联网上都会迅速流传开来，这个优势是其他任何行业都比不了的，互联网行业甚至有公司出过一款专门在线上匿名八卦的APP，凭借互联网人的八卦精神，还曾经让这款APP大火过一把，那款APP的名字叫无秘，就是一个匿名曝光各种八卦的平台…… 林清雅此时笑着问：“第一八卦的行业是什么？” “当然是娱乐圈啊。” 林清雅笑道：“不过我跟老孔对你都是相当信任的，想不想知道我们的看法？” 李牧一脸好奇：“你们是什么看法？是不是普遍认为我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不。”林清雅说：“我们普遍认为，您会做出那种事情，但不会做的这么掉档次。” 李牧悻悻的点点头：“行，还是你了解我。” 说着，李牧岔开话题道：“去招呼老孔和老丁过来开会。”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五章 YY的海外战略部署（上） 办公室内，孔令宇、丁正林以及林清雅轮流汇报工作进展。 孔令宇最近的精力都在开心农场的多国语言化以及YY邮箱的开发上，尤其是开心农场，李牧把它视为YY全球化的先遣部队，这款游戏能不能吸引海外用户的喜爱，对李牧来说尤为重要。 “目前英语、西语、日语、德语这四种语言的版本已经开发完成，法语、意大利语、阿拉伯语等其他语种版本还在开发翻译中，一个星期内应该就能完成。” 李牧点了点头，道：“英语、西语、日语、德语应该已经可以覆盖相当一部分人口了，而且大部分使用国家都是发达国家，互联网用户占比也高，我觉得可以先启动我们第一阶段的推广工作了，第一阶段第一个推广国家就定为美国。” 孔令宇便道：“Boss，商务和投资方面的同事已经在多个国家注册了由牧野科技全资的公司壳子，我们一开始是单推游戏，还是连着YY一起推广？”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单推游戏，YY是一款社交类软件，社交软件用户更改产品的行为成本太高，盲目推广转化率肯定提不上来，暂时还不适合向海外推广，另外，欧美地区的用户，对来自发展中国家的软件肯定会带有一定的抵触情绪，尤其是社交软件，想让他们放弃MSN、放弃ICQ本身就很难，让他们放弃这两款软件，转而使用一款来自华夏的软件就更难了，所以我们一开始不能给他们太重的心理负担，先用纯粹的游戏来吸引他们的关注。” 三人都有些疑惑，孔令宇开口问道：“美国市场用户的心里会有抵触华夏本土软件的情绪吗？” 李牧笃定的说道：“肯定有，因为对美国互联网市场来说，他们是软硬件以及行业标准、解决方案的输出国，也就是说，几乎所有和计算机、互联网以及互联网相关的标准与规矩都是他们定的，绝大部分的互联网产品与商业模式也是他们开发出来并且输出给全世界的，这时候如果有一个发展中国家的软件想反过来输出给他们，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很难推进的。” 说着，李牧想到自己的技术大拿方旭东，急忙问林清雅：“旭东今天在牧野科技吗？” “在吧。”林清雅说：“几个大项目的研发团队都是在这里办公。” 李牧急忙说道：“把旭东找来，咱们在座的人里，没人比他更了解美国互联网市场。” 方旭东很快被找了上来，当李牧把孔令宇刚才的问题重复一遍给他之后，他非常坚定的回答：“美国互联网市场的排他现象太强大了，不只是华夏，其他国家的互联网产品极少数能够在美国市场站稳脚跟。” 顿了顿，方旭东又说：“眼下，华夏乃至全世界其他国家的互联网产品和模式，基本上完完全全来自美国，抛开硬件，在软件产品方面，美国向世界输出Windows、OS、Linux等计算机操作系统，同时输出了‘互联网’这款根本性的核心产品。” 李牧对方旭东的说法也很赞同。 倒不是他对美国有什么样的崇拜情绪，关键是美国确实是互联网行业的缔造者，以及行业标准、商业模式的缔造者。 即时通讯也好、社交沟通也好、电子商务也好、搜索引擎也好，甚至是各种功能性软件，几乎都是先从美国诞生，然后逐步输出给全世界，最后再由本地互联网企业在原基础上进行本地优化，在这种大背景下，现在，乃至未来十几年，都没有一款华夏软件产品能够真正影响覆盖到美国用户，唯一的影响就是一大堆华夏互联网公司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而已。 微信后世发展的如此牛逼，但如果真放在世界范围看的话，它向海外扩张的时候，海外市场已经有非常强大的竞品存在了，同领域的海外市场一直是二分天下，WhatsApp和Facebook-Messenger才是二分天下的两大霸主，微信功能那么强大、生态那么完整，在第三世界都推不动，更何况发达国家。 所以李牧眼下现在不敢直接把YY推出去，因为一旦在准备不够充足的情况下，盲目的把YY推到发达国家市场，只要YY在一开始遇冷，那么后期想做起来就难上加难了，即便YY的产品比MSN和ICQ都要牛逼的多也没用，首轮遇冷，第二轮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当地的竞品就会针对你来进行改进了，一旦对方本土选手在功能上赶超上来，那YY想翻盘就更没可能了。 更何况，即时通讯软件性质敏感，一款来自华夏的即时通讯软件对美国市场的用户来说，本能会感觉到不如使用本土软件更加放心可靠，直接推YY，转化率一定会低的发指。 孔令宇问李牧：“那Boss你的意思是先拿开心农场积攒用户，然后再把用户迁徙到YY上，就想当初咱们跟QQ竞争时那样？” 李牧说：“是也不是，海外市场比较复杂，我们的可操控幅度原低于国内，单纯用开心农场养用户是远远不够的，我想的是，韬光养晦、暗渡陈仓，先瞄准海外市场的商务及精英人士，为他们开发出一些可以成为他们刚需的功能。” 孔令宇下意识的问：“你说的是类似Foxmail那样的工具软件？” 孔令宇提及Foxmail让李牧眼前一亮，一拍桌子脱口道：“没错！定位是像Foxmail样的定位，但绝对不是一款单独的工具软件，而是要把它融入到我们未来某一个版本的YY里。” Foxmail可以说是华夏唯一一款真正在世界范围内都有大量用户的工具型软件，这款软件之所以能成功，有几个必不可少的因素。 首先，是产品确实很牛，软件整体轻便，对有邮件收发需求的用户来说，这样一款软件可以给他们收发邮件带来很大的便捷，用户心口相传就能够为宣传推广省去很多精力； 其次，是这款产品的针对性非常强，大部分普通用户都不是它服务的对象，它从一开始就定位垂直互联网从业人员以及经常利用互联网办公的商务人士，但就是这样高度垂直的产品定位，才能培养出高度忠诚的用户，普通用户几个月也不会登录一次邮箱、发一封Email，但垂直用户每天可能就要收发几封甚至几十封Email，后者的粘度超乎想象； 最后，Foxmail的名字起的好，这么一款软件，它的英文版丢进海外的应用市场以及下载网站，用户根本不会把它看成是一款来自华夏的软件，能够最大限度降低用户的防范心理，从而提高转化率。 与Foxmail相比，微信的英文名叫Wechat，因为同样是张晓龙打造的产品，所以微信英文版的起名也很符合张晓龙的套路，但是与Foxmail不同的是，微信的用户面太宽泛，在海外市场找不到真正的高度垂直用户，唯一垂直的海外用户群体，恐怕就是那些经常和华夏人有联系的用户了，他们因为刚需会成为微信的用户，但也只是把微信定位成一款“专门与华夏人聊天”的垂直工具，不会把它真正的当做自己的主社交通讯软件，这就很尴尬了。 李牧隐去微信，把自己对Foxmail的看法跟几人聊了一下，孔令宇和方旭东这两个真正的互联网技术人员对李牧的分析都颇为认可，林清雅和丁正林虽然不是很懂，但是稀里糊涂的也觉得李牧说的有些道理。 随后，李牧便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战略部署。 “开心农场先进行预热，真正把YY推出去，要先从商务人士以及中度、深度互联网用户入手，换句话说，我们要在我们的产品里，融合一些能够迎合这几个特殊群体用户刚需的功能，先把这部分用户啃下来，然后再结合我们的农场、游戏以及其他生态产品，把浅度互联网用户也挖过来。” 方旭东下意识的问道：“李总，你给商务人士以及中、深度互联网用户准备了那些产品功能？” 李牧说：“有几个，第一个是群体音视频通话功能，未来商务人士以及群体用户对这个功能的需求一定会非常强烈，你们的解决方案已经基本开发完成了吧？” 方旭东点点头：“基本上差不多了，我们的解决方案可以在保证音视频通话质量不下降的情况下，带宽占用降低3-40%，同时稳定性也会在现有基础上得到大幅度提升，应对群体音视频沟通的问题不大，这套技术应该是同行业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李牧道：“OK，第二个是文件传输功能，首先我们的文件传输协议要快速、稳定并且要支持断点续传，如果FlashGet收购完成，我们可以把它打造成一个内嵌的功能组件，让它来更好的支持文件传输中的上传、下载以及断点续传。” 丁正林急忙说道：“候延唐那边我已经沟通的差不多了，具体的细节稍后跟您汇报，收购成功的把握有90%以上。” 李牧满意的说道：“那就最好，不过FlashGet只能解决这个需求的一半，对文件传输功能，我还有一个需求——离线传输。” “离线传输？”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六章 YY的海外战略部署（下） “离线传输？” 方旭东和孔令宇两个资深互联网技术人员，对李牧提出来的这个新概念都有些诧异，何况另外两人，更是听的一头雾水。 离线传输在李牧眼里是一个非常牛逼的功能，它刚诞生的时候真的可以说是让人拍案叫绝，QQ推出离线传输的时候已经是2007年了，但是离线传输的功能其实在2002年实现起来也并不困难，硬件的基础是足够的，只不过这个概念还没有人率先提出。 于是，李牧便解释道：“离线传输说白了也就是云服务，用户A想要传输文件给用户B，但是用户B并不在线，正常情况下怎么办？等用户B上线？或者用Email的附件发送也是个办法，但操作起来相对麻烦，而我们的离线传输，就是让用户A可以在用户B不在线的情况下，先把文件传输到我们的服务器内，等用户B上线之后，即便用户A不在线，他也可以直接从我们的云端服务器下载该文件。” 方旭东一听，便瞬间明白过来，惊喜的说：“李总，这个功能的实用性超强啊！” 李牧点点头：“实用性会非常强的，而且眼下尤其对商务人士以及互联网从业人员、中度深度用户有很大的实用性，将来随着互联网的不断普及，更多的浅度用户也会产生文件传输的需求，那个时候，这个功能也就能把他们也覆盖进来，我的目标是，最终能让这样的功能覆盖所有互联网用户，这也并不难实现，因为所有的互联网用户都会有文件传输的需求。” 方旭东道：“不过如果想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要投入的成本会非常高，首先就是信息处理的问题，服务器存储、带宽都需要很大的成本。” 李牧说：“这个不要紧，因为我们率先推出这个功能及解决方案，那么我们就可以给这个服务进行等级划分，如果是普通的YY用户，每人每天可离线发送的文件大小要被限定在一定的范围内，而且每人传输的文件在云端的存储时间也会被限定时效，超过时效就会被服务器自动删除。” “打个比方，普通用户可以得到的服务标准是：每人每天可离线发送10MB文件，同时服务器保留时间为24个小时；YY会员用户可以得到的服务标准是：每人每天可离线发送100MB文件，同时服务器保留时间为72小时；如果某些群体的用户感觉还不够用，那么可以单独购买离线文件的高级定制服务，额外支出10元每月，每天可离线发送500MB文件，服务器保留240小时……” 方旭东点点头，面露喜色的说：“我明白了李总，这样一方面可以通过定时删除来控制服务器存储空间，另一方面也可以直接创造利润。” “没错。”李牧说：“这个具体参数我们可以再定，不过这种功能对用户的吸引力是巨大的，而且对用户的粘度捆绑程度也是巨大的，最重要的是，传输协议、断点续传、离线传输这几个产品功能的开发是需要很长时间的，而且需要足够的技术积累，除此之外，强大的信息处理中心、存储以及带宽等硬件设施也需要时间去建设、调试，然后再进行软硬件的兼容测试，如果我们推出这项功能，其他人想赶超，那么他需要做的工作就太多了，我们可以保持很长时间的技术领先优势。” 孔令宇说：“Boss，这个功能和群音视频的解决方案，到时候都是要在一个版本里的YY里同步推出的？” 李牧微微点头：“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产品规划，这个产品规划和刚才说的数据传输有很大的技术互通性，就是云盘。” “云盘？” “没错，可以理解为云硬盘。” 孔令宇和方旭东刚听李牧说完离线传输的云存储，所以再听到云硬盘这个概念之后，两人都心领神会。 李牧说：“云盘功能也是一个垂直的私人数据云存储功能，眼下可能相当一部分用户暂时还没有这个需求，但这也是因为没人进行这方面产品开发，我的构思是，未来YY本身内嵌一个云盘功能，每一个用户都有一定空间的私人云盘，可以用来进行数据存储，用户可以在YY客户端上直接把自己的私人文件上传到自己的私人云盘里，无论他走到哪里，只要有电脑和互联网，就可以读取自己的私人文件。” 说着，李牧又补充道：“现在私人PC还没有真正普及，而且U盘的售价非常高，USB2.0刚推出，一个USB2.0的64兆U盘在国内的售价大概在700元左右，USB1.1市场售价也在350元左右，几乎等同于Mango-ME的市场售价，每MB存储空间的单价成本很高，入手门槛也很高，以至于大部分用户没有U盘这种移动存储设备，而我们如果使用海量数据中心级的大容量机械硬盘来解决云存储的问题，那么每MB存储空间的成本会降低百倍左右，这个功能如果推出，对我们针对的用户群体也有很大的实用性。” 在场四人不管听明白还是没听明白，对这个产品思路都是非常赞同。 方旭东说：“精英人群是具备头羊效应的群体，他们对周边人群的拉动效力也非常强，如果先把精英人群争取到手，普通用户转化起来应该也会便捷很多。” 李牧点了点头，道：“这就是我给YY全球化做的第一阶段产品功能规划，开心农场只是一块敲门砖，真正抓住欧美用户的，是我们为精英阶层深度定制的几大便捷功能。” 先拿下精英人群，这就是自己的运营思路，很多产品一上来就瞄准所有用户，企图能够把所有用户一网打尽，这种心态和做法也并非有误，关键是不适用于华夏的互联网产品向海外突围，攻占海外市场更像是一场真实的侵略战争，在面对实力超群、防守森严的对手时，稳扎稳打、逐步推进是最保险的进攻方式。 “试想一下，在未来某一个版本的YY推出之后，很多公司再也不用花费大量资金添置专门的音视频会议硬件，只需要依靠YY群就可以直接完成音视频会议；单对单文件传输甚至是群文件传输也可以直接在YY内完成；同时还拥有个人云盘，很大程度上可以替代价格高昂的U盘。” “更何况这款产品本身还是一款非常好用的社交软件，一旦他们开始在YY上处理商务需求，就一定会把商务人脉迁徙到YY上，同时为了追求效率，他们会逐渐把所有的人脉都迁徙到YY上来，争取把生活和工作以及其他互联网需求都融入到YY中来提高效率。” 孔令宇郑重点头：“Boss你放心，我会尽快和旭东一起跟进这些功能的开发。” 李牧嘱咐一声：“开心农场在海外推广的时候，尽可能把华夏的元素抛开，让用户在体验上感觉不到这是一款海外入侵的游戏产品，我建议换个比较美式的英文名称，Happy-Farm这个名字有点挫。” 林清雅笑道：“按照您的定位，Happy-Farm的名字确实不太合适，我觉得真正的英语系国家应该不会这么称呼开心农场，应该是Farm-Of-Happiness更贴切一点。” 李牧摆摆手：“我们的游戏早就不只是农场那么单一了，几次升级，增加了牧场、加工制造业以及小镇任务系统、玩家交互系统，游戏内容已经非常庞大，虽说中文名我们是没必要再改动了，不过英文名可以完全抛弃开心农场的概念，我个人有个想法，把开心农场的英文名改为Town-Of-Paradise，翻译过来就是天堂小镇。” “天堂小镇？”林清雅面露向往的说：“这个名字我喜欢，比开心农场好多了。” 在美国生活工作很久的方旭东也点头说道：“Town-Of-Paradise确实更符合我们这款游戏眼下的特质，对英语系国家的用户来说也会更加有吸引力，我个人也很赞同。” 孔令宇略显兴奋的说道：“那我们就以Town-Of-Paradise这个名字来推开心农场的英文版吧！” 李牧见大家都没什么异议，便点头说道：“行，就用这个名字，争取能够在欧美市场一炮而红！” 重中之重的YY全球化前期战略基本部署完毕，李牧便对丁正林说：“老丁，说一说两个收购案的进度。” 丁正林点点头：“先说FlashGet，开发者已经同意出手，但价格要求略高，他的理想价位是1500万，我的报价是500万，现在他已经把报价降到了700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李牧好奇的问：“你是怎么搞定这个开发者，并且让他自己把心理价位砍掉一半的？我本来还以为你想跟他见面恐怕都很困难。” 丁正林说：“确实很困难，不过找到信息传达的方式时候，我只是把信息传递给他，他就邀请我见面了。” 李牧问：“你给他传递的什么信息？” 丁正林道：“我告诉他，牧野科技有兴趣收购他的FlashGet，如果他一星期之内不回复，牧野科技将会放弃收购，转而研发自己的下载软件。” “我晕……”李牧笑道：“你这明显是恐吓啊！” 丁正林说：“就是要恐吓才能解决问题啊，他谁都不放在眼里，也不缺钱，其他企业就算是这么恐吓他，他恐怕也不会在意，但牧野科技就不一样了，互联网行业对咱们的统一认知是，一旦牧野科技要做某件事，一定会全力击败所有对手，他也怕牧野科技推出一款相似的产品，把他的产品挤垮。” 李牧笑道：“这样倒是挺好，证明牧野科技的研发能力以及推广能力都得到了国内互联网从业人员的认可。”说着，李牧又嘱咐一句：“尽快签约，把FlashGet拿到手。” “好的。”丁正林点点头，说：“华影和新影联那边我已经接触两轮了，两家院线的母公司关系密切，所以他们的报价也比较统一，大概计算下来，14家影院，65个放映厅、12590个座位，收购价折算成单座成本大概是4000元左右。” 丁正林以单座核算成本让李牧眼前一亮，他也确实没有兴趣具体了解每一个影院的具体情况以及报价，单座成本可以让他轻松计算出整个收购的规模。 李牧问他：“这个成本你有没有衡量一下，偏高还是偏低？” 丁正林说：“根据他们这十四家影院的情况，整体估算下来还是略微偏低的，不过关键是现在这些影院都面临升级改造，我委托精算师计算了一下成本，目前如果在现有基础上对院线进行整体大幅升级的话，单座成本大概在3000元左右，这样的话，单座整体成本在8000元上下，总投入略微超出一个亿。” 李牧说问他：“现在谈到哪个环节了？” 丁正林解释道：“在磋商价格，我想把收购成本压到单座4500元左右。” 李牧点点头，又问方旭东：“咱们的票务系统还要多久开发出来？” 方旭东说：“一个半月没问题，不过软硬件的搭配调试需要一点时间，总体来说两个月应该就可以搞定。” 李牧便对丁正林说：“本周内把院线拿下来，价格方面如果砍不动就不用再砍了，院线拿下之后还要进行升级改造，对咱们来说时间远比那点成本来得更重要。” 丁正林立刻表态：“没问题，两件事本周我务必都把合约签了。” 李牧嗯了一声，看向林清雅：“招人一定要开足马力，现在的人力资源部门规模已经很大了，社会招聘、校园招聘都要全力动起来，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老丁、老方这样的行业精英，在这方面要加大力度。” 林清雅笑着说：“方总介绍了好几个华人在硅谷就业的高端人才，我这边已经在沟通中了，我们现在跟一个跨国猎头公司合作，已经拿到了十几个资深从业人员的意向，其中有几个谷歌、甲骨文以及微软的中层技术人才。” 李牧听闻大喜，脱口道：“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工作！如果我们想做一流的互联网公司，不但要向世界输出好的产品，还需要向世界输出行业标准与解决方案，让世界互联网在某些领域使用的不再是微软、苹果、思科或者某个硅谷极客所制定的行业标准，而是普遍采用牧野科技所制定的行业标准，这才是我们未来的星辰大海！”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七章 基金内部认购 李牧在牧野科技开完会，宋亮按耐不住兴奋的打来电话，告诉李牧一个他等了一上午的信息。 宋志磊已经签约了！ 股权转让协议即刻生效，万盈也向他支付了两千万人民币的收购费用，从这一刻起，俊成地产成了万盈100%控股的企业。 彻底完成收购一个实际资产在二十多亿甚至更高的企业，李牧实际支出的成本竟然只有两千万，至于剩下的八个亿，三年后才会支付给蔚澜，2000万搏20多亿，杠杆放大超过100倍！ 李牧问宋亮：“给老陈说了吗？” “还没，先给你打电话通知喜讯，待会我再给他打。” 李牧急忙说：“亮哥，待会儿打电话给老陈，让他务必催促老周和赵海潮那边赶紧走流程，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发行基金！” 宋亮笑道：“放心吧，老周和老赵这两个人比你还上心。” 宋亮说的没错，老周和老赵确实比他还要上心。 从互联网泡沫诞生到现在，华夏的经济形势并不算好，内需不振是大问题，国家为了刺激投资以及增加消费，从1996年到2002年的6年时间内，8次降息，希望民众能够把钱从银行里拿出来，拉动国内经济。 在这种整体经济形式才刺激民众把钱从银行取出来的大环境下，银行揽储是个大问题，揽储成问题，收入就大受影响，所以老周也有绩效压力。 李牧要推的基金年化利率做到3个百分点，已经比眼下的国债利率还要高了，国债尚且要抢，这种利率更高而且保本保息的基金，对进行代销的银行来说，销售就会更加轻松。 以老周的级别，几千万的利润不算什么大事，但他如果把这款理财产品拿到自己银行，便相当于是给了自己银行的基层员工一个非常不错的福利，银行系统内一直有一个潜规则：优质的基金都很难买，因为优先给银行员工以及员工亲属、朋友认购，这支基金对银行员工来说，算是一个额外小福利。 对老周来说，更重要的还是希望能跟陈泽、李牧这样的牛逼人绑在一起，以后自然是好处无穷。 赵海潮也有一样的诉求，俊成地产+牧野科技，两个公司兜底三十亿，这支基金肯定是没有什么风险的，而且还有可观的利润，这一点就符合他的逐利诉求，除此之外，能借机认识陈泽、李牧，对他而言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收获，他很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支基金做出来，然后丢给老周来推出去，迅速把三十亿帮李牧融到手，这就相当于是在两人那里拿下一个人情。 陈泽电话打给老周，告诉他一切准备就绪，老周立刻与赵海潮同步动了起来。 赵海潮做出一个大概数据，这一次的总发行规模是30亿，为了保证诚意，基金公司的佣金和投资者的本息一样，在三年之后再行结算，银行六千万代售手续费，由万盈地产预支付。 三年后才能拿到利润，赵海潮并不担心任何风险，也不担心利润迟滞，毕竟发行基金他自己也没什么成本，无非就是用自己基金发行的资质，以及自己在保险公司系统的关系，自己的基金公司发行、老东家保险公司承保，再加上李牧这边的兜底，基金就完全合理合法，没打任何擦边球，这种情况下，利润迟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中午赵海潮顾不得休息，带了一支团队开始快速走基金流程。 他先是赶到万盈地产，核对了万盈地产对俊成地产100%控股的协议无误，然后由法人宋亮在兜底协议上签字，随后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到牧野科技，在李牧的办公室里，与李牧签订了牧野科技与俊成地产共同兜底的协议以及基金发行的所有细节合同。 这些书面流程走完之后，赵海潮便急忙要告辞，对李牧说：“我现在回去递交资料做审批，现在的审批责任都还没有完全明确，其实就是走个流程，最快今天下午就能审批完成。” 李牧问他：“那什么时候可以交给银行代售？” 赵海潮说：“所有需要的文件都已经齐备，理论上我们今天下午审批出来之后，就可以直接把信息对接给银行，让他们开始代销了，我们和他们有框架协议，可以不用走流程直接把我们的基金理财产品上架。 李牧大喜，脱口道：“那就越快越好，我等你消息！” 赵海潮回到公司便开始用最快的速度走程序，这支基金被定名为“通海地产发展”，通海是赵海潮所在基金公司的简称，地产代表该基金倾向的领域，至于后面的后缀无关紧要。 下午三点半，包括审批、承保在内的所有流程就全部走完了，之所以这么快速，也得益于眼下基金行业管理制度的不健全。 海通地产发展总发行量30亿元人民币，由海通基金发行、寿康保险承保、俊成地产与牧野科技兜底，商业银行代销，基金为保本保息定期定额投资型基金，以10000元为单位认购，认购期限统一为三年，三年后一次性兑付本息，如果中间发生大规模挤兑，由保险公司负责承担挤兑，李牧会按照给认购者的利息比例支付给保险公司；如果三年后俊成地产和牧野科技都无法兑付这笔基金，那么将由保险公司代为向认购者兑付，再由俊成地产和牧野科技来履行与保险公司之间的债权关系。 总之，三年期限内，李牧拿走这三十亿就没有任何资金压力，中间出状况有保险公司扛着，三年后李牧只要按照合约规定的，用35亿来兑付就可以了，这个协议对李牧来说，毫无压力。 “海通地产发展”走完审批和承保流程的时候，老周召集了他所在银行负责基金代售系统的中高层开会，会议上，老周隐去了俊成地产、万盈地产以及牧野科技，只是告诉大家，有一款由海通发行、寿康承保的投资基金要通过自己的银行发行，三年期，年利率3%，有保险公司承保，保本保息。 这个消息一公布，会议桌上负责各分行基金业务的主管就炸锅了。 六年八次降息，银行利息已经低的令人发指了，国债利息稍高一些，但数额有限，大部分基金趁机冒头，但大多数不保本保息，最多只能承诺保本，这样的理财产品对用户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30亿年利率3%又保本保息的基金，这支基金的优质程度直接盖过了他们手里所有的基金产品。 于是大家都在纷纷追问老周一件事：“三十亿，能给内部员工留多少？” 老周大手一挥：“海通现在抱上大腿了，所以才敢推这种基金，为了给海通信心，我们自然是卖得越快越好，所以我这次给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宗旨：越快越好，如果内部员工和家属能在一天之内认购完，那就让他们来认购，如果认购不掉，让你们的客户经理联系理财业务的大客户，直接推荐，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三十亿卖出去，让海通那边对我们刮目相看！” 老周没说实话，他不是想让海通对自己刮目相看，而是想让李牧和陈泽对自己刮目相看。 老周手底下这帮专门负责基金的经理也都非常开心，这种好的理财基金，对银行系统来说就是内部福利，即便是自己、亲属认购不了这么多，介绍给朋友、同学认购都还是一种人情，何乐不为？经常有外面的人求银行内部员工帮忙买优质基金，不少银行里的小伙子甚至靠这点就搞定了对象和丈母娘，这种福利简直不要太滋润。 商业银行在燕京一共有一百余家支行营业厅、四千多名员工，内部消化三十亿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是内部一天之内消化不掉，那些大客户也能在一天之内帮忙消化掉，三十亿看起来很多，但放在银行系统里来看，也就九牛一毛。 于是老周及早散会，让大家赶紧回各自岗位，在各自管理的支行内部通告一下，然后在今天晚上十点之前统计出内部认购的数量反馈给自己。 由于老周以及手下管理人员执行到位，商业银行燕京分行下面四千多名员工，在下班之前便接收到了这个好消息，银行内部员工看到海通发行、泰康承保，保本保息这三个关键点之后，就知道这支基金是绝对的优质基金，绝对不可能赔，利率又高，比国债还强出不少，于是对理财有兴趣的员工基本上都在盘算自己能够认购多少，然后再打电话给爱人、家人商量，看看一共有能力认购多少。 因为晚上是淘宝网的暑期品牌日开售，李牧要去淘宝网陪着团队奋战，所以下午回公司附近那套公寓房休息了一会儿，补了个觉，定了个十一点的闹钟，没想到十点的时候就被陈泽的电话吵醒。 陈泽在电话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三十亿基金老周已经全预售出去了。” 李牧还睡意朦胧，听到这话一个激灵翻身起来：“什么？全预售出去了？” 陈泽嗯了一声，按耐不住兴奋的说：“一抢而空，全他妈是商业银行内部员工和家人认购的，一分没剩……”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八章 强大的话语权 三十亿基金，还没正式上市就没了？ 李牧脑子有点不够用的，料想到速度会很快，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但是，眼下的储蓄利率确实低的发指，综合下来年利率还不到2.7%的国债都被连夜排队秒抢，更何况3%保本保息无风险的投资基金。 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央行一直调控降息、储蓄利率太低的原因，理财基金也不会在2000年以后冒头，而且在03、04年继续积蓄好力量趁机迅速做大，理财概念只有在储蓄利率足够低的情况下，才具备蓬勃发展的土壤，未来余额宝、P2P理财火爆，也是因为央行降息调整所致，绝大部分的民众是不懂如何真正投资理财的，这也就给了理财基金绝佳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三十亿秒没也不算很令人惊讶。 李牧愣了片刻，问陈泽：“基金已经正式发行了吗？” 陈泽说：“手续都全了，但还没在银行正式挂牌，而且现在已经过了交易时间，所以现在没办法直接实现交易，老周银行内部员工和家属认购的金额差不多有三十八亿左右，明天早上一上班就按照报名先后顺序开始执行认购程序，允许反悔，但不允许临时提高认购额度，三十亿认购完为止。” 李牧感叹一声：“真是服了，速度这么快……” 陈泽笑道：“我也吓一跳，不过老周说，银行四千多正式员工，连带家属、亲戚朋友，人是多了去了，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越购越多，到十点钟截止的时候就已经这个数了。” 李牧问：“那岂不是说，三十亿明天就能到位了？” 陈泽说：“应该是，老周也是这么许诺的。” 李牧颇为激动的说：“只要钱一到我们的账上，这件事就能够完全公布出去了。” 陈泽嗯了一声：“钱到了咱们手里就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 李牧笑道：“等钱到了之后，俊成就能盘活了，现在我倒是希望沪市的法院能这盘棋暂停三年，三年之后再下，那可就太漂亮了。” 陈泽笑着说：“我也想，但是我怕蓝科集团之前拼命要拖俊成地产下水，等咱们盘活它之后，估计蓝科反而想拼命把俊成地产摘出去了。” 李牧也担心蓝科集团原本恨不得法院查封俊成地产两三年，可偷鸡不成，发现又将为他人做嫁衣之后，又赶紧让法院把俊成地产放出来，因为如果继续查封下去，拖得越久，俊成地产的净资产就越会随着房价的增长变得更高…… 陈泽提到这一点，李牧便道：“老陈，如果真有这种事发生，你可一定得想办法确保俊成地产继续保持被查封状态，最好拖个两年半以上！” 陈泽笑道：“放心，蓝科想反悔是没机会了。” 挂了电话，刚刚睡过一觉的李牧精神状态格外的好，刚洗完脸准备出门前往淘宝，手机便收到刘师兄的短信。 “过来了吗？” 李牧回复：“很快就到。” …… 淘宝网。 夜里十一点半，但绝大部分员工都自发加班。 从进公司大门开始，每走几步就能看见一张小桌，桌面上摆满了罐装红牛、可乐、纯净水以及各种各样的零食，上面还用亚克力板制作了精美的告示牌：品牌日加油站。 这样的“加油站”在整个淘宝网的办公场地里一共有十几个，每一个员工都可以随意从这些“加油站”获取各种饮料与食品，而且有行政人员随时补充，保证取之不竭。 李牧很喜欢这样的气氛，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个热情饱满、斗志高昂的精神状态，而且每一个员工都各司其职，冲在前线的员工就专心作战，负责后勤补给的员工则全力确保给予他们一切所需的支持，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打赢这场仗，并且要赢的尽可能漂亮。 暑期品牌日是淘宝上线以来的第一个大型电商节日，预热了一个月之后，它的影响力已经遍及国内互联网的每一个角落。 李牧见到刘师兄之后，刘师兄便激动的站起来对李牧说：“我可等到你了大老板，还以为你今天晚上要放鸽子了。” 李牧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放鸽子。”说着，李牧看了看时间，道：“还有二十多分钟就正式开始了，快跟我说说预售开始到现在的进度。” 刘师兄兴奋不已的说：“我就等着你来好跟你汇报品牌日酝酿这么久的战况呢。” 说着，刘师兄拿出一份数据，说道：“我手里这份数据是截止到今晚11点的，在这段时间内，预售量冠军是智能达复读机，一共预售了516838台，销售额一亿两千多万； 其次是TCL手机，一共预售了95891台，销售额破亿；第三名是中兴小灵通，一共预售了79753台，销售额超过六千万； 除此之外，其他的合作品牌林林总总上架了五百多款产品，包括文曲星、小霸王、电脑硬件、整机以及其他的许多办公用品、日用品以及品牌小家电，整个预售阶段的销售额达到了21亿，突破二十亿门槛了。” 李牧听完倒也不觉得很惊讶，品牌日预售早就已经过十亿元的门槛了，到现在刚刚突破二十亿门槛，对李牧来说并不是非常惊喜的数据。 刘师兄却很激动的说道：“算上我们在品牌日当天可能产生的销售，这次品牌日我们的营收应该可以突破一亿元。” 淘宝对品牌旗舰店的抽成从3%到5%不等，二十多亿的销售额，取均值差不多也就是一亿元左右，但看起来好像很厉害，但其实一亿毛利中，实际的利润并不算高，除了企业所得税，还有大量的推广资源投入，这些也都是钱来的，除此之外，刘镪东还买了一个车队，现在整个车队的一大半挂车都在深市等着品牌日一到，代替邮政做点对点快速周转呢。 对李牧来说，品牌日的利润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品牌日对整个国内零售行业带来的冲击，虽说到了十几年后，轻松破数百亿甚至千亿，消费者和市场对这样庞大的数字早就见惯不惯了，但是对眼下来说，一天销售二十亿是会吓死人的。 今天一过，国内所有的生产制造以及批发零售商都会意识到淘宝网的惊人潜力，到时候淘宝网一定会迎来三个高峰：企业品牌商户入驻高峰、中小型卖家入驻高峰，以及成交用户高峰。 汇报完预售的情况，刘镪东又说：“Mango-ME的产量已经开足马力了，这次品牌日一共会放出200万台，估计一天之内就会被抢购一空。” 李牧听完忍不住感叹：“明天是电子商务登台向全社会展示实力的时刻，也一定会成为华夏电子商务行业最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刘镪东笑道：“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李牧问他：“这次品牌日到目前为止的总预售量是多少？” 刘镪东说：“1100万件货品，如果算上Mango-ME以及品牌日当天的成交量，应该能够达到一千五百万件左右。” “一千五百万件货物，保守估计也会产生一千万个快递包裹，物流压力一定会非常大，但是我们之前协调好的分散消化一定要执行到位，尽全力把效率提升到最高！” 刘镪东点点头：“尽管放心，所有的环节都已经安排好了，十多辆重型厢式货车已经在深市做好准备了，这次物流的重中之重就在深市，而且在一个星期只之前，我已经根据当时的预售订单情况，让各大厂家出货到我们各地的仓储了，今晚之后，全国六大仓储中心会快速处理订单，同时向自己覆盖的区域省会城市发车，大部分的货品会在一天之内由我们的自己的车辆送抵用户收货区域的省会城市。” 李牧感叹道：“这可是一千多万个包裹啊！如果我们这一次还能像上次秒杀Mango-ME的时周转的那么快速，我们就又创造了一个神话。” 说着，李牧笑道：“我估计杭城的马老板也在等着明天的到来呢，他收的那几家快递公司，估计明天会统一放假休息吧？” 李牧猜的没错，杭城的某个写字楼里，半层面积依旧灯火通明。 马老板和他的核心团队全部都在，没有一个下班离开，而马老板此时正在开会，面色严峻的对一众人说：“再过十几分钟，淘宝网品牌日就要开始了，我没拿到淘宝预售的具体数据，不过通过从厂家旁敲侧击打听到的情况来看，淘宝网这一次的成交量会非常大，单单是智能达这一家公司，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就开足马力，生产线24小时不停、马不停蹄的生产了超过五十万台复读机，你们知道在此之前，智能达单月的产量是多少吗？” 众人摇头。 马老板面无表情却隐隐有些狠劲儿的说：“还不到十万台！即便是不到十万台也面临着巨大的库存压力和退货压力，在这之前，他们的市场份额被步步高侵占的非常厉害，原本他们已经在考虑撤掉部分复读机生产线进行企业转型了，但是跟淘宝网合作之后，他们竟然一口气生产了五十万台复读机，这已经把他们最后一滴产能都压榨出来了！如果没有极佳的预售销量，他们怎么可能一口气生产这么多？” 众人神色一凛，这个数据马老板几天前就知道了，但是等到这个时候才说，就是想给众人强大的压迫感。 马老板说：“月销量五十万台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一旦它在淘宝网提前建立起品牌优势，就有很大的可能逆转步步高在线下对他们的围剿，所以步步高的董事长半个月前就坐不住了，他亲自跑到燕京去跟淘宝网的刘镪东沟通，想要买票入场参加这次品牌日活动，结果你们应该也猜到了，刘镪东根本没买账。” 顿了顿，马老板又说：“我听说刘镪东只跟他说了一句话，刘镪东说品牌日活动要对那些初期就参加进来的品牌负责，也要给于他们最大的资源倾斜，所以不会中途增加任何品牌，如果你想入驻淘宝网，等品牌日过后我安排专人跟你们对接，你们看看，口气多大！” “可以理解。”陆照喜说：“一开始淘宝网主动找了步步高，他们当时没把淘宝网放在眼里，步步高一不想给折扣，二不想先供货，三不想给提成，四不想给线下经销商带来影响，智能达就没有这种困扰，他们本来就已经面临生死关头，淘宝网反而成了他们一个突围的方向，淘宝网自然要绑定这些最早向自己投来橄榄枝的合作伙伴。” 马老板摇摇头：“照喜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李牧和刘镪东对这些先入驻的品牌有多大的好感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也不是我关注的所在，我关注的是什么，是话语权！强大的话语权！” 说着，马老板双手食指指向上方，满面通红的比划着手势道：“你们想想，淘宝面对的是全国几千万网民，这么大的用户群体，使得它本身就是一个潜力巨大的零售渠道，一旦淘宝网利用李牧手里的用户、支付宝成功成为零售行业的线上大平台，李牧和刘镪东自然就有了绝对的话语权，当他们的销售能力得到印证之后，厂家和品牌为了能够寻求销货，就会在他们面前逐渐失去话语权并且越来越被动。” “而且它会逐渐拥有对一个企业甚至对一个行业的巨大影响力，就拿智能达和复读机行业来说，淘宝网不插手，步步高永远是行业老大并且死死压住智能达，可一旦淘宝网把资源给了智能达，智能达就可以立刻实现反超，步步高自己一个月也根本达不到五十万台的销量，但智能达却在淘宝网的帮助下做到了。 试想一下，将来会有多少像智能达一样的企业渴望着淘宝网让他们重获新生？又有多少像步步高一样的企业，渴望着淘宝网帮助他们巩固他们的霸主地位？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行业里的任何一家企业都会拼命讨好淘宝网，他们为了获得淘宝网的资源一定会不断竞争、不断提高自己的合作价码，这里面给淘宝网留出了巨大的利润空间，大到无法想象！”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九章 协力创造奇迹 说到未来淘宝网可能蕴含的强大话语权以及巨大的利润空间，马老板表情颇为丰富。 电子商务一直是他最为看好的互联网领域，而当他正在筹备进军B2C的时候，淘宝网的横空出世让他目瞪口呆的同时，也让他时刻感觉着如鲠在喉。 他觉得淘宝网本该是他来做才是符合道理的，毕竟他已经在B2B领域耕耘了这么久，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一转眼，竟然被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捷足先登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大家都想攀登国内电商领域从未有人达到的珠穆朗玛峰，马老板从山脚下开始修筑珠峰大本营，然后一点点往上爬，每一步都稳扎稳打，刚爬到一半，发现旁边忽然冒出一个变态，一路小跑着就超过自己并且一路向上猛冲，眨眼间就把自己甩在了脑后，可恨的是自己老胳膊老腿，撒开了追也是望尘莫及，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眼下，马老板也深刻地意识到，李牧即将在今天凌晨12点之后再次创造一个奇迹，一个让全国人民以及全国企业家侧目的成绩，他在眼下互联网还不够发达的情况下，就已经把电子商务玩到了极致，甚至他的多个套路和操作手段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思维模式，让自己多次为之震惊，并且在心里对他又崇拜又嫉妒。 他生怕李牧会如他说的那样，借此竖立起零售业新领袖的旗帜，然后从起号令四方，让所有厂商、经销商臣服在他的旗帜下。 但是对他来说，眼下想拦住李牧，已经难如登天了。 马老板眼中燃烧着渴望的火焰，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八度，严肃的对所有人说：“今天，就是我们生死存亡的关键，如果淘宝网在今天封神，我们以后想跟他竞争难度将大到极致，甚至我们自己的B2B业务都有可能受到淘宝网的冲击，所以我要求你们一定要把今天当做是世界末日那样去对待，从现在开始，我们拼尽全力，赢了，将来我们就能如淘宝网那样，征服整个制造及零售行业；输了，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淘宝网一步步走向更大的成功！” 面前的十几名核心员工此刻也已经被马老板煽起了心中的火焰，纷纷表态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跟淘宝网拼死竞争。 马老板一拍双手，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来，道：“好！我现在提两点要求，第一：我们所有的快递业务未来五天内在全国范围内停止接收快递，只对我们手头的快递进行运输和投递，任何人敢违背这个要求收上来哪怕一个快递，一律就地开除！我们不但不能为淘宝品牌日提供任何运力帮忙，还要把我们的市场份额暂时让出去，让这批份额也被迫投向邮政的怀抱、与淘宝竞争运力！” “第二，支付渠道我已经解决了，我们未来的支付渠道和李牧的支付宝一样，流程上不会比支付宝差，而且我们的B2B平台里有大量的生产企业，卖家引入的问题根本不用担心，除此之外我们还有自己的物流体系，到时候可以给我们的卖家以及用户提供定制服务，所以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差的就是平台尽快上线，乐淘网在未来半个月时间内必须上线！照喜，网站是你负责领头开发，如果半个月内无法上线，你自己离职！” 陆照喜点点头，郑重的说道：“马总放心，一个星期之后我们的乐淘就能上线！” 马老板微微颔首，随后又说：“第三，我们现在最欠缺的是用户，所以一旦我们的乐淘上线，我们一定要投入大量的广告资源用做推广，你们一定要把全网所有可以买到的推广资源都梳理出来并且提前沟通好，一旦有这个需求，我们要在全网猛砸广告做用户导入！崇新，这件事你来负责。” 蔡崇新当即说道：“没问题！” 马老板这才满意，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眼下最好的局面是这次淘宝网品牌日的物流环节大乱甚至瘫痪，我们阻止不了淘宝网在未来的24小时内创造大量的订单，但是我们可以让他们的订单全部堵在自己的仓库里或者快递公司的库房内，如果淘宝网这次在物流上闹了大笑话，我们就趁机砸笔钱让全国媒体炒作一番，让淘宝网观前不顾后的形象在消费者脑子里根深蒂固，到时候我们带着自己的快递公司上线乐淘，就能跟闹了大笑话的淘宝网形成巨大的反差！自然能够赢得用户好感！” 众人对马老板的这一席话都颇为赞同，先让大家知道对手在哪里不行，然后等自己出场的时候，就把对方的短处变成自己的长处到处宣扬，这前后的反差巨大，会直接提升自己在用户眼中的地位，顺丰为什么能火？不就是在对手普遍只具备最快三天时效的时候，推出次日达以及次晨达这样对比鲜明的服务吗？眼下阿里吧吧也有这样的优势。 马老板说：“如果淘宝的品牌日产生一千万个快递包裹，那光靠邮政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消耗掉这么大的运量，再加上咱们停止收件，运力进一步被分流，我看给他十天的时间也未必能完成这么多货物的运输，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炮制大量的公关稿，公关稿要以媒体的角度来剖析盲目扩展而配套设施不足的电子商务，会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给消费者带来多大的弊端。 除此之外，我们可以杜撰一些小故事，比如：身在杭城的刘女士为了即将在9月升入初中的女儿能够提前学好英语，专门在淘宝网上买了一台复读机，没想到虽然价格是比实体店便宜了几十块钱，但是却用了半个月才拿到手，刘女士愤怒地表示，如果早知道在淘宝网买东西时效性这么难保证的话，她一定会直接在线下实体店购买，因为那样不会耽误孩子的学习……” 说到这里，马老板喝了口水，面带微笑的说道：“如果这样的负面新闻多了，适当的推波助澜，就会营造出整个社会都在讨伐以及反思电子商务模式是否真方便、真值得推广的氛围，这种情况下，我们的乐淘忽然带着自有的物流公司闪亮登场，对比一个品牌日搞到快递瘫痪、消费者怨声载道的淘宝，对比的效果对乐淘来说一定会有巨大的帮助！” …… 晚上十二点。 抢购潮并没有出现，李牧也没有渴望在这个时间段引发抢购潮，因为这次品牌日以预售为主，大家在预售的时候付过定金就不用担心抢不到东西，也不用在电脑跟前眼巴巴的等到十二点拼命下单，在进入十二点之后，已经预购的用户开始逐渐登录平台支付尾款， 第一个小时，支付宝收到的款项就达到了五亿元人民币，大概25%的预购用户在这一个小时内完成了尾款支付。 同时，也有一定用户在这个时间段下单购买品牌日的特价商品，第一个小时的成交金额为七千六百万，按照这个速度看的话，今天一天的新订单成交额应该能够超过三亿元。 李牧并没有对这个数据感到很惊讶，但是淘宝网包括刘镪东在内的每一个现场员工都兴奋的欢呼连连。 也确实，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创造着一个奇迹，在今天之前，电子商务在国内就是极其小众的领域，大部分人没有接触及尝试过网购，而知道网购的大部分人也都对网购提不起什么兴致，没有淘宝网之前，他们怕麻烦，担心被骗，而有了淘宝网和支付宝的先行赔付规则，他们终于可以放心尝试网购了，刚好淘宝又推出了品牌日的活动，每一个参加品牌日的品牌都在品牌日中给出了其他销售渠道不可能有的优惠折扣，极大的促进了网友的购买欲。 李牧真正关心的是物流环节，品牌日里销售的大部分产品都已经提前将货品送到了淘宝位于全国各地的仓库，现在订单开始不断下达，每达成一笔交易，订单都会根据收货人的地址自动分好地区，由负责该地区的仓库进行包装、打印订单并且分拣装车。 到了凌晨三点，刘镪东收购的二十多辆运输车开始陆续风风火火的踏上征程，他们从各大仓储中心拉着已经分拣出来的包裹，前往自己负责的省会级城市，他们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车里的货全部送往指定的城市，卸货之后火速赶回仓储中心，再把仓储中心分拣好的下一批货运出去，马不停蹄，每辆车至少两名司机，在未来的48小时之内，人歇车不歇。 马老板以为淘宝网和邮政会被一天内产生的上千万个包裹拖残废、拖死，更觉得自己的物流公司全部停止收件之后，会直接带给邮政更大的压力，还等着酝酿一波淘宝网的巨大负面，但他没想到的是，在这个子夜凌晨，淘宝网根本就没有动用邮政的任何运力，全部自己打头阵！ 本次品牌日，除了西南西北偏远地区之外，李牧这次不会利用邮政做任何跨省运输，所有的跨省运输全部由自己的车队来完成，邮政要做的就是等候自己的车队将每个省份的快件送到邮政在这个省的集散地，然后立刻开始本省运输及派送，这个效率之快，将远超六个仓储基地发货的效率，更将大大超乎马老板的想象。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章 誓做物流霸主 对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来说，二十多辆货车能解决的问题看似微乎其微，但是如果真把这二十几辆货车用好，能起到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 每一辆货车被赋予的职责就是：在六大仓储基地到覆盖区域内的省会城市之间实现快速周转。 这是一场干线运输的战役，淘宝自己的车队负责承担24小时不停息的干线运输，把剩下的支线运输以及末端配送分给各省的邮政系统，也就是说，虽然深市发货量占总预售量的一半，就把所有压力都留给深市，而是早就已经被淘宝自己分化给全国各地了。 这就大大避免了集散地的堵塞，又最大程度的分摊了运力压力，李牧觉得自己这一招摆出来，马老板就已经无计可施了。 一般来说，仓储基地的选择都是地理位置相对有中心效应的城市，陆路交通条件极好，例如燕京、沪市、羊城这些城市，陆路交通四通八达，而且这二十多辆货车不用往下面市县乡镇跑，他们只跑省会城市，陆路条件最好的就是一线城市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之间的路线，所以二十几辆车几乎都是全程高速，周转起来的效率非常高。 在阳城、沪市这两个覆盖了过半网购消费者的集散地，大量临时招聘的兼职人员在专业团队的带领下一刻不停的进行包装、发货与分拣，三到五个小时内，无论货车装满与否，都要尽快出发，先把分拣出来的货物送出去，在他们奔波运输的时候，大量包裹被继续分拣出来，做好准备，等待着他们下一趟将其运走。 每一个省的邮政集散中心都有大量邮政的员工和车辆严阵以待，一般情况下邮政没有这么高的效率与敬业精神，但由于淘宝公关工作做的非常到位，与邮政的关系已经相当密切，各省领导一句话，要求员工连轴转也要优先保障淘宝网的包裹运输，针对淘宝网的包裹，要做到：快速分拣、优先运输、提前派送。 例如马老板所在的浙省，从沪市开过来的大卡车满载着浙省的包裹快速赶至杭城市郊，将所有包裹交接给邮政之后，浙省邮政的员工凌晨加班加点对淘宝网送来的包裹进行分拣，按照浙省下辖的各大城市分拣出来之后，装进几十辆严阵以待的厢式货车，随后顶着星辰出发。 杭城里沪市很近，第一批货物抵达杭城邮政分拣中心的时候才刚刚凌晨五点，迅速的分拣持续到七点半，几十辆邮政的箱式轻型卡车便陆续出发，前往浙省下辖的每一个地级市，这其中距离最远的也不过五六个小时车程，也就是说，到中午十二点左右，第一批浙省包裹将运抵消费者所在的地级市，基本上当天下午、偏远地区第二天上午就能完成派送。 因为社会效率的不断提升，2016年的人们思考问题，都要比2002年的人更加的高效，对效率的要求也远高于2002年的人们，所以李牧才会想尽一切办法保证淘宝网的物流周转迅速高效，他的高要求与高目标甚至超过了用户的心理预期。 比用户想要的更快，也是李牧对自有物流系统的核心要求之一。 李牧在淘宝网现场，与刘镪东以及加班加点的淘宝员工一起盯到两点，成交额超过八亿元之后，他便招呼着刘镪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眼下的品牌日进度不需要时刻盯着了，它的前台与后台一切运转良好，注定要创造奇迹，他没有必要亲眼目睹奇迹是如何一步步诞生的，耐心等待结果就是最好的选择，况且李牧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跟刘镪东深入探讨。 钱到账了，自建物流系统就要火速展开了，眼下没什么事情比它更加重要。 两人在办公室坐下之后，李牧便对刘镪东说：“师兄，万盈那边已经把钱打出来了，自建物流系统的事情要即刻进入正式开展阶段，五个亿你筹划好该怎么花了吗？” 刘镪东早就知道钱要到了，所以这两天一直兴奋难耐的思考着钱到之后究竟该如何开展工作，现在钱终于到了，刘镪东满脑子的规划也终于能够实现，他简单梳理了一下，说：“钱到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全面扩充升级我们的六大仓储基地，把它们全部升级成吞吐能力极强的物流集散地； 第二件事是立刻把我们挖来的那些物流公司中高层利用起来，投资在全国各地筹建物流营业点，组建地方团队，全面承担起投递与收件工作； 第三件事是成立物流运输网，除了航空资源要尽快拿到手之外，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立刻扩充自己的车队规模，整个第三阶梯的陆路交通条件都很好，大宗物流需要陆路强大的点对点运输能力，除此之外，我们的地方点到面运输也需要大量货车。” 李牧点点头，暂时打断刘镪东的话，说：“我先插一句，你说的这三件事都是重要且紧急的事情，排序自然要放在第一位，不过我还有一件重要但不紧急的事情，最近你派个能力过关的人到国外考察一下物流公司自动分拣设备的解决方案，这套系统我们眼下可能还玩不起，但是这一项设施是不久的将来我们必须要上马的，自动分拣设备搭配我们的全信息化物流管理系统，才能够打造出真正意义上的高速高效物流。” 刘镪东立刻说道：“这个我之前就了解过，现在最先进的解决方案来自德国伯曼机械，一个物流集散地的解决成本大概在六到八千万，如果是超大型集散地的话，成本还会更高，不过这套系统国内暂时还没有，邮政老大用的还是有些过时的分拣系统，效率也不是很高。” 李牧听刘镪东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早在关注这方面的情况，非常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那就派个人去德国伯曼考察一下，我们要了解整套系统的运作方式及效率情况，更要了解它的单位成本，如果每天可以分拣五万个包裹需要多少成本，十万个又需要多少，做一个系统的考察，然后我们才能够根据我们的实际情况去判断什么时候上这套系统更合适。” 刘镪东点了点头，说：“这套系统确实很重要，不过我觉得我们前两年还是不要考虑上马，成本太高，如果我们各地物流集散地的分拣中心建立起来，人力搭配传送带分拣至少可以撑个几年，国内的物流在两三年内还不会发展到那么高的需求。” 李牧微微一笑：“是否需要这套系统，不光要看未来淘宝网的发展、市场运力的需求，还要看我们的资本操作，如果资金充沛，这种必须要投、早晚要投的成本，还是越早投越好。” 刘镪东赞同的说道：“没错，具体就得看你怎么规划资本运作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李牧微微一笑，又说：“还有，你刚才说的筹建物流运输网，陆路交通确实很重要，负责点到点运输的重型货车、负责点到面运输的中小型厢式货车，这两个将是我们接下来大宗采购的重中之重，尤其是重型货车，每一辆车承载几十吨的物流快件奔波在数百甚至上千公里的运输路途中，车的质量一定要极端可靠，否则有一辆车在途中趴窝，影响的可能就是数万人的快递时效。” 刘镪东对李牧说：“这个我了解过，重型货车关键就是拖头，平原地区运输对拖头的要求不是非常高，东风、一汽、斯太尔这样的品牌就可以胜任，我们第一阶段至少需要五十辆这样的重型卡车，整体投资大概在两千多万。” 李牧摆摆手：“重型拖头一定不能省钱，将来我们的所有重型拖头都要以月均90%以上的出车率、每天行驶至少800-1000公里，要保证时效和稳定性，就需要更加可靠的拖头来完成这些任务，所以我的要求是一定采用纯进口拖头，贵个50%甚至100%都没有问题，关键是稳定、稳定、稳定！” 刘镪东略一思忖，点头说道：“进口拖头我也了解过一些，比较好的卡车品牌一般就是欧洲和日本，欧洲有奔驰、沃尔沃、依维柯、斯堪尼亚，日本有五十铃、日野，价格上欧洲的要更贵一些。” 李牧点点头：“就买欧洲重卡，日本人其他的东西我认可，重卡我个人不太相信他们。” 刘镪东说：“那我让手下去考察一下，先跟欧洲几个重卡品牌的国内总经销联系上。” 李牧说：“OK，这个环节千万不要省钱，你刚才说的几个欧洲重卡品牌可以先把依维柯摘掉，奔驰、沃尔沃、斯堪尼亚都采购一些，调研的数据有时候不如我们自己使用积累的数据，让我们的司机在实际使用中来判断哪一个品牌的车辆更适合，这不但牵扯到车的性能、操控，还牵扯到故障率、后期维修保养的便捷性等几个方面，等我们自己在使用中真正发现最合适我们的品牌，那我们后期再加大采购。” 刘镪东便道：“OK，我安排下去。” 李牧接着说道：“中小型箱式货车在第一阶段恐怕就至少需要数百辆，这无论跟任何一家车企业合作恐怕都是一笔很大的订单了，而且这种车辆我们的核心诉求不在载重上，而是在稳定、轻便、快捷、后期维护简单省事这几点，我建议你可以派人去跟金陵依维柯谈一谈，我个人感觉依维柯的轻型乘用车和轻卡都很适合用来做点到面的运输。” 刘镪东笑道：“你对卡车还了解这么多？金陵依维柯，这也是为家乡企业做贡献了。” 刘师兄和李牧一样，都是南苏省人，金陵作为省会城市，合资的依维柯落户金陵在南苏人心里自然也算是半个家乡企业，不过李牧倒不是真的想照顾家乡企业发展，而是因为他记忆中，在城市中穿行的黑色顺丰运输车辆绝大多数都是依维柯，而同样穿行在都市道路上的红色京东运输车也基本上都是由依维柯来完成。 这两家公司，一个是全国最大的快递物流公司，一个是全国最大的B2C电商自有物流系统，两大物流体系在物流运输的末端环节都采用依维柯的车辆作为解决方案，就证明依维柯一定是最合适的解决方案之一，合适的解决方案有很多种，但既然有前人前辈为自己探明道路，自己何必再去费力扒拉的探求一个新方向？ 说完依维柯，李牧又道：“对了刘师兄，让手底下的人找一个合适的摩托车厂商，订购一万辆机动三轮车，机动三轮车的要求是必须有充沛的动力、续航能力，要求厂商为机动三轮车增加统一的货箱以及前风挡，并且和我们的重卡、中小型货车一样，都必须统一涂装。” 刘镪东诧异的看着李牧，问他：“一万辆机动三轮车？难道你要用机动三轮车来解决最后一步？” 李牧点点头，谈及末端配送，其实在李牧心目中，机动三轮车才是真正的末端配送霸主！ 眼下的快递很少有使用油动三轮车进行最末端配送的，小型快递基本上都是自行车和摩托车，大型货物基本上是轻型卡车，前者载货能力弱，派送员要不断折返于营业点；后者周转效率低，有时候开进拥堵狭窄的小区半个小时也绕不出来，带小型货箱的机动三轮车就成了最佳解决方案。 在未来快递业务蓬勃发展、行业运转手段纯熟之后，邮政、顺丰、申通、中通、京东等等快递系统，解决物流最后一步的解决方案都是派送员+机动三轮车，这可是十几年时间、上百家物流公司总结出来的最佳方案，眼下物流行业还没发展起来，机动三轮车还没有在快递行业崭露头角，那就先在自己的物流体系里粉墨登场吧！ 刘镪东能理解李牧为什么需要一万辆机动三轮车，他也能够看出机动三轮车的巨大优势，但是李牧一说到要求厂家进行统一涂装，他便忍不住问李牧：“说了这么半天，我们的自建物流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一章 三十亿！！！ 说到自建物流的品牌，李牧一时半会还真没有好的解决方案。 虽说公司早就已经注册，注册公司名为淘宝实业，但是物流将来会以什么品牌推出去，李牧一直没有抽时间好好想过。 做物流，最敷衍的起名方式就是各种“通”，以及各种“达”，顺丰谐音顺风，如果不是因为做大做强逼格满满，其实这个名字也就那么回事。 李牧一下子被刘师兄问住了，托着下巴思考着一个叫得响亮的品牌名，不但要在国内响亮，将来如果登陆国际物流市场也要叫得响亮或者通俗易懂才行。 思考半天没有结果，刘师兄则在一旁如数家珍一般的掰着手指头给李牧说了一大堆诸如“通”、“达”、“速”的名字，各个中庸，没什么吸引力。 李牧心说，大哥你上辈子那么牛逼个人儿，怎么到眼下起个物流品牌名都这么庸俗，上辈子你自己的物流不是做的挺牛逼的吗？叫什么来着？ 噢对了，就叫京东快递（京东物流）。 李牧一拍大腿：“我脑子真是上锈了，这还想个机把，直接叫淘宝物流多他妈给力，将来高速公路、国道、城市道路、大街小巷上奔跑的重型卡车、轻型货车、机动三轮车上面都是统一的涂装：淘宝物流，本身对淘宝网也是一个巨大的宣传作用啊！” “嘿。”刘师兄也是一脸恍悟：“咱俩还跟这琢磨半天……淘宝物流肯定是最合适的了。” 李牧说：“中文名叫淘宝物流，英文名叫TB-Express，还是很顺口的嘛！” 刘师兄笑道：“那就这么定了？” “好，就这么定了！”李牧不假思索，虽然物流公司和淘宝不是一个公司主体，但是说到底都是一家，品牌互通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淘宝网和淘宝物流能够相互给对方的品牌与知名度带来加持效果，想想后世满大街的红底白色“京东狗”，给京东带来多大品牌宣传度？简直他妈的碉堡了！ 定了品牌名，李牧对刘镪东说：“师兄，物流这一块对我们的未来极其重要，它如果做好了，不但能解决我们的物流难题，还能够给我们的淘宝网带来巨大的辅助作用，能帮助淘宝从硬件上超出所有竞争对手，所以需要多上心，最好是从头抓到尾。” 刘镪东点点头：“你放心，这是咱们的重中之重，我心里有谱。” 李牧说：“自建物流体系是重资产项目，资金投入极大，前后采购环节也非常多，你也一定要确保团队廉洁，内部的反腐比什么都重要，我们愿意给我们的员工、中高层领导远超行业的薪资，但他们做事一定要专心专注，如果以损害公司利益的方式为自己谋利，一定要坚决打到底，金额过大的直接移交公检法，否则一旦养成一批内部蛀虫，我们多少钱都不够往里填的。” 刘镪东也非常严肃的点头道：“这个你放心，我个人也非常痛恨这种人，一旦我们的物流公司启动，我会专门成立一个内部调查的部门，每一笔对外交易都会做好详尽的评估调查，确保团队风气清廉。” 李牧伸了个懒腰：“有你在我是肯定放心的。” 说着，李牧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对刘镪东说：“两点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别太晚，预售的数据都已经拿在手里就不要再死盯着了，接下来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刘镪东点点头，说：“你这两天折腾那个俊成地产的事情也没少费心思吧？” “你也知道了。” 刘镪东笑道：“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专注么，他们都觉得你是奔着美色去的，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你肯定在酝酿一场大买卖。” 李牧好奇的问他：“为什么这么觉得？” “直觉，你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的那一类人。” 李牧笑道：“我难道就不能单纯的救一次美？” 刘镪东微微一笑，笃定的说：“你会救美，但不会用这么粗暴的办法，一点都不够艺术，这不符合你的特质，说吧，你到底在玩什么套路？填俊成地产那个窟窿得三十亿吧？你准备怎么解决？” 李牧耸了耸肩膀，笑道：“已经解决了。” “已经解决了？怎么解决的？”刘镪东面露惊讶，李牧刚从万盈地产拿了十个亿过来，现在又解决了三十亿的资金问题，难道又是通过万盈？随即刘镪东立刻推翻了自己的认定，不可能，李牧不可能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一共七十亿，他一个人就拿走四十亿，对万盈接下来的战略也会带来巨大的冲击，而且最重要的是，李牧不可能这么坑自己的合伙人。 李牧神秘一笑：“回家睡一觉，明天就知道了！” …… 翌日早晨八点半，商业银行正式上班。 有心的市民发现，商业银行在燕京的多个营业厅，今天早在还没开门的时候，就有一大堆人等在门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八点半一到，各大营业厅开门营业，所有等在门口的人都立刻自觉排好队，一言不发的在基金柜台等待办理业务，有些前来办理其他业务或者咨询基金服务的市民也心生诧异，大家都在默不作声的排队，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排什么，没人说话，没人交流，就连排到自己、在柜台办理业务的市民，与工作人员交流都很谨慎，声音很小，就差没咬耳朵了。 营业员的声音也非常小，确保说话的内容不会被其他人听到，随后等候多时的市民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钱包，从里面取出现金，或者是银行卡，然后与营业员进行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不知所以的市民极度好奇，摸不着头脑，有些大胆好奇的市民会上去询问，是不是有什么新基金要发售了，但被问及的市民及工作人员都摇头否认，具体也不愿意多做透露，搞得人莫名其妙。 其实，这帮人都是银行员工的家属、朋友，他们一大早过来排队，就是等“海通地产发展”在银行基金交易系统里上线的。 即便所有的份额都已经被内部认购完了，但是银行还是必须要走正规流程，基金要在银行系统内上架，然后再从系统内销售出去，所以大家一大早过来，就是等着基金上架，然后根据自己报名的认购额付款完成订购的。 老周今天来得很早，八点出头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基金销售的内部后台盯着“海通地产发展”这支基金的动向，八点半，这支基金正式上线，随后，各分行、营业厅柜台纷纷开始下单订购，数额从0开始一路向上翻滚，第一次滚动是5万元，下一次就变成了13万，再下一次29万，再下一次58万…… 十分钟的时间，大几十个基金柜台就已经完成了三千万元人民币的认购。 十八分钟的时候，认购破五千万。 三十分钟过去，九点整的时候，认购突破亿元大关。 翻滚速度还在不断提升。 半小时破亿，让老周意识到这是柜台效率不足的问题，他立刻授意各分行： 第一、视情况增开1-2个柜台办理基金业务，反正都是经过统一培训的员工，都知道该怎么操作基金认购流程； 第二、效率提上来！眼下不需要做别的，就是刷卡、付钱然后确认购买，把其他的手续都省一省，或者让大堂经理把付过款的用户代理柜台办理后续手续，总之，加速加速再加速！别一整天的时间还受理不完三十亿的认购，那可就丑陋了。 随后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上午十点，认购突破五亿。 十一点，认购突破十亿元。 十二点，认购达到二十三亿。 中午吃饭时间，营业厅增加柜台，加班加点，在十二点半的时候，老周终于在自己的后台上看到了￥3，000，000，000.00的字样。 老周长出一口气，真你妈牛逼，一上午，三十亿都卖没了！这可是三十亿啊！三十亿！！！ 激动不已的老周拿起电话立刻打给赵海潮：“老赵，三十亿已经全部到账，我现在让工作人员把钱全部释放到你们基金公司的账户上，你那边尽快安排给李总还有陈公子那边转款。” 赵海潮脱口道：“我去，这么快！我还以为这三十亿一点点进来且得等个一整天呢！” 老周说：“一上午我们各分行一半的柜台都分给基金了，能不快吗！我这边效率已经非常快了，到你那边可别磨蹭，速度点儿转款这事儿就算办成了！” 赵海潮急忙道：“你放心，你这边释放给我之后，我紧接着就立刻转账给万盈地产。” 此时此刻，李牧正在家里吃饭，李爸李妈又做了一顿丰盛的菜肴，蔚澜也在家跟着李牧一起蹭饭吃，十二点半开吃，刚动了没几下筷子，李牧便接到宋亮打来的电话。 “小牧，基金那边的钱到账了。” 李牧心里诧异，本能的停下筷子：“这么快？！” “嗯，老周跟老赵非常配合，出了不少力。” 李牧点点头，默不作声把筷子放下，压抑着兴奋对宋亮说：“等我，这就过来。” 说完，李牧把筷子放下，站起来低头含笑、一脸迷之自信的对坐在身边的蔚澜说道：“蔚澜，别吃了，跟我去万盈！” 蔚澜错愕不已，还没来得及反应，对面的李妈皱着眉头一拍桌子：“去什么万盈！熊孩子你不把饭吃饭哪也不许去！” “哦……”李牧刚才的迷之自信瞬间消散，一屁股坐回餐椅上，乖乖的抓起筷子便狼吞虎咽起来……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二章 装逼等不了明天 李牧在李妈面前迅速认怂的样子，让蔚澜看了直想笑，看来即便李牧在外面把事业经营的那么如日中天，在家里、在妈妈面前还是一个乖宝宝的模样，妈妈一句半真半假的训斥都能让他瞬间服服帖帖。 不过蔚澜也很好奇，是什么消息能让李牧连饭都不吃了，起身就要去万盈地产，而且还要叫上自己一起。 莫非他一直遮遮掩掩不愿意跟自己明说的事情有眉目了？ 想到这里，蔚澜心里也莫名有些紧张。 没准真的是大事，而且也没准真的是好事，蔚蓝如是想着。 眼看李牧在旁边狼吞虎咽，蔚澜吃饭的速度也忍不住加快了一些。 李妈眼看两人一听说工作的事情，竟然急成这幅模样，心里也是无奈，便对李牧说道：“你慢点儿吃，没见你澜姐都被你带的狼吞虎咽了吗？吃太快伤胃，而且不好消化！” 李牧无奈，只能放慢速度。 坚持到一点整的时候，李牧终于吃完了一碗米饭，缓慢的放下筷子，擦擦嘴说：“我吃完了。” 李妈满意的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蔚澜也放下碗筷：“叔叔阿姨，我也吃完了。” 李牧便说：“爸妈，我们有正事要赶去公司，先走了。” 李爸李妈无奈相视一眼，李爸嘱咐道：“开车注意安全。” 李牧点点头，迫不及待的起身，和蔚澜一起离开餐厅，出门开车便赶往万盈。 坐在李牧旁边的副驾驶上，蔚澜忍不住问他：“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吗？这么着急忙慌的。” 李牧微微一笑，看着蔚澜，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救俊成的三十亿已经到账了，你说要不要紧？” 蔚澜如遭雷击一般，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半晌才有些结结巴巴的问他：“你说的是真的？你找到救俊成的三十亿了？” 李牧点了点头，淡然笑道：“亮哥刚才打来电话，钱已经到了，现在咱们过去就是要商量一下，去沪市俊成地产的债权银行开监管账户的事情，跟对方银行沟通好，开始执行还贷流程，账号一做好，三十亿打进去之后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沉住气等结案就可以，最好是拖个两年半三年以后再结案！” 蔚澜兴奋的攥紧双拳，整个人兴奋无比：“太好了！我之前跟我爸爸说了咱们合作的事情，我爸只有两个心结，一个是担心最后合约上的八个亿是由你们来承担，再一个是担心俊成地产最后真的会落入蓝科集团手里，我跟他的担心一样，你这三十亿一到位，我们就可以彻底松一口气了！” 说着，蔚澜哼笑一声，又道：“我忽然很想见一见汪润清，想看看他知道俊成脱险之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噢对了，还有那个萧晨枫！” 李牧点点头：“放心，这次他们俩的脸一定会被抽的啪啪响！” …… 两人各自怀揣一颗兴奋不已的心来到万盈地产，陈泽此时也已经赶了过来，李牧因为被李妈拦住吃完午饭耽误了一点时间，所以这次又是毫无疑问的垫底。 李牧带着蔚澜刚进办公室，宋亮和陈泽便站起身来，微微向李牧鞠躬示意，语气故意带着几分尊崇的说：“李总您来啦。” 李牧身体略显躲闪：“你们这是搞什么？” “膜拜一下。”宋亮笑道：“三十亿这么快就到账，简直如梦一场啊。” 李牧说：“这是大家的功劳，尤其是老陈，人家老周和老赵也是看老陈的面子才这么积极帮忙。” 陈泽一摆手：“看谁的面子不重要，关键是这个天才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我们只是从旁辅助罢了。” 李牧谦逊一笑，玩笑般说道：“客气了客气了，这是合作的成果、大家的功劳，我怎能一个人独占。” 一旁的蔚澜眼看三人你来我往的扯淡，实在是按耐不住，开口催促道：“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有意思吗？” 宋亮和陈泽都看向李牧，李牧也决定不再故弄玄虚，开口对蔚蓝说道：“我们找了一家基金公司和银行合作，用俊成地产和牧野科技来为基金公司兜底，让基金公司发行了一款投资基金，发行金额三十亿元，三年后一次性兑付，还本付息，现在银行那边已经把三十亿的基金销售一空了，基金公司那边也已经把款打到了万盈的账上。” 蔚澜听傻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问他：“发行投资基金？这样就能先拿到三十亿周转三年？基金操作这么容易？” 李牧点点头，道：“你可以理解为众筹，就是我们利用基金发起一个保证盈利的项目，号召普通民众大家一起投钱进来，时间一到就连本带利一起兑付，这样就不会占用我们目前手里的现金流，也不用走银行抵押贷款的流程，基金公司发行、保险公司承保，俊成地产和牧野科技共同兜底，不需要资产抵押，只要承认债权关系就行，反正这三十五亿要是真砸穿了，还有我在底下兜着。” 蔚澜半天没说话，脑子里反复在捋清楚李牧所说的每一个环节，乍一看这个方法好像很简单，发行个基金三十亿就跑进兜里来了，但是越仔细剖析，蔚澜心中便越觉得震惊。 基金在国内刚刚开始抬头，很多人对这个行业并不了解，包括自己，李牧却能够想到用基金这个四两拨千斤的解决办法，这本身就已经非常让人惊叹了，最利害的是，李牧说的轻描淡写，可是这其中的环节可是一点都不简单。 首先，想发行基金，要有基金、保险以及银行三大机构协力保障才能成型并且合理合法； 其次，“兜底”二字说得简单，但这两个字中间蕴含的魄力和底气却是非常巨大的，换句话说，三十亿加上许诺给基金发行方、银行以及认购者的利益部分，至少要到三十五亿开外，李牧一句话，就等于是给这三十五亿编了一张牢固的防护网，防护网的牢固程度要确保三十五亿掉下来的时候砸不穿，这绝对非一般人能够实现的。 让蔚澜感觉庆幸的是，因为俊成地产的三个钢混铸就的楼盘就放在那里、周围房价现状以及增势就摆在眼前，她可以确定，李牧接盘俊成地产绝对不会亏钱，而且还有很可观的利润，这就让她彻底放心了。 蔚澜虽然从商年头不长，但是非常注重信用并且尊重协议，她知道这次李牧获得的利益可能要远超他许诺给自己的八亿，但自己接受了八亿的合约，即便李牧把俊成地产的市值折腾到八十亿，自己也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反而她谨记着一点，如果没有李牧在，自己用尽一切办法都不可能挽回八亿的资产，最多也就是以三亿估值卖给蓝科集团，屈辱的接受最后一点变现，但她心里也十分清楚，如果最后向蓝科集团屈膝，她和爸爸余生的每一刻恐怕都会充满遗憾。 现在，李牧终于说到做到了，他先是给了自己八亿的合约，然后又用孙悟空七十二变一样神奇的办法凭空筹集到了三十亿巨款，这笔钱足以让原本深陷漩涡的俊成地产站在安全地带笑看风云，这笔钱足以让蓝科技谈、把汪润清的算盘落空、颜面扫地。 对蔚澜来说，李牧救了她一家，还帮她打了敌人的脸，所以这一刻她内心中简直狂喜无比，几乎下意识想立刻打电话给身在美国的老爸报喜，因为李牧的努力，让他的心血最终不会落入歹人之手！ 但一想到现在美国正是凌晨，蔚澜便强压住心头喜悦，一双美眸感激无比的看着李牧，问他：“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李牧嘴角含笑，脱口说：“订机票、去沪市，立刻马上！” 三人都愣住了。 “现在去沪市？”蔚澜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 李牧哼哼道：“两点多的飞机，四点多到，银行要五点半六点才下班吧？再说我们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大客户，多等一会儿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蔚澜你现在给俊成的债权银行打电话，就说你今天下午要去银行跟他们沟通债权问题，让他们多晚都等着。” 宋亮说：“这太匆忙了，要不咱们明天再说？” 李牧一摆手，无比认真的说：“我这人装逼等不了明天，今天就把这件事彻底搞定！蔚澜你来打电话跟他们约好，但千万不要说明我们是去还钱的，就说俊成的新东家、万盈的人要就债券的事情跟他们见面磋商。” 说着，李牧又对宋亮说：“亮哥，你是法人，也是CEO，你必须得一起去，再通知一下我们的律师、财务总监一起，老陈你不方便出面就在燕京等我们的好消息。” 陈泽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公开参与到这种事情中，于是便默认了李牧的安排，不过还是笑着调侃他：“亮哥作为法人和CEO去就行了，你跟着去掺和什么？” 李牧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颇不要脸的说：我是“这场大戏的编剧和导演，这个逼说什么都得我来装。”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三章 看他想整什么花样 沪市发展银行。 跟进俊成地产项目的，是沪市发展银行沪市分行的一个副行长，名叫张维斌，蔚俊没出事之前跟他关系很密切，俊成地产三块地的贷款都是从他手里批出去的。 以他的级别，如果真想帮俊成地产，三十亿贷款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天大的事，他有多种办法可以操作这笔贷款，让银行暂时不追着俊成地产履行债权，毕竟他在银行的话语权比较强，这点事情在银行内部就可以处理解决。 但蔚俊一出事，蓝科集团就立刻跟张维斌取得了联系，随后张维斌便立刻不顾多年交情，在蔚俊逃离国内之后，立刻给蔚澜下了严正警告，要求俊成地产一定要准时偿还欠款，否则银行就要向法院申请履行债权。 可以说，把蔚澜几乎逼到绝望的人里，张维斌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下午，张维斌正在自己的办公室，便接到了蔚澜打过来的电话，这倒是让他很惊讶，因为蔚澜和万盈地产的事情他也有了耳闻，他知道蔚澜现在已经和俊成地产毫无关系了，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会给自己打电话。 接通电话，张维斌笑着说道：“哎呀蔚澜啊，你可是有日子没联系过我了，最近听说你已经把俊成地产的股权转让了？” “嗯。”蔚澜鼻息间敷衍一声，随后便说道：“我打电话是想知会你一声，下午万盈地产的CEO宋亮宋先生，会前往你们银行沟通俊成地产跟你们的债权关系，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就最好了，如果没有时间可以安排一个有权限的工作人员来沟通。” 张维斌哈哈一笑：“蔚澜呐，你现在是舒坦了，俊成地产这个烂摊子全甩出去，你再也不用头疼了，不过这倒是把万盈地产给坑了，如果到时候我们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最后俊成地产资不抵债，万盈作为100%控股方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张维斌心里很清楚，蓝科集团早就做好了接盘准备，债权期限一到，银行申请强制执行，俊成地产的资产就会被拍卖，而且是走特殊流程的“拍卖”。 这种流程下，价值五十多亿的俊成地产，恐怕只能拍出三十亿，相当于蓝科集团出钱把俊成地产的债权填了，俊成地产就全成他的产业了，自己作为银行方，只要贷款收回就不会再有其他诉求。 现在俊成地产意外到了万盈手里，蓝科集团一定会从中作梗，没准到时候万盈集团都还没插手，俊成地产的债权就被以低于三十亿的价格成交了，到时候万盈不但要把俊成地产全吐出来，如果俊成地产资不抵债，它还得担责把漏洞填上。 蔚澜心头一阵恶心，都已经这时候了，张维斌还表现出一副蓝科集团狗奴才的嘴脸，实在是让她愤怒不已，不过蔚澜并没有发火，而是故意激怒他道：“张维斌，这事儿你轮不着跟我说，我也懒得听你废话，俊成地产现在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有什么话你回头跟万盈的宋总说吧！” 张维斌一听这话果然恼火了，心说你这个不要脸的骚女人，抱上大腿就牛逼了是吧？行，我就等着会一会万盈地产的人，让他们知道帮你需要面临多大的风险和损失。 于是，张维斌冷笑道：“行啊蔚澜，现在抱了大腿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脸变得够快的啊！行吧，我就在银行等着那个宋总，不过我有句话要提前跟你说清楚，虽然俊成地产的公司所有权在万盈手里，但是债权还在我们银行这里，你转告那个宋总，想救俊成地产就拿钱过来说话，不然怎么求我都是没用的。” 蔚澜淡淡道：“那你就等着吧。” 说完，便把电话挂了，一脸恨意的对一旁的李牧道：“真迫不及待想看到他面对三十亿现金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坐在蔚澜旁边的李牧基本上已经把她刚才和张维斌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微微一笑：“两三个小时后你就能看到了。” 这时候，宋亮的助理陈放推门而入，开口道：“宋总，机票订好了，我让人提前办理值机，航班一小时后起飞，走快速安检应该来得及，实在来不及航班正常会等头等舱客人二十分钟到半小时再推出，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随时可以出发。” 宋亮点点头，对李牧和蔚澜说：“那咱们别耽搁了，赶紧出发吧，有什么具体问题等到了飞机上再聊。” “好。” …… 李牧一众人乘车前往机场的时候，汪润清和萧晨枫刚刚坐上准备飞往沪市的航班上，飞机正在登机，很快便将推出起飞。 萧晨枫这几天心情一直很不爽，汪润清在峰会结束之后拜会了父亲在燕京的几个老朋友之后，便拉着他一起去沪市，说是带他好好放松几天。 萧晨枫在燕京待的烦躁，一想着峰会忙完可以休息休息，便跟着汪润清走了。 头等舱里，汪润清对萧晨枫说：“等到了之后这样，你陪我回公司露个脸，跟我爸打个招呼，然后咱俩就出来，先去凯撒俱乐部洗浴，好好解解乏，晚上我安排你去试试日本的女体盛。” 萧晨枫笑道：“沪市还有这种玩意儿？正宗吗？别我一筷子下去，躺那儿的姑娘张嘴来句：艾玛大哥你轻点儿……” 汪润清白了萧晨枫一眼：“所以说就不爱跟你们燕京人聊天，那个破嘴嘚嘚嘚，贫的要死，你当我说的是燕京会所里那种忽悠人的玩意呢？告诉你，今晚上带你去的那家，从厨师到食材，全是日本本土运来的，女体盛也全是长着一嘴虎牙的地道日本姑娘，任吃任摸任舔，有兴趣晚上给你带酒店去。” “好啊！”萧晨枫哈哈笑道：“我特么不喜欢大洋马，就喜欢小巧玲珑的日本娘们儿，晚上给哥们张罗一个。”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车驶离机场，正在跟萧晨枫介绍沪市特殊娱乐的汪润清便接到张维斌打来的电话，他跟萧晨抬手示意，随后接通电话问：“有事吗？” 汪润清其实对张维斌不太感冒，不是过把他视作夺取俊成地产过程中的一个工具罢了，不过张维斌对汪润清自然是百般恭维，十足的奴才样，殷勤的说道：“汪公子，蔚澜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嗯？”汪润清皱了皱眉：“她打电话找你做什么？” 在汪润清看来，蔚澜现在是已经完全跳出这个坑了，俊成地产和她再无半点干系，她还去找张维斌做什么？ 张维斌说：“蔚澜说，万盈地产的宋总要来跟我沟通俊成债权的事情。” “噢……”汪润清哼笑一声，说：“看来李牧不只是想玩蔚澜，俊成这钱他也想赚啊！” 一听说万盈的人主动要去找银行给谈俊成的债权，汪润清就知道李牧肯定也惦记着想救一救俊成地产，不过他一点也不怕李牧出手，因为他料定了李牧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在他看来，万盈的人想找张维斌聊债权，八成是想从银行找突破口。 于是，汪润清问他：“蔚澜说什么时候到了吗？” “说是可能晚一点，五点左右吧。” 汪润清点点头，看了下时间，笑道：“那得了，我大概两个来小时到沪市，到时候我也去你那里，会一会那个宋亮，那个李牧最好也在！” 汪润清心里清楚，李牧根本拿不出三十亿现金救俊成地产，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自己或者陈泽来压银行，他自己有很强的宣传渠道，陈泽背景又确实很强大，俩人出面的话，如果是一般银行的话，肯定要给他们俩一个面子。 三十亿看起来很多，但对银行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银行一年到头执行不了的贷款债权至少都是百亿千亿起步，多三十亿也无伤大雅，这两人肯定也是打得这个主意。 不过，汪润清非常自信，只要有自己在，李牧就休想从银行这里拿到任何优惠条件！如果他和陈泽真敢拿自己身份换取特权，那自己正好可以抓住这个把柄，好好恶心他们俩一回。 尤其是李牧，汪润清心里相当不服气李牧的名气和身价，你不是大学生偶像吗？不是互联网奇才吗？花八个亿玩女人，我当你是真牛比呢，原来现在也想往回找补了，是不是还想救活俊成地产之后非但玩女人不花钱，自己还能再赚一点儿？ 银行找俊成地产履行债权是天经地义、合理合法，你李牧如果敢在里面找路子暗箱操作、枉顾法律法规，那我就立刻曝光你，让全国人民看到你伪善的一面，恶心死你。 交代完张维斌，汪润清便挂了电话，一旁的萧晨枫忍不住问：“什么情况？又是俊成的事儿？” 汪润清哈哈一笑，哼哼笑道：“李牧睡过蔚澜之后，开始想着怎么回本了，我估计他是想去银行斡旋或者找突破点，不过他也太目中无人了，我还是那句话，俊成地产这事，有我汪润清在，谁他妈也救不了！” 萧晨枫听完气的咬牙切齿：“妈的，到了沪市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李牧和蔚澜这对贱人来不来、想整什么花样！”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四章 妈的智障！ 下午五点，李牧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到张维斌所在的沪市发展银行，张维斌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同时在这个办公室里，他已经有两位客人先到了。 汪润清把张维斌的办公室当成了自己家一样随意，带着萧晨枫在这里喝着茶、抽着烟，好不自在。 两人打四点半开始就在这里盯着，就等着看万盈这次到底有谁会来，而汪润清和萧晨枫最想见到的就是李牧。 张维斌此时也颇有些紧张，脑海中不停的复习着自己为万盈地产准备好的台词，对他来说，这一次自然还是要坚定不移的站在蓝科地产的阵营里，所以今天自己也一定要扛住万盈这帮人的压力，无论如何不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借这个机会让蓝科集团、让汪家人看到自己的忠诚以及自己的价值。 李牧一行人在一名女前台的带领下来到张维斌的办公室，门刚一推开，李牧便看到了会客区沙发上躺坐着的汪润清和萧晨枫，同样的，李牧身边的蔚澜也看见了这两人，眼睛一下子似乎要喷出火焰，对蔚澜来说，她尤其痛恨萧晨枫，行事的手段比汪润清还要恶心下作。 汪润清和萧晨枫看见李牧，自然也就看见了蔚澜，汪润清表情轻佻、眼神轻浮，上下打量着蔚澜的身体，而萧晨枫再次面对蔚澜，也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愧疚，反而是一副愤怒而不爽的模样看着李牧和蔚澜。 汪润清看见李牧，想起当日李牧在峰会上替蔚澜说话时的所作所为，表情带着冷笑的对李牧说：“李总，咱们又见面了。” 李牧心里想得很清楚，既然对方是蓝科集团的人，自己又拿了整个俊成地产，那肯定就是死对头的关系了，所以也完全没必要跟这种人留面子，于是李牧皱眉看看他，问：“你贵姓？咱俩认识吗？” 汪润清被李牧的话憋的心头一堵，冷冷道：“李总果然年轻气盛，跟那天在峰会上一样。” 李牧反问：“真有意思，我年轻气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上赶着跟我套什么近乎？我今天是来找你的吗？” 汪润清哈哈笑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来找我的，也肯定没想到我会在这，不过我听说你买了俊成地产全部的股份，怎么？今天专程过来，是替俊成还账的吗？” 汪润清自认为对李牧的情况了如指掌，李牧不可能拿得出三十亿救俊成地产，所以在他看来，李牧今天到这里的目的有很多种可能，但最不可能的就是还钱。 李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蔑的笑了笑，问他：“你这个人听得懂别人说话吗？我不认识你也不想搭理你，你怎么还恬着脸说个没完了？” 汪润清没想到李牧从开始到现在一点也不知道收敛，忍不住开口威胁道：“姓李的，这是在沪市，不是燕京，你想在这撒野，先要弄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李牧皱着眉头问：“你有病是不是？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听不懂我不想搭理你妈？跟他妈智障沟通怎么就这么费劲。” 汪润清被李牧几个问句问的胸口发闷，他确实在一开始就自讨无趣并且落了下乘，李牧压根就是不想搭理他，这时候他也意识到，自己越是上赶着去跟他搭腔，也就越丢面子。 张维斌见此情形，有意替汪润清找回点场子，便语气冷淡的问蔚澜：“蔚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另外，你带着人在我的办公室对我的客人出言不逊，过分了吧。” 蔚澜淡淡道：“今天不是我找你，是万盈地产的宋总和李总找你。” “噢，万盈地产！”张维斌一拍脑门：“瞧我这个记性，本来我还想着说要联系一下那个什么万盈地产呢，结果一忙起来就忘了。”说完，他看向李牧和宋亮等人，皱着眉头问：“你们两个哪位是万盈地产的法人？” 宋亮没想到一个银行副行长竟然这么得瑟，语气也有些挑衅的对他说：“我就是万盈的法人，怎么，你想找我？” “没错。”张维斌乜了宋亮一眼，说：“既然万盈地产现在已经成了俊成地产的控股方，那我们跟俊成地产的债权关系，也就理所当然的转移到万盈地产身上了吧？万盈地产欠了我们银行很大数额的贷款，而且贷款将于近期陆续到期，这件事情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宋亮刚想开口，说老子三十亿拍在这儿你个龟孙告诉我够不够，但是仔细一想，今儿是李牧的个人秀，自己可不能抢了台词，于是便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件事我们的股东李牧先生会跟你具体来谈。” 张维斌看过李牧的报道，一眼就认得出李牧，于是便看着李牧问他：“李先生，俊成跟我们的债权关系，你们万盈准备怎么解决？” 李牧哼哼一笑，径直走到会客区的另一排沙发上坐了下来，看见对面的萧晨枫跟前摆着一包熊猫香烟，便直接那过来抽出一支点燃，随后没理会萧晨枫诧异恼火的眼神，抽了口烟才斜着身子问老板桌里坐着的张维斌：“既然你这么强势，肯定什么底都很了解，来，你先给我介绍介绍。” 张维斌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的说道：“俊成地产跟我们的债权其实很清晰，一共六笔，总额共计二十八亿五千余万元，目前第一笔贷款很快到期，如果俊成地产无法偿还的话，按照合同规定，俊成地产还可享有半年的违约期，不过违约期内会按天产生违约金，违约金为欠款总额的万分之五，半年之后如果还没有偿还的话，我们银行就有权向法院起诉，申请强制执行。” 说着，张维斌还故意看向蔚澜，伸手指了她一下，对李牧说：“其实这些蔚小姐都很清楚，她应该及时详细的告诉你，这样你也就不用专程跑一趟了。” 话音刚落，张维斌装作又想起什么，脱口道：“哦对了李先生，鉴于万盈地产现在已经成了俊成地产的控股方，从法律的层面上，我们到时候好像也是有权向贵公司提出债权执行要求的，如果贵公司拒绝履行的话，好像我们是也可以直接向法院起诉，要求万盈地产偿还债务的，不过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让您的律师帮忙解答一下吧？” 李牧还没说话，刚刚吃了瘪的汪润清便笑着插嘴道：“李总，全资收购不光是收股份和资产，还有债权关系，俊成地产欠了银行这么多钱，这些债现在都自然转嫁到万盈地产身上了。” 李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然后呢？” 汪润清冷笑一声，道：“债权期限一到，而万盈地产又偿还不起的话，银行就会向法院起诉万盈地产，向法院申请，拿万盈地产的资产抵债。” 李牧故作诧异的问他：“俊成地产现成的三个楼盘摆在那里，市值至少五十多亿，凭什么起诉万盈地产，要拿万盈地产的资产抵债？” “年轻人果然思想单纯。”汪润清嘴角微微上扬，满是威胁意味的说道：“我告诉你，我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让法院不支持你拿俊成那三块楼盘抵债，不支持你拿那三块楼盘给银行强制执行，只要法院咬定这三个楼盘涉及贪腐案，就会一直保持它的被查封状态，被查封的资产是不能拿来抵债和强制执行的，所以到时候银行作为万盈地产的债权人，在贷款到期并且超出违约期之后，有足够的法律支持来向法院起诉，要求先用万盈地产的资产抵债，到时候俊成被查封，你自己的产业也会被查封！” 说完这些，汪润清哼哼两声，语气缓和下来，一副好言相劝的语气说：“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守着你在燕京那几块地皮、专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尽可能别给自己找麻烦。至于俊成地产，我给你作价四个亿，从你手里把俊成地产的股份和债务全收了，你看如何？这样你八亿包-养蔚澜的投资还能收回一半成本。” 蔚澜脸色淡然、古井不波，李牧则哼笑道：“不必了，我不缺你那四亿，至于俊成地产，你想查封的话随你查封就是，你能查封多久？半年还是一年？只要贪腐案结案了，俊成地产这三块楼盘就必须吐出来，到时候我自然可以盘活俊成地产。” 汪润清哈哈笑道：“半年、一年？你未免想得太好了！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俊成地产的楼盘至少要被查封三年！” 李牧皱眉问他：“凭什么你说三年就三年？” 汪润清一脸狂妄的说道：“就凭老子姓汪，叫汪润清！在沪市，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牧表情极度不屑的吐出四个字：“妈的智障！”说完，凝眉看着满脸怒火的汪润清：“如果查封不到三年怎么办？难不成你改名改姓、滚出沪市？” 汪润清咬牙说道：“如果查封不到三年，我他妈随你姓！” “好，这是你说的。”李牧一扭头，看着张维斌说：“你！打个电话，让你们负责给大客户开户的员工上来，我要在你们银行开个账户！”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五章 没办法，就是有钱 李牧一说要开户，汪润清和张维斌都瞬间傻眼了。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正在聊着债务问题的时候，李牧忽然说要在这里开户，这唱的是哪一出？ 两人本能的，都没有联想到李牧开户会不会是为了还贷，因为在他们看来，还贷只需要在每一笔贷款到期之后，汇款到指定的还款账户就可以了，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的重开一个账户。 没弄清楚李牧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张维斌对李牧命令般的语气和态度颇为不爽，哼哼唧唧的说：“李先生，咱们现在要谈的，是俊成地产的债务问题，其他事情还是等咱们把这个问题解决之后再说吧。” 李牧皱了皱眉，语气毫不客气的说：“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我让你叫人就是为了解决债务问题，所以你老老实实把人叫上来就行了。” 张维斌气结，不由看向汪润清，这时候他一个汪家的狗腿子，肯定不敢直接跟李牧撕破脸皮，只能等着汪润清表态。 汪润清此时对李牧也颇为恼火，但并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被李牧给坑了，即便李牧说出让张维斌找员工上来开户，他也依旧根本不相信李牧能拿出三十亿现金，三十亿是什么概念？换成现金的话，一亿现金就有一吨多重，三十亿他妈的要四十吨重！ 于是汪润清摆摆手，哼哼道：“老张，按他说的做，我倒要看看神通广大的李总能不能把这三十亿债务玩出花来。” 李牧微微一笑，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你不用关心我怎么玩，你只要记住你自己刚才说的话就行了，汪家在沪市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相信会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汪润清冷笑一声：“李牧，别以为你能唬得住我，我倒要看看你都有什么能耐。” 张维斌得到授意，立刻给下面的客户经理打电话，叫了一个专门负责大客户的客户经理上来，对方一进门，张维斌便对李牧说道：“这是我们行专门负责大客户的客户经理杜姗姗，杜姗姗，这位是李总，他想在咱们银行开户，你帮着办理一下。” 杜姗姗点点头，非常职业的将文件夹打开，拿出一些文件来，问李牧：“您好李总，您想办什么类型的账户？公司还是个人？” 杜姗姗年纪大约三十岁上下，身高长相都在中等偏上，很有职场女性的气质，李牧对她微微一笑，礼貌的说：“你好，我要以万盈地产的名义开一个资金监管账户。” 杜姗姗问：“资金监管账户？您想做哪方面的监管？收款人监管还是用途监管？” “双监管。”李牧淡然一笑，语气平淡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我要在这个监管用户里放三十亿现金，仅限于用来偿还俊成地产欠你们银行的贷款。” 李牧这话一出口，汪润清脸色瞬间一白，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脱口道：“李牧，你玩什么花样？！” 李牧皱着眉说：“老子来还钱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牧此话一出，汪润清只觉得心脏抽的一紧，忽然想到万盈地产那七十亿，心中咯噔一下，李牧该不会一咬牙从万盈地产拿三十亿现金出来救火吧？ 谁都知道这三十亿现在投进地产市场，能撬动多大的盘子，只要操作得当，三年能创造的利润远超俊成地产这点盘子，正常大脑的都不会这么做啊！他是傻逼了不成？ 但见李牧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汪润清心里不由自问：李牧真会这么蠢吗？还是说少年心气，宁愿牺牲未来的巨大利润，也要在蔚澜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 一想到这里，汪润清心里也有些慌了，商场竞争从来不怕实力强的，但就怕这种不懂行还硬来搅局的，如果李牧真这么干了，他会有多大无形损失是他的事情，关键是蓝科地产的如意算盘就全落空了！ 心急之下，汪润清指着李牧警告道：“我劝你做之前先慎重考虑再做决定，三十亿是个大数目，拿出来救俊成地产你一定会后悔的。” 李牧哼哼笑道说：“没办法，就是有钱，你只要记住你自己刚才说的话就行了，俊成地产那三个楼盘要是封不到三年，你自觉改名叫李润清。” 说着，李牧指着自己带来的律师说道：“你也别想赖账，我们的律师从进门前就开始取证了，到时候你的高调言论一定会红遍整个地产行业。” 汪润清下意识攥紧拳头，脱口道：“姓李的，你算计我！” “别这么看得起自己。”李牧鄙夷道：“我来之前压根不知道你也在这里，还算计你，你也配？” 汪润清还想说话，李牧直接忽视他，对杜姗姗说道：“杜经理，这个监管账户里的钱有两个用途，首要用途是偿还俊成地产欠你们银行的债务，债务一共六笔、总金额为二十八亿五千余万元，每一笔债权到期之后，监管账户都要在第一时间自动划出相应金额及时偿还，要确保及时。” “这个您放心。”杜姗姗点头说道：“明确监管账户的用途之后，只要俊成地产的债权到期就会立刻由监管账户划款偿付，如果因为任何问题账户里有钱但未偿付，相关责任是由我们银行负责的。” 李牧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杜姗姗说：“等所有债务全部清掉之后，账上应该还剩下一亿四千多万，杜经理平时有揽储任务吗？” 杜姗姗点点头：“有的李总。” 李牧好奇的问她：“你每年的揽储任务是多少？” 杜姗姗微微一笑，说：“李总，因为我是专门负责大客户的，所以我每年的揽储任务比较高，大概在一亿元左右。” 李牧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那好，等明年六笔贷款全部还清之后，剩下的钱自动在你这里转存两年定期，一亿四千多万，你明年的任务量就提前完成了。” 杜姗姗听到这话，立刻喜不自胜，感激道：“谢谢李总！” 说着，大受鼓舞的杜姗姗拿出监管账户的合约模板来，对李牧说：“李总，我们完善一下具体细则吧，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尽快赶在今晚之前把监管账户建好。” 李牧招呼万盈的律师和财务，说：“你们俩跟杜经理碰一下，尽快把细则完善。” 张维斌此时也傻眼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什么，拦住杜姗姗？不可能，李牧是来还钱的，自己没有任何理由阻拦他还款，否则那性质就彻底变了，以李牧的能耐，可以轻轻松松玩死自己，自己作为银行高管的角色，在对方还不了钱的情况下，他百般刁难对方都有法律依据支撑，可是如果对方能还得了钱，那他就什么力都使不上了。 汪润清脸色铁青的抱肩冷眼看着李牧，心里乱极了，如果李牧跟个愣头青似的从万盈拿三十亿出来，自己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现在心里被两件事堵的难受，除了侵吞俊成地产的有可能鸡飞蛋打之外，他还为自己刚才说的话万般懊恼，恨不得大嘴巴子抽自己，如果李牧拿三十亿出来解决了俊成地产的债权问题，自己难道真让法院封它三年？那不是为它做嫁衣了吗？ 俊成地产的事情在法院那里可以有两种解决方式，一种是法院在贪腐案中将俊成地产的性质定的很重要，死压着等到一切都结案之后再给俊成地产定一个罚款金额，俊成缴纳罚款，三个楼盘才能释放给他们，按照一般贪腐案的结案时间来看，少说也需要一两年，久了没准真能拖到三年。 另一种，是法院把俊成地产的性质定得不那么重要，直接给它定一个罚款金额，让俊成支付罚款，然后就把俊成地产从这件案子里剥离出去，罚款一交，俊成地产作为一个公司主体就不会再受这件案子的其他影响，当然，蔚俊如果涉嫌行贿，那他会以个人主体被审判定罪，但这和俊成地产就没有关系了。 眼下自己肯定是不能给李牧做嫁衣，可是，反过来想，自己也不能让法院立刻把它放出来啊，那样的话，李牧这三十亿进来，扭头就赚了！ 最要命的是，自己刚才嘴贱，为了在李牧面前装逼，专门立下重誓，这他妈不是让自己骑虎难下吗？如果李牧真让律师取证，俊成地产封不到三年，李牧把录音一公布，自己这脸还要不要了？ 汪润清心里很清楚，大城市的住宅地产开发商无一不希望：晚开工、缓建、捂盘，因为房价上涨速度太快，有可能晚三个月就能多赚三成利润。 政府对住宅地产的开发商有着非常明确的要求，例如：购地一年内必须动工；根据项目具体规划制定工期时限，在规定期限内必须竣工款；楼盘竣工之后，不可以任何形式捂盘惜售。这三点触犯了任何一点，都会面临着巨大的罚款，足够把拖出来的额外利润罚光了。 而且，无论怎么操作，一个快要竣工的地产项目想拖上三年那真是难如登天，毕竟三年太长了，搞不好地方政府都换届了，这么操作恐怕是要被罚死的。 如果自己真让俊成地产封三年，那不等于是帮他捂盘了吗！这他妈要疯啊！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六章 上帝之手 没给汪润清太多质疑的时间，在律师确认条款、宋亮签字之后，以万盈地产为主体的监管账户很快建立完成。 早就在燕京等着做大宗转账的财务人员在这边监管账户刚建好之后，便立刻申请，将三十亿资金转入了万盈地产在沪市发展银行刚开好的企业监管账户。 从万盈地产的企业账户，转账到另一个万盈地产的企业账户，这种手续相对简单的多，执行起来也方便得多。 监管账户设定专款专用，钱进来之后，除了贷款到期可以触发转账还款之外，这笔钱谁也动不了，包括万盈地产。 事实上李牧也没准备再动这笔钱，反正还了贷款之后也没剩多少了，剩下那一亿多的资金也就不必要再挪作他用，把发行基金拿到的这三十亿就全部用在处理俊成地产的事情上。 银行的工作人员确认钱已经到账了之后，汪润清心里憋火憋的快炸了。张维斌整个人也瞬间颓废，一声不吭，不过萧晨枫的表情倒很微妙，偶尔露出一丝丝藏不住的欣喜，看来他心里对汪润清吃瘪还是挺痛快的。 这时候，李牧开口问张维斌：“张副行长，三十亿够用了吧？” 张维斌尴尬的点了点头，嗯嗯啊啊的说：“嗯……那个……够用了……” 李牧又问：“你没法再向俊成地产，或者万盈地产追讨任何债务，更没理由向银行起诉，要求强制执行了吧？” 张维斌眼神躲闪的说：“您这不是开玩笑嘛，您都把钱存进我们银行了，我们怎么会向银行起诉呢……” “那就好……”李牧大出一口气，感叹道：“看你刚才说话那么高调，我以为钱还了你也能找到办法告我。” 张维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语气第一次变得谦卑，说：“李总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也是依法办事，您把钱还了，我哪还能去告您。” 李牧便问：“那咱们之间的事情就算是都解决了？” “解决了……都解决了……” “OK。”李牧微微点头，随后看向汪润清，好奇的问他：“汪总，你还有何指教？” 汪润清感觉浑身血管都快被自己的愤怒冲爆了。 这种憋足劲儿却无处可使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筹措一帮人，带着刀枪棍棒、兴师动众的上门讨债，去之前还反复盘算好了，如果对方还不上钱自己该如何打砸抢，结果一帮人刚冲到门口，人家直接就把钱还了，让自己一下子无计可施。 对汪润清来说，李牧不光是打了自己的脸，还断了自己的财路，而且，如果李牧三十亿到账，自己弄丢了俊成地产这么大一块蛋糕不说，关键是万盈收购俊成地产就已经弄的全行业无人不知了，李牧砸三十亿救俊成地产的消息恐怕也很快就会传出去，到时候自己这脸还不得被全行业抽的啪啪响？ 汪润清脸色苍白、神情极怒，语气却带着鄙夷的说：“李总，万盈地产这笔钱本来是可以拿来钱生钱赚很多钱的，可你偏偏拿来给俊成地产还贷，接下这个烂摊子，钱不见得能赚多少，人倒是得罪一大圈，刚进入地产行业就给自己树了一个大敌，你的这种魄力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说着，汪润清看了宋亮一眼，别有深意的说：“希望宋总和其他股东都是心甘情愿陪你演这出闹剧。” 汪润清话中带着挑拨，他总觉得李牧这种鲁莽的做法不可能得到其他股东的支持，即便其他股东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会有意见。 但李牧一句话却把他仅存的那点自信击打的粉碎：“谁告诉你我用的是万盈的钱？” 汪润清冷声问：“钱是从万盈公司的账上转过来的，不是万盈的钱，还能是你自己的钱不成？” 李牧神秘叵测的笑了笑：“行业消息这么灵通，你应该很快就会知道的。” 说罢，李牧没再理会汪润清，对宋亮、蔚澜道：“咱们找地方庆祝一下吧。” 宋亮哈哈一笑：“是得好好庆祝一下。” 李牧对蔚澜说：“沪市你熟，晚上你带大伙腐败一下吧。” 说罢，李牧看向陈放，对他说：“陈放，你联系一下做公务机的公司，明天我们包机回去。” 陈放微微错愕片刻，还是点头说道：“好的李总，我这就联系一下。” 说这话，李牧几人已经走到门外，宋亮边走边道：“包机回去，用得着这么腐败吗？” 李牧哈哈笑道：“几十亿的生意做成了，不腐败一把怎么对得起大家？就这么定了。” 随后，一行人渐行渐远，当办公室里的汪润清再听不到任何对话声之后，他所积攒的所有愤怒在这一刻爆发，猛然一把抓起张维斌办公桌上的15寸普屏液晶显示器，连带着电源线和VGA连接线被瞬间扯下，随后汪润清猛的将显示器砸在了地面上。 脸色铁青的汪润清并没有因为砸了一台显示器而得到太大缓解，还想找其他东西泄愤的时候，萧晨枫冲上来将他拦住，口中劝慰道：“行了润清，一个俊成地产而已，犯不上大动肝火。” 汪润清没有说话，心里想到自己几次在萧晨枫面前信誓旦旦的说，有自己在，谁也救不了俊成，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一转眼局势就急转直下，到了无法逆转的地步了。 当初萧晨枫因为受蔚澜刺激而暴跳如雷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扮演过与他现在一样的角色，他太清楚此时此刻的萧晨枫在想什么，嘴上虽然是劝说安慰，但心里却早就乐开花了，绝对的幸灾乐祸，自己如果这时候再多说话，只会被他抓住机会好好打击一番。 于是汪润清冷着脸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查清楚万盈地产最近有没有什么大笔进项，尽快！” …… 李牧帮俊成地产赎身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地产圈。 大家感觉李牧和蔚澜就像是在拍连续剧一样，刚出了一集八亿包-养的剧情之后，就又来了一出三十亿赎身的大戏，简直一集比一集精彩、一集比一集动静大，不过这一次，大家都很好奇李牧这三十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之前那八个亿是约定好三年后才支付，但这一次帮俊成地产赎身，李牧拿的可是三十亿现金！ 有人关注，就会有人深挖，万盈地产三十亿进项的事情在地产行业面前根本就藏不住，于是当晚便有人顺藤摸瓜，查出了李牧和海通基金之间的合作，随后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李牧这三十亿真不是调用了万盈那七十亿的贷款，而是利用基金这个神器，从消费者手里募集了三十亿现金！ 李牧玩的这一手，彻底震惊了整个地产行业！空手套白狼的事情见得多了，但真空手成这样的，全业内还没人见过，靠着牧野科技兜底就能弄到三十亿，这他妈不是耍流氓吗？ 这个晚上很多人都在盘算李牧在俊成地产的项目上能够获得的利润，最后他们惊讶的发现，李牧现在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副怎么打都赢的王牌。 首先，如果俊成地产的三个楼盘真被法院封个三年，那可真是相当于法院向帮李牧捂盘了，三年后李牧再慢慢吞吞的把后期工程收尾，又是半年过去了，三年半这三个楼盘全出手还不得至少卖到一百亿开外去？ 以翻倍的房价来衡量的话，三年后去掉三个楼盘的成本、去掉税收、去掉兑付基金的利息、再去掉给蔚澜的八亿现金，最终落在万盈地产手里的净利润也至少在四十亿以上，吓死人啊。 其次，如果蓝科集团认怂、不为李牧做嫁衣，并且暗箱操作让俊成地产尽快解封，那俊成地产就需要尽快完工并且开售，捂盘三年是不可能了，最多在手里捂半年，但是半年之后，这三个大型楼盘全部清盘的话，也应该能轻松卖到六十亿，什么都去掉的话，万盈的利润应该也有十几二十亿。 最关键的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整个楼盘这六十亿可就全进了万盈地产的腰包了，而那三十亿的基金以及蔚澜的八亿现金他们三年后才需要兑付，也就相当于李牧一折腾，手里又多了六十亿的现金流，虽说看起来利润比封三年要少了很多，但这六十亿现金却是可以直接拿来用的，如果操作的好，它能搏的利润，恐怕要远比楼盘压三年的利润还要高！ 更可怕的是，如果真是这样，用不了多久，万盈地产就成了手握七块燕京的黄金地皮，以及一百三十亿现金的房地产公司，这么变态的现金储备，这得是什么样的怪物公司？干脆别搞房地产了，开银行去算了！ 全行业人在这一晚都对李牧以及万盈地产刮目相看，在所有人眼里，俊成原本是一个死局，就算有人进来搏杀，有蓝科集团在，恐怕也会拼的头破血流，但是谁也没想到，李牧忽然半路入场，只玩了一手就把这整个局给彻底盘活了！ 这一手，堪称是国内地产领域的上帝之手，现在这个局，无论怎么玩，最后都是李牧稳赢！ 这个晚上，关于李牧“上帝之手”的故事，不只传遍了整个地产行业，还传遍了整个金融圈……(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七章 羞臊的赵贤良 在沪市市郊的一处高端会所内，李牧一众人把酒言欢。 赚钱自是高兴，更值得高兴的是赚钱的方法，一个基金的主意撬动三十亿现金出来救火，这实在是太强势了，换哪一家公司想拿出三十亿现金恐怕都是难如登天，偏偏被李牧用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做到了，别说是团队成员，就连李牧自己都激动难耐。 陈放提前联系好了沪市一家专做公务机包机服务的公司，虽说国内包机航线一般要提前1-3天进行申请，但只要愿意加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当价码提高到三十万的时候，对方立刻承诺，安排一架目前最好的挑战者604公务机，于明天下午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五点按需起飞。 既然是高端定制化服务，就没有什么是用钱解决不了的。 李牧等人为庆祝盘活俊成地产而举杯畅饮的时候，整个行业围绕李牧“上帝之手”的讨论愈发热烈。 蓝科集团召开紧急会议，商讨下一步针对俊成地产的对策，但是从下午讨论到晚上也没任何实际结论，因为俊成地产现在已经成了万盈地产100%控股的公司，而且三十亿现金已经砸进了银行里，汪润清和蓝科地产眼下唯一能抓住的把柄，就是俊成地产涉及贪腐案，可是贪腐案主要是蔚俊涉嫌行贿，不可能利用公检法给俊成地产带来毁灭性打击，唯一能做的就是拖。 可蓝科集团也不想帮李牧捂盘，所以俊成地产的事情一下子成了一块烫手山芋，吃不下又不甘心立刻丢掉，反而还要忍受着烫手的煎熬。 相比汪润清的愤怒，宋志磊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几乎恨不得把李牧生吞活剐，他知道自己被李牧耍了，甚至是被李牧联合蔚澜一起耍了，回想自己苦苦哀求蔚澜、主动以2000万的价格出手了所有俊成地产的股份，宋志磊便感觉整个人精神都濒临崩溃，辛辛苦苦半辈子，最后被人家全坑了去，这种感觉比死还要难受得多。 宋志磊的老婆一样崩溃，之前还觉得多少挽回两千万，甩开俊成地产这个必死的包袱他们两口子也能松口气，然后找机会重头再来，没想到李牧竟然在短短几天的功夫，就把俊成地产盘活了，可是，俊成地产活了，与自家却没了任何干系，明摆着被人坑走了绝大多数的资产，她怎能不崩溃。 宋志磊的老婆下意识就要打电话给蔚澜，要把她痛骂一顿，并且发誓一定不让她好过，但宋志磊却拦住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他觉得这件事自己现在已经彻底失势了，合同签了，所有权变更了，自己现在一个身价只剩下几千万，怎么跟李牧那种身价几十上百亿的人斗？唯一能做的，就是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让自己抓住机会，把李牧和蔚澜都他妈往死里整。 …… 赵子秋身在杭城的老爸赵贤良这两天一直在等于虎的消息，但是每次询问他，他的回复都是未发现李牧和蔚澜的实质性证据，也没调查到他与其他女人的情况，这让赵贤良有些诧异，他甚至有些怀疑于虎的实力，担心是不是李牧藏得太严，于虎查不出来。 但是仔细想想，他自己在燕京也没有其他可以用来调查李牧的人选了，于虎起码还是燕京私家侦探阵营里比较顶尖的那一个。 今天傍晚从公司回家的路上，赵贤良还专门打电话催过于虎，让他想办法再挖深一些，看看能否有新的发现。 回到家中，一家三口在饭桌上吃着保姆做的可口饭菜，赵贤良看着对面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独生女儿，心里一阵抽抽得疼，虽说还没查到李牧和蔚澜的实质性证据，但李牧的所作所为，以及蔚澜都住进他在燕京别墅里的事实都印证了一点：李牧跟蔚澜一定有问题。 赵贤良就这么一块心头肉，对他来说，他对赵子秋恋爱的事情格外敏感，不知道李牧身家实力之前，他觉得李牧配不上女儿，知道李牧的身家实力之后，他又觉得女儿会在李牧那里受伤害，其实换句话说，赵子秋无论和谁谈恋爱，他心里都不会好受。 心里正感叹着，赵贤良接到了自己秘书打来的电话，听了半天之后，赵贤良满脸惊讶的脱口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得到对方确定的信息之后，赵贤良的表情格外丰富。 老婆谢芸和女儿赵子秋都坐在他的对面，两人都从赵贤良的表情上看到了极其多变的神采，一会儿惊讶，一会儿纠结，一会儿暗喜，一会儿感叹…… 等赵贤良挂了电话，谢芸便忍不住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你表情这么奇怪。” 赵子秋也说：“是啊爸，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说给我听听呗。” 赵贤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赵子秋问道：“你最近跟李牧联系了吗？” 赵子秋不知道老爸为什么忽然问李牧的事情，谨慎的回答道：“我俩偶尔发个信息打个电话，怎么了？” 赵贤良又问：“你知道他去沪市了吗？” “不知道。”赵子秋诧异的问他：“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今天。” 赵子秋摇摇头：“他跟我说最近很忙，我也就没每天都缠着他问东问西。” 谢芸清楚内情，知道赵贤良在调查李牧和蔚澜的事情，忍不住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赵贤良表情奇怪的看着母女二人，犹豫半天才轻轻摇着头，语气有些泛酸的说：“李牧这小子真是神了，地产行业的人现在都叫他‘上帝之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谢芸摇了摇头：“你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 赵子秋也放下筷子，一脸期待的看着赵贤良，催促道：“爸，李牧又做什么大事了，快说给我听听。” 赵贤良叹了口气，有些瓮声瓮气的说：“这小子，在燕京跟基金公司、保险公司还有银行合作，悄悄发行了一款理财基金，一天的时间筹措了三十亿现金，把俊成地产给盘活了，你知道他怎么玩的基金？” 母女二人均是一脸茫然。 赵贤良骂骂咧咧的说：“妈的，你就看这小子有多鸡贼！他发行的基金全是三年期限、到期一次性还本付息，三十亿拿走用三年，到头来总成本5.6亿，比正常的商业贷款还低一点，跟最优质的商业贷款利率差不多了，最关键是不用抵押，他动动嘴皮子、签签字承诺兜底，这事儿就成了……” 赵子秋听的莫名其妙、不明就里，谢芸却惊的瞪大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脱口便道：“那这样的话，李牧这岂不就是稳赢了吗？现在对他来说恐怕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了吧？“ 赵贤良赞叹的点点头，自己老婆在商业方面的天赋果然很强，抓住一点关键就能洞察整个局面。 谢芸终于对李牧的事情放下心来，惊喜不已的接着说：“这么说来，李牧之前八个亿的事情完全就是他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啊！他把所有人都骗了，尤其是蓝科地产，还有俊成地产的另外一个股东。” “可不是……”赵贤良咂嘴说道：“这小子太精明了，设局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他不动手捅破，谁都猜不出他到底在玩什么，本来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那方面的事情，但怎么也没想到，他其实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捞笔大的。” “是啊。”谢芸也赞同的说道：“如果李牧早就有这个计划，那他给蔚澜许诺八亿可真不算多。” “是我眼里不佳，也被他给忽悠住了……”赵贤良颇有些羞臊的感叹一声，随后又说：“这件事李牧赚大了，不过他下手太狠，俊成地产的另外一个股东手里有20%的股份，市值肯定在十亿以上，结果被李牧连哄带骗，两千万买走了。” 说着，赵贤良又道：“听说蓝科集团很火大，也能理解，毕竟人家磨刀烧水等杀猪，结果猪没杀成，让李牧给牵跑了。” 谢芸不禁有些担忧：“你说李牧会不会树敌太多了？” “还用问？”赵贤良说：“不过这树敌也是不可避免的，果子就一个，摘了就自然会树敌，凡是能在商场赚到大钱的，背后都有一大帮人恨他入骨，想成人上人，又怎么能怕被千夫所指。” 谢芸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我相信这孩子的实力，一定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赵子秋在一旁听的莫名其妙，忍不住问老爸：“爸，你跟妈在聊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李牧又做什么大事了？” 赵贤良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无奈又带着几分惭愧的摇了摇头。 也是幸亏自己当初没有一时冲动，在听说李牧跟蔚澜的事情之后就立刻让女儿离开李牧，不然的话，李牧今天整这么一出，可就把自己的脸也一起打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他有时候真觉得这个世界有点莫名其妙，甚至是不讲道理，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在网上折腾点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身价好几十亿，这去哪说理去？ 今天更要命，还是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一伸手就从错综复杂的地产市场抓走了以十亿为单位计算的巨额利润，跟他比起来，自己都臊得慌。 谢芸看出老公的心思，微微一笑，提醒道：“你别忘了今天还有个大事儿。” “什么？” “淘宝品牌日。” 赵贤良猛然间反应过来，心脏仿佛遭到一记重锤……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八章 数据不会说谎 无论是互联网行业还是其他行业，但凡是知道李牧的，都清楚互联网才是李牧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一切都只是李牧的玩票与尝试，比如房地产，虽说李牧最近这几天在房地产里独领风骚，占据了几乎所有的话题谈资，但从李牧在万盈的股份占比中就可以看得出，李牧真正的重点并不在此。 赵贤良经过老婆的提醒，心里也很清楚，无论李牧今天通过俊成地产赚了十几亿，还是几十亿，俊成地产都只能算是一场收获颇丰的胜仗，而淘宝网的品牌日，才是李牧酝酿的一场关键战役，这一战打响之后，李牧将在国内甚至世界互联网领域开天辟地。 赵贤良心里开始猜测，李牧的淘宝网今天究竟能够创造多大的奇迹，一天之内销售十几亿或者二十亿？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小子真要成神了吧？ 赵子秋听得莫名其妙，对李牧折腾的事情，她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李牧在创业，而且很赚钱，但具体都在做什么，赵子秋并不清楚，眼看爸爸妈妈聊的好像很入戏，赵子秋忍不住问：“爸、妈，你们能不能别说的那么隐晦，我都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谢芸微微一笑，对赵子秋说：“李牧是你的男朋友，他平时做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也不过问？这样可不行，像他这样的男孩子你得看紧一点，否则要不了多久恐怕就会有女生趁虚而入的。” 赵子秋忽然有些心虚，爸妈一直以为自己跟李牧是男女朋友关系，但并不知道其实李牧一直都有女朋友，换句话说，自己是主动插足的第三者，而且是见不得光的那一个，自己算不算是趁虚而入呢？自己是趁着李牧和苏映雪还没有突破最后一层关系、趁着他对自己还有好感的时候主动献身，如果爸妈知道，怕是会对自己很失望吧？ 谢芸见赵子秋正在发傻，忍不住问她：“怎么不说话了？” 赵子秋勉强一笑，回答道：“没，就是想他了……” 赵贤良一听这话便尴尬的无所适从，谢芸却淡然一笑，说：“想他了就打电话给他，邀请他到杭城来做客，他现在人就在沪市，离杭城很近的。” 赵子秋抿嘴想了想，说：“不好吧，他肯定是取沪市办事的，搞不好明天就要回去。” 赵贤良在一旁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是啊，品牌日之后，淘宝网肯定会真正成为全社会的焦点，李牧也一定会非常忙。” 微微一顿，赵贤良又道：“跟地产不一样，俊成地产闹的再大不过就是杵在沪市新区的三个楼盘而已，淘宝网却是一个可以连接全国商品、商家以及消费者的宏观平台，前者只是利润，后者有可能会影响全国零售行业的发展，不可同日而语。” 赵子秋这回听明白了，一愣神，脱口问道：“爸，你的意思是说，淘宝网是李牧做的？” …… 同一天里发生的两件事，让李牧一下子成了整个华夏金融圈的超级大热点。 解救俊成地产的上帝之手只是其一，淘宝网一天卖出去二十多亿则是其二。 两件事无论任何一件单拿出来都是能轰动整个金融圈的大事件，结果这两件事都跟李牧有关，而且还发生在同一天。 截止到当天晚上十二点，淘宝网在品牌日当天成交量达到了惊人的26.83亿。 无论行业内人士还是行业外人士，在面对这个数据的时候，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一个网站，一天卖掉将近27亿元的产品，这是人干的事吗？这相当于什么，相当于把上千万人塞进一个商场里，让他们每人买走两百多块钱的东西，谁能做到？谁也做不到啊！ 可淘宝偏偏就做到了！简直是华夏零售行业开天辟地的一件大事。 刚过十二点不久，淘宝网便对外公布了一整套数据，把全国制造和零售行业人员的三观彻底颠覆了。 24小时内的成交额为26.83亿！一共产生了1400万个订单！成交了1700万件商品！ 一个大型商场一年的销售额也未必能达到这个数字，一个虚拟的网站在一天之内就做到了！ 淘宝网公布出来的每一个数据，都深深震撼着相关人士的心，同时也振奋了每一个实体制造行业的企业！ 所有参与到品牌日促销的企业，都在今天收获了一份做梦也无法想象的满意答卷，例如智能达、例如TCL、中兴以及神舟电脑，而那些先前因此姿态高而拒绝了淘宝的企业则一个个后悔不已，这些企业的商务合作负责人几乎在一夜之间全部被免职或者调岗，而临危受命的新负责人，上任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尽快与淘宝网建立合作关系。 同时，淘宝品牌日的详细数据向各行各业展示出了自己在零售领域的超强实力，也让所有涉及实体商品制造的企业都在一瞬间兴奋起来。 对这些制造商来说，没有什么比发现一个新销售渠道更让他们兴奋的事情了，所以这些企业几乎都在连夜召开紧急会议，而且，他们在自己的紧急会议上已经不会再去讨论是否和淘宝合作了，因为这个答案很明确：必须尽快与淘宝网建立合作关系，真正让他们连夜讨论的方向是：一旦接入了淘宝，该如何加强与淘宝的合作、如何提升自身企业在淘宝网的销量与影响力。 不过，同样的数据在李牧眼里看起来，却这些数据本身并不让他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些数据背后所蕴含的平台及用户特征，因为李牧知道，没有做假的数据绝对不会说谎。 凌晨时分，李牧在高级会所的房间内，独自守着电脑，开始用Excel分析淘宝暑期品牌日的数据。 第一： 一天的时间内，有大约超过800万个账号在淘宝上购买了商品，一共下了1400万个订单，总成交商品数量在为1700万件，其中包含两百万台Mango-ME，它们在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被抢购一空。 虽然平均每个账号下了1.75个订单，但大部分下多个订单的用户，订单收货人都不相同。 这个数据代表有很大一部分消费者是通过其他用户的账号代为下单购买，这些人可能是懒得自己下单，也可能是没有电脑或者不方便，也可能是没有淘宝或者支付宝账户，通过这个数据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淘宝网和支付宝需要继续普及并且降低门槛，以便让更多有网购意向和可能的潜在用户转化成直接用户。 第二： 1700万件商品，创造了26.83亿元的总销售额，单件商品均价达到惊人的157.8元。 同样，26.83亿总销售额，相对应1400万的订单数，客单均价达到了更高的191.6元。 平台的单品均价157.8、客单均价191.6，以2002年的消费水平来看，这个数据似乎非常显眼，但是李牧心里清楚，客单价高是好事，但是单品均价和客单均价双高，这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它意味着平台的产品结构存在很大问题，或者代表着用户的购买习惯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成交物品的单品均价高达157.8，这意味着大家购买最多的就是这些单品价格较高的商品，而这种商品大都是价格相对高昂的电子、家电类产品，与之相反，平台上那些单品价格较低的日常生活百货却无人问津，这证明目前淘宝网用户的网购习惯还没有真正的贴近生活，淘宝还需要在如何让网购更接近生活的问题上投入更多精力。 第三： 除了单品均价高之外，1400万个订单，只成交了1700万件商品，这个数据意味着每个订单内的平均商品数量只有1.21件。 这个数值在李牧看来也有些低，因为它很能反映出眼下网购用户的消费习惯，那就是以理性的精准购物为主。 绝大部分用户都只买了一件商品，这证明他们眼下网购还是非常理智的，只选取自己最需要的商品，只买对的，不多买，也不乱买，而不是像逛街一样，抱着买一件的目的上街，最后回家往往是一大堆。 “单均商品数量少”和“单品均价高”是交相呼应的，都意味着网购用户的消费潜力还需要继续深挖，淘宝网日后要为他们推送更多种类的商品，并且想办法带来更多的成交量，同时还要想办法提升网站的用户体验，让用户能够浏览更多的页面，浏览的越多，购买的数量也就越多。 如果这一块工作能够做好，那么同样的1400万个订单，单均商品数量若是能够达到3件，成交的商品量就可以达到4200万，这个系数的改变，对整个网站的促进是非常大的，所以这也是下一步工作的重中之重。 在李牧看来，眼下能让用户在网上买手机电脑不是什么本事，因为有“品牌旗舰店”+“支付宝担保”+“价格优势”这三大利器，即便电子产品客单价很高，但用户依旧会愿意买单，可这种商品的购买需求，每个用户每年平均能有几次？一只手恐怕就算过来了。 现在对李牧来说，最重要的是要让用户提高网购的频次、扩大他们网购的商品范围、深化他们的网购习惯。 也就是说，除了让用户在网上买手机、电脑、MP3之外，还要让用户能够在网上解决日常生活中的各种其他购买需求，例如：在网上买服装鞋帽、在网上买柴米油盐，如果连擦屁股用的卫生纸都能在网上购买，那这样的用户就真成了深度网购用户了。 上一世淘宝之所以能够成功，就是因为在数年的时间内，不但极大的丰富了淘宝网的商品种类，更借这种丰富无比的商品库，培养出了大量的深度网购用户。 现在想想，网络上那些“万能的淘宝”以及“剁手党”的段子为什么会风靡？不就是因为淘宝在这几个方面的工作做得极其扎实吗？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九章 基本的社会责任感【第三更，求月票】 华夏电商领域的发展是经过多个牛人、多个平台、多年的摸索才最终定型的，整个行业充斥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企业，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三个平台分别是陶宝、天猫和京东。 陶宝是纯粹的C2C，是第三方中小型卖家和消费者的交易平台；天猫是披着B2C外衣的C2C，说白了还是第三方卖家和消费者的交易平台，只不过商家门槛被提高了一些；京东则是B2C的典型代表，自行采购、仓储、销售、配送，自身可以实现运营的高度自主以及高度把控。 在李牧眼里，前世陶宝网的发展是有些畸形的，在原始资本积累的阶段，不择手段和放弃底线的做法李牧不敢苟同，例如最为人诟病的假货问题。 在陶宝存在的这么多年里，假货这个顽疾如影随形，就如同顽固的牛皮癣一样，只会被鲜亮的服装所遮挡，但从来未被真正治愈。 李牧觉得，正是陶宝自身对假货和售假商家的纵容，才导致了假货从制造到销售整个产业链的泛滥和逐渐失控，以至于假货成了困扰全国零售行业的毒瘤。 随后诞生的陶宝商城，即天猫，在某种意义上看，从诞生的那一刻就承载着陶宝挽回名声的指责，因为天猫提高了商户的入驻门槛，阿哩才能“骄傲”的宣传天猫等于正品的概念。 但是在李牧看来，这根本就是一种卑劣的转移视线手法，阿哩没有真正打击陶宝网上的李鬼，反而是把李逵拉到了天猫，然后指着李逵说：“你看，我们这里只卖正品。”，但有什么意义呢？光线的外表下面，始终隐藏着无数个李鬼。 上辈子的陶宝之所以假货泛滥、而陶宝之所以放任假货发展，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们在创业初期的几年，根本吸引不到品牌商家的关注。 没有正品货源，又想扩充平台的商品种类、促进平台成交量，他们便抛弃了原则，选择了利益。 举一个非常实际的例子，从2003年陶宝诞生之后的5-7年时间里，陶宝网上卖的Nike鞋估计有95%以上都是假货，如果2003年陶宝创立之初，他们就能够吸引到Nike品牌入驻，有真李逵在，那么假Nike的销路就一定会大受影响，而且有真Nike在，陶宝自身已经拥有了Nike产品，所以出于保护自己、保护合作商，也一定会严厉打击假冒Nike。 但事实却是：因为没有真Nike加入、用户又对Nike有需求，所以假货制造商和销售商察觉到了机会，合力将假冒的Nike搬到了陶宝网上进行销售，而陶宝网平台自身也需要Nike的产品来扩充其产品库，既然这时候Nike是个空白，真李逵又请不过来，正好假Nike来了，大家各取所需，心照不宣，倒霉的是谁？自然是那些无处维权的消费者。 李牧想做一个具备基本社会责任感的互联网人，所以他的淘宝要从根本上扼杀掉这个恶性循环，他一上来就投入绝大的资源来推广品牌日，为的就是让淘宝网一上来就尽快吸引到品牌企业的关注。 李牧不想让自己的淘宝一步步从吊丝起步，他要用品牌日活动，在一开始就把淘宝网推到一个举世瞩目的高度上，让所有想在华夏零售市场赚钱的企业和品牌在淘宝网强大的线上销售能力面前臣服。 品牌日一天26.83亿的销量，到明天一早恐怕要成为一个震惊全国的大新闻，各种品牌恐怕也会抢破头来合作，一上来就捆绑着大量品牌企业，正品完全不用担心，正品越多，越全，假货的生存空间就越小。 …… 分析完数据，李牧在凌晨一点多给刘镪东打电话，把自己大概的分析结果告诉他，同时提醒道：“刘师兄，品牌日这么成功，后面一定会吸引大量品牌加盟合作，鉴于我们平台目前的形势，一定得让商务人员努力开拓日用百货的市场！ 等我们把品牌日的物流需求消耗的差不多之后，平台要给一些加盟的日用百货品牌制定相应的优惠政策，扶持他们的同时也要让他们也拿出一些让利来，到时候我们筹划一些品类促销活动，拉动用户对日用百货的网购热情、从一点一滴去培养用户的网购习惯，提升他们的网购频次。” 刘镪东立刻说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也考虑过日用品对用户习惯培养方面的重要程度，所以我专门让猎头谈了一家大型日用百货品类公司的中高层，准备挖过来一批，全力拉动我们的日用百货品类销售。” 李牧心下一喜，做淘宝以来一直是自己在带节奏，刘师兄现在这是积攒的差不多了，终于要爆发了吗？ 于是李牧问他：“目前咱们都沟通了哪些日用百货公司的人才？” 刘镪东说：“未来我想根据商品的品类，在淘宝成立几个单独的事业部，比如电子产品事业部、办公用品事业部、服装百货事业部、日用百货事业部，这里面最需要细分的就是日用百货事业部，所以我预想的是，在这个事业部下面还要细分出好几个群组，比如：日化用品组、食品饮料组、粮油调味组、生活用品组、母婴用品组等等。” 介绍完了自己的规划，刘镪东才回答李牧刚才的问题：“所以你刚才问我沟通了哪些公司的人才，具体的情况是：我让猎头联系了宝洁、联合利华、美国强生这三家日化用品老牌企业里的合适人选，因为他们对国内日化用品行业以及日化用品的市场、用户需求有非常深入的了解，所以我计划从这几家企业中挖一个人过来，担任我们日化用品组的管理者。” “出于同样的考虑，其他几个群组管理岗的人才定位是嘉里粮油、恒安集团、旺旺集团以及康师傅和可口可乐这些公司，每一个公司争取挖一个靠谱的人担任我们的其中一个管理岗，这样的话，将来我们就有了一支最了解国内消费者日常生活需求的团队，而且有他们在，品牌关系会更容易维护。” 李牧听完连连赞叹：“这个办法太好了，有分析、有目标、有执行方案和转化思路，非常完整，就按照你说的办！一定要把品类开发的越完善越好，把用户的网购习惯培养出来，只要平台成交量、成交额不断提升，到时候再搭配我们自己的物流系统，我们就可以直接做自营业务了！” “放心吧！”刘镪东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不辱使命！” 说着，李牧又道：“我明天回去，我们再开个会，把商家引入的事情规范一下，你明天上午发一个新闻稿，代表淘宝官方向所有企业、商家发出入驻淘宝开设旗舰店的邀请，入驻的条件不变，但是要申明一点：淘宝内部有一套完整的算法，越早入驻淘宝的商家，其权重就越高，而权重越高的商家，越能够获得更多资源倾斜，明天肯定会收到大量商家入驻的申请，一定要让我们的审核人员把好关，不得放入任何一家资质不齐备的企业。” “还有，淘宝品牌日的数据这么高，恐怕未来还会吸引大量的中小型卖家，我们原则上欢迎所有中小型卖家入驻，但一定要对中小型卖家的商品进行严格把控，在我们自己的平台上，假冒伪劣产品要坚决打击到底。” 刘镪东立刻说：“假冒伪劣这一块我一点都没有松懈过，绝不会让淘宝成为假货的土壤！” “好。”李牧心下满意，又问他：“一千多万个订单，我们的物流运输可以保障吗？” 刘镪东说：“你放心吧，从昨天0点开始，我们二十多辆车反复不停的向邮政各省的集散地运输该省的订单，每个省的邮政EMS在收到我们的包裹之后就立刻开始本地范围内的派送工作了，现在邮政给咱们的待遇是：优先分拣、优先运输、优先配送，基本上把绝大多数的人员车辆都集中起来在为咱们服务！” 说着，刘镪东道：“截止一个小时以前，我们已经向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的邮政EMS交付了800多万个包裹，这其中燕京、沪市、羊城、川都、汉中、辽沈这六大仓储基地本身所在的省市订单，基本都直接由当地EMS拉走配送了，未来48小时之内绝对可以完成整个发货工作，配送工作会在发货后的24小时内完成。” 李牧制定的点对点运输策略非常有针对性，他不管订单数量具体有多少，他从结果来推导所有的这些订单最终都要流向全国各大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尤其是华东、华南几个省市是重中之重，所以他让他的车队心无旁骛，从各大仓储基地向某一省做点对点运输。 在这个大基调下，六大基地自身所在省市的运输就完全由本地EMS解决，几乎把EMS当成了自有物流来用。 比如：燕京本地的一百多万个包裹根本不需要淘宝自己运输，每分拣出一批，就由燕京本地的EMS直接拉走派送；沪市当地有两百万个包裹，淘宝的沪市仓库分拣出来自后，也直接由本地EMS拉走开始派送，整个粤省的两百多万个订单在羊城仓库分拣出来之后，也直接给了粤省EMS羊城集散地，由他们直接做本省派送，这种配送不占用淘宝自己的运力。 而淘宝自身的用力全部集中到了仓储基地所覆盖的其他省份，例如沪市附近的浙省这次有大概将近一百万个包裹，这一百万个包裹则由淘宝自己的车队来回不停、源源不断的从沪市运到杭城，交给整个浙省的邮政EMS。 淘宝的公关团队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在维护各地邮政领导的环节上，这种时候就彻底发挥功效了，EMS几乎把其他业务都丢到脑后，在这两到三天时间内，把90%以上的运力都集中提供给了淘宝，大家如流水线一样，高效完成自己承担的部分，整体快速无缝的配合，周转效率快的惊人。 (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章 醍醐灌顶 翌日一早，各大报刊均在头版头条报道了淘宝暑期品牌日24小时销售26.83亿的重大新闻。 不光是报刊，就连包括中央电视台在内的各大电视台新闻栏目，也都在筹划报道淘宝网创造的这个销售奇迹。 李牧是在昨晚休息的会所餐厅吃自助早餐的时候，无意中在餐厅的报刊架上看到了几个醒目的关键词：淘宝网、24小时、26.83亿。 好奇心驱使他拿起报纸随便翻了翻，才发现几份沪市能买到的报纸都把淘宝暑期品牌日放在了头版，这一点倒是出乎李牧自身的预料。 在他看来，品牌日的这份答卷虽说满意，但也仅仅是满意，甚至谈不上欣喜，因为他发现电子商务生活化的道路还很漫长，自己只不过刚刚打下了一个开局，不明白为什么媒体会这么敏感。 于是他仅拿了其中一份报纸，然后取了些餐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小卡座前一边读报，一边吃东西。 报刊的报道内容其实并没有什么深度，只是单纯的表达了对这个数据的惊讶，已经对淘宝网潜力的看好，没什么干货。 看的无聊，李牧便将报纸放到一边，正准备专心吃东西，结果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随后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曼妙的身影带着一阵淡淡清香，李牧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蔚澜。 蔚澜此时也端着一盘食物，坐下之后才看到李牧手边的报纸，微微一笑，问他：“怎么起这么早？” 李牧抬头一笑：“八点，不早了。” 蔚澜满面春风的嫣然一笑，说：“昨天是淘宝品牌日，以你的性格，昨晚不可能在一两点之前睡觉，八点钟竟然能收拾干净坐在餐厅吃饭，你最起码七点钟就醒了吧？” 李牧挑了挑眉，蔚澜倒是很有观察力，自己确实睡得很晚，两点钟躺下，三点钟还没有睡着，至于几点睡着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了，不过早晨六点多就醒了，虽然很累，虽然很困，但就是再怎么尝试也睡不着了。 于是李牧点点头，对蔚澜说：“昨晚确实没睡好。” 蔚澜美目在李牧脸上流转，片刻后说：“今天恐怕你就要火遍全国了。” “是吗？”李牧余光看了一眼手边的报纸，自嘲的说道：“这点事情，应该也就凑稿的报纸会感兴趣吧。” 蔚澜好奇的看着李牧，惊讶的问道：“你不觉得淘宝品牌日的成绩意义极重大吗？” 李牧下意识皱了皱眉：“有吗？其实我个人还不是很满意。” 蔚澜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李牧，追问：“这么瞩目的成绩你还不满意？淘宝网才做了几个月啊！” 李牧自嘲一笑：“淘宝网虽然只做了几个月，但在我眼里，它和做了几年没有什么区别。” 蔚澜不懂李牧话里的意思，询问李牧，李牧也没有深入解释，这种事情，他也没法深入去解释。 在李牧看来，淘宝网成立的时间确实只有寥寥数月，如果在普通互联网创业者手里，几个月怕是才刚刚搭完前后台勉强上线，但是在李牧手里，时间就不能这么算了。 淘宝网的自身架构和算法由方旭东挑大梁；淘宝的用户来自YY数千万网民，以及3321和开心农场共同培育出的大量支付宝用户；品牌日成交的商品来自各大品牌直接合作，品质价格货源都有绝对保证，而且支付保障来自支付宝的“你敢付、我敢赔。”，李牧把自己所有的产品和资源都导入进了淘宝网，又砸五个亿要给淘宝网做配套的淘宝物流，所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李牧拿出来的淘宝网就已经是各种装备加身的成熟版了，所以眼下自己的淘宝网生态体系，至少比上辈子2008年的淘宝生态还要牛逼。 毕竟，上辈子淘宝那么牛逼，但有一个资源渠道却是它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过的，这个资源就是腾训。 但是现在，李牧自身实现了这个突破，自己的淘宝有YY的鼎力支持，所以眼下淘宝的生态已经非常健康成熟，如果以后再加上类似京东物流+顺丰速递的自建物流体系，那淘宝简直可以封神了，如果明年自建物流就能够运转起来，那么明年的淘宝就是国内互联网行业里的最超前于这个时代的互联网产品，即便它到时候可能只成立一年，甚至不到一年，也足以让所有互联网人跪地臣服仰望。 蔚澜见李牧并非是在刻意谦虚，心里暗叹李牧对他自己的要求和期望值竟然会这么高，他创造了一个在自己看来完全可以震撼全国的数据，但是在他自己眼里，这个数据竟然还不尽如人意…… 于是，蔚澜放下手中的刀叉，一脸认真的看着李牧，问他：“你知道淘宝一天26.83亿在媒体面前意味着什么吗？” 李牧说：“总销售额在当下来说，确实很高了。” 蔚澜略有几分严肃的说：“不只是高，而且是高的吓人。”、 说着，蔚澜喝了口红茶，又道：“这两年国内的经济形势有些复杂，一方面，出口贸易增速，纸面金融指标稳步上行；但另一方面，内需持续萎靡，国内经济形势并不乐观。早在上半年，政府就把增加就业、刺激消费作为扩大内需的着力点，在这种情况下，早在上半年政府就把增加就业、刺激消费作为扩大内需的着力点，以此来促进经济持续回升，这甚至一度成为国内经济宏观调控的核心。” 蔚澜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又道：“但是，内需哪是这么好刺激的，说到底，拉动内需的关键是要消费者手里先有钱，没钱的情况下，内需想拉也很难拉得动。 关于这个问题，国家不光在宏观领域、基础建设方面设法拉动内需，在零售行业上也是寄托了很大希望的，否则银行也不会一直降息，之所以不停的降息，说白了就是想让民众把钱从银行里拿出来，钱在手里就容易做各种交易，交易量上去了，就自然能拉动内需，但是经济形势在这里摆着，你也看到了，三十亿年利率3%的理财基金被民众一扫而空，这也就意味着，即便银行降息，也依旧没有提升民众的消费冲动，所以你想想，你昨天做的事情，放在眼下的大环境下，有多令人瞩目！” 李牧听到这里，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以自己这个重生者来看，投入这么多的资源促成淘宝网26.83亿的成绩，并不能让他感觉到狂喜，在本身就不觉得这个成绩很出色的前提下，李牧也没有去深入研究这个成绩会给社会到来什么样的影响。 而刚才看到的报纸内容中，也没有哪个编辑能够将格局抬高到蔚澜的高度，来分析淘宝品牌日所带来的影响，所以李牧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最多也就是让大家惊讶一下，说一句：“卧槽，这么多。”而已了。 但是，直到李牧听完蔚澜的理论分析之后，才明白自己在2002年搞出一个淘宝品牌日、24小时卖掉了26.83亿的商品，对国内经济领域的刺激究竟有多大。 李牧忽然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YY估值很高，但那也只有真正了解互联网行业的风投才会认可，全社会只知道YY很好用、大家都在用，但是他们对YY的体量究竟有多大并没有概念。 就像当年传奇大火时的盛大，互联网行业都知道陈天乔牛逼、盛大牛逼、传奇牛逼，但在千万玩家眼里，传奇就是一个好玩的、有很多人同时在玩的游戏，仅此而已，可当他们有一天听说陈天乔成了华夏首富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这个人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力。 李牧本来还以为自己也是那个在行业内很牛逼，在全国人民面前没什么人关注、低调发财的陈天乔，但是淘宝网这次品牌日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几乎就等于是被曝光在了富豪排行榜上，品牌日数据的分量比自己想象中要重得多！ 轻叹一声，李牧放下手里的三明治，表情复杂。 蔚澜默默看了他半晌，忽然笑着问道：“要不要出去走走？会所周围的高尔夫球场和人工湖环境很好的。” 李牧也觉得这个宽敞明亮的自助餐厅开始变得有些逼仄而沉闷，于是蔚澜的提议便让他眼前一亮，立刻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都没再吃早餐，起身出了餐厅，一路并肩，向着静谧的人工湖走去。 这家会所的环境要比紫云山庄还好上一个档次，毕竟紫云山庄在燕京的四环，那里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地界给开发商施展自己的艺术细胞与逼格，而这里因为地处郊区，所以有足够大的空间来完成一道道城市中不可能出现的景色，例如高尔夫球场的绿地、起伏的小山包、茂密而有致的树林，以及泛着淡淡波纹的湖泊。 沿着湖边的青石路散步，两人半晌无话，还是蔚澜先打破了沉寂，侧脸问李牧：“你是不是不想曝光的太彻底？” 李牧轻轻叹了口气：“是也不是，于我自己来说，我肯定更希望闷声发大财，但眼界如果放得开阔一些，我也希望能够给一个行业，甚至是全社会做一个表率，只不过眼下我还没有准备好，觉得自己还尚且处在独善其身的阶段。” 蔚澜淡淡笑了笑，说：“其实你不用有这么大的压力，或者换句话说，你不用想的这么……怎么说呢……矫情，考虑问题要矫情了，就只注重它的大众与社会意义，反而忽略了自身利益。” 说到这里，蔚澜紧盯着李牧的双眼，笑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国家需要你来拉动内需、促进经济的话，你能从中得到多少之前不敢想象的便利条件与优厚政策？” (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一章 也该出来打个招呼了！ 李牧承认，蔚澜的话给此刻自己的内心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和振奋。 李牧也发现，蔚澜不愧是地产行业出身，在这个被誉为市场经济下与政府关系最密切的行业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她在这方面的嗅觉比自己灵敏的多得多。 在她面前，自己在这方面就如同一个小学生一般懵懂，甚至是愚蠢。 李牧仔细想想2002年的互联网行业局势，在互联网泡沫破碎过一轮之后，冷静下来的人们开始发现，互联网的概念千好万好，但当大家不那么乐观的时候，概念好有多大意义？眼下除了互联网游戏公司和牧野科技之外，有几家互联网公司是真正盈利的？少之又少吧？ 所以，眼下互联网行业整体的形势也是一片苍白，只牧野科技这一枝独秀能做到有用户、有影响力还有营收。 正是在扩大内需成效微乎其微、互联网变现能力遭到质疑的情况下，晴天一个大霹雳，一个诞生没多久的电子商务网站，一天时间销售了26.83亿，这简直给了整个国内零售行业以及国内互联网行业一剂强心针。 当2002年的淘宝网能创造出26.83亿元日销售额的时候，它就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个电商网站了，它已经用自己超强的实力，向全世界展示出了自己自身最强大的属性：线上销售平台。 什么叫线上销售平台？一个可以通过虚拟互联网覆盖全国、并且将商品卖到全国任何一个角落的销售平台。 日后的沃尔玛牛逼吗？牛逼；家乐福牛逼吗？也牛逼；国美、苏宁也是一样，这几家大型连锁销售平台在国内都至少有数百家上千家店，但是他们的覆盖率就算再强大，也没有当下淘宝覆盖的面积大，而且他们每开一家店的成本极其高昂，线下拓展全靠砸钱和血拼，而眼下的淘宝呢？光靠YY就牛的要死了，哪来的竞争对手？ 正因为还没有竞争对手，淘宝网今天的成绩才会让整个社会为之震惊，它带给整个社会的，是一个充满巨大想象空间与发展前景的新天地，而淘宝本身，就是这个新天地的创始者，是国内电子商务真正的盘古，在它面前，国内那几个不入流的电商平台根本就算不上是“电商”，说句狂妄的话，萤烛之火，怎能与日月争辉？ 在这种情况下，李牧的淘宝网一旦被国家关注到、一旦被认定为有能力拉动国内的民众消费、拉动内需，那么它对国内经济就是一个绝佳的促进！ 李牧虽然是经蔚澜提醒，才意识到淘宝对促进经济领域的潜力，但是拉动内需能够给国内经济带来多少好处，他心里可是非常清楚的，他有幸成为一个互联网人，就曾经见证过互联网对拉动内需所起到的极大作用，简直堪称是中流砥柱也不为过。 首先，像淘宝、京东这样的电子商务网站崛起，直接促进了国内消费者的钱货交易，民众手里的大量现金在互联网上流通，最直接的好处就是提升了企业收入，企业收入了，产业规模就要扩大，产业规模扩大了，就能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而且还将带动包括原材料、包装加工等上下游产业链的整体收入提升，整体收入提升上来了，国家税收就会跟着提升，一荣俱荣，天底下没有什么钱是一个人赚的，都有其他人跟着一起赚； 其次，许多互联网模式为社会开创了许多配套行业，直接给人口众多的华夏解决了极其大量的就业岗位问题！ 这其中最明显的示例就是快递行业，2016年，全国有三到四千万人直接或者间接从事物流行业，如果没有电商，这个数字恐怕要打个一折，也就是说，电商至少在物流行业就提供了三千万个就业岗位！ 更直接的例子是餐饮O2O派送，现在各大城市街头都跑满了颜色各异的电动车，蓝色衣服的是饿了么的送餐员，黄色衣服的是美团外卖的送餐员，红色衣服的是百度外卖的送餐员，还有快方送药、爱鲜蜂、闪送等O2O同城配送行业的配送员奔跑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这就是互联网独有的影响力，如果没有互联网深挖用户的惰性、没有互联网把同城配送的服务发扬光大，这些配送员的就业岗位都会彻底消失。 上辈子，李牧虽然只是一个卑微的互联网从业者，但是每每想到互联网对社会、对人类所带来的巨大促进作用，他做为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员，还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这辈子，李牧一直致力于做最好的互联网产品、让互联网春天来得更早一些，但是李牧却从来没有站在更高的高度去看待这个行业。 自己不光是自己赚钱，也不光是带领一帮人赚钱，自己还有机会带领或者帮助上千万人赚钱； 同样的道理，自己有义务扩大全国网民的数量及互联网行业的潜力、有义务全力推进互联网在国内的发展进程。 只有网民快速增长、互联网行业快速发展，才有可能给全社会创造出大量的就业岗位、让互联网更好的服务于整个社会。 如果国内的互联网能够与上辈子发生偏差、在这辈子抓住2002年的机会以及自己创造出来的利好，拼命发展一轮，中关村未来超越硅谷或许也不是痴人说梦。 而且，蔚澜的提醒让李牧很受启发，如果国家看中淘宝网的商业模式，那么国家一定会向自己抛出橄榄枝，一定会希望让淘宝来提供眼下经济发展与内需提升问题的解决方案，如此一来，自己也可以就淘宝以及配套业务的发展，向国家申请更多的补贴与优惠条件，来加快自己的发展速度。 未来淘宝要做物流，会涉及大量的汽车以及其他相关采购，能给个税收优惠吗？ 未来物流体系有几大物流基地要筹建，选址、用地、筹建以及招工等问题都要在当地解决，当地政府能帮忙解决并给予足够支持吗？ 未来我希望互联网能够有更快的速度普及，从而更大力的拉动互联网对经济的促进，那么，能就电脑硬件的税收给予一定的优惠吗？或者干脆像家电下乡、节能减排那样给予一定的补贴？如果买电脑能得到政府补贴，相信比降价还要能够促进家用电脑的普及吧？毕竟降价就是降价，而政府补贴对消费者来说，那可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还有还有！几大运营商的格局，我一个小虾米是绝对不敢去打破的，但是能不能看在互联网对国内经济巨大带动作用的份上，由国家出面，敦促网络运营商对网络通信费进行适当的降低？能不能让他们在没有外部竞争的大环境下，主动更新硬件设备、提升网络速率？这可是跟修高速公路一样重要的利民大事啊！ 脑子里想通了这些，李牧的整个思维模式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忽然不再抗拒自己的曝光，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现在是时候走到前台去了，是时候扛起国内互联网的大旗、给自己赋予更多的责任与使命了，让自己和自己的企业化作重载列车的机车，去拉动华夏互联网的蓬勃发展。 李牧越想越激动，以至于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脚步，双拳紧握，脑子里全是冲刺的念头，事业心在这一刻得到了一次彻彻底底的升华。 蔚澜不知李牧心里的巨大改变，见他如此激动，忍不住问：“怎么了？” 李牧笑出声来：“心里激动，你刚才的话把我点醒了，不夸张的说，我现在简直是满腔的斗志在燃烧！” 蔚澜笑着问他：“真的假的，有这么离谱？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李牧笑了笑，说：“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渴望能够再见央妈。” 蔚澜满脸不解：“央妈是谁？” 李牧刚要解释，兜里手机响了，是刘师兄。 刘师兄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李牧，央视联系到公司，说是想给你做一期专访，想问问你的意思。” 说着，知道李牧一向喜欢在媒体低调些的刘师兄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感兴趣的话，我就直接帮你拒了。” 李牧忙道：“别，是哪个栏目组？” 刘师兄说：“我也不知道，大概七八个栏目吧，但最主要的是《东方时空·面对面》，以及《焦点访谈》。” 李牧急忙说道：“好，答应他们，就说我人在沪市，具体等我到了燕京之后再聊，你可以帮我约他们到公司去，我下午到。” 刘师兄提醒道：“你可考虑好了啊，他们的素材是要在几乎所有的新闻栏目播出的，这次看来阵仗非常大！” 李牧笑道：“没事，阵仗越大越好！藏了这么久，也该出来跟全国人民打个招呼了！” 刘师兄见他笃定，便道：“OK。我这就联系他们。” 挂了电话，李牧才对蔚澜说：“央视找过来了，我正想着他们，他们就找过来了！” 蔚澜笑道：“预料之中，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找你才奇怪呢。” 李牧打了个响指，笑道：“对了，我刚才说的央妈，就是我个人对央视的昵称……” (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二章 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当李牧和蔚澜在湖边散步的时候，与沪市相距不足两百公里的杭城，马老板一脸铁青的来到公司，一进门便面无表情的对行政姑娘说：“让所有经理级的领导十分钟后到会议室开会。” 淘宝网的新闻从清晨五点多报纸派送开始就已经铺天盖地了，到早晨六点多各大电视台新闻节目播出的时候，淘宝网的新闻几乎3D立体无差别轰炸了全社会每一个角落。 就连马老板事先也没有意识到，淘宝品牌日的销售数据竟然会给全社会带来这么大的冲击。 今天早晨起床到现在，他已经被各种媒体报道困扰的不胜其烦，似乎所有的媒体人都在围绕着淘宝网缔造的网络神话，这让马老板心情颇为恼火。 首先，李牧大搞淘宝品牌日，各种宣传推广联动，高举高打的态势就让他感觉到绝大压力，现在乐淘眼看就要上线，可是竞争对手玩的这么大，相比之下就极大的霸占了消费者的视线，这种情况下，等乐淘上线的时候，花钱买来的推广资源在淘宝高举高打、铺天盖地的宣传报道面前，一定会大打折扣。 一想到这里，马老板心里就暗忖：难道媒体都是傻子？他们看到了一天26.83亿的销售，为什么没有意识到，这是淘宝汇集各路资源、猛推了个把月才推出来的结果？一个多月的努力，在这一天收获而已，又不是它每天都能成交几十亿，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事实上，马老板眼下也并没有能够站在蔚澜的高度看问题，他的心思都集中在电子商务本身的发展层面，或者说是集中在互联网商业模式探索的初级阶段，虽然后世很牛逼，但眼下他对国家经济形势的了解和把控，比蔚澜还要差上一个档次。 马老板没有意识到淘宝网眼下对国家经济形势有什么样的促进与意义，所以本能的认为这一切也都是李牧的套路，李牧的公关团队应该早就已经投入重金和各大媒体建立了密切联系，所以他们才会在品牌日之后立刻群起而动、大肆报道淘宝品牌日的数据。 待核心团队成员都到了会议室，马老板本着脸颇为恼火的说道：“我们的乐淘还有几天就上线了，结果李牧现在煽动了这么多媒体在吹嘘报道淘宝网的事情，如果不尽快逆转一下局面，那我们就得把上线的期限延后了。” 说着，马老板脱口问道：“淘宝品牌日已经结束九个小时了，他们现在的物流情况怎么样了？” 蔡崇新说：“今天早晨六点钟的时候我专门了解过，几个情况我汇报一下。” “第一、目前为止，没听说深市或者羊城或者其他地区邮政爆仓的消息。” 马老板听到这里，眉头一拧：“我们自己的快递都停了吗？” 蔡崇新点点头：“我们的快递业务从前天晚上起就停止揽件了，这方面工作我一直在监督。” 马老板眉头皱得更紧，催促道：“你先接着说。” 蔡崇新点点头：“第二，有消息称邮政的EMS现在基本上把所有零散业务都暂停了，营业厅虽然还在收快递，但是已经没有车去拉了，现在全部都堆在营业厅的库房里，看起来EMS内部也在调整运力，把绝大部分的运力都给淘宝了。” 说着，蔡崇新顿了顿，又道：“拿杭城来说吧，城下区邮政营业厅昨天收了几千个快件包裹，但到现在为止还都堆在他们的库房里，但是邮政的轻型货卡一天来回好几趟，据说是只送不拉，车到了直接卸货，卸完就走，有时候司机连火都不熄，除此之外，我还了解到，EMS不单是停了零散业务的运输，连投递都停掉了，就拿咱们前台来说，平时每天至少收到十几封邮寄过来的EMS快件，全是公务上的，但是昨天一整天前台就没见过EMS的投递员过来，可是咱们隔壁公司都收到了EMS的快件，我让前台小婷去了解了一下，他们收到的全是品牌日快递。” 马老板此时表情已经带着明显的怒火，气恼不已的说：“李牧倒是挺有能耐，把整个EMS暂时变成他自己的快递那么用了！”说着，马老板忽然抬起头来，质问：“EMS有这么强的吞吐能力？尤其是沪市、深市、羊城，上千万个订单啊！他们是怎么周转的？EMS就是一台到处生锈的老旧机器，李牧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让他们全力转起来吧？” 蔡崇新表情略微有些尴尬，说道：“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了，淘宝网这次确实是只跟EMS合作，我们收购的快递公司没有任何一个营业点收到过品牌日的任何一个快递，而且他们就连在粤省运力较强的顺丰都没有使用，完全是淘宝自己和EMS配合。” 马老板眉毛已经拧成一团：“怎么可能呢？就算是整个EMS为他服务，千万级的订单在各大城市拥堵，他们怎么运转的？” 蔡崇新咳嗽一声，说：“这一点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我咨询了杭城邮政的一个领导，他的意思是说，他们只负责原地接货并且向下配送，送货的不是EMS自己。” 马老板更诧异了：“不是EMS送的？” “对。”蔡崇新点点头：“据说是两辆大型集装箱货车每四个小时往返一趟沪市和杭城，24小时不停的把全省的快件运送到杭城的集散地，杭城集散地留下杭城本市的，其他城市的连夜全发走了。” 马老板心里咯噔一下，脱口道：“李牧肯定是在亲自疏导几个基地拥堵的订单，他知道如果他还像做Mango-ME的时候那样，把一个大片区的快件全部交给所在地的EMS，那么当地EMS一定会产生拥堵，到时候就是片区下面的省市都在等着快件，但淘宝仓储基地所在地的EMS却处理不过来，这样就会形成河水在上游堵塞、下游干旱的尴尬局面，所以他这次换了个玩法，他亲自把订单送到下游各省，让他们直接开始全力配合……” 蔡崇新点头说道：“应该就是这样。” 马老板脸色铁青的说：“这人的手段简直就是在耍流氓啊！既然这么玩，那干脆把EMS收购算了！他这算不算是侵占社会资源？”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肯定是侵占社会资源，EMS为了配合他们，把其他零散业务全停了，不知道多少民众的快递会受到影响。” 这时，其中一人开口道：“马总，要不我们的媒体稿件换个思路，抨击一下淘宝这种侵占社会资源为己谋私利的无赖做法！” 陆照喜急忙说道：“不行！我们之前的策略是用各种软文来暗指淘宝时效难以保障，这倒是没什么明显的针对，如果我们直接对淘宝批判，万一李牧带着YY反击，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你们不要忘了，我们故意在这个关键时刻让手底下多个快递公司停止收件，这本身就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别人问及我们是何居心的时候，咱们怎么回答都是掩耳盗铃。” 马老板满脸愠怒，却也觉得陆照喜说的有道理，点点头道：“攻击淘宝和EMS的合作没有什么意义，眼下淘宝抢占了舆论风口，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说着，马老板单手攥拳，猛砸一下桌面，怒道：“又被李牧给躲开了！千算万算，没算到他跟EMS玩了这么一招暗渡陈仓，我还一直以为他会继续延续他做Mango-ME秒杀时的套路，没想到他竟然又升级了！” 陆照喜说：“马总，我看他们这次品牌日的时效性应该是有足够保障的，我们之前想要趁他们时效为人诟病的时候，利用自有物流的噱头上线这个计划也要更改一下了，我的建议是暂时推迟上线，等淘宝这一阵风过去。” 马老板点点头，十分不甘的说道：“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找新的破局点，等他们风头过去之后上线猛推。” 此时，马老板心里对李牧是颇为不爽的，李牧已经成为他毫无疑问的最大敌人。 两人虽说从未见过面，但是李牧一次又一次打击他的自信，让他心里根本无法接受。 早在最开始马老板想要跟李牧见面的时候，李牧就一直拒绝拒绝再拒绝，随后马老板决定在互联网上与李牧见见真章、加快融资然后收购快递公司，准备断了淘宝的腿，但李牧“六大仓储基地发货”的玩法让自己的打算彻底落空，随后自己又布局品牌日，准备在品牌日让六大基地的EMS爆仓，但没想到李牧直接化整为零，把每一个省会城市、直辖市都变成了“仓储基地”，极大的均摊了运力需求，根本就没有出现真正意义上的堵塞。 每每一想到自己连续在李牧手里翻船，马老板心情就格外的烦躁，原本，物流运力问题是他拿捏七寸淘宝的最佳机会，可是这个机会眼下也彻底成了泡影，如此一来，还未上线的乐淘，命运就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 各种报道依旧在铺天盖地的展开，尤其是央视，今天所有新闻栏目里的主要内容中，都有淘宝网品牌日销售额达到26.83亿的大新闻，快到中午的时候，效率高的电视台已经请来了金融方面的专家，来分析淘宝品牌日究竟对国内经济有什么样的启示和促进作用了。 和蔚澜散步的时候，李牧脑子里反复想着的，都是接受央视采访的事情，脑子里也在不断梳理着自己的诉求，以及自己想透过这次采访传达给全社会的信息。 正梳理到该如何想办法推动国内私人计算机发展的问题时，李牧忽然钻出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随后他立刻掏出手机给刘镪东打了个电话。 “师兄，神舟电脑在这次品牌日卖了多少台机器？” 刘镪东想了想，说：“三千多台吧。” “这么少？”李牧好奇的问：“没给他们推吗？还是给的资源少了？” 刘镪东说：“我确实没想给他们大推，因为他们的货品太大、太重，又高度怕水易碎，是物流环节风险最高最麻烦的物品之一，对咱们的仓储、人力、运力的占用都太大，所以开始我就跟他们说过，他们的电脑我们不负责配送，由他们自己配送，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法给他们大推，推的太厉害，万一产生个几万台订单，他们处理不过来，消费者到时候还是会把不满责怪到咱们头上来。” 李牧嗯了一声，说：“这样吧，你帮我约一下神舟的老大，就说我有非常重大的战略合作意向要跟他面谈，让他尽快到燕京来见我。” “尽快？”刘镪东问：“尽快是多快，你什么时候回来？央视那边还等着跟你约访谈时间呢。” 李牧急忙说道：“我下午就到，包机定的是两点钟，四点多落地，你把央视往后推一推，就说这两天我们要做品牌日后的工作总结，非常关键，所以可能这两天没时间接受他们的专访，最好是约到后天。” 刘镪东说：“今天是新闻大热点，等到后天热度恐怕就有所回落了吧？” “不怕的，哪怕晚一个礼拜，只要我以牧野科技、淘宝网创始人的身份接受采访，都会成为全国新闻的热点。”李牧自信满满，又说：“相比之下，跟神舟的老大见面，比接受采访的优先级要高得多，因为等接受完采访再找他就晚了，便宜就都让他一个人赚跑了！” 刘镪东笑着说：“也是，如果让全国人民知道3321的创始人又搞了这么多互联网企业，恐怕到时候明星的热度都比不过你。” 说着，刘镪东又道那我想办法联系一下，看看对方如果感兴趣的话最快什么时候能到，神舟好像是在深市吧？” “没错。”李牧说：“深市去燕京也只比我多飞一个小时，如果他们感兴趣、现在就出发的话，肯定比我还要早到燕京！” (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三章 行业超级推手 李牧算计的很精明。 他想趁着淘宝网闹出个大新闻、想趁着央视采访自己，在全国人民面前大肆安利一番互联网的伟大之处，不光是为了推动互联网拔腿猛跑，还想要以自己作为实实在在的示例，让全社会对互联网彻底改变看法。 这几年来，大部分不接触互联网的国人，都觉得互联网不是一个好事物，它有游戏让人沉迷，又性和暴力让人犯错，尤其是学生家长，看见孩子拿起鼠标恐怕都会心下一紧，恨不得把鼠标彻底赶出地球，这样的社会大背景下，网民数量增长不够快、计算机数量增长不够快、互联网从业人员增长也不够快，国内的互联网是很难快速成长的。 如果大家都对计算机和互联网畏之如虎，那么又怎么可能有人会成为下一个自己？可是，如果通过自己的示例，让全社会尤其是广大学生家长意识到，计算机、互联网非但不是想他们想象的那样可怕，反而能培养出一个二十岁的亿万富翁、培养出一个有机会拉动全国经济形势上升的有为青年，那么国内的互联网基础环境一定会得到巨大的提升。 3321虽然早就已经曝光，但是3321本意不盈利，所以社会上的人们并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意义，也不一定会认可它不盈利的意义，但是牧野科技代表什么？淘宝网代表什么？这两家公司哪一家估值不得在十位数的级别上？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做了一个软件和一个网站，加起来估值超过百亿，对整个社会的冲击恐怕要远比淘宝日销26.83亿更加震撼。 李牧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自己在央视接受专访的时候释放出“互联网造就了自己”这样的讯号，那么国内一定会迎来一个家用计算机购买的高峰！ 那些改变看法、望子成龙的家长或许会想到为孩子买一台电脑；那些大学生或者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的年轻人，恐怕也会燃起对互联网的热忱，从而购买一台个人电脑；那些和互联网关系不大的企业单位，恐怕也会更加注重对互联网的了解与掌握，这一系列最终会对应的就是家用电脑的销售高峰。 李牧坚信，只要自己做好这次专访，一定能够极大的推动家用电脑普及，成为互联网行业的超级推手，到时候，国内所有的电脑厂商恐怕都会从中获益，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不提前找一个合作伙伴、享受一下自己创造的红利？ 做这方面的合作，李牧可以找的企业有很多，国外的惠普、戴尔、IBM，国内的联想、方正、同方，而李牧之所以倾向于神舟，原因有两个。 首先，国内一线计算机生产企业架构庞大，自己如果想渗透进去相当困难，而且李牧不太喜欢官僚商人，跟那种人打交道会比较累； 其次，神舟从诞生之日起就是搅局者，即便是质量、做工、售后等问题为人诟病，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对加速家用电脑降价、推动家用电脑普及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有它在这里拼命的折腾，其他大厂就不得不降低利润换取市场，这是神舟为华夏互联网行业做出的不可磨灭的贡献，李牧不但感觉自己和神舟有精神契合点，而且还对这个品牌抱有一定的个人情怀。 综合这两点，李牧想在大幅拉动互联网发展之前给自己谋取一点点私利，提前把神舟拉到自己阵营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神舟电脑公司的母公司是深市新天下集团，新天下的掌舵人名叫武海军，眼下三十六岁正值事业最佳年龄，在深市这个改革桥头堡中，他如鱼得水，冲劲十足。 武海军一直对计算机行业抱有巨大的希望与热情，用自己独特的管理方式以及成本控制方式，他在PC产业里成了一个绝对的奇葩，一个同行恨之入骨的奇葩。 三千元成本的PC机，在神舟没有出现之前，市场终端售价超过6000甚至更高，而在市场不透明的情况下，老牌PC企业心安理得的保持着别样的默契，没人打价格战，闷声发大财。 正因为价格的不透明，长期以来，华夏老百姓都觉得PC电脑是一种标准的奢侈品，在这个人均月薪也不过千元的年代，随随便便一台品牌PC，需要耗费半年的工资才可以买到，攒机虽然价格相对低廉，但是要求消费者有硬件知识储备，否则的话真的是坑死你没商量。 神舟从去年开始涉足整机制造，今年就敢拿4888的P4电脑出来打天下了，放在以前连老百姓连想都不敢想象，4888就能买到一台优越性能的家用电脑，这直接把PC从6、7千元的高位一把拉到了五千元以下，这对计算机硬件价格的下降，以及计算机的普及，都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神舟做事的套路相对符合李牧的价值观，神舟为了突围，几乎砸穿了PC机的低价，而李牧为了推动MP3硬件以及MP3搜索下载的发展，找人设计、代工生产出Mango-ME，一分钱也不赚，直接用成本价把MP3硬件的利润彻底砸穿到地板上了！ 李牧当初要做的是推动一个行业快速发展，自己不赚钱也无所谓，所以他砸的比神舟要狠得多，根本不管其他厂家的死活，直接成本价出货，让所有人累死都追不上他的节奏。 所以现在国内MP3市场的情况是，Mango-ME只要有货，其他企业的MP3就绝对卖不动，虽然他们也在拼命降价，但是价格受限于渠道成本，实在没办法拉低到Mango-ME的水平，在这个背景下，国内MP3硬件的数量大幅提升，MP3搜索下载量几乎是一刻不停的直线攀升，作为最大的受益者，易听网眼下的价值已经和当初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神舟毕竟是一个想要赚钱、想要在众多PC厂商中突围的民营企业，他的初衷并非推动行业发展，但他自降利润打价格战的做法，还是对这个行业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 李牧觉得，神舟和自己还是具备一定契合点的，如果神舟愿意跟自己合作，那么接下来，自己会利用自己淘宝网的网络直销渠道帮助神舟电脑进一步降低成本和终端售价，然后再用YY的推广覆盖能力，猛推价格低廉、性价比高的神舟电脑，这样一来，神舟电脑的销量会得到巨大的提升，而一旦神舟电脑的销量大幅提升，硬件采购的成本也会降低，整机的成本就能进一步缩减。 但是李牧想的比较大，他的真正目的不是单纯从神舟的销售额里抽成这么简单，而是要抓住机会，用渠道和推广的资源，换取神舟的股份，不求控股神舟，但最起码要占20-30%的股份才值得深入合作。 …… 深市。 武海军正在召开总结会议。 这一次的淘宝品牌日他非常不满意，这么好的机会，神舟电脑又在4888的基础上咬牙降了200元，还承担高达百元以上的运费，结果一共才售出了几千台。 武海军敏锐意识到了淘宝这个电子商务网站，对PC销售的意义，觉得这两者是可以有机结合的，他甚至相信，如果运作得当，神舟电脑未必不能像智能达复读机那样，一口气也卖它个几十万台。 于是武海军在会议上要求成立一个新部门：淘宝网销部，名字有点土，但字面意思却很明显，这个部门未来将专门负责针对淘宝这个平台来做网络销售。 武海军带着大家一起分析了销量不高的原因，一个是价格优惠力度不够大，再一个就是电脑运输用户相对不放心。 抓住这两个关键点，武海军确切的明白，降价的空间已经几乎没有了，再将就没有利润了，商人是逐利的，没有利润的事情他不会做，所以这么看来，只有第二个问题解决起来相对容易。 武海军特地要求采购和包装品控部门，让他们设计采购一种新的加强型包装箱，用来提升整机进行打包运输过程中的安全性，同时也要把这些包装的具体细节图片传到淘宝网的商品页面里，让用户意识到，神舟电脑的包装是经得起运输考验的，同时武海军力排众议，明确提出货损包赔的服务原则，这样可以更进一步抵消用户的心里担忧。 散会之后，武海军回办公室的路上还在想，淘宝网火了，恐怕互联网也会跟着火一把，互联网火起来，PC机的需求一定会跟着提升，自己得想办法抓住这个机会，把神舟的销量再往上提一波。 正想着，秘书迎面跑过来，在自己跟前站定，气喘吁吁的说：“武总，淘宝网CEO刘镪东刚才打来电话，说淘宝网的创始人李先生想跟您面谈。” 秘书不知道“李先生”指的是谁，但武海军心里很清楚，这个“李先生”说的就是李牧，不光是淘宝网的创始人，还是牧野科技、支付宝的创始人，这个小伙子简直就是互联网行业的真神。 一听说他想见自己，武海军极为惊喜，下意识地问：“什么时候？在哪？” “燕京，对方说越快越好。” 武海军想都没想，脱口便道：“快！给我订最早的机票！” (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四章 神舟腾飞指日可待 集体性的商务出行，采用包机的优点有很多，诸如：灵活、快速、方便、无打扰，缺点却只有一个：贵。 不过对万盈来说，作为一个连地基都没开挖的房地产公司，它眼下除了钱还剩下什么？ 包机走公务机专用的安检通道，安检后无需候机，直接可以乘坐包机公司的丰田考斯特前往机库登机，登机之后立刻申请起飞，塔台的空管一般也会优先让有合作关系的公务机先走。 李牧两辈子没坐过一次公务机，这次算是如愿了。 起飞之前，刘强东给李牧打了个电话，说是武海军带着自己的助理已经在燕京机场降落，正在打车前往淘宝。 李牧不由惊讶，没想到武海军效率这么高，看来他是真的很注重淘宝这个线上销售平台，也能够意识到这是他们的一个巨大机会。 既然武海军有这个积极的态度，李牧便觉得今天的事情能谈成。 对武海军来说，现在的神舟刚刚开始做行业搅局者，但是他玩PC机的底气远比不上李牧玩MP3，虽然MP3的整机制造门槛比PC低了太多，但就李牧一分钱不赚也要砸穿市场价的魄力，武海军是远远没有的。 武海军打一入行就不是奔着成为所有同行的竞争对手去的，而是奔着成为所有同行的死敌、世仇去的，时下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能在这条搅局的道路上孤独的走出多远，而李牧的橄榄枝对他来说就是黑暗中燃起的熊熊烈火，如果能够与李牧合作，那武海军以及神舟的未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 轻型喷气飞机在沪市机场起飞，在天空中完成转向之后，直奔着燕京飞去。 李牧坐在豪华的公务机内，假模假样的召集大家开了个灌水的茶话会，大家吃吃喝喝聊聊，两个小时之后，飞机便已经对准跑道，降落在了燕京机场。 落地之后，李牧收到刘镪东发来的信息，提醒自己戴个口罩，现在不少媒体的记者在淘宝网希望能够采访淘宝的高层，眼下刘镪东没答应，但也不好把这些媒体赶走，于是就让这些媒体自主的在淘宝拍摄一些新闻素材。 媒体上门也在李牧的预料之中，倒也没有太过担心，便和宋亮、蔚澜坐在一辆商务车里前往市区。 因为要去淘宝网，没时间再去万盈，李牧在车上便对两人说：“俊成地产的事情到此为止，后面我们就不再主动插手干预了，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集中到万盈自己的项目上来，我最近可能没时间过问太多，所以后续的工作就都仰仗你俩和老陈三个人了，我们有七块地皮要尽快确定开发方式，自己开发几个、合作开发几个，这些都要尽快定；同时我们之前碰过的三里屯商业地产项目也要尽快动起来，三里屯是风水宝地，先把地皮拿到手，再说怎么开发的事情。” 两人均是点了点头，李牧在俊成地产的事情上手握赢到死的牌，确实不需要再投入精力可以运作，眼下是应该把精力放到自身发展上了。 蔚澜这时开口道：“给我一天假期，明天我把房子的事情解决好，后天正式到公司报到。” 李牧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道：“你自己把握时间就好。” 商务车先把李牧送到了淘宝，随后才调转方向驶向万盈，李牧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个口罩和鸭舌帽戴着上楼，来到淘宝门口的时候，果然看见有许多媒体在门口拍摄，而且电视媒体居多，大家都在排队，排到的电视台记者就在淘宝的正门口录影，李牧趁着两家电视台轮换的机会溜了进去，前台认出李牧的身形，急忙跟在李牧身边一路小跑前往刘镪东的办公室，生怕有人没认出李牧来，而把他给拦下。 到了刘镪东的办公室，一推门，李牧便看到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正在沙发上与刘镪东热情攀谈，旁边坐着一个不苟言笑的青年。 刘镪东自然是一眼就认出戴口罩和鸭舌帽的李牧，急忙站起身来，对武海军说道：“我们李总来了。” 武海军没认出来，但还是站起身来，客气而又带着几分尊敬的说：“李总你好！久仰大名了！今天终于有幸得见！” 李牧摘掉帽子和口罩，上前与武海军握了握手，笑道：“武总不用这么客气，要说久仰，我久仰您的时间更久了。” 武海军哈哈一笑，知道李牧在说客气话，也清楚自己跟李牧比起来，虽然年龄大他快一倍，但是产业规模和身价都比他差得多，他甚至觉得，如果淘宝在这次品牌日之后能够拿到一个好估值，李牧甚至能在身价上成为华夏首富。 李牧在会客沙发的一侧坐下，刘镪东便笑着对李牧说：“李总，武总跟咱们可都是南苏老乡。” “噢是吗？”李牧好奇的问道：“武总哪里人？” 武海军说：“南苏通南。” 李牧点点头，笑着说道：“那还真是老乡，看来咱们南苏还是为华夏的计算机、互联网事业输送了很多人才的。” 武海军笑道：“可不，南苏能出来一个李总这样的天才就已经对华夏互联网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了。” 李牧谦逊一笑：“哪里哪里，我做的这些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拟产品，不像武总，能把来自全世界各地的硬件组装成自己的PC机，并且以绝对低廉的价格销售给消费者，这对华夏互联网的贡献是巨大的。” 武海军笑着说：“李总，不瞒你说，走低价路线是一件极为艰苦的事情，最大的压力就来自于同行，同行为了保障利润，就想尽一切办法攻击抹黑你，今天说你的做工不行，明天说你的售后太差，过几天又杜撰出一则新闻，说神舟低价从英特尔拿了一批残次CPU，让消费者辨不清真伪，现在我是一个人对抗整个行业，苦不堪言啊！” 李牧点了点头，武海军说的这些他很理解，同行业之间不怕竞争，就怕竞争的同时还砸了对方饭碗，神舟这么玩，肯定要被同行拼命挤兑。 于是，李牧微微一笑，说：“武总，眼下的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说句实话，只有同行之间，才是最赤-裸-裸的竞争。” 武海军点了点头，感叹一句：“李总，理解万岁！” 计算机行业风起云涌，不但要跟同行业斗争，斗争的道路上还颇受国外的上游公司掣肘，CPU、内存颗粒、显存颗粒、硬盘、显示器液晶面板等等方面基本上都被国外的供货方所影响，价格波动也非常大，神舟这样的公司在英特尔、日立、东芝、英伟达等大型硬件供应商面前，基本上没有什么话语权，所以经常会受其影响，涨价、断货都是悬在脖子上的一把刀。 聊到这里，李牧便开始将话题引向正规，表情认真的开口道：“这次找您过来，目的其实很简答，就是希望咱们双方能够合作的更密切，我这里有行业最强的宣传推广资源、线上销售渠道，马上还要上自己的自营物流体系，如果我们双方合作，国内PC机市场的格局一定会有所改变。” 武海军神色严肃的点头说道：“李总，这也是我为什么收到你见面的邀请，就立刻赶过来的原因，我个人也是非常希望能够跟淘宝合作的。” 李牧摆摆手：“不是只跟淘宝合作，而是跟淘宝、支付宝、牧野科技、淘宝物流在内的整个产品生态合作。” 武海军表情强忍着欣喜，诚挚的说：“李总，能和您全面合作是我的荣幸，也是神舟的荣幸。” 说着，武海军开口问他：“李总，关于具体的合作方式，您这边有什么好的提议？” 武海军心里也很清楚，天上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李牧也不可能主动把这么好的机会给自己，他一定有他的诉求。 李牧觉得也差不多应该摊牌了，只有先摊牌，大家才能继续深入聊下去，于是便笑了笑，说：“我是做互联网产品的，每一台PC机都是通往我旗下产品的入口，所以我希望这种入口能够尽可能的多；同样我也希望互联网用户能够不断提升再提升，所以我个人有计划，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通过我旗下的产品与平台，全力推动PC机在国内的普及速度，因此我需要一个PC整机生产的合作伙伴，全力推动PC机在国内的销量与发展。” 武海军的瞳孔瞬间收缩，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李牧的几大产品与平台几乎覆盖了整个华夏互联网，他在互联网行业的影响力是无人能及的，如果他真的要全力推动PC机在国内的普及，那可以预见的是，国内PC机市场一定会迎来井喷式的发展，这种时候，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PC制造商，国内计算机与互联网用户的潜力太大太大了，十几亿人口摆在这里，谁敢说未来十年内，家用PC机市场需求的体量会是多少？如果算上更新换代的话，这个恐怕要达到“亿”台的级别吧！ 武海军心脏剧烈跳动，心底激动不已的想，如果能够抱住李牧的大腿，神舟腾飞指日可待啊！ (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五章 我现在要开车了，你想不想上来？ 2002年的神舟，在行业里还没有真正探明一个出路。 神舟的母公司从事的是硬件生产，在涉足整机制造之前，他们就已经有数年计算机硬件的生产与从业经验，而真正开始整机制造是去年才开始的事情。 一年而已，神舟就算能耐再大，也还只是处在一个初创公司的位置上。 神舟真正腾飞，还是等神舟开始涉足笔记本制造之后了。 所以眼下的武海军，对自己未来的潜能也并不是非常有自信。 但是，李牧给他描绘出来的，是一个他之前不敢想象的庞大市场，神舟眼下最薄弱的环节就是品牌知名度，和李牧合作的话，品牌知名度方面一定可以得到巨大的提升。 一旦品牌知名度有了，又有淘宝这个网络销售平台支撑着，神舟的销售也绝对不用担心，到时候自己唯一要担心的就是生产环节，如何降低成本、扩大产能、做好品控，其他的全部都可以由李牧这边解决。 一想到这里，武海军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问问李牧，具体希望双方怎么合作。 这时，李牧清了清嗓子，说：“我的期望是用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的渠道资源来入股神舟，有资本和股份层面的交互，大家的合作才能更加长久。” 武海军心里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 作为一个实体商人，他不希望在企业没有上市之前先稀释股份，自己做实体产业，最终的目标自然是能够上市套现，这种时候稀释股份，将来上市的时候就会损失大笔利益，所以他心里倾向的合作方式只是利润分成，入股的事情，别说李牧是要拿资源和渠道入股，就算李牧拿着现金来入股，自己心里的第一反应都不会愿意。 李牧见武海军表情犹豫，便淡淡说道：“武总，说句实话，以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的规模体量，我们追求的早就已经不单单是净利润了。” 武海军面露踌躇的点了点头，他也明白，李牧手握两个互联网大平台，以他的地位和高度，他肯定不会在意代销神舟电脑的利润分成，他现在肯定是想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把自己的触手和根茎全面的铺展开来，尽可能的多的覆盖互联网行业的上游与下游，神舟作为PC整机制造商，就是互联网行业标标准准的上游企业。 但是，真拿企业股份换李牧的渠道，武海军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在实体商人的思维模式主导下，武海军思忖半天，开口对李牧说：“李总，您的需求我很理解，说实话我也并不排斥牺牲部分股份来换取企业发展的资源，不过说句实话，眼下我们对牧野科技和淘宝网在PC整机销售上的潜力，了解的还不够深入，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您觉得怎么样。” 李牧微微一笑：“武总请说。” 武海军坐直身体，一脸诚恳的说：“李总，神舟自然是非常注重淘宝网这个新兴电子商务平台的，我来之前还跟自己的员工开会，希望能够拿出一整套的包装方案，来让我们的整机包装更加的安全，借此来让淘宝网上的消费者放心。” 说着，武海军话锋一转，又道：“但是入股的事情，我一个人说了不算，需要股东大会集体开会决定，所以我现在也没办法给您任何确切的回复，不过请您相信，我们是很有心想在淘宝上做好PC整机销售的，所以个人的想法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进行一阶段的合作尝试，比如三到六个月的时间里，神舟可以给淘宝销售额的10%作为利益分成，三到六个月之后如果效果很好的话，我也好说服其他董事来操作您入股的事情。” 李牧微微一笑，心里却觉得武海军这个人似乎很圆滑，说话太虚而且很有自己的一套小算盘。 他说的这个所谓“合作尝试”，基本上就是把好处和主动权都掌握在了他自己手里，给淘宝10%作为利益分成，神舟肯定还是有得赚，因为他正常铺货下去，渠道成本应该也差不多在这个比例，甚至还会更高。 而且，一旦自己投入大量资源推广，神舟的知名度会立刻攀升到可以跟一线品牌齐平甚至超越，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神舟把所有的利润都给淘宝又如何？几个月之后，他们成了国内一线PC品牌，这其中蕴含的价值，远远高于几个月合作销售所产生的收入。 如果三到六个月后，神舟品牌做大了，他一转头翻脸不认人，自己能拿他怎么样？反而是到时候他自己的品牌迅速崛起，他往后就可以坐享其成了，虽说自己也不敢确定他的人品和诚信，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李牧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这种被动的境地之中？ 见李牧不说话，武海军还在旁边继续煽动，道：“李总您看，三到六个月的时间里，如果您这边的自建物流起步，我们也可以先把货提供给您，然后我们给您更低的出厂价格，由您这边来负责销售及运输，这样的话淘宝的利润点会更大，除此之外，我们也可以接受两到三个月的账期，淘宝可以拥有更健康的现金储备，这样的话，对您这边也更合适。” 李牧听到这里，心里开始有点芥蒂，脸上也不再是笑脸相对，而是逐渐严肃起来，认真说道：“武总，你如果是想来我这里借力打力，那我可以基本明确的回答你，这个希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武海军没想到李牧一下子就要翻脸，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冷淡了不少，甚至直接在话里点出了自己想借淘宝提升自己的真实意愿，于是他急忙试图解释：“李总，您别误会，我真不……” 没等他说完，李牧竖起右手手掌，示意他先暂停，随后微微一顿，道：“我话还没有说完，武总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等我说完再提。” 武海军连忙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请继续。” 李牧淡淡点头，面无表情的说：“我大老远请你过来不是为了学雷锋做好事，更不是想上你的车，所以这一点你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我请你过来主要是想告诉你，我现在要开车了，你想不想上来？如果想，在我这里买票就可以跑步上车；如果不想，我也没有任何意见，大家谈不成合作也起码还是可以做朋友，如果朋友也做不成，起码还是老乡。” 这话一出，包括刘镪东在内，神色都是一凛。 李牧这番话说的已经很不客气了，不光是不客气，姿态也摆的非常高，连刘镪东都担心武海军听了之后会不会不舒服甚至动怒，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武海军没有任何气恼的表现，反而是整个人陷入一种无地自容般的沉默。 李牧是一个讲究高效率的人，而且在谈生意的时候，他并不是真的喜欢跟别人玩心眼。 几个公司发展到现在，他也就跟百度李总、俊成宋志磊刷了点手段，但是大多数时候对合作伙伴、对潜在的合作伙伴，他还是非常诚挚的，就比如今天，他确实是想拉着神舟一起做一番大事，大家都看远一点，合作共赢的话，未来的市场空间大的不可想象。 但是如果武海军只看重眼前一点股份，那李牧自然也不可能白白帮他，只能跟他说再见，然后再去找其他厂家合作。 武海军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心思有可能触怒了李牧，他不知道李牧想做的事情有多大，也不知道李牧已经准备在央视的镜头前全力推国内互联网行业一把，他出于对自己利益的保护，确实是想先忽悠李牧尝试着跟他先进行销售层面的合作，牺牲点利益给李牧不要紧，只要能把神舟的品牌做出来，自己就赚了，而且是赚大了。 但是他没想到，李牧轻易识破了自己的心思，而且还直接点明，这让他心里尴尬又担忧。 于是，武海军急忙解释说：“李总，我确实没有借力打力的意思，我是想彼此之间都多一个了解的过程，这样的话，我们往后的合作才能够更加顺畅，我是非常有诚意要跟您合作的，否则也不会这么着急忙慌的从深市赶过来。” 李牧摆了摆手：“武总，说这个没有意义，我问你个问题。” 武海军忙道：“您请说。” 李牧看着他，问：“2001年全国电脑销量是多少？” 武海军就是去年涉足这一行业的，自然很清楚这个数据，脱口便道：“台式PC和笔记本PC加起来将近900万台。” 李牧点点头，问：“神舟占了多少？” 武海军惭愧的说道：“神舟去年刚起步，占比很小，连3个百分点都没到。” 李牧又问：“那你觉得今年的全年销量会有多少？” 武海军想了想，说：“本来我觉得应该有大概15%左右的增长率，大概在1000万台左右，不过淘宝崛起的速度这么快，我觉得可以更乐观一点，1200万台左右吧！” 李牧反问他：“如果我说至少可以达到2000万台呢？你想在里面占到多少？” (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六章 一定会开而且很快就会开 全世界每年增加的PC终端至少在一亿台左右，正常情况下，华夏占据10%的份额并不算多，谁都坚信未来华夏的PC终端数量会实现几何倍增长，但是，这个几何倍增长是需要至少5年以上时间才能逐渐实现的。 武海军对国内的计算机发展形势很清楚，去年才卖了不到一千万台，李牧一开口就把今年全国电脑销量的总数上升到2000万台的数量，这可是翻倍增长了。 更何况，今年已经过去一半多，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今年做到年底，整个市场的空间也就1200万台，李牧真有能耐凭借一己之力，把剩下的800万台补足？ 李牧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武海军看着李牧，见他表情带着微微笑容、眼神镇定淡然，心里不由暗叹：不管怎样，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都是华夏崛起速度最快、最年轻的亿万富翁，身价高出自己不知道多少倍，而且资本攀升的速度更是无可估量，这样的一个人，短短时间内做成了这么多的大事情，他敢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一定是有的放矢，而非空穴来风。 这时候，武海军心里开始衡量起来，自己现有的产能很弱，市场占有率也不够高，再加上自己本身就走低价路线，利润率低，而且还要连带着做市场推广，如果不是背后有自己的硬件产品支撑，以及深市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想继续这么扛下去其实也并不容易。 与全行业作对其实很容易，像李牧那样，直接拿Mango-ME砸穿MP3市场的价格就是一种最直接的做法，一下子就能让所有同行对自己恨之入骨，但是想在与全行业做对的同时还赚钱，那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武海军现在也看不见自己真正的未来与潜力，事实上神舟的将来也确实没有给自身争取到太大的发展空间，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武海军现在过得不容易。 衡量了半天，武海军也意识到自己确实需要抱一条大腿，李牧说他现在要开车，如果自己不抓住机会上车，还想着借李牧的平台四两拨千斤，那恐怕就彻底错失这个机会了。 于是，武海军下定决心，开口对李牧说：“李总，您说吧，您想神舟怎么配合。” 李牧微微一点头，淡淡说道：“首先是入股的问题，我希望用牧野科技来入股神舟，入股的方式为少量现金+渠道资源，这其中渠道资源占大头。” 武海军意识到李牧肯定是想要股份，少量现金+资源的模式自己倒也认可，关键是他想要多少股份。 武海军正要问，李牧没等他开口，先开口道：“神舟的母公司我不感兴趣，我只要神舟的股份。”说着，李牧比划出了四根手指：“40%” 40%…… 武海军心里一阵抽抽，李牧真狠啊，一开口就是40%，眼下整个神舟的股权结构，自己也没占到80%，李牧一个人就要40%。 武海军为难的说：“李总，40%的比例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您了，我们还牵扯到其他的股东问题，而且40%的股份对现阶段股东手里股权的稀释冲击太厉害了。” 李牧摆摆手，笑着问他：“武总，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用牧野科技入股神舟，而不是用淘宝这个最直接的销售平台吗？” 武海军好奇的问：“您是想让牧野科技涉足硬件吗？” 李牧摇摇头：“如果我将来自己要做硬件，那一定是像Mango-ME一样，我只找代工厂合作，而且品牌肯定要在我手里。” 武海军又问：“那您的规划是？” 李牧坐直了身体，道：“这么说吧，淘宝的销售渠道角色更重一些，在普通用户的眼里，他不是一个纯粹的互联网企业，更像是一个以互联网为渠道的商贸公司，如果我想向市场推广一款官方合作的PC电脑，用淘宝来冠名就会显得不伦不类，如果将来我们合作一款神舟淘宝版电脑，这听起来太别扭，消费者也会觉得莫名其妙。” “但是，如果是牧野科技和神舟合作，共同推出神舟牧野版的电脑，消费者会怎么看？国内规模最大的互联网公司，而且是线上影响力最大的互联网公司，你觉得消费者的接受程度会得到多大提升？跟联想、方正、戴尔这种比起来，会差多少？” 武海军心里怔了怔，仔细按照李牧说的想了想，神舟电脑现在没什么知名度，在消费者眼里就是“最廉价的电脑”，但是如果能跟牧野科技绑在一起，那影响力肯定会提升许多，毕竟牧野科技有YY这个大杀器，全国YY用户数量要远超过家用电脑数量，所以说，每一个没有私人家用电脑的YY用户，都是神舟的潜在用户！ 这时候，李牧又说：“你们现在不是搞什么4888的奔腾四主机吗？” 武海军急忙说：“是4999。” “好。”李牧点点头：“4999，你的出货价是多少？” 武海军犹豫片刻，说：“出货价4400元左右，剩下的599是整个物流运输和渠道端的利润。” 李牧点了点头，说：“假设我们达成合作，牧野科技入股神舟的消息传出，你在硬件供货商那里还能不能获得额外的压价空间？” 牧野科技是国内最大的互联网公司，用户粘度最高，更何况牧野科技背后就带着淘宝这个线上销售平台，李牧相信如果牧野科技跟神舟合作，一定会在计算机硬件行业引发行业地震，同样的整机生产商会怎样应对是他们的事情，但是所有供应商都会重新评估神舟的潜力和实力，那么在硬件供应的量级上一定会发生改变，量级提升，对应的自然是成本的下降。 武海军也明白这个道理，下游厂家的体量越大，上游供应商的各种待遇就会越好，就拿最简单的键鼠生产商来说，他们在给大厂供应贴牌配件的时候，除了给予最大的价格优惠，还有更优惠的账期待遇，这个待遇小型企业就没有。 李牧的话让武海军觉得，如果能彻底抱住牧野科技的大腿，自己就有资本去跟所有供应商重新谈判了，而且有这么强大的渠道，就连英特尔也是可以谈的，一口气拿你几万几十万个CPU，供应政策也肯定要微调吧？ 想到这里，武海军对李牧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相信在供货商那里还是有一定的额外空间的。” 李牧点点头，大手一挥：“很好，我假设你的能够从整个供应链上压榨出5个百分点的空间，那么也至少是一两百块钱的成本缩减，你刚才说你的出货价是4400，那么减去这部分的缩减，大概还剩下4200元，如果我告诉你，淘宝网可以一分钱都不赚，是不是就省去了整个供应商环节的利润预留？” 武海军连连点头。 李牧道：“好，我已经投入五个亿来做淘宝物流，如果我告诉你，等我的物流落地，所有物流成本都不计算在内，神舟4200出，我就4200卖，到时候市场会变成什么样子？” 武海军听到这里已经禁不住打冷战了，以目前4999配置的电脑来说，如果能做到4200的价格，再加上李牧手里这么强大的推广与渠道，那真是无敌了。 武海军按住有些过于激动的情绪，开口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市场份额就完全取决于产能了。” 李牧拍了拍手，赞叹道：“没错，市场份额完全取决于产能，就像是我做的Mango-ME，我产多少就能卖多少，完全不愁用销量，而且你也不要觉得我这么做会毁掉整个行业，事实上我让MP3的硬件普及速度更快、用户增长更快。 Mango-ME的普及，让更多潜在用户提前通过身边的Mango-ME用户，接触到MP3播放器，并把他们逐渐转化为MP3的潜在用户，用户需求量不断增大，Mango-ME又满足不了整个市场，所以那些无法买到Mango-ME的消费者还是会从其他的产品线里做选择。” 说着，李牧把话题引到PC上，道：“我想要的是推动网民数量以及互联网行业的发展，你想要的是提升你的产品销量，如果我们合作的话，双方在合作的同时，双方的诉求都可以得到最大的满足，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我们在合作开始之前把具体的利益分配谈妥，我们后续的合作就完全没有利益冲突，大家可以拧成一股绳，并肩作战。” 武海军被李牧说动心了。 单打独斗太辛苦，他知道自己的弱项，首先是缺乏积淀，无论是从品牌上，还是从生产上，积淀的不足都让他在市场中处于弱势； 其次是他的售前售后渠道都远远比不上传统大厂，在各大渠道上的推广实力也要弱于行业领先者许多许多，说句难听话，就算是自己能月产百万台电脑，他也没有能够承载月销百万台的销售渠道； 最后，为了压低价格，他的品控做的并不出色，售后服务又不是很能跟得上节奏，这么畸形的发展下去，对产品的口碑一定会带来影响，所以这也注定了自己的品牌会沦落为廉价但是质量较差的位置上，这样下去只会越走越偏，以后想扭转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PC市场的消费者并非完全追求性价比，就像买车一样，同样的性能指数，武海军也知道用户优先选择的一定是大众而不是夏利，即便夏利的价格要便宜很多，但还是会有相当一部分用户选择大众，原因不只是性价比，还有品牌知名度、信赖感以及虚荣心作祟，神舟现在就是汽车行业的夏利，如果没有好的契机，一辈子都是夏利。 但是，李牧一开口就要40%的股份，这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武海军犹豫半晌，问李牧：“李总，推广和渠道资源我已经了解了，那您现金部分能出多少？” 李牧问他：“你觉得神舟现在估值能到多少？” 武海军说：“说句实在话，神舟目前的固定资产和盈利溢价折合下来的话，估值做到5、6亿是没有问题的。” 刘镪东看了李牧一眼，向李牧微微点了点头。 5、6亿的估值并不算高，毕竟武海军光是整个生产线的估值也在亿元级别，还有团队、渠道、品牌溢价以及盈利能力预估，整体算到这个价格，可以说武海军现在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他确实是打心里开始接受李牧的合作方案了，眼下他唯一还犹豫的，就是李牧要的股份问题。 李牧对武海军说：“我认可你6亿估价，我可以实付30%，剩下的70%用资源代替。” 6亿股价，融资40%要付2.4亿元现金，实付30%，7200万。 武海军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自己答应李牧的合作要求，7200万可以拿来拓展自己的生产线以及售后服务，一旦李牧真用刚才的策略、把4999的电脑用4200的出货价投放到市场上去，神舟的销量一定会暴涨，而李牧压缩的是运输成本、渠道利润以及硬件采购成本，神舟的利润率还是可以得到保障，虽然这利润里40%是李牧的，但总体的体量提升，剩下的60%或许可以创造出200%的利润，甚至更高。 武海军不是傻子，40%的股份虽然肉疼，但李牧的条件实在是太有想象空间，简直像是神笔马良一般，在自己面前画出了一座金山，但是通往这座金山的唯一路径，就是上李牧的车，否则别无他法。 就在武海军心里剧烈挣扎的时候，刘镪东适时机的补刀：“武总，说句实话，我先不跟你许诺未来我们能帮神舟把销量提高到多少，我只说一点。” 说着，刘镪东故意顿了顿，淡然道：“如果一台终端价4999元的电脑，跟我们合作后能压缩到4200元，相当于降低了16%，这16%是牧野科技和淘宝网以及淘宝物流结合起来的实力，我们跟神舟合作，神舟电脑可以降价16%，那如果我们和其他厂商合作呢？这个比例恐怕只高不低吧？到时候神舟的价格优势恐怕将荡然无存，价格没有优势，品牌也没有优势，神舟到时候该如何突围？” 武海军觉得自己不是来谈合作的，而是来受恐吓的，不过这恐吓他必须买账，李牧作为国内的互联网霸主级人物，他想推动互联网发展是极度符合他的个人利益的，如果自己不跟他合作，那他一定会找别人合作，不管李牧最终跟谁合作，他都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推动华夏家用电脑的普及，恰好现在淘宝网大火，让全国都把注意力聚焦到互联网身上，这个条件就更加得天独厚！ 也就是说，这是一趟一定会开而且很快就会开的车，如果自己不上，一定有其他厂商会上！ (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七章 扣他一顶大帽子 李牧本来没想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40%，但是武海军竟然想从自己这里偷鸡，他心里的劲头上来，便干脆一口叫到山顶去，如果真把他唬住了，他没准真的会答应。 刘师兄的连蒙带吓，让武海军心里确实非常担忧，没办法，他只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厂商而已，而他的产品就是互联网行业必备的基础硬件，而在互联网行业，李牧是无敌一般的存在，如果自己不跟他合作，别人也一定会跟他合作，但自己的产业太脆弱，如果真的没上去李牧的车，恐怕李牧的车开起来第一个被拖死的就是自己。 武海军考虑再三，告诉李牧自己需要跟股东协商一下，可能没办法立刻给他答复。 李牧也无所谓，点点头说：“武总可以随意协商，不过我希望明天中午之前能有一个明确的答复。” “明天中午？”武海军头有点晕，这种事情，怎么也得自己亲自回去跟股东开会，然后大家一起抓耳挠腮个一两天，再具体测算一下行业潜能以及牧野科技+淘宝的影响力，以及神舟能在其中获利多少，等在这些都做完之后，才能最终做出决定吧？ “对，明天中午必须出结果！” 李牧没那么多耐心，好心带你一段你还要考虑？既然你要考虑，那我这个开顺风车的黑车司机也是有脾气的，大不了放空跑这一段儿，也不能让你耽误我的既定计划。 李牧知道央视那里拖不了太久，自己如果想享受这个红利，就必须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内，跟一家厂商谈妥并且签约，除了神舟，其他的老牌PC企业想在一个星期敲定这么大的动作，基本上不太可能的，如果时间超过一个星期，那李牧宁可白送这个巨大的红利给所有的PC机厂商，也不能错过这个推动互联网蓬勃发展的大好机会，孰重孰轻他分的非常明白。 武海军见李牧表情坚决，只好点了点头，硬着头皮说：“那我现在就约股东来燕京商谈，尽快给您消息。” 李牧微微点头，武海军便要带着助理先行离开，李牧和刘师兄一起送至门口，正准备道别，李牧忽然说：“对了武总，还有个事情，要提前说清楚。” 武海军急忙说道：“您请说。” 李牧说：“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合作，那么有一点必须要明确，为了确保牧野科技和淘宝的声誉不受影响，神舟在未来必须规范自己的所有行为，对内、对外要干干净净，不能做任何违规、违法的事情，否则一旦查证，我方有权要求无条件退股。” 武海军有些心虚的看着李牧，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们一直都对企业上上下下进行非常严格的规范。” 李牧点点头：“这样最好。” “那李总、刘总，我们就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武海军前脚刚走，刘师兄便拉着李牧回到沙发上坐下，问他：“央视那边你是怎么打算的？什么时候接受专访？” 李牧说：“你帮我稳一下，就说我最近太忙，具体的采访让他们再等一等，等我这边安排好时间我会跟他联系。” 刘镪东点了点头，提醒道：“我听小京说，上面对淘宝网兴趣极大，可能这几天要派个领导过来视察工作，顺便要跟咱们搞一个非公开的座谈会。” 李牧知道刘师兄的女朋友在部委工作，消息肯定灵通，忍不住问他：“哪个部委的领导定了吗？” 刘师兄摇头说道：“暂时没定，但八成是经贸委的一把手，而且他就算来，可能也是受了上面的直接指令。” 李牧感觉有些眩晕，华夏经贸委的一把手就已经非常惊人了，如果他是受上面的指令，那“上面”岂不是要到华夏的最核心层中了？ 刘师兄见李牧满脸惊讶，忍不住提醒道：“你别忘了，大老板之一就有金融专业出身的，据说对电子商务的新型模式非常感兴趣。” 话说到这里，李牧心里就懂了。 除了深深的震惊之外，李牧也忍不住问他：“听说领导这次视察的目的了吗？” 刘师兄微微一笑：“你别那么紧张，除了正常的视察了解之外，开座谈会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提需求的，淘宝网表现出来的实力震惊全国，在很多人眼里，我们成了拉动内需、拉动经济抬头的关键点，依我看，这是个哭着要奶喝的好机会。” 李牧一拍大腿：“是啊！我怎么迷糊了，这肯定是只有好事没有坏事！” 刘师兄挑眉笑笑，大有深意的说：“汽车采购的事情我还指望你谈个优惠政策下来呢！物流方面以后的发展也是需要领导多关照多支持，你懂的。” 李牧与他相视一笑，立刻就知道他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何止是物流这方面的事情。”李牧满心期待的说：“我还希望政府能推一把互联网基础发展呢，我有个想法，你帮我参谋参谋。” “你说。” “我求政府给个积极政策，比如今年给一千万台家庭电脑购买补贴指标，无论城镇还是农村，消费者持户口本购买电脑，就可以得到数百元的政府补贴，这样一来，PC的销量恐怕会井喷，不过我不确定政府会不会答应，如果答应的话，他们能给多大的补贴额度。” 刘师兄愣了愣，仔细想了想，按耐不住兴奋的说：“真有你的！这事儿我觉得很靠谱！政府现在的经济形势就是要拉动内需，我们的淘宝网本来就是在拉动内需，如果政府愿意补贴PC销售，一台给个三五百的补贴，一千万台电脑至少也能创造几百亿的GDP，而且政府根本不需要真拿钱来补贴，只要在企业税收方面给予适当的优惠政策，这个补贴就出来了！” 李牧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以补贴的形式来降低PC机进入普通家庭的门槛，再加上我的榜样效应，我相信一定会给PC机入户带来巨大的推动作用，一千万台恐怕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刘师兄点点头，说：“你好好准备一下措辞，如果领导视察，座谈会上我们就提出这个请求，我相信政府一定不会拒绝这种多赢的提议。 说着，刘师兄按捺不住激动的说：“这样一来，互联网行业就要迎来一个飞速发展的阶段了！到时候你就是华夏互联网行业最大的推手，一个人凭借一己之力，把华夏互联网发展的时间轴加快了至少两到三年！绝对是行业教父级的存在！” 李牧谦逊一笑，微微叹了口气：“如果真能实现这个目标，华夏互联网发展的格局恐怕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师兄问：“如果明天武海军拒绝你怎么办？这么短的时间，我们能找到愿意接受我们用少量现金+资源大比例入股的厂商吗？” 李牧笑笑，满脸憧憬的说道：“这些都不重要了，武海军如果不同意，我也不跟他墨迹，把这个红利送给全行业。” …… 淘宝网的影响力在持续发酵。 不但全社会都在关注淘宝，作为淘宝的法人，刘师兄的大名立刻开始见诸报端，不过各大媒体都还保持着一个统一的行事风格：不提及李牧。 避开李牧，淘宝其实没有什么值得非常深入挖掘的话题，能报道的早在中午之前就已经报道完了，大家都在憋着劲儿，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新的新闻点。 刘师兄的助理隔三差五就要进来通报，哪些媒体的记者又来了，现在在门口录节目；过一会又问，媒体记者想进公司拍摄一些素材、对员工做一些采访。 刘师兄本着跟媒体打好关系的原则，便对助理说：“你跟人力和财务部门沟通一下，记者朋友采访可以，不过不能一窝蜂的来，要合理分配，一批一批的进来，另外，让财务赶紧准备一批红包，每一个记者给五百块车马费，包括摄像摄影这些，一视同仁。” 企业采访给记者车马费是行规，即便是全正面的企业，也希望记者的笔杆子或者是在镜头前的嘴巴能够给自己的企业添些光彩，所以这点钱给的心甘情愿，记者朋友也需要一些额外的收入，这点辛苦费一般也就正常笑纳，不过眼下的行情，大部分的车马费都是2、300元，在2002年的消费水平，这个数额已经不少了。 助理急忙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李牧叫住他，说：“两个事儿，第一，车马费提到每人一千。” 助理立刻点头说道：“好的李总，您还有什么事吩咐？” 李牧咂了咂嘴，看着刘师兄，说道：“师兄，这次咱们品牌日，马老板手底下几家物流公司全部停止收件，以至于咱们只能自己拼命的同时仰仗着邮政老大哥帮忙，这做法不厚道啊，往小了说，这是故意扯淘宝网的后腿，往大了说，这是扯国民经济的后腿！这可幸亏是和平年代，咱们也不是军-火供应商，否则的话，咱们一大批武器弹药等着支援国家打仗，他们还故意卡着手里的运力不给咱们运，这性质跟卖国贼有什么区别？” 刘师兄愣了一秒，随后拍着大腿哈哈一笑：“你这顶大帽子扣的真是……扣到我心里去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说罢，他对自己的助理说：“第二件事儿，等记者朋友采访完之后，先别急着给红包，请他们到大会议室，就说我要当面感谢他们、顺便可以接受一个简短采访。” (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八章 李牧你玩的也太狠了！ 马老板今天心力交瘁。 有一个强大的对手不算什么，但有一个庞大到只能仰望的对手就太让人痛苦了。 马老板怎么也想不明白，李牧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究竟是怎么把互联网玩得这么炉火纯青的？而且最无法理解的是，他在互联网领域简直是个全才，光是牧野科技和淘宝网这两个大产品生态，就已经超出整个行业太多太多了。 马老板是一个骄傲的人，前些年意外的一次访美给他打开了互联网之门，也让他先国内无数人一步，接触到了互联网以及互联网背后蕴含的商机，甚至可以说，他的电子商务模式就是从美国现有的模式里借鉴整合出来的。 对这一点，马老板从未觉得羞愧，因为大家在这方面都是在模仿美国，无论是自己，还是百度或者是腾训、网易、新浪、搜狐，大家都是先其他人一步，把美国互联网行业已经较为成熟的模式直接拿到国内来做，能在模仿道路上走在十几亿人的前面，也足以让这些华夏互联网元老感到骄傲了。 但是，李牧则完全不同。 在李牧以及他的产品身上，已经几乎看不到任何模仿美国互联网行业的影子！如果硬要说模仿的话，也只能说李牧学习了美国互联网开创的概念，比如：即时通讯、比如：电子商务，但是，李牧学习的也只是理论和概念而已，他在这两个领域做出来的产品，绝对是开创了全世界的先河。 拿即时通讯软件来说，眼下，任何一款即时通讯软件都不能跟YY相提并论，YY本身就具备很多非常强大的原创功能，而且围绕着YY又开创了一系列的生态产品，尤其是贴吧、开心农场和YY游戏，李牧的生态闭环玩的那叫一个溜，这种玩法在全世界互联网行业都是首创； 还有电子商务，李牧的淘宝网刚刚上线不久，从运作模式上，就能够看出他已经看穿了C2C和B2C的核心，整个2C的业务，就是零售业务的根基，这一点，李牧规划的格局比现阶段的亚马逊和ebay都要大得多，更何况李牧早在淘宝没上线之前就先借3321孵化支付宝，淘宝网上线就立刻把支付宝转化为支付渠道+交易担保的双重角色，在线上交易中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这手段比Paypal还要高明的多。 反观此时此刻的马老板，他自己手里有的就是一个B2B平台、一个团队、一些海外资本关系再加几个物流公司。 如果用舰队来做比喻，B2B平台是驱逐舰，也是整个阿里舰队中的旗舰和主力舰，海外资本关系是一艘补给舰，新收购的三家物流公司，只能算是三艘轻型导弹快艇，整个舰队由四艘作战舰艇和一艘补给舰组成，舰艇无论从排水量还是火力上来说，都只能算是中等，整体实力孱弱。 反观李牧，他手底下的舰队简直庞大如斯，与自己正面对抗的淘宝网，是一艘毫无疑问的大型航空母舰，虽然它刚刚下水，但自身战斗力已经非常恐怖，而支付宝，则是寸步不离淘宝这艘航母的宙斯盾导弹巡洋舰，打击、防御、火力支援能力都极为出众。 除此之外，李牧船坞里还有一艘战略核潜艇正在建造，就是淘宝的自建物流体系，它虽然只是一个支撑体系，但就其在电子商务中的战略作用而言，绝对如战略核潜艇一般重要，而且这笔目前资金已经到位，这艘战略核潜艇下水指日可待。 可怕的是，李牧还有一个量级很大的补给舰——万盈地产。 不仅如此，如果是跟自己战斗，李牧另外一艘大型航空母舰战斗群也会参与进来，YY本身就是一艘排水量比淘宝还高的航母，而贴吧和YY游戏、开心农场分别扮演了巡洋舰、驱逐舰以及攻击潜艇的角色，在自己和淘宝的战争中，YY这个航空母舰战斗群也在时刻发挥着他的战斗力，帮助淘宝展现出更加强大的实力。 马老板知道，自己的量级在李牧的两个航空母舰战斗群面前，基本上就是被碾压的份儿，但是他依旧有他的野心，物流那三艘轻型导弹快艇就是他四两拨千斤的关键，如果战略部署、战术使用得当，这三艘轻型导弹快艇就有机会击沉淘宝和支付宝，只要淘宝和支付宝被击沉，YY那个航空母舰战斗群想帮都帮不上忙，只能干看着自己取得胜利。 但是很遗憾，偷鸡确实很刺激，可失败的几率也很大，在李牧投入自己的车队，并且完全调动起整个EMS来为自己服务的时候，马老板就意识到自己的偷鸡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陷入沙发中的马老板依旧一筹莫展。 偷鸡的计划失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正面对抗了。 乐淘上线在即，等淘宝这真浪潮过去，他就要让仓促完工的乐淘下水，和淘宝决战，豪情有余，实力不足。 这时，手机响起，陆照喜在电话里急切的说：“马总，看电视！浙省卫视！刘镪东接受电视台采访，在给咱们扣屎盆子呢！” 马老板一个激灵，慌忙打开电视，浙省卫视正在播放晚间新闻，此时的电视画面上，刘镪东正面对着二十多家电视台的麦克风与镜头，摊开手，一脸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三家快递公司会这么巧，在淘宝品牌日开始的那一天，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全国范围的收件业务，如刚才那位记者所说，这一次如果不是有邮政EMS与淘宝进行通力合作，我们的快递周转很有可能陷入瘫痪，这有可能给淘宝网带来灭顶之灾，如果不是EMS，大家今天新闻的标题可能就是：‘淘宝网物流陷入瘫痪’、‘包裹爆仓’、‘消费者收货无望’、‘电子商务前途未卜’等等之类的了……” 一听到刘镪东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聊及三家快递公司的事情，马老板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遥控器应声摔落。 他几乎立刻就明白里李牧的用意，品牌日刚过去，李牧刚扛过巨大的物流压力，紧接着就开始反击了。 李牧你玩的也太狠了！你这是要让我被千夫所指啊！ 就在五分钟前，刘镪东接受采访的新闻开始播出，刘镪东向记者通报了这一次淘宝品牌日的所有详细数据，卖了多少钱、卖了多少货、成交了多少单、哪些企业取得了辉煌的销售成绩。 介绍完这些，他也很自然的通报了这些订单后续的物流配送情况。 刘镪东的说法是：“淘宝品牌日所产生的一千四百万个订单，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只能全部通过邮政EMS进行运送，给整个EMS带来了非常大的周转压力，不过我们非常庆幸的是，EMS给予了淘宝网200%的支持，全国各地EMS员工都在加班加点，帮助淘宝尽快消化运输派送这一千四百万个订单。” 刘镪东故意给记者留下一个疑问：到底因为什么特殊原因，导致淘宝网一千多万个订单只能通过EMS进行运送？国内至少还有好几家民营快递公司吧？ 于是，毫无疑问的，一个记者起立发问：“刘总，请问您能否详细解释一下，为什么淘宝网的订单只能通过EMS进行运送？” 刘镪东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就在我们品牌日当天，宅急送、申通、圆通这三家民营快递公司，非常凑巧的在当天同时宣布停止收件，他们停止收件之后，不但我们没办法借他们的运力来分担压力，反而还有相当一部分被他们推掉的运力需求涌入EMS，大大增加了我们以及EMS的压力与负荷。” 这一句话说出来，所有记者大为震惊！ 他们原本以为，淘宝网和EMS是某种战略合作关系，所以淘宝网所有的订单都委托EMS进行派送，忽然听到刘镪东这么多，他们才意识到，原来淘宝网是被迫只能和EMS一家合作，因为其他几家有规模的快递公司都拒绝收件！ 快递公司的服务根本不就是收件派件吗？这是他们生存的最根本依仗，正常情况下，快递公司怎么可能忽然停止收件？而且还是在淘宝品牌日这个订单暴多的关键时刻，难道这些快递公司有钱不赚？ 还有，为什么三家快递公司都同时在这一刻停止收件？这是巧合吗？绝不可能！记者的嗅觉极为敏锐，立刻就意识到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绝对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淘宝网，想在这个时候给淘宝网制造麻烦！ 淘宝网的新闻炒了一整天，其实媒体记者都清楚，李牧才是真正的大新闻点，如果不能报道李牧，后续也就没什么爆点值得拿来炒作了，但是刘镪东的话立刻让他们意识到，苦等许久的爆点终于来了！ 淘宝网凭借一己之力，一天之内拉动了26.83亿元的销售，就连央视的新闻里都说，淘宝网对促进国内经济发展以及改善国内经济情况方面有非常大的意义，一天二十多亿的销售额，这么多企业、工人、原材料供应商受益，可竟然有人在这个关键时刻给淘宝网刻意制造麻烦，这要是把他挖出来，新闻爆点不就来了？ 媒体记者急忙追问：“刘总，请问您是否知道这三家快递公司为什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同时停止收件？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如果不是EMS的话，淘宝品牌日的快递周转是否就会陷入瘫痪？” 往后，正是马老板打开电视时所看到的那一幕，刘镪东两手一摊，一脸无奈的说：“我也不明白……” (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九章 成王败寇 李牧重生到现在，自己感觉自己最大的进步，就是学会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各种资源。 这一次的记者采访，就是报马老板一箭之仇的最佳时机。 早在刘师兄接受采访之前，李牧就已经跟他对好了台词，无论怎么样，李牧认为刘师兄作为淘宝的法人，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要拿出自己的大度与节操，所以他绝对不能直接谴责马老板的所作所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经意间释放出一点小线索给记者，让记者抓住蛛丝马迹，然后刨根问底。 也是记者朋友们的嗅觉实在是太灵敏，刘师兄话里的一丁点线索立刻被记者朋友们抓住，随后便问出了在淘宝品牌日创造国内经济新奇迹的时候，竟然有三家民营快递公司恶意停止收件，借此来拖淘宝后腿，这是一个巨大的新闻点，记者怎么能不重点深挖？ 此时电视机上的新闻刚播完刘师兄的无奈感叹，紧接着，电视画面切换到了演播室，一男一女两个新闻主持人开始就这个话题向下延展。 女主持人满脸好奇的对身边的男主播说：“陈峰，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有点违背常理，这三家快递公司明摆着有钱不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确实啊。”男主持人微微一笑，说：“从正常的角度看，快递公司就应该全力收件、派件，越是淘宝品牌日这种有大量快递需求的时候，越是他们拼命承揽业务的关键时刻，不过这三家快递公司明显违背市场规律，我们的记者认为这里面必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所以他们顺藤摸瓜，还别说，真让他们摸到了一些线索。” 这时，女主持人接话说道：“一起来看一看，我们前往工商调查的同事有没有什么收获。” 画面切换到一间办公室内，一个身穿工商制服的男子面对着女记者，拿着一张文件、非常细心的介绍道：“从工商系统的公示信息可以发现，燕京宅急送、沪市申通以及圆通这三家快递公司，在今年早些时候都发生了股权变更，这三家公司的绝对控股公司都是杭城阿里吧吧。” 记者惊讶的问：“阿里巴巴已经全资收购了这三家快递公司？” 对方点点头，笃定地说：“没错，100%收购，这三家公司都是阿里吧吧的全资子公司。” 记者急忙追问：“那可不可以理解为，他们三家快递公司在淘宝品牌日同时停止收件，是在阿里吧吧的授意下有意而为之？” 对方耸肩一笑：“这就不是我能揣测得了的了，不过从公司结构上来说，只有阿里吧吧能够同时掌控这三家公司。” 记者轻轻点了点头：“明白了，阿里吧吧是杭城比较出名的电子商务公司，他们在去年还曾经被评为全球最佳B2B平台，看来这其中应该是牵扯到了某种竞争关系。” 顿了顿，记者又说：“感谢张科长百忙之中抽空给我们介绍情况，谢谢您。” 画面重新切换回演播室，女主播感叹道：“没想到这三家快递公司背后竟然是一个老板，怪不得他们会这么统一的在淘宝品牌日当天停止收件，哎陈峰，你说这应该是他们刻意要给淘宝网制造一些麻烦吧？” 男主播微微一笑：“周玲我得先纠正一下你的说法，不能说这三家快递公司都是一个背后老板，只能说这三家快递公司都是由同一家公司进行控股，不过你后面的推断，我个人倒是比较赞成，快递公司停止收件这种明显违背市场规律的事情，背后所蕴含的目的肯定也有反常规，这其中竞争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马老板看到这里，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实在是没办法继续看下去，于是从地上抓起遥控器，立刻关闭了电视机。 电视机屏幕瞬间在屏幕中央收缩成一团白光、随后转瞬消失，马老板心底气极、恨极，但更多的却是慌乱。 本来他和李牧只是公司与公司层面的博弈，李牧的淘宝网发展势头太猛、太可怕，而恰好全面覆盖了“2C”层面的业务，而对正在做B2B业务的马老板来说，B2C\C2C才是他的星辰大海，本以为是一个可以让自己尽情徜徉的海洋，没想到却卧了淘宝网这一头巨鲸，他必须跟李牧殊死搏斗。 但是，没想到淘宝网一下子成了举国关注的焦点，政府对它刮目相看，民众也将它视作改变生活、改变消费模式、提升消费便捷性与透明度的美好产物，这时候忽然曝光出阿里吧吧利用手里的快递公司给淘宝网使绊子，这下阿里吧吧的声誉可就彻底扫地了！ 其实，马老板看的浙省卫视报道相对还算温和，毕竟阿里吧吧也是浙省出名的本土互联网企，所以本省媒体多少还留了一些颜面，此时此刻，其他省市媒体的报道早就各种大帽子拼命丢向阿里吧吧了。 “为竞争扰乱市场，万幸阿里吧吧从事的并非医药行业！” “互联网行业竞争终现无耻的最高境界！” “商业竞争不应牺牲社会利益！” “商业竞争应有道德约束，做企业不可无良失德！” “淘宝网在造福大众，你们呢？” 一时间，诸如此类标题的报道充斥着电视、报刊以及互联网，阿里吧吧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网上骂身一片。 燕京与沪市两地政府网站连夜发布公告，将由当地的邮政管理部门勒令三家快递在48小时呢向有关部门递交书面材料，解释为何在淘宝品牌日当天全国范围内停止收件，同时还将成立专门的调查小组，彻查三家快递公司的违规操作行为，一旦查证，将对涉事企业进行严惩。 邮政速递业务属于民生基础领域，虽说国家开放私企从事该行业，但相关企业需受当地邮政部门管理，一旦在民生基础层面涉及性质严重的违规操作，那么政府有权对其进行行政处罚，包括但不限于勒令停业整改、吊销营业执照、处以罚金惩治等等。 两地市政府一公布这个消息，再经媒体报道之后，网络上欢呼声一片，这下倒是苦了马老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阿里吧吧在公众面前一下子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就连他们的资本方都连夜打来电话质问，要求自己一定要处理好这次声誉危机。 马老板一下感觉如同整个人掉进沼泽地里，非但动弹不得，而且越陷越深，创业多年，第一次感觉到几分绝望。 眼下的麻烦太大了！声誉受到巨大影响只是一方面，三个快递公司会面临怎样的处罚以及后续的影响才是大问题。 这些问题最终影响的是乐淘的上线计划，乐淘最大的优势原本就是自家的三个配套物流公司，如果三家物流公司收到惩处，乐淘的优势就会受到巨大影响，到时候如果优势被大大削弱的乐淘在民众托骂声中粉墨登场，那恐怕直接就把马老板的2C梦想击碎了！如果2C开展不了，阿里未来的发展空间将大打折扣！ 陷入绝望的马老板，心里对李牧这一手真是恨到了骨子里，咬牙切齿暗骂李牧做事太绝，但是他却没有仔细想想，他想逼着淘宝订单爆仓、又想趁机拿自己的乐淘和快递公司业务猛踩淘宝的计策，比李牧这一招借力打力要狠毒的多！ 所有的商业竞争总结起来其实无非就是四个字：成王败寇。 就在马老板恨李牧入骨的时候，李牧正在家里，轻轻松松的陪父母一起看电视。 父母也知道了淘宝网一天销售26.83亿的骇人消息，好在他们最近这几天目睹和得知了太多震惊的事情，神经早就已经磨练的没那么敏感。 此时身在酒店的武海军正在同刚刚抵达燕京不久的股东开会，大家对上李牧这趟车的意见还不太统一，原因主要还是李牧的条件太苛刻，40%的股份额度对那些占股本来就不够多的股东来说实在太高，如果答应让李牧入股，那他们手里的股份被稀释的就太厉害了。 武海军本身是支持让李牧入股的，否则也不可能大老远把这帮人连夜叫过来，自己直接拒绝李牧就得了，关键还是希望能够抱上李牧的大腿，在即将迎来PC机市场井喷之前，做好准备，尽可能多的从中获利。 反对的一派也有自己的理论支持，他们觉得，淘宝的崛起是整个行业的红利，就算神舟不和李牧合作，一旦李牧推动起互联网发展的车轮，神舟身为整机制造商自然能够从中获利，而且神舟在市场上有自己的价格优势，当行业红利到来的时候，即便不在李牧的车上，他们也能获得巨大收获，基于这个理论，他们最多只答应让李牧入股20%，而且最少要搭配70%的现金，他手里的资源和渠道只能抵30%。 武海军跟李牧见过一次，李牧的强势是这几个股东根本就没有见识过的，如果真是以20%股份出让并且要求70%现金支付的条件去跟李牧谈，恐怕直接就把李牧给得罪了。 谈判一时间有些僵持，直到武海军的助理收到消息，耳语武海军之后，武海军暂停了会议，打开了电视机。 数个晚间新闻节目几乎都在播出和淘宝有关的新闻，而且都把阿里吧吧三家物流公司的事情报道了出来，甚至包括了两地政府对三家快递公司所作出的决定。 在场所有人都很惊讶，没想到李牧都不用出马，刘镪东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把阿里吧吧逼到了这种地步，两地市政府的反应速度也快的惊人，足见淘宝网现阶段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 神舟的前身是做硬件起家的，大家对阿里吧吧的B2B业务很熟悉，甚至都是其B2B平台的用户，他们了解阿里吧吧的实力，但没想到他们在淘宝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 武海军倒是出奇的放松下来。 他觉得，在场的股东似乎都开始重新在心里审视与李牧合作的事情了。 果然，数分钟后，有一个股东开口：“我收回刚才的话，如果武总确定要跟李牧合作的话，我没有意见。” 随即，立刻有人响应：“我也没有……”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章 神舟上车 翌日上午十点钟，李牧和刘师兄在牧野科技见了武海军和他的助理，以及昨晚专程从深市赶过来的律师。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武海军拿到了所有股东的书面授权，这一次，他将全权代表整个神舟，来和李牧谈牧野科技的入股合作。 李牧留给武海军的余地几乎没有，所以他与李牧见了面之后，便直截了当的表露了自己方面的结果。 “李总，我们所有的股东已经达成了一致，愿意接手您的入股方案。” “好！”李牧拍拍手，没想到武海军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他也干脆无比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就直接签约吧。” 武海军看了律师一眼，说：“毕竟是股份变更的大事，需要在工商和法律层面确定，而且，合约细则也需要时间来推敲，今天签约是不是仓促了一些？” 李牧说：“股权变更确实需要流程，不过我们可以先签一个具备法律效力的合约，合约里把我们的合作条款写清楚，我要以7200万现金和渠道资源换取神舟40%的股份，所以合约内我们双方对神舟认可的估值是1.8亿，然后我预先支付神舟7200万元，神舟要在三十个工作日内配合牧野科技做好股权变更登记，如果神舟方面违约，我方有权以1.8亿收购神舟100%的股份。” 武海军表情惊讶，李牧这刀挥的也太狠了，只愿意在合同内承认神舟1.8亿估值，这也就意味着，他在法律层面，直接以7200万现金就买了神舟40%的股份，可你许诺我的渠道和资源呢？总要在合约里体现出来吧？否则如果你只是嘴上说说，到时候不兑现，那我岂不是要被你坑惨了？ 而且你怕我反悔，弄出个有权收购100%股份的条款来防着我，那我还怕你食言呢，你总要给我一点保障啊大哥。 于是，武海军问李牧：“李总，如果这样的话，渠道和资源方面怎么在合约上体现？” 李牧微微一笑：“武总，我们要动的是整个家用PC市场，如果你信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就会明白，这件事我一定会做而且会努力做到最好，但是这种资源和渠道方面的合作本来就没法具体量化，你让我怎么在合约里体现？” 武海军听的直咂嘴：“李总，那您总要给我一个保障，否则的话……” 武海军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焦灼的表情很好的反映了他内心深处的担忧，他是想上李牧这趟车，但是他也需要李牧给他足够的保障，否则他真怕自己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牧之所以要今天签约，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想明天就接受央视采访，接受采访的时候，就可以用牧野科技、淘宝网以及央视的影响力，把神舟这个品牌托起来，但是，他在做这一切之前，必须要保证神舟愿意上车而且不会跟自己耍小心思，否则万一自己把神舟托起来了，股权还没变更，神舟忽然反悔了怎么办？ 所以，李牧要的是他今天就按照自己的要求先签合约，合约一签、牧野科技把钱再一支付之后，就算是股权变更还需要时间，但是他想反悔的可能性就彻底杜绝了，自己也就能放心的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把神舟托起来。 但是武海军的担心也可以理解，双方都对彼此有点怀疑和防范，自己想要一个绝对的保障，武海军也是一样。 思考片刻，李牧决定，既然武海军想要保障，那自己就给他一个。 随即，李牧开口道：“这样吧武总，我们今天签两份合约，第一份是我刚才说的，这个不容更改；第二个，我会以牧野科技的名义，和神舟签订一个订购协议，在未来的一年时间内，向你订购五十万台PC机，这五十万台PC将以‘神舟牧野系列’命名，由于硬件更新较快、价格也不稳定，这五十万台PC，我许诺给你预留至少5%的利润空间。” 李牧这话一出，武海军的心便立刻踏实多了。 李牧不愿意把资源和渠道量化写进合同，但愿意从神舟订购五十万台PC，这一点就给了自己很大的保障了，神舟今年正常下来应该有不到二十万台的销量，未来一年五十万台的采购，可以说光是李牧这个渠道，就已经让神舟的销量翻倍增长了，5%的利润空间虽然少了点，但整体下来，利润还是非常可观的。 一年五十万PC，李牧还是十足把握能够卖出去的，本来神舟电脑的价格就很低，再加上自己可以不在销售渠道上赚钱，直接低价出货，像Mango-ME那样，铺货的速度一定会非常快，到时候五十万台怕是都不够卖，而真正的考验恐怕会是神舟的产能问题。 见武海军松了口气，李牧便继续说道：“这五十万台机器，我不会给你预付货款，神舟以‘万台’为基础单位向我供货，我享受六十天账期，六十天内，同样以‘万台’为基础单位向你支付货款，一年时间内，在你产能充足的情况下，如果我采购数量达不到五十万台，我赔偿20%的神舟股份给你，但是如果你供货能力不足的话，就不能怪我了，协议自动作废。” 武海军这回是彻底松了口气，他真怕李牧忽然来一句：你如果供货能力不足，那反过来你要赔偿我20%的神舟股份，那样一来，李牧就不是给自己一个保障合约，而是要跟自己对赌了。 一年五十万台的保障在这里，武海军也就不再担心李牧不会投入资源和渠道，所以谈妥这一层之后，他也就彻底没了任何顾虑，当即对李牧说道：“李总，我没其他要求了！随时可以签约。” 随后，李牧立刻让双方律师就刚才讨论的两个核心点，迅速拟定两份合约出来，有律师确定合约没有问题之后，武海军非常爽快的在两份合约上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李牧也没任何耽搁，大笔一挥，写下了签名。 两份合约签订，李牧立刻让财务向神舟转账7200万，这笔钱支付之后，关于入股的合约正式生效，即便短时间内完成不了股权变更，李牧也丝毫不用担心神舟反悔。 武海军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就像是一个刚刚下了重注的赌徒，满心期待又多少有些隐隐的担忧，这也是人之常情。 李牧让林清雅收好合同，与武海军握了握手，直接给了内心怅然的武海军一剂强心针。 “武总应该清楚，我从来没有向社会正是公布自己是牧野科技以及淘宝创始人的身份这件事吧？” 武海军连连点头：“听说过，您比较低调，我个人非常理解。” 李牧微微一笑，道：“不过我这两天会接受央视的专访，到时候会正式曝光我自己的这两重身份，与此同时，我也会借着央视的渠道发声，告知全社会，为了推进华夏互联网的发展，牧野科技与神舟达成独家战略合作，共同推出有史以来最低价的家用PC机型号，并且授权淘宝网独家销售……” 武海军听到这里，大脑瞬间有些缺氧，心里兴奋的几乎狂吼！ 怪不得李牧一定要求今天签约，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刚才自己还提心吊胆，可现在却觉得，李牧这趟车票确实很贵！但是确实很值！不是很值，是太他妈值了！ 如果李牧真的接受央视采访，公布自己的身份，到时候他身上多个光环加身，绝对能成为华夏互联网行业的教父级人物，光是他个人对社会的影响力，以及对互联网在全社会的推动力恐怕就会大的惊人，更别说他到时候会在央视的镜头前提及与神舟的合作了，这对神舟这个品牌来说，简直就是一步登天啊！ 想到这儿，武海军心头狂跳的同时，也无比庆幸，幸亏自己没拒绝李牧、没错过李牧这趟车，否则的话，自己事后一定会猛抽自己嘴巴，这个机会对凡人来说，要么成仙，要么成鬼啊！如果李牧跟其他品牌采取这样的合作方式，神舟的未来简直灰暗的不敢想象！ 这时，李牧看着满脸通红的武海军，说：“武总回去之后，有几件事要立刻着手去做。” 武海军颤抖着说：“李总您尽管吩咐。” “吩咐谈不上。”李牧微微一笑，道：“ 第一，立刻着手扩建生产线、提高生产线设备利用率，提升产能，甚至寻找更多的代工资源； 第二，等央视的采访播出之后，立刻约谈所有的硬件供应商，狠压一轮价格，把整机成本降到最低，但不可以牺牲产品质量、装配工艺； 第三，时间有限，我们不可能立刻设计专门的定制机，所以首批牧野科技定制机，就拿你们现有的奔腾4电脑作为主体，不过需要你们向商标厂家订制特殊的贴纸，我需要在外包装、显示器以及主机机箱上有明显的LOGO，而我们合作的产品系列，全部以M开头，后面搭配数字，比如第一款定制机型号就定为M100，不管神舟未来生产什么型号的产品，都不得擅自使用M为型号首字母； 第四，最近我会安排专门的工业设计师跟你们沟通，后续的M系列电脑整机外形设计，全部要通过我的认可。”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一章 接受专访 神舟已经上车，李牧终于在PC硬件生产商领域扎下了自己的一根钉子，再一想自己即将通过央视、向全社会展示自己一度被隐藏起来的另一面，李牧的胸腔中不由燃起熊熊烈火，刹那间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古时候的将领，在率领大军征战天下之前，满腔雄心壮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着自己去征服。 一种别样的兴奋充斥着李牧的血液，让他感觉好像有无数的能量在体内拼命汇聚，只等着一个最佳的机会喷涌而出。 李牧本想中午请武海军吃顿饭，庆祝一下合作达成，但武海军却在李牧开口发出邀请之前就决定立刻赶回深市，李牧见他斗志昂扬的样子也就没有开口发出邀请。 武海军带着合同急匆匆的走了，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回深市按照李牧的节奏做好准备，好不容易搭上李牧的发展快车，自己一定要跟上李牧的节奏，绝不能给他拖了后腿。 武海军走后，刘镪东便问李牧：“确定明天接受央视专访了？” 李牧点点头：“确定了，麻烦你跟那边接口人说一声，看看他们明天有没有时间，如果双方都没问题的话明天就安排吧。” “好，我跟他们反馈一下。” 刘镪东把李牧决定明天接受央视采访的信息反馈给了央视的接口人，对方兴奋异常，并且几乎没有考虑的，便直接拍板，把专访时间定在了明天。 央视这一次发出采访李牧的邀请，也相当于是在以行动来询问李牧，是否做好了彻底走上前台面对公众的准备。 如果李牧拒绝采访邀请，那么就等于是告诉央视以及其他的媒体，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不打算曝光。 这种事情，如果李牧不打算曝光，国内的媒体没有谁会主动替他曝光，毕竟李牧不只是有高层在密切关注，他自身的实力也非常强大，为了搞个大新闻两头得罪，对他们来说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若是放在以前，李牧也更乐得低调，但是，淘宝网意外被全社会追捧，给了李牧一个强烈的信号，也改变了他一直以来低调做事的行为准则，于是他决定从幕后走到台前，亲自去推动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发展。 这一次，李牧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央视收到李牧确切的回复之后，反应速度也非常快，立刻根据李牧的时间安排，给他发来了初步的采访方案。 这一次，央视的采访方案中会涉及到两个不同的环节，一个是央视记者和主持人前往李牧的公司进行采访，另一个则是李牧前往央视演播室接受主持人的专访。 前者是为了给央视东方时空以及其他新闻栏目报道做素材，到公司采访也更多是报道两个公司的产品，模式，顺便采访李牧对两家公司的定位，以及未来的规划，整体来说相对浅显，话题不会太过深入，李牧可以选择接受采访，也可以选择由这两家公司的核心领导接受采访。 后者则是与央视王牌记者一对一的专访，专访会针对李牧自身以及创业前后进行较为深入的对话访谈，说白了就是一个电视版的人物自传，这也是李牧自由度最大的环节，他可以通过央视向全国人民传达自己的观点，这才是李牧最看重的。 央视这一次的安排相对灵活，如果李牧有兴趣两个环节的采访都接受，那就上午在公司接受采访，下去到电视台接受专访；如果李牧只参加专访的话，两边就可以同时进行，李牧明天上午直接到电视台接受专访即可。 几乎没怎么考虑，李牧决定只接受专访。 第一次以牧野科技、淘宝网创始人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李牧想让自己的登场更加集中，所以他只接受专访，这样的话，也能将社会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专访环节、集中在自己想传递出去的更深层信息。 在得到李牧的确认之后，央视接口人提前给李牧透露了一些信息： 首先，明天专访李牧的主持人是孙俊益，也是眼下是央视严肃访谈类主持人中最有实力和影响力的一个，明天专访的话题和问题都由孙俊益来制定，届时李牧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回答。 其次，《面对面》栏目的时长是45分钟，《焦点访谈》的时长是15分钟，目前的规划是，李牧的专访会在周日的《焦点访谈》里先上一个浓缩版，然后当天晚上《面对面》在来一个45分钟完整版，也就是说，李牧至少有45分钟的时间，来向全社会展示自己的观点。 孙俊益的采访风格李牧很了解，不紧不慢的语言风格里，时常带着非一般的犀利，善于用一句稀松平常的话直接戳到最核心的痛点，很不一般，不过李牧也没太当回事，他早就想好了自己要利用这次专访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无论是面对孙俊益还是其他的主持人，他都不会给对方带节奏的机会，这个节奏，必须自己来带。 一想到这，李牧立刻让刘镪东联系对方，提出了一个小小要求：专访能不能不在演播室录制，而是改在淘宝网在燕京的仓储基地进行。 央视的反馈是没有意见，本身这种高端采访，央视都会在时间和空间上配合被采访者，而且这种采访在技术层面没什么太高要求，两到三个机位、补光、收音以及隔音控制到位，即便是在户外录都没有问题。 李牧选择在淘宝的仓储基地接受专访，最主要还是基于视觉冲击力来考虑，如果自己只是坐在演播室里，干巴巴的解释电子商务，对消费者来说太抽向了；如果选择在仓储基地，效果一定会丰满立体许多。 …… 回到家，李妈拉着李牧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对李牧说：“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明天看看没什么事我们就回海州去了。” “明天就要回去？”李牧愣了愣，感觉有些突然。 李妈笑道：“是啊，你最近一直这么忙，我们也不想在这里给你添麻烦。” 李牧不由惭愧：“妈，来燕京这几天也没时间好好陪你和爸，还说带你们到处玩玩的。” 李妈笑着说：“你不是陪我们去颐和园了吗？再说，有你那个助理小李一直陪着，我跟你爸玩的也挺好的。” 说着，李妈抓住李牧的手，温情道：“妈知道你忙，有这么多大事要做，这两天电视上一直在说你那个淘宝网，对国内经济有多大的促进作用，我跟你爸都特别为你骄傲，你在燕京踏踏实实把你的事情做好，我跟你爸在海州也能踏踏实实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李爸这个时候也凑过来坐在对面，笑着跟李牧说：“其实你妈是惦记着承包百货大楼的事情，说是要赶紧回去把合同签了，赶紧开始装修。” 李牧轻轻点了点头，说：“爸、妈，我明天要接受央视的专访，明天之后我以及我做的事情就会公开，如果你们不着急的话，等专访播出之后再走吧。” “接受央视专访？”李妈惊讶的说：“接受的话，就等于把你现在在做的所有事情向全社会公布了吗？” 李牧点点头：“起码牧野科技和淘宝网都要公布。” 李爸下意识的感叹道：“儿子，那样一来，你可一下子就站到风口浪尖上去了。” 李牧笑着说：“早晚都还是要公布，而且这一次是央视主动发来的邀请，以往我还可以站在幕后，但这次如果还站在幕后，怕是感觉不太合适了。” 李妈不由问他：“为什么这次不合适？” 李牧便道：“其实我这点事情，媒体如果想挖早就挖的一干二净了，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报道，也是因为媒体在这方面一直保持高度一致，对我除了3321之外的情况都从来没有进行任何形式的报道，我听一个合伙人说，我应该是得到了某个高层领导的注意，媒体之所以不报道我的事情，应该也和这位领导的授意有关系。” 李爸忍不住问：“知道是哪位领导吗？” 李牧轻轻摇头：“不确定，不过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一次那位领导也希望我能够从幕后走到台前，否则的话，央视也不会主动发来专访的邀请，我觉得这应该是那位领导的意思。” 李爸又问：“那你觉得，那位领导为什么希望你能够走到台前？” 李牧微微一笑，道：“也不确定，不过我觉得可能是希望我出来做个表率，或者是给国内经济形式带来一点不一样吧，而且，他已经在幕后关照我这么久、让我能心无旁骛的专心发展事业，我已经非常感激了，淘宝网这次造出这么大影响力，如果我还不愿意出来，恐怕领导都会失去耐心，与其这样，我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顺水推舟的走到台前来。” 说着，李牧又道：“国内的互联网眼下才刚起步不久，我感觉如果我站出来，给全社会树立一个积极正面的互联网形象，应该也能给国内的互联网行业带来一点新的动力，也是为社会做贡献了。” 李爸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一口才坚定的说道：“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就放心大胆去做，我跟你妈肯定全力支持你！” 李妈也满是支持的点头说道：“那我跟你爸就不急着走了，等你的专访播出之后我们再回去。”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二章 要靠跨越式发展 重生回来，李牧就极少失眠，今天算是头一遭。 倒不是李牧很少多愁善感，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时间。 自打重生那一刻起就异常匆忙，他连感谢上天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从救护车的担架上爬起来便满脸鲜血的奔向考场，也正是这个匆忙的开始，让李牧这次重生从一开始就注定成为一个带节奏的Carry。 刚逆转了高考发挥失常的历史，还没等分数下来，就立刻开始想办法赚钱，积累原始资本； 刚赚了点小钱，就立刻把钱掰成两半，一半用来改变父母的人生，一半砸进了互联网； 刚在互联网有点小小的起色，便如同细胞分裂一般拼命加速成长，在这个行业中一刻不停的跑步前进； 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就已经把BTA中的T和A复制了出来并且在原版的基础上进行属于自己的二次开发。 一年多的时间，过百亿的身家，李牧也曾经恍惚，也曾经扪心自问，这究竟是不是一场梦？这究竟是不是一次任由自己装扮的幻想？如果不是，成功为什么会来的如此顺利而且排成队，一个接着一个等待着自己的临幸？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李牧心里觉得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格外虚幻，连自己都觉得不真实，明天接受专访、全国人民看到之后，会不会更加怀疑这其中的真实性？ 可是，李牧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这一年多来的商业发展，也并非真那么顺利，好几次，他都有可能被对手踩死在脚下，万幸的是，最终胜利的是自己。 光是为了防止腾训的复制及反超，李牧就在贴吧和开心农场上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很早就投入重金让赵康暗中发展的水军为他守住了贴吧、重创了Q吧；自己在开心农场多个升级版本的技术积累，让自己战胜了QQ渔场，并且坚持到了YY上线，最终通过精心的布局、强大的生态以及完整的战略才击败了YY，随后自己又击败了联众、击败了Hao123、击败了所有的门户网站，牧野科技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而淘宝能有现在的成就，也绝非偶然，如果自己稍微在物流方面松懈一点，今天的淘宝可能就不再是让全社会惊讶赞叹的神来之笔了，反而很可能成为全社会口诛笔伐的一个互联网行业大败笔。 想想上辈子那些世界级的顶尖富豪，每一个人的经历都是一个传奇，自己这点经历与身价，距离真正的顶尖富豪，似乎还有不小的距离，别的不说，比尔盖茨连续十几二十几年都盘踞在世界富豪排行榜上，如果没记错，他在2000年的时候个人资产就已经达到了600亿美元，自己眼下的资产连20亿都不到，距离他还有极其遥远的距离。 一想到比尔盖茨，李牧再度坚信了自己心里的一个认知：超级富豪的资产一定是靠跨越式发展，而不是靠一点点的积累，自己如果想在有生之年超越比尔盖茨，在未来的六十年里，每年至少要赚十亿美元才有可能，谁能保证在瞬息万变的国际经济形势下，每年赚十亿美元？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自己抓住机会，不断的给自己带来跨越式发展，有生之年超越比尔盖茨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假设自己现在的总资产有20亿美元，而每找到一个跨越式发展的机会可以让自己的资产翻倍的话，那么只需要五次，自己的资产就能从20亿美元，变成640亿美元。 自己有十四年的历史储备，在这十四年里，只要奠定足够的基础，就能够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想到这儿，李牧觉得只要自己抓住机会，搭配天时地利人和，或许在2016年之前，就能够成为世界首富也说不定。 胡思乱想中，李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几点钟睡着，而翌日早上八点，李牧就被刘镪东的电话吵醒，电话里，刘镪东告诉李牧，央视那边已经跟他联系了，现在就要去现场布景准备，同时李牧也得尽早抵达现场，一方面现场布景、取景要征求他的意见，另一方面，央视那边还希望他早点到，这样就能在开拍前，先跟主持人对一下采访的细节。 李牧也不知道自己昨晚睡没睡够四个小时，爬起来的时候感觉有些晕眩，扶着墙站了片刻才缓过劲来，随后赶紧洗漱，准备穿衣出门。 李牧本想穿一身正装，天气炎热，西装可以免了但西裤和衬衣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略一思忖，李牧不想自己在电视机前的形象太过于严肃，于是便选了一件花格子短袖衬衫，以及一件卡其色的休闲裤，这样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更年轻，而且不会显得那么死板。 到楼下的时候，李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李牧没什么胃口，将就着对付两口便要出门，李妈拦他不住，便只能和李爸一起送他出门。 李牧刚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身穿一身休闲装，美貌、身材与活力值爆棚的蔚澜忽然提着一个纸袋出现在自家大门口，笑着对车外的李爸李妈打招呼：“叔叔阿姨早！” 李爸李妈颇为惊讶，没想到蔚澜这么早过来，李牧放下车窗，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蔚澜抬头看着李牧，微微一笑，随即对李爸李妈说：“叔叔阿姨，我找李牧有点事儿，就不陪你们啦！” 说着，蔚澜冲李爸李妈摆了摆手，便急忙拉开李牧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来。 李爸李妈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问蔚澜道：“吃早饭了没有？要不先吃点东西再走吧？” 蔚澜探出头去莞尔一笑，说：“我吃过了阿姨。” 李牧不知道蔚澜这么早跑来这里找自己有什么事，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准备先开车出去再说，于是跟爸妈打个招呼道了别，便开车从家出来。 刚出家门，李牧便问蔚澜：“你怎么跑过来了？” “找你啊。”蔚澜说：“你今天不是要接受采访吗？我怕你紧张，跟宋总请了个假过来陪你。” 李牧准备接受采访的事情，他三家公司的创业伙伴都非常清楚，宋亮、陈泽、蔚澜也是昨天就都知道了，不过李牧没想到蔚澜竟然一大早跑过来要陪自己接受采访，理由竟然还是怕自己紧张。 虽然李牧心里确实有些紧张，但他还是嘴硬的说：“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蔚澜无奈一笑，低下头从脚边的袋子里掏出一杯饮品，放在李牧手边的杯架上，道：“你看你的黑眼圈，昨晚肯定没睡好吧？还说自己不紧张，先喝杯咖啡提提神。” 李牧微微侧着脑袋在内后视镜上看了看，眼圈果然有些发黑。 拿起咖啡来喝了一大口，李牧才轻叹一声，说出了心里话：“昨晚失眠了，脑子里胡思乱想，一直都处于亢奋的状态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猜你就肯定会失眠。” “为什么？” “直觉。” 说着，蔚澜眨眼一笑，略带几分俏皮的说：“不是直觉啦，其实主要是我昨天替你想了想，想着想着就失眠了，所以我猜你这个当事人肯定也逃不掉。” 李牧不由问她：“你替我想什么呢，能想失眠？” 蔚澜淡淡一笑：“我想，如果换做我是你，我今天一定会打退堂鼓。” 说罢，蔚澜侧身看着李牧，关切的问：“你昨晚失眠，是不是因为还没做好准备？” 李牧点了点头。 蔚澜又问：“紧张吗？” 李牧咂了咂嘴，如实说道：“采访我不紧张，我紧张的是采访播出之后。” 蔚澜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换做我是你，我肯定也紧张，专访播出之后，你就会成为整个社会关注的焦点，青少年会视你为人生最大的榜样，同龄人会把你当做神一般的存在，中年人在面对你所取得的成绩时也会自愧不如，而那些中老年人在面对你时也会发出类似‘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感慨，你可能会成为全国14岁到34岁单身女性最想嫁的钻石王老五……” 李牧不由笑道：“我紧张的不是这些，别人怎么看我，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主要是一旦我站出来，我自己的生活，事业甚至学业都会发生巨大的改变，我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能不能尽快适应。” 蔚澜笑着问他：“你的女朋友知道吗？” 李牧忽然一怔，一边掏手机一边碎碎念道：“我草，忘了打电话说一声！” 掏出手机，李牧立刻给苏映雪播了过去，苏映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笑意的问他：“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李牧犹豫片刻，说：“我今天要去接受央视的专访。” “嗯。”苏映雪问：“是因为淘宝网的事吧？” “对。”李牧说：“还有牧野科技的事情。” 苏映雪略微有些惊讶的问：“你准备好了？” “算是吧……” 电话那头顿了顿，说：“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李牧没有和苏映雪说太多，互相关心了对方几句之后，李牧便挂了电话，蔚澜在一旁心里感觉怪怪的，她不知道李牧有女朋友，刚才那句话一半是调侃，一半是试探。 眼看李牧真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她还没来得及调侃李牧两句，李牧按掉电话，又给赵子秋打了过去……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三章 李牧的央妈妈（上） “爸、妈！快来看电视，焦点访谈马上就要开始了！” 周日晚上，赵子秋只草草的吃了两口饭，便早早坐在客厅的电视机跟前急不可耐的等着了。 李牧前两天接受了央视的专访，今晚的焦点访谈以及面对面将连续播出，在直播新闻联播的时候，主持人就报道了一则和淘宝有关的新闻，说淘宝在创造了26.83亿的单日销量之后，用了不到四天时间，就基本完成了90%以上订单的配送，效率惊人，而且用户满意度极高。 新闻联播的报道中李牧没有出镜，内容上也没有只言片语提及李牧，不过在这则新闻的最后，主播介绍说，稍后的焦点访谈将带领观众深入了解淘宝网，这个创造了国内互联网行业与零售领域奇迹的电商公司。 在新闻联播里没有看到李牧的赵子秋虽然有些失望，但却很快把希望寄托在了随后的焦点访谈上，所以便一直在电视机前坐着，等待着焦点访谈的开始。 新闻联播刚结束，赵子秋便急忙跑到餐厅，催促着爸妈一起过去看电视。 赵贤良和老婆谢芸无奈相视一眼，抬起头来对赵子秋说：“急什么，才刚七点半，天气预报还没演呢。” 赵子秋催促着说：“天气预报一眨眼的工夫就过去了。” “过去就过去呗。”赵贤良故意漫不经心的说道：“反正我对李牧的事情也不是很感兴趣，你自己看吧。” “爸！”赵子秋气鼓鼓的说：“你这人怎么说瞎话呢！” 赵贤良好奇的问她：“我说什么瞎话了？” 赵子秋哼哼道：“你说对李牧不感兴趣，那为什么要让人调查他？” 早在前几日，赵贤良就曾经跟赵子秋聊及过李牧的事情，不过当时因为已经确定了李牧和蔚澜之间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赵贤良便只跟赵子秋透露了李牧在资产和产业方面的情况，赵子秋惊讶之余也问过他如何得知这些事情，赵贤良当时便承认过，他已经暗中找人调查过李牧。 赵贤良此时故意乐呵呵的说：“我调查这小子只是想弄清楚他的情况，至于他今天会怎么在电视上得瑟，我还真不感兴趣。” 赵子秋看着妈妈，撒娇道：“妈，你看爸耍无赖你也不管管他！” 谢芸莞尔一笑，对赵子秋说：“你别管他，他不是不感兴趣，是不好意思，没脸看李牧的专访，辛苦半辈子眼看被李牧一年多就快追上了，他压力大得很。” 说着，谢芸站起身来，走到赵子秋跟前挽住她的胳膊，笑道：“走，妈陪你看去，让他自己在餐厅呆着吧。” 随即，谢芸拉着赵子秋一路小跑，娘俩如姐妹好友般嬉笑搞怪，径直去了客厅。 赵贤良心里吃味，但还是放下碗筷、快步追上，嘴里逞强道：“我每一分钱都是脚踏实地赚回来的，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娘俩听闻这话对视一笑，默契的没搭理他，赵贤良自觉没趣，但还是恬着脸坐在了单人沙发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还刻意点燃了一支雪茄。 …… 此时此刻，身在海州的苏映雪一家正坐在电视机前。 今天周日，她的爸爸苏伟民、妈妈方敏都没有上班，七点钟不到就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看完了整个新闻联播。 新闻联播演完之后，苏伟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对方敏和苏映雪提议说：“咱们要不要去公园走走？” “好啊。”方敏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一声，夏天傍晚散步是件很舒服的事情，正好现在外面的温度也降下来了，也得亏是在周日，不然放在平时，苏伟民现在都还没下班呢，哪来的机会一家三口出去逛公园散步。 苏映雪犹豫片刻，眼看妈妈要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忙说道：“爸、妈，要不等着看看焦点访谈吧？” 苏映雪早就得知李牧接受了央视的专访，也知道专访今晚就会播出，但是她一直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自己告诉他们，他们一直小心提防的李牧其实是个亿万富翁？恐怕任凭自己说的再情真意切，他们也根本不会相信，与其这样，不如让他们自己看电视报道来的省事一些。 “那个什么淘宝网有什么好看的，你想看就自己在家看，我跟你妈出去溜达溜达。” 苏伟民和方敏都是国家公职人员，所以对新闻联播非常重视，但是焦点访谈就要看具体情况，如果是哪里发生大案要案，或者国家某个方面的政策有所调整，两人肯定都会感兴趣，但刚才新闻联播里已经说了，今天的焦点访谈要带领大家深入了解淘宝网，他们两人便都感觉兴致索然。 苏映雪急忙说道：“哎呀你们急这一会儿吗？焦点访谈一共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等看完咱们再一起出去就是了，你们俩总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吧。” 方敏无奈一笑，对苏伟民说道：“看看吧，看完再去也一样，这个点儿出去遛弯的人也多，比如等八点多再出门。” 苏伟民只好耸耸肩：“行吧，那就看完再出去。” 苏映雪没说后续还有时长将近一个小时的面对面，现在说也没有意义，不如等他们先看了焦点访谈再说，估计等看了焦点访谈之后，他们自己就不惦记着出去了，也要留在家里把面对面看完。 …… 同样在海州，李家、肖家两大家子人也都坐在各自家中的电视机前，等候着焦点访谈节目的开始，李爸李妈今天分别打电话告知了家人，让他们一定记得看焦点访谈，但究竟看什么，两人都没有跟家里人解释。 …… 燕京，在万盈地产附近的一套精装单身公寓里，蔚澜坐在客厅的榻榻米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给远在美国的爸爸打电话。 电话那边是美国时间的早晨七点半多一点，蔚澜的爸爸妈妈今天刻意提前结束晨练，回到家中通过卫星电视收看中央一套的电视节目，因为蔚澜告诉他们，稍后的焦点访谈和面对面，会有一系列针对李牧的报道与采访，经历过大起大落的蔚家心里都把李牧视为整个蔚家的救命恩人，对蔚俊来说，知道女儿要跟着李牧在万盈地产工作三年，所以他也很好奇，国内传的神乎其神，连自己听了都屡次拍案叫绝的这个李牧，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整个互联网行业的人，此时也几乎都坐在电视机面前等待着见证李牧的崛起，这其中不仅有正在为新项目焦头烂额的马总、一直对牧野科技念念不忘并且急不可耐想要收购易听网的李总、还有最近一直在经受媒体和社会谴责的马老板。 …… 同一时间，李牧在紫云山庄，略有些紧张的陪着父母，等待着焦点访谈的开播。 之前的专访李牧自觉发挥非常自然，也非常满意，但那也只是针对当天孙俊益给自己提出的各种问题，他并不知道央视剪出来的成片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在镜头前的表情和举动是否漏了怯。 李爸李妈比李牧还要紧张得多，两口子紧挨着坐还紧拉着双手，看天气预报都紧张的心跳加速。 数分钟后，李爸忽然坐直身体，嘴里木讷的吐出三个字：“开始了！” 随后，身边的李妈也赶紧坐的板板正正，把另一只手也伸出去，和李爸的双手攥在了一起。 此时的电视机荧幕上，气魄十足的片头音乐响起，十几秒之后，采访李牧的孙俊益出现在了画面的正中。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焦点访谈，我是主持人孙俊益。” 例行开场之后，孙俊益直入正题：“刚刚过去的7月23号是个看起来普通的日子，它既不是节日也不是假日，也没有什么特殊寓意，不过，正是这么一个普通的日子里，在虚拟的互联网世界，有一个网站在一天的时间里卖掉了26.83亿元的商品，堪称是创造了一个奇迹……” “许多人可能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26.83亿的销售额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个数字的背后，究竟牵动了多少人的利益，现在便请您跟随我们的记者，一起去了解一下，26.83亿这个数字背后的意义。” 孙俊益话音一落，画面切换到了一家工厂的流水线上，整个流水线数百名工人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生产工作，大量巴掌大的电路板从生产线上制作出来，通过传送带给到后续的工人来进行装配环节。 镜头移动，一个女记者与镜头移动的方向相对而行，逐步出现在画面中，随后拿着麦克风在镜头面前站定。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现在是燕京时间的凌晨四点半，我们正处在深市科技有限公司的一号车间，在这条车间里，一共有三条流水线在24小时不停的开足马力生产，他们生产的产品究竟是什么呢？让我们到流水线的那一头去看一看。” 镜头跟随女主持人移动，在流水线的另一头，电路板已经被安装成了一台台崭新的复读机，正在由工人进行最后的质检和包装。 女主持人拿起其中一台刚下流水线的复读机，对着镜头说道：“我手里的是一台刚刚生产出来的智能达复读机，在两个月之前，智能达的三条复读机生产线已经常态关闭了两条，仅剩的一条生产线每天的开工时间也只有不到八个小时，两条生产线关闭，导致智能达的复读机生产车间裁员二百多人，仅剩下的三十多人勉强维持一条生产线的生产。” 说到这里，女主持人话锋一转，又道：“但是在一个月前，智能达在短时间内陆续补招了将近三百名工人，不但把这三条复读机生产线全部重开，而且这三条生产线还都进入了7x24小时不间断生产的状态中，三百多名工人三班倒，保证人歇设备不歇，是什么让智能达的复读机业务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呢？我们来采访一下智能达科技有限公司的生产部主任李斌。” 这时，一个面色有些紧张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女主持人的旁边，主持人把麦克风递到他的嘴边，问他：“李主任，能不能跟观众朋友介绍一下，为什么智能达复读机业务的状况在短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被称作李主任的中年男子虽然神情紧张，但讲述却非常流利：“我们智能达复读机的业务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开始遇冷，市场销量下降的非常厉害，鉴于市场销量的萎靡、产品利润的降低，我们公司当时只能被动的逐步减产、裁员，在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我们复读机业务从以前最高峰时的三线三班，也就是三条生产线三班倒，降低到了最低谷时的一线一班，产能降到了之前的十分之一，裁员也达到了85%。 但是进入到六月份之后，我们公司参与到了淘宝暑期品牌日的促销活动中，活动一上线，我们的预售量就飞速增长，所以我们立刻调整产能，重新恢复到了最高峰时的三线三班，整个复读机业务重新增加了三百个就业岗位，现在我们公司正在加紧建设两条新的生产线，预计今年九月份即可投产，到时候我们的产能还将提升至少60%，新增两百个就业岗位。” 主持人面露惊讶的说：“前后差距这么大！那您能不能跟我们透露一下，智能达复读机在淘宝品牌日当天一共卖掉了多少台？” 李主任道：“算上预售和品牌日当天，我们的销量突破了六十万台。” “哇，六十万！这个数量确实很惊人啊！” 李主任点了点头：“我们智能达复读机是这次淘宝暑期品牌日销量、销售总金额双冠王，而且在品牌日之后，我们每天在淘宝网上还有大概两万台左右的销量，现在虽然有些逐步回落，但是我们相信，在八月底九月初的开学阶段，还将迎来一个新的高峰期。” 主持人又问：“您刚才说是六月份才遇到淘宝品牌日活动中，那我想请问一下，智能达复读机在五月份的销量是多少？” 李主任说：“我们五月份全国的月销量才刚刚达到八万台，库存和经销商退货压力四十余万台，而五月全国复读机市场总销量超过一百万台。” 主持人震惊不已的问：“这么大的库存和退货压力，给公司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吧？” 李主任点点头，感叹道：“如果不是因为在淘宝网打开了销路，智能达有计划在今年彻底停止复读机业务，如果真停掉的话，公司的损失将高达亿元级别，而且至少损失四百个就业岗位……” 此时此刻，叼着雪茄看电视的赵贤良眼前一亮，一边咂嘴，一边惊叹道：“这么费尽心思的做铺垫，央视真是李牧亲妈啊！”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四章 李牧的央妈妈（下） 赵子秋不理解。 不是说采访李牧吗，费这么大的工夫大老远跑去深市，却只采访了一个工厂的生产主任，这是什么用意？李牧呢？我的李牧去哪儿了？我除了他，并不想在电视上看见其他的人啊。 正郁闷的时候，老爸忽然没由来的感叹一声，让赵子秋心中诧异。 “爸，他们连李牧的名都没提、脸都没播，怎么就成李牧亲妈了？” 赵贤良无奈的摇了摇头，指着电视说道：“学文科的姑娘家家，看问题就是这么肤浅。” 说罢，赵贤良又道：“央视这是在向全国人民摆事实讲道理，先充分展示出淘宝网的切实影响力，比把李牧拉出来干巴巴的问几个问题要有用的多，观众哪懂什么经济和理论？就得直观的让他们知道，淘宝网是怎么帮助一个企业起死回生的，同时，淘宝网又是怎么给社会制造更多就业岗位的。” 赵贤良的商业嗅觉敏锐到几乎已经堪称是老狐狸了，他很快就在这次报道中发现央视的良苦用心。 李牧毕竟太过于出色，所做出的成就也太惊人，不过这种出色，普通人未必能够完全理解。 这种情况下，如果直接上来就对李牧本人进行报道，很难真正让观众意识到李牧真正的高度，所以央视才采取了这种曲线救国的办法，先预热、先奠基，先用事实筑起高台让万众期待，随后再让李牧出现于高台之上，那样一来，任谁都不会低估他的影响力。 这就好像给一个不了解珠穆朗玛峰的人介绍登顶珠峰的登山家，如果一上来就说这位登山家成功登顶珠峰，对方一定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 就算你告诉他珠峰的海拔高达8848米，他也未必能体会8848这个数字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承载了多大的分量，他只会觉得，八千多米，相当于从我家到某某地方这么远，听起来好像是有点牛逼，但我要是咬咬牙搞不好也就上去了。 但是，如果你先用震撼无比的影像与文献资料，给对方详细科普一下珠峰到底有多困难、多么充满艰苦、未知与危险，做完这些之后，最后哪怕只是让登山家简单露一次脸，也足以让所有人对其心生敬佩。 一旁的赵子秋歪着脑袋想了想，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爸你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 赵贤良叹了口气，指着电视说：“早让你学金融，就是不听，非跑去学什么中文！接着看。” 电视画面切换回了演播室，孙俊益旁边忽然多了一个约莫六十岁左右年纪的老者，孙俊益介绍道：“今天我们的演播现场请来了燕京大学华夏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钱进钱教授，钱教授你好。” 画面切到正对着钱教授的机位，钱教授向孙俊益微微点头示意，说了一声：“主持人好。” 孙俊益这时候问钱进：“钱教授，我们看刚才的短片，一个网站，一天就给一个复读机企业带来了六十万台的销量，我这里有一组数据，五月份全国复读机市场销量是一百二十万台，一个网站在一天的时间内，所创造的销量等于全国所有的线下柜台半个月的销量之和，这个数据在您看来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者说，它都透露了那些信息呢？” 钱进略一思忖，开口道：“我觉得首先要肯定的是电子商务这种全新的零售经济模式，淘宝网作为一个互联网零售平台，其性质不同于以往任何传统的零售模式，它是一个可以略过门店模式、跨越地域限制的销售渠道，它对消费者的聚焦效应远超任何一个实体店铺、商场，理论上我觉得它就是一个开在所有消费者眼前的电子商场。” 孙俊益点了点头，说：“您说的这一点我也深有体会，淘宝品牌日当天我曾经在淘宝网上逛了逛，发现这里面的商品真的是五花八门，衣食住行、学习娱乐、家用电器等等，应有尽有，真的就是一个开在眼前的电子商场，无论卖家在哪，无论买家在哪，只要打开电脑，就可以浏览商场里的所有商品，并且随时可以下单购买，非常方便。” 钱进赞同的微微点头，随后说：“正因为是面向所有网民，所以它的潜力和想象空间才超越了一切传统销售渠道，能在一天内创造将近三十亿的销售额，这在之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顿了顿，钱进又道：“这六十万台复读机销量单独看确实很匪夷所思，了解了淘宝网的模式和优势之后，我们再结合刚才的数据来看，但在淘宝网上，它有机会直接面对数以千万计的消费者，在千万消费者面前所创造的销售数据，所以我觉得这个数据也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在情理之中。” “而且六十万台的销售数据，在我们口中就是个数字，但是对企业来说意义就极其重大了，首先最直接的就是利润，企业销售六十万台产品，本身的利润空间就非常可观；其次，企业创造过亿的销售额，同时将为政府创造千万级的税收；其次，它创造了数千个就业岗位，同时还将带动整个复读机生产环节的供应链销量，这个作用对企业、对社会乃至整个国家经济来说，都是非常积极的。” 孙俊益说：“钱教授，淘宝网作为一个新的销售渠道，此番成绩也是为国内零售市场打开了一个新天地，向您刚才所说，它不同于传统的销售模式、面对的是数以千万计的网民，那么我想请问，您觉得淘宝网未来的发展前景会是怎样？一天26.83亿的销售额会不会是昙花一现？” 钱进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先抛开电子商务，看一看整个互联网的发展，这几年国内互联网乃至整个世界的互联网发展速度都非常快，互联网泡沫也只是影响了一些热炒概念的公司，但没有影响整个互联网本身的发展壮大，华夏的网民数量越来越多，这是行业红利，不只是电子商务，相信在这个大环境下，任何互联网创新模式都会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说到这里，钱进总结道：“综上所述，我个人对淘宝网未来的发展前景非常看好，26.83亿的日销售额在我看来，也绝非昙花一现，未来还会更高。” …… 十分钟过去了，节目一直在从参与企业的角度去剖析淘宝网对社会经济的促进作用，经济学专家钱进也对淘宝网所产生的的积极作用不吝赞美，眼看节目还剩下不到五分钟，电视机前的赵子秋、苏映雪等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李牧的影子，都不免有些焦急。 电视机前的苏映雪心情有些急躁。 她看得出央视迟迟不报道李牧是为了什么，也知道这样对李牧来说大有裨益，但是眼看身边的父母都有些兴趣索然，苏映雪真担心搞不懂互联网也不对互联网感兴趣的老爸坐不住，起身走了。 同一时间的蔚澜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电视，表情欣喜又带着几分惊叹，在认识李牧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在内心仰望一个比自己小六七岁的大男孩，而且几乎可以确定的是，在他身边，自己身上曾经的那点光环，已经几乎暗淡得发不出任何色彩。 一想到未来三年，自己都要生活在李牧的光环边上、被他闪耀到睁不开眼、自惭形秽，蔚澜心里非但不感到绝望，反而充满了别样的憧憬。 盘算着节目时间已经过去大半，蔚澜自言自语道：“你这家伙真是个怪物，连央视都这么照顾你，未来三年真不知道你会发展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 蔚澜想起那天陪李牧去接受专访的路上，李牧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了好几个不同的女人，而且听起来似乎关系都很不一般，不由轻叹一声，嘴里嘟囔着：“不过就是你的红颜知己似乎也太多了一点…” 在最后的几分钟节目时间里，记者来到淘宝网，向观众展示了淘宝网内部工作时的情形，顺便采访了几个核心领导层，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刘镪东。 采访刚开始，记者询问刘镪东：“刘总，淘宝网在上线的第一个半年就取得了这么瞩目的成绩，那么我想请问您，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淘宝网的发展方向是什么？” 刘镪东说：“淘宝网未来的发展方向是继续把我们的平台做得更大、更完善，同时我们投入了大量资金筹建自己的物流体系，争取提升淘宝网的物流周转效率，往后我们不但要跟更多的企业合作，淘宝网也会欢迎、鼓励、支持更多的中小型卖家加入淘宝。” 记者又问：“刘总，淘宝网在开创了国内电子商务领域的新格局之后，一定会把电子商务推到眼下互联网热潮的最前沿，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作为一个新成立的互联网公司，先行了一步的淘宝网将来如何确立和巩固自身在行业里的领先优势？” 刘镪东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说：“淘宝虽然是一家新公司，但是在我们在互联网行业的优势远不止比别人先行了一步这么简单，在我们的背后还有两家兄弟公司鼎力协助。” 记者微微点了点头，道：“刘总，我想电视机前的很多观众对淘宝网的深层信息并不了解，不知道您可不可以给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透露一下，淘宝网的两家兄弟公司分别是哪两家公司？它们和淘宝网又有怎样的关系？” 刘镪东高深的笑了笑，说道：“淘宝网的两家兄弟公司分别是支付宝和牧野科技，至于它们和淘宝网有什么样的关系……” 说到这里，刘镪东刻意迟疑了一下，随后才笑着说：“其实这三家公司在资本层面上属于师出同门。” 主持人笑着问道：“刘总，可能很多观众朋友听不懂您这个解释，究竟什么是‘资本层面上属于师出同门’？” 刘镪东哈哈一笑，一挥手道：“那我就说得通俗一点，这三家公司背后都是同一个老板！” 刘镪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来说，简直是语出惊人！ 前面的十几分钟节目几乎都是在渲染淘宝网的强大之处，就在观众心中对淘宝网惊叹不已的时候，刘镪东一句话透露了一个更加骇人的信息！淘宝网和支付宝，甚至牧野科技，竟然是同一个老板！ 这句话几乎让震惊了正在收看这档节目的全国观众！ 毕竟淘宝网只是最近名气大了起来，但是牧野科技现在可是全国影响力最大的互联网公司，它的YY、贴吧和开心农场几乎都是全民在用的产品，原本大家对牧野科技的老板就十分好奇，没想到，牧野科技跟淘宝网竟然还是同一个老板！这两个公司的市值加起来，我的天，岂不是要百亿以上？是谁有这么大能耐，短短时间内做出两个这么庞大的互联网公司？ 随即，惊骇不已的观众立刻捕捉到自己刚才本能遗漏的一环！ 还有支付宝呢！支付宝和牧野科技、淘宝网也都是同一个老板，可是，支付宝之前不是那个3321助学网搞出来的吗？没记错的话，它的创始人应该是那个人大的学生李牧吧？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究竟是李牧把支付宝给卖了，还是李牧本身就是支付宝、淘宝网、牧野科技这三家公司的幕后老板？！ 就在全国观众迫不及待的想要得知更详尽信息的时候，女记者笑着感谢刘镪东接受了本次采访，随后画面立刻切换回了演播室。 孙俊益满脸笑意的说：“我想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现在应该都十分迫切的想知道，淘宝网、支付宝以及牧野科技这三家公司的老板究竟是谁，那么请您锁定今晚9点30分中央一套与新闻频道同步播出的《面对面》节目……” 就在全国观众意识到孙俊益在故意卖关子、正想骂娘的时候，孙俊益表情忽然一凛，格外认真的说道：“本期《面对面》，央视将带您走进‘互联网骄子——李牧’以及他的传奇故事！” 一句话，如一发突如其来的炮弹，彻底引爆了全国观众的情绪！ 当全国人民在电视机前极度震惊、目瞪口呆甚至惊呼出声的时候，孙俊益看着教授钱进，礼貌地说道：“感谢钱教授今天的到来……各位观众朋友，让我们下期节目，再见！”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五章 彻底火了 孙俊益一句：互联网骄子——李牧以及他的传奇故事，让这个平淡无奇的傍晚，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明确说明李牧就是淘宝网、支付宝以及牧野科技这三家公司的幕后老板，但是稍微有点智商的观众前后一结合，就立刻猜了出了来。 无论认识或者不认识李牧的人，此时此刻坐在电视机前，心里都翻起了滔天巨浪。 苏映雪的爸爸苏伟民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傻了五秒钟，当《焦点访谈》的结束字幕播出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腾的一下站起身，扭过脸来问沙发上坐着的苏映雪：“李牧，电视上说的那个李牧，就是那个……那个……” 一时激动苏伟民甚至在关键时刻打起了磕巴。 老婆方敏也是单手捂着嘴瞪大了眼睛，一会儿看看自己，一会儿看看女儿，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苏映雪的心也在狂跳，面对着磕巴了的爸爸，开口说道：“电视上说的李牧，就是你们认识的那个李牧。” “这怎么可能呢……”苏伟民虽然心里已经意识到了，但还是一脸的不敢相信，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一个荒唐的梦里，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一个去年才刚刚高中毕业，从海州这个五线小城走出去上大学的年轻人，只是一年多的工夫，他就成了央视口中的互联网骄子？！ 苏映雪看着爸爸惊呆了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叹道：“爸，要是你总把他想象成你以为的样子，这种事对你来说确实会很不现实，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李牧把3321从无到有，再到火遍全国，一共才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单单是3321这一件事情上，就能看得出，他是一个互联网方面的天才，说他是互联网骄子一点也不为过。” 苏伟民这才想起3321，女儿说的没错，3321凭借特殊的商业模式，几乎在一夜之间就火遍了整个华夏的大学校园，其巧妙的构思和完善的解决方案，使得3321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去看，都是一个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点子、一个堪称划时代的创新。 在全世界范围内，教育慈善基金几乎都是纯粹的投入，基金想办法从一边弄钱，然后再想办法补贴给另一边的学生或者教育事业，无论是国内国外、公立私立，教育慈善从来没能挑出纯投入的桎梏. 但是在3321这里，李牧做到的，他以大学为分水岭，让大学生在出售自己时间与知识换取资金养活自己、补贴家人的同时，还能为3321助学基金做贡献，而助学基金的资金则用来援助更多的高中生，让他们成功迈入大学的大门，然后再重复学长学姐们的过程. 受援助、上大学、在大学里自给自足，再去援助其他不能上大学的群体，如此反复，代代更迭。 虽说3321是一个非盈利组织，但说到底，它是一个纯粹的互联网平台，能够创造出这样一个平台的人，本身就是互联网骄子！ 同样，能创造出这样一个平台的人，自然有能力创造出牧野科技、创造出淘宝网。 只是，苏伟民眼下唯一的疑问是：“这三家公司加起来得值多少钱？” 苏映雪迟疑半晌，轻声说：“保守估计，三家公司会有一百多亿的估值，现在淘宝网正火，我们的经济学教授昨天还在YY群里给我们分析过淘宝网，淘宝网在品牌日当天获得的平台抽成大概在一亿元左右，假设在品牌日之后的其他时间里，每天的销售额能够达到一亿元、全年的销售额能够达到600亿元以上的话，它的估值将至少达到100亿元以上，这还只是保守估计，资本方面对新兴产物，尤其是淘宝这种拥有强大吸睛效应的新兴产物会持非常乐观的态度，所以如果李牧真把淘宝网拿到资本市场去融资的话，估值可能会比100亿还要高……” 苏伟民和方敏两口子听傻了，不过他们并不怀疑女儿的话，毕竟她本身就是人大经济学院的学生，学的就是经济领域。 半晌，苏伟民才讷讷的问她：“这么说来，李牧三家公司的市值有可能超过两百亿？” 苏映雪点了点头：“今年内应该是没问题的。” 两口子更是傻愣在原地，一分钟后，方敏试探性的问道：“那个李牧，还在追求你吗？” 苏映雪抿了抿嘴，犹豫半晌之后才低声道：“我们俩已经在一起了。” “唔……”方敏用手掌顺了顺胸口，本能的松了口气。 …… 赵子秋和爸妈一家三口早就知道李牧的情况，所以对李牧的身份曝光并不觉得太过惊讶，只是赵子秋被孙俊益最后那段话所感染，兴奋的在电视机前手舞足蹈。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爸爸说央视是李牧亲妈了，恐怕也只有亲妈才能这么煞费苦心的为李牧搭台唱戏，一开始自己还在抱怨，为什么一直看不到李牧出来，结果，一直等到孙俊益那句话说出来之后，她立刻感觉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整个人几乎就要被兴奋点燃！ 此时的赵贤良却并不觉得兴奋，他感叹央视是李牧亲妈的时候，也没想过这个“亲妈”竟然能做的这么不遗余力，这简直就是帮李牧把一切的一切全都铺垫准备好，观众情绪也提前调动好，九点半一到，李牧直接出来就可以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装逼了。 赵贤良兀自感叹，自己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曾受到过央视这种待遇，哪怕只是李牧待遇的十分之一似乎都不曾有过，李牧这小子真的是太狠了，抓眼球的本事太大了，自己年纪大他一倍还多，跟他的差距却是越来越大，搞不好李牧借着这股劲头猛冲一把，时间不用长，再过几个月，可能就全方位碾压自己了。 谢芸看出老公的惆怅，轻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安慰道：“老公，人比人气死人，你忘了比尔盖茨跟你是同一年的了？” 赵贤良瞬间哑然，呆了半晌才无奈轻叹一声，抓住老婆的手，只是轻轻摇头却不说话，但表情已经比刚才轻松了不少。 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 “澜澜，这个李牧是要来一出‘千呼万唤始出来’啊！我跟你妈看了这么久，愣是连他一张脸都没看见。” 蔚澜听着电话里老爸带着笑的吐槽，自己也忍不住笑道：“这样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嘛，您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跟妈一起看一看九点半的《面对面》，李牧录节目的时候我全程都在，说实话，真的是超级棒！我二十多年缓慢成长的人生观，第一次被另外一个人颠覆，就是因为他。” 身在大洋彼岸的蔚俊不由惊讶的说：“哎哟，这可不像是我的女儿说出来的话啊！” 蔚澜微微一笑，略带几分感慨的说：“是真的，在现场听完他的采访，我觉得自己做这么多年房地产真的是太拿不出台面了，我想的只是能在抬高房价的过程中赚多少钱，而他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想着要改变世界了。” 蔚俊调侃道：“你这话说的，贬低自己的同时，岂不是把我这个干了十几二十年房地产的老头子也给搭进去了？” 蔚澜急忙解释道：“爸，我不是那个意思。” 蔚俊嗯了一声，笑道：“我知道，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不过听你这么说完，爸真的很期待接下来的专访，好看一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杰出。” 蔚澜面带小女人般的微笑，保证道：“您放心，一定会让您也感觉到惊叹不已的！” …… 还没等李牧的专访出来，李牧就已经彻底火了！ 这个创建了3321的天才大学生，一扭头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蜕变成了霸道总裁，而且是三个大型互联网公司的霸道总裁，这转变的程度简直太大了！ 眼下，牧野科技已经很久没融资了，淘宝网从未融过资，支付宝每天都有巨额的流水、账上也趴着大笔的资金，更是根本没有想过融资的事情，以至于大家想查一查这三家公司值多少钱的时候，纷纷发现，他们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参考依据。 不知道谁在贴吧里建了一个李牧吧，大量网友涌入李牧吧。 有人发帖说非李牧不嫁； 有人发帖说李牧是自己的人生灯塔； 有人发帖说李牧是隐形的二代、三代，成功靠的是背景而不是实力； 也有人发帖说李牧是华夏最懂互联网的人，互联网骄子的成为他当之无愧，甚至如果他年纪再个十几岁，叫他互联网教父也一点也不为过； 各种帖子、各种言论五花八门，不过热情的吧友们讨论的问题里，有一半以上都集中在一点：李牧到底有多少钱！ 男性同胞想知道李牧到底有多少钱，来给自己定一个奋斗目标； 女性同胞想知道李牧到底有多少钱，来决定到底什么时候给李牧生孩子，或者生几个； 有人说牧野科技值五十亿，底下评论立刻就有人骂：你他娘的脑子让门挤了，就这么一个破公司，能值五十亿？ 有人说牧野科技值一百亿，底下评论也立刻有人骂：“傻逼，牧野科技产品线这么强大，生态闭环这么完整，怎么可能只值一百亿？” 总之，说东说西的都有，说黑说白的也多得是。 李牧根本没关注自己已经有了贴吧，他的手机，以及李爸李妈的手机，在焦点访谈播出后到现在，都响疯了。 打电话给李牧的，大多是他的中学、大学同学、同寝，甚至还有老师；而打电话给李爸李妈的，除了亲朋好友便是邻居同事。 如果是关系亲近的人打来的电话，李牧一般都是在为自己一直以来的隐瞒而道歉；李爸李妈也都在解释，孩子把自己都蒙在鼓里，自己也是来了燕京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已经不声不响的创业一年多了。 至于那些关系不太亲近，打电话纯属套近乎或者别有用心的人，一家三口也都没有傲娇，该说的客气话一句也没落下。 电话接了几十分钟，实在疲于应对之下，一家三口才选择关闭了手机，随后均是大松了一口气，专心等待着李牧专访的播出。 (未完待续。) 【发书一周年，单章纪念及感言】 这一刻，我心中感慨万千，因为从2016年1月11日发书至今，《重生完美时代》已经度过一整年了！ 一年，365天，243万字，754章，不敢说从未断更，但绝大多数的日子里都在非常稳定且勤劳的创作着。 说实在的，发书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坚持这么久，感谢所有正版读者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支持与抬爱，如果没有你们，可能我早就在某个身心疲惫的夜晚放弃写作了。 这一年来，说心里话我挺佩服我自己，作为一个互联网行业小DS，在常态化加班以及无休止的烂糟事中，我一年还能写240多万字，我觉得这真的是非常非常牛逼了。 记得本书成绩刚开始起步的时候，我每天四更坚持了很久，那个时候我把我所有能利用上的时间全部都利用上了，不但每晚挑灯夜战，甚至还专门买了一台超薄本，每天午休的时候躲在公司没人的隔间里码上一个小时。 当然，付出的所有努力都是非常值得的，这本书的盟主有一半都诞生在那个阶段。 后来我也想找回那种拼劲儿和状态，但是工作日渐繁忙之后，每天无法在八点之前下班，并且周六也开始常态化加班，我就实在是没有连续爆发的基础条件了，以至于我到现在还欠着新盟主【曲日天】的加更，在保证一天两章、至少六千字更新的情况下，想还债都变得力不从心，心里非常之抱歉。 我经常在评论区看到有朋友留言，让我辞职全职写作，我承认，眼下写作的收入已经超过了工资收入很多，但是第一本书、看到一点成绩就辞职不干，这种事情我暂时还没办法说服自己，况且，我不知道全职写手的生活究竟如何，每天写作、少与人接触会不会太过枯燥，不让我上班了，让我每天在家里码字，我怕我或许会无法适应。 不过我也在想，如果17年成绩能够保持，甚至再向上冲一冲，或许我可以去找一份轻松些的工作，每天工作八小时、每周工作五天，那真是想想都觉得幸福。 我这个人不太会煽情，本书发书到现在，我除了起点例行的上架感言、封推感言之外，没有发过一篇求票、求订阅、求打赏的单章，不是我不想发，是我不太擅长说那种鼓动别人帮忙的话，又不想把事情弄得太矫情，所以只能在章节末尾不痛不痒的嚷嚷两句，今天之所以开这个单章，也是因为一周年的纪念，我觉得总该为自己、为这本书过去一年留下点什么。 在这发书一周年之际，再次郑重的感谢起点的一索编辑，你是这本书的伯乐，也是我的伯乐，你在起点即将分组、自己即将不再管理都市类作品的时候，还尽心尽力给我指导、建议，跟我长谈故事架构与剧情设定，这份情我没齿难忘！ 当然，也要感谢都市职场组的老大胡说，以及责编范范，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栽培！ 最后，感谢所有支持正版的读者，你们的每一个订阅，都是让我走到今天并且一如既往走下去的根本动力，希望本书的读者朋友们能尽量支持正版，我每个月的更新量，全订阅也不过就是一包平价香烟价格，只当是给我熬夜码字送上一罐红牛了。 一周年之际，感谢大家，感谢！鞠躬！江湖路远，期待与诸位继续并肩！鞠躬！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六章 互联网骄子（上） 九点半，央视《面对面》节目在央视一套和新闻频道准时开播。 在老套的开场片头之后，孙俊益的旁白声响起： “他创立了被称为‘第二阶段希望工程’的3321家教网，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帮助和资助了数以百万计的大学生与高中生，自己却分文不取。” 这时，画面忽然出现去年李牧作为3321的创始人在接受焦点访谈采访时的片段，片段中的李牧满脸自信的说：“3321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纯粹的慈善助学平台，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将来，3321只要存在一天，都不会把盈利视为发展目标。” 接着，孙俊益的旁边声又道：“他为了更好的服务在3321平台上兼职做家教的大学生，主导开发了现已拥有千万用户的线上支付工具——支付宝。” 画面再次切换到李牧之前接受焦点访谈采访时的片段，片段中的李牧对主持人说：“3321是一种线上对线下的联系与贯通，让我可以把在线下的服务，搬到线上来销售，不过眼下我们还要完善一个支付问题，如果能把支付也放在线上完成的话，3321的用户就更加方便了……” 孙俊益的旁白接着说道：“他在一年的时间里，先后创立了牧野科技、支付宝与淘宝网，在20岁的年纪一跃成为华夏互联网行业当之无愧的翘楚。” 画面变成了这次李牧接受采访的一个小片段，李牧坐在淘宝燕京仓储基地的办公室里，面带微笑的说：“我觉得现在才只是刚刚起步，如果互联网是等待我去征服的星辰大海，那我现在只能算是刚刚把船造好，仅此而已。” 再次切换旁白：“ 他创立的YY、贴吧、开心农场，注册用户均已过亿、日活跃用户数千万； 他创立的支付宝为千万网民实现了安全放心的网络支付； 他创立的淘宝网上线不过数月，便创下了日销售额26.83亿的奇迹； 他投资了五个亿，要做全国最好的快递物流； 他是个在校大学生； 他今年20岁…… 他身上究竟有着哪些不为人知的神奇之处？ 本期《面对面》，孙俊益带您走近互联网骄子——李牧，以及他的传奇故事！” 混剪的预告片很燃，一系列以“他”为开头的排比句，直接将观众的期待彻底调动了起来。 紧接着，画面切换到一间非常普通的办公室，摄影机俯拍着两把非常普通的椅子，随后机位切换，孙俊益和李牧分别坐了在其中一把椅子上。 孙俊益笑着对李牧说：“李牧你好。” 画面中的李牧穿着一身干净清爽的休闲服饰，头发刻意用发蜡定了一个比较随意而又带着几分酷帅，看起来不仅朝气十足，也还透着几分书卷气，整体给人的感觉，比起十年后那些流行的小鲜肉也丝毫不遑多让，在电视机前引发了无数尖叫。 此时的李牧谦逊而又礼貌的对孙俊益点了点头，说了句：“主持人好。” 孙俊益说：“很高兴也很荣幸，你能够接受我们《面对面》栏目的专访，我想电视机前的观众对你应该并不陌生，半年多以前，因为你创立的3321，我们台的多档节目都曾经采访过你。” 李牧点了点头，微微笑着回应了一声：“我也非常荣幸能够收到《面对面》栏目的邀请。” 孙俊益道：“我想此时此刻电视机前的观众一定会极度震惊，因为在大家的眼里，你应该是那个最出名的人民大学高材生，是那个创建了3321、为无数困难学生带来巨大改变的天才青年，但是，忽然之间，你变成了三家大型互联网公司的创始人，这个转变对全国观众来说，可能一时半会还很难接受得了。” 李牧淡然一笑，谦逊的说道：“我只是千万热爱互联网的年轻人之一，天才的头衔实在是不敢当。” 孙俊益点了点头，笑着说：“在今天访谈的最开始，我想先代表全国的观众朋友问你一个问题。” “请讲。” “牧业科技和淘宝网都是国内互联网企业里的翘楚，作为创始人，你为什么选择如此低调？” 李牧略一思索，微笑答道：“倒不是我刻意要低调，只是所有的事业都会分为几个阶段，尤其是创业的起步阶段，需要沉下心去、心无旁骛的把积累做好，无论是牧野科技，还是支付宝与淘宝网，这三家公司成立时间最长的也不过一年，在我看来，它们都还处于积累期，所以我的时间和精力也都放在了公司发展上，自然而然就显得低调了一些。” 孙俊益点了点头，笑道：“这几天全国上下都在讨论淘宝网这个创造了销售奇迹的电子商务网站，我想请问一下，你作为创始人，有没有被淘宝品牌日26.83亿的销售额所震惊？” 李牧表情淡然的摇摇头，诚恳的说：“实话说，从金额上来看，我没有感觉被震惊，让我震惊的反而是大家对这个金额的态度，在这之前，我没想过淘宝品牌日会带来这么强大的社会反响。” 孙俊益惊讶的说：“难道一天26.83亿的销售额在你看来一点都不惊讶吗？” 李牧非常诚恳的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惊讶，既然是做平台，就肯定要对自己的平台了如指掌，所以在我看来，这个金额完全在情理之中。” 说到这里，李牧表情带着淡淡笑意道：“这次的品牌日只是一个尝试，因为淘宝网刚刚起步、大家刚刚开始接受电子商务的消费模式，而且我们之前也一直担心电子商务的末端环节承载力不足，所以对于这次品牌日，我们可以说这次品牌日活动，我们整体是克制着来的，除了一开始谈定的合作企业之外，后续还有很多企业想要参与进来，但我们处于对末端环节的谨慎考虑，全部拒绝了。” 孙俊益问李牧：“你说的末端环节是指哪些环节？” 李牧说：“物流配送，电子商务一旦涉及实体物品的交易，就一定会涉及到物流配送，我们不能只是毫无节制的在线上销售，还要考虑销售之后，如何把商品及时安全的交付到用户手里，末端环节看起来不起眼，但却起着最关键的支撑作用，所以销量和末端之城这两者之间是要讲究平衡的。” 孙俊益又问：“你说的平衡，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平衡呢？” 李牧笑道：“我父母在煤炭系统工作了半辈子，就拿煤矿打个比方吧，在地下矿井里，是需要通过打横向巷道通往各个工作面的，搞工程嘛，大家都希望进度快一些，但是决定这个速度的，不是前端掘进，而是后端支撑。 巷道掘进的队伍在前，负责锚喷支护的队伍在后，锚喷支护队伍要及时对新掘进的巷道顶部进行锚固处理，打锚杆、挂锚固网、喷混凝土浆让它在头顶形成一道坚固的钢筋混凝土防护网，以防止坍塌冒顶，所以它的速度一定要跟上，如果出现十几米巷道都没有锚喷支护的话，不但在前方掘进的队伍很危险，整个工程都有可能受到致命威胁。 所以整个工程的进度，不是冲在前的掘进队来决定，而是由保障支撑的末端环节来掌控，掘进的速度与保障支撑的力量之间要有一个平衡，才能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追求最高效率，这也是眼下淘宝网恪守的基本发展原则。” 说到这里，李牧顿了顿，又道：“对电子商务来说，末端的物流配送极其重要，等同于矿井的锚喷支护，意义也尤其重大，淘宝虽然在筹备自建物流，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所以我只根据现有的物流承载力来控制品牌日的销量，从而对品牌日的销售额进行了人为的干预和限制，并没有完全放开，事实也证明了我们的谨慎是完全正确的，因为在品牌日当天，多家民营快递公司停止收件，如果我们当初估算的稍微乐观一点，很可能都会造成一场灾难。” 孙俊益点了点头，道：“几家民营快递在品牌日期间停止收件的事情，我们台跟有关部门了解过，他们应该已经在调查，应该很快就会公布调查结果。” 说着，孙俊益又道：“像你刚才所说，淘宝网现在应该尚处于一个还没有完全发力的阶段，那么你能不能预估一下，如果物流配送环节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淘宝网的上升空间还有多大？如果再做一次品牌日，你觉得24小时的销售额能到多少？” 李牧调整了一个坐姿，伸出一根手指极其自信的说道：“如果明年再做品牌日，我的目标是至少一百亿。” 孙俊益被李牧的一百亿吓了一跳。 李牧却淡淡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淘宝网作为一个线上平台，可以承载的订单数据是非常庞大的，以目前淘宝网整体的技术架构与数据处理能力来说，就算是一天一百亿也可以承载得了，一百亿订单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串串数据和代码，但是转化成商品的话，恐怕将是过亿的商品数量，以我们现有的物流运力来看，想在保障时效的情况下，短时间内完成过亿个包裹的运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说着，李牧的表情也变得兴奋起来，认真说道：“我们已经投了五个亿的现金来做自己的物流系统，为的就是全力支撑起整个淘宝甚至整个电子商务的末端需求，如果这个目标达成了，我们不但能够提升淘宝的成交量，还能够创造至少上万个物流岗位，所以物流这一环，也是我们下一步发展的重中之重！” 李牧五亿现金已经在账上趴着蓄势待发，之所以没有立刻行动，就是为了在淘宝网引起的社会关注下讨要一点红利，所以他必须要通过央视向全社会，尤其是领导层释放一个信号：物流对淘宝网很重要，如果领导希望淘宝网对拉动内需起到重要作用，就得给予淘宝物流足够的支持和保障。 当然，顺便当着全国观众的面，给马老板扣个屎盆子，这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七章 互联网骄子（中） 此时此刻，马老板在电视机前铁青着脸看李牧的专访，说真心话，他一点也不想看李牧这么嚣张的在全国收割信仰。 但是，乐淘眼下已经做好了上线前的全部准备，他知道自己物流一战没能伏击李牧，接下来就必须让乐淘在正面战场跟李牧较量，所以他必须要分析李牧在电视机前都说了什么、透露了什么信息、释放了那些讯号，然后再评估他这次专访的社会影响力。 乐淘既然已经筹备完成，烂在船坞里是不可能的，关键就看什么时候下水，下得早了，可能沾水就沉；下的晚了，可能连第一岛链都冲不破，还谈何星辰大海。 在看到《面对面》的片头之后，马老板心里有和赵贤良一样的看法，央视真的是李牧亲妈，各种费尽心思为李牧起高台。 李牧也装的一手好逼，谈吐举止轻松自然，谦逊低调的同时，又处处透着与他这张略显稚嫩的脸所完全不同的霸气与气魄，马老板虽然一万个不愿接受，也必须承认，李牧在这次专访之后，一定会成为全民偶像，个人光环实在是太过于耀眼。 原本马老板还只是感叹对手的强大，但没想到一扭头的工夫，李牧就又坑了自己一把。 自己公司旗下三家快递公司故意拖淘宝后腿、试图借此瓦解淘宝品牌日的事情早就被刘镪东在电视上曝光过一次了，现在三个快递公司都在接受调查，自己正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结果李牧今天又亲自在电视上补了一刀。 李牧这一刀比刘镪东捅的狠，两人眼下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今天李牧在电视上说完这话，估计明天有关部门就会更严厉的调查三家快递公司的违规行为。 马老板在这一刻真是心力交瘁，跟李牧这种人做对手，真的是太痛苦了，他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可以对自己发起攻击，而且他决不放弃任何可以攻击自己的机会。 就在马老板情绪激动的时候，电视画面中，孙俊益说：“我们聊了这么多品牌日的事情，我个人倒是很想把时间轴再往更久之前推一推。” 李牧微微点头。 孙俊益接着说：“互联网在国内兴起没几年，你今年不过才20岁，那你是在多大的时候第一次接触的互联网？” 李牧想了想，说：“15岁左右吧。” 孙俊益又问：“那是什么样的机会让你接触到互联网的呢？” 李牧笑着说道：“网吧，其实那个时候在我们老家海州还没真正意义上的网吧，都是开在家庭里的电脑房，一共也就五六台电脑的那种。” 李牧很想就这个话题多说一些自己的观点，于是便继续说道：“其实即便到现在，国内有家用电脑并且接入互联网的家庭也还是极少数，对于我这种工薪家庭的孩子来说，接触互联网的唯一机会基本上就是网吧了。” “以前想上网很不容易，一方面是没什么零花钱，另一方面是还要躲着家长，我爸妈当年把电脑、游戏和互联网视作豺狼虎豹，明令禁止我接触，也幸亏我稍微有些叛逆，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背着他们去网吧上网。” 孙俊益接过话去，点头说道：“家长对网吧确实是比较紧张和担心的，我想这不光发生在你身上，在绝大部分青少年身上都是一样。” 李牧点了点头，说：“任何东西都是两面性，我在上小学三年级以前，爸妈担心我过马路不会看车，所以无论多忙，总是要有一个人负责接送我上学放学，但是等我年龄稍大一些，懂得在行走过程中遵守法规、保护自己之后，他们就不再担心我一个人上学放学了。 汽车是可以要人命的东西，但我十岁之后，我爸妈便觉得，我在它面前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电脑和互联网只是一部机器和一个虚拟世界，可一直到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爸妈依旧觉得我不能在它们面前保护好自己，从而严格要求我完全与它们隔绝开来，我觉得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区别对待，戴着明显的有色眼镜。” 李牧这一席话，让电视机前所有的青少年感动的泪眼摩挲，也同样让所有的家长心中第一次对自己的观点和做法产生了怀疑。 这时，李牧又说：“我不否认电脑和互联网存在一些负面的信息，但是更不可否认的是它自身对人类社会无与伦比的贡献与价值，如果所有的家长都在这个方面对青少年矫枉过正的话，那反而会扼杀华夏年轻一代对互联网的热情，从而扼杀整个华夏互联网的发展进程。” “如果没有互联网，或者如果我没有接触到互联网，很可能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而是坐在清华、燕大的校园里一门心思的读书。” “我花着父母拼命赚来的钱在校园里平庸的度过四年，四年之后我从学校毕业，考上一个公务员或者进了某家国企，过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活。” “帮助百万学生的3321可能不会有。” “牧野科技可能不会有。” “支付宝可能不会有。” “淘宝网可能也不会有……” 说到这里，李牧情绪稍稍有些激动，继续慷慨激昂的说：“到了那个时候，大家今天关注的这个‘李牧’，可能人到中年还在燕京这个竞争激烈的城市里为了生计而劳苦奔波着。” “到了那个时候，可能他即便再努力，也无法在燕京这个国际大都市里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砖片瓦。” “到了那个时候，随着年龄的增加，他可能会变得越来越颓废也越来越蹉跎，直到最后被岁月磨平了棱角，让年华腐蚀了心气，心甘情愿变成了社会中无数麻木群体里的一员。” “到了那个时候，哪还有什么所谓的‘互联网骄子’？或许在某个喝多酒的夜晚，这段虚妄的光环会在他的梦中昙花一现，让他在梦里的一时半刻寻找到那么一丁点成功的感觉，醒来后才发现，梦里的一切不过只是风中的尘埃，让人醒来后却更痛苦的南柯一梦罢了！” 说完这一席话，李牧的表情中带着一种让人揣测不透、与他的年龄并不相符的忧郁。 在他的对面，年纪与经历都长他许多的孙俊益，却被李牧这一席话震惊的，在镜头前目瞪口呆。 此时此刻，无数人坐在电视机前如孙俊益一样被深深震撼，李牧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那夏日狂暴的炸雷，在他们的心头反复不停的轰然作响！ 即便是当初在现场已经被李牧如此震撼过一次的蔚澜，此刻也坐在榻榻米上、紧抱着自己的双腿，精巧的下巴抵在双膝之间悄然流泪。 电视机旁，一台录影机的绿色指示灯在不停闪烁，这是蔚澜在节目开始前就提前准备好的，她想把李牧的采访录下来，如果央视没有把当天的这一段剪掉、如果将来有一天有合适的机会，她会把整个录影给李牧重放一遍，然后在这个时候按下暂停键，告诉他，自己就是从这一刻如飞蛾扑火般全身心爱上他的…… 而全国的观众此刻并没有一个遥控器。 短暂的停顿之后，不顾他们心底的极度震撼，电视里的孙俊益轻叹一声，开口说道：“你这一席话，倒是让我惭愧不已，在今天之前，我和你话里描述的那些家长一样，把互联网视作豺狼虎豹，不愿让孩子接触，看来我们这些家长的思想观念还是太僵化了。” 李牧点了点头，自己的情绪也缓和了下来，开口道：“互联网无疑会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改变人类生活方式的重大革新，我个人希望社会能够正视互联网的作用，能够在互联网的初级阶段就意识到它未来的潜力，从而改变大家对互联网的固有认知，加大我们对互联网软硬件的投入，而我自己，也愿意为了推动华夏互联网的发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牧希望能够唤醒人们对互联网的重视，一部分确实是出于私心，他希望互联网蓬勃快速发展、网民群体飞速增长，这样自己的企业和产品未来的发展空间也会更大，但是更多的是他对互联网的那一份热爱和使命感。 华夏互联网在2010年之后，陆续出现了几个堪称世界级的互联网企业，腾训和阿里都是2000亿美元市值的庞然大物，但是这两家公司无一不是依靠华夏巨大的人口红利而崛起的，在国际互联网行业的影响力并不算大。 腾训的两款核心产品，最大的服务对象就是承载着国人与国人之间的联系，或者说是华人与华人的联系，再高一点说，是其他国家的人与华人的联系，但是，其他国家与其他国家的人之间的联系，会采用它的产品作为解决方案吗？不会。 马老板因为涉足了中小型企业的B2B市场，又最大程度的享受了WTO的红利，所以才能在世界范围内取得较大的影响力，但是根源还是要依托华夏市场和人口，他要把华夏人造的东西卖给华夏人，又要把华夏人造的东西卖给其他国家的人口，再后来，又希望能把其他国家的东西卖给华夏人，他玩这个早就是炉火纯青了。 但是，让他真正做一个世界型企业，把其他国家造的东西，卖给其他国家的人试一试？在这一点上，他永远也敌不过亚马逊，而且他很聪明，也从不试图做这样的尝试。 可是，李牧和他们不一样，他想尝试，而且他迫不及待的想尝试，但是他一个人不具备这样的实力，他想让华夏的互联网企业真正走出去，首先就需要让华夏拥有更庞大更先进的互联网土壤，如果国内的互联网企业等到2005年之后再追赶，基本上就只能拾人牙慧了。 他想让华夏的互联网行业，从2002年开始逆袭全世界！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八章 互联网骄子（下）【盟主曲日天加更】 李牧慷慨激昂的一席话，注定要载入华夏互联网行业发展的史册，在这一刻，他让无数人意识到了互联网的无限可能，不但让无数家长改变了对互联网的看法，也让无数年轻人对互联网燃起了强烈的热情。 李牧的贴吧里无数人在发帖立誓，或者说一定要学计算机，或者说一定要投身互联网，互联网能让李牧一年多时间成为亿万富翁、霸道总裁，几乎就找不到比他更牛逼的榜样了。 在感染了无数人之后，电视上的采访还在继续。 孙俊益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节奏，做了这么多年主持，尤其是高端访谈做了这么多，各国政要、大企业家采访了这么多，但很少会被对方直接把所有节奏都打乱，尤其是像李牧这么年轻的人，坐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真挚而又富有激情的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孙俊益觉得自己都被李牧给洗脑了。 调整好之后，正想着继续采访。 李牧在这个时候语出惊人的说：“为了更好的推动家用电脑以及互联网的普及，牧野科技前几天刚刚和深市神舟电脑达成了合作，牧野科技入股了神舟科技40%的股份，并且准备联手淘宝网一起来做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活动。” 孙俊益好奇的问：“是怎样的活动呢？” 李牧说：“在不久的将来，牧野科技将与神舟共同推出一个家用电脑系列，并且因为我们采用在淘宝网直销的模式，整机的成本会有很大幅度的降低，希望可以帮助更多的家庭和用户，以更更低廉的价格、更早的拥有一台真正属于自己和家人的家用电脑。” 涉嫌广告，孙俊益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接的太满不合适，完全不接也不合适，于是只好略有些含糊的说道：“那让我们共同期待这一系列的产品上市！” 说完，准备将节奏拉回来的孙俊益，急忙按照自己事先做好的采访计划，问李牧：“当初为什么会创立牧野科技？” “牧野科技是无心插柳。” 提到这个问题，李牧知道，编故事的时候来了。 自己的互联网经验、眼界以及产品构思、战略布局，几乎等同于是一个现代人穿越到了古代，想让古代人心平气和、心甘情愿的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更牛逼一点的古代人，这个事儿不容易。 不过好在李牧演技很好，同时又装的一手好逼。 他一脸庆幸的笑着说：“其实我整个人进入互联网行业就是一个巧合，我个人对互联网非常感兴趣，整个高中的业余时间基本上都泡在网吧里，慢慢对互联网有了一定程度上的研究。” “暑假的时候，我机缘巧合下认识了简单计划乐队，当时他们正好在参加国内一个乐队比赛的电视节目，当时他们在国内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我脑子里灵光一现，觉得不如做一个在线听音乐的网站，把他们的歌曲放在网上，让更多的用户听到，于是在简单计划几位朋友的支持和帮助下，我用非常低的成本做出了易听网，也就是易听科技。” 说着，李牧笑道：“不好意思，之前没有介绍的很详细，其实易听科技也是我做的，而且是最早做的互联网项目。” 孙俊益点了点头，玩笑般的说道：“我已经习惯了。” 李牧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在易听网上线之后，凭借着出色的用户体验，迅速吸引了大量喜欢音乐的用户。在这个过程中，我偶然间发现，大家不光是喜欢音乐，而且还喜欢给自己喜欢的歌手或者歌曲留言评价，甚至歌迷与歌迷之间还会通过留言互动。所以我当时就想，易听网汇聚了这么多的音乐爱好者，他们分别喜欢不同的歌星乐队，为什么不为每一个歌星、组合开一个专属的讨论区呢？这样的话，喜欢同一个歌手的用户就可以在一起讨论、交流、互动，所以才有了后续的贴吧。” 孙俊益惊讶的说：“你不说我甚至都不知道，现在用户量数千万的贴吧，竟然是易听网的意外产物。” 李牧笑道：“严格定义的话，我个人觉得不能说贴吧是易听网的意外产物。” “意外产物就像是亚历山大·弗莱明在一次培养金色球菌的例行实验中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意外发现了青霉素那样，属于完全的意外收获；贴吧却是在我在意识到用户的需求、并对用户需求进行深入研究之后，为满足用户当时和将来需求而刻意打造的一款新产品。” “这就好比，用户本身只想有一个能够显示哪个座机在找自己的传呼机，而我们却越过传呼机，给了用户一台能够自由接打电话、收发短信甚至通过GPRS上网的手机，谁都喜欢远超自己预期的产品，所以满足用户下一阶段需求，也一直是我个人对牧野科技以及淘宝网员工的核心要求。” 孙俊益又道：“说到牧野科技，互联网行业一直说牧业科技是一家发展速度快到让人不敢眨眼的公司，还有人说牧业科技是一个从来不会犯错误的公司，不仅在短短时间内就推出了一系列的重磅产品，更重要的是每一款产品都能在非常短的时间内迅速做大，那么我想请问，牧业科技的发展速度为什么会这么快，而且每一步都走的这么精准呢？” 李牧淡淡道：“牧业科技的产品确实很多，我们不仅有YY，有贴吧，有开心农场，有游戏大厅，还有个人空间、卡通秀以及导航网站与门户网站，但这更像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本源理论。” 说着，李牧又进一步介绍道：“从贴吧开始，我们打造的每一款产品都是仅过了本着打造一个完整生态的目标去做的，每一款产品在自身以及整个生态的维度下都有它明确的定位与规划，再加上我们的执行力很强，所以才会让外界感觉我们的动作和产品很连续。” “至于从来不会犯错，这个说法有些夸张，回顾之前的每一个决定和执行的过程，我只能说我们勉强达到了自己的预期，但是现在看看，我们还是犯了很多细微的错误，如果当初不犯这些错误，牧野科技的发展速度可能会更快。” 孙俊益微微点头，道：“我个人对开心农场印象深刻，开心农场这款游戏真的是在国内掀起了一阵狂热旋风，我女儿今年九岁，我母亲今年65岁，她们两人都是开心农场的忠实粉丝，其实就连我个人，嘴上说这个游戏幼稚，但还是要忍不住偷偷去玩，而你刚才说，从贴吧之后牧野科技的每一款产品都在自身以及整个生态维度下的定位与规划，那么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契机促使牧野科技开发了这样一款与众不同的游戏？” “契机？”李牧嘴角含笑，颇为玩味的说：“开发开心农场并非是因为某种契机，而是处于某种考虑，从我个人来说，我对即时通讯领域非常看好，但当时国外有ICQ和MSN，国内有QQ，牧野科技作为一个没有从事过即时通讯领域的新公司，想撬动这一块市场非常难。” “众所周知，即时通讯软件说白了就是用户的社交人脉，它不但包括了用户在现实生活中的人脉，还包括了用户在网络世界的虚拟人脉，如果我们盲目的做一款即时通讯软件，比如YY，然后就想着让用户把这些人脉全部从之前的软件迁徙到YY上来，用户使用成本太高，可能性趋近于零，所以我们脚踏实地的考虑这个问题时，我选择了暗渡陈仓的方式，这才有了开心农场的构思。” 孙俊益问：“你的意思是说，开心农场这款游戏诞生的使命，就是为了YY做准备的？” “当然。”李牧坦荡荡的说道：“开心农场这款游戏，很多业内人士给它的定位是页面游戏、Flas****但我给它的定义是：社交游戏，什么是社交游戏？必须有社交人脉才能玩的起来的游戏，就叫做社交游戏，它的精髓就是要用户去拓展人脉，人脉拓展的越丰富、好友越多越好玩，这就是我们应对用户人脉迁徙成本太高而想出的策略。” 说着，李牧进一步解释：“打个比方，你的手机通讯录里，记录的应该都是有用的人对吗？你的亲戚、朋友、同事，或者是可以为你提供各种服务的人群，例如你家楼下的餐馆、小区的物业、送水工以及附近的修车行，但有些老同学多年不联系了，你可能不会想到去找到他们的联系方式，把他们的手机号码存进通讯录。” “甚至有时候手机和SIM卡的存储空间满了，你还要从中删掉一批久久不联系的人，所以这种人脉，我给它的定义是实用性人脉，手机通讯录是这样，其他网站、软件上也是这样。但是，一旦你玩了社交游戏，你会发现，人脉永远都不够用，实用性人脉以已经远远无法满足你游戏需求的时候，你就会主动在实用性人脉的基础上进行深度开发和拓展，你会想办法联系以前的老同学、老邻居、老熟人，相互加个好友只为了多一个偷菜的目标；你会在网上添加更多的游戏好友，大家一起来相互促进、让游戏变的更好玩。” 孙俊益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自嘲的笑道：“我想你说的这些，应该是每一个开心农场玩家都做过的事情，甚至现在还在做，那么我猜测一下，让用户在开心农场上积极扩展人脉，就是你刚才说的暗渡陈仓了吧？” 李牧点点头，带着一种胜利者的表情微微笑道：“牧野科技用开心农场开拓了用户的社交人脉，所以我们的YY在上线之后，直接把在开心农场培养出来的用户人脉无门槛的直接迁徙到了YY上，所以我们才能够击败我们的竞争对手，并且巩固自己的产品地位。” 此时，在深市，电视机前的马总一脸颓然的看着电视上泰然自若、自信满满的李牧，深深叹了口气。 对于自己在QQ上的失败，他此刻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与感悟。 电视上，孙俊益又问李牧：“那又是什么契机和灵感，让你想到去创立淘宝网？” 李牧说：“因为我看好电子商务的未来，互联网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我觉得，互联网也可以让人与商品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孙俊益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话说回来，淘宝网的快速发展以及被消费者的快速接受和支付宝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那么，为什么你会在3321成立之初就有预见性的先创立了支付宝？是不是早在做3321的时候，你就想到要做电子商务了？” 李牧心里点头说是，实际却摇头说不。 他在镜头前淡然一笑，口是心非的说：“创立支付宝并非是我有什么预见性，我创立支付宝也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电子商务服务，它诞生时的所有使命都是围绕3321所赋予的。” 说着，李牧微微一顿，又道：“你应该也清楚3321的运作模式，它虽然是一个线上教育服务平台，但实际上，它是一个在线上购买服务，在线下享受服务的、线上线下密切结合的模式，所以我给这种模式起了一个名字，叫做O2O，也就是Online-To-Offline，从线上到线下。” “正因为是O2O的模式，所以我必须要划分清楚，有哪些环节是要在Online也就是线上完成的，有哪些环节是要放在Offline也就是线下完成的。课时上架、用户竞价、雇主下单这几个环节，自然是要放在线上，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支付环节和一个最终的服务环节，最终的服务环节肯定是要放在线下的，支付环节看起来似乎也是放在线下更方便，但是我当时觉得，支付也一定要放在线上来完成。” 孙俊益问他：“能不能说一说，为什么支付一定要放在线上来完成？是因为线上支付的模式更方便扣除佣金吗？” 李牧不否认的说：“一部分，但更多是为了最大程度保障学生的权益与人身安全，你可以看到，3321当初为了学生安全做了很多工作，实名认证的支付宝就是关键一环。首先是雇主信息经过认证、可信可靠，一旦学生在兼职家教的过程中遭遇任何问题，我们都能够配合公安机关立刻锁定雇主本人；其次，学生收款不用通过现金结算，甚至不直接与客户进行任何资金往来，所有雇主都是先付款后服务，这样也会大大增加学生的安全，而且，我也不想看到我平台上的学生还要像农民工朋友那样去四处维权讨薪，这一切都得益于我们做出了支付宝这个线上支付渠道，如果没有它，3321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在全国相继开花结果。” 孙俊益点了点头，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他已经相信，李牧创立支付宝，就是为了3321而已，和淘宝并无关系。 随即，孙俊益说：“我们聊了这么多以前和现在，不如来聊一聊以后，你觉得互联网行业未来的发展方向是哪里？” 李牧淡然一笑：“是方方面面，是所有。” 孙俊益好奇的问：“怎么说？” 李牧笑道：“互联网始于虚拟，但一直在试图与现实融合，我现在只是融合了社交和购物，还有许多种可能性等着从业者去开发、去探索，所以我觉得，未来的互联网一定是百花齐放的，就像是美食一样，不断的衍生出各种各样的种类，就像是面粉，我拿它做出了馒头，有人拿它做出了面包，还有人拿它做出了面条或者是蛋糕，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 孙俊益道：“作为国内互联网的翘楚，你有什么想跟同行以及从业者说的吗？” 李牧说：“保持专注、保持热情；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孙俊益点了点头，笑着说：“你的这十六字箴言，字字珠玑，希望能够给更多的后继者指引方向。” 说罢，孙俊益又问：“有什么想对年轻人说的吗？今天这期节目播出以后，恐怕有许许多多的年轻人会把你视为偶像以及人生榜样，对于他们，你有什么忠告和建议吗？” 李牧淡然一笑，说：“无论任何时候都要有梦想，梦想可以不用很大，但一定要充满正能量。” 正能量这个词汇还没有流行，孙俊益下意识的想询问，李牧这时却没有停顿，继续说道：“不要自怨自艾自卑自怜，也不要对他人和社会失去希望，永远用一颗积极乐观的心态去面对一切、去努力实现自己心里那个正能量的梦想，这样的话，即便梦想没能实现，也可以把自己身上的正能量传递给身边的人，让他们看到你的坚持、你的努力，所以，希望所有年轻人能够从现在起，立志做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人，先改变自己，才能改变他人，继而改变世界！” (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九章 说什么都要来一趟 李牧的这次专访播出之后，几乎立刻就获得了整个社会所有阶层的极大好感。 再找不到第二个像李牧这样优秀的青年俊杰了，不骄不躁、不狂不傲，20岁尚处于年少轻狂的岁数便拥有了亿万身家，却偏偏丝毫没有自满，更没有炫富，反而能够把社会责任感、行业责任感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而且为人谦逊、亲和力强，口才与个人魅力都优秀的没话说，这样的年轻人，简直大大超乎所有人对他的心理预期。 从李牧极力为互联网正名、试图让所有家长重新认识互联网、改变对互联网的看法中，能够看出李牧对这个行业的热爱，以及对华夏互联网发展的责任感与使命感。 一个年轻人，在一个行业里取得出色的成绩已然很了不起，更了不起的是，他看问题的高度远超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看问题的角度都是着眼全行业的将来、为整个行业甚至整个社会考虑，这个高度实在是太了不起！ 从李牧对互联网的剖析，以及对自身发展的总结来看，一个20岁的年轻人，能够在一个行业里拥有这么深刻的认知并且能够脚踏实地、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做事，这个人的能力简直强大到可怕。 从李牧对青少年那番诚挚而充满“正能量”的寄语可以看出，李牧是真正心系青少年的成长与发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费尽心思，创建出3321这种纯公益性质的良性平台。 40多分钟的访谈，李牧的表现都格外的沉稳，没飘、没飞、没自大、更没有任何的不可一世，甚至没说一句狂妄的话，却给了所有人最强烈的震撼与冲击，李牧这次专访，绝对堪称是近些年企业家专访中，最正能量、最无可挑剔的一次。 如果非要挑出一点毛病，那可能就是他有些过于谦和与纯粹，但越是这样，越能给观众带来格外的亲切感。 李牧在专访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透着他对互联网以及全社会的那股纯粹和热情，以丝毫不装逼的表现，实现了最大的装逼效果，甚至于让他在一夜之间，收获了整个社会的尊敬。 没错，是尊敬，一个20岁的年轻人，做生意、做人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从各个方面，都可以碾压社会上其他的知名企业家。 这一刻，李牧已经不只是让全国人民震惊了，他真正做到了以弱冠之年，就赢得了全国人民的尊重与推崇。 电视机前的赵子秋兴奋的俏脸通红，今天电视里的李牧，在她的眼里简直帅成了一道闪电，一时间让她心中的那份痴爱再度升华，恨不得立刻就回燕京见他，什么都不想，只想扑在他的怀中将他抱紧。 谢芸满脸惊叹的同时也感到无比欣慰，至这一刻，她心里对女儿的眼光已经不只是佩服了，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几乎找到了一个最完美最杰出的对象，这个世界上的年轻人里，谢芸觉得已经没有谁能和李牧想提并论了，他太优秀，看得见的每一处都太优秀。 而且，赵贤良心里很清楚，李牧即便是公开身份，也只是选择性的公开，他的游戏公司、他的文化娱乐公司以及他的房地产公司，央视的节目中都没有任何提及，如果全国人民能够有机会得知他救俊成地产的全过程，恐怕更要把这个妖孽视为绝顶的天才了吧？ 赵贤良也从心底服了，四十多岁，不曾像今天这样服过任何人，二十岁的李牧是唯一的一个，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资本家的自负也会达到一个巅峰，能让他们打心里佩服的人几乎已经没有了，他们只会觉得，老子是最牛逼的，如果老子不是天下第一，那就是天下第一的那个运气更好。 但是，面对李牧的成就，以及李牧今天在电视镜头前的表现，赵贤良还能说什么？他觉得自己恐怕都没办法表现的比李牧更好，甚至远不如他今天的采访内容有深度。 央视没少采访过大企业家，这些大企业家也不是没有在镜头前展现过自己的社会责任感，但是深度跟李牧比起来，简直肤浅的可笑。 地产商表达社会责任感，无非就是建造质量更好、更优质的房子和地产项目； 实业家表达社会责任感，最多也就是拉动地方经济、创收创税、创造就业岗位； 李牧呢？李牧的社会责任感，是关心并推动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发展、推动全国家用计算机的普及、关注全国青少年的发展、帮助全国贫困中学生与大学生，使其所面临困境能得到切实解决、甚至关注青少年建立正确的三观。 尤其尤其是那个新鲜的词汇：“正能量”，这词自己从未听说过，是李牧的原创吧？真他妈绝了！估计等到了明天，这个词就会被媒体当成至宝，甚至以后政府官方发声，也会频繁使用到吧？ 不只是赵贤良有这个观点，国内有些年纪和阅历的观众也都有一样的感觉。 一个人牛不牛逼、有多牛逼，是需要对比的，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旦对比起来，李牧在企业家范畴里，综合影响力可谓空前绝后。 而且，正能量这个词虽然是第一次被提出来，但是它的积极意义以及这个词语的接受度实在是太无可挑剔了，上辈子会自己火遍全国，这辈子提前几年提出来，也一样会火，可以说，这三个字在这个晚上震撼了所有收看了李牧专访的观众。 苏伟民也傻眼了，刚才这个在电视机里谈笑风生的少年，真的是自己曾经在路上拦住罚他做俯卧撑的那个臭小子吗？真的是自己心中无比提防、生怕他和自己宝贝女儿有任何过线举动的青年吗？怎么一夜之间，他成了连央视都在拼命宣传的亿万富翁？ 他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完全没办法就着这个事实继续往深了去想，即便是女儿说她已经和李牧在一起了，自己也不知道该反对还是该支持，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几乎处于宕机的边缘，短时间内是很难再考虑任何问题了。 于是，苏伟民摸着额头站起身来，有些无力的说：“我回房间躺会儿。” 说着，也不等方敏和苏映雪娘俩回应，自己便如喝多了似的，缓慢的拖着躯体回了卧室。 方敏急忙站起身，神色复杂的看了苏映雪片刻，说：“我去看看你爸。” 苏映雪点点头，看着爸妈先后进了房间，自己也觉得心里格外的累，一个人回房，掏出手机，犹豫半天才给李牧打了过去。 她没别的想法，只是想告诉他，今晚的专访很成功。 至于自己和他之间已经被光速拉开的巨大差距，苏映雪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是没想到，李牧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苏映雪错愕片刻，意识到李牧今晚的电话怕是要被人打爆了，关机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你的表现很完美，无可挑剔。” 远在杭城的赵子秋性格比她要冲动的多，看完李牧的采访，给李牧打电话发现关机，便毫不犹豫的对爸妈说：“爸、妈，我明天想回燕京。” 赵贤良下意识的脱口问道：“这么早回去干嘛？”话音刚落，他心里就立刻反应过来，还用问吗？肯定是去找李牧。 赵子秋也一点不遮掩，理直气壮的说：“我去找李牧，想他了！” 赵贤良想开口严厉反对，但忽然感觉腰部一酸，这时候反对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这时候自己还能反对吗？怎么反对？拿什么理由反对？两人早就算是木已成舟，李牧又这么无可挑剔，牛逼到让自己脸上都觉得羞臊…… 就在赵贤良心里憋屈的时候，谢芸难得严肃的对赵子秋说：“别胡闹，妈不许你去！” 赵子秋一下傻眼了，脱口便问：“为什么呀？”心里还在嘀咕，您不是一直挺支持我跟李牧的吗？那背着爸爸悄悄在燕京给我买房的不是您啊？ 赵贤良也很诧异，老婆对赵子秋那可是一万个宠爱，而且几乎从来不跟她使脸色，今天这是怎么了？连自己都认怂了，以她一贯的态度，不该反对啊。 谢芸这时却说：“妈早就跟你说了，暑假想见他可以，让他到杭城来，妈到时候招待他、请他吃饭，你跟他说了吗？他表态了吗？” 赵贤良眉头一皱，瞪眼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谢芸白了他一眼：“压根没准备告诉你。” “你……” 赵贤良还想发发牢骚，谢芸瞪着他：“我怎么了？哪儿做得不对了吗请问。” 赵贤良所有的自信息和优越感都被李牧击得粉碎粉粉碎了，这时候哪还有底气跟老婆叫板，悻悻的低下头，猛抽起手里的雪茄，一时间喷云吐雾、烟雾缭绕。 谢芸这时又问赵子秋：“怎么不回答我呢？” 赵子秋支支吾吾的说：“可是李牧太忙了啊，您也不是看不出来，他哪有时间来杭城。” 谢芸故作不满的说：“他为了赚钱能飞去沪市，沪市离咱们这儿有多远？飞机多飞十分钟就到了，为了你就不能来一趟？他是不愿意来还是怎么？” 赵子秋急忙说道：“不是不是，是我没跟他说。” 谢芸便道：“那你就跟他说，这几天忙，我跟你爸都可以理解，但是在你开学回燕京之前，他说什么都要来一趟。”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章 才刚刚开始 专访结束的时候，李牧一家三口沉默了很久。 李牧没说话，李爸李妈也没说话。 李牧脑子里很乱，各种情绪充斥，复杂到了极点。 一方面他知道，从现在开始，再想低调做事、低调赚钱已经不可能了，一下子成为公众人物，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很快适应； 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双肩的担子格外的重，自己在央视的镜头前把话说的太重了，想一步步兑现自己的承诺，就像是运作一个超重资产项目，压力确实很大。 而且，李牧也很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所有活法恐怕都要打碎了重新来。 以后自己是全国知名的亿万富翁，走哪都会备受瞩目，也就意味着，自己要像明星一样，不但要想着在日常生活里躲避公众的视线，还要想着时刻注意公众形象。 学校还能去吗？就算能去，恐怕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说去就大摇大摆的去了； 平时还能随随便便出去吃顿饭或者逛个街或者约个会吗？别逗了，就算没人八卦，自己也得为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树大招风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懂，华夏人讲究财不露白，可一旦露了，首先要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人身安全。 李牧甚至在想，以现在的情况来说，爸妈还适合回海州吗？出于安全考虑，他们肯定不适合回海州生活，但是对他们来说，半辈子的人生都在海州，所有的亲戚、朋友、社交圈子也都在海州，难道让他们牺牲一切，在燕京和自己这个一天到晚忙到找不到北的儿子？ 不现实。 李牧在决定为父母投资开美特斯邦威专卖店的时候，就曾经暗暗发誓，不能让父母为自己做出牺牲，不能因为自己走到台前，就让自己的父母被迫放弃眼前他们所经营的一切。 爸妈的抱负是在海州做一个高端些的商场，虽然跟自己的产业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但对他们来说，一定极有意义。 那么，他们回海州之后的安全怎么保障呢？ 李牧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抽时间，找个什么名义回海州一趟，最好是能直接跟市政府核心领导班子见见面，比如回去捐个学校什么的，提前知会市政府，他们肯定会非常上心，然后自己再私下里提及父母在海州的安全问题，如果让海州市局费点心思保护父母的安全，在海州那个小地方，应该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除此之外，李牧还想让宋亮把海州房地产生意的利益再让出一部分，给张万军，彻底把他攥在手里，他虽然有黑道背景，但也胜在人脉广、手下多，如果他也能出一份力，父母的安全就更有保障。 最后就是神剑大队了，李牧在想，是不是再找找石雪松，也就是杜薇那个统管神剑大队的大舅，弄俩牛逼点的人，自己给高薪养着，去海州24小时暗中保护爸妈。 三位一体，基本上也就够了。 一家三口各自都在想着心事，沉默半晌，打破沉寂的，竟是一声抽泣。 李牧循声望去，才发现妈妈红着眼睛、低头看着她自己的手，眼泪啪啪往下滴。 李爸默不作声的把李妈揽在怀里，伸手轻轻在李妈的后背抚摸，但李牧这才发现，老爸的眼眶竟然也红了，而且噙满泪水。 李牧急忙开口问：“爸妈，你们……” 话没说完，李妈便急忙擦了擦眼泪，鼻腔吸了两声，欣慰的笑着说：“妈是心里高兴，我儿子出息了，太有出息了，我一辈子也不敢奢想儿子能有今天的成就……” 李爸也点头感慨：“真是祖坟都跟着冒青烟了，你这小子也是能折腾，再给你几年时间，你还不得把你爹妈吓出心脏病来？” 李牧心里一酸，起身蹲在爸妈面前，双手抓住他俩一人一只手，忍着泪笑道：“不是早就跟您们说过吗，路不同了，走法也就不同了，三万家底咱们是一家三口，三十万家底咱们依旧是一家三口，哪怕将来三百亿、三千亿，咱们也还是一家三口，不管什么样的路，不管怎么走，咱们都是一家三口一起走，您俩把心态放平，顺其自然也就是了。” 李爸连连点头，心头也一下感觉通畅不少，李牧的亿万身家，对他们来说不只是有兴奋，更有压力和莫名的担忧，但李牧的话很有说服力，无论什么样的路，都是一家三口一起走，何必想得太多？ 一家三口随后喜逐颜开，新闻频道十一点半还要重播《面对面》，李爸李妈都想再看一遍，李牧劝不动，只好劝他们先回房洗澡，躺在卧室的床上看重播，怎么也要比在客厅坐着强得多。 李爸李妈一听在理儿，二话不说起身便上楼回房，留下李牧一个人在楼下客厅。 爸妈回房了，手机也关机了，李牧也终于能够静一静，他走出别墅大门，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快立秋了，但天气依旧炎热，好在深夜的户外凉爽了不少。 李牧在自家别墅院子里的藤椅上躺了很久，脑子里出奇的什么都没有去想，从重生那一天起，一直到现在，李牧大脑在除了睡眠之外的时间里几乎都在不停的高速运转着，想发展、想布局、想对手、想战略，能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静谧的夜晚、在户外凉爽的藤椅上大脑放空去看星星，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夜深了，蔚澜又和大洋彼岸的爸爸打了一通电话，爸爸对李牧的评价高的出奇，蔚澜并不觉得奇怪，这就是李牧身上的魅力，他可以一句夸张的话都不说，云淡风轻的便让听者内心臣服，自己便是其中一个，甚至不夸张的说，自己连那颗埋藏了许久的女儿心都向他臣服了。 蔚俊原本对蔚澜还要一个人在国内熬三年的事情很不放心，他是有罪之身，想自由就不能回国，如果将来法院判了自己承担刑责，那就更没机会回来了，而自己身体不是太好，需要老伴儿一直在身边陪护，也就是说，未来三年，他们老两口都不能来国内陪在蔚蓝身边。 而蔚俊也担心蔚澜在未来三年会受委屈，合约签的是三年后才能拿到八亿现金，这三年蔚澜还要给万盈卖命，社会险恶、女儿又如此优秀，他太担心她会受委屈。 但今天的专访，让他彻底放下心来，虽然他也想念蔚澜、希望她能在自己老两口的身边，但在见识了李牧这场震撼人心的专访之后，他立刻意识到，这是女儿人生中最好的机会，能跟在李牧这样的人身边学习、熏陶、磨练，比跟在自己这样一个搞房地产的俗人身边要强得多得多，三年之后，或许蔚澜自身的能力会得到飞跃式的提升与蜕变。 蔚澜流着泪向爸妈请罪，她说自己未来可能要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美国太远，她可能很难有足够的时间陪伴他们。 爸妈却在电话那头欣然安慰：“我们才五十出头，正壮年，你这几年好好努力，等我们六七十岁真成老人之后，你再陪我们也不晚。” 蔚俊信佛，还语重心长的说：“机会比眼下的陪伴更重要，你跟李牧有缘，他又在危难关头救了咱们一家、给了你一个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可能这个人就是佛菩萨安排来渡你的，是天大的机缘。” 蔚澜连连点头，无声流泪：“爸，我明白了。” …… 平静的夜晚背后，由李牧引发的地震才刚刚开始。 李牧通过这次专访，一个不小心，给社会的五个群体带来了五种非同一般的巨大影响。 首先是女性群体。 从14岁到34岁的女性几乎都把李牧当做了最理想的另一半对象，李牧贴吧里涌现出无数女性发帖，绝大部分就一个核心：我想嫁给李牧。 其次是青年群体。 相当一大批没有上大学的青少年立志要进入互联网行业；相当一大批已经上了大学或者年龄相仿但已经辍学的青年，立志从现在开始为进入互联网行业做准备；还有相当一大批已经参加工作的非互联网行业人群，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够跳槽去干互联网。 还有中老年群体。 几乎所有的中老年人都在了解李牧之后，发出感慨：为什么我没有一个这样的儿子\我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李牧那样的人才；同时，所有青少年的父母阶层观念都在悄悄变化，因为他们发现，以前他们死活都不愿意孩子触碰的互联网，竟然蕴含着这么大的意义，竟然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创造出李牧这样一个空前绝后的杰出青年，他们也不再将互联网视作虎豹豺狼，有些能力的甚至在想，是不是该给孩子买一台电脑，让他能够避开网吧复杂的环境，在家里接触与了解互联网？ 除了以上三类普通民众之外，被李牧深深影响的，还有同行业者。 李牧在节目中详细剖析了自己在互联网行业一路走来的发展历程，一个小小的音乐网站，在打开局面之后迅速起到了由点到面的作用，以星火之势，迅速燎原，让别人意识到李牧在互联网行业的逆天优势。 眼界牛逼！意识牛逼！产品思维牛逼！发展思维牛逼！生态闭环牛逼！战略部署牛逼！每一点都值得同行业者静下心来认真研究和学习。 另外还有，一个新的互联网产业概念诞生了，那就是O2O。 2011年才会被人提出来的O2O概念，被李牧在节目里提出来之后，成了他的原创，李牧“O2O之父”的名号已经坐实。 这也是世界互联网领域，第一个由华夏互联网人所提出的新模式，也打响了华人影响互联网世界的第一枪。 最后被李牧深刻影响的，是媒体。 正能量！短短的三个字，简直让媒体人拍案叫绝！不，拍案叫绝远远不够，它甚至让每一个媒体人都激动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么多年媒体在号召人民群众三从四德、五讲四美、八荣八耻的时候都绞尽了脑汁、用尽了想象，无数媒体人写了无数个看起来很牛逼的文案，结果今晚被李牧一句“正能量”击的粉碎，碎成齑粉。 正能量三个字之绝妙，简直是媒体人共同的福音！ 而这个夜晚，被“正能量”这个概念震撼的又何止是民众与媒体……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一章 行业红利来袭 不出所料，李牧成功的在翌日清晨攻占了所有媒体报道的头版头条。 媒体出现最多的关键词除了李牧之外，就是“正能量”。 从央视、人民报等一级权威媒体，到各地省市电视台、报刊以及各大网站，基本上都将李牧的事迹以及他发明的“正能量”言论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与板块。 李牧成了今天国内新闻的核心人物，基本上达到了翻开报纸有他、打开电视有他、打开网站也有他的地步，又将李牧的事迹覆盖了很大一部分昨晚没有收看专访的民众。 除此之外，就连今天最高级别的内参文件中都附上了李牧专访的文字版本，李牧提出的几个他的个人观点都被重点标注出来，例如要加快推动互联网发展、加快计算机普及、物流行业对电子商务发展的重要性，以及青少年要充满“正能量”的呼吁。 李牧并不知道自己昨天的专访会给领导带来怎样的感受与影响，对他自己来说，吃过早饭之后，就必须赶去牧野科技，太多的事情在等着自己去处理。 在家里吃早饭时，李牧对李爸李妈说：“爸妈，你们要是不着急就继续在燕京待几天，我让李紫薇过来陪你们再到处转一转，等我忙完这几天的事情之后，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李爸诧异的问道：“你也要回去？你现在正是名声最大的时候，这个当口回去不合适吧？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别回了，我们俩回去就行。” 李牧说：“我想回去做点慈善方面的事情，给海州的孤寡老人捐些钱。” 李妈点了点头：“捐钱是好事，但一定要你亲自去吗？” 李牧略一迟疑，还是实话实说道：“我想回去找个机会见见市里的领导班子，你们在海州做生意，得让他们多帮忙上点心，之前倒是好说，我怕今天之后，会因为我给你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爸说：“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咱们海州治安还是很好的。” 李牧说：“之前我是不担心，但往后不担心是不行的。”说着，李牧很少在父母面前非常严肃的说：“这件事情一定得防患于未然，多准备没有坏处。” 李爸李妈见李牧这么坚持，也就不再多说，反正海州那边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李爸李妈昨晚私底下也在聊，现在回海州确实不太合适，在全国范围里看，儿子李牧是焦点，但是如果两口子回海州，他们肯定会成为海州的焦点，如果缓个几天，等风头稍稍过去一些再回去，肯定会轻松不少。 开车出门时，李牧常用的手机还没有开机，从汽车的手套箱里取出一台备用手机，开机之后先给林清雅打了过去。 “清雅，两件事我说你听着，首先安排一个管理层会议，我半小时后到公司；其次，你代表我，跟海州市政府联系一下，就说我想给海州市的孤寡老人捐点钱，过几天我会亲自回去办这个事儿，不过务必提醒他们一定不能对外宣传。” 林清雅听完便立刻说道：“好的李总，两件事我这就安排。” 李牧也没再多说，挂了电话专心开车。 为了父母将来在海州的安全，李牧一定要回去跟海州市政府的核心领导层见一面。 李牧相信以自己现在的经济实力以及社会影响力，海州市政府一定会把自己奉为座上宾，而且只要自己提出让他们务必照顾好父母的安全，他们也一定会毫无条件的帮这个忙。 但是李牧不想落人口实，万一传出去，自己刚被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过一波正能量，一转头就私底下找海州市政府给父母开特权，被有心人再拿过去做文章的话，自己就被动了。 与其这样，不如拿点钱出来，以做慈善的名义去跟市政府见面，然后再隐晦的提出这个请求，这样的话，谁还能说什么？ 还没到牧野科技，李牧的备用手机便响了起来，李牧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刘师兄便立刻接通电话。 刘师兄在电话开口便道：“李牧，全国的电子市场今天都疯了。” “怎么回事？” 刘师兄说：“可能是你昨晚专访的影响，这帮卖整机硬件的意识到你可能会引发一场整机硬件的抢购潮，今天早上，全国各地买整机、硬件的零售商都一大早就开门营业，而且从早晨八点开始，各地柜台、门店就被顾客挤爆了，中关村几个品牌机的店铺开门俩小时就断货了。” 李牧惊讶的说：“这么火爆？我不是说了牧野科技会和神舟一起推更低价的电脑吗？消费者就这么按耐不住？” “是啊。”刘师兄说：“这批消费者可能是被你蛊惑的太厉害了，恨不得买台电脑回去，自己或者孩子就能精通互联网，成下一个你，所以根本不愿意等，都是当场交钱提货。” 李牧感叹道：“看来真有整机和硬件市场真要有一大波行业红利了，神舟那边有动静吗？” “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儿。”刘师兄道：“武海军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昨天晚上，神舟所有的线下大渠道代理都找到神舟，威胁神舟如果要是跟咱们合作走低价倾销的路线，他们就要求退渠道，不过今天一大早，各地的代理商又纷纷要求订货，看来也是今天早晨的销量起的太猛，武海军也是喜忧参半，一方面坚定不移要跟着咱们的脚步，但另一方面又怕线下经销商真的大规模退渠道，他倒是不担心销量，主要是售后还需要依托线下经销商来做，而且神舟现在手头是有一定库存的，但如果都放出去，咱们的贴牌定制机货源可能就没那么充足了。” 李牧便问他：“你怎么看？” 刘师兄说：“我刚刚在电话里劝他不用担心，就算我们在线上开卖，也不会要求神舟把所有货源都集**给线上，线下的经销商还是会有一定配货保障的，对他们的销售和利润会造成影响，但是影响不大，另外我建议他拿出一点厂家政策来补贴给经销商，我们未来也要在咱们和神舟以及神舟的线下经销商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另外就是神舟产能的问题，行业红利来的太快了，我已经让他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建成新的生产线，尽快把产能提上来。” 李牧嗯了一声，说：“这个具体怎么操作我就不操心了，你告诉武海军，现在的行业红利只是个开始，不要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乱了阵脚，真正的大红利在后面，还早，让他积极做好准备。武海军是个聪明人，话点到了，他肯定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好。”刘师兄顿了顿，又道：“最后一个事儿，领导视察的事情已经定了，十分钟前收到通知，本周三上午也就是后天，经贸委的首长过来视察工作，下午跟咱们来一个闭门座谈会，首长助理的意思是让我们好好想想都有哪些方面需要政府支持，到时候可以一并在座谈会上提出来，别忘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OK。”李牧心下一喜，笑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这个人胃口一向很大。” 说着，李牧提醒他：“眼下物流的事情，除了采购、置地环节你先别急着入手，其他的招人、组团队以及各地营业点筹建的事情都要赶紧跑起来了，车和地是大头，这个我哭着喊着也得让政府给点优待政策，别的不说，起码把第一阶段的汽车购置税给个折扣，或者干脆给免了，另外就是地皮，枢纽城市、重点城市的仓储基地和物流集散地都要先把地拿到手，这个也得有政策，不然咱们要光跟地方政府打交道也够受的了！” “好的，我明白了！” …… 李牧赶到牧野科技，如往常一般把车停在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结果车还没停稳，一大帮埋伏已久的记者便围到了自己的车前，一个个扛着长枪短炮，迫不及待的想要采访自己，隔着厚重的防弹玻璃，李牧都能听见那个垫着脚的矮个儿女记者趴在自己的车窗外大喊：“李牧先生，我们是燕京卫视新闻栏目的记者，想请问您……” 她的话还没说完，后面一个大哥已经把麦克风直接顶到了车窗，大喊道：“李总李总！我是沪市卫视驻燕京的记者，请问您有没有时间接受一个专访，只需要耽误您几分钟的时间……” 李牧不由头大，牧野科技楼下都有这么多记者盯梢，估计淘宝网那边蹲点的记者也少不了，看来自己现在真成了社会和媒体共同的焦点了。 眼看这么多记者围着，李牧有些犯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想干脆给林清雅打电话，让她带着大楼物业的保安来搭救自己，正掏出手机想打电话，便见身着便装的王元朗三人已经从外围突了进来，三人在人群中灵活穿插、利用手臂做阻挡，片刻后竟然就来到了车门前，并且三人形成了一个没有记者可以触及的真空地带。 李牧急忙推门下车，对王元朗说：“带我上楼，越快越好。”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二章 四次“正能量” 近期的话题热点都是围绕着淘宝品牌日展开，李牧还自作聪明的认为，暂时先避开万众瞩目的淘宝网，但没想到在牧野科技也有这么多的记者在蹲点，就等着自己的出现。 从一堆记者里突围出来并不容易，好在王元朗三人配合默契并且拥有强大的身体条件及作战经验，三人形成一个等边三角，不但能保护李牧不收直接干扰，还能带着他快速在记者的群体中突围。 这么多记者虽然没办法直接跟李牧接触，但还是隔着三人尝试进行各种采访，李牧一言不发，一直到电梯口的时候，才对所有人说道：“不好意思诸位，我确实有很多要紧事处理，如果各位有采访需求，请先跟公司联系，我个人暂时不会直接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谢谢大家。” 好不容易把记者隔绝在外，王元朗在电梯里对李牧说：“李总，最近这段时间，建议你不要自己开车了，而且你那辆奔驰G55也有些太显眼，我建议你换一辆车，我来给你做司机。” 李牧点点头：“那我安排人去准备。” 嘴上这么说，李牧心里却觉得，要是有一栋牧野科技自己的写字楼，这种被人堵在地下停车场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发生了。 李牧觉得，往后牧野科技、淘宝网这两个大团队的规模越来越庞大，建自己的办公楼已经可以进入准备期了，而且要建就建一栋牛逼的，至少能承载等过万人正常办公才行，千万不能跟腾训大厦似的，盖的时候觉得很牛逼，结果没几年就发现设计容量远远低于实际需求。 不过，眼下让李牧砸钱再买地盖一栋万人级别的写字楼，他是真玩不起了，再说一栋大型写字楼从基础筹备到拿地、设计、动工要大半年，从动工到竣工要一年，从竣工到投入使用又要大半年，加起来没两年怕是根本搞不定，眼下看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看看哪里有刚准备对外出租的写字楼，直接拿一整栋下来，从地上到地下，全归自己，连保安都由自己的企业招聘培训，那样的话，自己就把自己手底下所有公司都集中在一起，就连万盈都集中过来，不但方便，而且日后工作也会高效得多。 电梯一路向上，载着李牧来到牧野科技。 林清雅不知道李牧在地下车库的遭遇，早已经安排好了牧野科技的核心管理人员，李牧一到就开会。 首先，孔令宇的YY全球化工作进展顺利，《开心农场》的多国语言版本《Town-Of-Paradise》已经翻译完成，现在孔令宇已经派人在欧美主要国家搭建服务器与带宽，为游戏的上线做准备； 其次，研发部门的开发还在如火如荼的开展进行中，整个开发进度都在当初的预计时间节点之内； 而眼下比较重要的，是丁正林手里两个收购案的进展，他如约在上周内完成了对FlashGet的收购，并且将院线也一并收入囊中。 两件收购案子都已经完成，接下来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把收购到手的产品和院线进行改造和利用。 对李牧来说，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立刻将FlashGet进行重新开发，一方面升级功能和用户体验，一方面要想办法把整个产品YY化、将其与YY的品牌捆绑在一起，并且将其融合进下一个版本的YY中。 不过，李牧为了保障平顺接收所有FlashGet的用户，李牧也给孔令宇提了几点要求：“全面的YY化不能太快，否则一下改头换面太彻底的话，用户就都流失了，我们一定要平滑转化、平缓过渡。” 想起阿里星球玩死天天动听的事情，李牧就隐隐觉得肉疼，一款十年历史的优秀产品，直接被改头换面给改死了，这是他决然不愿见到的。 于是，李牧给出了自己的建议：“首先要发出新闻和公告，让用户知道FlashGet已经被牧野科技全资收购，随后在融合的初期，整个FlashGet的界面不要改动的太厉害，我们原则上在它自身的基础上进行美化和微调就可以，不要剥夺了它原本的风格；另外，英文名‘FlashGet’短时间内可以不用改，不过网际快车的中文名称可以稍微改一下，加上我们的品牌，叫YY网际快车，慢慢的几次微调、让用户逐渐接受之后，我们再慢慢把‘网际快车’的标签去除，最终让它成为我们的YY快车。” 孔令宇立刻点点头：“我记下了Boss，会严格按照你的要求执行。” 李牧又对方旭东说：“FlashGet的架构在文件传输上有自己的优势，要把它吸收整合进来，融合到YY的在线与离线文件传输和离线下载的功能里，提升与增强我们的文件传输体验。” 方旭东道：“明白，我一定把FlashGet完全吸收掉，争取一点也不浪费。” 对于公司来说，丁正林的角色是负责吃，方旭东的角色是负责消化，FlashGet买回来能有多大用处，关键就看方旭东能把它消化到何种地步。 聊完FlashGet的问题，李牧又对院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院线那边也要加紧制定升级方案，然后出钱进行升级改造，这个事情清雅来安排专人对接，效率要快，尽快出方案尽快动工，我只做一个要求：设备升级要采用最符合成熟市场的标准和规范，这一点可以借鉴北美院线的硬件标准。” 林清雅点了点头：“院线这一块我们已经在积极招人了，有几个比较不错的专业人士，眼下还没有选出最合适的，不过最近这两天就一定会定下来。” 李牧微微点头，嘱咐道：“这一块业务你多费心，院线的用处很大，将来不但能给牧野映象的电影提供一定的排片支撑，最重要的是可以用这两条院线来测试我们的网票系统、给网票系统做一个完美的展示。” 李牧眼下对院线业务的要求是：牧野科技收购、牧野科技运营。所以这两家院线后续的升级改造也要放在牧野科技来完成。 之所以不放在牧野映象，就是因为李牧要把自己的院线也打上互联网的标签，这就相当于是后世的“互联网+”概念，传统院线+网票系统，这就是“互联网+”项目，加号后面可以是任何一种传统行业，只要是和互联网搭上边，传统互联网行业就能焕发出新的活力。 用“互联网+”的套路来操作传统院线，最完美的方式就是网票系统，所以李牧对网票系统相当之重视。 而且，网票系统是牧野科技第一次在一个互联网产品体系里加入定制化的硬件设备，这也就意味着，牧野科技不但要进行软件开发、硬件设计，还要进行软硬件设备同步匹配。 线上售票、线下取票的流程虽然简单，但是依旧需要线下的硬件机器来进行配合，同时中间还需要后台和服务器来进行辅助，这一环看似简单，但里面设计的方方面面还是挺多的，如果这一次要是玩好了，网票系统就能够成为一个票务领域的互联网化解决方案，稍加改动能拿到电影院之外的其他渠道去使用，小到景区门票、大到汽车票、火车票，意义非凡。 超乎所有人预料，李牧一整天都没有去淘宝网。 很多人觉得这时候淘宝网才是李牧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但对李牧来说，淘宝网最重要的事情是物流，物流究竟该怎么干，还要等周三跟部委领导见过面之后才能下定论，虽说物流的事情刻不容缓，但等这几天的耐心李牧还是有的。 于是，李牧在牧野科技的工作会议结束之后，便一直待在自己在牧野科技的办公室里，随意打开几个门户网站，包括YY网在内的多个网站此时此刻都在对自己的专访进行后续报道，李牧看得有些视觉疲劳，便干脆打开中关村在线，关注起一些计算机方便的新闻。 在中关村在线上看了很多条今天上午才发的简讯新闻，几乎每一条简讯都在报道今天全国几个一线城市的计算机整机市场销售的火爆程度。 品牌店的主力家用型计算机几乎被热情的消费者抢光了，就连那些贵得吓人的专业高端计算机也连带着卖掉了不少，除了品牌机市场之外，攒机市场更加火爆，各种攒机商铺从早上开门到现在几乎就没停过，生意好到爆。 时至中午，林清雅提着几个饭盒敲开了李牧办公室的房门，一边把吃的给他放在会客区的茶几上，一边说：“李总，我已经跟海州市政府联系过了，他们非常积极，让您来定具体时间，他们说随时都欢迎你回去为家乡的经济发展指点迷津。” 李牧知道这是海州市政府的客气话，不过既然对方愿意尊重自己的时间，这个人情自己自然要接下，于是便对林清雅说：“那就定在这周六吧，你帮我跟他们确认一下。” 林清雅点了点头，帮李牧把几个饭盒打开，说：“李总，楼下川菜打包的毛血旺和山城辣子鸡，你趁热吃，我先出去忙了。” 林清雅走后，李牧踱步到会客区，正准备吃饭，备机接到了陈泽打来的电话，陈泽在电话里语气严肃的说道：“今天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主题是推进教育事业发展，会议上老板说一定要确保教育领域的每一个从业人员、每一个教职工身上有充足的正能量，只有他们身上有了正能量，才能将正能量传递给学生，正能量是眼下教育队伍里最最需要的一股能量，也是素质教育下一阶段的重中之重。” 说完，不等李牧回应，陈泽又道：“一共提了四次‘正能量’，而且已经确定这段话今晚会在新闻联播一字不落的不出，你这次真是要炸了。” 李牧一开始听的莫名其妙，但听到“正能量”三个字的时候恍然大悟，惊讶之余忍不住问：“你说的老板是……” 陈泽淡淡道：“总理。”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三章 巨头没什么可怕的 陈泽的回答让李牧惊讶不已。 虽说心里隐约猜到了这个答案，但真从陈泽口中说出来，还是让他心底感受到一阵别样的紧张。 李牧自然不会怀疑陈泽这番话的真实性，陈泽是官家子弟，高层的各种动向与消息，他肯定比一般人收到消息要早得多，否则也不可能上午刚开的会，中午这话就到了他耳朵里，但他还是下意识的追问：“真的假的？你没逗我吧？” 陈泽说：“拿什么跟你开玩笑，也不可能拿这么严肃的事情开玩笑啊。”说着，陈泽补充道：“上午召开的会议，还没结束，下午还要继续，不过记者全程都在，老板说完那句话之后，特地提醒在场记者，要把那一段话播出去，说这是他对全国教育行业的期盼与要求。” 李牧深吸一口气，心里忽然有些慌乱。 陈泽听到李牧深呼吸的动静，笑着说：“你别紧张，这是好事儿，虽然老板没有直接在记者面前点评你，但他用了你提出的‘正能量’，这就是对你最大的肯定，这对你只有好处。” 李牧在电话这端兀自点了点头，能得到领导的肯定自然是好事，只是无形中肩上的担子也变得更重，淘宝品牌日的成绩，犹如黑夜中的一道闪电，明亮而又夺目，但真正让淘宝成为社会焦点的，不是一天的销售额，而是行业对淘宝下一步发展空间的期待，能不能持续的创造佳绩、拉动内需、给经济形势带来长期的良性影响，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牧心里也很清楚，正是因为出于看好淘宝网的长期持续作用，重经济发展的领导才会关注自己、关注淘宝。 26.83亿的数额不过是一个好的彩头，如果淘宝就这么点本事，那也确实愧对这份关注，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提升淘宝网对零售市场的刺激，维持并提升淘宝网的日常影响力，加快推动电子商务在国内的发展。 从实际情况来看，现在也正是淘宝网开疆拓土的好时机，社会对互联网的认知在自己的推动下有了极大的推动，往后家用计算机和网民数量一定会迎来井喷式的增长，这不但是给计算机硬件行业带来了庞大的行业红利，也给整个互联网行业带来了极其可观的行业红利。 而且，淘宝有了足够的社会影响力，所以李牧坚信一定可以争取到足够的政策倾斜以及优惠，这一点是其他竞争对手没法比的。 可李牧心底略一琢磨，发现自己眼下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竞争对手。 自己的生态闭环已经具备非常强的实力，淘宝网根本没有同量级的竞争对手，甚至连勉强能够看入眼的对手都没有。 马老板本来对自己的威胁很大，但巧就巧在淘宝创造了这么强大的社会影响力，他原本算是正常的竞争手段现在却给他闯了大祸，现在他自己深陷泥沼，短时间内是很难大举杀进2C行业了。 李牧觉得，只要保持这个优势，自己的淘宝网将比上辈子阿里的淘宝网还要壮大得多。 起码上辈子不断赶超淘宝、天猫的京东已经不会再有，而且会被转化成李牧自己的业务；eBay脑子缺根筋，虽然现在正在海外市场如日中天，但以它们考虑问题的尿性，来国内发展对李牧来说根本不足为敌；亚马逊现在的体量也已经相当庞大，但是还没进入华夏，而且上辈子它2004年才会进来，还是靠着收购卓越实现的，而眼下，卓越的日子也过的举步维艰。 卓越从创立初期到现在，主营业务就是图书音像制品，但是他现在的音像制品业务正受到极为严峻的冲击，这冲击来自于淘宝与YY、支付宝、唱片公司、明星本人以及明星贴吧等多个环节、密切合作形成的强大闭环。 单打独斗的卓越网在线上销售音像制品的领域完全不是淘宝的对手，现在正处于苦苦支撑、难以为继的境况下，如果不是背后有资本撑着，估计在业务上失去了半壁江山的卓越，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扛不下去了。 想到这儿，李牧一拍脑袋。 “卓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牧使劲搜刮了一下脑海中关于卓越的记忆，尤其是它被亚马逊收购之前的记忆。 如果没记错的话，创立卓越网的，好像是时任金山软件CEO的雷教主雷君吧？当初雷教主应该是用金山拉着联想一起投资了卓越，雷教主自己也有一点股份，但是占比不多，后来在发展中又接受了几家风投的投资，不过一直到2004年卓越网也没有盈利，金山和联想两家公司和风投也各有打算，以至于当时的卓越境遇尴尬，最后全部出手卖给了亚马逊，李牧不知道具体细节，但印象中出售卓越的时候，雷教主破受打击。 李牧在心底盘算了一下，2002年的卓越网，放在上辈子都赚不到钱，如今在自己的影响下想扛下去恐怕没那么容易，与其这样，不如自己把卓越打包收了，一方面可以减少一个竞争平台，一方面还能给淘宝网增加一个图书销售的业务线，如果卓越到自己手上，加之YY的推广资源、淘宝的平台、支付宝的支付渠道以及自己未来的物流体系，抖抖手，又可以把现在根基还不稳固的当当网干掉。 除此之外，李牧还有一个想法：认识一下雷教主，以后没准大家能够有项目合作一下，如果能把他招揽至麾下那可就更划算了，前期可以带团队、定战略、搞投资，后期可以搞硬件、搞营销，绝对的一把好手。 雷教主眼下在国内互联网地位不低，毕竟金山软件现在还是比较有影响力的，但是在李牧看来，金山跟牧野科技比起来，差的太多，没什么想象空间，做收费软件的企业，在华夏互联网市场历来就没有真正成功的。 现在的金山大约十几级别市值的盘子，还想着谋划上市，但是金山的好日子不会太久，一直谋划上市，但真正上市成功都已经是2007年下半年的事情了，而且市值不高，几十亿港币而已，可见未来几年的发展空间不大。 如果雷教主在当下，对未来真的有足够的前瞻性，李牧相信自己是有机会把他从金山挖过来的，就算不能挖过来，李牧也愿意将来和他合作开间公司、搞搞投资。 于是，李牧立刻给刘镪东打电话，第一句话就单刀直入的问他：“我想收卓越网，你觉得有搞头吗？” 电话那头错愕了片刻，约莫十秒之后，刘镪东道：“我感觉有点鸡肋吧，卓越网现在的音像制品业务基本上已经夸了，只剩下图书业务还在挣扎，图书方面还有个当当在跟他们竞争呢，他们的日子不好过。” 说着，刘镪东又道：“说实话，图书音像这一块业务没太大想象空间，利润薄、盗版多，卓越现在都还在亏损，要不是有金山和联想挺着，怕是也坚持不下去了。” 李牧问他：“你了解亚马逊吗？” 刘镪东说：“了解一些，很强大的电子商务巨头，市值80亿美元左右。” 李牧道：“卓越网就是模仿亚马逊的产品，甚至起步瞄准的垂直领域都和亚马逊一样，盯着图书制品，但是他们只顾着模仿亚马逊，但忘了把亚马逊的套路本土化，在华夏做线上图书销售业务，再做二十年也没什么发展，反而市场空间会越收越窄。” 刘镪东好奇的问：“那你还要收他们做什么？” 李牧笑了笑，问他：“如果有一天亚马逊要进入华夏市场，并且要实现迅速进入、迅速铺开的目标，他们会怎么做？” “收购。”刘镪东斩钉截铁的说：“除了收购没别的办法。” 李牧又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你觉得，它收购卓越网的可能性是不是会更大一些？毕竟卓越网就是模仿亚马逊出身的，活脱一个华夏亚马逊，对亚马逊来说不仅仅是有亲切感，而且套路熟悉，可以轻松驾驭。” 另一端的刘镪东略一迟疑，随即提高了几分音量，说道：“有道理！” 顿了顿，刘镪东又问：“你觉得亚马逊什么时候会进入华夏？” 李牧说：“没咱们的话，估计还要等两年，但咱们起的有点快，估计他们也会更早看到华夏市场的潜力，没准今年或者明年就会行动了。” 刘镪东问：“那你的想法是提前先把他进入华夏最合适的载体给抢过来？” 李牧笑道：“不止，我要在他进入华夏之前，把所有合适的载体都干掉，让他想进来的话就只能自己踏踏实实的从头开始。” 刘镪东忍不住笑着说：“那万一它要收购咱们呢？” 李牧笑道：“直接让他玩儿去，不给任何谈判的机会。” 刘镪东说：“我们接下来要发展自己，还要扼制国内的竞争对手，同时又要死守国内市场，不让国际巨头进来做大，这样的话，我们未来两三年的资金缺口肯定会非常大，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想着盈利。” “不要紧。”李牧说：“等淘宝的平台流水再稳步提升几个档次、等我们的自有物流初见成效，我就把淘宝和淘宝物流捆绑在一起做融资，两个公司捆绑在一起之后的估值要比单独算加起来更高，而且资本方要投就必须两个一起投，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再说巨头也没什么可怕的，不就是烧钱吗？我们也能把自己烧成巨头。”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四章 一手拿着钱，一手拿着枪 和刘师兄统一了意见之后，李牧便把邀约的事情交给了他。 刘师兄说自己可以找到中间人，把现在的卓越网总裁王树童约出来见面聊，李牧这才想起，卓越网现在并不是雷教主在主导，王树童他并不十分了解，但知道她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而且在离开卓越之后就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了，于是便跟刘镪东说：“谁都别找，就找雷君。” 以李牧现在的地位和实力，未来互联网行业的二线人物他已经不感兴趣了，所以收购卓越网的事情，他只愿意跟雷教主一个人聊，不管收购卓越网的事情成功与否，起码先跟雷教主建立一个联系。 刘师兄的效率也很高，很快便帮李牧约到了雷教主。 在找到业内的朋友要了雷教主的手机号码之后，刘师兄一个电话打过去，自报家门之后，雷教主便立刻意识到刘镪东打这个电话，很可能是因为李牧想收卓越网了，不然他不可能主动找上自己。 刘师兄在电话里并没有明说，只是说自己代表李牧，想约他私下见个面聊一聊，雷教主本不想答应，因为他的潜意识里对李牧有些排斥，倒不是他对李牧有什么个人意见，主要是他在卓越网上倾注了很多心血和希望，眼下卓越网处境艰难，他实在不愿轻易放弃，所以也不想跟李牧谈什么收购。 可是雷教主思前想后，始终不敢直接拒绝。 因为他在脑子里快速回顾了一下李牧做事情的套路，觉得他不可能只是温文尔雅的找自己聊收购，聊成就合作，聊不成就算了。 对李牧这种目的性极强、嗅觉极敏锐而且下手极精准的人来说，一旦他的目光盯上卓越网，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收购，要么干掉。 在雷君眼里，李牧绝对是那种一手拿着钱，一手拿着枪的人，这种人找上门，是不可能带着钱和枪再回去的，自己要么就让他用钱把生意做成，要么等着他用枪把自己干掉。 不想跟他做生意可以，关键是自己能扛得住他的进攻吗？ 李牧只是用一个明星贴吧搭配YY和淘宝搞出了一个所谓的“明星全渠道”推广，就把唱片公司都给拉拢了过去，各大唱片公司不但给淘宝低价提供旗下的音像制品，还发动旗下艺人在自己的贴吧宣传造势，同时专门签一大堆签名照片、海报给淘宝网，用来做有奖销售，这一下子就把卓越网的一条腿给斩断了。 雷君心里很清楚，最可怕的不是李牧斩断了卓越网的一条腿，而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李牧这些举措根本就不是针对卓越网来的，而是为了提升他自己的平台影响力，同时把明星的线上活动资源全部聚拢到他自己手里，只不过他的影响力实在太强，他随便这么一搞，无形中把卓越网搞成了残废。 无心针对都能要了卓越网的半条命，如果刻意打压的话，卓越网恐怕在李牧手里挺不过一个回合。 而且，卓越网背后的情况远比表象复杂得多。 卓越网本身是金山和联想共同投资的一个项目，原因主要是金山这几年在抱联想的大腿，所以拿出这么一个项目、拉上联想一起投资，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借着“卓越网”这个共同的孩子，把联想的大腿抱得更紧，动机类似于一个女人想给土豪生个孩子，继而从土豪那里获得更多利益。 但没想到的是，这个完全拷贝亚马逊的商业模式，在国内水土不服的现象这么严重，联想这种干实业的硬件制造商本来还以为互联网泡沫是很大的，想借这个机会进来搅和一把，没准能大赚一笔，但没想到这狗屁行业的泡沫一点也不小，砸进去的是真金白金，消耗的速度也快的惊人，结果市值刚见一点起色，淘宝一个小动作，就把他们费劲吹起来的泡沫戳破了。 传统企业重直接利润而不是商业模式的概念与溢价，而最近这段时间卓越网的音像制品生意被淘宝抢走之后，整个网站的数据都在下降。流量在降、活跃用户在降、订单量在降、成交金额也在降，光靠图书根本支撑不住，烧钱的速度相当之快，快到联想已经失去耐心。所以对越来越难的卓越网颇为头痛，生怕在这个不停投入的沼泽地里越陷越深，最后没人接盘，所以眼下联想退意甚浓。 如果联想退了，金山自己也不会继续玩下去，一个女的给土豪把孩子生了，结果局面困难、土豪撤了，往后难道自己顶着困难继续抚养？那他妈不是傻逼吗？ 综合这些来考量，雷君觉得，如果李牧真想要卓越网，干脆一咬牙卖给他得了。 很快认清现实的雷君，立刻答应了刘镪东的邀约，两人定了个时间，周四晚上，具体会面的地点等周三再定。 李牧得到消息之后颇为开心，他看了不少雷教主的发布会和演说，对雷教主那一口地方气息浓郁的普通话颇为感兴趣，想想自己就要在2002年跟他见面，而且是以更高一个层级的身份，李牧便新生期待。 …… 陈泽的内部消息确实很灵通。 到了晚上的新闻联播准点播出时，领导在常务会议上的讲话就果然出现在了今晚新闻联播的主要内容里，而且那有关四个“正能量”的内容也一字不漏的全部播出。 领导召开常务会议是一项非常正常的例行工作，这样的会议一年之中少说会有上百次，由于会议讨论的主题各不相同，大部分民众对此并非十分敏感，只有当会议议题与民生息息相关的时候才会关注。 不过，对媒体和各地、各级政府机关来说，每一次的常务会议都是关注的重中之重，媒体自不用说，各地、各级政府机关对会议内容格外关注，主要原因是关注领导现在正在重点讨论哪些方面的情况与问题，是一个社会和官场的风向标。 如果会议主题是房地产，那么各地的地产商尤其是一线城市的地产商就会高度关注，负责管理房地产开发一系列的政府职能部门也都会立刻打起精神，研究领导释放出来的信息，及时对自己的工作进行相应调整。 如果会议主题是环保，那么各地环保局和污染企业也必然会密切关注，只要有政策更改的可能性，就立刻做出响应。 今天的会议主题是教育，教育作为社会最重要的基础民生工程，已经是领导会议桌上的常客，领导关注教育、关注教职工等从业人员的基础素质也绝非首次，但是这一次，领导竟然采用了李牧刚刚提出来的“正能量”概念，这里面蕴含的意思就很耐人寻味了。 首先，要求教育团队“正能量”，毫无疑问，这是要以此为切入点，对教育团队的自身素质提出了新的要求，各地教育部门肯定要抓住这个重点，积极开展提升教职工从业素质的相关行动。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让所有具备政治敏感度的人都格外重视的一点，那便是：提升教职工群体素质、提升素质教育本质有很多种表达方式，领导为什么会直接使用李牧刚提出来的“正能量”？ 别的不提，“正能量”三个字本来就被各大媒体热炒了一天，现在忽然被领导引用，瞬间让这三个字的层次又得到了跨层级的升华。 深入去想的话，领导这么快就引用了“正能量”的概念，似乎也不单单意味着他和政府对“正能量”这个概念的支持，在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领导用特殊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对李牧的认可与赞赏。 这一点对普通民众来说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对政府机关里的人来说，意义深远，怪不得李牧的背后一直有一股强大而又让人抓不住线索的力量所支撑，也怪不得李牧生意做这么大，在昨晚之前也没有一家媒体真正报道过，恐怕这其中真正的原因就在这里了。 别说这些人惊讶，就连李牧自己也感觉受宠若惊。 领导释放出对一个人赞赏的信号，不一定非要与他见面或者进行直接的言语鼓励，也不需要再媒体面前刻意提及这个人的能力和成绩，就像这次，领导只是把李牧提出来的一个闪光点拿过来、用在看似与李牧看似毫无关系的领域上，就足够释放出这个强烈而有力的信号。 李牧在受宠若惊之余，心里也时刻警告自己，千万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入，他心知政治复杂，他愿做一个绝对的守法公民，并对社会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但也明确警告自己，莫要与政治深度捆绑，领导认可自己，自己权当是领导给予自己的认可和鼓励，一个人继续埋头在互联网创业的道路上继续前行，这就够了。 “正能量”彻底大火，它超脱了一个流行热词的范畴，直接成为了一个现象级热词，一夜之间全面覆盖了整个社会。 从新闻联播开始，这个词便和李牧在表面上脱离了联系，媒体开始将“正能量”三个字用在各个领域，它用极快的速度成为了一种新的媒体潮流。 见义勇为是“弘扬正能量”；拾金不昧是“发扬正能量”；助人为乐是“传播正能量”；甚至娱乐圈都开始蹭“正能量”的热度。 影视明星接受采访，说自己的新作品角色是一个充满了正能量的人物形象；歌星接受采访，也说自己的下一张专辑和单曲会更加注重给歌迷传递“正能量”。 作为“正能量”的创造者，李牧也因此更加被人铭记……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五章 与陈婉的约定 新闻联播播出之后，远在杭城的赵贤良便有些坐不住了，追问赵子秋：“你妈说的事情，你跟李牧说了没有？” “没呢。”赵子秋如实说道：“他手机关机两天了，打不通。” 赵贤良皱了皱眉：“他这种人根本离不开手机，肯定还有其他备用电话，他没告诉你号码？” “没有啊。”赵子秋很是自然的说：“如果他留了一个备用手机，那也是为了工作专门弄的，我又不是他工作需要联系的对象，把工作电话告诉我，我再打电话干扰他，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赵贤良一听这话，顿时哑然，片刻后一脸苦恼的对老婆谢芸说道：“看见没，现在就已经完全把心偏向外人了。” 谢芸微微一笑：“你急什么，你觉得就算打通了电话，你觉得李牧在这种情况下有时间过来？我不都说了吗，只要他能在子秋回学校之前过来就行。” 赵贤良咂嘴道：“为什么不能过来？他既然是子秋的男朋友，这种事情就该当仁不让的排在最高的优先级，二话不说立刻赶过来，这才说得过去。” 谢芸无奈摇头，说：“你可别忘了，我生子秋那天你可没在，在产房外等我的是我爸我妈。” 赵贤良狡辩道：“我当时在外地谈生意，赶不回来啊。” 谢芸问他：“我没提前告诉你吗？我进医院待产的时候，我妈给你发电报了吧？怎么说的来着？芸已入院，速归，你怎么回的电报你还记得吗？” 赵贤良叹了口气，摆摆手说：“算了当我没说，这事儿你们娘俩做主吧。” 谢芸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点点头：“早就该说这句话。” 赵子秋好奇的问：“妈，我爸当初怎么回的电报啊？” 谢芸看了赵贤良一眼，笑着说：“你爸也回了六个字，说是：谈至关键，尽力。”随后，又调侃道：“说是尽力，但还是一点力也没尽，我生下你第四天他才回来。” 赵贤良此刻已经站起身来，装作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有模有样的说道：“那什么，你们娘俩看吧，我去书房看会书。” 赵子秋也起身说道：“我回房间上会儿网。” 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和YY，赵子秋意外发现李牧的头像竟然在右下角闪动，急忙点开一看，惊喜的发现李牧早在《面对面》播出的那天晚上就曾在QQ上给自己留言，告诉自己之前的手机最近几天不开机，然后把备用手机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她。 赵子秋掏出手机就想给李牧打个电话，但是手机号码刚输入一半便又被她给按掉了，她觉得自己这时候给李牧打电话，除了添乱似乎也没什么别的用处。 说起来，赵子秋也绝对是李牧身边几个相近的女人中，最能为李牧着想的一个。 …… 晚上十点多，身在湘都的陈婉刚刚结束《超级女声》栏目组核心成员会议，和几个开车上班的同事一起去停车场。 被湘南卫视选为本届《超级女声》总导演的，是湘南卫视一个颇有实力的女导演，名叫汪萍，汪萍之前参与过湘南卫视的几次选秀节目，但是没有哪一次选秀节目的规模能跟这次《超级女声》相比。 这次《超级女声》可谓是全国各级电视台到现在为止，规模最庞大、预算最高、周期最长的一档选秀节目，光是六大赛区的设定就远超一切同类型的栏目，汪萍当初并没有直接参与台领导与李牧的谈判，但是当她受领导之命、准备扛起这档节目的时候，才发现李牧的《超级女声》策划案已经做到无可挑剔，自己作为一个资深电视人，能想到的李牧写了，没想到的，李牧也写了，而且还写了很多。 正因为如此，汪萍对这档选秀节目抱有120%的信心，不仅信心十足，而且干劲儿十足。 在汪萍的领导下，《超级女声》现在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启动筹备工作，今天的会议主题就是全国宣传阶段的启动，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环，是牧野科技的联动配合。 眼下李牧正是国内新闻的焦点，连带着他的淘宝网与牧野科技名声都正如日中天，汪萍便希望能够尽快和牧野科技沟通好，赶紧启动双方之前订好的联合推广，而李牧之前早就指派好了合作接口人，许诺给湘南卫视的相关资源也已经提前给汪萍列出，但是汪萍却始终有些不太放心，生怕牧野科技配合的不够到位，或者不够用心。 到了车库，汪萍与陈婉并肩而行，忽然开口说道：“小婉啊，你跟牧野科技的李总很熟是吗？” 陈婉和李牧关系走得很近，这在湘南卫视几乎人尽皆知，当初陈婉登陆《快乐大本营》的第一期节目，牧野科技狂砸大量的线上资源，让那一期《快乐大本营》收视率破综艺节目收视率全台和全国纪录，仅次于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这一点汪萍也心知肚明，但她跟陈婉第一次合作，两人之间并不熟悉，所以很多话说之前得先兜这么个圈子。 陈婉听到汪萍的问题，大大方方的回答道：“我跟李总私交很好，也是老乡。” 汪萍故作欣喜的笑道：“那太好了，李总那边还得辛苦你多沟通，最好是直接跟李总本人沟通一下，尽可能给咱们多争取一些线上资源回来。” 陈婉点点头，客气的接下话来，对汪平说：“好的汪导，我会尽力。”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陈婉也知道李牧最近事务繁忙，所以这种事情也就应承一下得了，《超级女声》的事情李牧已经安排好了合作对接人，完全没有必要再去麻烦李牧，更何况，她知道李牧现在肯定特别忙。 一想到李牧的近况，陈婉心里就前几天给自己打电话说专访要播出的事情，自己还没回过神来，他那边就因为有事把电话挂了，等《面对面》播出之后，这个臭小子竟然就失联了，再没打通他的手机，估摸着李牧最近肯定忙到焦头烂额，再加上陈婉自己最近也非常忙，除了日常录节目之外，还要参与筹备《超级女声》的工作，所以打不通李牧手机，陈婉也就没往心里去。 不过，汪萍忽然提起李牧，陈婉便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想他，也想他与自己。 痴恋一个人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对方，思绪就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如无可救药般的迅速发散，陈婉便是如此。 一想到现在跟他连个电话都打不通，陈婉心里觉得有些空空落落的。 来湘都这么久了，自己也是在湘都、在湘南卫视、在《快乐大本营》的舞台上不断提升着自己的知名度，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能在出道不久就能一跃成为一线主持人，但即便这样，自己在这里并没有找到任何归属感，也不喜欢这个城市，可是没办法，李牧可能误会了自己的志向，自己并不想做什么一线知名主持人，但他还是亲手把自己推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自己也不愿意让他失望，更不愿意让他看低，所以也只能咬牙坚持。 陈婉如是想着，心里没有任何委屈，却是忽然间想李牧想得发疯，恨不得立刻就飞到他身边去，掏出手机来，依旧没打通李牧的手机，陈婉只能失望的开车回家。 洗完澡、裹着一抹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陈婉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李牧打个电话，不过李牧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陈婉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奈之余心里也对李牧颇为理解，这么多大新闻接二连三，这时候以前的手机号怕是要被打爆掉，如果手机开机，那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做了。 又一次尝试无果之后，陈婉正想把手机丢到一边，刚好收到一条信息，是快乐大本营的导演周升发来的信息，让她进群讨论一点关于节目的事情，陈婉便急忙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登陆YY。 刚一上线，群消息便嘀嘀嘀的响个不停，除了群之外，还有几个好友留言消息，陈婉用热键将所有的消息呼出，这才欣喜的发现，李牧竟然给自己留了言，还附上了一个新手机号码。 陈婉急忙又拿起手机，给李牧的新号码拨打了过去，片刻之后，电话接通，熟悉的声音传来：“婉……咳咳，那啥，这么晚还没休息？” 李牧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一开口就想叫“婉姐”，不过随后立刻想起，陈婉并不想让自己继续叫她“婉姐”这个称谓，于是李牧便稀里糊涂的想应对过去。 陈婉听出李牧刚才说了一半的称谓，笑着调侃他：“你对我的称谓什么时候这么亲密啦，不过只叫一个字是不是太肉麻了一点儿？” 李牧嘿嘿笑道：“肉麻吗？不觉得啊，总不能叫婉儿吧，那才叫真肉麻，而且也太琼瑶了。” 陈婉如少女般羞赧一笑，说：“不怕的呀，你如果真这么叫，我肯定没有意见。” 李牧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啊哈哈两声，便急忙换个话题，问她：“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 陈婉不满的哼哼两声，说：“好多天没见了，一点都不想我？” “想啊。”李牧坚决而肯定的说：“再忙都想。” “这还差不多。”陈婉满意笑了一声，随即道：“我也想你了，这周末我休息，你在燕京吗？我去找你。“ 李牧抱歉的说：“这周末我要回一趟海州，跟海州市政府约好了聊点事情。” 陈婉下意识的想说要不周末自己也回海州，但仔细一想，李牧肯定是有正经事要谈，自己也就别跟着添乱了，便试探性的问他：“你回海州，会不会在金陵停留一时半刻？” 李牧说：“我爸妈在燕京，到时候我跟他们一起回去，坐飞机到金陵，周日回来，回来的时候是我自己，所以回程的时候应该有点空余时间，怎么了？” 陈婉笑着说：“那我周末也回金陵好了，正好回去陪陪爸妈，到时候你路过金陵抽出几个小时的时间，陪我吃顿饭。” 李牧也没考虑，下意识的答道：“好。” 陈婉一下子开心极了，笑嘻嘻的说道：“那可说定了，到时候不许有变。” “放心吧。”李牧说：“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 “那就好。”陈婉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咱们周末在金陵见，你早点休息，我们栏目组群里还在说事情呢，先不跟你聊了。” 李牧问她：“没其他事啦？” 陈婉开心的说道：“没了，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别太累。” 此时此刻，陈婉把汪萍拜托她的事情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六章 电商核武 周二，李牧拉着刘镪东开了一个碰头会。 碰头会很简单，因为周三领导要来视察工作，然后组织一个闭门座谈会议，看起来是一个提需求的好机会，两人得好好研究一下，具体要提哪些需求，以及这些需求的重要性排序。 李牧觉得，眼下淘宝发展的重中之重自然是物流，所以他必须争取物流方面的优惠政策，这一点刘镪东也毫无疑问，两人保持高度统一，高度统一还不够，两人又对了一些细节，到时候跟领导诉苦也好，卖乖也罢，条件提出来一定要清晰明确，不能模棱两可，不能跟领导说我要优惠政策，一定要明确自己的诉求，比如：我就是希望进口拖头进口税和购置税全免、国产卡车购置税全免，希望领导成全；再比如我就是希望物流仓储基地所在城市先批块地给我用，我少付钱，或者晚付钱，两个条件得满足一个。 当然，跟领导说的时候，言辞自然不可能这么装逼，但总的来说，核心诉求就是这样，一定要阐述清楚。 李牧拿五个亿砸物流，单说五个亿好像很吓人，但物流是超重资产项目，一点点来效率太慢，想一口吃个胖子的话，对投资的要求又特别高，一个物流+仓储的基地，置地、奠基、建造钢结构厂房、货架、传送带等分拣设备，粗略算算少说千万起步，六个仓储基地的话，一两个亿就已经没了。 进口重卡拖头，随便一辆在国内的落地价格都要百万元左右，买一百辆的话，一个亿又没了。 中型卡车、轻型卡车需求量更大，落地下来差不多也要上亿的规模。 营业点、人员薪资等其他的费用林林总总加起来，五亿也就勉强能张罗起来，如果能拿到有力的优惠政策，那局面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除此之外，刘镪东觉得，要在会议上跟领导再提一下阿里三家物流公司恶意停止收件的事情，敦促他们尽快给出一个具体的处理结果。 这件事情燕京、沪市两地政府前几天说要调查追究，但是目前还没下文，刘镪东担心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或者被马老板背地公关，最后一家公司罚个几万块钱了事，伤不到他的根基。 李牧问他：“你有没有咨询一下，这种情况最严厉的处罚是怎样？” “没有什么最严厉之说。”刘镪东道：“民营快递公司刚起步，邮政总局对这一块还没有非常明确的法律法规，不过正是这样，操作的空间才更大。” 李牧咂了咂嘴，说：“不管怎么操作，都很难殃及阿里吧吧，他们完全可以把责任死安在三家公司自己身上。” 刘镪东点了点头：“这也是我头疼的地方，就算是一家罚个几十上百万，看起来很重了，但对他们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 李牧想了想，说：“如果能够勒令这三家快递公司停业整顿就好了，不要多，三个月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刘镪东眼睛一亮，赞同的说道：“确实，停业整顿三个月，三个月没有收入还要承担巨额的人员工资、硬件使用与折旧成本，估计会给阿里吧吧带来不小的困扰。” 李牧一拍大腿说：“把这条也记上，到时候跟领导提一下，他们擅自拒收快递的做法性质很严重，停业整顿也合情合理。” 刘镪东笑着说：“如果不是马老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的乐淘现在应该已经上线了。” 李牧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说：“如果他没玩这一出，那他的乐淘一上线就有三家自己的物流公司配合，到时候，他的快递公司只要许诺给卖家足够低的内部运费优惠，让他们有机会从客户身上赚取运费差价，卖家估计就会一窝蜂的涌去淘宝了。” 以李牧上辈子的经验，电子商务在华夏火了十几年，其中前五年，也就是2003-2008年，是电商中小型卖家最赚钱的阶段，就拿上辈子的淘宝来说，在那个历史阶段，网购用户一窝蜂的涌入淘宝，完全可以说是见啥买啥，无论在淘宝开店卖什么，都一定能卖的掉，只要用心做，就一定能够快速起步。 那个时期的买家非常单纯，卖家也还没有进入到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性竞争中，所以那个时候的卖家，不光能在交易中赚钱，甚至快递都是一笔巨额的收入，那时候网购普遍不包邮，而且快递费用普遍是15元以上，买家觉得支付运费天经地义，但并不知道那个时期，发货量大的卖家已经可以通过自己大客户的身份，从快递公司那里拿到首重内几元钱就可以邮寄全国的优惠价格，每成交一单，卖家不但赚商品利润，快递的净利润都能达到十元，堪称恐怖。 很多在淘宝赚了大钱的卖家，很大一部分都是在那个阶段完成的原始积累，在早期阶段赚了钱，后期淘宝改策略、竞争白热化的时期他们才有充足的资金跟上，到了08年以后继续赚钱。 眼下的网购买家就处在这个懵懂阶段，如果马老板把三家物流用好、跟卖家达成私下优惠的交易，卖家肯定会一窝蜂的扎向乐淘，虽然短时间内不可能搞得过有强大生态体系的淘宝，但也会如癣疥之疾一般，让自己一时半会拿他没什么好办法。 综合来看，李牧觉得这事儿还真得格外重视起来，既然有这个机会，那就想办法参他一本，要是真能把这三家物流停上三个月，那马老板的乐淘就算上线，也没任何依仗了。 招是损了点儿，但李牧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再说先用损招的也不是自己，对手既然都奔着要自己命来了，自己若是还顾着要脸，这他娘的岂不是便宜他了？ 想到这里，李牧脸上露出一阵写满了阴谋二字的笑容，对刘镪东说：“把炮架子架起来，想办法搞他一发！” 刘镪东笑呵呵的问：“你觉得能成吗？” 李牧一挥手：“不能成，就创造条件让它成！” 刘镪东点点头，一脸愉悦的说道：“哎呀，要是这个事儿成了，阿里吧吧就根本不用担心了。” 李牧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把他三个物流给废了，他的乐淘还有什么依仗呢？光靠步兵，干的过自己飞机坦克大炮三位一体的集团军？ 想着，李牧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现在看似完全往一边倾斜的战局，未必真的就不可逆转，李牧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堪称是核武器级别的东西——假货。 对华夏电商行业来说，假货绝对是一件强大的核武器。 高利润、高销量、符合国情情况、迎合国民需求、法律界定模糊、执法力度不足，这些都是假货猖獗的根本原因，可见，假货在电商时代的猖獗，是有足够的特殊市场缘由支撑的，它在国内电商发展来说，是必然产物，就像是烧煤一定会产生粉尘和硫化物污染一样，不可能避免得了。 在未来的电商平台里，假货的影响也持续了很多年，可谓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有人制假售假，有人知假买假、也有人不知假买假，总之，假货在电商行业的覆盖面积、影响力以及利润率，无人能及，绝对堪称是核武器级别的东西。 这东西如果任其抬头、发展，将来对各大电商平台来说，意义和性质就像是核武器对各大国家一样，核武器对世界各国来说，套路基本上就是： 你有了？好，那我也要有； 你增加了？好，那我也要增加； 你减少了？我不一定减少； 国际形势变了？好，那就大家坐下来一起协商、共同减少、为无核化做一点表面努力； 什么？有新平台背地里要自己搞核武器？妈的大家一起干他。 核武器是如此，假货也是如此。 自己的淘宝从创立之初就已经明确要求杜绝假货，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淘宝对售假卖家的打击可谓是不遗余力，一经发现，立刻关店并且将对方身份证明拉入黑名单，自己这边打假，如果被马老板利用，拿着假货打差异化竞争、走低价路线、玩农村包围城市，那自己可就真是日了狗了。 李牧忽然觉得，自己打假是远远不够的，他得想点策略，让马总也没有售假的机会，最好是让以后所有的竞争对手都没有售假的机会，如何才能达到这个目标，让李牧一时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盗版的问题在华夏已经存在多年，图书音像行业基本上都干废了也没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电商未来的盘子要比图书音像大得多得多，牵扯到的人和利益也要远比图书音像行业庞大，图书音像尚且如此，李牧真不知道该如何在电商行业里实现杜绝假货或者大力有效的控制假货。 想来想去，李牧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一个由浅至深的套路浮现在脑海之中。 或许明天的领导视察，就是一个难得的绝佳机会！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七章 李牧的自信和依据【盟主安静地雪加更！】 到了周三这天，李牧和刘镪东两人一大早八点多就来到淘宝网，其他员工来的比他们还早，八点钟的时候就已经全部到齐了。 之所以全员提早到岗，是因为今天上午九点，经贸委的首长就会来淘宝网考察工作，这是淘宝网被推倒舆论风口之后，第一次领导视察，甚至可以说是淘宝网成立以来的第一次领导视察，所以意义十分重大。 对民营企业来说，领导视察是大好事。来视察，就证明政府对这家公司的认可，是表明了一个赞赏与支持的态度。 今天来视察的领导中，有五人来自华夏经贸委，甚至还有两位来自华夏国家邮政局的领导，把邮政体系的领导一起叫过来视察工作，应该也是高层领导的一种特殊关照，李牧眼下的电子商务发展受物流运输桎梏严重，筹建自己的物流需要时间，未来一段时间内，自然还是要跟国家邮政合作，把国家邮政的领导安排过来，李牧就可以直接求助或者提需求了。 整个视察工作是公开的，央视派了一个采访组跟踪采访，李牧到公司的时候，央视的一队记者以及相关的工作、安保人员就已经到了，随后有专门的协调人员跟李牧沟通传达整个流程，包括领导什么时候来、有哪些、考察哪些部门、央视采访的流程怎么定，甚至是稍后的闭门座谈会怎么开。 前面几个流程都相对比较形式化，基本上也就是走个过场，关键就在于闭门座谈会，座谈会不会有媒体在场，连一般领导都不安排在场，李牧这边包括他在内一共两人参加，领导那边也是两位，一位是经贸委的首长，一位是这次邮政局负责快递业务的领导。 李牧一听这个安排，心里立刻高度重视起来。 原本以为这个闭门座谈会是面对整个视察团，但没想到的是，领导自己就给与会的视察团做了大大的减法，经贸口、邮政口各留一个真正管事的首长，这绝对是让自己尽情提需求的阵仗啊！看来说不好会对自己有求必应，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切就都有大转机了。 九点整，领导们在各自部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牧野科技。 李牧与刘镪东整齐立正，在牧野科技的大门口等待迎接。 领导出现，一开始在前面引导的两位工作人员立刻闪到两侧，李牧随即便认出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正是华夏经贸委的一把手，甄志文，甄部长。 甄部长脸上洋溢着笑容，李牧和刘镪东赶忙上前与他握手，在镜头前，甄部长说了一番鼓励的话，同时也说，自己这次来淘宝视察，其实是抱着学习的目的来了解先进的互联网电子商务模式的，周围的其他官员也都笑着附和，气氛一开始就非常和谐。 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是华夏国家邮政局一位牛姓的副局长，华夏国家邮政局管辖全国范围内的所有快递物流行业，而这位牛局长则是直接管辖华夏国有邮政业务的负责人。 李牧与刘镪东带着甄部长一行在公司各个部门之间走访，每到一个部门，刘镪东便会向一行领导介绍这个部门在整个淘宝所起到的职能作用。 偶尔甄部长一行也会采访一下个别员工，或者问他们的薪资福利，或者问他们的工作强度，员工也都对答如流。 记者也抓住机会，采访了甄部长一些关于淘宝的问题，例如经贸委如何看待淘宝网这种新兴事物，甄部长的回答非常中肯，说：“首先我们必须得承认，淘宝网的电子商务模式对我们来说非常新颖，而且我们在淘宝网出现之前也从来没有预料到，电子商务可以发展得这么迅猛，所以对经贸委来说，我们一方面肯定电子商务的巨大发展空间，另一方面也非常希望能够更深入的了解这个行业，如果电子商务是未来发展的必要趋势，那我们继而就要制定有力的政策，来促进推动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 记者又问：“那您对淘宝网的未来发展有着怎样的期许呢？” 甄部长说：“我希望淘宝网能够在不断发展的同时，不忘增强自身的社会责任感，经济是推动国家前行的源动力，如何能在发展自身的同时，快速有效的推动社会经济发展、为社会经济发展做出必要贡献，这就是我对淘宝网未来发展的期望。” 一旁的李牧急忙接话：“甄部长请放心，淘宝网一定会将社会责任感放在我们企业文化的核心，为整个社会经济的发展尽一份力！” 甄部长笑着对记者说：“你们刚刚给李总做过专访，我想李总的社会责任感，无论是我，还是你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记者笑道：“那我正好也趁着这个机会采访一下李总。” 李牧点点头，大方地说：“好。” 记者便问他：“李总，请问淘宝网在接下来的发展方向是什么？” 李牧笑道：“我们接下来的发展方向，是提高网购的选择、降低网购的门槛，让更多人可以更轻松便捷的使用淘宝网购更多种类的商品，在不久的将来，淘宝网的商品一定会做到包罗万象，满足绝大多数消费者的绝大多数商品需求。” 原本李牧是想安排领导中午在外就餐的，但是随行的工作人员在昨天与淘宝的公关碰需求的时候却拒绝了这个安排，转而让淘宝网在外定了一批盒饭，中午领导们在淘宝网一起吃个工作餐，因为工作餐也是采访的一部分，淘宝网方面便按照要求，提前订好盒饭，中午十二点，几十份盒饭送到，李牧安排记者和领导到大会议室用餐，其他的随行工作人员分散在各个小会议室用餐。 李牧和刘镪东也陪着领导一起在会议室里吃了盒饭，记者采访基本上也就告一段落，镜头移开，甄部长便对李牧说道：“咱们待会儿的闭门座谈会，就安排在你或者刘总的办公室吧，无关人员尽量隔离，是时候聊点实际的事儿了。” 李牧神情一凛，急忙点了点头，低声说：“那就请甄部长待会儿到我的办公室聊吧。” 吃过饭，甄部长便对其他人说道：“我和牛局长一起跟李总、刘总开个闭门座谈会，大家现在这休息一下，开完会我们就回去了。” 其他人立刻回应一句，随后甄部长便笑着对李牧说道：“咱们几个也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开始吧。” 李牧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与刘师兄一起陪同两人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会客沙发上，四人两两相对，李牧和刘镪东坐在一起，甄部长和牛局长坐在一起，落座之后，刘师兄便急忙拿出茶具和茶叶准备泡茶，甄部长也没拒绝，便直入正题的说：“小李，我今天过来，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便是老板委托，让我一定跟你面谈一次。” 李牧急忙坐直身体点了点头，他已经从陈泽口中听说了“老板”，知道他口中的“老板”指的是谁。 甄部长顿了顿，又道：“老板今天交代给了我两个任务，一个是了解你目前都有哪些需求，再一个，是代他询问你一些问题。” 说着，甄部长饶有兴致的看着李牧，笑着问他：“你觉得，咱们先从哪个部分开始？” 李牧急忙恭谦的说道：“甄部长，您先从问题开始吧。” 李牧猜出老板以及其他领导可能会对电子商务这个新兴事物，有一些疑惑与拿不准，自己在提需求让领导帮忙解决之前，首先要知道领导都在怀疑与担心什么，如果自己有信心解决消除他们担心的问题，那自己才可以放心大胆的提需求，否则万一需求提了，领导的疑虑自己解决不了，那可真是太尴尬了。 甄部长一听李牧选择先从问题开始，赞许的点了点头，笑道：“那好，我就先问你一些问题。” 说罢，甄部长清了清嗓子，道：“首先，国内电子商务未来的发展空间有多大？不是单指淘宝，而是整个电子商务市场。” 李牧正色道：“如果发展顺利，未来五年内可见的市场规模是万亿左右。” 说着，李牧补充道：“当然，这其中绝大部分是企业将一些日常交易放在更加方便的线上来操作从而堆砌起来的数据，如果单算2C的零售业务的话，我认为在条件充足的情况下，五年内可以达到千亿规模。” 甄部长表情有些惊讶的说：“你的意思是五年后可达到每年一千亿的零售规模？” 李牧点了点头，淡定的说出两个字：“至少。” 甄部长神情也认真起来，问：“那如果最乐观的估计呢？” “数千亿。” 甄部长说：“一个发展多年的王府井百货集团的年销售额也不过7、80亿左右，你这个一千亿的自信和依据是什么？你总不能每天都搞品牌日吧？消费者也会审美疲劳。” 李牧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说：“其他企业我不知道情况，不好估计，但单就淘宝来说，我有把握在五年内做到年交易额过千亿！”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八章 说一说你的需求 如果华夏的电子商务市场稍微成熟一点，一年千亿规模，对一个业内龙头地位的电商网站来说并不算什么大问题，更何况李牧的淘宝网可不只是中小型卖家的C2C，还有混合模式的B2C。 B2C在华夏的操作模式大体上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天猫，第三方搭建平台，企业级卖家入住，由企业级卖家直接面对普通消费者的B2C模式；第二种是京东，自己搭建平台，自己从第三方企业采购，自己进行仓储与销售、自己配送自己面对普通消费者的B2C模式。 之所以说是混合型，是因为李牧现在的B2C不是以上两种的任何一种。 相比第一种，李牧没有让企业级卖家直接面向消费者销售，而是自己先拿货仓储、自己销售、自己配送；但是相比第二种，李牧还没有进入到自主采购的阶段，不过这也是他的下一阶段目标，物流进入正轨之后，淘宝网要立刻启动之前自己定好的计划，大力推动自营日用百货销售，到那个时候，相关产品一定得是自主采购，这样才能拿到最大的利润空间，以及最大的自主权益。 未来李牧给淘宝网的规划是一种C2C，两种B2C共存，这么庞大的架构基本上已经把整个零售层面的业务包揽了，这要是还不能在五年内做到年交易额过千亿，李牧自己都觉得丢脸。 甄部长关注的就是淘宝网未来的体量发展，国内基础经济需要拉动、零售行业需要利好刺激，国家需要淘宝网这样的创新型企业带来新的动力，但是在给予足够的政策支持之前，首先要得摸清楚淘宝网到底有多大的底。 如同投资建煤矿，得先知道这里的煤炭储量有多少、开采难度有多大、设计年产多少吨，搞清楚这些，高层才有底气给予足够的支持，同样是煤矿，内地设计产量百万吨级的煤矿就已经算是大矿了，蒙省的鄂市随便一个煤矿都是年产量千万吨级，一个露天矿的设计年产量超过两千万吨，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眼下，李牧的回答让甄部长心底惊叹又激动。 五年内达到年销售千亿，这还是只李牧打的一个底，他的乐观估计可以达到数千亿，这个数额如果真兑现了，那淘宝绝对要成为国内零售行业的顶级企业。 在消化了这个惊人的数额之后，甄部长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现在经济学领域的人士对淘宝网有两种看法，一种对淘宝网拉动内需、促进经济的作用非常肯定；另一种声音却认为淘宝网是在冲击实体经济，尤其是实体零售经济，认为淘宝只是把原本放在线下发生的购买行为搬到了线上，但是因为线上免除了硬件成本和人力成本，所以对经济来说，其实是一种伤害，你怎么看？” 李牧微微一笑，认真答道：“甄部长，我不否认电子商务会将一部分线下购买行为搬到线上，毕竟电子商务是购买行为的一次革命，是一个更加先进而优质的购买方式，它的出现自然会对传统购买方式带来一定的冲击，但是我换一个角度跟您解释这个问题。” 说着，李牧稍微控了一下节奏，继续说道：“首先，线下消费是理智型消费，大部分消费者是有了需求之后才会去购买产品，但是线上购买则是冲动型消费，通过强大的推广渠道与灵活的推广方式，让用户在线上对某种产品产生购买冲动，然后直接在线上进行购买，也就是说，线上销售更能够促进消费者‘乱花钱’，线下消费者大多是需要的买，不需要的不买，但线上消费者大多数需要的买，可买可不买的也买，完全不需要的也会买。” “我们这一次的淘宝品牌日一共卖出去各品牌手机、小灵通数以十万台计，这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用户在短时间内原本并无购机打算，手机、小灵通对他们来说一直是可买可不买的商品，但正因为淘宝的价格优势以及宣传引导，让他们最终做出了购机的准备，这就是线上购买冲动的其中一种。” 甄部长好奇的问他：“除此之外，线上购买还能带来其他的购买冲动吗？” “当然。”李牧说：“就拿转化效率来说，当您在传统电视广告上看到TCL手机，如果广告打动了您，您也不太可能立刻就放下手头的事情去购买一台，而一旦当时的购买冲动冷却，您的购买欲也就大大降低，最终TCL手机广告起到的效果仅仅是：当您真正决定要去购买一台手机时，曾经看过的广告可以一定程度上影响您的判断，您曾经看过TCL的广告并且印象深刻，那么您在最终购买的时候，选择了TCL手机，但是这距离您看到广告可能已经过去很多天甚至几个月了。“ “但是在线上呢？如果我忽然在线上给您推了一台TCL手机，这台手机同样打动了您，而且价格比线下门店有优势，最重要的是，您不需要收拾妥当出门上街找寻TCL门店，点击就可以购买！哪怕是在夜里12点，您也可以直接点击链接跳转到购买页面，点击购买、下单付款，在您的购买冲动还没有开始冷却的时候，您就已经完成了购买，接下来，您的购买冲动就会转化为强烈的心理期待，盼着手机早点送上门；等手机送上门之后，您的心理期待就会立刻转化成使用新手机的热情与喜悦，您想想看，从购买冲动到心理期待再到使用热情，我会让您的心情有冷却的机会吗？” 甄部长听完这话，眼前一亮。 从未想过，电子商务还有这么强大的心理作用，这东西太新颖，自己现在都还在了解的阶段，也根本没深入想过这一层，可是听李牧这么一说，却觉得他的这套“冲动消费”理论，真是非常有道理。 随即，甄部长不吝赞美的说道：“小李啊，你年纪不大，但真的是个生意精！” 李牧谦逊一笑：“甄部长您过奖了。” 甄部长摆了摆手，轻叹一声，说：“国际和国内大层面的经济要转型，民营企业、零售行业也得转型，如果淘宝网确实能够带来大量的‘冲动消费’，从而提升整个国内社会的零售消费体量，那么实体销售遭受一定的冲击，我认为也是可以接受的，我们不能为了保护传统的经济模式而止步不前，要一方面推动新兴产业、新型模式的发展，一方面用市场逼迫传统经济模式下的从业人员主动思变、主动转型，这才能做到线上线下降低冲突，甚至实现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李牧心中兴奋，甄部长这一段话，就等于是肯定了淘宝的商业模式，也就是说，那些反对淘宝的声音已经被他抛之脑后，这对淘宝来说太重要了，李牧之前也有些担心，自己把电商玩的太猛了，领导会不会很难接受，毕竟上辈子淘宝也好、京东也罢，大家都是在不断摸索、不断发展，整个过程是循序渐进的，在政策方面也起到了很好的麻痹延缓作用，比自己要柔和的多。 不过，万幸的是，领导对来势迅猛的电子商务并没有抵触，反而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出现这么一剂猛药，让他们对电子商务更多了几分期待，只有在这种领导不质疑、不担心的情况下，淘宝网的后续才能够飞速发展。 旋即，甄部长开口问：“小李，淘宝网虽然刚起步不久，但在我看来，也绝对是电子商务的领头羊了，政府的态度也很明确，愿意支持新的经济模式、做新的尝试，咱们刚才聊完了我们的问题，那么现在该聊第二个话题了，说一说，你有哪些需求。” 话音刚落，甄部长又补充一句：“你不用拘束，只要是合情合理合法的需求，你都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们回去之后一定会认真对你提出的需求进行商讨，尽可能的满足。” 李牧激动坏了，聊了这么久，终于到提需求的时候了，而且领导这话说的也是格外敞亮，大有一副让自己敞开吃的架势，但是李牧也在心底提醒自己，领导虽然这么说了，但自己吃相也绝对不能太难看，怎么能在吃得多的同时又吃的雅、吃的有逼格，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于是，李牧清了清嗓子，一下子就把格局拔高，开口道：“甄部长，互联网行业是整个第三产业的未来，但是咱们华夏目前的互联网发展速度明显落后于西方发达国家，无论是网民数量、计算机接入数量、互联网从业公司数量以及运营商速率标准来看，整体都和西方国家有很大的差距……” “我个人特别希望国家能够出台一些有利政策刺激互联网行业的整体发展，咱们有这么庞大的人口红利，如果国家能够推波助澜，互联网一定能够得到井喷式的发展，这样的话，未来几年里，我们肯定能够积蓄强大的实力，在互联网行业实现对发达国家的赶超！”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九章 拿火箭推动内需 让李牧提需求，李牧竟然直接为整个华夏互联网行业谋福利，无论他是否是出于真心、发自肺腑，甄部长都觉得这个年轻人非常了不起。 了不起是因为他不仅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就、远超同龄人的眼界，最重要的是，他有着远超绝大多数生意人的格局。 于是乎，甄部长内心对李牧这个年轻人也就更加的欣赏。 随即，甄部长对李牧说：“互联网是新鲜产物，说句露怯的话，我个人也不是很懂，不过你说的我倒是非常赞同，我们在很多领域落后于发达国家，并非我们真的不行，而是我们起步的晚，发达国家在进步，我们也在进步，但很难缩小差距。” 说着，甄部长又问李牧：“你觉得，我们跟西方国家，在互联网行业最大的差距在哪里？” 李牧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环境！” 甄部长好奇的问：“环境？这个‘环境’作何解释？” 李牧说：“两千度电炉炼钢，一千五百度高炉炼铁，一千度以下土炉炼渣，什么样的炉子、多高的温度就是环境。” “这个环境要求极其苛刻，环境如果达不到标准、产品就也达不到标准，现在国内的互联网公司不多，又刚经过一轮互联网泡沫，眼下正是土炉炼渣的阶段，大家共同努力、慢慢把环境提上去，就会有更多像牧野科技这样的互联网企业崛起，行业自然也就会越来越兴旺，但是我们这些民营企业毕竟能力有限，如果国家能够为互联网行业添一把火，我想互联网行业一定会迎来飞速发展！” 甄部长点了点头，对李牧的说法也非常认可，问他：“你觉得国家应该怎么给互联网行业添这把火？” 李牧认真的说：“希望国家能够先从家用计算机以及互联网的普及着手，计算机接入数量是互联网行业的核心根本之一，计算机入网数量越多，网民数量也就越多，行业的土壤、空间以及环境也就越强大。” 甄部长笑道：“你回答的这么毫不犹豫，看来之前已经想得很详细了吧？” 李牧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笑了笑，说：“回甄部长，是想了一些。” 甄部长点点头：“既然有想法了，就跟我说说吧。” 李牧便道：“是这样，家用计算机眼下的售价对大部分家庭来说还是有些偏高，眼下牧野科技虽然跟神舟在合作准备推出低价机型，但神舟的产能毕竟有限，我们的力量也有限，如果国家能够在未来某个阶段、针对家用计算机入户推行一个政策、给予购买家用计算机的家庭一定程度的补贴，我觉得一定能够大幅度推动家用计算机的增长。” 说着，李牧又道：“而且这本身也是一个拉动内需的好机会，一台电脑数千元、硬件生产也牵扯到很庞大的产业链条，如果因为国家政策，今年国内计算机销量多增加五百万台的话，以单价四千元计算，那么光是给计算机产业增加的产值就高达两百亿，而且我斗胆说一句，其实国家也并不需要实际给予资金上的补贴，只要给予厂家一定的税收优惠，厂家一定会全力配合政府来推动这个政策，我甚至担心到时候国内外的电脑制造商会抢着要接这个大单！” 甄部长立刻来了兴致，忍不住赞叹道：“你这个想法很有意思，通过政府来刺激特定商品消费，听起来还是一举多得。” 李牧说：“一定是一举多得的，家用电脑的数量提升，硬件生产的整个产业链都可以直接获利；家用电脑数量提升，网络运营商的接入用户数量也就自然提升，运营商的产业链也可以直接获利；接入互联网的家用电脑数量越多，网民数量也就越多。” “网民数量大幅提升，就可以给互联网企业更多的发展空间。比如淘宝，网民数量大幅提升，淘宝的潜在客户也就会跟着提升，我们现在只是利用支付宝打通了一两千万网民的钱包，如果网民整体数量提升，支付宝打通的网民数量也会跟着增长，这就会带动更多的网民参与到‘冲动型’的线上消费中来，进一步拉动零售行业的行业销售额……这是一个完全良性的运转模式，各个环节相互拉动、相互提升。” 甄部长赞许的点点头，一抬手：“继续，还有什么没有提及的好处？” 李牧便道：“其实这就相当于是家电下乡，和电子商务诱导消费的核心宗旨一样，让原本没有这个需求，或者需求不强烈的用户产生强烈的购买欲，从而转化成对经济的拉动，如果政府能够出面，不但互联网行业会收益，民众会收益，企业会收益，国内的经济形势也会收益，政府也会因为推动互联网发展，受到网民和业内人士的称赞与追捧，至少一举四得。” 甄部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抬头问李牧：“你刚才说的家电下乡是什么意思，能具体说说吗？” 李牧见甄部长一脸疑惑，这才意识到，“家电下乡”的政策现在还没有开始实施，仔细想想，这个政策貌似是2008年才开始颁布实施的经济政策，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不过李牧临场应变和即兴装逼的能力是一绝，反正这个政策在好几年后才出台，眼下肯定连理论都还没有，于是便放心大胆的开口说道：“甄部长，‘家电下乡’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琢磨的另一个拉动内需的想法，华夏的农民阶层人口基数巨大，九亿农民基数比整个欧洲的人还要多，而且现在农村人扣的收入也在不断提升，不过相对的消费水平却还有待提高。” “与城镇居民不同，大部分城镇居民的消费领域已经开始突破刚需，但是农村居民的‘刚需’还都处于搁置阶段，最能说明问题的就是家用电器，别的不说，只说电视机、电冰箱这两种刚需家电，城镇居民基本可以做到每个家庭一台电视、一台冰箱，但农村居民想达到这个比例还有很长远的路要走。” “眼下无论从农村居民的主观出发，还是从国家经济的宏观出发，九亿农村居民的消费都迫切需要升级，但是一直以来，缺乏一个健康有力的手段来推动，假设政府如果能够针对农村居民做一个‘家电下乡’的国家政策，凡是农村户口，购买电视机、电冰箱这两种最实用的家电，都可以得到一定比例的政府补贴，那样一来，九亿农民能够爆发出多么强大的购买力？恐怕会大得惊人吧！” 甄部长听完这句话，整个人激动的连手都在抖。 九亿农民，说起来就是四个字，但是背后所代表的分量超乎想象！ 李牧一开口便把九亿农民都囊括进来，覆盖范围实在是大的吓人，但是他偏偏又能在如此庞大的覆盖范围里，找到精准的聚焦点——电视和冰箱！ 电视、冰箱这两种普通家电对城镇居民来说司空见惯，但是对农村居民来说还属于奢侈品行列中的一部分，可对他们来说，电视和冰箱真的不需要吗？一定需要！ 电视是最基本的生活娱乐家电，冰箱是提高生活质量与效率的实用家电，如果真的像李牧说的那样，由政府出面搞一个全国范围内的家电下乡、针对这两种家电给予政府补贴，那预示着什么？ 那预示着九亿农民、数亿家庭，哪怕转化率只有10%，也至少有数千万台级别的销量！ 如果是两千万基数的话，那么： 两千万台电视机，三四百亿元！ 两千万台电冰箱，又是三四百亿元！ 如果是五千万台基数的话，那么： 五千万台电视机，近千亿元！ 五千万台电冰箱，又是近千亿元！ 最重要的是，这一点也不是痴人说梦，而是一切都太能行得通了！ 传统制造行业，如果能够增加千亿规模的销售额，能解决至少数十万个就业岗位、百亿级别的税收、百亿级别的产业利润，这简直不是拉动内需，这是用火箭推动内需起飞啊！ 再看李牧，一脸的淡定自若，甄部长心里简直都快要疯了，这小子脑子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他想问题总是能这么简单？他不是说要政府帮忙推动计算机普及吗？怎么一转头又开始想着推动家电普及了？ 按他“家电下乡”的理论来说，他第一个建议应该是“电脑进城”，只是这‘电脑进城’还没聊完，他怎么一转眼就立刻发散思维、想出了一个“家电下乡”？ 天才难道都是这么考虑问题的吗？天才难道都是能够举一反三，连续不断的拿出天才般的建设性思路吗？ 甄部长心里骇然之余，也在悄悄的计算着数额。 如果“电脑进城”能带来计算机硬件产业两三百亿的销售额；如果“家电下乡”能够带来一两千亿的销售额，这加起来的数额可就太吓人了！ 而且这种经济促进政策是完全没有后遗症的，给消费者让利，让消费者根据自己的能力自由选择是否购买，消费者不会有任何排斥，而对眼下的制造企业来说，两千亿级别的行业红利得是一个多么巨大的财富，为了这个财富，他们肯定会极力配合，政府根本不需要投入太大的人力物力，仅凭借厂家和他们的销售渠道就能够把这个政策一路推进到底…… 一个政策，就能够改善农民生活、促进经济、拉动内需、提升经济和产业共同发展，简直完美到不能再完美！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章 行业领头羊 家电下乡意在刺激消费，和银行降息在根本目的上殊途同归。 银行降息的目的是让民众把钱从银行拿出来，而“家电下乡”的目的是让民众把钱从口袋里花出去。 想要盘活零售经济，首先要做的就是让民众口袋里的现金跑起来，民众把钱拿出来购买产品、国家提升税收、企业提升收入、企业给社会带来更多的工作岗位、更多的钱重新进入民众的口袋，形成一个良性健康循环，只有这样，经济才能活起来。 如果民众把钱揣进口袋、捂得严严实实，各行各业的企业，产销量都将受到巨大影响，因为卖不动所以造的少，因为造的少所以就业岗位不足、失业率上升，因为失业率上升所以没有钱，因为没有钱所以更不敢乱花，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如同心肌梗塞，让现金失去流通活力。 强大的内需才能带来强大的市场，美国汽车工业发达、汽车市场发达，根本原因是因为汽车消费能力旺盛，华夏在十几年后会成为世界第一大汽车生产国、第一大汽车消费国，原因也是因为内需的提升，如果没有强大的内需，仅凭低廉的劳动力又怎么可能成为第一大汽车生产国？ 李牧明白内需的重要性，甄部长心里比李牧还要明白得多得多。 对内经济政策，抛开房地产行业不谈，其他的80%都围绕着拉动内需，但是很少有非常见成效的办法，这与着力点选择的不同也有很大关系，更多的时候，国家都在想着刺激城镇居民消费，他们是购房的主力军、购车的主力军是黑白家电消费的主力军，也是餐饮娱乐文化行业的主力军，可是正因为所有人都在打城镇居民的主意，这些专门针对城镇居民的经济政策转化率越来越差，但是，李牧却能够一下子把着力点定位于九亿农民身上，对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这个眼光与洞察力简直逆天。 李牧这个经济策略背后，蕴含着巨大的内需市场空间，如果能够把握好度，两三年的时间内，一定是家电制造产业的强有力推动。 随即，甄部长问李牧：“家电下乡的策略很新鲜，如果由政府出面，强大的推动能力在带来巨量销售的同时，肯定也会带来潜在隐患和弊端，你觉得在具体执行的方向上，有哪些细节需要格外注重？” 李牧想了想，说：“甄部长，那我就胡乱说一点我自己的想法，只是我一家之言，有不恰当的地方您别介意。” 甄部长点点头：“你尽管说。” 李牧道：“在家电下乡里，严控参与企业是最关键的一环，政府主导家电下乡，对家电企业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但是一定要提高参与门槛，这是给强者、给诚信者的舞台，不是给整个行业的福利。” “首先，外资企业不能参加；本土企业理论上都可以申请参加，但首先要把市场占有率低、产品质量控制不到位的小型企业彻底排除在外，中大型企业如果要参加，也要先拿出详细的解决方案投标，严格保证价格与质量，绝对不能出现以次充好、虚抬标价的方式滥竽充数，更不能出现有专门针对家电下乡搞出来的模糊产品，一定要拿出市场统一的产品来投标，如果要求企业承担10个百分点，那么正常渠道卖两千元的电视机，参加家电下乡就必须控制在1800元，如果出现先改价到2200，然后再以1980卖的情况，企业要面临重罚。” “其次，参与企业要承诺给家电下乡产品更长的保修时间、更完善的售后服务。” “最后，把家电下乡分成多期多个阶段来分别执行，一旦发现有违规操作的企业，严格禁止再参与后续的家电下乡活动，同时还要搭配强有力的处罚标准，绝不能让企业自己胡来，同时严防企业借机骗保，政策一定要从严，绝不能让厂家浑水摸鱼。” 说到这里，李牧喝了口水，接着道：“除了参与企业严控，家电下乡还要控制整体的比例与绝对数量，把握好度，这样的话，可以做三年家电下乡，家电下乡结束之后，将来还可以再把‘以旧换新’活动推到农村市场，总之是以政府的宏观调控，来稳步推动整个家电产业发展。” 家电下乡的好处在李牧看来是毋容置疑的，不但帮助农村家用电器的普及，也拯救和成全了许多家电企业，这种老百姓切实从中得到实惠的政策，只要把握好度、控制好一些蛀虫和浑水摸鱼的参与人员，就一定能做到利国利民。 甄部长郑重的对李牧说：“电脑进城和家电下乡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深入探讨、仔细考虑、尽快试行。” 说着，甄部长又道：“你是国内互联网行业的领头羊，希望未来能够时刻铭记责任感，带领国内互联网行业快速发展。” 李牧连连点头：“甄部长放心，一定努力做好。” 旋即，甄部长笑着问他：“还有什么需求？关于你自身发展的需求。” 李牧心说终于来了，该铺垫的都铺垫了，该粉饰的也都粉饰了，自己那点需求也是时候提出来了。 于是，李牧格外认真的开口说道：“甄部长，电子商务的末端配送制约严重，如果末端配送跟不上，电子商务千亿、数千亿的展望根本就落不了地，为了解决这个大制约，我筹集了五个亿的资金准备做自建物流，但是您肯定也清楚，物流行业是超重资产项目，我想快速起步，五个亿根本就不够用的，所以很多地方还需要政府能够给予适当的支持。” 甄部长点点头：“物流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基础，民营物流公司也是未来物流行业的发展趋势，你们要做自己的物流，我是非常支持的，不过具体有哪些需求，你一个一个的说说吧。” 李牧便道：“甄部长，未来我们的物流体系牵扯到非常庞大的货运车辆采购，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政府能减免我们未来几年内的车辆购置税，另外还有进口车辆和设备的进口税，我们跟海外公司定点采购、自采自用，关税上面能不能也给一些优惠政策？” 甄部长微微一笑，对李牧的要求不置可否，而是说道：“继续，还有什么其他的需求？” 李牧有些心虚，不知道甄部长心里怎么看待自己刚才提出的需求，会不会觉得自己要求太过分，不过李牧转念心想，好不容易有哭着要奶喝的机会，不管能喝到多少，自己得先扯开嗓子大哭一场。 随即，李牧坐直身体，面不改色的说：“甄部长，我们未来的物流规划在国内建立多个集散地以及仓储基地，征地用地方面也需要当地政府给予一定的照顾，具体点就是选址、拿地、厂房建设以及招工这几个方面。” 甄部长点头笑道：“这个我记下了，不过地方政府的情况我没办法直接干涉，回头我跟老板沟通一下。” 李牧连忙点头：“辛苦甄部长多费心了。” 甄部长摆了摆手，又问李牧：“在你们自建物流还没有起步之前，对邮政有什么需求？” 说着，他指了指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国家邮政局牛副局长，笑道：“牛局长今天过来，就是来给你解决问题的，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尽管跟牛局长提，他一定会全力帮你们解决。” 一旁的牛局长笑着开口道：“没错，有任何需要邮政系统配合的，都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李牧急忙说道：“谢谢牛局长，我们眼下最仰仗的就是EMS的运力了，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可能还是无法完全解决自有物流的问题，所以更需要EMS的帮助，不过未来我们会快速采购一大批车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更多的参与到整个快递运输的全过程，和EMS一起提升运力、加快周转和投递速度。” 牛局长笑道：“你们的点对点运输策略很有效果，如果能把这一块的运力增强，整个周转的效率一定会得到进一步提升，EMS这边也会一如既往的把淘宝网放在最高优先级上，在你们的自建物流没有起步之前，给你们最大的保障。” 李牧连忙道谢，牛局长今天过来，应该就是高层给自己的一颗定心丸，高层支持自己做电子商务，邮政老大哥就一定不会给自己掉链子。” 与牛局长聊完之后，甄部长看了看时间，对李牧说：“电脑进城、物流采购以及用地相关的事情，我会跟老板沟通，如果没问题，老板会直接跟其他部门协调，到时候就直接以正式文件的形式下发给你们公司了。” 李牧点了点头，甄部长又问道：“需求方面，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吗？” 李牧犹豫片刻，开口道：“甄部长，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请求！” 甄部长微微一笑：“看你那个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还有问题，说吧。” 李牧尴尬一笑，挠挠头，随即格外郑重的说道：“甄部长，我希望能够趁着电子商务刚刚起步，针对电商进行立法监督！” …… 【PS：请关注不歌的微信号（gzbuge)名称：公子不歌，定期有各种资讯更新，因为剧情马上会和书里虚构的‘雷君’产生交集，所以今天微信号会推送一篇与雷教主相关的资讯，一定记得关注喔！】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一章 扼杀在摇篮中！ 针对电商立法监督？ 甄部长心里极度错愕。 李牧现在是国内电子商务的龙头，他一个品牌日的销量就抵得上其他几家2C电商一年销售额的总和、是行业里当之无愧的龙头，他主动请求政府针对电商立法监督？这不符合逻辑啊！ 甄部长精通商务，对国内企业的发展套路也非常理解，华夏大部分的大企业成长起来都有原罪，原罪不一定是真的犯法，但从某些角度来说，一定会违背商业道德，或者利用法律漏洞，不过这种原罪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大型企业里几乎都是适用的，所以如果李牧要在电子商务立法不清晰、行业一片混沌的时候利用一些特殊手段积累原始资本，在他看来也并非不可。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李牧作为行业绝对的龙头，却主动要求杜绝原罪积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甄部长不禁问他：“你希望政府针对电子商务的哪些方面立法监督呢？” 李牧斩钉截铁的说道：“杜绝假货！” “假货？” 这可是华夏零售行业、知识产权领域十几二十年来所面临的巨大顽疾，背后的产业链条庞大到惊人，现在李牧的电子商务才刚起步，就要在线上封杀假货？ 甄部长心中震惊，口中问他：“能大概说说你是怎么考虑的吗？” 李牧说：“也没太多考虑，就是想给国内电子商务一个清白干净的起步。” 甄部长点点头，轻叹一声道：“打假一直一个异常艰巨的大问题，而且牵扯多、难度大，你确定眼下着急要这么做？” 李牧坚决的说道：“线下打假困难，这个我很理解，毕竟制假售假产业链条牵扯太大，追查难度也大。就拿盗版图书和音像制品商贩，一辆卡车载着机械全国跑，无影无踪；假冒伪劣的服装鞋帽随便从哪个小作坊里就能大量向市场输出；假冒的日用百货也因为日益提升的造假水平而变得真假难分……” 李牧说到这里，由衷感觉一阵心痛，旋即，他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甄部长，我说的这些可都是线下啊！线下太大、太乱太复杂，不是我一介互联网从业人员能够理清楚的，但是线上不同！” “线上的一切都有清晰的链条，一旦线上出现假货，假货是在哪家店上架的、这家店是谁负责的，平台记录一清二楚；” “假货是怎么通过一个又一个成交记录卖到用户手里去的，平台记录也同样是一清二楚；” “假货涉及的款项是怎么通过用户账户到支付宝再到售假者账户里的、售假者账户是谁在银行开设的，平台与银行记录更加是一清二楚！” “可以说，任何人只要在线上卖了假货，从物证到人证到发货信息、资金流向等等证据，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关键是电商平台不具备执法资格，我们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发现有人售假、查清事实之后对卖家店铺进行封禁，但是我们没有能力替受到侵害的消费者追回损失，如果没有法律法规支撑的话，售假份子的售价成本就低很多，他这家店被我们封了，换个身份证重新注册一家店照样上来卖假，我再封，他再换，没有法律制裁，他的违法成本太低了，平台根本就没办法杜绝得了。” “如果有法律法规支撑，只要在线上售假，只要平台提供完整的证据链，司法机关就会依法查处、依法审判、依法罚没和赔偿，那么线上售假就成了售假份子最不敢涉足的领域，因为线上的一切销售行为都是被记录的，远不如在线下售假来的隐蔽。” 说到这里，李牧甚至有些慷慨激昂，他一脸真挚的看着甄部长，发自肺腑的恳求道：“甄部长，趁着电子商务刚刚起步、趁着假冒伪劣还没开始在线上肆无忌惮，这个时候出手是成本最低、成效最显著的时候，一旦错过了这个时机，我担心它真如癣疥之疾一样，在电子商务领域生根发芽了！” 顿了顿，李牧又道：“我由衷的希望能由立法监督、严格执法来守住线上交易这个新领域，如果司法部门跨区执法困难，淘宝网愿意每年拿出一千万来支持司法部门跨区执法、打假抓假判假！”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不敢奢望能够杜绝一切假货，只希望能将假冒伪劣全面封锁在线下，让它继续用它十几二十年来的模式、在它十几二十年的土壤里发育就好，只是别来祸害电子商务这个新行业了！” “在这里，我也替所有互联网人、替整个华夏电子商务行业，恳求政府帮助电子商务守住这最后一块净土，趁着行业刚起步，立法监督、狠打线上售假、把线上售假扼杀在摇篮中！” 说到这里，李牧已经口干舌燥、气喘连连，但他觉得还不够，顿了顿继续加猛料：“另外，电子商务也是最容易与国际接轨的商业模式，如果我们从一开始规范电子商务市场，将来华夏电子商务与全世界接轨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挺直腰杆，不心虚也不露怯，更不会落人话柄，这也影响到行业未来的国际观瞻问题啊！” 甄部长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惊叹于这个年轻人总是用他自己的实际表现来让自己心里对他更加的赞赏，这小子的格局，真是有些让人看不透了。 李牧一席话虽然慷慨激昂，但说的很客观，也很走心。 从客观事实上看，假货最难藏身的地方就是线上；售假者暴露信息最彻底的售假渠道也是线上；调查取证最容易的打假还是线上，综合这些来看，线上最不应该存在假货的地方，就算是有人冒险在线上售假，凭借清晰的链条关系，总是一抓一个准，如果全力去抓、抓住就按照涉案金额走司法程序，几个回合下来，肯定没什么人敢继续在线上售假了。 但是，新兴事物最容易钻漏洞，所以华夏上辈子的电子商务起步时几乎是没有监管、自由发挥，而平台也为了自身利益、对此不闻不问、不管不顾，这也就导致了线上售假从一开始就很猖獗，到最鼎盛时期的时候，几乎就已经彻底失控了。 等企业自己过了原始积累期之后，再重新洗白、再重新转过头来打假就已经晚了，假冒伪劣就已经成了电子商务的一颗毒瘤。 李牧要做的，就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想办法劝说领导立法监督，并且严格执法，打！从一开始就狠打！狠到让人畏惧、让人退避三舍！只要做到这一点，不仅没人敢到线上售假，就算有，所有后面的电子商务平台就都不敢纵容假货！如果大家从一开始就抱着杜绝假货的共同目标，那么线上这块净土就一定能守得住！ 此时此刻，李牧想起的是自己上辈子在五台山旅游时一个最大的印象：整个五台山到处布满标语，标语六个字，简单粗暴——谁点火，谁坐牢！这个警示语没一句废话，而其狠劲十足，弄得他在五台山那几天，心理一直忐忑不安，甚至都不敢在室外抽烟，这就是严格执法的威慑力！ 如果换个套路，把标语换成：“山林防火、人人有责”；“人人防火、户户平安”；“森林护我家，防火靠大家”这样的套路，能有什么威慑力？能有他娘的什么威慑力！ 所以五台山在这一点上就很牛逼，我不跟你废话，就六个字：谁点火，谁坐牢！ 现在，李牧想要的就是把杜绝假货的电子商务市场，打造成一个杜绝火患的五台山，让所有人进入这个行业之前，先看到随处可见的警告：谁卖假，谁坐牢！ 而且这可不是忽悠你说着玩玩的，有法律支持，真卖就真抓！ 只要这个目标达到，李牧倒要看看，谁还敢说华夏电商假货杜绝不了？谁还敢说杜绝假货华夏电商就是死路一条？ 不光是甄部长，刘镪东也傻眼了。 他知道李牧痛恨平台售假，但是没想到竟然恨到这个地步。 一年拿出一千万来资助线上打假，钱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李牧这个态度简直是太坚决了。 事实是，李牧知道自己必须坚决。 重生到现在，他早已经不是刚重生时那个只想着赚点钱改善生活、解决爸妈下岗困难的李牧了。 他在越来越成功的同时，对互联网的使命感也越来越强，这种日益提升的使命感促使着他必须要为华夏的互联网行业做出一些实实在在的表率和改善。 他希望YY全球化；希望华夏真正能出一个被全世界所认可和使用的互联网产品；希望电子商务能够给上亿人口带来更加完美的购物体验的同时，又能拉动内需、提升经济、增加就业岗位、减少失业率，为国内整体经济出一份力、为人民生活水平的提升出一份力，这些都是他对互联网行业心存的使命。 除此之外，他也希望能够杜绝上辈子华夏互联网行业走过的弯路，不是只有假冒伪劣才能促进消费，也不是必须依靠假冒伪劣才能做大平台，更不是所有的网购用户都主动想着在线上购买假冒伪劣产品。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一批这样的特殊网购用户，李牧也更希望把他们全部封锁在线下，想买假货可以，出了电子商务这扇门，左右两侧地摊上都是，尽情去买，但别想在自己这里买到假货，自己也不稀罕赚他们那一份钱，牺牲他们、净化网购市场，李牧觉得这买卖值得，而且是太值了！ ………… PS：请关注微信号：gzbuge，微信名：公子不歌，谢谢！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二章 拿脏肉招苍蝇 李牧在甄部长面前表现出的，是自己对互联网的使命感、责任感，以及一片赤子之心。 即便是在自己占据完全优势的新兴行业面前，他也希望能够通过完善的法律法规来把这个行业束缚住，这份节操，不可谓不高尚。 但是，李牧自己心里清楚，之所以要推动电商行业立法监督，除了这片赤子之心，他也是为了防止被人偷袭。 假冒伪劣就是电子商务行业的核弹，李牧不愿意用，但不代表未来的竞争对手不拿他来对付自己，所以眼下自己必须先下手为强，只要政府立法监督并且严格执法，电商行业就一定能够做到无假货，让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谁都不敢造次！ 没人能造次，谁还能偷得了自己的鸡？ 李牧该说的都说完了，闭门会议的氛围随意了许多，甄部长聊及“电脑进城”的事情，给李牧预先表了个态，道：“你今天提的各种建议和需求我都记下了，电脑进城这件事情我一定放在最优先的位置，尽快推动解决，如果这件事情定下来，有经贸委牵头，把国内有实力的电脑厂家都叫到燕京来，大家开个会讨论一下，政府补贴、企业让利，先把这件事推动起来。” 李牧急忙说道：“那就太感谢您了甄部长，电脑进城这件事是我们近期的当务之急。”说着，李牧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车辆购置税和关税的问题，也希望您能够优先帮我们解决一下，如果能尽早出结果，我们就赶紧开始进入采购流程了。” 甄部长点了点头，笑着说：“你放心，这件事肯定会尽快给你们解决，其实这个比电脑进城要简单得多，无论是进口关税还是车辆购置税的减免，只需要政府针对你们公司下达一个文件给海关以及各地税务部门即可。” 李牧急忙说：“甄部长，由您这句话，我们就先给国内外的厂家下订单了，尤其是进口车辆，海运还需要一段时间。” “没问题。”甄部长说：“不要耽误你们正经事的节奏，该下订单就下，我争取帮你们协调一下，拟定给你们企业一个三年内购置货运车辆免关税与购置税的政策，如果能够通过，那你们无论购置车辆在任何城市使用，都不用向当地税务部门缴纳购置税。” 李牧欣喜的点点头：“那就有劳甄部长了。” 刘镪东这个时候补充一句：“甄部长，如果电脑进城的事情推动起来，国内的电脑会急剧增加，接入互联网的终端数量也会增加，咱们国内网络运营商的整体标准偏低，到时候恐怕会给国内网络承载能力带来很大的压力，网络带宽与速率是互联网的基石之一，能不能请有关部门与国内的网络运营商沟通一下，让他们提前升级线路和设备，提升国内互联网的承载能力和通信速率？” 李牧也附和着道：“没错甄部长，网络承载能力与速率对互联网来说，重要性相当于国内铁路公路对物流运输的影响，如果我们的运营商可以走在前头，那对整个互联网行业发展都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 有很多互联网产品都需要依托更快更稳定的网速，其中最直接的就是下载服务及在线视频服务，以现在的网络环境，就算是砸再多钱也搞不起一个YouTube，不止是视频网站，电子商务对网速和带宽的需求也非常高，网游以及一些类似CF的对战类游戏，对网络的稳定性要求也非常苛刻，如果网络速率能够有大幅的提升，对国内的互联网行业来说绝对是件大好事。 甄部长仔细思考片刻，点点头道：“我回去之后会和相关的部门领导一起沟通一下，尽量推动。” 李牧彻底松了口气，要不是刘镪东，自己倒是险些忘了这一茬。 李牧今天提了很多要求，但甄部长没有给李牧什么明确答复，都只是说帮李牧协调，李牧心里也明白，他这次应该是奉命而来了解情况，具体的事情，还要回去复命之后、又大领导来拍板。 甄部长临走的时候，拍拍李牧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来之前，老板让我转达你八个字。” 李牧急忙说：“您请讲。” 甄部长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李牧心中明悟，极其认真的点点头：“一定铭记在心！” 临走前，甄部长私底下对李牧一个人说：“老板在卸任之前不会见你，这也是他对你的一种保护，你创的是前无古人、利国利民的新事业，高度符合市场经济的发展规律，他愿意为你以及你的尝试铺路造桥，也希望你能够记住他的话，专心创业，远离政治，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李牧心下顿时涌上一股庄严肃穆感，郑重点头：“愿为互联网行业发展鞠躬尽瘁。” 送走了前来视察的领导，李牧和刘镪东回到办公室里，门一关，刘镪东感叹一声：“你今天这番赤子之心表现得有点吓人啊！你提出要求立法监督的时候把我都给惊住了！” 李牧感叹一声：“想彻底杜绝线上售假，除了在最早期推动立法监督，别无他法。” 刘镪东点了点头，忍不住问：“如果立法的事情搁浅了怎么办？” 李牧略一迟疑，开口道：“首先我觉得这件事到了这个份上，80%的面是能成的，如果不成，我们就得想办法利用舆论影响来推进线上打假，如果最终还是不成，那我也认了，我们保证自己平台尽可能的干净清白，抓住正品正版消费者就够了。” 刘镪东点了点头，说：“就怕其他人意识到咱们打假这一点，自己用假货做文章。” 李牧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不要紧，用了更好。” 说着，李牧神秘兮兮的对刘镪东说：“立法监督的事情一时半会肯定不会立刻出结果，今天是闭门座谈会，媒体不知道，外界谁都不知道，过几天咱们在平台上来一波打假行动，把涉嫌售假的中小型卖家全部干掉！” 刘镪东点点头，觉得李牧话里的内容与他的表情有些不符，他这表情明白是要挖坑阴人时才会有的模样，于是问他：“你这是有什么其他打算吗？” 李牧笑道：“你看，我们连品牌日的物流问题都解决了，往后的日常物流就更不是问题，某人的三家物流公司眼下还在接受调查，短时间内他没办法拿物流作为制衡我们的卖点了，在运营上他也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在任何一方面都保持着对他的绝对优势，甚至可以说，眼下只要我们愿意做的，他都做不起来，除非是我们不愿意做的……” 刘镪东一口水没喝下去便喷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慌忙用纸巾擦拭着身上的水渍，同时又一边惊讶的说道：“你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李牧点点头，笑道：“我们来一波声势浩大的打假，一旦我们表明态度不做的事情，其他竞争者就一定会打主意，希望能搞出差异化，线上假货销售这么大块儿的脏肉也一定会引来苍蝇，不管引来的苍蝇是谁，谁来吃这块脏肉我都没意见，反而是这段时间引来的苍蝇越多越好。” 刘镪东笑着点头道：“领导层讨论立法，这些听不到风声的苍蝇如果跑来吃脏肉，到时候苍蝇拍做好了，直接把他们一拍子全拍死！” 李牧笑道：“拼节操的时候到了，就看到时候谁先选择把节操丢掉。” 刘镪东问李牧：“你觉得立法监督需要多久？” 李牧说：“虽然不可能立刻就出结果，但我觉得也用不了太久时间。” 说着，李牧顿了顿又道：“其实政府只需要给出一个专门针对电子商务出台的管理办法就足够了，制假售假刑法就有现成的依据，关键是政府要出台一个强硬的管理办法，并且上行下效的把严惩线上售价贯彻下去，只要做到这一点就足够了，所以我觉得，两三个月内一定能够出结果并且开始实施。” 刘镪东点了点头，随即好奇的问李牧：“对了，今天甄部长应该是大领导的代言人吧？会不会是他先来打一个前站，然后过段时间大领导就亲自来视察工作了？” 李牧摇摇头，开口道：“甄部长私下里跟我说，领导在卸任之前不准备见我。” “噢？”刘镪东有些诧异：“明确说不会见你？这有点不合常理啊，按理说他应该很欣赏你才对啊……” 李牧轻叹一声，道：“我觉得应该是为了保护我吧，甄部长也说了，告诫我要远离政治，说实话，我自己也确实不准备和政治沾边，还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做个商人更好一些。” 说到这里，李牧想到上辈子华夏首富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亲近政府、远离政治。”，李牧不知道首富说这句话究竟是否发自肺腑，但是对自己来说，这句话却非常有警醒的作用，甚至可以把它当做自己未来在国内做生意的座右铭。 第七百七十三章 有点儿过分了 李牧又上了一次新闻联播，不过这一次戏份比之前要少得多，新闻主要以甄部长莅临淘宝视察工作为主，所以李牧只是在其中当作配角出现了几次、说了两三句话。 当新闻联播正在播出的时候，李牧正拉着杜菲一起，请她那个大舅石雪松吃饭。 吃饭的目的很简单，李牧希望能够从神剑大队租借几个人，长期暗中保护自己的父母。 有杜菲在，再加上李牧现在名气如日中天，石雪松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反正李牧能给非常高昂的工资，自己也算是提前为自己的下属安排了一个复员后的高薪职业，而且在他看来，保护李牧的父母，要比保护李牧简单多了。 与此同时，海州市委会议室里，墙上挂着的电视机一边播放甄部长采访淘宝的新闻，市委书记丁思成正在组织市委常委班子开会，苏伟民是唯一一个非常委班子的人，也是这里面官职最低的一个，单从官职上看，他有些打酱油的意思，不过这次会议的主角却正是他这个市局一把手。 今天会议的主题也很简单，就一句话：如何在周六保障李牧的人身安全。 李牧周六要回海州为孤寡老人捐款，而且是直接来和市委领导见面。 作为眼下海州在全国范围内最出名，也是最有钱的人，李牧要回海州，自然让市委领导颇为激动。 于公，李牧是亿万富翁，如果愿意回家乡来投资建设，对海州的GDP拉动肯定是有着非常积极的意义； 于私，李牧是全国人民眼中的骄子、一线媒体的宠儿、高层眼中的问题解决者，如果能跟他拉近关系，必定好处无穷。 眼下，市委领导只担心一件事，就是李牧在海州的安全。 会议上，市委书记丁思成要求苏伟民亲自负责李牧的安全工作，而且用他的原话说：“我们不仅要保证李牧在海州的安全，甚至要保证李牧从金陵下飞机开始，到他从金陵坐飞机回去这段时间的安全。伟民，你是公安部门的负责人，这件事你来协调，周六务必要有一支精兵强将从李牧下飞机的那一刻，就担任好他的安保工作。” 苏伟民心里不太乐意，一想到要自己来保护李牧，他便觉得心里不太对味。 倒不是他对李牧还有什么成见，早在李牧曝光的那一刻，他先前心里对李牧的那点成见早就烟消云散了，但是，烟消云散归烟消云散，即便没了成见，他好歹也是苏映雪的爸爸，李牧这趟回来，若是自己不跟他见面也就罢了，但如果要见面，按照海州的规矩，女儿如果有了确定关系的男朋友、父母知道而且没有意见的话，男方至少也是要买点礼物、恭恭敬敬上门的，可这倒好，李牧回来，自己成了屁颠屁颠保护他安全的跟班，这让苏伟民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市委书记丁思成说：“李牧这次是私底下来，不对外公开，所以你们在坐的各位都要严格保密。” 在坐的都是常委班子，敏感度非常高，自然很清楚不能对外泄露这则讯息，苏伟民也只能连连点头，同时在心底盘算，到时候要怎样去保障李牧的安全。 丁思成这时直接对他提出要求，道：“伟民，你安排两队人马，一队便衣24小时保护李牧安全，一队交警负责开道和梳理交通，不光是保护李牧从机场到海州、到咱们市政府，只要他人在海州，你都要派最好的手下给我24小时严密保护，决不能出任何差池，明白了吗？” 苏伟民急忙点头，高声说道：“请丁书记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好。”丁思成点了点头，道：“李牧这次的安保工作就全权由你负责，另外，我听说李牧的父母在海州做生意？” 苏伟民说：“我之前有了解过，他父母在海州市里开了几家服装专卖店，前段时间有传言说他们想承包咱们海州的百货大楼。” 丁思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片刻后灵光一现，道：“我觉得李牧这次回来很可能跟他父母有关，他的身份刚一曝光，各种事务繁忙，电视上刚才还在报道他欢迎经贸委甄部长视察的新闻，就算他真心想帮助海州的孤寡老人，也不应该选择在这个最繁忙的时机，所以我觉得他更大的可能性，就是想跟我们见面聊聊，聊的内容要么是他父母的生意，要么是他父母的安全。” 说着，丁思成手指虚点，对苏伟民说：“如果是前者，我们到时候直接听他提要求、尽量满足就可以；但如果是后者的话，我希望你能提前准备一套成熟的解决方案，到时候直接拿出来，也能突显诚意。” 苏伟民想了想，丁思成说的不无道理，李牧这种能在短时间内把生意做到这么大的人，一定对事情的轻重缓急把握的非常精准，眼下他各种事情要忙，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专成跑回来捐款？再说，李牧这次回来的行程也不公开，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沽名钓誉，那么他回来的目的是什么？看来九成是丁思成猜测的那样，为了他的父母。 苏伟民想到这里，开口道：“如果李牧是为了他父母的安全，那我们可以向他承诺，以后7x24小时派一组干警保护他父母的安全。” 丁思成点点头，说：“这个是最基本的，还有吗？” “还有？”苏伟民迟疑片刻，7X24小时保护难道还不够吗？除了这个，自己还能怎么保障他父母的安全？ 正想着，丁思成便开口说道：“不管李牧这次来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们都要明确一点：只要李牧的父母将来会继续在海州生活，我们都必须把他父母的安全调整到日常工作的最高级别，不仅是要有干警7x24小时暗中保护，还要确保一旦有任何突发状况，就能立刻协调大量警力支援，除此之外，还有他的其他亲属，人身安全也要重视起来。” 说着，丁思成抿了口茶水，接着道：“海州历史上多少年也没出过在全国这么有名的人物，我们说什么也要拿出百分之一千、百分之一万的热情和周到，把这个人打动，如果他愿意为家乡做点贡献，未来海州的经济就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苏伟民一听这话，便急忙说道：“丁书记，我今晚回去弄一个方案出来，明天给您。” 丁思成微微点头，提醒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方案就一个宗旨：不要心疼资源，能给就给！” ……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老婆方敏和女儿苏映雪正在客厅看电视。 方敏知道老公今天去市政府开常委会，等他一回来，便好奇的问道：“常委开会，把你这个市局的局长叫去干嘛了？” 苏伟民下午收到市政府办公室的与会要求之后就有些诧异，市委秘书长明确告诉他是常委会议，这可是市政府班子的最高会议了，正常情况下苏伟民根本无权参加，就算是有需要他配合的地方，也是在常委会开完之后，再由主管自己的政法委书记传达，让自己直接与会的还是第一次。 收到苏伟民参会的短信之后，方敏就一直好奇，老公这次去参加常委会议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不管怎么说，能参加更高一级别的会议都不是什么坏事，如果这次会议上再对自己老公进行一定的调整，那可就太好不过了。 不了，苏伟民面对老婆的问题，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脸的哭笑不得。 方敏忍不住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快说呀，我都急半天了。” 苏伟民带着几分迟疑的说：“是上级有重要任务，叫我过去一方面是因为领导对这个任务很重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时间紧迫，直接让我过去参会更节省时间。” 方敏点了点头，笑道；“有重要任务也是好事儿啊，证明领导重视你，你争取把任务完成得漂亮一点就是了。” 说着，方敏好奇地问：“什么任务，方便说吗？要没要求保密？” 苏伟民尴尬的说：“要求保密了，还是丁书记亲口要求的。” 方敏耸了耸肩膀，说：“好吧，既然要求保密，那我就不问了。” 苏伟民心说你不问可我还想说呢，这真是心里一股子浊气不吐不快。 正想着，他看着女儿，问她：“映雪，李牧这两天跟你联系了吗？” “没有。”苏映雪说：“之前在YY上给我留过言，说最近太忙，以前的手机暂时不用了，也给了新号，但我没给他打，怕打扰他工作。” 苏伟民眉头一皱，问他：“你知道他周末去哪吗？” 苏映雪无奈一笑，说：“爸，都说了怕打扰他工作没联系他，我哪知道他周末会去哪儿啊……” 苏伟民心里有些不满，下意识的开口：“这个李牧做事有点儿过分了啊，他周六回来，没跟你说？” 苏映雪一下子陷入错愕，还没反应过来，妈妈方敏诧异的问：“李牧周六回海州？你们今晚开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事儿吧？” 第七百七十四章 强烈对比 李牧让林清雅帮自己联系海州市政府的时候，忽略了苏伟民这么一个存在。 也可以说，李牧是无意间忽视了他，因为在李牧考虑父母在海州的安全问题时，他本能想到的不是跟海州市局打招呼，而是直接想到海州市政府的核心领导层。 某种程度上，李牧有些“膨胀”，但这膨胀倒也合情合理，以他目前的综合实力、社会地位以及影响力，想回海州办点事，自然是直接跟市委核心领导沟通最简单直接。 正因为一开始就直接想到市委、找到市委，李牧才一直没想起来，苏映雪的爸爸苏伟民其实就是海州市局的一把手，这件事自己即便不找他，市政府到时候还是会把这件事交给市局来落地，最终还是要由苏伟民经办。 苏伟民心里本来因为要亲自负责李牧安全的事情感觉有些烦躁，没想到连女儿苏映雪都压根不知道李牧要回来，俩人不是在恋爱吗？连这点信息交流都没有？ 在今天之前，苏伟民虽说没怎么在女儿面前表达态度，但是心里对李牧早已经是一千一万个接纳了，老婆方敏也是一样，没办法，李牧的实力就摆在那里，面对一个这么优秀的男生，他们根本没办法反对，甚至两人私下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曾经相互感叹，果然是女儿眼光更好，即便是父母反对，也依旧是认准了李牧，没想到出去一年，李牧就直接腾飞了。 做父母的自然希望女儿能够找一个优秀的对象，最好是才貌双全又能多点财，这就更好不过了，毕竟活这么大岁数了，谁都清楚钱的重要性，出门是骑自行车还是专车接送、住小平房还是大别墅、未来混迹在什么阶层、能达到怎样的生活与消费水平，这些基本上都是要需要钱来解决。 李牧该有的都有了，苏伟民和方敏自然也就不再抱有反对情绪，但是话说回来，李牧如此优秀，苏伟民自己心里是很有压力的，实力的悬殊摆在那里，不管两个年轻人是谁追求谁，苏伟民心里清楚，一旦这事儿传出去，所有人都会认为是自己家里高攀了。 他当了半辈子警察，越是条件悬殊巨大，他心里越是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傲气，总觉得不能因为你有钱，我们一家人就变得卑微。 抛开钱不说，你是我女儿的男朋友，我自然是你的长辈，领导让我亲自负责你的安全，这是上级安排，我心里不舒坦但我也不会拒绝接受命令，但你不能拿我女儿不当回事儿，你们俩应当是公平相处，即便你有钱，你也不能让她受委屈。 苏伟民心里气不过的是，李牧在燕京忙事业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要回海州一趟，这事儿竟然没提前跟女儿说，这是把自己女儿当什么了？ 方敏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越想越觉得不舒坦，便问苏映雪：“你跟妈说说，你跟李牧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怎么看着你们两个一点也不亲密呢？你回来这么多天了，很少见他给你打电话。” 苏映雪心里多少也有些失落，但面上却表现的很是自然，笑着说：“他不是忙吗，我帮不上什么，就别给他添乱了呗，再说，在燕京他经常抽时间陪我，那时候他的事情也没怎么曝光，也没像现在似的这么忙。” 苏伟民皱着眉头：“平时忙、不怎么联系还算是能理解，但是他周六回来这事儿为什么不跟你说一声？就算他再忙，回来了见你一面的时间也是有的吧？除非他就没准备见你。” 苏映雪歪着脑袋想了想，笑着说：“没准他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他经常这样。” “真的？”方敏似乎有些信了。 苏映雪连连点头：“李牧其实还是个挺浪漫的人，就是在创业的事情上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苏伟民不是太相信，道：“他这次回来，是想找市政府谈慈善捐款方面的事情，但是丁书记分析了一下，觉得他这时候百忙中跑回来搞慈善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计他是为了他父母在海州的安全事宜，想跟市政府见一面，估计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再说他现在是公众人物，走哪都有人能认出来，尤其是在海州，如果他真想见你，也该提前先跟你打招呼，而不是到时候跑来给你惊喜。” 苏映雪一脸无奈的说：“爸，你们这个年代的人是不是觉得所谓的惊喜，就是对方跑到自家楼下拿着大喇叭喊‘安红我想你’啊？李牧才没这么傻，他完全可以开车到咱们家楼下，打个电话让我下楼，这不也是惊喜的一种吗？” 苏伟民听得心情颇为复杂，一方面苏映雪说的有道理，另一方面，如果真发生她说的这种情况，自己这个当爸的心里还难免有些吃醋。 方敏这个时候心情缓和了不少，对苏伟民道：“年轻人的事情，咱们俩也闹不懂，我看你也别想太多，更别生气，等李牧回来了，看他会不会找映雪不就行了？” 苏伟民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暂时也就没再多想。 终于安抚住了父母的情绪，苏映雪心里却颇不是滋味。 爸爸的话说的没错，自己怎么说也是李牧的女朋友，上千公里的路都赶过来了，海州就这么大，市政府离自己家也没有五分钟车程，随便抽出一点时间也能见自己一面，可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呢？最后自己竟然还是从爸爸那里得知他要回来的消息，这于情于理都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苏映雪心里不舒服，但就像是宽慰父母一样，心里也在安慰自己，谁让自己就找了这么一个怪物，一个商业头脑强大到几乎变态、情商却感觉明显被智商甩开很多的怪物，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追着自己去人大？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自己表白？如果他喜欢自己，为什么不跟自己更亲密一点？ 如果他喜欢，那为什么又要表现的这么冷淡与陌生？ 刚回家的时候，苏映雪跟自己高中时最好的闺蜜相逢，对方高考考上了浙省大学，所以两人还只是过年的时候见过一次，这次已经过了半年时间，两人专门抽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睡在一张床上，彼此交换心里最私密，却最想和好友分享的事情。 苏映雪听她说，她寒假回去之后在学校找了一个男朋友，对方条件不错，算得上高大帅气，家庭条件不错又懂得浪漫体贴，所以两人在一起没多久之后，闺蜜便鬼迷心窍的把她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那个男生，自那起，两人便如同着了魔一般疯狂的追求性方面的满足。 苏映雪曾红着脸听她说她和男朋友几乎每天都要找机会那个，周末还好说，出去开房过小日子，但是平时寝室每晚都要查房，很难有机会，所以一开始两人在平时就抽中午或者下午去开钟点房，如果中午或者下午没有时间，两人晚上甚至还尝试过在学校操场、小树林、关了门的食堂或者教室。 闺蜜的描述让平时淡定自若的苏映雪都数次羞红了脸，但对方却非常认真的跟她说，性是两个人根本无法拒绝的东西，尤其是男生，20岁的男生在那方面的需求简直旺盛到了极致，闺蜜有时候都感觉疲于应对，但却还是累并快乐着。 甚至是暑假回家，对方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缠着她在电话里聊那些极度裸-露的话题，甚至还专程大老远从杭城赶到海州找她，闺蜜为了能够晚上留宿宾馆陪他，还专门让自己帮忙撒谎，说是要她来自己家睡一晚。 闺蜜也曾问过苏映雪，问她和男朋友现在发展到了哪一步，苏映雪坦诚的说明了情况，对方一声感叹让苏映雪心里格外尴尬，她说：“那你男朋友肯定每天都要把你缠死了，就跟我男朋友似的，没给他之前天天跟个孩子似的求我，那小脸儿可怜兮兮的，就差没给我跪下了，哪有一点男人的样子，我之所以那么快答应他，也是因为他实在是缠我缠的烦了，心想着再让他这么缠下去我都快精神分裂了，还谈什么恋爱，不如就答应他算了……” 苏映雪心里尴尬，是因为李牧可从来没这么缠过自己。 掰着手指头想想，李牧跟自己要求过几次，但也就几次，虽说每一次都被自己拒绝了，但自己也确实有自己的缘由。 可再往后的这么长时间，李牧可就一次都没提及过了，之前自己还觉得他肯定是因为忙，可是听闺蜜说起20岁大男孩这个年纪的冲动和旺盛需求，她心里便觉得很是没底。 李牧是个正常男人，为什么在那方面的态度比闺蜜的男朋友冷淡了这么多？这个对比也实在是太强烈了一些，他就算顾不上想，生理上也总该是有冲动的吧？ 一想到这里，苏映雪便不自觉的想到赵子秋，她很清楚赵子秋喜欢李牧，而且到现在自己都弄不清楚，李牧在他生日前的那晚凌晨到底在哪，为什么手机关机，是不是跟赵子秋在一起，如果是，两人到底做了什么。 第七百七十五章 就是想你了 有时候苏映雪也想找个机会跟李牧问问清楚，但是转过心来，她又觉得没有必要。 有些事情，似乎没必要主动刨根问底的弄那么清楚，如果两人真有点什么，怎么办？离开李牧？她舍不得。 没谁愿意这么轻易的对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放手，自己也是一样。 更何况，李牧今年才刚刚20岁，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正是因为舍不得，再加上李牧要回来却没告诉自己的这件事，让苏映雪心里开始紧张起来，两人眼下明显有些渐行渐远，自己似乎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一心为他考虑，知道他忙就原谅他少联系；知道他做大事，就尽量不给他添麻烦，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能什么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样只会加剧两人之间的距离与隔阂。 苏映雪也第一次有了极为强烈的不安感，一个四五十岁的千万富翁尚且被无数女人惦记，何况一个二十岁的亿万富翁？别说是自己，就李牧现在的条件，娱乐圈的女明星怕是也会对他趋之若鹜吧？如果自己再不努努力，外面这么多诱惑，自己怎么能守得住这份感情？ 冷静下来仔细想，苏映雪很快想明白，自己真正要想的，不只是眼前这点疏远与不顺畅，而是要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守住他，在得到他更多爱的同时，还要阻拦其他女人对他的诱惑，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李牧此时刚刚和杜菲以及她的大舅石雪松一起吃完饭，石雪松有自己的司机，吃过饭后，他的司机便开着那辆军牌陆地巡洋舰载着他回了部队，杜菲今天从万盈过来，并没有开车，便让李牧顺道送她回去。 好在李牧跟保护自己的王元朗达成了一个协定，公开出席某种活动，或者前往公司这种例行的路线，李牧自己不开车，而是乘坐由他亲自驾驶的一辆奔驰S级，如果是其他时间，李牧自己开车也并无大碍。 李牧开着自己的G55送杜菲回家，路上杜菲便采访起了李牧，询问他道：“最近一下子成了全国上下人尽皆知的大红人，我能采访一下你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心理感受吗？” 李牧苦笑一声：“一下子成为焦点，自然没有闷声发财来的舒服，我的心理上主要是不适应，但整体上还在努力让自己去适应。” 杜菲笑道：“你又不是明星，其实没必要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虽然你已经成为全国关注的焦点，但是跟明星还有很大的不同，媒体对明星的态度是多面的，而且各家媒体对不同的明星有不同的态度，有的媒体对明星不偏不倚，有的对某些明星故意抹黑，或者故意洗白，但是对你就不同了，社会环境下你是正面的、领导定义你是正面的，他们就会把你摆放在绝对正面的位置上，哪怕你将来三妻四妾，媒体也不会挖你这些花边新闻。” 李牧急忙说道：“我可不是担心这个。” 杜菲撇了撇嘴：“这么急着撇清干系干什么。” 李牧无奈，由衷说道：“我只是希望生活能纯粹一点。” 杜菲见李牧无奈的表情，哈哈一笑，说：“想生活纯粹一点你还折腾这么多事儿做什么？虚伪。” 说完，话锋一转，又对李牧说：“哎对了，话说回来，蔚澜这个人能力很强的，不一般，把她弄进万盈地产确实是明智之举。” 李牧好奇的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杜菲说：“接触了一下，觉得她做事情特别干脆，看问题也比亮哥和老陈深入，眼光也远超他俩，万盈有她就让人放心多了。” 李牧不由调侃道：“那你这意思是对亮哥和老陈不放心了？” “不是。”杜菲认真的说：“做事情要看人的，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做，有些人给你的感觉，好像他也就只能做那么大了，不会有太大发展；但有些人却能给你一种仿佛身上有无限可能的感觉，我觉得在房地产方面，蔚澜的能力在他们两个人之上，如果你以后没太多时间插手，万盈有她在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说：“蔚澜是真正的科班出身，又有好几年的运营管理经验，做的项目也都脚踏实地，而且对房地产的格局看得很透，综合能力确实很强。” 杜菲补充道：“人也漂亮，而且不是一般的漂亮，每当看见她，心里就总觉得有点缺乏自信，和她打过照面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照照镜子。” 李牧笑道：“哪有这么夸张？” 杜菲摆了摆手：“女人都是这样，你不懂。” 李牧耸耸肩膀，笑着问她：“对了，你跟老陈怎么样了？” 杜菲白了他一眼，说：“我俩的事情你别瞎操心。” 李牧笑道：“这么敏感干什么。” 杜菲捏了捏鼻梁：“不是敏感……”说完，她语塞片刻，略有些烦恼的摆了摆手：“算了，不跟你聊这个。” 李牧自讨没趣，便笑着说道：“那咱们聊点正能量的事儿吧。” 杜菲哭笑不得的说：“还正能量，托你的福，媒体一天到晚张口闭口都是‘正能量’，我都快听的耳朵出茧子了。” 正说着，车已经快到杜菲家，李牧忽然接到了苏映雪打来的电话，接通之后，电话那头的苏映雪开口问李牧：“在干嘛呢？” 李牧如实说道：“在开车，送一个朋友回家，你呢？” 苏映雪说：“我在卧室躺着呢，没事做，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你先专心开车吧，等没事的时候再回给我。” 苏映雪一句就是想你了，让李牧心里一热，心底那根深藏的弦被这一句话轻轻拨动，不禁柔声说道：“我也想你。” 说完，李牧下意识的说道：“对了，我计划周六回海州一趟。” 苏映雪一听这话，心里舒服了些许，问他：“周六回来的话，待几天？” 李牧说：“待不了几天，有点事情要办，办完就回来，周日应该就回来了。” “这么匆忙？” “嗯，之前我在接受专访的时候，说过要通过与硬件厂商合作，把家用电脑的价格降下来、加快家用电脑的普及速度，政府领导愿意帮忙推动这件事，想在国内试着做一个政府补贴项目，给每一个购买家用电脑的用户一定的现金补贴，这事很可能下周一就要开厂家碰头会，我到时候也得参加。” 苏映雪急忙说：“好，具体回头再说，你先专心开车，我挂了，晚上再给我打过来吧，我最近晚睡，多晚都不要紧。” “好。” 暂时先挂了电话，一旁的杜菲忍不住调侃李牧：“女朋友打电话来查岗了？” “不是。”李牧微微一笑，说：“就是问问我在做什么。” 杜菲笑道：“你女朋友现在一定觉得压力山大。” “怎么说？” “你最近这么高调的曝光，不知道得迷倒多少女人，换谁是你女朋友恐怕都会感觉到压力巨大。” 说着，杜菲提醒一声：“最近还是多关心一下，否则对方心里怕是更没底。” “谢谢提醒。”李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开车回家的路上，李牧脑子里想的都是苏映雪，一想到两人最近鲜有交流，他自己心里也意识到这段时间对苏映雪的忽略，从而多有惭愧。 思维发散，他也意识到事实上不只是苏映雪，包括赵子秋和陈婉，自己在一定程度上都有所忽略。 苏映雪是自己正牌女友，上辈子长久而又有些畸形的暗恋让李牧内心深处对她的占有欲极强，虽然这辈子终于得偿所愿，但却也因心性不再是当年的此间少年，所以心态多少有些变化。 赵子秋是男人最理想的那一类型女孩，颜值高、身材好、胸也大，难得的是又乖巧懂事听话，为爱奋不顾身，犹如一张白纸，爱上自己就主动任凭自己去上色着墨。 虽说已经成功把苏映雪变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但李牧依旧得承认，自己确实在心里喜欢赵子秋，人渣也好、畜生也罢，重活一次的他也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拒绝这个姑娘，重活一次的事情都经历了，多爱上一个女人还有什么下不了决心的？ 至于陈婉…… 李牧心里一直颇为纠结。 陈婉是知性女人，无论是外在还是内里，跟谁比都是不遑多让，最重要是心地善良而且很会照顾人，重生回来的李牧一直没有真把她当做姐姐看，不过却也一直当做是最亲近的朋友，忽然有一天陈婉向自己表白的时候，李牧在震惊之余，同样有作为一个男人，心底的那一份虚荣心以及沾沾自喜，虽说自己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将来要如何处理与陈婉之间的感情，但起码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陈婉在自己心里的位置非常重要…… 总这样稀里糊涂的，似乎也不是一个长久的解决之道。 胡思乱想着，李牧忽然接到刘师兄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我跟金山、卓越的雷总又碰了一下，见面的时间定在明天晚上七点，在一家比较清静的素斋饭店，比较适合谈正事，没问题吧？” 李牧嗯了一声：“你安排好就行，明天白天我去淘宝网，咱们聊一下采购的事情。” “好！” …… 微信：gzbuge（公子不歌），回复关键词“雷军”或“QQ”可见相关趣味资讯！ 第七百七十六章 你现在怎么想我 回到家中，忙碌了一整天的李牧整个人感觉格外疲乏，总是说不拼命、慢着点儿，但是事情一股脑都堆上来的时候，哪件事都丢不掉，也不能丢。 李牧现在总算体会到了，上辈子万达的老总、首富先生的生活作息为什么那么匆忙，每天六点多起床、七点多到公司，上午开个会中午就直接坐私人飞机去另一个城市，下午在另外一个城市出席某个活动或者召开某个会议，晚上天黑了私人飞机再度将他载到第三个城市，到了那里也还是要继续工作，睡觉的时候可能已经是凌晨一两点，然后仓促的睡五六个小时，起来变又是忙碌的一天。 李牧现在还没到首富先生的那个层次，但是事情依旧是已经不少了，凡是想把生意做大、做成产业链、做成生态链的企业老总，基本上都忙的不可开交，李牧也是一样，牧野科技是一条产业链、一个生态；淘宝网又是一条产业链和一个生态，这两个产业链在上辈子都是两千亿美元级别的超级航母，现在要让自己一个人掌舵，自然是累到想吐。 但是他没有选择。 李牧也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亿万富翁，甚至是百亿、千亿身家的超级富翁那么有钱了，还要那么拼，因为越是到了他们那个层次，他们才越要拼命，整个市场上全是把自己当做最大竞争对手的敌人，他们总是在围绕着自己、寻找自己身上暴露出来的弱点，而作为坚守阵地、开疆拓土的将领，千亿身家的富翁也要不断的扩充与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生意场上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腾训只是抱着一个QQ，那么它根本不可能做大做强。 马总必须时刻保持最高的战略敏感度，扩充实力以抵御各种敌人，所以他才会做QQ游戏大厅、QQ游戏、QQ空间、QQ秀、QQ邮箱、腾讯TM、QQ网、微信，更不会投资一大堆各种各样的公司，影视公司、娱乐公司、票务公司、电商公司、软件公司甚至是搜索公司。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因为贪心，而是为了保住地位所必须要有的战略布局，也正是因为战略布局强大、生态闭环强大，才有可能成为巨头。 否则为什么华夏巨头公司里面没有360？一款软件同样做到几亿装机量，但是生态却根本无法也腾训相提并论，所以他们在海外资本市场的估值在2016也只做到了100亿美元左右，仅仅是腾训的二十几分之一，最大的原因就是生态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生态的重要性不仅在进攻，还在防守，拿一个很边缘的产业来作比喻：腾训为什么要做QQ音乐？QQ音乐除了占领部分音乐用户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其实，它的作用大了去了。 腾训的整个生态只要和音乐相关的，就需要QQ音乐来支持。 空间背景音乐；日志背景音乐；个人说说分享音乐、腾训微博分享音乐、或者是一首歌想直接通过QQ或者微信里推荐给朋友、分享在朋友圈里，这些和音乐相关的用户行为，都是QQ音乐在进行支撑。 如果腾训没有QQ音乐业务怎么办？那他们的用户关于音乐的需求就需要其他竞争对手的产品来解决，到时候不但腾训的用户体验受影响，关键是自己的平台会成为其他平台养用户的渠道，网易云音乐在这里撺掇自己的用户相互分享，腾训怎能坐视朋友圈里分享音乐用的全是网易云音乐、虾米音乐的支撑？真正的解决之道就是得在自己的生态内搭建自己的音乐支撑，让用户在自己的生态体系内用自己的音乐产品，甚至在其他的生态体系内也用自己的音乐产品。 光一个没有多大利润空间的音乐服务就要这么拼，何况那些利润空间巨大的领域，例如：旅游、票务、团购、电商以及O2O和分享经济？这些大项目，李牧必须保证自己下手的更快、更准、更狠，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巨头的地位。 互联网行业永远没有垄断，只有危机，想避免危机，就要成为巨头，而想成为巨头，必须要在核心方向面面俱到。 做到巨头级别之后，更是一刻也不能松懈，一旦发现对手做了自己没做的，那自己就要不顾一切的把这一块业务做起来，跟对方分庭抗礼，哪怕狂砸钱、哪怕砸钱砸的他自己都怀疑人生，他也要跟对方耗下去，就好像是滴滴和快的当年的史诗级烧钱战争，完全就是一场豪赌。 双方谁都不能坐视对方把这个市场独占，所以就要不停的往里猛砸筹码、彼此制衡，而且越砸越狠，砸到最后桌上的筹码太大，大家谁都不愿收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双方坐下来聊一聊，现在桌面上这么多筹码，有你投的，有我投的，还有很多外围下注的，继续砸下去对谁都不好，干脆咱们谈个比例，把它分了。 滴滴快的是如此；优酷土豆是如此；58赶集也是如此；携程去哪儿也是一样。 如果李牧现在不努力，不立刻确定绝对优势、独自占领高地，以后就一定会在某些领域遇到类似这样的问题。 自己砸钱，就有人砸钱跟自己对着干，互相咬住对方、互相牵制，这种感觉太被动了。 李牧要做的，是直接竖立起QQ于即时通讯、淘宝于电商这样的霸主级地位，不敢说把所有对手封杀殆尽，但绝对要保证自己在最高处，让剩下的公司在自己的碗边刨食，而且还要互相打的你死我活。 …… 洗澡的时候，李牧顺便理了理大脑中的思绪，眼下自己有四个领域势必要做到巨头： 一个是以QQ为核心的互联网泛娱乐企业——牧野科技； 一个是以淘宝为核心的电子商务企业——淘宝网； 一个是以支付宝为核心的线上支付企业——支付宝 最后是以淘宝物流为核心的线下物流企业——淘宝物流。 上辈子，腾训占全了第一点，以及二三两点的一部分；阿里占了第二、三点的大部分；这两家公司加起来，可以把1、2、3全部占满，这正好符合李牧眼下的格局规划。 至于第四点，上辈子是被顺丰占了大半，眼下自己的淘宝物流也在起步，起步早、又有资源联动，淘宝物流的崛起一定指日可待，一旦它起来，国内快递行业的占比一定会高过上辈子的顺丰，所以巨头的地位基本上已经提前锁定。 洗过澡，躺在床上，李牧生怕自己再继续就这事业发展线深入思考，于是躺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给苏映雪打了过去。 现在时间将近十一点，苏映雪还没睡。 她也早早的洗完澡，躺在床上等着李牧的电话，好在李牧没有忙的把这通电话忘了。 接到李牧的电话，苏映雪的心情瞬间提升了不少，一上来便关切的问李牧：“你躺下了吗？” “嗯。”李牧微微一笑，说：“刚洗完澡出来就躺下了，有点累，你呢？” “我躺下一会儿了。”苏映雪声音很低很温柔，几乎是轻声轻语的说：“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太拼了。” 李牧应了一声，笑道：“好，等忙完这一阵子，就能松快点儿了。” 苏映雪不禁说道：“你总是这么说，从忙3321的时候就这么说，结果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见你轻松下来，反倒是越来越忙了。” 李牧眼下绝大部分的产业都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公开了，于是便也不再避讳，直接对苏映雪说：“我投了五个亿要做物流，但这钱在我看来还是杯水车薪，如果操作得好，五亿砸进去就能让物流的盘子先转起来，如果操作不好，五亿没准砸出一个死局，所以不上心不行啊。” 苏映雪轻轻嗯了一声，迟疑片刻，询问的语气说：“好不容易通个电话，就别再跟我聊工作的事情了好不好？” 李牧心底涌上阵阵羞愧，急忙说道：“好，不聊工作。” 苏映雪在电话那头顿了片刻，问他：“从我回来到现在，你想我吗？” 李牧不假思索的说道：“想啊，当然想。”说完，李牧下意识的想补充一句解释，虽说自己也鄙视自己总拿太忙当借口，但自己忙也确实是客观事实。 没想到，苏映雪没给他说第二句话的机会，声音头一次透着一股酥麻的问：“那你告诉我，你平时都是怎么想我的？” 李牧认识苏映雪这么久了，两人在一起也这么久了，苏映雪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头一遭，李牧只觉得好像她的声音能够隔着无线信号传递一种别样的电流，让自己整个身体从内到外都禁不住有些发麻。 紧接着，李牧语气故意带着几分挑逗的说：“我想你的方式有很多种，你想听哪种？” 苏映雪在电话那边轻咬着下唇，羞赧却又鼓起勇气来问他：“我想听你现在怎么想我。” 第七百七十七章 打碎上辈子的枷锁 苏映雪问出这句话，内心深处是想尝试为两人营造些许二人世界时互倾想念的爱昧氛围，对此她并不精通，甚至可以说毫无经验，但是她愿意尝试，这也是她内心的一种转变。 她意识到自己如果想要抓紧李牧，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对两人关系的进展而犹豫不决，李牧也曾经主动过，但因为自己的犹豫，以至于李牧现在变得不再主动，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如果还犹犹豫豫，那这段关系肯定也就没好的可能了。 李牧的思绪一下子倒退回了上辈子。 独自一人在燕京拼搏，每天拖着一副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租住房里、躺在单人床上的时候，他脑子里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事情，要么想些现实的，手头的工作后续该怎么做、某一种功能该如何实现、某一个BUG该怎么解决；再要么，就是想一些完全痴心妄想的事情。 比如，幻想自己有辆豪车，可以游遍华夏大好河山；幻想自己年薪过百万，可以在燕京买房买车，甚至把父母接过来享福；幻想着自己可以和苏映雪在一起，那样一来，自己就不会再有这种孤枕难眠的夜晚，每个晚上，自己都可以抱着她，无比满足的睡去。 很多时候李牧会想的格外投入，想象苏映雪跟自己在一起、想象自己的生活与她的生活完美融合、想象自己和她一起共同把生活经营得更好、让所有人都羡慕，想得太多，甚至到凌晨三四点都还没有睡着，就处在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所有的想象都还被自己的大脑所左右，却正因为这种半梦半醒，而让自己感觉别样的真实。 这样的代价一般就是第二天要拖着极其疲惫的身体和精神死扛一整天的高强度工作，但李牧却总是乐此不疲，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每个深夜半梦半醒时，才是枯燥生活中最让人心动的一小段。 想到这里，李牧有感而发，闭上眼睛轻声道：“我现在想安静的躺在床上抱着你，熬着，不睡觉。” 苏映雪声音带着几分羞涩：“为什么不睡觉？脑子里打什么坏主意呢？” 李牧傻呵呵的轻笑一声：“没打什么坏主意，就是想抱着你，熬到三四点，熬到迷迷糊糊、熬到最寂静处，去体会一下梦境与现实多重融合的感觉。” “梦和现实多重融合？是什么意思呢？”苏映雪没听懂。 本以为李牧会说一些挑逗露骨的话，自己甚至也鼓起勇气要在电话里尽量迎合他，可是没想到他的回答却让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 原本就异常疲惫的李牧闭上眼睛，精神状态就有些加速萎靡，身心疲惫的他在床上慵懒的打了个滚，内心深处竟然又抓住了当年在深夜辗转反侧、亦真亦幻的状态。 而此时，李牧的心里也已不再把自己当成眼下所谓的亿万富翁，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上辈子，回到了那个半梦半醒时分、一切任由自己想象的处境。 想起苏映雪，李牧心里竟然生出几分伤感。 没回答苏映雪的问题，李牧有些迷迷糊糊的说：“我想给你唱首歌……” 苏映雪心头一甜，忍不住兴奋的说：“你唱吧，我听着呢！” 李牧没任何预热，直接便开口轻轻的哼唱起张震岳的那首《怎么办》 “你是我唯一的美梦啊， 也是我唯一的烦恼啊， 怎么办…… 每当满天繁星的夜空， 心中总有一点点虚空， 怎么办…… 你总是匆匆的走过， 你总是不会作停留， 而我在等待， 你的一个答案。 一种说不出来的寂寞， 一个没有依靠的心情， 怎么办…… 一个人在秋末的夜晚， 是否应该慢慢的走开， 我应该怎么办……” 李牧唱的轻柔，甚至因为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有些地方甚至吐字不清，但他唱的却极为走心，这首歌代表了自己上辈子对苏映雪的全部感情，那么多年的痴恋也好、执迷不悟也好、自欺欺人也好、心有不甘也好，所有的所有全部都在这一首歌里了。 在李牧个人看来，这首歌简直是暗恋的最完美表达与演绎了，它通篇用第一人称的角度切入，看起来是在向自己暗恋的女孩表白，但李牧却很能体会这首歌里所蕴含的那份深情与无奈，这哪是表白，这他妈分明是一个敢爱却不敢说、敢想却不敢做，只会在半夜里胡思乱想、自言自语的怂逼的内心独白罢了。 这他妈不就是自己上辈子对苏映雪的真实写照吗？ 上辈子，李牧并非真的只在苦等苏映雪，他也在不断和其他的女孩接触，只是他很难放弃心底对苏映雪的那份执念，以至于让他在其他的情感之中都很难全身心投入。 无法全身心的投入，是李牧到三十几岁依旧单身的最主要原因，他再碌碌无为，起码也还算是个白领，长得也不差，愿意和他谈恋爱的女孩有，愿意跟他滚床单的女孩也有，但是正因为他无法全身心的投入，愿意跟他长期生活，或者愿意嫁给他的女孩，李牧上辈子一个也没碰见。 如果上辈子有差不多的女孩愿意跟自己天长地久，李牧就算心里还有苏映雪，也不可能傻痴痴的空等苏映雪到三十几岁，苏映雪对他来说，就是这首歌词里唱的： “你是我唯一的美梦啊，也是我唯一的烦恼啊，怎么办？” 人人都有美梦，而美梦即便无法成真，大多数人也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现实，可一旦美梦成了烦恼，那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牧上辈子就是无法坦然接受美梦与现实的差距，所以才会一直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牧就是这种在感情世界里颇为被动的动物，他习惯了暗恋，习惯了把感情压在心底，更习惯了压抑自己的需求，而苏映雪也是一个感情方面被动的产物，两个被动的人，就好像是两套传动系统，有明显的职能冲突，没有发动机的驱动，两套传动系统又怎么能让四个车轮跑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赵子秋才会在李牧的感情世界里显得那么合拍而且那么的顺其自然，她热情而且主动，在意识到李牧在感情方面的被动之后，立刻把自己转变成了一台不停燃烧的引擎，澎湃的动力输送给李牧，一旦自己让李牧动起来，车就能跑起来。 李牧的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自己和苏映雪之间存在问题，但是他一直没有想明白这种问题到底源自哪里。 他以前曾觉得，苏映雪在自己身边，就是自己重生的证明，自己似乎就已经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但他却忽略了如何去经营好两人的感情。 他抱着上辈子根深蒂固的烙印，在心目中把苏映雪形式化、符号化，而没有努力去把这个烙印去除、然后把她从一个象征的符号转变成一个切实的存在，正因为这样，苏映雪才一直没有真正走进他的生活，这最终也导致两人的感情变得越来越被动。 李牧此刻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与苏映雪之间存在的问题，这问题不在她，毕竟她没有经历过重生，她就是那样一个慢热且被动的人，但如果自己一直不做功，两人就必然停滞不前，但眼下苏映雪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如果自己再主动一些，情况或许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心里如此想着，李牧这首歌也唱到了副歌部分，这时的李牧唱的更是深情动人、情真意切： “站在你心房的那扇门前， 我不知道你的心中， 有没有我…… 好想暂停全世界的时间， 让我可以把我的心， 让你看清……” 此时，苏映雪静静听着李牧的轻声吟唱，心里已经完全被李牧饱含真情的歌声所吸引，她不知道李牧为什么要给自己唱这首歌，因为在她看来，这首歌似乎和李牧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搭调，现实情况摆在这里，苏映雪不敢相信李牧心里会对自己有这般深情。 但是，李牧的每一个字都似乎包含着一种魔力，一种直击内心的魔力，让苏映雪在不敢相信的同时，心里又矛盾的认为这应该就是李牧内心对自己的情感。 极度的矛盾，也让苏映雪感觉到了强烈的不真实感，如同置身梦境，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一首歌唱完，李牧感觉好像一下子搬开了压在心头的巨石，他终于明白，自己上辈子错在没能快刀斩乱麻，这辈子错在没能辨清不同的现实、没能及时摆脱上辈子拖泥带水给自己带来的负面影响。 这辈子苏映雪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为什么还要有上辈子那种亦真亦幻的感觉？ 在这一刻，所有的遗憾和后悔全部被他丢弃、那个从上辈子带来的烙印也开始越见模糊，李牧心底下定决心，不再受上辈子的桎梏与困扰，换一个新的方式、一个正常而且主动的方式去经营自己与苏映雪的这份感情。 想到这里，李牧开口情深意切的说：“我现在特别想你，感觉好像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想你……” …… 今天的微信回复“敬业福”有福利，可以涨姿势！微信号：gzbuge 第七百七十八章 战术与战略 苏映雪不知道李牧心里对自己有两辈子沉淀下来的感情，但也依旧被李牧的深情告白所感动。 听到李牧说他每一个细胞都在想着自己，苏映雪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格外认真的对李牧说：“我也想你，特别想……” 说这，苏映雪声音低了几分，却格外认真的说：“如果现在能到你身边就好了。” 李牧问她：“如果你现在就在我身边，你愿不愿意……” 李牧还没问愿不愿意怎样，苏映雪便抢了一句答道：“我愿意！” 声音不大，但听得出格外坚决。 李牧笑着说：“我都还没说具体愿意什么，你就答应的这么爽快。” 苏映雪在电话那头迟疑片刻，随后声音带着几分轻颤的说：“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从今天起也不再因为任何事情拒绝你。” …… 李牧忘记了自己跟苏映雪在电话里聊到什么时候，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越来越困，然后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窗外阳光强烈，让整个房间都热腾腾的。 手机不知怎么掉在了地上，拿起来看一眼才发现，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四十五分，眼看就要十一点。 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两个都是刘镪东打来的，还有两条短信，一条是刘镪东上午十点钟发过来的：“还没醒？等你睡醒了别忘了来公司一趟，采购的事情咱们俩先定一下。” 另外一条是今天凌晨时分苏映雪发的：“睡着了吧？都听见你的呼噜声了，像一头小牛犊似的，可我还一点都不困，好想你，想的睡不着，等你回来，晚安。” 李牧急忙先给苏映雪回复：“我刚醒，昨天太累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回完信息，李牧赶紧穿衣洗漱准备出门，李爸李妈给他留好了早餐便出门了，两人最近经常在燕京到处游玩，每天早出晚归，过的好不滋润。 坐在王元朗驾驶的奔驰车里，王元朗驾车前往淘宝，李牧坐在后排查看苏映雪回给自己的信息。 “你要合理安排工作和休息的时间，不要忙坏了身体，起来先吃点东西，别着急忙慌又要出门。” 李牧回复道：“放心吧，我会合理安排好的，这两天忙完，以后就不会这么忙了。” 苏映雪问：“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李牧回：“在去淘宝的路上。” “还是去忙工作了，现在距离你发信息说你刚醒也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 李牧回：“今天的工作主要是聊事情，整体比较轻松，不像昨天似的，还要接待领导视察、跟领导开会。你在干嘛？” 苏映雪回：“我在去奶奶家的路上，今天中午在奶奶家吃饭，你先忙你的正事，等晚上到家再给我电话。” 李牧回道：“好，晚上给你打电话。” 回复完之后，李牧随后便把手机丢在一旁，闭目养神起来。 十分钟之后，李牧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过一看，是陈泽打来的，于是李牧便接通电话，说了一句：“喂，老陈。” 陈泽在电话那头说：“你昨天又跟甄部长说什么新鲜事儿了？昨天傍晚我们家老爷子被拉去开会，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李牧惊讶的问：“一晚上都没回来？开会开通宵吗？” 陈泽说：“那倒不是，说是昨天晚上跟老板还有其他几个部委领导开会到深夜，因为今天早上还要接着开，几个老爷子就干脆住单位了。” 说着，陈泽忍不住问：“他们讨论的事儿肯定跟你有关系，你跟我说说，他们大概都讨论什么呢？这么积极。” 李牧先是想到了自己跟甄部长提出的那些诉求，但是仔细想想，自己那些诉求对领导们来说，似乎也没必要连夜讨论，不过他很快又想到家电下乡的事情，与自己的诉求不一样的是，自己诉求的落脚点在互联网行业上，但家电下乡的落脚点则是在于拉动内需、解决经济眼下面临的问题。 所以，在李牧看来，能引起领导层真正重视并且让他们连夜开会讨论的事情，应该就是家电下乡这种全国性的经济促进政策，如此想来，陈泽老爸为什么也被拉着开会就可以解释了，毕竟这么重大的经济政策，一旦决定实施，肯定不只是经贸委一家负责，甚至很有可能是要交给发改委来落地执行，所以陈泽老爷子被拉着紧急开会也就在情理之中。 不过李牧也没想到，一个家电下乡的概念能够让领导层这么重视，甚至连夜开会讨论，这么看来，领导层对这个举措的态度应该是非常认可的，而且从他们做事的积极性来看，这件事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落地。 于是李牧对陈泽说：“我昨天确实给甄部长提了一点关于解决目前经济形势问题的一点个人意见，大体上是关于由政府联合家电生产企业，对全国农民进行补贴、激励农民购买家电的一个想法。” 李牧虽然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是陈泽还是能够听出这个所谓的“想法”背后到底意味着怎样的形势和格局。 别的不说，光“全国农民”这四个字分量就很大了，一个针对九亿人民的“想法”，能够被领导层连夜拿来开会讨论，看来这个“想法”应该还是很靠谱的。 陈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也是服了你了，全华夏也没谁比你更能折腾事儿，等你把眼吧前儿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来万盈咱们一起碰一下，三里屯商用地的事情，还有咱们自己的地皮怎么开发、怎么合作的事情，大家定下来具体的方案之后，就赶紧动起来吧。” 李牧答应下来，道：“我就不参加你们具体的方案制定了，两件事你们先拿出几套解决方案，到时候开会碰一下，各选出一个方案，如果我有什么个人想法，到时候再在你们定好的方案基础上做微调。” 陈泽应了一声，说：“那咱们就下周把事情定下来，等具体的等方案做出来，我再通知你。” “好。” 眼下的李牧已经无暇去全面顾及房地产了，陈泽他们心里也很明白，否则李牧也不会要求蔚澜未来的三年必须绑在万盈，在他和宋亮看来，蔚澜是李牧给他自己找的一个代替者，代替他把控万盈的发展大方向。 其实对于蔚澜，李牧的考虑是：陈泽不懂房地产；宋亮懂但格局不够，在燕京这种地方怕是根本玩不转；自己格局虽然有，可是实操经验也基本为零，充其量也就能做个战略制定者。 三人的搭配，就像是一个首脑、一个外交官、一个有过较多战斗经验的游击队长。 其中李牧这个首脑来提供战略思路，陈泽这个外交官负责对外争取资源，宋亮这个在中小城市摸爬滚打过很长时间的游击队长负责带兵打仗。 但是，李牧心里很清楚，宋亮虽然有很多优点，例如为人处世的路数很牛逼、做事情的执行力非常强，踏实也靠谱，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宋亮懂战术，而非战略。 战术所涉及的是方法，而战略所涉及的，是整个局势的方向，甚至可以说是根本。 如果用三个字来概括，战术是：怎么打，而战略则是：打不打。 战术一定要有正确且高明的战略才能有意义，就如同万里长城的修建，确定要利用修建长城来抵御外敌入侵，这是战略；如何在蜿蜒陡峭的山脉之中把万里长城修建起来，这是战术。 更何况，宋亮擅长的是中小规模战术，而非大规模战术，如果一下子把几个燕京炙手可热的楼盘和一个三里屯商业中心的庞大规划交到他手里，那毫无疑问，先疯的就是他。 在这种情况下，万盈就格外需要一个有充足大战役经验、并且对战役的理解远超战术、达到战略层面的将领，蔚澜的大项目经验在行业里虽然排不到顶尖，但是她在战略层面的理解绝对是一流的，只要她全力投入进来，李牧对万盈的将来就可以真正放心了。 挂了陈泽的电话，李牧便给蔚澜打了过去，蔚澜接通电话的第一句便带着几分酸溜溜的语气调侃李牧道：“李总，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自打蔚澜上次主动陪李牧参加过专访之后，蔚澜就没再见过他，甚至连通电话都没打过，所以才会一上来说话就有些酸溜溜的。 李牧只当对方全是调侃，于是便笑着说：“我是想问问你，万盈那几块地，还有三里屯商业地产的项目，你现在有没有一个大概的规划？” 蔚澜嗯了一声，说：“这几天一直在做调研，尤其是三里屯的商业地产项目，我这两天都在三里屯一带转悠，大体上有了点想法。” 李牧忙道：“方便大概给我介绍一下吗？” 蔚澜哼笑着说：“我准备用一个礼拜的时间来梳理清楚、形成纸面方案，如果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就等我的纸面方案出来。” 说着，蔚澜又拖着尾音道：“不过嘛，如果你请我吃饭的话，我可以考虑提前跟你口述一遍。” “行。”李牧毫不犹豫的说：“我今晚有约，明天晚上怎么样？” “好，就明晚。” 第七百七十九章 顺丰+京东 李牧与刘师兄以及几个专门负责物流业务的工作人员碰了一个下午，淘宝物流第一阶段的采购订单基本上已经敲定。 第一阶段采购最主要的就是车辆及仓储、分拣设备，因为暂时没有资金上自动化的分拣设备，淘宝物流眼下第一阶段的分拣主要依靠传统的传送带搭配人工进行分拣，效率虽然比不上自动化设备，但是就前期来说，是最合适的分拣解决方案。 由于政府还没有给一个明确的回复，未来的淘宝物流究竟能享受怎样的政策优惠，所以李牧决定暂时先稍微控制一下资金投入，第一阶段采购的车辆方面需求计划是：六十辆重型进口拖头，再搭配一百辆国产中型货卡、三百辆依维柯轻型厢式货车。 眼下国外进口车辆的关税分为好几档，乘用车整车进口的关税均为25%，牵引车根据吨位、类型以及使用燃油的不同而有很大差异，也就是说，即便是相同吨位的汽柴油货车关税也有差异，汽油车税额最高，柴油车相对稍低一些，淘宝物流需要用来解决点对点运输的重型拖头，定位都是高吨位的柴油牵引车，眼下的关税是21%。 21%的关税，如果再算上购置税，整体已经达到30%的标准，这已经是非常大的比例了，对李牧来说，如果能够解决这两重税收，淘宝物流在重型车辆的进口上就能够得到很大的提升。 淘宝的财务总监又告诉李牧和刘镪东一个两人之前不曾考虑过的情况：如果是针对日常车辆进口，还会牵扯到17%的增值税，这笔税最后也是转加在车价中的，如果政府能够把17%的增值税也给免掉，那整体的税收优惠力度就更大了。 一般来说，政府扶持的项目，如果牵扯到设备和原材料进口，政府都会给予一定的优惠政策，关税还只是一方面，进口增值税也是一方面。 增值税是向报关的企业收取，如果淘宝物流直接与海外企业进行订购，那么车辆到达海关的时候，就需要淘宝物流在报关时向海关缴纳17%的购置税，如果只能通过国内经销商，那增值税就要经销商支付并转加进车价，最后肯定还是淘宝物流自己承担。 不过，政府一向对有深远意义的企业有鼓励和补贴政策，增值税方面也不是没有先例的，大部分的增值税优惠采用的是先征后退，也就是说，淘宝物流在报关的时候照常按照17%的比例缴纳增值税，但清关之后这笔钱就会立刻退还到淘宝物流的企业账户上。 李牧心知自己肯定没办法再找领导死皮赖脸的要求把增值税也一并免了，所以增值税方面只能看领导的意思。 如果领导真的非常看重和鼓励淘宝发展，那么增值税怕是自己不提，他们也会想到，如果想不到也不要紧，关税和购置税减免对李牧来说，意义就已经非常重大了。 不过李牧自己还是偷偷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如果政府真把购置税一并免了，那进口货车的价格就可以大打折扣。 如果想满足自己对物流运力的要求，光是负责干线远程运输的重型拖头数量就至少要达到三百辆，远阶段可能要达到五百辆甚至更高，如果有足够的政策优惠，省下的资金绝对妥妥的过亿了。 如果这笔钱省下来，自动化分拣设备就可以提前上马，于是李牧问刘镪东：“我上次说让你派人去趟德国，到伯曼机械考察一下，开始安排了吗？” 刘镪东点点头：“安排了一个三人小组，前几天刚出发，在那边已经跟伯曼接洽上了，不过他们反馈回来的信息，伯曼那边好像有点敷衍，他们似乎不太相信一个华夏的民营快递公司会有能力大规模上自动化分拣设备。” 李牧一脸错愕。 “妈的什么年代了，德国人还戴这种有色眼镜？” 刘镪东尴尬一笑，说：“倒不是戴有色眼镜，他们也客气的接待了我们的人，也带我们的人大概参观了他们的设备演示，不过牵扯到具体定制化的细节上，他们就有些不太上心了。” 说着，刘镪东又道：“伯曼主要是觉得华夏市场暂时还不成熟，更何况国内自动分拣普及率确实很低，眼下全国快递物流行业，就咱们的邮政老大哥用上了，而且在全国也只有三套设备而已，现在华夏相当一部分的机场都还没有实现行包自动化分拣，别说快递了，伯曼在华夏基本没什么客户，连分公司都没有。” “妈的。”李牧有些恼火的说：“这样，先让他们稳住自己的情绪，哪怕是热脸贴冷屁股也要先坚持一下，另外，从即日起，让他们住德国当地最好的酒店、租最高档的车，车一定不能是自己开，要雇佣德国当地的司机，日常差旅消费水平也提上去，如果请伯曼的人吃饭应酬，一律采用高标准，先在花钱上给德国人留下一点深刻印象。” 淘宝物流的人受到伯曼的忽视，八成是因为他们没有让伯曼意识这其中存在的商机，这里面可能也存在伯曼对华夏市场的轻视，但是李牧不管他们到底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要做的首先是不能让自己派出去的人在德国人面前被忽略，他得确保伯曼的人即便忽略了华夏的市场空间，也无法忽略淘宝物流几位代表挥金如土的架势，继而让他们重新审视淘宝物流的实力。 没有哪个公司会派一帮人万里迢迢到德国、每天消耗大量差旅经费只为扯犊子，就算真是来扯犊子的，起码也证明这公司财力强劲，说通俗点就是四个字：有的是钱！ 伯曼如果能体会到这一层，他们一定会收起心底的轻视，真正将淘宝物流视为未来的大客户。 很多情节在生活与影视作品中已经烂俗，例如穿着普通的顾客进入奢侈品店的时候，总是会受到服务员的鄙夷和歧视，在现实生活中，绝大多数的服务员虽然不会主动找顾客麻烦，但她们的眼睛也确实很贼，店里如果有多拨客人，她们一定着重为穿着光鲜、看起来就很有钱的客人服务，从而主动或者被动的忽略掉那些看起来不像很有钱的顾客。 李牧虽然对伯曼的忽略颇为不爽，但心里也清楚，他们的做法整体也无可厚非，即便是内心忽略华夏市场，但基础的礼节与接待也都有了，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让伯曼对淘宝物流派过去的人刮目相看，就好像衣着光鲜的顾客，随便进到哪一家店，都会被视作最有潜力的客户。 另外，伯曼是眼下国际物流自动化解决方案的头号企业，只有找他们才能够一次性解决所有的问题，必须要让他们对淘宝物流重视起来，将来才有可能为淘宝物流提供更多的解决方案。 伯曼有的，不只是眼下李牧比较期待的自动分拣系统，他们还有一套非常牛逼的解决方案——自动化高位仓储的整套解决方案。 自动分拣系统是快递物流以及航空公司行包分拣的解决方案，自动化高位仓储的整套解决方案则是大型现代化仓储的必备利器。 普通仓储在空间利用、库存记录以及存取效率方面都很弱，同样的仓储面积，自动化高位仓储的存货量最高能超过普通仓储十几二十倍，而且运转效率要快的多得多。 自动化高位仓储，说白了就是整个仓储基地全部采用几十米高的多层货架，同样的占地面积大大提升存储空间，货物通过自动分拣系统实现全自动化进出，这样一来仓储周转效率也得到巨大提升，至于高位作业难度的问题也很容易解决，通过自动化码垛系统就能够实现高位仓储的自动存取，京东的“亚洲一号”仓库就是这样的全自动高位仓储基地。 李牧与刘镪东讨论过自动化高位仓储基地的建设问题，这个成本确实非常高，从最开始的厂房建设起，成本相较普通的仓储基地都差了数倍不止，整套设备的价格更是高的令人发指。 不过李牧却始终觉得，自动化一定要早一些谋划，成本高就想办法解决，只要能够提前竞争对手一大步进行自动化改革，不但大大提升效率，还提供了强大的竞争力，如果淘宝物流能在未来两到三年内达到“顺丰+京东物流”的实力，那么这个基础对整个行业的影响将是无比巨大的，未来快递市场至少50%以上的份额会落入淘宝物流的手里。 刘镪东对物流的执念比李牧还要强，这种高度自动化也是他最梦寐以求的解决方案，既然李牧这个大老板也支持，两人自然是一拍即可，随后便针对自动化，制定了一个为期三个阶段的执行方案。 第一阶段：先在各大物流集散基地所在城市拿地，拿地面积要囊括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工程所需； 第一阶段不着急建设高位仓储，只建设大型普通库房，把自建物流的分拣中心和仓储中心全部塞在一起，分拣中心和仓储中心实现半自动化，也就是一半人力搭配一半机械； 等全国物流市场不断提升、淘宝物流的业务以及淘宝的自营B2C业务提升、第一阶段的运力即将满载之前，及时启动第二阶段工程； 第二阶段工程首先要在第一阶段的库房旁边就近建设大型高位仓储，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拿地就要满足第一、第二阶段工程所需的根本原因； 紧接着，高位仓储建设完成之后，原本和分拣中心共处同一屋檐下的仓储中心就全部撤出来，搬进自动化高位仓储基地，这样一来不但仓储的整体能力得到了巨大提升，分拣中心也有了更大的空间来进行改进升级。 到了第三阶段，分拣和仓储全部实现自动化，到那个时候，“顺丰+京东物流”的双模运行就可以顺风顺水了！ 第七百八十章 站个队行不？ 雷君平时穿着非常随意，大部分的工作时间里他都是一身休闲服饰，只有非常正式的场合才会穿着正装。 今天雷君上班时的穿着还是T恤衫、休闲裤、运动鞋，可是到了快下班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换上了短袖衬衫、西裤和商务皮鞋，他的助理拿着文件敲门进来的稍后，还被刚换装的雷君给吓了一跳。 “雷总您这是要出去应酬？”助理把文件送到雷君面前，笑着问了一句。 雷君微微一笑，说：“待会儿有个非常重要的晚餐。” 与李牧见面的事情，雷君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起，没告诉金山与联想的合作伙伴，是因为他心里很明确的知道，这两家公司都不想继续坚持卓越网，都希望能够尽快把卓越网出手，眼下唯一想留着卓越的就是自己，所以他要先听听李牧的条件和报价。 如果自己这个并不想出售卓越网的人都认可了李牧的条件，金山与联想就肯定不会有任何迟疑，反而会拍手称快，恨不得赶紧把流程走完。 助理这时候有些惊讶，笑道：“能让您穿这么正式的晚餐，对方应该是个大人物吧？” 雷君点点头，无奈一笑，说：“确实是很大的大人物。” 李牧二十岁，这个年纪放在任何行业里，都会被人扣上四个字的大帽子：乳臭未干。 但是，二十岁的李牧，在华夏互联网行业已经是教父级的存在了，在这个行业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跟他相提并论。 在李牧没有出头之前，国内互联网行业如果要分个三六九等的话，那么以目前国内的实际情况，至少可以分出四个阶梯。 第一阶梯绝对是海归派或者海外资本关系派，比如BTA三家公司全部是拿的海外资本，再比如新浪、网易、搜狐，全部是成功赴美上市的企业； 至于第二阶梯，基本上就是其他名气比较大但还没有成功上市的企业，例如当当、金山、卓越、易趣； 到了第三阶梯，就是那一大堆刚刚能活下来的中小型企业； 第四阶梯……大体上也就是那些稍微有点名气的个人站长了。 李牧的实力完全曝光出来之后，牧野科技和淘宝网在行业内就不再是两家公司了，它们都是李牧生态链条的组成部门，所以李牧作为几家公司的幕后老板，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新的第一阶梯，同时也是第一阶梯内唯一的成员，说白了就是最牛逼的那个，没有之一。 眼下李牧在互联网行业的影响力，比2016年二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强的多，因为他们二人尚可分庭抗礼，可眼下，李牧就是一个人站在山顶，看着脚底下的人在厮杀。 正因为李牧的这种影响力，让雷君这个一贯自信的人，在即将赴约之前都不免有些紧张。 李牧和刘镪东在淘宝谈完物流的事情之后便提前出发前往约定好的饭店，但没想到在刻意早来了半小时的情况下，雷君还是先他们一步到了。 这是李牧现实中第一次见到雷教主，以前他要么是在新闻上看到他，要么就是在小米的各种发布会视频上看到他。 2002年的雷教主和2016年的他相比，除了年轻不少之外并没什么变化，甚至发型都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最最普通的偏分头型，似乎这个发型他十几年也没怎么变过。 第一次见雷教主，李牧心情多少有些激动，不过他一直在心底劝慰自己，雷教主虽然牛逼，但是自己重生后多少也是见了些世面的。 比如，自己也曾经跟李彦洪谈笑风生，甚至李总到现在还在追着自己想买易听科技，再比如把刘师兄拉拢成了合作伙伴，一天到晚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项目里，这两个人论资产和企业实力，都不比雷教主逊色半分，所以自己见他又何必紧张。 李牧的心里宽慰起了很好的作用，起码他的表现看起来没有一点紧张的成分，反而是初次见李牧的雷教主多少有些隐藏不住的紧张。 见面先客套几句，随后李牧便与雷教主握了握手，笑着说道：“雷总的大名听了这么久，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本人了。” 雷君急忙谦逊的说：“李总太客气了，和你比起来，我这点成绩还达不到及格线呢。” 李牧同样谦虚：“我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从业经验不足，还需要多学习沉淀。” 刘镪东听着两人自谦不禁有些头大，都是牛逼人，彼此这么谦虚做什么？你们一个不及格、一个经验不足，那我呢…… 刚好李牧这时向雷君介绍刘镪东，道：“雷总，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淘宝网的总经理，也是我的合作伙伴、同校师兄，刘镪东。” 雷君连连点头，主动与刘镪东握手道：“刘总的大名在业内也是如雷贯耳了！幸会幸会！” 三人落座后没有着急点菜，而是客套闲聊了一阵，虽然是初次见面，雷教主的言谈举止都与李牧印象中的那个雷教主无异，爱笑，幽默，健谈，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让李牧倍感亲切。 感觉亲切的原因，是因为上辈子到2012年以后，华夏互联网大佬里比较高调的除了马老板，就是雷教主了。 小米用饥饿营销火起来之后，雷教主的媒体曝光度就一直很高，各种采访、演讲、发布会以及活动都非常多，各种正面、负面新闻报道也多如牛毛。 这种多方位的信息接触得多了，就比较容易让人对其产生一个大体认知，与之相反的是刘师兄，这老哥除了人尽皆知的那段情感故事之外，在媒体上很少露面，很难让人通过他公开的言论与表现，去揣摩这个人的大概路数。 三人聊了一会儿，虽然没有聊及正题，但也算是相谈甚欢。 随后，李牧邀请雷教主点菜，因为是吃的全素斋饭，看到菜单大家也都自然感觉清心寡欲，这种菜品和环境更能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事上来。 由雷教主开始，三人各点了些精致的素菜，随后向服务员要了一壶好茶，菜还没上，饭桌上的商谈就已经开始了。 李牧今天来有三个目的：认识雷教主、收购卓越网、拉拢雷教主一起做点事情。 第一个目的是来了就自然会达成的，后面两个就要看两人能不能达成统一共识了。 李牧没有墨迹，开始聊正事之后便直入正题，对雷教主说：“雷总，我和刘师兄做的淘宝网有兴趣加大在图书音像方面的投入，你应该也知道，音像制品方面，淘宝已经拿到了几乎所有唱片公司的授权，还有其他的资源辅助，再加上淘宝平台的整体生态，这一块业务还是很有想象空间的。” 谈事之前先盘道、盘道之前先装逼，这也是李牧的惯用套路了，再欣赏雷教主，该装的逼也一点也不能少，必须要先给他一点压迫感。 雷教主也确实因为李牧的这一段话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感，他是想保卓越，但他的理智却告诉他，卓越网处在淘宝巨大的身影笼罩之下，一定要顺势而为，现在李牧一上来就表明了要加大图书音像方面的力度，施压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 雷教主尽量让自己表现的相对平静，笑着对李牧说：“淘宝网是个天才级的产品，尤其是淘宝网和支付宝以及YY组成的生态链条，在目前的电子商务市场里堪称伟大，相信淘宝在李总和刘总的带领下，一定会创造出更瞩目的成绩。” 李牧微微一笑，淡然说道：“雷总，对淘宝网来说，下一个阶段的重点其实并不在图书音像，而是在我们的自建物流和仓储计划，现在这两个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至于图书音像业务，我更倾向于整合相对成熟的垂直平台，比如你现在正在做的卓越网。” 雷君点了点头，说：“卓越网现在也并不排斥资本层面的合作，我们现在同时也在寻找下一轮融资，如果淘宝愿意投资卓越的话，我觉得这对我们都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早在雷君听说李牧想见他的时候，就猜出李牧一定是想收购卓越网，但他心里还是存在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自己能说服李牧放弃收购，改为投资呢？ 收购的话，卓越这一摊子李牧拿过去还要浪费时间、精力去进行深度整合，再说图书音像市场空间本来就不大，李牧完全没必要独占，只需要投点钱、投点资源，让卓越站队成为他生态闭环中的一份子不就行了？如果真能实现这样的目标，那么卓越网就一定可以腾飞了。 很多大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之后，都是带队征战，每一家稍微成熟一点的互联网公司都经历过至少两三轮融资，背后的资本结构相当复杂，全收购的操作难度是最大的，而且占用资源度太大，对一些不那么重要的领域，确实是没有必要做到完全收购，只要让各个有潜力的公司提前站队就足够了。 后世的小米身后也带着一大堆依靠自己生存的生态链条公司，腾训和阿里这种到处投钱的企业也就更不用说了，占一定股份，把对方绑定在自己的舰队之中，正常情况下独立运作，关键时刻服从指挥，只要能做到关键时刻指哪打哪，基本上也就够了，大家都省心。 雷君觉得，李牧或许也会接受这种合作模式，更何况未来的雷教主现在还没有到达那种高度，所以他此时此刻，心里是非常愿意带着卓越网站队的。 但是，李牧拒绝的几乎毫不犹豫，他只是微微一笑，便无比认真的对雷教主说：“雷总，淘宝对卓越网唯一的诉求就是打包收购，仅此而已。” 第七百八十一章 不好意思，没队可站！ 李牧拒绝的如此直接、如此不假思索，虽然没有出乎雷君预料，但还是让他心里颇失落。 他早就意识到李牧会是一手拿着钱，一手拿着枪来跟自己谈判，可他还是希望能够博得一个斡旋的机会。 只可惜，李牧完全不准备给他这样的念想。 李牧之所以拒绝的这么干脆，不是因为装逼，也不是因为对卓越网有什么执念，只是因为他必须要小心提防着亚马逊。 亚马逊是世界排名第一的电子商务公司，它上辈子在华夏之所以一直没有发展起来，关键原因在李牧看来就三点。 第一，亚马逊和卓越网走了一样的弯路，一上来先从图书音像切入，却忽略了正版图书音像在华夏根本就不是刚需，而是粉丝经济，会买正版图书音像的，要么是习惯性的正版用户，要么是不在意多花与盗版之间那点差价的真粉丝，正版图书音像行业在十几亿人口的华夏本来就是个小众市场，你还偏偏把自己的形象绑定在这个类别上，形象桎梏太严重，在京东的影响下，国内消费者有几个买家电会先想到亚马逊的？当当网一直半死不活的原因某种程度上也是这样； 第二，亚马逊不了解华夏市场，从线上的运营、网站的算法、线下的物流配送，玩的都是美国市场那一套，在华夏自然要水土不服； 第三，卓越亚马逊的整体团队水平不足，王汗华主政卓越亚马逊这么多年，不仅仅是乏善可陈，在华夏互联网、电子商务几次井喷的时代，他都没能带领卓越亚马逊跟上节奏； 说起来好像亚马逊不足为惧，但说到底，这是上辈子的情况。 上辈子华夏电子商务市场在2002年可没有一个如此变态的淘宝；上辈子就算是到了亚马逊收购卓越的时候，国内电子商务也只是刚刚开始萌芽，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现在，国内电商的炼钢炉已经被自己提前点燃，海外资本一定在关注，而且一定会很快做出相应动作，而海外的巨头也会意识到国内市场的强大潜力，从而比上辈子更早做出进入华夏的决定。 更何况，李牧已经把相对成熟的B2C、C2C模式拿了出来，其他企业不需要摸着石头过河，只需要盯着自己、卯足劲追赶就足够了。 在苹果没有推出iphone之前，任何手机生产商都不会想到要推动多点触摸、废除实体按键，如果不是乔布斯，现如今被人追捧的手机可能是诺基亚N200，但是，一旦乔布斯推出了iphone，就立刻推动了全世界手机行业的巨大革命，从最初只有iphone一款没有实体键盘的手机，短短几年时间里，就变成了几乎找不到一款配备实体键盘的手机，连黑莓都GG了，还不足以说明情况？ 李牧不敢跟乔布斯比肩，但是目前自己重生的BUG给国内互联网行业带来的革命，在影响层面也是一样，因为自己拿出了新的玩法、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往后的整个行业玩法都会变。 如果亚马逊提前来华夏，如果亚马逊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上辈子的套路，自己到时候该怎么办？亚马逊现在的市值已经至少80亿美元上下了，如果他换个套路、来华夏认真玩这个游戏，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李牧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收编了刘师兄、把京东从历史的长河里删除之后，又引来亚马逊这个世界级巨头，如果十年后华夏B2C市场的老大是亚马逊，那自己反而成了华夏互联网行业的罪人。 所以李牧现在就一个想法，一边快速发展自身，一边提前为亚马逊进入华夏做准备！ 亚马逊如果来国内发展，眼下国内适合他们收购的公司就两个，卓越和当当，如果收购这两家公司的任意一家，亚马逊都能够直接在华夏拥有一定的基础，相当于是先攻下了诺曼底，后续的登陆也就变得简单得多，直接聚集部队就可以发动后续进攻。 所以，李牧当前就一个想法，收购卓越网是其一，干死当当是其二。 如果收购卓越不成，就把这两家都干死，这样等亚马逊再来华夏的时候，他们就得先打下一个登陆点，然后再聚集部队、再发动进攻，自己到时候就可以趁他没有落脚之地，全力狙击，到时候纵使它坐拥百亿美元身价，在华夏市场上也奈何不了自己。 这种情况下，自己必须全资收购卓越网，如果只是少量控股、用钱和资源让它站队，一旦有人给出比自己更多的钱和资源的时候，它就立刻会考虑重新站队，万一真准备背叛自己、站到对手阵营中，自己也完全没有办法，毕竟自己只是股东而并非控股方。 饿了么和美团这两个外卖O2O企业就曾经发生过“换牌”的事情，腾训在饿了么的D轮的时候才进入，占股较少，阿里从美团的B轮开始一直投到D轮，占股比例也不高，随后的事情就很悲剧了，马老板一心想控股美团，结果倔强少年王星在一怒之下，带着美团与大众点评合并，随后便转投到了腾训麾下，成了腾训的亲儿子，阿里只能甩泪策反了腾训的干儿子饿了么。 李牧可不想自己的阵营里有一个美团这样的不稳定因素，也不想自己麾下有一个王星这样的倔强少年，战略意义重大的情况下，自己就两手准备，要么全资收购，要么全面开战。 所以他给雷教主的态度也十分清楚明白：没队可以站，你，或者说卓越网，目前在淘宝面前还没有可以站队的资格。 雷教主此刻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既然斡旋的机会没了，那就谈收购吧，他可不愿意拿卓越网跟淘宝开战，淘宝背后有YY、有支付宝、马上还要有自己的物流，卓越背后有两个爹：金山、有联想，但是这两个爹只能提供钱，却提供不了任何真正有用的资源。 更严重的是，李牧的淘宝网给了卓越网这么巨大的冲击，以至于这两位爹现在连投钱的兴趣都没了，只想赶紧把孩子卖了。 所以，这种情况下，雷教主只是略一迟疑，便开口问李牧：“李总，你愿意给卓越网开怎样的offer？” 卓越现在的前景很不乐观，上辈子咬牙坚持到2004年才卖了7500万美元，2002年就算是淘宝网没出现，它最多也就3000万美元的估值了不起了，可是淘宝网把它音像制品销售的业务冲击的七零八落，企业的整体估值肯定还会大打折扣。 互联网是一个高度注重未来发展空间的行业，营收如果在原基础上提升50%，那么公司估值有可能会提升100%，相反如果营收在原基础上下降50%，那么公司估值有可能会下降75%甚至更高，主要也是因为这个行业估值泡沫本来就很高，所以一旦业绩崩盘，估值泡沫破碎的速度也快的惊人。 考虑到这一层，李牧说：“我目前能给的offer是八千三万人民币现金收购。” 八千三百万，按照8.27的人民币与美元汇率，也就是正好一千万美元…… 雷总表情一怔，心里真是对李牧又敬又恨。 敬的，是他把握痛点把握的真是太精准了，来之前雷总就有过心理预期，鉴于李牧一贯的套路和手腕，他肯定不会给什么溢价，所以雷总自己的心理最高预估是一千五百万美元，如果他开价一千五百万美元，自己恐怕毫不犹豫的就会接受这个offer，金山和联想这两个急于脱手的爹也肯定不会拒绝，但是如果他开价低于1000万美元，那自己也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他，低于这个价格，自己接受不了，两个爹也肯定接受不了，而李牧偏偏就刚好开价1000万美元，到自己的最低底限，盘算的实在是太过精明。 恨的，也是李牧这种精准的把握能力，这个价格太狠了，如果李牧坚持这个报价，那这个价格一定会让自己一边在心里怒骂，一边含泪签下协议，然后在未来的数年内，每每回想起卓越网，心里都会隐隐作痛。 雷总也希望李牧只是一上来开个低价，为了方便后续的杀价，于是他开口对李牧说：“我们这边比较能够接受的估值，应该不低于1500万美元，您的报价实在是有点太低了。” “低吗？”李牧微微一笑，说道：“卓越网的业务受到不小的冲击，估值大打折扣是无可避免的，最关键的是，淘宝网现在只做了音像制品，图书我们还没有介入，如果我们启动图书业务，几个月后，卓越网的业务一定会受到更强烈的冲击，到那个时候，我的报价也一定会更低，甚至放弃报价也说不定。” 李牧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如果淘宝网要干掉卓越，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之所以要收购，就是想省时间，时间远比金钱来的更重要。 雷教主听到李牧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认真的说道：“李总，音像制品方面，淘宝有明星贴吧的资源，确实非常容易做大，但是图书这一块业务，卓越网已经做了很久了，我们跟各大出版社、出版公司之间的合作关系是非常密切的，这些资源本身价值也非常大。” 李牧淡然一笑，岔开话题说道：“雷总，不知道你了不了解，除了中小型卖家之外，其他所有在淘宝出售的产品都有结算账期，我们B2C业务在支付宝的账面上趴着三十多亿的滚动现金池，而且还在随着淘宝日常销量的提升而不断提升，就算是等品牌日的账期到期，我们也至少能保证账面现金池不低于十五亿而且稳步增长，在保证淘宝网交易额增速的前提下，这些现金理论上我可以自由支配，只要淘宝不破产，这笔钱我永远不需要补齐。” 雷君心下骇然，不过片刻之后便立刻明白李牧此言非虚，光是品牌日一天就有26.83亿的销售额，这些钱可都是真金白银，如果淘宝B2C业务压合作方一个月账期，一个月正常20亿销售额的话，那李牧账上就有20亿可用，次月需要结算的时候，刚过去的这一个月又有了20亿甚至更多的销售额，这笔钱进来之后给合作方结算上一月账单，剩下的和之前20亿又滚到了一起。 长期以往，李牧永远压着合作商一个月的账期，一直到合作商终止与淘宝网合作的那一天，或者淘宝网停止B2C业务的那一天的次月才需要支付给对方。 可哪个合作商会傻兮兮的放弃与淘宝的合作？又有哪个公司能够有能力让李牧停止B2C业务？眼下没有，未来几年内恐怕都不会有。 所以，理论上，李牧手里永远有一笔不属于他的，但却完全由他自由支配的钱，这笔钱根据淘宝B2C业务的销量而不断变化，如果淘宝B2C业务能够做到每月一百亿销售额，那他手里就有一百亿现金可以用。 这笔钱是商家结算存在账期而自然盘活出来的钱，商家不会有任何意见，李牧只要能够按时兑付，就算是央行都无权干涉李牧怎么使用。 眼看雷教主表情有些不自然，李牧这时候笑着露出獠牙：“雷总，如果我拿出三千万来支持淘宝的图书产业，每卖一本书不仅一分钱不赚，还补贴用户三块钱，先卖一千万本，到时候卓越怎么办？” 雷教主表情愕然。 李牧觉得，自己似乎从雷教主的表情里看到了他的内心独白：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于是，李牧又笑了笑，一脸随意的说：“如果你觉得这样烧钱太铺张，那我再换个套路，比方说：每从淘宝买一本书，可得3个YY币兑换码，那到时候卓越又该怎么办？” 雷教主一脸懵逼。 李牧觉得，自己又从雷教主表情里看到了新的内心独白：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随后，李牧脸上笑意更浓，说：“或者说我干脆双管齐下，用户买一本书，补贴三元现金，再送3个YY币，卓越该怎么办？” …… 三章10000+的更新送到，请关注微信：gzbuge（公子不歌）不定期推送抢先版更新。 第七百八十二章 我只是更看好自己 在李牧心里，他欢迎雷教主站队，但是不欢迎卓越网站队，所以他必须让雷教主意识到，卓越网只有出手这一条路，否则根本不可能在淘宝的手里挺过哪怕一轮。 雷教主听到李牧这几句威胁，心里也是一片骇然。 自从李牧发迹，互联网人就意识到了生态链条与闭环的重大作用，这就是李牧最强大的地方，也是对竞争者最大的威胁。 在大家都是一帮步兵的时候，他的生态链条就如同海陆空三位一体的火力网，他可以派步兵短兵相接，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也可以直接调遣装甲部队协同作战，或者先来一通炮火支援再让步兵上来打扫战场，如果更狠一点，直接派飞机过来炸一通，对方也就全军覆没了，自己的同种步兵甚至连派都不用派出去。 李牧现在想搞死卓越实在是太容易了，卓越这个结构单一、缺乏支撑的垂直平台，在自己眼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力，眼下接受自己的收购就是它最好的选择。 雷教主虽然很清楚现实，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要骂李牧两句，下手实在是有点太狠。 心里虽然气愤，但雷教主嘴上还是非常客气的说道：“李总的offer我已经清楚了，周末我会跟公司股东碰一下，如果有具体结果，我会尽快通知你。” 卓越网的事情，雷教主坐不了主，尤其是李牧的报价这么低，简直是贴头皮报出来的，所以他也得跟大股东深入沟通一下。 李牧点点头，卓越网的事情自己就只开这么一个offer，成就收不成就干，随后，他立刻换了个轻松的表情和语气，笑着说道：“雷总，卓越网的事情咱们就先聊到这儿，后面咱们可以聊一聊其他事情，不知道你对时下的互联网行业怎么看？” 雷教主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李总，你对互联网的理解肯定要比我深的多，这种问题我就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 李牧微微一笑，说：“雷总不用这么谦虚，互联网本身就是一个万花筒，不同的角度看到的景色也大不相同，截止到目前，我在互联网领域的定位更倾向于平台与运营，但是金山就不一样了，金山是一个以软件开发为核心的研发型企业，我想知道，你对金山这种公司的未来怎么看？” 雷教主轻轻点了点头，颇有自信的说道：“我对金山的未来还是非常看好的，我们的软件销售业绩持续稳定的增长，而且市场占有率也越来越高，我相信随着未来国内政府、网民对版权重视的日益提升，金山未来的发展空间也会越来越大。” 李牧看着雷教主，很是玩味的问他：“真的是这样吗？” “是啊……”雷教主不知怎的，被李牧看得有些心里发毛，原本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没想到这个时候说出“是啊”两个字竟然也需要鼓足勇气。 李牧高深叵测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个行业被颠覆之前，除了颠覆者，没人会遇见到颠覆一刻的到来。 乔布斯的iPhone对手机行业来说是这样，周宏祎的360对安全软件市场来说也是这样。 眼下的华夏安全软件市场，甚至国际安全软件市场，都在走最传统的“卖软件”路线，安全软件尤其是杀毒软件本身在开发和维护上就是一个投入巨大的大型项目，投入巨大人力物力开发出产品之后，大家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怎么卖的更多、赚的更多，谁都不会动哪怕一丁点心思，试想一下如果免费会怎样。 这时候如果有人说安全软件完全可以永久免费，一定会被当做互联网行业大傻逼看待，但是当周宏祎决定破局的时候，他就找到了安全软件永久免费的这个方式，然后就几乎等于在安全软件行业丢了好几颗核弹，直接逼得整个行业重新洗牌。 周宏祎的眼界比大部分安全软件公司要搞一个层次，大部分安全软件公司做安全软件只为卖钱，他却发现了用安全软件抢占家用电脑桌面、互联网流量的更深层意义，这个跟李牧一分钱不赚做Mango-ME的动机基本是一致的，不在某个产品本身赚钱，而是在更深层的衍生层面赚钱。 免费的安全软件一出现就立刻拥有了最变态的金手指，在整个行业竞争中无往不利，周宏祎用免费的安全软件抢来了几亿用户，得到的就是几亿用户的电脑桌面、PC软件市场、PC软件分发市场、PC浏览器市场，继而又扩展出了手机安全软件市场、手机软件分发市场、搜索市场、硬件市场。 这其中非常值得一提的是分发市场，分发市场说白了就是给用户推荐各种各样的软件，除了能推自己的产品之外，更可以收费推其他用户的产品，这个就厉害了，PC端的360软件管家是全国最大的PC游戏分发市场，这里面蕴含的利润空间十分巨大；360手机助手是排名前三的移动应用分发市场，这里面同样蕴含着巨大的营收空间。 李牧现在不考虑触碰安全软件市场，但是一旦时机成熟、一旦精力足够，他一定会在周宏祎创办360之前，先把免费安全软件搞出来，或者直接投资周宏祎去做360，到时候再利用YY强大的市场占有率，直接抢占国内家用电脑的桌面。 甚至于，将来如果想要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立于不败之地，不仅要有微信这样的超级APP，更需要有360手机助手、91手机助手这样的应用分发平台，所以，安全软件将来必然要涉猎，而且必然要颠覆行业。 安全软件未来发展的走向，李牧心里一清二楚，但是坐在他对面的雷君就实在是难以预见到这些了，他只是本能的觉得，李牧刚才的笑容里有阴谋！ 绝对有阴谋！ 雷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首先，为什么李牧会问自己对金山未来的看法？什么动机？莫非他想做安全软件？或者是他对安全软件的未来有新的观点？ 还有！ 自己回答的很保守，尊重知识产权的用户越来越多是必然、正版用户越来越多这也是必然，金山的收入也来越高不自然也就成了必然吗？这是大实话啊，这小子为什么要笑的那么诡异？ 更让雷君搞不明白的是。 李牧为什么不说话了？ 为什么？ 你是觉得我说的对？还是觉得我很天真？ 如果是觉得我说的对，你不该是那种匪夷所思的笑容，然后就闭口不言。 如果你觉得我很天真，难道你对未来安全软件行业有什么不同看法？难道我说正版用户越来越多说错了？ 可是也不应该啊！眼下盗版用户占了他娘的七到八成，要是还他妈走下坡路，大家还混个毛啊！ 别的不说，如果正版用户还在不断减少，国内的安全公司，比如金山、江民、瑞星一定会全部倒闭。 因为国内的安全软件最尴尬，海外竞争太他妈激烈了，诺顿、迈克菲、芬安全、熊猫卫士、卡巴斯基……人家在海外有相当稳定的正版市场，有地方卖钱，所以能一直活着，所以即便华夏市场不赚钱，他们也不会停止自己的产品更新，但是国内的安全软件公司可没什么海外市场，国内如果还全军覆没的话，那真是没的玩了。 只是，这可能吗？这违背市场规律啊！ 眼看李牧一直不说话，雷君心里有些莫名焦灼，如果换一个人给出这种表现，他肯定会嗤之以鼻，并且坚定自己的信念，但是李牧的话，就真让他有些紧张了。 李牧的实力在这里放着，互联网行业很多人就是看着他做事的套路，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受到了巨大的震撼，惊呼原来互联网还可以这么玩，他的眼光以及对互联网的理解是毋容置疑的，难道安全软件市场真的有什么潜在的危机自己没有看到？ 想到这里，雷君忍不住问李牧：“李总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对我刚才所说的有不同意见？” 李牧挠了挠头，故意掩饰了一下，呵呵哈哈的笑了笑，说：“没有没有，我刚才在想其他的事情。” 说着，李牧刻意岔开话题问雷教主：“雷总，金山一直有计划上市吧？前景如何？” 雷教主不明白李牧为什么掩饰了刚才的奇怪反应，转而又岔开了话题，不过他还是十分坦诚的说：“金山确实一直在谋划上市，但是目前看来还有些困难。” 李牧心里暗忖，何止是有些困难，金山八年上市之路人尽皆知，一直坚持到2007年才完成上市，而且上市的时候网游的销售额占了百分之六十多，超过软件一倍，可以说，金山上市成功大部分是网游业务的功劳，否则就以金山在软件市场的营收能力，想上市还早呢。 想到这里，李牧故意问雷教主：“雷总，金山三年之内能上市吗？” 雷总点点头：“一定可以。” 李牧却说：“说实话，我觉得没戏。” 五年，也就是2005年了，2005年还不能上市？雷总心里对李牧的这个论调颇为不服。 于是，他忍不住问：“李总什么这么不看好金山？” 李牧哈哈一笑，摆摆手，认真的说：“没有没有，我不是不看好金山，只是更看好自己罢了。” 李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雷总心里仿佛引爆了一颗核弹…… 第七百八十三章 做点格局更大的事 李牧一说更看好自己，雷教主心里就很明白李牧说这话的意思。 看来，李牧对安全软件市场是有觊觎的，而且野心不小。 再仔细想想，他刚才对自己看好金山未来的言论多少有些不屑，似乎更说明他自己对安全软件市场有自己的规划。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讯号。 甚至可以说，是近期自己收到的最坏信号。 即便是卓越被淘宝冲击成这样，自己也没有在心底感觉到慌乱。 但是，李牧隐晦透露出他想做安全软件的意图，让自己心里忍不住感到巨大的紧张。 金山几大产品阵线中，安全软件和文字处理软件是重中之重，如果杀软出问题，那可真是要命了。 没办法。 华夏互联网在现在这个年代，各公司说白了就是一窝各种各样的家禽蛋正还在拼命孵化，李牧已经直接跳过了这个阶段，手拿铁锤，想砸烂似乎谁都不是问题。 雷教主沉默片刻，认真的问李牧：“李总也准备做安全软件市场？” 李牧微微一笑：“将来是一定要做的。” 雷教主深吸一口气，又问：“那请问一下，李总你怎么看待安全软件市场未来的发展空间？” 李牧笑着说：“雷总，安全软件市场空间肯定会越来越大，只不过未来的安全软件市场一定会换个新玩法，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换什么样的玩法，我眼下还没有想明白。” 李牧可不敢低估雷教主的实力，如果现在跟他说未来安全市场的发展方向是免费，他虽然自己不信，但自己说出来的话，他一定会认真琢磨，本身就是人杰，万一想明白了，一扭头他成了周宏祎，那可真是日了狗了。 雷君心里更为忐忑，李牧说要换个新玩法，但是紧接着又说没想明白，自己几乎立刻就能看出他是在刻意隐瞒，他一定是已经有了计划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牧忽然看着雷教主，笑着问他：“雷总，有没有兴趣跳出安全软件的圈子，做点格局更大的事情？” 雷教主惊讶的看着李牧：“哪些格局更大的事情？” “电商啊。”李牧笑道：“卓越已经没未来了，金山的未来还很扑朔迷离，与其这样，不如加入淘宝，跟我和刘总一起，咱们做点格局更大的事情。” 刘镪东正在偷摸着发短信，听见这句话暂时把手机放下，抬起头来对雷教主说道：“雷总，淘宝眼下正在大力吸纳优质合作伙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跟李总都期待你能加入。” 雷教主本人是有产品和电商基因的，在安全软件领域实在是埋没了，虽然他未来随着格局的不断提升，自己也主动跳出了安全软件这口井，但那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如果能够在这个时候就把他从金山拽出来，先放在淘宝让他尽快玩转电商，未来在硬件市场，尤其是智能手机市场的窗口打开之前，再把他抽出来做硬件，那时候他一定能发挥出他运作小米时的手腕和套路。 而此时的雷教主怎么都没想到，李牧竟然有心要挖自己，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他为什么这么直接的邀请自己加入淘宝？他看中自己哪一点了？ 不过，雷教主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激动，不管怎样，这是李牧对自己的一种认可，虽说他比自己小了很多，但在互联网行业，他是最大的那一个，能得到他的认可自然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想到这里，雷教主也没去仔细考虑，先问李牧：“李总、刘总，你们觉得我适合淘宝这个平台吗？” 李牧笑道：“适合，有什么不适合？我知道卓越网是你的心血，你自己肯定也更倾向于电商行业，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加入目前华夏最好的电子商务公司？” 说着，李牧又道：“刚才你自己对金山未来的预估只是‘持续增长’、‘越来越高’，但是谁都知道，互联网行业的硬件基数一直在不断增长、用户数量也在不断增长，这是行业整体的普遍型红利，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企业都可以做到‘持续增长’和‘越来越高’，所以依照对金山做出的预估，足以见得你对金山的未来其实是没有太大信心的。” 雷教主略微迟疑了片刻，尴尬一笑，说道：“我并不是没有太大信心，只是做应相对保守的估计。” 李牧点点头，算是接受了雷教主这一句给自己的洗地，继而开口道：“与雷总你不同的是，我对淘宝未来的预估就五个字——‘飞越式增长’，可能在淘宝发展的黄金阶段，每隔几个月，估值就能翻一倍，所以这对你来说，其实就是一个坐飞机还是坐火车的问题，飞机不见得坐着比火车舒服，但起码快得多！” …… 雷教主这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脑子里有些混乱，原本以为是来谈卖卓越网的事情，结果对方连自己都想一并拿下。 他现在作为金山的CEO，本来对金山未来的发展方向是很有信心的，可是今天却忽然被李牧泼了一盆冷水，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李牧有兴趣做安全软件，这一点和金山会产生直接冲突；其次，李牧肯定有非同一般的思路，恐怕一出手就直接打乱整个行业的节奏；最后，李牧一旦出手，金山的未来必然会更加迷茫。 雷教主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带领金山上市，上市成功之后，自己也功成身退，不再继续留任金山，去做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情，但是，金山上市的困难一直不小，更何况李牧让他今天意识到，因为李牧虎视眈眈，金山上市的可能性可能会大打折扣。 李牧的大概想法也很简单，雷教主如果愿意加入淘宝，图书音像还是交给他来做，刘镪东未来重点精力要集中到物流建设，那么一定要有强人分担淘宝网的运营工作，雷教主绝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人虽然没有系统玩过成熟的电子商务，但他的实力放在那里，没准还能给自己带来更多新鲜的灵感。 雷教主加入之后，自己下一个就找周宏祎，投他做免费安全软件，这样一来，不敢说挤兑死金山，但想上市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同时，免费安全软件抢占用户桌面和软件分发，搭配YY抢占用户流量和使用时长，这样的话，基本盘就更加稳固。 等淘宝网成为真正的巨无霸之后，雷教主就可以抽身出来，干他最擅长干的事情——去做硬件。 手机产业未来是个巨大的市场，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李牧都要提前布局，雷教主就是布局硬件的绝佳人选。 当然，这只是李牧感觉比较理想的规划，除此之外他也有自己的备用计划，如果雷教主不愿意加入淘宝也不要紧，自己照样要找周宏祎，投他一笔巨款，让他直接把免费安全软件拿出来，到时候金山肯定要倒霉了，不过自己也没办法，只要自己决定进军安全软件领域，金山就一定会受到巨大牵连。 李牧不是要针对金山，只不过是要提前针对周宏祎，不能等周宏祎自己牛逼了再去投他做安全软件，那时候他恐怕也会成为另外一个美团王星般的倔强少年，李牧不想养虎为患。 与雷教主告别的时候，李牧还没有收到雷教主的任何确切回复，不过雷教主临走之前答应他，一旦有任何消息或者做任何决定，他都会第一时间跟李牧取得联系。 雷教主走了之后，李牧没坐王元朗的车，而是坐进了刘镪东的车里。 李牧在车里跟刘镪东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如果雷君愿意加入，前两年先给他做左膀右臂，两年之后自己抽他出来做其他新领域的尝试。 刘镪东眼下也确实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人从旁辅助，于是一边开车送李牧回去，一边问他：“雷君是金山的CEO，据说还有15个点左右的股份，你觉得咱们能挖得动他吗？” 李牧说：“雷总是个聪明人，他一定会仔细衡量其中利弊的，金山的净资产其实也就大几千万，市场前景看好的情况下，估值也就几个亿；但是以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现在的行业影响力，只要我针对金山随意做出一点动作，金山的市场前景和估值就会立刻下跌，到时候他15%的股份不见得能套现多少，还不如现在就快速套现，净身出户来得干脆。” 说着，李牧自信满满的说道：“我觉得他肯定会感兴趣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找我来谈具体的加入条件。” 刘镪东点了点头，对李牧说：“噢对了，有个事儿，刚才吃饭的时候，老陈给我发短信了。” “陈同？”李牧皱了皱眉，问他：“这老哥忙什么呢最近？” “什么也没忙。”刘镪东耸肩道：“从新浪出来就一直想找个合适的平台，但是YY门户网现在太猛，又有YY123全力导流，眼下已经没有新公司愿意涉足门户网了，他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说着，刘镪东摆摆手道：“说正事吧，老陈发短信是想托我问问你，牧野科技现在还有没有岗位可以给他了？” 李牧乐了，挑眉说道：“有啊，如果他真考虑好了愿意加入牧野科技，你让他下周一直接到牧野科技报道吧。” 第七百八十四章 去约会 周五白天李牧戴着口罩和鸭舌帽，陪着爸妈在燕京几个大商场逛了一天。 李妈觉得，李牧在电视上曝光之后，这次再回去一家三口的情况都得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回去之前得给两大家子的亲自买些真正拿得出手的礼物，免得落人闲话。 李牧对此自然也没意见，自己都是全国无人不知的亿万富翁了，给亲人带点礼物回去也是必不可少的，于是三口人带着李牧的私人助理李紫薇一起，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价值不菲的礼物。 这次三口人出门，隐秘的跟了六个保镖，其中有除了王元朗三人之外，杜菲大舅石雪松为李牧爸妈安排的三名保镖也已经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了。 中间宋亮打来电话，告诉李牧他明天跟李牧一起回海州，李牧本来只是想让他打个电话给张万军交代清楚，没必要亲自跑一趟，所以便劝宋亮不用单独折腾一趟。 宋亮却执意要陪他回去，他对张万军自然是放心，靠着自己赚钱，靠着自己洗白，没有自己张万军就是个黑道混子头儿，说不定哪天一扫黑就把他弄进去了，现在跟了自己，张万军已经逐渐往正经成功商人的路上走了，自己安排他照料好李牧的父母，他自然不可能怠慢。 即便是如此，宋亮依旧觉得，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当面说才能让张万军明白自己的重视程度，更何况他将李牧视为自己三十岁之后最大的贵人与机遇，虽然李牧小自己十来岁、一口一个亮哥叫着，但他心里却很自然的把李牧视作自己的老板。 李牧见宋亮执意如此，自己也就没再坚持。 下午，李牧带着爸妈来到燕京一个新建成的大型商场，这个商场虽然还没有上辈子成熟的综合大Mall模式，但在现阶段也算是非常不错的了，面积大、装修好而且入驻商家多、商品物种多，让李爸李妈看花了眼。 走在李牧旁边的李爸李妈两个人一边逛一边交头接耳，李牧大概听李妈说了一句：“你说咱们能不能也像他们这样，把一整栋楼都做成一个综合的大商场？我刚才看指示牌，楼上还有餐饮，还真是齐全。” 李爸琢磨了一下，说：“好是好，就是摊子太大，这可不是两三千万能解决的事情吧？” 李牧这时候插话说道：“行了啊妈，您就按照您之前的规划，把百货大楼一二层经营好，如果到时候有兴趣再开个大型超市就齐活了，大型商场就算了，您这是跟您儿子抢生意呢。” 李妈好奇的问他：“妈怎么还跟你抢上生意了？” 李牧说：“以后万盈的规划就是在全国各地建大量的集中式大型商场，规划比这个还要大、还要全还要高档次，万一哪天开到海州去了，不就跟你的买卖竞争上了吗？” 李妈笑道：“那到时候我就把你们在海州的商场承包了，你们来建，妈来运营。” 李牧哑然，随即无奈一笑，连声说道：“好好好，到时候在海州建一个，就由您来运营，不过在这之前，您可别再惦记扩大规模了。” 李妈点点头，笑着说：“我刚才跟你爸也就是随便讨论一下。” 李牧松了口气，刚好路过LV转卖店，李妈便说：“走，给你两个姨妈、两个舅妈还有婶婶、姑妈们一人买个包去。” 李牧一阵头大：“这不得买个七八个？” 李妈无奈一笑，说：“没办法，也不能偏了谁，再说，你这回动静闹的这么大，爸妈回去不多准备点拿得出手的礼物也说不过去。” 李牧说：“我不是心疼钱，就是东西太多怕到时候归置起来麻烦，怎么带都是个问题。” 一旁的李爸笑道：“没事，只要上了飞机就行。” …… 蔚澜下午三点钟就给李牧发短信，上来就问：“老板，咱们晚上哪吃？” 约好了和蔚澜一起吃晚饭的事情李牧并没有忘记，于是便回复道：“你几点下班？” 蔚澜回：“手头还有点事儿，六点半能搞定。” 李牧说：“那行了，六点半我在万盈楼下等你。” 逛完街，李牧先把父母送回了紫云山庄，因为要前往万盈地产，李牧不敢开自己的车，否则万一再被蹲守的记者或者其他人盯上也是个麻烦。 正好李紫薇今天是开着那辆GL8过来、把车停在紫云山庄的别墅之后才跟着李牧的车去市里，于是回来之后李牧便对她说：“紫薇，你待会开我的车回去，我开你那辆出去办点事。” 李紫薇急忙把GL8的车钥匙递给李牧，说：“李总您开吧，我出门打车回去就行，不要紧的。” 李牧说：“你把我的开走多省事儿。” 李紫薇急忙摆手：“叔叔阿姨明天回去的话，我暂时也没什么需要用车的地方。” 李牧不由分说的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了她，嘱咐她道：“晚上别急着走，在家里陪我爸妈一起吃顿饭，我晚上有事情，不在家吃，你吃完饭陪他们聊会天再开车回去，这地方不好打车，你开车走也免得他们担心，正好我明天要跟我爸妈一起回海州办点事，等下周你把车开到公司就行。” 听闻李牧这么说，李紫薇略一思忖便点头答应了下来，李牧的爸妈来的这些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陪伴，跟李牧爸妈已经很熟悉了，而且对她也很好，关系相当亲密，眼看明天要走，自己留下来陪他们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李牧开着配给李紫薇那辆GL8出门，车刚到万盈楼下，蔚澜便给李牧打了个电话，问他：“老板，到哪了？” 李牧说：“刚到楼下，你下来吧。” “好嘞。”蔚澜开心一笑，立刻说道：“稍等一下，我这就来。” 蔚澜从昨天就在准备今天跟李牧的晚餐，早晨刻意用卷发棒把头发的卷儿烫的更加精致了许多，穿衣打扮上也更为重视，上身浅灰色蝙蝠衫看起来成熟中略带几分俏皮与性-感，下身黑色包臀中裙不但端庄正式，更把曼妙的身材展露无遗。 自从未来加入万盈地产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是整个公司公认的女神，无论对男的同事还是女同事来说都是一样，蔚澜的形象与气质已经超出了让人嫉妒的范畴，所有人对她都远远不只是欣赏。 今天的蔚澜因为打扮相对更时尚，更加让万盈的同事关注，平日里蔚澜很少准点下班，今天第一次刚到六点半就已经关了电脑，收拾好东西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她一出门，一个女同事便惊讶的说：“澜姐，您今天这么早下班啊？” 蔚澜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我今天有点事情。” 蔚澜这莞尔一笑的模样，甚至让这女同事的心都一阵慌乱，随即对方急忙掩饰着自己的慌乱，试着问她：“澜姐，打扮这么漂亮是要去约会吗？” 蔚澜摇了摇头，笑道：“聊共识，约哪门子的会，要真是约会就好了。” 途径宋亮办公室的时候，宋亮正好提着自己的公文包从办公室里推门出来，看见蔚澜满面桃花的模样，忍不住问她：“蔚总，这么开心，难道是出去约会？” 蔚澜急忙摆摆手：“去谈点正事儿。” “谈点正事儿还这么高兴？我不信。” 宋亮调侃了一句，不过说的也是实话。 眼看蔚澜刚才一脸开心、满面红光，以他三十多岁过来人的眼光，一眼就看出她心里有高兴事儿，否则怎么可能自己走路都忍不住笑意？虽然知道蔚澜是个工作狂，但宋亮也很明白，蔚澜刚才不自觉的笑意肯定和工作没什么关系。 蔚澜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说：“真是去谈点正事儿。”说着，蔚澜急忙岔开话题，看着宋亮手里的手提包，问：“宋总这是要去哪？” 宋亮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笑道：“我回家，今天得早点回去陪陪老婆孩子，明天要陪李牧和他父母回海州，要在海州顺便待几天。” 蔚澜轻轻点了点头，宋亮知道她在燕京还没买车，便问她道：“你去哪？要不要我顺道送你？” 蔚澜想说：“不用了宋总，我有人接。” 宋亮点点头：“那走吧，一起下去。” 蔚澜本能想拒绝，但一想自己也没什么理由可拒绝，不过如果让宋亮发现李牧在等自己，是不是会不太合适？首先，自己刚才的表情是不是真的很有问题？如果他转头告诉李牧，李牧那么聪明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察觉？蔚澜心气要比一般同龄人沉稳的多，自己对李牧的感情方面，她可不想表露太早，喜欢虽然可以坦坦荡荡，但在她看来，最好还是低调内敛。 其次，自己私下里跟李牧一起吃饭，被宋亮知道了本来也不太好。 不过，蔚澜仔细想想，一起下楼这种事，自己根本没法拒绝，不过好在宋亮一直是把车停在地库，李牧刚才在电话里说他把车停在一层门外，如此说来，就算是和宋亮一起下地库也没什么问题。 第七百八十五章 去创造繁华 蔚澜和宋亮乘坐同一部电梯下楼，蔚澜先按了一层按钮，随后随口问了宋亮一句：“宋总，您去哪层？” 宋亮微微一笑：“我去B2，谢谢。” 蔚澜心里松了口气，伸手又将B2的楼层按钮按亮。 电梯很快行至一楼，门一开，蔚澜便对宋亮说道：“宋总，那我就先走了，祝您和李总一路顺风。” 宋亮点点头，笑着感谢道：“好的，谢谢你的吉言。” 蔚澜走出大厅，在地面停车场找到李牧的车时，宋亮下到B2便直接坐进了助理陈放驾驶的商务车里，早已经提前等在这里的陈放早就发动好了汽车、打起了空调，宋亮一上车，陈放便立刻开车出地库。 陈放开车上到地面的时候，蔚澜刚坐进李牧的车里，她没想到李牧今天开了一辆GL8过来，好奇的询问：“你的车呢？” 李牧看了蔚澜一眼，便发现眼光仿佛掉进一个吸力巨大的漩涡之中，蔚澜今天很成熟美艳，给人不可方物的感觉，李牧心不在焉之下随口说道：“我的车没敢开，怕万一有记者蹲守再给认出来。” 蔚澜扑哧一笑，忍不住摇了摇头，感叹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古人诚不欺我。” “没办法……”李牧无奈的暗叹一声，道：“之前已经曝光的很彻底了，暂时不想再跟记者产生任何其他接触。” 话音刚落，李牧便一边挂档、一边慢慢松开刹车，让车缓慢驶出。 蔚澜忍不住问：“咱们晚上去哪吃？” “去三里屯。”李牧几乎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声，随后又道：“三里屯附近有一家高层餐厅，正好能俯瞰整个三里屯、工体一带，你不是正在研究在三里屯做商业地产的具体方案吗？在那能聊的更形象些。” 蔚澜轻轻点了点头：“好，不过吃完饭你得负责把我送回来。” 李牧说：“放心，送你到家门口。” 李牧开车驶离万盈的时候，刚从地下车库出来的宋亮，正好看见了他这辆GL8，宋亮见这车颜色熟悉，车牌也熟悉，开始还有些诧异，很快便想起来，这就是李牧换车之前一直开着的那辆别克商务。 宋亮心里还有些诧异，李牧不是换G55很久了吗？这辆车是谁开着呢？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李牧这辆车给别人开了，燕京城这么大，对方为什么会来万盈所在的办公楼？ 再结合刚才与蔚澜一起下楼、蔚澜在一层下电梯的情形，宋亮心里忽然用上一个问号：“这车不会是李牧自己开着呢吧？” 随后，宋亮就越想越觉得可能。 再一想到蔚澜，宋亮不由自主的轻叹一声，暗自摇头，心里感慨：“李牧这小子的魅力可真是绝了…不服不行…” …… 李牧开车载着蔚澜来到三里屯，来到了在工体不远一栋高层建筑里的餐厅之中，李牧提前定过位置，是一个靠窗的包厢，刚好可以俯瞰整个三里屯。 蔚澜一进包厢，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到了窗外的燕京夜景，惊喜的说道：“李总，你选的这个地方真是不错，看夜景实在是太棒了。” 李牧笑道：“再好也比不上沪市的东方明珠塔吧？在那上面看夜景是360度的，比这要强得多。” 蔚澜一边摇头，一边走到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眼睛不眨的说道：“明珠塔太高了，看夜景虽然视觉很开阔，但给人的感觉也太过于飘渺，这里才二十层，虽然比明珠塔低了很多，但景色可是一点也不差。” 说着，蔚澜指着下方的三里屯，道：“你看，从这里看三里屯的夜景显得多真实，能看到每一个人，每一辆车，每一块大大小小的霓虹灯，虽然是俯瞰，但还是觉得触手可及。” 李牧走到她的跟前，与她并肩站立，看着窗外下方的夜景，笑道：“你看问题的角度倒是特别。” 蔚澜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的工体说道：“今晚体育场里好像有活动？” 李牧看了一眼远处灯火通明的工体，笑着说道：“今晚有球赛。” “噢？”蔚澜好奇的问道：“什么球赛？” 李牧说：“甲A足球联赛，今晚是国安的主场。” 蔚澜恍然大悟，点头说道：“怪不得，今晚的三里屯格外热闹。” 李牧点头笑道：“今天是周五，是一个礼拜中三里屯夜生活最热闹的时候。” 说完，李牧看着蔚澜，饶有兴致的问她：“怎么样，对三里屯这块地方有什么感觉？” 蔚澜笑着说：“三里屯是最有潜质成为燕京时尚休闲地标的地方，汇聚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追求时尚的年轻人，而且消费水平有一定的保障，白领居多，不过眼下三里屯最大的问题是产业结构单一，眼下只是娱乐消费这一种，还缺乏购物消费，所以我觉得在三里屯做商业地产的决定非常高明，在这里做商业地产项目，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牧轻轻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蔚澜在房地产发展方面的眼光就是精准独到，三里屯虽然没有潜力成为燕京最大的购物中心，却一定有潜力成为燕京最时尚的购物中心。 蔚澜接着说：“我前两天到三里屯考察过几次，发现这里对人群的聚合能力一般是在下午六点之后才开始的，首先是餐厅，这附近是使馆区，人气很旺，消费能力也高，所以餐饮行业发展的比较好；其次是酒吧与夜店，人群聚合一般从八点钟开始，一直可以持续到十二点以后，而且人流量非常大，所以整体看下来，最缺乏的就是白天对用户的聚合能力，如果再具备白天时间的用户聚合能力，三里屯一定会火，而且是大火！” 李牧之所以会想要在三里屯建第一个商业地产项目，主要就是因为三里屯的时尚底蕴以及人流量，上辈子太古在三里屯的Village商圈就非常之出名，是燕京相对逼格较高的地方，也是比较成功的商业地产项目。 不过李牧只是看到了结果，并没有去仔细剖析太古里在三里屯建设商圈的出发点，不过经过蔚澜这个“聚合时间论点”来分析的话，李牧顿时感觉瞬间开朗了许多。 特定的商圈和商业模式，对人群的聚合能力也各有不同，例如早点铺一般在早晨的6-9点，而提供晚餐的饭店一般恰好反过来，他们的人群聚合能力高峰期是晚上的6-9点。 人群聚合时间线越长的地方，商业潜力也就越大，比如传统的百货大楼，人群聚合时间一般在上午十点到十二点，下午两点到六点； 传统的午餐饭馆人群聚合时间是中午的十一点半到两点半； 传统的晚餐饭馆人群聚合时间是晚上的六点到九点； 而电影院、电玩城等娱乐场所的人群聚合时间从下午两点可以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 至于夜店的聚合时间，可以从晚上八点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 从以上这些不同产业、不同的人群聚合时间，可以一眼就看透万达广场这种综合大mall真正的本质以及成功核心原因！ 传统百货+午餐晚餐+休闲娱乐，一个万达广场，人群聚合时间可以从上午十点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在这么长时间的跨度内都能够吸引用户，这个就太恐怖了，想不成功都难。 眼下，三里屯有一个综合大mall都不具备的优势，也就是深夜时间段的人群聚合能力，如果在三里屯开一个综合大mall，三里屯就会变成一个从上午十点，一直到凌晨两点都能吸引用户的消费娱乐场所，这个地方能覆盖这么大跨度的时间线，必然是会大火的。 跟深层次的弄清楚上辈子三里屯为什么会火的原因之后，李牧对蔚澜的敬佩又拔高了一个层级，这个女人确实很不一般，看问题看的太透彻，分析两天三里屯，就总结出了一个自己从未听说过的理论，而且还这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这真是蔚澜的本事，也是她实力的真实佐证，能挖到这样一个人，对万盈、对自己，都是一件幸事。 其实，在三里屯这件事情上，蔚澜心里对李牧更加佩服。 她在万盈听说过李牧对三里屯的执着，不仅听说第一个商业地产项目选址三里屯是李牧拍板的，她还听说李牧之前带自己去过的SugarClub，竟然也是李牧建议开在三里屯地区的，也就是说，李牧早就非常看好这个地方，没准他看三里屯，比自己看得还要透彻的多。 李牧对蔚澜不吝赞美，道：“你说的实在是太棒了，人群聚合时间，这一点确实非常重要，我们要在三里屯做商业地产项目，说白了就是要让三里屯从上午到翌日凌晨都不会冷场，总有各种各样需求的用户涌入这里，这样的话，三里屯就必然是燕京娱乐休闲的第一热点。” 蔚澜谦逊的说：“李总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三里屯是你独具慧眼，我只是在你决策的基础上拾人牙慧罢了。” 李牧自嘲一笑，轻轻摆了摆手：“我只是纸上谈兵。” 蔚澜带着几分崇拜的眼神看着李牧，问他：“李总，万盈有这么多好地皮亟待开发，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做商业地产？” 李牧笑了笑，指着窗外说：“商业地产很有意思，对我来说的意义就是，与其站在这里用双眼尽揽繁华，不如走下去、用双手去创造繁华！” 第七百八十六章 只为让你侧目 蔚澜此刻感觉李牧就像是一个传销头子。 他站在落地窗前，指着下面热闹的三里屯，便说让自己去创造繁华，而且还把自己说的满心期待。 李牧指着上辈子三里屯village所在的区域，对蔚澜说：“你看那块地怎么样？” 蔚澜顺着李牧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中闪过真真惊讶，开口道：“那里占据十字路口的西北，两侧沿街，交通方便，而且斜对面就是工体，整体距离十号线规划的团结湖站很近，中间隔着的全是使馆区，可以称得上是得天独厚了。” 李牧点点头：“分析的很到位，这块地在我看来，非常符合我们的需求。” 蔚澜说：“那边我了解过，现在是一些7、80年代的老楼房，拆迁难度应该不大，成本也不会太高。” 李牧微微一笑，问蔚澜：“你是不是也很看好那块地？” 蔚澜耸了耸肩膀，略微有些索然的说：“是啊，不过我本来以为你并没有明确的规划，所以我还想通过摆事实、讲道理来让你认可我的观点，没想到你自己就已经挑出这块地了。” 说罢，蔚澜看着李牧，认真的说：“你什么都能考虑得这么周全，做你的下属真是太没有成就感了。” 李牧笑道：“我没有你看的这么深入，只是单纯的觉得那块地还不错，你能同样看中那块地，肯定比我看的更为透彻。” 说着，李牧又补充道：“既然你也看好那块地，那我们就把它拿下来，开发万盈第一个商业中心。” 蔚澜说：“商业中心的品牌你准备叫什么？” 李牧脱口便道：“万盈广场，简单直接，还能提升企业品牌的知名度。” 蔚澜说：“未来你要在国内开多少家万盈广场？” 李牧道：“理论上我不想干涉未来万盈的发展与运营，但目前来看，未来的战略规划还得我来做主，所以我给万盈商业地产项目的规划是，未来十年内，在华夏建立一百家万盈广场。” 蔚澜惊讶的看着李牧，被他这个庞大的构想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十年一百家，就算是三五线城市的成本较低，但综合下来，百家商业广场的市值也至少是千亿规模的市值，眼下国内的地产公司还没有任何一家能够做到千亿规模。 不过，在李牧看来，十年一百家虽然听起来很恐怖，但是上辈子万达建成九十多家万达广场的时候，也只是用了十几年的时间。 从万达的发展规律可以看得出，万达广场的模式就像是细胞分裂，一开始好像进展缓慢，一个发展成熟之后，才会分裂催生出第二个，可一旦熬过前期阶段，具备十家以上万达广场的规模之后，整体增速将进入飞快发展阶段，同时期可能就有至少十家万达广场在全国各地开工建设。 蔚澜也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如果是其他人跟她说起这么宏大的构想，她一定会觉得对方有些痴人说梦，不过换做李牧说出来，她却觉得这一天极有可能被李牧实现。 一想到李牧的规划这么久，蔚澜摸着精致的下巴，双眼在李牧身上流转，半晌才含笑问他：“你的商业地产项目计划都已经到了十年以后，如果三年后我们的合约到期，你还跟我续约吗？” 李牧笑道：“我当然是愿意跟你续约的，不过就怕你到时候拿到了那笔钱之后，又想要自己重新开始。” 蔚澜说：“我可不想再重新开始自己做房地产了，太累，而且我已经意识到，凭我自己是扛不起整个公司的。” 李牧便道：“那到时候我就再给你签一份无限期的合约，只要你愿意，你永远是万盈的一份子。” 蔚澜问：“我到现在什么实际的事情都还没做的，你就这么相信我？” 李牧点点头：“我相信你能做好，完全是处于个人的直觉，就好像你当初愿意相信我一样。” 蔚澜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那个最绝望的晚上，本以为城建集团的萧晨枫能救得了自家的俊成地产，但没想到的是，萧晨枫竟然精心给自己设下了一个凶险的圈套，在仓促逃离酒店之后，蔚澜几乎对这个世界绝望。 正因为极度的绝望，她才会在机场附近的宾馆内哭着给远在美国的爸爸打电话，当时的她已经决心放弃俊成地产，不再对能够救回它而心存幻想，赶紧离开这个城市、赶紧离开华夏，去美国与父母团聚。 但是，出于对李牧的那一份感激，她才在走之前主动联系李牧要请他喝酒，本来只是想还个人情，没想到明明已经绝望到心如死灰的自己，却偏偏选择相信李牧的话，在那个晚上上了李牧的车、去了李牧的家中过夜，对自己来说，当时之所以信任李牧，也完全是出于一种直觉。 明白了这一层，蔚澜心中涌上浓浓的感激之情，不光是感激李牧帮助了自己一家，也感激他对自己的肯定和信任。 蔚澜在这一刻坚定的对李牧说：“将来如果你需要，我愿意一直在万盈干到退休，如果有一天我的存在不再能帮助万盈发展，那我就立刻主动离开。” 李牧笑着说：“你这可就是把自己都许给万盈了，难道就不问问未来万盈准备给你什么条件和待遇？” 蔚澜微微一笑，看着李牧说：“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能够在万盈这个舞台上把我的角色演好，给这台戏增添光彩才是最重要的。” 有句话蔚澜没说，因为心中持续了十几年女强人梦想，让她一直不曾顾及过自己的感情生活，她也一直没有真正喜欢过任何男人，直到那天陪李牧接受专访，在现场看到李牧那慷慨激昂的自我表述，在那一刻，她就意识到，自己在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小自己七岁的男人。 从那天起，推动她前行的动力不再是去做一个女强人，而是要努力做出成绩、只为了让李牧对自己侧目、为了让李牧有朝一日也会像自己喜欢上光芒四射的他那样，喜欢上光芒四射的自己。 李牧并不知道这些，只是单纯对蔚澜的专注决心而惊讶不已，同时他也说出了自己心里早就已经做出的决定，道：“三年的合约期到了之后，除了合约里承诺的资金，我和亮哥以及陈泽也会从各自的股份中拿出一小部分作为给你的激励。” 蔚澜说：“我说这么多，可不是为了找你要股份……” 第七百八十七章 没处说理 李牧早就决定给蔚澜一定比例的万盈股份，而且这个决定也是早就得到其他两个股东同意过的。 给蔚澜股份，李牧有两个考虑：一方面是作为对核心层管理人员的激励，让蔚澜更好的为万盈服务；一方面也是因为俊成地产的事情最后让自己赚了大头，李牧心里对蔚澜多少有些补偿心理。 俊成地产现在已经彻底盘活，就等着什么时候判完什么时候交点罚款，做一点收尾工程之后就立刻开售了，如果案子真拖一两年，搞不好这真赚几十亿回来，到时候蔚澜自己只拿八个亿，虽说白纸黑字写在合同里，蔚澜肯定不会说一个不字，但李牧也依旧觉得，不管蔚澜怎么看，这件事自己都不能表现的太逐利。 于是，李牧玩笑般的对蔚澜说：“股份的事情，是我们在你刚决定加入万盈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过的，你也不用有太多心理压力，反正我们现在也没准备立刻给你。” 蔚澜也懂李牧的心意，微微一笑，说：“反正我已经签在万盈了，以后怎么样都是你说了算。” 李牧说：“我在万盈没有职位，你得听从亮哥管理。” 蔚澜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李牧，笑道：“签给万盈也依旧是你说了算，反正我只认你是我的老板，哪天你要是让我去跟着你做互联网，我也没有意见，正好还能多学一点东西。” 李牧笑道：“商业地产以后会有很多跟互联网结合的机会，你如果对互联网感兴趣，先把商业地产做好，以后有的是机会。” 李牧也希望蔚澜将来能够在自己的商业布局中担任更加重要的角色，千金易得、一将难求，蔚澜在李牧看来，将来绝对是能领导整个集团军冲锋陷阵的将才，能把她的心留住，未来在地产领域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了。 随后，李牧觉得正事聊的差不多了，便叫来服务员开始点餐，等点餐之后，蔚澜才忍不住问他：“现在万盈有这么多住宅地产的地皮和项目，怎么你一点也不关心这些地皮后续怎么开发呢？” 因为对商业地产有着格外强烈的追求，李牧对住宅地产项目确实显得有些不够上心。 在蔚澜看来，李牧现在手里有七块价值极高的东三环路沿线地皮，不仅如此，俊成地产已经100%被万盈控股，也就相当于万盈资产里又多了三个已经快要完工的楼盘，算下来，整整十个住宅地产项目，如果好好运作，至少也是好几十亿的利润空间，为什么李牧对影子都还没有的三里屯商业地产项目极度感兴趣，偏偏对几个住宅地产项目保持沉默，连提都懒得提？ 李牧说：“七块地皮，万盈自己拿出三块来做三个高端精品住宅小区，这是亮哥的强项，应该也是你的强项，至于剩下的四块地皮，最好是能够以地皮入股的形式去和其他地产公司合作开发，如此一来，七块地很快就能利用起来，俊成地产那三个楼盘就更好解决了，法院只要解封，我们就立刻委托给房产销售公司，尽快出手，让现金回流。” 说着，李牧又道：“我个人不建议你在住宅地产上投入太大精力，也不建议万盈在住宅地产方面继续走下去，这七块地皮开发完之后，住宅地产项目我就没有兴趣再触碰了。” 蔚澜说：“住宅地产未来的市场空间非常大…我个人感觉眼下国内的住宅地产还根本没有起飞，不过也就快了，未来十年肯定是住宅地产的黄金十年，正好万盈手头有七块地皮，如果这个时候抓住机会，这七块地皮绝对是在住宅地产领域站稳脚跟的好机会，这么早就放弃住宅地产的话，无形中错过的市场太大了…” 李牧笑道：“正因为大家都觉得住宅地产的春天来了，我们才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布局商业地产，住宅地产是种树，栽一棵是一棵；商业地产是挖井，挖一口井的水分能滋养一大片，而且井如果打的好，地下水会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说到这儿，李牧稍稍顿了顿，又道：“下一阶段的住宅地产项目，亮哥的把控能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就以他为主、你辅助支撑，把重点精力集中到三里屯的项目上来，我下周组织个会，把老陈也叫过来讨论一下，如果其他人没有意见，我们就直接着手开发。” 蔚澜嫣然一笑：“我明白了，你翻来覆去就是一个意思，就是想让我把精力集中到商业地产上来，好好给你做商业地产，对不对？”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没错，就这个意思。” 蔚澜笑着说：“可以啊，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如果我能把商业地产这块做好的话，你准备怎么奖励我？” 李牧笑道：“这得看你做好的标准是什么。” 蔚澜说：“你刚才说，十年一百家，十年太久了，要不我们分个阶段吧。” 李牧点点头：“好，你说怎么分阶段？” 蔚澜问他：“前三年的目标是多少家？” 李牧笑道：“前三年怎么也得做到十五家。” 蔚澜便道：“那前三年我就争取做到二十家。” 李牧笑道：“行，二十家，如果三年做到二十家，你想要什么奖励？” 蔚澜微微一笑：“这个我要好好想想，不过你要保证到时候不能食言。” 李牧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食言。” …… 苏伟民没能回家吃晚饭，他此时正在市局组织开会。 李牧乘坐的航班明天上午在金陵机场落地，市局早就制定了完善的安保流程，苏伟民今晚要做最后的统筹安排，来确保明天不会出任何乱子。 保护李牧安全的整体流程大抵就是先接机，再一路平安护送到海州，李牧到海州的第一站就是市政府，所以苏伟民只需要确保市局的人平安把李牧从机场护送到市政府，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任务很简单，但是苏伟民心里格外憋屈。 最憋屈是因为市委领导亲口要求，明天接机护送，自己要亲自到场。 按理说，李牧这种级别的成功企业家，自己去迎接、护送是完全应该的，可关键这李牧不是一般的成功企业家那么简单。 自己曾经一直如防贼一般防着他、生怕他与自己女儿谈了恋爱，谁料到一转眼，这个自己当贼一样防着的小子摇身一变就成了知名企业家，这简直是没地方说理去…… 最要命的是，昼防夜防，最终还是没能防住、女孩还是成了他的女朋友，自己怎么说都是他的长辈、是他女朋友的爸爸、是他该上赶着巴结淘宝的对象，怎么就变成自己要亲自带队去迎接他、还要全力保障他的人身安全了？ 最让苏伟民无法接受的，是市委领导对自己的一个额外要求，市委领导要求自己，这次迎接与护送李牧回海州，一定要让李牧感受到市政府对他的重视程度，这就首先求苏伟民必须要跟李牧搭上话、阐述市委为了他的安全所做的努力，以及市委对他的重视程度。 这不就是让自己代表市委去拍李牧马屁吗？就算是代表市委，可这马屁还是得自己亲手去拍啊！ 让自己去拍李牧的马屁，这不更是没处说理吗？一想到这，苏伟民就倍感头痛。 可是，即便头痛，他还是要全力把工作做好，于是，在市局的大会议室内，苏伟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香烟，同时跟自己的手下一遍又一遍的沟通着明天接机的具体细节。 明天李牧一家人落地后乘坐的车辆是由海州的万盈地产提供的，据称海州的万盈地产为此专门添置了一辆价值近百万的进口丰田考斯特，市局派了六辆未涂装的警车跟随，另有两辆涂装警车在金陵市郊等候，待车队即将驶出金陵的时候，涂装警车再一路开道。 涂装警车之所以不在金陵开道的原因主要还是担心金陵方面抢人，以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比如南苏小城市好不容易从外地招商引资，忽悠来一个投资商，结果被金陵市政府得知，直接就在机场截胡，把人请到市政府，各种忽悠之后，直接在金陵投资了。 海州市委书记丁思成早几年就在金陵市做招商引资方面的工作，截胡的事情他干的多了，所以也担心李牧回海州的消息被金陵得知，所以才要求接机车队一定要低调，不要惊动了金陵方面。 苏伟民跟自己的手下反复确认了首选路线、备选路线、途中细节以及突发事件预案，到了晚上十点多、全部细节确定无误之后，才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驱车回家。 到家时，老婆方敏和女儿苏映雪都还没睡，知道他开会在讨论明天接李牧的事儿，这娘俩都很想知道具体细节。 苏伟民一回到家，方敏便忍不住问他：“讨论好了吗，明天具体是怎么个流程？” 苏伟民很是郁闷的说：“市委领导要求我明天亲自去接，从机场接回来之后，一路护送到市政府。” 方敏点了点头，说：“这种事肯定会要求你亲自去的，毕竟李牧的身价和影响力在那摆着。” 苏伟民有些烦躁的说道：“我亲自去接，然后护送回来也就罢了，关键是还得替市政府拍马屁，真是岂有此理！” 方敏一听这话，忍不住笑道：“是不是让你代表市委领导说些欢迎的话？” 苏伟民说：“不止，我得替丁书记阐述一下，他回海州让市政府多么的受宠若惊，还要阐明市政府对他有多么重视，最后还得替丁书记解释为什么没有亲自来接。” 方敏惊讶的问：“丁书记还想亲自去接？” 苏伟民说：“想呢，但是怕传出去被人说闲话，好歹也是主政一方的市委书记，跑那么远去省会接一个企业家，多少都有些说不过去；可是不去吧，丁书记自己也怕怠慢，据说李牧有可能成华夏首富，这么大的身价，礼数自然得尽量周全一点。” “华夏首富？”方敏目瞪口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有这么邪门吗？” 苏伟民说：“我刚听说的时候也很不敢相信，不过听市委的人闲聊的时候说，李牧在几家公司的持股比例据说都很高，以前还可以直接在工商系统里查到，不过人家现在已经把所有公司都做了离岸处理，国内的工商系统就已经查不到了。” 方敏问：“什么叫做离岸处理？” 苏伟民耸耸肩：“我要懂这些，搞不好我也成首富了。” 一旁的苏映雪忍俊不禁，笑道：“爸，懂离岸要是就能成首富，那我也成首富了。” 苏伟民说：“忘了我闺女是学经济的了，给你爸妈科普一下，离岸是什么意思？” 苏映雪说：“离岸就是在离岸法域内注册成立的公司。” 苏伟民问：“什么是离岸法域？” 苏映雪道：“就是海外的一些群岛吧。” 苏伟民又问：“有什么好处呢？” 苏映雪道：“隐蔽性高，能降低税务负担、没有外汇管制。” 苏伟民皱了皱眉：“李牧这小子可真鸡贼，刚赚点钱就立刻把公司弄到海外的群岛上去，肯定是为了偷税漏税。” 苏映雪说：“您可别乱说，我们的教授说过离岸公司的一些特点，国内大部分的大型互联网公司，都是注册在离岸法域，大多数都是离岸公司。” 顿了顿，苏映雪又接着解释道：“之所以互联网公司很多注册在离岸法域，主要不是为了降低税收，而是为了资本操作，因为国内的互联网公司大部分都拿海外资本投的钱，对海外资本方来说，投资一个离岸公司，比投资一个国内的公司流程上要简单方便得多。” 苏伟民愣了愣，随即表情无奈的感叹一声：“映雪，爸心里感觉很欣慰，不管怎么样，你在燕京这一年肯定没把学业落下……” 第七百八十八章 李总你好 当李牧一家三口以及宋亮乘坐的飞机在金陵降落的时候，苏伟民便带领着数个海州便衣刑警，在飞机停靠的廊桥出口处严阵以待了。 头等舱的客人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提前所有人先下飞机，在经济舱乘客还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空乘人员已经开始例行守住经济舱的通道，等头等舱的客人都下机之后再放经济舱的乘客。 李牧一家人的随身行李不多，李爸李妈各有一个28寸的行李箱已经办了托运，早在燕京登机之前，宋亮就安排自己的助理陈放，让他下飞机之后去替李爸李妈取行李，自己则和李牧一家三口一起直接出机场，外面有车等待，所以大家会直接先回海州。 李牧的三名保镖里，只有王元朗与自己在同一个航班，另外两个人已经乘坐提前的航班飞到金陵，并且在机场取到了专门从租车公司预定好的车辆，李牧专门给李爸李妈高薪雇来的三位保镖也是一样，只留了一个人陪同，剩下两人先一步抵达，做好了接机准备。 于是，飞机舱门刚刚打开，李牧和父母、宋亮、陈放以及两名保镖一行七人便立刻下了飞机，李牧带着口罩和鸭舌帽，遮挡的相当严实，也不担心会被人认出。 没想到的是，李牧刚走出廊桥，苏伟民便立刻带着几名便衣刑警走了上来，他就是来接李牧的，自然一眼就认出全副武装的李牧，刚上前想跟李牧说话，没想到王元朗先一步走上前来，一下子便挡在了自己与李牧中间，看他那架势，仿佛随时做好了要动手的准备。 等在这里的除了苏伟民之外，还有万盈海州的副总，也是宋亮留下来负责整个海州业务的心腹林玉飞。 李牧看到苏伟民，一脸惊讶的问：“苏叔叔，您怎么在这儿？” 苏伟民尴尬一笑，十分客气的说道：“李总你好，我受海州市委丁书记的委托，特地带了海州市局最精英的团队来机场迎接，并负责一路护送你和家人平安回到海州，丁书记本来是想亲自过来接你的，但是上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走不开身，让我务必向你转达他的歉意。” 说完，苏伟民又转而对李牧的父母点头示意，说了声：“李先生、肖女士你们好。” 李牧的爸妈见过苏伟民，前段时间就听李牧说起过，现在正在跟苏伟民的女儿苏映雪谈恋爱，于是便也都非常客气的跟苏伟民打招呼。 一旁的李牧被整的有些懵，苏伟民的出现让他感觉格外惊讶，首先他并没想过要海州市政府安排接机，其次也没想过要海州市局来护送自己一家，更加没想到苏伟民竟然会亲自从海州跑过来迎接自己。 苏伟民毕竟是苏映雪的父母，李牧心里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种超乎想象的待遇，甚至说，即便是换海州市委书记来，对他来说也比苏伟民更容易接受。 不过没办法，苏伟民现在来都来了，李牧也只能硬着头皮，略带几分尴尬的对苏伟民说：“辛苦您了苏叔叔。” 苏伟民讪笑一声：“不辛苦，这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 正说着，王元朗看了一下时间，对李牧说：“咱们还是快点走吧，后面马上要有大量旅客下飞机。” 李牧还没说话，苏伟民最先反应过来，对李牧说：“那咱们先走，市局的车队就在外面，我们已经跟万盈的车队汇合了，市局这次来了二十四名经验丰富的一线干警，一定会全力保障你的安全。” 李牧只好点点头，再次道了声谢。随后便与众人一起快速走出机场。 一出机场，快速走在前面的林玉飞便迅速带着一行人来到那辆丰田考斯特跟前，车门打开，林玉飞立刻闪身到门的一侧，恭敬的对宋亮和李牧说道：“宋总、李总，请上车吧。” 宋亮对李牧的父母说道：“叔叔阿姨，您们俩先上吧，随便找位置坐。” 李爸李妈也没有推辞，先上了车，宋亮在李牧耳边说道：“要不把苏局也请上这辆车吧，毕竟你跟他女儿……” 李牧略一犹豫，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苏伟民说：“苏叔叔，要不您也坐这辆车吧。” 苏伟民急忙摆了摆手：“我得协调手下和车队，对讲机里吵吵嚷嚷的，就不给你们添乱了，你们赶紧先上车，我去坐前面的车。” 李牧便道：“反正也就两个小时车程，您就别客气了。” 苏伟民本能是想要拒绝，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是个近距离了解李牧的好机会，于是略一迟疑，便答应下来，道：“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伟民与李牧、宋亮都上了这辆丰田考斯特，司机便关闭了车门，前面两辆万盈地产的车打了左转向，排头的奔驰已经率先开了出去。 李牧与宋亮坐在第一排的双人座，苏伟民便一个人坐在了第一排的单人座，同时拿起对讲机来，开口说道：“各单位注意，按照预定方案跟好车队，各车辆牢记自己的位置，千万不可出错。” 对讲机里立刻传来反馈：“零一明白。” 紧接着：“零两明白、零三明白……” 六辆车全部回复一遍，苏伟民才算是放下心来，六辆车护送李牧出金陵，在市郊金陵边界还有两辆警车守候，一共八辆车，肯定能够严密保证李牧的人身安全。 车队驶出机场之后，苏伟民调整了一下心态，对李牧说：“李总，咱们抵达海州大概是下午一点钟左右，丁书记的意思是先在市政府的机关食堂吃顿饭，然后再到会议室谈正事，你看如何？” 李牧急忙说道：“苏叔叔您跟我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苏伟民嘴上说着：“那怎么合适，你可是海州市政府的头号贵客。” 心里却在说：“你这个臭小子，你当我想叫你李总？” 李牧不知道苏伟民心里怎么想，但是他嘴上一口一个李总，自己还确实有些拿不住苏伟民这么直白的称谓，于是李牧便说：“谈不上什么贵客，我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回来叨扰一番。” 苏伟民点点头：“我们随时欢迎李总回海州来推动家乡经济建设。” 李牧没想到苏伟民跟自己沟通竟然还这么公事公办的模样，便干脆拿出苏映雪出来缓和这种尴尬气氛，低声问他：“苏叔叔，映雪最近在家还好吗？” 苏伟民有些尴尬，但也没办法不回答，只能点了点头，说：“挺好的。” 李牧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片刻之后，苏伟民低声补充了一句：“有时间多给她打打电话。” 李牧急忙说道：“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苏伟民的神情比刚才缓和了不少，不过没有再继续就着这个话题与李牧沟通下去，而是拿起对讲机来，低声说道：“各车辆保持好各自位置。” 眼看苏伟民不太自然的样子，李牧便知道苏伟民是刻意想停止与自己的交流，于是便也不再多说，躺着闭目养神，一路眯到了海州。 海州市政府的机关食堂一般是中午十一点半开始提供午餐，一直到十二点半结束，机关食堂除了有能容纳数百人共同就餐的大厅之外，还有几个装修精致的包间，主要的用处就两个，要么做重要接待，要么专门留给领导用餐。 丁思成安排食堂准备好丰盛午餐的同时，带着市委核心领导班子一直在办公室左等右等，不断询问苏伟民车队的位置，等苏伟民汇报说李牧乘坐的车辆已经过了南二十里铺之后，丁思成便带着领导班子在市政府大楼的楼前广场上候着了。 下午一点，李牧乘坐的考斯特在两辆警车的开道下，直接驶进了市政府的大门，奔着市政府大楼驶来。 车还没停稳，李牧就看到了前面阶梯前并排站着的七八个人，车一停，苏伟民率先跳了下去，站到了一侧，李牧搀扶着自己的爸妈一前一后先下了车，等自己也从车里下来时，丁思成已经带着核心领导与他爸妈握手寒暄了。 李牧爸妈在海州开服装店这一年来，多少还是折腾出了一点名堂的，也算是海州商界相对比较成功、出彩的典范，丁思成对李牧爸妈的情况有过详细了解，所以一上来就问李牧的爸妈眼下生意的情况，还许诺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最是找他帮忙。 李爸李妈自然是满口感激的应承下来，而当李牧也从车里下来的时候，丁思成便主动走上前来，热情的伸出手与李牧握了握，带着几分兴奋的开口说道：“李总，知道你这么久，今天终于在咱们海州见到你了！抱歉没能亲自去机场迎接，还请见谅。” 李牧忙道：“丁书记您太客气了！” 说罢，李牧看了一眼身边站立的苏伟民，开口对丁思成说：“没想到丁书记今天还让苏叔叔亲自到机场接机，让我这个做后辈的真是受宠若惊……” 李牧一句“苏叔叔”，让看着苏伟民的丁思成心中震惊不已，李牧叫苏伟民苏叔叔？难道他俩认识？ 第七百八十九章 隐性受益者 李牧这一句话透露出了很多讯息。 首先，他主动称苏伟民为苏叔叔，而不是苏局长，这就表明他与苏伟民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其次，他感谢丁思成安排苏伟民到机场接机，但最后那句“受宠若惊”却摆明了有另外一层意思，以李牧现在的身份地位，海州市委再怎么隆重，他都不需要用“受宠若惊”四个字，所以这“受宠若惊”跟“苏叔叔”之间，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 丁思成心里惊讶，从来没听说市委领导里有谁与李牧有私交，之前李牧接受专访之后，丁思成就惦记着能不能跟李牧这个海州走出去的人才搭上线，于公于私他都希望跟李牧建立一定的联系，所以他还专门在市委开大会的时候询问过，但当时整个市委领导班子，甚至是各局级单位的领导，都没人认识李牧，怎么今天李牧一来，就叫上苏伟民“叔叔”了？ 丁思成也在揣测，苏伟民是不是在接机的过程中刚认识了李牧，所以嘴上也在试探，笑着对李牧说：“李总，苏局长这个人别看平时看着一脸严肃，其实骨子里是一个非常热情的人，外冷内热。” 李牧听出丁思成话里的试探，便微微一笑，道：“丁书记总结的太到位了，我跟苏叔叔认识这么久，他确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丁思成听到这话，表情略微一怔便很快恢复正常，不过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看来这苏伟民跟李牧真的是认识，而且关系还非同一般，这下可真是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难题…… 一旁的苏伟民也没想到，李牧竟然当着丁思成的面，直接给自己送人情。 在走马上任海州市局一把手之后，苏伟民的日子并不是非常好过，最重要的就是他上任之后才意识到，丁思成这个人，并不是那么的好搞关系，而且对苏伟民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 甚至有过小道消息，丁思成很希望在今年年底或者明年，找个机会把苏伟民从市局一把手的位置弄走，然后把自己的心腹提上来。 这件事虽然还没有落定，但苏伟民心里也很明白，丁思成瞧不上自己，想换掉自己是必然。 对一个市委书记来说，市局的一把手是他手底下最重要的几个角色之一了，这个角色没有一个趁手或者顺眼的人来担当，他心里肯定痛快不了。 苏伟民最大的问题，就是背后支撑关系不够，他是当初杜成调任之前才借着杜成的帮助上位的，当初虽然也在省厅站了队，但是省厅毕竟只是政法系统内有影响力，对丁思成来说，省公安厅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实时性的压力，所以就算是苏伟民在省厅有点关系，对丁思成来说也没什么值得自己对他高看一眼的。 丁思成之所以瞧不上苏伟民，最大的原因便是苏伟民上位的运气成分极大，如果不是上一任市局局长杜成在调任之前跟老牌副局长李嘉伟死磕、李嘉伟又恰好被查出了严重的问题，这个市局一把手的位置怎么也不会落到苏伟民的头上。 当初李嘉伟因为被查出涉嫌贪污受贿而倒台之后，丁思成也曾想过提拔一个自己相对更信任的人来担任市局局长，但是自己信任的人相对苏伟民来说，资历还差了不少。 如果苏伟民没有背景，丁思成压住他、提拔自己亲信越级上位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他没想到省厅那边透露出了明确的意愿，希望在市局一把手调任省厅、二把手涉嫌贪腐的关键时刻，由最能服众、最能稳住局面的苏伟民来接任市局局长，省厅这个意愿一表露出来，丁思成也便没再动其他心思，他亲自提名了苏伟民，也是给省厅送一个顺水人情。 不过虽然任命苏伟民做了市局一把手，丁思成心里也依旧不觉得苏伟民有什么能拿出手的背景与关系，省厅点名想让他上位，在丁思成看来，更多还是希望能够稳住海州市局的局面，如果一把手调任、二把手贪腐的关键时刻，不让三把手上位的话，无论是从下面提拔其他人，还是空降新领导，海州市局都会乱成一锅粥。 省厅想稳住局面，最好的选择就是让在市局矜矜业业干了二十多年的苏伟民上任，只有他才能在那个关键时刻服众。 眼下，市局的局面已经完全稳住了，丁思成心里也就难免要动些其他的心思，他确实想把苏伟民从市局一把手的位置上弄走，换自己的心腹继任，这个计划甚至都已经开始实行了，最早在年底、最迟明年下半年，丁思成就有把握实现这个目标，但是没想到，苏伟民竟然跟李牧认识！ 这一下就把自己全盘计划都给推翻了，苏伟民跟李牧关系这么好，自己若是还拿他开刀，那岂不是连着李牧也给得罪了？ 李牧并不知道苏伟民在海州市权利圈子里的地位，也不知道他眼下面临的尴尬处境，李牧只是觉得，这是一个给苏伟民壮壮声势的好机会，毕竟是苏映雪的爸爸，自己怎么也得多上点心。 自从苏映雪的姑父王少华因为李牧，在建委备受重用之后，李牧便发现了自己身上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官场影响力。 华夏是一个特别讲究人情与关系的国家，这一点在官场上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如果某人的关系到位，即便他的职位不高，也依旧能够让更高级别的领导给予其足够的重视以及人情。 王少华只是因为认识李牧这么一层关系，虽然还只是建委一个普通的副处级调研员，却依旧能够得到一把手的重视与提携，这就是关系的作用。 李牧刻意在丁思成以及其他几位市委领导的面前表现出与苏伟民的熟识，也是想借这个机会送苏伟民一个顺水人情，苏伟民现在还只是一个市局局长，如果能够得到几位核心领导的重视，没准以后在市政府能得到更大的上升空间。 丁思成心里一边对苏伟民多了几分忌惮，一边也试图借苏伟民来增加与李牧之间的人情，于是他迅速调整好心态，开口对李牧说：“既然李总跟苏局长认识，那待会儿饭桌上你们正好可以好好叙叙旧。” 苏伟民本来并不在陪同李牧吃饭的人员序列里，他没提前接到过吃饭的通知，丁思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也就等于是把苏伟民临时划入到了陪同用餐的人员之中。 苏伟民心里已经不只是惊讶了，他没想到李牧竟然这么直接的一上来就给自己送人情壮声势，再看丁思成惊讶的表情以及后续的应变表现可以看得出，因为李牧的几句话，丁思成就已经开始对自己重新进行审视了。而且苏伟民隐约有种感觉，从今起，丁思成肯定不会再动拿掉自己的心思，毕竟李牧这个亿万富翁的影响力之强大，是绝对不容忽视的。 这时，丁思成看了一下时间，道：“时间也不早了，李总，食堂准备了一点家常菜，要不咱们先吃过饭再聊正事吧？” 李牧也没有推辞，轻轻点了点头，客气道：“那我们一家三口就先谢谢丁书记的盛情款待了。” 丁思成急忙笑道：“哪里哪里，我是代表整个海州市给李总你接风洗尘，你是咱们海州的骄傲，我要是招待不好你，海州市民也不会原谅我啊。” “丁书记言重了。” 李牧客气两声，丁思成便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一边与李牧并肩往餐厅走，一边还不忘回过头冲着苏伟民招了招手，把苏伟民叫到了自己身边另一侧。 这个小举动被市委其他领导看在眼里，心里也如明镜一般，即便大家都知道丁思成以前瞧不上苏伟民，但这个状况怕是要成历史了。 餐厅里，李牧故意坐在父母中间，丁思成便招呼着苏伟民一起坐在了李牧的对面，身边一个是苏伟民，一个便是市委副书记兼市长、海州市委二把手崔承云。 一下子被丁思成这么重视，让苏伟民感觉有些不太适应，本来就是常委之外的二线队员，很少会跟市委书记挨着吃饭，丁思成这自然也是看在李牧的面子上，才会对自己表现的格外重视，看来李牧现在的影响力果然非同一般。 吃饭的时候，丁思成在找着各种话题与李牧交流，苏伟民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观察着李牧，发现他年纪轻轻，对官场这一套竟然也有十足的敏感度，此前他与丁思成的各种交流，李牧不但能辨清丁思成话中的真正目的，甚至连他自己说话都时常性的一语双关，把他想要传达的信息，都揉在话中一丝不差的传达给了丁思成，一点也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眼看着李牧运筹帷幄，苏伟民心里忽然闪过一个让她自己都震惊不已的念头。 他忽然想到了一系列自己一直没有弄明白的问题：首先，去年夏天，西岭煤矿的矿长郭林到底得罪了谁，才会被人在网上曝光了包女大学生以及贪腐的问题？ 其次，又是谁曝光了与郭林关系密切的吴冬驾车撞人逃逸的事实？然后把郭林推到了风口浪尖？ 当初的副局长李嘉伟之所以倒台，就是因为牵扯进了吴冬的案子，苏伟民之所以能上位，说到底也是因为这件案子，以苏伟民多年老刑警的直觉，他觉得如果往前一点点梳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郭林而起，所以苏伟民一直觉得，自己能上位，跟背后要整郭林的人密不可分，换句话说，正是因为有人要搞郭林，自己才成了隐性的受益者。 之前，苏伟民没想清楚当初到底是谁在背后针对郭林，现在看着李牧、想想他做事运筹帷幄的套路，苏伟民忽然觉得当初郭林这事儿除了李牧，似乎没人能干的来…… 第七百九十章 取一补三 一下子想到了这件事，苏伟民对正在进行的饭局便彻底失去了兴趣，满脑子都在琢磨去年夏天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李牧的父母是西岭煤矿的工人、郭林是西岭煤矿的矿长，这本身就存在了发生利益冲突的可能性，在刑侦上来说，两条线索已经具备了上下贯通的可能； 郭林包小三、贪腐并且与吴冬关系极为密切，吴冬撞死人肇事逃逸、据称当时郭林也在车上，这几条关键的线索，当初都是先从网络上爆出来的，其中郭林被爆在先，吴冬被爆在后，按照时间先后、逻辑关系可以看得出，吴冬之所以被曝光，就是因为有人要搞郭林，他只是因为与郭林有灰色利益交易，而被拿来当工具的倒霉蛋罢了。 当时市局的局长杜成和苏伟民都对背后曝光郭林、吴冬的势力非常好奇，但之所以没深入追查下去，一方面是因为当时市局确实不具备互联网侦查的经验和能力，另一方面，这股势力实在是太神秘又太神通广大，即便是他们也不敢随便招惹。 现在想想，能把互联网玩的那么熟练的，也就非李牧莫属了，他都能在一年时间里创下这么大的事业、被央视称之为互联网骄子，在网上搞搞郭林、吴冬，对他来说肯定是易如反掌。 想通了这一层，苏伟民就已经在心中笃定，当初这一切必然是李牧所为，不会再有其他可能。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苏伟民心里一下子堵的厉害，他做梦也想不出来，自己能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竟然是因为李牧。 如果不是李牧针对郭林，那么吴冬恐怕就不会被牵连其中，李嘉伟之所以倒台，与郭林并没有什么干系，主要是他收了吴冬的钱，想帮吴冬隐藏肇事的证据，从而被杜成发现了命门，在那之后，杜成才动了在走之前扳倒李嘉伟、再扶持自己上位的心思。 整个捋下来，苏伟民心里已经明确的意识到，如果不是李牧，自己根本不可能坐上海州市局局长的位置，早在一年前，李牧就已经帮自己爬过了一段靠自己的话、十年也爬不完的仕途历程。 …… 午饭过后，李牧的父母在市局副局长亲自陪同下先行回家，李牧则受邀在市委办公大楼的一间会议室内，与丁思成、民政、工商、税务的一把手举行一次内部座谈，原本会议没有计划让苏伟民参加，不过丁思成临时把苏伟民留了下来，点名要求他与会。 名义上，李牧是要回来为海州市孤寡老人捐款，但实际上，他是想借机会跟海州市委接触一下，为父母在海州的安全以及方便寻求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座谈会一开始，李牧便先抛出捐款的事情，开口对丁思成说道：“丁书记，我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海州人，对海州感情深厚，本来我是很希望他们能跟我一起到燕京定居，但是他们出于对海州的感情，还是决定要留在海州。而且他们一直想为海州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尤其想捐一笔钱给海州的孤寡老人，解决孤寡老人的基本生活以及养老问题。” 丁思成以为李牧是要以他自己的名义捐款给孤寡老人，没想到竟然是想以他父母的名义，于是便顺着李牧的话，赞叹道：“李总的父母果然是极具社会责任感。” 李牧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又说：“他们的社会责任感确实很强，不过眼下他们自己正准备把咱们海州的百货大楼承包改造，资金占用较大，所以捐款给海州孤寡老人的事情，就由我来代他们捐赠。” 丁思成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心里明镜一样，李牧先说他父母想捐赠，又提他父母想承包改造百货大楼的事情，这其实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自己父母在海州的事情，希望市政府多上点儿心。 李牧继而又道：“捐赠总额暂定为一千万，这一千万全部用来改善海州孤寡老人生活问题，希望市政府民政部门能够成立专项基金，专人监督、专款专用，确保钱都能够用在刀刃上。” 丁思成道：“李总尽管放心，这件事情市政府会亲自监督。” 李牧满意的说：“那就好，有市政府的领导帮忙监督，我个人也就放心了。” 说着，李牧又道：“另外，因为我个人可能长期在外，所以父母在海州多少有些照顾不到，我最担心的就是父母的安全问题，所以希望各位领导能够多费点心，父母的安全能得到保障，我在外也就能更加放心。” 丁思成早就猜到李牧这次回来肯定是为了父母的安全问题，于是当即便道：“李总，这一点我们之前已经有过讨论，您父母安全的问题，海州市局自然责无旁贷，未来我们会派出最有经验的优秀干警，7x24小时保障你父母的人身安全。” 李牧听闻这话，当即感谢道：“那实在是太感谢丁书记了。”说着，李牧又看向苏伟民，笑着说：“苏叔叔，以后这件事情要劳烦您和市局的警官们多帮忙了。” 苏伟民面色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说：“我会安排协调好专人来负责的，请尽管放心。” 李牧说：“由于市局要额外投入专门的警力来保护我父母的安全，我个人愿意在未来的五年内，每年赠送给市局二十辆警用车，共计捐赠一百辆警车，作为对占用警力资源的补偿。” 丁思成急忙说：“李总，你是海州人民的骄傲，你父母的人身安全，是海州市政府、海州市公安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怎么能说是浪费警力资源呢。” 李牧说：“警力资源是属于整个海州市民的，我为父母争取特殊待遇，虽然有我自己的理由和原因，但我侵占了市民的警力资源这也是客观事实，所以我捐赠二十辆警用车，就是为了弥补我自己浪费的这部分警力资源，更是为了保证市民的权益不会受到侵占。” 李牧可不想哪天万一有人在小报或者小网站上做文章，说自己为了父母的人身安全，私自调用海州市的警力资源，所以李牧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自己要求海州市政府、市局保护父母人身安全的客观事实很难隐藏，那就干脆坦荡荡，同时再用其他手段堵住别人的嘴。 如果捐赠警车，李牧就不怕任何人借题发挥，我是借用了海州市局部分警力没错，但我也不是白白使用，现在警车普及率不够高，市局警察机动能力较差，我以后每年拿出三五百万来，赞助市局二十辆车，车多了，警察执勤的效率也就更高，等于我变相弥补了被抽调的那部分警力给市局带来的效率缺失，这有什么不合理的吗？ 苏伟民听说这话之后，心里也是激动不已，市局警车整体数量较少，而且大部分是十万公里以上的老旧车型，属于半月时间在执勤、剩下半月时间在修车厂的类型。在这种大环境下，整个市局的警力快速调动相对困难，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也受到很大的限制，警车数量不足，市区例行巡逻的警车数量也整体偏低，巡逻警车少了，犯罪率也会随之增加，打架斗殴、小偷小摸案件一直呈上升趋势。 苏伟民从上任的时候就希望市政府能给市局多增加一批配车，但是每一次得到的结论就是两个字：没钱。 在经济发展为核心的指导思想下，市政府有限的资金也都投入到了经济建设当中，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给市局。 苏伟民多次奢望，以海州这么小的城市，如果自己手头能多出十辆警车，将其全部投入到街头巡逻，整个海州的治安就一定能够提升不少，可是每一次申请都被市局打回来，打回来的理由是：相信市局能够克服眼下巡逻车不够的局面，市政府财政预算不多，当下努力发展经济才是第一要务。 苏伟民眼看市政府不批预算，又主动找省厅需求帮助，但没想到省厅给的回复是：眼下南苏省一个省会城市、十二个地级市、二十二个县级市，没有任何一个城市不缺警车，就连省厅眼皮子底下的金陵警车都不够用，又哪有能力顾及到海州市局。 可是，让苏伟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李牧一开口就直接许诺每年给市局捐赠二十辆警车，这可是至少三百万啊！这批车如果真的到位，那市局的机动性一下子就能得到巨大提升，相比保护李牧父母所占用的那点警力来看，李牧这每年二十辆警车为海州市局带来极大的便利和效率，简直是给市局的超高回报了。 丁思成也没想到，李牧为了父母安全，出手竟然这么大方，捐赠给民政系统的钱先不说，五年一百辆警车，这可至少就是一两千万，他觉得，自己的诉求并非让李牧捐钱，而是借机和李牧建立一定的关系、为将来谋取更多的人情与便利，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李总，保护你父母的安全是海州市政府不可推卸的责任，相信任何人都不会对此有任何异议，所以你也完全没必要额外做任何补偿。” 李牧明白丁思成的意思，他不想李牧算的这么清楚，因为李牧这种取一补三的做法，会让这其中的人情成分显得极低，如果自己让李牧取一补零、甚至取二补零，这里面的人情成分就自然大得多了。 不过李牧似乎不准备领这个人情，他坚持道：“丁书记，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您不接受，那我也没有脸面让海州市局帮忙，只能从外界寻找其他类型的帮助了……” 第七百九十一章 到底厉害在哪儿？ 丁思成不太理解李牧做事的套路，本来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自己送他一个顺水人情，往后他父母在海州的安全问题，自己会让市局全力保障，结果李牧却坚持要出钱，一年拿三五百万出来，这投入相比较他的那点诉求来说，也有些太大了吧？ 其实，丁思成不了解的是，李牧做事谨慎惯了，做事业做到现在的地步，他不会随随便便占政府的便宜，就算占，也是直接占政府政策的大便宜，而且占的便宜越大，越不容易为人诟病，比如自己跟甄部长请求淘宝物流汽车购置税全面，只要政府政策出台，这大便宜自己占的心安理得，毕竟是政府制定的扶植政策，谁会去质疑政府的决策？ 李牧不怕占大便宜，但是眼前这种小便宜，他一是瞧不上，二是不能占。 就像自己雇佣神剑大队的现役军人做保镖，李牧可不想哪天被人拿这件事做文章，所以他投了好几百万在神剑大队搞了一个双拥基金，几个神剑大队烈士的遗孀遗孤现在都得到了极其完善的生活保障，这个成本远比雇佣保镖自身的成本要高很多，但是对李牧来说，这钱花的值得，以后谁敢说自己用现役军人当保镖的事情说事儿，自己就把双拥基金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资金流水甩他脸上。 这次回来，李牧最大的目的就是让海州市政府重视自己父母的人身安全，并且给予一定的保障，这种特殊对待确实会浪费一定的警力，那就一年拿个三五百万出来，提升海州市的警力与效率，谁敢说自己父母全天候浪费海州市局几名刑警的工作时间，那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每年捐赠给海州市局的警车数量再说话。 更何况，李牧给市局捐赠警车，很大程度上也是在向苏伟民示好，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苏映雪的爸爸，往后自己父母的安全问题也要他来负责，自己也该有所表示，赠车正是自己送给苏伟民的一份大礼。 再说，一年几百万，李牧也根本瞧不上眼，他现在可谓是十足的超级富豪，不光是几个估值极高的互联网公司在手，私人可支配的现金数额也颇为丰厚，光是《奇迹MU》今年能够给他带来的现金收益，就能稳稳的达到亿元级别。 至于丁思成，就算他感觉李牧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他也没办法多说什么，李牧在国内社会，甚至是国内官场影响力的层级比自己高太多了，与各路大领导谈笑风生，这种人，自己除了顺着他之外，别无他选。 于是，丁思成只能顺着李牧的话说：“李总真是心系家乡，每年二十辆警车，对咱们海州治安的改善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李牧微微一笑：“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 丁思成看着苏伟民，笑道：“苏局长现在肯定是最高兴的了，这段时间以来，他想要车都快想疯了。” 苏伟民点点头，激动难耐的说：“眼下海州市局最大的困难就是警车，上级部门预算吃紧，但海州地界还真不算小，不光是市区，还有下面区县，车不够用确实是个大难题，二十辆警车能解决非常大的问题。” 李牧一听这话，干脆人情送到底，开口道：“苏叔叔，警车的事情，我这两天就着手落实，您可以给我一个具体车型的需求列表，我来安排人负责采购，尽快完成采购、送到市局。” 苏伟民惊讶的问：“我来指定型号？” “当然了。”李牧点头笑道：“我也不知道咱们市局在实际应用中对车辆都有哪些需求，二十辆全是轿车的话怕是也不合适，全是依维柯也不见得实用。” 苏伟民急忙点头说道：“轿车我们没什么要求，普桑最合适，价格低、维修简单、配件也便宜，市局的老司机基本上都会修，依维柯特别适合用来做巡逻车，遇到突发紧急事件，依维柯那种车也有很大的优势，不过说实话，依维柯的成本比较高，咱们海州市局现在一辆都没有，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大金杯，我们对金杯也比较熟悉了，所以还是金杯比较合适一些。” 2.8排量的依维柯，整体性能和可靠程度、载人数量都比大金杯要强得多，当然价格也非常感人，在这个年代的落地价将近三十万，相比之下，金杯连十万的门槛都没有迈过去，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眼下，哪个市局要是想买依维柯，省厅是肯定不会批的，这种车型现在对省厅来说都是奢侈品，普通地级市的市局想配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当然，企业捐赠另当别论。 就连苏伟民都不奢望能够配备依维柯那种堪称奢侈的车型，没想到李牧却干脆的说：“那就定普桑和依维柯两种车型吧，具体的数量比例您考虑好之后及时告诉我就行。” 苏伟民迟疑半晌，才说：“这样的话，那两辆依维柯就够了，剩下的全用普桑吧。” 李牧问他：“您确定两辆依维柯就够了？” 苏伟民表情纠结又有些痛心的点了点头，咬着牙说：“两辆够了……” 两辆当然不够，但是他也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他想要十辆依维柯，但是十辆依维柯就快三百万了，再加十辆普桑的话，岂不是要到四百万去？ 李牧捕捉到了苏伟民的表情，微微一笑，爽快的拍板道：“这样吧，普桑和依维柯各一半，我明天就让人直接在金陵下订单，务必让他们尽快送到海州市局。” 苏伟民一下子喜上眉梢，依维柯其实才是眼下市局最迫切想要的车型，他前段时间去沪市开会，就曾经多次见过沪市警方的依维柯移动巡逻车，这么一辆车至少能载十几个人，就这么一辆车往闹市区一停，威慑力就非同一般，平时有重要的行动，这种车无论警力运输还是抓捕疑犯也都更加方便，简直就是为公安系统量身定制的。 自己本来是不好意思开口让李牧这么破费，但没想到李牧却一句话正好说到自己最渴望的结果上，他心里怎能不高兴？几乎现在就在脑子里琢磨这二十辆车到位之后的分配问题了。 一想到以后市局停车场将会有多辆崭新的普桑和依维柯，苏伟民的心情就格外的好，再看着李牧，心里之前的那点不自在也都烟消云散了，他甚至觉得，就冲着李牧送的这批车，自己也绝对不会再对他和女儿的事情有任何干涉。 丁思成在一边看着，心里也大概弄清楚了李牧执意要给市局送车的原因，一方面李牧肯定不想因为这点事情欠下人情，更主要的一方面，他这是在向苏伟民示好。 虽然丁思成也不明白，李牧有什么理由需要主动向苏伟民示好，但是就他对苏伟民一口一个“苏叔叔”，开口必以“您”打头的表现，也可以看得出，李牧确实是在主动迎合苏伟民，这个苏伟民到底厉害在哪儿？看来自己得抓紧时间好好的了解一下了！ …… 确定了市局7x24小时严密保护李牧父母的安全，又确定了李牧在未来五年内每年赠送市局二十辆警车，丁思成又把话题聊到了海州的经济建设上。 丁思成给李牧介绍了一下海州市目前的经济情况，市里没什么支柱性产业，属于要工业没工业，要商业也没商业，基本上就是一点轻工业和基础零售、服务行业，经济形势很差，希望李牧能够在海州做些投资，促进海州的经济发展。 李牧只是暂时应承下来，虽然他也希望自己能为家乡的经济建设出一份力，但就海州的情况，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案，海州要资源没资源、要交通没交通，基础又相对较差，想在海州投资点什么项目，可行性非常小。 上辈子刘师兄的产业做大之后，也只是把无关紧要的客服部拿到了自己的老家，李牧眼下连个客服部都拿不回来，所以支持家乡经济建设的事情，还要再等一等才有可能。 李牧没有在市委待得太久，与市委领导、苏伟民沟通好具体细节之后便乘坐万盈地产的车返回家中，宋亮此时正在与张万军在公司面谈，李牧便从万盈的车队里要了一辆奔驰轿车暂用，他不想回家，想先开车去见一见苏映雪。 李牧戴着一次性医用口罩，开着万盈的奔驰直接驶往苏映雪家所在的小区。 一边开车，李牧一边给苏映雪打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开口便问：“你在哪？” 苏映雪说：“我在家，你呢？” 李牧说：“我马上到，你出来吧。” 苏映雪嗯了一声：“好，我这就出去。” 挂了电话，苏映雪心里登时激动起来，知道李牧今天到，她一直在等着李牧的电话，现在李牧来找自己，也足以见得李牧对自己的重视程度。 由于今天是周六，苏映雪的妈妈方敏并没有去上班，眼看苏映雪接了电话就要出门，忍不住问她：“是李牧打的电话？” 苏映雪也没遮掩，轻轻点了点头。 方敏又问：“你现在要去见他？” 苏映雪略一迟疑，点头说：“他马上到，让我出去见他。” 方敏微微一愣，推算一下时间，李牧如果马上到自己家，那他应该是市委那边刚完事就立刻赶过来了，这么看，他对自己女儿倒真的是挺上心的。 于是方敏也没多说，只是嘱咐一句：“不要太晚回来。” 苏映雪点点头：“放心吧妈，不会太晚的。” 说完，苏映雪急忙换了鞋，拿着手机便匆忙出了门。 第七百九十二章 心态的巨大转变 坐在奔驰车里，李牧看到了路边那个穿着米白色连衣长裙、一头秀发在微风中飘扬的苏映雪。 李牧驾驶的奔驰车缓缓来在苏映雪的身边，苏映雪隔着车窗认出戴着口罩的李牧，心里一下子变得格外紧张，对他莞尔一笑，抬起右手，小指理了理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 李牧停下车，从车里推开副驾车门，对苏映雪招了招手。 苏映雪坐上车之后，李牧便侧脸看着苏映雪，笑着问她：“想我了没？” 苏映雪羞赧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睑，长长而卷曲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说：“当然想了，还用问？” 李牧伸出右手，直接抓住了苏映雪的左手，牵起她的手在自己下巴的胡茬上轻轻蹭了蹭，说：“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苏映雪轻轻点头，看着李牧认真的说：“我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满意吗？” 李牧连连摇头：“不满意！” “每时每刻都在想你，这还不满意，李牧同学你有点贪心噢！” 李牧轻笑一声，说：“李牧同学不只是希望你想他……” 苏映雪抿着嘴唇看着李牧：“那李牧同学还希望我怎么样？” 李牧紧盯着苏映雪的双眼，对方那对水汪汪的眼眸情意满满，让李牧心中一阵悸动，在经历了前些天那种今生前世的转换之后，终于再见苏映雪，李牧现在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恨不得趁着自己这次只回来一天的机会，先把苏映雪这个小妮子就地正法。 这个念头在心底腾然升起的那一刻，李牧便不想再给苏映雪任何犹豫的机会，甚至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计划：立刻开车前往自己去年悄悄在海州万盈新城买的那套房子，那里无人打扰，绝对的二人世界，自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步到位的解决问题，彻底实现自己两世积淀的愿望。 于是，李牧牵着苏映雪的右手稍稍用力，将苏映雪牵到了自己跟前，左手食指与中指轻轻挑起她精致的下巴，随后在她唇上浅浅一吻，苏映雪嗯咛一声，浑身轻颤。 片刻，唇分，李牧柔声对苏映雪说：“李牧同学希望带你去一个地方。” 苏映雪心里一阵紧张，她大概猜出李牧的心思，虽然李牧这么突然的提出要求让自己大脑有些短路，但她依旧记得自己在电话里曾经答应李牧的话，从现在起不再因为任何原因拒绝他，于是苏映雪轻轻点了点头，说：“李牧同学自己做主就好。” 苏映雪这话一出，李牧立刻听出了话中的那一分纵容，当即启动汽车，直奔自己那套房子所在的小区驶去。 开车离开苏映雪家小区，李牧一路驱车奔向万盈新城，眼看要到地方，忽然接到王元朗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王元朗声音怪异的说：“那个，提醒一下，市局有两辆车在跟着你，不过你放心，他们肯定没有恶意。” 李牧听他说完，脸登时就绿了，脱口便问：“什么情况？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王元朗说：“肯定是在暗中保护你，毕竟你的身份在这放着，海州市委肯定不敢让你在海州的地界出任何差错。” 李牧气恼的说：“我只是要求他们保护我爸妈而已，况且我有你们保护，他们瞎掺和什么……” 王元朗无奈的说：“那要不你给市局的苏伟民打个电话？” 李牧瞬间哑然。 王元朗之所以打电话提醒李牧，也是因为他了解李牧的很多情况，也了解李牧身边接触的很多人的情况，自从上次苏映雪险遭车祸，李牧为了她和死于车祸的蔡知晓出头时，他就知道苏映雪是李牧的女朋友，也知道苏映雪的爸爸是海州市局一把手，眼看这天还没黑，李牧就开车把苏映雪带到他名下的一处产业，这要是被苏伟民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李牧此时此刻心里也颇为郁闷，眼下市局有车跟着自己，而自己又是刚接上苏映雪，准备带着她到自己在万盈新城的房子里把她就地正法，市局跟着自己的两车人里肯定有人认识苏映雪，如果向苏伟民汇报，那这事就太尴尬了，自由恋爱归自由恋爱，但在苏伟民眼皮子底下、在苏伟民下属的注视中做这种事，实在是…… 想到这里，李牧哀叹一声，在眼前的路口便道切入了左转道，右转是去万盈新城，左转，就出城了。 在《老男孩》首播的那天，李牧曾经带苏映雪来过万盈新城，两人就是在万盈新城看的《老男孩》首播，所以苏映雪此刻也猜出李牧要带自己去哪里，心里虽然紧张，但是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可是，眼看即将到达万盈新城，李牧忽然连续便道，进入左转道，苏映雪心中诧异不已，扭头看向李牧，李牧刚好趁左转绿灯，打了方向灯直接左转，与万盈新城背道而驰。 苏映雪忍不住问他：“你这是要去哪？” 李牧装作没事儿一般，笑着说：“去生态园吃饭。” 刚好是出城的路，李牧便直接把生态园搬出来救急。 苏映雪冰雪聪慧，结合李牧刚才接电话时的谈话内容，大概也就猜出李牧忽然做出这个决定的缘由，想来李牧这次回来，市里面一定会格外重视，没理由让他一个人开车随意的在海州到处转悠，很大的可能就是派市局的干警一路尾随保护，这种情况下，李牧能做出这个决定，在苏映雪看来，是对自己极大的重视和照顾，心里不由一暖，伸出手去抓住李牧的手，柔声说：“要不，我尽量争取早点回燕京吧。” 李牧看着她一脸坚决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对自己和她来说，还是燕京会相对自由的多。 …… 由于临时决定到生态园吃饭，李牧专门给宋亮打了个电话，让他帮自己定一个包厢，他作为生态园的鼓动，让他哎定包厢，自己连结账的环节都可以省了，可以避免有额外麻烦。 待李牧与苏映雪开始在生态园的包厢里吃饭的时候，还在市委的苏伟民刚被丁思成邀请晚上和他一起单独吃顿饭，丁思成明确表示只有苏伟民和自己两个人，对苏伟民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由于是私下吃饭，丁思成几乎也是好不犹豫的把吃饭的地方定在了环境清幽、适合谈事的生态园，苏伟民正等着他安排好其他的工作然后一同前往，正好在这时接到了下属的报告。 负责24小时保护李牧安全的是市局刑警大队的队长孙鹏，也是苏伟民多年的心腹，早在李牧没有回来之前，苏伟民就指派他来负责李牧在海州的人身安全，所以从李牧进入海州的那一刻，孙鹏就已经带着七人两车组成的小组，在暗中负责保护李牧。 孙鹏在打电话向苏伟民报告李牧行踪的时候说：“苏局，李牧刚才开车去市局家属院接了映雪，现在两个人正在生态园吃饭。” 苏伟民听说之后倒也没觉得惊讶，相反，心里对李牧忙完正事第一时间去见自己女儿的做法还多少有些赞同，不管怎么说，这才是做男朋友该有的样子。 于是他提醒对方道：“李牧这次回来待的时间不长，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在这段时间里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孙鹏立刻说道：“放心吧苏局，我一定全力完成任务。” 说着，孙鹏迟疑片刻，又道：“苏局，负责保护李牧安全的同事不少都认识映雪，他们都说李牧和映雪好像是在谈恋爱……” 苏伟民半晌无话，刑警队长急忙说：“苏局，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苏伟民这才回过神来，说：“没事，你继续忙你的，千万不要出任何差池。” 挂了电话，苏伟民也不知怎的，心里竟然不自觉的涌上一阵别样的激动。 在苏伟民的内心深处，他已经意识到了李牧在市委丁书记以及其他领导面前的影响力，而李牧在丁书记面前屡次送给自己人情，也确实让丁书记对自己刮目相看，如果李牧和自己女儿谈恋爱的消息传到市委领导的耳朵里，市委那帮人恐怕一个个都要重新审视自己的仕途潜力了吧？ 衡量仕途潜力的指标无非五点：能力、年龄、成绩、背景以及关系，这其中，前三个指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后面两个。 苏伟民清楚的知道自己前三点都还算中等偏上，但最关键就是后面两个一直不到位，他出身一般，确确实实没有什么仕途背景，关系也一般，全靠个人敢打敢拼才爬到了市局三把手的位置，但那基本上就已经到头了，再想找关系使点劲儿已经不知如何着手了。 要不是运气好、白捡了李牧搞郭林所带来的一连串反应的这个大便宜，自己连市局局长的位子都拿不到，现在肯定还被李嘉伟死死压着，即便是捡便宜坐上了局长位子，自己依旧进不去海州的核心领导层，甚至一直不被核心领导层接纳，坐在市局局长的位子上，依旧危机重重。 可正是因为李牧，事情再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身为亿万富翁、互联网骄子的李牧，构成了自己仕途中最重要的“关系”指标，而且一下就把这个指标在海州这个地界上无限拔高，如果这层“关系”能够依托得住，那自己未来的仕途空间，大有可为！ 此时此刻，苏伟民的内心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他原本一直以为，凑巧当上海州市局局长，就是自己仕途的巅峰，但是，李牧的出现，如同催化剂一般，彻底打破了他的自我认知，让他的心里燃起了对仕途的迫切渴望以及雄心壮志。 在这个瞬间，苏伟民心中对李牧，竟不自觉充满了感激，感激李牧在仕途道路上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帮助…… …… PS：微信号（gzbuge）回复：“苏映雪”，有人物形象供参考。 第七百九十三章 抛一颗橄榄树 在某个峰回路转的时刻，人的思想会在一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苏伟民便是如此。 当他心中燃起对仕途、对未来的强烈渴望时，他心里对李牧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他开始认识到，如果自己想在仕途上走的更远，李牧就是未来自己最大的依仗，自己四十多岁的年纪，在仕途上正属于少壮派，能力也不逊于谁，如果抓住李牧这个绝佳的契机猛冲一把，未来的想象空间可谓巨大！ 丁思成在市局也有自己的眼线，他很快也收到自己在市局里的心腹传递过来的讯息，一听说李牧刚从海州市委走了之后就立刻去接了苏伟民的女儿，丁思成便感觉一阵头大，乖乖，千算万算，没算到苏伟民家里有个漂亮姑娘，更没算到苏伟民姑娘竟然和李牧有关系！ 丁思成急忙追问自己在市局的心腹：“苏伟民的女儿多大了？在哪上学？” 对方回复：“今年刚二十，在人大读书。” 丁思成一拍大腿，跟李牧一个学校啊！这下可是没跑了！ 怪不得！怪不得李牧这个举国关注的亿万富翁会这么给苏伟民的面子，原来苏伟民是他未来岳父啊！这下苏伟民可真是了不得了…… 想到这里，丁思成心里又一个声音冒出来：李牧和苏伟民的女儿只是谈恋爱，还没到谈婚论嫁的阶段，现在说什么未来岳父是不是有些言之过早？ 紧接着，丁思成又在心里感叹：只是谈恋爱也很了不得了啊！你看看人家这手笔，就冲着自己女朋友的爸爸，五年捐赠一百辆警车，这可是一两千万现金啊，对苏伟民来说，这也是他在海州市局一把手位子上的一大政绩。 此时此刻，丁思成心里已经从对苏伟民刮目相看，到不知不觉开始琢磨怎么拉拢苏伟民了，他自然不奢望能把苏伟民发展成自己的心腹，只是希望能够跟苏伟民捆绑在一起，虽然我现在级别比你高，但你女儿争气、找了个这么牛逼的男朋友，你老兄未来的发展空间比我要大多了，咱俩先处好关系，将来还得希望你苟富贵莫相忘啊！ 在官场内，消息传播的速度非常快，当苏伟民坐上丁思成的配车，两人如老朋友一般前往生态园的时候，苏伟民女儿和李牧谈恋爱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海州官场的核心层。 紧接着，这个消息开始迅速往省委传递，苏伟民这个名字，成了这个晚上南苏官场里提及最多的关键词。 一个人在家的方敏正准备做饭，看样子女儿是不会在家吃了，而李牧也已经离开市委，老公苏伟民应该也很快就会回来，于是她便给苏伟民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家？我准备做饭。” 苏伟民说：“我正向给你打电话呢，晚上不回去吃了。” “怎么？”方敏诧异的问：“晚上还有工作？” “不是。”苏伟民说：“丁书记说晚上要请我吃饭。” “丁书记请你吃饭？是市委领导都参加还是？” 苏伟民说：“私人层面的，就我俩。” “丁书记为什么会私下里请你吃饭？” 听他这么说，方敏心中颇为惊诧，丁思成是市委一把手，他就算邀请下属吃饭，基本上也都是公务性质，私底下主动请下属吃饭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苏伟民和他之间的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一些，这于情于理都不太正常。 苏伟民迟疑片刻，说：“李牧今天当着丁书记的面送了我点人情，丁书记之所以请我吃饭，可能是觉得我跟他关系不一般吧。” 方敏眼睛一亮，急忙追问：“李牧送你什么人情了？” 苏伟民便在电话里把今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方敏在电话那头听的心跳加速，听完之后，她半晌没说话，苏伟民试探的问了一句：“老婆？” 方敏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按捺住激动的情绪，说道：“你先陪丁书记吃饭，具体等你回来咱们再聊！” …… 李牧和苏映雪终于有了一个二人世界的机会，在生态园私密的包厢里，李牧把门一关，抱着苏映雪缠绵了许久，苏映雪都不知道自己的内衣挂钩是什么时候被李牧解开的，一直到高地被突袭占领，才意识到李牧早已经攻破了防线。 良久之后，苏映雪仿佛被抽空了浑身力气，依偎在李牧怀中，任凭他的大手胡作非为。 苏映雪问李牧：“明天就走了吗？” 李牧点点头：“明天赶回燕京，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苏映雪说：“你现在有很多事都没必要亲力亲为了吧？” 李牧笑道：“说是这么说，但即便把琐事小事都交给其他人，只要公司还在不断发展，大事上我还是轻松不下来。” 顿了顿，李牧详细解释道：“上周领导来淘宝视察工作，我提了点需求，估计周一就会有反馈了，反馈一下来，我就得立刻跟着动起来，另外，下周一有个比较关键的人才入职牧野科技，我准备上马一个新产品，交给他来负责。” 想起陈同，李牧心里便不禁想笑，这个轴到极点的人现在也被自己熬到牧野科技来了，他的性格不适合做高层管理岗，但是做一个事业部的负责人，统管一个产品的能力还是非常牛逼的，尤其是对精细化内容的把控和运营，这人的实力非同一般，现在自己的YY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才，把博客交给他来运营是最合适的，未来如果做微博，他也是绝佳人选。 苏映雪听到这里，无奈点了点头，也没有问太细，只是感叹：“你做的事情太大了，我也没办法帮你分担，你自己调节好吧，千万不要劳累过度。” 李牧微微笑道：“放心吧，我很懂劳逸结合的。” 苏映雪笑道：“你懂就最好啦。” 与此同时，与两人所在的包厢隔了几个的另一个包间内，丁思成和苏伟民对面而坐，丁思成非常客气的请苏伟民来点菜，苏伟民客套几番想把菜单推回，但丁思成还是坚持的说：“老苏，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今天我做东，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苏伟民忙说：“丁书记，我这人比较粗糙，点菜这事儿还是您来吧，我客随主便。” 丁思成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行，点菜我来，不过我话说前面，咱俩今天是私下聚餐，和工作没关，所以你多少得陪我喝点儿。” 苏伟民爽快地说：“好的丁书记，待会儿我陪您喝点儿。” 丁思成满意的点点头，自己做主，点了六个菜，又点了两瓶五粮液，开口对苏伟民说：“老苏，你的酒量我可是早有耳闻，据说市局没人干的过你，我酒量肯定不如你，今晚咱俩也不多喝，一人一斤没问题吧？” 都是酒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一斤白酒确实不算什么，苏伟民自然好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酒菜很快上齐，丁思成没留服务员在包厢里，自己一手拿过酒瓶、一手拿过苏伟民面前的分酒器就要给苏伟民倒酒，苏伟民一见如此急忙就要伸手从丁思成手里拿酒瓶，嘴里说：“丁书记，哪能让您倒酒，我来我来。” 丁思成推开苏伟民的手，一边倒酒，一边笑着说：“咱俩私底下吃饭，你就不要那么在意形式了，谁倒酒不都一样？就咱们俩，这两斤酒谁也没办法偷奸耍滑。” 苏伟民习惯了跟领导一起吃饭先给领导斟酒，就算是领导给自己斟酒，也要双手将酒杯端起以示尊敬，哪有这种眼巴巴看着领导给自己倒酒的，这一点小小的细节看起来不算什么，但是在官场上，绝对算是非常重的礼节了。 可是丁思成偏偏就是要给苏伟民这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他明白，自己不仅把他当成自己人，还把他当成与自己平起平坐、不分高低的自己人。 苏伟民只能眼看着丁思成连续给两人的分酒器倒满白酒，随后，两人都往各自的酒盅里倒满一杯，丁思成端着酒杯，一本正经的说道：“老苏，你上任市局局长这么久了，这还是咱俩第一次私底下吃饭，别的话我就不说了，大家都在海州共事，无论公私，以后都一定要多交流、多沟通、多走动、多来往！” 丁思成的橄榄枝抛的太直接，而且一点也不够含蓄，可以说从根本上就与官场上的说话艺术背道而驰，但是没有办法，丁思成知道自己之前对苏伟民多有忽视，自己希望把他从市局一把手位置上赶走的心思，苏伟民之前心里也一定有所察觉，今天苏伟民一下子有了李牧这个大背景，自己哪还能沉下心思去思考说话的艺术？ 这时候，丁思成知道抛橄榄枝已经来不及了，干脆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抛棵橄榄树来彰显诚意吧，总之是绝不能再遮遮掩掩、磨磨蹭蹭了。 苏伟民心里也明白丁思成这么做的缘由，虽然一直以来他心里对丁思成多有不满，但这时候他心里非常明白，丁思成想跟自己走得更近对自己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无论将来自己能不能跳出海州市这个圈子，他都需要先在海州打好基础，而这个基础自然要在丁思成这里打。 第七百九十四章 再拉她一把！ 把苏映雪送回家之前，李牧和她在车里缠绵许久，良久之后才目送着苏映雪下车、进了市局家属院。 进了家属院大门的苏映雪还不忘回头看着李牧开的那辆奔驰，冲李牧挥挥手，然后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等我回燕京！ 李牧一边隔着车窗看着她，一边回复：好，我在燕京等着你。 苏映雪收到信息，欢快的转身进了小区，李牧看不见她了，便开车回家。 这次回来没能把苏映雪收了，李牧心里多少有些遗憾，可市局两辆车跟着自己，给李牧个胆子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他就算不考虑苏伟民的感受，也要考虑苏映雪的名声。 满心怅然的回到家中，李爸李妈正在家里归置他们从燕京带回来的礼品。 见李牧回来，李爸问他：“儿子，跟市委领导都聊什么了？” 李牧说：“主要是您和妈的安全问题，我不在家，你们在海州的安全得有保障，以后海州市局会负责好你们的安全，我在燕京也就能放心了。” 李妈说：“不是有你从部队请来的保镖吗？怎么还麻烦市局的人？” 李牧说：“这可不叫麻烦，您和爸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李妈欣慰的笑了笑，问李牧：“明天就走？” 李牧点点头：“明天晚上的飞机，但是我明天要去金陵见见婉姐。” 李妈好奇的问道：“小婉在金陵？” “嗯。”李牧说：“她正好放假，就回金陵过周末了。” 李妈笑着说：“记得替我和你爸向她问好。” “好的。” 正聊着，敲门声响起，李牧到门前借着猫眼一看，来的是宋亮。 打开门，宋亮进来，先是跟客厅的李爸李妈打了个招呼，随后拉着李牧去了后面的小阳台，宋亮掏出两支烟来，递给李牧一支，两人点燃之后，宋亮才说：“我跟万军聊过了，以后海州万盈，我许他一成干股，前提是保障好叔叔阿姨以及你们一大家人的安全。” 李牧点点头：“谢了亮哥，张万军这个人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用处的，又有你和市局制衡，只要让他死心塌地跟着你，未来海州这边我就一点都不担心了。” “咱们俩，还用得着客气吗？” 海州万盈一成干股对李牧也好，对宋亮也好，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宋亮在一年之内完成了二十年都不可能完成的巨大跨越，这完全得益于李牧，所以他心里分的非常清楚，必要时，就算把整个海州万盈都舍弃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对李牧来说，他必须保证父母在海州的绝对安全，市局也好，保镖也好，力量有限，关注度也有限，但是张万军就不一样了，海州道上成千上万小混混大部分都要听命于他，这个灰色地带人数众多、手眼通天，是一个非常好的补充力量。 宋亮说：“你明天去金陵还有其他安排？” 李牧点点头：“见见陈婉。” 宋亮笑道：“红颜知己真不少。” 李牧微微一笑，也没否认，宋亮便道：“这样，明天我安排车送咱们去金陵，到时候你去忙你的，我去拜访一下天明他爸爸。” 李牧笑道：“那行，咱们一起去，晚上一起走，中间各自自由活动。” 宋亮微微点头，犹豫片刻，开口说：“小牧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李牧说：“亮哥你尽管说。” 宋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是这样，咱们下一步要开发自己的住宅地产项目，但是你说我们自己最多开发三个，那剩下的四个楼盘都要和其他的地产商合作，我想把天明他爸拉进来，就咱们燕京那几块地皮合作一下，而且一方面他的实力足够、人也信得过；一方面他毕竟是带我出道的恩师，我也想趁这个机会报报恩。” 说着，宋亮又补充道：“具体我是这么考虑的，咱们既然将来不准备大力发展住宅地产，那与其把这些项目便宜了燕京当地的开发商，还不如跟天明他爸合作，将来他主力发展住宅地产，咱们主力做商业地产，双方互不冲突，而且还能紧密合作，更能让他来制衡燕京其他的地产公司，一举多得。” 李牧听着，眼睛一亮。 自己早就给燕京那七块地皮定过基调，万盈地产自己最多开发三块，剩下的全部拿出去搞合作开发，至于和谁开发，李牧倒是没有什么明确的想法，不过宋亮既然想到了叶天明的爸爸，这也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 叶天明的爸爸叶有道在金陵是数一数二的地产商，实力肯定是有的，像他这种在二线城市做到顶尖的地产商，肯定也有着一颗进军一线城市地产行业的野心，现在燕京万盈的手头有现成的地皮，如果拿出来跟叶有道合作，叶有道就有了一个进入燕京住宅地产市场的好机会。 宋亮很让李牧欣赏的一点，就是他的心里始终有杆秤，谁对他好、谁帮过他，他心里记得一清二楚，而且一定会找机会在其他方面投桃报李，跟这样的人合作非常省心，因为他在追求利益的同时始终不忘初心，这一点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如果还能保持的住就格外难得。 宋亮这个人虽然格局不大，但是为人颇有江湖道义感，当初叶有道带宋亮出道，宋亮成长起来单干的时候首先就明确了两个宗旨：第一，绝对不能与叶有道产生直接竞争；第二，自己另起炉灶的新项目一定要让叶有道参股，所以他才会从金陵来到海州发展，而且海州万盈也一直有叶有道的股份。 现在，宋亮能想到用燕京的地皮给叶有道一个进军燕京住宅地产的机会，这也是他为人知恩图报的一种体现。 对此，李牧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更何况当初自己创业，叶天明、张克轩他们简单计划四个人也给了自己不少的帮助，投桃报李的心不光是宋亮有，自己也有。 于是，李牧对宋亮说：“如果天明他爸爸有心到燕京发展，可以把我们剩下的四块地皮都拿出来跟他们合作，我相信以他在金陵数一数二的实力，应对这四个楼盘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宋亮点点头：“以叶总的能力以及企业的实力来看，开发四个楼盘肯定没什么大问题。” 李牧忽然想到陈婉，上辈子陈婉的悲剧有两个触发点，一个是她爸爸非法集资被抓，一个是他老公配资炒股血本无归，他不知道陈婉的爸爸具体是做什么的，但依稀记得她爸爸，以及她舅舅也就是张克轩的爸爸都是和房地产相关的，燕京东三环地铁沿线四块地皮的盘子很大，与其这样，不如连带着把张克轩家里以及陈婉家里都照顾到。 想到这里，李牧开口道：“你先跟天明的爸爸聊一下吧，我明天见了陈婉，顺便问问她和克轩的家里目前在做什么、有没有兴趣一起参与一下。” 宋亮立刻明白过来，开口道：“克轩家里也是做地产的，实力比天明家里要差上一截，陈婉家里我具体不是太清楚，不过好像她爸爸是跟着张克轩的爸爸做，所以实力要更逊色一些。” 说着，宋亮又道：“不过这只是他们三家比较起来，其实他们每一家都是亿万富翁，天明家趁十几到二十亿，克轩家趁几亿到十亿之间，陈婉家应该在一个亿左右。” 李牧点点头，还是第一次了解他们这几个人的具体身家，看来叶天明是标准的富二代，陈婉的家底显得有些偏薄，虽然自己已经把陈婉带到了一线主持人的阵线，但这也很难改变她家里产业在未来在市场发展中抗压能力较弱的事实，既然这样，那自己就趁这个机会，再拉她一把！ 对万盈来说，眼下燕京七块地，自己根本吃不下，邀请谁来吃理论上都可以，那么与其这样，自然不如卖个天大的人情给自己人，不过卖人情归卖人情，具体操作的时候也要好好把控工程进度与质量，这样才能实现共赢。 宋亮接着说：“我还没跟叶总说具体什么事，想着明天过去再跟他详谈，如果你想把克轩和陈婉家也拉进来，那我们不妨先定一个比例，一共四块地皮，怎么分配？” 李牧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回去之后，大家一起开会讨论一下，我们自己具体留哪三块地皮，至于剩下的四块地皮怎么分配，天明家里实力比较强，至少给他们两块地皮吧，而且是我们挑剩下的四块地皮中面积最大的两块，剩下的两块交给克轩和陈婉家来共同开发。” 宋亮点了点头：“这么分配挺合理的，你看你有没有兴趣一起过去聊聊？” 李牧说：“我明天约好见陈婉，不能食言，你跟他们聊吧。” 宋亮一拍手：“我明天就不跟克轩以及陈婉家里聊了，我先跟天明他爸聊个大概，具体的，我邀请他们三家到时候一起到燕京来详谈。” “OK。” 无论对叶天明家、张克轩家还是陈婉家来说，这都绝对是个能让他们激动到做梦都笑醒的机会，有多少地产公司想进一线城市发展，最大的制约就是拿不到地、拿不到好地，根本迈不出第一步。 但是，李牧手里有燕京现成的好地皮，而且又愿意拿出来跟他们合作，对他们来说，这绝对是登陆燕京市场最佳的契机！是他们以前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完美契机！ 李牧此时心中也在感叹，自己现在毫无疑问已经爬到了华夏商业领域的顶尖层，顶尖层的资源对自己来说稀松平常，但是对稍逊色自己一些的企业来说，这种资源之宝贵，简直堪比古代传说中仙丹妙药对普通人的珍贵程度，长此以往的发展下去，自己的金字塔下面会有大量依靠自己资源存活的企业，到那个时候，自己的商业地位将更加稳固。 第七百九十五章 挫挫他的锐气【为盟主我想着一个人加更】 送走了宋亮，李牧自己盘算了一下四个地皮潜在的商业价值。 他不是行业精算师，不过根据东三环地段现在的地价，以及未来两年内的房价涨势，粗略估计，只要操作得当，四块地皮至少蕴含二十亿甚至更高的净利润空间，而且直接利润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这几块地皮能够带来的后续利益，对金陵的地产商来说，能够进入燕京市场这本身就是巨大的益处。 李牧想到后世那个作品乏善可陈，但却被媒体捧得极高的范爷，她曾经有一句话被媒体反复炒作宣传，那句话说的是：“我没有想嫁入豪门，我就是豪门。” 范爷是不是豪门，李牧不清楚，但李牧希望陈婉能够成为真正的豪门，自己不光会拿出部分地产资源给她家的企业，还会在未来的几年时间内，继续将她捧得更红。 《快乐大本营》只是个开始，往后的《超级女声》将是她进一步提升资历的垫脚石，李牧甚至想在未来两年内，尽早启动真人秀《跑男》，让陈婉成为韩版跑男中的宋智孝、让陈婉成为华夏跑男中的Angelababy，让她出专辑、让她拍电影，让她成为华夏最炙手可热的娱乐一姐，让她成为真正的豪门。 李牧知道陈婉对自己的感情，无论自己将来能不能给她一个感情的归宿，自己都不会让她再有任何重蹈前世覆辙的可能，这份决心，是自己对她那份情感的回报，也是自己对她感情的一种体现。 脑海中正构想着未来的《跑男》该如何落地，李牧忽然接到了董艾的电话。 董艾陪同张国容、梅燕芳一起在云贵做助学已经很长时间了，这段时间，她倒是经常回燕京，但是张国容和梅燕芳一直没有回来过，据说张国容在洱海边买了套很有格调的小别墅，每当一场助学活动结束之后，他便带着助理以及梅燕芳和她的助理一起住在洱海边感受几十年未曾有过的放空生活，据董艾说，两人对此乐此不疲，甚至已经彻底迷上了洱海。 接到董艾的电话，董艾告诉李牧：“梅姑这次陪哥哥的时间特别长，已经超出原计划很久，工作也耽误了很久，香港那边已经催很多次了，她现在没办法，只能先回去处理工作。” 李牧问她：“梅姑计划什么时候回港？” “下周。”董艾说：“我可是牢记你让我在助学活动告一段落之后带他们去彻查身体的事情呢，我也担心他们这段时间身体落下什么病根，本来是安排在沪市体检，这样梅姑回去的话也更方便，不过她本人执意要回燕京，说是想跟你见一面，然后再回香港，所以我们定的是明天下午回燕京，周一体检。” 李牧之前确实嘱咐过董艾，要她在助学活动结束之后，本着3321对他们的关心和负责，带他们彻查一下身体，因为李牧不知道梅燕芳什么时候得的癌症，但她上辈子去世的时间是2003年的年底，距离现在也就一年多的时间，李牧也曾查阅过资料，大部分的癌症从病变到死亡的时间一般都超过这个时间节点，大多数人之所以查出来没多久就去世，是因为查出来的时间节点太晚。 所以李牧直觉，梅燕芳现在应该已经罹患癌症了，只不过现在还尚且处在早中期阶段，如果现在能够查出来，以她的经济实力、影响力，一定能够及早得到最好的治疗，治疗得当的话，中早期癌症至少还能活好些年，甚至也存在治愈的可能性，总要比她明年年底就去世的原本命运要强得多。 于是李牧嘱咐她：“那你一定要在燕京安排最好的医院，为梅姑做一个全面的体检，千万不要因为帮助我们做助学，身体却落下什么病根。” 李牧这话说的也完全是人之常情，大明星为了3321的助学活动，跟着工作人员在山窝窝里跑了这么久，他作为3321的创始人，务必要为他们做一个系统检查，这个理由于情于理都无可挑剔，所以就算是真把梅燕芳的癌症检查出来了，也肯定没人怀疑自己未卜先知。 “你放心，我已经跟协和医院沟通好了，梅姑到燕京之后我就先陪她去做一个系统的体检。” 说着，董艾又道：“对了，哥哥也说要跟梅姑一起到燕京见你，淘宝的护苗基金义拍这周末零点就截止了，肖芳芳肖会长也跟哥哥说要亲自来燕京感谢你，我也安排哥哥和梅姑一起接受体检，他们两个本来都不想做，但我说这是你给我下的死命令，两人也就都没什么意见了。” 李牧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淘宝明星义拍是上个月的月底开始的，大量明星个人物品上架之后就进入了竞拍流程，截止时间果然就是这个周末，自己这段时间忙着物流建设、电脑进城以及电商售假立法的事情，义拍进入正轨之后，自己一直都没有再主动跟进过，估计这事儿刘镪东应该有数。 于是李牧便对董艾说：“那就都安排在燕京见面吧，我明天安排牧野科技的车队接机。” “好。”董艾说：“明天晚上你有时间吗？你要不要先做东，请哥哥和梅姑一起吃个饭？” 李牧说：“我人在海州呢，办点事，明天晚上才能回去，不过我落地都深夜了，明晚我安排人负责招待吧，等周一你带他们体检结束之后，晚上我再安排给他们接风洗尘。” “好，那咱们就周一见。” “周一见。” 挂了电话，李牧赶紧又跟两个人联系。 一个是刘镪东，他想知道，明星义拍现在一共拍了多少善款； 一个是林清雅，接机招待这种事情，林清雅最适合代替自己出面。 刘镪东果然了解实时数据，这件事他已经在李牧没时间关注的情况下就已经全权接手，他告诉李牧，眼下明星义拍的总金额已经达到了两千七百万。 李牧很是诧异，两千多万？只是一些明星拿出来一些私人物品拍卖，竟然拍了这么多？ 刘镪东解释道：“这次明星参与的热情度很积极啊，而且也比较舍得，光是莫纹蔚那块百达翡丽的手表就拍了一百二十万，是这次义拍的标王。那块表是限量款，而且已经停产了，本身在市场上的价值就差不多在一百万左右。” 李牧这才明白，为什么肖芳芳说要亲自来感谢自己。 整个义拍的拍卖进度，以及出价情况，在淘宝网都是公开的，肖芳芳肯定也是看到了这个数据。 对肖芳芳的护苗基金来说，一次募集两千多万人民币的善款，估计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局面，她跑来燕京亲自向自己道谢也在情理之中。 想通这一层，李牧便对刘镪东说：“师兄，安排一下，义拍结束之后，要联合各大媒体做一个专题报道，我会要求牧野科技也全力跟进，义拍对淘宝来说是个长期的宣传招牌，我们以后要把它常态化，但是周期不可太频繁，每季度一次。” 刘镪东立刻说道：“OK，我明天就安排，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 刘镪东说：“那我就让老陈周一直接去牧野科技报道了。” “OK。” 林清雅此时刚从公司加完班回家，最近牧野科技大肆招聘，大量从国内外互联网公司挖人，因为挖的都是在职员工，所以大部分的面试都安排在了周末。 因为每到周末基本上都是全天候的面试，林清雅特意改了牧野科技HR的作息时间，从周一到周五上班，改成了周一到周三、周六、周日上班，周四周五调休，每到周末，牧野科技十几个HR都要一刻不停的奋战，一个接着一个的面试，大部分面试虽然不需要林清雅亲自出面，但她周末这两天依旧保持在岗状态。 李牧在电话里要求林清雅明天安排好接机和招待的工作，包括张国容和梅燕芳在燕京的住宿、餐食问题，而且特意交代她，费用要走牧野科技的公关招待费，不可让3321负担。 林清雅的执行力极高，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李牧吩咐完之后又告诉她：“以前新浪的总编陈同下周一会到牧野科技报道，我下周一不见得有时间去牧野科技，你到时候给他办一下入职，安排一个独立办公室给他，总监级别。” 林清雅道：“总监级别，P还是M？” 李牧当即说道：“给他一个P8。” 牧野科技的员工级别分两个维度，P是专业人士序列，M是管理人员序列，每个序列分为1-10级，P8相当于是某方面很牛逼的专业人士，离超级大牛还差些距离，像谷歌出来的方旭东，目前在牧野科技的级别就是P10，专业人士里的最高等级。 其实，陈同之前怎么说也是个副总，是标准的高级管理岗位，加入牧野科技，应该给个M9，最次也是M8，M9是副总裁级别，M8是总监级别，但李牧觉得这个人根本不适合做真正大层面的管理岗，所以整体来看，他更应该归类为专注于内容的专业人士，给他P级才是对他最精准的定位，至于为什么给他一个P8而不是P9，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挫挫他的锐气。 林清雅不清楚李牧的用意，只是遵照李牧的意思，说：“那我就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不过李总，他的具体职位和部门你想怎么安排？” 李牧笑了笑，说：“职位就是总监，部门先不定，让他闲两天先看看牧野科技是怎么运作的，让他开开眼界！” 第七百九十六章 赵康的新使命 苏伟民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夜里十点多。 方敏没有太过八卦的询问女儿与李牧见面的细节，她一直在等着苏伟民回来，想问一问，今晚丁思成请他吃饭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苏伟民忽然得到了丁思成的重视，这绝对是一个好兆头，但究竟有多好，方敏也猜不透。 回到家中的苏伟民脑袋有些眩晕，今晚他与丁思成两个人喝了三瓶酒，一人一斤半，虽说还不至于到量，不过晕头转向是避免不了的。 方敏一开门就闻到了苏伟民身上浓重的酒味，也没抱怨，急忙把他搀扶进家，直接就送去了卧室。 苏映雪正躺在床上跟李牧发短信，听到动静出来，刚好看见妈妈搀扶着爸爸进了他们的卧室，忍不住来到门前，皱着鼻子说：“妈，我爸又喝酒啦！” 方敏说：“你爸有应酬，你别操心了，赶紧回屋睡觉，我端盆水给你爸擦擦身子。” 苏映雪无奈的说：“你跟爸说说，以后在外面少喝点酒，酒太伤身体。” 方敏点点头，摆手打发她道：“我以后会提醒他的，你赶紧回屋睡觉。” 苏映雪吐了吐舌头便回屋继续跟李牧发短信去了，方敏端了盆温水，拿着毛巾回到卧室给苏伟民擦了擦手、洗了洗脸又擦了擦身子，一边忙活，一边问他：“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苏伟民因为酒精的缘故满脸通红，开口道：“我跟丁书记一人喝了一斤半。” “喝这么多？”方敏也不由惊讶。 苏伟民说：“没办法啊，丁书记要喝，我看他身板比我差远了，没想到酒量还挺好。” 方敏见苏伟民还很清醒，说话也非常流利，便问：“今天丁书记都找你说什么了？” 苏伟民笑了笑，说：“说了你可能不信，他今天这是来巴结我了，一晚上就一个劲的跟我称兄道弟，喝到一半，连‘丁书记’这个称呼都不让我叫了，非让我喊他老丁。” 方敏听完有些忍俊不禁的说：“是因为李牧吧？估摸着是李牧的影响力把他给吓着了。” “可不。”苏伟民叹了口气，表情略有些惆怅的说：“没想到混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借李牧的势才能爬上来，如果不是李牧，我估计这辈子想当这个市局局长是没戏了。” 方敏诧异的问他：“你升市局局长是去年的事儿了，这跟李牧有什么关系？” 苏伟民叹着气把自己今天推敲出来的事情一点点跟方敏解释清楚，方敏听完也是错愕不已，虽说她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仔细想想，苏伟民推敲的一切都有充分的事实依据，可信度极高。 方敏说：“过去的事儿就别去想了，关键还是看以后。” “是啊。”苏伟民轻轻点了点头，感叹一声：“还是得看以后……” 说这话时，苏伟民略微迷离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 李牧在翌日上午便离开了海州。 虽说市局有两辆警车在他家楼下守着，但在王元朗的协助下、李牧轻轻松松便混进了宋亮安排好的商务车，两人在市局干警眼皮子底下溜走，直接去了金陵。 李牧这次回来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原本计划好的两个目的也都实现了：市委答应保障父母安全，同时自己也抽空见了苏映雪，未来爸妈在海州的安全有市局、神剑大队保镖以及张万军这三重保障，李牧也就能够放下心来，让父母留在海州做他们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爸妈回来的时候，自己给他们的公司账户里打了三千万现金，父母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就又有了新的项目，规模并不算大，但只要他们喜欢，就是最好。 李牧又给赵康打了个电话，给市局捐赠警车的事情，李牧想让赵康来对接，一方面完全信得过，另一方面，赵康也是海州人，父母也在海州，让他借这个机会跟市委以及市局搭上线，对他的将来也有好处。 眼下赵康的发展与成长速度远跟不上李牧的速度和高度，豆瓣的水军固然重要，但眼下李牧自己已经很少再触及水军层面的事项，所以他也在琢磨，是时候给赵康赋予一个新的使命，让他去做点他能做到，而且对自己有深远影响的新事业了。 随着自己跟神舟电脑的合作开展，再加上自己推动的互联网热潮，以及后续的“电脑进城”国家政策，李牧脑海中对赵康新使命的规划，已经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轮廓与框架。 大体上说，李牧想让赵康出面，在全国范围内开设连锁网吧。 虽说是开网吧，但李牧的想法是，把自己现有的资源尽可能的整合进来，开一个与众不同的网吧。 什么是与众不同的网吧？这要先看李牧手里现有的资源情况。 首先，他在神舟占股，现阶段由于李牧推动的互联网热潮非常迅猛，各地政府对网吧的政策相对宽松了许多，开网吧目前最大的成本就是机器和房租，有神舟这个关系在，机器就可以得到保障，也就是说，未来赵康在全国范围内开设的连锁网吧，将全部采用神舟的品牌机器，对神舟的销量也有很大帮助； 其次，既然全部采用神舟品牌机器，又已经投入了建店成本，那么网吧本身也就可以算作是一个特殊且大型的神舟电脑体验店，对神舟电脑的线下宣传和推广能够起到很强的拉动作用；除此之外，神舟直接给网吧销售代理权的话，网吧本身就可以成为神舟电脑的线下专卖店； 再次，开网吧就需要软硬件支撑人员，传统网吧养网管，再和外面的硬件供应商、运营维护方合作，但是，赵康的网吧未来可以直接培训专业的软硬件维护与维修人才，这样的话，未来网吧所在地的神舟电脑售后也就有了保障。 神舟电脑为人诟病的一大问题就是售后，而且将来主打线上销售，线下售后服务的考验就更严峻，如果用这样的连锁网吧在全国各地养一些有实力的维修维护人员，那神舟的售后服务质量也可以得到很大的增强，继而提升品牌口碑； 综上所述，把神舟的资源拿进来开网吧，无论对网吧本身，还是对神舟，都可以实现双赢，而李牧自然不可能把开网吧的这点利润看在眼里，他想要的是通过网吧的一个维度来推动互联网的发展与网民的提升，这个和自己的“电脑进城”计划相辅相成，一个为了给全国各个城市提供更多可供上网的场所和设备，一个为了让更多的家庭拥有自己的家庭电脑并接入互联网。 李牧想把连锁网吧当成“电脑进城”的辅助措施，毕竟，即便“电脑进城”的政策真的落实下来，还是有大量的家庭和个人买不起个人电脑，他们只能通过网吧来接触互联网。 …… 路上，李牧给陈婉发短信，告知自己抵达金陵的大概时间，两人约定了见面地点，陈婉先开车过去等他。 商务车一路开到金陵的时候已经趋近中午，李牧在与陈婉约好的地点见到了陈婉开出来的奥迪轿车，随后便独自下车，宋亮约好了叶有道，所以两人便暂时告别，约好了晚上一起在机场见面。 戴着口罩的李牧一下车，就被旁边奥迪车里的陈婉认了出来，按了一下喇叭，随后便招呼李牧上车。 陈婉此时也带着口罩和墨镜，她和李牧一样，现在都属于绝对的公众人物，平日出行必须谨慎一些。 很多天不见李牧，陈婉一见他便打心里开心，李牧刚上车便忍不住说：“这么多天没见，想我了没有？” 李牧点点头，笑着说：“当然想了，不然也不会刚在海州睡一觉紧接着就跑过来见你。” 陈婉心头一甜，笑着问他：“这次回来，在海州待了没多久吧？” 李牧说：“一共还没24个小时。” 陈婉又问：“晚上几点的飞机？” “八点，跟亮哥一起回去。” “这么匆忙？”陈婉感叹一声，说：“那看来咱俩只能一起吃午饭了，下午陪我待会儿，六点钟我送你去机场。” 李牧点点头，说：“从现在开始到下午六点，这中间的时间都是你的，随你安排。” 陈婉看了看时间，笑道：“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到下午六点的话，也就是七个小时，你这个超级大忙人能给我七个小时，我已经相当满足了。” 李牧问她：“那这七个小时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陈婉发动汽车，对李牧说：“我舅之前在他开发的小区送了我一套样板房，平时没人过去住，我上午出去买了点菜，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李牧点点头：“那我给你打打下手。” 陈婉的房子在一个新建成不久的小区，小区规模不大，是张克轩家里做的地产项目，今年年初刚开盘，现在已经基本上卖的差不多了，不过由于新小区的原因，入住率并不高。 小区并没有地下车库，陈婉把车停在楼下，李牧便与她一起提着超市买来的各种食材上了楼。 用陈婉的话说，这套房子虽然是装修好的，但是从来没人过来住过，不过李牧进了门之后却发现房子收拾的格外干净整洁，各种生活用品也都非常齐全，细问之下才知道，陈婉昨天请家政过来收拾了一整天。 陈婉一进门便摘掉口罩和墨镜，顺手从包里抽出一条扎头发的皮筋，将头发扎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紧接着又拿出一个蝴蝶结的发箍，将零散的刘海也箍了起来，整张脸蛋也因此完全暴露在李牧的视线之内，却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处处透着一股干练，气质绝佳。 陈婉的年纪虽然没有蔚澜大，但是由于职业的原因，平时的打扮妆容与蔚澜一样，基本都走成熟美艳的轻熟路线，不过两人在轻熟路线上又产生了些许差异，陈婉偏重整体给人的感觉与气质，而蔚澜更能给人视觉与心理上的妩媚感。 陈婉弄好头发之后，便对李牧说道：“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 李牧也将口罩摘下，丢到一旁：“我给你帮忙。” 陈婉莞尔一笑：“我自己来就行，你可是亿万富翁，我哪舍得让你下厨房干活。” 李牧笑道：“说的好像我舍得你这个知名美女主持人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似的。” 说完，李牧不由分说的提着装菜的塑料袋进了厨房，边走边道：“我负责洗菜摘菜，淘米做饭，炒菜归你。” 陈婉看着李牧的背影，露出小女人般幸福的微笑，立刻跟上他，说：“我手艺不精，要是做的不好吃你可得多包容点儿。” 李牧说：“放心吧，只要吃不死人，我都保证消灭干净。” 话虽然说得轻松，但当两人在厨房忙活开之后，李牧很快就发现，陈婉确实不太会做饭。 陈婉今天准备了不少食材，除了一些简单的时令蔬菜炒肉之外，还准备做一个红烧排骨、一个鲫鱼豆腐汤，不过她连排骨需要事先用沸水煮都不知道，把排骨洗净之后便准备下锅油煎，李牧急忙叫停准备往锅里倒油的陈婉，问她：“排骨准备怎么做？” 陈婉说：“油煎一下，然后加水，再放点生抽老抽还有大料一起炖。” 李牧问她：“排骨不先沸水焯一下？” 陈婉诧异的问：“还要用沸水焯？” 李牧挠挠头，又问：“烧热水了吗？” 陈婉一脸疑惑：“烧热水做什么？” 李牧无奈，说：“炖肉要加热水，如果加凉水的话，肉就变柴了，到时候你咬都咬不动。” “是吗？”陈婉眨着大眼睛问李牧：“你听谁说的？” “这还用听谁说吗？”李牧好赖自己在外面过了这么多年，家常菜的手艺还是说得过去的，见她一脸不解，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你去淘米做饭，顺便把鱼洗一下，我来炒菜、炖汤。” 陈婉红着脸说：“说好了我来做饭的嘛……” 李牧说：“那米饭也交给你做，这不就是你做饭了吗？你做饭，我做菜，正好。” 陈婉贝齿轻咬下唇边，低声说：“那多不好意思……” 李牧笑着问他：“你跟我还用这么客气？” 陈婉与李牧四目相对，俏脸微红的点点头，随即从把自己的围裙摘了下来，垫着脚给李牧套上，又绕到李牧身后，体贴的帮他把系带系好，随后从背后轻轻抱了抱李牧，说：“那就辛苦你啦！” 第七百九十七章 此话当真？！ 李牧的厨艺比陈婉高得多。 一个红烧排骨，一个菜花炒肉，一个白灼芥蓝，再搭配一道鲫鱼豆腐汤，不敢说跟饭店里专业的厨师比拟，但做的细致走心，所以味道不错的同时，还别有一番温情。 陈婉做的米饭水放得略微多了一些，不过基本上已经成型，无伤大雅。 两人面对而坐，陈婉把所有的菜和汤都先尝了一遍，李牧问她：“味道还满意吗？” 陈婉连连点头：“没办法更满意了。” 李牧笑着说：“满意就多吃点，像我这种大忙人，一年估计也就亲手做这么一顿饭，要懂得珍惜。” 陈婉娇笑着说：“我当然得好好珍惜，如果吃不完，晚上送你去机场之后，我就回来热热再接着吃。” 李牧微微一笑，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湘都？” 陈婉说：“这几天不算忙，下周不录节目，超级女声现在启动宣传，暂时也没我什么事，所以我想多休息几天，正好我爸说最近没什么事情，我们计划一家三口去泰国玩几天。” 李牧点点头，想起昨晚做出的决定，便问她：“你和克轩家里都是做地产的？” 陈婉说：“不只是我们两家，简单计划四个人的家里基本都和地产有关系，叶天明家里做的最大，我爸主要是做建材生意，这几年跟着我舅，参与了他的一些项目。” 李牧笑着说：“那我觉得泰国你八成是去不成了，还是准备准备下周去燕京吧。” 陈婉放下筷子，看着李牧好奇的问：“泰国为什么去不成？下周去燕京干嘛？你有时间陪我？你如果有时间陪我的话，我今晚就跟你回去。” 李牧摸摸鼻子：“我下周可能没太多时间可以陪你，至于为什么说你去不成泰国，是因为下周叔叔八成要临时决定去燕京一趟。” 陈婉诧异的问：“我爸？” 李牧点点头。 陈婉问：“我爸为什么会临时决定去燕京？” 李牧说：“暂时保密，你等他亲口告诉你吧，到时候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一起过来，我负责招待。” 陈婉被李牧故作神秘的话弄的有些晕头转向，想刨根问底，却又觉得那样未免有些破坏情调，便笑着说道：“那好，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那我就陪他去燕京找你蹭饭。” “好，随时欢迎，我未来一段时间虽然会很忙，但应该不会离开燕京。” 李牧未来不但要处理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的日常工作，淘宝物流的筹建进度也要跟进，同时还得等政策出台，电商立法肯定会相对漫长，但是“电脑进城”应该就不远了，搭配淘宝直营神舟电脑所带来的价格优势，到时候得猛推一波神舟台式机。 卓越网那边雷总还在考虑，不过李牧相信他用不了多久也会给自己回复，而且很大的可能是答应自己的收购邀约，以目前淘宝的体量，鲸吞卓越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尤其雷总本身也是一个聪明人，更能审时度势。 相比之下，如果想鲸吞当当网，那肯定很不容易，因为李牧知道，李国清是个爱占茅坑的人，偏偏他自己又长时间便秘得不到解决，对付他这种二愣子，吞并基本上不可能，只能把它咬死。 除了互联网方面，地产也要尽快定个基调以及合作方针，这也是李牧为什么说陈婉去不成泰国的原因，如果叶天明、张克轩以及陈婉的家里知道自己昨晚和宋亮共同作出的决定，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赴燕京。 综合来看，李牧接下来要着手的工作很多，不过唯一比较好的一点，就是不需要他自己到处跑。 …… 李牧与陈婉一起吃饭的时候，宋亮正在叶有道的办公室里，与叶有道一起喝茶。 茶是宋亮托人买的上好普洱，知道叶有道好这一口，所以他在燕京的时候就找人帮忙寻摸了一块好茶砖，今天专程给带了过来。 叶有道品尝着宋亮带来的茶，一边对茶赞不绝口，一边对宋亮这一年来的发展赞不绝口，说：“亮子，这一年你的发展速度，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就连叶有道自己都不敢相信，宋亮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这么大的成就。 首先他是牧野科技的股东，虽然占股很少，但是实际市值已经很高，甚至搞出了宋亮之前十几年奋斗的所有家底，再考虑到宋亮是A轮就跟投，这其中有着巨大的投资回报比，所以综合看来，这个投资就更加成功了。 除了牧野科技，宋亮还有更牛逼的产业，就是燕京万盈。 燕京万盈现在是华夏地产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企业，手里几十亿现金，燕京有七块地皮，沪市有三个快竣工的大型楼盘，简直牛逼炸了。 如果计算身价，宋亮现在已经无限接近叶有道，一旦这七块地皮、三个楼盘变现，宋亮的身价妥妥的可以超越叶有道，将来的发展速度更是一骑绝尘，叶有道根本不可能追赶的上。 此时，面对叶有道的赞不绝口，宋亮只是谦虚的说：“叶总，我这一年来的发展，说白了全靠李牧，是他有心拉上我一起做事，否则的话，我现在还在海州那一亩三分地里埋头苦干，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进步。” 叶有道点点头，轻声感叹：“李牧这个人，简直是旷世奇才，我以前刚听说这个人的时候，他还在给天明他们几个人组的乐队出主意，那时候我觉得这小子做事挺有一套，但根本没想到，竟然能强到这个地步……” 宋亮也感慨说：“当初还是您跟我说，李牧给天明他们的乐队做幕后推手，既懂经商之道，还懂互联网，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我才关注到他，李牧给我开的窗口只有那个暑假的两个月，如果我没有在那两个月抓住机会，也不可能有今天这番局面，说到底，还是靠叶总您的点拨。” 叶有道微微错愕，一时间无言以对。 面对宋亮，他的心情其实颇为复杂。 现在的宋亮是绝对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不仅让叶有道为他感到骄傲，同时也让叶有道感觉羞愧，而且他也很清楚，宋亮能够迅速腾飞，基本上全靠李牧，一想到自己儿子叶天明认识李牧更早、自己发觉到李牧身上的潜力也更早，就连宋亮都还是借着叶天明认识了李牧，但是最终从李牧身上获取巨大利益、成为李牧核心合作伙伴的却正是他，叶有道心里又不禁有些遗憾和羡慕。 有的时候，抓住一个机遇，比苦苦拼搏几十年还要有用的多，不信的话，看看自己，再看看宋亮，这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宋亮见叶有道不说话，心里也猜得出他现在的心情肯定格外复杂，于是他放下茶杯，看着叶有道，非常尊敬的说：“叶总，我昨天跟李牧聊了一下，达成了一个基本共识，想拿出我们在燕京七块地皮中的四块出来搞合作开发。” 叶有道一听这话，手里的茶杯险些没端住。 他知道燕京万盈手里有燕京七块黄金地皮，他之前也想过，如果能够从万盈手里拿到哪怕一块地皮，自己也能有机会把业务拓展到燕京、在燕京打开局面，但是他从没想过找宋亮聊一聊，一方面出于自尊，但更重要的方面是出于他对李牧的预估。 叶有道不知道李牧志在商业地产，所以他一直以为，以李牧做事的套路，既然想尽一切办法弄到了这七块地，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七块地同时开发起来，他肯定不可能把地皮拿出来跟其他地产商合作。 而叶有道也很清楚，万盈的重大战略一定是李牧说的算，如果李牧决定的事情，自己找宋亮恐怕也根本不可能解决，所以他也就一直没有找宋亮开过这个口。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宋亮竟然说李牧愿意拿出四块地皮出来合作，这简直让他感觉到匪夷所思。 不过叶有道也立刻意识到这其中蕴含的巨大机会，四块地皮，四块燕京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地皮，如果自己可以争取到一块，有道建筑的发展僵局就能迎来破局的机会！ 叶有道很想直接问宋亮能否给自己一个机会，但他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故作冷静的问宋亮：“李牧为什么不自己开发？” 宋亮说：“精力有限，李牧觉得我们自己最多开发三块地皮。” 叶有道皱了皱眉：“为什么？如果你们想，大把多的施工单位会过来投标参与，你们资金也很充足，全部自己开发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宋亮微微一笑，说：“李牧未来的规划是主做商业地产，他个人不是很看好住宅地产这一块，所以不想投入太大精力。” 叶有道眉头皱得更紧：“住宅地产的市场空间一眼看不到头啊，为什么他不看好？” 宋亮知道自己不能跟叶有道聊的更细，否则会泄露出李牧在商业地产上的规划与布局，便笑着说：“这是李牧的战略定位，我也不是很能理解，不过我现在给自己定的战略就是对他制定的战略言听计从，跟着聪明人做事，就不去质疑聪明人的决定。” 叶有道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李牧想怎么合作开发？你觉得有道建筑有没有机会？” 宋亮微微一笑，说：“李牧觉得万盈自己只能开发三块，政府规定剩下四块在一年之内也都必须动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出来和其他地产商合作。” 说着，宋亮故意顿了顿，又道：“至于有道建筑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其实我们昨晚深入讨论了一下，李牧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他想把四块地皮一分为二，把最大的两块交给有道建筑，把剩下的两块交给张总以及他的妹夫陈总。” 叶有道听到这里，腾地一下站起来，看着宋亮激动不已的问：“此话当真？” 第七百九十八章 不花心才是问题 面对一脸不可置信的叶有道，宋亮立即给了他一个非常明确的回复：“叶总，我刚才说的话没有半点夸张的成分，这确实是我跟李牧已经达成的共识。” 叶有道一听这话，顿时激动难耐的问：“那李牧有什么具体要求？什么条件？” 宋亮说：“这个问题我暂时还没办法给您一个明确的回复，李牧的意思是下周邀请您还有张总、陈总，一起到燕京面谈，到时候再具体谈合作细节。” 说着，宋亮又补充道：“不过具体的面谈时间，还得等我跟李牧确定一下，他下周的事情特别多，看看他具体什么时候有时间。” 虽说宋亮在万盈占股比例最高，但是他心里十分明确的把自己定位成万盈的执行者，而不是战略制定者，准确的说，未来的万盈会有无数执行者的角色，但是战略制定者只有一个，那个人必然是李牧。 李牧在房地产领域的嗅觉已经完全让宋亮与陈泽两人五体投地，光是东三环六块地皮的巨大收获就完全依仗于李牧的眼光与自信，俊成地产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所有人眼里的死局，却被李牧看到了关键点，一招轻松盘活。 正因为如此，宋亮、陈泽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万盈未来怎么走，全听李牧的，李牧说往东，绝不往西；李牧说蔚澜能行，宋亮和陈泽也绝不怀疑。 所以，在宋亮看来，这三家具体怎么跟万盈合作，还得李牧亲自来定整体基调与细节，这不仅是他对李牧的信任与尊重，也是他对自己在万盈角色的清晰定位。 叶有道也非常清楚，李牧才是万盈地产真正的决策者，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合作，一定要坐下来跟李牧谈清楚才行。 于是叶有道毫不犹豫的说：“那我就随时等你消息，这段时间我的个人安排以李牧为最高优先级，任何时间只要他确定，我都没问题。” 说着，叶有道又说：“我先跟张资承沟通一下，让他带着他那个妹夫过来聊一聊，我们三家先沟通好，不管将来李牧怎么分配那四块地皮，我们三家都得通力合作，才能把这个项目办得漂漂亮亮。” 宋亮点了点头：“这样最好，李牧本身就更倾向于寻求长期稳定的合作伙伴，您先和张总、陈总沟通好，以后在与万盈的合作中，你们就作为一个整体，这样效率更高。” 叶有道说：“那我打电话约他们，晚上咱们一起吃顿饭。” 宋亮忙道：“我没时间吃晚饭了叶总，晚上八点的飞机回燕京。” 叶有道便说：“那我现在把他们叫过来，大家一起聊聊。” “好。” …… 陈婉胃口很不错，李牧做的菜基本上都被消灭殆尽，这其中陈婉至少吃掉了一半以上。 吃过饭，陈婉便主动把餐桌上的碗筷收拾出来，李牧本想帮忙，陈婉却完全不给机会，把他推去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陈婉收拾利索之后，便洗干净手回到客厅，走向李牧时，一边摘掉发箍与皮筋，将扎起的头发释放，一边用手指将头发彻底散开，散开的秀发带着阵阵淡淡清香，让李牧感觉格外放松。 陈婉挨着李牧坐下，电视上南苏卫视正在播放周星驰的《大话西游》第二部《大圣娶妻》，这年头各省市电视台的影视频道是打发时间的最好选择，李牧也不知道他们的版权机制是如何运作的，反正这些电视台想放什么电影就放什么电影，痛快得很。 陈婉贴着李牧，眼看他看的津津有味，便开口问他：“你喜欢这部电影？” 李牧笑道：“还好，挺喜欢的。” 陈婉问他：“紫霞和白晶晶，你最喜欢哪一个？” 李牧说：“都喜欢。” 陈婉正要问为什么，李牧又说：“我不但喜欢紫霞和白晶晶，还喜欢春三十娘……” 陈婉一脸败给你了的模样，轻叹一声：“真不是一般的花心。” 李牧笑着说：“这三个女人各有不同，白晶晶是一见钟情，是来势汹汹的真爱；紫霞是跨越时空注定要两世纠缠的那一个，同样是真爱但深藏于心，没有白晶晶那么强烈，但却扎根至深，如同在心底埋下的一颗种子。” 陈婉问他：“那春三十娘呢？” 李牧笑道：“春三十娘就很简单了，妖-艳、性-感、风-骚，是个男人恐怕都不会拒绝。” 陈婉调侃着说：“你以后的生活里，肯定会有很多春三十娘这样的女人出现，如果不拒绝的话，你哪能应付得来？” 李牧微微一笑，说：“就算有很多春三十娘这样的女人，但春三十娘本身也只有一个……” 陈婉抿着嘴一脸笑意，她不觉得李牧花心是个问题，相反，她觉得李牧不花心才是问题，因为如果李牧不花心，自己跟他恐怕永远没有可能，若是那样，可真叫人绝望。 两人在一起的下午温馨而又平淡，基本上就是相依着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陈婉洗了一大堆水果，手把手喂给李牧，把李牧伺候的活像个地主老财。 李牧心里对陈婉暂时也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觉得和她待在一起整个人会感觉特别放松也特别舒服，一直如拼命一样的忙碌，偶尔能有一个这样安逸的下午，对他来说极为难得，感觉极佳。 两人看完《大话西游》，换了个台又看了会儿其他的电视节目，陈婉忽然接到自己爸爸打来的电话，电话中，陈爸第一句便说：“小婉，下周爸爸没法陪你跟你妈去泰国了，下周我有个重要的事情，临时要去燕京一趟。” 陈婉在听到这话的那一刻，没有埋怨爸爸的出尔反尔，而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身旁的李牧，满脸的震惊与不解。 之前李牧还说，自己爸爸可能没办法陪她去泰国，而是有可能要去燕京一趟，自己当时还并没有当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 陈婉的爸爸见她半天没有说话，在电话那头忍不住道：“小婉，真是对不起，爸知道不应该说话不算话，但这件事确实非常重要，不光是我，你大舅下周也要一起去燕京。” 说着，陈婉爸爸又道：“等爸爸这段时间忙完了，再陪你和你妈出去度假。” 陈婉这才回过神来，说：“爸，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不用跟我道歉，有要紧事就先处理要紧事，出去度假可以再找机会。” 说完，陈婉又问他：“你和大舅去燕京到底有什么事？准备哪天去？” 电话那头，陈婉的爸爸难掩兴奋的说道：“你记得你表哥那个朋友李牧吗？” 陈婉看看自己眼前的李牧，心情复杂的嗯了一声：“记得……” 陈婉爸爸激动的说：“李牧想把他在燕京的几块地皮拿出来合作，意向合作方不光是你大舅和我，还有叶天明的爸爸，这个项目如果谈成，对咱们三家人来说意义极其重大，尤其是我跟你大舅，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大舅和叶有道两人都兴奋坏了。” 张克轩家里的生意远没有叶天明家的生意根基稳固，陈婉的爸爸陈远跟着张克轩的爸爸张资承做事，也就更谈不上有什么根基可言，所以眼下李牧给他们的机会就显得弥足珍贵，这可不是给个好项目这么简单，而是给一个翻身与腾飞的好机会。 陈婉这才明白，原来是李牧要跟金陵的这几家人合作，她不仅没想到李牧会在这种时候想到这几家人，也没想到这几家人的反应竟然会这么激动与亢奋，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主动表露出合作的意向，就让三个年过半百、在商场见惯了风浪的中年男人如此激动，除了李牧有这个能耐之外，陈婉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于是，陈婉笑着说：“爸，下周我跟你一起去燕京。” 陈远惊讶的问道：“你也去燕京？不跟你妈出去玩了？” “先不去了。”陈婉说：“我跟你一起去燕京见李牧。” “你去见李牧？”陈远诧异的说：“你去见他做什么？” 陈远并不知道陈婉和李牧的关系，陈婉也从来没有跟他深入聊过自己和李牧之间的事情，包括《老男孩》微电影请她出演、牧野科技捧她，在陈远看来，都以为李牧是看在张克轩他们的面子上，顺手帮了帮陈婉，并不知道陈婉和李牧之间的关系，要比张克轩跟李牧的关系亲近得多。 陈婉此时看着李牧，笑着对电话里的老爸说：“李牧说了，我如果也跟着一起去燕京的话，他负责招待。” 陈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片刻后追问：“你跟李牧有联系？” 陈婉心里说他现在就在我身边，嘴上却说：“当然有联系，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他亲口告诉你的？”陈远心里更搞不懂了。 陈婉便说：“李牧上午给我打电话，我跟他说我要跟爸妈一起去泰国，他就说你可能没法陪我去了，还卖关子说你要去燕京，邀请我跟你一起去，说是要亲自招待，我本来还云里雾里的，接到你电话才弄明白。” 陈婉弄明白了，可是她爸爸陈远没弄明白，稀里糊涂的问她：“你跟李牧很熟？” 陈婉便说：“是啊，很熟。” 陈远当即笑道：“那太好了，到时候辛苦你陪爸跑一趟！” 第七百九十九章 重大利好！ 周一上午，李牧期待已久的利好消息终于传了出来。 先是淘宝网正式接到经贸委的红头文件，文件中称，经贸委经过评估，决定将淘宝网以及淘宝物流定位为“高新技术重点示范企业”，其中，对淘宝网实行五年减免税收的优惠政策，具体为：第一年至第二年免征企业所得税，第三年至第五年按照减半征收企业所得税。 对淘宝物流，则在实行相同的五年减免税收的政策优惠的同时，给予淘宝物流三年货运汽车购置税全免、进口税全免以及增值税补退的优惠政策，附加的唯一一个限制条件是：所有在此优惠政策下购买的货运汽车，五年内不得以任何形式出售、租赁给第三方公司使用。 五年减免税收，这个政策对两个企业来说，意义非常重大，互联网企业因为要持续不断的投入、持续不断的烧钱，想在账面上做到盈利非常困难，往往一个市值千亿的互联网企业持续几年连续账面亏损，可是，虽然账面亏损，但是企业的流水巨大，承担的赋税规模也极其庞大，在这种情况下，减免税收的优惠政策一出，李牧和刘镪东就激动的想要相拥而泣。 除此之外，高层领导下达批示，各地政府应对高新技术示范企业大开绿灯，在土地资源、交通资源以及人力资源上务必要做到鼎力支持。 经贸委直接授予的“高新技术重点示范企业”这个名头含金量实在是太高了，光靠这个名头，淘宝网和淘宝物流就可以在所有互联网企业里鹤立鸡群，其他几个软硬件研发公司虽然也有示范企业的名头，但被冠上“重点”二字的，仅有淘宝网、淘宝物流这两家。 淘宝之所以能够受到如此重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它在成立之初就已经展露出它对实体经济的影响及促进作用，眼下任何一个个互联网企业都不具备这样深远的意义，就连牧野科技都不行。 之前的一个品牌日，彻底实现了李牧高举高打的目标，直接把淘宝网推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位置上，和那些创税创收带动产业链和就业的硬件生产企业不同，淘宝网的影响力，不局限在任何一种硬件生产上，而是对整个零售业以及制造业的巨大拉动作用，对于这个能够大幅度拉动内需的企业，政府自然会格外看重。 除了意义极大的名头，以及实惠到家的税收减免政策，货车购置逢税就免的政策，也印证了政府对淘宝、对电子商务的巨大期许，政府的态度很明显，这是要为淘宝以及淘宝物流摘掉所有税收方面的负担，让他们甩开架势拼命往前冲。 这几个政策一出，淘宝物流几乎已经具备了腾飞的所有条件。 身在淘宝网的李牧与同在一起的刘师兄激动不已，刘师兄已经开始盘算这些税收减免的政策能为淘宝网和淘宝物流节省多少钱，然而，还没等他算明白，二十分钟后，又一个巨大的利好消息传来。 经贸委同时向多家知名电脑整机生产企业、知名家电生产企业发出邀请，神舟也在受邀之列，根据神舟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这次经贸委邀请神舟的由头是：进京探讨关于加快家用计算机普及速度的相关议题。 虽然没有把“电脑进城”的具体细则透露出来，不过李牧心里很清楚，经贸委出面约谈计算机和家用电器生产商，这意味着高层肯定已经通过了“电脑进城”以及“家电下乡”这两个国家政策，约谈相关企业、制定好相关规则之后，应该就会立刻着手在某些省市搞试点了。 家电下乡与李牧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也不准备掺和其中，但是“电脑进城”对他来说意义就太重大了，一旦这个基调定下来，也就意味着国家对互联网发展进入了公开政策支持的阶段，对整个行业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利好消息。 刘师兄兴奋的说：“神舟这次真的要起飞了，我们已经具备把4999的整机降低到4299的空间，如果再搭配政府补贴，把整机降低到4000元以内都不是问题！四千元以内的台式机，这个价格友好度简直太高了，无论是市场接受程度，还是竞争力，都无与伦比。” 李牧说：“神舟的产能是大问题，等‘电脑进城’的政策具体定下来，要让武海军迅速做一轮融资来换取现金扩充产能，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明年这个时候神舟就能上市了。” 刘师兄便道：“武海军很快就要开燕京参加经贸委的座谈会，到时候我跟他沟通一下。” 李牧点了点头，问他：“雷君那边还没有回复？” 刘师兄说：“暂时还没有。” 李牧便道：“那就再等等，我相信雷君最终一定会答应我们的收购邀约，你现在让手底下的人就开始着手筹备一下图书销售的促销活动，一旦我们收了卓越网，就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当当逼死，绝不能让它挺到明年。” “好。”刘师兄点点头：“我今天就吩咐下去。” 李牧问他：“你从宝洁、联合利华挖的日化百货销售人才到位了没有？” 刘师兄说：“几个关键人选基本上已经谈妥条件，在等他们走离职手续。” 李牧说：“催促一下让他们尽快到岗，实在不能短期内到岗的，就让他们直接违约，具体的赔偿责任我们来替他们承担，赶紧把人弄到位，我要启动第二个促销活动，猛推一波日用百货。” 从品牌日的数据上，李牧就意识到淘宝眼下的一个大问题——网购频次太低，尤其是用户对日用百货的网购行为还不习惯，品牌日让用户有了在网上购买电子产品的习惯和意识，现在李牧就要用新的一轮促销活动，让用户养成在网上购买日用百货的习惯。 刘师兄见李牧如此着急，于是便立刻答应下来，说：“我让人力尽快对接，催促他们近期即刻到岗。” 李牧点了点头，问他：“德国伯曼那边怎么样了？” 刘师兄说：“我让他们按照你的吩咐，住进了当地最好的酒店、租了当地最好的车和司机，在德国人面前花钱也非常慷慨，一个周末，他们请伯曼的人吃了两顿饭，伯曼的人已经对他们转变态度了，昨天晚上，伯曼的人邀请他们今天参观生产线及设备演示，柏林时间比我们晚了七个小时，估计他们会在今天燕京时间的下午到伯曼参观。” 说着，刘师兄补充道：“从前方负责人反馈回来的消息看，伯曼的转变确实很大，参观的事情咱们的代表之前提过，他们一直含含糊糊不愿安排，这次是他们主动邀请的。” 李牧点点头，满意的说道：“只要他们把我们当做真正的潜力客户去看待就行，五年税收减免，这个政策给我们带来的利好实在是太大了，在这之前，我暂时还不敢轻易动淘宝账期内的冗余资金，不过有这个利好支撑，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把那笔钱利用起来，第一个重要的用处就是追加物流投入，直接在六大物流基地上自动分拣设备。” 刘镪东也非常赞同的说道：“既然政府支持的态度这么坚决，我们加快发展速度，也算是对政府的正向回应。” 李牧点头道：“未来你的重点精力集中到物流上来，我来负责淘宝网的日常运营。” 说罢，李牧感叹一声：“要是能把雷君挖过来，那我真是太省心了！” …… 到了下午，淘宝网和淘宝物流拿到巨大扶持政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互联网行业。 对电子商务之外的其他行业同行来说，这个消息让人羡慕，互联网行业苦逼创业不容易，能有投行关系的就已经相当牛逼了，但是跟李牧这种被高层垂青、被政府认可的“骄子”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历史上还不曾有任何一个互联网公司得到过政府如此鼎力的支持，而李牧也总是在创造着各种各样的历史。 身在杭城的马老板已经快被李牧折磨到发疯了，之前李牧的专访一出，新闻铺天盖地，淘宝网风头一时无两，自己的乐淘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工作，但死活等不到一个上线的好机会。 乐淘对马老板来说，就像是斗地主里的四个三，它是整副牌里最小的炸弹，也是自己唯一的炸弹，但最小的炸弹也是炸弹，如果把握好时机，四个三也能锁定胜局，但是如果把握不好时机，提前把四个三扔出去，那乐淘很可能一上线就成了炮灰。 本来马老板还想等着淘宝网的热度降低之后，立刻上线乐淘并且搭配线上线下的大力推广，但是苦等到现在，淘宝网的热度刚开始降低一点，结果政府又给李牧一个巨大的利好，相信淘宝凭借“高新技术重点示范企业”的名头以及各种扶持政策，很快又能成为全社会关注的对象。 眼看对方不停跑牌，马老板眼下不只是一般的急躁，如果李牧一路顺畅的飞速发展，最后手里就剩下俩王炸的时候，自己这四个小三就算没成炮灰，也得憋死在手里了！ 怎么办！！！ 第八百章 种善因得善果【为盟主我要搞十个加更】 乐淘真可谓命运多舛。 没上线的时候，马老板天天催、夜夜盼，就等着乐淘能够完成开发，尽快上线，那个时候马老板手里有三家物流公司，物流就是他的破局大招； 只可惜，李牧和刘镪东在媒体面前一句话就给马老板扣上了一定恶意竞争、恶意阻拦电子商务发展的大帽子，眼下三家物流公司都在接受处罚，优势荡然无存； 好不容易开发完成，做好一切上线准备了，李牧又风头正劲，乐淘的节奏一下子就陷入泥沼，前进不得。 眼下，马老板苦等上线机会的同时，也在绞尽心思寻找第二个合适的破局大招，但眼下淘宝的发展越来越全面、武装越来越强，连政府都在为淘宝做后盾，自己就更难找到淘宝网的破绽了。 下午，马总召开内部紧急会议，在例行的发火、控诉、指责之后，马老板决定继续延后乐淘的上线计划，一直到他认为合适的机会出现。 李牧也在跟刘镪东私底下讨论，眼下淘宝网的中小型卖家越来越多，而且以井喷式的速度在发展，李牧觉得，是时候开展一场声势浩大的打架活动了。 在李牧眼里，线上售卖假货的，毫无疑问全部都是知假售假，而线上的假货无非是两个去向，一个是知假买假，一个是不知假买假，如果自己在线上高调打假，维护的是不知假买假的用户权益，触及的，是知假售假以及知假买假这一对好CP的利益。 对李牧来说，牺牲这点市场占有率，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他能够保证其他平台没有机会售假，那么他就能够捍卫自己的优势，并且净化电商环境，所以打架对他来说，势在必行。 如果沿着刚才的关系继续推导下去，一旦平台打假，那么知假售假的卖家将失去售假平台，而知假买假的买家将失去买假平台，这两个群体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寻找下一个可以承载他们需求的平台，这也是自己暴露给眼前竞争对手唯一的一个“软肋”。 如果有人日思夜想希望能够赶超淘宝，那么他一定会关注到这个“软肋”，如果他有节操，不利用自己的这个“软肋”的话，那算他走运；如果他没有节操，利用了自己的这个“软肋”的话，那他就倒大霉了，因为他还不知道，电商售假立法的事情已经在高层的探讨之中了，而且从高层对自己其他诉求的满足程度可以猜想，电商售假立法的事情一定会得到积极明确的回复。 在这种情况下，谁的平台纵容甚至鼓动售假，谁就要惨到姥姥家了，他在抓住自己“软肋”大肆发展的时候，不会想到，未来几个月的时间内，关于打击电商售假的法律法规或者暂行办法就一定会公布，而且一旦公布，政府也一定会出重拳来维护电商市场的纯净。 所以，淘宝平台打架，不但是李牧肃清平台卖家的好机会，也是借机给无节操竞争对手下死套的好机会，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究竟有哪些人会义无反顾的跳进这个死套里。 …… 定好打假进程之后，李牧接到董艾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她语气沉重的告诉李牧，梅燕芳在体检的过程中，查出疑似癌变组织。 协和医院的主任医师说，梅燕芳有80%以上的可能性患有宫颈癌，具体是否属实，需要进一步做宫颈刮片的细胞学检查，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主治医师说，就算确认是宫颈癌，也是在早期，病灶出现应该在三个月到半年之间，完全可以通过手术切除来进行有效控制。 董艾说的沉重，李牧却感觉分外欣慰，注定不可避免的疾病，越早发现，越值得欣慰。 此时此刻，身在协和医院的梅燕芳情绪有些许崩溃，好在有张国容和董艾陪伴，给了她一丝心理慰藉。 董艾在安慰过梅燕芳之后，便先跟李牧联系，也是为了给梅燕芳与张国容一个私人空间，他们俩毕竟是几十年的好友，这个时候留下张国容独自陪她，对梅燕芳来说应该最好的选择。 张国容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梅燕芳的对面，开口安慰道：“你不用这么担心，医生只是说怀疑，也不是百分百确定。” 梅燕芳红着眼睛说：“医生已经说了，保守估计都有80%以上的可能，而且我不知怎么，心里有种直觉，好像这一次真的是逃不脱了……” 张国容皱着眉反问她：“有什么逃不脱？别说还没有确诊，退一万步说，就算确诊又怎样？应该庆幸及早发现，所以才可以及早治疗，医生不是说了，有很多早期发现的患者在手术之后都成功存活十年以上吗？内地虽然发展的很好，但医疗条件毕竟还不及香港，回港治疗的话，相信情况会更乐观，如果你觉得香港医疗水平还不放心，可以去英国、去美国，总之你要知道，一切没你想象的那么糟！” 梅燕芳深深叹了口气，说：“香港圈内有人得过宫颈癌，这个病我了解，如果确诊是它的话，一旦做了手术，我这辈子都要不了baby，哥哥，我今年已经三十九岁了……” 话说至此，梅燕芳竟流下两行泪水。 张国荣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梅燕芳，她并不是惧怕癌症，而是怕癌症剥夺她做为女人最重要、最伟大的生育能力。 张国荣与梅燕芳是知己般的好友，深知梅燕芳这么多年打拼不易，感情路程也与自己一样颇为不顺，某一年梅燕芳曾经开玩笑似的对自己说过一句话：“如果我到了四十岁还没嫁出去，你就娶我好吗……” 当时的张国荣没有误会，他知道这是她一句饱含心酸的玩笑话，听到这话时他心里满是对她的怜惜与祝福，但没曾想她今年已经39岁却仍旧孑然一身，现如今又有很大的机率被确诊为宫颈癌，这个病可能在未来的十几二十年内不会剥夺她的性命，但极有可能永远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力，想到这一层，就连张国容也觉得心酸无比。 但是，一想到两人是至交好友，张国容便调整了一下心态，笑着说道：“你知道的，从去年开始我就患上了抑郁症，在很多痛苦不堪的时候，我脑子里都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且这种症状越来越严重，自杀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没有半点好转，我写了大概七八份遗嘱，好在最后时刻都挺了过来，否则的话……” 说到这里，张国容轻轻叹了口气，又说：“可是没想到，种善因得善果，我欣赏杜薇，虽然不认识她，但我还是想借着护苗慈善晚会的机会义务帮她一下，没想到最终却帮了我自己。” 梅燕芳通红的双眼满是震惊的看着他，她虽然知道张国容患有抑郁症，但没想到他竟然有过自杀的念头，而且还不止一次。 张国容接着说：“当时因为我和唐生的事情，全港媒体有一多半在攻击我、辱骂我，甚至连祖耀庭都当众挑衅我，但因为我帮过杜薇，杜薇的老板李牧就在那个时候帮了我，然后才有了这次来内地做3321助学大使的机会，这段时间逃离了乌烟瘴气的香港娱乐圈，又有你陪着，我们一起奔波在云贵的贫困地区，帮助那么多的学生，让他们可以有机会考大学、上大学，又一起在洱海边感受惬意宁静的生活，我觉得人生从来没有这么充实过，我现在根本不会再有自杀的念头，反而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才能让我的余生过的更精彩……” 说到这里，张国容伸手轻轻牵着梅燕芳的手，认真的说：“Anita，我想说的是，人生的每一步都是上天的旨意，有的时候，看似是坏事结局未必真的很糟糕，你现在看到的，是确诊之后可能会失去生育baby的能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再晚一些确诊，你有可能会失去自己的生命？眼下我们应该高兴，应该庆幸，庆幸的是，即便最终不幸确诊，也属于及早发现，可以有机会及早治疗。” 梅燕芳擦了擦眼泪，轻轻点了点头，感叹道：“你说得对，平时在香港的工作太忙，我已经两三年没有体检过了，以前总觉得自己还年轻，身体很好，一直忽略这一层，要不是这次陪你来做助学大使，可能真像你说的那样，等发现的时候，已经病入膏肓了……” 张国容说：“得感谢李牧，如果不是他这么周到的安排，你可能也不会这么早就发现。” 梅燕芳轻轻点头，却红着眼说：“哥哥，我觉得我更应该感谢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我、提携我、帮助我，就连今天的事情，也是因为你种下的善因……” 张国容微微一笑：“善因是你自己种下的，你忘了？你也跟我一起，在云贵高原的山区里为了做慈善奔波了那么久。” 梅燕芳听到这话，略微一愣，随即轻轻点头。 张国容见她情绪缓和了不少，便柔声对她说道：“你先不用想这么多，我觉得你赶紧做进一步的检查才是要紧事，医生刚才说了，做进一步检查其实很快，而且三天左右就能出结果，这几天你就不要想着回香港开工了，我在这陪你，咱们俩可以到处转一转，我带你去爬爬长城什么的，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天后，如果检查结果是虚惊一场，你就回香港正常开工，我还去做助学大使；如果检查结果确诊了真是癌症，我陪你治疗。” 第八百零一章 软性捆绑 梅燕芳在张国容的安慰与劝说下，逐渐调整好了自己心态，并且在协和医院做了宫颈刮片检查。 按照医生的说法，检查结果最快三天内就可以出来，董艾给医生留了自己的电话，恳请她有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跟自己联系。 因为这个意外事件，张国容、董艾陪着梅燕芳在医院待了一整天，从早上开始，一直待到了傍晚。 李牧早就订好了今晚请客，林清雅也提前帮他订好了饭店，张国容担心梅燕芳的心情，便试探性的对她说：“如果你累了或者没有心情吃饭，我们就跟李牧说明情况，看看能不能改个时间。” 梅燕芳急忙说道：“我没事的，这顿饭我必须得去，我要当面谢谢李先生。” 张国容见她表情坚持，而且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痛苦，便轻轻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芳姐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下飞机了，正在赶往饭店的路上，今晚的饭局她也参加。” 梅燕芳点点头，知道他口中的芳姐指的是护苗基金的会长肖芳芳，便问他：“芳姐大老远跑过来，是为了感谢李先生？” “是啊。”张国容说：“李牧为护苗基金做的线上慈善义拍一共拍出了两千八百多万，芳姐非常激动，所以要主动过来道谢。” 梅燕芳赞叹一声：“太厉害了，两千多万将近三千万，足够解决护苗基金遇到的所有资金难题了。” 张国容笑着说道：“芳姐想把这笔钱的一半以上都拿出开在内地做护苗基金，我已经答应她继续做护苗大使，帮她在内地宣传推广。” 梅燕芳说：“在内地做两个慈善基金的大使，你这是不准备再回香港了？” 张国容轻叹一声，饱含感慨的说：“你说我眼下还回香港做什么呢？我也不想开工，商业电影、商业音乐我都不想再做了，内地虽然发展不及香港，但是我觉得人要比香港友善的多，再加上我挺喜欢洱海的环境，以后想抽出几年时间在那里长期生活，彻底放松下来。” 说到这里，张国容顿了顿，仿佛做出巨大决定一般郑重其事的对梅燕芳说：“将来我不准备再重新回香港娱乐圈了。” 梅燕芳略微有些惊讶，问他：“你决定了？” 张国容淡然一笑，说：“之前就一直想离开，但一直下不定决心，但我现在已经决定，以后都不再回到那个圈子里去了，以后就在洱海边生活，如果将来有好歌，我可以录出来直接发表在网上免费给歌迷听；如果有好的、我感兴趣的电影，我也可以零片酬接拍，但只演，不参与任何宣传炒作，一切随心，不追求名利，这样的话，相信自己也能更快乐。” 梅燕芳沉默半晌，竟也浮现出笑容来，说：“如果我的病确诊了，等结束治疗之后，我还去洱海陪你，咱俩一起闲云野鹤，再不牵扯娱乐圈的事情。” 张国容伸手揽住梅燕芳，笑道：“你如果真能看得开，那我实在是太欢迎了，我同你讲，我最近一直有个想法，想在洱海边买块地，建一栋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上的别墅，到时候我留出一整层来送你！” …… 李牧启程前往饭店之前，特意打电话让林清雅作陪，她昨天帮自己招待过张国容和梅燕芳，跟两人相对也比较熟悉，可以借今晚的饭局再加深一下认识，另外，李牧还想问问她陈同今天入职的事情。 由于牧野科技正好在李牧去饭店的中途，于是李牧便让王元朗开车载着自己，先去牧野科技接了林清雅。 林清雅上车之后，李牧便询问她：“陈同今天来办入职了？” 林清雅点点头，说：“办了，上午九点就到了，我按照你的吩咐，给他定了一个内容总监的职位，P8级别，他没什么意见，不过他今天找过我一次，询问你什么时候过来、什么时候给他安排具体工作。” 李牧问她：“陈同状态和态度怎么样？有没有表现出不满或者其他的负面情绪？” “没有。”林清雅笑道：“整个人倒是挺谦逊的，我给的任何安排他都没有提过意见，劳务合同签字也非常爽快。” 李牧放下心来，笑道：“看来他的锐气已经被挫的差不多了。” 说着，李牧又道：“明天你跟他说一声，在我没有去牧野科技之前，他的工作就是好好研究明星贴吧，我到牧野科技之后，希望听到他对明星贴吧的深入看法。” “好的，我明天传达给他。” 李牧又问：“最近招聘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林清雅说：“周末一直在加班加点的面试，最近从国内很多互联网公司里挖了不少技术和产品相关人才，海外招聘那边收获也不小，已经确定加入的有十二个人，分别来自微软、谷歌和甲骨文、亚马逊这几家比较顶尖的互联网公司，大部分都是华人。” 李牧满意的说道：“针对高端人才一定要给予全面照顾，尤其是愿意放弃海外环境回国就业的这一批，公司不仅不能让他们失望，还要给他们超出预想的优厚待遇，互联网是华夏海外人才回流可能性与执行空间最大的行业，我们要做好表率。” 相当一部分出国留学的人才希望能够在海外就业，而且一旦得到相对优越的海外就业机会，大部分都不愿意放弃国外的环境回国发展，但是华夏的互联网行业是个特例，因为巨大的市场空间以及市场的特殊性与滞后性，从2000年开始，少部分海外互联网人才就开始尝试回国创业，但是成规模的海外人才回流，在上辈子要等到2008年奥运成功举办之后，那个时候华夏互联网行业蓬勃发展，让很多海外人才开始重新审视国内环境。 眼下还是2002年，国内互联网尚在混沌之中，唯独牧野科技和淘宝网这两个鹤立鸡群的招牌企业，所以李牧要求林清雅一定要做好海外人才归国后的配套支撑工作，一定要为这些归国人才创建一个绝佳的就业环境，借此来吸引更多海外人才回流。 林清雅郑重的点了点头，说：“我会努力把这部分工作做好，让牧野科技成为华夏最能吸引高端人才的互联网企业。” 李牧点头说道：“说到高端人才吸纳的事情，我倒是有个想法。” 说完，李牧稍稍一顿，梳理了一下思绪，接着道：“今年万盈在东三环会有多个楼盘启动建设，我可以拿出一百套甚至更多的住宅作为牧野科技的福利房，专门提供给中高端技术人才，以及对牧野科技的发展有重大贡献的员工，具体的优惠体现为两点：一个是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购买；再一个，我们可以启动一个内部金融服务，凡是有资格购买福利房的员工，都可以申请十年期的无息贷款，甚至针对特殊人才可以实行零首付入住。” 林清雅立刻欣喜的说：“李总，如果真能实现这一点的话，那我们对高端人才的吸引力肯定会大大增强，对绝大部分在燕京工作的人来说，最大的问题以及最希望解决的问题就是住房问题了。” 林清雅对万盈的情况也非常了解，万盈在燕京有七块地皮，如果全部开工建设，将至少产生上万套住宅，东三环发展很好、交通便利，将来十号线到中关村不需要换乘，绝对是完美的居住地，李牧从中协调出上百套住宅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李牧说：“这一点很容易就可以实现，最迟后年房子就能落成，我们可以先期启动程序，也可以作为对员工的吸引和激励。” 随即李牧又补充一句：“不过针对享受这种待遇的人才，一定也要有相应的束缚条款，如果愿意接受我们的福利房，首先要跟我们签订一个数年期限的长期合约，长约期不到就不能给产权，而且一旦员工在长约有效期内想离职，那么我们有权按照员工购买福利房的价格原价对房产进行回购。” 再高端的人才也难免会骑驴找马、更难免会成为行业里的三姓家奴，企业不是国家，不能强力束缚和捆绑员工，所以就只能拿福利引诱，福利房是个好待遇，但是产权决不能轻易给，否则很有可能存在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情况。 李牧想要的局面，是先用福利房的居住权作为吸引条件，把人才软性捆绑住，在软性捆绑的期间，随着燕京房价的不断提升，对方的放弃成本就会越来越高，放弃成本一旦蹭蹭蹭上涨，软性捆绑的紧密性也会随着提升，到那个时候，大部分人才都会因为住房而选择长期留在牧野科技。 当然，李牧其他配套的福利待遇也会不断提升，绝不会用房产对自己的员工进行薪资和福利上的绑架。 这时，林清雅开口说：“李总，淘宝网都已经拿到了高新技术重点示范企业，咱们牧野科技是不是也能评一个类似的名头？如果政府支持力度大的话，民营企业也可以争取一定的燕京户口名额，如果我们能给高端人才解决燕京户口，那基本上就无敌了……” ...... PS：写作不易，希望大家能够尽量支持正版阅读，不歌二月份计划拼命了，您看看正版也就是一包烟钱。一份订阅，对不歌来说意义非凡，在此拜谢！ 第八百零二章 扭转乾坤【拜求月票！】 李牧之前还从未考虑过燕京户口的问题。 上辈子他从来没奢望过燕京户口，这辈子事业成就实现的速度太快，他也没想过毕业以后要在燕京落户的事情。 但是，林清雅这么一点拨，让他一下子想到燕京户口对外地人的重要性，有了燕京户口，不但可以享受包括购房租房在内的各种福利待遇，日后也不需要被住房限购以及摇号资格困扰，未来住房和用车政策收紧，外地人想在燕京购买大产权住房需要连续缴纳社保满五年，想摇号也要先满足五年社保的条件，并且五年连续，中间一个月都不能断。 住和行如果还能通过其他方法克服的话，未来孩子上学的事情，想克服就真的没那么容易了，多少北漂结婚生子之后因为孩子上学的原因离开燕京，或者干脆把孩子放在老家生活，如果有燕京户口，那么这些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上辈子，很多燕京的事业单位以及少量民营企业有燕京户口指标，每年可以帮一定量员工解决燕京户口问题，牧野科技、淘宝网以及淘宝物流作为眼下国内互联网的扛鼎企业，如果想争取这方面的资源，应该是非常容易的。 李牧不是一个抠搜的老板，他对员工的慷慨程度，在眼下互联网企业里来说，是无人能及的，无论是牧野科技还是淘宝网，这两家企业的平均薪资以及福利待遇，都远超行业水平线。 高薪资待遇只是一方面，两家企业本身所具备的实力更能为员工提供足够的发展空间与机会，如果还能解决住房和户口问题，那么对未来中高端人才的吸引力绝对是无人能及的，尤其是对海外高端人才回流的问题，不是所有在海外读书、工作的华人都希望在海外生活，只是相比之下，国内还没有能够让他们满意的条件，所以才造成大量人才外流的现象。 李牧不迷信爱国教育，他本身就是一个现实的人，知道不能用嘴去劝说海外人才归国发展，而是应该用实际行动去吸引海外人才、让他们决定回国发展。 无论是离开家乡去大城市发展的人，还是离开祖国去海外发展的人，每一个外出发展的游子心里其实都有一杆秤，秤的这头是家乡、父母、亲人以及自己对家乡的归属感，而秤的那头是外面的环境、机会以及收入水平，之所以背井离乡，无非是因为秤的那一头更实际、更现实，如果家乡的环境、机会以及收入水平能够缩短与大城市的差距，类似北漂这样的群体就能够大幅减少。 在李牧看来，华夏最尴尬的情况就是城市发展的两极化太大，一线城市拥有巨大的资源倾斜，以至于二线城市与一线城市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就拿互联网行业来说，90%的互联网公司以及从业人员扎堆在一线城市，做互联网的都面临一个极为尴尬的情况：如果离开一线城市回家发展，基本上就只能放弃互联网。 但是李牧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他只能尽可能让自己企业里的员工尽量得到更好的福利待遇，他希望提供更好的环境和条件，让大量在海外学成的华人能够带着自己的学识和能力返回国内发展，至于对那些离开家乡到燕京发展的北漂来说，他也想尽可能的给他们创造更好的条件，让他们秤的这头更厚重，这样也能减轻他们在异乡奋斗的那份伤感，增加他们对这个城市的归属感。 于是，李牧问林清雅：“户口指标的问题应该由哪个部门解决？” 林清雅说：“市人事局，上级是国务院人事部，他们负责企业审核以及指标发放、具体落户。” 李牧又问：“有没有了解过，目前大部分企业的指标数量？” 林清雅解释道：“指标按年来定，其中指标最多的是央企，大部分大型央企每年的户籍制表数量都超过一千个，民营企业少一些，基本上不过百。” 李牧说：“对林清雅说：“忙完这一阵，我想办法给几家公司都争取一下。” …… 李牧和林清雅刚到订好的饭店包厢内没多久，张国容和梅燕芳就在董艾的陪伴下抵达了，李牧起身相迎，面带笑容的说：“感谢二位为3321在云贵奔波了这么久，实在是辛苦了！” 张国容笑着说：“谈不上辛苦，相反还很庆幸能有这么一个机会，这次去云贵参加助学，对我和Anita来说意义都非常大！” 梅燕芳双眼还泛着微红，却也微笑着点头说：“李先生，真的很感谢你让我参与了这次助学，也感谢你的体贴周到，专门给我们安排了今天的体检。” 董艾把体检的事情私下告诉李牧的事情梅燕芳并不知情，所以李牧也没有主动提及，只是微微点头：“体检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二位为了3321奔波这么久，如果因为3321而落下什么病根，那我的心里就太过意不去了。” 一旁的董艾也顺着李牧的话说：“是啊梅姑，从咱们刚出发的时候，李总就一直交代我，助学活动结束之后，一定要为你们安排最好最细的体检，确保你们的身体没有因为助学活动而产生任何遗留病灶。” 梅燕芳听到这里，轻轻点点头，看着李牧，一脸感激的说：“李先生，今天的体检，医生说我可能患了癌症，不过医生说就算确诊也是早期，能够这么早发现真是非常幸运，真的是万分感谢你。” 梅燕芳说着，双手合十冲李牧微微作揖，表情格外虔诚。 李牧忙道：“梅姑言重了，我相信一切都是个人造化，如果是幸运，也是自己的善果，不用谢我。” 梅燕芳神情有些惊讶的看着李牧，紧接着又看了旁边的张国容一眼，对李牧说：“今天哥哥也说，这是种善因得善果，不过我可不敢妄称种了善因，就算是收获了善果，也是因为你们两位为我种下善因。” 李牧说：“梅姑，这些就不用去深究计较了，我冒昧问一下，如果确诊的话，你后续治疗怎么规划？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提供帮助的地方？” 梅燕芳看了看张国容，对李牧说：“如果确诊，我想去美国或者英国治疗，然后无限期退出娱乐圈，回内地陪哥哥在洱海边生活几年再说。” 李牧听闻这话，心里颇为欣慰，这两个时代的巨星命运都格外坎坷，而且关键是两人是彼此的挚友，有着几十年的友情，如果这两个人能够在人生道路上相互再渡对方一程，在李牧看来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张国容离开香港娱乐圈在云贵助学，整个人气质变得阳光多了，不再如当初那般忧郁，估计抑郁症也有了很大的缓和，而梅燕芳若是经过早起癌症的这道坎，面对未来的人生应该也会更豁达，这两人若是都能淡泊名利，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彼此帮扶，对两人来说都应该是最值得欣慰的事情。 李牧自己也因此而有一种别样的成就感，这两位原本注定在明年相继陨落的巨星，却潜移默化的被自己彻底改变了命运，如今看来，张国容不会在明年自杀，梅燕芳也不可能在明年死于癌症，这就是李牧独有的能力，一双手不仅能翻云覆雨，还能扭转乾坤！ 于是李牧开口对梅燕芳和张国容说道：“如果以后希望在内地定居，我代表内地同胞向二位表示衷心的欢迎。” 张国容笑着说：“李先生，我已经决定未来几年在洱海边定居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未来在内地定居的这几年里，能一直做3321的助学大使，不知道你能否答应？” 李牧立刻说道：“哥哥有这个意愿，对我个人以及3321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怎么可能不答应。” 梅燕芳颇有感触的说：“哥哥做助学的这段时间变化真的很大，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他如此开心了，离开香港来内地做慈善的决定真的是太正确了。” 张国容感慨道：“当然是太正确了，否则在香港怕是要被八卦媒体烦死，来了内地，眼不见心不烦，关键是每周都去助学，生活真的非常充实，看到那些学生们对上大学的渴望，看到3321确确实实在脚踏实地的为他们解决上大学的难题，是在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我参与其中也非常有成就感。” 说着，张国容一脸向往：“而且，洱海确实是个放空自己的好地方，离开大城市的繁华喧闹，才意识到生活原来可以这么美好。” 梅燕芳指着张国容，笑着对李牧说：“他今天说要在洱海盖一栋别墅，给我一层。” 李牧笑道：“正好，你们二位可以在洱海边一起过闲云野鹤的清净生活。” 一旁的董艾笑着说：“梅姑，到时候我一定会经常去拜访您的，哥哥给您留了一层，您给我留一个房间吧！” 董艾这么长时间和两人一起忙助学，平时也颇为照料两人的生活起居，与两人关系已经非常亲近，梅燕芳甚至私底下已经认了董艾做干妹妹，所以听她这么一说，当即非常认真的说道：“如果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会永久给你保留一个房间！” 说着，梅燕芳又道：“对了，等我的病医好之后，3321的助学活动你一定要继续把我也带上！” …… PS:月初了，拜求月票支持！发书13个月，不曾争过一次月票榜，这个月不歌希望能够争一次，希望大家看在一起走过这么久的份上，能够尽量支持！不歌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 第八百零三章 正能量小王子【为盟主冬天翻天覆地加更】 董艾与梅燕芳聊天说笑的时候，林清雅告诉李牧，她派去机场接肖芳芳的司机刚打来电话，回程的路有点堵，预计还要等上二十分钟。 李牧也不着急，一边与几人聊天，一边慢吞吞的张罗着大家点菜，等菜点好、冷盘上桌，肖芳芳也正好卡着时间赶到了。 肖芳芳这次是只身一人从香港赶过来，连个助理都没有带，一进门便赶忙向众人道歉，说：“实在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进城的路上有些塞车，急的我满头大汗。” 张国容笑道：“没有久等，芳姐你来的时间刚刚好，凉菜才刚刚上来。” 肖芳芳看着张国容，笑着说：“Leslie，我发现你整个人气色比之前在香港的时候好很多，这段时间在内地比在香港舒服多了吧？” 张国容点头说：“那真是比在香港舒服太多，什么时候有时间休个假，我带你去洱海边转一转，那里环境太美。” 肖芳芳说：“我倒是想休个假，但是实际情况不允许啊。” 说着，肖芳芳跟梅燕芳也打了个招呼，最后才对李牧说：“李先生，这次我上来燕京是专程来感谢你的，我收到通知，这次慈善义拍成交金额有两千八百多万，这实在是太出乎我的预料了。” 李牧微微一笑，说道：“肖会长，这还得益于内地的网友基数大，而且藏龙卧虎，热衷参与慈善活动。” 肖芳芳虔诚的说：“还是要感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出面，我这个老太婆也没有面子让这么多明星捐出这么多的东西参加义拍，如果像之前在香港做的慈善义拍，去掉各种成本，一场下来能募集到一百万就已经算是非常走运了……” 肖芳芳说的是实话，护苗基金在香港的处境之所以越来越尴尬，原因就是明星已经卖过她面子，懒得再持续投入了，所以再后来的慈善义拍，明星拿出来参与义拍的私人物品价值越来越低，肖芳芳倒也不怪，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没办法给这些明星什么回报，他们愿意捐一点东西，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但是对李牧来说就不一样了，李牧在那些明星面前，并非真的比肖芳芳更有面子，毕竟李牧见过的明星很少、打过直接交道的明星更少，不过最关键的是，李牧手里有明星最想要的推广资源，光是李牧搞出来的明星全渠道推广，就让无数内地以及港澳台的歌星梦寐以求，更何况淘宝慈善义拍本身就是一个宣传几乎，他们即便与李牧没有任何交情，也愿意参与进来。 其实，很多事情说到底，就是利益交换。 即便是慈善活动，也存在着诸多的利益交换。 为什么大明星的慈善基金更容易筹到款？无非就是大明星的人情、面子与影响力摆在那里； 为什么名人大V都喜欢给微博、微信上火起来的那些病患、伤者捐钱，而那些没有火起来的病患、伤者即便私信发到爆，他们也不会捐一分钱？原因是他们捐款根本不是为了慈善，而是为了博取名声、名气。 对某些名人来说，让他捐钱可以，但他首先要看需要捐助的人在网上红了没有，如果红了，二话不说立刻捐，而且要坐飞机飞到对方面前当面捐、亲手捐；如果没红……妈的没红你来找我捐钱？尼玛脑子让驴踢了？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这也是传统慈善的尴尬，以至于大部分的慈善基金或者民间组织要想尽一切办法自己筹措善款，护苗基金只是无数慈善基金中的一个，后世微博上有一个名人专门为抗战老兵搞了一个慈善基金，为了筹措善款也是用尽了所有心血。 好在后世的宣传手段多，互联网媒体的宣传门槛低，而且很容易制造热点新闻，但是如果没有互联网做依托，宣传门槛就太高了，电视台的广告是按秒算钱，展示的广告是按平方尺算钱，纸媒的广告是按字和篇幅大小算钱，这也是肖芳芳一直以来做面临的困境。 正因为如此，李牧才更佩服肖芳芳这种在这个年代还全心全意做慈善的人，能为了一个基金会呕心沥血、为了受到性侵害的未成年人呕心沥血，这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善。 而李牧恰好通过3321，开始把慈善带入了一个新的境界，作为慈善基金的组织方，他不会向其他人那样，去千方百计的求着别人捐款，他把慈善开发成一条健康的产业链条，捐助方与被捐助方能够各取所需，形成一个良性循环，现在慈善义拍也是一样。 李牧把推广资源和淘宝资源拿进来，立刻就让明星从被动参与变成了积极踊跃的主动参与，义拍参加的人数多了、筹集的物品多了、物品的价值高了、义拍的总收入自然也几何倍提升了，李牧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好处，虽然他付出了资源，但是淘宝收获了名声、收获了关注度、收获了“明星慈善义拍”这个其他竞争对手不可能有的产品，这就在平台、明星以及基金会之间形成了共赢。 有些时候，恰当的资源导入以及利益梳理，会起到极为神奇的效果，这就像是汽车的三元催化器一样，三元催化器的功效是可以把发动机燃烧产生的CO、HC和NOx这三种有害物质，转换成二氧化碳、水和氮气这三种无害物质，三种有害转化成三种无害，效果绝佳。 李牧邀请肖芳芳坐在自己身边，肖芳芳坐下之后，便告诉李牧一个她的最新决定：她要把护苗基金带到内地来，先从粤省开始。 李牧对此非常惊讶，肖芳芳年岁已经很大了，护苗基金在香港的慈善事业就已经占据了她大多数的精力，面对偌大的内地，她能应付得来吗？ 肖芳芳却说：“没有谁能把全天下的好事都做了，我做护苗基金的时候，也没有奢望过能够救助全港遭受性侵犯的未成年人，但是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只要我救助一个，就能够帮助一个未成年人摆脱痛苦的阴影，人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我只管尽全力去做，问心无愧就好。” 李牧听到这话，感悟颇深，许多人做慈善，一开口目标定的大到极致，有人说要让全世界没有人挨饿受冻，有人说要让全世界的青少年都有书念，有人说要救助所有的流浪人士，还有人要给所有孤儿一个温馨的家。 目标定得太大，反而太虚，不如稳扎稳打，先从最小做起，不要想着让全世界没人挨饿受冻，先拿件旧棉袄、买碗热汤面给你家门口那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流浪汉，如果还有心继续做慈善，就争取再找出一件衣服来，多送一个需要的人。 慈善就是要像肖芳芳这样去做，才能真正惠及社会。 这顿饭，对李牧，对肖芳芳，对张国容与梅燕芳来说，意义都非同寻常，他们四个人都没少接触慈善，此时坐在一张饭桌上、讨论慈善的问题，每一个人都超脱了纸上谈兵、光说不练的阶段，聊及的话题也都是非常现实且具备实操空间。 就在李牧陪着几人吃饭的时候，媒体正针对淘宝慈善义拍进行大肆报道，今天的新闻联播，淘宝慈善义拍竟然进入了主要内容序列。 这段时间正能量在社会反响极大、群众也都非常认可，央视内部也定了一个基调，要针对正能量集中做一个阶段的重点宣传，所以他们也格外关注李牧手下几家企业的动作。 对央视来说，李牧就是一个宣扬正能量的最好选择，只要关注他，就一定不会缺少正能量的新闻，新闻口的记者甚至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正能量小王子 果然，没两天就又来了一个充满了正能量的大新闻——淘宝慈善义拍，吸引了数百位明星主动参与，捐赠了数千件个人物品，拍出了两千八百多万元善款。 2002年，两千八百多万善款，这个金额已经格外巨大了，更何况，最厉害的还不是钱数，而是几百位明星参与的宏大阵仗，这么多明星的私人物品在淘宝拍卖，这么多天来吸引了无数粉丝、网友以及民众的关注，所以这次义拍所散发出来的正能量影响力非常大，对一直积极寻找正能量新闻和事例的央视来说，这简直是近期最好的新闻。 这次新闻联播，央视不仅报道了整个慈善义拍的数据情况，还重点提及了莫纹蔚，新闻联播中的原话是：“这次慈善义拍的标王，是香港著名歌手、影星莫纹蔚捐赠的一块百达翡丽限量款手表，这块手表在这次义拍中拍出了一百二十万元的天价。” 作为这次新闻里唯一被央视点名的明星，莫纹蔚的关注度一下子再上巅峰，这段时间她积攒的粉丝已经非常庞大了，而央视新闻联播报道她捐赠价值百万手表的新闻之后，立刻有大量的民众对其路转粉，紧接着，莫纹蔚的个人贴吧迎来一次巨大的流量高峰，成为今晚同时段明星贴吧里最为活跃的一个，没有之一。 莫纹蔚此时正在沪市参加一档访谈节目的录制，忙活一天，刚刚结束访谈、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在化妆间卸妆，助理急匆匆的拿着手机进来，神色难掩兴奋的在莫纹蔚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莫纹蔚顿时尖叫一声，激动而又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助理：“真的？！” 助理点点头：“千真万确！” 莫纹蔚欣喜之余，不假思索的说：“手机给我，我要给李总打个电话！” …… 今天的三更又兑现了，我们已经冲到月票榜第七名了！感谢大家！但是请大家再接再厉！我们还可以做得更好！！！ 忽然想争一次！！！ 《重生完美时代》自2016年1月11日发书开始，到今天已经快13个月了，这13个月来，不歌作为一个996工作制的互联网从业人员，已经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给了这本书，每天只顾着埋头码字，没有争过榜、没有刷过票，更没有刷过哪怕一个订阅！ 我并不排斥运营，但整体上还是希望能够脚踏实地的走好自己写作的每一步路，把它当成我最重要的产品打磨，即便是运营，也要来的实实在在！ 所以我才在拼命码字的同时，抽时间弄了微信公众号（gzbuge），偶尔给大家推送一些我个人感觉有趣或者有用的东西，同时也算是为自己维系住一个读者群体。 当然，不运营的结果就是，13个月来，《重生完美时代》虽然经常在日销售榜的前十，但从来没有进过任何一个月的月票榜前十。 今天是2月1号，又是新的一月伊始，不歌已经开始每天三更爆发，心里忽然燃起了迟来的斗志，13个月了，一次月票榜前十都没进！不想还没什么，仔细一想，这他娘的也实在是太丢人了！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二月全力冲击起点月票榜前十！ 这几天不歌每天熬夜码字到两点，尽量保证三更，码字我没问题，身子骨还壮实，经得起折腾，但是冲榜的弹药还得靠大家支援！ 所以，恳请大家能够打开起点，登陆账号，订阅本书的正版，同时为《重生完美时代》投一张月票！支持给不歌一点真正能打响的弹药吧！ 我们的目标并不高，它不是第一、不是第二、不是第三、不是第四、也不是第五，我们的目标是：只要进入前十，不歌就做梦都能笑醒了！ 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基础，月票榜第七名！ 但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要奋战整个二月！ 兄弟姐妹们，我是不歌！请拿起你的二月份的月票—— 向我开炮！ 向我开炮！！ 向我开炮！！！ 第八百零四章 非凡影响力 莫纹蔚一下子成了两岸三地娱乐圈里，所有人疯狂羡慕的对象。 她接二连三的飞跃式发展，让所有娱乐圈的人准确意识到了一点：抱紧一双强有力的大腿到底有多重要！ 在李牧面前，传统的豪门、亿万富翁都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因为没有哪个亿万富翁有李牧这么强大的推广资源，牧野映象虽然还在起步阶段，但是牧野科技已经可以做到想捧红谁就鹏红谁的境界了。 早在最开始，李牧推《盛夏的果实》时，莫纹蔚的事业发展就开始进入了急速攀升阶段，紧接着，淘宝推她的专辑，多次卖到售罄，再后来，牧野科技把全渠道推荐给了莫纹蔚，一下子让她在内地的影响力涨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莫纹蔚投桃报李，知道李牧要做淘宝慈善义拍，把自己最珍贵的手表捐出来，没想到又无心插柳柳成荫，谁也没想到央视会对这次慈善义拍进行这么高规格的报道，甚至还在其中把莫纹蔚拿出来点名做实例展示。 对莫纹蔚来说，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李牧带给自己的巨大转变，在她这么多年的娱乐圈历程中，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能与李牧相提并论的贵人，周星池捧她出道，对她来说意义重大，但周星池用了多部电影把她捧到了一个中等偏上的演员位置，可是李牧只是拿她一首歌，就直接把她捧成了内地市场的一线歌手，最近这段时间真的是赚钱赚到手发软。 莫纹蔚打电话来跟李牧道谢的时候，李牧还在与张国容、梅燕芳一起吃饭，莫纹蔚在电话中激动不已的向李牧道谢，并且把央视报道她的这份人情全部算在了李牧头上。 李牧听完事情原委，下意识的说：“莫小姐，这是你自己的善心使然，如果不是你捐赠出这么贵重的物品，也不可能拍出一百二十万的天价，更不可能成为这次慈善义拍的标王。” “李先生，我心里明白，一切都要感谢您的无私帮助！如果没有您，我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莫纹蔚心里很清楚，自己捐出那块百达翡丽的初衷，一大半并非是为了慈善，而是为了给李牧的淘宝义拍捧场，她觉得，只有拿出真正有价值的物品参加义拍，才是对淘宝义拍的支持，这是她还李牧人情的一种方式。 原本她就觉得即便如此也根本不可能还清李牧人情，只是希望借此来表露出自己知恩图报、投桃报李的态度，却没想到就算这样也能无心插柳，自己还人情的举动，竟然又为自己赢得了超乎想象的回报。 李牧已经快把“种善因得善果”的梗用烂了，但还是把这个梗拿出来又对莫纹蔚说了一通，李牧不介意被娱乐圈的明星追捧膜拜，但今天的事情在他看来，确实是莫纹蔚善心与善举应得的回报。 就算央视不报到，牧野科技以及淘宝网也会在各自平台上进行重点宣传，李牧不仅要借机宣传淘宝网，还要给娱乐圈释放一个讯息：谁配合我，我就捧谁，而且是大力的捧！ 在重生之前，李牧自己也没有想到，一个互联网企业竟然能够在娱乐圈创造出这么强大的影响力。 仔细分析一下，目前在娱乐圈影响力高主要的原因，是自己旗下的多个平台不管是YY弹窗，还是明星贴吧、YY123、甚至淘宝网，都拥有巨大的用户与流量，而且在2002年，当前的互联网用户对推送内容的接纳程度出奇的高，所以自己的产品推送的娱乐资讯，可以很轻易的被用户接受。 传播力的关键一方面在于覆盖率，一方面在于转化率，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李牧印象中，上辈子似乎也没有几家互联网企业能对娱乐圈有这么大影响力，黄金时期的百度音乐风云榜以及新浪微博，对娱乐圈的影响较大，前者只是针对歌星，后者影响力更广泛，基本上可以覆盖整个娱乐圈，不过微博崛起的时代，互联网内容已经非常丰富，用户每天接收到的各种资讯多如牛毛，无论是腾训QQ还是新浪微博，在推送内容的覆盖率上都很强大，但是在转化率上，都存在转化率低的根本性问题。 腾训QQ刚有弹窗推送的时候，市面上其他产品还很少采用同样的推送方式，用户对这种推送也并不排斥，所以转化率相对较高，就拿现在的YY来说，如果一个弹窗推送的标题做的足够吸引人，转化率甚至可以达到3:1以上，也就是说，每三个收到弹窗推送的用户里就有一个会点击查看详情。 但是，到了每一款PC软件都在做推送的年代，用户打开电脑，要收到一大堆各类型软件的弹窗，不仅仅是QQ，还有360杀毒、360电脑管家、迅雷、迅雷看看、鲁大师、阿里旺旺……几乎能想到的软件都会弹出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咨询给用户，用户在面对大量垃圾咨询、同质化内容的时候，转化率自然就会降低，别说3:1，能做到30:1恐怕都是十分难得的了。 等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几乎所有的软件都会每天发送N篇推送给用户，那个时候，绝大多数的推送都会被用户直接无视，甚至连软件的推送功能都会被用户主动关闭，到那个时候，想提高推送咨询的转化率会更加困难。 正因为如此，在2002年这个简单质朴的年代，牧野科技超时代背景的发展速度，才能抓住这个转化率普遍极高的年代机遇，覆盖率本来就极高，再搭配同样高的转化率，就算是再没天赋的明星，被牧野科技这么一推，人气都能得到巨大的提升，如果明星的底子本身就不错，那绝对是一推就火。 李牧刚挂了莫纹蔚的电话，一旁的肖芳芳便问他：“李先生，是Karen打来的电话？” Karen是莫纹蔚的英文名，李牧点点头，说：“是的肖会长。” 肖芳芳说：“哎呀，这次她捐了一块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我还想当面感谢她呢，只是她好像在到处赶通告。” 李牧点点头，笑道：“她现在人在沪市做节目。” 说着，李牧又道：“今晚央视的新闻联播报道了淘宝慈善义拍的事情，莫小姐捐赠的百达翡丽成了标王，还被央视点名报道了，现在她的贴吧流量爆棚了，大量网友一夜之间成了她的粉丝。” “是吗？！”肖芳芳一脸兴奋的说道：“那真是太棒了！Karen是个好人，好人就应当有好报！” 正说着，肖芳芳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她一接通，才发现打来电话的竟然是莫纹蔚。 莫纹蔚一上来便说：“芳姐，是我，Karen。” 肖芳芳惊喜的说道：“哎呀Karen，我正想着你，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这次真的是太感谢你的慷慨捐助，我要代表整个护苗基金向你道谢！” 莫纹蔚急忙说道：“芳姐您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护苗基金，我也不会认识李总，更不会有今天这番局面，我心里对您非常感恩，打电话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句：如果可以，我希望终生做护苗基金的护苗先锋，和您一样为护苗基金尽一份力！” 肖芳芳开心的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Karen！我现在正在燕京见李先生，听说你在沪市，过两天我就回香港了，回港之后有机会的话，咱们一起吃顿饭。” 莫纹蔚惊讶的说道：“芳姐，您正和李先生在一起？” 肖芳芳笑道：“不光是我，Leslie和Anita也在，他们两个刚从云贵回来。” 莫纹蔚说：“哎呀，原来你们都在燕京！芳姐，请带我向哥哥还有梅姑问好。” 肖芳芳笑道：“我开扬声器，你自己跟他们说吧！” 随即，肖芳芳将手机扬声器打开，莫纹蔚在电话那头笑着说：“哥哥、梅姑，你们好！好久不见了！” 梅燕芳大声笑道：“Karen，恭喜你更上一层楼！” 张国容也笑着说：“Karen啊，我现在就等着看你在内地开专场了！” 莫纹蔚有些羞赧的笑着说：“哥哥，内地有一家比较有实力的演出商已经跟我的经纪公司签了协议，今年十二月份开始，到明年八月，我在内地有八场巡回演唱会，到时候邀请你来做嘉宾好不好？” 张国容哈哈笑道：“哎呀，嘉宾就算了，我到时候一定去现场给你捧场，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邀请杜薇做你演唱会的嘉宾！” 莫纹蔚在电话那头笑着说：“您放心，我一定会邀请小薇，这件事刚开始谈的时候我就有跟她通过电话，小薇现在在鹭岛拍戏，要到九月份才杀青，她已经答应我到时候过来做嘉宾了！” 李牧在一旁听着，心里颇为欣慰。 一个是张国容即便已经要退出娱乐圈，心里还在想着杜薇； 另一个，是莫纹蔚心里也跟他一样想着杜薇。 自己最近没有给杜薇写新歌，外界看起来似乎杜薇逐渐有些沉寂，李牧却计划着一旦《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上映，直接把她推到一线演员行列，如果自己再给她一两首好歌搭配电影推出，杜薇肯定能成为影视两栖明星里现象级的存在！ 第八百零五章 五体投地！ 餐后，李牧让董艾以及牧野科技的司机送张国容、梅燕芳以及肖芳芳回酒店，自己则开车先把林清雅送回了家。 送完林清雅，李牧在林清雅家门口犯了难。 孤身一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 各大学校都没开学，不只是苏映雪与赵子秋都不在燕京，就连赵康都没在，如果赵康在就好了，自己正好可以找他出来喝两杯，然后跟他聊一下，自己那个利用神舟的资源做连锁网吧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牧给赵康打了个电话，询问之下才知道，赵康带着爸妈去外地旅游了，现在人正在南海。 赵康问李牧有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如果有重要的事，他可以坐明天一早的飞机先回来。 李牧想想他难得陪父母出去玩一玩，连锁网吧的事情虽然挺重要，但是这件事不能只自己跟赵康碰，赵康虽然能力和经验有限，但是执行力极佳，自己让他去做，他肯定不会有二话，关键是这件事要跟神舟的武海军沟通清楚。 于是，李牧便让赵康先安心游玩，随时等候吩咐，如果自己确定要他回燕京，他尽快赶回来就可以。 随后李牧便立刻想到，经贸委不是给武海军发去邀请函了吗？他近期应该就会赶来燕京参加经贸委的座谈会，这样的话，自己倒是可以跟他先约一个时间聊聊。 李牧拿出手机给武海军打过去，开口便问他：“武总，经贸委邀请你们来燕京开会，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武海军笑着说：“李总，我刚下飞机，正在去燕京市里的路上，明天下午要先去经贸委报个道，后天一早开始座谈会。” 李牧笑道：“那可真是巧了，这样吧，你先别去酒店了，我有件大事儿想跟你当面谈谈，你让司机直接来中关村，到牧野科技来见我。” 牧野科技占神舟40%的股份，是神舟的第二大股东，仅次于武海军一点点，但李牧的姿态比武海军要高得多，毕竟当初是他给了武海军一个上车的offer，武海军上车，就已经为神舟和李牧之间定下了一个基调：神舟现在是依附在李牧金字塔下生存发展的企业。 正因为如此，武海军在李牧面前，本能的有一种下属对上级的服从，所以当李牧要求他大晚上不去酒店、直接去牧野科技的时候，武海军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道：“那李总你稍等片刻，我这就过去。” “好，待会见。” 挂了电话，李牧也不再为该去哪里犯愁，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直奔牧野科技。 牧野科技早就进入了24小时全天候工作的状态，即便是晚上也有一支庞大的维护、监控团队在公司值班，而且配套的行政人员也会有专门加夜班的岗位，专门为这些深夜加班的人提供各种支撑服务。 李牧到公司的时候，维护团队正在吃宵夜，李牧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先跟值夜班的同事们打个招呼，询问一下大家目前的工作状态与进度。 今晚夜班团队的负责人，是当初为了爱情从深市赶来的陈辉，李牧有日子没见他，眼看他比之前胖了不少，忍不住调侃他：“陈辉，张瑶把你照顾的不错啊，白白胖胖的。” 陈辉挠头一笑：“李总，张瑶说了，嫌我太瘦，让我必须增肥才肯跟我结婚。” 李牧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笑道：“你之前确实太瘦，连小肚子都没有，真是愧对互联网人的头衔。” 陈辉说：“没办法啊李总，我肠胃不好，以前是怎么吃都不胖，最近才算是调理过来。” 李牧点点头，单身的互联网人八成以上身体是处于亚健康状态，不是偏胖就是偏瘦，偏胖的基本上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久坐不运动；偏瘦的基本上也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吃饭不稳定、垃圾食品摄入太多，导致肠胃多少都有些问题。 这么看来，等林清雅租到合适的整栋办公楼之后，一定要在公司搞一个员工食堂和健身房，别回头一个个男性码农看起来要么瘦如竹竿、要么膀大腰圆、要么头发稀松。 李牧问陈辉：“什么时候结婚，定了吗？” 陈辉说：“月底回家领证，国庆办酒。” 李牧问：“国庆在哪办酒？” 陈辉说：“老家。” 李牧点点头：“国庆回来记得在燕京办一场，到时候邀请我，给你们包红包。” 陈辉立刻笑着说道：“好嘞李总！到时候一定邀请您。” 这时，值夜班的行政姑娘过来说：“李总，有位武总找您。” 李牧说：“请到我办公室。” 说完，对陈辉以及其他员工说道：“大家夜班辛苦了，我有点事，先去忙。” …… 武海军一脸的风尘仆仆。 据他说，今天傍晚的时候他还在扩建工厂的施工现场检查工作，检查完进度之后，立刻就前往机场飞到燕京，到了燕京正坐出租车奔跑在进城的路上，又接到李牧的电话，随后便立刻赶了过来。 李牧听完笑着说：“你最近是应该忙起来，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神舟很快会有腾飞的机会，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来，你如果不做好准备，到时候这个庞大的行业红利，就都让别人占去了。” 武海军一听这话，急忙追问道：“李总，经贸委刚来你这视察过，回去就立刻颁布了那么多针对淘宝网的优惠政策，紧接着又邀请我们这些电脑生产企业进京开会，这肯定和你脱不开关系吧？” 李牧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没错，这次经贸委找你们进京开座谈会，是因为我之前跟上级领导提了一个和你们这些电脑生产企业息息相关的请求。” 武海军忙问：“李总，经贸委这次到底要搞什么动作？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李牧说：“我之前跟你说过，我要通过淘宝网的直销模式，配合淘宝物流，来压低家用计算机售价、推动家用计算机普及，不过我毕竟能力有限，所以上级领导视察的时候，我就提出了一个请求，希望他们能够制定一个国家政策，由政府出面来推动家用计算机以及互联网普及，最好是由政府推出一个“电脑进城”的政策，在政策期间，所有购买家用计算机的家庭，都能够得到一定额度的现金补贴。” 武海军听完这话，心跳的速度陡然加快！ 我的个天！ 企业促销再怎么牛逼，也比不上政府政策推动，如果由政府出面推动，同时又能提供现金补贴的话，对消费者的吸引力和促进作用绝对极其强劲，想想也能猜到，一旦这个政策开始实施，一定会迎来一个购买家用电脑的高峰期。 武海军震惊不已的看着李牧，终于明白李牧当初为什么会这么笃定、这么自信，原来他真的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影响力，整个互联网、计算机硬件行业里，也就他能够有足够的影响力，来推动政府作出这样的决策。 想到这里，武海军竟然叹了口气，一脸懊恼的锤打着自己的大腿。 李牧问他：“武总，你这唉声叹气的是搞哪出？” 武海军一脸郁闷的说：“李总，如果这个政策近期就上，我们的产能提不上来，便宜不都让其他几个大企业占去了？你应该再等个半年时间跟政府提这个请求，那时候我们的产能上来了，我再谈几家代工企业，这样就能保证我们在政府利好政策的刺激下，占据充足的市场份额啊。” 李牧微微一笑，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 武海军或许是个出色的生意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只会看自己的利益。 可是，李牧要的从来都不是靠神舟赚钱，而是要绑住神舟，用自己的资源帮助神舟把价格战打的更惨绝人寰一些，他要让神舟给市场更大的压力、更大的冲击！迫使电脑生产企业不断降低利润空间，最终大幅度拉低整个家用计算机的售价、推动家用计算机和互联网的普及，这才是李牧的格局。 在这个大基调下，李牧根本不可能等神舟产能上来之后再去推动政府出政策，在他心目中，政府的利好政策比什么都重要，哪怕这次“电脑进城”绝大部分的利润都被联想之流撷取也不要紧，只要能迅速推动家用计算机普及，推动互联网普及，李牧都举双手赞同。 于是，李牧对武海军说：“产能提不上来不要紧，这一次，神舟尽力博取最大利润就好，今天我大晚上找你过来，是因为有一个更大的项目跟你谈。” 武海军急忙道：“李总，什么更大的项目？” 李牧说：“我有兴趣未来在全国开设五百到一千家甚至更多家连锁网吧，而且网吧会统一规模，每一家网吧都至少在百台机器以上。” 武海军愣了愣：“您这么大的产业，还惦记着开网吧做什么……” 李牧微微一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一台家用电脑最多能覆盖几个网民？” 武海军怔住了，片刻后说：“三个吧？最多了。” 李牧又问他：“一台网吧电脑最多能覆盖几个网民？” 武海军目瞪口呆，半晌后一拍大腿：“我艹！李总您真是个奇才！” 李牧淡然笑道：“还有一个事儿，未来这些网吧，将清一色采用神舟的机器，每一家网吧都是神舟体验店，每一家网吧都是淘宝网神舟电脑官方旗舰店的线下自提站点、配货站点、配送站点，每一家网吧都有专门的维护人员来为当地的神舟电脑做售后支撑，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容易想明白吧？” 武海军两腿一软，幸亏自己是坐着，否则的话…… 半晌之后，武海军拼命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但仍旧浑身颤抖的说：“李总，您真是让我……五体投地啊！” …… 继续求月票！兄弟姐妹们，千万不要松懈啊！我们一定要稳住！拜托了！ 第八百零六章 全力配合 李牧赖以生存的本事除了对未来互联网行业发展的深入了解之外，更重要的就是他自己对大局的把控，以及对资源调配与联动的驾轻就熟。 手里的资源越来越多，李牧无论做什么，都希望能够实现利益与效果的最大化，也就是说，做任何事情都会在实现核心目标的基础上，绞尽脑汁的去实现其他目的。 武海军之所以五体投地，也是因为李牧的思维模式实在是强的令他自叹不如。 连锁网吧的整个规划，把李牧的思维模式，以及他做事情的套路展现的淋漓尽致。 首先，在全国各地开连锁网吧这个念头的诞生，是为了配合“电脑进城”的政策，来一起加快互联网的普及，提升国内互联网行业的市场体量。 定下这个基调，李牧立刻想到最合适的执行者：赵康。 如果他的思维在这个时候就停止了，那么他就会直接联系赵康，让赵康去筹备执行，但是李牧没有这么做，因为这远远不是停止思考的时候，相反，这只是思考的开始。 随后，李牧开始深入思考，自己手头能够用来为连锁网吧项目提供帮助的资源，神舟作为电脑生产商立刻就浮现在他的构思框架之中； 让神舟提供硬件支撑，这一点对李牧来说很容易实现，但是李牧追求的不是用神舟来提供低价的硬件这么简单，而是再反过来思考：除了让神舟给这个项目提供帮助，这个项目反过来能给神舟带来什么？ 硬件的销售自然会带来营收，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但是就算李牧在全国开一千家网吧，每家一百台机器，对神舟来说，也不过就是十万台的销售量，十万台本来就不是一个非常大的数目，更何况李牧必然会把神舟的利润尽可能的压榨到最低，这样的项目，武海军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而且，李牧本身作为神舟的股东，自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去压榨神舟的利润空间，相反，他反而要为神舟考虑，怎么给它带来更大的发展和促进。 开网吧，意味着这本身就不是一个线上的产业，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线下产业，每一家网吧都需要选址建店，如果李牧想要实现全面推动华夏互联网发展的目标，那么网吧选址一定要分散，初期就要尽可能覆盖全国所有的城市，这才是实现目标的根本； 其次，既然要建店，那么就一定要投入成本租赁商铺、装修改造，这笔成本必不可少，而神舟的产品本身就销往全国各地，但因为它刚起步不久，售前售后的网点都远不够全面，神舟暂时还没有能力在全国各地建店开设售前售后点，加盟代理商也需要时间来不断发展，如果李牧把网吧做起来，就相当于在全国开了五百到一千个线下店面，只要稍加利用，对神舟的好处就实在是太多了。 最基本的就是展示作用，眼下全国90%以上的网吧都是采用低价攒机策略，所有的硬件都采用最便宜的解决方案，所以用户对网吧电脑的品牌根本就没有概念，他们在网吧能记住的只有显示器和鼠标键盘的品牌，如果一个网吧上百台机器都清一色采用同一个品牌的品牌机器，从显示器到鼠标键盘、到机箱、到系统进入画面、再到桌面，全部都是一个品牌的Logo，那对这个网吧的用户会带来多大的心理暗示？对这个品牌的宣传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更何况，网吧的玩家，全都是家用电脑的潜在用户，他们可能眼下买不起，但是不要紧，一旦某个品牌对他们产生了心理暗示，那么将来他在购买电脑的时候，一定会首先考虑这个品牌，而现在最庆幸的就是神舟售后跟不上的弊端还没有暴露出来，网络上还没有充斥着神舟质量和售后不行的言论，这时候的神舟，品牌并没有被完全廉价化。 其次，未来自己的定位是把神舟的销售放在线上，因为只有放在线上才能够降低一层又一层的渠道成本，才能够真正守住价格优势，这种策略一定会引起一个负面反弹，既：神舟原本的线下代理商一定会有很大意见，同时对新的代理商吸引力也会大大降低，如此一来，神舟可以没有实体店，但绝对不能没有实体售后点，否则的话用户太没有安全感。 网吧本身的定位就是覆盖全国城市，和神舟的市场定位以及售后需求完全一致，如果用自己的网吧作为基础，来解决神舟的售后，神舟的售后问题就能够得到大幅改善。 李牧的设想是，将来每一个网吧的投资成本都追加一部分额外成本，网吧选址一定是底商，而且一定要预留二十平米以上的面积给神舟，一定要挂上神舟电脑售后服务中心的牌子，让这个网吧的用户，以及这个城市的用户知道，本地有一家神舟电脑的售后服务中心，这样他就可以放心的从网上购买神舟电脑，而不用再担心以后本地无法维修或者维修困难的问题。 本地售后的效率永远是最高的，用户只需要把机器带到售后点，或者由工作人员上门检测，小问题直接在用户家里，或者带回售后点进行维修，大问题由售后点直接帮助用户进行返厂维修，实现售后维修效率最大化。 一旦有了店面，那么店面本身就可以储备一定的机器，李牧的要求不高，每个网吧储备几十台神舟电脑，这样的话，本地用户当天下单，当天就可以直接到店内自提，或者由当地网点直接送货上门，这个就太牛逼了，无论你在哪里，只要当地有网点，就可以实现当天或者次日送达，比现在的京东速度也一点也不遑多让，这样的话，当地店铺只需要定期批量补货即可，物流利用率更高。 在这个整体的构思之下，神舟反而能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当李牧把这些构思详细跟武海军交流完之后，武海军立刻激动难耐的说：“李总，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我一定尽我所能，全力配合！” 李牧笑道：“我知道你现在的精力都在生产线扩建上，所以这个项目我不需要你出钱，所有的建店成本我来承担，至于电脑硬件上，我也不会太过压榨你的利润空间，但是你务必要优先供应网吧的使用需求，并且保障供应给网吧的这批硬件质量，至于其他的小细节，具体执行的时候我会让人跟你提需求。” 武海军毫不犹豫的说：“没问题，任何需求我都全力配合，至于电脑，到时候您要多少，我用最快的速度供应多少！” 李牧点点头，又道：“硬件和建店成本我承担，但是人员培训的事情，需要你这边自己抓起来，我们到时候在全国各地开建网吧，筹建的同时就进行招聘，网吧的服务人员不用你操心，神舟售后的工作人员需要你自己来解决。” 武海军问：“李总，到时候我派人跟着你们建店的团队，在你们每个计划建店的城市招聘两到三个售后人员，你看如何？” 李牧摆摆手，说：“哪需要这么麻烦，到时候我会利用YY弹窗来为连锁网吧进行地方招聘，一个弹窗推送就可以同时宣传网吧，又为网吧招聘有意向的潜在员工，到时候可以专门给你们设定一个岗位招聘，你可以组一个小的人事团队，先对应聘的人进行初筛，然后下去到各个城市走一圈，对初筛的人进行一个复试就行了，觉得OK的，可以以省份为基础，聚拢到省会城市集中进行上岗培训。” 武海军赞叹道：“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太好了！别的不说，只是一个招聘的推送，一下子就能让全国人民都知道牧野科技自己在做自己的连锁网吧，这个品牌宣传力度实在是太大了！” 李牧点点头：“有现成的YY资源不用就太浪费了，而且网吧的事情我不只是规划每个城市都有一个这么简单，我的目标是将来全面覆盖到县级行政区域，而且在城镇人口相对较多的市、县、区，要实现有多家店同时覆盖。” 武海军惊叹道：“那样的话，这个目标可至少得五千甚至更多家网吧才能实现啊！” 李牧笑道：“如果整个模式走的顺畅，那么开几千家也不是什么问题。” “那这个成本也太高了吧……” 武海军听得心惊胆寒，几千家网吧是什么概念？虽然每个城市建店成本有很大的差距，没法统一，但是再怎么节省，百台机器的网吧建店成本也得六位数吧？几千家网吧，光是建店成本那可就是几十亿级别了，更何况硬件成本更吓人，一百台机器，三十多万总是要有的，这么算下来，几千家网吧的成本简直大得惊人。 李牧对此倒是并不在意，微微一笑，说：“成本不是问题，问题是找到合适的发展及盈利模式。” 其实，李牧规划连锁网吧，想要达到的目标还不只是他说给武海军听的这些，还有一个规模宏大的想法已经在他的脑海中产生，只不过他并不准备让武海军知道。 第八百零七章 更大的图谋 关于那个李牧不想告诉武海军的构思，李牧自己已经在心里反复推敲了很多遍，大体上基本成型了。 眼下牧野科技的研发实力太强，李牧准备配合连锁网吧的项目，搞一个网吧管理系统以及网吧桌面系统。 网吧管理系统自然是为了网吧日后经营管理更有效率，而网吧桌面系统，则是李牧想要探寻的新盈利模式，依托网吧桌面系统，可以延伸出两个收益来源：网吧广告平台，以及游戏分发平台。 广告平台，说白了就是在网吧电脑桌面以及弹窗上做广告，网吧每一块屏幕不但是玩家体验的窗口，更是一个信息展示的橱窗，只要具备信息展示的能力，就可以用它来赚取广告费，由于网吧是线下的实体场所，很适合做本地商户的广告，而且本地广告属于精细化投放，转化率远高于全网广告，所以如果把网吧广告开发出来，本身就可以发展成一块不菲的收入。 至于游戏分发平台，这可是赚大钱的买卖！ 现如今的网游市场才刚开始火爆，竞争远谈不上激烈，往后网民越来越多、游戏玩家越来越多、游戏公司越来越多，游戏也越来越多，到那个时候，网游竞争才会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 由于目前的网游几乎全是端游，也就是客户端游戏，需要用户在玩游戏之前先行下载安装游戏客户端，这个用户使用成本太高，所以一般新出的端游推广成本格外的高。 大部分用户到网吧玩的都是那几个比较火爆的网络游戏，很少会自己主动下载其他各种各样的新游戏进行尝试，除非游戏公司的推广格外给力。 但是，如果新游戏本身就已经安装在了网吧电脑里，而且还放在桌面醒目的位置上，甚至连电脑桌面的背景都是这款游戏的海报呢？这时候甚至不需要额外的推广，用户自己就会有很大的机率会成为这款游戏的玩家。 到时候，用户只需要双击鼠标，就可以直接试玩新游戏，相比需要下载、安装来说，这个跨越极大！ 一台电脑算不得什么，但是几万台甚至几十万台电脑呢？那这个影响力可就太牛逼了！ 而且，有一点非常非常重要，在网吧上网的网民，游戏玩家占比要远高于在家上网的网民，网吧里绝大多数网民都是玩游戏的，所以玩家转化率也高得惊人。 未来一直到2016年，网游都是一个印钱的产业，现金流之牛逼，除了淘宝这样的电商之外几乎无人能及，李牧未来的暴风娱乐也要继续在游戏产业上赚快钱，同时，未来牧野科技的构架中，网游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下一步的网游规划将是一个极为庞大且重要的战略级规划，如果具备了抢占网吧桌面的能力，那未来与其他游戏竞争的时候，手里还能多一个杀手锏。 这个杀手锏比YY弹窗推荐还要狠，YY弹窗只能推自己的东西，但是自己的网吧系统，可以直接不安装竞争对手的游戏，一下就把对手的市场空间压缩掉了很大一部分，而这么做的损失，只是会牺牲少量的客户而已。 这才是李牧在连锁网吧项目上更大、更深远的图谋，所以，连锁网吧无必要做，而且要做就要做大。 一考虑到做大，就不得不重新审视连锁网吧的成本问题。 连锁网吧的前期投入很高，而且从建店成本、硬件成本、人员及运营成本上来看，没有哪一个环节是可以节省的，不像互联网，没什么泡沫可言，在全国哪里租商铺也没法赊账或者拖欠，电脑成本更没法拖武海军，几万台电脑成本收回的速度哪怕稍慢一些，也把现在的神舟拖垮了，所以每一分钱都是真金白银。 按理说，是可以先投资几十上百家来，搭配一套完善的软硬件标准、做出知名度，然后再开放加盟，但是李牧前期不准备考虑开放加盟，因为加盟首先就必然要牺牲管控，所以李牧想的是，先自己铺五百到一千家网吧、把全国的城市全部覆盖到再说。 这中间虽然不考虑吸收加盟，但是如果有资本感兴趣愿意投资，自己举双手欢迎，反正自己追求的不是靠网吧赚钱，只要能保证自己的绝对控制权，就算不控股也没事，自己真正要的，是网吧所能带来的附加价值。 除此之外，李牧还有一层考虑，网吧管理系统以及桌面系统是工具性软件，大部分网吧都要花钱购买，而且价值不菲，如果自己的研发团队能把这套系统开发的远超竞品，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将这套系统开放给其他网吧免费使用，再用技术手段锁止程序，让人无法破解，这样的话，自己就能控制更多的网吧桌面。 此时，坐在李牧对面的武海军并不知道，李牧心里的算盘早就已经打飞了，他此刻心里满是庆幸，上了李牧这趟快车果然牛逼，自己当初要是拒绝了李牧，现在怕是要后悔的找栋摩天大楼从上面跳下来。 送走了武海军，时间已经到了将近十二点的深夜，李牧毫无困意，便打开电脑，登陆了公司的内网，想看一看目前牧野科技的招聘情况。 李牧本身就是多年互联网从业人员，对各种能够提升工作效率的产品非常了解，所以李牧监督开发的内网实际上并不是一个网站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功能庞大的产品。 这套内网系统为每一个部门都开发了专属的页面，各种工作的进度、产品的状态以及实时的数据等信息都在这套内网中及时更新，整套系统开放给所有牧野科技的员工，但根据大家职位的不同，每一个人的权限也不同，李牧的权限是最高，公司内网所有的信息他都可以调阅。 林清雅负责的人力信息在公司页面有多个权限设定，只有她和李牧可以浏览所有的人力信息，包括已入职员工信息、待入职员工信息以及面试招聘者信息与进度，其他的部门领导都只能浏览与自己部门相对应的人事信息。 李牧主要看的就是待入职员工一栏，这套内部系统对所有录入的员工以及招聘跟进者都有一个评级，从1-10，级别越高代表这个人的实力与资历越强，而待入职员工一栏中共有87人，其中评到10的一个都没有，这也是因为李牧对10这个基本的要求太高，他给从谷歌加入牧野科技的方旭东评9级，给自己评了个8级，就这他自己还多少有些心虚，如果是10级大神，那真得是互联网行业无人不知的技术大牛才有资格。 9级有两个人，一个是在微软做研发的，名叫薛岳；另一个是在甲骨文做数据库相关架构的，名叫张迪。 李牧搜刮了一下，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两个人的名字，大概看了一下资料，两人都是华夏国籍，暂时都还没有移民。 从这两个人的简历看，他们都属于中高层研发人员，但是又没到真正能在微软、甲骨文扛起一个大项目的级别，所以这样的级别估摸着也就是收入高一些，但在他们所属的企业里，也是属于正常，没有什么额外的加成，这样的人，在这样的企业里，一抓一大把，所以只要牧野科技的条件开的足够高，足够吸引，让他们做出回国的决定还是不难的。 李牧一个个筛选，87个人里面，没有一个他能够记起名字的，这也就意味着，这即将入职牧野科技的87个人里，没有真正的大牛。 李牧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仔细想想，大牛也不是那么好整的，哪能随便看看就有。 随后，他又关注了一下面试进度信息，这里面有牧野科技最近面试过，以及准备邀请面试的人员信息，这个列表里面的人数基础就非常庞大了，已经面试过的有339人，已经邀请但还没有进行面试的有481人，计划邀请面试的有594人。 李牧看得咋舌，怪不得林清雅一直说最近面试工作强度非常大，光面试过的就有339人，而且人力部门的HR的工作量可不只是面试，面试前的筛选、联系等工作量也非常大，从这个数据上可以看的出，他们近期光是打过电话邀请面试的人，就有339+481，也就是820人！ 李牧一边想着要给HR发一个团队奖，一边快速浏览着这上千个人名，一页又一页的翻动，李牧只看这些名字里，有没有自己上辈子曾经听说过的。 翻了不知道多少页，翻得李牧都有些眼晕了，李牧还是没有翻到一个熟悉的人名。 就在李牧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一个极其普通的人名吸引了他的注意。 徐渤。 李牧本来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中也是本能将其过滤掉的，但是余光扫到名字后面的“目前所在公司”一栏，见上面写的是“网易”，李牧脑子里瞬间闪过一道光亮。 那道光亮如闪电一般，迅速出现又迅速消失，李牧没能抓住其中的细节，不禁在脑海中思忖：“网易徐渤，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听说过，又好像没听说过呢？” 随即，李牧打开他的个人简历。 77年人，今年已经25岁，但写在简历上的工作时间才刚刚一年不到，也就是说，这个人去年年底才刚刚加入网易，工作岗位是游戏策划。 游戏策划…… “我艹！”李牧激动的一拍大腿，脑海中的线索愈发清晰：徐宥真！老徐！ …… 今天三更，晚些还有一章，继续求月票！！！我们一定要稳住目前第三的名次！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是我们共同的荣耀！ 第八百零八章 为什么不自己开发游戏？【为盟主闲时白驹过隙加更！】 提及国产网游，李牧能想到的、在游戏诞生的年代称得上是优质作品的网友，一共只有三部，分别是：大话西游、梦幻西游以及剑侠情缘系列。 这其中，大话西游最早，去年也就是2001年的年底刚刚推出；梦幻西游和剑侠情缘网络版都是在2003年的下半年诞生，其中两款“西游”题材的都是网易的原创游戏，剑侠情缘系列则来自金山的西山居工作室，西山居正是在雷教主麾下。 这三款游戏都曾经产生过轰动效应，营销数据也都非常强大，但是唯独梦幻西游的生命力最强劲，一直到李牧重生之前，这款游戏依旧还有不少人在玩，堪称是网游生命线最长的一个。 提起《梦幻西游》，就不得不提起老徐，他是华夏国产网游领域里名气很大的人物，绝对算是草莽出身的那一批，在大话西游的时代加入网易，因为给大话西游提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而在网易逐渐站稳脚跟，在丁雷都不看好《梦幻西游》的情况下，却把《梦幻西游》做到爆红，最后让整个网易转向《梦幻西游》，论能力、论对当下国内网游市场以及网游用户的理解，老徐应该都是顶尖的人才，否则《梦幻西游》也不可能大火，而且一火就是这么多年。 《梦幻西游》火起来的三年之后，老徐从网易离职，而且是以与丁雷彻底翻脸的方式出来拉投资另起炉灶，虽然也做出几款比较火的游戏，但是再没有一款能与《梦幻西游》相提并论。 李牧网游玩的不多，他甚至记不清老徐的名字，但是对“老徐”这两个字还是早有耳闻的，而且他对当年的事情也略有了解，其实说白了，老徐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梦幻西游》利益分配不均的问题。 孰对孰错，李牧无意评论，但是类似的事情所带给自己的启示，一直是自己非常重视的。 商场上有两种老板，一种是当某一位功勋员工为他赚一个亿的时候，立刻拿出百万甚至更高的利润回馈给对方，继而进一步稳固对方与自己的关系； 另一种老板，是当某一位功勋员工为他赚一个亿的时候，依旧按照当初员工入职的合约给他支付工资，年底给他发一万块钱年终奖，就觉得自己格外慷慨，希望员工能对他感恩戴德。 李牧见多了后一种人，所以当他开始创业的那一天，他就立志要成为前者。 再想想老徐当初离开网易，想必也是因为类似的情况而做出的决定，在李牧自己看来，丁雷在那个年代因为钱的问题，失去了一个极为优秀的人才，尤其考虑到网易最核心的业务就是游戏，如果有心留意网易的财报，游戏收入最高时占比超过90%，由此可以想见，丁雷失去老徐，无形中有多大的损失。 李牧对游戏业务是非常重视的，只不过他之前还没有精力去筹建自己的游戏开发团队，他之前的构想更倾向于代理，比如现在代理了《奇迹MU》，积攒实力之后，等2004年再把《魔兽世界》拿下，未来韩国那批火爆的游戏再一个个的吃进来，到时候基本上也就能撑起一个年收入几十亿美金的大盘子了。 不过，在看到老徐的简历之后，李牧心里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 为什么不自己开发游戏呢？ 未来的暴风娱乐可以专门代理各大游戏，但是整体看来，暴风娱乐运营游戏，远不如YY更合适，YY毕竟是一个庞大的生态，别的不说，单就用户的共同性就无人能及，一个YY号就可以快速登录一切YY旗下的产品，这个便利性谁能比得了？ 如果在牧野科技成立游戏研发部门，挖人来自己做游戏的话，那么未来的发展空间一定会非常广阔，毕竟YY的整个生态体系所产生的额外加持功效实在是太强大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开发游戏，其利润空间要比代理游戏大得多！ 别的不说，如果把《梦幻西游》给自己放在YY的生态体系内运营，绝对比网易运营还要赚钱。 而《梦幻西游》的关键人物就是老徐，只要把他挖过来、给他搭建一个团队，不就OK了吗？一款游戏的研发费用对牧野科技来说也没多少钱，完全不在话下，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李牧急忙又看了看内网里关于老徐的备注，备注信息显示，老徐竟然已经面试过一次了，而且面试时间就在三天前。 HR对老徐的详细备注里写着：此人擅长网游策划，应聘YY游戏的游戏策划职位，口才较好，对网游也有一定理解，建议游戏部门复试。 接着，YY游戏策划部门的一位负责人也留了一条备注：此人工作经验较短、学历不过关，且擅长网游而非棋牌类游戏，我们目前并没有网游规划，故此不做复试安排。 李牧看到这条备注的时候，心里本能的有些恼火，YY游戏的这个策划部门负责人是草包吗？老徐这么牛逼的人物，他竟然看看简历不复试就直接拒掉了？ 可是待李牧稍稍冷静一些，他又觉得策划部门的负责人并没有错。 YY游戏现在就是一个棋牌类游戏大厅，这种游戏和正统的网络游戏有很大的偏差，老徐的简历确实跟YY游戏的需求不契合，况且老徐的简历也确实不好看，经验不足、学历不足，这也是草莽出身的最大尴尬，在没有成功之前，想获得一个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总是比较困难。 抛开心底刚才的那点火气，李牧仔细思考这时候的老徐为什么主动给牧野科技投简历，他是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出目前整个牧野科技并没有表露出要做正统网游的讯号，他就算能够面试成功，也有很强的水土不服，局面并不明朗。 不过仔细思考之后，李牧心里产生一个大胆的推测：老徐应该就是看准了YY目前没有做网游的动向，才会主动找过来的。 聪明人善于寻找机遇，就像是小品《卖拐》最开始，高绣敏评价自己的老公大忽悠时，有一句经典台词：“听说王会计家买马上人那卖车套，听说四楞子买摩托上那卖安全帽，听说张三嫂睡不着觉上那人家卖安眠药。” 这几句台词看起来格局很小，但是道理却非常清晰明确，这就是聪明人主动抓市场提前量的做法，老徐很有可能正是看到YY在运营网络游戏上的巨大潜力，又看到了YY在网络游戏上的空缺，所以才抱着与“大忽悠”一样的念头，想过来找找机会，别人眼里的荒漠，在他看来却有机会成为绿洲。 再仔细想想，老徐现在入职网易也没多久，对网易肯定也没有什么个人情感，网易也不会现在就给他大施拳脚的机会，所以现在这种情况下，想挖他过来绝对一挖一个准。 随即，李牧立刻在YY上给孔令宇留言，对他说：“我准备筹建一个游戏开发团队，有什么好的建议？” 孔令宇隐身在线，很快给李牧发来消息：“Boss，我举双手赞同！” “说说理由。” “没别的，游戏太赚钱，而且现金流太好！” “没其他的了？” “我们的生态系统现在唯独缺少网络游戏，这可是一块大蛋糕，我之前一直想跟你提，但是我怕你是想把游戏业务放在暴风娱乐的壳子下做，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李牧自嘲一笑，指尖在键盘敲击：“现在不用考虑暴风娱乐了，我要换个套路，成立一个游戏事业部，和‘YY游戏’事业部完全区分开来，这个游戏事业部只做客户端网游。” 李牧原本希望用暴风娱乐来赚快钱，让《奇迹MU》大火两年、猛赚一笔，随后就有资本去跟暴雪谈《魔兽世界》的代理，拿下《魔兽世界》再猛赚一笔，往后再代理一些热门网游，钱就赚老了。 不过现在看看，暴风娱乐反而可以暂时放一放，让它先用《奇迹MU》去赚钱，自己抓紧时间调整战略，把YY旗下的游戏事业搞起来，还惦记着赴美上市，游戏业务能带来极佳的营收数据，对估值也会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孔令宇看到李牧这句话，急忙回复：“太好了Boss！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立刻投身到游戏业务里去！” 李牧回复道：“这样，明天晚上加个班，大家一起碰一下游戏事业部的事情。” “没问题！” 和孔令宇聊完，李牧便给林清雅留言，让她近期吩咐HR以及合作的猎头公司，全面搜集全国各大网游研发公司的团队核心成员联系方式，制定一个攻坚计划，不惜代价、一鼓作气的拼命挖一批人过来。 既然决定做了，一个老徐还不够，李牧还想把其他的人才也都聚拢过来，尤其是金山软件的西山居，趁着他们现在还只是在做剑侠情缘的单机版、尚未能品尝到赚大钱的滋味，赶紧把他们也一网打尽，这样也能进一步封死未来金山的盈利渠道、断掉雷教主下一步的念想。 如果能把老徐以及大话西游的团队挖过来搞梦幻西游，再把剑侠情缘的团队搞过来开发一款类似的武侠或者仙侠网游，未来几年的国产游戏市场就真的有意思了！ 至于像史域助整的那个坑爹水货《X途》之流，别的不说，如果这个行业里有自己插手，就凭这样的货还想赚钱？简直是痴心妄想！ …… PS:三更送到！太感谢兄弟姐妹们了，不但月票保持第三，日销也从第五上升了一名到了第四！大家伙儿给力！没说的，唯有爆发答谢诸位！另：感谢新盟主【田田965118】！感谢所有打赏和投票的朋友们！我们接着战！战！战！ 第八百零九章 万盈的发展路线 翌日，燕京万盈。 李牧与宋亮、陈泽以及杜菲、蔚澜一同坐在会议室里，讨论下一步万盈地产的三个重大项目。 排在首位的，是三里屯商业中心的项目；其次，是万盈地产自己开发三个楼盘的具体规划；再次，是万盈地产剩下四块地皮，究竟如何与叶有道以及张资承、陈远进行合作。 关于三里屯商业地产项目，李牧与蔚澜已经统一了共识，就选择在上辈子的三里屯Village，在它的基础上再进行部分扩大，而且规划的商户容量也要更大，争取把它建设成华夏最时尚的购物休闲娱乐中心。 李牧在会议上直接拿出了后世商业mall的详细方案，并将这个项目定名为第一号“万盈广场”。 这个第一号万盈广场的项目规划，比后世大多数万达、万科、凯德、龙德、太古里等公司开发的商业地产项目还要更大，李牧的构思是将其打造成一个燕京四环内最牛逼的综合性商业中心，虽然在规模上无法与王府井和西单这种商业聚集地相比，但至少要做未来四环内综合商场的单打王。 关于三里屯项目的后续分工，陈泽负责整个工程前后的政府关系公关以及征地拆迁补偿；杜菲和其在万盈搭建的设计团队尽快出几个大概的设计草案，大家一起来选定一个方案进行深度优化；宋亮负责统筹管理安排具体开发的所有相关工作；蔚澜负责制定万盈广场的商业运营策略，包括资源规划、招商、宣传、推广、运营。 至于李牧自己，他非常明确的把自己从这个项目中解放了出来，他除了负责重大决策之外，不负责任何具体的工作。 大家对李牧的这种安排没有任何意见，李牧本身就是一个战略制定者，根本不需要亲自扛枪冲锋陷阵，更何况，他自己的事业就已经足够他忙活得了。 三里屯的项目分工完毕之后，宋亮便说：“既然万盈广场的事情定了，那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讨论一下住宅地产开发的事情？” 李牧这时说：“先别着急。” 说完，李牧看着蔚澜，说：“蔚澜，你趁着万盈广场筹备前期没有什么明确任务，这段时间到处跑一跑，分析国内包括燕京在内的各大城市商业发展情况，为第二个、第三个甚至第四个“万盈广场”选址。” 众人听的均是目瞪口呆，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一个万盈广场项目，总投资达到十亿级别，眼前全力做一个还没什么问题，但如果要一口气连续不断的做三四个，无论是资金还是精力都跟不上，可是李牧的话里，明显是要从第一个万盈广场开始，就连续不断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工建设。 陈泽最先反应过来，脱口问李牧：“你这是要一口气上马几个万盈广场？” 李牧轻描淡写的说：“如果可以的话，目标是像流水线那样连续不断的产出，没有具体数目。” 真正能做成巨鳄的地产公司，任何时间都有多个工程在全国各地同时开工建设，一般的套路就是先投建一个工程，钱投进去之后就把工程抵押给银行，贷款出来再紧接着启动第二个、第三个，如此一来，同期可上马的项目可以达到多个，李牧把这种发展模式总结为：自己带一瓢水当水引子、找银行这口压水井，借储户的钱浇地，否则自己那一瓢水，才能浇多大点儿地方？这才是最快速的发展模式。 采用这种发展模式，不需要很高的技术难度，但需要足够强大的内心，因为用这种模式铺开的摊子太大，简直就是在百米深的湖中央步履薄冰，一旦出现资金链断裂或者其他的重大负面影响，整个摊子就会彻底崩盘，所有的资产都会在瞬间倾覆。 很多地产商都有机会采用这种模式高速发展，但是真正敢于这么拼的没几个，对大部分地产商来说，他们找到了在老虎机上跑出大双7和大双星的方法，每一次押注，都不会把所有的分全压上，风险很小； 但是相比之下，李牧采用的这种方式就等于是在老虎机上不停的拍大小，一倍又一倍的往上翻，如果拍错了，满盘皆输。 不过，这种高风险也只是外人眼里的感受，对于知道商业地产发展情况的李牧来说，每拍一次，他心里都有非常大的把握。 在李牧看来，万盈手里有钱，而且还不是小钱，这笔钱必然要利用银行来进行金融操作，钱花在哪儿，就用哪儿来跟银行再抵押贷款，只要模式选择正确，万盈手头的几十亿，能撬动上百亿规模的地产项目，趁着现在这个真空期，快速的跑马圈地，风险大不要紧，有银行在背后支撑，到时候再做做融资、吸纳更多的资金和背景关系注入，万盈的发展一定会一帆风顺。 更何况，他的商业地产规划格外庞大，不光是零售业、文化娱乐业，还有写字楼、星级酒店、超高端商用公寓等等附加的商业服务，以万盈广场这种超越时代至少十年的发展模式，赚钱是一定的，高估值也是一定的，在这种情况下，负债率高也无所谓，哪个富翁在当富翁的同时不是负翁？ 未来华夏那么多的亿万富翁，除了老干妈可能真的不欠钱之外，还有那个亿万富翁不欠钱？欠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想欠都欠不了，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而且有一点更加重要，万盈广场虽然每一个都是独立的商业个体，但是必须要有足够多的数量才能够在全国各地产生巨大的品牌效应，一旦“万盈广场在哪、哪就是市中心”的这个概念普及到所有民众的心里，那万盈广场往后的发展就会更顺风顺水，地方政府会给更多的补贴政策、银行会给更高的估值、更多的贷款和更低的利率、民众和投资者会给更高的价值认可度，除此之外，对住宅地产还有巨大的拉动作用，这要是整体搭配起来，往后万盈广场的速度会越跑越快。 大家也都明白李牧一贯的做事套路，被他这么一忽悠怂恿，基本上也就都在心底认可了李牧的发展方向，本来就是要拼一把，也不妨拼的更彻底一些。 …… 至于住宅地产的开发，蔚澜今天拿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反感：拿万盈在三圆桥地带最好的三块地皮，进行超高端住宅地产项目的开发。 蔚澜觉得，既然李牧志不在住宅地产，那干脆就直接超越住宅地产的格局，做国内还没有的超豪华住宅地产。 而蔚澜的想法是借鉴纽约的曼哈顿，在最核心的地带、用最高的品质建最好的房子，这种专注超高端、专注超级精英阶层的房子，已经可以完全跳出住宅地产的范畴了，它的售价可能会贵的让人怀疑人生，性价比可能会低的令人发指，但是不要紧，只要概念玩得好，只要品质有保障，那么就一定不愁销路。 这种产物就像是日本的和牛，在餐厅里可以买到上千元一斤的价格，超出普通牛肉价格几十倍，但是它有它自己的受众群体，有能力消费并且认可它的人，不会觉得它贵在哪里，反而会对它的品质赞不绝口；没能力消费的也不用担心，它虽然卖到上千元一斤，但依旧不会影响到自家隔壁菜市场普通牛肉的售价。 高端住宅虽然不可能有和牛与普通牛肉这么高的价格差距，但也很可能出现旁边的小区两万一平米，但超豪华住宅起步价就是十万的可能性。 蔚澜觉得，超高端住宅目前在国内还是一个无人触及的领域，首先别墅区已经被排除在了住宅范畴之外，其次，别墅区虽然豪华程度也非常高，但是毕竟无法和住宅相比，住宅可以无限贴近市中心、可以让生活格外便利、可以凸显精英阶层的与众不同、可以形成高端社区，对更多的高端人才产生持续不断的吸引力。 用蔚澜的话说，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用市郊豪华大别墅的价格，去购买曼哈顿中央公园四周高端住宅的原因，既然国内现在还没有，那么万盈可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蔚澜的这个规划让除了李牧之外的其他人都感觉有些没底，但唯独让李牧眼前一亮。 李牧不了解美国的情况，但是也听说过曼哈顿寸土寸金，不过国内似乎不可能有一个像曼哈顿那样特殊的存在，毕竟整个曼哈顿都已经被打上了上流社会的烙印而被全世界所熟知。 可是，李牧想起当年的汤臣一品，2005年在沪市十万块钱一平方的房子，那简直是破天荒的存在，该楼盘一经推出就立刻成为媒体竞相报道的对象，汤臣一品在国内闻名十余年，确实是名副其实的超豪华住宅标杆。 华夏人口众多，有钱人也相当之多，可谓是处处藏龙卧虎，超高端住宅的潜在市场空间是有的，而后世李牧也没少听说，很多一线大明星、富翁之流，在燕京居住的豪宅都是在市中心的数百平高层大住宅，与别墅的体验完全不同，不但是电梯入户、而且社区管理极为安全、精英群聚效应也非常高，如果在当下进行这方面的尝试，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第八百一十章 打造燕京曼哈顿 如果想知道一个城市的上流社会大部分选择哪些住宅小区，有一个非常有用的小技巧，就是直接搜居住在当地的明星住在哪里，倒不是说明星就代表了整个上层社会，而是因为明星的八卦信息最多，最容易做数据采集。 例如，如果想搜索在燕京的明星，很容易就能发现几个明星居住的小区，比如万国城Moma、棕榈泉以及金融街的几个高档小区，而这几个小区的房价基本上也都高的离谱，要比旁边的小区贵上不少。 燕京日后至少会有上百个高端住宅小区，以及几个超高端住宅小区，但是眼下可以明确的说，一个都没有。 李牧之前并没有动过高端住宅的心思，因为他并不了解这个行业，他所了解的房地产都很肤浅，高端住宅属于住宅地产的衍生项目，他一点也不清楚。 不过蔚澜却是见过世面的人。 她给会议室内的所有人普及道：“在每一个发达国家的核心城市，一定会有超豪华住宅项目扎堆的区域，例如纽约的曼哈顿，悉尼的派珀角，这些地方的超豪华住宅售价基本上是所在城市房屋均价的十倍以上，不过，曼哈顿是金融中心、上流社会聚集地，有很强的群聚效应；而派珀角，一方面因为它是悉尼最豪华的街区，一方面因为它有无可挑剔的海湾美景。” 说着，蔚澜又道：“我觉得虽然燕京没有纽约曼哈顿的发达，也没有悉尼派珀角的海景，但燕京是华夏的政治文化中心、华夏第二大城市，精英阶层的数量并不比沪市差多少，不过，眼下这些精英还没有一个真正的精英社区、更没有一个像曼哈顿这样的精英阶层聚集地，如果我们把三圆桥当成燕京的曼哈顿那样去打造，未来一定能够有长足的发展空间。” 李牧听完，心里仿若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一瞬间整个人一片清明。 脑海中想到三圆桥的未来，整体给李牧的粗略感觉是交通枢纽，因为这个地方在未来确实是交通便利，而且有机场高速和机场线直通首都机场，不过三圆桥本身还有另外两张名片，一个是商务，一个是涉外。 商务方面：三圆桥本身是燕京一个规模非常庞大的商务中心，商务，而不是商业中心。 商业中心是各种mall、各种天地、各种购物中心，但是商业中心是大量高端企业聚集地，与中关村不同，三圆桥是世界五百强企业群聚的地方，中关村则是各路互联网相关行业创业的发源地，中关村后来逆袭三圆桥也是在互联网行业蓬勃发展之后的事情了，所以未来几年，中关村在商务层面还没办法和三圆桥相提并论。 涉外方面：三圆桥周围大使馆非常多，从三圆桥开始，一直到三里屯，密密麻麻的全是世界各地驻华夏大使馆，是高端涉外人员聚集地。 未来的三圆桥在李牧看来有些可惜，虽然是商务中心，但因为定位和整体规划的不足，逐渐被其他商务中心所取代，至于商业那更可以说是毫无发展，自己把自己搞成了一个“交通枢纽”的形象，白瞎了它这么多的优势。 如果还是按照上辈子的思想，在三圆桥搞高端住宅基本上是没什么大发展的，但是，李牧对城市发展中的一个特点深有感触，那便是：城市的发展过程中，最不能小看的就是有特殊潜力的星星之火，一旦时机恰当，一点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 比如三里屯，三里屯以前是一个工艺品批发市场，但正是周围有很多大使馆以及外事人员，三里屯才有了第一家酒吧、成了外国人工作之余的休闲场所，从而逐渐成了酒吧一条街，最后成了整个燕京最时尚的商圈。 再比如中关村，中关村之所以能成为全国互联网行业的核心，就是因为80年代一批科技人员在这里下海经商，开设了一些民营科技公司，从而引来了政府的政策，把这里规划成了高新技术产业区域，说白了最早这里就是电子配件一条街，慢慢发展成了电子城，最后发展成了华夏硅谷。 三圆桥的地理位置比三里屯和中关村都要好，有地铁、轻轨、三环路和机场高速，有大使馆、有世界五百强企业、不远处还有燕京四环内最大的公园，具备了大火的潜质，缺少的，可能就是一点点星星之火。 随即，李牧开口道：“蔚澜的提议很有意思，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一起聊一聊。” 陈泽咂咂嘴，说：“你之前不是说，燕京的高端住宅会往北发展吗？在三圆桥发展高端住宅，有没有足够的前景？” 李牧说：“高端住宅往北发展是趋势，但趋势是可以干预的，如果有人十年前告诉你三里屯会成为文化娱乐中心，你信吗？” 杜菲笑着说：“十年前三里屯就是个市场，跟潘家园一样不入流，当时燕京最牛的地方是亚运村。” 陈泽也点点头：“确实，十年前谁也想不到三里屯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是使馆区规划在这里，三里屯不可能成为酒吧一条街，还催生出这么多新开的夜店。” 李牧说：“其实这个道理一样适用于三圆桥，如果我们想把三圆桥变成燕京的曼哈顿，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三圆桥商务中心的概念炒热，再在三圆桥建立起第一个磁铁式工程，就好像当年建在三里屯的第一家酒吧一样。” 说着，李牧又道：“大家想一想，如果按照蔚澜所说，一口气在三圆桥建三个豪华、超豪华住宅小区，那么会给这个区域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如果我们七块地皮同时开建，到时候再用牧野科技的影响力，不断宣传三圆桥未来的发展空间，又会带来怎样的影响？我相信在短时间内，三圆桥一定会吸引全燕京民众的注意，到时候三圆桥也必然会成为燕京最炙手可热的商圈，同时成为普通民众投资房产的首选商圈之一，到时候这个趋势就已经被我们成功引导了。” 宋亮听到这里，仔细想了想，赞同的说：“如果我们真引导了趋势，商业地产商一定会瞄准这个关注度极高的区域，不光会在附近投资建设商业地产项目，其他的配套设施也会迅速跟上。” 李牧点头道：“没错，一旦这里的未来被人看好、一旦这里有了高端精英人群，不光是商业地产会瞄准这里，许多其他的商户也会把机遇瞄向这里，有人会为精英人群开设高端餐饮娱乐、有人会为精英人群开设高端运动健身场所、也有人会为精英人群开设儿童日托，所有商户都会千方百计的为精英提供更好的服务，归根结底一句话：商业是有扎堆性的，只要能够调动起这个趋势，全社会的资源都会不断向这里汇入。” 杜菲有些兴奋的说：“李总，如果真想你说的这样，三圆桥就彻底火起来了。” 李牧道：“我觉得只要我们操作得当，在这种情况下，三圆桥一定会彻底大火，因为它的地价会涨、房价会涨、办公与居住成本会涨，这样一来，未来在三圆桥开发商业写字楼、住宅楼的门槛也就越高，企业入驻的门槛也会提高，居住在这里的人群收入门槛也会提高，一旦某一个区域的一切都以高标准进行适配，那个整个地段也一定会成为高价值区域，我不敢说真把三圆桥变成燕京的曼哈顿，但最起码要变成燕京的商务中心以及高端人才聚集地。” 蔚澜一脸惊喜的看着李牧，没想到李牧会这么快完全理解自己的这套方案，甚至还立刻在自己本来的方案基础上进行了更加全面深入的延伸。 原本蔚澜准备了三套方案，另外还有两套相对较为中规中矩的房地产开发方案，正因为中规中矩，蔚澜觉得那两个方案并没有什么亮点，乏善可陈。 建设超豪华住宅项目，是蔚澜感觉最冒险，但也觉得最有特点与亮点的方案，她想的与李牧想的一致，就是先在三圆桥点燃一把火，继而吸引社会资源汇入，让整个三圆桥凤凰涅槃、脱颖而出。 惊喜之余，蔚澜又说：“就像李总所说，如果我们有信心把三圆桥的地位和价值拔高一截，那不仅这三个地产项目可以赚到更多的利润，连带着剩下的四块地皮也能赚取更大的回报。而且我们也能提前做布局，比如趁趋势没起来之前，先在三圆桥附近筹备商业地产项目，甚至可以把下一个万盈广场建在三圆桥。” 李牧点了点头，赞叹道：“这个构思很好，在地价飞涨之前先下手为强，和我们当初拿这六块地皮一样，成本最低、利润最大。” 蔚澜微微一笑，说：“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额外的好处，就是超高端住宅项目对万盈品牌的加成，一旦我们的超高端住宅项目成功，一定会在国内引发巨大反响，它可以让全国人民在一夜之间牢牢记住万盈这两个字。” …… 抱歉第二更这么晚，今天工作太忙，明天三更！继续求月票，我们一定要稳住、稳住、稳住！ 第八百一十一章 有志者事竟成 蔚澜意图通过开发超豪华住宅项目，为万盈的三块地皮寻找更大的可能，这个方案到了李牧的手里，就变成了将三圆桥打造成真正意义上的商务中心，一下子又放大了不少。 不过，好在所有人都相信李牧的决策，领先十几年的商业地产项目都已经准备启动了，三个超豪华住宅项目对万盈来说也就更算不得什么，如果这个模式走得通，那万盈以后就找到了一个新的发展思路。 李牧脑海中铺开了一套相对完善的思路，随后，他将这套思路讲述给在座的合作伙伴： 超豪华住宅，不但可以用来作为三圆桥三块地皮的解决方案，将来还可以作为万盈广场的标准配置，每一个万盈广场启动，都连带着启动一定量的超豪华住宅项目，将其融为一体，这样的高端住宅，一定是整个城市最繁华、生活最便利的地方，其定义将是商住两用房，已经不再是百姓刚需房考虑的范畴，而是追求品质生活的精英一族付出高昂溢价来享受生活与服务的选择。 到时候，超豪华住宅的建设、装修都要采用超出精英群体预想的解决方案，并且将这种住宅全部放在万盈广场更为安静的高层建筑中，在人车进入的层面，完全做到商住分开。 例如：精英住户享受专有地下车库、专有住宅电梯、专有住宅通道，完全与商场的巨大人流量区分开来，而住这里的精英住户平时又可以直接通过乘坐专用电梯直接前往万盈广场，享受吃喝玩乐购一条龙服务，生活娱乐休闲两不误。 这样一来，每一个万盈广场在建成之后，就可以先通过销售超豪华住宅来收回相当一部分的现金流，这就弥补了商业地产收回成本时间长的弊端，让整个万盈地产的项目更加健康、完善。 这套思路，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李牧不愿意做毫无技术含量、哄抬房价的传统住宅地产，这种商住两用、面对高端群体的豪华公寓，在某些程度上就避开了李牧所回避的领域，超出传统市场的定价规律，跳出传统市场的定价体系，自成一派并且只为精英人群服务，是目前最适合万盈的发展模式。 在这个大基调定下之后，接下来要定的就是其他的几块地皮在开发上如何跟进配合，如何与叶有道等人达成合作就成了这个问题的关键。 李牧与宋亮、陈泽大概定了一个合作细则，在万盈内部达成共识之后，李牧便让宋亮通知叶有道以及张资承、陈远本周四抵京面谈。 此时此刻，身在金陵的叶有道与张资承、陈远早就已经翘首期盼了，自从上周末宋亮把李牧的决定告诉叶有道之后，这三个人便频繁见面，可以肯定的是，这三个人对这个机会格外重视，眼下所有的心思都在等待着李牧的召唤，一旦李牧确定要跟他们见面的时间，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飞赴燕京。 宋亮将李牧约定周四见面的消息告知叶有道之后，叶有道兴奋之余，毫不犹豫的表示一定准时赶到燕京。 张资承与陈远两人也同样激动难耐，三人私下里一商量，决定周三上午就一起前往燕京，陈远立刻也给陈婉订了机票，让她周三也和自己一同前往。 得到确切消息的陈婉开心不已，立刻就跟李牧联系，告知他自己前往燕京的时间。 李牧听说一行人周三中午就到燕京，便先让宋亮代表万盈出面招待他们吃午饭，午饭自己就不参加了，然后又与陈婉约好，周三晚上，自己请她和她父亲陈远单独吃饭。 虽然陈婉家里的实力是三家里面最差的，但却也是李牧心里最想拉上一把的，其他的无论叶天明家也好、张克轩家也好，找他们过来合作，李牧更多的是为了与他们各取所需，所以李牧想在一起见他们三家之前，先见一见陈远，问问他都有哪些诉求。 …… 身在网易的徐渤这几天一直有些颓废。 他原本是一个资深网游爱好者，对国内网友的发展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后来决定从事这个行业，首先想到的便是加入网易。 作为草莽出身的徐渤，加入网易并不容易，最开始加入网易的时候，他非常珍惜这个进入大公司工作的机会，因为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学历不足、经验不足，虽然想法很多，但是简历中缺乏足够好看的履历与经验，所以在他最早加入网易的前几个月，他一心希望能够在网易稳扎稳打、不断提高与证明自己。 在加入网易的大半年时间里，徐渤不断给网易旗下的网游《大话西游》提出自己的建议与理解，最初的时候他的建议并不受重视，但是在他的不断努力下，《大话西游》开始尝试采用某些他提出的建议来对游戏进行优化，没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这也逐渐提升了徐渤在网易的地位，虽说还没到举足轻重的地步，但起码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创意策划人员了。 徐渤在网易的事业起步算是非常顺畅，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受到了一定的重视，如果继续发展下去，想必也能够成为网易的一个中层领导，但是，忽然崛起的牧野科技，让徐渤原本安分的心不断躁动起来。 在牧野科技还没有开始做网游的时候，徐渤已经从牧野科技的生态体系中，意识到了牧野科技在网络游戏领域的惊人优势，他心里很明确的知道，一旦牧野科技决定做网络游戏，那它一定会成为国内游戏市场最好的推广平台，如果牧野科技恰恰又有一款好网游的话，那它有足够的潜力通过一部网游直接晋升为国内网游行业的领跑者。 正因为看到了这一层，徐渤才迫切的希望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如果自己能够在牧野科技没有启动网游项目之前加入牧野科技，如果自己能够用自己的实力在牧野科技取得足够的重视，那么将来一旦牧野科技要上马网络游戏，自己一定可以成为其中的重要一员。 网易虽然也很不错，但是跟牧野科技比，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徐渤心里很清楚，如果搏一把能让自己有机会成为牧野科技未来网游项目中的重要一员，自己的职业生涯就可以得到跨越式的发展。 于是，徐渤给牧野科技投了简历，并且顺利的收到了面试的邀约。 从羊城前往燕京面试并不容易，徐渤为了尽量不耽误工作，专门乘飞机前往燕京参加面试，机票的价格贵的他心都在滴血，但是他却在心底给自己鼓劲，觉得如果真的能够加入牧野科技，这点机票钱又算得了什么。 在来燕京的路上，徐渤心里就在反复演练着面试时的剧本，他绞尽脑汁的去想面试官到时候有可能问自己哪些问题，然后又费尽心思的组织好到时应答的语言，在整个腹稿中，他已经把华夏网游市场以及未来网游发展的方向分析的相当透彻，而他自己也格外有信心，认为牧野科技的面试官一定会被自己专业的见解所折服。 但是等徐渤满心到了燕京，前往牧野科技参加面试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牧野科技现在究竟已经强大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徐渤刚到，就被安排去了一个接待室先填写资料表并且等待面试官面试，而整个接待室里，同时在填表的人竟然有二十多个。 徐渤随便跟几个参加面试的人一聊，便先被泼了一盆冷水，所有他问过的面试者，最低学历都是名牌大学本科毕业，甚至还有名牌大学硕博士毕业的高材生，而自己甚至没读过大学，差距当下立判。 随后的面试，与徐渤预想的也有很大差距，面试自己的并非是YY游戏部门的领导，而是牧野科技的专职HR，徐渤准备好的大量对于游戏的见解和理解一下子没了用武之地，他虽然也在面试中竭力向那个看起来比自己年龄还小的HR展示着自己对游戏非同一般的理解，但从她懵懵懂懂的表情中，徐渤意识到，自己想的太理想化了。 他当时就有一种感觉，自己恐怕进入不了复试了。 虽然临走的时候，面试自己的HR姑娘面带微笑的让自己等候复试通知，但是这眼瞅着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他还是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复试的通知，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牧野科技根本就瞧不上自己这种草莽出身的人，全国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都挤破头要加入牧野科技，自己这种连一块敲门砖都没有的人，又怎么可能有机会。 徐渤不甘心，他为了前往牧野科技面试，来回机票花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竟然连一个和游戏部门的领导都没有见到，这实在是太失败了。 可虽然自觉失败，但他依旧接受了失败的结局，打定主意，以后脚踏实地在网易好好工作，自己没有好的学历，就要在网易努力打拼出一个好的资历。 让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自己不甘心的接受了失败，牧野科技的HR却忽然给自己发来一封邮件，邮件里邀请自己周末前往牧野科技参加复试，并且让自己回复身份证号以及意向前往燕京的日期以及航班号码，牧野科技将为自己购买机票，并提供公司附近的酒店住宿。 收到这个邮件，徐渤激动的几乎拍案而起，刚刚被自己强压下去的不甘，瞬间又腾地爆发起来，他觉得，这一次的复试，自己一定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拿出来，说什么都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 一夜之间被第四名赶超三百多票，心塞！恳请大家把手里的月票投给不歌，稳住咱们辛辛苦苦拼来的名次，拜谢！ 第八百一十二章 按耐不住的陈师兄 牧野科技的HR之所以会给徐渤发复试邀请，并且主动承担机票和住宿费用，是因为李牧刚刚召开了内部高层会议，确定了网络游戏对牧野科技整体战略格局的重要性。 会议之后，牧野科技决定成立一个“游戏事业部”，这个事业部一上来的定位就与现在所有其他的事业部平级，负责人直接向李牧汇报，光从这一点，就足以看出李牧对网络游戏的重视程度。 这个游戏事业部，与YY游戏事业部不同，甚至架构比YY游戏事业部还要大，游戏事业部负责未来牧野科技整个网游战略，未来所有的网络游戏都归入游戏事业部负责，将来旗下肯定是产品群的战略，而YY游戏事业部只负责YY游戏平台这一个产品。 牧野科技并没有现成的网游大咖，所以这个事业部的负责人由孔令宇暂时担任，他的得力手下孙谦也临时作为他的副手，帮助他先把游戏事业部筹建起来。 聊到游戏事业部的事情，李牧自然是想把徐渤吸纳进来，这个人如果用好了，一个人可以顶一个团队，在这个年代、在李牧眼里，他就代表着火爆的网络游戏以及巨额的游戏营收。 但是，以李牧目前的情况，主动去关注一个没什么经验，又没什么学历的应聘者简历是不太正常的，会对这样的人产生关注就更缺乏足够的理论依据，所以便刻意说起了自己那天晚上偶然发现徐渤简历的事情。 用李牧的原话说，他对徐渤这种有预见性、有目的性的人非常欣赏，这种人大可以约过来聊一聊，看看他对网络游戏的理解和看法。 也正因为李牧的提及，徐渤才能在已经接受失败之后，又收到了牧野科技复试的邀请。 李牧对网游行业了解不多，不过他坚信网游是一个英雄不问出处、不论出身的行业，因为网游本来就是国内刚起步没几年的新型产物，而且国内也没有任何一所学校直接教授关于网络游戏的知识，从90年代的国产单机游戏开始，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就基本上全是野路子出身。 这个时代的网游市场，甚至整个互联网市场都是不以出身论高低的，所以徐渤这种人才有机会凭借他对网游市场的理解、对用户需求的理解，在这个时代脱颖而出。 李牧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让真正懂技术的人去做研发，让真正懂市场的人去做运营，让真正懂用户的人去做产品，这才是互联网行业人尽其用的根本原则。 李牧不知道现在的徐渤，是否已经具备操刀一款新游戏的能力，不过坚信，只要给这个人机会，给他适当的引导和足够的支持，他就算脱离了网易，也一定能做出像《梦幻西游》那样高营收、长寿命的游戏。 不对！ 西游记的版权又没有保护，谁都可以用，何必开发一款像《梦幻西游》的游戏？直接开发一款属于牧野科技的《梦幻西游》岂不是更合适？ 有了这个想法，李牧便更加期待徐渤的加入。 当然，除了徐渤之外，还有金山的西山居。 除了徐渤的事情之外，李牧在会议上还给林清雅布置了一个任务：不惜一切代价，在短时间内把整个西山居的核心成员一锅端！ 眼下西山居还没有做出真正傲人的成绩，核心成员待遇不会太高，对此，李牧认为，牧野科技大可以通过给出更高的薪资待遇，以及高昂的签字费用作为条件，吸引对方跳槽。 年薪如果能达到二十万，那牧野科技就给四十万，然后再给二十万现金签字费，到时候把劳务合同摆在对方面前，只要签字立刻先给二十万现金到账上，别的不说，二十万现金完全可以在三环内首付买套一百平米的大两居了，三环内均价眼下还不到一万。 除了用钱说话，牧野科技还可以用事实与未来说话，牧野科技现在的企业影响力、知名度以及发展空间都要远超金山，相信西山居的团队成员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 结束了关于筹建游戏事业部的会议之后，李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赵康打了个电话，让他这两天准备回燕京。 估计神舟的武海军在燕京至少要待上两三天，“电脑进城”的政策是全国性政策，经贸委对此一定会格外慎重，正好让赵康过两天回燕京，把连锁网吧的事情传达给他，让他先跟着武海军见一面，建立起联系，最好再跟着武海军到神舟去看一看，然后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李牧刚刚与赵康通完话，自己在牧野科技的秘书便敲门进来，对李牧说道：“李总，新入职的陈总监想见您。” 李牧皱了皱眉：“是陈同吗？” 秘书点了点头：“是的。” 李牧略一思忖，便对她说道：“行，让他进来吧。” “好的李总。” 秘书转身出去，片刻后又叩开门，把陈同带了进来，对李牧说道：“李总，陈总监到了。” 李牧冲她微微点头，待她出去之后，便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脸尴尬的陈同，问他：“陈师兄，这两天在牧野科技感觉如何？” 陈同尴尬的讪笑一声，说：“感觉就是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特别忙，我这几天每天闲着，就在办公室里上网……” 陈同已经入职好几天了，但是一直没有人给自己安排工作，自己就挂着一个内容总监的头衔，在自己的独立小办公室里无所事事的坐了好几天，他一开始也感觉到这可能是李牧刻意的安排，但又不知道李牧到底是何用意。 几天下来，陈同心里越来越觉得没底，甚至怀疑李牧是不是因为工作太忙，直接把自己给忘了？ 自己是因为刘镪东牵线、李牧直接点头进的牧野科技，直接就来办入职了，除了李牧之外，他都不知道究竟谁是自己的直系领导，这几天眼看着牧野科技的规模格外庞大，而且还在不断的招新，他心里便有些担心，如果李牧把自己忘了，又没给自己分配直属领导，那自己岂不是刚加入牧野科技，就直接成板凳队员了？ 陈同加入牧野科技的时候，就没奢望过还能在牧野科技得到一个好的职位，但是他本身也不是一个习惯混日子的人，所以越想越担心自己被长期边缘化，于是在心里一直想着，要找机会跟李牧面谈。 但是李牧最近一直在忙淘宝和万盈的事情，来一趟牧野科技不容易，陈同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上一次李牧过来见武海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陈同没能赶上，这次李牧过来开会，陈同听说之后，一直等着李牧开完会，所以刚一散会，他就立刻找过来了。 李牧听他语气有些抱怨清闲，便微微一笑，先邀请他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随后才笑着对他说：“真是不好意思陈师兄，最近工作太忙，没来得及找你沟通。” 陈同急忙摆摆手：“李总言重了，其实我就是想知道，公司对我的工作安排究竟是怎么考虑的，我个人也希望能够尽快投入到实际的工作当中去。” 李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陈师兄，你自己觉得自己更适合牧野科技的哪个部门？” 陈同略一犹豫，开口道：“说实话，我觉得我个人更适合门户网，因为我就是做门户网出身的，对门户网最有经验也最容易上手。” 李牧轻轻点了点头，看着陈同说：“在几个月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YY网眼下的规划与发展都很好，我觉得也就没有必要再把你安排到门户网里面了。” 陈同脸上有些挂不住，感觉整张脸都火辣辣的，李牧当初想挖自己的时候，自己对新浪还尽着那份愚忠，甚至还妄图率领新浪网抵挡李牧的竞争，没想到李牧只是在YY产品群里花样屏蔽了“新浪”关键词以及新浪的网址，就让新浪的股价接连暴跌。 想起李牧屏蔽“新浪”关键词时采用的恐怖流氓逻辑，陈同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李牧做事确实太狠，也太让人挫败，自己这边陈兵布阵正想跟他决一死战，他直接把自己的粮草烧了个一干二净，不费一兵不足就把自己以及新浪网打击的半死不活。 但是，再想想自己当时的自不量力，以及当时拒绝李牧、拒绝牧野科技时的毅然决然，陈同心里更多的是羞臊，三十多岁的人了，在李牧面前却恨不得扒开一条地缝钻进去。 李牧看出了陈同脸上的羞耻，心想着调侃也要有个限度，便咳嗽一声，算是翻过刚才的那一篇，看着陈同正色道：“陈师兄，在我看来，你的能力不一定要体现在门户网上，你最擅长的是做内容，做用户喜欢的优质内容，并且用先进的方式呈现给用户，这个能力在互联网任何领域都适用。” 陈同尴尬的说：“现在的互联网都信奉流量，除了门户网，我也不知道还有哪些领域需要内容工作者。” 李牧笑道：“牧野科技的贴吧就是一个全部由内容构成的平台，不但有大量普通网友创造的内容，还有很多明人明星创造的内容，这其中也不乏许多精品内容。” 陈同问李牧：“你定义的精品内容是？” 李牧说：“能吸引大量用户关注的内容都是精品内容，不光是明星发布的内容，还有许多网友自己创造出来的精品内容，比如在‘装机’贴吧里，有一个网友写了一篇装机攻略，两个月的时间，产生了五百多万次的阅读，这还只是在贴吧内的阅读量，不包括那些直接把内容复制粘贴然后发布的网站。” 陈同惊讶的问：“一个普通用户发表的帖子，能有这么高的阅读量？” 李牧点点头：“因为内容写得好，对有装机需求，或者对这方面感兴趣的网友来说，他这篇帖子的内容非常实用，很多人把他收藏起来，就是为了方便下次查阅，甚至还有许多人关注了这个网友，一旦他在贴吧发布任何帖子，关注他的人就会收到专门的提示。” 陈同听到这里，一下子来了兴致，激动的说：“普通用户都能够创造这么大的影响力、让这么多用户关注，如果狠抓这一块的话，应该大有可为。” 李牧赞同的点点头，陈同果然是有足够敏锐度的，能够从一个事例中就听出关键点。 眼下，贴吧如果想深入发展优质内容以及用户影响力，有两个方向，左转发展成博客，右转发展成知乎，不过知乎这种追求逼格和骚柔的产品现在玩还言之过早，博客才是最适合眼下时代的产物。 第八百一十三章 Blog将来就是你的了 即便新浪往后十几年的路程除了微博与博客之外乏善可陈，但李牧却始终认为，新浪网作为门户网站，对内容以及热点的把控能力是国内所有门户网站里最强的。 这其中，陈同作为新浪最资深的内容运营人员，居功至伟。 无论博客还是微博，都是一个整体非常简单的产品，一个小团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整的将其开发出来，所以博客和微博的门槛也非常低，但是这两个产品想真正做起来却极其不容易，原因就是因为它的入门门槛极低，但是发展门槛极高。 博客也好、微博也罢，这两者都只是一个展示工具，可以说一个是电影院荧幕，一个是电视机屏幕，真正考验的，是通过不同的屏幕所呈现给用户的内容。 新浪微博之所以成功，在李牧看来有三个方面的功劳，一个是Twitter提供了这个新模式、一个是新浪博客多年成功基础以及大量名人博客的积淀、再一个，就是陈同对内容极其专业的运营能力。 其实，新浪博客能成功，靠的也是陈同对内容的运营和把控能力。 所以说，新浪微博能成功，在李牧眼里，三方面功劳里，两个都多少与陈同有关。 正因为相信陈同对内容的敏感度，李牧才故意抛出刚才贴吧的具体事例，为的就是提前点一点他，看他在现如今的2002年能产生怎样的构思。 李牧刚才举得例子里，已经透露出了几个核心关键点： 首先，只要是优质的原创内容，就一定有广为传播的潜质； 其次，用户已经用实际行动展示出了他们对各种原创优质内容的需求，很多原创内容是门户网站根本给不了的； 再次，用户已经对优质内容的制造者产生了追随心理，也就是说，并非只有明星的内容才会受到关注； 这么几个点都抛出来，其实对新载体的需求已经足够明确了，就是一个开放式的个人专栏。 于是，在透露出相关信息之后，李牧故意问陈同：“陈师兄，依你看，针对网友自发创造的精品内容，我们应该用什么方式去承载，并且加以鼓励和引导？” 陈同认真思考了半天，有些没底的对李牧说：“我倒是想到一种产品模式来承载这种内容，但是可能不太贴合实际。” 李牧便道：“咱们俩就是闲聊，你尽管说。” 陈同道：“国外有一种Blog最近两年非常流行，原名叫Web-log，是网络日志的意思，其实就是一个属于个人的、并且向全网公开的个人专栏，用户可以在blog里写各种内容，其他人可以直接访问他的blog，进而关注他发布的内容。” 李牧听到这里，表情惊喜的说道：“原来陈师兄也研究过blog。” 陈同说：“研究过，国内之前也有人尝试过，不过用户好像并不太买账，后来也就没人再弄这个东西了，所以我担心这种模式放在国内会水土不服。” 李牧哈哈一笑，说：“用户为什么会水土不服？” 陈同皱了皱眉，他不太懂产品，所以他也说不好为什么国内的用户对Blog并不感冒。 想了半天，陈同也只能尴尬的耸肩：“我觉得可能跟我们的网民习惯有关系吧，具体的我也说不好。” 事实上，国内的Blog确实一直不温不火，新浪也是在2005年的6月份才推出Blog这个功能，相比这个1998年就萌生出的产品创意来说，新浪时隔六七年才进入，足以证明他们长时间对Blog的不看好。 Blog在国内之所以会火，其实是因为一个叫暮紫美的网友在一个论坛里发布了自己的***日记，这种大尺度的纪实白话文一下子引发了无数网友的追捧，在这个时候，国内的互联网从业者才认识到，网络需要一个能够承载像暮紫美这种红人、以及她的***日记这种火爆内容的平台。 那个时候，大家才忽然发现，其实几年前就有的Blog，最适合拿来承载“暮紫美”式的焦点人物，以及她个人撰写的原创内容。 随后，Blog如雨后春笋一般在国内互联网不断涌现，也是在那个时候，Blog才有了本土化的汉语音译名：博客。 连翻译名字都晚了好几年，也足以见得当时国内对Blog浅尝辄止后不抱希望的心态。 面对陈同的不确定心态，李牧笑道：“陈师兄，我从产品的角度给你分析一下，为什么少数尝试在国内开发Blog的人会失败，以及为什么会给你以及其他人一种国内做不起来Blog的假象。” 陈同坐直身体：“李总你请说。” 李牧笑道：“你觉得，产品首先需要的是什么？” 陈同想了想，说：“规划？定位？” 李牧摇摇头：“都不是，产品首先需要的是土壤。” 陈同很是诧异：“产品经理在做的事情，不都是研究产品功能、产品定位、产品体验这些方面吗？” 李牧笑道：“你说的那是一般产品经理。” 说着，李牧又道：“我来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说产品首先需要的是土壤。” 陈同点点头：“洗耳恭听。” 李牧问他：“如果我告诉你，我有一个产品构思，做一个在线看电影的网站，把大量电影数字化上传到自己的网站上，让用户在线观看，你觉得这个构思有没有问题？” 陈同说：“没问题，视频是现在网民最急缺的内容呈现方式，不过如果想稍微做大一点，速率和带宽的问题怕是解决不了吧？一分钟以内的新闻短视频都那么难实现，更何况动辄九十分钟甚至更长的电影。” 当初新浪想做在线视频新闻，最大的问题就卡在了流媒体传输上，这一点他们没能实现，不过李牧凭借自己的流媒体解决方案，以及强大的服务器与带宽配置，成功推出了视频新闻，但也是因为带宽限制，必须控制为短视频，而且这种短视频的数量不可多，否则一旦大量用户同时观看，YY网也承载不了。 李牧看着陈同，笑道：“看来陈师兄你也是深有感触。” “是啊，深有感触……”陈同尴尬一笑，点了点头。 李牧说：“你看，你我都知道视频是个好切入点，但是我们国内的网络带宽速率暂时还不足以支撑这样的产品发育，所以这就是土壤不足，土壤不足的情况下，冒然上再好的产品，产品的功能再好、定位再准，种在不满足要求的土壤里，也终究会是个死。” 陈同听完，心里忽然抓住了一个让他醍醐灌顶一般的关键点。 他终于揣测到了李牧的思路，其实李牧并不是真的想问自己有什么解决方案，其实他自己早就想好了解决方案，而且他的解决方案就是Blog！ 再仔细想想，之前国内创业者尝试Blog之所以会失败，恐怕就是如李牧所说，这款好的产品在国内还不具备符合要求的土壤，冒然种植，就好像是在盐碱地里种庄稼，能成功就怪了。 但是，之前的Blog没土壤，现在难道就有土壤了？ 陈同看向李牧，认真的问他：“李总，你觉得现在国内已经具备了Blog发展所需要的基础土壤了吗？” 李牧同样认真的点了点头：“刚刚进入上马Blog的最佳窗口期。” 李牧不是对互联网一知半解、只知复制照搬的愣头青，如果没有贴吧提前打好的基础，2002年玩博客，自己也一定会死的很惨，因为这个产品在国内市场根本就没有符合要求的土壤，没有土壤也就意味着根本没有什么内容来给它承载，等同于在连电都没有的情况下先造电灯。 但是，眼下的2002年已经不再是上辈子的2002年，上辈子的2002年，华夏互联网还处在少数人创造内容，多数人消化内容的时代，这些消化内容的群体还没有制造内容的冲动。 但是，李牧的贴吧经过近一年的运营，已经大大激发了全网民众制造内容的兴趣，以至于在大量用户制造大量内容的环境下，已经开始有部分用户开始用心去制造优质内容了。 贴吧上手极其简单容易，而且任何符合法规的关键词甚至任何一个符号都可以拿来建立一个贴吧，自由度极大，上线一年就已经有了一百多万个不同的贴吧，数以千万计的网民沉浸于此，经过这一年的熏陶，大家已经进入了全民制造内容的阶段，这就已经为Blog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土壤基础。 李牧对陈同说：“贴吧注册用户过亿；日活用户仅次于YY，同样也在千万级别；贴吧总数达到一百多万并且以每天数千个的速度不断增长；贴吧每天会产生数千万次新增发帖与回复，这个数据现在已经非常接近亿级……综合这些数据，你觉得现在做Blog合适吗？” 陈同做门户做得久了，信仰的还是媒体的那一套：少量的专业人才制造专业的内容给大量的民众，但当李牧把贴吧的数据告知他之后，他的思维模式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同的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采以及激动不已的表情，他极为笃定的对李牧说：“合适！再合适不过了！” 李牧看着他，淡然一笑，说：“陈师兄，回去准备一下你的策划案吧，Blog将来就是你的了！” …… 第三更送上，太激动了！实在是太激动了！是大家的力量让我们以微弱优势重新回到了第三！不歌唯有感恩！感恩！感恩！ 第八百一十四章 在孵化中进化 陈同被李牧这么一通煽动，心里对牧野科技做Blog已经非常之看好，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加入这个项目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局面了，但他做梦也没想到，李牧会直接把Blog给他来做。 不敢置信的陈同紧盯着李牧，惊诧不已的问道：“李总，您是要把Blog交给我来负责？” 李牧点点头，认真且肯定的说：“这次安排你入职牧野科技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把Blog项目交给你来负责了。” 对颇有文士风范的陈同来说，李牧这么看得起自己，无疑让自己心里格外感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得到认可更让自己欣慰的事情。 不过，陈同的心里虽然感动，但也忍不住问李牧：“这么意义重大的项目，交给我您真的放心？” 李牧微微一笑：“陈师兄，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虽然我们之前是竞争者关系，你也拒绝过我的邀请，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看到别人身上的长处，你擅长做内容营销与运营，而Blog就是一个纯内容产品，所以你是我心目中最适合的人选。” 陈同郑重的点点头，几乎是咬着牙说：“李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认可！” 李牧说：“Blog运营归你负责，但有一样，技术层面以及产品设计由我来定，你如果有什么额外的产品功能需求，可以跟我提，但我不一定会采纳。” 李牧相信陈同的内容运营能力，但不相信他对产品的理解程度，如果让现在的互联网人去设计博客，很有可能设计成最没有技术含量的黄页那般丑陋不堪，甚至功能上也未必能够想的明白，所以李牧不准备把产品也交给陈同来负责，所有重大产品的框架，一定还得是自己来定。 陈同对李牧的这个决定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知道自己不擅长产品，所以这部分不让自己负责反而是最好的。 博客在李牧眼里是一个重要的过渡性产品，如果没有博客做基础，将来想做微博也不会太容易，甚至可以说，微博就是博客孵化出来的产物，只不过是在孵化中完成了一个进化，微博是博客的2.0版本，是一个综合、优化、精简并且适用于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新博客产品。 传统博客以日志为方式，篇幅较长，适合精心撰写，但不适合碎片化阅读与浏览，更不适合进行频繁的互动交流，微博把博客主变成微博主，把长篇幅日志变成140字短小精悍的内容，不但降低了每一篇博客写作的时间、也让微博主实现轻装上阵，无形中增加了他们发布内容的数量，所以具备的快速高效实时的特性。 快速高效而又实时，使微博不但是一个与博客一样的自媒体平台，更是一个时刻走在热点最前的资讯互动平台，不但轻装上阵，而且互动性也大大提升了，无论是创作为主的微博主还是浏览为主的微博主，都会对平台产生更大的粘度，具备了这么多优点，微博能够汇聚的流量自然十分巨大。 所以，在李牧看来只要把博客经营好，未来转型做微博就非常容易，虽然微博这东西的盈利模式比较模糊也比较尴尬，但是如果把它放在YY的生态下，在整个YY生态体系抢占用户时间的战役中，又能起到巨大的促进作用，将来它就算找不到合适的盈利模式，单就它给整个YY带来的估值加成也是无法忽视的。 确定了让陈同来负责将来整个Blog的团队管理与产品运营，李牧又通知孔令宇，下午召集web的开发与设计人员开一个讨论会，Blog产品非常简单，他准备跟开发、设计人员沟通好之后就让他们尽快落地。 博客这个项目门槛很低，所以李牧希望能够尽快完成产品开发然后立刻上线，到时候把加入明星贴吧的明星带到博客上来，流量很快就能够迅速涨上来。 …… 中午，陈婉与爸爸陈放、舅舅张资承以及叶天明的父亲叶有道乘坐同一个航班飞抵燕京。 宋亮代表万盈前往机场迎接，接上四人之后便直接载着众人去早已经提前预定好的饭店。 陈婉这次没有透露自己来燕京的真实目的，只有她的爸爸陈远知道，她这次是陪同自己跟李牧私下见面的，不过陈婉让爸爸替她保守秘密，对自己的舅舅以及叶有道、宋亮，她只是说自己正好也要来燕京办事，所以选择跟爸爸坐同一个航班罢了。 之所以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要跟李牧私下见面，主要还是不想给李牧添麻烦，另外的想法，就是在目的上与爸爸他们三人区分开，她也就有理由不用跟着他们一起住酒店。 来到燕京，陈婉更希望让爸爸他们去忙他们的事情，自己回自己在燕京的公寓，舒舒服服，互不干涉。 正是出于这种目的，陈婉没有跟他们一起吃午饭，而是借口自己有自己的事情，在市区下车，自己回了自己在燕京的公寓。 李牧在办公室里准备吃外卖的时候，接到了陈婉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陈婉说：“我已经到燕京了，在我之前那套公寓。” 李牧好奇的问：“怎么没跟叔叔他们一起吃饭？今天中午是亮哥安排招待吧？” 陈婉说：“他们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想参与的太直接，所以我跟他们都说我来燕京是办自己的事儿，跟他们的事情无关。” 李牧嗯了一声，问她：“你中午怎么吃？” “不知道呢。”陈婉说：“我刚到公寓，房子有日子没住了，我正在打扫。” 李牧说：“怎么不找个家政来做？” “不方便。”陈婉说：“之前经常用的阿姨这段时间说是回老家了，其他阿姨我也不放心。” 李牧一想也是，陈婉毕竟是公众人物，随意让人知道身份及居住地址多少都些安全隐患。 随即，李牧说：“要不你等我会儿，我买点吃的去找你，中午一起吃。” “真的？”陈婉开心的问：“你下午有事吗？” 李牧说：“我下午还有事，吃过午饭就得走。” 陈婉迟疑片刻，有些心疼的说：“那你还是别折腾了，晚上咱们再一起吃。” 李牧说：“你中午不是不知道怎么吃吗？自己出去吃也不方便，你还是在家等我吧。” 陈婉还想劝李牧，可李牧却不由分说的道：“等着，我这就出发，你想吃什么？我买了带过去。” 陈婉声音甜甜的说：“你看着买吧，我都行。” 李牧挂了电话，收拾一下出门，跟自己在牧野科技的秘书打了个招呼，让她待会儿把给自己订的餐拿给其他同事，随后自己便驱车前往陈婉在燕京的那套公寓。 陈婉来燕京最希望的就是私下与李牧见面，没想到刚下飞机不久就得偿所望，自然是开心得很，自己忙活半天，把家里收拾干净的时候，李牧也提着打包的饭菜到了。 见到李牧，陈婉开心的如同一个小女孩，一边开心的把李牧请进家，一边又迫不及待的询问李牧都给自己带了什么好吃的。 李牧也没带什么特殊的食物，只是在楼下饭店打包了三个菜和两碗米饭，看着还挺朴素，但在陈婉眼里，李牧怕自己中午吃不上饭，专程买了吃的来陪自己吃午饭，光是这个做法就已经让她心里格外感动与开心了，所以看着李牧带来的餐食，心里也觉得格外丰盛，不能更满足。 吃饭的时候，陈婉问李牧：“你下午还要忙工作？” 李牧点点头：“下午还有个会议。” 陈婉又问：“那岂不是吃过饭就要走？” 李牧笑道：“是啊，吃完就走。” 陈婉叹了口气，说：“那我下午哪儿也不去了，自己在家呆着。” 李牧便道：“自己在家也好，你就开着空调看看电视，或者在床上躺一会儿，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到了傍晚吃饭之前，我开车来接你。” 陈婉点头说道：“那行，你来接我，我就哪也不去了，在家呆着等你。” “好。” …… 回到牧野科技，李牧拉着团队召开博客产品讨论会。 不过，对现在的牧野科技来说，博客产品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 李牧给团队的要求也很简单，设计好博客页面和其他小元素、设计好博客等级排名体系、设计好博客主页并建立主页的推荐机制。 至于产品功能上，李牧要求技术团队直接把YY空间的日志功能以及编辑器拿过来，嵌入到这里博客里，这个日志功能已经非常齐全了，不但各种格式、字体应有尽有，图片插入以及歌曲插入也都非常简单。 歌曲插入直接由易听网提供支持，用户只需要在插入歌曲的栏目里搜索歌曲名，易听网的页面插件就可以直接实现在文章中插入歌曲并自动播放的功能。 除此之外，博客将采用YY账号作为统一登录账号，所以账号与整个YY生态内的产品都相通，用户可以将自己发表在YY空间、贴吧的内容，一键转发至博客，或者也可以将博客里的内容一键转发到自己的空间与贴吧，博客更新还将在YY里的个人状态一栏有所展示，YY用户可以直接点击展示栏的链接进入对方的博客，甚至用户可以在编写博客的时候直接在编辑器内在线访问自己的YY相册，直接将YY相册内的图片添加进来，非常方便。 李牧这么做，正是为了将博客深度捆绑进YY的生态内。 李牧还计划在博客中增加投票、点赞的小功能，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牛逼的产品功能：打赏。 打赏功能是粉丝经济最直接的拉动，也是粉丝经济最直接的转化，对后世的网民来说早就见惯不惯了。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遍及整个互联网的打赏功能，竟然是脱胎于起点中文网，后来才在各种平台与APP中被发扬光大。 在李牧眼里，起点中文网作为一个原创文学网站，在整个互联网的发展历程中并不算什么举足轻重的大平台，不过起点有两个产品功能对互联网发展有很大的贡献，一个是在线付费阅读模式，一个就是打赏。 不过在1.0的产品版本上，他不准备立刻把包括打赏在内的这几个产品设计拿进来，毕竟这一块自己也需要一定的产品功能储备，到时候一旦有竞品出现，自己也可以拿这些功能来打一打产品差，就像当初跟腾训拼开心农场一样。 第八百一十五章 宴请陈远 李牧开车接到陈婉的时候是下午六点。 他选择在明天正式与从金陵过来的叶有道、张资承以及陈远谈四块地皮合作的事宜，为了体现自己对陈婉的重视，刻意选择在今天晚上请她和她父亲陈远吃饭。 私下请客，本来就代表了更多的重视，李牧这个小小的举动，却让陈远的心里格外激动。 三个人这次进京，就是准备靠着李牧进军燕京市场，对他们三人来说，李牧是高高在上的资源提供方，能在李牧这里获取相应的资源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梦寐以求的事情了，更何况陈远本身就是依附着张资承生存的，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经济实力，与李牧都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而自己刚到燕京李牧就要私底下请客，让陈远受宠若惊。 因为李牧之前交代过陈婉，这次吃饭是私人性质，故此，陈远不确定李牧的用意，所以就没有事先跟张资承以及叶有道说起，六点一刻，陈远接到陈婉的电话，便以约了朋友为理由，先从酒店出来，到门口时，李牧已经开车到了酒店门外。 陈婉原本坐在副驾，此时已经换到了后排，陈远刚出酒店大门，陈婉急忙推开车门冲他招手，说了声：“爸，这儿！” 陈远看到车里戴着口罩的陈婉，脚下不由快跑了两步，上了李牧的车，刚坐进车里，陈远便对回过头来的李牧说：“李总您好，第一次见面，请多关照。” 说着，陈远还下意识的抬起胳膊，穿过座椅把手伸向了李牧。 李牧一看陈远竟然对自己满脸尊敬的样子，心说陈婉就坐在后面，您这个当长辈的对我这么客气，我哪能拿得住，于是急忙双手跟陈远的单手握了握，口中受宠若惊的说：“叔叔您千万别这么客气，直接叫我李牧或者叫我小李就行。” 陈婉原本还因为爸爸的举动而有些尴尬，但眼见李牧如此，心里便稍稍松了口气。 她虽然觉得爸爸刚才的语气与态度有些谦卑，但心里也非常理解，多年经商的人，相比暴发户来说，一般都非常低调和礼貌，对与自己相同级别的人都会格外客气，面对比自己更高级别的，态度自然也就谦卑一些，这也是爸爸多年养成的习惯。 如果没有陈婉这层关系，就算陈远大了李牧三十来岁，在李牧面前称“您”也无可厚非，年龄大不代表地位高，商场一切还是按实力说话。 陈远此时也没想到，李牧竟然会这么随和，不但一张口就叫叔叔、称“您”，甚至还自称小李，这哪是一个身价百亿级别的大富翁会说出来的话？ 就在陈远不知该如何答对的时候，身边的陈婉急忙开口说：“爸，我跟李牧去年六月就认识了，关系很近，你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您就把他当成我的好朋友就行。” 李牧也急忙附和道：“是啊陈叔叔，我跟小婉认识很久了，甚至连张克轩他们都是通过小婉认识的，所以您跟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陈远一直不知道女儿是怎么认识李牧的，还一直自以为女儿是通过张克轩他们认识了李牧，如今一听，连张克轩他们都是女儿介绍李牧认识的，那看来他和女儿真是认识很长时间了。 想到这里，陈远心头一松，同时也不由一喜。 刚见李牧，他就这么客气，这是个绝佳的预兆。 接着，陈远乐呵呵的说：“我还不知道你们原来这么早就认识。” 李牧一边启动汽车，一边笑着说：“那时候我刚高中毕业，正在去高考的路上自行车坏了，小婉开车送我去的考场，要不是她，我哪能考得上人大。” 陈婉一听这话，俏脸登时就红了，李牧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可真是不一般，明明是自己开车把他撞昏过去了，结果到他嘴里，自己当天反而变成了助人为乐，心虚之下，不脸红反倒是怪了。 陈远不知李牧是在说瞎话，听完还一脸惊讶的看着陈婉：“是嘛！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起过？” 陈婉一边有些慌张的胡乱梳理着刘海，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陈远看着陈婉慌乱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你要是早告诉我认识李牧、而且关系还这么熟，咱家没准早就能搭上这条线，李牧能耐这么大，那宋亮搭上他之后，简直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极为巨大的转变别说自己羡慕，就连叶有道提起来，也是满脸钦羡啊！ 不过陈远心里一想，虽然自己没沾上李牧的光，但女儿能成为国内一线主持人，这可几乎全是李牧的功劳，否则就算以自己的能耐，也是最多找找关系把她送进南苏卫视，绝对没有实力把她捧到能进燕京卫视，更不可能让她在湘南卫视最火的综艺节目里担任唯一一个女主持，这个能力唯有李牧具备。 由此倒是可以看出，女儿与李牧的关系一定是足够好，否则李牧不可能对她这么上心。 想通这一点，陈远心情格外愉悦，虽说自己也是身价过亿，但此刻坐在李牧G55的后排，他竟然也萌生出一种阿Q精神，暗自得意：自己不但坐在身家百亿的富翁车里，而且开车的人正是富翁自己，这个待遇，怕是一般人很难享受得到，也够自己心里独自乐呵的了。 李牧今天选择了一家燕京非常高端的京菜馆，说是京菜为主，但真正的卖点还是土豪最喜欢的燕翅鲍，李牧很少会来这种地方吃饭，但想到陈远是做地产生意的，平日里一定更习惯这种口味，于是便让人在这里订下了最豪华的包厢。 在这家饭店，服务员都是经过格外专业的培训和筛选，无论再有名的人到这里吃饭，她们也不会发出一声感叹，甚至盯着客人的脸多看哪怕一秒，这一点倒是很合李牧与陈婉的心意，俩人名气都很大，习惯了那种不戴口罩就被人盯着的情形，在这里吃饭，没有那种额外的关注，让两人的心情都能更加放松。 点菜的时候李牧刻意问了陈远要不要喝两杯，陈远酒量很好，平日里也有些酒瘾，原本他想跟李牧说要不就喝上两杯，但一想，自己说这话不合适，万一李牧不喜欢喝酒，自己也就显得唐突了，随即便没提酒的事情。 不过在听到李牧询问之后，他眼神中立刻闪现出了对酒的那一份渴望，试探性的问了李牧一句：“李总，你开车，方便喝点儿吗？” 李牧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明天谈正事儿的时候，您叫我李总，我叫您陈总，这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今天咱们是私底下见面，就别这么称呼了，您还是叫我李牧，或者小李吧。” 李牧第二次提这个建议，陈远知道自己就没必要再保持之前那种商场上的客气与尊重了，于是他点点头说：“好！李牧，要不要喝两杯？” 李牧微微一笑，看了陈婉一眼，说：“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吃饭，让您一个人喝的话，那我真是太不懂事儿了，这样，我陪您喝两杯吧，待会儿走的时候让小婉开车。” 听到李牧这么说话，又一口一个小婉的称呼自己，陈婉心里格外开心，甚至里里外外都透着股幸福的滋味儿，嫣然笑道：“行，待会儿我开车送你们俩各自回去，你们喝点儿吧，不过也别喝太多。” 陈远点点头，爽快的说：“这样吧李牧，咱俩来瓶一斤的，一人一半，能行吗？” 李牧酒量不敢说多好，半斤白酒还是没问题的，于是便也同样爽快的说道：“成，那就来瓶一斤装的五粮液。” 陈婉这时候忍不住说：“爸，您酒量好，您就多喝一点儿，让李牧少喝一点儿。” 陈远眉毛不由一挑，陈婉说这话时的语气，以及她不经意瞥向李牧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一般，他是过来人，只是这一点细节，就看得出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心里对李牧一定是有些儿女情长，再看李牧，却很难捕捉到相同的神采。 陈远心里有些惊诧，却也很好的压了下来，笑着说道：“行，我待会多喝点！” 李牧急忙说：“叔叔您别听她的，第一次喝酒我怎么能让您帮我代酒，说好了咱俩一人一半，待会儿我让服务员用分酒器都分好，咱俩多了也不喝，就一人半斤。” 陈远笑着点头：“好，一人半斤。” 一旁的陈婉无奈，却也没再坚持。 在这里就餐，每一个人身后都跟着一个专门做服务的美女服务员，但李牧请陈远、陈婉点过菜，自己又补充着点了些东西之后，便让服务员退出去了，随后偌大的包厢只有三个人，多少显得有些空旷，但聊天说事也就能更加随意。 冷盘上来时，服务员也把酒拿来打开，给两人分好之后便退了出去，李牧自己倒了一小杯白酒，一手端着杯壁、一手轻托杯底，开口对陈远说：“陈叔叔，第一次见面，我先敬您一杯。” 陈远也急忙端起酒杯，下意识的想说酒场上的客气话，但到了嘴边还是临时换成：“谢谢你专程招待，这一杯咱们干了！” 李牧点点头，端起酒杯仰头喝下，酒杯刚一放下，李牧便立刻直入正题，看着陈远说道：“陈叔叔，这次万盈跟三家的合作，您有没有哪些自己的诉求？” …… PS：又掉到第四了，不求迎头追上，只求大家多投些票，能够尽可能的稳住名次！不歌感激不尽！ 第八百一十六章 掰碎了喂你！ 李牧今天之所以请陈远吃饭，就是要给他开小灶的。 宋亮当初提及想跟叶有道合作时，也只是来跟李牧商量、征求他的意见，李牧如果说不，宋亮肯定不会坚持，但李牧之所以答应，更多的考虑是为了陈婉，而不是为了张克轩或者叶天明。 在李牧看来，他和张克轩、叶天明的关系确实不错，他们也确实在自己创业之初帮过自己，但是说到底，他给了简单计划几首歌、把简单计划捧红就已经足以跟他们扯平了，甚至严格说起来，论彼此给的直接帮助，李牧给他们的帮助更大。 但是李牧之所以要帮，而且要三家一起帮，一方面是为了招揽同阵营的战友，一方面是为了能让陈婉家里从中受益。 奈何陈婉家是这三家里实力最弱的，陈远甚至都没有独立开发过一个楼盘，他的整个房地产生意都需要依附着张资承来运转，这种情况下，李牧没办法把最大的蛋糕分给他，不合理也不现实，他吞不下更消化不了，否则，自己就不会决定把四块地皮中的两块都给叶有道，直接给陈远不就行了？ 正因为陈远在三家里面过于孱弱，李牧才希望在分蛋糕之前先给他开个小灶。 在李牧看来，蛋糕太大，给陈远一块地皮他都吃不下，与其这样，不如先见一面，问问你想要什么、你想怎么吃，你先说你的需求，我要是觉得OK，哪怕你实力不够，我也可以帮你，哪怕需要我掰碎了喂你，我也没意见。 这完全是看在陈婉的面子上，不管怎样，她心里有李牧，李牧心里也有她，不说陈婉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照顾以及对自己的复杂感情，单是想起陈婉一个人在湘都，一个人默默为自己买的那满满6一个衣柜的衣服，李牧心里就被一股强烈的暖流所包裹。 陈婉无论在任何地方，每次去逛街，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哪些衣物适合李牧，觉得适合的她就都买下来，一点点的攒满了整个衣柜，这绝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娇柔做作，这是真真的感情，真真的全心全意付出的、没掺及半点虚情假意的感情。 李牧心里也明白陈婉对自己的感情，他也曾在心里许下诺言：若陈婉不变，自己必会给她一个交代，不能让她对自己的感情长期找不到落脚点；如果她变了，不要紧，自己依旧会尽全力把最好的给她，捧红她，让她红得发紫；给陈远更多的机会，让他真正为陈婉构建一个豪门，总之，他不会让陈婉在任何层面受一点委屈。 此时的陈远不可能知道李牧的心情，但他依旧被李牧的直接所震惊。 李牧不但在正式会面之前先见自己，而且第一杯酒喝完，一上来就问自己都有什么诉求，这其中的照顾之意已经极为明显，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大好事。 不过，李牧一上来就格外坦诚，可陈远却不敢太过坦诚，他客气而又谨慎的说：“我的公司一直和小婉舅舅的公司合作，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能有今天，也是因为她舅舅的帮助和提携，这次的项目太大，我也没有独立操作过房地产项目，所以我自己没有什么额外的诉求。” 说到这里，陈远又补充道：“如果真要说有什么诉求，那就是希望这次合作，能为我和小婉的舅舅争取更大的空间。” 李牧点点头，说：“这次拿出四块地皮跟三家合作，我们最核心的诉求是通过这次合作，大家形成一个默契、组成一个联盟，以后万盈的商业地产项目会遍地开花，我有信心让万盈的商业地产项目来带动周边的住宅地产价值，所以与其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己阵营内的人，所以这次只是我们合作的一个开始。“ 陈远难掩激动的点点头：“那真是太好了！” 李牧接着说：“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第一次合作，我们要以项目本身的发展为主，所以我也大概定了一个基调，四块地皮里，最大的两块给叶总，因为他的实力最强，应对这两块地皮是没有任何压力与风险的，至于剩下的两块地皮，自然是预留给您以及张总的，如果您希望尝试自己开发，我可以把其中一块给您，让您脱离张总的企业，单独操作；如果您还是希望两家一同开发，那我可以给您在其他地方找一些增进利润的方式。” 陈远心里难免挣扎。 他虽然没有独立开发楼盘的经验，但毕竟在房地产行业做了这么多年，一个地产项目应该怎么操作，他已经非常明了，既然有李牧在这里支撑，地皮又不用自己花钱，自己独立开发一个楼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陈远自己心里也一直渴望能够有机会自立门户、谋求更长远的发展，即便是跟着亲戚发财，也没有谁会放弃追求，一辈子跟着亲戚赚钱，之前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那点身家和人脉根本拿不起地，但是现在，李牧有现成的地皮摆在那里，只要人员、设备和材料进场，立刻就能开始建设。 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如果李牧今天不把自己找出来，明天三家坐在一起正式跟李牧谈的时候，自己肯定没办法直接要求自己独立开发一块地皮，因为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他不能强提诉求，那样会伤害自己与张资承之间的关系。 现在，李牧把话提前拿出来私下说，这就意味着，如果自己点头，李牧明天就可以直接在会谈中对四块地皮进行分配，叶有道两块，自己和张资承各一块，那样的话，自己的诉求得到了满足，与张资承的关系也不会受到影响，所以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但是，陈远眉头紧蹙，思考了约莫一两分钟，随后他眉头舒展开来，对李牧说：“李牧，谢谢你能这么照顾到我，不过这一次我还是不拉出来单干了，小婉的大舅对我有恩，这次合作对他来说意义重大，这种时候我得帮他把这个项目干好、干漂亮，不能拿走他的份额，如果我从他那里撤出来，他也会受到影响，建材这方面，如果没有可靠的人，会很费心。” 李牧听到这儿，心里对陈远多了几分钦佩，自己其实就是考虑到他有可能会有自己单干的诉求，但是又没有机会提出来，所以提前给他一个提速求的机会，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考虑更多的，是他和张资承之间的关系，以及他受过张资承的恩惠，在这个时候放弃单干的决定，对他来说一定很艰难。 于是李牧问他：“陈叔叔，你在与张总的合作中，主要就负责建材这一块？” 陈远点点头，说：“我负责整个建材供应，在金陵郊区还有一个铝合金门窗加工厂，不但负责小婉大舅地产项目的门窗，也对外销售、承接楼盘工程。” 李牧微微一笑，道：“这样吧，叶有道的楼盘怎么定我不干涉，但万盈自己的三块楼盘，建材方面的业务也交给您来负责，万盈今年还有个大型商业地产项目，我也提前把这个项目的建材供应业务预定给您，不光是张总需要可靠的建材供应，万盈也是一样。” 陈远一听这话，表情一凛、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李牧手里留着三个楼盘项目，而且是三个最好最大的地皮，这三个项目的体量非常庞大，光是这一块的建材业务就已经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蛋糕了，李牧竟然还把大型商业地产项目也给了自己，虽然自己不知道李牧这个商业地产项目的具体规划，但是李牧既然说是大型，那规模肯定小不了，建材业务量的大小，就是取决于地产项目设计图纸以及整体体量。 商用地产可能在混凝土结构上会比住宅地产略少一些，但是在钢结构、玻璃结构、合金结构的使用上会大大增加，而这都是利润空间比较大的方面，三个大型住宅地产，一个大型商业地产，这四个项目建材供应的行情利润空间会非常巨大，李牧这简直是直接给自己送钱啊！ 陈远眼下所有的产业加在一起，一个亿多一点，这一次来燕京，张资承也非常厚道的许诺给他25%的占比，不再是传统供应建材的方式，而是直接入股开发，按比例分享利润，这本身就已经让他非常满足了，没想到的是，李牧竟然又给自己丢来了这么一大块蛋糕！ 独立开发房地产项目的蛋糕自己吃起来有些难以下咽，但是建材这一块的大蛋糕，自己吃起来那简直叫一个得心应手！最要紧的是，这蛋糕不仅吃起来轻松，来的也太轻松了，简直就是李牧主动从大地产项目里把最适合自己的部分掰下来、又主动喂自己嘴边的啊！ 陈远也在心里问自己，何德何能呐！能让李牧第一次见面就给自己这么大的好处？ 余光忽然瞥见身边那个一脸诧异看着李牧的女儿，陈远心里一下子明悟过来：李牧这大蛋糕根本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给的，完全是看在女儿面子上才给的啊！ …… PS：今晚三更！求兄弟姐妹们月票火力支援！！！ 第八百一十七章 重比泰山的承诺 不光是陈远惊诧不已，就连陈婉也没想到，李牧今天请爸爸吃饭，竟然是为了如此简单粗暴直接的给他开小灶。 她原本还以为，李牧请爸爸吃饭的原因就是因为给自己一个面子、礼仪性的请客吃饭，但是没想到李牧手指头在桌面上点了点，就直接给了爸爸这么大的一番事业。 陈婉虽然不太懂房地产，但是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她也知道接下一个楼盘的建材供应是多大的利润空间，那还只是在金陵、还只是不太能上得了层面的中小型楼盘。 现在，李牧一口气拿出三个大型楼盘和一个大型商业地产楼盘，这里面留给爸爸的利润空间，怕是能直接让他在现有身家的基础上做乘法了，而且至少要从乘以2开始起步。 一想到这其中的利润空间，陈婉心里非但没觉得开心，反而有些莫名惶恐。 在一阵心慌之后，陈婉的心底终于抓住了一丝缘由。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此时的心里不仅不为此感到高兴，反而会开始害怕。 原来，自己内心深处害怕李牧这么做，是在变相补偿自己。 李牧一定知道自己心里有多爱他，但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李牧本就有女朋友，而自己又大了李牧三岁，还被李牧一手捧成了一个公众人物，恐怕自己很难成为李牧身边有名有分的那个女人，即便如此，她也就爱他，并且全身心的在爱他。 陈婉骨子里不是个女强人，之所以能够一路走到今天，不是她一心想追求名气与声望，而是她觉得，自己是在走他给自己安排的路、做他给自己安排的事、去他给自己安排的地方，只要是他让自己做的，自己就愿意去做，哪怕会跟他短暂分开、哪怕是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毫无怨言。 这就是她心里对李牧的情感，绵长时如涓涓细流，汹涌时如滔滔江水，无论怎样，那如水般的情感都不曾干涸，而且她坚信，情感化作的水只要不间断，总有一天能灌满沟壑、绕过高山，汇入李牧的汪洋大海。 但是，在这一刻，她心底涌上前所未有的惊恐，她知道李牧是个重感情的人，即便他不爱自己，要在心里将自己对他的爱封死，也一定会用他的方式来补偿自己对他的爱。 如果真是这样，那眼下或许就是他补偿自己的方式…… 想到这儿，陈婉的心里一下涌上一股悲凉，她虽然也不确定李牧是否真如自己猜测一般，但一想到其中的可能性，她便不由自主的悲从心来。 而此时，李牧与陈远都没有察觉到她的不一样。 激动不已的陈远主动端起酒杯，郑重的对李牧说：“李总，这杯酒我敬您，感谢您这么瞧得起我，您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把建材这一块业务做好！” 李牧不禁头大：“陈叔叔，您又开始了……” 陈远一拍脑门，懊恼地说：“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激动，忘了这茬了。” 说完，他重新端起酒杯来，道：“来，李牧，这杯酒叔叔敬你，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在生意上有任何事情，我都任凭你的差遣！” 李牧点点头，端起酒杯：“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未来万盈在商业地产上的布局是征战全国，我也希望万盈的铁蹄在开拔之前，身边能够有一批可以完全信任的盟友！” 陈远在李牧的这句话里感觉到了足够的尊重和重视，虽然自己和李牧的实力以及利益来往完全不对等，但李牧仍旧给了自己盟友般的重视与尊重，这让他心里格外欣喜。 两人轻轻碰杯，李牧刻意将酒杯放到最低的同时还在保证不流出酒的前提下尽量倾斜杯子、让杯口更低，这是晚辈对长辈的尊重，不在于他有多少钱、比自己差了多少、更不在于他往后是不是要跟着自己赚钱，这是自己对他应有的尊重，也是对陈婉应有的尊重。 陈远看到李牧事无巨细的向自己表示尊重，心里也格外感激，轻轻碰杯，仰头干尽之后，陈远急忙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对李牧说：“小婉能走到今天，也多亏你的照顾，既然她待会儿要开车，那我在这里就代表我和她妈妈，以及她在内，代表我们一家三口，感谢你为她所做的一切。” 陈远怎能不知，李牧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看在女儿的面子，否则自己这样的身份，上赶着想见他都难，又怎可能被他宴请？更不可能得到他许诺的诸多利益。 总之，他心里格外明白两件事，第一，女儿喜欢他，从她刚才的眼神中，自己可以笃定这一点；第二，李牧对女儿也很重情义，虽然看不出他对女儿是否有同样的儿女情长，但起码可以看出，女儿在他心里的地位很高。 李牧听完陈远这一席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婉，不知怎的，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从陈婉的神情里，看出了些许伤感。 这么高兴的事情，为什么要伤感？ 李牧不明白，陈远还在自己面前端着酒杯，李牧也没有机会多想，主动端起酒杯来，对他说：“叔叔您客气了，您说的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牧说的坚决，因为这句话完完全全发自肺腑。 他对陈婉的感情很奇妙，首先，他明确的知道，陈婉上辈子开车撞了自己，影响了自己高考的发挥，从而间接影响了自己一辈子。 但是李牧一点也不怪她，上辈子就不怪她，因为上辈子陈婉解决问题的态度就非常积极，她一直希望出钱资助自己复读，是自己急于摆脱高中生涯，执拗的放弃了复读。 后来这么多年，他的生命中再没出现过这个人，即便是自己蹉跎的时候，也从未在心底怪过她，毕竟人家愿意全方位弥补，是自己选择了放弃。 直到陈婉意外辞世，自己才知道，在自己上大学那一年，在自己爸妈下岗那一年，在李牧一家三口最最最艰苦的时候，是她默默承担了李牧四年大学的学杂费，如果不是她，李牧不敢想象，对自己隐瞒下岗消息的父母，要如何努力才能够在那个下岗工人遍地走的年代，填补上这么巨大的资金空缺。 如果没有她的帮助，自己可能在大二、大三就辍学了，或者自己的父母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为自己付出更多的努力与艰辛。 李牧是个三观正确且格外感恩的人，刚知道这些的时候，是在陈婉的追悼会之前，自己已经无力偿还她的恩情，谁料到，上天竟然给了自己一个重活一次的机会。 重活的契机，依旧是陈婉的那一撞，李牧甚至觉得，如果上辈子没有这一撞，自己恐怕也不会重生。 李牧甚至还曾经有过一个念头：自己上辈子光顾着独善其身，没积什么德，上天为何眷顾自己？让自己重生？而且让自己重生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陈婉，是不是意味着，上天送自己回来，就是让自己搭救陈婉的？ 光是这些，就足以支撑李牧尽心尽力为陈婉着想，更不用说，陈婉在这辈子给了他太多的关爱，而在关爱的同时，又给了自己太多的爱。 为了陈婉，给她爸爸这点儿利益，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自己心里对陈婉远不只是感激与报恩，他心里也无法抗拒陈婉这个体贴、善良而又柔情似水的女人所带给自己的别样感觉，在这么久的接触中，心里早已经自然而然对她产生了超越感激的情意，重活一世，这份情意怎可辜负？之所以不敢正面回应，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安放之处罢了。 可是李牧没想到，此时此刻，自己在回答陈远时，语气上的这份坚决，更加重了陈婉心底那一丝敏感与不自信，在她看来，李牧果真已经把对自己好看成了一种无可推卸的责任。 激动难耐的陈远没观察到女儿神情间的落寞与哀伤，他只顾着抒发自己心里的激动，拉着李牧，一杯又一杯，喝到中间，自己的眼眶都红了。 陈远苦苦奋斗几十年，也算是颇有一番成就，而如今一个年轻人的一席话，其间蕴涵的利益，就足以抵得上自己几十年来的艰苦奋斗，甚至还要远超出去！这实在是太让人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仿若是南柯一梦那样不真实。 在反复确认真实之后，陈远不禁回想起自己这几十年商场上在峻岭中翻越的艰辛、在风雨中行船的困阻、在白刃中求生的凶险…… 所有的这一切对自己来说，重比泰山！但若是全拿出来、压在天秤的这头，却都还压不起天秤那头，李牧的一句承诺。 可喜、可贺、可悲、可叹！ 可喜可贺的是李牧带给自己的利益，不光是李牧今天许诺给自己的利益，还有与李牧捆绑在一起、成为李牧阵营中一员的长期利益； 可悲可叹的是眼下的自己，在品尝过几十年的酸甜苦辣咸、在自以为自己已经相当成功之后，再拿自己与现在眼前这个二十岁年轻人比较，他才意识到这中间所存在的巨大差距。 所以，李牧许诺的一切对他来说，意义真的是太重大了。 …… PS：三更送到！本月才刚进入第八天，刚好过去了四分之一，我们还有四分之三的路要走，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就显露颓势！兄弟姐妹们，求持续的奋起！月票在哪里？！ 第八百一十八章 很爱很爱你 半斤白酒对李牧和陈远来说，都只是微醺。 陈远今晚心情极好，还想多喝一点儿，却被陈婉给劝阻了。 陈远觉得还不够尽兴，陈婉却说李牧工作太忙，每天都有这么多工作要处理，不能喝太多酒，更何况明天还要在万盈地产聊正事。 李牧便说：“叔叔，今天就到这儿，希望咱们以后是长期合作关系，来日方长，有机会我再陪您好好喝一场，喝尽兴！” 陈远连连点头：“好好好，那就改天再喝，反正以后机会多得是！” 李牧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说：“这样吧，待会儿先让小婉开车，把您送回酒店，然后再辛苦小婉送我一趟，最后再开我的车回家。” 陈远自然没有意见，陈婉也是同样，于是三人便从饭店离开，刚出饭店，李牧正想把车钥匙给陈婉，王元朗忽然打来电话，李牧刚一接通便听他问：“李总喝酒了吧？要不要我来替您开车？” 李牧想着如果让陈婉开车，最后她得自己开车回去，多少还是会有些不放心，如果让王元朗来开车，自己起码可以先把她送回家，于是便道：“行，你来开吧。” 说完，李牧挂了电话，对陈婉说：“有人帮忙开车，待会儿送完叔叔我送你回去。” 陈婉点了点头，对李牧的安排，她多数情况下都没什么意见。 王元朗很快便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李牧甚至不知道他们的车停在哪儿，专业保镖就是牛逼，牛逼到雇主平时都找不见他们的影子，万一真有什么潜在的敌人，怕是也根本差距不到他们的存在。 李牧没跟王元朗过多交流，把车钥匙给他，他便立刻把车发动了起来，李牧对陈远、陈婉父女二人说道：“叔叔、小婉你们俩坐后面吧。” 陈远和陈婉坐上后排，李牧坐进副驾，王元朗默不作声的把车开的极稳，车一路开到陈远下榻的酒店，下车时陈远在后座跟李牧说了一大通感谢招待的话，这才下车摆摆手，扭头进了酒店大门，李牧随后便将陈婉家的地址告知王元朗，随后的这一路，虽然李牧一直在找些话题和陈婉聊，但独自坐在后排的陈婉却一直没怎么说话。 李牧发觉陈婉的情绪有些不对，想问，但话到嘴边一次次又吞了回去，虽说王元朗非常值得信任，可有他在，李牧还是没有对陈婉表现的太过关切。 坐在后排的陈婉心情格外沮丧，无论多大年龄的女人，在对待感情上都要比男人更加感性，有时候一旦钻进牛角尖里，没人帮助很难走出来。 她觉得李牧是在变相的通过帮助爸爸而补偿自己，此刻独自坐在后排座，李牧应该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情绪的不对劲，但一句话也没问过，这让她的心里更加担心，今天晚上这顿饭，对李牧来说是不是相当于完成了任务一样？他用他特有的方式补偿过自己之后，是不是往后便准备彻底无视自己对他的感情了？ 深爱一个人，如果只是得不到正面的回应还算不得什么挫折，怕就怕得到对方消极的回应，或者对方绕一个大圈、用各种其他不同的方式向自己说：“对不起，我不爱你。”，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接说一句“我不爱你”来的干脆。 汽车快速在灯火通明的燕京城中穿行，陈婉靠着窗、看着窗外，眼睛不眨，一言不发。 王元朗在李牧的指挥下直接把车开到了陈婉家楼下的地库，在陈婉的单元门前停下时，陈婉才回过神来，对李牧说：“我先上去啦，你到了给我来个短信。” 李牧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毫不犹豫的说：“我送你上去。” 陈婉微微一怔，还是轻轻点头说了声：“好。” 陈婉先推开车门下去，李牧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对王元朗说：“王哥你稍等我一会儿。” 王元朗点点头，李牧已经推门下车，和陈婉并肩往电梯间走去。 一进电梯间，李牧便问陈婉：“怎么了？看你好像情绪不太对劲的样子。” 陈婉不说话，只是抿着嘴，两只微微泛红的眼睛在李牧脸上流转。 李牧急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 陈婉躲闪着李牧追问的眼神，说：“没有啊，就是有点累了。” 李牧摇摇头：“不说实话。” 陈婉低头看着脚尖，轻咬着下唇默不作声。 这时电梯减速，叮的一声梯门打开，陈婉一边掏着钥匙，一边便低头往外走，李牧也没犹豫，赶紧跟上，他得弄清楚这个姑奶奶是怎么了，好好的，情绪忽然一下子就不对了，今晚自己这么热情、这么诚挚的拿出这么多利益给陈远，不就是为了让这个姑奶奶知道自己有多重视她吗？怎么姑奶奶还莫名其妙的闹起情绪了？ 此时此刻，陈婉心里也并非是在闹情绪，只是心里实在堵得难受，原本没想着李牧会送自己上来，在电梯里，她数次有冲动想跟李牧问个清楚，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因为自己喜欢他而给他造成了困扰或者亏欠感，但毕竟是在电梯里，终归是不太合适，既然这样，那就进门之后再问问他吧，如果不问清楚，自己怕是连觉都不用睡了。 陈婉打开房门便迈步走了进去，李牧也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进屋，一关门，房间里一片黑暗。 李牧心里还在好奇陈婉为什么不开灯，紧接着便感觉一具火热的身躯忽然扑进了自己怀里、把自己抱得紧紧的。 李牧被陈婉这忽然的拥抱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正不知该如何回应，肩膀上忽然吃痛，陈婉竟然踮起脚来，在自己肩膀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让李牧心里明白，陈婉之所以不开心，一定跟自己有关。 正想问个明白，陈婉在自己耳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抽泣，动情无比的说：“坏小子，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愿意以各种方式陪在你身边，即便你永远不会爱我，我也会一直爱你不变，但是如果我的爱让你感觉到困扰，我会把对你的感情收敛起来，不让你为难，但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给我一种终有一天你会给我正面反馈的假象。” 忽如其来的别样告白让李牧诧异又心疼，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让陈婉误会了，但他心里明白，陈婉对自己的爱从来没让自己产生过困扰，于是他双手一上一下将陈婉轻轻搂住，一只手轻轻抚住腰肢，另一只手在她后背极轻柔的拍打，口中格外坚定的说：“傻想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你爱我会让我感到困扰了？像你这么好的女人，能爱上我，是我的荣幸，我得瑟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为难？” 陈婉抬起头，借着格外昏暗朦胧的光线，看着眼前五官仅有一个轮廓的李牧，半喜半忧的问他：“你今天请我爸吃饭，还有你许诺他的那些，是不是你对我的一种补偿？我吃饭的时候一种有种直觉，感觉你在帮过我爸爸之后，就会逐渐疏远我、不再会向以前那样对我了。” 陈婉仰头看不清李牧的五官，可李牧低头却能看清她眼眸里折射的光线，似乎通过她眼中折射出的两道光线，看到了她眼中闪动的泪花，以及似水般的深情。 心里一紧，一股止不住的爱怜也瞬间涌上心头，李牧说：“你的直觉一点都不准，我怎么会疏远你呢？以后的路这么长，我只想跟你越走越近，从未想过要跟你越走越远。” 陈婉眼神中闪起一抹亮色，踮起脚来凑得更近，问他：“真的？” 李牧用力的点头，说：“当然是真的，不只是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一直都有你，这么久以来，你对我有多重要，你感觉不到吗？” 陈婉说：“我感觉得到，我感觉到你重视我、感觉到你一直在倾尽全力的帮助我，但是我从来没感觉到你……” 陈婉说到这里，整个人再次颓然了几分，踮起的脚后跟缓缓落了回去，抬起的面庞也慢慢垂了下去，整个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李牧追问她：“你从来没感觉到我什么？” 陈婉把头抵在李牧的胸口，不说话，李牧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李牧轻叹一声，双手抱紧她，深情地说：“你怕我帮叔叔，是为了心安理得的疏远你；你怕我疏远你，是因为你的爱给我带来了困扰。可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让你去湘南卫视、之所以用手头的各种资源把你推到一线主持人的位置、之所以主动给叔叔燕京的地产项目，无一不是因为我心里有你、时时刻刻有你，无时不刻不想让你过得更好、走得更远、站得更高。你知道推动我做这些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吗？” 陈婉再次抬起头来：“原因是什么？” 李牧无比认真的说了陈婉做梦都在期盼的三个字。 我爱你。 陈婉在这一刻惊喜无比的捂住嘴，一句话没说，笑中还带着泪。 旋即，她再次踮起脚尖，深深的吻住李牧的唇，这一吻，仿佛是一把大火，瞬间将李牧引燃…… 第八百一十九章 你不弃，我必不离 陈婉忽然的勇敢，如同引爆核弹的信号，一下子把李牧心底原本的忌惮、犹豫以及畏首畏尾炸了个粉粉碎。 一直以来，李牧与她相敬如宾，长时间与她姐弟相称，但情愫却根本不是一句“婉姐”就能够完全杜绝的。 李牧对她有着极为微妙与特殊的情感，若她没有爱上李牧，李牧或许会把“婉姐”这个称呼挂在嘴上一辈子，但当她无可救药的爱上李牧的时候，李牧又怎能做到一直把她隔绝在心门之外？ 而现如今，当那对微凉的嘴唇吻上自己的时候，李牧的心里便只有一个念头：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疼她、爱她、宠她、捧她，唯独不辜负她。 陈婉毫无吻技可言，在这种时候一点儿御-姐的风范都没有，反而是李牧轻车熟路，一步步的带着陈婉跟着自己的节奏不断调整，直到舌头的相互缠绕。 两人的第一次亲吻越来越激烈，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陈婉的身体愈发变得滚烫，不由自主的微微扭动，笨拙的回应着李牧。 李牧亲吻着怀中的玉人，感受着她炽热发烫、愈发瘫软的身躯，再加上胃里那半斤白酒在一旁呐喊助威，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如脱缰野马一般，脑海中最后的应急机制已经完全废止。 他把陈婉抱得更紧，他的双手不再满足于只是拥抱、他的唇也不只在陈婉唇上停留。 她的脸颊、她的额头、她的眉毛、眼睛、下巴、耳垂以及锁骨…… 李牧四处的征战将两人心中各自那团烈火烧得更旺。 李牧已经没有多余的大脑去思考这件事是否应该就此打住，更没有多余的能力将自己拉住，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架在跑道上加速到起飞速度的飞机，决断的速度已经过了，这个时候，哪怕飞机起火他也必须要起飞！ 既然已经情难自禁，又何必再迟疑犹豫？ 李牧伸手便要解开陈婉牛仔裤中间的那粒纽扣，陈婉非但没有一丝丝拒绝与反抗，反而踮起脚来让李牧更加趁手，她虽然已经意乱情迷，但心底却始终坚定一个信念：任何时候，自己哪怕拒绝全世界，也绝不拒绝眼前这个让自己神魂为之颠倒的大男孩。 唯一的纽扣被解开，金属的拉链被拉开，李牧感觉浑身的血液仿佛被情与欲烧至沸腾，他一弯腰便近乎粗暴的将陈婉扛在肩头，大步迈向卧室。 两人的衣服全被李牧丢在了地上，这个让全国男性为之着迷的绝美主持人，此时赤诚的躺在李牧面前，浑身的皮肤都泛着红潮。 陈婉心里格外紧张，却一句话也没说，生怕打扰或者影响了李牧，一直等到李牧给她带来彻底洗礼时的那一刻，她才在李牧耳边动情地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很痛，但陈婉心里却完完全全被幸福所填满，虽然她明白，将来的一切都还是未知，但她爱李牧，李牧也爱她，这就够了。 …… 云收雨歇。 陈婉伏在李牧怀中，幸福而又甜蜜的对李牧说：“今晚不回去了吧？” 李牧点点头：“不回去了。” 这种时候，他哪舍得回去留陈婉一人入睡？ 可转念一想，王元朗还在车里等着自己，自己真要是在上面待一晚，是不是显得不太厚道？ 李牧掏出手机，想给王元朗打个电话说一声，但仔细一想，这话说出口，也未免太过直白。 于是便给他发了个短信，五个字：“不用等我了。” 只能这么说了，总不能说自己晚上不回去了，让他先走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这不合适。 李牧没等到王元朗回信，但他知道王元朗一定收到了自己的信息，随后便将手机丢到一边，搂着陈婉的腰，说：“这次就在燕京多过几天吧。” 陈婉眨着眼问：“这次舍不得我走啦？” 李牧说：“其实你哪次走我都舍不得。” 陈婉故意撇撇嘴：“以前怎么一次都没看出来？” 李牧说：“我这人比较内向，情感内敛。” 陈婉说：“这个我更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李牧认真的说：“如果不是燕京卫视太过分，我根本舍不得你去湘都那么远，留在燕京卫视我一样有办法捧红你。” 当初李牧确实没打算让陈婉去湘南卫视，陈婉来燕京卫视实习，他心里是格外欣喜的，在陈婉还没有出镜机会的时候，他就安排陈婉在《老男孩》里本色出境，为的就是给她一个展示的机会、让燕京卫视看到之后，也能给她一个展示的机会，只要燕京卫视给陈婉机会，李牧就愿意拿出《超级女声》来，跟燕京卫视合作、捧红陈婉。 但没想到的是，燕京卫视的一姐马薇薇生怕陈婉一旦出镜、风头立刻会盖过她，所以联合自己的情人展运一起封杀陈婉，死活不给她出镜的机会，李牧虽然替她讨回了公道，但无论是他，还是陈婉都对燕京卫视失去了信心，正好湘南卫视抛出橄榄枝，李牧才建议陈婉去了湘都、加入了《快乐大本营》。 陈婉也想到当初，心里更是涌上一种一直在李牧保护下的幸福感，笑着说：“虽然没能留在燕京，但是能有今天这样，我也很满足了。” 李牧微微点头，轻轻揽着陈婉，任她用手指在自己胸口轻轻画圈。 整个卧室几乎没有半点声响，却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甜蜜的味道，李牧闭着眼、享受良久后开口问陈婉：“想过以后怎么规划吗？” 陈婉摇头：“没有，将来怎样都听你的，我不要你任何承诺，也不要求你给我一个名分或者结果，只要你不弃，我必不离！” 说着，陈婉又补充一句：“人好不容易活一辈子，我只希望将来不会为当初没做的事情后悔。” 李牧用力将她抱紧，笑着说：“其实我是想问你，以后的职业道路怎么规划。” 陈婉轻声道：“我没什么规划，你不是都已经给我规划好了吗？不然我也不会去湘南卫视。” 李牧微微一笑，拍着陈婉如玉般光滑的后背，认真说道：“先在湘南卫视积攒些资历，等到时机成熟，就出来吧。” 陈婉诧异的问他：“出来做什么？” 李牧淡淡道：“出来帮我打理牧野印象。” “啊？”陈婉翻起身来，盯着李牧问他：“让我打理牧野印象？我也不是那块料子啊。” 李牧说：“怎么不是？我觉得你肯定没问题。” 说着，李牧看着陈婉清澈的双眼，接着道：“牧野印象以后的定位就是扎根文化娱乐行业，说白了就是影视两块荧幕上的娱乐产品，主要就是电影、电视剧以及综艺节目。你如果在湘南卫视积攒足够的人脉和经验，手里又有牧野科技、牧野映象的资源可用，娱乐圈各种人都会主动以你为核心聚拢，到时候做这些娱乐产品还不是水到渠成？” 陈婉说：“可是我不懂策划，好的电影、电视剧还有综艺节目不是有娱乐圈资源就能做出来的呀。” 李牧说：“不是还有我呢吗？以后等你出来，牧野印象就是你在台前，我在幕后。” 听完这话，陈婉点点头：“好，什么时候你觉得时机成熟了，我就出来。” 李牧带着十足的宠爱，说：“我其实早就给你规划好了以后的路，路很长却不难走，一定能让你成为娱乐圈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大姐大，让你成为所有明星竞相环绕的对象，而且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走，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安排，就直接告诉我，我可以随时为你再重新做调整。” 陈婉伏在李牧怀中，轻声说：“我觉得只要是你安排的，我都没意见，我这个人不是很有主见，从小到大，除了喜欢你这件事儿心里一直很坚定，其他的好像都拿不定主意，对我来说，有个我爱的人来替我做决定，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幸福了。” 说到这儿，陈婉不禁感叹道：“人生有些时候真是太奇妙了，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想，如果去年的7月8号我没有开车出门，或者我开车更加专注一点，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遇见你，更不可能和你像现在这样……你说，是不是真有命运这种东西，早就把咱们两个人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捆在了一起？” 李牧感慨一声：“我觉得就是命运作祟吧，你开车撞我，可能就是命运里为我们安排好的剧本。” 说到这里，李牧忽然一脸坏笑的看着陈婉，问她：“你把我撞倒在地的那一刻，有想过将来的某一天我会抱你上床吗？” 陈婉摇摇头，带着几分娇羞的说：“我要是能想到会被你这个坏小子俘获，那天说什么也不开车出门。” 李牧抱紧她，笑着说：“幸好你出门了，否则我哪能有这个美人在怀的机会？” 陈婉脸颊绯红、眼神清澈的问：“那我问你，我在你考试之前撞伤了你，你这么久以来心里有没有怪过我？” 李牧认真的摇摇头，说：“我从来没怪过你，只是在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而已。” 陈婉问他：“憋着什么劲儿？” 李牧看着她，笑道：“憋着报仇，你看，今天我终于大仇得报了！” …… PS：最近太忙，今天到家已经快十一点，坐下就码字，此时此刻又到两点了，疲惫不堪，却不敢懈怠，总觉得稍微懈怠一点都对不起正版订阅的朋友们，感谢你们用最好的方式尊重了我所付出的一切辛苦，感谢…… 写作不易，也希望恳求大家能够支持正版！某神器搜本书，六万多七万人在追读，你们可知我正版均订甚至都还没到两万？你们可知，某神器上你们即便充了钱看书，我也没有一分钱稿费？ 我没有如簧的巧舌，正版阅读这事儿说白了，就是花极少的钱给作者最直接的支持，如果有这个能力，恳请给作者一点最基本的尊重！无论如何，谢谢大家！ 第八百二十章 拉拢 翌日早上，李牧被自己手机和弦音的脑中吵醒。 刚睁开眼，便下意识看着怀中的陈婉，陈婉此刻正睡得香甜，呼吸匀称、睫毛轻颤，显然还在熟睡之中，手机闹钟对她来说没有半点作用。 李牧昨晚梅开二度，第二次征战结束时已经凌晨，又跟陈婉在床上腻了半天，睡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此时也感觉没有睡饱，很想抱着陈婉再睡个回笼觉，但闹钟一响，李牧便知道现在已经是早晨八点半，今早还有一场重要会议，包括陈远在内的三个金陵地产商还在等着跟自己开会面谈。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胳膊从陈婉的脖颈下抽出，又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李牧钻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正要穿衣服，套着一件真丝吊带睡裙的陈婉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一见李牧，满脸羞涩与幸福的走过来轻轻抱着李牧，问他：“你要走了？” “嗯。”李牧点点头，摩挲着她的后背，说：“上午要去万盈开会。” 陈婉抬头看着李牧，眨着睫毛问：“开完会呢？” 李牧低头轻吻了她片刻，柔声说：“你今天如果没什么安排，就在家等我，忙完我来找你。” 陈婉幽幽地说：“那我今天就哪儿都不去了。” 李牧笑着说：“在家好好休息，晚上我还得要你！” 陈婉伸手抓了抓李牧的头发，毫不躲闪他满是挑逗的眼神，带着宠爱说：“只要你来，想怎样都依你。” 准备出门，李牧想穿昨天的衣服，陈婉急忙把衣服从李牧手里拿走，说：“这儿也有我给你买的衣服，等我去给你挑一身正式点的，这身衣服放这儿吧，我给你洗了。” 李牧点点头，随即陈婉先把李牧的脏衣服收起来，又从卧室衣柜里拿出一身崭新的，淡蓝色短袖衬衣，以及一条黑色略修身的休闲西裤。 互联网从业人员很少穿正装，夏天永远是宽松T恤、五分短裤或者休闲裤，搭配一双一脚蹬的鞋或者人字拖，因为这个工作长时间久坐，牛仔裤、西裤以及衬衣这种装扮坐就了很不舒服。 不过用陈婉的话说，都身价这么高的大老板了，以后还是尽量在穿着上注意一点，这样不仅自己显得精神，给别人的感觉也更正式。 幸好李牧昨天没穿短裤，那双黑色的休闲皮鞋正好还能搭一下自己这身新装扮。 穿戴整齐的李牧戴上口罩从陈婉家出来，一想着昨晚自己已经让王元朗走了，于是便直接下电梯到了一层，准备自己打个车去万盈，没想到刚出了单元门，便看见自己那辆奔驰G55停在路边，王元朗正端坐在驾驶室里，一见李牧出来，立刻下车替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李牧没想到王元朗竟然一直在，见他也没换衣服，便估摸着他八成是一晚上都没走，这三个人平时也并非都24小时全天候守着李牧，晚上一般会轮流有一人在附近开房休息，但眼看王元朗这架势，昨晚开房休息的肯定不是他。 上了车，王元朗便问李牧：“李总，现在去哪？” 李牧说：“去万盈。” 王元朗发动汽车，缓缓驶出小区。 车在行驶中，车里的两人谁也没多说话，王元朗知道自己做这份工作最忌讳多嘴，李牧的私生活是李牧自己的事情，不管他跟谁见面、在哪过夜，自己肯定是不能说也不能问，所以他专心开车不说话也是正常。 可李牧心里多少有些不太对劲，他虽然一点也不怀疑王元朗守口如瓶的操守，但是这种事心照不宣，李牧多少还是有些做贼心虚，再加上很重要的一点，李牧一直忽略了把王元朗变成自己人，所以王元朗知道太多自己的私生活情况，这让他有些没有安全感。 虽说王元朗在保护自己的问题上尽心尽力，但李牧心里也清楚，他现在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杜菲大舅石雪松的命令，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给他的薪资待遇，这其中石雪松作为他的绝对上级，自然占了大半原因，但是一旦他下半年退伍，自己与他就只剩下雇佣关系了，如果想把他拉拢成为真正的自己人，看来还是要在攻心上加把劲。 想到这里，李牧试着问王元朗：“王哥今年什么时候退伍？” 王元朗说：“李总，我们三个都是十一月底退伍。” 李牧点点头，他有王元朗的资料，知道他不是燕京本地人，家里是齐鲁省一个经济不太好的山区农村，还是知名的革命老区，几年前王元朗结了婚，有一个儿子，老婆带着孩子一直在老家生活。 缕清他的情况，李牧故意问他：“退伍之后有没有想过把老婆孩子也接到燕京来？” 王元朗淡然一笑，说：“暂时还没想过，燕京生活成本太高，虽然我现在在您这里也不少赚，但还是想还是跟老婆孩子先分开几年，赚点钱给他们在我们家那个市里买套商品房，孩子快上小学了，我想让他接受更好的教育，不能让他在村里上学。” 李牧咂咂嘴，说：“如果考虑孩子上学的话，我觉得肯定还是燕京更好一些，不光是教育资源好，你们一家三口都在燕京的话，对孩子的性格和心理也有很大的积极作用。” 王元朗说：“燕京还是算了，听说外地孩子在燕京上学很困难，那些个好学校也不是外面来的孩子能随便上的。” 李牧微微一笑，说：“你记不记得上次我在车里跟我公司那个副总裁聊天，当时是你开的车。” 王元朗说：“您说的是林总吧？” 李牧点头说道：“没错，是她，林总提醒了我一点，我准备等忙完这一阵子，找政府帮帮忙，给牧野科技以及淘宝网一批可供我们自由操配的落户指标，你和其他两位的劳务合同也都是签在牧野科技，到时候我给你解决个燕京户口的指标，孩子就可以跟着你迁过来了，不过嫂子的话，可能要等几年才会自动变过来，不过如果你要是愿意，让嫂子也来牧野科技办个入职，我也给她把户口落了。” 王元朗本来还挺淡定，但一听这话，心里便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燕京户口一直都是非常紧俏的资源，而且绝大多数外地人很难有机会拿到燕京户口，更别说一家人都把户口迁到燕京来了，这其中的难度，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不比移民简单，甚至将来比移民还难。 王元朗从来没奢望过能够拥有燕京户口、把老婆孩子都接到燕京来生活、求学，他只是想着，趁自己还算年轻，还能靠做保镖拿一个高薪，就踏踏实实先干上几年、存点钱，等自己身体状况开始下滑的时候，雇主估计也就瞧不上自己了，到时候自己回老家，凭借几年攒下的积蓄做点小生意，基本上也就能活的比较滋润了。 可是，李牧的话，让王元朗心里好像一下子被打开了另一扇窗、看到了另一番不同于以往的风景。 如果能让老婆孩子到燕京、让孩子在燕京接受教育，将来不光是有更好的教育资源，孩子也能有更广阔的眼界，甚至高考都要比外地学生容易很多，这对孩子来说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对王元朗来说，他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大追求，只是希望赚点钱让老婆孩子过好一些，但是，李牧说的这个，对他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强了。 但是王元朗心里也很清楚，李牧是亿万富翁，自己负责他的安全问题，责任重大，而且作为贴身保镖，李牧的很多私生活他也被动的了解，包括他平时跟哪些女人见面，也包括他昨晚在陈婉家里留宿。 陈婉可是眼下国内最火的女主持人之一，李牧上去待了一夜才下来，傻子都能猜出来这里面有什么事儿，王元朗虽然表面上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关心，但是心里也确实十分震惊。 王元朗很明了，正因为自己与李牧这种特殊的雇佣关系、也正是因为李牧要保护他自己私生活的隐私，他才会产生了这种拉拢自己的心理。 不过对王元朗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王元朗虽然不善言辞，也很少与李牧交流，但是心里对李牧是非常敬佩的，不光是他的成就让人敬佩，还有他在慈善领域所做出的种种努力，甚至是他在神剑大队成立的双拥基金，都证明这个人既有强大的能力，又有足够的社会责任感，这样的人，王元朗也愿意一直跟随他做事，现在既然李牧主动要拉拢自己，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王元朗开口对李牧说：“李总，实在是太感谢您了，孩子上学的事情确实比什么都重要，户口这件事，就劳烦您多上心了。” 李牧点点头，笑道：“你放心，今年之内一定可以解决。” 说着，李牧又想起来一件事，笑着说：“今天去万盈，要定四块住宅地皮的开发项目，我计划拿出10%作为未来牧野科技以及淘宝的员工福利房，到时候一定给你和嫂子解决一套。” 第八百二十一章 按李牧说的办 李牧给员工的待遇本来就定下了极高的标准，王元朗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他的员工，而且是必须要发展成心腹的员工，所以户口及住房李牧都可以给他解决。 一方面，李牧希望王元朗能够成为自己的心腹；另一方面，将来他老婆孩子都在燕京，都靠着自己过上从未有过的生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激励与鞭策。 所以，听李牧说完这些，就算是王元朗也不淡定了，燕京工作好找，但燕京户口、燕京房子太难，如果后面两个也能解决，那基本上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燕京人了，这对王元朗内心所产生的吸引力非常大。 这个时候，李牧又说：“这不光是你，将来吴学文和周战的户口与住房问题，公司也都会一齐解决。” 王元朗用力点点头，说：“那我就代兄弟们谢谢您了。” 李牧微微一笑：“客气了，大家为了我的安全问题也是格外辛苦，过些天我再厚着脸皮找一找石师长，再让他安排一个作战小组，这样的话，你们将来也能轻松一些。” 虽说明知道李牧是在拉拢自己，条件就是要让自己忠心耿耿并且守口如瓶，但王元朗此时心里还是被李牧所打动，拉拢自己都能考虑的这么周到，这足以证明李牧对自己的重视，以及诚意，既然如此，自己也必然要加倍努力做好他的安全工作，除了保障他的个人安全，同时还要严守他的个人隐私。 李牧抵达万盈时，宋亮、陈泽、蔚澜以及陈放、张资承、叶有道已经全到齐了，因为李牧没来，所以宋亮先安排陈放他们三人在会客室小坐，等李牧到了再组织大家开会。 李牧到楼下的时候给宋亮发了个短信，随后宋亮便立刻招呼所有人到会议室，等大家都在会议室里坐下，李牧也到了。 陈远、张资承以及叶有道三人，李牧只在昨天见了陈远，另外两人还都是第一次见面，宋亮先给李牧做了一个介绍，相互认识之后，大家在在硕大的会议桌前对面而坐，李牧带着万盈地产的人坐在一侧，从金陵远道而来的三人坐在对面。 没有耽搁，李牧开门见山。 四块地皮要拿出来给三家开发，鉴于三家的实力、也鉴于陈远不想在这个项目上单干的宗旨，李牧直接做了分配：叶有道分得其中最大的两块，总体占比达到60%；张资承和陈远分得另外两块，总体占比40%。 三人对此都没有意见，按照实力来看，这是最合理的分配方式，否则如果让张资承和陈远占了大头，他们两人根本应付不来，毕竟他们与叶有道不是一个量级。 定配额很容易，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三个方面的细节要讨论： 其一，怎么出资； 第二，怎么占比； 其三，怎么开发； 李牧首先就定了一个基调：“四块地皮的合作，万盈只出地，不出钱。” 这也是为什么李牧要把四块地拿出来跟其他地产商合作，而不是自己干的根本原因。 他要把最近调出去做商业地产项目，没办法同时开建七个房地产项目，所以他要跟其他人合作，而且他以地入股，不额外出一分钱。 叶有道、张资承以及陈远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层，所以一点都不惊讶，而且也一点都没犹豫，直接便答应了第一点。 紧接着，是第二点：怎么占比？ 地价随着三圆桥的火热而不断飙升，但是整体建安成本基本上没什么涨幅，这就是大城市房地产市场的特点，拿地成本在整个投资成本里的占比会越来越高。 同样的设计图纸、同样的建筑标准以及配套设施标准，在燕京三环建设，其成本比在海州这种五线城市建设高不到哪里去，除了人工成本提升、地方政府公关成本提升之外，其他方面几乎可以拉平，但是地价高的就太明显了，简直是天壤云泥之别。 眼下以三圆桥的地价来看，正常开发，拿地成本已经占到了将近60%，而且这个占比还在随着地价而不断攀升，李牧那个把三圆桥打造成燕京曼哈顿的计划还只是停留在纸面，如果这个计划启动并且成功，三圆桥地产项目在正常情况下的拿地成本要超过70%。 这个问题其实才是三家人最担心的，如果在占比上李牧咬死不松，留给他们的利润空间也就越少，大家当然希望能够借这个项目进军燕京地产市场，但是大家也希望能够有足够的利润空间。 在这个问题上，李牧决定给三家一定的优厚条件，不仅仅是因为这三家彼此之间都有私交，自己与这三家人的孩子也都有很深的私交，尤其是陈远，自己今天可是打陈婉家里出来的，昨儿陈婉嫣红醒目的床单简直无时不在提醒着李牧，以至于他拿地产项目掰碎了喂陈远的心比之前更加强烈。 李牧想借这个机会，把这三家捆绑在万盈的身边，以后他们不但能跟着万盈做住宅地产项目，还能帮他牵制燕京以及其他城市的地产商，让这些地产商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住宅地产上去，继而减轻商业地产的压力，所以综合来说，这是一个一举多得的举措，能不能实现目标，就看李牧能不能调配好其中的均衡。 “均衡”在多方商业合作里，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像极了中药药方的搭配，每一味药在这个药房里都有自己独特的作用，有的是为了治病，有的是为了克毒，有的是为了疗体，有的只是单纯起一个放大的功效，而且大家各自占比一定要均衡，否则一旦乱了套，治病救人的药方，就有可能成为害人夺命的毒药。 李牧在四块地皮的分配上已经尽量做到了均衡，在比例问题上，他心里也做出了适当的让步，不过，他却对一脸紧张、等他下文的三人说：“占比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我们先说一下怎么开发。” 其他三家也都没有意见，虽然正常开发的成本可以通过容积率来大概得到一个比例，但是他们还是要知道，李牧到底希望他们开发什么样的地产项目。 李牧先是说了一下“燕京曼哈顿”计划的整体构思，让三家对自己的想法有一个大概了解。 叶有道几人之前并不是非常清楚李牧的整体规划及构思，只是听宋亮说起过，这四块地皮将来要和万盈留下的三块地皮做整体规划，这样才能够联手实现最大的影响力以及最大的利润空间，但是具体采用怎样的规划，这次还是第一次听到完整版。 李牧在介绍完“燕京曼哈顿”计划之后，三人的表情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他们这才明白，李牧要做的不是盖楼卖房子这么简单，而是要通过房地产项目，搭配舆论引导，把三圆桥商务中心的概念普及出去、把三圆桥的地价以及它在老百姓心目中的位置推高，从而让三圆桥成为精英阶层汇聚的高端商务中心。 炒概念的溢价空间非常大，如果正常房价走势是年增幅30%，那一旦概念炒火了的话，区域内的房价走势年增幅翻倍都不在话下，甚至还能能更高，这其中可以看到的利润空间非常大，比单纯的开发还要大得多。 而李牧对他们的具体开发要求是：万盈拿出三块地皮，开发超豪华住宅地产；叶有道两块地皮开发次一级的豪华住宅地产；张资承和陈远那两块地皮，开发中高端住宅地产。七个地产项目实现从中高端到超高端的覆盖，为将来汇聚三圆桥的精英阶层做好准备。 既然是要做中高端以及高端住宅项目，那建安成本的占比自然要比普通地产项目更高一些，所以李牧给了三家一个非常优惠的合作条件： 首先，只要三家接受自己中高端、高端住宅项目的规划，那么他们的四块地皮，将由万盈主导来出规划以及设计图。规划及设计图可以协商修改，万盈不做一言堂； 其次，双方确认具体方案之后，由精算师测算建安成本，根据当时的地价进行实时对比，万盈则在精算师计算出来的实际结果上，让利给三家五个百分点。 也就是说，如果到时候精算师根据具体开发施工方案得出地价占50%，建安以及其他琐碎成本占50%的比例，那么万盈以地皮入股就占整个项目的45%，其他三家得到5%的让利，可占55%。 不要小看五个百分点，在动辄数以亿计的地产项目中，五个百分点背后所代表的利润也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数目了。 除此之外，李牧提出了一个额外要求：三家开发的四个地产项目中，10%的住房要以低于开盘时市场价20%的价格，卖给牧野科技和淘宝网。 三家人几乎毫不犹豫的达成了一个共识：按李牧说的来！ 所以，他们也非常干脆的接受了李牧的整套合作模式，毕竟不是纯粹的企业与企业之间的合作，这里面牵扯着各种人情，李牧能够做到主动给他们机会、主动让利，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极为难得了，比他们预想中的结果还要好得多，几乎是无可挑剔。 所有人都非常爽快的达成了共识，李牧心里松了口气，地产项目已经大体上了正轨，接下来就等着出具体方案与设计图了。 …… PS：微信号gzbuge，每日更新，可直接留言，今日暗号：“背景”。 第八百二十二章 李牧就是牧子？！ 合作的具体细节谈定，每一个人心里都格外畅快。 李牧喜欢这种大家都非常干脆、毫不墨迹的行事风格，不用反复针对某一句话扯皮拉锯，大家保持同一个大方向，快刀斩乱麻的把那些旁枝末节的小问题砍个干净，然后痛痛快快把合作定下来，这种感觉自然是皆大欢喜。 李牧原本预计留一整天的时间跟他们谈，但实际上只用了一个上午。 中午，李牧做东，众人在万盈附近的饭店吃了顿饭。 到了饭桌上，之前谈合作时的愉悦心情得到了进一步放大，几个男人都觉得不喝酒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大家点了些白酒，酒场气氛非常好，大家文明劝酒、全凭心情，尽显素质与礼数，也就自然谈称得上是把酒言欢。 酒过多巡，叶有道放下酒杯，笑着对李牧说：“李总，昨天在来的飞机上，我还在跟张总聊，说见了你之后一定得当面谢谢你，不光是为了咱们这次合作，也为了天明和克轩这两个小子，要不是你在幕后给他们操控一切，就凭他们那几个货，这辈子别想在音乐上搞出头。” 张资承在一旁连连点头，笑道：“我一直以为我那个儿子这辈子算是废了，整天留着个大长毛，正事儿一样不干，就抱着一把吉他跟几个朋友瞎混，没想到遇见你之后，他们几个还真混出头来了！” 李牧笑道：“简单计划能走红，主要也是他们确实具备这个实力。” 叶有道摆摆手说：“我亲儿子，我还看不透他？别的我不敢说，写歌的能耐他是一点都没有的，简单计划那几首歌，说是每个人都参与了创作，但在我看来，光是歌词就不是他们四个人能弄出来的，所以我当时就觉得，这件事儿肯定是有高手在背后帮他们操作一切。” 张资承也点点头说：“知子莫若父，我那个儿子有多少斤两，我心里是太清楚了，他这个小子，说白了就是驴屎蛋子表面光，哪他娘是写歌的材料！” 说着，张资承问李牧：“李总！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几个小子弄出来的那几首歌，是不是都是你给他们写的？” 李牧虽说也喝了些，但脑子还很清醒，摆手劝说：“张总，你得对克轩抱有信心！” 张资承笑道：“我是对他有信心，但也不能自欺欺人不是？” 叶有道点头说道：“我觉得吧，四个孩子在之前就是半吊子水平凑在一起瞎玩，就好像村里的小建筑队，他们水泥、黄沙、红砖加预制板，再搭配个手拉的起重葫芦、小型搅拌机，确实也能盖出个茅厕什么的出来，但想让他们盖高质量的钢混高层建筑，压根就没戏。” 说完，叶有道看着李牧，问他：“李总你说，一个村里的建筑队，自己捣鼓出好几栋钢混高层建筑，还一栋比一栋漂亮、大气、有格调，这怎么可能呢？” 张资承听到这里忍不住鼓掌说道：“好！说得好！叶总这个比喻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克轩那小子，抱着本子在家憋一个礼拜，愣是连两句歌词都没写出来，就凭他也能开了窍、写出《飞得更高》那么有气势的歌词？我第一个不信！” 李牧被叶有道这个比喻、还有张资承附和的样子搞得忍俊不禁，这都是亲爹吗？一个把自己儿子比喻成只能盖盖茅厕的乡村建筑队，另外一个还鼓掌叫好。 说到这里，张资产一脸感叹的说：“哎，只能说这几个小子命好，遇到李总，摇身一变竟然成明星了。” 叶有道也不禁笑着说：“那是，你也不看看你们家克轩现在名气多大，我听天明说他们在鹭岛拍戏，每天都有一大票小姑娘围着你们家克轩，把我那个儿子给嫉妒的……” 两人这番闲聊，陈远和宋亮都不觉得惊讶，《简单计划》能火，他们这些了解简单计划四个人的，都很清楚，这件事就是李牧帮忙，不光是网上炒作，甚至连他们那几首脍炙人口的歌曲也一定是出自李牧之手，否二就凭他们那点能耐，根本写不出这样的歌。 陈泽多少也了解一些李牧的情况，李牧其实就是网上那个写过几首经典好歌的牧子，再结合他与《简单计划》的关系，不难猜出简单计划的走红与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不过，现场唯独蔚澜对此一无所知，她听叶有道和张资承聊天的时候就很是惊讶，没想到这次合作的两家企业所有人，竟然是简单计划两位成员的父亲，蔚澜虽然过了追星的年纪，但是简单计划那几首歌她是经常听的，尤其是那首《老男孩》，蔚澜格外喜欢。 但是她此时听这两人父亲聊天的内容，好像简单计划的走红跟李牧还有关系？而且听这意思，好像李牧不光是把简单计划推出来这么简单，甚至连歌曲都是李牧写的？ 她只知道李牧在商业上的各种成就，但从来不知道李牧竟然在音乐上还有很深的造诣，这可真是太让她震惊了。 这时候，蔚澜忍不住开口问李牧：“李总，您还会写歌曲啊？” 对面的杜菲笑着说：“蔚澜，李牧有个网名，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蔚澜摇了摇头：“是什么呀？” 杜菲看了李牧一眼，笑着对他说：“我说了啊，你这该曝光的都曝光的差不多了，也不在这点儿吧？” 李牧无奈的说：“好歹也给我留点儿隐私。” 杜菲作为一个性格大大咧咧的燕京姑娘，此刻毫不在意的笑道：“这点事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了，跟自己人何必再藏着掖着。” 说着，杜菲看向蔚澜，见蔚澜一脸好奇的等着自己的下文，便冲她挑挑眉，道：“蔚澜你听好了，李牧的网名叫——牧子！” “牧子？！” 蔚澜顿时瞠目结舌，心里一个声音不断的问自己：“李牧是牧子？他竟然是牧子！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猜想中的牧子，应该至少有三十多岁的年纪，否则他怎么可能写出《当你老了》那种歌曲？虽然词是翻译了威廉.巴特勒.叶芝的诗句，但没有一定年龄阅历的人，怎么可能写得出那种深情款款的曲子？ 还有《匆匆那年》，这首杜薇演唱的歌曲是自己最爱的歌曲，没有之一！她甚至一直觉得，这首歌那个牧子让杜薇来唱，实在是有些浪费了，因为杜薇的年龄太小，她怎么可能完完全全展现出《匆匆那年》里那种真是而又无奈的爱情、那种伤感而又唏嘘的感慨？ 她甚至觉得，牧子一定是一个年轻时格外多情，伤过无数女孩心的浪子，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足够的人生阅历与情场经历，去写出：“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我们要相互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这种让人忧而不伤、只叹岁月的歌词。 也正是从听到这首歌开始，蔚澜心里便将牧子视作一个精神层面的偶像，因为在她心里，牧子这个人的才情实在了得。 而当《暗香》这首歌被杜薇唱火之后，蔚澜心里对牧子的崇敬之情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暗香》这首歌实在是太让她钦佩了，词曲各自都有极深的意境，虽然没有《匆匆那年》那么触动人心，但这首歌的格局、气势以及意境，都比《匆匆那年》要大得多，一首歌的格局，同样也代表着歌者与创作者的格局。 可是，做梦也没想到，现实中的“牧子”竟然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而且偏偏是那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大杀四方，用十足的魄力与气势俘获自己的年轻人！ 牧子竟然是李牧，李牧竟然是牧子？！震惊吗？当然震惊，蔚澜此刻震惊到甚至丧失思考能力了。 此时，饭桌上的叶有道和张资承终于弄明白了，两人相视一笑，乐呵呵地说：“我就说吧，他们压根儿也不是这块料！” 李牧无奈，不过心里也很清楚，在座的这些人里，除了自己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人，就是简单计划两名成员的爸爸，以及一名成员的姑父，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有人讲饭桌上料及的内容捅出去。 没留意到身边蔚澜那目瞪口呆的表情，以及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李牧被张资承和叶有道拉着喝酒，刚喝完一杯，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李牧见打来电话的是董艾，脑中迅速闪出一个念头：梅燕芳的检查结果应该出来了。 于是，他喝完酒、放下酒杯，拿起手机对几人说道：“我先接个电话。” 众人的酒局没有因他而受影响，李牧出了包厢门便接通电话，问道：“艾学姐，怎么样了？” 董艾说：“梅姑的结果出来了，是宫颈癌，早期，医生说及时手术、术后密切注意的话，问题不大。” 李牧嗯了一声，对于这个消息他一点都不惊讶，淡淡的问道：“梅姑本人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董艾说：“梅姑心情挺好的，觉得提早发现是个造化。” 说着，董艾又道：“梅姑决定去美国治疗，哥哥要陪同她一起，哥哥让助理定了明天的机票，他们明天从燕京机场转韩国去纽约。” 李牧问：“为什么从韩国转机？” 董艾说：“国内暂时还没有直飞。” 李牧恍然大悟，说：“那行，明天几点？我去送送他们。” “下午五点半。” “好！” 第八百二十三章 你爸！ 挂上电话，李牧心头一松。 至此，他坚信，自己已经彻底逆转了这两人的命运。 无论他人如何评价梅燕芳与张国容这两人，李牧心里始终觉得，有些巨星，在过了那个时代之后，就不可能再有了，这两人本该在明年相继殒命，对李牧来说，这毫无疑问是娱乐圈的两大损失。 李牧不盲目崇拜明星，但却不得不承认，在张国容、梅燕芳所走红的那个年代，每一个明星想出名，都是要拼了命去努力的。 张国容和梅燕芳的嗓音自不用说，绝对是实力派唱将，难得的是，除了唱歌之外，演戏时他们也都能沉下心去钻研演技，用心唱好每一首歌、用心演好每一个角色、用心对待每一场演唱会，这样的明星，放在数年后简直太稀有、也太难得了。 数年后的娱乐圈是什么？是整容脸和小鲜肉的天下，是尖下巴和假鼻子与瘦脸针的时代！真真是明星遍地走，从来没学过演戏的，也能成为一线影星；唱歌五音不全的，也能通过后期修音来出专辑；演员一个个懒到不愿意背剧本，所以大量影视剧的音轨都采用后期补录，每当看到音画不同步、嘴型不同步的时候，李牧就无比怀念八九十年代的电影明星。 周闰发、周星池、梁超伟、张国容、吴振宇、黄丘生……哪个不是真真正正的演技派？这些演员在演戏的时候，不但会背剧本，还会深刻研究剧本的剧情设定、人物性格、台词对话，各种临场发挥给华语电影留下了一幕又一幕的经典，退一万步说，即便是那个年代的配音演员，都比几年后、十年后的那帮货色要强的多得多！ 娱乐的发展太快太浮夸，李牧觉得娱乐行业如果想留住最后的底蕴，就需要标杆来起示范作用，而且需要真正有实力的人来做这个标杆，决不能是那种面瘫的小鲜肉、或者整容整到她妈妈都不认识的女演员。 张国容、梅燕芳如果能活下去，在李牧看来，一定能够给娱乐圈长久的带来标杆作用，希望能够对将来小鲜肉、整容脸遍地走的娱乐圈有所改善。 踱步往回走，包厢门忽然打开，蔚澜从里面走了出来，李牧还以为她也是出来有事，没想到蔚澜直接站在自己面前、挡住了自己的去路，盯着自己、一脸期待的问：“李总，你真是网上写歌的那个牧子？！” 事到如今李牧也坦荡的点点头：“没错，是我。” 蔚澜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李牧半晌，随后一脸迷妹模样的说：“你知道吗，我是你的粉丝！” 李牧不由调侃：“粉什么丝啊，咱们公司内部不搞个人崇拜，加油把工作做好才是最能让我欣慰的！” 蔚澜被李牧逗笑，捂着嘴说：“李扒皮，三句话不离工作。” 李牧神情正经起来，指着身边的墙说：“里面这帮人都已经接受了你的高端地产项目规划，往后能做到哪一步，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蔚澜说：“这规划是你的，我当初就是提议做高端地产开发，没想过要搞资源联动、宣传攻势，把三圆桥打造成燕京曼哈顿，我只想打一场漂亮仗，你把它规划成了一场战役，将来你可不能一甩手全丢给我。” 李牧问她：“我不甩手给你，甩手给谁？亮哥、老陈扛不起这么大的架势，就算扛得起也理不清，我也没时间，以后这事儿就得你来主推。” 说着，李牧忍不住问她：“你是没自信还是怎么？” 蔚澜说：“我不是没自信，主要是需要你多给一点支持。” 李牧点点头：“需要什么样的支持，你尽管开口，我能给的一定给到。” 蔚澜笑道：“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鉴于这个项目规划的如此庞大，你为未来得做好迎接骚扰的准备，我可以随时打电话找你求教或者指点迷津。” “没问题！” …… 最大的事情谈完了，酒场上的气氛也就越来越放得开，叶有道、张资承、陈远这三个老牌酒神的实力开始逐渐展现，气氛一旦达到一个临界点，酒下的速度会成倍增长，大家嘻嘻哈哈、你来我往的，李牧稀里糊涂的就喝了七八两白酒。 叶有道还在端着酒杯，满面红光的说道：“李总，这杯酒我替几个孩子敬你，文艺一点怎么说来着？噢对，我感谢你让他们的生命变得更有意义！” 李牧端起酒杯：“叶总，天明、克轩他们跟我是好朋友，你不用跟我客气。” 叶有道一本正经的说：“一码归一码，能让他们有这么大的转变，在我看来无异于给了他们新生，对他们的影响是一辈子的大事，所以这杯酒我一定得敬你。” 李牧只好说：“我敬您，所有的话都在这杯酒里了。” 叶有道连连点头，赞同地说：“没错，都在酒里，干了！” 李牧仰头把酒喝完，叶有道又斟满一杯，说：“来李总，咱们再加深一个！” 李牧也不好拒绝，刚要拿分酒器倒酒，蔚澜故意装作替他倒酒，抢先一步拿过分酒器，一边给李牧的酒杯里倒酒，一边低声提醒他：“少喝点儿。” 李牧点点头，再看蔚澜倒过的酒杯，大体上看不出透明玻璃杯和透明白酒之间的分界，但仔细瞧还是能看出，酒杯里液面距离杯口还有半厘米的距离。 本来这种杯子的容量就很小，而且上宽下细，酒都存在上半部分，蔚澜这么一放水，李牧这杯酒容量至少就少出一半去。 正抬头看蔚澜，却见蔚澜也在给自己使眼色，那意思是：反正一次就是一人一杯，少倒点儿不就少喝点儿吗？ 李牧酒量一般，但酒品还是可以的，眼看这赖酒的机会，心里也有几分迟疑，是装傻喝了这半杯，还是自觉把酒杯倒满？ 挣扎了三秒。 李牧决定装傻充愣。 酒品固然重要，但保持清醒也很重要，酒可以喝，但要控制在安全量内。 随后的下半场，靠着蔚澜倒酒时“偷奸耍滑”的本事，李牧挺到了最后。 饶是叶有道、张资承以及陈远这三个酒量非同一般的人，今天中午也有些喝高了，李牧晕晕乎乎的，但意识还很清醒，见大家真是吃好了也喝好了，便张罗着散场，各自休息。 出了饭店，首先是安排助理把三位客人送回酒店客房，其次是陈泽、宋亮他们，两人也没少喝，所以就各回各家，不用再在万盈地产守着，反正这么大的项目都谈完了，一下午不上班也没什么大不了。 宋亮打过招呼之后，被助理开车送回家了，他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因为明天明天一早，他还要带他们三人到那几块地皮去实地考察一下。 此时有些醉态的陈泽对杜菲说：“杜菲，给我找个代驾。” 杜菲无奈：“大中午我去哪给你找代驾？打车回行不行？” 陈泽摇摇头：“不打车，要不你辛苦辛苦，送我一趟？” 杜菲说：“我回去还有事儿呢，那么多设计工作要做……” 陈泽咂着嘴问她：“一来一回一个多小时能耽误你多少工作？” 杜菲说：“那也是耽误啊！打车回多省事儿……” 李牧没心力关注他们两个人拌嘴，问蔚澜：“你下午去哪儿？” 蔚澜说：“我回公司，我也没喝酒。” 李牧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下午不去公司了。” 蔚澜微微点头，忍不住问：“李总，啥时候能给露上一手？” 李牧问她：“什么露上一手？” 蔚澜笑着说：“唱歌啊！你可是写了那么多好歌的牧子啊！我崇拜了你这么久，你当面唱首歌回馈一下粉丝总是可以的吧？” 李牧摆摆手：“别寒碜我了，以后有时间安排KTV，我给你展示展示什么叫麦霸。” 说完，李牧见王元朗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便对蔚澜说：“回头再说，我先走了，杜菲那边的设计方案你多盯着点儿，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给我打电话。” “行，有事电话联系，我回公司了。”蔚澜无奈，歪着头理了理烫着大卷的头发，不经意间轻轻一甩，甩出万种风情，转脸走了。 李牧直接把车钥匙丢给王元朗，低声说：“你开车，还回早上来的那儿，我去后排眯一会儿。” 王元朗点点头，一句话没说，先是把车解锁，打开后排车门让李牧坐进去，随后才坐进驾驶室，驾车驶向陈婉所在的小区。 汽车里，李牧虽然依旧情形，但是大脑却越来越重，酒劲上来开始感觉到阵阵头疼，汽车行至陈婉家楼下地库，王元朗停好车，对正在闭目痛苦着的李牧说：“李总，到地方了，需要我付您上去吗？” 李牧睁开眼来看了看，摇摇头说：“不用，我自己上去。” 说完，下意识的到处摸口罩，王元朗立刻从手套箱里取出一个一次性的医用口罩递给李牧，李牧戴上口罩，这才下车上楼。 门铃声响起，陈婉没想到会是李牧，透过猫眼一看，见李牧无精打采的依靠在门边，急忙打开家门，一开门便闻到李牧身上浓浓的酒味儿，赶紧一边把他搀扶进来，一边问他：“怎么大中午就喝上酒了，还喝了这么多，跟谁喝的？” 一抹熟悉的幽香入鼻息，让李牧不自觉的想起昨晚，一把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双手朔流而上、各自找寻到一处柔软，这才心满意足，口中哼哼道：“你爸！” 第八百二十四章 李牧的解酒秘方 李牧醉醺醺的一句“你爸”，让陈婉心里啼笑皆非。 刚才心里还在下意识埋怨跟李牧喝酒的人，没想到这其中竟然就有自己老爸，这么看来，他们肯定是上午谈得不错，中午紧接着就喝了一场。 于是陈婉只能把这个问题抛开，想先带着李牧到卧室躺着，但此时的李牧从后面紧紧将她抱住，蔫儿坏的双手也犹如吸盘似的，哪是她能摆脱得了的？于是陈婉也只能如哄小朋友一般，用商量的语气对李牧说：“先扶你去卧室休息好不好？” 李牧摇摇头，手上依旧。 陈婉险些没站稳，只能继续哄他：“我扶你先去床上躺着，然后给你拿湿毛巾擦擦脸好不好？擦完脸能舒服一点儿。” 李牧还是摇头，嘴里嘟囔着：“我就想这样赖着……” 他并没有失去意识，但醉意确实已经上头，借着这点酒劲儿，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下意识的想在陈婉面前耍一耍、撒撒娇。 陈婉无奈，扭过头侧脸看着李牧，双手环过来轻轻抱住他的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宠溺般的说：“想赖就来着吧，我背着你过去。” 李牧一百四五十斤，赖在陈婉身上并不轻松，李牧自然也不能真让她背着，就这么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进了卧室。 一进卧室，李牧往床上一躺，整个人就呈一个大字型，陈婉帮他脱了鞋袜、脱了裤子，然后才哄着他说：“等我一会儿，我去拿毛巾，马上就回来。” 晕晕乎乎的李牧玩心大起，抓住陈婉吊带裙的裙摆，嘴里呢喃着说：“我不你让去。” 陈婉只好在他身边挨着床边坐了下来，耐心的说：“我给你擦擦脸，再擦擦手心脚心，你能舒服一点儿。” 李牧说：“我不擦，我又没发烧。” 陈婉说：“喝醉酒和发烧一样，都要降降温。” 李牧摇摇头：“我不。” 陈婉无奈的看着他，从没想过一直在自己眼里早熟到有些过分的李牧竟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更没想到，自己竟然格外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于是陈婉笑着说：“那我去给你倒杯水喝？冰箱里有汽水，你要不要来一个？” 李牧还是摇头：“不要。” 陈婉故作生气的问他：“你喝多了得解酒，可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自己说想闹哪样？” 李牧眯着眼睛看着她，说：“你说的解酒办法都没用，我有一个解酒的秘方，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陈婉哼哼一声：“给你自己解酒，还得我亲你一口才行，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李牧把脸扭到一边，说：“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陈婉忍不住笑出声来，语气格外不情愿的说：“好好好，惯着你行了吧？” 说完，俯下身来在李牧唇上轻轻亲了一口，正想起身去给李牧倒水，没想到李牧忽然如捕获了猎物的八爪鱼一般，双手双脚瞬间合拢，一下子把陈婉紧紧抱住，随后一个翻身，看着她说：“我说的解酒秘方就是……” “啊…” …… 翌日下午，宋亮亲自到机场送走了叶有道、张资承以及陈远三人，这三人这次绝对算得上是满载而归，心情简直好到没话说。 这次陈婉没有再跟着回去，她给老爸的解释是在燕京还有点事情要办，办完直接回湘都，陈远也没多想，只是嘱咐她有时间就多回家待几天。 陈婉本来是想去机场送机的，但两天来几乎一直被减龄似的李牧腻着，实在是身心疲惫，李牧还好，冲个澡就又变得生龙活虎，她就不行了，整个人完全不想站起来，就只想坐着或者躺着。 李牧因为本来是想跟陈婉在家里睡个昏天暗地，这两天来他已经喜欢上了在陈婉面前扮演减龄少年的乐趣，活了两辈子，除了幼年时期跟老妈撒过娇，李牧两辈子也没跟其他女人撒过娇，没想到忽然发现，跟陈婉撒娇、被她宠溺的感觉竟然会这么好。 陈婉果然就是一个为了照顾到自己、完全任凭自己调教的大女孩，两人世界中，只要李牧高兴的事情，她都不会拒绝，这真是给了李牧莫大的满足感。 要不是说好了得送张国容和梅燕芳，李牧真不想迈出陈婉家的大门。 李牧洗了个澡出来，陈婉已经给自己挑了一身衣服，又非得提自己把头发吹了，还刻意打了些许发蜡，真可谓是体贴入微。 送李牧出门前，陈婉一边给他整理衣领，一边问他：“我明天晚上就回湘都了，你晚上还来陪我吗？” 李牧微微一笑，说：“当然，不过我可能会比较晚，因为待会儿送完机还要在机场等一会，康子今天从南海回来，正好比他们起飞的时间晚半小时，我有点事情跟他商量，接上他我们去聊点事情，聊完就来陪你，可能会晚一些，你别等我吃饭了。” 陈婉点点头：“我知道啦，你去吧，” 戴着口罩从陈婉家出来，李牧直接在地库里坐进了王元朗驾驶的奔驰车里，随即汽车飞快的驶向首都机场。 梅燕芳的病情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在燕京就有足够的医疗水平给她做手术，不过梅燕芳为了谨慎起见还是选择去美国治疗，这样也好，癌症毕竟是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病，即便是早期，也会引发极高的重视。 张国容陪同她一起，在李牧看来也是件好事，其实主要离开了香港娱乐圈，接收不到香港娱乐圈的八卦新闻，张国容的心情就可以得到很大的缓解，更何况这一次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陪伴梅燕芳身上，陪梅燕芳与癌症作斗争，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积极的事情，对他一定也会有很大的好处。 李牧抵达机场的时候，在国际出发安检的贵宾通道外，见到了戴着口罩的张国容、梅燕芳，以及过来送机的董艾，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肖芳芳竟然也和他们两人一起。 李牧跟三人打了招呼之后，才问肖芳芳：“肖会长您是也要一起去美国？” 肖芳芳摇摇头，说：“我得回去把护苗基金的事情安排好，不过我跟Anita说过了，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就立刻去美国看她。” 一旁的梅燕芳格外感激的说：“芳姐，我都同你讲了，没必要折腾这么远去看我，有哥哥陪我，还有我俩的助理，这就足够了，我们这次就是去看病，也不想惊扰到娱乐圈里的人。” 肖芳芳微微一笑，说：“你放心，到时候我带我大女儿一起，不会告诉任何圈内人。” 梅燕芳继续劝说：“芳姐，你真不用这么折腾，香港到美国实在太远，很辛苦的。” 肖芳芳拍拍她的手，笑着说：“跟你们在云贵做助学相比，一点也不辛苦。” 说完，肖芳芳不由分说的道：“就这么说定了，再推脱我这个老太婆可就要生气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张国容开口对梅燕芳说道：“既然芳姐想去，你又何必拦她，只当是芳姐到美国找咱们聚会好了。” 梅燕芳只好点点头，眼眶已经湿润。 李牧这时候开口道：“梅姑，你这次去美国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决一切，到时候我和董艾还等着你和哥哥回来重新做我们3321的助学大使呢。” 梅燕芳知道李牧说这话是在变相的鼓励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决，也预示着她的癌症早期能够快速被治愈，于是她非常感激的点点头，说：“李总，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你，其他的话就先不说了，3321这件事我一定不会放下，等我把病治好，绝对连香港都不回，直接来燕京找你和小董，继续做3321的助学大使。” 李牧笑道：“那我可就等着了，千万别让我们等太久。” 董艾也红着眼说：“梅姑，我就没法去美国看你了，工作特别忙，而且我连个护照都没有，就更别提美国签证了，你在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无聊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梅燕芳轻轻将董艾抱在怀里，笑着说：“好妹妹，你好好忙你的工作，在没认识你、没接触3321之前，我没有觉得你们做的事情有多伟大，但是在接触过3321之后，我才明白，你跟李总做的事情真的是利在千秋万代，这么多的孩子能够因为你们的努力而上大学、这么多的大学生能够因你们的努力而完成学业，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我这么多年以来见过、做过、参与过的最有意义的事情，你一定把工作做好，等姐姐回来继续和你并肩战斗。” 梅燕芳并不是一个善于煽情的人，但她这段时间与董艾的关系确实相处的极为融洽也非常亲密，远超合作者以及普通朋友的情谊，在她心里，她是真心将董艾当做妹妹一般看待，所以这番话也自然是发自肺腑。 张国容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口说：“Anita，咱们的时间快到了，该进去了。” 梅燕芳点点头，低声嘱咐了董艾几句。 张国容伸手与李牧握了握，认真说道：“李总，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除了3321，未来还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事情，请尽管开口，在所不辞。” 李牧说：“哥哥言重了，将来希望你还能加入3321。” “一定！” 这时，梅燕芳走到李牧面前，与他轻轻拥抱一下，说：“李总再见！” 李牧点点头，只说了两个字：“保重。” …… PS：祝大家元宵节快乐！我们的月票榜位置再度跌落，已经到第五了，恳请兄弟姐妹们把手里的月票投给不歌吧！谢谢了！ 第八百二十五章 提前做好烧钱准备 肖芳芳返港的航班虽然比张国容与梅燕芳晚了些许，但三人还是一同过了安检。 李牧和董艾目送三人离开，这三人直到进去安检通道之前还在不断回头摆手。 眼看三人进去，董艾一扭头吓了李牧一跳，没想到她竟然哭的梨花带雨，眼泪几乎是止不住的流。 李牧看着于心不忍，只好劝她：“他们肯定去不了多久，撑死两三个月了不起了，干嘛哭成这样。” 董艾摇摇头，说：“你不知道梅姑这辈子有多不容易，她的家庭情况，以及她父母兄弟姐妹的情况，如果你了解这些，肯定会觉得梅姑能走到今天实在是太艰辛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得这种病……” 李牧似乎也听说过，梅燕芳的家人似乎有重男轻女、争遗产以及拍卖她私人用品的这些事迹，仔细想想，确实也是奇葩得很，让人感叹。 不过李牧没表现出来，只是说：“早期发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说着，李牧又道：“如果你真想去美国看看，办个护照申请个签证就去呗，3321早就进入正轨，你操劳了这么久，休假一段时间也是应该的。” 董艾说：“护照倒是好办，可是美国签证据说很难办啊，绝大部分据说都会被拒签。” 李牧呵呵一笑，说：“这个简单，我个人以及牧野科技在美国都注册了公司，可以发一个商务邀请给你，你拿着邀请去大使馆面签，通过的几率要大得多。” 董艾一下兴奋起来：“真的？” 李牧说：“我骗你也没意义啊。” 董艾急忙说道：“那我再坚持这半个月，等九月初各大学校新生都开学报到了，我就去美国看梅姑。” 李牧点点头：“准了，到时候我私人赞助你十万块钱旅游经费，当做是这么长时间对你在3321的私人奖励了。” 根据3321目前的整体规模以及董艾这个首席执行官的身份，她拿几十万年薪是合乎常理的，不过她个人把月薪控制在了五千元，也算是为慈善全力以赴了，李牧一直想找机会好好感谢董艾，毕竟这3321是自己的金身大旗，3321发展的越好，自己不敢说就越装逼，但忌惮起码也能少些，对自己来说意义格外重大。 这么看来，十万块钱确实有些拿不出手，不过李牧心里打定主意，等时机合适，一定给董艾一份大回报作为自己的谢礼。 董艾此时听到李牧说给自己十万块钱旅游经费，惊讶的说：“十万块钱旅游经费也太吓人了吧！去趟美国用得了那么多钱？” 李牧说：“美帝国主义奉行的是美元至上，不多带点儿钱出门，到了美帝那儿再让人家看不起，到时候机票什么的你都不用管，我让清雅给你订好，来回头等舱，让你舒舒服服的躺着去美国。” 董艾忍不住笑道：“卧铺是吗？你忽悠谁呢，你当我没坐过飞机？头等舱也就是宽敞点儿罢了，哪能真躺着？” 李牧撇撇嘴：“一看你就没出过国，国内航班的头等舱没什么意思，要坐就坐越洋航班的头等舱，比国内航线的头等舱奢侈的不是一点半点。” 董艾哼哼一声：“我就是普通劳苦阶级，哪能享受你这种资本家才能享受的高端待遇，我还是经济舱坐着去吧。” 李牧说：“就你废话多，到时候不跟你发邀请，我看你万一被拒签了怎么办。” 董艾急忙陪着笑道：“李总别生气嘛，我就是在你面前客气一下，你要给我买头等舱的话，我是肯定不介意躺着去美国的。” 李牧故意做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问她：“你怎么来的？” 董艾说：“清雅学姐安排的车队送来的，留了一辆待会儿捎着我回去。” 李牧点点头：“那你赶紧走吧。” 董艾诧异的问他：“你不走啊？” 李牧说：“我等着接个朋友。” 董艾好奇的问道：“接苏映雪？这不还半个来月才开学吗，这么早就来了？” 李牧无奈的说：“你怎么这么八卦呢？接赵康，我好哥们儿，认识不？” 董艾摇摇头：“不认识，人大的？” 李牧摆摆手：“不是，外校的，我发小。” 董艾见李牧不是开玩笑，便道：“那行，你等着吧，我就先回去了。” 李牧点点头。 董艾正要走，忽然扭过头来问他：“哎对了，小婉最近忙什么呢？来燕京了没啊？” 李牧有些心虚，不知道董艾是不是听陈婉说起自己与她的事情才故意调侃，便反问她：“你俩关系这么好，她来没来你不知道吗？” 董艾说：“我跟她关系再好也没你跟她关系好啊。” 李牧心就更虚了。 这时，董艾咂咂嘴说：“其实吧，我最近一直没好意思找她，主要是她以前来燕京还总找我，可我总在外地，你也知道，3321搞助学，一天到晚净往那偏远地区跑，她约了我好几次都没约上，最近也就没约我了，我不知道她是最近没来燕京，还是生我气了。” 李牧松了口气，说：“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董艾想了想，说：“还是算了，过几天再说吧。” 说罢，董艾摆摆手：“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再见。” 董艾走了，李牧从机场出发层转战到达层，又等了半个小时，晒成“古天乐”的赵康终于出现在出口处。 李牧虽然戴着口罩，但赵康还是一眼把他认了出来，走到跟前两人一击掌，随后便不约而同的往外走。 边走，李牧边问他：“在南海玩的怎么样？” 赵康笑道：“挺好，就是晒得黑了点儿，我爸妈很喜欢那个地方。” 说罢，他忍不住问李牧：“找我回来具体是什么事儿？我这心急火燎等好几天了，你也一直不说。” 李牧说：“叫你回来是有个大计划要跟你说，这个计划我现在心里没谱到底能玩多大。” “这么大的事儿，你确定我能OK？” 赵康了解李牧，到目前为止，李牧就没对什么事情有过这种评价，他会没谱？那这事儿恐怕真的很大。 李牧说：“你OK就你上，你不OK，创造条件也得你上，后面扛不下来不要紧，开始先扛住就行。” 赵康当即拍胸脯说道：“只要你开口，只要我有那个能力，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皱眉，唯一怕的就是自己能力不够，拖你后腿。” 李牧摆摆手：“不用操心这个，走，先回市里找个地方吃饭，坐下来慢慢聊。” …… 开连锁网吧的事情在李牧脑海里酝酿了很久，这个构思已经被他不断的完善，他手里也已经有了一个完善的2.0版本，以及一个更狠一点的3.0版本。 之所以是3.0而不是2.1版本，就是因为3.0相较2.0的规划，有了一个质的提升，让连锁网吧的战略层面再次上升了一个层级。 兄弟二人坐在饭店包厢里，李牧点了两瓶冰镇啤酒，两人先喝了半瓶之后，李牧才说：“其实这次叫你回来，就是想给你一个开网吧的任务。” “网吧不是已经开了吗……”赵康说：“现在运营状态挺好的。” 李牧知道他说的是之前自己让他在学校附近开的网吧，当初开那个网吧是为了洗卖传奇外挂的钱，现在传奇也式微了，这笔收入越来越少，李牧也就没再过问。 不过他这次找赵康虽然也是开网吧，但是跟上次那个比起来可要大得多得多。 于是李牧跟赵康详细解释了一下，自己要带着神舟一起开连锁网吧的构思。 连锁网吧，首先追求覆盖率，也就是说，未来所有的城市都要覆盖到，而且每个城市至少都要有一家，多了没有上限，只要城市能够承载得起，都没问题。 其次，就是与神舟的深度结合，这件事儿不能自己干，要拉上神舟的人一起，而且以后的运营也要深度捆绑。 赵康听完李牧的整个项目规划，这才意识到李牧说的这是一个多大的项目。 这是一个少说累计投入都要轻松过亿的项目，开个一百来家网吧，差不多也就一个亿了，可李牧想要的数量是五百到一千家，这是要吓死谁。 就在赵康脑子里还在消化这个庞大的项目构思时，李牧开口接着说：“我刚才跟你说的，只是一个成熟的2.0版本，不过我现在还有一个更成熟的3.0版本，说出来给你听听。” 赵康心里很是没底，2.0就已经很吓人了，何况3.0，3.0版本该不是要把网吧开到国外去吧？ 不过虽然心里没底，但赵康还是点点头：“你说吧，我认真听着。” 李牧说：“3.0版本，我想带大资本进来，不光是在全国各地投资建店，建店的同时还投商业房产。” 赵康听完一愣，脱口问他：“你该不是说，建店所用的门面也要自己出资购买吧？” 李牧一拍手：“对，就是这个意思！” 赵康虽然没李牧这么变态的思维模式，但是跟着李牧耳濡目染，他考虑问题的方式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一听李牧这么说完，他就下意识的说：“这个资产负担恐怕会更重啊！” 开一家网吧也就大几十万一百万，要是开一家网吧连带着把商铺都买了，往少了说是一百大几十万，往多了说，在大城市可能两三百万、三四百万都搞不定。 李牧见赵康如此惊讶，笑着说道：“就是因为重资产，所以才要拉着大资本一起做，我们自己先投钱做一个起步，做出样子来给资本方看看，然后拉着资本方投钱进来迅速做大，重资产不要紧，这种实体项目，越是重资产反而就越稳当可靠。” 说着，李牧又道：“你想想，如果是投一千万搞一个互联网公司，万一黄了，资本方能收回什么？好点的能收回账面上几十万现金；倒霉点儿的，也就收回一批二手电脑；更倒霉的，搞不好连电脑都收不回来； 但是，如果投一千万开几家网吧呢？投资网吧，同时购买商铺，如果网吧黄了，大量的二手机器好歹能收回至少10-15%的成本，商铺成本至少还有50%，搞不好经营一段时间之后，商铺成本上涨，光是商铺就能收回100%甚至更多。” 赵康点点头：“道理倒是说得通，但是你怎么说服那些资本投大资金来运作这件事啊？他们能瞧得上开网吧那点利润？” 李牧笑道：“整体的商业模式是：网吧开着赚钱，网吧不开了卖地赚更多，这是典型的麦当劳海外发展模式，更何况我把电商也整合进来了，网吧未来不光是为神舟服务，未来甚至可以为整个淘宝的电子产品交易服务，不但可以做售前、配送，还可以帮厂家做售后，这不但节省淘宝物流未来的成本，同样也是一块可观的利润所在。” 说到这里，李牧顿了顿，又道：“淘宝网虽然账上趴着大量资金，可一旦开始烧钱，这点钱根本不够用的，淘宝未来势必要进行多轮融资，我可以先跟这些大资本方签一个框架协议，凡是先投连锁网吧项目的资本方，就可以获得淘宝网融资时的优先权，拿淘宝把他们捆绑进来。” “我的天，淘宝将来要烧多少钱啊？你这么早就开始做准备，淘宝账上不是趴着很多钱可以用吗？”赵康之前听李牧说起过，淘宝账上盘活了一笔“账期货款”，高达十亿级别，李牧随时可以拿出来用，这么大的资金储备，难道还不够李牧烧的？ 李牧微微一笑，赵康不可能会理解，现在包括刘镪东、包括马老板都不会理解，他们还没有进入到互联网烧钱阶段，可能还不明白为什么不是赚钱，反而要烧钱，但是对李牧来说，他必须要提前做好烧钱的准备，而且是烧大钱的准备。 怎么烧？ 很简单！ 当淘宝开始发力提升用户网购习惯的时候、当淘宝开始面临更多竞争对手围攻的时候，李牧很有可能需要启动烧钱模式，来保证自己一骑绝尘的地位。 到时候，一旦竞争进入白热化，B2C自营业务可能要赔本经营，C2C业务可能要补贴卖家和买家，这些都需要持续不断的资金投入。 亏钱不要紧，烧钱也不要紧，只要能够确保把B2C、C2C两块业务的绝大部分都抓死在自己手里，烧多少钱都值得，而且烧得越多，未来赚的就越多。 总而言之，目的就一个：把烧不起的人直接踢出局，把烧得起的人拖成狗或者拖到死，最后确保自己高高在上的位置，就是终极的胜利！ …… PS：今天的微信号（gzbuge）“公子不歌”回复“麦当劳”可见不歌整理的《麦当劳商业模式详解》，看在我这么用心的份上，再投几张月票吧！ 第八百二十六章 徐渤复试 无论是采用2.0模式还是3.0模式，李牧的目标都是先投资在全国范围内开五十家左右，把模式做出来，然后自己再拿着现成的模式去跟资本方讲故事。 只要有故事可以讲，资本方那里就一定会愿意投钱，只要资本的钱进来，后续的大规模发展就完全不成问题，李牧可以把大多数股权都稀释给资本，他不求靠网吧赚钱，也不求靠购置商业地产升值赚钱，钱可以给资本去赚，自己只为了用网吧推动互联网发展及网民群体发展、推动神舟的发展以及网吧桌面系统的发展。 赵康在基本上弄清楚李牧的想法之后，心里多少有些担心，自己不像李牧，有那么好使的脑子，如果真让自己负责这么大投资的项目，他担心自己应付不来。 李牧倒是并不担心，他觉得，做这件事情自己需要的首先就是信得过的人，而不是能力强的人。 能力强的人可以让赵康去招聘，来弥补他个人能力上的不足，但是这个项目一定要由他来掌控监督。 在李牧看来，这个项目本身和互联网并没有什么关系，就是线下的重资产项目，涉及了大量的线下采购以及地产交易，如果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管控，李牧肯定放心不下。 关于连锁网吧项目的出资与股权，李牧的想法是由赵康出面注册公司，先投五千万启动资金，由自己和赵康共同出资，出资比例按照9:1，股份占有比例按照8.5:1.5，李牧额外让出5%的股份给赵康作为给他的股权激励。 赵康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早在跟着李牧来燕京上学的时候，他就抱定了主意死心塌地跟着李牧做事，对他来说，他思维模式只会质疑自己，但绝不会质疑李牧。 两人把这些细节定好之后，李牧便开始梳理时间节点。 网吧目前的发展势头良好，国家政策也逐渐宽松，等“电脑进城”的政策推开之后，想必网吧还会迎来一个新的春天，这是行业大背景，有自己这个正能量互联网人在，从政府到民众对网吧的态度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不过，眼看就快到九月开学，距离第一例非典病例的出现，只剩下不到三个月；距离非典传入燕京还有半年，半年之后，非典的恐慌将席卷全国，到那个时候，网吧就会进入一个短暂的寒冬期。 李牧盘算着，前期没有资本的情况下，网吧的推进速度应该会相对较慢，不过如果让赵康加快速度的话，在年底之前应该就能把先期的几十家网吧开起来，到那个时候，自己连锁网吧项目的模式也很清晰了。 到那个时候，只要自己找到资本方，资本方就一定会感兴趣，自己只要加快点速度，在2003年之前，最迟在2003年2月之前把融资拿到手，非但不会受到非典冲击，反而可以在非典那个真空阶段利用资本的大笔资金加快建店，非典一过，大批新店即可建成营业。 如果在非典爆发之前拿不到钱，非典暴发之后想融资搞网吧，恐怕资本方会失去信心，那样的话，整个计划至少会搁浅好几个月，不过只要推进的节奏不太慢，这笔融资一定可以在非典暴发之前拿到，只要钱拿到手，就算非典阶段资本方失去信心也不要紧，反正钱都给了，就没有退回去的可能。 基本盘确定，李牧便把赵康介绍给了还在燕京的神舟武海军，让赵康在武海军参加完经贸委讨论之后，就跟着他去一趟深市，目的是让赵康先跟武海军建立一定的关系基础，同时了解一下目前神舟的大概情况，连锁网吧的计划一旦开始落地，就需要神舟密切配合，这是一个连锁网吧、神舟电脑以及淘宝网三赢的局面，赵康作为推动者，跟自己这边的关系自然不用说，但是跟武海军，一定要足够密切才可以。 …… 周六，孔令宇和林清雅为了李牧的网游计划，兵分两路。 孔令宇在牧野科技面试游戏方面的人才，这其中就包括从羊城赶来的徐渤；林清雅约了金山公司西山居工作室策划与开发团队的核心成员私下吃饭，试图按照李牧的要求，把金山西山居的骨干力量一网打尽。 徐渤是周五晚上抵达燕京的，牧野科技的HR给他预定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因为徐渤想趁这个机会在燕京好好逛一逛，所以他返程时间定在了周日，牧野科技的HR在给他定了周日的机票之后，还刻意将酒店房间一直付费到了周日，这种体贴与大方，让徐渤深刻意识到一个大公司的牛逼之处。 徐渤的面试被安排在了周六的上午十点，他激动的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觉，难得的是在清晨起床之后，还能保持极为亢奋的精神状态。 孔令宇对徐渤这个人格外重视，因为这个人是李牧在那么多简历里看到并且钦点的，虽说从徐渤的简历上看不出什么牛逼之处，但孔令宇依旧不敢怠慢。 徐渤也没想到，面试自己的，竟然是整个牧野科技的总经理，他原本以为，这次复试能见到牧野科技YY游戏事业部的老大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没想到，见了面才知道，面试官竟然是身为二号人物的孔令宇。 孔令宇对徐渤没有半点轻视，当徐渤将自己的简历递给孔令宇的时候，孔令宇出于礼貌，再次将他的简历认真的看了一遍。 徐渤此时有些紧张，他的简历实在是不够出彩，在牧野科技总经理这么有分量的大人物面前，他生怕自己的简历遭到对方的轻视。 为此，徐渤认真注视着孔令宇的表情，看看他有没有失望、不屑的神色，哪怕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皱眉。 孔令宇看完他的简历，表情一直非常淡定，简历看完之后，他问了徐渤第一个问题：“你对网易的《大话西游online》怎么评价？” 徐渤脑中梳理片刻，认真的说：“《大话西游online》创意有余但深度不够。” 孔令宇问他：“你说的深度具体是指哪些？” 徐渤道：“我说的深度不是游戏的意义那种比较虚的层面，而是整个游戏在开发过程中的思维深度，我个人觉得《大话西游online》无论是1还是2，整体都是欠缺深入思考的，无论是架构、设定还是人物、画面都只能算是凑合，不过也因为各方面都勉强过了及格线，整体比较均衡，所以运营的数据还算不错。” 孔令宇点了点头，又问：“如果让你来对《大话西游online》进行改版的话，你会怎么着手？” 徐渤说：“在我看来，《大话西游online》很多基本盘已经定型了，想大刀阔斧的改基本上不可能，如果真是修改，也只能在原有基础上，把单独部分拆开来，一点点进行完善和修改，换汤不换药。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大话西游online》还没有死，赶紧开发一款新的替代游戏。” 孔令宇问：“那如果让你来开发这款替代游戏，你倾向于怎么定位？” 徐渤说：“我其实考虑过这个问题，《大话西游online》很多问题是先天性的，根本解决不掉，但是它本身还有一定的用户基础和品牌基础，毕竟《西游记》这部名著是整个华夏无人不知的，而且也是四大名著里想象空间最广阔、游戏元素最丰满的一部，所以我个人倾向于在《西游记》以及《大话西游online》的基础上，重新开发一款游戏，这款游戏一定要在做架构的时候，就把《大话西游online》的先天不足全部改正掉，然后再加上更先进、更合理、更适合玩家的游戏设定，作为《大话西游online》的替代品推出。” 孔令宇不懂游戏，听徐渤说的头头是道，也不禁微微点头。 徐渤这段话里，说出了两个非常重要的先进思维，一个是借势营销，一个是热门IP概念。 所谓借势营销，其实就是搭便车，《大话西游online》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如果舍弃《大话西游online》，去开发《神雕侠侣》或者《天龙八部》，这就相当于从零开始，远不如在《大话西游online》的基础上开发新游戏更划算； 所谓热门IP概念，就是那些广为人知的、可以拿来做多领域衍生发展的知识产权，这种知识产权衍生出来的产品，天然拥有足够的粉丝基础，无论是宣传还是转化都要容易得多，热门IP的载体可以是一本书，也可以是一款游戏，更可以是一部电影甚至一首歌曲。 虽然是在十几年后才被热潮的概念，但这个思维模式在很早就已经产生了，网易之所以开发《大话西游online》，说白了也是借《西游记》以及《大话西游》电影这两个超级大IP的概念来做营销，在未来的几年时间里，金庸的小说基本上全部被开发成网络游戏，这本身也是IP思维的一种。 徐渤也意识到《西游记》在华夏十几亿人群里的广泛影响力，再加上央视《西游记》电视剧这么多年来的经久不衰，《西游记》已经成了华夏最大的超级大IP，没有之一，用这个IP做游戏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最妙的是，眼下如果想拿金庸先生的小说开发游戏，还要征求金先生的同意并且付钱，但是《西游记》这个超级大IP，不仅是华夏最大，而且是完全免费的，谁都可以用。 周星池以及其他电影人，之所以在IP最热的年代连续不断的拍摄西游题材电影，说白了也是出于这一层考虑，徐渤能在这个年代就意识到《西游记》大IP的意义，眼光确实非同一般！ ……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 第八百二十七章 挖角西山居 作为金山西山居工作室的策划总监，武迪最近一段时间心情很是微妙。 首先是最近家里出了一点变故，岳父罹患肝癌，限于珠市的医疗水平有限，他的太太便陪着岳父大老远跑到燕京治疗，他因为工作的原因，岳父在燕京住院的头半个月，他一次都没能前往燕京探视。 身在燕京的太太和她的老母亲一起照顾岳父，自然是力不从心而且格外缺乏安全感，对此一直催促武迪请假过来陪伴一段时日，但是武迪眼下正在积极推动剑网情缘改网游的项目，几乎全天候的加班，根本就走不开，为此没少跟老婆在电话里吵架，甚至有几次，老婆在燕京倍感绝望，连离婚的话都说出口了。 武迪没办法，只能答应老婆近期一定抽时间到燕京看看。 可他毕竟是一个工作狂，与岳父也没什么感情，经济压力又很大，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出钱就已经够辛苦了，没必要把工作也耽误了跑去燕京探视，这一来一回不但要请假，光是机票钱也非常高昂，要是坐火车就更要命了，要从珠市先去羊城，再哐当哐当一路跑到燕京，单程在路上耗费的时间就得一天一夜。 西山居因为地处珠市，离开一线城市序列，员工的薪资水平一直不高，这是行业里公认的事实，武迪虽然已经是总监级别，但年薪到手也就介于牧野科技的P6与P7之间，在珠市看起来还不错，可是一到了用钱的时候，银行账户里的绝对值上不去，依旧捉襟见肘。 所以反复衡量，武迪一直没做出去燕京探视的决定。 其次，武迪的一个大学同学前段时间加入了淘宝网，年薪三十万，几乎就比他高了一倍。 两人在大学里就把彼此视为竞争对手，出了学校也一直在比谁混得更好，在此之前，武迪一直比他强些，起码是金山旗下的总监级，比起对方一个不知名软件开发公司的总监，自己无论含金量还是薪资待遇都比他强出不少，但没想到对方进了淘宝网，竟然就摇身一变，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虽说他在淘宝网没能拿到一个总监的职位，但年薪是实打实的比自己多出十多万，这对武迪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虽说心里颇为不服气，但武迪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毕业之后选择的发展方向是软件开发，一直没有过于垂直，比自己这个干了好几年游戏开发、策划的人，路子就是要广一些，所以他才可以在淘宝网找到一个不错的职位，反观自己就没这个运气了，淘宝网才不会招自己这种干了好几年游戏开发的人。 除了这两件事影响了武迪的心情，还有一件事让他格外烦躁，那便是金山对西山居的支撑一直很不到位。 筹建《剑侠情缘网络版》计划的时候，武迪就向上级提出了扩充团队的要求，眼下西山居人手严重不足，又要兼顾新项目，大家每个人都感觉力不从心，但上级领导却总觉得西山居的潜力还没有被完全压榨出来，所以不但拒绝了他们扩充团队的要求，还要求他们在规定时间内必须完成手头的几个项目。 这就让武迪有些接受不了了，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让一个巧妇做几百号人吃的饭，还要准时准点、保质保量，这不也是扯犊子吗？西山居人少活多，再这么压榨下去，非累倒几个不行。 可是领导根本不买他帐，武迪只要提需求，领导就说困难一定是可以克服的，几次下来，武迪几乎想跟上级骂娘。 好几件事情加在一起，确实严重影响了他的心情，直到他接到了林清雅打来的电话。 林清雅在李牧要求挖西山居核心成员之后，立刻找到了武迪的联系方式，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林清雅表明身份和大概意图，询问武迪有没有兴趣面谈，武迪一听说是牧野科技的副总，立刻就动了心。 眼下的牧野科技在整个华夏互联网行业，是所有从业人员的最高向往，因为眼下是牧野科技一家独大，所以这种向往比日后对BTA的向往还要强烈的多，武迪自然也不例外。 牧野科技不但盘子大、资源多，而且福利待遇高、发展空间广阔，谁都希望能够成为牧野科技的一员，只是武迪之前不知道牧野科技有做网游的想法，听林清雅在电话里介绍一番，便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林清雅在电话里给了武迪两个见面方案，一个是约一个时间，林清雅亲自来珠市，见一见武迪，也见一见其他的西山居核心成员；再一个就是由牧野科技负责差旅费用，武迪带着几个核心成员到燕京面谈。 武迪听完之后，几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种方案。 选择第二种方案的话，由牧野科技出差旅费，自己也可以顺便去燕京看看岳父，同时省下几千块钱的开销。 虽说是奔着蹭个往返机票的动机选择来燕京见林清雅，但武迪本身对牧野科技的向往也是非常强烈的，他在来之前专门跟几个自己信得过的核心成员沟通了一下，说明了情况之后，大家全都愿意跟他一起到燕京聊一聊，这么好的机会，又不需要自己解决机票和住宿，傻子才不同意。 于是，西山居六个人在周五晚上飞赴燕京，周六中午与林清雅见了面。 林清雅选择在一家高档酒店里请六人吃饭，一见面，林清雅干练的气场就给六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坐下之后，林清雅先是说了几句欢迎六人来燕京的客气话，大家客套一番，彼此介绍并交换名片之后，林清雅便直入正题。 “牧野科技前段时间成立了游戏事业部，与YY游戏事业部不一样，这个事业部负责未来牧野科技所有的端游项目，由于是新成立的部门，所以我们现在正在大规模招贤纳士的阶段，西山居工作室在国内游戏行业也算是颇有名气，所以我们很希望能够跟大家达成一个合作，邀请大家加入牧野科技。” 其他几人纷纷看向武迪，他是西山居游戏开发与策划团队的老大，大家自然是唯他马首是瞻。 武迪对林清雅说：“林总，我们既然从珠市大老远来了，自然是对加入牧野科技的事情非常感兴趣，不过西山居团队毕竟都在珠市，如果真要跑这么远到燕京工作，大家最关心的其实还是待遇上的问题，不知道牧野科技能给怎样的薪资待遇？” 林清雅微微一笑，专注挖人这么久，她已经格外有经验了，一般来说，先要跟自己谈职位、谈发展、谈未来的，挖起来稍微要费点心思，但是如果先谈钱的，那基本上都不会有太大问题。 于是，她笑着说：“牧野科技有一个员工级别评定的体系，我们会根据诸位的工作经验和经历，给每个人定一个级别，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保底承诺，如果你们加入牧野科技，无论评什么级别，你们的薪资都至少超过现在薪资的50%，另外还有一笔不菲的签字费。” 李牧当初说的是，只要愿意来，薪资直接翻倍、核心成员签字费每人二十万，不过对林清雅来说，李牧说的是他的心理价位，自己肯定要尽量让成交价位低于他的心理价位，所以才开了一个至少50%的起始价格。 听到这个条件，包括武迪在内的几人都有些心动，武迪下意识的问她：“林总，签字费怎么计算？” 林清雅说：“以诸位目前的月薪计算，一次性按六个月的薪资支付。” 武迪心里瞬间有些激动，他眼下给岳父治病，至少有几万元的药费缺口，以自己现在月薪一万五来计算，如果答应来牧野科技，签字费就是九万元，医药费的问题一下子就能得到解决。 除此之外，月薪也至少能够上涨50%，这么算来，月薪达到两万多不是什么问题，更重要的是，牧野科技的发展空间是西山居根本比不了的，不光是他，其他五人也都非常明白。 武迪使自己冷静下来，问林清雅：“林总，能不能具体透露一下，薪资增幅能够达到几成？” 林清雅微微一笑，说：“如果在座的六位能够全部签约的话，薪资增幅可以给到60%，如果能够邀请其他西山居核心成员一起加入的话，超过十人，薪资增幅可以给到70%。” 说着，林清雅又补充一句：“不知道诸位清不清楚，牧野科技每个员工实际到手的年薪，保底是十四薪，我们在每年的一月，以及七月都会发放双薪，如果KPI超标完成，还会有额外的奖金政策。” 武迪以及其他五个人都在心里盘算，如果月薪增加60%，每年又多给两个月工资，就等于是月薪增加了86.67%；如果月薪增加70%，多给两个月就等于是增加了98.33%，也就是说，如果能够再多劝说几位同事加入的话，那么大家加入牧野科技之后，都可以享受薪资翻倍的待遇。 眼看在座的几人纷纷用眼神互相交流，林清雅非常适时机的站起身来，说：“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间，诸位可以先交流一下，待会儿咱们再详谈。” 第八百二十八章 一锅端 林清雅在李牧身边久了，做事的风格也开始快速向着李牧靠拢。 招聘挖角，能一锅端的绝不逐个击破，太累，如果怕他们心不齐，就想办法把他们的心捆到一起，给他们一个浮动的条件，说服拉拢的人越多，大家的待遇就越高，用钱来帮助武迪和其他人凝聚起来，整个团队一起共进退，这样一来，成功的几率就大得多。 林清雅借口去洗手间之后，包间里的武迪和其他人立刻便议论开了。 刚才碍于林清雅在场，大家只能眉目传情，难免有沟通传达不足，以及理解不到位的地方，所以她一走，武迪便率先开口：“兄弟们，看来牧野科技这是要在网游上彻底发力啊！” 武迪最为信赖的下属、西山居的游戏架构师陈文峰开口道：“老大，牧野科技的待遇给的很高啊！我心动了！” “谁不心动？我也心动！”另外一位核心员工低声道：“你们说，咱们还能跟他们把待遇再要高一点吗？如果基础薪资能翻倍就好了！” 武迪摇头说道：“大公司可选的余地非常多，咱们西山居现在在国内游戏团队里还算不上顶尖，牧野科技能找到咱们，是咱们走了狗屎运，如果这种时候我们还反过来敲竹杠，那就实在是有些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说着，武迪提醒一声：“大家别忘了以前的腾训QQ团队，最早李牧邀请他们加入牧野科技，他们为了多一点月薪，非要加入新浪，结果呢？很快就被解散了，最后幸好牧野科技把他们全部接收了，但是待遇比当初李牧给他们谈定的要低了不少，你说，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陈文峰点点头：“老大说得对，咱们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要不要再跟牧野科技谈条件，而是接不接受他们的条件，如果接受的话，咱们就得尽快，否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其他人也都一脸赞同的连连点头，牧野科技确实太强势，在国内互联网公司里，他的话语权几乎是无人能及的了，地位悬殊这么大，能有机会上车就已经是大好事了，这个时候如果太贪心，怕是真要鸡飞蛋打。 武迪这时开口道：“这样吧，咱们六个先表个态，如果咱们能达成共识，回去之后再跟其他同事沟通。” 说罢，武迪先举起手来：“我先表态，我愿意加入牧野科技。” 陈文峰毫不犹豫的跟着举手：“我也愿意！” 紧接着又有人表态：“我靠，这么好的机会我也愿意！” “算我一个！大不了把珠市的房子卖了，居家迁到燕京来，燕京以后的发展前景比珠市大得多的多！” “我也来！” “哥几个都来了，怎么能少了我！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咱们六个共进退！” 武迪心情大好，激动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待会儿就跟林总说明，咱们六个都愿意加入牧野科技，然后我们回去再争取四个兄弟加入，十个人就能够拿到70%的增幅，最重要的是，我们如果能够以一个完整的团队加入牧野科技，大家也能够在牧野科技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其他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好！就这么办！” 几分钟后，林清雅才慢悠悠的回来，进门坐下之后，便开口问众人：“不知道大家考虑的怎么样了？” 武迪开口道：“林总，我们已经决定了，加入牧野科技。” 林清雅轻轻点了点头，表情不惊不喜，又问：“那你们最快什么时候能入职？” 武迪略一犹豫，说：“这个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我们跟公司的合同里有一定的限制，离职要提前一个月提申请。” 林清雅问他：“如果违约呢？合约是怎么签的？” 武迪皱了皱眉，说：“这个我还真记不清了。” 这时，另外一个员工开口道：“老大我记得，合约上写的是，如果违反合约规定，公司有权要求我们赔偿因为离职所造成的经济损失。” 林清雅微微一笑，说：“是这样，我们现在对网游这一块业务的需求比较急，三十天太久，公司肯定等不了这么长时间，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到岗。” 说着，林清雅带着几分霸气的说：“如果金山一定要压你们三十天，你们大可以不必管他，直接强行离职、尽快来燕京到岗，我们牧野科技有一支十人的法务团队，最近正好没什么事儿做，如果真要闹到法院，他们会帮你们处理，如果法院判赔也不要紧，赔偿由我们来一力承担！” 武迪一听这话，顿时放下心来，估摸了一下时间，开口道：“林总，给我们一周的时间处理，如果一周之内解决不了，我们就直接来燕京入职！” …… 对李牧与陈婉来说，缠绵数日，也终须一别。 陈婉能忙里偷闲的休息一个礼拜已经极为奢侈，随着《超级女声》的不断推进，她往后再想有这样的休假机会，恐怕至少要等第一届《超级女声》结束了。 晚上，李牧亲自把她送到机场，依依不舍的目送她进了安检，自己才带着几分失落的心情离开。 李牧算是个有一定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从没想过自己会在日常生活中对一个女人产生这般依赖，直到他与陈婉真正走到一起。 陈婉对自己的感情是如冬日里的一池温泉，让自己只想投入到她的怀抱，被她的爱与温情层层包裹，她的不可方物、她的体贴入微、她的任君采撷、她的种种优点都深深扎根李牧心头，让他回味绵长。 临别前，李牧答应她会经常去湘都看她，这几日的缠绵、乍一分别，让李牧恨不得立刻就买一张晚些的机票飞去湘都，可是理智却告诉他，眼下事务繁多，还不是这么玩浪漫的时候。 一想到这个，李牧忽然又想起赵子秋，心里一怔，一口浊气长叹而出。 答应她这么久会去杭城看她，可是暑假都他妈快过完了，自己还没兑现承诺，这就有点尿性了。 虽说经常会跟赵子秋通电话或者发信息，但是赵子秋却再没提过让他去杭城的事情，赵子秋不提，就连李牧自己都不记得了。 倒不是他薄情，只是他这段时间确实忙的一点也没闲下来，中间回家看过苏映雪，但那是因为自己要回去跟海州市政府沟通父母安全的问题，顺便见了见她；上次回去见陈婉也同样是顺便；这次在燕京陪了陈婉几天，可这也是陈婉主动从海州跑过来，真要让自己抽几天时间去找她，李牧也根本抽不出时间来。 虽然心里这么给自己开脱，但李牧心里依旧很是过意不去，在他眼中，虽说自己对苏映雪、陈婉与赵子秋都动了真情，但赵子秋其实才是最需要自己用心呵护的一个。 重活至今，李牧已经不去纠结自己爱上几个女人，在现在的他看来，重生本来就是一个颠覆一切的机会，自己连互联网的星辰大海都要征服，在感情方面又何必畏首畏尾？ 李牧最惭愧的也是这一点，对于赵子秋这个世界里除了自己其他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姑娘，自己对她的呵护实在不够。 回去的路上，李牧心里这份愧疚不断在心底酝酿，忽然间一个冲动，买张机票去杭城看看赵子秋。 主意一定，李牧便想给自己那个生活助理李紫薇打电话，让她帮自己以及王元朗三人定明天去杭城的机票，但是正要拨号，孔令宇的电话打了过来。 今天面试了二十几个游戏方面的人才，孔令宇打电话是为了给李牧做一个大概汇报。 孔令宇说：“Boss，今天的面试整体还比较满意，我觉得至少有一半是可以录用的，你之前点名的那个徐渤，今天也来面试了。” 李牧问：“他表现的怎么样？” 孔令宇说：“说实话Boss我很佩服你，只是看了他的简历、考虑他投简历的动机就能分析出这个人的情况以及基本能力，真是神了……” 李牧说：“你少拍我的马屁了，直接说面试情况吧。” 孔令宇说：“徐渤虽然是野路子出身，但对游戏这个行业真的非常了解，而且有非常深刻的个人见解，我问了他几个你吩咐的问题，他的回答我感觉非常棒。” 李牧追问：“具体怎么回答的，跟我大概说一说。” 孔令宇急忙把今天面试的大概情况给李牧叙述了一遍，当李牧听完徐渤对新游戏定位的回答，心里顿时欣喜不已。 能意识到借势营销和热门IP，不仅仅证明眼下的徐渤已经有了《梦幻西游》的框架构思，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的思维模式在游戏行业里非常先进，以后会不会被赶超不好说，但也眼下绝对是国内对网游理解最深刻的少数人之一，难得的是这个人还有实践能力，能把自己的认知与理解落地、具体打造成一款产品，这就太有价值了。 李牧问他：“面试结果怎么样？答应加入牧野科技了吗？” “那当然。”孔令宇说：“他就是奔着加入牧野科技来的，自然不会拒绝咱们的邀请，我按照你的吩咐，给他的offer是咱们游戏事业部的Game-Designer游戏策划，级别是P6，年薪10万，另外按照咱们正常流程，外地来京入职的P6员工，可以拿到安家费一万元。” 李牧兀自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之前给孔令宇定好的要求，徐渤既然主动给牧野科技投简历，又从那么远跑过来参加面试，足以证明这个人内心是十分迫切要进入牧野科技的，而他的工作经验不足，学历出身也乏善可陈，这种情况下，可以想见，他在网易的月薪不会超过两到三千元。 牧野科技给他10万年薪看似很高，但主要原因也不是李牧对他特殊对待，而是牧野科技的薪资标准本来就很高，这是有大企业加成在内的，更何况，这个职位未来的薪资定位基本上就是年薪8-15万，高利润行业，就是要高薪资待遇才能笼络一流人才。 李牧问他：“徐渤什么时候能入职？” 孔令宇说：“他明天回羊城，周一就提离职，他的劳务合同没什么限制，最迟九月一号到岗。” 李牧当即道：“OK，你继续跟进，以免再出什么差错。” “好。” 孔令宇的电话刚挂，李牧还没来得及要给李紫薇拨号，林清雅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事实上林清雅已经连续给李牧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一直在占线状态，好不容易打通了，李牧刚一接通，林清雅便用激动难耐的声音说：“李总，金山西山居的十二个核心团队成员已经全部答应入职牧野科技了！” …… PS：微信公号（gzbuge）已经开通留言功能，快搜索关注、跟不歌一起每日一污吧！ 第八百二十九章 最高追求 中午的时候，武迪在内的六人已经在饭桌上当场答应加入牧野科技，同时武迪表示回珠市之后会跟其他团队成员沟通联系，尽可能劝说更多人加入。 但是，超乎林清雅预料的是，刚到晚上，武迪就给自己打电话，告诉自己，又有六人已经明确愿意加入牧野科技。 原来，下午他组了一个YY群，又拉了六个相对核心而且信得过的西山居成员进群，这边六个人劝说那边六个人，一个下午的时间，便把那六个人也全部说服，让他们义无反顾的追随自己一同加入牧野科技。 于是林清雅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整个西山居真正的核心团队全部拿下，这个效率让李牧在电话里听到都不禁咋舌。 在毫不吝啬言辞的赞美了林清雅的高效率之后，李牧心里也开始盘算起网游事业的整体规划。 未来，牧野科技游戏事业部的大架构下，还将分出两个细分的事业组：一个是自有游戏事业组，一个是代理游戏事业组，后者相对技术含量不高，就是要求目光敏锐、下手迅速，有李牧重生者的优势，这项工作就推进起来就更加容易，但是，如果想把前者做好，这其中的难度就非常高了。 外号老徐的徐渤，应该可以扛得起《梦幻西游》这款游戏的架构，西山居团队应该能扛得起一个武侠或者仙侠题材游戏的架构与开发，搭配着林清雅从各个公司挖来的游戏开发人才，牧野科技短期内可以上马两个游戏开发项目，但这也只是两个可以在华夏赚钱的网游而已。 提及网游，李牧心里一直有一个非常大的遗憾，那便是：华夏作为未来世界最大的网游市场，却是一个纯粹的网游进口国，在进口了大量网游的同时，本土网游却没有一个能够真正输出到全世界的！ 别说让华夏网游公司推出一款像魔兽世界那样风靡全球的游戏，他们甚至连一个能输出到韩日市场的游戏都没有。 在李牧看来，华夏无论是古代文化，还是现代文学作品，都有很多经典大IP，其中世界构架之宏大，比起魔兽世界来丝毫不逊色。 但是，国内的游戏公司实在是不思进取，绝大部分的国产游戏都在以小博大，从来没有人真正想过，投入足够的人力、精力、物力，去打造一款真正称得上巨作的国产网游典范。 华夏的网游行业，从一开始就伴随着巨大的利润诱惑，以至于很多游戏公司秉承着一个发展理念：赚快钱！赚一笔是一笔！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基于这种背景，李牧对华夏网游市场的总结就是四个字：“三快一短” 既：研发快、上线快、赚钱快、寿命短。 相比重量级网游动辄数千万甚至上亿美金的研发成本，华夏很多游戏公司用几百万最多几千万的资金，就可以去研发一款热门IP改编的游戏。 游戏研发费用中，一半以上的资金用来买IP和做宣传，剩下的一小半资金拿来随随便便开发一下，紧接着就利用IP热度猛炒一轮，把大量IP的粉丝吸引过来，在前几个月的运营时间里游戏就能够回本，剩下的时间里几乎就是纯赚。 由于游戏的粗制滥造、可玩性不高，绝大多数的国产网游都逃不出一个规律：大量用户在玩过一段时间之后逐渐弃坑，用户流失的速度很快就会超过增长速度。 用不了多久，游戏就会面临着人越来越少、利润越来越低的尴尬境地。相对的，网游公司投入精力也越来越少、游戏体验越来越差，最后整个游戏就彻底被关服，退出舞台，而热门IP也被毁的干干净净。 在这种行业背景下，华夏市场想研发出一款重量级网游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别说小公司，就连腾训这样每年靠游戏赚大笔大笔现金的公司，也未必舍得投入大量资金去研发一款重量级网游，相反，他们赚的钱越多，反而就变得越谨小慎微。 代理海外成功游戏、模仿海外成功游戏，这两种失误率低的模式，成了腾训以及其他游戏公司的主流，自我研发的占比少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在李牧看来，是华夏互联网行业的一大悲哀，和华夏国产汽车行业的悲哀几乎如出一辙，华夏未来的汽车市场上，绝大部分是合资品牌，剩下的国产品牌也基本上靠模仿、借鉴为生，令人扼腕。 李牧有这个野心希望将来有机会通过网游，把华夏的文化输出到全球，日本人可以把《西游记》的元素整合进《七龙珠》从而推向世界，为什么华夏却从来没有一个真正行之有效的途径，把《西游记》输出到海外市场？将来如果有机会，是否能像暴雪打造魔兽世界一样，打造华夏的《西游记》、以及武侠、仙侠甚至玄幻小说？ 李牧觉得，只要舍得放下功利心，用匠心去打造、打磨产品，这个目标是绝对有机会实现的，怕就怕从业者所有的心思都围绕着利益，又只想着赚快钱，那样的话，永远不可能做出一款像魔兽世界那样的游戏。 华夏泱泱大国，科技、工业与西方国家有多大差距，李牧一个普通群众不好张嘴乱说，但是要论讲故事的能力，李牧觉得华夏绝对是其中最顶尖的民族之一，不缺好的故事，缺的只是用心把故事呈现出来的人。 李牧愿意从现在开始培养自己的游戏研发团队，让自己的团队不断提升，向日韩、西方发达国家的游戏研发团队看齐，如果将来牧野科技有实力，李牧愿意把自己游戏团队的人送出去，到海外那些游戏公司里学习，也同样愿意用高昂的薪资吸引海外的游戏研发人员加入进来。 先打造出一个顶尖的团队，然后再拿出足够的资金支持，在抛开功利心的前提下，只要潜下心来，一定可以开发出至少一款能够输出到全世界的重量级游戏。 或许将来有一天，风靡全球的不再是《魔兽世界》，而是华夏的玄幻、仙侠题材的大制作网游，或许未来让全世界游戏迷惊叹的，也不再是《魔兽世界》的背景架构，而是华夏文化的恢弘背景…… 这个目标对眼下的牧野科技来说还很远，但是现在，李牧就已经将这一点，当成了自己对网游业务的最高追求！ …… “电脑进城”的具体政策还没出；牧野科技的工作有条不紊，博客在开发、游戏团队在组建；淘宝网的运营工作已经走上正轨、淘宝物流已经进入到了采购与物流基地建设选址阶段，刘镪东带着物流团队正在全国各地的跑；连锁网吧的项目赵康也已经开始接手，燕京的繁忙工作终于可以暂时告一段落，李牧也终于有了松口气的机会。 但也只是暂时的松一口气而已，因为接下来每一个环节都有大仗要打，李牧就像是一个商场上的好战分子，脑子里已经规划了无数场针对不同敌人的战争，甚至掰着手指头都算不过来。 因为心里对赵子秋的亏欠，李牧刻意让李紫薇给自己以及王元朗三人定了明天下午飞杭城的机票，同时在杭城最好的酒店订了两间豪华大套房，一间给自己，一间给王元朗他们。 吩咐完李紫薇之后，李牧给赵子秋打了个电话。 此时已经入夜，赵子秋接到李牧电话，声音格外开心，上来就问：“今天怎么想起来主动给我打电话啦？” 李牧微微一笑，说：“想你了，而且今天也不是很忙，你在干嘛呢？” “我也想你。”赵子秋声音透着欣喜，甜甜地说：“我刚洗完澡躺下，正想看书呢，你就打电话来了。” 李牧不禁想逗她，问：“说说看，你怎么想我呢？我看看是不是跟我一样。” 电话那头，赵子秋安静了片刻，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轻声道：“我在想我陪你过生日的那晚……” 过生日那晚？说的不就是赵子秋把她自己当成“礼物”送给自己的那个晚上吗？ 李牧不由笑道：“有个小妮子似乎是思……春了？” “哪有……”赵子秋娇嗔一声，片刻后鼓起勇气说：“我就是思了，谁让你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杭城看我，再过半个月就开学了。” 李牧本想等明天落地之后给她一个惊喜，但此刻说什么也憋不住了，语气带着愧疚与疼爱，说：“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够好，我定了明天的机票，下午五点左右到杭城，已经让人在希尔顿订好了房间，明晚你要不要带我尝尝杭城的美味，然后晚上陪我在酒店滚床单？” 单纯的赵子秋下意识的询问：“滚床单是什么意思？” 李牧嘿嘿一笑：“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 “流氓……”赵子秋嗔怪的嘟囔一声，随即正色道：“妈妈一直说让我叫你来杭城，她说要请你吃饭，另外，爸爸也一直在说，要你来杭城见见他，所以……” 赵子秋说完，不等李牧回答，急忙又补充一句道：“如果你不想见他们也不要紧，我去跟他们说。” 李牧忙道：“我怎么会不想见呢，你替我转告叔叔阿姨，就说我明天去杭城，晚上请他们吃饭。” …… PS：微信（gzbuge）深夜发福利！老司机开车了！回复暗号：“福利”，即可上车！ 第八百三十章 你爸心里酸得慌！ 翌日一早，赵贤良起床后先是在院子里打了套太极拳。 这几年赵贤良的心态开始渐渐服老，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过早进入老年，他也开始注重锻炼养生，只要人在杭城，每天早晨在自家院子里打半小时太极拳，已经成了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赵子秋家的这套别墅，在整个杭城都能算得上是顶尖，毗邻西湖，而且是西湖游客最少、环境最清幽的高端别墅区，未来这里的别墅堪称是全国最贵的别墅区之一，而且数量少，极其抢手。 赵贤良打完太极拳，老婆谢芸也刚刚从西湖边跑步回来，时间刚刚七点半，谢芸进门，微微气喘的对赵贤良说：“今天天气挺好，待会儿要不要叫上子秋，咱们一家三口去凤凰山转转？” 赵贤良甩甩袖子，气势颇足的来了个太极拳的收势，说：“行啊，好不容易碰上个没事的周末，是得好好利用起来。” 这时，家里的佣人走出来，恭敬的对两人说：“先生、太太，早饭准备好了。” 谢芸点点头，问她：“子秋起床了吗？” 佣人摇了摇头，还没说话，赵贤良笑着说：“一个暑假你闺女有几天是在九点之前起来的？” 谢芸说：“我去叫她起床，下来一起吃点东西咱们就去爬山。” 西湖边上就是这一点好，依山傍水，所以能住在这里，真的是太舒服，出门就有水，转弯就有山。 西湖景观闻名全国就不用说了，关键有是在杭城的市中心不远，最重要的是，这个城市本身又比较发达，所以能在发达城市的市中心有这样的环境，一二线城市里挑不出第二个来，这也是为什么越来越多有钱人到杭城居住的原因，后世李牧曾经偶尔出差来过杭城，在杭城街上接到各种超跑炸街的几率，要比在燕京、沪市高得多。 夫妻二人进了家，谢芸正想上楼去叫赵子秋起床，没想到赵子秋穿戴整齐的已经从楼梯上欢快的跑了下来。 赵子秋也刚好看见爸妈进家，笑嘻嘻的冲两人打着招呼：“爸妈，早上好。” 谢芸一脸惊讶的看着跑过来的赵子秋，调侃道：“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个小懒虫怎么起这么早？” 赵子秋满面欢欣的笑着说：“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谢芸与赵贤良相视一眼，问她：“一大早有什么好消息啊？” 赵子秋抿着下唇，略有些羞涩的说：“李牧今天过来……” 谢芸一听这话，脸上立刻浮现起惊讶的笑容来，明显很是高兴的说：“可以啊，这小子终于良心发现了？” 赵子秋替李牧辩护，说：“人家忙嘛，你看我爸经营一摊子业务就忙成这样，李牧同时要忙多少事儿啊！” 赵贤良表情有些郁闷，哼哼两声，对谢芸说：“看见没，这就开始帮着李牧踩她亲爸了。” 谢芸笑道：“闺女说的也没错啊，李牧手底下多少公司、多少摊业务，你心里还没数吗？” 赵贤良颓丧的点点头：“对对对，我心里当然有数了……” 起先也是自己找人查的李牧的底，没想到李牧的底亮出来，把自己的脸打得够呛，这件事儿赵贤良心里一直后悔，感觉就好像自己长得不错，就老觉得被人戴着口罩的脸丑陋不堪，硬要上去撕，结果一撕下来，人家比自己还好看，这就太尴尬了。 谢芸知道赵贤良心里肯定不舒服，不过也没管他，在她看来，赵贤良对女儿确实有些太敏感了，呵护的有些过头了。 如果他一直是这种心态，他心里很难真正接受李牧，如果他那根筋拧不过来，往后反而会从李牧身上遭受更多的打击。 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谢芸看得很透，李牧现在的资产严格算起来，基本上已经把赵贤良甩到脑后了，未来只会把他甩得更远，照这个速度，赵贤良想超过李牧，别说八十岁退休，一百岁退休都很够呛。 于是谢芸问赵子秋：“李牧什么时候来？妈跟你一起去机场接他。” “真哒？”赵子秋开心的扑上来抱着谢芸的胳膊，说：“李牧下午五点到，他说要请你和爸一起吃饭。” 谢芸说：“哪能让他请，晚上妈来安排，就在湖对面的杭宣居。” 杭宣居是西湖边上一个非常高端的私人会所，也是杭城真正的超高端消费场所，离赵子秋家不远，可以走路过去，也可以开车过去，走路久一点，要二十分钟，开车的话十分钟就到。 赵贤良脸色有些难看，说：“他怎么说也是个晚辈，你还亲自去机场接他？让子秋去不就行了？” 谢芸心里憋着坏，故意反驳他道：“李牧第一次过来，咱们家肯定得讲究礼数，他下飞机就五点了，下机出来，接上他再到这儿，最少也得六点出头，要是稍微堵一点也六点半七点了，正好是吃饭的时间，所以到时候先不带他来家里，先去杭宣居吃饭，你是一家之主，就不用跟我们娘俩去机场接了，你在杭宣居点好饭菜等着就行。” 赵贤良一听这话心里更来气，你们娘俩去接人，我去饭店点好菜等着？李牧是皇上啊？这么高待遇！ “让子秋去接人，你跟我一起在饭店等着，咱们做东，就要有做东的样子，包厢里上位坐好，让这小子一推门就看见咱俩，他站着、咱俩坐着，他进门就给咱俩问好，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路子！” 谢芸撇撇嘴：“我不听你的，你自己在饭店做东吧，我跟子秋去机场，就这么定了。” 赵贤良没想到老婆非要跟自己对着干，如果一开始是心里有点不舒服，这会儿就是心里真有点恼火了，但是他又没法直接跟老婆发作，毕竟这种事说到底是自己心里心虚，如果李牧不是这么变态的话，自己又怎么会有这么微妙而又纠结的内心戏？ 谢芸这时候笑着赵子秋说：“走，咱们先吃早饭，我刚跟你爸说吃过饭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凤凰山转转，今天天气可好了。” “好啊！”赵子秋心情也好到不行，天气又这么好，趁着上午还不那么热，去凤凰山转转绝对是个好选择。 没想到赵贤良这时候变了挂，本着脸道：“你们娘俩去吧，我不去了。” 谢芸问他：“老赵，你怎么突然变卦啊？” 赵贤良说：“我不舒服，刚才打拳把腰扭了。” 谢芸说：“你这人怎么睁眼说瞎话，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你不还生龙活虎呢吗？” 赵贤良说：“就是刚才扭的。” 说罢，赵贤良又道：“哎呀我腰疼，去书房的躺椅上躺着看书去了。” 赵子秋一听这话，急忙问：“爸你没事儿吧？” 谢芸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说：“你别管他。”说着，问赵贤良：“不吃饭了？” “不吃了，没胃口。” 赵贤良悻悻上楼，但步履稳重，哪看得出扭了腰的样子。 谢芸拉着赵子秋去餐厅吃早饭，赵子秋忍不住问她：“妈，我爸他怎么了？怪怪的，好像不太高兴。” 谢芸笑道：“你爸这是心里酸得慌，没事，你不用搭理他。” 赵子秋想追问，不过心里很快也就明悟过来，爸爸心里不开心，肯定还是因为李牧。 想到这儿，赵子秋低声问：“妈，我爸还是对李牧不满意吗？” 谢芸说：“怎么说呢，也算是不满意吧。” 赵子秋心里不禁感觉有些委屈，同时也有些愧疚，忍不住问：“他对李牧哪儿不满意啊？是不是因为我跟李牧……所以他心里对我失望了？” 谢芸一看女儿都多想了，急忙放下筷子，认真说道：“你可别胡思乱想，我跟你爸都没有对你失望，你已经成年了，更何况你本身就是个有主意的姑娘，所以爸妈尊重你做出的选择。” “那我爸他……” 谢芸摸了摸赵子秋的头发，慈爱的说：“你爸酸是因为李牧太优秀，你别看你爸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里可自恋了，总觉得自己能白手起家走到今天特别厉害，但是跟李牧一比，差距实在是大得惊人，所以心里不平衡。” 赵子秋听到这里，终于明白爸爸心里到底为什么对李牧有意见，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 谢芸笑着说：“赶紧吃饭，吃完陪妈去爬山。” 赵子秋点点头，端起牛奶杯子喝了一口。 谢芸想起件事儿，问她：“李牧这次来多久？” 赵子秋一脸茫然的道：“他没跟我说。” 谢芸又问：“咱家这么多空房间，安排他住咱家，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赵子秋有些紧张的问：“我爸能同意吗？” 谢芸说：“放心，我到时候跟李牧提，你爸不敢吭声。” 赵子秋犹豫片刻，说：“李牧已经订好酒店了，我看还是算了，免得惹我爸不开心。” 谢芸看着赵子秋，表情很是微妙的点了点头，笑着说：“我可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李牧如果来了，你爸肯定打死都不会同意你夜不归宿的……” 第八百三十一章 那什么，来啦？ 与赵贤良相比，谢芸绝对是开明家长的典范。 大部分华夏家长对儿女恋爱以及性方面的事情相对保守，不像西方国家的家长那般开明，但是谢芸心里很明白，性是人性的一部分，华夏的家长虽然保守，但是华夏这一带年轻人的性观念一点都不落后于西方国家，这在她眼里不是一件坏事，像她这种读书人，而且是书香门第出身、真正为读书而读书的知识分子，在思想方面更追求尊重人性。 自打上次撞见女儿与李牧的事情，谢芸心里就明白，这种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如果还想拦住，那是自欺欺人，就算真的拦住了，对孩子的摧残也必然非常严重，所以她的心里对赵子秋与李牧的那层关系已经接受并且默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背着赵贤良，在燕京给赵子秋买了套房子。 赵子秋放假回家一个多月，跟李牧一直没有见过面，现在好不容易把李牧盼来了，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一点她心里怎能不懂？同时她也了解赵贤良的性格，李牧来了，他肯定要把赵子秋好好看起来，这种情况下赵子秋要是想夜不归宿，那可真是痴人说梦了，就他那个性格，肯定能把肺气炸。 谢芸虽然也想拧一拧老公的思想，但是如果女儿不顾他直接夜不归宿，这就用力太猛了。 这种情况下，想成全闺女的唯一办法，就是把李牧留在家里。 赵子秋也明白妈妈话中的意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仔细想想，心里也不禁感谢妈妈考虑的周到，不管怎样，这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此时此刻，身在燕京的李牧倒是有些犯愁。 第一次去杭城见赵子秋的父母，自己总要有所表示，别的不说，总是要带个伴手礼聊表心意，但是李牧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应该送什么东西。 赵子秋家境极好，说起来，自己这种只能算是暴发户，赵子秋家里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才有今天的实力，就证明人家在消费理念、在思想观念，在吃的穿的用的上面，肯定都要比自己讲究。 在这种情况下，李牧也知道该送什么才能既不显得自己没礼数，又不会让赵子秋的父母觉得太寒酸。 燕京倒是有不少奢侈品店，李牧倒是舍得花几万块钱买个品牌包送给赵子秋的妈妈，但是他就怕自己在燕京能买到的，人家未必能瞧得上。 跑到燕京眼下奢侈品比较多的王府井逛了半天，李牧也没拿定主意到底送什么，最后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找人请教一番。 李牧觉得，这种事儿首先得找女人问，其次，这个女人家境一定要足够好，最好是能跟赵子秋家里旗鼓相当，只有这样的人才真正明白，像赵子秋父母这种真正上流社会的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有得是女的，家里又得很有钱，李牧能想到的就三个人，杜菲杜薇姐妹俩，还有那个林琳。 李牧跟林琳不是那么熟悉，所以这个人就直接pass了，所以这样一来也就剩下杜菲和杜薇，杜薇年纪太小，估计不太懂这些，所以杜菲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李牧赶紧给杜菲打电话，上来就问她：“如果给四十多岁的夫妻送礼物，送什么比较合适？” 杜菲第一句话就问：“家里什么条件？” 什么经济条件，决定什么生活层次，这一点是肯定的。 李牧便说；“特别有钱的那种。” “噢……”杜菲一听这话，便说：“那就送心意吧，最好是精致的、有意义的、比较特殊的东西。” 李牧说：“你能不能给直接推荐一下。” 杜菲说：“男人的话，要不你送点茉莉花茶？燕京的茉莉花茶是很出名的特产。” 李牧说：“那对夫妻生活在杭城。” “噢……”杜菲说：“那就别班门弄斧了，华夏最会喝茶的两拨人，一波在杭城，一波在羊城。” 李牧说：“那你给出出主意啊。” 杜菲又问：“两人分别是什么气质？” 李牧想了想，说：“男的就是大老板的派头，女的嘛……有点大家闺秀那意思。” 杜菲琢磨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你给男的买一支好钢笔，万宝龙的限量款一般二三十万的样子，再给女的买一枚钻石胸针，买欧美一线大牌的产品，应该也在二三十万左右的价格。” 李牧一听暗自咋舌，他不是那些有原始积累、多年富豪生活积淀的商人，几十万的钢笔、几十万的胸针，乍一听起来还真有些吓人。 不过李牧很快调整好心态，几十万不叫事儿，关键是得能送得对方喜欢，仔细研究一下，杜菲给的建议确实很好，钢笔对企业家来说是个很有必要的东西，越好的钢笔也就越衬托身份，相信赵贤良肯定有用；胸针这种东西，在西方一直是贵妇的标配，据说西方的上流社会女性真正爱的配饰就是胸针，这东西虽然不大，却也很有意义。 于是李牧便问她：“你说的这两样东西，去哪儿买？” 杜菲说：“门店肯定是买不到的，我有个朋友做这些，我把他电话给你。” …… 李牧乘坐的飞机在下午五点钟准时在杭城机场降落，王元朗三人中，有两人与他乘坐同一个航班，另外一人提前到杭城，在李牧还没到杭城的时候，就已经租好车等在机场了。 李牧全程与王元朗以及另外一个保镖零交流，不过这两人一直在自己身边不远处暗中保护。 独自走到出口处，李牧便看见了等在这里的赵子秋与她的妈妈谢芸。 李牧随即快步走向两人，还没到跟前便被赵子秋认出来，开心不已的赵子秋一路小跑迎向李牧，到了跟前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 李牧戴着口罩，低声在她耳边问：“小丫头，想我了没？” 赵子秋不断的点头，娇声说道：“等了你这么久，你终于来了。” 李牧拍拍她的后背，轻声道：“对不起，之前一直太忙。” 赵子秋微微一笑：“没事，你能来我就很满足了。” 李牧点点头，说：“我看阿姨也来了，走，过去跟阿姨打个招呼。” 赵子秋挽着李牧的胳膊，两人来到谢芸面前，李牧把口罩一侧的耳挂摘了下来，礼貌的说道：“阿姨您好。” 谢芸满面笑容的点点头：“你也好，欢迎你来航程。”说着，她指了指李牧的口罩：“还是戴上吧，你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 李牧微微点头，又重新把口罩戴好。 谢芸热情的说：“你赵叔叔已经在饭店点好菜等着咱们了，这会儿进市里有点堵车，咱们就先去饭店吃饭，然后再去家里。” “好的，听您安排。”李牧点点头，心知自己是客，所以自然是听从谢芸的吩咐。 谢芸是自己开车载着赵子秋过来的，开的是家里一辆宾利红章雅致，02年能开这种车，在华夏绝对是非常顶尖的一波了。 李牧不太懂超豪华车的内涵，劳斯莱斯也好，宾利也罢，他其实都不是很感冒，不过两辈子第一次坐进宾利车里，尤其是坐在宾利的后排，他才发现，超豪华车坐起来真的是很舒服，特别适合坐车，而不是驾车。 路上，谢芸一边开车，一边问李牧：“以前来过杭城吗？” 李牧点点头：“来过一次。” 谢芸问：“上次来都去哪玩了？” 李牧说：“就去了个西湖，其他哪儿都没去。” 谢芸笑道：“杭城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这次不如在杭城多待几天，阿姨带你到处转转。” 李牧尴尬的说：“谢谢阿姨，不过这次怕是待不了太久，燕京那边的事情太多，这还是忙里偷闲跑过来，后天应该就要回去了。” 谢芸问：“现在还是那么忙？” 李牧点头说：“眼下很多项目都已经进入关键阶段，往后可能会比以前更忙。” 谢芸感叹道：“年轻人虽说忙点更充实，但是也别让自己太累。” 李牧忙道：“阿姨说的是。” 谢芸兀自摇了摇头，她心里清楚，李牧这种人就是天生的工作狂，跟自己老公应该属于同一类人，想让他放慢一点节奏，比杀了他都严重。 赵子秋坐在李牧身边，一直与李牧牵着手，虽说没插嘴妈妈和李牧的对话，但一直扭头看着李牧，满眼都是浓浓爱意，谢芸偶尔从车内后视镜往后看，看到女儿那痴痴的模样，心里是既无奈又心疼，暗忖：小丫头倒是有眼力，找了个这么优秀的小伙子，只是他这么忙，将来能陪你的时间恐怕会非常少，长久下去，你能耐得住吗？别跟你妈似的，耐不住之后，不得不把自己逼成女强人，曲线救国的去在事业上陪伴自己的男人。 赵贤良一个人坐在杭宣居的庭院包厢之中生了半天闷气，直到服务员扣开房门，房门一开，他便看见站在妻女旁边的李牧，心里真是说不上来的吃味。 李牧在谢芸的邀请下进了门，满脸笑容、语气尊敬的对赵贤良说：“叔叔您好。” 赵贤良面无表情的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谢芸眼看自己老公的表现有些唐突失礼，不由瞪了他一眼。 赵贤良感受到老婆眼神中传来的强烈不满，急忙开口，鬼使神差的道：“那什么，来啦？” …… PS：辛苦大家，公众号关注一波，微信号gzbuge，每天都有有趣推送，偶尔不定期有新章节抢先阅读！ 第八百三十二章 后生可畏 赵贤良面对李牧有些不自在，李牧面对赵贤良也是一样，心里多少有些拘谨。 谢芸邀请李牧在饭桌前坐下，李牧下意识的没往里面凑，便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赵子秋想也没想，挨着李牧就坐了。 赵贤良眼见这一幕，心里又难免吃味。 谢芸只好也挨着赵贤良坐了下来，找了个话题，笑着问李牧：“李牧，这家饭店以前来过吗？” 李牧摇摇头，说：“谢阿姨，这家饭店我还是第一次来。” 谢芸轻轻拍着赵贤良的胳膊，说：“这家饭店绝对是杭城最好的饭店了，没有之一，你赵叔叔知道你要来，专门定的这家，给你接风洗尘。” 赵贤良想问她一句：“怎么成我专门定的了？不是你定的吗？” 但是谢芸就知道他心里得犯轴，所以一边用手轻轻拍他的胳膊，一边用腿在下面不断的碰他，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这是两口子多少年的默契，赵贤良立刻识趣的没有乱说话，只是一边拨动着自己面前的餐具，一边皮笑肉不笑的对李牧说；“这家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我先点了几个冷盘，咱们先吃着，待会儿我让服务员起热菜，如果有什么不合胃口的，待会儿再叫服务员过来，你再点。” 李牧急忙说：“谢谢叔叔，您真是太客气了。” 赵贤良嗯了一声，一旁的谢芸笑着说：“你们俩要不要喝两杯？” 赵贤良说：“李牧刚下飞机，舟车劳顿的，我看就不喝了吧。”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赵贤良根本就不想喝酒，虽然他现在很想喝两杯解解烦忧，但也不能是跟李牧喝，不如等吃过饭回到家，自己倒一杯威士忌、加两颗冰块喝着舒坦。 不过谢芸却没想顺着他的意思，开口对李牧说：“李牧，杭城这边的人都爱喝黄酒，这家饭店有珍藏的老会稽山黄酒，待会我让他们拿一坛，你陪你赵叔叔喝一点，黄酒度数不高，而且开胃养胃。” 李牧哪能拒绝，当即点头干脆的说了个“行” 赵贤良心里虽然不太乐意，但老婆话都说了，他也不敢驳了她的面子，只能点点头算是默许。 于是谢芸便对包厢里的服务员说：“先给我们来一坛珍藏老会稽山。” 服务员点点头，立刻出门取酒，李牧一看这架势，肯定是要等酒来了再开吃，于是便从自己随身带的双肩包里取出给赵贤良以及谢芸准备的礼物。 谢芸一见李牧竟然掏出两个礼物盒来，心里颇为开心，能想到给他们两人带礼物，这证明李牧还是很懂事的，而且对自己和老公也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李牧掏出礼物盒，按照记忆，把装着万宝龙钢笔的那个盒子双手递给了赵贤良，说：“叔叔，我给您准备了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还希望您能喜欢。” 赵贤良点点头，把礼物盒接了下来，表情也多少有些缓和，说：“有心了，谢谢。” “应该的。”李牧说着，又把另一个装了蒂芙尼顶尖手工钻石胸针的盒子递给谢芸，说：“阿姨，这是给您准备的一点小礼物，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 谢芸是真的格外开心，双手将李牧递过来的礼物盒接下，满脸笑意的说：“真是谢谢你了李牧！” 李牧刚坐下，身边的赵子秋见他不再掏李牧，便忍不住伸出手来，问李牧：“我的礼物呢？你给我爸妈都准备礼物了，不会没给我准备吧？” 李牧点点头，笑着说：“给叔叔阿姨准备礼物是因为我作为晚辈，第一次过来肯定不能空着手来，咱俩就没这么多讲究了不是？” 赵子秋撅起小嘴，说：“咱俩你也要讲究啊，我不管，我也要礼物！” 李牧便道：“那要不就等回燕京之后再给你买怎么样？你要是不乐意，那明天我就带你出去逛逛，你喜欢什么就给你买什么。” 赵子秋气鼓鼓的说：“啊？你真没给我买礼物啊？” 李牧点点头，一脸抱歉的说：“对不起，这次没给你准备……” “我生气啦！”赵子秋一脸的不开心，也不知道是真生气了还是在故意装出来的。 李牧此刻见逗她逗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道：“礼物给你买好啦，不过现在还不能给你。” 赵子秋表情立刻从阴转晴，惊喜不已的问：“真的？在哪儿呢？” 李牧说：“现在还不能给你。” 赵子秋问他：“那什么时候给我？” 李牧想说晚上再给你，但紧接着再一想，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李牧也没有把握赵子秋晚上能不能跟自己住，如果当着赵子秋父母的面把话说的那么爱昧，没准反而会坏菜。 于是李牧改口道：“吃完饭再给你。” 赵子秋说：“又不是送我牙签，为什么要吃完饭才能给我？” 李牧无奈，这时谢芸开口道：“子秋，李牧既然想给你一点惊喜，你就别老逼着他问了，待会儿吃完饭请李牧到家里坐坐，到家之后你再好好看看李牧到底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赵子秋一听这话，当即便点点头，笑着说：“那好，那我就再等一等。” 赵贤良可没想邀请李牧回家坐坐，不过老婆把这话说了，他也没法说一个不字，只能在心里默默忍受。 服务员拿来黄酒，为李牧和赵贤良倒好，谢芸便让服务员给自己和赵子秋也倒了半杯，随后端起酒杯来，对李牧说：“李牧你是客人，远道而来，咱们大家一起干一杯，就当是叔叔阿姨以及子秋欢迎你并且给你洗尘了。” 李牧急忙端起酒杯来，说：“谢谢叔叔阿姨这么热情的招待。” 四人碰杯，谢芸便张罗着吃菜，赵贤良虽说心里有些不自在，但也在谢芸的积极调剂下，稍稍舒坦了几分，谢芸便主动与李牧聊起天来，先是问了李牧父母的情况，李牧说了自己父母在家里做服装生意以及未来做品牌服装商城的构想，听得谢芸颇为惊讶。 “你现在成就这么高，你父母还在老家做生意？怎么不跟着你去燕京，不但能享福，还能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李牧说：“我爸妈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比较感兴趣而且又做的比较趁手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让他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他们年纪都不大，还不适合放弃自己的追求，整日围着我转。” 谢芸轻轻点头：“这倒也是，你爸妈的年纪应该跟我和你赵叔叔差不多，如果这时候就彻底闲下来，时间长了确实也待不住。” 说着，谢芸又问：“那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你的牧野科技好像最近没有什么太大的新动作，淘宝网自从品牌日之后也都进入正轨了，难道你亲自在运作淘宝物流？” 李牧摇摇头，说：“淘宝物流主要是我的一个师兄在做，我最近主要是针对之前经贸委甄部长过来视察之后谈的一些事情做相应准备。” 谢芸饶有兴致的问：“你这是跟经贸委也有合作了？” 李牧说：“合作算不上，我之前跟甄部长提了点需求，希望政府能够给互联网一些实实在在的利好刺激，最好是能够针对电脑销售，搞一个政府补贴的促进政策，这样就能大大推动家用电脑在国内的普及，更能推动整个互联网在国内的发展。” 谢芸一下来了兴趣，说：“是什么样的促进政策？” 李牧大概把“电脑进城”的政策规划说了一下，当李牧把整个计划介绍完之后，谢芸和赵贤良两人表情都格外惊讶。 片刻后，谢芸说：“甄部长去淘宝视察的新闻，我跟你赵叔叔都看过了，不过你们后来跟甄部长的闭门座谈会媒体没有报道，我跟你赵叔叔还在讨论你到底会跟甄部长提什么需求，本来以为你肯定会趁这个机会多给自己旗下的企业要点好处，没想到你竟然是要了全行业的利好政策，能有这个心胸，确实很了不起。” 赵贤良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对谢芸说的话也很赞同，李牧的格局确实与他的年纪大不相符，绝大多数的商人都没有他这种格局，明明可以借这个绝好的机会，要到更好的独家利好政策来跑得更快，没想到李牧竟然给全行业要了一个无差别的利好政策，确实让他刮目相看，同时在心里感叹四个字：后生可畏。 李牧说：“其实我也是有点私心的，牧野科技入股了神舟电脑，所以我也希望神舟能够在这次的利好政策里获得一个突飞猛进的机会。” 这话一出，赵贤良下意识的问他：“你们还入股电脑制造的公司了？以后要往实体制造业发展？” 赵贤良自打第一次找私家侦探查了李牧的企业情况之后，就再也没关注过李牧在商业上有哪些新举措了，只是因为当初李牧与蔚澜的传闻，他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李牧的私生活上，结果他的私家侦探却一直也没查出李牧的私生活有什么问题，不过这也是因为他委托的私家侦探被王元朗玩怕了，不敢再招惹李牧。 这段时间以来，赵贤良除了平时在新闻上被动知道的一些关于李牧商业层面的新闻之外，他没再主动关注过，也没再让私家侦探调查过，所以并不知道李牧竟然还投了电脑制造公司。 李牧见赵贤良好像对这个很感兴趣，便详细解释道：“叔叔是这样，我入股神舟不是要往实体制造业发展，主要是想把神舟利用起来，让它成为家用电脑行业降价的发动机，对我的互联网业务来说，电脑价格越便宜，网民群体就自然越大，如果能把家用电脑的价格砸穿，就再好不过了。” …… PS：太激动了，竟然有了第一个白银大盟！感谢【夜冷情深风蓝】的1000000起点币打赏！！！无以为报，唯有努力更新！本周末一定努力爆发！周六日保底六更！ 第八百三十三章 给他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赵贤良难得用开玩笑一般的语气，对李牧说：“如果你把家用电脑的价格砸穿，恐怕整个行业都要恨死你了吧？” 李牧点点头，淡然一笑：“恨就恨吧，在我眼里，这年头，更多的是一些硬件制造商在阻碍社会的发展，电脑制造商想维持高利润、想维持自己的行业地位，心底并不一定真的希望电脑太过普及，因为一旦普及，就意味着利润率的降低，想维持以前的收入，可能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尤其是一旦利润公开，可能以前一年造十万台赚的利润，后期要拼命造一百万台才能追平，而且造一百万台的一旦电脑普及、行业热起来，就一定会涌现出很多新的竞争对手来蚕食他们的市场空间，对他们就更加不利。” 说着，李牧顿了顿又道：“反过来看，如果电脑普及的速度减缓、利润空间模糊，现在的和谐硬件制造商就可以心照不宣的享受着高利润率的滋养，正是因为这种现状，才使得电脑对大部分的华夏家庭来说还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这种情况下，家用电脑以及互联网的普及很难实现大规模加速，如果不把他们的利润砸穿，普及家用电脑恐怕要靠通货膨胀、货币贬值和人均收入提升的多重作用才能实现，这对华夏互联网行业来说，就实在是太悲哀了。” 赵贤良皱了皱眉，他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不过李牧说的却很有道理，如果没有人来砸穿电脑制造行业的价格，这个行业内的企业就会保持着闷声发大财的心态，如果保持行业不透明、一年造十万台就能赚一个亿的话，一旦行业透明，一年造一百万台都难以保证赚一个亿，这种情况下，谁都会心甘情愿每年生产十万台，轻轻松松赚这一个亿。 想引发一个企业甚至一个行业的变革，就一定要给它巨大的冲击，把它之前已经固定的模式彻底冲乱，然后再重建秩序，李牧年纪轻轻，能把手腕玩到这个地步，无论眼界、心胸与胆量，都绝不简单。 感叹之余，赵贤良忍不住问李牧：“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对互联网这么热衷？甚至不惜动这么多心思、得罪整个电脑制造行业来推动互联网发展？” 李牧淡淡解释道：“在我眼里，华夏的电脑制造商想做到有朝一日引领行业发展，是完完全全的痴人说梦，计算机核心硬件中，绝大多数都要依靠海外垄断巨头供应，无论是CPU还是内存颗粒、主板，计算机里只要沾到芯片的领域，就基本上必须采用海外产品以及解决方案，在核心层面不可能追得上，整机造的再多又能有多大的话语权与利润空间？” “这倒是。”赵贤良赞同的点了点头，虽然不太懂电脑行业，可任何行业都是这样，一旦核心层面在别人的手里，就绝不可能做到引领行业发展。 这时候，李牧又说：“可互联网就不同了，互联网行业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想象力的产业，也是这个世界最璀璨的智慧结晶，它的发展是一门艺术，一门融合了软件、硬件、产品、开发、运营、推广、人性、心理、需求、审美的超级艺术，也正因为它是一门艺术，才有可能打破传统、打破固有优势者的垄断，也更容易诞生奇迹。” 说到这里，李牧的语气顿时变得犀利起来，斩钉截铁的说：“如果砸碎了华夏的电脑制造企业，能给华夏的互联网发展装上翅膀，我一定会做，而且做的义无反顾！” 李牧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他觉得，一旦华夏互联网突飞猛进，到时候再加上自己这个重生者的引导与支撑，华夏互联网行业没准有机会在全世界范围内引领狂潮。 英特尔在CPU上的优势，怕是三五十年也没有企业能够追赶的上，可即便如此，它也只是覆盖了大部分的电脑而已，在手机、平板的移动终端市场，它的份额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就是硬件天生的发展屏障。 但是，扎克伯格一个Facebook，不但覆盖了大部分的电脑，同时还覆盖了数十亿计的移动上网终端，这些移动设备使用的可能是苹果、联发科或者高通的处理器，是英特尔这样强悍的企业都无法触及的领域，却依旧可以被Facebook所征服，而Facebook的市值也比英特尔高出一倍还多，这就是互联网行业的魔力与魅力。 所以，为了这个目标，别说砸穿电脑制造商的利润，就算是要他砸烂电脑制造商的饭碗、逼得他们上街讨饭、逼着他们拿刀砍自己，李牧也会砸的毫不犹豫！ 赵贤良这个时候也不禁暗暗为李牧竖起拇指，赞叹道：“听你这么一说，如果‘电脑进城’这个政策真的开始落地推动，再加上你用神舟来砸穿家用电脑利润，到时候消费者购买电脑不但可以享受更透明的价格，还能拿到政府给予的补贴，这么一来，国内计算机数量一定会暴涨，这个想法确实很不错，不但想得大，做得也大！” 李牧眼前一亮！真是难得能听见赵贤良夸赞自己，李牧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摸索到了一点与他交流相处的模式。 赵贤良是彻头彻尾的商人，而且是白手起家、摸爬滚打、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商人，想让这种人服自己，一味的客气、一味的谦卑是没有用的，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而且这种人无一例外全是至少低他一等的人，比如他的下属，或者其他需要他帮助以及依附他生存的人。 正因为如此，自己越是这样，就越会让他天然觉得高了自己一头。相反，如果想让他服气，就必须要让他意识到，自己很牛逼，不仅比他以为的更牛逼，甚至比他自己还要牛逼的多。 于是，李牧淡然一笑，又说：“叔叔，我想的和我要做的，比我刚才说的还要大得多，刚才说的其实只是我整个计划的一部分。” 这句话一出，赵贤良果然惊了。 李牧为了推动互联网发展，不但在央视的专访中以自己为实例宣扬互联网的神奇之处、为互联网正名，还推动政府推出“电脑进城”这种全国性补贴政策，然后又利用神舟和淘宝网、淘宝物流的特殊商业模式，来进一步拉低电脑的终端售价，他做了这么多，竟然还只是他整个计划中的一部分？这小子还有什么其他的计划？ 赵贤良惊讶之余，心里也痒痒的，他想知道，甚至迫不及待想知道，李牧到底都为这个计划做了哪些规划和准备。 “李牧，你还有哪些计划不妨一起说说。” 李牧淡然一笑：“之前说的，是为了推动家用计算机的普及，但是能买得起电脑的终归还只是一部分，剩下的怎么办？” 赵贤良心里也在想，是啊，剩下的怎么办？有很多家庭就是没钱，电脑打五折他们也未必能买得起，这部分人怎么办？ 于是，李牧在赵贤良强烈的好奇之下，把自己整个连锁网吧的规划详细的说了一遍。 连锁网吧计划构思之大，远超“连锁网吧”这四个字在字面上能够代表的分量，不但是为了方便更多人上网这么简单，李牧的连锁网吧计划与自己目前的所有项目几乎都有深度捆绑，这才是最牛逼的地方。 赵贤良听完李牧说的这些，整个人的三观几乎都被颠覆，难以想象，一个少年能够为了一个行业的发展，做出这么庞大的规划与架构，并且能够把它从纸面释放出来，直接进入实操阶段，这个真的是太牛逼了，就连赵贤良自己也在心里格外佩服。 就算是自己，就算是那些与自己一样身家，甚至比自己身家更高的企业家，也根本达不到李牧这种高度。 华夏有很多靠房地产发家的企业家，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房地产企业家能把“让更多人能住得起楼房”、“让更多人住上好房”的职业道德放在心里，他们想的就是怎么样通过抬高房价来获得更高的利润，仅此而已，根本不可能去考虑，如何让房地产行业惠及大众、惠及社会。 正是在这种行业氛围里，才会出现房地产商的房子越建越多、反而越来越多的人买不起房子的尴尬局面，与他们相比，李牧不但商业格局高出无数个段位，就连社会责任感都远把他们甩到了脑后。 立志改变世界、改变社会、改变行业的人有很多，但是能成功的人极少，而且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能够有这种心胸、有这种思想、有这种眼光及谋略，并且还能通过自己的手段将其一步步推动起来，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此时此刻的赵贤良，心里对李牧的看法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心底已经是满满的敬佩之情， 赵贤良听的直咂嘴，越听李牧这么聊下去，越觉得李牧这小子着实不简单。 想到这儿，赵贤良在心里暗忖：妈的，还什么着实不简单，这小子简直牛逼爆了好吗！老子现在只想给他写一个字，一个大大的“服”字！ …… PS：没想到，万万没想到，竟然能登上日销榜的第一名！实在是太激动了！感谢白银大盟【夜冷情深风蓝】，感谢大家！拜谢！！ 第八百三十四章 马老板与孙政义 在今天这顿饭之前，赵贤良衡量李牧的指标只有两个：年龄与财富。 李牧是很年轻，相对应的，在他这个年纪、能赚到这么高的身价，这确实也很了不起，但是赵贤良心里始终觉得，李牧做的是互联网，这个行业本身就有极大的泡沫，远不如实业那么坚挺，说是身价超百亿，但是真要变现的时候恐怕就不好说了。 实体企业家则不同，实体企业家的身家基本上都是实打实的，不光有重资产运作的企业，还有大量的不动产，家大业大；反观互联网企业家，今天某公司估值十亿，创始人有50%的股份，账面数据看起来，这人身价五亿，可是这五亿基本上都是概念，不是现金，一扭头概念破碎了、企业破产了，五亿身价或许能在一夜之间坍缩到只剩1%。 在这一点上，赵贤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潜在优越感的，直到今天。 李牧的侃侃而谈，让赵贤良看到了这个年轻人思想和谋略上的高度，让他意识到，李牧真正牛逼的，不是他极富优势的年龄以及巨额的身价，而是他的思想。 赵贤良在心底承认，不管自己对李牧有怎样的偏见，李牧的思想高度都比自己搞出了一个层级，这个层级受限于思维模、眼界、三观以及人性，是本质上的区别，就好像砖混与钢混，其中差距不要太大。 砖混模式的建筑，最高建到十层就已经岌岌可危了，这就是这个层级的最高高度，再想往上突破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但是钢混模式的建筑，可以建成上百层的摩天大楼，两者之间的差距，堪比云泥。 有了这一层认识，赵贤良对李牧的态度好了许多，两人喝酒也颇为友善，这让谢芸和赵子秋母女二人格外高兴，不时端起酒杯，招呼两人一起干杯，似乎希望两人能够多喝一点。 此时此刻，就在杭宣居的门口，两辆别克商务一前一后在门口停下，门口的服务员急忙上前拉开车门，身材格外精瘦的马老板从最前面那辆商务车里钻了出来，双脚刚站在地面，他便急忙转过身，恭敬的用英语说：“孙总，您请。” 这时，一个身高仅有一米五左右的中年男性从车里走出来，这个中年男性身材略胖，发际线已经败退的非常严重，露出硕大而光亮的脑门。 这名中年男性也是一副亚洲人面孔，抬头打量着杭宣居极富古代江南色彩的大门，又侧脸看了看身后波光粼粼的西湖，一脸赞叹的用一口格外流利的英语对马老板说：“Jack，这里的环境真是得天独厚啊！就在著名的西湖岸边。” 马老板连连点头，介绍说：“这里虽然看着并不起眼，也不奢华，但这里却是杭城最好的饭店，我定的包间就在三层靠着湖边，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欣赏西湖夜景。 虽说2002年国内的旅游业并不发达，但作为最早被开发出来的旅游景点之一，杭城西湖景点的各种装扮此时已经格外完善，湖面有夜游的游船，岸边还有多彩的灯光，所以夜景还是非常棒的，再加上此时已经入秋，晚上的天气稍稍凉快一些，湖边也就更为凉爽，最适合看西湖夜景。 矮个子的中年男性听到这话，格外高兴，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地方，你明年如果还搞西湖论剑，到时候我一定要来参加！” 马老板笑着说：“孙总，你可以来参加今年的西湖论剑，我想很多华夏的互联网人都非常希望能够跟你见面。” 矮个子的中年男性摆了摆手，笑道：“今年下半年对软银格外关键，我可能没有时间来华夏了。” 马老板点点头，此时其他的随行人员也都已经下车，马老板便对那矮个子中年人说：“孙总，咱们进去吧！” “好！你先请！” 马老板急忙说：“不不不，你先请。” 矮个子中年人无奈一笑：“那就一起吧！” 马老板略一迟疑，点头说道：“也好！” 说罢，两人并肩迈入杭宣居大门。 这名矮个子中年人并非华夏人士，他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软银创始人——孙政义，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日本商人。 孙政义是昨天晚上从日本东京飞抵沪市，今天早晨乘专车到的杭城，这次来杭城，他是为了见一见他投资了数千万美元的华夏互联网人，也就是此时陪在他身边的马老板。 也可以说，孙政义这次来华夏，其实就是为了见马老板来的，1999年10月，孙政义与马老板见面六分钟，便决定投资2000万美元巨款给他创立的阿里吧吧，这在当时是一件轰动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大事。 当年的孙政义极其看好马老板以及阿里吧吧的发展，而马老板在接下来的两年多时间里，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看好，平台规模越来越大，发展潜力也在不断倍增。 但是这种迅速发展的势头在李牧创建淘宝网之后便立刻陷入了一种困境。 事实上，马老板的B2B平台并没有受到李牧以及淘宝网的冲击，但是，因为马老板的战略规划早就已经覆盖到了2C业务，所以李牧实际上是冲击了马老板的未来。 现在的阿里吧吧在马老板眼里，只是一颗不足一米高的小树苗，但是他坚信，阿里吧吧的未来将成为一颗参天大树，可是，好巧不巧的是，李牧跑到阿里吧吧这颗树苗的头顶上，盖了一栋挑高三米的房子，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影响，但眼光稍微长远的人都会立刻意识到巨大的危机感，因为李牧一下就把阿里吧吧这颗小树苗的未来封杀到最高只能长到三米，对马老板这种野心勃勃的人来说，这简直是比要他的命还让他愤怒。 所以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提前跟李牧开战，一边开发自己的C2C平台，一边收购物流公司、封锁淘宝网包裹的运输，本意就是在李牧这栋房子的根基凿洞，希望能够把李牧这个自己未来发展的巨大桎梏打碎。 但不幸的是，这个计划彻底失败了。 为了支持他提前跟李牧开战，孙正义在前段时间又给阿里吧吧投了千万美元级的融资，但是这笔钱砸进去，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看见任何实际成果，收购物流公司的事情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乐淘现在虽然早就已经开发完毕，但是在李牧的巨大影响力之下，迟迟不敢上线，所以整个阿里吧吧都陷入了一种僵持。 小树苗的成长速度很快，未来用不了多久就会突破三米限高，而谁也不知道李牧未来会不会把这个高度进一步压缩，所以马老板焦灼，孙政义也着急，他这次来，其实就是想具体了解一下阿里吧吧目前的情况。 今天白天一整天，孙政义在阿里吧吧基本上把目前的局面弄了个一清二楚，说实话，他很失望，对阿里吧吧的未来也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因为他真正意识到，这不是马老板的能力有限，而是对手实在太强，自己相当于是押宝在了山本五十六身上，可是对方却不是那个刚刚经历过珍珠港重创的美国海军，而是一个完全现代化的美国海军。 以淘宝网目前的实力，以李牧背后的资源以及其他平台的支撑能力，基本上就是与马老板差出了一个时代，马老板几乎没有赢的可能，除非奇迹诞生，或者马老板找到李牧的命门，一击必杀，否则马老板根本没有可能赢。 但是，虽然心里对阿里吧吧失望、对阿里吧吧的未来也不再看好，可他心里却很明白，自己不能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他要趁着马老板还没把手里的钱烧完之前，再给他画饼，给他鼓励，告诉他不要怂、就是干，干不过不要紧，自己还会给他支援。 可如果阿里吧吧真的败了，他会给马老板支援吗？不，当然不。 孙政义早已经打定主意，如果马老板的乐淘突围不成，那么他将不再给阿里吧吧任何的投资，强迫马老板必须放弃2C业务，专心经营目前已经有一定根基的B2B业务，虽然限高只有三米，可三米的树苗好赖还有些价值，长不成参天大树不要紧，在三米的屋檐下，长成一棵果树多少也还能持续带来收获，怕就怕这颗树苗不知厉害，非要冲破那钢筋混凝土的天花板，最后只会是死路一条。 两人一起进了杭宣居，孙政义的脸上红光满面，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这是他的本事，这个本事给了身边的马老板一颗定心丸，在他看来，孙政义似乎还很看好自己，只要他没有对自己、对阿里吧吧失望，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找机会跟李牧再战。 杭宣居的经理早就知道马老板预定了今晚的一个包间，马老板一进门，他就格外热情的迎上来，说：“哎呀马总，很长时间没见您了，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虽然现在马老板并不能算是大富翁，但他在杭城名气确实不小，是杭城互联网的领军人物，也是杭城市政府以及省政府的座上宾，所以在这经理的眼中，马老板是绝对的贵客。 马老板与这经理也很熟悉了，微微一笑，右手五指并拢、掌心对着孙政义比划了一下，说：“今天要招待日本来的贵客，我定的包间给我留着呢吧？” 经理急忙点点头，说：“留着呢，我陪您几位上去吧。” 说着，经理对先前引路的服务员摆摆手，示意他先闪，自己亲自服务。 上楼时，走在前面引路的经理忽然想起件事儿，扭头对马老板说：“对了马总，今天特别巧，中梁贸易集团的赵总也在这儿宴请，跟您就隔着一个包厢。” 马老板眉毛一挑，惊喜的说：“赵总也在？真是巧了，待会儿说什么也得过去叨扰一下，你待会儿如果方便的话帮我问问他，如果可以，我过去拜访。” 第八百三十五章 过招多时、初次见面！ 上好的黄酒酒劲相对绵柔，李牧和赵贤良酒过多巡，两人也只是微微有点酒意，因为逐渐找到了共同话题，所以两人聊得也算比较愉快。 中间杭宣居的经理亲自进来上了道菜，并且格外恭敬的对赵贤良说：“赵总，这是咱们店新开发的菜，姜醋霸王鸭，饭店新来的一个粤菜大师傅跟咱们的杭帮菜大师傅一起开发的，味道非常不错，您是和赵太太是咱们店里的老饕客了，特意让厨师做了一份送过来给您尝尝。” 赵贤良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孙经理你有心了，谢谢。” 经理笑着说：“赵总，您跟我哪还需要这么客气。” 说着，这经理弯下腰，用手遮住手，在赵贤良耳边低声说：“阿里吧吧的马总刚好在咱们店里招待客人，我多嘴说了句您也在这儿，他想让我问问您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话，他想过来拜访一下。” 赵贤良一听是阿里吧吧的马总，便知道是马老板，不过眼下的马老板跟他还不是一个量级，两人也只是在政府组织的座谈会上见过面，马老板对他一直很客气也很尊崇，再加上他本人在杭城也有些名气，所以赵贤良对他的印象不错。 经理虽然主动说他自己多嘴，但赵贤良心里也明白，在这种场合吃饭，如果有分量比较高的人在这儿，又有分量比较高的人过来，而且恰好两人又认识，经理一定会通个气，赵贤良对此也并不反感，所以便点了点头，对他说：“你回他一句，我这边在招待客人，就不过去跟他打招呼了，他如果有空的话，就过来坐下喝两杯、聊两句。” 经理急忙点了点头，说：“那行，我待会儿跟马总知会一声，您先吃，我就不打扰您和其他几位了。” 经理说完直起身来，说了句客气话便退了出去，刚才他跟赵贤良的对话很隐秘，李牧也不知道他到底跟赵贤良聊了什么，不过赵贤良刚才说话没那么忌讳，听他说话的内容，好像是有熟人也在这里，待会儿要过来拜访。 李牧在杭城除了赵子秋一家之外，几乎可以说是谁也不认识，所以对此也没往心里去。 过了约莫十分钟，敲门声响起，赵贤良说了声进，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声音笑着说：“哎呀赵总，多日不见，听说您也在这儿，刻意过来见见您！” 李牧的身体大半是背对着房门，听到这声音一扭头，看清来人之后，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他娘的，不是马老板吗？ 就是那个一直说最后悔的事是创立阿里吧吧、那个说自己对钱没有兴趣的马老板啊！ 自己跟他过招多时，今天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马老板此时也看见了李牧，这一眼扫过来，他比李牧还要惊讶的多！ 马老板关注李牧很长时间了，李牧在电视上曝光度又非常高，所以他即便是没见过李牧，也对李牧的长相印象深刻，他本来是想过来拜访一下杭城知名的大企业家赵贤良，没想到一推门进来，竟然看见了李牧，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让他震惊了。 李牧反应的比较快，他惊讶不过半秒钟，就立刻把惊讶的表情完全掩饰了下去，因为他心里很明白，如果按照这辈子的节奏和情况，自己认识他是哪根葱啊？自己如果表现出自己能认出他的长相，都算自己输了！自己现在在行业里的地位，就相当于影视圈里的好莱坞大嗨腕儿，马老板则是华夏电影行业里的一个中上层演员，差的何止是十万八千里？ 于是，李牧换做一脸迷茫的表情，变化速度之快，马老板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绽。 而李牧这表情被满脸震惊的马老板看到，那真是看在眼里，伤在心底。 虽说没见过面，好歹咱俩也远距离交过手，你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好歹你上网搜一搜阿里吧吧、搜搜我的名字，也能看到我的照片吧？你这是多瞧不起我，连这点信息都懒得了解？ 赵贤良可真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他确实一直关注李牧的动作，但关注的都是李牧又做了哪些新公司或者新领域，从来没关注过他跟马老板之前发生过的那一场非接触战争，他甚至都不知道，阿里吧吧究竟是做什么的，只是知道有马老板这么一号人，而且有过几面之缘而已。 这时候，赵贤良站起身来，笑着对马老板说：“小马，来来来，快过来坐，咱俩可是有日子没见面了！” 说着，赵贤良对李牧说道：“李牧，马总跟你是同行，也是做互联网的，他的公司叫阿里吧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噢……”李牧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马老板，面无表情的说：“噢，原来是阿里吧吧的马总，你好。” 李牧的冷淡，让马老板心里很是不舒坦，但此刻也只能笑着说：“李总，早就想跟你见一面，但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真是太巧了。” 马老板对李牧其实是一万个不爽的，首先，李牧是那个在自己头顶盖房的人，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其次，自己在拿到快递公司资源之后，曾经信心满满的主动约李牧见面，没想到李牧回绝的极为干脆，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再次，马老板一直憋着劲想把李牧的束缚推倒、在竞争中让李牧正视自己并且为之前的轻视付出代价，但没想到，主动出击之后，不但没对李牧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被李牧在电视媒体面前扣上一顶故意拖经济发展后腿的大帽子，这让马老板心里几乎恨疯了他。 可是，现实是纵使马老板心有不爽，此刻他也不敢对李牧有任何的不客气，不光是因为李牧实力比自己强得多，更重要的是，赵贤良在这里，看这餐桌上的情况，赵贤良一家三口，加上一个李牧，李牧还跟赵贤良的女儿紧挨着坐，搞不好李牧是赵贤良女儿的男朋友也说不定，这他娘的要是对他不尊重，赵贤良这个杭城能量巨大的人能让自己好过？ 于情于理于现实，马老板都必须对李牧客客气气。 赵贤良此刻有些好奇的问：“你们各自的公司之间有业务上的来往？” 李牧这时说道：“赵叔叔，我跟马总没什么业务上的来往，只不过我们的公司性质和定位比较接近，大家多少对彼此都有些耳闻。” 马老板此刻也点头说道：“没错，淘宝网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啊！” 李牧微微一笑，语气隐晦的带着一丝讥讽，说：“马总，阿里吧吧的名字也不小，而且你收的那几家快递公司，最近名气也是大得很呐。” 马老板表情有些尴尬，心里快气炸了。 三家快递公司正在接受处罚，两地政府都给了严厉警告，并且处以数十万计的罚款，甚至两地的政府也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同样的决定，分别告知这三家公司，如果再有类似情况，将收回他们的行业执照，这个处罚和警告的力度都非常大，马老板虽然心里火大的很，但却没有任何办法，现在被李牧这么一提，几乎就是在打他的脸，让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李牧此刻并非真要对这个上辈子的牛人无礼，只是考虑到他记仇的性格，李牧刻意想让他体会到自己对他的忽视和挑衅，为的是影响他的理智判断能力。 李牧很清楚，他越是在心底记仇，就越是迫切想找到一个机会击败自己，眼下他手里有一张牌迟迟不打，就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这证明马老板眼下还是很理智的。 正好，自己在线上售假立法的事情上给他挖了个坑，不但挖了坑，还埋了雷，现在就等着他到时候往里跳了。 可是李牧心里也明白，马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牛逼人，也是个毋庸置疑的狠角色。这样的人考虑问题一定相对周全，自己到时候给他留下假货这条看似可行的近路，他这个有理智的人未必一定会走。 怎么才能让他尽可能的抄这条近道呢？唯有让他心里记着自己的仇，用这份仇恨，来尽可能瓦解他的理智。 电子商务市场的盘子太大，没有哪一家能做到完全垄断，所以在李牧看来，如果马老板谨小慎微并且充分意识到他和自己之间的量级差距、放弃与自己的直面竞争，转头找一个相对垂直的电商领域、避开自己的锋芒，把垂直领域做精做透，还是可以在淘宝网的巨大身影下找到一块生存空间的。 如果他真这么干了，那李牧也奈何不了他，更不会想着对他赶尽杀绝，他肯定能带着自己的企业、员工在电子商务行业里找到一口饭吃。 但如果他不这么干，执意要跟自己对着来、执意要取代自己在电子商务领域的地位，那么自己当然也不会手段，一旦他踩了自己埋下的雷，就算不粉身碎骨，也至少半身不遂！ …… PS：敬请关注今天的微信公众号（gzbuge），新暗号——回复：“马老板”可见有趣内容！ 另外，以后的公众号不但每天推送有趣内容，还会定期有与作品相关的内容详解，不可错过！ 第八百三十六章 憨狗等羊蛋 李牧提及快递公司的事情，让马老板心里格外不爽，但因为眼下场合的特殊性，能做的也只是跟李牧装着糊涂寒暄。 随后，马老板跟李牧玩起了装傻充愣，笑着说：“李总，阿里吧吧的业务线跟你比起来，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几家物流公司在你眼里肯定也算不得什么。” 李牧点头一笑：“马总说的没错，几家物流公司在我眼里还真不算什么，所以他们的一些小动作对我来说也只是一场闹剧，仅此而已。” 李牧的语气和态度始终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鄙夷，这对马老板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只是没办法，低人一等就自然要低人一头，更何况，今天在场还有赵贤良夫妻二人，马老板心里很清楚，赵贤良这人自己绝对的得罪不起。 此时的赵贤良也看出两人的交流有些不对劲，李牧说话带着些许火药味，似乎两人之间有些什么渊源。 旁边的谢芸听到李牧谈及快递公司，心里立刻想到了事情的大概。 当初李牧做淘宝品牌日，阿里吧吧全资控股的三家快递公司无一例外的全部停止收件，摆明是在给李牧下绊子，不过好在李牧用他自己的办法，与邮政EMS通力合作，才有惊无险的扛过了品牌日的发货高峰。 不过，后来李牧在电视采访的时候也没放过阿里吧吧，在媒体面前轻描淡写的把事情说了一通之后，马老板立刻成为行业内的众矢之的，没少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这是互联网圈子里的事情，谢芸之所以知道，更多也是因为对李牧的格外关注，反观赵贤良，他就对这件事情完全不清楚。 马老板此刻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场合，于是便跟赵贤良以及谢芸客套几句，随后便匆忙告辞。 告辞的时候，马老板并没有跟李牧打招呼，这也是他眼下唯一能对李牧表示抗议的方式了。 马老板前脚刚走，赵贤良便忍不住问他：“李牧，你跟这个马总有过节？” 李牧微微摇头，淡淡道：“赵叔叔，我跟马总没什么过节，只是因为我们经营的业务比较接近，所以彼此把对方当成了潜在竞争者而已。” 赵贤良轻轻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细问。 离开李牧所在的包厢，马总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包厢，即便孙政义此刻还在包厢里面等着自己，而是走到靠西湖一侧的走廊上，抱着肩面对西湖，表情凝重。 马老板是个爱记仇的人，稍微有些分析能力的人都能够通过他后世成功后的一些言论、做法看得出，曾经给过他难堪的人，哪怕十年二十年之后，他也还是会用他自己的方法把场子找回来，而李牧今天成功的让马老板在心里记住了关于他的新仇旧恨。 马老板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用尽全力将乐淘发展起来，暂时击败不了李牧不要紧，只要自己能够让乐淘持续不断的发展，终有一天，乐淘能够超越淘宝，并且把淘宝踩在脚下！终有一天，他要在各方面超越李牧，让李牧知道，今天你瞧不起我不要紧，早晚会有你向我屈服的那一天！ 独自立下誓言，马老板转身返回包厢，仿佛刚才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带着微笑与孙政义继续谈天说地。 两人不着重点的聊了片刻，孙政义神情忽然认真下来，说：“Jack，眼下阿里吧吧最大的任务就是让乐淘上线，这件事情，我看你是不能再拖了！” 说着，孙政义用很不标准的汉语，结结巴巴的说：“华夏，有句古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乐淘再不上线，我怕会把自己拖死。” 马老板叹了口气：“孙总，我也想尽快上线乐淘，课时现在上线乐淘确实不是一个好时机，李牧刚见过经贸委的领导不久，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都跟经贸委提了哪些需求，搞不好经贸委就在酝酿什么大动作，万一我们在这个当口上线，一旦真被经贸委和淘宝网搞出什么轰动全国的大新闻，乐淘上线简直就成了白白牺牲的炮灰。” 孙政义说：“可总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解决之道，或者这样，你给我一个上线的最迟节点，让我心里有数。” 马老板想了想，说：“孙总，今年第四季度一定上线！” “第四季度……”孙政义眉头微蹙：“这个时间太宽泛了，如果真弄到11月、12月才上线，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会出多少其他的变故。” 说着，孙政义用过来人的语气劝道马老板：“有些时候做事情不能畏首畏尾，淘宝网早就已经上线了，你因为忌惮他目前的热度不敢上线自己的平台，可是你想过没有，淘宝网将来根本不可能缺少热度，如果你一直等下去，等到之后还是要在淘宝网的光环笼罩下把网站上线，与其这样，为什么不尽早上呢？” 马老板一下子有些犯愁。 他没想到，孙政义竟然这么沉不住气，以往他可不是这样，几千万美元投进来，他基本上不过问自己如何用这笔钱、怎么规划、如何发展。 可现在，他却一直在催着自己尽快上线乐淘网，这么不淡定，看来他对上线乐淘的要求格外强烈。 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淘宝网正当红，而且又根本没有竞争对手，如果自己因为惧怕他的热度而迟迟不敢上线，那他往后红的日子还早着呢，搞不好以后会更红，这样的话，自己如果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上线，那可真是无异于憨狗等羊蛋，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况且，孙政义是阿里吧吧最大的投资人，马老板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所以，综合这几点仔细思考片刻，马老板做出承诺：“这样吧孙总，九月份无论如何，我都会择机上线乐淘网。” 孙政义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最好！” 说着，孙政义用自己的指关节叩了叩桌面，看着马老板说道：“Jack，你是一个从名人，华夏自古的战略智慧非常多，其中就有一条叫做扬长避短，电子商务有这么多的种类，有这么多的可能性，李牧再厉害也是做不完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放弃与他正面竞争的想法，换个角度来，避开他的长处、针对他的短处发展？这样一来，就算发展势头缓慢，但最起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淘宝网也奈何不了你。” 孙政义的话，让马老板的脑子里一下子闪现出许多灵感。 此刻马老板的大脑已经开始全速转动，九月份如果上线乐淘，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一个是自己B2B平台上的那么多中小企业以及他们的货源，再一个就是自己那三家快递公司，至于网上支付渠道，自己也早就已经谈妥了银行系统的接口，基本上随时可以上线启用。 这点优势，相对于李牧的优势来说，确实有些微乎其微，不过马老板此刻的心思已经发生了转变，他不再奢望能找个机会直接把淘宝拉下国内电子商务NO.1的宝座，他决定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也就是说，乐淘上线之后，自己绝对要避免与淘宝网产生直接冲突和竞争，并且选择淘宝的空白领域，把主要精力用来跟李牧做差异化竞争。 淘宝网眼下不是主营搞客单价的电子产品吗？那好，自己就做低客单价的日用百货。 淘宝可以一天卖掉几十亿的电子产品，或许将来乐淘可以一天卖掉几十亿的日用百货也说不定。 虽说客单价差的很大，但市场空间绝对不比电子产品逊色多少！ 想通这一点，马老板心中激动不已，日用百货！就做日用百货！明天就召开全体成员会议，调整战略！把乐淘定位成一个专做日用百货的电子商务平台，与李牧的淘宝网打出明显的差异化旗帜，不管怎么样，都要先在电子商务领域找到一个落脚点，并且在这个落脚点上站稳！ 李牧不知道马老板此刻都在想些什么，他很快便把马老板抛到脑后，专心陪着赵贤良一家人吃饭喝酒，此时此刻，刘镪东刘师兄刚刚乘飞机从金陵飞抵燕京，他刚刚跟金陵依维柯签订大宗采购协议，并且签订了长期合作备忘录，未来很长时间，淘宝物流都将从依维柯采购轻型货车，来解决支线城市和干线城市之间的快递运输。 除此之外，从斯堪尼亚、奔驰等企业订购的重型货卡也已经进入到了登船运输阶段，一个月之内就能够在国内津市的港口接车。 这次，刘镪东大晚上匆忙赶回燕京，主要是为了自己前段时间挖来的好几个外资企业中层管理人员，这其中包括了保洁、联合利华、丰益国际等企业的中坚力量，他们都已经和淘宝网谈妥了入职协议，眼下已经全部抵达燕京，准备在翌日一早入职淘宝。 正因为李牧对日用百货以及粮油食品这些非常重视，认为这才是未来网购深入人心、深入生活的重中之重，并且一直希望刘镪东能够打开这方面的局面，刘镪东才专程在这些人入职之前赶回来，希望能够尽快让他们在淘宝发挥出重要作用。 正巧，和马总下一阶段的定位完全重合…… 第八百三十七章 现在、立刻、马上 饭后，谢芸主动向李牧发出邀请，家就在西湖对岸的岸边，请李牧到家里坐坐，用她的话说，来一趟怎么都得先认认门。 李牧自然也没有拒绝，赵贤良的情绪看起来颇为稳定，看来对自己的意见和不爽通过这顿饭消除了不少。 到了赵子秋家中，谢芸热情的邀请李牧在偌大的客厅坐下，赵子秋与李牧紧挨着，低声在李牧耳边缠着他问：“你给我买的礼物呢？什么时候给我呀？” 李牧低声在她耳边故作神秘的说：“礼物等私底下就咱俩的时候再给你。” 赵子秋只好点点头，随即跟坐在对面的爸妈说：“爸妈，你们快看看李牧送了什么礼物给你们。” 谢芸笑着说：“当着人家李牧的面拆礼物不太礼貌，还是等爸妈待会回房之后拆开，明天再告诉你。” 赵子秋嘟囔道：“哪有那么多的讲究，人家就是心里好奇，拆开看看嘛！” 谢芸看了李牧一眼，见他面带笑意，便点头说道：“好，那妈就现在拆开看看。” 谢芸当着三人的面拆开精致的礼盒包装，里面是一个亮紫色类似植绒面料做的首饰盒，看起来颇为高档，赵子秋一见那上面的Logo，惊喜的说道：“是蒂芙尼！李牧你真会选，我妈最喜欢她们家的首饰。” 李牧不由笑道：“是吗？阿姨喜欢就最好。” 谢芸微微点头，略显激动的打开首饰盒的翻盖，打开盖的一瞬间，她的眼光便被里面那枚由钻石、蓝宝石、橄榄石搭配铂金制成的兰花草胸针吸引。 这枚胸针色彩搭配格外清新脱俗，璀璨夺目的钻石以及色彩艳丽的蓝宝石，搭配着淡绿色的橄榄石，再加上那兰花草的整体造型，无论是外观还是意境都非常完美，即便是见多了奢侈饰品的谢芸也不由惊叹：“这枚胸针实在是太漂亮了……” 对大多数女性来说，胸针并不是必备饰品，但对谢芸这样的上流贵妇来说，胸针绝对是正式场合必不可少的配饰，一件礼服，搭配一枚精致的胸针，气质瞬间能提升好几个档次不止，所以她不但觉得这么胸针漂亮，而且是当真格外喜欢。 谢芸看着李牧，感谢道：“这枚胸针价格一定很贵吧？谢谢你了李牧！” 李牧忙道：“阿姨您喜欢就好，不用这么客气。” 赵子秋满脸开心神色，对李牧说：“没想到你挑礼物的眼光这么好。” 说完，赵子秋又看向爸爸赵贤良：“爸，你的礼物也拆开来看看呗？” 赵贤良一边拿出礼品，一边故作随意的说：“就你最沉不住气，要不你来拆？” 赵子秋摇摇头：“我不拆，李牧送你的礼物，你自己拆才对。” 赵贤良无奈：“好好好，我拆。” 说着，赵贤良手上就已经把包装撕开，打开之后，发现李牧送给自己的礼物竟然是一杆万宝龙的高端限量款钢笔，心里也不由赞叹一声，这小子确实会送东西，自己虽然不能算爱读书写字，但对钢笔却有一种非同一般的喜好，就好像成功商人非常注重自己的座驾一样，他也非常注重自己在商业场合会用到的钢笔，李牧选的这杆万宝龙格外精美，让赵贤良一眼就喜欢上了。 谢芸看出老公表情里透露出的高兴，心里也分外开心，自己对李牧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老公如果也能做到这一点，那对女儿来说，真是一件天大的大好事。 赵贤良把钢笔拿在手里把玩半天，这才重新放回包装盒里，对李牧说：“眼光不错！” 虽然没有说谢谢，但仅仅是这四个字，也足以证明他态度上的转变了。 李牧也终于松了口气，也幸亏是打电话给杜菲求救，否则真要让自己买，未必能让他们这么喜欢。 赵贤良一高兴，便让佣人准备茶海，亲自泡茶招待李牧，也算是真正开始走心对待李牧了。 喝了点赵贤良泡的茶，时间渐晚，李牧心里开始考虑如何解决今晚最大的问题：把赵子秋带走。 分开这么久，李牧今晚绝对不想放过这个小尤物，但是大晚上要直接把赵子秋从家里带出去彻夜不归，李牧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赵贤良好不容易对自己有了些许好印象，如果自己今晚要把赵子秋带走，恐怕他立刻就要炸毛。 心底正犹豫着，赵子秋这个时候站起来，拉着李牧说：“不行，我要看我的礼物！你既然要私下里给我，那我带你去我房间吧。” 李牧略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赵子秋便双手拽着自己的胳膊，把自己从沙发上拽了起来，然后对她爸妈说：“爸妈，我带李牧去我房间参观一下，你们接着喝茶。” 说完也没等他们回应，拉着李牧就一路上了楼。 李牧跟随赵子秋一路上了二楼，赵子秋推开二楼一扇房门，刚带着李牧进去，紧接着一个转身，整个人便扑进李牧怀里。 抬头、垫脚、亲吻…… 一切都是赵子秋在主动，她太久没见李牧，在满心思念的作用下，此刻在几乎要化在他怀中。 李牧也是情动至深，抱住赵子秋便先是一阵放肆的亲吻，不只是亲吻，手上也一点不曾松懈。 赵子秋完全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以及她的身材在这个初秋的夜晚，透过薄薄的衣衫所带给李牧的强烈触感…… 她并不知道，自己主动的亲热，竟然唤醒了李牧体内的那头猛兽。 而赵子秋在李牧的怀里发出的娇声喘息，更加刺激了李牧，促使他一把将赵子秋抱起，迈步便来到她那张硕大的欧式公主床前，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赵子秋意乱情迷，当意识到李牧已经开始褪除自己身上衣物的时候，她意识到李牧的强烈冲动，急忙想要制止他，口中说：“不行，爸妈还在下面……” 李牧说：“不管他们了，待会儿我还要回酒店，万一今晚带不走你怎么办？我估摸着八成是带不走你。” 赵子秋说：“我妈说……” 李牧用牙齿轻轻厮磨着赵子秋的下唇，大口喘着粗气打断她的话，说：“我不管，我想要你，现在、立刻、马上……” 赵子秋表情挣扎：“可是我爸妈……” 李牧打断她，不由分说的道：“现在、立刻、马上！” 赵子秋抿着嘴唇，看了李牧片刻，无奈轻叹一声：“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先去把门关上……” 李牧一下子跳起身来，飞快的冲到门口将房门关上、门锁反锁，紧接着又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床边，重新抱住赵子秋。 赵子秋本想跟李牧说，妈妈今晚想留他在家里住，客房就在自己隔壁，他晚上有的是机会可以溜过来找自己，自己也可以溜过去找他，没必要非在这个不太恰当的时间段做这种事情。 但是，李牧刚才如孩子般的任性与迫切，极好的调动起了她心底的浓浓情意，于是也就干脆豁出去了，无论如何，自己不能伤害到李牧对自己的那份积极。 更何况，分别这么久，赵子秋的身体也格外想念李牧，于是她抛开还在楼下的父母，顺应着李牧、回应着李牧，感受着李牧所带给自己的所有…… …… 赵贤良倒了杯茶给老婆谢芸，这已经是李牧和赵子秋上楼后，赵贤良给谢芸倒得第七杯茶了。 开始的十几分钟里，赵贤良还在和谢芸随意聊天，但是十几分钟没见这两个孩子下来，赵贤良便一下子沉默了起来，往后的十几分钟直到现在，他都没再说话。 别墅的隔音很好，即便李牧和赵子秋在二楼忘我的与彼此欢爱，赵贤良和谢芸在楼下也听不到半点动静，但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即便是听不到任何动静，两人似乎也都在心里意识到了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赵贤良心里虽然明白，但不愿细想，更不愿开口跟老婆交谈，于是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水，一泡接着一泡的沏茶，谢芸也没说话，赵贤良倒一杯，她便喝一杯，一直到喝得小腹都有些圆滚了。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谢芸，她说：“你少喝点茶，免得晚上睡不着。” 赵贤良耸耸肩，面无表情的说：“要不你给我开瓶酒来吧，我再喝一点，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回房睡觉。” 家里大部分的卧室都在二楼，赵贤良这话，透着他此刻心底的那份无奈，不让喝茶就喝点酒，想睡觉还要等时间差不多才可以，显然是要等李牧和赵子秋下来，他才愿意上去。 谢芸心里也是无奈，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俩孩子还没下来，以着两个年轻人一个多月没有见面的前提，基本上不用想也知道楼上房间里会发生什么，这种情况下，作为家长难免会感觉尴尬，她和赵贤良一样，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愿意上楼，万一听到点什么动静，那感觉怕是会更让人无可奈何。 谢芸起身来到餐厅，从酒柜中取出一瓶红酒以及两个高脚红酒杯，片刻之后，她双手各端着一个盛了一半红酒的玻璃杯，来到赵贤良的跟前坐下，把其中一个酒杯递给他，然后主动与他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带着几分感慨的笑道：“时间过得真快，感觉刚跟你结婚没多久，可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第八百三十八章 跟我去参观一下 当李牧躺在赵子秋的公主床上大口喘着粗气的时候，赵子秋收到了谢芸发来的短信。 “告诉李牧，晚上就住在家里吧，你们早点休息，我跟你爸去西湖边走走。” 看到这条短信，刚得到巨大满足的赵子秋一脸羞恼的对李牧说：“你看，都怪你！害得我爸妈大晚上还要出去逛西湖” 李牧拿起手机来看了看，脸上也确实有些羞臊，无奈的说：“怪我怪我，可是你一进门就主动又亲又抱的，我哪能把持得住。” 赵子秋白了李牧一眼：“你还怪起我来了？” 李牧连忙赔笑道：“不怪你，都怪我。” 说着，李牧一脸得意的样子，又道：“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去住酒店了。” 赵子秋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李牧，半晌无奈叹了口气，说：“本来我妈就想留你住家里的，不过这事儿她只是私底下跟我说过，如果你不是非要来这出，我妈肯定会开口的。” 李牧听完不禁笑道：“还是阿姨疼咱俩，比叔叔强多了。” 赵子秋无奈，岔开话题问他：“你这次来杭城准备待多久啊？” 李牧想了想，说：“待到后天吧，后天晚上回去。” 本以为赵子秋会对李牧这么仓促的时间安排有意见，没想到她却一脸惊喜的问李牧：“能待到后天晚上？我还以为你明天就要回去呢，毕竟明天就周一了，你平时那么多事情要忙。” 李牧说：“忙归忙，可就算再忙也得多陪陪你。” 说着，李牧又难掩惭愧的说：“不过我也没办法在杭城陪你太久，等你回燕京之后再抽时间好好陪你。” 赵子秋轻轻点头，柔声说：“你忙我知道，就算你不来杭城看我，我也不会怪你，主要就是我妈之前提起过，希望你能在我回燕京之前来一趟杭城，所以我才一直盼着你来，不然我妈肯定会觉得你不在乎我之类的……” 李牧点头道：“我明白，所以这不是来了嘛，但就是晚了点。” “不要紧的。”赵子秋一脸满足，这才想起礼物的事情，娇嗔道：“睡都让你睡了，我的礼物怎么还没见到？” 李牧急忙起身，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精美的扁平礼盒，这个礼盒的包装与送给赵子秋父母的礼物包装风格截然不同，不但是红色包装，还带着心型图案点缀，一看便是情人间送礼物才会选择的包装。 赵子秋按捺住心底的激动，小心的拆开包装，发现里面也是一个蒂芙尼首饰盒，她没有立刻打开，而是问李牧：“你该不是给我爸妈挑礼物的时候，顺手给我买了一件做礼物的吧？” 李牧挑了挑眉：“猜得真准……” 赵子秋撇撇嘴，随即傻傻一笑：“就喜欢你这个实诚的样子！” 说着，赵子秋轻轻打开首饰盒，里面静静地摆放着一条银光闪闪的铂金钻石项链，项链设计十分精致，项链本身虽然是由铂金制成，但每一节都镶嵌着一颗绚丽的碎钻石，而链坠则是一个如五角硬币般大小的心形吊坠，在吊坠的正中央，镶嵌着一颗三克拉大小、切割完美的钻石。 这条项链在蒂芙尼品牌里，算不得格外顶尖的奢侈品，但在杜菲的朋友那里，这已经是最贵也是最吸引李牧的一条了。 对赵子秋来说，单纯见到这样的首饰并不会让她感觉格外惊奇，但这是李牧送给自己的，那意义便大不一样了，原本可能只是相对不错的奢侈品，但眼下在赵子秋看来，这条项链哪里都是那么的完美，简直无可挑剔。 惊喜之余，赵子秋也不禁问李牧：“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啊？” 李牧说：“送给你再贵重也是天经地义。” 赵子秋羞赧一笑，道：“不过这个太高调，我可不敢戴出门，甚至都不敢带去燕京……” 李牧笑道：“没法戴出门也不要紧，专门戴给我看就好了。” 说着，李牧将项链从首饰盒中取出，亲手帮赵子秋戴上，心型的吊坠的长度恰好就在赵子秋事业线的上方。 李牧托着下巴打量许久，赵子秋忍不住问他：“怎么样呀？好看吗？” 李牧赞叹一声：“太好看了！首饰就得这么一丝不挂的看才最完美！” 赵子秋脸上如同两朵桃花晕开，下意识抱住胸前：“让你看项链，不是看那里！” …… 李牧这次来杭城，时间节点可以说选择的非常好。 因为第二天是周一的缘故，赵贤良和谢芸要按时前往公司，所以早晨七点半，夫妻二人晨练之后，便坐在楼下的餐厅里准备吃饭。 谢芸给赵子秋发了条短信：“我跟你爸八点出门，你跟李牧要是醒了就先下来吃饭，打个照面。” 收到短信的时候，李牧和赵子秋睡的正香，赵子秋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拿过来看完之后一下子睡意全无。 今天是周一，爸妈要去公司，一般来说，他们八点钟出门，最早也得七点才能回来，如果公司事务比较多，一般甚至会到九、十点，这也就意味着，中间的这么长时间，自己和李牧可以自由支配。 于是赵子秋急忙把李牧叫醒，对他说：“我爸妈待会儿要走，我妈说让咱们下去吃早饭，顺便打个招呼。” 李牧睡意朦胧的点了点头，缓了约莫半分钟之后便起床洗漱，两人速度很快，十分钟之后就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出了房门。 赵子秋刚才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要和李牧一起下楼见爸妈，她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和羞赧，毕竟昨晚李牧是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意味着什么，爸妈想必也心知肚明，所以她也不免心虚。 一旁的李牧倒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一想之前在燕京紫云山庄，赵子秋爸妈忽然杀进来让两人下楼的时候，那才真叫一个忐忑不安，有了那次经历之后，李牧这次感觉就好像毛毛雨一样，丝毫不觉得紧张。 下楼梯时，李牧还忍不住调侃：“你记不记得上次在紫云山庄，你爸妈在楼下等着咱俩下楼时的情形了？” 赵子秋点点头：“怎么会不记得……” 李牧感慨一声：“那次把我紧张坏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赵子秋问：“什么念头？” 李牧笑道：“横下心来，心里就想着，大不了被你爸打一顿……” 被他这么一调侃，赵子秋原本的紧张和心虚也缓解了不少，李牧说的没错，这次的情形远比不了上一次那么紧张忐忑，那次都平安度过了，今天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此时在餐厅里，谢芸低声对赵贤良说：“我让子秋和李牧下来吃早饭，待会你注意点，说话不要阴阳怪调的。” 赵贤良心里无奈，轻轻点了点头，不管对李牧的看法有多大改观，他这个当爸爸的，在这个时候心里难免泛着一阵酸溜溜的滋味。 片刻后，李牧和赵子秋牵手来到餐厅，一进门，谢芸便笑着说道：“你们俩起来了，来，赶紧坐下吃饭。” 李牧礼貌的对两人微微点头示意，口中说着：“叔叔阿姨早上好。” “早上好。”谢芸笑着回复一句，说：“在家里不用这么客气，快坐吧。” 李牧点点头，和赵子秋在两人对面坐下，保姆给两人端来两杯热牛奶，李牧从桌上拿了一块三明治，刚咬了一口，对面的谢芸开口道：“李牧，待会儿我跟你赵叔叔要去公司，今天就没法陪你了，待会儿你跟子秋吃完饭可以让她带着你到处转转，车库里的车你俩可以随便开，天气预报说今天阴天，应该会比较凉爽，不那么热。” 李牧连忙点头：“好的阿姨。” 这时，赵贤良抬起头来，看着李牧问：“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公司转转？” 话音一落，赵子秋便不满的说道：“哎呀爸，李牧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让他好好陪陪我不行吗？” 在赵子秋眼里，老爸忽然的提议有很大的嫌疑是故意的，目的自然是不想让自己和李牧私底下相处。 连谢芸都有些不太高兴，心里觉得这个老赵真是没治了，昨儿晚上俩孩子一个房间睡了一宿你心里没数啊？这都默许了，这又是闹的哪一出？这么掩耳盗铃不累吗？ 这时，赵贤良认真的开口解释道：“又不耽误你们太久，你也可以一起过来，我主要是想让李牧了解一下公司的具体情况，他从事的是最先进的高新产业，我从事的是最原始的第一产业，双方多些了解也是好的，没准能给对方带来一点不一样的思维。” 说着，赵贤良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们不愿意就算了，如果愿意的话，也不耽误你们太久，就一个上午，过了上午你们俩再自己规划时间，怎么样？” 李牧觉得赵贤良这话说的非常真诚，想来肯定是没有其他隐晦的意思，于是便给了赵子秋一个放心的眼神，开口道：“其实我也挺想多了解了解第一产业的，搞不好将来还真有机会能够和互联网产生一些结合。” 赵贤良点点头：“那行了，待会你选一辆车开，跟我们一起走。” 第八百三十九章 实体企业家的经验传授 李牧驾驶着赵子秋家里的一辆奔驰S级，跟随着赵贤良的劳斯莱斯来到了他的公司。 赵贤良的公司名称叫中梁贸易集团，听起来好像是倒买倒卖的贸易公司，但没想到的是，这家企业竟然在杭城市郊拥有一个庞大的综合建筑群。 整个中梁贸易集团拥有左右两栋十二层的高层写字楼，而这两层高层写字楼之间整体链接着一座六层建筑，至少可以容纳数千人在这里办公。 赵贤良身为中梁贸易集团的董事长，在这里拥有一个专属楼层，甚至拥有自己的专属电梯，仅仅是他的办公室，实际面积就超百米，简直可谓是奢侈至极，这也让李牧真正意识到实体企业家和互联网企业家的最大区别，那就是前者是真正的有钱人，身边堆砌的全是真金白金；后者如自己这种，只能算是数字先生，虚的厉害。 因为一路走的都是赵贤良的特殊通道，一直到坐进赵贤良的办公室里，李牧都没有真正看出这家企业的人员规模，只是在心里暗自推算，这么庞大的办公场所，塞五千人进来根本算不得什么，互联网企业人均办公面积不超过五平米，如果用那个密度来算，这基本上能把半个中关村都塞进来。 赵子秋此时跟着妈妈谢芸去了她的办公室，两个女人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两个男人留出私下聊事业的空间，赵贤良从自己办公室的冰箱里取出两瓶进口的气泡水，把其中一瓶递给李牧，问他：“你猜这个总部基地里有多少人在常驻办公？” 李牧说：“看这个规模，少说几千人吧？” 赵贤良微微一笑，说：“五百多人。” 李牧听完几乎眼珠子都快掉了：“五百多人？？那两三层就足够了吧？” 赵贤良点点头：“是啊，如果正经安排，三层足以，不过整个中梁贸易集团在全国范围的员工数过万，但是大部分都分散在全国各地。” 说着，赵贤良大概介绍道：“中梁贸易集团大部分的业务是煤炭和钢铁，煤炭方面有自己投资或者占股的煤矿、选煤厂以及煤矿自建电厂，同时还衍生投资了电解铝生产企业；钢铁方面，我们也投资和入股了一些民营炼钢厂、铁矿，同时也做铁矿石进口。” 李牧听的咋舌，他之前对赵贤良的产业规模并不了解，今天才知道，原来他所从事的行业竟然这么庞大，全是能源和钢铁相关。 不过，李牧心里也诧异，杭城可不是一座资源型城市，为什么会有中梁贸易集团这样的能源、钢铁产业集团？ 按照李牧对华夏经济的粗浅理解，华夏的煤炭产业以及钢铁产业绝大部分集中在北方，南方占比较少，因为自家从事的就是煤炭行业，李牧知道长江以南几乎没有什么大型煤矿，大部分的煤炭都集中在华北地区，少量集中在西南地区，华东无论是煤矿数量还是煤炭储量都非常低。 而且钢铁产业也是一样，华东只有一个宝钢而且在沪市，杭钢小的可怜，在整个华夏钢铁产业里的占比微不足道。 所以，整体看来，像中梁贸易集团这样的企业，更应该出现在华北地区，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赵贤良似乎也看出他的疑惑，笑着说道：“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会把中梁贸易集团放在杭城，对吗？” 李牧说：“您这么做肯定有您的考虑，我对实体行业了解不多，不敢胡乱揣测。” 赵贤良笑着说道：“其实说白了，就是取巧。” 说着，赵贤良接着道：“我并不是对杭城有什么特殊的感情，非要把事业扎根在这里，而是因为很多的客观原因。” “首先，我这么多年在杭城经营的关系放在这里，在杭城乃是整个浙省，我做事情会有很多的便利；” “其次，中梁这样的企业，放在北方稀松平常，但是放在杭城就显得非常少见，中梁的产业虽然遍及全国，除了当地企业的营业税是在当地申报之外，所有牵扯到贸易上的税收都是从杭城申报，对杭城市政府来说，中梁贸易集团是少有的能源企业，又是纳税大户，各种政策优惠也就非常好操作。” “除了这两点，剩下的就是她们娘俩更喜欢杭城，我也觉得杭城更加宜居，留在这里生活，比在北方要舒服得多。” 李牧点了点头，看来赵贤良就是把杭城当做大本营一样去经营的。 赵贤良这时又说：“就拿这个总部基地来说，当初是按照容纳一万人的规模设计建造的，地是杭城市政府以极低的价格作为优惠政策批下来的，那点价格相对于实际价值来说，基本上就相当于免费。虽然总部只有几百人常驻办公，但是中梁贸易集团确确实实有过万员工，我按照这个规模建总部基地，谁也不敢说什么。” “而且，这里建起来、放在这，随着地价的不断增长，它本身的价值也在不断提升。煤炭和钢铁是两个非常复杂的行业，行业变化快，而且朝令夕改、朝不保夕。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儿都是一个成本极低、上升空间很大的不动产，未来如果我退无可退了，单单是这个总部基地，足够我给子秋她们娘俩一辈子安稳。” 李牧对赵贤良颇为佩服，实体产业想做好不容易，全程重资产发展，无论是行业风险还是政策风险都非常大，在这种行业里能够做到如此规模已经是非常牛逼的一件事了，更重要的是，他的思维格外敏捷且周全，能够居安而思危。 赵贤良不禁提醒李牧，道：“趁现在你的淘宝网这么受政府重视，你也应该尽量向燕京市政府争取一些有利资源，最好是要一块地先把总部基地建起来，在燕京那个寸土寸金的城市，一块地再加上写字楼，将来恐怕就是十亿级别的资产，趁着现在国内互联网企业冒头少、你是一枝独秀，赶紧争取些资源到手囤积起来。” 李牧受教的点头说道：“您说的对，我本来是想抽时间跟燕京市政府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给我的两家主要企业解决一批燕京落户指标，听您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我的胃口实在是太小了……” 赵贤良笑道：“胃口一定要大，不管好吃难吃，先吃到嘴里再说。” “你千万不要觉得，自己是在欺骗侵占国家资源，作为一个有目标、有理想、有抱负的企业，你理应得到政府的支持并且利用政府的支持把企业发展的更好，这是企业与政府之间的互惠互利、相互协作，你如果不想办法争取，大量其他的企业会挤破头争取，甚至为了政府支持而弄虚作假。” 李牧赞同的说：“这倒是，越来越多的企业就靠着拿政府补贴生存。” 赵贤良说：“这种事情太常见了，每一个企业的发展都需要足够的资源支撑，为什么高新技术这个概念会这么火爆？不就是因为沾上边之后就能让地方政府高看一眼，从而申请到更多有利资源吗？你现在两家互联网企业，都是国内顶尖，把这两家企业的招牌利用起来，多找地方政府，跟地方政府多示好、多沟通、多哭诉，如果地方政府能给你两家企业各批一块地，你转头找银行，稍微动用一点关系就能贷出钱来，然后找合适的施工方帮你把写字楼建起来，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吃得越多长得越快，这一点千万不要忘了。” 李牧在看到赵贤良这个总部基地、听他说完这一席话之后确实很受启发，毕竟是二十年的商人，赵贤良在从商的经验上要比自己强得多，而他传授的经验也确实非常实用，自己早就有建写字楼的计划，之所以一直没有上马，就是因为写字楼自用的话，拿地和建设成本太高，太占用现金流，但是经他这么一提点，李牧才想明白，原来有一个不花钱建写字楼的途径，只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去深入研究了解。 于是李牧格外感激的对赵贤良说：“谢谢赵叔叔提醒，这次回去之后，我就想办法跟燕京市政府沟通一下，争取给两家企业各申请一块地皮，先把总部基地建起来。” 赵贤良一脸孺子可教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说：“互联网行业发展快，但是发展速度越快，泡沫就越大，我虽然不懂互联网，但是也能想得出来，你们大部分的人力物力都在集中发展虚拟产品，上百人对着电脑忙活几个月，几百上千万资金砸进去，换回来的只是一些网络上的虚拟产品，如果产品有市场还好说，如果没市场呢？这么多的投资最后岂不就剩下一堆电脑了？” 李牧听了不由连连点头：“您说的很对，我们的钱和精力都变成了互联网上的虚拟数据，如果产品失败，这些虚拟数据将变得一文不值，有些互联网企业砸了几千万甚至更多钱进去，一段时间之后破产清算，连几十万都算不出来。” “所以才要居安思危啊。”赵贤良感叹一声，认真说道：“赶紧和燕京市政府多接触，现在国家刚给了你这么多利好政策，燕京市政府恐怕正盼着你上门提要求呢！” 第八百四十章 要亲近资本 来之前李牧也没想到，赵贤良能够推心置腹的跟自己传授这么多经验。 淘宝网靠着在拉动内需、促进经济发展领域的潜质，得到了政府的高度认可，从而也得到了不少宏观的利好政策，包括“电脑进城”，也包括企业税收减免、车辆进口购置税减免以及用地征地等方面的便利条件，不过这都是经贸委代表国家给予的支持，李牧还从来没找地方政府讨过奶吃。 宏观的利好自然需要国家至少也是部位来制定，但是类似土地这种事情，还是要跟当地政府沟通，毕竟地方政府才是企业的父母官。 李牧想起上一世看到的一些趣闻，有个别连年亏损的上市企业公布财报，当年竟然意外的实现盈利，盈利的原因竟然是公司卖掉了在燕京的某块地皮或者某些高价房产，这个新闻虽然让人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但仔细想想也确实很给人启发。 后世燕京一套稍微大一点的房产动辄都要上千万，如果是学区房，一套小户型买一两千万都不是问题，那么问题来了，有多少企业能够实现年利润过千万的？除了极少数赚钱如印钞一般的企业，相当一部分企业，看起来规模极大，但是在维持整个盘子照常运转之后，能做到少盈利或者不盈利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在这种情况下，公司卖一套房产就是上千万的利润，在财报里自然格外显眼。 李牧虽然也借着万盈渗透进了房地产领域，但是这一切跟自用办公并无关联，趁着燕京中关村还没发展到五环外，赶紧找市政府在五环内要两块地，不但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办公场所问题，还能给企业固定资产添加浓厚的一笔，要知道燕京地价将来可是捆着火箭往上窜的，现在开口，燕京市政府没准还能多给一点，等价高之后再开口，怕是燕京市政府自己也肉疼。 打定主意，李牧心里对赵贤良多了几分敬佩，过来人就是过来人，很多领域的经验比自己要深厚的多。 此时，赵贤良见李牧主要都是听自己在说、自己很少说话，也几乎没有发表什么个人观点，便忍不住问他：“对了，你对煤炭和钢铁未来的发展怎么看？” 李牧谦虚的说：“我对这两个行业了解不多，煤炭多少还受到一些父母的耳濡目染，知道从去年开始煤炭价格开始回升，其他的也就不怎么清楚了，至于钢铁，我是一窍不通。” 赵贤良笑着说：“不需要你很懂，你只需要按照你现有的认识，大概分析一下这两个行业的前景即可。” 李牧想了想，说：“那我觉得整体上来看应该还是相对乐观的吧，毕竟这几年国内的经济形势整体发展势头很好，能源需求量肯定也在不断提升，而且房地产行业这么火爆，再加上基础建设遍地开花，钢材需求量一定是越来越大的，如果不考虑国家调控的层面，整体应该会越来越好。” 赵贤良点了点头：“这倒是，大家都是对行业整体走势看好，但是政策层面就有些摸不透了，这两个行业的宏观调控都非常复杂，而且一旦调控，力度很大。” 说着，赵贤良又道：“相比之下，钢铁行业比煤炭行业还要复杂，咱们国内的煤炭储量大、开采量也大，几乎全是自给自足；但是钢铁就不同了，咱们国家是铁矿少，品位低，整体依赖进口，除了国家的调控，还要受制于铁矿石供应方，整体非常被动。” 李牧忽然想起上辈子非常知名的铁矿石谈判事件，华夏连续六年在与铁矿三巨头的谈判中败北，整个华夏钢铁行业因此多付了至少七千亿元成本，李牧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大体上记得主要原因其实就是华夏钢铁行业在三巨头面前话语权的缺失。 想到这里，李牧好奇的询问：“赵叔叔，如果想操控铁矿石的价格，需要具备什么样的实力？” 赵贤良笑道：“成为三巨头，或者控制三巨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李牧忍不住问：“您说的这个三巨头有这么厉害？” 赵贤良点点头：“三巨头是指澳大利亚必和必拓公司、巴西淡水河谷公司以及英国力拓集团，其中必和必拓是去年由BHP和Billiton合并成立的，这三家企业不但把控着大量的铁矿石产能，最重要的是，他们长期把持铁矿石国际贸易的定价权，只要定价权在他们手里并且不被削弱，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牧问他：“有没有收购三巨头的可能？” 赵贤良笑道：“理论上有，但是实操难度极大，先不说这三家企业自身净利润空间巨大，最重要的是他们背后能够撬动的资本规模能达到万亿美元的规模，根本不是任何个体、企业能够撼动和干预的，这三家巨头企业的背后，有全世界的资本参与其中，华尔街首当其冲，高盛这种有强大操控能力的企业尤其可怕；除此之外，还有强大的日本财阀、澳洲、巴西财阀及政府在其中，背后的利益博弈早就已经跳出了企业能够驾驭的范畴。” 说着，赵贤良又介绍道：“其实华夏很多钢铁企业都动过干预铁矿石价格的念头，有的企业甚至尝试过入股铁矿石公司，不过没用，这种入股等同散户炒股，只是最基础的投资占股，最多能干涉一下企业运营，但是对铁矿石定价，没有任何话语权可言。” 李牧兀自点点头，玩笑般的说道：“那这么看，想控制铁矿石，还得先控制华尔街……” 赵贤良笑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世界范围的经济危机，实体企业最怕的就是经济危机。” 李牧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说？” 赵贤良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雪茄，递给李牧一支，自己将其中一支点燃，这才笑道：“你想啊，维持一座煤矿的运营需要多少成本？政府成本、投产之前的贷款成本、硬件成本、设备折旧和人工成本……这些都是摆在你眼前的。粗略的做个假设，如果你的煤矿年产一百万吨，每年的硬性成本四个亿，那么煤炭价格在四百块每吨以上的时候，你赚钱；四百元的煤炭价格就是你这家煤矿的运营临界点，如果煤炭价格突破临界点、暴跌到四百元以内呢？你觉得，我刚才说的那些成本，哪个能少得了？” 说罢，赵贤良顿了顿，自己回答说：“事实就是，哪个环节的成本都少不了！不但成本减少不了，而且亏损的情况下你还是得保持开工状态，不能停产，因为一旦停产，你的工人就要跑、银行就会担心你无力偿还带宽来查封你的煤矿，你的其他债主也会上门讨债，到时候一片大乱，要不了多久你的煤矿就会死掉，所以即便亏损你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一边不断亏损，一边期待着行业回暖，这种时候，大家拼的就是底子了，撑不下去的煤矿就会一家接着一家倒闭关停。” 李牧若有所思的说：“一个煤矿都这么大的成本压力，三巨头这种巨型矿石开采公司，成本也就更高了……” “没错。”赵贤良说：“如果铁矿石的行情跌破三巨头的临界点，他们的亏损空间会非常大，你别看它现在随随便便一年十几亿美元的利润，如果行情真砸穿了，一年亏损七八十亿美元都有可能。” 赵贤良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耸肩说道：“不过也没多大意义，就算是铁矿石的行情在某个时间节点真砸穿了，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他们的底子太厚了，亏得起……” 李牧听到这儿，基本上已经完全放弃了大脑里的意淫，本来还想着自己是不是有机会能够逆转一下华夏未来在铁矿石上吃的巨亏，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简直太不切实际，连世界钢铁产量第一、铁矿石进口量第一的国家都没能治得了这三巨头，反而被这三巨头猛坑一笔，自己这个小虾米又算得了什么？ 赵贤良这个时候玩笑般的对李牧说道：“如果你的企业能够迅速做大并且在美国的资本市场站稳脚跟，以你的发展速度，没准将来能在华尔街取得举足轻重的地位，到那个时候，或许有一天你真有能力通过另外一个层面影响钢铁行业。” 李牧不由笑道：“这个目标可真是太大了。” 赵贤良笑道：“闲聊嘛，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能在一年多时间里创造这么多奇迹，我相信如果到了海外资本市场，你依旧能够如鱼得水。” 说着，赵贤良提醒道：“不过，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 李牧忙道：“您说。” 赵贤良意味深长的说道：“要多接触资本，不但要接触资本、还要了解整个资本市场、和资本多合作，总而言之一句话，要亲近资本！把资本当成情人！” 虽然不懂互联网，但赵贤良也看出李牧对融资格外谨慎，牧野科技融了两轮就没动静了，淘宝网干脆一轮都没有融，这在他看来，虽然李牧这样能把更多的股权抓在手里，但这并不是真正健康的模式。 这时，赵贤良抽了一口雪茄，继续说道：“真正健康的模式，一定是有目的性的找一家对你未来有长久帮助的资本进行合作，牺牲一部分股权，换回大量现金，同时和资本实现利益捆绑，打个比方，如果你接受了华尔街的资本，那么未来你如果想在美国上市，资本一定会用尽所有力量、发动所有渠道和关系来帮你推动。等你熟悉了资本圈，手里又有了足够的资金和资源，到时候你摇身一变，自己就成了资本！” 第八百四十一章 带不带资本玩？ 坐在回燕京的飞机上，李牧一直在思考赵贤良给自己的建议和提醒。 在没有与赵贤良聊及这些之前，李牧一直有个略显装逼的“宏愿”：牧野科技B轮之后不再融资，直接找机会赴美上市，但是现在想想，自己这个想法在资本层面确实显得幼稚了。 上市确实很有吸引力，但是上市前的融资次数少，对上市的根本结果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影响，也没什么实际意义，选择少融资，就等同于自己给游戏增加了难度，而通关之后也得不到任何额外奖励，最多能换来别人口中一句：“我艹，真牛逼！” 上辈子国内很多互联网公司发展极快，融资轮数多的数不过来，牛逼的企业一年能融三轮，元旦开年一轮、年中一轮，年尾一轮，这么快速的融资，就好像战斗机持续不断的打开后燃室开加力，燃油消耗速度极快，所以燃油补充的频率要极高，但是最大的好处就是速度快，一刻不停的极速前进，用股份换发展资金，最终追求的是更高的市值和更高的市场占有率。 国内互联网行业在眼下还都是一堆小树苗，自己是一堆小树苗里比较茁壮的那个，可是仔细想想，决不能轻视这一棵一棵的小树苗，因为他们大多数的背后都有强大的资本关系，而且无一例外，全是海外资本。 李牧眼下可是一个合作的海外资本都没有，将来如果想打开海外市场，没有一个外奸带路、开门，那得多走多少弯路？再一想想，如果自己有强大的海外资本关系，一旦自己要进军海外市场，这些唯利是图的投行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自己攻城略地，这种感觉一定非常爽。 而且，如赵贤良所说，资本绝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资本是一个强大的盟友，不但能提供枪支弹药，还能提供海陆空三位一体的火力支援，将来有的是硬仗要打，开战前再找盟友的话，怕是多少有些仓促。 想通这一层，李牧便有心回去之后系统的研究讨论一下关于企业融资的规划，不光是牧野科技，还有淘宝网+淘宝物流。 淘宝网现在有账面盈利，那是因为自己先一步抵达战场，敌人还在自家血泉买装备，一时半会还没杀进来，一旦电子商务的厮杀正式开始，烧钱模式就要迅速启动，不然怎么应对这么多国内创业者，以及海外资本和海外企业的入侵？ 而淘宝物流现在也已经开始进入大规模采购阶段了，各种采购订单下个不停，刘镪东也在积极推进全国六大物流仓储基地的建设，五亿资金的体量也开始逐渐给各种需求餐食，除此之外，淘宝物流派去德国的调查团队也已经通过炫富和砸钱，与德国伯曼建立了极好的私交，是否采用伯曼的自动分拣和自动仓储解决方案，说到底就是钱的问题了。 互联网行业其实很大程度上玩的就是资本，甚至就是拿资本来变魔术，拿出一个亿放在观众眼前，一把火烧了，漫天灰烬时魔术师一个响指，这堆灰烬有可能就会变成十个亿摆在眼前。 Instagram上线一年半就卖了十亿美元，而李牧作为一个重生者，这么多先进的产品和运营思维拿出来、拼死拼活做出的这摊事业，但眼下真正套现在手的钱少之又少。 估值虽高，但是没找资本接手的情况下，估值就只是一个虚数而已。 业内既然都在传牧野科技的估值破百亿，那就干脆融个C轮，真正以破百亿的估值转手一部分股份，让破百亿估值的传闻彻底坐实！ …… 于是，在回到燕京之后的第二天，李牧来到牧野科技，人还没到，就已经先让林清雅召集核心团队齐聚会议室，准备开会。 对牧野科技的核心团队成员来说，周一、周二李牧连续两天失踪，这种情况是很罕见的，平时就算李牧再忙，每周一、二也会抽时间过来一趟，哪怕是晚上，但是这周已经过去两天，他一次都没有露面。 李牧来到牧野科技的时候，核心团队成员已经全部在会议室等候了，他们直觉认为，李牧消失两天，还没出现就还要召集开会，应该是有非常重大的事件。 果不其然，李牧走进会议室，跟大家问好之后，第一句话便是：“今天这么着急让大家过来开会，其实是有一个事关重大的决定需要大家帮忙参考。” 众人看着李牧，屏息以待。 李牧微微一顿，略一调整，一字一句的说：“我在考虑是否启动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对于这个决定，大家有什么看法？” 李牧这一句话，可谓是激起千层浪。 融资？对任何企业来说，除了老板和大股东之外，没人会拒绝融资。 对公司来说，融资意味着有更多的钱进来，在坐的都是公司的核心管理人员，就等同于牧野科技这支大军的各路将领，他们自然希望军力扩充，手里有更多的兵、更先进的武器装备，可以进攻更大的对手、打更大的仗，一步步招兵买马毕竟缓慢，融资等于是一口气注入一大波雇佣军，实体可以得到快速提升。 除此之外，对这些核心领导层来说，融资也是他们套现的机会。 他们手里只有少量的期权，这些期权还一直没有套现，按照李牧的规定，有期权的核心团队每年可以套现三分之一，像孔令宇、林清雅这种，今年就可以先把手头的股份套现，如果有资本进来，会给公司的估值进行一次更新，到时候如果他们有套现的意愿，公司自然可以让他们套一部分现金出来。 所以，整体上来说，核心团队没有拒绝融资的理由。 虽然心里对融资非常认可，但核心团队还是非常惊讶，李牧之前不是说，B轮之后就不再融资了吗？大家还等着他率领大家来一次B轮后直接上市的牛逼大戏，没想到他竟然开始考虑融资了。 李牧让大家自由发表意见，林清雅便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惑：“李总，为什么现在忽然要启动C轮融资？以牧野科技现在的规模、产品运营的情况以及我们在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影响力，就算是现在启动纳斯达克上市，难度也并不算大，看看中华网、新浪、网易和搜狐，我们无论是产品规模还是营收规模，都比他们要强得多。” 李牧耸耸肩膀，无奈的说：“清雅，你说的是没错，如果我们现在想去纳斯达克敲钟，用不了多久我们也就能真站在纳斯达克的钟前了，可是我们不能忽略了一个问题。” 说着，李牧叹了口气，道：“我们现在启动上市节奏的话，在美国资本市场，没有人替我们背书。” 背书理论现在还没有流行，大家一时半会没听明白李牧话中的意思。 李牧见大家都面露疑惑，便深入的解释道：“背书，说白了就是像背课文一样，去跟别人叙述我们的情况，包括我们有多牛逼、我们有多大的潜力，等同于推销。” 顿了顿李牧又道：“资本市场参考的因素很多，账面数据只是其中一点，但是，市场前景和发展潜力，是账面数据无法有效体现的，我今年账面赚了一百万，资本最多相信我明年可以赚两百万，但如果我说明年我可以赚两千万甚至两个亿，资本市场会信吗？” 众人沉默。 李牧说：“看你们的表情，你们应该也不会相信。” 大家纷纷点头。 口说无凭，泡沫这个东西能吹多大，是光靠看肺活量就能看出来的吗？当然不是。 肺活量只是一个最低参考标准，但是，谁都知道光靠肺活量吹起来的泡泡大不到哪儿去，但是万一一阵风刮过来，没准能吹出一个比人还大的泡泡，但是后者明显是无法靠自我吹嘘来让人信服的，说出去谁会信呢？诸葛亮这么牛逼的人物，他说他能借来东风，风没来的时候谁真的信他了？ 这时候，李牧又说：“如果我们先有目的性的，从美国资本市场找一家有实力的投行合作，融过C轮之后，上市的事情就不需要我们在美国人生地不熟的到处找人吹嘘了，光靠我们合作的投行到处背书，我们就能够得到资本市场的认可，到时候上市应该也就水到渠成了，所以今天我们要讨论的关键就是：到底带不带资本玩？” 大家基本明白了李牧的用意，而他从红杉资本挖过来的牛人丁正林这个时候难耐激动的说道：“李总，如果我们真的启动C轮融资，一定会有大量投行拿着现金蜂拥而至的，到时候您需要考虑的就是拿谁的钱而已。” 李牧笑着说：“老丁，你是红杉出来的，你觉得我们如果拿红杉的钱怎么样？” 丁正林认真的说：“我觉得红杉是眼下最好的选择，原因有三。” “第一，红杉在华夏发展的时间最长，不但了解华夏互联网行业的情况，而且投资了多家华夏互联网企业，经验足够；” “第二，红杉在美国乃是直接都是最顶级的创投机构，在世界范围内都有很强大的影响力，其中影响力最大的恰恰就是美国，如果我们跟红杉合作，以红杉的资本运作能力，未来我们在美国上市一定能够得到券商最大的认可，达到最佳的效果；” “第三，华夏红杉的眼珠子一直在追着您跑，不光是牧野科技，还有淘宝，即便是现在，他们还一直在跟我联系，询问我们近期的融资规划。” 第八百四十二章 钱要怎么花 丁正林虽然是红杉出来的，但他分析问题的观点非常客观。 对互联网行业来说，红杉确实太牛逼。 别的不说，光是他在投资企业中，成功上市的企业数量就已经突破了200家，这个能力在创投领域堪称逆天。 如果一个创投公司投资一家企业做的成功，可以说这个创投公司的眼光很准或者实力比较强，但是如果他投资几百家企业，大部分都做得很成功，那一定是因为他本身的实力就极强。 首先，实力如果稍微逊色一点，怎么在全球范围内投资几百家企业？ 其次，几百家企业里，有一半能成功上市，但千万不要以为另外的一半投资就都失败了，恰恰相反的是，另外一半的投资里，有大多数红杉都成功赚到钱、全身而退了。 红杉不仅擅长在资本领域玩长线，更擅长在资本领域做短线，比如：用一千万投资一家公司的A轮，占股20%，估值五千万，等到公司B轮或者C轮融资的时候，红杉已经把这家公司的估值做到了五个亿，手里的股份虽然经过一两轮的稀释，但最起码还能保留十几个百分点，这时候红杉如果对这家公司的前景不看好、想下车，就可以凭借他们在A轮融资合同里的优先套现权，直接拿大几千万全身而退，或许这家公司在下一轮融资之前就已经死了，没能及时抽身的风投资金全部打了水漂，但红杉却通过自己的短线操作、及时套现、抽身走人，在这家公司身上赚取了几千万的利润。 所以如果以赚钱来衡量一个项目的成功，这么算下来的话，红杉的成功率就更高了，他投资的企业一半可以上市，另外一半也大部分都赚钱，整体成功率极高。 这种极高的成功率，不是靠运气和眼光就能支撑的，靠的完全是实力。 李牧身为在互联网摸爬滚打多年的从业人员，这么多年对红杉的大名都颇有耳闻，甚至还有一些亲身经历。 上辈子，他曾经工作的一家公司，就是被红杉投了A轮和B轮，最后也是红杉出面，把公司包装一番、以一个高价卖给了一家央企集团，红杉成功套现之后拍拍屁股走了，李牧的老板也套现走了，就剩下他们这帮老员工，原本李牧也没想辞职，但没想到的是，在被央企收编之后，央企派了一个根本不懂互联网的老大过来坐镇，每天异想天开的提出各种脑残想法，朝令夕改逼得李牧只能主动辞职，走的时候连一分钱补偿都没有拿到。 某种程度上说，李牧算是曾经被红杉间接坑过的人，但越是如此，心里越知道这家企业的牛逼之处，绝对能把资本玩出花来，所以李牧心里也倾向于拿红杉的钱。 不过，倾向只是一个心里意向，红杉虽然牛逼，但李牧还是要综合多家创投机构自身的实力、给牧野科技的报价以及具体的合约条款来定。 在李牧看来，包括红杉在内的任何资本，投资牧野科技必须答应几个前提条件：首先不得以任何形式干涉企业经营；其次不得以任何形式投资牧野科技在行业内的直接竞争者；再次，成功上市之前不可套现。 于是，李牧对丁正林说：“可以选约红杉来谈一下，同时再约几家其他的海外创投机构，跟他们打个招呼，凡是认可牧野科技市值高于一百亿人民币的，大家都可以坐下来谈，如果不认可的，就连见都不用见了。” 在李牧看来，牧野科技眼下手握这么强大的资源，基本盘简直好的令人发指，而且在华夏互联网行业里，它的优势就更加明显，这么好的盘面，如果连一百亿估值都不认可，那这样的资本确实没有见面的必要。 丁正林点了点头，笑着说：“资本关系这一块我最熟悉，比较知名的创投机构我都比较了解，能直接找到关键负责人，这件事我来跟进，有结果了立刻跟您汇报。” “OK。”李牧微微点头：“你负责给资本行业传播消息，有符合条件的，找我约时间面谈。” 孔令宇见李牧已经做好了要跟资本方面碰头的准备，便忍不住问了一句：“Boss，如果我们的估值是百亿级别的，那我们的融资规模大概是多少？” 李牧说：“我的计划是现有股东整体按比例出让10%，所以融资规模肯定在十亿元以上。” 孔令宇下意识的问：“我们要这么多钱来做什么？”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李牧。 是啊，我们要钱来干嘛？ 牧野科技现在的团队规模很大，运营成本也不低，但是由于YY的增值服务做的太好，还有开心农场这个吸金利器，搭配着YY游戏大厅的收入，整体现金流非常健康，不拿资本进来，大家也能够把这一大摊子事业运营的非常良好，所以这时候李牧想融资，要钱来做什么非常关键？ 眼看这么多人都盯着自己，李牧微微一笑，说出两个字：“烧掉。” “烧掉？” “没错，烧掉！” 李牧斩钉截铁的说：“十亿元以上的融资规模，一年之内要全部烧掉，至于烧在哪里，我暂时的想法是：全球化至少占50%，新业务研发与拓展占30%，研发团队占20%。” 一句“全球化至少占50%”，大家心里就都明白了。 李牧的全球化构思，和之前针对腾训的夺基之战一样，主要目的都是避其锋芒、暗渡陈仓，至于YY如何才能实现全球化的目标，李牧早就定下了核心战略，还是拿社交游戏来做杀手锏，先在海外市场吸收用户，并且在社交游戏这个载体内，潜移默化的让用户去积攒和发展自己的人脉。 开心农场的英文版本Town-Of-Paradise（天堂小镇）现在已经开发完毕，下一步就是如何把这款游戏推向海外市场了。 孔令宇一听李牧要至少拿出C轮融资一半以上的资金去做全球化，不禁问他：“Boss，既然有这么多的资金部署进来，那我们下一步的全球化战略是不是也要做一定的调整？” 李牧摇摇头：“还是用开心农场去打开局面，钱多了，就拿来投推广、投运营。” 说着，李牧又详细介绍道：“推广就是烧钱最快的一种方式，钱多的话，就可以在海外市场多投一些线上、线下的广告，这都是最直接的推广方式；至于运营，大家到时候就可以发散思维，怎么样用一定的成本，达到远高于成本的效果。” “比如：我们的开心农场在海外市场上市之后，可以在海外市场连续不断的搞一搞玩家竞赛，让用户拼命发展自己的小镇，规定时间内综合点数最好的获胜，胜者可以得到数万美元的现金奖励，这样的比赛每周一轮；” “再比如，我们可以根据西方文化，去搞一些特殊任务和活动，例如：万圣节种南瓜任务、感恩节养火鸡任务，圣诞节种圣诞树任务，每个特殊任务都有具体的竞赛奖赏，可以是一辆车，可以是一次全家旅行，也可以是现金或者其他方式的奖励，总而言之一句话，手里有钱，只要钱花的有效果，我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花。” 孔令宇一听，心里暗暗咋舌，李牧对开心农场的信心真的是太足了，这么说来的话，大部分的资金其实还是要砸在开心农场这款游戏上，真的能保稳吗？ 这时，李牧又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在想，开心农场是不是可以出个客户端了？未来我们这款游戏的架构越来越大，元素越来越多，各种任务和剧情也越来越丰富，如果还是以flash作为载体的话，往后会越来越麻烦，素材的反复加载对我们的服务器带宽请求也越来越严重，与其这样，我们不如把它端游化，这样的话，不但游戏的整体精细度可以提升的更高，游戏的速度和对带宽的压迫也可以降低许多。” 现在的开心农场属于实实在在的页游，也就是页面游戏，页面游戏说白了，就是本地不需要安装任何软件和素材，所有的素材全部在线向服务器提请求加载，如果经常使用同一台电脑的话，缓存能够解决一部分问题，但是用户每换一台电脑，都需要把必要的画面、声音以及特效素材重新加载一遍，随着游戏素材的不断提升，这个对带宽的考验越来越大。 但是，如果游戏端游化，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相当一部分素材都可以通过安装包安装到本地，如果同样是一个副本，当页游用户进入这个副本的时候，所有副本内的元素基本上都要在线加载之后才能开始游戏，但是端游用户进入副本，绝大多数素材直接本地调用，对带宽的需求量就降低了许多，如果遇到游戏内容更新，客户端只要完成一次例行更新，将更新的素材安装到本地即可一次性解决问题，方便至极。 而且，由于页游受到带宽、缓存以及内存的限制，很难做到精细化，如果要比精细程度，要比大多数端游差出很多，更别提那些非常牛逼的大型游戏了。 开心农场由于多次改版、增加产业、地图、好友交易以及大量的任务系统，它早就已经不再是最基本的、只能偷菜的开心农场了，它现在已经趋近于一款网络化、升级扩大版的《牧场物语》。 正因为如此，开心农场目前的游戏内容、内涵以及可玩性都很大，足以支撑它从页游转为端游，而且，由于开心农场整体是一个养成类的Q版卡通游戏，所以它对画面、声音、特效的要求不会像大型游戏那么高，甚至在保证画面精美的前提下，需求也会比一般的游戏低很多，端游化之后，整个客户端的体积、运行的性能需求在端游里也属于比较低的。 虽说端游化会增加用户的使用成本，但是李牧心里很清楚，只有端游化，开心农场，或者说天堂小镇未来的发展空间才能够得到质的突破。 …… PS：第二更送到，看来今晚又要奋战到两点以后了，不过既然答应了再晚也要兑现！！！继续求月票！！！ 第八百四十三章 战略互补 李牧的开心农场从偷菜起步，经过自身不断的发展，以及跟《QQ渔场》死磕时快速的更新迭代，现在整个游戏已经基本上和后世手游里非常火爆的《Hay-Day》（卡通农场）差不多了。 其实在李牧看来，这种全力抢占用户碎片时间的游戏，最适合放在手机平台上运作，但是眼下的智能手机还只是刚刚有了一丁点的萌芽，还没有任何手机环境能够支撑这样的一款游戏手游化。 别说手游了，以国内目前GPRS的昂贵资费来看，90%的手机用户都不会有任何数据传输的需求。 所以在李牧看来，最实际的升级道路，就是开发端游，开发小型端游，整体的体积控制在100MB以内，只要实现大部分素材本地化，少量素材在线加载就足够了，这样一来不但更有利于开心农场的游戏体验提升，最重要的是，将来可以更容易的整合到YY生态中来。 一旦端游化开发完成，YY就跟进更新，在产品界面里增加一个“开心农场”的按钮，就想YY游戏大厅一样，用户在YY上轻轻一点击，就会自动打开客户端并且完成登录，直接玩就行了。 这样一来，YY用户对游戏的粘度必然还会再有一个提升，不仅仅是对海外推广有利，对国内的战略布局也有很大帮助。 不止是李牧有这个想法，其实孔令宇以及其他的技术人员也有这个想法。 开心农场对牧野科技的重要性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随着它的不断发展，页面游戏的承载方式确实成了它的发展桎梏，如果向在页面游戏的基础上进行同级别提升，困难重重，所以这个时候也确实到了一个打破枷锁、浴火重生的机会了。 开心农场端游化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孔令宇补充了一个概念，说：“Boss，我觉得《开心农场》的端游开发完成之后，我们可以把页游和端游同步推进，把精细化打造的端游作为最完美的解决方案，同时逐渐削弱页游的精细化程度，给它瘦身并让它成为一个轻量级的解决方案，两者在数据层面上共通，这样的话，我们的用户就有了更多的选择。” “好想法！”李牧听完，真的是眼前一亮！ 一款意义重大的产品，一定要给用户更多的选择，页游有页游的优势与劣势，端游页游自己的长处与短处，这两者合理调配才能彼此互补。 《开心农场》的未来如果只是在开发客户端版本的同时继续保留页面板，那么还不足以和客户端版本形成明显的战略互补，就得像孔令宇说的那样，把客户端版本做的更精美，让页面版本变得更轻便，也就是说，在未来客户端版本上线之后，不但不提升页面版本的画面、素材质量，反而要在原有基础上继续降低，来提升页面版本的加载速度。 互补的目的，是让用户尽可能下载客户端，但又不逼迫他必须下载客户端，这样一来，用户就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自由选择调配，电脑上如果有客户端的，自然是直接登陆客户端玩最方便；但如果没有客户端，或者只是想打开进来看一看的，那么页面版本就更加方便快捷。 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就算客户端版本做得再好，毕竟还是会有一部分用户不愿意下载客户端，这样的话，保留页面版本还可以继续保留用户，尽可能的降低用户流失。 于是，李牧立刻定下具体策略：“立刻在牧野科技内部搭建一个《开心农场》端游团队，对开心农场进行客户端化，同时还要成立一个游戏策划团队，在现有的开心农场基础上，对游戏进行进一步升级，升级的方向是：拓展地图、拓展种植、养殖以及农产品加工的整个体系，同时还要进一步开发任务系统，让游戏变得更加好玩。” 林清雅说：“正好，咱们刚招了一批游戏方面的人才，可以让他们拿这个项目练手。” 孔令宇笑着说：“清雅，Boss是要拿这款游戏拓展海外市场的，不能让大家拿这个项目练手，而是要让大家拿这个项目来证明自己的最强实力啊！” 林清雅抿嘴一笑：“是我表达有误，我基本上就是你这个意思。” 李牧问她：“游戏方面，西山居的人什么时候能到岗？” 林清雅说：“下周就可以到岗，他们周一已经提出离职申请，同时开始做来燕京的准备，如果本周五金山没批准的话，他们就强制离职、直接来燕京了。” 李牧点了点头，又问：“我上次问的那个徐渤，什么时候入职？” 林清雅说：“徐渤也在离职阶段，应该尽快就能入职，我待会散会之后让人事那边再跟他沟通一下。” “嗯。”李牧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想的是，如果徐渤能够尽快到岗，那么这个项目就可以让他参与进来，他本身就擅长游戏架构，尤其是在体系设定和任务设定上很有一套，一个游戏能不能经久不衰，任务体系设定一定是最关键的一环，否则再让人感觉惊艳的游戏，如果没有优秀的任务体系搭配，也会让用户感觉到游戏内容逐渐枯燥，继而放弃。 不过，让徐渤参与进来是可以，但他的简历毕竟太一般，如何让他在这个项目里拥有一定的话语权就成了问题，李牧如果直接点名让他来做，在其他人看来一定是缺乏理论支持的，会显得格外突兀。 片刻之后，李牧灵光一闪，笑着说道：“我记得那个徐渤是网易团队的，《大话西游online》本身就是一款Q版卡通形象为主的游戏，在切入点以及呈现方式的思考上应该和咱们的《开心农场》有一定的契合点，所以这个人可以试着用起来，如果他入职比较早的话，可以让他更多的参与进这个项目，看看能不能把《大话西游》的一些精华提炼出来，融入到我们的《开心农场》里来。” 李牧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就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李牧说的挺有道理，《大话西游》在设计风格上跟《卡通农场》相对接近，网易的人应该能够有更深的感悟。 在李牧的规划中，徐渤最好能在《开心农场》端游化的项目中发挥出重大的作用，这样的话，自己就有足够的理由提拔他，并且与他直接交流，一旦自己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并且直接与他深入交流，自己就可以引导他独立设计一个游戏架构出来。 而李牧也打定主意，到时候不管徐渤拿什么游戏架构出来，只要不是《梦幻西游》自己就一概给他打回去重做，并且不断引导他往《梦幻西游》上靠拢，一定要逼着徐渤打磨出一个《梦幻西游》的游戏架构出来，只要他能做出来，自己立刻投钱、投人，全力开发。 如此一来，融资后迅速推动YY全球化进程的思路也已经完全确定了，拿美国资本的投资、在美国把YY推出去、在美国本土做大牧野科技的影响力，最后在美国上市，这也是李牧眼下最渴望局面。 这一连串的战略规划如果能够实现，那么YY就能够成为一款世界级的软件，并且在世界范围的即时通讯领域内占据绝对的优势，只要具备这一点基础，就绝对能成为世界顶尖的互联网公司了。 再说到《开心农场》这款游戏，本身就已经有了完善的素材库，所以它如果要端游化的话，整体的工作量相对较低，速度应该会很快，到时候如果资本也到位了，就可以现在在美国市场猛推一波，先把站在互联网行业最顶端的美国市场征服。 在说完了50%以上资金给YY全球化之后，李牧接着开始跟大家讨论剩下的50%怎么分配。 新业务研发与拓展对一个互联网企业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领域，也是YY生态体系不断提升壮大的关键，自己必须要保证YY生态体系不断有新的成员加入，而且新的成员还要在短时间内运营出足够的产品基础。 比如现在正在开发的新产品，博客。 博客的开发属于新业务研发阶段，但是开发出来之后怎么运营、怎么推广、怎么让它成为华夏自媒体概念的旗帜，就需要后续整体的拓展工作了，这个与开心农场的推广一样，要花钱，而且要花的巧妙。 李牧询问了一下博客目前的开发进度，这个纯页面产品对现在牧野科技的开发团队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更何况技术代码大部分与YY空间通用，开发的速度就更快了。 现在博客已经开发过半，再给一个多礼拜的时间就能够完全开发出来，到时候便可以进行内测，用不了多久就能上线了。 陈同今天作为未来博客的负责人也参加了会议，聊到博客的将来，李牧刻意交代他：“陈师兄，明星贴吧就是博客的母体，为了博客的发展，明星贴吧所有的资源都会向你开放，任你调取，这是博客未来巨大的优势，但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你的起点越高，你要达到的高度也就越高，所以你一定要利用好现有的资源，好好把博客这个新产品给孵化出来！” …… PS:终于搞定第三章，求月票！本月只有28天呀！眼看就已经到月底了，大家帮忙多支援些弹药吧！另外，微信公众号：gzbuge，求一波关注！广告语：顺手关注，真爱永驻！ 第八百四十四章 所谓“忠诚” 最近这段时间，雷教主颇为苦恼。 李牧盯上卓越网，对他来说等于是地主老财盯上了佃户家的闺女，自己根本反抗不得，眼下卓越网本来就已经在音像制品领域备受冲击，平台流量和订单量持续下降，如果继续这么苦撑下去，别说李牧给的一千万美元报价，最后可能会导致联想和金山两家企业在卓越身上的投资血本无归。 在这种无解的情况下，雷教主内心其实是倾向于把卓越网卖掉的，现在卖虽然价格低，但及时止损的话，最起码还能剩一千万美元的基础盘， 更何况，雷教主自己也占了卓越网十个点左右的股份，他也不想最后徒劳一场。 不过雷教主在推动卓越网出售给牧野科技的事情上遭遇到了一些阻力，这阻力主要来自于金山和联想的高层，他们一直觉得李牧的报价实在太低，坚决不愿意接受，甚至异想天开的希望能够找到资本接手，然后自己套现、全身而退，但是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一家资本对收购卓越网感兴趣。 时隔了这么多天，雷教主一直对这件事情一筹莫展，两个大股东显然没意识到卓越已经成了烫手山芋，还拿在手里不愿意卖、等别人来接盘，再这么等下去，手都要烫烂了，最后只能为了保住手，把这块烫手山芋丢到地上，到那时候，摔在地上的山芋不但没了半点价值，谁摔的谁还他妈得打扫善后。 想想也是，好赖一个团队连前端运营带后端支撑和仓储配送，数百人规模的团队，卓越要是砸手里了，这些员工不还得两家企业出钱善后？这不是随地丢垃圾，你丢地上不捡，心说一句老子就是没素质，这事儿就过去了，两家企业一个是整机制造的大企业，一个是软件开发的大企业，他俩要是敢做出这种没素质的事情，必然要遭千夫所指。 雷教主一直在劝说两边高层，让他们明白卓越网现在的处境，但是一直都没有半点进展，一直到他听说西山居的人被挖了墙角时，两家企业的高层还没给出一个明确回复。 当身在燕京的雷教主听说，远在珠市的西山居工作室核心团队十二人集体离职，他整个人脑子一炸，瞬间就觉得这件事情有80%的可能性是牧野科技干的，因为只有他们才有魄力干这种一锅端的事情，能让十二个核心团队同时申请离职，足以证明牧野科技给的条件极其动人。 这下可就真尴尬了，雷教主也很清楚，游戏是眼下互联网赚钱的重中之重，金山如果想靠在华夏卖软件，十年之后也未必上得了市，但是如果有哪怕一款网络游戏大火，金山上市的步伐就会加快许多。 可是，自己抱以巨大希望的西山居工作室，核心团队竟然全部提出离职，这种事情他怎么能接受得了？ 周一刚收到这个消息，雷教主就立刻乘飞机前往珠市，希望能够把核心团队留下，但是让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核心团队周一在提出离职申请暂时没有收到回应之后，周二直接集体请长假没有再来公司上班。 雷教主是周一晚上到的珠市，第二天一早赶到西山居发现核心团队竟然直接不来上班了，顿时心底一凉，便知道这次自己来也没用了，这些人是铁了心要离职，自己留不住的。 十二个核心团队成员辞职，整个团队人心动荡，当着雷教主的面，西山居总经理魏超的脸上格外没面子，他专门在雷教主面前直接打电话给总监武迪，上来就威胁武迪：“武迪，如果你现在就强行离职，公司有权利按照劳动法以及合约规定起诉你！不光是你，还有你的团队！” 武迪声音平淡的说：“魏经理，我知道单方面解约是我们违背了契约精神，所以你要起诉我们，我们也非常理解，如果法院开庭，我们共同的委托律师会代替我们出庭，无论法院判多少赔偿，我们都会服从判决。” 林清雅早就给了他们一个明确的保障，所有离职产生的赔偿，都由牧野科技一力承担，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用等一个月之后再入职，如果这一周西山居不给办离职协议，十二个人直接乘飞机前往燕京，牧野科技连机票和燕京的酒店都已经给他们提前定好了。 魏超很精明，如果就这么谈崩了，旁边的雷教主会觉得自己对团队完全没有把控力，所以他用一种推心置腹的语气，对武迪说道：“老武啊，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你还是先来一趟公司，雷总知道你们离职的事情，专程从燕京赶过来，正想跟你见一面好好聊聊呢。” 武迪一点面子也没给他和雷教主，淡淡道：“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这几年他是怎么对待西山居这帮兄弟们的，他心里也清楚，你心里更清楚，所以见面聊就免了，这周五之前如果还不给我们办离职手续，那就拿到法庭上解决吧！” 武迪把这话撂下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魏超一脸尴尬，心里却终于松了口气，雷教主在旁边听着呢，团队连你的面子都不给，这就证明你一直压缩成本的做法是有问题的。 其实这也不怪西山居这帮核心团队决绝，员工与公司本来就是协议关系，遵守协议自然是理所应当，但如果不遵守协议条款、遵守毁约条款也同样是符合契约精神，所以员工对公司还根本谈不上什么所谓“忠诚”，就算有忠诚，也是拿钱说的，而不是拿嘴说的。 西山居的员工待遇一直很低、福利也很低、工作量又大，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此之前，西山居的大部分成员都只能逆来顺受，原因很简单，大部分人都在珠市安了家，而珠市又没有其他的互联网公司，尤其是游戏开发公司，所以大家离开西山居，就等同于在珠市失去了工作机会，正因为这个原因，西山居的员工待遇一直刻意压的很低，就是看准了员工没有其他退路，所以格外明目张胆。 武迪他们这帮人对西山居早就怨声载道，本以为没有突围之日，但牧野科技忽然抛来橄榄枝，给了他们一个前往安静发展的好机会，并且给了他们一个根本无法拒绝的待遇和前景，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是一心要走。 说到底这件事雷教主自己也有责任，所有的资本家都喜欢压榨成本，但不是所有的资本家都喜欢压榨人力成本，李牧就是后者，在他看来，人才是发展的关键，所以他可以对竞争对手残酷、可以在竞争中里斩杀各路神佛，但唯独不会对自己的人动任何压榨之心，这也是为什么牧野科技的团队凝聚力超乎想象的根本原因。 但是，残酷的现实是，终究有大部分公司是六亲不认的，他们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压榨人力成本，说到底，就是压榨自己的员工，没有明确的薪资普调政策、没有明确的晋升阶梯、没有明确的福利待遇，一切都是能省则省，甚至有很多大公司为了避免对员工过多的承担，而采用外服公司跟员工签约，这个就是最大的耍流氓了。 所谓签约外服公司，大概意思就是：明明是公司A在招聘员工，但是A公司又不愿意直接跟员工签订劳务合同，而是让员工先跟一个外服公司B签约、法律意义上成为B公司的员工，然后再有B公司以劳务派遣的形式派遣到A公司来工作，这种套路非常恶心的是，真正用工的公司A根本不需要对这些员工负责，拿来当牛做马，一个不爽直接开除，最操蛋的是，法律层面上把开除的是外服公司B，就算是手段再龌龊，也和A没有直接关系。 西山居全体成员中，除了总部空降过来的领导之外，绝大多数人都是跟外服公司签订的协议，而且公司为了节省成本，无论他们每个人的实际薪资是多少，社保等福利保障全部按照当地的最低工资标准缴纳，总之是能克扣的地方一定克扣，能压缩的地方一定压缩，早就让全体员工心生不满了。 作为金山的CEO，雷教主其实只是一个占有少量股份的职业经理人，职业经理人是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眼睛总往上看。 希望高层能够认可自己、希望董事会能够认可自己，希望自己递上去的每一份报表都有最好看的数据，想做的这一点，光对外创收还不够，还要压榨一下底下的人才能让数字更好看，一年营收五千万，不压榨人力成本，净利润一千万，压榨一下，没准净利润能到一千五百万，何乐而不为？ 一旦职业经理人犯这种毛病，那基本上他手底下的人都会对其怨声载道，雷教主虽然在创立小米之后成为了一个非常牛逼的管理者，但起码眼下的他还没有真正体会到以人为本的精髓，西山居的待遇不好，他本身也有脱不开的干系。 雷教主来不及反思，他焦灼的等待了一整天，十二个人一个人也没见到，于是他彻底放弃了继续努力的念头，决定这几天留在珠市，和魏超一起想出应对办法，比如：核心团队走了之后，开发任务怎么安排，现有的力量不足以同时开工，所以要排除一个优先级，除此之外，还要定人员招聘的事情，争取能够尽快把核心团队离职的负面影响控制住。 但是，周三雷教主刚开始要和魏超详细讨论的时候，忽然传来一个令他震惊不已的消息。 牧野科技刚传出讯息，李牧上午开会聊了C轮融资的事情，现在牧野科技负责资本操作的人已经开始跟各大创投机构通气了，现在整个华夏创投圈已经疯了…… 第八百四十五章 就是这么厉害 创投圈确实疯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都听说过各种关于牧野科技以及李牧的小道消息，很多人言之凿凿的说过：“别想了，牧野科技不会融C轮了，李牧早就说过，他的目标是B轮之后直接上市。” 这个言论没有任何人怀疑。 没办法，李牧就是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牛逼人，大家都已经被他折磨的重新建立了新的三观。 创投圈虽然对没能在牧野科技里插一脚感觉到格外失落，但一想到这事儿大家都没戏，所以也就平衡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牛逼人，忽然又反悔了。 李牧在牧野科技召开核心层会议，一开口就是要融C轮，这件事让这些创投圈的大佬们恨不得拿着钱堵在李牧办公室的门口，他一出来就一边掏支票，一边开口问：“爷，您想要多少？” 而李牧随后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他没有其他欲融资企业的态度，没有拜访投资人的计划，别说拜访投资人了，他甚至不愿意直接见任何投资人，而且他让他手底下负责资本运作的人出来，给创投圈传达了一个消息：有兴趣投资牧野科技C轮的，带价来。 这个姿态可就太牛逼了，别人融资谁不是巴结着资方？就目前看，华夏互联网行业大部分都是拿的海外资本，这资本怎么来的？哪一笔不是求爷爷告奶奶、拍胸部吹牛逼搞来的？李牧偏不，A轮、B轮都没给任何资方低过头，现在C轮就更高调了。 不过也没办法，牧野科技自从把腾训QQ干掉之后，在华夏互联网就是一骑绝尘的存在，在这个大家都还尿尿和泥的年代，李牧就已经把成熟的互联网生态闭环概念玩的炉火纯青，俗话说单丝不成线，现在的互联网企业还在编单丝的时候，李牧已经把钢丝绳造出来抡的满天沙土了。 牧野科技融C轮的消息一出，创投行业立刻宣布进入24小时加班状态，眼下想投牧野科技就像是投标，得赶紧研究对方的具体材料，然后出自己的标书，最重要的是投标报价，这个太关键了，报价如果被其他家盖过去，那基本上就彻底跟牧野科技说拜拜了。 就在整个创投行业紧张准备的时候，雷教主在珠市也一筹莫展。 牧野科技这头猛兽的影响力太大了，它稍微一点动作就能影响整个行业，这让他感觉到了极强的不安感。 他开始思考自己眼下的事业布局，软件业务空间不大，游戏业务本来挺有想象空间，可是李牧忽然杀出来挖走了自己在游戏业务上的核心团队，这也就意味着游戏业务的整体进度将受到巨大影响，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不是西山居的核心团队被挖走，而是在牧野科技挖他们的这一举动上。 牧野科技为什么要挖西山居的人？肯定是要自己做游戏了。 现在这家企业拥有强大的YY生态链条，他如果真要做游戏，业内游戏行业应该是无人能及的，那样一来，金山下一步的游戏业务怎么定位？是继续招人搭团队接着做，还是就地解散？ 如果继续搭团队，人员不断的招聘、试错、磨合、形成团队战斗力然后再集中精力做开发，整个节奏太慢，投入也不小，等自己的网游出来，没准牧野科技的网游也上线了，到时候怎么办？拿什么跟牧野科技比？ 如果就地解散，那自己还有什么奔头？西山居没了；卓越要么没要么死，反正是留不住；还剩下金山软件，怎么玩啊？ 上次自己见李牧的时候，他说他不看好金山，更看好他自己，这是不是说他也有做杀软以及其他软件的准备啊？那样的话，金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最不可理解的是，李牧这家伙手底下出牛逼产品的速度简直比造香肠还快，每一款产品都是那么的牛逼，而且开发间隔特别短，未来要真跟金山对怼，金山拿啥跟他竞争？ 想到这个问题，雷教主感觉有些绝望，心里开始真正考虑起了李牧对自己的邀请。 眼下，金山的三块业务被李牧废掉了两块，前景堪忧，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如果金山的发展得不到保障，自己不如接受李牧的邀请，加入他的阵营。 随即，雷教主想到了一个人。 腾训的创始人马总。 他和马总有不少的交集，最早的时候，马总刚创业还找他试图融资，那个时候雷教主并不看好他的模式，但是在腾训QQ用户开始起量的时候，他也曾有过片刻后悔，但随后李牧的出现，让他在心底庆幸，看来自己的眼光还是准的，觉得他不行，他就真的没行…… 雷教主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想起马总，是因为他觉得马总应该是最了解李牧的人之一，毕竟曾经跟他竞争的如此激烈，甚至自己几度以为他将彻底碾压李牧这个初生牛犊，但没想到，战局在一夜之间被颠覆，李牧反过来把QQ碾压到了停止维护的地步。 雷教主很想在做出最终决定之前，跟马总聊一聊，问问他对李牧怎么看、对牧野科技或者淘宝网的未来怎么看。 巧的是，刚好自己就在珠市，与马总所在的深市隔海相望，乘船一个小时就能抵达。 于是雷教主找人打听到了马总的手机号，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自从QQ停止维护之后，马总一直在研究新的产品，即时通讯领域被牧野科技一家独大，他也果断放弃了即时通讯这个分类，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处理腾训公司的资本问题，好不容易缕清了头绪，又进入到了持续的低迷阶段，之前尝试过研发其他产品，但是一直没有调整好状态，也没有选择好领域和方向。 忽然接到雷教主的电话，马总整个人颇为惊讶，雷教主在行业内的地位一直比他高很多，他尝试过追赶，也几乎就要追上他，但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李牧。 现在的马总更觉得自己与雷教主差距极大，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雷教主上来便问：“马总，很久不见了最近在忙什么？” 马总说：“好久不见雷总，我最近也没做什么，想找个新产品思路，还在构思。” 雷教主问：“你现在还在深市？” “对，一直在。” 雷教主便说：“正好我在珠市，离你那不远，手头的事情也办完了，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我去深圳跟你见一面。” 马总一听这话，立刻说道：“有时间，您什么时候过来？” 雷教主看了看时间，说：“这样吧，我待会就去坐船，你给我个地址，我争取六点之前到那，然后咱们一起吃个晚饭。” “好的雷总，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 雷教主只身一人从珠市乘船，一个多小时便已经到了深市，马总虽说给他留了个地址，但考虑到对方是业内大佬，便专门到码头接他。 两人见面之后，马总打了辆车，带着雷总在山南区找了一家不错的潮汕风味饭店，两人坐下之后点了些饭菜，便随意的聊了起来。 雷教主想拉着马总喝几杯，马总略一犹豫，还是答应了。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了些许醉意，聊天也就更加的随意。 马总问雷教主：“您到珠市，应该是去西山居了吧？” 马总对互联网行业的情况非常了解，知道金山有个游戏工作室叫西山居，而且就在珠市。 雷教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后轻叹一声：“西山居的核心开发团队被牧野科技一锅端了。” “牧野科技？”马总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格外复杂，片刻后感叹一声：“李牧这是要搞游戏了啊！” 雷教主点头说道：“是啊，他们有这么好的底子，如果再有好的游戏，那国内网游市场又要大变样了。” 马总苦笑一声：“没办法，这就是高粘度用户群体的效果，YY的用户粘度太高，转化率也高，理论上他无论做什么互联网产品，都比其他公司有基础，起步就高出不止一个层级。” 雷教主咂了咂嘴，问马总：“你觉得李牧这个人到底有多大能力？他这种摧枯拉朽的势头到底能保持多久？” 马总听到这个问题，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良久不曾开口，随后，他长叹一声，说：“我是做技术出身的，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李牧就是一个变态级的互联网天才，央视说他是互联网骄子，这句话一点都不为过。” 雷教主不禁问道：“怎么说？” 马总摊开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啊，QQ多好的局面，近亿注册用户，数千万实际用户，华夏当时几千万网民几乎平均人手将近两个QQ号，但就因为没能看透李牧的套路，被他拖住之后一个逆袭，大战就打了一轮，QQ就彻底败下阵来了。” 雷教主问：“QQ失败，是因为李牧的那个《开心农场》吧？我不是太了解那款产品，真的有这么厉害？” 马总摇摇头：“我说句话雷总你别生气。” 雷教主连连点头：“你请说。” 马总说：“只有看不透的人才会觉得QQ是败给了《开心农场》，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李牧当初拿《开心农场》出来，是为了在他的产品体系内养成用户人脉，你也知道，社交最重要的就是人脉，社交软件更是如此，但是《开心农场》这款游戏确实很魔性，它就是一个促使用户不断拼命加好友的产品，所以《开心农场》运营的一段时间之后，用户在它里面养成的人脉关系，就已经超过QQ将近一倍了。” 顿了顿，马总又说：“当时有一个统计结果，QQ注册用户的人均好友数是82个，《开心农场》注册用户的人均好友数却超过了200……” 雷教主说：“这么说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开心农场》啊。” “不是。”马总摇摇头，说：“《开心农场》用户人脉再强，它是游戏，QQ是即时通讯软件，双方没有直接竞争，QQ不会直接失败。而QQ之所以会失败，就是败给了YY。YY在刚推出来的时候，总体素质实在是太强大了，简直领先了我一个时代。界面设计超过QQ太多、用户体验也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更厉害的是那些新的产品功能，简直让人拍案叫绝，最杀手锏的就是YY群，它对QQ的打击是致命的。” “你知道吗，YY上线的当晚，开心农场的用户人脉直接移植到YY上之后，YY群立刻就爆火了，我公司的一个维护主管，当天晚上在YY的同学群里听说前女友在燕京，当天晚上就买火车票去燕京了，后来听说还加入了牧野科技，你说，YY这种全方位领先QQ的产品上线之后，零门槛移植了用户在《开心农场》上累积的人脉，全方位碾压QQ，我怎么能撑得住？而且我后知后觉，直到YY上线，我才彻底弄明白李牧做《开心农场》的真正目的，《开心农场》就是他为了击败我而开发的产品，在YY上线之前，它一直扮演暗渡陈仓的作用。” 雷教主这才恍然大悟，他一直没有太关注过即时通讯领域，这其中的细节，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 此时，雷教主也不免感叹：“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简单啊……金山随便开发什么软件都是耗时耗力的大项目，动辄一年起步，李牧这一年多倒是搞出多少产品来了，不敢想象他是怎么实现的。” 马总自嘲一笑，闷了一口酒，说：“大部分公司要开发一款软件之前，首先要立项、然后要由产品部门出框架、出需求，大家反复讨论，把整个需求定下来之后，交由设计部门负责视觉呈现、由技术开发部门要反复思考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解决产品的每一项需求，这这种事情远不是一次能成功的，需要不断的试错，不断的测试，如果错了，还要推倒重来。” “当技术和测试用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各种需求都解决了之后，产品可能忽然换了需求或者又提出新的需求，于是他们又要重新去开发、去测试、如此反复。” “除此之外，技术开发还要面临着整体运行的压力，哪里有BUG，哪里不兼容，哪段代码过于繁冗，遇见Bug就解决、遇见不兼容就调试、遇见繁冗就想办法精简，如此反复。” “正因为如此，开发周期非常长，但是在李牧那里不是，他的开发团队效率高的简直不敢想象，咱们普通企业做开发，相当于步行上千公里还经常走错路、绕弯子，在李牧那里，永远是直接坐飞到目的地。” 马总作为一个真正做过开发的人，他很清楚一款产品在开发的过程中，绝大多数精力都是在试错和改错，这也是为什么后世的网络上会有大量调侃软件开发各岗位的热门段子。 比如：设计总是想砍死那些不断对自己的作品提出新意见的产品经理和项目经理； 比如：技术总是想砍死产品经理，因为他们总是在自己开发完之后临时改需求，让自己之前的工作都成了无用功； 比如：技术键盘旁边永远摆放着一把菜刀，当产品过来要改需求的时候，技术要么直接砍死他，要么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质问他：“你说，这他妈到底是不是最后一次改需求！” 因为了解这其中的内耗有多严重，马总才真正对李牧这种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雷教主没他对技术了解的深入，但听他如此推崇李牧的高效率，便忍不住问他：“那李牧的公司是怎么做到这么高开发效率的？” 马总轻叹一声，说：“以前我也好奇，所以后来我专门打听过，后来我才知道，在牧野科技和淘宝网，产品开发的流程和其他公司是完全不一样的。” 雷教主问：“什么意思？” 马总说：“其他公司一切靠碰，靠商讨，靠研究和尝试，但是在牧野科技和淘宝网，李牧是唯一的产品经理，永远都是他给出产品架构、然后给各部门提出最直接的命令：设计，你怎么做；技术，你怎么做；支撑，你怎么做，所有人听清楚之后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行了，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只要按照他说的做，就一定能成，这就是他最吓人的地方，这人对产品的敏感度以及把控的精准度，简直高的匪夷所思，不是天才是什么？” 雷总心里咯噔一声，说：“有这么厉害？” 马总一耸肩，苦笑一声：“就是这么厉害。” 第八百四十六章 加入李牧的团队 马总聊及的内容，让雷教主分外震惊。 除了震惊之外的，还有心底那深深的羞愧，羞愧的是作为一个老牌互联网从业人员，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深入研究过李牧为什么会这么成功，他只是看到李牧的成果，除了震惊还有强烈的质疑，但是他并没有向马总这样，认真去了解李牧做事的套路，以及他“互联网骄子”光环下所隐藏着的那些更深入的信息。 一想到李牧已经牛逼到一个人规划全局，并且不犯错，雷教主便感觉后背冒汗。 李牧的这个优势实在是太大了，马总刚才的那个比喻非常贴切，如果开发一款产品，是一条上千公里长的路程，其他人想走完这条路，是靠双腿走的。 运气好的时候一天走二三十公里，遇到刮风下雨天灾人祸，有时候还要长时间止步不前，这中间永远不是一马平川，有高山、有沟壑、有沼泽、有丛林，还有豺狼虎豹，走起来那真叫一个艰难无比，更有时候一个不小心看错了地图、选错了方向，距离成功反而会越来越远…… 总之，开发一款产品，尤其是好产品，对所有的公司来说，都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唯独对李牧来说，简单到如同信手拈来。 这上千公里的路程，别人用走的，李牧用飞的，怎么比？拿什么比？ 雷教主此刻心中惆怅无比，感叹一声，说：“李牧对互联网的理解确实太深刻了，如果是他的竞争对手，他可以轻易拿准对方的七寸，就好像卓越网，李牧只说了一句话，我就恨不得赶紧把卓越网卖给他，其实我心里也是一万个不甘心，可是心里也很明确的意识到，就算我不甘心，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马总不禁问他：“李牧要收卓越网？” “是啊！”雷教主说：“卓越网的音像制品业务已经基本停摆，图书业务也在不断下滑，李牧说如果我不把卓越网卖给他，他就自己做图书，还说要拿三千万出来，每卖一本书补贴三块钱，先卖一千万本……” 马总一听这话，咋舌之余也不禁感叹：“这确实是李牧的风格，他做事的套路就是铁拳猛砸，把对手砸碎、把行业砸穿。” 雷教主说：“没办法，这小子在商场上戾气太重，盯上的一定会咬，咬上的绝不撒嘴！” 马总摇摇头：“雷总，李牧现在已经是国内最顶尖的产品经理了，手里有两个国内最顶尖的互联网企业，这种情况下同行业者只有两个好选择：第一，避其锋芒，凡是李牧做的，都不做；第二，投其所好，凡是李牧在做的，或者可能要做的，提前做然后卖给他或者被他收编，否则一旦跟他产生冲突，哪怕是未来有可能会跟他产生冲突，他也一定会出重拳碾压，这不是他戾气重，而是成功商人必然会做出的决定。” 马总说的，正是他上辈子自己的行事风格。 上辈子腾训在QQ游戏上线之后，就已经开启了加力模式，到了2005年，腾训在华夏互联网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这么多年来，腾训自己经营的业务已经基本上覆盖了整个互联网行业，几乎每一个领域腾训都派出重兵征战，每一个领域都会发动猛攻，攻下来的领域就不断的修筑工事，使其坚不可摧；攻不下来的领域就采用收购或者投资的形式完成占领。 可以说，上辈子马总的手段，一点也不比李牧仁慈。 李牧一直格外庆幸自己重生在了2001年，而不是2004年或者2005年，如果重生在2005年，腾训在华夏的地位已经是绝对的无可撼动，那时候凭借腾训QQ七八年的经营、凭借整个腾训生态链条的实力，根本不是任何一款产品可以击败的了，自己就算开发出一款牛逼产品也不可能撼动得了整个腾训，靠一艘潜艇偷鸡一艘驱逐舰有可能，但偷鸡一个甚至多个完整的航母编队，简直痴人说梦。 但是，自己重生在2001年，重生在二马都羽翼未丰的年代，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李牧除了干不掉百度，其他任何一家国内互联网企业都不是他的对手，因为坦白说，2001年国内的互联网公司，除了百度是靠技术吃饭的之外，其他几乎全是时代的红利。 雷教主听完这些，心里几乎已经作出决定：“我想我可能知道该怎么做选择了，还是加入李牧的阵营更容易一些啊！” 雷教主现在已经想得非常明白，如马总所说，李牧现在已经是华夏互联网最牛逼的产品经理，没有之一，他就像是面对繁杂迷宫时，唯一掌握了所有正确路线的那个人，当别人在迷宫里四处碰壁、久久找不到出路、甚至要死在里面的时候，他可以在每一个需要抉择的路口选择唯一正确的那一个，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走过最正确的路线到达最终的出口。 他就是天才、就是骄子，他骄傲的闯过每一个大大小小、凶险无比的迷宫，却又丝毫不担心错路与陷阱，也丝毫不在意那些因为找不到出路而死在迷宫里的人。 他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其他人想跟着他走都没有用，如果他没有主动带你，你就算紧跟着他，他也可以在下一个路口忽然消失，留下你独自面对风险，想跟随他走到出口只有一个办法：加入他的队伍。 马总问他：“雷总，你决定加入李牧的团队了？” 雷教主点了点头：“我一直对电子商务很感兴趣，所以才会做卓越网，现在国内的电子商务就是李牧淘宝网的天下，李牧邀请我加入淘宝，对我来说也是最合适的平台了，如果条件合适，我愿意加入。” 马总微笑着说：“那真是恭喜你了雷总。” 雷教主问他：“你呢，下一步有什么规划？” 马总说：“这不是在找新的方向吗，资方还愿意支持我再做一个新项目，但是我找来找去，说实话没找到真正适合我的。” 说到这里，马总自嘲一笑，说：“我感觉自己暂时还没有真正调整好心态，每当我要去构思一个新产品的时候，我脑子里想起的却是牧野科技。” 雷教主问：“此话怎讲？” 马总说：“即便现在放弃了即时通讯软件行业，说实话我的心里还是更想做这个领域，我在这个领域倾注了太多的心血，把我所有的精力与最大的热情都倾注在了QQ身上，即便现在QQ已经没了，我的那份热情还在。” 顿了顿，马总略有几分神伤的说：“雷总，说句实话，李牧的YY，在我眼里是一款十分完美的产品，败给它我心服口服。而且我现在看YY这款软件，就好像是一个放弃梦想的业务赛车手看F1赛车时的那种心情，放弃了赛车，我也可以去开出租、开货车甚至开公交，但我心里那个关于赛车的顶级梦想始终都在……” 雷教主听到这话，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并非是觉得马总的话做作，反而觉得他这话说的太真诚，真诚到已经触及自己心里关于梦想的那一部分，他完全理解马总这种想做赛车手，却被迫不得不放弃这个梦想之后，看到其他人在F1赛场上驰骋时的心酸，最心酸的梦想不是遥不可及，而是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 眼下，马总也可以继续做即时通讯，但是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已经晚了，李牧的YY在推倒QQ之后，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构建起了一个庞大的生态闭环，或者说是一个庞大的互联网帝国，它不但在不断的扩充实力，而且还极其警戒的盯着整个华夏市场，一旦有竞争对手冒头，立刻派出数倍、数十倍、数百倍于对方的兵力将其碾压，这个时候如果还做即时通讯，就等同于自己找死。 雷教主轻叹一声，问马总：“如果有一天李牧找你负责YY，你愿意吗？” 马总笑道：“愿意啊，为什么不愿意？不过这种事也就是想想罢了。” 雷教主问：“为什么？或许真的有这个机会也说不定。” 马总摇了摇头：“先不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性，就算是真让我负责YY，我怕我也根本就扛不起YY这么大的架构，更何况当初QQ在YY面前完败，李牧也一定不会认可我。” 雷教主说：“这倒也未必啊，有机会的话，可以旁敲侧击一下。” 马总自嘲一笑：“还是算了，我现在过的也挺好，下一个产品避开牧野科技和淘宝的覆盖范围，没准还有成的机会。” 雷教主听到这话，便轻轻点了点头，他想说自己将来有机会的话，可以帮他问一问李牧，但是一想，自己现在也并没有加入牧野科技，说这话一来是为时尚早，二来也不太合适。 不过对雷教主自己来说，这次来深市见马总收获极大，马总所说的话，让他真正认识到了李牧的可怕之处，也真正意识到加入李牧的团队是一件前景广阔的好事，这些也让他心里做出了决定，回去之后就找李牧见面，聊一聊自己入职淘宝网的事情。 如果李牧给自己的职位、待遇和空间广阔的话，自己可以放弃金山的职位，义无反顾的加入淘宝，至于卓越网，愿不愿意卖就随便金山和联想这两家公司自己决定了。 第八百四十七章 淘宝的第二轮促销活动 创投圈各大企业正在紧锣密鼓的制定针对牧野科技C轮融资的投资计划，李牧约上刘师兄，沟通目前物流方面的进度。 刘师兄最近刚跑完汽车采购的事宜，同时当初从几大物流公司重金挖来的中坚力量已经开始在底下各省市招兵买马，刘师兄自己的心腹和物流领域的专业人员在全国六大物流基地所在的城市重新选址，因为这一次要建大型的物流基地以及仓储基地，一旦上马，投资巨大而且很难再做更改，所以不但要根据现有的地理情况、交通情况来衡量，还要结合未来几年内国家已经定下来的高速公路发展规划、铁路发展规划一同参考。 李牧大概记得几条纵贯东南西北的高速公路都途径那些城市，但具体在哪个城市的哪个位置路过，李牧就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所以也帮不上任何忙，只能让专业的人才去做专业的事情，自己只需要相信专业人士的判断即可。 不过，李牧眼下很关心一件事，就是自动分拣系统。 派去德国考察的代表还没有回来，但是据刘师兄说，关系已经都打通了，德国人并非传说中那么严谨和古板，做起事来也非常看重排场与人情，三个华夏土豪让他们意识到了淘宝物流背后的财大气粗，眼下，他们已经给淘宝提供了好几种自动分拣系统的解决方案以及合理报价，而且只需要付10%的定金，伯曼就可以开工生产，由于整套系统伯曼玩的已经非常成熟，只要李牧的需求不是特别庞大，基本上两个月内都可以完工。 伯曼那边的合作方式是，10%定金到账后开工，完工后缴纳70%出厂上船，运往指定港口，到港口之后由淘宝自行清关，清关放行之前支付剩下的20%货款，一旦清关，伯曼的专业技术人员会立刻抵达华夏为淘宝物流做全套的安装以及培训工作，售后服务也由伯曼来全权负责。 按照目前的报价来看，每一条成熟的中型自动分拣线的成本大概是两千万左右，李牧如果想先行给每个物流基地上马一条自动分拣线的话，整体开销就达到了一亿两千万。 眼下五亿资金要采购大量车辆，筹建全国网点团队以及物流基地，盘算起来有些捉襟见肘，拿出超过将近25%的资金做自动分拣确实有些奢侈，不过李牧思考片刻，还是跟刘师兄说了自己现在的想法。 “刘师兄，我觉得自动分拣系统可以一步到位，先付伯曼一千两百万定金让他们即刻开工，但是合约上要写明，如果我方有特殊情况，可以要求伯曼延时交货，我方按照每天一定的合理金额支付伯曼仓储费用和滞纳费用，同时我们也开始谈淘宝网和淘宝物流的A轮融资，如果两个月投资没谈妥，我们就先暂时不让伯曼出库，最多支付他少量的违约金，等我们的资本一到位，就可以立刻付款，要求伯曼装船。” 刘师兄点了点头，说：“牧野科技融C轮的消息现在已经让整个创投圈疯狂了，如果现在淘宝和淘宝物流也放出消息要融资，到时候热度肯定更大了。” 说着，刘师兄又道：“其实我暂时不建议淘宝做融资，咱们账面上有这么多自然沉淀的结算货款，先拿出几个亿就能把你想要的物流规模转起来。” 李牧咂咂嘴：“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那笔钱不能妄动或者尽量少动，这笔钱不是我们的盈利，只是我们这些合作方的货款，相当于是银行手里握着储户的钱，但是体量要比储蓄金少得多，未来电商行业破朔迷离，海外的巨头们还没发力，如果一旦海外的巨头发力，我们需要烧钱的地方太多了，那个时候再想融资怕是不容易，而且这笔沉淀的货款如果挪用太多，一旦客户挤兑，我们偿还不起，怕是要出大问题。” 刘师兄忍不住问他：“你觉得海外巨头会在华夏发力吗？我看ebay收购易趣之后也没什么大作为，亚马逊暂时还没有要进入华夏的迹象。” 李牧说：“我也不确定这两家未来的在华策略是什么，不过总之是不能掉以轻心，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开启烧钱模式，那么烧的钱一定是资本的钱，不能是这笔钱，否则我们就等于是自己背了一颗定时炸弹，不炸则已，一旦炸了，万劫不复。” 刘师兄思忖片刻，问李牧：“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启动融资？” 李牧想了想，说：“这样吧，咱们定一个基础策略，先给我们自己设定一个资金警戒线标准，我的想法是，沉淀货款我们可以用，但眼下我们没有合作的资本关系，所以谨慎一些，最多拿出沉淀货款的20%，这就是我们的资金警戒线，一旦过了这条线，我们就必须立刻想办法缓解资金压力，尽可能不让这个比例继续扩大，如果无法挽回局面、这笔资金占用最多达到30%，30%是绝对不可超过的临界线，一旦触及这条线，我们宁可从兄弟公司借款、低价转让股份、抵押贷款、拆分出售，也绝对不能继续使用这笔沉淀货款。” 刘师兄点头说道：“比例很合理，最高到30%，一旦出了问题我们及时止损应该也能填的回来，我没意见。” 李牧说：“好，那就先这么办，你明天跟德国那边的人沟通一下，可以跟伯曼谈采购合同了，如果他们答应咱们的要求就可以签约，先付定金让伯曼开始生产。” “好，我这就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立刻启动。” 等刘师兄打完电话，李牧又问他：“对了，几家大型日化、粮油公司的管理层员工都到岗了吧？” “周一就到岗了。”刘师兄说：“我前两天跟他们开了个会碰了一下，暂时的工作要求就是疏通关系，我们暂时不准备邀请这些企业来淘宝开直营店，而是希望能够作为华夏互联网唯一代理经销商的身份与他们合作，我们自行采购他们的产品，但是要求他们给我们一定的价格优势，再给我们一定的促销返点。” 说着，刘师兄看着李牧，认真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猛推一波日用百货、提高大家对网购的依赖程度，但是日用百货的产品单价较低，给经销商的利润空间也没有电子产品那么大，所以想做出价格优势还是挺难的你，你现在有没有一个具体的思路？” 李牧确实早就在规划百货方面的大促销，从淘宝品牌日的那一天起，百货促销就成了李牧心里的一件大事。 之前，通过淘宝品牌日的努力，以及后续的媒体影响力，几乎全国的消费者都知道淘宝网上可以购买到更便宜的电子产品，这是用户心里给淘宝网打上的第一个标签。 但是李牧可不希望淘宝像当当的图书那样，或者像苏宁的电器那样，一个标签被打到底，所以眼下他必须要在第一个标签还没有固化之前，抓紧给用户心里贴上第二、第三甚至更多个标签。 他要让淘宝成为大而全的电商网站，不但有丰富万能无所不有的C2C业务，还有囊括所有品牌的B2C业务，所以他必须尽快给用户推第二个大型促销活动。 李牧给这次的促销活动定的目标是：日用百货、粮油食品。 八个字，囊括的全是老百姓最接地气、最必不可少、购买频次也最高的产品，柴米油盐酱醋茶、啤酒饮料矿泉水、服装鞋帽卫生纸、牙膏肥皂洗衣粉…… 总之，全是与普通老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产品。 李牧跟刘师兄详细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这一次的活动计划。 既然是做百货，首先要做的一定是自行采购，因为只有自行采购，才能获得在销售环节的最大自由度，如果让宝洁在淘宝上搞满199减100或者50、30的活动，宝洁现在肯定会觉得自己脑子有病，不过不要紧，先跟宝洁谈价格、谈促销返点，谈好之后自己来做满减促销的活动。 不过李牧现在可没准备真搞199减100这么残暴的促销活动，想做这种活动就两条路，要么弄虚作假，也就是提高原价然后满减，最后消费者实际买到手的成本跟没做活动差不多，这种太坑，一上来就玩这种套路一定会让用户格外排斥，所以这个要坚决杜绝。 如果不弄虚作假，那满199减100的大力度促销就一定要等到自己的平台成为企业极大的销售渠道、平台在企业面前具备强大话语权之后才可以上马，因为到那个时候就可以通过极强的话语权，来压迫企业自己承担促销成本，但是现在想这么压迫企业，基本上没有可能。 再说，眼下华夏互联网的电商促销活动基本没有，除了淘宝品牌日搞过一次，其他品牌、平台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做过大规模促销活动，所以现在在李牧看来，别说满199减100，就算是满199减去30、50，都能吸引大量用户。 李牧的策略就是：普遍采用满199减30、50这两个档位的促销，具体什么产品搭配30还是50，要根据这类型产品的成本价格以及企业促销返点来具体核算，除此之外，可以通过抽奖的形式，每天定期向用户发放一定量的满199减100活动优惠券，但是优惠券的数量较少，需要靠用户时刻关注平台，要么抢，要么抽。 少量满199减100的活动优惠券按照某种特定规律和规则放出，一定会吸引大量用户关注争抢，就像上辈子淘宝做的一元秒杀一样，几百万人抢一台秒杀价一块钱、实际售价3999的笔记本电脑，这钱投的实在是太值了。 当然，李牧不准备像马老板拿全国人民当猴耍，他的想法是，活动期间，每天至少要放出十万张这样的优惠券，每一张只要被消费者使用，淘宝就要自己承担至少50元的亏损，不过对李牧来说，这点投入是非常有必要的，必须是真正的让利，才能真正打动消费者。 活动开始前，结合电视媒体、线下广告猛推一波，让那些不接触互联网但相对精打细算的家庭主妇、中年以及中老年群体意识到淘宝促销的实惠，他们平时为了买一斤能便宜一毛钱的大米，都不惜多跑几里地，遇到这么大的促销、又可以足不出户的购买、更不用跟一帮中老年人一起抢购，这么好的事情，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参与进来。 到时候，对这些非淘宝用户来说，只要成功调动起他们的购买欲，到时候不管他们是让儿子、朋友、邻居帮忙下单也好，还是自己学习使用淘宝下单也好，总之一定有办法把他们的钱从线下的实体店转移到淘宝上来！ 刘师兄第一次听到满减的促销手段，仔细分析之后，一时间惊为天人。 同样是促销，无门槛的普通打折促销是最简单最低端的促销手段，比如任何产品全场75折，随便买什么都能打折，这样的话，只能起到促销作用，拉动作用就小了很多。 但是，如果采用满减这种套路，同样是全场75折，但对消费者来说，必须买够200元，才能减掉50元，听起来是提高了促销门槛，但卖的可全都是日用百货，这些日用的快消品东西最容易激发用户的囤货心理，没谁在家买五六台电视机屯着，但在家里屯几桶洗衣液、几包吸引粉、几卷卫生纸的人就太多了，所以这样一来，其实大部分用户都可以接受满减的方式。 一旦用户采用了满减方式，毫无疑问，客单价会提升、客单量会提升、总销量和总销售额也会提升，而且是大幅度提升，这也是为什么“满减”后来成了电商平台快消品促销的不二法门！ 听完李牧的整个活动策略，刘师兄快把自己大腿拍红了，连连赞叹道：“满减这个策略太有想法了！天才啊！” 李牧摆摆手：“什么天才地才的，能成事才是王道。” 刘师兄笑道：“你放心，这个促销策略肯定没问题，绝对成！” 李牧说：“明天把那几个新入职的员工召集起来开个会，我给大家分配一下任务，促销活动你不用太操心，我来主持，你的重点精力还是放到物流上。” 刘师兄点点头：“我过两天去渝州，跟宗申以及嘉陵摩托谈一下三轮摩托车的定制。” 李牧说：“可以，一定要争取最大优惠价格，以及最完善的售后支撑，未来我们的这些三轮摩托，可能每天有十几个小时都在路上奔跑，质量一定要有保障。” “放心。”刘师兄自信满满的说：“我们的需求量这么大，对他们有足够的话语权。” 李牧伸了个懒腰，说：“行，剩下的事情明天开会的时候再说，今天先到这儿，累了。” 刘师兄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多，也并不算晚，便对李牧说道：“要不一起吃个宵夜，喝两杯？” 李牧略一思考：“明天再喝吧，反正你明天也不走。” “也行。” 刚说完，刘师兄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刘师兄乐呵呵的说道：“嘿，雷君的电话。” “噢？”李牧来了兴致：“接一下，看看是不是决定卖掉卓越网了。” 刘师兄点头一笑，接通电话。 “雷总你好。” …… “是我，你有什么事？” …… “噢？是吗？你考虑好了？” …… “那真是太好了！” …… “不要紧，等你回来咱们再具体面谈。” …… “OK，我等你电话！” 约莫一分钟后，刘师兄笑呵呵的挂断电话，对李牧说：“雷君说有兴趣加入淘宝，至于卓越网，他想卖但是金山和联想还不同意，他回来会再跟两家公司的高层碰一下。” “真的？”李牧兴奋的挑了挑眉：“雷教……噢不，雷君同意加入淘宝了？” “是的。”刘师兄点头说道：“他说他现在在南方出差，明天回来先去跟高层沟通卓越网的事情，然后再约时间过来跟你面谈具体加入淘宝网的事情。” 李牧心中了然，以雷教主目前的实力和地位，虽说不算非常有钱，但也是业内牛逼人士，加入淘宝，自然要聊一下工资和股权的问题，于是李牧便道：“那行，你跟他保持沟通，到时候跟我定见面时间就行。” 刘师兄说：“他去南方出差，应该是为了西山居的事情吧？” “肯定了。”李牧一脸邪魅的笑了笑：“西山居核心团队倒戈，对他的打击应该很大。” 刘师兄说：“雷君是个厉害人物，有他来做淘宝的运营，对淘宝来是大好事。” 李牧不知道刘师兄对自己招揽雷教主进来怎么想，不过作为最最原始的创始人以及合作伙伴，李牧还是要给他最大的尊重，淡淡说道：“刘师兄，雷君过来，我准备让他做淘宝网的COO首席运营官，全面负责平台运营的同时，一切工作直接向你汇报。” 刘师兄说：“还是直接向你汇报好一些吧，毕竟他的经验比我要强得多。” 李牧摆摆手，毋容置疑的说：“向你汇报。” 说罢，李牧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对刘师兄说：“心情大好，走，喝两杯去！” 第八百四十八章 是伯乐，更是对手 雷教主决定加入牧野科技，对李牧来说是格外难得的好消息。 重生至今，他越来越意识到，真正有运营天赋的人才最为难得。 李牧眼里的运营格局非常大，并非一般的运营人员可以比拟，他想要的也不是能够盘活某一点的运营人员，他要的是懂运营、能够盘活一整面的牛人。 与技术、产品以及其他支撑环节不同，运营是真正和利润、流水挂钩的部分，所有人的努力、所有人汇聚而成的资源，怎么变现、怎么变出更多的现来，全靠运营。 刘师兄是个运营好手，但是李牧更看重他在全局把控上的能力，毕竟上辈子京东能够坐上B2C的头把交椅，能够完成那么庞大的订单量、搞定那么多供应商、完成那么巨额的采购，并且维持数万人的物流团队，没有强大的全局把控能力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想直观的看出刘师兄有多大的能力，只需要看看2004年创立的京东，以及1999年创立的当当，在2016年时的市值差距，就知道刘师兄和李国清中间至少隔着一百多个陈鸥。 眼下正是跑马圈地的关键时刻，李牧要快速发展，就不能现在把刘师兄推到把控全局的职能岗位上去，所以李牧要他把大多数的精力都集中到淘宝物流，淘宝网这边，要么自己顶着，要么自己找人顶着。 暂时顶一顶还行，但如果长期需要自己顶着，李牧自己也受不了，所以雷教主正是李牧心目中担任淘宝首席运营官的最佳人选。 雷教主虽然是学计算机出身的，但运营的能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他为小米打造的饥饿营销模式简直是华夏手机行业的一个奇迹，虽然行业以及社会对他褒贬不一，但李牧对他还是非常钦佩的，这种人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自己的目标，同时又有足够的能力支撑他真正实现目标，所以这种人格外难得。 李牧的计划就是先把雷教主安在淘宝首席运营官的角色上，把淘宝的运营工作拿起来，同时和刘镪东配合筹建淘宝自营体系，将来如果有机会搞搞硬件，一定要把雷教主再抽出来，让他去做他最擅长也是做得最好的事情——做硬件，并且做全面的硬件生态。 正因为雷教主有意加入，李牧刻意推迟了淘宝日用百货促销活动的会议，决定等先跟雷教主谈妥之后，再招呼他一起来参与到这次促销活动种来。 李牧对这一次的促销活动格外重视，如果说上一次的品牌日是淘宝网首秀的开场曲，那么这一次就是淘宝网首秀的压轴曲目，如果这一次能打开局面，那么国内一定会提前开始进入全民网购的时代，而且他也相信，只要雷教主参与进这一次的促销，他一定会彻底对淘宝网产生极强的归属感和依附心理，一个能够在这个年代如此改变民众生活的平台，对他来说，绝对是梦寐以求的最佳平台。 翌日上午，雷教主启程返回燕京。 昨晚与马总喝完酒之后，雷教主在宾馆的床上想了一夜，想的是自己眼下的处境，仔细想想，卓越基本上垮了，西山居也垮了大半，这种情况下，就算李牧没挖自己去淘宝，自己也没法继续在金山待下去了，只有离职这一条路可以走，至于为什么，这其中的各种关系也是错综复杂。 到达燕京之后，雷教主直接打车前往金山，与自己的伯乐，也是自己的老板邱波君见面。 雷教主与邱波君相识多年，在外人眼里，邱波君确实是雷教主的伯乐，也自然而然的觉得，雷教主是为了报恩才义无反顾的在金山奉献服务了这么多年，但实际上是，两人的关系远不是看起来那么好。 此时的雷教主已经成长为一个颇有能力和资历的互联网大佬，他是金山的股东，是卓越网的董事长，如果不是李牧的淘宝把卓越冲击的七零八落，雷教主绝对是行业内极其靠前的大人物之一，他在金山与邱波君的竞争也格外激烈，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雷教主对真正执掌金山是有极大执念的，但是邱波君的资历比他老，地位比他高，并非他可以轻易撼动。 两人在理念上的诧异是导致两人关系逐渐遇冷的关键所在，邱波君是程序员出身，是WPS之父，对他来说，他更注重软件开发这条技术路线。 雷教主骨子里就是一个搞运营、营销的人才，同样也是个野心家，他早就觉得华夏互联网真正的通天之路，绝不是埋头开发软件，而在平台的打造与运营。 卓越网是电商平台，是以亚马逊为标杆，模仿出来的一个本土化电商平台，这也是雷教主最想做的事情之一，搞电子商务，做一个像亚马逊那样动辄几十亿、上百亿美元估值的大型互联网企业。 同时，雷教主也意识到网络游戏的巨大利润空间，他很想金山能够开发及运营自己的网络游戏，所以才对西山居格外上心，但是这些都与邱波君的思想有很大差异。 雷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争取到了这两个非同一般的机会，本想着靠这两个领域翻身，来证明自己高人一等的实力，这两个项目，就像是雷教主给自己筹划的两场翻身之战，打赢了，自己有机会坐上头把交椅；打输了，自己现在的地位也将不保。 没想到的是，这两个项目竟然都在李牧的影响下，基本上宣告折戟。 卓越网毁就毁在选错了方向，不该模仿亚马逊的成功之道在华夏市场做图书，华夏图书市场从来就没有繁荣过，电子商务又怎么可能在这个市场里脱颖而出？它就像是建在流沙上的房子，李牧的战车轰隆隆从旁边驶过，甚至没专门碾压它，也没向它开炮，它自己就因为战车的震动而陷入流沙之中。 至于西山居……眼下基本上已经是宕机状态了。 两个项目纷纷折戟，在这种情况下，雷教主心里很清楚，自己在金山很难重新站稳脚跟，与其这样，不如离职去跟李牧一起做点更大的事，反正自己现在的思维模式和金山董事会已经有了巨大的分歧，继续留下，自己反而会更加被动。 邱波君没想到雷教主去了一趟珠市，回来竟然就要跟自己提离职，嘴上虽然说着安慰的话，但心里却难免也有些得意。 在他看来，雷君这两年飘的有点厉害，已经从之前一个完全执行自己命令的执行者，变成了一个经常会反驳自己意见，并且一直在试图做其他尝试的搅局者，邱波君为了大局，给了他尝试的机会，但没想到的是，两个尝试竟然都失败了。 雷教主没有接受邱波君给的台阶，他执意要离职，认为自己现在已经不再适合金山的发展，邱波君挽留未果，很快也便放弃了挽留，一本正经的跟他聊起了股份。 邱波君的意思是，雷教主执意要离职也没问题，之前许诺给他的股份，按照合同他已经可以拿到大半，金山会按照合约，将剩下的小部分股份收回，雷教主对此没有意见。 雷教主心里也很清楚，邱波君并非真的有意想留自己，很有可能早就想让自己离职走人了，两人虽然是朋友，但工作与事业上却是不折不扣的竞争对手，大家都希望胜过对方，或者不让对方赶超自己，雷教主对此也心知肚明。 聊完股份的事情，邱波君便把话题聊到了卓越网。 邱波君也知道，如果雷君走了，这个网站后续该怎么操作，没人擅长，也没人有把握把它从颓势中挽救出来，所以卓越网很可能就这么死掉，如果雷君走了，卓越网垮掉的事情让谁来背锅？与其等他走了再想让谁背锅，不如现在就让他把卓越网卖掉，一劳永逸。 于是邱波君一改之前嫌淘宝网开价太低的态度，对雷教主说：“这样吧，卓越是你一手建立的，如果你要离开金山，那我跟联想那边的负责人再碰个面聊一下，争取让他们也同意把卓越网出手卖掉，你最后再为公司做件事，完成卓越网的出售，也算是这么多年在金山有始有终。” 雷教主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卓越网是自己要做的，失败了自己自然有责任，以一千万的估值卖掉的话，金山和联想这两个大股东也只是收回来部分成本，还有一部分已经亏损进去，捞不回来了，所以把卓越网做垮了的这个锅，自己必须背。 于是，邱波君让雷教主先在公司休息，自己乘车来到联想，与相关的接口人坐在一起讨论卓越网出手的事情。 雷教主此刻迫不及待想跟李牧见面聊一聊，问问李牧如果自己加入牧野科技，需要做什么，能得到什么，如果合适，自己就加入淘宝，如果不合适，干脆自己出去创业。 想到这里，雷教主立刻跟刘镪东联系，刘镪东又找到李牧，李牧算着时间，与雷教主约好：晚上八点，见面详谈。 第八百四十九章 先好好装上一逼 八点钟，雷教主只身前往饭店与李牧见面，这一次，他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金山与联想已经决定，接受淘宝网的收购报价，出售卓越网。 听到这个消息，李牧并不觉得格外欣喜，本来卓越网在他眼里就是瓮中之鳖，要么被自己抓了，要么被自己杀了，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性，现在他们愿意出手，也是想最大程度止损，跟股票割肉差不多一个道理。 于是，李牧对雷教主说：“雷总，卓越网的事情，我会派人跟你们对接后续的收购工作，今天先聊一聊咱们的事情吧，我听刘总说，你有兴趣加入淘宝网？” 雷教主坦然的点了点头，说：“我觉得眼下淘宝网比金山更适合我。” 李牧微微一笑：“你能这么想真是太荣幸了。” 说着，李牧先开出自己的条件：“雷总，我个人希望你能够担任淘宝网的首席运营官，负责淘宝网的整个运营工作，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 雷教主一听说是首席运营官，心里顿时有些激动。 他可没想过李牧能让自己做首席运营官，对一个电商网站来说，首席运营官的地位非常高，重要性也非常高，这真是给足自己面子了。 随后，雷教主忍不住问了一句：“李总，我想知道，我在公司有没有期权，或者说，我有没有认购期权的机会？” 对雷教主来说，现在谈年薪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不缺这点钱，他想要的是更大的发展前景，所以他更关心期权的问题，这才是重中之重。 李牧点点头，对雷教主说：“我们可以为你提供5%的淘宝网股份，部分不需要你出钱认购，但是需要你签五年协议，每年兑现20%，五年全部兑现，如果中间融资，则以5%为总数与其他股东等比稀释，不过稀释后的股权还是要根据剩下的年数，平分逐年兑现。” 5%，不多也不少。 多了，李牧和刘镪东不乐意；少了，雷教主不乐意。 雷教主起码也是金山和卓越的股东，不但不缺钱，而且很有钱，如果给的太少，他不可能答应加入。 所以，李牧与刘镪东衡量了一下，决定给他5%，而且是分五年给。 雷教主对5%也比较认可，毕竟淘宝网盘子太大了，未来的发展空间也很大，5%已经有很大的想象空间，不过想得到这5%的股份也不容易，至少要把未来五年奉献给淘宝网。 想到这儿，雷教主问了一句：“如果违约的话怎么操作？” 李牧微微一笑：“大家如果有机会一起做事，那是缘分，如果缘分尽了，分开就是，没必要过多掰扯，所以你随时可以离职，只要按照正常流程走就可以，如果已经拿到的股份，绝不会再要求你补回，公司也不会强行回购。” 几乎所有的公司给股权的时候都会签个几年的合约捆人，但捆的松紧程度各有不同，虽说一口气要签五年，但李牧的想法是，你每干满一年就拿走一个点，干满一年你要走人，OK，一个点归你，剩下的四个点停止兑现，大家好聚好散，毕竟你也为我公司服务了一年时间。 但是有些公司则不然，有些公司在签订期权协议的时候，同样是五年，却有非常苛刻的条件束缚，如果五年期没满、期权所有人想离职，OK，公司不会给你自己行权的机会，公司只会按照公司的注册资金回购你手里的股份，这种套路太多了，有时候明明公司估值已经过亿，注册资金还只是一两百万，这种情况下，员工根本没处说理。 雷教主也很清楚这些合约里的陷阱与套路，现在听李牧这么一说，心中也是惊叹不已，李牧做事果然干脆利落，而且他不坑自己人的名声也果然不是盖的，不给自己人设陷阱，这真是行业少有的做法。 到这个时候，雷教主觉得，李牧既然都这么干脆，那自己心里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对李牧说：“李总，希望能够在淘宝网与你并肩作战、把淘宝网做到更好。” 李牧与他握了握手，微微一笑：“雷总，欢迎加入淘宝。” 说着，李牧问他：“不知道雷总什么时候能够从金山出来？” 雷教主说：“我倒是随时可以离职，因为金山会由邱总来全权接手，不过我答应了邱总，要等卓越网卖掉之后再离职。” 李牧点点头，问他：“这意思也就是说，你现在最后的工作就是完成卓越网被淘宝网收购的案子了？” 雷教主点头说道：“没错，除了这个，其他的工作都将由邱总直接接手。” 李牧笑道：“那行了，收购本来也没太多事情需要你亲自去做，价格我们都已经达成共识，剩下的就是签协议、做个系统的审计以及走具体的收购流程了，这样的话，你未来应该会比较清闲，我觉得既然这样，不如提前来淘宝熟悉一下，我近期要上一个大规模的促销活动，正准备开会碰一下，你有没有兴趣参与一下？。” 雷教主下意识的问：“品牌日刚过去不久，淘宝又要做活动了？” 李牧点头一笑：“趁着其他电商还没进入正轨，我先跑马圈地，能圈多少是多少。” 雷教主急忙说道：“那行，我最近应该都挺清闲，你说个时间，我一定过来多学习。” 李牧笑道：“学习谈不上，大家一起多交流，也让你能尽快融入到淘宝的团队和做事节奏中来。” 雷教主点点头：“OK，我随时都没问题。” “那就明天吧，明天上午十点在淘宝，刘师兄后天要去渝州，正好明天可以一起讨论一下。” “没问题，我明天早上过来！”雷教主说着，心里竟然有一种分外的激动，这种感觉格外熟悉，像极了自己刚刚加入金山时的那种心情。 他做过卓越网，知道电商在当下推进有多么举步维艰，也知道淘宝推动电商的速度快得令人发指，品牌日活动简直是个逆天的存在，所以他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李牧在品牌日之后，又策划了什么样的促销活动。 自己将来要做的就是整个淘宝的运营，可能以后可能就得由自己来策划与推进这种促销活动了，所以自己必须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从李牧身上多学一点精髓。 李牧想的是明天先给雷教主好好装上一逼，上一堂生动的运营课，用自己对电商行业领先十几年的理解，通过这次日用百货的促销活动，一次把雷教主彻底折服，让他心里对淘宝、对自己产生敬畏，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差距和不足，逼迫他在入职之后，能爆发出更多的潜能。 确定了明天到淘宝网参加会议，雷教主想到卓越网被收购的事情，忍不住问李牧：“李总，能不能大概透露一下，如果淘宝完成了对卓越网的收购，会怎么安排这块业务，还有之前的团队。” 李牧笑道：“卓越网的团队可以先整合进来，不过卓越网本身我不准备留了，等收购完成、团队过来之后，我会在淘宝网开一个新的频道，图书音像频道，同时建立一个新的事业部，也就是图书音像事业部，把淘宝负责音像制品的团队跟卓越的团队合并，图书音像频道上线之后，就给卓越网挂上一段时间的公告，公告期结束之后，卓越的域名直接跳转到淘宝网的图书频道。” 雷教主听到这里，轻轻点了点头，心情却不免有些惆怅。 李牧收卓越网，其实就是为了消灭卓越网，他不会把卓越网这个品牌保留下来，也就是说，卓越网一旦卖给李牧，就等于是启动了消失的倒计时，时间一到，世间再无卓越网，卓越网的域名也会变成一个只能跳转到淘宝图书音像的入口，想到这里，雷教主的心里还挺伤感。 但是这种伤感转瞬即逝，自己辛辛苦苦搭建的一个平台，到了李牧眼里，只能撑得起半个频道，李牧愿意留着卓越网才真是出奇了…… 虽然卓越网没了，但卓越的老团队被淘宝收编之后，还在自己的管辖之下，这给了他很大的慰藉，而且自己到时候又可以在淘宝的框架下，重做图书音像的业务，这次可厉害了，不但有淘宝网这么大的平台，还有牧野科技那么大的流量以及各大唱片公司的鼎力支持，图书音像这一块的业务一定可以做得更大更好。 李牧这时候忽然开口笑道：“对了，咱们似乎还没谈你的薪资待遇，不知道雷总对薪资有什么要求？” 雷总急忙摆了摆手：“李总，薪资方面我没有任何要求，说实话，我也不是为薪资才加入淘宝。” 李牧微微一笑，说：“卓越网一千万美元卖掉，你应该能拿到一百多万美元吧？” “可以的。”雷总点了点头，他在卓越网有十几个点的股份，这次打包全出手，自己的股份能套现一百多万美元，差不多一千多万人民币。 李牧说：“这样吧，入职后先拿五十万基础年薪。” 五十万年薪，对雷总来说其实就是毛毛雨，他本身也并不在意，非常爽快的点了点头：“李总你来安排就是，我都没有意见。” 第八百五十章 马老板的促销谋划 李牧在筹备百货促销，远在杭城的马老板，不约而同的跟他选择了同一个方向。 乐淘堪称华夏互联网在2002年度最命运多舛的产品，没有之一。 这个产品是马老板当初在意识到李牧抢占2C业务时，要求团队用最快的速度搭建起来的购物平台，但是接二连三的变故与影响，让它不断的推迟上线时间眼看要到九月，连孙政义都有些等不及了，为了不让资本失去信心，马老板眼下别无他选，只能硬着头皮再一次筹备上线。 这一次，马老板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再用任何理由拖延乐淘的上线时间，九月上线已经是势在必行，而且他更明白，乐淘就像是一枚运载火箭，一旦发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自己失败了，资本不可能再给自己机会再来第二次。 马老板的乐淘，像极了韩国自行研制的罗老号，由于各种原因，不停的推迟发射时间，但最后也难逃冲天大炮仗的命运。 不过马老板并不觉得乐淘一定会失败，他反而觉得，自己这次成功的几率很大，因为他盯紧了李牧没有顾及到的层面——基础民生层面。 淘宝网的品牌日确实格外炫目，各种电子产品卖得极其火爆，到现在淘宝网每天还有巨额的成交量，这其中有70%来自于电子产品，剩下的30%来自于C2C的中小型卖家。 但是马老板发现了一个问题，淘宝太注重电子产品，它的大部分推荐展示位置都给了各种电子产品小到Mango的MP3，大到神舟的整机，电子产品在淘宝几乎霸屏。 在马老板看来，这是李牧百密一疏的巨大潜在破绽，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做电子产品确实最省力，一个是消费者需求量大，再一个线上销售电子产品能够拥有相对较大的价格优势，还有便是电子产品体积相对较小、重量相对较轻、价格相对较高的特点，做电子产品的物流压力会轻很多。 马老板觉得，李牧肯定也是在电子产品上吃到了甜头，所以才抓住这一点猛发力，希望能够把电子产品做的更透，但是马老板却看出了电子产品的后劲不足。 说到底，电子产品不是快消品，市场是需要时间来休养生息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淘宝网的电子产品成交量一定会慢慢下降，最终趋于理性，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就要跟李牧打差异化竞争，你不是做低消费频次、高客单价的电子产品吗？好，那我就做高消费频次、低客单价的日用百货！ 差异化竞争是在巨头面前生存的最佳方式之一，当全世界的汽车巨头都在各类型车型上不断火并的时候，特斯拉的新能源汽车就是差异化竞争的典型实例。 特斯拉选择了一个竞争对手的空白领域为切入点，从根本上与对方区分开，其他厂商在研究动力、油耗、混合动力、变速箱档位数以及换挡逻辑这些与燃油发动机息息相关的问题时，特斯拉抛弃了燃油发动机、抛弃了变速箱、抛弃了油耗，让自己的核心卖点与竞争对手泾渭分明。 马老板的想法也是如此，他心里很清楚，能真正入侵老百姓生活的电商，才是真正的电商，所以他觉得，李牧并没有找准精髓，而真正的精髓已经被他看透，就是做一切与老百姓息息相关的快消品。 于是他在内部召开核心层会议，提出了做日用百货大促销的核心理念，他的团队早已经习惯了以他为绝对核心，所以对这个决定没有任何意见。 确定了方向，紧接着就要定执行方案，马老板眼下大层面有两种执行方案可选，第一：自营，像李牧那样先从企业采购，然后自行销售和配送；第二，采用最接地气的C2C模式，吸引大量卖家入驻、让卖家共同促销。 以马老板目前的资金情况，他很明确的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像李牧那样做自营，只能选择第二种方式，做C2C，这样一方面可以省去仓储、配送的成本，一方面又可以把阿里吧吧网上的中小型企业转化进来，让他们成为乐淘的卖家、自行经营，所以这一次乐淘上线的促销活动，马老板也是要采用数十家甚至上百家店铺联合大促销的模式，和李牧那种自营为主的促销截然不同。 定好了执行方案的主体方向，紧接着就是对整个方案进行细化，比如：这次促销的切入点细化。 日用百货的范畴太大，以目前阿里吧吧的实力，一上线就铺太大的活动根本不现实，所以马老板决定选择两个细化切入点来作为这次促销的核心领域。 这两个细化切入点分别是：日化和服装。 日化是日用化学品，从化妆品到身体护理，再从洗浴用品到洗涤用品，之所以选择这个分类，是因为阿里吧吧上有相当一部分国内的中小型日用品厂商，这些中小型厂商的产品虽然不太知名，但最重要的是价格下降空间大、企业配合程度高，在马总看来，现在国民在日化上的消费还是非常理智的，大品牌的影响力固然大，但小品牌的占有率至少占到大半，所以这些中小型企业的产品一定很有市场。 再说到服装，之所以选择服装，也是因为杭城有非常大的行业优势。全国两个服装生产企业扎堆的城市，一个是羊城，另一个就是杭城，在杭城的市郊有着大量的中小型服装生产企业，有大规模的服装代工企业，马老板也是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就近获取有利资源。 定好了细化的切入点之后，再接下来就是具体的执行方案了。 马老板希望乐淘一上线就立刻启动日化和服装的促销活动，所以他要求自己的团队必须提前跟这些中小型企业建立联系，在乐淘上线之前，让他们提前接受合作并且开始准备在乐淘建店，在乐淘九月份上线之前，马老板要求至少提前谈好一百家以上的店铺进驻，同时还要做好宣传方案，一旦乐淘上线，就要到淘宝、易趣这些平台上邀请卖家入驻乐淘。 至于促销活动的具体方案，马老板想的是采用折扣+满额包邮的模式来进行促销，目前自己手底下有三家快递公司，物流运力是足够的，到时候可以让参与促销的企业直接跟自己的快递公司合作，由自己的快递公司来负责包裹的运送，这样就可以最大程度降低运费成本，到时候就可以采用全场8折+满88或者99包邮的方式来推进活动。 全场折扣是目前线下的主力促销方式，而满额包邮是马老板根据线上特点想出来的另外一个吸引点，虽说网上促销价格便宜，但是邮费成本不低，算下来未必真的能省钱，但如果邮费免除，那对消费者的吸引力就很大了，一旦采用满额包邮的方式，也会无形中让用户产生“凑单”的潜意识，这和李牧想做的“满减”基本上如出一辙。 整个促销方案梳理完之后，马老板极其郑重的对团队成员说道：“我们的乐淘成败在此一举，从现在开始，到九月中旬，我们还有二十天左右的时间来筹备，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把这件事做好，请大家务必记得，这一次我们已经答应了资方，乐淘上线的时间绝不能再做任何更改了！” 团队成员纷纷点头，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一时间，一种紧张的氛围在团队中悄然传开。 马老板也格外紧张，从李牧嘴里夺食不容易，更何况自己给他挖过一次坑，一旦李牧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李牧一定会用尽全力来阻拦和干扰自己，如果乐淘的上线和促销计划曝光，不知道李牧会怎么应对，这个问题，稍微想想便让人头大。 不过，乐观的想一想，马老板觉得自己这两个促销组合，应该就足以对精打细算的普通老百姓带来巨大的吸引力了。 在他看来，零售行业是永远无法被垄断的行业，电商领域的零售行业也是一样。 老百姓总是在选择更方便、更实惠的消费渠道，只要自己把这个活动推出去，让用户意识到其中的优惠，那么用户就一定会来。 归根结底，用户买的是商品，而不是卖商品的卖场，没有哪个消费者一辈子只去沃尔玛或者家乐福，门前新开的超市有活动，即便没有名气，但价格实惠他们也一定会进来看看，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一旦自己在这次活动中吸引到大量的消费者，自己的乐淘就一定能够站稳脚跟，这样一来，就算李牧临时掉头回来抓日用百货跟自己对着干，自己也未必就真怕了他，毕竟自己到时候在日用百货领域已经先入为主，有一定的优势和自己的用户群体，李牧再怎么强势，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用户一个个全都抢走，到时候再搭配更好的后续运营方式，乐淘应该就能依靠日用百货彻底站住！ 但是，马老板根本没想到，李牧虽然没有让淘宝表现出任何专注日用百货的迹象，但他早就开始谋划做大日用百货了，而且他谋划的，要比自己谋划的大得多…… 第八百五十一章 震惊全场的促销方案 在淘宝网的会议室内，雷教主带着几分局促的坐在李牧的左手边，长条桌的正前端是李牧一个人的位子，左手边是雷教主，右手边就是刘师兄。 此情此景，让李牧心里分外感慨，两个超级大牛一左一右，刚好扮演者自己左右手的角色，这种感觉，在心里何止是一个暗爽能够囊括，简直是乐开了花。、 雷教主心里多少有些紧张，这因为自己是第一次参加淘宝的正式会议，而且在他心目中，淘宝的平台和团队都比自己之前的卓越要强出不止一个层级，心里感受仿佛是一个国内甲A俱乐部主帅，忽然有机会成为皇家马德里俱乐部的助教，第一次坐在皇马的教练组会议室里，听皇马主教练传达作战术规划时的那种感受。 这次会议要讨论的内容，堪称是淘宝网的下一个阶段发展最重要的战役，不但意义格外重大，而且也是真正的高度机密。 对李牧来说，虽然雷教主现在从合约角度上还并不是淘宝的一员，但是在与李牧达成约定之后，无论在他眼里，还是在李牧眼里，他都已经是淘宝网的一份子，值得信赖。 会议开始，李牧先向大家介绍了雷教主，并且告诉所有人，雷教主将在近期加盟淘宝，成为淘宝网的首席运营官。 当李牧说出雷教主的名字，以及他在金山和卓越网的职位后，在场的其他员工各个目瞪口呆。 雷教主在互联网行业的名气很大，虽说比不上后起之秀李牧，但也绝对是这个行业里非常顶尖的那波人才之一了，更何况，他不仅是金山的CEO，还是卓越的董事长，身份地位以及资历都非同一般，但是这样的大牛人，竟然也加入了李牧的麾下，这让所有人都意识到，淘宝这个平台的含金量，因为雷君的加盟而更上一层楼。 介绍完雷教主，李牧开始直入正题，在刘师兄、雷教主，核心运营团队、以及近期到岗的专业人才面前，把自己这次促销活动的规划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李牧先是介绍了整个促销活动的定位：这一次的日百大促销，为的就是彻底夯实淘宝网的基础，通过这次活动，让全民都意识到淘宝网是可以深入渗透到他们生活中去的、让他们意识到，淘宝网可以取代生活中相当一部分线下购物的行为，并且具备更大的优势：例如价格便宜、送货上门、省时省力。 如果这次促销做成功了，没准以后华夏城市居民的日用百货消费会有10%甚至更高的比例发生在淘宝网，不能小看这至少10%，因为它覆盖的全部都是快消品，用户购买频次极高而且几乎不会中断，一旦为一个用户养成线上购买日用百货的惯性，那么这个用户未来大部分的日用百货恐怕都会转移到线上。 这次活动要做的，就是吸引一大批城镇居民的关注，并且尽可能多的把他们转化成网购群体。 至于这次活动的时长，李牧决定将其定位为七天，这次的时间周期拉的长一些，不为追求单日销售额，而是实打实的追求能够覆盖更多的用户。 说完自己的目标与定位之后，李牧开始对自己的促销活动进行进一步的细化。 李牧的野心比马老板要大得多，他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大板块，一边写，一边说：“这次我们的促销活动分为个事业组，首先是粮油食品组，其次是常用百货组、日化用品组以及服装鞋帽组。” 一共四个大分类，每一个分类李牧都希望能够做精做透，所以他格外郑重的提出要求：“四个事业组要全力协调所有能够协调到的相关企业，我相信以淘宝目前的影响力，以及我们在之前品牌日的表现，相关企业一定不会拒绝我们的合作，不过合作伙伴的选择有一个原则：所有参与活动的企业，一定要严格审核，一定要通过各自领域内的行业认证，企业信誉良好、产品的品质可信可靠。” 众人纷纷点头，产品质量是重中之重，这一点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 李牧接着说：“与合作伙伴的合作，也有几个原则，首先是合作方式，这一次除了服装鞋帽组之外，其他三个组全部采用自营模式，既：我们自行采购、自行销售以及自行配送，厂家只需要给我们供货即可。” “说到供货，首先是必须给我们网络独家经销商的授权，这是合作的基本前提，不接受这个要求的企业不予合作。” “其次是确定价格，既然我们已经是网络经销商，那么我们就要求企业必须给予我们低于线下其他渠道的价格，以配合我们的促销活动，他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直接降低供货价格，再一个是给予我们一定的促销返点，告诉他们淘宝网的态度：供应商的价格优势越大，我们给予的推广资源就越多，反之也是一样，如果没有价格优惠，我们将拒绝合作。” “价格确定之后，供应商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提前将预计数量的货物运抵我们指定的仓库，咱们这一次还是用品牌日的模式，全国六个发货仓库，每个仓库的配货量由我们统一计算，制定需求，供应商按照需求提前供货即可。” “促销活动的结算标准，和淘宝对其他商家的结算不一样，这次的结算账期为活动截止之后的7-15天。” “所有参与我们这次促销的企业，都将在未来的一年中，获得至少一次的淘宝网首页首屏banner推广，以及至少两次的频道页面banner及文字推广，在同类别中销售额最高的企业，将获得YY全国范围弹窗推广一次。” 李牧对促销企业的要求很高，不但对他们本身实力有要求，还要求他们最大程度配合自己的促销活动，正因为要求多，所以李牧也相应的给他们制定了更多的优惠策略，不光是加快结算，还有比如谁让利多，谁获得资源就多，谁配合程度高，获得的资源也就越多这种极具诱惑性的条件。 对中大型企业来说，他们的眼光更加长远，相比短时间内拉升一波销量，他们更希望的是能够提升品牌的曝光度、增加品牌的受众群体，只有这样，销量的增长线才可以拉得更高、拉得更长。 淘宝网的促销活动，对企业方来说，本来就代表着有淘宝网与牧野科技的共同参与，活动的曝光度也毫无疑问会非常高，能搭上这趟快车，对品牌知名度的提升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 看看上次在品牌日大放异彩的智能达复读机，经过一次品牌日的促销之后，现在的销量已经超过步步高，成为业内第一了，且不说智能达通过淘宝品牌日赚了多少钱，光看它品牌影响力的增长，几千万的广告预算也未必能够达到这个效果。 所以李牧坚信，自己给出这些优惠政策之后，企业的参与热情会得到极大的提升，到时候企业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跟淘宝密切合作。 想到这里，李牧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们要告知各自联系的企业，八月底之前，要先给我产品报价单，要标明产品现在的终端零售价格、渠道铺货价格以及给我们的价格，我们会根据他们给出的价格差距，来提前分配资源。” 在座的有一半是刘镪东从各大生产企业挖出来的，听完李牧说的这些时候，他们敏锐的职业嗅觉立刻意识到，这次促销活动一定会带给企业极大的吸引力，这次的促销活动，恐怕真能拿到各企业史无前例的超低报价，所以一个个也是信心满满，跃跃欲试。 接着，李牧谈到了这次促销活动最关键的环节：方案！ 促销促销，到底怎么促销，用什么方法促销？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李牧当着所有人，详细的解释了自己的促销策略：满减。 在和刘师兄大概聊过之后，李牧又进一步深化了自己的满减策略，把满减彻底玩透！ 首先，针对除了服装鞋帽之外的三大分类，他决定设多个满减档位，例如：满99-20、满199-50、满399-120，满499减180，这四个档位的折扣分别约为：8折、75折、7折、65折。 特殊商品，例如服装这种利润高、客单价高的商品，则直接使用500-200、1000-500、3000-1800这三个档位。 看着门槛有些高，但是李牧也解释了自己的这么做的原因：考虑到到眼下已经入秋，夏季服装已经基本下架，大家都开始购买秋装，眼下随便一件有点品牌的长袖T恤售价也在70元以上，一件外套至少也得200元起步，所以稍微选个两三件搭配，500档就满足了，如果自己凑不够500、1000、3000也不要紧，人是智慧动物，最擅长找解决办法，凑单、拼单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一旦网购用户开始凑单，那毫无疑问一定会多买、直接提升整体销量； 一旦用户开始找人拼单，那不仅会多买，还会额外给淘宝网带来至少一个间接网购的用户，间接网购的用户或许还没有支付宝，还没有淘宝账户，不过不要紧，只要他体验到一次网购的优势，他成为直接网购用户的可能性就会大出很多，这本身就是一个快速吸纳新用户的有力法宝。 而且，李牧相信服装企业一定会合作，因为就算是打5折销售，也才只是刚好跟他们铺货给专卖店的价格相同而已，所以对他们来说，五折卖就已经很赚了，更何况还能借势打一波广告，这才是最重要的地方！ 说完这些，李牧刻意指出一点：“所有的满减，全部采用优惠券的形式实施，以上满减的优惠券除了一次性给所有用户各送一张之外，还会不限量给所有用户免费领取，之所以需要发券而不是直接满减，就是要让优惠券给他们产生一种不用就难受、不用就是吃亏的心理暗示，逼迫他们把这些优惠券尽可能的用掉。”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牧不经意间发现，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刘师兄和雷教主，竟然都是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眼神一个比一个惊讶、表情一个比一个震撼。 此时的李牧根本想象不到，这一整套的满减促销策略，给他们的心理上带来了多么巨大的冲击…… 第八百五十二章 华夏电商我来开局！ 在李牧的促销规划里，除了正常的满减推广之外，就是李牧之前规划的大额满减券活动，大幅度的让利最容易吸引用户，并且容易让用户产生一种自己很有机会的乐观心理，这一点和彩票是一样的，大部分人在潜意识里都觉得，自己有很大希望可以中大奖，对于彩票，用户整体行为非常被动，但是秒杀和抢券不一样了，用户主动性大，所以从用户心理上来说，他们对秒杀和抢券的信心更大。 李牧决定推出两种大额满减的优惠券来让用户抢和抽，这其中不但要有每天十万张199-100的券，还要有一千张满199-198的通用券，这种券就是奔着宣传噱头来的，只要抢到，任何活动产品随便买，只要满199立减198，绝不含糊，不光是要给用户巨大的吸引力，还要让相当数量的用户切实享受到这个利益。 如果每天两种券对外说放几千几万张，实际只放几十几百张，那就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李牧有时候是很佩服那位老板以及他那支团队的，非常会玩，而且玩的很鸡贼，无论是双11之前的一元秒杀，还是双11促销以及所谓的几十几百亿大反馈，其实这里面都有许许多多的坑和套。 比如一元秒杀，一元钱的商品就那么几个，而且每一款的数量要么是一个，多了也不会超过个位数，但却能借用这种心理忽悠数百万人甚至更多人参与，即便有把用户当猴耍的嫌疑，但不得不说，花最少的钱办最多的事这一点，那位老板做得很好。 还有双11，早些年的双11是很坑的，产品价格不透明，有些商家临时提价参加活动，在双11时的价格甚至高于寻常售价；有些企业推出所谓网络特供款，比如一些国内的服装品牌推出的一些网络款服装，一件羽绒服标价两千，打对折1000，以为合算，但买到手发现，这货无论从做工、用料还是充绒量上，都特么还不如正价五六百的商品，可是消费者偏偏无可奈何，因为这种款式在线下无从参考，他说正价两千，你不服也不行。 一到几十几百亿大反馈的时候就更坑了，一口气收到价值好几千元的红包，里面恨不得装的全是：劳斯莱斯10000优惠券这种活活把消费者当成智障的烂货，然后号称给了消费者一万元的大返利，这特么不是扯犊子是什么？ 当然，不只是那位老板，后面许多电商企业做活动也都或多或少的跟那位老板学习经验，既然你这么玩，那我也这么玩，如果我不这么玩，没有企业愿意配合我做这种活动，如果我硬要上，那他妈是要亏死的。 李牧想做的，就是从一开始就杜绝这种坑蒙拐骗，让电子商务用健康的方式去发展、去普及、去影响广大网友的生活。 有些喜欢洗地的人会说，某某企业的某某原罪虽然有一些坏影响，但坏影响远远比不上他带来的好影响，你看看他帮助多少人赚了钱、创造了多少就业岗位？你行吗？其他人行吗？ 这话乍一听有点道理，但仔细分析其实就是抖机灵和耍流氓！ 凭什么？凭什么行业发展起来的功劳都是你的？电子商务是互联网发展的必然产物，没有你的出现，后面一定会有其他人来做，它不是你的发明，也不是你的原创，模式早就有，只不过你在国内玩的早，而且手段狠而已，华夏电商真正由你来开局，这是一个巨大的殊荣，但是你开局就带歪了整个方向和风气，这难道也是对的？ 如果换做其他人来为华夏电商开局，而且这个人比你守规矩，那么行业也就会被赋予一个健康的开局，但就因为你的不守规矩，行业虽然做大了，但行业的模式真的健康吗？这里面有多少为人诟病的隐秘问题？ 在学生群体里，如果有人靠作弊取得第一、取得老师家长的青睐以及奖学金，其他的学生一定会有一批人跟着效仿，坚持靠自己真材实料的那一拨人最终一定会被淘汰，最后涌现出一大批成绩好到令人咋舌的作弊生，你觉得这样的学术风气没有问题？你能说这是学界的繁荣和表率？ 在明星群体里，如果有人靠整容获得了极高的人气、晋升一线并且赚了大钱，其他的明星也一定会纷纷效仿，最后娱乐圈沉淀下来的就是一堆只靠颜值不靠演技的整容脸，那些不整容、靠演技实力的明星反而要沦为二线甚至三线，实力派演员跟偶像派演员演对手戏，对方不但不提前对词，在摄像头前还只会说数字，你觉得这样的娱乐圈风气没有问题？你能说这是行业幸事？ 邪门歪道的开局，带来的其他问题太多了，只不过后来都被一时的繁荣所掩盖，就好像一个有大功劳的人，他身上的罪恶就容易被忽视、被理解、被原谅，这本身就是不符合法理和逻辑的。 对李牧来说，他不知道自己未来能有多大的影响力，但是现在国内的电子商务是从自己开局的，那么自己就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开局做好，引领一个健康的风气，如果电子商务从最开始，风气就是给消费者挖坑和下套、在真假优劣面前模棱两可，那么后面的其他电商为了能在这种不公平竞争下存活下去，只能有样学样！ 正所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 所以李牧在会议上再三强调一点：“促销活动的价格一定要绝对透明，我们要根据正规卖场的售价作为参照标准，在定价上与正规卖场齐平，同样也要在这个基础上来做我们的满减促销活动，这部分差额从哪里来，就要靠大家去跟各大企业商量、找补甚至是拉锯，尽可能用我们的资源来换取企业的配合，如果企业的配合达不到我们优惠的力度，同时我们自己再拿出一部分资金来补足这块差距，让消费者切实体会到我们这次活动的优惠力度，这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李牧又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道：“你们一定要跟企业沟通好，与淘宝网的合作，不得出现任何以次充好的行为，同时我们自己也要严控活动原则，决不能为了节省成本擅自提升产品标价，如果这次活动出现严重的质量和舞弊问题，我一定不会手软，绝不放过！” 李牧说的坚决而且严肃，让所有人表情一凛，他们看出来，似乎李牧最注重的，就是这一个环节。 雷教主盯着眼前这位年仅二十岁却在一群中年人面前意气风发、高屋建瓴的年轻人，心里惊叹无比，一个企业想要成功，一定要具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龙头，一个无论从专业角度、气场角度都能震住全公司的龙头，很显然，李牧在淘宝网是具备这个实力的，现场所有人，包括自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牧又说：“这一次的订单量可能会大大超越我们品牌日的订单，而且活动长达七天、日用百货的体积和重量也要比电子产品多出许多，可以预见，物流的压力一定比品牌日要大得多，所以这就需要从现在开始筹备我们的物流力量。” “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我们的自建物流，现在已经开始起步了，我们已经给国内外多家企业下了订单，同时我们从其他物流公司挖来的管理层已经开始组建片区团队，刘总刚和金陵依维柯签完协议，虽然这次的促销活动我们等不到来自欧洲的重型卡车，但至少有近百辆依维柯货车可以投入使用，所以这一次，我们的物流配送环节运力会有一定的增强，但是我们的分拣中心还没有落地，自有物流管理系统也还没有开发完成，所以我们自己依旧应付不来，必须像上次一样，和EMS全力配合。” 说完，李牧看着刘师兄，说：“刘总，你来给大家具体介绍一下物流那边的情况吧。” 刘师兄这时候开口说道：“我给大家大概介绍一下物流这边的情况，未来半个月内，依靠我们从各大公司挖来的基础团队，我们会在全国绝大多数的二三线城市建立起临时营业点，有些可能暂时条件还比较简陋，但是请大家放心，半个月后，我们在二三线城市一定具备能够落地到本市的运输畅通，依维柯会在近期先交付一批车辆，到时候就会分配到各城市区域，主要的目标是帮助EMS更大程度的减轻运力压力，相信这股力量还是可以带来很大促进的。” 刘师兄从各大公司挖了不少大区经理这种关键的执行力量，凭借更大的利益诱惑，他们已经开始不断拉拢原本的团队，基本上是换个名头就可以继续在各自所在的区域为淘宝工作，不过这一点目前连马老板都还不清楚，一旦时机一到，这些力量会直接从之前的壳子里跳出来，能给马老板来一个釜底抽薪。 刘师兄的话，让这些负责运营和企业对接的人松了一口气，自己有这么庞大的力量投入进来，再加上EMS的鼎力配合，到时候稳住整个物流需求应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这时候，刘师兄又说：“不过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尽量预估好提前量，我会在最近的一周内，让各城市的临时营业点通报库存能力，你们来根据你们以往在实体企业的经验以及销售数据，来预估每一个城市区域的大概需求，比如刘玉你以前在宝洁一定接触过宝洁产品在全国各省市、城市的市场占有率以及具体销量，通过这个销量数据，我们就能够大概预估出活动时每一个城市对宝洁产品的大概需求，接下来就可以根据这个预估的需求来进行提前备货，预估需求虽然不要求非常精确，但为了获得更高的效率，还是越精确越好，这样的话，我们到时候就能够节省极大的运力压力！” 第八百五十三章 拆开了谈 日用百货促销的工作快速推进的时候，刘师兄离开燕京，开始为淘宝物流筹建物流基地的事情东奔西走。 参加过一次淘宝会议的雷教主，眼下正期待着能够尽快加入到淘宝团队，所以忙碌着积极推进淘宝收购卓越网的案子。 让人欣慰的是，金山和联想都已经达成共识，愿意按照李牧的报价出手，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收购前的资产审计，以及团队过渡，所以雷教主一边等待着审计尽早完成，一边给自己的老团队吃定心丸，让大家尽管放心，即便公司要卖给淘宝，大家还都可以在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工作，而且淘宝方面答应给卓越网的员工20%的薪资加成，这倒不是因为淘宝网很看重这支团队，而是淘宝的员工待遇本来就比卓越网要高出不少，即便是增加了这20%，也还不足追平基本薪资的差距。 数天过去，放出风去想要融C轮的牧野科技，开始不断收到各大创投机构发来的投资意向书，李牧从红杉挖过来的丁正林坚决贯彻李牧的要求，所有给牧野科技估值低于100亿的创投机构，都被丁正林秒拒。 何为秒拒？就是当丁正林看到对方递过来的投资意向书里、意向估值低于100亿之后，就会毫不犹豫的将投资意向书合上，递还给对方，面无表情的说一句：“对不起，牧野科技不考虑接受贵公司的融资。” 对方被丁正林弄的一脸懵逼，而丁正林也立刻告知了对方原因：“不好意思，我们老大说了，报价低于100亿的机构一律拒绝。” 对方一听这话，也急忙说：“那我们回去重新开会碰一下，再做一份意向书。” “不必了。”丁正林表情坚决，重申道：“我们老大的意思是，报价低于100亿，以后也不用再谈了。” 对方一脸懵逼，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保守的报价竟然让自己彻底和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无缘，其实他们也有Plan-B、Plan-C做备选，其他的几个备选计划报价是不断递增的，但就因为心存侥幸，所以才想先拿一个较低的报价出来，如果对方拒绝，再拿第二个备选计划，然后一点点增加、一点点掰扯。 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牧野科技竟然牛逼到这种地步，一旦报价过低，直接出局，根本不给自己补救的机会 随着多家报价低于100亿的企业被拒绝，牧野科技的高调也在互联网行业里引起了巨大的震撼，就目前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发展情况来说，能在资本面前这么强势的，除了牧野科技也就没谁了。 不对，淘宝如果也对外宣布启动融资，态度应该跟牧野科技差不多，毕竟都是李牧的公司。 于是，大家达成了一个共识：华夏互联网行业里，能把资本当孙子的，除了李牧再没第二个人。 正当李牧在行业里被大肆议论的时候，红杉的人正在庆幸，庆幸他们给了牧野科技一百三十亿的报价。 之所以给出一百三十亿估值的报价，红杉也是非常仔细的分析了牧野科技目前的影响力，估值最高的部分自然是YY，这是一个霸占了整个华夏互联网的神级产品，眼下华夏几乎每一台接入互联网的计算机都安装了YY客户端，覆盖率之高在华夏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除了YY之外，牧野科技第二大产品就是贴吧和YY门户，这两个是web产品，也就是页面产品，没有客户端，但流量都非常大，贴吧自然是不用说了，经过这一年来的经营，贴吧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中文社区，不但汇聚了大量的华人用户，最重要的是，还汇聚了大量的华人明星，尤其是明星贴吧，能把明星资源汇聚到这种地步，在当下实在是太了不起了，给人的感觉比后世的新浪博客影响力要大得多，仅次于新浪微博了。 YY门户起步较晚，但是凭借YY这个巨大的流量源头，它的流量从上线第一天开始就在飞速增长。 李牧收了Hao123并且完全融入YY123之后，几乎拦截了整个导航网站的流量，导航网站上所有的新闻模块全部都是YY网的链接，其他网站的流量被砍掉了相当大一块，全都补贴到YY网身上来了，所以YY网的流量在中文网站里排名第一，超过了sina、163以及sohu这三个老牌门户的流量，至于百度，眼下还根本没能进入中文网站TOP5。 综合来看，在红杉眼里，牧野科技最值钱的也就是这三个版块，至于YY游戏大厅，以及开心农场，在他们看来，虽然也是非常不错的产品，但是不具备太强的发展空间，虽然YY游戏和开心农场的充值流水不低，但红杉觉得它们就是两款赚快钱的游戏，所以核算估值的时候，他们的标准是估算营收的十倍，在130亿的估值中占的比例很低。 除了红杉，还有几家创投机构也给到了超过100亿的估值，最让李牧惊讶的，是日本软银也给出了他们的报价，竟然高达一百五十亿人民币。 孙政义竟然也想投牧野科技，这倒是让李牧有些意想不到，不过仔细想想，这人也算是互联网行业相当牛逼的投资人之一了，马老板就是他投的，而且还投了其他很多华夏互联网企业，用央视的口吻说，他也算是华夏人民的“老朋友”了。 拿到几乎眼下所有创投机构的报价之后，李牧在牧野科技召开了一个内部会议，眼下给牧野科技报价超过100亿的一共有五家企业，其中报价最高的就是软银的一百五十亿人民币，报价排在第二名的，就是红杉资本的一百三十亿，剩下的三家企业，有两家报价在一百二十亿，一家报价在一百亿整。 对李牧以及牧野科技其他的员工来说，大家基本上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达成共识，既：这一次的融资，一定是在软银和红杉两家二选一。 不光是因为这两家企业报价高，也是因为这两家企业都是顶尖的风投机构，无论是资本实力，还是在资本市场的能力、背景，都非同一般。 红杉自然不用说了，世界最大的风投机构之一，大大小小投了一大堆企业，其中不乏超级大牛，它同样也是老牌美国风投，在美国的资本市场根基深厚，相比之下，它除了报价比软银低了一点之外，其他的层面都比软银要强上几分。 关于软银，如果抛开他的国籍背景，这确实是一家非常牛逼的企业，软银投资了大量的互联网以及电子硬件企业，其中有许多家都成功在美国上市，在美国资本市场也非常强势，不过李牧多少有些膈应孙政义的国籍，但理智也告诉他，没必要在资本市场上做一个愤青，美国和日本都有大量热钱游走在国际资本领域，在国际资本市场想完全避开日资，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软银的报价足足高出二十亿，这是对牧野科技未来的绝对信心与肯定。 就在大家各自发表看法，在红杉和软银之间各抒己见的时候，李牧开口定下基调：“首先，你们现在不用去考虑究竟是选择红杉，还是选择软银，因为眼下还只是他们报价的阶段，我们还没有跟他们展开谈判，没有他们说多少就多少的道理，我们想要的其实更多。” 大家纷纷点头时，李牧接着说：“其次，我们要先弄清楚，牧野科技现在这几个版块的业务，在资本眼里分别值多少钱，YY、YY网、YY游戏大厅这三个产品因为有直接从属关系，所以是没办法拆分的，但是除了它之外，其他的产品都可以拆分出来，比如贴吧，比如YY游戏事业部，所以我们跟资本真正坐下来谈的时候，要全部拆开了谈。” 林清雅问李牧：“李总，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拆分后再融资？” 李牧说：“拆分不拆分，要看他们分别给多少估值。” 顿了顿，李牧打比方说：“拿红杉来说吧，他们给了一百三十亿估值，这是他们给整个牧野科技的整体打包估值，但是如果他们觉得贴吧不值钱，这一百多亿的估值里，他们觉得贴吧只值十亿，我们觉得贴吧不止值十亿，那我们就把贴吧拆分出去，这十亿估值我们不要了，贴吧我拿出来单做，你剩下的一百二十亿估值，给牧野科技减去贴吧的这部分。” 林清雅轻轻点了点头，说：“我觉得资本给的估值里，相当大的部分是给了YY。” 丁正林也说：“林总说的没错，按照风投的套路分析，他们最看重的就是YY的直接生态，而不是贴吧和开心农场，毕竟YY的想象空间巨大，以YY目前的市场占有率以及发展态势，风投肯定对未来五年甚至更长阶段的发展都有极大信心，给的估值里，YY也肯定占了绝大多数。” 李牧点头说道：“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接下来的谈判里，就要用多个方式跟他们谈，整体什么估值，拆分之后各自给多少估值，如果他们把估值的绝大部分都给了YY，那我们就把贴吧和开心农场拆分出来，贴吧和我们正在开发的博客融合在一起重新成立一家公司；开心农场剥离出来，成立一家公司，端游化之后就是我们的第一款客户端游戏了，而且我们不是正好挖了一批游戏方面的人才吗？他们接下来就可以直接为我们开发新端游了，未来我们的端游就全部放在游戏公司的壳子里做。” 第八百五十四章 进可攻、退可守 后世的网络上流传着一个笑话，说的是一个老奶奶去菜市场买西红柿，挑了三个，摊主秤过之后说：“一斤半，三块七。” 老奶奶说：“我就做个汤，用不着那么多。”说完就去掉了个头最大的那个，摊主迅速又瞧一眼秤：“一斤二两，三块。” 结果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老奶奶要被奸商坑了的时候，老奶奶却从容的掏出了七毛钱，拿起刚刚去掉的那个最大的西红柿，扭头走了。 三个三块七，去掉一个之后，剩下的两个三块，三块七减去三块，减掉的那个七毛，没毛病，摊主也只能吃下自己的这个哑巴亏。 虽然是个笑话，却很好的体现了企业融资时，与风投之间的博弈。 现在的牧野科技，就像是那几个西红柿，只不过有大有小，有青有红。 YY绝对是几个西红柿里最大、最红、最好的那个，所以也一定最好吃，贴吧可能不大不小，不青不红，但是《开心农场》恐怕就是又青又小的那个了。 虽说有流水，但比起真正的端游来说，这点流水意义不大，风投看的是YY在即时通讯领域、在未来网络社交领域的综合潜力，所以在这个大框架面前，《开心农场》确实算不得什么。 李牧也猜到了风投的这种价值判断，所以他想先拆开之后跟风投谈，如果风投真不看好贴吧和开心农场也不要紧，越不看好，对自己反而就越有利，比如红杉，130亿估值给牧野科技，如果120亿估值给YY，李牧做梦都要笑醒。 因为李牧心里清楚，贴吧的产品规模和未来生态链发展前景，估值至少也能达到几十甚至上百亿，如果等几年孵化出微博之后，估值少说也得是百亿美元起步。 至于《开心农场》，李牧确实也没指望它能赚多少钱，因为它的核心任务并非赚钱，而是给YY的海外发展搭炮台，但是，除此之外，《开心农场》还有一个特殊属性。 不出意外，它肯定是自己第一个客户端游戏，也就是未来游戏事业部的第一款产品，可是眼下游戏事业部还处于一个游戏都没有的状态，如果把他们也并进来去融资，风投根本不会给他们多高的估值，最多只给一个团队估值，再加上平台加成，可是，李牧心里却很明白，客户端游戏业务未来是互联网营收的重中之重，如果现在以极不起眼的价格揉在这一篮子西红柿里跟资本谈，那真是要吃大亏的。 李牧想做的，就是在老奶奶的办法上进行优化升级，作为卖家，先把每一个西红柿在买家眼里的价格弄清楚，然后把对方瞧不上的那个拿出来，你不是瞧不上吗？刚好我也不怎么想卖，我把它拿出来，咱们聊聊剩下的吧。 牧野科技的其他人也都明白李牧的想法，对拆分谈融资自然是没有意见，不过大家更关心，一旦牧野科技拆分成两到三个公司之后，其中一家公司拿了资本的融资，未来怎么顺畅的把钱用在三家公司的整体运营上？ 如果《开心农场》拆分出去，那么将来YY全球化的时候，资本投给牧野科技的资金，相当大一部分被拿去猛推《开心农场》，资本肯定要疯了。 李牧却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一脸淡然的跟众人说：“你们之所以担心资本方会反对我们把钱用在其他与他们无关的公司上，根本原因其实是你们太把资本当人看了，我们要资本钱的前提，是资本不能干涉我们的决策与运营，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再好的融资条件我们都不会答应。” 说着，李牧又道：“我们是一家成熟的大型互联网企业，不是一个初创企业，风投不需要担心我们的产品模式、盈利空间以及发展前景，这种情况下，他们争先恐后的想投资我们，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我们的股份，拿到股份之后，我们需要他时，他出力；我们不需要他时，他闭嘴并保持距离，做一个沉默的股东就可以了。” 孔令宇赞同的说道：“我觉得也是这样，就算未来我们拿风投的钱在海外推《开心农场》，但最后真正受益的还是YY，毕竟一旦我们的YY在海外市场打开局面，YY的估值空间就无可限量了。” 丁正林问李牧：“李总，如果拆分的话，你对咱们这几个板块的心理估值是多少？” 李牧想了想，说：“YY一百五十亿，贴吧五十亿，开心农场二十亿。” 几人都被李牧吓了一跳，这么算下来，李牧心里对牧野科技的期望估值是两百二十亿啊！即便比目前报价最高的软银还高出七十亿…… 林清雅却最先看穿了李牧的意图，笑着说：“李总，我看你心里就是想，把贴吧和开心农场都拿出去，直接把YY做到一百五十亿的估值来融资吧？” 李牧哈哈一笑，打了个响指：“清雅你最懂我。” 说完，李牧又道：“贴吧有流量，有用户，但是目前除了广告之外没有很好的变现方式，所以我相信资本本身也不会对贴吧非常乐观；《开心农场》的游戏模式相对柔和，在激烈程度上比不了奇迹、传奇这种游戏，而且游戏本身又免费，盈利空间自然也比不过收费游戏，同样的，资本肯定也不会对它非常看好。而我们出让股份做融资，说白了就跟卖东西一样，如果某件东西买家不认可、出价也低，那我们何必要卖这件东西呢？” 丁正林点点头：“那我就按照YY一百五十亿的估值去跟红杉和软银进一步细谈。” “好。”李牧说：“如果谈成了，我们就把贴吧拆分出来，单独注册一个牧野文化；把《开心农场》和游戏开发团队拆分出来，单独注册一个牧野互娱，这两家公司的股份结构完全拷贝我们眼下的股份结构，股东和持股比例不变，但是拆分之后，两家公司未来将进行独立运作和单独融资。” “这样的话，在将来就能够做到进可攻、退可守。如果攻，我们就想办法让拆分出来的两家公司也能独立上市；如果守，我们也可以用牧野科技，通过资本操作把这两个拆分的公司重新并购回来，这样的话，不但能增强整个牧野科技的实力，还可以避免C轮融资的风投占便宜，到时候这两个没有他们股份的公司要并进来，他们是要额外再付出代价的，要么稀释一部分股份，要么拿钱出来补上差价。” 李牧的攻守规划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大家也都明白，眼下贴吧和游戏业务在外人眼里不值钱，但是在自己人眼里，发展潜力是非常大的。 目前牧野科技的核心团队还不知道李牧未来在微博方面的规划，只知道贴吧下一个孵化任务是博客，而且博客已经在开发了，用不多久就会开发出来。 虽说之前也有人尝试过博客这个产品，但因为没有足够的流量之城、没有强大的平台号召力、没有知名的自媒体主体，那些人都没能把博客做成，但是眼下贴吧里有大量优质的内容，还有大量明星资源，一旦转化到博客上，一下子就能够创造出大量备受关注的自媒体，可以说，贴吧已经为博客培养除了绝对丰沃的土壤，只要博客一出来，一定会火，而且是大火。 其实在李牧看来，博客也好，微博也好，这两个产品在发展过程中都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叫好不叫座，说白了就是没有很好的变现模式，流量大、名气大，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赚钱。 一个日均独立访客超过一百万的门户网站，如果只靠卖广告，一年的营收千万就很了不起了，比如自己收购之前的Hao123；但是如果是一个日军独立访客超过一百万的电商网站，一年的营收可以轻松做到几十上百亿，两者真正差的就是变现方式。 不过这对李牧来说都不是问题，因为李牧已经给博客以及未来的微博准备好了一个绝佳的变现渠道——淘宝。 后世的微博发展到一定时间之后，就开始向新媒体电商的方向发展，如果不是微信朋友圈的出现，千万“微商大军”肯定就会在微博上扎根了。 李牧不想造就“微商大军”，但是新媒体电商却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发展方向，一旦博客火起来，一定会聚拢大量用户，想办法把这些用户引导去淘宝网消费，就是博客未来变现的重中之重。 换句话说，未来博客的广告投放，李牧基本上已经决定，要全给淘宝一家，电子商务的变现方式直接，而且转化率高，比其他的互联网广告要有效得多。 而且，博客本身就是新型自媒体，这里的用户，少量人创造优质内容，大量人关注和消化优质内容，在这种情况下，博客可以引导一批善于做内容的人或者有影响力的人来，直接尝试内容电商。 比如：让知名的化妆师开博客，一边讲解化妆，一边推荐淘宝合作企业的化妆品和化妆工具，她的受众在学习的同时，直接就可以通过她的引导对她推荐的产品产生购买欲，而博客内附带的链接可以直接让这些粉丝跳转到淘宝上完成购买； 比如：让知名的时尚杂志开博客，定期推荐各种合作企业的服装搭配，看到的用户对某件衣服感兴趣，点击一下同样可以在淘宝上直接购买； 淘宝店主可以在博客上推广产品，知名的博主也可以在淘宝上开店，总之把这两个环节之间彻底打通，两头的资源就可以实现互通以及相互转化，互相促进、共同发展。 这就是大生态的牛逼之处了，上辈子新浪捣鼓博客和微博的时候，手里可没有一个淘宝网给他们做变现，但是现在，博客和淘宝都是李牧的…… 第八百五十五章 梦幻西游 上一世，微博和淘宝之间曾经有过互通的资源转化，不少大V、明星在微博上帮助淘宝的卖家打广告，发一条微博就可能获得几十万的广告收入。 还有一些段子手在微博上靠哗众取宠先聚拢粉丝，然后再利用帮淘宝店打广告进行粉丝变现，这些都是微博导流给淘宝的典型案例。 除此之外，很多大V也自己在淘宝开店，利用自己的粉丝、自己的影响力，从微博吸引自己的粉丝到自己的淘宝店里消费，这也是微博导流给淘宝的一种方式。 微博有流量，淘宝有钱，所以微博的流量导给淘宝，不但自己能赚钱，更能帮助淘宝赚钱，这正是李牧下一步想给博客赋予的使命，给淘宝导流、帮淘宝赚钱的同时，让自己也能够赚钱，让自己的用户也跟着赚钱，资源互换、共同发展，这就是最健康的商业模式。 也正因为李牧想用贴吧孵化博客、微博，而且又给博客、微博想好了变现渠道，所以他才不愿意这块业务现在整合进牧野科技一起融资。 所有的这些规划，李牧一个人知道全部，他的团队知道一小部分，资本知道个屁。 正因为资本也就知道个屁，所以他们一定不会太过注重这一块业务，到时候自己要拆出来，资本肯定也不会纠结太多，毕竟他们的核心目标是牧野科技。 一旦拆分出来，并且牧野科技做完了融资，贴吧的衍生产品“博客”就可以上线了，到时候贴吧和博客不但有更高的流量和影响力，通过淘宝这个变现渠道，也能体现出足够强的盈利空间，到时候光是这一块业务的估值也会提高很多。 至于游戏，李牧想的就更多了。 外号老徐的徐渤已经加盟牧野科技，只要自己稍加引导，一定能让他把《梦幻西游》搞出来，如果有自己的参与，或许自己的《梦幻西游》会比上辈子网易的《梦幻西游》还牛逼，这可是一条能赚十几年的大长线，一定要独立出来发展才说得过去，否则真是便宜了资本。 西山居的人也已经加盟了，李牧准备让他们也开始开发一款仙侠或者武侠类的游戏，现在国内的网游市场还尚在襁褓，真正的国产游戏没几个，IP概念还没有起步，西山居既然擅长仙侠和武侠类的游戏，那不如趁着游戏版权市场还没开蒙，花点钱把金庸先生所有著作的游戏版权，包括手机游戏版权全部买过来，买个十年期限，也不倒手往外卖，就自己一个个的开发。 眼下拿金庸先生的游戏版权，价格肯定高不到哪里去，几百万、千万打包估计也就了不起了，所以这笔钱在李牧看来，是完全值得投入的。 这样的话，仅凭徐渤和西山居，自己的端游市场就已经有一定保障了，未来自己的端游公司不但可以开发游戏，还有大量牛逼游戏等着自己去谈代理，这里面的利润空间怕是更高的无法估量，越是如此，越是要提前拆分出来，先不让C轮的资本进来，免得让他们白占了便宜，想进来可以，等这两个板块的业务值钱了，再拿大钱进来，到时候李牧举双手欢迎。 两个策略在心底完全成熟，李牧便让丁正林按照自己的要求去跟红杉、软银沟通，同时自己则准备抽时间抓一下端游的问题。 …… 八月底，燕京不少大学陆续开学，人大和燕大也都进入了开学倒计时，西山居团队的人早已经全部到岗，但是徐渤却因为私人问题姗姗来迟。 徐渤离职之后，与牧野科技的HR约定的入职时间原本是八月下旬，但据说中间回家处理了一些家事，所以一直耽搁到了八月底。 徐渤上班的第一天，孔令宇把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刚到公司，整个牧野科技的总经理、二把手就叫自己这么一个普通的游戏策划到办公室，徐渤又惊又喜，心底也格外忐忑，生怕自己哪里没表现好，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孔令宇对徐渤格外客气，邀请入座，让秘书泡茶，俨然是当成了客人一般对待，这更让徐渤有些摸不清头脑。 面对忐忑不安的徐渤，孔令宇笑着说道：“老徐，知道为什么你刚报到我就叫你过来吗？” 徐渤摇摇头：“孔总，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孔令宇微微一笑，说：“其实有件事情，我之前并没有跟你说的非常透彻，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注意到你的简历吗？” 徐渤再次摇头。 孔令宇淡淡说道：“其实你的简历，在众多简历中并不是最出色的，之所以会得到公司的重视，主要是因为我们李总偶然间看到了你的简历，对你身在羊城，却给还没有真正筹建游戏团队的牧野科技投简历的眼光非常认可。” 徐渤惊得目瞪口呆：“李总？您说的李总是李牧吗？” 孔令宇笑着反问：“你觉得还会有其他的李总吗？” 徐渤紧张而又带着兴奋的问：“您是说，李总看过我的简历？” “没错。”孔令宇说：“李总直觉很准，他看到你的简历，直觉就对你比较感兴趣，所以经过他的提醒，我才留意到你的简历。” 徐渤听到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做梦也没想到，身为华夏互联网骄子的李牧，竟然会关注到自己的简历，这是何等的殊荣，与后世一个初出茅庐的程序员，投简历被二马亲自审阅的感受应该是一样的…… 孔令宇见他惊叹不已，笑着说道：“李总对游戏业务非常重视，前些天金山西山居的十二名核心成员已经入职了，接下来，将是我们游戏业务快速发展的阶段，所以也需要你以及其他游戏事业部的同事共同努力，把我们的游戏业务做大做强。” 徐渤连连点头：“孔总您请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孔令宇欣慰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说：“这样吧，我带你去李总办公室，你跟他好好聊一聊，李总对网易的《大话西游Online》挺感兴趣，可能会问你一些相关的问题，你好好发挥。” 徐渤心底格外紧张，但还是坚定的说：“好的孔总，我待会一定好好发挥。” 片刻后，孔令宇带着徐渤来到了李牧的办公室，徐渤第一次见到在电视上无数次露脸的李牧，而李牧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绰号老徐的徐渤。 孔令宇为李牧介绍，说：“李总，这位就是徐渤，今天刚入职。” 李牧笑着点点头，指着自己老板桌面前的椅子，对徐渤说道：“来来来，请坐。” 徐渤紧张的走到跟前，有些局促不安的坐了下来，这时孔令宇说道：“李总，我就不打扰你们聊了。” 李牧点点头，孔令宇又跟徐渤打了个招呼，随后便离开了李牧的办公室。 李牧看着眼前把忐忑与紧张写在脸上的徐渤，淡然一笑，问他：“从羊城过来，能适应燕京的环境吗？” 徐渤表情紧张的笑了笑，说：“现在还感觉不出来，就怕入冬之后适应不了零下的气温。” 李牧哈哈一笑：“燕京有暖气，室内还是非常舒适的，就是相对干燥了一些。” 徐渤点点头，心里却在纳闷，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是牧野科技的老大，也是华夏互联网最牛的人没有之一，他竟然会把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叫到办公室，还嘘寒问暖，这可真是有些让人理解不透。 李牧这个时候开始进入正题，说：“我听孔总说，他复试你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一个大概的游戏构想？” 徐渤一下想到当天复试时，自己对孔令宇说过的构思，孔令宇当时是先问自己，怎么改《大话西游Online》，自己的回答是与其改版，不如重新开发，于是他便对李牧说：“我当天确实跟孔总聊起过一个大概的构想，是基于《大话西游Online》的基础，我本人倾向于利用《西游记》的背景，以及《大话西游Online》的元素，再加上我个人的一些想法，重新打造一款卡通西游类的游戏。” 李牧点了点头，毫不掩饰的说：“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实话说，我现在非常缺好的端游，尤其是自己开发的好端游，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把你想的那个游戏构思打造出来，你觉得自己能做好吗？” 徐渤虽然之前一直雄心勃勃，觉得自己做游戏一定能把游戏做得更好，但是真问他有没有这个把握，他一下子还真有些胆怯。 在犹豫挣扎了片刻之后，徐渤理智的分析了自己目前的情况，虽说李牧提出这样的问题让自己很惊讶，但这对自己也未免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他强压住心底的激动，说：“李总，我觉得我能做好。” 李牧微微一笑，说：“行，那你先给我写一个游戏架构出来。” 徐渤问：“我自己随便写，还是您给我一些命题要求？” 李牧神秘的笑了笑，说：“几个要求。” “第一，游戏一定要围绕《西游记》这个国人皆知的故事背景；” “第二，游戏一定要有庞大的故事背景与任务体系；” “第三，网易的《大话西游》已经把周星池聘请为代言人，这样的话，我们没办法直接参考《大话西游》电影里的剧情和主要人物，但是我希望你在设定NPC的时候，要根据《大话西游》电影几个主要人物的特点，为他们量身打造，比如朱因、比如吴孟答、比如莫纹蔚和刘振伟。” 徐渤惊讶的说：“如果把周星池《大话西游》的人物设计进来，那就和《大话西游online》冲突了啊。” 李牧摆摆手：“我们的故事剧情不参照《大话西游》，只是人物形象设定参照《大话西游》的演员罢了。” 徐渤说：“我倒是也希望能够把这些《大话西游》的人物元素设计进去，但是电影公司和网易肯定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如果打起官司来……” 李牧自信一笑，说：“你放心大胆的设计，到时候我会直接让这些演员授权我们来制作他们的卡通形象放进游戏里，除了这个之外，我甚至还能让他们亲自参与游戏的制作，比如录音、录影，还能让他们参与游戏的宣传，只要人物名称和剧情设定不挪用《大话西游》的元素就不会有问题。” 徐渤听到这话，表情立刻激动起来，脱口便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今天就开始按照您的要求写游戏架构！” 李牧点点头，问他：“你构思的这款游戏，准备叫什么名字有想法没？” 徐渤几乎不假思索的说：“梦幻西游！” 第八百五十六章 做资源变现的出口 徐渤说出“梦幻西游”四个字的时候，李牧心里一片清明！ 确实是牛逼人啊！即便徐渤现在还只是一个刚正式入行不久的普通游戏从业人员，但是他在这个阶段竟然就已经有了《梦幻西游》的构思，这一点让李牧对他的能力和心态又多了几分认可。 后世的很多牛人都是一点点成长起来的，实力、眼界、格局也都是一点点在成长中不断提升的，比如刘师兄，如果看过他的传记就知道，在2001年-2003年，刘师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个体户，一个在中关村卖光磁产品的个体户，赚点钱，日子过得还不错，在人大毕业的同学里，他当时的收入算是非常高的那一波了。 如果不是非典时期思变，刘师兄也不会创立京东，而且京东从360buy的年代开始时，根本没有后来那么大的野心，刘师兄当时想的只是，把自己的产品放在网上，让自己的客户可以在家里完成购买，自己雇人派送即可，正是这个念头，帮助他打开了电子商务的一扇窗，让他逐渐在电子商务的领域中提高自己、提高格局和目标，才会有后来越做越大的京东。 换句话说，一直到2003年之前，刘师兄都没有想过电子商务，没有规划过电子商务，没有想过自己如果尝试电子商务，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更高的格局。 不光是刘老板，几乎所有的牛人都一样，马总也曾经希望几十万打包把QQ卖掉，那是因为当年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QQ到底有多大的发展空间。 但是老徐在这一点上，已经比他们要领先一步了，在自己还只是一个小人物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在脑海中规划他自己想要的将来，谋划一个远大于现在自己格局的蓝图，虽然他后世的成就远比不上刘师兄，但单就这一点来说，2002年的他，比2003年的刘师兄更有野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牧才坚信，徐渤能说出“梦幻西游”的名字，他的脑子里一定已经有了非常完善的构思。 随即，李牧当即拍板：“好！梦幻西游，这名字我很喜欢！如果你这份架构写得好，那我就给你人、给你预算，让你来主导开发这款游戏！” 即便刚才李牧让徐渤写游戏架构，李牧也没有说过会让他主导开发的话，而老徐也不敢奢望老板会把一款游戏交给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新手来操作，在他想来，如果自己的游戏架构能够被公司采纳、让自己做这个游戏的架构师，自己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可是怎么也想不到，李牧竟然一开口就给了自己最高权限！ 一个新人，何德何能！这真是莫大的信任和恩泽了！ 老徐激动难耐，连话都说不利索，结结巴巴的说：“李总您尽管……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一定努力，哦不，一定尽全力把游戏架构做好！” 在李牧未来的自开发游戏规划里，优先级最高的就是《梦幻西游》，为此他也决定要给徐渤强大的支持，让他做出一款比原版《梦幻西游》更梦幻的好游戏出来。 眼下，还没有一个游戏公司能够做到把明星引入游戏，李牧就准备利用《梦幻西游》，把《大话西游》电影里的经典角色都带进来，鉴于版权问题，至尊宝、紫霞仙子这样的名字可能用不了，不过不要紧，把朱因找过来，以她为模子做一个跟她八成像的卡通形象，换个名字放在游戏里做NPC一样会对玩家有很大的吸引力。 李牧重生前那几年，华夏游戏市场和明星的融合度达到了一个极致，各种页游、端游从一开始请香港三线演员代言，到最后请两岸三地一线大咖代言，在明星上的投入翻倍增长，原因无非就是明星的巨大影响力。 最开始林子葱代言某页游的时候，吊丝气息格外浓郁，大家只觉得这款游戏山寨、吊丝，但谁也想不到，没过多久，正当红大火的邓抄也代言了这款页面游戏，联想到当时邓的身价，大家才开始诧异这款游戏到底有多赚钱？而真实的数据让人惊讶，这款山寨气息满满、感觉格外Low的页面游戏，连续两年都是国内页面游戏里最赚钱的，每年流水超过十亿元，可谓是赚钱赚到手发软。 李牧很清楚明星的影响力，也知道明星很容易引导用户付费实现变现目的，但是他可不愿意采取让明星扛着大刀拍广告的Low逼模式，最好是能够把明星的形象以非常自然的方式整合进游戏里，让用户能够在游戏中与明星NPC互动，这样的话，将来再搭配明星真人广告、明星博客、贴吧宣传互动，对游戏的推广也会起到巨大的辅助效果。 在未来的规划里，李牧希望把娱乐圈的明星资源利用到极致，让明星资源成为推动产品发展的另一台发动机。 李牧眼下最不担心的就是娱乐圈资源，他虽然没有混迹过娱乐圈，但是很明白娱乐圈这条深河的最终流向，其实娱乐圈的所有一切都围绕着“变现出口”。 无论是歌星还是影星，他们追求的都是知名度，无论唱歌还是拍戏，无论是宣传还是炒作，明星以及其背后公司的根本目的，都是希望能够找到好的变现出口，将名气转化为收入。 那么，什么人在娱乐圈最有影响力？不是最好的音乐制作人，也不是最好的电影导演，而是手里拥有最强大资源以及变现渠道的平台或者个人。 微博虽然不赚钱，但绝大多数明星都对微博格外重视，因为微博能够给他们提供一个强大的粉丝聚拢平台，这是其他任何平台都无法实现的，所谓无论是歌手还是影星或者网红，都选择在微博上经营和炒作个人线上影响力，对他们来说，微博就是他们必须要维系好的对象。 李牧在华夏互联网开创了一个眼下还不曾有过的先河：从来没有哪个互联网公司对娱乐圈的影响力能够达到目前牧野科技的高度，而李牧接二连三的运作，已经让娱乐圈提前认识到了互联网的传播能力，所以对整个娱乐圈来说，牧野科技是资源变现的出口，是他们必须想办法讨好的平台。 影响力造就了牧野科技对明星的基础影响力，而在这个基础上，淘宝的音像制品销售加上牧野科技的全渠道推广，又给娱乐圈中的歌手群体带来了更大的影响力加成，所以目前李牧可以很自信的说，两岸三地的歌手，只要想红，就一定会积极讨好牧野科技和淘宝网这两大平台，牧野科技如果需要帮忙，真正需要付出的成本非常低。 用不了多久，淘宝网的网票系统一旦上线，搭配李牧自己的院线，一定可以给全国的影院一个巨大的震撼，网票系统的背后所代表的是更大的用户群体、更便捷的观影购票体验、更简答的选座支付流程，这么多的便利背后，真正影响的核心数据就是影院的上座率。 李牧已经策划好一系列搭配网票系统的推广活动，来让自己的院线通过网票系统震惊和影响整个行业。 搭配YY强大的推广能力、淘宝与支付宝的购买支付渠道，网票系统一定逐渐会成为所有线下院线的必选，李牧有绝对的把握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全国绝大部分的院线都接入到自己的网票系统内。 到那个时候，虽然院线不在自己手上，但是大部分的电影票交易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就能够真正控制国内电影票房！ 届时，通过网票系统对行业的把控，又能让企业在电影明星群体面前展现出更强大的影响力，到那个时候，一定可以用极其低廉的成本，获得影视明星的强大资源。 而且，李牧一点都不担心网票系统会遇到强大对手，因为纵观现在国内的互联网公司，谁都不具备在网票上跟自己一战的实力。 腾训？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阿里？它的乐淘都还没能上线。 美团？微影？点评？抱歉，这些都还没出生。 所以，李牧的网票系统就像是一个外来入侵物种，在本土是没有任何敌人存在的，所以一经推出，绝对能够实现线上的全盘垄断。 到那个时候，影视方面的娱乐圈资源一定会像行星围绕恒星一样，自觉向自己靠拢。 如果牧野科技需要某个歌手的资源，那么就可以直接跟对方公司沟通，你的歌手来为我做推广，作为回报，我会给这位歌手一次全渠道推广，对方何乐不为？ 这种方式对影星也是一样，如果牧野科技需要某个影星的资源，直接跟对方公司或者影视公司沟通，让影星来为牧野科技推广，相应的，YY可以联合网票系统一起推这位影星的电影，这种推广可以直接转化为电影票房，对影响力的促进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的话，未来自己每一个新产品的推出，都要捆绑大量的明星资源共同宣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例如，将来自己的公司如果开发金庸作品的网络游戏，自己完全可以找一大堆经典金庸影视作品里的演员来为游戏站台推广。 天龙八部最受欢迎的是黄日桦、陈昊民？神雕侠侣最受欢迎的是古添乐和李若桐？鹿鼎记最受欢迎的是陈晓春？ OK，直接跟对方公司沟通，来一次资源置换，让这些明星自己化身自己出演过的角色，成为游戏的NPC出现在一款百万甚至千万人热玩的游戏里，你在这个层面帮我，我就在其他层面帮你，同时这对明星自身也是一个巨大的推广，对明星以及明星背后的公司来说，肯定求之不得。 有了融合娱乐圈资源的全盘打算之后，李牧找来丁正林和林清雅，对两人提出了一个新的工作指示。 “清雅，公司增加一个版权采购部，由你来负责从两岸三地各大出版社、影视、音乐公司招聘内容方面的人才，团队组建完成之后，交由老丁来负责。” 丁正林是红杉出来的，懂资本操作，在牧野科技也负责资本运作，所以李牧想把版权采购部交到他的手里负责，他擅长公司、产品的投资与收购，来做知识产权的投资收购肯定不是什么问题。 两人不太明白李牧为什么要成立一个版权采购部门，刚想问清缘由，李牧非但没解释，反而直接给丁正林下达了第一个任务：“版权采购部成立之后，你团队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把金庸先生所有作品的游戏版权买回来，游戏包括但不限于电脑客户端、Web端以及手机端，期限是……十年，哦不，二十年！” 第八百五十七章 堵住对手的超车道 除了金庸，古龙、梁羽生、温瑞安这些武侠名家，李牧也要求丁正林全力去谈，所有人的所有著作的游戏版权，都以20年独家授权的方式直接买断，多花点钱也在所不惜。 大家不是很明白李牧这么一个互联网行业的顶尖人物，竟然会对武侠小说版权这么感兴趣，不过他既然已经说了，大家也都立刻表态，会按照李牧的要求去积极推进。 其实，李牧是觉得，在优质的版权是未来泛娱乐领域的军火库，在与敌厮杀的时候，手头的武器弹药越多、威力和影响力越大，在战局中获胜的几率也就越高。 李牧回顾上辈子那些热门版权，无论是名家著作还是网络小说，版权衍生的最高层次就是影视与游戏，类似金庸先生这样已经纵横文坛几十年的一线大家，他的影视版权早就已经开发的非常成熟了，所以眼下拿他的影视版权一定非常昂贵而且没什么意义，但是游戏就不一样了，眼下国内游戏整体势单力薄，游戏改编的市场空间有多广阔没谁能看得透，这时候的游戏版权对作者来说，一般都是额外的收入，没有可参考的价值依据，只要开价差不多能让人动心，就一定能买的下来。 牧野科技虽然准备在融资前拆分，但那是基于外来资本层面的拆分，通俗来说，企业拆分融资，一定程度上等于婚前财产证明，把融资当成结婚，那么牧野科技在和资本联姻之前，要先跟资本划分清楚：一部分是我们将来的共同财产，这些我们根据比例共同拥有；还有一部分是我的个人财产，我先做好婚前财产证明，这些财产婚后和你没有关系。 正因为如此，即便整个牧野科技被拆的七零八落，按照李牧在各个拆分公司的持股比例，这些公司都还是他绝对控股的，对李牧来说，这些拆分的企业加起来，就是他的集团版图。 在李牧的集团版图里，泛娱乐是将来极其重要的一环，YY虽然是整个牧野科技的主体，但YY逐渐会变成一个巨型孵化器，它本身的盈利能力在整个集团版图内所占的比重会越来越少，未来真正盈利的，就是YY孵化出来的泛娱乐产业。 首当其冲的一定是游戏，这是一块巨型蛋糕，后世腾讯的营收里，有一半甚至一多半来自游戏业务，足以见得这一块的利润空间有多大。 随着游戏的越来越多、游戏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任何游戏公司的用户获取门槛都会越来越高，像牧野科技这样有一个YY大杀器的公司，业内是不可能再出现第二家了，所以李牧有把握让未来的游戏业务事半功倍，不过，即便有了YY这个大杀器，未来热门IP的影响力仍旧不容小觑。 热门IP之所以越来越火爆，究其原因，除了内容本身的优秀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粉丝基础，用热门IP改变的漫画、影视、游戏都会天生带有巨大的粉丝群体。 如果李牧有《射雕英雄传》的游戏版权，只要把《射雕英雄传》的游戏开发出来，稍一推广，《射雕英雄传》本身的庞大粉丝群体就一定会格外关注，这批粉丝用户，就可以借用热门IP的影响力，通过极低的获取门槛被同名游戏吸收进来。 后世番茄、土豆等玄幻大神的游戏版权价格从百万到千万甚至更高，根本原因就是这些大神作家的庞大粉丝群体，其他游戏开发一款100%原创游戏，用户是要从零开始一个一个积攒的，但一本热门小说改编的游戏，开服第一天可能就有几万甚至十几万小说粉丝大量用户，其中蕴含着巨大的商业空间。 不过，眼下国内的网络文学还没有真正发展起来，所以李牧暂时也不准备干涉网文这个行业，先从拿名家的版权开始，等到网络文学有了一定基础之后，再针对这个行业来进行战略性的长线投资。 但是，优秀的武侠版权绝不像网络小说那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武侠小说的大师就这么多，知名作品也就这么寥寥小几十部，这批大师过后，武侠小说整体式微，将来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优秀的武侠作品了。 所以这时候针对这些大师的作品版权，越早拿、拿的授权时间越久，将来的利润空间就越大，不仅仅是利润空间的问题，热门小说IP代表着成熟庞大的世界观架构，用热门IP改游戏，要远比自己设计架构开发一款游戏要省力得多！完全原创的游戏，只是做背景设定就需要很长时间，而热门IP可以直接省略掉这一步。 更重要的是，李牧现在把顶尖版权拿在手里，就可以让未来的对手没有顶尖IP可用，到时候，未来的对手们只能自己去设计游戏架构、从零开始去发展用户，而自己则可以利用热门IP的优势，快速出产有大量粉丝基础的游戏，这就能很大程度上堵住对手的超车道。 李牧有YY在手，就算是不利用热门IP，推游戏也会比一般对手容易得多，但是如果对手拿到顶尖大IP的话，YY在游戏上的优势就很容易被对方局部超过，如果《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这样的游戏落入其他公司手里，对YY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正因为如此，李牧才要让团队花钱把这些武侠作品版权一网打尽，让对手崛起之后发现：妈的，没有好的热门IP可用，热门IP全在李牧的手里。反正现在入手价格便宜，不像后世，随便一部热门作品的游戏版权都要千万人民币，所以买这个，比买股票赚的还多，而且更稳。 正因为李牧想拿金庸以及其他武侠名家的版权、直接从名家作品改编游戏开始做，所以他没有让西山居挖来的团队有任何动作，李牧给团队负责人武迪的要求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先带着团队熟读金庸所有的武侠小说，着重探讨每一部小说里的世界架构、宗派势力的分布和对抗、知名高手、美女的性格、实力与形象，为的便是让他们提前在大层面上有所准备。 与此同时，老徐正在埋头写《梦幻西游》的游戏架构，按照自己之前对这款游戏的构思，以及李牧给出的建议，整个游戏的世界体系架构越来越清晰起来。 …… 8月31日，燕京相当一部分大学启动新生入学报到，因为大量外地学子的涌入，让整个燕京变得热闹了不少。 老生9月10号才开学，无论是苏映雪还是赵子秋，暂时都还没准备回来。 31号上午，李牧在淘宝网跟进品牌日的运营情况，人大的一位副校长通过董艾联系李牧，说是希望李牧能够在9月20日的迎新大会上给新生做一个演讲，毕竟李牧是眼下人大的活招牌，外面的人提到人大，一半以上会跟李牧联系到一起，有这样一个标杆级的人给新生做迎新演讲，对新生的帮助和影响也一定是非常积极的。 董艾说，那位副校长还特意让她转告李牧，希望李牧能够给大一的学弟学妹们灌输足够的正能量，让他们不仅四年大学生涯，就连将来步入社会，也能受到李牧正能量的积极影响。 李牧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了，正能量本来就是自己抛出来的梗，算是自己开创的一个新名次，副校长既然都这么说了，自己要是还拒绝，那可真是太没有正能量了。 于是李牧只能答应下来，做演讲虽然有些高调，但李牧也希望自己能够给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一些正向的引导。 到了中午，李牧自己在办公室吃了一份工作餐，李牧接到赵康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赵康兴冲冲的问道：“看电视了吗，央视的新闻三十分。” 李牧说：“没看，我在办公室，怎么了？” 赵康说：“新闻三十分刚刚报道了经贸委的‘互联网进家’政策。” 李牧诧异的问道：“互联网进家？什么意思？” 赵康解释道：“互联网进家，就是你之前提议的电脑进城！” 李牧恍然大悟：“改名了？政策具体是怎么定的，新闻上说了没有？” “说了。”赵康急忙说道：“从明天开始，互联网进家这个政策将先在燕京、沪市、冀省、齐鲁以及南苏三省两市启动试点，该地区内的家庭用户，持户口本购买神舟、联想、方正、TCL四家企业的指定型号台式机，可以得到500元的国家补贴，购机之后一个月内立刻入网的话，无论选择哪一家运营商，都将享受首年网费75折优惠！” 李牧激动难耐，脱口问他：“真的？确定了？！” 李牧知道经贸委推行这种大规模的政策活动一定需要较长的时间来筹备，所以一直也没有着急，但是没想到竟然能在9月1号就启动试点，这么看来，今年年内全国推行指日可待！ 而且，李牧他之前觉得，政府补贴应该会在三百元左右，五百元确实已经超出他的预想了，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经贸委竟然能够拉着运营商一起参加这个活动，低价购机、低价入网，这对普通家庭来说，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经贸委把自己提议的政策名称，从“电脑进城”，改为了“互联网进家”，虽然读起来不是太顺，但意义明确了很多，互联网进家，不仅代表了电脑要进家，也代表了网络也要跟随电脑通进家里，这可真是意义重大！ 赵康笃定的说：“确定了！新闻里刻意提了，这次政策不限购买渠道，当地如果没有经销商的消费者，可以直接通过网络购买，只要购买的是指定型号的机型，就可以凭借发票和户口本，到当地财政局办理申请手续，补贴将在半个月到一个月内自动打入消费者的个人账户！” 李牧顿时大为兴奋，可以通过网络购买，这一听就是经贸委送给自己的大礼啊！现在除了自己的淘宝网，全国还有哪个电商网站能卖得动品牌台式电脑？尤其是神舟，他的线下销售渠道还不全面，能通过网购享受政策补贴，对神舟来说真是一个巨大利好。 第八百五十八章 互联网进家 就在李牧与赵康通电话的时候，经贸委推出的“互联网进家”政策，迅速在全国范围内产生了巨大的反响。 这是第一次由政府直接以现金补贴消费者的政策，所以一下子就给了人民群众极大的震撼，一开始还有人认为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搞不好参加这次“互联网进家”政策的品牌电脑都已经调整过了价格，否则国家怎么可能一台补贴五百块这么多？现在四千多的电脑也不少，这几家品牌都有推出，如果真是补贴五百，这差不多等于是打了个88折左右。 不过，几家企业立刻公布了自己的政策机型，这四家企业按照政策规定，每家拿出两款指定的政策机型，一款5000元以上，一款5000以下。 两款机型从配置和报价都是经贸委审核通过的，售价完全与正常零售价保持一致，甚至神舟、TCL活动机型的定价，本身就刻意降低了一两百元，所以这个价格可谓是极其透明，确实没有一丁点的水分。 确定了活动的含金量确实是实打实之后，民众对电脑的购买欲大大增强。 原本，李牧的身份全国曝光之后，就已经为学生、青少年家长重新树立了电脑与互联网的积极形象，当时就已经通过李牧的个人影响力，拉了一波家用电脑销售的行情，不过那时候没有政策跟进，那一波行情基本上都被硬件商赚走了，攒机的市场提升了不少，但因为行业混乱，具体的数据很难统计，而相对较为容易统计的品牌机，市场增长幅度很小。 但是这次就不一样了，这一次的“互联网进家”政策仅限于四家品牌的八款台式机，所以这四家企业的行情一下子被政策所引燃，有意购买电脑的消费者立刻算了一笔账，如果买这四个品牌的台式机，至少也能拿到五百元的补贴优惠，这样的话，其实与攒机的价格已经拉近了很大一步，更何况品牌机的整体装配、稳定性以及知名度都比攒机要高得多，所以眼下购买这四家企业的活动机型就成了最合适的选择。 不只是购机款，网费75折也是一个极大的促进，要知道现在普遍的ADSL宽带包月费用在150元左右，一年下来就是1800元，75折的话，一年网费又能节省450元，这一前一后可就是一千元左右的优惠了！要知道宽带打折是跟“互联网进家”活动机型相互搭配的，如果不购买活动机型，就不可能享受宽带折扣，这样算下来，买台式并且入网一年，甚至比攒机入网一年还要便宜，就更别提品牌机的售后保障了。 不光是普通民众，就连李牧都觉得这个“互联网进家”的政策实在给力，有这个政策在，家用台式机销量一定会得到迅速拉升，不但家用电脑的数量会激增，家用电脑入网数量也会激增，整个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发展还会得到一次巨大的提速。 上辈子的2002年，华夏网民数量是5910万，这是官方考证的数据，而且是谨慎评估的数据，最起码那些混迹在网吧里的未成年人群体就没有被计算到这其中来，所以实际的网民数量其实要比这个数量多上一些。 这辈子的2002年，李牧的横空出世给了华夏互联网接二连三的提速机会。 第一个掀起全民热潮的产品是贴吧，拥有极大自由度的创建模式，让贴吧迅速风靡； 第二个让全民着魔、趋之若鹜的产品是《开心农场》，这款极具魔性的游戏，利用全民偷菜的梗，吸引了大量的中老年用户群； 第三个加速互联网发展的产品是3321，华夏近半大学生注册成为3321的会员，大量学生家长也通过3321开始接触互联网，又为网民群体增加了一大股新生力量； 第四个全民参与的产品是淘宝网，品牌日的成功，让全社会关注到淘宝网，许多甚至还不是网民的民众，通过淘宝网开始接触互联网，这又让互联网加速发展了一波； 在“互联网进家”政策没有开始之前，华夏的网民数量保守估计已经突破了八千万，超过了历史上2003年的网民数量。 如果“互联网进家”政策试点顺利、逐步在全国推广，家用电脑数量会暴增，网民数量会暴涨，行业又将迎来新一轮大提速。 还有李牧自己的“连锁网吧”策略，一旦这个策略开始落地，对网民数量的拉升作用立竿见影，如果几百上千家网吧陆续开业，综合这些有利政策综合来看的话，明年华夏互联网用户就有可能过亿。 …… 赵康跟李牧通完电话之后，对李牧说：“对了，武总有点事想跟你汇报。” 李牧嗯了一声，说：“把电话给他吧。” 这时，武海军拿过电话，兴奋不已的对李牧说：“李总，我们的活动机型今天凌点正式在官方旗舰店上架，你可得确保淘宝网给我们足够的推荐资源啊！” 李牧点点头，说：“你放心，我待会就安排下去，从今天下午就开始挂横幅给神舟做预热。” 武海军声音都激动的有些发颤：“太感谢你了李总！这一次不借机会倾销个十几二十万台，我真是愧对江东父老！” 李牧问他：“产能跟得上吗？别忘了我连锁网吧的事情马上要启动。” 武海军连忙说道：“你放心吧，我正在向深市政府申请特殊扶持，政府已经基本答应了，批新的建厂用地、给大笔的低息贷款，神舟一定会进一步提升产能！” 李牧嘱咐说：“我没有别的要求，神舟一定要把品控给我做好，这是个腾飞的好机会，千万不要因为品控不到位、砸了自己的招牌。” 武海军说：“李总，你放一万个心，如果这次神舟的品控出了问题，我武海军提头来见！” 李牧微微一笑：“有这份心就够了，把事情做好，淘宝这边该给的资源一定会给到位，我待会儿让人了解一下经贸委的正式文件有没有出来，如果出来的话，今天和明天会让YY连续弹窗推广，这一次务必要让神舟起飞。” 武海军激动极了，出让40%的股份给李牧，等的就是这么一个腾飞的机会，眼下看，李牧给自己和神舟准备的腾飞机会远不止一个，自己必然要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挂了电话，李牧立刻在网上查了一下经贸委的官方网站，早在上个世纪末，华夏各大部委便已经启动了政府上网工程，几乎每一个部委都在那个时间段建立了自己的官方网站，虽然网站相对简陋也没什么设计感，但内容的公示速度还是比较及时的。 李牧很快便在经贸委的官网上找到了关于这次“互联网进家”活动的相关说明，这一次，经贸委官方给这次补贴政策的前提宗旨制定了三个“为了”的核心指导思想 “为了加速推动我国计算机行业及互联网行业发展与普及；为了提升年轻一代对互联网的了解与掌握；为了我国居民能够更轻松的拥有首台家用计算机并接入互联网。” 而经贸委这一次的“互联网进家”，也确实非常认真的考虑到了政策的执行便利性，以及政策的切实落地。 首先，国家政策方面尽量简化了流程，用户只要在正规门店、商场、网上旗舰店购买指定机型，就会得到由店铺或者企业、平台开具的正规购机发票，凭借购机发票和户口本到当地财政局即可快速申请补贴，同时财政局还会直接发给消费者一张入网卡，消费者拿着入网卡在任何网络运营商的营业厅内，都能够以75折的价格直接办理宽带业务。 按照正常购机、入网的流程，这次消费者享受两重优惠，也只需要多往财政局跑一趟而已，流程确实已经非常简化了。 不仅如此，这一次经贸委为了给互联网行业创造利好，也确实是用心良苦，他们之所以要把运营商也捆绑进来，为的就是更直接的提升家用电脑接入互联网的比例，光卖电脑还远远不够，还要确保用户会接入到互联网内，这对互联网的发展才能起到积极有效的作用。 更让李牧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两家宽带网络运营商也在各自的官网发布了自己的新闻，而且两家运营商的步调和口吻出奇一致，不但表示会全力配合这一次的“互联网进家”活动，还承诺会在近期推动宽带提速的重大事宜，加快目前国内家用宽带的网络速率。 这可太让李牧惊喜了，没想到经贸委竟然能够这么给力，这么一套组合拳打下来，简直成了华夏互联网的新爸爸，如果这个政策能推行半年以上，互联网市场和行业环境能得到多大的提升简直不敢想象。 正在李牧兴奋不已的时候，手机忽然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李牧接通电话说了句：“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中年人爽朗的笑声，问他：“小李同志，经贸委的落地政策你听说了没？” 李牧立刻听出对方的声音是当初来视察工作并且私下与自己开闭门会的甄部长，当即笑着感谢道：“甄部长，经贸委的政策我听说了，领导的这个政策，对华夏互联网的发展真是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万分感谢！” 第八百五十九章 确实牛逼【三更求月票！】 听到李牧的道谢，甄部长淡然一笑，说：“这么大的阵仗，可不是我能拍板的，当初你提议的两个想法，我都转述给高层领导了，这也是高层领导协调各方资源之后才能实现的局面。” 李牧连连说道：“这么大的利好，要感谢所有领导的支持与帮助！” 甄部长笑着说道：“这一次经贸委为了防止有企业浑水摸鱼，把参与的企业控制到了四家，我们也参考了你的建议，在机型上进行严控，进一步杜绝了浑水摸鱼的可能性，眼下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跟你说，这八款机型，从售价到配置，绝不包含任何水分，你可以放心。” 李牧急忙说：“甄部长，我对政府出手的手腕自然是一万个放心的，只要政府出面来规范企业，企业就一定会严格遵循。” 甄部长嗯了一声，说：“这次的‘互联网进家’试点项目，不光是整个‘互联网进家’项目的试点，也是‘家电下乡’项目的试点，如果它推进的比较顺畅，今年年底就会启动‘家电下乡’项目的试点工作。” 李牧这才想到自己当初提及的家电下乡，忍不住问：“甄部长，家电下乡现在的进度怎么样了？” 甄部长说：“家电下乡跟‘互联网进家’项目不太一样，市场空间就完全不是一个量级，我们也陆续约谈了一些企业，发现了家电行业的很多潜在问题，现在正在封闭处理，坚决要在正式启动之前把这些问题解决掉。” 李牧说：“家电企业大小不一、良莠不齐，而且利润空间、硬件采购不够透明，质量控制确实是个问题。” 甄部长问他：“针对家电下乡这一块，你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建议？” 李牧心里很清楚，上辈子，家电下乡之所以有些地方为人诟病，其实就是因为有一些小企业通过价格虚标、硬件缩水来谋取更大利润，同时又伴随着严重的质量不合格以及售后不及时问题，给整个家电下乡抹黑不少。 于是李牧建议道：“甄部长，家电下乡的受众群体太大，可能会附带巨大的产品成交量，如果稍微有一点顾及不到，就有可能被小型企业钻了空子，我还是建议选择有实力、有承担力的中大型企业合作比较合适，而且尽量不要专门开发‘家电下乡’机型，而是应该从现有的市场主力机型中，挑选少量作为家电下乡机型，这样就可以避免企业针对家电下乡重新设计新型号了。” 顿了顿，李牧又说：“您看，对任何企业来说，开发新产品或者新型号，都意味着额外的成本支出，哪怕只是新的外观模具，本身也代表着巨大的成本，这种情况下，企业如果还积极希望专门为家电下乡开发的新型号，这里面就一定有猫腻存在，市场上已经在销售的主力机型已经很透明的，唯有开发新型号才能够在成本上找节约空间，而且新的专用型号在市场上没有价格参考，消费者也很容易被糊弄。” 甄部长略一思忖，说：“你说的没错，我们也确实收到不少企业上报的机型，都是重新开发设计的‘家电下乡’型号，多多少少都存在一些猫腻。” 李牧说：“家电下乡一是为了拉动内需，而是为了提升政府形象，决不能让个别老鼠坏了一锅汤。” 甄部长说：“如果把这次家电下乡的份额全给中大型企业，那小型企业恐怕就离死不远了，政府也不希望看到大量小型企业倒闭、工人失业。” 李牧说：“我最担心的是小型企业的资产实力不足，如果他们在家电下乡的过程中搞鬼，他们没有足够的资产赔付或者没办法解决问题的话，受损失的还是农民。” 甄部长咂了咂嘴：“我是觉得，还是得让小型企业进来，只不过要给他们设定一个门槛。” 李牧便道：“那也行，您可以根据小型企业的产量、营收情况，给他们固定的参与份额，而且企业要缴纳一定量的质量保证金，按照每台家电零售价的一定百分比收取，如果售后质量问题投诉率高于某个特定比例，这笔保证金扣一半，达到更高的特定比例，保证金扣完并且对企业以及企业法人进行处罚。” 甄部长说：“这个倒是有点意思，我回头再让他们仔细讨论一下。” 说着，甄部长又道：“对了，电商售假立法的事情，我已经在推动了，今年年底之前应该会有结果，十月或者十一月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80%的可能是先出台一个临时管理办法。” 李牧心下一喜，忙道：“那真是太好了！” 甄部长说：“这件事暂时还处在内部讨论阶段，属于保密事件，你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外传。” 李牧急忙答应下来：“您放心吧甄部长，我不会外传的。” 政府就某个方面准备立法，这种事情大多数情况下确实不能外传，尤其是相对敏感或者触及群体较为广泛的法规，否则一旦传出去之后，大家都等着法律出台，万一暂时出不来怎么办？没办法跟利益相关的民众交代，所以立法讨论方面的事情一向是相对高层次的机密事件，高层内部讨论。 这也正合李牧的心意，专门针对线上售假立法是自己给马老板埋的雷，万一被马老板提前察觉，他一定会换一条路走，到那时候一切计划功亏一篑。 …… 马老板正在积极推进自己的日化与服装促销活动，整个促销活动的脉络基本上已经规划完成，剩下的就是具体的执行，马老板对整个促销计划相对满意，按理说，这应该是乐淘最好的上线机会，但是他的心情却一直提不起来。 究其原因，是他前几天得知的消息：软银想投牧野科技的C轮。 几天前他刚招待完从日本赶过来的孙政义，甚至还跟孙政义表态，自己虽然暂时没能力击败李牧，但一定会在李牧的夹击下找到一个电商C2C业务的落脚之地，孙政义给了马老板许诺，许诺一定会支持他上线乐淘，并且在C2C业务上与淘宝竞争，但是马老板没想到的是，孙政义一转头就对李牧抛出了橄榄枝。 更让马老板所无法接受的，是软银给牧野科技的报价。 150亿，堪称是天价，这其中给的溢价成分已经非常高，能给出这样一个危险系数非常高的价格，足以见得软银对牧野科技的将来抱有极大信心。 按理说，马老板和牧野科技没有直接竞争，真正的直接竞争是淘宝网，所以孙政义投资牧野科技，对自己来说没什么直接影响，但是一想其背后的关键点，孙政义明知道牧野科技和淘宝都是李牧的产业，还上赶着要投牧野科技，这足以证明，在孙政义的眼里，李牧要比自己更有分量。 这就让马老板心里格外不爽了，他把孙政义当成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孙政义在华夏市场的一个最大希望，但从软银上赶着想投资李牧来看，孙政义更希望能够和李牧建立合作关系，如果李牧接受他的投资，甚至有可能连淘宝都拿出来找孙政义融资，到时候李牧很有可能反手就让孙政义放弃阿里吧吧这一摊子。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孙政义一定不会拒绝投资淘宝，到时候孙政义的投资体系下就有两个同行业竞品的存在，李牧一定会借孙政义的手打死或者吞并自己的企业。 马老板如是想着，公司核心层的YY群里开始有人说话。 滴滴滴滴 马老板回过神来，盯着右下角闪动的群头像，轻叹一声，心中暗忖：“将来要是有能力，一定要开发自己的即时通讯软件，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够在自己的企业里彻底放弃YY！”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马老板也很清楚，眼下YY群是非常高效的工作交流方式，所以只能热键呼出。 陆照喜在群里发了一条链接，后面还附带着一句话：“我擦，这个李牧实在是太牛逼了！” 马老板皱了皱眉，牛逼什么？再牛逼你也没必要在公司核心层群里说这种话，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虽然是这么想，但马老板还是下意识的点击连接，这一打开，竟然就跳到经贸委的官方上去了…… “互联网进城？” 马老板看着新闻稿里的这五个字，心中格外诧异，忍不住继续往下看正文，这一看，两只眼睛立刻被显示器荧幕吸引了过去。 互联网进城的政策，让马老板看得心潮澎湃，家用计算机国家补贴、宽带费用国家补贴，这绝对是极其巨大的行业利好！ 但再往下看，一句话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本次‘互联网进家’活动不限定电脑整机购买方式，消费者可根据自己的情况，通过线下店铺或者企业淘宝旗舰店进行购买。” 淘宝旗舰店……这活动看来又和李牧有脱不开的干系。 这时候，蔡崇新在群里说了一句：“妈的，这个李牧确实牛逼，我看这政策一定是他出的主意！” 有人问：“老蔡，为什么一定是李牧出的主意？” “淘宝是政府这次活动的指定销售渠道啊！自己还不够牛逼的吗？”、 蔡崇新说着，又道：“对了，你们不知道吗？李牧早就如了神舟40%的股份，紧接着就有这种好事，如果是天上掉馅饼，我第一个表示不信！” …… 三更送到，最后的22个小时，求月票支援了兄弟们，说什么也要最后再拼一把！另外，VIP用户请进群538966268，不要求全订！ 微信公众号：公子不歌（gzbuge）求一波关注！大伙多来捧捧场！ 第八百六十章 再塑金身 经过蔡崇新的提醒，大家立刻就想明白了李牧和经贸委，以及这次“互联网进家”政策的关系。 抛开李牧不谈，经贸委虽然经常有各种商业方面的宏观调控，但是这么直接的调控还是第一次，这已经不只是背后调控了，完全就是直接上手卖力气推了。 前些日子，经贸委专门去淘宝网视察工作，没多少日子就弄出这么一个非常大力的推动政策，这其中如果没有李牧的原因，反倒是奇怪了。 蔡崇新点透了这一点，大家便立刻心知肚明，李牧不仅极有可能是背后推动者，更是这个政策的最大受益者。 马老板一个人在电脑前想了很久，随后立刻在群里说了一句：“现在开会，立刻。” 一大帮人迅速向着会议室集结。 十几号人群聚会议室之后，门一关，马老板将手里的记事本往桌子上重重一摔，哐的一声让所有人心头一紧，这才冷着脸说道：“有什么想法，分别都说说吧。” 一个部门主管不知马老板为何阴沉着脸，下意识的开口道：“马总，我觉得这件事情是好事啊！如果这个政策在全国推动起来，华夏互联网行业整体都会受益，这是全行业的利好消息啊。” 马老板眼睛微眯的打量着他，表情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那部门主管感觉到马老板的凌厉眼神，心里暗惊，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这时候，他的直属上级陆照喜接过话去，说：“孙波大体上说的也没错，这个政策确实是行业普遍受益的利好政策，就好像洋流忽然带来大量的外来鱼群，整个海岸线的渔民都会受益，但是说到底，谁的网铺的大，谁的获益就大；网铺的小，获益自然也就小了，这次的利好政策对全行业来说确实有益，但毫无疑问，李牧才是整个政策的最大获益者，这样一来代表着什么也就显而易见了，对咱们来说，未必是好事，可能反而是坏事。” 顿了顿，陆照喜见不少人眼神都有些诧异，不免叹了口气，说：“用不太严谨的比喻来解释，如果这一次政策的利好能让业内所有公司的市值翻倍，我们和淘宝网的市值差距也会跟着翻倍，别人是一百乘以二，我们是十乘以二，原本差了九十，现在差了一百八。” 这话一出，很多不太明白的人才搞清楚了马老板阴着脸的原因。 马老板的野心很大，不是在C2C行业里站住脚跟，而是一心想着有机会能够反超淘宝、碾压李牧，可是眼下行业普遍利好袭来，李牧这边早就做好准备迎接这一波洋流带来的大量鱼群了，可是马老板的网还没下水，这怎能让他不恼火？ 蔡崇新这个时候一脸郁闷的说：“这个政策哪怕再晚一两个月，等咱们的乐淘上线、站住脚跟之后在推出也行啊！这时候推出来，完全便宜李牧自己了！” 马老板表情冷峻的说：“我们还不知道这件事稍后在整个社会能引起什么样的反响，我怕李牧和淘宝这一次又要在全国范围内出名了！” 说到这里，马老板带着几分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什么每一次我们筹备乐淘上线，都能撞到李牧的枪口上！每一次！没有一次是例外！李牧总是能够成为新闻热点，成为社会焦点，连带着淘宝也成为万众瞩目，在这种情况下，乐淘上线的影响力将受到巨大的影响！” 其他人面面相觑。 是啊，为什么。 天生跟李牧是死对头吗？否则怎么每一次乐淘筹备上线，都撞到李牧和淘宝如日中天的时候？ 同时，所有人又看向马老板，眼神中充满疑问。 每一个人都想问问马老板，这次是不是又要临时调整乐淘的上线时间？但是眼看马老板表情极其严酷，没人敢开口。 片刻后，马老板自己冷声说道：“这一次我们已经不可能再更改上线时间了！乐淘九月份必须上线！这是我给软银孙总的承诺！” 陆照喜迟疑片刻，试探性的开口说：“马总，能不能跟孙总再沟通一下？说明情况，让他再等待一段时间。” 马老板还没说话，蔡崇新便连连摆手，一脸发自肺腑的感叹道：“照喜，我们手里就四个小三这一把雷子，如果再不出，就憋死在手里了！” 玩过斗地主的都知道，四个三是最小的炸弹，如果外面炸弹比较多，四个三极有可能在最后憋死在手里，对方手里一把硬牌，根本不会给四个三说话的机会，真到那个时候，别说翻身，想把牌打出去听个响都困难！ 这一点也不是在夸张，如果乐淘迟迟不上线，以至于让投资人失望，一旦投资人停止资金投入，不止乐淘，整个阿里吧吧都会遭受劫难。 马老板也非常坚决的说：“崇新说的没错，这一次无论发生任何情况，我们都必须要在九月份上线，哪怕拖到九月三十号夜里十一点五十九分，也一定要在九月里完成上线工作！” 一个副总级别的元老级员工感叹道：“我现在就担心媒体的风向，这一次的利好政策对民众的影响一定非常大，如果媒体把功劳引导到李牧身上，李牧一定会被民众视为行业英雄，那可就真不好办了，一旦民众对李牧产生那种心态，就一定会对淘宝产生极强的向心力，到那个时候我们如果还想跟淘宝竞争，基本上是痴人说梦了。” 陆照喜皱着眉头：“应该不会吧？这次可是经贸委亲自推动的政策，这么大的社会功劳，能白白给李牧？” 马老板也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笃定的说道：“放心吧，这种事情，经贸委肯定恨不得把所有功劳都留在自己身上，绝不可能给李牧。” 此时此刻，在经贸委内部的发布厅，甄部长亲自率领经贸委的主要领导，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最早的时候甄部长并没有准备召开发布会，因为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李牧提出的这个策略以及家电下乡的策略，自己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其实更相当于传声筒，是自己把李牧的想法转述给高层领导，再由高层领导拍板决定大力支持、迅速落实，所以这才有了“互联网进家”的试点工程。 在这种情况下，甄部长可不想自己弄一个发布会，他也担心知道事情本质的高层会觉得自己是在媒体面前沽名钓誉。 但是，“互联网进家”的项目试点计划在中午经过央视新闻播出之后，在社会上已经开始引起很大的反响，而且这个反响几乎清一色全是来自社会各界的褒奖称赞，同时更多并不在试点省市的民众和媒体也在密切关心其他省市什么时候能够启动这个政策，所以甄部长觉得有必要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把整件事情向社会各界做出一个详细的官方解释。 到场的媒体不多，基本上都是央视以及与央视同级别的一线媒体，然后就是在燕京有驻点的一些电视台新闻记者。 发布会整体有些仓促，现场的布置也相对简陋，甄部长在各大媒体的面前先是详细的介绍了整个“互联网进家”活动的执行细则，例如：如何参与、如何保障利益、政府部门如何监督、应该怎样配合、群众如何监督、应该怎样投诉，随后又告知了全面启动的时间，初步是定在十月一日国庆节在全国范围内启动，让各地的消费者可以暂时先等待一个月。 详细的政策介绍完毕之后，就进入到了媒体提问环节，央视的记者提出了所有在场记者都特别想提的一个问题：“甄部长，在国内经济转型为市场经济之后，无论是经贸委还是整个政府都没有大幅干预过商业的发展，这一次的‘互联网进家’政策可谓是破天荒的，而这个政策一经公布，就在网络上以及现实生活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群众对这个政策几乎清一色全是褒奖，那么我很想请问，是什么促使经贸委针对互联网行业，策划推出了一个这么庞大的促进政策？” 甄部长微微一笑，说：“不久之前，因为淘宝网的品牌日创造了一个非常令人瞩目的成绩，我曾专程到淘宝网视察，与淘宝网的创始人李牧有过几个小时的深入探讨，在那次探讨中，李牧向我描绘了互联网行业的发展空间以及未来版图，同时，他也向我提出了他的一个令我极为感慨的诉求。” 说到这里，甄部长顿了顿，眼看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自己调动了起来，这才继续说道：“李牧说，他作为一个互联网从业人员，最想和最希望看到的局面，就是华夏的互联网行业能够得到飞速的发展，不但希望华夏的互联网能够实现自我腾飞，更希望华夏互联网有机会走在世界的前列。”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记者震惊无比，李牧？又是李牧？难道这次“互联网进家”的利好政策，也跟李牧有关？天哪，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随即，所有记者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认真聆听。 甄部长此刻只有一个打算，在“功劳”方面，强化李牧、弱化经贸委，这样也能避免给高层领导带去自己沽名钓誉的印象。 于是，甄部长笑着说：“我当时曾经问过李牧，华夏互联网的腾飞在他看来需要哪些条件，李牧的回答是首先需要全民普及互联网，而普及互联网的前提，就是降低家用电脑售价、降低网络资费以及提升网络速率。” “他希望我们政府机关能够扮演那个推动全民普及互联网的重要角色，而我们也觉得，通过李牧，我们不仅已经看到了互联网行业未来的发展前景，也看到了他振兴华夏互联网行业发展的决心，既然如此，我们有必要为互联网行业提供一定的助力，来帮助互联网在华夏更好的普及、推动华夏互联网行业的整体发展！” 甄部长这一席话，瞬间在媒体记者以及全国人民面前，给李牧塑造了一个极为高尚的形象。 在商业领域，成功商人的形象有很多，但极少有一个商人、一个创业者，能够给大众一种不为自己谋私利，却把整个行业的发展视为己任的高尚形象，李牧毫无疑问成了唯一的那一个！ 第八百六十一章 你又要红遍全国了 马老板下午的会还没开完，就听说了发布会的事情。 浙省电视台时政新闻的驻京记者参加了发布会，第一时间把发布会咨询回传到省台，新闻中心一个主任与马老板关系较深，凭借强烈的新闻嗅觉，他意识到这次的发布会对马老板有极大影响，所以在新闻尚处于制作中的时候，他就已经私底下打电话给了马老板。 马老板对发布会的事情原本一无所知，因为这个发布会虽然刚刚结束，但没有媒体做现场直播，在场的媒体记者也只是将现场咨询回传电视台和报社，然后由台里、社里的同事立刻进行编辑制作，电视台准备上今晚的晚间新闻，报社则准备立刻写专题，准备上明天的报纸头条。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马老板正在给团队布置任务，既然乐淘九月上线的节奏不可逆转，就必须要提前把准备工作做到极致，马老板的要求说了一半，兜里的手机便欢快的震动起来。 正常情况下，马老板在会议进行中不会接听电话，但当看到来电的是浙省新闻中心的主任，立刻便对大家说了一声：“等我一会儿，我出去接个电话。” 对方是新闻口的朋友，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直觉告诉马老板，这个人在这个时间打这个电话一定很重要，必须得接！ 离开会议室，马老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接通电话的第一句话便是：“陈主任，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对方赞叹道：“老马，你的鼻子真是太灵了！” 马老板说：“你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想不灵都不行啊。” 对方嗯了一声，语气有些迟疑的说：“老马，那个……刚才经贸委在燕京召开了一个临时发布会。” “噢？”马老板立刻追问：“发布会都说什么了？” 对方说：“甄部长给李牧送了个大礼，今晚过后，李牧肯定又要塑一副金身了。” 马老板心里咯噔一下，声音陡然提升八度：“到底什么情况？” 对方便将发布会上，甄部长关于李牧的言论大概叙述了一遍。 这话说完，马老板心里顿时凉透了。 自己刚刚还在会议上说，经贸委一定会把住全部功劳，不可能把一丁点的功劳分给李牧，没想到一转头，经贸委把所有的功劳几乎都给了李牧，传达出了几个非常明确的意思： 首先，“互联网进家”政策的源头，是因为李牧向甄部长提出来这个诉求，李牧才是核心发起者； 其次，是李牧把推动国内互联网发展、引领国内互联网企业腾飞当成了己任，并且积极促成了这一政策的颁布； 再次，同样是李牧的坚持打动了经贸委，才促使经贸委协调出了这么庞大的利好政策，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李牧为整个行业争取来的。 严格来说，李牧身上有一座金身，三座银身，金在这里代表的不是财富，而是不可撼动的地位以及影响力，所以他唯一的金身就是3321，原因就是3321的社会地位极高，李牧整个人在3321中扮演的角色就是绝对的高尚和超强的社会责任感，是他搞出了全国最大的O2O平台、全国最大的共享经济平台，但是自己却一分钱不赚，养活了贫困的大学生、帮助了贫困的中学生，这个社会地位太高，在华夏慈善界里甚至都是唯一的至高点； 银代表着财富，李牧的这三座银身，分别是：牧野科技、淘宝网以及支付宝，每一座银身的背后都代表着巨大的财富以及创造财富的可能。 现在，经贸委又当着全国主流媒体的面，为李牧塑造了第二座金身，这第二座金身，自然就是他为全国人民谋福利、为全互联网行业谋福利的高尚情操，无论能买得起电脑的，还是买不起电脑的群众，都一定会因为李牧为他们所做的努力而心怀感激。 整个互联网行业的未来，也因为这一利好政策而瞬间打开了一番新的天地，政府积极推动互联网发展的态度，比熊市中救市的国家队更能刺激行业的兴奋点，对大部分互联网行业的公司以及从业人员来说，这次的利好政策究竟会增加多少个人电脑不重要、究竟会增加多少互联网用户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重要的是这个政策一出，互联网行业立刻会变得炙手可热，不但从业者会对华夏互联网行业抱有更高希望，资本也会对华夏互联网行业抱有更大的信心。 一旦资本有了信心，这个行业就会成为资本疯狂追捧的对象，行业的春天就会真正到来，而这一波行业的春天，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会记在李牧的头上，十年后，当互联网行业再聊起2002年下半年华夏互联网行业春天的时候，一定会聊到李牧。 一个人，影响了整个行业，并且为整个行业带来了国家队的力量、带来巨大的利好消息，这难道还不是李牧的第二座金身吗？ 马老板整个人格外颓然。 判断失误、自己打自己脸不算什么，颓然的是，敌人不断在跨境界提升，自己与他的差距越来越大，这种拼命苦追却只能看对手越行越远的感觉，实在是让他这样一个有极高追求与野心的人心中哀叹。 挂了电话，马老板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失神的思考着自己以及阿里吧吧甚至乐淘的未来，几乎忘记了不远的会议室里，还有一帮人在等着他开会。 十余分钟之后，蔡崇新主动找了过来，敲门进来之后发现马老板正在椅子上发呆，低声说道；“马总，大家还等着你开会呢。” 马老板这才回过神来，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忘记了大家还在等自己开会的事实。 惭愧的轻叹一声，马老板说：“你去主持吧，带领大家详细讨论一下乐淘上线的准备工作，我一个人静一静。” 蔡崇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猜出肯定是不好的消息，于是便点点头说：“那行，我带着大家继续开会了。” …… 当各大电视台积极准备新闻内容的时候，华夏互联网行业的春天真的到来了！ 所有从业人员都关注到了“互联网进家”的政策利好，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个政策对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发展，绝对堪称是跨时代的。 从互联网行业进入国内到现在，行业得到的最大利好，就是类似燕京中关村这样的高新技术产业区，地方政府在企业层面给予一定的政策优惠，这已经是政府给予的最大力度了。 但是，眼下的利好政策，是在全国范围内针对全民制定的，而且体现了政府对这个行业的重视，这绝对是整个行业腾飞的起点！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互联网行业疯了，就连创投机构都跟着疯了，许多行业内的事情，在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直接的例子便是：燕京一家互联网公司昨天还在谈一笔价值1000万的融资，但资本方一直有些犹豫，保守的他们更希望把估值拉低，用800万甚至更少的钱来解决问题，但是，政府今天忽然站了出来，表现出大力推动行业发展的态度，那家资本也立刻意识到，行业春天马上会来，这时候再不赶紧投资，等热度持续上升，这个价格恐怕就拿不下了。 于是，资本立刻跟这家公司沟通，希望能够以1000万的金额立刻签订协议，但没想到的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的投资意向。 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再考虑一下。 为什么昨天还要卖，今天却要考虑？和股市一个道理，昨天行情低迷，前景扑朔迷离，有低价出手的念头，可是，今天国家队实打实的拿钱和政策来救市，上来就拉起了第一个涨停板，在国家队没带出一波持续性的行情之前，谁舍得卖？就算卖也要给更高的估值才可以。 整个行业水涨船高，就连牧野科技的估值都在跟着上涨。 软银急了，立刻派出代表接洽，希望尽快见面商谈；红杉也急了，主动要求重新报价，怕的就是牧野科技放弃他们。 丁正林立刻跟李牧联系，告知了李牧眼下互联网行业与资本圈的动向，同时兴奋不已的对李牧说：“这一次，有把握把牧野科技的估值再猛然拉升一波！资本的信心足了，溢价给的就更高，我有把握至少把拆分后的牧野科技估到一百八十亿！” 李牧听的咋舌。 这个结果是李牧之前都不曾想到过的，他一门心思想推动行业发展更快，让国内的互联网市场早些成熟、早些产出更多牛逼产品、早些追赶世界先进国家的节奏，但是没想到，一个巨大的行业利好，等同于给整个行业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以至于让整个行业的前景、未来以及估值都在水涨船高。 震惊之余，李牧给丁正林足够的个人权限：“一百八十亿也好，两百八十亿也罢，你只管放开手脚去谈，谈到你能谈到的极致，然后换我接手。” 丁正林倍受鼓舞，当即说道：“李总您放心吧，交给我了。” 电话一挂，李牧开始在心底盘算，眼下的融资前估值正在被行情利好拉高，也就意味着C轮融资出让10%的股份能换回更高的资金。 一旦C轮融资完成、资本资金到账，公司的整体实力以及现金储备都得到更大提升，公司的估值还能继续往上提一个层级，拾掇拾掇折腾到三十亿美金市值以上，去北美市场发展就能站得住脚了，再加上有在当地资源强大的资本做辅助，下一步的YY全球化一定能势如破竹。 正盘算着，陈婉的电话打进来，一开口便兴奋不已的说道：“亲爱的，今晚你又要红遍全国了！” …… PS:第二更送到，又一点五十了……新的一月，希望大家能继续多投月票给不歌，如果你们都愿意把保底月票砸给我，三月没准我们还能再创辉煌也说不定！ 第八百六十二章 为你做任何事都不辛苦 乍一听陈婉在电话里说的话，李牧心中颇为诧异。 李牧并不知道甄部长刚刚召开的发布会，所以根本不知道甄部长竟然把自己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更不清楚今晚之后，他将再次以极其正能量的形象，出现在全国人民面前。 于是李牧问她：“红遍全国？我又怎么了？” 陈婉说：“经贸委刚开了新闻发布会，你没听说？” “没有啊……”李牧一头雾水：“跟经贸委有什么关系？” 陈婉便道：“刚才新闻口的同事跑来跟我说的，我过去看了看他们拿到手的视频资料，甄部长这次在发布会上，就‘互联网进家’的事情，可是往你脸上贴了不少金。” 说着，陈婉便将甄部长大概的言论给李牧叙述了一番。 李牧听完不免头大：“甄部长开他的发布会，给我脸上贴金干嘛……” 陈婉说：“我觉得这事儿甄部长也不能揽到自己身上去，高层领导都看着呢，他要是这时候往自己脸上贴金，不知道高层领导会怎么看他，相反，他把主要功劳都送给你，不但给你一个人情，也能博取高层领导的好感，官场上许多事情都很微妙，对他来说，真正在意的肯定不是这么一点政策功劳。” 李牧仔细想了想，陈婉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自己当初建议了两个政策雏形，甄部长上报的时候，在高层眼里已经把这两个政策跟自己挂上钩了，这种时候，甄部长要是在高层眼皮子底下扒拉这点儿声望，确实没有必要。 不过，李牧也没想到，甄部长能扭头把这个功劳公开的丢给了自己，虽说自己现在名声已经很大，但李牧也确实开始感受到名气的累赘了，首先是保镖24小时不离周围，因为生怕被人惦记；其次，只要是去公众场合，李牧基本上都要像明星一样戴口罩，倒不见得真会有很多人在发现自己之后就围上来，但李牧这么做，主要也是为了避免麻烦、图个清静。 只是眼下甄部长又来这么一出，看来短时间内，自己必然要成为舆论焦点。 “互联网进家”是一个惠及面广、影响力大的国家政策，如果被民众知道，这个庞大的国家政策竟然源于自己的建议与推动，那对自己的名声以及形象来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促进提升。 李牧原本就通过发展牧野科技、淘宝网以及支付宝，间接推动了整个华夏互联网的发展步伐，眼下又催生出这么一个强力的政策推动利好，简直可以说是全行业都会从他身上受益，这时候称他是华夏互联网教父，恐怕是没人会有异议了。 陈婉对李牧说：“媒体这次肯定要追‘互联网进家’的热点，而且是多个层面的追，你可得好好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这一次借势借的好，你的企业再融资，市值一定会大幅度增长！” 李牧听得咋舌，这是陈婉吗？自己印象中她好像从来不关注这些政治与商业方面事情的啊，而且她给自己的定位也是一个娱乐主持人，对做生意基本上是一窍不通的，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懂得提醒自己好好借势，还看出会对融资的市值有帮助，不一般啊，难道是开始业余关注金融了？也不像啊，她这么忙…… 陈婉没听见李牧的动静，忍不住问他：“你听见我说的了没呀？” 李牧回过神来，忙道：“听着呢听着呢，你说。” 陈婉嗯了一声，继续说：“我估计待会儿肯定有很多媒体要联系你接受采访，你能接受就尽量不要拒绝，尤其是央视，今天晚上的新闻联播如果能播出一段你的专访，那就再好不过了，你一定得提前想好，该怎么在摄像机前表现，一定要在努力自我标榜的同时，把自己的企业也带出来，央视跟你关系这么密切，他们播出的时候一定不会剪辑掉的。” “喔，嗯，好的。”李牧含糊其辞的应承下来，忍不住问她：“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天不见都发生了什么？你还是我印象中那个傻大妞吗？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精明了？什么都让你看透了，厉害呀！” 电话那头的陈婉听到这话，娇羞一笑，声音也羞涩了不少，很不好意思的低声说：“我是一点都不想研究这些，不过为了你，就算让我再考一次高考我也愿意。” 说着，陈婉又道：“再说，我本身就在电视台，虽然不做新闻口，但跟新闻口的一个同事关系不错，我一直跟她说你是我弟弟，让她帮我留意着你的新闻，牧野科技要融资的事儿也是她告诉我的。” 李牧心里感动不已，没想到陈婉同时兼顾《快乐大本营》和《超级女声》这两档节目，还不忘时刻关注自己的动向，这份心，确实让自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李牧半晌没说话，开口便是柔声对她了一句说：“辛苦你这么忙，还用心关注我的事儿。” 陈婉声音更低，带着浓浓情意的说：“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呀，为你做任何事都不辛苦，何况我也没做什么，就是了解了一下。” 说着，陈婉轻声道：“等我录完下一期节目，就要去燕京录燕京赛区的海选，可能需要一个礼拜，然后再过段时间还要去燕京录百强赛，到时候可能会很忙，你肯定也很忙，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李牧忙道：“你说吧，我一定答应。” 陈婉嘤咛着说：“到时候抽点时间陪我，这些天特别想你。” 李牧心里也满是温情，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说：“等你来了，我一定好好陪你。” 陈婉说：“说好了，你可不许食言。” “放心，一定说到做到。” 陈婉的猜测并没有错，李牧刚把电话挂了，林清雅就给他打来电话，开口便道：“李总，央视以及其他几家媒体的记者打来电话，说想采访你。” 李牧没有犹豫，直接说：“那就先答应央视的采访吧。” 林清雅问他：“你现在在哪？我转告他们。” “在淘宝。”李牧说：“你让他们直接过来吧。” 央视记者正在火速前往淘宝网的时候，雷教主给李牧传回一个好消息。 卓越网的审计工作现在已经基本完毕，很快就能够完成收购，而他本人已经处理好金山内部的股份问题，从金山退出，股份保留，也就是将所有的职能权利交给邱波君，自己从今起，不过问金山的一切运营操作，只安心做一个小股东。 李牧听到这个消息大为振奋，脱口便问：“雷总什么时候能到淘宝网入职？” 雷教主当即毫不犹豫的说道：“李总，我明天一早正式报到！” 李牧惊讶的问：“这么快？好不容易有个过渡期，不准备休息休息，或者出去度个假？” 雷教主说：“度假的事情暂时就不考虑了，上次参加了淘宝的运营会议，知道马上就要推动日用百货的大促销，我希望能在这次活动中为公司尽一份力。” 李牧赞叹道：“雷总你这实在是太发扬风格了，既然如此，那明天一早我在淘宝给你举行欢迎仪式！” 雷教主忙道：“李总您太客气了，哪还用搞欢迎仪式，您就直接把我介绍给大家，然后让我立刻参与工作就行了。” 李牧也没在电话里跟他继续客气，口中答应下来，挂了电话紧接着便立刻让行政人员安排公司中高层管理层明天提早二十分钟到公司，同时让她联系订一个大蛋糕过来，再请几个专职摄影师，雷教主入职淘宝，这么历史性的时刻，自己一定要好好纪念一下。 想到这里，李牧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刘师兄，好像自己跟刘师兄就是一拍即合，然后就直接创建了淘宝，作为联合创始人，自己也没给他搞过什么欢迎仪式。 不过再一想，刘师兄毕竟是联合创始人的身份，跟雷教主这个半路进来的职业经理人完全不同，刘师兄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人，自己跟他无须客气，但雷教主则不一样，不管将来他能否成为自己人，只看眼下，他还是只是一个与自己有利益关系的和作者，从心里来说，还是个外人。 此刻，李牧心里也开始琢磨，一旦淘宝网完成对卓越网的收购，淘宝的图书音像业务就能够得到补全，到那时，当当就成了淘宝最直接的对手之一。 李牧不惧怕当当，更不惧怕李国清，只是这哥们性格太奇葩，上辈子他在李牧眼里，一开始还堪称是华夏互联网最值得惋惜的一拨人之一，后来李牧就觉得，这哥们也不值得惋惜。 先不说他做错了多少决策，单单说他有事没事总爱装一装的行事风格，以及不好好管理公司，到处在公开场合单方面跟刘师兄撕逼的这种套路，就实在是让人有些反感。否则刘师兄怎么会一怒之下，要求京东的图书部门几年内不许赢利？ 要是留他在图书电商行业活下去，以后他岂不是要撕自己？ 几乎是一瞬间，李牧便下定决心：等卓越网到手之后，一使劲儿灭了当当！ 第八百六十三章 吹响冲锋号的好机会 因为格外不欣赏当当的做事风格，再加上马上完成对卓越的收购之后，就要成为正面的竞争对手，所以李牧心里对当当的攻击性瞬间爆棚。 对待当当这样农民耕耘式的平台，李牧虽然知道不足为惧，但也不敢怠慢，因为垂直领域是一个深扎根的行业，一旦让某个公司在某个垂直领域扎下根来，那就自然会给消费者塑造出权威、专业的企业形象。 如果再给当当几年时间、在图书销售的领域扎下根来，大家网上买书下意识先想到当当，那就算是京东也搞不定他，只能让他不好过而已，想在他耕耘多年的领域搞死他，太难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大平台根深蒂固之后，其他的同行业公司想出位，必须依靠做垂直领域的根本原因。 腾训网确实牛逼，后世的流量仅次于百度，位列国内第二，但是腾训视频却敌不过优酷，腾训汽车敌不过汽车之家，如果错过合适的机会，将来再想扭过头来收拾当当，那恐怕要难如登天。 所以，针对当当，李牧想做的就是全力出击！ 要寻找一处战场，把主力部队拉出来，逼当当必须跟自己来一场不可逃避的大会战，双方主力部队集中在一起，李牧便可凭借碾压式的优势，全力出击，毕其功于一役！ 李牧想的，便是等淘宝的图书音像分类上线，立刻用强大的流量、资金等方面做支撑，上来就跟当当打宣传战和价格战，先启动赔本经营的烧钱模式，当当也可以跟着烧，但以它的体量，能坚持多久那就不好说了，如果坚持不下去，又没有资本追投的话，当当基本上在几个回合之内就要跪。 等当当一跪，淘宝不但少了一个图书业务的竞争对手，最重要的是，又给国外大企业来华夏发展堵上了一条快速路。 梳理出整套战略之后，李牧意识到，稍后的采访，可能是一个吹响冲锋号的好机会。 …… 央视记者赶到淘宝网之后，李牧才知道，原来央视这次又是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一起上。 抓时政热点一直是央视最擅长的工作，“互联网进家”的政策还在纸面上的时候，央视就已经提前收到消息，并且在所有其他媒体都还没听到风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策划这一个专题。 央视记者首先在全国几个大城市的电脑市场里做了一定的调研和采访，调研了眼下台式机电脑的售价、电脑入网的费用，以及市民购买电脑的意愿，积攒了一大堆和“互联网进家”主题相关的素材。 比如，电脑价格近期的走势几乎是雷打不动，硬件的价格也咬的非常死，丝毫没有松口的余地，而每一个在电脑市场里接受采访的消费者都觉得：电脑价格太高，很难承受或者承受的很艰苦，也有不少消费者多次前往电脑市场，关注某一款电脑或者某一种配置的价格，等待降价机会再入手。 李牧的出现，让全民都对互联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普通的家庭用户，想要入互联网的门槛，在经济方面的要求还是略高了一些，正是因为如此，“互联网进家”才会一经推出就得到全民的热捧，因为这是政府用最直接的方式降低了他们购买电脑、接入网络的门槛，所以央视也卯足了劲，准备给这个惠民政策锦上添花。 原本，央视只知经贸委在讨论与策划这个政策，但不知道这其中还有李牧的参与，今天甄部长的发布会，让央视立刻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点，原来又是李牧这个互联网骄子在背后推动。 对央视来说，他们是非常乐于捧李牧的，一方面李牧本身就是社会正能量的代表，推他几乎是有百益而无一害；另一方面李牧是央视一步步推到国民视线内的，央视对他已经有了行为惯性，总觉得每隔一段时间不报道报道李牧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这就跟章杰有事没事总去湘南卫视参加各种综艺节目一个道理。 章杰是湘南卫视的女婿，李牧是央妈妈的儿子。 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一起上，就代表着央视留给这个新闻点的时间足够长，与摄影的快门时间一样，时间越长，就意味着曝光度越高以及可曝光量的增加。 央视记者有意让李牧多说一些，多聊一些，给他积攒出足够多的素材，而他们也会在两档节目的时间里，尽可能让李牧的采访多曝光、多展示。 于是，从晚上七点钟开始，李牧又在全国民众面前露脸了。 经贸委推动“互联网进家”政策三省两市试行的新闻，本身就进了今晚的主要内容，而主要内容里，甄部长在发布会上的言论，又成了重中之重。 新闻联播把甄部长在发布会上的言论进行了精简，剪辑拼接之后的版本里，只有两个侧重点：第一，“互联网进家”是什么；第二，“互联网进家”是怎么来的。 第一个问题，“互联网进家”是什么？就是将来全国各地的任何家庭购买家用电脑都能拿到五百元政府补贴，然后再去办理入网，就能够享受首年网费75折优惠。 对有兴趣买电脑的家庭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利好政策，一下子实打实的省了近千元，快顶的上普通工人一月工资了； 对暂时没兴趣卖电脑的家庭来说，这个政策也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毕竟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是有时间限制的，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所以很多原本没计划没电脑的家庭，也因为这个政策而心痒痒； 即便是对那些不准备买电脑，或者暂时消费不起电脑的家庭来说，这个政策也依旧让他们感觉到政府的满满诚意，让这一政策在全国民众面前，都绝对是彻底的积极正面形象。 讲清了“互联网进家”是什么，到了“互联网进家”究竟是怎么来的这个重点时，央视通过甄部长在发布会上的原话，让全国观众听的目瞪口呆。 原来这一切又是因为李牧…… 很多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在心底诧异：“怎么又跟李牧有关？为什么互联网行业的什么大事都跟李牧脱不开干系，就连政府的补贴政策也是李牧提出来的想法？” 随后，央视播出了一段对李牧本人的采访。 采访是今天下午刚刚在淘宝做的，央视节选了其中的几句对话。 首先是：“李牧先生，我想请问您，是什么原因促使您向经贸委提出‘互联网进家’的建议？” 李牧的回答轻描淡写：“身为互联网行业的从业人员，我最希望的是这个行业自身能够走的更快更远，但是行业想发展的更快，首先要有更肥沃的土壤，咱们华夏的人口基数很大，但家用电脑以及网民数和总人口的比例差极大，与西方发达国家还有很大的差距，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加快推动家用电脑的普及，就成了国内互联网发展的重中之重。” 记者说：“我记得您之前就曾经和神舟联手，在淘宝推出了价格更低、性价比更高的家用电脑，您当时应该也是出于这个目的，才和神舟合作的吧？” 李牧点点头：“与神舟合作，确实是为了给消费者推出更低价的家用电脑。但是说句心里话，我们和神舟的能力实在有限，所以便希望国家与政府能够出面，用强大的助力来推动华夏互联网快速前行，‘互联网进家’这么大力度的政府政策之所以能够出台，最要感谢的就是国家和政府对华夏互联网行业的支持、对民众了解与接触互联网的支持，未来这个行业的繁荣兴盛，与政府给予的支持密不可分。” 李牧话说的滴水不漏，时刻不忘把政府摆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不是为了与政府保持更好的合作关系，而是在李牧看来，这一次的“互联网进家”确实完全得益于政府的推动，功劳一百分，自己动动嘴皮子最多占百分之五，剩下几乎全是政府努力推动的结果。 李牧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强化政府与互联网行业的密切关系，不光是为了让政府在将来更好的支持这个行业的发展，也是为了让这个行业能够与政府更加密切，从根源上，或许能够影响未来政府对互联网的看法，让双方能够越来越交融，为国内互联网行业创造一个更好的发展环境。 记者并不知李牧更深层次的想法，又问：“您说您最希望的是看到华夏互联网行业快速发展，那我能否问您一下，您觉得，华夏互联网行业在发展方面的最高追求是什么？” 李牧坐直身体，一改之前谦逊淡定的语气，带着几分激动与几分慷慨的说：“从我看来，我个人希望华夏的互联网行业能够成为两个世界之最！” “那么是哪两个世界之最呢？” “第一，我希望华夏能够成为世界最大的互联网市场；” “第二，我希望华夏互联网行业，能够成为世界互联网行业最顶尖的存在，引领世界互联网行业的发展！” 第八百六十四章 装一次狠的 新闻联播只播出了李牧的这一番简短谈话，紧接着便跳到了其他新闻，更详细的访谈内容，需要等到七点四十左右的焦点访谈。 眼下才刚刚七点十分，剩下的这半个小时就成了李牧这番言论的快速发酵时间。 李牧这两个“世界之最”的雄心壮志说得实在太大，大到许多人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牛逼吹得未免也太大了吧？ 第一个雄心壮志尚可理解，华夏毕竟有着巨大的人口优势，而且经济发展势头也还不错，这么发展下去，网民数量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世界最大，一旦网民数量达到世界第一，那么距离成为世界最大的单体市场也就不远了，这是人口和国情使然，跟李牧没甚关系。 但是第二个“雄心壮志”就太装逼了。 互联网行业从诞生到起步、再到前些年的飞速发展、骤然破碎的互联网泡沫，每一个阶段，都是西方世界在主导，华夏就像是一个基础不牢的插班生，拼命想要赶上进度，却还差了很大一截，在学霸众多的班级里排名中等偏下，想一跃成为全班第一几乎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华夏人民原本是有这种雄心壮志的，但刚刚经历了商业发展最浮夸的二十年，在过去的二十年，商业领域出现过太多的奇葩，遍地开花的传销组织、皮包公司；电视报纸上各种缺乏管束、口无遮拦的虚假宣传，让整个商业都卷进了一股巨大的浮夸虚假浪潮。 在若干年前，几乎每一个企业都将自己自我标榜成整个华夏民族的骄傲，恨不能只靠一瓶没有鳖的鳖精，就能够造福全人类。 这样的企业太多，以至于让大家经历过太多的空欢喜与被欺骗，对民族企业崛起的雄心壮志，早就差不多磨灭完了，所以李牧的雄心壮志，就给了很多观众一种放卫星的感觉，于是下意识的对这种言论嗤之以鼻。 “妈的，出了名之后就飘了，不好好干自己的企业，跑出来乱吹什么牛逼？” “他以为他是谁啊？口出狂言，还成为世界互联网最顶尖的存在，能停止模仿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看这个李牧越发展越邪乎，搞不好过几年也是一个‘华夏鳖精’的大骗局！” 类似这种言论，都是看到这一幕的观众下意识最直接的反应，但是，当这样的言论一经出现之后，立刻就有不那么主观的观众摆事实讲道理的反驳。 “李牧还飘吗？一个人做着那么多赚钱的事情，还能想着推动整个行业的发展、为全民、全行业谋福利，这样的人怎么飘了？你没听经贸委部长说吗？‘互联网进家’就是李牧向他提议的好不好，如果没有李牧提议，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政策出台？” “不管李牧能不能让华夏互联网行业成为世界顶尖，我觉得李牧的牧野科技和淘宝网一定可以成为世界顶尖的互联网企业，你不要说李牧模仿，互联网本身就是西方国家的产物，除了美国人之外，谁做不是模仿？YY和淘宝确实借鉴了西方国家的互联网模式，但是3321、贴吧、开心农场这些可都是人家自己的原创，还有基于YY的很多产品功能也是原创，比如YY群、YY秀以及YY空间，这些可都是牧野科技首创的。” “你脑残了？把‘华夏鳖精’跟李牧做比较？华夏鳖精是什么？开厂十几年、忽悠了华夏人民那么久、赚了华夏人民那么多钱，到头来一只王八都没用完，李牧别的不说，光3321就给华夏教育事业造了多少福？不怕告诉你，我就是一个大学生，现在我每月通过3321能赚三千多，去掉吃喝用度，我每月给家里寄两千五，这不都是因为李牧？你这样血口喷人的家伙，一看就没上过什么学，初中没毕业吧？” 越来越多人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才恍然明悟了一个事实：李牧跟以前放卫星、扯鬼蛋的皮包公司不一样，他本身就是实实在在的互联网天才，一个年龄仅二十岁、身价超百亿的互联网大咖，他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走到今天这一步，用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让华夏互联网行业成为世界第一，很难吗？ 而且，说李牧放卫星那就真是太没办法说服自己了，李牧从创立易听网的那一天开始，一步步走到现在，一步一个脚印，哪怕跑得再快，地上的脚印都是一个一个完完整整的，哪一步都没含糊，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难道没资格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个愿望真的很难、就算成功的可能性真的很渺茫，但李牧也绝对是唯一有机会去帮助华夏实现这个梦想的人选了，更何况，他不仅是个天才，还能说服国家鼎力支持，眼下国家明显要大力推动互联网发展，连国家都出手了，实现这个愿望真的还远吗？ 就在大家线下线上围绕李牧的言论热切讨论的时候，李牧本人也在思考，自己刚才在新闻联播里放出的那两句雄心壮志，到底会在国内引起怎样的反响。 上一次接受采访，自己选择的切入点没有这一次这么高，上一次李牧第一次以两个公司创始人的身份出现在大众视野，他的大部分心思用在如何为自己洗白，如何给自己的成功足够的支撑，虽然也聊到了希望能够推动互联网发展，但从来没想这次，把话说的这么大。 同样的目标，如果是用晓之以理的方式表述，给人的感觉相对就显得谦逊、低调一些；但如果高举高打，一上来就用“一定”、“第一”、“最大”、“巅峰”类似的字眼，那给人的感觉就相当的强硬且极度的自信，李牧此刻恰恰正想竖立起这样的形象。 虽说华夏文明一直讲究谦逊与内敛，但李牧此刻已经站在了眼下华夏互联网的巅峰，到了要放眼看世界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如果还低调，国内市场镇不住不说，国外更是闹不出个声响，所以李牧决定要利用这一次的发声机会，高调一点，先在国内互联网行业封神。 所谓封神，不是要当行业老大，也不是要统领江湖，李牧就一个念头，这一次彻底让行业内、行业外所有人都彻底明白、信服、折服与自己在行业里的地位，彻底划分华夏互联网的金字塔，不只是塔尖，小半个塔顶都是自己的，彻底让自己超脱于所有同行业者！ 只有坚定不移的确立了这个形象，才能更好的去跟海外的资本掰手腕、跟海外的市场掰手腕。 所以，李牧此时就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装一次狠的！ 回想上辈子的牛人，谁不是装逼高手？马老板，装过的逼几乎能堆砌成装逼界的珠穆朗玛；刘师兄，膨胀的时候也到处装逼、逮谁咬谁；雷教主，我的天，为小米把能装的逼都装完了；贾布斯，装逼装的跨行业、跨大洋；董大姐，那叫一个浑然天成…… 其实，牛逼人装逼很多时候不是单纯的为了装逼，而是为了利益，媒体上见两个大佬相互装逼、几亿赌局，看起来剑拔弩张、一副要当着全天下单挑的架势，但真实目的说出来让人想掉泪，无非就是捆绑营销或者借势营销而已。 雷教主当初要跟董大姐打赌，赌约只是一元钱，董大姐一拍桌子、霸气加码到十个亿，这一霸气举动惊呆了一票媒体和吃瓜群众，大家纷纷自带板凳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小米手机和格力空调却悄无声息的、卖得越来越好。 最后当赌约期限到了，大家纷纷质问两位当事人赌约是否履行的时候，两个当事人哈哈一笑，打着马虎眼就应付过去了，开两会时又坐在一起嘻嘻哈哈，这哪还像对手啊？完全就是一副好朋友的架势嘛！当初那阵死磕到底的架势呢？去哪儿了？ 当这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手里的小米手机、抬头看着墙上的格力空调，一拍脑门，方才恍然大悟：“妈的……上鬼子当了！” 如果动动嘴皮子就能做一个最强有力的广告，那么何乐而不为呢？李牧想要的也是这样一个四两拨千斤的结果。 他就是要借这个机会，给所有国内同行业竞争者，以及海外资本及同行释放出一个强有力的信号，信号的内容就是：在华夏互联网行业，只有我敢说推动整个行业发展的话，也只有我才有能力把这句话变为现实！你们不用再去想我到底是不是最牛逼的，我来告诉你，我！就是最牛逼的！ 这个信号背后不仅代表着自己眼下强大的实力，还代表着手中各种产品的强大影响力，试问除了自己，国内互联网行业里还有谁能推得动整个行业发展、谁能给行业带来这样的利好政策？ 第八百六十五章 李牧同学的宏愿！ 万众期待的焦点访谈终于播出。 在节目的最开始，主持人介绍了这些年国内互联网行业的发展，从第一个论坛的建立开始，用最简洁的语言一路描述到了今天，随后，主持人一席话，立刻把话题牵引到了家用电脑上。 “家用计算机进入华夏严格说起来已经十多年了，在这十多年里，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计算机，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互联网，但是我国人均计算机数量还是远远低于西方发达国家，普通消费者对家用计算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看法、现在家用计算机市场到底如何，我们的记者在多个城市的电子城进行了相关调查与采访，接下来请跟随我们的镜头，一起来了解一下。” 画面切换到了燕京中关村电脑市场，在一家攒机摊位前，记者指着打印的一套电脑配置单问老板：“请问这套配置的价格维持多长时间了？” 老板想了想，说：“半个月吧。” 记者好奇的问他：“电脑硬件的价格现在下跌的很厉害吗？半个月就要调整一次价格。” 老板苦笑一声：“不是降价，是涨价，最近内存条价格涨得厉害，比炒股票还吓人，除了内存之外，其他的硬件价格也比较坚挺。” 记者惊讶的说：“计算机硬件竟然还会涨价，不是说电子产品更新换代的速度很快吗？” 老板说：“内存更新换代的节奏没那么快，而且据说内存颗粒在世界范围内都看涨。” 记者点了点头，道了谢，随后又来到一家外资品牌机专卖店前，随机采访了一个刚从店里出来的中年人。 在征求对方的同意之后，记者问他：“您好，请问您今天是来看电脑的吗？” 中年人点点头：“没错。” “您买电脑是为了家用还是商用？” “我是为了家用，孩子今年要上高中，开始有微机课，我想提前让他多接触一下电脑和互联网。” 记者调侃道：“那您可真是够开明的，一般高中生家里应该是严厉禁止他玩电脑的吧？” 中年人尴尬一笑，说：“那是以前，自从李牧火了之后，我跟我爱人对孩子接触电脑和互联网这一块，就已经非常看得开了，让孩子多接触一些新鲜事物挺好的。” 记者点点头，笑着说：“有点扯远了，还是说回电脑的问题，我看您空手从店里出来，是没看好合适的型号吗？” 中年人摇摇头，说：“其实型号早在一个月前就看好了，不过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价格入手，不过等了一个月，价格也没发现有任何松动，所以比较失望，想去看看组装机。” 随着几个采访的片段，栏目组以很接地气的方式，将政策颁布之前的电脑终端市场做了详细的描述，症结也自然浮出水面。 价格居高不下是阻拦在普通家庭与第一台家用电脑之间很难逾越的鸿沟，许多用户几次三番前往电子城，关注着某一款机型的价格，对他们来说，哪怕价格能够松动两三百，也足以支撑他们咬牙下定决心，但坚挺的终端价格适中让他们很难踢出那临门的一脚。 在政策没有公开之前，神舟的价格倒是一直非常有吸引力，可最关键的是神舟产能有限制，而且线下门店覆盖率不足，否则如果有充足的货源和线下覆盖渠道，也能借机猛销一轮。 大概介绍过目前电脑普及的症结之后，画面切换回演播厅，节目编导贯彻了抛出问题、解决问题的新闻报道范例，立刻把话题引到“互联网进家”的政策上，立刻与前面的内容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让“互联网进家”政策在观众心目中的地位再度升华。 而这所谓的先抑后扬手法，一抑一扬几乎全是在精心为李牧做衬托。 节目进行了一多半之后，李牧终于再次出现在电视机荧幕上，央视重播了新闻联播中，李牧说出的那两个宏愿，随后记者问李牧：“在采访您之前，我也采访过很多互联网以及其他行业的精英从业者，大多数人的目标是希望自己的企业和事业能够越来越好，只有极少数人说了与您类似的愿望，但也只是停留在愿望，但是我们能看到的是，您确实是在朝着这个方向不断努力，我想问您的是，您觉得实现您的这两个愿望有多困难？需要多久才能够实现？” 李牧淡然道：“一旦我们成为世界最大的互联网市场，就有能力孕育出世界最大的互联网企业、有能力孕育出世界最顶尖的互联网人才。” 顿了顿，李牧又道：“华夏人口占了世界人口的20%左右，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单体市场，如果有合适的企业来引领华夏互联网行业发展，再加上利好政策的不断推动，我觉得到燕京奥运召开的那一年，华夏就能够世界最大的互联网市场！” 华夏真正成为世界最大互联网市场是在2012年，距今有将近十年的时间，李牧把这个时间压缩至2008年，也就等于把原本十年的历程压缩到了六年。 不过李牧并非信口开河，上辈子华夏互联网发展虽然很快，但是始终没有一个真正在全球打开局面的企业，自己一定会成为史无前例的第一人，利用自己对整个行业以及行业政策的拉动作用，以及将来全球化的资本操作，李牧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让华夏在2008年，提前成为世界最大的互联网市场。 记者对李牧的自信暗暗吃惊，六年时间在他看来是已经相当激进的答案，不过他并未将吃惊表现出来，而是接着问他：“那您觉得，有哪些企业适合引领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发展呢？” 李牧微微一笑，表情中带着无比的自信，说：“牧野科技与淘宝网是最适合引领华夏互联网发展的企业，除了这两家之外，没有第三个。” 记者听完不禁微笑着说：“李总，您说的这两家公司可都是您自己的公司，在您眼里，国内难道就没有其他公司适合承担这个职责了吗？” 李牧摇了摇头，认真道：“不是我针对国内的哪一家企业，而是我想说，国内的其他任何一家企业，都远不够胜任这个职责。” 李牧还算是收敛了一些，没有直接说其他公司都是垃圾，但这句话通过央视的镜头说出来，给人的感觉也确实是相当装逼了。 许多从业人员看到李牧在电视上这么自信，一下子把所有其他公司都压低了一个层次，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舒服，但是偏偏又生不了气，因为李牧说的没错，他的牧野科技与淘宝已经各成生态，并且深度捆绑，单独拿出来任何一家都远超国内其他企业，完全不在一个量级，其他企业怎么跟他们相提并论？ 记者问：“您能不能具体说一说，牧野科技和淘宝网为了推动行业发展，究竟都做了哪些努力呢？” 李牧微微一笑，说：“我先说一下虚拟层面吧。” 说着，李牧顿了顿又道： “大家应该都知道，YY推出了许多能够增进社交的产品功能，这其中YY群就是一个很好的示例。” “现实生活中的群体社交是很受局限的，很难做到时间地点人物的整体统一，比如十几个老同事、几十个老同学，如果想在线下坐到一起聊聊天，简直难度登天，恐怕一年能有一次机会就不错了，但是YY就可以让大家随时随地十几人、几十人甚至几百人同时在线上聊天，无论这些人是否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省份乃至同一个国家，正因为YY群的特殊性，吸引了大量从未接触过互联网的用户，让他们开始学会上网、学会使用网络上的各种产品，提升了整个国家的网民数量。” “再比如，淘宝刚做了品牌日，不仅让大量消费者第一次了解网购，并且还让这些消费者意识到，通过淘宝网，他们能够以绝对低廉的价格，购买到了自己心仪的产品，而且完全不用担心货源存在假冒伪劣的问题，这就让更多的人为了网购而不断加入到互联网上来，也在提升国家的网民数量。” “还有开心农场，有些人觉得网络游戏都是色，情与暴力，但这款游戏没有任何不健康的元素，完完全全是一款绿色游戏，也吸引了千万级的用户参与其中，许多中老年人第一次接触互联网，就是为了和家人、朋友一起玩这款轻松的卡通游戏，这也是我们在虚拟层面为全国互联网发展所做的贡献。” 记者点了点头，又问：“那在现实层面呢？” 李牧答道：“在现实层面我们也做了很多，比如牧野科技、淘宝网与神舟电脑联手，共同打造最具性价比的家用电脑，你可以了解一下，神舟电脑与我们合作的机型，利润空间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之所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目的无非是为了给全国消费者提供更便宜的家用电脑，这个动机，与‘互联网进家’政策是完全一致的。” 说到这儿，李牧开始给当当网挖了一个大坑，开口道：“另外，淘宝刚收购了以线上图书音像制品销售为核心业务的卓越网，将来会并入淘宝网的图书音像事业部。 之所以收购卓越网，是因为在我看来，图书不仅仅是一件商品，更是知识、学习与进步的阶梯，而国内图书盗版情况严重，为了推动正版图书的销售与普及，我已经决定，在未来的两到三年里，大力发展淘宝的图书业务，整个淘宝的图书业务非但一分钱都不许赚，公司反而还要每年拿出巨额的资金来补贴线上图书销售的业务！未来两到三年，淘宝图书一定是全国正版图书最低价的平台，没有之一。 服务更多爱读书的用户、让更多有购书需求的消费者尝试网购，这也是我们为行业发展所做的努力。” 记者轻轻点点头，说：“这么说来，您确实是为了国内互联网发展付出了很多。” 说着，记者又问李牧：“您刚才也说到，希望华夏互联网将来能成为世界互联网最顶尖的存在，我想请问您的是，在您看来，牧野科技和淘宝网有没有机会成为世界顶尖的互联网企业？如果有，需要多久？” 李牧思考片刻，严肃而又郑重的说：“牧野科技与淘宝网的使命，就是成为全球顶尖的互联网公司，而且牧野科技的下阶段发展目标就是海外市场，淘宝将来的归途也一定是放眼全球，所以我个人觉得，保守估计，五年内，这两家公司一定会进入世界互联网企业市值前十名，其中一家一定会进入到世界互联网企业市值前五！” 记者听到这句话，第一次没能掩饰住自己的惊诧，他看着李牧愣了约莫三秒钟，随后迅速调整过来，问李牧：“保守估计需要五年的话，如果大胆预计一下呢？” 李牧嘴角微微上扬，透着十足自信的吐出两个字：“三年！” 两家公司，三年，双双市值排名前十，其中之一还要进入前五？ 李牧的有一个宏愿，立刻让电视机前的所有人炸了锅！ 要做到全球互联网企业市值前十，至少要达到200亿美金的规模；要做到市值前五，至少要达到500亿美元才有可能，幸好全世界互联网泡沫已经破裂很久，否则要按照上世纪末的水平，微软市值超过6000亿美元，没个一两千亿美元的估值，拿什么进世界前五…… 不过即便泡沫已经破裂，李牧的话也确实太让人震惊了，牧野科技现在正要融资，就算估值两百亿人民币，也不过才二十多亿美元的估值而已，淘宝网的估值眼下不可能达到牧野科技的一半，想成为世界前十甚至前五，李牧至少要在现有的基础上，翻二十倍以上才有可能。 二十倍……三年？ 别说三年，就算是五年也是痴人说梦吧！ 此刻，电视机前所有的观众都心怀强烈的质疑，就连那些对李牧有着极强个人崇拜的群体都觉得，李牧给自己定的这个目标太高了，不可能完成得了。 记者这个时候也下意识的问李牧：“李总，这个目标在您看来是否有些太过激进了？” 李牧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闪亮着别样的神采，无比自信的说：“我觉得一点也不激进，如果大家觉得激进，可以把它当成我的一个理想，你们可以对我的理想嗤之以鼻，但我一定会尽我最大所能，去实现我的理想！” 说到这里，李牧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在这里，我想借用周星池的一句经典台词：做人如果没有理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 （PS：微信公号：gzbuge，每天有趣推送、不定期抢先更新、定期送互联网行业优秀书籍，每次送书十本起，包邮到手！欢迎关注！） 第八百六十六章 要用实际行动打脸 “王八蛋！” 此时此刻，李国清在电视机前气的直哆嗦。 焦点访谈早演完了，晚间电视剧都准时开播了，他依旧没能回过神来！ 就在十几分钟前，李牧在全国观众面前，正式成为了自己的直接竞争对手。 李牧涉足图书销售领域也就罢了，李国清知道淘宝网收购卓越网的案子正在推进，在他看来，自己在图书销售领域也苦心耕耘几年了，对这个垂直领域的用户，自己有很强的把控和吸引力，就算是淘宝拿去了卓越，也未必真能把自己怎么样。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李牧一上来，就借央视的平台给他自己打了一个天大的广告。 尼玛，已经是班上的第一名了，你还利用跟班主任关系好的优势作弊？有你这样玩的吗？太不厚道了吧？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牧说的话！ “未来两到三年一分钱不赚？” 这他妈不是摆明要砸自己的锅吗？你家里粮食多，锅碗瓢盆也多，可自己就这一口锅，砸碎了就要饿肚子了！ “未来两到三年，每年拿出巨额资金补贴图书销售？” 这他妈简直是倒贴钱也要砸自己的锅啊！什么仇、什么怨！你刚成立没多久的淘宝，现在已经是大而全的业内老大了，我偏居一隅，守着图书音像这点小众市场过活，本来赚得就不多，就是赚一点辛苦钱、稀饭钱，没找谁没惹谁，你这一上来就要拼命是几个意思啊？ “未来两到三年，淘宝图书一定是全国正版图书最低价的平台，没有之一？” 这他妈更损了！你这不是当着全国民众的面抢我客源吗？再者说，没有之一是啥意思？那意思是不是，无论我怎么降价，你都一定要比我更便宜、绝不给我追平你的机会是吗？ 这简直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有必要吗？！有必要吗？！ 怒火半天难平，可是李国清心里也很清楚，李牧的淘宝网各方面都比自己的平台强太多，更狠的是牧野科技还有YY这个神器，一旦李牧各种资源整合进来，又跟自己玩价格战，那自己肯定无力招架。 愤怒不已的李国清在回过神来之后，第一时间给雷君打电话，两人虽然一直是竞争对手，但也是老相识，更何况他知道卓越网卖给牧野科技了，也就是说，雷君现在已经跟卓越网没关系了，所以两人也就不存在竞争对手的关系。 雷君接到李国清电话还很诧异，没想到这大哥第一句话就几乎是吼出来的：“雷总，淘宝网是啥情况啊？卓越网是啥情况啊？你咋把公司卖给李牧这种鸟人了啊？” 雷君尴尬的咳嗽两声：“李总，你到底想问什么？” 李国清气糊涂了，脱口说：“我也不知道我想问什么……”皱眉想了半天，李国清一拍脑门，说：“噢对了，想起来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说，李牧这厮是不是王八蛋！” 雷君呵呵一声，说：“李总，这话就有点重了吧？你跟他有什么仇？” “仇大了去了！”李国清火大的说：“你看没看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这小子行的那叫什么事儿？他那不就摆明是奔着我来的吗？你公平的说，他这种做法，是不是太王八蛋了？” 雷总讪笑道：“有吗？我……我不觉的啊。” 李国清更急了：“老雷，咱俩多少也有点交情，你咋不说实话呢？卓越网你都卖了，站在公平的角度上，你就不能说句公道话让我心里舒坦舒坦？咱俩以前是竞争对手，这以后就没有竞争关系了，大家还是好哥们啊！” 雷总尴尬的说：“那个，老李啊，跟你说句实话，咱俩以后还是会有竞争关系……” 李国清说：“还竞争啥啊？你不做你的软件和游戏去啊？” 雷总咂了咂嘴，说：“是这样的，我呢……明天去淘宝网入职，以后是淘宝网的COO……” “什么玩意儿？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雷总一字一句的说：“我明天去淘宝入职，从明天起，担任淘宝网的COO……” “卧槽！”电话那边跳脚骂了一句，随后便传来嘟嘟嘟嘟的断线声。 雷总看着已经断线的手机，无奈一笑，心说李牧这是要亡了当当的节奏，自己明天走马上任，难道上手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帮李牧一起灭了当当？ …… 整个晚上，李国清的心情都极为低落，如丧考妣。 与他相反的是，各网站、贴吧、地方媒体已经爆炸了！ 李牧今天晚上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吹了一个天大的牛皮，他要靠一己之力，在五年内做出两个排名世界互联网公司前十的企业，其中还有一个要进入前五，这个逼装的太大，很多人都不敢置信。 所有的网站编辑都重新坐回电脑跟前写稿，报社编辑也都在加紧改版，把原本的头条撤下来，把李牧换上去，而那些电视媒体也在晚间新闻大肆报道李牧的言论，总之，李牧这回成功的吸引了全国上上下下的极大关注。 李牧的宏愿，在媒体、专家、网民以及普通民众看来，等同于2006年或者2010年就让华夏男足闯进世界杯四强。 可能男足闯进世界杯四强的可能性，都比李牧实现宏愿的可能性大不少，毕竟今年华夏男足的世界排名是64位，而李牧手底下最值钱的公司牧野科技，在全球互联网企业里，连前一百都排不进去。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全国的各种言论已经铺天盖地了。 多数主流媒体的态度倒是相对中立，他们只报道这件事情，但没有进行主观评价，但是那些专家们就不同了，他们一天到晚都在想着怎么出风头，但总是很难找到机会，再加上平日见惯了李牧在国人面前出风头，早就对李牧心有不满，没有仇没有怨，就是见他名气大，没由来的想看他被踩，甚至想踩他几脚。 但以前李牧装逼出风头，每一次都装的滴水不漏，就算那些游手好闲的专家看他不顺眼，也找不到任何办法攻击他，再加上李牧风头正盛，全国上下好评如潮，踩他的风险太大，但是这次就不一样了，李牧这次装逼装的也太狠了，各路专家有无数种办法来打他的脸！ 很快，在各路网站、论坛、甚至是地方报纸上，各路专家打脸李牧的言论层出不穷，这其中有指桑骂槐的： “对社会有贡献，不代表可以口出狂言！” “是谁又试图吹大互联网泡沫？！” “一夜之间，互联网大户养的牛全上天了。”…… 除了这些指桑骂槐的，还有指名道姓的： “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绝不可能成为世界互联网企业前十！” “三年、五年？十年也未必有戏！” “一旦海外巨头入华，牧野科技与淘宝网必完！” “李牧：过度膨胀的互联网青少年。”…… 这其中有计算机领域的专家、互联网领域的专家，还有金融与国际贸易领域的专家，最可笑的是，就连军事专家都从美国政府世界霸权的角度上，“有理有据”的剖析了美国政府不可能让李牧做大做强的诸多内幕原因。 令人欣慰的是，广大网友并没有专家学者那么酸，也没有他们那么唱衰李牧以及牧野科技、淘宝网的未来，他们大部分人对李牧昨晚掷地有声的霸气言论格外推崇，在他们看来，华夏互联网就是缺少一个像李牧这样敢想敢说敢做的人，李牧昨晚说的话虽然确实很难实现，但起码李牧已经是华夏互联网行业的第一人了，如果他都没机会让华夏互联网企业跃入世界顶尖，那试问华夏十几亿人口里，还有谁可以做到？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对李牧抱有的信心里，有很多是针对整个华夏、整个华夏互联网行业的信心，只是眼下李牧是最值得托付的那个人选罢了。 …… 李牧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前往淘宝网，准备迎接雷教主的正式入职，他本人并没有受外界那些负面与攻击言论的影响。 对那些质疑自己的言论，李牧有一万种办法上下左右打他们的脸，但是打脸也需要实际行动来实现，所以，在李牧看来，第一次打脸，就是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 经过昨晚这么一宣传，牧野科技的估值也要重新计算了，这一次，牧野科技的估值一定会升到一个震惊全国的天价。 在车上，他专门打电话给丁正林，告诉他：“从今天开始，发函给所有有意投资牧野科技的创投机构，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重新启动，欢迎大家重新报价。” 昨晚的采访，不仅让全行业知道了“互联网进家”是李牧在推动的，还间接的彰显了眼下李牧以及他名下企业的政府关系，这一点极其重要！因为衡量一家企业市值的指标远不止资产、利润、发展空间以及市场占有率，还有资源！资源是无形的资产，虽然无形，但绝对不能忽视！ 不说别的，通过“互联网进家”、通过央视的推动，让所有创投机构都看到了政府对李牧的大力支持，这一点可以保证，牧野科技将来在国内互联网市场会拥有最大的政策倾斜，这里面所蕴含的利润空间，简直大到无法估量！ 如果说，企业的资产、利润、发展空间、市场占有率等指标是做加法，那么政府关系就是在前面加法的总和之上做乘法，若资产、利润、发展空间、市场占有率的总和是100，那么正常普通的企业，政府关系这个系数就默认为1，市值等于100乘1，为100。 但是，像李牧这么扎实的政府关系，这个系数就算不是2，起码也得1.5吧？不敢跟央企国企比，但互联网行业，李牧的政府关系基本上已经是逆天级的存在了。 创投机构最擅长精算和估算，他们一定会意识到这个重大的系数变化，也自然知道，在这个时候，重新报价是绝对必然！ 第八百六十七章 水涨船高 丁正林是玩资本的老手，自然意识到在昨晚这么大的利好消息刺激下，牧野科技的估值必然要重新计算。 其实，企业的估值其实一点都不严谨，尤其是互联网这种新兴产业，企业估值甚至与明星的出场费一样，经常性的做过山车。 如果把企业比作一个明星，正常情况下，一部电影的片酬是一百万，那么如果上了一次春晚，或者走狗屎运接拍了一部好莱坞大制作的配角，那么他的身价可能会在一夜之间暴增十倍不止； 相反，如果一个明星片酬是一千万，但忽然被爆出巨大的丑闻，出场费可能跌到一百万都没人敢请他拍戏，就如同股灾时的股价，一泻千里。 如果站在风口上，随便一个创办不足一年的互联网企业都有可能以过亿估值融资成功，如果风一停，这样的企业也会在一瞬间摔的粉身碎骨。 李牧现在就站在一股强大的风口上，这风口是国家利好政策吹起来的，这股强大的助力对企业估值的影响极其巨大。 丁正林问李牧：“李总，你觉得重新报价的话，筛选标准是多少？” 上一次，李牧定的是一百亿人民币起谈，报价高于这个价格，大家才有机会继续谈下去，如果低于这个价格，一概免谈。 这一次，李牧略微思考之后，对丁正林说：“整体系数诚意1.5倍起，我们这次直接用拆分后的牧野科技跟资本谈，贴吧这条业务线单拿出来、游戏这条业务也单拿出来，还有牧野映象也要拿出去，全部在资本层面拆散自后，之拿我们的YY闭环去跟他们谈。” 丁正林说：“李总，政府推动行业发展的利好，至少可以让全国互联网企业的融资普增20%甚至更高，我们是国内互联网的龙头企业，整个利好政策我们受益最大，再加上我们这么强大的政府关系，溢价自然要更高，我觉得我们再谈估值，可以直接Double一下。” 李牧是技术出身，对资本市场把握的不够，他觉得1.5倍就已经很嚣张了，根本不敢想象一夜之间公司估值就可以实现Double。 丁正林意识到李牧的不自信，微微笑道：“李总，互联网泡沫的时代您肯定是没有亲身经历，别说一夜之间估值Double，凭借一款产品在一夜之间翻五倍的企业我都见过，我这么跟您说吧，在昨晚之前，华夏互联网整体略微谨慎、低迷，处于遇冷状态，唯有牧野科技和淘宝网两枝独秀发展迅速；昨晚一过，华夏互联网行业立刻就进入了渐热状态，国家政策一动，资本也闻风而动，现在就想趁机会赶紧能多投几家是几家，否则等利好政策逐渐落地，到时候行业过热，泡沫吹起来，估值就更水涨船高了。” 李牧听完兀自点头。 丁正林说的也有道理，有些时候，光会生产还不够，还得会定价，牧野科技这种龙头企业，在华夏市场里几乎没有同级竞品，所以估值的话，可参考的硬性标准不多，谈判桌上拼的就是各自对自己对手的拿捏和把控，买方追求的是一口喊出对方的底限并且死死咬住，卖方追求的恰好相反，是一口喊出对方的上限并且死死咬住。 卖方的底限和买方的上限有可能差出几倍几十倍，正因为如此，各种商业间谍才层出不穷，如果提前知道对方的底牌，那谈起来绝对可以无往不利。 所以，李牧眼下也实在无法确定，牧野科技到底最终可以谈成多少估值，所以他决定全权委托给专业人士，让丁正林去尽量争取。 …… 今天是雷教主第一天报道，作为将来淘宝网仅次于刘师兄的三号人物，李牧格外重视，刘师兄也是一样。 原本刘师兄想今天赶回来，晚上跟李牧一起请雷教主吃顿饭、喝点酒，正式欢迎他加入淘宝团队，但是因为李牧昨晚在全国人民面前狠狠的装了个逼，以至于刘师兄今天一大早正准备去机场，就陆陆续续接到了国内多个省会城市一把手秘书的电话。 电话中，他们均向刘师兄发出了诚挚的邀请，希望刘师兄能够到当地考察，他们愿意给最多的优惠政策，换淘宝物流在当地投建物流基地。 昨晚央视的报道，让地方政府从李牧身上嗅到了极强的政绩味道，如果李牧的企业能够在当地落户，将来在个人仕途履历上，绝对是相当出彩的一笔！如果将来李牧继续水涨船高，企业的实力越来越强、名气越来越大，给他们带来的促进作用将更加难以估量。 所以，各地政府办公室昨晚都在研究李牧的产业版图，研究李牧到底有哪些产业是可以引进到地方来的，看来看去，好像除了淘宝物流之外，也就没其他的选择了。 淘宝物流虽然不是高新企业，但说到底，从名字就可以看得出，这家物流企业和淘宝网是密切挂钩的，而且将来一定是要支撑起整个淘宝网订单物流运输的，所以虽不是互联网企业，但互联网气息与关系却非常浓厚，引进和扶持淘宝物流，不就是变相在支持华夏互联网发展吗？ 仕途本身讲究的就是政策的上行下效，国家整体战略既然是推动互联网高速发展，那地方政府肯定也要想办法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积极推动，眼下除了四个一线城市，其他城市没有人才、没有环境，想推动互联网产业发展的难度极大，所以最合适的办法就是引进淘宝物流。 刘师兄告诉李牧，不光是各地的省会城市，即便是刚刚谈过的沪市市政府，也都在今天上午第一时间跟他沟通，主动要在原本谈妥的基础上让步，给予淘宝物流更大的政策支持。 用刘师兄的原话说：“那地皮简直就跟白给一样，企业免税都是三年起，有的直接开口就是十年，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甚至有的还说只要咱们去，就可以在当地帮忙解决无息贷款。李牧，我怎么感觉，你在电视上吹一个牛逼之后，好像我们一下子拥有了取之不竭的政府资源，感觉整个世界都明媚了不少，……” 李牧万没想到昨天装一个逼竟然能带来这么多的好处，就连各省会的地方政府都纷纷向淘宝物流示好，但是仔细想想，昨天自己身后一直背着“互联网进家”的政策大旗，这跟以前真的是有天壤之别，尤其是敏感度极高的官场，一定比任何人都更注重这些。 而且，对地方政府来说，批地、免税、提供无息贷款，这本身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目前来说，各地政府都有这样的资源，给淘宝物流这么点便利，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投入与损失，对这些地方政府而言，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李牧却听得直咂嘴，如果按照长远来看，全国建六个物流集散基地是远远不够的，一旦网购的整体体量提升，在将来，每一个省份都至少需要选择一个交通便利的城市建立物流集散基地，之所以选择先建六个，也是因为手头钱没那么充裕。 不过如果按照刘师兄所说，这么多城市愿意给巨大的政策优惠来吸引淘宝物流进驻，那为什么不先把地拿下来，然后少投点钱，慢慢悠悠的筹建呢？如果能在当地政府拿到一定的免息贷款，那就更好不过了，自己可以先全力筹建六个大型物流集散基地，然后附带着缓慢建设十个左右的二级物流集散基地，这样一来，等个一两年、两三年，自己的淘宝物流在全国有十几二十个物流集散基地的话，那简直要逆天了。 于是，李牧跟刘师兄说：“师兄，这段时间你就别回燕京了，辛苦一下，把类似这样的城市都先跑一遍，把其中的关键事、关键点、关键人全部跑通，拿到最大的优惠政策之后，你回来我们选十到十五个，压着节奏慢慢筹建，谈完这个，再跟林琳的亲戚把航空公司的资源搞定，到时候我们的淘宝物流，前途不可限量！” 刘师兄兴冲冲的说道：“放心，我一定全部跑通跑顺，不过日用百货的促销活动我可就没办法帮你了，你这段时间多抽点时间在淘宝上吧。” 李牧笑道：“放心，这不是来了个营销高手吗？等雷总一入职，就让他直接参与进来。” 在李牧眼里，雷教主是华夏互联网里少有的顶级营销高手，这样的人放在淘宝，比留在金山的用处要大得多得多。 同样的手机、同样的外形、同样的包装、同样的价位，别人也许只能卖一万台，雷教主没准能卖掉一千万台，这就是营销能力对一家企业或者一款产品的重要性所在，虽说自己现在没手机给他卖，但淘宝网那么多产品给他卖，一定能让他有更大更好的舞台去发挥自己的长处。 关于雷教主的营销能力，上辈子倒是有一个人很适合拿来跟他做比较，那个人就是老罗。 两人都做手机，老罗的产品也不算差，而且他妖孽流氓般的口才，是完全碾压雷教主的，但营销绝不是靠拿嘴吹牛逼这么简单，老罗这种人，站在街上跟二十个人对着骂街都能不落下风，而雷教主却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但只要看一看两人各自产品的销量，就足以看出雷教主真实的营销水平到底有多逆天！ 第八百六十八章 被全世界关注 早上九点，雷教主低调抵达淘宝网。 李牧率领着公司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在公司给雷教主举办了一个简单却隆重的欢迎仪式，让雷教主格外受宠若惊。 今天的李牧，地位与身份较昨天又有了巨大的差别，昨天他是华夏互联网行业的骄子，是最闪亮的新星；今天，他已经成为华夏互联网行业真正意义上的教父，毫无疑问的领军人物。 雷教主从昨晚就在庆幸，庆幸自己答应了李牧的邀请，以李牧的能力和影响力，将来一定能够把淘宝网打造成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巨擘，在这样一家公司里做COO，比在金山以及其他互联网行业做CEO的机遇要大得多！ 对李牧来说，雷教主的加盟也是一桩幸事，而且对团队有着非同一般的积极意义。 因为雷教主的名气很大，连这种元老级的大人物都加入了淘宝网，给淘宝网现有团队的士气也带来很大的提升，也让他们更加珍视自己的工作与平台。 简单的欢迎仪式之后，李牧召开了一个晨会，除了把关键岗位都介绍给雷教主认识，还给雷教主粗略的规划了一下眼下的工作重点。 李牧给雷教主规划了三个重点： 第一，快速融入团队、进入状态； 第二，快速将卓越网的团队带进来，并且快速让淘宝把卓越网的业务以及用户全盘消化； 第三，与自己一起扛起日用百货大促销活动的相关工作。 雷教主的专业毋容置疑，一个晨会过后，便立刻开始进入了工作节奏，熟悉团队情况、召集骨干碰工作现状，一起都是信手拈来，没有半点水土不服的表现。 李牧松了口气，华夏互联网行业元老级的牛人挖一个少一个，能有这样的助力在身边，对他来说最直接的感受便是松了口气，感觉肩上的担子瞬间松快不少。 李牧这边轻松了，远在杭城的马老板却一点也不好过。 对马老板来说，最近这段时间，噩耗接踵而至，有些时候还比较守规矩，一个一个排着队来；有些时候，这个规矩都会被打破，坏消息一窝蜂的涌来，让自己应接不暇。 李牧收购卓越网，对马老板来说是个噩耗，因为无论卓越网多么不起眼，但淘宝在并购它之后，都会变得更加完善； 李牧昨天晚上晋升行业领军人，对马老板来说更是个天大的噩耗，因为他很清楚，李牧在昨晚的收获，如果折换成估值，至少值几十亿； 今天上午，又一个噩耗传来，卓越网董事长、金山CEO雷君，正式加盟淘宝网，做淘宝网的COO。 对马老板来说，原本军力就比对方差了许多，没想到对方现在又添了一员虎将，这雷君将来可是要率领淘宝跟自己对垒的，这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直接压力。 不过马老板此时也已经麻木了，因为自从决定与李牧为敌、抢占零售电商市场的那一天起，他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儿，眼下马上就要正式跟李牧宣战了，再多的噩耗也已经不足以延缓他的步伐，乐淘的促销活动已经开始准备启动推广，成败在此一举，如果能在淘宝的巨大浪潮中站住，那么将来就有机会一点点壮大自己；如果站不住，那自己就踏踏实实的经营B2B，未来几年资本应该也不会再同意自己继续尝试C2C或者B2C。 …… 李牧的言论还在不断发酵。 就在国内媒体竞相报道、专家竞相批判的时候，日韩媒体也关注到了李牧这个华夏互联网新领军人物的诞生，还没到中午，时差和中国仅有一小时的日韩两国，已经有大量网媒开始报道李牧以及他的企业与事迹。 韩国媒体对李牧的报道相对冷静，认为李牧是华夏互联网当之无愧的新旗舰，华夏的互联网发展格局会因为他而发生改变。 但是日本媒体对李牧的赞誉，让华夏媒体都大跌眼镜。 日本人的性格非常奇怪，是极度傲慢与极度自卑的综合体，也是极度守纪与极度叛逆的混合体，不过，他们素来尊重强者的传统是一直都在的。 日本媒体把李牧奉为东亚互联网行业的“真天才”，在报道中，不但把李牧发展的时间线、以及对应的产品线罗列的一清二楚，甚至还专门附上了李牧几次与竞争对手的搏杀过程，甚至还介绍了牧野科技风靡全华夏的小游戏——开心农场。 日本是游戏大国，但是日本游戏行业的资深从业者也给了《开心农场》非常高的赞誉，他们认为，眼下的《开心农场》另辟蹊径，游戏的架构、平衡与可玩性都非常高，别看游戏很袖珍，但内核绝对是华夏游戏行业少有的优秀产品。 日本媒体不但给李牧冠上了天才的名头，还称李牧是华夏互联网行业的战略家，甚至还不忘提醒日本互联网行业的从业者警醒和注意。 报道内的原文是：“李牧成为华夏互联网走出泡沫破裂影响的关键所在，在各国互联网仍旧没有从泡沫破裂的巨大影响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李牧已经准备成为华夏互联网冲出华夏、走向世界的第一人了，日本国的互联网从业人员应该虚心学习邻国企业的做法，尽快在低迷的市场行情中找到破发点。” 紧接着，欧洲互联网媒体也开始报道，不过欧洲媒体并没有太过重视，只是把李牧以及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变化当做一个简讯，在并不起眼的位置上简单报道了一下。 到了晚上，因为时差的关系，大洋彼岸的美国媒体，尤其是美国科技媒体闻风而动，他们与华夏的距离最远，但是对华夏互联网的关注却比其他任何一个国家都要用心、都要密切。 李牧事件已经发酵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美国科技媒体从今天上午，也就是当地时间的昨天晚上就开始准备，当地时间到了上午之后，各种报道迅速铺天盖地的覆盖了整个北美互联网，甚至不少电视媒体、传统纸媒也参与了报道与讨论。 美国媒体看待这件事情的角度有很多，有不少媒体把视线聚焦在李牧本人身上，对李牧本人进行了非常细致的剖析。 硅谷的媒体最了解互联网深层的东西，所以他们对李牧的赞誉丝毫不逊色于日本媒体，硅谷媒体认为：李牧绝对是华夏最好的产品经理，即便放在全球互联网行业，也能排进前十！ 这个赞誉实在是太重了！把美国人自己都给惊住了，世界前十的产品经理？为什么？硅谷的媒体在抛出这个概念的同时，也给出了答案。 硅谷媒体在分析了李牧的所有产品之后，得出了一个非常明确的结论：李牧打造的最牛逼的产品，就是YY。 3321赢在创意和切入点，完美的把大学生和高中生家长绑定在了一起；淘宝赢在战术战略的意识层面，模式里能看到ebay和亚马逊的影子；支付宝赢在孵化的手段和生态融合，但骨子里还是在模仿Paypal。 所以，除了YY之外，李牧所有的产品都赢在大脑环节，也就是思维模式上，只有YY，是让硅谷都惊叹的超牛产品！ 现在的YY，其体验之完美、功能之强大、产品之牛逼，早就把MSN、ICQ甩出了十万八千里，硅谷媒体甚至认为，和YY比起来，MSN、ICQ简直像是史前产物，这两者与YY的差距，基本上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 华尔街媒体也关注到了李牧以及他的企业，对李牧，他们也给予了非常大的赞誉，华尔街日报的原话是：“华夏最年轻的亿万富翁、互联网新贵，可能也是世界范围内白手起家的亿万富翁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没有之一。” 除此之外，华尔街媒体的切入点并非硅谷媒体那样眼盯着技术，他们看的是市场、是资本、是利润以及发展空间。 在华尔街媒体看来，华夏政府在这个时候大力扶持互联网发展，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利好消息，对美国软硬件制造商、互联网服务提供商以及资本家来说，都代表着巨大无比的商机！ 这可是一个拥有十三亿人口的巨型市场，美国互联网企业之所以涉足不多，是因为他们一直觉得华夏互联网还处在萌芽期，所以对硅谷来说，他们更倾向于低价投资一些华夏的互联网企业，而不是自己前往华夏市场做辛苦的开拓者。 华尔街媒体呼吁美国的硬件制造商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呼吁Intel抓紧华夏市场、呼吁惠普、戴尔以及IBM等企业要尽快重视起华夏市场来，甚至还呼吁亚马逊、谷歌等企业尽快抢占华夏市场，还鼓吹美国的资本家一定要赶在华夏互联网崛起之前多投资华夏的互联网企业，因为谁也不敢小觑了大洋彼岸那十三亿人口的能力，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能创造出怎样匪夷所思的奇迹。 李牧是通过互联网看到海外媒体这些报道的，他也没想到，伴随着政府推动互联网行业的重大举措，自己这次竟然能够在全世界范围内被关注。 在看了许多的美媒报道之后，李牧心里喜忧参半。 喜的是，自己的产品被美国科技媒体赞誉，这为将来YY全球化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预热效果；忧的是，华尔街那帮人的眼光实在毒辣，他们在全世界掘金的嗅觉简直比猎犬还要敏锐得多，如果真的被这些金融媒体煽动一大帮美国资本和美国互联网企业涌入华夏市场，这对华夏市场绝不是一件好事。 无论是拼技术实力、拼资本实力，华夏互联网企业都要逊色美国互联网企业一大截，即便是牧野科技，眼下的技术储备在硅谷也根本算不得什么，硅谷这么多互联网企业，谁手里不是握着一大堆实打实的技术专利以及技术储备，而且他们背后都有大资本的，打起仗来后勤供应源源不断，如果提早把他们引进来，对华夏互联网本土企业整体的发展，可能会带来不小的冲击。 第八百六十九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关于李牧的言论，像极了一场在全球媒体里蔓延的瘟疫。 李牧让全世界的眼光都聚焦到了华夏互联网市场，作为始作俑者，他本人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会引发如此强烈的国际反响。 深夜里，苏映雪给李牧打来电话，第一句话便是问他：“躺下了没有？” 凌晨一点多，开口问躺下了没有，而不是睡了没有，因为苏映雪知道，李牧肯定没睡，甚至可能还坐在电脑前。 果然被她猜中，李牧现在哪有心思睡觉，上辈子自己的名字放在百度里，前一百页搜到的“李牧”都跟自己屁关系没有。可现在，自己的名字“李牧”二字，在华夏的两岸三地、日本、新加坡等国媒体报道中反复出现，“Mu.Li”这个英译名也在所有的英语国家媒体上频繁被提及，关注度简直高的不敢想象。 在打电话给李牧之前，苏映雪一直在网上找海外媒体的相关报道，在充分意识到李牧眼下面临的局面之后，她才不顾已经凌晨一点多，给李牧打来电话。 接到她的电话，李牧苦笑一声：“还没躺下呢，在电脑跟前坐着。” 苏映雪问他：“压力大吗？” 李牧嗯了一声：“大，而且不是一般的大。” 苏映雪说：“你早就在华夏十三亿人口面前出名了，现在最多就是多了十三亿人而已。” 李牧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是怕出名，反正已经这样了，就算全球人民都知道我，我也就那么回事。” 说着，李牧又道：“其实我的压力主要来源于将来的未知。” 苏映雪问他：“怎么讲呢？” 李牧说：“感觉现在的华夏互联网，就像是1840年之前的华夏，人口众多、潜力巨大但又整体落后，在我没有想方设法推动行业发展之前，列强并没有真正重视过这里，可现在，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让列强们都看向了华夏这块潜力无限的市场，如果让列强提前发动侵略战争，华夏互联网恐怕会遭受巨大的影响。” 苏映雪笑着说：“这个比喻不恰当。” 李牧问她：“哪里不恰当？” 苏映雪说：“你不能把华夏互联网行业比作是1840年之前的华夏，否则你把国家摆在什么位置？” 李牧诧异：“我没听明白……” 苏映雪说：“你应该把华夏互联网市场比作海州一中的高一一班，把其他国家的互联网市场比作高三的各个班级，而你是高一一班那个最喜欢捣蛋的孩子，不小心惹到了高三年级的学生关注，你怕他们冲到班里来打你，或者连你班里的其他同学一起打。” 李牧不由笑了起来，说：“这个比喻倒是挺恰当的。” 苏映雪轻笑着说：“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但是你知道你忽略了谁的存在吗？” “谁？” “笨！班主任啊！”苏映雪说：“高年级学生确实厉害些，身强力壮，但他如果真冲到班里来打你和你的同学，你的班主任难道会不管不问？” 苏映雪这一句话，瞬间拨开了李牧心底的迷雾！ 是啊，还有班主任。 班主任是谁？不就是国家吗？ 再开放的市场也要有调控者，美国看起来开放，但为了保护本地企业和市场，没少制裁其他国家的企业，更没少制定各种倾斜的政策来保护本土企业，这种情况一样会发生在华夏，现在国家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就是大力推动互联网行业的发展，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海外的企业和资本大规模涌入，并且试图搅局，就算自己没能耐应对，国家也一定会出手干预。 这时候，苏映雪又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就别想太多了，其实，你心里怕把外面的人引进来，但我却觉得，这对你来说，反而是一个调虎离山的好机会。” “嗯？” “你的牧野科技不是一直在筹备全球化吗？也就是说，你本身就是要冲出去的那一个，如果对手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国内，那你在海外的发展不就更容易了？” 李牧大惊！ 他没想到，苏映雪竟然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太透了，甚至超过了自己。 如果硅谷和华尔街真的把注意力集中到华夏来，从绝对值上来看，精力一旦分散，就必然是做减法，也就是说，当他们盯着华夏的时候，势必会对他们的身边减轻防范，如果趁这个机会快速推进YY全球化，绝对要更容易一些！ 天呐！李牧心里已经开始惊叹，知道上辈子苏映雪是女强人，在华尔街一步步成长成跨国企业的核心管理层，但是没想到她在这个年纪对商业局势就有这么深刻的眼光与分析，真是让李牧自叹不如。 李牧看得透互联网产品和运营层面，但是跳出互联网行业基本上就不怎么灵了，这一点，自己即便重生回来，似乎都没有苏映雪的嗅觉敏锐。 怪不得她上辈子一定要出国留学，凭借这种嗅觉，在美国的资本市场摸爬滚打几年，她一定能成为商业领域的顶尖人才，这要是将来去念个哈佛商学院，两三年下来，回国当个牧野科技CEO应该都不是问题…… 因为苏映雪的点拨，李牧一下子兴奋起来，激动不已的说：“被你这么一提醒，我现在就恨不得立刻正式启动YY全球化战略，谢谢你点醒了我！” 苏映雪松了口气，笑着说：“你能想开我就最高兴不过了，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既然想明白了，就赶紧去洗漱一下，早点休息吧。” 李牧问：“想好了哪天回京了吗？” 苏映雪说：“计划是8号回去。” “飞机还是火车？到时候我去接你。” 苏映雪说：“是坐飞机回去，但是我跟欣然买了差不多同时间到燕京的机票，到时候我姑和姑父过去接我。” 李牧想起她的表妹王欣然，这段时间应该是一直在鹭岛拍戏，毕竟是《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里的女二号，戏份不少。 于是李牧问她：“欣然的戏哪天杀青？” “7号。”苏映雪说：“她说7号晚上杀青，跟剧组的人一起吃顿饭，8号就回去了。” “几点到？” “我下午五点半，她五点四十，延误的话就不好说了。” 李牧便道：“这样的话，那我找饭店定个包厢，给你和欣然接风吧，到时候你姑姑、姑父去机场接了你俩，然后就直接去饭店。” “这么好啊？”苏映雪笑着说了一句，犹豫片刻又问他：“不会耽误你忙正事吧？” 李牧笑道：“当然不会，在我心里，你的优先级永远是第一位的。” 苏映雪娇声笑道：“李牧同学的嘴巴越来越甜了哟。” 李牧说：“是不是真的甜，还得等你来尝了才知道。” 苏映雪说：“好啊，反正也没几天了，不过你要好好休息，我可不想你亲我的时候还顶着一对熊猫眼……” 李牧笑道：“我知道啦，放心吧！” 互道晚安之后，李牧挂了电话，心情已经坦然了许多，苏映雪说得对，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不能怂，毕竟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自己看来都是极有必要且不做不可的。 如果自己如果因为畏惧海外行业列强会对国内娇柔的市场带来巨大冲击，就放弃推动这个行业快速发展，那么华夏互联网行业的最终走向显而易见，就是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上辈子华夏互联网是什么模式？一句话概括：海外进来的产品有生有死，而国内出去的产品，有死无生！ 这种局面，李牧已经不想再看到第二回，眼下，华夏互联网市场向全世界互联网企业和相关资本打开了窗，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这时候正是自己海外扩张的最佳起步时间！ 看来，YY全球化的进程要再提前了，不管怎样，先把英化的《开心农场》推出去再说！ 抱定了这个念头，李牧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 这一晚，李牧梦见了自己在未来的世界互联网领域横刀立马，那种所向披靡的感觉，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 翌日一早，孔令宇便给李牧传来一个好消息！ 北美经过一整晚的舆论发酵，最最直接的转化竟然是YY海外下载量的激增！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大约十五个小时的时间，YY的海外下载次数达到了三十二万次，注册数达到了五十六万，并且还在不断增加！ 根据后台记录，三十二万次的下载中，有将近二十一万多来自美国，占到了总下载次数的65%左右，注册用户的比例基本保持一致。 也就是说，有二十一万多美国人，因为看到了关于李牧、关于YY的报道，在昨天下载安装了YY，并且人均注册了1.75个账号。 李牧几乎可以断定，这二十一万多美国用户中，精英群体占比绝对超过80%。 美国媒体中，对YY大加赞赏的就是硅谷媒体，而在李牧的推断里，会关注硅谷媒体的，首先是硅谷的从业人员，其次是互联网爱好者，前者一定是精英阶层不会错，后者的整体素质也一定比关注娱乐八卦的群体要高一些。 光硅谷就有近乎百万级的互联网从业人员，这些人虽然从事的领域从硬件到软件到技术开发等等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都对行业发展保持着极高的敏锐度，所以，这二十一万用户，绝大多数可能都来自美国硅谷。 李牧立刻让孔令宇翻查服务器记录，得出的结论果然如他所料，二十一万美国用户中，来自硅谷、纽约以及周边地区的，占了85%，这两个地区几乎全是美国的精英阶层聚集地！ 第八百七十章 星星之火 雷教主加盟淘宝的第二天，李牧就把他一个人晾在了淘宝。 而他自己，在得知YY在海外下载量激增的消息之后，立刻赶赴牧野科技，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室里，大家一个个都乐得合不拢嘴，他们没有李牧考虑的那么多，更不会去主动考虑华夏互联网行业在海外资本和同行冲击下的抗压能力，他们全身心都扑在牧野科技身上，只希望牧野科技能够越来越好。 李牧的全球性走红，相当于是给了牧野科技一个巨大的宣传推动，不到两天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 于是李牧暂时放下自己要讨论的主要议题，听大家反馈目前在各方面所产生的变化。 首先，丁正林的反馈是，资本有些焦虑了，包括红杉和软银在内，有六家风投给出了200亿人民币的意向估值价格，200亿！简直吓人！而且最高的还是日本软银，给到了230亿的超高报价，而且这是在丁正林跟资本方明确了要对牧野科技进行拆分的前提下，资本方给出的意向估值。 也就是说，现在的YY产品体系，在资本眼里就值200亿的估值，短短几天之内，市值几乎翻倍。 没办法，李牧现在几乎等于一个之前被低估了身价的明星，忽然之间上了春晚、又登上时代周刊封面、还被奥斯卡提名，片酬和代言费都在一夜之间暴涨，市场信心倍增，如同股票市场被格外看好的个股，从开盘的那天就一路涨停板，高歌猛进。 李牧惊诧之余，按耐着激动的心情，嘱咐丁正林说：“继续斡旋，现在软银出价最高，一定要跟软银保持暧昧，甚至是深度暧昧，借此来逼迫红杉给出更好的价格，或者更好的条件，我的心理还是倾向于拿红杉的钱。” 丁正林点点头，兴奋的说：“李总放心，我一定为公司争取到最好的融资条件。” 随后，技术核心方旭东告诉李牧：“昨天我收到了更多在硅谷的华人朋友、前同事发来的邮件，这次牧野科技在硅谷名气大增，他们都有回华夏、加入牧野科技的意向，如果我们趁着眼下在美国市场的名气，集中起来做一下硅谷的高端人才招聘，应该能有很大的收获。” 李牧对此格外赞同。 做互联网的，哪个不知道技术的重要性？ 无数做产品、运营的人出来创业，最缺的就是一个愿意与自己共同创业的技术人才。 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技术合伙人，无数创业人、创业公司曾经在各种渠道发声，说自己：“万事俱备，只差技术。” 每当看到这种言论，李牧都嗤之以鼻，妈的，连技术都没有，就敢说自己万事俱备？你具备个狗屁！ 一想到硅谷大量的华裔人才，李牧的心就痒痒的，想做更大更重的产品，一定要有强大的技术研发实力，全世界最好的技术人员，基本上全在硅谷，硅谷也诞生了无数未来能够影响世界的软硬件产品，这其中就包括未来世界市值最高的几家公司，苹果、谷歌、Facebook，而且未来世界两大智能手机操作系统也全部诞生于硅谷，彻底推动了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 李牧现在的规划，是在传统互联网行业站住脚跟之后，领先对手开始布局移动互联网，而且一定是软硬件双管齐下，把移动互联网提前纳入自己的王国版图，只要能够在移动互联网行业里取得先机，李牧相信牧野科技在未来的十年之内，有机会问鼎世界互联网行业的巅峰王座。 李牧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组织一个招聘会，不是在国内，而是在美国、在硅谷，不但要搞招聘会，我们还要在硅谷建立我们的分公司，不光要让华裔人才回国，还要让海外人才加入进来，想把美国、印度籍的硅谷精英请到华夏来恐怕不容易，但是我们可以让他们在硅谷为我们效力。” 林清雅说：“李总，为了下一步推广英化版的《开心农场》，我们已经在美国注册了分公司，现在还只是个空壳，可以随时在硅谷落地。” 李牧说：“之前注册的分公司先纳入我们游戏公司的版图，接下来，我们要迅速完成公司拆分，然后融资。” 说着，李牧转身拿起黑色白板笔，在白板上边写边道：“未来，我们的牧野科技将拆分成四个资本独立的公司，首先是牧野科技，它对应的是整个YY生态体系；” “第二家，是牧野文化，对应的是贴吧、博客以及未来博客衍生产品的整条业务线；” “第三家，是牧野互娱，对应的是我们下一步要重推的端游娱乐体系，这一块业务，我有计划把我的暴风娱乐也一起拿进来，重新整合成一个整体的游戏娱乐公司；” “第四家，是牧野映象，对应的是未来我们在影视娱乐方面的战略规划。” 说完这些，李牧盖上笔帽，用笔敲击着白板，说道：“这四家公司一旦拆分完成，我们迅速分两步走，在牧野科技的体系下成立一个美国分公司，公司选址就在硅谷；然后把之前注册的美国分公司，并入到牧野互娱旗下，将来海外推广《开心农场》就用这个分公司的壳子。” 林清雅主动请缨：“李总，硅谷招聘以及注册成立分公司的事情，就交给我来负责吧。” 李牧点点头，笑道：“你不说我也准备让你去。” 说着，李牧又对孔令宇说：“今天开始，立刻联系美国的服务器租赁商，赶紧先把更多的海外服务器搭起来，眼下我们的YY已经开始有了更多的海外用户，之前租的海外服务器承载量有限，需要尽快提升，如果海外服务器跟不上，体验肯定也跟不上。” 目前YY在世界各地都架设有服务器，这是当初为了方便在世界各地的华裔用户，考虑到当时的市场空间有限、海外用户总量有限，所以海外服务器一律采取的租赁方式，但是承载力毕竟有限，增加几十万新用户相当于增加了好几万同时在线用户，对北美的服务器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如果不赶紧扩充，很快就会承载不起。 孔令宇立刻说道：“放心吧Boss，之前筹备在海外推广《开心农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跟海外各地的服务器租赁商沟通过，随时可以远程租用一批服务器应对我们的初期需求，现在YY的海外用户人数不多，满足他们是肯定没问题的。” “租肯定不是个长久的办法。”李牧说：“这样吧，你最近几天立刻在内部组织一支专门负责服务器的团队，把他们外派到美国去长期驻扎，负责在美国分公司的名下，架设我们自己的服务器，将来不光是YY，《开心农场》也需要足够且完善的服务器支撑，才能保证最好的游戏体验，这个工作要尽快展开。” 孔令宇点点头：“那我即刻开始准备。” 李牧又对林清雅说：“咱们企业规模也比较大，而且在美国有分公司，同时又从事互联网行业，将来一定会与美国市场有非常深的交互，你尽快研究一下现在赴美商业签证的政策，为咱们公司争取到最大的政策倾斜，最好是能够做到我们公司的所有在职员工，在公司出具相应资料之后，都可以顺利办理签证。” 林清雅说：“那我今天就了解一下。” …… 几十万新增海外用户，对李牧来说，几乎完全是无心插柳的意外收获，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意外收获还在继续扩大！ 一夜之间，在美国的精英阶层，一种新的工具软件开始悄然流行。 这个“工具软件”就是YY。 虽然YY本身是一款纯粹的即时通讯及社交软件，但是对美国精英阶层来说，这个软件虽然有着超牛逼的通讯及社交功能，但是他们可不是用它来做社交的。 之所以不用它来做即时通讯以及社交，并非它不好用，而是美国精英阶层接触即时通讯软件太早了，比华夏用户还要早得多，所以他们在MSN、ICQ上已经拥有了多年沉淀下来的人脉关系，虽然YY的通讯以及社交功能远超MSN和ICQ，但社交软件的人脉建立太困难，任何人都很难让上百个、甚至数百上千个好友同时改变习惯，换用另外一款软件，这个工程量太浩大，执行起来也非常困难，所以即便YY很牛逼，这些精英阶层也只是在上面添加了自己那些同样在试用YY的同事以及合作伙伴。 大家尝试YY是因为看到了媒体的报道，想看看那个被硅谷媒体奉为“世界前十大产品经理”的李牧究竟打造出了怎样的一款产品，但是没想到，一经试用，便立刻意识到它在办公领域的巨大革命！ YY很多附加的功能在美国精英阶层的眼里，简直是逆天般的存在！ 比如它的群功能，简直是公司内部线上讨论、业务项目线上讨论的最佳选择，不但支持文字、图片，甚至还支持文件共享，对这些美国精英阶层来说，他们还从来没有接触到这么高效并且功能完善的群体沟通以及文件交互平台； 比如它的文件传输功能，支持在线传输，支持断点续传，最重要的是，还他妈支持离线传输！ 除此之外，更牛逼的是YY独有的流媒体传输技术，用YY进行语音、视频聊天极其流畅，而且画质、音质超群，甚至几人、十几人的群语音、视频沟通也非常流畅，这一点太牛逼了！ 因为美国所有需要进行视频电话会议的公司，清一色全部都采用了专门的硬件解决方案，这种类似座机电话的、专门用于视频电话的终端设备，不但设备的采购价格高昂，而且服务费用也非常昂贵。 不过，视频电话会议本身作为一种高效率的生产力提升方案，即便终端设备的成本很高，但依旧被美国这些精英用户所青睐，可是，大家时至今日才发现，妈的，什么狗屁终端设备！华夏人的一款软件，就能够实现丝毫不逊色于对方的视频通话效果！ 连接轻松简单，极易上手，这一点甚至比终端设备还要更人性化！图像、音频的传输质量毫不逊色！稳定性也毫不逊色！更牛逼的是，它可以突破专用终端设备的局限，只要带着笔记本，即便是在星巴克里喝咖啡，也可以参加公司的视频会议，这个突破让移动办公更加便利！ 更重要的是，这款软件提供的视频电话会议服务，完全免费！免费！！免费！！！ 再加上其他的牛逼功能，YY综合起来给美国精英用户的感觉是：这已经不是强大了，简直是强大到变态好吗！ 所有在试用YY的美国精英阶层都在美国的互联网上热切讨论： 华夏互联网不是还处在美国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水平吗？ 他们是怎么做出这么牛逼的产品来的？ 那个叫李牧的、只有二十岁的小子，真的是YY的创始人吗？ 这么多让人相见恨晚的功能，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作为产品经理，这家伙的思维是不是超前的有些过分了？ 不吹不黑，这家伙不光是在产品功能上有着超牛的思维模式，在界面设计、用户体验甚至是视觉友好度上，都有着超人一等的实力！与它相比，MSN和ICQ不只是难用，界面简直也是丑爆了好吗！而YY的界面设计，简直就像是超出了这个时代的产物，和汽车厂商推出的那些几乎永远不会量产的概念车一样，令人惊叹！ 正因为YY在办公方面超强的产品功能，使得YY在美国精英阶层的传播开始不断蔓延，一开始只是硅谷在用，后来，华尔街的金融精英也开始使用，再后来，那些在世界五百强工作的精英阶层，也开始在合作伙伴的推荐下尝试这款来自华夏的“神奇软件”。 YY在美国精英阶层的星星之火，已经大面积的燃烧起来…… 第八百七十一章 YY风靡全美精英阶层 大洋彼岸的美国。 来自华夏的神奇软件刮起了一阵极其特别的旋风，这阵旋风在普通人的世界，几乎没有一丁点动静，但是在硅谷、在华尔街、在华盛顿、在西雅图，这阵旋风几乎几乎席卷了每一家高新技术公司。 YY，这款被美国精英阶层奉为提升工作效率神器的“即时通讯软件”，正在以一种格外特殊的方式，在精英阶层中不断蔓延。 硅谷的每一家公司，几乎都开始使用YY作为工作必备的工具，随时群聊、随时发布共享信息与文件、随时给合作伙伴传递各种文件。 YY的在线、离线传输以及断点续传功能，为IT从业人员动辄上百兆的文件传输带来了巨大的福音，在此之前，没有一款软件能够实现这种安全有效的文件传输形式，大文件的在线传输只能通过在线方式传输，并且一旦网络出现问题，断线就要重头再来； 大文件的离线传输更是一个巨大的困难，现阶段，几乎所有的邮箱附件都有严格的大小限制，邮件服务提供商必须控制附件大小，才能减轻服务器传输与存储压力，有些企业能够自己搭建企业邮箱服务器的还好说，那些没这个能力的，只能将文件压缩到多个压缩包内，然后分批发送，用户接收到所有的压缩包，再统一解压，才能够得到对方想传输过来的大文件。 现在，使用YY就可以直接离线传输大文件给自己的目标用户，虽说每天的传输量有所限制，但这已经从本质上解决了这个需求，如果需要更大的离线文件传输以及更长的服务器保留时间，只需要购买YY会员即可实现。 充值会员，不但拥有更大的离线文件传输，还能组建更多、更大的群，所以对这些精英人士来说，YY会员简直是互联网行业最便宜、最具性价比的增值服务。 一个月10元人民币，大约1.2美元的会员费用，在美国这帮精英人才看来，简直便宜到令人发指，但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没有支付宝，就算有支付宝，也没有华夏的银行卡，即便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么一点儿钱，但暂时也没有办法购买YY会员服务。 没办法充值会员，这可急坏了这帮有实际业务需求的美国精英，华人还相对好解决，华夏籍的最方便了，他们基本上每个人手里都有支付宝；即便不是华夏籍，他们也可以通过国内的亲友帮忙，一次性购买至少一年的YY会员；但是这些非华夏裔、华夏籍的外国人可就麻烦了，为了解决这个需求，他们只能到处找华夏人帮忙。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华人朋友，实在找不到门路的这帮人，可就真的要急疯了。 群不够用了！怎么办？他妈的，再注册一个马甲号？这样不太好，因为不同的账号，容易让合作者混淆，也会给对方造成困扰。 这个强烈的需求忽然出现，几乎立刻就有在美华人意识到这个商机，立刻在ebay上开了店，为美国以及全世界用户，代充YY会员，原本1.2美元左右一个月的YY会员，他们在ebay上卖2美元左右，差不多涨价66%，但即便如此，依旧没能阻挡这些海外用户的热情。 不到48个小时，李牧收到了一个惊人的数据反馈，YY在美国的下载量突破了五十万，注册用户超过了八十万，这其中，会员数量竟然超过了70%！ 真正震惊李牧的，就是70%的会员数量！ 要知道，在华夏，YY会员的整体比例才刚刚达到10%，这可是在国内用户有支付宝这个充值渠道的巨大便利条件下才实现的，可是，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购买YY会员，可是为什么能够达到70%的会员比例？这简直不可思议！ 李牧立刻让人翻查购买记录，才发现，这70%的会员里，有很多是一个支付宝账号，同时为几千甚至上万个YY号码充值会员！这明显有违常理！ 再顺藤摸瓜，李牧才发现了ebay代充会员的利益链条！ 这将近60万的海外会员里，有至少40万是通过ebay卖掉的，而且，平均每个用户的会员购买时间是6.5个月，也就是说，平均每个会员号码，花费了13美元左右来充值YY会员，总额达到了惊人的520万美元！这其中光是给这些华裔代充YY会员的ebay店主，就带来了超过200万美元的收入！ 由此可见，海外精英用户对YY的热情，简直超乎李牧想象！ 就在李牧为YY在美国精英阶层的风靡而惊讶不已的时候，在硅谷的红杉资本，此时还没有意识到YY这款软件的牛逼之处。 Eric.Hanks是红杉的一名高级VP、董事会成员，最近他一直在美国本土寻找合适的互联网初创公司，加入红杉的十年间，他投了不下一百家初创公司，项目盈利的比例达到了80%以上。 此时，Eric.Hanks正在翻看邮箱里一些初创公司的商业计划书，几家正在跟进的初创公司让他格外感兴趣，所以对硅谷范围内YY的风靡，他并不清楚。 不只是他，整个红杉总部，对YY在身边其他公司内的风靡还依旧是浑然不知，因为对于红杉资本总部的这些大拿们来说，他们真正关注的是位于硅谷的这些世界级的互联网公司，以及他们正在孵化的项目。 而对于远在华夏的牧野科技，这些大佬们并没有兴趣直接关注，只是按照资本敏锐的嗅觉，向华夏红杉提出了任务，要求他们尽快与这家目前正当红的公司达成融资协议，仅此而已，至于这家公司到底是什么来路，也都交由红杉华夏的团队自行了解。 Eric.Hanks看完了邮箱里的商业计划书，心情略微有些烦闷，出了自己一直跟进的那几家公司之外，最近一直没有再发现新目标，邮箱里几十封商业计划书全部看下来，没有一份让他觉得看得过眼的。 正准备歇歇眼睛，Eric.Hanks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是他的大学同学，眼下正在西雅图的一家高新企业担任高管。 电话里，他的大学同学对他说：“Eric，西雅图这边有一个刚成立的软件公司，他们新开发了一款图形设计软件，非常有前景，现在正在寻找投资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图形设计软件？”Eric.Hanks眼睛一亮，笑着说道：“能具体说说吗？” 对方大概介绍了一下这款图形处理软件的情况，随后说：“要不我把他们的BP以及相关资料发给你吧，你看完应该会感兴趣，他们制作了一个演示视频，相信我，这真的是一款神奇的软件。” Eric.Hanks说：“那你把资料发到我的邮箱吧。” 对方立刻笑了：“嘿，我这儿有五百多兆的资料，你要我怎么发到你的邮箱里？” Eric.Hanks下意识的说：“那你等我上一下MSN啊，MSN倒是方便些，但关键是稳定性太烂，断了就要重来，五百多兆的话，祈祷上帝保佑吧……” 对方忍不住问他：“嘿，Eric，你丫在硅谷吗？” “在啊。”Eric.Hanks说：“我最近这半个月一直都在硅谷，怎么，你要来硅谷了？” “狗屁！”对方忍不住开骂：“亏你还在硅谷，在硅谷你都不知道用YY吗？我是YY会员，加个好友，我把文件离线发给你，你自己慢慢下载就行了，YY下载也支持断点续传，不用担心网络出问题。” Eric.Hanks脱口道：“YY？什么YY？” “Shit！”对方说了句脏字，继续说：“你一个身在硅谷的创投圈大佬，竟然不知道YY这款神奇软件？！” Eric.Hanks皱眉想了半天，忽然捕捉到了一丝讯号，脱口道：“哦哦哦shit，你说的是那个华夏小屁孩搞的那个什么软件吧？” 说到这里，Eric.Hanks嗤笑一声：“Tommy，放轻松，不过是一个华夏人搞得软件而已，他们的互联网企业是什么实力，你我心知肚明，他们除了复制照搬美国互联网的模式和产品，还会什么？就凭他们，哪能开发出什么牛逼的东西出来？” 对方无奈的说：“Eric.Hanks，我劝你还是先了解一下YY再考虑是否收回这句话吧，另外，那些文件我只用YY传给你，如果你想要，把你的YY号短信发给我，不想要就算了。” 美国人做事说话相对直接，Eric.Hanks的大学同学对他无知傲慢的态度颇为不满，语气也硬了不少，说完这些之后，当即便挂断了电话。 Eric.Hanks有些莫名其妙，但想到对方也是一个在计算机领域颇有建树的人才，心里便忍不住嘀咕，难道那个华夏人开发的软件真的很厉害？ YY是吧？好，下一个看看也无妨。 两个小时之后，Eric.Hanks慌张的冲入CEO的办公室，CEO此时正在利用视频会议的终端设备跟几个合作伙伴开会，见他慌张的进来，便示意他先不要做声，自己在那个长得如同台历、上面有一个不足十寸大小屏幕的设备前面继续说了几句。 视频会议结束之后，CEO看着Eric.Hanks，问他：“Eric，慌慌张张的有什么要紧事？” Eric.Hanks脱口道：“你知不知道牧野科技！就是那个最近热议的华夏互联网公司！” “嗯？”CEO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华夏的互联网了？” Eric.Hanks难掩激动的说：“Holy-crap！牧野科技，这家企业太牛逼了！我们一定要投，而且一定要尽快投啊！” 第八百七十二章 颠覆性的办公体验！ 刚才的两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Eric.Hanks都没有真正捋清楚。 他只记得，自己下了个YY，第一印象看着是不错，但是一个好友都没有，也没什么意思，但紧接着他把自己的YY号发给远在西雅图的大学同学Tommy，随后便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 首先，对方先是在YY上调侃了他一通，Eric.Hanks气不过，在YY上还击，这才发现，YY的对话交流，无论是界面，还是体验，都是自己用过最好的。 这也就罢了，对方紧接着把他拉进了一个有一百八十多人的YY群里，他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群里的各种消息就把他惊呆了。 原来，这个群是当年的大学兄弟会成员群，美国每一所大学都会有类似兄弟会的组织，相当于社团，但是其规模、投入以及成员关系的维护，要远高于普通社团。 当年大学兄弟会的成员现如今遍布全美，由于是常青藤大学，所以几乎每一个成员到今天都成为了美国精英阶层中的一员，彼此会保持着相对比较小的社交圈子，比如Eric.Hanks，他与兄弟会里的七八个人联系比较密切，但是跟其他人就很少有联系，甚至都没有联系方式，如果有什么需要，就通过其他人去联系。 到了Eric.Hanks这个年纪，当年的大学兄弟会成员如果想组织一场线下聚会，那真是太难了，就拿他来说，每年有一半的时间在全国各地飞来飞去，见各种企业的创始人、CEO，了解他们的情况，考虑是否投资他们，然后再跟他们达成投资协议，剩下的一半时间，他基本上都在硅谷，忙的不可开交。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是一样，所有人都非常忙碌，即便是校庆这样的大日子，大家能聚集起一半的人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而且这其中，甚至有超过20%的人不在美国本土，他们有些成为了跨国公司的海外市场高管，有些则干脆在海外创业，总之，想聚在一起扯扯淡，那可真的是太难了。 但是，让Eric.Hanks没想到的是，一个YY，就把所有人都在线上凝聚在了一起，大家都是精英，都很忙，但是大家几乎都离不开电脑，于是这一百八十多人，在线率超过了85%，大家都在忙里偷闲、在这个群里聊天，每个人都备注了自己的名字，Eric.Hanks看到那么多条信息瀑布式的不断出现，这每一个人的名字，他都格外熟悉。 Eric.Hanks震惊不已，没想到，这么多老友、这么多兄弟会成员竟然都在这里聊天！消息多的简直目不暇接！ 虽然震惊无比，但Eric.Hanks还是在Tommy的敦促下，摸索着更改了自己的备注。 这时候，Tommy在群里大喊一声：“Hi，guys！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兄弟会的第一情圣，Eric.Hanks！” Eric.Hanks在大学时是校橄榄球队的四分卫，年轻时相当帅气，可以说是整个学校最受女生欢迎的少数几个男性之一，学校里主动向他献身的姑娘多到需要排队，所以他也就留下了一个情圣的名头。 Tommy这话一出，瞬间一堆拍手鼓掌的表情开始不断的刷屏，很多人在跟他打招呼，根本看不过来。 都是老友，又都是兄弟会成员，这么多人在这里，大家一下子就找到了当年的那种感觉，每个人都感觉格外兴奋，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年。 人性本身就是如此，十年未见的老友，如果一直不见面，可能谁都不会想到对方，就算想到也只是平平淡淡的想起而已，但如果有机会让他们聊一聊当年，他们可能会聊的泪流满面、相拥而泣，而这种心态的原因是什么？在李牧看来，其实每一个人，心里都埋藏着诸多被封印的感情，只是看能否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去打破这种封印，让他将这种情感释放出来。 Eric.Hanks就是如此。 一下子这么多老友在给他打招呼问好，他心里激动不已，也无比怀念，大家在群里畅谈，聊及以往的种种，这种感觉让Eric.Hanks心里激情澎湃，不知不觉就聊了一个多小时。 群聊的同时，还有一大堆好友申请，这些好友都来自群里，大家都在群聊的同时互加好友，方便以后联系。 这时候，私聊里忽然收到Tommy的信息：“Shit，只顾着聊天，忘了给你发资料。” Eric.Hanks这才想起来，自己之所以下YY，其实根本目的是找Tommy要资料来了。 于是Eric.Hanks说：“你直接传过来吧，我接收。” Tommy没有选择离线传输，而是选择了在线的方式，同时说：“YY传文件有断点续传功能，不用担心网络出任何问题，就算断网了，待会你再上线还可以继续传。” Eric.Hanks暗暗惊讶，这时候界面弹出提示，Tommy给自己发了一个537MB大小的文件包，他点击接收，文件立刻开始传输，速度大约在500Kb每秒，还算不错。 加的好友多了，Eric.Hanks才发现，好友列表里，有些人的名字是加粗加亮的红色，有些人却是普通的黑色，自己也是如此，而Tommy却是红色，而且排在好友列表的最上部，他忍不住问：“嘿，Tommy，你丫名字怎么是红字？而且，你是字母T开头，按理说不该排在前面啊！可是我看你甚至排在字母A的前面，为什么？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 对方发来一个对你无语的表情，随后说：“Eric，哥可是尊贵的YY会员，VIP懂吗？VIP！very-important-people！VIP的名字就是红色高亮显示，而且在好友列表的最顶部，方便查找。” “Shit，这玩意需要花钱吗？怎么弄，我也要弄一个！” “去ebay搜YY+VIP，会出来一大堆的，2美元一个月。” “这么便宜，我也去弄一个……” Eric.Hanks打开ebay页面，刚要搜索，这时候Tommy说：“我再建一个群，把咱们当初的狂暴八人组拉进来，大家来一个群视频你看如何？” “群视频？”Eric.Hanks忍不住问：“是要搞视频会议吗？你们用的是哪家的终端？” 视频会议的终端行业很乱，同一家企业提供的产品，基本上都能够做到相互兼容，稳定互联，但如果是其他企业的产品相互之间连接，就很容易出问题，有些甚至因为解码标准不同，根本就无法相互匹配，Eric.Hanks问这句话的原因，也是本能的以为Tommy要用视频会议系统聊天。 Tommy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你的电脑有没有摄像头？” Eric.Hanks回答说：“有。” Tommy便道：“那行，待会儿我拉你进群，你同意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Eric.Hanks还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多问。 片刻后，消息传来，Tommy邀请自己加入“狂暴八人组”群聊，Eric.Hanks立刻点击YES，随后便进了一个只有八人的群，这里面全是自己大学时最好的死党，当时大家特意搞过一个组织，叫做狂暴八人组，这八人凭借超强的酒量，几乎在所有Party上所向披靡，曾经创造过八人干翻二十八人的传奇记录，所以才有了狂暴八人组的这个名头。 一进群，Eric.Hanks刚想在对话框里给大家打招呼，便发现消息框弹出一个提示：Tommy邀请你加入群视频聊天，是否同意？” Eric.Hanks眼睛瞪得老大，心里嘀咕：我擦这么屌？在YY里就能够进行群视频聊天？ 心里诧异，他忍不住再次点了YES，随后，对话框变成了共有八个视频框的界面，几秒钟过后，每一个视频框里都出现了图像，仔细一看，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七人果然都是狂暴八人组里的其他成员。 令Eric.Hanks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八个人视频聊天，画面竟然都非常流畅，而且一点都不卡顿，Tommy在画面里摆了摆手，对大家说：“Hi诸位，今年圣诞节过后要不要找个机会聚一聚？” 声音质量极好，与画面一样，无任何卡顿与干扰，Eric.Hanks试着说：“嘿，我今年正好准备在圣诞节后休假，如果大家都有时间，我自然没问题！” 随后，大家纷纷开口说了自己的情况，除了Tommy和Eric.Hanks，其他六个人里，有五个表示同意，只有一个人还在嘀咕：“我不确定圣诞节后我老婆有没规划，她一直说想去瑞士滑雪……” 这话一出，另外七个人都炸了，大家纷纷发表谴责，Eric.Hanks也很是严肃的说：“Dean，这次聚会你要是不来，我这辈子不会再见你，我Eric.Hanks说到做到！” Tommy也说：“嘿，Dean，如果你不参与，我就告诉Linda，你当年背着她劈腿跟Michelle上过床！你知道的，Linda一直把Michelle当成最好的闺蜜！” “Motherfucker！”那个叫Dean的瞬间爆了粗口：“你们这帮混蛋如果干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发誓一定把你们全部干掉！” Tommy说：“嘿，我的提议摆在这里，你自己考虑吧！” Dean瞬间妥协，哭丧着脸说：“好好好，你们这帮畜生，我去还不行吗？只要你们别把这些事情告诉Linda……” Eric.Hanks哈哈大笑：“Dean，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在Linda面前，还是吓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Dean瓮声瓮气的说：“我并不是怕Linda，而是出于爱她，爱，你懂吗？哦不，你这种四处风流的人渣肯定不懂什么叫爱。” 眼看Dean给自己的妻管严找借口，其他七人笑的前仰后合。 Eric.Hanks在大笑的时候，心里觉得格外温馨，好友们还都是当年的老样子，每一个人都是最佳损友，虽然有些很多年不曾见面，可忽然在一起视频聊天，让他明白，大家的感情其实还是像当年那么好、那么铁。 忽然间，Eric.Hanks意识到一件事。 在YY里群视频聊天，比电话会议终端的视频效果要好得多！ 流畅度和声音的清晰度上，其实两者差距不大，但是，YY群有很多革命性的好处。 第一，不需要终端设备，不需要额外投入，几乎就是零成本，而一整套视频电话会议的成本和使用费用，轻则几千、动辄上万美元； 第二，没有终端设备限制，任何电脑、任何场所，只要连接互联网，随时随地可以视频聊天； 第三，视频会议的终端设备，屏幕显示效果相对较次，一方面屏幕小，再一方面为了控制成本，显示屏幕的尺寸、亮度、清晰度、色彩还原度、饱和度等方面，都比电脑屏幕要差很多，所以，视觉效果上，在电脑上群视频，比在电话会议设备上群视频要好得多！ 看来，只是YY，就可以把视频会议的终端提供商彻底干掉了！ 正想到这里，Tommy的对话框弹出提示，文件传输完毕，传输平均速度为453Kb每秒，中间有过三次断点续传，两次发生在Tommy那边，一次发生在自己这边。 Eric.Hanks这才意识到，YY这款软件，到底有多牛逼！简直是彻底颠覆了以往的线上办公体验！这样的产品，说是神级产品一点也不为过，他来不及思考，这样牛逼的产品为什么诞生自华夏，他满脑子只想一件事：投他！必须投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投他！ 第八百七十三章 这款华夏软件神了！ 红杉资本的CEO名叫Steve.Johnson，与Eric.Hanks合作多年，很少见到他这么冒失，听他一开口就提到牧野科技，还给了这么高的赞誉，Steve眉头紧锁，下意识的问他：“Eric，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华夏的人在互联网领域能有什么惊人的建树？” 这两天，Steve.Johnson也看了一些关于李牧、关于YY、关于牧野科技的报道，但那也仅仅是看了报道而已，他从来没有认真研究过李牧，更没有认真研究过YY和牧野科技。 Steve.Johnson是典型的种族主义者，他信奉白人至上，同时也信奉美国无敌论，对美国以及美国文化、科技有着极其盲目的自信，尤其是互联网！ Steve.Johnson看待互联网，几乎等于华夏人看京剧，华夏人把京剧奉为国粹，那是因为这是华夏几百年传承下来的艺术，所以华夏人也会本能的觉得，只有华夏人自己才能够掌握京剧的精髓，外国人再怎么模仿，也只能学一个形似，而华夏京剧真正的圣殿自然就是燕京，只有燕京的京剧才最正宗、最权威。 互联网在Steve.Johnson眼里也是一样，他觉得，只有美国人才真正懂互联网，其他任何一个国家都只能模仿美国互联网的皮毛、东施效颦而已；而美国互联网里，真正牛逼的又仅有硅谷这一个地方，西雅图虽然也挺厉害，但是Steve.Johnson从来不认为那个阴雨连绵的城市在互联网行业里，能跟硅谷相提并论。 在这种思维模式的主导下，他绝对不相信美国之外的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在互联网上做出令人瞩目的成就，日本与欧洲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何况互联网起步要落后好几年的华夏？ Eric.Hanks见他还对华夏互联网行业抱有主观上的成见，忍不住说道：“Steve，我在两个小时之前，还抱着跟你一样的看法，但是两个小时后的现在，我以我从业将近二十年的经验跟你担保，如果我们不尽快投资这家企业，我们将来损失的，很可能是一个世界前十的互联网企业！” Steve.Johnson耻笑道：“Shit，Eric，李牧的采访我有所耳闻，知道他口出狂言，但是你怎么能这么相信一个华夏小屁孩在媒体面前的大放阙词？” Eric.Hanks急忙说道：“嘿，Steve，你仔细听着，你现在应该下载一个YY好好研究一下，两个小时之后，你一定会跟我有同样的看法，这是一款把MSN甩到月球上的超级产品！现在还只是被美国用户当做‘工具’，一旦它有办法切入到美国人民的生活，那就绝对无敌了！” Steve.Johnson撇撇嘴，丝毫不为所动：“Come-on-man！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你还不了解我？我绝不相信在互联网产品方面，有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国外企业能够超越美国！我告诉你，在我眼里，华夏互联网和美国互联网的差距，就像是两国的航空工业差距一样！看看两国战斗机有多大的差距！” 说完这话，Steve.Johnson还不忘补充一句：“Eric，你也真是丢脸，把一个华夏小子和他那个大学生作业般的小软件捧的这么高，眼光倒退了啊！” Eric.Hanks表情带着几分恼火的说：“嘿Steve，收起你那些混蛋傲慢，仔细研究一下这款华夏软件！你可知道，它在三天时间里，就已经在美国获取了百万用户，而且这其中有一大半来自硅谷！你可知道，这三天时间里，几十万美国人绞尽脑汁想要成为这款华夏软件的VIP，而这款华夏软件没有接入Paypal以及任何美国支付渠道，所以大家只能多花60%的费用，在ebay找华夏人代付VIP的费用！你可知道，你在这款华夏软件上，就可以直接实现视频会议，而且效果比你桌面上那个专门用来视频会议的蠢东西要强得多！” Steve.Johnson没想到Eric.Hanks竟然会这么激动，而且表情格外严肃愤怒，看起来恨不得要冲上来把自己暴打一顿，于是急忙收起些许傲慢，劝慰他道：“你不要激动嘛，控制一下、控制一下。” Eric.Hanks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希望你现在立刻了解一下这款软件！” Steve.Johnson无奈的点点头：“好好好，试一下就试一下，我现在就下载，你既然说它一万个好，那你干脆过来给我演示演示怎么用吧！” Eric.Hanks问他：“如果这款软件真的很牛，你要记得为你刚才的傲慢向我道歉。” Steve.Johnson轻蔑一笑：“OK，只要这款软件真的震撼到我，我不光向你道歉，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 Eric.Hanks坐在Steve.Johnson的电脑前，在他的电脑上下载安装了YY，然后登陆了自己的号码，Steve.Johnson原本在一旁抱着极其不屑的态度，但当软件登录的那一刻，他便立刻收起了之前的轻视，因为这款软件的界面，真的是太他妈完美了！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Steve.Johnson的嘴就没有合起来的时候，Eric.Hanks一点点将自己所了解的所有YY功能都给他做了一个演示，在这个过程中，他甚至还发现了许多YY的小功能，比如它的弹窗提醒功能，注册一个YY号，竟然默认注册了一个YY邮箱，而这款软件本身竟然也包含了邮件通知组件，忽然在右下角弹出一个提示：“您的YY邮箱有一封新的邮件——YY团队欢迎您加入YY，祝您……” Eric.Hanks顺手点开了这个弹窗提示，紧接着电脑自动启动默认浏览器，免去环节登陆，直接进入了Eric.Hanks这个号码的YY邮箱里！ “我的天哪！”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这款软件简直就是专为办公而生啊！如果用它来做线上办公的解决方案，整个团队的效率都会有很大的提升。 Steve.Johnson在一旁托着下巴说：“如果这个邮件通知功能可以代收其他邮箱的邮件就好了。” 话音刚落，Eric.Hanks点开了页面里的设置，果然在这里发现了“其他邮箱代收”服务，他下意识的进去填写了自己的企业邮箱账号与密码，设置了SMTP与POP协议，在邮箱测试通过之后，立刻开始提示“同步收件箱”，片刻间，Eric.Hanks企业邮箱里最近的50封邮件都被同步了进来，同时还弹出提示：“是否同步更多邮件？” Eric.Hanks点了是，紧接着，YY邮箱弹出几个提示：继续同步50封、100封、200封以及同步全部邮件这四个选项。 Steve.Johnson看呆了，脱口道：“上帝啊！这款华夏软件真是神了！神了！真是想什么有什么啊！光是YY里面附带的一个邮件通知组件里面竟然就有这么多的玄机，天哪，这不就相当于是连带着融合了一个Foxmail？” Foxmail是华夏真正走出世界的第一款应用，不过它的功能过于单一，而且名字又起的格外英化，所以海外市场有不少人在用Foxmail，但根本不知道这是一款华夏人开发的软件。 Eric.Hanks在一旁连连点头：“看来，用了YY，以后就可以把Foxmail卸载了。” Steve.Johnson在看过Eric.Hanks演示群视频聊天之后，早就对又贵又笨拙的视频会议终端心生厌恶，此刻盯着那台自己之前还一直觉得非常专业的终端设备，鄙夷地说道：“这台狗屎一样的东西也可以丢掉了！” Eric.Hanks看着他，故意挑衅的问：“晚上是不是要请我喝酒了？” Steve.Johnson老脸一红：“喝酒是一定要喝的，不过我们准备一下，先跟华夏那边的负责人开个视频会议，我要让他们务必给我拿下这家公司！” Eric.Hanks看了看时间，说：“现在是下午五点，燕京时间应该是明天的上午九点，他们应该上班了。” 旧金山与燕京有十六个小时的时差，现在的燕京已经提前进入了旧金山时间的“明天”。 Steve.Johnson急忙说道：“那行，我们先开会，开完会我请你喝酒！” …… 就在红杉资本总部意识到YY的牛逼之处，以及牧野科技发展潜力的时候，YY已经在全美的精英阶层红透半边天了！ 来自华夏的神奇软件开始在精英阶层中口口相传，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就让美国多家视频会议终端设备及服务供应商的订单，锐减到了一个几乎快要破产的边缘。 幸亏美国华人、华裔的数量本来就很多，所以当初YY在美的服务器架设本身设计了一定的冗余，否则这么一冲击早特么瘫痪了。 即便如此，现有的服务器也明显跟不上需求，只能是迅速和多家美国本土的服务器租赁商合作，直接远程管理新租用的服务器，迅速扩充服务器数量以及带宽，才堪堪扛下了眼下的需求。 李牧对服务器的抗压能力非常担心，对租用服务器也感到十分缺乏安全感。 李牧在早上八点半就抵达牧野科技，出乎他意料的是，所有YY运维团队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YY在北美市场的意外大火，让整个牧野科技上上下下都格外兴奋，由于北美远在大洋彼岸，距离遥远，所以大家心里都多少对美国的服务器支撑有些紧张，万幸的是，目前紧急租用的服务器正在陆续完成远程部署、投入使用，为了方式流量高峰，牧野科技还在想办法在美国各地租用更多的当地服务器。 孔令宇一大早就过来召集服务器支撑团队开会，按照李牧之前的要求，这一次他决定派出一支十人的小组，迅速办理商务签证，以美国那家分公司雇员的身份，前往美国长驻，直接在美国筹建自己的北美数据中心。 按照孔令宇的规划，第一次派遣过去的成员要在美国突击工作至少六个月，这六个月的时间里，公司给予全面的交通、餐饮、住宿等方面保障，同时每月额外给予赴美员工双倍月薪作为出差补助，并且准备拿出百万元的项目奖金，只要大家愿意去美国，并且在美国踏踏实实帮助公司建立第一个海外数据中心，公司一定会给予他们不敢想象，或者想象不到的优厚待遇。 对于公司要求在美国至少待半年的外派需求，所有人的反馈竟然都非常之积极，除了一个员工刚做了爸爸稍微有些犹豫，其他人几乎都是毫不犹豫的踊跃报名，恨不得立刻能代表公司飞赴美国、在互联网诞生的那片土地上播撒来自华夏互联网的种子！ 孔令宇知道，大家有这么积极的态度，不光是因为有这么多的奖励补助政策，某些程度上，也是出于对公司的热爱，但是，他在这一点上深得李牧教诲，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员工对公司的感情有多深厚，所以，更多的决定因素还是在于公司给予员工的待遇。 李牧一直认为，对员工，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少他妈讲情怀，实在想跟员工讲情怀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得是在确保给予员工足够经济报酬的前提之下再去讲情怀，否则，所有不讲钱、只讲情怀的老板，都他妈是耍流氓！ 第八百七十四章 兵合一处，将打一家 孔令宇这边刚开完会，确定了大家踊跃参与的意向，随后便被李牧招呼到了办公室里，参加李牧组织的高层会议。 核心成员一到齐，李牧便立刻进入节奏，开口便道：“诸位，YY能在美国的精英阶层走红，这一点是我之前没想到的，这等于是送给我们一个分量极重的大礼，我们务必要尽快动起来了！” 众人均是一脸激动，看着李牧，说：“李总，我们就等你的吩咐了！” 李牧点点头，说：“眼下最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美国市场的服务器，老孔你刚才开会，什么结果？” 孔令宇立刻站起身来，一脸骄傲与自豪的说道：“李总，服务器支撑部门的所有员工均愿意代表公司前往美国外派工作，现在的问题是，几十号人都想去，我还得费劲去挑选。” 李牧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我们一直给予员工最具有竞争力的福利政策，要的就是大家在关键时刻能有这个态度！你今天把人选定下，相关资料信息全部提交给清雅这边，迅速协调办理签证的问题，让大家随时做好准备，只要签证下来，所有人立刻出发！” 孔令宇当即说道：“放心吧Boss，我今天一定选出一支最有效率的团队！” 李牧微微点头，随即又提醒道：“不要只顾着北美，还有日韩，尤其是日本！日本人骨子里对美国人极度崇拜，互联网产业基本上完全以美国为风向标，所以美国流行什么产品，在日本八成也会火，趁着现在日本还没有立刻跟上节奏，抓紧把日本的服务器完善起来！” 孔令宇忙道：“日本服务器的问题我已经吩咐过了，欧洲也在计划中，不过优先级比日本要低一些。” 李牧说：“先美国、后日本、再欧洲，这个路线是对的，就按照这个节奏去推动吧！” 服务器的事情交代清楚，李牧毫不拖泥带水的直接转到下一个话题——《开心农场》。 李牧说：“我们的YY现在虽然已经在精英阶层里打下了不错的基础，但是这绝对是一柄双刃剑，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众人一听李牧这么说，纷纷面露疑惑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的下文。 李牧接着说：“如果我们不加干预、顺水推舟，很可能未来我们的YY反而被这群精英阶层做死了！我对YY的要求是让它成为世界范围内的即时通讯、社交软件，是为了覆盖所有互联网用户的，但如果用户先入为主的把它定位成一款办公领域的工具软件，那就麻烦了！一旦这个认知在普通用户心目中也根深蒂固，那我们在海外恐怕就会永远沦为工具！” “大家心里应该清楚，极少人会对工具产生特殊感情，对用户来说，工具永远是最好用的最受欢迎，根本培养不出什么用户粘度。打个比方，黑白电视做得再好、再精致，一旦彩色电视出来，它的市场就会受到毁灭性打击，你指望用户会对黑白电视产生粘度是根本不现实的！我不希望我们的产品对用户来说，只相当于一台电视机！即便用户眼下每天把一半以上的时间浪费在电视机上，我们也绝对不能心甘情愿的去做用户生活中的电视机！” 说到这里，李牧稍微一顿，伸出一根手指，在吸引了所有人120%的注意力之后，他一字一句、慷慨激昂的说道：“你们记住！我们要做，就要做用户最习惯、最依赖、最难以割舍的那张床垫！我们做的越好，用户对我们的依赖程度就越高！如果我们做的足够好，那么就足以让用户离开了我们，就再也睡不着觉！” 众人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李牧怕的是这个！李牧的这个绝妙比喻，让每个人都能想明白李牧话中的道理，侵占用户时长、让用户产生依赖，不见得就真的牛逼，因为如果你只是一台电视，那么用户依赖的不是你，而是电视里的节目，所以，他随时可以换更好的电视机来收看那些节目，用户对电视本身没有粘度。 但是床垫就不一样了！床垫是关乎他们睡眠的、最重要的东西，如果他们享受过一张极好的、极其舒适且适合自己的床垫，那么他一定不会愿意换其他床睡觉，即便有人免费送他更新的床垫，他也一定不会用，因为他一定优先选择自己最喜欢的、最适合自己的那一张，这才是粘度！ 李牧的YY，眼下对美国市场这些精英阶层来说，就是一台电视机。 他们之所以会追捧YY，等于是看多了黑白电视，忽然来了一台彩色的、带遥控的并且有数字信号的智能电视，功能强了这么多、体验也强了这么多，不追捧是不可能的。 可是一旦市面上有更好的电视出现，他们立刻就会放弃这一台转而使用其他的产品，这就需要牧野科技拼命去保证YY的办公功能不断更新换代、永远强于对手，这样太累，等于是自己直接把自己拖入了一场技术革新的马拉松，这中间一旦有哪个环节没跟上，就会被对手超越，从而一落千丈。 看看诺基亚，它就是最好的例子。 诺基亚在手机行业领跑了十几年，简直就是至尊神一样的存在，可是在智能手机时代掉了队，就再也没能追上来。 李牧怕的就是YY最终会在海外市场面临这样的窘境与下场，所以他要做的事，是让美国用户把YY当成最依赖的床垫，而不仅仅是一台电视机！ 其他人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心里的惊骇几乎全写在脸上。 每一个人都用震惊到了极致的表情盯着李牧，心里在惊呼：我的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变态思维，才能够在局面一片大好、好到似乎不能再好的情况下，看出这么深层的潜在危险？李牧不但在打造产品的领域做到了极致，甚至连运营产品的方向也做到了洞察一切！跟着这样的老板，绝对是自己职业生涯中最幸运的事情！ 这就是李牧自己独创的一套理论，“工具型”产品及公司与“床垫型”产品与公司的理论，虽然核心思想是整个大互联网所不断印证总结出来的，但却被李牧用自己的方式进行了二次加工。 虽说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才让他们明白这一层考虑，但李牧心里并不怪他们反应太慢，因为他很清楚，眼下的互联网人在快速发展用户的道路上，极少有居安思危的思维模式，他们看到用户大量增长，而且是几乎不投入宣传成本的情况下快速增长，恐怕做梦都要笑醒，根本不可能去想、也想不出这背后会有什么危机。 但是李牧不同，李牧知道未来互联网的发展历程，他看多了“工具型公司”从辉煌到没落的过程，在后世十几年发展中，能够打造出超级平台、超级产品的公司，几乎无一例外，全是“床垫型公司”他现在要谋求的是一个覆盖全国甚至全球的、大而全的综合平台，一定要防止任何一种做死自己的可能性。 所幸的是，眼下YY至少已经像上辈子的腾训那样，在华夏市场上做成了一个标准的“床垫型”产品，也正是因为大后方极其稳固，李牧才有信心前往美国、开辟第一块也是最重要的海外战场。 这时候，孔令宇下意识的替所有人发问：“Boss，你说吧，我们怎么样才能让YY在美国市场成为床垫型产品？” 李牧一拍桌子：“傻了吗？当然是利用《天堂小镇》啊！我不早就说过吗，作为《开心农场》的海外版，《天堂小镇》是我们抢占海外用户线上社交人脉的最关键工具！” 孔令宇这才明悟过来，尴尬的说道：“怪我，怪我！下次再问这种问题，我一定提前在脑子里过一下。” 李牧点点头，继续说道：“很早之前我就定过两个策略，你们还记得吗？” 众人纷纷点头，李牧其实很早就规划过一套两步走的路子，他当初让方旭东带团队开发流媒体传输技术的时候，为的就是让YY先从精英阶层开始普及，同时再用《开心农场》的海外版，去复制和升级普通用户的线上人脉，两条线就像是两个集团军，YY集团军正面进攻，《开心农场》集团军侧面迂回，最后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一口气把整块市场全啃下来。 现在，YY在精英阶层的普及，已经被西方媒体无意中推动，这时候要做的，自然是把负责侧面迂回的集团军也派出去！ 李牧说：“之前我的想法是融资一到，大笔资金在手，猛砸猛推《天堂小镇》。但是现在看来，我们不能等资本到了再动，眼下我们的估值在资本市场肯定是一天一个价，我们要做好跟资本打拉锯战的准备，好为我们博取最大利益，所以现在我们不用等资本了，自己出钱，猛推《天堂小镇》！” 第八百七十五章 深度定制化服务 经营互动类社交游戏的魅力，李牧深谙其道，华夏人也好，美国人也罢，都不可能抗拒得了这种游戏的吸引力，所以只要这款游戏推的好，用户就一定会在这款游戏上拼命积攒人脉，这个阶段在李牧看来就是种韭菜，等韭菜长大之后，一把刀就可以全部收割，到时候这些韭菜是拿来卖钱还是炒菜、包包子，都看自己心情。 在李牧的战略规划中，《天堂小镇》在海外的第一个战场就是高校，只要这款游戏能够先把高校打穿，就等于在美国市场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李牧在会议上要求《天堂小镇》立刻进入海外推广的筹备过程，《天堂小镇》海外推动，同样要迅速派遣一只专门的运营与推广团队，前往美国承担必要角色，李牧便要求现阶段《开心农场》项目组的运营总监陈文峰协调组织团队，做好赴美开展工作的准备，同时还要提前了解美国各知名大学的学生组织，并且提前建立联系。 不过李牧也非常重视《天堂小镇》在美国市场的打法，他给运营团队提了一个要求：《天堂小镇》放在之前为游戏推广在美国注册的公司壳子下，在侧面迂回的第一阶段期间，官方不得将这款游戏与YY进行任何形式的捆绑，尽量不让用户知道这款游戏和YY有任何联系，避免用户产生抵触情绪；至于到时候美国媒体会不会扒皮，那就不是李牧考虑的范围了。 李牧说完《天堂小镇》的相关事宜之后，便把讨论的话题转移到了支付渠道上：“眼下美国精英阶层用户的付费意愿很高，但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现在还没有给美国用户提供一个直接便利的支付渠道。” 林清雅问：“我们的支付宝有没有可能登陆美国市场，或者接入美国的银行交易系统？” 李牧说：“理论上有可能，但操作起来的难度会非常大，一时半会很难解决。” 顿了顿，李牧又道：“我们短期内不要分散精力，不考虑在美国搭建支付平台，或者把支付宝接入美国市场的问题，先跟Paypal合作，然后抓紧在美国市场推出新的会员制度。” “新的会员制度？”众人瞬间有些惊讶，但很快便都缓过神来，追问李牧：“我们是要在美国推行特定的会员制度吗？” 李牧点点头：“我们目前的会员制度太过单一，美国市场的用户付费意愿高、付费能力强，这个月均1.2美元的会员制度就很难满足他们的需求。” 目前，YY会员只有一个档位，成为YY会员之后，用户可以建立一个100人YY群、一个200人YY群，拥有128MB的网络硬盘空间，每天拥有1024MB的离线文件传输空间，离线文件免费储存72小时，附带10人聊天记录永久漫游。至于其他的功能，即便是免费用户也可以体验。 李牧对大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首先，我们要把群视频通话列入收费项目，只有会员才可发起多人视频通话，而且通话时长要有明确限制。” “例如：普通用户每月免费多人视频通话时长为5小时，一个普通VIP每月多人视频通话时长30小时，如果一位会员与多位会员视频通话，那么大家同步扣除时长，五个会员一起视频一小时，每人扣除一小时；” “如果一位会员与多位普通用户视频通话，在普通用户视频时长用完之后，可以共同扣除VIP发起者的时长，一个会员与三个已经用完时长的普通用户进行视频通话，前提是必须由这位会员发起通话，并且其他三个普通用户的时长全部从他的账户内扣取，这样的话，视频一个小时，这位VIP扣除四个小时的时长。” “时长不够可以单独购买时长包，每十个小时一美元，这个价格应该是非常划算的了。” 一位总监提出担忧：“如果我们启动视频通话收费，会不会对用户带来一定的伤害？” 李牧笑着问他：“移动、联通给你的手机实行双向收费，到了外地接打都要加收漫游费，对你肯定也有伤害，但是你有办法拒绝吗？” 对方挠了挠头：“就算不能拒绝，可是用户心理依旧会非常反感。” 李牧笑道：“首先，我们给美国用户提供了一种比视频会议终端更便捷、更好用的视频会议解决方案，原本他们每年要在这套方案上的投入是非常高的，而我们作为唯一的替代解决方案提供者，以极低的价格提供服务支撑，我相信美国市场一定可以接受，你们不要忘了，美国的互联网市场，和华夏的互联网市场极其不同，美国互联网市场整体的付费比例、付费意愿都要比国内高得多得多； 其次，我们已经给了普通用户每月5小时的多人视频通话时长，也给了他们一个BUG可以钻，如果实在不愿意付这么点钱，他们也可以通过注册新账户来获取更多的时长，不能给我们带来收入，那就给我们贡献几个注册用户，这已经非常厚道了； 再次，我们真正要给美国用户提供的，是深度定制化的会员服务，完全符合美国主流的价值观：钱花的越多，享受的越多，没有便宜可占。” 说到这里，李牧在白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几个会员服务档位，说道：“首先我们要增加登陆IP识别机制，对所有非华夏两岸三地的YY会员，统一收取每月2美元的基础会员费用，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再增设几个档位，分别是：中级VIP、高级VIP以及超级VIP，以及各种增值服务。” “中级VIP，每月基础会员费用5美元，可以建立两个100人YY群、两个200人YY群，256MB网络硬盘空间，每天2048MB的离线文件传输空间，离线文件免费存储72小时，60小时多人视频通话时长，附带20人聊天记录永久漫游。” “高级VIP，每月基础会员费用8美元，可以建立三个100人YY群、两个200人YY群，一个500人YY群、512MB网络硬盘空间，每天3072MB的离线文件传输空间，离线文件免费存储72小时，90小时多人视频通话时长，附带30人聊天记录永久漫游。” “超级VIP，每月基础会员费用15美元，可以建立三个100人YY群、三个200人YY群，两个500人YY群、一个1000人YY群，2048MB网络硬盘空间，每天4096MB的离线文件传输空间，离线文件免费存储72小时，120小时多人视频通话时长，附带50人聊天记录永久漫游。” 孔令宇说：“Boss，类似这样的分级会员制度，我们在国内是不是也可以推行？” 李牧点点头，说：“可以有，但一定不要大肆宣传，我们大部分的用户不需要更高级的会员服务，如果我们大肆宣传更高级的会员服务，对他们的付费积极性反而是一种打击。” “明白了。” 李牧说：“我继续说，还有一些增值服务的想法，比如： 我们可以推出网络硬盘升级包，每增加128MB网络硬盘空间，需要付0.5美元/每月，可无限叠加； 还可以推出YY群增值服务，每额外创建一个200人YY群，需要付0.5美元/每月；额外创建一个500人群，需要付1美元/每月；1000人YY群，需要付3美元/每月； 每天的离线文件传输空间，每增加1024MB，需要付1美元/每月；可无限叠加； 离线文件免费存储时间，每增加24个小时，需要付0.5美元/每月，可无限叠加；同时也可单次为某个离线文件购买延时服务，每增加24小时，需要付0.1美元； 多人视频通话市场，每增加30个小时，需要付1美元/每月，可无限叠加……” 李牧的这一整套定制化的会员服务，其实就是为了更好的为商务应用的精英阶层服务，他们对各种会员功能都有高低不同的需求，自己要做的就是给他们自由搭配的空间，让他们根据实际需求自由选择、自由叠加，这样一方面可以更好的为他们服务，另一方面更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增值服务费。 孔令宇和其他的技术主管在明白李牧的这个规划之后，一边惊叹于李牧考虑问题的细致深入，一边记录下李牧的要求，准备着手开发。 会议结束后，李牧让手下的员工各司其职，迅速推动自己后续的全部战略： 丁正林做好了准备，要利用牧野科技现在所有的优势，在资本面前为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争取到最好的条件； 孔令宇、方旭东带领技术团队，启动分级会员制度以及定制化会员服务的改革； 商务部门准备对接Paypal，尽快接入美国的支付渠道；服务器团队和运营推广团队开始做准备前往美国； 林清雅也准备亲赴硅谷，去成立牧野科技在硅谷的分公司，同时在硅谷为牧野科技以及李牧的整个互联网战略体系内招贤纳士。 吩咐完工作，大家有序的离开会议室，李牧单独把林清雅留了下来，交代她帮自己办理赴美的商务签证，最好是能够为自己办理美国绿卡，将来一定会频繁前往美国，签证问题会极大的制约商务层面的激动与灵活性，如果能以投资人、著名商业家的身份取得美国绿卡，将来就可以随时从国内出发，飞赴美国。 交代完这件事之后，李牧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大门一关，半躺在了自己的老板椅中，把双腿翘在桌面上，脑中反复思考着接下来的海外战争。 李牧并不担心《天堂小镇》在美国以及整个海外市场的发展空间，因为海外市场暂时还没有任何一款与《天堂小镇》类似的社交游戏，李牧想借机在海外市场猛推《天堂小镇》，也不担心会在短时间内出现竞品。 《天堂小镇》是《开心农场》的海外版，《开心农场》前后改了这么多版、设计了这么庞大的游戏架构，这其中包含了种植养殖产业、生产制造产业、建筑建造体系、任务体系以及玩家互动体系，其实整个游戏的架构与逻辑，积累的已经不比一款正经网游差不多少了，追赶难度不小，再怎么快速也得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实现，而几个月的时间，早就足够一个爆款游戏火遍全国了。 《天堂小镇》至少可以领先对手几个月的时间，作为一款游戏来说已经足够，但是对牧野科技的核心产品YY来说，仅有的几个月技术领先并不能让李牧感觉十拿九稳。 在YY产品体系中，所有能申请专利的技术都已经做好了专利保护，但是一旦YY给出了某种需求的解决思路，那么其他竞争对手一定会绕过YY的专利，用另外一种方式去解决YY所引发的需求，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YY的专利壁垒还远不够让它防御一切外敌，更何况，许多公司为了更远的利益与发展，即便是侵犯对方专利，他们也在所不惜。 在互联网与各类电子产品发展的历程中，企业用竞争对手的专利打败对方，然后再赔钱给对方的例子数不胜数，后者看似得到了上千万甚至上亿美元的赔偿，但是在市场发展的大层面损失掉的，远不止赔偿这么一点。 所以，可以想见的是，随着YY的不断发展，一定会激发海外竞品的竞争意识，小公司倒还好说，一旦微软这样的公司把YY视为竞争对手，全力升级MSN来与YY对抗的话，那问题可就多少有些严重了。 李牧此时在内心深处不断思考的，就是如何能够尽快让海外市场的用户，也把YY当做是互联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床垫”，《天堂小镇》是个很好的助力，但是在竞争对手多且强大的美国市场，一个《天堂小镇》似乎还不够。 换句话说，美国市场大，防守力量强，李牧正面进攻+侧面迂回的战略，在李牧看来，想攻下美国市场，多少还有些难度。 李牧的脑海中开始认真思考，思考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在增强正面攻击力量的同时，又提升侧面迂回的兵力，解决办法只有两个思路：要么把这两个集团军的实力增强，要么干脆再拉一个集团军去打。 可是，眼下自己手里哪还有能够独当一面的产品？淘宝网这种模式，拉到美国很难有发展机会，而且要想在美国把淘宝做起来，那个成本简直高到不敢想象，现如今淘宝自己都还没有把自己的体系完善起来，自己哪还有能力把它带到美国去。 3321的模式在教育程度更高的美国应该更有市场，但是李牧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现在要的是能够给YY和《天堂小镇》带来直接帮助的产品，3321起不到这个作用，所以也只能PASS。 想来想去，李牧也没有想到合适的产品和战略方案。 就在李牧倍感焦灼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呆萌苦逼的卡通形象。 那个形象是一颗硕大的坚果，它完整的时候一脸呆萌，被咬掉半个脑袋之后则变得一脸苦逼…… 李牧瞬间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不已的用拳头捶打着桌面，口中念念有词：“差点忘了《植物大战僵尸》这个神器！” 第八百七十六章 社交游戏版《植物大战僵尸》 毫不夸张的说，《植物大战僵尸》作为一种极其特殊的塔防类游戏，或者说作为一款最牛逼的塔防类游戏，在上辈子那几年里，彻底红遍了全世界，相信这款游戏在每一个国家都曾经风靡过，它不光有PC客户端版本，还有Flash版本、安卓版本、IOS版本，几乎能想到的平台，都有它的身影，总体来说，堪称是极其成功的经典游戏。 无论是男女老少，无论学历高低，都曾经着过这款游戏的魔、中过这款游戏的毒，它的游戏元素、玩法模式都非常简单，但正是因为这种极度的简单，让所有玩家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被这款游戏深深吸引，简直是最让人沉浸的单机游戏之一。 虽说现在智能手机还没有真正起步，但是《植物大战僵尸》这款游戏，放在PC端玩一点也不费劲，玩家只需要一个鼠标，就可以流畅的操作，轻松无比。《植物大战僵尸》这款游戏，无论游戏架构，还是游戏元素、画面以及技术难度，都属于超迷你游戏的序列。 而且，最合适的是，这款游戏的整体开发难度以及产品元素很简单，比现在的《开心农场》都要差了许多，跟最早期的《开心农场》相差的倒是不多。 仔细想想，《植物大战僵尸》这款游戏有什么？无非是几十种植物，几十种僵尸，几种道具、几种模式和一个人物而已。 这样的游戏，其实可能都没有早期的《开心农场》繁杂，毕竟《开心农场》里面有近百种植物的多阶段元素，例如种子购买、播种、成长以及收获，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种道具在其中进行辅助，还有果实销售体系以及农场开拓和装饰体系。 光是这些游戏元素，《开心农场》就已经比《植物大战僵尸》繁琐得多了，更何况，《开心农场》的本质是一款线上的社交游戏，带有好友互动，属于网游的一种，而《植物大战僵尸》则是一款自娱自乐的单机。 但是，李牧不得不承认，即便《植物大战僵尸》非常简单，而且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它在全世界范围的风靡，要远超《开心农场》。 《植物大战僵尸》的整体开发难度很小，如果现在李牧直接给出完整的游戏架构以及风格设定，交给专业且强大的开发团队，几个美工一起设计，三到五天内就能先定出游戏的元素设计稿，而这种小游戏的整体开发，一支几十人的游戏开发团队，整个开发下来也用不了一个月。 上辈子《植物大战僵尸》的开发团队只有四个人，用了三年时间，但是这其中大部分时间用在反复打磨和完善，大部分的时间用在思考和试错，真正开发的工作量相比之下要小得多。 还是那个道理，不知道迷宫出口的人，几个小时未必出得来，知道路线的，三分钟就能穿越整个迷宫，几个小时和三分钟，这其中的差距可是以百倍计算的！ 几十个开发人员，在不走弯路的情况下，多半个月或许就能把这么一款小游戏开发出来。 对于《植物大战僵尸》，李牧在想到它的那一刻，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它搞出来，所以他现在想的不是怎么把它开发出来，而是在想，怎么更好的把它与YY融合在一起。 毫无疑问，《开心农场》是目前与YY融合最好的游戏，它在完成端游化之后，直接从YY内就可以一键启动，并且完成账号登陆，而且深度调用了整个YY的玩家人脉，但是《植物大战僵尸》这款游戏不是社交游戏，它的本身可是一款单机游戏啊！怎么让它来扮演社交的角色呢？ 李牧在心里大概推演了一下产品逻辑，首先，自己要明确的一点是自己不能让《植物大战僵尸》再次成为一款单机游戏，那样的话，对YY的拉动作用不够大，所以，这就确定了第一个重要思路：《植物大战僵尸》要开发成网络版！ 确定了《植物大战僵尸》必须被开发成网络版，李牧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让《植物大战僵尸》像《开心农场》那样更好的利用社交人脉。 想利用社交人脉，无非几个思路：要么大家可以直接一起玩，要么大家可以相互比着玩。 如果想要一起玩，那就是玩家A和玩家B可以同时守护一栋房子，同时以两个视角来种植植物、阻挡僵尸，不过这样一来，就成了即时战略性的小游戏，没有给玩家一个长久的目标捆绑。 思前想后，李牧觉得，还是要让大家相互比着玩最重要，因为只有攀比才能形成竞争，一旦一款游戏里的玩家产生了你追我赶的念头，那么玩家粘度自然会不断提升。 所以，李牧心里确定了一个基本思路：《植物大战僵尸》，要跟《开心农场》一样，采用漫长的升级解锁制，来让玩家不断的跟自己的好友相互攀比与追赶、从而能长期沉浸到游戏里，这样就需要对植物的种类进行严格的等级限制。 于是，李牧在办公室里憋了好久，基本上憋出了一个社交版《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规划。 核心规则是：每一个《植物大战僵尸》的玩家，在注册之后，都会拥有一栋自己的小别墅，以及一个前院，前院有五条横向通道，僵尸便是从五条横向通道对别墅发起进攻，而每条通道的长度为十格，也就是说，一共可以种植五十颗各类型植物，这是基础； 玩家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三种可用植物，分别是单头向日葵、单头豌豆射手和小型坚果墙； 玩家刚进入游戏，和开心农场一样，要种植向日葵，并且收获阳光，积攒足够的阳光才可以种植豌豆射手、小型坚果墙； 僵尸进攻不再是按照闯关制度，而是按照定时开启制度，李牧的想法是，玩家每隔十分钟就有机会启动一轮【僵尸攻防战】，抗住这一轮的僵尸进攻之后，玩家可以得到一定的经验值和金币； 经验值是玩家升级的关键，只有级别到了，才能一步步解锁更多的植物，这一点和《开心农场》的体系一样，而且李牧才不会让他们一天就升N级，一定要控制节奏，让他们越来越难升级、越来越难获取更高级的新植物和道具，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们一直保持沉浸的节奏； 金币的用处是可以购买各种道具，李牧觉得，游戏道具要尽量多一些，这样才能激发玩家获取金币，甚至是充值，比如：可以设计各种【卡片】，例如可以提升攻击性植物射速的【狂暴卡】、可以提升植物攻击和防御属性【增强卡】、可以增加向日葵产出太阳速度的【加速卡】、可以延缓僵尸攻击速度的【减速卡】、或者给BOSS级僵尸使用的【削弱卡】等等，同是还可以把樱桃炸弹也放入道具类型、耙子、地雷、这些也统统加入道具体系。 至于【僵尸攻防战】为什么要设定每十分钟就可以来一轮，原因就是：玩家想快速升级，必须保持最长时间在线！ 如果你每天只能到游戏里玩半小时，那你最多只能启动三轮【僵尸攻防战】，三轮【僵尸攻防战】能得到的经验很有限，你的朋友每天玩一个小时，经验值获取的速度就比你快一倍，你想追赶他，只有用比他更长时间来玩游戏，这一点和《开心农场》原理一样。 随着玩家的不断升级，在级别足够并且金币、充值辅助的情况下，玩家可以开辟新土地，横向五条通道是不可改变的，不过每条通道十格的格局是可以改变的，玩家用金币或者充值，就可以开辟更多的格子，例如从每行十格升级到十一格，这样不但可以增加僵尸的攻击距离、延缓移动速度，还能种植更多的植物。 玩家在游戏里进行游戏将不再分局，从一开始，玩家经营的就是这一个区域，所以他必须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地盘，到时候，每一株植物的寿命都是有限的，比如一颗向日葵，生命就是24个小时，豌豆射手48小时，其他的植物寿命各有不同，玩家必须不断的铲除死去的植物、种植新的植物，才能够保证自己的防御力稳中求进，所以玩家需要不断的消耗、不断的产出、不断的再消耗，如此一来，就能让他们有《开心农场》里种地、收割的惯性。 至于这款游戏如何与社交相结合，李牧想了两个方案。 第一个方案：偷！ 如果要让玩家和偷菜一样有偷的乐趣，那么在核心原则的基础上，所有的植物都要设定成产出、收获、存储型。 例如：向日葵产生太阳，玩家如果不收获，相当一部分就会被好友偷走；再比如，豌豆射手的豌豆是有数量的，每隔一段时间产生10颗或者20颗豌豆，玩家要收获足够多的豌豆，才能给豌豆射手积攒下足够用来杀死僵尸的“子弹”，寒冰豌豆射手、豌豆机枪手、玉米投掷机、卷心菜投掷机、西瓜投掷机的原理都是一样，如果玩家不种、不收获，那就没子弹可用，到时候光有植物也扛不住僵尸进攻； 一旦所有的植物都需要产出和收获，那玩家可以到好友家里偷果实了，偷些阳光、偷些豌豆、偷些玉米和西瓜，偷的子弹越多，自己就越能接受更多的【僵尸攻防战】、获取更多的经验值和金币，以此循环； 在这种情况下，就自然要搞出一个仓储体系，比如，每个人的粮仓只能存三百个单位，想存更多就要升级，升级靠什么？特殊材料！特殊材料怎么来？成功抵御【僵尸攻防战】之后，随即奖励…… 同时再搞一个阳光收集体系，把收集回来的阳光存在里面，升级体系的原理和农作物仓储体系的原理一致； 这样一来，玩家之间偷窃对方果实的积极性会大大增加，互动性立刻就能上来。 而且李牧认为，好友之间不能只是偷，还要有互助形式的互动！ 比如，每个人每天可以给五个好友快要死亡的作物浇水，浇水之后自己有一定的经验奖励，好友的植物还能获得一定的寿命延长； 除此之外，每个玩家可以绑定三个特殊好友，当玩家在【僵尸攻防战】的关键时刻扛不住的时候，可以紧急呼叫特殊好友帮助，特殊好友可以在关键时刻购买一棵植物赠予对方，可以是攻击型，也可以是防御型，但是赠予的植物仅在本轮【僵尸攻防战】中有效，在【僵尸攻防战】结束之后，无论成败均被系统收回； 第二个方案：副本！ 每一个玩家到了一定级别，都有自己可以购买的植物库，随着级别的不同，植物库有多有少，系统可以给玩家闯副本的机会，副本可以自己闯，也可以邀请朋友一起闯，闯副本模式，就进入了《植物大战僵尸》原本的单机闯关模式，无论成败都不会影响玩家原本的“基地”； 如果玩家邀请朋友一起闯副本，那么玩家人数越多，游戏的总体僵尸数量就越多，例如：一个人打五条通道，两个人打十条通道，三个人打十五条通道，上限是四个人打二十条通道，这种情况下，玩家之间要相互密切配合，因为僵尸很可能集中攻击某几条通道，一人之力抗不下来，必须依靠大家通力配合； 而且，由于一起打副本的朋友等级高低不同，等级越高的，武器实力就越强，也就有越多的好友希望能够跟他一起打副本，让高级别用户成为好友中的抢手货！ 这样的好处是，不但给了高级别玩家更多的虚荣心，也给了更多低级玩家更多的动力来提升自己的等级。 副本设计成难度越来越大，只要利用好各种地形素材的随机组合、利用好各种僵尸实力和数量加成的逻辑算法，关卡数量理论上就可以无限多。 关卡越多，玩家的可玩度就越高，同时，玩家完成的副本关卡越多，获得的额外奖励也就越多，同时，在打副本的时候，大家能够体验到团队协作的快感，这是一般的塔防游戏，或者《开心农场》，或者原版的《植物大战僵尸》所不具备的。 只要能够做到这些点，李牧相信，社交游戏版《植物大战僵尸》一定能够超越《开心农场》，在很短的时间内彻底风靡全世界，成为全世界人民最热爱的社交游戏，没有之一！而且，这款游戏一旦推出，至少能火个两三年没问题。 到时候，李牧要把《植物大战僵尸》通过特殊的技术手段，与YY彻底绑定在一起，绑定的稍微保守一些，就采用不接受玩家直接注册，只接受YY账号登陆的策略，这样就迫使那些不是YY玩家的玩家必须注册YY号码； 如果绑定的稍微激进一些，就可以把《植物大战僵尸》的启动方式设定成YY一键启动，只有下载了YY，又下载了《植物大战僵尸》之后，才能够在YY里一键启动并登陆《植物大战僵尸》，否则只下载《植物大战僵尸》将无法登陆、无法登陆，自然就无法畅玩。 眼下，YY已经先在美国的精英阶层火爆，相信很快也会蔓延到日韩和欧洲的精英阶层，而《开心农场》海外版现在已经开始准备推动，在非精英阶层之外的群体为YY提前吸收用户，在这个基础上，如果还能把社交游戏版《植物大战僵尸》拿出来，这一整套组合拳的力度加起来，怕是能叼到飞起！ 第八百七十七章 李牧设宴 李牧刚把社交游戏版《植物大战僵尸》的整体架构写出来，苏映雪刚好也到燕京了。 李牧并没有去机场接机，因为她和她表妹王欣然两人约好，一前一后抵达燕京机场。 王少华和苏月华两口子开车去接的两个姑娘，苏映雪乘坐的飞机先落地，先出来见到姑姑、姑父二人，三人聊了一会儿，王欣然也到了。 王欣然在鹭岛待了将近两个月，皮肤晒的略微有些小麦色，没想到气质倒是显得更好了，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还带着一顶时尚的草帽，一看就像是刚从海边回来。 王欣然见到爸妈和姐姐都在等着自己，大老远便兴奋的一路小跑过来，一头扎进了苏映雪的怀里，兴奋的说道：“姐，我都快想死你啦！” 苏映雪与她抱了抱，笑着说：“我看你去鹭岛待了两个月，变得更漂亮了！” 王欣然吐吐舌头：“漂亮什么呀，都快晒成煤球了！” 说完，王欣然又分别抱了抱爸妈，这才一脸感叹的说道：“本来还以为八月底就能杀青，没想到一拍就拍了这么久。” 王少华从王欣然手里接过她的行李箱，四人一边往外走，王少华一边问她：“戏拍的怎么样？对自己的发挥还满意吗？” “不满意。”王欣然说：“杜薇的演技真是太好了，都没学过表演，就能演的那么好，亏我还上过一年演艺培训班，算是个半专业演员，但是演技比人家差远了。” 苏月华笑道：“你没给人家剧组拖后腿吧？你李牧哥哥把你介绍过去，万一你再给他脸上抹黑可就说不过去了。” 王欣然急忙说道：“怎么会呢，虽然没有杜薇演得好，但是导演说我演的也挺好的，已经超出他对这个角色的预期了。” 苏月华点点头：“那就好，你们现在整部戏都已经杀青了？还是就你一个人杀青了？” 王欣然说：“大部分人都杀青了，就还剩下男女主角一些对手戏还没拍完，估计要不了几天也就全杀青了。” 苏月华急忙又问：“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上映？我跟你爸到时候包场请亲戚朋友去电影院给你捧场！” 王欣然道：“导演没说，我估计他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这部戏是李牧哥哥的公司投的，后期制作完成之后，由公司来确定发行细节，包括院线排期这些。” 王少华说：“现在都九月份了，还没正式杀青，这么看的话，这部戏上映也得等到今年年底了。” 王欣然点点头：“很有可能是圣诞、元旦档或者是春节档，听说李牧哥哥同时还投了一部戏，正在渝州拍呢，是一部喜剧，主演里还有刘天王，我们两部戏差不多同时开机的，应该都拍在圣诞、元旦或者春节。” 苏月华说：“那至少还得三个多月呢，我还以为你拍完回来，国庆放假就能看了……” 王欣然笑着说：“妈，电影哪有那么简单的，尤其是正规院线上映的大电影，后期制作都特别麻烦，年底能上映就不错啦！” 苏月华无奈：“好吧，那我跟你爸就沉住气再等等。” 王欣然笑着点头，说完又挽着苏映雪的胳膊：“姐，晚上李牧哥哥请吃饭？” 苏映雪说：“是啊，刚才发短信给我，说已经到饭店了。” 王欣然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爸妈，笑嘻嘻的低声说：“姐，你眼光怎么这么好，找到姐夫这么好的男朋友，能不能给我传授传授经验啊？” 苏映雪无奈的摇摇头：“等你去电影学院报道，还担心没有好男生啊？” 王欣然撇撇嘴，不屑的说：“电影学院哪有什么好男生啊！无非就是长得好看一点而已，一点内涵都没有，跟我姐夫比起来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不知道李牧的背景之前，王欣然还是一个看见帅哥就会犯点花痴的十八岁小姑娘，但是在看到李牧的惊人成就之后，她已经提前成熟了不少，拿着李牧做示例去比，电影学院里的那些俊男帅哥确实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 王少华开车载着三人来到李牧提前订好的饭店，当四人进到包厢的时候，李牧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王欣然一进门便亲切的叫了一声李牧哥哥，在她看来，现在的李牧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传奇。 也不怪，王欣然在鹭岛拍戏的这段时间，李牧频繁的曝光，几乎每天都会见诸报端。 不光是国内媒体，就连国外媒体也对其竞相报道，这对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华夏在二十岁这个年纪，能在世界范围内享受一定赞誉的，只有顶尖运动员这一个特殊的群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更何况李牧这可不是靠某项特长扬名海内外的，他靠的是让全世界惊叹的商业与互联网才华，以及他匪夷所思的赚钱的实力，这就更难得了，完全是独一份儿的。 李牧笑着跟王欣然一家三口先打招呼，然后才跟苏映雪说了两句悄悄话，随后李牧指着主座，对王少华说：“王叔，您先入座。” 王少华忙道：“哪能哪能，你先坐，我跟你苏阿姨坐这边儿。” 李牧微微一笑，说：“您是长辈，就别跟我客气了，要是我坐这儿实在是不像话，您坐吧，我们随便坐哪都可以。” 王少华心里竟有一丝忐忑，不由看向老婆苏月华，苏月华笑着说道：“你就坐吧，李牧也不是外人。” 苏月华这么说了，王少华心里那丝忐忑才渐渐消散，在主座上坐了下来，苏月华倒是没着急坐，而是笑着对李牧说：“李牧，你就挨着你王叔叔坐吧，看看你俩待会儿要不要喝两杯。” 李牧点点头，笑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儿，王叔叔要喝的话，我就陪您喝两杯。” 王少华笑着说：“那咱俩就稍微喝点。” 李牧微微点头，随后拉着苏映雪一起，挨着王少华坐了下来，王欣然左右看了看，没有挨着她妈妈坐，而是和苏映雪挨着坐在了一起。 坐下之后，李牧便张罗服务员进来准备点餐，服务员一进门，李牧便邀请王少华来点。 王少华也不知怎的，心里略微感觉有些紧张。 其实不光是王欣然心里感觉李牧的高度实在让人仰视，就连王少华和苏月华有日子没见李牧，再见到他，就已经明显感觉到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气质和之前又有很大的不同。 现在再看李牧，虽然依旧对作为长辈的两人很尊敬，但是眉宇间、眼神里，哪怕是面部一个淡然的笑容中，都能看得出，李牧现在内心与气势已经变得更加强大，无形中多了几分无处不在的威压。 王少华对李牧的这种变化感觉最明显，他觉得李牧现在正处在最自信的阶段，可能是牧野科技在海外的意外走红，给了这个年轻人更大的信心与格局，不过仔细想想，王少华也觉得，这种感觉，可能跟自己从李牧身上受益匪浅有脱不开的干系。 自从建委一把手刘书记知道王少华跟李牧有交情，对王少华那真是一百个上心，完全就是当成心腹中的心腹那般培养。 因为被一把手当做心腹，王少华在建委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不少，眼下在建委，任何人都要给王少华面子，别说谁敢给他小鞋穿，甚至都没人敢斜眼看他一下，虽说王少华自己也不是争权夺势的人，但是一下子得到这种照顾，工作中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除此之外，王少华在今年年底有个机会连升两级、直接拿一个实权主任的职位，这件事情已经在建委内部通过了，年底就会公布出来。 这个越级提升，就是刘书记提出来并主导落地的，王少华心里很清楚，刘书记给自己这么大人情，有九成是看在李牧的面子上，所以这让他心里也一直觉得，自己能从当初险些被停职调查，到现在被一把手重用，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全是因为李牧帮忙。 正因为如此，王少华在李牧面前，心里不由自主的低了李牧一头，那股谦卑的心情在心底油然而生，想压都很难能压得下去。 李牧倒是没什么其他的感觉，早先在建委领导面前送过人情给王少华的事情他也早就忘干净了，王少华这边点菜，他便问王欣然，在鹭岛拍戏的感觉如何。 王欣然一聊到拍戏就兴奋的不得了，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在鹭岛拍戏的种种趣闻。 对王欣然来说，能够参与到《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这部电影的拍摄，就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更想不到的是，自己连电影学院的大门都还没进去，就已经在电影里演了女二号，电影学院表演系新生好几百号人，没开学就已经拍过大电影的人，恐怕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了。 而且，对王欣然来说，参与《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拍摄之后，她才意识到这部电影到底有多么的感人，虽然她还不太懂电影市场，但是她依旧坚信，这部电影一旦上映，一定会火，而且一定会大火！ 第八百七十八章 知音难觅 苏映雪刚回来，这顿饭李牧吃的轻松又开心，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一直有些隐隐的急躁。 急躁的是，苏映雪就在身边，但自己并没有找到与她独处的机会。 之所以急于希望与苏映雪独处，并非因为李牧满脑子想的都是与她怎样怎样，而是自从上次苏映雪半夜给自己打电话，用“班主任”的比喻给自己打开一扇窗之后，李牧就一直想跟苏映雪好好的聊一聊。 自己可以把自己眼下所有能透露的商业布局都告诉她，看看她作为一个潜在的女强人、潜在的跨国公司高层，对自己眼下的情况，会有一个怎样不同的视角与看法。 或者说，李牧眼下其实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倾诉对象，一个从心里上没什么距离，而且又有希望听懂自己倾诉内容的对象。 仅仅是第一个要求，就把李牧现阶段所有的合作伙伴都PASS掉了，李牧觉得，生意场上，利益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如果没有利益，刘师兄不会放弃中关村的个体事业来跟自己创业；如果没有利益，孔令宇更不会在自己最开始的时候就加入到易听网的团队；如果没有利益，林清雅也不可能从工作三年的日企出来，加入牧野科技最早期的团队；如果没有利益，方旭东这种谷歌的技术人才，又怎么会甘心回国加入牧野科技？ 真正与自己在心里没有什么距离的，除了自己的父母，李牧觉得也就是身边的这几个女人了。 这种事情，不太适合跟父母倾诉或者沟通，他们年纪大了，不适合让他们为自己思考他们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领域与格局，而身边这几个女人里，李牧觉得，真正有这种灵性的，恐怕也只有苏映雪了。 在发展、布局与规划的道路上，李牧一直走的很孤独，他的手下无论上辈子大名鼎鼎的大佬级人物，还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在自己的框架体系内都表现的很能干，自己分配给他们的任何工作，他们都能够很好的执行下去，但是，让李牧感到孤独的，恰恰也是如此。 包括刘师兄在内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李牧的知音，知音是什么？知音是对方能从自己的音乐里，听出自己的志向和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而不是简单的拍手称赞，或者用最快的速度跟着自己把这首曲子弹下来。 眼下，团队里的所有人都是无可挑剔的执行者，但知音呢？在李牧看来，一个都没有。 没有谁能透过自己的一点意向，就能猜透自己的整个布局和规划，刘师兄不行，雷教主行不行还不知道，林清雅、孔令宇、方旭东、丁正林甚至陈同，这些人都不行。 不过李牧心里也明白，自己没有知音，是因为很多理念太超前，产品思维、生态思维、闭环思维以及运营思维，几乎全是2010年之后的先进套路，放在这个年代，再牛逼的人都很难理解。 李牧坚信，每一个牛逼人都不是生来就牛逼的，他只是在牛逼的道路上跑出了节奏而且越跑越远而已，刘师兄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2001年到2002年，这位老哥只是一个个体户，2003年开始，老哥把自己的店铺放到360buy的域名上，也只是想着自己捣鼓一个网店出来。 但是，怎么就一步步捣鼓出了一个京东呢？说白了还是事情一步步推进，让他的思维模式不断的与时俱进，发展速度快、思维转变速度更快，最终才会有京东这个庞然大物。 对李牧来说，自己的所有规划，在这个时代都是超前的，有些深远的规划还不能说，眼下的规划说了也没多少人真正能懂，但李牧隐约觉得，苏映雪或许会懂。 就像那天晚上，她能在那个时候打来电话，能够猜出自己一定没睡，能够猜出自己一定心有忐忑与踌躇，就证明她真的很清楚自己心中所想。 其实，就算苏映雪不懂，李牧也依旧想对她倾诉，因为再没一个人比她更合适。 …… 饭桌上，李牧与王少华每人喝了三两白酒，刚刚达到微醺的状态，苏月华便及时叫停，没让两人继续喝下去。 明天是周一，不光王少华要早起上班，她知道李牧也一定非常忙碌。 除此之外，王欣然明天要到学校报到，电影学院新生入学从明天正式开始，按她的意思，她想让苏映雪能够陪她一起，人大后天才报道，而且老生报道流程非常简单，交了学杂费、再刷一下注册登记，基本上就可以安心等开课了，理论上说，苏映雪明天肯定有时间。 苏映雪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便说：“明天上午我陪你去报到没问题，不过今晚我就没法跟你一起回家了，跟我跟寝室的一个室友约好了，她也是今天刚到，想让我回去陪她，如果我不回寝室的话，就她自己一个人。” 说完，苏映雪又补充一句：“不过我明天可以早点起，去家里跟你碰面，然后咱们再一起去电影学院。” 这一席话，苏映雪虽然是看着王欣然说，但是余光却一直偷偷瞄着姑姑苏月华，她这话其实就是一个借口，寝室六个人里，除了自己，以及车祸去世的蔡知晓之外，其他四个人都已经到过了。 之所以要撒谎，是因为苏映雪心里也一直惦记着李牧。 她在家的这段时间，虽然与李牧通话不多，但每天在电脑跟前的时间超过十个小时，所有的时间全部用来搜索各种与李牧相关的新闻报道与资料。 国内的也好，国外的也好，中文的也好、英文的也好、日文的也好……总之苏映雪是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能够了解与查询到的资料都翻了好几遍，然后自己整理出来，再进行分析，大概弄明白了李牧眼下面临的各种情况。 自从上次和李牧通过电话，她也意识到李牧现在的压力一定很大，更知道李牧不可能把压力表现给外界，甚至表现给他的下属，所以，如果李牧需要宣泄内心的压力，自己一定是最合适聆听的对象。 王欣然没听出苏映雪在撒谎，听她说寝室有一个室友等她结伴，她便道：“那明天你别再往家里折腾了，我去人大找你，然后咱们再一起去电影学院吧。” 苏映雪点点头：“也行，人大离电影学院更近些。” 苏月华了解苏映雪，再加上是过来人，对苏映雪这点小心思，几乎是一眼就看了个通透，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当是默认了苏映雪的这个说法。 在苏月华现在的意识里，苏映雪和李牧的事情，她已经不准备再做任何干预了。 眼下，整个苏家人都明确了一个观点：苏映雪能跟李牧在一起，对整个苏家，甚至王少华这个苏家的女婿来说，都受益匪浅。 前几天苏月华的妈妈，也就是苏映雪的奶奶过寿，她和老公王少华一起回了一趟海州，这一次回去，苏月华两口子和哥哥苏伟民以及嫂子方敏私下里聊了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所聊的内容，让苏月华格外震惊。 首先是，李牧让赵康给海州市局采购了二十辆警车，一分钱不要全部送给了海州市局，这是李牧白白送给苏伟民的大礼，不光是给市局解决了实际的需求，更重要的是，李牧通过送车这件事情，让整个海州官场明白，他这个亿万富翁和苏伟民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一举动所带来的直接影响是，眼下在海州官场，所有人对苏伟民都极其客气，市委一把手丁思成对苏伟民也是用尽了各种手段示好、拉拢，苏伟民进市委核心层已经指日可待。 除此之外，更让苏月华惊讶的是，苏伟民能坐上海州市局一把手的位置，竟然也是因为李牧当初私下里推波助澜。 苏伟民已经私底下查清楚了当初的很多线索，比如李牧与西岭煤矿矿长郭林儿子的矛盾、李牧父母提前下岗的原因，紧接着，郭林包女大学生被网上曝光也就自然而然的与李牧挂上了钩，因为只有李牧才有这个曝光的动机，以及操控网络舆论的能力，除此之外还有那场谁都没有头绪，但却被人在网上曝光出嫌疑人的肇事逃逸案…… 整个线索推演下来，苏伟民坚定的认为，这一切都是李牧在背后操控，他心里也承认，是李牧给他的仕途带来了两次质的飞跃：一次是有机会成为市局一把手，一次是有机会进入市委核心层。 苏月华惊叹之余，也跟哥嫂交换了信息，其实，不光是苏伟民从李牧身上获益，苏月华一家从李牧身上获益更多。 王少华的命运，其实跟苏伟民差不了多少，当初险些被拿掉，若不是李牧，眼下不是被停职就是被下放乡镇，但现在反而能在建委一路高歌猛进，根本原因也是因为李牧。 王欣然当初艺考分数被改，上电影学院已经完全没有希望，若不是李牧，别说进电影学院上学、出演大电影女二号，恐怕当初那个改她分数的陈悦悦给她的打击，足以让她一蹶不振了，更不用说李牧还给王欣然从姓陈的家里要了套房。 两家四口人把情况相互一交流，彼此均是震惊无比，由此，这四人也真正意识到，李牧是他们参加工作开始到现在，最大的贵人与机会。 当初还生怕苏映雪会和李牧在一起的四人，现在心里只剩下庆幸，庆幸苏映雪最终还是跟李牧走到了一起，否则，两家人现如今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局面，绝对比现在要差了许多。 苏映雪此时不知道姑姑心里在想什么，她一直担心姑姑会开口要求自己晚上必须去她家里，但见苏月华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她心里彻底松了口气。 第八百七十九章 巩固根基与开疆拓土 李牧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和苏映雪躺在床上聊人生和理想。 在自己最早租的裕城花园小区，李牧和苏映雪先是盘腿坐在床上，两人相对而坐，李牧便开始滔滔不绝的向苏映雪介绍自己现在的整个产业情况，包括自己的几家公司，以及与自己有关系的其他企业，由于整个资产结构铺的太大而且层层较差、错综复杂，所以真说起来，一两个小时也没有真正说透。 说到最后两人坐得腰酸背痛，干脆各自洗漱，躺在床上继续说。 李牧第一次撒开了、把自己所有眼下能说的战略规划与布局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他有这么多事业上的合作伙伴，从赵康到宋亮、从林清雅到刘镪东，每个人都只能保证，对自己与李牧共同协作的事业有足够的了解，其他的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能一次了解这么全面的，唯独苏映雪。 选择向苏映雪“倾诉”，其实是李牧的多重心理作祟。 一方面，苏映雪是两世羁绊，所有的女人中，李牧对她的感情最特殊，不见得是心里上最亲近的，但绝对是最信任的； 另一方面，苏映雪上辈子年纪轻轻、没任何背景就能在华尔街做的有声有色，一定对商业方面的情况格外敏感； 再一方面，也是李牧心底压抑着的一种特殊情绪，上辈子多少年都觉得在苏映雪面前抬不起头来，那种长期远距离仰视的压抑感，对一个男人来说，其实是有着深远影响的，以至于现在李牧的潜意识里，很需要这么一个破发点，亲口告诉苏映雪，自己现在有多强悍，上辈子我仰视你、远远的看着你自惭形秽，这辈子，换我登台了。 说起来很幼稚，但对心里的那个症结来说，是却很有必要。 说出来，痛快了，这个从上辈子带回来的症结，就彻底解开了。 苏映雪虽然很少问起李牧的事业，但她也一直在默默的关注，除了暴风娱乐这个没怎么曝光出来的公司她不清楚之外，其他李牧所有曝光出来的公司以及涉及的业务她都有过相对较为深入的了解。 听李牧系统的梳理了一边之后，对李牧眼下的产业布局又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早在李牧考上人大的时候，她就已经对李牧刮目相看，而在李牧带着一大帮同学们硬生生把3321的盘子搭建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在心底对李牧产生了非同一般的个人崇拜，那个时候，李牧就已经无形中逆转了上辈子的局面，从那个时刻开始，到现在，随着李牧一点点展露出他隐藏在水面下的庞大实力，在苏映雪古井不波的外表之下，对李牧的崇拜与仰视却日益增长。 现在，苏映雪内心深处很容易因为李牧而自卑，爸爸以及姑父纷纷从李牧身上获益匪浅的事情，她自己心里也非常了解，这在某种程度上，又将她心里的那份自卑放大了不少，以至于她甚至一直对自己和李牧的未来充满了担忧与迷茫，只是在她的性格影响下，她从来没有在李牧面前表现出来。 不过，苏映雪心理上的强大还是远超同龄人的，担忧归担忧，但不会给她带来直接的影响，以至于她听完李牧介绍了所有的产业布局之后，还能用非常敏捷的思维把其中的各个环节捋清楚。 于是，在李牧说的口干舌燥时，苏映雪问他：“你下一步最重视的业务是哪一块？” 李牧说：“一礼拜前是淘宝和物流，现在是YY全球化。” 说着，李牧带着几分激动，补充道：“如果YY能够成为第一个走出国门的超级产品，将来对华夏互联网行业的促进和拉动作用是无法想象的！” 苏映雪点点头，表情却带着几分冷淡的说：“可是YY全球化还需要很长时间去一步步走，你之所以现在想做YY全球化，是因为YY意外在美国走红了，可是，这是超出你控制之外的事情，我理解你现在想趁热打铁的念头，但是如果你把它当成眼下最重要的业务，那时效性恐怕会非常滞后的，别的不说，你想把团队派到美国去，都要等美国政府的签证下来，签证下来要多久？十天，还是半个月？一个月？” 李牧叹了口气：“市场离得太远，很多动作确实是滞后了不少。” 苏映雪道：“所以啊，眼下是你的产品在美国火了，但是你跟美国之间，眼下还什么渠道都没有打通，你如果把重心都放在这上面，国内其他的业务怎么办？开疆拓土可以先缓一缓，国内的业务才是你真正的根基，你不是说，马上就要进入淘宝日用百货大促销了吗？这个应该非常重要吧？” 李牧咂咂嘴，点头说道：“确实很重要，不过淘宝在国内市场的优势基础已经奠定了，压力会相对小一些。” 苏映雪说：“可是你自己也说，现在行业利好政策力度这么大，海外企业和资本很可能会伺机而动，如果他们选择到国内发展，最有可能先切入的行业会是YY那种即时通讯领域吗？” 李牧摇了摇头：“不太可能，YY在产品实力上，世界范围内都没有对手。” 苏映雪问：“那会是电子商务吗？” 李牧仔细想了想，点头说道：“很可能是电子商务，因为电子商务在美国就有两家巨头，eBay和Amazon，前者已经在国内收购了易趣，只不过暂时还没想明白发展方向，至于亚马逊……我也说不好他们会在什么时候选择入华。” 苏映雪说：“还有当当和阿里吧吧呢，你收了卓越网，又宣称要赔钱做图书，当当肯定恨死你了，你觉得现在当当在干嘛？杭城的马老板上次物流的事情没坑成你，现在应该处心积虑想卷土重来呢吧？” 李牧笑道：“是啊，不过当当不足挂齿，他们的业务模式太单一，经不起冲击，雷君很快就能带着之前卓越网的团队，在淘宝的体系内，把它冲击的七零八落，到时候围剿他，肯定能摧枯拉朽。” 苏映雪对李牧的话不置可否，片刻后说：“如果我是当当网的CEO，我现在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李牧问：“那又能怎么样呢？当当的流量以及获取流量的渠道远不及淘宝，淘宝有牧野科技这个超级流量渠道做支撑，谁来都不是对手，而且最重要的是，淘宝能烧得起钱做图书，当当不行，我的图书事业部可以三年不赚钱，甚至每年亏损一千万，对淘宝的诸多大分类来说，图书业务只是百足中的一条，这一条腿暂时有点跟不上节奏、拖拖后退对整个大盘子都带不来本质影响，但是当当不行，它本来有两条腿，音像制品那条腿已经被我打断了，如果这条腿再跟不上，就只有死。” 苏映雪说：“所以我才说，如果我是当当网的CEO，我不会坐以待毙，这种情况下，我明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那就放弃单独对抗你的念头，要么找有力的合作伙伴共同抵御淘宝，要么直接找一条大腿抱着，你烧钱是吧？我自己烧不起，但我的金主可以，一起烧的话，不见得我一定会输。” 李牧问她：“你的意思是，当当有可能会和阿里吧吧合作，或者直接引进海外资本？” “对啊。”苏映雪说：“我总要活着啊，被狗尾巴草拴住的蚂蚱也会拼命试图逃走，何况一家企业？如果是我，现在谁有希望撼动你，那我就去跟谁结盟；谁有实力跟你抗衡，那我就去抱谁的大腿；这时候如果有外面的强人要进来，那就更好不过了，我直接给他带路，帮他一起对付你。” 说完这话，苏映雪才看着李牧，认真的说：“开疆拓土很重要，但我觉得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要在巨头来袭之前巩固根基。” 李牧听得眉头紧锁，苏映雪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反而是很有道理。 别的不说，单就当当的问题，自己就有些想当然了。 在自己之前的规划里，当当是根本不可能有招架之力的，自己这么强大的实力碾压过去，它根本没有活的机会。 但是，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当当也不是傻子，即便没有招架之力，它也一定会想办法保全自己，他可以找人结盟，也可以投靠自己的敌人，哪怕只是做巨头身边的一条狗，也能够获取一线生机。 如果这么想问题，当当的生机其实有很多。 他可以直接找马老板，大家都想跟淘宝对抗，不妨结盟；他也可以去找ebay，相信自己做成了淘宝，对ebay也会有一定的刺激，ebay在国内的策略，很可能也会在上辈子的基础上做出改进。 对李牧来说，前两个推测都还好，但是，如果他去找亚马逊，或者亚马逊找上他，那可就真的没辙了…… 论烧钱，亚马逊比自己玩的溜多了，互联网泡沫还没破裂的时候，人家就已经靠着数百亿美元的估值大肆烧钱了，如果当当真投靠了亚马逊，那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件格外头疼的事情。 于是，李牧一个激灵，爬起来拿出手机给雷君发了一条短信：“雷总，这两天想办法了解一下当当眼下的动向，尤其关注他们有没有什么资本层面的动作。” 编辑完短信刚想发送，李牧又想到马老板，急忙又在后面加了一条：“再关注一下杭城阿里的动作，我知道他们手里有个C2C网站一直在择机上线，你想办法了解一下他们现在的上线计划。” 短信发出半分钟，雷教主的短信回了过来：“收到，我即刻跟进！” 第八百八十章 三家联合抵御淘宝 当当上辈子就是个废柴，所以李牧心里先入为主的就把它当做了废柴。 但是，李牧主观上忽略了一个事实，因为自己的重生，国内互联网格局早就发生了变化。 上辈子，亚马逊希望在卓越网和当当网中二选一的时候，李国清因为自己的骄傲与自大，本能是对收购非常抗拒的，所以亚马逊才最终收了卓越，才有了后来的卓越亚马逊。 那个时候李国清之所以这么自信，关键是因为他那个时候并没有一个能够碾压他的对手，甚至他的实力要比卓越网强出一截。 可现在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首先“卓越亚马逊”是不可能有了，因为卓越已经成了淘宝的一部分，而且李国清的境遇也和上辈子亚马逊进入华夏的时候不同，就像苏映雪说的，他现在肯定知道一个人抵抗必死无疑，所以他一定会放下高傲和自信，主动寻找盟友，或者靠山。 局势变了，一切都会变，态度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只要当当不坐以待毙，盟友还是靠山的选择题，他一定会二选一，甚至是两者都选。 想明白这一层，李牧一边懊恼自己的膨胀与过度自信，一边思考着应对办法，同时也在心里庆幸，幸好苏映雪替自己考虑到了这一层。 被她这么一提醒，李牧心里瞬间捋清了接下来的推进节奏，首先重中之重是淘宝本月将上线的日用百货大促销，这一仗如果打好了，将一战奠定淘宝网在国内电子商务领域的格局与基础，让全国网民通过淘宝网，切实将网购与生活联系在一起。 除此之外，自己布局YY全球化的同时，还要提防当当和阿里吧吧，免得这两者通过任何办法动了自己电商的根基，更得时刻留意ebay、amazon的动静，一旦他们真要在华加大发展力度，到时候自己还得想他们同时发起阻击战。 两人聊了太多，一直聊至深夜，苏映雪明天一早还要跟王欣然碰面、陪她去学校报到，所以两人便相拥而眠，苏映雪倒是睡得很快，李牧却有些失眠，脑子里一直在想自己的各种战略布局，一直到后半夜才堪堪睡着。 到翌日早晨，苏映雪早早起床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返回卧室轻轻亲了李牧一口，这才悄悄出门，提前去人大等王欣然。 她知道王欣然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之前之所以被她知道自己跟李牧谈恋爱的事情，就是因为自己并不知道她早就在学校附近的书店猫着，亲眼见到自己与李牧的亲密举动，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昨晚没回寝室，而是睡在了李牧那里，这丫头没准又要跟家里告密。 李牧睡得晚，一觉睡到十点钟还都没有睡醒，刚过十点，手机在枕头底下嗡嗡嗡嗡的震动起来，李牧这才从美梦中惊醒，伸手摸出电话一看，打来的是雷教主雷君。 想起昨晚给他的嘱托，李牧一下子回过神来，腾地一下坐起身，接通电话便问：“雷总，有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雷教主的声音非常严肃：“李总，情况有点复杂！” 李牧忙道：“不着急，慢慢说！” 雷教主嗯了一声，说：“我昨晚找一些行业内的朋友了解聊一下，综合几家的说法，大概得出了一个比较确切的结果。” 说着，雷教主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你在电视上披露出要大力推进图书销售业务的第二天，李国清就飞去了沪市，他先是见了易趣的人，然后又去杭城见了马老板。” 李牧急忙追问：“什么结果？” 雷教主说：“易趣对当当不感兴趣，但是马老板倒是非常积极，据说他要把手里一直捂着没上的C2C网站从阿里拆分出来，然后用19%股份+一定现金的方式把当当网整个并购进来。” 李牧皱起眉头：“马老板的网站还没上线，单凭这一个网站19%的股份+现金，就能让李国清自愿被并购？再说，为什么非要精确到19%？” 雷教主说：“我还没跟你说完，这件事不是马老板拆分公司然后并购当当这么简单，其实是，软银出面牵线，把亚马逊带进来，亚马逊以5亿估值，入股30%。这样的话，关于这个新公司的股权分配，就是阿里吧吧持股51%、亚马逊持股30%、当当网持股19%。” 李牧心里咯噔一下，妈的，就这么几天工夫，他们三家就达成合作意向了？ 毕竟是马老板搞出来的平台，阿里绝对控股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背后还有软银这个强大的风投支撑，但是眼下估值近百亿美元的亚马逊，怎么也甘愿来华夏市场做个配角了？ 对于李牧的这个问题，雷教主的回答是：“他们好像是私下里达成了对赌协议，阿里和当当为出让方，亚马逊为收购方，具体的对赌条款我不太清楚，但据说是如果阿里和当当赢了，亚马逊就默认占有30%的股份；如果阿里和当当输了，亚马逊就可占有50%甚至更多的股份。” 李牧这下明白了。 估计亚马逊也意识到，眼下淘宝在华夏的根基已经很强，他们现在带着钱进来，如果从零开始跟淘宝竞争，等于是拿着钱在国内招兵买马、训练部队，等部队训练出来再跟淘宝决战，以淘宝的发展速度，这种情况下，亚马逊根本就不具备取胜的可能性； 对亚马逊来说，他眼下必须要找一个合适的着力点，或者说在国内选一个合适的军阀，直接给他武器弹药，在他原有的基础上扩充军队，这样就可以实现迅速形成更强大的战斗力，去跟淘宝网决战。 眼下，亚马逊如果只收购当当，以李牧现在针对当当制定的狠辣政策，基本上不可能成功，所以亚马逊只能暂时牺牲股权，再找一个比当当强一些的军阀，一次投两个，否则他如果投了当当，一扭头不但有淘宝这个劲敌，还有乐淘这个潜在的对手。 如果三家合作，对亚马逊来说，在华夏市场站住脚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更何况还有对赌协议，如果阿里和当当输了，他就能实现控股、反客为主； 就算是阿里和当当没输，只要现在这个三国合力打造的盘子能够拖住淘宝的腿、不让淘宝迅速壮大，亚马逊就可以趁这个机会，把自有网站带进华夏，到时候淘宝和乐淘死掐，亚马逊就可以借机起步。 所以整体看来，这三家都是把淘宝视作了最大的敌人。 李牧心情多少有些紧张，没想到苏映雪昨晚说的担忧，今天就一语成谶。 如果这三家抱团跟自己对着干，那淘宝的下一步还真是充满了危机，淘宝现在根基不稳、用户粘度不稳，对方三家抱团，不但有亚马逊这个电商巨擘，背后还有一个大资本软银，也就相当于一个公司背后有两个大资本在支撑，自己的淘宝可没资本支撑啊！ 在这种情况下，马老板想必也更有底气，如果他也跟自己比烧钱，那真是要命了，一旦进入滴滴、快的那种咬牙比谁先耗死谁的竞争模式，自己未必有取胜的机会。 想到这里，李牧顿时跳下床，甚至都没来得及想苏映雪怎么没在，脱口便问雷教主：“他们三家合力做这个新公司，有什么业务上的动向没有？” 雷教主说：“这个我没打听到直接的消息，他们封锁的还是非常严密的，不过我倒是得到了一些来自其他方面的佐证。” “说说看。” 雷教主说：“我找人咨询了几家电视台以及线下广告公司，可以明确一点，阿里已经提前跟他们预定了本月中旬到下旬的部分广告资源，涉及面非常广，电视广告、纸媒广告、电台广告、楼宇广告、公交站牌及车体广告等等，毫无疑问，他们一定在酝酿上线活动，而且这个上线活动的声势肯定不小！” 李牧咬着下唇，琢磨了半天。 毫无疑问，马老板的C2C平台一定早就开发好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上线机会，平台没上线却提前预定了这么多广告资源，肯定是为上线活动做准备，现在自己最想知道的，是马老板究竟策划了一个什么样的上线活动！ 眼下，自己也在策划一个大规模的日用百货促销，就是不知道对手在打什么算盘，如果能够提前判定对方的切入点、提前布局，没准能打一场漂亮的伏击战！ 李牧追问：“能不能再试着了解一下他们的上线活动策划？” 雷教主说：“我只能试试看，但是未必能了解的到。” 李牧嗯了一声，忽然想到，电子商务行业，如果想做线上活动，除了促销还有什么其他的吗？答案基本上是否定的，真正有效果的电商活动，除了促销再无他法。 既然是要做促销，那么久一定会有货源，阿里自己肯定是不具备货源基础的，但是，阿里吧吧是有B2B平台的，那上面几乎全是各种产品的生产供应商！ 李牧霎时间茅塞顿开，脱口道：“雷总，想办法让人渗透到零售行业的各大企业，看看阿里吧吧有没有跟知名企业取得联系，如果有，我们就可以根据他联系的企业，断定他想做什么样的上线活动；如果阿里吧吧没有跟大企业取得什么联系，那就找人渗透到阿里吧吧平台上的中小型企业那边，我觉得无论马老板要做什么样的促销活动，最合适的供货商不是来自知名企业，就一定是来自阿里吧吧！” 第八百八十一章 老狐狸的招数 雷教主在互联网行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真要抡起人脉方面的能量，其实比李牧要强大的多。 只用了半个上午加一个中午的时间，雷教主便拐弯抹角的打听到了很多相对可靠的消息。 首先，马老板确实已经在着手注册杭城乐淘科技有限公司，递交给工商部门的材料里，确实已经有了当当，以及“亚马逊华夏有限公司”两个股东，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万美元，登记的企业法人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 既然已经开始着手注册公司，那就证明这三家公司现在已经完成了协议签署，甚至亚马逊可能已经开始向这家公司支付了部分现金，而当当现在也开始了工商变更，当当的注册公司将很快变更为杭城乐淘的全资子公司。 这么看来，三家结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虽然三家公司都还没有通过任何一种形式对外宣布，但是李牧心里已经很明白，这三家公司绑在一起，就是冲着淘宝来的。 对他们这三家企业来说，华夏电商市场已经被淘宝强势占领了大半，单打独斗的话，他们谁都不见得是李牧的对手，首先当当就是个废，第一个回合就会败下阵来；乐淘虽然有软银做后盾，但是面对淘宝，它的成功率也非常渺茫；亚马逊确实很牛逼，但是猛龙过江多少会有些力有不逮，在华夏如果不先找一两个带路党兼狗腿子，根本就没有撒野的机会。 所以，这三家企业可以说是目标一致、利益一致，就是想图谋更大的华夏电商市场份额，所以必须要先拧成一股绳，把自己的淘宝干掉。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现在是一个臭皮匠、一个华夏互联网行业的枭雄、一个海外互联网行业的巨头，这三家齐心协力，对李牧的威胁是极大的。 除了工商注册的事情已经确定属实之外，雷教主还打听到了乐淘在下一步的重点动作。 反馈回来的消息是，马老板的乐淘网，确实是准备在本月上线，而且上线就会搭配一个非常庞大的促销活动。 “非常庞大”这四个字，是雷教主一字不差地从消息来源方那里转述过来的，听起来有些唬人。 至于具体是什么方面的促销活动、活动规则究竟是怎样的等等问题，雷教主也通过一些业内的灵通人士，摸到了一个基本的大概。 …… “雷总，你是说，马老板这次乐淘上线的第一个大动作，也是要做日用百货？” 在办公室里，李牧一脸惊讶的看着雷教主，因为刚才雷教主告诉他，马老板现在也在筹划日用百货方面的促销，作为乐淘上线的第一个促销活动。 雷教主面色严峻的点了点头：“从收到的消息来看，确实是这样。” 李牧之所以惊讶，一方面是惊讶于马老板的眼光之毒，一上来就要打日用百货，这是看透了目前国内电商情况之后才会做出的决定；另一方面，李牧跟马老板暗中博弈多次，还从来没有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正面对抗，这次好巧不巧的是，马老板正在筹划的活动要跟淘宝的促销活动撞车，这岂不是意味着，乐淘三方联合、刚把军队筹建好，紧接着就要立刻跟自己来一次正面战争吗？ 一想到这里，李牧反而乐了！先前的担忧也扫去大半。 雷教主见李牧面露喜色，忍不住问他：“李总，你觉得这对淘宝来说是好事？” 李牧兴奋的说道：“当然是好事，如果他的切入点刚好跟我们错开，那才是坏事，我们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推动促销活动上去了，这时候哪有闲工夫去针对他打一场阻击战，结果这下倒好，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雷教主说：“这倒是没错，但是我担心乐淘有两个大资本在背后撑腰，大手笔跟我们对着干，万一搞出来的动作比我们还大，我们未必压得住他们。” 说着，雷教主又提醒道：“我听说，他们现在还在不断的布局媒体宣传，到时候估计会有一波铺天盖地的宣传。” 李牧笑道：“不要紧的，我们有YY在手，做宣传是事半功倍，但他们没有自己的宣传渠道，做宣传是事倍功半，所以我们不怕他搞宣传，主要就看他们的促销活动怎么做。” 雷教主说：“具体的活动细则打听不到，这应该是比较核心的机密了。” 李牧点点头，笑着说：“其实没必要弄那么清楚，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雷教主见李牧话说一半，忍不住问他：“李总，你要说什么？” 李牧哈哈一笑，说：“我敢肯定，马老板再怎么搞大活动，也一定不会有我们的促销力度大！” 说着，李牧认真说道：“当初开会的时候雷总你也与会了，应该很清楚我们这次促销的力度，没有半点虚假，全部是给消费者实打实的实惠，我相信以马老板的作风，他一定不会给消费者太实在的优惠，一定会在里面偷奸耍滑、偷梁换柱，我们不但有更大的优惠，还有更大的平台优势、口碑优势、用户和流量优势，甚至还有供应商优势，他有什么？他无非就是想在宣传上做点文章，宣传上我们也不弱给他，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他敢宣传，我们就立刻打脸。” 雷教主思忖片刻，一下子来了灵感，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要随时做好活动上线的准备，但捂着不发，一旦乐淘上线启动宣传，我们就立刻跟进！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李牧点点头：“就这么干！雷总，你要带领团队提前做好准备，同时一定要严防死守，千万不要提前走漏风声，最好是能先放出一些烟雾弹，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雷教主说：“这样吧，现在‘互联网进家’在三省两市这么火爆，我们就用YY推一篇软文，软文就从‘互联网进家’作为切入点，然后宣传一波淘宝和神舟，最后再用内部消息的方式，释放出一个讯息：淘宝极有可能近期筹划神舟电脑大促销活动，我相信只要我们操作的巧妙，同行也不会产生怀疑，毕竟淘宝和神舟都是我们体系内的，而且眼下正好还是‘互联网进家’这个活动的预热期，我们策划一场电脑促销，合情合理。” 李牧拍拍手：“OK，就这么办！演得越逼真越好，到时候等他们一上线，我们就立刻把我们的活动推出去，直接打懵他！” 雷教主忽然灵机一动，说：“我有个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可能不太厚道……” 李牧笑道：“雷总，你有什么好招数尽管说，不用考虑厚道不厚道！对敌人厚道就是对自己不厚道！” 雷教主微微点头，笑着说：“你看啊李总，‘淘宝’这个品牌是我们的，而且已经被我们打的很响了，这两个字很不简单，我仔细想了想，它可不光是一个网站平台名称那么简单，他还代表了消费者的一种行为，让大家潜意识里觉得，网购其实就是在淘宝，同时也凸显了网购的非同一般。正因为这个名字有多重含义，所以我们的品牌名称在全国消费者面前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这个时候马总那边上线一个‘乐淘’，故意带着一个‘淘’字，光是听这个名字，就能感觉到满满的抄袭山寨风格。” 李牧点了点头，这一点倒是实话，淘宝这个名字用作电商，真的是非常牛逼的一个选择，在淘宝打下根基之后，其他平台如果还用“淘”这个字，那基本上就等于是给自己贴上了跟风模仿抄袭山寨的标签。 雷教主这时候又说：“正因为大家对淘宝有了先入为主的感念，所以马老板只要推乐淘，就等于是在推淘宝，因为消费者在听到乐淘这两个字的时候，一定会想到淘宝，一定会猜想，这个网站跟淘宝有什么样的关系。” 李牧赞同的说：“我觉得很有道理，如果马老板推乐淘，那么一定会变相把他的广告效果分出一部分来，送给我们。” 雷教主道：“说了这么多，我那个不太厚道的招数，其实就是，我们提前找人录好广告，在广告词上做点诱导性的小文章，不露声色的坑乐淘一把。” 说着，雷教主笑了笑，一脸老狐狸的神采，又道：“李总，你的明星资源这么强，随便找一批明星，让他们给我们录几句特殊的Slogan，比如：‘网购就上淘宝网———快乐淘天下，尽在淘宝网！’。这一句Slogan，开头就先强调‘淘宝网’，然后又故意在后面的广告词里提及了‘乐淘’两个字，这样一定可以给看到过乐淘广告的观众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乐淘是什么？不就是淘宝网吗？只要我们这个心理暗示成功了，那乐淘的广告就基本上全白投了，不光是白投，还等于是变相给我们送助攻了！” 李牧听到这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惊喜无比的说道：“雷总，你这一招可真是太牛了！看来马老板机关算尽，偏偏在名字上棋差一招，叫什么不好，非叫乐淘，这次真是要对不住他了……” 第八百八十二章 筹备阻击战 一开始，李牧并不觉得乐淘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但是被善玩营销的雷教主一提醒，李牧才意识到马老板在这里面给他自己留下的巨大BUG。 网购=淘宝=上网淘宝贝，这个概念是淘宝网赋予全国消费者的，有淘宝网成功在先，一定会有跟风模仿者，所以，所有名字带“淘”的跟风电商平台，表面上看起来都能接着跟风沾光，但是仔细想想，这种做法是很缺乏格局的。 狐假虎威可以，那是因为狐狸与老虎之间差了无数个层级，一旦选择这条路，也就在某一方面注定把自己限定成了“狐”，越是这样，越难成“虎”。 如果李牧不借力打力，让马老板举着“乐淘”的旗帜出现在大众面前，马老板肯定能沾到一点淘宝的光，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可如果自己提前做好准备，像雷教主说的那样，等他一开始发力，自己直接就用借力打力的招式跟进，那马老板恐怕哭都没有眼泪，因为自己是黄雀在后，一旦他启动对“乐淘”的宣传，自己用雷教主的办法全力跟进，对马老板来说，他的广告投入已经砸下，那可是木已成舟，想救都救不回来了…… 与雷教主把广告诱导的策略定下来之后，李牧便对雷教主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提前先锁定媒体资源，理论上要做到乐淘投放的每一家媒体，我们也都要投，同时我们还要比他们投的更多！” 雷教主说：“最好别用淘宝网去跟进媒体、预定媒体资源，媒体行业本来就非常庞杂，任何消息传得都非常快，而且想从媒体那里打探消息真是再轻松不过了。” 说着，雷教主老狐狸般的表情在线，看着李牧略有几分猥琐的笑道：“其实我建议你让牧野科技的人去提前锁定媒体资源，就算马老板听说牧野科技也在到处找媒体资源，应该也会本能的以为，你是为牧野科技的宣传做准备，毕竟，毕竟牧野科技现在在美国市场正火，而且又要融资，融资之前先把公司炒热，也是提高估值的一种惯用伎俩。” 李牧点了点头，对雷教主的话非常认可。 互联网行业的从业人员，尤其是老板和运营、商务人员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一旦某天，某个公司或者某个产品的新闻稿、软文稿忽然一下子铺天盖地发的到处都是，那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家公司准备融资了，提前先把声势炒作起来，无非就是为了能够在融资的时候拿到更高的估值。 如果李牧现在的牧野科技大肆锁定媒体资源，一定会给行业内的人一个先入为主的判断，让他们以为牧野科技就是要炒作自身，为企业融资做铺垫，绝对不会想到淘宝网的身上。 李牧心里感叹，雷教主果然是一个营销方面的天才，不但手段玩的精妙高深，对整个营销策略有着非常精准和深入的见解，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不但有了往死里坑马老板的策略，还有了如何让这个策略更加顺利推进的迷惑手段，一旦马老板的乐淘上线，淘宝在各方面给他的打击，恐怕是他整个职业生涯中史无前例的。 想到这儿，李牧对雷教主说：“雷总，你说马老板现在有没有关注我们的动态？我怕他也提前掌握了我们的促销活动。” 雷教主微微一笑：“如果不是你忽然让我了解一下当当目前的动态，我都以为你这段时间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YY上，毕竟YY现在在美国精英阶层大火的消息全国皆知，YY能在美国市场得到这么大的意外成功，整个行业都非常受鼓舞，大家肯定都本能的觉得，眼下YY在海外的发展，才是你精力聚焦的重中之重，我相信马老板也不例外。” 说罢，雷教主又补充道：“淘宝的促销活动是在内部低调酝酿，但是乐淘的动态，有当当的参与，也有亚马逊的参与，商业领域如果是一个公司内部的动作，一般保密相对要容易得多，但如果是多家公司的联合动作，那想保密就很困难了，所以这次咱们和乐淘的促销活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 李牧将雷教主的话推敲了一番，赞同的点了点头。 整个华夏互联网的目光，其实都集中到了YY在美国的发展上，这是华夏互联网行业迈出的历史性一步，不仅意义重大，还给了其他互联网企业一个可以参照的标杆，在这种情况下，淘宝的光环自然要比牧野科技黯淡得多，就连自己都下意识要把YY全球化放在眼下最重要的位置上，更何况竞争对手。 最重要的是，经过苏映雪的提醒，自己提前从误区里走了出来，正是集中精力、悄悄筹备与马老板以及当当、亚马逊决战的大好机会，否则如果自己真的把精力都投入到YY身上，那阿里、当当、亚马逊三家联合，对自己发动突袭，恐怕淘宝网一片大好的局面会因此而损失惨重。 意识到这一点，李牧更加庆幸苏映雪的存在，同时对她的商业眼光与嗅觉格外佩服，如果不是她私底下悄悄把自己的所有情况分析透彻，恐怕自己现在八成的精力都已经被海外市场所吸引，不是盯着YY美国用户的注册与付费数据，就是在盯着牧野科技的游戏团队开发《植物大战僵尸》的Online版，总是一定不会回过头来，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淘宝身上。 可正因为苏映雪的提醒，李牧才从顺水行舟的惯性之中跳了出来，偶然的发现了潜在的威胁，获得了提前狙击对手的时间窗口。 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彻底打好这一场阻击战！ …… 正如雷教主考虑的那样，远在杭城的马老板也没具体了解李牧眼下的动向。 其实并非马老板轻敌，而是马老板眼下事务太繁杂，三家公司合资成立杭城乐淘，在谈判阶段马老板费劲了心血，现在终于谈成了、落地了，他的大部分精力又都集中到了如何做好乐淘上线活动上。 马老板也考虑过李牧和淘宝网，作为自己唯一的竞争对手，马老板对淘宝网自然格外关注，但是眼下一家独大的淘宝网，并没有表露出任何要有大动作的迹象，很像是一副平稳发展、稳扎稳打的姿态，所以马老板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一次是自己针对淘宝发起的奇袭，而淘宝则蒙在鼓里、浑然不觉。 同时，马老板也非常“精准”的猜测到，李牧此时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一定因为YY在海外精英阶层的意外走红，而转移去了海外市场。 在马老板看来，如果换做自己是李牧，眼下也一定会趁热打铁，利用这次天赐良机，在海外先搭建起一个桥头堡，毕竟李牧在国内的产业已经非常稳固，这时候正是抽调精力、趁机向海外出击的大好机会！ 一旦牧野科技能够在美国市场建立起一个桥头堡，那对华夏互联网行业来说，绝对是一件史无前例而且极有意义的大喜事，而且对华夏的互联网从业人员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荣耀，而亲手促成这一切的人，自身也缔造了一份足以载入行业史册的殊荣。 眼下看来，李牧确实有缔造这个殊荣的机会，所以就连马老板都在心里对他羡慕嫉妒恨。 所以，马老板认为，李牧聚焦海外，对乐淘上线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机会，在她看来李牧现在疏于防范，而乐淘则一直在暗中布局，一旦上线，必然同步启动铺天盖地的宣传，到时候自然会打李牧一个措手不及。 亚马逊在与阿里、当当达成合作之后，对乐淘的上线活动非常重视，最近这几天，华夏亚马逊的高管，就一直在跟马老板以及当当的李老板一起讨论促销活动的细节。 当当的李老板对促销活动并没有什么意见，他本身不是一个营销的好手，而且做事有些小家子气，在他看来，马老板之前在筹备的日化与服装促销计划已经非常完善，给的促销力度也算是刚刚好，按照他的既定路线推进执行就OK了，没必要做出什么修改。如果真要修改的话，也是尽量控制一下媒体投入，李国清觉得，马老板规划的媒体投入有些过高了，现在自己也是乐淘的股东，所以眼看着这么高的媒体预算，他其实是颇为肉疼的。。 但是亚马逊则完全不同。 作为世界电商巨头，亚马逊早就习惯了把摊子铺大、把动静闹大的这种高举高打的玩法，他们每年投在宣传上的成本就有过亿美金，所以亚马逊这次派过来的高管更希望马老板能够在媒体投入上加大力度，争取拿出五百万到八百万美金的推广资金，一次就把乐淘在华夏推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乐淘的整个推广周期暂定为5-7天，其中上线前3-5天启动推广，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宣传预热，上线后的2-5天在进行一轮巩固，几天之后活动下线，乐淘进入正式运营阶段。 总体5-7天的周期，五到八百万美金的推广预算简直是要吓死人的，现在华夏一些知名企业一年的广告预算也不过就几千万人民币，而亚马逊的高管却建议，要在5-7天的时间内，光靠推广，烧掉几千万人民币，这别说李国清肉疼，就连马老板都肉疼得不行，因为他之前的规划，广告预算一千万人民币是上限。 在马老板看来，宣传投入是拿捏好度的，宣传投入越大，企业知名度越高、企业营收越高，这是联动关系是肯定的，但是这个公式之间的倍系数却是浮动的，如果投的过少，投入产出比一定很低；如果投的过多，投入产出比一样会很低；只有投入恰到好处，投入产出比才能最大化。 不过，亚马逊格外坚持他们的看法，就在李牧与雷教主制定好完善的阻击战策略的同时，亚马逊的高管正在和马老板在会议桌上进行着三方合作后的第一次争论：究竟要不要继续追加乐淘上线以及促销活动的推广预算。 第八百八十三章 合作者的间隙 亚马逊这次派到华夏来、负责整个华夏业务的高管名叫杨威廉，是个拥有四分之一华人血统的美国人，其实他并不姓杨，只不过因为他的本名叫William.Young，所以就给自己起了杨威廉这么一个中文名。 杨威廉来华夏之前属于临危受命，亚马逊从互联网泡沫破裂的时候开始，一直到今年，都在泥潭里挣扎，今年才好不容易开始摆脱互联网泡沫破裂带来的阴影，整个亚马逊开始逐渐扭亏为盈，在这种情况下，亚马逊满心想的都是如何优化产业模式、巩固国内市场，根本没想过在这个关键时刻拓展海外市场。 但是，华夏政府忽然推出的“互联网进家”政策，让美国的互联网巨头们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华夏这块拥有十三亿人口的巨大市场上。 对美国资本和企业来说，他们非常明白华夏政府的执行力以及推动力，这种执行力、推动力之强大，是西方根本无法比拟的，例如改革开放，一个政策就让全世界意识到了华夏政府的强大执行力，所以，在他们眼里，只要是华夏政府推动的利好政策，就一定是这个行业最大的利好。 亚马逊也是因为这个政策，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华夏市场，当他们发现华夏竟然已经有淘宝这样有清晰模式、有较大规模的企业之后，几乎立刻就做出决定：必须马上涉足华夏市场，否则一旦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再想进入华夏市场，难度就大得多了。 杨威廉有华人血统，会说汉语，对华夏也有一定的了解，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他才会被任命为华夏亚马逊的CEO。 此时，杨威廉看着面红耳赤的马老板，以及闷不做声的李老板，心里格外不爽，暗道：“如果不是有淘宝这么一个大敌存在，亚马逊怎么可能和你们这两个华夏不知名小企业合作？这两个人，一个完全没有格局，一个格局小的让人烦躁。” 马老板此时正在用娴熟的英语对杨威廉说道：“我们初期不能投入太高的宣传成本，一千万人民币，是我认为合理范围内的最高上限，最多最多追加到两百万美金，不能再多了！” 杨威廉敲了敲桌面，略带鄙夷的对马老板说道：“马总，淘宝网有牧野科技做后盾，线上宣传的能力强大至极，如果我们不加大宣传推广的投入，怎么在淘宝网的威胁下先声夺人？” 马老板说：“我们要做的是跟淘宝差异化竞争，他们靠品牌日，在全国消费者面前强化了淘宝在电子产品销售上的优势，那我们就利用我们的促销活动，给我们奠定日用百货方面的优势。” 说着，马老板又道：“在这个基础上进行一定的宣传推广固然重要，但一定要有个度，眼下我们乐淘的账面上一共就三千多万美元，我们要做好与淘宝打持久战的准备，而不是一上来就启动重资产运营的模式，否则一旦我们的资金跟不上，所有的一切都会打水漂。” 一个还没有上线的乐淘，为什么估值五亿，并不是因为这个壳子真的值钱，而是软银和亚马逊要在一开始定一个基调：我们准备一起做一件多大的事情，订好这个基调，大家在一起凑钱出来干。 亚马逊以五亿人民币的估值入股30%，这一亿五千万人民币，并不是给了马老板，而是投进了杭城乐淘的公司账上。 马老板也是一样要靠软银拿出钱来，把属于自己和软银的这部分资金补上。 按理说，阿里占了51%，要出资两亿五千五百万人民币，但是因为乐淘整个盘子都是阿里做好了的，团队是阿里的、框架是阿里搭建的，用的也是阿里的资源，所以阿里享受一定的资源折现，实际以3亿的估值，注资1.53亿。 至于当当网的李国清，他拿进来的当当网是具备一定价值的，所以就直接用当当网做为自己的投资部分。 当当网原本估值至少在五千万美元的水平，但被淘宝这么一冲击，虽然损失很大，但是也比卓越稍微强一点，眼下值个一千七八百万到两千万美元左右，差不多一亿五千万人民币。 如果李国清完全以当当入股，五亿估值至少要给李国清30%左右的股份才说得过去，不过马老板对李国清不是非常看好，所以不希望他占股太高，当初便定了一个他占股19%，再额外补给他五千万人民币现金的并购计划，李国清知道自己眼下危险最大，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马老板的提议，以求将自己的危险均摊给其他的合作伙伴。 如此一来，乐淘眼下有差不多两亿五千万的资金，看起来很多，但是这笔钱要维持一个电商平台上线后的运转、要和淘宝网这么一个大平台打持久战、要维持一支不断扩充的团队、持续不断的推广投入，所以综合看来，两亿五千万人民币并不算多，算成美元也就三千万出头。 马老板也知道，有李牧在，乐淘上线之后，一两年时间内根本不要奢望盈利的可能性，如果钱烧完了，大家要么增资，要么对外融资。 亚马逊肯定是有能力随时增资的，但是软银那边现在对自己有些失望，也有些失去信心，否则他们也不会把亚马逊带进乐淘的项目里来一起做，基于这种情况，自己更要精打细算、谨慎行事，千万不能太早把钱烧完，否则一旦软银觉得这是个无底洞，很可能失去信心。 软银是一家资本公司，一旦他们对项目失去信心，就肯定会想办法套现抽身，好把钱拿出来，再去投资其他项目。 而亚马逊是一家电商公司，对行业更懂而且又有的是钱，到时候最可能的局面就是：软银直接把股份卖给亚马逊，自己就拍拍拿钱屁股走了，不管项目成不成，软银的投资能收回去，没准还能有盈利。 那个时候自己可就惨了，亚马逊借自己的壳子在华夏站稳脚跟，自己却失去了软银这个依仗，到时候亚马逊绝对占股，自己和李国清都很有可能被清洗出去，最后真正的赢家是亚马逊和软银，没自己什么事了。 在马老板看来，孙政义很可能就是想留个后路、让亚马逊未来为乐淘接盘，所以才把亚马逊拉进来，所以马老板必须要全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关于这一点，马老板猜得很对。 杨威廉之所以想让马老板追加宣传推广方面的投入，就是因为有更大的谋划，他希望乐淘一上来就启动烧钱的策略，快速烧钱，烧的越快，对手就越跟不上节奏，只要拉开了节奏，不说赶超，但一定能够快速站稳脚跟。 杨威廉所谓的站稳脚跟，是在市场份额上站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乐淘一定得持续不断的大规模投入。 电商平台盈利本来就很困难，更何况在这种有强大对手的情况下，更要做好长期不盈利的准备，在这个基础上，如果乐淘烧钱速度能够加快，软银一定会被这个节奏吓到，如果钱很快烧完、启动增资，软银恐怕就要重新考虑是否继续跟进，如果他们萌生退意，亚马逊直接出资把软银手里的股份买过来，到时候绝对控股乐淘，而乐淘在华夏也具备了一定的基础，亚马逊再想办法通过增资、收购等方式，逼迫阿里和李国清出让更多的股份，到时候就可以鸠占鹊巢，完全把乐淘收入囊中。 亚马逊打的主意就是，先找两个华夏本土企业一起修工事挖战壕，等工事和战壕挖好，再想办法把这两个企业赶出去。 一旦亚马逊实现了这个目的，就可以直接从美国资本市场引入更多的资金，让大量美元源源不断的汇入他们在华夏市场的这个桥头堡，然后以势不可挡的攻势，一举占领整个市场。 正因为各怀鬼胎，所以马老板和杨威廉从一开始就很不对付，彼此看对方颇不顺眼，在此之前，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也只是藏在心里，但是今天的会议，两人的矛盾第一次展现出来。 杨威廉态度极其坚决，要求马老板务必追加投入。 马老板的态度更坚决，甚至拍起了桌子，大声对杨威廉说：“最高两百万美元，这已经给了很大让步了！多了一分钱我都不出！” 杨威廉气的同样拍案而起：“马总，我们的合作刚刚开始，请你不要在合作之初就在大家心里制造裂痕和间隙！” 马老板冷冷道：“如果杨先生感觉不满意，大可以退出这次会议，别忘了亚马逊持股只有30%，就算李总也支持你的策略，我也不会同意！” 说着，马老板指着自己，极端强势的一字一句道：“这里，我说了算！” 马老板是一个领地意识极重的人，管理手腕极其强势，上辈子孙政义和雅虎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否则支付宝又怎么会断了与阿里吧吧之间的协议控制关系、从阿里体系里分离出去？ 杨威廉确实没意识到，身材矮小瘦弱、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马老板，竟然会这么强势，原本想给他施加压力，没想到他直接拿控股来压自己，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于是只能悻悻的暂时偃旗息鼓。 表面上虽然不再坚持，但是在杨威廉的心里，他已经暗暗下定决心，马老板这样的人如果留在乐淘，亚马逊想借壳进华夏的可能性就会受到很大的威胁，所以自己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让他从乐淘滚蛋！ 第八百八十四章 连续释放烟雾弹 马老板最终在会议上敲死了两百万美金的宣传推广预算，杨威廉没有提出反对，只是警告马老板，如果宣传推广不到位，那么最重要的上线推广很可能会受到巨大影响。 不过马老板却用自己的判断堵住了他的嘴：“杨先生，你不了解华夏市场，更不了解李牧，他现在的精力一定集中在YY的身上，眼睛盯着的一定是美国的精英阶层市场，我们的活动不但能跟淘宝打差异化竞争，还能和李牧错开聚焦点，李牧聚焦国外的时候，我们聚焦国内，所以我相信，这一次我们的活动一定能够取得很好的成果。” 杨威廉哼笑一声：“如果多追加一点宣传投入，那效果岂不是更好吗？” 马老板知道他的心不会死，便故意堵他一句，道：“那我们不如干脆投两亿人民币，5-7天投两亿人民币，足够让全华夏的城镇人口都知道乐淘网，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杨威廉听出马老板是在故意抬扛，便冷笑道：“那我看也别投两百万美金了，投二十万人民币意思意思得了。” 马老板笑道：“所以这就是我主张的，投入要有度，把握好最合适的度，才能得到最高的投入产出比。” “哦？”杨威廉挑了挑眉：“马老板怎么知道，究竟是你的度更合适，还是我的度更合适？” 马老板淡然一笑，目光坚毅而又带着几分鄙夷的说：“我在华夏做了三年电子商务，你来华夏连三个礼拜都没有，你我之间谁更了解华夏市场，还用说吗？等你在华夏做三年之后，或许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了” “你……”杨威廉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干脆就摆摆手说：“行了，我懒得跟你吵架拌嘴，究竟是不是合适，我们还是交给市场去证明吧！” “好啊。”马老板微微笑道：“用华夏一句古话说：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杨威廉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定了，那我们的会议就到这儿吧。” 马老板点了点头，对李国清说道：“李总，你来杭城这几天光顾着忙工作了，肯定没怎么感受一下杭城的美食，晚上我做东，带你尝尝杭城的特色菜。” 李国清连忙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我可就等着你安排了。” 回到办公室的杨威廉，把门一关，第一件事就是先隔空打了几拳，嘴里骂骂咧咧的来发泄自己心里对马老板的不满，随后坐在电脑前撰写了一封邮件，准备发给美国总公司，让他们经常跟软银抗议一下，就说马老板太过保守，而且运营思维落后，乐淘如果一直在他的管理之下，很难成为淘宝网的对手。 马老板回到办公室之后，心情也多少有些烦闷，虽说刚才算是成功让杨威廉闭上了嘴巴，但是这个人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带来的威胁是极大的。 看似是自己背后有软银，杨威廉背后有亚马逊，大家势均力敌，但是自己可不是软银的嫡系，双方的关系仅仅是投资人与被投资人，说白了，自己更像是软银花彩礼取回来、指望生个大胖小子出来的儿媳妇，而软银就是自己的婆婆，能生娃还行，要是生不出来，很快就会被婆婆淘汰； 而亚马逊不同，杨威廉就是亚马逊的人，他现在是亚马逊在华夏的最高领导，是亚马逊的亲儿子，亲儿子在外拼搏，当妈的肯定会全力支持。 所以这么一看，自己将来与杨威廉的博弈，恐怕才只是个开始，以后会越来越艰难。 越是这样，自己越是要避免犯错，否则一旦被杨威廉抓住把柄，他肯定会立刻向软银和亚马逊汇报，并且借机削弱软银对自己的信任程度。 这次的广告投入，两百万美元在他看来不多不少，刚刚好，但这个预算一旦定好，等上线之后如果意识到不够，再想临时追加就基本不可能了，眼下看来，李牧暂时肯定不会把重心集中到淘宝网上来，可是，如果乐淘上线之后，万一李牧迅速反扑，自己这两百万美元的预算，能不能站得住？ 正在犹豫的时候，马老板忽然看到自己的YY弹出一个推送提示。 YY推送了一条新闻，标题是：“互联网进家火爆三省两市，线上购机成流行！” 马老板下意识点开这条推送，新闻详情里说，眼下‘互联网进家’在三省两市收到了极大的口碑和反响，市民购机热情高涨，电脑销量以及宽带入网新开户的数量火箭般上升，而且这巨大的销量中，40%都来自淘宝网，这个比例非常之惊人，之所以会有这么高的线上购机比例，原因就是线上淘宝在所有优惠政策的基础上，还给出了一定程度的额外优惠，这得益于淘宝特殊的销售模式，减去了中间经销商的利润环节。 文章的前半篇在介绍目前三省两市试点的销售情况，后半篇则在展望，一旦“互联网进家”的政策全国推行，国内整机销售会进入到一个史无前例的高潮，预计九月份的电脑销量一定会创下全国纪录甚至远超之前的记录。 临到文章最后，笔者在隐晦的提醒用户多关注淘宝网，因为淘宝网近期迎来了雷君担任COO，雷君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很有可能会借着“互联网进家”的火爆趋势，在线上搞一轮整机促销活动，为“互联网进家”推波助澜。 马老板看完这篇文章，当即兴奋的拍手叫好，在他看来，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因为牧野科技是李牧的产业，YY也是为李牧服务的平台，它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报道，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淘宝网正在筹备在搞电脑整机促销活动，4这篇文章，肯定是为了提前预热。 如果淘宝正在筹备做电脑促销，那对乐淘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因为淘宝如果近期什么活动都不做，那就等于他们有额外的精力储备，一旦自己的活动上线，他们肯定会立刻做出应对。 不过，眼下淘宝肯定也在筹备促销活动，而且是电脑整机促销，促销活动牵扯的资源和精力太大，淘宝网一旦开始做这个促销，就不可能同时启动其他的促销活动了，自己的活动上线之后，他们恐怕也很难有精力应对，这样一来，就意味着淘就彻底和乐淘的促销活动产生了根本性的偏差，虽然大家都在一个地方做生意，可是你开五金店，我开烟酒店，互不干涉，也够不成任何威胁。 马老板甚至想，这次淘宝还做电子产品相关的领域，恐怕会加深用户对它专业销售电子产品的印象，如果乐淘能够趁这个机会，在用户心中创下专业销售日用百货的印象，那自己就能很大程度上阻止淘宝也向日用百货方面发展。 越深入去想，马老板便越发觉得轻松，这次看来自己成功的几率非常大了，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是李牧释放的第一枚烟雾弹。 …… 翌日早上，马老板刚到公司，蔡崇新便找到他，告知他一个刚刚收到的消息。 “牧野科技的人正在预定各大媒体资源，可能近期要有大规模的宣传动作。” 这个消息，便是李牧的第二枚烟雾弹。 马老板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但是片刻后便立刻松弛下来：“他们肯定想借势在国内宣传一波YY在美国市场走红的新闻。” 蔡崇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牧野科技最近一直说要融C轮，但是一直不深入去跟风投谈判，YY一下子在美国火起来，这又成了李牧跟风投要价的资本，YY在海外的趋势越来越好，如果再抓住机会在国内大肆宣传一轮，按照国人的心态，恐怕全国人民都会把他视为英雄人物、把牧野科技视作为国争光的头号互联网民族企业，到那时候，我估计牧野科技的估值别说两三百亿，五百亿也未必不可能。” 马老板叹了口气，表情憧憬而又有些吃味的说：“李牧这家伙太神了，如果牧野科技不退烧，炒到五百亿市值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看五百亿市值的时候，资本都未必敢入了，这里面水分太大，一旦退烧，市值会大幅度缩水，资本肯定会等退烧之后再进。” 蔡崇新说：“那就要看李牧的YY在海外到底能火多久了，如果只是昙花一现，几个月之后就被美国市场抛弃，那估值一定会跳水，但是如果李牧能逆势而上、在美国市场站稳，然后借机做大，市值非但不会跌，还会持续快速攀升。” 马老板摆摆手：“我觉得不可能，美国市场有多复杂、竞争有多激烈，李牧现在可能还没预料得到，不是我唱衰他，他一个连美国都没去过的人，怎么可能把产品在美国市场做大做强？连我这个去过美国很多次的人，都没有这个自信。” 蔡崇新说：“李牧这小子从来不按套路出牌，鬼知道这次他会用什么办法在海外市场推广YY。” 马老板淡淡一笑：“不用管他，我们的对手是李牧不假，但具体来说，我们的对手是李牧的淘宝网，不是牧野科技。” 说着，马老板表情自信而又兴奋的说道：“李牧现在把精力都集中到牧野科技上去了，那个刘镪东在忙着淘宝物流的事情，刚入职淘宝的雷君又新官上任三把火，正在琢磨搞电脑整机促销，这正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啊！我们苦等了这么久，一次次推迟上线日期，看来也是因祸得福，从我们筹备乐淘到现在，这么多次上线时机里，这次才是最好的一回！” 第八百八十五章 李牧的硅谷铁杆粉 李牧在给马老板释放了两颗烟雾弹之后，立刻着手筹备给马老板挖大坑的具体计划。 媒体资源已经由林清雅出面搞定，李牧搞定的就是剩下的明星资源。 明星贴吧、淘宝音像制品的销售，让李牧彻底意识到明星的巨大作用，所以这一次，他准备至少请十几二十个一线大腕，来为淘宝网拍摄洗脑广告。 李牧的广告套路定位很简单，就是每个明星都单独录一句广告语：“网购就上淘宝网———快乐淘天下，尽在淘宝网！”然后制作一套通用的广告片段，这个片段用最快的速度，简单直接的介绍这次淘宝促销活动覆盖的范围、满减的巨大力度，以及抢满199-100、满199-198优惠券的活动。 到时候自己要做的就是，在不同的电视台、不同的时间段、由不同的明星出来代表淘宝网，说出这句广告语。 这么大的手机，观众到时候恐怕都会惊呆了。 刚看完周杰轮做过这个广告，可能印象还不算非常深刻，一扭头王力鸿又出来了，还是做得这个广告； 换个台，广告又变成了杜薇，电视剧看一半，张克轩又跳出来说同样的广告语； 除此之外，可能还会有玉泉组合、孙艳姿、莫纹蔚、张国容、萧雅轩…… 一连几个不同的明星做同样的广告，一定会给观众洗脑一般的深刻印象，甚至会让淘宝网成为一个现象级的名次、被全国人民热切讨论，而“网购就上淘宝网———快乐淘天下，尽在淘宝网！”这句广告语，极有可能达到“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还收脑白金”这样的洗脑功效！ 李牧眼下很清楚自己的各方优势，明星资源最牛逼的就是歌星资源，因为现在自己的全渠道推广，稍微推一个有潜力的歌星，至少会给他或者她带来几万张以上的专辑销量，同时让这个歌手的曝光度迅速提升、知名度迅速提升、整体身价都跟着火箭般上涨。 所以，李牧现在别的不敢说，内地和港澳台的歌手以及他们背后的唱片公司、经纪公司，绝大多数都会答应免费来为自己做宣传。 不过影视明星方面的影响力就要差一些，现在国内的票房还没起来，主要是院线建设跟不上、用户去电影院看电影的习惯没培养出来，总之是市场还不具备足够的土壤，所以就算YY帮一些电影做推广，真正能转化的票房收入也不是非常高。 关于这一点，李牧寄希望于自己的院线以及网票系统，现在前者正在加紧施工，后者正在开发测试的最后阶段，估计自己那两部电影上映之前，院线和网票系统都可以完全搞定。 到那个时候，自己就有办法来推动网民养成去电影院看电影的习惯了，从而就能进一步推动票房市场，并且把票房把控在自己手里，到那个时候，自己对电影明星的影响力没准会超越对歌星的影响力。 李牧一口气选出了二十个内地和港澳台的一线歌手、组合，然后让自己的手下开始跟这二十个歌手对接，对接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告诉他们，淘宝网本月会有一个线上促销活动，希望他们能够抽空来燕京一趟，帮忙拍一个视频广告，广告长度不会超过十秒钟，作为回报，淘宝网将联合牧野科技，给所有参与的歌手一次全渠道推广机会。 这个消息一放出去，半天的时间，就收到了所有人的明确回复，每一位歌手都亲自或者通过经纪公司给予正式回复，确定愿意参与淘宝网的这次促销活动，无一例外。 消息反馈到李牧这里的时候，李牧相当开心，确实是得资源者得天下，眼下自己的资源，就已经足够让这些明星趋之如骛了，如果博客上线再火一把、然后把微博孵化出来，结合网票系统、控制院线票房、控制音像制品销售…… 估计自己到那个时候，就绝对是妥妥的娱乐圈教父了，因为自己掌握了所有娱乐圈的上下游资源，上游自己有用户、有流量，可以捧红任何一位明星以及他的作品，下游自己又有变现渠道，可以帮明星卖专辑、卖票房、搞粉丝经济，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 李牧将精力集中在淘宝网上、并筹划着如何阻击马老板的时候，YY在海外的走红还在继续。 在美国，YY每天新增下载量超过十五万次，新增注册用户超过二十万，而且付费比例依旧居高不下，用户的付费意愿之高，让国内互联网公司看得目瞪口呆。 美国越来越多的媒体开始关注YY，针对YY的报道再一次铺天盖地的袭来，这一次，媒体的切入点都非常有默契，大部分的媒体采用的标题核心都是：YY正在掀起一场办公革命。 确实是办公革命！ 硅谷最著名、最权威的科技类杂志《Silicon-Valley-Magazine》在最新的一期杂志中，以最核心的篇幅，详细报道了YY如何像龙卷风一样，席卷了整个硅谷精英。 在这篇报道中，杂志的主编对YY不吝赞美，他说：YY中包含的各种让人惊艳的产品功能，使得整个线上办公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在硅谷，几乎所有的公司都在用YY进行工作上的讨论与交互，除了最核心的机密之外，大家几乎已经离不开YY了。 主编甚至还说，YY现在不但是他工作上的最佳伙伴、工具，也是他工作社交一个非常出色的载体，因为工作需要，他几乎把所有与自己有业务往来的好友都加进了YY里，并且根据YY的自定义分组功能，把各种不同企业、不同领域的合作者进行分组管理，在YY上讨论工作，就像是在米其林三星餐厅用餐，你会感觉，你的工作变成了一种享受。 除了介绍产品、介绍自己对产品的依赖程度，这位主编还通过其他几个角度，侧面反映了YY目前给精英阶层所带来的冲击。 首先，Foxmail以及类似的邮件管理软件，已经几乎被硅谷精英阶层彻底抛弃，因为大家更习惯将工作邮箱添加进YY里、由YY来进行代收并发出提醒，YY的提醒总是那么的及时，并且用户友好度非常完美； 其次，工作中多方通话的次数明显减少了许多，大家可以随时随地建群进行群语音，比多人电话更方便，而且完全免费； 再次，传统的视频会议终端已经几乎被彻底抛弃，美国的网络普及比华夏要强很多，无论是网速，还是稳定性，都比华夏先进，在美国，网络带宽足够支撑稳定的YY群视频交流，而且更加方便、适合移动办公，并且完全免费； 最后，主编也适当吐槽YY，在他看来，他个人需要创建更多的群，否则建群的数量不够，让他非常抓狂，他只能多注册了几个小号，每当有建群需求，用小号充会员、创建群，然后再把自己的本尊号码加进去，这样自己再用本尊号码把想要群聊的合作伙伴加进来。 主编的原话说：“我想借杂志向这位名叫李牧的华夏哥们儿问个好，如果你能够看到我的这篇文章，我想告诉你，我叫Ben.Clarkson，是你的粉丝，你在我的心目中，是当今互联网行业最超前的产品经理，没有之一，是的！你没有看错，你是最超前的，没有之一！” 随后，这位主编还说：“作为你的铁杆粉丝，我想给你提一些个人建议，首先！我希望你能够开放付费注册更多群的权限，如果可以，我愿意每个群向你付费十美元，甚至更多！” “还有！离线传输文件这个功能实在是太有用了，但是目前的离线空间不够我用，而且服务器保留72个小时有些时候也不够用，希望你可以为我们开放更多自定义的权限，不就是钱吗？我已经准备好了，请你快拿走！” “最后！我希望你能够重视一下我们这些美国用户以及其他国家的海外用户，我们不是华夏人，没办法用YY指定的支付宝进行支付，现在只能通过eBay的黄牛代支付，这实在是太麻烦了。” “而且亲爱的李牧你知道吗，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每月只收取1.2美元的会员服务费，可是这帮黄牛只是在eBay帮忙使用支付宝充值一下，每月就能收取0.8美元的黄牛费，眼看这么多钱让黄牛赚走，你为什么不跟Paypal合作呢？他们现阶段只收取1-2%的服务费啊！” 最后，这位自称是李牧铁杆粉丝的杂志主编还诙谐的说：“噢对了，李牧，我顺便说一下，听说远在西雅图的某个以M开头、以T结尾的大公司，旗下有一款即时通讯类产品正在积极抄袭你的YY群，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测试上线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够知情。” 李牧这个来自硅谷最权威杂志的“铁杆粉丝”，在对YY大加褒赞之后，还不忘给李牧透露了一点潜在竞争对手的动向，以M开头，以T结尾的大公司，一看就知道是微软，因为微软的英文名是Microsoft，而且微软旗下正好有一款即时通讯类软件——MSN。 而这篇源自权威杂志主编之手的文章，一经发布就在美国精英阶层、IT行业与资本市场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而牧野科技以及YY在美国乃至整个海外市场的知名度，也得到了又一次的提升。 此时的华夏正处在后半夜，令人振奋的消息还在火速赶来的路上…… 第八百八十六章 第一位硅谷大佬 国内最早报道Ben.Clarkson那篇文章的，竟然是央视的早间新闻。 7点钟播出的早间新闻里，央视以“华夏互联网产品在美国备受精英群体追捧”为标题，报道了YY在海外的忽然走红。 毫无疑问，央视绝对是国内新闻敏感度最高、全球信息获取最及时的新闻媒体，各种信息他们都能先国内其他媒体一步得到，而且在全球各国都有驻外记者，完全不受时区和时差的影响。 央视报道中，显示介绍了YY在海外的走红情况，又把Ben.Clarkson原文做了一定的概述，还将其中对YY的称赞翻译了出来，还不忘说明，这是整个硅谷最权威的科技杂志，而这位名叫Ben.Clarkson的主编，也是这家杂志社最出名、最有实力的三个主编之一。 央视做新闻，整体节奏感把控的确实非常厉害，在前两步做完之后，节奏就已经被带起来，随后立刻又通过持续攀升的数据、各网站论坛的良好口碑，进一步巩固YY在海外走红的事实，直接把新闻要传达的“YY在海外很牛逼、甚至为国争光”的宗旨凸显的淋漓尽致。 这里面，央视节选了大量海外论坛针对牧野科技的评价，并且在原本英文评价旁边附上中文翻译，这些评论一罗列出来，立刻激发了观众心里的民族自豪感。 例如： “YY绝对是21世纪最棒的互联网产品，它的出现改变了整个办公格局！” “嘿，傲慢的微软这下终于被打脸了！一直以来，无数MSN的用户向微软抗议，希望他们能够改善一下那个狗屎一样的软件，但他们一直无动于衷，现在，来自华夏的YY甩了它一百多条街，狠狠的打了微软的耳光！” “天呐！这款产品实在是太棒了，作为一名HR，我每天要收发大量的邮件并且与公司每一个部门的人保持密切联系，各种文件收发，这款产品给我的工作带来的巨大的改进！自从用了YY三天之后，真的想好好亲吻一下它的产品经理！” “从来没想到，一款来自华夏的软件，竟然彻底改变了我和我同事的工作方式，现在我们已经不再用公司那个极其难用而且又经常出问题的内部交流系统了，全公司一百二十多号人全在一个大群里，每个部门又都有一个小群，各种工作沟通起来简直不要太爽！” “华夏人的智慧让人震惊，这不是一款开发难度很大的软件，但却是一款需要极高智慧才能打磨出来的神级产品！” 这一次的报道，让华夏人民对YY在海外的成就，又有了一个更新的认识。 李牧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与他同级的大学生都已经开课了，此时正坐在课堂里听课，而他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在淘宝跟核心层制定促销活动细则一直忙到很晚，起床之后才从短信里看到了好几个同事、朋友发来的消息，这时候李牧才打开电脑，关注了一下网上的言论，这才发现，《Silicon-Valley-Magazine》资深主编Ben.Clarkson对YY长篇评论已经传遍整个华夏互联网了。 无论是YY网，还是其他的门户网，都把这条新闻放在了最醒目的头条，标题也基本上一致，都意在凸显一个主题——“华夏互联网产品征服美国硅谷” 因为古代缔造过无数冠绝世界的辉煌成就，而近代历史又颇为坎坷的原因，华夏人民心底非常在意西方世界对自己的看法，也非常希望看到华夏人、或者华夏公司、产品在海外备受推崇，因为这样能够极大程度满足人们的民族自豪感，现如今，YY用势不可挡的方式，征服了美国精英阶层，饱受精英阶层赞誉，这自然让华夏人民激动不已。 李牧找到Ben.Clarkson的原文，大概看了一遍之后，不禁乐出声来。 Ben.Clarkson在文章里隔空向自己提的要求，自己其实早就已经考虑到了，更加完善、深入且定制性强的会员增值服务已经在内测了，核心功能早就是开发好的，内测也只是测一下不同档位的增值服务购买流程会不会出现问题，避免用户花了A档的钱却不能立刻享受到A档的服务，更要避免用户花了A档的钱，却只得到了B档服务，这不算是开发，只是通道的打通和后台服务器对服务的支持而已。 除此之外，接入Paypal的事情，李牧也早在上次会议时就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过进度如何李牧还不清楚。 一个电话打给孔令宇，李牧在电话里追问了一下两件事的进度。 孔令宇的回复是，整套的会员增值服务核心逻辑以及组件更新已经全部搞定，现在在等技术团队按照Paypal的技术要求，把支付接口跑通，只要支付接口跑通，以后Paypal就是YY的第二个充值渠道了。 李牧问他预计的上线时间，孔令宇的回复是今晚九点之前。 燕京时间的今晚九点，是纽约时间的上午八点、旧金山时间的上午六点，刚好能卡在美国人一天工作开始之前上线，对李牧来，这个时间节点非常好。 如果在旧金山时间的上午六点上线Paypal支付以及完善的深度定制会员增值服务，估计那个Ben.Clarkson都会吓一跳，因为从他的文章发表，到YY做出回应，前后都不超过24小时。 明眼人一定可以看得出，YY才不是在Ben.Clarkson建议下做的调整，而是早有此准备，在李牧看来，这一点一定要明确下来，否则有些人一定会认为，自己的YY是在看了Ben.Clarkson的文章之后才受到启发、做了调整，这个逼不能让美国人半路截胡、抢先给装了。 孔令宇还给李牧汇报了一个小细节，那就是Paypal给YY的合作伙伴评级是A+级，享受千分之五的最低比例渠道费，是华夏所有接入Paypal的产品中，唯一的一家A+级合作伙伴。 李牧对此颇为惊讶，笑着说道：“没想到Paypal还挺给面子。” 孔令宇笑道：“是啊，Paypal那边的接口人非常上心，不但给了最高评级，还给了咱们最高的优先级。” 说着，孔令宇忽然想起什么，脱口道：“对了！差点忘了！Paypal的接口人说，他们的CEO通过他向我们的接口人表示，他本人希望有机会和你见一面，见面地点无论是华夏，还是美国都可以。” 李牧皱了皱眉，问他：“他们的CEO是谁？” Paypal创始人有两个李牧很熟悉，一个是Elon.Musk埃隆.马斯克，一个是Peter.Thiel彼得.蒂尔。 前者的牛逼之处不用说了，特斯拉和SpaceX的创始人、被称为硅谷的钢铁侠；而后者也是非常牛逼的人物，他是硅谷著名的投资人，最早的时候投给了马克.扎克伯格五十万美金，用于创立Facebook，而他所获得的利润，是投资额的万倍以上。 两个人都是互联网以及资本行业的大牛，但李牧还真不清楚现在到底谁是Paypal的CEO。 这时候，孔令宇说：“他们的CEO叫什么马斯克，我也没太记清楚。“ “噢……”李牧笑着说道：“埃隆.马斯克。”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孔令宇惊讶的说：“Boss，你对Paypal很熟悉啊？” 李牧笑道：“支付宝就是受他们启发，怎么会不熟悉。” 说着，李牧又道：“你让接口人帮我给他传达一个信息，我本人还没有美国护照，如果他不着急，可以等我到美国的时候亲自去拜访他，如果他着急，就请他随时来华夏，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孔令宇说：“好嘞，那我跟接口人说一下。” 挂了电话，李牧满面笑容，没想到，埃隆.马斯克竟然主动表示想见自己，他想干嘛？投资自己吗？ 乍一这么想，李牧心里还隐隐有些激动，毕竟是第一位向自己发出会面邀请的硅谷大佬、超级大牛啊，能得到超级大牛的赏识，肯定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是片刻后，李牧一拍脑门，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 “等会儿，好像不太对吧！埃隆.马斯克眼下还不是大牛啊！他最多也就正要把Paypal卖给eBay而已啊，好像这个交易是在十月才达成的。” “现在Paypal不过就是一个支付渠道，还没真正牛逼起来，能卖多少钱啊？没记错的话，上辈子才卖了十几亿美金而已，埃隆.马斯克有多少股份？百分之十几吧，两三亿美金上下的身家，就他那点儿身家，凭什么投我啊？” 心里推敲一下，李牧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价保守估计也是埃隆.马斯克的好几倍，而且随着YY在海外市场的不断火爆，自己的身价还在不断提升，这一轮融资牧野科技要是能拿到天价估值的话，那自己就直接成国内首富了，身价至少是埃隆.马斯克的十几倍。 那埃隆.马斯克为什么想找自己？他想跟自己干？还是想让自己投资？还是单纯的想结交自己？ 李牧心里推敲了一下，这三种可能都有，但第一种和第三种的可能性明显不大。 相比之下，他觉得埃隆.马斯克更可能是想找自己投资，他虽然是牛逼人，但是他手里没多少钱啊，估计Paypal一卖掉，他拿了钱就会投太空项目，该不会是觉得自己这个华夏暴发户长得很像冤大头，跑来拉自己投他的SpaceX吧？ 也不对，李牧曾经看过埃隆.马斯克的相关书籍，印象非常深刻的是，他虽然今年就成立了SpaceX，但真正注资一亿美元是在四年后的2006年，难道他有兴趣现在就拉投资开干？ 李牧对航天航空一窍不通，况且自己眼下就算是有闲钱也绝对不投这玩意啊，研发投资周期漫长、回报周期更漫长、中间挫折不断，与其这时候跟着瞎投，不如让埃隆.马斯克自己先折腾几年，等0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自己手里攒够了资本，再去趁机抄他的底啊！ 第八百八十七章 那我就再牛逼一点好了 因为Ben.Clarkson那篇文章，李牧和YY又在国内大火了一把，这一次媒体敲锣打鼓一般的宣传可谓是铺天盖地，不但进一步提升了牧野科技的知名度，还帮李牧进一步迷惑了马老板。 李牧声望越来越大，马老板心里是羡慕嫉妒恨的，但是换一个层面思考的话，他便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YY越火，对李牧来说，重要性就越高，对李牧的精力牵扯也就越大，如果牧野科技这一回直接在美国资本市场炒出一百亿美元的估值，对自己也未必不是件好事，牧野科技越值钱，李牧自然也就越轻视淘宝，自己的乐淘也就越有机会能够起来。 时至如今，马老板已经完全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他觉得自己正在极其隐蔽且巧妙地对李牧发动奇袭，作为商业领域的偷袭者，他觉得自己没有输的面，唯一的问题就是能赢回多少。 李牧洗漱完毕之后，穿好衣服直奔淘宝，经过苏映雪的提醒，他给自己眼下的工作做了重要性和紧急性分级。 YY的重要性虽然极大，但因为各种原因限制，紧急性并不算高，在当下属于重要但不紧急的任务；而眼下的淘宝大促销越来越近，而且又有大敌在暗中伺机而动，这绝对是重要且紧急的任务，务必要放在最首要的位置，优先解决。 在淘宝待到下午，李牧跟雷教主以及其他的团队更加深入的对促销活动进行了更深的细化以及优化。 下午三点，李牧离开淘宝，驱车前往牧野科技，Ben.Clarkson的文章给了他一个提醒，MSN正在积极模仿YY，想要在MSN上实现群聊功能。 如果MSN真推出群聊，李牧也没办法告他们侵权，因为一种产品思维是很难进行专利申请和专利保护的，真正能进行专利申请的，一般都是产品思维的解决方案。 也就是说，如果MSN只是抄袭了群聊的这个产品思维，自己奈何不了他们，去美国跟他们打官司也赢不了，除非他开发群聊这个产品的时候，使用的解决方案触及了自己的专利，否则，只要他换一个与自己不一样的思路解决这个技术问题，都不算做是侵权。 对微软的做法，李牧心里还是非常担忧的，因为一旦微软这种公司想在产品开发的层面上跟进模仿，他的技术实力那么强，追赶的速度一定会非常快。 现在自己的YY和微软的MSN正好有了一个差异化竞争，MSN现在主要服务普通用户、解决普通用户的社交需求；YY现在主要服务精英用户、解决精英用户的办公与商务需求。 眼下，自己暗中布局《天堂小镇》，为的就是把MSN的用户隐蔽的抢过来，而微软模仿自己的产品功能，很明显也是想把自己的精英用户抢过去。 既然这样，那自己就得继续增强YY对精英用户办公商务需求的支撑，开发更多商务功能来稳住自己意外得来的精英用户，老美不是说自己牛逼吗？不是说YY产品牛逼吗？好，那我就再牛逼一点好了，牛逼到让你们服上加服、让你们五体投地。 在牧野科技的会议室里，李牧给核心团队，以及开发团队的各个Leader，详细的描绘了自己更先进的产品规划。 其中，李牧认为最核心的产品，就是在线预览功能。 李牧在白板上写下“在线预览”四个字的时候，没有人明白李牧想说什么。 或者说，什么叫在线预览？ 预览功能大家都知道，采用各种文档编辑软件，在即将打印之前，先做一个打印预览，其实说白了就是预先浏览一下，这个和在线不在线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在电脑上，脱机难道就不能预览了？ 李牧见大家都面露不解，笑着问他们：“诸位，你们工作中，最重要的一个工具是什么？” 大家的回答各不相同。 有人说是YY，有人说是开发软件，也有人说是邮箱，这和大家的工作种类的不同有很大关系。 李牧这时候开口问道：“如果哪位同事认为邮箱是最重要的工作工具，请举手。” 二十多人里，举手的大概有六七个，占到了三分之一。 李牧又问：“认为邮箱可以排在重要性前两名的，请举手，刚才觉得邮箱是最重要的那部分同事也请再举一下手。” 二十多人里，举手的有十二三人，占到了一半。 李牧再问：“认为邮箱可以排在重要性前三名的，请举手，前两次举手的同事麻烦再举一次。” 这次，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虽然YY的一对一沟通、一对多沟通都很方便，但是依旧不能取代邮箱在工作中的重要性。 以邮件的形式呈现的工作内容虽然在呈现过程中稍微繁琐了一些，但是却更加正式、更加有条理性，而且更容易被存储和调取，所以一直到2016年，企业邮箱也是非常重要的工作工具。 邮箱在工作中的重要性分为对内与对外两个维度。 在内部工作时，它可以用来发布通知、发布工作任务、发送工作报告、各种申请以及项目进度等等，领导一封邮件可以发给全体员工，员工一封邮件也可以抄送多位领导和同事，每一位员工每天都会收发一定数量的工作邮件，有的甚至一天邮件往来几十封； 在对外的工作中，邮箱也非常重要，YY的离线传输固然牛逼，但是它毕竟还有一个需要增加好友的过程，而邮箱不同，只要有对方邮件地址，就可以直接给对方互通信件，所以在正式的对外商务工作中，邮箱的作用也是不可或缺。 让所有人都意识到邮箱的重要性之后，李牧对他们说：“你们每天的邮件往来中，附件最多的类型是什么？” 有人说是word，有人说是excel，也有人说是PDF、PPT、TXT以及rar或者其他。 不过，说的最多的，就是word、excel、PPT、PDF这四种文件类型。 这四种也确实是工作中最经常接触到的文件类型，所以最经常出现在邮件附件中也是理所当然。 于是，李牧把这四样都写在白板上，对众人说：“好了，现在我们来看一下这四种文档，你们在频繁的工作邮件中，有没有觉得附件查看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大家面面相觑，有些人下意识的说：“不觉得啊。”、“还好啊。” 李牧无奈的摇摇头，果然，这帮生活在2002年的人，对产品的需求就是这么的容易满足，反而自己像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这年头的各种产品，在设计和功能上都让他忍不住吐槽，即便是其他人都觉得很牛逼了，他也依旧觉得差了许多，这确实也是因为自己是重生者的原因，2016年的互联网产品实在是领先眼下太多太多。 于是，李牧耐下心来对他们说：“比如，某人往你的邮箱里发了一个文件，就是一个只有几十KB的word文档，你怎么查看？” 一个女生下意识的说：“下载附件，然后打开不就可以啦……” 李牧点点头，笑道：“你看，从你点开这封邮件的那一刻，你需要做的是：点击附件下载，弹出下载框、选择储存路径、点击保存；如果你选择下载到桌面，那么你需要切换到桌面双击打开；如果你选择下载到某个文件夹，那你还需要再打开下载文件夹的根目录。” 众人纷纷点头，确实就是这么一个流程，但是大家好像也早就习惯了，没人感觉有什么麻烦的地方啊。 李牧这时候说：“如果我们有一个附件的【在线预览】功能呢？同样是从你点开这封邮件的那一刻开始，你不需要点击下载了，旁边还有一个【预览】按钮，你只需要点击一下【预览】立刻会弹出一个新页面，把附件里的内容在新页面里展示给你看，后面许多的步骤都省去了，不但节省了你的操作成本，还节省了你的时间，你们想一想，这样是不是很爽？” 每个人都皱眉思忖，方旭东第一个回过神来，惊喜的说道：“李总，这个功能确实能够解决很大的问题，其实大部分这些类型的附件，我们在工作中是不需要下载保存的，只要看了就可以，平时就保存在邮箱里，就算是要转发给其他同事，也可以直接通过邮件转发，根本不需要下载到本地。” 李牧微微一笑：“就是这个意思，想想看，如果这些文件都可以直接在线预览，能节省你多少时间精力？比起节省掉的时间与精力，我觉得更重要的是那种一键就可以搞定一切的快感。” 其他人也都纷纷想明白，对李牧的说法非常赞同。 有一个这样的【在线预览】功能，体验确实会好很多，可是，问题来了，怎么才能实现呢？ 方旭东也一下子有些没想明白，他问李牧：“李总，我们要通过什么技术手段，来实现在线预览这么多种文档的功能？每一种类型都需要不同的软件打开，怎么实现全部在页面里预览？” 李牧微微一笑：“老方，你是技术大拿，但是产品方面也要跟上节奏才行啊！” 方旭东老脸一红。 他的产品思维确实一般，他牛逼的地方是执行力，李牧告诉他要什么产品、实现什么功能，他体会之后就去用技术手段实现，但是让他向李牧这样，给一款产品定下灵魂，他还有很大的欠缺，毕竟产品和技术在肤浅阶段可能还有一定重合，越往精深方向走，路线的分歧也就越大。 李牧这时候笑着说：“我给你们打个比方，假设我们彻底抛开互联网，如果你想送一本书给你的朋友阅读，那你就要想办法把书本送到他手上；如果你想让他欣赏一幅画或者一张照片，那你也要想办法把画或者照片给到他眼前；如果你想请朋友看一场演出或者话剧，那你就得把演出的门票或者光盘送到他们手里……这几种需求，所有的传递介质都是特定的，要么是书、要么是画、要么是照片、要么是光盘。” 见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大气不敢喘的看着自己，李牧微微一笑，话锋一转，说：“如果！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给你提供了一种图像传输的解决方案，只有这一种解决方案，那你能不能利用图像传输这一个技术，来解决以上的这四种需求？” 方旭东瞬间被点醒，脱口道：“李总，我明白了！” 李牧饶有兴致的问道：“明白了？那说来听听。” 方旭东说：“您的意思就是，虽然需要传输的介质各有不同，但是他们都可以找到一个统一的呈现方法，因为我们最终要实现传递给对方的，不是书本纸张本身，也不是画和照片、光盘的本身，而是它们中包含的内容！” “按照您的那个比喻，我们就可以把纸质书变成电子版的图片，然后传输给对方，他一样可以看完整本书；一幅画、一张照片、一场演出就更不用说了，全部转化成图像文件，直接通过图像传输就都可以完美解决。” 李牧赞赏的点点头，问他：“所以呢？” 方旭东笑道：“所以我们就要开发一种功能，能够在我们的服务器内，把这几种类型的文件全部转化成HTML的页面文档，这样一来，一旦用户针对某个类型的文档启用预览，那么我们的服务器就直接将转化为HTML的页面文档传输给他，让他直接实现在页面内预览，无论是WORD文档，还是Excel表格、PDF还是PPT，都可以通过页面技术，把内容呈现出来！” 李牧拍手道：“说的太好了！这就是我想要的在线预览功能！我们不用管用户到底要预览什么类型的文件，只要它适合用页面技术来呈现，那我们就替他转换成页面文档，让他可以不用下载就可以在线预览。” 说着，李牧又道：“你们想想，如果一个30KB的word文档，转化成HTML的页面文档大小也会在30KB左右，与其让用户从服务器下载着30KB，再去储存、查找、打开，不如让用户直接从服务器下载30KB的页面文档，省去他其他的麻烦，让他可以直接在页面浏览文档内容。” 听到这里，所有人面露震惊于狂喜，心中暗忖：怪不得美国科技媒体说他是世界前十的顶尖产品经理，以他的思维模式，世界前三怕是也不遑多让吧？ 第八百八十八章 谁想追我们，我们就拖死谁！ 在线预览本身就不是一个很难的技术，难的，是创造者的思维模式。 为什么在页面里可以加载word、excel、ppt和pdf？难道要在页面里嵌入某种针对性的组件吗？ 当然不需要！ 之所以让用户在页面里实现在线预览，并不是因为页面具备直接打开这几种类型文件的技术，而在于，用一种简单的技术，在服务器内直接将对方储存在服务器内的附件转化成页面文件。 页面打开页面文件，还存在任何技术难题吗？当然不。 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基于“云处理”的思维模式，把所有需要处理的事情交给云，用户只需要接收云端处理之后的结果即可，非常简单，但在当下，这个模式被李牧说出来，简直堪称是革命性的。 方旭东已经听的兴奋不已，完全按耐不住心底的激动，几乎就要跃跃欲试了。 李牧这时候又说：“除了【在线预览】，还有一个产品方面的新设想，需要你们来实现。” 众人立刻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带着李牧继续。 于是李牧清了清嗓子，说：“我们的群聊建立起来有些麻烦，对用户来说，如果临时有事需要组织几个人交流一下，还要注册新建一个群就显得有些太繁琐了，所以我想，开发一个【讨论组】的功能。” “讨论组？” 众人都在诧异，讨论组和讨论群，这俩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 这时候，李牧说：“讨论组，就是最简化的YY群。” 说着，李牧详细介绍道：“比如，我刚才跟你们提了【在线预览】的产品需求，为了跟这个需求，我想拉方旭东，以及其他几位一起弄个群组讨论一下，可是建群太麻烦，所以我就直接点开方旭东的对话框，然后用鼠标在好友列表里拉孔令宇，我只需要点击他的头像拖动到我跟方旭东的对话框里，就立刻自动创建一个我、方旭东、孔令宇在内的群组，然后他们俩就可以把自己手下与这个项目有关的人都拉进来，每一个人都具备拉其他人加入的权限，所以大家迅速拉人，可能在半分钟内，所有和这个产品开发有关的几十人都被拉进了这个讨论组里。” 这个产品思路倒是很简单，大家都很快明白过来，不过有人提出疑问：“李总，这跟咱们的群有什么区别呢？” 李牧笑道：“既然是最简单的群组，那么自然要在功能上也彻底精简，比如，讨论组没有群号码，不可通过查找号码加入，只能通过讨论组内的用户亲自拉进来，这样就确保了讨论组是一个闭塞的群组，而不是像群一样，有独一无二的群ID、可以让全网用户通过ID直接加入群组。” “除此之外，群组还不能具备群共享、群空间这些功能，只能在里面聊天，或者在线分享文件，如果想视频通话也可以，和群聊一样，扣除时长即可。” “这么做是为了更好的方便企业用户快速开展群组讨论，而且我们初期要给讨论组定一个人数上限，最高不可超过20人，超过这个人数，就必须建群。” 众人这才明白，李牧是要用“组”和“群”，相互做差异化互补。 群做大而全、组做小而精，群操作稍慢，组就更加灵活，不过，只要拉几个关键人，就能立刻开展群组讨论，这个功能确实牛逼，尤其是在商务领域，用处真是太大了。 例如：公司内部的项目组，要单独讨论某个项目，直接拉一个群组，瞬间解决；公司要和某一个公司进行合作，接口人可以直接建一个讨论组，把双方的技术也拉进组里，沟通对接需求，然后直接进入执行流程…… 总之，因为讨论组创建极其简单、快捷，就像是俄罗斯方块里的四方块或者长条，极易与其他形状相结合。 说完了自己的两个大需求，李牧对方旭东说：“老方，你来安排技术团队开发这两款功能，优先开发【在线预览】，这两个功能开发出来之后，我们要陆续推出，一定要给海外市场的精英阶层一种牛逼不停、应接不暇的感觉，让他们对YY的惊喜越来越多、粘度越来越大，同时也让那些有心模仿的公司越来越绝望。” 方旭东立刻站起身来，郑重说道：“李总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李牧点点头，说：“现阶段，模仿者的路其实并不好走，尤其是在产品开发方面，无论是微软还是其他的一流公司，他们想追我们的产品步伐，也要一点点尝试、一点点推进。” “如果他们现在在模仿我们，开发群聊功能，我们不要惊慌更不要害怕，我们有这么多产品功能，群聊只是其中之一，也许他刚模仿完群聊功能，还没来得及上线，我们的【在线预览】就出来了，一下子又拉开了距离；他正想模仿我们的流媒体传输技术，我们的【讨论组】又出来了，把距离拉得更大，让他们意识到他们永远都追不上我们，这样一来，追的累了，他们自然就放弃了。” 孔令宇这时候笑着说：“诸位，你们有些是近来才加入牧野科技的，可能对牧野科技当初跟腾训的追逐战不太了解，当初我们就是在《开心农场》的基础上不断开发新版本，任何时候都保证我们手里至少有一两个还没有发出来的新版本，在这种情况下，腾训用他的《QQ渔场》拼命追，但好不容易刚追上，我们立刻推出新版本，再追，我们再更新，几次下来，把整个腾训的技术团队信心全打没了，把腾训的技术实力也拖垮了，最终我们的YY上线的时候，腾训的技术实力已经大打折扣，想追都追不上了。” 说到这里，孔令宇又道：“所以，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腾训不是我们打死的，而是被我们拖着跑给拖死的，我们用小股兵力拖着他们的主力部队从城里出来，让他们追着我们跑了几天几夜、跑的人困马乏，这时候我们的主力部队再对他们的主城发动进攻，他们的主力部队已经赶不回去了，就算赶回去，也没有战斗力了。” 李牧哈哈一笑，大声说道：“没错！我们要做带节奏的那一个，谁想追我们，我们就把他拖死！” 众人发出一阵会心的笑，这其中有当初经历过这一阶段的同事，也有听说过但没有精力过的同事，大家看待这件事，从心情上说就各有不同，前者是回忆当年峥嵘岁月，心中激荡不已；后者是听说前辈们奋勇杀敌的故事，心中感叹又感慨。 李牧已经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两个核心，于是便准备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气，对众人说：“诸位，我们有天时地利与人和，国内市场发展迅速，海外市场也是天上掉馅饼，一分钱没投的情况下就获得了这么好的开局，越是这样，我希望大家也能够越谨慎、越努力。” “YY靠着极好的办公体验，已经在美国精英阶层成为了必不可少的工具软件，而之前我说过，我们要成为用户的‘床垫’，而不是用户的‘电视’，但是，请大家千万不要曲解了我的意思，不做‘电视’，不代表我们就要停止在专业领域的创新，绝不是！不做‘电视’，是因为我们要通过给用户更多的‘床垫’型功能，来让用户对我们产生床垫般的依赖，绝不是只想着做床垫，而放弃革新和提升自己。” 说着，李牧又道：“如何增加YY对美国市场用户的‘床垫’体验，这一点我们先交给《天堂小镇》，除此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类似《天堂小镇》的游戏构思，最近我会抽时间跟我们游戏开发部门的同时沟通一下，让他们把另外那款游戏也落地出来，这样一来，两款游戏来吸引用户人脉，就能为我们成为‘床垫’型产品做足准备，到时候直接把两款游戏积攒下来的用户人脉迁徙到YY身上的时候，YY就彻底成了，在全美，在全世界都彻底成了，谁都拦不住我们。” “但是！” 李牧语气忽然一变，极其严肃的说道：“我们每一个部门都必须全力做好自己负责的工作，我们未来的目标是，既要把YY做成‘床垫型’产品，同时也要把YY做成‘电视型’产品，最好还能同时做成‘马桶型’产品，让用户只要上网，无论做什么都离不开我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大成！” “到那个时候，我们手里有全球数亿甚至十数亿的深度用户在手，推什么火什么、做什么起什么，到那个时候，我们可以投资建设各种研发中心，软件硬件每年投几十上百个项目，然后再拿到我们的体系内做大做强，到那个时候，我们想成为全球互联网市值前五，难吗？我觉得一点都不难！你们觉得呢？” 李牧最后一个音落下，会议室有大约一秒钟的迟钝，随后会议室爆发出一阵震聋发聩的呼喊，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大喊：“不难！” 李牧点点头，心中激荡不已、口中意气风发的大声道：“我希望大家未来能够在牧野科技这个平台上，体现更高的自我价值、获得更高的实质回报、创造更高的行业奇迹！用实际行动来告诉所有人，你！是最牛逼的！我们！是最牛逼的！！！” 霎时间，掌声雷动！ 所有人都听的热血沸腾！在心底感叹，这他妈就是有一个牛逼老板的好处！不但能给你更多的钱、让你有更好地发展，还能让你有更高的格局、更专业的眼光和技能！牛逼老板在会议室讲半小时，其中干货多的几乎要噎死人的节奏啊！ 尼玛，听课都能听的这么激情澎湃、醍醐灌顶，如果不是因为公司现在真的很牛逼，还真他妈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加入了某个传销组织！ 第八百八十九章 用户至上 当天晚上九点。 YY在全球范围内，正式开通Paypal支付，Paypal采用与支付宝完全平行的结算策略，以支付宝来支撑所有的人民币结算，而Paypal则用来支撑所有的非人民币结算。 与Paypal支付同时上线的，就是YY全新的会员增值服务，这一整套会员增值服务简直是与之前的单一会员标准有着天壤之别，尤其是各种无线叠加的服务包，简直可以满足所有人的特殊办公需求，而且它真正需要支付的金额也是少之又少。 在美国，随便一款办公软件可能就售价数百美金，有些杀毒软件，一年的激活费用也要数十甚至上百美元，一个高级邮箱，一个月甚至都需要几美元的使用费，所以对美国用户来说，YY的会员增值服务，简直是整个互联网性价比最高的增值产品，现在虽然推出了价格更高昂的增值服务，但是所提供的各种服务也在同步增长，而且不作任何强制，不会引起用户的任何抵触情绪。 YY刚做完调整，李牧便立刻用海外服务器尝试注册与登陆，查看了一下会员增值服务页面，以及Paypal支付的流畅度，一切都非常的顺畅，不存在任何不兼容的问题。 这是YY第一次针对海外市场做主动调整，李牧相信这个举动一定可以让YY给海外市场的用户带来更高的好感度，任何消费者都是这样，他们乐于见到商家或者产品开发者，根据他们的需求对产品做改动优化，越是感觉受重视，对这个企业与产品也就越有好感与粘度。 此时的美国市场还没有立刻作出反馈。 大部分的精英阶层因为时差的关系，还没有开始一天的工作，李牧决定，把YY接入Paypal，以及会员增值服务全面升级的消息，放在旧金山、华盛顿当地时间的上午十点，这个时间，精英阶层们肯定都已经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了，而且YY作为他们眼下最重要的办公工具之一，此时也一定保持在开启的状态下，只要这个时候弹出提示，这种不点关闭就会一直悬浮在右下角的弹窗广告，一定能够吸引所有用户的注意。 李牧交代完所有的工作，便返回家中休息了，虽说也期待着美国市场的反馈，但是毕竟有时差摆在这里，自己还是等睡醒觉之后再关注海外反馈比较好。 纽约、华盛顿所在的美国东部，时间比旧金山所在的西部地区要早了三个小时，燕京时间晚上十一点，正是华盛顿时间的上午十点整。 大量在纽约工作的白领、金领们，此时已经坐在电脑前开始了一整天的工作，今天的工作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大家还是按照各自的节奏，推进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YY作为白领阶层一种标志性的产品，眼下在整个纽约精英阶层已经非常普遍了，大家都会在打开电脑之后，就下意识的先登陆自己的YY，然后才开始一天的工作。 十点整，所有人的YY换弹出一个弹窗提示，消息的概览内容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海外YY用户的注意。 “尊敬的美国用户，您好，我们很高兴的告诉您，YY已经完全支持Paypal支付，同时，为了更好的满足您的需求，我们针对会员增值服务，进行了全面的升级，支持更多自定义选择，详情请点击……” 虽然在这个时间段内推出的是针对美国用户的推送，但是这个弹窗提示，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不停的推送给全世界各地的用户，先从纽约开始，每到一个当地时间的上午十点，就会根据海外用户的登陆IP进行推送，先绕地球时区一周，明天上午燕京时间九点，也就是东京与汉城时间的上午十点，日韩两国的用户会收到相关推送，而到了明天上午十点，将对国内用户中的VIP用户，进行单独推送。 国内市场大部分是普通用户，会员付费比例不算高，不过李牧现在并没有想在增值服务上深度开发，因为大环境还没到，拔苗助长会引发用户反感，如果隔三差五弹出让用户升级VIP的提示，对大部分用户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 当纽约各大写字楼中的白领们发现YY弹窗的时候，第一眼就让他们感觉到格外的欣喜。 YY支持Paypal支付了！这意味着，以后大家充值YY会员就方便多了，不再需要到ebay上找黄牛帮忙充值。 除此之外，一款国外的软件，接入了本国的支付渠道，这本身就会给本国的用户带来很大的虚荣感，就好像苹果应用商店多年后终于支持支付宝充值一样，对华夏用户来说，不但方便了许多，也会觉得对苹果商店多了一分好感。 而且，这一次YY不只是支持Paypal支付，更重要的是，YY对会员增值服务进行了全面的升级！ 对美国的精英阶层来说，他们一直觉得YY会员的特权并不够用，有些人每天要发送很多离线文件，有些人需要创建更多的群，有些人需要更长的视频通话时间等等等等，大家一直希望能够有一个定制化的体系出来，让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进行定制。 用户好奇的点开详情页面之后，才发现，这一次YY的会员增值服务，直接从1.0版本跨越到了5.0版本，因为牧野科技简直就像是美国的通信运营商一样，为客户推出了各种档位的包月服务，而且还把所有服务单拿出来明码标价，等于是直接把只卖方便面的便利店，改成了完全自助的餐厅。 方便面里面每种调料的分量是固定的，过油面饼的数量也是固定的，用户可以吃不完剩，但哪些不够想单独增加是不可能的，除非再买一盒自己搭配； 自助餐厅所有的一切食物都单列出来摆在那里，用户想吃什么、吃多少随心所欲的搭配，不够吃就再来，一直到吃够了为止。 所以这两种服务模式，对用户来说代表着天壤之别。 这立刻让纽约的用户沸腾起来，因为他们意识到，这他妈简直太棒了！自己所有的需求，都被YY一步到位的解决了，虽然各种增加的服务也代表着价格的提升，但是对他们来说，这点钱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一个月几美元甚至十几美元，就能大大的提升工作效率，对这些月薪在数千甚至上万美元的白领来说，简直划算到跟白捡一样。 就在不到24个小时前，Ben.Clarkson的文章让所有美国的精英阶层们感同身受，Ben.Clarkson是第一个在媒体直接向YY发声的美国人，而且也是一个在IT科技媒体领域极有分量的主编，大家都在寄希望于Ben.Clarkson的文章能够被牧野科技、被李牧所看到，最好是能够得到李牧足够的重视，根据Ben.Clarkson的需求，给会员提供更加丰富的定制服务。 但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仅仅过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华夏人就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应！ 一开始，纽约的用户们还觉得，这应该是Ben.Clarkson的呼吁起了作用，但是，很快有人想明白了其中的时间差，Paypal的支付接入就算再简单，也绝不是一天就可以实现的，而且这么复杂的增值服务定制标准，就算能在一天之内定下来，也很难在一天之内把整套标准开发进产品内，所以，从这个时间节点来看，华夏人至少在几天前就已经在酝酿着要这么做了。 弄清楚这些，纽约以及和纽约同处一个时区的用户都不禁感叹，YY果然是这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超牛产品，他们的产品思维太先进了，而且理念也极为专注，就是四个字：用户至上！ 整个产品在任何时候都在给用户惊喜，他们不但开发出了用户之前不敢想象的产品功能，同时还在用户可以想象的产品功能基础上做出让用户不敢想象的效果，最新的会员增值服务体系就是最典型的例子，用户只想在1个的基础上再要1个，YY直接把成百上千个放在用户面前：“随便用，怎么用都行。” Ben.Clarkson出门准备上班的时候，纽约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了，位于美国西海岸的硅谷这时候刚刚是上午九点半。 Ben.Clarkson住在硅谷附近的一个经营社区，驾车到公司只需要不到20分钟，九点半出门，刚坐进汽车里，还没发动引擎的时候，他忽然接到了自己助理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助理急促的说道：“Ben，YY已经支持Paypal了！” “怎么可能……”Ben.Clarkson下意识的脱口道：“不说走合约的流程，光是支付页面的开发和接口的调试都得几天时间才能完成，我昨天才刚发了那篇文章……” 助理说：“千真万确啊！不但支持Paypal支付，他们还推出了一套非常完善而且有极高可定制性的会员增值服务体系，比你在文章里提的那些还要建议还要完善许多。” Ben.Clarkson感叹一声：“那个李牧，简直就是个天才！他一定早就想到了我的前面！我那篇文章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助理说：“这不算自取其辱，只能说你们都很厉害，想到一起去了。” Ben.Clarkson对这句话颇为受用，心里美滋滋的，嘴上问他：“对了，你测试了吗？支付畅通吗？” 助理说：“我现在还没等到YY的推送，他们是以用户所在IP地址的当地时间上午十点为节点，正式推送消息，纽约那边在两个半小时前已经收到推送了，我问了一下纽约的朋友，他们说非常好用，会员增值服务体系也是告诉我的，你赶快来公司，再过二十多分钟应该就能收到推送了！” Ben.Clarkson下意识的发动汽车，脱口道：“马上到！” 话音一落，汽车猛地窜出，直奔Ben.Clarkson工作的杂志社而去…… 第八百九十章 流水过千万！ YY的推送，几乎与地球自转的速度保持一致。 每个地方的当地时间上午十点，YY都会给当地用户发布推送，这个小细节让诸多的YY海外用户倍感贴心。 确保每一个用户都能在工作刚刚开始不久时收到这条推送，比系统直接设置在某一个时间段推送给全体用户要有意义的多，因为这代表了YY对各地用户的重视。 其实李牧也可以让YY采取上线提示的手段，设定一个时间节点，在这个时间节点之后，所有登陆的用户都会收到弹窗提示。 这样看起来也很省事，但是就缺少了这种同步推送的仪式感。 让相当数量的用户在同一时间、收到同一条推送，这种信息推送的仪式感是十分强烈的，而如果大家每个人都在不同的时间收到这个推送，那仪式感就瞬间弱化了很多，甚至弱化为零。 Ben.Clarkson一路开快车赶到公司的时候，旧金山时间是上午的九点五十五分。 Ben.Clarkson迅速打开电脑、登陆了自己的YY，他的助理将牧野科技发布通知推送的具体逻辑跟他解释了一遍，这让他感觉非常惊奇。 他也没想到，牧野科技竟然会用这种特殊而又非常有想法的方式，来进行重大新闻的发布，这个方法确定了任何一个时区的精英阶层，都能够在办公时间内、在最佳状态中明确的接收到这条推送。 正感叹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提示从9点59分变成了10点整。 紧接着，提示音响起，YY在右下角弹出一个推送，正是关于YY接入Paypal以及推出新会员增值服务体系的相关消息。 Ben.Clarkson立刻点开进去，在新闻页面内，看到了完整的会员增值服务体系。 看完之后，他的心里除了震惊，就剩下叹服了。 Ben.Clarkson在昨天的文章里确实写了很多自己对YY的看法和建议，Paypal以及会员增值服务的改进就是重中之重，他原本还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是想在了那个叫李牧的华夏人前面，因为他虽然产品做的很牛逼，但在自己看来，他的营销能力还有待提升，否则的话，便捷的支付体系、深度定制化的会员服务又怎么能忽略呢？ 但是，不到24个小时的时间，华夏人就做出了反应，这一次，YY不但把自己提的建议都改进了，甚至比自己提的建议还要更深入、更细致。 Ben.Clarkson本身就是IT领域的资深主编，很清楚这些事情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完成，所以这就排除了对方是受自己启发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华夏的李牧，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考虑的远比自己要完善、要成熟。 此时此刻，Ben.Clarkson正在电脑前看着YY的整套会员增值服务体系，在内心深处膜拜素未谋面的李牧，而在他身边，整个硅谷的IT行业小伙伴们已经沸腾了！ YY在产品功能上已经彻底征服了这些精英阶层，所以眼下这帮人之所以沸腾，无非就是两个原因：充值更方便了，可以花钱买更多的定制服务了。 由于充值渠道是美国最普遍的Paypal，所以大家在看到推送之后，纷纷便按照自己的需求，进行了定制化服务的购买，用户付费意愿之踊跃，在美国互联网行业都极其罕见。 李牧一直在牧野科技和大家一起加夜班，监控着YY在海外的实时注册、登陆以及付费数据。 从纽约时间的上午十点开始，这三个多小时，美国共有八十五万注册用户产生了购买行为，付费比例占到了所有登录用户的85%，这个比例对一款基础服务免费的线上产品来说，几乎是前无古人的，这八十五万个用户中，大多数本身就已经是会员，这次购买的都是更高级的会员服务，或者是各种服务的独立补充包，除此之外，少部分普通用户通过Paypal正式成为VIP会员。 八十五万次购买，人均客单价达到了9.15美元，总支付额度达到了惊人的七百八十万美元之巨，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攀升！ 李牧对整体飞速上涨的数据大为惊喜，这个数据代表了YY在美国精英阶层已经拥有了极高的认可度，精英用户不但愿意下载使用，而且愿意为此付钱，这些刚需用户用不了多久就会转化为深度用户，成为YY在海外的第一批铁杆粉丝。 一旦YY在精英阶层彻底扎根，李牧农村、城市双向发展的战略就已经成功了一半，李牧认为，如果把精英用户比作核心城市，把普通用户比作大众农村，那么YY在美国市场乃至整个海外市场，不存在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也不存在城市辐射农村的战略，这是两条并行推进的线路，在推进之初，两条线路互不干涉。 现在，YY在海外精英阶层有这么强大的用户认可度，基本上可以说，城市这条线路已经成功大半，剩下的就看下一阶段《天堂小镇》的表演了。 这么高的付费比例和付费倾向，不但代表了YY在美国精英阶层市场的认可程度，更代表了YY在海外的强大潜力。 衡量一个公司估值的指标有很多，规模、产品、流水、团队、前景、行业地位等等等等，都是决定估值的重要指标，但是最重要的指标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前景，再一个就是流水。 如果一家游戏公司，凭借一款很渣的游戏也能做到日均充值流水一千万，那其他什么都不用看，这家公司的估值也会非常惊人，现在，YY在美国市场三个小时的充值就达到了将近八百万美元，这个数额是非常吓人的。 当然，今天的充值流水，不能当做日充值来看待，因为用户购买的是包月型服务，这八十多万用户在本次充值之后，本月内的充值可能性就会大大下降，虽说每天都会有一定量的新增用户以及新增充值，往后的日均新增肯定要远低于这个指标。 不过，粗略的算一下，牧野科技现在在海外有将近两百万注册用户，几乎全是商务所需的精英阶层，付费比例超过70%，而且Paypal开通之后，未来的付费比例恐怕还会提升，如果在下一个月，付费用户数量能够涨到三百万，而人均月付费超过五美元的话，那么一个月的充值流水将达到一千五百万美元！这要是换算成人民币，超过一亿！ 最重要的是，如果用这个数量来衡量接下来的发展，李牧觉得太过保守，眼下，欧洲、日韩用户也在不断增长，未来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内，YY应该可以伴随着口碑营销、伴随着这些精英阶层的商业沟通与交流，而继续扩大自己的用户群体，甚至在欧洲、日韩取得相当令人瞩目的成绩。 整个第一世界，也就是发达国家序列，怎么也有数以千万计的精英群体，YY会在他们未来的工作中提供极其强大的助力，帮助他们提高工作效率、节省更多时间、提高办公体验、促进商务交流，让他们一旦用了YY就再也离不开它，而对他们来说，YY的会员服务收费标准性价比高到不敢想象，一个月几美元，对这些人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YY带给他们的各种帮助，却是几美元甚至几十、几百美元都无法比拟的。 李牧相信，用不了多久，YY至少在整个发达国家斩获一千万以上的付费用户，到那个时候，YY在精英阶层的势头将更加无可阻挡。 …… 此时，远在大洋彼岸的硅谷，Paypal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埃隆·马斯克也在紧盯着Paypal的交易流水。 确切的说，埃隆·马斯克关注的，是YY在Paypal的交易流水。 从YY开始在东部地区推送YY新会员服务与Paypal接入的那一刻他就在盯，亲眼见证YY如何突破了万、十万然后一路高歌猛进，突破了百万大关，紧接着又势如破竹的突破了第二、第三以至于第七个百万。 美国的电子商务环境虽然比国内好很多，光是Amazon每天的流水也达到千万美元以上的级别，但是在埃隆·马斯克看来，YY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amazon也好，ebay也罢，甚至是微软以及其他的软件公司，他们真正做的，都是实体交易。 没错，就是实体交易。 amazon和ebay不用多说，电子商务平台，虽然是在线上交易，但也只是把交易的前半段放在线上，真正的实体交易本质不会变，用户购买的是实体商品，在线上付钱，在线下收货，这种平台，一天就算上千万美元的流水，也都是购买了各种实体产品，别说利润空间，电商平台甚至是赔钱状态。 微软以及其他的软件公司，现在出售软件的模式还是采用实体的光盘+CDKey，所以他们也是真正在卖一件商品，只不过是知识产权附加值很高的商品罢了，而且软件公司非常有意思的是，他们眼下的销售大部分还都集中在线下，与电子商务刚好是反过来的。 YY则不一样，YY是真正提供虚拟产品，也就是线上服务为主的企业，而且它的流水也全部是用户购买虚拟服务所产生的流水，这可就实在是太惊人了！ 一想到YY的母公司牧野科技正在准备融C轮，埃隆·马斯克便有些坐不住了。 今天上午，他到公司之后收到了公司与牧野科技接口人的回复，李牧暂时来不了美国，如果想在美国见他，恐怕要等一段时间，不过他倒是随时欢迎自己去华夏见他…… 眼看着YY的流水很快冲破八百万、九百万甚至千万美元大关，埃隆·马斯克想到眼下YY的局势，以及Paypal目前的情况，立刻对身边同样关注YY流水情况的彼得·蒂尔说：“嘿，彼得，我想我需要立刻去一趟华夏！” 第八百九十一章 埃隆·马斯克的大礼 YY流水破千万美元的那一刻，Paypal率先发出声音，将这个惊人的数字通报给了全美的线上媒体。 这是埃隆·马斯克有意而为之。 他想送给李牧一个大礼，因为他知道，华夏人喜欢礼尚往来，以他的经验，如果跟一个华夏人成了邻居，华夏人可能一辈子不会敲响自家大门，但是一旦你主动给华夏邻居送去一块自制蛋糕、自己烤的派，或者几瓶自己在车库里酿的啤酒，那么他一定会在第二天敲响你家的大门，把他的礼物送给你，而且要不了两天，他还会敲响你家的大门，再次送你一些礼物。 这就是华夏人，所谓礼尚往来，就是你送我，我一定回你，我们用礼物做载体、来来往往提升感情。 埃隆·马斯克对李牧是有所图的，所以他才会在YY刚接入的时候就主动给了最高评级、最高优先级，现在，又不忘动用自己的媒体资源，来为YY造势。 这一点正是李牧所欠缺的。 李牧看到这么快就达到千万美元流水，即便已经困成了狗，但依旧兴奋的直咬舌尖，但是，他心里有个遗憾，遗憾的是，自己在美国没有渠道、没有资源、没有人脉，资本也没有谈妥，所以，这么快突破千万流水的事情，他没法主动在美国宣传。 李牧当然希望，美国的主流媒体到处充斥着YY在八个小时之内突破千万流水的新闻，但是这与YY在美国的意外走红一样，是他本人不可控的，只能寄希望于美国媒体是否继续在关注这件事情。 没想到，就在李牧认为这种事只能听天由命的时候，美国主流新闻媒体的网站上立刻发布重大快讯：Paypal证实：YY新会员增值服务体系上线八小时，流水突破一千万美元！ 这下可牛逼了！几乎一下子吸引了整个美国媒体的关注，舆论一下子就炸了！ 想吹牛逼说自己流水巨大，自己吹嘘是最笨但也是最直接的办法，牧野科技如果自己说我们的YY八个小时就有一千万美元的充值，大家或许会直接骂牧野科技吹牛逼，或许会信一部分，但没人会全信。 “互联网泡沫”这个名词之所以一直经久不衰，不光跟历史上的行业形势有关，跟互联网行业的人爱吹牛逼也有很大的关系，除了极大的公司，中小型公司在融资的时候对外都会吹牛逼，一般打对折都是保守估计，很多甚至直接打二折才是真实数字，如果某个小公司对外说我们融资一千万、估值一亿，有可能也就融了两百万，而且还牺牲了近半的股份。 上辈子有个XX课程表的创始人、年纪轻轻就能当着全国十四亿人的面吹牛逼，在李牧看来，那小子简直就是华夏互联网的一个最真实的写照。 所以，如果李牧对外说一千万美元充值，美国媒体也不会信，最多信两成、三成，paypal也八成不会跳出来帮自己说话：“没错！它确实八小时充值一千万！” 但是，如果李牧学别人吹牛逼，一开口：“我们八个小时充值五千万美元！”，美国媒体信不信是一说，搞不好Paypal直接出来打脸：“我们的数据显示，他们八个小时充值只有一千万，剩下四千万哪来的，我们不知道。” 现在好了，李牧都没开口吹牛逼，Paypal直接以第三方支付渠道绝对公正的身份，向全美国媒体宣布了这个让人惊叹的消息，因为是Paypal说的，YY在美国直接支付渠道只有Paypal这一家，所以他们的数据一定是最真实的，故此，美国媒体也无一对此表示质疑。 一时间，牧野科技、YY、八小时一千万美元充值的新闻在美国各大门户网、电视台快讯里不断推出，这里面埃隆·马斯克也暗地里推波助澜，拜托了几个媒体的朋友帮忙，进一步推高新闻热度。 “华夏互联网启动全美吸金模式！” “华夏吸钱器在美启动！八小时狂卷一千万美元！” “精英用户消费能力的最佳佐证！YY八小时狂收一千万美元！” “MUYE！华夏互联网行业的B2轰炸机！” “崛起的YY，崛起的华夏互联网！” “第一款征服全美的华夏互联网产品……” 各种各样的新闻标题一下子充斥着整个美国互联网。 当这些媒体疯狂报道YY新闻的时候，李牧已经挺不住回家睡觉了，与此同时，美国的媒体报道掀起了一阵全国性的舆论讨论，即便是那些对办公没什么需求的用户，也在好奇关注YY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遗憾的是YY目前在美国还没有一个强大的推广团队以及推广资源，大部分美国普通用户搜索了YY之后，发现大部分是关于YY在办公领域有多厉害的言论，所以大部分人放弃了下载了解。 这也是宣传曝光的双刃剑，YY以工具型软件的身份在美国意外走红，后续的宣传推广又跟不上，《天堂小镇》也跟不上，所以眼下它在美国只有“工具型软件”这一种身份，媒体大肆宣传，就会更加加重这种身份的色彩。 不过，饶是如此，媒体宣传的好处还是很大，一天时间，新增用户超过百万，而这一次，欧洲与日韩的互联网以及科技类媒体也关注到了美国的舆论导向，一时间纷纷开始针对这一新闻做加工，作为海外咨询，在自己的平台上发布。 等李牧睡了一上午、第二天下午来到公司的时候，Paypal支付开通十八个小时，流水已经达到了一千三百万。 前八个小时效率很高，基本上已经把绝大部分用户都消耗殆尽，所以后续的流水李牧就没有再抱希望，但没想到，十个小时之后，还是有了三百万美元的增长，而且这三百万美元，全是新增用户，纯粹新增了将近五十万付费用户，这个数据非常厉害，把李牧都吓了一跳。 随后，工作人员告诉他美国媒体的报道情况，李牧才恍然大悟，看来这三百万美元的增长，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媒体的报道，而媒体之所以这么大肆报道YY的情况，毫无疑问是跟Paypal的帮助分不开的。 而且，数据显示，最近的这两个小时，流水的曲线在持续的下降之后又有上扬，服务器数据显示，欧洲与日韩开始不断涌现新注册用户，不断增加付费用户数量，李牧立刻意识到，美国的舆论威力，已经开始影响欧洲与日韩了，这么说来，借着这一波势头，YY就能一分钱不花的，打开欧洲与日韩市场的局面。 YY在海外的发展，真是像打了鸡血似的，推送速度之快，简直如同海啸一般，摧枯拉朽，由此也可以看出，好的产品、爆款的产品，火起来的速度就像点燃炮仗捻子一样，虽然现在还没有把人投放到美国市场去，但光是一个天时，就足以缔造奇迹了…… 李牧欣喜之余，心里也在纳闷为什么Paypal要送这么一份大礼给自己，苦思冥想的时候，负责与Paypal对接的接口人见李牧来了公司，立刻找过来，告诉他：Paypal的创始人埃隆·马斯克，希望能在三天后与自己在燕京会面。 李牧想不太明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埃隆·马斯克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之后，又这么着急要跟自己见面。 首先，他现在没几个钱，在自己面前就是个小角色，不可能是跑过来投资自己； 其次，他也不可能是因为意识到自己未来的发展空间，讨好自己、想提前拜码头，毕竟是牛逼人，上赶着讨好别人的可能性不大； 再次，他日后比较牛逼的SpaceX现在还是个刚刚成立的空壳子，上次自己还在怀疑他是不是想让自己投SpaceX，但是仔细想想，这种可能也非常渺茫； 像埃隆·马斯克这样的人，不会拿空壳子出来融资，他本身就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而且深谙资本之道，这种人创业，一定是自己先出一部分资金干起来，等事业上了轨道、创造一定业绩以及影响力，再去融资就能获得更高的溢价，现在SpaceX就是个空壳子，就算自己想投资，他应该也不会接受。 那么，他到底想干嘛？ 李牧总觉得，埃隆·马斯克这样的人，即便现在还没有真正牛逼起来，但是他的内在已然足够强大了，这样的人，他在生意场上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有深远的考究，不惜这么着急跨越整个大洋跑过来找自己，一定有所图谋，而且图谋的还不会小！ 李牧对此很是重视，他先是答应了埃隆·马斯克的见面请求，然后当晚就召集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的骨干一起吃饭，恰好刘师兄也回来办事，于是李牧便第一次组织两个公司核心层共同聚了个会。 淘宝的刘师兄、雷教主，牧野科技的孔令宇、林清雅，技术大拿方旭东、资本高手丁正林、内容高手陈同、商务总监丁健，这些人都是李牧觉得思路非常清晰，并且眼光独特的人，思考没有头绪的问题，就是需要不同眼光的人一起发散思维。 聚会的时候，李牧一直没提埃隆·马斯克的事情，大家基本上吃的差不多，光顾着聊天的时候，李牧用手指关节叩了叩桌面，笑着说道：“诸位，有个事儿我想了一整天没想明白，大家给我参谋参谋。” 众人很少见李牧有想不清楚问题的时候，于是纷纷看向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李牧说：“你们看啊，首先是牧野科技刚接入了美国最大的线上支付公司Paypal，也就是咱们说的贝宝，他们给了咱们最高的评级之后，立刻传话过来，说他们的CEO埃隆·马斯克想跟我见面，今天又主动在美国媒体面前帮我们大肆宣传，埃隆·马斯克本人还要在三天后就到华夏来见我……你们说，咱们跟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对咱们这么好？什么动机？” 第八百九十二章 我想吃块肉！ 埃隆·马斯克为什么对李牧这么重视，远在大洋的另一端竟然还主动送人情，送人情也就罢了，还迫不及待要到华夏来与李牧面谈，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只是李牧想不通，其他人也想不通。 大略的思考起来，可能性似乎有很多，但仔细一推敲，所作的假设基本上都不靠谱。 就在大家都有些摸不清头脑的时候，刘师兄说：“那个埃隆·马斯克我不怎么了解，不过Paypal倒是听说很久了，他们在海外发展迅速，这次找你会不会是希望借牧野科技来进军国内市场？” 李牧说：“如果埃隆·马斯克不知道我有淘宝和支付宝，或者对这两个产品不了解，或许有可能，但是埃隆·马斯克这种人，应该会提前做足功课，他一定知道我不止有牧野科技，还有支付宝，这种情况下，我怎么会让他的Paypal进来，他如果真想进来，找谁也不该找我。” 刘师兄点了点头：“这倒是，这种人应该会做足功课再实施计划。” 林清雅这时候问李牧：“李总，这个埃隆·马斯克，眼下身家应该要比你差上很多吧？” 李牧笑道：“他的Paypal应该值十几亿美金吧，不过他占股应该不会超过20%。” 林清雅笑着说：“那可比你差远了，所以我觉得，他肯定是有求于你，所以才会这么积极。” 李牧问她：“你觉得他在哪方面有求于我？” 林清雅说：“说句废话，肯定跟钱有关，确定这一点，他能有的动机其实也就那么几个。” 说着，林清雅又道：“要么是想找您投资，要么是想找您借钱，要么是想找您做买卖，也就这几种可能了。” 李牧眉头皱起，似乎从林清雅的话里抓住了什么关键点。 这时候，雷教主恍然大悟，脱口道：“我大概明白了！” 李牧忙问：“雷总，你有什么看法？” 雷教主说：“如果我没记错，Paypal前段时间就启动跟ebay的谈判了吧？” 李牧在YY火爆海外精英阶层之前，倒是没太关注过Paypal的情况，不过记忆中，ebay正式收购Paypal应该就是今年的事情，或许就是未来一两个月？现在应该正处在谈判关键期。 这时候，雷教主又说：“我觉得埃隆·马斯克找你，应该是想把Paypal卖给你！” 李牧一愣。 “把Paypal卖给我？我哪买得起啊，那可是一百多亿人民币啊。” 雷教主笑道：“美国的互联网大牛各个都是半个资本家，他们的创业者比我们的创业者要更懂资本操作，我的考虑有几个理由。” “第一，埃隆·马斯克是牛人，也是商人，既然他和其他的创始人想卖掉Paypal，那么就一定想争取最大利润；” “第二，Paypal现在潜在的大买主不多，也就ebay和amazon，但是明显ebay的热情要高于amazon，所以这也是为什么Paypal一直在跟ebay谈收购的原因；” “第三，YY现在在美国异常火爆，在美国市场创造了这么大的反响、这么高的日充值流水，估值肯定一飞冲天了，而且埃隆·马斯克肯定知道牧野科技最近在计划融资C轮，所以，他很清楚就算你现在手里没足够的钱收购Paypal，要不了多久一旦融资，相信还是有能力收购Paypal的；”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觉得埃隆·马斯克看重的是YY以及牧野科技的未来，所以，如果牧野科技有兴趣收购Paypal，那么他肯定也不希望牧野科技全现金收购，最好的莫过于被牧野科技采用股份+现金的模式并购，搭上牧野科技这枚腾飞的火箭；” “第五，对埃隆·马斯克来说，他跑一趟华夏成本很低，但是却能给ebay带来巨大的压力，一旦ebay认为牧野科技有可能和Paypal达成合作的话，那就一定会迫使他们提高收购Paypal的价码，毕竟ebay不但要担心Paypal从指缝中溜走，还要担心你手里的淘宝、担心将来你利用Paypal把淘宝做到海外去！所以对埃隆·马斯克来说，他只要来华夏一趟，无论结局怎样，他都稳赢，如果跟你达成协议，他的利润可以实现最大化；如果跟你达不成协议，ebay也一定会额外给出一些溢价，来确保Paypal的成功收购。” 雷教主综合的分析，让所有人听完都静静思考起来，李牧也在心底推敲雷教主的判断，越想越觉得雷教主说的很有道理。 埃隆·马斯克是个聪明人，他主动给YY最高评级、最高优先级，又主动在美国帮YY做宣传，这其实都没有什么成本付出，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在自己这里赚取了不小的人情，所以他说要来华夏见自己，自己几乎没任何犹豫就直接答应了。 除此之外，埃隆·马斯克这么做，即便得不到自己的积极回应也不要紧，Paypal作为一个中间支付渠道，却在美国市场为YY背书，这本身就是在给美国市场释放一种爱昧氛围，尤其是ebay这样的公司，在看到Paypal与牧野科技这种爱昧的情况下，一定会倍感焦灼，如果埃隆·马斯克来华夏跟自己见面，那对ebay来说，只会更加焦灼。 推敲片刻，李牧心底便一片清明，看着雷教主，赞叹不已的说道：“雷总分析的非常深入，我觉得你的推测已经九成可能。” 其他人也都非常赞同雷教主的推测，因为无论怎么看，他的推测都是最能站得住脚的。 雷教主这时候笑道：“多亏林总的提醒，我才能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林清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雷总您太客气了，我完全就是抛砖引玉……” 刘师兄哈哈一笑，说：“你们俩就不要谦虚了，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咱们得好好想一想，如果埃隆·马斯克真要把Paypal卖给牧野科技，那牧野科技是否有必要把它拿下？” Paypal是全球最大、最成熟的支付渠道，这一点已经毋容置疑，如果能把这么一个支付领域的庞然大物吞并进来，那对牧野科技的提升确实是非常大的，这一点谁都不会质疑，但最关键的是，Paypal的估值太高，眼下牧野科技如果再挺一挺、同时在海外市场再冲一冲，咬牙估计能站上四五百亿人民币的估值水平线，当然不排除资本市场极度看好、趋之若鹜、给极高溢价的可能性。 不过，四五百亿人民币，相对应的也就是六十亿美元左右，李牧和其他股东不会接受太大比例的稀释，所以10%是最佳选择，但是10%才只能融进来六亿美金，收购Paypal需要十几亿美金，窟窿还很大。 窟窿大怎么办？没钱只能拿股份补，相信埃隆·马斯克也是这个想法，换取一部分现金，然后把Paypal并入牧野科技体系内，将来牧野科技腾飞，Paypal也跟着腾飞，比一口气打包卖给ebay、从此各不相干要好得多，想象空间会更大，但是，如果李牧一半现金一半股份去收购Paypal，意味着，除了稀释10%的股份给资本，还要再稀释10%的股份给Paypal的团队。 这个比例太高了！ Paypal固然牛逼，但是李牧心里没有把握，因为自己要Paypal眼下没什么卵用。 或者说，未来几年内，Paypal对牧野科技来说，都没什么卵用，而且如果现在把Paypal给了自己，要不了多久Paypal估计就会死在自己手里，原因很简单，没有强大的平台支撑。 想保持支付渠道的市场占有量，就一定要依托电商平台，上辈子支付宝就是这么存活下来并且做大的，因为它可以依附淘宝、阿里吧吧，光是这两个平台的线上交易额，就已经足够让支付宝在交易额上成为世界级支付渠道，Paypal之所以能够在未来大放异彩，和前期几年ebay在全球的发展是脱不开干系的。 如果支付宝没有了淘宝、阿里吧吧的支撑，这个支付渠道一定会慢慢落寞，因为其他的电商平台一定会搭建自己的支付渠道，不会在支付问题上受制于人，到那时，支付宝本身的价值就会越来越低，用户发现在很多平台上都用不了支付宝支付的时候，也自然会逐渐放弃它，选择其他； 正因为如此，李牧才觉得，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在全球范围内支撑起Paypal这个庞大的支付渠道，光靠牧野科技那点流水，最多只能做Paypal无数接入企业中的一个罢了，想支撑Paypal是远远不够的，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拿了Paypal，ebay和amazon这种全球性的电商企业一定会立刻开发自己的支付渠道，哪怕再难、再费力，他们都不会让支付渠道控制在其他企业的手里。 而李牧也有自知之明，他可以把YY推到海外去，用一款极好的爆款产品四两拨千斤，但是他短时间内，甚至未来数年内，都不可能把淘宝网推到海外去，这个成本太重，没一百亿美元以上的盘子支撑，想去发达国家做大电子商务基本上是痴人说梦，所以Paypal对自己就更没有意义了，要他干蛋呢？ 所以综合来看，如果埃隆·马斯克想把Paypal卖给李牧，李牧是一定会拒绝的，不过雷教主说得对，很可能埃隆·马斯克本身就知道李牧会拒绝，不过不要紧，他这次就是抱着“友好碰瓷”的心态来的，李牧已经答应见面，接下来只要两人见了面，埃隆·马斯克就有资本去找ebay，或者迫使ebay主动出让更多利益。 李牧想到这里，不由咂了咂嘴，摇头叹道：“埃隆·马斯克果然不是一般人啊，怎么看他这次都妥妥的把我给征用了一把。” 说着，李牧无奈笑道：“不过也无所谓，人家毕竟先送了我一个人情，于情于理我也得还给他。” 雷教主感叹道：“可惜啊，可惜咱们还不够强大，消化不了Paypal这样的庞然大物。” 李牧点点头：“Paypal无论卖给谁，只要是卖给强大的、全球性的线上交易平台，一定可以做大做强，拿进去孵化几年之后，未来再拆分出来、独立上市是肯定没问题的。” 刘师兄忍不住说：“Paypal如果有合适的母体发育，至少得是百亿美元级别的大产品吧？” 李牧笑道：“三五百亿美元没问题。” 刘师兄一脸遗憾：“哎，这就感觉明知道有一个小姑娘将来会长得很漂亮，可眼下你有没法染指……真是遗憾……” 李牧一惊，下巴险些掉在地上，脱口便道：“我草，刘师兄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千万别有这种念头！好好跟小京姐在一起，不要再心里惦记着那些比你小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触犯刑法你知道吗！” 刘师兄一愣，说：“我去，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打个比方，我这种人，怎么会真对小我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感兴趣……” 李牧满脸提防的看着他，道：“说大话当心闪着舌头啊！” 刘师兄感觉很是莫名其妙，不明白李牧怎么对自己的比喻怎么了，让李牧有这么大反应。 李牧心说以后真得好好引导一下刘师兄的三观，将来可千万别再公开娶个小你二十岁的姑娘，这么大企业家，这事儿办的不敞亮。 翻过这篇，李牧觉得刘师兄的比喻还是有点意思的，现在自己知道自己收不起Paypal，而且收来也没什么卵用，但是就是肉疼，要知道这货将来至少值五百亿美元，现在值十五亿美元，就这么错过，估计以后想起来就肉疼。 李牧这时候一边连续不停的敲着桌面，一边仿佛自言自语，声音又很大的说：“奶奶的，你说这全吞我吞不下，好赖让我咬块肉下来也行啊！我没想全拿，就想吃块肉！” 其他人看着李牧愁的抓心挠肝那模样，不禁笑出声来，在他们看来，这个老板确实是对Paypal魔怔了。 李牧咧嘴皱眉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现，在大家都很放松的情况下，猛然一拍桌子：“哎呀！我想到了！” 其他人纷纷侧目：“李总，你想到什么了？” 李牧兴奋的说：“你们看啊，有没有这种可能，等埃隆·马斯克来了，一旦他提出想让我收购或者并购Paypal的意向，我就先稳住他，让他和他的合作伙伴不要急着把Paypal卖出去，然后我们拉上他们，或者他们拉上我们，两边一起去跟ebay三方谈判，让ebay也别想着全资收购Paypal了，三方一起合作、一起持股Paypal多好？” 众人听得眼前一亮，惊喜的神色浮现在每个人脸上。 说到这里，李牧的眼睛里也放着狼一般的光芒，激动的说道：“想想看，其实即便我们除了牧野科技还有个淘宝，我们跟ebay这种个人拍卖性质的平台，也还是没有什么直接冲突，而且牧野科技现在全球化势头这么猛，ebay的目标也是全球发展，只要大家共同入股Paypal，我们完全可以用Paypal作为纽带、拿YY和ebay联手在海外市场互惠互利、共同发展嘛，我想这个提议，ebay应该也会心动吧？” 第八百九十三章 友情碰瓷 Paypal就像是最终会变成璀璨珍珠的那颗沙子，只有在合适的母体内才能发育成珍珠。 而合适的母体就是ebay，除了它，很难再有第二个平台能把Paypal彻底孵化出来。 正因为如此，李牧才很明确的认识到，自己孵化不了Paypal，就算是有钱也很难做到。 又得把Paypal放到ebay的肚子里去孵化，李牧又想在将来Paypal的身上咬下块肉来，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和ebay达成协议，大家一起入股Paypal。 因为ebay对Paypal是刚需，所以可以由他来占大头，自己只是想搭个顺风车将来多赚点钱，所以可以占小部分，Paypal现有的股东，包括埃隆·马斯克这帮人，其实就是一炮买卖做成了，现在想套现，但是如果有更长远的利润，他们也一定可以继续留在这个团队内，所以自己和ebay一起收购Paypal大多数的股份，让他们先赚笔钱，再留一小部分股份给他们，让他们未来还有机会大赚一笔。 如果这么操作，在收购股份的过程中，就要用合约来限制Paypal原团队的套现速度，如果自己和ebay一起吃进Paypal80%的股份，若是需要支付12亿或者多少亿美元的现金，那么这笔钱一定要拆开了给，写明白一共多长时间、分几次给完、每次分别给多少，什么埃隆·马斯克，什么彼得·蒂尔，以后少想着在硅谷和全世界叱咤风云，老老实实现在ebay趴几年再说。 其实，对埃隆·马斯克这帮创业者来说，如果能在现金保障的前提下，还能有保留股份、博取一个未来，他们基本上是不会拒绝的，李牧重生到现在，已经看明白了一点，上辈子的大牛逼人物在2002年的时候，很多还没有未来那么可怕，他们也在成长，自己重生前，他们已经进化到了终极体，而现在，距离他们成长为大怪兽还有十几年的路要走。 如果能把埃隆·马斯克这帮人说服，让他们继续做Paypal，然后再把ebay忽悠进来，让他替他和自己孵化Paypal，那时候Paypal可就不只是ebay的了，是自己跟ebay共同的孩子，这不就能吃上肉了吗？而且还不少吃。 除此之外，李牧觉得ebay也不会拒绝，他们之所以渴望Paypal，是因为业务开展的刚性需求，把Paypal拿在手里能解决他们很多问题以及潜在危机，不过没必要完全收购，绝对控股也可以啊，更何况还能收获一个盟友，牧野科技现在势头可是很猛的，国际上任何一家互联网巨头公司也绝不会轻视它的存在，如果YY和ebay以后捆绑在海外市场共同攻城略地，那可真是一件互惠互利的大好事了。 李牧的这个决定，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雷教主甚至兴奋的说：“如果我们能和ebay联手入股Paypal，不要多，哪怕20%的股份，我们整体的估值都会增加许多，一个华夏企业，在海外快速发展、创造日充值一千多万美元的惊人数据，同时还入股了世界最大的支付渠道Paypal，还跟巨头ebay达成了资本合作，这个概念可了不得啊！” 擅长资本操作的丁正林也激动不已的说：“我们如果能跟ebay、Paypal先达成统一共识，然后宣传出去，到那个时候，公司概念就很惊人了，这么多大动作接二连三，我们的估值还会更高，到那个时候，我们谈定C轮，把钱带进来再支付入股Paypal的资金，一切行云流水，顺畅至极。” 不懂海外资本市场的孔令宇忍不住问：“美国政府能让我们入股Paypal吗？毕竟是支付渠道，还挺敏感的……” 丁正林一本正经的对他说：“老孔，美国不是华夏，不能拿华夏的情况去考虑美国市场，更别说Paypal现在的股东里面就有好几个非美国人；另外，美国银行几乎清一色全是私人银行，连银行都是私有的了，支付渠道只不过是用互联网打通银行交易系统而已，美国政府才不会管。再说，咱就别说支付渠道和美国的银行了，你知道就连美国专门印美元的美联储都是私人机构吗？” 孔令宇愣了愣：“不是吧，这美国的‘中央银行’是私人的？” 丁正林无奈的摇摇头：“别老埋头写代码，偶尔了解了解国际局势……” 孔令宇嘿嘿一笑：“好吧，我回头研究研究。” 毫无疑问，美国市场的自由度是非常高的，尤其是互联网行业的自由度更高，牧野科技别说入股Paypal，真有钱整个把Paypal收了也完全没问题。 这时候，刘师兄哈哈笑道：“这个埃隆·马斯克肯定想不到，他想跑过来友情碰瓷，结果还没碰上，就被李总给算计了，等他来华夏之后，肯定稀里糊涂的就被李总一把拽上车了，哈哈哈哈！” 整个会议室笑成一片。 确实，如果李牧这个套真把埃隆·马斯克以及ebay都套进来，那可真是牛逼了，埃隆·马斯克抱着友情碰瓷的目的屁颠屁颠跑过来，结果却是送上门让李牧啃掉一块肉，不知道他将来得知真相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大家兴致冲冲，眼下唯一的问题就是，等埃隆·马斯克来华夏，李牧到底有没有能耐忽悠他、让他和李牧一起反过去忽悠ebay了。 不过大家对李牧都抱有极大的信心，李牧说服人的能力真是非同一般，听他东扯扯西扯扯，基本上就跟洗脑一样。 …… 此时，远在硅谷的埃隆·马斯克心里也是得意极了。 毫无疑问，他这次准备出发去华夏，就是抱着“友情碰瓷”的根本动机来的，为什么先给李牧送人情，怕的就是李牧万一拒绝见自己，或者短时间内抽不出时间见自己。 如果自己见不到李牧，怎么跟ebay施压？现在Paypal的团队跟ebay谈判正在最关键时期，双方僵持不下，亟需一点外来因素打破这种僵局。 眼下ebay抱死15亿美元报价，不肯再往上抬高哪怕一美分，Paypal的团队虽然知道这已经是他们在全球互联网行业里能够拿到的最高报价、最好条件，但心里还是想尽全力把价码再抬高一些。 所以现在埃隆·马斯克想的就很简单，向牧野科技示好、向华夏李牧示好，然后去跟李牧见一面，李牧可真是个牛逼人，一年多的工夫，已经在华夏打造了两个庞大的互联网帝国并且开始对外扩张，ebay对他一定也非常忌惮，一旦自己见了李牧，一旦ebay感受到压力，15亿美元报价的僵局就有可能被打破。 找李牧友情碰瓷一次，搞不好最终体现在ebay报价上的，就是一个亿的增长，搞不好是两个亿甚至更多。 退一万步说，哪怕是能把价格从15亿美元提升到15.1亿美元，这也是很大的进步了好不好？一千万美元啊！去趟华夏能赚一千万美元的话，老子以后就待在飞机上再也不下来了！飞到五十岁，然后下飞机享受生活。 现在李牧已经答应了三天后与自己的会面，所以埃隆·马斯克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所以心情格外美丽。 让秘书给自己订好机票之后，埃隆·马斯克便开始积极安排好团队接下来的工作，好给自己后天前往华夏做好准备。 这一次，埃隆·马斯克准备只身前往，他想去见一见李牧，那个来自华夏的年轻人，二十岁的年纪，创造如此辉煌的成就，即便是埃隆·马斯克心里，也对李牧格外钦佩。 他的合作伙伴彼得·蒂尔对埃隆·马斯克的举措非常高兴，待埃隆·马斯克安排完工作，他便找上埃隆·马斯克，私下里对他说：“埃隆，你这次去华夏，一定要尽量和李牧多接触，到时候我会让国内的媒体大肆报道一番，只要国内媒体一报道，我就立刻放缓和ebay的谈判，到时候ebay那边一定会着急，一旦他们着急了，我们就要求重新估值，运气好的话，没准真能多卖一两个亿。” 埃隆·马斯克点点头，狡黠的笑道：“放心吧，只要做大声势，ebay肯定会承受巨大压力，那个华夏的李牧还是很有能耐的，ebay也一定会忌惮。” 彼得·蒂尔说：“搞不好那个李牧真的会有兴趣并购Paypal也说不定。” 埃隆·马斯克摇头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李牧虽然很厉害，而且也有足够的实力并购Paypal，但是他并没有理由这样做，眼下YY在海外的发展是他的重中之重，而他的淘宝到了美国市场一定会水土不服的，所以Paypal对他来说，用处不大。” 彼得·蒂尔问他：“ebay会不会也这么觉得？” 埃隆·马斯克自信满满的说道：“你放心吧，以ebay目前的心态，他们是不可能做到客观深入分析的，他们就像是刚刚与迷恋的姑娘在一起的小男生，姑娘在这时候哪怕多看其他男生一眼，他都会焦灼、会不自信、会觉得惶恐，根本不考虑姑娘和那个男生有没有可能，看一眼都这么严重，如果这姑娘忽然去了另外一个男生家里做客，他会怎么想？” 彼得·蒂尔笑道：“这一套果然还是你最老谋深算！那我到时候就在硅谷等你的好消息！” 埃隆·马斯克自信满满的说道：“放心吧，这次我有把握，利用华夏的李牧，至少能帮我们提高一亿美元的估值！” 第八百九十四章 征服全球精英阶层 最终，在YY接入Paypal，以及新会员增值服务体系上线的第一个24小时内，YY利用Paypal在全球范围内吸金一千七百万美元。 因为Paypal的助攻，最后的几个小时之内，数据又有了一个明显的上扬，拉出了一个近似字幕N的走势图。 YY几乎是在美国以及全世界发达国家市场上激发了一连串的化学反应，就好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随后便势如破竹的不断推倒越来越多的骨牌。 一千七百万美元的成绩，让整个美国为之震惊，尤其是一直以来，美国都自诩是世界互联网的中心，别说华夏，就算是欧洲和日韩，也从来没有一款软件能够在美国本土市场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在这之前，他们只听说过华夏互联网企业都是从美国拿钱，也就是说，华夏大部分的互联网公司，都是拿了美国的资本回华夏发展，但是能在美国赚钱的华夏互联网企业，牧野科技几乎是独一份，而且这钱赚的也太轻松了，牧野科技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在美国市场投放哪怕一分钱的推广。 美国媒体再一次震惊不已，各种报道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随便翻看几家美国媒体的报道，除了震惊、感叹，就是发自肺腑的称赞，没办法，谁让YY给他们的办公带来了如此革命性的改变，就好像大疆无人机，牛逼就是牛逼，即便是一家华夏企业，在美国依旧备受追捧，并且牢牢占据着绝大多数的市场份额，不会因为它是一家华夏企业，而在美国市场以及媒体面前遭遇无端抹黑。 随着YY在美国的声望不断提升，美国精英阶层已经开始在世界范围内，帮助YY吸收新用户了。 之所以说是美国精英阶层帮助，主要是因为，世界范围内的用户基本上都来自于美国用户的直接推广，除了美国之外的其他海外市场，接触以及使用YY，几乎全是受到了美国精英阶层的影响，这其中包括了与美国最近的加拿大、墨西哥、包括了欧洲甚至渐渐覆盖到了日韩。 加拿大自然是不用说了，美加两国不但接壤，而且各种互通已然达到了国与国之间能够达到的极致，这其中，温哥华与西雅图两个城市几乎就已经连上了，不看国旗的话，根本没多少人能分清到底是在加拿大还是在美国。 加拿大与美国的企业间联系极为密切，精英阶层之间在工作商务层面的交流颇多，所以YY在美国精英阶层火爆的时候，加拿大精英阶层就已经开始被迫做出改变了。 与美国合作伙伴开视频会议，对方人不在公司，没有终端，要求在YY上进行视频会议，加拿大方面的人闹不清YY是什么，但在对方的指示下，搜索并下载YY、安装注册、添加好友，紧接着就可以进行视频会议，方便至极； 给美国合作伙伴发文件，文件太大，邮箱传输非常麻烦，询问对方是否在线，可利用MSN进行文件传输，对方说我人不在电脑前，要不你离线传给我的YY吧，我的YY任何人都可以添加好友，不在线你也可以加我，然后给我传文件。加拿大方面的人蒙圈了，什么意思，听不明白，咱俩难道不在一个星球上？随后在对方的指导下，尝试用YY给对方发送了离线文件，这才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神器； 美国人想拉着加拿大人和其他人一起讨论某件事情，加拿大人说，那咱们来个电话会议怎么样？ 美国人说电话个毛啊，好几个人远程沟通事情，还是用文字更方便，起码可以确保每个人都不会漏掉任何人说过的话。 加拿大人搞不懂，美国大哥又在搞什么新花样？ 对方直接丢给他一个YY群号，吩咐道：去，注册个YY然后加群。 加拿大人摸索着注册YY、加入群聊，这才惊呼：我勒个擦，这个玩意儿有点吊啊！ 工作以及商务上的交流，会让用户有更大的耐心，如果只是朋友间扯淡闲聊，很多用户可能懒得专门为此下载一款新软件、注册一个账号从头适应，这是因为所有的用户，甚至所有的人，潜意识里都有一种惰性。但是一旦上升到工作层面，那重要性可就远大于惰性了，就算是再不乐意，工作需要也必须去接受。 正因为这样，美国精英阶层已经通过跨国商务合作，把YY推向了世界。 欧洲跨国公司的精英阶层是整个欧洲最早接触YY的用户，以欧洲人的作风，他们对互联网高科技并不是非常着迷，在这一点上，他们和美国有着巨大的差距，但是没办法，现在的办公形式是：只要与美国人有业务联系，基本上都要先下载注册YY，并且成为会员。 原因很简单，美国大哥们早就被YY惯坏了，一旦需要他们在线上解决办公需求，他们只用YY，欧洲人其实刚被美国人带着用MSN这种软件没多久，结果美国人自己就先把MSN抛弃了。 当欧洲人跟美国人抗议：“嘿，你们不是一直用MSN还有ICQ吗？”的时候，美国人的回复干脆利落：“抱歉，那款屎一样的软件我们已经完全淘汰了。” “可是，MSN不是你们美国人自己的东西吗？ICQ不也被美国公司收购了吗？为什么你们自己都不支持本国的产品，反而去用华夏人搞出来的东西？” “我们还开你们欧洲产的奔驰、宝马、奥迪和宾利呢，你觉得我们也应该把欧洲汽车阻挡在国门外吗？” 固执的欧洲人在面对这个回答的时候，再也无力反驳。 可是，当被美国人逼着开始使用YY的时候，他们才忽然意识到，这款软件真的是太牛逼了！怪不得美国人都在用，原来是真他妈好用！老美诚不欺我！ 这种感觉，就好像美国人拿着一坨软趴趴、乌漆墨黑的东西要硬塞进他们嘴里，他们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哦不，那是狗屎，别塞进我嘴里！我求你了！不要！我不要！” 结果等美国人把东西塞进嘴里之后，欧洲人吧唧吧唧嘴、回味无穷又劫后余生的说：“噢，原来是巧克力！真他妈好吃，大哥还有吗？” 这种前后反差，让他们对YY的印象更加深刻，甚至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向身边的同事，以及其他的合作伙伴推荐。 日韩的精英阶层相对欧洲人来说，要更听美国人的话，因为历史原因，这两个国家的人民在内心深处对美国的顺从程度和崇拜程度非常强烈，美国合作伙伴吩咐一声，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下载使用。 只是，日韩精英阶层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么一款牛逼软件、这么一款征服了美国人又征服了自己的牛逼软件，竟然是华夏人开发出来的！ 这一点让日韩精英阶层心里颇为不爽，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本国的所有产品，从实体产品到虚拟产品，都是远超华夏产品的，就连他们都没有一款虚拟产品能够征服美国爸爸，为什么华夏人可以？ 现在美国爸爸不但被华夏产品征服，甚至还成了在全球范围内推广YY的义务代言人，几乎每一个和美国人有商业联系的人，都会被美国人要求必须下载注册YY，这真是让他们心里难受的仿佛吞了一只苍蝇。 美国爸爸什么时候也没这么推广过他们的产品啊！ 可是，更让他们心里难受的是，感觉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可这“苍蝇”实在是太好用了，每个人心里都对他的各种功能惊艳的泪流满面。 眼下摆在他们眼前最大的问题是：到底该不该给身边其他的人以及合作伙伴推广一下YY？和美国爸爸用YY交流工作、处理工作需求，确实让他们感觉到“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永恒真理。 但是，如果让他们给本国的小伙伴推广YY，他们心里实在是迈不过那道坎，凭什么！凭什么我得下载华夏互联网公司的产品，注册账号、购买会员，然后还要义务替他们宣传？老子可是有强烈爱国心的！ 我！偏！不！ 刚觉得爱国心远比其他一切都重要的时候，他们也下意识的想，如果不宣传，身边其他不跟美国人打交道的同事、合作伙伴，就根本就不知道YY这个东西，难道让自己用回以前的方式去跟他们交流、处理工作？ 这样虽说可以避免帮华夏企业做宣传，但实际苦的还是自己啊！作为一个用过YY的人，怎么能忍得了以前那种弱到崩溃的办公沟通方式？浪费的，是自己的时间、精力与金钱啊！ 一边是国家面前一切以爱国为主，一边是我草他娘的这个YY真好用，两个思想激烈的一斗争，两国用户无奈做出选择：推广YY！别的不为，就为了自己的工作效率，至于这家华夏企业会跟着受益的事实，只能忍了！ 几乎所有发达国家的精英阶层都开始使用YY，并且大部分都成为YY付费会员的时候，消息传回国内，所有的媒体都在对YY海外的巨大成就进行极其大手笔的报道，当华夏人民得知YY在世界各国风靡之后，举国欢腾！ 央视以及中央媒体相对收敛，给牧野科技以及YY的定义是：华夏互联网名片；而地方媒体则直接给了牧野科技以及YY一个非常重但又当之无愧的头衔：国宝级互联网企业，以及国宝级互联网产品！ 第八百九十五章 要不要一起撸个串 人民大学开学已经好几天了，606寝室的几个哥们始终守着一张空床，在六人间里五个人生活。 其实大家早就已经习惯了李牧不在寝室的日子，从3321崛起之后，这家伙就很少上课，更很少回寝室了，大家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外面到底在忙什么，只知道他就算不用上课、不用回寝室、不用考试，学校也依旧没人找他麻烦，而且肯定会保他顺利毕业拿到学位，甚至搞不好学校还会优待李牧直接保研。 不过，自从暑假期间，李牧忽然在电视台上曝光出来，这些曾经与他在同一间寝室里朝夕相处的哥们儿们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身边一直以来都藏了一个亿万富翁，一个牛逼到让人不敢相信的神人。 李牧在电视上正式以牧野科技创始人的身份出来的时候，寝室里的五个哥们虽然在不同的地方，但是心里都有一样的想法，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不是电视上的李牧不真实，而是那个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李牧不真实。 如果李牧不是以一个亿万富翁的身份忽然曝光，而只是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估计大家还会各种调侃他，然后让他请客吃饭、唱歌、洗浴一条龙，然后再吃他三年的大户，可是李牧不但身价一下子达到了亿万，就连身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对李牧同寝室的五人来说，都太强烈，以至于大家本能的感觉，自己和李牧之间，仿佛一下子隔了一个次元。 上一秒，他是睡在你隔壁的兄弟，没事一起撸串喝酒，下一秒，他摇身一变、穿上西装，成了全国瞩目的成功人士，这给了寝室五人巨大的冲击，以至于大家都在心里感觉，李牧和自己已经完全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所以，在当时得知李牧真实情况之后，大家下意识的给他打电话祝贺，说是祝贺，其实整个人连话都不会说了，翻来覆去无非就是在感叹：你瞒的可真厉害啊！ 是啊！瞒的太厉害！ 李牧没有给五个哥们提前透露哪怕一丁点。 大家在看了采访、看到牧野科技的总经理孔令宇时，才意识到，李牧打最开始就没准备跟大家说实话。 为什么？ 当初大家一起帮李牧搞3321，李牧怎么说的？ 他说自己有个表哥在做互联网，而且有点钱，3321就是他那个表哥投钱给他做的，当初有人也见过他所谓的表哥，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根本不是他什么表哥，而是他的下属。 其实李牧当初也确实对同寝的好友说了不少谎话，虽然都没有什么恶意，而且也只是为了能让事情更简单一点，但是，当他忽然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时候，曾经的善意谎言和隐瞒，对这些同寝来说，依旧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心理伤害，难免会有我把你当兄弟，你却一直把我当傻逼的感觉与忧伤。 所以从开学大家重聚到现在，大家谁也没提议过，是不是找李牧一起聚一下。 寝室几个哥们倒是经常聊到李牧，每个人都对李牧以及牧野科技、淘宝网的动作格外关注，而且虽然心里对李牧有些埋怨，但说到底，他们内心深处极其为李牧而感到自豪，李牧的每一个成就，在他们看来都是天大的喜事。 这天下了课，寝室年纪最大的孙坚准备张罗大家一起吃顿饭，至于原因，大部分和李牧有关。 其实，从早晨在食堂吃饭开始，他就从电视上看到牧野科技以及YY在海外风靡的新闻，就连央视的主持人在播报这条新闻的时候，都抑制不住满脸自豪的神色，他作为李牧的室友，心底的自豪感就更加难以控制了。 中午出去吃饭，孙坚路过报刊亭，刻意驻足看了一眼，放眼看去，摆放在那里的十几种报刊，几乎头条全是牧野科技和YY； 下午上课，主讲市场营销的教授刻意拿YY在海外精英阶层的快速普及作为示例，结合书本内容讲了一大通，主要说的就是好的产品本身，能够在营销中起到的关键作用，教授说：一款好的产品，尤其是像YY这样堪称完美的好产品，自身是具备极强的市场开拓力的，因为它本身的产品素质极强，所以就有强大的口碑营销效应，几乎不用费力推广，光靠口碑就可以获取大量用户及市场份额。 教授还拿老干妈举例，虽说现在的老干妈还没有后世那么火爆，但在眼下也是年产值数亿元的大企业了，和YY某种程度上相似，两者都是一个几乎没怎么见过广告，却能利用口碑不断创造奇迹的好产品。 一整天下来，孙坚心里自豪极了，恨不能当面跟李牧大喝一顿来给他祝贺，但孙坚心里也清楚，李牧现在估计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恐怕根本没时间跟自己一起喝酒，于是他便想着，干脆把大伙都叫出来，一起喝点。 孙坚虽然家庭条件一般，但是这一年来在3321上做家教，可是赚了不少钱，不但给了家里不少，交过大二的学杂费之后，手头还有不少剩余，所以花钱也敞亮了许多，下课之后直接给寝室其他四个人打电话，说是要请大家在校外撸串喝啤酒。 李亚唯和胡正道都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俩人的女朋友都是赵子秋的同寝，所以这两人便跟孙坚申请，问能不能带家属，孙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让大家带着家属一起。 寝室年纪排第二的薛剑锋问孙坚：“要不要给李牧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时间？哥几个从放了暑假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他。” 孙坚想也没想，在电话里说：“算了吧，李牧人家是真真正正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人，哪有工夫陪咱几个吃饭，就算他真有这个工夫，咱也不能耽误人家的正事儿不是？” 薛剑锋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虽说都是同寝室的哥们，可人家现在身价多少个亿，身上拔根毛也比寝室其他五个哥们的家底子加起来还硬，这种情况下，找人家出来喝酒撸串，委实不太合适。 李亚唯的对象韩潇潇接到李亚唯电话的时候刚下课，与寝室其他几个女孩不同，她和赵子秋不但是同寝，还是同班同学，接电话听说孙坚请客吃饭，便对李亚唯说：“你咋不早说呢，我跟子秋约好了晚上一起吃日式烤肉。” 李亚唯说：“嗨，那叫上子秋一起呗，日式烤肉跟华式烤串大差不差，一个意思。” 韩潇潇噗嗤一笑，说：“你就瞎扯，日式烤肉跟撸羊肉串能是一码事儿嘛！日式烤肉店里都是榻榻米，安静雅致，而且不光能吃烤肉，还能吃刺身……” “刺个屁！”李亚唯难得在女朋友面前硬气起来，说：“瞧给你得瑟的，以前吃羊肉串，铁签子恨不能撸出火星子来的不是你啊？这会儿跟我说什么安静雅致……” 韩潇潇哭笑不得，气鼓鼓的说道：“李亚唯你说话注意点啊，我什么时候那么没淑女形象了？” 李亚唯不耐烦的说：“废什么话啊，老大都说了让带家属，你别放我鸽子啊！” 韩潇潇无奈，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那好吧，我问问子秋要不要一起。” 挂了电话，韩潇潇跑到赵子秋位子旁边，对赵子秋说：“子秋，李亚唯他们寝室老大说晚上请客，非让带家属，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说完，韩潇潇怕赵子秋不同意，还故意说了一句：“他们寝室的人你都挺熟悉的，一起去呗？” 赵子秋眼睛立刻闪着光芒，下意识问她：“李牧去吗？” “啊？”韩潇潇愣了愣，尴尬的说：“我不知道哎，估计是不去吧……我之前听李亚唯说，他们现在都不好意思给李牧打电话，怕耽误李牧干大事儿。” 赵子秋惊讶的问：“他们跟李牧一直没联系啊？” “没有呗。”韩潇潇说：“也可以理解，哪天要是你也成了亿万富翁，一天到晚忙的不可开交而且还频繁上各种新闻头条，换了我，我也不好意思找你……” 赵子秋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一方面理解李牧眼下正是最忙的时候，可另一方面，也觉得李牧不该跟这几个同寝一点联系都没有，于情于理，都应该继续保持联系。 于是赵子秋便对韩潇潇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就跟你一起蹭饭去。” 韩潇潇立刻笑道：“太好啦，估计胡正道肯定也给雅楠打电话了，咱仨一起过去。” 赵子秋点点头，两人一起从教室出来，韩潇潇便掏出电话给王雅楠打了过去。 韩潇潇正在电话里跟王雅楠约碰面地点的时候，赵子秋悄悄用手机给李牧发了条短信：“我晚上跟你们寝室的哥们一起吃饭，你要不要过来一起撸个串？” 李牧此刻正在淘宝网，跟雷总继续碰促销活动的细节。 牧野科技眼下一切都在最好的状态中，《天堂小镇》以及服务器的队伍整装待发，融资的事情丁正林那边也在不停跟进，眼下埃隆·马斯克马上就要来华夏，未来几天李牧恐怕更没有时间，所以现在争分夺秒，多顾及一下淘宝的事情。 李牧希望淘宝能够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一旦马老板的乐淘以及相关促销活动上线，直接用自己的活动把他杀个片甲不留。 正讨论着近期明星录制视频广告的相关事宜，李牧看到了赵子秋发来的短信。 一看短信的内容，李牧心里颇不是滋味，自从学校开学，自己没回过学校，更没回过寝室，甚至没跟几个室友打过一个电话，并非他觉得自己与他们有什么距离与不同，主要原因就一个字：忙。 确实是太忙，每天睁开眼、洗漱完，不是去牧野科技，就是去淘宝网，两边眼下都在格外关键的时刻，事情那叫一个多，从上午十点，忙到夜里十二点都觉得还忙不过来，别说跟寝室几个哥们见面，就连赵子秋，他都没顾得上见。 以前李牧不相信成功企业家能忙到这种程度，看鲁玉采访王建临的那一期节目，王建临说他早晨七点就到公司，每天的工作安排精确到分钟，随时做好乘坐私人飞机去任何一个城市的准备，李牧当时还觉得那期节目是不是有作秀成分，明明是一个首富，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每天的工作竟然还忙到那种程度，那不是有病是什么？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去享受生活？还奋斗个屁？ 可是，现在当自己经营着这么几摊事儿，才意识到王建临那期节目一点也不做作，越是有钱，越是闲不下来，因为不光是为了赚钱，还为了实现个人的理想、更大的追求。 王建临当时在节目中说，他希望万达城能够成为超越迪斯尼的存在，这不一定是为了赚钱，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那一份追求。 李牧也是一样，他现在如果想退休，把公司的大部分股权卖给资本，让他们找牛逼的职业经理人来管理，将来别的不说，光是股份分红就足够自己花几辈子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拼？为的不就是心里那些追求和理想吗？ 牧野科技承载的，是李牧的民族梦，上辈子虽然亲眼见证华夏一步步成为世界最大的互联网市场，并且亲身扮演了其中的一颗不起眼的螺丝钉，但是李牧心里一直有一个非常大的遗憾，偌大的华夏、偌大的华夏互联网行业，竟然没有一家企业、一款产品能够屹立世界之林，一个都没有，所以这辈子，李牧希望自己能够为华夏互联网行业打破这个桎梏，其他先抛开不谈，首先要把YY打造成一款真正意义上的世界级产品，要让它的用户遍及全球。 至于淘宝网，它承载的，则是李牧对国内电商行业的追求，他不希望跟马老板一样，赚完了所有的假货红利，然后扭过头来做打假第一人，他希望华夏电商从开局就是走正道！为后面所有的电商平台做一个典范，给华夏电商更好的开局。 正是因为在事业中灌注了理想，所以李牧才一直保持着惊人的爆发力，忙的找不到北、忙的几乎没有私生活。 但是，看到赵子秋的这条短信，李牧心里忽然渴望着一次短暂的放松，渴望着能够卸下理想与身份的重担、以一个青年该有的心态去拥抱生活、享受生活，此时的他，仿佛已经置身于秋天傍晚的燕京街头，凉爽的微风带来阵阵烤串的烟熏与香味，身边还坐着心爱的姑娘。 一众好友端着硕大的啤酒杯在路边摊开怀畅饮，整晚的话题逃不开青春的爱情与梦想、肆意与张扬。 第八百九十六章 纯粹的好哥们 赵子秋和韩潇潇以及王雅楠一起来到约好的路边烧烤排挡时，李牧的五个同寝已经等候多时了。 三个女孩一到，五位男士急忙起身腾地方，不过此时李亚唯即便是站起身给女朋友腾位子，嘴上还滔滔不绝的跟其他几个哥们说着：“你们没发现吗？现在国内这么多媒体竞相报道YY在海外有多牛逼，网上网友早他妈炸了，你们去各大网站、各个跟牧哥有关的新闻下面看看那些评论，网民直接把牧哥当成咱华夏的民族英雄了！” 李亚唯说的兴高采烈，搭配着那副认真的表情，感染力非同一般，燕京人能说会道，或者说没事臭贫的本事，在他一人身上展露无遗。 其他哥几个都纷纷点头，孙坚附和说：“你看的是网上，我看的是电视、报纸，我的妈，一点不夸张的跟你们说，所有报纸，包括法制日报，都把YY放在头版头条，这可真是太牛逼了！” 年纪最小的刘念说：“我最近给一个刚上高三的小伙子补课，他们家知道我是人大的，一上来就问我认不认识牧哥，我说我跟牧哥是同寝，他们死活不敢信，后来我让他们找当年报道3321的新闻看，他们才认出我来，你们都不知道，小伙子的爸妈对我那叫一个热情，非说要收我做干儿子，我不答应，他们就让他儿子认我做干哥哥……” 薛剑锋笑着调侃刘念：“下回你别给小伙子补课了，找个小姑娘，没准人家一高兴，把姑娘许给你，你不就财色双收了吗？” 刘念红着脸说：“锋哥你别瞎说，我可不给女孩补课，会紧张……” 孙坚笑骂道：“你紧张个屁啊，给高中女生补课你都紧张，以后怎么在学校里把妹？” 韩潇潇坐下之后开口笑道：“你们别老调看人家刘念，没见人家脸都红了吗？” 李亚唯接过话茬，笑道：“是啊是啊，刘念脸皮最薄，你们俩年纪最大的别老拿人家开涮。” 说着，李亚唯又道：“我今天听说，校领导跟大一新生训话的时候说，20号牧哥要回来给大一新生做个演讲。” “是吗？”孙坚掰着手指头算算，说：“这也没几天了，李牧能来吗？” 李亚唯说：“应该会来吧，他肯定答应过校领导了，否则校领导也不会空口乱说。” 薛剑锋说：“那等他回学校，说什么也得找他一起吃顿饭，否则我怕咱们这辈子都见不着他了，以后人家哪还有工夫搭理咱们。” 赵子秋眼看薛剑锋说的不像是开玩笑，急忙替李牧找补，解释道：“剑锋你别瞎说，李牧肯定是现在太忙，所以才没时间找你们，你们每天看各种新闻也知道，他一个人要扛多少事啊，比尔·盖茨都不见得比他忙。” 孙坚点点头，兀自说道：“这倒是，李牧现在肯定忙的不可开交，也可以理解嘛，人家这是干大事儿，为国争光的大事儿。” 说完，孙坚又看向赵子秋，问她：“子秋，你跟李牧联系的肯定比我们多，他有跟你说过要回学校做演讲的事儿吗？” 赵子秋略有些羞涩的摇摇头，违心的说：“我跟他也不是很经常联系……” 毕竟在李牧这些同寝眼里，李牧的正牌女友是他们学校的苏映雪，而自己和李牧的关系，身边的同学都不知道，他们也就更不会知道了。唯一知道的是王雅楠，当初她妈妈病重时，自己和李牧在她家里倒是有过一次相拥而眠，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两人有实质性的关系。 韩潇潇这时候说：“你们几个真是，想找李牧就给他打电话啊，直接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他就算真没时间出来跟你们一起吃饭，接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吧？” 这话一出，寝室几人面面相觑，理是这么个理，但是谁好意思给李牧打电话啊？打不通还好，万一不接，这脸上挂不住、心里也不是滋味啊，再者说了，真接了的话聊什么？聊什么能跟亿万富翁聊到一个频道上？这都是问题。 韩潇潇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好大排档的老板烤好了一批肉串，拿两个铁盘装着给端了上来，韩潇潇便岔开话题说：“哎，算了，咱们还是赶紧吃点东西吧，我饿坏了。” 赵子秋忽然说：“那个，要不咱们再等会儿？” 韩潇潇伸手正要拿肉串，听到赵子秋的话，不禁问她：“还等什么呀，肉串就是刚烤出来的最好吃，待会儿凉了，那肥肉一凉可就不好吃了。” 赵子秋心说李牧刚才说尽快忙完就过来，这前后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到呢？ 不过刚才开口说再等一会，完全是下意识的来了这么一句，韩潇潇这么一问，她觉得还是不要提前说的好，起码等李牧来了，还能给他们一点惊喜。 于是赵子秋嘻嘻一笑，对韩潇潇说：“没事儿，我就是看你那么馋，故意晃点你一下。” 韩潇潇白了赵子秋一眼，说：“我早就饿不行啦，同志们咱们赶紧趁热吃吧。” 孙坚拿起桌上的啤酒杯，对几位同寝的哥们说道：“来来来，咱们先走一个。” 李亚唯端起酒杯，臭贫的劲头又上来了，说：“606寝室六壮士，今儿牧哥缺席，不过不要紧，我们权当他也在，来，哥几个，一起走一个！” 说完，李亚唯刚把酒杯端起来，一个戴着口罩的人影忽然拿着一个塑料凳子在他旁边的空隙里坐了下来，这忽如其来的人影吓了所有人一跳，什么情况？忽然有个陌生人坐在自己桌上了？ 正当大家诧异的时候，刚坐下的男子把口罩一摘，笑着对众人说道：“是谁说我缺席的？” 赵子秋捂着嘴偷乐，斜对面那个忽然出现的男生不是李牧是谁！ 眼看李牧脸上带着坏笑的模样，从侧脸看去，五官迷人、棱角分明，不仅帅，而且帅的颇有男人味，心里如吃了蜜一般，甜的发齁。 其他人都炸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前三分钟，几个男生除了会说：“我艹、我艹”，似乎就不会说别的话了。 李亚唯最先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李牧，欣喜不已的惊叹道：“牧哥，你怎么……我天，媳妇儿快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韩潇潇伸手在他大腿内侧猛掐了一把，掐的李亚唯险些跳了起来，不禁埋怨她：“好家伙，你真掐啊！” “废话，不是你主动要求的吗？” “就算是我要求的，你也不能这么使劲儿啊……” 李牧这时候说：“大老爷们，掐你一下还能少块肉啊？不是说要喝酒吗？来，给我开瓶啤酒，我跟你们一起走一个。” 李亚唯也忘了疼了，急忙给李牧开了瓶啤酒，又招呼老板给送了个杯子过来。 好在天色昏暗，老板也没太在意，否则看见李牧，一结合今天主动、被动看过的那些新闻，怕是要被李牧这个亿万富翁给吓一跳。 其他哥几个也是惊喜不已，纷纷端起杯子，二话不说，先跟李牧一起走了一个。 一大杯啤酒下肚，大家立刻聊开了，孙坚惊喜的问李牧：“你怎么来了？我们也没通知你啊。” 李牧看着赵子秋，说：“子秋给我发短信，说你们正背地说我坏话呢，我一看到短信，这还了得？然后就赶紧赶过来了。” 孙坚信了，急忙说：“我们可没说你坏话啊。” 赵子秋也笑着说：“你可别瞎说啊，不然回头他们该误会我了。” 李牧笑道：“好好，不开玩笑，子秋说跟你们一起吃饭，我一听你们聚会竟然不叫我，就主动问清地址跑过来了。” 孙坚说：“我们也不是不叫你啊，主要是怕你忙，顾不上跟我们一起吃饭。” 李牧说：“忙归忙，吃饭归吃饭，这俩互相没太大影响，再忙不也要吃饭吗？再说，我特想跟你们一块喝酒撸串，就是最近实在忙的我焦头烂额，开学这么多天了，也没时间跟你们约个饭局。” 薛剑锋说：“李牧，你最近在国内这名声是如日中天啊，你的所有新闻，哥几个都关注着，没别的，就想跟你说俩字儿：牛逼！真是太他妈牛逼了！你不光是给咱哥几个长脸、给人大长脸，甚至给整个华夏长脸。” 李牧笑道：“咱们哥几个，还整这么虚吗？什么牛逼不牛逼、长脸不长脸的，往这一坐、酒杯一端，大家就是纯粹的好哥们，我就是我，是你们的哥们，是你们的同寝，是你们的同学。” 李牧不想哥几个在心里跟自己划清界限，或者把自己看得太高，那样的话，大家还真很难像以前那样，轻轻松松的吃喝玩乐。 孙坚这时候一脸正经的说道：“李牧，哥们归哥们，但是哥们牛逼了，我们心里也高兴啊！你知道吗，哥几个经常在谷歌上搜你的消息，都他娘是全英文的，遇到看不懂的，正道抱着一本英汉词典翻，亚唯抱着文曲星查，几天下来，我们全寝室的英语水平都提高了不少！” 第八百九十七章 把我带回家吧 这些天，关于李牧的新闻确实太多了，大家看多了国内媒体的报道之后，纷纷觉得不够过瘾，于是便开始了在海外找李牧相关新闻的不归路。 一开始，大家都盯着美国的新闻网站，当看到美国媒体如何对李牧、对YY、对牧野科技赞誉有加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有一种强烈的激动与自豪，再后来，光是美国的报道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他们开始找欧洲各国以及日韩两国的新闻，遇到德语、法语、韩语、日语这种不认识的语言，他们干脆到处找学这些语言专业的同学、朋友帮忙，这种感觉，就像是亲眼见证李牧征服全世界一样，心里那叫一个骄傲。 而李牧这五个同寝可不是只关注李牧这么简单，他们甚至开始在网上到处发帖，把他们翻译的或者找人翻译的海外报道发出来，附上原报道截图，再附上汉语翻译，然后发到各大网站、论坛以及贴吧上，以至于现在网上到处流行一种帖子：看看外国人都怎么评价YY和李牧！ 李牧更没想到的是，这种翻译海外报道内容的做法，经过自己这几个同寝的推动，很快就在网上掀起了一阵追捧的浪潮。 上辈子，李牧知道很多类似的事件，一旦有一个华夏产品在海外火了，国内的民众就格外的骄傲与自豪，然后网络上铺天盖地，全是关于外国媒体、外国网友如何评价华夏产品的翻译贴。 他们喜欢到美国亚马逊上看一看外国人对“老干妈”的好评，当看到外国网友把老干妈赞誉成世界上最好吃的辣椒酱，或者是吃过的最好吃的辣椒酱时，他们心里格外自豪，很多人自发翻译亚马逊上的评价，发表在国内的网络上，让更多国内民众知晓； 当他们看到美国亚马逊上，外国人对“马应龙痔疮栓”的好评、看到外国人大呼是“马应龙痔疮栓”拯救了他们的菊花时，华夏网友也会在心底倍感骄傲，同时也会把外国人的评论翻译出来，供大家娱乐消遣； 当他们看到大疆无人机在美国击败各路对手、被美国用户狂热追捧的时候，他们也会主动将美国用户对大疆无人机的赞誉翻译出来，传达给全国民众； 当他们听说，有一个叫wuxiaworld的网站，把华夏网络小说翻译成英文，从而征服了西方网友的时候，他们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那些西方网友被华夏网文所吸引、所折服的评论，他们更加为华夏文化的成功输出而激动不已。 总而言之，华夏儿女在华夏经济蓬勃发展的时候，需要得到更多的国际认可，李牧很理解这种心情，这不是一个民族的自恋或者自卑，这是一个民族对民族自豪感的渴求，我们希望自己的民族能够在世界舞台上占据更重要的位置，我们希望输出我们的文化、我们的产品给全世界，并且让全世界接受、认可、赞美…… 而且，这种心情，在华夏被西方国家全方位输出的环境下，变得更加迫切。 越来越多的好莱坞电影将美国文化传递到了华夏，华夏的电影却极少有一部能够真正走出国门； 棒子把不切实际的偶像剧传递到了华夏、征服了万千年轻人，而华夏能够征服他们的电视剧几乎没有； 德日美韩四国把他们的汽车卖到了华夏、甚至把合资汽车厂建在了华夏，华夏街头奔跑的几乎全是外国车，国产车别说走出国门，想在国内占据一定市场份额都相当困难； 很多人的潜意识里，国外的东西一定比国内的好，例如手机、电脑、家电…… 更可悲的是，在眼下，华夏制造虽然遍及全球，但在海外市场上，却全是以海外品牌的方式呈现出来的，美国人穿的衣服鞋帽几乎全是华夏制造，但那都是华夏制造的耐克和阿迪，说到底，华夏自己的品牌、自己的产品却很难在海外市场立足，人们的潜意识里，太需要一个能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扛起华夏制造的大旗、并将这大旗插遍全球的产品了，而YY就是最符合他们需求的那一个。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YY忽然成为无数发达国家精英推崇备至的产品，所有华夏人都很关注，发达国家自己如何评价YY、如何评价李牧。 当李亚唯说起，他发表的一个关于美国网友评论的翻译贴，在贴吧里被浏览了三百多万次的时候，他的表情格外兴奋，言谈中也满是骄傲。 李牧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长时间忽略大家，却没想到大家对自己的关注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孙坚说：“我们哥几个除了上课和吃饭睡觉，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在关注你的情况。” 李牧感叹一声：“哥几个真是辛苦了，为我耗费这么多的精力。” 胡正道说：“这算什么，我们其实心里巴不得能像当初推广3321那样，去到处给你推广YY呢，但是后来一看，咱国内所有会上网的人都有YY，在国内推广没意义，要推也得到国外去给你推！” 薛剑锋说：“我让我一个在韩国留学的哥们，帮我收集翻译韩国网友对YY的评论呢，不过这帮韩国网友对YY老不服气了，总觉得华夏能出YY这样一款软件纯粹是因为瞎猫碰到死耗子，还说韩国互联网企业一定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追赶上YY，看完给我气得难受，也就没发到网上去，妈的。” 话音刚落，薛剑锋看着李牧，说：“李牧，你可一定得把YY经营好，最好是能让全世界所有的网友都用这款软件！我倒要看看，韩国的互联网企业怎么追赶YY！” 李牧笑道：“不用跟那些只会在电脑跟前敲键盘的网友一般见识，早晚我会让他们一个个全成为YY的用户，不但要成为YY的用户，还要成为YY的付费用户，每月给我付钱！” 薛剑锋端起酒杯，兴高采烈的说道：“冲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 其他几人也纷纷端起酒杯：“来来来，我们一起敬你！” 李牧也是颇为开心，豪爽的端起酒杯，说：“哥几个，一起走一个。” …… 李牧的忽然出现，确实让寝室的五个哥们欣喜不已。 表面的兴奋，远抵不上内心的激动，在他们看来，李牧能在知道大家聚会之后立刻赶过来，证明大家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否则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怎么会跑来路边大排档这种场合喝酒撸串。 正因为李牧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对大家的重视态度，所以彻底将大家之前在心里面对李牧时的自卑一扫而空。 大家一起把酒言欢，气氛一直非常融洽热烈，喝完酒，李亚唯又张罗大家一起去KTV继续第二场，李牧心想着既然出来了，就干脆放开了玩，所以非但没有拒绝，而且还主动让陈泽帮忙联系了一家非常高档的娱乐会所，把大家全部带了过去。 会所的KTV包厢里，几个哥们在酒精的刺激下抢着麦克风一阵阵鬼哭狼嚎，因为大家按照男女分开坐，所以赵子秋坐的离李牧稍有些远，便掏出手机给李牧发短信，问他：“你没喝多吧？” 李牧快速回复：“没喝多。” “那就好，明天忙吗？忙的话今天就别玩太晚，早点散场回去休息。” 李牧回道：“今晚玩到几点都没事，我明天不忙，后天忙。” 后天埃隆·马斯克抵达燕京，自己要跟他来一场正面切磋。 赵子秋顿了片刻，又发来信息，这次的信息很简单，只有三个字：“我想你！” 李牧侧过脸看着赵子秋，四目相对，赵子秋的眼睛立刻如触电般躲闪开来，李牧低下头，在手机上快速回复：“我也想你。” 赵子秋又发来信息：“那待会儿你把我带回家吧！”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好！” 赵子秋隔着两个女孩偷偷看了李牧一眼，随后回复道：“逗你呢，今晚可不行！” 李牧问她：“怎么不行？” 赵子秋说：“潇潇和雅楠都在，我跟她们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回去啊，我可不想她们知道咱俩的事。” 李牧看到这条信息，神情间多了几分惆怅，倒不是因为赵子秋今晚不能跟自己走，而是觉得，自己给不了赵子秋一个公开的所谓“名分”，让自己心里感觉格外亏欠。 赵子秋看到李牧的表情有些失落，也没回自己短信，还以为他因为自己逗他那句话而不开心，忍不住又发了一条：“你别不高兴啦，今晚不行可以改天呀，等后天你忙完之后，晚上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去我那儿好不好？” 赵子秋的妈妈曾在燕京给她买了一套公寓，这事只有谢芸和赵子秋母子，以及李牧知道，赵子秋的室友都不知道她这个小富婆在燕京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 李牧抬头看着赵子秋，见赵子秋也在看自己，便轻轻点了点头。 第八百九十八章 埃隆·马斯克抵京 埃隆·马斯克乘坐的航班在燕京时间的凌晨两点钟落地燕京首都机场。 这次，随同埃隆·马斯克一起来到华夏的，只有一个华裔女翻译，除此之外，埃隆·马斯克没有带任何一名Paypal的职员。 牧野科技公司车队的一名司机，以及公司的一名商务、一名公关在机场接机，把埃隆·马斯克和他的翻译送到了他提前订好的酒店。 在酒店客房里安顿下来时，时间是凌晨三点一刻，由于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的缘故，埃隆·马斯克现在精神头很足，于是便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了酒店的网络，和远在硅谷的合作伙伴彼得·蒂尔通过YY视频聊天。 此时正是旧金山时间的中午十二点一刻，彼得·蒂尔饭都没顾上吃，便先跟埃隆·马斯克视频通话，沟通这次“友情碰瓷”的具体细节。 彼得·蒂尔说：“你上飞机之后，我就已经开始对外释放消息了，今天早上就有很多互联网媒体发布快讯，现在整个硅谷都知道你去了华夏，而且知道你是去见李牧的了。” 埃隆·马斯克问他：“ebay有跟你联系吗啊？” 彼得·蒂尔说：“暂时还没有，我想他们肯定也在密切关注，不过在没有确切消息之前，他们应该不会主动开口。” 埃隆·马斯克看了看时间，说：“我跟李牧约的见面时间是上午十点到下午五点，约了一个公开的午餐，还有一个私下的晚餐，我刚才听牧野科技的商务人员说，明天的午餐应该会有华夏媒体到场采访。” 彼得·蒂尔立刻激动的问道：“是吗？！李牧邀请了华夏媒体？” 埃隆·马斯克点点头：“这是牧野科技的商务人员说的，应该不会错。” “太好了！”彼得·蒂尔哈哈一笑，说：“如果李牧主动把跟你见面的事情释放出来，那对咱们就更加有利！到时候我让国内的媒体报道，再加上华夏的媒体报道，一定能把你们俩碰面的声势推得更高，到时候相信ebay一定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埃隆·马斯克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李牧竟然会邀请媒体到场，这么一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跟ebay去碰了，最好能把咱们的估值提升15-20%！” 彼得·蒂尔点点头，一脸提醒的说：“对了，你跟李牧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尽量谦虚一些，虽然你这次是奔着利用李牧来刺激ebay开出更高价格去的，但是千万别让李牧看出来，否则将来我们怕是多了一个敌人。” 埃隆·马斯克立刻说道：“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那就好。”彼得·蒂尔笑道：“距离你们见面还有不到七个小时，我看你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休息，先养精蓄锐，再跟李牧见面，虽说他不可能会收购Paypal，但与他保持一个良好的私交，对咱们以后也是大有裨益的。” 埃隆·马斯克笑道：“那是当然，你赶紧去吃饭吧，我去洗个澡然后躺一会儿。” “OK！” …… 翌日上午九点半，李牧准时来到牧野科技，他抵达牧野科技的时候，牧野科技的车队才刚刚出发，前去埃隆·马斯克下榻的酒店接他来公司与李牧见面。 趁着埃隆·马斯克还没来，李牧把林清雅、YY网总编汪楠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提前跟他们再次确认今天他们的工作安排。 首先是林清雅，李牧要求她一定要跟所有邀请媒体做好沟通，采访归采访、拍摄归拍摄，但是新闻稿怎么写、怎么发，还是要牧野科技来定基调，如果哪家媒体擅自发稿，未来将永久性的终止合作。 其次是汪楠这边，YY网今天上午就要开始对埃隆·马斯克来华进行跟踪报道，无论报道具体怎么写，但基调一定得是：埃隆·马斯克前往华夏，提前向牧野科技拜码头。 除此之外，李牧还让林清雅提前跟ebay总部取得联系，一旦自己跟埃隆·马斯克谈崩了，埃隆·马斯克不愿意让牧野科技和ebay共同入股Paypal，那林清雅就直接跟ebay联系，明确告诉他们，自己没有任何收购Paypal的想法，让他们不要因此发生误判。 总之，如果这次李牧上不了Paypal的车，那他绝对不会让埃隆·马斯克从自己身上直接或者间接的讨走什么好处，最终的目标就是让他务必答应与自己一同促成ebay、牧野科技共同入股Paypal的规划。 牧野科技的车队严格按照预定时间，不紧不慢的载着埃隆·马斯克，以及他的随行翻译来到牧野科技。 李牧没有出门迎接，而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端正而坐，等着埃隆·马斯克上门拜访。 对李牧来说，埃隆·马斯克虽然是个绝顶牛逼的大人物，但眼下论实力比自己差了不少，自己断然没有去迎接他的道理。 林清雅亲自将埃隆·马斯克以及随行翻译带到了李牧的办公室，当埃隆·马斯克从林清雅的身后出现，迈步走进李牧办公室的时候，李牧有过一刹那的紧张，但片刻后，那阵紧张便烟消云散，因为李牧看得出，埃隆·马斯克才是真紧张。 埃隆·马斯克进门看到李牧，紧张中透着几分兴奋，在林清雅开口做了引荐之后，他迈步走向正在办公椅上坐着的李牧，不仅面带笑容，而且从迈开步子的那一刻，李牧就看得出，他右手放在身前并未参与摆臂，看来是做好了与自己握手的准备。 李牧这时候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没急着从办公桌里面出去，而是等埃隆·马斯克到了跟前。 两人隔着宽大的办公桌，埃隆·马斯克难掩激动的向李牧伸出手来，用不太娴熟的中文说道：“李先生，您好！” 李牧略一错愕，但看到埃隆·马斯克身后跟着的华裔姑娘，大概也就意识到，这可能是埃隆·马斯克为了见自己专门学的这么一句问候语。 于是李牧微微一笑，同样用中文对他说：“你好，马斯克先生。” 说完这话，李牧才从办公桌里出来，手指着会客区的沙发，对他说：“这边请。” 李牧英语很好，上辈子十几年沉淀，直接用英语跟埃隆·马斯克对话是肯定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李牧觉得，这可不是自己在埃隆·马斯克面前显摆英语口语能力的时候，自己作为东道主，作为埃隆·马斯克“友情碰瓷”的对象，无论身份还是气势都要比他高上一头，这时候自己如果跟他说英语，那岂不是太给他脸了？ 所以，李牧早就打定主意，今天见埃隆·马斯克，自己一句英语都不说。 埃隆·马斯克的女翻译低声在他身后翻译了一句，于是埃隆·马斯克急忙向李牧点点头，道了声谢，这才跟着李牧一起来到会客区的沙发，两人对面而坐。 李牧没安排翻译，只是让林清雅留在这儿旁听，加上埃隆·马斯克和他的翻译，双方都是两个人，且一男一女，看起来也和谐一些。 埃隆·马斯克一坐下，便用英语对李牧说道：“李先生，我听闻您的大名很久了，今天能在这里与您见面，是我莫大的荣幸。” 随行的翻译即时翻译成中文之后，李牧才笑着说道：“马斯克先生不用这么客气，我本人虽然还没有去过美国，但是作为互联网从业人员，也非常希望能够结交更多的硅谷精英。” 李牧没说他久仰埃隆·马斯克的大名，甚至没说自己听说过他或者自己见到他也同样荣幸，只是说自己对结交他这种“硅谷经营”挺感兴趣，某种程度上也是在跟埃隆·马斯克划清等级界限。 对埃隆·马斯克来说，李牧20岁有如此成就，本身跟自己就不在同一个level上，所以对李牧这种说话方式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他继续用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言语，恭维道：“贵公司的YY在美国短时间内便取得了极其惊人的成就，这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现在YY成了整个美国，甚至整个西方精英阶层必备的办公软件，我相信YY未来的前景一定无可限量！” 李牧微微点头，笑着说：“YY能够取得这么好的局面，与Paypal的鼎力支持也分不开，作为西方社会最大的线上支付渠道，Paypal的将来也一定非常广阔。” 埃隆·马斯克谦逊一笑，说：“Paypal跟YY比，无论是产品功能、设计理念、技术难度以及未来发展空间上，都还存在很大的差距。” 李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两款产品的性质和定位都有巨大的差距，就像是轮胎与发动机，这两者之间不能也没必要比出高低，只要相互之间能够更好地配合，就能够相辅相成、共同发展。” 埃隆·马斯克对李牧的比喻非常赞同，赞叹道：“李先生的比喻太恰当了，Paypal和YY就像是轮胎与发动机，彼此应该相互配合，才能让我们都得到更大的发展空间。” 李牧点点头，问他：“不知道马斯克先生这次不远万里来到华夏、来到牧野科技，主要目的是为了什么？” 埃隆·马斯克略一犹豫，便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李先生，我这次来，是希望Paypal能够与YY、与牧野科技有更深层次的合作。” 李牧饶有兴致的问他：“是哪方面的更深层次合作呢？” 埃隆·马斯克说：“资本层面，因为我们最近在考虑出手Paypal，我觉得未来YY的全球策略，一定离不开Paypal这种全球性支付渠道的全力支撑，所以我希望李先生能够考虑一下，是否有兴趣收购Paypal。” 说完这话，埃隆·马斯克有些紧张的看向李牧，他最怕的就是李牧直接说拒绝，李牧已经安排了中午接受华夏媒体采访，如果他直接拒绝自己的出售意向，恐怕中午这个态度就会通过华夏媒体传递出来，那样一来，一旦传到ebay的耳朵里，自己的“友情碰瓷”计划，也就没多大发展空间了。 就在埃隆·马斯克紧张的等待李牧回复的时候，李牧微微一笑，一脸随意的说道：“收购Paypal？不瞒你说，我正有这个想法！” 第八百九十九章 反被李牧给套路了 埃隆·马斯克被李牧上来一句话给整蒙了。 来之前，埃隆·马斯克无数次推演，如果自己提出想把Paypal卖给李牧的想法，李牧会怎么回答。 在他看来中，对李牧这种二十岁就能有如此身家的人来说，他九成是不会可能会考虑收购Paypal的，因为以他目前的形式，Paypal对他来说意义比较鸡肋，而且YY的发展空间必定要比Paypal大得多，所以这时候用YY的股份并购Paypal也是吃大亏的事情，李牧横竖不可能答应。 所以，在埃隆·马斯克看来，李牧最大的可能是通过各种方式婉拒自己。 比如他有可能会问自己：“你觉得Paypal对YY或者牧野科技有多大的意义呢？” 或者李牧会说：“我觉得YY眼下不需要Paypal这样的产品。” 总之，埃隆·马斯克断定，李牧九成会婉拒自己的推销意图。 不过他本身也并不是真的想来把Paypal卖给李牧，只是想借李牧来给ebay施加点压力，在双方僵持不下的价格上取得突破。 但是，他没想到，李牧竟然不按自己预想的套路出牌，一上来就说：“我正有这个想法！” 这一下就让埃隆·马斯克傻眼了，他算了无数种可能，偏偏没算出李牧会直接说这种话。 退一万步说，就算李牧真对Paypal感兴趣，按照商场的正常逻辑，自己主动来推销，李牧占据绝对主动权，所以他断然不该直说他有收购的想法，因为一旦暴露了自己的意图，他的主动权就丧失了。 正常来说，李牧就算真有这个想法，也应该是装作不是很感兴趣，然后等自己进一步推销，再勉为其难的问一问价格。 所以，李牧有一万种可能的回答方式，可他偏偏选了最不可能的一种，也是埃隆·马斯克一直没有预想过的一种。 片刻之内，埃隆·马斯克感觉有些乱了阵脚，不过好在片刻之后就立刻调整了过来，随后对李牧说道：“李先生感兴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可以就这个话题深入的聊一聊。” 李牧点点头，道：“那你就直接报价吧，我知道你们现在应该也在跟ebay谈收购，你先报个价格，我考虑考虑。” 埃隆·马斯克心想，ebay现在已经愿意给到十五亿美元的价格，自己这次来就是为了提高售价的，如果华夏人真要买也不要紧，只要价格符合预期，无论谁买，他和合作伙伴以及幕后投资人都会同意出手。 于是，埃隆·马斯克对李牧说道：“李先生，我们目前的报价是：整体打包收购二十亿美元。” “二十亿？”李牧微微一笑，道：“我就说两点，第一，价格贵了；第二，我买不起。牧野科技没有这么多现金，就算是融了C轮也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现金，所以就算我有兴趣收购的话，也只能是采用现金+股份的并购方式，我收Paypal，而你成为牧野科技的股东。” 埃隆·马斯克立刻说道：“报价是有调整空间的，至于您说的现金+股份并购，这个方式我没有意见，主要是看您愿意给多少现金，和多少股份。” 说这句话时，埃隆·马斯克的心情已经放松了许多，虽说自己没料到李牧会像刚才那般回答，但是仔细想想，李牧对Paypal有兴趣，这对自己来说，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大好事。 如果李牧对Paypal有兴趣，即便最后谈不成，他这个态度也会给ebay带来很大的压迫，最终迫使ebay提高收购报价； 如果李牧给的并购条件相比ebay来说更优厚，那就直接把Paypal卖给他，大家拿一部分现金，再那一部分牧野科技的股份，这样的话，到不久的将来，光是股份恐怕就是一笔极大的数目了。 李牧这时候笑着说：“马斯克先生，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埃隆·马斯克急忙道：“李先生请说。” 李牧打量着他，含笑问道：“你是希望把Paypal彻底脱手、变了现去做其他的领域，还是希望继续在Paypal奋斗一段时间，博取一个更大的未来？” 埃隆·马斯克愣了愣，没想到李牧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自己当然是倾向于彻底脱手的，这个项目开始到现在，中间有过好几次因为自己的不成熟而走错的路线，就像是一个画家的处女作，虽然已经足够一鸣惊人，但是画家自己心里却知道，其中有很多地方，着笔、上色以及呈现的方式还有更好的处理方法，只不过木已成舟，没办法挽回。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埃隆·马斯克更希望能够把Paypal完全脱手，然后拿着这份处女作获得的汇报，投入到新的作品当中去，新的作品一切从零开始，自己有了先前的经验教训，就可以用更好的方式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过，埃隆·马斯克心里也在揣测，李牧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他希望自己继续留在Paypal奋斗？或者说，他是希望并购Paypal之后，依旧由自己来做CEO？ 于是，埃隆·马斯克问李牧：“李先生，您的意思是？” 李牧微微一笑，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而是说：“马斯克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埃隆·马斯克点点头，思考片刻，说道：“对我来说，我确实更希望把Paypal打包卖掉，然后拿着现金去做其他领域的投资。” 李牧问他：“是因为你对Paypal的将来没有信心吗？” 埃隆·马斯克心说李牧的问题还真有些犀利，自己该怎么回答？如果说自己对Paypal的将来确实没什么信心，那就是打自己的脸；如果说自己对Paypal有信心，那么自己刚才说的话就有些前后矛盾，因为有信心的情况下，又怎么会考虑打包卖掉？ 心里快速的想了好几套说辞，埃隆·马斯克才有些没底气的说：“倒不是因为没有信心，而是我觉得，Paypal就是电子商务的血管，对Paypal感兴趣的企业，肯定都更倾向于全资收购，因为只有全资收购才能让他们更加放心，如果我们作为原始团队，还保留一定股份的话，对购买者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 李牧摊开手来，一脸认真的说：“我觉得不会啊，如果你们原始团队继续占有一定股份，我个人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而且我觉得这样更好。” 埃隆·马斯克诧异的问他：“李先生，您是希望入股Paypal，还是收购？” 李牧笑了笑，道：“这么说吧，我倾向于入股但不控股，而且，我倾向于和ebay一起入股Paypal。” 埃隆·马斯克傻了眼：“您想和ebay一起入股Paypal？” 李牧点点头：“没错，我的想法是，让ebay来控股Paypal，牧野科技再入股一部分，先让Paypal现在背后的资本全部拿了钱套现撤出去，然后你们原始团队的股份可以套现一部分，再留一部分继续持有，我们三方合作一起来做大Paypal，同时你还是Paypal的CEO。” 埃隆·马斯克尴尬的说：“李先生，ebay在收购Paypal的事情上是非常强硬的，他们一直坚持全资收购，我们现在也已经从心理上接受了ebay全资收购的提议，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价格没有达成一致，所以我觉得，ebay恐怕不会愿意跟您一起入股Paypal。” 李牧笑着说：“毕竟你我现在正在这里见面，ebay之前的态度就算再强硬，现在应该也在担忧，只要有担忧，就一定会有松动。” 埃隆·马斯克的表情浮上几分尴尬，在他看来，这段话李牧说的轻描淡写，但已经直接把自己的真实目的点出来了，自己这次来，就是想通过跟李牧见面，来让ebay的态度有松动，李牧难道已经识破了自己的动机？ 想到这里，埃隆·马斯克试探性的问：“李先生，您是想给ebay施压，让ebay放弃全资收购？” 李牧点点头，笑道：“华夏有句古语，说的是明人不说暗话，实话跟你说，Paypal于我来说，未来的用处确实不大，但我本人觉得Paypal是一个非常有前景的支付产品，所以我希望能够一定程度参与其中，所以这就需要ebay放弃全资收购Paypal的计划，并且考虑与牧野科技以及你们原始团队共同占股，这样一来，Paypal就可以一直以一个独立公司的身份继续发展下去，而不是直接成为ebay手里的一个支付渠道。” 刚说完，李牧看着埃隆·马斯克，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其实马斯克先生你这次来华夏，目的不也是为了能够利用牧野科技给ebay施压吗？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互相帮对方一个忙，你想赚更多的钱，我想入股Paypal，咱们俩互相合作，给ebay设个局，让他以更高的估值跳进来，这样就能够各自达成各自的目标。只要牧野科技成功入股Paypal，到时候如果你们原始团队真的迫不及待想完全脱手、往后也不想再与Paypal牵扯任何关系，那我也不强求。” 埃隆·马斯克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这次是想利用李牧来给ebay施压，结果李牧却忽然抛出一个明显经过深思熟虑的入股方案，这么看来，他早就识破了自己这次来华夏见他的根本动机…… 想到这里，埃隆·马斯克心里忍不住自问：“自己这是反被李牧给套路了？到底是自己想利用他来迫使ebay提价，还是他想利用自己，迫使ebay放弃全资收购、好让他自己也能在其中参上一股？” 第九百章 李牧的共赢计划 眼看埃隆·马斯克有些乱了阵脚，李牧脸上的玩味表情更甚了几分。 埃隆·马斯克表情纠结的看着李牧，虽然两人一直在通过翻译交流，但语言有区分、表情无国界，他可以清楚看出李牧那一脸吃定了自己的模样。 原本自己不远万里过来，就是为了碰个瓷而已，借李牧的势头来震慑一下ebay，对李牧来说不会有什么损失，再说自己之前就送过他人情，让自己借他的势来狐假虎威一下，这也算公平。 但是，埃隆·马斯克怎么也没想到，李牧早就给自己设好了局，就等着自己不远万里来跳了。 想到这里，再看到李牧一脸轻松自信的样子，埃隆·马斯克不由对李牧心生敬佩，这个年纪仅有二十岁的年轻人果然非同一般。 敬佩归敬佩，埃隆·马斯克心里多少也有些郁闷，自己今年已经31岁了，比李牧年长11岁，但是却被他给装进了口袋里，这给他的自信心带来了相当大的打击。 积极调整了一下心态，埃隆·马斯克问李牧：“李先生，您对Paypal就这么看好？” 李牧微微一笑：“我个人确实是比较看好的，而且在我看来，支付渠道是未来互联网行业发展非常重要的一环，是打通互联网与用户钱包的关键，如果把Paypal完全打包卖给ebay，在最初的几年，ebay的平台确实能给Paypal带来更好的发展机会，但是随着互联网的不断发展，终有一天，Paypal要超出ebay的格局与框架，到时候一定会从ebay分离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支付渠道，那个时候，Paypal的估值将是现在的十倍不止。” 埃隆·马斯克看着李牧，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李先生说的确实没错，我个人也觉得Paypal在未来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意识到凭借我们的能力，没办法帮助Paypal继续大幅提升，而且像ebay这种大平台，如果他没办法把Paypal买到手，就一定会创造另一个Paypal出来，所以我们眼下唯一的选择，就是把Paypal卖给ebay或者其他大平台，这样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李牧点点头：“这倒是没错，不过，我还是那句话，ebay并非一定要全资收购Paypal，对他们来说，只要在Paypal拥有绝对控股权就足够了，这样一来，他们自己的需求得到了绝对的满足，同时还不用重新围绕Paypal打造新的管理与运营团队，而且牧野科技的YY现在在全世界精英阶层的发展势头非常好，逐渐也会在手里掌握更多的海外用户资源，如果牧野科技能和ebay共同入股Paypal，双方一起来投入更多的资源给Paypal，一定能让Paypal更上一层楼，比单纯把Paypal卖给他们要好得多。” 埃隆·马斯克皱眉思忖片刻，轻轻点了点头：“您说的对，这么看的话，ebay确实没有必要全资收购Paypal，只要拥有绝对控股权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至于您说的共同入股，我觉得可行性也很大。” 李牧说：“我最倾向的就是咱们三方共同持股，试想一下，如果Paypal将来由ebay来控股、牧野科技和你们这些原始团队的成员共同持股，公司还是你们来管理，这样也可以保证Paypal在最正确的路线上发展，而不是被ebay拿去、临时拼凑一支不懂支付的队伍来运营。” 说着，李牧顿了顿又道：“而我跟ebay在入股时所投入的现金，不但能让你们背后的资本全身而退，还能让你们这些原始团队先有机会套现一笔，然后再给你们保留一部分股份，随后我跟ebay可以一起把海外各地市场的资源导入Paypal，有这两个大平台做后盾和资源导入，Paypal的估值就能够得到进一步提升，你们手里保留的股份也就会更加值钱。” 埃隆·马斯克听到这里，表情已经不自觉有些惊奇与激动，他起初只想把Paypal卖给ebay，按照自己11.7%的持股比例，15亿美元估值的话，自己能拿到1.75亿美元的现金，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笔巨额资金了，这笔钱到手，他就可以投资其他的事业，换个领域重新再战。 但是，李牧的话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如果是三方共同持股，假设还是15亿美元估值，如果Paypal现在背后的资本全部撤出，自己出让50%的股份，那么自己能够套现9000万美元左右，同时手里还持有新Paypal的将近6%股份，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但是对那个时候的Paypal来说，估值一定会有巨大的提升！ 只是Paypal的话，目前值15亿美元，有ebay和牧野科技这两家大公司共同持股、共同做资源导入的Paypal，估值绝对不止这个数，在这么大的利好消息促进下，甚至有可能在短时间内翻倍！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已经拿到了9000万美元现金，而用不了多久，当Paypal的市值突破三十亿美元的时候，自己剩下的6%股份，就将重新拥有1.8亿的市值，这个想象空间确实大了许多。 埃隆·马斯克心里也很清楚，如果是在已经有了9000万美元现金的情况下，自己完全没有了继续套现的需求，这剩下的股份就可以一直持有，随着Paypal市值的不断提升，剩下股份的市值也会继续提升。 眼下的埃隆·马斯克并非日后那么叱咤风云的行业大佬，他现在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还没有到手，就等着Paypal变现了。 原本他可以通过Paypal变现1.75亿，但是李牧的提议，给了他一个新的方向以及更大的想象空间，于是他心底也对李牧的这个提议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想明白这些，埃隆·马斯克不由坐直了身体，带着几分激动的情绪问李牧：“李先生，您觉得怎么才能让ebay接受这个三方持股的模式？” 李牧笑道：“很简单，中午我准备了工作餐，到时候会接受国内媒体的采访，我会通过媒体，释放一个明确的信息：牧野科技正在考虑控股Paypal，而且Paypal的原始团队对牧野科技控股也非常期待，这种情况下，ebay一定会着急，他们应该会直接找你们，也可能会直接找牧野科技，总之，他们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牧野科技真的控股Paypal。” 埃隆·马斯克点点头，心说李牧还真是早就准备好了，既然已经入了他的套，而且这个套有很大可能性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他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跳进来，于是便难掩心动的问：“如果ebay直接找我们，我们怎么回复才能促使他们答应最终的合作模式？” 李牧说：“就说牧野科技准备在C轮融资达成之后控股Paypal，但是牧野科技的态度很明确，如果ebay还对Paypal感兴趣，牧野科技可以无条件让出控股权，来让他们控股，但为了Paypal未来的发展，他们必须接受这个三方持股的模式。只要他们答应这个模式，那我们就可以谈更进一步的合作。” 说着，李牧缓了缓，又道：“一旦大家成为合作伙伴，牧野科技将来不光可以给Paypal导入资源，甚至可以给ebay导入资源，YY可以配合他们在华夏之外的任何一个国家，对ebay进行推广，同时也希望ebay能够同样将牧野科技视为战略合作伙伴，让ebay和YY在共同促进Paypal发展的前提下，实现彼此的相互促进。” 埃隆·马斯克说：“这么说来，对ebay整体是更有利的，毕竟YY现在的发展速度非常快，而且牧野科技自己还没发力，谁都能看得出牧野科技身上蕴含的巨大潜力，相信ebay也不会拒绝。” 李牧点头道：“ebay只要转过弯来，就会意识到绝对控股对他们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两家企业和一个团队功能来打造Paypal这个产品，通过这个产品的合作，还能够让两家公司在更大的层面上合作，ebay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 埃隆·马斯克也清楚的呃意识到，李牧这个提议，无论对自己这批创始者、还是对ebay和牧野科技来说，都是多赢的局面，相当于大家协力给Paypal打上更多的标签，让它能够在资本市场上得到更高的认可，这一点自己首先就不会拒绝，而且心里还非常期待。 另外，ebay将来与牧野科技如果在Paypal上达成合作，就相当于利用Paypal实现了两家公司的联姻，这对两家公司来说，都是巨大的利好消息，未来两家公司在资本市场都会得到更大的收益。 资本市场最重要的就是会讲故事、会玩概念，对牧野科技或者ebay这样的大公司来说，如果他们彼此捆绑，哪怕只是炒作，都能在资本方面前获取更高的认可。 埃隆·马斯克问李牧：“李先生，您倾向的股份比例是多少？” 李牧说：“我倾向于入股Paypal29%的股份。” 埃隆·马斯克略一盘算，便不由惊叹李牧算计之精明。 ebay既然绝对控股，那至少得是51%，李牧肯定也是抱着让ebay入股51%的心态，才开口要入股29%，这也就意味着，两个大公司入股之后，留给原始团队的股份最多只有20%。 目前包括埃隆·马斯克、彼得·蒂尔在内，原始团队的占股大概在40%左右，稀释到20%的话，正好每人能够比例套现手中股份的一半，和自己之前计算的差不多。 李牧心里也算了一笔账，如果自己想用牧野科技入股29%，按照15亿美元估值的话，自己要投入4.35亿美元的现金，就算是打死自己，自己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不过不要紧，由于YY在海外市场的火爆，让YY的整体估值几乎是一天一变。 前些天，资本市场给牧野科技的意向估值还在60亿美元左右，而最近这几天，YY不但在美国市场继续快速发展，甚至还迅速蔓延至全球所有的发达国家，甚至还创下了一天一千多万美元的充值记录，由于YY的增值服务是按月付费，这也就意味着，YY往后的收入流水是有足够保障的，所以，现在的估值至少也能做到70亿美元以上。 70亿美元估值的话，稀释10%，换回7亿美元足够自己入股Paypal了，不过李牧盘算的更精明，他不想先融资再入股，他更希望先跟ebay以及Paypal团队签完协议再融资，因为一旦牧野科技宣布，即将和ebay合作、共同入股Paypal，这么大的利好消息对牧野科技的估值，肯定还能起到一波拉动作用！ 第九百零一章 形势不妙 一个上午的时间，埃隆·马斯克已经彻底被李牧忽悠的动了心。 对于持有Paypal11.7%股份的他来说，Paypal到底能卖15亿美元，还是16亿美元，对他的个人利益来说，真正的影响并不算大。 埃隆·马斯克每把Paypal的成交价提升一亿美元，等于给他自己额外创造了1170万美元的收益，但看数额挺可观，但是如果按比例计算，1170万美元的额外收益，比例还不足总收益的7%。 但是，如果和李牧合作，把ebay带进来、三方共同持股Paypal，那能给自己带来的额外收入，短期内就有机会达到原计划收益的50%以上，甚至有可能达到100%。 这种情况下，埃隆·马斯克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无论如何，把ebay带进来。 临近中午，埃隆·马斯克向李牧要了一间无人的会议室和一台笔记本电脑，随后他登陆自己的YY，与远在硅谷的彼得·蒂尔进行视频通话。 视频刚接通，彼得·蒂尔就有些诧异的问埃隆·马斯克：“你不是应该在和李牧会面吗？怎么忽然上网了？” 埃隆·马斯克说：“李牧早就识破了我们的小把戏，原定的会谈内容基本上全没用上。” 彼得·蒂尔惊讶的说道：“那个华夏人识破了？不过也不要紧，我已经向媒体放出风去了，现在ebay应该正在密切关注，你和李牧谈的如何都不要紧，只要能让ebay着急，我们就赢了！” 埃隆·马斯克自嘲一笑，说：“彼得，我们都小瞧了李牧，他不仅识破了我们的伎俩，甚至还给我们挖好了一个坑，等着我不远万里来跳。” 彼得·蒂尔诧异的问：“他给你挖了什么坑？” 埃隆·马斯克说：“李牧刚才给了我一个offer，让我们帮他把ebay套进来我个人觉得这个offer非常心动，所以就先暂停了和李牧的会谈，借了台电脑跟你视频沟通一下。” 彼得·蒂尔摸不清头脑，问：“把ebay套进来？什么意思？” 埃隆·马斯克说：“简单来说，李牧想入股Paypal。” 彼得·蒂尔表情立刻阴沉下来，鄙夷的说道：“真是狗屎，目前咱们背后的资本就已经够复杂的了，我可不想再增加一个新投资方进来，你要清楚，咱们现在是要把整个Paypal卖掉，而不是融资！” “我知道。”埃隆·马斯克说：“你先不要激动，听我说完再发表意见。” 彼得·蒂尔抿了抿嘴，无奈的说：“好吧，你说吧，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如果是融资，我不同意。” 埃隆·马斯克说：“李牧的想法不是单纯的融资，而是联合ebay，收购我们绝大部分的股份，让目前Paypal背后所有的资本套现出局，然后再让我们这些原始团队成员套现一部分股份，最后再留一部分股份与牧野科技，以及ebay联合持股。” “联合持股？牧野科技和ebay？什么鬼？” 埃隆·马斯克非常详细的将李牧的整个提议叙述给了彼得·蒂尔，彼得·蒂尔在听的过程中，表情从最开始的不屑，逐渐变成震惊，再后来变成狂喜，口中兴奋的连声大喊：“Oh-My-God！Oh-My-God！Oh-My-God！” 埃隆·马斯克看着视频中兴奋狂呼的彼得·蒂尔，强忍激动的问他：“你觉得李牧的这个offer怎么样？” 彼得·蒂尔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几乎癫狂的说道：“这个offer简直太棒了！一旦牧野科技和ebay共同入股Paypal，Paypal的市值一定会猛增，我们剩下的股份将值更多的钱，前途不可限量！” 埃隆·马斯克点点头，笑道：“ebay和牧野科技的实力都毋容置疑，如果他们两方入股，我猜未来Paypal就不会再进行额外融资了，很有可能在发展一段时间之后直接上市，未来两三年内，市值能做到五十亿美元以上，如果上市，有可能突破百亿，到时候我们手里的股份，少说也能换回几亿美元。” 彼得·蒂尔说：“关键就看ebay会不会答应了，需要我在这边做什么吗？” 埃隆·马斯克说：“现在旧金山已经是晚上了吧？这样，待会你手机以及其他所有联系方式都关闭，这样的话，如果ebay紧急想联系你，也没办法与你建立联系，我和李牧碰完面之后，回去做一个方案出来，到时候我用YY离线发给你，明天上午你到公司之后，把这个方案发给ebay，看看他们是否感兴趣，如果他们对这个三方持股的方式感兴趣，那我们再约时间具体沟通。” …… 梅格·惠特曼作为ebay的CEO，执掌着一个市值超过一百六十亿美元的庞大互联网帝国，作为一个女性，梅格·惠特曼几乎成了世界范围内女性职业经理人中成就最高的一个。 她在ebay主导了多次重大的资本运作，为ebay并购了多家公司，让ebay在互联网泡沫之后还能有这么高的市值，已经堪称是职业经理人的典范。 最近这段时间，梅格·惠特曼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推动ebay对Paypal的收购工作，力求尽快将整个Paypal全盘收入ebay囊中。 梅格·惠特曼也看清了Paypal眼下的局势，所以她一直抱定15亿美元的报价不做任何让步，她相信，埃隆·马斯克以及彼得·蒂尔一定会接受这个收购价格，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但是，她今天忽然听说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埃隆·马斯克竟然去华夏了！而且是去华夏与那个眼下声望极大的李牧见面，这让她感觉到眼下的形式大大的不妙。 李牧的大名，梅格·惠特曼是有耳闻的，这段时间YY在整个西方国家如日中天，风头一时无两。 只要是互联网行业的人，基本上都会关注牧野科技，以及牧野科技背后那个年仅二十岁的老板，前几天，YY和Paypal深度合作，支付渠道开通第一天就狂揽一千多万美元充值，这个数据吓到了包括梅格·惠特曼在内的所有硅谷精英。 正因为YY火箭般的发展，其市值的估值也在不断攀升，以牧野科技目前的实力来说，收购Paypal还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梅格·惠特曼对Paypal垂涎已久，原本她已经把Paypal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但是埃隆·马斯克忽然和李牧见面，让她的心里开始忐忑不安，生怕李牧真与埃隆·马斯克达成协议，半路截胡、把Paypal给收过去。 ebay虽然也可以自己打造一个新的支付渠道，但是对梅格·惠特曼来说，打造支付渠道容易，但推广和普及支付渠道困难。 现在ebay明显没有经历去重新打造一个支付渠道，收购Paypal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但是，眼看收购计划就要达成，埃隆·马斯克竟然临时跑去了华夏，这让梅格·惠特曼心里焦躁不已。 就在几个月前，梅格·惠特曼主导了ebay对华夏易趣网的收购，ebay正式进入华夏市场，虽然与李牧的淘宝网没有形成直接竞争，但总体上都是电子商务领域的同行，彼此对彼此都有一定的威胁。 而且李牧的淘宝网刚诞生，就在华夏互联网取得了巨大的发展，将来像YY这样全球化发展也并非是不可能，所以鉴于这一点，梅格·惠特曼推测，李牧是有可能会考虑收购Paypal的，即便不是为了牧野科技，为了淘宝网未来的全球化发展，他也一定会慎重考虑。 梅格·惠特曼是拥有多年经验的老牌职业经理人，可谓是见多识广，因为多年在大型企业中浸淫的缘故，她对大资本的操作了如指掌，单就资本层面，她要比李牧、比埃隆·马斯克都要强上太多，而经验老道的人，在看问题的时候也难免会将问题复杂化，正因为如此，她一开始对李牧就有了明显的误判。 其实李牧暂时根本就没想把淘宝网全球化，电子商务牵扯太多线下环节，全球化的成本很高，而且需要在各国拥有较好的政府关系，自己远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去把淘宝网发展到世界各地，所以，在未来的三五年甚至更长时间内，淘宝的市场定位就是国内市场。 淘宝眼下没有全球化战略，Paypal对李牧的意义自然就小了很多，他完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耗费重金或者大量股份去收购Paypal。 梅格·惠特曼没能猜到这一点，所以她一整天都格外担忧，生怕ebay会和Paypal失之交臂。 在这一天里，她多次向想给彼得·蒂尔打电话，询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眼看与ebay的收购合作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埃隆·马斯克出去寻找其他买家，这种做法有些违反职业道德吧？ 再者说，他们真觉得那个华夏人李牧，能够给他们一个比ebay更好的offer吗？牧野科技根本就没有这么强大的现金储备，他们能做的想必也就是股份置换了，远不如ebay全现金收购来的干脆！ 虽说心里有很大的不满，但梅格·惠特曼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主动跟彼得·蒂尔联系，而是召集了核心团队加班开会，商讨如何尽快促成ebay对Paypal的收购，避免夜长梦多，哪怕提高收购价格，也一定要断绝Paypal继续和李牧沟通的念头！ 正当大家在为究竟提价到16亿还是17亿美元而争执不休的时候，梅格·惠特曼的助理迈步走进会议室，在她的耳边耳语了两句。 梅格·惠特曼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冷着脸对众人说道：“诸位，最新消息，十分钟前，牧野科技的李牧和埃隆·马斯克共同对华夏的媒体宣布，牧野科技有计划控股Paypal！” 第九百零二章 能接受的最差结果 牧野科技要控股Paypal的消息，是李牧和埃隆·马斯克一起在燕京放出来的，华夏民众虽然对埃隆·马斯克不太了解，但媒体尤其是网媒对埃隆·马斯克还是比较熟悉的，Paypal的创始人之一、首席执行官来华找李牧拜码头，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新闻，更何况这也是一件能提升民族自尊心的事情，所以华夏的媒体对此都表现出了很大的热情。 埃隆·马斯克原本并不想这么直接了当的表露出拜码头的意思，来之前也只是想给ebay做做戏，假装要跟牧野科技谈一谈Paypal，没想到来了就被李牧给拽上了车。 没办法，李牧提出的offer，埃隆·马斯克确实拒绝不了，如果单靠他以及Paypal其他的团队，想跟ebay谈双方持股，可能性不是很大，就得拉上牧野科技这种有实力、有资源的大公司，才能够把ebay拐上车。 所以，埃隆·马斯克在接受李牧的offer之后，就已经决定，完全配合李牧，双方一起把ebay坑进来，只要ebay控股，大家都能跟着受益。 华夏企业有兴趣控股美国企业的消息一经传出，就在国内掀起了一阵舆论热潮，李牧最近一段时间几乎成了国内新闻头版头条专业户，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折腾点让全国人民刮目相看的事情出来，这次更是如此，大部分华夏人民不知道Paypal是个什么鬼，更不知道埃隆·马斯克是哪根葱，但一听说是个市值十几亿美元的美国公司，而且还专程来华夏找李牧拜码头，大家便立刻开始主动去了解Paypal，看看这个急于抱住李牧大腿的，到底是一家怎样的公司。 ebay本来就是跨国企业，有着非常灵敏的信息获取渠道，再加上本身ebay就在华夏有分公司，所以对华夏的行业动向就更加了解，梅格·惠特曼正在带着核心团队加班开会的时候，华夏这边的ebay易趣负责人就已经把邮件发给了梅格·惠特曼的助理。 Paypal是眼下ebay的最大战略布局，十几亿美元的盘子，占到了整个ebay市值的差不多十分之一，如果以合理的价格拿下Paypal，对ebay来说好处多多。 业务上最大的好处就是拥有了自己的支付渠道，而且这个支付渠道在全球发达国家都具备相当的基础； 资本层面上的好处就更不用多说了，ebay是上市企业，现在的市值是160亿，花十几亿美元把Paypal买进来，能在股市以及资本市场制造一个大新闻，对ebay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利好消息，股价到时候至少会有一轮激增，只要市场认可度高，市值增长20%很轻松，增长30-50%也不是不可能，最终收购所消耗的成本，基本上全通过股价的增长弥补回来了。 资本市场是极其敏感的，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华夏都是如此，在华夏股市，一个上市企业如果抓住了给全国人民讲故事的机会，一个利好消息换几个涨停板是非常轻松的，如果牧野科技是在华夏主板上市的企业，光是埃隆·马斯克拜码头这一个消息，不需要等牧野科技真的入股Paypal，就能先给牧野科技的股票带来一轮涨停。 但是，资本市场的敏感也是一把双刃剑，积极的消息会让股价和市值增长，负面的消息也会让股价和市值下降。 正因为如此，梅格·惠特曼是绝对不愿意看到ebay错失Paypal的。 在她看来，ebay必须把Paypal拿下，如果十五亿美元的价格Paypal的团队不同意，那就提升价码，总之，一定不能让Paypal倒向一个华夏企业的怀抱。 资本市场现在都知道ebay收购Paypal的动作，也知道眼下已经到了收购的最关键阶段，对所有ebay的股东以及投资者来说，大家几乎就等着开香槟庆祝ebay成功收购Paypal了，如果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资本市场一旦失望，ebay自己的股价和市值也一定会遭受这种负面情绪的牵连。 出于这一层考虑，梅格·惠特曼冷着脸对整个核心团队说道：“现在不是争论16亿还是17亿收购Paypal的时候，眼下最关键的是，要弄清楚Paypal团队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罢，梅格·惠特曼对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性白人说道：“汤姆，Paypal的收购一直是你在跟，Paypal团队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被称作汤姆的男性白人是ebay主管收购业务的副总裁，眼看梅格·惠特曼向自己问责，他只好站起来说：“在我看来，Paypal团队这次虚张声势的可能性也很大，毕竟牧野科技也只是宣布有这个计划，并非已经达成了真正的合作意向。” 梅格·惠特曼说：“如果只是埃隆·马斯克去华夏见李牧，我倒愿意相信他们是在虚张声势，想坐地起价，但现在他和李牧主动对媒体宣布了这个消息，难道还是虚张声势吗？李牧和埃隆·马斯克没有交情，有什么理由帮Paypal虚张声势？” 汤姆说：“关键是我实在想不出，牧野科技有什么理由在这个阶段收购或者控股Paypal，他们的资本并不雄厚，而且也没有上市，这时候应该把资金用做推动核心业务上才符合常理。” 说到这儿，汤姆又道：“在埃隆·马斯克去华夏之前，我们的谈判整体都在按照既定的路线走，虽然他们对我们的报价有些许不满意，但是整个互联网行业，能出15亿美元收购Paypal的，也就我们一家了，按照我们的推测，Paypal团队应该会在一个月之内跟我们签合同，但是没想到Paypal忽然跟YY有了业务上的联系，两者竟然还产生了一些互动，紧接着埃隆·马斯克就忽然去了华夏，这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梅格·惠特曼看着他，皱眉问道：“你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你在这件事上没有责任，对吗？” 汤姆忙道：“既然这个项目是我在跟进，项目出现任何计划外的纰漏，我都是要负责的，这一点我绝不否认。” 见梅格·惠特曼的神色缓和了些许，汤姆继续说：“我只是想说，我们需要更深入的分析Paypal和牧野科技的动机，如果是单纯用钱来入股或者收购，Paypal团队在哪都找不到能比拟ebay的offer，如果牧野科技真要控股Paypal，而且Paypal也愿意放弃打包出售的计划、让牧野科技控股的话，那他们一定是在其他层面上达成了合作，但到底是什么层面、达成了怎样的合作，这是我们需要尽快弄明白的。” 梅格·惠特曼被汤姆的这句话点醒。 从收到消息，她的内心就有些焦灼，忽然传来牧野科技和埃隆·马斯克联合向华夏媒体公布控股意向的消息之后，她就有些乱了阵脚，一时间倒是没有往这个方向想问题，汤姆的提议很重要，眼下ebay必须要弄明白，为什么Paypal会倾向于和牧野科技合作？牧野科技到底给了他们什么ebay给不了的、或者没有提出来的？ 于是，梅格·惠特曼思忖片刻，作出决定：“你尽快跟Paypal的关键人取得直接联系，既然埃隆·马斯克去了华夏，那你就找彼得·蒂尔，这种时候，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矜持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会议室内，另外一个副总裁忽然开口：“Paypal团队和牧野科技谈控股，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不想把Paypal完全脱手、想在套现的基础上，继续参与Paypal的项目？” 梅格·惠特曼问他：“你的意思是说，Paypal的团队主要是想给自己保留一部分股份？” “是的。”那位副总裁开口道：“我们之前要求的就是全资收购ebay，虽然Paypal的团队也在围绕着全资收购跟我们谈判，但对他们来说，如果他们继续看好Paypal的未来，他们肯定也希望能够一定程度继续参与Paypal、继续享受Paypal的未来，这样会比全部打包卖掉要更有想象空间。” 梅格·惠特曼的眉头立刻拧成一团。 这个理论也很有道理，Paypal背后的大资本一定是想套现走人的，所以套现的收益到底是ebay出，还是由牧野科技出，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只要能够拿到满意的回报，哪怕钱是本·拉灯出，他们这群逐利的资本家也不会拒绝。 但对于埃隆·马斯克在内的创始人来说，他们对自己亲手创造的Paypal肯定有更深的感情，他们如果还希望继续持有部分Paypal股份、继续在Paypal博一个更长远的未来，这种心态也是可以理解。 很可能埃隆·马斯克就是出于这种心态，才和李牧达成协议，由李牧出钱收购ebay大多数股份，再由团队持股小股份股份，这样双方的目的都可以达到，但如果和ebay合作，就只有把所有股份打包卖掉这一条选择，这么看来，牧野科技对埃隆·马斯克来说，确实会比ebay更有吸引力。 想到这里，梅格·惠特曼立刻对汤姆说道：“汤姆，你去跟彼得·蒂尔谈，如果能在18亿美元以内谈妥100%全资收购是最好，如果他们希望继续保留部分股份，那就跟他们谈控股，无论如何，我们一定不可以错过Paypal，我能接受的最差结果，是eBay控股Paypal！如果连这个目标也实现不了，你就准备一下做工作交接吧！” 第九百零三章 间于齐楚 新的大亨登场时，会搅乱所有同台者的节奏，因为没人了解这位新大亨的做事风格，是保守还是激进、是理智还是偏执，一旦他做出任何举动，都会引起所有人的密切关注，谁也不敢对其掉以轻心。 对梅格·惠特曼来说，李牧就是这样一个新登场的大亨。 时间往前推一个月，梅格·惠特曼都不知道李牧是谁，更不知道牧野科技是什么鬼，但当华夏政府推出“互联网进家”政策、以政府的身份亲自推动华夏互联网行业发展的时候，身在美国的互联网大佬们，才第一次听说了李牧的名字。 当李牧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美国媒体报道上的时候，大家把李牧视为推动华夏互联网市场的关键人物，是一把钥匙，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存在，打开了华夏互联网蓬勃发展的新时代，也给了美国互联网公司、资本家一个充满了无尽想象力的巨大市场。 但随着硅谷媒体对李牧的深挖，牧野科技那款惊艳全球精英阶层的软件——YY，被挖开了冰山一角，随后，YY如同燎原之火，迅速席卷整个美国、整个世界。 李牧在世界舞台崛起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他甚至连国门都没出过，就已经享誉整个美国互联网行业，也正是因为如此，梅格·惠特曼心里对素未谋面的李牧，也有着相当的忌惮。 按照正常思维，年少有为的人，行事风格一般会更加激进，一方面是因为年轻，一方面也是因为成功来的太快，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成功非常容易。 所以，梅格·惠特曼最担心的，就是李牧出于激进的行事风格而不顾一切的拿下Paypal，她丝毫不惧怕李牧以及李牧的牧野科技，但她惧怕李牧会间接给自己带来巨大影响。 镇子上来了一个陌生人，这本没什么可担心的，可一旦他开始接触到自己在小镇上的心上人，谁的心里都会担心：他到底是一个魅力十足的绅士，还是一个行事不择手段的恶魔？如果是前者，他会让自己的心上人为他所折服；如果是后者，他可能会在某个深夜强行玷污了自己的心上人也说不定。 李牧是创业者，自己是自己的老板，一个决策失败不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但对梅格·惠特曼这种职业经理人来说，如果在任期间有重大决策失误，那么一定会被董事会炒鱿鱼。 每一个高端职业经理人在加入一家大型企业之前，都签订了相当丰厚的股权回报协议，但是这批股权想拿到手是有诸多条件的，首先是要在岗位上待够年限，其次更重要的，是要在规定期限内，给股东带来足够高的回报率。 梅格·惠特曼的股权激励是每三年一个周期，时至现在，第二个三年周期已经过半，梅格·惠特曼如果想在这个三年周期内达到董事会的要求、帮助公司股东取得他们要求的回报率，自己就可以拿到下一个三年的合同，并且在这个三年结束之后，解禁并且套现一批股票，其价值至少在数百万美元之巨。 相反，如果梅格·惠特曼这个三年达不到董事会的要求，那么不但下一个三年的合同没着落，就连这个三年期限结束后的股票激励，也将彻底失去。 对eBay来说，收购Paypal是眼下工作中最重要的一环，一旦失败，对eBay股东的信心打击会非常巨大，所以梅格·惠特曼要求自己必须紧张起来，决不能允许一个刚冒头的华夏年轻人，把Paypal从自己手里抢走。 eBay的副总裁、直接负责收购Paypal项目的汤姆·安德森，此时的压力一点也不比梅格·惠特曼小，如果与Paypal失之交臂，梅格·惠特曼作为CEO，至少还能安然挺过合约期，自己就没那么好运气了，随时有可能被梅格·惠特曼拿来背锅。 于是，汤姆·安德森在散会后，立刻跟彼得·蒂尔联系，在电话里，汤姆·安德森第一句话就是：“彼得，你们在搞什么？我们已经围绕收购Paypal的事情谈了这么久，你们就一句招呼也不打的跑去跟华夏人谈，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吧？” 彼得·蒂尔接到汤姆·安德森的电话一点也不惊奇，他微微一笑，对汤姆·安德森说：“汤姆，我们双方并没有签订任何意向协议，大家现在还在就价格的问题僵持不下，这时候我们寻找其他潜在买主有任何问题吗？如果你们eBay在关键问题上做出些许让步，可能我们早就已经签过合同了。” 汤姆·安德森一下子也有些无言以对，双方就收购问题已经谈判很久了，如果就事论事，自己确实无权干涉对方寻找其他买主，但关键是投入了这么大的心血和精力，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可对方却如Bitch一样丝毫不懂感恩，甚至随时甩开自己去勾搭其他人，汤姆·安德森心里当然有股子火气，可是被彼得·蒂尔这么一说，便立刻感觉到一种无从反驳的无力感。 迟疑片刻，汤姆·安德森对彼得·蒂尔说：“如果你们对关键问题有什么异议，我们双方大可以坐下来接着谈，只要大家彼此带着十足的诚意，一定可以达成最终共识。” 对彼得·蒂尔来说，他心里已经被李牧的提议所打动，他和埃隆·马斯克现在最期待的，就是能够将手中一部分的Paypal股份套现，然后再持有一部分股份等升值，如果全资被eBay收购，利益空间实在是有些缺乏想象力。 Paypal对他们来说，就相当于一块在曼哈顿核心地带的地皮，如果他们自己开发，最多也就是一栋十层以下的多层建筑，如果eBay买过去开发，搞不好是一栋100层的摩天大楼，原本，eBay的要求：我付钱，地皮归我，你拿钱滚蛋，将来我怎么玩跟你无关。 现在，李牧给了他们一个新的选择：你跟我合伙，我们一起来迫使eBay让我们一起入股，你的地可以卖一半换钱改善生活，这笔钱已经足够你该买车买车、该买房买房、该装逼装逼、该泡妞泡妞、该理财理财、该投资投资。 至于地皮的另一半，你可以拿来跟我一起入股这栋未来超过一百层的摩天大楼，一旦这大楼起来了，至少有超过20层是你的，这不比你卖地的那点钱多得多？如果我跟eBay一起把地基夯的更结实，未来这栋摩天大楼起了两百层，你就有至少超过40层。 但是，你自己实力不够，你如果想撇开我，去跟eBay单独玩这样的游戏，以你的实力，根本就制衡不了eBay这么庞大的企业，所以你想参与进来，只能采用间于齐楚的策略。 想间于齐楚，首先得要同时具备齐国和楚国，如果只有eBay一家，你自己直接跟eBay对抗，还“间”个屁？ 只有把牧野科技带进去，让牧野科技和eBay在未来的Paypal大格局里成为齐国和楚国，Paypal的原始团队才能成为夹在两国中间的滕国，只有这样，方才能够确保游戏的平衡。 不过彼得·蒂尔和埃隆·马斯克也并非完全信任李牧，两人最开始是把李牧当做一个制衡eBay的工具，来谋求最大利益，只不过抱着这个目标的两人，忽然被李牧更好的方案所吸引，如果李牧的方案能够奏效自然再好不过，但如果这个方案无法落地，他们还是会回到最开始时的打算，拿李牧来逼迫eBay提高收购价码。 出于这个打算，彼得·蒂尔还是要给汤姆·安德森留些余地，于是便对汤姆·安德森说：“汤姆，我们和李牧碰面，其实就是想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这也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你不用这么敏感，与eBay的谈判我们还是会继续，而且一定会带着十分的诚意继续下去，就像你说的，如果大家能达成共识，我们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在合同上签字。” 汤姆·安德森问他：“那你们现在对收购的要求是什么？方便的话，可以先跟我说个大概，或者明天我们直接把负责收购的团队带出来，面对面再谈一谈。” 彼得·蒂尔便说：“那明天我们见面聊一聊吧，没必要把整个团队带出来了，咱俩单独见面聊一聊。” …… 翌日，纽约时间上午九点半，美国纳斯达克开盘。 此时此刻，西海岸的时间刚刚是清晨六点半。 埃隆·马斯克去华夏跟李牧面谈、并且共同对媒体宣布牧野科技有计划控股Paypal的消息，从昨晚开始就传遍了全美。 无论是美国的互联网行业，还是资本市场，都认为eBay有很大的可能会错失Paypal，即便是最终挽回了Paypal团队的心、成功收购Paypal，恐怕代价也会比之前的十五亿美元要高得多。 所以，这对eBay的股价来说，是个实打实的利空消息。 eBay的开盘价为50.55美元，相比上一个交易日52.88美元的收盘价，开盘便跌了将近5个百分点！ 利空消息的影响力开始显现！ 第九百零四章 利空&利好 牧野科技在美国互联网市场算是一个绝对的奇葩。 一个压根就没有主动在美国开展业务的公司，其产品不但在美国市场自然走红，这家公司甚至还先后影响了两家纳斯达克上市企业的股价。 第一次是新浪，李牧收购Hao123并且整合进YY123之后，在YY123以及整个YY产品体系内屏蔽新浪链接，甚至是新浪两个字，几乎把新浪的外部流量砍了个干净，给新浪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利空，从那个时候开始，新浪的股价就连连下跌，在YY网上线之后，新浪的股价更是跌的惨不忍睹，现在基本上已经是纳斯达克最烂的股票之一； 这一次，李牧又联手#，给市值一百六十多亿美元的eBay制造了一个大利空消息，以至于eBay的股价开盘就跌去了5%。 对一家一百六十多亿美元的企业来说，5%的市值，价值8亿多美元，在市值的层面上，这8亿多美元一下子就蒸发掉了。 梅格·惠特曼在任期间，eBay的股价发生过多次大幅震荡，其中多数的大幅下跌都是因为行业整体的萧条因素，很少像今天这样，单纯因为eBay的业务出现问题而大幅下挫。 在股票市场，#对eBay是一柄双刃剑。 早在eBay收购#的过程中，市场上就已经提前收到了这个消息，而且这个消息在资本以及股民的眼里，也是一个绝对的利好消息，券商借着利好消息推波助澜，虽然eBay还没有正式收购#，但是市场早就已经开始提前消化这个利好。 在今天开盘之前，eBay的股价中，其实就已经包含了提前消化利好的那一部分，股价整体虚高。 这种情况可以理解为生活中的提前消费，就好像老王工作的公司宣布，年终奖会发三个月的月薪作为年终奖，这相当于给了老王一个巨大的利好消息，让老王在十月份提前通过刷信用卡的方式，透支了一个半月的月薪用来吃喝玩乐。 可眼看到了年底，距离发年终奖还有一个礼拜，上级忽然宣布：今年公司业绩不好，有可能取消年终奖，让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这一下，利好转利空，对老王的打击是很大的，如果不说年终奖的事儿还好，自己起码不会透支消费，可正因为先有了利好消息，自己不但透支的信用卡没还，几个月的时间还欠下一笔不小的利息。 对eBay的投资者来说，此刻的感觉和老王是一样的，利好瞬间转利空，市场能做出的最直接反馈就是下跌。 开盘跌去的这5%还只是一个前奏，在开盘跌掉5%之后，eBay的股价一路稳步下跌，虽然下跌幅度平稳缓慢，但也给投资者带来了不小的恐慌。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牧野科技和#还没有对外宣称已经签订协议，利空还没有完全确定，否则一旦坐实了eBay与#失之交臂的消息，股价还会继续下挫。 继续拿老王来打比方，就相当于老王现在也不知道公司到底会不会取消年终奖，心里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公司有可能忽然宣布，年终奖照常发放。 如果等到年底，公司确定发不出年终奖，那老王的心情会和瞬间跌落谷底，对公司的忠诚度也会大打折扣，搞不好过完年回来，老王就会愤而辞去这份工作、离开这个坑比公司，同理，eBay的投资者也是一样。 现在，eBay的股价在下跌，但抛售还没开始，如果牧野科技和#牵手成功，eBay的股票一定还会迎来一阵抛售浪潮，到那个时候，股价还会再有一波下跌。 单纯一个收购#失败的利空，虽然不足以撼动eBay的根基，但也足够让eBay在市值上付出巨大代价了，在这种代价面前，作为CEO的梅格·惠特曼第一个倒霉。 梅格·惠特曼从起床就收到eBay股票开盘大跌的消息，一下子就有些坐不住了，西部时间七点钟，她就给所有关键人打电话，要求大家务必在半小时内赶到公司，开紧急会议磋商。 同时，梅格·惠特曼还给汤姆·安德森打电话，要求他今天跟彼得·蒂尔见面，一定要取得明确的进展，如果带不回好消息，就带回辞职信。 刚跟汤姆·安德森发完火，梅格·惠特曼便接到董事局主席打来的电话，对方作为整个eBay背后最有权势的大BOSS，电话接通的第一句话就是：“梅格！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美国东部的媒体都在报道，预言李牧将是eBay的劲敌，而且预言eBay将被远在华夏的牧野科技重创！你不要忘了，那个李牧手里还有一个淘宝网和一个支付宝，如果我们失去#，将来李牧如果把淘宝拿出来和eBay竞争，我们会格外被动！” 虽然李牧知道，淘宝网真正意义上的全球化，难如登天，但是美国人依旧非常担心这一点，因为在他们看来，李牧就是一个不断创造奇迹的魔术师，谁也不知道他下一个魔术究竟是什么。 所以，eBay的董事会成员一下子都坐不住了，对他们来说，听到#和牧野科技正在讨论控股的消息，等同于听说儿子的未婚妻要跟其他人私奔。 而这些董事会成员，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梅格·惠特曼施压，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把#抢回来。 梅格·惠特曼心烦意乱，从来没想过，自己多次被评为世界十佳CEO、最强女性CEO，结果却被一个20岁的华夏小男生乱了阵脚。 再强大的人都有软肋，显然，她的七寸被李牧捏在了手里，但她偏偏无法在任何层面上同样给李牧以威胁。 真正的制衡，是在你拿枪顶住我心口的时候，我即便不能用枪顶住你的额头，至少也要拿把刀抵住你的老二。 梅格·惠特曼显然没这个机会，她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让华夏易趣eBay，想办法给李牧增加一点威胁。 但是这个念头刚冒出不到十秒钟，就被她自己迅速放弃了。 李牧是华夏互联网行业最大的地头蛇，淘宝现在的规模是易趣eBay的几十倍都不止，而且还深得华夏政府和人民的支持，简直就是华夏的明星企业，现在自己跟李牧都是在争#，大家没有直接冲突，如果真引发了直接冲突，易趣eBay在华夏哪是淘宝的对手？ 一想到这里，梅格·惠特曼就更加烦躁不安。 匆忙赶到公司，召集核心团队继续开会，此时纳斯达克开盘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股价一路下跌，从开盘的50.55美元，一路跌到了50.01。 美国人对最高位数字的敏感远超任何一个民族，美国人卖东西，几乎全是199元，或者19.99元类似的套路，就是为了尽可能降低最高位数字，来让消费者更容易接受，199.9美元，相比较200美元更容易让用户接受，因为用户在看到1这个最高位数字的时候，心里就本能把它归类到了100元档位，如果加0.1美元，变为200，那消费者在看到这个价格的时候，会直接将其归类到200元档位上去。 这种心态，在股市上恰恰相反，在股价下跌的时候，每到一个最高位数的防守阶段，都会进入到一个关键点，50.01的价格对最高位数5来说，已经岌岌可危，如果50关口失守、进入40档位的话，那对消费者的触动就太大了！ …… 此时燕京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李牧今晚先是与埃隆·马斯克一起共进晚餐，然后让司机把他送回了酒店，自己便回了牧野科技附近的家中。 回家之后的李牧并没有休息，而是打开笔记本电脑，实时跟踪美股行情，看到eBay开盘下跌5%的时候，李牧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自己这次和eBay一起入股#的计划一定能成功。 原因无他，eBay绝不会继续让利空消息冲击股价、动摇投资者信心，所以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一个利好消息，来冲击这个利空消息带来的负面影响，如果临时想找一个分量十几亿美元的利好消息太难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空转为利好。 也就是说，eBay最渴望的，是在收购#的事情上能够柳暗花明。 过不了多久，身在硅谷的彼得·蒂尔就会跟eBay的副总裁汤姆·安德森面谈，到时候彼得·蒂尔会在合适的时机抛出自己给出的解决方案，eBay一定不会拒绝，非但不会拒绝，反而会劫后余生、感恩戴德。 眼下，eBay有两个利空消息：第一是有可能错失#，第二是多一个强大且神秘的竞争对手——牧野科技，甚至是牧野科技+淘宝网。 如果eBay接受自己的提议，控股#，那么错失#的利空就能够彻底挽回； 而且，eBay接受自己的建议之后，牧野科技、淘宝网，都不再是它的竞争对手，反而从敌人变朋友，成为同一个阵营的合作伙伴，又是一个利空转利好。 两个大利空全部转为大利好，eBay的股价一定会拉出一个漂亮的V型反弹。 想到这里，李牧忽然觉得，不趁机买他个几百上千万股eBay股票，实在是亏大了。 不过再仔细想想，股票市场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漏洞可钻。 美股市场中，流通的股票都在券商和投资者手里，而且美股市场和国内不同，大部分投资者走中长线投资策略，这时候想买进eBay的股票，要看当时市场上有多少流通股可供购买，一旦有人大笔吸入，没准还会引起更多人跟进或者惜售，搞不好也就能扒拉个几十万股。 一股赚几美元的话，也就是几百万美元的利润空间，而且自己在华夏，想立刻入手买美股也不太可能，等折腾好手续和外汇，搞不好行情也过去了。 于是李牧放弃了顺手抄抄eBay股票的计划，想到蔚澜的父母在美国，倒是可以让她爸妈跟着内部消息小赚一笔，于是便掏出手机，给蔚澜打了过去…… 第九百零五章 让老爷子抄个底玩玩 蔚澜有日子没见李牧了。 最近这段时间，万盈地产的事情非常多，多个楼盘启动、商业地产项目启动，把蔚澜忙的焦头烂额，而李牧把万盈地产手里的几块地皮如分果果一样分好，又给未来万盈的发展定下基调之后，自己也没时间估计万盈的事情，所以和蔚澜也就很少有联系。 蔚澜倒是多次想给李牧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可是一想到李牧现在正处在国际化发展的关键阶段，各种事肯定忙的不可开交，所以每次有这个念头，用不了多久也就放弃了。 此时此刻，蔚澜刚从公司回来，今天跟叶有道、张资承以及陈远三人的企业代表开会开到九点多，大家把很多具体的事情捋清楚之后，蔚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自己的单身公寓。 刚一进门，浑身疲乏的蔚澜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李牧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不知怎的，看见手机上显示的“李牧”二字，蔚澜满身的疲惫竟然一扫而空，打开手机翻盖，笑着说：“哎呀，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李牧笑道：“我是大忙人，你又能比我好哪去？” 蔚澜咯咯一笑，说：“我不比你好哪去，要不了多久我可就得天天下工地了，这么多楼盘同时启动，光跑也要把我累死。” 说完，蔚澜感慨一声，道：“幸亏夏天过去了，否则要是夏天开工，一准把我晒成狗。” 李牧说：“工地能不跑就尽量别跑，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不适合老往男人扎堆的工地跑。” 蔚澜玩笑般说道：“你可真疼我，不过这跑工地的事儿肯定少不了，好在都在东三环，没多远，跑起来也轻松。” 李牧嗯了一声，说：“你们赶紧招人，把工作细分之后尽量都交出去，以后重点放在大的战略层面，至于战术层面就交给其他人去解决。” 蔚澜笑着说：“好的，我现在一直在不停的招人，摊子铺的太大，团队跟不上可不行。” 说完，蔚澜问李牧：“对了，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吗？还是无聊了找我聊聊天儿？” 李牧说：“有点小事儿，你爸妈不是在美国吗。” “是啊。”蔚澜问：“怎么了？” 李牧笑道：“我给你透露个赚快钱的道道，你可以让他们在美国操作一下，保守估计，两天之内，获利15%应该没问题。” 眼下，eBay的股票已经跌穿50美元关口，而且跌破50美元关口之后，下跌的势头瞬间提速不少，眨眼功夫，实时股价就已经跌到了49.83元，差不多跌了6个百分点。 而现在还只是当地时间的上午，股票刚开始下跌，媒体估计刚开始有所反应，媒体动了，投资者收到消息这中间还有一定延迟，所以可以预见，今天eBay的股票还没有探到底，估计还会继续低走，保守估计，也得跌7个百分点，在49.17美元一股左右。 如果能在跌7个百分点的时候吃进，等eBay一上车，跟自己一起入股#，两个大利空变成两个大利好，股票一定会报复性反弹，而且绝不可能只是反弹到52.88元的昨日收盘价，一定会在这个价格的基础上继续消化利好，没准能在这个基础上涨7%甚至更多，少说也能看到57美元一股。 49.17美元入手，涨到57美元附近抛掉的话，保底有16%的投资净收益，如果这两大利好能给eBay投资者更大的信心，一口气看到60美元都不是没可能的，那样的话，至少有22%以上的投资净收益。 两到三天内获得这么高收入，绝对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完美短线操作了。 蔚澜最近忙的一塌糊涂，所以没太关注李牧的一些动作，不知道李牧跟eBay正在隔着大洋掰手腕，所以很是好奇的问他：“什么赚快钱的道道这么厉害啊？两天保守获利15%，这个收益率简直吓死人啊！” 李牧笑道：“15%只是保守估计，高的话可以看到25%。” 蔚澜更惊讶了：“这么高？到底是做什么啊？” 李牧淡淡的吐出俩字儿：“炒股。” “啊？你什么时候开始炒股了？”蔚澜更蒙圈了。 认识李牧也有时日了，对李牧涉猎的各种事情也算了解的比较清楚，蔚澜知道李牧在做很多事情，也设计了许多领域，但是从来没听他说过炒股的事情。 其实作为重生者，李牧从头到尾不曾考虑过的发家道路有好几个，其中就包含了股市。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股票市场，都充斥着各种陷阱与暗箱操作，在这种情况下，散户想在股市里赚真正的大钱，基本上不太可能。 最简单的道理：股票涨跌很大程度掌控在庄家手里，上辈子这只股票大涨，是庄家在背后操控的原因，可一旦有大散户忽然杀进来，他们怎么可能让散户在自己的操盘中赚大钱？一定要想办法先把散户洗出去，然后再拉升股价，这样一来，上辈子关于这只股票的记忆就会彻底出现偏差。 不过，今天的eBay确确实实是一个做短线的好机会，因为利好利空都掌握在自己手里，逢低买入，一旦利好消息来了，谁也拦不住这只股票猛涨。 于是李牧便对蔚澜解释道：“我也不炒股，只是刚好跟美国一家公司掰手腕，我在华夏朝他们扔飞镖，他们股价暂时受挫，正是逢低买入的好机会，就想跟你说一声，让老爷子抄个底玩玩。” 蔚澜惊讶的问道：“你跟美国公司掰手腕？哪家美国公司啊？” 李牧说：“eBay。” “啊？”蔚澜更是惊讶：“你跟eBay掰手腕？那可是一两百亿美元市值的跨国公司啊！你不会吃亏吧？” 李牧笑道：“都说了扔飞镖，他们拿我没有办法。” 蔚澜忍不住赞叹一声：“我的天，我看以你这个速度，明年你都该跟比尔·盖茨互掐了。” 李牧说：“别等明年，马上就得掐，有人说他的MSN在模仿我的YY，他要是真敢抄我YY的产品设计，我一定跟他掐到底……” 蔚澜忍不住笑出声来：“知道你最厉害。” 说着，蔚澜声音认真起来，问：“不过既然你在跟eBay掰手腕，他们的股价也已经跌了，你还让逢低买入，莫非你知道他们很快就要反扑上来？到时候他们反扑，不会对你产生影响吧？” 李牧自信满满的说：“我现在跟他们掰手腕，短时间内他们反扑不上来，不过接下来是想跟他们握手言和，然后变成手拉手一起向前走，如果他们接受的话，到时候肯定会猛拉一把eBay的股价。” 蔚澜好奇的问：“你是准备跟eBay合作，只是用掰手腕的方式逼迫他们妥协，是吗？” “是的。”李牧说：“eBay的股价开盘到现在跌6个百分点了，利空还没消化完，股价还会继续下跌，如果你父母有兴趣，可以让他们在两三个小时之后大量购买eBay股票，能买多少就买多少，明天或者后天找机会高位抛掉就行了。” 蔚澜立刻说道：“好，我爸在美国确实也炒炒股票，不过好像现在玩的很小，就当成一个休闲娱乐。” 李牧问：“他们手头有钱吗？” “有。”蔚澜说：“当初不少不动产变现之后，都变成外汇，汇到美国去了，大概有个一两千万美金吧。” 李牧笑道：“一千万美金，至少能赚一两百万，这事儿十拿九稳，如果老爷子有兴趣，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吧。” 蔚澜对李牧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如果说基于人性的信任，李牧在她心目中排第三，仅次于她的父母；如果是基于事业的信任，李牧在她心目中排第一，比父母还要高得多。 既然李牧自己都在跟eBay掰手腕了，eBay股价这点事儿，李牧也一定不会判断失误，于是蔚澜便对李牧说：“那我这就给我爸说一声，如果他赚了钱，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好！” …… 十分钟后，远在美国的蔚俊坐在电脑前，开始盘算自己手里的美元，到底能买多少eBay的股票。 蔚俊本身就做了多年房地产生意，这期间也没少炒股，对炒股有一种近乎爱好的定位，一直喜欢玩，但一直不玩多，不过他对股市的了解比一般的散户要深入一些。 在蔚俊看来，现在eBay已经跌了6个百分点，而且还在持续下跌，照这个趋势，按等两三个小时的话，没准能看到8%，不过既然女儿说李牧给的预估是7%，他还是更愿意相信李牧的分析，所以便决定在eBay股价跌破7%之后，大量买入。 眼下蔚俊手里的可用资金一共有两千三百多万美元，在当初俊成地产最危急的时候，这原本是一家三口未来的全部依仗，不过现在好了，女儿有贵人相助，局面已经大不同，再加上现在是李牧给的消息，他想也没想，就决定把这两千三百万美元全投进去。 如果按照49.1美元一股的价格买进eBay股票，大概能买47万股，不过蔚俊觉得，这种极其有把握的内幕消息可遇不可求，要抓就抓一次狠的，于是他立刻给同在美国的几个华人好友打电话，用每天千分之3.33的高昂利息向他们借钱，钱不久借，只借三天。 每天千分之3.33的利息，相当于月息十分，借一百万美元，一天三千三百美元的利息，一个月就是十万，不按利滚利计算，这个利息也堪称是高利贷中的高利贷了。 不过好在蔚俊只用三天，三天计算，利息是本金的1%。 如果不是李牧帮蔚澜搞定了俊成地产，给了蔚澜三年八亿的保底合同，又给了蔚澜一份高薪的工作，蔚俊在美国的这些朋友打死也不敢借大笔现金给他。 不过现在不同了，蔚俊虽然身上还有官司，但是他女儿那里至少有一亿美元的资产待兑现，这个合约可是李牧跟她签的，李牧在海外华人圈里的名气，简直高的吓人，所以谁也不会质疑蔚俊借了钱还不起，更何况还有这么高的利息，给他一百万美元，三天后就能拿回一百零一万美元，这么好的事儿，谁都不会拒绝。 很快，蔚俊手里就攒够了四千两百万美元，准备在eBay股价跌到49.1上下的时候，抄底买它一百万股！ 第九百零六章 全盘接受 eBay的副总裁汤姆·安德森与PayPal创始人之一彼得·蒂尔面谈的时候，梅格·惠特曼正在力扛董事会的恼火。 当市场出现利空消息的时候，股价的下跌很难靠操作拯救，梅格·惠特曼让所有股东手中的股票在一天之内缩水7%，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一旦PayPal跟牧野科技签约、牧野科技正式控股PayPal，eBay的股价还会再跌上一轮。 接连两次，股价至少掉下去十几个百分点。 梅格·惠特曼一直焦急的等待着汤姆·安德森，等着他给自己反馈，如果汤姆·安德森这次努力失败，那恐怕这件事情就真的救不回来了了。 就在梅格·惠特曼急不可耐的时候，汤姆·安德森打来电话，第一句话便是兴冲冲的说道：“PayPal和牧野科技一起给了我们一个堪称完美的offer！” 梅格·惠特曼顿时追问：“什么offer？” 汤姆·安德森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彼得·蒂尔刚才在电话里跟远在华夏的埃隆·马斯克以及李牧做了沟通，他们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他们两方都愿意让我们控股PayPal，但我们只能占51%的股份，李牧的牧野科技要占PayPal29%的股份，原始团队占剩下的20%！” 梅格·惠特曼心里瞬间一松，51%已经不错了！绝对控股就够了，眼下自己只敢奢望这么多，但是一想到牧野科技也要参股，她眉头一皱：“那个李牧也要进来？那以后我们岂不是和他成了合作伙伴？” 梅格·惠特曼心里对李牧并没有什么好感，一个二十岁的乳臭未干的华夏毛头小子，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和危机，她一点也不希望日后和李牧成为合作伙伴。 汤姆·安德森却说：“李牧的意思是，希望牧野科技和eBay一起给PayPal做资源导入，同时，他愿意用YY配合我们在华夏之外的所有国家推动ebay的业务开展，作为回报，我们也要和他的YY捆绑在一起进军海外市场，也就是说，将来双方可以达成一个战略同盟。” 梅格·惠特曼有些错愕。 李牧竟然不只是想入股PayPal，还想跟eBay合作，而且是抛开PayPal层面，两家公司直接合作，这可真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但是仔细想想其中的利弊，梅格·惠特曼的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 没办法不激动！不管自己对华夏互联网企业、对李牧有什么有色眼镜，但自己不能否认的是，YY现在的势头确实太猛，与eBay不同的是，eBay做任何一块市场都需要砸大量现金和资源推动，YY却不一样，一分钱不用花，就能迅速攻占这块市场上的精英阶层，这种瘟疫一般的自我传播力，是eBay做梦都想得到的。 如果跟李牧合作，将来eBay一定能够和YY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共同成长。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eBay如果成功控股PayPal，眼下自己最大的危机就能够安然度过，而且，eBay和牧野科技建立合作关系的话，对eBay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利好消息，到那个时候，eBay的股价必然会一飞冲天。 想到这里，梅格·惠特曼已经在心底做了决定，于公于私，都必须立刻答应这个offer，并且尽快让这个offer落地，否则自己的压力太大，大到快要扛不动了。 这时候，汤姆·安德森在电话里说：“不过PayPal和牧野科技有一个相对苛刻的要求。” 梅格·惠特曼脱口问他：“什么要求？” 汤姆·安德森说：“虽然PayPal愿意让我们和牧野科技以15亿美元的估值入股，但问题是，他们让我们先替牧野科技支付他那29%股份所需的资金，到时候以我们给牧野科技的无息借款形式签署合约，而牧野科技在C轮融资之后再把这笔钱偿还给我们。” 梅格·惠特曼听完几乎吐血。 倒不是恼羞成怒，而是终于见识了李牧的玩法。 她知道牧野科技在准备融C轮，但是一直没有任何明确消息，这倒是可以理解，牧野科技的估值一天一个样，不谈到一个合适的价格，李牧绝对不会轻易让资本进来。 想融资还没融资，也就是说李牧手头并没有大量的现金流，以15亿美元的估值，入股29%，李牧需要支付4.35亿现金，不用想都知道，他是肯定没这么多钱的，否则有这么多钱谁还跑去融资。 而李牧精明就精明在，李牧心里很清楚，如果他先融资再入股PayPal，资本就必然要跟着占便宜，所以他如果想自己占便宜，就必须先入股再融资，可先入股的话又没钱，怎么办？只能玩最无耻的空手套白狼。 现在梅格·惠特曼也已经看明白，李牧其实是跟PayPal联手，将了自己一军，把自己几乎逼到绝路上，现在又拿出这么一个诱人的offer来诱惑自己，如果自己答应，就要替李牧支付这4.35亿美元，自己心里虽然很不乐意当这个冤大头，但迫于形势，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旦自己答应这个offer，李牧不花一分钱，就成了PayPal的股东，账面上虽然欠了自己4.35亿，但公司估值增长的可远不止这4.35亿。 想到这的时候，梅格·惠特曼心里一万个憋屈，但是她心里也非常无奈的认识到，一旦自己心里有这种憋屈的感觉，也就代表着自己潜意识里已经决定接受了。 于是她对汤姆·安德森说：“你尽快赶回来，我这就上报董事会，等你回来一起召集董事局会议。” …… 九月二十号早上。 李牧在出发前往牧野科技之前，刻意穿了一身非常得体的正装，把自己打扮的格外精神。 穿正装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早就订好了今天傍晚要去学校参加迎新晚会，在晚会上给新入学的学弟学妹们做一个演讲； 另一个，是牧野科技昨天才对外公布的消息，今天上午要在牧野科技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 开发布会的原因很简单，eBay全盘接受了自己的offer，甚至包括了借4.35亿美元给牧野科技，用来给牧野科技收购PayPal29%的股份。 这次的新闻发布会规模很大，不但邀请了所有的国内媒体，甚至还邀请了所有发达国家在燕京的媒体记者。 在这次发布会上，李牧将和埃隆·马斯克一以及eBay的代表一起，正式对外界宣布，eBay和牧野科技共同入股PayPal的消息，并且大家会在发布会现场签订合约。 除此之外，李牧还会宣布，未来牧野科技将和eBay就海外市场发展达成战略合作伙伴的消息，这个消息一旦宣布，对eBay也好，对牧野科技也好，都是一个极大的利好刺激。 目前媒体还不知道牧野科技以及PayPal跟eBay达成了合作协议，所以今天的发布会，一定会成为一个国际互联网行业，甚至金融行业的重磅新闻。 这次eBay真的是干脆利落，当天在董事局会议之后就接受了自己的offer，并且根本顾不上派人从美国过来，大家把合约订好，三方法务远程确定合约没有任何问题之后，eBay直接委托他们在华夏的负责人代表eBay来跟李牧，以及埃隆·马斯克签约。 其实三方合作的合约核心条款非常简单，双方以15亿美元的实际估值，各自入股51%和29%，合约签订后的十五个工作日内，双方将资金支付到账，届时便完成了整个入股过程。 按照正规流程，一个公司入股、投资另外一家公司之前，首先要针对这家公司做完善的尽调与审计工作，但李牧就赶了个巧，关于PayPal的所有尽调工作、审计工作，eBay早就已经做完了，而且是请极其专业的团队做的，当时就是按照15亿美元估值来做的尽调和审计，现在估值没变，所以李牧也就放弃了尽调和审计，直接认可了这个估值。 在正式于发布会上签约之前，李牧要跟eBay的代表私底下先签一个借款协议，由eBay借给牧野科技4.35亿美元，这笔钱将在三个工作日内支付到牧野科技在美国的分公司账上。 这笔钱完全免息，而且没有明确偿还日期，偿还时间写的是：在牧野科技完成下一轮融资、并且融资金额到账之后的三十个工作日内偿还。 也就是说，如果李牧还想挺个一年半载再融资，eBay也不会催促还款，只要等自己融资之后再还他们款就可以。 eBay财大气粗，早就从股市中预留了15亿现金用来收购PayPal，眼下连借给李牧的，一共也才用了80%，也就是12亿美元，所以他们对此也没有任何资金压力，对eBay背后的董事局来说，他们也不在意借李牧这点钱，毕竟一旦三方合作的合约签了，eBay就能连夜在美国宣传这个巨大的利好消息。 一旦这笔钱到账，届时会由牧野科技的美国分公司支付给PayPal，正式完成整个入股，随后剩下的就是牧野科技和eBay的单独债务关系了。 第九百零七章 大场面！ 在华夏媒体的眼里，整个华夏互联网行业，甚至放眼整个华夏，没哪家企业制造大新闻的能力，能跟牧野科技相提并论。 论起搞大事件、大场面的能力，牧野科技在全国真是顶尖的那一个，以至于它稍微有点什么动作，全国媒体都会目不转睛的盯着，丝毫不敢松懈。 不仅是在国内媒体面前有着极强的影响力，牧野科技同时也绝对是华夏企业目前在世界媒体面前，受关注程度最高的那个，西方国家以及日韩等发达国家的媒体，现在对牧野科技的重视程度相当高。 尤其在牧野科技宣布计划入股PayPal的消息传出之后，让eBay的股价连续两个交易日下跌，目前已经跌到了47.2美元，比起之前的股价，几乎跌去了11个百分点，让整个美国资本市场骇然。 原本eBay倒是有机会通过券商的操作挽回一部分股价，不敢说拉回最高点，但至少能稳住7%的跌幅不再扩大，但是当他们收到牧野科技与PayPal的offer时，他们主动放弃了抬高股价，与其费力抬高股价，不如借着这股势头来一波先抑后扬，如果能够预见大反弹，谁都希望能逢低买入，这时候，正好可以震走一批投资者。 eBay没有挽救股价的做法，让媒体大为惊讶，他们甚至以为，eBay一定是提前收到消息，牧野科技和PayPal已经达成协议了，所以eBay在等最后的利空消息出尽。 正巧，这个关键时刻，大家收到了牧野科技的邀请函，声称有重大业务进展公布，将于20号上午十点整，召开新闻发布会。 所有的国内媒体、国外媒体都极度重视，所以，一大早，牧野科技的楼下就聚集了上百家媒体的记者，密密麻麻不下四百号人。 原本林清雅是建议李牧租用五星级酒店的大厅做发布会，但李牧觉得，这次机会实在难得，如果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开发布会，真是亏大发了。 这一次，李牧好不容易把两家美国企业都坑到了自己的阵营中来，而且他也很清楚，这条路线虽然是自己定的，但开车的还得是eBay这个老司机，原本eBay是很希望由他们在美国组织发布会，李牧和埃隆·马斯克到场参加的，那样才真正够分量。 但有意思的是，李牧正好没有美国签证，eBay也根本等不起，在任由股价继续下跌一个交易日之后，他们现在需要利好消息尽快出来，所以只能便宜了李牧。 为了这次发布会，牧野科技把最大的办公区域清了出来，涉及区域内的所有员工放假一天，负责这次发布会现场布置的执行公司昨天夜里就进场开工，清空区域、布置舞台、舞台行架、舞台背景、灯光音响，除此之外，还摆了三百多把折叠椅。 李牧的车行至地库，一堆在地蹲点的记者就立刻围了上来，李牧在三名保镖以及牧野科技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艰难的往电梯行进，身边大量的记者在追问：“李总，请问您今天是要正式宣布控股PayPal吗？” 问的人实在太多，李牧只好开口说道：“请大家稍安勿躁，大家想知道的所有问题，我们都会在发布会上给大家一个明确答案！” 记者们还想再问其他问题，李牧已经开始保持缄默，一直到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之后，李牧稍稍松了口气，对身边的林清雅说：“还不到八点，这帮记者真是够早的。” 林清雅笑着说：“这算什么，还有昨天晚上就来蹲点的呢。” 李牧惊讶不已，感叹道：“新闻口的记者，真豁出去了，比娱记还拼啊。” 林清雅点点头，说：“不过您放心，楼上一个都没有放进来，eBay的郑西贵先生大概八点半到，到了之后，他会先跟您签我们与eBay的借款合约。” 李牧问她：“郑西贵是什么来头？” 李牧对eBay派到华夏来的团队并不了解，只记得eBay投资易趣的前两年，担任易趣eBayCEO的还是易趣之前的创始人，后来易趣eBay一直没什么大动作，慢慢也就没人关注了。 林清雅说：“这个郑西贵是华人，不过早几年就赴美了，所以他是eBay的人，不是易趣的人，是代表eBay坐镇华夏的一把手。” 李牧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我先去办公室，待会他和埃隆·马斯克如果来了，直接请到我办公室。” 电梯门打开，林清雅一边跟着李牧往外走，一边说：“好的，您吃早餐了吗？” 李牧说：“没有，你安排个人去给我买杯咖啡和面包，然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林清雅便道：“那我待会过去找您。” 李牧虽然一直让林清雅跟自己沟通的时候别用敬语，但在公司员工面前，林清雅坚持对李牧用“您”，她的理由也很简单，即便李牧平时表现的再接地气儿，她也得让员工对李牧保持一定的敬畏之心。 李牧到自己办公室坐下没多大会儿，林清雅便敲门进来，两人私下里单独面对面，或者核心团队一起讨论问题的时候，林清雅会自然的切换模式，笑着问李牧：“李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李牧招呼她到跟前坐下，说：“是这样，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说，得跟燕京市政府争取点企业落户名额嘛，我一直没抽出时间去沟通这个事儿，正好我前些天在杭城拜访一位前辈，受了他的启发，想跟市政府申请一块地，给牧野科技、淘宝网淘宝物流一起做总部基地，今天发布会之后你帮我跟市政府约个时间，请他们到牧野科技视察工作，然后我请他们吃顿饭，跟他们聊一聊这几件事儿。” 李牧之前一直忙的焦头烂额，这件事也就没有立刻推进，后来YY在海外大火，牧野科技在海外名声大振，随着牧野科技在海外的影响力越来越高，它也承载起了许多海外媒体、精英对国内企业的观瞻，绝对算是华夏企业海外发展的标杆了。 今天这个发布会开完，牧野科技在海外还会再火一把，到那时候，牧野科技在国内也会更受民众追捧，同时也能替国家挣回不少面子，那时候再跟市政府提需求，能争取到的政策一定也会更好。 所以李牧决定，今天这事儿一过，给媒体一两天的时间不断发酵，等声势最浩大的时候，去求市政府帮忙。 林清雅当即说道：“那我发布会一过就跟市委办公厅联系。” “OK！” …… 远在杭城的马老板，最近这段时间每天八点钟准时到公司，今天也不例外。 马老板做事的干劲儿与冲劲儿是非常值得肯定的，对目标，他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以及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当然，也有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魄力。 最近这段时间，马老板一直在筹备乐淘上线的计划，乐淘上线的最终时间就定在今天，上线时间是下午六点。 之所以定在下午六点，其实是因为上线时间对马老板来说意义不大，他真正关心的时间节点是两个：一个是促销活动的宣传时间，一个是促销活动的上线时间。 按照最终定下来的计划是，从今天晚上八点开始，早已经签订合作协议的各大媒体就会启动对外预热，而促销活动正式上线的时间是9月29日零点。 网站在6点上线无人知晓，也不需要有人知晓，真正重要的就是晚上八点之后，推广预热开始，到时候就会有用户不断的通过广告来访问网站。 网站已经做好了醒目的活动说明，用户打开网站，就能够了解到活动时间、活动规则以及活动特价产品的预告宣传，同时也做好了注册用户即可参与抽奖的激励活动，马老板的想法是，未来的八天时间里，通过媒体宣传以及网站活动，尽可能转化一批注册用户，为9月29日的促销活动打基础。 马老板给网站定了目标：从今晚八点起，到9月29日的零点，乐淘注册用户必须超过八百万人，听起来八百万很多，但是这次马老板投了两百万美元的推广预算，差不多1650万人民币，换八百万用户的话，相当于每个用户的获取成本大于两元钱，所以，八百万对马老板来说，只是一个保底，如果这次操作得好，八天时间积攒一千多万用户也不是没可能的。 除此之外，乐淘在卖家资源上也做足了准备，已经确定了一百多家企业店铺加盟，不过比较遗憾的是，基本上没有大品牌愿意加盟乐淘，因为乐淘现在还没上线，根本不知道会有多大市场空间，谁也不想因此和淘宝搞出矛盾。 马老板很明白大品牌的心态，一方面瞧不上，一方面不想得罪淘宝，但是他也清楚，未来乐淘想做出影响力，大品牌的加盟必不可少，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这次促销活动旗开得胜，让这些大品牌看到乐淘也有成为淘宝的潜力，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奔着钱来。 马老板不仅搞定了一百多家企业店铺入驻，还提前邀请了五百多个中小店主。 乐淘给一百多家入驻企业的优惠政策是：第一年服务费全免的，而对那五百多个中小店主，乐淘不但免费，而且还给出激励，首个在乐淘销售额过万的、过十万的、过百万的店铺，都将获得营业额20%的现金激励。 总之，马老板觉得自己已经万事俱备了。 但是，他到了公司，屁股还没坐热乎，便收到一个紧急消息：李牧要在今天上午十点钟召开新闻发布会，上百家国内外媒体到场，是绝对的大场面，极有可能与牧野科技和PayPal的合作有关！ 马老板听完，瞬时间拍案而起，脸色苍白、表情愤怒的骂道：“该死的李牧，又来？！他是算准了我所有的动作还是怎么的？！” …… PS：哭求月票！！！不歌不想被**啊！！！ 第九百零八章 双轨制合作 李牧确实好几次抢了马老板的风头，压的马总一直喘不过气，光是乐淘上线的时间就一拖再拖，但话说回来，李牧这次绝不是有心要针对他的。 这次是因为eBay这个金主有急切需求，所以才把发布会搞得这么仓促，这么大的买卖，说句大实话，李牧怎么可能还去顾及马老板那边有什么动作。 换句话说，马老板的乐淘最多也就几千万美元的盘子，PayPal眼下是4.35亿美元，十年后没准是43.5亿美元，在这么大的盘子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但马老板不这么觉得，他不知道李牧背后其实是有eBay这么个金主，他只知道李牧要控股#，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李牧想什么时候搞发布会都可以，但忽然要在今天搞，极有可能就是提前知晓了自己的动作，故意而为之。 马老板心里恨疯了，自己今晚八点启动各大媒体的推广，这是跟各大媒体写在合同里的，整个推广节奏已经订好，绝对不能再更改，如果李牧今天弄出个大新闻来，上百家媒体竞相报道、吸引大量观众注意的话，那自己的推广效果必然要大打折扣。 自己其实一共也就搞了十几家电视媒体、纸媒以及不超过二十个城市的线下推广，影响力怎么也比不上李牧这种国内外媒体共同推动的节奏。 来自亚马逊的William·Young杨威廉，一直跟马老板不对付，奈何他强龙不压地头蛇，马老板绑着李国清俩人一起对付他，以至于他在乐淘格外被动。 当杨威廉收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立刻来到马老板的办公室，开口就批判马老板说：“我告诉过你，Jack！一定要加大宣传投入！结果你倒好，非要畏手畏脚的投那么一点，这下好了，如果今天李牧再搞出一个大新闻出来，你八天的推广计划，至少前三天效果会大打折扣！” 马老板怒视着他，语气不善的说道：“杨先生，就算我把所有的钱都拿出去做推广，也未必能把李牧今天发布会请到的媒体全覆盖，在注定斗不过对方的前提下，我们应该庆幸我们投入的不够多，否则损失将会更惨！” 杨威廉哼笑一声，说：“随便你怎么说，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谁对谁错了，八天，八百万用户是你自己承诺保障的，我只看结果！” 马老板冷声说：“你也只能看看结果了，如果最终的结果你不满意，你可以跟亚马逊申请回美国。” “你……”杨威廉听出马老板话里的意思，是在说自己只配知道结果、亚马逊只配知道结果，但无论结果如何，自己和亚马逊都影响不了他，因为亚马逊在乐淘没有话语权。 恼火的杨威廉也知道，自己继续跟他纠缠没有意义，只能等他失败之后再发难，于是他一边在心里怒骂马老板，一边恨恨的离开他的办公室。 杨威廉走后，马老板无力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身体本能的往后靠，找到了一个最能放松的点，闭着眼睛长叹一声。 不用说也能猜得到，李牧今天又将霸占国内媒体、霸占全国的关注点，而乐淘的媒体推广恰好是从今晚开始，这对他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但是马老板心里很明白，这一次，所有的节奏都已经定死了，乐淘仿佛一列重载的火车，承载了自己，以及整个阿里吧吧的期待、承载着软银的巨大资本，同时也承载着亚马逊、当当网的资本。 这列重载火车，一旦提速，就不可能再停下来，所以马老板硬着头皮也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陆照喜敲门进来，见马老板一脸疲惫的模样，犹豫片刻，对马老板说：“马总，网站正在做最后测试，您要不要看一下？” 马老板说：“不是下午六点吗？我待会儿再看，现在没心情。” 陆照喜点了点头，说：“那您看完有意见再跟我说，我先出去了。” 马老板嗯了一声，却在陆照喜开门要走之际，叫住了他，问：“认识的媒体朋友里，有谁去牧野科技发布会了吗？” 陆照喜说：“还不太清楚，我打电话问一下。” 马老板点头说道：“问一下吧，如果有的话，让对方帮忙关注一下，有任何实质性进展，立刻给个信儿，我们得第一时间知道李牧今天到底要宣布什么，然后再衡量评估一下他这场发布会的影响力。” 陆照喜立刻说道：“那我现在就去问一下，如果有的话，让他们第一时间给我们反馈。” “嗯，去吧！” …… 此时，远在燕京的李牧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与eBay派来的代表郑西贵签约。 牧野科技和eBay的借款协议已经签订，郑西贵与李牧交换了合约，笑着对李牧说：“李总，我今天回去之后，让人将合约扫描传回美国，美国总部确认之后，两到三天内即可完成付款。” 李牧哈哈一笑，伸出手与郑西贵握了握，说：“希望eBay与牧野科技的将来能够携手并进、共创辉煌。” 郑西贵点点头，笑道：“待会儿发布会上，咱们双方签约之后，精诚合作，一定可以创造更大的辉煌！” 说着，郑西贵又道：“这不仅仅是咱们两家企业的事情，还是华夏互联网与美国互联网共同的一件大事，这应该是华夏互联网企业与美国互联网企业首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而且是这么大手笔的合作，一定能为彼此增色不少！” 郑西贵的话虽然说得有些浮夸、很有场面话的味道，但他说的内容却一点也不浮夸，华夏和美国的互联网企业，还没有过这么深入的合作，更没有哪家华夏互联网公司能入股一家美国知名互联网企业，李牧绝对是开创了一个先河。 在李牧之前，华夏互联网像极了华夏清朝末期的革命者，有人拿着日本人的钱回来革命，有人拿着美国人的钱回来革命，还有人拿俄国人的钱回来革命，本国新市场的开拓都还需要海外资本提供启动资金，这种情况下，华夏革命者哪有能力打到海外去。 不过李牧不一样，李牧创立牧野科技和淘宝网，至今还没拿过海外资本一分钱的投资，就算C轮融资有计划想要拿美国资本，以李牧现在的实力，也完全过了“你赞助我革命”的阶段了。 现在李牧之所以C轮要找美国资本，根本原因是因为：我很快要打到你家门口去了，需要在当地找一个有实力的财阀里应外合，方能事半功倍。 李牧对郑西贵说：“难得eBay派到华夏的负责人是郑先生你这个华夏人，将来在两家公司的合作沟通上，我们双方要保持密切联系。” 郑西贵急忙点头：“这是当然！以后我会隔三差五来叨扰李总您的。” 说着，郑西贵又想起一件事儿，对李牧说：“对了李总，我们总部的CEO惠特曼女士有句话希望我当面转达给您。” 李牧便道：“请说。” 郑西贵道：“惠特曼女士的意思是，未来易趣eBay和淘宝不会有直接的业务冲突，也希望大家能够在海外市场精诚合作的同时，在国内市场保持这种错位发展。” 李牧顿时听明白了，梅格·惠特曼这是在跟自己表态，希望能够杜绝竞争，未来eBay和YY在PayPal上的合作，以及在海外市场的相互合作，自然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好事，不过国内市场的情况就特殊了，因为梅格·惠特曼知道，李牧不光有牧野科技，还有一个淘宝。 淘宝的定位是B2C和C2C的电子商务，和eBay的模式有很大不同，在梅格·惠特曼看来，未来易趣eBay自然不会涉足淘宝网的业务，但是也不希望易趣eBay这个婴儿遭受李牧的碾压，大家在海外市场是好伙伴，没理由在华夏打起来。 李牧觉得，梅格·惠特曼这次给了自己不少好处，光是这4.35亿美元的借款，就解决了不少问题，虽然梅格·惠特曼也是形势所迫，但这份情李牧多少也要承下，多少也得给梅格·惠特曼一点特别的好处。 于是李牧便对郑西贵说：“郑先生，麻烦你转达给惠特曼女士，作为合作伙伴，我不会让淘宝涉足目前易趣eBay的业务线，这一点尽管放心。” 郑西贵心头一松，这就再好不过了。 eBay和牧野科技的合作，是标准的双轨制合作，华夏市场是一条线，华夏之外的市场又是一条线，两条线采用完全不同的合作策略。 在华夏市场，双方不追求合作，只求泾渭分明、彼此互不触碰，但是在海外市场，双方却要紧紧捆绑在一起，深入合作，共同在海外市场攻城略地。 两人刚聊完正事，林清雅敲敲门进来，对李牧说：“李总，马斯克先生到了，我们和执行公司准备再过半小时放媒体记者朋友进来，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李牧微微一笑，说：“车马费、礼品、饮料、零食这些都准备好了吧？” 林清雅笑道：“这些当然早就准备好了。” 李牧点点头，双臂摊开在沙发靠背上方，翘着二郎腿，霸气十足的说道：“这样，你待会儿提前给媒体朋友先发车马费，然后给他们透个风，就说这次牧野科技要搞个世界级的大新闻！” 第九百零九章 去惊艳全世界吧！ 数百名媒体记者在牧野科技的工作人员，以及执行公司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井然有序的开始进场。 林清雅作为牧野科技的副总裁，亲自在公司腾出来的发布会大厅里接待每一个到场的媒体记者，这一次事关重大，所以林清雅让人给到场的每个记者包括随行的摄像、摄影师，准备了两千元现金红包。 每一个进来的记者，林清雅都会亲自上前问好、道谢，然后亲手送上用牧野科技定制信封装着的现金红包。 记者朋友们也都很聪明，当面不会打开信封，直接揣进兜里，道了谢之后找个机会再悄悄查看有多少钱。 一般情况下，跑新闻跑得多的记者，用手接信封的时候，就能摸出里面大概有多少钱，平时跑新闻，最多那个三五百车马费就很高了，这次一接林清雅给的信封，就能明显感觉厚度比以往平时厚了不少，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让人心里不由便透着十足的欣喜。 给每个记者朋友送上车马费红包，林清雅也不忘李牧的吩咐，给每一个记者说：“今天我们牧野科技的发布会，要宣布一个堪称世界级新闻的大动作，还请您待会儿多上点儿心。” “世界级的大新闻”，这七个字让每一个进场的记者心头狂跳，虽然很多记者见惯了大场面，但是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华夏互联网企业搞出世界级的大新闻，之前YY在海外的火爆是一步步发展开来的，所以并没有给人石破天惊的感觉，难道今天牧野科技要搞个震惊世界的大新闻？ 在李牧看来，牧野科技和eBay一起入股PayPal，确实算是一个互联网行业内的世界级大新闻，如果在发布会上公布具体细则，包括eBay的无息借款、eBay和牧野科技的合作备忘录，一定会让全世界大跌眼镜。 YY在海外的大火，是西方媒体和精英阶层推动的结果，李牧自己并没有真正参与以及影响，而这次不同，这次是他精心谋划的一个局，这个局不但唬住了埃隆·马斯克，还诓进了eBay，通过这个局，李牧今天就要在这个发布会上，正式宣布自己要登上世界的舞台！ 越来越多的记者朋友入场，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讨论以及交换大家心里的猜测，牧野科技今天到底会宣布什么？会宣布他们控股了PayPal？这种花钱就能做到的事情，好像也算不上世界级的大新闻吧？ 大家交流了片刻，没有达成什么共识，却又眼尖的记者发现，在这次会场的后面角落里，一张桌子上堆了几百个同样的包装盒，密密麻麻整整齐齐，旁边还有三个工作人员一刻不离的看守。 有人刻意到跟前看了一眼，这才惊讶的发现，这几百个同样的包装盒全部是清一色的手机，而且是诺基亚最新款的6610！ 诺基亚6610今年夏天刚刚发布，而且现在在国内还没有上市，但是关注手机数码的用户都知道这款手机，而且对其格外期待。 这年头诺基亚的新机型对用户来说，比后世等待新iPhone还要期待的多，而且苹果大行其道的时代，国内经济局面已经有了巨大提升，物价整体也在上涨，所以四五千、五六千的iPhone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而在这年代能花几千块钱买一台手机的，那可真是少之又少。 很多记者都因为工作原因，对电子设备非常熟悉，而且也都多少有些追捧潮流，所以大家都清楚诺基亚6610的行情，眼下只能从香港购买，而且一台至少要五六千港币，这年头，港币比人民币还值钱…… 记者登时又低头交流开来，大家都在讨论这批手机，这么多的诺基亚6610，零售价加起来估计要两百多万吧？就算买的多有折扣，估计也得五千块一台起步。 问题的关键是，牧野科技弄这么多新手机放在这里干嘛？难道是准备送给大家的？ 天哪！这可是诺基亚6610啊！数百名记者一下子就私下里沸腾了。 数百台诺基亚6610确实是给这些记者们准备的，这是林清雅的一个大手笔。 林清雅给媒体记者准备的这批诺基亚6610，全部是从香港买回来的，购买价人民币大概五千多块一台，牧野科技这么大的公司，自然不可能去买水货，所以这批手机都是正规手续入关清关的，算上税，比都上一台笔记本电脑、抵得上普通工人小半年工资。 林清雅跟李牧的时间长了，很了解李牧做事的风格，对记者，李牧从来都是超乎想象的大方，没有一次让媒体记者失望过，几乎全部超出他们的预期。 这么大的手笔，看起来好像一场发布会多花了几百万，但是这么多记者，拿了你的钱、拿了你的礼物，首先对企业就有非常大的好感度，而且回去之后，也一定会在报道中给你更多的笔墨、更多的正面描述。 这么多有分量的媒体，随便买他们一条广告也不是几十万能搞定的，所以，一百多家媒体记者，花费两三百万公关费，与其能够形成的影响力相比，实际已经划算到不能再划算。 每一个红包都是用，这倒是可以直接以车马费的由头给到记者手里，但是这手机，可实在是不好直接送，毕竟价值好几千块的东西，多数记者怕是也不敢直接收，不过林清雅想的很聪明，这次的手机她不会以赠送、礼品的名义给出去，而是准备以邀请试用的方式，“借”给大家试用。 名义上邀请所有记者朋友试用两年，两年后还回来就好，手机这东西，别说两年，一年后还能值之前价格的20%就算是了不得了。两年之后，这些记者估计也不会有人继续用这手机，其他人也不会盯着两年这个期限，看看两年后他们是否还把手机还回来。 两年后这手机早就被淘汰了，而它本身的使命也已经完成。 发布会还没开始，林清雅就用自己的手段，让记者们提前进入了最佳的状态。 九点五十，李牧正和埃隆·马斯克以及郑西贵在办公室里聊的分外开心时，林清雅推开门，站在门外对李牧说：“李总，时间差不多了。” 李牧点点头，对身边两人说道：“诸位，咱们出去吧，媒体记者朋友们恐怕已经等的非常焦灼了。” 埃隆·马斯克站起身来，走到李牧办公室角落的仪容镜前，整理了一下西装，郑西贵也伸手掸了掸西装上细微的褶皱。 李牧刚站起身，林清雅便赶紧跑了进来，没等李牧回过神来，就伸手去整理李牧的衣领以及领带，口中念念有词：“全世界都会看到你，一定得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他们！” 整理好之后，林清雅还帮李牧顺了顺西装，围着李牧看了一圈，这才一脸笑意的说道：“OK，帅呆了！” 李牧不由笑着打趣道：“企业家，要那么帅干什么。” 林清雅美目微眯，看着李牧捂嘴笑道：“你知道女人最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吗？” 李牧摇摇头。 林清雅说：“大家都喜欢大企业的霸道总裁，企业越大越好、年纪越年轻越好、长得越帅越好，你就是最符合女性择偶标准的那个，今天过后，估计不只是华夏的姑娘们迷你迷的死去活来，怕是那些外国美女也要迷上你了。” 李牧哈哈一笑，说：“难道我还没正式当上国民老公，就要晋级成世界老公了吗？” 林清雅点点头，说：“我觉得，你至少符合整个东亚，以及全世界亚裔少女的择偶最佳标准……” 李牧无奈的说：“那样岂不是很烦？要不你赶紧给我整邋遢点儿算了。” 林清雅知道李牧在开玩笑，便带着几分认真的微笑着说：“来不及啦，马上就要到时间了，待会儿主持人就会宣布邀请您和马斯克先生登场，至于郑西贵先生，为了保留悬念，还是得您亲自在媒体面前邀请他出场。” 李牧点点头，扭头对郑西贵说道：“郑先生，辛苦你等我几分钟。” 郑西贵笑道：“OK，我听您吩咐。” 林清雅笑着说：“你上台之后我会陪着郑先生的，帮他听着点儿。” 这时候，外面响起女性主持人颇有气质的开场。 “欢迎在座的所有记者朋友来参加牧野科技这一次的新闻发布会……” 主持人在叙述着开场串词，李牧与马斯克已经做好了准备，并肩而站，等着主持人提及两人的名字。 等了约莫一分钟，便听主持人说：“接下来，有请牧野科技CEO李牧先生，以及美国贝宝公司CEO埃隆·马斯克先生！” 埃隆·马斯克在华夏待了好些天，已经知道自己公司的名字以及自己的名字在汉语中如何发音，所以听到这里，就知道是该出场了，没等李牧开口，他便对李牧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笑着说：“Master.Li，the-stage-is-yours！” 埃隆·马斯克所说的是：“李总，这个舞台是你的了。” 李牧冲他微微一笑，眼神中没了谦逊、没了中庸、没了迟疑也没了浮躁，只有一个男人无比坚毅的自信，和征战沙场前的万丈豪情！ 李牧知道，这不是自己在牧野科技的舞台，也不是自己在华夏的舞台，这是自己在整个世界的舞台！是自己在整个世界的首秀！ 他拳头紧握，在心底不断的提醒自己：李牧，你已经准备好了！牧野科技也准备好了！华夏互联网行业也准备好了！那么，从今天开始，去惊艳全世界吧！ 第九百一十章 行业新时代！ 在数百名记者的注视下、在数百台摄像摄影机的镜头里、在如雷一般的掌声中，李牧迈步走上了发布会现场的舞台。 埃隆·马斯克落后李牧一个身位，在李牧登台站定数秒之后，他才迈步上去，并且站的都比李牧更靠后一些，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今天的主角是李牧，不是自己。 台下闪光灯一时间狂闪不停，快门声接连不断，李牧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央，一脸淡然。 主持人暂时让开了发言台，李牧站在台前、对着麦克风，而台下，掌声依旧。 到场的数百名媒体记者中，有七八成都是国内媒体的记者，而那些外媒记者里，也有相当数量是华夏人，对他们这些华夏籍的新闻工作者来说，李牧是他们心里共同的骄傲。 几乎再没有哪一个华夏企业家，能有李牧这样的影响力，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在国内，李牧是互联网骄子、是教育慈善家、是国人的骄傲，再海外，李牧代表着华夏互联网的最高实力，凭借强大到无疑匹敌的产品思维，实打实纯靠产品征服了优越感极强的发达国家精英。 而今天，这个全国人民的骄傲，又将宣布一件世界级的新闻，所有人都怀揣着一颗狂跳的心，等待着李牧的亲口宣布。 李牧等了将近两分钟，现场的掌声才逐渐偃旗息鼓，当整个会场安静下来的时候，李牧深吸一口气，对着麦克风微微一笑，用自认为自己最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欢迎诸位的光临，今天对牧野科技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大日子，有很多值得庆贺的大事正在发生，我觉得这么多好事情我不能一人独享，所以邀请大家过来，一起共享今天的繁华。” 李牧略带玩笑的开场白惹来现场掌声与笑声不断，一句共享繁华，在玩笑的同时，又显出十足的自信与气魄。 待掌声与笑声收尾，李牧又道：“最近我们的YY在海外市场取得了一点值得庆贺的成绩，自从海外用户开始自发使用YY到现在，我们已经在全球范围内拥有了近两千万注册用户以及过千万付费用户，用户遍及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德国、日本、韩国等发达国家，在全世界范围内，创造了单日一千六百万美元充值流水的记录。” 掌声再度响起！这个数据，李牧没有半点虚夸，这些都是海外各国媒体爆料过的数据，充值流水也是PayPal主动爆出来的，一个华夏互联网企业，在海外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在场无论是华夏人还是外国人，都由衷感到佩服。 这时候，李牧转过身看着埃隆·马斯克，伸出右手五指并拢指向他，说：“感谢埃隆·马斯克，感谢贝宝，如果没有贝宝的支持，YY也不会取得这么好的成绩。” 说着，李牧带头鼓掌，台下掌声也再次掀起浪潮。 埃隆·马斯克略有些紧张的伸出手来冲大家摇了摇，微微鞠了一躬，算是给台下记者打了个招呼。 李牧这时候继续说：“YY取得的成绩，不只是打破了华夏互联网行业在海外销售、流水的记录，甚至打破了美国市场免费软件增值服务的付费记录，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款免费的工具类软件，能够在美国市场上获得一天一千六百万美元的充值，即便是美国本土的软件，都没能达到这个高度！这是海外用户对YY最大的认可与肯定！” 台下不少记者卖力鼓掌，手掌都拍红了，通过李牧看似轻描淡写的介绍，一种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在他们的心底油然而生，甚至是喷涌而出！ YY确实是华夏互联网行业开天辟地般的重大突破，它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巨大的认可、在网络上收获了无数的赞誉，而它本身，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华夏本土互联网产品！100%国产！甚至纯粹到连海外资本参与都没有的产品！作为华夏人，大家心里自然是分外骄傲的。 因为YY，外国人聊到华夏互联网的时候，再也不是下意识的撇嘴、摇头与摆手，而是要竖起大拇指，由衷称赞YY的强大，以及YY所带给他们的巨大改变。 李牧拿起演讲台上的小瓶纯净水喝了一口，说：“大家都是媒体记者，很多资讯都了解的非常清楚，我想大家也一定知道，YY到现在都没有在海外投过一分钱广告、没有花过一分钱做推广，之所以能取得这份成绩，全靠用户自发的传播，所以我今天要正式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牧野科技已经成立了美国分公司，并且准备派出我们第一批驻美员工，以美国作为起点，正式启动YY的全球化发展进程！” 掌声轰然想起！对这些媒体记者来说，李牧这句“正式启动YY的全球化发展进程”，简直堪称是华夏互联网行业划时代的一个新起点！ 就像是崔健当年石破天惊的那一句：“我曾经问个不休！”一样，一句话，掀起了一个新的时代！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哪个华夏互联网企业，有能力说出这样的话！李牧是第一个，而且他有着绝对的实力与资格说出这句话！ “我相信，这将是华夏互联网企业发展的新高度！” “我相信，这绝对是华夏互联网发展史上，里程碑一般的大事件！”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YY便能够在全世界范围内拥有五千万用户、一亿、两亿甚至更多用户！” “我相信，不久的将来，YY一定能成为全世界范围内最知名、用户量最大的软件之一！” 李牧的声音越来越慷慨、越来越激昂，立刻调动起了整个发布会现场所有人的情绪，而他今天正式宣布全面启动YY全球化，对华夏媒体记者来说，更是一个激动万分的消息，YY只是靠用户自发推广就能到今天这个令人惊叹的地步，如果牧野科技启动全球化推广，那YY必然会再度腾飞！ 在所有媒体记者的脑海中，YY就好像一支无往不利的王者之师，而它的首领刚刚宣布，他这支王者之师，要从今天开始，正式进攻全世界！ 现场气氛进入到了一个大高朝，不但掌声如雷、震聋发聩，这些平日在发布会上极其遵守纪律的记者们，甚至开始大声叫好，还有甚者，拉着口哨大呼：“李牧牛逼！YY牛逼！牧野科技牛逼！华夏互联网牛逼！” 这哪还是新闻发布会，这简直就是传销洗脑大会…… 这时候，李牧话锋一转，将埃隆·马斯克请到身边，说：“正式启动全球化推广，说起来只是一句话，但背后却意味着YY将来要在全世界各国建立自己的数据中心、意味着我们要派遣自己的员工以及在当地招聘大量的外籍雇员、意味着巨大的资金以及人力、物力的投入，就像是掀起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牧野科技在全力提升自己实力的前提条件下，也需要全球范围的合作伙伴。” 说到这里，李牧指着埃隆·马斯克，说：“我们非常荣幸，能够与埃隆·马斯克先生执掌的贝宝建立全球战略合作关系，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牧野科技将继续与贝宝展开通力合作，除了业务层面的合作，我们也确定了资本层面的合作，这就是我今天要宣布的第二件事！” 众人立刻坐直了身体、伸直了耳朵，等着李牧的下文。 早在埃隆·马斯克刚到华夏的时候，李牧和他就一起对媒体说过，李牧有计划控股PayPal，但是李牧也只是称之为“计划”，还没有任何确定性，所以大家在收到这次发布会的邀请时，就意识到，牧野科技今天要对外宣布的，应该就是与PayPal的合作关系。 李牧面带笑容，云淡风轻的说：“我们已经和贝宝团队达成了合作意向，牧野科技将以现金收购PayPal一定的股份，成为PayPal的股东，而包括埃隆·马斯克先生在内的PayPal团队，将继续持有部分PayPal股份。” “来了来了！” “终于说到这件事儿了！” 台下的每一个人都洗耳恭听，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牧说：“大家一定很关心我们与PayPal团队的持股比例，我这里有一段从美国漂洋过海过来的视频，而且我们的现场也准备了投影仪，所以请大家先看完这段视频。” 李牧话音刚落，全场灯光关闭，而窗户也都已经放下了遮光帘，所以整个会场立刻暗了下来，这时候，李牧身后的幕布开始亮起，投影仪已经启动。 李牧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说：“忘了告诉大家，这段视频，也是通过YY离线功能传输过来的。” 台下一阵哄笑，李牧随时随地不忘宣传自己的产品。 几秒钟后，幕布上忽然出现一个中年美国白人女性正坐在一个宽大的办公桌前，正面面对镜头，很多人一下子没想起来她是谁，但还是有些人一眼就认出她来。 梅格·惠特曼！ 竟然是eBay的CEO梅格·惠特曼！ 执掌市值一百多亿美元eBay、被评为世界最强女CEO的梅格·惠特曼！ 这几乎就是硅谷唯一的一尊女性大神啊！ 这时候，视频画面上的梅格·惠特曼笑着对镜头挥了挥手，用英语说道：“哈喽大家好，非常感谢大家能来现场参加牧野科技的新闻发布会，我是eBay的CEO，梅格·惠特曼！” 梅格·惠特曼说话时，下方有实时的汉语字幕，所以这一下，全场的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均是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梅格·惠特曼发个视频过来感谢大家参加牧野科技发布会？什么意思？ 李牧不是刚把eBay坑了一把吗？eBay的股价还跟着跌了不少，这两天正是行业大新闻啊！ 按理说，梅格·惠特曼应该跟李牧是死敌才对啊，可现在李牧开发布会，她为什么要专门录个视频给李牧捧场？ 第九百一十一章 简直就是神！ 正当在场几百号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画面中的梅格·惠特曼说： “非常感谢李牧李先生，虽然我们还没有机会见面，但他用他非凡的智慧，给eBay以及PayPal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机会。” 台下一片哗然！ 李牧给eBay和PayPal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机会？什么前所未有的新机会？？？ 这时，视频中的梅格·惠特曼又说：“我们非常荣幸，能够与李先生建立战略合作伙伴的关系，李先生是华夏乃至世界杰出的互联网人才，牧野科技也是一家值得所有人尊重的互联网企业，希望牧野科技和eBay在未来能够紧密合作，创造更大的辉煌！” 梅格·惠特曼的话震撼了全场！甚至几百号人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eBay和牧野科技合作了？怎么会？怎么合作的？合作什么了？ 每个人都在下面交头接耳，因为梅格·惠特曼说的内容实在是太惊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确实是eBay的CEO，大家甚至以为这是一场恶作剧。 视频里，梅格·惠特曼冲着镜头摆摆手，笑着说：“李先生，期待与你的合作！再次代表我自己，以及整个eBay感谢今天所有到场的朋友，谢谢大家！” 这时候，视频暂停，所有人都傻傻的盯着李牧，等待着他的解惑。 灯光重新亮起，李牧淡然笑着对所有人说：“相信大家现在一定满心疑问，那我就来解释一下吧。” 所有人端坐起来，竖着耳朵等着李牧解释，李牧淡淡道：“牧野科技已经与eBay以及PayPal达成了协议，未来将和eBay一起，共同入股PayPal。” “共同入股？”大家更搞不懂了，PayPal不是没eBay什么事了吗？ 李牧这时候接着说：“将来，eBay将以现金入股PayPal51%的股份、而牧野科技将以现金入股PayPal29%的股份，PayPal原始团队保留20%的股份，未来的PayPal由三家企业共同持股。” 台下在座的记者彻底蒙了。 什么情况？不是你把PayPal从eBay怀里勾搭走的吗？eBay也是因此才受到了巨大的利空影响、股票连续下跌，现在eBay怎么又进来了？而且还是绝对控股？这可实在不算是什么好事啊！大家还等着你控股PayPal呢！ 就在所有人诧异不已的时候，李牧说：“我知道大家希望牧野科技控股PayPal，但是你们知道，PayPal的估值高达15亿美金，51%的控股，需要支付7.65亿美元的现金！你们看我像有这么多钱的人吗？” 大家纷纷摇头。 谁都知道，牧野科技现在手里没太多钱，C轮还没融进来，哪能拿得出7.65亿美元现金！ 李牧这时候又说：“我没足够的现金，如果想控股PayPal，就得牺牲牧野科技的股份，当着埃隆·马斯克先生的面，我问你们，你们觉得我用牧野科技的股份，换PayPal的股份，值吗？” 台下众人异口同声：“不值！” 确实不值，牧野科技的发展前景比PayPal大得多得多，这时候用牧野科技的股份换PayPal的股份，李牧必然亏大了。 李牧这时候也笑道：“不怕马斯克生气，我也觉得不值，而且肯定得亏到姥姥家去。” 埃隆·马斯克满脸忍不住的笑意，台下也是一片哄笑。 谁都知道，牧野科技发展的势头在互联网行业无人能及，即便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无人能及，如果让李牧用牧野科技的股份去换PayPal的股份，一定是李牧吃亏，而且牧野科技未来发展的越快，李牧吃的亏就越大。 就在大家稍微从李牧没有控股PayPal的失落中缓和过来之后，李牧笑着说道：“说句实在话，就算是收购PayPal29%的股份，也需要4.35亿美元的巨款。” 说着，李牧摊开手、撇撇嘴：“不瞒大家说，4.35亿美元，我也没有……” 台下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你也没有？大哥，你没钱拿什么收呢？ 就在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李牧淡然一笑，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在这里，我要感谢慷慨的eBay以及梅格·惠特曼女士，因为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在我的办公室里，与eBay的代表郑西贵先生签了一份合同，牧野科技用于收购PayPal股份的4.35亿美元，将由eBay以无息借款的方式，借给牧野科技。”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eBay竟然无条件借给牧野科技4.35亿美元、让牧野科技去买PayPal的股份！这也就是说，李牧自己一分钱都不用出，就先占了PayPal29%的股份？ 回过神来的记者们全炸开了！ “我的天！” “eBay借钱给李牧入股PayPal？” “合着牧野科技占了PayPal29%的股份，自己一分钱也没花？” “李牧这是标准的空手套白狼啊！” “就是，李牧这手玩得也太溜了吧！” “一分钱不花就搅黄了eBay收购PayPal的计划，然后逼的eBay股价连续下跌，现在又一分钱不花的让eBay借钱给他，来入股PayPal29%股份，eBay的CEO还感谢他给eBay和PayPal带来了新的机会，这哪是玩的溜，这简直就是神啊！” 原本，eBay要全资收购PayPal，已经谈的差不多、几乎就要签约了，结果李牧忽然横插一脚捅鼓了一阵子，eBay不但错失了全部占有PayPal的机会，甚至还要借4.35亿美金给李牧，让李牧来入股PayPal，这种事几乎闻所未闻。 但这种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李牧偏偏做到了，这一手玩的极其漂亮，怕是今后李牧收购PayPal29%股份的过程，能写进商学院教学的经典案例。 所有媒体记者一片哗然之时，李牧又对大家宣布：“接下来，我要宣布这次发布会的第三件事。” 先前还一片喧闹哗然的现场立刻恢复寂静，一个个眼睛不眨的盯着李牧。 李牧微微一笑，说：“牧野科技和eBay除了共同持股PayPal之外，两家公司还将结为战略合作伙伴，我们的合作在华夏国内以及华夏之外采取双轨制……” 说着，李牧又将未来eBay与YY的捆绑推广做了大概的介绍，又是一个重磅炸弹。 eBay和YY都剑指全球，彼此非但没有任何冲突，然而因为PayPal这条纽带而连在一起，非常适合成为战略合作伙伴，一齐在全球市场攻城略地。 随后，李牧邀请eBay的代表郑西贵登台，三人共同站在台上，李牧邀请埃隆·马斯克以及郑西贵分别发表简短演说，埃隆·马斯克心情极好，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几乎把李牧捧上了天，他说：“李先生是我认识的、三十岁以下的互联网从业人员中最优秀的一个，没有之一。” “我以及PayPal都无比期待将来与李先生以及牧野科技的深度合作，相信一定可以缔造更大的辉煌！” 眼看着李牧搞出这么大的阵仗，eBay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甚至连CEO都专门给牧野科技的发布会录制视频，由此可以看得出，牧野科技和eBay都想把这个消息当成特大利好散播给全世界，而PayPal夹在两者中间，自然是最直接获益的那一个，搞不好今天这个发布会新闻传到美国，明天PayPal的估值就能超过20亿美元。 埃隆·马斯克很清楚互联网泡沫是怎么诞生的，两个巨头一起吹，就算真是个泡沫也价比黄金，PayPal这次飞黄腾达是肯定得了，而自己最庆幸的，就是自己现在还保留了先前一半的股份，长期持有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惊人的回报。 郑西贵的演说内容中，也代表eBay给了牧野科技以及李牧巨大的推崇，充分体现了eBay对这次合作的极端重视。 在两人的演说结束之后，三人在媒体的面前，共同签署了正式的入股协议，至此，李牧成功在PayPal起飞前上了这架飞机，这29%的PayPal股份，在将来会为牧野科技的市值带来巨大的促进作用！ 数百名媒体记者今天是被李牧彻底带嗨了，李牧宣布的一系列重大事项，确实如他所说，堪称是一个世界级的大新闻，尤其是在eBay股价持续下跌的当口、在YY正火遍全球的当口，今天发布会的新闻一出，全世界都会被震撼。 震撼他们的，不只是李牧与eBay以及PayPal的合作，更是李牧亲口宣布YY启动全球征战的重大决策，同时，一旦新闻扩散开来，数个小时后即将开盘的纳斯达克，eBay的股价一定会一飞冲天！ 已经宣布完所有重大事项的李牧，站在发布会的舞台上向台下的媒体微微鞠躬，拿起麦克风致谢道：“再次感谢大家的到来，谢谢大家！” 台下几百名记者一看李牧好像是在谢幕，赶紧纷纷举手，大声喊着“李总，能问您一个问题吗？”之类的话，李牧眼见记者实在太热烈，于是便临时作出决定，道：“原本没有准备答记者问环节，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高涨，那我就回答三个问题吧。” 台下记者纷纷高举着手，李牧扫过央视的记者，毫不犹豫的说道：“第一个问题，请央视记者提问。” 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记者站起身来，拿着麦克风，语气都有些激动的说：“李总，您刚才正式宣布牧野科技启动全球化战略，那么我想请问您，在您看来，牧野科技全球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李牧略一考虑，语气平淡，表情却格外坚毅的说：“牧野科技全球化的目的，一方面是要在世界范围内证明我们的实力；另一方面，是要成为华夏互联网企业走向世界的桥头堡，未来牧野科技愿意使自己成为一个世界级的开放平台，来帮助和推动更多的华夏互联网产品走向世界！” 央视记者又问：“能不能详细介绍一下，您所说的世界级开放平台是什么意思？” 李牧微微一笑，说：“打个比方，如果一个厨师在海外开了一家华夏风味的餐馆，那么他能为华夏做的，最多是请几个华人帮工仅此而已，根本没有能力真正为华夏的企业做些什么；” 说到这里，李牧稍稍一顿，声音一转，道：“但是，如果我们能在世界范围内，开无数家像麦当劳那样规模的连锁中餐馆，我们能为华夏以及华夏企业做的就太多了！” 李牧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提高几分音量、慷慨激昂的高声比划道：“你们想想看，到那个时候，我们不但可以雇佣更多的华夏员工！给更多当地的华夏留学生提供更优厚的勤工俭学岗位！还可以在我们全球范围内的连锁餐厅内，搭配销售推广华夏企业生产的饮料酒水！搭配销售推广华夏企业生产的工艺品、纪念品！搭配销售华夏企业生产的纸巾、餐具、桌椅、柴米油盐酱醋茶，甚至是辣椒酱等等等等！” “对这些产品的生产企业来说，他们的产品可能真的很棒！但是他们可能真的一辈子也无力把产品卖出国门！但是，有我们这个平台作为他们在全世界的桥头堡，他们的产品就能够通过我们，迅速铺货到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这，就是世界级开放平台的缩影！” 包括央视记者在内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如果YY成为一个世界级开放平台，它面对的就是全世界各国的大量用户，就可以像李牧说的那样，在自己的平台里推广更多华夏互联网企业的产品，那个时候，只要是通过YY推出去的华夏互联网产品，就可以直接通过YY，一步走向全世界。 那位激动不已的央视记者用结结巴巴的声音问：“李总，如果将来YY成为世界级的产品，您会把3321的模式推向全世界吗？” 李牧点头说道：“3321是教育资源的分享经济，只要有教育需求的市场，都是3321发展的沃土，我未来一定会努力将3321推向世界，并且恪守我最初绝不利用3321盈利的承诺，为全世界教育事业做出我力所能及的贡献！” 那位央视记者热泪盈眶的冲李牧鞠了一躬：“谢谢您李总！谢谢！” 李牧冲他微微一笑，待他坐下之后，其他的记者又纷纷举起手来，李牧这时候拿起麦克风，冷不丁的说：“三个问题已经回答完毕，再次感谢大家今天的光临，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再见！” “我艹，这特么算三个啊？” 台下记者一个个都傻眼了，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李牧已经把麦克风交还给了主持人，自己一鞠躬之后，扭头快速走下台，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留下一帮目瞪口呆的记者在原地错乱…… …… PS：有些兄弟姐妹们说我水，我可真是冤到姥姥家了！！！入股PayPal、拉拢eBay、迈出走向世界第一步、谋划世界级开放平台，这些对李牧的未来真的是太重要了，所以没办法，只能用心做足铺垫、做好承转，如果一笔带过，那真的是太不负责任了！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啊！ 第九百一十二章 震撼全国 李牧在牧野科技发布会上的表现，迅速被上百家媒体陆续发表出来。 海外媒体的记者也在用最快的速度，给发布会的内容以及视频加上本国语言的字幕，然后传回国内。 各大媒体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李牧之前的所言非虚，这确实是一个世界级的大新闻。 发生在华夏的新闻，自然最早被华夏媒体报出，最早是央视，然后是各大电视台与网站相继大篇幅报道。 与这次发布会相关的新闻不断涌现，堪称是铺天盖地一般，而发布会的内容一经曝出，立刻在国内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央视新闻频道率先录播了整个发布会的全过程，央视竟然会全程播出一个企业的新闻发布会，这确实是件破天荒的事情，足以见得央视对李牧的重视程度。 当全国民众看完这场发布会的全程视频之后，彻底被李牧给震撼了，谁都没想到，一个华夏互联网企业，竟然能够在世界范围内创造这么大的影响力，甚至让国际巨头都被迫向他低头。 李牧宣布的几个意义重大的决策震惊了全国，他甚至还在全国人民的面前，完美展现了一个高水准奸商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能把eBay坑到这种程度，还让他们心甘情愿借给李牧4.35亿美元，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对此大跌眼镜。 虽然李牧做生意确实精明，而且格外擅长布局、挖坑，宰起人来连眼都不带眨的，简直就是一个宰人宰出艺术境界的大师。 但是，一码归一码，李牧虽然宰人的手段很精明，但是他作为一个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感，在这次发布会上也展露无遗，在全国人民看来，李牧的社会责任感，永远是所有商人学习的典范。 尤其是李牧答记者问时的回答，他的世界级开放平台的规划、他对华夏互联网行业的期许，以及他对3321走向全球的许诺，无一不彰显着李牧对华夏的热爱、对华夏互联网的热爱，以及对教育慈善的执着。 网上到处充斥着网民对李牧毫不吝啬的赞誉。 “李牧太给我们华夏人长脸了！” “妈的，发布会看的我心潮澎湃！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激动过了！” “始终带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李牧才是所有商人的榜样！” “华夏如果再多几个像李牧这样的企业家，我们在国际上的腰杆就能彻底挺起来了！” 在这场发布会之后，国内社会再没有任何质疑李牧，以及质疑牧野科技的声音，不仅是网友对李牧称赞不已，就连之前那些唱衰牧野科技的所谓“专家”也都闭上了嘴，甚至还有人立刻倒戈，开始主动赞扬起李牧来。 “李牧是上天赐给华夏互联网的大礼！有他在，华夏互联网振兴指日可待！” “李牧是华夏互联网行业当仁不让的教父，他就是华夏互联网行业的邓稼先与钱学森！” “有李牧在，牧野科技一定会成为世界顶尖的互联网公司！” “我们期待着李牧的YY成长成他口中的那个‘连锁餐厅’，那样的话，全国的互联网行业都能从他身上受益匪浅！” 海外媒体也并没有落后国内媒体太多。 与华夏时差仅有一小时的日韩媒体响应速度最快，这一次，日韩媒体的视角非常独特，他们在报道牧野科技新闻发布会的同时，不约而同的在新闻中提醒国人警惕，两国媒体都认为，这是李牧攻占全球的开始，日韩企业以及网民无论如何都不可掉以轻心，因为他们不敢想象，自己国民的互联网生活被一款华夏软件所控制。 在他们看来，YY确实很强大，而李牧的野心也已经被他自己完全昭示出来，现在谁都知道，他谋划的，是全球市场的大心思，所以他们必须要提醒国内的互联网人提前防范。 此时，欧洲人还在睡觉，美国人正准备睡，都已经过了媒体报道的时间，虽说媒体一时半会还没有什么动静，但是高敏感度的媒体人已经开始筹备这个大新闻了，明天一早，所有的电视、报纸都一定会出现关于牧野科技新闻发布会的报道。 一些晚睡的证券分析师格外兴奋，在各个网站以及自己的博客里大肆宣扬这次eBay与牧野科技合作的巨大利好，所有分析师都预测，eBay的股价将在明天迎来报复性反弹，唯一的分歧是，eBay的股价到底能借着这股利好，反弹到多高的位置上。 一向激进的分析师觉得，这次的巨大利好，将让eBay的股票在未来的三个交易日内，在下跌前52.88美元的基础上，上涨至少35%！ 即便是最保守的证券分析师，也认为eBay的股价将在之前52.88美元的基础上，涨幅20%以上。 现在，是华夏时间的周五中午时分，正好是纽约时间的周五凌晨，今天是本周的最后一个交易日，美国证券市场的所有人都在期待着，eBay的股票能够在本周的最后一个交易日里，上演一个精彩的大逆袭！ …… 对国内的普通民众来说，李牧简直成了新时代的民族英雄，他让华夏互联网企业第一次登上了世界舞台，并且让全世界为之侧目，给了全国人民强烈的民族自豪感 对世界范围内的互联网从业人员来说，最让他们惊叹的，不是李牧怎么给eBay挖了个坑，而是李牧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提出的世界级开放平台概念。 在李牧提出这个概念之前，互联网行业没人拿出过这个理论，因为现在的互联网企业都在各自为战，根本没有强大的平台产生，甚至许多世界级大企业，都没有打造世界级开放平台的思维，所以李牧成了世界级开放平台思维的“创始人”。 李牧的连锁餐厅比喻，给了行业从业人员一点点贴近具象的提示，他们似乎摸到了李牧谋划的那一条精髓，但又始终抓不住真正的关键点，“连锁餐厅”对他们来说有着许多现成的例子，但他们不知道这个比喻放在互联网上，究竟该如何体现，脑子里找不到合适的着力点。 现在，没人知道苹果商店，没人知道Facebook、腾训等大企业日后在开放平台上的做法，没人知道什么是API，也就是应用程序开发接口，也没人知道微信小程序、微信公众账号、微信支付的产品模式。 一旦自己成为开放平台，其他的内容供应商就可以把自己的产品输送进来，就拿最简单的例子来打比方： 如果未来YY在全世界范围内大成，手里掌握十几亿甚至更多的全球用户，李牧在YY空间，或者YY游戏大厅客户端上打开一个API，让其他开发小游戏的公司可以直接把自己开发的小游戏接入到YY空间，或者是YY游戏大厅里，那样他们就可以在自己的平台里赚钱。 例如A公司开发的抢车位游戏，在YY体系内上线，由YY推给自己的用户，通过用户玩这款抢车位游戏来产生收入，YY再按照一定比例将收益与内容供应商分成，这样一来，YY自己不但可以发展、提供更多游戏给用户，而且也能创造更多的收入、给游戏公司创造更多收入，整体共赢。 虽然李牧对同级别对手的打击不遗余力，但是不会打击那些依附自己生存，或者给自己提供内容支撑的企业，甚至会主动帮助他们发展，这就是世界级开放平台的意义。 再或者将来的某一天，YY开放用户信息接口，许多自身没有什么流量的小网站，就可以把自己并入YY的用户体系。 这样一来，YY把用户接口开放给他，一旦YY用户进入对方网站，就可以直接通过读取YY账户信息来登陆，完全省去了重新注册用户以及输入账号密码的环节，网站能从YY得到更多的访问流量以及注册用户。 一旦这样的依附网站多了，就能够以众星捧月的方式，将YY推至更高的地位，到那个时候，谁再想奋力追赶，都很难再有机会了。 …… 今晚的迎新晚会是晚上八点开始，领导讲话以及李牧的演讲都安排在节目开始之前，所以李牧登台演讲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二十分，算是整场晚会最黄金的时间段。 人大的学生，包括大一的新生早就知道李牧今晚要来给大家做演讲，作为人大所有人共同的超级偶像，李牧在人大的影响力，简直逆天，自从校领导宣布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在翘首企盼着李牧今晚的登场。 而就在李牧即将登台的这个下午，李牧成了全国最热门的人物与话题，人大领导临时决定，在全校范围内、通过各班级悬挂在教室左前方的电视，全程转播央视新闻频道，让整个人大的学生在教室里共同见证了李牧今天惊艳全国的发布会现场。 这一下子，李牧让整个人大沸腾了。 一部分激动不已的人大学生翘课到网吧上网，到处去找关于李牧的新闻，当看到有人在李牧的新闻下面对李牧盛赞的时候，这些学生自豪不已的留言：“我是李牧的校友，他今晚将回到人大，给全校师生做演讲！” 人大的论坛“一勺池边”此时已经被李牧的话题屠版，一半的话题在称赞李牧，剩下的一半全在期待李牧今天的演讲。 很快，李牧今晚在人大有演讲的消息就传到了媒体耳中，各媒体立刻准备派遣媒体记者去人大准备跟踪报道，许多记者上午刚参加完李牧的发布会回来，紧接着又接到了去人大等着报道李牧演讲的任务。 一时间，几百号记者陆陆续续的前往人大。 人大的校领导原本还有些迟疑，不知道是否该放这么多记者进来，但是校长大手一挥，给了一个批示：“只要是正规媒体的记者，不管多少，全部都放进来，先安排他们到阶梯教室休息，茶水零食好好招待着！” 校长心里很明白，这么多媒体涌入人大，这真是历史上都没有过的盛况，而且自己完全不必有心理压力，因为大家全是奔着李牧来的，绝对是正向的新闻，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自己唯一担心的，就是记者来的不够多！最好是全燕京的记者全汇聚过来！ 第九百一十三章 乐淘上线 马老板在知道李牧今天有发布会的时候，就知道他一定会搞出个大新闻，但是没想到竟然搞出个这么大的！ 这就好像知道隔壁单元的李老二今天结婚、知道他一定会点炮仗庆祝，自己都捂着耳朵做好准备了，结果李老二没点炮仗，而是点了几十个煤气罐…… 全国媒体简直跟疯了一样，各种插播、各种赞誉、各种大篇幅报道层出不穷，比李牧之前任何一次动静都要大得多得多。 马老板心头简直如同堵了半吨掺了速凝剂的混凝土，愤恨郁闷的同时，也在心里感叹自己的时运真是差到没边了，什么时候上门挑衅不好，非要在人家实验原子弹的时候冲到核爆中心…… 今天晚上八点，乐淘的广告就会准时启动，在李牧这么强大的舆论漩涡中，前三天的推广效果一定会大打折扣。 马老板在办公室里憋了好几个小时，最终只能万般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现在什么都改不了了，乐淘上线已经是必须的了。 眼看时间快到六点，马老板从办公室出来，到了技术部门的办公室，一看核心团队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便知道大家都在盯着乐淘上线的事情，不由问了一句：“上线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陆照喜见马老板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心知他肯定郁闷坏了，便赶忙说道：“马总，再过十分钟正式上线，我们正商议着要不要请您来亲手执行上线命令呢。” 网站上线，说白了就是商店开门迎客，之前租房、装修、上货，都是为了这一刻，内部一切准备就绪，这时候只要推开大门，就等于是正式营业了。 马老板问陆照喜：“操作麻烦吗？” 陆照喜急忙说道：“一点也不麻烦，技术这边有一个指令，您只要在六点整的时候按下回车，网站服务器就正式接受外部访问了。” “OK！”马老板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升一下大家的士气，当即一拍手，爽快的说道：“我来！” 大家见马老板好像斗志昂扬，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谁都怕马老板先泄气，如果他颓了，大家自然也就颓了，但如果他还保持着十足的干劲儿，大家在他的影响下，也一定能够抛开外界的干扰，全力做好乐淘上线以及后续的各种工作。 五点五十九分，马老板坐在技术主管的电脑前，主管早就已经设置好了一切，只要马老板按下回车键，乐淘正式上线，正式接受外部访问。 五点五十九分五十秒，整个阿里吧吧的员工，包括从燕京来的李国清、从美国来的杨威廉都挤进了这间大办公室，大家看着时间，激动的大声倒计时：“十、九、八、七……” 最后五秒时，不少员工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手拉礼花，屏息以待。 三！ 二！ 一！ 最后一秒时，马老板用力的敲击面前的回车键，随后指令执行，乐淘正式上线，人群中礼花弹砰砰作响，彩色的花带漫天飞舞，大家高声欢呼，气氛好不热烈。 马老板也被这气氛感染，之前的阴郁一扫而空，他站起身来，随后发现高度不足，又踩上了椅子，一旁的陆照喜急忙辅助他的双腿。 马老板以鹤立鸡群的方式，高声对所有人喊道：“各位兄弟姐妹，乐淘正式上线，我们的新篇章已经拉开序幕！这是我们最关键的时刻！是我们生死存亡的决战！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无论如何，乐淘必须成功！” 周遭的员工大受鼓舞，整齐的高声呼喊口号：“乐淘必须成功！乐淘必须成功！乐淘必须成功！！！” 最后一遍时，所有人几乎声嘶力竭！ 马老板看到每一个人激动到涨红的脸，心中激情滂湃！李牧你确实牛逼，但是我和我的团队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团队的凝聚力，丝毫不逊色于你的牧野科技！甚至还要高于你的牧野科技！有这么一支团队在，我们一定能打一场漂亮的大胜仗！你等着吧！我来了！！ …… 六点刚过，李牧便拿起桌上的座机，给自己的私人助理李紫薇打了个电话，让她去给自己准备一顿简餐。 人大的迎新晚会八点正式开始，自己七点多出发，在八点之前赶到就可以，到人大再吃饭不方便，自己出去吃更不方便，所以便随便吃个工作餐对付一下得了。 电话刚挂掉，桌面的手机便极速震动起来，是雷教主。 李牧一接通电话，雷教主便在电话那头迫不及待的说：“李总！乐淘上线了！” “哦？”李牧下意识的追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六点整。”雷教主说：“我前几天让技术写了一个小脚本，24小时不停的每秒Ping一次，一旦Ping成功，立刻提醒并且记录时间。” 李牧不由皱了皱眉，怎么也没想到马老板会选今天上线，自己今天发布会的各种报道现在铺天盖地，媒体资源被自己侵占的很厉害，而且民众关注度被自己侵占的比例也非常大，这种时候上线可以说是最差的选择了。 “雷总，你说他们为什么选在今天上线呢？太傻了点吧？” 雷教主说：“我觉得他们肯定是无奈而为之吧。” 说着，雷教主分析道：“他们的推广节奏肯定是早就就定好的，如果之前定的是今天就要启动媒体推广，那网站在推广之前必须上线，否则推广就白费了。” 李牧兀自点点头，说：“这么看来，他们的推广很快就要开始了，很可能是明天，甚至就在今晚。” “是的。”雷教主说：“我打电话给你就是为了这个，他们上线对咱们来说意义不大，最关键的是他们什么时候启动推广，如果是今晚，那咱们之前预约好的推广也要立刻跟上才行。” 李牧之前让林清雅跟媒体预约了推广，但是并没有跟媒体指定时间，凭借牧野科技一直以来跟媒体的极好关系，李牧基本上可以做到想在哪个当口插广告都能插的进去。 专门针对乐淘拍摄的广告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李牧现在就等着马老板的宣传启动，然后直接给他来个一波带走。 于是李牧找来林清雅，吩咐她：“我待会儿吃点东西就去人大，你今晚帮我盯着杭城马老板那边的动作，如果他们的宣传启动，你就立刻按计划启动我们的宣传。” 林清雅立刻说道：“放心吧李总，我会紧盯着乐淘，协调好相关工作的。” 林清雅了解李牧为乐淘制定的战略，所有的媒体基本上都是她在亲自沟通，所以伏击马老板易如反掌。 …… 知道李牧要来，人大的学生早就疯了，当他们看见两辆黑色奔驰车一前一后进了校园，几乎立刻就断定车里一定是李牧，于是至少上千号人朝着李牧的奔驰车围了过来，简直如等候明星的狂热粉丝一般。 如果不是有人大的保安以及区分局的警察与协警开道，李牧乘坐的奔驰S级轿车怕是根本开不进人大。 幸好有这些工作人员和警察帮忙隔绝了汽车与学生，李牧乘坐的奔驰才能一路开进校园、在人大体育场的后门口停下，今晚的迎新晚会就在体育场内举行。 抵达体育场后门的时候，人大的主要校领导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李牧带着助理李紫薇一起下车，跟校领导一一问过好之后，李牧便先进了学校给自己准备好的休息室里。 今天陪同李牧来的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三个是王元朗的作战小组，另外一个便是李紫薇。 李牧刚到自己的休息室坐下，负责整场演出协调的老师就跑过来跟李牧确定登台时间，现场预留给他的时间是二十到三十分钟，不过如果李牧有额外需求，这个时间还可以往后延长。 用这位老师的话说，李牧愿意跟大家聊多久，整个晚会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就等他多久，总之，一切以他为主。 李牧给自己今晚演讲的时间规划是在二十分钟以内，他当学生的时候，见多了校领导和学生代表在台上废话连篇的样子，所以真要到自己做演讲了，他希望自己能说一些有用的干货，而且一定要从快从简。 据说，人大这个能容纳一万多人的主体育场，如果挤一挤，两三万人也能塞得进来，而且听说，今晚全校师生与教职工，两万多人几乎全部到场，几乎就是要把体育场全塞满的节奏，场面极大。 除了两万多师生教职工之外，还有四百多个媒体记者，现在这些媒体记者已经在体育场内架起了长枪短炮，就等着李牧的登场了。 李牧没想到在学校搞个演讲，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媒体阵仗，不过两万多人都能接受得了，多四百来个媒体记者，对李牧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今天已经跟三四百记者打过一次交道了，晚上再来一次又何妨？ …… PS：兄弟姐妹们，求一波月票，明天三更！ 第九百一十四章 狙击：代号010 八点整，人大迎新晚会正式开始。 两万多师生教职工涌入主体育场，不少校外的人以及外校学生提前混进人大，才得以混入其中，这中间就包括了赵子秋寝室的几个姑娘，以及赵康和他同学、女友。 数百名记者汇集在舞台前专门隔离出来的媒体区，长枪短炮早已经架设好并且严阵以待。 李牧现在是全国新闻追逐的焦点，也是全国人民热切讨论与深感自豪的对象，而今天是他第一次公开性质的演讲，所以媒体自然高度重视。 就连校领导也没预见到，今天的迎新晚会竟然会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眼看着台下几百个媒体记者，校领导都忍不住有些双腿发软，他们虽然级别很高，但这么大的媒体阵仗，还从来没有经受过。 原本是个学校内部的活动，但因为李牧今天又成了全国焦点，所以这个学校内部的活动也被全国人民所关注，无数人等着看李牧今天的第一次公开演讲，会给人大的学生、以及全国的年轻人怎样的震撼。 有条件上网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在不断的刷新YY网，等待着YY网第一时间推出李牧演讲的相关报道，甚至是全程视频。 眼下，一线门户网站，能够支持视频在线观看的，只有YY网，这其中主要得益于独有的流媒体传输技术，即便如此，视频总量、视频时长还有严格的要求，如果视频太多，访问用户太多，依旧很难承载得了。 其他门户网站在日均几十万甚至更高的流量面前，想轻松支持视频在线观看简直是痴人说梦，为了网站的正常访问，就算是有能力推出在线视频功能，也绝对不敢玩火。 至于那些不太方便上网的用户，基本上都在等着今晚的晚间新闻，李牧的演讲八点二十正式开始，九点之前怎么也能结束了，如果是给力的电视台，没准十点多的晚间新闻就能播出来。 当李牧在后台准备登场、当校领导正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在两万多师生以及数百媒体记者的面前念致辞稿的时候，乐淘的广告在南方几家电视台悄然上线。 由于成本原因，乐淘的电视广告并没有请明星助阵，而是选择采用了三位名不见经传的广告演员。 这三位广告演员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位中老年，以及一个二十多岁、青春靓丽的年轻姑娘。 广告的主题也很简单，走的是夸张舞台剧风格，年迈的父母准备出门购物，年轻时尚的女儿把父母拦住，告诉他们现在流行网上购物，不用出门、送货到家、价格还更划算。 年迈的父母满脸浮夸的不敢置信，这时候女儿介绍道：“购物就上乐淘网，929大促销，全场八折起！轻松一点，送货到家！” 马老板本身不懂广告，但也很清楚，这样的广告虽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不过这广告依旧是他拍板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需求不是一个优秀的广告策划，而是追求一种洗脑式的宣传效果，就像正在大火的脑白金一样。 既然是要洗脑，那么核心越简单直接也就越好，所以综合看来，他对这个广告创意还算满意。 更何况，在马老板看来，现在能在电视上做广告的电子商务网站，乐淘还是独一份，所以只要把方便、省事、物美、价廉的核心传递给用户，基本上就能满足自己的要求了。 马老板终究是手头预算不够，这一次，乐淘的推广范围主要覆盖的就是华东、华南一带，因为马老板很清楚，这些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要比北方、比西北西南好很多，所以乐淘也优先从这里着手，之前联系的推广资源，也都是华东、华南一带的省市电视台。 可是，马老板却没想到，李牧早就让林清雅凭借强大的媒体关系和资本实力，跟全国所有省级电视台以及地级市电视台达成了合作，牧野科技出面，每一家电视台都表现出了极高的配合度，基本上可以满足牧野科技随时播出的要求，所以要哪个时间段的广告，都可以插得进去。 因为李牧早就提前交代过林清雅，所以当李牧在人大准备登场的时候，林清雅看到乐淘的广告陆续在南方十几个省、市电视台上线，立刻跟这些媒体沟通，要求立刻插播牧野科技代号为010号的广告。 早在李牧和雷教主决定在电视广告上狙击马老板的时候，李牧就已经定了一个更详尽的狙击方案：淘宝的促销活动时间，一定要跟乐淘保持一致，一定要在同一天进行全面对抗，不给它任何差异竞争的机会！一旦双方产生直接对抗，淘宝要做的就是咬死乐淘，不给这个新生儿任何做大的机会。 抱着这个目标，李牧在找了一大堆明星来拍淘宝电视广告的时候，就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因为李牧也不知道乐淘到底什么时候上线，只知道是在九月下旬，所以他让明星在拍广告的时候，在广告词中录了十几个不同的活动促销时间节点，从9月20号，一直到10月5号！ 广告片的导演在设计镜头的时候，刻意将上线时间的这一段单独分割开来，对这些明星来说，其他所有的镜头通过之后，只需要单独录不同时间的台词就好，几乎就是多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每一个明星都从9月20号这个时间节点，一口气录到了10月5号，后期制作的时候，广告视频就被合成了十六个不同的文件，每一个文件内宣布的活动时间都不一样，然后给这些广告片做好了编号，9月20号是代号001，21号是002，以此类推，9月29号上线的话，广告片代号就是010。 这些广告片早就提前给到了所有的合作媒体，可以说李牧这边早就做好了十万分的准备，就等着马老板冒头了！ 除此之外，网站各种推广宣传的素材，包括横幅、banner以及各种小元素，全部都有十六套设计方案，李牧说哪天搞活动，网站就能立刻上那一天的推广素材。 李牧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无论你的促销活动决定哪天上，我都能立刻做出响应，跟你在同一天上线！ 而现在，乐淘的广告已经上线，9月29号的时间在广告中出现之后，林清雅立刻带着自己的手下，分别给所有合作媒体打电话，内容很简单：代号010，赶紧上！ 马老板此时刚跟核心团队一起，在自己办公室的电视机上看完乐淘的广告。 看完广告后的马老板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非常郑重的对众人说：“这只是我们的第一轮推广，大家一定要紧盯未来两个小时内的网站数据，包括两个小时内增加了多少访问、增加了多少注册用户，以及每一个访问及注册的用户IP地址来自哪个地区。 把这些数据统计出来，我们后续的几轮推广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也就基本上有一个大概了，而且我们也能统计得出，在哪些省市投放的广告转化率最高，下一步可以把预算做一定的调整，在高转化率的地区加大投入。” 蔡崇新说：“马总，我建议做的更细致一点，接下来的八天时间，我们每天上午十点、下午一点、五点、晚上八点、以及十点都各有一轮推广，我们要对每一轮推广之后的数据走势进行详细的记录与分析，不但要看地区转化，还要看一看哪个时间段转化最高。” 马老板点了点头，说：“数据分析工作一定要做的尽可能细致，要通过多个维度去分析数据，掌握每一个数据背后所隐藏的更深层信息。” 大家纷纷受教的点点头，蔡崇新甚至已经开始在记事本上罗列一些比较关键的数据需求，准备对未来两个小时采集到的数据进行一个最详细的分析。 正在这时，一直无人过问的电视机上忽然冒出了一则广告！ 广告的主角，是今年下半年最火的歌手周杰轮，他一上来，先是在镜头前做了一个耍帅的表情，随后便用自己标志性的台湾腔说道：“大家好我是周杰轮，网购就上淘宝网———快乐淘天下，尽在淘宝网！9月29日，淘宝网秋季大促销，所有大牌日用百货、服装鞋帽、柴米油盐甚至是图书音像，统统优惠打折，最高可享受满199减198！还不赶快上淘宝网一探究竟！” 只这一句话，就把会议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瞬间吸引了过去！ 每一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盯着电视上略显青涩，却非常有个性的周杰轮，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彻底的瞠目结舌！ 此刻电视机上的周杰轮换了一个镜头，手里拿着自己新专辑《八度空间》的CD和磁带，说：“噢对了！我的最新专辑《八度空间》已在淘宝网上线，全网唯一正版授权，只在淘宝网！9月29日促销日，除了专辑打折之外，更有一万张我本人亲笔签名的专辑随机发货，大家一定要提前下手哦！” 在下一个镜头，周杰伦站在镜头前叼叼的说：“快乐淘天下，尽在淘宝网！网购，我--只--选，淘---宝---网！” 周杰伦本人的镜头展示完之后，画面立刻涌现出大量知名品牌的Logo，极富磁性的旁白配音说道：“9月29日淘宝大促销，所有活动品牌均为企业自营，百分之百的正品、前所未有的低价，一切尽在淘-宝-网！” 最后的最后，是一个渐入渐出的淘宝Logo，整个广告结束。 原本还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的马老板，顿时如遭雷击的站在原地，接着，他整个人只感觉一阵晕眩，双腿一软、身体一偏，直愣愣的朝着地上倒去…… …… PS：今晚三更，再晚都三更！求月票支援！！！！！！ 第九百一十五章 预见死亡 若不是几个核心团队的成员眼疾手快，立刻冲上去托住了快要倒地的马老板，马老板这一次怕是要摔个够呛。 被众人勉强托住的马老板，内心的痛苦与愤恨，简直无法言表。 马老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切行动竟然都在李牧的密切关注中，自己前脚刚上的广告，后脚李牧淘宝的广告就来了，而且还来的那么有针对性！ 自己搞促销，李牧也搞促销，自己因为没有强大的品牌关系，只能找一些二三线品牌，以及一些阿里吧吧上的中小型企业参与活动，但是刚才淘宝的广告里拉出来的那一堆各种耳熟能详的品牌，简直把全国人民知道的名牌一网打尽了！ 而且，淘宝的宣传也很有震撼力，有机会享满199减198，那意思不就是有机会一块钱买199元的东西？这比起乐淘的宣传，震撼力要大得多！ 更何况，人家请来了周杰轮！这可是今年两岸三地最火的歌手，没有之一，与周杰轮的现象级爆红相比，以前那些一线歌手，例如谢挺峰、王利宏甚至是四大天王都要靠边站，这个影响力，比乐淘要大得没边儿了！ 如此看来，无论是平台知名度，还是促销品牌知名度、促销力度以及代言明星、宣传手段，淘宝都比乐淘强得多的多，几乎就是全面的、不留任何余地的碾压，这给马老板的信心冲击，简直是毁灭性的。 最最让马老板难以接受的是，双方的促销活动竟然这么巧合的定在了同一天！假如双方的促销活动能错开活动时间，乐淘还有最后一点机会，现在这样可就更没有一丝胜算了！ 周围的核心团队成员一个个也都痛心疾首，但还是纷纷劝慰马老板不要太过激动。 马老板被人搀扶着坐在沙发上，双手掩面，一言不发。 其他人眼见如此，满心悲怆。 大军开拔，千里夜袭，只希望能够集中全部力量，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当他们激动的吹响冲锋号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敌人围了个严严实实，实力无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此刻正将自己牢牢包围其中，并且做好了围歼的一切准备。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陷入到了无尽的颓败氛围之中，惊恐、失落、悲哀与痛苦，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投入了这么大心血和资金筹备了这么一个促销活动，苦苦准备好的一切，现在看来简直就是自掘坟墓，大家都能看得出，李牧其实早就准备狙击自己，而且他的全方位反攻早就已经做足了一切准备，响应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发指！更令人绝望！ 最让人绝望的是，他们发现自己的对手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强大得多，李牧这段时间有这么多重大的工作在推进，而他做了这么多，竟然还没有忽略乐淘这个潜在的对手，规划好了一切就等着乐淘上线…… 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就上线了自己的广告，这足以证明，在他们摩拳擦掌准备进攻淘宝的时候，李牧已经擦好了枪，只等他们冒头、给他们致命一击了。 绝望的气息在蔓延、酝酿、升温，电视上，浙省卫视还在继续播放着广告。 谁也没有心情关注电视，直到又传来一个声音：“Hello大家好，我是莫纹蔚，网购就上淘宝网———快乐淘天下，尽在淘宝网！9月29日……” 所有人，包括掩面无语的马老板都下意识的放下手、睁开眼盯着电视，长大嘴一句也说不出来。 莫纹蔚做的淘宝广告，和刚才周杰轮的广告差不多，而且莫纹蔚被李牧猛推了一阵，又凑巧被央视宣传了一波慈善正能量，现在已经是在大陆最火的女歌手之一了，所以她的分量也非常重。 莫纹蔚的广告，仿佛第二颗射向众人躯体的子弹，让绝望的情绪继续升温。 一分钟后，眼看广告即将结束，电视剧即将播出，一个部门主管拿起遥控器刚想把电视关掉，这是电视上又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Hello大家好，我是孙艳姿，网购就上淘宝网———快乐淘天下，尽在淘宝网！9月29日……” 第三颗子弹…… 乐淘之前定好的推广节奏是每天五个时间段各推一波，八点的那一波已经过去，下一波要等到十点，结果就这么十分钟的时间，淘宝的广告交叉着来了三波，而且每一波的明星都不一样！ 周杰轮、莫纹蔚、孙艳姿……这三人每一个都是一线歌手，背后代表的影响力简直大到不敢想象…… 马老板重新用双手将脸捂住，内心的绝望已经发酵到了极致，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这次自己掉进李牧的死亡陷阱里了，以李牧的实力，以及他做事的风格、表现出来的狙击手段，乐淘这次必然在劫难逃。 费尽了无数心血，凝聚了三家公司的资本与产业，好不容易筹备了这么一场突袭战，刚打响就已经彻底被宣告失败，马老板心情格外痛苦。 他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心里已经想了许多。 逃？躲？不可能，这次死活都躲不了了。 所有的宣传文案、广告都已经制作好，所有的媒体宣传节奏都已经提前订好，这时候如果自己再临时改时间，就算是孙政义同意也没用，因为不可能，偷袭最重要的就是一鼓作气，如果第一枪哑火，想掉头回去改天再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机会只有这一次，失败了，以后就只能跟淘宝硬碰硬，但是自己根本没有这个硬碰硬的实力，现在只能是明知道会失败，但还是继续按照既定节奏推进。 哪怕这次八百万用户的目标只实现了十分之一，只要乐淘按照原计划发展下去，起码还有增加八十万用户的可能性，可是如果自己这时候乱了阵脚，那就彻底死无葬身之地了，就算死，也不能死的这么憋屈。 想到这里，马老板深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对身边众人说道：“大家先别受淘宝的影响，我们还是要按照之前定好的节奏推进，这时候无论如何都要稳住。” 大家一个个均是默默点头，虽然也很清楚这时候不能自己先放弃，但心里所遭受的打击，一时半会还很难调整得过来。 马老板迟疑片刻，说：“我今天有点累，先回家了，你们该做的工作继续推进，包括数据采集工作，一定要拿起来。” 蔡崇新说：“放心吧马总，我会做好的。” “嗯。”马老板颓然的点了点头，迈步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马老板的内心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与公司其他人不同，他对阿里吧吧以及乐淘寄予的厚望是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他把自己的身家、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追求与野心全部都汇聚在了这里，而现在，他已经意识到，所有的这些，都已经遭到了李牧的重创。 别的不说，孙政义一定会对自己极度失望，虽然他不可能从阿里吧吧撤资，但是乐淘的项目他一定不会再抱任何希望，如果他都对自己丧失信心，那么世界的资本都不会再对自己抱有希望。 而且李牧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就在刚刚，自己用实际行动向李牧宣战，而李牧也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发动了极其强有力的反击，这也就意味着，自己与淘宝、与李牧的竞争彻底浮出水面，用不了多久，全行业甚至全社会都会知晓，到那时候，资本对自己将更加不抱希望。 马老板深知互联网是烧钱的游戏，尤其是电子商务，一旦自己没了后续资金支持，后果不堪设想…… 心烦意乱的马老板驱车回到家中，此时他的太太刚开始准备晚餐，她知道马老板今天要忙上线的事情，回家肯定会比较晚，所以刻意准备给他做一顿大餐，眼下已经八点多，她才刚刚开始准备。 “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见马老板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马老板的太太非常惊讶，再一看马老板满脸疲惫，忍不住问他：“今天很累吧？” 马老板一言不发，走到穿着围裙的太太身前，一把将她紧紧抱着，马太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敏锐的意识到马老板一定是遇到了挫折，当即开口安慰道：“无论发生了什么，家里都是你最温暖的港湾，外面风浪太大就在家里避一避、歇一歇。” 马老板长叹一声，说：“李牧今天给了乐淘致命一击，在公司没敢表现的太明显，但是我心里明白，在李牧的猛攻之下，乐淘撑不了太久，基本上可以说必死无疑……” 马太太心中惊骇不已，她知道老公为了乐淘耗费了多少心血，今晚刚上线到现在才两个多小时，就已经要完了？ 而且，她了解自己的老公，他这么自信的人，都觉得乐淘成不了太久，那乐淘恐怕真的凶多吉少。 马老板满脸痛苦的说：“如果当初不想着做C2C，专心做B2B，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一旦乐淘失败，投资人会对我失去信心，甚至连我们原本的B2B业务都会受到巨大影响……” 说到这里，马老板已经不敢再说下去，最可怕的局面已经呼之欲出。 马太太将他抱得更紧，轻轻在他后背摩挲着，轻声安慰道：“无论结果怎么样都不要紧，我们输得起，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有一支团队，大家都那么信任你，和你共进退，就算这一次失败了，大家也一定会跟着你，在其他地方重新站起来！” 第九百一十六章 相信奇迹 李牧无暇顾及淘宝对乐淘的狙击。 作为战略制定者，他早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真正的狙击战自然有人替自己去完成。 现在他要顾及的，是台下那两万多等待着自己出场的人大师生。 校领导紧张的念完稿子，主持人在台上难掩激动的说：“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我们人大最著名的校友，他甚至还是我们人民大学大二的一名学生，但是他却凭借自己在互联网行业的造诣，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让全国人民，甚至全世界都为之震惊的奇迹。” 台下两万多人知道李牧即将登场，霎时间掌声雷动。 两万多人欢呼鼓掌，那声浪简直强到摧枯拉朽。 每一个人都在兴奋的狂呼大喊，李牧对他们来说，比任何一个明星都更具影响力，简直就是这些人生命中最耀眼的人生灯塔。 毕竟李牧对这两万多人来说，是一个诞生在身边的超级大奇迹，他们听多了各种各样的励志故事，但是亲眼见证的最大的励志故事，就是李牧了。 主持人见台下观众如此激动，自己也有些按耐不住，她也是人大的学生，开学大四，虽然大了李牧三界，但依旧把李牧视为心目中最大的偶像。 强迫着自己镇静下来，主持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现在心情格外激动，我想大家的心情应该和我一样，所以我就不在这里复述他到底有多成功了，想必你们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对他的成就如数家珍，所以，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互联网骄子——李牧登场！” 当主持人宣布自己的名字，并且邀请自己上台的时候，李牧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尽量放松下来，随后迈步走上了舞台。 当身穿一身正装、英俊潇洒的李牧登台那一刻，台下的掌声与尖叫声堪比明星演唱会，李牧也算是什么样的大场面都经历过了，所以在这个场合也算是淡定自若，他迈步走到发言台前，先与漂亮的学姐女主持人握了握手。 与主持人打过招呼，寒暄两句之后，主持人邀请李牧走上发言台，她说：“我相信在场的每个人，以及全国关注你的每一位年轻人，都希望你能够给大家讲一讲你的成功之道，用你的成功经历，给大家一些提示与启发。” 李牧淡然笑道：“提示与启发谈不上，只是想借这个机会，给大家分享一些个人经验吧。” 主持人点点头，问李牧：“李牧，你两手空空的上来，是没有提前准备演讲稿吗？” 李牧笑道：“我就是来跟大家聊聊天，没必要再提前准备什么演讲稿，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我就想到哪聊到哪吧。” 与主持人互动了两句，李牧便在主持人的邀请下走到发言台上，笑着对体育场内的两万多人说了一句：“大家晚上好。” 台下欢呼叫好声顿时又响作一片。 李牧略一停顿，说：“非常荣幸能够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站在这里给大家分享一些我个人的观点与想法。” 立刻进入了自己的正题，说：“主持人说希望我给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成功之道，其实这也是我今天来之前，一直在脑子里酝酿的问题，自从答应校领导参加今天的晚会，我就一直在想：作为与大家年龄差不多的同龄人，我究竟能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帮助和启发？。” “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个人成长到今天，各种各样励志的故事已经听了不下一箩筐了，无论是悬梁刺股、凿壁偷光，还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的故事，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励志故事，除了古代的这些励志故事之外，当代许多名人的成长历程也成了流传甚广的励志故事，比如李家成如何通过努力成为华人首富、比如比尔·盖茨怎么从哈佛辍学创办微软，成为世界首富，等等等等……” “励志的故事大家听得太多了，这些故事无一例外的都在告诉大家要努力、努力就能成功，但没人告诉你，到底该往什么方向努力、努力了之后该怎么办，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每个人都对你说：努力吧，只要努力你就能成功，只要努力你就能成为李白、成为李嘉诚甚至成为比尔·盖茨……当有人拿比尔·盖茨的故事激励你的时候，你如果问他：我到底怎么样才能成为比尔·盖茨？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万金油，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路线和方法吗？我想他除了告诉你应该努力之外，一定拿不出来任何实质性的路线和方法。” “所以，任何不谈成功的真正方法，只讲励志故事让你努力的，基本上都是耍流氓！” 台底下发出一阵哄笑。 李牧说的虽然有些极端，但某种程度上看，他说的也并没有错，甚至深得年轻人的心，因为太多人给他们讲励志故事、告诉他们只要努力就能成功、就能成为某某，但是却从来不会给出一个真正的方向。 待台下稍微安静一些之后，李牧自嘲一笑，说：“类似这种看似暖心的心灵鸡汤大家看得多了、听得也多了，自然也不差我的这一碗，所以我今天想跟大家聊的，不是如何成功，而是想跟大家聊一聊，相信奇迹的重要性。” 相信奇迹？ 所有人都有些发懵，李牧这么成功的人，不跟大家聊怎么成功，跟大家聊相信奇迹？这是几个意思？ 就在所有人摸不清头脑的时候，李牧开口说道：“我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一个真实发生过、与我们相隔并不算久远的故事。” “我想今天在座的每一个人应该都知道特洛伊古城，以及特洛伊木马的传说，这是《荷马史诗》中非常精彩的一个传说故事，之所以不相信它的真实性，是因为历史上早就没有了关于特洛伊古城的任何遗迹，所以很多人认为，它只是希腊神话的衍生产物、是一个虚构的传说故事，因此二十多个世纪以来，全世界都觉得这是一个虚幻的传说，唯独一个出生在1822年的德国人海因里希·施里曼相信它是真实存在的。” “海因里希·施里曼在七岁那年听说了《荷马史诗》的传说之后，就坚定的认为特洛伊古城一定存在，即便当时全世界都认为特洛伊古城只是一个传说，但他却在心底埋下了相信奇迹的种子，年幼的他对父亲许下宏源，将来一定要找到特洛伊古城的遗址。” “所有人都以为海因里希·施里曼的宏源只是一个孩童的天真幻想，但是，海因里希·施里曼从十四岁开始努力赚钱，一步步成为了大富翁，并且陆续学习了多门语言，促使他这么做的动力，就是他要积攒足够的能力，去寻找他七岁时坚信的那个故事、寻找特洛伊古城、证明特洛伊古城在历史上是真实存在的，而并非传说。” “当他赚到足够多的钱之后，他自己出资组建考古队，把所有的财产和心血都倾注到了寻找童年所坚信的奇迹上，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证明特洛伊古城切实存在的遗址，同时也证明了迈锡尼古国在历史上同样出现过，一下子推翻了全世界对《荷马史诗》真实性的怀疑，为荷马考古奠定了重要的基础，同时也成为世界考古史上最重要的事件之一。” “海因里希·施里曼之所以能成功，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始终相信奇迹、并且相信自己能够创造奇迹，这也是我崇拜他的原因。如果在他7岁之后的几十年时间里，他的信念稍微产生一点动摇，《荷马史诗》可能到现在还只是一个传说故事。” 大多数人并不了解海因里希·施里曼，但几乎没人不知道荷马史诗以及特洛伊木马的故事，所以大家听完李牧的介绍，一个个都对这个内幕故事颇为震惊。 这时候，李牧笑着说：“这就是我今天想说的，要相信奇迹！只有相信奇迹，才能创造奇迹，否则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奇迹会发生，又谈何去创造奇迹呢？” “就好像我和牧野科技，如果在一年前看我和牧野科技，如果我能成为亿万富翁、牧野科技能够成为世界最顶尖的互联网公司之一，那真是奇迹中的奇迹，但我一直坚信这个奇迹可以成真，所以我才会不断地作出努力、牧野科技才会不断的发展、不断的提升、不断的向着世界最顶尖的互联网公司进发。 如果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个奇迹，那么它永远都没有成为世界顶尖互联网公司的可能，很可能在开发出易听网之后，我就因为每个月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广告费而放弃前进、去享受所谓的高收入生活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以及现在的牧野科技，这，就是相信奇迹的重要性。” 台下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着李牧，心里仔细体会他这番话中的含义，以及海因里希·施里曼的故事，所带给他们的点点启发。 正当大家还在努力消化李牧刚才说过的那番话时，李牧又笑着说道：“如果你们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相信奇迹、相信什么奇迹，那我今天就举个例子教一教大家。” 所有人立刻目不转睛的盯着李牧，等待着他的下文。 李牧微微一笑，顿了顿才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家现在不妨试着相信十年后燕京房价能涨到十万一平米的‘奇迹’，你不信则已，如果信了，赶紧让家里想办法在燕京五环内给你买套房，这样等你将来大学毕业之后你会发现，你因为相信奇迹，所以能比一般人少奋斗十几二十年！” …… PS：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差点失信，罪过罪过…… 第九百一十七章 去他大爷的吧！ 李牧这番话，确实在台下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燕京的房价会涨到十万一平？天呐，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绝不可能！ 尤其是那些自诩很懂经济的人大学生，恨不能一半以上都是学经济的，在他们看来，燕京的房价现在就已经虚高了，怎么可能继续涨下去呢？不符合市场规则啊！就算是未来还有一定的涨幅空间，可要说十年内涨到十万一平，那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但是，有人就对李牧的说法坚信不疑，原因无他，就因为这是李牧说的！ 就连苏映雪这种极有主见的人，在听李牧绕了这么大一圈，把话题聊到房价身上的时候，都立刻在心里打定主意，抽时间要跟父母沟通一下，趁着燕京现在房价还不是很离谱，先在燕京贷款买套房。 毫无疑问，苏映雪是最懂李牧的人之一，她意识到李牧今晚的根本目的，可能不是给大家做什么演讲、宣传什么普世价值或者万金油的成功经验，他搬出海因里希·施里曼出来，讲了一个一百多年前的真实故事，很可能就是为了给房价的事情埋伏笔。 苏映雪猜的没错，李牧确实是这么想的。 对李牧来说，校方让自己来演讲，讲什么？讲自己怎么成功的？没意义，自己的成功任何人都复制不了，自己也没法说，如果真讲成功经验，那么肯定又变成了忽悠人的万金油。 李牧上辈子见多了那些好为人师的所谓“牛人”，在各种公开场合演讲、给年轻人分享所谓的成功经验，简直就是别样的装逼盛会，这些人要么把成功说成戳手可得，要么把自己说的天花乱坠，唯独没有真正有用的成功经验。 某老板就曾经是其中翘楚，一会说自己不喜欢钱，一会说自己最后悔创业，一会说自己最怀念当老师的年代，一会又说自己最大的愿望是帮助中小企业赚钱，频繁告诉年轻人自己如何如何，却从来说不出你到底该如何做才能成功，即便他说出来的，也多是一些努力、奋斗的万金油。 某罗老师也是一样，当观众的时候，恨不能把所有的戏子都骂一遍，然后忽然有一天，自己摇身一变成了戏子，又出来跟观众说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狗屁“情怀”，然后站在台上大喊：XX手机定价低于多少钱，我是你孙子！没过两天，实际定价让全世界都听见这位老师的潜台词：“爷爷们，赶紧来买吧！” 就这样的人，分享出来的成功经验，能有多大的价值与实用性？李牧心里一直打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李牧本身就没有好为人师的癖好，也自知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开了逆天BUG的人，并没有什么适用性广泛的成功经验，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给大家一点启发，让八零后这一代人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里，能够拥有敢于相信奇迹的思维模式。 在李牧看来，这一代八零后说是时代骄子，其实就是被时代牺牲掉的那一大波人。 他们在迈入大学之前，作为独生子孤独成长； 他们迈入大学后，要面临父母下岗、物价提升、学术环境被金钱逐步蚕食的窘境； 他们毕业之后，还将面临就业困难的大浪潮；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辛苦几年扎下根来，又要成为房价急剧攀升的牺牲者，陆陆续续成为房奴，背上几十年的沉重债务； 在他们结婚生子之后，孩子入学、户籍以及学区房政策又将成为他们面前的又一座大山； 好不容将来把孩子供到大学毕业，还没松口气，两口子还要为孩子成家立业，同时背负着四个老人的养老问题。 这些都是八零后一代人经历过的，或者正在经历，再或者即将经历的巨大难题，而大部分八零后却总是后知后觉，事到临头才被无情的现实摧残的体无完肤，他们缺乏的，就是“相信奇迹”的思维模式。 别的不说，光是一线城市一套房，就成了未来八零后毕生努力的目标。 然而，眼下的八零后却根本意识不到未来一线城市的房价会进入怎样突飞猛进的阶段。 如果现在在燕京的大学里随机采访，问问这些经受高等教育的天之骄子：“你认为燕京的房价还会再涨吗？” 相信绝大多数饱读诗书、所谓的天之骄子会摆出各种理论来告诉你：“燕京的房价已经均价一万五了，放心吧，绝对不会再涨了！” 但是，就在八零后觉得房价不会再涨的时候，与他们相比，那些出生于五零后、六零后且没上过什么学的晋省煤老板，拿着大笔大笔的现金涌入燕京地产市场，用最简单粗暴且没有技术含量的方式提前开始炒房，多得是煤老板在燕京新开盘的楼盘一口气买半栋楼，这还是少的，更有甚者，组团涌入，一口气恨不能买下整个楼盘。 最后，这些五零后、六零后的煤老板、炒房团身价暴增，而透支了半辈子努力在高位接盘的，几乎全是这些读过书、经受过高等教育的八零后，凭什么啊？ 所以在李牧看来，这年代是有一拨人始终相信奇迹的，尤其是房价，谁信的越早，谁越能授意；谁信的晚，谁就从身上割肉喂给早信的那一拨人。 而这其中，最后他娘知后觉的，就是八零后。 今天，李牧站在人大的演讲台上，给不了这些兄弟姐妹真正普世的成功方向，唯一能送他们的“福利”，就是劝他们去相信奇迹了。 如今这个年代，地产商、炒房团、煤老板，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一线城市房价必然暴涨，为什么唯独八零后还蒙在鼓里、像个傻X似的等着房价趋于稳定房价、甚至等着房价回落？ 李牧这番话如今在这里说出来，或许会被经济专家骂个狗血淋头，或许会被台下的同学老师认为是危言耸听，不过不要紧，李牧觉得，这是自己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兄弟姐妹们，我也只能这样为你了。 劝你多读书、劝你多努力，不如劝你先在燕京买套房，否则你特么就算大学、硕士甚至博士毕了业，不还是每月要从工资里省出房租来、交给那些大字不识几个的炒房者？不还是要被那些黑中介大半夜从合租房里赶出来？不还是要在深夜的燕京街头边走边哭边骂，说什么“我爱燕京，可燕京不爱我。”之类的Loser口头禅？ 李牧说句心里话，这种情况太他妈惨了！ 这些巨大的问题，不光将来会困扰着台下这些兄弟姐妹，甚至包括了上辈子苦逼兮兮的自己，他上辈子经常扪心自问：你说你念那么多年书，为什么在某些问题上，还没你家楼下炸油条的老哥看得明白？老哥炸了十几年油条，炸出燕京两套房，你读十几年书，连他妈首套房的首付款都付不起，关键他还一天天说你是天之骄子、社会栋梁，现实多讽刺啊？ 当年回笼观还一片荒芜的时候，李牧陪同事去看房，三四千不到的房价，大两居首付只要五万块，如果亲戚朋友一起凑一凑，自己上班再省吃俭用一点，凑个首付还是很容易的，可李牧当时还觉得，这破烂地方，还不如海州郊区，卖给鬼子去啊？首付三万我也不买。 结果三年之后，那里的房价就涨到了李牧连首付的一半都凑不出来的地步，逐渐意识到当初是自己傻X了，也只能把苦水咽进肚子里，安慰自己一句：“嗨，反正当初我也没钱，想买也买不了。” 可是，就有一个发小，当年借了几万块钱在回笼观付首付买了套大三居，入手三千均价，到16年的时候，一平已经五万多了。 这怎么安慰自己？当初人家到处借钱买房的时候，自己借给他五千块钱的同时，还觉得他是脑残了，打肿脸充胖子，结果呢？心里多酸多悔，也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所以现在的李牧觉得，什么演讲，去他大爷的吧！ 我作为有幸被上天眷顾的重生者，今天就借着自己这点影响力，来给你们发放一点实实在在的福利！ 你如果信了、去做了，不用十年，三五年之后你就会意识到相信奇迹的重要性、同时庆幸自己早早迈出了这一步；如果你不信，三五年后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迎头赶上也来得及；如果你一直不信，那我也无能为力，渡人也得人家心里愿意让你渡才行。 但是话说回来，只要今天之后，有一个人信了，有一个人这么做了、切实受益了，自己这番话就没白说，比那些兜里揣着几千亿，却在台上告诉年轻人自己不爱钱的货强多了。 李牧说完自己想说的，便走到舞台中央鞠躬谢幕下去了，一下到后台，兜里的手机就一阵狂响，一看是刘师兄打来的，一接通，刘师兄在电话那边说：“李牧，今晚冲动了啊……” 李牧笑着问他：“你在现场？” 这演讲不是什么现场直播，刘师兄如果不在现场，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消息，而且时间节点还把握的这么好。 刘师兄说：“今天刚回来，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怕打扰你，就没提前跟你打招呼。” 说着，刘师兄又道：“房价这个事儿，太敏感，你说这些，怕是要给自己惹来一些麻烦。” 李牧微微一笑，说：“无非就是一个大胆的预测，最多也就几个所谓的专家学者跳出来骂骂我。” 刘师兄说：“哎，这就很烦了，那帮人都是咬住不撒口的。” 李牧笑道：“刘师兄，我好歹也是社会栋梁，怎么会怕那些不入流的家伙，再说，我有YY网和贴吧在手，骂我那不是找死吗？” 刘师兄无奈一笑：“说的也对，估计他们肯定要怯于你的影响力，最多也就不指名道姓的出来辩驳几句吧。” 李牧便道：“你在哪儿呢？待会儿演出还看吗？” 刘师兄说：“看毛啊，就是来看你装逼的，结果你又瞎说大实话了。” 李牧哈哈笑道：“那你来后台找我，叫上雷总咱们出去喝酒去，今儿终于跟乐淘正面怼上了，心里高兴！” 第九百一十八章 咬住不松、咬残咬死 就在李牧的惊人言论在人大、在媒体发酵的时候，李牧已经跟刘师兄、雷老板以及自己的私人助理李紫薇一起坐在一家室内烧烤店的包厢里了。 李紫薇忙前忙后的点餐点酒，三个男人便凑在一起兴奋的聊着今晚这场漂亮的狙击战。 雷老板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今晚狙击战的具体过程，怎么打的第一枪，怎么补的第二枪和第三枪，几乎完全把乐淘按住了打，拳拳打脸，真的是太痛快了。 李牧和刘师兄虽然没能亲眼见证，但只是听雷教主描述，也听得热血沸腾。 刘师兄激动的不停拍打着桌面，瞪着眼睛说：“这一手真是玩的太狠了！老雷，你真不愧是李牧口中的营销高手，光你那句广告词‘快乐淘天下，尽在淘宝网’就把乐淘给坑死了！” 雷教主急忙说道：“老刘你别误会啊，我也只是提了这么一个建议而已，真正把这个计划完善到滴水不漏的，还是李总。” 说着，雷教主看着李牧，掰着手指头说：“N多个明星拍摄广告、地毯式轰炸的策略是他定的，广告片、网站上线素材按照十六个不同的时间节点准备了十六个上线时间，也都是他定的，‘咬住不松、咬残咬死’的策略就是他提出来的。” 刘师兄看着李牧，笑道：“看来最坏的还是你！” 李牧急忙解释道：“这是反侵略战争，他放着好好的B2B不做，见我们做C2C，他也要来掺和一下，那这就是主动挑衅了吧？既然是他主动挑起竞争，那也别怪我们下手太狠。” 雷教主笑道：“我们一共找了十八位两岸三地的一线歌手录制广告，今晚只上了三个，还有十五个没有登场，未来几天内，这十五个明星的广告会陆续在国内各大电视台播出，这个节奏一定会让乐淘一步步陷入绝望。” 刘师兄感叹道：“我到处搞物流的工夫，李牧你这是要把整个歌手圈都发动起来啊！” 李牧微微一笑，说：“现在歌手跟我们的关系是最好的，从YY网到贴吧、到淘宝网甚至到媒体资源，这些歌手都一心盼着跟我们合作呢，他们来燕京帮我拍个广告，我帮他们做各种推广，双赢，他们何乐而不为呢？光是莫纹蔚的例子，就足够让所有歌手羡慕不已了。” 刘师兄点头说道：“这倒是，总体来说，他们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雷教主笑着说：“你赶紧把物流的事情铺开，然后回来我们两个并肩作战！” 刘师兄笑道：“老雷你得先挺一段时间了，物流方面虽然一切进展顺利，但毕竟牵扯到的全是线下层面的事情，我根本抽不开身。” 李牧这时候笑着说：“雷总，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这次促销活动中碾压乐淘，刘师兄要忙物流的事情，我这边也有很多牧野科技的事务缠身，所以主要就得靠你一个人了！” 雷教主点点头，认真说道：“你们放心，未来八天的时间里，我们一定会全面咬死乐淘，乐淘最终能转化的用户一定会大大低于预期，争取一战就让他们怀疑人生！” 李牧点了点头，说：“理论上来说，乐淘从零起步，就算推广效果被我们干扰得再厉害，也是在零的基础上做加法，所以用于沉淀肯定会有，现在最关键的是，沉淀的用户数量，究竟能不能给资本以信心，如果资本觉得，投入这么大，回报这么小，完全无法接受，那么乐淘往后想拿更多资本就难了，这样的话，它的死期就很快，钱烧完了，自然会死掉。” 雷教主说：“我最担心的就是怕刚好把他们打到一个勉强还能苟延残喘的状态，那样的话就太恶心了。” 李牧说：“你放心，绝对会进入到一个苟延残喘的状态中。” 李牧的话，让雷教主和刘师兄都很诧异。 刘师兄甚至问：“我们这么拼命的打击，难道都不能把它打趴下？” 李牧摇了摇头，说：“互联网行业很难把对手全歼，即便是当初YY对QQ，也只能把QQ的用户尽可能砍到了一个极致的最低点，如果那个时候QQ团队还决定继续运营QQ，那我们也拿它没有办法，只有他们的团队自己觉得已经没有必要继续死撑，才会选择放弃。” 刘师兄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太在意，尽全力去打、打的对方对我们完全没有威胁就足够了。” 李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忽然岔开话题，对雷教主说：“雷总，我们的促销活动宣传阵势这么大，普通淘宝店铺的卖家一定会进来蹭热度，你一定密切留意，一有普通卖家在淘宝卖假，无论他是什么级别的店铺，一律永久封店，最好是能打一批下来。” 雷教主点点头，说：“你放心，打假的工作我一定不会松懈。” 李牧说：“不光是不能松懈，还得有一定的操作。” 雷教主诧异的问：“什么样的操作？” 李牧说：“首先，活动前不要提打假的事情，先让那些投机卖家进来，然后在外围收集他们的证据，在活动进行的过程中把他们售假的证据链拼凑整齐，到时候我们再分批公布打假成果，先放出一批，让售假的中小型卖家人人自危。” 雷教主点了点头，问：“其他的呢？” 李牧略一迟疑，开口道：“其他的，就是一旦开始打假，我们公布打假就要想办法制造行业舆论，尤其是在中小型卖家圈子里制造舆论，最好是能够通过卖家，把我们的打假名单透露出去，但是对外要做成内部泄露出去的假象。” 雷教主皱着眉头，思忖片刻问李牧：“你的意思是，我们把售假的卖家全部整理出来，先官方公布其中的一部分，引起恐慌之后，再以内部泄露的方式，把剩下的泄露出去？” “对！”李牧说：“泄露的名单一定要完善，完善到店铺名称、店铺信用等级以及销量数据、店主的身份以及联系方式。” 雷教主一脸疑惑。 雷教主不知道李牧当初“拿脏肉招苍蝇”的计划，但是刘师兄是非常清楚的，他一听李牧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脱口道：“你的意思是，这份名单一旦泄露出去，乐淘那边会利用起来？” 李牧点点头，说：“一旦乐淘被我们打压到绝境，他们一定会找机会反扑，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利用这个空子，但我希望他们最好别用，可一旦他们用了，那就对不起了，到时候电商售假立法的征途，怕是就要拿他们祭旗了！” 雷教主听到这话，顿时也就明白了李牧的想法，惊呼一声，道：“这是要‘钓鱼执法’啊！” 李牧笑道：“没错，就是钓鱼执法！” 李牧要给乐淘制造犯错的机会，到时候，淘宝如果打掉一批拥有一定信誉度、拥有一定客户源的卖家，并且通过“内部泄露”的方式，把这些卖家的具体信息与联系方式都泄露出去，那么对乐淘必然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因为这些卖家都是非常成熟的中小型卖家，有货源、有经验、上手快，一旦把这些人拉到自己的平台里，就等于带来了巨大的潜在用户与订单量，对一个电商平台来说，最重要的数据就是用户流量、订单量以及成交量了，这些店主被淘宝打掉，也一定非常渴望换一个平台继续赚钱，所以一旦去了新平台，出于对自己利益的保障，也一定会拼命招揽客户，对网站的数据有巨大的提升作用。 如果乐淘能忍住不碰这块脏肉，李牧可以允许乐淘在夹缝中生存，毕竟未来电子商务自己不可能垄断，会有越来越多的新平台涌现并且站稳脚跟，但只要他们不影响到自己的老大地位，李牧可以与他们保持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如果乐淘在这块脏肉面前没忍住，这个性质就极其恶劣了，证明他们为了自身发展，是可以默许甚至私下鼓励假货在自己平台上发展的，而这也是李牧所无法接受的，到时候李牧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它打掉！ …… 四人一起痛快喝酒吃串的时候，纽约时间已经过了上午九点。 eBay和牧野科技一起入股PayPal的新闻在今天一大早就已经被美国媒体全面报道了出来，尤其是李牧发布会现场的翻译版也在早间的纽约电视媒体上进行了播报，这一次，李牧主持的牧野科技发布会，轰动了整个精英阶层，尤其是金融证券圈的精英。 虽然是牧野科技的新闻发布会，但对美国人来说，这就相当于是牧野科技替eBay开的新闻发布会，因为牧野科技没有上市，所以李牧在发布会上宣布的利好消息，将直接影响eBay今天上午的开盘股价。 对资本市场来说，eBay这次和牧野科技的合作，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利好，首先，之前已经被消化到差不多的利空消息一下子完成了逆转，eBay没有错过PayPal，而是和牧野科技一起入股了PayPal，虽然没能100%全资收购，但控股已经足够了 这也就意味着，PayPal因为牧野科技和eBay的共同入股，估值有了更大的想象空间，而eBay作为入股了PayPal51%股份的控股方，估值自然也要跟着提高不少。 更何况，牧野科技现在发展势头极强，eBay能够通过PayPal，建立起跟牧野科技的合作，比自己单打独斗要强得多！ 所以，证券市场今天已经提前进入了高朝，所有人都在等着九点半开盘eBay的股价能回升到多少。 同样对开盘翘首期盼的，还有蔚澜的爸爸蔚俊。 他手里有一百万股eBay股票，从49美元的价格开始陆续吃进，吃够一百万股之后的平均持仓成本是48.4美元，按照目前证券分析师最保守的估计，这只股票近期可以借着这一大波利好，涨到63.5美元以上。 蔚俊手里的eBay股票，每股的利润将超过15美元，这可是至少一千五百万美元的利润啊！ …… PS：大家实在太给力了！！！我们现在是月票第八！本月还有四天！我们能不能守住阵地，继续向前？！我相信一定可以！恳求大家继续火力支援！我们一起再创奇迹！万分感激！ 第九百一十九章 股价暴涨 手握百万eBay股票的蔚俊此刻已经有些激动难耐。 他好歹也是个曾经在沪市有点能量的地产商，按理说不应该在钱的面前这么不淡定，可是，蔚俊心里清楚，自己玩这么多年房地产，虽然资产越来越多，但基本上都是把上一个项目连本带利收回的钱，紧跟着再投入到下一个项目上，一口气攥大量现金在手的时候极少。 而这一次，几天的短线操作，他手里就已经有了预计一千多万美元的潜在利润，意味着即将有超过一亿人民币的现金收入，这么快的时间、获取这么庞大的利润，这可实在是太吓人了。 李牧不知道蔚俊玩的这么大，他原本只是觉得，自己是肯定赶不上这趟车了，而且身边也没几个人能赶上，既然如此，不如送个顺水人情给蔚澜，让她正好在美国的老爸跟着抄个底，没想到蔚俊对素未谋面的李牧竟然这么信任，一出手就是惊人的一百万股，不但全部身家押上，还借了不少短期“高利贷”。 蔚澜其实也不知道老爸到底买了多少eBay股票，眼看快到美国纳斯达克的开盘时间，刚到家的蔚澜就打开笔记本电脑，和大洋彼岸的爸爸视频，蔚俊此刻一边开着YY视频，一边开着炒股软件，翘首期待着股市开盘。 蔚澜见视频上的爸爸格外激动，便玩笑般道：“爸，您这次可不少赚吧？到时候要不要给我一点零花钱意思意思呀？” 蔚俊哈哈一笑，道：“等老爸把股票套现之后，重新给你在紫云山庄买套别墅！” 蔚澜不由笑道：“老蔚同志，紫云山庄一套别墅至少两三千万呢，您这次一共能赚多少啊？” 蔚俊一本正经又难掩激动的说：“一百万股，至少能赚一千多万美元，换成人民币至少一亿起，给你重新在紫云山庄买套别墅还是很轻松的，如果李牧要是愿意把你之前那套出手，那爸就再给你买回来！” 蔚澜吓了一跳：“一百万股？！您投了多少钱啊？！” 蔚俊说：“四千多万美元啊，平均持仓成本48.4。” 蔚澜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一个八度：“四千多万美元！？我的天，您哪来的这么多钱？” 蔚澜很清楚，当初自己在华夏变卖了所有家产，加上爸妈提前转移走的，一共也就两千万美元，现在爸爸竟然花四千多万美元买了eBay一百万股的股票，这实在是把蔚澜给吓住了。 蔚俊这时候一脸淡定的说：“找几个华人老朋友暂时周转了一部分现金过来，日息千分之3.33，就用几天而已，对利润来说，这点利息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啊？”蔚澜感觉大脑一阵眩晕，心急火燎的说：“我只是跟您透露一个小道消息，让您跟着买点乐呵乐呵找点事儿做，您怎么把钱全投进去了不说，还又借了这么多钱……” 蔚俊很是理所当然的说：“这不是李牧透露的消息吗？他说的还能有错？” 蔚澜急了，本能的觉得爸爸这种赌徒心理问题很大、性质很严重，所以非常严肃的说：“李牧也不一定是100%正确的，万一他要是说错了呢？怎么办？” 蔚俊微微一笑，说：“澜澜，我虽然没见过李牧，但我相信他这种人，一定是极有把握了，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是靠谱的，出于这个观点，我才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多投一点，也就能多赚一点……” 蔚澜还想说什么，蔚俊急忙说道：“你先别急着生气上火，你看，李牧的新闻发布会现在在美国已经人尽皆知了，所有人都预测eBay的股票一定大涨，这就证明李牧确实是极有把握的，而且爸爸赌对了。” 蔚俊说的倒是没错，蔚澜心里也清楚，eBay和牧野科技合作的消息发出去之后，股价一定会大涨，她只是单纯对爸爸这种赌徒心理有些不满意。 他的这种心态，和当初俊成地产把全部资产都压在那三个新楼盘上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都是认定了一定会成，所以希望尽可能多投入来换取更高的回报，但结果呢？项目确实没有看走眼，如果真成了，利润空间必然很大，但是谁也没想到，中间会牵扯到政治问题，如果不是李牧，俊成地产铁定是要被别人鲸吞。 蔚澜表情虽然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希望能够跟爸爸认真聊一聊这件事，她觉得爸爸经过俊成地产的教训之后，应该时刻保持警惕，以后即便再有把握的事情，都不能再孤注一掷，一定要给自己留一定的退路，否则一旦出问题，必然万劫不复。 可是，蔚澜的话还没出口，视频上的蔚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兴奋的在电脑那头大喊：“开盘了！开盘了！65美元！65美元！” 激动的喊了半晌，蔚俊俯下身子，对着电脑的摄像头说：“澜澜，eBay的股票开盘价65美元！你看！” 蔚俊说这，拿起摄像头，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炒股软件，虽然有信号干扰一般的黑色波纹不断在电脑屏幕上闪动着，但蔚澜还是透过像素不高的摄像头，看到了那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数字：65.3美元！eBay的股价炸了！ 所有关注纳斯达克的人此时此刻全部惊呆了，大家预料到eBay的股票会大涨，但涨也是要跟着节奏来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预料到，eBay的股价竟然会在开盘就比上一个交易日的收盘价，暴涨超过了30%！ 在纳斯达克，一天暴涨30%的股票并不少见，即便是50%以上的也不少见，但是，因为一个华夏企业开了一场发布会，就让一家美国上市公司股票逆势上涨30%，这还是行业里的第一次！ 蔚俊此刻放下摄像头，拿出计算器来在上面捣鼓一阵，兴奋的说：“已经有差不多一千七百万美元的获利了！” 蔚澜感觉大脑一阵眩晕，刚才酝酿好的说辞，已经完全没底气说出来了。 还说什么？几天时间就赚了一千七百万美元，自己如果还说他做错了，别说自己有没有这个底气，就算有底气，他能听得进去吗？ 就在这时，蔚俊激动地说道：“又涨了！突破66美元了！” 蔚澜忍不住揉了揉鼻梁骨，怎么会这样？太吓人了！ 第九百二十章 学会止损和止盈 确实太吓人了！ eBay的股价开盘就暴涨，而且一开盘就继续不停的继续攀升，这个势头简直恐怖…… 但是，对美国的券商来说，他们对eBay的股价极有信心，eBay的股价在他们看来，至少有三个上涨的强大支撑，一个是补涨，先把之前跌的都补回来；一个是原本期待的利好，也就是终于把PayPal拿到手，这部分利好也要消化掉；再一个，就是eBay和牧野科技合作的巨大利好了，美国市场已经深刻意识到牧野科技的影响力以及崛起的速度，所以，eBay与牧野科技合作，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极大的利好消息。 有三个上涨的强大支撑，券商以及eBay的股东再暗中推波助澜，股价的上涨速度自然如脱了缰的野马，飞快增长。 蔚俊对着电脑感叹：“看来今天最高价有可能突破70大关啊！” 蔚澜急忙问道：“爸，您这批股票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蔚俊说：“eBay现在势头很猛，少说也要持有一段时间看看吧，我觉得它冲七十，甚至冲八十都有可能！” 蔚澜立刻道：“您可不能抱着这种心态一直持有，这样风险太大了，您得提前在心里定好四个心理价位。” 蔚俊问：“四个心理价位？什么心理价位？” 蔚澜认真的解释道：“上涨和下跌时的收缩价位；以及上涨和下跌时的空仓价位。” “股价如果继续涨，涨道上涨收缩价位之后，您就要立刻收紧，把手里的股票至少出手一部分、先把您的本金先收回来，剩下的部分可以继续持有；如果股价开始下跌，在跌倒下跌收缩价位时，您也要立刻出手一部分，把本金收回，剩下的继续持有观望；” “如果股价一直上涨，当它达到上涨空仓价位之后，您就要把所有股票都脱手，尽快套现，不管它将来还有没有上涨空间，我们都先在这个价位上撤出来；如果股票开始下跌，当他达到下跌空仓价位之后，您也要把所有股票都脱手，不管它还能不能涨回去。” 蔚澜和蔚俊的心态有很大的不同，蔚澜理性，在做决定之前，需要有足够的条件支撑，没有赌徒心态，而蔚俊不仅有赌徒心理，还缺乏止损止盈的魄力，像他这种心态，是最不适合炒股的一种。 在赌徒心理的驱使下，蔚俊炒股建仓根本不留储备，这一点就很危险。 在蔚澜看来，即便是李牧透露的消息，他也不应该一股脑把所有的资产都投进来的同时，还到处举债进一步扩大建仓，这就是最标准的赌徒心理，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出一点差池，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而不擅长止损止盈的弱点，更容易被股价牵着鼻子走，赚得越多越不舍得抽身，总觉得还有更大的利润空间；亏得越多也越不舍得割肉，总寄希望于股价还能再涨回来，最后股票一直在自己手里上下拉锯，一点点把原本的利润都消耗殆尽。 及时止损难，及时止盈更难！正因为如此，蔚澜才要求爸爸必须提前订好这四个心理价位，并且严格执行。 蔚俊想了半天，说：“我觉得eBay的股价未来长期看，至少能冲上一百美元，那就把一百美元设定为你说的那个上涨收缩价位吧……” 蔚澜当即拉下脸来，说：“爸！李牧当初说的就是短线，他可从来没有建议中长线持有eBay股票！就算eBay将来能到一百美元的价位，那也不知道会是多长时间以后了！况且您也不知道，现在暴涨的股价，到底有多大比例是庄家在背后推动，如果他们想接着这一波利好，吸引散户高位接盘，那么一旦股价达到他们的心理预期，他们就会立刻大批出手eBay股票，到时候股价一定会大跌。” 说完这些，蔚澜刻意用最认真的语气劝说道：“爸，以后无论做什么，您得学会和止盈和止损，咱们家已经吃过这个亏了……” 蔚俊迟疑片刻，表情也逐渐凝重起来，蔚澜说的没错，自己的赌徒心理确实太重，根本没有止盈止损的概念，从开始做生意到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怎样利益最大化，从来没想过适可而止，玩的每一局几乎都是全押，自己的幸运持续了十几年，但却在最大的一盘赌局上输了个彻底，要不是李牧，自己一家三口现在的生活怕是早就没有什么奔头了。 这一次，李牧虽然好心给了一个内幕消息，但是李牧的建议也是让自己做个短线，低买高卖赚上一笔抽身，如果自己真想换成中长线，没有了李牧的内幕消息，他心里的底气立刻就少了大半。 想了半天，蔚俊说：“这样吧，股价如果突破70美元，我就先卖掉75万股，把本金都收回来，剩25万股在手上；如果跌破65，我就卖掉80万股；如果涨到75美元或者跌倒55美元，我就全抛。” 蔚澜轻叹一声，说：“要不明天我问问李牧吧，看看他怎么说。” 蔚俊立刻点点头：“那就最好不过了！” …… 飞涨的股价，让eBay立刻成为美国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对象，大部分的媒体对eBay这次与牧野科技、PayPal的多重合作都格外看好，在报道中不吝赞美，甚至连牧野科技都跟着沾了不小的光。 多个利好促进、大量媒体报道，再加上券商、股东的各种操作，eBay的股价在李牧召开新闻发布会的首个交易日里，一鼓作气的冲到了68美元。 李牧一直到华夏时间的第二天早上才得知了这个消息，68美元的股价让李牧都错愕了好久，随后心里便一直在懊恼，这么好的赚钱机会，自己竟然嫌麻烦就随手放弃了，如果真想赚钱，即便是隔着大洋也一定是有办法操作的。 惊叹于美国市场出乎意料的正向反馈，李牧打开一些美国媒体的网站，大概了解了一下他们对eBay与牧野科技合作的相关报道，发现美国媒体的报道口径倒是高度一致，大家都在说eBay未来的各种正面发展空间，一个潜在的利空消息却没有在国内报出来，那便是eBay未来在华夏市场要避开淘宝锋芒的约定。 华夏互联网市场越来越大，对eBay这种公司未来庞大帝国版图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片领土，如果eBay将来在华夏要避开淘宝锋芒，也就意味着，eBay未来的可发展模式以及可想象空间都小了不少，这虽说eBay现在跟淘宝没有非常直接的业务冲突，但这终究也是未来发展的一个桎梏，如果把它报道出来，对eBay的股价多少会带来一些影响。 按照李牧对美国媒体的了解，粗略地看，美国媒体大部分时候是比较客观的，而且不同的媒体，左右的倾向还各有不同，有的保守，有的激进，所以大家的报道应该是各自有各自的论点，这么和谐的大家都说好，确实也有些奇怪，估摸着，这里面就算是没什么严重的暗箱操作，也至少有人在背后游说。 美国本身就是一个游说制度非常明显的国家，政治上要游说、经济上要游说、民间娱乐也要游说，媒体方面就更不用说了，媒体是唯一能直接对接政治、对接经济以及娱乐的关键所在，经常会有人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去游说媒体、让媒体口径保持一致。 参考这一点，李牧觉得，可能是有大势力正在借eBay暴涨的趋势推波助澜，至于他们报的是什么目的，自己也没买eBay股票，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自然懒得关心。 更何况，李牧对eBay兴趣不大，未来eBay的发展空间并不大，远远比不上PayPal，眼下，自己已经锁定了Paypal29%的股份，至少就为十年后的牧野科技，锁定了大几十亿美元甚至过百亿美元的额外市值，往后eBay哪怕挂了，跟自己都没什么关系。 国内媒体对eBay股价的暴涨，倒是表现出了一副普天同庆的统一口径，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自己的报道上，给牧野科技脸上贴金，因为他们认为，eBay的股价之所以能够涨得这么凶猛，几乎全是托了李牧的福。 所以，国内媒体又掀起了一阵对李牧的赞美之声，唯一让李牧感到惊讶的是，并没有什么媒体对自己昨天的演讲内容做出详细的报道。 媒体在eBay股价暴涨的新闻上，做出了事无巨细的报道，甚至专门有媒体远程咨询美国的证券专家，但是却没有媒体把李牧昨晚关于房价的言论整理成文字报道出来。 李牧心中感觉颇为诧异，昨晚和刘师兄以及雷教主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人都觉得今天自己一定会在网上被喷，就算不被指名道姓的喷，也会有专家学者跑出来隐晦的打他的脸，但是没想到，媒体竟然做了冷处理，和美国媒体不报到eBay华夏发展受限一样，华夏媒体也没有报道自己对房价的大胆预测。 李牧找了一大堆国内媒体的网站，甚至还专门出去买了好几份报纸，回来一版一版的翻找，所有关于自己昨晚人大演讲的新闻报道，都只写到自己呼吁年轻人相信奇迹、并且拿海因里希·施里曼的真实故事举例，后面关于房价的言论，媒体上只字未提。 霎时间，李牧的心情格外沉重。 媒体保持高度统一，背后就一定有力量在推动，不管是谁在推动，他的核心目的就是控制自己相关言论的扩散。 看来，房价还是时刻关系着极多人的根本利益，他们不会允许利益受到自己的挑战。 李牧心头惆怅，他并没有想过要控制房价增长，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唯一的想法，只是不想那么多后知后觉的年轻人将来为房所困，希望能够力所能及的提醒他们先知先觉，但自己能做的，怕是也就只有这些了，如果继续深入，怕是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九百二十一章 扑街到死 李牧碾压式的狙击，让马老板整个人极度颓废，虽然在他的内心已经给乐淘宣布了死刑，但是不战而降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为了尊严也好、为了投资人也好、为了团队也好，无论如何，这一战他还是要打，哪怕力量再悬殊，也不会提前认输。 早晨八点，马老板就已经到了公司，迫不及待的从昨晚值班的技术人员那里，拿到了过去12个小时里，乐淘网的全部数据，内心焦急的就像是一个迫不及待想看到高考成绩的考生一样。 马老板也很清楚，无论互联网行业如何发展，“数据”都是互联网行业最真实、最核心的参照标准。 例如：如何衡量一个资讯类网站的实力？最基本的，就看日独立访问用户、人均页面浏览量、用户平均访问时长，这三个数据基本上就能代表一切。 日独立用户代表网站流量，这是最最基础的数据，代表网站的用户基数； 人均页面浏览量代表网站内容的质量，如果一个网站人均访问页面浏览量为5，另外一个网站为10，那么毫无疑问，后者网站的内容质量要比前者好很多，抛开流量不谈，的人均页面浏览量，肯定要比杂牌小文学网站要高出很多，原因很简单，的内容质量肯定更优质。 平均用户访问时长，代表了网站的用户粘度，平均访问时长越高，证明用户的忠诚度就越高，这样的网站如果想做用户转化也更容易，比如优酷用户每天使用优酷的时间，肯定比酷六用户使用酷六的时间要长很多，两个网站的实力要相去甚远。 如果马老板想知道未来八天乐淘网的推广效果、想预估929乐淘大促销的订单量和成交量、想预测整个乐淘在未来的发展潜力，他首先要有一个客观的数据作为参考标准，这个数据，就是从昨晚8点启动推广之后，到今早8点，这12个小时的数据表现。 令马老板感到绝望的是，过去的12个小时里，乐淘网的数据，惨淡的远低于他的最低预期！ 乐淘上线的第一个12小时，新增注册用户数只有1.3万…… 乐淘的目标是，八天时间内，增加八百万注册用户，平均到每天的目标就是一百万注册用户！ 12个小时过去了，新增用户数竟然只有区区1.3万，连预计的2%都没有达到！！！ 至于访问用户，有40万左右，相当于每30个访问用户中，才有一个人注册。 这个数据简直惨到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一天两百多万的广告预算，折算到12个小时，就是一百万人民币！ 一百万人民币的广告，投放在人口密集的华东华南地区，昨晚八点推了一轮、十点推了一轮，按收视率至少能覆盖几千万人，结果却只有区区40万人访问，这个数据实在是太惨了！ 按照这个数据计算，在过去的12小时里，乐淘100万的投入才换回40万人访问，相当于换取一个访问用户的成本，高达2.5元！ 而获取一个注册用户数的成本，超过了75元。 投了100万！来了1.3万用户！这个成本高到令人目瞪口呆！这个单价折算下来，比移动互联网厮杀时代，一个APP下载用户的推广成本还要高出十倍不止，在现如今，这个数据简直扑街到死了！ 马老板看完整个数据，整个人陷入到了一种深深的绝望之中，这种绝望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这个惨淡的数据，意味着自己浪费了巨量的金钱，而这些钱不是自己的，是投资人的，投资人在看到这个数据之后，一定会对乐淘，甚至对自己失望至极！ 几乎快要暴走的马老板立刻通知所有核心员工开会，包括还没有到公司的亚马逊代表杨威廉。 九点整，他便当着核心员工以及杨威廉、李国清的面，把过去12小时的数据毫无保留的展示了出来。 40万访问用户、1.3万注册用户，单个访问用户推广成本2.5元人民币、单个注册用户成本76元…… 这么惨的数据，简直是扑街到死，就单说这么高的用户获取成本，得卖什么才能赚得回来？ 乐淘的全体员工看到这个数据之后也很崩溃，连一直主张加大推广投入、没事就挤兑马老板的亚马逊高管杨威廉都没了先前的气焰，整个人陷入到深深的后怕之中。 事实证明，幸亏马老板没听自己的加大推广投入，不然就以这个转化率，别说投两百万美元，就算是两千万美元，也必然是要跪，而且跪的更惨。 这么惨的转化率，如果真是因为自己追加了广告投入，那自己就要替马老板背锅了，幸好这个华夏哥们没搭理自己，否则…… 总而言之，对杨威廉来说，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几乎有些怀疑人生的马老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抛开所有负面情绪，带领大家仔细分析其中的各个关键点。 面色苍白、明显缺乏血色的马老板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关键指标：展示曝光量、转化访问量、转化用户数。 随后，马老板强打起士气，说：“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如何，淘宝都不可能影响到我们广告的展示曝光量，也就是说，我们昨晚在黄金时间的两轮推广，展示基数是非常庞大的，保守估计也有至少三千万人看到了我们的广告，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吧？”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确实，李牧能影响的是展示之后的转化效果，但影响不了展示量，昨晚黄金时间两轮推广，展示量肯定在数千万。 马老板这时候咬着牙说：“在展示曝光量有足够保证的前提条件下，为什么转化访问量会这么低？我分析的结果是：50%的原因是该死的淘宝广告一直在追着我们打，在各个电视台，他们的广告跟我们的时间差都不超过十分钟！而且明星阵容强大、广告曝光时间也更长用户看完我们的广告，再看到淘宝的广告，对我们广告的印象一定会大幅减弱，所以展示曝光量虽然大，但被淘宝这么一截胡，我们的访问用户数低是肯定的！” 说到这里，马老板一脸怒气的说：“之前我们听说牧野科技在到处预定推广资源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是要借机推牧野科技，没想到李牧这一手玩的这么阴险，牧野科技预定的广告资源，全是给淘宝用的！” 马老板这话，一下子激起了所有人的怒火！ 是啊！妈的！ 当初大家收到过消息，牧野科技在用非常大的手笔全国范围内预定推广资源，但是那时候牧野科技在海外发展迅速，李牧因为牧野科技以及YY如日中天，牧野科技出来预定推广资源，谁都以为是自用的，但没想到，李牧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瞄着乐淘了！简直可恨至极！ 大家一阵怒骂之后，马老板黑着脸又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淘宝的广告词太龌龊了！快乐淘天下、尽在淘宝网这句话里，正好把乐淘两个字给带进去了！我们的广告一出，他的广告再跟上，让明星洗脑似的重复说这句话，为的就是在用户潜意识里洗刷我们的广告刚刚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我活了这么多年，用这么龌龊的竞争手段公开竞争的，还是第一次见！” 眼下乐淘的人上下一心、同仇敌忾，所以基本上马老板怎么说，他们都觉得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似乎一切就是淘宝在给他们使绊子，故意针对他们打宣传战，但是这帮人并没有想过，他们筹备乐淘、筹备促销活动，本身也是在给李牧使绊子，宣战的是他们，李牧只是迎战罢了。 这时候，马老板又说：“至于我们的注册用户数为什么也这么低，其实也是因为淘宝的促销互动无论是参与品牌、促销规模、商品数量以及优惠力度都比我们大，四十万访问用户中，一定有很多用户到乐淘看过我们的促销活动细节之后，又去对比了淘宝的活动细节，发现我们在各方面都不及淘宝，所以直接选择了淘宝的促销活动，放弃了我们，所以才很难形成注册用户。” 注册用户的获取成本远比访问用户要高，原因就是因为注册要耗费用户更多的行为成本，如果不是对网站感兴趣，或者对网站有刚需，大部分浏览型用户不会选择成为注册用户，一旦用户对比后发现淘宝的促销更给力，他们九成都不会再对乐淘有任何关注，更别提注册了。 同类型的产品竞争往往就是这么激烈，因为用户往往在做二选一的单选题，选择产品A的，绝大多数会放弃产品B，除非产品B在某些更细致的垂直方面有优势，否则几乎不可能有生存空间，例如，微信这么强大的前提下，谁做第二个微信都必死无疑，除非选择一个垂直细分领域全力发展，让它和微信产生差异化竞争，就好像陌陌，如果陌陌不是以专注“约P”为卖点，早就死了一万多回了。 而眼下，相对于淘宝和乐淘这两个网站来说，乐淘完全就是淘宝的劣质翻版，它不但各方面都比淘宝差了许多，而且没有与淘宝打出任何诧异，它有的，淘宝都有，而且远比它强，甚至淘宝还有很多是乐淘所没有的，在这种情况下，乐淘一点胜算都不可能有！ …… PS：最后两天，恳请大家继续月票支持！！！不歌拜谢！！！ 第九百二十二章 唯一可能的出路 淘宝929促销，和乐淘929促销比起来，各方面确实都是碾压性的。 自从淘宝的广告上线之后，淘宝网的访问用户激增了数百万，注册用户激增了近百万，访问用户的注册转化率超过了20%，。 这么高的转化率，还要去掉相当一部分原本就已经是淘宝用户的访问用户，所以这么看来，这次淘宝929促销广告的注册转化率超过了50%。 之所以有这么高的转化率，确实是因为淘宝所有的促销细则上线之后，各种耳熟能详的品牌折扣一目了然，而且还有抢、抽各种大额满减优惠券的玩法，对用户的吸引力非常大。 后台数据显示，年纪在三十岁以下的淘宝注册用户，关于促销活动的页面浏览最多的商品品类是服装，因为大量国内年轻人非常喜爱的名牌在这次淘宝促销中，给出了真正的五折优惠，这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吸引之处。 年龄在三十岁以上的淘宝注册用户，关注最多的则是日用百货和柴米油盐。 而淘宝这次针对这些用户，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可以说，淘宝这次推出的所有日用百货、柴米油盐类产品，都让它的受众用户产生了强烈的购买欲，因为价格真的是划算，比用户在其他任何渠道购买的价格都要划算！ 淘宝凭借强大、完善以及极具吸引力的促销活动，吸引了极大量用户关注的同时，也用惊人的数据，让所有参与这次活动的企业所震惊。 淘宝这一次没有采取预售，所以没有最直接的数据来预估销量，但是加入购物车的用户数量，以及收藏用户数量，依旧能够很直观的体现出一款产品在未来活动期间的大概销量。 例如：宝洁公司旗下的一款洗发水品牌，在这次活动中推出了一个非常优惠的家庭套装组合，1500毫升大瓶的洗发水加上1500毫升大瓶的护发素，同时额外赠送一套200毫升的小瓶旅行装，还加赠一条有该品牌Logo的毛巾。 本来价格就比商场优惠、比商场多了三样赠品，同时还在这个基础上支持满199-50的优惠券，对很多从来没有经历过网上促销的30岁以上用户对这个促销力度真是极其兴奋，12个小时的时间里，把这个套装加入购物车或者收藏的用户，就超过了一百万。 12个小时就一百多万人加入购物车或者收藏，8天时间虽然不可能在这个基础上乘以16，但是乘以五总是没太大问题的，那样的话，就是五百万套，哪怕最终转化率只有一半，也是两百五十万套了！对企业来说，这个数据简直让他们震惊与狂喜。 李牧这次就是希望靠这一轮的活动，彻底打开电子商务的局面，不但要让网民习惯在网上买电子产品，也要让网民习惯在网上买其他所有日常所需的东西，诱导他们养成网购的消费习惯，而想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要在商品本身实现大比例降价促销。 薄利多销，在电子商务领域是最典型的商业规则，类似京东这样的平台，对快消品销售的推动有多变态，很多人平时感觉不出什么，但如果稍微估算一下它的销量，看看它的前台数据就能猜出一个大概。 例如，在京东上搜洗发水，某婷品牌一个系列的洗发水、护发素共有超过76万条评论，这个系列的产品一共有五款，单价均为65.9元，假设京东用户购买评论比是5:1，也就是说，76万条评论的背后，至少有380万次购买！而且由于大部分用户不习惯评论，这个比例可能更高。 380万次购买，单价是65.9元，这一个系列的产品，在京东的销售额就是2.5亿元人民币！ 同理，iPhone6S在京东上的单品评论超过78万条，同样按照5:1的购买评论比计算，实际销量是390万台，而iPhone6S的单价比洗发水要高得多得多，综合各种容量的定价不同，假设成交均价为5500元，那么京东卖掉了价值214.5亿的iPhone6S手机！ 退一步说，如果价格越高的产品，用户评论积极性就越高的话，假设苹果手机的购买评论比是2.5:1，那么京东也至少卖掉了超过100亿元的iPhone6S！ 只是一款商品，就销售了上百亿元！而且还是自营！这样的平台简直就是变态一般的存在，它会让所有企业都对它格外重视，话语权自然极强。而且，即便它账面一直亏损，它的估值也是极高的。 李牧要的，就是通过这次活动，在所有企业面前，竖立起淘宝网的变态形象，只要这一次成功，以后所有的企业都会成为淘宝最忠实的供应商以及合作伙伴。 那时候，他们不但要给淘宝更多的优惠条件、更长的账期，还要给淘宝更多的定制化服务，可能将来，宝洁旗下每一个品牌都会为淘宝推出专供的淘宝套装，可能很多手机厂商也愿意推出淘宝专有的手机，这些都是能够大大提升淘宝平台与品牌知名度的。 淘宝在过去的12个小时里，不但让全国网民提前进入网购狂欢、疯狂扫货的节奏，还让所有参与这次促销的品牌激动不已，同时也让自己平台的用户数量不断攀升，收获可谓极大。 但是乐淘过去的12个小时，就实在是太悲惨了。 扑街到死的推广数据，让马老板以及整个乐淘团队陷入深深的绝望。 无论任何时候，数据不会说谎，再这么下去的话，12个小时1.3万注册用户，一天2.6万，乐观一点算一天3万好了，八天一共才24万…… 如果一千六百多万的推广成本砸下去，只有24万注册用户，这一定会成为互联网行业自诞生以来最大的一个笑话以及最失败的推广案例。 任何平台、任何产品，获取用户的成本都不会高到这种地步。 如果真的只有24万注册用户，那到了促销的时候，能有多少用户真正产生消费行为？就算再乐观一点估计，到时候会有50%的用户下单，平均客单价100元，那么整个促销活动的销售额也只有1200万…… 这个数据简直让人想死！ 一边是李牧拉着eBay一起入股PayPal，三方合资的PayPal立刻被全美看好，三家公司的估值都因为这个合作快速蹿升； 一边是马老板带着阿里吧吧、带着亚马逊、带着当当，三方合资搞了一个乐淘，搞了一个促销活动，光广告预算就一千六百多万，最后促销活动的总销售额才1200万！而且1200万总销售额几乎没什么利润，算上投入的人力物力，这一场促销活动，乐淘就要亏个两千万以上…… 这两种情况如果放在一起对比，马老板几乎想扒开一条地缝钻进去。 杨威廉也很尴尬，怎么办？亚马逊还想借乐淘进入华夏市场，现在看，刚迈出在华夏的第一脚，就踩到了李牧布下的捕兽夹，金钱上的损失无所谓，但是考虑到这对整个亚马逊在华夏战略规划的影响，间接损失还是非常巨大的。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眼下的乐淘几乎是被淘宝死死压在擂台上猛打，上三路打，下三路也打，擂台上又没有裁判，谁能在这个时候救乐淘于水火？ 绝望之中的马老板迸发出了愤恨的情绪，在会议室里极其严肃的对所有人说：“我们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之前定的整个推广现在看来几乎都被牧野科技打废了，我们必须要想其他的办法！” 陆照喜说：“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与其砸这么多钱在推广上，不如干脆把钱砸到用户身上算了，我们通过媒体转化用户，被李牧这么一搅和，一个注册用户的获取成本超过75元，如果我们转变思路，直接把钱让利给用户岂不是更好？” 说着，陆照喜补充道：“如果我们能够给每个注册用户20元现金优惠，用户注册数量一定会猛增！也比这样用75块钱去换一个注册用户强得多啊！” 马老板问他：“你的意思是，这钱直接给到用户吗？让用户自由消费？设立使用门槛吗？” 陆照喜说：“使用门槛是一定要设的，否则一旦开了可以直接钻的空子，怕是就收不住了，我们不妨用淘宝的方式，发放优惠券，他们不是有好几个满减优惠券的档位吗？那我们就干脆给每个用户送一张满99减20的优惠券，可以在全场八折的基础上使用。” 蔡崇新说：“老陆，你别忘了，我们就算临时换思路，增加促销力度，但我们增加促销力度的消息，依旧需要靠媒体来投放，不然的话，就算我们折上再给用户满99减50，用户也根本接收不到这个消息，所以我们的推广成本是省不下来的。” 陆照喜咂了咂嘴。 情绪有些激动、思绪有些片面，自己只想到与其花75元换一个注册用户，不如拿着钱直接补贴用户，但是又忽略了，无论乐淘换什么推广策略，都必须要依靠媒体来进行信息投放，所以说，想省推广的钱是不可能了，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增加推广的转化率。 全场都在沉思，马老板也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现在看来，提高推广转化率的方法有三个。 第一种方法：同样雇佣一线明星做广告，但是这肯定来不及了，929的促销时间肯定没法改，这时候去找明星、谈价格、拍广告、后期制作，等广告片做好没准已经十月份了； 第二种方法：走淘宝的路子，去找一大堆著名品牌加入，乐淘这次活动的品牌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知名度，都被淘宝甩出几百条街，如果能想办法增强品牌吸引力，也一定可以提升转化。但是问题又来了，这时候去找谁合作呢？淘宝虎视眈眈，大品牌一定不会冒着得罪淘宝的风险，来跟乐淘合作，所以这条路也很难走得通； 第三种方法：提高促销力度！淘宝不是各种档位的满减，还有满199-198的优惠券可以抢吗？那乐淘也推出额外的优惠券，用实打实的优惠来吸引用户的注意。 眼下，只有第三种办法看起来是唯一可能的出路，但是问题同样存在。 一旦决定要额外给用户优惠，就意味着乐淘要自己承担额外优惠的成本，如果真吸引不少用户过来，那这就将是一笔很大的支出，原本利润空间就非常低，如果再额外满99-20的话，基本上用户每购买99元商品，乐淘自己要倒贴至少15元以上。 马老板不怕赔点钱赚吆喝，但是他怕带偏了节奏，眼下的互联网行业还没有真正进入烧钱拼杀的阶段，但是李牧把马老板逼到了必须烧钱才有可能挽回余地的地步，马老板心里非常担忧，担忧的就是一旦启动这种不健康的竞争模式，万一淘宝全力跟进怎么办？ 万一自己抱着亏一千万赚吆喝的决定之后，淘宝愿意亏三千万来跟自己死磕怎么办？ 自己手里没多少现金可用，但李牧手里，至少有淘宝网几十亿的沉淀货款在手啊！ 如果这么跟李牧玩命干，一旦自己的钱跟不上，就立刻功亏一篑…… …… PS：最近工作太忙，搞完第二更都快两点了，真心累，希望大家能尽量支持正版、多投一张月票！不歌感激不尽！睡觉之前再求一波月票！兄弟姐妹们，我们一定要全力战到最后！ 忙SB了，计算题都算错，哈哈哈哈，服了我自己了…… 第九百二十三章 犯困的时候塞枕头 不管马老板怎么痛苦，淘宝929大促销的广告还在继续。 从上午开始，又有三位新明星承担了淘宝网的广告代言人，这三位明星分别是：杜薇、雨泉组合、以及萧雅轩。 杜薇今年在两岸三地都打出了不小的名气，虽然作品数量还不够多，但是因为几首歌都是经典，又有李牧、张国容等人一路力捧，所以在国内知名度非常高； 羽泉组合从去年开始爆红，现在依旧是国内最受欢迎的组合； 萧雅轩从上世纪末一首《最熟悉的陌生人》开始，就是台湾地区的流行天后之一，知名度自然也不在话下。 就连整个乐淘的人，都没有预料到，李牧昨天那种碾压式的狙击，竟然还有新花样，一线明星用起来，简直跟不要钱一样。 当淘宝第二波明星广告出来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把乐淘广告在民众心里的存在感打压到极致了，李牧综合衡量了一下乐淘眼下的局面，基本上可以断定，马老板这一次促销活动的盘面必然是输定了，淘宝在各方面都对乐淘形成了绝对碾压，就连资金储备都要比马老板高很多，真要是启动烧钱模式，他也完全跟不上自己的节奏。 对李牧来说，自己自然不会盲目启动烧钱竞争的模式，不过对马老板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足，所以他给雷教主的核心要求就是盯死乐淘，如果乐淘在这个死局中再有什么新动作，务必要及时歼灭，不留任何后患。 淘宝网的宣传攻势铺天盖地，让李牧一下子成了国内最受民众关注的企业家，没有之一。 牧野科技的热度还没过去，淘宝网大规模促销活动的热度又被一夜掀起，互联网上到处都是和李牧有关的新闻，从牧野科技到淘宝网，从华夏本土到海外市场，每一家媒体都用大量的笔墨和篇幅对李牧的两家企业大肆报道。 以至于现在对媒体、对民众来说，牧野科技和淘宝网这两家公司，已经不只是两家企业这么简单了。 从来没有哪家公司，像这两家公司一样，能够这么大力度的改变民众的生活方式，并且这么深入的渗透到民众的生活中去，李牧不但用互联网改变了民众的生活方式，甚至还给民众带来了之前从来没有过的、通过本土企业所获得的民族自豪感，这让两家公司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得到了巨大的升华，人们在想到这两家公司的时候，不会把它们当成是一家逐利的企业，也不会把李牧当成一个逐利的商人，而是真正在心里对李牧，以及李牧的两家企业，产生了极大的好感与自豪。 企业能做到这个份上，其实是很不容易的，上辈子华夏有那么多巨型互联网企业，但真正能让民众拥有极大好感与自豪的企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与此同时，好消息接二连三。 首先是牧野科技员工的签证问题。 原本这么大规模的签证确实是个问题，美使馆的审批速度也有些磨洋工的味道，但是现在，eBay联合PayPal，两家公司同时给牧野科技发来了官方商务邀请。 两家美国知名的互联网企业给牧野科技发出商务邀请，这个分量对美国使馆的签证官来说，确实是非常大了，对牧野科技这批申请商务签证的员工格外重视，几乎是立刻就专门跟牧野科技沟通，集中快速走一个面签流程，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签证定下来。 李牧从林清雅那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几乎立刻就发挥了奸商本质，立刻对林清雅说：“你再跟技术、产品以及市场、推广部门的负责人去沟通一下，既然我们有这个机会，提前多给一些员工办理商务签证，争取一次把这几个部门一半以上的员工都给办了，拿到商务签证，以后我们随时可以加大美国市场的人员投入力度。” 林清雅点点头：“那我待会就组织个会议，跟他们沟通一下。” 说着，林清雅又道：“对了，你让我跟市政府办公室沟通的事情，那边已经有明确回复了，最近咱们的势头确实太猛，市政府希望领导视察越早越好，最好就定在明天。” 李牧笑道：“看来市委领导也很迫不及待，咱们这是正好迎合上他们的需求了。” 以眼下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的势头，市领导确实很希望能来视察一下，因为这一方面体现了市委对这两家企业的高度重视，另一方面也可以蹭新闻热度，两全其美的事情，不过，市委也担心李牧这种超级大忙人眼下没时间应对他们，担心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主动找李牧，李牧会因为抽不开身而拒绝，那市委脸上也不太好看。 但是没想到的是，李牧竟然让林清雅主动跟市委联系，希望能够邀请市委领导去牧野科技视察，这可真是犯困的时候有人塞枕头，李牧这小子实在是太贴心了。 其实李牧想的也很简单，在自己的企业声望以及影响力最高的时候邀请领导视察，不仅能够借机给领导提需求，也能够给领导送人情，全国上下的媒体都在关注着牧野科技，这时候领导来视察，自然也会被几百家媒体所关注，在市委这个官场格局来说，这么大的媒体曝光度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李牧这是在方便自己，同时也是在方便市委领导。 于是市委领导几乎就立刻作出回应，好事尽早不尽晚，视察的事情越快越好，明天最好。 林清雅也明白李牧的想法，于是便说：“那我就回复市委办公室一声，定在明天上午十点你看怎么样？” 李牧点了点头：“时间刚好，你去对接，确定好时间、行程之后，给媒体通个气。” 林清雅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明白了。” 林清雅走后，李牧给刘师兄打了个电话，刘师兄正好回燕京，李牧便让他明早来牧野科技，领导视察牧野科技，但私下里聊事情的时候，自己要带着淘宝网一起跟领导提需求，所以刘师兄这个淘宝网总经理在场就显得非常有必要了。 第九百二十四章 先让上级提需求 淘宝网早在品牌日惊艳全国之后，就已经成了国家高新技术重点示范企业，拿到的一系列企业免税政策，绝对堪称是政府扶持企业中的绝大手笔，不过当时并没有市政府参与，恰恰诸多的民生领域，例如优秀人才落户政策，以及企业用地的相关申请与批复都要跟市政府进行沟通。 北漂两大难分别是落户与购房，这也是李牧要给员工解决的核心问题。 房子好说，现在东三环多个小区已经开建，未来会有大批留给两家公司员工的福利房产逐渐落成，未来地铁十号线就可以直接从东三环到中关村上班，方便快捷。 而且在李牧看来，如果市政府能给两家公司批一点住宅用地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企业住宅的先例很多，不过大部分都是国有企业甚至央企才有这种待遇，不过一些发展迅速的民营企业也经常能够得到地方政府在企业住宅用地方面的扶持，企业住宅的地皮价格很低甚至可能是政府白送的，对企业来说，住宅建设成本要比商品房低得多。 对员工来说，企业住宅除了没有具体到每一户的产权证，其他一切都没有区别，更何况，以李牧的行事风格，牧野科技或者淘宝网的企业住宅都绝对不可能拿来盈利，员工出个成本价就行了，成本肯定比商品房要低很多。 当然，现在对两家公司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企业办公用地！ 赵贤良在杭城那一片地皮给了李牧极大的启发，作为一家对地方有巨大贡献和意义的企业，向政府申请企业用地本来就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更何况牧野科技与淘宝网，这可都是全国闻名的高新企业，地方政府如果全力支持，本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一旦政府批地给牧野科技和淘宝网，自己就集中起来开发一个至少能容纳数千甚至上万人办公的总部基地，为将来的快速发展做好准备。 翌日一大早，李牧就到了公司，和早早赶来的刘师兄先碰了面，两人私下里先把今天要跟市委领导提的需求定了下来，需求拟定完了之后，刘师兄颇有些担忧的问李牧：“我们是不是要的有点太多了？千万别给市委领导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李牧微微一笑：“放心，咱们要的那点东西，搁在普通企业身上确实是太多了，但是搁在市政府面前，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唯一的问题就是愿不愿意给我们，而他们愿不愿意的关键，在于我们能给他们带来什么。” 刘师兄点了点头，笑道：“怕是总会有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就看最后能拍板多少了，希望都能如愿。” 李牧笃定的说：“一定能。” 上午十点，市政府主要领导、连带着区领导一行十余位领导准时来到牧野科技，为首的便是市委一把手欧广清。 市委一把手带队，这在燕京本地企业中，算是非常高的待遇了，对企业来说，就算是普通部委领导视察，都没有市委一把手视察更重要。 因为市委作为本地的父母官，手中的权力非常大，能够直接给到企业的惠及政策也非常多，小到为方便企业专门开通一条新的公交路线，大到给企业批个减税返税政策、批个几十亩企业用地，几乎都是市委可以直接拍板的事情。 上次甄部长来视察，如果不是受了高层领导的授意，以他的身份，也很难给淘宝网什么直接的优惠政策，但欧广清就不一样了，实权大，而且可以直接作用于牧野科技和淘宝网。 今天欧广清带队视察牧野科技，心中也是颇为期待，李牧主动邀请市委领导视察，究竟是什么动机，欧广清心里明镜似的，在他看来，李牧想要的所有支持，只要自己给了之后不犯错误，自己都可以给，不过自然是不能给的太痛快。 在欧广清看来，李牧这小子是个神人，发展崛起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他的两家企业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但是没等自己真正意识到他身上的巨大潜力，高层里就有大佬对他刮目相看了，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李牧的发展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已经走出国门、在全世界范围内创造影响力，这种时候，自己作为企业所在地的父母官，说什么都必须得多和李牧进行捆绑。 李牧在诸多媒体的镜头前，在牧野科技与包括欧广清在内的众多市委、区委领导一一握手问好，欢迎领导视察工作的态度格外热情诚恳，欧广清在镜头前也屡次夸赞李牧年轻有为、对牧野科技的成就分外肯定。 视察工作本身是走个过场，主要目的是为了给媒体足够的影像素材用于后续报道，而视察工作真正与工作有关的内容，往往都在私底下完成。 李牧带着领导们视察了整个牧野科技的所有部门，重点视察了YY部门，欧广清在镜头前对YY的创新以及在国内外取得的成绩给于了十分的肯定，同时当着媒体的面，称赞YY是国内最成功的互联网产品，并且希望李牧：“能够做好表率，带动，甚至推动整个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发展、尤其是燕京的互联网企业共同发展。” 这段听起来有些虚的场面话，让李牧品出了一丝不同的滋味。 首先，欧广清用了“带动甚至推动”这样的字眼，本身就很值得推敲，领导说话本身就很有技巧，甚至有官场艺术，“带动”、“推动”这两个词乍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但仔细品位，这里面的区别大了。 “带动”更多是带头作用，但是带头的含义不一定是主动的，还可能是被动的，李牧只要走在全国互联网企业的前面，就已经给全国的互联网企业起到了带动作用，至于他们能不能跟得上、跟多近，这是他们的问题，李牧未必会去主动干涉。 但是“推动”的含义可就非常主动了，要求自己得主动发力去推着其他的互联网企业前进，其中的责任感一下子便放大了许多。 正因为捕捉到欧广清的这句话，李牧心里揣测，看来今天不光是自己对市委有需求，市委对自己应该也有需求。 至于这个需求是什么，李牧觉得很可能和燕京的互联网行业发展有关系，燕京本来就是华夏互联网的核心地带，而自己又是行业里的龙头，欧广清搞不好是想让自己推动整个燕京互联网企业的发展。 不过李牧心里对这种事情也不排斥，只要能和市政府达成共识、各取所需，自己也愿意抽出精力、财力去支持一下燕京互联网企业的整体发展。 视察进行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按照市委办公室的要求，所有领导都在牧野科技的会议室里用午餐，午餐是市委指定饭店供应的盒饭，李牧和孔令宇、林清雅以及刘师兄便一起陪着市委领导，在会议室里简单吃了午饭。 吃饭的时候有媒体跟拍，欧广清刻意让李牧坐在自己身边，趁着吃饭的工夫，与李牧闲聊了几句，欧广清今年四十多岁，属于少壮派官员，为人也非常谦和，很善交流，给李牧的印象不错。 吃过饭，这时候媒体还都在，欧广清便组织大家召开碰头会，对李牧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今天可是把市委和区委几个部门的关键领导都带过来了，牧野科技作为咱们市最大的互联网公司，自然是市政府重点扶持的对象，市委对你们的发展一直是高度重视的，未来在发展的过程中如果对市政府有什么需求，你尽管提出来，只要能满足的，市政府都会尽量满足。” 李牧感激一笑，说：“感谢欧书记以及各位领导的关心，牧野科技一定会继续努力，不辜负领导们的期待与厚爱。” 欧广清微微点头，心里暗忖这小子还真是滑的很，现在媒体还在，当着媒体的面，他只说漂亮话，却不提半点需求，看来一定是要等媒体撤走再谈正事，于是他便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深入了解一下牧野科技现在的整体情况，大家也深入的聊一聊，看看市政府能不能提供一些助力，让你们发展的更快、更好。” 说到这里，欧广清对着周围的媒体记者们说：“诸位媒体朋友，接下来可能会涉及到一些牧野科技的商业机密，还先请诸位先回避一下。” 媒体本身也很清楚，这不是政府公开会谈，而是政府和私人企业之间的私密会谈，真正谈正事的时候不可能让媒体在场，而大家只是拍个市委领导和牧野科技领导在会议室谈话的画面用于报道，眼下目的已经达到，便立刻有序的退了出去。 媒体一走，欧广清便含笑看着李牧，道：“小李，你的两家企业是咱们市高新技术企业的代表，也是全国互联网企业的领头羊，有什么需要市委帮助的，现在可以跟我们说说了吧？” 李牧略带腼腆一笑，没直接回答欧广清的问题，而是笑着问他：“欧书记，您刚才说，希望我们能够‘带动甚至推动’业内企业的发展，我想知道，市委在这方面对牧野科技以及淘宝网，有没有什么比较明确的需求？” 李牧刻意把“推动”二字说的更着重，心想着既然上级领导对自己有需求，那自己还是先别提自己的需求了，先表个态，表示自己愿意替政府分忧，然后了解一下市政府对自己到底有什么需求。 欧广清惊讶的看了李牧一眼，越来越觉得这个年轻人有意思。 李牧邀请自己来视察，摆明就是想提需求、要政策支持的，这一点无可厚非，可自己来了，他反倒却矜持起来了。 而且李牧迟迟不说他自己的需求也就算了，竟然还从之前自己的场面话里，品位出了自己潜在的一层意思，还主动让自己先提需求，看来这小子不但聪明，而且胃口一定很大，否则以他的行事风格，恐怕记者一走就直接把需求一一罗列出来了。 李牧想要的确实有点多，直接跟领导开口，他怕把领导吓到，也怕领导砍价，恰巧他刚才揣摩欧广清话里的潜在意思，看出他似乎是对自己也有需求，于是便想着干脆让他先提，如果自己能先满足他的需求，再跟他谈自己的需求就会更加容易。 欧广清犹豫片刻，很快打定主意，对李牧说：“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来说说市委的一点计划吧。” 李牧急忙点点头：“您请说。” 欧广清娓娓说道：“最近全国都在关注牧野科技、关注淘宝网、关注整个互联网行业，不但民众关注度非常高，就连这段时间注册成立的网络科技类公司都比去年同期时间增长了8.5倍之多，由此可见，你的两家企业对互联网在国内的普及，以及互联网行业创业的热潮，起到了非常强的推动作用，而且，现在国家也推出了‘互联网进家’的利好政策，就连网络运营商也在跟着降费提速，相信接下来，咱们国内的互联网一定会迎来一个高速发展的阶段。” 欧广清先铺垫了一个行业现状，随后顿了顿，清清嗓子又说：“咱们燕京是全国互联网企业的聚集地，全国大部分的互联网企业、互联网人才都集中在燕京，所以市委市政府希望，能够由政府亲自出面，推出一个促进行业发展的政策，但是这个政策光靠市委市政府的话，推动起来有些困难，所以就希望你们能够协助我们，一起把这件事做好。” 李牧一听这个，当即说道：“推动行业发展是好事儿啊，不过欧书记您能不能大概介绍一下，政府的政策基本盘是什么样的？” 欧广清说：“我是希望能够由市政府牵头，由牧野科技协助，我们双方共同在咱们全市范围内搞一个互联网创业大赛。” “创业大赛？”李牧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十二分的兴致！创业大赛，这是搜罗优秀项目和优秀人才的绝好机会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 PS：原来是网站BUG导致923没显示出来，真是无奈，所以一口气先把昨天的更新都放出来，这章过后今天保底还有两章，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第九百二十五章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上辈子，各地政府为了推动高新技术企业发展，都陆续搞过很多创业大赛的促进政策，“创业大赛”的名头听起来好像有些浮夸，但实际还是非常有价值的。 一般来说，创业大赛的基本逻辑就是由市政府牵头，在本市辖区内，搞一个高新技术企业的创业项目比赛，给出相对丰厚的许诺，让创业者带着自己的项目过来参加比赛。 创业者在创业大赛上进行项目展示、项目评估、以及推演、辩论之后，由政府或者合办的企业一起选出一个排名，排名高的就可以得到政府许诺的各种政策，从而得到更好的发展机会。 这种创业大赛对行业以及从业人员的推动作用是巨大的，它代表了政府对这个行业的支持态度，政府对这个行业越支持，就会有越多的创业者积极投入到这个行业中来，自然也会诞生出更多的互联网项目。 有些时候，一个一二线城市的市政府，如果用心搞一届的创业大赛，至少能够引进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互联网项目，而政府只需要给予少许官方资源，就能帮助其中相当一部分项目落地孵化，能够快速推动一个地区的互联网行业发展，是地方政府调整产业结构的一条捷径。 政府搞创业大赛，最喜欢的模式就是：由自己牵头，拉着媒体、大企业家和大投资人参与进来，一方面是拉一些赞助，让大赛的吸引力更高；一方面是借企业家和投资人的名气，让大赛的含金量更高。 例如李牧，他的名气极大，他背后企业的名气也非常大，所以他的行业影响力毋容置疑，如果创业大赛由他来做评委，就格外有说服力，如果李牧本人参与的同时，还能从牧野科技或者淘宝网带一些资源进来作为激励，那就更好了。 李牧之所以对创业大赛很感兴趣，主要是因为，一旦政府出面，再加上自己帮政府站台，一定会给创业大赛赋予足够的吸引力，把创业大赛搞大一点，一定能吸引到很多优秀的互联网创业项目，以及互联网创业人才，这样也就自然给了自己挖人挖项目的机会。 创业大赛必然能够吸引一大批创业者带着自己的产品、构思以及项目参与进来，自己一旦发现好的项目就可以直接投资甚至收购！搞不好还能引出几个未来的大牛出来，像刘师兄这样的人随便收一个也是值了！ 想明白这些，李牧也就想明白为什么很多大企业的老板喜欢赞助选秀和选美，声势浩大的搞一场选美，用极具诱惑力的条件，把各地的漂亮姑娘都吸引过来，自己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看上哪一个，就直接给她开条件，那还不是一挑一个准？ 欧广清不知道李牧在琢磨什么，他在规划创业大赛的时候，更多也是基于自己去考虑。 改革开放以后，对各地主政官员把控经济的能力都有了更高的要求，经济发展在衡量地方官政绩的比重里，占比也越来越高，欧广清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和他在各地主政都积极推行经济改革、产业结构调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自从李牧在大众视野内火起来，互联网就成了风靡全国的新产物，牧野科技最近在海外势如破竹，让他真正意识到了互联网的发展潜力，所以他就在心里筹划了这么一个“创业大赛”的构思，希望能够主动站出来，给互联网行业的发展添把火，如果创业大赛能够取得大成功，对自己的好处也是巨大的。 而欧广清也非常清楚，自己想把创业大赛做大，必须要有李牧的帮忙，因为现在在全国的互联网领域，没人比李牧更有影响力。 出于这一点考虑，欧广清详细的对李牧介绍道：“关于创业大赛，市政府初步的想法是要做就做好、做大、做出实际成效，尽全力推动燕京互联网行业向前发展，想实现这个目的，就必然要做大声势，高举高打，让全市，甚至全国的互联网企业都知道我们的创业大赛、让他们拿着自己的项目参与进来。” 李牧说：“欧书记，创业大赛是一个很好的想法，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欧广清点点头，说：“我想把中关村真正发展成咱们华夏的硅谷，吸引更多的企业来燕京、来中关村；激励更多的年轻人到中关村来创业，整体提升中关村的企业与人才数量与素质，你是咱们国内互联网行业的领头羊，所以我希望能由你来担任这届创业大赛的评委，以及形象代言人！” 李牧本身就一直在尽力推动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发展，更何况他对中关村有着超乎常人的感情，所以几乎立刻就答应了欧广清的要求，毫不犹豫的说道：“欧书记，这些都没问题，我愿意深度参与进来。” 欧广清非常满意的笑了笑，说：“你愿意参与就再好不过了！” 李牧笑道：“除了能担任评委之外，我应该还可以提供一定的宣传资源，通过牧野科技的宣传渠道，在全国范围内宣传推动市政府的这次创业大赛。” 李牧主动聊到宣传资源，欧广清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让他惊喜的是，这一点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李牧开口，李牧就已经主动提出来了！ 欧广清最需要李牧提供的，就是两个方面的支持，一个是他本人要出来替这次创业大赛站台，再一个，就是拿牧野科技的资源替大赛推广。 如果欧广清这次的目标只是燕京市内的创业公司，市政府直接跟本地工商、税收部门，以及电视台合作，就可以把消息投放给全市的创业者，但欧广清这次想趁着政府大力支持互联网发展的机会搞一个大动作，可是，一旦要放眼全国，自己的政令可就不顶用了。 作为市级政府，主动在全国媒体上搞地方政策宣传是个很大的忌讳，而且还容易引起其他地方政府的反对，碰不得，所以只有靠李牧来做全国推广最合适，他本身就是这次大赛的评委，在自己的渠道上推自己担任评委的大赛，这就没谁能说闲话了，更不会引起官场上的不满。 想到这里，欧广清心里已经对这次的创业大赛十拿九稳了，以李牧的实力以及影响力，只要他愿意进来，再加上自己的推动，创业大赛不但能做成，而且一定能做出巨大的影响力。 这时候，李牧又暗藏心机的开口道：“欧书记，干脆我再拿出千万级别的资金用作天使基金吧，这次创业大赛所有获奖的项目，都可以申请我个人的天使基金，最低一百万元，上不封顶，具体投多少，怎么投，到时候再根据实际情况沟通，不过一旦我决定投资，一定还会给对方带来资源方面的大力支持，也就意味着，获奖的创业项目，将有机会成为牧野科技生态战略中的一个组成部分。” 欧广清非常满意的点头说道：“要的就是这种态度！作为行业领头羊，你和牧野科技如果都愿意大力支持这次的创业大赛，那我相信，一定能给咱们燕京互联网行业带来一个巨大的发展！” 李牧心说可不吗，您这是要面向全国范围内推创业大赛，而且给出的条件也相当优厚，别的不说，光是税收减免对企业就非常有吸引力，上辈子津市、藏省、疆省都给文创高科企业一定的利好政策，很多人创业就选择把企业注册到这些省市，单单税收这一项，每年就能够节省出一大笔现金，何乐而不为？ 如果这次燕京市政府的创业大赛搞大规模，先不说能够刺激多少非创业者投身创业大军，单是全国目前正在创业的创业者，都将有一大批会被吸引，从而报名参加大赛。 到时候，所有获奖的项目以及大赛看好的项目，想真正享受到大赛的福利，必须把企业落在燕京，如此一来，燕京互联网行业将增加一大批生力军，对市委领导来说，大力且有效的促进高新产业发展，这可是非常大的政绩了。 李牧到时候只需要扮演好形象代言人，以及天使投资人的角色，有不错但与牧野科技、淘宝网关系不大的项目，就先投个几百万，占点股份；有适合牧野科技、淘宝网的项目，直接控股收进来，就像上辈子的雷教主一样，到出头点小钱，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企业成了，自己也能够赚上一大笔。 欧广清心里格外激动，创业大赛是他个人筹划的大型政策项目，做的越大，对自己就越有益处，而今天有了李牧这么积极的态度做保障，这个项目一定能够收获巨大成功，所以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该如何给李牧回报了。 于是，欧广清看着李牧，心情大好，登时便有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心思，笑着对李牧说：“创业大赛的事情暂时就先这么定，市政府会尽快制定一个完整的方案，到时候再跟你沟通以及征求你的意见。” 见李牧点了点头，欧广清便接着道：“咱们聊聊牧野科技这边的事情吧，作为咱们燕京的本土企业、也是整个行业的领头羊，政府也很希望能够给牧野科技以及淘宝网提供更多的帮助与便利，只是我们也不太了解你们的需求，所以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市政府协助的，尽管开口，市政府一定会在合理的范围内给予你们尽可能多的帮助！” …… PS：本月最后了，大家手里如果还有月票的话，千万不要犹豫，赶紧投过来吧！同时向大家预定4月份的保底月票！希望兄弟姐妹们多多支持，老铁们，仰仗诸位了！ 4月啦，不歌跟大家闲话三两句 本书总字数已经突破三百万了，又迈向了一个新阶段，可喜可贺，从没想到，我竟然能写一本书写了三百万字！！！ 作家后台显示本月更新了22.5万字，按照31天来算，平均每天7200字，每天两章6K+的更新速度一直保持的非常好，我自己很欣慰。 欣慰的是，作为一个996的IT狗，即便每天都要奋战到一两点甚至更晚，我也没有在更新的问题上松懈过，真的是拼了。 付出就有回报，这个月的月票榜拿了个第八名，说实话已经很满足了，非常感谢大家对不歌的支持。 我是一个在事业上缺乏安全感的人，写书虽然有了一点成绩，但是一点也不敢松懈，不敢因为写书赚了点钱就盲目全职，所以辛苦也是自己选的。 因此，每当奋战到深夜的时候，我都这么鼓励自己：不要抱怨，不要叫苦也不要叫累，苦和累是自己选的，而且自己的辛苦和劳累也并没有被辜负，一直有许多支持正版的读者朋友，在用实际行动来给我带来辛苦劳累的回报！ 感谢你们，是你们的正版订阅，给了我一直坚持下来的动力，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埋头努力写作，其他与写作无关的事情一概不理会、不操心，把我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这本书上。 关于这本书，我心里只有三个念头： 第一，好好写下去、写到最后、不太监、不烂尾，要为自己的梦想和努力负责； 第二，努力写下去、保证质量、尽量多写，要为所有订阅本书、打赏本书以及给本书投票的读者朋友们负责； 第三，拼命写下去，为自己的收入以及未来的生活品质负责； 说了这么多，还是衷心的希望所有读者朋友能够尽量支持正版阅读，因为你们付出的每一个订阅，都是对我以及这本书最大的尊重；你们的每一个订阅，都是一滴贯穿于本书生命线中的血液，带给这本书存活、成长、成材的养分！ 最后，照例呼喊一声：四月了！请大家把月票凶猛的砸过来！马上要小长假了，我会努力在小长假里多多更新！ 第九百二十六章 批给你十万平 投桃送李是官场、商场最重要的基本原则之一，李牧在创业大赛的事情上给了欧广清这么大的许诺，欧广清心里很领这份情，所以自然也要给李牧足够的回报才能说得过去。 像李牧这种能在全国甚至全球范围内制造影响力的企业家，是地方政府官员所渴望而不可求的，因为影响力太大，所以地方主政官员都会无形中从他的身上获益，而且像牧野科技这样的企业发展下去，将来最高层必然要和它建立直接对话的，地方官员在它面前，影响力自然会越来越弱。 正因为如此，欧广清也希望能够与李牧建立良好的关系，因为只要李牧还将公司留燕京，以后对自己的政绩就会有巨大的促进和提升。 眼看欧广清又主动询问自己的需求，而且又是在自己在创业大赛上给了他足够的允诺之后，于是自己也就不再推辞。 略一思考，李牧很是认真的对欧广清说道：“欧书记，今天想借这个机会，就牧野科技和淘宝网这两家公司的情况，一起跟您以及市委其他领导提一些我们的需求，如果有什么让市委领导觉得为难的，诸位领导大可不必理会。” 欧广清微微一笑，说：“小李，客套话就不用说这么多了，你是咱们市的明星企业家，两家企业也都是咱们市的明星企业，有需求尽管提，只要合情合理，哪怕有困难，市委也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要知道，我们帮的不是你，也不是你的企业，我们帮的是互联网行业，以及咱们燕京的地方经济。” 李牧感激的点点头，说：“那我就当着诸位领导的面直说了，牧野科技和淘宝网发展速度非常快，而且这两家企业都是互联网企业，与传统行业相比，大型互联网企业大多是集中型办公，牧野科技现在有近千名员工，绝大部分都在咱们现在所在的这栋办公楼里，而且随着业务的不断开展，员工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未来两家公司为了提高工作效率，迫切需要在燕京建立一个总部基地，用来容纳绝大部分员工集中办公、维持企业高效率运转，这是其一。” 欧书记微微点头：“如果牧野科技和淘宝网有在燕京建立总部基地的想法，市政府必然要大力支持，可以给你们在中关村批一片企业用地，用来建设你们自己的办公楼！” 在欧广清看来，地皮是必然要给解决的大问题，这么大的企业，维持运转的硬件成本会越来越好，必然是建设自己的写字楼最为长远、最为划算，而且自己的写字楼也最利于企业形象加分。 按理说企业自己想建办公楼，理应自己出钱走正规流程买地、审批、建设，但牧野科技和淘宝网这种企业，如果燕京不想办法留，周边城市，或者沪市、羊城、深市这些一线城市给出优厚条件来抢怎么办？如果李牧逐渐把重心转移到给出更大优惠待遇的城市，那燕京的损失就太大了。 所以欧广清心里很清楚，地皮要给，而且一定要多给、快给。 李牧没想到欧书记如此爽快，立刻欣喜道：“那真是太感谢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了，希望市政府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可以把两个公司放在一起来考虑，将来两家公司的总部基地最好能够安排在一起，这样也更加方便。” 欧广清点点头，问：“你的总部基地，希望选址在什么位置、占地面积是多少？” 李牧说：“地点最好是在中关村，考虑到员工的便利性，地理位置最好能在五环内。” 说着，李牧又道：“至于面积，我们自然是希望越大越好，但是眼下毕竟规模还不是非常大，如果要太多地皮，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所以眼下我们的需求是，满足建两到三栋、能容纳超过三千人办公的甲级写字楼，应该在百亩左右。” 其实李牧心里是更倾向于在燕京建立一个大型基地，因为他未来不但要把燕京作为两家公司的全国总部基地，还要作为世界总部基地，所以最终可能会有数以万计的员工在总部基地工作，如果要保证企业办公环境的独立、宽松，他个人更倾向于以园区模式来打造两家企业的总部基地。 一旦有自己的园区，就可以规划从办公楼到生活配属楼、停车楼等等一系列的建筑搭配，除此之外，绿化、园林、员工通勤交通都可以自己着手来搞，打造成一个独立的封闭式办公环境，那样的话简直不要太爽！ 李牧上辈子曾经因为工作的原因去过杭城的阿里总部，深深被那个占地四五百亩的超级园区所震撼，当时他确实感慨，大公司的员工确实幸福，不只是薪资待遇方面，更多的是在外人看不见的福利上。 上辈子，阿里这种大公司的员工，上班的硬件环境就比自己那种小公司强上太多太多，就好像人家住的是豪华大别墅，自己住的是狭窄地下室，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在一个优质的办公环境里上班，整个人的心情、效率、满足感、幸福感都会有极大的提升。 眼下，牧野科技和淘宝网都还无法做到那种极致。 李牧了解过一些马老板的历史，知道最早的时候，马老板的总部在沪市而非杭城，后来因为互联网泡沫，企业发展不太理想，在沪市支撑困难，又恰逢杭城给了很好的优惠政策，马老板便将企业总部迁到了杭城，在杭城扎下根来。 对杭城来说，马老板的企业一直是本地高新技术企业的明星企业，地位就像现在自己的牧野科技一样，所以杭城给的政策支持也非常强大，一个总部基地，四百多亩地的手笔简直吓死人。 李牧现在可不敢一开口跟欧广清要四五百亩地，以现在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的企业规模，根本不需要那么大的地皮，所以李牧计划分两步走，第一步先在燕京建三栋甲级写字楼作为总部基地，满足未来数年的需求，然后再伺机筹备第二步，这第二步就得奔着在燕京搞一个园区的目标去了。 欧广清轻轻盘算了一下，以李牧两家公司眼下的影响力，市政府给他的两家企业在五环内批一百亩左右的企业用地，可以说是完全合情合理，所以李牧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于是，欧广清开口道：“我们就初步规划，批给你的牧野科技以及淘宝网十万平方米的办公用地，你可以用来规划建设企业自用的办公楼，但是根据市委的规定，这类地皮不可以建设底商，理论上说，也不允许建成后对外出租，只能自用。” 李牧心下一喜，急忙点了点头，十万平米就是一百五十亩，能解决不少事情，至于底商和对外出租，自己也根本瞧不上这点钱，不用欧广清提醒，自己也不会去做。 随即，李牧感谢了欧广清一番，又问：“欧书记，能不能大概透露一下，市政府会给我们定一个怎样的转让价格？” 按照现在市价，在中关村附近的商业用地征地价格已经差不多到万元左右了，十万平米的土地转让金就要十亿，自己拿拿得出来，就算有这么多闲钱也不想花在这上面，再说，自己既然来找政府帮忙，肯定是不能按照这个价格买单的，不奢求市政府白送给自己，但最起码也要给自己一个差不多近乎白送的价格。 听李牧这么一问，欧广清一时间笑而不语。 其实关于批给李牧的地皮是否收取转让金，收的话收多少的问题，欧广清在来之前就有自己的考量。 在欧广清看来，政府收钱比不收钱更好，白给的赠予性质太明显，一下就明确将政府变成了赠予方，把李牧变成了被赠予方，远不如象征性收点钱低价卖掉、半卖半送的形式操作更合适。 至于这钱怎么收，欧广清在心里分出了两个档位，一档是正常情况下应该给李牧的合理优惠价格，一档是额外优惠的最低价格。 上世纪九十年代，珠市给史玉住批了一块地让他建巨人大厦，每平米只是象征性的收了125元土地转让金，目的是为了扶持巨人集团在当地的发展，虽然因为史玉住自己的原因，巨人大厦最终烂尾，但是政府当初给巨人的价格是有一定参考意义的。 珠市政府为了扶持巨人，给出了这个优惠政策，但是当初的巨人，跟现在的牧野科技以及淘宝网，那可真是差了太多，所以，牧野科技理应享受更高的优惠幅度，不过考虑到这些年地价的上涨，欧广清觉得，如果按照普通正常档位，自己应该把价格订到300元一平米左右。 这样的话，按照十万平米算，一共也才三千万，说实话，连一折都不到的价格，跟白送差不多。 另外一个档位，就是附加了额外优惠的价格，在欧广清的计划中，如果李牧让自己满意，自己也一定会让他满意，到时候就象征性的每平米收一元钱，用看似荒诞的数字，来凸显市政府对他以及他两家企业的格外重视。 欧广清心里也很明白，如果白送李牧十万平米的地皮，说出去未必能引起什么话题，因为全国人民都会觉得，这十万平米给牧野科技和淘宝网是应该给的。 但是，如果燕京市政府以一元钱每平米的价格，“卖”给李牧十万平米地皮，这感觉立刻就不一样了，全国人民依旧不会觉得不应该，反而会觉得燕京市政府这个看似荒谬的定价其实显得非常有人情味，对李牧来说，必然也是更倾向于以一元钱的价格“购买”土地，而不是一分钱不花从政府手里白拿。 感觉就好像找人帮忙干活，对方一分钱都不要，自己虽然钱省了，但心里肯定觉得不舒坦；可是如果象征性的丢包烟给对方，那心里感觉就立刻不一样了！ …… PS：求月票啦！我们冲冲冲！！！ 第九百二十七章 有求必应 欧广清确实把人的心理拿捏的非常准确，他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够把一件事的人情效果发挥到最大。 对李牧关心的价格问题，欧广清的回答是：“牧野科技和淘宝网都是市政府最重视的本土企业，为本土经济以及产业结构全面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帮助，对这样的企业，我们自然是要尽可能多照顾的，所以办公用地的转让金问题，我们市政府之前就已经达成了共识，每平米象征性只收取一元钱！” 就连李牧这个重生者也没想到，欧广清竟然会开出一个这样让他意想不到的价格。 每平米象征性只收取一元钱，这个价格，让李牧心里分外感激。 李牧格外诚挚的向欧广清，以及其他的市委领导道谢，感谢他们对牧野科技以及淘宝网的扶持与帮助。 欧广清非常淡然的摆摆手，笑道：“这些都是市政府应该做的。” 说罢，欧广清又问：“其他的呢？其他方面还有没有什么需求？” 李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有，而且还挺多……” 在场的市委领导包括欧广清都笑出声来，他们的年纪至少在四十岁以上，李牧眼下的年纪几乎与他们的孩子相差不多，但是李牧的身份太特殊，以至于谁也不敢轻视这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甚至在心里还会产生一些高攀与仰慕的心态，李牧也一直展现着自己作为一个成功企业家该有的气场与魄力，始终让人不敢松懈。 但是刚才李牧不好意思的模样，终于让他们从李牧身上看到了一点这个年龄段的人该有的表现，就像是一个想问家里多要零花钱的孩子，羞于启齿却又忍不住开口的模样。 李牧一个小小的举动，让现场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欧广清也跟身边的二把手开起了玩笑：“你看看，原来大名鼎鼎的李牧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大家顿时又笑出声来。 欧广清这才对李牧说：“有多少你尽管提出来，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合理合法，市政府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李牧点点头，娓娓说道：“有句喜剧电影台词说的特别好，说21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人才。这一直是我最恪守的理念，没什么比人才更重要，所以无论是牧野科技还是淘宝网，我一直都希望能够给员工最好的薪资待遇，以及福利保障。” “燕京本来就是一个资源高度集中的城市，不但民生资源集中，就连企业以及人才资源都很集中，大量外地户籍的人才涌入燕京，现在多，将来会更多，所以我觉得未来可以预见的是，外来的年轻人想真正在这座城市扎根的难度会越来越大，挡在他们面前的两座大山，就是户口和房子，所以我希望市政府能够在这两个问题上多帮忙。” 欧广清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正好说到地皮的问题，那咱们就接着先说企业住宅用地的问题吧。” “好！” 欧广清说：“首先要明确一点，企业住宅用地和企业用地一样，肯定是可以解决的，而且是有义务替你们解决的。” 说到这里，欧广清话锋一转，认真道：“不过有一个宗旨：牧野科技是私企，所以按照市里的规定，企业住宅就不能以公房的方式操作，必须以正规住宅用地的方式卖给你们，然后由你们自己开发，由于你们是高新技术示范企业，而且是明星企业，所以这个价格可以非常优惠，但是达不到那十万平的夸张水平，估计应该在市场价的2-3折。” 李牧急忙点点头：“这个价位我们完全可以接受，感谢领导的支持！” 欧广清无奈的说道：“你先等我说完嘛，2-3折是预估，关键还是看你们想选择在什么地段，有可能价格还要稍微上浮一点。” 李牧再次点头：“上浮一点我们也完全可以接受！” 李牧一开始是想着，如果是用公房的方式操作，房屋产权证就没法具体到户，不过如果完全用正规住宅的方式操作的话，房屋产权的问题就能够得到完美的解决，可能会多花一些成本，但是成本并不是最好重要的，能在成本与产权的问题上找到一个折中的方式就再好不过了。 欧广清这时候又说：“不过你放心，如果你的企业现金流有需求，觉得又是买地又是开发成本占用太高，在买地的这部分，政府是可以给你们一个足够长的账期的，先保证你们有地可以用，哪怕暂时不付一分钱都没问题。” 欧广清这话简直太让李牧感动，看来市委真是把牧野科技和淘宝网当成亲骨肉这么对待了，能到做这一步真不容易。 有欧广清的这些保证，企业住宅用地的问题基本上也就已经解决了，欧广清便道：“再来说说户口的问题吧，作为本市的重点企业、高新技术示范企业，市政府必然是要给你们解决一部分落户指标问题的，只不过之前我们并没有直接沟通过这个问题，你们也没有找市政府以及人事局申请。” 李牧点头道：“说实话，我们企业发展的速度太快，现在的状况是，前线拼杀的主力部队规模越来越大，后勤力量越来越有些支撑不上。” 欧广清笑道：“市里落户的指标问题，我让人事局的陈局长跟你解释一下吧。” 说着，欧广清对一个带着黑框近视镜、有些败顶、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说道：“陈局长，你来说说。” 陈局长急忙点点头，推了下眼睛，对李牧说道：“李总，市人事局眼下关于企业落户指标的问题，有一个比较复杂的算法，不过总体上的宗旨是在开放的基础上进行一定的收紧，所以即便是央企也会出现指标不够用的情况。” 李牧心知这个陈局长是想让自己先有个心理准备，于是便点了点头，问他：“陈局长，那牧野科技和淘宝网，每年具体能得到多少落户指标呢？” 陈局长大概盘算了一下，说：“按照算法计算，牧野科技一年三百个指标应该是可以保障的，淘宝网的话，应该能有两百出头，但是不会出太多。” 一年三百个指标，对李牧这样的民营企业来说，确实已经很不少了，除了国家军工单位、科学院和教育部这些超级大头每年的落户指标超过千位之外，其他所有的部位、央企、国企、私企都不超过三位数，李牧这两个公司的指标加起来能顶一个部委。 这时候，陈局长还怕李牧不满意，补充一句：“李总，今年铁道部在京一共也才三百多个指标。” 李牧心里很是高兴，刚想道谢，一扭头品出一点不对劲的滋味来。 皱眉思忖片刻，李牧说：“陈局长，说实话，我们跟央企、国企的性质可是不一样啊！就像您说的铁道部，铁道行业、煤炭行业以及其他的传统能源行业，都是职工本地化最严重的单位，这些单位招人优先都是先找职工子弟，职工子弟招光了还不够用才从社会招聘，而且社会招聘也是优先考虑本地人，所以他一年根本不需要太多指标啊，您给他三百多指标，他不见得能用得完。” 李牧这话一出，陈局长登时傻眼了，本来是想拿铁道部的指标数量做个比较，好让李牧知道自己给了他多大的优惠，但是他这么一说，自己倒也无法反驳，铁道部确实是出名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现在二三十岁的正式工，哪个不是铁道子弟？甚至都是从子弟学校混出来的，这种单位，给他太多指标他也没地方用，最后都变成了关键人拿去谋利的手段。 李牧眼看陈局长一下子没组织好语言，急忙趁热打铁，一脸诚恳的说：“陈局长，跟您说句实在话，牧野科技和淘宝网这两家企业的核心研发人才，95%以上来自外地，而且大都来自那些高考分数极高的省份。理科生嘛，底子越扎实，在从事开发工作的时候就越有潜力，以后我们如果想一直走在国内互联网行业的最前沿，就需要大量的顶尖人才加入，这些人可能来自全国各地。” “就拿牧野科技来说，您给我三百个指标，可是我们现在光外地的员工就超过九百人，而且增长的速度极快，明年的这个时候可能翻一倍都不止，三百个指标如果用作员工激励、刺激员工努力工作，倒是够用，可是我们的宗旨是希望能够更多的解决外地员工落户的问题，您说，这种僧多肉少的情况下，我们怎么该怎么办？” 陈局长来之前就没想过这个数字李牧会不满足，这下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多给指标倒是可以，可给多少才是多？给太多的话，其他企业以后会拿这个来逼自己的…… 正犹豫着，还是欧广清先说话了：“陈局长，依我看，就牧野科技和淘宝目前的情况，我们就不要给他们固定名额了，干脆，未来三年内，两家企业50%员工落户比例，不管他正式员工有多少人，我们一概给解决50%！” 第九百二十八章 员工新福利 欧广清一开口就是50%的落户指标，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个政策给的实在是太超乎想象了，没有哪个企业能拿到这么牛的待遇，无论你的正式员工有多少人，当地政府帮你解决50%员工的落户问题，尤其是在户籍制度最严苛的燕京。 李牧心里算了笔账，今年牧野科技和淘宝加起来能突破两千人，那么今年就能拿到一千个燕京户籍指标，明年两千变五千，又多一千五百个户籍指标，第三年五千变一万，能拿两千五百个指标。 三年一过，牧野科技和淘宝成长为航母级的行业巨擘，员工增速也会稍稍放缓，到那个时候，50%的政策在绝对值上的体现一定会下降，到时候可以重新再找市政府沟通一套新的解决方案。 不得不说，欧广清为自己两家企业考虑的已经很全面了，绝对的诚意满满。 不过在场的市委官员，尤其是人事局的陈局长，表情就显得有些紧张了。 现在燕京户口的含金量虽然没有未来那么离谱，但也绝对是全国最高的，价值一旦高起来，就难免会让其他的市委官员担忧，尤其是主管户籍资源的陈局长。 对他们来说，欧广清首先是给的太多了，其次是，不管怎么样都给解决50%，这么简单粗暴的政策，仔细想想，里面的BUG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李牧把公司搞成“燕京户口训练营”怎么办？招进来一批员工，一半解决了户口，然后把解决户口的这部分从公司关系解除掉，转移到其他公司去，再把一批没户口的带进来，解决掉再送出去，这样的话，你多少个指标够他用的？ 如果李牧故意套政府的落户指标怎么办？他可以稀里糊涂的往自己公司弄一大堆员工关系，可能压根就不是他的员工，然后伸手来找政府要落地，你能不给他解决？ 所有人心里都有担忧，但是谁也不敢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 欧广清知道大家的担忧，但他还是非常肯定的对李牧说：“未来三年内，市政府和人事局，会给牧野科技和淘宝网正式员工里的50%解决落户问题，我只给你这一个比例，不做任何条件性束缚，你自己有自由随意操作。” 说完这话，欧广清看着李牧，补充一句：“我相信你做事的风格。” 李牧心下一片明朗，其他人可能会一下子想不明白、会质疑给自己开了有这么大BUG的权限，那是因为他们每个人各管一摊、各自有各自的核心权限，一旦感觉到核心资源外流，担忧与不舍是必然的反应。 但欧广清不会有这种担心，他和李牧一样，都是一套体系内的总体把控着，眼界更大，也不会对任何具体的资源产生多余的情绪，资源不是宝贝，只是一种工具，该进的时候敞开进，该出的时候放开出，而且他也根本不需要担心李牧会钻这种BUG，以李牧现在的成就、地位，以及他做3321那种不取一分的人品与魄力，李牧根本不屑于钻那点小空子。 越是成功的人，才越懂得自律，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 很多企业家的发家史都有原罪和污点，但成功后无一不去尝试掩盖原罪、洗白污点，越是成功，就越是自律。 李牧早在击败QQ之后，内心对自己的要求就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的企业家，就连坑人都是明着坑，而不是暗着坑，而且坑的完全合情合理合法，使人信服。 陈局长看起来似乎是不太乐意，但是欧广清都已经说了这话了，他自然不敢出言反对。 况且，陈局长自己心里也明白，牧野科技在国内是开创先河的，从来没有一家民营企业能在国内外得到这么高的赞誉、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力，更何况燕京官场都知道，李牧从搞3321的时候，就是高层领导重点关注的对象，哪怕给他的企业80%的员工解决户口，也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 地皮的事情操作复杂，即便欧广清已经给了李牧允诺，但还是需要时间来慢慢落地。 不过户籍的事情，落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在市委领导视察工作的第二天上午，人事局就将正式的文件发了过来。 文件上，人事局要求牧野科技和淘宝网，将所有正式员工的身份资料、劳务关系证明等资料整理提交给人事局备案，并提供专人相互对接，以后两家公司需要给任何已提交资料并且通过确认的员工办理燕京落户，都可以直接由对接人提请，只要总比例不超过50%就可以快速落地。 这个政策真的是太给力了，所以拿到文件的第一时间，李牧就招呼雷教主、刘师兄到牧野科技开会，和自己以及林清雅一齐探讨，如何在公司内部，把这个福利推行下去。 雷教主和刘师兄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正式落地，立刻从淘宝网赶了过来，四人在李牧的办公室里展开讨论。 李牧说：“市委既然给我们解决了50%的户籍名额，那就意味着50%的员工取得燕京户籍的同时，必然还有50%的员工暂时无法取得，如何划定这条界线、如何宣布、如何执行，是我们需要慎重考虑的，如果方法恰当，这50%的落户指标一定能对团队起到极大的激励作用；如果方法不恰当，很可能会在团队里激发出很多不满的心理，这一点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刘师兄说：“淘宝这边，我跟雷总来之前就讨论过，我们的想法是：第一步，优先给各部门以及小组领导解决落户的问题，剩下的户籍指标，用来做阶段性激励，例如咱们929的大促，我们可以拿出一部分落户给在929大促中表现优异的员工，然后再留一部分指标，在年终的时候奖励给全年贡献较大的员工。” 李牧点了点头，说：“优先给领导岗解决指标也是没问题的，但是首批无条件解决的名单里，还是要倾向非领导岗位的员工，这样才能给更多员工以激励。” 说着，李牧又道：“我建议重点考虑P级的员工，M级的管理岗成员都是学过管理、有管理经验和理念的同事，他们在理念上，应该和我们离得最近，在这种情况下，更应该让技术岗位的重要成员先拿到这个福利。 技术岗位的同事本身的重心就在技术开发上，他在自己专注的领域很强大，但未必懂管理的艺术，未必能理解我们的管理理念，所以我们需要让管理岗位的同事发扬风格，让技术岗位的同事感觉自己在公司里更受重视。” 三人沉默片刻，林清雅开口先道：“那我们就首批重点给技术岗位的员工解决落户问题，我会找管理岗的员工沟通一下，让他们多理解一下，相信大家也有会有这个觉悟。” 李牧点点头：“首批优先让技术岗位拿指标，管理岗成员可以先等一等，不过私下里要有允诺，不会让他们等太久，第二批一定会解决。” 林清雅点头道：“我明白了。” 李牧又说：“岗位划分是一个维度，再一个维度是实际情况。” 林清雅道：“您说。” 李牧说：“有孩子且孩子要在燕京入托、上学的，最高优先级优先解决；已经结婚且配偶也不是燕京本地户籍的，优先解决；谈恋爱即将到了谈婚论嫁阶段的，优先解决。” 眼下燕京房子和车子都不限购，外地人也可以随意购买，所以户籍最大的用户其实就两个主要作用，一个是要孩子，一个是要结婚。 要孩子自然不必说了，有本地户口，入托上学要容易得多；而且刚结婚还没有要孩子的，有户口也会方便很多，以后孩子生下来就可以直接随着父母一方在燕京落户，打个预防针都要比外地孩子方便得多。 除此之外，燕京户口对谈恋爱确实也有一定的促进作用，无论是男方还是女方，有燕京户口在恋爱时可以加分不少，找对象更容易，也容易找一个条件更好的对象。 这个维度划分得到了三人的共同肯定。 李牧这时候又道：“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维度，我们要留一部分指标用作接下来的招新工作，足够优秀的人才只要愿意进来，我们就可以给他解决落户问题，例如：只要能评到P8，或者M8的员工，签约之后就可以进入落户准备序列，给他们半年或者一年时间的考察期，时间一到，只要通过考察，就立刻给解决户籍问题+。” 林清雅点了点头，说：“那我回头成文的时候，就以P8和M8做分界线。” 李牧又问刘师兄和雷教主：“你们觉得淘宝适用什么样的方法？” 刘师兄和雷教主略一商量，也觉得李牧这个方式无论各个方面看，都更合适、更完善也更人性化，于是两人便也决定，在淘宝网用同样的标准来实施。 …… 下午五点，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的员工，分别收到公司企业邮箱一封发给全体员工的邮件，邮件的标题均是：员工新福利宣布。 几乎所有的员工在看到这个标题之后，都暂时停下手头工作，点开邮件查看具体内容。 首先，邮件里告知了所有员工，公司有50%的员工可以解决燕京户籍的好消息，一下子就让所有员工都在心底产生了巨大的期待； 其次，两家公司所有P10、P9、P8以及部分表现优异的P7级别技术岗位员工，都可以在首批得到落户指标； 再次，从现在到年底，还会拿出一部分名额，用来激励表现优异的普通员工。 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的员工这一看不要紧，两家公司的员工都陷入了一种剧烈的狂喜氛围之中，公司有能力这么大力度的解决户籍问题，这让他们对公司、对燕京、对将来，又多了几分信心与期待！ 第九百二十九章 走投无路 孙政义最近几天格外烦躁。 烦躁的原因多半是因为乐淘现在所面对的困境。 虽然人不在华夏，但是孙政义对华夏互联网的情况非常关心，他一直很看好华夏互联网的发展，也同样是因为看好马老板的发展前景，所以才投资了阿里吧吧，甚至投了拆分出来的乐淘。 但是，自从李牧在华夏横空出世之后，华夏互联网发展的格局顿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野心极大的马老板不愿眼看李牧成为C2C的霸主，主动向李牧发起进攻，但没想到竟然把自己搞到现在这么被动的局面。 乐淘网投了两百万美元的推广费用，但是转化的效果越来越差，现在几乎到了近百元推广成本才能转化一个注册用户的地步，转化率简直低的令人崩溃，孙政义觉得，全世界互联网行业，在用户获取成本上，都不可能跟乐淘网相提并论，它简直是创造了一个世界纪录，一个令人倍感耻辱和绝望的世界纪录。 在李牧没有发动狙击之前，孙政义还觉得，乐淘这一次有很大的机会成功突围，因为这个平台不但有马老板B2B平台的资源支撑，还有自己的资金支持，亚马逊这么大的跨国互联网企业也是乐淘的股东、出钱出力，还有一个现成的图书音像电商网站当当网，整体实力看起来已经很强大了，可是怎么都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强大的实力，在李牧的面前竟然完全不堪一击。 眼下，乐淘的促销活动还没开始，但是孙政义看这个局面，内心几乎已经宣布了乐淘的死亡。 就在孙政义几乎已经决定放弃乐淘的时候，马老板又提上来一个方案，竟然要通过进一步大幅让利的方式，跟淘宝网做最后一搏，最让孙政义难以接受的是，马老板这个方案里，竟然让自己和亚马逊共同再追投两千万美元，用于支撑他与淘宝的促销大战。 千万美元对孙政义来说，不算多，但也绝不算少，即便自己现在的身家亿万，但是千万美元的购买力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惊人的，这么一大笔钱，软银如果要投，就一定得掷地有声，不能打了水漂。 孙政义仔细研究了马老板给过来的方案，方案中，马老板希望在最后的几天时间里，立刻调整策略以及宣传手段，直接以每个注册用户赠送30元代金券的方式来进行推广，这三十元代金券的使用门槛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促销活动中购物满99元，原本是满99打8折外加包邮，现在是满99元打8折的基础上减去三十元再包邮，假如消费者购买一百元的商品，最后只需要支付50元，然后淘宝网还要承担邮费。 根据乐淘的测算，这种促销力度，平台每成交一百元，公司至少要亏损二十元，对孙政义来说，这个数据实在是有些太过骇人。 马老板的理由是只有通过这样的大幅度促销，才能在淘宝网的巨大影响力下吸引并且聚拢用户，一个平台想要站稳，首先需要的就是用户。 除了用户之外，马老板也觉得，无论淘宝网给乐淘带来了多大的压力，乐淘都必须要给这次929大促销做出一个漂亮的数据，来展现自己平台的实力和体量，只有这样才能吸引企业以及中小型卖家的关注，否则如果整个平台的成交量都很不理想，企业及中小型卖家也根本不会关注自己的平台，更不会选择在自己的平台上发展。 淘宝网在品牌日当天就向全国的企业以及中小型卖家展示了自己平台的体量：一天就能够创造二十多亿的成交量，有这么大的成交量在，才能够打动企业和中小型卖家，毕竟有这么大一块蛋糕，所有人都会觉得，自己有机会从中分一杯羹。 如果乐淘上线的第一个促销，一两个亿，甚至几千万的成交量，想吸引稍微有些实力的企业，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虽然马老板说的有理有据，但是孙政义依旧不愿意接受这份方案，因为在他看来，马老板眼下已经明显是要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了。 孙政义在仔细分析之后认为，有淘宝网这么强大的对手，乐淘完全与淘宝正面对抗，获胜的几率是零，在淘宝面前，乐淘都不能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对手，如果淘宝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拳击手，乐淘就好像一个全身瘫痪的患者，如果强行用钱撑着它在擂台上站着，一旦对方猛攻，或者停止投入，乐淘就一定会倒下。 如果几千万能让乐淘自己在擂台上站住，那么这笔钱都值得投入，但是，在孙政义看来，乐淘是一个注定要倒下的平台，自己花几千万让它多站几天，有什么意义？ 于是，他让自己的投资经理给马老板回了一份传真，在这份传真里，孙政义表达了自己的三个观点。 第一，不支持马老板这种继续跟淘宝死磕到底的方案，而且也不会继续追投； 第二，乐淘不能继续跟淘宝网正面对抗，否则必死； 第三，奉劝马老板放弃模仿李牧做这种B2C的产业模式，建议马老板完全放弃B2C，做一个只服务于中小型卖家的服务型平台，不要涉足任何自营业务； 在表达完这三个观点之后，孙政义以私人的口吻给马老板留了段话：“Jack，你之前跟我说，你要做的是一个类似eBay，但又比eBay更灵活、更专注、并且对买卖双方全免费的C2C平台，可是为什么要受李牧和淘宝网的影响，转而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做B2C并且跟李牧正面竞争？李牧有强大的推广渠道、强大的现金储备以及强大的社会影响力，完全与他正面对抗，用华夏的俗话来说，就是用鸡蛋碰石头，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好好想一想，缕清自己的大脑，把乐淘专注的领域，从B2C转移到C2C上，并且把竞争对手从淘宝转移到易趣eBay上，和李牧形成差异，才有机会成功。” 当马老板看到这份传真的时候，整个人在办公室里几乎暴走。 “孙政义就这么不看好乐淘的将来？还让我缕清大脑，我看该缕清大脑的是他！” 愤怒的马老板当着几位核心员工的面怒不可遏，在他看来，孙政义不但是拒绝了自己，还顺带否定了自己，这是他的自尊心所无法接受的。 马老板是一个骄傲的人，一直以来，他最大的成就感，就是通过自己的思维、自己的口才，来让那些地位远超自己的人对自己刮目相看，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该教别人怎么做事的，至于孙政义这种投资者，最应该达到的境界，就是认可自己，然后出钱就可以了，可是，孙政义忽然拒绝了自己，同时还否定了自己，这哪是马老板心里能够接受的。 这一次的追加方案，是马老板在这几天内反复推演，找到的唯一一条有成功可能的道路，当自己在产品、宣传、方案都比不上淘宝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比淘宝更有吸引力的优惠策略，这也就是说，自己需要赔钱赚吆喝，来把乐淘上线的第一次促销活动做好。 马老板觉得，只要尽量把促销活动做好，就能够打开一定的局面，起码让自己在激流之中站稳，才有机会逆流而上，但是如果这一次没有站稳，那将来再没可能在这条激流之后总重新站起来，再想站起来，只能避开水流湍急的江河，去那些水流平缓的小溪之中尝试了，那样一来，等于自己主动放弃主战场，把唯一的主战场留给了李牧，从今后彻底被李牧完全封死在犄角旮旯里，这是马老板所无法接受的。 但是，眼下最痛苦的是，孙政义不愿意给钱！如果没钱，自己拿什么去搞大幅度的促销？ 这时候，陆照喜开口说道：“马总，亚马逊那边还没有给回复，如果他们愿意出钱的话，让他们去给孙政义施加压力，没准孙政义会妥协。” 蔡崇新也点头说道：“孙政义拒绝了我们，也就证明我们对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影响力了，只能寄希望在亚马逊身上，毕竟我看杨威廉一直表现出来的意思，亚马逊那边是希望我们能够加大投入的，也就是说，亚马逊是有做好追加投资准备的。” 马老板听到这里，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微微点点头。 陆照喜和蔡崇新说的没错，看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亚马逊同意了。 这个方案，自己有跟杨威廉提过，但是杨威廉没有表态，说是要请示一下总公司，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结论。 正此时，有人敲响办公室的房门，马老板道：“请进。” 推门进来的，正是杨威廉。 杨威廉一进门，见马老板用极其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不好意思Jack，总部拒绝了你的方案！” 第九百三十章 彻底输给李牧 杨威廉的话，让马老板瞬间如遭雷击。 他没想到，一直鼓动自己追加投入的亚马逊，竟然会拒绝自己的方案。 最开始，代表亚马逊的杨威廉，一直都在竭力鼓动马老板多投入多花钱，杨威廉甚至为此多次跟马老板争吵，两人的关系也一度因为花钱而闹的很僵，后来也是因为广告推广被李牧完全碾压，杨威廉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所以两人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而现在，一向希望自己高举高打的亚马逊，竟然也怂了。 心急火燎的马老板急忙追问杨威廉：“威廉，你们总部怎么说的？” 杨威廉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总部一直有委托第三方的评估公司，来对乐淘和淘宝的实力进行评估，这家权威评估机构给出了几组数据，一个是综合发展指数，乐淘是7.6分，而淘宝是……” 杨威廉说到这儿，一下子有些犹豫，马老板这时候皱了皱眉，催促道：“淘宝是多少？十分制是不是？那样的话，淘宝最多也就10分！” “这个……”杨威廉一脸的尴尬，迟疑片刻才无奈说道：“Jack，这个综合发展指数是上不封顶的，他们给淘宝的分数，是473.5分……” “473.5？”马老板眼睛瞪圆了，怒吼道：“什么狗屁机构给的数据！照这个数据看，淘宝岂不是乐淘的六七十倍？！” 杨威廉点了点头，说：“说实话，这家评估机构是非常专业的，他们的数据也不是空穴来风，首先，我们的乐淘现在基本没有流水，而淘宝每天的流水早就已经过亿，单是这一点，淘宝就超过我们无数倍，而且，淘宝的用户规模、支付宝的用户规模、YY的用户规模都是他们评估的重要参考，如果不是因为乐淘的背后有软银和亚马逊这两家大公司支撑，乐淘的分数连3分都拿不到……” 马老板的表情几乎快要吃人：“你说什么？！3分？！开什么国际玩笑！” 杨威廉道：“之所以有这么低的分数，不光是因为我们目前起步缓慢，更重要的是，这家机构评估了我们最近的推广转化率，这是一个减分的关键系数，我们的注册用户转化成本高达近百元一个，超过了十美元，这在互联网发展至今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马老板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一提起推广，他就恨的牙痒痒。 李牧这几天以来，按着乐淘打的推广节奏一刻都不曾松懈，甚至还愈演愈烈。 现在，国内的民众已经被淘宝的广告洗脑了，无论是不是网民、无论知不知道什么叫网购，都在密切关注着淘宝网，并且把它当成生活中最大的八卦话题，现在淘宝网三个字，已经成了街头巷尾、餐桌沙发上热议的话题。 关于淘宝网，大家讨论的焦点有很多，例如： 淘宝网这次的促销这么划算，你准备买些什么？ 淘宝网到底请了多少明星代言？ 这种每天都有新明星登场的推广节奏，到底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明天的新明星会是谁？ 淘宝的推广太生猛，能一口气找这么多歌星代言的企业，淘宝网还是独一份，单这一点就给了民众巨大的震撼与惊讶，十多个一线歌手，因为性别、年龄、风格的不同，每一个人都能够覆盖一个年龄段的粉丝群体，这么多的明星，粉丝群体相互重叠交叉，几乎就把受众全都覆盖全了。 反观乐淘…… 不但扑街到死，而且越扑越狠…… 用杨威廉的话说，乐淘目前的推广效率低到令人发指，这个数据在评估机构面前，对综合发展指数的负面影响是极其巨大的。 正因为乐淘的发展指数与淘宝网差了这么多倍，所以亚马逊才拒绝继续追加投资，他们也没预料到，阿里吧吧+软银+当当网+亚马逊所组成的乐淘网前景竟然这么堪忧，当看到这些数据的时候，亚马逊总部对乐淘已经几乎绝望到要放弃了，现在对他们唯一的支撑就是等乐淘的促销活动上线，看一看乐淘的最终表现，如果最终被市场宣判死刑，亚马逊就果断将乐淘放弃。 马老板这下彻底绝望了。 没钱，想继续跟李牧斗下去，可能性已经为零，乐淘被李牧压的这么死，仅剩的一点机会，就是烧钱搏一个未来，但是如果资本不答应，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马老板无力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口中反复不停的说：“这是乐淘唯一的机会，这是乐淘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杨威廉无奈的叹了口气，对马老板说：“Jack，其实我建议你考虑一下孙政义先生的建议，B2C我们玩不过李牧，他有那么强大的资金支持、有那么多企业追随、未来还有一个强大的自有物流体系支撑……” 马老板一听杨威廉都知道孙政义的建议，这也就说明，软银跟亚马逊早就沟通过了、并且达成了共识，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傻瓜，还天真的以为如果软银不同意，自己可以想办法说服亚马逊，再让软银改变思想，现在看来，自己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想到这里，马老板忽然间暴怒，一拍桌子怒斥道：“你们不要什么都给淘宝脸上贴金，就物流这件事来说，淘宝物流还没起步！我手里已经有三家成规模的物流公司了！” 此时的马老板，面对自己创业以来的最大挫折，他的思维模式已经趋近偏执，他已经丧失了正常的思考力与判断力，愤怒与不甘充斥着他的内心。 杨威廉说：“Jack，我们通过第三方评估机构收到的信息是：淘宝物流目前在全国十几个城市筹备了物流与仓储基地，其中最重要的六大基地已经拿到了当地政府特批的地皮，开始动工建设了；而且，德国伯曼机械收到了来自华夏的六套中大型自动分拣设备的订单，以目前华夏物流企业发展的情况来看，有能力且有魄力一口气上六套自动分拣设备的，只有淘宝物流一家。” “一口气订购了六套自动分拣设备？”马老板满脸震惊的问杨威廉：“这条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杨威廉说：“Jack，你千万不要怀疑这些第三方评估机构信息的真实性，他们有极其完善的信息获取渠道，他们就是吃这口饭的。” 马老板一下子傻眼了，本来就听说了淘宝物流一口气采购数百辆各式车辆的消息，当时就惊讶于李牧的大手笔，没想到李牧竟然还敢于在这个时候，就一口气订购六套自动分拣设备，这简直就是在拼命砸钱！ 马老板如果思维不被情绪左右，也是一个高瞻远瞩的互联网人，他收购物流公司的时候就曾经想过，一定得大幅度提升物流公司的运力与效率才能够保证不败，所以他在那个时候就了解过自动分拣设备的成本，几千万一套的价格，让他立刻就望而却步，甚至连买一套来做试点的想法都没有。 没想到的是，李牧竟然一出手就是六套，价值至少两三个亿，而且他的淘宝物流眼下还没真正起步，完全属于超前投资。 如果说刚才马老板还是愤怒与不甘的，那现在的马老板则已经彻底变成颓然了。 因为他意识到，物流只是电商的配套资源，李牧在配套资源上都能做出这么大成本的投入，对淘宝就自然不用说了，如果自己盲目打响价格战，李牧没准立刻就能拿出几个亿的资金出来跟自己抗到底，淘宝手里几十亿的沉淀货款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不管怎么看，自己都完全不是李牧的对手，乐淘都不是淘宝的对手…… 这时候，马老板内心深处，自尊心与自信心的两座高塔已经开始逐渐倾倒、崩塌。 他开始不由自主的思考起孙政义的建议，并且被孙政义的建议逐渐牵引，以至于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野心确实太大了，本来自己确实是想做一个改良版的eBay，做一个真正符合华夏互联网用户习惯与需求的eBay，这算是非常标准的C2C模式规划，可是，淘宝一上线，就带偏了自己的方向。 自己当时眼见李牧上线了淘宝，一边利用性价比极高的Mango-ME促进淘宝网的交易量、一边大搞品牌日促销，当时自己眼红李牧的发展速度，也担心李牧发展的太快而把自己的路封死，于是自己几乎立刻就下意识的要给李牧使点绊子，所以自己才陆续收购了三家快递公司，为的就是拖住李牧的发展速度。 手里有了快递公司之后，自己又被淘宝品牌日当天的26.83亿销售额所震惊，于是自己也很想玩李牧玩的那种模式，正好自己手里有三家物流公司，简直完美。 正因为这一系列的原因，自己的乐淘在真正开发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偏离了自己最初的想法，被李牧拖进了一场漫长的发展寒冬。 所有的思绪被马老板梳理清楚之后，他心里陷入了一种极度的痛苦之中，他已经很清楚的意识到，在这次929促销的战略上，自己已经彻底输给了李牧，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还继续执迷不悟，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唯一让乐淘活下去的机会，就是顺从孙政义和亚马逊的意思，放弃与李牧的正面竞争，转而去重点孵化C2C项目。 只是，929促销活动已经启动宣传好几天，眼下叫停已经不太可能，马老板也只能说服自己，一边硬着头皮死撑这场促销竞争，一边做好准备，一旦促销活动败了，就全力做C2C重新找一条新出路！ 第九百三十一章 女神中的女神 一心等着929大促，李牧感觉时间都慢了许多。 其实一共也没几天时间了，愣是给人的感觉格外漫长。 大促开始的前两天，美使馆的签证官上门，集中给牧野科技的员工办面签材料，这么牛逼的待遇，让全公司的人兴奋连连。 原本李牧让林清雅准备材料，申请签证，还要等使馆审核后再通知面签，现在美国使馆直接省略了审核和等候的过程，直接上本来办面前，体现出了对牧野科技的高度重视。 美国使馆的意思是，只要是牧野科技的正式员工，都可以办理美国商务签证，有效时长半年，续签无需面签；而中高层管理人员，全部可以办理L-1A签证，自由度更高。 美国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国家，价值观与华夏人有很大的偏差，这一点在签证办理上极其明显，例如，早21世纪初，很多国内著名的明星申请美国签证都有可能会被拒签，但是谢天笑这种玩地下摇滚乐的，却能够在穷困潦倒时，轻松拿到美国签证，并且在签证办理的过程中大开绿灯，原因仅仅是因为谢天笑曾经登上过美国《滚石》杂志，是美国权威人士认可的艺术家。 据说，当初签证官对谢天笑说：“你们是我们国家权威人士承认的艺术家，欢迎你们随时随地来美国演出。” 由此也可以看出，对签证官来说，来自本国的认可，远比其他琳琅满目的签证材料要有用得多。 牧野科技眼下就是被美国各种权威媒体、杂志热捧的华夏本土企业，不但成立了美国分公司，甚至还投资了美国本土互联网企业PayPal，光是这些就足以让签证官对牧野科技刮目相看，更何况牧野科技这次还有eBay发来的商务邀请，eBay本身也是美国互联网非常著名的企业，所以综合下来，大使馆以及签证官对牧野科技的好感度非常高，所以才会集中上门给大批员工办理面签手续的事情发生。 李牧想和其他管理层一样，办理L-1A签证，但是大使馆的华裔工作人员，却极力推荐李牧申请美国绿卡。 美国绿卡虽然申请难度较大，但是李牧眼下符合多重申请绿卡的条件。 首先是作为杰出人才来申请绿卡，这一点相对较为容易，早些年华夏有很多娱乐圈大腕申请到了美国绿卡，就是通过杰出人才的方式，对李牧这种被整个美国互联网行业所认可的人才来说，这种方式的成功率几乎百分之百。 除此之外，李牧还符合投资移民的条件，以牧野科技现在在美国分公司的投资数额，李牧申请一张绿卡也是非常轻松的。 绿卡不等于移民，只是相当于拿了一个美国永久居民的身份，理论上可以随时随地自由出入美国，按理说自然是拿一张绿卡会更方便一些，但是了解到持有绿卡者每年必须要在美国居住一定的时长，李牧便暂时放弃了。 他现在没精力每年浪费几个月时间在美国生活，等什么时候在美业务获得巨大进展的时候，再考虑办理绿卡的事情。 搞定签证材料，多日不见的蔚澜给李牧打来电话，上来便问：“今晚几点下班？” 李牧略微思考片刻，说：“七八点钟吧。” 蔚澜便说：“有空吗？晚上一起吃个饭？” 说完，蔚澜没等李牧回答，补充一句道：“我爸听你的建议，把eBay的股票都陆续抛了，赚了不少钱，他说如果不是因为国内还牵扯着官司，一定亲自从美国回国来亲自感谢，所以就让我一定替他好好谢谢你……” 蔚俊那一百万股的eBay股票，本来是舍不得抛的，但是当蔚澜找李牧询问的时候，李牧的建议是尽快抛掉套现，因为eBay的利好消息当时出的太猛，市场给出的反应一定是有些过激的，所以利好出尽是利空，一旦市场反应转变过来，一定会有适当下跌，所以不如早点抛掉，把利润攥在手里最合适。 eBay的股票在李牧眼里也不是什么优质的股票，往后越来越惨淡，如果想做长线投资，不如等牧野科技在纳斯达克上市，或者等2004年谷歌上市，绝对比eBay的股票表现好的多得多。 蔚俊对蔚澜的话多少还有些不信任，但对李牧的话却是无条件相信，立刻就把手头的股票抛掉，赚了两千万美元。 李牧并不知道蔚俊到底赚了多少，只是觉得差不多能跟着赚个百来万美元，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对蔚澜说：“你跟老爷子说一声，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用不着这么客气。” 蔚澜犀利的反问：“那你就是不想跟我一起吃饭喽？” 李牧说：“没有啊，我可没这个意思。” 蔚澜说：“我说请你吃饭，你说不用这么客气，可不就是变相的拒绝我了吗？” 李牧无奈一笑，说：“我的意思是，你让老爷子不用这么客气，不需要表达什么谢意，至于吃饭的事儿，我去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蔚澜说：“晚上去吃大闸蟹吧，我知道有一家饭店的大闸蟹非常正宗！这几天我正馋螃蟹呢。” 沪市人和南苏省东南部的人都爱吃大闸蟹，李牧这个苏南省北部出来的倒是没什么感觉，李牧吃不太惯清蒸的螃蟹，相比之下，他更爱吃重口味烧出来的海蟹。 不过李牧本来也不是很注重吃，所以既然蔚澜这么说了，他也就没提任何意见，道：“晚上几点？你把地址告诉我一下。” 蔚澜说：“我都行，看你的时间安排。” 李牧想了想，说：“晚一点吧，避开高峰期。” 蔚澜便道：“那行，我下午要去趟工地办点事，办完就不回公司了，要是完事早的话，我就先去找你。” 李牧便道：“行，那你就先来我这儿，然后再一起去。” 蔚澜问：“你今天在哪儿？” “牧野科技。” “咦？不是马上要到淘宝929大促了？你怎么没在淘宝主持大局？” 李牧笑道：“今天美国使馆的签证官过来集体办签证面前手续，我也申请了一下，将来可能会有一些赴美的需求，所以先办下来再说。” 蔚澜好奇的问他：“你未来要经常去美国？” 李牧道：“去是肯定得去，经不经常就说不好了。” 蔚澜笑道：“如果去的话，可以叫我一起，我一直想去看看我爸妈，但是万盈这边的事情太多，我不好意思跟亮哥请假，如果是陪你去的话，那理由就充分多了。” 李牧说：“再忙也不能连轴转啊，你要真想回去，就选个时间回去一趟，亮哥那边我跟他打招呼。” 此时的蔚澜一脸无奈的把电话从耳边拿到眼前看了看，无声的叹了口气，心说李牧这家伙，到底是不解风情，还是故意跟自己划清界限？ 随即，蔚澜对李牧说：“我暂时也不是一定要去，而且一个人坐越洋飞机挺烦的，跟你一起的话路上还能结个伴，你这个土豪要是忽然决定包机去，那我跟着蹭个专机坐一坐岂不是更舒坦。” 李牧只好笑道：“行吧，反正你自己看。” “好。”蔚澜莞尔一笑，说：“那先不跟你说了，我忙完去牧野科技找你。” …… 傍晚七点，蔚澜敲开了李牧办公室的大门。 进屋之后，发现林清雅正在给李牧汇报今天牧野科技员工签证的办理情况，于是她便没有做声，自己在进门处默不作声的站着，等林清雅汇报完。 林清雅汇报完情况之后，对李牧说：“李总，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李牧点点头，林清雅转过身，跟蔚澜点头微笑示意，随后便对她说：“蔚小姐，你跟李总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蔚澜也礼貌的笑着回应：“好的林总，你先忙。” 林清雅和蔚澜都是李牧大产业布局下的关键人物之一，虽然在不同的公司各司其职、两人也没有工作上的交往，但彼此也算认识。 面对蔚澜，林清雅多少有些不太自在，在她眼里，蔚澜是那种无论如何时候，衣着打扮、容貌气质都可以秒杀全场的女人，自己在她的面前，总是不免自惭形秽，别的不说，只是看她一个笑容，那种摄人心魄的美以及无可挑剔的气场，自己怕是对着镜子练上一年也练不出。 事实上，蔚澜确实具备一种光环，这种光环会让所有见过她的同性女人觉得，做女人能有蔚澜这样的外在条件，真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林清雅揣着自己心底被蔚澜激起的一丝卑微出了门，蔚澜双手提着一个白色香奈儿的手提包，负在身后提着，踱步走到李牧的办公桌前。 李牧打量着她，一身略显保守而又普通的OL打扮，都能被她发挥到无可挑剔，蔚澜也真是女神中的女神了，如果只论外在条件，她甚至比陈婉更适合做主持人，比杜薇更适合做明星，要是把她放到韩国捧出道，绝对会成为韩国女星整容的标杆。 蔚澜踱步到李牧跟前，和李牧隔着一张办公桌，笑着调侃道：“你每天面对着林总这么漂亮的女人工作，一定很享受吧？” 林清雅虽然也是美女，但无论形象还是气质，都比蔚澜差了不止一个层级。 李牧微微一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说：“照你这么说，全燕京最让人羡慕的，应该就是万盈的男同胞们了吧？” 第九百三十二章 不共戴天 一向极其淡定的蔚澜，被李牧的一句调侃闹得脸颊绯红。 关于夸赞自己的话，蔚澜不知道听过多少，但惟独李牧这句，让她感到羞怯。 李牧夸赞自己的话说的太讨女人欢心，他那话里的意思，几乎就把自己说成了全燕京最漂亮的女人，虽说不至于自负到这种地步，但听到分量这么重的夸赞，她心头自然是欢喜的。 更何况，这夸赞来自于自己心上人的口中，这便让她在欢喜至于，不免有些紧张了。 蔚澜也是个见惯了各种场面的成熟女性，本应在这种浮夸至极的夸赞中表现的古井不波，但她心底那一汪清水，却不可抑制的因李牧而泛起涟漪。 有些慌乱的把包放在李牧的办公桌上，趁着李牧的眼光被自己的包所吸引的瞬间，蔚澜伸出右手，用手背贴在脸颊上，感觉手背一阵发烫，心里便更慌了。 原本只是觉得心里羞赧，脸上有些发热，但没想到竟然都有些烫手，眼下没有一面镜子，她还真担心自己脸红的太厉害从而被李牧看见。 蔚澜不怕李牧知道自己喜欢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在这个小了自己好几岁的大男孩，表现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他身边一定有很多那种羞答答、娇滴滴、经常脸红惹人怜爱的小姑娘，自己可不想在李牧眼里沦为跟她们一个序列，那实在是太违背自己一贯的风格了，用燕京人常挂在嘴边的话说，自己的有自己的范儿才行。 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一定的骄傲，那才是她蔚澜的作风，哪怕眼前这个年轻的大男孩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哪怕他只是一通电话、几句话，就能让自己的爸爸赚了两千万美元，哪怕自己心里早已经被他的魅力所折服，自己也要在他面前，尽量保持自己一贯示人的形象与风格。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蔚澜调侃李牧：“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会哄女人开心，平时没少哄女孩子吧？” 李牧哈哈一笑：“我天天忙的，连刮胡子的时间都没有，哪来的工夫哄女孩子。” 蔚澜点点头，李牧最近有多忙，她不用听李牧说，光看与他相关的新闻就能猜出个大概。 一边是海外快速发展的局面，一边是淘宝网929大促销铺天盖地的宣传，这两方面的事情，国内互联网行业除了李牧，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完成其中之一，而李牧却一个人同时经营者这两件大事，必然要忙得不可开交。 “太忙就稍微缓缓节奏，身体最重要。” 李牧微微一笑：“也就忙完这一波，等929大促之后，趁着国庆节，给自己放个假。” 蔚澜好奇的问：“准备去哪度假？” 李牧笑道：“海州。” “啊？”蔚澜一愣，说：“回老家？我还以为你要出国度假呢。” 李牧笑道：“对我这种人来说，回家才是最好的休息方式。” 蔚澜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神情间闪过一丝落寞。 她也知道，哪里都不如家里最能让人放松，即便住在马尔代夫的超豪华酒店，三五天、十来天之后也会厌倦于海岛的狭**仄，以及24小时不停的海浪声，真正能让人最大程度放松的地方，就是家，这个家，不是自己在燕京或者其他城市的居所，是自己从小生长的城市、是在父母的身边。 蔚澜也想回沪市，但不是现在的沪市，而是父母都在的沪市，只可惜，眼下自己还没有与父母在沪市重聚的可能，甚至不知道未来几年之内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 李牧这时抬起头，看出蔚澜眼中的伤感，开口安慰道：“俊成地产的案子一旦开庭，我一定会去尽全力保证关于你爸爸的审判公平公正，只要依法判处，基本不会有牢狱之灾，根据以往判例，最多也就是个判三缓五。” 蔚澜面带感激的轻轻点了点头，李牧这时候岔开话题道：“不聊这个了，说点其他的，国庆假期你有什么打算？是在燕京还是去外地？” 蔚澜说：“国庆我没法放假，万盈有很多事情，核心团队国庆正常上班，只休一个周末。” 李牧说：“那怎么能行，该休息就得休息。” 蔚澜笑着说：“算了吧，你看看你忙成什么样了，该休息的时候你休息了吗？还好意思说别人。” 说着，蔚澜又解释一句：“加班是大家自发的，大家心甘情愿，主动要求加班。” 李牧自知自己本身就是个工作狂，劝别人休息自然也没什么说服力，便无奈的说：“行吧，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蔚澜点点头，问李牧：“对了，刚才我听林总说，牧野科技今天申请签证的人有五六百个？怎么这么多人？” 李牧说：“牧野科技下一步的重心要逐渐转移到海外市场，国庆之后会派出第一批赴美员工，往后陆续会有更多的员工被派到美国工作，所以凡是一线员工，基本上都趁这个机会把签证申请了，因为这个商务签证，只要面签了第一次，未来几年内都可以免面签续签，而且通过率要高得多。” 蔚澜说：“那以后你岂不是有可能在美国常驻？” 李牧摇摇头：“不会，未来一两年的重点肯定还是在国内。” …… 蔚澜没开车，在李牧办公室待到差不多八点，李牧便带着她下了地库，自己驱车载着她，去她已经提前订好的饭店。 在饭店包厢里坐下之后，蔚澜点了一堆沪市口味的菜肴以及阳澄湖大闸蟹，等饭菜上来之后，蔚澜以茶代酒，敬李牧道：“我代表我爸爸敬你一杯，谢谢你能在那个时候想到他，给了他一个赚钱的机会。” 李牧笑着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不过就是分享了一个小信息而已。” 蔚澜点头一笑，沉默片刻，格外诚挚的对李牧说：“真的很感谢你，从咱俩认识到现在，有太多事需要谢谢你。” 李牧笑着说：“没必要说太多感谢的话，咱们两个现在是合作伙伴关系，你能把万盈做好，就是对我，以及对对你自己最大回报。” 说着，李牧玩笑般说道：“其实eBay这件事，我本来是想自己抄底赚个短线的，但是操作起来太麻烦就作罢了，而且我也没什么在美国的朋友、熟人，后来一想你爸爸人在美国，就给你打电话了，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蔚澜一听李牧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心里倒是美滋滋的，这代表李牧把自己看成是他的自己人，起码证明在他心里，与自己并没有太远距离。 心里喜悦的蔚澜对李牧说：“你那一个电话，就让我爸从eBay的股票上赚了一大笔钱，好像他这辈子都没有赚过这么简单的钱，这两天把他给高兴坏了，还一直说要重新在紫云山庄给我买套别墅……” 李牧好奇的问：“一大笔是多少啊？” 蔚澜说：“两千万，美元。” 虽然两千万美元这五个字说的轻描淡写，但实际上是，时至如今，蔚澜也依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不是两千万美元，而是李牧。 李牧只是一句话，就释放出一个蕴含这么大利益的消息，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李牧真正实力的最佳佐证，也是李牧身上最独特的魅力所在。 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喜欢强大的男人，蔚澜也不例外，在她眼里，李牧就是她的世界里最强大的存在；在她眼里，李牧是最让她心生崇拜的对象；在她的眼里，李牧几乎拥有征服一切的实力，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她自己。 这时候，李牧没有品味出蔚澜看自己的特殊眼神，而是颇为惊讶的说：“赚了两千万美元？你爸到底买了多少？” “一百万股……” 李牧不禁感叹道：“买了一百万股还赚了两千万美元，这也幸亏是美股，要是在国内，散户敢吃进这么多，估计早被主力坑的套牢了。” 蔚澜说：“我也没想到他入手这么多，现在想想还挺后怕的，他为了入手这些股票，还找朋友借了不少钱，看来以后还是别再给他透露什么消息了，他的风格就是永远重仓，如果不是这样，俊成地产也不会那么被动。” 李牧点了点头，说：“以后等牧野科技上市，推荐他投资一点做条长线，到时候把他这次赚的两千万美元投进来，就足够他养老的了。” 蔚澜笑着问：“牧野科技什么时候上市？” 李牧说：“今年敲定A轮，有美国资本方参股，再和他们一起谋划上市，03年上市应该没问题。” 蔚澜说：“到时候纳斯达克敲钟，你肯定得到场吧？” 李牧笑道：“那么神圣的时刻，我不去岂不是要遗憾一辈子，不止是我，牧野科技所有的高官都要到场见证才行。” 蔚澜忙道：“我提前预约一下，到时候给我留个名额，我也去现场见证一下历史。” 李牧想起今天下午在办公室与她聊的内容，笑着说道：“放心，到时候如果真去美国敲钟，一定包机去，到时候飞机上给你留个位子！” …… 饭后，李牧把蔚澜送回了她居住的小区，车停在蔚澜那栋楼的单元门前，蔚澜与李牧告别之后，临下车之前还不忘提醒李牧开车注意安全，到家发个短信。 李牧点点头，目送蔚澜进了单元门之后，自己才开车离开。 王元朗三人驾驶的奔驰着跟在他的车后一齐出了小区，待两辆车都离开小区之后，单元门正对着的停车位上，一辆贴着黑膜的金杯面包里，司机位和副驾驶位上半躺着的两个人才坐起身来。 司机对副驾上的中年男子说道：“磊哥，你要绑的就是这个娘们儿？” “没错！”中年男子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口中狠狠骂道：“这个臭表子，和别人联手坑了我半辈子的心血，这个仇，我一定会加倍从她身上讨回来！” 这中年男子，就是当初俊成地产的另一个股东宋志磊。 当初李牧和蔚澜联手做戏，连哄带骗的用一亿估值拿走了宋志磊手里20%的俊成股份，宋志磊当时还以为自己终于甩掉了一个巨大的包袱、勉强挽回了一点损失，但当李牧用基金的方式拿出几十亿直接盘活俊成地产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李牧跟蔚澜给坑了！ 原本，自己20%的股份至少值大几亿甚至十亿，但是最终两千万就出手了，这个巨亏让宋志磊心底一直把蔚澜视作不共戴天的死敌，无数次发誓要让蔚澜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几次有冲动欲除之而后快，但因为老婆孩子，他还是忍住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宋志磊因为在俊成地产身上吃里扒外、勾结外人鲸吞俊成资产、逼得俊成地产险些消失、创始人远走美国等等一系列的恶性，在整个沪市被所有人排斥，以至于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别说还想在沪市继续做房地产赚钱，就算是想在沪市找个建筑工地的活计，都没有工头会愿意要他。 沪市混不下去，外地又没有门路，屡次受挫之后，宋志磊才意识到，自己在沪市甚至在国内已经无路可走，于是他和老婆商量之后，决定把沪市的房子卖掉，居家移民去澳大利亚。 宋志磊早就在澳大利亚全款买了一套别墅，这年头澳大利亚移民标准相对宽松，他一家人也都已经拿到了澳大利亚绿卡，临走之前，宋志磊先安排老婆孩子带着几乎所有的家当，从沪市飞赴澳大利亚，而他自己借口要收回一些别人拖欠的尾款，所以便独自留了下来。 宋志磊之所以要留下来，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找蔚澜报仇，顺便再从蔚澜身上挖一笔钱出来。 几亿资产最后变成两千万现金，宋志磊心里恨疯了蔚澜，而蔚澜不但去了李牧参股的万盈地产，甚至还拿到了李牧三年八亿的许诺，这让宋志磊心里更加的不平衡，他眼下只想一件事：在去澳洲之前，先绑了蔚澜，然后逼她找李牧要钱，自己尽全力从她身上多弄些钱出来。 宋志磊并非鲁莽之徒，他来燕京之前就已经确定好了所有细节。 首先，他从沪市找了几个亡命之徒，许诺给他们绑票案20%的提成，让他们跟自己来燕京作案； 其次，他已经找好了洗钱的路子，绑架自然要拿现金，但现金很难换成澳元带去澳大利亚，而他找好的路子，对方可以收取40%佣金帮自己洗干净这笔钱，把60%折换成澳币打到自己在澳大利亚的户头上。说白了，就是自己给他人民币现金，他用澳大利亚的账号把60%的澳元到自己账户上，而这笔赃款，对方有办法慢慢洗白、赚个差价； 再次，宋志磊确定钱到账之后，就立刻买机票飞去澳大利亚，国内警方可能还没找到什么线索，自己就已经到澳大利亚了，两国之间没有引渡协议，就算国内警察破案，自己也可以在澳大利亚高枕无忧； 最后，宋志磊还有一个额外目的：蔚澜必须死！ 第九百三十三章 大戏即将上演 宋志磊心里有多恨蔚澜，就连宋志磊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总之，毕生心血被蔚澜坑去、前途发展也尽数被毁，对宋志磊来说，就算蔚澜死十次，也不足以解恨。 宋志磊之所以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任何动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出来冒险，但是现在不同了，是要这一次宋志磊已经决定，一旦自己离开华夏之后，就再也不回来，所以，走之前，是自己让蔚澜付出代价的最后机会。 此时，蔚澜已经消失在单元门内，那司机满脸淫色的对宋志磊说：“磊哥，这妞可真他妈正！到时候能不能让兄弟们……” 宋志磊冷笑着说：“等咱们拿到钱，兄弟们想怎么玩她都行！” 说着，宋志磊表情狰狞，咬牙道：“不过话说在前面，到时候我第一个上！” 绑了她、上了她、拿到钱再杀了她，这就是宋志磊心里给蔚澜订好的剧本 司机急忙说道：“这是当然！什么时候磊哥您玩够了，兄弟们再上手！” 说着，司机又问：“磊哥，你说绑了这个娘们儿，真能赚几千万？” 宋志磊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刚才开车送她的那个男人叫李牧，她坑我之前，这个李牧答应给她八个亿，如果她被绑了，只要她开口找李牧要这笔钱，李牧一定会给！” 司机惊叹道：“八个亿，换成现金得用卡车拉吧？” 宋志磊哼笑一声：“怎么可能拿到八个亿的现金，如果整个计划执行顺利的话，我们能拿到几千万就烧高香了。” 司机愣了半晌，一抹嘴，嘿嘿笑道：“磊哥，你放心，兄弟们一定完全听从你的吩咐！” 宋志磊点点头，看了下时间，挥手道：“咱们走吧，明天晚上开始，择机动手！” 司机立刻发动汽车，缓缓驶出蔚澜居住的小区，出了小区、上了大路，司机一边换挡，一边想到什么，问宋志磊：“对了磊哥，你说刚才送那美妞的家伙叫李牧，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宋志磊咬牙切齿的说：“媒体上说的互联网骄子，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的老板李牧，你没听说过吗？” 司机顿时反应过来，惊呼道：“我艹！是YY的老板？！妈的，这家伙比那个娘们更有钱啊！磊哥，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把他也给绑了？” 宋志磊像看智商一样看着他：“你那个被枪毙了的偶像当年为什么绑了李家成的儿子，而不是绑了李家成？” 司机怔了怔：“对啊，为什么？” “妈的智障。”宋志磊啐了一口，一脸鄙夷的说：“绑了李家成的儿子，可以去问李家成要钱，绑了李家成，你问谁要钱啊？” 司机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尴尬一笑，挠了挠头：“还是磊哥想得周到……” 宋志磊恨恨的说：“李牧身价百亿，他许诺给蔚澜的收购款就有八个亿，如果我绑了蔚澜，他这种顾及形象的公众人物肯定会爽快给钱，再说这也不是他的钱，就算八个亿都给了，他也不会心疼。” 想到李牧，宋志磊心里同样恨的牙痒，不过他倒是没有失去理智，知道李牧是自己万万不敢动的。 以李牧现在的影响力，自己如果动了他，怕真是顺利逃到了澳大利亚也没用，再说，他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刚才猫在车里，已经看出跟在李牧车后面的那辆奔驰S级轿车，几乎可以断定，车里坐着的是李牧的保镖，所以动李牧的念头，他也就只能在脑子里想一想。 …… 9月28日晚。 全民关注的淘宝929大促已经进入最后的倒计时阶段，和品牌日当天一样，整个淘宝网都严阵以待，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李牧。 早上来公司之前，李牧就提前做好了今天在淘宝网通宵的准备，刻意在包里装了一套旅行装的牙膏牙刷和洗脸用的香皂、毛巾，不管怎样，作为一个老板，当着这么多员工的面，自己得注意点形象，不能到了后半夜蓬头垢面、一脸油光的陪大家战斗。 这一次的929大促，与品牌日有着很大的区别，品牌日多是采用预售的方式，所以整个品牌日的体量，在品牌日开始之前就已经非常明确，但是这次的929大促销，淘宝网没有进行任何预售活动，所以，所有人都紧张期待的，就是零点开始的那一刻，平台成交量的不断攀升，谁也不知道这一次淘宝大促到底能创造多少销售额，包括李牧自己都不是很有底气。 不过，一些其他的数据在侧面上体现了淘宝用户对这次活动的关注。 在高强度推广攻势下，平台注册用户增加了将近两千万，活动相关页面数日来的总访问量也就是总PV突破了十亿次，按照八天推广期计算，日均PV突破了1.6亿。 日均访问用户，也就是日均UV数在1300万左右，人均页面访问量12.3次。 一个人均页面访问量突破10个以上的网站，内容质量一定是极高了，这证明大部分的用户都对网站的内容非常感兴趣。 除了网站数据之外，市场部门还专门做了一些街头调查与统计. 最近这两天，市场部陆续派出多个街头调查队伍，在燕京各区域以及周边省市进行了多达近百次的街头调查，调查区域全部选择在城区，接受调查的路人年龄跨度从15岁到55岁，每一次调查随机选取一百人进行访问，最后得出多个非常有意义的数据： 第一，近百次的百人调查中，平均有88%的人听说了淘宝网929大促，这其中有70%的人，信息获取渠道是通过电视媒体宣传； 第二，近百次的百人调查中，平均有79%的人明确表示对淘宝网929大促很感兴趣，会考虑在929大促当天购买一些特价商品； 第三，近百次的百人调查中，平均有23%的人是淘宝网的注册用户，而且80%的年龄集中在18-28岁区间； 这几组数据显示，淘宝网大促的推广效果确实非常厉害，在15到55岁的城市人口中，覆盖率达到了88%，几乎可以说，淘宝网929大促的广告成功覆盖到了全国大部分的城市人口。 同时，淘宝网929大促的内容，确实对大部分的民众都很有吸引力，这一点有别于品牌日。 品牌日当天，淘宝卖出的几乎全是电子产品，对大部分消费者来说，品牌日并没有激起他们的购买欲，但是929大促则不同，这一次，淘宝网促销的商品从日用百货、柴米油盐、服装鞋帽，应有尽有，客单价低，而且几乎全是生活必需品，其中大部分还都是快消品，低廉的价格、放心的品质让大部分消费者心动。 不过，最后一组数据也显示出来，虽然大部分用户有在淘宝929大促当天购买东西的冲动，但是淘宝网注册用户尚且只是少数人，这种既要懂得电脑操作、又要注册网站与支付宝的流程，对大部分用户来说还是很难实现的。 李牧在看到这一系列数据之后，意识到眼下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帮助那些有意向在淘宝下单，却又没能力亲自操作的用户完成购买的流程。 也许楼上的李大妈很想借着这次大促买几袋大米，楼下的王大爷也想趁着快入冬了，给老伴买件便宜实惠的棉袄，对门的赵阿姨想买一套护肤品，但是他们不懂怎么操作，也不会下单、不会注册支付宝、绑定银行卡，这种情况就很尴尬，消费者很想在自己的平台消费，却被技术操作的门槛挡在门外。 所以这次李牧临时策划了一个“有奖下单”的附加活动政策，活动的细则是：在活动当天，任何ID成交超过一单以上订单的，且每个订单成交金额超过100元，从第二单开始，用户将可以得到额外赠送的有奖下单优惠券。 有奖下单优惠券的金额为其对应订单金额的5%，并且可以与其他满减优惠券券叠加使用。 也就是说，如果用户A在929当天成交了三个订单，而且每个订单都刚好是100元，那么从第二单开始计算，他就可以得到两张5元钱的优惠券。 有奖下单优惠券，订单满99元即可使用，每个订单仅限使用一张。 说白了，就是李牧给所有用户开了一个提成机制，只要你的账号能多成交订单，多成交的部分，我给你5%的返利，如果你自己本身就有很多要买的东西，那你也可以拆分自己的订单，借这个机会来取得外额外的优惠券，一共只有成交额的5%，这点钱李牧是完全不在乎的，所以你想钻这个漏洞就尽管钻，钻的越多李牧反而越高兴。 李牧真正想要的结果，是让已经注册的淘宝用户，去积极帮助其他人完成下单购买，让用户主动去帮楼上想买大米的李大妈、楼下想买棉袄的王大爷以及对门想买护肤品的赵阿姨下单，帮助他们下单，不但是助人为乐，而且自己还能额外得到优惠券，自己买东西的时候就可以得到实实在在的满减，何乐而不为？ 别看只有5%，如果帮别人成交了一个一千元的订单，自己就能得到一张50元的优惠券，这50元优惠券满99就能使用，给自己实打实省下来五十元。 李牧不指望所有淘宝用户都被这5%的额外激励所吸引，但是只要能调动起10%的用户积极性，有10%的用户到处帮其他人下单，也能给整个平台额外带来极其大量的实际订单与销售额。 晚上十点，整个淘宝网几乎全员在岗。 公司刻意买了一百张折叠行军床，见缝插针的摆放出来，供疲惫的员工随时休息，同时还给每个员工买了一个眼罩和耳塞，还有各种饮料、零食堆满了各个角落，基本上可以确保大家任何人困了，都有地方可以躺着眯会儿，带着耳塞和眼罩，周围的环境的干扰也会减少许多，渴了有功能型饮料，饿了也有各种口味的零食。 整个淘宝上上下下都是一副大战在即的心态，所有员工都格外激动与紧张，公司现场气氛格外热烈，虽然充满未知，但是每一个淘宝员工都很清楚，大戏即将上演，他们即将在未来的24个小时内，创造新的历史！ 就在李牧和刘师兄、雷教主以及所有员工难耐激动、严阵以待的时候，疲惫不堪的蔚澜也驾驶着自己的轿车，从万盈地产办公楼的地库里开了出来。 一辆金杯和一辆捷达车停在公司的路边一直没有熄火，眼见蔚澜开车出来，坐在金杯车里的宋志磊立刻拿起对讲机，连声音都透着几分激动的说道：“开始行动！” 第九百三十四章 教科书级的绑架 蔚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从公司出来、开上大路，就有两辆车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 宋志磊的准备非常充分，这些天也一直在推敲绑架蔚澜的全过程，在他看来，自己的计划已经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首先这两辆车看起来就没有任何异常，牌照也非常清晰，虽然两辆车都是套牌，但宋志磊事先确实在燕京最偏远的通县寻摸了一整天，找到了两辆与自己作案用的两辆车型号、颜色甚至新旧程度完全一样的车，然后找人套了他们的车牌号。 为了防止警察按照车牌号去追套牌这条线，他专门找了沪市制作假牌照的作坊定做这两套车牌，一旦事情败露、燕京警方开始追查，他们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通过套牌的线索找到自己。 此时，宋志磊冷眼看着蔚澜的车尾灯，冷冷一笑，心中暗道：“蔚澜啊蔚澜，我跟了你爸这么多年，你难道对我一点都不了解？我宋志磊是那种会吃哑巴亏的人吗？你跟李牧一起联手坑了我半辈子的心血，老子就让你拿命来偿还！ 想到这里，宋志磊表情上闪过一丝狰狞，看了看街上的车流量，心中感叹道：“真是老天都给自己创造便利条件，这条路自己也悄悄摸过几天了，平时十点多车流量不算多，但也绝对没今天这么少，车越少，成功的几率就越大。 两辆车跟着蔚澜走了几个路口，在一个路口右转之后，宋志磊通过对讲机说道：“六子，我们就在下个路口动手！” “OK！”对讲机里传来一个极其冷静的声音，这人外号六子，本名谢成龙。 谢成龙早些年前就是沪市有名的亡命徒，最早的时候也跟着宋志磊在各种土建工地上拼杀过几年，后来宋志磊傍上了蔚俊这条线，就逐渐少了跟谢成龙的合作，但是两人的联系一直都有。 宋志磊虽然人品很渣，大局上也玩不过李牧的老谋深算，但他江湖上的经验非常深，他一直把谢成龙当成是自己的一个死士，所以每年拿个小几十万养着他，谢成龙虽然不要命，但是赚钱的能耐要差得多，有宋志磊他这几年才能活的比较得意，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拿了宋志磊的钱，关键时刻就得替宋志磊拼命。 这一次绑架蔚澜的计划，谢成龙是宋志磊的最大依仗，其他的几个小弟，都是谢成龙找来的，能力有限，有勇无谋，真正能把这件事看透、研究透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宋志磊听到谢成龙极度冷静的声音，心里更加放心了不少，对身边的司机说道：“小猛，超车！” “好嘞！”有点愣头青的司机直接把档位从四档降到二档，一脚油门踩到底，转速瞬间指向五千，在这么高的转速下，破破烂烂的金杯也在瞬间迸发出强大的扭矩，直接左侧超过了正常行驶的蔚澜，随后又一个右侧变道，正好卡在了蔚澜的正前方。 市区遇到超车也是常事，蔚澜并没有往心里去，她只是下意识的松了一脚油门，跟前车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眼看快到十字路口，蔚澜要在这个路口直行，早就摸清楚蔚澜回家路线的宋志磊也让司机开进了唯一的直行道。 “慢点慢点！压着灯停！”一进实线区域，宋志磊便让开车的司机减慢速度，那司机踩了脚刹车，车速慢了不少。 蔚澜眼看前面金杯的刹车灯亮了，急忙也下意识的踩了一脚刹车，这个时候，正好红灯亮了，蔚澜便准备逐渐减速，在金杯的后面停下。 按照习惯，蔚澜在距离金杯车大概半米左右的位置停下，正这个时候，蔚澜感觉车尾忽然被猛然撞击了一下，轰隆一声，自己整个车都往前窜了不少，咣的一声，车头又撞上了前面的金杯，不过撞击金杯时的力度已经比后车撞自己的时候小了许多。 宋志磊等的就是金杯被蔚澜撞上的那一刻，随即他立刻对司机说道：“小猛，你下车，按我教给你的说。” 说完，宋志磊回头，对后车厢里左右蹲着的两个人说道：“你们做好准备，时机一到，打开门就把那个女人给我弄上车！” 整个金杯的后车厢已经完全拆空，捆人用的绳索、不透光的头罩、塞嘴用的毛巾早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把蔚澜弄上车了。 忽然被后车追尾，又不得已追了前车的蔚澜此刻心情十分糟糕，一天的工作已经非常疲累，正想回家休息，忽然遇到了事故，把自己吓了一跳，到现在还有些惊魂不定。 事故本身不算什么，但处理起来就太麻烦了，要下车跟后车司机理论、跟前车司机解释，还要等交警到现场认定责任，责任认定了，如果后车有保险好还说，自己可以先拿着责任认定书走人，然后改天再去定损维修，但是如果后车没保险，事情又麻烦了…… 总之，一旦有交通事故，哪怕没有人伤，现场处理起来也至少要一两个小时…… 就在蔚澜还坐在车里郁闷的时候，金杯车司机已经一脸懵逼的下了车，跑到自己的车前看了看，隔着车窗说：“美女，你这是怎么开的车喔？我这正要回公司交班，让你给撞上了，你要耽误我多少事你晓不晓得？” 蔚澜是地道的沪市人，一耳朵就能听出对方普通话中夹杂的沪市口音，她也没多想，便拉上手刹下车，对那司机说道：“你先别急着发火，我也是听得好好的，被后车追尾之后才撞上了你的车，是后面的车全责。” 这时候，后面那辆捷达车的驾驶室车门推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下车，这人便是谢成龙。 谢成龙来到蔚澜跟前，没等蔚澜开口，他先恶狠狠的骂道：“册那娘比，你她妈会不会开车？到路口来一脚急刹，作死啊？” 蔚澜被对方一句话说的愣住了，对方一上来就用沪市方言骂人，这让蔚澜心里一瞬间有些诧异，她听出金杯车司机是沪市人，现在也听出这谢成龙同样是沪市人，怎么自己会在燕京的路上，跟两个沪市人开的车发生事故？ 可是蔚澜没能细想，因为对方骂人的话太难听，她不忿的反驳道：“麻烦你讲讲道理，前车减速，我也跟着减速，是正常行驶好不好？而且我根本没有急刹，是你自己开车分心了吧？” “我分你妈啊！”谢成龙一脸凶恶的骂道：“我看你这骚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是个出来卖的，我也不耽误你上工，你给我五百块钱私了，车我自己修！” 蔚澜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不讲理而且没素质的人，他追尾自己也就算了，下车就骂自己、把责任推给自己，这是什么道理？而且还说自己是出来卖的，还让自己给他钱，这种无赖，简直太让人恼火。 气恼的蔚澜立刻掏出手机，下意识的说：“麻烦你注意一下素质，另外我不跟想跟你多说，我现在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判定责任！” 话刚说完，蔚澜无意中发现，那个捷达车的司机回头看了一眼之后，立刻扭过头来，冲着自己身后的方向使眼色。 没错，就是使眼色！ 可是，自己后面明明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金杯车司机，捷达车司机为什么给他使眼色？难道他们认识？他们怎么可能会认识…… 反常的情况，这让蔚澜瞬间警觉起来！ 可蔚澜现在警觉已经没有用了，金杯车司机收到捷达车司机的信号，忽然从背后抓住了蔚澜拿着手机的右手，随后一把就将她手中的手机抢了过去！ 这时候，捷达车司机忽然一个健步上来，一把抓住了蔚澜的另外一只手，一下子完全将蔚澜制住！ 忽然的变故把蔚澜吓坏了，刚要大叫，这两人忽然架起她快步走向金杯车旁，蔚澜大惊失色，脱口大喊救命，可刚喊了一遍，金杯车的车门便忽然拉开，黑咕隆咚的车厢里伸出四只手，一把抓住蔚澜，后面两人用力一推，就将蔚澜推进了金杯车里。 这时候，金杯车司机已经钻进了驾驶室，一上车便立刻开车就走，而捷达车司机谢成龙直接钻进了蔚澜的宝马车里，打着火，开着宝马就毫不犹豫的在路口掉头往回走。 捷达车这个时候下来三个人，把地上撞击产生的一些碎片一股脑塞进后备箱之后，其中一人进了驾驶室，淡定自若的驾车离开了现场，走的路线和金杯车离开的方向一致。 短短时间内，三车追尾的事故现场便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整个过程中虽然有几辆车途经，但是谢成龙的时机把控的非常好，他向金杯车司机使眼色、两人一起把蔚澜架上车的那几秒钟时间里，周围一辆车都没有出现过。 此时此刻，被推进金杯车里的蔚澜什么都没有看清，嘴巴就被毛巾塞上，头上也被一个厚重不透光的厚布袋子套住，连一丝光亮都看不到。 而车厢里那两个男人的力气极大，即便她一直在挣扎，对方还是非常轻松的就用绳索将她的双手和双脚捆住，让她侧躺在车厢地面，动弹不得。 蔚澜只能听到金杯车轰隆的发动机声，感受着车辆在路面上的颠簸，惊恐之中，她唯一能够断定的是，此时的车速一定很快…… 第九百三十五章 滴水不漏 蔚澜就在身后的车厢里，宋志磊得意坏了。 回想刚才绑架的整个过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行云流水、滴水不漏，而这个过程，就是他和谢成龙反复策划的，他没想到，自己策划起犯罪来竟然还有这种天分。 首先，金杯车超过蔚澜的宝马之后，压着绿灯减速停车，刚好确保红灯亮起的时候，金杯车排在第一位，否则前面哪怕只有一辆车，绑架都没法顺利进行，就算硬着头皮绑了也没那么好逃走。 其次，一定要安排成连环事故，只有这样才能让蔚澜更容易上套，因为对蔚澜来说，追尾她的捷达车是毋容置疑的唯一过错方，当金杯车司机先质问蔚澜的时候，蔚澜心里本能的会对后车更有意见，所以潜意识也会促使着她去跟后车司机明确责任，一方面是为自己被追尾讨说法，一方面也好让前车司机转移责怪对象。 再次，谢成龙的表现很重要，他作为唯一过错方，下车就指责、辱骂蔚澜，激起蔚澜的愤怒，这样就能够让蔚澜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从而忽略了作为受害者的金杯车司机。 最后，谢成龙要把握好实际，他可以看到对面车道有没有车通过，回头看一眼发现后面也没有车的时候，就是最佳的下手时机，由他给金杯车司机发信号，几秒钟的时间里，就成功把蔚澜掳上了车。 当金杯车载着蔚澜飞快驶向郊外的时候，谢成龙驾驶着蔚澜的宝马车，进了一个露天的公共停车场。 2002年即便是燕京也极少普及摄像头，天网系统更是连概念都还没有出来，不只是刚才的路口没有监控，就连这个露天的公共停车场也没有监控。 谢成龙带着鸭舌帽，停车场的保安虽然看到了宝马车破损的前杠，但也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抄下车牌，便手动抬起杆子，放谢成龙进去了。 这个露天停车场很大，是谢成龙早就已经考察好的，看着似乎是一块还没有开发的地皮，四周拉着低矮的围墙，整个停车场里面都没有水泥地，只有沙土地，条件很差，但因为在这里停车比外面便宜得多，一天只要两元钱，所以附件不少没有车位的住家户，以及白天来附近上班的白领，都喜欢把车停在这里。 停车场的保安白天有两人，晚上只有一人，而且大部分时间猫在岗亭里摆弄一台迷你的黑白电视机，他们根本不关心进出的行人，只关心进出的车辆，所以整体管理极其松散。 谢成龙把蔚澜的宝马车停在露天停车场最深处的角落，然后用口袋里的小毛巾小心的擦干净方向盘、档杆上的指纹，最后从后腰掏出一双老燕京布鞋，提前在车里换好，这才从车里出来。 出来之后，谢成龙手里提着自己原本的鞋子，用毛巾把车门把手擦干净，随后直接踩着新换的布鞋，踩过沙土地，爬上低矮的墙头，看了看墙头外侧四下无人，便一跃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谢成龙身材不高，一米七出头，平时穿41码的鞋子，而脚下这双新换的布鞋是43码的，里面垫了一副粘毛的厚鞋垫，所以谢成龙穿着还算跟脚，没太大的不适应。 之所以要穿一双大两个号的鞋子，是因为谢成龙当初蹲号子的时候，曾经听一个重刑犯“前辈”说起过一些老手作案的经验，如何掩盖处理指纹都是小儿科，关键是要学会伪装鞋印。 警方负责现场勘探的人里，一定有懂鞋印鉴定的，根据鞋印的大小、着力的深浅、角度，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性别、大概年龄、身高与体重，但是对大部分搞鞋印鉴定的人来说，他们的水平都只能说是还不错，一旦遇到有经验的罪犯，立刻就会被引上歪路。 例如，穿一双大一个码数的鞋，警察根据鞋印推测出来的体型，可能就跟本人有比较大的偏差，稍微有一点偏差，就能给警方查案带来极大的迷惑。 停车场里全是沙土地，谢成龙知道，一旦警方找到蔚澜的车，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脚印，如果自己一边走一边处理脚印，也只是能让警方掌握不到线索，与其这样，不如给他们一个错误的线索，那样对自己会更有利。 穿着43码的布鞋翻过墙头、在水泥路上走了好几百米，谢成龙在人行道的阴影里不露声色的换回自己原本的鞋子，然后将那双43码的布鞋拍打了一下，便重新塞回腰里。 这也是那个“前辈”传授的经验，有些傻鸟犯案之后把凶器、沾血的衣物就近乱扔，警察找到现场，附近方圆五百米找到凶器的几率占了一半，所以前辈的经验是，带着凶器和关键证据一起跑，跑得越远越好，而且一定不要扔进垃圾堆、臭水沟，以及深度不够的河流中。 有时候谢成龙也怀疑“前辈”说话的真实性，一直纳闷，前辈你这么牛逼，是怎么被警察抓紧号子里的？ 对这个问题，前辈一直笑而不语，后来谢成龙才知道，原来“前辈”是马失前蹄，找暗娼的时候遇上了扫黄，到了看守所里之后，被一个羁押的犯人认出，对方为了立功，便把他给点了。 …… 蔚澜没有喊，没有叫，甚至没有哼哼，更没有挣脱，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线索。 最开始，她能感觉到金杯车频繁的猛打方向，而且偶尔急刹急停，可以断定，对方是在市区道路行驶，路况比较复杂，但是十多分钟之后，金杯车的车速越来越快，很少停车，很少猛打方向，由此基本上可以判断，现在汽车已经出了城，向城外驶去了。 蔚澜心底很惊恐，但还是竭尽全力去思考，到底是谁要绑架自己？ 在燕京，自己可不算是什么有钱人，虽说家里当初还剩了一点家底子，但大部分都被她转移到美国爸妈那里去了；虽说李牧答应三年后给自己八亿现金，然后再额外补偿自己一点俊成地产的股份，可是那毕竟是三年后才会兑现的，现在绑自己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钱，那又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当初在燕京得罪过的、城建集团的大公子萧晨枫蓄意报复？ 想到这里，蔚澜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萧晨枫当初确实对自己图谋不轨，而且几乎在酒店里对自己用强，幸亏自己机敏，关键时刻先下手为强，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才逃了出来。 但是，萧晨枫本人做事是非常谨慎的，他虽然意图对自己用强，但早就已经盘算好了所有的关键节点，如果那天被他得手，自己想告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么一个谨慎的人，就算心里还恨着自己，他现在也一定不敢这么报复自己，因为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李牧的人，不是李牧的女人，是李牧的员工、是他的合作伙伴，这一点也够了。 流氓混蛋或许不会顾及李牧的影响力，但是有头有脸的上层社会一定会忌惮。 旋即，蔚澜脑中忽然想到，刚才两个司机的口音里，多少都有沪市方言的元素在内，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肯定都是沪市人！动手的人都是沪市来的，那么幕后主使也必然来自沪市！ 这一下就让蔚澜把嫌疑人范围缩小了许多。 既然可以断定幕后主使是沪市人，那么沪市人里，跟自己有这么大深仇大恨的，除了当初想要鲸吞俊成地产的蓝科集团汪润清，就是那个被自己和李牧联手欺骗了的宋志磊了！ 汪润清和萧晨枫一样，都是上流社会的名人，所以根据自己刚才的推测，汪润清的嫌疑基本上也可以排除，那么剩下的、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宋志磊了！ 宋志磊这个人，蔚澜是有一定了解的，标准的草莽出身，跟着自己爸爸出道，才逐渐脱离了早先粗狂卑劣的做事套路，但是这人根性很坏，否则自己家里落难的时候，他也不可能和汪润清勾结，反过来想把自己一家逼上绝路。 正是因为宋志磊出卖自家、忘恩负义在先，当李牧找到办法盘活俊成地产的时候，自己才答应配合李牧，把宋志磊手里那20%的股份给诈出来。 仔细想想，俊成地产的所有资产被冻结，那20%的股份，就是宋志磊绝大多数的身家了，绝大多数身家最后只拿回两千万，他一定恨疯了自己，有绝对的作案动机。 其实当初，李牧一挥手，只愿意以一亿估值从宋志磊手里买股份的时候，自己考虑到他还有三个孩子，三个孩子曾经一直叫自己阿姨，也曾经心软过，觉得哪怕只为这三个孩子考虑，也得给宋志磊多留一点，即便他再混账。 但是，李牧那个时候是非常决然的，而且说出了“你可以心软，我不会仁慈”的话，蔚澜没办法，只能收起那点心软，和李牧配合，让宋志磊把所有的股份都交了出来，只换回两千万。 后来，李牧三十亿基金盘活俊成地产，蔚澜几乎可以猜想得到，宋志磊一定恨不得生吞了自己，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到燕京对自己下手…… 此时的蔚澜已经在内心深处笃定，这次绑架自己的幕后主使一定是宋志磊，心里有慌乱也有惊恐，但更多的，是绝望。 因为蔚澜基本上能够猜出，如果真的是宋志磊，他一定不会留自己活口…… ………… PS：临时加更一章，求求月票！ 第九百三十六章 临危不乱 时间距离12点越来越近。 淘宝网的数据监控组开始不断的汇报网站的各种实时数据。 从10点开始，在线用户不断创造新高度，从一百多万开始迅速攀升，几十分钟的功夫，就已经达到了三百万人同时在线，而且还在不断增加。 品牌日还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多人同时在线的盛况，主要原因也是品牌日的时候不需要抢购，所以用户在线不是非常集中。 但是这次929大促销有很大不同，最主要的就是，从零点开始，用户每隔一个小时，就可以参加一次抢券活动，淘宝网每一个小时将放出两千张满199减198的超级优惠券，以及两万张满199减100的五折优惠券，先到者先得。 这两种大额度的满减优惠券对消费者来说，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们都在等待零点的到来，准备先抢券，再下单。 好在这两种大额优惠券，淘宝网将和企业共同承担成本，所以对李牧来说，这一块的补贴预算并不算太惊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在线用户数不断的增加，李牧心里开始激动起来，当在线用户数突破五百万的时候，李牧意识到，这次的929大促一定会取得巨大的成功。 同时在线用户数量突破五百万，那么今天一整天的访问用户数，应当能突破三千万，至于成交订单数会是多少，李牧现在也没有把握，最关键的就是，李牧也不知道，这次活动到底能有多少非注册用户，通过其他人的账号下单。 想知道这个数据，只能等大促销结束之后，看一看参与促销活动的用户，平均每个人下了几个订单。 与淘宝网的人声鼎沸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杭城，乐淘公司的办公大厅内一片死寂。 虽说是一片死寂，但是乐淘的员工却一个也不少的全部在岗，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这次促销活动所取得的数据，实在是惨不忍睹。 八天的推广时间，整个乐淘只收获了不到二十万个注册用户，可谓是惨淡到家了，而眼看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大促即将开始，网站的在线用户只有两万多人。 马老板虽然不知道淘宝网现在的在线用户数，但推测一下便知道淘宝眼下的在线用户数至少是自己的百倍以上。 在电商行业还没有成熟化、类型化、垂直化的现在，用户数和订单数以及成交金额，基本上都是呈正比的，按照这个数据推算，忽略商品种类、品牌、数量上的差距不谈，只看用户差。如果乐淘想在929当天达成一个亿的成交额，那么淘宝至少能达到一百个亿。 如果再算上两个平台在商品上的巨大差距，怕是最终体现在成交额的差距还会更大。 这么大的差距让马老板以及整个团队都陷入了一种极度的绝望之中，12点之后的929大促，对李牧来说，是创造新历史的日子，对乐淘来说，却是宣读判决书的日子。 精心筹备这么久的乐淘，上线后被淘宝网打压成这个惨样子，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乐淘难逃死刑，唯一的未知数是不知道明天对乐淘来说，将是死刑立即执行，还是死刑缓期执行。 …… 载着蔚澜的金杯车驶入了京郊一个偏僻的农家院。 这套格外残旧的农家院是宋志磊命人租下来的，院子很大，能够非常轻松的停下两辆车。 金杯车停稳熄火的那一刻，蔚澜感觉到周遭的环境在那一瞬间极其安静，这种安静持续了不到两秒钟，司机便拉紧了手刹、拔下了车钥匙，开口说：“哥，把这娘们带进去吧？” 宋志磊怒视着身边的司机，口型给了他四个字：“妈的废话！” 随后，宋志磊一指农家院东侧平房的大门，给了他三个口型：“弄进去！” 金杯车司机这才想起来，宋志磊不想让这个女人知道他的身份，因为他们是老相识，如果这时候宋志磊当着她的面开口，她肯定会识破。 幸亏自己刚才只是叫了一声哥，而没有叫磊哥，否则岂不是要闯了大祸？ 金杯车司机后背有些发凉，急忙对后面车厢盯着蔚澜的两人说：“把她弄进东屋去，在椅子上捆结实！” 两人急忙推开车门，就要把蔚澜架走，蔚澜这时候急忙挣扎两下，用鼻腔发出非常急促的声响，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刚才一路，蔚澜没敢反抗也没敢胡乱发出声音，是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这帮劫匪在逃离过程中一定高度紧张，自己如果这个时候增加他们的紧张，最终只会给自己增加危险系数，但是现在，劫匪明显已经安全回到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巢穴，所以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得想办法跟他们交流交流了。 这时候，宋志磊给金杯车司机使了个眼色，做了一个从口中取出东西的手势，金杯车司机顿时明白，亲自转过身，警告蔚澜道：“我现在把你嘴里的毛巾拿出来，你要是敢大喊大叫，我立马把你做了！听明白了没有？” 蔚澜急忙点头。 随后，金杯车司机隔着厚厚的头套，将蔚澜口中塞着的毛巾扯了下来。 蔚澜此时依旧看不见，但起码嘴巴现在已经可以说话，于是她便急忙说道：“几位！如果你们想要钱，尽管说个数目！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一定想办法解决，多少钱都没问题！” 金杯车司机看向宋志磊，宋志磊冲他招了招手，把他叫下了车，在他耳边低声说：“问问她，能拿出多少钱。” 金杯车司机走到车门处，问蔚澜：“说吧，你能拿出多少钱来？” 蔚澜立刻说道：“如果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你们能拿到一千万现金！” 宋志磊继续在金杯车的耳边耳语，随后金杯车司机冷冷道：“一千万？你打发叫花子呢？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有的是钱，光是那个李牧就欠了你八个亿，你倒好，只拿一千万出来买你自己的命，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蔚澜急忙解释道：“你说的那八个亿，得等到三年之后我才能拿到手……” 金杯车司机按照宋志磊教的，对蔚澜说：“那你就让姓李的现在就把这八个亿还给你！对了，全要现金！只要我们拿到这笔钱，立刻就会放了你！” 蔚澜说：“李牧根本不可能拿得出八亿现金，你知道八亿现金有多重吗？至少九吨重，这么多的钱，就算他能凑得出来，你觉得你能拿到手吗？” 金杯车司机道：“我怎么拿走不用你管，你先让姓李的按照八亿准备，否则我们就把你先奸后杀，过把瘾得了！” 蔚澜说：“那你把我的手机给我，让我给他打个电话。” 金杯车司机道：“别着急，会让你打这个电话的。” 说完，金杯车司机对那两人说：“把她带去东屋绑在椅子上，寸步不离的盯紧她！” 蔚澜很快被两人带进了东屋，虽然看不见，但蔚澜依旧能闻到屋子里的土腥味道，浓烈的有些呛人。 这两人用拇指粗细的绳索，把她牢牢捆在一张木质的椅子靠背上之后，便摘掉了她头上的头罩，但房间里黢黑一片，蔚澜的眼睛还没适应过来，便又被两人给戴上了一个厚厚的眼罩，随后又被毛巾塞住了嘴。 两人做完这些，从房间里出来，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蔚澜能听到两人悉悉索索的掏口袋声音，以及电子打火机的啪嗒声，看来这两人会一直在门口守着自己。 不过蔚澜心里也哀叹一声，眼下自己整个人都被捆在椅子上，就算没人看着自己，自己也根本没机会跑掉，这几个劫匪非常谨慎，不仅用绳索把自己牢牢捆在椅子上，还把自己的双手一左一右捆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双脚并拢着，从脚踝一直捆到膝盖。 也就是说，就算蔚澜现在手里有把刀都没用，因为她的手腕根本就动弹不得。 电视电影上，反派将主角捆住之后，总会留出一点BUG，但今天的遭遇，让蔚澜明白，那不过就是影视作品里浮夸的处理方式，自己现在双手连十指都动弹不得，身体动弹不得，双腿也被捆死，完全没有一点活动的余地，这种捆法别说自己，就算是史泰龙和阿诺施瓦辛格，恐怕都没机会悄然挣脱。 蔚澜此刻比刚被绑架的时候要镇定得多，临危不乱的心理素质让她一直都在留意一切信息，同时进行理智而系统的分析。 目前为止，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不管怎么样，对方绑架自己的第一目的是求财，否则如果只是寻仇，对方不会把自己关起来这么麻烦，直接可以把自己杀掉了事，只要对方是求财为主，那在没有拿到钱之前，自己暂时的生命安全就一定能够得到保障。 确定这一点，蔚澜心里开始反复梳理自己能够接触到的所有细节，现在，她比刚才在车上的时候还要坚定的认为，绑架自己的幕后主使100%就是宋志磊，而且刚才宋志磊一定也在车上！ 原因很简单，刚才金杯车自己明显跟一个他成为“哥”的男人说话，但是对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是通过另外一种自己不确定的方式，向金杯车司机传达指令，原因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是个哑巴；第二，他不想让自己听到他的声音。 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小，只有第二种的可能性最大！ 对方一定是不想让自己听到他的声音，所以才不当着自己的面说话，什么人会有这样的担忧？必然是熟人，怕自己听出他的声音。 综合来看，此人一定非宋志磊莫属！ 第九百三十七章 大幕拉开 处理完蔚澜宝马车之后的谢成龙，拐弯抹角的钻进了与停车场隔着两条街的一条没路灯的巷子里。 昨天晚上，他把一辆从黑市买来的破旧125摩托车停在了这条巷子里，并且在巷子一辆布满灰尘、多日没开的面包车底下藏了一包衣服。 再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格外不起眼的民工装扮，头上还戴着一个劣质的摩托头盔，身上背着一个同样不起眼的双肩包，包里装着自己刚刚换下来的旧衣服，以及那一双43码的布鞋。 骑着摩托赶赴郊区的谢成龙，心里对刚刚一系列的绑架、撤离、善后也是相当满意，自己几乎已经做到了事无巨细，警察就算找到蔚澜那辆宝马、围绕那辆宝马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任何与自己有关的线索。 “前辈”曾经告诉过他，警察查案，线索就像是鱼线，一点都不能断，断了也要想办法续上才能继续，否则根本就不可能钓得到鱼，所以作案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断掉线索，断得越多，自己就越安全。 指纹的线索断了；43码的布鞋翻墙后，脚印的线索也断了；自己钻进黑巷子，换一个形象骑着摩托出来，线索就又断了一次。 三次砍断日后警方追查的线索，谢成龙笃定自己一定万无一失了。 这一次绑架蔚澜，谢成龙和宋志磊制定了四个大阶段，分别是：绑架、收钱、灭口和潜逃。 眼下，绑架的大阶段已经完美达成，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收钱了。 谢成龙骑车赶回农家院时，时间距离十二点还差了十分钟，一进院子，他便立刻进堂屋，跟宋志磊碰面，两人把其他人都赶到外面，自己在屋里小声的嘀咕起来。 谢成龙对宋志磊说：“现场该做的都做完了，肯定万无一失，现在该给那个李牧打电话要钱了。” 宋志磊点了点头，对谢成龙说：“你待会先去威胁一下蔚澜，让她好好配合我们，多给她一点希望，告诉她咱们只图财不害命，只要她积极配合我们从李牧手里拿到钱，她就能活命。” 谢成龙问：“你不准备出面了？” 宋志磊道：“我现在还不能在蔚澜面前出现，这个臭娘们性子烈得很，如果她看到是我绑架她，万一在电话里跟那个李牧吼一嗓子，我他娘的就全完了。” 说到这里，宋志磊狞笑一声，道：“等时机成熟之后，我自然会出面，而且我不但要出面，还要扒光了跟她来一个赤诚相见！让她知道，老子不是她想耍就能耍的！” 宋志磊不是亡命之徒，他绑架蔚澜是为了钱、为了报仇，但他最终的目标是平安抵达澳大利亚和家人开始新生活，万一蔚澜真在电话里一嗓子喊出去，以李牧的能力，绝对能给自己来一个A级通缉，到时候自己别说出国，连机场的边都沾不了，还怎么去澳大利亚？ 谢成龙点了点头，提醒一声：“磊哥，我跟你出来做这一单，一方面是还你人情，一方面也是为了赚个后半辈子的安家费，你想搞女人我不反对，但是事成之前，还是希望你能够以大局为重。” 说罢，谢成龙顿了顿，又道：“绑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摆在这里，外面那几个混蛋眼都他妈看直了，对这帮家伙来说，很多事情就是一念之间，我警告过他们在事成之前任何人不许节外生枝，但你最好也不要激发他们下半身的冲动，如果这时候大家都能绷紧那根弦自然不会出岔子，可如果你控制不住、开了头炮，所有人都会急不可耐，那样的话，一定会出大乱子。”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出什么大乱子，这么多人糟蹋她，她想不开自己一头扎哪儿撞死了，怎么办？李牧给钱之前，如果要先确认她还活着，又怎么办？” 谢成龙很清楚一个正常男人，尤其是外面这些没见过什么好货色的正常男人，在面对蔚澜这样的女人时，内心会有怎样的期待与冲动。 把蔚澜绑回来，就等于是让一群饿狼看管一只娇嫩的羔羊，每一只狼都恨不得找机会先撕咬一口下来过过瘾，这时候头狼一定要在充分做好榜样的同时约束好狼群中的其他成员，否则一旦头狼自己开始撕咬第一口，其他的恶狼一定会蜂拥而上。 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头狼还试图掌控局面，一定会成为所有恶狼的眼中钉，如果群情激奋甚至群起而攻，一切就彻底失控了。 宋志磊知道谢成龙的犯罪经验比较丰富，对他说的话也比较听信，于是便点头说道：“你尽管放心，事成之前，我绝对不会动蔚澜一指头，也不会让其他人动她一指头。” 谢成龙点了点头，他经验老道，也不希望宋志磊因为自己的提醒而心生不悦，便非常诚恳的说：“磊哥，你也别怪我谨慎，这事如果不成，咱们大家一起完蛋这个不必多说；但这事万一成了，钱拿到了，你拍拍屁股去国外跟嫂子、大侄子们一起过世外桃源的生活去了，可我没这个能耐，还是得在国内提心吊胆的过下去，所以这件事，弟弟恳请你，你一定要以大局为重。” 宋志磊非常理解的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六子，事成之前，我不会精虫上脑，事成之后，哥哥我排第一，你第二！” 谢成龙嘴角抹过一丝淫邪的笑容：“有磊哥你这句话，我就真放心了！” 说完，谢成龙站起身来，道：“快十二点了，我去跟那娘们聊一聊，然后给那个李牧打电话。” …… “快十二点了……” 李牧身边的雷教主嘀咕了一声，随即对李牧和刘师兄说：“促销活动开始前的最后两分钟了，大家要不要打个赌？” 李牧哈哈一笑，说：“雷总你要开个盘吗？” 雷教主笑道：“好啊！10亿到30亿，一赔一；30亿到50亿，一赔三；50亿到80亿，一赔五；80亿以上，一赔十！” 刘师兄笑道：“行，我买30-50亿，一万！” 雷教主点点头：“先给你记着，低于30亿，或者高于50亿，你输给我一万，在这个区间内的话，我输给你两万。” 刘师兄爽快的笑道：“OK！” 雷教主随即看向李牧，笑问：“李总，要不要玩一手？” 李牧笑道：“好啊，玩一手，我押一万块在50-80亿这个区间吧。” 雷教主笑道：“那我倒是宁愿输给你四万块了！” 李牧哈哈一笑，说：“我倒是宁愿输给你一万块钱，换销售额突破80亿。” “80亿……”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不可置信，雷总说：“眼下淘宝有三千多万注册用户，月活用户不到一千万，有比较深网购习惯的用户一共也就几百万人，如果我们这次促销能够拉动一千万用户参与的话，想突破80亿，每个用户的消费金额需要突破八百元，一千万用户，以及人均消费八百元，这两个数额都很难实现。” 李牧点了点头，道：“一千万用户确实不容易，人均消费八百元，听起来也确实有些天方夜谭，从可靠的数据来看，这次保守估计，能有个七八百万用户产生购买行为、人均消费两到三百元，就显得实际了许多，整体看，15亿左右销售额是绝对稳妥的。” 说到这里，李牧又道：“但是，人均八百元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就得看另一个关键数据了。” 两人纷纷看向他：“什么关键数据？” 李牧微微一笑，道：“人均订单量！” 说着，李牧继续道：“刚才15亿的估算，是围绕着这些深度网购用户来计算的最保守估计，这七八百万人，如果只按照自己的需求购买，可能每人也就消费个两三百元平均，但如果我们调动起他们全家的关注度呢？儿子像买些新衣服，女儿像买些护肤品，妈妈想买些柴米油盐，爸爸想买把剃须刀……所以，我们这七八百万人，其实代表的不是七八百万人自己的购买力，而是七八百万个家庭的购买力。” “而且，这一次我们明显已经撬动了大众的神经，同样的产品，在我们这里买能便宜30%甚至更多，而且又都是品牌直供，大量非深度用户会极有兴趣，再加上我们出了一个鼓励用户提他人下单的政策，如果他们能够给这些非深度网购用户、甚至非网购用户提供一个下单的渠道，我相信这一次的数据一定会有非常惊人的体现。” 刘师兄一脸兴奋的说：“没错！同样八百万用户下单，如果每人一到两个订单，可能人均消费也就两三百元，但是如果是八百万个家庭，每个家庭平均三到四个订单，人均消费额度就能轻松翻倍！这里面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 正在这时，硕大的电子屏幕终于越过了23:59:59，变成了9月29日0:00:00！ 现场所有人发出一阵阵欢呼叫好以及加油鼓劲的声音，一场牵动了全民参与的网上大促销，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序幕！ …… PS：求兄弟姐妹们月票支援！我们在月票榜的位置太惨了，17名…… 第九百三十八章 蚍蜉撼树 当数百万人在淘宝网上抢优惠券以及下单购物的时候，谢成龙叼着一支香烟，来到了关押蔚澜的东屋。 他进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了墙上的拉线开关，点亮了蔚蓝头顶那一盏仅有二十瓦的白炽灯。 随后，谢成龙拉过一个板凳，放在了蔚澜的面前，伸手摘掉了蔚澜的眼罩，这才在蔚澜面前坐了下来。 蔚澜的双眼久未见光，即便是只有二十瓦的白炽灯，也把她晃得半天看不清东西，只是看出一个男人的轮廓坐在了自己的面前，半晌之后，视觉恢复，这才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蔚澜一眼认出对方，竟然是那个开车撞向自己的捷达车司机。 宋志磊不敢见蔚澜，是怕蔚澜知道他的身份之后，一个想不开向李牧说出实情，毕竟想通过绑架她让李牧付钱，必然要让蔚澜跟李牧有交流，到时候蔚澜只要说出“宋志磊”这三个字，宋志磊就完了。 但是，宋志磊害怕，谢成龙可不怕。 首先，蔚澜不认识自己，没办法在电话里向李牧快速的透露任何与自己有具体关联的内容；其次，不管事情成与不成，蔚澜都是必须要死的，埋她的坑都已经挖好了，就在离这里不足三公里的山脚下，自己就更不怕与她相见了。 蔚澜此时有些紧张的盯着谢成龙，谢成龙也眯着眼打量着她，抽了口烟，对蔚澜说：“我现在把毛巾从你嘴里拿出来，你要乖乖听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聊什么，你说什么，敢大吼大叫，我就对你不客气，听明白的话就点头。” 蔚澜急忙连连点头。 谢成龙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伸手将毛巾从蔚澜口中抽了出来。 蔚澜刚能说话，便急忙对他说道：“你们到底想要多少钱，说个数我一定想办法满足你们，只求你们拿到钱之后能放过我。” 谢成龙微微一笑，说：“我们要的也不多，三千万人民币现金，外加一千万美元现金，我知道你身价至少八个亿起步，这点钱对你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你就当破财消灾，一旦我们拿到钱，就会立刻放你走，以后你吃一堑长一智，花点钱雇几个保镖，也省得将来再有我们这样的人对你下手。” 谢成龙说的诚挚，仿佛一个朋友跟自己推心置腹的聊天一般，若不是蔚澜早就从一些细节中分析出来这次的幕后主使一定是宋志磊，她甚至都会相信谢成龙此时说的这番话。 不过虽然心里一点也不信，但蔚澜还是表现的非常信任，连连点头道：“我一定会配合你们拿到这笔钱，李牧是欠我八个亿的收购款没错，虽然说的是三年后才支付，但我跟他还算有点私交，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让他先拿这些钱出来，对他也没什么损失。” 谢成龙点了点头，道：“李牧的影响力很大，我们不希望他报警把事情闹大，你自己应该也清楚，如果没有警察参与进来，我们拿到钱放你走，大家相安无事，但是如果有警察参与，我们被抓住可就是重罪，那样的话，我们好不了，自然也不会让你好过，杀了你再跑路，我们跑的也更顺畅些不是？” 蔚澜连连点头，满脸惊恐，甚至眼眶都变得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眨眼间便化作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蔚澜确实害怕，流泪却是为了迷惑对方，故意在脑中想到自己父母，一想到父母远在大洋彼岸，自己在地球另一端被绑架了他们也无从得知，眼泪便滚滚而落。 谢成龙见蔚澜惊恐流泪，心中对她的戒备心就放松了些许，以为自己的劝说起了效果，便继续说道：“待会儿，我给李牧打个电话，没让你说话之前，你不要乱说话，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如果你多一个字，或者少一个字，我不会要你的命，但是会切掉你的一根手指，如果手指不够用，就切脚趾，我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说过的话一定兑现！” 谢成龙经验老道，自己打电话找李牧要钱，蔚澜的作用就是让李牧确定她确实遭到了绑架，然后别报警、赶紧去准备钱就好了，所以他必须要先警告蔚澜不要乱说话，到时候自己让她说什么，她照着说就足够了，否则万一透露点什么信息出去，有可能坏了大计。 蔚澜眼看谢成龙表情好似平平淡淡，但骨子里却透出一股极度冷静的狠劲儿，直觉便觉得这是个极其不好对付的人，当下心中一凛，对自己的遭遇又多了几分悲观。 谢成龙从口袋里掏出蔚澜的手机，这台小巧的翻盖手机已经被扣掉了背板电池。 当着蔚蓝的面装好手机电池，谢成龙开口问她：“你手机里有李牧的电话吧？” 蔚澜点了点头：“有。” “那好，我现在给李牧打电话！” …… “活动正式启动五分钟，成交额突破五千万！” 当运营组把实时数据反馈出来的时候，整个淘宝网一片欢腾！ 这次活动不是秒杀，大部分的特价商品备货充足，但依旧在活动启动之后，就立刻引发了相当一部分用户快速下单。 同时，两万两千张优惠券早就迅速被抢了个干净，网站任何页面的顶部通知栏里，都在滚动播报用户ID，以及抢到的优惠券类别。 同时还不忘提醒其他用户，下一轮的抢券活动将在凌晨一点整准时启动！ 李牧也没想到，上线的首个五分钟就让就能达成五千万的成交量，这给了他更大的信心。 随后，李牧立刻查看了数据分析图，这五千万成交额中，有70%来自于服装。 服装的折扣力度大，而且有些特价款式确实不像日用百货那样，动辄有十万甚至百万件的库存，有的品牌拿出少量超特价服装来吸引眼球，所以最先引发抢购的，便是这一批存量不多的特价服装。 李牧很清楚，接下来的重头戏，除了用户对服装鞋帽的需求之外，还在于用户在日用百货等商品上的“凑单”思维，买粮油食品的，大多数会凑够199再下单，日用百货也是一样，这些商品不需要抢购，但需要纠结与权衡，基本上绝大多数的消费者会产生“超需购买”的行为，因为潜意识里有一个理念在支撑着他们：反正以后用得着，趁便宜为什么不多买一点？ 有了充足的数据做支撑，所有人都坚信，这一次的淘宝促销潜力巨大，真正发力还要看后半程。 淘宝网这边欢天喜地，杭城乐淘此时此刻依旧是一片沉寂。 活动促销开始的前五分钟，成交额还不足十万。 看着寥寥八万多的成交额，每一个乐淘员工都心如死灰。 说白了，拿什么衡量一家电商网站的实力？最关键的数据就一个，那便是交易额。 开局就这么惨，后面的23个小时零五十五分钟，简直让人提不起任何希望。 马老板面色阴沉，之前做梦都在期待着9月29日零点这一刻的到来，他幻想中的平台成交额会在这一刻如同坐上了火箭，蹭蹭蹭上窜个不停。 但是，自从李牧开始狙击乐淘，他就一点点梦碎，到现在，基本上已经梦醒，只能眼睁睁看着满地稀碎的美梦，体会着现实的艰险残酷。 此时，马老板只想知道淘宝的数据，同样的五分钟，他们到底卖了多少？ 正此时，YY弹出提示，一条深夜的快讯推送给了所有华夏地区的在线用户：淘宝网929大促销，上线五分钟成交额突破五千万！ 马老板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双目如同一下子失去了光线，眼前一阵发黑。 他清楚李牧的套路，这个数据肯定没有水分，因为李牧也根本不是那种喜欢吹嘘业绩的人。 同样是五分钟，李牧的淘宝网卖了五千万，自己的乐淘网卖了八万多，这六百倍的差距，就如同六百记响亮的耳光一口气全抽在自己的脸上。 马老板心中又恨又气，预料到会失败，但没想到会败得这么惨。 李牧确实太会玩了，而且营销手段也比自己多的多，光是满减优惠券这个套路，就比自己的全场八折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最大的噱头就是李牧的大额满减优惠券，199减去198，这个噱头简直就是一支注射进消费者体内的鸡血！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促销，绝大部分消费者的精力都会在一个主要的平台上聚焦，淘宝之前吸睛工作做的太好，想必自己，那巨大的碾压优势，让自己在李牧面前，完全如同一只蝼蚁一般自不量力，简直可笑。 马老板心里很清楚，明天自己将成为整个互联网的笑柄，相比自己，其他人例如腾训的马总被李牧击败都并不丢人，因为当初腾训马总是被产品实力更强大的李牧抄了底，行业人看他多半有些惋惜，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但是自己则和腾训马老板有巨大的不同。 对李牧和淘宝网来说，自己完全是不自量力、主动挑衅的那一方！自己眼馋李牧的2C零售业务布局，放着好好的B2B不努力经营，一上来就给李牧找麻烦，先是收购了几家快递公司，想借机入股淘宝，被李牧拒绝之后，恼羞成怒的他又刻意让自己旗下的物流公司给李牧的品牌日下绊子，后来被李牧在媒体上公然打脸，搞得自己一度声名狼藉，结果自己忍辱负重的搞出乐淘，正准备通过大促销逆袭，没想到却被李牧的主力部队打了个漂亮的狙击战…… 马老板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明天一早，自己将成为那个被整个互联网行业嘲笑的小丑，他的梦想、他的理念、他的思维、他的抱负，都将统统沦为笑柄…… 第九百三十九章 抢占主动权！ 淘宝网的奇迹还在继续。 9月29日凌晨0:12分，也就是活动上线十二分钟后，平台交易额破亿！ 整个淘宝网比申奥成功那晚街头狂欢的人们还要兴奋！ 在上线之前，所有人都在心里翘首期盼的第一个时间节点，就是平台成交额破亿这一刻的到来！ 有人觉得，平台能够在活动上线第一个小时破亿； 有人激进一些，觉得平台活动上线在四十分钟内就能够破亿； 有人悲观一些，认为至少也要等一个半小时以上，平台交易额才有可能破亿。 但是，没有人敢想象，在活动上线的第十二分钟，淘宝网的交易额就破亿了！ 而且数据几乎没有什么疲软，还在不断蹿升！ 强大！ 简直是变态的强大！ 变态到，即便是亲手创造了这个强大成绩的人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牧内心狂喜，做梦也没想到，2002年的人们，会对网购有这么强大的关注度，并且通过网购体现了他们强大的购买力。 虽然群众的钱包，才是互联网企业的星辰大海，但李牧还是一个有远大追求与梦想的人，赚钱是其次，他最想的，是用自己的能力，以及自己的优势，让国人领先一步体验到互联网给人们生活带来的巨大改变。 十二分钟破亿，代表了民众对互联网的接受程度，也代表了互联网给他们带来的切实改变，虽说大部分产品都是生活刚需品，但群众在刚需品上面体现出来的购买力，还是让李牧激动的简直要流眼泪。 从淘宝上线到现在，从品牌日到929大促，李牧都可以问心无愧的说一句：“淘宝网从零起步到现在，我没有赚过一分钱亏心钱，更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原罪！” 与那种先靠纵容售假崛起、奠定了不可撼动的强大基础之后、再去张罗打架的人截然不同！ 与那种先开发流氓软件，再开发安全软件去对付流氓软件的人截然不同！ 与那种为了赚钱、为了流量、为了市值、为了市场占有率，去推盗版、推假医药信息、推假产品的平台截然不同！ 成功之后，还能当着全世界的面、拍着胸脯说一句老子问心无愧，这才是一个互联网人对自己的最高要求啊！ 刘师兄和雷教主也都热泪盈眶了，他们都很清楚，12分钟破亿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这是理想、是未来、是无限光明的前景与无限光荣的使命，在这一刻，两人无比庆幸加入了淘宝网这个伟大的平台、伟大的团队，他们坚信，自己能够在这个平台上，造福整个华夏消费者，这是一份至高无上的殊荣。 YY网过来的编辑就在淘宝网加班加点的办公，0:12分刚破亿，他早就写好的快讯就立刻填写了几个关键数据发了出去，在这个看似宁静的夜晚，淘宝网929大促销上线12分钟成交额破亿的消息，震撼了无数在电脑前的人们。 正激动时，李牧兜里的手机响了，是蔚澜。 李牧心里一暖，本能觉得，蔚澜肯定是看到了YY推出的快讯，所以才第一时间打电话来祝贺。 接通电话时，李牧满是笑意、略带几分激动的说：“喂，蔚澜！”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谢成龙用阴沉的语气说道：“是李牧吗？” 李牧一愣。 蔚澜打来的电话，对方为什么是个陌生男人？ 李牧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他：“你是哪位？” 谢成龙哼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蔚澜现在在我的手上，如果想让她活命，就看你的诚意了！” 李牧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的激动与兴奋一下子完全凝固，整个人的情绪都到了冰点。 一句话，他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蔚澜被绑架了？！ 皇城脚下、朗朗乾坤，蔚澜竟然会被人绑架？ 这一瞬间，李牧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解救吾先生》，那不就是发生在燕京的真实事情吗？被绑架的人还是一位知名演员，而且绑架的地点，竟然是燕京最繁华的三里屯！ 李牧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这一刻，他有一句话几乎脱口要出：“你要多少钱说个数，只要确保她人没事！” 但是李牧刚要说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在这一刻都有些过渡紧张，重生至此，征伐四方、横刀立马的牛逼事情做了不少，但身边的人遭遇绑架、有生命威胁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在这一刻，他很难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于是，李牧紧急咽下了刚才自己想脱口而出的话，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捡到别人的手机就还回去，不要在这里给我搞什么恶作剧！” 说罢，李牧立刻挂断手机，一把推开椅子，仓促的跑回自己的办公室。 之所以表现的以为对方是在“恶作剧”，其实是李牧需要借这个机会，给自己争取一个短暂的窗口时间，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然后做出应对。 身边的雷教主和刘师兄也意识到李牧状态的反常，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跟了上来。 李牧一进自己办公室，连门都没顾得上关，就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另外一部长久不用、作为备机的手机，立刻编写了一条短信：“蔚澜出事了，速来淘宝网见我，千万不要报警，也别给我打电话！” 然后把这条信息发给了宋亮与陈泽。 大家都是万盈地产的股东，蔚澜是万盈的员工，是大家的合作伙伴，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李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他们商量。 至于报警，李牧不敢冒这个风险，一旦自己报警，或者一旦警察知道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恐怕一定会投入所有警力大肆追查，李牧怕的就是动静太大，激怒绑匪，或者让绑匪紧张。 之所以不敢用自己常用的手机，就是怕对方再打电话过来。 …… 谢成龙此刻也有些懵逼。 什么情况，自己刚说完狠话，就被李牧警告了一番，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这家伙心也太大了吧？你就这么不当回事吗？还是真以为老子只是捡到手机、跟你搞个恶作剧？ 蔚澜心里也有些紧张，她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谢成龙刚说完自己被他绑架的话，电话就挂断了？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肯定是李牧挂断的没错，难道自己被绑架的事情，对李牧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下意识的，蔚澜脱口问了一句：“他怎么说？” 谢成龙啐了一口，骂道：“妈的，这个王八蛋说我是捡到手机给他搞恶作剧！” 说罢，谢成龙看了蔚澜一眼，冷冷道：“我再打一次，这次你先跟他说，就说是你本人，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其他的敢多说一个字，别忘了我警告你的。” 蔚澜急忙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放心我就按你要求的说，一个字都不多说！” 谢成龙满意的点点头，按下了重播键。 李牧此刻刚发完短信，刘师兄和雷教主一起追进来，开口便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慌慌张张的？” 李牧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此时还好些，自己已经稍微调整了一些，比刚接到电话的时候要镇静的多，刚想跟他俩说个大概，没想到手机这时候又响了起来。 李牧急忙对两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嘱咐一句:“先别说话。”随后接通了电话。 “喂，有完没完？” 李牧不耐烦的说了一句，电话那头传来蔚澜的声音：“李牧，是我，蔚澜……刚才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 蔚澜说完这话，电话便被谢成龙拿到了自己耳边，冷冷道：“你都听见了？” 李牧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心情也冷静不少，嗯了一声，随后语气听不出什么慌张的说：“听见了，你想怎么样？” 谢成龙立刻说道：“给你二十四个小时，准备三千万人民币现金，外加一千万美元现金，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怎么交钱，你如果敢报警，就等着给她收尸吧，噢对了，忘了说，我的兄弟们对这么一个美女都很感‘性’趣！” 谢成龙故意把“性”字说的格外重，满满的威胁意味。 李牧这时候心里紧张又愤怒，却用极具威严的声音反问他：“你威胁我？” 谢成龙狠劲一出，下意识咬牙道：“我不是威胁你，我是警告你！” 李牧冷冷说：“蔚澜只是我的员工，你让我为一个员工拿出三千万人民币外加一千万美金给你？这些都换成人民币可是一个多亿！我两家公司有一千多名员工，如果谁随便绑架我一个员工，扭过头来就敢问我要一个多亿，我这公司还他妈开不开了？都给你好不好？” 李牧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格外紧张，但没办法，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在绑匪面前占据一定的主动权。 有主动权，才能跟对方谈条件，才能拉长对方的耐心、才能逼对方一定程度因为自己的主动而改变计划。 否则的话，如果自己一上来就便显得很紧张、亮出一副你只要不难为她、其他什么都好说的态度，对方必然觉得吃定自己了，接下来就要开始蹬鼻子上脸、要带节奏了。 一旦让对方带起了节奏，那自己往后必然太被动，一旦自己被动起来，蔚澜也就更危险！ …… PS：今晚三更，求月票支援！ 第九百四十章 蔚澜啊蔚澜，你真是太聪明了！ 谢成龙没想到李牧说话竟然这么绝，一句“蔚澜只是我的员工”，就把自己强势的依仗击垮了一半。 确实，蔚澜只是他的员工，不是他的女人，换做自己是老板，也不可能为一个女员工出一个多亿人民币，就算再漂亮也不值得。 谢成龙内心的气焰被李牧一句话灭掉了不少，甚至一度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重拾气焰，绑架勒索最大的依仗就是人质，如果人质对被勒索的对象来说重要性不足，那可就真的被动了。 谢成龙忽然想到宋志磊之前跟自己说过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一个重大线索，当即说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要让你出钱，你不是欠了蔚澜八亿吗？这笔钱就当时提前还她，让她自己买单，这总没问题吧？” 本来宋志磊就是这个意思，胁迫蔚澜，让蔚澜向李牧要她自己的钱来赎自己的命，结果谢成龙太入戏，一上来就先跟李牧装逼，被李牧抓住机会，一句话就压了他一头。 李牧一听谢成龙被自己唬住，便知道自己的计划有了效果，对方的气焰一旦减少，自己的主动性就大了许多。 见李牧这边没有回应，谢成龙立刻说：“我打开扬声器，让她亲口跟你说。” 说完，谢成龙便威胁蔚澜道：“跟他说，就说这些钱只是让他代你支付，实际完全由你自己承担。” 蔚澜此刻心里忐忑不安，听这意思，好像李牧对谢成龙之前的威胁并不买账，难道他真的不在意自己死活？ 可是，眼下的情况又不容她考虑太多，她只能按照谢成龙的要求，重复道：“李总，这些钱麻烦您代我支付，将来完全由我自己承担！” 李牧这时候也不敢装逼太过，跟绑匪之间关于主动性的暗斗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如果让劫匪太被动，他们意识到人质没有价值，没准一怒之下撕票也说不定。 刚想先答应下来，稳住劫匪，但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李牧觉得，就算自己报警，警察查案之前，还要反过头去查蔚澜是怎么失踪的，从最开始一点点找线索，那样的话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查出有价值的线索出来，而蔚澜这么聪明的一个女人，她作为亲身经历者，一定有许多有价值的线索，现在的问题是，蔚澜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说话，根本透露不出什么有用的价值。 于是李牧改变了主意，淡淡道：“蔚澜，让我替你先支付一亿没问题，说实话，那八个亿是你的钱，就算替你付两个亿也没问题。” 这话一出，谢成龙心头一阵狂喜。 这才是他想要的态度，反正是蔚澜的钱、蔚澜自己埋单，你李牧只要把她的钱拿出来救她就行了，不是自己的钱你也不会心疼。 但是，这时候，李牧的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蔚澜，你也是做生意的，知道什么是空口无凭。我确实许诺了你八个亿，那是白纸黑字写在合同里并且我签字确认的，现在你让我先替你支付一亿多给绑匪，只靠口头说说而已，如果我钱给了、他们把你放了，你转过脸来不承认怎么办？那我这一亿多岂不是打了水漂？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蔚澜刚才心里还对李牧的态度感觉忐忑，但是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李牧是在演戏！ 自己虽然跟李牧认识时间不长，但是知道李牧做事的风格，自己之所以会喜欢上这个男人，不就是因为他的气魄、大气以及那满腔的热血与社会责任感吗？以自己看人的眼力，李牧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演戏。 谢成龙也没想到李牧竟然还有这层顾虑，万一这家伙真因为这点顾虑就不敢给钱，那这事儿可就真是瞎了！ 于是，他立刻说道：“姓李的，你想耍什么花招？难道你还想让她先跟你签个合同不成？” 李牧无辜的说道：“拜托，我是生意人，你让我在拿不到任何凭证的情况下，掏一个多亿出去，换做是你，你愿意吗？” “我……”谢成龙此刻心里有些怂，他很想发狠说一句：“再耍花样老子立刻干掉她！”，但是又怕李牧忽然回一句：“好啊那你干吧，我去睡觉了。”那样一来，自己怎么办？难道说：“李总您先别急着睡觉，咱俩再商量一下？” 谢成龙心急火燎，心里也忍不住暗骂：妈的，本来好好的事情，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被动了？自己是来求财的，干掉蔚澜是宋志磊的诉求，如果最后拿不到钱，只把蔚澜干掉了，那自己可就亏大了，他宋志磊拍拍屁股去澳大利亚了，自己犯下命案却一分钱拿不到，至此东躲西藏，那岂不是完犊子？ 心思缜密的蔚澜看出谢成龙此刻有些慌了神，试探性的低声问他：“能不能让我求求他？” 谢成龙一听这话，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跟蔚澜的约法三章，在他看来，眼下有可能让李牧别顾及那么多、先把钱给了的，只有蔚澜了。 于是谢成龙把电话拿到她面前，另一只手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尖对着蔚澜警告道：“不要耍花招！” 蔚澜上来第一句就带着哭腔：“李总，求求你帮帮忙，先替我把钱给他们，我对天发誓，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跟你补一份合同，把这笔钱从那八亿里面扣除！” 李牧略一迟疑，看似是在犹豫，实际却是在琢磨蔚澜这句话里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琢磨片刻觉得没什么潜在的内容，便意识到，自己得让蔚澜再多说一点。 于是，李牧咂着嘴说：“蔚澜，不是我不愿意帮忙，但这可是一个多亿的现金啊！空口无凭，你让我怎么能放心大胆的替你垫付这么多钱？” 蔚澜哀求道：“李总，我跟您合作也挺长时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一定很清楚，现在这么严重的事情，我在国内没有亲戚朋友能帮忙，父母人在国外，而且家里遭遇那么大的变故，也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唯一能求的只有您了，求您相信我，无论如何帮我这一次，求您了！” 蔚澜语气格外真诚且卑微，直觉告诉李牧，蔚澜已经和自己达成了默契，但是她这一段话，自己还是没有听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所以还得让她说得更多一点！ 谢成龙此刻也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听蔚澜和李牧的对话，生怕让蔚澜透露了什么危险的讯息出去，不过好在蔚澜的话全是在哀求李牧，可以说是非常配合自己，而且听不出有任何隐晦表达深层意义的内容，于是心里也就松懈了不少。 这时候，李牧还是继续有些端着，但语气也有了些许松动，有些为难，又有些纠结的说：“蔚澜，说实话我也很想帮你，也不想你出事，但毕竟是一个多亿的现金，数目实在是太大了，我的担心也有我的理由啊……” 蔚澜这个时候已经痛哭失声，有些绝望又格外激动的说道：“李总，我知道您做生意一直恪守不可以心软、也不可以仁慈，可您要知道，我不是您的竞争对手啊！我是您的员工、是您的合作伙伴，在这个时候，您不能把您用在对手身上的准则用在我身上啊！而且，如果您不帮我，万一我死了、事情传出去，您那么多员工怎么看您？您也得顾忌您的团队稳定啊！” 李牧此时此刻大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激动的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蔚澜啊蔚澜，你真是太聪明了！！！ “不可以心软，也不可以仁慈”，类似的话李牧清晰的记得，自己只说过一次！ 那一次，是自己坚决要用一个亿的估值收购宋志磊手里20%的股份，当时蔚澜明显心软了，自己只说了一句话：“你可以心软，我不会仁慈！” 这个时候，蔚澜说出这两句话，李牧几乎瞬间就断定了一点，蔚澜想传达给自己的信息就是这两句话！绑架她的，一定是宋志磊！ 确定了这一点，李牧决定立刻停止刚才的纠结戏份，长叹一声，说：“好吧，我信你这一次，这笔钱我先替你出了，等你重获自由之后，立刻给我补签一份协议！” 蔚澜一听这话，也猜出李牧已经明白自己话中想传达的意思，顿时激动的泪水决堤，嘴上说着：“谢谢李总，谢谢……” 蔚澜之所以激动到泪流不止，就是因为她相信李牧一定能找到办法解救自己，原本自己以为必死的局面，因他而重新看到了曙光！ 谢成龙一丁点都没有怀疑，他甚至觉得蔚澜的配合程度远超自己预期，看来自己的威胁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听到李牧答应，谢成龙立刻拿起手机，说：“李总，既然你答应了，我给你24个小时的时间，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我给你打电话，通知你交钱的方式和地点。” “别做梦了。”李牧立刻用淡定的语气说道：“24小时之内凑这么多现金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尤其是美元，你知道现在外汇有多难弄吗？” 谢成龙说：“这个没得商量，24小时之内必须凑齐，否则的话……” 李牧打断他的话，淡淡说道：“你不要在这里跟我耍狠，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钱我有的是，但现金的人民币和美元要等明天银行上班去银行一点点解决，虽然说是24个小时，但银行每天工作时间只有一个白天的十个小时而已，就算我明天一早打电话给银行预约，想在银行下班前取出这么多人民币和美元现钞来，也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必然要等到后天。” 说着，李牧又道：“你也不用跟我讨价还价，既然是蔚澜自己买单，我自然会把钱给到你们手上，但是我需要48个小时来筹措现金，除非你答应打对折，我可以24小时内给你。” 谢成龙略一思忖，结合李牧的整体表现，以及勉强答应的全过程，他还真不敢拒绝李牧48小时的要求，只能咬牙说道：“行！就48个小时！” 李牧嗯了一声，警告他道：“这48个小时，你要把蔚澜给我伺候好了！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这笔钱我是绝对不会付给你们的！” 说着，李牧又道：“如果我付了钱，蔚澜却死在了你们手里，这一个多亿我不但白给你们，将来我还要按照法律规定，把那八个亿付给她父母，这种风险我是绝对不会承担的，所以你们如果想拿到钱，在我交钱之前，每隔三个小时打一个电话给我，让蔚澜亲口跟我对话，确定她还活着！” 谢成龙完全相信了李牧的理论，完全是毫无破绽，于是只能说：“你放心，我一定会确保她的安全，但是每三个小时打一个电话不现实，这样吧，中午十二点我会打电话给你，先让蔚澜跟你通一次话。” 李牧也不敢逼得太紧，于是便说：“OK，明天中午十二点，我等你电话！” …… PS：三更兑现，万字更新，求月票！ 第九百四十一章 困难重重！ 挂了电话，谢成龙志得意满。 李牧和蔚澜演了一出没有剧本，但却心有灵犀、默契十足的好戏，让谢成龙觉得真实无比。 即便谢成龙再有犯罪经验，绑架这种事儿也是头一遭，而且是一开口就索要上亿赎金，这么大的数目，完全远超他的把控能力，以至于整个态势都已经失控，他还丝毫没有察觉。 很多人的把控能力都有上限，商场上，有些创业者，给他一百万他能规划的非常完美，每一分钱都能花在刀刃上，给他一千万的时候，他就乱了阵脚，原因就是他的实力还不足以把控一千万的大局，所以公司在这种人的带领下，基本上挺不到B轮； 军事上，有很多军官将领，带领几千人的部队，迂回穿插、诱敌深入，打的非常好、得心应手，但真让他统领大军，规划如何步炮兵协同、夹击包围、围点打援，他往往也会打的一塌糊涂，原因就在于他的能力上限，就适合带几千人的部队，多了就把控不住了。 毫无犯罪经验的李牧，相比犯罪经验老道的谢成龙来说，在犯罪本身上没有任何优势，但在大局的把控上，要比谢成龙强出无数倍，就连说话的气势都完全压着他。 也正是因为李牧将节奏把控的非常恰到好处，而且蔚澜也真是聪明到了极点，跟着李牧的节奏，一直到最后才把心里憋着的那两句话说了出来，简直是恰到好处。 谢成龙不知道此时李牧已经知晓了这次绑架蔚澜的幕后主使，他挂了李牧的电话，把蔚澜的手机电池抠了下来，他听说过信号定位的事情，据说手机只要持续开机几分钟，警察就有办法通过各基站的信号强弱，来计算出手机的大概位置，虽然不知道李牧挂了电话之后会不会报警，但是这个风险他不敢冒。 手机电池扣掉、装在兜里，谢成龙语气平淡的对蔚澜说：“配合的不错，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会让你再跟他通个电话，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但是你也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要整什么妖蛾子。” 蔚澜知道以李牧的智慧，必然已经收到了自己传达的讯息，所以心头也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难掩激动的连连对谢成龙点头。 谢成龙误解了蔚澜的激动，心中甚至还在耻笑，这个女人真是愚蠢，你真以为李牧答应给钱，你就能活命？别天真了，我的脸都让你看到了，无论钱能不能到手，你都不可能活命。 不过，让她继续抱有一些生的希望也是好事，只要她觉得自己有机会活命，就会积极配合自己拿到钱。 想到这里，谢成龙心里舒坦极了，推门出去，对守在门口的两个手下说：“给我好好守着，但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不许进去打扰，听明白了吗？” 现在的蔚澜，就是一尊价值过亿的金菩萨，谢成龙绝不能允许手下任何人，甚至不能允许宋志磊在拿到钱之前，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两个手下也知道谢成龙说一不二、心狠手辣的性格，连忙点点头：“六哥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进去打扰……” 谢成龙满意的点了点头：“事成之后，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我带你们去南方，到时候女人随便你们找！” …… 李牧挂了电话没有立刻报警，这件事他心里明白，报警虽然有必要，但绝对不能通过正常渠道报警。 正常渠道报警，是下面的人先知道，然后再一步步向上传达，信息传达的方式像倒金字塔型，这样一来，信息扩散的太厉害，自己根本把控不住，万一让劫匪知晓，一定会给蔚澜增加危险。 李牧想的是，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幕后主使就是宋志磊，接下来，自己有48个小时的时间把宋志磊找出来，找到他，就能找到蔚澜。 至于茫茫人海里，一个宋志磊该怎么找，就得依靠公安部门特事特办了，李牧知道，国家机器的能力，远超自己的想象，这个时候就得依靠政府。 李牧这才有时间去查看另外一部手机的短信，宋亮给李牧发了三条，分别是：“我这就到！”、“具体什么情况？”、“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陈泽给李牧回了两条：“草！我马上过去！”、“我给市局顾局打了电话，他已经在去淘宝网的路上了！” 李牧看到陈泽找了市局一把手的时候，心里松快不少，陈泽不愧是官家子弟，这种事很明白应该从上往下捋关系，先把市局局长一个人找过来告知情况，然后再让他慎重挑选能力强、素质硬的精英来协同侦破，案子就自然好办得多！ 雷教主和刘师兄一直在旁边听着，自然听出都发生了些什么，两人急忙询问具体情况，李牧给他们说了个大概，两人听过之后，除了惊呼蔚澜的遭遇，也纷纷感叹：“蔚澜真是个有智慧的女人，两句话就把最关键的线索透露了出来！” 李牧说：“接下来就看怎么救人了。” 刘师兄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李牧说：“找燕京市局帮忙，但是得先找高层领导，由高层直接指派精英人员来侦破这件案子。” 十分钟后，宋亮先到。 一进门，宋亮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李牧：“到底怎么回事？！绑匪跟你联系了吗？” 李牧点点头，刚要介绍一下情况，家住市内的顾局也到了。 顾局身为市局一把手，这一路过来真是忐忑不安。 说实在话，全燕京他最不想跟李牧打交道，因为自己是公安，李牧再牛逼跟自己没啥关系，但一旦出点什么差池，自己就要背锅了。 好不容易有段日子没跟李牧有任何关系上的牵扯，没想到今天自己都睡下了，陈泽一个电话打过来，一下子就让自己紧张的心头狂跳。 蔚澜被绑架了，这个女人自己虽然不怎么了解，但是她的事情自己也有所耳闻，她以前是沪市知名的地产商，现在是李牧和陈泽在万盈地产的合作伙伴。 李牧本身就够难沟通的了，陈泽又牵扯其中，这两人加在一起，给自己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绑架案是特大刑事案件，也是极容易造成恶劣社会影响的案件，又有这两尊年轻的大神牵扯其中，顾江河真是焦灼不已。 顾局一到，也是慌忙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李牧给陈泽打了个电话，听他说五分钟后就到，便对顾局和宋亮说道：“大家稍等片刻，等老陈来了，我再给大家介绍情况。” 顾局心里忐忑的很，忍不住说：“李总，需不需要我提前先排兵布阵，让市局的人都动起来？” 李牧说：“现在不能让信息过分扩散，这样吧顾局，麻烦你直接打电话找几个刑侦方面的精英便装到这里来，我怕绑匪里有人在暗中盯着我，如果发现我这个时候去市局，一定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紧迫感。” 社会经验老道的宋亮也点头说道：“李牧最好是待在这里不要动，如果可以的话，麻烦顾局你亲自组织个专案组，指挥部就选在这里。” 顾局一想也是，绑匪如果真盯着李牧的一举一动，那他自然是不能跟警察发生任何直接交集的，李牧这里距离市局不远，比如就干脆在这里设个指挥部。 于是，顾局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几个市局体系内非常有经验的刑侦老手，半个小时之后，这些人全部带着自己最信得过的手下，赶到李牧的办公室讨论案情。 市局的刑侦专家提出几套并行方案，一个是立刻寻找案发第一现场，从案发现场找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再一个，便是利用手机定位，查找宋志磊的下落。 市局紧急集结了一队刑警，便装开始从蔚澜最后离开的地方，也就是万盈地产开始摸排调查，同时，手机运营商也开始积极配合。 公安机关有权利要求运营商配合调取所有手机号的相关信息，顾江河对这件事极为重视，深更半夜打电话给两大运营商的燕京负责人，要求立刻派遣资深技术人员前往淘宝网全力配合公安破案。 凌晨一点多，淘宝网销售额刚刚突破三亿元，两大运营商的燕京负责人带着几个紧张兮兮的运营商技术人员，以及电脑等设备赶到淘宝网，一到就立刻向顾江河表态，一定竭尽全力帮助市局破案。 顾江河当即下达了第一个命令：定位蔚澜的手机地点。 移动运营商的工程技术人员在自家的后台系统里操作片刻之后，一脸抱歉的说道：“对方手机已经不在网了，我们没办法定位她的具体位置。” 李牧皱了皱眉：“你们的基站定位逻辑是什么？” 技术人员说：“李总，基站定位逻辑，是通过多台基站联络手机，然后通过多台基站和手机之间的信号差，来判断手机的大概位置，比如距离A点一千米，距离B点一千五百米，距离C点一千八百米，以三台基站的距离为半径画圆，最终三个圆圈重叠的区域，就是手机的大概位置，这个定位方式不够精确，大概误差在一两百米左右。” 李牧说：“那你看一看蔚澜手机上一次入网时的基站记录，再按照你这个方法，能推测出具体的位置吗？” 技术人员摇头说道：“李总，我们的基站是不会主动记录用户入网时的相关信息的，所以我们的后台里也没有具体的基站记录，只有用户入网时间的记录。” 李牧很是诧异：“没有记录？你们的基站难道不默认记录一下，在这台基站入网的设备信息吗？” 技术人员尴尬的说：“说实话李总，您做互联网的，后台处理上跟我们也差不了太多，您知道，一台设备在市区，随着他的日常生活轨迹，他每天要频繁切换几十次基站，甚至更多，如果每一次接入基站，基站都要记录的话，这个数据写入量实在是太庞大了，我们的数据库很难做这样的支撑……” 说完，技术人员又解释道：“只有一种情况下，我们的基站才会主动记录用户数据。” 李牧追问：“什么情况？” “漫游……”技术人员脸上的尴尬更甚几分，说：“用户在本地范围内的基站切换，之所以不进行记录，一方面是数据写入量太大，一方面也是出于成本考虑，不过一旦用户到了异地，通话就会产生漫游费用，所以在漫游状态下，基站会记录他的相关信息，用以收取用户漫游费……” 陈泽顿时就炸了：“我艹！你们运营商也够坑的啊！本地用户不产生漫游费，你们就不记录了，产生漫游费的，你们就一次不落的记录？” “这个……” 技术人员脸都红了，实际情况也确实是这样，企业也是为利润服务，不希望盲目储存大量无法产生收益的记录来额外增加成本和负担。 李牧内心却表示理解，移动运营商在全国有上亿用户，如果每一个用户每天来回切换基站的信息都要被记录写入数据库，每天产生的数据量将庞大到吓死人，没有利益驱使，运营商自然不会投资这么大去保留这个无意义的数据，而且数据写入量越大，对系统稳定性的冲击和考验也就越大，所以他们只保留漫游数据，是符合商业和技术逻辑的。 于是，李牧这个时候开口道：“那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既然上一次手机入网的时候，你们这里没有基站记录，那也就意味着，当时蔚澜的手机还在燕京市辖区内，对吧？” 技术人员点了点头：“上一次入网时是这样，但是现在关机了，所以我也没办法保证是不是还在市辖区内。” 李牧又问：“那如果对方手机开机、再次入网，你们需要多久能定位到具体位置？” 技术人员说：“至少也得两分钟以上。” 李牧也快炸了：“还要两分钟时间？为什么？” 技术人员只好解释道：“刚入网，我们最开始能得到那个默认被连接的基站信息，刚才说的定位方法，是需要至少三台基站来连接手机进行三点定位，在只有一台基站被确定的情况下，如果是市区，也许只能定位出一个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如果是郊区，可能会定位出一个方圆两公里甚至更大的范围，太不精确了……” 李牧问他：“所以你需要两分钟以上的时间，只要在确定第一台默认被连接的基站信息之后，再让附近的至少两台基站连接手机，才能够确定定位吗？” “是的。”技术人员点点头，说：“实际情况会更复杂，手机一次只连接一个信号源，也就是一台基站，所以为了让手机能连接到其他基站，我们还要先削弱甚至关停第一台基站的信号，然后再增强其他基站的信号，让手机捕捉到这个信号再连接，确定第二台的基站信息之后，再关停这一台基站，增强第三台基站的信号来让手机连接，手机连接三台基站成功之后，我们才能推测出具体方位，就等于是让三台基站挨个跟对方手机成功沟通一次，所以两分钟时间都是乐观估计……” 李牧傻眼了。 妈的，以前在电影上看到刑侦片段，警察需要时间才能定位到犯罪嫌疑人，而且很多时候犯罪嫌疑人时间把控的刚刚好，在警察即将定位出他的时候就恰好挂断电话，自己以前以为这些都只是影视作品的夸张演绎，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麻烦！ 李牧又问：“如果明天12点的时候，对方的通话时间达不到你们的需求，你们还是无法定位一个具体的位置出来，对吗？” 对方点点头：“我们可以定位一个大概的半径范围，不过这个半径可能会很大，如果在郊区的话，信号基站不够密集，那这个范围就更大了……” 李牧咂咂嘴，又道：“那你们现在查一下宋志磊的手机号，看看他的手机是什么情况！” 现如今大部分手机号没有实名制，不过宋志磊常用的手机尾号是四个8的豹子号，这个号码是在移动运营商那里找关系拿出来的，所以有实名认证，运营商来的技术人员第一时间开始彻查这个手机号的漫游情况。 但是，调查的结果让人格外失望：“李总，这部手机最后的入网时间是在五天前，入网地点是沪市本地，然后就失去音讯了，应该是设备已经关机，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开过机。” “查一下宋志磊名下还有没有其他手机号？” “有一个，也是在五天前就关机了！” “他的家人呢？” “查到了他的太太，手机同样是在五天前就关机了！” 困难重重，李牧一下子又有些紧张与绝望。 知道是宋志磊干的，但找不到宋志磊在哪怎么办？时间紧迫，拖得越久，蔚澜也就越危险。 市局的刑侦团队已经开始便装从万盈地产为起点，开始摸排，眼下李牧只有两个依仗： 第一，刑侦团队尽快找到第一现场，顺藤摸瓜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第二，明天中午十二点，绑匪打来电话确认的时候，让运营商的技术人员进行基站定位，希望能够定位出对方的位置！ …… PS：五千字大章，这是第一更，今晚争取三更，一鼓作气！求月票！！！ 第九百四十二章 多方追踪！ 李牧一整晚没有离开淘宝网。 与他一样，其他人也都熬夜奋战，没有一人离开。 一直到早晨八点，便装出去的侦查人员还是没有发现绑架案的第一现场。 一晚上的时间，他们基本上快把以万盈地产为中心、半径五公里范围内的街区全部排查遍了，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这个年头，整个城市的监控设备都少得可怜，不像多年后天网监控架设起来，整个城市95%以上的公共区域都在天网监控摄像头的监控范围之内。 现在的情况是，摄像设备、视频存储设备的价格贵的离谱，整个城市估计也就20%的公共区域有监控摄像头覆盖，侦查员先从万盈地产办公的大厦地库出口的监控开始查起，通过监控录像，他们确定了蔚澜昨天驾车从公司离开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十分左右。 但是，出了地库之后，路边并没有安装监控，所以几乎就相当于是蔚澜出了公司之后的下落就找不到了。 侦查人员翻找了周边能找到的监控录像，一开始一无所获，后来扩大排查范围之后，才从一家银行自身的监控录像里，捕捉到了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昨晚22点18分，蔚澜驾车经过这家银行门前的主路，在她的车后面，跟着一辆金杯和一辆捷达，那两辆车跟得很紧，在车流量较少的夜里，这两辆车显得格外可疑，但因为摄像头是从路边的银行门口拍过去的，距离较远，所以拍不清楚对方的车牌号码。 随后，侦查人员再接再厉，在银行附近重点摸排，又找到了附近另外一个路口的监控摄像头，22点21分，蔚澜的车辆在这个路口右转，金杯车和捷达车都尾随其后。 这一次，路口的监控摄像头拍清楚了两辆车的车牌，这让侦查组大喜过望。 紧接着，侦查人员兵分两路，一路继续沿着监控线索摸牌，争取确定案发的第一现场；另一路立刻着手调查这两辆车的车牌号，毕竟这是目前找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 …… 上午十点钟的时候，雷教主进来给正在闷头思考的李牧传达了一个消息。 淘宝网929大促上线十个小时，成交额破30亿了。 十个小时，成交额便超越了品牌日，这个数据简直堪称恐怖。 十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共成交了一千七百万个订单，这一千七百万个订单，分别来自八百三十万个用户，人均订单量刚超过2个。 而数据整体的走势是，人均订单量在不断的提升，这意味着，单个淘宝用户所覆盖的消费者数量开始不断提升，现在是人均两个订单，没准到了晚上，就会翻一倍，超过人均四个，同时还会有更多新增用户，所以整体看来，无论是不是网民，无论是不是淘宝网的用户，都已经参与到了这一次的淘宝大促中来。 雷教主觉得，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24个小时内，没准真的会超过八十亿也说不定。 这个数据很惊人，李牧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前线侦查的刑侦人员依旧没有提供回任何突破性的进展，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让人格外焦灼。 如果今天淘宝网的销售额能够突破80亿，按照之前的规划，李牧要用最高规格的欢庆方式来和大家一起狂欢庆祝，但是蔚澜偏偏在这个当口出事，自己一下子就丧失了庆祝的心情。 蔚澜是李牧的合作伙伴，和宋亮、陈泽、林清雅、孔令宇以及雷教主、刘师兄一样，是第一梯队的亲密战友，第一次有身边的亲密战友遭遇到生命的威胁，李牧心里的念头就一个：把蔚澜平安救出来，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宋志磊被坑的这么惨，说到底是自己的主意，自己不想在操盘俊成地产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渣跟着坐顺风车，所以才半逼着蔚澜配合自己把宋志磊骗下了车，现在宋志磊回来找蔚澜报复，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无论如何，蔚澜不能出事。 …… 上午十点半，在万盈地产做首席设计师的杜菲，在听闻消息后也匆忙赶来，了解具体情况之后，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但她也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便只能默默地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坐着，心急如焚的等待消息。 …… 上午十一点，喝了三罐红牛的李牧追问顾江河：“前线的干警还没有进展吗？” 顾江河一脸尴尬：“李牧，我一直在这里，如果我收到明确的信息，你肯定也收到了。” 说罢，顾江河劝他：“你不要着急，我们的侦查人员已经掌握了那两辆车的车牌号，正在顺藤摸瓜找线索。” “对方这么谨慎，以至于连第一现场都不让你们找到，你觉得他们的车牌号还有可能是真的吗？” “就算有九成的可能是假的，我们也不能放过这条线索啊！” 顾江河也知道，对方八成使用的是套牌车辆，但是公安查案就是这样，明知道这条路有很大的可能是死胡同，但也要往前走、走到死胡同的墙角下再说，毕竟现在除了这两个车牌号，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了。 “你们如果找不到第一现场，能不能先把蔚澜的车找到？”此时李牧表情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一夜的时间了，就算找不到人、找不到绑匪，最起码把案发现场找出来吧？就这都没有找到？ 事实是，侦查人员确实找不到案发的第一现场，更没有找到蔚澜的那辆宝马轿车…… 案发第一现场没有监控，昨晚事故现场留下的碎片又几乎全被打扫干净，剩下的一点细微遗漏随着车辆的不断碾压，基本上也都消失不见，根本就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事故。 监控线索到之前的路口就已经断了，侦查人员一路排查到蔚澜居住的小区，都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让整个侦查人员格外颓废。 …… 上午十一点五十五分，距离与绑匪约定好的通话时间负责追查金杯车和捷达车牌照的队员终于有了反馈，这两辆车的车主都已经找到，基本可以确定，两人以及两人的车辆都没有犯罪的嫌疑，所以可以肯定，那两辆车是套牌车辆，而且套的是和自身一模一样型号、新旧程度都相差无几的车辆，经验十足。 车牌号的线索到这里，彻底中断。 当顾江河把这个消息通报给所有人的时候，众人无比颓然，李牧脸色铁青。 陈泽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拍案而起质问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快十二个小时了，就让这帮绑匪耍的团团转吗？” 顾江河很是尴尬，这时候，市局的刑侦专家说：“我们现在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追查假冒车牌的源头，排查市内所有制作假冒车牌号的人，追查到定做这两套车牌的人。” 李牧忍不住出声：“警官拜托！嫌疑人已经很明确了，就是宋志磊，你还追查车牌是谁定做的有意义吗？先不说车牌到底是不是在燕京找人做的，退一万步讲，就算让你查到就是宋志磊亲自找人做的，又能怎么样呢？能通过这两副车牌找到宋志磊的人在哪吗？我要确定人的位置！这才是最关键的！” 刑侦专家也有些尴尬，只能解释说：“或许通过这条线可以锁定出其他嫌疑人来，毕竟这个案子不可能是宋志磊一个人所为，他一定有其他的共犯，我们找不到宋志磊，找到其他嫌疑人也是有用的。” 李牧满脸悲哀，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这时候，移动运营商派过来的技术人员说：“蔚小姐的手机开机了！” 包括李牧在内的好几个人脱口道：“赶紧定位！” 话音刚落，李牧的手机就响了。 果然是蔚澜的手机打过来的，李牧刻意没有着急接通，给定位争取更多的时间。 电话响了好几声李牧还是没接，他想等到对方第二次打过来。 这个时候，技术人员满脸失望的对李牧说：“第一个基站的定位在云县，但距离一直在变，对方肯定是在快速移动的过程中，很可能是在车上……” 这一句话，李牧心里的希望全部落空。 对方如果是在车上，而且还在不断移动，那就证明对方是有这个防范意识的。 这种情况下，定位就没有意义了，就算定出一个位置也没有意义，因为对方真正藏匿蔚澜的地方，恐怕离这里还远着呢，甚至有可能横跨整个燕京城也说不定。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 李牧这次没敢再耽搁，当即接通电话。 “喂！” “刚才为什么没接电话？”谢成龙语气不善，李牧听出背景音有些嘈杂，很像是身处在一辆行驶中的汽车上。 李牧说：“我在给你们筹钱啊！你知道一家银行一家银行的预约有多麻烦吗？” 谢成龙问：“筹到多少了？” 李牧有些烦躁的说：“三千万人民币已经预约好了，明天上午能够拿到，但是美元还不行，个人只能限量兑换，一千万根本不可能，不过你放心，我正在找黑市的人想办法。” 说着，李牧又道：“你知道黑市的汇率有多黑吗？妈的，一比九块几啊！每兑换一美元足足要多花一块钱，你跟蔚澜说，这额外的差价也要她自己负责！” 谢成龙说：“你放心，该多少钱都是蔚澜承担，一分钱不用你出，你只要在48小时之内把钱凑出来就行了。” 李牧说：“好，你让蔚蓝跟我说句话，我得确保她还活着。” 电话那头，金杯车里的谢成龙嗯了一声，随即对戴着眼罩的蔚澜说道：“我说什么，你说什么，不许乱说话，听明白了吗？” 蔚澜急忙说道：“听明白了。” “好。”谢成龙点了点头，说：“你现在告诉他，就说你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蔚澜只能对着电话说：“李总，我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李牧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成龙便说：“你都听见了，她还活着，赶快筹钱吧！” 李牧急忙道：“晚上十二点，再给我打个电话，我还要再确定一次！” 谢成龙说：“好，晚上十二点！” 说完，谢成龙不等李牧再说，便挂断了电话，同时卸掉了手机电池，对司机说道：“走，咱们回去。” 此时此刻，淘宝网的大会议室里，移动运营商的技术人员说道：“目前只能定位到对方在云县东北部，因为那个地方太偏了，所以基本上方圆两公里内都有可能……” 所有人陷入沉寂，这么大的范围，就算现在调动云县警力前往封堵排查也是不可能的了，等警力调动起来赶过去，汽车也早就驶出那方圆两公里的区域了。 包括李牧在内，所有人都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谨慎，打个电话甚至都要开车出来，这种情况下，想靠电话基站定位，基本上就成了痴人说梦。 追查，似乎又遇到了困境，起码，电话定位这个方式是没戏了。 而外面的刑侦人员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宋志磊没找到、蔚澜被绑架的第一现场没找到，她的车也没找到…… ……………… PS：第二更，将近4K，今晚继续三更！！！求月票！！！ 第九百四十三章 天才般的破局！ 时间一直耗到晚上八点。 这么长的时间里，李牧没有合过眼，也没有吃过东西，几乎全程就靠着喝红牛硬撑，眼睛都熬得通红。 其他人基本上也跟他差不多，只是他们困极了会趴在会议桌上眯一会儿，不像李牧，因为内心焦躁而困意全无。 与此同时，淘宝929大促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高峰期，订单量在这个黄金时段开始激增，销售额已经突破65亿，而且又进入到了一个增长高峰。 后台监控显示，系统赠送出去的有奖下单优惠券越来越多，大量已购买用户还在不断的成交新订单，下单最疯狂的用户，从零点到现在的20个小时里，下了超过两百个订单！光是不重复的地址就有将近一百五十个！可见李牧促进下单的策略已经起了效果，大量用户开始帮助其他非注册用户下单、成交，为淘宝929大促的整体销售额增砖添瓦。 现在外面所有的淘宝员工、全行业、甚至全国人民都在关注着淘宝网929大促的惊人成就，这俨然已经成为了全国范围内的网购狂欢，但惟独李牧这个缔造者，对淘宝所取得的成就无暇顾及。 八点了！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第一现场还是没能确定！ 随着天色完全黑下来，现场勘察就更困难了！ 李牧心头的急躁无法言喻，几次恨不得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摔到地上再猛踩几脚，用以发泄此时此刻内心的焦虑。 八点二十分，终于传来一个好消息，蔚澜的车找到了！ 但是，二十分钟后，又传来一个坏消息。 车找到了，但没有发现什么真正有价值的线索，车前后都发生了撞击，看起来案发当时，应该是被对方前后夹击，随后才被绑架，绑匪把她的车开到了一个公共停车场的角落，走的时候，处理掉了几乎所有能处理掉的痕迹，现场刑侦专家只采集到了一个男性的脚印，初步推测，对方身高180公分左右，体重在65公斤上下，体型偏瘦。 伪造的脚印起到了很好的迷惑效果，警察好不容易追到一个与人有关的线索，还是错的。 再往后，线索又断了，因为刑侦专家追着这个男人留下的脚印，没追几十米就追不下去了。 现场反馈回来的说辞是：“对方翻墙出来，脚印在水泥地面很难保存，而且过去了20个小时，行人、自行车、摩托车不断碾压，已经完全失去提取脚印的可能了。” 顾江河也快疯了。 追疑犯的车，追不到踪影；追蔚澜的车，好不容易追到了，却又是个死胡同；追那个驾驶蔚澜宝马车的嫌疑人，追了几十米就断了线索，这简直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啊！ 这帮家伙的犯罪手法果然高超的很，竟然能够把现场和罪证处理的毫无头绪，虽说普天下没有真正天衣无缝的罪案、仔细搜寻下去一定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但是这不是凶杀案，有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去慢慢追查凶手！这他妈是绑架案！绑架案也就意味着，时间他娘的不等人啊！ 如果未来的28个小时之内还找不到线索、还不能锁定蔚澜的位置，那公安机关想破案，基本上只能等着蔚澜的尸体出现，然后借她的尸体去追踪罪犯了…… 现场短暂的沉默，绝望的情绪在每一个人心底酝酿，随后不可控制的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李牧的头发快被他抓成了鸟窝，他这时候真是有一种抓心挠肝的无力感，明知道是宋志磊，但是却没有任何线索找到他，这简直太让人痛苦了！ 就在李牧快要暴走的那一刻，李牧脑海中忽然抓住一个线索！ 他一下子站起身来，身下的椅子被他一把推开了好远，巨大的动静吓了所有人一跳，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 李牧脱口说道：“不管怎么说，宋志磊身上一定有一台手机！他和他的手下沟通需要手机，他和他的妻儿沟通也需要手机！他已经从沪市消失六天了，这六天他很可能一直在燕京筹备犯罪，他想绑架杀人，不可能把老婆孩子带在身边，这么多天，他一定要频繁跟老婆孩子联系！所以这台手机，他一定不会关机！至少不会长时间关机！找出这台手机，找出手机就能找到宋志磊！” 刑侦专家点了点头：“李总你说的没错，按照常理推测，他身上一定还有一部手机，可是我们查了他名下所有的手机号码，都在六天前进入关机状态，这也就意味着，他现在换的手机号码，与他个人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联，甚至有可能是在任意一个地方的街头电话亭购买的一张手机卡而已，茫茫人海，我们根本查不到相关线索……” 李牧情绪格外激动的吼道：“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根本查不到！如果查不到他，就查他的妻儿！查查他的老婆孩子！我想知道他的老婆孩子现在在哪！尤其是看看出入境记录，看看她们还在不在国内！立刻查！马上查！” 顾江河立刻对身边的刑侦专家以及公安技术人员说道：“立刻查一下民航记录，看看有没有宋志磊老婆孩子的出行记录！” 眼下，火车和汽车都还没有实名制，唯一实名制且有记录可查的出行方式就是民航。 技术人员立刻用自己的电脑进行查询，片刻之后，他惊呼一声：“就在六天前，他的妻儿已经乘坐国航的航班，出境飞赴澳大利亚了！” “出国了？！”李牧眼睛一亮，急忙追问：“能不能查到他们一家有没有澳大利亚的绿卡？有没有澳大利亚的房产？如果有房产的话，有没有登记名下的手机和固定电话！” 顾江河立刻对技术人员说道：“联系安全部门，让他们帮忙配合调查一下，就说十万火急，越快越好！” 十分钟后，安全部门回复：“宋志磊全家都有澳大利亚的绿卡，在澳大利亚悉尼市郊有一套别墅，在当地没有登记的手机号码，登记在房产下的固定电话有一台，号码已经查到。” 除了顾江河，其他人完全被安全部门的强大所震惊，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出这么详细的海外信息，令人惊叹不已。 拿到了一个悉尼的固定电话号码，李牧立刻激动起来，让两家移动运营商的技术人员排查，看看近期国内是否有打给这个电话的通话记录，宋志磊不可能五天不跟远赴海外的妻儿联系，李牧笃定他一定会打电话！所以一定会查出线索！甚至有可能直接查出宋志磊所用的手机！ 所有人也都意识到这一点，每个人都激动的屏息以待，两家移动运营商的技术人员，在输入号码与指令的时候，十指都在紧张的发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成败可能就在此一举了！ 一分钟后，联通的人率先摇头：“我们这里比对过了，没有。” 又过了一分钟，移动的人说：“我们这里虽然有，但这是几个月前的通话记录了，打出电话的，就是宋志磊四个8的那个手机号码，除此之外，最近这几个月都没再有过。” 公安部门的刑侦专家立刻说道：“要不要找固定电话服务商帮忙协查一下？” 李牧摇了摇头：“一方面我不信宋志磊会冒险去找座机打电话，另一方面，我们需要的是他实时的位置！固定电话能解决什么问题？” 一个程序员的逻辑思维再度让所有人陷入沉默，李牧说的没错，他要的是实时位置，而不是宋志磊某个时间段打电话给澳大利亚的固定电话位置！ 李牧此刻格外痛苦，心中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被浇灭，这让他心中极其不甘。 总有办法的……我一定是遗漏了什么……他一定会跟老婆孩子联系，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而且这里面一定没有固定电话的什么事，他一定有一台手机！一台随时可以打电话给老婆孩子的手机！ 李牧弓腰伏在桌面，双手抓着头发拼命思考，脑子此刻简直如同要炸掉一般。 在他的大脑中，无数个关键词如同满屏的弹幕一般密密麻麻、接踵而至，但是最大的那个关键词，就是手机！ 李牧当即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但是一时半会又理不清楚，现在线索绕到了宋志磊妻儿的身上，又飞越大洋去了澳大利亚，元素更多，梳理起来也就更加复杂。 手机！ 手机！！ 手机！！！ 就在李牧快要抓狂的那一刻，他脑中的弹幕忽然炸开碎裂，他一下子直起身来，有些癫狂的说道：“手机！手机！没错！！” 所有人看着李牧癫狂的样子，知道他在思考问题，没人敢说一句话打扰。 五分钟后，李牧忽然一个健步，飞快的走到会议室角落的白板前，在白板上左右各写了六个词。 左边：国内---手机、座机； 右边：国外---手机、座机。 随后，李牧指着左边国内一栏的手机、座机两个词，对所有人高声说道：“首先！我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宋志磊一定会跟国外的妻儿联系！也就是说，国内的手机、座机，与国外的手机、座机两栏之间，一定有一条线相连！” 所有人纷纷点头。 一个男人，老婆带着三个孩子出国，他在国内绑架，他绝对不可能不跟自己的老婆孩子联系，这是人之常情。 李牧又说：“而我还可以确定的第二点是，宋志磊在国内一定用的是手机！不可能是座机！” 说罢，李牧在左边国内一栏的座机上打了个叉。 再接着，李牧又指着右边国外一栏的手机、座机两个词，继续说：“我们刚才已经查过了，没有国内的手机在近期与国外的那台座机有过联系，但是基于我们刚才的推断，国内和国外又必然是有联系的，所以，推算可得，唯一可能的联系方式，就是国内的手机，对国外的手机！” 李牧说罢，在两侧国内、国外栏下的“手机”与“手机”之间画了一条线！ 大家依旧点头表示赞同。 运营商的技术人员说：“可是我们没办法得知国外手机的电话号码……” 李牧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个整天未见的笑容，他说：“没有电话号码不要紧，我今天用程序员的逻辑套路，把这个王八蛋给找出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李牧对两家运营商的技术人员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按照我的要求一步步来执行。” “没问题！” 李牧点点头：“首先，我要这六天以来，你们在燕京、沪市两地、所有打电话给澳大利亚的通话记录。” 现在虽然两家公司都支持国际长途，但是国际长途的通讯费用很贵，所以李牧可以笃定，别说是把燕京和沪市两地给澳大利亚打电话的通话记录拿出来，就算是全国这六天的记录都拿出来，也未必能有几万条！宋志磊的电话号码就必然正在其中！ 几分钟后，结果出来。 移动在过去六天，燕京和沪市两地用户，有两千千多条打给澳大利亚的通话记录；联通有一千多条； 李牧又说：“现在筛选一下，把所有过去六天仅通话一次的电话号码删除，宋志磊在国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心里最牵挂的应该就是老婆孩子，不可能在六天时间内只打一次电话。” 大家立刻捕捉到灵感，运营商的技术人员也开始进行第一次精细筛选。 大部分在过去六天内打给澳大利亚的用户，都只打了一次，所以这一次就筛掉了绝大多数。 移动用户还剩下170多人；联通用户还剩下120多人； 总共还剩下三百人，所有人都激动起来！因为大家都有一种直觉，宋志磊使用的手机号码，就在这三百人里面了！范围缩小了很多！ 这时候，李牧也激动起来，接着说：“我推测，宋志磊一定在先把老婆孩子送上飞机，就已经换了手机号，然后把新的手机号提前告诉他老婆，叮嘱他老婆到了澳大利亚，用当地办理的手机跟他这个号码联系，而不是用家里的座机，所以，我推测，宋志磊现在的手机号，极大可能是在沪市买的，所以我们先试着把燕京那部分用户也暂时剔除！” 技术人员立刻进行第二次精细筛选。 这一次，只保留沪市本地用户中，在过去六天内，不止一次给澳大利亚打过电话的用户。 移动还剩下90人，联通只剩下70人。 目标用户还剩下160个！ 所有人手心都满是汗水，宋志磊的行踪，已经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李牧调整了几下呼吸，接着说：“还有，宋志磊本人现在一定在燕京，这一点毋容置疑，你们的基站不是会保留漫游记录吗？好，给我筛选一下，这160个用户里，在最近这六天内，漫游到燕京的有多少！” 天才！！！ 顾江河几乎快听的拍案叫绝！ 互联网人的逻辑思维这么变态吗？用这样看似虚无缥缈的方法，一点点增加筛选条件，一点点缩小筛选范围，每一个条件，都如同一次通过率不足一半的测验，一次次测验，最后能留下的，只有极少数人，到那个时候，即便把最后筛选出来的一批人全部追踪一遍，也已经比之前的大海捞针要轻松一万倍不止了！ 这一轮筛选的条件极为严苛： 1、沪市本地用户； 2、过去六天内给澳大利亚打过国际长途，且不止一次； 3、在过去六天内，漫游到了燕京。 第三轮的筛选之后，移动还剩下8个人，联通只剩下3个！ 顾江河脱口而出：“立刻调查这十一个手机号，全部定位出来！” “等等！”李牧伸出一只手来打断，又道：“再筛一次！这一次在这11个人里，筛选掉直接从沪市漫游到燕京的用户，只留一路从陆路、途径各省市漫游到燕京的人！” 所有人眼都红了！我艹！这家伙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简直神了！ 顾江河以及一众刑侦专家也是彻底服了！他们震撼又震惊，同时在心底感叹：李牧的每一个筛选条件，确实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宋志磊六天前就已经失去了一切记录，民航也没有他前往燕京的飞行记录，这也就意味着，他一定是走陆路来的燕京，要么是直接开车，要么是坐汽车或者火车。 如果是飞机，在沪市上飞机之后，无论关机与否，上了天没了信号，再落地有信号的时候，就已经是燕京了，所以他不可能在南苏省、徽州省、齐鲁省留下任何漫游记录。 但是，如果他是一路从沪市走陆路，毫无疑问他会在沿途各个省份、各个城市留下漫游记录！所以这个筛选条件，又能在11人里，继续缩小范围！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屏住呼吸，联通的技术人员第一个说：“我们这里没有，三个人全部都是在沪市离网之后，再入网就在燕京了，间隔时间也符合飞行时间，所以可以肯定，都是乘飞机来的。” 移动这边一下子感觉压力巨大，片刻之后，移动的技术人员几乎兴奋的狂吼：“出来了！出来了！符合李总所有筛选条件的用户，只有一个！这个号码是开通国际漫游的神州行不记名卡，七天前刚在沪市被激活！过去的五天时间里，他给澳大利亚打过11通电话！一切都高度吻合！” 李牧一脚把面前的白板架踹翻在地，把手里的白板笔往地上一摔，在这一刻爆发出自己压抑的全部情绪，双目通红的吼道：“我艹！这个号码绝逼就是他！” …… PS：拼了！不留悬念、一个五千字大章破局了！不歌明天还要上班，就冲这个勤奋的态度，大家说什么也得投点月票啊！！！！！！ 第九百四十四章 锁定位置！ 面对着重重筛选出来的唯一一个号码，整个会议室沸腾了！ 所有人都用看待神明一样的眼神看着李牧，看着这个从不可能中提炼出可能来的天才，用崇拜而又惊叹的目光给他以肯定。 同时，在压抑了将近20个小时之后，所有人终于有机会长出一口气！ 在所有的线索都被掐断、在多有的调查路径都被封堵的时候，李牧用他超乎常人的逻辑斯洛，硬生生从全国上亿手机用户中，通过一次又一次完美的深度筛选，最终把目标锁定成了唯一的一个！ 这是思维逻辑的优势，只要思维捋顺了、找到关键点，拿到大数据，即便大数据覆盖过亿人，也能够通过极强的思维逻辑去定位出那个唯一的嫌疑人。 在这个年代，刑侦警察压根都不具备互联网思维，他们的侦破路线相对传统，一个绑架案发生后，他们的思维逻辑是先要找到第一现场，找到事发地点，再顺藤摸瓜找到被绑架人的位置，这对线索链条的要求太苛刻，一旦中间有线索链条的断裂，想拼接起来就极其困难。 思维逻辑和办案套路的相对落后，导致了大部分的绑架案，都是在被绑架人死亡之后才被侦破，真正能抢在绑匪撕票前找到对方，并给成功将被绑架人营救出来的案例，少之又少。 这一次，市局刑侦人员也是采取了传统的办案思路，但是没想到对手太谨慎，没留下任何关键线索，以至于他们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能找到第一现场究竟在哪！ 但是，李牧的思维直接越过了第一现场、越过了关键证据链。 找他妈什么第一现场？找他妈什么被绑架人车辆？直接把嫌疑人的位置确定出来不就行了？ 按照传统的思维逻辑，就算知道宋志磊的妻儿已经到了海外，他们也不会真正从他们的妻儿身上入手侦查，因为想获取海外用户资料的难度，比获取国内用户资料要难得多。 就连安全部门都没能在短时间内查出宋志磊的老婆在澳大利亚使用了什么手机号码，所以想从她身上往宋志磊身上查，难如登天，就算三五天、十余天之后能查个水落石出，但也赶不及在绑匪给出的48小时之内查出关键线索了。 同样是绑架案，对李牧来说，他要的就是完好无损的把人救出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能够让自己接受的可能，但是对警察来说却不一样，就算在48小时之内查不到对方，他们也有的是时间去追踪凶手的下落，如果中间被绑架人身亡，警察也只能表示抱歉，顺便保证一定将凶手捉拿归案。 这种套路，是李牧所无法接受的！ 他一定要让蔚澜活着！不但要给她一个说法，也要给自己一个说法，还要给自己其他的合作伙伴一个说法！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哪怕只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他也会尽全力保障对方安全，也会将对方摆放在极其重要的位置上，如果有一天换做其他的合作伙伴遇到生命危险，他起码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自己一定会尽全力保他安全！ 也正是出于这种心态，李牧才会绞尽脑汁去想这其中可供自己钻的漏洞，查不到宋志磊老婆用什么电话号码不要紧！自己反过来把全国打给澳大利亚的电话数据拉出来，用自己的逻辑，一步步精确、一步步锁定对方，这考验的不只是逻辑能力，还有对整个事态的深入把控！ 顾江河甚至所有在现场的人都兴奋的癫狂了！ 在今天之前，没有人用这种方式查过案，大家都在传统侦查套路里浸淫太久，思维模式固话严重，完全做不到这么灵活。 这就好像一道数学题，大家一直都用A解法，用惯了之后，每个人的思维模式都已经固话，遇到这类问题，就试图用A解法，直到一个天才彻底抛弃A解法，换了一条全新的思路想出了B解法，才让其他人惊诧万分：原来还有这样的办法，可以解决问题！ 当现场所有人对李牧发自内心敬佩与崇拜的时候，顾江河最快调整过来，他激动万分的问：“这个手机号是否在开机状态？” 移动的技术人员也激动的连声音都在发颤：“这个号码在入网状态！而且他现在就正在通话中！” 顾江河脱口说道：“赶快把他的位置定位出来！” 三分钟后，移动的技术人员激动的说：“定位到了！在平古县陈家湾！” 顾江河当即道：“立刻制定营救方案，调特警的精英队伍、要求武警协助，先把定位地点方圆两公里的范围全部给我死死封锁起来！一只蚊子都不许飞过去！” …… 宋志磊此时正躺在陈家湾农家院偏房的土炕上给老婆打电话。 悉尼时间比国内快了两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悉尼时间的晚上十一点多，电话里，老婆告诉他孩子已经都睡了，同时，老婆也在追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到澳大利亚一家团聚。 宋志磊可没敢跟老婆说自己要绑架蔚澜报仇，他当初跟老婆说的是，自己还有一笔账没有收回来，让老婆孩子先去澳大利亚，自己收到账之后就会去澳大利亚找他们，至于为什么要换手机号码，宋志磊的解释是李牧和蔚澜一直没放弃找他的麻烦，他为了避免麻烦，只能暂时换个手机号，躲过他们两人的纠缠。 宋志磊的老婆没有太多的社会经验，只是从老公嘴里知道李牧和蔚澜给他们家带来了极大的损失，所以老公这么说，她也并没有怀疑。 宋志磊在电话里告诉自己的老婆，说：“债主答应这两天就把钱给我，我得等拿到钱之后再过去找你们，不过时间不会太久，最多也就三五天，你尽管放心好了。” 宋志磊的老婆嗯了一声，说：“我们娘四个在这等你，你早点过来。” 挂了电话，宋志磊长叹一口气。 绑架杀人这种事，他是说什么也不能让老婆孩子知道，所以他不能跟老婆孩子断了联系，那样的话会让老婆不放心，而且老婆带着三个孩子去澳大利亚，他心里也一直有些担心，彼此都在牵挂对方的状态之中，唯一的办法就是保持联系。 这一点宋志磊早就想到，所以他在送老婆上飞机之前，就买了新的手机、换了新的号码，确保这个手机号和自己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之后，才停用了自己之前的所有号码，一直用这个号码跟老婆保持联系。 在他看来，全新的手机、不记名的手机卡，完全和自己没有关联，警察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查到这个号码，甚至就算他们最终抓到了自己，他们都没有可能掌握这个号码，因为这个号码自己没有留任何个人信息，甚至没有用这个号码打过任何与自己有关的电话，他甚至不敢给澳大利亚的住宅打电话，而是吩咐老婆下了飞机之后买一张不记名的手机卡再跟自己联系，一切都已经谨慎到了极致。 在这种情况下，他极其坚定的认为，公安机关绝对没有任何线索能够将这个号码与自己锁定到一起。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李牧用筛选法，一步步的把他从成千上万个与澳大利亚有联系的手机号里筛了出来！ 刚挂了老婆的电话，宋志磊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化隆造的仿54式手枪，习惯性的打开弹夹检查一番，再麻利的上膛、退弹，查看这把枪的状态是否正常。 这把枪早在他当年跟其他人在工地拼杀的时候就有了，是宋志磊在90年代花了两千块钱买到手的，这把枪跟了他将近十年，开过几枪，见过血但还没取过命，这一次，他准备在事成之后，用这把枪来结束蔚澜的生命，也算是给这把枪一个正名，在他看来，这把枪跟了自己这么久，没杀过人实在遗憾，再加上自己远赴澳大利亚没法带着它，所以它最好的归宿就是在打死蔚澜之后，与蔚澜埋葬在一起，也算是尽了他的使命。 这时候，谢成龙敲门进来，见宋志磊在火炕上坐着玩枪，便在火炕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问他：“磊哥，又跟嫂子打电话呢？” 这几天，宋志磊每次给老婆打完段话，都要把这把枪拿出来摸一摸、擦一擦，谢成龙已经见怪不怪了。 宋志磊点了点头，轻叹一声，说：“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在国外生活，你嫂子的情绪很焦虑，一直在追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谢成龙微微一笑，说：“还有二十六个小时就要拿钱了，这笔钱如果到手，你就可以去澳大利亚跟嫂子还有孩子们团聚了。” 宋志磊点头说道：“但愿如此。” 谢成龙说：“放心吧磊哥，警察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我们，等拿到钱之后，大家好好跟那个蔚澜爽一爽，然后再把她干掉埋了，你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坐飞机去澳大利亚了，我保证未来的三五个月之内，警方都未必能找到尸体。” 宋志磊再次点头，但眉宇间却有些担忧的说：“六子，虽然我们做的天衣无缝，但我总有一种不太稳妥的感觉，总觉得我们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仔细想想，我们到底有什么遗漏没有？” 谢成龙笑着说道：“磊哥，你就别瞎想了，我们绝对没有任何遗漏，不光现场我处理的非常仔细，就连我们自己也都非常谨慎，别说你我，就连我手下那帮家伙，全都换了新的手机、新的号码，而且几个人彼此之间24小时相互监视，绝对不会出任何岔子。” 说着，谢成龙又道：“还有，今天给李牧打电话，我都专程从平古县开车到云县，多跑了几十公里路程就是怕他们万一有什么高科技能够定位，整体看下来，我们已经差不多做到天衣无缝了。” 听到这里，宋志磊忽然说：“哎呀，是不是晚上还要给他打电话？” 谢成龙点了点头，笑道：“没事，还早，等十一点半的时候，我让小猛开车载我们去顺义给他们打电话，保准万无一失。” “OK！” …… 抱歉，今天加班到很晚，只有一更了，明天保底三更补回来。 第九百四十五章 行动开始！ 随着宋志磊位置的锁定，市局刑警大队的精英立刻开展营救抓捕行动，百余名一线刑警迅速从燕京城区出发，奔向几十公里外的平古县。 事关重大，顾江河决定亲自前往一线指挥刑警队成员作战，作为蔚澜在燕京的合作伙伴，李牧、宋亮、陈泽以及杜菲都要求一同前往。 顾江河本来不希望他们几个人跟过去，但是仔细一想，自己虽然是去一线指挥，但最起码也会距离真正的一线1-2公里以上，这几个人跟着自己，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更何况，李牧这家伙思维逻辑强的变态，有这么一个天才跟着，万一现场有什么变故，李牧也能及时给市局的刑警们提供帮助。 于是，李牧将淘宝网剩下的工作完全交给刘师兄和雷教主，和宋亮几人一起，跟着顾江河前往平古县。 大家先是分乘几辆车陆续离开淘宝网，随后便在提前约好的出城方向汇合，一同上了市局的指挥车，乘坐指挥车继续前往平古县。 顾江河在车上的时候就开始对今晚的营救抓捕行动进行排兵布阵。 顾江河的打算，是先采取包围策略，让刑警队员在对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先将对方围个水泄不通； 随后再派出少数素质过硬的侦查员，乔装打扮、只身前往现场勘测，侦查员不但要确定对方的人数、人质的具体位置，还要了解对方的火力配属，同时对周围地形进行勘探，如果有适合狙击手隐藏埋伏的制高点，就记录下来再让狙击手前往埋伏； 在确定对方情况之后，组织素质最强的精英小队，以二十人左右的警力，悄悄将对方所在的建筑物完全包围，随后再择机启动全面的营救抓捕行动。 李牧能用自己的思维逻辑，大海捞针一般找出宋志磊的具体位置，但是真要营救，还得完全依靠公安精英，不过李牧的唯一要求，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蔚澜的安全。 顾江河心里自然明镜一般，今天这件案子，牵扯太大，光是李牧现在就有如日中天的影响力，自己就算是级别很高，但是面对李牧这种有高层领导密切关注、被全民视作偶像般的大人物，还是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除此之外，陈泽本身也是一个非常有能量的人，家庭背景甚是强大，如果蔚澜有个三长两短，这两个人一起给自己施压就足够自己喝上一壶的。 如果营救失败、李牧再把这件案子曝光出去，一个那么漂亮的美女老总在燕京遭到绑架、最后被撕票，到时候引起全国扼腕的同时，燕京公安脸都要丢光了，到时候自己首当其冲要负主要责任，还会连累市委主管政法公安的老板一起受处分，到那个时候，自己可就被动了。 但是，顾江河心里还有一个非常乐观的版本，那就是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里，市局刑警一鼓作气、完好无损的将蔚澜营救出来、再将犯罪嫌疑人一网打尽！那样的话，不但案子能取得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这次破案的全过程，甚至能写入警校刑侦课的教科书！ 甚至，顾江河在心里暗揣，如果成功营救出蔚澜，这惊心动魄的24个小时，简直可以拍一部精彩绝伦的罪案推理电影！甚至将比大多数的同类型电影都要真实、都要精彩！ 顾江河现在回想李牧如魔术师一般、用强大的逻辑思维以及连续筛选定位出犯罪嫌疑人的过程，都还忍不住头皮发麻，如果授权给一个功力深厚的导演及演员，相信一定能够打造出一部让全社会为之震惊的优秀电影作品。 想到这里，顾江河悄悄打量车里满面凝重的李牧，心中暗忖，等救出蔚澜，自己一定要劝他把这件案子的细节公布出去，相信一旦公布，不需要主动去找，就会有一大波影视公司以及导演找上门来希望能够得到授权，顾江河没太多私心，唯一的私心就是到时候一定要让燕京市公安局也一定程度的参与拍摄制作，然后剧本里别把燕京市局写的太无能…… 晚上十点，指挥车抵达预定位置，这里距离宋志磊藏身的陈家湾村有不到三公里的车程，五部各式车辆直接在没有路灯的村路边上停下并且熄火，指挥车里的车载电台收到了一线刑警的汇报。 市局的每一次行动，内部都有一套通用的代号，嫌疑人统称为老鼠，而其他负责抓捕的各大队也都有自己固定的行动代号，作为局长，一旦顾江河也参与行动，他的代号便是老鹰，其他队员一旦听说“老鹰”指挥，就知道这件案子是局长亲自坐镇指挥，重视程度立刻提到最高级别。 此时，车里的车载电台传来各部分刑警的汇报：“老鹰老鹰，猎犬侦查完毕，通过现场侦查以及热成像辅助，确定劫匪身处一个农家院内，一共六人，人质独自在农家院的东屋内，生命体征正常，门口有两人把守，另外四人分别在两个不同的房间内。” 顾江河抓起对讲手咪，开口便问：“有没有确定对方火力配属情况？” 对方立刻回复：“暂时未发现两名看守有任何热武器迹象，但还不能肯定绑匪一定没有热武器。” 顾江河问：“绑匪的戒备程度如何？” 对方回复道：“戒备相对松散，如果发起营救行动，只要我们快速解决看守人质的两名绑匪，剩下的绑匪都不会对人质的安全造成直接影响。” 顾江河松了口气，李牧紧促的眉头也舒展了些许，看来现在的宋志磊一伙，完全不担心警察会找到他们，所以相对松懈的多。 这时候，顾江河又问：“周围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制高点让狙击手就位？” 这次市局光是调派现场的精英狙击手就有八人，是市局特警最好的八个狙击手，不敢说跟神剑大队那样的特种部队相比，但是应对这种局面还是完全游刃有余。 对方这时回复道：“疑犯所处位置周围缺乏有利制高点，有把握的射程范围内只有一座信号塔和一座主力输电架，我们已经分别派遣四位狙击手两两搭配，在各自制高点就位了！” 顾江河满意的嗯了一声，又问：“黑猫黑猫，营救抓捕的时机什么时候成熟？” 被称作黑猫的，是市局一名主管刑警特警的副局长，资深一线老刑警出身，现场把控大局的能力出色，行动指挥能力更是非同一般，顾江河虽然来到了现场，也是名义上的总指挥，但真正实际指定行动方案、指挥行动的，还是这位被称为黑猫的副局长。 片刻后，电台里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老鹰老鹰，黑猫建议在十分钟后开始行动！” “行动布置情况如何了？跟我详细汇报一下！” 对方字正腔圆的说：“报告老鹰，我们的二十名一线特警已经在绑匪所处位置的方圆五百米内埋伏就位，如果老鹰批准十分钟后开始行动，我们的一线特警将在八分钟内做好突击准备。一旦行动开始，五秒钟内保证十名特警突入对方院中，十秒钟内保证二十名特警全部突入对方院中，我们的特警将在第一时间制服两名看守，然后派出五人迅速保护起人质的安全、营救人质离开，剩下十五人快速攻入四名嫌疑人所在的房间，预计一分钟内解决战斗！” 顾江河略一思忖，对这个营救计划非常满意，先解决威胁人质安全的两名看守，然后迅速把人质救出，剩下的四人在十五人的围攻、以及上百人的包围中，绝对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想到这里，顾江河冷声说道：“黑猫听命，一切以保护人质安全为首要任务，我授权你和所有一线特警、狙击手，在任何有可能威胁人质安全的情况下，果断开枪！绝不能让人质受到任何威胁！” 绑架勒索本来就是重罪中的重罪，而且这一次绑匪要求的赎金额度折合人民币过亿，绝对是近些年来，燕京绑架案中、金额最高的一个，在这么严重的案件面前，公安特警有足够的法理优先采取最直接的方式终止对方的犯罪行为，这个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开枪击毙。 黑猫听到这话，顿时提高几分音量，脱口道：“请老鹰放心，黑猫明白！” 顾江河看了看时间，对李牧以及其他几人说：“我决定授权十分钟后开展营救抓捕行动，诸位还有没有其他异议？” 常理来说，顾江河批准李牧几人参与一线作战就已经是破天荒了，现在具体行动方案出台之后，还要询问几人有没有其他异议，这在他的从警生涯中，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 不过顾江河现在可没有任何官架子，他深切的知道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以及身边这几个人的强大能量，综合考量，自己必须要给他们足够的尊重。 陈泽、宋亮以及杜菲几人相视一眼，随后齐刷刷的看向李牧，李牧心说自己也不懂一线作战，但是听起来，目前市局的营救抓捕方案已经非常完善，自己也没有任何异议。 于是，李牧对顾江河说：“顾局，我们没有什么其他的异议，现场指挥一切以您和其他公安干警来决定。” 顾江河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定个时间，十分钟后，也就是十点二十分，开始行动！” 第九百四十六章 悉数落网 此时此刻的宋志磊，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他的潜意识里始终在告诉他，警察绝对不可能找到这里，自己现在还不需要如惊弓之鸟一般过分担心，自己现在需要的是养精蓄锐，因为真正的危险与考验，是明天晚上拿钱的过程。 这一点他和谢成龙早有共识，绑架过程处理的天衣无缝，警察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自己，但是拿钱的过程是危险最大的环节，因为在这个环节中必然要发生直接的接触，已经不可能再隐藏踪迹。 土炕上的宋志磊看了看时间，把那把仿造的化隆造手枪揣进兜里，又拿了一卷卫生纸在手上，对谢成龙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十一点多还要带蔚澜出去打电话，我去蹲个坑。” 谢成龙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再熬一天一夜，后天就能去南方享受生活了！” 宋志磊笑道：“如果明晚拿钱顺利，我后天也差不多能去澳大利亚跟你嫂子她们会合了。” 谢成龙说：“磊哥，你这次一去澳大利亚，以后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宋志磊点点头，叹道：“如果事情最后败露，说什么都不会再回来了。” 谢成龙说：“那你在澳大利亚好好发展，将来搞不好兄弟我还得去澳大利亚投奔你。” 宋志磊哈哈一笑：“你跟我是过命的交情，如果真有兴趣去澳大利亚，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交给老哥我了。” 谢成龙感谢的点了点头，宋志磊趿拉着拖鞋从房里出来，去了东北拐角的露天厕所。 说是厕所，其实就是在墙角借着两面围墙以及一面屋墙，再用木板隔开的一个不足四平米的旮旯，挖了个深坑放上两块木板，就成了一个简易的茅坑。 宋志磊刚蹲下，便感觉身后的墙角外侧好像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本能的皱起眉头，心里以为是黄鼠狼或者蛇虫之类的东西，不禁觉得有些屁股发凉，恨不能赶紧完事从这黑咕隆咚的茅坑出去。 正此时，墙外墙角下散布的二十名一线特警已经做好了准备，院墙并不高，他们决定采取一送一的策略，也就是一个人用双手交差拖住对方单脚的方式，帮助另一个人迅速窜上墙头一跃而入，这样先把十个人送进去确保制服院中两名劫匪、确保安全之后，另外十个人再翻墙突入。 现场二十人分成两个小队，一队从正门两侧的围墙突入，一队从东屋正对着的西侧围墙突入，两队各有一个领队，双方在之前已经对好了表，此时，都在默默的用手势给身边的队员倒数。 五、四、三、二、一！ 十点二十分一到，两个互相看不到对方的领队几乎同时向身边的队员做了一个突入的手势，随后两两一组的队员立刻做好准备，一个半蹲双手合十，一个踩住对方手掌，一用力，其中一人便将另一人瞬间送上围墙。 两个正在蔚澜门口看守的绑匪百无聊赖，刚一人点了一支烟抽，这时候墙头上忽然闪出几道黑影，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十名特警简直如从天而降一般，一跃便落在了院子之中，其中四人立刻扑向两个还在抽烟的绑匪，两人还没回过神来，便纷纷被打昏放倒！ 对燕京市局最顶尖的特警来说，这两人的素质实在太差，一人一记手刀，这两人就瞬间昏了过去，两人昏过去之后，特警立刻用两幅手铐将两人拷在了一起，同时其他的几人立刻打开了关押蔚澜的房门。 蔚澜此时戴着眼罩，嘴里也塞着毛巾，忽然感觉好像有好几个人推开门、迅速跑到自己跟前，她心中一惊，还以为是绑匪要对自己做什么，但是眼罩忽然被人拿掉，刚适应了光线，蔚澜便看见几个身穿黑衣、头戴黑色头套的人，再仔细一看对方黑衣上的铭牌：燕京市特警大队，顿时便意识到自己已经获救了！ 进屋的三名特警中，两名在一左一右割开了捆绑蔚澜的绳索，其中一名蒙面特警低声对蔚澜说：“蔚小姐，我们是燕京市公安局特警大队的，您已经安全了，你稍等片刻，我们的救护车马上就到，到时候就会立刻护送您离开！” 对特警来说，院子里的抓捕还在继续，现在对蔚澜来说最好、最安全的选择就是先不着急离开这间房，等局面完全被控制之后再出去。 蔚澜虽然坚信李牧一定会指引警察想办法找到自己，但是没想到来的竟然这么快，眼看这么多特警赶来，她心知自己已经安全，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一瞬间没能控制得住，眼泪滚滚而出。 这时候，其他十名队员也突入院子，落地悄无声息，房间内的绑匪，以及茅坑里的宋志磊都没有任何察觉。 蔚澜已经安全，突入院中的特警们立刻开始分头行动，分别朝向两个房间，准备进入抓人，这个时候，特警们也不再有所顾忌，一组八个人，一组七个人，直接手持手枪，分别踹开两间屋的大门。 谢成龙刚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准备眯上一个小时，等十一点半左右开车载着蔚澜去顺义给李牧打电话，整个人正处于最放松的状态，忽然听见房门被人轰隆一脚踹开！ 谢成龙心里吓得一个激灵，刚从床上翻身起来，几名一身黑衣的特警就已经冲进房间里，枪口指着他大吼：“立刻把手举起来放在脑后！” 谢成龙脑中翁的一声炸开，心底瞬间陷入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警察会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忽然找上门来，这简直比噩梦还要可怕，他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绝望中还在奢望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 但是眼前的警察立刻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用更严厉的口吻对他吼道：“立刻把手举起来放在脑后！！！否则就开枪了！” 谢成龙顿时完全清醒过来，他的后腰里也有一把仿制手枪，在这一瞬间，他想过掏出枪来跟警察拼了，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如果自己掏出枪来，恐怕会被警察当场击毙，负隅顽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心中震惊、恐惧而又颓然的谢成龙只能乖乖按照眼前特警的要求，把双手举起放在脑后，随后立刻有两名特警上前，把他的双手拷在身后，搜过他的身、将手枪缴械之后，拖着他就往外走。 这时候，其中一个带队的队长皱起眉头：“之前不是说房间里有两个人吗？另一个呢？” 此时此刻，正在蹲坑的宋志磊已经被外面警察破门而入、以及大声示警的声音吓懵了，他从没想到警察能够这么快就找到自己，这简直不符合逻辑。 宋志磊慌了！慌的心跳加速、头皮发麻，在这一刻，他脑子里只有四个字：“怎么可能？” 但是，外面的动静让宋志磊知道，自己没什么时间去震惊诧异了！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跑，否则真要被警察抓住，以自己这案子的性质，八成是要判个无期的！ 绑架勒索罪里，在没有杀害被绑架人的情况下，无期徒刑是最严厉的刑法，宋志磊哪能接受自己被判无期的命运，这一瞬间，老婆孩子的面孔挨个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宋志磊心里一下子爆发出强烈的不服，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想：我要逃走！无论如何都要逃走！然后哪怕是只能游着去澳大利亚，自己也要游过去！ 他不能被抓、不能在国内服刑、不能丢下老婆孩子无人照料！ 强烈的求生欲瞬间充斥了宋志磊的整个大脑，他顾不上擦屁股，提起裤子、抓起放在手边的化隆造仿制手枪，起身就爬上墙头，准备逃走。 这时候，五百米开外的通讯信号塔上，两名狙击手的准星十字都瞄准了从墙头弹出身来的宋志磊，同时也看见了宋志磊手里的手枪。 其中一名狙击手通过对讲机说道：“有一名嫌疑人企图翻墙逃走，手中有枪，现已被我锁定，请指示！” 现场指挥的副局长毫不犹豫的脱口喊道：“开枪！” 当宋志磊蹲在墙头上、正准备往下跳的，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几乎同时，与音速相差无几的子弹便打中了他的右腿膝盖。 宋志磊感觉自己的右侧膝盖瞬间传来一阵超乎想象的剧痛，巨大的力道带着他整个人立刻失去重心、随后便不可抑制的后仰着甩回了茅房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掉进茅坑。 这时候，抓捕完谢成龙的那一队特警迅速赶到，在宋志磊还在抱着膝盖哀嚎的时候，就已经把他双手拷了起来，拖出了茅房。 等宋志磊被拖到院子里的时候，他才发现，院子里自己的五名同伙已经悉数被抓，其中两人昏厥不醒，剩下的三人全部被反铐着双手、并排蹲在墙角下，还有多名特警持枪戒备。 宋志磊被拖到了院子中央，血肉模糊的膝盖给他带来巨大的疼痛感，而双手又被警察拷在身后，疼得他只能在原地不停打滚。 特警将他丢在原地，用对讲机汇报道：“主犯宋某在内的六名匪徒已全被抓获，人质安全，营救抓捕任务完成！主犯宋某的右膝盖被子弹击中，伤势较为严重，需要一辆救护车。” 距离现场一公里处，就有一辆公安医院的救护车随时待命，他们是为执行任务的一线特警以及人质准备的，蔚澜被解救之后，这辆救护车已经赶来接她了，估计分分钟内就到。 顾江河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迟疑片刻，立刻说道：“打120急救电话，让他们派辆救护车！” 现打电话叫车，也就是说，提前准备好的那辆救护车不能给他用了。 收到消息的特警立刻说道：“明白！”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120电话，接通之后才说：“喂，120吗？市局特警队执行任务，在平古县陈家湾村东头有人中枪受伤，请派一辆救护车过来。” 正此时，来接蔚澜的救护车已经到了门口，几名负责蔚澜安全的特警对她说道：“蔚小姐，外面已经安全，救护车也来了，咱们走吧！” 第九百四十七章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宋志磊一辈子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感觉整条腿从膝盖一下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躺在地上，右脚直愣愣的侧躺在地，转了90度。 看向自己的膝盖时，宋志磊能看到的只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连骨头都碎裂成渣夹杂在血肉中，极其可怖。 就在宋志磊哀嚎不已的时候，蹲在不远处的谢成龙亲眼看着这一切，表情一片煞白。 他可以看出宋志磊现在有多痛苦，他深感同情的同时，也只能在心底暗暗庆幸，起码自己没有反抗、没有试图逃走，否则要是也挨上这么一枪，严重了恐怕要截肢，就算把腿保住，怕是将来也要成一个瘸子了。 一想到这里，谢成龙心里格外为宋志磊感到悲哀，他进过号子，知道里面弱肉强食的现象有多严重，如果把一个瘸子关进监狱里，是条狗都能欺负欺负他，那种痛苦简直不敢想象。 再一想这次被抓，自己和宋志磊作为主犯，有可能直接判无期，而宋志磊到时候要拖着一条残腿在监狱里过完下半辈子，那种绝望，让谢成龙几乎快要窒息。 宋志磊也同样绝望。 身边的特警荷枪实弹，自己这一次已经在劫难逃，这条腿能不能保住还是一说，老婆孩子怎么办？ 即便是被蔚澜和李牧狠狠的坑了一把，可自己现在依旧还有近亿元的身家，原本自己老老实实跟老婆孩子一起去澳大利亚的话，这些钱也够自己一家人在澳大利亚舒适的生活了，可是自己偏偏咽不下这口气，处心积虑的非要报复蔚澜。 以至于到了现在，几千万家产已经和自己没了关系，李牧在国内手眼通天，未来等待自己的将是国内漫长且无止境的刑期。 同时，他也知道老婆肯定不会一辈子为自己守寡，那么将来最后可能发生的局面，就是：自己在国内服刑，老婆带着孩子改嫁他人，而他人坐享自己辛苦赚来的钱与豪宅，还睡着自己的老婆、打着自己的孩子…… 如此想来，宋志磊绝望的嚎啕大哭。 他对天发誓，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对蔚澜有任何报复之心，乖乖的咽下这口气、夹起尾巴跟老婆孩子一起去澳大利亚开展新生活。 可是，现实永远没有如果。 走上任何一条路，都要做好承担一切可能的准备，有些路走错了还能回头，有些已经没法回头了。 几名蹲在墙角的共犯，看着宋志磊拖着一条血肉模糊的腿、坐在地上痛哭，悲怆的氛围让他们也一个个的泪流满面。 这个时候，一直用来关押蔚澜的东屋被两名特警推开，随后蔚澜在另外两名特警的护送下，自己从东屋里走了出来。 院内的灯光已经全被打开，蔚澜一出门，便看到了半躺在地上大哭的宋志磊，被绑架至今整整24个小时，这是她第一次与宋志磊见面。 宋志磊也看到了蔚澜，哭声一下子停止，他双眼通红的盯着蔚澜，蔚澜也同样毫不胆怯的与他四目相对。 蔚澜看得出宋志磊眼里的悔恨，悔是为他现在的处境，恨却是完全因为自己。 宋志磊除了悔和恨之外，其实还有深深的茫然与不解，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警察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自己究竟算错了哪一环？ 于是，宋志磊几乎疯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吼道：“蔚澜！你到底跟我耍了什么手段！” 他猜测，警察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找过来，原因一定与蔚澜有关！ 蔚澜这个时候冷眼看着宋志磊，一字一句的说道：“宋志磊，谢谢你让我给李牧打电话，因为你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没出这件事之前，蔚澜对宋志磊多少还有些过意不去，但是现如今，她对宋志磊已经完全没了任何不忍与愧疚，有的只剩下痛恨。 宋志磊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呆住，李牧？电话？难道她给李牧的电话里透露了什么关键信息？ 宋志磊扭头看向谢成龙，质问道：“你到底让她跟李牧说了什么？” 谢成龙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蔚澜有任何机会给李牧透露任何有价值的讯息，刚想说话，一名持枪刑警对两人喝道：“都把嘴闭上，不许说话！” 谢成龙只能识趣的低下了头，虽然他心里也有一万个问号。 这时，身边的特警对蔚澜说道：“蔚小姐，车来了，咱们走吧。” 蔚澜点点头，调整了一下情绪，眼看着宋志磊一脸愤恨与颓败的模样，开口道：“宋志磊，过去十几年里，我爸以及我们全家都待你不薄，你能到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如果还想不明白，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好好反思吧。” 说罢，蔚澜在身边特警的陪伴下，出门上了门口等待着的救护车。 救护车里的护士和医生立刻询问起蔚澜的身体状况，得知她24小时没吃没喝，护士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葡萄糖水以及一些营养食品，医生说：“蔚小姐，您还是先跟我们回医院进一步检查一下吧，看看有没有脱水以及电解质紊乱等情况。” 蔚澜摇了摇头，说：“谢谢您医生，我没什么事，喝口水就好受多了，请问能不能先送我回市里？” 平安获救，蔚澜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早些见到李牧。 医生正在犹豫，还试图劝说蔚澜，这时候，李牧从指挥车的电台里听说蔚澜已经被解救上车，包括他以及顾江河在内的所有人彻彻底底的松一口气，紧张了24个小时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完全放松了下来。 身边几个警察、宋亮、陈泽兴奋的忍不住欢呼庆祝，杜菲也激动的难以抑制，泪流满面。 李牧心头也格外激动，救出蔚澜，让自己的心里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体验，他心里并不觉得自己对蔚澜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觉得，作为合作伙伴，自己终究没有辜负她对自己的期待，也没有让她因为自己当初的决定而受到伤害，自己也终于可以问心无愧了。 于是李牧问顾江河：“顾局，我能跟她通话吗？” 顾江河立刻说道：“当然可以。” 说罢，他立刻对着手咪说道：“我是老鹰，谁在人质旁边，把对讲机给她，有人要跟她通话。” 救护车下的特警立刻将自己的对讲机连同耳麦摘了下来，递给车里的蔚澜，说：“蔚小姐，有人要跟你通话。” 蔚澜有些诧异的接过对讲机，放在耳边后，试探性的说道：“我是蔚澜……” 李牧此刻拿着手咪，难掩激动的说：“蔚澜，我是李牧，你没事了吧？” 一听到李牧的声音，蔚澜再次泪洒当场，哽咽着说：“我没事，你在哪？我想见你！” 听到李牧的声音，蔚澜心里早点见到他的念头更盛了几分，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她没想到李牧竟然会在警察通讯的对讲机内跟自己沟通，难道他也来了？ 李牧脱口道：“我就在附近，不只是我，亮哥、老陈以及杜菲都来了。” 蔚澜急忙问他：“我能过去跟你们见面吗？” 李牧问：“你身体状态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先做个检查？” 蔚澜迫不及待的说：“我很好，一切都很好，不需要去医院，只想早点看见你们！” 李牧随即便对顾江河说：“顾局，麻烦跟救护车打个招呼，让他们把蔚澜送过来吧。” 顾江河询问车里的医生，在确定蔚澜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后，便吩咐救护车载着她到指挥车驻扎的地方与李牧等人碰面。 顾江河下完命令，李牧忍不住站起身来，内心深处有些迫不及待，而他此刻只是粗略的感觉到自己有些焦躁，问宋亮：“亮哥，装烟了没有？” 宋亮点点头，掏出烟和火机递给李牧，李牧便说：“我下去抽支烟。” 宋亮干脆也起身：“我跟你一起。” 因为蔚澜几分钟内估计就能抵达，陈泽和杜菲干脆也从车里下来，在车外等着。 九月底的深夜，燕京市郊已经有了几分寒冷的味道，李牧站在指挥车外，点燃了一支香烟，浓烈的烟雾一秒入肺、瞬间上头。 李牧已经很久没抽烟了，一口烟抽的整个人都有些飘忽，对面的宋亮此刻也点燃一支，抽了一口，开口对三人说道：“蔚澜的事儿，也是给咱们大家一个讯号，大家将来都得注意个人安全，一定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李牧再次抽了一口烟，顶的整个人脑子有些发懵，兀自说道：“妈的，没有天网系统，城市里简直太他妈没有安全感了！” 宋亮诧异的问他：“天网系统？什么东西？” 李牧说：“我觉得，要增强城市安全、减少城市犯罪率并且增加城市犯罪的破案率，极有必要开发一套完善的硬件解决方案，用不同的摄像头，将整个城市的公共区域全部覆盖在监控范围内。” 说着，李牧咬牙下决心道：“回去之后，我得让牧野科技收一家有技术实力的监控器材生产企业，然后让技术团队开发一套最优的软件配套方案，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正好从车里出来透气的顾江河听到这话，一下子格外感兴趣，当即对李牧说道：“如果这套系统真能开发出来，市局一定跟市政府申请，先给燕京市购买一套！” 说到这里，顾江河也不禁感叹：“奶奶的，这件案子如果监控摄像头充足，我们一开始也就不会那么被动了，幸亏有你啊李牧，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这几个胆大妄为的混蛋！” 李牧问顾江河：“顾局，如果我们开发一套类似的系统，以您在警务系统的资深经验来看，未来三年内，这套系统能普及全国吗？” 顾江河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把整个城区的公共区域都覆盖在监控范围内，并且有一套高效稳定的系统支撑，我觉得全国三线以上的城市都会采购，这对城市安全的提升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好！”李牧点点头，开口道：“我准备让牧野科技的技术人员尽快开发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软硬件监控解决方案，这套方案就叫天网系统！” 顾江河由衷赞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切合核心点，是个好名字！” “谢谢顾局夸奖。”李牧礼貌一笑，自己还没有做过政府采购的买卖，看来天网系统将成为自己第一个政府采购的项目了，为了普通群众的生命与财产安全，拿出几千万甚至更多的钱来研发天网系统，对李牧来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这时候，顾江河意识到李牧是真心要做这件事，认真说道：“李牧，如果你真有这个想法，可以先出一个方案，我替你提交给市政府，尽力说服市政府采纳，这样的话，市政府就可以直接拨款给你来做这件意义重大的事情。” 说罢，顾江河进一步表态：“如果市政府不感兴趣，我就帮你把方案提交给公安部，我相信部委一定会感兴趣的！” 李牧由衷说道：“顾局，真是太感谢了，方案我一定会着手准备，不过就不劳烦政府或者部委拨款了，我们自己拨款研发，到时候把整套产品和解决方案拿出来，如果政府或者部委满意，能尽快在全国普及，我就心满意足了。” 顾江河心里对李牧不由刮目相看。 事实上，单单今天一天，自己对李牧刮目相看就不止一次两次了，但是，这一次，是被李牧身上无时不在的强烈社会责任感所震惊与折服，身边一个合作伙伴被绑架，李牧想到的并不是要单单增强身边人的安全指数，而是能想到开发出一整套解决方案，来一劳永逸的提升全国范围内的城市安全指数，单就这种思维，国内企业家没有一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正在这时，不远处路口投射来两道车灯，车顶的警示灯不断闪烁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李牧看到救护车越来越近，下意识把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底碾灭，站在原地翘首等待、 他知道，蔚澜来了。 ………… PS：三更兑现！！！求月票支援啦！！！ 第九百四十八章 突破80亿！ 眼看着那辆救护车越来越近，最终在众人跟前停稳，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走向车尾，迫不及待想见到已经被绑架整整24小时的蔚澜。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经历过蔚澜所经历的这种阵仗，所以心下对蔚澜也是格外关切。 救护车的尾门打开，蔚澜便看到了站在车下的李牧、宋亮以及陈泽、杜菲等人，眼泪再次决堤。 总体上说，蔚澜是个绝对坚强的女人，但是在经历了这么惊险的24小时之后，她也彻底成了个水做的女人，泪点格外的低。 一见蔚澜流泪，同为女人的杜菲也不免泪流，杜菲可不似蔚澜这么坚强，仅仅是作为蔚澜的朋友兼同事，她今天就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 蔚澜的眼睛扫过众人，最终在李牧的脸上停下，她知道，自己能毫发无损的被救出来，全是因为李牧。 如果不是李牧在最早通电话的时候，就意识到必须让自己有机会多说话，自己在谢成龙的威胁下，绝不敢乱说一个字，更不可能在对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将最关键的信息传递出来。 李牧看着蔚澜通红的双眼以及苍白的面色，心里不免有些心疼，虽说蔚澜大了自己好几岁，但她的实际年龄，与自己的实际年龄是最贴近的，所以自己很能体会蔚澜这么长时间以来所经历的一切，生活给了这个年轻的女人太多磨练，像电影剧本，却远比电影剧本更惊心动魄。 李牧庆幸最终成功的将蔚澜救了出来，否则如果蔚澜有个三长两短，他实在无法原谅自己，现在好了，蔚澜平安无事，还是那么漂亮，只是暂时没了一贯的女强人姿态，更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柔弱感觉。 同时李牧也意识到，以后自己的责任也更重大，不仅对自己，对亲人，对身边的朋友以及合作伙伴，甚至对整个社会，都要有足够的责任感。 蔚澜在一个年轻女护士的搀扶下从救护车里走了下来，站在地面上，蔚澜先是来到李牧面前，通红的双眼看着他，一下子将他抱住，哽咽抽泣：“谢谢你……” 李牧点点头，轻声安慰道：“应该谢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把关键信息传递给我，我怕是也无能为力。” 蔚澜轻轻摇头，固执的说：“谢谢你……” 李牧无奈，微笑着说：“好吧，不客气。” 随即，蔚澜又轻轻和宋亮、陈泽拥抱道谢，同样是与男性朋友拥抱，但蔚澜与李牧拥抱时的力度与宋亮、陈泽完全不同，再接着，她和杜菲拥抱，两人哭成一团，互相安慰。 顾江河长长的出了口气，对李牧说：“剩下的就交给现场特警收尾，咱们先回市里吧，如果蔚小姐需要休息，就先送她回家休息，明后天抽个时间到市局做个笔录，如果不方便，我可以派几个女干警上门去做笔录。” 李牧点点头：“那就麻烦您到时候派几个女干警上门吧。” 顾江河微微点头：“好，等蔚小姐休息好了我再安排。” 这时候，杜菲开口道：“咱们回去吧，这两天我去蔚澜家陪着蔚澜。” 蔚澜在燕京没有亲人，杜菲也算是唯一的女性朋友，这时候能24小时陪着蔚澜的，也就杜菲最合适了。 李牧几人一想，眼下也确实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于是李牧便对蔚澜说道：“这几天就让杜菲陪着你，等心里和身体上恢复的差不多了，就给自己放个长假，去美国陪陪父母。” 蔚澜擦干泪痕，强撑着笑了笑，说：“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回去休息两天就好了，至于美国暂时就不去了，工作要紧。” 李牧也没继续劝她，只是说：“今天还是先让杜菲陪你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 蔚澜轻轻点头，看着杜菲说：“那今天要麻烦你了。” 杜菲急忙挽住她的手臂，笑着说道：“麻烦什么，正好这两天不用上班了！” …… 蔚澜在杜菲的陪伴下回了家，李牧与其他人将她们送到蔚澜家楼下，随后紧张了一天一夜的宋亮和陈泽也都各回各家，李牧眼看着距离十二点只剩下半个多小时，便独自一人回了淘宝网。 淘宝929大促，已经进入最后的倒计时。 在过去的二十三个半小时里，淘宝网大促销销售额突破了80亿大关，一共成交了惊人的81.5亿元！ 李牧抵达淘宝网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23:40分，销售额刚刚突破了82亿的门槛，在亿元单位上更进一步。 见到李牧回来，刘师兄和雷教主急忙询问蔚澜的情况，在得知蔚澜已经被成功营救之后，两人才松了口气，雷教主对李牧说：“李总，跟你汇报一个大喜的消息，我们目前的销售额已经突破82亿元了！” 李牧之前并不知道销售额的具体情况，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整个人被吓了一跳。 82亿？！原本只是想冲击50亿大关，没想到竟然一口气卖了82亿？！ 目瞪口呆的李牧，忍不住向两人确认：“真的是82亿？” “没错！”刘师兄也点头说道：“从晚上七点钟开始，用户下单热情激增，订单量暴涨，我们已经友情提示新下单的用户，配送时间可能相对较长，但是依旧没能阻挡用户的下单热情……” 雷教主也感叹道：“是啊，我们根本没想到能有这么高的销售额，企业配货根本满足不了订单需求，所以有相当一批订单，要由各大企业自行处理，全国快递行业肯定要瘫痪几天了。” 刘师兄说：“幸好这次马老板那几家快递公司不敢造次，邮政总局早就下了死命令，再出现任何无故拒绝接受委托的情况，就把他们的牌照全部停掉。” 李牧感叹一声：“80多亿的日用百货，就算是把马老板那几家物流公司也调动起来，一时半会也很难消化的掉，看来这次全国的快递行业都要疯了。” 说着，李牧又问刘师兄：“对了，我们的淘宝快递这次能起到多大作用？” 刘师兄忙道：“我们的淘宝快递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基础，这一次正好是个练兵的好机会。目前来看，因为之前采购的车辆逐渐分批交付，我们在干线运输方面的运力是不可小觑的，再加上我们挖了其他快递公司的许多中层骨干，已经悄悄将他们原本的基层人员挖的差不多了，之前一直都很低调，这些基层人员也都在随时听候号令，这一次，我就准备让他们全部从原来的公司抽身出来，摇身一变，成为我们淘宝快递的员工。” 李牧感叹道：“按你这么说，我们这次就可以把从干线运输到网点派送的整个链条都打通了？” 刘师兄点了点头：“打通了，虽然还不够完善，但是也可以发挥一定作用了，主要是想拿来练练兵。” 李牧笑道：“一口气挖了这么多马老板几家物流公司的人，明天一早马老板收到消息，估计要气的发疯吧……” 物流行业的员工管理格外复杂，除了王伟这样的牛人，极少有谁能够从上到下，一口气抓几万甚至十几万员工，大部分的物流公司在最基层的一环管理极其松散，不但人员流动性大，人员结构也极其复杂，企业缺乏掌控力，如果他们忽然倒戈，一定会给公司一个措手不及。 刘师兄早在刚开始筹备淘宝物流的时候，就已经先挖走了各大物流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然后透过他们，用更好的条件，把相当一部分的底层员工吸引了过来，一旦时机成熟，这些人摇身一变，就会成为淘宝物流的员工。 刘师兄信心满满的说：“马老板最近的精力肯定都投到乐淘上了，如果知道他花重金挖来的物流公司，中层以下管理人员被我们悄悄挖了一半，肯定肺都要气炸了。” 说到这里，刘师兄有些惋惜的道：“如果咱们自己的物流管理系统这时候开发出来、投入使用，德国伯曼的分拣系统也能投入使用，那就再好不过了，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拿出来练练兵。” 李牧微微一笑：“物流管理系统已经基本完工了，正在最后的软硬件监测，十月份应该就能投入使用了，伯曼的分拣系统，到位怕是要等年底或者明年年初，这一次肯定是用不上了，不过不要紧，好饭不怕晚，这两个都是长久提升物流效率的利器，利在将来，而不在这一次促销活动，以后我们有的是这种机会给我们自己的物流体系练兵。” 刘师兄说：“我跟雷总商量了一下，这种大促销的活动，将来我们最好还是坚持不懈的办下去！” 李牧说：“就把9月29日定为淘宝的网购狂欢节吧，以后我们每年的929都要搞一场大促销，而且将来的规模以及影响力要越做越大，把它做成华夏电商的特有文化，就像是西方国家的黑色星期五一样。” 雷教主笑道：“我们就是这么个想法，一年搞一次综合性的大促销，然后再搭配各种其他类型的促销活动，保持淘宝网在国内消费者面前的曝光度。” 前世淘宝双十一购物节一直都是华夏电商行业最大规模的盛会，一年一千多亿的销售额，在全世界范围内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力，对企业知名度的提升有着非常大的促进作用，李牧也希望自己的929大促，能够迎来日销售破千亿的那一天！ 第九百四十九章 绝境挣扎 9月30日零点。 经过整整24小时的大促销，淘宝最终的单日销售额定格在了82.2亿元。 82.2亿，对互联网行业来说，绝对是一个处处都透着恐怖的数字！ 过千万用户下单，单个用户平均消费额突破了800元，又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数据。 零点一到，整个淘宝网彻底沸腾，所有奋战至此的员工都在欢庆这场巨大的胜利，就连一向淡定的李牧都被这个数字惊到目瞪口呆。 李牧脑海里没有任何一份数据能够体现2002年华夏消费者的消费能力，但是他的淘宝网，以超过历史以及所有竞争对手无数倍的成熟形态，在2002年成功激发了全民的网购热潮。 整个活动，淘宝网所带给全国消费者的，都是实打实的优惠，无论是柴米油盐，还是日化服装，甚至办公文具，所有的活动商品，都是史无前例的优惠。 可以说，李牧用一天的时间，成功透支了千万用户在日用百货上几个月的需求。 不过好在全国有十几亿人，数以亿计的城镇人口，自己透支的这部分，对整个城镇人口在日用百货上的需求来说，并不会带来巨大的影响。 同样在零点整，YY网向全国网友公布了淘宝网929大促的销售数据，全网震惊！ 不只是网民，就连其他网站的编辑、各大媒体的记者与工作人员都不敢相信！ 虽然现在是凌晨12点，但是网络上依旧掀起了巨大的讨论热潮，几乎每一个关于淘宝929大促销82.2亿销售额的新闻下面，都有无数网民在讨论： “淘宝网一天销售额82.2亿？！这么可能这么高？！” “水分太大了吧？还82.2亿，怎么不说100亿呢？” “82.2亿？淘宝究竟都卖出了多少东西？” “一个网站，一天卖掉82.2亿的商品！除了变态我还能说什么？” 也有不少网友表示： “82.2亿很多吗？我们家今天一共在淘宝就买了三千多块钱的东西。” “今天下了八个订单，自己家四个，邻居四个，坐等收货！” “我妈把一年的洗衣粉和洗发水都买回来了！支持淘宝！” “网购这么方便，以后只要是能在网上买的东西，我就不去实体店了！” 李牧理智的分析了这次大促销能够取得这么高销售额的几个原因： 第一，宣传规模庞大，十八位明星的阵容在近年来的企业宣传里，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 第二，优惠力度够大，淘宝网和这么多家知名日用百货企业合作，推出的优惠方案是消费者从来不曾见到过的低价，消费者自然趋之若鹜； 第三，促销模式新颖，各种满减券的促销方式，让用户不停的凑单凑单，82.2亿销售额里，有相当一部分其实属于消费者的超购行为； 第四，竞争对手疲软，乐淘这次活动彻底玩砸了，基本上也就注定了它上线便仆街的命运，而其他几个电商平台别说竞争，连一个敢跟进的都没有，淘宝完全处在一种独孤求败的超然境界； 这一次的促销大获成功，对淘宝下一步的发展来说，至关重要，李牧在乎的不是82.2亿这个单独的数字有多么惊人，他在意的是，通过这一次促销的影响力，把“网购”这个新的消费形式，真正植入到消费者的日常生活当中。 有多少消费者能够借此机会了解网购、并且成为网购用户； 有多少网购用户能够通过这一次促销、成为网购深度用户； 更多的新用户以及更多的深度用户，才是提升淘宝网整个体量的关键指标，所以对李牧来说，这次促销的真正意义就在这两点上。 …… 就在淘宝网欢庆大胜、全网热切讨论的时候，远在杭城的马老板无比沮丧。 刚刚过去的24个小时里，乐淘网的总销售额一共只有可怜的一千八百万。 在这一千八百万的背后，是几家公司共同的协作、是一千六百多万宣传预算的背后支撑，光是活动的总体投入都超过两千万，结果销售额都还没有总体投入额高，这简直失败到了极点。 马老板此刻看着淘宝网日销售82.2亿的新闻，再看着自己平台一千八百万销售的数据，整个人颓然至极，这一次，他心里一直在重复着两个字：“败了！败了！” 确实败了！ 从一开始就被李牧压着打，简直是狂轰滥炸一样的打法，让马老板根本就没有机会喘口气。 再加上孙政义以及亚马逊都临阵放弃，更让马老板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他心里也非常明白，这一次乐淘败了，将来这两家公司，都不会再给乐淘追加一分钱投资。 最让马老板感到痛苦的是，他现在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在所有人都无比颓丧的时候，马老板默然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办公椅上瘫坐下来，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当初乐淘创立的时候，软银和亚马逊分别投了一笔钱，虽然实投到账的只是许诺投资的一部分，但真正在乐淘账上趴着的资金规模也在千万美金以上，眼下还剩下大几百万美金，是乐淘目前所有的家当。 眼下，马老板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乐淘，股东开始清算，最后大家把账上剩下的钱分了，公司宣告破产；要么，拿着这几百万美元再坚持坚持，找其他的机会，等这笔钱花完、公司彻底完蛋。 对马老板来说，第一个选择是他决然不愿意去做的，但是如果两家投资方决定这么干，那他也只能尊从投资方的要求。 至于第二个选择，也同样让马老板犹豫不决，如果软银和亚马逊不准备清算，那这几百万美元，可能就是自己在2C零售行业的最后一搏了。 从内心深处来说，马老板还是希望能够继续坚持下去的，他本身就是个不服输的人，而且对战胜过自己的人，有着天然的仇视，李牧的数次打脸，已经让他在心中将李牧定位成一辈子的大敌，如果这个时候就彻底接受失败，那恐怕这辈子都失去了击败李牧的机会。 可是，马老板心里也很清楚，李牧现在已经成长到如此规模，自己就算是再搏一次，也很难找到切入点，去跟李牧分庭抗礼，也就是说，即便乐淘继续坚持下去，也是前途渺茫。 正当马老板唏嘘叹气至极，陆照喜敲门进来，眼看一脸颓然的马老板，轻叹一声说：“马总，关于乐淘的下一步，我刚才想了一下，有点大概的想法想跟你碰一碰。” 马老板轻轻点了点头：“坐下说吧。” 陆照喜在马老板面前坐定，说：“我觉得，我们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 马老板不由皱起眉头：“照喜，此话怎讲呢？” 陆照喜说：“2C业务是电子商务零售端的核心，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我们当初不该看到淘宝品牌日做得好，就不由自主的跑偏了路线。” 说到这里，陆照喜见马老板表情凝重，便解释道：“马总，咱们现在干的，更像是B2C，而不是C2C。B2C是李牧最擅长的，无论是品牌日还是929大促销，他成功的核心就是与品牌企业的深度合作，这一点是我们极其欠缺的，也就是说，我们如果继续在B2C领域跟淘宝对着干，李牧也会一直对我们形成整体性的碾压，与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避开他的锋芒，选择他没有非常重视的C2C领域呢？” 马老板沉默片刻：“你的意思是，完全放弃B2C，做只为中小型卖家服务的C2C平台？” 陆照喜点了点头，说：“没错！你想一想，淘宝大部分的精力都在品牌企业身上，但是我相信，大部分华夏消费者，出于性价比等方面的综合考虑，会倾向于选择小品牌或者无品牌的产品，尤其是服装。” “杭城的四季青批发市场，每天成交的服装都数以百万计，这些服装从杭城各个小型服装企业到四季青批发市场，再由四季青流向全国各地的服装店铺，相对于品牌服装，这批服装在整个服装消费中所占的比例其实更大，全国有不下几十上百万家中小型服装店，每一个店主都是一个潜在的中小型卖家，他们有货源，有实体店，但是实体店只能覆盖他所在的那个小小的片区，如果他们在乐淘开设网店，就有机会覆盖全国，而且开网店也没有什么额外成本，一台电脑就足够了，何乐而不为呢？” 马老板非常认真的思考了陆照喜所说的话，不由得眼前一亮！ 陆照喜说的很有道理，淘宝网胜在与品牌企业的密切合作，自己鬼迷心窍，选择在李牧最擅长的层面与他对着干，注定失败。 但是，抛开品牌不谈，其实非品牌的中低端产品，才是一个容量更大的市场，如果能够全国中小型服装店的老板都转化成乐淘的店主，对乐淘来说，也是一个全新的发展机遇。 哪怕把乐淘发展成电子商务领域的四季青，也比它现在的定位要清晰明确的多，而且也更有几分胜算。 随即，马老板立刻打起精神，问陆照喜：“你说的这个是一个很好的思路，不过首要的事情，还是赶紧先调查一下淘宝上的中小型卖家情况，淘宝用户多、流量大，就算是不主动扶持中小型卖家，中小型卖家本身应该也有一定的盈利空间，先看看淘宝中小型卖家的发展情况，最好是能够挖一批过来，让他们在他淘宝网开店的同时，也在乐淘网上开店，对他们来说，两边开店根本不需要额外增加成本，而且能增加一份收入，何乐而不为？” 陆照喜点了点头：“我立刻着手调查一下淘宝中小型卖家的具体情况，尽快出个详尽的调查报告。” 马老板摆了摆手，说：“不在这一时半刻，今天大家都累了，时间也不早了，依我看，大家先下班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第九百五十章 还不清的人情债 深夜十二点多，回到燕京家中、已经洗完澡的蔚澜，心情极难平静。 蔚澜刚跟远在美国的父母通过YY视频通话，由于自己平时也是两三天左右主动跟他们联系一次，所以他们对自己被绑架的事情丝毫都不知情。 最近蔚澜远在美国的父亲蔚俊，心情格外愉悦，靠着李牧的内幕消息，他一口气在eBay的股票上赚了将近两千万美元，这几乎是他一辈子赚过的最快最大的单笔收入，以至于他最近这段时间，一扫先前被迫流亡美国的阴霾，甚至让他真正开始喜欢上了美国这个高度发达且金钱至上的国家。 父母的心情都好得出奇，可蔚澜心里却还在为刚刚过去的绑架而心有余悸，不过她依旧要在视频通话前装作一切很好的样子，好让大洋彼岸的父母放心。 等结束了通话，蔚澜才长长出了口气，在电脑前掩面不语。 虽然劫后余生，但蔚澜的心里依旧沉重，鬼门关前走一遭不说，险些让远在美国的父母黑发人送白发人，蔚澜甚至胡思乱想着，如果自己真的被宋志磊杀了，老父母收到消息会有多痛苦？ 甚至，爸爸蔚俊眼下的情况，都不能回国给自己收尸，因为就算他执意回来，也肯定是刚落地过海关的时候就被抓住羁押了，到时候只剩妈妈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尸体，怕是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越是这么想，蔚澜心里就越是后怕，并不是怕自己身死，而是怕给父母带来巨大打击。 正当蔚澜情绪错乱的时候，杜菲也洗完澡，穿着蔚澜的睡裙从卫生间里出来，眼见蔚澜坐在沙发上捂着脸，急忙到跟前关切问道：“蔚澜，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蔚澜微微摇了摇头，随后才将双手从脸上移开，强笑着对杜菲说：“我没事，就是刚刚跟爸妈视了个频，有点压抑。” 杜菲非常理解的点了点头，在蔚澜身边坐了下来，心里想着，如果想缓解蔚澜心里的压抑，光劝怕是没什么用，对蔚澜这样的人来说，一般人也很难劝得动她，倒是不如跟她由浅至深的好好聊一聊，让她正面面对这件事，从而自己在心里做好调整。 于是，杜菲便对蔚澜说：“在淘宝网的时候，看着他们当时绞尽脑汁也找不到关键点去营救你，我就觉得特别压抑，一个人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作为一个旁观者都感觉极端无助，而你正被绑匪劫持，心理上经受的折磨要比我多十倍百倍都不止……” 蔚澜苦笑一声，说：“我心里一开始确实特别绝望，但是当我跟李牧通电话的时候，心里就觉得他一定有办法救我，那种绝望的情绪一下子就缓解了许多。” 说着，蔚澜好奇的问杜菲：“你刚才说淘宝网？难道你们今天一直在淘宝网？” “是啊。”杜菲说：“市局的人，还有两家运营商的人都在淘宝网，他们把营救你的指挥部就设在淘宝网的会议室里了。” 蔚澜说：“没想到竟然是在淘宝网……还以为你们都去公安局了。” 杜菲这时忽然想到一个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疑问，便问她：“对了，你是在绑匪让你给李牧打电话的时候，给李牧透露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了吧？” 蔚澜点了点头，说：“我猜出绑架我的那个幕后主使是谁，就在电话里跟李牧隐晦的说了。” 杜菲格外好奇：“李牧一直说你特别聪明，但是我是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才去了淘宝网，所以不知道具体情况，你到底是怎么当着绑匪的面，把幕后主使是谁告诉李牧的？” 蔚澜便将当初李牧要求自己配合、将宋志磊从俊成地产“请”出去的事情大概跟杜菲说了一遍，说完这些，才又解释道：“我知道是宋志磊做的，也知道说那句话李牧一定能够猜到我话里想传达的意思，但是那句话当时说出来在其他人听起来，就是我在求李牧救我而已，所以他们也没有怀疑。” 杜菲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你真是厉害，那个时候思维还能这么清晰，如果换做是我，怕是早就吓傻了。” 蔚澜微微一笑，道：“我也害怕，但是又必须强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来，留意身边一些有价值的细节，不然的话，就算是有机会跟李牧通话，也根本不可能在电话里把幕后主使的信息透露给他。” 说着，蔚澜轻叹了一声，又说：“其实，如果不是李牧在电话里，从气势上把那个绑匪给震住了，对方也不可能给我求情的机会，那个绑匪之前警告过我，他说什么，我说什么，多一个字或者少一个字就要切我一根手指，后来能让我开口求情，完全是李牧的功劳。” 杜菲点点头，回想李牧今天一举定乾坤的表现，杜菲心里也是由衷感到佩服，不由感叹一声，道：“李牧这个人真的是太厉害了。” 蔚澜应了一声，随即问她：“对了杜菲，他们到底是怎么找到平古县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杜菲一听这个问题，顿时直起身来，一脸佩服的说道：“这个过程真是太精彩了！我上午到淘宝网的时候，市局的警察同时在追好几条线索，包括绑架你那两辆车的车牌号、包括你的车还有你的手机号定位，但是一个一个都失败了，那个姓宋的家伙也狡猾得很，虽然知道是他绑架了你，但是死活都找不到他的任何信息，他老婆孩子好几天前就去澳大利亚了，他的手机从那个时候起就没开过机，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行踪记录，当时警察简直快疯了。” 蔚澜在将宋志磊绑架自己的信息透露给李牧之后，心里一边期待着李牧能够引导警察营救自己，但一边也在担忧李牧很难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宋志磊这帮人格外谨慎，哪怕是让自己给他打电话，都要把自己的眼睛蒙住、专门开几十分钟的车去一个几十公里外的地方，自己当时听绑匪之间的对话，得知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避免警察通过手机定位。 当时开车的绑匪还曾经问过那个让自己给李牧打电话的家伙，他们现在用的手机会不会被定位，当时那个家伙的回答是：绝不可能，因为现在所有人用的电话，都是全新的不记名手机号，警察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就算知道是谁，也查不到这些手机号的头上。 在那个时候，蔚澜也在心里反复推敲，但是想来想去，她也不知道警察到底有什么合适的方法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这个疑问，即便是现在，蔚澜也没有弄明白，她被营救的那一刻确实很激动，但是现在想想，她也好奇警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她迫不及待的问杜菲：“那后来呢？警察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警察？”杜菲摇了摇头，说：“根本就不是警察找到的你。” 蔚澜急忙问她：“那是谁？” 杜菲嘴里吐出两个字：“李牧！” “李牧？！”蔚澜瞪大了眼睛：“他是怎么做到的？” 蔚澜虽然一直坚信李牧会救自己，但救的方法肯定是李牧把宋志磊绑架自己的信息传达给警察，再由警察来营救，她从未想过，就连怎么找到自己的具体位置，也是李牧做的。 一听蔚澜问这个问题，杜菲立刻就来了一百二十分的兴致，说：“说到这个，那我必须得跟你详细的解释一下了……” 说着，杜菲绘声绘色的，将今天李牧如何灵光一现，抛开所有其他的所谓“线索”，只从宋志磊开始，一步步把他正在使用的手机号找出来的。 说到精彩处，杜菲甚至一点淑女形象都不顾，不是皱眉头就是拍大腿，有时候甚至唾沫横飞，蔚澜也充当了一次最好的观众，集中起所有的精力，去听杜菲的描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漏听了任何细节。 当蔚澜听杜菲描述完整个惊心动魄的过程之后，心里对李牧的感激，再度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升华。 没出这件事之前，蔚澜对李牧一直心怀感激，感激的原因有很多，早先李牧不还价买自己那套别墅的时候，就已经帮过自己一次；而当初自己孤立无援时，同样是李牧出手救了俊成地产，救了自己一家的心血；随后，李牧邀请自己加入万盈地产，也给了自己丰厚的待遇和照顾…… 光是这几点，就已经让蔚澜觉得欠下了他天大的人情，但紧接着、当自己在万盈地产还没有体现出任何价值、没有做出任何贡献的时候，李牧送来一个内幕消息，让自己老爸在美国赚了一个多亿…… 自己刚请他吃过饭，算是聊表一下谢意，没想到在淘宝网大促销开始的前两个小时，自己就忽然遭遇绑架，也幸亏李牧能在电话里压住绑匪，才给了自己传达信息的窗口。 即便这样，蔚澜就已经对李牧满怀感激了，但是做梦也没想到，原来真正指引警察找到自己的，竟然也是李牧…… 蔚澜心里顿时有了一种颓然的无力感，无力是因为，她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都还不清李牧的人情债了…… 第九百五十一章 今夜无眠 躺在杜菲的身边，蔚澜一宿无眠。 失眠并非因为绑架，而是因为睡前从杜菲那里了解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惊人信息，让蔚澜心里被绑架的阴影都被这惊人的信息驱散殆尽。 所以，整晚萦绕在蔚澜心头的，只有李牧，再无其他。 对蔚澜来说，李牧简直就像是马里亚纳海沟一般，深不见底，而且在其中包含了太多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事物。 当她听到李牧如何找到自己的时候，她无比震惊，仿佛是第一次见到深海里的新物种。 但真正让她彻底被震撼的，却是李牧竟然能在营救自己的同时，还能想到要为社会开发一套天网系统。 自己之所以会悄悄在心里喜欢上他，就是因为在当初接受央视专访时的那个瞬间，他身上释放出来的那股与众不同的责任感与使命感，现在看来，他这种责任感与使命感，几乎是无处不在。 一想到自己心里对李牧这个大男孩的那份情愫，蔚澜的心情更加复杂。 蔚澜一向骄傲，这种骄傲的底气不是因为家庭环境，也不是因为样貌形象，而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的高度自立，以及对自己能力的十足自信。 蔚澜最早倾心李牧的时候，甚至还觉得，自己不一定是李牧身边最漂亮的女人，但应该是李牧身边个人能力最强的那个，就算将来自己与李牧没有什么情感上的结果，最起码自己还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做他的左膀右臂。 但是，时至今日她才认清了一个现实。 自己是不是李牧身边能力最强的女人，这个问题还不一定，但是自己一定是李牧身边被他帮助过最多、受他恩惠最多的女人，没有之一！ 一个曾经连骨子里都写满了骄傲的女人，却从认识李牧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被李牧帮助、受李牧恩惠，一次又一次、一桩又一桩，这对蔚澜来说，简直是上天给她的最大讽刺。 从自尊心的角度来说，蔚澜觉得，自己在李牧面前，几乎活成了一个笑话。 不过，若是从女人的角度来说，蔚澜觉得，自己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恐怕这辈子都逃不脱李牧的五指山了。 如果说之前她还不知道死心塌地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怎么样的，那么这一次的事情，现实起码给自己上了一堂最好的示范课…… 这一夜，和蔚澜一样整夜无眠的人还有很多。 悔恨交加的宋志磊，躺在公安医院的病床上哭了一整夜。 昨天晚上，120接到特警的电话，就近安排了平古县医院急救中心的救护车前往现场，宋志磊在多名特警的陪同下，乘坐救护车抵达平古县医院，但是到了县医院、急救医生看过他的伤口之后，当即便直接的表示：治不了。 宋志磊的右腿膝盖受伤极其严重，可以说整个膝盖几乎已经完全被子弹击碎，平谷县医院的医疗水平有限，医生面对这么严重的伤势，甚至连清创的能力都没有。 没办法，在平古县医院医生紧急简单消毒止血之后，宋志磊被转往市内的公安医院，抵达公安医院的时候，宋志磊已经疼昏疼醒反复了好几次。 公安医院的医生给宋志磊做了紧急清创手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宋志磊的右腿想重新站立基本上是没有机会了，而且医生冷冰冰的告诉他一个让他几欲崩溃的信息：他这条腿不但站不起来，而且肯定要截肢。 截肢是因为宋志磊的右腿膝盖完全不具备恢复的可能，筋肉和软组织受损也格外严重，即便清创包扎，也面临着极大的感染风险，一旦创口感染，就极有可能要命。 之所以没有当场就做截肢手术，并非还有任何缓和的可能，而是因为宋志磊之前失血过多，暂时还不适合立刻接受截肢手术，医生的建议是，先在医院恢复两天，两天之后接受截肢手术，截肢的方案为：自右腿膝盖上五公分。 宋志磊哭着求那个表情和声音都很冷淡的主治医师，求他保住自己的右腿，但是对方却非常干脆的告诉他：“你现在的情况，放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基本上都免不了要截肢。” 说完这话，主治医师临走时还多撂给他一句：“你应该庆幸狙击手打的是你的膝盖而不是你的脑袋，以你犯下的案子性质，再加上持枪逃走的行为，当场击毙也是完全合乎法律的。” 宋志磊目瞪口呆，刚想问医生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再一看墙上的宣传画，才想起这里是公安医院，估计这医生还没给自己清创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了。 冷漠的医生走了，留下宋志磊自己躺在病床上，他的双手一左一右各被一副手铐给铐在了病床两侧，即便是腿都要被截肢了，警察依旧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 宋志磊此时心头的绝望，比中枪后被特警从茅房拖到院子里时来的还要更加强烈。 熬到早晨六点半，想着澳大利亚时间已经快九点，该到了自己给老婆孩子打电话的时间，宋志磊大喊大叫起来，待门口守着的民警进来，宋志磊急忙哀求他：“警察同志，麻烦您帮帮忙，我想给老婆打个电话，她还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在澳大利亚，我担心她联系不上我心里着急……麻烦您通融通融……” 年轻的特警皱起眉头，冷冷问他：“你老婆孩子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那她们知道你在国内绑架勒索吗？” 宋志磊下意识摇了摇头：“她们不知道，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特警又问他：“犯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老婆孩子？现在被抓了，倒是想起老婆孩子来了？” 宋志磊欲哭无泪，只能苦苦哀求：“我错了警察同志，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是想求您帮个忙，让我给老婆打个电话……” 说到这儿，宋志磊再次泪如雨下，哽咽着道：“您就让我亲口跟她告个别，让我亲口告诉她别等我了，带着孩子们好好生活……” 哭成泪人的宋志磊并非做戏，一想到自己马上要成为只有一条半腿的残疾人，而且还要面临一辈子的牢狱之灾，他就算再自私，也知道不能无休止的拖累老婆孩子，他现在只想有机会亲口劝她们接受这个现实，劝她们别管自己甚至不要回来，在澳大利亚好好生活。 特警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说：“法律规定，任何嫌疑人在未经程序批准之前都不能和外界联系，至于你的老婆孩子，你放心，24小时之内，燕京市局会主动跟你的亲属联系、告知你被抓捕的情况，她们可以替你委托律师，如果她们没有能力或者因为其他的原因，没办法替你请律师，检察机关也会指派公职律师为你辩护。” 说着，特警为了让他死心，非常认真的说：“不过我明确告诉你，即便她们现在回国，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见到你的，除非案件宣判、你进入服刑阶段，她们才能够和你见面，所以你就别想着给她们打电话了，等出院之后，好好配合我们、交代清楚犯罪事实，争取早日开庭审判才是你跟妻儿见面或者联系的最快方式！” 宋志磊听闻这个说法，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他不敢想象，如果老婆从冷冰冰的警察口中听说自己因为绑架勒索被抓的消息，对她来说会是怎样的一个晴天霹雳。 但是，虽然他不敢想象，可心里也知道，无论怎样，短时间内，他都不可能再与妻儿有任何的直接联系，关于自己的一切，恐怕老婆都要通过警察，或者新闻才能有所了解，她们一定比自己更绝望…… 身在杭城的马老板同样一夜无眠，苦熬了整整24个小时之后，他毫不意外的失眠了。 自己自不量力的挑战李牧，本想一战成名，却没想到，一战就把自己所有的尊严打没了。 淘宝网82.2亿，乐淘网0.16亿，自己的成绩单，还不如李牧零头的零头。 如果这是抽在自己脸上的一记耳光，那这记耳光的力度一定不是人手抽出来的，是他妈挖掘机硬生生甩出来的！ 虽然乐淘还没死透，虽然自己也决定彻底放弃淘宝的B2C模式，但失败了就是失败了，这一次的失败，他将铭记终生。 曾几何时，他无数次的幻想，倘若有一天自己强大了，不仅要让所有瞧不起自己、打击过自己、挫败过自己的人刮目相看，而且还要让他们意识到一点：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这菊花，同样也是一直支撑他前行的核心动力之一，但是眼下，他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在李牧身上继续用这一点来激励自己。 对手已经强大到让自己连意淫的野心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挫败的？ …… 与这些失眠的人不同，李牧在拿到淘宝网82.2亿销售额的满意答卷之后，疲惫不堪的他回到家中洗了个澡、关上手机，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下午。 而就在李牧熟睡的时候，整个华夏的媒体和群众都炸锅了！ 82.2亿，李牧已经在震撼国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第九百五十二章 蹭热度 淘宝网929大促销，日销售额达到82.2亿的新闻在国内所有的新闻媒体上都达到了屠版的效果。 所有媒体、所有人都在以一种不可能、难以置信、匪夷所思的态度讨论着82.2亿这组数据，但是，没有一家媒体质疑这个数据的真假，反而是找寻各种深入细化的新闻点，来进行进一步的补充报道。 重大事件中，媒体报道的规律是高度统一的，像极了创作素描画的过程。 各大媒体一开始没有太详细深入的咨询，有的只是一个整体框架，所以一上来就先把素描对象的简单构图勾勒出来，先让观众知道，这一次我要画个人像，至于画个什么样的人，你先别急，等我一步步处理好细节、构架好层次、阴暗、主次虚实，最终把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像展现在你面前。 随着媒体报道的不断深入，各种支撑82.2亿的佐证才一个个浮出水面。 首先是，淘宝网发出了一个总结性数据，在这个数据里，淘宝网罗列出了这次929大促销里，销量前十的企业，排在第一的企业，是宝洁公司，销售额7.6个亿；排在第二的，是嘉里粮油，销售额5.3个亿；排在第三的是联合利华，销售额3.9个亿；排在第四的，是美特斯邦威，销售额3.3亿…… 全国人民这才发现，原来这82.2亿销售额里的80%以上，都是由这些知名企业以及其旗下产品所贡献的，来龙去脉都很清楚。 即便如此，还是有一部分人不愿意相信，认为淘宝网82.2亿的销售额里，有很大的水分在其中。 随后，第一个站出来的企业负责人登场了。 宝洁集团华夏负责人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非常肯定的向记者宣布：在淘宝929大促销当天，宝洁旗下多个品牌的产品，一共在淘宝斩获了7.635亿元订单。 7.635亿，比淘宝公布的7.6亿更详尽，这个由世界五百强企业亲口承认的数据，证明了淘宝网对外宣传的数据没有任何水分。 宝洁自己公布了数据之后，全国哗然。 质疑淘宝网数据真实性的人全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全国媒体以及消费者开始愉快的做起了算数题。 电视台说，如果按照舒肤佳香皂3.5元一块的零售价来计算，宝洁相当于一天之内在淘宝网上卖了两亿多块香皂…… 网民开始发散思维，有人说宝洁相当于一天卖了三千多万瓶海飞丝； 有人说宝洁相当于一天卖了五千多万瓶飘柔洗发水； 最有意思的是，某个恶趣味的网友说，宝洁相当于在淘宝一天卖了一亿包卫生巾，都打开一块连一块，能绕地球好几圈…… 随后，宝洁给出了一份详细的数据，一天时间，舒肤佳香皂确实没有卖掉两亿多块，但也卖到了惊人的三千多万，而宝洁旗下真正扛鼎的销售冠军是洗护组合的家庭促销套装，一天卖掉了三百多万套，创造的销售额超过两亿元。 再加上其他品牌的搭配，让宝洁一天之内在淘宝斩获了7.6亿的销售额。 7.6亿，对宝洁这种世界五百强企业来说来说并不算什么，甚至对华夏区来说都不算什么，但是这种附加的宣传效果对他们来说可真是求之不得，所以他们立刻跟媒体进行了非常深入的互动，不但一口气把宝洁旗下所有品牌的具体销售数据都披露了出来，就连他们的华夏区总裁都亲自出来接受采访、为淘宝站台。 这位名叫Laurent.Philippe、华夏名叫罗洪斐的法国人，去年才刚刚接任宝洁华夏区总裁的职位，这次淘宝929大促销之后，他之所以第一个站出来替淘宝网站台，就是因为他意识到淘宝网这次929大促所造成的关注度实在太高，凡是这次在929促销里表现优异的公司，都等于白捞了一个上各大头条的机会，自己越早站出来，就能越早为宝洁吸引关注度。 罗洪斐在华夏区总裁的位置上做了一年，不过他负责华夏区域的时候，宝洁在华夏最好的年月已经过去了，随着其他国际巨头的进入，以及华夏本土品牌的不断崛起，宝洁在华夏的份额一直在不断降低。 罗洪斐时常会感到焦虑，死对头联合利华在华夏的布局越来越大，对宝洁逐渐有了迎头赶上的势头，让罗洪斐无时无刻不在提防，并且想尽一切办法与之对抗。 有时候，罗洪斐只要在电视里看到联合利华的广告，就会感到一阵烦躁与不安，那种被人全方位追着打的感觉，确实不怎么好受。 现在，宝洁公司的每一块业务，在华夏都处于被围剿的状态，例如：宝洁旗下有好几个知名度很高的洗发水品牌，例如海飞丝、飘柔以及潘婷，当年“张德培信赖飘柔”的广告语，曾经让飘柔在华夏火遍大江南北，但是，竞争对手也丝毫没给宝洁一家独大的机会，力士、夏士莲等品牌在华夏也具有相当的市场占有率，曝光度也非常高，时刻威胁着宝洁的霸主地位。 更何况最近还有不少国货在崛起，例如正在到处做广告的羊城好迪，这些品牌虽然还不至于直接威胁到宝洁的发展，但是多了之后，也能起到犹如蚁群噬咬的威胁。 越是如此，罗洪斐就越是要寻找新的突破点。 而淘宝，就是他无意中抓住的新突破！ 这一次，相比联合利华，宝洁拿出了更加有诚意的合作态度，不但给出了足够的利润让步，甚至还专门针对网购用户推出了性价比极高的家庭套装，第一次和淘宝的合作，就启动了定制化服务，真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而李牧也没让罗洪斐失望，为了肯定宝洁的合作态度，也为了给其他的品牌做好表率，淘宝网刻意给了宝洁最多的展示位、最高的曝光量，现在，宝洁也拿到了最高的销售额，这已经足够给其他品牌树立一个榜样，并且传达一个根本理念：你对我越认真，我对你越投入。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罗洪斐说：“我们相信淘宝网将在未来更深入的影响华夏人民的日常消费、生活，所以对宝洁这种专注快消品生产的企业来说，淘宝网未来一定会成为我们非常重要的销售渠道，所以未来我们一定会和淘宝网继续深入合作，同时也希望淘宝网能够不断成长，希望下一次淘宝促销的日销售额可以突破一百亿大关，而宝洁也一定能凭借精准的多品牌化战略，使我们在淘宝网上的销售额突破十亿大关。” 在媒体面前，罗洪斐既肯定了淘宝网，又吹嘘了宝洁，借着淘宝929大促销的热度，简直相当于做了一轮价值千万的免费广告。 除此之外，罗洪斐心里也很明白，通过媒体为淘宝网站台，可以进一步提升宝洁与淘宝网的密切合作，绝对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好方式。 眼看罗洪斐出面，让宝洁在各大媒体上免费亮相，其他品牌也纷纷坐不住了。 一时间，所有在淘宝网公布的前十名序列里的企业，纷纷接受媒体采访、通过媒体发表声明，肯定淘宝网数据真实性的同时，还不忘宣传一波自己的企业，甚至那些根本没能排进前十的企业，也纷纷自掏腰包邀请当地媒体采访，并且花钱找软文公司，将自己的新闻贴发布到各大门户网站的二级页面甚至三级页面下面。 总之，李牧刚睡醒，整个社会就已经掀起了一波“蹭929热度”的浪潮。 淘宝网929大促销的相关新闻热度太高，以至于在9月30日这一天，其他新闻的传播性几乎被削弱大半。 就在淘宝网929大促销霸占各大媒体新闻版面的同时，燕京市公安局将“燕京9.28特大绑架案”的具体材料整理出来，上报给了部委。 材料中，市局详尽的介绍了“燕京9.28特大绑架案”的发生及侦破全过程，在这份内部资料中，自然没有隐去李牧和蔚澜的名字以及资料。 同在燕京的部委甚至都没有听说，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发生了一起性质如此恶劣的刑事案件，被绑架的是不但燕京一家企业的高管，而且是李牧参股企业的高管，李牧现在是新闻话题人物，任何与他有关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刑事犯罪的，都非常敏感。 而这一次的绑匪不但极其专业，而且在绑架勒索的过程中，还开出了燕京市有史以来最高的赎金，三千万人民币外加一千万美元，折合人民币共计一亿一千多万元，这更让部委大为震惊。 最让部委感到震惊的，还要属整个案件的破案过程，这一次，顾江河没有在过程中有任何隐瞒，基本上一切都是照实际情况书写，所以，部委看到的是，市局如何在李牧的引导下，一步步将性质这么恶劣的案子破了，一下子，李牧的分量，在部委有了质的升华…… 第九百五十三章 天网意义重大 对部委来说，李牧如何破案的过程，确实值得在警务系统内普及，号召刑侦口的同志学习思考，并且总结相关经验。 但是，真正让他们惊出一身冷汗的，还是这件案子本身所蕴含的巨大危机。 如果蔚澜遭遇不测，燕京市局必然将颜面扫地，而部委也一定会跟着受到不小的负面影响。 不过万幸是破案了，人质平安无事，绑匪也一个没落的全抓了，让部委的主要领导只是虚惊一场。 顾江河在部委虽然也有副部的级别，但相对于六七个同级官员来说，他只是个挂职，在部委的排序也相对靠后，影响力也要欠上几个档次，所以这次亲自来部委汇报，他自己也是紧张的一手心汗，担心因为案件的发生而遭到责备。 好在部委领导开明，只是口头上提醒了顾江河一番，说：“顾局长，你是燕京市局的一把手，整个燕京的社会治安都在你的管辖范围内，这一次的案子，虽然是突发的偶然性事件，但也是一口警钟，在加强城市治安的问题上，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说着，一把手轻叹口气，道：“好在有李牧帮你们快速锁定了嫌犯位置，否则一旦拖到人质被害、市局刑警要靠尸体去找线索，那你的责任可就大了去了。” 顾江河连连点头，非常受教的说：“您说得对，燕京的社会治安工作，我做的还不够，接下来我一定会想办法快速加强这一块的工作，请领导放心。” 一把手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二把手说：“你别说，这个李牧还真是能折腾事儿，今天新闻上到处在说的这个淘宝网929不就是他搞的嘛！没想到，这小子一边创造着一天80多亿销售额的同时，还连带着帮市局破了个案子，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 二把手笑道：“领导，李牧确实不简单，这可是连高层老板都大加赞赏的小伙子，不过啊，依我看，咱们这个部门，以后还是尽量别跟他打交道，这小子关注度太大，一旦真跟咱们打上交道，准没好事儿……” 二把手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李牧做的生意和事业，正常情况下不会跟公安部门有什么直接接触，所以一旦跟公安接触上，基本上都会涉案，无论是民事案还是刑事案，名人一旦涉及进来，对公安来说都是个压力山大的事情。 名人犯法了，公安机关压力大；名人的权益被其他人践踏了，公安机关压力也大；名人要是人身安全都受到了非法威胁，那公安机关的压力就更大了，李牧这种人，可谓是全国独一份，要钱有钱，要社会影响力有社会影响力，而且因为有3321加持的缘故，社会认可度也高的吓人，如果他真出点什么事、跟公安有牵扯，那部委都要跟着头疼。 一把手对他的话颇为认可，笑道：“你要这么说，我是完全赞同，我最怕的就是李牧跟咱们公安口搭上线，上次那个肇事逃逸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顾江河一下没忍住，开口道：“领导，有可能要不了多久，咱们还真得跟李牧多打些交道。” 几人同时问他：“跟李牧打什么交道？” 顾江河忙道：“您别担心，这次是完全正向的交道。” “我们跟李牧有什么完全正向的交道可打？” 顾江河说：“蔚澜被绑架的时候，李牧提出了一个构想，他想由牧野科技来开发一套天网监控系统，用于增强国内城市治安的管理。” “天网监控系统？”一把手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兴致，不由直起身来，问他：“具体什么情况，说说看。” 顾江河便道：“李牧的想法是，通过软硬件的结合，开发一整套覆盖城市公共区域的监控系统，确保绝大多数城市公共区域24小时处于监控摄像头的覆盖范围之内，这样一来，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城市犯罪的侦破效率会大大提高，长久的好处更多，最起码对犯罪分子以及潜在犯罪分子的威慑力就提高了许多。”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天网监控系统的概念真正被提出来还要等好几年，即便是部委现在也没有真正形成要按照一套标准、一套系统的模块化方式解决城市监控问题的想法。 李牧的这个构思，从根本上来说，对公安部门的吸引力非常大，几乎所有的公安，从部委一把手，到办事民警，都知道城市监控的重要性，也都知道城市监控要越多越好，但是最尴尬的是，这个问题部委希望解决，但又并没有能力解决。 以往，部委希望下辖各地区的犯罪率下降、破案率提升，但是，这只是上级管辖单位对下级的一个笼统要求，上级提出需求，然后等着看结果，很少干涉下级单位具体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方法。 再者说，之所以一直没有深入研究过城市监控的问题，也是因为这个问题和地方政府的职能会有一定的冲突。 城市监控在划定界限的维度上，首先应该算作是地方政府的市政设施建设，在城市里做装几台摄像头，和在城市里多修一点绿化带、多安几座路灯的核心点是一样的，首先就得归地方政府管辖，部委对各地方政府没有影响力，只对各地方公安局有影响力，而且这个影响力仅仅是在工作本身上，根本不可能上升到市政设施建设的高度； 除此之外，在钱的维度上也毫无疑问的要明确由谁掏钱的问题，公安部门没有财政收入，甚至各地公安机关的预算也不是部委决定的，而是体现在各地县级以上人民政府的财政预算中，所以这笔钱，也得地方来出。 综上所述，别说部委以前没有过大搞城市监控的构想，就算有，基本上是不可能推行下去的，部委对各地政府没什么影响力，如果地方政府不买单，就算是拿出明确的解决方案也不可能落实得了。 但是，如果由李牧来搞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 李牧的社会影响力很大、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的社会影响力也非同一般，尤其是牧野科技，是国内目前最大的网络媒体，信息投放能力极强。 对李牧这种人，各地政府都绝对不会忽略，如果他旗下的企业真的开发出一套可以解决城市日常监控的系统，再通过他以及企业的影响力去积极推动，各地政府效仿的积极性会提升很多。 但那也只是提升积极性而已，愿不愿意买单是另一说。 二把手格外感兴趣的说：“我觉得监控系统的这个概念是非常好的，但最关键的就在于李牧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软硬件整合起来，并且有没有办法降低成本。现如今的监控器材，采购成本可是非常高啊，随便一台摄像头的采购价格就能达到四位数，除此之外，搭配的存储系统成本也非常高，恐怕会给地方财政带来不小的压力。” 一把手点了点头，说：“构思确实很好，但李牧现在也只是有一个初步概念，还没有具体的方案，具体的硬件该怎么解决、如何降低成本、软件如何匹配、如何增强稳定性、数据如何管理、用什么逻辑存储和调取，甚至如何整合各城市现有的监控设备，这些都是需要考虑清楚的问题。”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接着道：“尤其是眼下城市各种监控归属复杂，交警有一套监控系统，车站机场有一套监控系统，银行有一套监控系统，个别企业单位有一套监控系统，现有的这些系统，李牧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把它们一起整合起来？如果这些问题李牧解决不了，这套系统对地方政府的吸引力不会太大；如果这些问题李牧都能解决，那我就是豁出老脸去，也要帮他把这套系统在各城市落地。” 顾江河说：“李牧答应先出一套方案，到时候通过我提交给燕京市委，看看市委的意思。” 一把手点了点头，想了片刻，说道：“这样吧，先别让李牧跟燕京市委沟通，燕京市委只是全国这么多地方政府中的一个，想支撑起整套解决方案还是有些困难。” 说着，他又道：“这样，方案如果出来，尽量让他先拿来给部委看一看，我到时召集一些部委的相关专家，大家一起探讨探讨，如果李牧的方案OK、可行性高，那我们部委就可以直接批一笔研发经费给他、让他去搞，等他搞出来，我们再帮他一起给各地政府推销，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把方案递给更高层，由他们来拍板、给地方政府施压也是可行的。” 顾江河毫不犹豫的说：“那我找机会跟李牧再沟通一下。” 一把手说：“这个李牧做事很有一套，他搞的所有产品，基本上都是同类型产品中的佼佼者，如果他能全心全意去开发这么一套解决方案出来，我相信其含金量自然是不必怀疑的，如果真让他搞成了，这套天网系统的意义将极其重大，别的不谈，只是这一套系统，每年、每个月、每天，都能直接、间接的挽救大量人民群众的财产与生命安全！” 第九百五十四章 上级领导的大基调 顾江河除了来亲自汇报案情，还有一个想法要请示部委领导。 这么大的案子，他作为市局局长来说，不敢压着不让曝光，天知道李牧是个什么套路，万一市局捂着，再给他带来不好的印象，那真是得不偿失。 其实这件案子既然已经侦破，人质安全、嫌疑人无一落网，即便市局在侦破的关键线索梳理的环节有些尴尬，但毕竟也是主导并完成了整个破案的关键环节，人也是市局救出来的，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24个小时，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案件侦破过程。 所以，对顾江河来说，只要稍加引导，让外界知道，不是燕京警方想不到好办法，而是在有来自外界的、更好办法的时候，燕京警方果断采用，并且迅速利用这种办法定位并成功解救了人质、抓捕了嫌疑人。 这样一来，即便完全如实向外界公布，也不会给燕京公安脸上抹黑。 部委领导在慎重考虑之后，由一把手亲自对顾江河说：“我们的建议，最好是能够如实向外界公布，首先能让外界对公安的办案效率更有信心、提升公安形象，最重要的是，李牧要搞那个天网系统，想让各地政府进一步感兴趣，就得给他们展示一点反面案例。” 说着，一把手又道：“燕京的城市监控在国内已经算多的了，可就算这样，一旦犯罪分子稍微有点反侦察意识，就能立刻避开所有监控，让公安短时间内抓不到关键线索，同样的案子，如果发生在其他城市，岂不是更一头雾水？如果有了城市监控系统，犯罪分子自然无所遁形，不但这样的案子能够减少，其他的犯罪案件也会有大幅度降低。” 顾江河当即点了点头，说：“那我回去就准备一下新闻发布会。” 一把手提醒道：“还是要跟李牧打个招呼，不过你要注意言辞以及沟通方式，首先，你不能去征求他的意见，你要给他释放一个讯息，就说这件案情向社会公布，是部位已经定好的基调，你之所以给他打电话，是出于对他以及受害者的尊重，如果他个人以及受害者不愿透露个人信息，那警方在新闻发布会上，就会隐去他和受害者的真实身份，否则你如果征求他的意见，他万一来一句不希望对外公布，你反而会被动。” 顾江河立刻明白了一把手的意思，公布是一定要公布的，这个大基调是部委定的，自己肯定不能忤逆，部委定了基调之后，自己的任务就是去跟李牧说明白，然后让他选择是否透露身份，这也算是给了他足够的尊重。 “那我回去就一边筹备新闻发布会的事情，一边给李牧打个电话。” “好，就这么办！” 顾江河从部委临走的时候，一把手专程再次叮嘱他：“记得跟李牧沟通一下天网监控系统的事情，一旦有了具体方案，让他先来部委聊一聊。” “好！” …… 对于睡了十多个小时的李牧来说，他醒来之后，满脑子想的只有两件事：蔚澜怎么样了、找技术大拿方旭东见面聊一聊。 至于淘宝82.2亿今天在全国掀起了怎样的震惊与疯狂，他作为始作俑者，反而不关心了。 对于偶尔考出满分的学生，或许还会关注父母以及老师同学如何夸赞自己，对李牧这种考满分考到手软的学生来说，成绩单会让其他人如何震惊，对他本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在李牧看来，淘宝网通过这次的大促销，彻底打开了全国人民网购快消品的大门，局面已经打开，剩下的运营工作，就交给雷教主了，至于物流工作，自然有刘师兄盯着，自己已经无需太多费心。 起床之后，李牧先是给蔚澜打了个电话，此时的蔚澜精神状态有些萎靡，失眠到清晨，她才勉强睡了一会儿，但是睡的一点也不踏实，两三个小时之后便醒了，随后就没再能睡着，这会儿刚跟杜菲一起吃了点外卖。 接到李牧的电话，听到李牧在电话里关切询问自己怎么样了，蔚澜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状态立刻有了改观。 “我没事了，你呢？休息的怎么样？” 听闻蔚澜的声音还有些虚弱，李牧说：“我没事，睡一觉就缓过来了，倒是你，这段时间一定好好休息、调整状态。” 蔚澜嗯了一声，微笑着说：“你放心吧，杜菲一直照顾我呢，我俩刚吃了点东西。” 一旁的杜菲急忙惭愧的说：“哎呀，我最多算是陪着你，照顾人我真是一点都不在行，连饭也不会做，还要辛苦你跟我一起吃外卖。” 蔚澜忙道：“瞎说什么呢，你陪着我就是照顾我。” 说着，蔚澜又对李牧说道：“我最多休息两天，差不多了就尽快到岗。” 李牧说：“到岗的事先放放，我本来是想今天晚上叫大家一起出来吃顿饭，给你压压惊，但是淘宝网那边这次的促销活动搞得不错，今晚要在凯宾斯基搞庆功宴，我不能缺席，所以你再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咱们在紫云山庄搞个小Party，我请法餐厨师上门来做。” 蔚澜下意识的说：“不用这么麻烦了，你有事就忙你的，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李牧便说：“就这么定了，我打会儿给法悦餐厅的老板打个电话，让他给出几个厨师，最好是有户外烧烤，紫云山庄那套别墅你是最熟悉的，这季节搞一搞露天烧烤还是很不错的。” 蔚澜本意是不想让李牧为自己麻烦，因为自己欠他人情实在是欠的太多，恨不能这辈子再不让他为自己付出，而是自己反过来去为他付出，但是李牧的这个提议，也是处处体现着他对自己的关心，不只是要搞个聚餐给自己压压惊，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没有选择任何酒店、饭店，而是把地方选在了自己卖给他的那套紫云山庄别墅里，这一点真是太贴心了。 经历了被绑架的梦魇，蔚澜即便再是女强人，这时候心里也是相对脆弱的，同时也确实需要朋友陪伴，但是如果去那些公众场合，她现在的状态多少还有些不太合适，但是如果去紫云山庄就不一样了，首先那是一个完全私密的独栋独院别墅，况且，那还是自己亲自设计装修出来的，自己对那儿不仅非常熟悉，而且很有感情，如果选择在那里跟公司几个人一起聚餐，蔚澜心里想想都会觉得温暖许多。 听出李牧一切都有了安排，而且也知道他不会轻易改变决定，于是蔚澜只好点点头，说：“谢谢，那就麻烦你安排了。” 李牧笑道：“好的，等我安排。” 挂了电话，李牧立刻洗漱一番，驱车前往牧野科技。 一大堆的媒体记者从大清早就开始在淘宝网蹲点，一直蹲到下午也没见李牧的影子。 所有的媒体记者都很纳闷，按理说，淘宝网刚刚取得了这么耀眼的成绩，李牧作为公司老板，说什么也得过来鼓舞一下士气、激励一下员工、听取一下总结报告之类的，为什么大半天过去了，还没有人影？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淘宝网如日中天的时候，李牧竟然悄无声息的去了牧野科技，与方旭东以及林清雅两人私密会面。 近期以来，牧野科技的开发团队不断发展壮大，因为企业形象的不断提升以及丰厚的薪酬待遇，不少在海外互联网企业就业的华夏互联网、华裔互联网人选择了到牧野科技来发展，眼下，牧野科技的开发团队不但在国内是顶尖，即便是在硅谷，这个规模与大部分企业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同时，李牧现在已经让林清雅启动了硅谷当地的招聘，分公司即将在硅谷选址，到时候，牧野科技还会招一大批在硅谷坐班的海外员工，而未来招聘的三大主要人才就是：软件、硬件以及产品的开发。 技术团队不断扩张，方旭东却依旧是整个牧野科技的首席技术官，许多开发项目他现在已经不亲自主导，但是李牧的每一个开发需求，都会先跟方旭东沟通，然后再有方旭东去协调筹备以及建组开发。 李牧找来方旭东和林清雅，一方面是因为开发的问题要跟方旭东沟通，另一方面是，自己交给方旭东一个开发任务，方旭东一定会有许多支撑方面的需求，尤其是天网系统，要和硬件深入打交道，各种采购、各种配套都需要林清雅来负责协调。 三人在李牧办公室坐下，李牧并没有跟方旭东沟通天网系统的构想，而是上来先跟方旭东确认了一下物流管理系统的上线时间。 方旭东给李牧的回复是：经过一系列的开发、测试，目前淘宝物流管理系统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联动测试阶段，十月中下旬可以投入使用。 这套物流管理系统在硬件上，扫码枪的应用至关重要，所以必须要保证扫码枪的人工以及机械扫描速度，同时还要确认数据库写入的稳定性与及时性，方旭东手下的硬件实验室做了不少甄选和改良，甚至软件优化，最终把扫码效率和成功率在硬件基础上提升了将近50%，这一点对节省人工来说，意义重大。 除此之外，还有网票系统，针对这套系统，方旭东给李牧做了非常详尽的介绍。 由于网票系统的硬件参与更多，所以不仅要设计一套一套以前没有的机器，也就是取票机，还要为取票机专门设计一套计算机，方旭东从神舟电脑那里定制了一种新开模的特殊计算机，这套计算机搭载windows系统、搭配液晶屏以及特殊键盘，同时连接互联网以及热敏纸打印机。 方旭东说：“网票系统很大一部分精力都用在了硬件设计上，现在采用电阻触摸屏的话，成本太高，所以我们干脆就开发了一套专用的软件系统，搭配专用键盘，就像银行的ATM取款机一样，用户只需要输入取票码并且确认，就可以等着热敏纸打印机打印票据了，现在整套硬件在我们的硬件实验室里已经测试通畅，但是还需要代工企业批量生产然后再进行一轮软硬件测试，预计十一月中下旬可以完成。” 李牧点了点头：“这两套系统的两个时间节点我都没有意见，按照你的计划推进就可以，我不要求快速开发，但要求系统运行时的稳定和高效，这两套系统一个直接关乎我们的物流效率，一个我们的用户体验，网票系统是个颠覆传统的东西，用户体验一定要好，并且好上加好，才能够先让用户跟着我们一起颠覆传统，只要用户也主动采用了新方式，我们就不愁其他院线不接受。” 方旭东郑重的说道：“李总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确保两套系统的完美运行！” 李牧微微一笑，说：“未来关于软硬件的开发，甚至是实验室，你有任何需求就只管提，能满足的公司都尽量满足，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这一点我们一定要恪守到底。” 方旭东笑着问：“李总，咱们的融资什么时候能定？我们还等着融资定了之后，看融资的多少，跟您开口呢。” 李牧问他：“你先别管融资多少，就先说说你想要多少。” 方旭东略一迟疑，说：“理想的结果是能够增加五千万美元的预算，用来加强我们在软硬件上的研发能力，其中有一半以上要投在硬件方面，我觉得未来随着牧野科技和淘宝发展规模的越来越大，我们对硬件的定制化需求会越来越大！” 李牧点了点头，没回答方旭东关于预算的问题，而是故作神秘的笑着对他说：“这也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之一，我不但准备在融资到位之后，追加软硬件研发的投入，还要收一家硬件公司，来给你做新的尝试。” 方旭东愣了愣：“收一家硬件公司？什么类型的硬件公司？” 李牧笑道：“收一家专业生产视频监控设备的公司！” 方旭东傻眼了：“视频监控设备？用来做什么？” 李牧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天网！” …… PS：4K大章先求一波月票！ 第九百五十五章 以产品驱动需求 “天网，是我最近刚有的一个新想法，说白了，就是通过各种摄像头，把整个城市公共区域的监控完善起来，一旦有突发事件，公安机关可以直接调取整个天网系统的摄像头监控资料。” 李牧如是说着，将上辈子直接作为普通群众所知道的天网系统大概介绍了一遍，但是，李牧心里也有些发虚，他不是公安内部的人，根本不知道上辈子天网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方旭东和林清雅听完之后，基本明白了李牧的构想，但是却不明白李牧为什么忽然要做这种公共安全的监控系统。 李牧给出的解释是：“首先，我们作为国内研发能力最强的互联网公司，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公共安全尽一份力，这是我们作为大企业应该有的社会责任感。” 说着，李牧顿了顿，又道：“其次，随着社会的发展，监控市场的份额会越来越大，无论是政府，还是企事业单位，还是民营企业和个体户、普通市民，未来在一定程度上都会产生监控方面的需求，可以预见的是，以后的监控市场会有一次意想不到的大爆发，这一块市场空间非常大，如果现在开始走在最前沿，将来收获的，可能是一个年规模过百亿、甚至千亿的市场。” 方旭东是技术大拿，但是对市场把控不够强，尤其是对未来市场的把控，就更没谱了，所以忍不住问李牧：“李总，监控市场的前景有这么大？” 李牧点了点头，笃定的说：“我说的还只是视频监控市场，如果是整个安防市场，规模要比这大得多。” 方旭东以及林清雅两人虽然对李牧的言论感到惊讶，但这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对李牧说的话不怀疑。 李牧说这是一个将来有可能达到每年百亿、千亿的市场，方旭东就立刻打起精神，把它当做百亿、千亿级的市场去看待，然后等待着李牧的下文。 李牧说：“我初期能够想到的视频监控硬件，我总体上把它归类为两个部分，一个是视频硬件，另一个是功能硬件。” “纯频硬件很好理解，就是只负责视频拍摄的摄像头，不过如果细分下去，也会有许多细分领域，例如：搭配可移动云台的遥控摄像头、搭配可变焦镜头的变焦摄像头、或者广角摄像头、夜视摄像头等等。” “功能硬件大多是给摄像头服务的，未来给摄像头配上侦测雷达，就可以做安防；配上测速雷达就可以做测速拍照；搭配号牌识别软件，就可以做车牌侦测；配上闪光灯就可以夜间抓拍；配上热监测就可以用来防火……” 李牧说完这么多，喝了口水继续总结道：“总之，未来监控摄像头的整个产业链条一定会不断的横向发展、不断的扩大范围，最终形成一个庞大的产品集群，它所覆盖的市场范围也一定会越来越大，所以如果我们起步早，积攒足够的技术优势、形成技术壁垒，我们就能够在横向发展的市场里，同时在每一个涉足点上，再进行深入的纵向发展，所有目的汇成一句话：保持优势、占领市场。” 在李牧印象中，“电子眼”这个名词，都要等个两三年才会出现，交通监控也好、治安监控也好，眼下都还没有真正进入起步阶段，足以证明监控领域是以需求驱动产品发展，而不是以产品驱动需求提升。 所谓以需求驱动产品发展，意思就是先有了某种需求之后，才会有人应对这种需求开发产品，多数行业都是这样发展起来的，例如手机，科技发展到某个节点，之所以诞生手机，就是因为人类在那个阶段明确有这个需求，需要摆脱电话线的束缚，进行移动通讯，所以才有会有人基于这个需求，去发明移动通讯的产品。 除此之外，以产品驱动需求提升，这就是一个非常牛逼的事情了，同样是手机，乔布斯在那个节点推出全触摸屏的iPhone手机，在此之前，用户对手机的诸多需求里，是没有这个需求的，但是乔布斯用绝妙的产品，驱动了人们对全触摸屏手机的需求，也奠定了iPhone未来智能手机市场霸主的地位。 在李牧印象中，华夏有一家名为大疆的企业，在他眼里也同样非常了不起，在大疆诞生之前，普通民众根本就没有航拍的需求，甚至不知道航拍是什么意思，航拍只是专业的影视制作者才有的需求，但是大疆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让航拍无人机不断的深入到普通民众的生活中，让越来越多的普通人也有了航拍的需求，同时也让大疆占据了世界航拍市场份额的77%，单就市场份额来说，大疆无人机比iPhone还要牛逼。 李牧想要的，就是在国内还没有强大的视频监控需求之前，提前涉足视频监控领域，一进来，就扎根做好产品、做好解决方案、做好专利技术，像大疆一样，拥有自己的技术壁垒，这样的话，等将来安防监控市场崛起，自己就可以一骑绝尘。 大疆为什么能够在世界这么多无人机厂商的激烈厮杀中，还能够占据77%的市场份额？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它特有的技术。 大疆自己的图传解决方案，业内第一，几千元的民用无人机，在几公里范围内实现1080P高清稳定图传，这一点在民用航拍无人机领域几乎已经逆天了； 同时，大疆的飞控解决方案，同样是业内第一，飞控解决方案保证了大疆无人机在飞行中的稳定性，同时也保证了航拍质量、无人机操控性以及安全性等多个指标，整体性能大大提升； 除此之外，大疆甚至连电机、相机以及云台都是自己研发，每一项都有自己独特的技术，综合起来形成更强大的技术壁垒。 如此强大的技术储备，保证大疆可以整体领先行业里所有其他的竞争对手，这也是李牧格外希望自己的企业，未来在硬件领域所能够做到的。 天网系统如果想尽快开发出来，并且具备出色的综合性能、发挥出预想的功效，光靠买些摄像头回来组成一个局域网，是完全不够的。 必须要从硬件、软件以及软硬件结合的这三个方向共同努力，否则天网就算是架设起来，也很难发挥预想的效果。 甚至有可能装上去没半年，综合性能就被市面上其他的产品所领先，到时候一定陷入一种：不换的话，性能不足；更换的话，成本耗费太大的尴尬局面，到那个时候，自己没为社会做出什么贡献，反而可能要害得各大城市刚投入巨额资金把天网系统架设起来，就要再掏一笔钱来升级整个天网系统。 方旭东仔细想了半天，对李牧说道：“李总，您的意思是，我们要提前收购一家有实力的硬件生产商，借着这个硬件生产商的基础，来开发具备各种不同功能的监控设备，同时还要搭配配套软件的开发，最终拿出一套完整的城市监控解决方案，等我们在技术方面中积攒的优势足够了，就可以推动市场需求，从而成为视频监控领域的龙头企业？” “没错！”李牧点了点头，说：“我的目标就是这样，先通过天网系统积攒足够的实力和影响力，然后利用天网系统的普及，推动整个视频监控市场的发展，到时候我们就是视频监控行业的诺基亚。” 说着，李牧又感叹道：“我们早晚都是要迈入硬件领域的，如果做计算机，怎么做都逃不脱攒机商的命运，核心硬件和软件几乎全部掌握在寡头手里；如果做手机，水太深、更新换代也太快，我们现在无论是经验还是技术还是实力都不够蹚这趟浑水；不如趁着天网的机会，一边为社会做贡献、一边在硬件领域积累经验、一边还能抢占一个市场先机。” 林清雅赞同的说：“这样的话，我们一方面可以找政府申请研发资金和项目补贴，一方面还可以跟政府签订采购意向协议，这样的话，从开始研发到产品落地，我们都有政府支持，最大程度规避风险。” 李牧摆了摆手：“这种项目之所以现在还没有人做，可能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大家都想着先让政府掏钱。” 回想当初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学校导师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搞政府项目，先画个高精尖的饼，让政府投钱，政府钱投下来之后，直接拿走大半经费，然后丢给外包公司胡乱鼓捣一点垃圾出来，根本就不是真的想做事，就是想坑政府一点钱而已，这样的人越多，政府将来在支持高新技术的举措上就会越谨慎，最后以至于一些真正有意义的项目，政府已经不敢投了。 正因为见多了这种事情，李牧才决定自己研发天网，在天网研发成功之前，不找政府要一分钱。 于是，李牧又道：“天网系统这个项目，是牧野科技社会责任心的具体体现，所以我们不会去找政府申请一分钱研发经费，自己出钱自己做，做好了、拿出来、政府真觉得好、觉得满意了再采购，觉得不满意我们也决不强求。” “如果我们做成了，天网系统会被政府采购，我们本身就有丰厚的利润空间；如果我们做不成，大不了损失几千万、几个亿，牧野科技做到现在，还没走错过哪一步，只要不动YY这条根基，在其他领域走错路，无非也就是损失一点利润而已，连个皮毛都算不上，何乐而不为呢？” 第九百五十六章 论功行赏 对天网系统的项目，李牧给林清雅的要求是：搜集全国所有监控设备研发及生产企业，请专业的评估公司来逐个进行评估，务必要深入了解个公司情况。 给方旭东的要求是：先对行业目前的技术情况进行一个深入了解，硬件方面，看看目前谁家的摄像头、视频压缩卡以及硬盘录像机等方面技术出众；软件方面，就从视频编码协议、压缩协议、传输协议这些方面开始着手物色。 李牧对软硬件技术方面的考量就是：有牛逼的公司就收，反正这行业现在最多也就是个刚起步，无论未来会多牛逼，现在都还是一帮在苦苦挣扎的吊丝阶层，以牧野科技目前的实力，现在想收购国内任何一家安防监控企业，估计都易如反掌。 除了公司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核心，就是核心技术，李牧的要求就是：有好的技术就直接买、没好的就自己开发，牧野科技自己就有一套牛逼的流媒体解决方案，技术团队的研发实力还是非常强大的。 同时，李牧还让方旭东想办法留意一下世界上在相关领域有比较强影响力的实验室以及研发机构，一旦牧野科技开始做相关研发工作，可以通过合作研发或者独家使用的方式，进一步提升自己的技术储备。 总之，李牧的观点是：要想拿出一整套优秀的解决方案，除了每个核心点都要不输于人之外，至少还要在其中一个核心点上做到高人一等，这不仅是现在李牧做天网的宗旨，也是李牧未来做其他硬件的宗旨。 方旭东和林清雅领命走了，虽然两人都不知道未来安防监控市场是否真的能像李牧说的那样庞大，但只要李牧说了，他们就愿意相信，即便前途不明，也依旧相信。 李牧相信安防、监控行业的市场份额会越来越大，未来每一个城市都将有多套监控系统，光是天网系统，在一个城市内的规模就能达到动辄上万甚至上十万台摄像头，除此之外，交通系统的监控也是一个极大的市场，更别提那些恨不能把所有区域都用300%的交叉覆盖方式监控起来的金融行业了。 视频监控市场潜力巨大，责任也巨大，所以李牧期待着牧野科技能够在监控市场里占领先机和技术领先的优势，不但可以造福这个社会，还能直接提高整个行业的入行门槛，让一些有可能进入这个行业里浑水摸鱼的人知难而退。 李牧本人还是有诸多远大抱负的，只是自己以前靠做码农苦逼度日的时候，没有能力兼济天下，很多大层面的事情只是想想，却没有能力落实，但是现在自己有这份能力了，希望能够尽量去做一些对社会有贡献的事情，毕竟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李牧不仅仅希望赚钱，也希望能给社会留下点真正造福人民的东西。 抱着强烈的社会责任心做事，能给李牧带来更强的成就感，尤其是在造福社会的同时，又能让自己赚钱，这样不但实现了目标、施展了抱负，最后还能名利双收，就是做企业家最好的局面。 天网系统便是一个能够名利双收的好事，一旦自己能真正拿出一套牛逼的天网系统解决方案出来，不仅证明自己能够拿下政府采购，也证明自己在整个行业里都处于绝对的领先地位，到时候，天网监控这条线就可以成为自己旗下的一个“大疆”，况且，安防监控市场，比民用无人机市场要大得多。 …… 在牧野科技的办公室里待着，刘师兄给李牧打来电话，一开口便调侃他：“你是不是知道今天会有大量记者上门，所以自己提前躲起来了？你不来，我跟雷总都快被这些记者烦死了。” 李牧笑道：“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怎么会怕记者，我主要是跟老方碰个面，聊一下天网监控系统的事情。” 刘师兄惊讶的问道：“天网监控系统？怎么个套路？” 刘师兄和雷教主昨天因为要在淘宝网坐镇，所以都没跟李牧一起去平古参与市局营救蔚澜的行动，所以他也不知道天网系统的整个来龙去脉。 李牧对他说：“蔚澜被绑架的事情，让我对城市的治安安全有点担忧，想着由牧野科技去收购一两家生产视频监控硬件的企业，然后再由牧野科技的开发团队配合，搞一套城市监控系统的优质解决方案，以后争取让市区大部分公共区域都能被24小时严密监控。” 刘师兄惊讶的说：“规划的这么大，你这是要搞政府项目啊？” “嗯。”李牧说：“还没试过政府项目，政府给了牧野科技和淘宝网那么多支持，也该我们为政府分忧解难了。” 刘师兄赞同的说道：“所以我才一直说你的格局跟我们比起来就是不一样，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啊，这个项目要是让你干成了、被去全国各地政府采纳，真是意义重大！” 李牧哈哈一笑：“你就别恭维我了，等我弄出来之后再恭维也不迟。” 说完，李牧问他：“说正事儿吧，找我有什么事？” 刘师兄说：“晚上庆功宴，我跟雷总商量了一下，准备搞个大一点的激励，你看如何？”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我没有意见，大家一起完成了这么大的业绩，激励是应当的，而且要越及时越好。” 在李牧看来，做领导的，最重要的素质就是“愿意分利”，一旦攻下一座城市、打赢一场战争之后，就一定要论功行赏，而且越快越好，恨不能敌人的尸体还没清理，就踩在敌人的尸体上先给大家分利，只有这样，才能够保障整个团队的冲劲儿，或者说——狼性。 什么是狼性？吃过肉、知道肉好吃的狼，才会为了吃肉拼命，这才是狼性！ 刘师兄便道：“本来想等你今天过来咱们三个一起聊一聊的，但是你一直没过来，所以就打个电话跟你聊一下，我们两个人初步的方案是：拿出一千万用来奖励大家这次在929大促销中的出色表现。” 李牧说：“一千万没问题，关键是怎么分配？这个要尽量公平，别让部分员工心里不满。” 刘师兄说：“所以我们这次不准备按部门和级别来定标准，就直接按员工薪资来，咱们现在整个公司平均每月的薪资开销是四百多万，一千万能给全员增加2.2个月的薪资，所以我们就干脆，每人发放2.2倍月薪做为这一次929大促销的奖励。” 李牧略一思忖，说：“这个逻辑是没什么问题，但是2.2倍月薪多少有点小家子气，要我说，就直接全员三倍月薪做奖金，然后从下个月开始，公司组织大家集体出境游。” 刘师兄一愣：“出境游？这么大手笔？” 李牧笑道：“没错，就是出境游，不过太远也不太合适，旅行是为了放松，不是赶路，动辄十几个小时的国家还是算了，那些需要到处参观游玩的国家也算了，咱们就选一个东南亚热带沿海国家，最好是选个岛，大家每天沙滩碧海、蓝天白云，除了玩就是睡，彻底放松放松！” 说罢，李牧又嘱咐道：“既然出去玩，一切都要以最舒服为准则，时间规划要长一点，给所有人放五天假，然后前后各搭一个周末，这样一共九天时间，掐头去尾至少能彻底爽玩一个礼拜！” 刘师兄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才感叹一声：“我的天，你真是有钱任性啊！全公司好几百号人，这可又是差不多上千万出去了……” 李牧笑道：“我们的账面上一天之内就多了82.2亿沉淀资金，先不说这次能给淘宝网的估值带来多大的提升，光是这82.2亿，一个月账期之后的利息是多少你算过吗？” 刘师兄笑道：“算过……这么多钱，一天大概有个大几十万吧……” 李牧说：“是啊，连奖金带旅游，估计也就是花了个利息钱。” 就现在来说，互联网企业对员工相当慷慨的实际例子很少，但是李牧可是亲眼见证过无数，随便一个创业公司得道之后，只要老板不操蛋，基本上都能缔造出一堆的富豪出来，陈天乔的弟弟陈达年当初给他的WIFI万能钥匙团队一人一辆特斯拉，不是人傻钱多，而是团队确实为自己创造了巨大的价值，在如此巨大的价值面前，几千万真不算什么。 刘师兄此时也没再表示惊讶，只是乐呵呵的说：“这次我也能跟着沾光了。” 说完，刘师兄又问李牧：“你觉得去哪儿合适？” 李牧想了想，笑道：“我觉得马尔代夫吧，咱们差不多五百号人，分三波先后前往，到时候直接包个岛，找个能容纳一百多人的岛，包它一个月！” 马尔代夫上辈子被互联网热炒了那么多年，每天都说再不去就永远消失了，搞得李牧心痒痒的很，但是他在2010年后也大概了解过，选个一般的岛玩个四五天，一个人的开销就得个两三万，成本有点过高，所以李牧自己也没去过。 上辈子没去过不要紧，这辈子请全公司五百号人一起去，李总就是这么霸气！ 刘师兄在电话里说：“马尔代夫好地方啊，京京跟我说过好几次了，一直也没机会带她过去，李总，这次能带家属吗？” 李牧笑道：“行啊，P6和M6以上级别的，可以带家属一名，一切费用公司报销！” 刘师兄哈哈一笑：“好！那就按你说的定了，晚上庆功宴，你作为CEO，到时候你亲口跟大家宣布吧！” “OK！” 第九百五十七章 马总，出大状况了！ 凯宾斯基。 这里最大的宴会厅早就被淘宝网提前预订下来，因为李牧对行政部门早有要求，929大促销无论销售额最终是多少，自己都要开庆功宴，所以场地以及执行公司都要提前找好，李牧有这个自信。 面对82.2亿的日销售，李牧忽然觉得，一开始自己就不该同意选址在凯宾斯基，本来还觉得这地方不错，在这年代的燕京来说，绝对是个逼格满满、高大上的场合，但是现在看来，在82.2亿的数字面前，凯宾斯基还真是有点不尽如人意。 这么牛逼的成绩，真应该把人民大会堂租下来，开个逼格爆棚的庆功宴。 毕竟人民大会堂早就有对外租赁的业务了，虽然审批严格了点儿，但淘宝网这样的高新企业，肯定是能够通过审批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李牧一边乘车赶往凯宾斯基，一边在心里暗暗琢磨，再有下次，一定要租人民大会堂搞庆功，民族企业，在人民大会堂庆功，再把中外记者都召集过来，想想就乐得合不拢嘴。 开车的王元朗很少会在开车的时候跟李牧闲聊，不过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李牧一个人傻乐呵，他还是忍不住笑着问了一句：“李总，您今天好像很开心啊，淘宝昨天的表现一定让您很满意吧？” 李牧回过神来，哈哈一笑，说：“老王，你跟我就别您啊您啊的了。” 说着，李牧又道：“我刚才乐，不是乐淘宝网的事情，而是想着，明年再有这样的事儿，把庆功宴开到人民大会堂该多让人心情澎湃。” 王元朗笑道：“人民大会堂问题不大吧？之前听说很多地方商会都租用过人民大会堂搞宴会和发布会，从宴会厅到大会厅、发布会厅，都是可以对外出租的。” “是啊。”李牧无奈的说：“关键是之前没想到，现在想也晚了。” “原来是这样。”王元朗笑着说：“今年错过了就明年，再说，我相信淘宝网和牧野科技今年不可能只有这一件大喜事儿吧？”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这倒是，牧野科技C轮融资成功，如果估值能超过120亿美元，也要搞一个大规模的庆功。” 说着，李牧想起之前自己许诺给王元朗的户口问题，便对他说：“对了老王，燕京落户指标的问题，市政府已经给我们解决了，我跟清雅说了，到时候你们三位第一批落实，十月内应该就能搞定。” 王元朗一听这话，难掩激动的对李牧说：“李总，真是太感谢了！孩子正好明年就该上小学了，今年能落户的话，明年就能让老婆带着孩子过来了。” 李牧皱起眉头，说：“明年的话，咱们东三环的几个在建小区还不能竣工，嫂子和孩子来了，怕是还住不进去。” 王元朗急忙说：“李总，这个就不用您操心了，工资这么高，随便租一套两居室轻轻松松。” 李牧认真的说：“在燕京这个城市生存，工资高是远远不够的，在这里的生活开销太高了，以后一家三口的日常开销、孩子上学、房租，光这些就是一个很大的支出项，去掉这些开销，每个月真正能剩下的钱未必能有多少。” 说着，李牧略一琢磨，便开口道：“这样吧老王，我在牧野科技附近买的那套房子，小区的位置还是很不错的，国庆的时候，我跟紫薇说一声，我个人出钱，让她在小区内买三套一百平左右的大两居，你们三位就先住进去，至于房款，干脆这样，你们在我这里做满五年，房子就完全归你们个人拥有；如果没做够五年，那么房子依旧可以归你们，只需要你们按照购房时的价格，把剩下的年限补足就可以了。” “这……”王元朗惊的目瞪口呆，好在现在车停在路口等红灯，他错愕了约莫五六秒，才惊慌的对李牧说：“李总，您给的薪资已经很高了，又给我们解决户口，我们怎么能……” 李牧伸出一只手来打断他，诚恳的说：“王哥，我们之间是生命安全的捆绑和托付，在这些面前，一套房子能算得了什么？你们拼命保护我的安全，那我就全力保障你们的生活。” 王元朗还想说话，李牧忙着又道：“我刚才说的方案，具体是这样，眼下附近的房价大概在一万出头，一百平的房子，应该在一百二十万左右，分作五年计算，每年二十四万，这就相当于是我给大家的额外福利，大家做够五年，房子归自己，如果做了三年不想做了，哪怕到时候放假翻两倍翻三倍，我们也按照一百二十万来计算，剩下两年时间补四十八万就可以了，房子依旧归自己。” 说完这些，李牧不由分说的总结道：“房子国庆我就让紫薇去搞定，王哥你拒绝的话就不用说了，国庆给嫂子打个电话，让她们做好准备，很快就能够到北京生活了。” 王元朗沉默片刻，重重点了点头，说：“李总，我替哥几个谢谢您了。” 李牧微微一笑，又说：“对了，神剑大队很快到退伍的时间节点了吧？” 王元朗点了点头：“快了，我这一批十一月底正式退出现役。” 李牧便道：“那这样吧，你再帮我物色几个合适的人选，多多益善，不只是神剑大队，其他一些素质过硬的退伍军人也可以，以后我想组建一个安保组，由你来领导，不只是我个人的安全，以后各种特殊场、特殊时间，也可以分出人去保护其他的重要人士，另外就是也能给你们一个换班的机会，让你们有时间休休假。” 王元朗问：“李总您希望扩充到多少人的编制？” 李牧想了想：“二十人左右吧，多一点也可以。” 王元朗点了点头：“这件事我来负责推进。” “好。” 蔚澜被绑架之后，李牧对身边人的安全格外重视，如果能多几个王元朗这种实力强劲的保镖，几家公司就可以常备一到两人，再搭配两三个实力稍微逊色几分的保镖，将来谁如果有事外出，或者下班太晚，都可以让保镖随行保护。 …… 淘宝网的庆功宴邀请了各路媒体前往，能容纳近千人的宴会厅，光是给媒体记者预留的席位就有三百人，以十人一桌计算，媒体宴席就有三十桌。 三百媒体记者齐聚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凡是有重大新闻，三五百媒体记者只能说是标准配置，但是，像今天这样，三百记者参与的宴会就极其罕见了，就算是宴会邀请记者采访，也只是给点车马费，最多安排一个西式自助，还真没有哪些公司这么大手笔、直接给媒体摆三十桌宴席的。 所以，燕京的媒体圈今天有一个热门话题，都说是淘宝网出钱，给燕京各媒体的记者搞联欢了，以至于各路媒体记者的热情比淘宝网自身的员工还要高涨。 各路网络媒体记者的第一波实况图文已经开始在网站上发布，不少网友都在网络上关注着淘宝庆功宴的进度。 远在杭城的马老板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色铁青的看着YY网上关于淘宝庆功宴的时事快讯，他本来无意关注李牧在929大促销之后怎么得瑟，但刚才孙政义在电话里把他抱怨了一通，说整个软银的董事都很关注淘宝网的动向，此时全网正在图文直播淘宝网庆功宴的进度，相比之下，乐淘的境遇让他感觉到格外难堪。 马老板硬着头皮在电话里自我检讨了一番，并且第一次在孙政义面前承认自己的失败与不足，告诉孙政义，自己准备放弃B2C，全力进军C2C，但是孙政义并不看好，他只是隐晦的告诉马老板：无论如何，在乐淘没有明确进展之前，软银不会再追投一分钱。 也就是说，马老板眼下还有最后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在乐淘的钱花完之前找到一个突破点，如果弹药耗尽之前还找不到，那就彻底完蛋了。 看着淘宝网庆功宴现场热闹非凡的场面，马老板心里积郁，脑子却忽然灵光起来，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在C2C领域跟淘宝网竞争的巧妙打法。 正这时，忽然有人敲门，马老板还没说话，陆照喜和蔡崇新两员大将便推门而入，一脸的心急火燎。 马老板说：“你俩来的正好，我有个新想法要跟你们沟通一下。” 陆蔡二人相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之后，陆照喜开口说：“马总，出大状况了！” 马老板一下皱起眉头：“什么状况？” 陆照喜说：“是物流方面的。” 在无法使用物流法宝来给李牧下绊子之后，马老板本能没有将物流看的非常重要，于是摆摆手说：“物流的事情先放一边，我跟你们说一下我的新想法。” 说着，马老板不等两人开口接着说：“我想了一下，上次我们定的策略，是在全国范围内号召实体服装店老板开网店，但是我觉得这个非常冒险，很有可能为他人做嫁衣，所以这件事情我们暂时先压着不做，换一个新套路。” 陆蔡二人有些发懵，之前马老板意气风发的要让大家派出市场人员前往全国各地，专程到各地寻找服装店，并且说服、帮助服装店老板开设网店，大家也都觉得非常可行，正在准备进行市场人员的统一培训，马总竟然说停就停了？ 马老板这时候说：“我觉得，我们眼下最重要的，是集中制定一个针对中小型卖家的优惠策略，然后让我们的员工全部集中起来，到淘宝网狂挖他们的中小型卖家，我不要求他们在我们和淘宝之间二选一，只要他们愿意同时在乐淘开个店、把他们的商品在乐淘上线一下，我们就可以给他们一定的现金奖励。” “用这种办法先吸引他们过来，只要卖家有了、商品有了，我们再从外部买流量导进来，转化率就大得多，而一旦他们的店铺在乐淘产生了订单和收入，他们也一定会逐渐对乐淘重视起来，另外，我想到了一个新的线上推广方式，搞一个联盟广告模式，不推我们的网站、直接推我们平台上的产品，你们觉得怎么样？” 陆照喜点点头，急不可耐的说：“马总，您说的这件事我没有任何意见，咱们可以在接下来的几天慢慢规划，现在最要紧的问题是，淘宝物流快把我们几家物流公司的中基层员工都挖空了！” 第九百五十八章 咽不下也得咽！ 就在马总几乎悟出了后世“淘宝联盟广告”的雏形时，陆照喜一席话，把马总惊了一个激灵。 “联盟广告”的想法烟消云散，马老板迫不及待的追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陆照喜满脸苦大仇深的说：“李牧做事太不讲究，他的淘宝快递悄无声息的从我们三家快递公司，以及粤省的顺丰快递公司挖走了一大批中层管理人员，连带着各地基层领导以及底层快递员一夜之间全倒戈了！现在他们摇身一变，成了淘宝快递的员工，开始给淘宝品牌日的订单做派送了！” 马老板愣住了：“怎么回事？什么叫一夜之间全倒戈了？” 陆照喜义愤填膺的骂道：“要不说这个李牧真不是东西呢！你知道他玩什么手段吗？他先用优厚的条件打动那些中层领导，但是又不让他们立刻离职，而是一边给他们发着工资，一边让他们继续在原来岗位上工作，同时开始怂恿其管辖范围内的基层人员跳槽，所有人在今天之前都没有表露出任何要离职跳槽的讯号，结果今天忽然提出离职，然后就直接不来了！” 说着，陆照喜气的呼吸急促，匆匆调整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那些基层员工更可恨，淘宝快递早就把定制的制服发给他们了，今天他们口头辞职之后，直接换上淘宝快递的衣服、骑着淘宝快递的三轮车去派件了！” “妈的！”马老板很少爆粗口，但是一下子被李牧釜底抽薪，让他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把我们的法务叫过来，再联系合作的律师事务所，我们要跟所有不正常、不道德离职的员工追究到底！让他们负法律责任！” “没用……”蔡崇新的情绪倒是没两人这么激动，劝慰道：“马总、陆总，我劝你们俩别这么激动，没有意义，三家快递物流公司本来就是三个烂摊子，公司的命令最多下到大区经理，也就是这些被淘宝快递挖走的中层领导，基层的员工根本就是一大帮社会人群，跟我们连正式的劳务合同都没有，他们任何时候都能拍拍屁股走人。” 马老板一皱眉，盯着蔡崇新问：“是这样吗？” “是啊！”蔡崇新无奈的说：“您想想看，现在劳务监管本来就很松散，这些分散全国各地的员工，在我们收购之前就是临时工性质，在我们收购之后也是如此，如果我们跟他们全部签订正式的劳务合同，那么我们的人力成本支出会大很多，这些员工的社保要我们负责，保险也要我们负责，而且天高皇帝远的，管控困难，淘汰率和流失率都非常高，如果都签订正式合同，我们反而会增加许多麻烦。” 马老板问他：“那这些中层管理岗位呢？他们跟我们总有协议吧？直接离职是不是违反协议条款？” 蔡崇新点了点头，说：“确实违反了协议条款不假，但是咱们告他们也没用，我跟陆总刚才跟几家物流公司的负责人也打过招呼了，让他们用合约来威胁这帮人返回岗位，但是他们说，淘宝网的刘镪东已经跟这些中层管理岗位说过了，让他们放心离职，如果我们追究他们的责任，所有责任都将由淘宝承担……” 马老板一下子傻了眼，半晌才咬牙说道：“李牧这手太狠了，仗着有钱，直接来抢的了。” 陆照喜气鼓鼓的说道：“可不就是抢嘛！他这是地主家想吃馒头，直接上咱锅里抢现成的了，抢完吃完，摆出一副该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的态度，实在可恶！” 气恼的陆照喜咬了咬牙，接着说：“现在最严重的问题还不是淘宝快递要借机崛起，而是咱们三家物流公司，现在基本上都出现大规模断层了，很多城市的员工已经跑光了，甚至有的省份，一个省的员工都跑的差不多了，可该死不死的，我们手里还压着我们自己那十几万个订单，还有一批淘宝的订单，现在很多地区根本派送不下去，只能转投给邮政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马老板这次说什么也不敢让物流公司停工来给李牧找麻烦了，虽说李牧也不指着他的物流公司帮什么忙，但是如果能多少分担一部分运力，对自己来说自然是没坏处的，所以这次马老板手底下的三家物流公司，或多或少都接了一些淘宝929大促销的订单。 现在好了，三家物流公司自己缺胳膊少腿，动不起来了，手里的大部分订单也运不下去了，虽说转投给邮政也是个解决办法，但对用户来说，明明是宅急送快递，最后上门给自己派件的却是邮政，这对宅急送品牌的伤害无疑是非常巨大的。 马老板此刻眉头紧锁：“李牧确实太可恨，可关键他这么做并不违法，我们拿他没有办法，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在这里谴责李牧，而是要赶紧想办法解决物流面临的问题，我接下来的C2C打法，需要物流做最强力的支撑！” 陆照喜说：“我们这不就是来找你商量了吗，现在的问题是，淘宝手里有钱，如果我们跟他们拼员工待遇、把这帮流失走的人再挖回来，那以李牧做事的尿性，一定会出价比我们更高，这样一来，就算我们最后把人抢回来了，陡然增加的运营成本也足够拖垮我们了。” 马老板三家物流公司前段时间因为在淘宝品牌日拒收快件，被邮政总局勒令停业检查，停工了一段时间，又支付了巨额罚款，眼下资金压力本来就很大，而乐淘现在被金主断粮，自己都不够钱用，更不可能有钱拿出来支援物流，所以局面极为尴尬。 马老板对陆照喜说的情况非常了解，当即说道：“我们现在跟李牧拼什么，都不能拼钱，李牧的淘宝网账面上眼下沉淀的资金怕是有上百亿，就算一个月后大部分要结算给合作商，但依旧有几十亿的常态沉淀，我们如果跟他比烧钱，就等于是上了他的道，必然会被他快速拖死。” 说罢，马老板沉默片刻，咬着牙挣扎半天，才终于艰难开口，道：“这样，李牧这次的闷棍咱们挨着了！就当吃个哑巴亏，先不管这件事情，抓紧时间把物流公司的人手补充上来，如果不行，就把这三家公司合并成一家！” 说到这儿，马老板心里堵的难受，行业里混迹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自己挖坑埋别人，连李牧也是自己先挖坑埋他，没想到李牧这家伙非但没掉进自己的坑里，反而回过神来之后，一抬手给自己打了个组合拳。 淘宝网的929大促，死压着乐淘、把乐淘打的简直是一塌糊涂，929刚过，竟然就在物流上给自己来了个釜底抽薪…… 这时候，蔡崇新点了点头，心平气和的接受了马总的决定，但陆照喜却依旧满脸愤慨：“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种感觉真是太他妈窝囊了！我真是眼不下这口气！” 马老板心里又何尝不窝囊？他又怎能咽的下这口气？胡汉三做久了，忽然被别人骑在头上痛殴，这种感觉肯定是很难接受。 但是，马老板心里更清楚一点：如果乐淘真死透了，那自己的产业也死透了，2C业务失败，2B业务也一定无法坚持太久，李牧把2C业务做到极致之后，只要勾勾手，就能对自己的2B业务进行摧枯拉朽般的冲击，这一点马老板心知肚明，所以这口气，咽不下，也得咽！他还有更重要的布局，远比面子来得更重要！ 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商业模式，最后的末端环节都是2C，就算有只做2B业务的企业，但最后的最后，整个产业链基本上还是要下沉到2C领域盈利，如果一旦2C的末端被占领，那么一定可以反过来向上追溯、在整个产业链占据主动权。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纺织厂做的一定全是2B的业务，也就是说，它所有的客户都是企业客户，没有普通消费者，它几乎所有的布料、材料，都是卖给下游的服装企业、家纺企业，由他们加工成各种商品，最终再卖给零普通消费者。 整个产业链最终都是赚普通消费者的钱，那么也就意味着，谁最终掌握了这些普通消费者，谁就掌握了整个产业链，到那个时候李牧如果利用淘宝的影响力来做B2B业务，绝对会有巨大的优势，击败阿里吧吧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在马老板看来，乐淘就是自己的诺曼底，如果被李牧攻下，李牧的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接攻入自己的本土，所以无论如何，乐淘都要奋战到最后一枪一弹、一兵一卒。 眼看陆照喜还一脸恼火，马老板出言安抚道：“照喜，我们现在不在物流领域跟李牧对着干，不是因为我们真的怕他，而是我们要曲线救国，李牧不是悄无声息的挖走了我们的物流团队吗？不要紧，我们也学习他这种手段，去挖他的中小型卖家！” 说着，马老板刷新了一下网页新闻，眼看首页最大的标题写着：“淘宝网庆功宴晚上七点准时开始，多位明星现场致贺词！” 冷笑一声，马老板说：“李牧B2C业务做得确实太厉害，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忽略了普通卖家和普通消费者之间的C2C业务发展，这正是我们的好机会！” 第九百五十九章 李总万岁 淘宝庆功宴，之前为淘宝录制电视广告的明星，大部分都到场了。 莫纹蔚来了，周杰轮来了，萧雅轩来了…… 除了这些人之外，刚从鹭岛拍完戏回来不久的杜薇、张克轩也来了。 李牧作为CEO，没有第一个出来开场，而是由现在淘宝的首席运营=官雷教主第一个登场，他在开场致辞中，肯定了所有淘宝人的努力、肯定了淘宝做出的惊人成绩、肯定了淘宝网未来对整个华夏电子商务的巨大影响力，把所有员工的积极性调动了起来，随后，换刘师兄登场。 刘师兄也是一个很善于鼓舞士气的领导，如果不跟李牧摆在一起，他身上的领袖气质很强，这次，刘师兄一方面肯定了淘宝的成就，一方面也向所有人描绘了淘宝快递的未来。 说是淘宝快递，但这只是对用户的一个品牌名，刘师兄更喜欢称之为淘宝物流，因为将来淘宝物流的业务，一定会覆盖整个物流领域，而绝非只是快递服务。 刘师兄的演讲结束之后，给所有淘宝员工留了一个巨大的悬念，他说公司为了奖励大家在这次大促销中所做的巨大努力，刻意以绝大的手笔为大家准备了丰厚的奖励，至于奖励是什么，稍后有请CEO李牧来亲口宣布。 于是，从最开始，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李牧的登场。 不过李牧还是很善于把控节奏的，重头戏自然不能在开场先上，所以他没有立刻登场，而是先让抽空前来祝贺的明星轮番登场致辞。 所有前来助阵的明星无一例外都是歌手，于是所有人都是以一首歌+两段话的形式登场，登台之后先做自我介绍、以及祝贺淘宝取得佳绩的场面话，随后唱一首歌，最后再以几句场面话收尾。 多位明星的到来，让淘宝员工心里对企业的自豪感再度提升了不少，说实话李牧这种手笔在企业领域也确实罕见了，李牧简直是这个年代里，最会使用明星的企业家。 明星对李牧来说，就像是冷兵器时代中的火枪，大多数将领不会用、用不好，无法发挥其最大效果，但李牧因为深受后世排兵布阵、战术战略的影响，很懂明星在企业宣传中能够起到的巨大作用，趁着自己现在有最大的互联网产品以及最大的互联网电商平台，明星资源众多而且成本低廉。 到场的三百个媒体记者这次是真的抓住热点了，李牧虽然还没出场，但是十几位名气斐然的歌星轮流登场，光是这个阵容，就足够写一个版面了。 在凯宾斯基提供的休息室，李牧和杜薇以及张克轩坐在一起聊天，简单计划这次没有全部过来，其他人拍完戏都回了金陵，只有张克轩一个人来了燕京，这一次来燕京，张克轩身上背负着重大任务，那就是找李牧要歌。 靠自己真的是白瞎，简单计划四个人虽然很想自己写原创，但因为实力实在有限，写出来的东西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因为之前几首歌的基调定的很高，如果这时候拿不出好歌曲还能说是暂时忙着拍戏、无暇创作，但是如果拿出水平差很多的烂曲子，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很容易把真实水平暴露出来。 李牧也心知肚明，电影杀青了，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后期制作，主题曲和插曲也要开始录制了。 李牧一开始只是跟两人闲聊，但没有立刻直入正题，等杜薇登场献唱的时候，李牧才在私下里对张克轩说：“这部电影的主题曲和插曲我都已经写好了，一首主题曲，三首插曲，这里面两首是给你们简单计划准备的，还有两首是给杜薇的，这两首你们还是对外宣称是简单计划自己的原创歌曲。” 张克轩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现在还要让你替我们写歌，说心里话，我们几个都有些过意不去，可是我们几个也确实能力有限，写不出什么好歌，所以我们有计划，过段时间就淡出音乐圈算了。” 李牧微微一笑：“也不一定非要彻底淡出，可以尝试转转型，影视就是个很好的选择，如果这部电影火了，以后我就多投你拍几部青春偶像剧，搞不好就成一线演员了。” 张克轩尴尬的笑道：“演戏倒是也不错，不过其他哥几个就不太好办了……” 李牧说：“就算简单计划一直在，天明他们三个也只是你的配角，大家如果非要捆绑在一起，实际意义也并不是很大，将来你迟早还是要单飞。” 说着，李牧又道：“你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没有原创能力，再一个是乐队形式在国内并不吃香，与其这样，我的建议是，将来你自己单飞，然后简单计划并不解散，我替他们三个人物色一个新的主唱，而且得物色一个有词曲创作能力的主唱，这样就能把你们四个人都解放了，你单飞之后，重心可以转到影视，作为一名歌手，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别人写的歌来唱；同时，其他哥几个还能把简单计划继续下去，就算他们没有原创能力，他们好歹还有简单计划的名气，还有乐器演奏能力，所以找个能写歌的新主唱，也算是搭救了他们。” 张克轩点了点头：“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大家捆绑在一起，最终怕是逃不过一个死字，如果我出来，反倒是能把大家的局面都盘活。” 李牧淡然一笑：“资源是整合出来的，也是拆分出来的，你可以先跟大家沟通一下，不过明年上半年之前不用考虑单飞，我答应给你们出一张专辑，就务必会让简单计划出一张素质过硬、有足够分量的专辑。” 张克轩感激的说：“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以后只要我还想混这个圈子，我都跟着你了。” 李牧给《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准备了四首原创歌曲，给简单计划准备的两首分别是：原版电影的主题曲《那些年》、伍月天的《突然好想你》；给杜薇准备的，是孙艳姿的《第一天》以及《可惜不是你》。 作为点题的歌曲，《那些年》是当仁不让的主题曲，《第一天》用作男女主产生好感时的插曲、《突然好想你》用作主角与女主吵架之后、互不相见时的插曲，《可惜不是你》用作片尾曲，女主结婚了，场面看似一片和谐，但实际上李牧想在最后表达的，还是有情人最终没能在一起的遗憾，所以在看似一片和谐的婚礼剧情最后，留一个女主在婚礼现场、穿着婚纱看向男主离去时背影的画面，面带微笑，却在一瞬间释放出难以掩饰的伤感，这时候《可惜不是你》的音乐响起，全剧终。 即便是已经结婚了、在婚礼现场，但女主心里依旧深爱着男主，只是可惜两人没能走到一起。 这是李牧想在这部电影里凸显的核心思想，也是在最后拿来催泪的卖点，到时候利用YY强大的投放能力，主要推送给年轻人，一定能在年轻人群体里引起巨大反响。 原本，李牧想把《夜空中最亮的星》拿出来给简单计划，但是仔细想想，这首歌如果拿出来，对《那些年》这首主题曲的压制有些明显，所以干脆把这首歌留着，等合适的机会再拿出来。 如果这部电影票房好的话，完全可以连着拍一部续集，续集就完全奔着票房去了，找一个编剧，让他想办法设计一些狗血剧情，让男主喜欢着女主、女主也喜欢着男主，然后发生一点不会拉低女主道德的事情，去把女主的婚姻搞黄，让男女主走到一起，估计又能洗一波票房。 狗尾续貂一直都是文化产业最擅长做的事情，《速度与激情》都拍到第八部了，一部投资不大的青春剧，拍个两三部也不过分。 …… 一场近似演唱会的群星演唱过后，整个庆功宴的气氛已经达到了一个高朝，但是真正的高朝还没到，所有淘宝员工，以及媒体记者都在等着李牧的出场。 于是，李牧在所有人的期盼下压轴登场，一出现就吸引了如雷般的掌声。 对淘宝员工来说，李牧几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不仅带领他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还给他们带来了不断攀升的收入，最有凝聚力的团队就是干得好又赚得多的团队，在这种情况下，团队精神是会自己不断产生的，根本不需要领导想方设法去调动、去培养。 站在大家面前，李牧先是感谢了大家近段时间来所做的努力，感谢了到场明星们的热情演出，感谢了受邀参加庆功宴的媒体记者，随后，李牧伸出两根手指，对大家说：“今晚我只说两点，首先，为了感谢所有员工的努力，公司将给全体员工发放一笔还算丰厚的奖金，具体金额为三个月的月薪，这笔钱将在十月发放的九月份月薪中体现，而且我已经跟财务沟通过了，为了让大家享受一个完美的国庆长假，原定下月10号发放的薪资和奖金，将在明天，由财务人员统一发放！” 话音刚落，台下的欢呼叫好声震聋发聩！ 一次就发三个月的月薪作为奖励，在这个年代，几乎是不敢想象的事情！所有人听完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这又偏偏是真的，所以一时间，台下所有员工对李牧的崇拜与热爱简直爆棚，台下到处是人在吹口哨以及大喊大叫。 “李总！我爱你！” “李总！你真是太帅了！！” “李总！我要给你生孩子！！！” 就连媒体记者都听傻了，好家伙，发个奖金就发三个月工资？这还没到年底呢，年底是不是还要发年终奖？这淘宝的员工也太爽了！ 李牧这时候伸出双手一直示意大家静一静，但还是用了几分钟时间才让大家逐渐静下来。 随后，李牧笑道：“这就激动成这样了？两件事我才只说了一件，大家一定要冷静一点。” 台下一个男员工大声喊道：“李总，公司这么大方，我们实在是冷静不下来……” 李牧笑道：“就欣赏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 台下顿时哄笑一片。 李牧随即正色起来，接着说：“聊正事儿，我要宣布的第二件事，是公司近期会安排所有员工前往马尔代夫度假，时间为九天，公司给大家放五天假，再占用大家两个周末，你们要做的，就是赶紧买个墨镜、挑身泳衣，女生选好合适的防晒霜，除此之外，你们其他所有的开销，都由公司承担！” 马尔代夫在这个年头虽然还不是那么有名气，但对于这帮白领来说，他们对马尔代夫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尤其是天生爱旅游、爱大海、爱浪漫的女孩子，一听说公司要出钱请大家去马尔代夫旅游，女员工们几乎没有一个不是惊叫出声的。 这时候，李牧又丢下一颗重磅炸弹：“还有一个附加的小福利，所有P6、M6及以上级别的员工，都可以携带家属一名，家属的一切开销，也都由公司全部承担！所以，你们的老公、老婆、男朋友、女朋友就统统带上，好好玩个痛快！” “李总万岁！！！” 台下几百号人瞬间陷入疯狂，在李牧登场之前，员工们私底下也有交流，大家都在讨论这次公司能发多少奖金，很多人心里的期待值就是双倍月薪，也就是多发一个月工资做奖金就足够好了，但是没想到，李牧竟然一口气就拿出这么多意想不到的巨大福利！ 最帅的老板，就是愿意给员工分利的老板，哪怕丑的不如一条狗，也会受到所有员工的追捧与爱戴；反之，一个不愿意给员工分利的老板，就算帅成陈冠西，在员工心目中也未必比得上一坨臭狗屎。 李牧也算是无形之中大大拔高了“好老板”这三个字的入行门槛…… 这时候，李牧看着台下狂喜的员工，感同身受的会心一笑，对大家说：“我今天就说这么多，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吃好喝好！同时也祝大家国庆假期快乐！” 第九百六十章 赵贤良要来燕京 淘宝庆功宴一过，全国十多亿人民群众准备喜迎国庆长假。 李牧的生活早就没了长假的概念，所以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牧野科技以及淘宝网的核心成员也都和李牧一样，在这个跑马圈地、开疆拓土的关键时代，没有人愿意给自己放假。 其实，一旦这些核心团队成员有了主人翁意识、明确知道自己现在都顶着千万甚至过亿身价，也就没谁舍得给自己放假了。 李牧没给自己放假，但人大与燕大和全国其他的大学一样，给学生放了七天长假。 苏映雪和赵子秋都有计划回家，苏映雪暂定是要跟姑妈一家人一起开车回海州，说是国庆正好有个表哥结婚，姑妈一家也要回去参加婚礼，国庆节票不好买，所以便干脆一起开车回去。 赵子秋之前说是订好了国庆回家的机票，但因为知道李牧最近要忙的大事太多，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李牧到底是哪一天，就是不想给李牧带来干扰。 庆功宴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李牧给苏映雪打了个电话，询问她明天什么时候出发，苏映雪告诉他，姑父王少华决定明天一早六点钟就动身，这样才能有把握赶在天黑之前到海州。 李牧叮嘱她，让她提醒王少华，长途开车不要疲劳驾驶，更别赶时间，一切以安全为主。 苏映雪笑着答应下来，问李牧：“你庆功宴完事了吗？” 李牧说：“还没有，估计要到十点多才能结束。” 苏映雪问他：“国庆长假你还回海州吗？” 李牧迟疑片刻，说：“不一定，说实话我现在没假期的概念，回去的话也得看手头事情的情况而定，事多就不回，事少就抽空回去一趟。” 苏映雪说：“那你最近肯定特别忙，牧野科技和淘宝网光是在新闻上看到的大动作就有很多。” 李牧无奈的说：“两边的事情确实都很多，最近都在比较关键的阶段。” 说着，李牧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拉回来，对苏映雪说：“明天你们这么早出发，我就没法送你了，不过你出发的时候记得给我来个短信，中间到了什么地方，也记得跟我说一声。” 苏映雪微微一笑：“知道啦，明天我每到一个城市都给你发信息汇报一声。” 李牧说：“好，如果过两天没什么事了，我尽量也回去一趟。” “那太好了。”苏映雪说：“我定了八号回来的卧铺，看看能不能赶上在家见面。” 说着，苏映雪声音略显失落的道：“在燕京离得虽然很近，但是你实在太忙，都没什么机会见面。” 李牧下意识便脱口说道：“对不起，实在是……” 苏映雪笑着打断：“没事儿说什么对不起，我知道你忙，我姑父也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太多，让我别太小女人，要以大局为重…” 李牧轻叹一声，说：“等过了这段时间，两边阶段性的大事完成之后就不会这么忙了。” 苏映雪说：“我最担心的是你的身体，其他的都无所谓，所以你忙归忙，但一定要注意休息。” 李牧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苏映雪说：“那你接着忙庆功宴吧，欣然催我早点睡了，明天五点多就要起床。” “好，那你早点休息。” “嗯……” 苏映雪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临挂机前对李牧说：“照顾好自己，爱你，么。” 说完，苏映雪便挂了电话。 拿着电话的李牧有些恍惚，苏映雪倒是很少会在电话里表现的这么亲昵，以至于她电话里的一句爱你、一个吻，都让李牧感到惊讶，倒是赵子秋和陈婉，在电话中经常不加掩饰的表达亲昵与感情。 刚和苏映雪通完电话，再想到赵子秋与陈婉，李牧心里一下子惆怅起来。 自己在事业有成之后，整个人也跟着变了许多，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感情，甚至搞不清自己现在是不是真的需要感情，以至于跟三个女人的感情都处理的不尽如人意。 有些时候，李牧也会为这三个女人犯愁，总觉得眼下这种维持的方式不长久，可是如果要让李牧排个轻重主次，他又根本梳理不出一个轻重关系，因为这三个女人，无论任何一个，对自己来说，都一样重要、都一样不可或缺。 眼下赵子秋和陈婉似乎都不在意自己的其他感情问题，但苏映雪跟她们两人不同，她一切还都蒙在鼓里，如果有天事情败露，自己该如何跟她解释？ 没有魄力做一个在感情上绝对强势的霸道总裁，也没有决心做一个感情上纯粹的渣男，这也是李牧会为女人犯愁的根本原因。 正在感叹之时，赵子秋发来信息，说：“忙完了吗？” 李牧回她：“还没有，但是快了，你是明天的飞机回家吗？” 赵子秋回：“本来是，但现在变了，我爸妈来燕京，就不让我回去了。” 李牧好奇的问：“叔叔阿姨要来燕京？什么时候到？” “明天下午，我爸说有事要办，可能要在燕京待上几天。” 发完这条信息，赵子秋又补了一条：“对了，我爸让我问你这几天在不在燕京，如果在的话，他想跟你见一面聊一聊。” 李牧不知道赵贤良这时候来燕京要办什么事情，但是作为赵子秋的爸爸，他自然是自己的长辈，又是给自己传授过不少实际经验的前辈，他既然说要见自己，自己肯定不能拒绝。 于是李牧便说：“那这样吧，明天晚上我来安排，给叔叔阿姨接风。” “明晚不行噢，他们有约了，我爸说是要跟部委的某些领导一起吃饭。” 李牧便说：“那行，我最近这几天应该都在燕京，看叔叔阿姨的时间吧。” 赵子秋说：“明天他们来了的话，我们就去紫云山庄住了，到时候还能跟你做几天邻居。” 李牧回：“紫云山庄离公司有点远，我已经有日子没去那边住了，最近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公司附近。” 赵子秋回李牧：“你要是不嫌远的话，今晚我陪你回去好不好？” 第九百六十一章 自作孽不可活 李牧对赵子秋的主动完全没有抵抗力。 虽然几分钟前，自己还在为找不到完美的方法来解决三个女人的感情而惆怅，但赵子秋的一句话，便让李牧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并且在庆功宴结束之后，直接乘坐王元朗开的车，前往燕大将她接回了紫云山庄。 李牧平时不回这里的原因，除了远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一个人住实在太空旷，有赵子秋在，就完全不同。 有过与她在紫云山庄被她父母撞见的经历，两人心里对这个地方都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一分是尴尬、一分是心有余悸，剩下八分，全是略带刺激与快感的别样体验，如同十四五岁的叛逆少年，溜出家门偷偷去网吧时的感觉。 与赵子秋在一起，李牧总能最大限度的忘记二人世界之外的一切，什么工作、什么互联网、什么亿万富翁，统统都可以抛到脑后，让李牧真真正正成为一个冲动而又拥有无限精力的二十岁男生。 一夜缠绵，李牧也决定放纵一下，上午就不去任何一家公司了，睡到日上三竿，和赵子秋一起吃顿午饭，然后陪她去机场接她的父母。 上午，还在睡眠中的李牧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看着怀中依旧熟睡的赵子秋，李牧轻手轻脚的起身出门，到了卧室门外才接通电话，问了一句：“你好，请问哪位。” “李总吧？我是顾江河。” 李牧一愣。 “顾局？” “没错，是我。”顾江河哈哈一笑，随后说：“李总，先祝你国庆节快乐！” 李牧一脸懵逼，但还是客气的说：“顾局您也国庆节快乐，不知道您休假了没？” “我可不敢休假。”顾江河说：“每到逢年过节，燕京治安工作最繁忙的时候。” 李牧说：“那您真是为燕京治安鞠躬尽瘁了，我代表生活在燕京的两千万本地外地人，感谢您和首都公安的辛苦付出。” 顾江河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这是首都公安的职责使然。” 说着，顾江河把话题引入正题，道：“李总，我今天打电话过来，是想提前通知你一下，蔚小姐的案子，我们已经按照规定通报给了部委，现在部委的意思是，要求我们近期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把案情的具体情况公布给大众以及媒体，所以我提前先给你打声招呼。” 李牧一下子倒也没多想，各地公安局破获大案要案基本上都会召开新闻发布会，这也是政务透明的一种，蔚澜这个案子，虽然没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及影响，但这案子的性质非常恶劣，赎金也破了近年燕京市的记录，市局开个新闻发布会也是合情合理。 不过，李牧出于为蔚澜考虑的角度，对顾江河说：“顾局，开发布会我个人没有意见，也无权干涉，不过能不能提个要求，把我和蔚小姐的身份隐去，蔚小姐的父母人在美国，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无法回国，如果知道她在国内遭遇这么严重的危险，怕是会非常着急，另外这事情如果公开出去，对蔚小姐的声誉也会有一定的影响。” 顾江河起初还担心李牧会对发布会本身有意见，听他主动提出这个要求，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李总放心，如果你和蔚小姐不愿意泄露个人信息，那我们到时候就对你们的身份模糊处理。” 李牧道：“那就行，辛苦顾局了。” 说着，李牧又问：“顾局，绑架蔚澜的那几个人，目前是什么情况？接下来会怎么处理？” 顾江河说：“那个主犯宋志磊刚接受完截肢手术，现在还在公安医院恢复，其他疑犯已经全部刑事拘留了，现在正在审查阶段。” 李牧惊讶的问道：“那个宋志磊截肢了？” “对。”顾江河说：“昨天下午在公安医院接受了右腿膝盖以上三公分的截肢手术，我们的办案人员跟医生沟通过了，创面愈合之后就可以收监，最多一个月，宋志磊肯定会住进看守所。” 李牧感叹一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顾局，这几个人分别能判多久，能给我交个底吗？” 顾江河微微一笑，说：“案件性质恶劣，涉案金额巨大而且涉枪，所以市局定的基调是从严从重，公诉的时候，两名主犯会建议判决无期徒刑，其他几人全部十年以上。” 说着，顾江河补充一句，道：“两名主犯判决无期的可能性几乎是十拿九稳，而且将来减刑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有机会减刑，最少要在监狱里待个二十几年。” 李牧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放心了不少，主犯宋志磊被截肢，已经成了标准的残疾人，再加上至少二十多年的刑期，这个惩罚已经足够严苛了，也算是恶有恶报。 而且，将来宋志磊要拖着残疾的身体在监狱里生活二十多年，所以也就不会对蔚澜的安全造成任何威胁，倘若二十几年之后他出狱了，也是一个五六十岁的残疾老年人，更不会给蔚澜带来困扰，这样的局面，李牧个人已经十分满意。 随即，李牧问他：“对了顾局，发布会定在什么时候？” “三号。” “OK。”李牧微微一笑，说：“那就祝市局的发布会圆满成功。” 顾江河爽朗笑道：“谢谢李总，那就先这么说，这是我的私人手机号，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这个号码联系我。” 李牧客气的说：“好的顾局，您先忙，我这就把号码存上。” 挂了顾江河的电话，李牧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不过为了不让蔚澜到时候被市局的新闻发布会搞个措手不及，他便决定先给蔚澜打个电话知会一声，然后告知她不会公布个人身份，好让她放心。 蔚澜此时早已经起床，因为李牧晚上要在紫云山庄搞个Party，杜菲便拉着她早早出门逛街，说是要买身漂亮衣服，然后再找朋友拿些绝版的好酒。 蔚澜本不想出门，但一想到晚上是李牧专门为自己搞的Party，而且还贴心的把地点选在自己紫云山庄那套别墅，所以蔚澜便也格外重视起来，不但要把自己打扮漂亮，还要通过考究的装束来显出足够的重视。 两人此刻正在王府井的奢侈品店里试衣服，接到李牧的电话，蔚澜心里一喜，开口便问李牧：“李总，昨天庆功宴没喝多吧？” 李牧笑道：“没喝多，你呢，在干什么？” 蔚澜说：“在跟杜菲一起逛街，她说第一次参加你组织的Party，得拿出足够的诚意出来才行，所以我俩就出来买衣服了。” “哎呀，两位美女这么给我面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李牧一听蔚澜在逛街，当即放心不少，这么看，蔚澜似乎已经逐渐从被绑架的阴影中缓过劲来。 蔚澜笑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哪能受得起。” 李牧道：“对了蔚澜，市局的顾局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市局三号要针对你的案子搞一个新闻发布会。” “新闻发布会？”蔚澜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分，紧张的问道：“能不能跟他们说说，请他们别开什么发布会了？” 李牧道：“顾局说这是公安部的意思，不过我跟他提了个要求，让他在发布会上隐去你和我的真实身份，应该不会有人联想到你的头上。” 电话那头的蔚澜松了口气，说：“能隐藏身份就再好不过了，否则真不知道我爸妈知道之后会是什么感受……” 李牧说：“放心，市局既然能打电话过来跟我提前打招呼，说明他们对你的身份曝光与否的问题还是很重视的。” “嗯。”蔚澜轻轻应了一声，说：“如果能隐藏身份，那我也就放心了。” 李牧当蔚澜是默许了，便安慰她道：“你也别想太多，我就是跟你传达一下、让你放心。” …… 下午两点半，当李牧正陪着赵子秋在机场等着接赵贤良与谢芸夫妇的时候，李牧的私人助理李紫薇正在紫云山庄的别墅里，帮着李牧和法悦餐厅来的厨师以及服务人员做准备。 这次，法悦餐厅的老板李童对李牧这次别墅Party格外重视，派了一个由三名法餐厨师，两名调酒师、两名西式烧烤师以及三位服务人员下午就开始在李牧的别墅里准备，规格极高。 至于赵子秋，今晚自然是没机会跟李牧见面了，她父母要带她赴约，所以李牧暂定明天请赵子秋一家吃饭，也尽一尽地主之宜。 两点五十分，赵贤良与谢芸乘坐的飞机开始缓缓下降，距离燕京机场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航程。 谢芸看着窗外的景色，对赵贤良说：“对了，登机前闺女发短信说李牧会陪她一起过来接机。” 赵贤良一愣，随即问她：“是吗，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谢芸笑道：“我那不是怕你多想嘛，两个小时的路程，不想万一又弄得你心里不自在。” “我有什么不自在的……”赵贤良摆摆手，心里知道老婆想说的是什么，她肯定是怕自己看到女儿和李牧一起来接机，本能往昨天晚上去联想，于是便对她说道：“我现在已经完全看开了，孩子的事情，以后就随她去吧。” 说罢，赵贤良感叹一声，道：“不过话说回来，子秋找的这个男朋友，可真是个万中无一的妖孽啊！一个网站一天卖八十多个亿，想想我就肝颤……” 第九百六十二章 老狐狸 赵贤良聊及李牧，情绪中明显透着些许激动，就连眼神中都带着非同一般的神采。 认识越久，越觉得李牧格外不简单，这是赵贤良对李牧最直接的感受。 也正是出于这种看法，赵贤良对女儿找了李牧这么个男朋友的事情也越来越满意。 一旁的谢芸瞧得出赵贤良对李牧的认可与欣赏，作为赵子秋的妈妈，她心里自然是一百个高兴，见老公提及李牧的淘宝网，便笑呵呵的说：“今天是‘互联网进家’政策全国范围内实施的第一天，被淘宝网这么一刺激，估计全国的网民数量又要迎来一轮猛增了。” 赵贤良好奇的问她：“是吗？这些我还没主动了解过。” 谢芸说：“我没你那么忙，所以平时关注的多一些，咱们国家的网民数量，一年时间内翻了一倍还多，去年是三千多万人，现在已经八千多万了，今年内网民规模破亿是肯定的，如果破亿，那一年内网民数量就增长了两倍还多。” 赵贤良惊讶的说：“增长这么快？这里面有多少是李牧的功劳？” 谢芸笑道：“清华和浙大都做过相关统计，按照正常增长率，今年的增长幅度应该是两千六百万人，如果年底网民规模破亿，那也就意味着，实际增长了六千六百万左右，你可以理解为李牧一年时间让国内网民数量额外增长了四千万人。” “四千万……”赵贤良赞叹一声，道：“这小子现在绝对是国内最有影响力的民营企业家了。” 谢芸说：“那可不，全国网民都是他几款产品的用户，尤其是YY，在海外都数百上千万用户了，要不了多久，YY的用户有可能就破亿。” 赵贤良竟有些羡慕的感慨道：“做企业家，自己的企业能直接影响几千万甚至上亿人，这简直太有成就感了。” 说着，赵贤良一脸认真的对谢芸说：“我觉得，改革开放到现在，李牧这样的企业家也就他这么一个，再给这小子几年时间，他有可能成为近现代在世界影响力最大的华夏企业家，搞不好就能开创一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格局。” 谢芸笑着说：“你也是有意思，不喜欢李牧的时候，提起他名字你就皱眉毛；喜欢李牧的时候，极尽所能的拔高捧高他，我看你这意思，要不了多久李牧就能成你的偶像了。” 赵贤良一脸认真的说：“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也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你觉得李牧未来最好的发展路线是什么？” 谢芸说：“我可没想过这些事情，他现在的高度就已经很吓人了，我哪有那个能耐，去给他规划更高的路线。” 赵贤良略带几分严肃的说道：“说实话，我觉得李牧未来最适合的发展路线就是成为国家经济与商业发展的名片，在国内外不断增加越来越多的光环、一步步在商业领域把自己神化。” “神话？”谢芸笑问：“难道还要让李牧给自己编造一点故弄玄虚的故事啊？” 赵贤良摇了摇头：“我说的是神化，不是神话，意思是李牧应该一步步让自己变成商业领域公认的神、成为最被企业家认可、钦佩的同行、成为最受普通民众尊重甚至爱戴的企业家，这才是最适合他的终极目标，在这个目标面前，华人首富的头衔都没有任何意义，我敢打赌，李牧将来一定会成为华人首富，而且成为华人首善。” 谢芸说：“你这话说的未免太大了吧？” 赵贤良说：“大是大，但这也是相对的，对我来说肯定很大，因为我经营的业务，跟普通民众并没有太多直接关联，也不能给普通民众带来什么非同一般的改变；对那些地产商来说也是一样，他们的业务虽然跟普通民众关联很深，但是他们的角色注定是民众眼里的反面角色，所以综合看来，唯独李牧最有这个资格。” 说着，赵贤良说：“李牧是我见过的、国内最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而且也是目前在海外、在西方最受关注的国内企业家，他身上同时承载了改变民众生活娱乐方式、造福国内社会以及给国内民众增加民族自豪感的多种使命，而且这小子本身的发家史就是国内这一二十年来最大的励志故事，有这么多其他企业家所不具备的素质，只要他选对方向，将来一定能够成神，如果李牧能在全世界范围内塑出这座金身，他必将立于不败之地，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 谢芸沉默了片刻，思考良久，在飞机已经触地的那一刻，她才被猛然一颤的机身惊醒，开口对赵贤良说：“那你这次准备跟李牧聊一聊吗？” 赵贤良点点头：“我是准备跟他好好聊一聊，他虽然在互联网领域很厉害，但是某些问题未必有我这个老狐狸看得透。” …… 李牧与赵子秋终于在出口处等到了赵贤良谢芸夫妇，赵子秋一上来就亲昵的挎上妈妈谢芸的胳膊，李牧则礼貌的跟两人问好，叫了一声：“叔叔阿姨好。” 赵贤良心情格外的好，拍了拍李牧的肩膀，笑着说：“你这么忙怎么还浪费时间跑来机场接我们。” 李牧笑道：“赵叔叔您太客气了，来接您和阿姨是应该的，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呢。” 赵贤良说：“你的淘宝网一天的销售额就是82亿，算下来你抽两个小时到机场接我们的话，这可就是七个亿啊。” 李牧说：“赵叔叔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帐不能这么算……” “开个玩笑。”赵贤良哈哈一笑，道：“不过还是恭喜你，能一直往前走、不断刷新自己的高度，这一点难能可贵。” 李牧谦逊的说：“谢谢赵叔叔鼓励，一定再接再厉。” 赵贤良点点头，感叹道：“其实我这次来燕京，除了办点公事之外，最大的想法就是跟你一起喝两杯，咱们爷俩好好聊聊。” 李牧忙道：“我也很希望能跟您多聊聊、多学学，上次在您的公司听您说了一席话，对我的启发很大。” 赵贤良挑了挑眉，笑问他：“怎么样？回来之后有没有找机会跟燕京市政府要点支持？” 李牧笑着说：“要了，要了一部分燕京落户指标，还要了十万平的企业办公用地，另外我还跟市政府申请了企业住宅用地，市委领导的意思是都能解决。” 赵贤良一脸赞叹的点了点头，笑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像你这种特优质人才，跟政府走近一些、多在政府面前哭两嗓子，再多替政府排忧解难，将来在燕京的地位绝对是超然的，就连央企和国企怕是都未必能比得了。” 李牧急忙点头：“谢谢赵叔叔教诲，我明白了。” 一旁的赵子秋见两人从一见面就开始聊个不停，忍不住抱怨道：“爸，从一见面你就跟李牧聊天，连句话都不跟我说。” 赵贤良笑道：“你不是跟你妈说悄悄话呢吗？你们女人之间有更多的共同话题，我跟李牧也是一样。” 赵子秋笑魇如花，却是故意跟妈妈谢芸撒娇：“妈，你看爸他现在一点都不在乎我了……” 谢芸微微一笑，说：“傻丫头，你爸在乎李牧不就是在乎你吗？” 赵贤良爽朗笑道：“你妈说得对，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最在乎的是你。” 赵子秋本意是撒撒娇增进一下气氛，没想到爸妈当着李牧的面说话竟然这么直接，一下子出乎自己的预料太多，以至于自己都被闹了个大红脸。 李牧知道赵贤良是因为赵子秋所以才格外关心自己，所以心里多少也有些心虚，有些事并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比方说如果赵贤良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公开的女朋友，而且这个女朋友不是他的女儿，不知道他会不会立刻冲上来跟自己拼命？ 心虚归心虚，李牧还是得圆满完成接机工作，于是一路陪着一家三口边走边聊，不紧不慢的来到停车场。 赵子秋主动让出了副驾驶的位置，和妈妈谢芸一起坐在了后排，赵贤良便坐在了李牧旁边的副驾上，李牧开车从停车场出来，便问赵贤良：“赵叔叔，您和阿姨先去哪？” 赵贤良下意识的说：“时间还早，先去紫云山庄吧。” 说完，赵贤良多少有些尴尬。 李牧也尴尬。 上次四个人一同出现在紫云山庄的时候，正是李牧与赵子秋的事情被赵贤良夫妇两人撞见的那次，这次李牧来接机，再把赵贤良一家三口送去紫云山庄，这种感觉多少有些微妙。 不光是李牧和赵贤良，赵子秋此刻也羞的俏脸通红，那次的事情对四个人来说印象都太深刻了，所以这种时候，每个人都会本能的回想起当初那一幕。 谢芸这时候急忙开口缓解气氛，说道：“对了李牧，子秋应该跟你说了，我们今晚有约吧？” 李牧点点头：“是的谢阿姨，子秋跟我说了。” 谢芸说：“你赵叔叔在飞机上的时候还在念叨，说想找个时间跟你一起聊聊，你看看这两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李牧便道：“我都行，看您和赵叔叔的时间安排。” 谢芸便道：“那就明天吧，明天咱们就不出去吃了，在家里吃，我做饭，你别开车了，到时候跟你赵叔叔喝点儿。” 第九百六十三章 亡我之心不死 赵子秋家在紫云山庄的别墅，距离李牧从蔚澜手里买的那一套没多远。 李牧那套比赵子秋家里这套要稍稍深入一些，面积也更大一点。 当初李牧之所以要在紫云山庄买别墅，跟那次在这里被赵贤良抓了个现行多少也有些关系，这种关系更多是存在于李牧的潜意识中，颇有一种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的味道。 不过李牧现在对赵贤良已经没了当初那种较劲的心理，现在双方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李牧心里尊敬他是长辈，同时也将他视作一位良师。 轻车熟路的把车开进紫云山庄，赵贤良本来还担心李牧的车进不去紫云山庄，但没想到保安直接对李牧的车敬礼放行，李牧的车只是在门前略一减速，随后便停也没停，直接开了进去。 这倒是让赵贤良有些诧异，他原本还觉得要自己出面才能放这辆车进去，没想到保安竟然直接就把李牧放进来了，难道紫云山庄的安保工作等级降低了？ 仔细一想，赵贤良又觉得不太可能。 紫云山庄是燕京五环内最好的别墅区，不只是位置好、环境好、硬件好，更重要的是管理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里的安保必然是不可能松懈的。 虽然李牧只是顺利开车进门这一个小细节，但善于观察的赵贤良很快便断定，李牧应该是在紫云山庄买了别墅，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小细节，也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 车开到赵子秋家里那套别墅门前停下，李牧还在犹豫是顺势送他们到家、然后进去坐一会，还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先找个借口闪人。 正这时，雷教主给李牧打来电话，李牧便对赵贤良说：“赵叔叔，我先接个电话。” 赵贤良点点头，说：“你先忙，我下去开门，待会打完电话把车开进来，到家里坐会儿。” 李牧应承了一句，赵贤良下车之后，便接通了雷教主打来的电话。 “喂，雷总。” 雷教主在电话那头说：“李总，没打扰你休假吧？” 李牧微微一笑：“我没休假，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雷教主说：“你之前不是说，乐淘八成会把注意力集中到中小型卖家身上吗，我们就一直在密切监控着中小型卖家的情况，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咱们平台上的不少普通服装卖家都收到了乐淘市场部工作人员私底下的联系，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是，乐淘邀请我们的卖家到他们的平台开店，他们承诺给予技术支持以及流量扶持，同时还承诺在开店初期的前半年里，给他们一定的平台补贴，据说不少卖家都非常感兴趣，我跟刘总都觉得必须尽快做出应对，所以给你打电话，想问问你的意思。” 李牧问：“技术支持、流量扶持、平台补贴这三个方面具体怎么说？” 雷教主说：“技术支持这一块，乐淘的人跟咱们的普通卖家说的是，只要咱们的卖家同意在他们那里开店，他们技术人员负责帮他们注册店铺，甚至帮助他们从他们在淘宝的店铺里抓取商品信息，自动在乐淘那边上架同样的商品，也就是说，卖家基本上不需要做任何实际工作，只要点头，就拥有了一个和自己在淘宝网店一模一样的乐淘网店。” 李牧不由赞叹道：“这一点很有智慧啊，这是意在尽可能减少用户的操作行为成本，最大程度降低卖家的排斥心理以及懒惰心理。” 雷教主说：“是啊，确实很有智慧。” 说着，雷教主又道：“流量扶持这一块，乐淘的人承诺给优先开店的店主一定的推荐位资源，而且承诺会在其他网站购买流量，用于增加他们的店铺曝光度。” “平台补贴呢？” 雷教主说：“平台补贴这个比较狠，乐淘的政策是，开店的前半年，平台给予两种补贴，一个是利用乐淘旗下的三个物流公司，给所有店主成本价发货的补贴政策，按照他们给出的报价，卖家的快递成本能降低40%；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补贴是直接给予所有店主销售额的5%作为平台的补贴。” “我艹！”李牧怒道：“这一点太狠了吧？先是把淘宝店主在乐淘开店的行为成本降到最低、又给他们流量扶持作为吸引，只是让这些卖家零成本到乐淘开店，这两点就足够吸引这些卖家了，他还给了运费优惠以及5%的平台补贴，这不仅仅是要吸引淘宝的卖家去乐淘，还是引诱卖家把淘宝的用户引导去乐淘成交啊！” 如果只是吸引淘宝卖家去乐淘开店，李牧还不觉得有什么威胁，因为乐淘没有用户、没有流量，就算淘宝卖家去开店又能如何？当初很多卖家在淘宝开店，同时也在腾训拍拍上开店，但是拍拍起不来，最后还是免不了一个死。 但是，马老板的招数确实狠，他先是让淘宝卖家去乐淘开店，又给出运费折扣和5%平台补贴，这对卖家来说就意味着：如果买家在乐淘成交，自己的利润空间会更大。 打个比方，眼下国内快递的首重费用基本在15元左右，如果乐淘利用自己的物流优势，给卖家做到9元，那么也就意味着，同样一单100元的生意，如果卖家把淘宝的用户诱导到乐淘下单，他就能多赚6元运费，以及5元平台补贴，这种情况下，大部分卖家应该都会想方设法去吸引用户到乐淘下单。 最关键的是，淘宝现在的中小型卖家还不够稳定，他们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在淘宝积攒足够的等级和信用度之后，他们会有多大的附加利益，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中小型卖家一定都是短视的，乐淘给出这么大的优惠力度，就等于给他们开辟了一条短期内多赚钱的捷径。 想多赚钱？把淘宝的用户都忽悠到乐淘来下单，你能多赚10%左右，这还不算乐淘本身给卖家带来的额外订单。 对卖家来说，只要忽悠用户换个平台下单就能多赚，何乐而不为？ 对乐淘来说，一个卖家这么做不算什么，如果有几百上千个卖家这么做呢？一天就有可能给乐淘新增几千甚至几万个订单。 每天几千甚至几万个订单，对应的销售额恐怕就是每天几十、几百万，甚至更多。 每天增加几百万的销售额，乐淘立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立刻能从垂死挣扎变成欣欣向荣，而马老板需要付出多大成本？就算是一天新增一千万销售额，他也只需要付出五十万补贴而已，而如果乐淘能够连续十天半个月每天都有千万销售额，恐怕孙政义立刻就会联合亚马逊追投个几千万美元进来了。 所以，马老板真是打了一手的如意算盘。 李牧心里对马老板的手段也是佩服得很，这个家伙，总是能抓住最核心的关键点，第一次，他意识到物流将成为自己的短板，抓住了一次核心关键点；第二次，他意识到乐淘想取胜一定要抛弃电子产品，专做日用百货方面的快消品，又被他抓住一次核心关键点；这一次，他着力C2C，要从自己的中小型卖家身上下手，又一次抓对了核心关键点，而且手段还这么恶心，让人心底如吞了苍蝇一般，反感不已。 李牧心里开始盘算，不能再这么跟马老板耗下去了，这个人有毒，跟他纠缠了这么久，他的手段越来越让自己头痛，这一次，自己必须想办法把他的如意算盘打碎，然后就得尽快把他拖上早就给他准备好的绝路，毕其功于一役！ 思忖再三，李牧对雷教主说道：“这样吧，我下午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你和刘总在公司等我，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马上过去跟你们碰面。” 雷教主立刻说道：“好，我们在公司等你。” 挂了电话，李牧立刻把车熄火，进了院子，对等在院子里的赵贤良以及谢芸、赵子秋说：“叔叔阿姨、子秋，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尽快赶过去，就不进去坐了，明天我争取提前把事情处理好，然后早点过来。” 赵贤良点了点头：“既然有急事，就先去忙正事吧，我们进去歇会儿也差不多就该出门了，明天晚上咱们再聊。” 谢芸也说：“李牧你待会儿开车注意安全，明天晚上早点过来。” 李牧急忙点头说道：“好的阿姨，那我就先过去了。” 说完，李牧给赵子秋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我先走了。” 赵子秋点点头，说：“爸妈，我送李牧出去，你们先进去休息吧。” 赵贤良和谢芸也没多说，和李牧告别之后便进了别墅，赵子秋陪着李牧出了大门，在李牧上车前，撒着娇对李牧说：“明晚你早点来，可不许放鸽子。” 李牧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放心，一定早点过来。” 赵子秋轻轻抓住李牧抚摸自己的手，在李牧的手心轻轻吻了一下，这才柔声说：“慢点开车。” 李牧开车出了紫云山庄，随后立刻一脚油门把速度提了起来，口中自言自语道：“姓马的，你还真是亡我之心不死，这次如果再不把你搞死，简直天理不容！” …… PS：真是抱歉，一不小心就这么晚了…… 第九百六十四章 李牧的应对之策 李牧匆忙赶到淘宝网，大约八成的员工已经放假休息，剩下的大都是技术人员为主，以确保淘宝网在整个国庆长假期间的正常访问与下单。 雷教主和刘师兄都是工作狂，这两人对工作的投入程度丝毫不亚于李牧，所以国庆假期第一天就和正常工作日一样，丝毫没有松懈，也正是因为两人对工作的高度认真负责，才能对乐淘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李牧来到公司，两人立刻一齐扎进了李牧的办公室里，两人用十多分钟把情况介绍清楚之后，李牧眉头紧锁。 情况确实有点让人无处下手，C2C的卖家本来就是无数遍及全国的各地卖家，说白了，每一个网店的店主都是一个普通的个体用户，淘宝网作为企业，和这些个体用户的沟通以及交互是很不对等的，看起来好像平台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但李牧心里清楚，真正操作起来，平台反而不能过于强硬，否则极容易引起用户心里上的反抗。 所以，这就首先否定了一个解决办法：绝不能强制限制淘宝卖家跨平台经营，平台想给这些个体卖家营造的就是自由经营的良好氛围，一旦平台在自由经营的基础上施加强权主义，就一定会遭到用户排斥，如果说为了打假，李牧愿意让平台展示强权，但这种情况是无论如何不能强硬处理的。 更何况，个体卖家本身就是自由个体，你明确限制他不允许到乐淘开店也没用，他换个网店名字，依旧可以在乐淘开的红红火火，这种事情是完全无法用规定强制限制的。 李牧唯一高兴的一件事，是雷教主和刘师兄在这一点上的看法与自己一样，大家都不愿意因为乐淘的一点威胁，就把自己的平台风气搞坏、把平台与卖家之间的平衡打破。 但是问题又来了。 乐淘的条件对这些无成本开网店的中小型卖家来说，确实非常丰厚，如果不加以限制，那么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一定会有大量的淘宝卖家同时在乐淘开店，如果他们再试图从淘宝引诱用户到乐淘下单，很可能会给淘宝埋下一颗巨大的定时炸弹。 三人一时间都没有太好的办法。 刘师兄眉头紧锁，颇为担忧的说：“乐淘这明显是最后一搏了，如果被他们抓住机会站稳脚跟，很可能就让他们硬扒出一条活路出来，现在咱们感觉是有劲儿没地方使，就像是重拳打棉花，太窝火了！” 雷教主咂嘴说道：“我觉得最关键的是，如果让乐淘在这一点上盘活了局面，我们给他们设的局怕是就没用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李牧忽然惊醒过来，脱口道：“是啊！我们最终的目标是对乐淘进行全方位的封锁，只留下假货这一条路给他们走，如果这次让他们盘活了整个C2C，所有的布局就都失去意义了。” 李牧心里很清楚，想靠电商售假立法的事情把乐淘整死，就必须把乐淘逼的只有售假这一条路，必须让平台知假卖假甚至主动鼓励卖假，否则的话，让他为出去，他就又走回到当年淘宝的老路了，就算售假立法，他最多也就是整改一下，伤不到根。 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谁都没有更好的办法。 雷教主叹了口气，说：“我们有数万个人卖家，想控制他们实在是太难了。” 刘师兄说：“要不然我们就跟乐淘一样打补贴战，他不是补贴5%吗？我们补贴8%，甚至10%。” “没意义。”李牧立刻摆了摆手：“补贴的事情只是一方面，我们如果拿出比他更高的补贴来，只能确保我们的卖家不挖我们的用户，但不能阻止我们的卖家到乐淘开店，卖家没有义务只在一个平台上经营。” 如果是大家一起比拼烧钱补贴用户，那李牧是愿意带这个节奏的，就像是滴滴与快的之间那场烧钱之战一样，毕竟对任何一款产品来说，用户都是最关键的，而且用户是有排他性的，滴滴与快的之所以一直不停的烧钱，就是因为谁也不敢松懈，一旦有任何一方松懈、跟不上看了，那么用户就会全部涌入对手的产品中。 但是如果比拼烧钱补贴卖家，李牧觉得意义就不大了，因为卖家和当初在滴滴、快的接单的出租司机一样，是时刻追求最大利益的，所以根本不具备排他性，两家企业疯狂烧钱的时候，大多数出租车司机同时用滴滴与快的接单，这种情况下，还比拼补贴司机，就起不到任何效果了。 李牧托着下巴，琢磨了半天，开口道：“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必须把竞争的聚焦点从卖家身上拉回到用户身上来。” 两人看着李牧：“此话怎讲？” 李牧说：“很简单，首先，我们不要去想怎么阻止卖家去乐淘开店，而是要让我们的卖家意识到淘宝的巨大用户流量，以及巨大利润空间，让他们明白平台用户的重要性，以及平台信用的重要性，说白了，就是要让卖家意识到淘宝非同一般的发展潜力，吸引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集中到如何经营好自己的淘宝店上。” 说着，李牧进一步解释道：“首先，从今天开始，我们在要全网投放广告，而且要投放直达产品的垂直广告，这批广告不推合作企业的商品，只推普通卖家的商品，让全网的用户直接看到产品广告、直接点击进入产品详情页，用这个办法来增加2C业务的成交量，让所有的中小型卖家看到淘宝在2C业务上的巨大实力。” 雷教主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要开始发力C2C了？” “没错。”李牧开口道：“我们要通过大手笔的推广行为，给所有中小型卖家释放一个讯号：淘宝要发力C2C，对每一个中小型卖家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刘师兄问李牧：“你刚才说，我们要投放垂直广告，这个你具体准备怎么操作？” 李牧说：“垂直广告这一点，我们要跟目前国内所有具备一定流量基础的网站谈合作，长期买断一个浮窗广告，这个浮窗广告将同时呈现给用户4-8种商品的图案与信息，用户看到之后，直接点击其中的任何一种商品信息，都会直接跳转到该商品的详情页面。” 刘师兄感叹一声：“那这个推广力度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你说只分配给中小型卖家，这么多中小型卖家，我们怎么去合理分配？” 李牧笑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另外一个重点，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让我们的中小型卖家不断意识到淘宝的巨大盈利空间，让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如何经营好自己的淘宝店上面来，这样一来，他们就自然没有精力经营其他平台，到时候哪怕他在其他平台上开了店，他也不会投入精力去打理，因为他所有的精力都在淘宝身上。” 说着，李牧又道：“关于这点，我有两个想法：一个就是垂直广告，我们的垂直广告怎么分配？很简单，就分配给等级高、近期活跃度高、访问量高、成交量高甚至用户咨询量高的店铺，开发一套算法，出一个权重计算体系，谁的店铺近期这些权重指标高，我们的算法就自动将其店铺内销量最高的商品推送到我们的垂直广告中，直接给他暴力引流。” “打个比方，如果王某某在我们的淘宝有一个卖女性服装的店铺，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他用心经营自己的店铺，单位时间内上架很多新商品、又吸引了不少用户关注、咨询甚至下单成交，而且用户普遍评价较高、投诉率低，那他的权重整体就会处于一个比较高的水平，他就是我们扶持的潜在对象。” “正好，他的店铺里有一款女式针织衫卖的最火，这也就证明了，这款针织衫本身就是他店里转化率最高的商品，那我们就直接把流量导入这件针织衫的页面，流量的转化率自然也能得到保障，而对王某某本人来说，我们全网导流，很可能一天之内给他带来几万、几十万个访问，上万次咨询、数千件成交，如果一件五十元，我们一天就能给他带来超过十万元的成交量，这样一来，他自然会把淘宝店视为自己最重要的经营对象，其他平台对他的诱惑力自然也就弱了许多。” “一旦我们开始全网拿资源推商品，我们每天的展示曝光恐怕都能达到千万次以上，每天都能够惠及大量的淘宝卖家，到时候我们把几个影响权重的关键点告诉卖家，只要不告诉他们具体的算法就OK，随着越来越多的淘宝卖家被惠及，其他的卖家自然会趋之若鹜，想尽一切办法来提升自己的各项权重，到那个时候，他们自然无暇顾及乐淘。” 两人沉默片刻，想通其中几个关键环节之后，纷纷点头说道：“这个办法非常好，如果我们让所有淘宝卖家意识到我们平台的巨大营收潜力，他们必然会努力在我们的平台上耕耘。” 李牧说：“扶持只是其中一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 两人同时追问：“是什么？” 李牧说：“流量扶持是一时利好，不是长久之道，所以，我们得给我们的中小型卖家一个明确的上升阶梯，一个长久的上升阶梯。” 说着，李牧继而又道：“将来，无论是淘宝外部的流量，还是内部的流量，都将给高等级卖家更多的资源倾斜，让卖家明确知道，在淘宝的卖家等级越高，能够额外得到的资源就越多，同样也就越赚钱，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断提升自己的等级，等级越高，他对淘宝店铺也就越重视。” 雷教主欣喜的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多管齐下让卖家从根本上离不开淘宝网、并且把淘宝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从根本上削弱其他平台对他们的影响力。” 李牧点了点头：“用规定和限制来捆绑是没有意义的，只有用钱和利益才能把他们牢牢捆绑在我们的平台上。” 雷教主当即说道：“我有个建议，以后我们的搜索功能，默认就以卖家信用等级来排序，卖家级别越高，它的商品就越靠前。” 李牧说：“这样太绝对了，反而会让低级别卖家失去信心，不如这样，以后搜索结果默认的前三个产品为高级别卖家商品，其他的依旧按照我们之前的默认综合算法。” 雷教主略一思忖，觉得李牧考虑的明显更周全，便点头道：“OK，我待会就给技术部门吩咐一下，尽快调整。” 李牧点点头，又笑着说道：“虽然不能强行限制我们的卖家在乐淘开店，但我们还是可以稍微给他们下点儿绊子的。” 两人一见李牧满脸坏笑，立刻喜上眉梢，急忙追问：“有什么好办法？” 李牧笑道：“乐淘不是要替他们做信息采集、自动上架商品吗？那我们趁着他们还没开始做，赶紧让我们技术部门的人，立刻开发一套水印功能，给我们全网所有的商品展示图片加上淘宝网的logo水印，将来卖家上架新产品，也自动给图片加上水印logo，只这一点，他们的自动采集就废了。” 刘师兄双手一拍，激动的说：“好办法！如果所有照片都有我们淘宝网的水印，那乐淘就算给卖家搞自动采集也不行了，他们不可能允许自己页面上的图片充斥着我们的水印logo！如果一张张做人工处理，怕是要累死的，如果需要我们的卖家重新在乐淘一张张上传，那可就” 雷教主也兴奋的说：“这个办法太好了！最好是定多个增加Logo的位置，上下左右、左上右上、左下右下随机出现，以免他们用技术手段批量遮挡！” 李牧哈哈一笑：“好！就这么办，立刻跟技术部门沟通，这个功能要尽快实现！” 第九百六十五章 好友间的聚会 因为晚上在自己家里有个聚会，李牧跟刘师兄、雷教主碰过应对之策之后，便将执行的任务交给了他们，自己趁着时间还不算晚，急忙驱车赶回紫云山庄。 此时此刻，马老板可没李牧这么好的心情，他一直在公司关注着挖角战术的进展反馈，今天整个乐淘全员加班，从客服到技术，几乎九成的员工都化身成了推广人员，在淘宝网上与不同的淘宝卖家交流沟通，忽悠他们同意到乐淘开店。 不得不说，乐淘的整个配套策略，对中小型卖家来说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首先，在乐淘开店有快递费用的减免，还有平台补贴，同样的商品、同样的定价，在乐淘卖的话，要比在淘宝卖多赚不少； 其次，根本不需要他们额外付出任何人力成本，只需要跟乐淘的工作人员确定一个意向，乐淘的工作人员统计他们的资料之后，就会安排技术部门做统一的信息抓取，然后在乐淘替他们完成注册、开店、商品上架的工作，确保店铺和他们在淘宝的店铺一模一样了，再把账号以及店铺的管理权移交给他们； 一点工夫不用花，就能在另外一个平台开店赚更多的钱，这些中小型卖家自然没什么理由拒绝，除了有一部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卖家想先观望一下之外，大部分卖家都明确表示了在乐淘开店的兴趣。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马老板收到的反馈中，明确表示愿意在乐淘开店的卖家有1200多人。 而同时期，整个乐淘员工一共接触过的淘宝卖家数量也不过只有两千多人，这其中，除了1200人明确表示同意，剩下的也几乎没有一个明确拒绝，都表示会考虑，所以由此可见，马老板的整套策略，对淘宝卖家的吸引力确实非常强，不管最后成功率怎样，光是这一套策略就已经说明水平了。 陆照喜来到马老板办公室，对他说：“马总，我们对淘宝卖家的策略虽然接受度很高，但是更多的淘宝卖家在观望，我觉得我们今天就争取能先上线一批店铺，然后迅速从外部买些流量进来，迅速给最先入驻的这批卖家一定的惠及，也好让其他观望中的淘宝卖家尽快做决定。” 马老板毫不犹豫的说道：“上！赶紧上！越早越好！通知技术部门，赶紧把批量采集转化的脚本开发出来，这个刻不容缓！” 陆照喜说：“技术部门已经在开发了，一个是批量从淘宝采集，一个是批量在乐淘上架，这两个脚本从昨天开始我们的技术人员就在一刻不停的开发，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搞定了，晚上十点钟左右应该就能搞定，到时候我们先尝试一批。” 马老板叮嘱道：“从愿意加盟乐淘的淘宝店主里优先选一批目前成交量最高的店铺，到时候外部买的流量也优先扶持这些卖家，让他们给其他的淘宝卖家做一个表率作用。” 说着，马老板格外认真的说道：“如果我们能挖一大批淘宝普通卖家过来，然后利用外部流量导入以及平台补贴的政策，迅速把订单量做到每天一百万单，那时候孙政义就我们的态度一定会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要把他的态度扭转过来，后续的资金就绝对不是问题！” “好的马总，我一定尽快落实！”陆照喜也非常激动，毕竟这是目前唯一能够看到希望的破局之道，所以他心里也憋着一股劲，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它做好。 马老板点了点头，感叹道：“不知道李牧这家伙会不会关注到我们针对中小型卖家的这点动作，如果他关注到了，会采取什么样的应对策略。” 陆照喜笑道：“我最希望的就是李牧推出强行限制的硬性规定，到时候一定会引起这批卖家心理上的排斥，而且卖家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担心，换个店铺名在我们这里开店就完全可以避开淘宝的监控。” 马老板轻叹一声：“李牧这个人，琢磨不透，我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应对，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几乎不会犯错，这一点就很可怕，所以我担心他不会如我们所愿的采取强硬措施。” …… 李牧确实不准备采取强硬措施，而且他现在想的很明白，自己真正要做的，是刺激卖家对淘宝这个平台的依赖和重视，让卖家主动将绝大部分甚至所有的精力集中到自己的平台上，这样也就自然能够击破马老板的如意算盘。 之所以让技术部门尽快解决图片水印的问题，是意在大大拖延淘宝卖家在乐淘开店的效率，如果不对图片做手脚，可能只是一晚上的时间，乐淘就能用自动采集的方式，将几千上万个淘宝店复制过去，可是一旦加了这么一个小绊子，他们的自动采集就会泡汤，到时候必须人工对每一张图片进行遮挡，效率一下子就降低了无数倍。 有了应对之策的李牧心态轻松了不少，早早开车回到自己在紫云山庄的别墅。 李紫薇正在别墅的院子里忙前忙后，法悦餐厅的服务人员和厨师已经在草坪上摆好了精美的餐桌、餐椅、吧台、烤炉。 洁白的桌布、精美的餐具以及各种高档的酒水与食材，看起来逼格满满，即便还没享受美食与美酒，就已经体会到浓郁的高端奢华Party范儿。 心细的李紫薇甚至订购了一批休闲躺椅，好把院落弄的更加休闲惬意。 李牧对现场的布置颇为满意，李紫薇给李牧详细汇报了一下各种准备，包括今晚的餐单与酒水单，她甚至还专门为别墅里的每个客房订购了新的床品和必备的日用品，如果李牧的朋友今晚要在别墅里留宿，基本上已经应有尽有。 分外满意的李牧对李紫薇说：“待会儿你留下一起，今晚来的基本上都是万盈地产的核心团队，你也借机会认识一下，以后如果有需要你跟他们打交道的地方就更容易一些。” “好的李总。”李紫薇轻轻点了点头，虽说心里对参与这样的聚会多少有些紧张和突兀，但自己既然是李牧的私人助理，领导有这个要求，自己也肯定不能掉链子，毕竟将来自己很有可能要替李牧跟万盈地产的人打交道，提前认识一下对将来的工作也有帮助。 李牧又对她说：“对了紫薇，明天帮我买一束鲜花，物色一瓶能拿得出手的白酒，我要去一个长辈家里吃饭。” 李紫薇忙道：“我知道了李总，您想什么时候要？” 李牧想了想说：“明天下午五点之前，送到这儿。” 李紫薇便道：“好的，那我明天上午去办。” 私人助理不是工作上的助理，前者的角色更像是个私人保姆，李紫薇眼下就是这样一个角色，李牧生活上的许多事情基本上都是安排她去办理，而她也做得越来越顺手。 自从给李牧做私人助理之后，李紫薇感觉自己无论是工作、生活还是性格都有了很大的改变，自己本来一直把工作重心倾注在人力行政方向，从来没想过会做成私人助理，但是能给李牧这个传奇般的企业家做私人助理，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意外收获，以至于她自己打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份工作。 李牧也很欣赏李紫薇的聪明、心细以及非同一般的执行力，心里也在琢磨，将来应该让这个女孩在更多的涉及到自己的工作中来，这样的话，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也可以让她来为自己分担。 下午六点，宋亮驾车载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蔚澜、陈泽驾车载着杜菲与杜薇姐妹俩一同来到紫云山庄，在李牧与保安确认之后，才得以将车开进紫云山庄内部，直接开进了李牧的别墅。 本来就是一场为蔚澜压惊而搞的私人聚会，几乎完全是朋友性质，没什么工作问题夹杂其中，所以李牧刻意让宋亮带着老婆孩子，也让杜菲带着妹妹，这样就显得更加私人化、生活化。 众人抵达李牧从蔚澜手里买的这套别墅，看着院子里精心准备的一切，几乎各个都透着惊喜，这种轻松愉悦而又温馨的感觉，确实能让人感觉到非同一般的放松。 蔚澜的情绪表现也非常轻松，这让李牧心里松了口气，眼看厨师们还在准备餐食，预定七点钟才开始进餐，李牧干脆邀请大家参观起了自己的这套别墅，同时还不忘夸赞蔚澜对这套房子的各种独特设计，甚至拉着蔚澜来给大家介绍，关于这套别墅许多装修细节的立意与出发点。 面对这套自己亲手装出来的别墅，蔚澜心里也是格外有归属感，见大家真的非常欣赏自己的装修设计，便也颇有成就感的给大家介绍了起来。 很快，原本带着大家参观着别墅的李牧，就主动从“主人”变成了多位“客人”中的一员，听着蔚澜这个真正的“主人”详细的介绍这套别墅的许多考究之处。 在介绍别墅的过程中，李牧看得出蔚澜的情绪状态越来越好，心里暗忖，看来这套别墅对蔚澜来说确实意义非凡。 某一个瞬间，李牧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这套别墅物归原主，好让蔚澜一个人在燕京的生活能够变得更有归属感。 第九百六十六章 失望与骄傲 紫云山庄这套别墅，对蔚澜来说确实意义非凡。 以前是心爱之物，在家庭遭遇变故的时候，不得已把这套别墅卖掉折现，但是卖掉这套心爱之物，却给蔚澜的生活带来了更多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 她和李牧因这套别墅相识，而当初所遭遇的家庭变故也因为认识李牧而得到了解决，自己竟也在燕京这座城市扎下根来，成了李牧持股公司的员工。 对蔚澜来说，她对这套别墅充满感情，却没有半点不舍与遗憾，因为正是当初自己舍弃了这套别墅，才让自己收获了后面这么多的意外惊喜，甚至自己收获了一个心上人。 当然，被宋志磊绑架实属意外，蔚澜也从未将那次危险算入自己认识李牧后的得失。 对于其他人来说，大家都知道李牧和蔚澜是因为交易这套别墅才认识，但是大家对具体的细节并不是那么的清楚，所以在参观完别墅、所有人在客厅里坐着闲聊的时候，年纪最小的杜薇问李牧：“李牧哥哥，你跟蔚澜姐姐具体是怎么认识的？” 李牧笑道：“就是买这套房子啊，她是卖家，我是买家。” 杜薇说：“那不是一锤子的买卖吗？买卖做完之后，应该就不会再有交集才对吧？” 李牧说：“正常情况可能是这样，不过我们多少有点特殊。” 杜薇嘟着嘴巴，故意一脸促狭的说：“我看你一定是觉得蔚澜姐姐漂亮，所以才故意在买了别墅之后还跟人家多接触的吧？” 杜薇对蔚澜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俊成地产的事情，之所以会问这样的问题，只是单纯觉得蔚澜长得实在是太漂亮，她很怀疑自己这个李牧哥哥买房是假，追女才是真，故意这么问，也是因为心底的好奇。 当着这么多人，杜薇一句玩笑般的问话，李牧没觉得尴尬，蔚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开口说道：“小薇，你李牧哥哥可不是那种人。” 说着，蔚澜详细解释道：“我们之所以后来还会有联系，是因为我当时遇到了一点经济困难，着急想把这套别墅脱手，但是因为这套别墅倾注了我太多心血，所以我定的价格比较高，一直没人下决心买，那个时候，你李牧哥哥财大气粗，没还一分钱价就直接买走了，我觉得欠了他一份人情，所以后来有一次来北京办事，就想请他吃顿饭，那次之后我们才成为朋友。” 杜薇惊讶了半天，又很小心的问了一句：“蔚澜姐姐，李牧哥哥是在见过你之后才决定一分钱不还买下这套别墅的吗？” 蔚澜忙道：“当然不是，所以我说你李牧哥哥不是那种人，当初我人在沪市，没时间过来，房子是委托给房产中介代售的，你李牧哥哥看完房子之后，直接跟房产中介确定要这套房子并且付了定金，我才从沪市赶过来跟他签合同过户的，那时候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杜薇这下看李牧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竖起大拇指对李牧说道：“李牧哥哥，你真是个好人！” 李牧逗她：“怎么了，冷不丁的就给我发了张好人卡？” 杜薇一脸不解：“什么是好人卡？” 李牧笑着解释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表白，那个女人却说：你是个好人，可是我们俩不合适，这个男人就是被发了好人卡……” 说着，李牧又道：“所以不要随便说别人是个好人，听起来别扭。” 大家还都是第一次听说“好人卡”这个说法，听李牧这么一说，再仔细一想，都觉得这个说法很是有趣而且也非常接地气儿，纷纷笑出声来。 宋亮乐呵呵的说道：“你要这么说，我当初追你嫂子的时候，她可没少给我发好人卡，每一次我向她表白，她都说：你是个好人，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宋亮的老婆笑着说：“你那时候一天到晚弄得跟个黑社会似的，我哪敢跟你谈恋爱……” 陈泽来了兴趣，追问她：“嫂子，亮哥以前是怎么追你的？” 宋亮的老婆说：“他每天穿的跟当时流行的古惑仔似的，拿着一束玫瑰花在我寝室楼下劫我，遇见了跑都跑不掉，搞得我后来找学校的保安帮忙，才把他从我们学校赶出去，后来我们学校保安都认识他了，哪个门都不让他进，我终于清静了几天，也就几天，还没一个礼拜，他就天天翻墙进我们学校，后来被我们学校保安队追着跑了半个学校。” 陈泽调侃宋亮：“亮哥当年追嫂子可是够下工夫的啊。” 宋亮挑挑眉：“我跟你说，追女孩，就要抱定一个不要脸到底的信念，一不怕死，二不怕死的很难看，只要做到这一点，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你征服不了的姑娘。” 几个女人听的目瞪口呆，杜菲愣愣的看着宋亮，感叹道：“亮哥，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惊悚的一面。” 宋亮说：“这有什么惊悚的，你们女人不就是喜欢持之以恒的男人吗？” 杜菲下意识的说：“那也得是有感觉的人才行，没感觉的话，再怎么持之以恒也没意义啊。” 杜菲这话一说，李牧余光瞥见陈泽的表情瞬间尴尬了一秒，随后立刻恢复自然，倒是宋亮的老婆很有眼力见儿，一见如此，立刻岔开话题，说：“你们聊着聊着就聊偏了，刚才不是问李牧跟蔚澜是怎么认识的吗？” 李牧生怕没人能接住宋亮老婆的这一手，现场哪怕有半秒钟的沉默，估计以陈泽那种性格，心里一定很受伤，于是李牧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立刻接过话茬，笑道：“是啊，说起我跟蔚澜认识的过程，其实还挺有缘分的，当时买完房子，我俩确实是各奔东西了，她着急去机场坐飞机回沪市，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办，当时分道扬镳之后，我忙完一点小事再掉头回来，发现她还在路边打车，打了这么久也没打到，我看她一脸着急的样子，就发扬风格把她送到机场去了。” 蔚澜也点头说道：“是啊，其实我觉得欠你人情，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当时你送了我一程，不然我当天可能赶不上飞机回沪市。” 宋亮笑着说：“幸亏你掉头回来遇上了蔚澜，不然咱们万盈地产可就少了一员大将，而且是闻名全行业的超级大美女。” 李牧哈哈一笑，两句话与宋亮一起把刚才那个话题翻了过去，这时候李紫薇正好进来，礼貌的对众人说：“李总、诸位，开餐时间到了。” 李牧急忙说道：“哎呀，等得我肚子都饿了，终于可以开始吃了，咱们出去吧。” 宋亮的儿子一听说可以吃东西，开心的手舞足蹈，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就要往外走，边走边说：“妈妈妈妈我也饿了，我要吃肉肉！” 于是大家也就都站起身来，陆陆续续的往外走，李牧走在人群中间，蔚澜轻轻拉了拉李牧的衣角，低声说：“我能问你点事儿吗？” 李牧点点头，故意放缓了脚步，让其他人先出去，自己和蔚澜慢慢走在最后。 等与其他人拉开足够的距离，蔚澜才低声问李牧：“宋志磊怎么样了？” 李牧笑道：“截肢了，现在在公安医院恢复呢，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就关看守所了。” 说着，李牧补充一句：“宋志磊这次是彻底翻船了，他肯定是要被判无期的，至少也要拖着条断腿在监狱里待上二十几年，有可能真待一辈子。” 本以为蔚澜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没想到蔚澜一下子有些愣神，眉宇间竟有些不忍。 李牧问她：“你怎么了？” 蔚澜抿嘴半晌，心里却是有些隐隐的不忍，但又觉得如果自己在李牧面前表现出来，李牧一定会对自己颇为失望，于是便轻叹一声：“没怎么，就是觉得有点感慨，不知道他的老婆孩子将来该怎么办。” 李牧嗤笑一声，摇头说道：“你就别担心他的老婆孩子了，他老婆如果会持家，宋志磊留下的家产，足够她带着孩子安稳过一辈子的，就算过不了一辈子，也足够把孩子抚养成才了，全华夏十几亿人，能有这种经济基础的，恐怕不会超过几千万吧？她们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过的都好了，至于三个孩子没了爸爸，这是宋志磊自己做的孽，更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了。” 蔚澜错愕片刻，觉得李牧说的也对，宋志磊就算在俊成地产身上损失了不少钱，现金加上各种不动产，少说也有大几千万甚至过亿，老婆带着三个孩子无论在哪里都能生活的非常好，比绝大多数人都强得多，自己确实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想到这儿，蔚澜心里的不忍与惆怅缓解了不少，抿嘴看着李牧，心里多少为自己的愚善感到些许惭愧，半天才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李牧微微一笑：“一点也不失望，不仅不失望，反而一直为你骄傲。” 说着，李牧打了个响指，笑道：“行了，这些都过去了，出去吃东西吧。” 蔚澜点点头：“好。” 第九百六十七章 攻与防 几位好友把酒言欢，大家既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关系本身就很亲近，而且这次聚会无论是环境还是美食与美酒都无可挑剔，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难得放松的好机会。 刚一开餐，李牧让法悦餐厅的服务人员给大家倒酒的时候便表示，好不容易时间和机会搞个聚会，大家尽量别拘谨，今晚能喝就喝，喝多了没法开车的话，可以让王元朗帮忙开车送回去，也可以干脆就在这里住。 除了宋亮的儿子小宝，所有人都响应了李牧的这个提议，蔚澜和杜菲专程挑选的稀有红酒最先被打开，李牧作为这套别墅的主人，端起酒杯来致辞，他没有提及蔚澜前几天的遭遇，而是举着酒杯对所有人说：“这杯酒祝大家，也祝我们，祝大家越来越好，也祝我们越来越好。” 大家，是指大家各自的一切；我们，是指众人的友情，以及众人共同经营的事业。 今天在场的这些人能够坐在一起喝酒，几乎全靠李牧在其中穿针引线，作为一切的发起者，李牧给了所有人一个全新的广袤天地，所以很大程度上说，他就是这个小群体的核心，也有足够的资格说这句话，大家兴致高昂的举起酒杯，所有的酒杯碰撞在一起，大家异口同声的说：“越来越好！” 第一杯酒下肚，李牧笑着说：“大家能够聚在一起做一番事业，而且又能这么合得来，确实是个难得的缘分，我们一起努力，相信在未来的几年之后，万盈一定能够在主板或者在香港上市，成为一家市值数百亿甚至更高的地产公司，所以这第二杯酒，就为了万盈的美好明天，在通往得道大成的道路上，希望大家每一个人都不掉队。” 李牧这话，主要是说给蔚澜听的。 宋亮和陈泽都是万盈的股东，所以基本上不存在掉队这么一说，即便将来又谁退出万盈的实际业务，但也依旧是万盈的拥有者；而杜菲是朋友的角色多过是同事，李牧心底并没有真正把她视为万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之所以邀请她加盟，其实主要还是为了陈泽泡妞方面罢了。 排除这三人，蔚澜才是李牧希望长久留在万盈的那个主力队友。 李牧对蔚澜的各方面能力都非常认可，甚至在自己没有过多精力顾及万盈具体操作的前提下，蔚澜就是自己对万盈未来最大的依仗，而蔚澜的情况也实在过于特殊，父母还在海外，李牧不希望哪天蔚澜忽然萌生退意。 如果是住宅房地产是个至少五到十年的买卖，那么商业地产就是个至少十年到二十年的买卖，想要在商业地产大获丰收，需要用相当长的时间培育，蔚澜三年后能拿到自己应得的八亿元现金，包括自己承诺给她的万盈股份，李牧不心疼股份，怕的是蔚澜会在三年后突然想退出。 其他人纷纷点头，满腔热血的说自己当然不会掉队，一定会在万盈奋斗到底，一时间每个人都豪情万丈，尤其是宋亮与陈泽，宋亮是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万盈地产上了，陈泽现在是少部分心血倾注在顺义的赛车场和CSC俱乐部上，大部分的心血已经给了万盈。 李牧眼看着身旁的蔚澜，等待着她的表态，蔚澜也听出李牧这话的深意，以往，她内心深处对李牧可以说言听计从甚至有些盲目崇拜，但这一次，她心里竟然有些害怕，她也不敢做什么表示，她怕自己将来会对李牧食言。 见蔚澜一直轻咬着下唇却不说话，李牧专门将酒杯与她碰了碰，用只有她能够听出来的声音，开口说：“如果你爸爸的判决对他不利，你也不用担心，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我一定让你一家人在国内团聚。” 这是李牧的承诺。 李牧坚信，如果法院判蔚俊有罪，给自己三年的时间，自己一定能完全摆得平，让他放心大胆的回国，哪怕这种事情需要自己暗箱操作，为了蔚澜，为了万盈，为了自己对她的那份责任感，自己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蔚澜一听李牧说出这话，顿时便明白李牧其实什么都看得很清楚，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就是远在美国的父母，他知道自己在履行完三年的期限之后，有可能没办法一个人在国内继续扛着、有可能想要拿着那笔钱去美国与父母相守，所以他给出了这份承诺，一句话就说到了自己心中最敏感、最柔弱处，让她眼眶瞬间噙满泪水。 李牧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蔚澜忽然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壮志，心底埋藏的感情也蠢蠢欲动，随即她决心一下，一语双关的说：“我只有我自己，将来我的一切就都任你差遣吧。” 不解风情的李牧喜悦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一起努力。” …… 当紫云山庄的私人Party，随着进行的节奏而越来越有感觉，远在杭城的技术团队刚开发完自动抓取的脚本。 在计算机与互联网的时代，一切讲究的就是效率，但有些时候，单纯的效率会催生出一种特殊的对抗。 任何网站的承载能力都是有上限的，如果一个网站的登陆机制有访问次数的上限，那么随便一个黑客、写一个不断登陆的脚本，让这个脚本一秒钟发送几百几千甚至几万次登陆请求，很快就能够摧垮整个网站的登录机制，以至于让所有用户都无法正常登陆。 为了应对这种“效率”，聪明的互联网人发明了一种人机鉴别的机制：验证码。 如果没有验证码，一个脚本一秒钟可以提交一万次登陆请求；可是一旦加了无法依靠脚本识别的验证码，纯自动化的脚本就立刻被扼杀在了网站门外，想提交登陆请求？可以，先填对验证码，识别有些难以辨认的验证码，至少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填写也需要几秒钟时间，就算是一次就能成功，想提交一次登陆请求，也至少需要十秒钟。 一秒钟一万次，和一次十秒钟，效率差了十万倍。 马老板的技术团队开发的就是一秒钟一万次的全自动化脚本，而淘宝网的服务器能够承载千万人同时浏览，这么强大的带宽与服务器支撑，马老板的技术团队可以在几个小时之间把淘宝网所有的页面全采集一遍。 可是一旦水印上线，马老板这个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了。 到时候，摆在马老板面前的选择只有三个。 第一个选择，为了保证效率，硬着头皮也要用！那李牧求之不得，到时候整个乐淘全是打着淘宝水印logo的图片，这广告做的真是太合适了； 第二个选择，为了不给李牧的淘宝打广告以及同时打自己的脸，放弃效率，改为批量采集，但要人工遮挡之后再进行上传，这样一来，效率将大大拖慢。眼下，淘宝网商品介绍的平均图片数差不多在5张左右，如果五张图片随即在不同的位置出现水印，五张图片都要进行人工遮盖的话，至少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第三种选择，乐淘不再帮淘宝卖家采集并上架，让淘宝卖家自己上传商品，他们手里的原始图片是没有淘宝网水印logo的，可这样虽然减去了乐淘的麻烦，但是一下子把这么大的工作量丢给淘宝卖家，他们能乐意吗？ 晚上九点，陆照喜兴奋的来到马老板办公室，激动地说：“马总，我们的采集脚本和上传脚本都已经搞定了，比之前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 终于有了点好消息！马老板立刻站起身来，高兴的说道：“很好很好！技术团队的同事们这么高的效率值得夸奖！” 说罢，马老板又道：“对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让技术部门立刻把淘宝网所有的商品页面全部采集下来，记得用一个更换IP的脚本，如果一个IP产生极大量的访问，李牧一定会有所察觉！我们要在他察觉之前，先把这些商品信息都采集过来，这样就算他想办法封堵也没有意义了！” 陆照喜立刻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吩咐！” 自动更换IP的功能，网络上有大量现成的软件和脚本，各种小网站刷独立IP、刷PV都用能够不断更换IP的脚本实现，乐淘的技术人员自己就有现成的脚本，几乎是拿过来就用了。 九点十分，乐淘正式启动了对淘宝页面的采集，对百度这种搜索引擎来说，采集一个淘宝的页面对它的整个采集工作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乐淘来说，这还真是个浩大的工程。 今晚，雷教主在淘宝网加班坐镇。 淘宝这次批量增加logo所采用的技术手段并不是给服务器上的每个图片都加上logo，而是直接在网站程序中增加一个功能，一旦这个功能开启，在开启之后访问网站的用户，在访问产品详情页的时候，服务器将自动把Logo叠加在图片上进行展示，所以乐淘需要一点点采集页面，但淘宝却掌握了一个瞬间给所有图片加上水印logo的开关。 更重要的是，这个开关，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悄悄打开。 当乐淘的采集脚本工作开始发力起跑的时候，技术部门的负责人重点监督着采集的数量以及速度，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异常：陆续采集到的商品页面信息中，商品的每一张图片介绍上，竟然都多了一个两行的半透明白色logo！ logo的上一行是：“淘宝网”三个字；下一行是“”…… 第九百六十八章 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 乐淘全体技术人员原本还激动高昂的情绪，因为淘宝网忽然打出的水印Logo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瞬间从云端跌落到了淤泥里。 陆照喜本来已经在等待着全部采集成功的好消息了，结果忽然收到了淘宝增加水印Logo的消息，惊讶不已的他立刻打开淘宝网，随便找了一件商品打开，刚进入到详情页，陆照喜的心立刻就凉了一半。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帮蠢贼准备开着卡车、装载机等一系列装备到粮库偷粮食，结果到了之后，却发现粮食不能整袋整袋的搬走装车，只能一粒一粒的手工捡起来带走，这种失望程度可见一斑。 陆照喜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起身赶往马老板的办公室，推门进去，马老板难得好心情，给自己泡了壶茶，见陆照喜进来，马老板微微笑道：“照喜，你来的正好，过来喝杯茶。” 马老板一边招呼着陆照喜，一边问他：“咱们的采集工作开始了吗？” 看着马老板这幅轻松的样子，陆照喜一下子有些于心不忍。 这段时间以来，马老板的状态陆照喜看在眼里，知道他心情一度格外低落，这段时间过的也非常艰苦，而现在，乐淘算是在绝境中找到了一线希望，准备大力猛推C2C，甚至直接从淘宝网猛挖中小型卖家入驻，但是没想到原本以为李牧防不胜防、防无可防的手段，竟然又被李牧一招破解，而且还破解的这么恶心，陆照喜心里积郁，同时也担心马老板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受打击。 眼看陆照喜欲言又止的样子，马老板心里也嗅到了一丝不太对劲的意味，急忙问他：“怎么？又出什么变故了？” 这个“又”字，说的格外无奈。 从马老板眼红李牧涉足电子商务的零售端那天起，马老板就开始给李牧挖坑，每一次都经过深思熟虑、志在必得，但是每一次又都会出变故，让自己的愿望泡汤。 虽说这一次偷鸡淘宝中小型卖家的事情，马老板觉得已经十拿九稳，甚至他自己都想不出李牧有什么办法去约束管控那么多分布各地的卖家，但是眼看陆照喜表情颓然，他心里依旧咯噔一下，心里想着：莫非李牧又找到了破局的办法？ 陆照喜这个时候叹了口气，坐在马老板对面，迟疑片刻，说：“淘宝忽然用技术手段把所有商品详情页的图片都加上了他们的水印Logo，现在每一张图片上都有半透明的白色淘宝网字样，以及他们的网站链接，非常恶心。” 马老板愣了愣，随即立刻去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网页看了看，这一看之下，整个人如坠冰窖！ 脸色铁青的马老板内心中有一股洪荒之力蓬勃而出，几乎完全汇聚于他的双手之上，让他只有一个念头：把显示器砸了！ 实在是太气愤了！马老板挑衅李牧这么多次，被李牧怼回来这么多次，还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愤怒！ 今天之前，最让马老板愤怒的，是李牧狙击了乐淘精心策划的大促销，但这是因为李牧实力太强，完全以实力碾压了自己，自己虽然输的一败涂地，但心里也没什么不甘，可是今天这事儿简直太让他无法接受了！ 自己意在快速挖一批淘宝卖家、快速在乐淘上架一批店铺和商品，本来自己还天真的以为，李牧一定会绞尽脑汁去考虑怎么应对自己挖人、怎么限制自己网站的卖家跨平台开店的事情，但没想到的是，李牧完全换了一个套路，他根本没有按照自己推测的那样去考虑问题，他只是想了一个最简单，而且又相当有效的办法：你不是要挖我的人吗？好，我让你挖，但是我要让你挖的没那么容易。 李牧的做法不但完全超出了马老板的思考犯愁，而且还偏偏极为有效，如果马老板不是李牧的对手，如果他是一个旁观者来看李牧如何破局，看到这里一定会有一种眼前一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可遗憾的是，自己不是旁观者，而是站在李牧的对立面，所以这简直对自己的智商形成了绝对的碾压、让自己感觉智商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陆照喜见马老板表情阴郁的坐在电脑前陷入沉思，自己便也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马老板神色凝重的说：“李牧这是在给他自己争取时间，他用这种办法，大大拖延了我们的推动速度，然后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对策，李牧知道，如果我们要在乐淘上架这些商品，那么首先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能保留淘宝的Logo，这样一来，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们人工处理Logo，一个是放弃给卖家批量上架，改为让他们自己来做，总而言之，不管我们采用哪一种方式，都失去了快速高效的途径！李牧这家伙实在是太精明了！” 说到这儿，马老板长出一口浊气，道：“你看，他们确实是太精明，每一张图的Logo位置都是随机的，非但不统一，而且也没有任何规律，这样一来，我们想批量遮挡就不可能了，从效率上来说，简直是从互联网时代退化到了工业革命以前……” 陆照喜说：“Logo的事情，暂时是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了，如果我们想保证执行力，全部交给卖家去做也不太可能，要不我们干脆雇一些兼职来做人工遮挡吧，用PS软件的模糊滤镜把整个水印logo部分处理一下。” 马老板咬牙沉默片刻，忽然有些烦躁的说：“我刚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们采集到了不带水印的商品信息，到时候我们直接上架，对外可以说是卖家自发的行为，毕竟卖家能在淘宝上传一份商品信息，就能够在乐淘上传一份同样的，这个无可厚非；可是，如果我们上架的信息是包含了对淘宝Logo的遮挡，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不打自招，公开让全行业的人知道，我们采集了淘宝的商品信息。” 陆照喜之前想的都是如何应对淘宝网的水印，并没有想到这一层，马老板这么一说他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不正当或者不道德的竞争手段虽然大部分的企业都会用，但是大部分企业也只能悄悄地用，如果乐淘上线一大批遮挡了淘宝Logo的商品信息，那可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迟疑再三，马老板郁闷不已的开口说道：“事到如今，我们想保证效率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了，只能换个套路，你立刻梳理出一批愿意跟我们合作的、最有潜力的淘宝卖家，然后跟他们沟通，让他们提供商品图片素材，我们来组建一个兼职团队，根据他的淘宝店铺详情，搭配他给我们的原始图片素材，一件商品一件商品的手工上传，虽然效率很低，不过人多力量大，一两百人的兼职团队如果大家都能够动起来，一天上架一万件商品我觉得还是没问题的。” 陆照喜惊讶的说：“完全人工上传？那这个可真是要费老鼻子劲了……” “没办法。”马老板说：“这些淘宝卖家之所以答应跟我们合作，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我们当初的说辞，是让他们什么都不用管，我们来替他们搞定一切，如果这个时候我们食言，要求他们自己来手动上传商品信息，他们一定会有很大的心理落差，再说，每个人都有惰性，就算他们愿意干，也很难立刻埋头去做，估计一拖就要拖个十天半月，我们可等不起这么长时间！” 说着，马老板又道：“所以我们尽可能替他们简化，他们只需要把图片素材全部塞进一个压缩包里发给我们就可以了，到时候如何从众多图片中筛选出一件商品的图片，也由我们的兼职团队自己来做，不给这些卖家额外增加任何的工作，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近期三五天之内，先成功上个几万件商品、几百家店铺，把场面撑起来，到那个时候，我们就立刻给这些店铺导流，让其他还在观望的卖家看到利益空间，一旦他们觉得有利可图，他们自然会愿意付出行动。” 陆照喜略一思忖，轻轻点了点头，叹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技术部门这几天所做的所有工作基本上都打水漂了，对大家的积极性怕是会带来不小的打击。” 马老板皱眉说：“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发挥一个领导该发挥的重要性，对手是很厉害，对手也让我们付出了很多的无用功、走了很多弯路，但是越是这样，我们越不能颓废，反而要让团队的心里形成一种复仇的冲动、要同仇敌忾，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让大家爆发更大的潜能去跟对手竞争！” 陆照喜立刻正色起来，连声说道：“马总，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贯彻下去。” 马老板表情好看了几分，点点头，又感叹一声，说：“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李牧使出拖延时间的招数，到底在酝酿什么其他的大招……” 第九百六十九章 父爱如山 紫云山庄里，别墅院中的Party还在继续。 十月初的夜晚虽然略微有些凉意，但对李牧这些情绪高涨的人们来说，微凉并没有带来丝毫的影响。 宋亮的儿子吃饱喝足，早已经在他妈妈怀里熟睡，李牧便让宋亮先把孩子送去客房休息，一帮成年人继续把酒言欢。 开怀畅饮到夜里十一点多，大家基本上都喝的有些头脑发昏，到了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众人借着酒劲，便决定干脆在紫云山庄住下，醉酒的状态下，没人还想大老远的折腾回家，恨不能就近找一张床，美滋滋的睡上一晚。 于是，李牧便让李紫薇给大家分客房，宋亮一家人住在李牧父母曾经住过的主卧，杜菲与杜薇姐妹俩住一间客房，陈泽自己住一间，蔚澜同样是自己住一间。 看似是很合理的分配，但杜菲却觉得放心不下蔚澜，非要拉着蔚澜一起睡，这两天她们俩一直住在一起，杜菲似乎已经有了惯性。 杜薇乖巧懂事，立刻表示自己可以住一间客房，然后让姐姐和蔚澜住在一起。 蔚澜开始时还想婉拒，但见有些醉酒的杜菲对自己表现出了更强的责任感，于是便只能顺应了杜菲的意思。 翌日上午，起床并且醒酒了的众人陆续告辞离开，偌大的别墅便再次剩下只有李牧一人。 法悦餐厅的人早就将院子打扫干净，除了李紫薇买的几张躺椅之外，任何关于昨晚聚会的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上午阳光温暖惬意，李牧便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懒躺了许久，想起蔚澜，想起自己曾经在脑海中闪现出来的那个念头，李牧给蔚澜发了条信息： “蔚澜，紫云山庄的别墅，我基本上没什么时间住，你干脆买回去吧，钱等你拿到俊成地产的八亿资金之后再给我，价格就按照我们当初交易的合同价。” 此时蔚澜已经到家，杜菲没有跟她一起，说是要先把跟她一起彻夜不归的妹妹送回家里，晚上再过来陪蔚澜。 看到李牧的短信，蔚澜心里很明白，李牧又在照顾自己，想把紫云山庄那套别墅还给自己，可是，蔚澜一点也不想要。 这套别墅固然是她的心头之好，但它带给自己的意外收获已经太多，多到蔚澜已经不再有任何念头试图把它重新据为己有，所以蔚澜给李牧回复：“谢谢你总是在为我着想，不过本来我一个人在燕京就够孤单的了，你难道还让我一个人住到紫云山庄去？那也太可怜了吧？” 李牧预想到蔚澜可能会拒绝，或者会客气一番，但没想到蔚澜竟然会这么回答，思忖片刻，倒也觉得蔚澜所说不假，蔚澜的至亲都在美国，剩下她孤身一个人在燕京，这种情况确实会让人有更孤独的感觉。 于是李牧回复她：“那就先不管它，如果将来哪天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告诉我。” …… 下午，李紫薇开车过来，给李牧送来了一束花以及一瓶市面上几乎买不到的陈年茅台酒。 花以康乃馨为主，搭配其他几种李牧并不认得的花进行了搭配，因为搭配有道、选花考究，整体看起来感觉非常棒。 酒这方面李牧就不太懂了，也不知道赵贤良到底爱喝哪一种，带瓶酒过去就算是自己的一点小心意，如果不是他喜欢的那种也无所谓，意思到了就行。 将近五点钟的时候，赵子秋给李牧打了个电话，问他：“你现在在忙吗？” 李牧说：“不忙啊，你呢？跟叔叔阿姨他们忙完了？” 赵子秋说：“我跟爸妈刚从市里回来，还买了很多食材，妈妈一到家就开始张罗着做饭，让我给她打下手呢，说是怕我爸一个人无聊，让我给你打个电话，让你早点过来陪我爸聊聊天。” 李牧笑道：“我现在就可以过去啊，走着就去了，不过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这么快就赶到，会不会吓叔叔阿姨一跳？” 赵子秋忙道：“我觉得没什么呀，就算让他们知道你在紫云山庄也有套别墅，这也很正常啊。” 说着，赵子秋又道：“我妈还想让你早点来呢，不然我爸一个人肯定无聊死了，你赶紧过来陪我爸聊天，我就安心陪我妈在厨房做饭。” 李牧点了点头，说：“那行，那我现在就换衣服过去。” 李牧挂了电话便立刻回自己的衣帽间换衣服，赵子秋把电话收起来，快步来到客厅，对正在客厅坐着抽雪茄看报纸的赵贤良说：“爸，李牧说他换身衣服就出门，一会儿就到，等他来了就让他陪你聊，我去帮妈妈做饭。” 赵贤良微微一笑：“你去给你妈妈帮忙吧，李牧到了爸爸替你招呼着。” 赵子秋有些羞涩的吐了吐舌头，赶忙便去了厨房。 谢芸此刻正在归置今天买回来的各种食材，见赵子秋小脸儿红扑扑的，不禁调侃着问她：“让你给李牧打个电话，你怎么还打得脸红了？” “哪有。”赵子秋难掩羞赧的撒娇道：“就是爸爸开我玩笑，让我来给你帮忙，说李牧来了他帮我招呼，你说，又不是我请李牧来家里吃饭，我也不是一家之主，怎么就是替我招呼了。” 谢芸看着她，一脸宠溺的笑着说：“你爸说的也没错，这不就是替你招呼着吗？请李牧到家里来吃饭，也是因为他是你男朋友，我跟你爸每天这么关注李牧的动态，也一样是因为你。” 说着，谢芸随口又道：“对了，你知道吗，最近你爸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拉着我讨论一些跟李牧有关的事情，整个人跟着了魔似的。” 赵子秋惊讶的问道：“爸最近怎么啦？这么关注李牧干什么？” 谢芸笑道：“还不是因为你找了李牧这么个怪物，你爸自打心里接纳他之后，就每天都想着给他出谋划策。” 顿了顿，谢芸看着赵子秋道：“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你？” 赵子秋羞赧的低下头去，内心真是感觉到了父母对自己的疼爱以及对李牧的关心，尤其是老爸，平时看起来不苟言笑，没想到却为了自己这么关注李牧，当真是应了那句话：父爱如山“，心里感动的赵子秋迈着小步走到谢芸跟前，撒着娇说：“妈，谢谢你跟爸！” 谢芸说：“跟你爸妈客气这些没必要，赶紧洗洗手给我帮忙。” 赵子秋急忙准备洗手开始干活，李牧已经按响了赵子秋家的院门。 没有摄像头，门外的对讲器传来赵贤良的声音：“哪位？” 一手捧鲜花、一手提着白酒的李牧急忙说道：“赵叔叔，是我，李牧。” 赵贤良明显有些错愕，距离刚才女儿跟自己说话好像还没过去十分钟，女儿当时刚给李牧打完电话，似乎还说李牧准备换身衣服出门，难道这“换身衣服出门”再到过来，只需要十分钟？ 惊讶中，赵贤良又想起自己之前的推测，看来李牧九成九是在紫云山庄买了别墅。 赵贤良一边打开大门的开关，一边迈步出了别墅，推门出来时，李牧刚好也进了院子，赵贤良便站在门口，待李牧快到跟前了，笑着对他说：“子秋刚才还说你准备出门，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来，赶紧进去坐。” 李牧先是冲赵贤良点点头，礼貌的说了句：“赵叔叔好。”随后便干脆实话实说，对赵贤良道：“还没来得及跟您说，我前段时间刚好遇到紫云山庄有套别墅要出手，我看过之后挺喜欢，就给买下来了，只不过很少在这边住，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公司附近，昨天刚好跟几个合作伙伴在那边搞了个聚会，今天就直接过来了。” 李牧这么说的坦然，赵贤良也觉得刚好与自己猜想的大差不差，于是便笑着说道：“紫云山庄你是买对了，就算不住，拿来投资也不错，放个三五年，市值翻倍是至少的。” 说着，赵贤良已经引着李牧进了自家客厅。 李牧把鲜花和酒放在茶几上，说：“赵叔叔，我也没带什么礼物，给阿姨买了束花，给您带了瓶酒。” 赵贤良笑道：“谢谢你，有心了，快坐！” 邀请李牧在沙发坐下，赵贤良便笑着说道：“子秋跟你阿姨在厨房忙活，吃饭估计还要等一会儿，你会不会下棋？咱爷俩杀两盘。” 李牧忙问：“赵叔叔想下什么棋？我棋牌玩的不是很好，会的有限。” 赵贤良问他：“象棋，会吗？” 李牧会下象棋倒是有很多年了，但是棋艺一般，没接受过什么系统的培训，不过既然赵贤良想玩，他自然也不能拒绝，于是便道：“我象棋下的不好，只会马走日象走田这样的基本规则。” 赵贤良哈哈一笑：“会基本规则就够了，说实话我也是个臭棋篓子，棋下了二三十年，但水平一直没什么进步，咱俩闲着也是闲着，就是瞎玩。” 李牧笑道：“好啊，那就杀两局！” 赵贤良这时候站起身来，说：“走，咱俩到楼上书房下棋去。” 李牧忙道：“我先去跟阿姨和子秋打个招呼。” 话音刚落，听到动静的谢芸已经从厨房来到客厅，见到李牧，笑着说道：“李牧来啦。” 李牧站起身来，礼貌的说：“谢阿姨您好。” “你好你好。”谢芸笑着说：“刚才子秋还说你，这么快就过来了。” 赵贤良指着茶几上的鲜花，对谢芸说：“李牧还给你买了束花。” “是吗？”谢芸急忙来到跟前，看着茶几上的一束康乃馨，格外高兴的说：“花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了李牧。” “谢阿姨您客气了。” 谢芸微微一笑，说：“你陪你叔叔先坐会儿，我接着去做饭，咱们六点半左右开餐。” 第九百七十章 一道道光环加身 李牧在短短的二十分钟里，就连输给了赵贤良三局。 可能是李牧的水平太次，也可能是赵贤良下棋的招数太强大，总之，李牧在他面前完全不是对手，赵贤良的每一步棋都看得很远、其中蕴含的战略规划也是李牧根本看不透的，所以赵贤良三步一小套、五步一大套，把李牧杀的无力应对。 连败三局之后，李牧一边摆棋，一边赞叹道：“赵叔叔的棋艺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我这点水平根本就不是您的对手。” 赵贤良哈哈一笑，问李牧：“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经常在业务上给你的对手这样的感觉？” 李牧很是谦虚的说：“我哪有赵叔叔您这么深谋远虑，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局面，多半也是靠运气和先机。” 赵贤良笑着说：“咱们两个聊天，你就不用这么谦虚了，我昨天跟陈部长吃饭，就连他都对你赞叹有加，说你是他见过的、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年轻人，也是前途最广阔的一个，连他都给你这么高的评价，就证明外界对你的能力还是有着极度认可的。” 李牧好奇的问：“赵叔叔，您说的是哪个陈部长？” 赵贤良笑道：“陈泽的爸爸，你跟陈泽不是关系挺好吗，听说你们在很多方面都有合作？” 李牧这下明白了，原来赵贤良这次来燕京，是要给高层会面，而且李牧心里也很惊讶，赵贤良竟然能直接跟陈泽的爸爸见面并且一起吃饭，这很大程度上也显露出了赵贤良的实力水平线。 于是李牧也干脆不再故作谦虚，诚恳的说：“赵叔叔，其实说白了，我之所以能一直赢别人，就跟您一直能赢我是一样的，我对互联网这个行业了解的比一般人更多更深，别人下一步棋看三步，我看的是五步十步甚至三十布，永远比对手看得远，是击败对手的关键依仗。” 赵贤良微微点了点头，说：“你现在的地位，不只是在互联网行业，在全国民营企业里，都是绝对的扛鼎地位，地位在这里摆着，很多时候就不必要太谦虚，该有的霸气一定要有。” 说着，赵贤良又道：“下次当别人问你为什么这么厉害的时候，不要再谦虚的说是什么机遇和运气，就直接干脆的把你刚才告诉我的话告诉他。” 李牧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赵叔叔，以后一定多注意。” 赵贤良微微颔首，这时候双方旗子都已经摆好，他问李牧：“该谁先走了？” 李牧忙说：“第四局，该您了。” 赵贤良便笑着说道：“好，那我先来。” 说罢，赵贤良把自己的“相”先飞了起来。 李牧不明白赵贤良为什么先飞相，而不是先出炮、兵、车，还以为赵贤良是故意让自己，于是便直接按照自己的老套路也是最熟练的套路应对。 “当门炮！” 这一局，李牧输的比之前任何一局都要快得多。 当李牧交出旗子的时候，赵贤良笑着说道：“先出炮是要攻、先出兵也是要攻、先跳马还是要攻，但是先飞相却是为了防守，很多人觉得，第一步棋一定要全力以赴抢占进攻优势，但是大师胡荣华却觉得，一局棋是一场战役而不是战斗，既然是战役，就不要追求速度，先把自己的防御稳住、让自己无敌的光环加身，稳扎稳打、方能最终取胜。” 李牧急忙点头说道：“您说的有道理，受教了……” 赵贤良微微一笑，忽然问李牧：“有没有想过，你接下来的发展定位问题？” 李牧说：“接下来的发展定位，其实还是围绕着牧野科技和淘宝网。” 赵贤良干脆停止了摆棋子，从旁边书桌上拿起雪茄盒，问李牧：“要不要抽一根？” 李牧摇了摇头：“我来不了这个。” 赵贤良便拿出一包限量版的熊猫香烟，递给李牧一支，自己叼上一支，对李牧说：“我看你也没心思跟我下棋，要不咱俩聊聊吧，可以的话，跟我具体说说你后面的发展定位。” 李牧点头说道：“其实也没有太多想法，目前就是两个核心产业，一个是牧野科技，一个是淘宝网，将来几乎所有的规划都围绕着这两个核心产业展开。” 说着，李牧又道：“从性质上来说，我倾向于把淘宝网做成华夏最大的、聚拢过亿用户的电商平台；把牧野科技做成真正的世界级企业，不只是市值要达到世界级的规模，更重要的是，产品以及影响力本身要达到世界级水平。” 赵贤良问便问李牧道：“你觉得将来你旗下的几家企业里，谁的市值空间最高？” “牧野科技。”李牧回答的几乎毫不犹豫。 牧野科技对标的是日后的腾训，但是整体的架构要比腾训更早丰满、更早成熟，最起码现在YY已经在世界范围内的精英群体内火了起来，将来一旦YY成为世界级的软件，将彻底跳出上辈子腾训的模板，开始“全球化腾训”的发展模式，所以发展空间会非常大。 YY有机会成为世界级软件；天堂小镇、植物大战僵尸也有机会成为世界级热门游戏；等将来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微信”的产品如果也能做到世界级规模，那牧野科技真是要上天了，市值超过上辈子的Facebook、Google也不是痴人说梦。 反观淘宝网，发展的空间就确实有些尴尬了，它几乎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世界级电商平台，只能靠着华夏巨大的人口红利，成为世界知名但只对华夏用户开展业务的电商平台，马老板上辈子苦心经营自己的海外影响力、频繁到海外各大学演讲、与海外各国政要见面，但他旗下的每一个产品，其实都是在吃华夏的人口红利。 帮助国内的企业和个人把东西卖给全国民众、帮助海外的企业把东西卖到华夏，但是却没有能力帮助华夏的企业把东西卖到海外，这就是马老板的尴尬症结所在。 李牧也清晰的认识到淘宝网的发展桎梏，如果把淘宝做成上辈子的淘宝+京东，它的市值规模不可能比得上牧野科技，除非把它发展成亚马逊，但是亚马逊这种性质的企业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这需要有强大的海外市场关系，李牧不偏不倚的说句心里话，眼下看，亚马逊只有在美国才能成长成世界级电商平台，换任何一个其他的国家都不可能。 无论是欧洲还是日韩，任何一个国家的企业都不可能像亚马逊那样，把B2C的业务开展到全世界。 能把航空母舰和军事基地开遍全球的国家，它的企业才能把B2C的电子商务开遍全球，所以李牧认为，这辈子亚马逊依旧能够成为世界级电商企业，而自己的淘宝，却依旧找不到一个突破华夏本土的突破口。 李牧将自己的分析隐去上辈子一些信息之后，跟赵贤良大概说了说，赵贤良听过之后几乎要拍手盛赞，他对李牧说：‘陈部长昨天说了他的看法，他从政治、经济以及发展空间这几个方面综合分析了一下你目前的几家企业，观点几乎和你一模一样。” 李牧惊讶的问：“是吗？” 赵贤良点了点头，说：“他也觉得，你很难把淘宝的模式复制到世界上的发达国家，国家的意识形态、国际地位与局势都是巨大的潜在症结，这本身对你就是一个巨大的限制，所以他也觉得，你应该把重点精力放在牧野科技上。” 说着，赵贤良忽然认真起来，道：“我跟陈部长聊了一下，他说现在高层对你的关注程度是在企业家范畴中空前的，这也就意味着，你现在是国家最重视的企业家，没有之一；而你的企业，也是国家最重视的企业，所以我很希望你从今天开始，能够有一个新的发展目标。” 李牧急忙说道：“赵叔叔，您说的新发展目标是什么？” 赵贤良一字一句的说：“国家名片！” 说罢，赵贤良又解释道：“无论是对你而言，还是对你旗下的企业而言，都要把这个发展目标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一定要在世界范围内创造出足够强大的影响力，让你和你的企业都成为国家商业领域的一张名片，到那个时候，你的成就将是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 李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您的意思，是我将来要把成为国家名片，当成一个长远的大目标去做……” 赵贤良淡然一笑，说：“不光是当成目标，还要切实去做，不要总想着架起炮、派出兵、跳出马、杀出车，也要想着把相和士撑起来、有一道又一道光环加身，才能让自己更强大。” 眼看李牧似乎还没想的太明白，赵贤良便干脆说道：“我给你打个比方，比如你接下来要发展海外市场，不要总是坐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有些时候也要走出去，去发达国家、接受发达国家权威媒体的采访、向发达国家的政府、媒体以及人民传播你的企业形象以及价值观，把自己当成国家商业领域的名片，主动发给更多的人，增加曝光率！” …… PS：今晚争取码出第三章来，不过大家还是不要熬夜等了，明天看最好…… 第九百七十一章 再塑金身 当李牧在思考所谓国家名片的问题时，赵贤良对李牧说：“我之所以建议你增加海外曝光，一方面确实是希望你能够在海外增加知名度、增加影响力，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学会所谓的‘出口转内销’。” 李牧问他：“出口转内销？您的意思是？” 赵贤良笑道：“国民更倾向于发达国家的产品，同样也更在意海外媒体的认可，如果你的影响力先输出到海外，能够在海外造成一定的影响，那么你在海外的影响转回国内的话，将在国内引发更大的追捧，这就是出口转内销。” 说完，赵贤良又补充了一句：“你现在是最适合做出口转内销的了，现在海外对你的关注度越来越高，全国媒体也都关注着你的动向，一旦你能够在海娃市场打开局面、带回捷报，到时候你一定能够在国内创造出更大的影响力，影响力越大，国家和人民对你的关注也就越高，相应的，你在国内这块市场的根基也就越来越牢固，好处无穷！” 赵贤良的建议让李牧感觉醍醐灌顶的同时，又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总体上说，赵贤良的建议就是最大程度上推销自己。 想成为国家商业领域在世界上的名片，首先就要把自己推销到曝光度最高的位置上，曝光度越大、海外关注度越高，即便不是国家名片，也自然而然会成为国家名片，或者被人误以为是国家名片。 李牧之所以感觉到似曾相识，是因为印象中，上辈子的马老板就是一个不遗余力推销自己的典范，没有之一。 不吹不黑的做一个客观评价，马老板绝对是国内商业大佬里，在国内外媒体出镜率最高的一个。 BTA格局下，除了马老板每天在全世界各大媒体上出现之外，其他的两位创始人相对都很低调，而且低调的有些让人不敢置信。 微信小视频流行起来之后，朋友圈里至少有几十上百种和马老板相关的小视频，有的是他在某个地方的公开演讲，或者是某个场合的非公开演讲，甚至有的是他在公司里开会时的片段、他在饭桌上与人聊天的片段，甚至还有他唱戏的片段。 相比之下，基本上找不到其他两个大企业创始人类似的视频资料。 最让李牧感觉到奇葩的，是流传出来的几个马老板与众多明星在一起的视频，其中有一个让李牧印象深刻，马老板在一个类似会客厅的房间内，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主座上，旁边围绕着十几个影视歌领域的娱乐明星，地位那叫一个尊贵…… 与他相比，就算是经常在社交媒体上扯犊子的雷教主，都算是极其低调的了，毕竟他很少释放出一些无关的信息出来，多数时候是在推销自己的商品，这一点倒也是无可厚非。 有时候，李牧有一种错觉，似乎马老板一个人，就把全华夏互联网老板曝光率的半边天给扛起来了，一个企业老板这么爱出风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直到今天，李牧好像才在赵贤良的点拨下明白过来，如此看来，马老板上辈子这么热衷于在媒体面前出风头，极大的可能就是，他也想做国家名片！ 马老板上辈子通过各种各样的演讲、各种各样的曝光、以及各种各样的宣传，基本上已经做到了这一点，虽然一直没有人把国家名片的概念用在他的身上，但现在看来，几乎就已经是这么个意思了。 不得不承认，做国家名片确实有很多好处，最重要的就是塑金身！ 一旦成为国家名片，在全世界范围内受到关注，那这个人所代表的就不再是他自己、以及他的企业，他代表的更是整个华夏该行业甚至是整个华夏商业领域的形象，形象的高大自然不必说； 如此之外，更重要的是金身塑成之后能够带来的益处，李牧在3321上塑造了一个慈善家的金身，虽然没有带来什么经济效益，但是他个人在政府、媒体以及人民面前都博得了极好的名声，以至于媒体对自己的态度相当好，从来不报道自己任何负面新闻，而政府也一直对自己的3321赞赏有加，甚至连学校都上赶着想沾3321的光，这其中给李牧带来了不少便利。 像马老板这样，在商业领域塑造出金身的，其中蕴含的经济效益就太大了，他把自己塑造成华夏互联网企业家、甚至整个华夏企业家的典范，政府为了在海外的形象，必然也会给予国家名片更大的支持、让他成长的更快、让他更符合国家名片的身份，毕竟他代表着国家在商业领域的形象，马虎不得。 马老板上辈子各种战略几乎是全面开花，之所以能这么顺畅，“国家名片”的身份想必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李牧原本对成为“国家名片”多少有些兴趣，但一想到上辈子马老板的频繁曝光，心里多少有了一些排斥。 李牧觉得自己跟马老板不是一类人，首先他觉得自己相比对方来说，更有节操的同时也更加真诚。 他不希望为了一己私利或者名声，去做一些不真实的刻意包装与宣传，也不想抛出什么哗众取宠的论点来引起群众讨论，但是按照赵贤良所说，如果想成为国家名片，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增加自己在世界范围内的媒体曝光率。 赵贤良看出李牧的表情有些奇怪，忍不住问他：“怎么了？你有什么顾虑？” 李牧有些为难的说：“赵叔叔，我是觉得，可能我的性格不太适合频繁的抛头露面并且过度包装自己，而且利用过度包装来换取更多的资源便利，这种事情本身也不长久。” 赵贤良微微一笑，说：“没有人让你过度包装自己，以你现在的成就、在整个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地位以及海外媒体对你的评价，我觉得你根本不用过度包装，只要以你的本色频繁出现在大众视野内，就足够吸引大众的注意了，故事不够的人才需要过度包装，那些故事很多的人，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能让人心生感触。” 说着，赵贤良又道：“你现在毫无以为已经是广大青少年甚至中年人的心中偶像，所以你的肩膀上本身就有榜样的担子，就像你说的正能量，正能量是个好东西，但是很多民众无法自己合成正能量，这种情况下，就需要你这个榜样出马，通过各大媒体、在国内外传递并输出你的价值观，久而久之，当你的价值观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采纳的时候，你不仅仅是国家名片，你还是这个行业里的神。” “神不但要享受更多的优秀资源，还有强大的榜样作用，如果你在海外市场面前能够成为真正的国家名片，国内的互联网发展还会迎来一个新高峰，你不是做梦都想振兴互联网行业吗？这就是个好机会。 赵贤良的话让李牧心里明悟了许多，他想到马老板，想到马老板曾经做过这样的尝试，就下意识的心生抵触，但是仔细想想，自己跟马老板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首先，自己有YY这样被全世界精英人群认可的超级产品，这创造了华夏互联网的最高高度； 其次，自己没卖过假货、没有被千夫所指的原罪积累； 再次，自己不会做虚假宣传、不会刻意自我标榜或者自我吹嘘，·。 既然这样，那自己又何必把自己和马老板放在同一个序列里进行考量？ 眼看李牧表情松动，赵贤良急忙趁热打铁：“我看你得赶紧把你大部分的重心集中在牧野科技的身上，这才是你成为国家名片的最好载体！” “是的。”李牧点点头，说：“相比之下，牧野科技有成为真正世界级互联网企业的潜质。” 赵贤良追问他：“你现在把牧野科技拆的七零八落，是为了接下来的融资吗？” “只是一方面。”李牧说：“我最近觉得，做互联网企业，有很大一部分的魅力来自于对企业的拆分和整合，我现在把牧野科技拆分成几个子公司，资本独立、资源共享、各自孵化，不但可以在融资方面减少潜在损失，还可以在各个子公司旗下孵化其他更多的新产品以及新业务，这是想给将来上市做准备。” “一旦将来要上市，所有资本独立的的子公司就要全部做资本整合，多个企业整合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一加一大于二的过程，先拆开发展再整合到一起，市值就会有更大的溢价空间。” “等资本层面整合在一起、上市成功之后，再按照业务的而不同、拆分成多个事业群，集团化的框架出来、相应的脉络就也出来了。” 赵贤良听的有些稀里糊涂，自己果然不具备互联网思维，一时半会竟然听不明白李牧所谓的先拆分再整合，于是他干脆摆了摆手，认真的说：“不管你怎么干，你都要让牧野科技如愿成为世界级的互联网企业，你要知道你的牧野科技开局太棒了，国内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行业，能够在海外取得这么大规模的热度，这一定会是你成为国家名片的重要一环！” 第九百七十二章 巨大的意外收获！ 在赵贤良看来，能做成商业领域的国家名片，就能成为全国商业领域的无冕之王。 说是国家名片，但这却是国家无法做主的，也不是国家颁布或者制定的，它是一种来自全国甚至全球的共同认可，只有获取了全世界的认可，才能成为公认的国家名片。 上辈子，华夏有这么多世界五百强的企业，但是在李牧看来，真正能称之为国家名片的企业家一个都没有；真正能称之为国家名片的产品倒是有，高铁就算是其中一个。 赵贤良虽然不知道日后的发展与格局，但是他对李牧以及牧野科技成为国家名片的事情非常看好，不过也知道这其中的艰难，所以他和李牧一起总结了几点详细的目标： 第一步，把YY做成世界级软件； 第二步，推出更多世界级产品； 第三步，尽可能增加李牧自己与牧野科技在世界媒体上的曝光率； 第四步，把牧野科技做成世界级互联网公司； 第五步，不仅要让所有人想到华夏互联网企业就第一个想到李牧和牧野科技，还要让所有人想到华夏企业，就第一个想到李牧和牧野科技。 当这五步都实现了之后，李牧和牧野科技就能自然而然的会成为世界公认的国家名片，这个殊荣将是无数企业家毕生的梦想、是梦想中的珠穆朗玛峰，但眼下，李牧是距离这座珠穆朗玛峰最近的一个。 赵贤良给李牧的启发良多，也让李牧打心底觉得赵贤良是一个难得的好老师，他的人生经验比自己丰富得多，看问题如同航拍一样，能够给自己呈现出一个自己没有的视角，并且是能让人豁然开朗的视角。 聊完了这一茬，赵贤良忽然想起什么，对李牧说：“对了，我听说你前几天帮助燕京市局破了个大案子？” 李牧惊讶的说：“这您都知道了？” 赵贤良笑道：“陈部长也很关注你的，这件案子上报到部位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而且不光是他知道，就连高层领导都知道了。” 李牧有些错愕的说：“传的这么快？” 赵贤良微微一笑，淡然说道：“任何人在国家面前，都没有秘密。” 李牧心中一凛，他知道赵贤良说的很对，理论上，任何人在国家面前都没有秘密，不过自己是心里埋藏着这个世界最不可思议的秘密，所以赵贤良的话让他心里更加警醒。 赵贤良没发觉李牧的异样，而是饶有兴致的问他：“我听陈部长说，你准备给城市安全搞一个天网系统？” 李牧点点头，语气已经不再有丝毫惊讶的说：“连这您都知道了……” 赵贤良笑道：“其实你是怎么帮市局破的案子，这些细节只能让大家拿来赞叹一下，但只能真正让高层关注的，就是天网系统这件事儿。” 说着，赵贤良问李牧：“这个想法，你准备什么时候落地？” 李牧说：“快了，软件方面我已经让牧野科技的技术大拿带团队开工了；硬件方面，我让我的一个副总在全国范围找一些合适的硬件生产商，然后遴选一下，有合适的就直接收下来。” 赵贤良说：“我给你推荐一个公司吧，绝对适合你的需求。” 李牧急忙说道：“赵叔叔您请说。” 赵贤良问他：“海康威视你听说过没有？” 李牧皱了皱眉：“好像听说过，又好像没有，不过听起来倒是有些耳熟……” 李牧确定自己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更想不起与这四个字有关的公司。 赵贤良淡然一笑：“你没听说过也是正常，这家企业去年才刚成立，公司规模不大，就二三十号人，公司就在杭城，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就在这家公司担任副总。” 李牧惊讶的问他：“这家公司是监控器材生产企业？” “不止。”赵贤良解释道：“你知道以前咱们华夏的国家部委机关里，有一个名叫机械电子部的单位吗？” 李牧点点头：“好像听我爸说起过，以前国家部委机关太多，后来撤的撤、拆的拆，连煤炭工业部都给撤了。” “对。”赵贤良说：“机械电子部后来拆分成机械部和电子部，这电子部下面就有很多所属研究所，其中第52研究所就在杭城，是84年迁过去的，我那个高中同学是88年留学回来，进了52所，后来因为研究所和市场脱节的太厉害，全国范围的科研所纷纷改制，让科研人员进入市场、自行研发科技项目、自行创收，联想的柳老板也是一样的出身，这52所就搞了个海康威视数字技术公司。” 李牧问：“海康威视的市场定位就是监控设备？” “是啊。”赵贤良说：“我那个高中同学跟我聊起过，海康威视之所以定位监控设备，是因为他们之前在52所的时候，就在视频这方面有些积累，不过现在好像也比较艰难，市场空间不大、研发经费不足、推广费用基本为零，所以想快速发展也不容易。” 李牧颇为震惊的问他：“海康威视脱胎于国家研究所？那这里面应该都是高端科研人才吧？” 赵贤良点头说道：“其他研究所什么样我不清楚，不过52所是真不一般，本身就是研究计算机方向的，有一批非常厉害的计算机方面人才，这次搞海康威视，差不多三十个科研人员全部脱离事业编制跟着出来了。” 李牧有些纳闷，一家脱胎于国有研究所的科技企业，又是一口气出来几十个科研人员、还有原本国有研究所的技术储备，这企业的技术实力肯定非常厉害，按理说，这样的企业在上辈子，自己应该有印象啊，哪怕自己没接触过监控设备这行业，但是一个行业里比较厉害的公司，多少也是有耳闻的，莫非这海康威视上辈子经营不善、早早倒掉了？ 不应该啊！ 李牧越想越觉得不应该！ 一群官僚作风浓郁的人如果出来创业，未必能够成功，但是一帮有真才实学的技术人员出来创业，而且又是搞研发领域，按理说不太容易失败啊，这帮人要技术有技术，要匠心有匠心，就算不大成，也能小成。 于是，李牧试探性的问赵贤良：“赵叔叔，您知道这公司的Logo或者英文名吗？我想看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越是听您说，我越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赵贤良笑道：“我给你问问。” 说完，赵贤良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几十秒钟之后，赵贤良手机响了一声提示，随后他把手机递给李牧，说：“就是这个，你看看。” 李牧接过手机一看，短信上写着一行字幕：“HIKVISION” 李牧眼前一亮，顿时想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说过这个牌子了！ 以前在燕京工作的时候，一个女性朋友买了一条牛头梗，为了在上班的时候能够实时看到家里的狗在做什么，她找做IT的李牧帮忙选过一套智能家居监控设备，李牧虽然是做IT，但是对智能家居以及监控设备也不太懂，找了个朋友询问，朋友推荐了一款可以跟手机联网的智能监控摄像头，当时就说过这是海康威视旗下的智能家居设备，说海康威视是全球最大的视频监控方案供应商，非常牛逼。 李牧觉得都全球最大了，肯定牛逼，就找朋友要了个设备链接，当时就直接把链接转发给了那个女性朋友，但是女性朋友购买之后发现不会安装调试，还请李牧上门帮忙安装，当时李牧就记住了HIKVISION这个Logo，没想到竟然就是赵贤良说的这一家！ 这么说来，这家名叫海康威视的企业，将在未来的若干年之后成为全球最大的视频监控企业，这可就太牛逼了，不说国外市场，光是华夏十三亿人口、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监控领域的需求量一定大得惊人，海康威视能在整个安防监控市场里做到第一，就证明这一定是国内在这个行业里最牛逼的团队，没有之一。 坚信以人为本的李牧，此刻已经几乎兴奋的快要绷不住了，这真是自己今天来赵贤良家里做客的最大收获！一个全部由国家科研所研究员组成的科技企业，简直就是NBA里的全明星阵容啊！ 一想到这里，李牧恨不得立刻就把这支团队，连同整个公司打包收归己有。 强压住心底的兴奋，李牧试探性的问赵贤良：“赵叔叔，这个海康威视是国有研究所分离成立的企业，我如果要收购的话，他们能卖吗？” 赵贤良哈哈一笑：“当然能！他们为什么创业？就是因为国家经费不足、项目不足，再靠计划经济那一套已经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出来创业，创业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赚钱吗？只要价钱合适，我觉得无论是脱离编制的科研人员，还是研究所本身，都会乐于把企业卖掉。” 李牧点了点头：“那真是太好了，赵叔叔，要不您帮我约一下您的那个高中同学，让他来燕京我们聊一下？” 第九百七十三章 李牧的如意算盘 从弄明白海康威视就是HIKVISION的那一刻起，李牧的心就已经完全不在这栋别墅里了。 他满脑子想的，就是尽快想办法把这家公司一锅端了，连人带公司全部收下来，到时候直接成立一个牧野威视，英文名就叫MUYEVISION，用海康威视的硬件团队，用牧野科技的软件团队，这样的班底搭配，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搞出大名堂来。 赵贤良对李牧的事情也非常上心，立刻给自己的那个高中同学打电话，对方一听说是李牧有兴趣跟他们谈收购合作，立刻打起十二分的重视。 海康威视现在正式成立还不足一年，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而最大的问题就是资金问题，以至于52所早就有兴趣引入外部资金，与外界合资来搞海康威视，但是眼下民间资本对安防监控行业并不感兴趣，很多人宁愿把钱投入炒房，也不愿意把钱投在海康威视这种扎根冷门行业的公司。 其实，海康威视自己对自己的未来也并非胸有成竹。 首先，海康威视现在已经是一家完全面向市场的企业，也就是说，研发安防监控，已经不是国家的科研任务，国家一不会给研发经费，二不会给采购合同，所以，海康威视自己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其次，安防监控市场目前确实没什么明显起色，不光是52所没信心，52所现在的顶头上司华夏电子科技集团对这个产业也并不重视，海康威视现在还只是一个刚从52所脱离出去的新生儿，在整个华夏电子科技集团的架构下面，根本显不出什么与众不同的特质。 正因为如此，一听说李牧竟然对海康威视有兴趣，赵贤良的同学立刻就跟海康威视的总经理，以及52所的领导汇报。 52所的领导立刻拍板：先跟李牧见面聊一聊，看看李牧想要什么。 于是，那边立刻就答应了李牧的面谈请求，并且指定了赵贤良的高中同学作为对接人，让他亲自赶赴燕京与李牧见面。 赵贤良把对方见面的意图转达给李牧之后，李牧刚想说一句越快越好，但是仔细一想，海康威视的情况太复杂，如果它现在还没有做融资，那么它应该是52所，或者是电子部改制后的华夏电子科技集团全资控股，如果脱离编制的科研人员有团队股份的话，那么电子科技集团肯定控股了绝大部分股份，团队控制了少量股份。 这么看来，从股份结构上来说，海康威视应该算是一家地地道道的国有企业，上级企业有52所，以及华夏电子科技集团两家，如果想谈收购，恐怕得华夏电子科技集团来拍板，对方来一个海康威视的副总，恐怕他无权做任何决定，很有可能就是来打个前站。 李牧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一点点谈、一点点掰扯，他觉得，如果想短时间内有一个相对明确的进展，那么光让赵贤良的同学来燕京是不够的，这样搞下去，不来个七八趟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去一趟，一趟把海康威视、52研究所都搞定。 如果现在决定权在52所手里，那自己就争取直接跟52所把意向明确下来，谈好细节然后快速推进；如果决定权在华夏电子科技集团公司手里，自己就忽悠52所上船，再让他们去跟集团掰扯。 于是李牧便对赵贤良说：“赵叔叔，麻烦您跟您的同学说一声，我明天正好要去杭城办点事，下午五点之后有时间，我跟他可以在杭城见面。” 赵贤良知道李牧不可能真的明天恰好要去杭城，所以这一定只是一个说辞，所以他惊讶于李牧对这一块业务的重视，为了这么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小公司，就要立刻专程赶赴杭城，李牧对这一块到底有多重视？ 不过赵贤良很快也释然了，天网系统的构想，李牧只是拿嘴随便说了说，没想到各级领导都很感兴趣，在这种情况下，换做自己是李牧，也一定会把这个项目放在优先的位置上，尽快有所突破。 随后，赵贤良按照李牧的说辞，跟自己的同学打了个招呼，对方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与海康威视碰面的事情定下来之后，李牧的心里兴奋极了，以至于在与赵子秋一家三口一起吃饭的时候，李牧经常不受控制的心不在焉。 谢芸做饭很好吃，有很明显的江南风情，但李牧却好像失去了味觉细胞，心里想的全是海康威视。 吃过晚饭，李牧在赵子秋家中坐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礼数都已经尽到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告辞离开。 走路回自己别墅的路上，李牧就已经掏出手机给林清雅以及负责资本运作的丁正林发去一条信息：“明天去杭城出趟差，有时间吗？” 片刻后，林清雅回复：“没问题。” 又等了一会儿，丁正林回复：“OK！” 于是李牧立刻给李紫薇打电话，让她给三人订明天上午去杭城的机票，具体的事情，明天在飞机上再跟他们俩聊。 …… 当晚，谢芸洗过澡躺在卧室床上，问身边的赵贤良：“对了。你今天跟李牧都聊什么了？本来看他情绪还挺好的，跟你聊完出来之后就一直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赵贤良无奈的摇头一笑，说：“你记得跟陈部长一起吃饭的时候，陈部长说起的、李牧那个天网系统的构思吧？” “记得啊。”谢芸不由问：“怎么了？” 赵贤良挑眉一笑，说：“前段时间钟鑫华就找过我，说他们那个改制后由52所牵头成立的公司资金匮乏，正在寻找外部投资，当时他想让我投一笔，我答应考虑考虑，不过说心里话，我对这个行业一点也不了解，也不想浪费精力去了解，所以一直还在想该怎么跟他沟通，这下好了，正好李牧要做安防监控，正想收几家这方面的公司，所以我就把钟鑫华他们公司的情况给李牧介绍了一下，李牧很感兴趣，明天就要过去跟他面谈。” 谢芸笑道：“你真是老奸巨猾，别人托你帮忙你不帮，忽悠李牧替你帮忙。” “哪能呢。”赵贤良笑道：“只不过是凑巧李牧有这个需求，所以我就给他介绍了一下，这样对钟鑫华他们来说也是很好的事情，李牧的想法高层领导都很感兴趣，如果真能落地，将来光是政府订单就能赚上一大笔。” 谢芸点了点头，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没想着在里面掺和掺和？哪怕少入点股份，当个长期投资了。” 赵贤良摆了摆手。说：“意义不大，能赚钱的行业太多了，我精力不够，所以就专心干咱们眼前的这摊子事儿，其他的行业，就算再赚钱也不想浪费精力和时间。” 说着，赵贤良感叹道：“咱们也不缺钱，我觉得我还是专注一点，不能被其他的诱惑所吸引。” 谢芸微微一笑，说：“就是欣赏你身上这股子专注的劲头，再大的诱惑都不能让你分心。” 赵贤良揽住谢芸，笑着说道：“其实我考虑的是，这个行业如果想火，要看李牧能不能把天网系统做起来，虽然我很相信李牧的能力，但是我总不能搭他的车赚钱吧？” 说到这里，赵贤良很是认真的说：“子秋是我闺女，李牧又是子秋的男朋友，将来如果他能搭我的车赚钱是最好，就算不能也不要紧，但是我如果搭他的车赚钱，将来子秋会在李牧面前直不起腰来。” 谢芸点点头，笑着说：“你说得很对。” …… 翌日上午九点钟，李牧就已经到了燕京机场，林清雅和丁正林也准时赶来会合，在VIP候机室中，李牧就开始跟他们两人沟通这次去杭城的主要任务。 林清雅一听说李牧想收海康威视，便立刻说道：“李总，你让我搜寻一些硬件生产商的资料，我这两天一直在做，海康威视的情况我大概了解过，虽然企业刚刚起步，但是实力还是很厉害的，不过他们是国有企业的性质，想收购会不会有些困难？” 李牧笑道：“没什么困难不困难的，就是钱多少的问题，钱如果给的多，收购的可行性就高得多。” 丁正林说：“李总，如果海康威视是国有资产，我们暂时还不能100%全资收购，一直说国家会出法规改变这个限制，不过不知道要等多久。” 李牧笑着说道：“我不追求一定要全资收购，但是最起码也得是个控股，我们这次去，就是尽可能把52所的股份压榨到极致。” 说着，李牧又道：“我最期待的局面，就是由我个人、牧野科技以及海康威视三方共同出资成立一个新公司，我个人占60%，牧野科技和海康威视占剩下的40%。 丁正林当即说道：”那我们这次就按照李总你的心理价位去他们斗智斗勇！“ 第九百七十四章 先画个大饼吧 飞机抵达杭城才刚刚中午，李牧和林清雅、丁正林三人先是低调入住了杭城一家高档酒店，两人各自回房安放好行李之后，便立刻来到李牧的房间，探讨更具体的谈判策略。 海康威视的情况，赵贤良已经给李牧介绍的差不多了，总体上看，就是一帮牛逼人咬牙搞出来的苦营生，没钱，前景也有些不够明朗，正希望找人投资，总结下来就一句话：缺钱是海康威视的主基调。 而李牧作为眼下国内高新技术产业最活跃的企业家，他对整个行业的影响力自不用说，甚至可以说，全国的高新技术企业，都不会拒绝来自李牧的投资。 但是，最关键的问题是：李牧不是一个单纯带着现金的投资者，反而是一个带着钱和刀的拆迁队。 他不想只是单纯投资海康威视的盘子，那样一来，自己只能作为海康威视的股东存在、享受一下海康威视发展中的红利，却没办法掌控海康威视、让它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最重要的是，海康威视在法理上如果不是自己的，那自己就没办法对它进行新的整合。 所谓新的整合，就是将海康威视整合进一个新的盘子里，做一个全面的并购。 由李牧出钱组一个新的盘子，让海康威视把它原本的盘子摔了，加入到自己的新盘子里来，让他们从原本的主人，变成出力的股东，这确实不容易。 如果海康威视不答应，或者要价太高，那自己就只能用转而收购其他与海康威视差不多的公司，跟海康威视成为最直接的竞争对手。 如果把所有被图谋兼并的企业比作是拥有宅基地的普通老百姓，那李牧这种图谋兼并的企业就是拆迁队、开发商。 有的老百姓盼拆迁盼的眼都绿了，简直是望眼欲穿，拆迁队一来，就立刻谈条件，谈好了举家搬迁，把自己的房子和地皮都拿出去套现，然后再换新开发商几套房；谈不好就做钉子户，一直耗到更优越的条件出台。 可有的老百姓就是不愿意被拆迁，宁死不屈的要继续生活在这片热土上，那对开发商、拆迁队来说，只能是：有能耐的就强拆，没能耐的就绕道。 眼下，李牧作为拆迁队，来杭城跟海康威视做第一次拆迁谈判，在不确定海康威视是否接纳“拆迁”的前提下，首先要确定的，就是给海康威视这个“宅子”报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想让海康威视放弃自身发展，用自己100%的股份，去置换未来的“牧野威视”20%的股份，首先就要有足够的条件去打动他们。 但是海康威视成立仅仅一年，还处在研发阶段，在没有什么营收流水、市场反馈的情况下，很难做出一个合适的估值出来。 现在的海康威视，最大的财富由两个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全部出身于52所的尖端人才，另一个部分是52所已有的科研成果，都算是软实力。 林清雅之前的调查结果显示，海康威视最大的技术优势是在编解码技术以及后端储存产品，这两个方面他们都有52所原本的技术沉淀，所以研发实力非常强大。 但是，海康威视也有它的尴尬之处：它现在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军前端摄像机市场，也就是说，它现在是造不出摄像头来的，而摄像头，是天网系统规划中，最重要的环节之一。 也就是说，收购了海康威视，李牧要么投钱给海康威视研究前端摄像机，要么干脆再收一家主做前端摄像机的企业，进来跟海康威视互补。 所以，海康威视整体上还算是一家高新技术研发企业，并非硬件生产企业，主要的定位是做安防监控领域中部分细分领域的方案供应商，还没有实力打通所有软硬件、前后端，成为安防监控研发、生产、推广、销售一条龙的公司 针对这样的情况，三人讨论了很长时间，最终达成共识：以海康威视现在情况来看，企业估值不能高于五千万。 丁正林彻底了解清楚李牧的所有架构规划，以及五千万的心理价位之后，对李牧说：“李总，有一个问题，海康威视和52所都是国有企业，他们的目标是在市场上找发展机遇，所以他们的眼光应该还是很长远的。” 说到这里，丁正林又说：“在我看来，海康威视现在缺的是可以投入企业运转的资金，而不是变卖企业后的那点现金，所以我们如果想成立一个牧野威视来并购他们，就得给他们一个更广阔的发展空间才行，单纯为了钱，他们是很难答应的。” 李牧点了点头，说：“想并购那些一塌糊涂的传统国企并不难，但是想并购海康威视这种有长远目标和战略规划的国企确实不容易。” 丁正林说：“咱们现在没有什么与安防监控领域有直接关系的技术储备，所以我们现在能拿来投入到牧野威视的有效资源很少，无论是软实力还是硬实力都不够，恐怕很难真正打动海康威视和52所，得想办法加强我们对他们的吸引力。” 李牧微微一笑，说：“你说的对，所以我们得深入分析海康威视的需求，然后对症下药。” “打个比方，海康威视缺钱是第一位，所以我们如果给他五千万的估值，还想让他心甘情愿并入牧野威视、并且只占牧野威视20%股份的话，就得先把未来牧野威视的估值填充到两个亿，这是前提，如何填充这两个亿的估值，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 丁正林说：“倒是有一种可行的资本操作模式，我们可以先成立牧野威视，并且在牧野威视的账上趴两个亿的现金，这样一来，牧野威视的市值就是两亿现金，海康威视如果愿意被牧野威视并购、拥有整合后牧野威视20%的股份，到时候，牧野威视就拥有两亿现金的硬资产，以及海康威视五千万的软实力，加在一起就是两亿五千万的估值了。” 林清雅也点头说道：“我觉得丁总说的办法很可行，海康威视缺钱，这两亿现金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这意味着一旦他们加入我们，他们所有的研究领域都将有大笔资金注入，让他们有更快的发展；如果不加入我们，就只能继续吃糠咽菜、勒紧裤腰带发展，你们觉得他们会不会心动？” 李牧略微思忖，开口说道：“直接注册公司、趴两亿现金有些过于简单粗暴了，我个人感觉，如果我们直接拿两亿现金做吸引的话，一旦海康威视答应，因为我们对这个行业不具备深入了解，将来这笔钱的使用权基本上就由他们做主了，这样一来，以后我们跟他们之间的天秤也很难维持，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制衡海康威视的团队。” 林清雅和丁正林也很赞同李牧的担忧，自己不懂一个领域，还要一下子拿出两亿资金给懂行的人做事，这对出钱的资方来说，确实太不可控了，风险很大，就算是风投，也会先投个一两千万的A轮看看成效，再决定是否追投。 大家一下子陷入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着究竟该如何在搭建自己的盘子、吸引海康威视加入的同时，还能够保证自己未来对整个盘子的基本盘掌控。 想了片刻，李牧灵机一动，率先打破沉默，说：“海康威视现在的优势不是集中在编解码技术以及后端储存产品上吗？那我们就收购一家有足够实力的、单纯的摄像设备制造企业，把它拿进来作为填充两亿市值的一部分，剩下的再拿钱补，这样一来，如果海康威视答应加入，我们就有了一个摄像设备制造团队跟他们互相配合又互相制衡，借此来保持一个基本平衡，而且，盘子里多了前端设备制造的环节，对海康威视的吸引力也会增加。” 两人眼前一亮，都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自己不懂，又怕懂行的脱离掌控，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找个懂行的跟他相互制衡，如果这个懂行的跟另一个本身又没有职能冲突，反而还能前后互补，那就更完美了。 李牧盘算着说：“这样一来，再加上我们牧野科技的软件研发团队，我们手里就有三个团队了！内部平衡会更加稳固。” “摄像设备制造团队来负责天网系统的前端摄像，海康威视来负责天网系统的中后端解码和储存，牧野科技的开发人员来负责整个天网系统的软件支撑，三个团队整合起来之后，未来的牧野威视就能够拥有从前端摄像到数据处理、传输再到数据存储的整条产业链，所以牧野威视的前景，比海康威视自己苦苦挣扎要大得多，海康威视自己应该也能看得出来。” 丁正林说道：“李总，既然这样的话，我们还可以把我们牧野科技的推广资源以及淘宝的销售渠道也拿进来，作为对未来牧野威视的补充，相信对海康威视的吸引力会更大。” 李牧点了点头，道：“很好，有前端、有支撑、有资源、有渠道、有资金，把这五点搞定之后，我们就算是把整个安防监控产业里、除了海康威视这个中后端之外的环节全给配齐了，到时候只要把海康威视也整合进来，立刻就能够直接打造出一个成熟、完整并且足够先进的产业链条，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天网监控系统给搞出来。” 林清雅急忙开口道：“我这里有之前整理的几家摄像设备生产商的资料，国内最大的几家生产企业基本都在深市，要是我们先把生产企业收入囊中，对海康威视就更占主动权了！” 李牧乐道：“事情来得突然，准备的也太仓促，所以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的面面俱到，既然已经跟海康威视的人约好了，那我今天就先给他们画个大饼吧！” …… PS：抱歉，有点事耽搁了，今晚只能一更，明天补上！ 第九百七十五章 不是融资，而是并购 海康威视对即将与李牧进行的会面颇为期待。 李牧眼下对华夏互联网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而且他自从在互联网行业崭露头角开始，就没有任何为人所知的污点，而且李牧是积极推动互联网行业发展的幕后推手，让互联网行业在蓬勃发展的同时，也更为全社会所重视，所以对互联网以及高新技术领域的从业人员来说，他们对李牧本身就有天然的好感。 海康威视期待着能与李牧进行某种程度上的合作，因为李牧代表了互联网领域巨大的资源及影响力，与他合作，企业的发展能够得到极大地促进，这一点看看神舟电脑就知道了，他们现在的发展速度，已经进入了暴走阶段了。 谁都想搭上李牧的顺风车，海康威视也是一样，他们亲眼见证了神舟的崛起，同为着力于硬件的企业，他们期待着能够成为李牧大生态体系下的第二个神舟电脑。 正因为公司上上下下对李牧的满心期待，所以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大名鼎鼎的李牧，已经把锋利的獠牙伸向了自己这个刚成立不久的冷门企业。 这次海康威视派来与李牧碰面的代表，是赵贤良的老同学钟鑫华，之所以让他来代表整个海康威视，甚至整个52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跟赵贤良是老相识，而且李牧会过来谈合作，也是因为赵贤良在其中牵线搭桥，有这层关系在，钟鑫华自然是最适合与李牧面谈的代表。 钟鑫华提前很早就在西湖边定下了一家以茗茶以及江浙点心闻名的茶楼，第一次见面，李牧与他定的是私下先碰面聊一聊大概方向，如果大方向OK，双方再带团队坐下来深入探讨。 下午五点半，李牧在约定好的茶楼内见到了钟鑫华， 钟鑫华与赵贤良年纪相仿，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 不过他跟赵贤良这种在商场摸爬滚打二十年的人不同，他从大学毕业，就埋头做了二十多年的科研工作，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比赵贤良更显老几分，两鬓间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整个人给李牧的感觉就是三个字：不起眼。 穿着不起眼、身材不起眼、长相与气质也都不起眼，钟鑫华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而不是一个科研人员。 不过钟鑫华对李牧倒是非常熟悉，因为看过李牧太多的采访以及事迹报道，他第一次见就一点也不觉得陌生，反而觉得李牧这个人确实如媒体宣传的那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成功人士的气场，年纪虽小，但是气势上完全把自己秒成了渣。 有些紧张的钟鑫华与李牧握了握手，两人对面而坐，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起这个传奇般的年轻人，感觉他和电视上并没有什么差别，人很随性，而且一见面，就主动叫自己钟叔叔，倒是让自己有些受宠若惊了。 李牧和钟鑫华先是客套一番，随后并没有立即直入正题，而是围绕两人唯一共同认识的人，也就是赵贤良，随意闲聊了几句。 钟鑫华很好奇李牧怎么会跟大他二十多岁的赵贤良认识，而且两人从事的领域也有着非常大的差别，按理说很难有交集才对。 因为钟鑫华是赵贤良的高中同学，李牧便对钟鑫华说：“钟叔叔，不瞒您说，赵叔叔的女儿是我的女朋友。” “哦？”钟鑫华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道：“子秋是你的女朋友？” 李牧点点头：“没错。” 钟鑫华很快回过神来，一脸高兴的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贤良的未来女婿……” 钟鑫华心里格外高兴，李牧跟赵贤良有这么一层关系，自己和赵贤良又是高中同学、多年老友，那将来海康威视和李牧之间，就可以委婉的打一打感情牌了，这样对海康威视来说，肯定会更加有益。 把海康威视当做是自己亲生骨肉的钟鑫华，满心想的都是怎么让海康威视发展的更好，眼下海康威视的困境让他分外困扰，他自然希望李牧能够给海康威视带来雪中送炭般的支持，如果只是业务往来，合作条款一定相对严苛，但是如果能在感情方面斡旋一下，应该有一定松动的空间。 李牧也没想到，钟鑫华对自己的回答竟然表现的这么兴奋，不过仔细想想倒也能够理解，华夏本来就是个人情社会，谁都希望靠人情来换取利益，这一点无可厚非，买东西找熟人还能打个折扣，更何况投资这么大的事情，稍微有一点点条件宽松，恐怕也能给企业带来巨大的额外收益。 钟鑫华原本紧张的心情这下缓和了不少，他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李牧：“李总一直都在互联网领域发力，怎么会忽然把目光转向安防监控领域的？” 李牧微微一笑，说：“钟叔叔，我之所以想涉足安防监控领域，其实最主要的是想把安防监控当做涉足硬件制造的切入点。” 没把海康威视收入囊中之前，“天网监控系统”的计划就是李牧在他们面前的最高机密，这是绝对不能透露的，否则一旦海康威视意识到未来国家会大力发展城市监控系统，立刻就会被注入一剂强心针，到时候再想拿下它，就更不容易了。 钟鑫华对李牧的回答很是惊讶，他原本以为李牧是对安防监控领域有很远大的志向，所以才会选择这个行业，没想到李牧竟然只是想拿安防监控行业做一个切入点。 钟鑫华很是好奇的问李牧：“李总，如果是想做硬件，有很多领域都要比安防监控更好切入吧？而且市场空间也要大得多。” 李牧笑着说：“硬件是我未来规划中一个非常长远的方向，所以选切入点就不能选太热门的领域，因为越是热门领域，竞争就越激烈，想在这个领域从零开始也就越困难。” 说着，李牧又补充道：“如果牧野科技的第一个硬件项目就选择一个热门领域、然后一头扎进去两三年没什么成效，那对大家信心与积极性的打击就太大了，我更希望先选冷门行业给团队练手，争取快速做出成效，有一个顺利的开局，也好让大家一鼓作气的干下去。” 钟鑫华仔细揣摩李牧话中的意思，觉得他想的不仅没错，反而非常睿智。 硬件相比软件，需要更强大的技术积累，想在热门的硬件领域追赶差距，那真是太难了，需要太长的时间去实现。 相较之下，钟鑫华也承认，安防监控领域目前在国内外还都不算是什么热门行业，尤其是国内，市场需求小的可怜，同行业的企业也屈指可数，连海康威视都刚成军还不足一年，几乎就是一片处女地。 钟鑫华生怕李牧因为对安防监控领域有了这个“冷门”的第一印象，从而降低对海康威视的重视以及估值，于是对李牧说：“其实我觉得，国内的安防监控行业一定会在未来的几年之内迎来井喷的，国内的金融行业例如银行、证券、贵重金属等方面，现在对监控产品的需求越来越大，所以这个行业现在虽然很冷门，但是将来一定大有可为。” 李牧点点头，心说这一点我应该比你更清楚，就算你是开发安防监控系统的，你也未必敢想象，未来华夏每个城市都会被视频监控所覆盖；更未必敢想象，一个十字路口，各种功能的摄像头加起来能多达几十个之多；未来的公共交通系统，也会全部由监控视频所覆盖；甚至未来几乎超过半数的私家车里，都会有一台用于不间断摄像的行车记录仪。 拿下海康威视，整合出一条完善的安防监控产业链，李牧就可以提前把安防监控行业做到极致，同时给将来更大的硬件市场做大量的技术积累。 李牧对钟鑫华说：“钟叔叔，我确实对安防监控领域有一定的信心，所以这也是我过来跟您见面的根本动机，不过我想知道，目前海康威视在资本市场上的自我估值是多少？” 企业想融资，首先要有一个自报价，包括自己的意向估值是多少、准备拿多少股份来融资，资方再根据企业的具体情况，来进行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讨论出一个双方都认可的价格，海康威视也不例外。 在钟鑫华来之前，海康威视就已经内部开会讨论过，分析了诸多实际情况之后，有了一个报价方案。 见李牧主动问起，钟鑫华便开口道：“我们目前的想法是，以四千百万的估值，出让30%左右的股份。” 四千百万的估值，钟鑫华说的并没有底气，实际上现在的海康威视并不值这么多钱，真正放到资本市场的话，估计三千万也就差不多了。 说完这个价格，钟鑫华也有些心虚的看着李牧，担心这个价格让李牧感觉海康威视没有诚意，同样也担心李牧开口砍价的话，会砍得太厉害。 这时候，李牧笑着说：“钟叔叔，我很尊重核心技术方面的价值，海康威视的情况我虽然了解不多，但是我对海康威视的估值还是很认可的，四千万人民币，在其他资本方眼里可能是偏高的，但是在我眼里，这个价格很实在，甚至是有些偏低了。” 钟鑫华惊喜的问：“李总认可我们的报价？” 李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如果我们合作的话，我可以给海康威视五千万的估值。” 钟鑫华简直如同做梦一般，为什么李牧没有压价，反而主动给海康威视提价？ 正当钟鑫华诧异不已的时候，李牧淡淡说：“不过，钟叔叔，五千万的估值不是针对融资的，而是并购！” 第九百七十六章 心动不如行动 李牧用了三个小时，才让钟鑫华彻底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并购海康威视，而不是投资。 钟鑫华把海康威视当做自己的孩子，让他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把他的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这确实不容易。 一开始，当钟鑫华听到“并购”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立刻就对李牧表态：“海康威视不可能接受任何形式的并购！” 并购就意味着放弃控股，同时也意味着将自己的心血拱手卖给别人，不只是钟鑫华，整个海康威视恐怕都不会有人答应。 但是，李牧却用自己整合资源、打造完整产业链、打造完整技术闭环的思维模式，一点点说服了钟鑫华。 李牧在资源整合上的强大实力，也让钟鑫华明确的意识到：作为海康威视的亲生父母，无论是钟鑫华，还是海康威视、52所，都没有能力把“海康威视”这个孩子养好。 万事最怕对比，自己养孩子，能保证孩子吃饱饭，有个书念，觉得就已经不错了，但是跟有实力的人对比之后才发现，自己没钱给他吃好的、给他穿好的，也没钱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没钱送他出国留学、更没钱给他一笔丰厚的起步资金让他自己创业，差距立现。 虽然海康威视在将来强大无比，但是在眼下，海康威视成军还不到一年，他们根本不可能具备真正的远见与自信，不可能认识到自己的将来会有多强大。如果海康威视的团队，希望这个孩子最后平庸的碌碌无为，他可以不接受自己的建议，但如果他希望这孩子能够成为人上人，唯一的机会就是把孩子过继给自己，因为这些他满足不了的，自己都能满足。 为了让钟鑫华心甘情愿，李牧直接戳出了他们最大的痛点：“你们现在缺钱搞研发，更缺钱搞硬件，自己连生产前端摄像设备的能力都没有，将来怎么给用户提供整套的解决方案？如果一旦有竞争对手可以提供整套解决方案，你们拿什么在市场防守？” 这确实戳中了海康威视最大的痛点，缺钱，而且是缺大钱！ 李牧不提整套解决方案还好，一提这个概念，正好戳中了钟鑫华心里最郁闷的一处。 整个海康威视都很希望能够做成一个产业链，钟鑫华做梦都希望，海康威视能够有一家自己的摄像设备生产企业，但是眼下海康威视根本没有能力涉及摄像设备的生产，这需要的资金成本太高，无论是海康威视还是52所都拿不出来。 正是因为没钱玩硬件，海康威视当初才选择了“编解码技术”以及“后端储存产品”这两个研发成本较低的领域意图弯道超车，但是马力不足的车，超起车来也不容易，油门踩到底、发动机轰鸣，就是提不上速，这种感觉很是痛苦。 李牧趁热打铁，说：“如果海康威视愿意接受并购，我给未来的新公司投两亿资金，这其中的一个亿可以用来收购一家有一定实力的摄像设备生产企业，剩下的一个亿给你们共同研发，争取搞出一套完善的软硬件解决方案出来！至于后面的宣传、销售，你们完全不用操心，我会把我所有的资源都无条件导入进来，不算入估值。” 钟鑫华心动了。 他心动的速度，比李牧预想的要快得多，而且丝毫不加以掩饰。 钟鑫华并非商人，也不是资本家，他是一个科研人员，虽然脱离了事业编制，但是这么多年做科研工作的习惯没有改变，他自己并没有太高的利益追求，所有的追求，其实都在于希望能够让海康威视发展得更好、能拿出更多行业领先的技术以及解决方案。 对于一个扎根科研的人来说，充足的科研经费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但是今天李牧给了一个解决方案，可以一口气拿进上亿的研发资金，钟鑫华已经恨不得立刻做主、答应李牧的要求了。 李牧从钟鑫华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别样的狂热，这种眼神，像极了当初自己看《绝命毒师》第三季第五集，当大毒枭GUS带老白来到他为其打造的制毒实验室时，老白看到各种超高规格制毒设备时的那种兴奋与狂热。 他坚信，像钟鑫华这种人，就是后世社会中最为缺乏的所谓“匠人”，自己许诺他能赚多少钱的意义不大，许诺能给他多少钱、让他专注于自己的研究、给他的研究带来多大的改善与促进，这才是最能吸引与打动他的地方。 …… 翌日一早，海康威视会议室。 钟鑫华用激动不已的语气对所有人说：“这可是两个亿的现金啊同志们！李牧说了，这笔钱将以企业账面资金的形式，在合约签订之后的十个工作日内，直接汇到未来的牧野威视的账上！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答应牧野威视的并购，我们将立刻从眼下几百万投资都拉不进来的局面，转变为账面上拥有两亿可用资金的土豪级企业，虽然我们的股份占比低了很多，但是两亿资金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对海康威视眼下的核心团队来说，他们的专业技能更多的是搞科研，而不是搞资本，他们原本心里不接受并购的那根弦，在两亿资金的震慑下，一个照面就碎成了齑粉。 海康威视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想以一千五百万估值，牺牲20%的股份换三百万现金进来，但是被很多资本拒绝了，这当初对这帮国家科研所出来的天之骄子打击非常大，他们在那个时候才第一次认识到，资本市场的规律非常残酷，只为逐利，基本上不会为他们的学历、为他们的资历埋单。 后来海康威视能够挣扎出来，还是靠一款新开发出来的视频处理板卡起死回生，但因为行业空间就这么一点点，所以说是起死回生，也就是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出来，但还是没能真正渡过生存危险期。 对一个几百万现金都弄不进来的团队来说，一下子有两亿资金可操控，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给把一个在饥荒中挣扎许久的难民，丢进了高端丰盛的自助餐厅，对只想要半个硬馒头的难民来说，这么多美味食物简直幸福的不知道该如何下嘴。 海康威视的创始团队，整体上是一个坚持以知识产权、核心技术为主的创业团队，对他们这种创业方式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充足的资金支持，所以李牧承诺的两亿资金，对整个团队的吸引力都大的出奇，简直是有着超乎寻常的魔力。 海康威视的负责人，同样也是整个团队的核心人物陈恩超，此刻难掩激动的问钟鑫华：“李牧这两亿资助金，咱们团队做得了主吗？或者说，能做多大的主？” 钟鑫华说：“最少五千万由我们做主的。” 陈恩超问他：“为什么是五千万？” 钟鑫华说：“李牧希望拿出一亿左右的资金，用来收购一家摄像设备生产企业，搭配我们海康威视在中后端的技术积累，直接把整个视频监控产业链彻底打通！” 这句话一出，满堂皆惊。 李牧要收购摄像设备生产企业一起并入未来的牧野威视？这可真是太好了！要知道这是海康威视一直以来最想尽快涉足的硬件领域！但是苦于没有实力，所以只能在中后端领域苦苦挣扎。 这时候，钟鑫华又补充一句：“而且李牧承诺，具体收购哪家摄像设备生产企业，可以由咱们来做主！” 陈恩超瞪大眼睛：“李牧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钟鑫华连连点头，说：“李牧还说，在收购之后，剩下的钱全部用作研发资金！将近一个亿啊同志们！全部拿来做研发，这么大的魄力去哪里找？现如今别人投我们两百万，都对我们的业绩有明确要求，可李牧直接拿一个亿给我们做研发资金，就算到时候要和前端设备生产企业平分，也有差不多五千万的研发资金能最终落到咱们海康威视的团队头上，这么多研发资金，放在之前咱们谁敢想？咱们拿到这笔钱之后，能做多少事？能搞多少研究？” 真正具备匠心的人，永远不会把利益放在第一位，这几乎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因为匠人的脑子里最重视的，一定是自己产品的品质与口碑，而不是单纯的利润。 海康威视将来的十几年里，或许会不断的商业化，但是，在这种企业起步的最开始，匠心一定是整个团队最重要的海康威视这几十名出身科研所的研究人员也是一样，他们现在想的，就是如何研发出更好的技术、更好的硬件以及更好的整体解决方案，对于钱、资本，反而是没有那么的重视。 陈恩超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来，说：“五千万估值，超出我们实际预想的估值差不多一倍了，又有足够的研发资金以及李牧整个生态的强力支撑，这才是最适合做大事的土壤，你们先回岗位继续工作，鑫华你陪我去趟所里，跟所里好好聊聊！” 钟鑫华心下一喜，下意识的追问：“陈总，你这是答应了？” 陈恩超急不可耐的说：“我恨不得现在就跟李牧签合同！可关键这么大的事我说的也不算，心动不如行动，你跟我一起，咱们现在就去所里汇报！” 第九百七十七章 蔚澜的私心 来杭城之前，李牧根本没想过拿下海康威视竟然会这么简单。 为了防止跟海康威视打车轮战，他刻意带了林清雅和丁正林两个人一起，结果自己只是跟钟鑫华见了一轮，就在第二天收到了钟鑫华的反馈。 海康威视，以及上级单位52所已经完全答应了李牧的并购意向，将整个海康威视连人带专利，全部并入未来的牧野威视架构内，占牧野威视20%股份。 海康威视这20%的股份，其中有超过80%归属于52研究所，不过李牧不去在意这些细节，并购国有企业，有国有研究所占股本身也是一件好事。 鉴于“牧野威视”还只是李牧一个口头承诺的虚拟公司，所以海康威视暂时还没办法跟李牧签订正式的合作协议，所以双方专程签了一个意向书，以及一个基于意向书的框架协议，随后李牧就立刻把“牧野威视”注册的事情交给了林清雅与丁正林。 李牧到杭城并购一家安防监控企业的消息在互联网行业里不胫而走，很多人都不明白，李牧的跳跃性为什么这么大，从互联网做到物流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从互联网做到安防监控，这就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李牧在杭城的时候，燕京市局召开了一个声势并不算太大的新闻发布会，在发布会上，警方公布了一起发生在燕京的、骇人听闻的绑架勒索案，这起案件中，受害人蔚澜的信息以及帮助破案的李牧相关信息都被隐去，虽然无法聚焦到个人身上，但媒体以及大众还是被这24小时就破获的案件细节所吸引。 在发布会举行过后的第二天晚上，燕京市局的顾江河局长，就给李牧打了个电话，上来便先寒暄，询问李牧最近在忙什么。 恰巧，李牧正在从杭城赶回老家海州的路上。 原本李牧跟海康威视签完意向书之后，打算今天和林清雅、丁正林一起乘飞机返回燕京，但是李妈刚巧给李牧打了个电话，听说李牧在杭城，就让他顺道回家一趟。 李牧国庆假期也不提回家的事情，甚至跑去更远的杭城都不说回家看看，在海州的李妈表示非常的不满意。 李牧一见老妈不满意了，急忙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准备“顺道”回家一趟。 这一顺道，就顺的有些远了。 杭城到海州开车至少要五个小时，没有飞机，李牧没办法，只能临时找赵贤良帮忙，从他公司借了两辆车，让王元朗三人陪自己回一趟海州。 李牧下午六点钟才启程从杭城返回海州，这次回去，除了父母知道之外，李牧没有通知任何人，包括苏映雪。 晚上八点，当李牧正在车上昏昏欲睡的时候，接到了顾江河的电话，一阵寒暄之后，李牧问他：“顾局，您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公事？” 顾江河哈哈一笑，说：“是啊，具体是这样，昨天新闻发布会上，把案情公布之后，市局的新闻中心今天接到好几个影视公司的电话，他们对整个案情的始末非常感兴趣，希望购买上次绑架案的版权，希望能够拍成电影，我把这件事跟部里的领导请示了一下，没想到部里的领导也很支持，所以倾向于由公安部出资一部分，再选一家靠谱的影视公司，双方共同出资来拍这部电影，所以我打电话过来，就是希望能够征得你跟蔚小姐的同意。” 李牧一听说要拍电影，顿时便下意识的拒绝道：“顾局长，我觉得拍电影这种事就算了，我不太想把上次的案子弄得世人皆知。” 顾江河说：“我们觉得这是件好事啊，也算是给社会一个震慑，让潜在的犯罪分子意识到，再隐蔽精妙的犯罪行为都会被破获。” 李牧说：“顾局，你们要顾及到蔚澜的感受，作为受害者，她心里一定存有阴影，如果你们执意要拍这部电影，对她的影响一定非常大。” 顾江河连忙说道：“李总你说的很对，蔚小姐作为受害者，必然是要被高度尊重的，我们觉得，你作为案件的深度参与者，也是需要被尊重的，所以特意打电话来，先咨询一下你的个人意见。” 李牧心情有些不爽，总觉得顾江河以及他的领导想把这件案子拍成电影，这心态多少有点自私，于是他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顾局长，这种事儿你咨询我的意义不大，就算我答应，蔚澜都不可能会答应。” 顾江河忽然呵呵一声，笑着说：“李总，不瞒你说，蔚小姐已经答应了。” “什么？！”李牧瞬间被闪了一下，感觉就好像下楼梯的时候估计错误，原本以为下到了底，没想到还有一个台阶、一脚踩空时的那种感受。 顾江河又重复了一遍，道：“蔚小姐已经答应了，给你打电话之前，我们新闻中心的一个女同事就已经跟蔚小姐沟通过了，蔚小姐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还说这对提高社会治安有一定帮助，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李牧莫名火大：“顾局长，你们怎么能跟她提这种要求呢？这也太不为她考虑了吧？你们把社会治安、人民安全的这种大道理摆出来，就算是她不答应，怕是也会被你们逼的答应了！” 顾江河忙道：“李总，拍电影是部里的意思，我们征求蔚小姐同意的时候也确实非常委婉也非常为她考虑了，本来我是想亲自给蔚小姐打电话的，但是考虑蔚小姐可能会排斥，所以才让我们新闻中心的女同事跟她沟通，而且据我们那位女同事反应，蔚小姐答应的非常干脆，对影视化改变的唯二要求，其中之一就是隐去真实身份。” 李牧觉得顾江河说的这些都是他的一面之词，这和蔚澜答应不答应无关，而是燕京市局能跟蔚澜提这种要求，这种思维模式以及做事套路本身就很失礼，有这个念头，都让人觉得不厚道，再怎么解释也没有意义。 于是李牧便对顾江河说：“顾局长，我先给蔚澜打个电话，回头再跟你聊。” 顾江河愣了愣，急忙说：“哎呀李总，我还没跟你说蔚小姐的第二个要求呢……” 心系蔚澜的李牧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先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就给蔚澜打了过去。 蔚澜接到李牧的电话，第一句话便是笑着问他：“你还在杭城呢？” 李牧说：“没有，在回海州的路上，回家一趟。” 说着，李牧急忙问她：“市局给你打电话了？” “打了。”蔚澜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淡然笑着说道：“他们说是想跟影视公司一起合作，把我被绑架的案子拍成电影。” 李牧说：“我听那个顾局说，你答应他们操作影视改编了？” “答应了啊。”蔚澜说道：“这是好事儿啊，为什么要拒绝，如果这部电影拍出来，只要有人看，就能让更多人意识到犯罪的风险与代价，一定程度上能为降低犯罪率做贡献，为什么要拒绝呢？” 李牧又问：“蔚澜，你是不是被市局的人给忽悠了？他们怎么忽悠的你？” 蔚澜笑道：“我可没被市局的人忽悠，他们一提这个请求，我就立刻答应了，我确实觉得这事儿挺有意义的，没有理由拒绝，我最大的要求是不能泄露我的真实身份，他们也答应了，所以我也就没意见了。” 李牧叹了口气，刚想劝她收回之前给市局的许可，蔚澜这时候又说：“再说，我答应他们也有私心。” 李牧问她：“什么私心？” 蔚澜自然而然的说：“你不是要做安防监控吗？我听说你在杭城并购了一家安防监控企业，如果那件案子被改编成电影，案情能够得到更深度的曝光，就一定能够增强民众以及各地政府对城市监控的重视，这样的话，对你想涉足的安防监控行业也有很大的帮助，对你的天网监控系统也有一定的帮助。” 李牧这才一下明白过来，蔚澜答应燕京市局，恐怕大部分的原因都是为了能对自己产生些许帮助。 蔚澜能这么为自己考虑，让李牧心里在这一瞬间有股暖流穿过，不过他还是说：“其实你没必要做这么大牺牲，天网监控系统没有这件案子的曝光，也一定会得到国家以及各地政府的重视，如果真需要影视作品来侧面推动，那我完全可以用牧野映象去投几部虚构的电影出来……” 蔚澜微微一笑，声音温柔的说：“虚构的电影自然没有真实案件改编的电影更有说服力，天网监控系统是个意义重大的构想，我能力有限，也只能通过这种办法给你帮帮忙了，所以你就别再打击我的热情了，你放心，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说着，蔚澜又补充一句：“对了，除了要求隐去我的真实身份之外，我还跟市局提了一个要求。” 李牧这才想起，刚才顾江河在电话里说到蔚澜的“唯二要求”，急忙问她：“还提了什么要求？” 蔚澜诧异的问：“市局的人没告诉你吗？” 李牧没好气的说：“我没等他说就把电话撂了，火大！” “好啦，别生气啦。”蔚澜笑着劝慰一句，随后说道：“我的另一个要求，就是这部电影必须由牧野映象来投资制作，所以你赶紧想一想让谁来导演，另外让谁来扮演电影的主要角色吧！” 第九百七十八章 剧本完工！ 李牧忽然觉得蔚澜的这份私心过于厚重。 她之所以会答应市局、同意把案子搬上大荧幕，其实根本就是想借这个机会为自己谋福利。 天网监控系统，是自己在蔚澜被绑架的时候、切实感受到监控覆盖不足给社会治安带来的隐患，所以才拍板要做的，蔚澜心里很清楚，当初的案件经过给了自己这个感受，一旦它被搬上大荧幕，通过好的编剧、导演以及演员的演绎，一定也能将这种感受释放给所有观众。 想都不用想的是，这部电影一旦问世，好看不好看的先抛开不谈，它一定会让所有观众迫切渴望公共安全的提升，一旦给观众带来这种潜意识上的改变，天网监控系统就会成为众望所归的产品，到那个时候，这套系统的普及阻力一定会降到最低。 光是这一点甚至还不够，蔚澜甚至还想到了自己的牧野映象，她竟然点名要求牧野映象来投资制作，一下子就把那些真正想拍这部电影的影视公司拒之门外了。 说心里话，李牧并不想投拍这部电影，总觉得有些消费蔚澜痛苦的感觉，于是他便对蔚澜说：“谢谢你蔚澜，不过如果你真想看到那件案子改编成电影的话，那这部电影还是别让牧野映象拍了，牧野印象其实就是个空壳子，经验不足。” 蔚澜说：“我觉得只有牧野映象来拍，我才能放心。” 说着，蔚澜又道：“很多改编自真实事件或者小说作品的电影，都缺乏对故事本身的尊重，很多时候会为了一些个人目的而改的面目全非，所以我觉得，只有牧野印象来投拍，我才能放心。” 李牧说：“如果你怕改编得太离谱，到时候可以跟他们要求一下，提前看看剧本。” “我不要……”蔚澜几乎是第一次用近乎撒娇的语气对李牧说：“其他人我都信不过，我只信你。” 说着，蔚澜迟疑片刻，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来做编剧。” “我？”李牧脑袋大了一圈，说：“我可不是这块料。” “我不信。”蔚澜说：“《老男孩》就是你自编自导的吧？我看了好几遍，无论是编剧还是导演，你的实力都很厉害。” 李牧说：“那就是个玩票性质的产物……” 蔚澜再次用上了刚才那种近乎撒娇的语气：“哎呀，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吧，这方面的要求，我可能一辈子也就跟你提这一次了，电影牧野科技投拍，谁做导演、谁主演我都无所谓，但编剧必须是你。” 李牧本想婉拒，但蔚澜的这种语气，竟让自己说不出婉拒的话来。 李牧又何尝不知道，蔚澜这般“求”着自己帮忙，其实是为了帮自己。 这种时候自己要还是矫情，那可真是没脸了。 于是，李牧叹了口气，说：“那行吧，牧野印象来投拍，我写剧本。” 蔚澜立刻开心起来，笑着说：“那等你的剧本写出来，我要做第一个观众！” “好！剧本写出来，第一时间先给你看！” …… 汽车驶入海州地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差不多十一点了。 李牧的爸妈因为知道他要回家，都还没有休息、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等着。 李牧按响门铃时，早已经等得有些焦灼的李妈急忙起身给他开门。 一开门，看见风尘仆仆、脸上略带几分倦意的李牧，李妈顿时心疼起来，对李牧说：“儿子，坐这么久的车，累坏了吧？” 李牧进了门，一边换鞋，一边笑着说：“不累，在车上还睡了一觉，正精神着呢。” 说着，李牧和李妈一起走进客厅，李爸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难掩兴奋的说道：“我跟你妈等了你一晚上了，晚上吃饭了吗？你妈怕你饿，特意给你留了炸酱面。” 李牧忙道：“那我赶紧来一碗，饿了。” 李妈急忙去给李牧盛了一碗面出来，李牧干脆就在沙发上坐着大口吃了起来，一路奔波，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更没觉得饿，可是一到家反而觉得肚子饿得有些受不了。 眼看李牧大口吃面的模样，李妈有些心疼的说：“早知道开车要这么久，妈就不让你回来了。” 李牧边吃边说：“怪我，国庆假期也没想着回家看看，妈您可别生我气啊。” 李妈很是自责的说：“妈在电话里那是说气话呢，当时也没考虑杭城离家远，而且回家比你回燕京要麻烦得多。” 李牧笑道：“妈，瞧您说的，回家再远也不麻烦。” 李妈摇头轻声叹气，看着李牧又累又饿的样子，心里那份自责一点也没有因为李牧的话而缓解。 李爸这时开口问他：“儿子，你怎么跑杭城去了？” 李牧如实道：“去杭城收了一家在安防监控方面做得很好的公司。” “安防监控？”两口子都有些诧异，问李牧：“怎么忽然又搞起这一行来了？” 李牧笑着说：“我有个构思，想开发一套提高城市治安的监控系统。” 说着，李牧又将天网系统的构思跟父母说了一遍。 夫妻两人听明白李牧的天网系统规划之后，纷纷对这个构思赞不绝口。 李爸做了半辈子技术工人，也算是个知识分子，所以社会责任感颇重，他对李牧说：“儿子，你这个天网系统意义重大，做好了能挽救无数人民群众的人身财产安全，还能将更多的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整，千万别半途而废。” 李牧郑重点头：“放心吧爸，一旦我把安防监控的资源整合完成，天网系统的研发会非常快的，一定会让天网在未来的几年时间里，覆盖全国所有的城市。” 李爸认真的说：“你现在的成就，爸爸以前连做梦都做不出来，不过在你所有的成就中，最让我感到骄傲的，其实是你那个一分钱也不赚的3321，现在看来，天网系统也能成为其中之一。” 李牧对老爸自然格外了解，自己身上的社会责任感，多半也是来源于他平日里的耳濡目染，这一点对自己格外重要，如果不是因为在脑子里时刻有社会责任感这一道标尺，李牧也根本不会想到3321这样的商业模式，就算是孵化支付宝，他也一定会换一个真正有利可图的商业模式去孵化。 如果么有3321，想孵化支付宝，就只有用淘宝网这一条路，也就是先培养国民的网购意识、让国民对网购产生需求之后，再以“安全支付”为核心点，在网购用户中推广支付宝，但是这样一来，支付宝和淘宝网想真正起步，恐怕都会变得更加困难。 可以说，3321造就了支付宝，同时也为淘宝网提供了优质的支付用户群，所以淘宝的发展才能够一帆风顺，把所有竞争对手都远远的甩在了脑后。 这么一看，李牧自己也因为3321这个以教育慈善为主的非盈利项目，获益匪浅。 天网监控系统，和3321一样，脱胎于李牧内心深处那份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李牧当初在萌生这个念头的时候，还真没有想过安防监控领域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利润空间，可是真正开始向前推动这个项目的时候，李牧竟意外收获了一个未来的安防监控巨头——海康威视。 在自己的巨大支持下，李牧相信现在还在为几百万研发资金犯愁的海康威视，未来一定代表着过千亿人民币的高昂市值，这就是自己在构思天网监控系统中的意外收获。 现在看来，李牧愈发觉得，社会责任感实在是个好东西，当你真正想着去造福社会、为社会尽一份力的时候，社会总是会在其他方面给你意想不到的回报。 与父母聊到将近一点，李牧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洗过澡之后，原本疲倦不堪的李牧又重新精神了不少。 躺在床上，李牧忽然想到自己答应蔚澜的事情，想到要把蔚澜被绑架的24小时经过写成剧本，他的脑中开始不由自主的开始闪现出许多现实以及虚幻的场景，脑海中甚至开始浮现出影视构思的具体展现方式。 李牧觉得，既然要做，那就要把这件事做好，他不想自己写的剧本、自己投拍的电影最后以仆街收场，所以他开始琢磨，如何构思剧本，才能让这部电影获得市场的认可。 随后，李牧开始仔细推敲其中的各种细节。 首先，既然是改编成电影，那么首先就要省略掉自己与蔚澜复杂的关系背景，以及利益牵扯，不能把自己与蔚澜的真实关系体现出来，例如蔚澜是自己的下属、自己却欠了蔚澜好几亿的现金承诺，这样不但会弱化主线，还会把自己与蔚澜暴露出来，有心人或者对自己与蔚澜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能猜得出这剧中的主角就是蔚澜和自己。 想来想去，李牧觉得应该遵循在案件细节上小改、在身份背景上大改的原则，将自己和蔚澜的角色进行深度的影视化加工，而最好的加工方式，就是把自己和蔚澜的关系设定成情侣。 影视化首先要有足够的人物与剧情冲突，所以，李牧觉得，最好的设定，不仅要将自己和蔚澜设定成情侣，而且要设定成感情暂时出现了一些裂痕、彼此进入冷淡期的情侣，遵循这个原则，让男女主在剧中的感情随着案件的不断推进而不断的修复、愈合甚至升华，最后达到顶峰，这样才能最大程度迎合观众。 感情上的先抑后扬，本身也是都市男女喜闻乐见的剧情。 其次，身份设定上，也要尽量讨喜。 例如：女性最喜欢的男性身份肯定是霸道总裁，男性最喜欢的女性身份则是主持人、明星一类，所以，最好的方案就是：把自己设定成霸道总裁，把蔚澜设定成明星主持人。 这样一来，剧情的背景就是：作为霸道总裁的男主和作为明星主持人的女主正在经历一场严重的冷战，女方觉得男方过于重视工作而忽略了自己，男方则觉得女方对自己的工作不够理解与包容、逐渐的争吵让自己逐渐失去耐心。 就是这样一对貌合神离的情侣，女方忽然被几个专业的绑匪盯上，至于匪首，也就是宋志磊的那个角色，李牧也进行了一定的重新塑造。 宋志磊这个角色被李牧设定成了男主曾经的竞争对手，正因为男主在商场上的杀伐果断，导致宋志磊破产并对他恨之入骨，宋志磊把老婆孩子送去国外之后，便准备在国内找男主报仇，绑架她的女朋友，并向他勒索巨额财务，期待着得手之后把他的女朋友杀掉，拿着钱去国外与老婆汇合。 正在与女主冷战中的男主，所有心思都扑在工作上，深夜还在组织重大会议，而刚从电视台下班的女主打来电话质问他为什么不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男主有些冷酷无情的声称自己在忙工作，没有时间，还奉劝她成熟一点、不要无理取闹，女主终于忍无可忍，在电话里狂吼指责男主，丢下一句分手的狠话，随后开车回家，并且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垂泪，以此来凸显女主对男主其实仍旧有很深的感情。 男主没把女主的分手言论当回事，完全不care的继续与自己的员工深夜加班开会，让观众产生男主已经不再爱女主的错觉，这时，剧情突变，女主被绑匪两辆车设计绑架！ 当男主的会议进行到关键时刻的时候，却忽然接到女主手机打来的电话，男主想起她便有些不耐烦，几次拒接电话，几乎让电话那头的绑匪和被绑架的女主陷入绝望。 关键时刻，男主的坚决还是有了些许松动，或许是因为不厌其烦，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对女主仍有感情，他暂停了会议、接通电话，冷冷的询问女主到底想做什么。 这时候，绑匪的声音传来，男主才得知，女主已经被绑架。 随后，其实内心深处非常紧张女主安危的男主，开始了与绑匪的斗智斗勇，争取到了女主跟自己交流的机会，从而利用两人之间曾经有过的对话，巧妙地将匪首的身份透露给了男主。 这其中，男主每到最紧张的时刻，都要从办公室的抽屉里取出一枚早已经买好的求婚戒指，意在让观众知道，虽然两人频繁争吵、彼此缺乏理解，但男主内心深处依旧深爱女主，并且有计划向她求婚。 再随后，男主如何与警察一同破案，各种线索的推进用影视的手法交叉呈现，多条线索逐一释放出去又逐一失败，让电影的气氛达到一个格外紧张的临界点。 这时候，男主利用李牧当初的手段，一点点筛选，如大海捞针一般奇迹般的将匪首的电话号码锁定，剧情层层递进、扣人心弦，同时也吸引着观众不断聚焦、不断等待着男主成功锁定罪犯电话号码的那一刻。 剧情达到一个最大高朝之后，剧情进入到了营救阶段，通过警察的努力，成功将女主救出。 女主被救出之后，劫后余生的她发现男主也来到了现场，不顾一切的奔向他、与他相拥而泣。 随后男主掏出戒指，单膝跪地，一言不发的看着女主，女主喜极而泣，流着泪伸出自己的右手…… 这时候，不等镜头呈现出男主为她戴上钻戒，大幕一黑，电影结束。 整个劫后余生、相拥而泣、求婚、以及答应求婚的过程，没有一句对白。 这种改编狗血是狗血了一点，但李牧觉得，想迎合大众、想创造高票房也影响力，狗血几乎是必不可少的。 文思如尿崩的李牧，在理清思绪之后，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从晚上一点多，一口气写到早晨七点，睡一觉醒来吃点饭接着写，又一口气写到了第二天的夜里两点。 十多个小时的写作时间，李牧便将这部电影的剧本写完了，写下全剧终三个字之后，李牧才回过头来思考这部电影的名字，没用多长时间，最后一盆狗血敲定，李牧在标题上写下了四个大字——《极速追凶》 …… PS：三更先补一章，这两天继续努力还账！ 第九百七十九章 打造成商业片中的经典 对李牧来说，创作是一种境界，一旦进入了境界之中，那便如同与全世界隔绝、尽情在创作的海洋之中徜徉，这种感觉即便辛苦，但却格外使人愉悦。 创作《极速追凶》的电影剧本时，李牧就真正找到了那种创作的最高境界，整个剧本一气呵成，看似草率，却又包含了他诸多细致的思考以及改进。 《极速追凶》是以蔚澜被绑架的故事为蓝本，但是在这个基础上，李牧用艺术创作的方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变，在背景与剧情上做了一定的加减法。 其中，减去了自己与蔚澜真实身份中认识的前因后果，直接以男女情侣切入，让故事启动时更轻盈便捷； 增加了剧中男女主的感情戏份，相当于在整个营救的主题中，增加了一条新的主线，也就是男女感情的发展线； 增加了剧中各种人物与剧情之间的对比与冲突，大小剧情高朝不断，节奏把控的也非常到位。 故事的核心主线是女主被绑架，一百分钟的电影中，这条主线要从女主被绑匪盯上、被绑匪成功绑架、绑匪专业隐藏各种线索、警察越查越陷入死胡同，最后几乎绝望，这整个节奏的层层递进会将剧情推到一个最令人紧张期待的关键点，这个时候男主的灵光一现，瞬间把之前递进的紧张情绪完全释放，这一下的巨大反差，一定会让观众激动难耐。 李牧觉得，这种节奏的把控，就像是不断用力把一根弹簧压迫到极致，然后在一瞬间将其释放，只有这样，才能把动能情绪的释放做到极致。 除此之外，男女主的感情从互不理解、濒临分手，到互相珍惜、重归于好，这条感情线本身也是一个巨大的反差对比，虽然关于感情线的铺垫多少有些狗血的成分在内，但是不得不承认，绝大多数电影中的感情戏份，本身就是一个充满狗血的大合集，有些电影的感情戏之所以感人、之所以经典，并不是它脱离了狗血合集的性质，而是它的剧情张力更大。 《泰坦尼克号》，讲述的就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女生，不满父母安排的婚姻、不满富二代未婚夫，在游轮上不守妇道、出轨小吊丝、给未婚夫戴绿帽的狗血故事，它之所以能成为经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最后的沉船事故中，男主为了女主而牺牲了自己，用自己的死亡，把剧情的张力提升到了最大，所以才让亿万观众潸然泪下。 如果《泰坦尼克号》的最后，男女主乘船平安抵达美国，然后一起私奔、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日子，那这部电影自然不会成为经典。 李牧自然没野心去缔造一部经典电影，他所想的就是要把这部剧本打造成一部具备极佳商业性的影视作品，这才是真正的产品经理思维。 产品经理永远不想开发出一款会被称之为经典的产品，他只想开发出一款最受用户欢迎、最能从用户口袋里掏钱出来的产品。 李牧做产品做久了，不但对产品的商业性追求格外明确，对用户的分析也格外透彻，所以，当他真正完成《极速追凶》剧本的时候，他敏锐的产品嗅觉告诉他，这部剧本，在产品架构上已经非常完美，而它转化成产品之后，到底能不能成功，就取决于具体的开发流程了。 一个好的商业片导演是必不可少的，除此之外，影片的选角也一样重要。 李牧觉得，既然这部电影要有牧野映象来投拍，那么自己一定要做制片人，不为别的，就为了确保这部电影能够达到商业佳片的品质、一定要把这部电影打造成商业片中的经典。 剧本完成之后，李牧又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反复校对，确认一切无误，甚至连错别字以及一个标点错用的情况都没有之后，时间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 疲惫不堪的李牧一觉睡到下午一点，以至于李爸李妈都有些纳闷，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锁在屋里？ 不过李爸李妈出于对李牧的尊重，也没有多过问，只是李妈对李牧这种颠倒黑白的作息时间颇为心疼。 下午一点多，李牧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李妈一听他出来，急忙来到跟前，关切的询问：“儿子睡醒啦，饿不饿？锅里给你留着饭呢，还热着，赶紧趁热吃几口。” 李牧揉揉眼睛，肚子一阵咕咕，他嘿嘿一笑，说：“妈，我就是饿醒的……” 李妈急忙拉着他就去了餐厅，一边抱怨他作息太乱，一点也不注重身体，一边给他盛菜盛饭，端到跟前，对李牧说：“赶紧吃，你爸刚才还打电话来问我你起了没有。” 李牧问：“我爸去哪了？” “在百货大楼。”李妈说：“最近那边工程进度比较关键，我跟你爸每天都要过去。” 说着，李妈看了看时间，道：“你啊，今晚说什么也不许熬夜了，听见没有？” 李牧点点头：“知道啦，今晚一定不熬夜。” 李妈说：“你这次回来就把自己关屋里，神神秘秘的，我跟你爸也一直没跟其他亲戚说你回来的事儿，这一转眼都是你回来的第三天了，你说这次还跟他们说你回来的事吗？” 李牧想了想，说：“要不就别说了吧，我怕我没太多时间待在家了，燕京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次就谁也不告诉了。” 说到这儿，李牧心里忽然想起苏映雪，也不知道她在家里忙什么，之前虽然答应她尽量回家，但是等自己真回来了，却因为一部剧本就耽误了两三天的时间，眼看没两天就要开学了，不知道她还在没在海州。 李妈听李牧这么说，一脸支持的点了点头，说：“那就谁也不告诉了，你在家好好休息两天，到时候悄悄的回燕京就行了，不然的话各种应酬又要把你熬个够呛。” 李牧笑着说：“还是我妈最疼我。” “净说废话。”李妈白了李牧一眼，说：“你先吃，妈去趟公司，今天下午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完事就早点回来，晚上你想吃什么？妈买回来给你做。” 李牧便说：“我什么都行，你决定就好。” 李妈笑道：“那妈就自己做主了。” 李牧发现，自己一家子其实都是工作狂。 自己就不用说了，恨不能把命都搭上，爸妈也是一样，好家伙，这忙起自己的事业来，也是一股废寝忘食的劲头，自己这个儿子回来，也一点都没打乱他们工作的节奏。 李妈走了，李牧自己在家，一边吃饭，一边给苏映雪发了条信息，询问苏映雪现在在哪。 苏映雪回复说：“已经到学校了，今天早上到的，你呢？” 李牧惊讶的说：“这么快就回去了？” 苏映雪说：“是啊，今天七号了，明天开课，再不回来就来不及了。” 李牧这才意识到，一个国庆假期，竟然就已经这么过去了。 这时候，苏映雪又回了一句：“你在哪呢？” 李牧想说在海州，但是一想到如果说自己在海州，硬生生错过了与苏映雪在海州见面，感觉倒是有些不太好，于是便回复她：“我在杭城办点事，过两天就回燕京。” 苏映雪也没多想，两人又聊了几句之后便停止了短信沟通。 吃过饭，李牧给蔚澜打了个电话，想告诉她剧本已经完成的消息，在李牧看来，这部剧本的第一个观众，一定非蔚澜莫属。 蔚澜本以为，以李牧这种超级大忙人的实际情况，这部电影的剧本，恐怕至少要等到年底才能看到，但是她做梦也没想到，时隔二十多个小时，李牧打来电话说的第一句便是：“剧本我已经写完了，发到你邮箱里了，你先过目一下，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我再修改！” 蔚澜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么快就写出来了？你不是逗我玩呢吧……” 李牧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罢，李牧又道：“我待会儿把剧本发到你的YY邮箱里，你先过目一下。” 蔚澜已经难掩激动的说：“那你快发给我，我这就拜读一下！” “好，稍等一下。” 李牧挂了电话，回房间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将《极速追凶》的剧本文档发到了蔚澜的YY邮箱。 片刻后，蔚澜的YY头像闪动，比划了一个“耶”的手势，对李牧说：“我这就看看！” 李牧回复她一句：“好，你看吧，我去洗个澡。” 为剧本奋战了这么久，李牧整个人都有些邋遢，像极了当年在小型创业公司做封闭式开发时的状态，几天几夜不洗澡，甚至连脸都顾不上洗。 此时此刻，远在燕京的蔚澜，满心期待的打开了李牧发来的邮件，当看到那个名为《极速追凶》的附件文档时，她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名字起得还不赖！” 说罢，蔚澜迫不及待的打开文档，她特别想看看，在李牧的笔下，究竟会如何演绎他救了自己的传奇故事…… 第九百八十章 导演圈抢疯了！ 在李牧答应写这个剧本之后，关于李牧会如何在剧本中处理自己与他的身份以及关系，蔚澜曾有过很多构想。 在她的不同构想中，她或是李牧的下属、或是他的合作伙伴、或是他的亲人、或是他的朋友，各种身份她都曾经在脑海之中假设过，但唯独没有设想过，自己在李牧的剧本里，会成为李牧的女朋友。 这个念头曾经在蔚澜的脑海中出现过一次，那是当她第一次想到要把自己被绑架的案子改编成电影时，她脑海中瞬间想到的改编方式。 倒不是她对影视有多少研究，只是她觉得，自己实在太喜欢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男孩，或许自己根本不可能会在现实生活中成为他的女朋友，既然如此，如果能在影视作品中“成为”一次，自己心里也已经可以满足。 但是，蔚澜之所以只想了一次、没敢再想，原因也是因为她觉得，李牧根本不可能会用这种方式去展现他与自己的关系。 可当她打开《极速追凶》剧本之后，却惊喜的发现，在人物设定中，男主角“陈昊”与女主角“李萱”之间的关系，竟然是情侣！ 这让蔚澜心中欣喜无比，没想到李牧选择了自己最期待却又最不敢期待的方式，把自己和他的关系塑造成了一对情侣。 二十七岁的蔚澜感觉心中如同有无数只小鹿奔跑乱撞，怀着这种激动兴奋的心情，她继续往下看。 当看到自己与李牧在剧本中最开始的感情亮起红灯的时候，蔚澜脸上泛起阵阵笑意，自言自语道：“工作狂的性格倒是跟现实挺搭，我看你将来如果不改一改，真有可能因为总要忙工作，跟女朋友感情亮红灯。” 说着，蔚澜接着往下看。 剧本中，宋志磊的角色被更名为“周大华”，同时也变成了男主“陈昊”的死对头，这样便把女主“李萱”更加无辜化。 在李牧的剧本里，“李萱”的人设与自己最大的偏差，就是李萱的“绝对无辜”。 自己是给宋志磊下套在先，宋志磊绑架在后，严格说起来，一定程度上自己也是自作自受；而“李萱”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无辜女性，男朋友忙工作不够爱她也就罢了，男朋友工作上的死对头为了报复他，也选择密谋绑架自己，如此一来，“李萱”这个角色就被塑造的没有任何黑点，不会引发任何争议，可以唤起所有观众对她的同情与喜爱。 当看到男主“陈昊”对女主“李萱”一点也不耐烦的时候，蔚澜都有些替“李萱”打抱不平，同时也觉得，李牧塑造的这个男主过于无情，在女主都被绑架了的关键时刻，他竟然还为了开会而不接绑匪用女主手机打来的电话，实在是有些渣男的潜质。 可是，故事在这里发生了一个巨大的转折。 当“陈昊”得知“李萱”被绑架，他立刻开始紧张起来，与劫匪斗智斗勇的同时，竟然还从办公室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枚早就买好的求婚戒指，到这里，蔚澜才明白，原来剧本中的“陈昊”对“李萱”是绝对的真爱，只是性格使然，让他不愿意在李萱面前过多让步，所以两人一直针锋相对，找不到一个最佳的相处方式。 这一个小小的设计，让蔚澜忍不住拍案叫绝，只是掏出一枚戒指，就一下子扭转了男主“陈昊”在之前留给观众的自私形象，一下子让观众意识到，他心里对“李萱”的感情，其实已经非常深厚，在女主遭遇绑架的时刻，男主这样的行为，给他在观众面前博得了巨大的人缘与认可。 从这一刻开始，一个男人为了营救心爱的女人而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的剧情大幕就此拉开。 一点点往下看，蔚澜一点点被李牧精妙的剧情编排所吸引，尤其是在剧情的不断推进上，自己作为亲历者，也依旧被李牧剧本中的节奏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当看到“陈昊”用特殊的办法锁定“李萱”的位置时，蔚澜心头也激动的一阵狂跳。 等到最后，当看到“陈昊”一言不发求婚“李萱”，李萱伸出手去代表答应的时候，蔚澜也不禁潸然泪下，故事大圆满结局，“李萱”不但被毫发无损的救了出来，与“陈昊”的感情也终于重新升温并且取得了巨大的突破，求婚成功，也就意味着即将步入婚姻殿堂，这已经算是爱情的终极阶段，所以结局在任何一个层面上，都是完美的。 看完整部剧本，蔚澜不仅泪流满面，而且心情也久久无法平静，她原本并没有真的对改编后的电影抱太大希望，只是觉得这部电影如果拍出来，对李牧的天网监控系统会有很大的帮助，只要对李牧有帮助，自己就自然举双手赞成。 但是万万没想到，李牧竟然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拿出了一个如此高质量的剧本，简直让自己无比惊艳！ 当李牧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蔚澜在YY上给他发了一大串的消息。 “剧本我看完了，真的是太棒了！” “你真是个天才，虽然故事本身没怎么变，但是故事背景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男女主的感情戏，虽然几乎没有什么直接的对手戏，但两人感情状况的发展、两人真实的感情体现，都通过各种小细节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想在电影院看到这部电影了！” “对了，你想让谁来演这部电影？尤其是男主和女主。” “还有还有，我对剧本非常满意，不过只有在看完之后有一个想法，名字叫《极速追凶》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相比之下，我觉得‘营救’更符合这部电影的主题！” 李牧在电脑跟前坐下，把蔚澜的留言看完，眼前一亮，笑着说道：“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豁然开朗，《极速追凶》的名字凸显的是惩奸除恶，如果换成《极速营救》，才更符合电影的主题！” 蔚澜立刻回复：“我也这么觉得，《极速营救》这个名字太棒了，不但贴合主题，也贴合男主对女主的感情！” 李牧当即说道：“那就定《极速营救》了，至于演员阵容，我现在还没想好，先跟燕京市局碰一下再说吧。” …… 翌日，当市局新闻中心看到《极速营救》的剧本时，整个宣传口的警员都被这部优秀的剧本刺激的兴奋不已。 他们对这部剧本的评价极高，高到让顾江河都有些不敢置信。 顾江河甚至都亲自审阅了整部剧本，在看完整部剧本之后，顾江河也不由在心底冲李牧竖起大拇指。 这家伙，果然是个变态，连剧本都玩的这么溜，要知道，这件案子可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李牧这个剧本改的，让他自己都开始怀疑，到底剧本与自己的亲身经历哪个更真实一点？怎么自己反而感觉，李牧这个半真半假的剧本，反而更让自己感觉到有血有肉般的真实感呢？ 而且，李牧这家伙，在处理各种关系、形象、矛盾的时候，也是游刃有余。 整部剧本中，没有半点地方凸显了燕京市局的能力不足、办事不利。 市局警察找不到绑匪的线索，有两个客观原因： 第一，监控覆盖不足，找不到真正有价值的监控视频资料； 第二，绑匪确实太精明，隐藏了所有能够隐藏的线索，甚至还给警察留下许多假线索迷惑警察，让警察走了不少弯路； 李牧在剧本里把犯罪分子写的格外精明，就显得警察走弯路也是理所当然，与之前的铺垫形成了直接的因果关系。 而且，为了燕京市局的形象，李牧还专门给剧本中的绑匪设定了一段对话，大概内容是，绑架成功之后，绑匪自己在私下沟通，声称这一次做的天衣无缝，警察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在24小时或者48小时之内锁定他们的位置。 这么一段话，再次为燕京市局洗地，在绑匪这么精明的情况下，燕京市局虽然很拼，但想在24小时内就找出正确的线索，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最后被思维模式超人一等的“男主”给做到了，这只会凸显男主的高大形象，但却不会给市局的形象带来任何抹黑。 在顾江河看来，这部电影具备了太多闪光点。 首先，对犯罪分子有很大的警示作用； 其次，对增强城市视频监控有着很强的暗示作用； 再次，好人好结局、恶人有恶报的主旋律被凸显的非常清晰明确； 最后，激动人心的剧情设定、感动不已的爱情故事背景，让这部电影具备了很强的商业元素，这也就预示着，这部电影比起其他的主旋律电影来，有更高的商业价值，说的最直白一点，就是有能力赚钱！ 顾江河激动之下，立刻就将剧本传给了公安部的金盾影视文化中心，这可是公安部的宣传主阵地，在他看来，这么好的剧本，可不是市局这个级别的单位能够拿得住的，必须向部里汇报。 仅仅过了半天，部里七八个专拍主旋律电影的导演接二连三的给顾江河打电话，这些平时眼高于顶的导演，在电话里对顾江河极尽客气与恭维，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希望能够执导《极速营救》 这波导演还没应付完，一大堆社会导演不知道怎么得知了这个剧本，接二连三的把电话打到顾江河的手机上。 最让顾江河惊讶的是，这其中竟然还有几个国内的一线导演，他们几乎是一看到剧本，就立刻拍板表示希望能够执导。 顾江河没想到，刚把剧本递交到部里，陆陆续续就有这么多导演抢着要拍，而且不少人甚至明确求自己帮忙争取、希望能够争取到执导这部电影的机会。 《极速营救》剧本的抢手程度，简直让顾江河目瞪口呆，而他在惊讶的同时，心里也在感叹：你们想拍，找我有什么用？这事儿不还得人家李牧说得算！ 第九百八十一章 《极速营救》的大基调 部委很快就接受了李牧对于《极速营救》的基本诉求。 随后，《极速营救》的大基调很快定了下来：这部电影未来将由牧野印象和金盾影视文化中心共同出资、共同制作；这其中，由牧野印象来占大头，并且整部电影的具体拍摄、后期制作以及拍片上映也都以牧野印象为主、金盾影视文化中心为辅。 在这个大基调中，部委自然是给了李牧极大的尊重，因为李牧本身就是案件的亲历者，也是案件破获的最大功臣，同时还是剧本的创作者，所以这部电影的制作自然要以李牧为核心，公安部只要挂名做个配角，而且给李牧绝对的权力去自由发挥。 换任何一家其他的影视公司跟公安部合拍电影，金盾影视都不可能给出这么大的权限，但之所以能给李牧这么大的自由度，主要原因也是部委根本就不担心李牧的政治倾向有错误，对李牧这种正能量极强，而且拥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来说，他不可能在自己的影视作品中，刻意抹黑人民警察的形象。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对《极速营救》感兴趣的影视公司、导演，纷纷与牧野印象联系，希望能够与牧野印象共同开发这部电影。 回到燕京的李牧也没想到，《极速营救》的剧本竟然成了导演圈争抢的对象。 导演圈和古玩圈有很多地方颇为相似，最相似的就是：圈子小、信息流通快，谁得了好东西，或者哪里有好东西，信息传播的速度匪夷所思。 《极速营救》剧本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从部委直接传到了影视圈，短短几天时间内，国内大多数导演基本上都已经看过这部剧本。 李牧作为一个从十几年后重生而来的人，他真不觉得自己这部《极速营救》的剧本有什么过人之处，说到底也无非就是一部彻头彻尾的商业片，没什么内涵，也没什么底蕴，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眼下这个年代，国内的商业电影还尚处萌芽，很多导演还都在摸着石头过河，而《极速营救》这部电影中的许多商业元素，在这个年代就显得极为先进。 正以为如此，《极速营救》成了国内诸多导演眼中极其优秀并且极其难得的优秀商业片剧本，自然引发了无数人的兴趣。 牧野印象收到了大量的合作意向，就连忙着做《疯狂的石头》后期的宁昊都听说了这个剧本，并且看到了流传出来的完整版。 一听说剧本在自家牧野印象的手里、电影的版权、投拍权也都在牧野印象手里，宁昊便立刻跑来问李牧关于这部电影的具体规划。 宁昊会对这部剧本感兴趣，让李牧很是惊讶。 在李牧的印象中，宁昊本身并非纯粹的商业片导演，现在不是，上辈子也不是，他只是在追求个人境界的道路上不断向商业靠拢，但从来没有完全倒向商业。 《极速营救》的剧本，整体就是一部商业片，李牧基本上就是抱着“观众喜欢看什么，我就写什么的”的态度，在原本的真实事件上进行商业化的调整，按理说这样的片子，不会符合宁昊的口味。 但是，宁昊却说：“我觉得这本子并不是纯粹的商业片啊，名字确实很商业，但是内容还是有一定深度的。” 说着，宁昊解释道：“老大你看，如果是纯商业的《极速营救》，主角应该像西方电影那样，要么是个特种兵，要么是个特工或者杀手，而他营救女主的过程，基本上是像游戏一昂，一路打到底、过关斩将，最终通关、救走美女，所以整部电影的性质也应该是动作片。这中间，一定也会有很多商业动作片特有的元素，例如主角一定会被抓，但敌人也一定会马虎大意、让主角有机会反杀等等。” “可是，你的《极速营救》本身可不是什么动作片，而是罪案推理片，主角全程没有跟罪犯有任何肢体接触，全靠推理来完成营救，剧本有主角以及匪徒这两个相对立的视角，如果在拍摄、剪辑手法上采用干脆利索的视角切换，一定能出非常好的观影效果，再加上有营救与爱情这两条主线推进，有紧张刺激的案情，还有感人至深的爱情，如果再把着两条主线凸显出来，一定会给观众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我相信可以拍出有深度、有票房的年度大作！” 李牧笑道：“我都让你说的快飘起来了，一部洒满狗血的剧本而已，你真这么看好？” 宁昊认真的说：“我真的非常看好！” 李牧又问他：“那你有兴趣执导吗？” 宁昊嘿嘿一笑，道：“执导就算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是琢磨着，《疯狂的石头》很快就要忙完了，到时候也没什么事情，如果老大你要开这部戏，我希望你能找一个有名气的大商业片导演来执导，我就做个执行导演跟着学习、积累积累经验。” 李牧笑道：“你如果有兴趣，就直接由你来执导吧，你的能力我信得过。” 宁昊说：“不行啊老大，我没有知名度，做大商业片，知名导演和演员都是必备的，因为这些都是促进票房的关键。” 李牧说：“等《疯狂的石头》一上映，你的知名度自然就起来了。” 宁昊笑道：“老大，那就更不合适了，《疯狂的石头》是黑色幽默，特点鲜明，如果它真的火了，我一定会被打上这个特殊的标签，到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拍几部同种风格的片子、培养出一定的知名度和观众群体，如果我这时候去拍一部罪案推理片，怕是观众根本就不会认可。” 李牧问他：“所以你就只想在《极速营救》里做个执行导演？” 宁昊点点头：“最好是能有个大牌商业片导演，我跟着打打下手也能多学点东西。” 李牧又问：“在你心目中，有哪些大牌商业导演适合这部戏？” 宁昊笑道：“国内的话，当然是张亿谋了，除了他暂时还没有其他合适的选择，香港的话，可选的就更多一些，吴语森、王家为、杜其峰这些都是很好的选择，他们对电影节奏的把控都堪称炉火纯青，而且很有自己的展现方式。” 李牧听他说起张亿谋，心里忽然想到，张亿谋人生中最重要的电影《英雄》应该快上映了吧？印象中这部电影是2002年底上映的，眼下已经是十月份，按照张亿谋这种大导演的节奏来看，他应该已经完成了《英雄》的拍摄和后期工作，现在就已经开始筹划宣发推广，以及参加各种评奖了。 至于宁昊提到的其他几位香港导演现在在做什么、拍什么作品，李牧还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今年香港电影和大陆电影各有一部大制作，大陆是《英雄》，香港是《无间道》。 如果一时间让李牧去想，谁适合拍这部《极速营救》，李牧也想不出一个好的选择，这一点还需要慎重考虑一下才能做决定。 于是李牧便说：“那等你近期先把《疯狂的石头》忙完，然后我们来聊一聊《极速营救》的事情。” 宁昊急忙问他：“老大，《极速营救》你打算什么时候投拍？我大概研究了一下，这部剧本其实场景不多、人物也不多、视觉呈现上也没有过高的要求，整体制作的成本会比较低，时间也会比较快，如果拍摄的话，估计一个月就能搞定。” 《极速营救》的剧本确实没有过多的场景，男主的办公室、匪徒的巢穴，以及绑架女主的现场，这几个最重要的场景在时间成本和人力成本上都很低，而且几乎所有的剧情都可以在燕京一个城市取景，效率自然更高，这样的电影，一个月的时间拍摄其实就已经足够。 不过李牧对宁昊说：“《极速营救》不着急，可以放到年底制作、明年再考虑上映，今年年底，我们牧野印象在院线上主打两部戏，一部是你的《疯狂的石头》，一部是《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先把这两部电影做好，积攒一下经验。” 《极速营救》除了商业方面的价值之外，李牧更看重的是用它给未来的天网监控系统铺路，现在才刚刚要把海康威视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等海康威视进来，自己正式启动天网监控系统之后再来投拍这部电影也来得及。 如果《极速营救》上线过早，引起大家对城市监控系统的重视、激发了人民和政府对这方面的需求之后，市面上一时半会有拿不出真正行之有效的整套解决方案，那用不了多久，这份热度就会慢慢下降，白白浪费了一个大好机会。 所以，李牧觉得，《极速营救》最好的上映时间，是能够卡在自己能拿出一整套“天网监控系统”解决方案之前不久，最多三四个月上映，到时候政府和人民对安防监控的需求被电影激发出来、持续发酵之后，牧野威视直接拿出成熟的解决方案，正好可以借着电影的影响力，迅速扩张！ 第九百八十二章 解决方案的重要性 《极速营救》是为了天网系统、为了将来的牧野威视，而牧野威视的注册工作也正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之中。 李牧则开始盘算起几个问题来，首先：牧野威视成立之后，到底该收哪一家视频监控设备生产企业进来？ 其次，生产企业收购进来之后，未来的牧野威视该放在哪里？是放在燕京，还是放在杭城，再或者换第三个城市。 林清雅的统计报告中显示，华夏目前70%以上的视频摄录设备生产企业，以及整个产业链的上下游企业，基本都扎根于南段的深市，这一点并没有出乎李牧的预料，深市几乎就是华夏电子硬件市场最强大的一颗心脏，不但给全国输送着电子硬件的血液，最重要的是，它本身还滋养了一大批扎根当地的硬件研发与生产企业。 上辈子，李牧对大疆的成功有过一定的了解，说起大疆那么多的技术积累，尤其是在硬件方面的技术积累，其实很大程度上离不开深市这座电子之城给予的强大支撑，毕竟深市在电子元件方面的积累，在全国都没有任何城市能出其左右。 不说深市这么多相关企业，以及进出口、走私、洋垃圾等产业，光是在华强北，这里的硬件丰富到只要你有技术实力，你几乎能空手在这里攒出一套相控阵雷达来。 所以，深市在硬件上所具备的、得天独厚的条件，也让李牧那颗做硬件的心颇为向往。 仔细想想安防监控领域，李牧觉得，无论这个行业再怎么发展，最后也要以硬件生产与销售为主、技术与软件配套为辅； 所有的后端技术、软件支持以及先进的科技功能，基本上都要以硬件来承载，所以这么看来，把未来的牧野威视放在深市，就显得格外有必要。 几经思考之后，李牧的想法是：直接在深市监控设备生产企业里，选一家实力、价格相对合适的对象，由牧野威视出资收购下来，同时再把海康威视的团队全部拉到深市去，在深市筹建牧野威视的总部。 同时，方旭东手底下的开发团队暂时先在燕京负责核心软件技术的支持，等将来成了点气候，再将负责牧野威视的开发团队单独剥离出来，迁徙到深市去。 把未来的牧野威视迁徙到两千多公里远的深市，对李牧来说是一个长远的战略规划。 深市地处改革前沿，政策相对宽松，而且又有全国最好的硬件发展土壤，李牧觉得，只要牧野威视能够在深市扎下根来，自己一定投巨额资金，在深市成立一个真正的大型硬件研发中心，到时候自己的第一个切入点就是：数字拍摄的整套解决方案。 监控视频只是涉足硬件产业的一个着力点，想做好这一点，需要有强大的硬件生产能力、软件研发能力、以及软硬件的兼容与整合能力，李牧想要的是，先从监控视频开始研究数字拍摄的核心技术，为将来的手机摄像时代提前做好准备。 手机摄像虽然早在2000年就已经诞生，但是它的真正普及要等到2003年以后，手机摄像头从10万像素到30万像素再到800万、甚至过千万像素，这条路一共走了十多年，而这其中，真正意义上的霸主，就是乔布斯最经典的作品：iPhone。 苹果手机在整个智能手机市场中，有两个对手无法企及的优势，一个是在整个苹果生态闭环下的iOS系统，一个便是与众不同的拍摄成像水准。 从iPhone4的时代开始，苹果手机的摄像效果，就在所有智能手机生产商中一骑绝尘，所有友商的新品上线，总要拿苹果做对标产品，而其中对比最多的，就是摄像头拍照效果。 但是，无论友商怎么比、怎么堆参数、怎么偷换概念、虚假宣传，用户的眼睛是雪亮的，苹果手机摄像头的像素可能比友商差了不少，但是要论成像效果，大部分用户还是认为苹果最好。 为什么苹果摄像头当年800万像素的成像效果几乎秒杀所有安卓智能机，甚至秒杀那些配备了一两千万像素摄像头的竞品，其实真正牛逼的不是苹果的摄像头硬件做的好，而是苹果的整个影像处理解决方案太牛逼了。 一整套的影像处理解决方案中，包括了摄像头的硬件水平，以及针对摄像头硬件的专门优化、专门开发的影像处理芯片以及配套的软件、最后再搭配自己的光影调节方案，才能最终成型。 这么多的软硬件技术融合在一起、逐步优化、相互提升，最终才能够形成一套优秀的影像处理解决方案，而iPhone的整套摄像解决方案中，除了摄像头硬件本身不具备独有优势，在其他的核心元素上，苹果都有自己独有的解决方案。 大家都用一模一样的索尼摄像头，但苹果手机拍出来的光影效果就是要比对手好出不止一个档次，这就是iPhone在摄像方面的独有优势，也是为什么其他厂商再怎么标榜自己的成像品质，但效果永远不及苹果的根本原因。 李牧觉得，现在不单单是涉足安防监控视频的好机会，更是提前积累相关优秀解决方案的好机会，如果能够拥有一套自己的影像处理解决方案，那这套方案不仅仅可以用来做安防监控，还可以做做微调，来适应更多的领域。 如果首先有了一套优秀的影像处理解决方案，那么在这套解决方案的框架下，如果重点增强运动状态下的影响捕捉，很快就能把GoPro的事给干了； 同理，在这个额框下，如果对硬件进行小型化，或者直接等索尼等硬件供应商拿出优秀的手机摄像头硬件，这套解决方案只要再稍微优化一下，立刻就能拿出一套手机摄像的影像解决方案，搞不好等到智能手机时代来临的时候，自己就能率先拿出一套比苹果还要牛逼的手机拍摄影像处理解决方案来。 解决方案的开发，很像研发一款成功的车型，比如大众的高尔夫，高尔夫成功了，在这个基础上，压扁一点是尚酷，拉长一点是速腾，再拉长一点是帕萨特、改个名字是迈腾，减掉一个后排座位是CC，再拉长一点是辉腾，抬高一点是途观，再抬高一点是途锐、抬高了再拍方是途安，一通百通、一顺百顺…… 虽然说起来是笑话，也经不起认真推敲，但道理却是相通的，所以未来李牧做硬件的核心理念就是：先出整套的解决方案！ 打定这个注意，李牧立刻跟海康威视的钟鑫华联系，李牧没有跟他说，自己想把整个海康威视的团队迁往深市的想法，只是询问他，海康威视在收购摄像设备生产企业的问题上，有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 毕竟是要给海康威视买个搭档，将来摄像设备生产企业也是和海康威视做配合，所以海康威视有挑选搭档的权力。 钟鑫华对李牧说：“我们已经筛选了国内的一些相关企业，这其中，我们重点建议牧野威视收购深市广安监控科技有限公司，这家企业在监控摄像头生产方面有比较强的优势，而且有一定的技术积累，很适合目前牧野威视的整体规划。” 李牧忽然想起林清雅的调查报告，她的报告中，这家名为广安监控的深市企业，也给予了比较高的评价。 广安监控在硬件生产方面已经有了多年的积累，他们旗下的几款监控摄像头，现在是国内金融领域比较青睐的产品，而且性能也比较优秀。 钟鑫华介绍说：“李总，这家企业现在最受安防监控安装公司的追捧，许多安防监控安装的企业在给客户搭建监控系统的时候，都会采用广安的硬件，广安的硬件不但性价比高，而且质量也非常过关，稳定性很好。” 李牧问他：“你说的这种安防监控安装企业，一般是怎么给客户搭建整套监控系统？” 钟鑫华说：“他们一般来说，就是采购摄像头、处理板卡以及硬盘录像机，他们就像是攒机商，自己攒一套性价比最高的系统出来，然后给客户安装调试，基本上没有自己的软件支撑，说到底就是一个销售加安装、售后的供应商。” 说着，钟鑫华又道：“这些小企业，其实占了安防监控市场的大半份额，他们为了牟利，一般会在硬件中搞点猫腻，最经常见的就是采用盗版的板卡以及质量非常次的硬盘录像机，客户刚开始使用的时候没什么问题，但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够看出差距，好的解决方案，一般来说一个月也不会死机，但是这种攒机商提供的解决方案，问题频出。” 李牧笑道：“这么说来，我们抓紧拿出一套成熟的解决方案来，对整个安防监控行业市场也有很大的意义！” 第九百八十三章 任重而道远 任何一个行业想快速发展，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搅局者，像李牧这样，以摧枯拉朽般的实力冲入一个行业，打碎这个行业的现有格局，再逼迫着这个行业重新整合。 在此之前，国内的安防监控领域，就是一盘散沙，无论是前端企业还是中端、后端，大家都只想着做自己的分内事，造摄像头的，就只想着造摄像头，做解码的就只想着做解码，做传输的做传输、做存储的做存储，以至于任何厂商的产品都是安防监控系统中的某个组成部分，使得绝大多数用户必须通过中间服务商来进行整合，中间商即便是提供再烂的解决方案，用户也只能接受，并无其他选择。 在终端零售市场上，正因为厂家极少能够直接下沉到直面客户，这中间还有服务供应商在中间搅和，这帮人就像是黑心的攒机商一样，攒出的解决方案不但有大量猫腻，而且价格悬殊巨大、问题百出。 但是，消费者以及有相应需求的企事业单位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市场上还没有哪家企业，可以直接给出一整套成熟、稳定、可靠、透明的解决方案，所以李牧觉得，这时候谁先解决用户需求，谁就能抢占先机。 在李牧看来，安防监控领域现在正有一个成为巨头的好时机，正因为行业不大，市场空间可见的利润也不够充足，暂时还不够催生出一个能够打通所有环节的巨头，而现在，这个巨头已经有了雏形，未来的牧野威视，将成为华夏第一个安防监控整体解决方案供应商， 李牧希望牧野威视尽快完成注册、然后与海康威视签约、再将广安监控收入囊中，最后把团队一整合、放到深市让他们好好孵化，所以他专门让丁正林成立了一个特殊的专案组，全面负责牧野威视的筹建以及资本运作。 收购硬件生产商相对简单，根据企业规模、产量销量、营收数据以及固定资产，再给予一定的溢价，就可以沽出一个大概价格，而且对方多数不会拒绝，不存在互联网企业里的所谓概念和泡沫的问题，再加上现在安防监控市场还没有起步，这个行业里的硬件厂商日子并不好过。 …… 刚把牧野威视的思路与基调定下来，牧野科技和淘宝网也纷纷进入了一个新的关键阶段。 国庆长假回来之后没几天，林清雅就给李牧送来一个好消息，美国使馆就已经为牧野科技的所有员工办理了赴美商务签证，过签成功率达到了100%，这也就意味着，牧野科技早在摩拳擦掌的远征军，已经做好了大军开拔前的所有准备，可以准备远征北美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牧顿时大喜！ 没有签证，就没办法派大量员工赴美开展工作，对海外扩张的效率影响极大，一旦签证拿下来，牧野科技可以随时向美国市场投放大量的自有人才。 YY在海外市场的精英阶层发展迅速，但是始终缺乏一个很好的突破点，让YY从精英阶层突围到所有网民用户群。 林清雅一说签证的问题搞定了，李牧立刻来了劲头，把核心骨干都召集起来开会。 大家一到齐，李牧便兴奋的将签证搞定的好消息通报给了所有人，随后说：“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批签证，现在签证已经下来，咱们的海外动作就要立刻跟上了。” 李牧一说海外动作要立刻跟上，其他人立刻变成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 自从YY在海外精英群体中意外走红，牧野科技的所有员工都在期待着YY在海外能够取得更好的表现，YY虽然在海外市场一直表现抢眼，但牧野科技团队却根本无法从中找到成就感。 YY在海外的发展一直是“漂流瓶”模式，这个漂流瓶会去哪里、会被谁看到，完全看大自然以及运气成分，公司想派更多人到美国去，但是签证问题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以至于大家之前只能在国内看戏。 李牧在产品发展方面的掌控欲一直很强，但这种完全使不上劲、只能坐看其自我发展的感觉，对李牧来说倍感煎熬，所以他一直等待着签证，一旦签证搞定，就迅速将团队空投到美国去，并且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状态。 出于这个心态，李牧对在场的核心成员说：“咱们现在关于海外市场有两个刻不容缓的需求，一个是在海外建设牧野科技的数据中心，提前为海外市场的井喷做好准备；一个就是《开心农场》海外版，也就是《天堂小镇》的海外推广，之前就让大家筹建好赴美工作的团队，各位负责人今天会后就可以着手准备了，让大家尽快做好赴美准备。” 在美国建立数据中心，目前还没有任何一家国内互联网公司尝试过，因为对现在国内的互联网企业来说，基本上很少能够拓展美国市场和用户，不过对牧野科技来说，这个需求已经非常紧迫。 美国的人口基数虽然比国内差了几倍，但是他们的网民数量却非常庞大，目前还是世界最大的网民群体，所以在攻占美国甚至整个北美市场之前，牧野科技一定要先把自己的数据中心建立起来，用以承载将来庞大的流量需求。 至于李牧攻陷海外市场的杀手锏《天堂小镇》，《天堂小镇》的端游版已经完成开发，就等着到美国市场大展拳脚了，现在签证问题解决，赴美进行《天堂小镇》的推广已经迫在眉睫。 《天堂小镇》将是牧野科技主动在海外市场打响的第一枪，李牧对它的信心很大，除此之外，他自己的魔改版《植物大战僵尸》也已经进入到了开发的中期阶段，由于游戏本身就不是什么大制作，甚至只能算是小型游戏，所以开发周期也不会太久。 一旦《天堂小镇》在海外市场启动推广，用不了多长时间，《植物大战僵尸》就能跟上，有这两款游戏在手，李牧对YY在海外的推广非常有信心，只要这两款游戏火了，就一定能为YY吸引大量用户，而YY自身也是一款非常强大的产品，一旦把用户吸引进来，留存问题基本上是不需要怀疑的。 孔令宇问李牧：“Boss，咱们的员工什么时候正式赴美开展工作？” 李牧回了他四个字：“越快越好！” 孔令宇便道：“那就从今天算起，给大家一周时间准备，一周后启程赴美。” 李牧点了点头，说：“首批赴美的员工很早之前就已经定下来了，大家也应该早有了相应准备，再给大家一星期的时间做出发前准备应该足够了。” 说着，李牧又对林清雅说：“清雅，除了搭建数据中心的团队，以及推广《天堂小镇》的团队，你应该还有一个负责硅谷分公司筹建以及招聘的团队要过去吧？” 林清雅立刻说道：“李总，这次我会亲自过去负责分公司筹建以及招聘工作，HR团队一共八人，翻译两人，同时还有六名助理，负责给我们所有赴美的员工解决衣食住行方面的问题，所以我这次得提前过去，最近三天内我们这个支撑团队就先出发。” 李牧点了点头，说：“那你们就尽快先出发，到美国替大家安排好衣食住行，提前做好各项准备，等大家到了，能让大家直接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另外，我们这次赴美的员工有近百人之多，除了各种办公设备、生活用品之外，最好集中给大家采购一些国内的佐餐食品带着，依我看，不如直接跟国航沟通，给我们的大部队包一架飞机去美国。” 商务总监丁健立刻欣喜的说道：“包机好！李总，包机前往美国，不但能够提升我们这批赴美员工的幸福感，还能大大提升这批赴美员工的斗志，甚至还能拿来做宣传素材！国内能把业务真正开展到美国去的互联网公司几乎没有，更别提谁能向我们一样，一口气向美国市场输送上百员工了，到时候我们牧野科技包机送百名员工赴美工作，这本身也是一个很值得热炒的新闻点！” 丁健的话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就连硅谷出身的技术大拿方旭东都连连点头道：“一口气包机送上百名员工赴美开展海外业务，这绝对是国内互联网行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件，到时候我们搞个欢送会，就像欢送奥运健儿出国参加比赛那样，欢送我们的工作人员去美国征战，这对我们公司的声誉一定有很大的促进，而且不但能提升公司声誉，还能给整个华夏互联网打一剂强心针。” 方旭东语出惊人，原本大家还不是很能想象得到，包机去美国，对士气、斗志能有多大提升，但听他拿奥运健儿的事情一比喻，大家瞬间就明白了，那感觉，确实像送战士出征一样，声势浩大、荡气回肠。 同时，这种隆重的仪式感，也能让每一个代表牧野科技赴美的员工明白，他们肩扛着的，不只是壮大牧野科技的使命，还有为华夏互联网增光添彩的使命。 为国争光，任重而道远。 …… PS：抱歉，这两天太忙，身体状态也不好，今天放假了，从今天起开始尽力加更补偿，本月不好意思跟大家求月票了，这几天好好表现，求个五月的保底月票吧！ 第九百八十四章 龙头级企业的规格 包机前往美国的消息一经公布，便让整个牧野科技上下为之振奋。 对公司来说，包机比正常购票要额外多支出近百万的资金，越洋的宽体客机满载都在三百人以上，牧野科技近百人的团队会造成很大的运力浪费，不过这点钱对现如今的牧野科技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多花不到一百万，但带给员工的感觉却是非同一般的。 首先，上万公里的航程并不轻松，如果是正常乘机，与其他陌生的乘客混座、大家多少会有些压抑，但是如果整架飞机都是自己的同事，那种压抑的感觉将一扫而空，相反，因为全是熟悉的人，到时候每个人的乘机心情都会好上许多，甚至连机上氛围都要活跃不少； 其次，包机本身就是一个相对来说非常高大上的名词，作为公司员工，即便是没有列入首批赴美名单的员工，听说其他同事是包机前往，心情也都是格外羡慕； 再次，公司这么不计成本，也进一步彰显了公司在员工福利、配套措施等方面的重视。 因为包机，每个赴美员工的随机行李条件都大大放宽，每个人可以携带超过五十公斤的随机行李，而且公司还为他们准备了诸多国内的风味食品、日用品等，随即运送至美国，以方面他们在美国的生活。 在行政部门迅速列出的随机物品清单里，事无巨细的为员工们准备了许多美国可能没有，或者很难找到的国内商品。 这其中，甚至给每个员工都准备了一定量的老干妈辣椒酱、为东北的员工准备了黄豆酱等等各地的风味食品，还有比较受欢迎的各种口味方便面，倒不是说员工到了美国就要吃泡面、吃辣酱，而是当他们忽然想吃这一口的时候，不用在异国他乡到处找寻。 除此之外，行政部门还专门给全体员工发邮件，所有人有任何想法与提议，甚至是自己喜欢的食品、用品，都可以向行政部门提需求，由行政部门来协调满足。 细心的行政让整个公司的员工格外暖心，也让李牧心里颇有成就感。 李牧非常高兴能够看到，牧野科技的各个职能都在用最大的热情努力运作，这就是一个企业最好的精神面貌，当大家都全力专注于自己角色的时候，这家企业就一定会向前走，而且会走的非常快。 对李牧来说，他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管理哲学、不想在企业里培养派系，也不想刻意杜绝派系，更不会在企业管理中乱用所谓的高端人才管理哲学，在他看来，他有他自己的一套管理办法，一套大道至简、返璞归真的管理办法。 无论牧野科技发展到多大，在李牧心目中，公司一共只有三种岗位，一个是业务岗位，一个是支撑岗位，一个是管理岗位。 所有做实际业务的岗位，无论对内对外都属于业务岗位，商务、运营、技术、产品、测试，这些都是业务岗位，他们就是这支军团里的专门冲锋陷阵、参与各种战斗的主力部队； 支撑岗位，则是所有不涉及实际业务的工作岗位，比如人力、行政、后勤以及法务等等，他们就是这支军团的后勤部队，无论是资源运输、生火做饭、养猪种地、伤员救治，都是他们的职责； 管理岗位，则是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核心领导层，对外负责战术战略，对内负责团队建设。 所有的管理核心，都是要先保障业务线上的同事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全心全意工作、在阵前冲锋；让支撑线上的同事能绞尽脑汁做好后勤支撑等方面的服务，而自己以及其他核心领导，则一边想尽办法带领大家在业务线上冲锋陷阵，一边又费尽苦心想办法提升每一个人的收入水平、工作实力以及团队配合。 做一把手的，只要能把这三种岗位把控好、协调好，同时做到别惜金、能分利，再大的企业也能够运转的非常顺畅，这一点，在牧野科技这次赴美筹划中凸显的淋漓尽致。 这些即将赴美的远征军，甚至不用公司开什么动员大会，现在每一个人都是干劲十足，恨不能立刻前往美国为公司征服美国市场尽一份力； 这些不可能有机会赴美的行政人员，每一个人都自然而然的把为他们做好服务当成是自己最大的责任； 自己这个做领导的，满脑子想的，也是如何让大家在美国干出成绩的同事，又干得冲劲十足。 林清雅这次定的是三天之后先带HR团队以及少量辅助人员赴美，在赴美之前，她还在主动为其他同事做好支撑工作，与国航谈包机合作，她也准备亲力亲为。 在与国航沟通之前，林清雅先找到李牧，询问他关于这次包机的具体要求。 李牧的回答是：“这次包机提两点要求，首先，最好包一架国航的波音747客机。” 林清雅一边记下李牧的需求，一边好奇的问：“李总，为什么一定是747呢？” 李牧一脸暴发户般的表情说：“因为747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民航客机，就连美国总统的空军一号都是用它作基础进行改造的，在我心目中，747是最霸气的机型，尤其是它前半段凸起的双层机身，看起来就很霸气，我喜欢。” 林清雅没想到李牧还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笑着说：“又不是你坐，干嘛非这么讲究。” 李牧笑道：“我不坐，但我要去现场送机，到时候看着大家坐着747起飞前往美国，对我来说肯定都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林清雅惊讶的问：“你还要去现场送机吗？” 李牧点点头，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点要求，你跟国航沟通的时候，一定要跟他们沟通好，我们的人要在停机坪登机，因为我要在停机坪给大家搞一个隆重的欢送仪式。” “欢送仪式？”林清雅惊讶的说：“这么隆重啊？” 李牧说：“当然要隆重了！这年头国家往外送只大熊猫都要搞欢送仪式，何况我们送将近一百人的精英团队？” 说着，李牧交待一句：“奥运健儿出国比赛是什么配置，我们就什么配置！现场活动的执行公司一定要高大上，同时邀请所有能邀请到的媒体到场，车马费给够！” 林清雅笑道：“这样的话，我们还要额外负担这么多媒体的安检费用。” 刚说完，林清雅抿嘴一笑，说：“不过这点钱算得了什么，我们李总可不是一般的财大气粗，对不对啊李总。” 李牧挑眉一笑：“我们要做华夏互联网行业的标杆企业，做华夏互联网在全世界的名片，所以一定要以行业龙头的身份自居，并且要时刻有做龙头的觉悟，怎么做好这个龙头？先从龙头级的规格起步，这次欢送仪式，不但要办，而且要大办特办！” 林清雅立刻点了点头，笑着说：“我明白了，我今天就跟航空公司谈，然后让我的助理对接执行公司，到时候一定让你满意！” 李牧微微一笑，提醒她：“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规格一定得符合龙头身份！” 说罢，李牧表情认真起来，郑重其事的嘱咐她：“说是欢送仪式，其实更像是部队开赴前线前的誓师大会，我的目的有四个： 第一，让即将出征的战士充满斗志； 第二，让将来有可能出征的战士提前充满斗志； 第三，让国内同胞对我们打胜仗充满信心； 第四，让敌人在开战之前先对我们产生恐惧！” 林清雅也格外郑重的点点头：“李总放心，我一定都安排好。” 李牧嗯了一声，说：“这次你去美国时间比较长，走的也仓促，到了美国要尽快适应，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你就是牧野科技在美国的最高领导。” 林清雅说：“我一定会全力做好我的角色，不会给公司掉链子的！” 李牧笑道：“我对你是非常信任的，你的成长速度，在牧野科技核心管理层中是最快的一个。” “谢谢李总夸奖。”林清雅笑着说了一句，随后问李牧：“对了李总，你近期难道不准备去一趟美国吗？你的签证都已经办下来了，到时候可以抽时间去美国视察一下工作，给大家鼓鼓劲儿。” 李牧微微一笑，认真的说：“前段时间丁正林跟我透露了一点信息，因为我们在和eBay、PayPal合作之后，知名度提升太快，而且YY在海外爆红之后，美国资本对我们的认可很高，所以如果我们想拿红杉的钱，很可能要跟红杉总部的人谈了。” “是真的吗？”林清雅惊讶的问：“现在我们的C轮融资，红杉华夏已经无权经手了？” 李牧点了点头，说：“这是老丁从红杉内部打听到的消息，虽然还没有100%明确，但是据他推断，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我们的估值蹿升的太快，在美国知名度也越来越高，美国总部非常重视，也意识到我们最终的目标肯定是赴美上市，这种情况下，自然是直接跟总部对接更方便，如果这件事情确定了，我近期肯定要去一趟美国。” 林清雅激动不已的说：“那岂不是说，我们的C轮融资就快尘埃落定了？估值能谈到多少？” 李牧淡然一笑，说道：“130亿美元，起谈。” 第九百八十五章 接触大亨、成为大亨 “130亿美元起谈？” 林清雅有些惊讶，忍不住问李牧：“李总，我们现在已经完成拆分了，在这种情况下，红杉还能给我们130亿美元以上的估值？” 李牧点了点头，说：“130亿美元以上的估值，很大一部分是对应现在不断发展的YY，还有一部分是我们在PayPal的股份，要知道当初咱们和eBay一起入股PayPal，本来就是一个三方促进的大利好，这两方加起来，130亿美元的估值并不算多。” 说着，李牧一脸淡然的说道：“你知道吗，如果牧野科技是一家美国企业，或者YY是一家美国企业的产品，那么同样是今天的成就，它的估值还将更高。” 林清雅微微颔首：“这个我信，美国资本对本土互联网企业的估值溢价要比海外企业高出至少20%。” 李牧笑道：“我们现在要的，就是红杉把这部分溢价也给我们，拆分后的牧野科技，理想的C轮估值是150亿美元。” 150亿美元的估值听起来很吓人，但自从李牧开始筹划YY全球化之后，整个牧野科技的估值在资本市场上涨的速度简直如同坐了火箭。 一分钱不花就和eBay合作、共同持股PayPal，同时PayPal的市值大涨，它和eBay、PayPal捆绑在一起之后，使得公司更被资本市场所认可，这本身不仅给牧野科技带来了市值的直接增长，还提升了牧野科技在国际市场上的影响力、增加了更高的企业附加价值。 但是，真正让牧野科技市值暴涨的，还是YY在海外市场的火爆。 现在，整个北美、欧洲以及日韩，在高端精英阶层中，YY已经成了办公必备软件，市场影响力极大、市场认可度极高，前景被无限看好。 在华夏股市里，按照每天10%的涨停板限制，一只股票如果连拉7个涨停板，企业市值就差不多能翻倍，而在华夏本土的资本市场上，只要利好消息足够，连拉几十个涨停板的股票也不是没有过，甚至不在少数。 按照每个涨停板在现基础上提升10%的幅度计算，当涨停板连续达到30个的时候，市值为最开始的17.44倍，而完成这市值17.44倍增值，只需要30个交易日，也就是区区6个礼拜。 牧野科技凭借YY的高速发展以及PayPal的股份，现在已经在海外市场取得了巨大的突破，以目前牧野科技在国际上的成就，已经足以成为国际一线互联网企业，所以，即便牧野科技已经拆分成多个公司，但以YY为主的牧野科技，想拿130亿美元的起谈估值也并不算高，真正的成交价格一定在这个数额之上。 只要是市场高度认可的产品，就可以拥有意想不到的溢价空间，尤其是互联网这种概念性极强的行业，溢价比例更是高的惊人。 互联网行业的溢价空间，按照比例计算，比燕京的学区房还要恐怖得多。 一个前景广阔的互联网公司，即便年年亏损，也有可能做到数百亿美元的估值，京东就是如此。 从2009年开始到2016年，京东一直亏损，而且越亏越多，2009年全年亏了一个亿，到2015年的时候，一年亏损近百亿，但是市值却在不断增长。 京东都能如此，何况李牧的牧野科技。 李牧现在心目中的理想局面，就是红杉给拆分后的牧野科技超过150亿美元的估值，以这个估值从红杉拿15亿美元，然后立刻开启加力模式，在两年内把这笔钱全部烧光，在烧光之前完成纳斯达克上市，到时候这艘航母就真的建成下水了。 林清雅被150亿美金惊的有些出神，片刻后回过神来，问李牧：“李总，如果C轮融资谈成，我们可能会有上百亿人民币的资金进来，这么一大笔钱，怎么花啊？” 李牧笑道：“别愁没地方花钱，将来在各个环节需要我们花钱的环节太多了，百亿人民币也不见得真够我们得瑟。” 说着，李牧补充道：“牧野科技的目标，不是成为一家市值多高的互联网公司，而是要成为一家伟大的互联网公司，我希望未来我们研发的技术能够改变世界，所以要实现这个目标，我们必须要在研发上投入大量的资金。” 林清雅说：“研发资金需要这么大的规模吗？” 李牧点点头，淡然一笑，道：“未来也许随便一个大热的研发项目，都可能需要几十甚至上百亿的资金支撑，我还希望我们能有自己的操作系统、自己的移动操作系统、有自己的手机、自己的芯片甚至自己的汽车、自己的自动驾驶系统，甚至可能还会想拥有自己的卫星网络，想实现这些目标，别说几十上百亿人民币，就算是美元也未必真的够用。” 林清雅吐了吐舌头，难得一副小女生的模样，对李牧说：“国内互联网公司，市值能过百亿的除了咱们，几乎就没有其他公司了，如果让他们知道，以后做互联网，随便研发一个大项目可能就要几十上百亿的资金，他们恐怕会吓的目瞪口呆吧？或者直接说你在危言耸听了。” 李牧笑道：“现在不明白不要紧，将来能明白就可以，互联网行业很有意思，有时候巧了，几百万投入的项目，有可能做到几个亿市值去，但是几千亿市值的项目就没有投机取巧的可能了，这背后至少要上千亿的投入做各种支撑，做不到这一点的企业，很难成长到这么大的规模。” 林清雅听的云里雾里，但却听明白了一点，牧野科技就算拿到150亿美元的估值，李牧也一定不会满意，甚至对他来说，这可能才只是一个初级阶段。 想到这里，林清雅对牧野科技的将来充满了一种对未知的憧憬，她忽然觉得，就连自己都不知道牧野科技究竟能发展到一个什么样的规模。 她觉得自己身处于这个奇迹的中间，很多时候却根本看不清这个奇迹究竟有多大，或者究竟能有多大，就好像浩瀚无垠的宇宙，自己能看到的，只有身处的这个星球，但李牧能看到的，却是一个星系，有些时候他随意在言谈举止中为自己打开一扇小小的窗户、让自己有机会窥视到浩瀚宇宙的一小部分，即便只是一小部分，也足以让自己为之震撼了。 看不到未来究竟有多远，林清雅只能将自己的聚焦点拉回了眼前，感慨道：“李总，红杉这么重视我们的C轮融资，看来他们已经不再把咱们当成一家华夏本土互联网企业看待了。” “当然。”李牧赞同的说：“即便我们还没有真正主动扩张海外市场，但红杉至少已经把我们看成了一家准跨国巨头，正因为这样，所以这一次的融资才超出了红杉华夏公司的职能覆盖范围，要由红杉总部来接手。” 林清雅笑道：“那到时候你的赴美行程一定多规划几天富裕时间，顺便慰问一下咱们在美国的员工。” 李牧笑道：“我看我如果要去的话，至少要规划十天半个月以上，到时候一定抽出时间来慰问一下咱们的员工。” 林清雅好奇的问：“李总，你去美国要规划这么长的时间？” 李牧点点头，说：“老丁给我一个建议，希望我能在合适的时机去美国见一见红杉的高层，同时也借这个机会，去见一见硅谷的一些互联网大佬，以及华尔街的其他牛人，我觉得他说的有一定道理，这次去美国，希望能够约见几个互联网行业的大佬，取取经、拜拜码头，起码也先混个脸熟。” 以YY现在在美国的影响力以及巨大的发展空间来看，李牧现在去美国见任何一个金融界大亨或者互联网大佬，都一定会受到对方的热情款待，这不仅是对社交的巨大开拓，也是提升个人知名度的有效途径。 丁正林在红杉待久了，知道金融圈里的很多潜规则，一个新晋的大亨，如果想得到全社会的认可，就不能只在商业规模以及个人资产上达标，还要设法融入圈子。 自己混圈子的大亨，想成为公认的大亨很困难，但每天与大亨混在一起的人，不是大亨也成了别人眼里的大亨。 李牧现在的社交圈子里，并没有真正的互联网以及金融圈大亨，国内的各路互联网企业老总在李牧面前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上，而海外的互联网人，李牧也就接触了埃隆·马斯克，可他现在的实力跟自己比也差了一大截，自己都还没正式迈入大亨的门槛，更何况他。 丁正林从资本运作的角度上，认为李牧缺乏足够的海外曝光度，更缺乏海外的社交脉络，而李牧也觉得，自己如果要做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国际名片，首先就得先让海外市场认可自己的身份，让自己成为他们眼中毫无争议的互联网大亨。 李牧唯一和丁正林不同的看法，是他觉得自己这一次去美国，接触互联网大亨是理所应当，至于华尔街的那些金融巨头，意义就没那么大了。 李牧对自己的认识也比较清楚，知道自己玩玩互联网产品，或者是基于互联网产品玩资本的能力还行，但是纯粹玩资本的话，在那些华尔街巨头面前，基本上等同于小学生，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上，与这些巨头碰面，最多也就混个脸熟，真想对业务上有什么促进与提升，难度很大。 而且，李牧从来没想过要追逐资本，在他看来，一个创业者，能追逐到多少资本的青睐不是本事，能吸引多少资本追逐，这才是真正的实力。 所以对自己不久后的美国之行，李牧的规划是，主动接触互联网大亨，至于资本巨头，要尽量让他们主动接触自己。 这其中，李牧最感兴趣的，就是见一见现在的互联网行业大亨。 他想见一见缔造了微软的比尔·盖茨、见一见缔造了苹果的乔布斯、见一见缔造了谷歌的拉里·佩奇，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互联网行业里真正称得上伟大的人，他们创造的企业，也是互联网企业里的伟大企业，自己虽然与他们素不相识，但他们都是自己在互联网行业发展与航行的灯塔。 …… PS：马上五一啦，祝大家节日快乐，也顺便求一下保底月票， 第九百八十六章 马老板的梦魇 林清雅在自己启程前往美国之前，用最快的速度，先跟国航确定了包机流程。 国航一听说是牧野科技这家国内的明星企业，要包机送员工去美国拓展海外市场，公司高层立刻给予了高度重视，全力配合牧野科技，组织安排包机工作。 牧野科技包机赴美的机型、航线以及日期很快便被确定下来，国航专门从近期的越洋航线中临时抽调了一架波音747作为这次牧野科技包机的服务机，暂定于10月18日上午十一点半从燕京机场起飞，飞机从燕京直飞旧金山，全程需要12个小时，抵达旧金山的时间为当地时间早上八点半。 由于首都机场是国航的基地机场，所以在这里没有哪个航空公司能在资源占有上与国航相提并论，国航专门将最大的机库以及门前的停机坪调配出来，留作18号上午，给牧野科技做欢送仪式。 牧野科技准备包机送近百名员工赴美开展海外工作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华夏互联网行业。 一时间，整个国内互联网行业都为之振奋。 包机送近百员工赴美开展海外工作，对现如今除了牧野科技之外的所有互联网企业来说，这都是一件遥不可及的梦想。 这一次华夏互联网行业出奇的团结一致，也可能是大家早就意识到牧野科技已经远远把大家甩在脑后，所以几乎没什么业内人士会对牧野科技这次远征海外赶到嫉妒，相反，大家都很希望牧野科技这次能够在海外市场，代表华夏互联网企业，在美国本土打一场漂亮的攻坚战。 华夏互联网市场，作为一个高度模仿美国互联网、并且被美国资本高度渗透的市场，牧野科技的这个举措，对整个国内的互联网行业来说堪称壮举，颇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不过，整个行业内，有一个人对牧野科技这一举措颇为不爽，这个人就是身在杭城的马老板。 马老板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被李牧持续折磨，而最近这些天，他也没能逃脱李牧制造的梦魇。 自从淘宝网给所有商品详情页增加水印之后，乐淘的工作效率就一下子陷入泥沼。 乐淘最后只能被迫更改套路，放弃了直接抓取淘宝网的页面，也放弃了人工对淘宝水印进行遮挡，改为劝说卖家整理相应素材，由乐淘的员工负责上传，但是这样一来，淘宝卖家到乐淘开店的行为成本增加不少，所以对淘宝卖家的积极性打击很大。 当乐淘使出浑身解数在劝说更多的淘宝卖家配合的时候，行业忽然因为牧野科技即将包机送员工去美国的消息，这让马老板的心情格外烦躁。 自己正因为淘宝网的全面碾压而疲于应对的时候，李牧的另一摊事业已经开始拓展海外市场了，这几乎是李牧替整个华夏互联网迈出的历史性的一大步，荣耀加身是自不用说，关键人家的综合实力，已经远远的甩掉了自己，以及其他所有的华夏互联网人，与李牧这个宿敌的差距这么大，马老板的心情自然好不了。 隔了一个国庆假期，乐淘一共从淘宝成功说服了不足五百个卖家，这其中，乐淘因为人力所限，只为其中六成的店铺完成了在乐淘的上架工作，乐淘虽然已经开始从外部导流，但是成效不大。 通过在他站投放广告的方式买来的流量，本身在转化上就有些难度，即便转化过来的用户，也都只是访问用户，还有一个更大的注册门槛在等待他，再加上乐淘的影响力本来就微乎其微，所以真正能够沉淀下来的用户少之又少。 马老板最近为这件事情格外烦恼，他不是李牧，李牧有YY、YY网、YY123等流量入口作为流量支撑，这三个流量入口，能在华夏互联网前四名里面占据三个席位，另一个席位是百度。 相比李牧，马老板手里没有任何流量入口，就好像是一个资源极度匮乏的国家，一切资源全靠进口，乐淘的流量也是一样，全靠花钱买。 但最要命的，是花钱买来的流量转化率低的令人发指，如此一来，整个推广成本高到让人绝望。 马老板最近一直在为流量来源，以及流量转化的事情烦恼不堪，唯一能让他感到欣慰的，是那批已经在乐淘上架的卖家，已经开始引导淘宝的买家转移到乐淘注册并且下单。 不过蔡崇新正好给马老板送来了一份调查反馈，通过他的调查结果来看，这种做法的转化率也不高。 蔡崇新的调查结果显示：因为乐淘给卖家额外的平台补贴，那些已经在乐淘上架的卖家，积极性还是非常高的，基本上跟他们在淘宝的每一个买家都沟通过到乐淘注册下单的事情，但是大部分买家并不感兴趣。 马老板问蔡崇新：“淘宝买家转化率低的问题，主要出在哪里？” 蔡崇新说：“问题出在淘宝卖家注重我们的平台补贴，但淘宝买家不买账，没有足够的动机，促使他们付出来乐淘注册用户并且绑定我们支付渠道的行为。” 马老板皱着眉说：“让卖家去引导啊！我们之所以给他们额外补贴，不就是想让他们去引导淘宝用户过来我们的平台下单吗？” 蔡崇新点了点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卖家在买家面前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买家同样是花钱买商品，在价格、商品都没有区别的情况下，自然是怎么简单怎么来，所以卖家让他们来乐淘下单，他们大多数都直接拒绝。” 马老板问：“那些卖家难道没有承诺给跨平台的买家一定优惠吗？我们给他们五个点的补贴，他们哪怕拿出两个点来给买家，也能促使买家来乐淘下单啊！” 蔡崇新说：“我让我们的员工注册买家账号去跟一部分卖家做了暗访，大部分卖家都是铁公鸡，他们虽然有我们5%平台补贴的承诺，但是却不给用户任何额外让利，只会想尽一切办法忽悠买家来乐淘下单；还有一小部分用户明确表示愿意给用户一定的优惠，但是优惠幅度又实在太小，吸引不了用户。” 说着，蔡崇新补充一句：“大部分的店铺里，单个商品的均价都不足五十元，客单价也不超过七十元，七十元的订单，我们的平台补贴只有3.5元，卖家就算是给买家两元钱优惠，也很难支撑淘宝的用户来乐淘注册一个新的账号、绑定我们的支付渠道再下单，这一系列的操作，行为成本有些过高。” 马老板立刻说道：“我们不是还有运费优惠吗？卖家成交一单，用我们的快递，能节省几块钱运费，加起来的话，一个七十元的订单，卖家最少比在淘宝多赚7元，甚至更多，拿出一半来给买家，买家的积极性也能更高一些。” “没用。”蔡崇新说：“我们能够看透这一层，但是这些小卖家看不透，他们大都很贪心，什么钱都想自己赚，卖商品本身的利润要赚、平台给的额外补贴他也要赚，甚至连运费差也要赚。” “愚昧……”马老板气恼的一拍桌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得想点办法，来保证买家到乐淘下单，可以得到更大的利益空间。” 蔡崇新说：“肯定没办法强制卖家让利，那样一来，就把卖家的积极性给伤害了。” 马老板脱口说：“我们不去触碰卖家的利益，直接针对新注册的用户，给予一个平台优惠。” 蔡崇新问：“具体给什么样的优惠呢？” 马老板想了想，说：“这样吧，从今天起，每一个新注册用户，赠送五元优惠券以及一张一公斤内的包邮券，两种券都需要满50元才可使用，而且单个订单只能使用一张优惠券。” 蔡崇新仔细算了一下，说：“马总，这样的话，我们的成本会增加很多啊！眼下我们三家快递公司的基层被淘宝物流挖了一波之后，缺人缺的厉害，现在整个物流的成本都跟着提升，一张包邮券，我们的成本损失肯定是要超过五块钱的。” 马老板立刻毋容置疑的说道：“不要去算计这些没用的细节！你现在怕给用户补贴太多、成本压力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用户，我们的成本压力更大！” 说完这话，马老板阴沉着脸，继续说道：“牧野科技都要把团队送到美国去开疆拓土了，我们现在还在为了一点买家补贴犹犹豫豫，这样下去，拿什么跟淘宝竞争？眼下淘宝还没有使出其他针对我们的举措，但是你知道李牧有没有在酝酿什么大招？万一他还有后招，我们恐怕更难站稳脚跟！” 一想到李牧现在的成就，以及李牧一手为自己缔造的困境，马老板就有些失去理智，最大的对手在领先自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远到自己的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追的上他，这种感觉对一个生性好强的人来说，太痛苦了！ …… PS：求保底月票啦！明天三更！！！ 第九百八十七章 淘宝联盟 马老板研究如何增强挖角效率的时候，李牧为了刺激淘宝网C2C业务、捆住淘宝中小型卖家而开发的淘宝联盟广告，已经准备测试上线了。 “淘宝联盟”，是李牧在上辈子“百度联盟”以及“淘宝联盟”的推广模式中提炼精简出来的一套推广体系，在这个时代，可以说给国内的诸多个人站长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更高级的盈利模式。 现如今的电子商务市场还不够成熟，李牧的淘宝一家独大，几乎形不成竞争氛围，所以还没有催生出专为电商服务的广告模式，于是李牧便制定了一个电商广告的新模式，直接把淘宝的富媒体广告整合成一套新方案，提供每位个人站长。 普通的网站广告比较简单粗暴，根据网站的类型、流量数据，给出不同位置不同广告的价格，推广者可以根据租期跟站长个人协商，定下来之后，签约付钱、广告上线，总体上的是一锤子买卖。 这种简单的模式虽然简单，但是对个人站长而言，缺乏对流量红利的深度挖掘，同样的推荐位，假设售价是五百元每天，那么个人站长对这个推荐位的收入就被写死了，除非网站流量增长，否则这个价格很难再提升上去。 五百元的推荐位，推一天的保健品，也许能达成几千元的成交额；如果换做推游戏，可能会带来几万元的充值，但是这些收入，是个人站长无法享受得到的，甚至个人站长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推广方的实际盈利数据。 李牧的想法是，个人站长如果愿意接入淘宝联盟，将来的广告费用就以“保底+分成”的新模式来进行。 例如，原本五百元一天的广告费，淘宝就给站长五百元一天的保底，在这个基础上，对该网站的有效点击、有效转化进行统计，计算广告费用。 有效点击是指纯个人用户的正常广告点击，只要点开就算，对此进行记次统计，来给站长支付酬金，假设每个有效点击按照0.1元计算，一旦当天的有效点击达到了五千次，就相当于已经达到了保底标准，在这个基础上，多赚的收入，淘宝正常给站长结算，也就是说，五百元的广告位，如果每天点击只有三千次，站长依旧能够拿到五百元保底，如果每天点击有六千次，那么他就能够拿到六百元的实际收入。 除了有效点击之外，还要统计有效转化，也就是，这些点击进来的用户，有多少人成功注册了淘宝账号，如果有，一个成功注册额外给予1元钱的广告酬金；如果该用户有实际订单成交，无论成交额多少，每单再给站长2元钱的收入。 综合下来，这个收入的规模就非常客观了，原本五百元的广告位，先拿到五百元保底不说，如果一天有六千有效点击，实际收入就达到了六百元，这其中如果有一百人注册，就再加一百元收入；如果有五十人下订单，还会再增加一百元。 这么算下来，原本五百元的广告位，站长的实际收入就达到了八百元，增幅达到60%，这还只是保守估计，因为现在的基础定价是非常保守的，对个人站长来说，这个标价已经非常有吸引力，但李牧明白，随着互联网的发展，用户获取的成本一定是越来越高的，尤其是付费用户，获取的成本会更高。 淘宝是一个线上销售平台，每一个实际转化过来的用户，都代表着一条长期的收益线，所以在李牧的规划里，给站长的计费标准还会随着淘宝的发展而不断提升。 为了实现淘宝联盟的统一性，所有合作网站的富媒体广告，都将全部采用淘宝的技术代码，这首先就给他们节省了大量的人力成本，有些网站，广告投放的客户经常频繁更换，有时还会有广告资源闲置的空窗期。而跟淘宝合作之后，他们就不需要再去不停的卖广告位，因为只要跟淘宝签约，将来的广告全被淘宝承包了。 其次，淘宝会给每一个网站开通一个数据后台，统计其网站导入给淘宝网的流量，并跟踪流量最终的转化去向，网站自己只能统计有多少用户点击了广告，但是一旦用户从自己的平台跳转到对方平台之后，他就失去了对用户后续行为的掌控，流失了多少、转化了多少，他们也不得而知。 在淘宝联盟，李牧会让所有的联盟网站看到，他们网站来了多少用户，有多少用户在跳转后自然流失，有多少用户沉淀下来完成注册，并且产生了实际的购买行为，除了不透露具体的交易记录，其他的数据都会公开透明的展示给各个合作站长。 除此之外，淘宝联盟的后台还会根据每个网站流量的转化情况，给这家网站进行权重评级，从1到10，权重越高的网站，也就代表淘宝广告的转化率越高，这样的网站，将来会额外给他们更多的广告分成，用这种办法，来刺激网站的站长不断提升网站流量、用户质量以及广告转化，刺激他们摆脱以往只卖广告位的懒惰思维。 淘宝联盟的广告在当下的互联网行业中，会显得非常有意思，因为所有的淘宝联盟广告，都将采用直推商品的模式，用户看到的，不再是一个网站的广告，而是某一件商品，他只要点击，就可以直接进入商品页面，对转化的促进非常明显。 更有意思的是，淘宝将为所有合作的站长提供统一的富媒体广告代码，这样一来，就可能会发生一种情况，既：很多网站的性质可能不同、内容也有很大差距、页面的排版以及设计风格都各不相同，但是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页面的两侧，或者是左下与右下角，都有一样的淘宝富媒体广告，这对淘宝的品牌展示也有巨大的提升。 经过这些天的发展，淘宝目前已经完成了“淘宝联盟”的技术开发，现在商务人员正在不断接触个人站长的阶段，越来越多的个人站长已经欣然接受了淘宝网“保底+分成”的合作模式，并且非常期待“淘宝联盟”的尽快上线。 对“淘宝联盟”的模式，雷教主早就表示了五体投地般的佩服，李牧总是有他的办法，可以在不经意间就彻底颠覆一个所有人都在默默运行的传统机制，淘宝联盟的模式，跟传统的广告稍一对比，一下子就凸显出了它彻彻底底的先进性。 对原本美好的事物进行猝不及防的突然颠覆，这种做法最容易让人产生膜拜心理。 乔布斯为什么是神，就是当所有人都觉得诺基亚N系列就是手机行业的金字塔顶、看着诺基亚各种N系列手机流口水的时候，乔布斯用一部iPhone就让所有人在心里骂娘，然后说一句：“我艹，原来手机还可以这么玩。”，然后再看诺基亚N系列，不由发出一声感叹：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相比之下，刘师兄就显得淡定了很多，他认识李牧比雷教主认识李牧要久，而且两人搭建淘宝，是一点点从无到有干起来的，他早就被李牧惊来惊去，神经大条了。 雷教主对“淘宝联盟”推崇备至，并且一直说“淘宝联盟”将开创一个互联网广告新时代，李牧对此不置可否，将来线上广告会越来越精细化、定制化，有的是人会不断受到各种启发，去创造出更新颖的模式，而“淘宝联盟”这种模式，本身更适合电商，只要淘宝把这套联盟的玩法玩熟练、把越来越多的个人站长捆绑在自己的大体系下，这套体系就能为淘宝增添不少竞争力。 三人私下开会定“淘宝联盟”正式上线日期的时候，李牧便将时间定在了10月15号。 之所以选择10月15号，是因为18号就要送牧野科技的远征军远赴美国，淘宝联盟是行业内的大动作，但相比18号的欢送仪式，社会影响力要弱很多，要知道18号的欢送仪式，不只是一个行业内的历史时刻，还是全国人民都在关注的大事件，所以先上线“淘宝联盟”，可以避免欢送仪式带来的强大社会影响。 定完了上线时间，李牧忽然灵机一动，对两人说：“要不我们趁着淘宝联盟上线的机会，搞一个全国个人站长大会吧。” “个人站长大会？”刘师兄惊讶的问道：“行业峰会性质？” 李牧摇了摇头，说：“对外宣称是行业个人站长峰会，但是实际上我们要把它办成一届淘宝网供应商大会，所有的个人站长，都是我们淘宝网未来的供应商，只不过他们不供应实际商品，供应的是流量！” 雷教主皱眉半晌，一拍手，兴奋的说：“这个IDEA真是太棒了！把这些个人站长邀请到燕京来，让他们接受我们的洗脑、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将来这就是我们遍及全国的流量矿产啊！” 李牧一下被雷教主脱口而出的英文发音逗笑了，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雷总，能不能说一句Are-You-OK给我听听？” 雷教主一脸的莫名其妙：“李总，我没明白……” 李牧忍着笑，说：“你就说一句Are-You-OK就行了。” 雷教主更加不解，但看李牧一脸认真的样子，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Are-You-OK，是这样吗？” “认真点儿、认真点儿，带点情绪，情绪高涨一点儿……” 一头雾水的雷教主提高几分音量，说：“Are-You-OK？这样可以了吗” 李牧脸都憋得通红，这次再也没能憋住，一个人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第九百八十八章 组建社团、广收小弟 所有的平台召开供应商大会，都意在维持稳定自己和供应商之间的良好合作关系，提高自己在供应商心目中的形象以及重要性。 李牧要搞的“个人站长大会”，就是想借这个所谓个人站长聚会、论坛的名头，把全国稍有实力的个人站长全部聚拢到燕京来，然后自己跟他们装个逼、画个饼，让他们将来踏踏实实跟着淘宝甚至牧野科技发财，让他们意识到，跟着自己，就有机会吃香的喝辣的，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李牧对个人站长这个群体是又爱又恨的，在华夏互联网的启蒙阶段，全国各大网站、论坛中，超过八成以上都是个人站长在运营。 所谓个人站长，就是有些懂点互联网基础的人，忽然灵机一动，以个人的名义，在网上搞出某个门类的网站，大部分的个人网站因为缺乏资金支持，所以不得不寻找更巧妙的流量获取渠道，所以这也就催生出了一大堆的垂直网站。 喜欢上网时图省事的个人站长，有可能就搞出了Hao123；喜欢旅游的个人站长，有可能搞出了一个驴友扎堆的网站；喜欢读书的个人站长，有可能就逐渐搞出了一个类似豆瓣的社区；喜欢汽车的个人站长，有可能就搞出的汽车之家； 越是需要大家动脑子的时候，越能产生百花齐放的局面，现在的个人站长便是如此，他们通过自己的辛勤努力，确实开创了不少网站类型，甚至是商业模式，所以，对于个人站长的勤奋以及创新，李牧是非常钦佩的。 但是，个人站长这个群体，专业素质、为人素质良莠不齐，可谓是鱼龙混杂，为了获取流量，大家的办法可谓是越来越没有下限，甚至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其中，有一大堆的个人网站，当年汇聚流量靠的都是违禁内容，色晴图片几乎成了最泛滥的手法。 之所以有那么多的盗版小说网站，其根本原因也是因为这些网站的站长想利用盗版内容获取流量，然后再利用盗版吸引来的巨大流量变现，这其中还有不少盗版网站，先以盗版获取流量，在流量积攒到相当高度的时候，摇身一变搞起了原创，利用法律的漏洞以及执法的不便利性，成功洗白。 这就是李牧为什么对个人站长群体又爱又恨的根本原因，所以，这一次，李牧就想借机会给这些个人站长一点正确的引导，让大家能够在淘宝的全新盈利模式下，健康、合法的创造更高的收入。 这也是为什么李牧的淘宝联盟，不跟任何盗版、色晴网站合作的根本原因，那些靠违法违规获取的流量，李牧不稀罕。 大家商量着要搞个人站长大会，雷教主便立刻来了十足的兴致，他问李牧：“李总，个人站长大会，你具体准备怎么搞？” 李牧说：“首先是规模要大，咱们暂定邀请一千名个人站长来燕京参会，到时候我再邀请一些有实力的嘉宾坐镇，把声势搞得浩大一点，争取做成华夏互联网行业最大的从业人员盛会。” 雷教主点点头，笑道：“一千人参会，成本可不小啊。” 李牧笑道：“我之前跟林清雅交代牧野科技欢送大会的时候，跟她提起过一个概念，就是：龙头企业做事，就是要有龙头企业的配套规格，淘宝网和牧野科技一样，在行业内的影响力都是最顶尖的，所以我们要做这种大事儿，就把它做到极致。” 说着，李牧又道：“这样，我们先定个名字，就叫：淘宝网第一届全国个人站长大会。” 雷教主和刘师兄纷纷点头：“OK！” 李牧又道：“时间定为三天，这三天时间里，两天用来开会、座谈、演讲，一天用来放松。” “没问题！” 李牧接着说：“具体执行的事情，先选个能承载一千人住宿、餐饮、开会的星级酒店，四星级五星级都可以，三星级就算了，不露脸；” “另外，这一千人无论他在哪，到燕京的来回路费、餐饮食宿、集体出游等等，都由我们报销；” “其次，安排燕京周边的标志性景点，专门抽出一天时间，带这一千人集体游玩；” “还有，再去找生产商定制一批纪念品，比如：印制有我们站长大会名称的背包、旅行遮阳帽、长袖T恤等等；” 刘师兄与雷教主相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震惊。 李牧这个手笔确实很大。 一千人来回机票、车票，五星级酒店吃住三天，光是这个费用，没个人均三四千都下不来，还不包括整个大会的场地费用、活动执行费用以及嘉宾媒体费用，整个大会的预算，五百万是肯定挡不住的。 不过李牧从来不在意这个，古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对自己来说，这可不是拿孩子套狼，而是拿馒头套苦力，这些个人站长，单个看起来可能没什么影响力，但是一千个有一定实力的个人站长聚在一起，这背后蕴含的实力就非常恐怖了，单单是流量，就足以让人惊叹。 刘师兄与雷教主也都习惯了李牧这种财大气粗的套路，于是两人默默记下李牧提的所有需求，都记下来之后，雷教主说：“那我们的大会具体定在什么时候？” 李牧笑道：“越快越好，所以我们今天先不定时间节点，赶紧安排人到各大酒店看看情况，选个合适的场地，场地选好之后、选好执行公司、订好大会具体的执行方案之后，我们就可以把时间定下来，给这些个人站长发邀请函了。” 说着，李牧想了想，道：“18号送牧野科技首批赴美员工，那天正好是个周五，我们的大会避开它的影响力，尽量定在下一个星期的周五吧，周五、周六、周日三天。” 雷教主点了点头，说：“没问题，我立刻安排下去，抓紧时间动起来。” 刘师兄又问：“嘉宾这块你有什么想法？” 李牧便道：“这次邀请一些国内的行业大佬过来捧捧场吧。” 说着，李牧表情带着淡然自信的微笑，玩笑般说：“牧野科技和淘宝网发展到现在，还没见国内这些同行企业的老大过来拜码头，行业龙头的这个逼也该好好装一装了。” …… 就在“淘宝联盟”正式上线的前一天，李牧亲自到机场送走了林清雅。 作为牧野科技派去美国本土的第一位核心管理层，林清雅这次去美国任务重大，而且对牧野科技来说意义也非常重大。 林清雅赴美，李牧并没有搞公开的欢送仪式，而是带着几个核心管理层，一起把林清雅以及她的小团队送到机场，整个过程很低调，大家在机场惜别，相互祝福与叮嘱一番之后，目送林清雅离开。 从机场回去的路上，丁正林给李牧透露了半个好消息，未来想拿进牧野威视的深市监控设备生产企业——广安监控的创始人已经初步答应了出售意向。 这家市场估值仅有8800万左右的企业，虽然在安防监控行业里小有名气，但是也一直在垂死线上苦苦挣扎，所以当丁正林将溢价给到9500万的时候，这家企业的创始人以及股东团队便决定集体抽身。 他们在泥潭里挣扎了太久，近亿元估值的企业，每年去除一切开销之后，能够拿到手的实际利润不过几百万，创始人和几个股东分一分，每人最后落到手里的没几个钱。 这种感觉就好像守着一套价值数千万的房子，却只能每年赚回五十万房租一样尴尬，企业要养活一大批人，还不像房子，放在那里就可以增值，所以这种情况下，拥有者多半愿意出手套现，把钱盘活。 丁正林说，目前他还没有跟对方进行进一步的深入接洽，不过目前9500万签约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大，如果还想压压价，就稍等再等一等，应该至少还有三百万左右的下浮空间。 李牧摆摆手，三百万不值得再等了，现在正是跑马圈地的时候，慢一步都可能损失惨重，所以在钱和事谁先行的情况下，一概选择事先行。 李牧给了丁正林一个嘱托，牧野威视的事情，公司注册下来，钱到账，就先跟海康威视完成并购协议，并购完成之后，就带着钟鑫华一起去深市，跟广安监控的人深入谈判。 至于谈判过程，抛开钱的问题不谈，所有的侧重点在于企业软硬件的交接以及企业员工的安抚。 只要成功将广安监控并入牧野威视的旗下，李牧便立刻砸一笔钱，在深市租办公场地以及筹建研发实验室，把钟鑫华那帮海康威视的专家都忽悠到深市去。 整个过程捋顺之后，李牧把所有的事情都委托给了丁正林全权负责，随后立刻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淘宝联盟”上。 淘宝联盟对李牧来说，意义非常重大，不仅是它本身对淘宝网的促进作用，还有一个里程碑式的关键，那便是：淘宝联盟，将是自己正式开放给同行业者的一个创收渠道，甚至是更优质的、开放式的流量变现平台，从它上线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自己不再是在华夏互联网行业里孤零零的一骑绝尘，而是要组建自己的社团，开门广收小弟了！ …… PS:第二章送上，稍晚些还有一章！求保底月票！！！ 第九百八十九章 天上掉美元 10月15日零点。 淘宝联盟广告正式上线。 早已经等候多时的个人站长纷纷在这一刻准时上线淘宝联盟的富媒体广告代码。 新的广告模式，代表着他们的收入方式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对每一位个人站长来说，网站的广告收入都几乎是他们唯一的收入来源，所以每个人都非常关注，淘宝联盟上线之后，网站的实际收入能到多少。 好在淘宝联盟的收入模式是：保底+分成，所以等待着他们的只有两种局面：要么赚的跟以前一样，要么赚的比以前多，不可能有任何风险。 零点一过，在这一瞬间，相当数量的个人网站在页面视觉上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以往的页面富媒体广告过于杂乱，但是，采用淘宝联盟的富媒体之后，一下就规整了许多。 以往看多了各种各样杂乱广告的用户，看到页面里的广告竟然都换成了淘宝网的商品广告，不免都有些好奇。 淘宝这种一次性展示多个产品广告的方式，比其他广告对用户的吸引力要大一些。 一直到翌日上午，在上线不足十个小时的时间里，淘宝联盟广告便让所有参与其中的个人站长体会到了淘宝联盟的强大之处。 截止到上午九点，有40%的网站，广告收入超过了保底，剩下的六成中，广告收入已经达到保底金额一半以上的，也占到了绝大多数。 如果按照时间来计算的话，绝大多数的网站，在今天的广告收入会超过保底金额。 在过去的九个小时中，最惊喜的，当属淘宝的中小型卖家。 淘宝联盟一口气拿下这么多的合作网站，一夜之间就给淘宝增加了大量的外部流量，而这所有的新增流量，无一例外，全部都免费导给了淘宝中小型卖家店铺的商品。 有很多淘宝卖家从昨晚零点开始到上午九点都没有合眼，原因是络绎不绝的咨询用户，让他们一下子应接不暇。 淘宝的后台数据显示，只这过去的九个小时里，淘宝联盟就为淘宝带来了百万级别的流量，直接促成了十多万个订单，成交额达到了一千二百万。 这其中，有几十家网店一晚上就卖掉了超过万元的商品，还有好几家综合权重较高的网店，一晚上的销售额超过十万，突如其来的凶猛流量红利，不明所以的淘宝卖家一个个心头狂喜，因为这几乎跟天上忽然掉美元的感觉没什么区别！ 二十四岁的韩伟是西南大山里走出来的年轻人，他18岁那年从山里到羊城打工，在羊城附近一家服装厂做工，这一做就做了整整六年。 淘宝网成立之后，韩伟利用自己在羊城养成服装行业的一点资源，从几家服装厂里找熟人拿到低价的拿货渠道，然后在淘宝开了一家网店。 韩伟的这家网店，是淘宝最早的一批个人网店，韩伟当时想的也很清楚，他觉得，羊城一带的服装厂太多，羊城还有多个服装批发市场，可以说是全国服装的集散地，货源种类极大、非常充足。 而且，这里不但货源充足，最重要的是，只要有门路，服装的成本价格极其便宜，有足够的利润空间。 在内地其他省份，再小的城市，一件短袖T恤再差也要在十元钱以上，但是那种在商店里卖十几元钱的T恤，在羊城的服装厂，出厂价格还不足五元钱，越贵的衣服，利润空间也就越高。 韩伟做这家网店，基本上没什么投入，买了一台二手的数码相机就匆忙开业了，他从各个有关系的服装厂里拿样板、拍照、上传到淘宝店铺，然后自己不花一分钱进货，每当卖掉一件，就从厂子里拿一件，就这么一点点的兼职做到现在，他每月基本上可以通过淘宝店收入两三千元，在2002年，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已经大大超过了他的工资。 韩伟身边还有一个关系较好的老乡名叫董少平，当初看见韩伟做淘宝，董少平便也跟着做了一个，而董少平的脑子比韩伟还要活泛，除了正常的销售之外，他还会隔三差五搞一些假冒的名牌，在淘宝上悄悄的卖。 董少平相对精明，他卖的假货一般情况下只卖给那些知假买假的客户，这些客户愿意为了买假冒名牌多付出一部分的成本，而且又不会跟平台投诉自己售假，董少平非常乐得做这样的买卖。 时间久了，董少平在淘宝的卖家等级逐渐超过了韩伟，收入水平也比韩伟高了一个量级，一个月能净赚五六千块。 因为收入高，董少平甚至辞去了他在服装厂的工作，一门心思的经营起了网店。 前段时间乐淘到处挖人的时候，也找到过韩伟和董少平，董少平听到乐淘的各种优惠政策之后几乎瞬间心动，成为了第一批到乐淘开店的淘宝卖家，而且也在不遗余力的忽悠淘宝用户到乐淘下单，借此来赚取更大的利润。 韩伟对乐淘的招揽并不感兴趣，倒不是因为他不喜欢钱，而是他心里觉得，开网店最重要的是选好合作平台，然后在选好的平台上做好自己的积累，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在淘宝网有了一定的基础，如果这时候把重心转移到乐淘，那自己在淘宝做的这些沉淀就都付诸东流了。 在这种情况下，韩伟没有立刻答应到乐淘开店，而是抱着观望的态度，先继续经营着自己的网店。 他没想到，正是因为他的坚守，给他带来了巨大的转机。 淘宝联盟在上线之前，李牧就曾经考虑过一个问题，他不但要用淘宝联盟来刺激淘宝卖家，让他们心里主动选择全力在淘宝经营，还希望用淘宝联盟来给那些被乐淘蛊惑的淘宝卖家一些教训。 于是，淘宝联盟对乐淘的页面悄悄进行了抓取，并且以乐淘网商品详情介绍里的文字作为关键，和自己数据库里的淘宝网商品详情介绍进行了批量对比。 这个对比的依据，就是巨大多数淘宝卖家，在乐淘上架的产品描述，都和他们在淘宝上架的产品描述高度重合，所以只要乐淘的商品介绍在淘宝网匹配到了相似的卖家，那么即便两个平台的店铺名称不同、卖家昵称不同，也可以断定他们是一个人。 通过对比筛选出来的那批卖家，全部都上了淘宝联盟的黑名单，也就是说，淘宝联盟的推广算法里，无论怎么算，都不可能推他们店铺里的产品。 在淘宝联盟上线的第一天，这种差距就立刻凸显了出来。 昨天晚上，韩伟忽然不停的收到来自淘宝买家的信息，以往情况下，过了十二点他几乎就没什么生意了，甚至连咨询的人都少了许多，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昨天晚上十二点之后，一大批买家涌入了他的店铺，并且都对他店铺里卖得最好的一款男款夹克颇有兴趣。 这件售价128元的男款夹克款型非常不错，质量做工以及用料都比较考究，是韩伟自己觉得目前手头最有性价比的一款产品，上个礼拜，他一共卖掉了二十件该款夹克，一个礼拜就给他创造了一千多元的收入，可谓是收获颇丰。 但是让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昨晚不知道哪里来一阵妖风，刮来了一大堆的买家，稀里糊涂的就不断成交，以至于韩伟昨晚都没舍得睡觉，一口气奋战到上午九点，让他不敢置信的是，一个晚上，这款128元的夹克，他竟然卖掉了350件！ 胡子拉碴的韩伟一个人坐在电脑跟前，用计算器反复算了好几遍，每一次都看着52500的数字发呆，一夜之间卖了五万多块钱的货！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天上掉美元了？ 韩伟激动不已，却也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涌入的巨大流量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而自己一夜之间五万多的销售额中，净赚的超过两万元！一晚上的收获就抵得上自己一年工资！ 韩伟也不知道这些凭空出现的买家到底来自哪里，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赚钱机会，于是他立刻给生产这件夹克的服装厂打电话，直接订了三百五十件货，准备今天班也不上了，一边继续盯着淘宝，一边给这三百多个买家发货。 巧的是，董少平也在卖这家服装厂里的货，这家企业生产了一款仿Puma的套头衫，做工用料都非常好，进价只要二十元出头，但是在网店里却可以卖到六七十，董少平这几天专心在推这一款衣服，卖得也算红火，大上午就给这家服装厂的熟人打电话，开口就兴高采烈的说：“老周，那款彪马套头衫，给我准备三十件，我中午过去取。” 三十件，就代表着一千五百元的利润，董少平心里颇为沾沾自喜，平时自己一找老周要货，二十件以上老周都会惊叹的恭维自己，这次没隔多久就要三十件，他肯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 但是，董少平怎么也没想到，老周这次没恭维自己做得好，而是说出了一句让他做梦也不敢相信的话。 “少平，你那个老乡韩伟刚才给我打电话，我们出货价70的那款夹克，他一口气要了三百五十件！” …… PS:三更送到，求订阅、求月票！！感激不尽！！！ 第九百九十章 赚钱赚疯了 “韩伟这小子疯了？！” 这是董少平听到对方说，韩伟一口气拿了三百五十件夹克之后的第一想法。 随后，董少平很快便推翻了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 不可能，韩伟这小子做事特别稳，甚至稳的有些过于保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口气拿三百五十件夹克压在手里？那可是差不多两万五千块钱啊！ 董少平脑子转的飞快，很快便不由自主的开始做起了排除法。 首先，他可以排除对方在跟自己开玩笑，因为大家都有很密切的合作往来，关于生意上的事情，彼此都很认真，从不瞎扯，更何况这种事情瞎扯也没意义，自己一个电话打给董少平就能问明白； 其次，他也可以排除韩伟是有意囤货，因为这小子太稳了，卖得很好的款式，他都不愿意花钱去屯几件，卖一件就找服装厂的朋友调一件，有时候攒个三两天的订单一起调货，所以打死他也不可能一口气屯三百多件同款衣服； 这么看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韩伟卖掉了三百五十件。 只有在网店卖掉了这么多的情况下，韩伟才有可能拿这么多件货。 可是，如果说他真卖了三百多件夹克，董少平就更不明白了，淘宝网店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销量了？自己做假名牌，好的时候一星期也就卖个几十件而已。 更何况，做网店要保证一定的时效性，三两天不发货还没大问题，但一周不发货那基本上就把自己搞死了，所以这么看来，韩伟这三百多件夹克，肯定就是最近这几天成交的。 董少平在脑子里算了一笔账，这件夹克自己的店里也有，和韩伟一样都卖128元，拿货70元，邮费都是买家承担，所以一件衣服就能妥妥的赚到手58元，350件，这可是两万多块啊！ 韩伟的网店最近几天就赚了两万多，这让董少平心里很不是滋味，虽说两人都是老乡，表面上关系也很好，但是董少平心里总是在暗暗跟韩伟较劲。 大家刚开始打工的时候，如果韩伟的工资拿的比董少平多，哪怕只多几十块，董少平心里就感觉非常不舒坦，说不出的难受，非得想点办法把这点差距找补回来，要么自己出去找点兼职，把这点差距找补回来，要么就干脆找韩伟，软磨硬泡让他请自己吃顿饭。 后来，董少平在做网店的业务上摸到了些许“门道”，搞得比韩伟好不少，一个月比他多赚一两千甚至两三千块钱，这下董少平在韩伟面前终于志得意满，可是这种优越感还没持续两天，一扭头，得知韩伟可能几天时间就赚了两万多块，这怎么能让他接受得了。 挂了电话，越想心里越难受的董少平决定给韩伟打个电话、探探虚实，电话拨通时，韩伟还在忙着当客服卖衣服，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又成交了十几件夹克，让他兴奋难耐，通宵一晚上的疲劳早就一扫而空。 董少平在电话里寒暄着问：“小伟，上班了吗？” “没有。”韩伟乐呵呵的说道：“我今天没去，请假了。” 电话这头的韩伟眉毛一挑：“哎哟？你这个铁公鸡也舍得请假？以前你可是出了名的轻伤不下火线啊，发烧不过39度都不请假的，今天这是咋啦？” 韩伟难掩激动的说：“网店生意出奇的好，老有人来买东西，所以今天就不去了。” 董少平最近研究了些许互联网，自觉对互联网非常了解，诧异的说：“你这个不科学啊，平时一天也就卖个几单了不起了，平均流量基本上都是不变的，今天怎么一下子热火起来了？那流量又不是街上的野狗野猫，满大街乱窜。” 韩伟说：“我也不清楚，反正从昨晚十二点一过，店里的生意就好的出奇，不停有客人来问，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了，而且最匪夷所思的是，我店里上了一百多件衣服，他们其他的什么都不看，全是奔着我那款夹克来的，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 说完，韩伟很是认真的说：“少平，你懂得多，你给我分析分析，这到底是咋回事？” 董少平紧皱着眉，忍不住问：“有这么玄乎？这种情况是昨天晚上十二点才开始的？” “千真万确！” 董少平连忙追问：“那你从昨天晚上十二点到现在，到底卖了多少件啊？” 韩伟心思实诚，下意识便说：“到现在，差不多370件了。” “我艹！！！！！！” 韩伟的一句话，让董少平几乎受到了万箭穿心般的伤害。 一夜之间，卖了370件？那岂不是意味着，韩伟一晚上就赚了两万多？！ 我的天哪！简直赚钱赚疯了！ 董少平心里又惊又急，自己的店铺怎么没任何动静呢？一点波动也没看出来啊！难道是韩伟走了什么狗屎运？ 可是转念一想，韩伟能走什么狗屎运啊？那流量都是有根有据的，一个客户意外搜到韩伟的店铺还可以理解，几百几千人都意外搜到他的店铺，那就有点扯淡了。 难道是韩伟在外面找到了什么流量来源？ 董少平心里一阵上火，暗想不行！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说什么也得弄个清楚！凭什么让韩伟一个人闷声发大财，大家都做淘宝，卖的东西也都差不多一样，我店铺信用还比你高不少呢，你能一晚上卖三百多件、赚两万多块，我为什么就不行？ 想到这儿，董少平立刻说道：“你等着，我这就过去看看，帮你分析分析！” 韩伟也没多想，嗯了一声，催促道：“那你快来，路上帮我带点吃的吧，我给你钱，你要是也没吃就多买点，当我请客。” 董少平下意识的脱口便道：“我说韩伟你也太抠了，你一晚上赚了这么多，就请我吃顿早点？不准备请我搓顿大的啊？” 韩伟憨厚一笑：“搓搓搓，一定挫，晚上吧，晚上我请客，咱俩吃海鲜砂锅粥去！” “嘿。”董少平说：“那你得给我整点好海鲜尝尝。” “好，一定整！晚上请你吃大龙虾，我还没吃过那玩意呢，馋好久了。” …… 十分钟后，提着两份肠粉、两杯豆浆的董少平来到了韩伟的租住房，进门时，韩伟那双通红的眼就把董少平吓了一跳。 “好嘛，瞧你，赚钱赚得眼都红了，就算是再赚钱也得注意身体啊，钱不是这么赚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董少平心里吃味，嘴上还是调侃了一句，随后晃了晃手里八块钱买来的早点，说：“十块啊一共，说好了你请。” 韩伟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乱遭的零钱，从里面抽出一张十元面值的递给他，董少平拿到手时还不忘搓一搓，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还夹着其他的钞票。 这时候，董少平便听见韩伟那台一千五百块钱买的二手台式机破音响里传来的、连续不断的YY信息声，淘宝内嵌YY，大家都用YY跟买家沟通，所以董少平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如此密集的消息提示音，让董少平心里有些发毛，脱口道：“我的天，你这是有多少人在咨询啊？” 韩伟急忙招呼他到电脑跟前，说：“别提了，我都快忙死了，九点之前还好些，九点之后人就更多了，我现在根本就忙不过来，你看看这下面，几十个对话框，都是咨询的。” 董少平立刻认真起来，盯着密密麻麻的消息对话框，吞了吞口水，问他：“这些都是来咨询你店里那件夹克的？” “是啊！”韩伟点点头：“其他的商品根本没人看，大家都是直接奔着这件衣服来的，真是太奇怪了。” 心眼多的董少平立刻说道：“我看你这是有外部的流量入口啊！” “什么流量入口？”韩伟很是不解的问。 董少平余光瞥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电脑，口中说道：“这流量入口啊，就像是修路，咱村以前没通公路，你一年到头能见几个外村人？后来通了公路之后，每天都有外地人打村口过，这条公路就是流量入口。” 韩伟一脸崇拜的说：“要不咱们村里人都说你聪明，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 说着，韩伟又道：“对了少平，你说修路，那我也没这实力给自己修路啊，那我这路是谁给修的？” “鬼知道去？”董少平心里羡慕嫉妒恨，泛着酸味儿的说：“搞不好是老天送快递的时候瞎了眼，把人家的东西送错给你了。” 随后，董少平又补充一句：“你这流量高的离谱，肯定不正常，你有没有看看淘宝那些推荐位上有没有你的这件夹克？” 韩伟说：“我几乎都找遍了，没有。” “奇怪了，那估计有可能是淘宝出了问题。”说到这儿，董少平感叹道：“这件衣服我店里也有，怎么我就摊不上你这好事儿……” 韩伟嘿嘿一笑，刚想说话，右下角忽然弹出提示：“淘宝用户‘那一抹浓香’购买了您的‘型男必备-外贸尾单皮夹克……’，详情请点击查看……” 韩伟鼠标的光标还没移到右下角，又一条差不多相同的信息覆盖了过来：“淘宝用户‘ming19800303’购买了您的……” 刚要点击，又来一条：“淘宝用户‘爱我一条柴’购买了您的……” 董少平眼都看直了，韩伟这时满脸抱歉的说：“哎呀哎呀，光顾着跟你说话，没来得及招呼客人，竟然有客人自己就下单了……” …… PS：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 第九百九十一章 致命一击！ 进门一个小时不到，原本还在暗暗嘲讽韩伟赚钱赚红眼的董少平，在韩伟的电脑跟前坐着，看得两眼通红、红的冒血。 上午这个时间段正好是白领上班时间，而且白领购买能力相对较强，所以这个时间对电商行业来说，算是一个流量高峰期。 这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董少平亲眼看着韩伟的店铺成交了78件夹克。 一个小时，78件，董少平眼红的比熬了一个通宵的韩伟还要严重得多。 董少平甚至觉得，开印钞机印钱的速度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照着这种速度赚钱，再有一整天的时间，没准韩伟能卖掉一千件夹克。 如果真卖一千件，那可是五万八千块钱的净利润，一天就顶的上自己一年，这他娘的真是太恐怖了。 越是看韩伟店铺不断成交，董少平心里就越是焦灼，他一下子想看看自己的店铺，看看自己的卖家YY，会不会韩伟经历的这种好事情也到了自己头上？ 于是，董少平开口对韩伟硕：“小伟，电脑给我用一下，我登陆我的卖家YY看看。” 韩伟此时正一个人应付几十个卖家，但听到董少平这么说了，犹豫片刻还是将电脑给了他。 董少平满怀期待的登陆自己的卖家YY，结果心情瞬间就跌落谷底。 自己卖家YY根本就没有买家联系，一条消息都没有。 一个一条消息都没有的卖家YY，对比一个随时随地几十人在说话、搞得电脑都卡得要死的卖家YY，董少平心里难受极了。 他觉得上天太不公平，就算是走狗屎运，自己也比韩伟更有资格，他韩伟脑子愚笨、不懂变通而且不敢迈开步子，到现在都还在一边上班一边经营网店。 相比之下，自己比他真的是勤劳的多、魄力的多，而且也变通的多，自己不但辞了工作、全职经营网店，而且即便只有小学文凭，自己还是努力学习互联网相关知识，同时也绞尽脑汁想各种增加流量与销量的办法，甚至自己不辞辛苦的在淘宝和乐淘双平台开店，自己方方面面都比韩伟强得多，狗屎运凭什么是他走而不是自己？ 董少平对韩伟的“狗屎运”羡慕嫉妒恨的时候，类似的事情还同时发生在许多淘宝卖家身上。 随着时间进入到了上午，全网流量增长，越来越多的淘宝商品得到“淘宝联盟”推广的机会，随随便便一个商品上推荐，就有可能在一个小时内导入过万用户的流量，所以，越来越多像韩伟一样的淘宝卖家，稀里糊涂的就发了横财。 但也有不少人像董少平一样，眼看其他同行发财，自己哪里都不输对方，偏偏自己就没有这个发财的机会，让人恼火的同时，也让人摸不清头脑。 这个上午，整个淘宝的卖家都疯了，他们都在各自用各自的方式，寻找淘宝意外流量的来源，有些人从其他网站找到了淘宝联盟的广告，但是他们却弄不清淘宝联盟的规则，不懂运作机制，更不懂推荐机制，于是各种猜测的言论在卖家群体中四起。 与此同时，整个乐淘上上下下，仿若笼罩在世界末日。 今天上午，乐淘的人才后知后觉的得知“淘宝联盟”这一产物，马老板牵头、大家在对淘宝联盟进行了一番了解之后，一颗颗饱经摧残的内心再度蒙受重击。 本来乐淘在外部导流的转化率就低的可怜，可是，谁也没想到，一夜之间，连淘宝这种拥有牧野科技、拥有YY体系鼎力支持的大平台，竟然也开始在全网抢流量，而且他抢流量的方式竟然这么可怕。 这种感觉就好像站在大太阳地下面钓鱼，又晒又热又累又渴，鱼还半天不见吃勾，这时候忽然来了一个哥们，几个塞满火药的啤酒瓶扔下去，咣咣就是一通乱炸，这心情简直差到了极致。 一方面看他轻而易举炸了这么多鱼，自己辛苦付出却收效甚微，这心里就很不舒坦了；再一方面，自己原本就很难钓到鱼，被他这么叮咣炸过之后，河里的鱼快特么被他干绝户了，自己连个毛也别想钓到。 “淘宝联盟”的广告模式太可怕，现在几乎所有的个人站长都愿意接入“淘宝联盟”，“淘宝联盟”的广告遍地开花，这种情况下， 这对乐淘来说，简直要命。 在大概弄明白“淘宝联盟”是个什么东西、它的目标是什么之后，马老板很想甩手不干了，接二连三、连五代六的被李牧这么打击，马老板的心理就算再强大，现在也已经被李牧击垮了。 马老板也不得不承认，李牧现在的这一手，真他妈绝了！ 先是用更好的合作模式，把外面的流量搜刮一通，让乐淘雪上加霜；然后用外部合作的流量，来滋养淘宝的C2C业务，也就是滋养给那些中小型卖家，如此一来，和乐淘产生了100%的正面碰撞，乐淘找不到任何取巧的着力点，完全不是对手。 整个乐淘的核心团队成员此刻也是心如死灰，如果说以往他们还总是能在逆境中看到一点希望的话，现在基本上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能看得到了。 大家都很明白，一旦”淘宝联盟“的影响力不断提升，将来淘宝的C2C业务一定会迎来突飞猛进的增长。 本来大家是想趁淘宝没精力顾及C2C，趁虚而入，但现在淘宝的“淘宝联盟”来势凶猛，一看就是手笔极大，而且是早有准备。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士气也就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蔫吧的让人绝望。 马老板想起四面楚歌的项羽，那时候的他一定是绝望到了极致，认为普天之下，再没自己一条活路，更无自己的容身之所，所以在这种极致的绝望下，他才选择了自尽。 马老板虽然不至于考虑自尽，但是乐淘在他眼里，此刻已经几乎寿终正寝，“淘宝联盟”一出，自己再无任何办法与淘宝进行有效抗衡，任何多余的想法，都是螳臂当车。 陆照喜见马老板面如死灰，忍不住安慰他：“马总，没了这条路也不要紧，我们大可以彻底放弃跟李牧、跟淘宝对着干，虽然淘宝各方面都很强大，但是我们也就能够夹缝中求生存，我们可以不再想着对淘宝下手，而是想办法避开淘宝锋芒，起码先让我们的平台活下来。” 马老板无力的摆了摆手：“偏居一隅，将来更没有一统天下的机会了。” 蔡崇新叹了口气，对马老板说：“马总，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段时间，大家都拼了命想着跟淘宝比较，甚至赶超淘宝，但是不知不觉中，我们反而被淘宝带乱了节奏，不妨后退一步。” 马老板心里极度受挫，但另一个声音却一直在朝自己喊着，不能低头，不能认输，不能让一个20出头的毛头小子耍的团团转…… 一种别样的尴尬气氛萦绕在乐淘的核心团队间，除了马老板，大家都想退一步，即便偏居一隅也不是彻底放弃，低下头甚至跪下膝盖去沉淀，或许还有机会重新站起来，而马老板，心里只想着不能服输、继续反抗，可是却找不到任何反抗的办法。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 一直到中午12点，大家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或者看着眉头紧皱的马老板，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中午12点整，“淘宝联盟”正式上线12小时，淘宝终于发布了一个告所有卖家书，来向所有淘宝卖家，以及全网、全社会普及淘宝的“淘宝联盟”。 蔡崇新一直有一个淘宝卖家YY，便于接受淘宝的最新动态，此时，他面前的电脑忽然收到了系统消息的提示，他下意识的点开，默默阅读起来。 又买了六十多件夹克衫的韩伟也收到了淘宝卖家YY的系统消息，虽然很忙，但一看到是系统消息，他还是立刻下意识的打开，旁边眼珠子如血染一般的董少平也立刻凑了过来。 “尊敬的淘宝网卖家，很高兴向大家宣布，我们与全国各大网站合作的”淘宝联盟“已经于今天零点正式上线了。” “淘宝联盟，是一个电商广告联盟，专为淘宝网卖家服务，以便诸位能够在淘宝网创造出更多的利益与价值……” 系统消息的开篇，大概介绍了“淘宝联盟”的大概情况，不仅如此，还用各种数据告诉卖家，淘宝联盟的背后有着强大的流量支撑，这将给淘宝卖家带来巨大的流量红利。 除了介绍之外，最关键的重点，在于“淘宝联盟”的惠及规则。 惠及规则的原文是： “第一，淘宝联盟推广目前对卖家采取费用全免机制，不过不支持卖家主动申请，而是由淘宝联盟的算法自动甄选；” “第二，淘宝会根据卖家的信用度、活跃度、好评率以及销量、销售额等关键数据进行一定规则的测算，并对淘宝卖家进行分级，权重越高的，被推荐机率也就越高，具体权重算法公式为商业机密，不对外公布；” “第三，因为淘宝联盟是淘宝网投入重金打造的广告投放及推广系统，所以淘宝网对淘宝联盟有绝对的控制权与解释权，惠及对象只针对淘宝网卖家，且不支持任何跨多平台卖家。淘宝会对全网信息进行采集，并依据自己的算法规则进行比对，所有涉嫌多平台销售的卖家，都将永久排除在淘宝联盟的算法之外，请各位淘宝卖家慎重对待！” 第三点，才是李牧对乐淘的致命一击！ …… PS：兄弟姐妹们，月票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啊！！！请大家帮帮忙、给不歌一份爱吧！ 第九百九十二章 再补一枪！ 整个淘宝公告里，最霸气的便是第三条。 这第三条原本的语气并没有那么简单粗暴，是李牧觉得工作人员给出的原版力度不够，才亲自撰写的。 李牧觉得，淘宝作为现在国内电商的一哥，不但要有一哥的表率和榜样作用，更要有一哥的霸气与威慑力，这帮中小型卖家既然表现出了墙头草的特质，那自己就用强硬的表现，把他们墙头草的念头彻底杜绝。 “淘宝联盟”本来就是淘宝自己的一套推广体系，淘宝有权给任意卖家推广，同时也有权把任意卖家彻底杜绝在体系之外，这其中最关键的衡量标准，就是卖家是否跨平台销售。 只要中小型卖家敢跨平台销售，甚至只要淘宝自己的算法规则觉得哪些中小型卖家有跨平台销售的嫌疑，不需要搜集齐证据链，就可以直接把他杜绝在外，而且根本不给任何的申诉渠道，说谁不行，就是不行！ 这是自己的平台、自己的资源、自己的体系，自己也有绝对的权力与话语权，李牧想释放给这些中小型卖家的信息就是：我这里有的是赚钱的机会，有的是能让你赚钱的资源，但是你想在我这里赚钱，就必须要守我这里的规矩。 正因为李牧如此强硬的态度，才彻底让马老板感觉到了末日般的绝望，李牧这是要用巨大的利益，来逼迫中小型卖家在淘宝和包括乐淘在内的其他电商平台之间做单选题了，而答案，则是没有悬念的。 淘宝的系统消息，给所有的淘宝卖家解了惑，像韩伟这样在淘宝联盟中获益的卖家，终于知道自己巨大的流量是来自于哪里；像董少平这样看别人发财，自己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的卖家，也终于知道，自己没能得到巨大的流量红利，原因是出于什么。 在这个瞬间，董少平气得青筋暴起，不顾韩伟就在身边，破口大骂道：“我艹他娘的乐淘！可他妈坑惨老子了！！！” 董少平此时此刻，心里不但对自己在乐淘开店的行为大感后悔，对乐淘的那份恨意，也简直滔天。 董少平就是没能抵抗乐淘当初给的优惠条件，才选择了在乐淘开店，他觉得，在乐淘开店又有平台补贴，又有运费补贴，利润空间大得多，每个月能多赚一两千块，可是，真要说起来，他现在在乐淘还没赚出个烟钱，却因此而错失了被淘宝联盟选中推荐的机会，这完全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真实写照！ 韩伟见董少平两眼通红、胸前欺负剧烈、情绪异常激动，忍不住宽慰他道：“少平，你先别这么激动。” 董少平眉毛一拧，怒道：“我能不激动吗？狗艹的乐淘让我少赚了多少钱！我杀了他们的心都有啊！” 韩伟只好劝他道：“赚钱的机会有的是，已经发生的就别再受它影响了。” 董少平气急败坏的说：“你是赚到钱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天好几万啊！我的店铺哪哪都比你的店铺强，如果不是被乐淘坑了这么一把，淘宝联盟肯定会推我的商品，而不是你的！” 董少平说话很不客气，但韩伟也没跟他生气，他觉得，换做是谁，眼睁睁看着自己错失了一天赚几万块的机会，恐怕也会像他这样，于是他只能安慰一句：“先别着急，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有个屁的转机！”董少平绝望的说：“你没看到淘宝怎么说的吗？‘所有涉嫌多平台销售的卖家，都将永久排除在淘宝联盟的算法之外’，只要是谁先多平台销售，就永久排除在外！永久！” 韩伟说：“就算永久也不要紧，大不了重新开一家淘宝店就是了，你这么聪明，相信你很快就能把销量做起来的，到时候你只要别再跨平台销售，淘宝联盟一定会给你推的。” 董少平情绪稍稍控制了些许，决心满满的说：“重开！妈的，我回去就重新注册一个卖家号！淘宝联盟的推广力度实在是太猛了。赶上一波赚的钱，一年不开张都没问题，这么好的机会，我董少平一定要把握住！” 不只是董少平，眼下，所有被乐淘忽悠、到乐淘开店的淘宝卖家都在电脑前气的骂娘。 乐淘在他们眼里，原本还是一个能够有机会多赚钱的地方，没想到一夜之间，成了阻挡他们发财的罪魁祸首。 乐淘那些专门负责开拓市场的员工，立刻被无数他们对接的淘宝卖家痛骂，这些人之前竭尽全力的忽悠淘宝卖家、给他们画饼，眼下李牧的“淘宝联盟”正式公布，他们就成了这帮被淘宝联盟排除在外的卖家，最为痛恨的存在。 一开始，被忽悠了的淘宝卖家还只是通过YY痛骂对方，很快，他们发现YY对方不回应，就开始打电话痛骂。 要说这事儿也怪这些乐淘员工，他们当初实在是太敬业，为了加强忽悠淘宝卖家的效率，他们在淘宝卖家面前表现的极其有诚意，主动给淘宝卖家留下电话，还让他们24小时有任何需求就打电话，没想到这反而成了淘宝卖家骂自己的有效途径。 没过半小时，乐淘几个女员工就被气愤的淘宝卖家骂的，在公司委屈落泪，更多的乐淘员工为了躲避这种骚扰，只能暂时将手机关闭。 乐淘对外的员工手机全部关闭，愤怒的淘宝卖家干脆改为拨打乐淘的客服电话痛骂。 由五个女生组成的乐淘客服部，立刻成了众多淘宝卖家的发泄对象，没过多久，客服部的组长扛不住重压，上报领导，经蔡崇新批准，乐淘客服电话暂时停止服务。 多名被骂的员工情绪极不稳定，客服部门一个个也都一脸的怀疑人生，此时的乐淘内部，情况简直差的一塌糊涂。 这绝对是乐淘成军至今，最为悲怆的一天，马老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明知道外面的员工情绪差到极致，也没有心力顾及，或者想什么解决办法，因为他正在经受他入行以来，最严重的一场挫败。 李牧的“淘宝联盟”，对原本就挣扎生存的乐淘来说，无疑是一个釜底抽薪的必杀技，打得自己不仅措手不及，而且毫无招架之力。 那些愤怒的淘宝卖家，眼看没有任何办法能够直接联系到乐淘的工作人员，干脆开始在网上发帖怒骂，一时间，网上充斥了不少淘宝卖家的“血泪控诉”，无非就是说乐淘怎么坑了他们、让他们错失了被淘宝联盟选中的机会。 乐淘仿佛掉进了世界上最深的海沟，到处是漆黑而又高压的绝望。 …… 愤怒而又悔恨的董少平，以及更多的“董少平们”心情难平，在12点到下午2点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几乎每个人都难受的水米未进。 大家想尽一切办法骂乐淘的时候，淘宝网忽然在两点整的时候再发一条系统消息。 所有密切关注着淘宝动向的卖家都在第一时间打开并阅读了这条系统消息的内容。 这一条系统消息，让许多“董少平们”在绝望中看到了曙光。 原文中称：为了公平起见，淘宝网经过磋商，决定在一周后重新进行全网信息比对，届时：所有已终止跨平台销售的卖家，都将重新获得淘宝联盟的推荐机会；所有仍旧跨平台销售的卖家，都将永久排除在淘宝联盟之外。 这是典型的先打一棒子，再给个枣吃，李牧先用强硬的措辞，让所有跨平台销售的卖家绝望并且对乐淘充满怨恨，给他们两个小时的时间酝酿以及升级情绪，然后再给他们开一扇窗，给他们最后的希望。 如最新的消息所说，只要这些跨平台销售的卖家，把自己在其他平台上的店铺关闭、商品全部下架，一周后淘宝重新全网抓取信息作比对的时候，只要他们没有再继续在其他平台销售，就可以重新获得淘宝联盟的推荐机会。 这其实也就是逼着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去把他们在乐淘上的信息全部下架。 也就是说，李牧还要再给乐淘来一个落井下石。 如果只是封杀了这批卖家，搞不好这帮卖家在将来情绪稳定下来之后，破罐子破摔，到那时候，他们本着多赚一分是一分的态度，仍旧会继续在乐淘开店。 但是，如果给他们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他们就会把乐淘最近这段时间所做的所有工作归零，乐淘辛苦这么久，挖过去的淘宝卖家在一周内有可能全部撤走、与乐淘撇清干系。 这就是李牧的真实目的，他不是真想给这些墙头草一个机会，而是想在乐淘的胸口上再补一枪。 消息发出几分钟后，陆照喜惊慌失措的冲进马老板办公室，一开口便是：“马总，李牧又对咱们出手了！” 马老板面色惨白，双眼无神的问他：“怎么回事？” 陆照喜急忙把淘宝新消息的事情如实汇报给了马老板，最后补充道：“消息刚发出来，大量卖家就已经开始在咱们这里下架商品了！” “岂有此理！”马老板瞬间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骂道：“李牧这家伙逼人太甚！这帮卖家也太没有节操！你去跟技术部门打招呼，立刻封掉这批卖家的操作权限！让他们不能下架和修改任何商品信息，同时让技术部门把他们删掉的所有内容全部恢复！ 有钱赚就来，没钱赚就跑，他们当我这里是公共厕所吗？！我要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删掉的所有信息重新恢复！让他们也感觉一下绝望的滋味！” …… PS：手里有月票的老铁们，来带一波节奏啊！！！我已经准备双击666了…… 第九百九十三章 拉上这帮人陪葬 新的系统消息，让绝望中的董少平兴奋异常。 这种一念地狱、一念天堂的感觉，比过山车还要让人心跳加速。 他本以为自己现在的店铺已经被淘宝联盟永久拉入黑名单，没想到淘宝网大发慈悲，竟然给了自己这种跨平台销售的卖家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 按照淘宝网的说法，未来的一周时间内，只要自己把在其他网站上架的商品全部下架删除，就可以通过一周后淘宝的审核，届时自己的店铺就能有机会像韩伟这样，拿到淘宝联盟的推荐机会，一天就赚几万元。 随即，董少平立刻让顾伟将电脑给自己用用，自己好赶紧把在乐淘的所有信息删除下架，顾伟厚道的将电脑暂时让给董少平使用。 董少平迅速登陆乐淘后台，进去之后便开始选择管理店铺商品，然后一件件的手动删除自己在乐淘上架的产品，一两百件商品删除起来倒也很快，几分钟的功夫就删了将近一半。 两点十分左右，董少平删除一件衣服信息的时候发现，自己怎么点击删除都没有反应，好像后台卡住一样，随后他刷新一下页面，忽然发现，刷新后的管理页面里，每一件商品所对应的“删除”按钮已经从原本的蓝色，变成了灰色。 不明所以的董少平急忙再次尝试点击删除，却发现，这个灰色的删除已经无法点击。 再次仔细一看，不但“删除”功能失效，就连“编辑”功能也都失效了。 董少平急得一头大汗，刷新好几次都没能刷出这两个选项来，正心急火燎的时候，页面右上角显示，自己收到了一条系统消息。 董少平急忙点开，这一看之下，他气的几乎把韩伟的电脑砸了！ 乐淘发的系统消息，内容是：“尊敬的乐淘卖家，因网站后台发生重大技术错误，目前所有商品的编辑与下架功能暂时无法使用，新商品上架功能未受影响，仍可继续使用，我们的技术人员正在积极寻找原因、努力解决，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乐淘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封掉卖家的权限，所以“技术问题”就成了最好的说辞，在互联网行业，“技术问题”四个字，跟“有关部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切不想解释或者没办法解释的问题，都可以归咎到技术问题的层面上去，这几乎就是个万能的理由和借口。 董少平非常精明，乐淘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这种只能上传新商品信息、不能删除和修改旧商品信息得到所谓“技术问题”，发生的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十分钟前，淘宝才刚发布了第二条系统消息，乐淘忽然出这种“技术问题”，明显就是故意的！ 但是，董少平虽然明知道乐淘就是故意的，但是他却除了生气与愤怒之外，没有任何有效地解决办法。 普通用户在网站面前如果完全失去了权限，简直比进了屠宰场的猪还要被动，就好像后世的群主，想踢谁就踢谁，想禁言谁就禁言谁，没有权限的普通用户，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半点挣扎之力。 董少平心急火燎，不能删除商品信息，那等一个礼拜之后、淘宝重新做比对，那自己岂不就得被淘宝联盟彻底拉进黑名单了？乐淘这他妈是在断自己财路啊！ 此时此刻，和董少平一样、对乐淘恨之入骨的人，全国范围内还有上千人。 这一批在乐淘开店的淘宝卖家，在看到淘宝新系统消息之后，都做了和董少平一模一样的事情：删除下架自己在乐淘的商品。 但是，大多数人还没能把所有商品下架，权限就遭到了剥夺，一时间均是愤愤难平。 快要暴走的董少平给乐淘客服打了十几个电话，一个都没有打通，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董少平一边不断的刷新着乐淘后台，一边期待着奇迹出现，哪怕只有几分钟的奇迹、能让自己把剩下的商品信息全部删除也行。 这时候，又来了一条乐淘官方消息。 董少平点开一看，内心又重燃了一丝希望。 “尊敬的乐淘卖家，为了解决后台所出现的问题，我们决定将后台记录重置至安全备份点，五分钟后，网站将以13点55分的备份点重置，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董少平还以为乐淘是要解决问题，心里一下子松了口气，刚才还以为乐淘是故意不让大家下架，现在看来，有可能是真出了技术问题，等网站重置之后，自己再一件件下架便是。 望眼欲穿的等了五分钟，这五分钟时间里，董少平一直不停的狂按F5刷新，五分钟时间一到，再次的刷新果然有了变化。 之前被自己一条条删掉的近百条产品信息又重新出现在了后台，看来后台已经重置。 董少平急忙要着手开始删除，但是没想到，“删除”与“编辑”选项依旧是灰色不可用状态。 董少平心里顿时慌了。 什么情况？不是重置了吗？为什么还不行？要真是这样，这他妈还不如别重置好不好，不重置老子好歹删了将近一半，你这一重置，全他妈一件不少的回来了。 此时，那些与董少平有一样遭遇的卖家也在诧异不已，而那些之前手快、已经抢着把信息删完的卖家，原本还在庆幸自己反应迅速，现在看着所有商品都重新回到后台，真叫一个欲哭无泪。 所有人都焦急不已的时候，乐淘又发一条系统消息。 这已经是短短几十分钟内的第三条系统消息了。 当董少平看完这一条消息，几乎快要绝望的哭出声来。 “尊敬的乐淘卖家，网站虽然已经重置，但商品的编辑与下架功能因为技术问题依旧无法使用，我们的技术人员正在积极寻找原因、努力解决，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董少平这下终于明白了乐淘的险恶用心！ 这个平台原来是在耍猴玩呢！ 先是封了卖家删除、编辑信息的权限，说是出了技术问题； 然后表现出一副积极解决问题的样子，让网站以13点55分的记录重置，让大家以为问题很快能解决； 最后，因为淘宝第二条系统消息是下午两点发布的，所以13点55分的时候，这些乐淘卖家压根就没开始删除商品信息，乐淘把这个时间段的记录重置，也就是相当于把大家删除掉的东西，全部都恢复了回来，紧接着，他不给卖家权限，还说是出了技术问题，这明摆就是不让这些乐淘卖家临阵脱逃！ 明知道淘宝联盟有要求、明知道大家要删掉在乐淘的各种信息之后，才能有机会得到淘宝联盟的推荐，乐淘故意锁死大家的权限，还把删除掉的那部分全部恢复，这是要拉着这帮卖家一起陪葬啊！ 董少华几乎快崩溃了，做梦也没想到，本来终于有机会摆脱困境，没想到乐淘忽然一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脚踝、让自己动弹不得，此时此刻他心里对乐淘的恨几乎快要冲垮理智，他怎么也没想到，乐淘作为一个网站、一个平台，竟然会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情。 可是，骂解决不了问题、恨也解决不了问题，留给自己的时间只有一周，如果一周之内，乐淘不给他们权限，那他们这帮人就彻底和淘宝联盟无缘了。 不止是董少华意识到这一点，几乎所有被乐淘摆了一道的网店老板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很快便有人创建了“抗议乐淘YY群”，在全网四处发布共同声讨乐淘的消息，本着集中力量干大事的原则，开始聚集人马。 …… 蔡崇新对马老板的这一做法颇有微词，他觉得乐淘做事已经越来越没有底线，这种死了还要拉人陪葬的做法，实在是让他接受无能。 他试图去跟马老板建议，他的原话是：与其是要输，那我们不如输的光明正大，非要捆住这些卖家，会让我们被业内耻笑的。” 马老板对这种说法颇为不满，愤怒的反问蔡崇新：“别做梦了，难道我们直接认输就不会被业内嗤笑了吗？互联网行业本来就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行业，只要你能成功，哪怕手段再龌龊，别人也会认可你、朝你鼓掌；如果你失败了，哪怕行为再清白，也会被全行业耻笑！” 蔡崇新说：“关键我们现在还捆绑着这帮普通卖家、拉上这帮人陪葬，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啊。” 马老板呛声反问：“那你来告诉我，现在做什么能有意义？” 蔡崇新无言以对，他看出马老板现在已经偏执到了极致，自己的话在他耳朵里是带刺的。 于是，蔡崇新换了个角度，劝说道：“我们这么做，如果卖家联合起来投诉我们怎么办？” “投诉？找谁投诉？哪个部门受理？法律法规界定清楚了吗？”马老板完全一副疯魔了的样子，冷笑着说：“就算是法律法规都界定清楚、有明确的部门管辖又如何？我都说了是技术问题，而且我们已经在积极处理了，还想怎么样？！” 第九百九十四章 招苍蝇的脏肉来了 蔡崇新对马老板的疯魔感到无比的震惊，在这一瞬间，他感觉马老板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马老板了，他的脸上布满了赌徒的疯狂，这让他不由自主的赶到心慌。 他眼看马老板偏执的模样，本想放弃劝说，但临放弃之前，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马总，我们的平台就算倒了，我们还是要在互联网行业里发展，业务没了没关系，要是名声和信誉也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马老板紧皱着眉，反问他：“如果我不这么做，你觉得会怎么样？” 蔡崇新说：“如果不这么做会有怎么样的结果，我没办法随意揣测，但是如果我们坚持这么做，我起码可以确定一点：这么做没任何实际意义，也不会给我们的困境带来任何帮助。” 马老板冷笑一声，紧盯着蔡崇新说：“你以为我疯了，你以为我现在失去理智了是不是？” 蔡崇新急忙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马老板摆了摆手，说：“你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明白！告诉你吧，我没疯，也没失去理智，你知道我把这帮卖家的权限封死的真正原因吗？” 蔡崇新摇摇头：“我不知道。” 马老板冷冷道：“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把他们的权限封死、就等于是逼着他们不能跑去淘宝网那边站队！” 说着，马老板情绪激动的说：“这帮卖家本身就是要临阵脱逃的墙头草，如果不给他们加以限制，他们早就把在乐淘的商品信息全删掉然后滚蛋了，到时候我们还剩下什么？” 蔡崇新点点头，说：“这一点你说的没错，如果我们不封死他们的权限，他们肯定把商品信息全删掉，然后等着被淘宝联盟选中推广了，但是话说回来，我们就算强留他们的信息，也留不住他们的心啊，强扭的瓜不甜，强行把他们的商品信息留在乐淘，意义不大。” 马老板轻哼一声，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能解渴！” 说罢，马老板问蔡崇新：“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新闻，某个女孩被人贩子拐了之后卖到山里、被农民买回去做老婆，全家人甚至全村人都盯着她，让她根本没有机会逃跑，她跑不掉，只能被限制在买方家中生活，若干年后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妈妈，忽然有一天警察找到了她，表示要把她营救出去与她的家人团聚，但她却拒绝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有了这么多孩子，这里才是自己的家。” 蔡崇新目瞪口呆的看着马老板，问：“马总，你这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马老板说：“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买媳妇的不愿意把买来的媳妇放走，我们也不能把这些卖家白白的放走，我们要耗着他，拖着他，让他被迫接受现状，这样的话，我们还有机会把他留住，否则就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蔡崇新忽然觉得心底一阵寒意，冷得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这时候，马老板并没有意识到蔡崇新眼神中的异常，而是自顾自的说着：“我们要把他们拖成淘宝的弃儿，到时候，乐淘就做这些淘宝弃儿的收容所！” …… 乐淘的连续公告，让在其网站开店的淘宝卖家骂声一片，但是乐淘眼下已经完全不在意了，颇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而淘宝联盟的巨大作用还在持续发酵。 由于整合的流量资源太多，淘宝网几乎相当于是汇集了互联网流量的汪洋大海，足以让大量符合淘宝联盟要求的淘宝卖家受益。 像韩伟一样靠淘宝联盟收获颇丰的淘宝卖家不在少数，他们的真实案例，吸引了更多的个人卖家涌入淘宝，在淘宝开网店很快就成了一个捞金热潮，甚至成了一种社会现象。 互联网行业眼看着李牧又掀起了一阵旋风，只用一个“淘宝联盟”便将原本淘宝没有重视的C2C业务做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而且也彻底激发了个人网店的发展速度，李牧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实力，让他在业内的形象更加被神话。 就在这个时候，淘宝忽然对外公布了又一项重大动作：即将召开淘宝网第一届华夏个人站长大会，并且向一千余名国内个人站长发出与会邀请。 淘宝的邀请函也颇为大气，选址在燕京市郊一家五星级酒店，而且从路费到食宿费用，全部由淘宝承担。 李牧眼下已经成了全国个人站长共同的偶像，甚至于教父，所以对这些得到邀请的个人站长来说，他们大多数人根本就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消息发出的第一天，收到明确反馈愿意并且能来参加个人站长大会的，就有六百多人。 这一次的个人站长大会，淘宝官方没有提及淘宝联盟，但是明眼人也都知道，淘宝要搞的个人站长大会，说白了就是为淘宝联盟造桥铺路、拉帮结派的，这一千多位个人站长到时候蜂拥而至，也根本不是为了来开什么交流会，说白了就是为了拜码头来的。 李牧现在有办法让个人站长赚更多的钱，个人站长们自然会把他当成财神爷，淘宝联盟相当于是一个最高价收粮食的企业，吸引着所有种粮食的农民将他们的粮食卖给自己。 在李牧即将为牧野科技赴美员工搞欢送仪式的前一天，刘镪东来到李牧办公室，给李牧传达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这一次，淘宝中小型卖家中，有少量卖家搭顺风车卖假货，而且涉及金额巨大。 由于淘宝联盟不具备鉴别商品真假的能力，所以李牧刻意让淘宝联盟在自动筛选产品的过程中，屏蔽了含有一些知名品牌的关键词，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卖家的店里有一双耐克鞋卖得非常好，原本它具备了一切被淘宝联盟推荐的条件，但就是因为他的商品描述里出现了耐克，或者NIKE的关键词，所以这样的商品绝不会得到任何推广的机会。 这一定程度上也是李牧为了投机取巧，他没有办法、没有人力与精力去对平台商品进行一个个的挨个拍查，所以只能果断舍弃小部分、保全大部分。 如果卖家卖的是名牌产品，李牧也没办法挨个审核，那就直接从源头掐断，干脆不推任何名牌，或者与名牌有关系的商品，一下子就杜绝了系统推荐假货的可能性。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下面的卖家也非常精明，发现淘宝联盟不会推品牌产品之后，他们便开始自己向用户主动宣传假货，例如，某家店一款普通的鞋子卖得不错，而且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牌子，这种情况下，这款鞋得到了淘宝联盟的推广，大量用户涌入的时候，他们便开始在私聊中给卖家推荐假冒NIKE鞋。 就是这种原因，不少普通消费者在无良卖家的忽悠下，最终上当受骗，一时间平台投诉激增，这才被刘师兄给排查了出来。 李牧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李牧非但没有担忧，反而兴奋的直拍大腿，就说了一句话：“很好，招苍蝇的脏肉来了！” …… PS：抱歉诸位，太累太困了，今天先早点休息，明天争取补上！ 第九百九十五章 打假专项整治行动 商人的天性就是逐利，淘宝卖家也自然如此，淘宝联盟之所以不推中小型卖家店铺里的品牌商品，原因就是为了避免假货。 但是，还是有少量淘宝卖家，为了追求更大的利益，在销售过程中夹带私货。 李牧对假货的态度没有任何的模棱两可，发现就必须立刻打掉，于是他立刻跟刘师兄、雷教主商讨，制定了一个针对售假卖家的策略。 第一步，集中发力，对已经掌握证据的售假卖家进行突击打击，对所有售假店铺进行封禁，店铺信息完全从前台抹除； 第二步，要求所有涉嫌售假卖家对购假的消费者进行补偿，假一赔三，拒绝执行者，淘宝将无限期对店铺进行封禁，直至所有消费者出确定谅解； 第三步，对外公布打击售假的行动细节，给所有淘宝卖家以最严厉的警示； 第四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在网上泄露这次打假被封的所有店铺名单，以及店主的联系方式。 淘宝拥有封掉所有售假店铺的绝对权利，但是严格说来，淘宝作为企业，并没有强制卖家假一赔三的权利，不过李牧不在意，我的平台，规矩我说了算，就算这样在法理上有些不通，也不妨碍他以这种强制性措施来惩戒售假卖家。 打假是个漫长的道路，如果没有立法支持，想在线上做到彻底杜绝假货，简直难如登天。 李牧之前早就跟政府领导提出电商立法打假的建议，但是也预料到了立法需要走的漫漫长路，如果乐淘这时候真被假货这块脏肉所吸引，那么以马老板的性格，一定会抓住机会做大做强，到时候一旦假货在乐淘汇聚、形成了足够的影响力，就等于是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做成了一块活靶子，政府一定会对立法的事情更加重视，到时候第一个中枪的就是乐淘。 至于马老板这辈子会不会选择这条道路，李牧几乎毫不怀疑。 在李牧看来，秉性是一个与生俱来、根深蒂固而且极难更改的标签，自己作为一个重生者，重生回来都难逃一个程序员的思维模式，马老板没经历过重生，他的性格几乎不可能发生剧变。 李牧现在已经基本上把乐淘能走的路都封死了，就剩下假货这条满是污秽的“下水道”，李牧不愿沾染秽物，自然也就没办法在这条“路”上堵住马老板。 李牧谋划了这么久、把马老板死死收入自己的包围圈，只给他留了这么一条“生路”，到时候，被自己死死围堵着的马老板，一定会选择这条“路”，不但会走，而且一定会走的毫不犹豫、快马加鞭。 …… 因为乐淘彻底封死了卖家下架以及编辑商品信息的权力，董少平在心里已经把整个乐淘上上下下，甚至八辈祖宗都骂个遍了。 与自己情况完全相反的是，同乡韩伟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他甚至毫不犹豫的辞掉了在服装厂的工作，然后还专门在村子里租下了一个有四间屋的小院，准备雇几个帮手，全力做淘宝。 眼看乐淘封死权限，董少平自知已经不可能通过淘宝联盟的审核，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注册一家店铺，然后从零开始，一点点的重新做起来，不过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实现的，现在淘宝竞争越来越激烈，想重新做一家跟自己现在这家店铺差不多规模的店，恐怕至少也要小半年时间。 如果给韩伟小半年，这家伙说不定能赚几十上百万。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淘宝虽然把自己的店铺排除在了淘宝联盟之外，但是自己好歹还是有些基础的，每个月还有几千元的稳定收入，这比起大多数打工者来说都要强的多得多。 一边利用稳定的收入继续生活，一边重新经营新店铺，这样的话，虽然辛苦一点，但是收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董少平这样的人，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并不容易，这其中经历了多少痛苦、悔恨与愤怒，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就连董少平自己也不知道的是，淘宝并不准备放过他。 淘宝网打击假冒伪劣专项整治行动，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就在董少平想努力经营自己的淘宝店铺时，他忽然收到淘宝冰冷的提示：“你的店铺因为售假，现已被网站【封店】处理，具体信息请点击查看……” 董少平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封店？！如果店被封了，自己每月几千元的收入岂不就要打水漂了吗？！ 董少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点开详情链接，进去一看，整颗心顿时如坠冰窖。 首先，详情内容中罗列了他售假的证据，他销售的多款名牌服饰均为假货，可谓是证据确凿； 其次，详情中说，对他的店铺，淘宝采取的措施是无限期封店，如果想店铺重新营业，必须要给所有购买了假货的消费者三倍赔偿，如果不给，就必须得到所有购买了假货的消费者谅解； 消费者在相对应的假货订单中，可以找到“谅解”选项，点击确认了，才算是真正谅解了卖家，如果卖家一共卖了一千件假冒伪劣的商品给八百个消费者，那么他如果不愿意赔三倍，就必须让八百个消费者全部点击确认谅解才可以，少一个都不行。 和董少平一样因为售假被封的店铺，前台、后台以及店铺对应的yy号码都已经全部被封，卖家也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到自己的买家，除非是还保留着所有的发货单，否则只要少了一个人，他们就无法完成这个“谅解”的艰巨任务。 不过，细心的李牧给了他们一个拿钱赎罪的快捷窗口，虽然他们已经看不到任何淘宝根据他之前假货的销售记录，但是淘宝会根据他们的销售记录，自动给他们统计生成一个涉假总额，他们只需要按照涉假总额的三倍，向指定支付宝账户转入对应金额，淘宝就会代他们赔偿给所有消费者，只要付了钱，店铺就能重新开业。 董少平也看到了他的“售假数据”，淘宝网认定他涉及售假的订单一共有2364笔，共计18959元，赔偿按照三倍计算，他需要支付56877元赔偿金，如果想让店铺重新开业，就必须要把这笔钱支付到位。 售假的利润虽然高，但是也不可能做到零成本，所以哪怕是一倍的赔偿，就足够让他们头痛了，三倍赔偿，简直是要他们的命！ 董少平彻底绝望，他做淘宝到现在，净赚的钱一共也就两三万，最终存下来的，也就区区一万块钱，但是要缴纳56877元的巨款才能重新解封，这笔钱他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 这真是屋漏偏逢雨，坏事一桩连着一桩，根本就不给自己反应的机会。 店铺被封之后，董少平的收入就彻底断掉了，而且最恶心的是，淘宝把后台和yy都封了，自己甚至来不及整理一个客户列表，如果重新开店，一切就还都需要从头开始。 董少平心中的痛苦与愤恨已经无法形容，钱没了、店没了、未来的饭碗也没了，自己现在几乎是一下回到了解放前。 而纵观整个淘宝网，与董少平有一样遭遇的卖家有近百个！ 这其中，甚至还有信用等级很高，以及被淘宝联盟推荐过的卖家。 这些卖家用自己特殊的办法在淘宝网上售卖假货，平常的月收入就轻松过万，被淘宝联盟推广之后，有的店铺一天的销售额就达到了数十万，创收能力简直堪称金矿，忽然一下被封掉，店主也几乎快疯掉了。 在忽然袭击过后，淘宝才站出来，向全网宣布了自己的打假行动，虽然网上有很多被封店的售假店主攻击谩骂，但是更多的相关言论，都是对这一次的打假行动的支持和称赞，这次打架，得到了所有消费者，以及大部分卖家的鼎力支持。 没有买过假货的消费者，本身并非假货受害者，所以他也不可能是主动购买假货的用户群体，所以这些人对打假是无条件支持的； 买过假货，但却是知假买假的消费者，虽然对打假感觉到有些不太恰当，但是一想到他们有可能得到淘宝为他们争取的三倍赔偿，所以他们也转变了态度，开始支持这种强硬的打假手段； 至于那些买过假货，而且根本不知道是假货的消费者，他们对打假简直是举双手支持。 至于那些从来不卖假货的卖家，眼看那些不守规矩的卖家被处以如此严厉的惩罚，自然也都非常开心，行业被净化，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淘宝的打架行为很快便在全网引发了巨大的影响力，乐淘的马老板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马老板几乎没有任何错愕与犹豫，心里便立刻亮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漆黑的环境中，忽然看到了一抹亮光，他知道，这是自己心里的希望之光……r 第九百九十六章 乐淘的“最后机会” 马老板立刻召开了乐淘核心管理层会议，会议上，他刻意避开了那个亚马逊派过来的杨威廉，也幸亏杨威廉现在意识到乐淘濒死，亚马逊也已经对乐淘99%放弃，所以他本身也无所事事起来，每天只想着多吃点华夏美食，免得哪天忽然被调回美国。 .更新最快 撇开杨威廉，其他人几乎全是马老板的心腹。 大家都是当年一起走到现在的，共同经历过创业初期的困苦，也共同享受过融资千万美元的畅快，更是共同体验过被李牧按在身下狂打猛踹的痛感，从感情层面来说，大家彼此感情深厚，团结一致，又都想从李牧的包夹下突围出去，所以看到希望之光的马老板才决定，把大家都召集过来，带领这些核心骨干再拼最后一次。 原本，马老板已经基本绝望，甚至到试图拉着一批淘宝卖家为乐淘殉葬。 但是，现在的马老板意识到了新的机会。 高手过招，最怕的不是被对方压着打，而是怕在被压着打的过程中，找不到对方任何的漏洞。 之前马老板就有这样的绝望，但好在淘宝的忽然打假，让他发现了对方所暴露出来的唯一破绽。 这个破绽或许不足以支撑自己反败为胜，但最起码可以让自己躲过他暂时的打压。 会议上，所有人都惊讶于马老板神情中重新出现的那一抹激动的神采，这种表情，在他脸上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人到齐了，马老板一上来就直入正题，脱口便问所有人道：“淘宝在搞打假整治活动，大家了解到了没有？” 几乎所有人都在点头，但所有人都有些不解，李牧打假，马老板激动什么？ 马老板确实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的说：“放眼整个电商的2领域，淘宝网几乎全覆盖了，我们想做2业务，不管怎么做都逃不出他们的阴影，不管怎么做都被他们压着打，现在终于有一个他们明确不做的业务了！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机会？！”很多人面露惊诧，但之前已经与马老板有过深入交流的蔡崇新一点也不觉得惊讶，马老板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越来越没了往日的光环，反而还增加了许多让他无法接受的庸俗与功利。 马老板这时候说道：“被淘宝封掉的这些店铺，几乎都是一些拥有很高成交量的店铺，所以才会出现这些店铺需要支付几万、甚至几十万赔偿金的局面，现在，这些卖家全部被淘宝封掉，而且让他们真拿出这么多钱来解禁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话，如果我们把他们挖过来，让他们在我们的平台上开店，甚至是抛弃淘宝，只在我们的平台上开店，对我们来说，将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一个运营经理脱口道：“马总，可是他们全部都是因为售假被封的啊！” 马老板皱眉看了看他，说：“我不管他们是因为什么被封的，只要他被淘宝抛弃，那我们就敞开怀抱去拥抱他，因为他最有潜力成为我们的忠诚卖家！” 有人追问：“可是如果他们在我们的平台售假怎么办？” 马老板说：“他想卖什么和我们没关系，大家要弄清楚，我们说到底还只是一个信息发布的平台，目前还没有任何法律法规明确要求我们要对平台内发布的信息进行审核，我们也没有审核的义务，既然如此，我们何必给卖家过多干涉？给他们充分的自由，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做出最好的成绩。” 会议室内的其他人一下子面面相觑，马老板的话虽然一直没有点明，但其中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确了。 大家都能听得出来，马老板是见淘宝狠下心来打假，所以想把这些被淘宝打掉的卖家都吸引到乐淘来，然后默许他们售假的行为，让他们把乐淘当成最后的乐土。 一旦这些逐利的卖家把乐淘当做最后的乐土，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在乐淘创造最大利润，至于怎么创造最大利润？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提高成交量。 店铺提高成交量，对平台来说，就意味着流水、流量、用户粘度等数据的综合提高，如果乐淘来了一百多个被淘宝封杀、打了鸡血的卖家，这简直就是一百多台拼命运转的发动机，他们一定会给乐淘死水一般的局面带来巨大的改变。 在座的人不得不承认，马老板说的确实是一个好方向，因为这是唯一一个不会与淘宝产生直接冲突的方向，自己取的，是被淘宝抛弃的糟粕，这样一来，双方不但不存在直接冲突，甚至淘宝有可能会源源不断的给乐淘创造血液。 假货的利润空间巨大，所以大家都坚信它是一个根本打不干净的存在，巨大的利益会趋势胆大的人铤而走险，淘宝流量那么大，将来一定不会缺少在淘宝上投机取巧而卖假货的人，一旦出现这种卖家，淘宝这边打掉，那边乐淘就可以将其转化成自己的新鲜血液融入进来，为自己的发展提供养分。 不过，大多数人在互联网行业做久了，多少还是沉淀下了一些节操，其中就有人打破了马老板的心照不宣，开口直言：“马总，我觉得我们不应该选择这种歪门邪道，如果我们故意纵容卖家在我们的平台上卖假货，那我们企业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歪门邪道”、“故意纵容”、“卖假货”这三个词，在马老板听起来，极其刺耳。 他之所以一直没把话说明白，就是想在团队中保持着这种微妙，你们知道我怎么想的就行了，我不说透，你们也别点破，大家心照不宣，然后一起去做这件事情。 这种感觉就好像几个饿着肚子的大汉，看到老乡家里养的鸡，就在大家觉得不该产生偷别人家鸡吃这种念头的时候，只需要有人挑头问一句：“想不想吃鸡。”，其他人就应该心领神会。 这时候，只要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大家默不作声的一起把鸡抓来、宰了、炖了、吃掉，整个过程谁也“别提”偷鸡二字。 可是，偏偏就有这种煞风景的家伙，一上来就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几乎把马老板刚才努力渲染的那种微妙分为破坏殆尽，这让马老板心情格外不爽。 看着那个不上道的家伙，马老板冷着脸问他：“你说，我们网站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那人眼看着马老板几乎吃人的眼神，战战兢兢的说：“缺用户。” 马老板追问一句：“有淘宝压着，我们的用户从哪来？” “这个……” 眼看对方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马老板冷哼一声，说道：“没有卖家、没有买家、没有流量、没有流水，我们早晚难逃一死！” 说罢，马老板厉声追问那人：“我问你！如果公司倒了，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那人没底气的说道：“马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马老板冷哼一声，道：“你看问题的方式就有错误，我刚才说的事情，你们不能放在商品质量这种狭隘的角度上去看，要放到网站、放到我们目前的局面上看，我们最缺的是什么？如果你口渴到全身脱水、电解质紊乱，在这个生死瞬间，你还会嫌弃水是干净还是脏？如果你爱干净多过爱命，那我无话可说！” 大家纷纷看向刚才主动说出“假货”二字的高管，而那人则羞愧的垂下头去，不敢再多说话。 这时候，陆照喜忽然开口说道：“马总，我赞成你的想法，我们现在已经在生死存亡的边缘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这时候我们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提升我们平台的流量与流水，至于其他的，我们暂时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顾及了，只要不犯法，我们就干！” 不少人被马老板与陆照喜两人的轮番忽悠而改变主意，纷纷改为支持马老板的想法。 马老板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的需求，道：“我要的，是大家要想尽一切办法，了解淘宝这次封店的具体执行情况，尤其是淘宝都封掉了哪些店铺、每个店铺的等级是多少、店主的联系方式是什么，名单越全越好！ 一旦名单做好，你们就分散出去，邀请所有被淘宝封店的卖家到乐淘开店。用你们的方式，隐晦的告诉他们，我们不会干涉他们的经营范围以及经营模式，只要他们跟我们签订一个免责协议，到时候他们在乐淘就可以随便做！” 一名核心成员说：“淘宝这次没有公布封店的名单，我们一时半会恐怕筛选不出来详细的封店名单，只能挨个了解一下。” 马老板立刻严厉的说道：“不要未经任何思考就在我面前说做不出来，如果找不到就搜、搜不到就问，困难是需要克服的，而不是逃避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些卖家全部召集到乐淘来，而且要多多益善，越多越好！” 第九百九十七章 静静地看他装逼 用绝处逢生来形容此时此刻的马老板，再合适不过了。 原本乐淘已经被淘宝围剿成了一个死局，没想到李牧的狂妄，给自己留下了一个破局的机会。 对淘宝打击售假的行为，马老板内心颇为不屑，他觉得这正是李牧的狂妄之处，总觉得一切尽在把握，把什么事情都规划的非常完美，他一定是觉得，乐淘现在已经彻底死了、觉得现在国内的电商已经完全任他摆布，所以他要开始通过非常规的手段来展现自己的影响力了。 自古以来的统治者，都希望通过完成一些寻常人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来沽名钓誉，意图流传千古。 马老板觉得，李牧现在自以为成了华夏电子商务的统治者，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准备搞一搞不切实际的大清洗了。 在马老板看来，在华夏的市场环境里，一个企业想大张旗鼓的打击假货，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的事情，连国家的立法都还没有触及到这个领域、连实体经济都无法把假货控制住，他李牧就想通过他自己，把淘宝甚至全网上的假冒伪劣肃清，怎么可能呢？完全违背了市场应有的规律，这不是沽名钓誉是什么？ 他认为自己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理解李牧的想法，他认为李牧和自己一样，都对名气、对地位、对曝光度充满渴望，总想做点让所有人敬佩的事情，李牧的发迹历程没有依靠假货这种歪门邪道帮助，所以在发迹之后，自然更痛恨那些对他可能带来影响的歪门邪道，这个时候出来打假，就是出于自以为没了对手、江山任我驰骋的膨胀感。 马老板迅速制定了自己的作战计划，所有被淘宝封掉的店铺，都是淘宝接下来争取的对象。 就在乐淘员工全体出动、到处搜寻被封店处罚的淘宝卖家时，一个创业论坛里，忽然传出了一份“淘宝打假黑名单”，一个昵称为“淘宝砸我饭碗”的网友，在论坛里发帖称，自己原本店铺一月有一万多元的收入，就因为卖了点仿阿迪达斯的T恤，就被淘宝做封店处理，收入一下降成了零，整个家庭都面临巨大的经济压力。 这位网友言辞间充满了对淘宝的怨恨，甚至还公然叫嚣：每个城市，随便找个小服装店，都能买到假阿迪耐克的衣服，连政府都没有管过，你淘宝凭什么管？ 这位网友还在帖子里称，他自己有一个高中同学就在淘宝任职，这一次他拖那个高中同学打听了一下，看看能否通融，没想到这个在淘宝内部任职的同学告诉他，这一次淘宝打假非常严厉，所有售假店铺如果不按照三倍赔偿，就全部拉进黑名单，找谁都没用，就连高管亲戚的店铺都被封了，托关系依旧没有任何余地。 最后，这位网友在帖子里附上了一个附件，声称这是从高中同学发给自己的”黑名单“，这份名单上一共列出了二百四十六家淘宝店铺，都是淘宝已经封掉，或者即将封掉的售假店铺。 附件中的信息非常全面，除了售假店铺的名称、注册时间、店铺新用户以及涉嫌售价的金额、商品件数，还有网店的注册人身份信息，以及联系电话。 这份名单的信息格外详细，很快就得到了被封淘宝卖家的确认，因为这上面的所有数据，与自己的实际情况都丝毫不差。 一下子，这个楼主得到了众多售假店主的关注，许多人在里面发帖问他各种问题，其中就有：“为什么淘宝首批只封了一百家左右的店铺，没有封掉名单上剩下的一百多家。” 这位楼主的回复是：“你以为淘宝手下留情？他们恨不得一口气把这两百多家店都封掉，但是他们现在还在联系购买了家伙的消费者，据说是需要消费者配合取证，然后才能对店铺进行封店处理！” “楼主，你既然有熟人在淘宝，有没有打听一下，这次打假持续多长时间？” “确切消息，淘宝这次打假将常态化进行下去，基本上不可能停止。” “妈的！淘宝也太他妈脑残了，我店里虽然有些仿大牌的衣服，但我的客户也都知道，他们就是故意跑来买便宜的假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碍着他淘宝什么事了？” “没办法！这次据说是李牧全力督办的，说是要把假货彻底从淘宝上赶出去，妈的，老子已经不准备在淘宝干了，换个网站开店去！” “楼主，有没有好的网站求带啊，我的店铺也被封了，而且我手头只有仿品货源，淘宝不让卖，我就没活路了。” “我现在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合适的网站了，听我那个在淘宝上班的同学说，现在国内除了淘宝，好像其他平台都没有什么流量，就算他们不管咱们卖什么，可是没流量就没销量，赚不到钱不还是白搭吗？”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有人说之前在乐淘以及其他小平台也开过店，可是一天下来，别说成交量了，连过来询问的客户都少得可怜，根本就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 这个帖子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淘宝卖家，尤其是那些被封店处罚的卖家，而帖子里附带的那个黑名单，也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淘宝卖家群体。 陆照喜兴冲冲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找到马老板，在让马老板看完了主贴的内容之后，他对马老板说：“附件里的信息都已经做过验证了，内容基本上全部属实，两百多家店铺的联系方式都在这里了！” 马老板大为兴奋：“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那些店铺被封掉之后，连同卖家的YY都被封了，想找他们还挺困难，有了这个名单，两百多个卖家信息就全掌握了！” 说到这里，马老板立刻吩咐道：“你赶紧安排下去，让运营部门的同事抓紧时间去跟这些店主联系，务必要说服他们，让他们到乐淘开店。” 陆照喜点了点头，问他：“马总，我们应该怎么跟这些卖家沟通？比如，给他们什么样的政策，以及如何让他们放心在我们的平台经营？我们毕竟是个企业，肯定不能明确说出引导他们在我们的平台销售假货之类的言论，以免留下把柄。” 马老板淡淡道：“这个好办，就跟他们说，我们不对卖家售卖的物品做任何干涉，只要不是国家明令禁止的都可以。” 说着，马老板郑重道：“一定要跟他们明确两点：首先，我们绝对不会越俎代庖、代替执法机关对平台卖家进行管控和整治；其次，我们尊重每一位乐淘卖家，绝不会随意封禁任何一个乐淘卖家的账户与店铺。” 陆照喜笑道：“这两点传达出去，一定能把这批被淘宝封杀的卖家俘获。” 马老板微微一笑，说：“我们这次一定要借题发挥，李牧打假从根本上来说是没错，我们没办法针对他打假直接进行攻击，但是他没有执法权，打假如果用力过猛，那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而且他可以随便封掉任意一个淘宝卖家的店铺，这对所有淘宝卖家来说，一定是个非常大的隐忧，相信很多没有被波及的卖家也会担心，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先离间其他卖家和淘宝的关系，让其他卖家潜意识里与淘宝产生隔阂。” 陆照喜说：“这算是咱们跟淘宝的心理战了。” 马老板点了点头，说：“先拉拢被他们赶尽杀绝的，再离间被他们压迫的，同时再用宣传手段慢慢将他们妖魔化，如果这几点做得好，我们未必就没有机会！” …… 淘宝网。 雷教主叩开李牧办公室的房门，带着笑进来说道：“李总，你要扩散的消息，我们都已经散布出去了。” 李牧点点头，微微一笑，问他：“乐淘那边有动作了吗？” “有了。”雷教主笑着说道：“那份两百多卖家的名单里，有四个是我们伪造的，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伪造的四个店主信息都接到了乐淘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 李牧问他：“乐淘的人都说了什么？” 雷教主大概将工作人员电话里听到的内容重新跟李牧叙述了一遍，李牧听完哈哈笑道：“果然，马老板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只要稍微给他一点机会，他就绝对不会放过，而且绞尽脑汁要借机翻身。” 雷教主乐道：“这样的话，相信用不了多久，乐淘就能成为国内的线上售假基地了，如果到时候政府能够出台真正有意义的管理办法、彻底打击电商售假，那乐淘纵容售假的罪过是肯定逃不脱了。” 李牧点了点头，说：“对马老板来说，他肯定觉得政府不会出面打假，所以觉得淘宝打假是走了弯路，反倒是给了他一个突出重围、抄近道的重大机会，而且恐怕他现在还正兴奋着呢，肯定也意识不到我要用假货给他挖坑。既然如此，那他让乐淘释放出来的这些言论和信息，我们就暂时先不去管它，静观其变，静静地看他装逼就行了！” 第九百九十八章 机场欢送仪式 马老板做了这么久的乐淘，直到现在才感觉，真正有一拳落在了实处。 以往无论是乐淘自己的发展决策，还是针对淘宝的进攻策略，基本上都以失败告终，就好像一个搏击手，卖力气打了一通，结果通通打在了空气上。 这一次，乐淘抓住了淘宝打假的好机会，又意外得到了从淘宝内部流出的名单，两百多个详细的卖家信息对乐淘来说，简直就是一座宝藏。 在此之前，乐淘联系了很多的淘宝卖家，同时还制定了许多提升乐淘吸引力的政策，虽然在当时也算是有些成效，但随着淘宝联盟的强势上线，几乎所有来乐淘开店的淘宝卖家全部在第一时间放弃了乐淘，让乐淘空欢喜一场。 不过这次不一样。 淘宝这次主动打假，一上来就封了一百多家店，这些店主相当于是直接被淘宝扫地出门，所以乐淘的工作人员按照泄露出来的联系方式一个个找过去，一番诚恳而又充满煽动性的言论说辞之后，几乎所有的店主都立刻决定到乐淘开店。 对这些被淘宝封店的卖家来说，他们一下子失去了网店的收入，心里正是落差最大的时候，正亟需找到一个填补收入漏洞的方式，所以他们与乐淘一拍即合。 乐淘承诺不会干涉卖家经营，不会妄自代替执法部门多管闲事，这就给了他们很大的心理保障，所以，几乎一夜之间，两百多个卖家纷纷涌入乐淘开店。 对这些卖家，乐淘自然是敞开怀抱欢迎，不仅如此，乐淘甚至还给予了巨大的人力支持，相当一部分员工都被临时抽调去帮助这批卖家开店，而且乐淘之前许诺的平台补贴、物流补贴也都继续对这批卖家兑现，很快就得到了这批卖家的衷心支持。 这批卖家都是有一定用户基础的，所以他们一到乐淘，便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联系之前的老客户，然后迅速将比较忠诚的客户转移到了乐淘，这一下就让乐淘的日均订单和成交额倍增。 这一局面，不仅让马老板喜出望外，也让整个乐淘终于看到了一点实打实的希望，不过马老板想不到的是，对于现在的局面，李牧比他还要高兴。 李牧觉得，自己之前已经跟政府提过了电商立法打假的需求，但是政府一直没什么反馈，自己也不好继续催促，现在马老板自己掉进了假货的坑里，那就给他机会做大，以马老板的性格，抓住这个机会，他一定会拼命做大做强，到时候，如果政府立法的事情还没有反馈，自己就要主动找上门去了。 如果市面上没有大规模售假的现象，李牧去跟政府说假货在线上的危害，怕是也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如果市面上有了一个假货泛滥的平台，那就等于是有了实实在在的靶子，到时候立法的事情一定会通过马老板，而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原本，马老板也有过一瞬间的迟疑与担忧，他觉得这一次自己取得了实质性的增长与突破，李牧竟然没有立刻拿出对策应对，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太习惯，所以也曾怀疑过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陷阱。 但是思前想后，马老板也想不出这件事里会有什么陷阱与阴谋，毕竟自己打的是擦边球，而且是全国人民都在打的擦边球，这里面不可能有雷。 而随着全国媒体与人民群众的目光，都关注到牧野科技10月18日欢送仪式上的时候，马老板才想明白其中缘故。 马老板认为，李牧眼下更注重的，一定是牧野科技员工赴美的事情，因为这在华夏互联网行业来说，是一件划时代的大事，一下子把牧野科技提升到了国际层面，对李牧、对牧野科技都意义重大。 一想到这里，马老板好像一下子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他忽然明白了，李牧到底为什么要在淘宝打假。 很可能就是因为牧野科技马上要主动进军海外，而李牧本人呢也很快会登上国际舞台，这种情况下，李牧自然不想给自己留下负面影响的话柄，所以才会趁着大事件还没开始，赶紧先把假货从淘宝清除掉。 把这条前因后果捋顺，马老板心情瞬间轻松了很多，李牧的目光转向海外，意味着李牧自身的巨大成长与进阶，不过这同时也意味着，海外市场会逐渐转移李牧的精力，让其对国内市场的形势降低敏感。 这种感觉格外悲哀，但马老板心里也清楚，只有这样，乐淘才能够在这个夹缝中生存下来。 对现在的乐淘来说，活着，就是最大的挑战。 …… 李牧确实把更多的精力集中到了牧野科技以及海外市场上，相对应的，他也将淘宝更多的相关事宜放权给了刘师兄与雷教主，但是李牧唯独有一点没有松懈，那便是对马老板的提防与追打。 之前多次暗中较量，李牧都没有找到能够真正把乐淘玩死、把马老板的电商之路堵死的办法，不过这一次，眼看乐淘正在拼命吸收被淘宝淘汰的卖家，李牧心里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让马老板这次上钩之后，就再也别想翻身了。 这一次，李牧针对乐淘和马老板制定的策略与之前每一次都有所不同，其中最大的差距就是，这次李牧不会主动对乐淘发动任何进攻，只是给他提供一个灵感，一个作茧自缚的灵感，让他一点点带领他自己走上绝路。 所以，眼看马老板已经迈出步伐，李牧格外轻松，全力投入到了即将到来的欢送仪式上。 18日上午八点半，李牧和众多牧野科技员工一起，通过首都机场的安检，来到国航位于首都机场最大的一处停机坪。 即将启程载着近百名牧野科技员工赴美的国航波音747客机，此时已经在停机坪上安静的停放着，机身上拉着巨大的红色缎带，显得异常喜庆，其中还有一条硕大的横幅，上面写着：“牧野科技——让世界更瞩目” 除此之外，一旁准备的云梯车已经提前铺好了红色的地毯，地面也已经铺好了整齐的红毯，届时，牧野科技首批赴美员工将从红毯走过，踏上云梯车登机，仪式感非常强。 在停机坪的侧面，舞台早已经搭建完毕，执行公司的工作人员也早已经就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国内外百余家媒体记者也在李牧抵达之前就已经到场准备就绪，现在全国甚至全世界各大媒体驻燕京的记者，最喜欢的就是参加牧野科技的活动，不仅仅因为牧野科技总会搞出大新闻，还有一点不能明说的，便是牧野科技给记者慷慨准备的车马费以及各种礼品。 这些即将跨越大洋、到地球另一端为牧野科技奋战的员工们，看到这么隆重的仪式，每一个人内心都颇为激动，甚至用澎湃来形容也不为过。 牧野科技虽然用完善且优厚的员工福利，让他们一直感觉到公司对自己的重视，但是今天的场面，还是让他们心里再次刷新了对公司的认识，以及公司对自己重视程度的认识。 林清雅提前去了美国，这次李牧便让自己的私人助理李紫薇挑起了重担，执行督导、现场协调、媒体关系，几乎都交给她来负责。 李紫薇是林清雅亲手带出来的，也是林清雅推荐给李牧的，她做事的能力毋容置疑，尤其擅长梳理关系繁杂的工作，李牧还没到，她就已经把整个欢送仪式的流程梳理的一清二楚。 李牧和牧野科技的其他核心成员一起来到现场，李紫薇第一时间找到他，跟他说了一下今天欢送仪式的大概。 “李总，欢送仪式九点半准时开始，主持人会先开场，然后由孔总上台讲述一下牧野科技进来的发展历程，紧接着，赴美团队里的几位领导会登台做一些激励团队、表达决心的演讲，最后由您本人登场，做一个总结性发言、鼓舞一下士气，咱们的整个欢送仪式就结束了。” 李牧点了点头，问她：“具体结束的时间是几点？” 李紫薇说：“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应该在十点四十左右，到时候我们的员工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登机，国航那边的接口人说，飞机十一点十分关舱门开始滑行，滑行十分钟进入排队起飞区域，然后排队十分钟左右起飞，起飞时间按照原计划，就定在十一点半。” 李牧问她：“这些时间节点都可控吗？” 李紫薇点了点头：“基本可控，只要您和其他领导别在台上说得太多、收不住了就没问题，机场这边，国航已经跟塔台确认了，今天没有空中管制，天气状况也非常好，所以只要十一点半的时候，机场的情况适合飞机起飞，就优先保证我们的飞机起飞。” 李牧略有些惊讶的笑着问：“国航怎么这么给力？” 李紫薇抿嘴一笑，说：“李总，咱们牧野科技已经成了民族企业了，社会影响力非同凡响，机场本身也非常重视这次咱们的欢送仪式，所以，他们跟国航一样，都在力保我们的专机不受其他影响。” “那就好。”李牧轻轻点头，又问她：“今天一共来了多少媒体记者？” 李紫薇不假思索的脱口说道：“到三分钟之前，确认签到的媒体记者一共有三百八十六名，还在陆续新增。” 李牧对李紫薇的表现格外满意，夸奖了几句，随后便让她先去忙，自己则和几个核心团队的成员一起先去了国航提供的休息室。 牧野科技这一次的欢送仪式，在社会上的关注度非常高，甚至连市政府都有所耳闻，就在两天前，市委办公室还专门联系过牧野科技，隐晦的询问李牧，这次欢送仪式是否需要市委领导到场，李牧衡量再三，还是婉拒了。 对李牧来说，这次的欢送仪式是牧野科技正式进军海外市场的信号，对更开放的西方市场来说，牧野科技的这种做法不会受到西方市场的任何排斥，但是，如果政府参与的角色太明显，难免会给海外市场释放出牧野科技与华夏政府关系很紧密的信号，市场经济下，各国资本对政府参与都是有些排斥的，李牧也不想牧野科技刚出发，就被遵循市场经济体系的资本市场所警惕。 所以，这次牧野科技没有请任何政府官员，甚至也没有请任何明星、贵宾，李牧只是想单纯的给全世界互联网市场释放出一个简单直接的讯号：“我来了！” 上午九点半，在简单计划《飞得更高》的背景音乐下，欢送仪式准时开始。 舞台下摆放了三百多张折叠椅，不仅所有即将乘坐身后那架波音747前往美国的牧野科技员工全部都坐在台下，还有许多牧野科技在国内留守的员工代表。 在这些员工的身后，是多达四百多人的媒体记者群体，阵势颇为浩大。 主持人在简单开场之后，便请作为牧野科技总经理的孔令宇等待致辞，孔令宇技术男出身，虽然口才一般，但是在被李牧耳濡目染的熏陶了这么久之后，大场面的把控能力也越来越强。 站在台上，孔令宇从自己刚和李牧一齐创业开始，大概的讲述了作为李牧创业的元老、作为牧野科技的元老以及牧野科技的总经理，他对整个牧野科技的特殊感情，通过他的回忆，也带领着听众，重新感受了一遍牧野科技从零开始、从无到有的发展历程。 牧野科技的创业历程并不艰难，但处处都充满着激动人心的励志点，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一个又一个堪称神级的产品诞生，让牧野科技在短时间内不断的跨越式发展，牧野科技在创造了大量全新产品的同时，也凭借着超乎寻常的产品实力，在海外市场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创造了一个华夏互联网行业之前不敢想象的历史。 孔令宇这番演讲，让台下的牧野科技员工各个都变得格外兴奋，已经迫不及待要冲出国境线的限制，去海外把牧野科技发展壮大。 紧接着上台的几名赴美团队领导，上台时的情绪明显已经变得激动难耐，每一个都如同敢死队的队长一样，表达着全力促进企业发展的决心！ 轮流的几针鸡血，让台下的牧野科技员工各个均在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就前往美国，从美国开始，把YY推广到全世界。 就在这个时候，李牧在主持人激动的声音下走了出来，最后的一针鸡血也登场了！ 第九百九十九章 我来，我见，我征服！ 李牧不是一个喜欢在公司里搞个人崇拜的领导，但牧野科技偏偏又成了一个将个人崇拜进行到底的企业。 对牧野科技的近千名员工来说，李牧几乎就是他们眼中神一般的存在，很多时候，他甚至不用开口、不用煽动，只要提及他的名字，就能够让员工感觉到满满的鸡血。 很少有哪个企业能够让员工明确的意识到，自己就是这一领域最牛逼的存在，牧野科技就做到了，其他大部分行业，排名靠前的企业相互之间差距都非常小，大家为了争抢第一，还经常爆发撕逼口水战，但惟独在华夏互联网行业，无论从估值、产品还是影响力来看，牧野科技都是最牛逼的存在，就连淘宝网都无法望其项背，其他企业也就更不用说了。 眼下，在这场欢送仪式的现场，所有人都被孔令宇，以及其他团队领导的演讲激励的热血沸腾，远征军即将开拔、即将奔赴华夏互联网行业从来不曾奔赴过的战场，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在这个时候，他们最需要的，就是那个被他们视作偶像的最高指挥官的指示，哪怕他只是站出来，对大家大喊一声“出发”，也会让大家感受到巨大的激励与鼓舞。 李牧在台下激烈的掌声中登台，台下的掌声，甚至完全盖过了远处客机涡扇发动机全力开动、冲破云霄时制造出的巨大噪音。 此时此刻，李牧心情也格外激动，台下，是几百名牧野科技的员工，在他们的身后，是数百位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再往后，国航的机组人员以及地面服务人员穿着漂亮的制服站成一排，而在他们的身后，是李牧最喜欢的波音747客机，再放眼向后看，是晴空万里、湛蓝无比的天空…… 天公作美，眼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到无可挑剔，令人格外振奋。 心情激荡的李牧站在麦克风前，重重的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后才格外认真的说道：“今天对牧野科技来说，是历史性的一天，相信对整个华夏互联网行业来说，也是历史性的一天。” “从牧野科技创立的那天起，一直到现在的这么长时间里，今天是最让我激动，也是最让我紧张的。” “今天我们在这里，欢送我们即将启程前往美国的九十六位同事，在未来的几个月时间内，他们将在地球的另一端，为我们共同的目标、为我们的企业发展、也为华夏互联网行业在世界的影响力而付出他们的辛苦努力，在这里，我谨代表牧野科技全体员工，祝大家接下来的长途旅途一路平安、祝大家在美国做出更好的成绩，让美国了解牧野科技、让世界了解牧野科技，让我们的产品在美国市场普及，继而在全世界开花结果！” 李牧这段慷慨激昂的讲话，让全场牧野科技员工热血沸腾，话音一落，如雷般的掌声顿时响起。 片刻之后，李牧示意大家停止鼓掌，换上一副感慨的语气说道：“我们的祖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度，它孕育了五千年摧残的华夏文明，诞生了无数影响过全世界的名人、发明、学术以及文化，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依旧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在现代社会，国与国之间不止是文化的比拼、历史的比拼、积淀的比拼，更是农业、工业、高新科技等方面综合国力的比拼。” “华夏互联网行业起步不算晚，但一直以来都没能摆脱两个桎梏，第一个：没能摆脱海外资本；第二个，没能摆脱本土市场；” “海外资本有一定的特殊原因，一方面我们本土缺乏对互联网行业的理解与信心，再一方面，我们本土也没有养成现代风险资本运作的市场环境，以至于国内的互联网企业只能拿到海外投资，除此之外，本土证券市场的规则也不符合互联网企业成长，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华夏互联网行业只能从海外拿钱发展、无法摆脱海外资本，这一点情有可原。” “但是，无法摆脱本土市场，这一点就实在太让人痛心，我们的互联网行业也发展了许多年了，这么多年来，我们也诞生了不少能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互联网企业，但是最大的遗憾就是，我们没有一家互联网企业，能够真正从本土市场走出去，更没有一家互联网企业，能够把自己的产品推向世界舞台，即便是牧野科技，距离这个目标还有着相当远的要走。” “不过，让我感到欣慰与自豪的是，不管距离这个目标究竟有多远，我们今天终于要实质性的迈出这一步了，从今天起，我们要把我们的员工输送到海外去、把我们的产品输送到海外去、把我们的名片以及我们的思想、我们的价值观都输送到海外去。” “这个任务不仅关乎牧野科技的发展，也关乎整个华夏互联网的发展以及世界观瞻，所以我在此感谢我们即将启程赴美的九十六名同事，感谢你们的决定与付出，同时也期待着你们能够在美国、在世界舞台上，为华夏互联网行业打造出一个实力超群、思想先进、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良好形象！” 每一个人都能听得出，李牧话中的潜台词，就是民族自豪感，他放大了每一个牧野科技员工的追求与理想，让他们的追求与理想不再局限于个人、不再局限于企业，而是上升到全行业，甚至全民族的层面，就和奥运选手一样，他们身上承载的不只是个人的成绩、名气以及金钱，他们身上还承载着华夏体育的国际形象，甚至是整个华夏民族的国际形象。 一想到全行业甚至全民族，每一个牧野科技员工体内的血液似乎都灼热了起来。 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战前被彻底动员起来的新兵，在面对陌生的战场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冲动的念头：“快点让我上前线！” 台下的气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点，不仅是牧野科技的员工在鼓掌，就连那些媒体记者也在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而那些站在波音747面前的机组人员也是一样。 他们承担过各种重大事项的包机任务，无论是送运动员赴海外参加国际大赛、送国内的演出团体赴海外演出，还是送官员去海外访问，这种极具煽动性的场面他们已经经历过太多，但是今天依旧为李牧的演说而动容，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李牧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深深的行业使命感，以及民族使命感。 能够做到这一点，本身就很值得敬佩，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说的没有一句空话。 这时候，李牧情绪格外感性的说：“自从美国建国以来，陆续踏上美国领土开垦事业与理想的华人数不胜数，一代又一代人前仆后继，让华人从最初的受歧视，到在各行各业做出名堂、让世界接纳、让世界敬佩，现在，终于又有了一批前无古人的新一代华人、新一代的华夏互联网人，就是你们！而你们这次要去美国开垦的，是华夏人的互联网梦！” 台下的人每一个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李牧，这一次没有人鼓掌，没有人叫好，大家都在默默的看着李牧，离得近的，甚至已经看到李牧眼眶之中闪动的润泽光芒。 李牧说到这里，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无比认真且郑重的说：“我觉得，我已经在美国，乃至整个世界的互联网市场里，埋下了一颗土生土长自华夏的种子，但它只是一颗种子而已，如果没有园丁的帮助与呵护，它即便破土，也很难真正长成才，所以你们就是这颗种子的园丁，你们要做的，就是去那片热土开垦，让那颗种子在那里生根、在那里发芽、在那里长成参天大树！” 震聋发聩的掌声轰然炸响，现场的气氛已经热烈到有些失控。 最后，李牧的情绪也稍稍有些脱离掌控，他异常激动的大声说：“最后的最后，我借用一句法语名句，来作为我最后给大家的鼓励与期待！” 说到这儿，李牧顿了顿，做了个深呼吸，兴奋不已的说：“Veni， Vedi， Vici！它的意思是：我来！我见！我征服！” 我来，我见，我征服！ 这七个字，背后代表着三个不同的阶段。 每一个用于奔赴前线的人，都“来了”也“见了”，但是唯有最后的胜者，才配得上“征服”二字，李牧给这些赴美员工的期望也是如此，去到美国、看到美国都是他们必然要精力的过程，而他们的终极目标，是征服整个美国市场，甚至是整个海外市场！ 这七个字，让现场的气氛达到了热烈的最顶点，掌声雷动并且几乎要响彻整个首都机场。 九十六名赴美员工各个激动的满脸通红，他们现在没有一点即将离家万里的忧愁与不舍，满心想的都是万里之外的美国，去那里开垦属于华夏人的世界互联网梦！ 第一千章 关于民族使命感 李牧极其成功的唤醒了现场所有牧野科技员工那颗热忱的心，在所有人极度亢奋的时候，登记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负责值飞本次包机任务的机组人员全部在747客机下面列队，随后四名空乘先上机，在机舱门内外，以及机内两侧走廊处等候，这时候，九十六名即将登机飞赴美国的员工已经列队完毕。 李牧、孔令宇等牧野科技的高层领导，与每一个赴美员工挨个握手，最后给每个人一句鼓励的话语。 随后，值飞的机长、副机长以及乘务长也挨个与大家握手，代表机组表示欢迎以及祝福。 在给了这九十六人充分的礼遇之后，李牧以及其他牧野科技的领导、员工，以及部分员工家属，目送这九十六人登机。 登记完毕之后，机舱门缓缓关闭，云梯车也脱离对接，驶离飞机，四台涡扇发动机开始不断加速，飞机依靠着自己的动力，逐渐滑行至机场的滑行道，以恒定的速度一点点驶向机场跑道的待起飞区域。 前来送机的所有人都没有离开，一直等到那架承载了九十六名牧野科技员工的波音747在跑道尽头完成了一百八十度转向、等到飞机在跑道尽头马力全开、呼啸着腾空而起之后，大家才怀着淡淡的怅然情绪，返程回到市里。 李牧在机场，对牧野科技赴美员工的这场关于“华夏互联网梦”的演讲，在中午时分便已经火了起来。 牧野科技在国内的名气极大，人民群众对牧野科技、对淘宝网、对李牧都有着极大的热情，所以关注度也非常高，所以，与它有关的新闻，对除了央妈之外的各大媒体来说，都是毫无疑问的热点新闻。 既然是热点新闻，那自然要比谁上的更快。 包括燕京卫视在内的几家卫视台效率最高，午间新闻的时候就已经把李牧上午十点多的演讲内容做好了视频剪辑，把最重点的内容节选出来，在午间新闻里播出。 而各大网媒也不甘落后，大量图文版的内容不断在各大门户网站上线。 演讲内容一经媒体报道，就迅速在国内引发了一阵始料未及的讨论热潮，电视媒体和网络媒体一起引发了一场线上线下、不分彼此的密集轰炸。 民众对李牧的演讲，产生了两种极端的评论，有人说李牧身怀民族大义，一切都以振兴民族企业以及提高民族自豪感为己任，是先进国内唯一能让华夏人民由衷钦佩的企业家；也有人说李牧沽名钓誉，一个企业家而已，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拿国家、拿民族说事，其实就是想拔高自己、给自己戴高帽。 但是，大部分民众的燕京是雪亮的，网络上几乎90%的言论，都是在毫无保留的支持李牧。 每一个网站、每一个关于李牧这次演讲的帖子里，都有许多热门的评论，这些热门评论无一例外，全是积极正面的，由此也可以看得出，绝大多数的网友还都保持着健康向上的价值观。 有人说：“李牧刷新了我对企业家的认识，以前在我眼里的企业家，就是吸血鬼的代名词，但是李牧让我明白，一个优秀的企业家，绝不只是对利润的追求，还有对理想、对抱负、对民族、对国家的追求，就冲李牧今天的演讲，我决定立刻冲个YY会员，为YY的全球化贡献一份力量！” 有人说：“我是一个模具厂的员工，高中毕业就进厂干活了，转眼到现在已经干了五年，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睡觉、上网，无所事事，人生也没什么追求，感觉所有的人生乐趣就是等着每月发工资的那天，但是今天看了李牧的演讲让我热血沸腾，如果脑子里每天盼着的就是发工资，那人生实在是太失败了，李牧种下了一颗华夏互联网的种子，也在我心里种了一颗不安现状的种子，我已经决定，等这个月工资发了之后就去燕京，报一家计算机技术培训学校，虽然我一点基础也没有，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了，就一定能让心里那颗种子生根发芽！” 有人说：“从小到大，每次看奥运会，每当看到华夏运动员拿到金牌、升国旗奏国歌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热泪盈眶，那种民族自豪感其他人很难体会，说出来又显得矫情。我老婆经常泼我冷水，说这些运动员在奥运会上卖命的时候，想的都是自己拿到冠军之后能得到多少奖金、多少房产、多少广告代言，可我觉得，利益一定不是全部，还有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就是这些运动员的民族自豪感与使命感，社会再怎么发展，也总有高尚的人去想着为这个民族争光，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么高尚，至少也要做一个支持高尚者的普通人！” 还有人说：“正在办移民，有计划带着老婆孩子移民加拿大，顺利的话，今年年底之前就能搞定一切。本来是很高兴的事情，可看到李牧的演讲，我心里忽然特别难受。 其实我一点也不爱国，甚至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们的国家跟西方发达国家比起来，方方面面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在我有了一些能力之后，我甚至有些瞧不起她甚至厌恶她，只盼着尽快能够拿到绿卡，带着一家人彻底远离这个国家。 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其实我不是不爱国，我只是不爱她的一些细节、对她缺乏包容，可从根本上说，我爱这片土地、爱这个民族、爱‘华夏人’的身份，无论我将来走到哪里、无论我说什么样的语言，‘华夏人’的烙印都是印在我骨头里、印在我灵魂里的……” 谁都没有想到，李牧针对自己企业员工的一番演讲，竟然引发了整个社会关于民族自豪感、民族使命感的热切讨论，李牧对此始料未及，包括央妈在内的媒体也是一样，甚至是那些一直在关注着李牧的高层领导，也对此颇为震惊。 …… 此时此刻，远在杭城的赵贤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自己的老婆谢芸连胜感慨。 “李牧这小子，真是越扑腾动作越大，他本身在媒体和全国人民面前，就是‘正能量概念’的创始人，这次的事情如果继续发酵，搞不好要成为21世纪民族使命感的代言人了。” 谢芸笑着说道：“这不挺好的吗，他在绝对正能量的事情上越是高调，对他反而越有好处，李牧的高调，与那些捐点钱就高调到不成样子的企业家是有明显区别的，后者明显是下盘不稳，随便一阵预想不到的风刮过来可能就会刮倒，但李牧这种做法的根基是一点点深挖广建奠定的，分量全在根基上，这个根基打稳了，将来再大的地震也震不倒他。” 赵贤良点头笑道：“你说得对，我其实也不是担心，就是感慨一下这小子的能耐，他这种尺度拿捏的真是恰到好处，比几十年的老江湖还会玩。” “玩？”谢芸皱了皱眉，问：“你觉得李牧是在故意拿捏尺度、是在故意给自己攒资本？” 说到这里，谢芸不等他回答，又追问一句：“你难道不觉得，李牧这孩子做这些是真心真意的吗？” 赵贤良微微笑道：“我觉得一半一半吧，这小子精明的很，说他全是为自己，我不信；说他全是为民族使命感，我更不信。” 谢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却说：“视频报道我看了，我倒是觉得李牧这孩子挺真诚的，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出那种清澈与纯净，某个瞬间，我甚至觉得这孩子在讲那番话的时候，自己眼里都噙满了泪，如果是装的，那即便是老道如你的老狐狸，也不可能装的那么像，何况他一个年轻小伙子。” 赵贤良尴尬一笑，说：“我算是哪门子老狐狸。”说罢，赵贤良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又说：“算了不说李牧的事儿了，晚上钟鑫华约我吃饭，他们研究所搞的那个公司已经被李牧并购了，说是要感谢我牵线搭桥，你跟不跟我一起？” 谢芸皱了皱眉：“你怎么不早说，我今晚有约了。” 赵贤良说：“你有约了也没跟我说啊，真是，那我自己去。” 说完，赵贤良追问一句：“你晚上约谁了？” 谢芸说：“我有个同学要来杭城，另外几个在杭城的同学就张罗着说是要聚聚。” 赵贤良点点头，问她：“是你的什么同学？高中还是大学？” “高中同学，后来大学正好又是我爸的学生，这次过来，还准备去拜访拜访我爸妈。” 赵贤良便道：“那行，咱俩晚上各约各的吧，我去跟钟鑫华一起喝点儿。” 谢芸嘱咐道：“你俩少喝一点。” “知道。”赵贤良点点头，一脸的认真。 谢芸看到他桌子上摆放着的礼盒，顺口问了一句：“这里面装的什么？” “雪茄。”赵贤良说：“钟鑫华那个书呆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爱上抽雪茄了，上次我看他逮着三流品牌的雪茄抽得一头劲、熏得我嗓子疼了一宿，就给他弄了点上等货，这回带给他尝尝。” …… PS：艾玛！一千章了！最近又忙又累，愧对大家，为了弥补这几天的不给力，也为了一千章这个小纪念，今晚三更！ 第一千零一章 五雷轰顶 媒体以及群众舆论关于李牧的热切讨论非但没有降温，反而还在不断的升温之中。 互联网上关于李牧民族使命感的言论与报道越来越多，几乎绝大多数都是绝对正面，一下子把“民族使命感”五个字烙在了每个华夏民众的心里。 对人民群众来说，李牧的言论让他们激动，让他们感动，也让他们敬佩，用后来网络的流行词来形容的话，就是李牧这次的演讲确实走心了，对民众里说，也真是扎心了。 就在言论不断发酵的时候，当天傍晚，在西湖边一家老饕钟爱的小馆子里，谢芸与几个高中同学小聚了一番，八个女人挤在仅能坐六个人的小包间里，虽然有些拥挤，但又显得格外热闹。 今天聚会的主角，是一个与谢芸差不多大年纪的中年女性，她四十出头的年纪，一头干练的短发以及一副近视镜，简直是天生一副高三班主任的模样。 这女人名叫陈雨烟，名字很女性也很江南气息，和本人气质略微有些不符。 陈雨烟是燕京与杭城“混血”，父亲是燕京人，母亲是杭城人，自幼在燕京长大，但初中毕业那年，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居家迁往杭城住了几年，这才和谢芸成了同学。 陈雨烟高考之后直接考入浙大，恰好成了谢芸父亲的学生，毕业之后，因父母返回燕京定居，她又靠了人大的研究生，人大研究生毕业之后，通过家里的关系留校，如今在人大已经是教务处的三位副主任之一。 陈雨烟平日工作很忙，已经有几年没有来过杭城，与谢芸等杭城老同学的关系已经越走越疏远，这次之所以来杭城，是因为她当年在杭城的一个表妹二婚，她专程从燕京过来参加婚礼，所以便想着张罗一下当年玩的不错的同学，大家一起出来聚一聚。 饭桌上，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回忆当年，虽说陈雨烟多年没回杭城，大家的感情早就生疏，但是一聊起当年高中共同的回忆，大家之间很快便亲密起来，聊得非常开心。 闲聊中，陈雨烟夸赞起了谢芸，说：“谢芸当年就是咱们学校的校花，没想到现在还是这么漂亮、有女人味，比我这个假男人婆强多了，我家那口子一天到晚说我是男人婆，气得我呀，几次差点跟他离婚。” 谢芸笑道：“你可快别挖苦我了，我那时候土的掉渣，算哪门子的校花啊。” 陈雨烟笑道：“谦虚了不是？你不是校花谁是校花？当年找我给你递情书的男同学简直不要太多！” 一个当年的女同学笑着说道：“这个我可以作证，当年谢芸的情书收的那叫一个多，我们都调侃她，每天收的情书拿去卖废纸能顶一天饭钱。” 陈雨烟说：“要不说还得是谢芸，不但人长得漂亮，眼光也好的很，你看人家找得那老公，当年一穷二白，可谁也没想到人家竟然能成为亿万富翁，再看我那口子，当年要不是看他在公安体系里有点基础，我怎么也不会跟了他啊，结果倒好，一直到现在，也还只是一个闲职，死活升不上去，连个派出所所长都干不上。” 大家哄笑一团，随后话题又聊到了各自的孩子身上，陈雨烟说：“我那个儿子不怎么争气，学习成绩一般，前年高考的，考了五百来分，我没让他离我太远，就让他在燕京读书，可他又不愿意去人大，说是怕我管他，最后我俩妥协了一下，他就去读了燕京航空航天大学。” 说着，陈雨烟挨个问了一遍其他人的孩子情况，问到谢芸的时候，她说：“谢芸，听说你闺女长得可漂亮了，读大学了没有？” 谢芸还没说话，饭桌上其他人便纷纷说道：“雨烟，你是不知道，谢芸家的姑娘子秋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天呐，比谢芸年轻时候还漂亮！” “是吗？”陈雨烟笑着说道：“那感情好，没浪费咱们谢芸这一身优良基因。” 谢芸微微一笑，说：“我家那个丫头也在燕京上学，在燕大，去年刚上的，现在才大二。” 陈雨烟一听这话，燕京立刻笑成了月牙形，乐呵呵的说：“你闺女也在燕京上学啊？那可真是太巧了，有机会我看可以介绍给我儿子认识认识，年轻人共同话题多，以后经常到家里来走动，也等于是在燕京多了个家嘛！” 这时候，一个同学调侃道：“我说雨烟，我看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这根本就是给自己儿子找女朋友嘛，而且一找就找这么优质的对象。” 陈雨烟笑着说道：“孩子们的事儿，咱们可不敢瞎操心，我是觉得俩孩子年纪相仿，互相认识一下也不错，我儿子对燕京那是太熟了，没准将来很多地方能帮到谢芸家姑娘也说不定。” 谢芸这时候半玩笑半认真的说：“我们家子秋啊，去年就已经找过对象了。” 陈雨烟一听这话，顿时惊的目瞪口呆，片刻后脱口道：“我说谢芸，你这思想也太开放了吧？你家姑娘才多大，就谈对象了？你也没管管？” 谢芸微微一笑，说：“你刚才不是说，孩子的事情咱们不好瞎操心吗？” 陈雨烟自知说话有些打脸，却还是一脸认真的说道：“我那也就是说说，孩子的事儿咱们就算说是不敢，可是不管能行？” 说罢，陈雨烟又道：“说实话，我家那个儿子，我都还担心他谈恋爱的事情，你家这个姑娘，又离你那么远，这种事情你还是得重视一点。” 谢芸心里多少已经有些不悦，但还是保持礼貌的笑道：“孩子找对象的事情我肯定是很重视的，她找的那个对象我也看过了，我跟她爸都很满意，所以也就由着孩子自己发展了。” 陈雨烟还在酸兮兮的说：“孩子年纪还小，再满意也得慎重啊……” 谢芸故意问她：“雨烟，你好像还有个女儿吧？” 陈雨烟点点头：“我那个女儿今年刚上高三，明年高考。” 谢芸问她：“如果你女儿上了大学，你反对她谈恋爱吗？” “反对啊，当然反对！”陈雨烟不假思索的说道：“我就准备等她考上大学之后跟她约法一章，大学毕业之前，绝对不许谈恋爱。” 谢芸笑道：“这个要求管的也有些太严格了。” 陈雨烟摆摆手，一脸认真的说：“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有多开放，还有现在的男孩子一个个啊，那个心眼儿，坏着呢我跟你说！” 谢芸又问她：“如果是非常优秀的男孩子呢？你也反对？” 陈雨烟笑道：“优秀？那得看多优秀，一般优秀可不行。” 谢芸这时候嘴上故意问她：“哎对了，雨烟，你们学校那个李牧可是个人才啊，我今天看他又上热点新闻了，你闺女要是将来在大学里还找这么个对象，你还反对吗？” 陈雨烟眯着眼睛，笑道：“李牧何止是人才，简直就是个天才啊！我闺女将来如果真找个李牧这样的，我还反对啥啊？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李牧这样的小伙子，八百年能遇上一个就不错了，谁家姑娘要是找了他这么个姑爷，那可真是祖坟冒烟。” 谢芸听到陈雨烟这么说，心里一半不悦一半高兴，不悦是因为陈雨烟说的也太夸张了，怎么就祖坟冒烟？我家子秋跟李牧郎才女貌，简直配的不能再配啊；至于高兴，就很简单了，不光是陈雨烟对李牧的肯定，还有陈雨烟已经上了自己的套，如果自己告诉她，自己女儿的男朋友就是李牧，那她刚才的那些言论，岂不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谢芸心里正瞎想的时候，陈雨烟忽然感叹一声，道：“可惜啊，那个李牧已经有女朋友了。” 谢芸心里纳闷了，合着你知道他跟我女儿的事？或者是你只知道李牧有女朋友，却不知道他女朋友是谁？ 于是，谢芸故意问陈雨烟：“雨烟，那个李牧的女朋友是谁，你知道吗？” “知道啊。”陈雨烟一脸随意、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女朋友叫苏映雪，也是人大的学生，俩人还是老乡，据说是高中的青梅竹马。” 陈雨烟一句话，让谢芸脑子里嗡的一声，如遭五雷轰顶，整个头皮瞬间一麻，刹那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时，又听陈雨烟说：“苏映雪那个小丫头真是命好，李牧当初跟她表白的时候，那可是当着人大几万师生的面，用现在年轻人的说法，那就是太浪漫了。” 桌上其他几个老同学都惊讶的追问：“啊？李牧这就有女朋友了？” 陈雨烟点点头：“千真万确啊，李牧跟她表白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亲眼所见。” 谢芸此时的心里已经出离愤怒了，她强压住心底的情绪，对其他七人说道：“不好意思几位，我忽然想起今晚有点事情要办，今天就先走了，改天我做东，给大家赔罪！” 其他人还想挽留，但谢芸已经坐不住了，敷衍几句后从饭店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立刻给赵子秋打了个电话…… …… PS：三更到，求月票！ 第一千零二章 妈妈来解决 今天是周五，赵子秋晚上正好跟同寝几个姑娘在校外凑份子聚餐，忽然接到老妈电话，赵子秋并未多想，顺手拿起电话便按下了接听键，甜甜腻腻的叫了一声：“妈麻！” 谢芸声音带着十足的愠怒，质问她：“你干什么呢？” 赵子秋听出妈妈语气不对，心中诧异，嘴上紧张的说：“我跟寝室的姐妹一起吃饭呢，怎么了妈？” “我问你。”谢芸恼火的直接质问她：“你跟李牧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子秋急忙起身，从包间里出来，随后才捂着手机话筒，低声说：“妈，你今天怎么了，稀奇古怪的。” 谢芸声音一凛：“回答我的问题！” 赵子秋一下子心虚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妈，李牧是我男朋友啊，你不是早就答应我们在一起了吗？” 谢芸质问她：“我怎么听说李牧还有个女朋友，而且和他一样都在人大？” 赵子秋顿时慌了，连声音都有些发颤的说：“妈，你听谁说的？” 谢芸说：“你不要问我听谁说的，我问你，李牧跟那个女孩，散了吗？” “那个……” “那个什么？散了还是没散，二选一！” 赵子秋方寸大乱，本想撒谎，但一想到老妈已经问到了这件事，想来一定是提前有了一定的了解，自己撒谎怕是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反而可能让事情越变越糟，于是只好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说出两个字：“没散……” “赵子秋！”谢芸一下子急了，怒不可遏的斥责道：“你这是要把我跟你爸气死啊！” “妈，你听我解释……”赵子秋心里慌张而又羞愧，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谢芸一听赵子秋在电话里哭了，心里一下子也软了不少，但肚子里的气却没减多少，反而又多了几分对女儿的心疼，这种感觉让她格外难受。 母女俩在电话里沉默了半晌，谢芸长叹一声，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别哭了子秋，妈明天去燕京，你给李牧打个电话，就说我明天要见他。” 赵子秋心里更慌了，急忙问她：“妈，你见李牧干嘛啊？” 说完，赵子秋生怕妈妈对李牧有意见，又慌忙的解释一句：“妈，你别误会李牧，我跟他的事儿都是我自愿的。” “妈当然知道你是自愿的，可是自愿能解决问题吗？”谢芸无奈极了，叹气道：“妈得给你争取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啊，不然你准备这样跟李牧维持到什么时候？” 赵子秋用哀求的语气说：“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就别掺和了好不好？” 谢芸说：“好，我要是不掺和，就让你爸来掺和，还是二选一，是我来解决，还是你爸来解决？” 说罢，谢芸又道：“不对，是三选一！或者我和你爸一起来解决！” 赵子秋低声哀求：“能不能让我自己解决……” “不能！”谢芸斩钉截铁的说道：“明天周末，你老实在学校待着，哪都不要去，我马上定明天的机票，具体等见面我再跟你说！” “妈……”赵子秋还想哀求。 谢芸已经不给她一点余地：“赵子秋，我暂时不把这事告诉你爸已经非常照顾你了，你如果还得寸进尺的话，那明天我跟你爸一起去燕京找你！” 赵子秋心里委屈又害怕，生怕妈妈真把事情告诉爸爸，于是只好对她说：“那还是妈妈你自己来吧，能不能先别通知李牧？” “可以。”谢芸说：“你在学校等我。” …… 挂了女儿的电话，谢芸心里很是不舒服，原本女儿找了李牧这么个男朋友，自己这个当妈的看着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可是今天才知道，李牧竟然在人大还有一个女朋友，谢芸原本对李牧的所有满意都在一瞬间彻底烟消云散。 甚至谢芸恨不能现在就飞去燕京当面质问，这小子到底把自己女儿当成什么人人了？赵家的闺女，是你能随便玩弄的吗？饶是你再有钱、再有本事又怎样？ 可是，一想到女儿电话里梨花带雨的声音，以及她一直以来对李牧的态度，谢芸还真担心女儿是自愿跟李牧维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或者自愿接受李牧这种脚踩两条船的做法，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这个当妈的心里就太难受了。 谢芸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赵贤良还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心烦意乱，从酒柜里取了一瓶威士忌，兑付了几颗冰块，一边皱眉喝下，一边借酒消愁。 在谢芸一个人喝了三小杯威士忌之后，赵贤良回来了。 赵贤良和钟鑫华晚餐也喝了酒，谢芸能够通过他的脸色，以及他的眼神状态判断他到底喝了多少，目前看来，应该是喝了七八两酒，这个酒量对赵贤良来说，属于刚刚好的状态。 谢芸也喝了点酒，虽然几次有跟赵贤良聊一聊的冲动，但是想一想还是放弃了，她得恪守对女儿的承诺，这次的事情，她决定自己去帮女儿解决，如果自己实在解决不了，到时候再让老公出马。 她清楚男人更疼女儿，这种事儿如果让赵贤良知道了，不管是不是女儿自愿，他怕是今晚包机也要去燕京跟李牧拼命了。 两夫妻躺在床上，赵贤良酒意略浓，刚躺下就迷迷糊糊的要睡着，谢芸忽然把他摇醒，对他说：“明天我想去趟燕京。” 赵贤良愣了愣，回过神来，诧异的问她：“怎么大半夜忽然要去燕京了？” 谢芸说：“我想子秋了，去看看她。” 赵贤良说：“那也没必要想起就立刻要做吧？咱俩刚从燕京回来没几天，你要是想她了，就再等几天我陪你一起去。” “我不用你陪。”谢芸说：“我就是想她了，想见见她，想个闺蜜似的陪她逛逛街、吃吃饭，你一个大老爷们跟着也不合适。” 赵贤良想了想，说：“你既然想去，那就去吧，明天我有正事安排，就不陪你一起去了。” “好。”谢芸说：“我尽量周一就回来。” 赵贤良嗯了一声，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早就走，去机场看看，坐能做到的、最早的航班。” 赵贤良点点头，说：“对了，老候给送了点茶叶，在书房柜子里，红黑盒子的，这茶一般二般人都搞不到，你带上一盒给李牧尝尝。” 谢芸下意识的说：“不给他尝！” 赵贤良没想到老婆反应这么过激，诧异的问：“那不是你平时总是把李牧挂嘴边、当未来女婿那么看的吗？给他拿一盒茶叶你还心疼？” 谢芸急忙掩饰道：”我不会心疼，会手疼，我可不想带行李来回折腾，明天我就空手去，省事。” 赵贤良无奈，只好点了点头：“你开心就好，我没意见。” …… 翌日一早，谢芸乘坐八点多的飞机，从杭城飞赴燕京。 头等舱的报刊杂志都是最新的，谢芸随便翻看了一些，发现头版头条几乎都围绕着两件事进行大肆报道，一件是牧野科技包机送员工赴美，另一件便是李牧那个让国人为之振奋的演讲。 谢芸随意把这些报刊杂志翻了一遍，随后便毫无兴趣的把它们丢到了一边，她现在可不想关注李牧的正面新闻，她只想赶紧到燕京，找女儿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午十点半多，谢芸从机场出来、坐上了出租车，随后给赵子秋打了个电话，一开口便说：“我落地了，现在打车去你们学校，快到了告诉你，然后你就出来在路边等我，这两天你跟我一起住紫云山庄。” 赵子秋哪敢忤逆，连声便答应了下来。 等谢芸乘坐的出租车来到人大门楼的时候，赵子秋背着一个双家包已经在校门口的路边上等着了。 赵子秋一上车，看着谢芸拉着的臭脸，心里一下虚的厉害，只能试探性的问谢芸：“妈，您这一路累了吧？” 谢芸面无表情的说：“人不累，心累。” 赵子秋硬着头皮道：“妈，你别想那么多，凡事豁达一点自然就不会心累了。 谢芸白了赵子秋一眼，说：“你现在跟我耍什么滑头？我告诉你，晚了。” 赵子秋满脸尴尬。 这时候，车载电台里两个播报新闻的男女主持人开口了，其中一个男主持人说：“陈蕾，从昨天开始，到处都在传的一个大新闻你知道是什么吗？” 被称作陈蕾的女主持人笑道：“我当然知道了，那个大新闻不就是李牧的演讲吗？听说特别的火，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了。”男主持人说：“李牧这次了真是太厉害了，他的演讲说的我都热血沸腾，恨不得赶紧把工作辞了，去学一门计算机技术去。” 女主持人哈哈一笑，说：“梁龙，你要是真去学了计算机，那可就太好了，以后我家电脑死个机、重装个系统什么的，就全靠你了。” 这时候，车里的谢芸有些不高兴了，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把电台关了。” 第一千零三章 为爱痴狂 谢芸的话虽然说的客气、但语气却透着十足的不满，这让出租车司机很是诧异。 司机并没有关掉电台，只是将声音调的很小，还礼貌的说了一句：“吵到您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此时，电台里还在说关于李牧的事情，谢芸心里格外烦躁，便再次对司机说：“麻烦把电台关掉吧，我不想听这些内容。” 司机心里诧异，只好将电台关掉，但心里却觉得谢芸提出的要求有些无理，沉默片刻，司机忍不住问了一句：“您是外地来的吧？” 谢芸皱了皱眉：“我刚下飞机，你说呢？” 出租车司机笑道：“刚下飞机也有可能是本地人，或者是一直生活在燕京的外地人，但我看这两种人，您都不是。” 谢芸忍不住问他：“怎么？不想听电台的乘客就不是长期在燕京生活的人了？” “那倒不是。”出租车司机说：“现在哪还有多少人喜欢听电台，关键得看电台里播放的是什么，您应该知道刚才电台里播的李牧是谁吧？” 谢芸听他提及李牧，哼笑一声，说：“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互联网骄子嘛，可这跟我是不是长期在燕京生活有什么关系？” 司机说：“长期在燕京生活的人，对李牧都有一种自豪感，不会像您这样，对他不屑一顾。” 谢芸没想到李牧在燕京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影响力，错愕了片刻，随后便放弃了与出租车司机争辩，一个人坐在后排座椅上，默默的生着闷气。 自从知道李牧在人大还有个女朋友，谢芸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子暴躁的怒火。 对一个出生书香门第，而且又曾在大学里任教熏陶多年的谢芸来说，她几乎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愤怒的情绪，偏偏李牧这次做到了。 谢芸虽然看起来非常温柔、且有文化、有修养，但骨子里却也是一个有十足傲气的人，只是跟大多数人比起来，她的傲气并不凌人，而是关乎原则与尊严。 她原本对李牧的态度是，无论李牧是否有能耐、无论他是否有家境，只要女儿喜欢他，只要他对女儿真心实意，她就会认可他，并且希望他和女儿能越来越好，后来得知李牧的能力、实力超群，这实属是意外收获。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李牧竟然在自己女儿身上三心二意、一心两用，这一下就触发了她骨子里的傲气，因为在她看来，自己女儿内外兼优，而自己与老公也给了女儿优厚的物质基础、社会层次基础，所以她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对自己的女儿薄情，李牧再优秀也不行，赵家的姑娘、赵家的掌上明珠，理应在哪里都是掌上明珠。 带着这种情绪，谢芸心里对李牧自然是极其不满的。 …… 此时此刻，在燕大等着谢芸的赵子秋心情也格外忐忑。 她昨晚就一宿没睡，一直在想今天妈妈来了之后，到底该怎么跟她解释。 想来想去，她都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严格意义上说，自己确实不是李牧的正牌女友，甚至都不是李牧公开承认的女友，如果说的直白一些，自己就是李牧和苏映雪之间的小三、是他的情人，可是这让自己怎么跟妈妈开口？她到时候不知道会多生气，也不知道会对自己多失望。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问题，最糟糕的是，赵子秋根本想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妈妈这次来，态度十分明确，就是要解决这件事情的，这就说明，妈妈是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继续跟李牧保持这种情人关系，可是，她的解决办法会是什么？ 如果她逼自己离开李牧，自己一定不会答应，因为自己太爱李牧，哪怕是做他的情人，也绝不愿与他划清界限，如果自己能做到和李牧划清界限，自己又怎么会走上主动献身的地步？ 如果她逼李牧在自己和苏映雪之间做出选择，自己也很难接受，因为这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矛盾了，一方面不想公开的站在不道德的立场上与苏映雪竞争，另一方面会担心李牧最终没有选择自己。 可是，赵子秋心里也很清楚，如果遵循自己这两个如果，基本上就只剩下继续保持现状这一种可行之道了，但这又与妈妈的诉求产生了巨大的冲突，因为她心里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两个结果之一：要么自己离开李牧，要么让李牧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女友身份。 如何缓和、斡旋、解决眼下的问题，成了赵子秋人生中遇到的最大难题。 …… 谢芸乘坐的出租车在赵子秋的身前停下，当赵子秋看见车里黑着脸的妈妈时，心里紧张的无以附加。 谢芸见赵子秋一脸惊慌的在车外傻站着、隔着窗户看着自己，心里一下子就抽得一疼。 赵子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展现出这样的表情，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再看她发黑的眼圈，谢芸的怒气瞬间有大半转成了心疼。 谢芸推开车门，对门外的赵子秋说：“上车吧，跟妈回家。” 赵子秋一愣，没赶上车，而是慌乱的问了一句：“妈，回哪个家啊？” 这一刻的赵子秋，生怕妈妈因为对自己失望，而把自己从燕京接回杭城。 谢芸一眼看穿了赵子秋的心思，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去紫云山庄，这两天你就什么都别干了，陪妈待着。” 赵子秋悬着的心瞬间松了大半，急忙点头上车。 和妈妈一起坐在后排，赵子秋心里格外忐忑，几次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坐在座椅上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想事情。 谢芸本来还计划着见了赵子秋先给她唱歌黑脸，没想到被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搞得自己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一肚子的气愤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于是，谢芸只好问她：“最近学校学业忙吗？” 赵子秋摇摇头，说：“我们的课业安排一直挺恰到好处的，张弛有度。” 谢芸轻轻点头，感叹道：“能把握好度就很难得了，凡事最怕的就是‘度’把握不好。” 赵子秋急忙说：“妈你说的对……” 谢芸轻轻叹气，没再多说，这种尴尬的对话，让她心里特别不舒服，她觉得，无论如何，自己不该把跟自己女儿之间的关系搞得这么尴尬，无论她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或者受了多么大的委屈，她都是自己的骨肉，自己得让她明白，自己永远和她站在一起。 短暂的沉默过后，出租车停在了紫云山庄的门口，谢芸带着赵子秋下了车，两人进了自家别墅之后，坐在沙发上的谢芸才柔声对赵子秋说道：“子秋，坐下陪妈聊会儿。” 赵子秋心里慌张，但还是立刻点了点头，在妈妈身边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谢芸便伸出手去，两手紧包住赵子秋的双手，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轻声问：“跟妈说说，你这是犯了什么傻，让李牧那小子这么对你？” 赵子秋本以为到家之后，首先免不了妈妈的一顿训斥，但没想到，她一上来竟然这么心疼自己，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哽咽着说：“妈，我不是犯傻，就是喜欢他……” 谢芸最怕的便是这样的回答，叹着气道：“你喜欢他可以，但就是再喜欢他，也得尊重自己啊，你明知道他在人大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怎么还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 赵子秋垂下眼睑、低声说：“我觉得喜欢就去争取，才是对自己的尊重……” 谢芸几乎顿时就急了，脱口便道：“你这孩子怎么……” 谢芸话还没说完，赵子秋擦了擦眼泪，又语出惊人：“妈，其实我早就知道李牧有女朋友，在我跟他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之前就知道。” 谢芸更急了：“你知道她有女朋友，怎么还能让他……” 下面的话谢芸说不出口了，但意思已经呼之欲出。 赵子秋抿嘴半晌，带着羞愧、带着忐忑，又带着格外的认真，说：“妈，你总觉得是李牧把我怎样，可实际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芸追问：“怎么？” 赵子秋低着头，说：“我当时考虑的根本不是让不让他怎样，而是怎么才能让他怎样，因为我实在是太喜欢李牧，没办法接受自己将来跟他没有任何情感交集，所以就算是我的做法有再多的不妥，我也无怨无悔……” 谢芸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一时间只能呆呆的看着赵子秋，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实在是太惊讶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女儿，自己竟然一点都不了解。 她一直以为，赵子秋是一个跟自己一样，骨子里带着傲气的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内心会把自己的尊严与骄傲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几乎永远不可能主动去倒追一个男人，更别提什么主动献身之类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她没想到，女儿与自己完全背道而驰，她年纪轻轻，竟然能为爱痴狂到这种地步…… 第一千零四章 做什么我都愿意 乱了，彻底乱了、完全乱了。 谢芸本以为，李牧那小子简直聪明透了，自己这个傻闺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一定是李牧给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让涉世未深的女儿在明知他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并且对他毫无保留。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一切的一切，竟然都是女儿在主动。 可笑的是，自己从昨天到现在，努力推翻了李牧之前给自己留下的一切好印象，把他看成了一个欺骗了自己女儿、欺骗了自己全家、占自己女儿便宜并且脚踏两只船的混蛋，结果听女儿话里的意思，这一切非但不是李牧在欺骗自己的女儿，反而是自己的女儿在处心积虑的谋划着一切，这简直颠覆了她对女儿的认识。 赵子秋这种为爱痴狂的态度与做法，确实让谢芸极度震惊，却也让她感觉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她忽然觉得，自己对赵子秋二十年自以为非常成功的教育，实际上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带着愤怒的斥责赵子秋：“从小到大我一直在教给你，女孩子一定要建立起自己的心理壁垒，要有抵御社会上其他人、事、物诱惑的基本能力，同时还要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原则，怎么你才出来上学一年多，教给你的这些就全被你抛之脑后了呢？！” 赵子秋咬着下唇，惭愧却又认真的说：“妈，你教给我的一切，在遇到李牧之前我都在坚持恪守，它们这么多年来对我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都非常有效，唯独对李牧没有任何作用……” 谢芸情绪激动的说道：“为什么对李牧没有任何作用？！就算你再喜欢他，只要你坚持一个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原则，你也应该先要求他在你和那个女孩之间做出选择，而不是自己一味的放弃底线、盲目付出！” 说到这里，谢芸的情绪更加激烈，紧盯着赵子秋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赵子秋，这二十年来，我跟你爸宠着你、惯着你、疼着你、爱着你，对你最大的寄托，不是希望你考多好的学校、取得多大的成绩、做出多大的贡献，而是让你能够建立起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与世界观，一个女孩子，三观只要正了，即便是选的路难走一些，但好歹也不会走上歪路，而我跟你爸拼了命的努力，就是为了给你上一道双保险，确保你只要三观正，一辈子都能走的顺顺利利、无艰无险，可你这不出问题、那不出问题，唯独在三观上出这么大的问题！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赵子秋极少见妈妈情绪波动这么大，也从来没听妈妈说过这么重的话，心里仿佛遭受重创，眼泪顿时决堤，哽咽道：“妈，相比从小你教给我的那些，我觉得李牧对我来说更重要，如果遇不到我爱的人，我可以一辈子骄傲、一辈子矜持，可既然遇到了，我就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谢芸问她：“你才二十岁，你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赵子秋点点头，格外认真的说：“我懂，因为我爱李牧，我知道那种非他不可的感觉。” “你……”谢芸一时语塞。 谢芸虽然生气，但从赵子秋的眼神中，她能看出赵子秋对李牧的爱到底有多深，那种纯粹的坚决，即便在自己身上都不曾出现过。 某一个瞬间，谢芸心里对自己这个傻闺女，竟然不自觉有了几分佩服。 谢芸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后对赵子秋说道：“好，我姑且接受你的这个解释，过去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咱们来说说以后。” 说着，谢芸坐直身体，非常严肃的说道：“我先跟你申明一点，我绝对不允许你继续和李牧保持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两个选择，要么，你立刻跟他说清楚，让他在你和那个女孩子之间做出一个明确选择；要么，你主动退出，立刻退学，妈送你去国外念书。” 赵子秋下意识的说：“我两个都不选……” 谢芸脱口道：“不行！赵子秋你不要得寸进尺，如果你爸知道这件事，以他的脾气，你今晚就得回杭城！” 赵子秋倔强的说：“我不选，我不想逼李牧，他如果足够爱我，将来他自己会做出选择；他如果没那么爱我，我也可以接受，但我唯独不能接受的，就是和他分开。” 谢芸刚强压下去的那股子怒气又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她站起身来，气得直喘：“冥顽不灵是吧？行，我给李牧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当面给我一个回答！” 谢芸说着，伸手就要去掏手机。 赵子秋慌忙抓住她的手腕，哭着哀求道：“妈，求你别逼我了，惯着我这一次、让我自己处理，好不好？” 谢芸看着赵子秋梨花带雨的模样，就算是在生气也心疼的不得了，语气也一下子软了下来，道：“我逼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么不清不楚的跟着李牧，如果李牧哪天对你没感情了，你怎么办？如果几年之后李牧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你又怎么办？” 赵子秋流着泪说：“妈，我现在过得很好，也很知足，我把自己给李牧的时候就想得很清楚，我不在乎他眼下的女朋友是不是我，我只想用我的方式好好跟他在一起，将来就算要分开，起码我还能留下一段美好回忆，而不是若干年后想起来，一直后悔自己当初没有试着争取。” 看着赵子秋坚定的眼神，谢芸的心也跟着软了，片刻后，她叹着气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丫头，你的性格，跟我和你爸一点都不像，是不是生你的时候医院给抱错了。” 赵子秋见妈妈放弃了给李牧打电话的念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些许，伏在谢芸怀里，轻声说：“妈，你不觉得我眼光特别好吗？我喜欢李牧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竟然能有这么高的成就，当时我还自做多情的觉得，自己就像港台剧里那种爱上了普通人的千金小姐，没想到我这个千金小姐，爱上的竟然是一个万金先生……” 谢芸轻叹一声，道：“跟妈说说你跟李牧的事吧，从你俩刚认识开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赵子秋在妈妈面前也毫无保留，她含着泪却又带着笑，跟妈妈详细讲述了自己从认识李牧，一直到今天所发生的种种。 从最开始每天骑车从燕大跑到人大游泳馆游泳的那天起，赵子秋就已经喜欢上李牧了，也是从那天起，赵子秋为了能引起李牧的注意、为了能让李牧同样喜欢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了自己的倒追之路。 赵子秋倒是越说越动情，仿佛就是在回忆自己和李牧的情感历程，说到两人的第一次，赵子秋连声音里都带着浓浓的情意，脸上不由自主的浮上笑容，傻笑着说：“李牧这个家伙太聪明了，想骗他太难，所以我之前就想了很久，而且还做了两手准备。” 谢芸看着赵子秋傻笑的模样，轻声问她：“你做了哪两手准备？” 赵子秋歪着脑袋，微笑着说：“我是喜欢李牧，也愿意把一切都托付给他，但我也不是个傻丫头，怎么也得先确定他心里是不是真的有我啊，如果没有，我就算再主动也没意义，那样的话我肯定会很伤心，但也肯定不会自讨没趣，所以我就想，想个办法试探一下，如果他心里真的没我，我就再也不打扰他的生活；如果能试探出他心里有我，那我只要这一个理由就什么都够了。” 谢芸看着孩子般执着的赵子秋，眼眶红了，泪水也在眼里打转，紧紧握着她的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子秋自顾自的接着说：“那天晚上我故意打扮的很漂亮，骗李牧说我刚在三里屯喝了点酒，又告诉他我还要去朋友家接着参加party，你知道李牧那时候有多紧张吗，他死活都不让我去参加party，还非要给我开个房间让我去睡觉，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李牧心里有我，我有时候是挺傻的，傻到只要他心里有我，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谢芸听到这里，心里一万个心疼自己这个傻女儿，一想到她对感情的这股执着，她眼眶一热，下意识的别过头去，眼泪便顺着眼角无声滑落。 悄悄拭去眼泪，谢芸轻轻把赵子秋揽在怀里，摸着她的后脑，自言自语的说：“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值得拥有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 赵子秋伏在谢芸怀中，傻傻的说：“我没那么贪心，有时候特别希望全世界只有李牧一个人喜欢我。” 谢芸问她：“这是为什么？” 赵子秋吐了吐舌头：“那样的话，就不用每天应付很多莫名其妙的追求者，可以多出很多的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 谢芸又问：“你想用多出的精力去做什么事情？” “很多啊。”赵子秋认真的说：“先学学做饭，李牧做饭很好吃，但我却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 第一千零五章 有意思…… 谢芸杀气腾腾的赶到燕京，没想到等待自己的却是这么一个让她极度无奈的局面。\r 原本以为都是李牧的责任，但没想到来了之后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心甘情愿，甚至在某些关键的问题上竟然也是女儿主动，这本该让她倍感愤怒，但母女二人深入交流之后，谢芸也意识到，女儿纵使做的不对，但也是出于痴情，让自己这个当妈的根本没办法再指责她。\r 可是心疼归心疼，谢芸心里依旧绷着一根弦，于是她不得不警告赵子秋：“就算我能理解你，你跟李牧也不能这么下去，李牧现在是公众人物，时刻被全社会关注，如果你和他的事情被曝光出去，你觉得你爸到时候能接受得了？”\r 说着，谢芸又道：“不光是你爸爸，还有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都那么疼你，你可是这两大家子共同的掌上明珠，如果让他们知道你跟李牧的真实情况，四个老人怕是要被你气坏。”\r 赵子秋低垂眼睑，半晌无话。\r 谢芸的话里并无半点夸张成分，她确实是赵、谢两大家人共同的掌上明珠、是两大家里最受宠的孩子，不光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其他叔姑舅姨等长辈，对自己都格外疼爱，如果知道自己的事情，怕是要对自己失望透顶。\r 赵、谢两家都是大家族，门丁兴旺，赵家人因为赵贤良的成功，带出了不少颇有实力的生意人，虽说跟赵贤良比起来还有很大差距，但基本都围绕着钢铁产业做到了数千万甚至亿万身家；谢家虽然没有生意人，但绝对是当得起书香门第这四个字的，家里四十岁以上的几乎全是国内科研与学术界的名人，在学术界算得上是一个大家族。\r 赵子秋心里对这两个家族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一个有钱，一个有名，而且共同的特点是眼光都很高，当他们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李牧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对此非常满意，但如果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其实只是做了李牧的情人，那恐怕要对自己失望之极。\r 谢芸也看出赵子秋的紧张和担忧，事已至此，她也不愿过多责备她，只是轻叹一声，一脸认真的对赵子秋说：“你跟李牧的事情，在一定的时间内必须解决，要么就正经在一起，要么彻底停止现在这种关系，你自己说，我给你多久的时限合适？”\r 赵子秋抿嘴半晌，没底气的说：“大学毕业前可以吗……”\r “大学毕业前？！”谢芸一下子站了起来，格外气恼的说：“你觉得你跟李牧的关系，能瞒到两年多以后？！”\r 赵子秋无言以对。\r 谢芸的心顿时又软了下来，重新坐在赵子秋身边，推心置腹的说：“妈知道你舍不得李牧，可是你得明白，日子不会因为你得过且过的态度发生好的转变，你如果一直都是这种心甘情愿隐藏在李牧身后的心态，你觉得李牧会主动想着为你解决这个问题吗？”\r 赵子秋说：“妈，我觉得感情是一辈子的事，所以我不在乎眼下这几年。”\r 谢芸当即说道：“你不在乎，你妈妈我在乎。”\r 说着，谢芸看着赵子秋，一脸心疼的说：“妈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现在让你离开李牧，你是肯定不愿意了，那就果断一点，选另一条路，妈给你半年的时间，成了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如果不成，你必须跟李牧一刀两断，到时候我把你转回浙大，一毕业立刻送你出国。”\r 赵子秋毫无底气的说：“妈，半年太短了……”\r “半年还短？！”谢芸不容反驳的说：“就半年，半年后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必须跟李牧彻底一刀两断！”\r 赵子秋不敢答应，但心里也明白，妈妈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就算不想答应也没办法。\r 这时，谢芸看着赵子秋，忽然问道：“李牧那个女朋友的情况，你了解多少？”\r ……\r 对谢芸来京的事情，李牧浑然不知。\r 牧野科技包机送员工赴美展开海外工作的新闻热度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不只是国内媒体，就连国外媒体也对牧野科技的这一举动进行了密切的关注和报道。\r 牧野科技的员工赴美之后，拓展美国市场的工作也立刻展开，所有人都以为李牧一定在忙着坐镇国内、遥控指挥海外员工在美国攻城略地的时候，李牧实际上却在跟雷教主“厮混”在一起，绞尽脑汁的研究，如何能够加速乐淘的灭亡。\r 自从乐淘成功接收了淘宝踢出去的两百多假货卖家之后，平台在多项数据上看起来，终于是峰回路转、起死回生了。\r 这两百多个卖家失去了在淘宝的收入之后，为了弥补收入的巨大落差，在乐淘想尽一切办法提升自己的销量，原本濒死的乐淘网，一下子多了两百多台疯狂运转的发动机，顿时让这个网站感受到了枯木逢春的惊喜。\r 乐淘每天的订单量、成交商品量以及成交额都在不断提升，数据增长的越来越快，两百多个被淘宝踢掉的卖家也意识到乐淘这个平台的特殊好处，首先是有平台补贴这个最直接的优惠政策，而实际上最让卖家心动的优惠政策，就是物流快递费用的减半。\r 马老板这几天心情格外的好，他终于体会到盘活一盘死局的快感，原本走投无路的棋局，因为一招通，而变得处处通。\r 乐淘的数据不但有了飞速的提升，不停增长的订单量，也给马老板手里三家快递公司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与养分。\r 原本，这三家快递公司的底层工作人员基本上被淘宝物流洗劫的一塌糊涂，每一家公司都出现了严重的人员断裂以及真空片区，几乎都陷入了一种半死不活的境地，可眼下不断增长的订单，给了马老板一个新的契机，他正式决定将三家快递公司进行整合，把这三家快递公司整合成一家，并且重新起名为“乐淘快递”。\r 三家整合成一家，并且重新改名，这是马老板模仿李牧淘宝快递的打法。\r 他也想让用户在自有平台购物、享受自有物流体系配送，这样一来，不仅能够把品牌知名度提升上去，更重要的是，平台内的物流需求，基本上全部控制在自己手里。\r 为了能够双向导流，马老板甚至还做出了一个决定，将来，所有普通消费者如果使用乐淘快递寄送商品，只要他注册成为乐淘用户，即可享受首单8折优惠，如果他注册之后，在乐淘购物，还可以享受一张满99减20的优惠券。\r 快递费用的优惠是由乐淘快递自己承担，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成本，只是对额外订单的利润进行了一定的收紧，所以对马老板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实际执行时的压力；\r 购物满99减20的优惠额度，马老板巧妙的转嫁到了乐淘卖家的身上，由乐淘卖家来承担优惠券的利润缩减，但是乐淘卖家对此也并不排斥，毕竟以服装为主的乐淘卖家，毛利率是超过100%的；\r 乐淘优惠券政策的落地也很鸡贼，无论买家在多少店铺凑单购买，只要使用了优惠券，就根据订单里各店铺商品金额的占比，来平均承担优惠金额，例如，用户在A店买了一件50元商品，在B店买了一件100元商品，一共消费150元，使用优惠券减去20元，那么这20元成本按照比例，占订单销售额三分之一的A店承担优惠额度的三分之一，也就是6.67元；B店承担三分之二，也就是13.33元。\r 对卖家来说，这一部分利润缩减，针对的是新用户，所以对他们也是有百益而无一害。\r 李牧和雷教主一直在监视着乐淘的数据增长情况，以及平台的新动作，当发现马老板迅速借助这一个“破局点”开始希望能够盘活整个局面的时候，李牧心里既有阴谋得逞的兴奋，也有对马老板这种打不死小强精神的忌惮。\r 和雷教主深入讨论之后，两人都有了一个共识：如果假货是唯一有机会让乐淘死亡的方式，那么这个剂量明显还不够致死。\r 于是，李牧和雷教主开始考虑，如何能够间接的、不露声色的加快乐淘在销售假货上的进度和效率。\r 巧的是，马老板也有同样迫切的渴望。\r 他意识到这两百多个卖家对平台的巨大推动力，以及未来发展的巨大潜力之后，他也希望能够快速增加这两百多个卖家的业绩。\r 思前想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漏洞”，想出了一个自以为无比巧妙的办法。\r 他让工作人员说服两百多卖家共同联合起来，向淘宝以及牧野科技申诉，要求淘宝和牧野科技解封他们的卖家YY号。\r 这两百多卖家的理论依据是：“他们在销售问题上触犯了淘宝的平台规则，导致被封店，这一点他们无条件接受，但是卖家YY是他们的私人工具，而且YY本身不属于淘宝平台的产品，淘宝以及牧野科技都无权对他们的卖家YY进行封禁。”\r 马老板希望这两百多个卖家能够拿回自己的卖家YY号，继而拿回他们全部的客户资源，到时候，乐淘的整体数据肯定还能再上升一个层次。\r 雷教主把这件事告诉李牧之后，李牧心底略有惊讶，眉毛一挑，咂嘴说了三个字：“有意思……”\r 第一千零六章 饮鸩止渴 挖走了自己故意割掉的两百多个“毒瘤”，马老板竟然还觉得不过瘾，这确实出乎李牧的预料。 李牧也不得不承认，马老板确实是个非同一般的枭雄。 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言败，而且对成功的渴望突破了寻常人可以想象的极限，哪怕是饮鸩止渴，也要喝个肚大腰圆才过瘾。 面对两百多个被封店的淘宝卖家共同抗议封掉他们卖家YY的做法，李牧几乎不假思索的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其实就只有两个字：解封！ 给他们解封是必然的选择，虽然看起来像是理亏而对这两百多个卖家妥协，其实李牧巴不得让这帮卖假货的人卖的更欢衬一点，不过，李牧不准备妥协的这么干脆，妥协的越是干脆，对方就越不会珍惜，所以一定要让对方意识到成功的结果来之不易，他们才会更加重视。 很快，牧野科技出面，向这两百多个淘宝卖家发表了第一个声明：淘宝卖家YY，是牧野科技与淘宝网合作的定制版YY，这款定制版YY既然是为淘宝定制，所以它的实际管理权也应该在淘宝手里，牧野科技无权插手。 紧接着，淘宝网也发布声明，核心内容与牧野科技的说辞一致，认为自己对淘宝卖家YY有着绝对的管理权，所以自己有绝对的权力，对这些售假的淘宝卖家YY进行封禁。 两百多淘宝卖家被淘宝和牧野科技两头堵了一下，气焰立刻就被压住，这些卖家本身就是弱势群体，而且对法律界定模糊不清，如果官方明确告诉他们，淘宝有权利对他们的卖家YY进行封禁，他们一下子就变成无头苍蝇一般，失去了继续发难的方向。 雷教主知道，李牧的本意只是想给这些卖家，在要回卖家YY号的过程之中，增加一点难度，但没想到李牧让两家公司前后脚发出两份声明之后，直接把那帮卖家堵的哑了火。 雷教主问李牧：“我们这两份声明是不是言辞太强烈了一点？这样的话，这些卖家怕是很难找到新的理论依据来跟我们提解禁的要求，万一他们就此放弃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到时候再主动让步吧？” 李牧笑道：“你不了解马老板，这些卖家找不到破绽，不代表马老板不能，他既然想提升乐淘的业绩表现、想让这两百多个卖家发挥更大的作用，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助这两百多人跟我们斗争到底。” 说着，李牧又对雷教主说：“为什么古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其实就是一种心理，得到的越简单，就越不珍惜，相反，得来的越来之不易，就越珍惜的发狂。” 雷教主笑问：“那你的意思，是要让马老板多费点工夫，等他费了工夫、帮助这两百多个卖家拿到了卖家YY，他也一定会拼命让这些卖家从他们的卖家YY里压榨价值？” “对啊。”李牧笑了笑，说：“看看现在这帮卖家的手段，联名申诉、联名抗议，这不是儿戏吗？单单从他们做事的套路上也看得出来，他们只是给这些卖家提了个建议，乐淘或者马老板还没有真正在背后发挥直接作用，等马老板暗中出马之后，我们再宣布解封，这样也能让马老板沾沾自喜一下。” 雷教主点点头，说：“那我们就等他们这次联名申诉失败后的下一个动作吧。” 李牧微微一笑，说：“以马老板的性格，一定会用更直接、更专业的手段解决问题，等着看吧，什么时候这帮卖家拿起法律武器来捍卫自己权益的时候，就证明马老板一定暗中出手了。” 雷教主恍然大悟，笑道：“有道理！咱们的声明虽然言辞很强硬，但是背后的法理支持却不清晰，实际上牧野科技也没有跟淘宝网签协议，说明淘宝定制版的YY，所有管理权都已经授权给淘宝，而且就算是我们伪造一个授权书，法理也不够明确，因为YY实际上依旧是由牧野科技来运营，这从法理上就更说不过去了，不过这些普通卖家应该意识不到这一层，但马老板肯定是看得出的。” 李牧打了个响指，笑道：“所以我们只要耐心等着就可以了，什么时候对方的玩法升级了，什么时候我们再退一步，让马老板在我们身上找一点赢的快感，这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亏欠他的……” 说着，李牧又嘱咐一句：“雷总，刘师兄最近一直在忙物流的事情，运营上很多事情就得靠你自己扛起来了，而且有些脏活累活也得你亲自下手。” 雷教主知道李牧一定还有不能搬上台面的暗招，于是当即点了点头，认真的说：“李总，你尽管吩咐。” 李牧说：“我有个兄弟，手里有一支非常庞大而且非常可控的水军，等我们把这批卖家的YY号解禁、这些卖家开始在乐淘全力运作的时候，我们给他们刷一波单，让他们提前享受一下电商的春天。” “刷单？”雷教主惊讶的问：“是刷假货吗？” 李牧点点头：“没错，就是刷假货，把乐淘的假货成交量使劲提一提，马老板不是想饮鸩止渴吗？那就让他喝个过瘾！” 雷教主听得直摇头，感叹道：“他要是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给他挖坑，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互联网、不想再跟你成对手了。” 李牧挑眉一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渡他，马老板这个人，志向其实不在互联网。” “是吗？”雷教主惊讶的问：“你跟他很熟？” 李牧摇摇头。 雷教主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他的志向不在互联网？” “听说的。”李牧笑道：“我听人说，马老板曾经跟别人说过，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是当年做老师的时候，既然这样，那不如还是回去当老师。” …… 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的两道声明，确实让这两百多个卖家感觉无从下手，就好像普通平民面对政府时一样，一旦后者在规则上进行封堵，前者根本不可能有突围的机会。 陆照喜第一时间将“卖家抗议团”失败的消息汇报给了马老板，当马老板看到牧野科技和淘宝网的两则公告时，立刻就看出了其中的巨大漏洞。 马老板冷笑着说：“李牧这一手，忽悠忽悠普通个体户还可以，想忽悠我是门也没有！他这个解释看似前后兼顾，实则狗屁不通！YY是牧野科技的产品，有牧野科技来实际运营并提供用户服务，用的也是牧野科技的服务器，怎么可能归淘宝网来实际运营？他倒是敢拿起嘴来就说！” 陆照喜点点头，道：“李牧这本身就是给那些卖家设了一个两头堵的死胡同，不过仔细揣测，确实是有些信口雌黄了。”说着，陆照喜又问：“马总，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要不要跟这些卖家提个醒？” 马老板说：“单单提醒是没有用的，这件事想解决，就必须先剥夺李牧自己说了算的局面，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把事情上升到需要强力第三方出面解决的地步，先脱离李牧的掌控。” 陆照喜问：“难道我们要跟牧野科技打官司？” “对！”马老板说：“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让执法机关参与进来，不过这官司不能是我们来打，要让这两百多个卖家联合起来跟牧野科技打，我们可以给他们指路、把他们凝聚在一起，甚至给他们找代理律师全权代理，但是我们不能出面。” 陆照喜当即点头道：“我懂了。” 马老板又说：“其实这问题很好解决，李牧不是说淘宝卖家YY的实际管理权在淘宝手上吗？OK，两百多卖家共同起诉到法院之后，让牧野科技拿出实际的证据来，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份授权协议，明确说明了淘宝卖家YY的一切管理权由淘宝掌握，另外，光有授权协议还远远不够，还要调查取证，看看这么长时间来，到底是谁在实际运营和管理淘宝卖家YY，如果实际的一切运营操作还是由牧野科技来负责，那他的说辞就不攻自破，就算他伪造出一份授权协议也没有意义。” 陆照喜笑道：“如果真是两百多卖家联名告牧野科技，我相信李牧一定会立刻认怂和解，因为他的牧野科技现在正在海外扩张的关键阶段，如果一下子成了两百多人联名起诉的对象，那这个负面新闻的影响可大可小，具体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 “没错。”马老板微微点头：“就趁这个机会，让他必须为顾全大局而做出妥协，只要牧野科技做出妥协，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再有类似的卖家，我们挖过来就会更方便，而且也更容易把这些卖家之前的客户转化到我们的乐淘上来！” 说着，马老板激动了起来，认真说道：“照喜，告诉团队的每一个人，关键时刻大家一定不能松懈，要咬紧牙关、拼劲全力，趁着这个机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乐淘能不能起死回生，就看这一仗了！” 第一千零七章 “绝不向假货卖家妥协” 马老板的动作果然很快。 更新最快 就在李牧忙着监督“淘宝网第一届全国个人站长大会”筹备工作的时候，受雇于马老板的讼棍团已经以法律援助的形式，帮助这两百多个卖家，写了一封联名的起诉书，递交给了牧野科技公司注册地所在的区人民法院。 据传，讼棍团代表两百多被淘宝封店的卖家，以牧野科技“侵犯个人虚拟财产”为由，起诉牧野科技，要求牧野科技解禁所有原告的卖家yy账号。 区人民法院还是第一次接到“侵犯个人虚拟财产”为由的民事诉讼，在之前，还没有人将互联网产品视作个人虚拟财产进行诉讼，所以眼前没有可以借鉴的判例，区法院的工作人员一时半会也感觉有些棘手。 区法院的法官们在院长的召集下，开了一个闭门碰头会，专门讨论这次诉讼的具体细节。 民事庭一位商事审判庭的庭长，按流程应当是这次案件的直接负责人，民事庭的案件与法官都是由他来管理，所以他也是压力最大的一个。 在闭门会上，这位庭长颇为谨慎的说：“诸位，按照规定，咱们区法院必须在七个工作日内给予对方是否受理的明确回复，而这件案子不仅没有可以借鉴的同类型判例，而且还涉及目前在国内甚至在世界范围内实力最强，而且最受尊敬的华夏互联网企业，如果我们受理这个案子，很可能一下子就把牧野科技推到风口浪尖上，这可是举国关注的明星企业，如果操作不好，对咱们区法院的影响可是非常大的啊！” 其他几位区法院的领导也都一筹莫展，这件案子确实棘手，一边是两百多人组成的原告团，一边是国内最具声望的明星企业，如果不受理这件案子，这两百多人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如果受理了，不仅相当于法院主观接受了原告团的“个人虚拟财产”说法，还亲手将这个明星企业推到了风口浪尖，如果操作不慎，责任重大。 这时候，区法院的一位领导开口道：“诸位，我已经查遍所有与牧业科技相关的司法记录，现在还没有发现牧野科技涉及过任何一宗司法诉讼，可以确定的是，牧野科技不仅是个明星企业，而且是个非常干净的明星企业，如果咱们区法院受理了这件案子，那牧野科技的第一庄宗司法诉讼的帽子，可就落在咱们区法院头上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色一凛。 华夏人凡事最讲究第一次，如果摊上个好的第一次还好说，如果摊上个坏的，那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仇了。 再说，谁也不想主动给明星企业涂抹上污点，这搞不好会带来持续深远的不良影响。 众人一下子犯了难，所有人都不想这趟浑水，可是又没有办法，谁让牧野科技是注册在区法院职能覆盖的范围内，这个案子区法院根本躲不开。 众人沉默了片刻，忽然一个对经济颇有研究的法官开口道：“要不我们提前跟牧野科技沟通一下吧，我看这件案子本身也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两百多个原告想要回他们的yy账号，牧野科技现在正是名气如日中天的大好时机，实在犯不上牵扯进这样的案子里，不如直接庭外和解算了。” 说着，这人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大家千万别忘了法理，虽然在此之前没有具体的判例，但是我个人感觉，从法理的角度出发，原告的诉求是有道理的，网络账号、网络资产虽然是虚拟的，但也有它的价值和个人**，这样的虚拟物品，被列入个人财产范畴我觉得是迟早的问题，所以我个人感觉，如果牧野科技不愿意退一步，七个工作日之后，我们还是要受理此案，让牧野科技成为被告，否则一旦我们驳回原告的诉求，那么我们很有可能成为未来国内在虚拟财产保护法以及相关案件中的一个反面教材。” 这位法官的说法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如果今天区法院以虚拟财产不受法律保户为由、驳回了原告的请求，那么将来一旦虚拟财产被法律保护，自己就成了反面教材，而且将是永远的反面教材。 在座的都是颇有经验的法学高材生，嗅觉格外敏锐，大家都很清楚，虚拟财产被法律认可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不是一个对错问题。 这个时候，民事庭的庭长率先打破沉默，说：“看来如果继续拖下去，七天内我们受理这件案子已经基本上是躲不掉了，到时候庭外和解也是个办法，这件案子只要别弄得对簿公堂，对牧野科技来说就没什么大影响，相信牧野科技的人自己也会有明确的判断。” 院长点点头，说：“那就这样，我们先跟牧野科技私底下接触一下，把案件的情况，以及原告的诉求都告诉他们，尽量劝他们在法庭外解决问题，如果真要闹上法庭，也是牧野科技自己的选择，也就怪不得我们了。” …… 联系李牧对于区法院来说颇为困难，而且区法院又不能通过正常的途径直接跟牧野科技进行公对公联系，所以辗转了多条关系，最后终于把信息传递到了李牧的私人助理李紫薇那里。 李紫薇觉得这件事对牧野科技影响很大，所以收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把消息转达给了李牧。 两百多卖家联名起诉牧野科技的消息，李牧其实比区法院知道的还要早，因为两百多个淘宝卖家中有淘宝网安插的卧底卖家，联名起诉的委托书等文件，卧底的几个卖家也都已经参与其中，所以李牧在马老板开始推波助澜的最开始就已经对他的行为了如指掌。 李牧可以断定，马老板现在已经深度参与进来，现在不是这两百多个卖家在跟牧野科技掰手腕，而是马老板在背后跟牧野科技掰手腕。 对李牧来说，接下来要做的，是如何让马老板赢，而且要赢得爽。 对此，雷教主说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觉得还是答应庭外和解，最好还是不要真到对簿公堂的份上，一方面是为了牧野科技的声誉，一方面也得提防马老板到时候借题发挥，如果他趁这个机会来蹭热度，那就太恶心了。” 李牧赞同的说：“如果真走诉讼程序，整个流程也太长了，我个人倾向于让马老板爽快的速赢。” 雷教主问李牧：“李总，你现在有没有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李牧咂嘴说道：“大概的方案有一个，就是我自己打自己的脸。” 雷教主笑问：“怎么个打法？” 李牧笑道：“先放出消息去，就说我已经听说了两百多卖家联名起诉的事情，但是牧野科技不会做出任何妥协，一切交由法律裁决。” 说着，李牧又道：“我的态度越强硬，就越能激发马老板的斗志，到时候他一定会投入更多的精力进来，等到法院正式受理之后，我立刻让牧野科技把这两百多卖家的号码全部解禁，到时候不发任何公告，也不进行任何庭外和解，直接解禁，让马老板知道，我认怂了。” 雷教主点点头：“你这样自己打自己的脸，肯定会让马老板有种错觉，让他以为是他自己打了你的脸。” 李牧笑着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 区法院很快便收到了来自牧野科技的消息，据说这个消息还来自于李牧本人，消息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牧野科技绝不会向假货卖家妥协。” 简单一句话，彻底封死了庭外和解的可能性。 李牧想的很简单，想给马老板挖最大的坑，自己就要委屈一点、先扬后抑，先让他过瘾。 面对李牧的强硬态度，区法院的一众领导无奈至极，又开了一场内部讨论的会议，最终决定既然李牧不愿意妥协，而他们也提前打过了招呼，眼下就只剩下受理这一条路可以走。 虚拟财产受法律保护已经是一种趋势，虽然还没有明确的法律条款，但是谁都可以猜得到法律在这方面的未来走向，区法院也不敢倒行逆施，只能在这种先例性的案件中保持自己跟紧趋势、走在前沿。 马老板的讼棍团在司法界厮混多年，各种关系都非常全面，所以很快就从区法院里打听到了最新的消息，当听说李牧坚决拒绝了区法院“庭外和解”的建议，马老板一点也不感觉惊讶。 和李牧较量了这么久，马老板自以为自己很了解李牧，在他看来，李牧虽然是一个标准的实干家，但他也是一个非常自负且注重尊严的人，让他低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过李牧越是这么强硬，马老板就越想杀杀他的威风，颇有平头哥蜜獾那种不惧怕一切，盯死目标就算跟到天涯海角也要干的心态。 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较量，马老板已经从最开始的想彻底击败李牧、取而代之，变成了现在的只想在李牧身上打一场胜仗，这次这场仗，马老板极其渴望能够获胜。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千零八章 马老板的“运气”来了 数天后，牧野科技注册地所在的海淀区法院，终于正式受理了两百多淘宝卖家联名起诉牧野科技的案件。 更新最快 这个案件的受理，在互联网行业里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但是在全国的司法部门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在此之前，全国几乎没有出现过围绕“网上虚拟财产”展开的诉讼，如今海淀区法院接到了第一个此类型案件的诉讼请求，而且他们还选择了受理案件，这对司法部门的影响很大。 一般来说，法院是否受理一个案件，也代表了法院的基本态度。 如果某人去法院起诉美国的间谍卫星侵犯了他的**，或者起诉邻居放的屁让他受到了心理伤害，法院一定不会受理这种毫无法理支撑的诉讼，如果法院受理了，那么在某个微妙的层面上也可以理解为，法院基本上认可了原告诉讼的法理依据。 所以，海淀区法院针对这件案子的做法，对整个国内司法领域都有着非常重大的影响，如果海淀区法院拒绝受理，那么就意味着在海淀区法院的眼里，“网上虚拟财产”的概念缺乏法理支撑； 反之，如果海淀区法院受理了，就可以理解为：海淀区法院已经基本认可“网上虚拟财产”的合法性。 现在，海淀区法院已经勇敢的迈出了认可“网上虚拟财产”的第一步，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个新时代法律必然要迈出的第一步，竟然是用在了牧野科技的身上。 司法领域的人，尤其是经济商事领域，几乎都重点关注起了这桩诉讼，大家基本上都有自己的判断，大部分人都认为，海淀区法院既然受理了这起案件，那么判原告赢的可能性超过80%。 马老板综合多方得来的消息，综合他自己对整个事件的掌控，他个人对胜诉的把握几乎就是100%，不过马老板却不想通过判决书，来迫使李牧屈服，他更希望能够让李牧提前食言、主动让步。 如果通过正常判决，从准备到开庭再到宣判，时间周期太长，对现在的乐淘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越快发展越好，所以他不想拖，也拖不起； 而且，李牧自己说了“牧野科技绝不会向假货卖家妥协”这种决心极大的话，若是法院判他输，用法理来逼迫他妥协，李牧就算妥协了，也并不算食言，所以，马老板更希望李牧能够在宣判之前就先妥协，那样不但对乐淘来说，效率更高，同时也代表着李牧自己食言，被自己狠狠打脸一次。 但是，马老板对李牧究竟会选择哪一条路并没有把握，在他看来，这件事只能看运气。 不过有的时候，运气来了的话，挡都挡不住。 …… 恰好在这个当口，淘宝网第一届全国个人站长大会即将在燕京召开。 上千名个人站长在十月底的这个周末，用天上地下等各种交通方式赶赴燕京，准备参加这次华夏互联网行业自诞生以来，人数上规模最大的盛会。 个人站长在互联网行业里是一帮素质参差不齐的散兵游勇，单个看几乎很少有成气候的，但是如果把这帮散兵游勇融合在一起，这又几乎是华夏互联网行业最强大的一支生力军。 “淘宝联盟”的诞生，让这些各自为战的个人站长找到了一个更高效、想象空间更大的流量变现方式，同时也像水泥一样，将一盘散沙的个人站长捆绑融合在了一起，所以行业内的人都知道，这次的淘宝全国个人站长大会，说白了就是淘宝联盟的社团聚会。 在淘宝联盟这个社团里，淘宝是当之无愧的老大，而每一个加入了淘宝联盟的个人站长都是这个社团中的小弟，老大振臂一呼说要开会，这些小弟们自然是带着极大的热情蜂拥而至。 在淘宝网这次包下的星级酒店里，不断前来签到、办理入住的个人站长络绎不绝，现场热闹非凡。 每一个前来签到的个人站长，背后都代表着日均数万、数十万甚至数百万的访问流量，这些人在互联网从业人员的眼里，已经不是一个个独立的活人了，而是一个个行走的流量入口。 有人戏称，淘宝联盟基本上已经把华夏互联网一半以上的有效流量，成功垄断在了自己的手里，将来极有可能淘宝联盟自己摇身一变，从一个电商广告发布系统，转化成一个全网的流量入口。 其实这玩笑般的言论，恰好猜出了李牧的心思。 李牧觉得，以往的个人站长，等同于一个个独立的农耕家庭，大家在各自的耕地上开垦、种植，然后将自己收获的小麦随意卖给各路商贩，有人把小麦卖给了烧饼铺，有人卖给了煎饼摊，也有人卖给了面包店、馒头铺。 李牧认为这种商业结构实在太简单，简单到有些图懒省事，效率自然也就差了不少。 李牧想做的，是由自己成立一个小麦深加工的“面粉厂”，自己把这些农耕家庭地里的出产全包了，然后用来生产各种各样不同的面粉，再集**给各路需要面粉的商户，确保小麦经过深加工可以卖到一个更好的价格。 眼下，李牧的手里有一个包罗万象的淘宝，李牧的面粉厂看起来还在努力自给自足，但是，一旦李牧把大多数种粮食的农民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那他本人就能够对粮食市场进行垄断。 粮食，就是互联网行业的流量。 李牧想将巨量的个人站长汇聚在一起，形成的这强大流量不仅可以用来推广淘宝网以及淘宝商品，更有想象空间的是：一旦流量积攒到一定能程度，这些流量就可以通过自己来进行重新打包整合出售，如果有其他网站想搞推广，可以直接从淘宝联盟买流量。 想实现这些，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联盟中，个人站长的高度可控，这场站长大会，为的就是广收小弟、拉帮结派。 眼看着李牧的规划可行性颇高，也不知道是哪个犯了红眼病的人，在各大网站上发表了一篇文章。 这篇文章的标题是：“李牧针对虚拟财产的双重标准。” 文章中，作者把个人yy账号以及个人网站放在一起做了个比较。 笔者先拿出李牧之前拒绝向两百多名卖家妥协的事例，抛出了第一个论点：李牧认为，用户对自己注册的yy账号是没有控制权的，真正的控制权应该在yy服务提供商，也就是牧野科技的手里，那么这个论点是否合理？ 假设这个论点合情合理，那么与个人站长放在一起对比之后，就能立刻发现其中巨大的逻辑漏洞。 这个巨大的逻辑漏洞源是：如果英特网的域名供应商也采用牧野科技的理论依据，那也就意味着，任何网站的控制权都不在域名以及网站所有者手里，而是应该在域名供应商的手里。 可是，这可能吗？如果真按照这个理论依据，别说个人站长的网站都不是他们自己的，就连李牧的yy网也不是牧野科技的，应当是域名供应商的，如果有一天域名供应商要封掉李牧的yy网，难道李牧也会心甘情愿的看着yy网被封掉吗？ 该作者还言辞犀利的做了一个假设：假如牧野科技真的有权随意封禁用户的yy号，那是否意味着，域名供应商也有全力随意封禁所有的网站？是否意味着，域名供应商随时可以把牧野科技的yy网收归己有？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文章中称：李牧自身其实非常了解这其中的逻辑，他知道每一个站长，对自己的网站都有着绝对的主权，他也知道每一个网站以及网站的内容、流量，都是个人站长自己的虚拟财产，而不是归域名供应商所有，所以他才会创建了淘宝联盟，以帮助个人站长利用他们的虚拟财产赚取更多的利益。 所以，作者在文章末尾质问李牧：“既然李牧尊重个人站长的虚拟财产，那李牧的牧野科技为什么不能尊重yy用户的虚拟财产？域名供应商无权干涉个人站长的运营，牧野科技也自然无权干涉yy用户的行为，更无权对yy用户进行封禁。 两件事适用同样的法理，但李牧偏偏要搞180度的区别对待，对个人站长的虚拟财产高度尊重，却对yy用户的虚拟财产大肆践踏，这于情于理于法律，都说不过去。” 最后，作者还在文章中向李牧隔空喊话，道：“希望牧野科技能够在这件事上给出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尊重所有人在互联网上的虚拟财产，对所有的互联网用户一视同仁，否则如果一个领头羊一般的企业本身就在搞区别对待，那么国内互联网发展的氛围就会受到巨大的负面影响。” 这篇文章一经发出，便登上了除了yy网之外的各大门户网站头条，在行业内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力。 马老板看到这篇抢占了不少互联网门户网头条的文章之后，兴奋的合不拢嘴，在他看来，自己确实是时来运转了，意外得到一条活路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的能人主动跳出来，用非常巧妙的方式，借用李牧召开个人站长大会的机会，对李牧提出了巨大的、几乎无法反驳的质疑，看来李牧以及牧野科技的霸王逻辑，很快就要被这篇文章彻底击破。 但是，激动不已的马老板做梦也没想到，这篇言辞与论点都非常犀利，甚至是一针见血的文章，就是李牧自己写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千零九章 自编自导自演 淘宝举办的个人站长大会启动在即，这本身是一件在业内拥有极大影响力的事情，作为业内的领袖，李牧的影响力几乎等同于武侠小说里的武林盟主，正是风头无俩的时候，但是谁也没想到，网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而且因为有业内人士故意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个声音开始在互联网上不断发酵。 李牧一个人包揽了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太过光环，在行业内的影响力固然是绝无仅有的，但人缘却未必真的好。 郭德纲有句话李牧觉得非常有道理，只有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卖早点的只会恨卖早点的，不会恨开出租的；开出租的也只会恨开出租的，不会恨开飞机的。 互联网行业，影响力最大的是李牧，拉仇恨最多的，也是李牧。 单是对李牧羡慕嫉妒眼红的同行就不知道有多少，这些人都盼着李牧哪天能出点丑闻，或者干脆跌落神坛，更不用说还有不少如马老板这般恨他入骨的人，恨不能把李牧从互联网行业赶出去。 虽说大多数业内人士表面上不会跟李牧有任何直接的冲突，可一旦有人在网上有理有据的攻击李牧，很多人还是抱着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参与其中，默默的做幕后推手，推波助澜。 李牧自己写的攻击自己的文章，意外的得到了整个互联网行业的赏识，一时间，这篇稿子传遍了整个行业。 马老板自然是兴奋不已，甚至在办公室里连呼三声“天助我也”，他觉得，这篇文章出现的时机简直不能再完美，又恰好是在淘宝网全国个人站长大会召开的前夕，李牧这个武林盟主正准备在明天的大会上呼风唤雨，这时候出现一篇如此打脸的文章，又被行业内的从业人员暗中推了一把，一下子就把李牧架到了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上。 马老板觉得，李牧这次真的是进退两难，以他这种性格的人，一定不会轻易退步，但是如果不退，他面对的就不只是两百多个淘宝卖家，还有司法机关，以及整个互联网行业，如果李牧坚持在这个问题上强硬到底，那他越往下就越难扛。 马老板自然非常乐于见到李牧成为全行业公敌的局面，所以他也期待着李牧这次能够一如既往的保持高调和强硬，这样的话，后续的舆论会给李牧越来越大的压力，等他扛不动再想服软的时候，那代价也就更大了。 网上的舆论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持续发酵，不光是业内人士，很多普通网民也参与进来，在网上展开争论。 有人觉得，YY是牧野科技开发并且运营的产品，它的基础服务又是完全免费，那么牧野科技就自然对YY拥有绝对的主权，在这种情况下，牧野科技封掉一批违反平台规则的用户，于情于理都是没有争议的； 但是，持相反态度的用户却认为，YY虽然基础服务是免费提供的，但用户在使用基础服务的时候，已经通过注册、添加好友以及与好友沟通、交流，将自己的YY号码定制化、私有化，在这个基础上，YY就已经成为了用户的虚拟财产，在用户没有明确申明要放弃这份虚拟财产之前，平台方也不得随意封禁用户的账号，况且，说这批淘宝卖家触犯了牧野科技的平台规则是耍无赖的行为，这些卖家虽然违反了淘宝的规则，但是并没有违反牧野科技的平台规则，所以牧野科技无权对淘宝卖家的YY进行封禁； 除了就事论事的用户，还有不少人直接把矛头对准李牧，斥责李牧肆意践踏用户的权益，一些人也在网上表态，称对李牧这种不尊重用户的做法非常失望，认为他能有今天这份成就，都是华夏网民、广大用户一点点帮他堆砌起来的，他现在成了大人物之后，反而忘了本，让人失望。 李牧在网上的铁粉也非常多，一见有人开始人身攻击，立刻就有一大堆的自来水冒了出来，在所有攻击李牧的内容下面留言驳斥对方的观点，有网友为李牧开脱，认为李牧现在根本不可能把精力放在这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上，就算是牧野科技的某些做法有些欠考虑，也绝对不能将责任直接和李牧挂钩。 网上的讨论越来越激烈，但是这种激烈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天下午的时候，YY忽然弹出一个弹窗新闻，标题是：“李牧：对不起，是我们做得不对。” 点开查看正文，最上方呈现给读者的，是一段长度仅有几十秒钟的视频，视频中，李牧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沙发上，非常抱歉的对着镜头说：“大家好，我是李牧，因为牧野科技对涉及在淘宝售假的卖家YY号进行封禁，近日来网络上有许多苛责的言论，对此我想声明的是：牧野科技始终坚持用户至上的服务原则、永远将净化互联网环境、更好的为用户服务视为我们的第一使命，但是我们在向着这个目标前行的时候，也很容易发生矫枉过正的现象。 牧野科技的核心团队经过反思之后，一致认为我们不应该对未触犯YY使用规则的用户进行处罚，所以在这里，我谨代表牧野科技，向被封号的两百多位淘宝卖家，以及所有YY用户说一句对不起，是我们做得不对！” 说到这里，李牧微微低头以示歉意，随后又接着说道：“目前，我们已经恢复了所有被封禁淘宝卖家的YY号码，并在此承诺，牧野科技在未来将充分尊重用户的权益，永远将用户视为我们最重要且最宝贵的财富，谢谢大家对牧野科技的支持和指正！感谢！” 一则简短的视频，立刻让李牧以及牧野科技圈粉无数。 李牧在视频中的表态非常讨巧，首先，从标题上就先服软、先认错，一个大名鼎鼎的互联网骄子、亿万富翁出来认错，这本身就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在此之前，无论是有意黑李牧的人，还是有意挺李牧的人，亦或者是那些纯粹看热闹的人，都想象不到，李牧竟然会亲自出面回应这件事情，而且态度竟然还这么简单直接，一上来先服软。 重量级的大人物主动示弱或者主动表现出他人不敢想象的谦逊态度，这本身就能够引起普通群众的好感，所以一上来，李牧就已经无形中收获了网民对自己的倾向。 紧接着，李牧先向网民点明这次争议事件中最重要的一点，既：你们要先弄清楚，牧野科技不是在侵犯普通用户的权益，而是对在淘宝网售假的卖家进行处罚，可能我们的处罚有些不符合法理，但是有一点非常重要，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们是为了净化互联网环境、让用户享受到更好的服务。 所以，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很多看热闹甚至是对李牧有意见的网友，牧野科技的出发点是为了保证更多的用户拥有更好的上网环境，从而对少量污浊了互联网环境的害虫进行惩处，这种做法，就算是错了，也错的让人心生敬佩。 更重要的是，李牧的道歉一点也不遮遮掩掩，十分干脆直接，而且不管这批卖家在淘宝怎么卖假货，牧野科技都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及时将这批卖家的YY账号全部恢复，光是这个态度与执行力就不是一般企业能比拟的。 这场李牧自编自导自演的好戏一开场，李牧自己以及牧野科技反倒是立刻牢牢占据了舆论的至高点，就连许多之前故意跟风抹黑牧野科技以及李牧本人的网民也跟着做出了巨大的改变。 更有意思的是，网络上出现了不少抨击淘宝售假卖家的内容，这帮人极力想要拿回卖家YY账号的原因，所有人也都能猜得一清二楚，无非就是为了找回老客户的联系方式，继续售假。 李牧的主动道歉让马老板也为之震惊不已，他本来还以为李牧这种人必定要死扛到底，但没想到以他现在的身份，还能够做到这么能屈能伸，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同时也让他心里格外失望。 马老板最想要的结果，就是李牧在这次的淘宝卖家联名起诉事件里顽抗到底，以至于激怒网民、声誉遭受巨大影响之后才对被封号的淘宝卖家妥协，但是万万没想到，李牧止损的眼光和应变能力竟然这么强，放下身段的一个道歉短视频，就能够在一片谴责声中力挽狂澜，由此也可看出，李牧这人做事真真是滴水不漏。 马老板终于领会到了李牧的厉害之处，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审时度势的能力、牺牲个性的能力比绝大多数江湖老油条还要强的多，如果个性与事情本身没有冲突，他会双管齐下、两者兼顾，但如果个性与事情本身发生了冲突，他也能毫不犹豫的为了顾全大局而牺牲性格，甚至牺牲面子，这让马老板心里第一次打心底对李牧产生钦佩。 多有失望的马老板很快便从中调整过来，两百多个被淘宝干掉的卖家终于拿回了他们的卖家YY，对他来说，腾飞路口的绿灯已经亮起，是时候把油门踩到底了！ 第一千零一十章 个人站长大会 由于牧野科技主动让步，认错并解封了两百多淘宝卖家的yy号，两百多卖家的代理律师自然选择的撤回起诉申请，于是海淀区法院也终于如释重负，看来华夏第一起关于个人网上虚拟财产案件的诞生，也要往后再推一推了。 更新最快 这两百多个淘宝卖家，拿到自己yy号的第一时间便开启了加速模式，利用各种手段，拼命联系、忽悠以前的买家，让他们前往乐淘注册账户并下单，这其中不乏许多知假买假的用户，本来就一直在网上找寻同类型的商品，有过合作的卖家一出现，他们几乎立刻就转化成了实实在在的购买力。 马老板的乐淘也在全力寻找外部流量来为这些卖家的店铺导流，虽说大部分个人站长都在跟淘宝联盟合作，但马老板花了比淘宝联盟更高的价格，还是从一些个人站长手里拿到了不少流量。 不过马老板的实力有限，虽然能给得起高价，但没能力吃下太多个人网站的推广资源，所以这对淘宝联盟倒是没有带来什么影响。 个人站长大会开幕的前一天晚上，李牧给正在忙着连锁网吧项目的赵康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李牧先是询问了一下连锁网吧目前的项目进展情况，赵康前段时间一直待在神舟，现在已经回来开始筹备建店事宜，整体效率还算不错，今年的年内目标，是尽快先开几十上百家连锁网吧，再利用线下网吧与神舟售前、售后，以及淘宝网订单配送相互融合，把连锁网吧项目做成李牧所有业务的支撑点。 了解完连锁网吧项目的进展，李牧对赵康说：“这两天你让你手下的水军团队做好准备，到乐淘那批售假的店铺里刷一批订单，刷单的时间持续三到五天，要呈逐渐增长的态势，刷单者的地址也要尽量做到天衣无缝，不要让乐淘发现端倪。” 赵康道：“我明白了，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下去。” 说着，赵康问李牧：“刷单的整个预算是多少？” 李牧想了想，道：“第一阶段先刷一千万，刷够一千万再看情况。” “好的。”赵康当即说道：“我今天就安排好，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启动等你消息。” 李牧盘算着，自己得先给马老板的乐淘添把火，让马老板看到更多的希望，引诱他全押之后，再给他来一个釜底抽薪，一劳永逸的解决战斗。 …… 牧野科技险涉官司的事情刚过不久，淘宝网第一届全国个人站长大会，便在李牧公开道歉后不久后正式开幕。 全国各地一共来了近千名受邀参加大会的个人站长，这些个人站长通过这次站长大会，真正领教到了淘宝网做事的排场与气魄。 整个大会的全部流程都安排在五星级酒店内，所有人的吃、住，行等方面都照顾的面面俱到，高规格的接待标准简直是超乎了每一个人的想象。 站长大会的第一天上午，大家在签到之后，便被安排到了发布厅参加站长大会的开幕仪式，这一次淘宝的开幕仪式有三个环节，主持人致欢迎词、刘师兄与雷教主分别致辞，然后共同宣布大会开始。 大会开始后，第一个正式的环节便是李牧的一个综合性的演讲，这一次李牧专门做了一个非常精美的ppt，准备用来向与会的个人站长阐述整个淘宝联盟的规划，以及它现在和将来的定位与发展。 现场的布置看起来很像后世苹果发布会的风格，李牧登场之后，全场仅保留舞台灯光，背后是硕大的背景屏幕，可以将李牧的ppt投射到舞台的大屏幕上。 李牧在近千名个人站长的掌声中迈步出来，在与所有人问好之后，李牧开始了自己今天的演讲，演讲的主题是：如何打造一个流量变现的优质通道。 单单从标题上就能够看得出，李牧这次的演讲，就是完全围绕着个人站长展开的，他聚焦的流量变现，也是个人站长最注重的问题，没有之一。 个人站长无论创什么样的网站，其最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如何将自己网站上的流量更好的变现，他们就好像一个个私人煤矿的老板，唯一的出产就是煤炭，所以最关心的问题无非就是怎么才能把自己的煤卖出一个高价来。 围绕着流量变现，李牧说：“今天到场的各位，都是国内个人站长中的翘楚，我看了大家的登记资料，今天参会的近千名个人站长中，建站时间超过一年的，有80%；超过两年的有63%，这也就是说，你们中的绝大部分人，对网站的实操时间比我还要长，论起来，都是我的前辈。” 李牧如此谦逊的态度让台下许多人感觉有些无地自容，李牧称自己是前辈，也许话并没夸张也没说错，但是对他们来说，心里不免感觉有些惭愧，相比之下，他们入行时间更长，但是成就却比李牧差出了十万八千里。 眼下，国内最好的个人网站，年净利润也超不过一百万去，跟李牧这种身价以百亿计算的大富翁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曾经有一个网站实现了年利润过百万的目标，但遗憾的是，这家网站现在已经被李牧的牧野科技收购，彻底从互联网的舞台上退出了，这个网站就是hao123。 此时此刻，李牧身后大屏幕上的ppt忽然换了一个界面，深蓝色的背景，正中间写着一行字：流量变现的基本方式广告。 随后，李牧又道：“相信大家一定都是获取流量的能手，甚至有不少是seo以及关键词导流的高手，而且我也相信，大家的网站无论专注于哪一个垂直分类，一定都具有相当好的流量与内容基础，但是，在淘宝联盟没有出现之前，大家在流量变现的问题上，都没有能够做到极致，也就是说，你们在加入淘宝联盟之前所卖掉的所有流量广告，都卖亏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淘宝联盟2.0 李牧语出惊人，轻描淡写间，直接否定了所有个人站长在加入淘宝联盟之前的流量变现模式，但是对现场这一千多个人站长来说，李牧的话并无任何夸大的成分。 在加入淘宝联盟之前，大家的流量就像是未经提炼的原油，直接出售的话，利润空间较小，大部分的利润都被下游的精细化产业所掌控。 但是，淘宝联盟却给了大家一个精细化创收的机会，通过淘宝联盟计算有效点击、有效注册以及有效转化的计费方式，几乎把所有淘宝联盟的成员网站收入都提高了一个层级。 市场经济下，对行业的资源供应方来说，谁出的价高，谁就是老大，也正是因为淘宝联盟更先进的收入计算方式，才让这近千人从全国各地汇聚到这里，参加淘宝网的站长大会。 李牧在台上说：“淘宝联盟的核心宗旨，就是在发展的道路上与大家牢牢绑定在一起，未来，我们会尽全力给大家提供一个最高收益比的流量变现渠道，同时也不断对我们的规则、算法进行优化，来保障在坐的每一位利益最大化！” 台下近千位个人站长共同鼓掌，李牧做事的口碑毋容置疑，所以他们也相信，李牧一定会说到做到，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利润空间。 这时候，李牧微微一笑，后方ppt切换成了一副思维导图，随后李牧依照自己做好的导图，向台下的个人站长介绍道：“在本次大会之后，淘宝联盟算法20版本即将正式发布，这套算法相比较10版本有了几个更大的提升和改进，首先我要跟大家介绍的，就是关于垂直化和精细化的改进。” 说着，李牧指着思维导图的最左侧，这里只有一个栏目，写着“用户”二字，道：“大家都知道，用户才是互联网的核心，大家的收入来自流量的变现，而流量则来自成千上万用户的积累，但是，每一个用户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既然是独立的，就代表他们拥有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年纪、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喜好以及不同的收入水平，如果我们把各种各样的用户都塞到一个平台里，然后将他们概括统称为‘流量’，我认为是非常不严谨的。” 每一位个人站长都在频频点头以示赞同，互联网的发展还没有进入到精细化的阶段，大家都在为如何更深入的挖掘用户价值而绞尽脑汁，但是这本身又是一个没有什么前人经验可以借鉴的新方向，对这些闭门造车的个人站长来说，就显得更加困惑。 大家听着李牧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已经在精细化发展的方向上有了突破，如果真是这样，那一旦李牧把精细化的算法放进淘宝联盟里，对在坐的所有人来说，简直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跟着淘宝联盟坐享其成就行了。 于是每个人都开始期待李牧的下文，没一个人分心、分神，个个都是一脸的求知若渴。 随即李牧开始认真介绍并解释道：“新的淘宝联盟算法里，我们会给大家开放一个名为‘细化权重’的新数据，所谓‘细化权重’，就是淘宝联盟针对大家网站的转化情况，进行精细化分析，并对每一项数据的权重进行计算。” “淘宝本身会对商品进行多种分类，大分类上，有服装鞋帽、日化用品、日用百货、食品粮油、电子产品、家用电器以及图书音像等等，在这些大分类的下面，还划分了诸多细化的小分类，例如服装鞋帽里，有男装、女装、童装、中老年装、运动户外以及男鞋女鞋等等，我们的细化权重，依据的就是这些类型的转化效率进行计算。” “打个比方，个人站长a的网站，是一个专门介绍旅游、出行以及户外探险的网站，并且配套有一个专门给户外旅游爱好者交流用那么，如果他加入了淘宝联盟之后，毫无疑问，对他的网站而言，对服装鞋帽这个大分类的转化率必然是最高的，而针对服装鞋帽这个大分类里多个细分类型来看，运动户外这个小分类又是与它最贴近的。” “因为淘宝联盟的广告覆盖了全类型的商品，所以我们通过站长a加入淘宝联盟一段时间内的广告实际转化情况，就可以计算出在他加入淘宝联盟之后的推荐商品中，运动户外的转化比例最高，既然如此，那么在20版本的淘宝联盟算法中，我们就会对站长a的网站，进行细分化、提高它在运动户外这个分类上的权重，这样一来，以后在他的网站上，出现运动户外用品广告的机率就会增大很多，如果以前运动户外出现的几率是20分之一，那么调整权重之后，最高有可能提升到2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二。” 近千名个人站长听到这里，已经各个面露惊喜，他们能够通过李牧之前的比喻，听得出这其中究竟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改变。 在此之前，虽然淘宝联盟已经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流量创收空间，但是淘宝联盟在他们的网站上投放什么样的广告，这一点是他们无法干涉的，而且之前的淘宝联盟也没有针对不同网站的不同特性进行更进一步的细分，现在则不同了，淘宝联盟已经快速站稳脚跟并且吸收了一大批联盟网站，抢滩登陆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慢慢夯实基础了。 就在所有人都兴奋不已的时候，ppt的画面变成了一个由各种人种、性格的人物图，黄种人、白种人还是黑种人、棕色皮肤以及混血儿，他们的身体轮廓中，都包含了不同的颜色、不同的性格、兴趣特点，而每一个人物图都用一条线连接到了三个字母上，这三个字母便是：dna。 李牧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指着身后的ppt图片，带着几分激动的说道：“我相信，你们的网站，就像这上面的每一个人一样，都拥有自己独特所以，从淘宝联盟20时代开始，无论你们的网站是一个什么样的网站，我们都会主动去研究你们每一个网站的特有基因，研究你然后根据你们网站给你们提供定制化的淘宝联盟广告服务，让你们的广告转化效率变得更高！” 话音一落，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对这些个人站长来说，他们加入淘宝联盟，最关心的就是收入，李牧刚才所说的“细化权重”，就是一个大幅提升广告转化率的好策略，让做旅游的网站卖户外、让做电子的网站卖手机、让做时尚的网站卖衣服，这样一下子就能给大家的广告转化带来巨大的提升。 良久的掌声之后，李牧本想等大家安静下来便继续讲后面的内容，但是台下的反应异常激烈，不少个人站长在下面激动的交头接耳，一个个表情洋溢着兴奋与狂热，让李牧不得不在台上劝大家道：“诸位先不要激动，我刚才所说的，只是淘宝联盟20算法改变的其中之一，还有更多其他方面的改变，请大家先安静下来听我说。” 台下一听说李牧还有其他的改变要宣布，立刻便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李牧的下文。 李牧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俗话说要因地制宜、因人制宜，现在我们的淘宝联盟也要因网站制宜，除了我们主动计算的细分权重，我们淘宝联盟20版本的算法里，还给大家在后台里开发了一个非常实用的新功能。” 上千人眼睛不眨的看着李牧，“后台新功能”让他们不自觉的心生期待，大家都是个人站长，都懂网站程序以及后台，如李牧所说，淘宝联盟给加盟网站在后台里开发了新功能，那也就意味着，淘宝联盟给了加盟网站更多的新权益，这是大家除了钱之外，第二关心的大问题。 李牧说：“刚才我说的‘细分权重’，是淘宝联盟根据大家各自网站的实际转化数据来进行统计得出的，为了避免我们的算法有所遗漏和偏颇，我们给大家开发了一个名为‘本站权重属性’的设定选项，在这个设定选项里，我们一共列出了八十多个细分种类，有比较笼统的一级分类，也有相对细致以及非常细致的二级、三级分类，大家到时候可以在后台为自己的网站选定一个你认为最贴近网站用户属性的分类，并且可以赋予这个分类从10%到50%的权重，以后，你的网站适合推什么样的商品，你自己也有最多一半的决定权。” 众人立刻明白了李牧话中的意图，光由算法来为每一个网站分析和调整权重，就像是飞机上的自动驾驶系统，这套系统虽然很强大，但只有一套自动化系统必然不够完善。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解决方式莫过于两套方案，一套全部进行自动化调整，一套人为进行干预，给所有个人站长一定的控制权，让他们可以人为掌控自己网站的基因倾向，这就给了淘宝联盟成员一个非常大的自主权利。 此时此刻，台下的个人站长们，每一个都一脸激动、容光焕发，淘宝联盟算法20相较10所作出的巨大改进，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也让他们真正意识到淘宝联盟的理念：想尽一起办法合作共赢。r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巨大商机 李牧并没有全程参与长达三天的淘宝网个人站长大会，他只是在开场的第一天出现，并且向广大个人站长推出了淘宝联盟的2o算法，仅仅是这一套新的算法，便让他得到了全国个人站长的追捧。 一直单打独斗、埋头经营个人网站的个人站长们，真正从李牧以及淘宝网的身上体验到了依附大平台的便利性和优越性，这也进一步提升了淘宝联盟对个人站长的吸引力。 淘宝联盟2o算法的新闻经过互联网媒体报道出来之后，国内还没有加入淘宝联盟的个人站长几乎全部都在淘宝联盟的后台提交了加入申请，这其中不仅有日uv数十万以上的名站，还有一些刚刚注册成立、流量几乎为零的小站。 大量的互联网流量从各个网站向淘宝汇聚，直接带来的影响就是淘宝网数据的急剧攀升。 淘宝网的广告遍及全网，而且所有广告都直接指向商品，而非网站，对用户的购买欲刺激极大，所以在整个淘宝联盟以及成员网站的推动下，淘宝网的注册用户一路猛增，平台成交量也不断增长。 线上商品展示、曝光的增长，直接转化成了用户的购买行为，于是，一股全民网购、全民淘宝的热潮就此掀起，电商行业瞬间大热。 在李牧喜的成绩，便是通过这次2布局，有大量中小型卖家，短时间内便借淘宝联盟广告的推动，在淘宝网上取得了相当可观的利润回报，这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激了大量网民、民间个体户注册成为淘宝卖家。 一个行业想要真正兴起，从业人员的激增才是最重要的象征，市场再大，承载不动也是白瞎，在李牧看来，行业展的最好局面是从业人员过剩，绝不能是市场需求因为市场消耗不动而产生过剩。 李牧借着淘宝联盟，一下子就把整个互联网行业带向了电子商务的方向，对全行业的影响极大。 互联网行业对淘宝网的这次完美转身叹为观止，原本所有业内人士都认为，李牧的淘宝网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b2业务上，两次大促销更是将b2业务推到了一个巅峰，在这种情况下，淘宝网b2的形象已经几近于根深蒂固，想再抓起2bsp;现在的互联网行业还没有进入到垂直化的纵向展模式，几乎所有的从业人员都很贪心，都希望能够尽量横向展，占据的方向越广越好，所以最怕的就是被用户打上标签，因为一旦被打上了特殊的标签，就意味着展方向一下子被禁锢了大半。 马老板当初想趁机力2来抢李牧的先机，也是觉得李牧在b2的方向上蓄力太猛，转身困难，所以想凭借轻装上阵、灵活机动的特点来抢李牧2的市场，但是谁都没想到，李牧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平台在用户心目中被打上了什么样的标签。 李牧用淘宝联盟的模式，直接将全行业的流量资源都把控在了自己的手里，近乎霸道的强行在用户心目中重新为淘宝网打下了第二个烙印，也就是bsp;如此霸气的完美转身，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教科书了，因为整个行业里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模仿。 对于李牧的这一成就，即便是马老板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在与核心团队的交流中坦诚的说：“我做梦也没想到，李牧竟然会用这样的办法在2上力，而且效率这么高，现在淘宝购物已经成了社会风气，去淘宝开店也成了创业热潮，李牧这一招走的实在是太妙了。” 一个负责运营的团队成员开口道：“主要还是淘宝网的实力太强，淘宝联盟这样的联盟模式，也只有淘宝网牵头才有可能做得成，其他任何企业就算是想得到这样的办法，也没有这个实力。” 6照喜一脸好奇的开口道：“淘宝联盟的广告费用貌似一直是淘宝在补贴吧？现在导流导得这么凶猛，不知道淘宝网能抗的住多久。” 最近因为反对鼓励卖家售假而被边缘化的蔡崇新，基本上已经对乐淘失去了信心，在会议上，他基本上也很少言，而今天当大家聊到这个话题上的时候，他少见的开口说道：“不用想也知道，李牧肯定会逐渐把这些成本转移到淘宝卖家的身上，最终淘宝联盟的推广费用，肯定还是要让卖家来买单，而且卖家一定也不会拒绝这种推广方式，毕竟对卖家来说，他们追求的是更大的利益，这点推广成本是完全可以承担而且愿意承担的。” 说到这里，蔡崇新又道：“这以后卖家的产品，由淘宝联盟帮忙推广，由卖家自己承担推广成本，通过付出少量的成本，换取更大的利润，对淘宝卖家来说，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良性循环，如果李牧愿意，他甚至可以用淘宝联盟来赚钱。” 6照喜接过话茬，脱口问他：“你说的用淘宝联盟赚钱，是低买高卖吗？” “是啊。”蔡崇新说：“淘宝联盟几乎垄断了网络上的商品推广资源，完全可以低价买入、高价卖给他们的卖家，甚至搞个竞价机制，让卖家像拍卖一样自己抢推广资源，笼统地说，如果一个uv的买入价是一毛，翻一倍卖给淘宝卖家的话，淘宝联盟就能创造1oo%的利润。翻两倍就是2oo%。” 一个运营口的同事皱眉问道：“蔡总，如果淘宝联盟的流量开价这么高，卖家能买单吗？” 蔡崇新斩钉截铁的说：“一定会买单，而且一定会抢着买单。” 说着，蔡崇新补充道：“你们想想，对一个网店来说，无论卖点什么，客单价最低也都在十元以上，这其中的利润空间怕是至少有个2、3元，如果是服装的话，客单价季节在春夏平均至少过三十元、秋冬季节平均至少过五十元，利润空间至少3-4o%。” “我们就拿服装来说吧，假设一单平均净利润在十块钱，一个uv是一毛钱，那么只要流量转化率大于1%，这生意就可以干！哪怕只有2%的转化率，五十个uv也能带来一个订单了，这么计算的话，投入五元钱，就能带来十元的收入，谁不干？更何况，服装领域，转化率远大于2%，以淘宝联盟这种模式，我觉得转化率至少在5%以上。” 那同事摇摇头说：“中小型卖家都是轻资产、低成本运营，想让他们额外付出推广成本，怕是难度也不小。” 蔡崇新微微一笑，略带几分不屑的说道：“你不要把卖家想的那么短视，你以为他们卖一单就只是卖一单的利润吗？别傻了，企业为什么要投入巨额资金打广告？除了广告直接转化出来的客单利润外，还要考虑长期的潜在利润，我问你，难道你在每一家服装店都只消费一次吗？” 蔡崇新一句话就把那同事问的面红耳赤，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蔡崇新话里的意思，淘宝卖家花钱买用户，买的不是一次的成交，而是将这些用户沉淀下来，在未来很长时间内，持续不断的产生新的购买行为。 其他人也立刻明白过来，这才纷纷意识到，蔡崇新在这个问题上看的比其他人要深远得多。 这时候，蔡崇新又道：“如果我是卖家，我愿意用无利润甚至负利润的方式去买用户，如果一个月付出一万元推广成本，赚回一万块毛利，看起来是在白忙活，可是当下个月我不投入推广成本之后，我上个月用一万块买回来的用户，或许还能给我带来五千元的利润，这五千块可就是净赚的了，你们想一想，淘宝卖家这么多，一旦大家摸索出规律之后会生什么？卖家之间争抢流量势必会成为必然，到那个时候，淘宝一定能够通过这些争抢流量的卖家，来赚取大量的隐性利润！这才是真正健康的展模式啊！” 蔡崇新一个不小心，就把后世淘宝的一条生财之道捋顺了，后世的淘宝很大一部分收入来自于卖家支付的推广成本，而且随着社会的不断展、网购的不断普及以及人民购买力的不断提升，淘宝卖家获取流量的成本也越来越高，淘宝经营着这样的无本买卖，把所有的淘宝卖家都变成给自己打工的苦劳力。 马老板的淘宝网有一点做的非常好：所有不花钱做推广的网店一定都起不来，而所有在早期展起来的网店，如果不花钱做推广机会也一定会倒下去，总之就是一句话，想在淘宝赚钱，就得先帮淘宝赚钱。 6照喜这时候大概算了一笔账，随后惊讶的说：“要是这么看的话，流量真是个好买卖啊！李牧用低价把这些流量整合进来，然后高价卖给淘宝卖家，虽说名义上平台不收取卖家佣金，但是靠这种倒卖流量的方式赚钱，至少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 ps：十万个抱歉不足以支撑不歌心里对大家的愧疚，这段时间在外出差，住双人间，基本上二十四小时不得安静，人在外地做事加应酬，本来就忙的吐血，而且还要时刻躲着别人偷偷的写，还要跟着别人的作息时间，真的是万分痛苦与无奈，以至于这段时间的更新不但数量跟不上，质量也有点欠妥，今天晚上十点多终于到家，松了口气，立刻恢复正常更新！再次道歉！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开拓者 一群逐利的人组成的逐利团队，无论在任何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利润。 乐淘团队的人在意识到淘宝联盟背后蕴含的巨大商机之后，几乎每一个人心里都酸的难受、酸的醋心。 虽然蔡崇新的话语间对乐淘现在的做法有些冷嘲热讽、暗讽乐淘的模式不健康，但大家也都没跟他一般见识，毕竟他关于淘宝联盟的分析是让人信服的。 马老板良久不曾言语一句，他心里暗暗估算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随后才一脸心塞的开口道：“这么看来，以后淘宝卖家至少一半的利润要进淘宝网的口袋了！太狠了！这一招真是太狠了！” 陆照喜也感叹：“如果真像老蔡分析的那样，一旦淘宝联盟开始商业化，那简直就是淘宝卖家的毒-品啊！越吸瘾越大、越吸越无法摆脱” 说着，陆照喜问马老板：“马总，我们要不要也试着搞一个联盟广告？虽然我们没有淘宝那么强的实力，但我们可以先从小入手，然后等淘宝联盟正式收费之后，我们再一点点抄底。” 马老板叹了口气：“我当然是想做，但现在聊这个还没有意义，我们现在自己的根基还没打稳，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淘宝联盟基本上已经成了垄断性质了，他搭配着淘宝这个专有平台，我们根本就啃不动他，想做联盟广告，得先看淘宝联盟的下一步怎么走，如果淘宝联盟真开始追求利润，那时候我们才有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李牧也在与雷教主以及刘师兄商讨，讨论的问题就是淘宝联盟后续运营的成本问题。 淘宝联盟从最初成立到现在，所有的成本都是由平台补贴，换句话说，是李牧花钱从数千家个人站长手里买流量，来义务补贴给淘宝的卖家，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把c2c业务迅速拉升起来，眼下看来，这个目标已经超额完成。 以补贴换发展的方式是特殊时期的特殊办法，但由于违背市场规律，绝非长久之道，真正长久的解决方案必然是让其充分市场化、商业化，找到自己生存方式。 随着淘宝联盟的不断壮大，淘宝联盟的成本急剧升高，继续这样补贴的话，别说淘宝，十个淘宝也未必能承担得了，这就好像政府给予企业的阶段性免税政策以及扶持资金，为的是能够更快将企业送入正轨而不是永久性的补贴，所以将淘宝联盟的成本转移给卖家，是必然的市场规律。 雷教主心思活泛，而且精于运营，很快便意识到淘宝联盟巨大流量中蕴含的巨大利润，所以他的建议基本上和蔡崇新的猜测差不多，希望能够通过淘宝联盟，给淘宝网增加一个收入来源。 刘师兄重情怀，虽说也能看得出淘宝联盟里面的巨大商机，但是他却觉得，淘宝网最终还是要做一个服务型的电商平台，所以必须要有节操，赚钱可以，但有的钱不能赚，而在他看来，淘宝联盟是一个利在整个电子商务的强大机制，就不该被拿来赚钱。 李牧的内心大体上更倾向刘师兄多一些，在他看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自己赋予淘宝联盟的最大使命是成为推动淘宝网，甚至电子商务发展的发动机，而不是成为自己手里的又一台赚钱机器。 就像是3321一样，它应该是纯粹的，而不是商业的。 于是，李牧在办公室里对两人说：“对于淘宝联盟，我个人的看法是，起码在目前的这段时间里，我不准备用它来盈利，淘宝联盟的原理、算法其实都不算什么难题，很多公司都有能力在技术层面实现淘宝联盟，但最大的差距是我们才是真正赋予淘宝联盟核心理念的那个。” 说着，李牧又道：“我的想法是，淘宝联盟的推选算法不变，我们不接受卖家主动花钱购买流量，唯一的方式便是我们的算法综合每一个店铺的浏览量、转化率、总销量、总信用等级、总好评率以及万投比的权重，来进行智能匹配，保证淘宝联盟的流量分配公平、公正，要给淘宝卖家塑造一个健康的经营环境，让他们知道，谁更努力、谁更用心、谁更诚信、谁更注重消费者，谁就能得到更高的权重、更多的资源。” 雷教主问李牧：“李总，如果我们不接受卖家主动购买，那我们应该如何把付费推广的理念落地呢？” 李牧淡然笑道：“很简单，我们先不管卖家愿不愿意主动购买，我们先跑算法，通过我们的算法，筛选出一部分有机会得到推广的店铺和商品，并且计算出每一个店铺商品即将得到的推广展示量，然后在淘宝联盟的后台给卖家发送一个确认请求，告知卖家，他的店铺中有某些商品有机会获得淘宝联盟的推广，多少展示量、预计带来多少有效点击以及转化，预估出一个大概的推广费用，如果他感兴趣，先支付推广费，推广费通过支付宝支付并得到系统确认之后，这家店铺商品的广告即可上线。” 雷教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彻底放弃竞价的路，先筛选出有机会获得推广机会的用户，同时计算出大概的展示量和费用，让卖家自己决定是否推广。” “对。”李牧说：“这样一来，我们就杜绝了竞价的环节。” 说着，李牧一脸认真的对雷教主说：“雷总，有些话说起来可能不太好听，但是咱们三个人是淘宝的核心团队，所以难听的话我也必须要提前说出来，毫无疑问，竞价广告绝对是平台利益最大化的最佳方式，但是我认为，竞价广告对整个电子商务发展来说，是无节操的杀鸡取卵，甚至是逼良为娼！” 不只是雷教主，就连刘师兄都被李牧这么重的话惊呆了。 两人看着李牧，李牧满脸严肃的说：“电子商务涉及的更多是实体产品的销售，既然是实体产品，那么就必然要有严格的品质保障、价格保障以及售后保障，如果采取竞价推广的方式，相当于我们直接抹杀掉了低利润产品的发展前景，甚至会把整个行业引入歧途。” “打个比方，同样是液化气阀门，产品a卖三十块，但是利润空间只有三元；产品b卖十五元，但因为用料较差、加工不够精细，利润空间也能做到撒元，如果是正常情况下销售，全让消费者自己决定，那两款产品各凭本事吸引各自的目标客户，但是一旦采取广告竞价的方式，那就彻底乱套了！” “产品a的利润空间不足，只能承担得起每个uv一毛钱的价格，可产品b却通过进一步降低质量、缩减成本，把单个产品的利润空间做到了八元，反而有了七元的利润空间，甚至能承担得起每个uv两毛五的价格，那这样一来，所有关于液化气阀门的展示机会，都被产品b所占据，消费者看到的都是产品b的广告，自然绝大多数都会购买产品b，可是产品b在缩减成本的时候，必然拉低了质量，如果它的产品有万分之一的泄露危险，这都关乎人命。” 说到这里，李牧顿了顿又道：“当然，竞价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产品a为了能够在竞价中取胜，也模仿b，拼命降低自己的产品成本，最后产品a和产品b就会进入到一种缩减成本的拉锯战中，长此以往，整个液化气阀门的市场都会陷入到缩减成本的浪潮之中，用不了多久，市面上基本上就买不到真正优质的液化气阀门了，那时候，面对全国各地因为液化气泄漏引发的各种事故，我们拿什么安抚我们的良心？” “你们可能觉得液化气阀门这种商品很小众，没有太大影响力，那就想一想家具、想一想装修材料、想一想儿童玩具及各种用品，如果这些行业为了竞价，不断降低成本，导致最终推到消费者面前的产品质量不过关怎么办？如果甲醛等有害物质超标怎么办？如果造成婴幼儿罹患白血病等重症该怎么办？法理上看，我们只是一个平台，我们自然没有责任，但是扪心自问，我们能心安吗？” 雷教主与刘师兄表情严肃、半晌无语。 李牧叹了口气，说：“商业竞争一定要形成良性竞争的大环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把行业推入到拼命降低成本、提高推广预算的方向上去，那我们就成为实体制造业的罪人了。” 这时，李牧话锋一转，格外郑重的说：“但是，如果我们作为平台方坚守节操呢？如果我们坚守住节操、不要见钱眼开、把维护健康的经营环境作为平台的己任、在我们的平台上彻底杜绝恶性竞价推广、让推广资源的分配依据不再只是谁给的钱多，而是谁更认真经营、更诚信经营、谁更得消费者认同呢？这样的话，虽然能不能让电子商务整体健康发展我不确定，能不能推动实体制造业健康发展我更不敢打包票，但是我们起码可以确保，所有卖家在我们的平台内必须规规矩矩、脚踏实地的经营，做到这一点，我们起码可以问心无愧！” 雷教主沉默半天，格外惭愧的说：“李总，我在这个问题上确实有些短视了，没预料到竞价背后蕴含的危机，你说得对，我们确实要保证平台的健康发展。” 李牧看得出雷教主不是在忽悠自己，微微一笑，对两人道：“时代既然赋予我们开拓者的身份，那我们就必须要承担起开拓者应有的责任感，我可以允许将来有一天淘宝因为经营不善而破产倒闭，但我不能允许淘宝把华夏的电子商务、甚至是实体经济拉入歧途，那样的话，我就算赚再多的钱，都无法心安！”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天堂小镇》的特洛伊计划 当淘宝联盟2.0算法正式上线、联盟广告费用也正式由淘宝卖家承担之后，淘宝也迈入了快速发展的膨大期，由于不使用广告竞价的盈利模式，淘宝卖家为了得到更多的推广资源，只能全力提升自己的信用、销量以及用户满意度，所以一时间整个淘宝网的风气都格外的正能量，让李牧格外欣慰。 李牧终于在自己的淘宝网上，看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局面，在打掉了那一批售假卖家之后，平台上所有的卖家都不敢在自己的网店中销售任何假冒伪劣商品。 而淘宝联盟的新算法以及新规则出台之后，所有的淘宝卖家都体会到了诚信经营的重要性，所有人都明白，算法不仅是一套被写死的东西，也是最为苛刻的“线上执法者”，针对完善而又强大的算法规则，淘宝卖家根本找不到任何捷径可以欺骗这套算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努力迎合算法。 淘宝网的风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达到了华夏电子商务行业，在上辈子十几二十年里都不曾达到的高度。 “诚信经营”是一切商业行为的核心，但尴尬的是，上辈子华夏的电子商务领域，这四个字是最不受人重视的。 因为国内电子商务的开局就走上了邪门歪道，以至于跟风效仿者不断，让整个电子商务的行业风气从开始就差的一塌糊涂，假冒伪劣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中被不断放大，这不但摧残着电子商务的根基，同时也摧残着整个国内实体制造业的发展，给整个商业经济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几乎每一个电商平台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提升自己的平台数据、提升自己的估值，很多平台为此不惜违背道德、触犯法律，C2C在卖假货也就算了，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许多B2C的平台自己也在卖假货； 而每一个网店经营者，满脑子想的也都是如何最大程度增加利润，这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网店经营者，在法律不完善的前提下，加上平台的纵容和诱导，无时无刻不在触犯着法律、践踏着消费者的权益。 上辈子这股恶劣的风气在形成之后就迅速成了气候，最终席卷了整个华夏互联网，甚至是线下实体经济。 但是，现在，李牧可以问心无愧的说一句，自己给这辈子的华夏电子商务开了一个好头！如果再把乐淘彻底打掉、促进政府立法，那将给整个电商行业带来巨大的改变！ …… 淘宝网的快速发展，甚至带来了整个电子商务行业的发展机会，包括乐淘在内的其他电商平台，整体数据都有了突飞猛进般的发展，在业内人士看来，电子商务的春天已经来了。 马老板为了能够提高乐淘的数据，也算是费尽了心血，可喜的是，乐淘的整体销量比他预想中提升的还要快，连续多日呈跳跃般增长，成就喜人。 当马老板为乐淘的快速进步而激动不已的时候，他做梦也没想到，近日来，赵康手底下的水军，为乐淘贡献了相当部分的增长幅度。 马老板从未想过有其他人会刻意在自己的平台上刷单，更何况赵康跟李牧做事久了之后也愈发纯熟，手底下的核心团队运用的得心应手，刷单者遍及全国，根本就不可能被发现。 这段时间，李牧以及淘宝网没有针对乐淘开展任何行动，似乎已经默认了乐淘现在的发展方式，这一点倒是让马老板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终于在李牧能力覆盖范围之外找到了一个立足点，虽然是夹缝中求生存，但万幸的是夹缝中可以容身，以马老板的性格，他要做的就是在夹缝中站稳、把夹缝填满，然后再冲出夹缝、博取更大的生存空间。 至此，针对乐淘和马老板，李牧已经做完了所有的布局，把加速乐淘死亡的任务交给了赵康，自己则把注意力转移到了YY在海外的推广上。 先期赴美的百余名员工已经在美国安顿下来并且展开工作，这百余人共分成了三支团队，并且各有各的使命。 其中，林清雅带着HR以及支撑团队，在硅谷建起了牧野科技的美国分公司，同时开始在硅谷与各路硅谷人才见面，为牧野科技的美国分公司招兵买马； 而服务器架设团队一到美国，便开始和当地的服务器服务商展开合作，一方面增强现阶段牧野科技在美国的服务器承载能力，一方面立刻筹建牧野科技在美国的数据处理中心； 第三支团队，便是《天堂小镇》的推广团队，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划和准备，已经开始启动在美国的推广任务，他们第一个重点攻克的群体，便是美国的大学生群体。 李牧对大学生群体非常感兴趣，在他看来，对互联网企业而言，大学生群体比精英群体更重要，因为精英群体太冷静、太现实，打动他们很难，而且就算打动他们，也很难把他们转化成扩散源；但是大学生群体则不同，他们年轻、对新鲜事物接纳的速度快，并且精力旺盛，天生是扩散的好源头。 所以在李牧的海外谋划中，海外大学生群体，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早在《天堂小镇》的推广团队出发前，李牧就替他们为美国的大学生制定了一个名为“特洛伊木马”的推广计划，这个推广计划的核心，就是直接打入美国大学生群体的核心层，具体操作的方式是：通过付出丰厚的酬劳，来雇佣美国各大高校内的社团领导、校园啦啦队成员，以及最受欢迎的男、女学生，让他们在校园里通过自己强大的关系和人脉去推广《天堂小镇》这款游戏。 这是李牧第一次在推广中运用成熟的“网红模式”，校园里的名人，和网上的红人一样，都是在群体内备受关注的核心人物，因为群体对这些人的过度关注，所以这些人本身就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极容易引发羊群效应。 李牧觉得，无论国内还是国外，校园中的名人效应都非常强，在国内，校花的QQ号、微博、校内网总是关注者最多的；在国外，校花的MSN、Facebook、Twitter也一定是粉丝最多的，粉丝群体对校花的过分关注，赋予了她在这个粉丝群体内强大的影响力，所以她本身的商业价值就非常高，眼下还没有人关注到这一层面，所以正是牧野科技的好机会。 《天堂小镇》本身就是一款社交游戏，最重要的传播途径就是社交关系，而这些人恰恰又是大学生社交圈里的焦点型人物，所以只要花钱把这帮人拿下，以这帮人在校园中的影响力，《天堂小镇》在这所高校里，也就自然不愁传播。 试想一下，如果美国某所大学兄弟会的主席在玩这款游戏，那么只要他一句话，立刻会有大量追随者跟随者他的脚步涌入到游戏中来，拉拉队长这种能够让全校男生狂热的女生，影响力就更不用说。 如果是校草、校花这样级别的人，在校园里的影响力就更强大了。 《天堂小镇》的推广团队在执行“特洛伊木马”计划的时候，非常懂得暗渡陈仓的重要性，在做足了所有的准备工作之后，《天堂小镇》终于厚积薄发了！ 忽然之间，很多美国大学生发现，学校里忽然出现了很多关于一款游戏的广告，这款游戏的名字叫做《天堂小镇》，从它的宣传画中，能够看出这款游戏的画面制作十分精良，卡通的设计元素也让人眼前一亮，似乎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农场经营类游戏。 更有意思的是，学校里的很多“名人”都成了这款游戏的玩家，并且不遗余力的推广起了这款游戏。 听说这是一款社交游戏、不但能去好友家里偷东西，还能与好友做生意、共同做任务，许多各怀心思的大学生都对这款游戏起了浓厚的兴趣，社团老大的推荐，让成百上千的社团成员立刻涌入游戏； 拉拉队长、校园女神的推荐，让更多暗恋她们的男性学生也按耐不住自己跃跃欲试的冲动，立刻下载并注册了《天堂小镇》的账号，哪怕游戏不好玩他们也在所不惜，因为哪怕能到女神的小镇里偷颗胡萝卜、给她留下一条“某某偷了你一根胡萝卜”的讯息、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她视野里一次，也值得这一次下载注册了。 最有意思的是，这款名为《天堂小镇》的游戏，不仅不收取任何游戏费用，竟然还会不定期在自己的平台上发布各种游戏任务，如果在任务重取得一定的名次，还能够得到游戏公司的现金奖励。 眼下，国内外绝大多数的网络游戏都是付费游戏，免费的网游少之又少，对美国这个版权市场较为完善的国家来说，不仅仅是网游，绝大部分的单机游戏也都是需要付费购买游戏光盘，想玩免费游戏的机会很少，就更别提能够给玩家现金奖励的游戏了。 而《天堂小镇》的奖励金额动辄上百美元起步，对大学生群体来说，已经丰厚到不敢想象，这也就更进一步的促进了大学生群体对《天堂小镇》这款游戏的关注。 《天堂小镇》如同一场蓄谋已久的瘟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 PS：再次为出差这段时间的更新问题向大家道歉，今天下班晚，但依旧两更。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书呆子”马克·扎克伯格 在哈佛的校园里，十九岁的马克扎克伯格并不起眼。一看书·1kans书hu· 虽然马克扎克伯格早在考进哈佛之前，就已经在编程上小有成就，并且得到了微软这样大公司的青睐，但是在追捧个性的大学校园里，他这样的男生一点也不吃香。 马克扎克伯格在哈佛校园里，是“怪胎”以及“书呆子”群体中的一员，大部分的女生都不会对这样的男生感兴趣，她们喜欢的是风度翩翩的帅哥、是年少多金的富二代、是身强力壮的校橄榄球队的队员、是个性十足的校园乐队成员，这些受欢迎的男生类型，每一个都与马克扎克伯格有着极大的差距。 和所有的大学一样，哈佛校园里的男生，喜欢的都是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辣妹，无论是那些备受欢迎的情圣，还是像马克扎克伯格一样的书呆子，他们对学校里的每一个辣妹都格外关注。 与马克扎克伯格一样的书呆子群体，每当私下里聚在一起的时候，讨论最多的，也都是校园里那些比较漂亮的女人。 这天，当马克扎克伯格从图书馆回到宿舍，他的舍友达斯汀莫斯科维茨，正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捣鼓着什么，马克扎克伯格好奇的问达斯汀莫斯科维茨：“达斯汀，你在搞什么呢？今天没去图书馆吗？” “去个屁的图书馆。”达斯汀莫斯科维茨头也不抬的说：“我发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事情。” 马克扎克伯格撇撇嘴，丢下书包、坐在自己的床上伸了个懒腰，表情略带几分惆怅的说：“今天在图书馆没有等到菲奥娜，她平时每天晚上都会在图书馆待上一个小时。” 达斯汀莫斯科维茨哈哈笑道：“马克，算了吧，菲奥娜是整个本科院最漂亮的女孩，追求她的人排成队可以绕哈佛一圈，据说她早就有男朋友，而且对方家里非常厉害，父母都是共济会的成员，我劝你还是换个现实点的目标吧。” 马克扎克伯格被达斯汀莫斯科维茨打击惯了，这时候也并不在意，只是无奈一笑，说：“我可没想着追求菲奥娜，只是抱着欣赏的动机想多看她几眼罢了。” 说着，马克扎克伯格瞥了一眼达斯汀莫斯科维茨的电脑屏幕，诧异的问：“达斯汀，你在玩什么游戏？看起来好像很卡通。一看书www·1kanshu·” “我擦。”达斯汀莫斯科维茨急忙回过神来，脱口道：“忘了跟你说了，这款游戏非常厉害，好玩极了！” 马克扎克伯格不感兴趣的说道：“我对游戏没感觉。” 说完，马克扎克伯格又道：“对了达斯汀，我想搞一个美女展示和投票的网站，可以把哈佛的美女都加进去让大家点评投票，相信一定很好玩，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达斯汀莫斯科维茨摇摇头：“得了吧马克，你就算弄十个网站，菲奥娜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我劝你还是玩玩这款游戏吧，我的女神莫妮卡也在，我刚刚去她的农场里偷了她的苹果，哈哈，不知道莫妮卡看到系统提示，说达斯汀莫斯科维茨偷了她的苹果之后，她会不会对我记忆深刻一些。” 马克扎克伯格好奇的问：“偷苹果？难道你玩的是偷苹果的游戏？还有人开发这么无聊的游戏吗？” 达斯汀莫斯科维茨说：“嘿伙计，能入得了我法眼的游戏，当然不只是偷苹果这么单一了，这款游戏架构很庞大的，不过我刚开始玩，级别不够，很多功能还没激活。” 说罢，达斯汀莫斯科维茨又补充了一句：“对了，现在学校里不少人都在玩噢！我这里已经有五十多个好友了，全是哈佛的。” 马克扎克伯格依旧不感兴趣，撇撇嘴，从床头拿起一本与编程有关的书，自己看了起来。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传来，达斯汀莫斯科维茨破旧的诺基亚手机响了，专注游戏的他顺手拿起手机就按下了接听键，有些不爽的问：“谁啊！” “达斯汀莫斯科维茨，你竟然敢偷我的苹果！！！” 电话里一句怒吼，让达斯汀莫斯科维茨瞬间打了个激灵，心里也顿时荡漾开了，激动的暗忖：天呐，竟然是女神莫妮卡！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是自己跟她一共也没说过几次话，能加上她的游戏好友就已经非常走运了，没想到她竟然会给我打电话，她竟然有我的手机号，天呐天呐，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激动不已的达斯汀莫斯科维茨根本忘了怎么答话，而电话那头的莫妮卡见他没有任何回应，更是火冒三丈，脱口便道：“达斯汀，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让我去你的农场偷三次，哦不，五次！要么我就删了你的好友，这辈子不再跟你说话！” 达斯汀莫斯科维茨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莫妮卡，别说五次，就算是五十次我也满足你！” 莫妮卡没听说话音里的另一层意思，不过对他的态度还是非常满意的，火气立刻就消了不少，说：“好！从现在开始，每当你的农作物成熟，你都要提前十分钟告知我，以便我去你那偷菜，这是我的手机号，除了夜里12点到早晨6点的这个时间段之外，其他任何时间只要你的作物快成熟了，就给我发短信！”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兴奋难耐的达斯汀莫斯科维茨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莫妮卡这才满意，嘱咐一句：“五十次，你别忘了！” 说罢，莫妮卡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已经被莫妮卡挂断，但达斯汀莫斯科维茨依旧坐在电脑前兴奋的眩晕，马克扎克伯格好奇的追问：“刚才是莫妮卡给你打的电话？？？” “是啊兄弟！”达斯汀莫斯科维茨转过头，一脸狂喜的说：“是莫妮卡！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 马克扎克伯格又问：“你刚才跟她说什么五十次也满足她，你这么直接的调侃她，难道她不会生气？” 达斯汀莫斯科维茨促狭一笑，说：“伙计，我说你真该来试试《天堂小镇》这款游戏了，搞不好你的女神、校花菲奥娜也在玩噢，你可以去她的农场里偷她的作物，还可以给她施肥、浇水、锄草、杀虫，甚至私信聊天！” 马克扎克伯格心里有了些兴趣，但还是摇了摇头，说：“菲奥娜是个学霸，她不可能沉迷这种游戏。” 刚说完，达斯汀莫斯科维茨的游戏里忽然收到一条好友请求提示，双击点开之后，他立刻被这条提示惊的目瞪口呆！ “你好，我是菲奥娜吉尔伯特，希望能成为你的游戏好友！” 达斯汀莫斯科维茨在电脑前看着这条信息，激动的语无伦次：“马克！马克！快来看，你的女神菲奥娜主动在游戏里加我了！！！” …… 此时，在哈佛的一间女生寝室里，被誉为校花的菲奥娜吉尔伯特正在电脑前狂加好友，因为她在学校里影响力很强的缘故，本身请求加她为好友的人就非常多，短短一天时间，好友数就达到了将近四百人，不过菲奥娜还是不满足，她还在主动到处加好友，希望能够快点将好友数提升到一千人。 菲奥娜之所以这么疯狂的加好友，原因就是《天堂小镇》的推广公司给了她一个非常动心的价码，只要自己的游戏好友每增加一个人，游戏公司就会支付给自己2美元酬劳，如果加到一千名好友，游戏公司会把单价从2美元提升到3美元，那样的话，就是三千美元的收入； 除此之外，如果自己的好友每访问自己的农场一次，自己就可以得到10美分，看起来好像很少，但如果有一千个好友，每人每天访问一次的话，自己就能得到一百美元，持续一个月，也有三千美元的收入！ 菲奥娜家境一般，而考哈佛时也没有拿到全额奖学金，家里除了支付部分学费，还要给自己生活费用，虽然能负担得起，但菲奥娜心里多有愧疚，而且她自己热爱艺术，眼下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到欧洲几个历史文化悠久的城市看一看，正好《天堂小镇》的运营团队找到她、给她开了这么丰厚的报酬，甚至还预先支付了两千美金，所以菲奥娜就格外投入，希望能够借着这款游戏多赚点钱，一方面解决自己的生活费、自食其力；一方面还能积攒一些积蓄，筹备假期去欧洲的事宜。 马克扎克伯格一听说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菲奥娜，竟然主动加了室友达斯汀莫斯科维茨的游戏好友，心里顿觉无法置信，急忙从床上跳起来，飞奔到达斯汀莫斯科维茨的电脑前，惊讶的问：“真的是菲奥娜吗？” “是啊！你自己看！”达斯汀莫斯科维茨指着菲奥娜的游戏头像，一个极其漂亮的金发美女，正是菲奥娜本人的照片。 马克扎克伯格不相信，说：“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别人冒充了她的名字来耍你？！” 达斯汀莫斯科维茨指着菲奥娜头像旁边的一个金色小徽章说道：“你看见这个标志没？它的意思是，这个用户的身份已经得到了官方的审核认证，确实就是菲奥娜本人！” 马克扎克伯格一听这话，顿时激动的瞪大了眼睛，脱口道：“达斯汀，这游戏叫什么？我也要下一个！” …… ps：第二章送到！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来自华夏的新浪潮 《天堂小镇》的运营团队，在美国几乎每一所大学里，都找到了类似菲奥娜这样的校园红人进行深度合作，这也是李牧“特洛伊木马”计划的核心，无数的“菲奥娜”在各大校园里，用她们的影响力，以最快的速度对《天堂小镇》进行宣传扩散。要看书w书ww·1kanshu· 李牧的特殊打法收到了奇效，《天堂小镇》通过这些校园红人，仿佛病毒一样，忽然间在美国的各所大学内蔓延开来。 大学本身就是一个相对闭塞的小社会，对在校大学生而言，他们绝大多数的人脉、时间、精力以及社交，都围绕在这个闭塞的小环境中，在这种环境里，极容易催生出在小环境中影响力极大的焦点人物。 不仅如此，在这种小环境里，任何可促进大学生在这种小环境中发展人脉的产品，都能够对大学生用户产生特殊的吸引力，facebook、校内网、甚至qq空间、微博都是如此。 眼下，美国的每一所大学都有不止一个bbs论坛式的交流平台，而且人气很高，大家在论坛上聊天、交由、分享信息，但是久而久之，用户心里对bbs的模式已经有些审美疲劳，这种审美疲劳之所以没有显现出来，只是因为没有一个真正能够升级他们需求的新产品出现。 这种连用户自己都不清楚的审美疲劳，在互联网发展的历史上出现过很多次，例如：在微信没有火之前，用户对qq那种文字交流已经审美疲劳，只不过没有新的产品来承载更高级的需求，以至于用户自己都没有察觉，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新的产品出来，不仅能取得用户的认可，甚至能够在短时间内形成一种狂热的追捧。 能够预先发现用户对现有产品“审美疲劳”，并且能够继而开发出受用户追捧新产品的人，基本上都是产品经理中的超级大神，乔布斯是一个，马克扎克伯格是一个，张晓龙也是一个。 纯粹文字的线上社交、纯粹交流的线上社交对美国在校大学生来说，其实早已经无法满足他们更高层次的社交需求，这个时候，《天堂小镇》的出现恰到好处，它不止把美国大学生的社交需求提升了一个层次，而是一连提升了多个层次，它不但给了用户一款可玩性极高的经营游戏，还把交流、交友、社交的绝佳体验体验融入其中，简直完美符合这帮精力旺盛的大学生们的心理需求。一看书www·1kanshu· 即便是马克扎克伯格这样的牛人，在下载了《天堂小镇》之后，也立刻被这款游戏所吸引，一头扎进去就如彻底了迷一般，对游戏里的每一个细节都非常仔细的尝试、研究，这一研究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忘记了自己下载游戏的原始动机是加菲奥娜为好友，现在，他就是一个程序员，在观摩研究一款让自己内心膜拜的超级产品。 达斯汀莫斯科维茨见马克扎克伯格在电脑前一扎就是一个小时，忍不住问他：“嘿马克，你还要不要加菲奥娜了？如果要加她的话，赶紧先加我为好友，我把她推荐给你。” 马克扎克伯格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下载这款游戏的目的，其实是能够近距离跟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接触。 回过神来之后，马克扎克伯格忍不住赞叹一声，道：“达斯汀，这款游戏设计的真是太棒了，到处都是超乎想象的设计理念，真想认识一下这款游戏的架构师！” 达斯汀莫斯科维茨撇撇嘴问他：“嘿伙计，我说你到底还要不要泡妞了？” “要要要！”马克扎克伯格忙道：“我现在加你好友，你再把菲奥娜推荐给我，我加她！” 一分钟后，达斯汀莫斯科维茨将菲奥娜在游戏中的账号推荐给了马克扎克伯格，激动不已的马克扎克伯格立刻试图将她添加成为好友，没想到对方竟然不需要任何验证，直接就可以把她添加到自己的好友列表。 马克扎克伯格看着好友列表中菲奥娜的头像，心里紧张坏了，犹豫挣扎了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给她发送了有史以来第一条信息。 “嘿菲奥娜你好，我叫马克扎克伯格，你可以叫我马克，很高兴能够成为你的好友！” 信息发送出去之后，马克扎克伯格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菲奥娜的回复，他没有太多不切实际的野心，只是希望能够得到菲奥娜一句友好的回复，那样他就满足了。 但是，马克扎克伯格心里更多是觉得，菲奥娜这种万人迷，一定有数不清的游戏好友，也一定会有无数人通过这款游戏向她表白，所以相比起来，自己根本不起眼，菲奥娜八成是不可能会回复自己。 没想到，不足一分钟的时间，菲奥娜便给马克扎克伯格发来了一条信息，当马克扎克伯格看到菲奥娜的头像在闪动时，他甚至激动的手都拿不住鼠标了。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马克扎克伯格哆哆嗦嗦的点开那条信息，菲奥娜发来的信息中说：“你好马克，非常高兴能够认识你，以后在游戏里也希望你能够多关照，记得每天到我的农场来看看，帮我浇水或者除草，不过千万不要偷我的菜哟！” 看完这条信息，再看着菲奥娜在最末尾加上的那个眨眼美女的小表情，马克扎克伯格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幸福感，菲奥娜竟然这么快就给自己回复，而且还发了这么多友好的内容，足见她对自己的重视。 只是，马克扎克伯格怎么都没想到，菲奥娜之所以对他这么“重视”，因为他对菲奥娜来说，就意味着现金，菲奥娜想靠《天堂小镇》多赚点钱，自然会对每一个游戏好友都这么客气友善。 菲奥娜的友好态度彻底激起了马克扎克伯格对《天堂小镇》的热情，他开始对这款游戏产生极大的兴趣，甚至把所有的业余时间，以及个人休息时间都给了这款游戏，马克扎克伯格越玩越沉浸，同时也愈发觉得，这款游戏的设计确实太过精妙与强大，里面每一个环节都做到了尽善尽美，逻辑也非常清晰，最终要的是，游戏中的每一个部分都紧密交叉，所以才有环环相扣、引人入胜的效果。 出于天生对这方面的敏感，马克扎克伯格查询了《天堂小镇》的发行公司，当他发现这款游戏竟然是来自华夏的牧野科技时，他几乎被彻底震惊，对牧野科技的敬佩感也瞬间提升到了一个顶点。 马克扎克伯格早就听说过牧野科技，甚至他自己就是yy的付费用户，他经常在yy上和一些互联网行业的从业人员交流，早就发现yy这款产品强大到不可思议，同时也对牧野科技以及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李牧心生敬佩，但是今天才发现，牧野科技竟然还能开发出这样牛的游戏，无论是yy，还是《天堂小镇》，都能看得出，牧野科技做产品的能力，在整个互联网行业，简直是一骑绝尘般的存在。 连马克扎克伯格这样的理工男都成了《天堂小镇》的粉丝，其他的大学生就更不用说了。 一时间，整个美国大学校园里，80%的个人电脑都下载了《天堂小镇》，在每一所大学校园里，都引发了一阵狂热的浪潮，寝室里几乎全都是在玩《天堂小镇》的学生，而天堂小镇也成了学生之间最热门的话题，无论是课堂、走廊、浴室、球场甚至是自习室、图书馆，到处都是学生三五成群，热切的讨论着关于天堂小镇的话题。 天堂小镇在美国大学的火爆，跟与在国内的火爆有所不同，美国大学生群体的购买力要比国内的学生强出不少，售价几十美分、几美元的游戏道具，在国内用户眼里颇为昂贵，但是对美国大多数的大学生来说，这点钱甚至还不够一顿饭钱，无非就是一个汉堡，或者一杯咖啡的价格。 因为每一所大学都产生了以焦点人物、校园红人为首的游戏好友关系，所以很多用户攀比追赶的心态非常强，很多人为了让这些焦点人物关注到自己，直接充值大量现金来提升游戏的发展速度，还有些痴心人为了让心上人偷菜的效率更高，甚至买了大量化肥类的道具，不断种地不断用道具催熟，好让自己的心上人能够不停的偷菜，并且得到额外经验奖励。 马克扎克伯格的室友达斯汀莫斯科维茨，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莫妮卡满意，一口气充了200美元，全部用来购买化肥，然后不断的加速自己的农作物，不停的发短信给莫妮卡，让她做好偷菜准备，这种做法也确实吸引了莫妮卡的注意，莫妮卡在惊喜的同时，也为达斯汀莫斯科维茨的这种做法而产生了些许感动。 持续不断的利用道具催熟，以至于达斯汀莫斯科维茨跟莫妮卡的交流量迅速攀升，两人从开始只讨论和游戏相关的内容，很快就升温到互相询问对方的兴趣爱好，甚至还彼此开起了各种玩笑，进展颇快…… 类似的事情，在全美大学校园里不断上演，一场来自华夏的新浪潮，迅速席卷了全美高校……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诱导美国大学生花钱 远在华夏的李牧，第一时间收到了牧野科技赴美团队发回来的数据，“特洛伊木马”计划全面启动之后，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天堂小镇》在全美1700万大学生群体里，取得了一个近乎变态的成绩。 970万注册用户，650万日活用户，380万付费用户，每一个数据的分量都价值千金！ 除此之外，这380万付费用户通过PayPal充值的游戏总流水，达到了5800万美元之巨，《天堂小镇》强悍至极的扩散速度及盈利能力，让整个美国互联网行业为之侧目。 硅谷对牧野科技在美国的动作大为震惊，权威媒体纷纷对牧野科技的这一动作进行大篇幅报道，其中有媒体在头条新闻里称：来自华夏的牧野科技用它的《天堂小镇》再次为美国互联网企业上了一课，无论是产品还是运营、推广，华夏人都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智慧，这给了整个硅谷当头一棒，正当整个硅谷还在等待牧野科技从天而降的时候，牧野科技已经在美国遍地开花了！ 早在李牧在华夏举行欢送仪式的时候，硅谷的媒体与互联网企业就已经在关注着牧野科技的一举一动，硅谷的企业、资本以及媒体基本上已经做好准备，等待着牧野科技这家公司直接空降硅谷、成为硅谷的又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牧野科技竟然一上来就略过硅谷，对全美的各大高校发动了全面进攻。 除了惊讶，最让硅谷敬佩的，就是牧野科技的产品开发、运营推广，牧野科技这段时间的动作，对整个硅谷而言，等于是亲眼看了一场华夏互联网企业在美国市场上的表演赛，表演赛的一方是牧野科技，另一方，便是整个美国市场中的第一个代表——大学生群体。 谁也没有料到，牧野科技这次竟然为美国市场带来了一款游戏，更没有想到的是，牧野科技竟然会用这么奇妙的办法，将自己的产品迅速在大学生群体内推广开来。 之所以会用这样的打法，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当初YY意外在美国的精英群体走红，让李牧意识到在市场推广中、对用户群体进行“逐个击破”的重要性，巨大的市场不可能一鼓作气、一战全胜，必须稳扎稳打，像打联赛一样，对美国市场各大群体进行逐个击破，现在看来，牧野科技才刚赢了第一场常规赛的上半场。 看清了牧野科技的套路，美国媒体纷纷发声，认为牧野科技这次赴美，可谓是来势汹汹，虽说这是华夏互联网公司第一次把业务做到美国本土，但是美国互联网企业依旧不能对牧野科技有所轻视，相反，美国互联网企业必须把牧野科技视为美国互联网行业中，最强的海外企业，要时刻做好防范工作。 不过，对牧野科技紧张和提防的也只是美国的互联网行业，对于正沉浸在《天堂小镇》中的美国大学生来说，他们现在对牧野科技已经彻底敞开怀抱，先是对《天堂小镇》产生沉迷心态，随后必然是在《天堂小镇》里建设自己的线上人脉，等线上人脉积攒的差不多了，李牧随便赠送一点道具，或者给点游戏上的优惠政策，就能将这些用户都转化成YY用户。 李牧非常清楚一点，《天堂小镇》也好、《植物大战僵尸》也罢，这样的游戏虽然会大火，但也注定了早晚会衰落，唯有YY这种产品才是永恒，一旦用户在YY身上养成惯性，十年八年不会轻易流失。 …… 在美国大学生群体为《天堂小镇》贡献了高流水的背后，也同样需要牧野科技高投入的支撑，不说这么大的团队在美国的运维成本，单单是这短短一周时间，牧野科技支付给各大高校焦点人物的推广费用，就高达近千万美元，这还不包括在各大校园内的推广费用，以及高校周边的广告投放费用。 如果把所有的费用计算进来，《天堂小镇》在美国的推广成本确实有些惊人，不过好在是即便投入很高，但《天堂小镇》依旧可以确保盈利。 很多像菲奥娜这样的校园女神从牧野科技的手里拿到了真金白银，这更进一步推动着她们拼命为游戏做人肉宣传， 美国大学生的付费能力确实让人惊叹，整体付费意愿以及付费深度远超国内的青少年，对此，李牧时长感到力有不逮，美国整体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很高，大学生群体的消费能力也非常高，但是就目前他们在《天堂小镇》上的付费情况来看，他们的钱包里还有很多美元咋等待着自己的进一步洗劫。 为了更好的让美国大学生群体为《天堂小镇》花钱，李牧专门召集游戏开发团队以及运营团队的成员开会，讨论如何进一步提升《天堂小镇》在美国大学生群体内创造的游戏流水。 就目前的数据来看，现在的《天堂小镇》付费比例是39%，七天时间的付费用户人均ARPU值是15.26美元，日均ARPU值是2.18美元。 《天堂小镇》的付费用户比例占到了三分之一，在李牧看来这个比例已经非常高了，基本上没有太多的提升空间，不过日均2.18元的ARPU值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 换句话说，想让更多的人花钱相对比较困难，但是让已经花了钱的人花更多的钱，相对就要容易得多。 为此，李牧想到的两个促进美国大学生花钱的核心点就是：虚荣、拜金。 在会议上，李牧提了几点建议，分别是： 第一，开通《天堂小镇》全球TOP100排行榜。这个全球排行要将华夏市场排除在外，因为华夏用户起步早太多，如果把他们也并入《天堂小镇》，对游戏的公平性有很大的冲击。 第二，除了全球的TOP100排行。同时还要给每一位用户一个全球排名，哪怕排名在几百万甚至一千万开外，也要给出具体名次，这不仅给了用户一个增长阶梯，也给了用户朋友间攀比的参考标准，我是全球第120万名，你是全球第130万名，虽然咱俩都挺次的，但我依旧可以在你面前找到存在感，并且底气十足的嘲笑你； 第三，开通好友排行榜。以用户的好友列表为参照，将所有的游戏好友进行排名，给用户更直接的攀比机会，进一步提升用户在游戏里的虚荣心； 第四，开通好友贡献榜。好友之间除了游戏中的各种帮助之外，还将开通相互赠送付费道具，无论是帮助还是赠送，都将按照固定的算法计算贡献值，好友贡献榜只体现贡献值前十名的好友，而每一个用户都可以看到其他好友对自己、自己对其他好友的贡献值，例如，A可以看到B对自己的贡献值，而B也可以看到A对自己的贡献值，同时，A和B都可以看到对方好友贡献值的前十名。 牧野科技真正的杀手锏，就在好友贡献榜。 由于现在采取的是以“校园红人”为主的推广模式，这些校园红人本身就拥有一大批的追随者，这些人追随其进入游戏，必然也会加其为好友，并且渴望在游戏中与其有更多的交互，一旦这个好友贡献榜开通，那简直就是一场追随者之间的肉搏战，想让对方注意到自己，怎么也要进入她的好友贡献榜前十吧？ 而对那些被关注的校园红人来说，她们大多数也都信奉拜金主义，对金钱是非常看重的，既然如此，好友贡献榜恰好就给了她一个鉴定追随者财力和诚意的绝佳参考，如果一个男生为了在游戏里讨她开心，能支付数千甚至数万美元，这不仅代表他对自己的重视，也代表了他钱包的殷实程度。 李牧把这全套的计划拿出来之后，大多数牧野科技的员工都举双手赞同，大家都认为这样的策略能够最大程度激发用户的付费热情，不过也有人反对。 表示反对的人，基本上都是抱有一个担忧，既：如果《天堂小镇》开通这么多的榜单，牟利的动机会不会太明显了一些，从而引发非付费用户的抵触。 李牧对此一点都不担心，他笑着宽慰大家：“我们的游戏本身就不是一款以武力致胜的暴力网游，而是一种轻松愉悦的经营养成类游戏。 前者等级的差距、道具的差距会带来非常直接暴力的结果，就是低级别或者低投入的用户，会被高级别或者高投入用户残忍秒杀，但是在《天堂小镇》里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就算你的好友花了再多的钱，他也只能在级别上领先于你，不会对你造成直接的压迫和伤害，更不会对你的游戏体验带来直接影响，如果不想付费，你完全可以按照你自己的节奏慢慢享受这款游戏所带给你的乐趣。” 说到这里，李牧又道：“我们不会直接鼓励用户花钱来玩游戏，但是我们可以间接引导，我们所做的就是开通这几个榜单，绝口不提花钱，当榜单上线之后，把是否花钱的问题，交给用户自己去做决定！”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模仿直播刷道具 伴随着各项榜单的推出，《天堂小镇》迎来了在美国市场登陆一来的第一个更新。 这次更新，规则上最大的改动就是增加了多个榜单排名，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游戏视觉上的改动，就是增加了许多付费的高端装饰品。 所谓“高端装饰品”，就是游戏中用来装饰小镇的、对游戏本身并没有什么直接作用的观赏型道具，和YY秀是一个意思，除了看没什么用。 这些高端装饰品中，包含了世界各地的经典景观，例如：用户可以购买埃菲尔铁塔、沪市东方明珠电视塔、东京塔、埃及狮身人面像、美国自由女神像等等，这些景观的价格非常高，动辄好几美元甚至几十美元一个，其中代表了感人爱情的“泰姬陵”售价高达99美元；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细小的点缀，例如：更卡通更漂亮的狗窝、房子、道路；罕见而又漂亮的观赏类植物、雕塑、指示牌等等，简直应有尽有。 《天堂小镇》在这些高端装饰品道具中，完全照搬了YY秀的用户定位，这种东西本身没任何用处，但就是好看，并且能够展示给所有的好友，让他们发出一声“我艹”，或者“哇塞”，来满足用户的虚荣心。 和YY秀一样，如果不在高端装饰品上花钱，系统也会赠送最基础的个人形象，但是一旦跟花钱的装饰品相比，免费的道具简直基础的不能再基础，让人嫌弃。 而这种售价高昂的道具，就连很多牧野科技自己的员工都不看好，认为不会有人傻到花钱买这些东西，不过李牧却对此非常有信心，他是从16年重生回来的，当年直播平台火爆成什么样子，他是太了解了，99美元的泰姬陵很吓人吗？五百块的火箭怎么样？888元的跑车怎么样？1314元的游艇又当如何？ 有钱人多得是，愿意给喜欢的人打赏巨额资金的人也多得是，关键是眼下还没有人去触发他们潜在的“砸钱”基因！ …… 包含两项重大更新的新版《天堂小镇》一上线，迅速在美国大学生用户群体中引发了巨大的影响。 《天堂小镇》更新之后，马克·扎克伯格和达斯汀·莫斯科维茨都有些愁眉苦脸，似乎彼此都有着非常多的心事。 马克·扎克伯格前几天沉浸到《天堂小镇》之后，每天都尝试在《天堂小镇》与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菲奥娜聊天，但是菲奥娜很少回复，而且就算回复也都回复的非常慢，甚至完全与马克·扎克伯格聊的内容不符。 例如，早上八点马克·扎克伯格在游戏里问菲奥娜：“你早饭吃了什么？” 结果菲奥娜到了下午五点多才回复他：“请一定记得来我的小镇访问噢！” 原本马克·扎克伯格还觉得能在游戏里跟菲奥娜产生直接联系，是一件突破性的大好事，没想到一进入游戏，进展又一下子慢了下来。 后来马克·扎克伯格才知道，原来菲奥娜在游戏里有一千多个好友，有这么多好友，她自然没办法每个都能顾忌的到。 这也是马克·扎克伯格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 马克·扎克伯格这种心情不好的情况在《天堂小镇》开通多个榜单排名之后变得更加严重，因为他发现，菲奥娜的好友贡献榜前十名，简直都不是人！ 之所以说他们不是人，是因为他们简直不把钱当钱！ 榜单刚开通的第一个小时，菲奥娜好友贡献榜第一名的贡献值就达到了15000点，马克·扎克伯格已经对《天堂小镇》的游戏规则了如指掌，帮好友拔草、浇水、杀虫等等，一次只能得10点贡献值，而且每天有限定的次数，针对同一个好友，各种帮助加起来只能五次，也就是说，对方15000点的贡献值里，通过游戏自带帮助功能产生的，最多只有50点。 那剩下的这14950点贡献值是怎么来的呢？ 自然是花钱来的了，按照游戏的规定，每为好友花费一美元，可得10点贡献值。 14950点贡献值，也就意味着，排名第一的那个混蛋在赠送功能开通的第一个小时内，就给菲奥娜赠送了价值1495美元的道具。 1495美元啊！马克·扎克伯格虽然家境不错，但这么多钱对他一个大学生来说，还是非常惊人的，而且就算是打死自己，自己也不可能拿得出来；就算能拿得出来，打死自己，自己也不会把它都花在游戏上啊…… 除了他，排在第二名的也花费了差不多一千美元，排在第十名的，花费了四百多美元。 马克·扎克伯格一下子有些绝望，想成为菲奥娜好友贡献榜的前十名，都至少要花费五百美元，相比之下，自己想通过游戏跟菲奥娜拉近感情的动机，真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又过了一个小时之后，菲奥娜的好友贡献榜第一名，贡献值就达到了30000！而第二名明显跟他拼了起来，死死咬住不松，达到了29500！ 双方似乎还在你争我抢，一分钟后，第二名忽然增加了990点，一下子超越了第一名，而又过了几分钟，第一名一下子又增加了990点，实现了反超。 对方在几分钟的时间内，多次以990贡献值为单位，你来我往了好几轮，以至于第一名的贡献值达到了惊人的37920，第二名也紧随其后，差了不过几十点。 这种你来我往的较量还在继续，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排名第二的那家伙急了，一口气增加了9900点贡献值，看起来应该是一口气送了十个“泰姬陵”。 马克·扎克伯格看傻了眼，每一个990点，可都代表着99美元啊！花起来连眼都不眨！这帮家伙到底多有钱？ 不过马克·扎克伯格仔细想想之后，便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敏感了，哈佛虽然是顶尖院校，但里面也不乏一些大家族出身的纨绔子弟，学校里开超跑的学生至少两位数起，而且还有不少在校外住别墅，日子过得极其潇洒，据说，整个哈佛，光是家里资产过亿美元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对这些人来说，钱对他们只是一个数字，根本算不得什么，为了泡妞，别说几千美元，就算几万、十几万美元一辆的跑车，他们送起来也毫不吝啬。 马克·扎克伯格除了感叹哈佛的有钱人太多之外，也只能感叹这《天堂小镇》背后的运营公司确实很有心机，它允许用户和用户之间互赠付费道具，这一下子就等于是打开了一个无限给对方产生贡献值的入口，只要舍得花钱就可以无线提升贡献值。 而且最要命的是，这游戏还允许用户和用户之间互赠装饰品，那些女孩子可是最喜欢这些浮夸的点缀装饰，这就给了那些有钱的富家子弟一个讨好女孩的好机会！ 马克·扎克伯格原本还想咬咬牙，花99美元送给菲奥娜一个泰姬陵，但是看这架势，估计今天菲奥娜收泰姬陵已经收的手软了。 …… 此时此刻，菲奥娜确实收泰姬陵收到手软了，她有一千多个好友，今天一共赠送给她的“泰姬陵”道具就突破了2000个，这其中，贡献榜第一和第二的两个人，就给自己贡献了七八百个。 菲奥娜大概算了一下，一天的时间，自己一共得到了差不多20万贡献值，这么看的话，自己的好友今天一天就给自己花了两万美元。 算出这个数额之后的菲奥娜心里很是震惊，同时心里也觉得非常遗憾，《天堂小镇》的公司可没有说要给自己分成，这两万美元看来一分钱都进不了自己的口袋。 不但进不了自己的口袋，这么多的礼品道具，自己连用都用不完。 天堂小镇里，无论是耕地，还是建筑用地都是需要一块一块开拓的，而开拓新地需要不同的道具，自己现在富裕的空间并不多，摆两三个泰姬陵还勉强，两千个，摆都摆不下，实在是太浪费了。 就在菲奥娜为这两万美元感到无比惋惜的时候，系统忽然给她发来一条信息，菲奥娜点开一看，简直兴奋的快要发狂。 这条信息是官方发来的，内容是：“尊敬的用户您好，鉴于道具赠送过多后会产生无法完全使用等情况，《天堂小镇》运营团队特为您开通了道具回收入口，您可以将您多余的道具交由系统回收，系统会在扣取一定的运营维护费用后，将剩余的价值转换成现金支付给您。 运营维护费用的比例为50%，您的分成比例为50%，分成后金额满一百美元即可向系统提交结算申请，我们会按照联邦法律、为您代扣所得税，并将税后的资金汇入您指定的账户，如果您同意以上条款，点击YES即默认为接受，如果不同意，请点击NO。” 菲奥娜几乎幸福的快要眩晕，今天得到了两万美金的道具，如果自己把这些道具全部交给系统回收，那岂不是能得到税前一万美元的收入？按照15%的税率，自己至少能赚8500美元！ 菲奥娜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快的控制不住，心里不住的惊呼：天哪，八千多美元，这只是一天时间而已啊！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李牧的网红经济 在李牧看来，道具分成是必然，自己绝对不会把用户赠送的道具收入据为己有，因为平台想展，就必须要给平台内的流量入口分利。 做淘宝联盟，他要给淘宝联盟的加盟网站分利；做《天堂小镇》，他也要给这里面的校园红人分利。 每一个校园红人都是《天堂小镇》的流量入口，不但带来用户，还激励着用户充值消费，所以，她们一个个都是李牧的财神，李牧自然要把她们彻底捆绑在《天堂小镇》这个平台，让她们在这里持续挥她们的吸引力。 菲奥娜只是无数从《天堂小镇》里受益的人之一。 如此丰厚的收入让菲奥娜整个人对《天堂小镇》的投入几乎达到了1oo%，她甚至请了假，待在自己的寝室里跟几个疯狂给自己送礼物的好友沟通交流，哄他们开心，让他们为自己赠送更多的礼物与道具。 菲奥娜甚至想，如果自己能够在《天堂小镇》保持一天上千美元的收入，那等明年一月份，自己就买一辆几万美金的小型跑车给自己做礼物。 菲奥娜和大多数美国高校里的金美女一样，痴迷于汽车而无法自拔，她的“绯闻男友”就有一辆老款的野马跑车，虽然旧了一点，但坐在其中仍旧让人感觉心潮澎湃。 不过，一想到那个家境不凡的绯闻男友，菲奥娜心里便有些莫名烦躁。 那个家伙的家境确实很好，但他似乎对自己有些若即若离，与自己爱昧许久但又始终不愿意跟自己确立关系，甚至也不怎么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 前段时间自己过生日，他送了自己三支玫瑰花，带着自己吃了一顿普普通通的牛排之后，就要带自己去汽车影院，在车上甚至还提出了车震的要求，被菲奥娜严词拒绝了，没想到那家伙连续好几天都没有联系过自己。 家境的过于平凡，给了菲奥娜非同一般的敏感，她知道对方看不起她，甚至觉得她很容易便能打，虽然这些事她一直没有说出来，但心里依旧是憋着一股气的，她也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更好的男朋友，找到一个出身更好、对自己也更好的男朋友，不过现在看来，找不着男朋友已经不重要了，照这个度展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让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刮目相看。 抱着这个念头，菲奥娜一方面开始继续疯狂的添加新好友，一方面也在游戏里更加热情的回应起那些对自己挥金如土的好友，希望能够刺激他们赠送给自己更多的道具，让自己赚到更多的钱。 …… 李牧也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在美国率先提前开启了互联网展的一个全新时代网红时代。 后世很多网红之所以能够动辄从直播平台上拿到千万级别的年薪，根本原因就在于这些特殊群体对粉丝的拉动作用。 网红经济之所以能够形成产业、形成模式，其实归根结底的原因只有一个：粉丝经济。 粉丝经济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产业模式，这不是互联网时代的产物，只是在互联网时代被深度开而已，在没有互联网之前，每一个著名的作家、音乐家、歌唱家、影视明星，依靠的都是粉丝经济。 专辑、实体书要靠粉丝购买，演唱演奏会要靠粉丝买票，电影电视要靠粉丝贡献票房与收视，除了吃喝拉撒的刚需不需要粉丝经济的支撑，其他的行业几乎都有粉丝经济的影子，只不过“网红”把粉丝经济做到了极致。 后世网红的标准产业模式是：做直播、开网店、参加活动、搞自媒体、接广告。 牛逼的网红，做直播一年的年薪过千万还不包括道具分成；开网店随便买点什么，光靠那些粉丝，一年也能赚千万；由于有粉丝群体，各路活动也会带着现金找上门来；自媒体也同样是因为粉丝基础，拥有非常强大的变现能力，一年几百上千万也不在话下。 这些收入，无一例外全部建立在“粉丝”的基础上，说穿了，就是一个人在聚拢了一定的粉丝之后，就可以想方设法从粉丝身上赚钱。 今天先让粉丝来直播平台出个人力，然后再关注自媒体账号充个粉丝数，明天就引导粉丝在直播平台上刷道具、做打赏，后天就给粉丝推荐衣服、外设、化妆品甚至电子产品等各种商品，再进一步从粉丝身上套取利润，最后，再通过广告的方式，把粉丝卖给其他个人、企业或者平台。 后世的网络上，经常出现粉丝给网红巨额打赏的新闻，就连国民老公也搞直播，一进女主播的房间就刷几十万元的礼物，甚至还屡有中小学生用父母的手机，把父母全部积蓄都打赏给网红的事件生。 其他人看来，这样的粉丝似乎有些难以理解，但实际上，粉丝与网红之间的关系，可谓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粉丝愿意为自己喜欢的网红买单，网红为了赚钱，也通过各种方式的服务，来满足粉丝对自己的各种需求，供求关系明确、市场空间巨大，这本身就是一种非常顺畅的产业模式。 李牧现在虽然还没办法做全网性质的网红，但是已经有能力在美国的大学校园里，扶持起一波如同菲奥娜这样的“局域性网红”。 局域性网红的影响力范围不够，但是强在影响力更大，毕竟其影响的基本上都是现实生活中较为接近的粉丝群体，摆在眼前的校花，自然要比网上的网红更又吸引力，所以像菲奥娜这种姑娘，粉丝数量相比真正的网红少了很多，但是粉丝质量却比网红强出一大截。 更何况，《天堂小镇》合作的、类似菲奥娜这样的局域性网红还有很多，遍及全美的各所高校，所以整体的影响力非常强大。 排行榜系统以及道具赠送系统上线的第一天，整个《天堂小镇》的充值流水就达到了78oo万美元，更匪夷所思的是，78oo万美元来自于4oo万付费用户，也就是说，这4oo万付费用户，平均人均一天充值了将近2o美元，其中充值最高的用户充值金额为8.32万美元。 对美国的大学生来说，2o美元根本不算什么，他们如果拿不到奖学金，上公立大学每年的学费都要过万美元，如果上私立大学，至少要数万美元，2o美元在他们的心目中，只能算是小钱。 对美国大学校园里的一些级富二代来说，在一款游戏上花费上万美元，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他们非但不心疼，反而对这样一个炫富的好机会兴奋不已。 对于这样的用户来说，成为好友里的top1只是最初级的阶段，他们还要成为特定好友的贡献榜top1，甚至还要再全球top1oo里留下自己的名字，反正这个目标只需要花钱就能实现，而对他们来说，花钱是最简单的方法。 78oo万美元的充值，一下子就让整个美国的互联网企业炸开了锅，就算是现在估值几百亿美元的互联网公司，也没想到赚钱竟然能这么容易。 美国的互联网企业简直要眼红的疯了，谁也没想到牧野科技来美国之后，化身成了一台级吸尘器，在各大高校疯狂吸金，几乎每一个美国本土的互联网企业从业人员都在扪心自问：“为什么牧野科技来之前，我们没有意识到美国的大学生消费水平竟然这么高！” 甚至还有媒体抨击挥金如土的美国大学生，称：“美国大学生在《天堂小镇》面前的自制力让美国蒙羞！” 不过也有对牧野科技格外认同的媒体，他们觉得：“牧野科技虽然不是世界上最大的互联网公司，但却是世界上最懂用户的互联网公司，他们的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以人性为基础的深思熟虑，全面迎合用户、讨好用户并且让用户对其产生特殊的依赖感，这种四两拨千斤的能力，是值得全美互联网企业努力学习的。” 媒体对《天堂小镇》褒贬不一，马克·扎克伯格对《天堂小镇》也是又爱又恨，当马克·扎克伯格意识到自己很难在这么强大的金钱压力下，让菲奥娜对自己更加重视，他对《天堂小镇》构架出的这种拜金氛围颇为失望，不过他心里却也清楚，拜金是因为用户，而不是牧野科技。 除此之外，马克·扎克伯格也现，经过这几天的接触，自己是真喜欢上了《天堂小镇》这款游戏，游戏中各种相互配合、环环相扣的设定，让马克·扎克伯格不断被吸引甚至沉迷，与此同时，他也愈的崇拜起了牧野科技，崇拜起了牧野科技那个传奇的年轻bsp;在查询研究了诸多关于李牧的资料之后，马克·扎克伯格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像之前那样，在哈佛混日子了，一个比自己大不了一两岁的华夏年轻人，现在已经是身价数百亿的霸道总裁，自己也要以他为榜样，尽快开始启动自己的创业计划！ 第一千零二十章 去美国的时机成熟了 无论美国的媒体如何评论《天堂小镇》，美国的大学生们已经对这款游戏彻底入迷了。 首先是，每个学校都出现了大量像菲奥娜这样的人物，通过积极推广游戏、添加好友，又通过好友不断赠送的道具礼物，一下子成为了日收入数千，甚至数万美元的校园新土豪。 其次是，每一个加入到游戏里的学生，都发现了这款游戏对人脉的促进作用，通过这款游戏，他们不但可以跟日常的好友产生更多互动，还可以跟自己心目中的男神、女神产生直接互动，甚至对久未开发的部分人脉还有很大的促进作用，例如：长久不联系的朋友，也因为这款游戏而重新建立起了联系。 《天堂小镇》这样的社交类游戏有一个非常非常强大的核心点：你用多长的时间玩这款游戏，就等于用多长的时间来维护和梳理自己的人脉关系。 新时代的年轻人日常生活交流越来越闭塞，平日里最多和身边少数同学、朋友保持接触，其他的就基本上很少联系，而且大家也不愿意浪费时间、投入精力到单纯的人脉维护上去，不会有人每天抽出十分钟甚至几个小时的时间去给朋友发短信、打电话甚至写信，以维护自己的人脉，但是如果可以把这项工作与游戏融合在一起，那结果就截然不同了。 《天堂小镇》对人脉的梳理与维护，让所有的大学生从中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乐趣，他们对于这种乐趣的痴迷，更加速了《天堂小镇》在美国大学生群体中的火爆程度。 短时间内，牧野科技就凭借《天堂小镇》，以及《天堂小镇》配套的推广方式，成为了全美互联网行业眼中的巨人，更加成为了整个美国资本领域疯狂追捧的对象。 迄今为止，牧野科技在整个美国甚至全球市场上，就主动出了两招。 第一招是，YY意外在精英阶层走红，随即牧野科技立刻进行了针对这批精英阶层的产品定制化升级，拓展了更大的精英阶层市场以及收入； 第二招，便是靠一款游戏，在美国日收千万美元、引得无数美国大学生狂热追捧。 曾经在YY走红时就成为李牧狂热粉丝的Ben.Clarkson，也就是硅谷最权威杂志《Silicon-Valley-Magazine》的主编，在最新一期的杂志上，毫无保留的表达了自己对牧野科技的赞美。 他在文章中称：“李牧和他的牧野科技已经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互联网公司在美国市场上成功的这么轻松，这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美国并不是互联网的缔造国，也不是互联网的中心，华夏才是！否则怎么能解释，一家华夏互联网企业，如此轻松的就征服了美国市场？在我印象中就算是美国去华夏发展的互联网企业里，也没有一家能够像牧野科技在美国这样，轻易在华夏取胜的吧？” 他的这一番言论，得到了整个硅谷，甚至整个美国关注牧野科技的群体的赞同，牧野科技在美国的轻易成功，凸显出美国市场就像是一个弱国的边境，轻易就被外来入侵者撕碎。 而Ben.Clarkson更精彩的言论还在后面，因为这篇文章，他开创了一个互联网行业的新论调：熊猫理论。 Ben.Clarkson的原文中说：“我觉得，美国互联网公司在面对牧野科技的时候，就好像华盛顿动物园里其他的所有动物，在面对来自华夏的大熊猫时一样无奈。” “之所以无奈，是因为后者仿佛就有着天然的魔力，它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像个大老爷一样坐着飞机来到美国，凭空出现在动物园里，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完全不用卖力讨好游客，仅凭借着一张外表，就能立刻吸粉无数，引发游客的竞相追捧，不但牛逼，而且牛的浑然天成。” “与这只华夏熊猫相比，动物园里那些曾经为了讨好游客挖空了所有心思、耗尽了所有气力的动物们，就显得实在是太可悲了，毕生努力也比不过熊猫往地上一趟，啃着竹子时的影响力。” 最后，Ben.Clarkson总结道：“可能有些企业天生就拥有这种‘熊猫气质’，所以它们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最轻易的方式取得最大的成功，在面对这样的企业时，其他的企业也不必气馁，谁让它是熊猫？而在面对这样的企业时，风投资本就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你要知道，这可是一只罕见的熊猫，遇见这样的企业，你最该做的就是直接对他说：要多少钱？我给！” Ben.Clarkson的文章在美国互联网行业以及金融界里引发了不小的震动，大家都对他的“熊猫理论”非常赞同，因为牧野科技在美国市场的表现，确实跟熊猫没什么区别，迄今为止，没有哪一家公司像牧野科技这样高效率，只在美国市场出了两招，就能够取得如此强大的市场、收入以及影响力，所以，它已经成为了全美互联网企业眼中的异类，一头来自华夏的、自带牛逼光环的“大熊猫”。 《天堂小镇》的归属权在拆分后的牧野游戏，从本质上说，这款游戏赚的钱和牧野科技是没有资本关系的，但是这依旧加速了世界资本对牧野科技的疯狂追捧，因为同样的事情李牧早就已经在华夏市场上玩过一次了。 当《开心农场》在华夏风靡起来的时候，就等同于酝酿好了针对市场上其他通讯社交类产品的核打击，只要《开心农场》与YY进行合并，就等于是按下了核爆按钮，顷刻间就颠覆了当时在市场上一家独大的QQ。 现在，比《开心农场》好玩许多倍的升级产品《天堂小镇》已经开始在美国大学生群体里风靡，在攻陷了大学生之后，它风靡全美的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这也就预示着，一旦《天堂小镇》风靡全美，YY也会彻底在美国市场普及，到那个时候，牧野科技的市值恐怕要翻个几倍都说不定。 精通资本之道的丁正林意识到这个绝佳的时间窗口，他找到李牧，第一句话便是：“李总，去美国的时机成熟了！” 李牧对此也早有预料，他知道自己近期一定要去美国，但是一直没有确定下时间。 于是，李牧问他：“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丁正林说：“就这两天吧，现在正是我们在美国声望最大的时候。” 丁正林忽然这么说，相当于一下子就帮助李牧把迟迟未定的决定给定了下来，动辄估值过百亿美元的企业融资，真正好的融资窗口，比火箭发射的窗口还要难得，于是李牧也没有多想，当即点了点头，对他说：“那就两天后启程，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 丁正林点点头：“好的李总，我这就开始准备。” 等丁正林走后，李牧召集孔令宇，以及整个牧野科技、牧野游戏的核心管理层召开紧急会议，既然两天后启程赴美，三天后正式踏足美帝的土地、开始与美帝的大佬、财阀斗智斗勇，李牧觉得自己还需要牧野科技、牧野游戏给自己提供更多的炮火支援！ 等所有人在会议室里就坐之后，李牧直入正题，对众人道：“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想先跟大家宣布一个决定，我跟咱们公司负责资本运作的丁总碰了个面，决定趁着这两天牧野科技在美国成功抢占了行业关注度，启程赴美和红杉谈我们的C轮融资，出发的具体时间就定在后天。” 李牧一宣布赴美在即，会议桌上的所有人都兴奋不已，牧野科技虽然发展迅速，但是眼下要把战场扩展到全球，武器弹药、兵马粮饷都捉襟见肘，以至于YY现在也没有在美国正式启动主动性推广，而《天堂小镇》也只能先从大学生群体这一个战场切入，没办法打全面战争，可是，一旦融资到位，十几亿美元的现金趴在账上，那个时候牧野科技就具备全球大举扩张的实力了。 大家纷纷兴高采烈的交流起来，交流的内容无非是等钱到了，大家的玩法应该做什么样的调整。 李牧给了大家几分钟的时间大胆畅想以及YY，等大家聊的差不多了，这才笑着伸手打断，说：“这次去美国，不仅要谈融资，还要找机会见一见各路大佬，金融界的大佬、互联网界的大佬，做软件的大佬、做硬件的大佬，当未来几天后我在对方大本营和他们在谈判桌上谈判的时候，为了取得最好的结果，一定会需要更多的底气来震慑对方，所以我需要大家在这段时间里，集中给我来一轮密集的火力支援。” 孔令宇明白李牧的意思，当即说道：“李总，需要我们怎么配合你尽管吩咐，你之前让我们为YY开发的‘附件在线预览’功能，以及‘讨论组’功能，我们已经差不多开发完成了，最快在未来两到三天之内就能够上线，相信这两个功能一定会让美国的精英群体更加震惊！” 技术大拿方旭东笑着说：“这两个新功能如果一次推出去的话，我想给用户带来的应该不只是震惊了吧，足以让他们膜拜了！” 李牧点点头，笑道：“这两个新功能自然是我要的火力支援之一，除此之外，我还需要《天堂小镇》在我赴美之后，给我整出一点大动静！”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搞出一点大动静 一听说李牧要搞出一点大动静，《天堂小镇》的运营团队负责人在会议现场立刻直起腰来，一脸坚决的对李牧说：“李总，您需要我们做怎样的支持请尽管吩咐！” 李牧微微一笑，说：“《天堂小镇》在全美大学生群体里传播的速度非常快，是时候制造出一些爆炸性的新闻了，所以我觉得，我们要在《天堂小镇》里频繁的上线一些重大的活动以及竞赛。” 众人都很清楚，李牧一旦提出具体的要求，就一定会有具体的方案，一直以来，大家都习惯了他这种创造问题并解决问题的套路，于是纷纷看向李牧，等待着他的下文。 李牧便道：“现在在《天堂小镇》里，各路校园红人的影响力已经显而易见了，我们接下来就得趁热打铁，把这种校园红人的影响力推到极致。” 说着，李牧顿了顿，接着道：“我个人感觉，全世界发展中国家以及发达国家的大学生群体，其实普遍存在比较严重的虚荣和拜金现象，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美国把这个现象发挥到极致，我们搞一个《天堂小镇》全美校花评选，理论上，所有高校的女生都可以参与评选，每一个学校先比出一个校花出来，然后高校所在的州进行全州比拼，每个州选出一个，最后把每个州选出来的校花在一起比拼，最终选出三个人，给出三个能震撼全美，或者至少能震撼美国青少年群体的大奖。” 大家一下子都有些好奇，李牧做事向来大手笔，而且大手笔在他眼里都只是普通的营销手段，现在他忽然说要搞个大手笔，大家也都好奇，李牧眼里的大手笔到底是什么样的。 孔令宇先替大家问出了心中所想，道：“Boss，跟我们说说你的大手笔到底是什么，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李牧微微一笑，说：“我暂时想的是这样，三千多所高校，每所高校的第一名，奖金为税后1000美元；50个州和一个特区的冠军，奖金为税后两万美金；全国前三名，每人三十万、二十万、十万美金奖励，除此之外，第一名送一辆法拉利360跑车，第二名送一辆保时捷911，第三名送一辆福特野马。” 话音一落，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果然是大手笔老板的大手笔决策，光是三千多所高校第一名的奖金就是三百多万美元，50个州和一个特区的冠军奖金加起来就是税后255万美元，公司所需要支付的成本也至少得三百多万美元；全国前三名的奖金和跑车，加起来也至少得一百多万美元，这么粗略的算一算，光是活动奖金就有大几百万美元，这样的活动在全世界范围内也是屈指可数，在互联网行业里，绝对是前所未有。 一场以推广为目的的活动，奖金成本其实是不足挂齿的，真正的大头是推广及运营成本，李牧在活动的奖金成本上就做了这么大的支出，如果算上足够的推广费用支撑，这场活动随随便便就是一千大几百万美元的预算，甚至是要超过两千万美元去了。 有人提出异议，道：“李总，这么庞大的奖励支出成本太高，而且这样安排的话，奖励支出过于分散，我个人感觉，不如放弃底层奖励，直接搞全国范围内的评选，然后选出三个人给予高额的现金奖励，以及跑车。” 李牧还没开口，有人反驳道：“我觉得没有层级划分，直接在全国里面选三个的话，给每个人的希望都太缥缈了，目标难度太大，用户也就会失去信心，相反，如果我们给她们设定几个层级、几个目标，让她们感觉距离第一个目标不远；而实现了第一个目标之后，感觉距离第二个目标也不太远；实现了前两个目标之后，则感觉距离终极目标也近了许多，这样才能最大程度激发起用户参与的热情。” 说着，此人又道：“大家最近有没有关注过湘南卫视的《超级女声》？” 大家纷纷摇头。 此人笑道：“《超级女声》在咱们这个年龄段不火，但是在青少年群体里已经火透了，节目的赛制就是先在全国划分几大赛区，每个赛区先选出百强，然后一路选80强、50强、30强这样，最后选出赛区的前几强然后再把全国赛区放在一起搞决赛，现在正在搞分赛区的海选比赛，我女儿非常喜欢看，所以我陪着她看了几次，感觉这个赛制设定的非常有节奏感，和李总说的这种很是类似，一点点把目标用户带进来，让她们一步步走下去，越走越远、走的越远也就越珍惜、越重视，她们一步一个脚印拼杀出来，那么最后的搏杀一定会非常精彩。” 李牧对此人印象不算深刻，但还是知道他的名字，他是牧野科技运营团队的一位VP，名叫孙佳。 孙佳的话，基本上说中了李牧的心思，外人并不知道《超级女声》的框架就是自己亲自定的，它的框架和自己这次酝酿的美国校花评选框架是如出一辙，李牧就是希望利用这种层层递进的心理，让尽可能多的人参与进来。 孙佳这番话一出，很多人都表示赞同，既然是覆盖全美高校，那确实应该设定多个阶段，然后让目标群体一步一个脚印的参与进来，一下子要在全国范围内选出三五个人的话，对用户的吸引力一定会大大降低。 先前提出异议的同事也有些尴尬的说：“不好意思诸位，是我考虑欠妥当，这么看来的话，李总的计划最合适。” 孙佳道：“如果这个活动的奖项一公布，必然会震惊整个美国，尤其是大学生群体，但又绝对不只是大学生群体！” 孙佳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么大手笔的活动，在推广手段的辅助下，必然会成为一个全社会的热门话题。 李牧与大家交流片刻，见大家都对这个计划没有异议，便开口道：“那我们基本盘就这么定下来了，活动名称就叫做《天堂小镇》全美校花最高榜，活动流程就是由用户在规定时间内投票，第一轮校园投票，每所高校排名第一的女孩子胜出；第二轮全州投票，每个州排名第一的女孩子胜出，随后再进行全国投票。” 《天堂小镇》团队的负责人立刻问李牧：“李总，您希望用什么来作为评选的依据？是以用户投票，还是用户的贡献值数额来作为评选的关键依据？” 李牧摇摇头：“都不是，我的想法是搞一个特殊的评选依据，名称就定为：‘天堂小镇居民券’，所谓居民券，就是用来投和用来比的选票，但是居民券不赠送，也不可购买，只有通过正常游戏才有机会获得。” 说着，李牧补充道：“打个比方，活动的每个阶段，每个满20级的用户都有机会得到居民券，而每个用户在一个阶段内，最高可以获得三张居民券，分别为：在耕地收获累到五百次之后，可以得到一张居民券；在养殖收获累积达到两百次之后，可以得到一张居民券；在系统任务累积完成一百次之后，可以得到一张居民券。” “这样一来，有机会成为全校第一的女孩子，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怂恿、鼓动全校的男生先在第一阶段校园评选的阶段给自己投票，而这些男生，无论是不是我们游戏的玩家，想投票都必须通过玩游戏才行，而且每个账号只有三次机会，这样不仅避免了大规模刷票的可能性、保证公平的同时，还能引导一大批用户必须在我们的游戏里投入更多的时间，一举多得。” “另外，被投票的人，可以看到每一张票的投票时间、投票人信息，确保这些男生在自己的女神面前的表现积极性最高。” 李牧话音一落，好几个人激动的直拍大腿。 果然是一举多得，如果每个用户都有“居民券”，刷票的问题就很难控制，毕竟批量注册账号的脚本，随便一个懂些编程的人都能搞得定；如果居民券采取销售的方式，那么功利性太强，会引起用户的反感，而且公平性也很难保障，一旦出现有能力的用户刷票，不但破坏了游戏平衡，还会让用户产生仇富心理。 而李牧的这种“居民券”获取方式就很有意思了，不白送，也不出售，你想得到就得踏踏实实的玩游戏，先升到20级，然后再按照要求去获得“居民券”。 这么高的获取门槛，虽然杜绝了刷票、保证了公平，但是获取难度高，用户必然会排斥，不过不要紧的，用户可以排斥，但是真正驱动他们去获得“居民券”的原动力不是游戏，而是那些可以看到他们投票记录和数量的女神。 既然女神要求，为了讨好女神，至少也要先努力投满三张票才可以吧？ 投满三张之后，如果还有心情注册一些小号一点点升级、一点点赚取“另外的居民券”，李牧也没有意见。 这种刷票的成本这么高，对游戏注册用户、平均时长甚至充值都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李牧巴不得多一些勤恳的少年来通过这种方式刷票，而且是刷得越多越好！ 这时候，李牧手指轻叩桌面，看着身边这帮兴奋不已的团队成员，含笑说道：“你们别高兴的这么早，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好像你们都没有留意到。” 众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李牧：“李总，还有什么关键因素？” 李牧笑道：“你们忘了我们的道具分成计划了？每一个参与我们“全美校花最高榜”的女生，不但有机会获得每一个阶段的奖励，而且有机会被我们的游戏推广给更多的玩家，到时候，她们就有机会扩展自己的粉丝群体，并且得到更多的道具打赏。” 说到这里，每个人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李牧又道：“你们想想看，一个校园红人，一天收到的道具分成就有几千甚至几万美金，如果赢了第一轮、成为校花呢？如果赢了第二轮成为全州第一呢？如果赢了第三轮成为全国前三呢？每一个阶段的胜利，都将带给她们更多的曝光度，更高的曝光度就意味着更多的粉丝，更多的粉丝就意味着更多的道具分成，我觉得，如果乐观的话，一个州冠军，就有可能在我们的游戏中收获百万美元的分成，到那个时候，她们将有更大的驱动力在“全美校花最高榜”里继续前进。” “太牛逼了！” “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旦‘全美校花最高榜’在美国推广，我相信一定会引发一场现象级热点！” 一时间，大家激动的七嘴八舌议论开来，不过每一个人都对这场活动信心十足。 李牧也同样信心十足，他觉得，一旦这场“全美校花最高榜”推出去，这样史无前例的丰厚奖励毫无疑问会引发整个社会的震撼以及关注，同时也会引发整个大学生群体的疯狂追捧，到那时候，《天堂小镇》的影响力必然还将再次实现一个巨大的跨越。 自己去美国无论是谈融资，还是搞会面，都需要掌握强大的主动性，想掌握主动性，就要搞出一点大动静！到时候接二连三的大动作密集轰炸，一定能把牧野科技未来在美国的市场彻底炸出来。 而牧野科技的C轮估值到底是一百五十亿美元？还是一百六十亿美元甚至更高？这对李牧来说已经不需要过分纠结了，只要节奏把控好，这次自己一定能为牧野科技谈出一个震惊全世界的天价。 李牧心里不时浮现出一副画面：假如自己要一百五十亿美元对方不答应，那自己扭头回酒店，第二天就把“全美校花最高榜”推出来并且引发全美重视，到时候对方肠子还不得悔青？ 对方如果那时候再来找自己，说：牧哥，一百五十亿美元咱赶紧签约吧！自己肯定会对他摆摆手：“不好意思，今天的价格已经不是一百五十亿美元了。” 至于具体是多少，那可说不定！因为自己不光有《天堂小镇》的火力支援，还有YY的两个新功能来进行战略轰炸！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我还有个新想法 YY两个重大功能更新、《天堂小镇》一场重量级“全美校花最高榜”，对李牧来说还是有些不够。 他觉得自己这次去美国可不只是要钱和建立高端行业人脉，而且是要去打一场漂亮到令人发指的表演赛，既然是表演赛，那就要争取做到最精彩。 于是，当所有人都以为，李牧已经吩咐完所有事情、大家开始摩拳擦掌准备跃跃欲试的时候，李牧又说：“对《天堂小镇》来说，一个‘全美校花最高榜’还显得有些不足，我想还需要一个另外的活动搭配一下，实现对不同用户群的交叉覆盖。” 其他人听到这话，不约而同的感觉到心里的压力极大。 李牧作为多家公司的灵魂人物，按常理说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需要制定任何商业细节了，因为手底下的团队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替他把所有细节问题解决，而且是从构方案到执行落地的一体式解决。 但是，李牧的思维模式超过在座所有人太多，以至于他的核心团队拼尽全力，也只能做到把他的想法落地，而无法做到代替他来思考。 团队目前还根本无法追赶他们在战略意识以及整体、细节把控上，与李牧之间的巨大差距。 所有的重大产品革新、战略战术制定，基本上都依靠李牧亲力亲为，牧野科技给大家这么好的福利待遇，而大家却无法真正意义上替CEO分忧，，作为他的下属，压力不大就奇怪了。 见大家都一言不发，李牧皱眉问道：“怎么了？刚才还都活跃的很，怎么忽然间就蔫儿了？” 大家面面相觑，孔令宇毫不避讳的开口说：“Boss，任何事都是你亲力亲为去思考、去规划，我们作为牧野科技的一份子在这些问题上不能和你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心里感觉格外惭愧……” 李牧错愕无语，片刻后淡然一笑，对所有人道：“如果暂时还不能在战略规划上起到关键作用，就先扎扎实实把执行环节做好，我们是一个团队，光有脑子不行，光有身体和肢体力量也不行，得益于大家的共同协作，我们才能够把牧野科技做到今天，而且我相信，给大家一定的时间去成长、去沉淀，不久的将来，大家也一定都能得到跨越式的提升与发展。” 话是这么说，但李牧心里也很无奈。 就互联网产品以及运营思维来说，他现在凭借十几年的领先优势，完全可以称得上吊打全球，别人想不到的，自己想得到；别人想不明白的，自己一清二楚；别人要花很多年、很多精力去走的弯路，自己可以一眼找到开挂般的最快方式，所以在互联网思维层面，自己很难找得到与自己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人，这也就注定了他在牧野科技以及淘宝网这两家公司里，要时刻充当核心决策的制定者，来确保企业以绝对领先的方式走在最前沿。 在这种情况下，李牧觉得自己能够组建出现在这样一个执行力完全OK的团队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所以也不能对团队有过多的其他要求，眼下正是快速发展、拉大优势的好机会，自己也决不能松懈半分，所以只能是一切重大决策都由自己制定拍板，然后交给团队去具体执行。 简单宽慰过大家，李牧便接着讨论正经事，道：“现在已经进入十一月了，西方的感恩节是11月28号，所以我想借着感恩节的机会，在《天堂小镇》搞一个全球性的竞赛，说是全球性，其中主要的宣传和活动阵地就在北美。” 众人打起精神看着李牧，等着他的下文。 李牧接着说：“想在特定的市场上推广，自然要尊重甚至讨好特定市场的用户，老外赚我们钱的时候，也会庆祝我们的节日，例如国庆、春节，这不但是对市场的尊重、对消费者的尊重，也是对本土文化的尊重，那我们想赚老外的钱，也必然要尊重老外的节日和文化，这是前提。” “感恩节、圣诞节都是西方的传统节日，在西方国家影响力非常大，除了西方节日，日韩市场、东南亚市场，也都有自己的特殊地域文化，所以我们将来的运营团队要专门针对世界各国市场，开发具有针对性的游戏活动，进一步迎合各地消费者。” “言归正传，这次既然是搞感恩节游戏竞赛嘛，首先尽可能要让竞赛贴合主题，所以我们最新版本的更新里，要多一些感恩节的设计元素，视觉设计、道具设计以及交互设计，都要体现我们对这个节日的重视；其次呢，是游戏设定要尽量迎合感恩节的主题，西方人不是流行感恩节吃烤火鸡吗？那我的建议就是，在我们游戏里搞一个养殖火鸡大赛。” ”养殖火鸡大赛？”众人均是一脸好奇，对李牧的这个概念颇感兴趣。 李牧道：“首先，我们要推出至少三个品种的火鸡物种，按照等级进行排序，越高等级的越难获取和养殖。” “其次，我们原则上不开放火鸡幼崽的直接获取，无论是游戏金币还是现金，都不可直接销售火鸡幼崽，而是需要玩家通过做感恩节任务，随机获得火鸡幼崽，玩家要先获得幼崽，然后再对幼崽进行养殖繁育； “再次，喂养火鸡，需要专门的火鸡饲料，饲料可以通过用户牧场的饲料加工机进行加工，原材料来自用户种植的小麦、玉米、大豆等作物；” “整个的流程就是，玩家先做小任务获得火鸡物种，然后对各种火鸡进行饲养，不同的火鸡，喂养时所需要的饲料也不同；不同的饲料，需要的原材料也不同，理论上，等级越高、越难获取的火鸡物种，饲养时间越长、饲养所需的饲料也就越难制作，而且幼崽、饲料都禁制用户直接交易，必须通过自己努力获得；” “整个感恩节养火鸡大赛，就围绕着这场活动进行，计算出一个合理算法，三个品种的火鸡繁育所需要的时间、材料，以及最后获得的经验值都要合理调配，然后出一个感恩节竞赛的全球榜单，从活动开始当天开始计算，到感恩节当天的24点截止，这期间累积得分最高的第一名，给予十万美金奖励，第二名八万，第三名五万，第四名到第六名三万，第七名到第十名两万。” “第11名到第20名，每人一万美金；第21名到第35名，每人八千美金；第36名到第50名，每人五千美金；第51到100名，每人三千美元奖金。” 见识过李牧的大手笔之后，大家再听到李牧这番规划的时候，已经不觉得惊讶了。 这时候，李牧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奖项。” 众人表情一惊：“还有？？老板这是花钱吗？这是烧钱吧？不对，烧钱都没这么高的效率，这是要飞到美国上空、开舱门撒钱的节奏啊！” 所有人都面露惊骇，唯独李牧一脸淡然的说：“最重要的奖项是：竞赛前两百名均将获赠免费的华夏十日游，由我们出钱包机、全五星级酒店住宿餐饮、专车专机接送，人均标准一万美元以上，我们要用超高的规格安排他们在华夏的行程，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我们祖国的大好河山。” 说到这里，李牧意味深长的补充道：“邀请两百人共同来华夏旅游，而且人均成本超过一万美元，这种土豪到家了的政策，一个是一个让所有玩家目瞪口呆的大动作，从宣传期就足够吸引眼球，更不用说当这两百人来华夏享受奢侈旅游的过程被拍成视频时，给其他观众视觉上带来的冲击与震撼了，再搭配足够的推广曝光，绝对能在整个游戏玩家群体内，甚至在全美、全世界面前好好展示一下我们华夏丰厚且优秀的旅游资源，相当于在世界范围内，替我们华夏旅游产业做了一个大手笔的真人广告。” 大家听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如痴如醉了。 李牧这时候笑道：“我们出钱，找知名导演、知名团队给华夏旅游资源做一个简短的宣传片，用最佳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呈现出我们华夏风景的独一无二，什么是万里长城、哪个是秦陵兵马俑、五岳都是哪五岳、黄山到底有多漂亮、张家界到底有多壮阔、桂林山水到底有多秀美、布达拉宫到底有多雄伟……宣传片一旦做出来，我们将在游戏里循环播放，激起美国人，甚至所有外国人对华夏的向往，也算是我们为国家经济做贡献了！” 李牧为什么能够得到政府的鼎力支持，从这一点就可见一斑。 他做生意赚钱归赚钱，但绝对不会只想着赚钱，无论是行业的整体发展，还是社会正能量的宣传、慈善的推动、甚至是为国家争光都是他非常注重的大事，而且一直以来，李牧都在极力推动这些利国利民的事情向前推进。 现在，李牧甚至能够通过游戏推广，想到如何在世界舞台上为华夏的风光景色进行推广，这本身也是他社会责任感的一种体现，花钱请两百人来华夏旅游，这么大的动作，搭配游戏平台、YY平台以及世界各路媒体的推动，绝对是华夏旅游资源在世界舞台不可多得的一次展示机会，如果操作得当，实际意义不可估量！ …… PS：很久没三更了，万分的愧疚，一次三更不足以弥补，期待不歌更多的爆发吧！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天上掉馅饼！ 当无数美国大学生为《天堂小镇》疯狂着魔、而李牧又开始筹备美国之行的时候，整个人大校园也因为一件天大的喜事而陷入癫狂。 不知怎么的，就在前几天，大名鼎鼎的美国哈佛大学商学院，忽然像脑子抽风一样的，主动跟在世界上没什么名气的人大经济学院搭上了线。 哈佛先是主动表示，希望能够和人大的经济学院缔结为友好学院，光是这一个请求，就让人大校领导大跌眼镜。 哈佛商学院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商学院，人大的经济学院则没有世界排名，这中间的差距确实大的有些惊人。 作为商学院中的老大，世界各地每年主动想跟哈佛商学院攀交的商学院不知道有多少，人大以前属于想上赶着贴都找不到门路的那一波，结果没想到天上掉馅饼，哈佛商学院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这简直就跟做梦一样，甚至梦里都不敢奢求的这么美好。 这种感觉，就好像迈克尔·杰克逊忽然想主动跟汪半壁拜把兄弟差不多，一个是世界第一，一个是和世界俩字站不上边的燕京老炮，后者就算是做梦，怕是也做不出这样的剧情来。 更匪夷所思的是，哈佛商学院甚至主动向人大提出了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交换生计划，具体为： 哈佛商学院与人大经济学院各选出八名大二学生进行为期一学期的交换交流，而具体费用上，哈佛的建议是由本校出资来负责外校交换生的学费及生活补贴，也就是说，哈佛派到人大的八名学生，具体的学费、生活费用由人大来负责，而人大派到哈佛的八名学生，由哈佛来负责，相当于十六人全为公费。 人大对此自然是毫无意见，校领导只想着与哈佛商学院缔结友好学院之后，能够给人大知名度以及影响力上带来的巨大推动，所以对他们来说，别说要他们负责哈佛的八名交换生各项学杂费，就算是让他们负责双方所有交换生的学杂费，再倒贴哈佛几百万，他们也是非常乐意的。 在双方学院综合实力以及影响力的极大差距推动下，人大几乎毫无条件的接受了哈佛的一切建议，并且极好的诠释了“效率”二字的含义，当哈佛校园里的年轻人还在为《天堂小镇》而狂热的时候，人大已经与哈佛远程签订了缔结协议，并且直接进入了选人程序。 消息一出，整个人大都格外震惊，全校师生都疯了，即便是那些不在此次交换范围内的学生也都在羡慕经济学院，而经济学院又全都在羡慕这一届的大二学生。 至于经济学院这一届的大二学生，大家基本上都在卯足了劲，希望能够被选上仅有的八个交换生，前往哈佛商学院这座商学圣殿。 对许多国内的大学生来说，“国际交换生”是极其难得的好机会，尤其是被交换到欧美，不但能够开阔眼界、增长见识，还能有机会在最好的环境中练习英语方面的语言能力，更重要的是，这种交换生经历，无论是将来考研，还是出国留学，甚至就业，都有非常大的帮助。 这一次，人大这宝贵的八个交换生席位，有无数人在盯着，不只是整个经济学院大二级的优秀学生，还有大二的诸多富商、官家子弟也在盯着这个机会，据说这里面有好几个亿万富翁的孩子，以及省部级官员家的后代，以至于系主任、学院院长甚至校长的办公室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 苏映雪正好在这次交换生的遴选范围内，不过她虽然心里格外向往，但是心里对这八个席位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一方面是她入学的时候，在整个经济学院的排名是50名开外，而且虽然学业也很刻苦，但毕竟是上了大学就松了那根从高三紧绷着的弦，所以现在自己在同级的排名整体已经是70多名了，再加上家庭也没什么实力与背景，想竞争这样的席位，简直是毫无可能。 不过苏映雪虽然心里不抱希望，但也和其他经济学院大二的学生一样，翘首企盼着最后名单的公布，期待着有奇迹发生。 据说，因为哈佛早就知道国内的“关系”、“背景”以及“后门”的重要性，所以在签约之后，哈佛商学院官方就学生遴选的问题，向人大提出一系列特殊要求： 首先，人大的八个交换生名额中，必须有至少五人来自基于成绩的公正排名，这五人要在排名最高的学生中顺位挑选，如果其中有人放弃，则自动往后一位顺延，但决不允许任何徇私舞弊的情况，否则哈佛有权立刻停止合作； 其次，人大经济学院的院长有权利推荐一名学生；人大经济学院大二年级的年级主任有权利推荐一名学生；而最后一个名额的推荐权，出乎意料的交给了人大经济学院的一名外教。 前五个名额要求按照成绩排名，公开透明公平公正，这个自然是合情合理；给院长、年级主任推荐权，则是基于对人大校方的尊重，这七个名额的分配，体现了哈佛方面考虑问题的周全，既保证了至少五个优秀学生席位，还一定程度上照顾了华夏博大精深的“关系”二字。 而八个珍贵名额的最后一个，按照哈佛的要求，决定权交给了人大负责教授西方经济学的外教。 把八个名额之一的决定权交给一个不担任任何领导岗位的外教，哈佛的这个做法显得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人大很快就明白了哈佛这么分配的原因。 那名人大的外教本身就是哈佛毕业的校友，而且一直与母校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这次双方学校缔结友好学院，这名外教反而成了人大方面最受哈佛信任的人，所以哈佛指明要给这位人大外教兼哈佛校友一个名额，人大也非常尊重哈佛的要求。 这个分配规则被曝光出来之后，经济学院大二的学生们大部分都是一片绝望，看来，想成为这批哈佛交换生实在是不容易，要么必须是全年级成绩排名前五，要么就家里有关系有背景，可以疏通到院长或者年级主任，再要么，就是能够买通那名外教。 一时间，感觉自己稍有希望的各路学生立刻开始各显神通，有人盯上了院长和年级主任的名额，已经开始疏通关系，也有人盯上了外教手里的那个名额，开始给那名外教投掷糖衣炮弹，据说，有家长给这名外教开价一百万人民币，就为了换一个自家孩子去哈佛商学院交流学习半年的机会。 与大家憋着一股劲绞尽脑汁想办法不同，具体的名额分配原则一公布，苏映雪便彻底不再抱任何希望，她成绩远远达不到前五，而且也没关系、没背景、没财力去疏通这些关系，所以八个名额肯定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心态恢复平静之后，苏映雪便还是和以前一样正常上学学习，不再为这件事消耗半点心力，没想到的是，这天上完那名外教的西方经济学课程后，那名外教忽然叫住了准备离开教室的苏映雪，用英语说道：“映雪，你可以晚些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吗？” 苏映雪也没多想，教授让自己去办公室，自己自然不能拒绝，于是便轻轻点了点头，同样用英语回答道：“当然可以，辛普森女士。” 年纪不过三十出头的珍妮·辛普森微微一笑，对她说：“稍等我一下，等我收拾完我们一起走。” 苏映雪轻轻点了点头，便站在讲台不远处等候，等珍妮·辛普森收拾好教材，这才与她一起出了教室，直奔她的办公室而去。 一路上，不少同学注意到珍妮·辛普森和苏映雪并肩走在一起，一时间纷纷传言，有人称：“苏映雪很可能已经成功把关系疏通到了珍妮·辛普森那里，珍妮·辛普森手里的那个名额很多人都在盯着，这下看来是苏映雪的了。” 也有人提出质疑：“苏映雪有什么背景？好像是一个小地方来的吧？家庭情况也就一般偏上，听说有人给珍妮·辛普森报价一百万，苏映雪凭什么能拿到她手里的名额？” 有不服气的人说：“苏映雪的成绩也算不上顶尖吧？平时在珍妮·辛普森的课上也没什么出色表现，如果珍妮·辛普森真把名额给了她，那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黑幕！” “嗨，你操什么闲心，人家哈佛故意留了三个名额用来暗箱操作，这三个名额本来就是为黑幕准备的，谁关系到位了，谁就能拿到手。” “那还是我刚才的问题，苏映雪有什么关系和实力？” “苏映雪有没有我是不知道，但你别忘了人家是李牧的女朋友，李牧现在实力这么强，这点小事还是能帮苏映雪的吧？”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这次哈佛能找上咱们学校，八成就是李牧在背后操作的吧？否则人家哈佛脑子让门挤了，上赶着找咱们学校合作？” “嘿，你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 “什么？” “你们看啊，谁不希望女朋友待在自己身边啊？你们说这李牧好好的，干嘛要把苏映雪送到国外去？以他的能力，苏映雪也根本不需要用这种‘交换生’的经历来镀金吧？”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就在很多同学围绕苏映雪议论纷纷的时候，苏映雪一路跟随珍妮·辛普森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珍妮·辛普森所在的办公室一共有六位老师办公，这六位全部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外籍教授，此时此刻，办公室里其他的外教还都没有回来，珍妮·辛普森便邀请苏映雪在自己的办公桌旁坐下，随后一脸笑意的看着她，问道：“映雪，你知道我找你来有什么事吗？” 苏映雪小心的摇了摇头，用英语说道：“抱歉辛普森女士，我不知道。” 珍妮·辛普森脸上泛起神秘的笑容，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恭喜你，你将成为人民大学与哈佛商学院交换生中的一员，代表人民大学前往哈佛，参与为期半年的学术交流！” 苏映雪惊呆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珍妮·辛普森，见她一点也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便下意识的问了两个英文单词：“Why-me？” 为什么是我？ 珍妮·辛普森满脸笑意的说道：“说实话映雪，你是我在人大最喜欢的学生，我喜欢你在上课时的专注、喜欢你时刻的淡然、喜欢你标准的口语发音，我知道你一直有将来到美国深造的愿望，所以我觉得，你最应该得到这次去美国的交换生机会。” 苏映雪没想到，珍妮·辛普森竟然这么看好自己。 虽说自己确实很喜欢她的课，也确实很注重英语的学习和练习，但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珍妮·辛普森竟然把她手里唯一的名额就这么给了自己，而且之前就有传闻说，她手里的这个名额价值百万。 正当苏映雪一时间傻愣着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时候，珍妮·辛普森接着说：“哈佛是我的母校，我的学士学位以及MBA学位都是在哈佛拿到的，它是世界上综合排名最高的大学、也是综合实力最强的大学，而且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商学院，如果你将来想考取哈佛的MBA，那你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半年的交换生经历，将在各方面提升你对哈佛的理解以及将来被哈佛商学院MBA录取的机会。” 说着，珍妮·辛普森又补充道：“映雪，虽然你才刚刚大二，但我还是有义务为你的将来提出相对客观的建议，这次去哈佛，我会介绍我的导师给你认识，她是哈佛MBA最好的导师之一，有我的推荐，你们可以提前熟悉，未来你考取MBA，可以直接选她为导师，这对你将来会起到非常大的帮助作用。” “有了这次的交换生经验，再提前与MBA的导师打好关系，将来你考入哈佛MBA的机率将得到倍增，等你从哈佛拿到MBA学位，你基本上具备了进入任何一家跨国企业的实力，到那个时候，你可以选择留在美国，到华尔街工作；也可以选择一家跨国企业，然后派遣回燕京工作；或者直接回国寻找国内优秀的企业就业，总之到那个时候，你的人生将发生极大的转变，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苏映雪一言不发，心里却已经不由自主的对哈佛心驰神往了。 赴美留学，是她多年的梦想，这个梦想在以前就像是孩子说梦一般，充满儿戏，但随着自己考入人大，出国留学的可能性已经越来越大，不过就算是在苏映雪的幻想中，她也很少敢想象自己能够考入哈佛商学院的工商管理硕士。 可是，眼下竟然从天而降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让自己能够前往哈佛商学院进行为期半年的交换生体验，这绝对是一个梦幻般的开局，如果真像珍妮·辛普森所说，她还能给自己介绍MBA导师，那可实在是太完美了。 珍妮·辛普森所说的话，对苏映雪来说，基本上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但是她心里却有唯一一个让自己纠结的心结，那个心结便是李牧。 虽说自打李牧彻底不再回人大上课之后，两人相处的时间以及感情的交流越来越少，苏映雪心里理解李牧作为一个全国瞩目的天才企业家，执掌两个互联网帝国必然会格外忙碌与辛苦，但她内心深处却一直有些深深的担忧与自卑。 苏映雪的性格以及潜意识里，她更倾向于自己感情的另一方，在能力上与自己齐平，甚至略微逊色与自己，就像她最开始喜欢李牧时那样，李牧的学习成绩总是与自己差上一截，这种情况下，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心态反而能够更自然。 但是，上了人大之后，李牧的能力如火箭一般迅速攀升，早就把自己远远的甩在了九霄云外，这种情况下，苏映雪心里的自卑感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持续加深，从来不曾淡化过。 因为这种自卑感，苏映雪把更多的时间从学业中剥离出来，用于在私下里研究互联网、研究李牧的企业及产品，以及李牧的企业可能面临的各种问题，但是这远远不够，苏映雪的内心深处，也非常渴望能够有机会让自己多少追上一些李牧的步伐，而这次的交换生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可是机会虽然格外难得，但苏映雪心里也明白，一旦自己接受这个机会，就意味着自己至少要离开李牧半年时间，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李牧这样快节奏的人来说，恐怕半年时间就能够沧海变桑田。 苏映雪也有隐隐的担心，如果自己离开燕京，自己和李牧的关系以及感情会不会因此而坠入深渊。 如果自己留在燕京，哪怕很少与李牧见面，但终归是李牧的女朋友，与他同在一个城市，说的矫情一点，即便不时刻在一起，也一直知道对方就在身边不远，大家在差不多相同的时间入睡、又在相同的时间醒来，想见面了，终归逃不出两个小时的车程； 可若是自己去了美国，两人不但隔着大洋，还隔着差不多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心里的距离必然会被现实的距离拉开，自己醒来准备开始新的一天时，他可能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疲倦的准备休息；自己准备休息的时候，他可能刚刚开始一天的充实生活，处境变了，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但是，苏映雪心里有一点非常明确，如果自己真的想追一追李牧的步伐，缓解自己心里的自卑感并且切切实实能为李牧排忧解难，那么这次的交换生名额，确实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好机会，如果错过了这一次，将来极难再有这样的机会让自己实现这个目标。 长久的看，苏映雪觉得，自己和李牧感情能走多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自己能够在李牧身边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如果单纯只是做女朋友，自己可能比不上那些温柔贤淑、小家碧玉的女孩子，而且对李牧来说，他一定也不是真的需要一个花瓶女友摆在身边，对他来说，一个能够在事业上对自己起到帮扶作用、与他有更多共同语言的伴侣恐怕才是最适合他并且最长久的。 所以，基于这个判断，苏映雪更觉得自己应该抓住这次机会，去美国，去哈佛，在未来的半年时间内拼命在哈佛开拓视野、汲取养分，让自己快速成长，并且为下一阶段的成长打好坚实基础。 这时候，珍妮·辛普森看出她内心的纠结，笑着说道：“映雪，半年时间而已，如果是按部就班的生活，半年时间不会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如果把这半年用来快速成长，谁都不知道半年能够给人带来多大的转变。” 苏映雪紧咬下唇、表情挣扎，但还是下意识的轻轻点了点头。 珍妮·辛普森又道：“如果你担心你那个了不起的男朋友，我倒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的企业现在在美国发展的非常好，而且谁都能看得出，他现在已经开始不断将视野和精力转移到海外市场，这种情况下，他将来一定会频繁前往美国，到时候你们见面的机会应该也非常多。” 珍妮·辛普森时至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的母校哈佛大学为什么要让自己竭力劝苏映雪赴美，但珍妮·辛普森不是傻子，哈佛大学没可能忽然关注华夏一所大学里的普通学生，既然关注到了苏映雪，就一定有人在暗中推动。 她猜测，这个暗中推动的人很可能就是李牧本人，或许李牧想给苏映雪创造更好的机会，但又不愿意做的太明显，所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提前把苏映雪送到美国学习也说不定。 珍妮·辛普森对自己这个推断有八成的把握，因为她一直和美国的同学有交流，知道她在人大教书，所以大家共同的话题里总会出现人大那个传奇的青年李牧，牧野科技启动美国市场的发展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所以珍妮·辛普森觉得，李牧很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未来也将频繁前往美国，所以才贴心的先把女朋友也从华夏弄到美国去。 苏映雪倒是没把这件事的背后推手和李牧联系在一起，她只是觉得，珍妮·辛普森的话很有道理，李牧未来必然要频繁前往美国，自己如果也正好在这个时间段去美国做交换生，或许两人在异国他乡反而有更好的机会培养感情。 一想到这儿，苏映雪忽然想立刻见到李牧，不管怎样，她想把这件事告诉李牧，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由于去美国的事情整体节奏有些仓促，李牧本身并没有太多时间准备，虽说走之前很想回海州见见爸妈，但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李牧只能通过电话，把要去美国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李妈对李牧远赴大洋彼岸有些担心，用她的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此行万里，所以只是想想就担心的不行，但是李爸就放心的多，他倒是觉得，好男儿当志在四方，想成大事，必然是要行万里路。 而且，李爸还嘱咐李牧，告诉他现在不只是肩负着两家企业，甚至还代表着华夏互联网行业在世界上的形象，所以无论去哪，都要严格要求自己，注意好自己的国际形象。 李牧自然是虚心受教的答应下来，李妈又嘱咐了许多让自己注意安全的话，李牧也都一一记下，并且向李妈保证说到做到，这才让李妈稍稍放心。 离出发仅剩下两天时间，李牧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两天除了正常的工作以及做好去美国的准备之外，剩下的时间也就只够自己分别和苏映雪以及赵子秋一起吃顿饭了，陈婉远在川都，而且正在忙《超级女声》的工作，这两天也根本没办法抽出时间跟李牧见面。 李牧本来是想在先约苏映雪出来吃顿饭，然后在饭桌上再告诉她自己要去美国的计划，没想到见面之后，却在饭桌上却听苏映雪说出了哈佛交换生的事情。 最开始，李牧对哈佛主动跟人大缔结友好学院的事情颇为惊讶，总觉得哈佛似乎没有理由和动机去主动做这件事情，但是在他看来，事情是实实在在的好事，就算是想不明白，也不会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隐患。 坐在李牧对面的苏映雪把前因后果告诉李牧之后，难掩期待的看着李牧，问他：“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李牧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既然是你一直向往的学校，而且这次的机会又这么难得，那我支持你去，反正半年时间也不算长。” 苏映雪轻轻点头，得到李牧的这个答复，她心里高兴又失落，高兴是李牧支持自己的梦想，在这种时候，自己潜意识里也担心他会霸道的拦住自己，不让自己前往；失落，则是李牧回答的毫不犹豫，他似乎根本没想过，一旦自己走了，两人相隔万里，想见面怕是并不容易，这是否也能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李牧跟自己的感情并不够深厚。 李牧看出苏映雪神情间的些许不自然，笑着说：“对了，我过两天就要去美国一趟。” 一听说李牧要去美国，苏映雪的双眸立刻闪亮，她下意识的追问道：“你去美国做什么？” 李牧笑道：“我这次去主要是去谈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除了融资的事情之外，还要激励一下我们在美国的团队，梳理跟踪一下他们在美国的工作情况。” 苏映雪忍不住问：“那你以后会经常去美国吗？” 李牧说：“牧野科技在国内的市场逐渐稳固了，而且在国内又没有竞品存在，这时候确实需要调整战略重心，把牧野科技下一步的核心战略都布局到海外去，以后企业在美国的业务越来越多，我去美国的频率怕是也会越爱越高。” “那太好了！”苏映雪笑着说：“这样的话，如果我去哈佛做交换生，我们还有机会可以在美国见面。”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当然有，可能还不止一次。” 苏映雪松了口气，感叹一声：“那我就放心了。” …… 赵子秋这几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宁，自从妈妈上次气势汹汹的杀到燕京来之后，她的精神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即便是妈妈已经走了好几天，她的状态却一直都没有调整过来。 李牧出国前一天的晚上约赵子秋一起吃晚饭，从学校出来之前，赵子秋刻意精心打扮一番，想到马上要跟李牧见面，多日来的压抑情绪才有了一定的缓解。 站在燕大门口的路边，赵子秋正等着李牧开车过来接自己，还没等到李牧，妈妈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赵子秋没想到却忽然接到妈妈的电话，这让她的情绪立刻就重新紧张起来，接通电话之后，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妈。” 谢芸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的问她：“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呢，待会就去吃。” 谢芸关切的声音让赵子秋心底的紧张缓和了不少。 谢芸这时问她：“怎么还没吃？都已经七点多了。” 赵子秋道：“李牧待会来接我一起吃饭。” “噢……”谢芸应了一声，顿了片刻，道：“李牧最近是不是要去美国了？” “是啊。”赵子秋说：“他明天就走了。” 说着，赵子秋好奇的问：“妈，你怎么知道李牧要去美国？” 谢芸道：“猜也猜得出来。” 说着，谢芸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对赵子秋说：“妈跟你说件事情。” 赵子秋急忙说道：“妈你说吧，我听着呢。” 谢芸说：“过段时间，李牧的那个女朋友要去美国半年，等她去美国之后，你跟李牧的事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内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结果，要么让李牧给你个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身份，要么跟他彻底断绝关系。” 说到这里，谢芸语重心长的补充一句：“你不要觉得妈妈是在逼你，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明白吗？” 赵子秋惊讶的问：“苏映雪要去美国？她去美国做什么？” “做交换生。”谢芸道：“她已经跟她们学校确定了，一个月的准备期，12月初就会启程，明年六到七月份回国。” 赵子秋更惊讶了：“妈，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谢芸淡淡的说：“妈一手操作的事情，妈当然知道。” “啊？” “啊什么啊！这关乎你的终身大事，你自己一定要重视起来，妈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 PS：抱歉，之前想先眯一会、回回精神，结果睁开眼特么的一点半了，本周六不上班，周末两天加更补上！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机会靠自己把握 赵子秋被妈妈的话吓了一跳。 她自然听明白了妈妈话里的内容，她并不惊讶妈妈会插手自己和李牧的事情，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妈妈竟然一手操作了苏映雪出国做交换生的事情。 赵子秋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急忙追问：“妈，你找苏映雪了？？” 赵子秋生怕妈妈为了自己和李牧的事情，背着自己去找苏映雪，言情剧里这样的狗血剧情她看过太多，无论是妈妈去找苏映雪、告诉她自己和李牧的事情、逼她离开李牧，还是妈妈给苏映雪开一张巨额支票，诱导她离开李牧，自己都无法接受。 对赵子秋来说，她内心深处自然希望有一天苏映雪能够从李牧的情感世界里退出，但是她无法接受借助其他的外力来实现这个目的，尤其是把家人牵扯进来，那样就算是苏映雪真的退出，自己也很难过心里那一关，最关键还是李牧，如果李牧知道自己家里人在用某种手段让苏映雪离开她，将来的某一天李牧如果知道一切，必然要埋怨自己。 谢芸听出赵子秋声音中的紧张，宽慰道：“你放心，妈做事自有分寸，我是不可能去找苏映雪让她离开李牧的，哪怕要多费些周折也不能丢了原则。” 赵子秋急忙问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芸说：“我让你舅舅帮忙，在哈佛发起了一个跟人大合作的小项目，给了人大经济学院大二年级八个交换生名额，然后把其中一个名额给了人大的一名外教，那名外教又把名额给了苏映雪。” 说着，谢芸又道：“苏映雪现在已经自愿接受这个名额了，妈自然会把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哪天李牧会知道。” 赵子秋有些莫名焦躁的说：“妈，我心里觉得特别别扭……” “别扭什么？”谢芸忍不住问：“你心里过意不去？” “有点……”赵子秋抿着嘴说：“心里不由自主的感觉有些羞耻，但是内心深处偏偏又有点开心，太矛盾了。” 谢芸嘱咐道：“你不用胡思乱想，更不用矛盾，苏映雪去美国是她自己的选择，妈妈只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自己去做选择，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说到这里，谢芸又补充一句：“而且她去美国不代表她会和李牧分手，妈妈也不是在帮你解决感情问题，妈妈只是帮你争取一个可以集中精力处理问题的时间窗口，所以能不能把握好这个机会在你自己而不在我，如果半年之后，你跟李牧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那苏映雪从哈佛回来的那天，就是你启程去哈佛的日子，这一点妈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提前告知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 谢芸道：“妈就不跟你说太多了，很多事情还得你自己权衡和把握。” “我知道了妈……” 挂了电话，赵子秋内心深处的负罪感缓解了不少，不过莫大的压力也接踵而来。 自己原本是想就这么不图名分的待在李牧身边，反正青春正好，自己有的是时间陪他、等他，但没想到事情败露，以至于妈妈强力插手这件事情，按照妈妈的说法，自己现在只有半年时间，如果半年时间一到，李牧没有跟苏映雪分手，也没有明确跟自己在一起，那自己就必须要离开李牧，这件事肯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就在赵子秋思绪纷乱恍惚之际，一辆奔驰S级轿车停在了赵子秋的身边，车窗放下，坐在车里的正是李牧。 虽然车就停在赵子秋身边，但最开始的几秒，赵子秋并没有察觉到，而是一个人出神的看着脚尖发呆，直到李牧在车里咳嗽了一声，笑着问她：“傻愣什么呢？” 赵子秋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李牧，错愕半秒，随即反应过来，急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从赵子秋一进车里，李牧就看出她的不自然，不仅眼神有些闪躲，坐姿也有些如坐针毡的样子，便不由问她：“刚才怎么了？” 赵子秋忙回了一句：“没事啊，就是忽然想起件事儿，有点分神……”说着，又赶紧岔开话题，问他：“咱们去哪吃？” 李牧笑道：“你是不是过迷糊了？刚才不是在电话里说好了去吃大闸蟹吗？” “噢对，我这会儿脑子有点糊涂……”赵子秋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已经在电话里跟李牧说了想吃螃蟹，李牧也答应了，结果被妈妈一通电话搅和的，自己心里一团浆糊，什么跟什么都记不清了。 李牧无奈摇头，笑着调侃一句：“就你这个脑子，真不知道你怎么考上燕大的。” 赵子秋吐了吐舌头：“我刚才在想事情嘛，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李牧问：“想什么事儿想的那么专注。” 赵子秋说：“想你呗，你明天就去美国了，不知道又要有多久见不到你，对了，你这次去多久？” 李牧说：“估计要待个十天半月的吧，看事情的进展情况。” “喔……”赵子秋兀自点了点头，想问点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李牧驱车载着赵子秋来到一家燕京吃大闸蟹颇有名气的饭店，两人要了个环境幽静的包间。 赵子秋这种自小在江浙长大而且家境殷实的孩子，每年到了秋天吃大闸蟹，就跟李牧小时候到了夏天吃西瓜一样稀松平常，而且上瘾，几天不吃就馋得慌，李牧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每一次也都乐得陪赵子秋一起，看她吃的满足，自己也有一种成就感。 饭桌上，赵子秋一直想找机会问一问李牧关于苏映雪的事情，但是几次有这个念头，几次都忍住了，她担心自己如果问的太多会让李牧产生怀疑，妈妈操作让苏映雪出国做交换生的事情现在是木已成舟，所以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知道。 饭吃的差不多后，赵子秋问李牧：“对了，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李牧说：“上午十点半。” 赵子秋又问：“飞哪里啊？多久到？” 李牧说：“西雅图，差不多要飞十二个小时，当地时间早晨七点半左右落地。” 赵子秋看着李牧，问：“要不要我去送你？” 李牧微微一笑，说：“明天有好几个同事跟我一起，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就没问题。” 赵子秋吐吐舌头，笑道：“忘了你肯定不会是一个人去美国，这样的话我就不去送你了，免得给你添麻烦。” 说着，赵子秋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李牧，带着几分娇羞的说：“明天没法送你，改成今晚可以吗？” …… 翌日清晨，当李牧在紫云山庄的别墅里醒来的时候，昨晚还在身边的赵子秋已经没了踪影。 起床之后李牧才发现，赵子秋早早起来，正在楼下的厨房为自己准备早餐。 赵子秋身上穿着一件李牧的白衬衣，身下两条笔直而又修长的双腿堂而皇之的裸着，白衬衣穿在她的身上明显偏大，肩膀松懈松垮，袖子也长处一截，下摆刚好过了大腿根，虽说衣服很不合身，但却让李牧看得一阵莫名心动。 仔细看的话，能看得出，赵子秋身上的白衬衣里，只在腰间有一条蕾丝花边的细布条，上身除了白衬衣之外未着一物，略微卷曲的长发散在肩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无可挑剔。 赵子秋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打扮，却是李牧最喜欢的一种，没有之一。 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养成的恶趣味，李牧特别喜欢女人穿着男人衬衣时的样子，着实是一种别样的美。 赵子秋听见动静，回过身看见李牧站在厨房门外，嫣然一笑道：“醒啦！马上就能吃饭了！” 李牧走上前去，从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腰，将头搭在她的肩膀、看着锅里还在滋滋作响的两个煎蛋，问她：“怎么起这么早？” 赵子秋一边用铲子小心的推着煎蛋在锅里移动，一边在李牧脸颊轻轻一吻，道：“你上午十点半的飞机，七点半八点怎么也该出门了，这附近也没个卖早餐的，总不能饿着肚子去机场吧？我看冰箱里有面包、培根和鸡蛋，而且都还挺新鲜，就把培根和鸡蛋煎了，面包在多士炉里，已经烤好了，待会就能吃了。” 李牧忍不住赞叹一声：“看来我们的大小姐马上就要成为小厨娘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李牧的助理李紫薇。 李牧对赵子秋说：“我先接个电话。” 赵子秋点点头：“去吧，五分钟后进来吃饭。” 李牧出了厨房，接通电话，李紫薇的声音传来，问他：“李总您起床了没？” 李牧道：“起了，今天是怎么安排的？” 李紫薇说：“车队在我家楼下，我马上跟他们一起出发，先去把其他人都接上，然后再去接您。” 说着，李紫薇问李牧：“您现在在哪？” 李牧说：“我在紫云山庄，不过你们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开车去机场。” …… PS：明天调休，一口气休四天，所以今天特别忙，明天开始的四天时间里，至少保证三天是三更。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征服世界的起点 李牧这次去美国的时间规划是：短则一个礼拜，长则十天半月，不过准备的随身行李倒是简单得很，一个20寸的登机箱，箱子里装了两身换洗的衣物，以及一些简单的个人用品，除此之外就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再无其他。 将赵子秋送回燕大之后，李牧独自驾车前往机场，与等在机场的大部队碰了面。 这次和李牧一起去美国的有十一个人，除了他的私人助理李紫薇之外，还有王元朗在内的三个保镖，这四个算是李牧的贴身班底，剩下的七个人，则全是丁正林组织的谈判人员，以及财务及法务代表。 相比上一次牧野科技员工包机前往美国以及在机场举办欢送仪式的阵势，这次李牧一行人走的非常低调，没有包机，只是刚好买空了这趟航班的头等舱座位，同时也并没有通知国内媒体，就连迫不及待等着与李牧面谈的美国红杉资本，也根本不知道李牧到底什么时候去美国。 为了避免麻烦，十二人的团队在机场的VIP休息室内一直等到其他乘客全部登机完毕、空乘用不透光的帘子隔开了头等舱与商务、经济舱之后才最后登机。 上午十点四十，李牧等人乘坐的飞机在首都机场腾空而起，李牧躺在半封闭的头等舱座椅上、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首都机场，心中感慨万千。 李牧还从来没去过美国，作为一个程序员，心里自然是将美国、将硅谷视为专业领域的殿堂，所以他上辈子也曾经动过去美国旅游的念头，结果因为一个格外奇葩的原因被大使馆的人拒签了，自那以后，李牧再没动过去美国旅游的念头。 回想起那次被拒签的过程，李牧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当初自己已经在燕京工作了好几年，手里也有了十来万的积蓄，本想着拿出三万左右的旅游基金去美国看看，结果签证官在看完自己的职业信息以及银行流水等各种资料之后，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要去美国做什么？” 李牧如实回答：“去旅游。” 签证官又问他：“你最喜欢美国哪一座城市或者地区？” 李牧说：“我没去过美国，谈不上对哪里最喜欢，如果说向往的话，我最向往硅谷。” 签证官一脸赞赏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硅谷是美国的骄傲，你既然是互联网行业的从业人员，有机会的话确实应该去硅谷看一看。” 说完，那签证官话锋一转，道：“不过抱歉，这次我不能给你通过，希望你将来能有机会去硅谷看看。” 随后，那签证官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 李牧当时的收入、流水、公司担保等方面材料都符合申请标准，所以直接被签证官拒签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问那签证官：“能不能告诉我，拒签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那签证官倒也有耐心，逐一解释道：“首先，你从未出过国；其次，你在燕京工作这么多年，没有燕京户口，也没有房产、车产，存款折算下来也还没到两万美元；再次，你对硅谷的向往让我担心你有一定的移民倾向，所以我不能给你通过。” 当时的李牧傻眼了，追着问他：“为什么我没出过国，没车没房没存款就是有移民倾向？移民不是有钱人才能玩的游戏吗？” 签证官一脸抱歉的说：“先生，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些直白，还请你见谅。” 说罢，那签证官认真道：“移民倾向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具体在你的身上，可以理解为有一定的务工嫌疑。” 李牧顿时恍悟，原来这签证官是看自己在燕京没车没房没存款，活活一个三无人员，而且又对硅谷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向往，他是怕自己去美国的目的不是旅游，而是到硅谷找工作，所以才拒绝了自己、 那次李牧的内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三无北漂实在是太失败，也是憋着一股气，出了大使馆他就去了汽车销售商扎堆的亚运村，花不到十万块的价格，买了一辆奔腾B50，那是他的第一辆车，也是他上辈子买过的最贵的一件商品。 谁能想到，上辈子去美国旅游都能被拒签的自己，此时此刻竟然坐在前往美国的飞机上，而且是准备去美国谈一笔价值十几亿美元的大生意，将上辈子的境遇和现在做个对比，当真是天上地下，让人心生感慨。 提及美国，李牧心里也是又爱又恨，不可否认美国在IT领域有着一骑绝尘的强大地位，汇聚了全世界的互联网尖端人才，诞生了无数伟大的互联网企业，同时也孕育出了大量计算机改变了整个社会发展进程的硬件企业。 但是话说回来，美国人的自大与傲慢，也让李牧心里始终对这个国家怀有一些芥蒂。 正因为这种爱恨交织的心情，李牧才格外希望能够用自己的产品，去征服美国市场。 对华夏互联网企业来说，“海外市场”这四个字背后的分量，有至少一半都落在美国。 想征服世界，必先征服美国！ …… 旧金山机场。 一直在硅谷忙着牧野科技美国分公司的林清雅，一大早便带着租来的车队赶到机场。 这段时间，林清雅作为牧野科技在美国的最高管理层，亲自拍板决定了不少事情，看起来是大权在握，但是心里却愈发怀念起在国内的日子。 在国内一切大事由李牧来拍板，就算采用的不是李牧的建议，但最终做决定的还是李牧，但是这段时间，李牧一直在跟林清雅强调“扛大旗”的理念，在他看来，把林清雅派到美国，就是让她在美国扛起牧野科技大旗的，这种情况下她必须要学会拍板。 分公司办公场地选址，李牧刻意不参与； 办公场地平面及实拍图，李牧故意不过目； 高端人才招聘，李牧一份简历都不看……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逼着林清雅必须快速进入角色，做一个真正的决策者。 林清雅也非等闲之辈，年龄虽然不大，但是自身就是一个弹簧与海绵的结合体，说她是弹簧，因为她抗压能力很强，而且有能力把压力转化为动力；说她是海绵，因为她汲取经验、知识的能力也很强，成长速度极快。 虽然林清雅独自一人在美国适应的很快，可当李牧眼看要来，她心里几乎立刻就重新对李牧产生了依赖，总觉得，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李牧给盼来了。 李牧乘坐的国航班机在旧金山机场的跑道上完美的降落，飞机轮胎触地的那一刹那，李牧心里颇有一种庄严肃穆的责任感。 终于空降在美国本土！李牧心里明白，自己身上不但肩负着征服这片土地的使命，也肩负着让这片土地上的人，对华夏互联网行业、对华夏人民甚至整个华夏刮目相看的使命。 或许将来，自己第一次踏足美国的这一天，将成为整个华夏互联网行业发展的转折点，这代表着华夏互联网跟在美国互联网的身后模仿了这么久之后，第一次反过来向美国互联网市场输出更先进的互联网产品以及运营模式。 飞机停稳、廊桥对接、舱门打开，心情莫名激动的李牧，戴着一次性医用口罩与团队里的其他人一起快速出了飞机。 一下飞机，李牧就没有了在飞机上时的那份闲情雅致，第一次站在美利坚的土地上也顾不得唏嘘感慨、更顾不上在心里指点江山，一行人领先同机的所有乘客，直奔海关。 这一次，为了保证效率，李牧要求所有的随行人员行李尽量精简，尽可能做到所有行李随身携带，不要托运，这样的话，效率就能提升很多，至于每个人需要的日用品，李牧早已经交代林清雅提前安排人搞定，如果有任何临时需求，也都可以随时随地在本地采购，美国的零售市场高度发达和成熟，买东西也非常方便。 林清雅早就带着自己的助理以及牧野科技的工作人员在机场出口处等待，李牧等人过关出来，林清雅第一时间认出戴着口罩的李牧，急忙上前来，按耐不住激动的说：“李总，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李牧上下打量着林清雅，微微一笑，道：“清雅来美国时间不长，变得更漂亮也更有气质了。” 林清雅大方一笑，玩笑般说道：“谢谢李总夸奖，不过您这话说的好像我来美国不是工作，是来穿衣打扮了。” 说着，林清雅叹了口气，诉苦道：“李总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在美国忙到怀疑人生了，我平时连化妆的时间都没有，今天还是在来的路上抽空化了个妆。” 李牧笑道：“知道你们忙，不过你可别以为我们这次过来是给你分忧解难来了，实际上我们是给你添更多麻烦的。” 林清雅说：“你来了我们就有主心骨了，哪怕是添麻烦我们也乐意。” 周围的几人会心一笑，林清雅忙道：“李总，车队在外面等着了，咱们先上车，车上我再慢慢跟你介绍这边的情况吧。”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我要搞个大新闻 李牧等人跟随着林清雅出了机场，外面已经有一列规格颇高的车队等候了，打头的是几辆大型凯迪拉克SUV，随后跟着两辆凯迪拉克的加长豪华轿车，看起来跟空军一号没什么区别，在队伍的后面，还有几辆SUV压阵，看起来气势格外的足。 李牧和林清雅一起坐进了一辆豪华轿车，车内的后排空间豪华感十足，林清雅在扶手上的一个按钮上轻轻一按，两人面前与驾驶室所连接的窗户便立刻升起了一道厚厚的玻璃，并且降下了窗帘。 见李牧看得惊奇，林清雅笑着说：“我也是来的路上刚发现的，如果你以后经常来美国的话，我们美国分公司就添置一辆。” 李牧笑道：“一辆没有意思，这个车队倒是挺有排场的，要不干脆按照这个规格，或者比这个规格再高一点弄个车队。” 林清雅说：“李总，咱们租的这个车队已经算是国宾级的车队了，除了没有警车开道，就车辆配属上，跟国宾车队没什么区别，如果真整这么一个车队，会不会太浮夸了点？” 李牧微微一笑，说：“在国内咱们自然要低调，那是自己家门口，无论咱们发展的多好，在自己家门口都要足够谦逊，不过在美国就不一样了，我们是在别人的门口，而且不光是代表我们自己，代表的还是整个华夏互联网企业的名片，老美都在看着咱们，国内的父老乡亲也在看着咱们，所以这种时候，适当就要高调起来。” 林清雅笑道：“那你早说，我今天带几十上百家媒体过来接机岂不是更高调？” 李牧摆摆手：“这次比较特殊，之所以两边都没有安排媒体、也没有声张宣传，是我刻意想低调一点，来一趟美国没必要刚到地方就搞得大张旗鼓，在美国人没弄清楚我们的实力之前先低调一点，我想要的是搞个大新闻。” 林清雅点了点头，道：“李总你说的大新闻，是等融资拿下之后，对外宣称我们的融资数额吧？” 李牧点头说道：“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多有钱，光靠买豪车、别墅还不够，得登上富豪排行榜，让人们知道自己的身价到底是多少。” 林清雅觉得李牧说的很有道理，牧野科技现在虽然在美国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美国人也并非各个了解互联网行业的情况，更不是每个人都懂金融，所以他们对牧野科技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评判概念。 唯一能让普通人也能够精确掌握的概念，就是拿钱来衡量。 跟他们说某个公司有多厉害，产品有多少用户、用户粘度有多大等等是没有意义的，不如直接告诉他们，这公司值多少钱。 这一点李牧是深有体会的。 上辈子，阿里吧吧没有上市之前，民众对阿里吧吧究竟有多强大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只知道他的淘宝和天猫，但是究竟值多少钱，普通民众并不清楚。 阿里吧吧真正成为华夏全民追捧的互联网企业、好为人师的马老板真正登上世界舞台、在全球范围内释放装逼技能，其实就是从阿里吧吧上市、市值突破千亿美元、两千亿美元开始的。 两千多亿美元，一万多亿人民币，这个数据一公布，人民群众才真正深切体会到这公司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李牧这时候又说：“清雅，我这次是有备而来，家里的导弹发射架都竖起来了，一旦我开始跟资本坐下来谈，一定会跟他们打一场摧枯拉朽的大仗，舆论造势的事情我需要你来配合我，我跟红杉的人坐下来谈的时候，就是我们在美国高调的开始，一旦开始谈判，你的任务就是让全美，甚至全世界的目光都关注到这次谈判上。” 林清雅立刻说道：“李总你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李牧微微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把话题扯回到车队上，道：“其实话说回来，车队的用处还是很多的，我们在美国相当于是成了个桥头堡，除了真正的国家级大领导之外，国内各地的领导如果来美国工作、考察或者参加什么会议，美国政府是不会提供什么车队服务的，可是如果我们牧野科技美国分公司的车队就在旧金山，那将来原则上任何到旧金山的领导，只要有需要都可以免费使用牧野科技的车队。” 说着，李牧又道：“车队的排场虽然是大了点，但是我们一切公开透明，自然也就合情合理合法，国内舆论也肯定会以支持和赞赏的角度去引导舆论，不会带来任何负面影响。” 林清雅道：“我明白了李总，车队的事情我近期就安排下去。” 李牧说：“对了，你帮我以私人的名义，约一下微软的比尔·盖茨，以及苹果公司的乔布斯、谷歌的拉里·佩奇，就说我个人非常仰慕他们，希望能够有机会和他们见面聊一聊，如果能共进晚餐就更好了。” 林清雅惊讶的说：“李总，以你现在的身价以及牧野科技目前的影响力，‘仰慕’这个词用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李牧摆摆手，一脸认真的说：“一点也不过，这几位都是互联网行业的巨匠，对整个互联网行业的贡献很大，别说仰慕，膜拜都不为过，你就按照我说的这么转达就行了，他们如果都有兴趣，就先看看他们的档期安排，我迁就着他们来。” “好的。”林清雅点了点头，随后又说：“对了，埃隆·马斯克昨天联系我，问我你是不是快要来美国了，我没有明确回复他，他跟我说，如果你来了的话，让我转达你一声，他很想抽时间拜访一下你。” 说着，林清雅笑道：“他想见你的说辞，听起来跟你刚才想见另外三个人的说辞好像很相似，看来埃隆·马斯克这个人应该很仰慕你……” 李牧笑着说：“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将来没准会另辟蹊径、做出一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你不用回复他，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就好，我跟他联系。” 李牧对新能源汽车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不得不承认，埃隆·马斯克本身却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大佬，这样的人眼下可能还没怎么太发光，不过一旦他的时代来临，他必然将光芒万丈。 不过，一想到上辈子被无数人追捧的埃隆·马斯克，现在正抱着仰慕的心等自己来美国，李牧心里也不由觉得格外有成就感。 李牧猜得到，眼下埃隆·马斯克现在正春风得意，当初卖PayPal的时候想借李牧来跟eBay抬抬价格，没想到掉进了李牧给他挖好的坑里，结果PayPal现在被eBay和牧野科技共同持股，随后的这段时间里，PayPal的市值就一直在急剧攀升，埃隆·马斯克一定不止一次在心底庆幸他当初的决定，否则真要把PayPal打包卖掉，哪还有今天这种躺着挣钱的大好局面。 虽然埃隆·马斯克很想跟李牧见面，但是李牧眼下倒是没把他的优先级排的太高，他不只是排在资本方的后面，甚至排在自己想见的那些业内大佬的后面，李牧现在对埃隆·马斯克没什么深入的规划，搞特斯拉现在还不是时候；搞航天科技，李牧又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对他来说，埃隆·马斯克现阶段最好是能够在PayPal踏踏实实的好好干，先干几年、把PayPal做成百亿美元级别的大公司之后再说，到那个时候他如果要搞特斯拉，自己先入他30%到50%的股份再说。 …… 车队行进至硅谷，李牧开始如孩子般欢欣雀跃起来。 硅谷对每一个互联网以及电子工业领域的从业人员来说，都是圣地一般的存在，中关村在李牧的心里就一直颇为神圣，但是跟硅谷比起来，后者是观世音菩萨，前者最多算是观世音菩萨身边的散财童子，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上。 坐在车里，看着沿途街边各式各样的企业logo，甚至有不少是后世颇为牛逼的航母型企业，李牧的心里更是激动难耐。 曾几何时，梦想能够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为互联网行业的发展出一份力，没想到现在，自己已经在这里开起了分公司，同样在这里的知名企业有：苹果、谷歌、IBM、甲骨文、英特尔、英伟达、思科等等首屈一指的大企业，李牧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牧野科技也能成为这里顶尖的一线企业。 车队缓缓开进硅谷腹地最核心的地带，在这里一家星级酒店门前停下，众人纷纷下车，准备办理入住。 原本，林清雅规划的流程是先接李牧一行人到硅谷，到她在硅谷预定好的酒店办理完入住之后，大家先好好休息休息，然后中午在酒店安排一个参会，把目前在美国的牧野科技员工也叫过来一起给李牧一行人接风洗尘，然后下午再一起前往牧野科技在硅谷的新公司。 不过到了酒店之后，李牧发现大家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很好，跟自己一起来的十一个人几乎都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路，睡醒了飞机就到了，所以根本就不困，而且刚到美国，大家每个人还都有些亢奋，这时候别说睡觉了，连个打哈切的想法都没有。 于是，在简单沟通过之后，李牧决定，直接让林清雅先带着大家去牧野科技在硅谷的分公司，他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国王，按捺不住地等着巡视自己的领土。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让整个硅谷紧张起来 牧野科技在硅谷的分公司选址在硅谷腹地，这里是硅谷最繁华的中心区，林清雅拍板在这里的一个小型园区内租下了一栋总面积两千多平米的三层独栋别墅式物业，在门口的铭牌上，李牧看到了醒目的四个汉字“牧野科技”，在汉字的底部，是英文的Muye-technology。 李牧一路过来，也见到不少知名企业，但是企业名称里有汉字的，牧野科技还是唯一的一家。 林清雅见李牧盯着门外的公司铭牌看得出神，不由上前道：“李总，在硅谷正式挂牌办公的国内互联网企业只有我们一家，其他企业在硅谷也有办事处，不过都藏在各个孵化器的小单元里，最大的也不超过一百平米。” 李牧点了点头，指着牧野科技四个字微微笑道：“这么看来，我们倒是真正登陆硅谷的第一家华夏企业。” 林清雅笑道：“没错，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家。” 说着，林清雅低声说：“咱们赶紧进去吧，不少员工都等着呢。” 据林清雅的介绍，牧野科技司在美国工作的员工总数已经突破了三百人，这其中除了国内来的两批、一共一百一十多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这段时间在美国现招的。 新增的两百名员工里，大部分是隶属于《天堂小镇》的地推人员，美国高校太多，所以推广团队的人员需求非常大，新增的这批员工全是正式签约的全职员工，除此之外，《天堂小镇》推广团队下面还有着一支超过千人规模的兼职团队。 不过由于现在《天堂小镇》的推广团队正在全美各大高校开展推广工作，所以在硅谷办公的员工数量并不算多，一共有一百人左右，其中国内来的老员工大概有四十多人，剩下的六十人全是在硅谷招的新员工，而且基本上全是技术口的。 新招的六十人里，华人、华裔占了一大半，这也得益于牧野科技在华人领域的非凡影响力，许多在海外从事互联网工作的华人、华裔都对牧野科技有着极大的好感，并且渴望能够加入牧野科技、成为牧野科技的一员。 本身李牧已经在几个月前就让林清雅牵头，启动对外流人才的回笼，这么长时间以来，牧野科技从西方发达国家尤其是美国，为牧野科技乃至整个华夏互联网行业回笼了过百名高端技术人才。 不过还有很大一部分已经在美国定居的，或者已经取得美国国籍的海外人才，对这批人来说，想让他们放弃国外的生活回国，多少还有些困难，所以他们没办法为了加入牧野科技而前往华夏，不过现在好了，牧野科技在硅谷有了自己的海外分公司，他们可以在自己家门口为牧野科技工作，这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林清雅对李牧说：“公司新招聘的这批海外员工里，大部分人对你这个老总是非常崇拜的，都非常期待能够见到你真人，所以他们现在一个个都在公司里翘首期盼了，待会儿见了面估计他们会有些狂热，你提前做个准备。” 李牧开玩笑道：“你这么说我还压力挺大，搞得跟粉丝见面会似的。” 林清雅笑着说：“你在本地华人圈里的影响力非常大，都说在硅谷最为国争光的人就是你了，所以大家对你追捧也是理所当然的。” 林清雅说的果然没错。 此时此刻，公司里百余人早就已经望眼欲穿了，李牧和林清雅一起走进公司大门，门内两侧站的全是人，一边欢呼着跟李牧打招呼，一边在口中喊着：“李总好。” 李牧环视一圈，看见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也看到不少陌生面孔，不过他一直带着谦逊的微笑，跟每一个人点头问好，有人上前来要求握手，李牧也是来者不拒，一边握手，一边用中文给对方说一句辛苦了。 对这些从华夏飞来的牧野科技老员工来说，李牧的到来，在他们心目中就等同于集团军总司令到前线慰问将士，对士气的鼓舞自然是不必多说。 对那些刚加入牧野科技的华人、华裔员工，李牧就是他们心目中崇拜的传奇人物，所以这个传奇人物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们自然也都非常兴奋。 除此之外，还有一批世界各国、各人种联军，这批人虽然没有前两种那么狂热，但依旧对李牧这个二十出头的亿万富翁充满了尊敬与好奇。 硅谷很大，大到可以容纳诸多世界五百强级的高新技术企业，以及无数的中小型企业以及初创公司；但硅谷也很小，小到在硅谷基本上没有什么秘密，每一个在硅谷的人，都像是中关村卖电脑硬件的摊贩对整个商场的了如指掌一样，对整个硅谷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敏感。 李牧刚到牧野科技硅谷分公司还没超过半个小时，整个硅谷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李牧来了！ 在YY风头正盛、《天堂小镇》如瘟疫一般感染整个美国高校的时候，李牧来了。 李牧这个时候来硅谷，对美国互联网行业的人来说，背后的含义可能有几种可能，有可能是牧野科技对美国市场发动总攻的信号；也有可能是牧野科技C轮融资的前奏；甚至是两者都有。 一时间，整个硅谷都因为李牧到来的消息而变得紧张起来。 同行企业开始担心李牧把牧野科技那种不可想象的扩张速度带到美国，毕竟谁都不希望身边的同行变得强大，更不希望身边忽然多出一个强大的同行，尤其是牧野科技这种做即时通讯与线上社交的企业。 如果是多出一家思科、英特尔这样的企业还好些，除了思科、英特尔本身会担心之外，其他的互联网企业反而更期待这样的竞争局面，硬件企业的搏杀，不仅可以降低硬件价格，还可以推动硬件发展，英特尔如果多几个竞争对手，那么电脑CPU的价格下降速度不断会提升，更新换代的速度也会跟着提上去，那样的话，硬件整体的价格下降、整个行业都会跟着享受红利。 但是，牧野科技则不同，牧野科技这样的企业，针对的是线上社交以及即时通讯，这是一个用户的强需求领域，对用户、流量以及在线时长的侵占如同鲸吞，而且牧野科技大有围绕着这个强需求来横向发展的趋势，如果被它做大，那几乎所有的互联网企业都会受到影响，牧野科技就像是疯狂扩张的外来入侵物种，不断侵占其他互联网公司的生存空间及养分。 与牧野科技硅谷分公司仅隔了三个街区的红杉资本，此时也已经收到了李牧抵达硅谷的消息，这让整个红杉资本一阵紧张。 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一直一拖再拖，牧野科技虽然一直对红杉资本态度爱昧，但就像是善长玩弄男人的美女，总是若即若离，让人心急。 先前是在华夏与红杉华夏分公司谈了几次，但是牧野科技和所有融资的公司都不同，因为牧野科技至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对钱的迫切需求。 牧野科技自己要融C轮，但是他们又表现的好像完全不缺钱，所以对C轮融资的进度与效率一点都不上心。 这种“不上心”的态度背后，却是牧野科技不断的爆出各种新动作，不但自己的产品不断进行着超乎想象的改良，甚至还触及到了美国的在线支付业务，成功“借”eBay的钱入股了PayPal，估值几乎是坐着火箭往上窜，窜的速度让所有资本都紧张不已。 现在，谁都知道牧野科技是一艘赚钱的超级快车；大家也都知道，牧野科技现在开启“全球模式”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撑；还知道牧野科技距离可以轻松在纳斯达克上市，还欠缺一轮融资以及美国本土资本的运作推动，所以综合这几点认识，美国的资本心里很清楚，李牧一定会在近期敲定融资，而且融资一定会找美国资本，因为李牧的“全球模式”在美国起步，需要一个强大的美国本土盟友。 据红杉的了解，目前美国能够叫得出名字的、拿得出十几亿美金的投行资本，基本上都对牧野科技有着浓厚的兴趣，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只要能在牧野科技上市前先跟牧野科技达成资本合作，等牧野科技一上市，这笔投资立刻就能够加倍回收，若是长期持有牧野科技的股份，那么这十几亿美金能够撬动的资金规模大得惊人。 红杉原本还以为，自己是牧野科技最倾向的合作对象，但是没想到，李牧来美国，竟然没有跟他们打个招呼，如果李牧真要跟红杉见面，那么他至少应该提前告知红杉自己的行程，然后和红杉的高层约一个大概的见面时间。 但是现在看来，李牧是根本没有任何倾向的，他唯一的倾向，就是出价更高的那一个。 残酷的现实让红杉的高层一下子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如果李牧对红杉没有任何倾向，那么红杉如果想投牧野科技，接下来这段时间恐怕就要跟软银、跟高盛以及其他各家风投肉搏了！ …… PS：今天三更，不过可能会比较晚…… 第一千零三十章 犹抱琵琶半遮面 李牧确实想拿红杉的钱，这不仅仅是因为红杉的实力，还因为红杉身上与众不同的互联网基因。 比红杉强大的资本还有很多，但是能像红杉那样、在互联网有这么强大影响力的企业，实在是太少了。 后世，华夏互联网半壁江山中都有红杉的影子，它属于那种：几乎把所有能投的互联网公司都投了一遍，觉得不过瘾，然后再投一遍的主儿，跟这样懂互联网的资本合作，不但更高效，而且更省心。 但是资本这个东西本身就是无情的，李牧就算是再倾向于红杉，可也得看钱说话，现在牧野科技发展的速度太快，自己手里有足够的主动权，没必要单独向红杉示好。 红杉在李牧心目中唯一的优势是：当没有人比红杉出价更高的时候，自己一定会选它，而且即便是这个优势，李牧也不想让红杉知道，所以他一没宣传自己来美国的消息，二没提前跟红杉有过任何明确的沟通，就是要给红杉，以及美国资本市场一个措手不及。 李牧从创业之初，对待资本就有些高冷，不像大多数初创公司的创始人，对资本的渴求程度甚至超过了对异性的渴望、超过了天性与荷尔蒙。 在李牧眼里，与资本的合作，就像是以利益为核心的婚姻，如果自己不够强或者强的不明显，又缺乏那点骨气的话，就只能向对方卑躬屈膝，在未来的婚姻里失去主动权，明明是自己的产业，却活活过成了入赘一般的日子； 但对李牧来说，他谁的脸色都不看，更不需要为了资本向任何人低头，因为他的融资绝非是入赘的婚姻那样被动，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就像是王公贵族搞联姻，自身就很强大，所以有足够的底气挑对方，无论是谁家的大小姐想嫁进来，都得先收起小姐脾气、备好厚重的嫁妆，自己谁的脸色都不用看，因为想嫁进来的姑娘多得是，这家的不行还有别家。 红杉资本的董事会成员、高级副总裁Eric.Hanks是牧野科技融资项目的总负责人，当初就是他偶然间发现了YY这款办公神器，随后向CEO大力推荐牧野科技这家公司的，后来牧野科技的YY在硅谷乃至全球精英阶层大火，也证明了Eric.Hanks眼光的独到，所以集团便把这个重大的任务交给了他来负责。 Eric.Hanks一直期待着李牧赴美与自己见面，他本来还在等着牧野科技那边提前反馈李牧赴美的消息，没想到李牧竟然不声不响的就出现在了硅谷。 就在Eric.Hanks还没考虑好是否该主动出击的时候，集团CEO也接到了李牧抵达硅谷的消息，立刻将Eric.Hanks召唤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Eric.Hanks刚进办公室，CEO便问他：“Eric，李牧来硅谷之前跟你约好见面时间了吗？” Eric.Hanks摇摇头，说：“李牧来美国的消息我一无所知，牧野科技方面没有提前告知我任何相关消息。” CEO一听这话，眉头立刻紧蹙起来，说：“这么看来，李牧这次要在美国呆很久了。” Eric.Hanks听出对方话中的意思，无奈一笑道：“应该是这样吧，李牧想拿到一个最好的报价，估计近期会跟各大投行频繁接触。” CEO说：“李牧其人我虽然不了解，但是做事的风格还是有所耳闻，这种情况下，我们就不要跟李牧藏着掖着了，你主动跟李牧联系一下，态度诚恳一些，尽快先跟他约见一次，想要多点钱不要紧，但关键是得先坐下来让他开口说。” Eric.Hanks点头道：“我明白了，那我这就去跟助理说一声，让她立刻跟牧野科技方面联系。” “好。”CEO开口道：“牧野科技的情况我们已经谈过很多次了，鉴于他一直以来的发展速度都快得惊人，而且PayPal现在的市值增长太快，牧野科技的估值我们最多可以认到一百六十五亿美元，你自己把握好节奏，在这个范围内能谈下来最好不过，如果谈不下来，我们再开董事会磋商。” “明白！” …… 李牧在牧野科技硅谷分公司坐了一个中午外加半个下午，在这段时间内，国内以及林清雅分别收到了二十三家资本约见李牧的请求，李牧都以近期较忙、见面待定的方式打发了，红杉更有意思，在公司层面的会面请求被林清雅婉拒之后，Eric.Hanks私下里又找到了与李牧同行的丁正林，表示希望能够通过他帮忙，请李牧共进晚餐。 可是李牧以今天要跟牧野科技分公司员工聚餐为由，直接干脆的拒绝了，他今天第一天到牧野科技的分公司里来，作为一个称职的老板，自然要趁着这个机会，搞一个全公司聚餐，就当是自己为美国分公司搞团建了 Eric.Hanks被李牧拒绝也没有死心，依旧希望能够跟李牧预约一个明确的见面时间，李牧这次没有再端架子，不过他依旧没有放弃装逼，他让丁正林回复Eric.Hanks，自己明天上午十点半到十点五十这二十分钟的时间没有安排，如果他愿意，可以来牧野科技在硅谷的办公场地跟自己见面。 Eric.Hanks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吓了一跳，二十分钟？李牧这是在搞什么鬼？这可是十几亿美元的超大规模融资，难道李牧想在二十分钟内把十几亿美元的事情定下来？ 退一步说，关乎十几亿美元这么大的事情，别说二十分钟定下来，就算是用二十分钟时间来讨论，也实在是显得太不重视了吧？二十分钟能解决什么问题？ 不过，Eric.Hanks虽然心中颇为不满，但是这二十分钟的会面时间他还是立刻答应下来，并且跟丁正林几次确认，因为无论如何，他都要先见到李牧本人。 于是Eric.Hanks在锁定下这个时间段之后，便开始琢磨两件事： 第一，明天去牧野科技见李牧，应该给李牧带一个什么样的伴手礼，他知道华夏人讲究礼尚往来，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带一份小礼物，有时候会起到四两拨千斤的功效； 第二，二十分钟时间太短，一分钟做自我介绍，一分钟寒暄、一分钟代表美国和硅谷说几句欢迎到来的客气话，一分钟赠送礼物、一分钟把话题带入正题，即便效率已经非常高，但依旧有五分钟的时间会被浪费，综合起来算，真正说事情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如何在十五分钟里尽可能多的聊及正题，并且让李牧对自己、对红杉印象深刻，成了Eric.Hanks眼下最大的难题。 与Eric.Hanks一样，整个硅谷有至少十多个风投企业的投资人与李牧定下了第二天见面的相关事宜。 当Eric.Hanks为李牧准备好伴手礼物的时候，他才从一些业内朋友那里听说，李牧明天约了十多家风投见面，而且每一个都是标准的20分钟时间，看起来好像非常仓促，可即便如此，十多家走马观花的快速聊一遍也至少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中间再适度安排休息时间的话，刚好把一天的工作时间全部安排出去。 这样一来，明天的会面有几点可以预见，首先在二十分钟的见面时间上，一定很难有弹性的空间，自己得好好利用这二十分钟；其次李牧这次来美国，有意向面谈的资本太多，无论明天的初接触是否直入正题谈融资的问题，最终李牧在美国的融资计划还是要一家连着一家的谈。 Eric.Hanks做投资已经很多年了，经验老道，他知道像牧野科技这样的超优质投资项目从互联网泡沫开始到现在已经极少见到、知道所有同行都对牧野科技志在必得，也知道知道一旦企业要与同时多家风投接洽谈判，企业的负责人很容易产生审美疲劳，如果谈的太多，李牧到时候心里恐怕只能通过开价来进行衡量对比，这样一来，想突出重围就只能靠砸更多的钱，这对自己来说压力很大。 翌日一早，李牧便从酒店前往牧野科技在硅谷的办公场地，在当地时间上午九点整，他便开始会见自己约好的第一波客人。 对于今天密集的面谈安排，李牧最大的目标就是带带节奏，虽说整个行业都知道自己有融资计划，但是他没有提前跟任何一家风投表明自己的来意，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越是这样，就越能让资本方感觉到紧张与压力。 Eric.Hanks不到十点就已经抵达牧野科技在硅谷的分公司，由于到得早，他并没有急于进门，而是坐在自己的车里不断盘算着见到李牧后，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他没接触过李牧，但知道李牧做事不循规蹈矩，这一点从他这次不声不响来美国就能看出一二，他猜测李牧今天有可能跟自己打太极，也有可能直入正题给自己来个措手不及，对于遇到任何情况时应该如何应对，他心里已经演练过很多次，只等着跟李牧见面、跟李牧实际过招。 …… PS：完了，又趴在电脑前迷糊了一觉，羞愧万分的欠下一章更新，明天补上……没脸了……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一百七十亿美元起谈 在与Eric.Hanks见面之前，李牧在林清雅为自己准备的办公室里，陆续见了两家硅谷的风投机构代表，不过在与这两家风投见面的过程中，李牧并没有就融资的事情聊的太深入，有限的时间里，多数时间是在跟两家公司的代表打马虎眼。 李牧不怀疑大部分的硅谷风投都能拿得出十几亿美元，也不怀疑大部分的硅谷风投都会愿意投资牧野科技，但现在是他在挑合作伙伴，牧野科技C轮融资带进来的资本非常重要，光是有钱还远做不了牧野科技下一个战略阶段的合作伙伴。 分别与两家公司的代表闲扯了太久之后，两家公司的代表都有些按捺不住，都试图向李牧索取牧野科技C轮融资的商业计划书。 一份正常的商业计划书，不但会写明公司目前的发展规模、业务进展、营收情况，核心团队履历，更有企业融资的意向估值，拿到商业计划书，就相当于拿到了李牧这次融资的目标价格。 可是，李牧压根就没为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准备商业计划书。 换句话说，李牧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写在纸面上的目标价格，他的目标估值是两百亿美元以上，但是这个估值还需要自己后续的几个重大动作来支撑，否则现在拿出这个目标价格的话，会把所有风投吓一跳，溢价比例太高，会让市场认为自己过度膨胀。 所以，李牧在两家公司代表的追问下，大概给出了一个入场条件，既：牧野科技的理想估值在一百七十亿美元以上，先认可一百七十亿美元的保底估值之后，咱们再坐下来深入的聊。 一百七十亿美元起谈，这个匪夷所思的开价着实吓到了这两家企业的代表，牧野科技在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有着非常大的发展，但是牧野科技毕竟已经完成了拆分，现在爆火的《天堂小镇》在账面上和牧野科技已经分了家，所以《天堂小镇》的流水不能直接用来计算牧野科技的估值，就算是要在牧野科技的估值里计算《天堂小镇》的那部分附加影响力，也绝对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溢价空间。 市场目前给牧野科技相对冷静的估值，大概在一百五到一百六十亿美元之间，之所以有十亿美元的浮动空间，并不是说一百六十亿美元的估值也相对冷静，而是因为一百六十亿美元估值需要YY在近期的业务上有所突破。 如果近期YY能够有更大的发展，或者PayPal能够有更大的突破，那么资本方会相应给牧野科技的估值做一定的上浮，十亿美元的上浮空间，在互联网泡沫刚破裂不久的美国，足以看出这些风投对牧野科技有多看好了。 但是李牧一开口，就把入场券的门槛提高到了一百七十亿美元的水平线上，把对方吓得够呛。 无论任何时候，资本都是谨慎的，每一次看似大手笔的投资背后，都不知道有多少深入企业和行业骨髓的调查与讨论，投资者不但要衡量企业目前的规模、营收情况，还要深度分析企业接下来的发展空间，最重要的是，他们要预估风险并且控制风险，即便都知道牧野科技大成的机率不小，但是谁都担心企业在决策的过程中走弯路，更担心行业忽然遇冷。 互联网行业卖的就是概念，一家又一家高市值的公司，很大一部分市值是靠概念支撑，如果再来一次互联网泡沫破裂的惨剧，那么市场上的资本将无人再为概念买单，到时候这些高市值的互联网公司必然会崩盘，就连牧野科技也不可能幸免。 二十分钟的会面时间一到，两家公司的代表都带着深深的震惊告辞离开，一百七十亿美元的门槛，他们需要尽快回公司上报，看看最高管理层如何决断。 李牧接连送走两拨人之后，在办公室里稍稍休息了片刻，十点二十五分，林清雅敲开办公室大门，道：“李总，红杉的人来了。” 李牧点点头：“请进来吧。” Eric.Hanks在林清雅的引导下，穿过长廊来到李牧的办公室门前，久经沙场的Eric.Hanks曾经在无数大小投资中扮演重要角色，对这些会面与谈判早就如家常便饭一般游刃有余，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在这一刻竟然，他的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能把企业做到一百多亿美元市值的人，在硅谷能找出不少，但是华夏人，以及华夏互联网企业还从来没有达到过这样的高度，更何况能二十岁就能做到这一步的人，无论什么人种、哪个国家，他更是一个都没有见过，而就在眼前这扇房门内，就坐着这样一个传奇版的年轻人，所以Eric.Hanks不由自主的紧张，因为他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将见证一个历史。 林清雅推开办公室的房门，带着Eric.Hanks进来，对李牧说：“李总，这位是红杉资本的副总裁Eric.Hanks先生。” 说罢，林清雅又用英文对Eric.Hanks说：“Mr.Hanks，这位是我们牧野科技的CEO李牧先生。” 李牧从办公桌前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用英语对Eric.Hanks说：“很高兴见到你Mr.Hanks。” 说着便走到了Eric.Hanks的身边，李牧伸出手与他握了握，Eric.Hanks也同样礼貌回应：“李先生，我在美国久仰你的大名，一直期待着与你的见面，感谢你今天在百忙之中抽出的时间。” 李牧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汉克斯先生不必这么客气，我们之间的见面是为了有机会共同发展，所以谈不上谢。” Eric.Hanks点点头，笑道：“李先生说的对，共同发展才是我们共同追求的核心理念。” 李牧邀请他在会客区坐下，随后道：“汉克斯先生，本该我抽时间亲自登门拜访，但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还请见谅。” Eric.Hanks知道华夏人讲话爱客套，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客气，急忙说：“李先生第一次来硅谷，红杉在硅谷创立多年，也算是半个东道主，自然要主动登门，本来我昨天希望邀请您共进晚餐的，硅谷虽然都是高新技术产业，但是在斯坦福大学附近有几家非常不错的特色餐厅，其中有一家的烤猪肋排号称是全州最好吃，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过去尝尝。” 李牧点头笑道：“好啊，有时间的话一定一起过去尝尝。” 说着，李牧轻叹一声，道：“不过最近这几天可能会比较忙，牧野科技刚开始在美国起步，团队的搭建、产品的运营、市场的开拓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所以吃饭的事情能要往后再拖一拖，还请见谅。” Eric.Hanks一见李牧主动聊到了工作，不露声色的微微一笑，随即立刻顺着李牧的话打开了正式的话题：“李先生，牧野科技在美国市场的表现让整个硅谷刮目相看，以牧野科技的实力，我相信终究会有成为世界顶尖互联网企业的那一天，一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Eric.Hanks说完这话，留意了一下李牧的表情，见李牧面带笑意，便继续说道：“李先生，开疆拓土对任何一个公司来说都非常重要，很多时候，开疆拓土所需要的时间，和耗费的金钱是成反比的，耗费的金钱越多，所需要的时间就越短，反之亦然。我们红杉资本的发展理念，就是帮助所有的企业，更好的用金钱换时间，发展所耗费的时间越短，企业的发展空间就自然越大。” 李牧笑道：“那是自然，红杉的口碑在行业里是被无数企业交口称赞的，你们帮助了许多互联网初创企业迅速发展壮大，为互联网行业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Eric.Hanks说：“贡献谈不上，大家都是在各取所需，我们没有实际的项目运营团队，正因为如此，我们只能到处寻找有潜力的项目和团队，投资给他们，让他们更好的发展，同时也给我们带来更好的资金回报。” 说着，Eric.Hanks看着李牧，认真的说：“李先生，红杉一直非常关注你的牧野科技与淘宝网，也知道你一直在为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寻找合适的合作伙伴，我们作为互联网行业资深的风投公司，非常希望能够成为你这两家公司在资本领域的合作伙伴，而且请你相信，红杉能够带给你的不只是资金上的大力支持，更有美国资本市场的无尽资源，甚至当你计划未来在美国上市的时候，红杉也能为你和你的企业提供强大的支持。” 李牧神情认真的点了点头，笑着说：“你说的这些我都非常相信，眼下牧野科技也确实在筹备C轮融资的相关事宜，我本人也很期待能够与贵公司建立合作。” 一听这话，Eric.Hanks表情轻松了几分，笑道：“既然这样，那我想我们双方可以就这个问题进行更深层次的讨论，不知道牧野科技有没有准备C轮融资的商业计划书？” 李牧摇了摇头，一脸淡然的说：“我们没有准备商业计划书，牧野科技的很多情况相信贵方也都非常清楚，为了节省时间、提升沟通效率，在深入讨论之前，我们需要先和贵方确定一个共识。” Eric.Hanks急忙说道：“请讲。” 李牧说：“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公司估值必须在一百七十亿美元以上，贵方如果认可这一点，那我们就紧接着安排更深入的讨论；如果不认可这一点，那本着为双方节省时间的宗旨，就不需要继续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了。”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霸气侧漏 一百七十亿美元，起谈。 李牧表情淡然的一句话，把Eric.Hanks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在自己来之前，CEO就交代了红杉的底牌价，是一百六十五亿美元。 所谓底牌价，就是红杉参与竞价的最高限度。 虽说CEO没有明确表示，万一牧业科技要求的价格高于红杉的底牌价应该怎么办，但是按照正常的流程，红杉一旦定下底牌价，那么结果无非就是两种：在这个价格范围内如果能谈下来，红杉就进；如果超过这个价格，红杉就退，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发生过第三种可能。 红杉和其他风投一样，每一笔投资都要计算潜在的利润空间以及资金风险，牧野科技C轮这种大宗投资，一口气就出去十几亿美元的现金，所以更要对风险反复评估，毕竟红杉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所有董事会成员以及下属各基金投资者共同的资产。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红杉认为牧野科技在未来多少年之内有可能达到一千七百亿美元的资产，也要合理衡量这背后蕴含的风险，决不能因为一家企业现在的发展顺风顺水，就草率的做出决定，留下风险隐患。 对风投来说，他们在领投或者独投的时候，一定会想办法压低实际估值，这一方面是为了减少资金投入，一方面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脱手。 一亿估值的时候进来，五亿估值的时候撤出，让下家在五亿的价格上接盘，这就是一般风投赚钱的套路，但是如果自己接盘的时候就没把握好溢价，让其他投行评估的时候认为自己接盘的价位过高，那么将来脱手时就很难卖出高溢价。 Eric.Hanks一下子想了很多，李牧见他表情古怪，心里也猜出自己开的价码可能把他给吓到了，在他之前，自己已经吓到了两个风投公司的代表，所以李牧一点也不以为意，微微笑着说：“汉克斯先生不需要太纠结，华夏有句古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就是说即便我们因为价格谈不拢而没能达成合作，但我们之间依旧还是朋友。” Eric.Hanks轻轻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对李牧说：“李总，坦白说，牧野科技的情况我们做过非常深入的客观评估，一百七十亿美元的估值确实太高了，如果按照这个估值来融资，恐怕能接受的资本少之又少。” 李牧表情淡然，带着超然自信的说：“汉克斯先生，我想先纠正一下你刚才话里的错误。” Eric.Hanks眉头一挑，看着李牧等待着他的下文。 李牧笑道：“我不是要一百七十亿美元的估值，我是要从一百七十亿美元开始谈，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起拍价。” Eric.Hanks此刻感受到李牧身上的那股强大自信，在他看来，李牧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已经不是自信那么简单了，甚至是有些狂妄。 红杉在互联网领域做了这么多年，对互联网企业已经了如指掌，毫不夸张的说，红杉就是互联网行业的教父，凭借这些沉淀，红杉对一家互联网企业做出的评估，基本上可以做到八九不离十，也就是说，红杉如果把一百六十五亿美元作为牧野科技的底牌价，那么这个行业里绝大部分的企业都不会给出比这再高的价格，李牧一开口就是一百七十亿美元起谈，这在他看来确实有些狂妄。 李牧看得出，Eric.Hanks眉宇间已经有了些许愠怒和不满，似乎自己的话已经让他心里有了些许微词，不过李牧也并不在意，继续笑着说：“汉克斯先生，华夏人喜欢一种名为翡翠的玉石，成色好的翡翠价格高的惊人，哪怕只是一个翡翠的戒指，也有可能价值过千万人民币，但是如果成色不好的，几百块也就可以买到了，正因为翡翠的价格区间很大，所以行业里催生了一种赌石的模式，赌石很有意思，我觉得跟投资行业有很大的共通性，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一讲。” Eric.Hanks伸出一只手来：“请说。” 李牧道：“翡翠是一种特殊的矿石，有意思的是，它在开采出来的时候基本上都裹着一层风化的外皮，里面的翡翠究竟价值几何，不切开看看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有时候一刀切下去，篮球大的一块石头可以价值过亿，有时候却一文不值，所以矿石的卖家为了转嫁风险，自己不对矿石做完全切割，而是让买家买回去自行切割。” Eric.Hanks听的有些入胜，一脸好奇的等待着李牧的下文。 李牧接着说：“有的卖家交易纯粹的原石，这块石头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有的话成色如何，基本完全靠买家自己的判断和运气，这种石头一般来说，均价相对低，因为买家要承担全部风险；” “还有的卖家，交易原石的时候会在原石的表皮先浅浅的切割开一点，让它里面的玉石露出一点颜色，行话叫开天窗，天窗开了之后，如果露出的部分品质很高，那么这块石头的价格也会飞涨，因为凭借天窗露出的这么一点颜色，买家判断的时候多了几分把握、减轻了几分风险；” “有的原石开一个天窗，有的原石甚至会开三五个甚至更多天窗，但是相对的，天窗开的越多、露出的部分成色越好，那么原石的价格也就越高；” “但是，即便开再多的天窗都有很大的风险，因为天窗只开在表面，谁也不知道里面更多的玉石究竟是什么质地，有很多玉石天窗看起来非常棒，但是切割进去之后却发现，它除了天窗那部分非常棒之外，其他的一文不值；而且有很多玉石商人弄虚作假，故意将开天窗的部分伪造成很高质量的样子，这样的话，买家买回去切开，立刻就会鸡飞蛋打、甚至倾家荡产。” “反之也是一样，有时候切开的部分看着不怎么样，但买回去完全切开之后才发现，内在的品质绝佳，这样的话，投资的回报率自然也会高得惊人。” 说到这里，李牧看着Eric.Hanks，一脸笑意的接着道：“你看，赌石跟投资有多像，敢买完全原石的，是天使投资；发展了一定时间的企业，让外界有了一定的认知，那这种企业就等于是开了天窗，发展得越久、经手的项目越多，天窗开的也就越多；一旦企业上市、一切彻底向证券市场公开之后，那就等于是已经加工成型、放在市场售卖的翡翠，一切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Eric.Hanks笑着咂了咂嘴，说：“虽然没有听的非常明白，但听起来还真是有点意思。” 李牧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赌石的行业里，就算天窗开的再多，其内部也有行家无法看透的玄机，买家看不透全部，所以不能觉得自己的判断就恰好等于整块玉石的实际价值。” Eric.Hanks听出李牧是在说红杉看不透牧野科技这块玉石的内部，他不由笑道：“李先生，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一块玉石究竟有怎样的实际价值，买家不知道，卖家也同样不知道啊。” 李牧笑道：“当然，卖家和买家都不知道，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判断。” Eric.Hanks耸了耸肩膀，摊开手道：“既然都靠判断，那必然是双方都有偏差，最重要的是彼此之前能够达成一个共识，如果达不成共识，那就算玉石再好，也无法达成交易。” 李牧哈哈一笑，拍手说道：“这也是我想表达的意思，买卖双方在玉石的价值上达不成共识，那自然就没办法达成交易，不过眼下达不成共识不要紧，你可以先回去，等我亲手再打开一个天窗之后，你再过来看看，到时候用你行家的眼光来给新开了一扇天窗的牧野科技重新估估价格；如果还达不成共识也不要紧，我可以再开一扇、开两扇，开到你或者其他风投愿意跟我达成共识为止！” Eric.Hanks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本以为李牧是想讥讽红杉不识货，但没想到李牧又说要主动再开一扇天窗，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给玉石开天窗的事情，自己倒是懂了，但是给企业开天窗，他具体还真不知道这对应的是怎样的操作。 虽然没有听懂具体的隐喻，但Eric.Hanks还是听出了李牧话中的那一份绝不退让的霸气，李牧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一定要让风投愿意跟他达成共识，潜台词就是：只有风投向他低头，而他，绝对不会向风投低头。 Eric.Hanks心里有些反感李牧的年轻气盛与骄傲自大，同时他也很清楚，自己今天是肯定铩羽而归了，李牧咬死一百七十亿美元的报价，自己没办法让他降低报价，那就只能回去复命。 如果CEO以及董事会愿意改变主意、接受这个报价，那双方就继续再谈，如果不能，那红杉从谈判桌前起身，这个项目对红杉而言就无限期暂停了。 那样的话，除非李牧四处碰壁之后改变主意，然后自降估值，来换取红杉继续坐回到谈判桌前继续讨论。 而且Eric.Hanks内心笃定，会改变主意的那个，一定是李牧！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校花最高榜启动！ 一整天，李牧都在用相同的方式装逼。 可以说，李牧用一天的时间，把整个硅谷有实力的风投都给得罪了。 一百七十亿美元起谈、绝不进行任何妥协的态度，让所有风投都觉得李牧疯了，简直是过分自大、太把自己当回事。 别说大家不认可他一百七十亿美元起谈的估值，就算认可，他的企业规模在硅谷也还排不上顶尖，凭什么这么嚣张？ 其实，李牧也不是那种过分嚣张的人，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他一定让这些资本感受一下巨大的反差，你不认可我一百七十亿美元起谈的估值，不要紧，等着，我会让你主动带着一百七十亿美元的报价回来，但是到那个时候，我的起谈估值就不是一百七十亿美元这么简单了。 于是，用一天的时间得罪了整个硅谷的风投企业之后，李牧不再跟任何资本见面，外界还以为他刚到美国就遭遇了当头一棒，不少媒体撰文报道，称：“华夏来的互联网骄子硅谷遭遇滑铁卢，过分自大让硅谷风投敬而远之，目前未听说有任何风投与李牧继续洽谈，疑是李牧暂时未从打击的阴影中走出来。” 一时间，整个硅谷都认为李牧真的是遭受了不小的打击， 李牧对此毫不在意， 立刻跟散布美国的推广团队，以及国内的支撑团队进行视频会议，会议的核心就一个：迅速推动‘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活动。 之前所有的规划要全部落地，并且增加一个新的功能，让所有候选人，都能够在自己的小镇内，放置一个卡通的电影荧幕，让这些候选人自己录制一条不超过60秒的视频传上去，一旦审核通过，所有用户都可以在她的小镇看到她的视频。 既然是搞网红经济，就一定得给“网红”更多、更立体的曝光机会，不只是照片、声音，还要有视频，用视频来调动粉丝积极性，这恐怕是互联网行业最有效的解决方案了。 现有的技术水平和硬件支撑，李牧还没办法搞全民直播，甚至整个互联网行业距离全民直播，还有着至少几年的技术道路要走，但是李牧可以把全民直播进行最大程度上的轻量化，少量候选人上传短视频，利用牧野科技的流媒体解决方案，还是可以轻松应对的。 到时候，这帮参加‘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的姑娘们，为了名气也好，为了收入也好，为了大奖也好，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的视频做的更吸引观众，她们的视频一旦上线，一定会让整个活动的积极性有质的提升。 牧野科技有强大的技术团队，而且流媒体技术有现成的成果储备，在这基础上开发这样的小功能易如反掌，李牧一声令下，整个技术团队马力全开，迅速做开发、测试以及调整。 与此同时，散布全美的推广团队已经做好准备，‘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相关活动的地推物料都已经准备齐全，线上线下各种推广资源也已经做好准备，一旦开始，还将在《天堂小镇》游戏内不间断轮播公告，保证活动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引爆全美高校。 李牧以及整个牧野科技在硅谷的眼里看似沉寂了两天，大家都在等着李牧向资本市场服软的那一刻，然而没人知道，李牧已经在暗渡陈仓，在全美高校埋下了重磅的互联网炸弹，只等着引爆的时机到来。 …… 远在数千公里外的马萨诸塞州剑桥市，马克·扎克伯格在沉迷了多日《天堂小镇》之后，终于在哈佛大学的寝室里，诞生出了一个新的Idea。 眼下《天堂小镇》实在是太火爆，马克·扎克伯格的女神菲奥娜已经成了哈佛大学在《天堂小镇》最受欢迎的女神之一，菲奥娜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收到至少价值上万美元的礼物，有时候甚至能高达好几万美元，菲奥娜的粉丝们所迸发出来的强大消费能力，让马克·扎克伯格震惊不已。 在吸引女神关注的计划落空之后，马克·扎克伯格痛定思痛，开始从《天堂小镇》的成功里寻找灵感，他认为《天堂小镇》打开了线上粉丝经济的新局面，这给了他一个很大的启发，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推出一个校园美女评选的网站，名字都想好了，就叫Facemash。 马克·扎克伯格的想法是，把Facemash做成一个页面产品，然后采集各大高校的美女信息放在上面，让这些美女的粉丝们到网站上给她们投票，借以评选出每所学校最受欢迎的美女，而且他希望能够开发出一个后台，让每一个校园美女都可以自己编写自己的主页、自己更新自己的照片甚至发表请粉丝投票的信息。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马克·扎克伯格准备在自己的页面产品里，模仿《天堂小镇》的礼品体系，让广大粉丝不仅可以在自己的平台上给自己的女神投票，还可以给她们留言、跟她们互动、送她们礼物。 把礼品体系建成之后，Facemash就可以接入PayPal，让粉丝们直接在线上支付，然后平台再跟这些美女们进行分成，这样一来，粉丝们为美女花钱，美女和平台借粉丝的忠实度来变现，商业模式也就清晰起来。 马克·扎克伯格坚信，一旦商业模式清晰而且经得起推敲，那么这就一定是一个好项目，Facemash就是他眼里第一个校园创业项目。 打定主意要做Facemash的马克·扎克伯格，主动邀请了自己的室友达斯汀·莫斯科维茨，希望他能够加入自己的Facemash项目，但是达斯汀·莫斯科维茨现在已经完全沉浸于《天堂小镇》，更沉浸于在《天堂小镇》上与自己暗恋的同班姑娘莫妮卡在一起玩游戏的同时打情骂俏。 因为与莫妮卡在现实中的感情升温很快，所以达斯汀·莫斯科维茨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创业的念头，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尽快跟莫妮卡确定关系，然后把她变成自己实打实的女朋友。 室友的拒绝并没有打消马克·扎克伯格的创业激情，他立刻注册了facemash的域名，随后开始着手开发网站程序及页面。 如果单纯是一个展示型页面，开发所需的工作量还不算大，但是如果区分前后台，还要实现各种页面功能，整体的工作量就会几何倍提升 马克·扎克伯格上辈子做facemash的时候，只是设计了一个简单的展示页面，然后加上了一个投票的功能，但是，这辈子有了李牧在无形中的诱导及推动，马克·扎克伯格对facemash的产品需求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在原有的基础上不但要开发用户登录系统、普通用户后台，还要为参与平台分成的美女开发她们的专属后台，然后设计开发一套礼品系统。 巨大的工作量让马克·扎克伯格在最开始的时候有些退缩，他想过放弃，或者更换一个更简单的方式，但深思熟虑之后，他还是决定坚持。 在马克·扎克伯格看来，李牧就是自己最好的榜样，他与自己年纪相仿，就已经成了身价估值上百亿美元的大亨，自己却还只是哈佛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如果自己想成为他那样成功的人，唯一的途径就是努力，更努力，加倍努力。 想通了这一层，马克·扎克伯格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没日没夜的坐在电脑前写代码，他的室友达斯汀看了都对他的这份努力惊讶不已，他还从未见过马克·扎克伯格这么拼。 在某个瞬间，达斯汀也动了和马克·扎克伯格一起创业的心思，但是转过头来，就立刻被莫妮卡所吸引，只要莫妮卡一句话，他可以凌晨三点钟从床上爬起来刷游戏，眼下，莫妮卡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全部。 马克·扎克伯格第一个重点攻克的就是facemash的礼物系统，在没日没夜的干了几天之后，这套系统终于有了一个相对完善的测试版，当他兴致高昂、迫不及待想要测试一下自己新开发的功能板块时，达斯汀刚好回到寝室。 见马克·扎克伯格正在忙正事，达斯汀没有打扰他，而是习惯性的打开电脑，准备上《天堂小镇》去刷几波任务，正好莫妮卡也差不多回到寝室要上线了，自己还答应莫妮卡，帮她多刷一些任务好快些升级。 《天堂小镇》的任务系统有很强的互动性，任务总是会随机要求用户提供一堆互相没有什么关联的物品，例如几十份玉米、几份牛奶以及几份冰激凌，如果用户凑不出任务所需的产品，任务就会一直处于未完成状态，未完成的任务如果达到一定数量，用户就无法接受新任务，知道把未完成的任务完成掉。 在这种情况下，好友之间的帮助就非常重要，玩家可以直接提交帮助，让好友来提供给自己所需的原材料，好友过来帮助完成任务的同时，自己也能得到系统的奖励，除此之外，玩家之间更是可以直接进行物品交易，这样一来，如果有一个人愿意牺牲自己，把自己的物品拿出来全力配合另外一个人做任务升级，那么将对另外的玩家产生很大的帮助。 达斯汀自然是乐得帮助自己的女神莫妮卡，因为两人在进行这种任务的同时，感情也在不断升温，玩游戏的同时能够得到美女的青睐与好感，这对达斯汀来说，简直是最划算的事情。 正当达斯汀为莫妮卡孜孜不倦的刷任务时，《天堂小镇》忽然发出极其醒目的系统消息：‘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活动正式上线了！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让女大学生为之癫狂！ “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活动正式上线的这一刻，马克·扎克伯格正欢欣鼓舞的埋头测试着自己的礼物打赏系统，在他看来，他的Facemash构想里最核心的部分就是礼物打赏系统，这套系统的好与坏，将直接影响Facemash上线后的前景。 而整个硅谷，则都在等着看李牧的笑话。 在他们看来，这个华夏人不远万里跑来硅谷找融资，却摆不清自己的位置，还以为他在硅谷跟在华夏一样，是无数人追捧的互联网骄子，在硅谷，一切的发展都离不开资本的推动，与资本交恶，本身就是行业大忌。 硅谷几家行业杂志甚至还想趁机羞辱羞辱李牧，其中一家媒体在即将推出的最新半月刊杂志上，甚至把一篇针对李牧的专题报道当做头条文章，内容中，对李牧的狂妄自大进行了非常直接的抨击，甚至叫嚣李牧在资本面前的过度自信，是对美国互联网以及资本市场的过度轻视，文章中甚至说，李牧如果不向美国资本低头，那么早晚有一天要滚回华夏去。 杂志过两天就要上市，所以成品早就已经在印厂的库房中准备多时，今天早晨开始，正式对外发货，两天后各大渠道都将上市。 就在这个非常微妙的时刻，沉寂了几天的李牧，忽然推出了“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活动，这个活动上线的第一时间，就在全美掀起了一阵非同一般的狂热旋风。 最先狂热起来的，正是那些刚好痴迷于《天堂小镇》的大学生们，因为#这次校花最高榜活动的奖金实在是丰厚的有些惊人了！ 李牧原本准备拿出大几百万的奖金来推动这场校花大赛，但是在跟十几家硅谷资本见面之后，李牧临时决定，把整个大赛的奖金投入翻四倍，直接提高到三千万美元！ 美国资本不是觉得自己太骄傲自负吗？那自己就把这场活动的热度炒上天去，多花两千多万美元看起来很惊人，但相对于公司整体估值十亿甚至几十亿美元的提升，花这点钱还是非常划算的。 这一次，李牧虽然是在美国大学校园里搞校花大赛，但是他的目标，却是通过这一场校花大赛，把全美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给这场比赛的分量加码，而且加重码，让它的分量足以让全美民众侧目，如果这场比赛做到极致，《天堂小镇》将从美国大学校园，直接冲入整个美国社会。 调整后的奖项丰厚到了极致，首先，三千多所高校的冠军奖励从一千美元提升到了五千美元，只是这一项指出就达到了一千七百万美元之巨，直接从最初的第一阶段来提升女大学生的参赛积极性，确保大赛从最底层就充满吸引力； 其次，五十个州和一个特区的冠军奖励，从两万美元提升到了十万美元，这一项支出为五百一十万美元； 最终，全国冠亚季军的奖励更为丰厚，直接从原本的三十万、二十万、十万，提升到了一百万、五十万、三十万！再加上赠送的跑车，支出为两百五十万美元左右； 李牧打出的口号就是，选出美国高校里的“百万美元丽人”，英文口号是：r-Beauty。 百万美元丽人，光是这个标题，就具备强大的热点效应，而且这个极具诱惑力的卖点，对那些女孩子的吸引力简直强大到了极致，一定会引起巨大的社会反响。 而李牧的目标，就是要把“r-Beauty——百万美元丽人”这个概念打造成美国的社会超级热点，如果这一次成了，那“百万美元丽人”就会成为自己的超级IP，每年都可以拿出来热炒一番。 除此之外，除了投票评选出来的校花之外，大赛还增设了一个“最佳人气奖”，大赛将设立一个人气榜，而人气榜的评选依据是粉丝贡献值，粉丝贡献值越高，榜单位置也就越高。 最佳人气奖从每个州开始评选，州冠军每人奖励五万美元，共计支出两百五十五万美元；全国冠军五十万、亚军三十万、季军十万。 增设最佳人气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调动这些高校姑娘们对钱的渴望以及攀比的虚荣心，这会大大刺激她们、让她们想尽一切办法去诱导粉丝增加贡献值。 在2002年底，就算是相对发达的美帝，也没有谁玩这么大手笔的“选秀”，而且这是美国历史上，甚至是世界历史上第一次完全在互联网上举办的“选秀”，所以，活动公告一经推出，立刻在美国高校掀起了惊涛骇浪！ 三千多所高校的姑娘们一瞬间陷入了彻底的疯狂！ 谁也无法想象，《天堂小镇》这样一款网络游戏，竟然能够承载起这么大规模的选秀活动，奖金之丰厚让无数人在电脑前瞪大眼睛尖叫！ 在这一刻，全美大学的女生寝室完全淹没在无休止的尖叫声中！ 沸腾了！ 彻底沸腾了！ “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让这些大学女生彻底兴奋起来，癫狂程度，简直可以媲美迈克尔·杰克逊演唱会上那些疯狂的姑娘。 这场比赛选秀之慷慨，绝对是美利坚乡亲们从来没见过的！而且，它一级一级的晋升机制，以及针对每一级的丰厚奖励，彻底吸引力所有女生的关注！ 这就是“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跟以往全国性比赛不同的地方，以往在美国举办的全国性比赛，真正能够得到奖金的，往往就是全国评选出的名列前茅者，其他的绝大部分人只是陪跑，甚至别说拿奖金了，有的比赛还要参赛者缴纳数十甚至上百美元的报名费。 但是反观“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不仅不要一分钱报名费，而且从全校冠军开始，就有丰厚的奖金，而一路晋级，一路还有不同的大奖，让每一个姑娘都能够做上一场三维立体的梦，让她们可以吃着眼前的、看着碗里的、等着锅里的。 最让姑娘们疯魔的，就是“r-Beauty——百万美元丽人”概念，拿到全国冠军、成为真正的百万美元丽人、同时成为全美姑娘们羡慕的对象、成为全美小伙子爱慕的对象，这简直就是现实社会少女梦想的巅峰，做梦都不敢做这么美的梦。 而且，因为大赛允许参赛者录制60秒短视频供所有玩家观看，这让所有女大学生都意识到一点：这是一个大量增加粉丝的绝佳机会！ 这一次的比赛面对的是全美大学，也就是说，如果自己真有机会冲出重围，哪怕冲到州一级，都能够收获大量的粉丝。 在前段时间的《天堂小镇》运营过程中，有些在游戏里非常吃香的“校园女神”，现在每天平均在《天堂小镇》赚取过千美元的收入。 几千粉丝就能每天收入上千美元，如果能够借这个机会冲出本校范畴、在全州内得到关注，那恐怕将收获几万，甚至几十万粉丝，那样的话，最后能不能得到百万美元丽人的大奖先抛到一边，几万、几十万粉丝，每天收到的礼品分成恐怕就能达到数万美元了，这比摇钱树还要摇钱树，比开印钞机的速度还要快的多！ 一路过关可以得丰厚奖励、可以得到更多的展示曝光机会、从而得到更多的粉丝以及礼品收入，钱途简直好的让人不敢置信，而且参加比赛不需要花一分钱，只要下载新版《天堂小镇》、在游戏内申请报名即可，所以美国的大学生迅速做出行动，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报名的女大学生就超过了一百万人！ 与此同时，美国各大高校附近也都忽然出现了与“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有关的、各式各样的宣传广告，简直给高校大学生来了一场线上线下包夹式的宣传攻势。 虽然李牧的所有宣传攻势都围绕着大学生，但是这场宣传更像是李牧做的“定点爆破”，大学只是李牧精心选择的引爆点，他要通过引爆这个引爆点，炸开美国社会的各个阶层。 如此令人狂热的比赛，在“百万美元丽人”概念的加持下，已经具备了强大的自传播属性，而大学生在李牧眼里，恰好又是整个社会传播性最强的群体，之所以认为大学生是社会传播性最强的群体，因为李牧觉得，从自由程度、清闲程度、前卫程度、八卦程度等领域来综合分析，大学生在这四项关键点上的综合分值，超越了社会任何一个其他阶层。 所以李牧坚信，这场被他加码后的比赛通过大学生的传播，势必会带来让人惊叹的传播效率。 果然！这场比赛一经推出，就立刻开始快速向着美国各个阶层蔓延。 女大学生一边报名，一边将这个消息分享给自己的家人，让他们赶紧下载游戏，先提前在游戏里获得足够的“居民券”，也就是评选的唯一选票，好等着评选一开始就立刻给自己投票。 这其中，包括了她两个在社会各行各业工作的父母、她还在在中学的弟弟妹妹、她的其他亲人，以及在校外的朋友…… 李牧那个特殊的“选票”定义取得了极大的成功，每一张选票，都需要用户在游戏里获得，这样一来，一旦拉票进入白热化，女大学生以及她们的粉丝一定会发动所有能够发动的人参与投票，到时候，《天堂小镇》就能够通过这一渠道，迅速突破大学校园的桎梏，冲入每一个美国人的生活中。 这一招，李牧其实是跟“超女”学的。 超女的核心理念跟李牧玩的一样，看似是一场只针对年轻女生的选秀，但背后的目的，却是透过年轻女生的群体，撬动整个社会。 李牧把这个概念进行了一定的修改，目的就是透过美国的女大学生群体，来撬动整个美国社会。 让李牧欣喜的是，这个概念在美帝还没人玩得像自己这么深入，所以在活动上线的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以及“r-Beauty——百万美元丽人”的话题，就通过这些狂热的女大学生们，轻松覆盖了整个美国……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给整个硅谷一记耳光 硅谷。 牧野科技的独栋别墅办公楼。 李牧在会议室里搞出了一个前线指挥部。 整个比赛活动的运营关键负责人全部在会议室内办公，国内的技术团队实时保持视频连线，服务器团队时刻监控服务器承载压力，这阵势堪比淘宝品牌日以及929大促。 数据的攀升速度超乎想象。 报名人数飞速增长，一百万、一百五十万、两百万、两百五十万、三百万…… 攀升的速度之快，让李牧都看的目瞪口呆。 Million-Dollar-Beauty果然成了美国女大学生无法抗拒的超级诱惑，大有把美国女大学生一网打尽的势头。 这跟超女很相似，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超女比赛的参与成本很高，虽然大部分女生都会产生参加的念头，但是考虑到对歌喉有一定的要求、而且需要前往指定赛区报名、参加海选，而且晋升的道路过程中没有阶段性奖励，走不到后半程的话，基本上就前功尽弃，而且长久的比赛流程，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以及财力，整体成本之高令人咋舌。 但是“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的参与成本，就是在电脑前敲敲键盘，填写一个报名资料即可，流程简单的令人发指、成本更是低到忽略不计，更重要的是，阶段性奖励丰厚，不用走到后半程，只要成功走下一程就有丰厚的现金奖励，以及潜在的收入加持。 在这种巨大的诱惑力以及巨大的便利性面前，美国女大学生几乎都疯了似的，第一时间填写报名资料。 全美有差不多一千五百万在校大学生，男女比例从二战结束后的2.16:1，变成了现在的1:1.22，也就是说，现在的美国大学里，女性学生的人数比男性学生的人数还要多，一千五百多万人里，女性占了55%，达到了差不多八百五十万。 按照这个趋势，李牧觉得至少会收到五百万美国大学生的报名申请。 而五百万大学生里，如果平均每人在非大学生群体内扩散四人的话，将为《天堂小镇》在非大学生群体内，增加两千万潜在用户。 要知道，在这场比赛没有公布之前，《天堂小镇》虽然在大学校园里很火爆，但它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突破校园的壁垒，在全美，除了大学生之外，《天堂小镇》的用户非常少。 但是现在一切都在快速发生着改变。 当天，三百万人报名的同时，也为《天堂小镇》增加了八百万个新注册用户，如果把这八百万个新注册用户的功劳算到三百万报名者的头上，那么人均为《天堂小镇》带来的新增用户就是2.66个，看起来距离李牧的人均带来4个新增用户的目标差了不少，但这可是一天时间啊！ 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如果等比赛拉开序幕，一点点比拼甚至进入到如火如荼的阶段，这个数值一定会大幅增加，照这个趋势来看，几百万人直接参与比赛，能撬动至少几千万人间接参与，能撬动上亿人关注。 只从这个数据推测来看，这次的“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影响力绝对可以达到逆天级。 上线第一天就取得了一个大大的开门红，“前线指挥部”里的每一个人都激动不已，李牧当场决定继续加码，追投一千五百万美金的预算，用于比赛的第二、第三阶段进行大规模的电视及线下媒体广告。 比赛的第一阶段，是长达七天时间的各高校评选，每所高校的第一名评选出来之后，每个人的票数将进行清零，每一个玩家的“居民券”规则也将清零，《天堂小镇》官方进行颁奖之后，休息三天，随后比赛进入到第二阶段； 同样为期七天第二阶段开始后，各高校冠军的票数进行重新计算，决出各州和特区的第一名，随后继续进入颁奖环节，休息三天后进入第三阶段。 第三阶段才是最惹人注目的Million-Dollar-Beauty环节，到那个时候，五十一名候选人应该已经成为全美的红人，所以社会关注度会非常高，《天堂小镇》到时候将通过短视频展示的方式，不断让这五十一名候选人增强对粉丝的吸引力，这个过程将长达十天，直到选出那个Million-Dollar-Beauty，百万美元丽人。 在第二阶段开始，比赛就突破了各大高校本身的范畴，选出来的三千多人应该也都是风格迥异的貌美姑娘，所以在这个阶段开始进行大规模推广，能够让观众的注意力得意聚焦在少数人身上，例如在某个城市，就推广这座城市内的候选人，让各地的美国观众形成主场意识，各自有各自支持的主场校花。 第三阶段，全美关注度都聚焦在五十一人身上的时候，推广力度还要继续加大，李牧的规划是，到时候一定要不惜代价，让这场比赛的相关信息不断曝光，不只是电视媒体，传统纸媒，甚至包括时代广场大荧幕这样的标志性地点。 …… 与此同时，后知后觉的硅谷也得到了“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以及“Million-Dollar-Beauty——百万美元丽人”的活动消息，强大的数据分析公司很快将《天堂小镇》八九不离十的数据公布了出来，这一下，全硅谷一片哗然！ 谁也没有想到，李牧沉寂了几天，竟然是在酝酿这么一个大招！ 硅谷发展到现在，技术大拿、产品大拿以及商业模式创新的大拿出了很多，但是能像李牧这样，把运营玩出花来的运营大拿还一个都没有。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以及“Million-Dollar-Beauty——百万美元丽人”所产生的强大社会影响力，如果只是听说李牧要砸几千万美元在美国大学里搞个校花评选的大赛，整个硅谷都会不屑的送给他两个字：傻比。 可是，李牧真是把运营彻底吃透了，对市场和用户的分析也细致到了一个让同行望尘莫及的高度，这让之前一直等着看李牧笑话的硅谷人，感觉脸上像是被抽了一个响亮的耳光，火辣辣的。 此时此刻，最悲催的莫过于那家对李牧进行专题报道、大加讽刺的杂志社，这家名为《网络科技》的杂志在在整个北美有着七十多万册的发行量，不过这在2002年的美国可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杂志，美国的纸媒在这个年代高度发达，全美拥有一万多种杂志，其中发行量过百万的有六十多种，《时代周刊》四百多万的发行量，也只是勉强排在年度第九名。 《网络科技》七十多万册的实际发行量，意味着他们现在已经有七十多万册印刷装订完成的杂志，等着送往全国各地，但是，因为李牧一下子玩了这么一手，七十多万册杂志都要推翻重印。 杂志是付费内容的一种承载模式，其收入的核心依仗就是内容，面对的也都是深度用户群体，所以杂志社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内容能够得到自己用户群体的认可，否则订阅用户不断流失，杂志社距离关门也不久了。 这次，《网络科技》的头条文章就是抨击嘲讽李牧的所谓“夜郎自大”，原本《网络科技》的总编是想抖个机灵，借李牧的“失败”，来抨击一下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发展，顺便让读者清晰认识到华夏互联网行业与美国互联网行业的差距，也算是一定程度上提升读者的民族自豪感，让读者看得爽、看得过瘾。 但是，杂志还没发行，李牧来了个完美的逆转，一场扎根高校的选秀活动，竟然如地震一般，快速影响到了整个美国社会，这速度快的让人惊叹，同时更惊叹李牧运筹帷幄的实力，如果再等“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以及“Million-Dollar-Beauty——百万美元丽人”活动酝酿两天，怕是能登上全美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并且引发全美数千万、甚至上亿人的关注，到时候杂志一发行，当读者看到这篇抨击挖苦李牧的文章，还不得把编辑部的人骂个狗血临头？ 所以眼下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把和李牧相关的内容从这一期杂志里撤掉，然后立刻找一篇内容量差不多的文章替换进去，其他的版面不动，然后快速赶印出来。 这样一来，浪费了七十多万册杂志的印刷成本不说，更改的杂志加印的成本要比普通速度印刷更高，所以还要额外再多支付一部分加急费用，这一下损失极其惨重，让整个杂志社上上下下欲哭无泪。 除了《网络科技》，硅谷还有两家媒体在酝酿对李牧口诛笔伐，其中一家的新一期杂志已经在印厂开机印刷，结果被李牧这么一折腾，这家杂志社也立刻紧急叫停，结果印厂已经印了三十万册，没办法，这三十万册只能立即作废，然后赶紧调整制版，重新印刷； 另一家的运气稍微要好一些，他们的制版已经完成，正准备发到印厂开工，“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活动一上线，他们便立刻放弃了这一版的内容，加紧赶至新版。 除了杂志社蒙受了最直接的经济损失之外，硅谷的每一家风投也都在捶胸顿足，他们虽然没有一分钱实际损失，但在他们心里，那种懊悔简直堪比损失了上亿美金…… …… PS：我加把劲，再来一章……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两百亿未必挡得住 硅谷，红杉。 高层专用的会议室内，每一个人都苦着一张脸。 前几天刚跟李牧见过面的rchanks也在其中，虽然他已经是一张苦瓜脸的模样，但他却是在座八个人里，表情最好看的一个了。 另外的七个人，包括c在内，全是董事会成员，算是整个红杉的最高层。 前几天，就在自己见完李牧回来的时候，c就是在这间会议室里嗤之以鼻的说：“李牧想在硅谷拿到一百七十亿美金的估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绝对不可能有哪家风投给他这个ffr！” 当rchanks问起c如何打算的时候，c信誓旦旦的说：“打算？我对一百七十亿美元的牧野科技没有任何打算！事实上，我认为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耐心等着就好，李牧在到处碰壁之后，一定自己会夹起尾巴来求我们的！” 当时所有的董事会成员都表示赞同，他们觉得，红杉投过这么多公司，这么多大公司，牧野科技实在算不上第一梯队的，李牧既然这么狂妄自大，红杉也当然不会买他的账。 可是，一切的转变竟然是如此的快。 c此时此刻站在会议室里一脸通红的说：“我们要尽快跟牧野科技重新谈判！这次我们一定要带着十足的诚意！” 说罢，c看着rchanks，认真说道：“rc，你明天带一百七十亿美元的ffr去见李牧，只要他点头，十七亿美金立刻给到牧野科技账上，如果李牧个人想套现，我们同意他最多套现%！” 听起来是个非常不错的ffr，但rchanks心里很明白，这只在今天之前成立，李牧那天那个关于赌石的比喻，自己当时虽然没有听得很明白，但是现在结合李牧的这个大动作，他就立刻顿悟了。 其实李牧当天想表达的内容，直白点说无非就是：“你红杉确实是个行家，但是你看不透我这颗玉石的内在价值，既然你不认同我的价值，那我就开一扇天窗让你看的更清楚一点，不过我这扇天窗开了之后，露出了这么完美的成色，价格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所以，rchanks站起来，认真的对c，以及其他的董事会成员说：“我不认为李牧还会接受一百七十亿美元的ffr，按照现在这场大赛的趋势，李牧的心理价位一定会大幅提升。” c道：“你不要混淆了逻辑，这场大赛是《天堂小镇》做的，而《天堂小镇》在资本关系上归属牧野游戏，和牧野科技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牧野科技能够跟着享受一点红利，这红利也不会太高，我们之前认可牧野科技一百六十五亿美元的估值，现在我们给他加上牧野游戏的红利，认可他一百七十亿美元的估值，估值上增幅了五亿美元，我们已经很大方了！” c心里确实觉得给牧野科技的估值增幅五亿美元，这个幅度已经非常高了，五亿美元的估值增幅，如果红杉谈妥了入股%的话，就要额外多支付五千万美金，五千万美金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但是rchanks心里明白，以李牧的骄傲和自信，这时候就算用枪指着他的头、逼着他答应一百七十亿美元的估值，他也绝对会斩钉截铁的回一句：“n！” 于是rchanks开口道：“我给大家转述一个李牧那天跟我说起的故事吧，故事有点长，我记不太完整了，不过大体上还记得。” 所有人都看着他，rchanks梳理了一下语言，尽可能把李牧那个关于赌石的故事复述了一遍。 当他说完之后，现场一度陷入沉默。 这么说来，《天堂小镇》的这场比赛，实际上是李牧给买家开的一扇天窗，这扇天窗一开，价格就要猛增了。 rchanks见大家都默不作声，便开口道：“坦白讲，我觉得以李牧的那种性格，我们如果再次主动找他，价格一定要给他的心理预期，否则的话，他仍旧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们。” c抿嘴半晌，心里也在不断打鼓，自己这个c就是一个管事的，会议室里另外的六个董事会成员才是真正的老板。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刚上任不久，在任期内还没有做出什么巨大的贡献，这次原本一百七十亿美元能做成的买卖，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有可能提升到一百七十五亿美元甚至更高，这无疑是自己能力不足的一种体现。 于是，c开口道：“我们可以给牧野科技重新定一个底牌价格，但是谈的时候，我们还是先用一百七十亿美元去谈，我觉得红杉在资本操作以及资本关系上的实力，是李牧亟需的，他这种人应该是大局观非常强的，晓之以理，应该可以达成合作。” 说到这里，c又补充一句：“如果万一不行，我们再主动提升价格，争取在底牌价内拿下就是。” rchanks心里叹了口气，这届c确实不行，这时候了还想着赌运气，这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不过rchanks还是开口问道：“那我们这次的底牌价定到多少呢？” c几乎是下意识的说：“一百八，哦不，一百七十五亿美元！” 他不敢加码太多，因为有一百七十亿美元的参照标准摆在那里，在这个基础上加的越多，越证明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及判断失误。 这一次不光是rchanks心里哀叹，就连其他人的表情也已经有些怪异，年迈的董事会成员看着他，眼神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失望与不满。 c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报价似乎显得格局太小，于是他犹豫片刻，道：“还是让评估团队进来做一个快速评估吧。” c虽然因为要替自己找台阶的个人原因，格局一下子被禁锢住了，但是红杉极其专业的评估团队却没有受到影响。 他们在会议室里立刻根据“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这次可能带来的社会影响力，以及对牧野游戏、牧野科技带来的业绩提升进行了快速评估，评估后的结果让所有人咋舌。 负责融资评估的首席总监一脸郑重的向所有人公布结果：“我们认为，在充分考虑这次比赛所带来的影响力的前提下，牧野科技的保守估值将超过一百九十亿美元，估值超过到两百亿美元以上的机率很大。” c最先要疯了，脱口便问：“为什么这么高？” 评估总监格外负责任的说：“我们要充分考虑牧野科技的产品模式，它的核心产品是，虽然从资本角度上，和《天堂小镇》已经没有了实际的资本关系，但是从技术和运营的层面上，它们一直是深度捆绑的两个产品，最关键的就是，这两个产品在用户数据层面是共通的，《天堂小镇》的用户已经开始井喷，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必然会持续增长，而《天堂小镇》的所有用户，都是的潜在用户，甚至可以通过后台的数据共通，实现《天堂小镇》用户一键注册，并且完全在上移植他在《天堂小镇》上的所有人脉关系。” “结合目前在产品功能上的领先程度，我们评估团队基本上可以达成一个共识：目前美国绝大部分msn以及cq用户，之所以还没有换成，原因无非就两个，第一，还不知道这款软件；第二，知道但是因为人脉迁徙比较麻烦，所以还在继续使用其他产品，可是一旦这些用户开始进入《天堂小镇》，并且在游戏的过程中愉快的迁徙以及积攒线上人脉，那么这批用户放弃原产品、选择的几率就会大幅增加，甚至我们可以负责任的说，《天堂小镇》的用户，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有%的可能会成为用户。” 说到这里，评估总监见大家都面露极度的惊讶，非常认真的说：“《天堂小镇》的前身就曾经帮助击败华夏一款市场占有率超过%的即时通讯软件，而且获胜的速度就在一夜之间，所以，《天堂小镇》越火，的前景就越广阔，以现在‘天堂小镇杯-全美校花最高榜’的影响力，在美国市场全面开花已经指日可待了，所以一百九十亿美元的估值并不高，甚至可以说非常非常保守。” “在美国精英群体里有多高的付费比例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它在美国其他的用户群体中，也能有不错的付费比率，那么的流水肯定将得到大幅提升，到那时候，流水、流量、前景、影响力等多项利好一齐发力，两百亿美元的估值也未必能挡得住，如果让我完全客观的来评价，我觉得只要李牧把这场比赛做到极致，牧野科技的估值至少超过两百二十亿美元……” 听到这里，在座的所有人都禁不住一阵眩晕，大买卖做过很多，但是涨价涨这么快的大买卖还真是第一次遇上，心脏不好的还真是受不了…… 先前觉得李牧是打了口水井，现在才知道，人家是打了口油井…… 最关键的是，这口井没出油之前，自己曾有机会参上一股，结果一犹豫，人家打的井就开始往外喷石油了，而且是狂喷的那一种，对会议室里的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一种日了狗的心情。 c心里咣当一声，只觉得一颗心脏如同打碎的玻璃一般，碎了个稀巴烂。 与他一样心碎一地的，还有哈佛校园里那位年轻、腼腆又爱笑的理工男，马克·扎克伯格…… ………分割线……… ps：三更送到，我知道我前天还欠一章，看看明天能不能补上。 另外，不歌求大家伙儿帮个忙，眼看五月过去了，请大家手里的保底月票留一下，明天晚上就投给完美时代吧！最近网站没分到什么推荐，排名下滑的厉害，只能仰仗诸位了！不歌拜谢！。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马克·扎克伯格的心中偶像 在得知天堂小镇全美校花最高榜的比赛详情之前，马克·扎克伯格觉得自己就像是刚得到灵感、准备创造飞机的莱特兄弟，好不容易把自己简陋的飞机造了个差不多、正准备找机会试飞的时候，忽然发现头顶上一架波音呼啸而过，那种绝望的感觉，简直了…… 除了绝望之外，马克·扎克伯格第一次有了坐井观天的挫败感，他以为自己从《天堂小镇》里看出了校园美女在线上创造收益的潜力、以为自己专门打造一个校园美女评选的平台，是前无古人的创新，但是《天堂小镇》这次全美校花最高榜，让他彻底明悟，自己的facmash根本就不是什么前无古人。 自己只是粗陋的剽窃了《天堂小镇》的创意，然后自以为是的稍加改动，就以为自己是在进行某种伟大的创新，事实上，《天堂小镇》的运营团队，在这一点上早就有了超越自己无数个lvl的理解，并且很快就开始落地，声势之浩大，让他目瞪口呆。 马克·扎克伯格羞愧的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还未曾完工的facmash，心里五味杂陈。 羞愧的心理只是复杂心情的一部分，更多的，是马克·扎克伯格对《天堂小镇》这种极致化运营的无比崇拜，他从来没想过互联网公司能够在现实社会中创造出如此大的社会影响力，谷歌也好、微软也罢，这种公司的伟大是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但这种变化是徐徐渐进的，如树苗一步步成长为树林，线下的用户看着它一点点成长，早已经习以为常。 而《天堂小镇》的全美校花最高榜，简直就是一场突然爆发的海啸，疯狂的席卷着陆地，在这之前，没有互联网企业能人们在短时间内，产生如此狂热的追捧，这让马克·扎克伯格对互联网，又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他心里开始疯狂崇拜起了那个在背后操控着一切、又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李牧，在他看来，李牧就是自己最大的偶像和榜样。 与此同时，马克·扎克伯格也更加觉得，互联网的魅力竟然比自己之前所了解的还要大得多，这一次的失败，让自己心里对这个行业迸发出了更多的热情与尊重。 马克·扎克伯格努力了好几天的facmash，还没能上线就已经宣布失败，而马克·扎克伯格也非常果断的停止了继续开发，他决定痛定思痛，从这一次的失败中好好总结经验教训，然后再仔细寻找一个更成熟的产品方案。 正在反思的马克·扎克伯格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在李牧的影响下发生了偏移，他原本是要靠facmash这个项目来积淀经验，并且通过亲自对facmash的开发、推广以及运营，不断在总结自己的经验教训，为他的下一个产品，也就是那个让他成为百亿富翁的神级产品——fac。 但是现在，facmash已经提前夭折，很多经验已经无法积累，更重要的是，谁也不知道，他的fac与facmash到底有多大的关联，如果这两者之间是必然联系，那么马克·扎克伯格恐怕将和自己的fac失之交臂。 马克·扎克伯格的室友达斯汀一直没精力关注身边的这位腼腆大男孩，因为他心爱的姑娘莫妮卡也报名参加了这场让全美女大学生陷入疯狂的校花最高帮评选，而他作为莫妮卡的准男朋友，此刻正在网上通过msn发动自己所有的亲戚、朋友注册《天堂小镇》，让他们赶紧注册游戏，然后在游戏中努力获得“居民券”，然后等活动第一阶段正式开始的时候，就可以给心爱的莫妮卡刷票了。 莫妮卡的姿色一般，在整个哈佛大学里如果要排名的话，她连前一百都不见得能够排得进去，但每一个大学校园里的姑娘，此时都怀揣着一个名叫“百万美元丽人”的梦想，所以莫妮卡也希望能够试一试，反正是不用花一分钱，何乐而不为呢？ 达斯汀用一天的时间说服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以及那个还在上中学的弟弟，同时他的几个表亲也都答应会抽时间玩一玩他推荐的《天堂小镇》游戏，他还试图联系一些高中时的同学，但遗憾的是，那些和自己一样上了大学的高中同学，此刻也和自己一样，到处为心仪的女孩子提前锁定“居民券”，所以在这帮人中，达斯汀一无所获。 正在绞尽脑汁的思考还有谁可以尝试的时候，达斯汀忽然想到身边那个一天到晚埋在电脑面前的室友。 原本，他并没有考虑马克·扎克伯格，因为他觉得，马克·扎克伯格这么迷恋校花菲奥娜，那么他的居民券一定会留给菲奥娜，甚至还会像自己一样，为了菲奥娜去身边的亲人朋友那里拉票，不过他又忽然想起，前两天马克·扎克伯格似乎说起过，他觉得菲奥娜现在与自己已经有天壤之别，而且现在有这么多人追捧她，甚至每天不惜给她赠送昂贵的虚拟礼品，自己和菲奥娜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马克·扎克伯格对菲奥娜的那股执着看似已经烟消云散了。 想到这儿，达斯汀急忙问马克·扎克伯格：“嘿马克，你能帮我个忙吗？” 马克·扎克伯格看着他道：“你说吧。” 达斯汀笑着说道：“你瞧伙计，我知道你对菲奥娜情有独钟，不过现在问题是这样，我跟莫妮卡已经差不多快在一起了，她想参加全美校花最高榜的比赛，所以让我帮她多找些朋友帮忙投票，我希望你能帮帮我，到时候把你的票投给莫妮卡。” 马克·扎克伯格还没回答，达斯汀又急忙补充一句：“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尽管说出来，不要为难。” 马克·扎克伯格自嘲一笑，说：“菲奥娜肯定不缺我那几张票，到时候就投给莫妮卡吧。” 达斯汀一脸惊喜的看着他：“真的？你真的愿意把票都投给莫妮卡？” 马克·扎克伯格点头说道：“当然，我愿意。” “那真是太好了！”达斯汀格外激动：“谢谢你伙计！” “不用客气。” 达斯汀兴奋之余，表情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嘿马克，还有一件事。” “你说吧，别总是婆婆妈妈的。” 达斯汀抿了抿嘴，眼神带着几分不自信的说：“如果你身边还有其他的人有票，我的意思是比如你的爸爸妈妈、兄弟姐妹以及好朋友什么的，能不能也帮我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把票都给莫妮卡？” 马克·扎克伯格一脸诧异的看着达斯汀，问他：“你这是想帮莫妮卡拉多少票啊？” 达斯汀耸了耸肩膀，摊开手来道：“越多当然就越好，莫妮卡对这个比赛很期待，我自然也得好好表现。” 说着，达斯汀一边数着手指头，一边道：“你看，我现在已经通知了我爸妈、我弟弟、我的表弟表妹，还有我那个在伐木场上班的表哥，基本上能找的人我都找一遍了，我甚至还找了我奶奶，可惜她不会玩电脑，帮不到我。” 马克·扎克伯格目瞪口呆的说：“你连家里人都发动了？” “这是我在她面前表现的好机会，我得好好把握才行啊！”达斯汀说：“我除了发动家里人，其他人都发动不了啊，现在大家都在关注着这个比赛，每个人的票都已经被其他人锁定了。” 马克·扎克伯格心里惊讶无比，他虽然意识到《天堂小镇》这场比赛的意义深远，但是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狂热的地步，达斯汀是个男性学生，本身还不是这场比赛的直接参与者，可是连他都在为了这场比赛，拼了命一般的扩散《天堂小镇》，足以见得这场比赛着力点之精妙！ 一个大学生，为了心爱的女孩子，会把一款游戏拼命推荐给自己所有的亲戚，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尽职尽责的“推广人员”啊，而且他们完全是自发的，这种推广的效率，比硬性推广要高出不知道多少。 马克·扎克伯格心里对李牧的崇拜，在这一瞬间已经无可附加，在他看来，李牧简直就是电影里拥有神奇华夏功夫的李小龙，美国错综复杂的社会阶层，竟然被他用一个比赛彻底打穿，这人不但产品方面强大的超乎想象，就连运营思维也是变态级的强大。 一瞬间，马克·扎克伯格格外渴望能够与李牧见一面，只为单纯的向他表达，自己心目中对他那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崇拜之情。 想到这里，马克·扎克伯格忽然抬头看着达斯汀，满眼炙热的问他：“达斯汀，你觉得如果我邀请李牧来哈佛做一场演讲，他会答应吗？” …… ps：马上儿童节了，祝大家儿童节快乐！过了点就可以投月票了！不歌拜托大家一定把手里的月票投给完美时代！拜谢！！！。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把整个美国都调动起来 “李牧？谁是李牧？李牧是谁？” 达斯汀看着马克·扎克伯格，一脸的诧异。 马克·扎克伯格说：“就是华夏牧野科技的创始人，他不但创建了牧野科技，就连开发运营《天堂小镇》的牧野游戏也是他的公司。” “喔！”达斯汀表情夸张的睁大眼睛，问他：“你邀请他干什么？” 马克·扎克伯格认真的说：“李牧是我的偶像，我实在是太崇拜他了，所以期待能够有机会跟他见面。” 达斯汀忍不住问：“那你要怎么邀请他？他既然这么厉害，恐怕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跟他建立直接联系吧？” “我可以给他发邮件，或者给他的公司发邮件！”马克·扎克伯格一下子打起十二分精神，激动不已的说：“哈佛是世界最好的大学，邀请他来哈佛做演讲，他应该不会拒绝。” 达斯汀尴尬的说：“他就算不拒绝，可你也没办法代表哈佛邀请他啊，学校这关你能过得去吗？” 马克·扎克伯格说：“我可以先找学校谈啊，就说我有办法请到李牧来做演讲，如果学校没意见，就让学校授权我给李牧发一封邀请函，这样一来，我就能代表哈佛去邀请他了！” 说到这里，马克·扎克伯格激动不已的说：“他本人现在就在美国，如果哈佛官方邀请他，我相信他一定会抽时间过来！ 达斯汀认真的说：“听着兄弟，不是我故意打击你，你跟学校夸下海口，万一最后没成功，你怎么跟学校交代？” 马克·扎克伯格笑道：“这还不简单吗？我就说李牧虽然很想过来，但是他太忙，抽不出时间不就行了？反正学校也没什么损失，他们从头到尾的付出，就是允许我用学校的名义去邀请李牧而已。” “我的天。”达斯汀忍不住赞叹道：“你小子真是太精明了，把学校也给算计进来了。” 马克·扎克伯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可别跟其他人说起。” 达斯汀点了点头：“放心，包在我身上。” …… 随着时间的推移，全美校花最高榜的影响力一直在不断的扩大，在第二天就成了一个让全美各界都在热切讨论的焦点事件。 李牧都没有奢望过美国媒体会对自己举办的活动进行大力报道，但没想到的是，全美校花最高榜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它在一夜之间，几乎登上了美国半数以上媒体的头条。 媒体的标题各不相同，但大部分的立场都是对这次比赛的惊叹。 例如：华夏互联网公司打造全美最大规模选秀；百万美元丽人让美国大学校园陷入疯狂；李牧和他的美国扩张野心；李牧打响美国登陆第一战； 更有细心的媒体找到了李牧当初在机场欢送牧野科技员工赴美时的视频，并结合这次比赛的巨大影响力，给专题报道起了一个标题：李牧：我来、我见、我征服。 整个美国社会都在关注这场耗资数千万美元、奖金高到惊人的选秀活动，而包括媒体、互联网行业、金融界等精英群体关注的点却各不相同。 媒体关注的是这一场活动为什么能够获取这么大的关注度，这其中，许多电视台都感觉不可思议，如此强大的影响力，即便是他们来做都颇为吃力，但牧野游戏竟然利用《天堂小镇》这么一款游戏，就把这场选秀支撑了起来，并且迅速推到这种高度，实在是让他们咋舌。 互联网行业关注的，却是李牧在这一次的玩法给了他们怎样的新启发，每一个人从李牧身上得到的启发都各不相同，但是有一点是共通的，大家都通过这场比赛，意识到了互联网真正的影响力，这让从业人员格外兴奋； 至于金融界，除了捶胸顿足，还是捶胸顿足。 所有和李牧碰过面甚至是没碰过面的资本，都开始重新找牧野科技，希望能够与李牧再次约定见面时间，但是李牧让林清雅给所有企业发了一个统一回复：自己最近两天的工作安排非常满，没时间和任何资本见面。 一场活动吸引了全美的瞩目，现在也到了李牧端端架子的时候了！ 暂时拒绝跟资本见面的李牧，此时正在酝酿自己的下一轮攻势。 “全美校花最高榜”给了李牧一个巨大的惊喜，他现在准备想尽一切办法，让这场比赛在全美的影响力继续攀升、把这场比赛做到极致。 他要高举高打，让全美校花最高榜成为今年美国最受民众关注的事件，没有之一，如果达成这个目标，那么全美校花最高榜就能成为一个超级IP，明年再玩的时候，影响力就非同一般了，甚至会有无数赞助商带着支票上门。 所以，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李牧专门召集自己的团队开会，讨论是否还有其他的办法，来继续为这场比赛的影响力加码。 李牧的宗旨是，任何手段在同一件事情上，最好只用一次，用得太多就会起反作用，所以眼下李牧不准备再通过追加奖励来提高吸引力，他需要的是其他软实力的捆绑。 会议室内，大家各抒己见。 有人提议，给全国冠亚季军提供一个环游世界的机会；有人提议，提升冠亚季军未来在《天堂小镇》里的礼品分成比例，可以从之前的5:5改为她们拿八成，甚至全拿；也有人提议，让全国的冠亚季军签为《天堂小镇》的形象大使，并且给予丰厚的签约金； 这些主意都还说得过去，如果推出去应该也能起到一定的加码作用，但是李牧觉得，这些都还没有脱离“钱”的本身，总是拿钱说话的话，一定会让民众好感度降低，大部分美国人应该不会喜欢一个没有内涵，只会砸钱的企业。 在会议室讨论了许久，大家都没有一个合适的结论，这时，一位同事开口道：“李总，我觉得我们可以参照英国偶像、美国偶像的模式，给比赛的冠军一个更大的上升阶梯。” 李牧好奇的问他：“能具体说说吗？” 那位同事开口道：“今年美国偶像在美国很火爆，虽然是第一季，但它因为买下了英国流行偶像的版权，而英国流行偶像又有着非常多的受众群体，所以美国偶像从第一季就备受瞩目，不过它受瞩目可不只是因为采用了英国流行偶像的模式，还有主办方为冠军准备的一百万美元唱片合约，冠军将得到这一百万美元的唱片合约、签约合作的唱片公司、出自己的唱片、正式走上成功之路。” 说着，他又补充道：“这样一来，比赛本身其实反而成了一个初级阶段，真正吸引他们的，是在初级阶段成功之后的发展，参加唱歌比赛，得了冠军并不是重点，得了冠军、拿了合约、出唱片并且成为真正的明星，这才是真正的重点，这个明星梦，激励着大量的美国青年参与到这场比赛里来，奠定了节目受欢迎的基础。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也找唱片公司合作，许诺一个冠军可得百万美元唱片合同的噱头。” 李牧眼前一亮，赞叹道：“这是个好办法！不光要给钱，还要给名，名利双收才是人最渴望得到的。” 说罢，李牧咂嘴道：“不过唱歌不合适，我们这种校花评选比赛，其实就是视觉上的比拼，如果最后往听觉上落地，就有很大可能出现水土不服，很可能最终的冠军是一个美若天仙，但是五音不全的姑娘。” 李牧说到这里，台下一片哄笑。 李牧说的确实没错，视觉上的选秀，最终不能向听觉靠拢，必须继续紧贴视觉。 李牧这时候说：“办法是个好办法，不过我们最好改一下，我们可以跟好莱坞的电影公司取得联系，让他们给我们的全国前三名出演电影的机会，例如，冠军有机会出演公司旗下的三部电影，亚军两次、季军一次，而且必须保证至少是女三号以及以上级别的角色，片酬不低于五十万美元，如果他们答应，我们就可以在电影上映前，利用YY和天堂小镇，给他们的电影做大规模宣传，唯一的前提是，他们现在就必须配合我们宣传。” 说到这里，李牧又道：“我觉得好莱坞的电影公司多半不会拒绝，因为这场活动的受关注程度这么高，而且随着比赛的推进，关注度会越来越高，如果他们现在跟我们合作，他们也能跟着火一把，更重要的是，对影视公司来说，在自己的戏里增加一个这么受关注的演员，电影本身的受关注的程度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再配合我们的宣传，想不拿高票房都难。” “而且，有一点可以确定，到时候评选出来的全国前三名，一定是外形条件好到无可挑剔的，长得漂亮，在镜头前就有极大的优势，不会演戏不要紧，可以学，可以培养。” 在座的所有人表情一喜，这个玩法有意思，在这个时候拉着影视公司进来，影视公司恐怕会幸福的眩晕过去，即便他们平时的名字再大，能在这么大社会关注度的比赛中参与一下，对他们来说也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 随即，李牧思维发散开来，继续说道：“再找几个美国影响力比较大的流行服装品牌、化妆品护肤品品牌，让他们给我们大赛的前三名一份代言合约，代言费用也不得低于五十万美元，只要答应，就能够成为我们这次大赛的赞助商。” 说到这儿，李牧脑海中忽然迸发出一个念头，道：“了解一下美国这边的手机运营商，熟悉一下短信渠道，我们可以考虑在决赛阶段增加短信投票的模式。” “短信投票？！”在坐的大部分都一脸不解。 李牧微微一笑：“想让全美尽可能多的人都参与进来，最好的办法绝对不是线上，美国手机的普及率一定远超过电脑，如果我们增加短信投票的模式，到时候一定可以把整个美国都调动起来！”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超级大IP 当牧野科技的运营团队联系上好莱坞几家知名的影视公司时，李牧带给美国社会的影响力还在继续并且不断提升。 报名的女大学生越来越多，《天堂小镇》的新增用户也在不断提升，“百万美元丽人”彻底成了现今美国女大学生最大的梦想，让每一位美国女大学生癫狂。 一点都不夸张的说，这些美国大学生对“百万美元丽人”的渴望程度，就像是《猫鼠游戏》中，美国女大学生面对莱昂纳多给出的空姐职位所迸发出的无比狂热一样。 美国媒体对“全美校花最高榜”以及“百万美元丽人”这两大概念已经嫉妒到发狂，尤其是“百万美元丽人”Million-Dollar-Beauty，这个由三个单词组成的Slogan，无论是立意，还是点题，还是对受众群体的迎合与诱惑，在美媒看来简直堪称是营销宣传的典范。 精英级的营销人才都非常推崇Slogan的影响力，因为Slogan如果做到极致，是一种能够起到强烈心理暗示，甚至是洗脑的关键因素，一个牛逼的Slogan简直可以让所有的配套努力起到翻倍的效果，例如：耐克那句“Just-Do-It”、阿迪达斯那句“Impossible-Is-Nothing”甚至是“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百年润发”、“冷热酸甜、想吃就吃”都属于在各自领域里优秀的Slogan，只要一句话，就能让用户长久的记住这个品牌。 除此之外，超级女声那句“想唱就唱”、跑男那句“奔跑吧，兄弟”、极限挑战那句“这就是命”，也都是非常棒的Slogan，李牧的Million-Dollar-Beauty与这些经典slogan相比也丝毫不弱，因为百万美元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词语，对金钱的诠释可以说是简单粗暴，而“丽人”本身就是一个针对女性的绝佳形容词，在美国主流文化里极为常见，所以百万美元与丽人的组合，立意之明显、对目标群体吸引力之强大，在这个年代的美国社会，堪称绝伦。 不过美国媒体并不知道，李牧的Million-Dollar-Beauty构思，其实是来源于两部美国电影，一部是在三年后取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等多项大奖的电影《百万美元宝贝》Million-Dollar-Baby，一部是前几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美国丽人》American-Beauty，将一前一后两部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名字，共同组成了这句已经在美国社会彻底风靡的Million-Dollar-Beauty。 Million-Dollar-Beauty在美国社会掀起巨大波澜，以至于影视公司在得知李牧的合作意向后，对李牧的合作方案表现出了极为浓厚的兴趣。 几家影视公司纷纷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了牧野科技明确的回复，完全接受李牧的条件，分别为校花排行榜的冠军、亚军以及季军提供三次、两次、一次电影出演机会，同时给予不低于五十万美元的片酬。 之所以都答应的这么痛快，是因为每一家影视公司都能够看得出这其中蕴含的巨大好处，他们最多只需要为这次合作支付几百万美元的片酬，但是却能够跟现在最大的社会热点相挂钩，光是广告效应，就不是几百万美元能够买得到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场比赛社会影响力这么大，那么将来全国的冠亚季军一定会受到全社会的关注和瞩目，一个能收到全国关注的女孩子，本身就是超级明星，即便她再不会演戏，她的出场费也会远高于五十万美元。 综合来看，这种合作对影视公司简直是有百益而无一害，自然是一个个都表现的非常积极。 李牧一开始还有些犯难，好莱坞几大电影公司知名度都很高，但是谁更牛逼一点李牧心里也没底，就在他不知道该跟谁合作的时候，华纳兄弟提前意识到竞争的激烈，于是很快又给牧野科技补了一个新的合作方案。 华纳兄弟在认可李牧所有的条件之外，愿意在比赛结束后，以一千万美元的价格，购买这次比赛的影视改编权，这个价格内包含了比赛的影视改编版权，也包括了李牧的那句Million-Dollar-Beauty，华纳兄弟的意思是，他们要以Million-Dollar-Beauty为名字，以这次选秀为蓝本，改编拍摄一部校园青春影片。 同时华纳兄弟还许诺，这部电影将给牧野科技20%的票房分账，并且邀请这场比赛最后的全国前三甲本色出演，总片酬不低于三百万美元。 华纳兄弟比其他影视公司看的更透彻，也更长远，他们已经预见到了《天堂小镇》以及YY在美国的信息投放能力，20%的票房分账，可以促使牧野科技到时候为这部电影投入强大的推广资源，这场比赛至少会有数千万甚至上亿人关注，以平均8美元一张电影票计算，如果其中的20%会去看这部电影的话，票房就能轻松过亿。 虽然现在还没有进入大IP时代，但是好莱坞顶尖影视公司的IP嗅觉已经非常灵敏了，在他们眼里，Million-Dollar-Beauty就是现如今的超级大IP。 华纳兄弟忽然主动给出这么多的利好条件，立刻就让李牧停止了犯难，一拍桌子，对林清雅说：“就他了，尽快跟他们把合同签掉，然后我们就可以对外宣传了。” 林清雅点点头，道：“那我这就跟他们联系一下，催促一下签约进度。” 说罢，林清雅又对李牧道：“对了李总，你让我帮忙约的几个人，已经都给过回复了，微软的比尔·盖茨现在正在澳大利亚，不过他很快会赶回来与您见面，乔布斯在佛罗里达州视察iMac-G4的代工工厂，不过他也表示愿意跟您见面，等他回来会跟您具体约时间；拉里·佩奇就在硅谷，他后天晚上有时间，如果您想见面的话，可以跟他约在这个时间段。” 李牧难掩兴奋的点了点头，说：“太好了，这些都是互联网行业非常有影响力的大佬，能跟他们见面，哪怕只是跟他们闲聊两句也是巨大的收获。” 说着，李牧想起什么，问林清雅：“怎么又您啊您啊的了，不是说了，咱们私下里不需要这么客气，我这年纪就被你一口一个‘您’的称呼，心里感觉还挺奇怪。” 林清雅笑着说道：“李总，像您说的，这三位都是互联网行业顶尖级的大佬，但是也都纷纷要跟您见面，这代表您现在也是互联网行业顶尖级的大佬了，我对您肯定得更尊重才是。” 李牧问她：“我什么时候成互联网行业顶尖大佬了？” 林清雅笑道：“大佬只跟大佬一起玩耍，您现在已经被大佬接纳，也就意味着，您现在就是大佬！” 第一千零四十章 来自哈佛的邀请 哈佛大学虽然是美国乃是世界上综合实力最高的大学，但依旧没能逃脱全美校花最高榜，以及百万美元丽人的冲击。 整个哈佛大学80%的在校女生报名参加全美校花最高榜，学校内俨然已经因这场比赛而变得异常狂热，校园里的姑娘们三五成群，似乎关于这场比赛，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而且动不动就兴奋的尖叫出声，让整个校园都变得有些神经质。 而哈佛的男性学生，大部分则都在苦练《天堂小镇》，有的甚至同时苦练好几个号，为得便是给心仪的对象投更多票。 就连哈佛的校长都在会议上感叹，除了考试和论文答辩之外，他还没见过任何其他的事情在哈佛有如此高的普及率。 而整个比赛对哈佛的影响，远不止调动了所有学生的积极性，甚至连众多教授都被这场比赛所影响。 计算机学科专业的教授，这几天正在对“YY”和“天堂小镇”进行深入的分析，借以让学生明白，技术与产品各自的重要性，并且更加清晰的明确了一个计算机发展的核心：所有的技术其实是为产品服务的； 哈佛大学商学院这几天正在围绕牧野科技在美国的接连大动作进行实例剖析教学，分析牧野科技到底为什么能够用区区几千万美元的“许诺性成本”，就能在美国社会掀起过亿美元级别的宣传效果，在哈佛教授的眼里，牧野科技就是新时代奸商的典型代表。 所谓“许诺性成本”，其实就是前期根本不需要实际投入的成本，通过许诺的方式公布出来，实际支出的成本其实微乎其微。 虽然没怎么花钱，但是因为几千万的许诺性成本，影响力已经被预先做到了最高，如果这个时候牧野科技开放“全美校花最高榜”的广告竞价，按照资深教授的评估，整个“全美校花排行榜”的潜在广告收入空间，能轻松做到八千万美元以上。 也就是说，牧野科技几千万美元的“许诺性成本”还没付出，就有可能先得到所有成本的本金，以及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打整个活动耗资四千万来计算，牧野科技的四千万还没花，连本带利八千万就收回来了。 于是，牧野科技四个字，几乎风靡了整个哈佛校园，无论是学生，还是教授，而李牧这个名字，也受到了整个哈佛大学的推崇。 马克·扎克伯格就在这个时候主动找到了自己的系主任，向他表达了自己希望代表学校邀请李牧来哈佛做演讲的请求。 马克·扎克伯格的系主任在听到他这个请求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是不是崇拜李牧崇拜的脑袋秀逗了？你邀请李牧来做演讲？你怎么不邀请布什总统来演讲？或者邀请比尔·盖茨、巴菲特来演讲？ 在系主任的眼里，邀请比尔·盖茨都比邀请李牧方便，因为比尔·盖茨每隔几年都会去大学参加个毕业演讲，如果哈佛力邀，比尔·盖茨应该也会赏光，毕竟他也在哈佛混过一年，可是李牧对整个哈佛来说，其实是极其陌生的，没人见过他，甚至没人能和他取得直接联系，更甚至，谁也不知道来自华夏的李牧，是否会买哈佛的账。 于是，系主任问马克·扎克伯格：“我很好奇，你准备通过什么方式邀请李牧？给他发邮件吗？” 马克·扎克伯格撒谎道：“我的一个表哥就在牧野科技工作，他可以代我以及学校向李牧转达邀请。” “真的？”这话一出，系主任表情立刻一凛。 “当然！而且他的职位不低，最近经常和李牧一起开会。” 马克·扎克伯格说的格外坚定。 系主任之前还以为这孩子在说胡话，但是一听到这有鼻子有眼的说辞，立刻就信以为真。 牧野科技毕竟在美国招了不少员工，而且动作频繁，马克·扎克伯格说他的表哥在这家公司，也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可能。 系主任收起之前轻视的心态，问他：“如果真让你代表学校邀请李牧，你有多大的把握他会答应？” 马克·扎克伯格装作极其认真的样子思考片刻，道：“我觉得至少有70%！”说罢，马克·扎克伯格又蛊惑道：“其实学校只需要开具一份邀请的公函就行，如果成功当然最好，但如果李牧真的不答应，学校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系主任一听这话，顿时被马克·扎克伯格打动，这确实是一件没什么损失的事情，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而且现在李牧在哈佛大学的知名度，以及受追捧的程度确实也非常高，如果能把他请过来，那对哈佛的学生来说，也是一件令他们激动不已的好事。 想到这儿，系主任再次跟马克·扎克伯格确认：“你说你表格在牧野科技工作，而且职位够高、可以直接跟李牧对上话，是吗？” 马克·扎克伯格心里虽然有些发虚，但还是点头说道：“没错！” “好！”系主任满意的点点头，道：“我跟校领导反映一下情况，有结果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马克·扎克伯格激动不已，但也带着几分忐忑，在与系主任说完之后，便急忙先行告辞。 系主任则立刻将这件事上报给了学校，有学生有渠道邀请到李牧过来做演讲，这对学校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在哈佛这种专注培养高端人才的学校，校领导非常希望能多一些成功的高端人才来哈佛做演讲，这样不但能够提升学生的积极性、给他们鼓励与支持，同时还能够提升学校的影响力，何乐而不为？ 马克·扎克伯格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到寝室，没多大工夫，他便接到系主任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系主任语气格外亲昵，对他说：“马克，学校已经批准了，你现在就可以到我这里取邀请函了。” “太好了！”马克·扎克伯格兴奋的说：“我这就去取，然后传真给我的表哥！” …… 牧野科技硅谷分公司的行政忽然收到一封来自哈佛大学的传真，在仔细看过这封传真之后，里面的内容让她倍感惊讶。 大体上看，这是一封哈佛大学邀请李牧到哈佛大学举办个人演讲的官方邀请，但这封邀请函却有些异样，邀请函确实是哈佛官方给出的，这点绝对没错，但是内容却是哈佛大学委托马克·扎克伯格先生邀请李牧前往哈佛大学举办个人演讲，这就有些奇怪了，马克·扎克伯格是谁？ 行政看不懂这封奇怪的邀请函，但是哈佛大学却并不觉得这封邀请函有什么不妥当，因为李牧这条线哈佛是完全接不上的，恰好有一个学生的表哥就在牧野科技工作，那么自然是要利用这一层关系。 而且在哈佛的设想中，这封邀请函必然是通过马克·扎克伯格的表哥之手交给李牧，那么他自然会对这封特殊的邀请函进行说明。 但是，哈佛校方也没想到，马克·扎克伯格其实是给他们设了个套。 行政在看到这封奇怪的邀请函之后，立刻找到了林清雅，把邀请函的传真件给她过目，林清雅也有些傻傻弄不清楚，不过既然是哈佛大学的邀请函，那还是相当重要的，所以她立刻拿着邀请函的传真件去了李牧的办公室。 李牧此时正在办公室见一个“老朋友”，PayPal的创始人之一，埃隆·马斯克，自打李牧来美国，埃隆·马斯克就一直惦记着来拜码头，跟林清雅没约上时间，一急之下干脆自己跑过来了。 在李牧眼里，埃隆·马斯克眼下最大的价值是留在PayPal发挥余热，所以李牧对他也就少了几分当初的热情，这反而让埃隆·马斯克心里很受伤，他觉得，这个二十岁的华夏年轻人发展的速度太快，似乎已经有些瞧不上自己了，两人的差距越拉越大，在美国再见面，已经不再是当初在华夏见面时的那种感觉。 李牧没想到埃隆·马斯克这么玻璃心，这次他找上门来，李牧才看出他在自己面前的那点不自信，于是便赶忙放下工作，跟他如老友一般聊了半个小时。 在李牧眼里，埃隆·马斯克的核心价值还在若干年以后，不过自己也应该把关系稍微维护一下，这样将来当埃隆·马斯克有其他创业构思的时候，他或许会主动来找自己投资，万一那天他性冲动的找自己投特斯拉呢？ 两人正聊的火热，林清雅敲门进来，对李牧说道：“李总，哈佛大学发来一份传真，想邀请您到哈佛去做个演讲。” 李牧皱了皱眉：“哈佛？” 林清雅说：“没错，是哈佛。” 李牧思忖片刻，说：“你帮我回复他们一下，就说感谢他们的邀请，我个人对哈佛这所历史悠久的世界顶尖学府非常尊敬，也非常乐于为哈佛的同龄人分享自己的人生经历，但是这段时间的工作实在太忙，所以希望下次来美国的时候，还能有这样的机会。” 林清雅有些惋惜的问：“李总，您这就拒绝了？” 李牧也很是无奈的说：“剑桥市太远了，好几千公里，我哪有这个心思去那儿折腾一趟。” 林清雅叹了口气，道：“也是，马萨诸塞州确实太远了，坐飞机单程都要六七个小时。” 说着，林清压又道：“那我就按照您说的先婉拒了。” 李牧点点头：“婉拒吧。” 林清雅看着手里的邀请函传真件，顺口说道：“这封邀请函还挺奇怪，大概意思是哈佛大学委托一个叫Mark-Elliot-Zuckerberg的人邀请您过去演讲，也不知道这个Mark-Elliot-Zuckerberg是做什么的。” 李牧听到林清雅的发音，瞬间眼皮狂跳，强压住心底的激动与震惊，问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去见一见马克·扎克伯格 当林清雅再次将马克·扎克伯格的名字说了一遍之后，李牧才终于确定，自己刚才并不是幻听。 马克·扎克伯格，这个除了金家老三之外，全球最叼的80后，竟然主动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这让李牧心中惊喜无比。 早在刚刚重生的时候，李牧便觉得，如果能拿到Facebook一部分股份，哪怕只有十个点，也可以一辈子高枕无忧了。 所以李牧才第一时间注册了关于Facebook的一系列域名，试图在马克·扎克伯格诞生Facebook念头的时候，用域名来做诱捕陷阱，一旦马克·扎克伯格踩上这个陷阱，那么自己就可以把他当成猎物收入囊中，到时候随便给个几十、几百万美元，恐怕就能得到facebook至少一半的股份。 但是让李牧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发展速度在这个年代格外顺畅，以至于在马克·扎克伯格还没有创建facebook，甚至还没有萌生创建facebook的念头时，他的生命轨迹就已经受到了自己的影响。 马克·扎克伯格竟然代表哈佛邀请自己去演讲，这可真是太有趣了！如果自己答应，那么就能够在facebook创立一年之前，先见到这位传奇的80后大富豪，要是能建立起直接联系，或许就可以让他提前拿自己的钱把facebook搞起来。 除此之外，李牧也在担心，自己现在对美国互联网行业的影响已经不是那个只在大洋彼岸煽动翅膀的蝴蝶了，而是变成了一头忽然突入美国市场横冲直闯的猛兽，这种情况下，美国互联网行业的发展轨迹一定会因为自己的出现发生很大的变化。 李牧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目前，已经有多家传媒集团在酝酿，想模仿“百万美元丽人”的概念在全美做大型选秀比赛，只不过每一家传媒集团所选择的聚焦点各不相同，川普传媒甚至在李牧的启发下，开始酝酿在明年春天启动一场平民选秀，据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这家传媒集团正在筹备的平民选秀聚焦模特领域，名字就定为“全美模特最高榜”，只要是人在美国，并且有梦想成为一名模特的姑娘，无论从事任何工作，都有资格报名参加，川普传媒甚至还给出了百万年薪的许诺，选秀大赛的冠军将成为川普传媒的御用模特。 川普集团操作模特选秀的正确时间节点是2004年，当年这场选秀也曾经在美国甚至全世界带来不小的影响，而眼下这个构思比上辈子的原定计划，整整提前了一年多，所以足以看出，李牧对美国社会的影响，一定会干扰到美国社会原本的发展进程。 李牧现在同样担心，如果有美国的互联网公司从这场选秀中得到启发，提前开发出类似facebook的产品该怎么办？facebook这种产品起步简单，但是长久发展却很困难，只有做到极致，才会是马克·扎克伯格那个facebook，如果做不到极致，那就是华夏互联网历史上的校内网，直接玩死了这个产品创意。 思考片刻，李牧觉得，自己不能继续用facebook的域名等马克·扎克伯格了，否则的话，就算是被自己等到了他，万一市面上有了相似的产品，facebook的发展也就前途叵测了。 基于这种情况，李牧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哈佛，提前跟马克·扎克伯格见一面，如果可以引导他提前创业，那就直接给他一笔资金，让他好好发展。 于是李牧语气纠结起来，问林清雅：“哈佛大学毕竟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学府，我就这么拒绝他们是不是不太合适？” 林清雅说：“您这不是婉拒嘛，相信哈佛方面也可以理解。” 李牧微微叹气道：“我想了一下，拒绝谁都不能拒绝哈佛，要对这所大学表示尊敬，何况我自己也是大学生身份。” 林清雅有些惊讶的看着李牧，问他：“那您是改变主意准备答应他们了？” 李牧点了点头，说：“跟他们安排一下吧，下周抽两天时间专门去一趟哈佛。” 林清雅道：“好，那我跟他们沟通一下，定个大概时间。” …… 守在传真机前的马克·扎克伯格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仅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收到了来自牧野科技的回复。 而这封传真的内容，更让马克·扎克伯格欣喜若狂，在传真里，林清雅代表李牧，明确答应了哈佛大学的邀请，并且将于下周三的上午前往哈佛大学，届时李牧将抽出一个上午的时间，在哈佛做一个演讲。 激动万分的马克·扎克伯格立刻将这封传真交给了校方，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空手套白狼，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成功。 哈佛校方对这个结果自然也是格外兴奋，并且立刻开始协调周三上午的场地，把周三的演讲安排在了哈佛的大礼堂，随后便立刻将这个消息公布全校。 李牧即将到哈佛演讲的消息很快席卷了整个哈佛校园，甚至是美国媒体，哈佛大学邀请年纪轻轻的李牧前去做演讲，这足以证明哈佛对李牧的认可程度，这一点倒是让美国的媒体颇为惊讶，在他们看来，能够到哈佛演讲的，除了哈佛毕业的成功校友，就是美国政府领导、商界大佬，像李牧这么年轻就受邀在哈佛大学做演讲的，还是第一个。 不知不觉中，李牧破了几个记录，他是哈佛建校以来，邀请做演讲的最年轻者； 同时，他也是哈佛建校以来，第一个被邀请做演讲的华夏人，这里指的是华夏国籍，非外籍华裔； 李牧被哈佛邀请的消息不但震惊了美国媒体，更加震惊了华夏媒体。 央视几乎第一时间在国内对这件事情进行了报道：报道中非常详尽的介绍了被哈佛大学邀请演讲的门槛有多高，同时专门提及了李牧这次在哈佛历史上创造的多个第一次，国内网民一下子被这个消息引燃，不但狂热般的讨论李牧被哈佛邀请的事情，甚至还把李牧上升到了民族英雄的层面上，以至于其他的国内媒体也开始纷纷跟进报道，在国内刮起了一阵浪潮…… …… PS：抱歉，今天身体不舒服，头疼又犯了，这两千字从十点写到现在，明天补上…… 另外，菜鸟和顺丰的撕逼挺有趣的，刘师兄早些时候的预判也挺有趣，大家可以关注一下，这次事件中三位大佬们的表现都挺符合完美时代里虚构的人设。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改变世界的拉里·佩奇 当整个硅谷风投都在眼巴巴等着跟李牧会面的时候，李牧主动去拜见了正好与自己一样，此刻正在硅谷的谷歌创始人，拉里·佩奇。 在李牧眼中，拉里·佩奇对这个世界的贡献，要比乔布斯更大也更深远，后者虽然创造了许多让人惊艳的产品，但前者却是真正改变了世界。 搜索引擎对互联网的贡献是极大的，它极大程度提升了人们在互联网上的信息搜索效率，以这为基础，它提升了人们使用电脑时的几乎所有效率。 学习效率在提升、工作效率也在提升、甚至是游戏效率也都在跟着提升，就像是未来百度彻底融入华夏网民的生活一样，谷歌融入的，是世界网民的生活。 谷歌是一家崇尚技术的公司，这一点和拉里·佩奇本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对日常网民来说，可能并不清楚谷歌究竟有哪些牛逼的地方，但作为程序员出身的李牧，相对于普通人来说，要更了解谷歌。 强大的技术积淀、专利沉淀让谷歌几乎是这个世界上，技术实力最强大的互联网公司，而且它的技术应用之广泛，已经远超普通用户的目视范围，不过在当下，谷歌的市值还比不上如日中天的牧野科技。 李牧崇拜拉里·佩奇，而此时的拉里·佩奇也一样佩服李牧。 从创建谷歌开始到现在，拉里·佩奇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技术层面有诸多影响深远的创新，但商业化层面，比牧野科技还要差上几个Level。 李牧提前到了与拉里·佩奇约定好的餐厅，等了约莫十分钟，29岁的拉里·佩奇到了。 初次见面，李牧心里格外紧张，但好在表面还很镇定，而拉里·佩奇的表情却透着几分无所适从的紧张感。 在面对李牧的时候，拉里·佩奇确实没什么底气，自己比李牧大了将近十岁，但李牧的身价却比自己高得多，谷歌现在的估值不过百亿美元左右，而牧野科技的估值已经至少在两百亿美元以上，除此之外，李牧手底下还有一个牧野游戏，这个公司手里掌握着眼下正爆火的《天堂小镇》，更吓人的是，李牧还有一个在华夏足以媲美亚马逊的淘宝网，如果有权威机构系统的核算一下李牧的身价，他甚至能登上世界富豪排行榜的前列。 拉里·佩奇心里也不知道李牧为什么主动要见他，在他看来，自己是比不上李牧的，所以自然也不会觉得对方会对自己有崇拜之情。 李牧与拉里·佩奇握手问好之后，两人对面而坐，李牧非常诚恳的对拉里·佩奇说：“佩奇先生，作为一名谷歌的粉丝，我想见您已经很长时间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见面，真是万分荣幸。” 拉里·佩奇没想到李牧说的这么客气，急忙说道：“李先生真是太客气了，相比之下，我本人更是牧野科技的粉丝，YY作为一款绝佳的产品，我每天都在用，它对提升工作效率有很大的帮助，为我节省了大量的时间，绝对是我用过最好的辅助性办公软件，非常了不起。” 李牧苦笑一声，道：“佩奇先生，你应该看得出来，YY的本质并非辅助性办公软件……” 拉里·佩奇急忙说道：“抱歉，实在抱歉，是我的表述有误。” 说着，拉里·佩奇又道：“YY本身确实是一款完美到不可思议的社交通讯软件，说实话，在见到YY的时候，我始终怀疑这不该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产品。” 李牧一惊，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拉里·佩奇认真的说：“在我看来，YY的各方面都完美到了不可想象，在我看来，它几乎没有遵循这个时代所有互联网产品的规则，单单是它的视觉设计语言，就超越了现在所有的互联网产品，而且它的交互体验也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用户友好度，也绝非现在的产品可以相提并论的，而且，最重要的是，YY产品功能的高度人性化，凸显了创始人对用户需求有着极其深入的了解，综合起来看，这款产品确实超越了时代。” 说着，拉里·佩奇看着李牧，带着几分玩笑口吻的说：“能开发出这么完美的产品，证明你的思维模式也超越了这个时代，如果没有你和牧野科技，互联网行业可能还需要五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够达到你的高度。” 拉里·佩奇的评价让李牧在一瞬间竟然感觉后背发凉，心底的紧张简直难以用语言描述，一方面没想到他会给自己的产品这么高的评价，另一方面更没想到，他会给出“超越时代”这种看似夸张，但实际上又无限接近现实的评价。 坦白说，李牧在追求产品高度的过程中，并没有考虑过“时代框架”的问题，但经过拉里·佩奇的间接提醒，李牧终于有了“时代框架”的意识。 所谓“时代框架”，说白了就是这个时代本身应该有的样子，如果出现了超越这个时代框架的东西，那么就会立刻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现在的YY确实是超越时代的，它使用的是多年后腾训用许多年时间、无数个版本、一点点沉淀下来的设计语言、交互方式，以及产品功能，每一个方面都体现了对用户各种需求的深度了解，普通用户没有敏感的行业嗅觉，只会觉得这款软件太好用，但是对拉里·佩奇这样的行业大神来说，他有这样的感觉也并不稀奇。 如果把一辆2016年的S级奔驰抹去所有品牌信息，拿给2002年的汽车行业去研究，恐怕也会有这样的感受。 2002年优秀的汽车设计师，即便是奔驰的汽车设计师也会为之震惊，因为他们一眼就能看出，那款2016年的S级奔驰，在进气排气、前后包围、腰线棱角等等方面采用的，完全不是这个时代各大厂商共用的设计语言； 2002年的底盘调教工程师也会发现，这台2016年的奔驰，底盘之复杂、先进，远超自己的理解，如果再搭配电磁悬挂这种高端的事物，他们更加会怀疑人生； 2002年的发动机工程师恐怕也会惊讶，为什么这台2016年的奔驰，3.0的排量可以迸发出将近四百个马力的强大动力？而他们的3.2升排量发动机，竟然只有区区220个马力？ 2002年的变速箱工程师同样会惊叹，他们能做出的最顶尖的自动变速箱只有五个前进挡，而且技术不够成熟，换挡响应速度也很慢，可这台车为什么可以做到七个？而且七个档位的切换速度快到惊人，同时又无比顺滑。 如今的YY就是这样的一款产品，它不但会让普通的从业人员感到绝望，也会让拉里·佩奇这样的顶尖从业人员感觉到分外惊讶，李牧甚至怀疑，会不会有人像拉里·佩奇一样看待YY，同时又比拉里·佩奇的思维要更加跳跃和大胆，甚至会不会有人大胆的假设自己是一个从未来世界回来的穿越者？ 就在李牧紧张不已的时候，拉里·佩奇见李牧沉默不语，开口说道：“在我看来，正因为YY有这么多划时代的进步，才让它成为了一款划时代的产品，就像是第一台彩色相机带给世界的震撼；就像是最早发现青霉素时，青霉素带给世界的神奇功效一样，YY也在震惊和启发着我，让我意识到，原来产品还可以这么做。” 李牧松了口气。 拉里·佩奇的思考模式，在思考YY这款产品的时候，已经自动忽略了它有可能来自未来的这个选项，而他的比喻也让李牧心里放松了许多，在自己重生之前，世界上也经常有很多划时代的产品出现，但是无论产品有多强大，世人除了赞叹与效仿之外，并不会去怀疑它来自未来。 可能YY给业内顶尖人士的感受，就是第一款能够拍摄彩色照片的相机，它颠覆了黑白的影像世界，给了他们极大的震撼，但他们不会真去质疑这款颠覆性产品是否来自未来，只会认真研究这款产品本身，好让自己也能迎头赶上。 轻松下来的李牧对拉里·佩奇说：“其实谷歌在我看来，也是一个划时代的产品，它的出现让整个互联网世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就像是给了每一个用户一台专门用于互联网世界的哈勃望远镜，让大家能够找到自己想找的，探索自己想要探索的一切。” 说着，李牧问拉里·佩奇：“佩奇先生，我很好奇，是什么动机，让你产生了创建谷歌的灵感？” 拉里·佩奇微微一笑，略带几分腼腆的说：“在我22岁那年，我还在斯坦福读研究生，当时我对互联网有着极大的热忱，而且那个时候的互联网整体还在孕育阶段，一切都没有章法，少数人在各自为战，随意的制作一些页面产品填充在互联网世界，就好像尚且还没有诞生图书馆的年代，有许多作者都在写书，但却没有一个图书馆能够把他们的书汇聚到一起。” “没有图书馆，读者找书就变得极为困难，所以我萌生了一个创意，是不是可以在互联网上建造一个‘图书馆’，就好像图书馆收藏各种作品然后建出藏书目录一样，我可以把互联网上所有的信息都下载下来，然后去检索这其中的每一个页面，形成一个类似图书馆目录的产品，这样的话，用户想看任何方面的作品，只需要在我的图书馆目录上搜索一下，就会出现所有他想看到的相关作品。” 李牧惊讶不已的说：“谷歌的创意竟然是来源于图书馆？” 拉里·佩奇点了点头：“没错，所谓的搜索引擎，最贴切的解释就是‘图书馆+图书目录’，谷歌的程序会持续不断的抓取互联网上的各种信息，把自己打造成是世界上最大最全的‘图书馆’。” 李牧听到拉里·佩奇的这个比喻，忽然想到了日后的谷歌图书，那个在日后有着两千多万本电子图书的超级线上图书馆，不过在他印象中，谷歌图书的诞生还要再晚一些，于是李牧问他：“佩奇先生，既然你觉得谷歌的初衷和图书馆这么接近，有没有想过，干脆做一个真正的线上图书馆、把尽可能多的纸质图书数字化，然后放在线上供人阅读？” 拉里·佩奇听完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实际上，他已经在今年启动了谷歌图书的秘密计划，没想到这个秘密计划的模式竟然被李牧猜了出来……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红杉的说客 拉里·佩奇人生最大的追求，就是尽全力将现实社会中的一切数字化。 他在大学受到图书馆模式的启发，创建了搜索引擎、创建了谷歌，在创建谷歌之后，他先后投资超过四亿美元，用了十年的时间，来将世界上两千多万种实体图书数字化，由此诞生了谷歌图书； 除此之外，他上世纪就尝试着用一台便携式摄像机，驾车沿途拍摄照片，按照他当时的方式，每开出百米就停下来拍摄几张照片，然后再将这些照片传至计算机里，由此，他萌生了将全世界的街景都数字化并且在网上供用户浏览的想法，于是在若干年后，谷歌街景发布，通过无数的谷歌街景车，人们可以足不出户，在网上欣赏几十个国家、成千上万个城市、数以百万条街道的风景。 而后，他利用更先进的卫星以及航拍技术，给地球拍了一张360度的“照片”，然后诞生了谷歌地球。 眼下，拉里·佩奇正在进行他的第一个大规模数字化尝试——谷歌图书。 拉里·佩奇觉得，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抱有和他一样疯狂的想法，把全世界的图书数字化，然后传到互联网上。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李牧仅仅通过自己的几句比喻，就把这个模式当做是给自己的建议说了出来。 这让拉里·佩奇有些紧张，也有些尴尬。 紧张是他担心李牧也会对这样的模式感兴趣，谷歌现在做这样的事情，不比牧野科技有优势，而且现在才刚开始起步，如果牧野科技也做，那么很容易迎头赶上； 尴尬，则是因为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李牧，首先他不想告诉李牧，谷歌其实已经在做这件事情，但是，如果不告诉李牧，将来自己推出谷歌图书的时候，李牧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受了他的启发，那这就太让人尴尬了。 像拉里·佩奇这样较真的人，很在乎创意的源头，他不希望有一天自己的谷歌图书计划，会被人误解成自己剽窃了他人的创意。 仔细想了片刻，拉里·佩奇才下定决心，对李牧说：“李先生，我跟你透露一个秘密消息，谷歌图书的项目已经在运作了，目的就是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把整个现实世界的图书搬到网上去。” 李牧故作惊讶的说：“那这个工作量可真是非常浩大了！” 拉里·佩奇点了点头，笑着说：“浩大也不要紧，这是我人生中少有的几个梦想之一，哪怕倾尽一切，我也要完成它。” 拉里·佩奇故意说得坚决，他希望李牧最好是别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如果真的感兴趣，那当他知道自己在为这个项目倾尽全力之后，应该也会有所退缩。 李牧淡然一笑，对拉里·佩奇说：“这是个伟大的梦想，我觉得你一定可以实现。” 拉里·佩奇松了口气，笑着说：“牧野科技也一样很伟大，我觉得，YY有机会成为未来互联网世界里，承载人与人之间交流的核心产品，这种承载是可以做到不分国界的，如果YY走的顺畅，它甚至可以承载全人类的线上交流。” 李牧谦逊的笑道：“佩奇先生，承载全人类的目标太远大了，我现在其实只想把美国市场做透。” 拉里·佩奇看着李牧说：“李先生，互联网产品是地域限制影响最小的产品，谷歌当初在创建的时候，也没想过能够到今天这个地步，当初我连全美网民都不敢想象，而现在，谷歌已经成了全世界网民必备的上网工具，好的产品是没有国界的，只要能够把产品推出去，就一定能够征服更多的用户，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YY。” 说着，拉里·佩奇又道：“其实在我看来，YY距离风靡全球只差一步。” 李牧忍不住问他：“哪一步？” 拉里·佩奇斩钉截铁的说：“融资！普通的公司用时间换金钱，伟大的公司用金钱换时间，YY现在需要的就是全面快速的发展，融资成功之后，就可以立刻向全球市场大举迈进。” 李牧点点头，道：“融资的事情已经在推动了，不过牧野科技并不急于这一时。” 拉里·佩奇问他：“有没有你比较倾向的资本？” 李牧笑道：“理论上说，谁给的钱多，我们就自然更倾向谁。” 拉里·佩奇道：“我给你推荐一家资本吧。” 李牧问拉里·佩奇：“佩奇先生，你该不是要推荐红杉给我吧？” 拉里·佩奇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道：“谷歌最关键的一轮融资就是红杉领投，根据我们长久以来的合作，我觉得红杉绝对是这个行业里最好的风投。” 李牧说：“红杉固然不错，但是对牧野科技来说，还是要看谁给的钱更多。” 拉里·佩奇说：“红杉的资本关系非常强，将来IPO上市的话，红杉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红杉也在为谷歌谋划上市的相关事宜，一旦上市成功，企业的发展局面将更加广阔。” 李牧听到这里，一脸笑意的问道：“佩奇先生，您今天该不会是红杉的说客吧？” 听李牧这么说，拉里·佩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挠头一笑，道：“红杉的CEO听说我要跟你见面，刻意叮嘱我，让我想办法劝劝你。” “劝我？”李牧好奇的问：“劝我什么？劝我接受他们一百六十五亿美元的offer？” 拉里·佩奇忙道：“当然不是，一百六十五亿美元是他们对牧野科技的实际价值缺乏足够的了解，现在他们已经制定了新的价格，而且是非常有诚意的价格，不过苦于没有机会跟你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所以希望我能帮他传达一个希望与你面谈的信息。” 李牧笑道：“面谈可以，不过不是现在，牧野科技的融资窗口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打开，之前打开过一次，但红杉拒绝了，所以暂时这个窗口不会打开，不过红杉可以关注我们接下里的一些动作，等融资窗口再度打开的时候，大家再重新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感恩节全球竞赛 李牧现在完全不准备给红杉半点面子。 融资的窗口一旦关闭，再打开不是任何资本说的算，是李牧自己说的算。 你第一轮拒绝了我，那么再想找我就得看我的脸色来了，他也不担心红杉会因此与自己结怨，因为在资本的眼里，利益才是最关键的。 其实第一次与红杉谈，李牧本身就是在给红杉设套，他明知道自己的报价红杉一定会拒绝，但还是坚持报价，并且把姿态摆得非常高，要的就是红杉断然拒绝。 红杉如果拒绝了自己，往后的一切主动权都在自己手上，相反，如果红杉当初答应了，那傻眼的就是李牧本人了。 好在红杉有它自己的骄傲，完美的按照李牧的剧本一路演了下来，而天堂小镇的全美校花最高榜也意外收获了巨大的社会关注度，有了这个基础，再往后，一切的主动权都握在李牧手上。 拉里·佩奇确实肩负着说服李牧的任务，红杉的CEO很希望他能够从侧面影响李牧，让李牧尽快重启与红杉的谈判，但是结果很残酷，李牧拒绝的太干脆，丝毫都没有因为拉里·佩奇的面子做任何改变，甚至连一句我考虑一下的客气话都没有。 红杉内部召开讨论会，讨论揣测牧野科技下一个融资窗口的开启时间，大部分人都认为，李牧现在会一鼓作气把“全美校花最高榜”热炒下去，极有可能在“全美校花最高榜”的决赛阶段，也就是“全美校花最高榜”热度最高的时候，再次开启融资窗口。 红杉的CEO对此也是毫无办法，这个猜测符合绝大部分企业融资的规律，融资和操作股票是一样的，股票的持有者都希望在股价最高的时候出手，作为股份的持有者，李牧以及牧野科技的股东肯定也是抱着一样的想法。 一想到一百七十亿的买卖，有可能被自己做到两百多亿，甚至被自己做成竹篮打水一场空，CEO心里也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然而，李牧在美国的表演赛还在继续。 “全美校花最高榜”这场活动，确实吸引了全美的关注，但是它终究有一个巨大的限制：活动的直接参与者，以及活动巨额奖励的受益者，都被限制为在校女大学生群体内，一共也就这么几百万人，其他再多人都只是陪跑，或许会有过亿人关注，但真正能付出时间、精力参与陪跑的人，只能占比较小的一部分。 所以，如何让几亿美国人都能参与进《天堂小镇》来、都能从《天堂小镇》获益，就得启动李牧的第二个计划了。 于是，就在李牧和拉里·佩奇见面的第二天，《天堂小镇》官方再度放出重磅消息。 “天堂小镇——感恩节全球竞赛”活动正式上线。 这场活动，针对的是全球所有的《天堂小镇》用户，当然，因为国内用户玩的是《开心农场》，并非《天堂小镇》，所以国内用户并不在这一次的活动范围内，这次的竞赛活动，重点针对的就是美国市场的玩家。 至于国内市场，李牧跟《开心农场》的运营团队沟通过，因为目前《开心农场》和《天堂小镇》在数据上不互通，所以在国内市场尽量不以国外节日来做游戏活动，相对应可以在国内的农历春节、端午节、中秋节这样的传统节日中、针对国内的用户来制定相应的活动。 “天堂小镇——感恩节全球竞赛”在李牧的战略规划中，就是“全美校花最高榜”的一个战略互补，如果说后者只允许美国的在校女大学生参与并受益的话，那么前者就可以让全美所有的用户都有机会从中受益。 “天堂小镇——感恩节全球竞赛”的参与要求非常简单，只要是游戏的注册玩家，都可以在游戏中直接参与这场趣味性的竞赛，玩家按照规则饲养指定的火鸡、制造制定的饲料以及种植指定的农作物，到感恩节当天的24点截止后计算全球玩家榜单，前一万名玩家都有丰厚的奖金。 按照李牧在国内的计划，“天堂小镇——感恩节全球竞赛”只有前一百名才能够得到奖励，但是因为“全美校花最高榜”的临时加码，让活动受关注的程度直线上升，所以李牧这次也临时给“天堂小镇——感恩节全球竞赛”的奖金进行了加码。 首先，第一名的奖金，从之前的十万美元，直接提升到了一百万美元，第二名五十万美元，第三名三十万美元； 第四到第六名，十万美元； 第七到第十名：五万美元； 第11名到第20名：一万美元； 第21名到第50名：五千美元； 第51名到第100名：三千美元； 第101到第10000名：一千美元； 之所以要把奖励范围从前一百提升到前一万，就是为了进一步扩大影响力，并且让所有潜在的玩家都能感觉到获得奖励的机会更大。 李牧算计的很简单，几千万美元的奖金看起来很吓人，但这些奖金也都是许诺性成本，如果这场竞赛能够为天堂小镇吸引大量用户，这本身就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更何况，天堂小镇用户的付费比例很高，到时候全球范围内的竞赛，一定会促使大量用户付费参与游戏，可能还没等感恩节真正到来，这几千万美元的奖励成本就已经收回来了。 而李牧举办这场活动的主要目的，是希望通过这场活动，把全美网民的积极性都大大调动起来，让所有玩家都成为潜在的受益者，而且更关键的一点是，它能够与“全美校花最高榜”深度结合。 按照“全美校花最高榜”的规则，无论是玩家想给自己心仪的校花投票，还是普通人想给心仪的校花投票，他们都必须在游戏里完成相应的任务，才能够获得相应的“居民券”，在这之前，玩家获取“居民券”的所有动力，来源于两个方面：第一，游戏自身的娱乐性；第二，校花的吸引力。 现在，玩家获取“居民券”的动力又多了一个——参加“天堂小镇——感恩节全球竞赛”，通过参加这场感恩节竞赛，玩家就可以在游戏中完成“居民券”的获取需求，并且获得“居民券”，而且更有高达百万美元的奖金等待着自己去争取，如此一来，用户等于有了两套相辅相成的动力系统。 原本就对“全美校花排行榜”感兴趣的玩家，现在又多了一分强大的新动力。 原本对“全美校花排行榜”不怎么感兴趣的玩家，有了感恩节竞赛活动的驱动，自然也能够在不多付出行为成本的情况下，参与到这场比赛中来，这就非常有意思了。 这就好像起点的月票政策，如果月票获取相对困难，那么只有一些铁杆粉丝才会为了给自己喜欢的书投票，而去想办法获取，那样一来，普通的用户投月票的积极性就会大大降低，所以产品逻辑就被定义成：只要正版订阅累积达到一定的金额，就能够自动获得一张月票，这样基本上就让正版用户在正常看书的时候，顺便就把月票获取了，这样一来，投票的积极性自然就大大增加。 李牧现在要玩的，就是双管齐下，一边让大家有奖来玩，玩得好就有现金大奖可以拿，一边又让大家玩着玩着就把全美校花最高榜的“居民券”给领了，一举两得。 李牧的计划很快奏效。 当美国网友一边羡慕美国女大学生，一边又因为各种原因要为女大学生刷“居民券”的时候，让他们欢呼雀跃的“天堂小镇——感恩节全球竞赛”活动上线了。 《天堂小镇》的运营方终于想到了他们，并且为他们也制定了一场竞赛，并且给出了数千万美元的高额现金奖励，这一下就给了非女大学生之外的所有群体一个巨大的刺激，一时间社会影响力非凡。 感恩节竞赛推出之后，《天堂小镇》的用户开始激增，在美的注册用户数量迅速突破五千万，成为美国互联网注册用户数量最多的网游，而且是日均在线人数最高的网游，达到了三千余万。 就在最近，联合国公布的一份报告显示，美国现阶段的网民总数是1.43亿人左右，其中，访问量最大的网站是微软的MSN，每天的访问量在九千万左右，日活用户最大的软件，也是微软的MSN，日活用户将近一亿。 《天堂小镇》现在的日活用户数量一直在急剧攀升，这个不断攀升的数据让微软大为震惊，《天堂小镇》的火爆，对美国其他的互联网企业来说，虽然整体会受到一定的冲击，但影响并不算大，可是，微软却明显有些坐不住了。 MSN是微软现阶段在即时通讯领域的拳头产品，他们自知与YY有着巨大的差距，虽然在迎头追赶，但这种差距终究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追赶得上的，眼下，《天堂小镇》在美国市场爆火，微软最担心的，便是《天堂小镇》开始向YY导流，一旦《天堂小镇》向YY导流，几千万MSN用户就可能在一夜之间流失……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最后的大杀器 李牧来到美国就打了一连串的组合拳。 这一套组合拳导致的最直接结果便是《天堂小镇》在美用户的急剧攀升。 《天堂小镇》在两个数千万美元奖金活动的推动下，简直如同插上了翅膀一样停不下来，让整个微软MSN事业部心惊肉跳。 MSN现阶段共有四个核心板块业务：MSN门户网、MSN网络接入、MSN-Messenger以及MSN-Hotmail。 这其中，MSN-Messenger便是用于即时通讯的那款MSN软件，而除此之外，MSN门户，以及MSN邮箱也都是MSN旗下的重要业务板块，用户数量过亿。 而这其中，最惧怕YY的，自然就是MSN-Messenger这款与YY定位相同，但整体水平要差出几个时代的即时通讯软件。 在他们的眼中，《天堂小镇》就像是YY这颗核弹的发射架，它的用户每增加一些，发射架的角度就更趋近于垂直，一旦角度进入90度垂直的理想发射状态，YY这颗核弹就将被李牧无情的释放出来。 微软上上下下都很清楚，一旦YY利用《天堂小镇》实现在全美网友面前的完美登场，MSN将遭受灭顶之灾。 现如今的MSN，在产品层面被YY甩开了几个时代，虽然已经在悄悄开发最新版本，并且在最新版本内抄袭了不少YY的特有功能，但是终究还是缺乏李牧那种对未来互联网的精深理解，所以即便是新版本开发出来，整体还是要比YY弱不少。 这其中也很容易理解，长久以来，国产汽车生产商与发达国家汽车生产商相比，都有着巨大的实力差距，即便有那么多的海外成功车型作参考，国产汽车还是在发动机、底盘、变速箱等各个方面与发达国家汽车存在差距，这是技术差距的客观事实。 微软虽然整体实力强大，但它也不是一个互联网行业的万能企业，MSN上辈子在李牧眼里就一直是个烂糟产品，足见微软就不是真正具备做社交通讯软件的基因。 所以，这辈子微软就算是想模仿李牧，它该没有这个基因，还是没有这个基因，这是他难以弥补的缺陷。 YY的许多人性化功能的背后，都有牧野科技自己的技术专利壁垒，如何解决用户的聊天记录漫游、离线文件、如何支持群聊，并且解决群消息的收发以及存储逻辑、如何开发出更先进的流媒体传输技术，并且实现在软件内的嵌套等等等等，都是微软MSN需要一个个解决攻克的问题。 除此之外，仅仅是设计美学，以及界面友好度层面上，微软都无法与牧野科技相媲美。 设计美学需要长期的沉淀才能形成自己的一套东西，单纯靠模仿抄袭是很难形成自有风格的，这一点在汽车工业上有着非常明显的印证。 在未来的十几年时间里，国产汽车哪怕有那么多海外的成功车型做参考，依旧还是很难生产出几款真正原创，而且又真正好看的车型，原因便是设计美学沉淀不足。 当然，众钛皮尺部100%复制的一系列产品就不用说了，不过，众钛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但微软肯定不会。 正因为如此，MSN正在内部开发的最新版本，在设计美学上，依旧落后YY不止一个时代。 而这个依旧落后YY一个时代以上的新版MSN，现在还没有完成开发，好几种功能暂时还没能找到有效的解决方案，按照计划，这款产品至少还要再等两个月才能进行测试，然后测试无误之后对外发布。 但是现在，MSN的团队负责人已经等不及了。 一旦《天堂小镇》开始向YY导流，首当其中的便是MSN-Messenger，可以预见，到那个时候，所有《天堂小镇》的玩家，几乎都会在第一时间内放弃MSN，转投YY的怀抱。 除此之外，还有MSN邮箱，YY本身就整合了邮箱功能，而且用户体验要比MSN-Messenger和MSN邮箱强很多，如果用户放弃了MSN-Messenger，选择了YY，那可以肯定的是，用户一定会放弃MSN邮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YY门户暂时还没有上线英文版，否则到时候连MSN门户网都会受到YY的冲击。 所以，在MSN团队眼里，YY是眼下MSN的头号大敌，为了防止YY忽然利用《天堂小镇》侵占整个美国市场，MSN事业部的负责人、微软集团的副总裁之一Luis·May路易斯·梅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提前将新版MSN推出，并且要求越快越好。 路易斯·梅的要求，让所有人心里一阵莫名紧张。 开发团队的负责人表态称：“新版的MSN目前还尚且在开发进程中，提前推出就预示着它必须立刻停止开发，将所有没有开发完成的版块移除，然后将已完成的部分打包进行测试，即便我们今天就完成打包，测试也需要几天的时间来进行。” 路易斯·梅问：“具体需要多久？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节点！” 开发团队的负责人皱眉思忖片刻，说：“五天左右把。” 路易斯·梅点了点头，说：“五天的时间还能等，你们尽快按要求做。” 开发团队的负责人又道：“我们还有很多功能没有开发出来，如果就这么仓促上线，我们的新版本在旧版本的基础上提升并不大。” 路易斯·梅问他：“现在已经开发完成的功能有哪些？” “现阶段开发完成的功能只有：好友自定义分组、自定义备注、群聊这几个功能，其他的需求都还没有解决。” 路易斯·梅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选择了，我们必须赶在YY全面启动之前，先更新我们的产品，现在的情况不是让我们慢慢打造一款能够与YY媲美的产品，而是需要我们在YY全面进攻之前，想尽一切办法来抵御对方带来的冲击，所以现阶段哪怕只有一个新功能给开发出来，也一定要尽快上线，否则一旦YY先动起来，我们将毫无招架之力。” 现在的MSN-Messenger就像是一座防御工事，在YY登陆战打响之前，微软要做的就是尽全力提升这座工事的防御能力，哪怕只多了几挺机关枪也要尽快部署到位，否则一旦YY登陆成功、摧枯拉朽般彻底摧毁微软MSN的防御工事，MSN再升级就彻底晚了。 负责MSN-Messenger运营的工作人员咂嘴道：“目前开发出来的就这么几个新功能，我们在YY面前还是太弱了。” “弱也没办法！”路易斯·梅脱口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李牧在《天堂小镇》身上投入了这么大的成本，根本目的就是把YY推到全美网民的眼前，我们必须尽快对产品进行升级，这样还有机会挽留住一部分用户！” 说着，路易斯·梅又道：“我们现在两个方向共同推进，一个是尽快升级产品，再一个是继续对产品功能进行深入开发，而且速度要加快，我们现在就要像给前线送弹药一样，不要把枪炮弹药都攒到一起送过去，那样一旦敌人打响战争，我们的前线有可能还没等到我们的枪炮弹药送到，就先被敌人踏平了，我们要采用快速输送的战略，从现在开始，先尽快更新第一版，第一版更新之后，一旦有新的功能开发出来，就立刻更新第二版！” …… “天堂小镇——感恩节全球竞赛”活动上线之后，资本对牧野科技的狂热又增加了几分，以至于牧野科技硅谷分公司每天都要接待大量的风投公司员工，不过牧野科技的官方接待也很敷衍，所有上门的风投员工，最多也就只能在牧野科技混一杯水喝，而他们提出与李牧或者林清雅见面的请求，则被公司行政毫不留情的拒绝。 这其中，红杉表现的最为迫切。 几天前，红杉便从拉里·佩奇那里得知，李牧要在牧野科技接下来的动作完成之后再重新开启融资谈判的窗口，这一次的“天堂小镇——感恩节全球竞赛”让他们以为，这就是李牧口中的“接下来的动作”，所以他们自以为李牧马上就会开启融资谈判的窗口，这两天一直在疯狂的寻找与李牧面谈的机会，就连埃隆·马斯克都成了红杉的说客，希望能够帮红杉跟李牧约一个见面时间。 但是，李牧没有给埃隆·马斯克额外的面子，他只是告诉埃隆·马斯克，谈判的机会还没到。 这下让红杉更为紧张，谈判的机会还没到？难道李牧后面还有其他的动作？ 最后，万不得已，红杉总部要求红杉华夏的人直接与牧野科技负责资本运作的丁正林联系，丁正林本身就是红杉出去的，多少还有些旧情，让他再跟李牧约一次，哪怕先不谈融资的事情，只约一个见面机会也可以。 丁正林没有念及红杉旧情，他冷冰冰的答复了红杉华夏四个字：“暂时不谈。” 李牧的态度非常直白：说一千道一万，我现在都不会跟你谈融资，你就算找美国总统过来游说也都是一样。 因为李牧还有一个最后的大杀器没有祭出，他在《天堂小镇》上接连出招，现在，轮到YY发布最新版本了。 而此时此刻，MSN的开发部门正在全力准备着最新一版的更新，这一版本相比原计划来说，只是一个阉割了的版本，但是，在MSN团队的眼里，即便是阉割了的版本也是聊胜于无，总不能忽然被牧野科技打个措手不及……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重大更新v3.0 微软MSN团队做梦也没想到，牧野科技在这种情况下非但不趁热打铁、赶紧把《天堂小镇》的流量导向YY，反而丧心病狂的给YY做了一次重大更新！ YY官方提前24个小时宣布，将在次日凌晨发布YY2002-v3.0版本，在此之前，YY的版本号是YY2002-v2.3，这次直接从v2.3跳跃到v3.0，而不是v2.4，业内人士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要直接升级新版本，而不是一般的小规模更新。 软件版本的命名在行业内基本上有一套共同的方式，如果版本号里有beat字样，就代表这个版本的软件是公开测试版，并未正式版； 如果版本号里有字母v，这是单词version（版本）的缩写，代表了这款软件在该公司排序的版本号。 字母v后面，一般坠有两个数字和一个标点，如果是2.0，这证明这款软件是第二版的原始版本，如果下一个新版本只是在原始版本上进行小范围更新改动，但整体框架没有太大的变化，那么就以2.1来标注，证明这是第二版的第一次改版，2.2则意味着这是第二版的第二次改版。 之前的YY2002，更新到了v2.3，这是因为继上次重大更新之后，技术部门对产品进行了三次改版微调，有的是为了提升体验，有的是为了改掉BUG，总之没有大的变化。 一旦产品发生重大改变的时候，版本号就会直接向前跨越一个数字，这意味着，软件要进行跨代升级，直接进入到了一个全新时代。 所以，v2.3之后，就不再有v2.4，直接以v3.0进行标注。 正是因为行业默认的行规，当某家知名互联网公司，对产品进行跨代升级的时候，业内同行便会对它格外关注，最明显的便是苹果的IOS。 每一次IOS跨代升级，都是全网关注的对象，甚至连苹果都不会冒然发布，而是要放在苹果的开发者大会上隆重推出。 IOS9升级到IOS10，这对整个行业来说都是一件重大事项，但是如果IOS10.1升级到IOS10.2，这对业内人士来说自然就没有那么重大的影响了。 所以，当牧野科技宣布即将推出YY2002-v3.0的时候，整个互联网行业的目光都被牧野科技所吸引。 不只是微软，在整个行业的眼中，牧野科技都有些疯狂了。 如此频繁的对产品进行重大升级，这从多个方面，都犯了行业大忌。 第一点，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之前，所有专注产品开发的互联网企业，都遵循一个原则：越大的产品，以及用户越多的产品，重大更新频率就越低。 所谓产品的大小，指的是产品的工程量以及开发所需的整体成本，一款大小不足1MB的外挂，自然属于小型产品，而一款操作系统，自然属于大型产品。 对于小型产品来说，不断的改进、更新是它们制胜的法宝，但是对于大型产品，几年磨一剑也未尝不可，就好像微软的u操作系统，几年时间才会进行一次更新升级，其他时间全部用于想尽一切办法来维护现有产品的稳定与安全。 用户多的产品也是一样，用户太多的话，牵一发则动全身，重大更新必须要慎重，首先要留出足够的时间给用户去熟悉上一代产品，其次还要确保用户可以很快上手新一代产品，否则一次仓促更新有可能带来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用户流失，或者是数千万用户友好度的暴跌。 第二点，对现阶段的从业人员来说，他们认为：重大更新往往意味着产品功能上的新突破，而产品功能本身就是一款产品成功的巨大依仗，除了疯狂追赶的中小型公司之外，在行业内有足够地位与分量的大型公司一定要保障技术储备，在领先地位的时候只要没有受到直接威胁，这时候应该做的是技术创新和技术积累，在一路领先的前提条件下还不停的狂踩油门，在互联网行业里并一定会把差距越拉越大，而是会因为展露太多，而被其他公司将差距越缩越小。 不过，这两点对李牧来说，统统都是狗屁。 自己之所以能在2002年的互联网市场叱咤风云，正是因为自己用的是2016年的互联网思维。 产品更新速度一定要足够快，哪怕自己在绝对的领先地位也是一样，不管对手是否追赶、怎么追赶，自己需要做的，是用不断的更新让用户粘度不断提升，当用户粘度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后，对手再强大也根本无所畏惧。 张晓龙的微信，1.0测试版本是在2011年1月发布的，到了同年的10月1日，微信就发布了3.0版本，这其中，每一个版本都代表着重大的突破。 测试版的微信1.0，只能发文字消息、图片消息； 四个月后，支持“语音消息”的微信2.0就发布了； 又过了两个多月，支持“查看附近的人”的微信2.5上线； 又过了将近两个月，支持“摇一摇”的微信3.0问世； 十个月的时间，背靠腾训、拥有巨大流量、资源的微信，非但没有享受轻而易举的成功，反而如疯了一般接连释放大招，其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快速培养用户粘度，让每一个微信用户成为死忠。 而现在，李牧的目标也是一样。 …… YY的新版更新预告，在华夏国内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因为在国内市场，无论同行还是用户，都已经将YY视为现在国内最强大的产品，也是唯一一个在神坛之上的产品，神级产品怎么更新，对从业人员以及用户来说，至高神怎么玩都是至高神，除了敬仰还是敬仰，所以大家都在静静期待至高神的独角戏。 但是在海外市场，西方互联网行业的从业人员，以及精英群体，对YY的这次更新可谓是万众瞩目。 西方发达国家的互联网行业，现在还不觉得YY是在神坛之上，最多也就认可YY是一线互联网企业，但是，一线企业一旦开始有成神的迹象，那就好像是修仙小说里所说的渡劫盛世，全行业都会密切关注。 微软关注YY，是因为他们刚刚制定了要尽快更新MSN的计划，可是软件还没有完成打包，李牧的YY就要推出重大更新的新版本，这简直让MSN团队上上下下绝望到底。 原本YY已经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威胁，随时有可能对MSN发动毁灭性的打击，但是，就在对手大兵集结阵前、以为对手会立刻发动猛攻的时候，对手却没有如预料的那般前进，而是继续集结更多的部队，这个阵仗，让人在绝望中更加绝望。 而除了微软之外，其他的公司也在密切关注着YY的一举一动，谁都能看得出，《天堂小镇》已经为YY做好了蓄力的工作，而YY如今在关键时刻又精益求精，要进行重大更新，这就意味着，YY现在已经进入了华丽转身前的最后阶段。 如果这个转身做得完美，那么YY有可能成为美国乃至世界互联网市场上，最庞大的一款网络产品，所以，YY是否成神，一切就看接下来的动作了。 西方与互联网相关的媒体近期也一直在猜测，牧野科技到底会在新版本的YY上又给大家带来怎样的全新体验。 李牧的铁杆粉丝、《Silicon-Valley-Magazine》杂志的主编Ben.Clarkson在自己的Blog上，对YY3.0版本表示了强烈的期待，他说：“YY的每一次重大更新，都让我刷新了牧野科技对产品打造的工匠精神，这一次，牧野科技竟然没有像整个硅谷猜想的那样，趁着《天堂小镇》爆火就迅速从《天堂小镇》向YY导流，这也意味着，李牧本身对互联网的理解已经超越了整个硅谷，因为只有最聪明的人，以及最傻的人，才会做出让整个硅谷都无法理解的决定，李牧明显不可能是后者！” Ben.Clarkson对YY、对牧野科技、甚至对李牧的推崇，让不少美国网友颇为不满，他们纷纷在Ben.Clarkson的Blog下面留言对他发动人身攻击。 有人说：“李牧不过就是做了一款即时通讯软件吗？你就把他吹捧到天上去了，我怎么从来没有见你这么吹捧过比尔·盖茨？” Ben.Clarkson不甘示弱的回应：“比尔·盖茨固然伟大，但我不认为他真的懂产品，一个优秀的产品经理，不仅要把产品设计的足以打动你的内心，还要让产品设计到你的心里去，甚至超越你对产品本身的一切幻想，关于这一点，全世界唯有YY能给我这样的感觉，比尔·盖茨，甚至整个微软都没人能给我这种感觉！半个都没有！看看MSN吧，它跟YY之间差了整个银河系！” 有人说：“YY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款华夏公司开发的互联网产品，它没有美国市场的DNA，在广大美国心目中一定不可能长久。” Ben.Clarkson回复他：“别忘了，ICQ也不是美国产品，而是以色列人开发的产品！” 还有人说：“YY再强大也不过就是一个辅助性工具罢了，有什么了不起？它永远不可能达到MSN的高度！” Ben.Clarkson对这个网友，只回了一句话：“井底之蛙！不过很快你就会跳出井底，即便你自己不跳，牧野科技也会用汹涌的地下水把你从井底推出来！”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告诉他们，什么叫做境界！ 刚刚过去的24小时，是美国互联网行业最煎熬的24小时。 时间在过去的这24小时里被无限拉长，大家都在等候着牧野科技的新版YY，简直等的望眼欲穿。 但是，整个美国互联网行业，希望YY再次震惊世界的人没几个。 大家都在憋着一股劲，希望能看到YY闹出笑话，或者出现重大失误。 美国的互联网市场，从来没有一个华夏公司能够引起这么大的关注，美国从业者一边关注牧野科技的同时，一边又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心态：“美国市场，不允许这么牛逼的华夏软件存在。” 但是，互联网市场毕竟不是黑社会。 这几乎是人类所缔造的，相对来说最平等、最自由的世界，在互联网行业，几乎所有的企业都要靠真材实料上阵搏杀，这也就意味着，如果YY注定要牛逼，那么也就注定没有人能拦住它牛逼。 终于，在2002年11月中旬的一个凌晨，燕京时间的零点，旧金山刚好是早上九点整。 就在整个硅谷都刚刚开始工作的那一刻，YY2002年最后的重大更新——YY2002-v3.0正式发布！ 牧野科技在美国不计成本的扩张服务器和带宽容量，终于给李牧交了一份最满意的答卷。 除了华夏之外，全球有近千万人在这一刻立刻更新了YY2002-v3.0，服务器承载一切正常，如此庞大的数据请求，也没有让服务器出现过载。 再大的车流量，都可以通过拓宽路面来实现，如果双向八车道有点堵，试试双向八十车道如何？ 西方互联网同行在v3.0更新的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一阵失望，搞什么，竟然没有出现升级卡顿，以及数据无法请求，甚至服务器崩溃的种种喜闻乐见的现象，甚至是连一点点的卡顿都不曾有过，一切如丝般顺滑…… 同行们几乎立刻就意识到，牧野科技在服务器与带宽领域的储备，已经远超它现在的最大需求。 甚至有人觉得，牧野科技在美国的服务器与带宽，应该是按照承载全美网民的规格提前搭建完成了。 这个猜测一点也没有错。 洪水爆发之前，如果河面拓宽、清淤的工作做到位，那么洪水就不再是洪水。 在巨大的流量涌入之前，先为这些流量铺好路，一旦流量洪峰涌入，YY也可以高枕无忧。 这就是YY的格局。 第一幕便有些失望的同行们，在下载完成最新版YY之后，便立刻迫不及待的打开YY，希望看一看，YY这一次到底酝酿了什么大招。 而从这一刻起，接连的震撼才刚刚开始。 YY2002-v3.0版本的首次启动界面全球统一，在用户下载更新、第一次打开新版YY之后，YY会在屏幕中央浮现出一块15cm乘以15cm的启动界面，界面是一段flash动画，最开始先是“你好！Hello！”字样的渐入，随后以，整个大背景一点点的显现出来，是一副华夏风十足的水墨风景画。 水墨画中，有远山、有河流、有孤帆、有墨汁勾勒出的人形，唯有华夏人，或者对华夏文化有精深了解的人，才能够看得出，这人形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坐在山脚下的树林中，正在磨着一把砍刀。 待这幅山水画完全渐出之后，在启动画面的正中央，渐出一串潇洒的行楷毛笔字。 这一行字一共有七个，写的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这是李牧要在v3.0版本里，给全世界装的一个逼。 你们不是都觉得我该忙不迭的把《天堂小镇》的用户导向YY了吗？ 你们不是都不理解，为什么我还要在这个大势所趋的阶段，任性的继续进行重大更新吗？ 我就用这句华夏的古语告诉你们，什么才是，我的境界！ 没错，就是境界！ 磨刀不误砍柴工！ 这意思是，你们急什么？老子手里这把斧头，你们觉得已经是神兵了，但在我看来，还不够锋利呢！ 所有在美国互联网行业工作的华人、华裔都没想到，李牧竟然会在这么重大的新版更新中，用如此浓郁的华夏风作为启动界面，要知道，现在关注这一版本更新的，几乎全是世界范围内的精英群体啊！ 面对整个西方精英群体，李牧这种任性、这种淡然、这种对华夏文化的自信，让这些华人、华裔也从中感觉到了无比的自豪。 每一个西方人都对这幅画，以及这行华夏书法摸不清头脑，他们通篇只能看懂一个单词：“hello” 于是，在一脸懵逼的情况下，他们纷纷请教身边的华人、华裔：“老大，你是华人、华裔，这幅背景图以及这行最中间浮现的汉字你一定能看懂对不对？快给我们讲讲，李牧这是在搞什么鬼！” 于是，几乎每一家西方互联网公司里，都可以看到一副场景，一名亚洲面孔的华人、华裔，被一帮满脸写满懵逼和求知欲的老外围着，听他如何解释这幅写意的黑白风景画，以及那行奇怪的、龙飞凤舞的汉字。 磨刀不误砍柴工。 这七个字，满载了华夏文明的精髓，这些华人、华裔也只能用最直白的方式翻译，告诉他们：“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刀如果还不够锋利，那么在砍柴之前先用时间把刀磨得更锋利，看起来好像耽误了很多时间，但绝对不会影响你砍柴的进度，甚至会使它大大加快。” 不懂华夏文明的西方人直接疯了，第一个反应就是：WTF！ 七个象形文字，背后竟然蕴含了这么多、一大长串的内容？你们汉语都是这么高效率吗？还是你他娘的忽悠老子不懂汉语？ 可紧接着，他们才真正反应过来。 我艹！我知道李牧是啥意思了，他是想说，老子现在还不屑于“上山砍柴”，等老子把刀磨的再快一点！ 几乎每一个顿悟过来的西方人都捂住脑袋，惊呼一声：Holy-Shit！ 李牧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有自信！这家伙当我们美国互联网行业无人了不成？他当我们美国用户都是任你砍伐的木柴不成？他这么轻视美国用户，必须向美国用户道歉才行！ 可是，当大多数人正在电脑前义愤填膺的时候，还是有少数清醒的人在旁提醒：“少扯没用的犊子，赶紧先看看这款软件到底更新了什么！这他大爷的才刚看了一个启动界面而已！” 被提醒的人恍然大悟，急忙回过神来，赶紧去研究3.0版本的YY，到底有什么不同。 在软件自身的提醒功能里，最先向用户展示的，是在YY上增加了一键启动《天堂小镇》的选项。 它的启动逻辑是： 1、如果本机没有安装《天堂小镇》客户端，点击一下一键启动选项，即可进入《天堂小镇》客户端的官方下载页面； 2、如果本机装了《天堂小镇》客户端，只要轻轻点击一下，就会弹出《天堂小镇》的登录界面； 2.1、如果登陆的本YY号注册或者绑定了《天堂小镇》的账号，那么系统将会在启动登录界面之后自动完成登陆，无需输入账号密码； 2.2、如果登陆的本YY号没有注册或者绑定《天堂小镇》的账号，那么系统将给出人工输入账号密码的启动界面，同时给出绑定YY号的快捷选项； 作为3.0版本第一步向用户公布的第一个改动，这个改动让很多业内人士非常纳闷。 搞什么？李牧你的逻辑是不是错了？ 现在是《天堂小镇》大火，YY还只是在精英阶层火爆，你应该做的，是在《天堂小镇》开辟一个通往YY的通道用来导流才对啊！为什么没再《天堂小镇》开辟通道，反而在YY上开辟了一个向《天堂小镇》导流的入口？ 就好像是一到春运阶段，交通部门应该想办法开通更多从大城市逃离的出口，让大城市膨胀拥挤的人口快速向四面八方扩散，可是交通部门偏偏反过来玩，春运阶段先想办法确保周边人口向大城市涌入的效率和速度，这逻辑不就完全反了吗？ 李牧这么搞，脑子秀逗了吧？ 再者说了，就这个破功能，这他娘算哪门子的重大更新？你他姥姥的，大老远从华夏来美国坑傻狗呢？ 有些失望的美国业内人士以及精英人士，在快速掠过第一个改动提示之后，直接进入了第二个改动提示。 这个改动提示，是牧野科技这次新版本的重头戏之一：讨论组！ YY群的便捷性以及对群体社交的独特作用，不但快速征服了华夏用户，也以光速征服了美国的精英阶层，从YY群开始，线上群体社交时代正式启动，这也是海外精英群体最喜欢的、能够大幅提升工作效率的功能之一。 但是，并没有用户意识到，现在的YY群聊，在用户行为成本上相对较高。 用户要组织群聊，首先要创建群，在填写完群资料之后，一步步创建成功，然后再将用户一个个邀请进来。 一千人的YY群是这种模式，三个人的YY群也是这种模式，这种交流的方式虽然现在还在备受推崇，但是李牧心里明白，用户的需求是无止尽的。 一个新功能，用户今天觉得惊艳，明天就会觉得还行，用不了多久，就会觉得麻烦、没意思。 如果等用户感觉到麻烦、没意思之后再做改进，基本上已经有些迟了，所以，李牧把群聊进行了“轻量化”打造，“讨论组”功能应运而生。 “讨论组”这个用户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快速创建群聊的新产品，其对用户的颠覆性，丝毫不弱于“YY群”刚推出时的那种惊艳！ 轻量化的“YY群”让YY在群聊上做到了用户自己都不敢想象、想象不出的极致！ 就好像如果给冷兵器时代的用户提供威力强大的“马克沁重机枪”，没见识过热兵器的用户自然会推崇它的强大火力，但是它的负重、它的移动、操作、供弹以及水冷都会是用户在使用马克沁时的潜在的问题。 当市面上只有“马克沁”这一种热兵器的时候，自然没人会嫌弃它，大家都在感受着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但是，当终于有人将轻量化的手枪、冲锋枪造出来并提供给他们的时候，这种巨大的惊喜感，几乎在一瞬间强烈迸发！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Best-Product-Ever YY“讨论组”功能的上线，再一次刷新了精英群体对YY的认知，更刷新了他们对YY产品打造的认知。 原本，作为YY的核心功能之一，YY群已经让那些对群聊有需求的用户大为惊喜，即便到了现在，YY群的热度也丝毫没有减退，即便到了现在，MSN以及ICQ还都在卯足了劲开发自己的“YY群”功能。 结果，谁也没想到，YY竟然在这个时候，推出了一个与YY群强力互补的新产品，而且，它的使用方式，简直简单到让人流泪。 当用户临时需要进行小范围群聊的时候，他再也不用专门注册一个YY群，更不用担心自己的YY群数量达到上限，他只需要打开与其中一人的对话框，然后用鼠标将需要加入群聊的人“拉”进来就可以了。 只要在一对一的私聊对话中加入一个人，YY就会自动建立一个包含三位用户的讨论组，鼠标清点拖动，就把一个好友拉入了一个群体，这种顺畅至极的体验，让人上瘾。 为了与YY群拉开差距、更大程度互补且不互相冲突，YY讨论组在功能上有一定的阉割与限制，首先是讨论组成员上限不得超过二十人，其次是讨论组不设ID，也就是说，讨论组不可以开放给所有YY用户加入，只能通过讨论组内成员手动拉人进入，如此一来，讨论组本身就变成一个好友与好友，或者与好友的好友交流的地方，与现实的人脉关系靠拢的也更紧密。 除此之外，讨论组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与YY群不同。 YY群因为人数多、人脉杂乱，所以必须是用户主动申请加群、群主管理员确认；或者是群主与管理邀请，被邀请者需要确认才可进群。 而讨论组的产品逻辑就非常清晰，因为讨论组的成员都是好友，或者好友的好友，所以人脉关系相对简单，人脉关系简单，而且能把自己拉入某个讨论组的，一定是自己的好友，所以被错拉入讨论组，或者恶意拉入讨论组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正因为有了这个清晰的认识，所以讨论组也就免去了拉人需要验证的环节，进一步简化创建讨论组的流程，这其中的产品逻辑看起来没什么了不起，但仔细揣测，才能发现产品对用户、对用户关系、用户体验的极深入研究。 这是广大同行，甚至是整个精英群体对YY五体投地的关键，但其在根本上，也是李牧对腾训产品推崇的一种表现，不可否认，上辈子的腾训，是华夏互联网最会玩产品的，也是对用户了解最深入的。 正因为讨论组功能处处充满惊喜，所以它一上线，就立刻在YY用户群体中爆火！ YY后台的数据显示，新版更新的二十分钟时间内，服务器接受的讨论组创建请求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两千七百万，看来大家都对这个功能乐此不疲。 正好在早晨九点多的美国精英阶层，简直要把这个功能玩坏了，他们总是会顺手创建一个小团队内部的讨论组，然后再创建几个稀奇古怪的讨论组。 例如，创建一个每天早晨喜欢买星巴克咖啡的讨论组；创建一个中午喜欢吃中餐的讨论组；创建一个下班之后喜欢泡吧的讨论组…… 总之，因为讨论组完全开放申请，而且不限数量，所以大家第一次感觉到了这种“铺张浪费”的快感。 以往，YY群的数量可是很宝贵的，即便是会员也要省着点用，不可能肆意到三五个人也可以随便组建一个群聊，但是，现在这一切的体验都被颠覆，用户在指尖就可以随意对好友进行搭配组群，操控欲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然而，YY3.0的重大更新远不止于此。 真正让这些精英群体献上膝盖的，是YY强大无比的在线预览功能。 无论是用户离线传输的文件，还是用户放在YY邮箱附件中传输的文件，无论是Word、Excel、PPT、TXT、PDF还是各种图片、图纸文件，现在都可以在YY中进行在线预览。 这个逆天的在线预览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它根本不需要本机安装相对应的软件。 如果你的电脑里没有word，无论你接收好友发来的word文件，还是邮件附件里的word，想打开它、查看其中的内容，首先必须要做的就是下载office-word软件。 其他类型的文件也是同理。 现在，YY隆重的向所有用户宣布：你们以往有关文件交互的体验全都弱爆了！现在，YY带你体验文件交互的全新境界！ 从现在起，你不需要下载任何软件，只要有YY这一款软件，搭配YY邮箱，基本上就可以把大部分的文件交互需求给实现了。 对普通用户来说，这个功能可能没什么了不起，甚至还没有讨论组的十分之一有趣，但是对精英群体们来说，这简直就是颠覆性的办公体验。 有了这个功能，他们将来的工作效率能够得到巨大的提升，任何时候、查看任何文件，不用考虑是否具备软件环境，只要有网络、有YY，绝大部分工作相关的文件都可以实现在线预览，日常工作如果有这个强大的功能相伴，效率不仅能够得到巨大提升，体验感受也会有质的进步。 所有日常工作与电脑接触的YY用户，此刻在电脑前只想高呼万岁，而整个硅谷的互联网同行却被YY这一新功能惊得目瞪口呆。 牧野科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到底是怎么在IE或者是一个预览窗口内，就能实现对多种文件的在线预览功能？这个玩的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吧？想实现这一步，需要付出多大的技术成本？ 但是，在高手研究之后，他们才惊呼，原来牧野科技的产品逻辑非常简单，所有的文件类型，都放在服务器内完成读取，然后由服务器转换成页面形式之后，再以视觉呈现给用户，这个曲线救国的方法，实在是颠覆了所有产品经理的认知。 对同行来说，YY总是能够颠覆同行的认知，甚至用它独特的产品理念，让同行错以为自己根本不懂产品。 按照大家以前考虑问题的逻辑，用户之间需要文件交互，那我们就满足他们文件交互的需求，做邮箱的便在邮箱里加入附件功能，做即时通讯的，就加入文件传输功能，只要满足用户把文件传输给另一个用户的需求不就行了吗？谁他妈管用户收到文件之后会怎么办？他爱打开，就用相应的软件打开，不爱打开就扔在那里也没人管。 可是，牧野科技的思维逻辑完全不同。 牧野科技如果只是和其他邮箱、即时通讯软件一样，只解决用户把文件传输给另一位用户的话，那李牧就和其他公司的产品经理没区别了。 想打磨出更细致的产品，就要学会“超纲答题”，不但要满足用户传输文件的需求，还要更深一步满足用户接收到文件之后的下一步需求，比如：在线预览。 替用户考虑他自己都没考虑过的事情，这样的产品才有可能成功。 在这一刻，牧野科技真正用自己超越整个互联网行业的产品理念，征服了整个硅谷的同行业者。 而此时此刻，微软的MSN团队几乎已经彻底绝望。 眼下的对手已经趋近无敌，与YY相比，无论是现版的MSN，还是即将上线的新MSN，还是MSN原本计划开发的完整版新MSN，加一起也根本无法与YY相比较。 李牧传达给全世界的境界，表面上看起来，是“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句华夏古语，但真正想表达的，是他那份淡定与自信。 当所有人都以为YY已经无可挑剔的时候，李牧主导的最新版本更新，让世界看到了牧野科技做产品的匠心，同时也赢得了所有同行的尊重，这一次的更新，让整个西方互联网行业开始反思，反思他们之前的不思进取与坐井观天，同时也为他们打开了一片新天地，让真正有追求的从业人员意识到，真正的好产品，就是对用户需求无止境的探寻，永不止步。 硅谷杂志的主编Ben.Clarkson，在体验完最新版本的YY之后，激动的在自己的Blog里给YY做了一个三个单词的评价：Best-Product-Ever（有史以来最好的产品） Ben.Clarkson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个评价有任何的不恰当，他在自己的Blog里说：“YY或许不是互联网历史上最伟大的产品，但绝对是互联网历史上最完美的产品，包括windows在内的一系列伟大产品，虽然在互联网发展的历史中意义重大，但是这些产品都没有YY更了解用户、更能让用户感到惊喜，如果说windows是你互联网生命中的小麦，那么YY就是你互联网生命中的梦中情人，你所想的一切，它都可以帮你实现，甚至连你没想到的，它也能帮你实现！” 这一次，美国愤青网友知耻而退，没有再到Ben.Clarkson的Blog下面进行人身攻击，而Ben.Clarkson的观点非但没有受到攻击，反而得到了整个硅谷的认可，所有的硅谷杂志、报纸，在针对最新版YY的报道中，都引用了Ben.Clarkson那句：Best-Product-Ever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吹响总攻的号角 在得到了整个硅谷的认可与推崇之后，牧野科技已经在美国同行业者中，初具神格。 有人预言，一旦牧野科技开始用《天堂小镇》向YY导流，那么YY将彻底登上神坛。 仗还没打，MSN与ICQ已经被全球范围内唱衰。 YY如同是一种魔咒，在整个社会的精英阶层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 随着这一版本YY所带给美国精英群体的震惊，YY、牧野科技以及李牧等关键词，终于开始登上美国的主流媒体。 《洛杉矶时报》、《纽约时报》以及《华盛顿时报》等影响力巨大的传统报刊都对牧野科技进行了大篇幅报道，这其中以《洛杉矶时报》的文章内容最为犀利，它们的报纸首页，是李牧一张站在首都机场那架波音747旁演讲时的照片，照片中的李牧正在面对着数百名员工侃侃而谈，英俊潇洒，又不失绅士优雅。 那架747，便是载着牧野科技首批赴美员工赶赴美国的国航专机，早在那一刻，李牧就如同国王给开拔前的将士做演讲一般，做好了征服美国的准备。 而这篇文章标题是：恭迎世界即时通讯领域的新帝王君临美国！ 图片上，寓意着国王送将士出征； 标题里，寓意着国王的将士已经打下这片土地，这片土地的人民已经臣服，并恭迎国王君临！ 《洛杉矶时报》的用词虽然有些夸张，但却没人觉得它有任何不恰当，李牧就是即时通讯领域的新帝王，他无需手刃自己的对手，因为MSN与ICQ在他的YY面前，简直犹如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李牧忽然之间成了美国媒体所热衷推崇的对象之后，他的央妈自然没有错过这个为他在华夏进一步收割信仰的好机会，一连两天，央视所有的新闻节目，几乎都把李牧征服美国市场当成了主要内容，所有美国媒体对于李牧以及YY、牧野科技的报道，都又成了央妈报道的对象。 人没在国内的李牧，一下子在国内受到了数亿同胞的关注与支持，牧野科技的企业声望几乎达到了民营企业所能够达到的顶端。 而这个时候，整个西方精英都在盯着李牧，等待着他的最后一个动作。 李牧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核弹发射前的准备工作，现在，所有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只等着李牧按下“发射按钮”。 这个“发射按钮”，就是打开《天堂小镇》向YY导流的出口。 对于如何将《天堂小镇》的用户导向YY，李牧做了三手准备： 第一手，所有注册并绑定YY的《天堂小镇》用户，均可得到《天堂小镇》超级大礼包。 这个“超级大礼包”的道具内容，几乎全部和“感恩节全球竞赛”相关，有最珍贵的火鸡蛋、火鸡饲料以及加快火鸡成长的强力饲料，对于所有想参加“感恩节全球竞赛”的用户来说，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道具！ 这就确保了YY可以从现在正火的“感恩节全球竞赛”中借势，一下子得到大量《天堂小镇》用户的青睐； …… 第二手，所有注册并绑定YY的《天堂小镇》用户，均可得到一个全新的建筑——“研发中心”。 “研发中心”是一直没有开放给用户的一个游戏生产单位，用户一旦有了它，就可以在里面研发各种特殊药水，例如：土地增产药水可以让24小时内的土地收获提升100%，想得到增产药水，就必须先有“研发中心”，随后再按照“研发中心”的要求，提供生产“增产药水”的材料，最后在一定时间之后得到加工完成的增产药水。 除了增产药水之外，“研发中心”还可以研制很多其他用途的药水，例如：土地加速药水、动物增产药水、动物加速药水，甚至是经验双倍药水以及提升珍贵道具获得机率的运气药水等等。 对所有游戏玩家来说，一旦“研发中心”推出，一定是一个必须拿下的建筑物，想得到这个建筑物，必须注册绑定YY号，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一点确保那些对“感恩节全球竞赛”不感兴趣的玩家，也能产生注册YY账号的动力，与第一手互补； …… 第三手，每天从YY启动《天堂小镇》可以得登陆奖励！ 所有注册绑定YY的《天堂小镇》用户，如果不采用《天堂小镇》客户端直接登录，而是采用YY内的一键启动按钮登陆游戏的话，经过服务器判定之后，就可以在登陆后的第一时间得到系统发放的随机奖励！ 这个随机奖励，有可能是金币，有可能是现金才能够换取的钻石，也有可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 用户每天有一次获奖机会，但是，连续五天采用YY登陆的话，从第六天开始，随机奖励便乘以二； 例如：前五天登陆，每次获得一个道具，或者五百以内的随机金币，但是到了第六天，奖励会直接以醒目的“X2”方式呈现，如果用户在前五天内抽到的是一捆超级化肥，那么到了第六天，就会是“一捆超级化肥X2！” 用醒目的“X2”标识，让用户直观的感受到连续登陆的好处； 如果到了第十一天开始，那么往后的每一天登陆，随即奖励都乘以三，一直到这次活动结束。 这一点，是李牧为了确保《天堂小镇》用户在YY上的活跃度。 只让他们注册YY账号并绑定还不够，万一他们只注册绑定并不使用，那就只相当于贡献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李牧要确保他们每天都有足够的动力打开YY。 一旦用户打开YY，就会发现，他们的游戏好友将全部同步到YY里，他们所有的线上社交人脉，已经在无声无息中完成了迁徙，剩下的，就靠YY的产品魅力去吸引他们了。 …… 三手准备已经完全准备就绪，此时距离李牧与哈佛大学、与马克·扎克伯格约好的哈佛演讲之行还有三天，李牧把整个YY以及《天堂小镇》的运营团队集中到一起，并且与国内的团队实时连线，布置自己最后的作战计划。 人到齐，李牧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同志们，酝酿了这么久，我们的总攻号就要吹响了！” 一句话，所有人都热血澎湃。 之前的一切，对牧野科技来说，只是大军列阵，接下来的动作，才是最终的总攻！ 牧野科技从李牧到每一个员工，心里都非常清楚一点，《天堂小镇》这种爆红的寿命最长不过两年，唯有YY能够成为那个伴随用户一生的超高粘度产品。 能达成如此统一的共识，与李牧在公司里持续不断的洗脑也有关系。 上辈子，QQ是李牧使用年限最长的互联网产品，没有之一，它伴随着自己从一个大男孩，一点点成长为一个中年IT男吊丝，这中间，无数游戏、无数产品在李牧的生命中闪过，无论是传奇、魔兽还是微博、校内，这些产品里，能一直沉淀到最后的，一个都没有； 在QQ伴随自己十多年之后，微信应运而生，从此，一直到自己重生之前，QQ和微信便是自己一直沉淀的产品，除了它们俩，再无其他。 这其中，QQ的地位是最不可替代的，也是最有情怀的。 从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亲情、友情、爱情、工作、娱乐……几乎生活中的一切元素，都离不开QQ，也都可以在QQ上得到承载。 初恋、网恋、同学、好友、同事、网友、游戏好友、天涯海角的故人……每一个人的QQ，都是一部青春成长回忆录，这样的超高粘度产品，一旦成了气候，用户如何能够离得开？ QQ尚且如此，加速走QQ之路的YY，其影响力必然将更上一层楼！到时候，全美甚至全世界十亿发达国家人口，都将成为YY潜在的用户群，李牧有把握让YY的影响力，超越上辈子的Facebook，因为上辈子的Facebook可不像自己，自己在国内还有十几亿同胞做强力后盾！ 面对着身边激动难耐的员工，李牧也难掩兴奋的说：“这一仗如果赢了，可保我们在美国、在所有发达国家未来二十年的安逸，我们绝对会以近乎垄断的地位，统治全世界的线上通讯与社交，到时候，在座的每一位都将亲身经历与创造华夏互联网历史上最大的奇迹！” 兴奋异常的员工彼此相识，虽然没人开口，但每一个人的眼神里都包含着十足的自信。 眼下，YY已经没有不成的道理了。 首先，YY本身之优秀，已经毋庸置疑； 其次，《天堂小镇》的影响力与用户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创造新的记录，破亿已经指日可待，这确保了YY有足够的流量源头； 最后，李牧为了导流而做的三手准备已经可以称得上是面面俱到，它至少能够让《天堂小镇》用户向YY的转化率提升到80%以上，甚至更高！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YY对美国用户进行大规模冲击的攻势了，一旦YY的铁蹄开动，整个美国甚至西方世界都将被它征服！ 第一千零五十章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全美校花最高榜”进行的如火如荼、“感恩节全球竞赛”更是让数千万玩家疯狂追捧，李牧已经为YY在全美的爆发做好了最完善的铺垫准备。 业内人士一直紧盯《天堂小镇》的一举一动，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总攻开始，第一枪一定先在《天堂小镇》打响。 整个美国互联网行业，都在等着李牧对美国互联网发动的最后总攻。 《天堂小镇》在这天上午忽然在全游戏发布系统消息，李牧用来从《天堂小镇》向YY导流的三大手段齐出，一下子就在《天堂小镇》的用户群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能够提升感恩节竞赛速度的大礼包，受到了所有对感恩节竞赛有兴趣的玩家； 新建筑“研发中心”更是让所有用户心向往之，有了它，就意味着自己能够生产现金都买不到的高级道具，这对游戏来说是一个极大的促进，而且对游戏的可玩性也是一个巨大的提高。 如果说感恩节竞赛大礼包吸引的都是对竞赛本身感兴趣的玩家，那么“研发中心”吸引的，就是每一个《天堂小镇》的玩家，它就像是游戏《红色警戒》里的超级武器，如果不开放使用也就算了，可一旦开放了，人人都趋之若鹜、求之不得； 而李牧一点也不担心这种“研发中心”会破坏游戏平衡，因为如果一种逆天的道具只有少数玩家使用，那一定会打破平衡，但是如果所有玩家都使用，那就再公平不过了。 这就好像一款电脑游戏，如果是在帝国时代这种冷兵器的游戏背景里，给个别玩家增加现代热兵器，那游戏就没法继续玩了，但是如果给每一个玩家都增加现代热兵器，公平性就得到了保障，因为那样一来，游戏就变成了红色警戒。 李牧的预测也果然没有错，因为“研发中心”这个超级逆天的工具，几乎所有的《天堂小镇》玩家都疯魔了，其他的可以不为，但是为了这个“研发中心”，他们也必须要下载注册YY，然后绑定《天堂小镇》账号，借此换取“研发中心” 数以千万计的用户在一天之内下载并注册YY，而他们注册成功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绑定《天堂小镇》，这个时候，发生了两件让所有《天堂小镇》用户兴奋不已的事情。 第一：绑定成功之后，用户的《天堂小镇》界面立刻弹出提示，“研发中心”已经出现在建筑物栏目里，可以随时建设； 第二：绑定成功之后，原本一个好友都没有的YY，忽然跟疯了一样开始不断自动添加好友，好友列表人数从0开始一路攀升！ 惊愕不已的用户还在纳闷是不是软件出了问题，但仔细看好友列表里面不断出现的昵称，这才发现，原来这些人都是自己在《天堂小镇》里的好友。 更关键的是，《天堂小镇》这款游戏对好友数量的要求特别高，所以，用户为了游戏建立起来的人脉关系，比在MSN、ICQ上建立起的正常社交人脉要复杂得多，如果一个用户的MSN好友有一百人的话，那么他在《天堂小镇》上的好友将至少超过一百五十人。 所以，当一下次发现这么多好友出现在YY的时候，每一个用户都是既震惊又惊喜。 有趣的是，《天堂小镇》的用户几乎是被这三大策略迅速吸引，然后一窝蜂的去下载注册YY，所以好友的在线比例极高，当用户发现竟然有那么多好友在YY里在线的时候，一下子就给了用户使用YY与好友进行聊天的动力。 而真正强大的，是YY本身。 那些没有接触过YY、只用过MSN和ICQ的普通用户，第一次接触到YY，第一次接触到群聊、讨论组、视频聊天、视频群聊、YY卡通秀、聊天记录漫游、离线文件传输等等堪称逆天的功能，立刻就感觉YY与MSN、ICQ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 而最关键的是，自己不需要用YY主动添加任何好友，它就已经把自己在《天堂小镇》里积攒的好友全部移植到了YY上，而且那些好友也都在YY上线了，这么一来，简直没有任何再用回MSN与ICQ的理由！ 战争在早晨的九点钟打响，而到了晚上的九点钟，仅仅过了十二个小时，YY就已经把《天堂小镇》五千多万日活用户中的95%转化一空，让YY12小时之内增加了将近五千万用户。 而此时，《天堂小镇》的注册用户数已经过亿，达到了一亿两千万人，其中不仅有美国用户，还有大量的加拿大、欧洲以及日韩用户，这种依靠社交关系经营的游戏，风靡的速度实在是快到令人咋舌。 在这一亿两千万用户中，日均活跃用户五千万，周均活跃用户达到一亿，也就是说，给YY一周的时间，它能将《天堂小镇》在一周内的一亿登录用户，转化成九千五百万YY用户。 除此之外，YY一旦开始在普通用户群体中普及，大量的普通用户便成为了YY免费的推广员，在任何一个人的好友关系里，上网的用户一定比玩《天堂小镇》的用户要多，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也意味着，每一个成为YY用户的《天堂小镇》玩家，都还有一部分好友没有玩过《天堂小镇》，故此也没有机会接收到YY的相关讯息，这个时候，这些先行者一般的YY用户就起到了极大的推广作用，他们会不遗余力的劝说好友尝试YY，而一旦好友尝试YY之后，九成以上的用户会被YY彻底俘获。 YY在美国的发展速度，如同微信2.0版本在国内当初的发展速度，当初的微信，因为能支持语音消息，又支持直接从QQ好友列表中添加微信好友，大量对语音消息着了魔的用户在替张晓龙奔走相告，把一个又一个QQ上、生活中的好友拉到微信中来，开始全新的语音聊天体验，而这样的场景，现在正在美国发生。 “嘿，你用过YY了没有？” “没有，YY是什么？” “什么？你竟然没用过YY？天呐！那你一定要赶紧试一试，这款软件真的是太好用太好用了！” “YY是什么鬼？” “YY就是一款即时通讯软件，跟MSN、ICQ的性质差不多。” “那我不需要尝试了，我用MSN就足够了。” “相信我，如果你用过YY，你就会发现，MSN就是一坨屎！而且你没发现，你的MSN好友在线人数越来越少了吗？” “诶，你说的对……平时这个时间至少有二三十人在线，怎么现在只有七八个了，奇怪。” “那是因为都在玩YY！我以后也不准备上MSN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上，通知几个没有YY的好友赶紧注册YY、加我的YY号！” …… “嘿，你的YY号是多少？中学的老同学搞了一个YY群，都让我拉你进去呢！” “什么YY号？YY群是什么？” “你还不知道YY？” “不知道……” “天哪，你真是太落伍了！YY是一款即时通讯软件，你赶紧去下载一个，然后注册个账号，把号码发给我，我好拉你进同学群，咱们高中同班同学33人已经有31人加入了！” “同学群？难道还能很多人一起聊天吗？” “是啊，群聊就是大家都再网上聚到一起聊天，气氛特别热烈，快来！” …… 李牧故技重施，当初他就是这么用《开心农场》在国内孵化出了YY，而现在，他要用同样的办法，在海外市场把YY推向巅峰。 YY以史无前例的速度席卷整个美国互联网，在第一个12小时内就增长近五千万用户的互联网产品，在第一个24小时内，总共增长了超过六千万用户，这个速度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就连李牧自己都在暗忖，这次YY迅速崛起之后，互联网行业怕是再也不可能出现这种速度，24小时六千多万新增用户很有可能将成为绝唱。 即便是李牧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再将这种速度复制一次，因为随着互联网的不断发展，产品种类与数量越来越多，用户的聚焦点也就越来越分散，这样一来，单一的一款产品所能覆盖的用户数量也会大大下降，到那个时候，没什么产品还能有这样的号召力。 牧野科技将所有数据第一时间开放给了美国各大媒体，而一直在关注YY的美国各大媒体，在得到这个数据以及数据相关的佐证之后，第一时间在最新的报道中将六千万的数字公布了出来。 一整天的时间，几乎所有电视台的新闻节目，都能够听到不同的主持人在用相同震惊的语气，反复说着几个关键词： “Muye-Technology”——牧野科技； “YY”； “24-Hours”——24小时； “60-million”——六千万； 而几乎每一家报纸的头版都能看到醒目的60，000，000字样，同时还伴随着巨大的感叹号，美国主流媒体已经失去了之前的自大与骄傲，在报道中对YY的发展速度以及YY在美国取得的成绩大加赞美、五体投地。 而六千万的数字一经媒体报道，几乎把见多识广的美国精英群体吓出了心脏病…… …… PS：抱歉今晚加班太晚，太疲劳，今天可能只有这一章了，明天补上的可能性不大，本周末争取能多更点。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拥抱哈佛、拥抱马克·扎克伯格 YY已经毫无争议的成为了一款划时代的超级产品，它在美国乃至全球范围的用户增长速度让人胆战心惊。 普通用户为YY着魔、精英阶层对YY膜拜、从业人员因为YY而感到心慌，可最心慌的，还要属美国的诸多资本。 硅谷以及华尔街那些与牧野科技谈过第一轮融资的风投，现在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通过YY的极快速发展，他们终于彻底看清了牧野科技的发展潜力。 就在前不久，李牧还自报价一百七十亿美元的牧野科技，现在因为用户的狂增，估值也在同步大涨。 直到现在，风投已经对牧野科技的估值进行了重新的评估，得到的结果是，牧野科技现在的估值，已经稳稳站在两百亿美元的水平线上，超级产品的逼格已经诞生。 红杉评估总监之前对牧野科技的预估，比行业的预估还要更激进，他们早就把YY这种爆火的局面考虑在内，综合给出了一个最高达到两百二十亿美元的估值，现在从YY的发展情况来看，两百二十亿美元应该是没问题了。 意识到了牧野科技发展的光速，红杉的董事会作出决定：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错过牧野科技，而且红杉要充分吸取上一次的失败教训，断然不可在价格上僵持太久。 牧野科技发展的速度这么快，将来估值提升的速度也会非常快，红杉也终于从这里面明白过来，如果有机会投牧野科技的C轮，那么红杉基本上就是牧野科技上市前的最后一次融资了，这时候哪怕以高一些的估值进去也不要紧，因为到时候一定可以在股市中得到更大的回报率！这才是真正需要关注的地方！ 于是，红杉决定换个思路，用最诚恳的方式，请求与李牧进行第二次融资谈判。 可是，当红杉决定以两百二十亿美元的估值找李牧重新谈判的时候，却被告知，李牧已经在当天乘坐飞机，前往马萨诸塞州剑桥市了。 此时的李牧正坐在前往马萨诸塞州首府波士顿的航班上，内心已经完全按耐不住那股兴奋。 李牧已经迫不及待要前往剑桥市，拥抱哈佛、拥抱马克·扎克伯格！ 尤其是马克·扎克伯格，李牧深知想成功运营一款超级产品，实在是太难也太累了，他已经通过YY的运营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必须要给自己的麾下继续招贤纳士，招纳那些能够全盘扛起一款超级产品在全球范围内运营的超级高手。 刘师兄算是电商领域的超级高手，雷教主算是手机和营销领域的超级高手，而马克·扎克伯格能够引领Facebook成为四千多亿美元市值的超级巨无霸，这背后所蕴含的操盘能力，已经几乎能位列世界顶尖。 实在是因为马克·扎克伯格太逆天，所以李牧在创业之初，就想过一定要把他拿下，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自投罗网，所以这次的哈佛之旅，李牧已经想好，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收入到自己的麾下。 …… 李牧乘坐的飞机抵达波士顿的时候是下午三点，而哈佛所在的剑桥市就与波士顿挨着，在波士顿下了飞机，开车半小时就可以抵达哈佛大学。 李牧原本计划今天一行人抵达波士顿之后，先在波士顿的五星级酒店入住，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直接到哈佛大学，与校领导见面、走个礼节上的过场，然后在哈佛把演讲做了，自己也就能回硅谷等着谈融资的事了，但是因为自己之前针对《天堂小镇》以及YY的一系列大动作，导致现在自己不但在美国备受关注，在国内更受关注。 对国内民众来说，李牧现在简直比奥运时出国参加比赛的奥运健儿还要备受关注，同样是为国争光，可李牧用的却是华夏民众在他之前所不曾见证过的另外一种方式。 华夏人民太渴望得到世界的认可及尊重，但是，单纯从企业来说，在李牧之前，华夏还没有任何一家企业，能够在美国市场做出如此大的影响力，所以每一个华夏同胞，都在时刻关注着李牧在美国的一举一动。 这一次李牧应邀到哈佛来演讲，央视提前就已经得知，相关的新闻也早已经在国内播出，国内观众对李牧在哈佛演讲的事情格外关注，据说国内互联网上有大量的用户在讨论，讨论关于李牧将在哈佛给美国顶尖学府的大学生讲些什么。 其实，李牧并非第一个受邀到哈佛演讲的华人企业家，早在上世纪，海尔集团的张瑞民就曾经在哈佛大学演讲，并且登上哈佛大学的讲坛，而且，按照历史的脚步，如果自己没有重生，马老板应该在去年或者今年也受邀来过一次哈佛做演讲，关于那次演讲，李牧没有看到过相关的视频资料，只是在另外一个马老板的演讲视频里，看到马老板自己讲述自己在哈佛演讲的一些抖机灵的故事。 不过，自从自己创立了淘宝，并且把阿里吧吧的节奏带偏之后，马老板的发展道路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现在没能得到来哈佛演讲的机会，恐怕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飞机落地花型的时候，哈佛大学的多名管理人员已经带着年轻的马克·扎克伯格一起，在机场等候多时了。 年轻的马克·扎克伯格，此刻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兴奋是因为他马上就能够看到自己最崇拜的偶像，仅仅比自己大了不到两岁的李牧，任何人在即将与自己最大的偶像面对面时，心情一定都是无比兴奋的。 至于紧张，则完全是因为马克·扎克伯格的心虚。 他当初先用亲人在牧野科技上班的谎话欺骗了学校，又拿着学校的邀请函搞定了李牧，如果李牧来了，那自己的谎言恐怕很有可能被戳穿，到时候还不知道学校会如何处置自己。 哈佛大学的工作人员此刻倒是格外激动，毫无疑问，李牧现在是全美精英以及资本竞相追逐的对象，YY在美国的影响力正在飞速攀升，这时候李牧的抢手程度可想而知，但是他竟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答应到哈佛来演讲，这本身就是对哈佛极度尊重的体现，所以哈佛对李牧这次到访也非常重视。 这次接机的哈佛管理人员中，职位最高的是哈佛大学校董事委员会的副会长大卫·艾伦，他在哈佛大学管理层中的实际地位可以排进前三。 除了大卫·艾伦之外，哈佛同行的管理层里，还有几名校董委员会的委员，哈佛大学校方考虑颇为周全，他们了解到李牧在华夏人民大学读书的专业是财金专业，而他本人又是身价百亿美元的企业家，所以专门投其所好，把哈佛商学院的院长也安排前来接机。 对哈佛校方董事会来说，李牧虽然是极其少见的青年才俊，但也绝非是需要他们主动讨好奉承的对象，但之所以给予这么高规格的重视，最大的原因还是一种投桃报李的心态，是对李牧选择这时候来造访哈佛的一种回馈。 当飞机在廊桥停稳、李牧与自己的几名随行人员一同出来，哈佛大学的一行人立刻就将他认了出来，他们准备的、写有汉字“李牧”的牌子甚至都没来得及用，因为李牧的样子，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即便没见过面，可相关的影像资料也确实看过不少。 李牧也一眼把哈佛大学的一帮人认了出来，原因是他看到了那个一脸紧张、尚且稚嫩的马克·扎克伯格。 大卫·艾伦非常激动的和李牧握了半天手，代表哈佛董事会以及委员会说了大半天的欢迎，这才开始介绍起了与他一同来接机的人员。 李牧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哈佛商学院的院长，那个名叫马丁·古德曼的白人小老头。 大卫·艾伦在把所有人介绍一通之后，最后才向李牧介绍年轻的马克·扎克伯格，而大卫·艾伦此刻并不知道马克·扎克伯格与李牧根本就没有他说的那一层关系，他也根本没有什么亲戚在牧野科技工作，他还以为马克·扎克伯格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百分百真实的，否则也不可能换来一个活生生的李牧站在自己面前。 大卫·艾伦拍着马克·扎克伯格的肩膀，笑着对李牧说道：“这位就是代表哈佛向你发出邀请的马克·扎克伯格，他是哈佛今年的新生，如果不是他有亲戚在牧野科技工作，恐怕哈佛一时半会还很难邀请到你来我们学校演讲。” 李牧第一瞬间有些错愕，看向马克·扎克伯格，这个年轻人的表情此刻已经有些僵硬，满脸的紧张与忐忑。 李牧脑子转的飞快，略一思忖，便猜出了个大概，于是他收起心底的诧异，主动伸出手去，对马克·扎克伯格说：“谢谢你的努力，帮我与哈佛大学之间搭建起了这座桥梁。” 马克·扎克伯格在这一刻眼眶瞬间湿润了，当大卫·艾伦说出那一席话时，他生怕李牧会质疑，那样一来，自己立刻就会暴露马脚，但是他没想到，李牧非但没有质疑，反而还主动与自己握手，并且向自己道谢，李牧虽然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撒了谎，但是他却根本不追究也不揭穿，还帮自己把自己撒的谎给圆住了…… 李牧的这份大度，这让年轻的马克·扎克伯格心里感动的无以附加…… …… PS：这两天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万分抱歉，完美时代已经连续更新290天了，再累也不能让它断更，欠下的那些，周末我再努力补偿吧……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全美偶像 感动而又激动的马克·扎克伯格，在李牧的面前表现的有些过分紧张。 站在他的对面，李牧能清晰的看到他剧烈跳动的眼皮以及微微抽搐的下巴与嘴角。 即便是马克·扎克伯格自己都没想到，李牧明明已经帮自己解除了被识破的危机，自己竟然还会这么紧张。 面对李牧伸出来的手，马克·扎克伯格愣了片刻才在大卫·艾伦的提醒下回过神来，急忙将手伸向李牧：“你好李先生，我叫马克·扎克伯格，你可以叫我马克。” 李牧对他友好一笑，微微点头示意，道：“你好马克，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李牧。” 马克·扎克伯格受宠若惊的点点头，慌乱地说：“你好李牧先生……” 李牧哈哈一笑，没有继续与马克·扎克伯格多说，而是将交流的主要对象定为大卫·艾伦。 大卫·艾伦是哈佛派来的最高管理者，他才是整个哈佛的代表。 大卫·艾伦告诉李牧：“我们已经在学校的贵宾楼给你和你的下属准备好了房间，剑桥市警察局已经在学校内进行安全布控，你们今晚可以放心在那里休息，明天的演讲开始前，警察和FBI会进行严密的安全与反恐排查，你尽管放心。” 李牧点了点头，911刚过一年多，美国人确实还有些惊弓之鸟。 原计划是一行人来了之后，先在波士顿住酒店，然后再去哈佛演讲，讲完就撤。 但是包括央视、以及众多美国本土电视台、报社在内的媒体记者，现在就已经在哈佛等着了，所以李牧出于对媒体的尊重，必须先到哈佛，与校长见面之后，再一起举行一个简单的媒体招待会，回答媒体的一些提问。 按照安排，李牧还要与哈佛的校领导一起参观哈佛校园，参观的过程媒体会进行跟踪拍摄，也作为李牧公开的哈佛之行的重要组成部分。 李牧一方面出于尊重哈佛以及各家媒体，另一方面也出于想从媒体身上进一步借势，所以他并没有拒绝这一系列安排。 大卫·艾伦以及哈佛一众管理层陪着李牧以及李牧的下属、保镖登上了哈佛特意安排的豪华巴车，李牧在上车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马克·扎克伯格，笑着对他说：“嘿马克，你先上，我跟你坐一起。” 不只是马克·扎克伯格，就连大卫·艾伦都有些惊了，没想到李牧竟然会对马克·扎克伯格这么上心，不但言谈非常客气，举止也对马克·扎克伯格这个小年轻非常重视，大卫·艾伦甚至以为，马克·扎克伯格的亲戚，一定是牧野科技的高管，否则李牧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客气？ 原本一个人有些不知所措跟在队伍最后面的马克·扎克伯格受宠若惊，急忙点点头，一路小跑到李牧跟前，李牧顺势在他背后做了个推的姿势，便让他先上了车。 马克·扎克伯格先上车之后，指了指第二排靠右的位置，又回头看看李牧，紧张的问：“我们坐这里可以吗？” 李牧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你坐里边吧。” 马克·扎克伯格连忙点头随后坐了进去，李牧便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大卫·艾伦本来还想跟这个超级天才、超级富豪集一身的华夏大学生坐在一起，代表自己、代表哈佛与他增进些感情，现在也只能一边在心里叹气，一边隔着左道，坐在了李牧的左手边。 “也可能是李牧更喜欢跟同龄人接触吧。”大卫·艾伦自我安慰的想着。 李牧坐下之后，如同一个大哥哥关心弟弟一般，问身边的马克·扎克伯格：“马克，你在哈佛念什么专业？” 马克·扎克伯格紧张的说：“计算机专业。” “哦？”李牧故作惊奇的说：“那你对互联网一定有很深刻的了解了？” 马克·扎克伯格急忙谦逊的回答道：“李先生，你才是我心目中的互联网巨人，跟你比起来，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学会的学生。” 李牧笑着摇了摇头，说：“如果要按你这么说，我只是一个来自华夏一所不知名大学的大学生，我所在的大学，甚至都没能排进世界大学前五百，而且我也不是计算机专业出身，我大学的专业是财金。” 说罢，见马克·扎克伯格一脸惊讶，李牧又说道：“而你就不一样了，你就读于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学，而且学的本身就是计算机专业，这么比起来，你比我要强得多。” 其实李牧有时候也会替自己的母校打抱不平，人大确实是一所非常不错的学校，但因为它本身的政治色彩有些浓郁，所以在国际上并不怎么受认可，排名也就低的有些令人发指。 马克·扎克伯格虽然研究过不少李牧的生平，但是他在美国找到的资料并不详细，他并不知道，李牧本身在一所不知名大学读书，而且学的也不是计算机专业。 一想到李牧不是计算机专业，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让全世界瞩目的耀眼成绩，马克·扎克伯格心里简直如同翻起了惊涛骇浪，他发现，自己对身边这个同龄人的崇拜，完全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想象的极致。 马克·扎克伯格忍不住问他：“李先生，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在互联网行业这么有天赋吗？” 李牧微微一笑，故弄玄虚的说：“明天的演讲会有提问环节，如果你有兴趣，到时候可以在现场举手提问，我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 …… 李牧乘坐哈佛接机的专车，快速向着哈佛大学行进，此时的李牧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在哈佛到底有多少如马克·扎克伯格一样疯狂的粉丝。 听说李牧要来，整个哈佛上上下下陷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狂热之中，在这之前，即便是美国总统来哈佛演讲，也未必能让哈佛的学生们有这么统一的全民狂热。 美国是一个政治立场很明确的国家，大部分大学生都有自己的政治立场以及自己偏向的党派，如果一个学生的政治立场是偏向于民主党，那么出身共和党的总统如果来学校演讲，他恐怕会嗤之以鼻，反之亦然。 但是面对李牧，无论是倾向于任何一种政治立场的学生，都不会对李牧有任何反感，因为李牧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偶像与标杆，一个二十岁的、与他们这些哈佛大学生一样、尚且还在读大学的年轻人，竟然能够创造这么多互联网行业令人瞩目的成就，这简直就是他们每天白日梦里最完美的幻想，所以当这样一个奇迹般的人要来到他们学校的时候，可以想见他们会有多激动！ 李牧不只是在美国的大学校园被关注，他此刻是被整个美国，甚至整个发达国家关注着。 眼下，天堂小镇与YY都是美国社会最火爆的热点新闻，作为这两款产品的创始人以及两家公司的老板，李牧自然得到了美国媒体密切关注，更何况现在金融媒体都在盘算李牧的总身价，让李牧得到了更多的社会关注。 李牧在牧野科技、牧野游戏、淘宝网这几家公司都是绝对控股的大股东，按照这三家公司的估值，怎么算都至少在两三百亿美元以上，只是，李牧现在还没办法登上任何权威的财富排行榜，这其中原因也很简单： 首先，李牧本身的实体资产很少，与他的身价相比，他的实际资产连几十分之一都不到，其他都是估值而已； 其次，估值与市值有很大的不同，估值的价值不具备真正意义上的公信力，假设李牧的牧野科技估值220亿美元，但是，在没有人实际以这个估值入股牧野科技之前，这个估值都是无法得到证实的； 而且，即便是李牧现在就以220亿美元融资，这个估值也只是针对这一次的融资行为，放之整个资本市场，也是缺乏公信力的，所以，真正想统计出有公信力的身价，必须要等李牧的企业上市，哪怕只有一家企业先上市。 企业在证券市场的市值，才是企业真正有公信力的价值数据，而根据上市后的市值计算出来的身价，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身价。 不过，即便李牧现在的身价还很难给出权威认定，但整个美国都很清楚，一旦李牧的企业能够在美国上市，那么李牧必然将成为数百亿美元资产的超级富豪。 大多数行业新闻是很难成为全社会热点的，唯独两个行业牵动着美国人的心，这其中，一个是体育行业，一个是金融行业。 美国人崇尚体育，尤其是橄榄球，每一年的超级碗，其在美国的热度甚至比国内的春晚还要吓人； 美国人同样崇尚金钱，即便是小孩子，也能对华尔街的大佬如数家珍，比尔·盖茨更是美国人眼中，美国梦的最佳代言人之一。 所谓“美国梦”，其实就是通过自己的能力，就能在美国这块土地上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那些靠自己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超级富豪，便是美国梦的真实写照。 李牧虽然不是美国人，但是他此刻谱写的是另外一种美国梦，一种速度快到连美国人都不敢相信的美国梦、一种比奇迹还要奇迹的美国梦！ 所以，现在的李牧，堪称是全美人民的偶像！ 在他的身上，有美国人最推崇与崇拜的精与神！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狂热的哈佛 哈佛此刻已经是人山人海。 也不知道校方怎么走漏了消息，学生们听说李牧就快到了，一个个就好像华夏申奥成功似的，在室内根本就待不住，所以一窝蜂的都跑了出来。 汽车接近哈佛大学的时候，李牧还刻意打起精神，准备好好瞻仰一下这座已经有三百多年历史的世界第一大学，结果没想到车刚开进哈佛的大门，李牧所乘坐的车，就被蜂拥而至的学生给包围了。 宋单单的小品里有一句经典台词：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李牧今天终于感受到了这八个字所对应的画面。 车外，哈佛大学成千上万名学生把路围住、把车围住，以至于车只能以极慢的速度缓慢前行，而两侧以及车前不断后退的学生里，有大量红色的五星红旗正在迎风飘扬，仔细看，几乎所有的华人、华裔学生都手持着两面红旗，激动的无以附加。 看着这些华裔面孔大学生们狂热而又激动的样子，李牧心里忽然有些感慨，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国家级偶像，一个所谓的国家级偶像，并非一定是明星、一定有多火，而是他在国民心目中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或者说，他对国民，甚至整个世界来说，究竟有多大的意义。 李牧曾看过巴西车神塞纳的纪录片《永远的车神》，当时的塞纳在巴西，就是真正的国家级偶像，他在F1赛场上赢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为什么巴西人民如此热爱这位赛车手，不只是他的名气，而是他为自己祖国所做的一切努力。 塞纳几乎每一场比赛都会在车里装一面巴西国旗，一旦他获得胜利，他必然会将巴西国旗从赛车中举起来，开着车向世界展示，当时的巴西社会动荡不堪，百姓生活也充满艰辛，但在那个艰苦的岁月，有一个神一般的赛车手，在每一场比赛获胜后，都会在全世界的面前挥舞巴西国旗，可以说，他在那个年代，给了巴西百姓莫大的鼓舞。 除此之外，塞纳为巴西做了无数慈善，帮助了大量的巴西儿童以及贫苦人民，更进一步获得了整个巴西的支持与崇拜； 在塞纳车祸去世后，他在巴西的葬礼场面一度盛大到令世界震惊，无数巴西人民在镜头前悲泣，其中一个接受采访的巴西女人哭着说：巴西人民需要食物、教育和卫生，以及一点点的喜悦，可是这喜悦被夺走了。 塞纳，就是那个年代困苦的巴西人民唯一的喜悦和骄傲，他就是那个时代、整个巴西的国家级偶像。 李牧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影响力，距离当年的塞纳还差很远，但是，他此刻看着这些华裔面孔的年轻人疯狂挥舞着五星红旗，心里也有一种别样的使命感与自豪感，他不奢望做一个国家级偶像，但他希望自己能够让所有华人、华裔感到自豪、骄傲与喜悦。 想做到这些，李牧要做的，就是让世界更多的看到自己、看到华夏、看到华夏的发展与成功。 由于李牧现阶段的影响力太大，而且又至少是个百亿美元富豪，所以马萨诸塞州的警察与FBI对他这次的哈佛之行也格外重视，即便学生再狂热，也有警察与便衣将他们隔离在安全距离之外。 车辆缓行到了哈佛大学的其中一栋教务楼，据说哈佛的发布会场厅就在这里，而且各路媒体记者早就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李牧也看到不少跟随车辆一直拍摄的媒体摄影师，据说这次各大媒体都相当重视，最少的都安排双机位，一个在场外、一个在场内，大媒体一般都是三到四个机位，央视在美国的外派记者一口气来了一支多达十三人的团队，除了四个机位、两名外景主持人之外，还有一辆转播车就在附近，方便快速将这边的情况对国内进行实况转播，也就是新闻节目经常看到的现场连线。 在教务楼前，警察与FBI便衣已经隔离开了一个半径三十米左右的半圆，将狂热的学生隔绝在半圆之外，以确保李牧的安全。 车还没停稳，哈佛的校长劳伦斯已经在此等候，李牧一下车，便先由大卫·艾伦介绍，与劳伦斯先打了照面，两人亲切握手，一众媒体拍个不停，而旁边被隔离开的学生则兴奋的欢呼不断。 李牧与劳伦斯客套几句，便听到华夏留学生以及华裔学生整齐划一的喊起了自己的名字。 李牧急忙转过身来，对着被隔离的学生，用汉语喊了一句：“谢谢！谢谢你们！” 随后给三个方向的人群分别鞠躬，正转身要跟劳伦斯一起进去，李牧忽然停下身形，扭身快步走向被隔离的人群。 一看李牧往人群快步走去，一身西装的王元朗急忙跟了上来，同时给自己两个手下使眼色，让他们稍稍分散跟上，几个FBI便衣原本想跟上李牧，把他拦下，但一见他身边的王元朗，为首那人便立刻对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继续充当人墙，不用阻拦李牧了。 为首的FBI是个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王元朗他们三人是李牧的保镖，而且三人反应速度极快，一看就不是寻常保镖，这种情况下，也就没有必要拦住李牧了，否则还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李牧一路快走，直奔着一个被FBI挡在身边的华裔女孩跑去。 …… 甄潇潇是整个哈佛华裔学生公认的女神，这个十二岁跟随父母移民来美国、在美国生活了八年之久的华裔女孩，在哈佛华裔学生中间的受欢迎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甄潇潇生的格外漂亮，极其符合东亚人的审美，是那种东亚人一看到，就不愿将眼光移开的姑娘，而且年纪轻轻，气质便格外大气端庄，各方面综合水平都甩开后世那个红遍网络的奶茶小妹儿好几条街去了。 虽然被整个哈佛华裔学生奉为女神，但甄潇潇本身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超级学霸，是哈佛法学院数一数二的超级苗子。 哈佛法学院是美国大律师与大政客的摇篮，吸纳了无数的青年才俊、培养了无数社会精英，能在这样竞争激烈的环境中，甄潇潇还能做到法学院数一数二，这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不过，一向淡定自信的甄潇潇，此刻心里却如同小鹿乱撞一般，充满了紧张，以及一种因为不自信和自卑而产生的慌乱。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正是因为她心目中的超级男神，那个一直在华人世界备受瞩目的超级天才李牧，竟然在跟院长并肩向教务楼内走的时候，忽然转头奔向自己…… 是的，他真的奔向了自己！ 甄潇潇看着越来越近的李牧，心里紧张坏了，李牧的双眼正看着自己，脸上带着一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让甄潇潇心里那头小鹿冲撞的更加厉害。 李牧快步来到甄潇潇的面前，并且在她咫尺间的距离站定，冲着她微微一笑，刚想说话，便见眼前这漂亮小姑娘的脸蛋儿如同浮上两朵红云，姑娘的眼神躲闪的厉害，但每一次从自己脸上躲闪开，却又立刻如同继电器一般，迅速的弹回来，然后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再次闪开，如此反复。 李牧想说话，可甄潇潇这种继电器使的来回躲闪，让他找不到一个开口的机会，最后没办法，李牧只能伸手去，将她手里两面纸糊的五星红旗抽走一面，拿在手上挥了挥，对她说：“借我用一下，谢啦！” 说完，李牧赶紧扭头往回跑。 哈佛的校长劳伦斯还在等着自己，李牧不想多耽搁时间。 甄潇潇看着李牧的背影，心里忽然感觉空荡荡的，一种极度的失望浮上心头，她这才想明白，李牧跑到自己面前，不是想跟自己搭讪，只是想借自己的五星红旗。 想到这儿，甄潇潇心里不只是失望，还有些羞臊与委屈，羞臊是因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委屈，是因为自己长这么大，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这也不怪甄潇潇，她自从十三四岁开始，身上就自带被搭讪光环，凡是陌生男子微笑走近的，几乎无一例外全是搭讪，所以她本能的把李牧也当成了要跟自己搭讪的人之一。 可是，这会儿甄潇潇才回过神来，他可不是那些与自己搭讪的男人，他是李牧啊！他是那个让所有华人无比自豪、无比骄傲，让全世界青年人极端崇拜的对象啊！ 一个在互联网领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超级大神，一个不到两年时间把企业做到数百亿美元规模的超级大神，自己竟然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要跟自己搭讪，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这时候，甄潇潇身边一个带着牙套的华裔姑娘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激动不已的说：“潇潇！李牧刚才过来跟你说话啦！” 甄潇潇一点也不激动，抿着嘴点了点头，看着李牧逐渐消失在教务楼入口的背影，表情格外复杂……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无非是加双筷子 手持国旗是李牧一时的突发奇想，在此之前，他并没有为自己此次哈佛之行考虑太多，但是想及车神赛纳，李牧也深受他的启发，自己在发达国家能够获得这样的关注程度并不容易，在这种公开场合，理应像赛纳那样，为自己的祖国增加几分正向的曝光。 劳伦斯对李牧表现的格外亲切与热情，在未来，年轻的马克·扎克伯格一手创建Facebook大帝国的事迹，让全世界都将他视为年轻人的典范，而今在马克·扎克伯格还只是一个大学新生的时代，李牧能够以20岁的年纪取得这样的成就，堪称是举世无双，所以劳伦斯本身便对李牧有着极高的认可。 迈步进了教务楼之后，两人一路攀谈，倒是跟在后面的马克·扎克伯格心里有些突突，他觉得自己不该再这么跟着了，因为李牧接下来要和校长一起面对众多媒体，同时还要在校长以及其他校领导的陪同下，去哈佛校园内参观，自己如果跟着肯定很突兀，而且不合适。 但是，马克·扎克伯格又实在不愿意放弃这个与李牧认识的机会。 刚才在路上，两人虽然聊了一些，但是并没有聊的非常深入，马克·扎克伯格很想与李牧建立一定的私人联系，最好是能够与他互留一个联系方式，但是这种话他当时并没有开口，毕竟车里还有不少学校领导。 现在想想，马克·扎克伯格感觉颇为后悔，如果有了李牧的联系方式，将来自己有了新的产品构思，就可以请教他，或许他还能从专业的角度，给自己一定的建议，甚至有可能直接成为自己的天使投资人也说不定。 马克·扎克伯格犹太人的血统与基因，让他对商业本身有着非常敏锐的嗅觉以及极其专注的追求，他的facemash虽然流产了，但是他的创业梦想与激情丝毫没有收到影响，而他也意识到，如果自己想在互联网领域继续创业，李牧可以成为自己最大的助力与捷径，一切就看自己能否把握得了。 思前想后，马克·扎克伯格决定继续跟着李牧，哪怕自己一直远远跟着不说话，也一定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他希望能够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能够跟李牧单独聊上几句。 而此时，李牧在即将迈步进入发布会厅的时候，李牧回头找了一下马克·扎克伯格的身影，当他发现这个腼腆而又紧张的大男孩，此刻正一个人远远跟着，并且表情明显在担忧能不能顺利进入会场的时候，他主动停下脚步，对马克·扎克伯格喊了一声：“嘿，马克。” 马克·扎克伯格确实在担心自己能不能进入会场，按理说，就算李牧没有戳穿自己之前的谎言，现在自己的“任务”也已经圆满完成了，李牧的社会地位以及受关注程度太高，所以他接下来在哈佛的一切活动，自然有校领导亲自陪同，自己一个大一新生，实在有些上不来台面，万一工作人员不让自己进去，自己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李牧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叫自己，这让马克·扎克伯格心里一阵激动，但是现场校领导太多，他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带着几分紧张的与李牧挥了挥手，脸上的笑容很灿烂，灿烂的有些傻气。 李牧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对他说：“嘿，你千万别走，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马克·扎克伯格一听这话，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下子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见马克·扎克伯格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李牧对身后不远、到机场接自己的大卫·艾伦说道：“大卫，麻烦安排个工作人员帮我照顾一下这位小兄弟。” 大卫·艾伦急忙点了点头，道：“放心，我来安排。” 这时候，随行的一位哈佛华裔女官员用汉语低声对李牧说道：“李先生，晚上劳伦斯校长以及校董事委员会的重要成员已经安排了晚宴，您看……” 李牧对她微微一笑，说：“我跟这个年轻人挺投缘，晚上的晚宴加他一个，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吧？” 那位女官员松了口气，她怕的不是李牧邀请马克·扎克伯格一起吃饭，而是怕李牧只顾着他自己的喜好，直接怠慢了校方领导。 而且她心里也很清楚，以李牧的社会地位、资产财力，他就算是不给哈佛领导面子、我行我素，谁也奈何不了他。 幸好李牧并没有准备怠慢哈佛校领导，他只是希望把马克·扎克伯格这位小伙子也捎带着一起，这让这位女官员彻底松了口气，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用华夏人的话说，不就是加双筷子的事儿吗？太轻松了。 李牧心里一直很清楚，他虽然对哈佛这所有三百多年历史的世界名校确实有几分尊重，但他这个关键时刻，大老远跑来哈佛可不是为了表达尊重的，他90%的目的都是因为马克·扎克伯格，这位满脸雀斑的腼腆大男孩，将来有可能为自己带来千亿美元以上的巨额身价，比尔·盖茨最巅峰的时候，身价也不曾突破千亿美元。 换任何一个投资人来投Facebook的项目，都不可能为自己做到千亿美元的身价，因为Facebook这种巨型企业，从天使轮开始，一路融资到上市，这其中股份稀释的次数太多，大部分投资人无论是主观还是被动，都无法保证股份占比，就连马克·扎克伯格自己都曾经大规模减持过Facebook的股份。 不过李牧想得很清楚，一旦他投马克·扎克伯格做Facebook，他就一定会要求49%的股份占比，并且在投资协议里写清楚，以后的每一次融资，自己都有权利不减持，这样的话，facebook的每一次融资，自己都跟进继续投就可以了，反正自己手里不缺这点钱，只要务必确保在上市之前，自己的手里的股份仍旧大于40%就可以了。 …… 没再顾及激动地眼眶湿润的马克·扎克伯格，李牧与劳伦斯校长一起进去发布会厅，这时候，大量的媒体记者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无数个固定机位早已经对准发布会厅的入口，等待着李牧的出现。 大门被工作人员推开，李牧与劳伦斯迈步进来的时候，他刻意扬起了自己手中的那面五星红旗，这个行为果然吸引了所有媒体的注意，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对李牧手中的五星红旗进行了特写镜头的抓拍，央视摄影师的镜头更是几乎粘在了李牧手里那面红旗上。 央视记者也没想到，李牧竟然会举着一面五星红旗入场，李牧这个举动，让他们觉得格外激动与暖心，媒体记者的媒体嗅觉都格外灵敏，尤其是央视的记者，更是非同一般，他们很清楚李牧现在在国内的影响力，更清楚全国人民都在关注着李牧在美国的一举一动。更何况，李牧的这次哈佛之行，是李牧到美国之后的第一次公开的社会活动，也是李牧两款产品在美国相继爆红之后的第一次公开亮相，本身就备受关注，在这个时候，李牧能够主动手持一面五星红旗入镜，这细微的举动，能给国内民众带来多大的鼓舞与自豪，怕是李牧自己都想象不到。 李牧在媒体的关注下，与劳伦斯一起来到发布会现场的坐席前，这一次的发布会从形式上并不算非常正式，但是从规模上却几乎能跟总统到访相提并论。 李牧与劳伦斯并肩而坐，就像是美国的脱口秀节目那样，劳伦斯拿起麦克风，幽默风趣的对台下的媒体，以及李牧说：“今天非常荣幸，能够邀请这世界上最杰出的青年才俊到哈佛校园做客。” 说着，劳伦斯又环视着台下的媒体，笑道：“你们想必都比我要更了解李牧，所以你们肯定清楚我的话一点也没有夸张，李牧绝对是这21世纪世界最杰出的年轻人，没有之一。” 台下一阵赞同的掌声与笑声，李牧被他这么一夸，拿起麦克风来谦逊说道：“劳伦斯校长的称赞让我诚惶诚恐，我倒是觉得，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互联网现在给了我一个快速成功的通道，将来一定会有其他的新鲜事物带给其他的年轻人一个更快更好的成功通道，而且这样的年轻人会越来越多。” 台下的媒体记者掌声不断，劳伦斯一脸赞赏的用手掌比着李牧，对台下记者说道：“你们看到了，一个如此年轻、同时又能如此成功的人，竟然还如此谦逊，我的上帝啊，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这么优秀的年轻人，为什么不是哈佛大学的学生……” 劳伦斯说着，已经是双手合在麦克风上、看着天花板一脸的虔诚，这种举动一下子便逗笑了台下的一众媒体记者，现场的气氛也被他这么一句玩笑话搞的格外轻松愉悦。 这时候，李牧笑着说：“哈佛大学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学，同时也是我从来不敢奢求的梦想，如果不是选择创业，我也许会努力试着考一考哈佛的研究生，当然，99%的可能是根本考不上。” 劳伦斯急忙说道：“天呐，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随时成为哈佛大学的学生，我们不但会录取你，而且还会给你全额奖学金。” 说着，劳伦斯一脸认真的说：“如果你加入哈佛，我甚至可以把我的双胞胎女儿介绍给你！”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同行是冤家 劳伦斯的幽默极大程度上活跃了现场气氛，但是，当进入记者提问环节的时候，他之前的风趣幽默并没有为他赢得媒体记者的关注，所有媒体记者的目光，都集中在李牧身上，他们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询问坐在劳伦斯身边的李牧。 当有无数媒体记者举手示意的时候，李牧笑着说：“抱歉诸位，我是从华夏来的，所以还是先照顾一下华夏媒体，第一个提问的机会就由华夏央视的记者来问吧。” 话筒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央视女记者，对方虽然笃定李牧一定会给央视提问机会，但是没想到李牧竟然会如此坦荡的直接将第一个提问的机会给了自己。 那女记者站起来，问李牧：“李先生，现在有很多金融以及互联网等方面的专业评论，他们一致认为您选择美国资本谈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企业能够在美国上市，我想请问您，在您的规划里，牧野科技是否真的倾向于在美国上市？” 李牧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笑，非常坦荡的说：“没错，我确实倾向于让牧野科技将来可以在美国上市。” 女记者问：“那能不能讲一下您这么做的原因呢？” 李牧认真说道：“作为互联网行业最发达的市场，美国社会以及资本对互联网的理解、包容以及认可程度，都要远超其他国家，互联网行业与实体行业不同，互联网企业大部分的资产都是无形资产，无形资产的具体评估非常需要市场环境做基础，如果想让牧野科技的市值得到最大限度的认可，那么必然要选择在最成熟的市场上市，否则一定存在被严重低估的现象，对企业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 李牧不知道央视记者为什么问自己将来是否决定在美国上市的问题，不过牧野科技赴美上市的野心现在已经是非常明显的事情了，否则自己也不可能跑到美国来搞融资，同时又在美国高出这么大的动静。 之所以不考虑在国内上市，并非李牧不爱国，而是眼下牧野科技不适合在国内上市。 首先，国内的A股有很严格的门槛，而且也不适合现今的互联网企业，尤其是盈利性指标； A股要求上市企业必须在一定时间内连续盈利，但是互联网企业大部分都是在烧钱，牧野科技现在虽然还勉强能靠着YY和天堂小镇自给自足，但是这也只是眼前的局面，一旦融资成功，烧钱将立刻启动，到那个时候，牧野科技账面负盈利恐怕会吓死人，一年账面负盈利几亿美元甚至十亿美元以上都是正常现象，从根本上就不符合A股的要求； 其次，A股现在还没有互联网企业，再加上整个资本环境对互联网企业都缺乏足够的理解与认可，就算是牧野科技能在A股上市，估值也会远低于预期，那样一来，等于自断双腿。 央视记者提问结束之后，李牧第二个选择了美国CNN的记者。 CNN的记者是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他问李牧：“李先生，牧野科技现在的发展速度已经让整个美国互联网行业为之震惊，而且直接与微软MSN成为了直接竞争对手，我想问的是，在您的眼里，美国有哪些互联网企业有可能成为牧野科技的有力竞争对手？” 李牧思忖片刻，说：“毫无疑问的是，美国有许多伟大的互联网企业，无论是谷歌，还是微软、甲骨文等等，都是牧野科技学习的榜样，不过在我看来，我倒是希望所有美国大型互联网公司都能成为牧野科技的竞争对手。” 李牧这话一出，不少记者都表露惊讶，李牧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希望能够跟美国所有的大型互联网公司成为竞争对手，潜台词就是牧野科技会主动向所有对手所在的领域发动进攻。 那记者追问一句：“李先生，我是否可以理解为，牧野科技并不满足于现在的发展方向，未来会向更多的领域发展？” 李牧点了点头：“对我个人来说，我不会把牧野科技禁锢在即时通讯软件领域，我也希望有机会能够让牧野科技横向发展、拉开战线，战线一旦拉开，自然也会拥有更多的对手。” 接着，《华尔街日报》的记者向李牧提问：“李先生，据我们了解，现在风投行业内给牧野科技的估值已经超过了两百亿美元，请问您对两百亿美元的估值是否满意？” 李牧哈哈一笑，虽然不知道华尔街日报的记者问这种问题是出于什么心态，但他还是开口回答道：“我必须诚实回答你这个问题，首先，两百亿美元的估值我是否满意，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个价格在某个阶段内提出，我是肯定满意的，但那个阶段不是现在；其次，我觉得大部分风投的思维速度，跟不上牧野科技的发展速度，这种情况下，如果想达成合作，那么必然是他们来追赶我们的速度，因为牧野科技的发展不会因为他们而停下来。如果他们始终追不上，那他们给牧野科技的估值，就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李牧的话里已经很明白，两百亿美元的估值对现在的牧野科技来说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如果资本想投牧野科技，必须要开一个真正能追上牧野科技发展速度的价格。 不久之前，李牧开价170亿美元起谈的时候，媒体就已经惊讶于李牧的过分自信，那个时候不少媒体的都撰文抨击过他，认为他的报价基本上不可能得到任何一家风投的认可，但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之后，因为李牧多个策略的不断成功，风投主动给牧野科技的估值就已经超过了200亿美元，而现在，李牧完全占据了主动权，200亿他已经瞧不上眼了，而这一次，没有任何媒体再敢像之前那样对李牧冷嘲热讽。 《纽约时报》的记者提问：“李先生，您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缔造了一个估值超过两百亿美元的互联网帝国，这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匪夷所思的巨大成功，那您觉得到底是什么促使了您的成功、以及牧野科技的成功？” 李牧说：“华夏有一句古语叫‘天时地利人和’，大概意思说的是，想打赢一场战争，需要有绝佳的气候条件、有利的地理环境以及稳定的军心，气候条件可以理解为机遇，地理环境可以理解为环境，军心则可以理解为团队成员的内心所向，而牧野科技刚好就是具备了这三点。” 前几个问题的提问与回答整体比较和谐，李牧的回答也让提问者比较满意，接下来，李牧便主动希望挑选几家互联网行业的媒体来提问。 第一个得到机会的是雅虎，不过让李牧没想到的是，雅虎记者的问题一上来就火药味十足。 “李先生，众所周知，互联网行业虽然发展的速度非常快，但是泡沫化严重，而且更新迭代的速度也特别快，作为一款即时通讯软件，YY目前在美国市场确实非常受欢迎，那么您觉得，YY这种受到用户欢迎的局面能够持续多久？或者说，您觉得，YY这个泡沫什么时候会破裂？” 李牧也没想到，第一个同行的提问竟然会这么不友好。 不过倒也符合郭德纲那句经典的言论，只有同行才是冤家。 更何况，雅虎在2000年的时候，市值就攀升到了千亿美元的规模，目前是互联网行业排名第一的企业，雅虎人有些装逼的傲气倒也可以理解。 于是，李牧看着那位一脸挑衅的白人雅虎记者，微微一笑，说：“虽然你是雅虎的记者，但我不确定你本人对互联网行业到底有多少了解，这么说吧，在我眼里，YY是一个刚需型产品而且有极高的不可替代性，而相比之下，作为门户网站以及免费邮箱服务，雅虎本身并非刚需型产品，而且可替代性太高，我有把握让YY在未来的十年内不断发展，但雅虎如果不尽快转型的话，恐怕在未来的几年之内就会开始走下坡路，如果你想看泡沫破裂的好戏，还是等着看雅虎比较现实。” 美国的互联网企业里，最有趣的就是雅虎，因为在李牧眼里，雅虎除了在互联网诞生之初找对了发展方向之外，其他的所有时间都在犯错。 错过了低价收购谷歌的机会，等想收购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买不起了； 原本十亿美元就可以收购Facebook，但紧要关头没有商业道德，想进一步压价到8.5亿美元，结果被马克·扎克伯格断然拒绝，再恬着脸开出超过10亿美元的报价时，Facebook已经完全不鸟它了； 到了08年，雅虎已经连续多年落败，微软为了对抗谷歌，给它开出了500亿美元的报价，结果被骄傲的雅虎拒绝； 到了2016年，雅虎终于找到了卖家，被美国通讯巨头Verizon以48亿美元的价格接盘…… 在李牧眼里，雅虎可以说是从2000年就开始不思进取的吃老本，而且一边吃老本、一边走下坡路还一边不忘装逼，最可笑的是，雅虎这么多年在蓬勃发展的互联网以及移动互联网领域中，难得的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建树，这实在是太搞笑了。 而现在，搞笑的雅虎记者竟然瞧不起牧野科技，这让李牧颇为不爽，所以也不顾及这么多媒体在，更不顾忌雅虎还是行业第一，直接当众开怼。 那记者没想到李牧竟然会如此直接的开怼，下意识的追问：“雅虎的市值至少是牧野科技的六七倍，你凭什么认为雅虎的泡沫会破裂，而不是牧野科技？” 李牧笑道：“就凭现在的雅虎根本不可能影响到牧野科技，相反，牧野科技却有很多方面可以影响到雅虎。” 那记者也是年轻气盛，被李牧这么一呛，那股子作为雅虎员工的骄傲与自大都被激发了出来，他语气激动的说：“牧野科技如何影响雅虎？请你举例说明。” 李牧微微一笑，道：“我原本没准备在全美大力推广YY邮箱，也没有想过要立刻上线YY的英文门户网站，不过既然你对牧野科技提出异议，那我就不妨做给你演示一下，让你看看究竟是YY能影响雅虎，还是雅虎能影响YY。”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借机推广 李牧虽然对互联网行业充满尊重与敬畏，但不代表他会对现阶段的行业大佬有任何畏惧。 对雅虎如此，对谷歌如此，对微软和苹果都是如此。 在当今的互联网领域，牧野科技的产品能力无人能力，YY就是自己楔入美国市场的一颗钢钉，在眼下YY正在快速席卷全美用户的情况下，李牧已经可以提前跟所有同类型产品说拜拜。 在李牧看来，YY的成功已经无法阻挡，再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MSN、ICQ这些同类竞品的日活用户将暴跌至少80%，绝大多数的用户会向YY靠拢并且逐步抛弃其他同类竞品，在这种情况下，李牧要考虑的是围绕着坚不可摧的YY生态，自己能够在美国市场做多少文章，根本不担心任何行业大佬能够对YY的根基造成损伤。 在这种情况下，李牧哪能受得了一个雅虎记者的气？ 我不管你是纯粹的个人行为，还是暗中代表了整个雅虎对牧野科技的态度，既然你当着全世界媒体跟我装逼，那就别怪我跟你一个小小的记者较真。 更何况，李牧已经意识到今天这个撞到自己枪口上的雅虎记者，给自己带来了一个绝佳的宣传机会，这种好事，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李牧深知媒体人的喜好，无论是什么行业、什么群体，撕逼之类的新闻最让媒体关注，也最能触碰到媒体的兴奋点，所以，直接公开怼雅虎记者，对李牧来说，是个送上门来的绝佳宣传机会。 于是，李牧第一次有失风度的，跟一个普通记者怼了起来。 在李牧的话里，对怼的火药味已经完全不加掩饰，首先传递了一个对雅虎绝对鄙视的腔调：即便雅虎是业内第一，也不可能有能力影响到我；其次，李牧后面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确，你影响不了我，但我可以影响你，雅虎用户量最大的两大板块业务，一个是门户，一个是邮箱，正好，这两个方向都是YY生态的第一梯队。 因为被雅虎的记者对怼，李牧便当着全世界媒体宣布牧野科技要加大在门户以及邮箱两块业务的发展力度，这让台下所有其他的媒体震惊不已。 年轻人果然气盛啊，怼他一句，他就恨不得调整整个大军的战略来反击，看起来有些小题大做，但背后蕴含的缜密心思也是令人细思恐极。 YY对美国市场来说，是一款从“工具”切入的即时通讯软件，所以当初把它当成工具的精英群体对YY的整体功能已经有了非常深入的了解，很多用YY提升办公效率的精英群体都将常用邮箱改为了YY邮箱，或者使用YY邮箱功能进行代收发，相当于YY本身还整合了一个Foxmail的功能。 但是，对普通用户来说，他们是因为《天堂小镇》而切入YY的，所以一上来就直接把YY当成了即时通讯产品使用，在这种情况下，YY关于通讯、社交、群聊、群视频的功能，获取了普通用户的极大关注，但是YY邮箱这种偏重商务的功能对他们来说有些弱化，李牧本来没准备在这个时候给普通用户推邮箱产品，但是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在怒怼了雅虎记者之后，这一个小插曲一定会被媒体当成大新闻来大做文章，尤其是自己为了报复一个小记者，直接宣布调整牧野科技的战略规划，加快YY网以及YY邮箱的推广、上线节奏，这个新闻只要曝光，必然会增加YY、YY网、YY邮箱的整体曝光度，而且到时候会有这么多媒体竞相报道，绝对是个花钱都买不来的好机会。 反观此时那名雅虎的记者，整个人却像日了狗一样，满脸痛苦。 他没想到，自己仗着雅虎行业第一的优势，嘲讽李牧两句、抖个机灵，竟然被李牧如此直接的怼了回来，最关键的是，李牧甚至把自己抖机灵的事情无限升华，上升到要直接调整公司策略，这可把他吓得心惊肉跳。 他虽然只是一名记者，但是毕竟出身雅虎，对行业有非常深刻的了解，他知道李牧说的一点也没有错，牧野科技虽然在市值上要比雅虎弱了许多个档次，但是牧野科技的业务、产品线壁垒之高、之坚固，在整个行业内前所未有，所以牧野科技在行业内一直都是一个进攻者，而不是一个防守者，雅虎在任何层面上，都奈何不了牧野科技。 但是牧野科技就不一样了，牧野科技对全世界任何一家互联网企业都有或多或少的威胁，他的即时通讯软件不只是给了同类竞品巨大的打击，甚至还威胁到了所有互联网产品。 尤其是雅虎这种根本没有在强需求领域夯实基础的互联网企业，本身就犹如沙上建塔，堆的越高越危险，而一旦李牧借强需求产品为根基、向其核心产品发动进攻，雅虎很难抵挡得住这种冲击，就算李牧还不够实力将雅虎彻底击败，但他所带来的干扰，也足以给雅虎带来巨大的打击。 想明白这一点，这名记者自然惶恐的很，回过神来想再说点什么弥补一下，李牧已经授意工作人员拿走他的麦克风，转而交给了下一位。 眼看酿成大祸，该记者表情极度颓丧，在发布会上对怼李牧本身就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成了或许会给他带来一定的名气，但是输了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如果李牧所说的一切都兑现，那么他的愚蠢举动将为雅虎带来一个惹不起的敌人，同时给雅虎的业务带来想象不到的冲击。 因为自己的嘴贱，给公司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他基本上难逃被雅虎干掉的命运，而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恐怕很快就将臭名远播，到时候怕是很难再有任何企业敢招他做员工。 李牧眼看这记者被拿走麦克风后，竟然坐在座位上悲怆的哭了起来，心里冷笑一声，干脆把视线转到一边，眼不见为净。 …… 发布会还没结束，李牧在发布会上与雅虎记者对怼的新闻就已经通过在场记者发了出去。 各大媒体采用的标题虽然不尽相同，但是标题内表达的核心点高度一致：雅虎记者对怼李牧，被李牧打脸，随后李牧宣布将在门户网以及电子邮箱市场提前与雅虎竞争。 美国媒体还算有职业操守，他们没有刻意对现场发生的事件进行部分隐瞒，而是把前因后果全部报道了出去，一时间，美国互联网上的舆论，对李牧的支持声不断。 美国社会的价值观，对善恶有着比华夏更为明显的好恶，这一点通过美国风靡的各种超级英雄漫画就可见一斑，而且美国的法律从某种层面上说，高度支持受侵害一方的防御及反击，所以李牧在面对雅虎记者对怼的时候，立刻怒怼回去的做法，完全符合美国人的价值观，而且足以让每一个美国人拍手叫好。 更有趣的是，没有一个人觉得李牧这种上升到公司层面的做法有任何不妥，相反，大家都觉得那个雅虎记者是不作死便不会死的典型，即便他就职于市值过千亿美元的雅虎，但他本身与身价百亿美元的李牧相比也差了无数个level，所以他即便不对李牧表示应有的尊重，也决不能仗着企业的名气与地位，对李牧以及牧野科技冷嘲热讽，所以在民众看来，李牧就是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长点教训。 同时，李牧这种一点也不惯对方毛病的霸道总裁做派，一下子给他在美国圈粉无数，本来就鲜有像他这么年轻的总裁，关键是这总裁还这么霸气，实在是太符合年轻人的胃口。 在这条新闻被热推的时候，李牧想要传达出去的消息也都跟着媒体快速释放了出去。 当雅虎的高层得知这个新闻的时候，几乎连肺都要气炸了。 他们虽然已经把牧野科技以及YY视为潜在的对手，但是他们一直觉得，李牧现在的重点精力应该都集中在YY上，暂时肯定还无暇与雅虎竞争。 但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隶属于雅虎门户的记者，竟然主动招惹李牧，以至于让李牧公开表示要在邮箱和门户网站上与雅虎竞争，这对雅虎来说是个完完全全的坏消息，他们倒是不担心YY的英文门户会给雅虎带来多大的冲击，他们最担心的，是那个在业内人士眼中，强大到变态的YY邮箱！ YY邮箱本身确实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用的邮箱服务，同时因为内嵌了完善的代收发功能，让用户不放弃原本的邮箱账号，也可以使用YY邮箱的各种功能，尤其是在线预览功能，这种做法让产品的包容度更大。 更何况，YY本身正在席卷全网，而YY用户如果使用YY邮箱的话，那种便利性将更加无懈可击，所以一旦YY大力推广自己绝佳的邮箱服务，那么可以肯定的是，相当一部分其他邮箱的用户会转投YY怀抱，而还有一部分用户即便不放弃原本的邮箱账号，但也会选择YY的代收发服务，这样一来，未来YY邮箱必然会迅速崛起，届时必然会对雅虎邮箱带来巨大的冲击。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3321美国站 当李牧在劳伦斯等哈佛校领导陪同下，参观百年哈佛校园的时候，李牧的助理李紫薇却忙的团团转。 此时，李牧怒怼雅虎记者的新闻已经在美国的网络上不断发酵，为李牧赢得了空前的支持，硅谷的工作人员立刻将网上的舆情反馈给了李紫薇。 作为李牧的私人助理，李紫薇立刻将公司员工反馈过来的情况记录下来，等合适的时机再向李牧汇报。 不过眼下李牧实在是没有半点空闲，劳伦斯一路都在向他热情的介绍着哈佛校园的一砖一瓦，媒体记者一路追随，狂热的学生也一路追随，而且每到一个地方，又会吸引一大批学生围观，所以现场的阵势一直很大，而且还在不断扩大。 两个小时的参观之后，终于到了晚餐时间，李牧才终于轻松下来。 哈佛校方安排在学校的宴会厅为李牧以及他的随行人员举办晚宴，宴会厅的旁边，就是哈佛那个很像《哈利·波特》里霍格华兹餐厅一样的食堂，好在宴会厅因为要招待李牧的缘故，暂时不对学生以及其他教职工开放，这才算是终于给了李牧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 晚餐之前，哈佛校方来了更多李牧不曾见过的领导，劳伦斯亲自将他们挨个介绍给李牧，并且对李牧说：“哈佛的还有一位华裔副校长，专门负责资本规划以及项目管理，他原本在华盛顿出差，听说你要过来，今天专程赶了回来，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李牧没想到哈佛还有华裔副校长，之前一直陪同一起的一位女华裔官员，据说是哈佛的一位法律顾问，但职位并不算高。 几分钟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华裔男子迈步走入宴会厅，劳伦斯一见他，便急忙对他打招呼：“嘿，安迪，快到这来！” 被称作安迪的华裔男子笑着对劳伦斯点了点头，大步走到劳伦斯跟前，劳伦斯急忙对身边的李牧介绍道：“李牧，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华裔副校长，他的英文名字叫安迪，中文名……抱歉，还是让安迪自己给你介绍吧，他的中文名我实在是不会念。” 那华裔中年男子热情的向李牧伸出手来，用极其标准的普通话对李牧说道：“你好李牧，久闻大名，我叫谢怀儒，儒家的儒。” 李牧仔细打量着谢怀儒，虽说心里可以确定是第一次见面，但却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眼熟，可偏偏又想不起到底是如何眼熟。 谢怀儒身形消瘦，虽说年纪有些大了，但容貌依旧看得出有些书生般的清秀，笑起来非常有亲和力，一眼看去，是个颇有风度的人，李牧与他握了握手，礼貌的说：“谢先生的普通话非常标准，应该是在国内待过吧？” 美国五十岁以下的人华裔里，有很多是在美国出生的，他们的父母在战乱年代因为各种原因漂洋过海从华夏来到美国，而他们可能终生都没有踏足过华夏的土地，一般来说，没有在华夏生活过的华裔，很难讲出这么标准的普通话。 因为大多数这样的华裔，口音中都带有浓郁的粤省以及闽省口音，这与他们父辈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在几十年前漂洋过海来到美国的华夏人里，大部分都是东南沿海的人，他们来的时候，华夏还没有普通话的概念，所以他们带着家乡口音来到美国，这种口音自然也传给了他们的孩子，而谢怀儒的口音，就是完完全全的央视主播腔，李牧甚至完全听不出他的普通话中，含有哪个省份的口音。 谢怀儒也知道自己这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确实有些暴露了，便笑着对李牧说：“我是十几年前移民到美国的，前二十几年都在国内生活。” 李牧轻轻点了点头，笑道：“怪不得您的普通话这么标准。” 李牧表面上没什么特殊的表现，但心里却非常震惊，谢怀儒一个刚移民到美国十几年的华裔，竟然能够在哈佛做到副校长的地位，而且是专门负责资本规划以及项目管理，实在令人有些惊讶。 李牧虽然不太懂哈佛的组织架构，但是从谢怀儒负责的工作内容中可以推测得出，他手里的实权，在副校长序列里，恐怕仅次于常务副校长，十几年有如此成就，确实很了不起。 谢怀儒笑着问李牧：“对哈佛的印象感觉怎么样？” 李牧笑道：“很好，毕竟是世界级的学术殿堂，我这种不学无术的半吊子学生心里只有膜拜和仰视。” 谢怀儒哈哈一笑，说：“哈佛是世界级的学术殿堂不假，但你现在也是世界各大学术殿堂眼红的对象，谁都希望自己的校园里能够出一个你这样的传奇学生，等年底做最新全球大学排名的时候，人大的名次至少能因为你攀升几十上百名，这倒是其次，关键是知名度提升的太大，现在哈佛从校领导到教职工，再到各院学生，有谁不知道人民大学？” 李牧对谢怀儒的话感到格外惊讶，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缘故，倒是让母校人大的世界知名度提升了不少，李牧忽然想到苏映雪前段时间跟自己提及的哈佛人大交换生合作，忍不住问他：“哈佛主动跟人大搞交换生合作，难道也是因为这个？” 谢怀儒点点头，笑着说道：“多半原因是因为你，那时候哈佛跟你还没有接触，校方很想通过交换生的活动来看一看人大的学生究竟都有哪些不同。” 李牧这才想通交换生的事情，原本他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一个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学竟然会主动寻找人大搞交换生合作，谢怀儒这么一解释，倒是合理了许多。 正说着，晚宴已经差不多要开始，劳伦斯校长邀请李牧以及其他人一齐，在一张至少有十米长的长桌两侧入座，劳伦斯坐在正中首位，右手边第一个便是他给李牧留的位子，足见他以及哈佛对李牧的重视程度。 李牧入座前还在到处观望，自己可是交代了哈佛的校方人员，让他们安排马克·扎克伯格一起来参加晚宴，到现在还没看见他的影子。 正想着，先前那个华裔女官员带着一脸紧张的马克·扎克伯格从侧门走了进来，李牧立刻看到了专门换上一身西装的马克·扎克伯格，急忙冲他招了招手，热情的招呼了一句：“嘿，马克，这儿，坐我旁边。” 劳伦斯见李牧对马克·扎克伯格这样一个哈佛普通学生这么上心，心里倒是颇为高兴，他也能看得出，李牧跟自己以及其他哈佛校方人员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半天下来基本上全是礼仪性的接触，也就惟独跟谢怀儒多聊了几句，不过那应该也是因为谢怀儒是华裔的原因，除此之外，最让李牧热情对待的，便是这个年轻的马克·扎克伯格了。 在劳伦斯看来，李牧似乎跟马克·扎克伯格颇为投缘，看起来是已经有了私交的节奏，如此一来，将来如果哈佛需要跟李牧有任何互动，就拥有了一条能够直接与李牧联系的纽带。 其实，劳伦斯的来头颇不一般，执掌哈佛之前，他曾经做过世界银行副行长、美国的财政部长，是一个对经济极其精通的大拿级人物，以他的出身，任何知名企业家都不可能让他如此重视，惟独李牧。 也是因为太懂经济的缘故，劳伦斯对李牧极其赞赏，他研究过李牧在商业上的许多举措，对李牧惊为天人，尤其是李牧的3321，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种天才般的全新商业模式，此时的劳伦斯还没有听说过共享经济，更没有听说过O2O模式，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对3321的推崇。 劳伦斯一直有一个想法，他希望能够把3321引入哈佛，甚至引入整个美国高校，这次3321的创始人来了，他便准备在晚宴上提出这个想法，如果能让李牧直接创建一个3321美国版，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李牧不愿意也不要紧，那就争取让他给一个授权，由哈佛来负责建立一个美国的3321。 此时的李牧刚把马克·扎克伯格招呼到身边，并且简单的向在场的哈佛校领导介绍了一下，马克·扎克伯格紧张坏了，哈佛大学的核心领导层今天算是在这个宴会厅里聚齐了，自己一个普通学生，在这种阵仗之下，压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李牧见马克·扎克伯格神色紧张，便低声对他说：“马克，自信一点，这点阵仗都Hold不住，将来怎么走上人生巅峰？” 马克·扎克伯格感激的看了李牧一眼，心里委屈的暗忖：今天这点阵仗就已经是我目前的人生巅峰了，正处在巅峰上，怎么可能不紧张。 不过因为李牧的安慰，马克·扎克伯格的心态稍微有了些许缓解，在李牧身边坐下之后，劳伦斯便招呼侍应生上菜。 服务生将各种美式食物端上桌，劳伦斯在说了一番邀请词之后，便宣布晚餐开始，气氛格外融洽，就连马克·1扎克伯格也逐渐轻松起来。 劳伦斯主动与李牧碰杯，喝了一口红酒之后，对李牧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念头：“李牧，我对你的3321格外感兴趣，这真是我这几年见过的最有心意也最有意义的新商业模式了，我有个想法，希望能够邀请你在美国开设3321美国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 PS:今天三更……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与哈佛深度合作 “3321美国站？” 李牧没想到劳伦斯竟然会对自己的3321感兴趣，他还以为美国人根本不知道3321。 在李牧的感觉里，美国人关于自己，知道的最多的应该就是YY以及天堂小镇，其他的最多能知道淘宝网和支付宝，但是像3321这种完全的慈善项目，美国人知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劳伦斯见李牧的表情惊讶，认真的说：“我研究过你的3321，我觉得这种商业模式实在是太有新意了，虽然还是现实中的服务交易，但是却能放在互联网上来实现，这种模式非常棒，而且这个项目对美国大学生的意义也非常大。” 李牧好奇的问：“劳伦斯校长，你觉得美国大学生需要一个3321这样的兼职平台吗？” “需要！”劳伦斯认真的说：“你可能以为美国的经济很发达，教育也很发达，美国的大学生不会像华夏大学生那样，存在较为普遍的经济困难，但其实，美国的大学教育体系是非常商业化的，美国大部分的大学都是私立大学，学费非常昂贵，平均一年至少需要几万美元，可是据我了解，华夏的绝大部分大学都是公立大学，一年的学费甚至不超过一千美元，这其中的差距实在太大。” 说着，劳伦斯又道：“美国大部分的大学生是拿不到全额奖学金的，昂贵的学费对学生本人，对他们的家庭来说，都是一笔昂贵的开支，有相当一部分大学生家庭无力支撑读大学的费用，以至于他们只能通过银行贷款来完成学业，这在美国大学生群体里非常普遍。” 李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这么说来，美国大学生勤工俭学的比例应该很高？” “没错。”劳伦斯说：“大部分的美国大学生都会通过兼职工作来勤工俭学，有的运气好些可以拿到学校安排的岗位，但是更多的则需要在社会上找寻合适的工作，大部分是在餐厅里打工，也有不少学生兼职给中学生做家教，但是这块市场很混乱，供求双方缺乏一个畅通的沟通渠道，所以我觉得3321那种模式实在是太合适了，如果把它拿到美国市场来，一定能为美国大学生创造一个非常优质的兼职渠道。” 李牧说：“3321是一个庞大的线上线下项目，我虽然也很希望能够让它在美国开花结果，但是以目前牧野科技在美国的团队规模和工作量来看，实在是没有能力承担这么庞大的项目。” 李牧说到这儿，停顿片刻又道：“如果校长先生真的想在美国尝试3321的模式，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合作。” 劳伦斯急忙问他：“怎么合作？” 李牧说：“由我来负责搭建3321美国站，提供全套的技术支持，然后我个人投入两百万美元的启动运营资金、提供一支小规模的运营团队，然后由哈佛来提供运营推广所需的大部分人员，我们双方一起合作，先从剑桥市以及波士顿的大学开始起步，然后慢慢扩散到马萨诸塞州，关于这个项目的盈利，我分文不取，全部由哈佛来支配。” 劳伦斯一听这话，顿时兴奋的连连拍手，脱口道：“太好了！哈佛也并非为了依靠这个项目盈利，我们也希望能够像你在华夏做的那样，建立起一个商业化的慈善基金，在帮助学生兼职创收的同时，又能够为基金提供资金积累，然后再用这笔钱去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学生，这样的模式才是真正健康的模式。” 李牧说：“那我们就一起成立一个慈善基金吧，3321美国站在扣除所有的运营成本之后，剩下的全部收入都投入到基金会里。” 劳伦斯激动的说：“这就是我最希望的结果！基金会的名字我都想好了，李牧和哈佛慈善教育基金会，你看如何？” 李牧摆摆手，谦逊的笑道：“华夏人信奉儒家思想，不是太喜欢张扬，所以还是不要把名字写在基金会的名字里了……” 这时候，谢怀儒开口说道：“李牧，俗话说入乡随俗，美国几乎所有的公司都是以人名命名的，基金会也是一样，比尔盖茨的基金会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李牧摇了摇头：“没了解过。” 谢怀儒笑道：“就叫‘比尔和梅琳达·盖茨基金会’，是他们夫妻俩的名字。” 说着，谢怀儒一脸认真的说道：“这不是在国内，该高调的时候尽管高调，越高调越符合美国人的主流价值观，否则如果你过分低调，反而会引起反效果。” 李牧略微思考了一下，觉得谢怀儒说的也有道理，这是美国，不是在国内，如果在国内，自己把公司名称起为“李牧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怕是要被人骂死，如果把3321助学基金称为“李牧助学基金”，怕是也一样会引人反感。 甚至在李牧的印象中，国内还没有企业家敢玩的这么直接。 但是对美国、日本这样的国家来说，他们非常习惯于用名字来为自己的企业、基金命名，美国人也不会觉得这有任何的浮夸，反而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3321美国站如果落地，本身就是在美国市场上进行推广以及运作，如果与哈佛成立慈善教育基金的话，这也是一家注册于美国的基金，而且毫无疑问的是，这个基金将为自己在美国市场收获大量的支持和认可，对自己以及自己的企业未来在美国的发展都大有裨益，如果基金会名字里有自己的名字，那么这种关系自然是显而易见，如果没有的话，想针对这一块做点文章就麻烦得多。 思前想后，李牧做出决定，端起酒杯对劳伦斯说：“校长先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劳伦斯格外开心，同样端起酒杯与李牧碰了碰：“合作愉快！” 与哈佛共同运作3321美国站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李牧答应劳伦斯，自己回国之后就立刻从3321中抽出一支运营团队到美国来，同时也从负责给3321做技术支撑的牧野科技里抽出一支维护团队，两支团队到美国之后，就可以立刻着手3321美国站的相关工作。 劳伦斯对李牧这种高效率的安排自然是一万个满意，按照这个速度，搞不好3321美国站就可以压着2002年尾巴上线了，稍微慢一点的话，2003年初也必然可以上线。 李牧也很高兴，没想到自己除了能对美国做商业输出，竟然还意外发现了一条门路，向美国做慈善输出。 所谓的慈善输出，倒不是自己要给美国人捐款，而是要把3321的模式带到美国来，让美国大学生自己赚钱，同时自己给美国的教育事业捐款，而李牧则可以通过这个项目，在美国市场收个信仰，一举多得。 劳伦斯对这件事格外重视，当场就安排了谢怀儒专门与李牧进行对接。 李牧满足了劳伦斯的这个愿望之后，自己心里的私心也开始作祟，他对劳伦斯说：“校长先生，我有个私人请求，还希望你能够答应。” 劳伦斯急忙说道：“你尽管开口，能效劳的我一定答应！” 李牧笑道：“我的母校人民大学与贵校的交换生合作就快要启动了，人大的综合实力比哈佛差了不少，还希望贵校能够对这批交换生多加照顾，更希望将来两个学校之间，能够把这种交换生的活动长期开展下去。” 劳伦斯当即笑道：“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哈佛一定会为人民大学的交换生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便利条件与支持。” 说着，劳伦斯指着谢怀儒道：“这些事情你也可以跟安迪对接，本身这个交换生计划就是他提出来的，具体的操作也一直是由他在负责。” 李牧惊讶的看着谢怀儒，问他：“谢校长，跟人大的交换生计划是您提出来的？” 谢怀儒的笑容带着几分不自然，不过这种神情转瞬即逝，他调整过来之后，笑着对李牧说：“哈佛对能够培养出你这种天才的学校非常感兴趣，也很希望能够多了解一下人大的其他学生。” 李牧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感谢你谢校长，感谢你给人大学生提供的这个难得的机会。” 谢怀儒笑道：“我们也希望能够学习一些经验，希望将来也能够培养出一个像你一样的杰出青年。” 李牧微微一笑，指着身边的马克·扎克伯格说道：“马克在路上的时候跟我聊了一些，他个人也在尝试一些创业的Idea，我觉得哈佛将来可以成立一支基金，专门用来支持在校学生创业。” 谢怀儒看了马克·扎克伯格一眼，笑道：“这件事，将来我会跟校方提一下。” 马克·扎克伯格见李牧跟谢怀儒在谈论自己，但是因为不懂汉语，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聊了些什么，憋了半天才抓住机会，低声问李牧：“李先生，你刚才跟谢校长在讨论我？” 李牧点点头，笑道：“我在跟他说，你在尝试着一些创业的Idea，希望哈佛可以成立一支基金，专门支持你这种学生创业，支持你们去实现你们的Idea，没准就能孵化出一个价值几百上千亿美元的大项目。”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李牧爸爸 马克·扎克伯格被李牧的话吓着了。 几百上千亿美元的大项目，他是做梦都不敢想，他现在想的是，在从哈佛毕业前，能做个几百万美金的项目，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马克·扎克伯格腼腆的说：“李先生，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毕业之前，做一个估值过百万美元的项目，如果能以这个估值融资20%，我就非常满足了。” 李牧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脸皮薄且总是带着几分羞涩的年轻人，真想把一句话摔在他的脸上。 “真他妈没出息！” 是啊，真他妈没出息！ 老子一个百亿美元身价的富翁都巴巴的跑来准备投你了，结果你说你做个百万美元的项目就满足了，闹呢？你当你李牧李大哥大老远几千公里从硅谷飞到这儿，是听你跟我这扯犊子呢？ 马克·扎克伯格见李牧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说的话太满了，急忙心虚的改口道：“李先生，其实对校园创业来说，估值能做到几十万美元我也很满足了。” “嘶……”李牧回过神来，颓丧的摇了摇头，同时心说：“坏了坏了，会不会拔苗助长了？万一自己的出现，真把这哥们捣鼓成一个小打小闹的校园选手，那自己这可真是造孽了。 不过，很快李牧又重新恢复了信心，因为他换了一个方向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发现马克·扎克伯格眼下的“不成器”根本也不叫事儿。 这个时候的马克·扎克伯格，本来就该是“不成器”的。 几十万美元、一百万美元项目的梦想，对一个现阶段的大学生来说，其实已经可以说是胸怀大志了，而且，马克·扎克伯格搞facebook，本身也就是小打小闹，一点点搞大起来的。 其实看看这世界上所有白手起家最后大成的成功者，几乎都是一点点的起家，在最开始，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做出多大的事情来。 腾训的马总在1999年绝对不敢想象，自己能缔造一个两千亿美元大帝国； 阿里的马老板在2000年也绝对不敢想象，自己能忽悠出另一个两千亿美元大帝国； 2003年创立Facebook的马克·扎克伯格也绝对想象不出，自己无意中迸发出的一个点子，竟然能做到市值四千亿美元。 别说他们了，就连李牧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做出现在的牧野科技。 早先，不就是想弄个音乐网站，等着卖给百度赚俩快钱儿吗？哥们儿一开始也没什么大志向啊。 谁承想，一个音乐网站竟然让自己捣鼓出了一点头绪，然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拿音乐网站孵化贴吧，结果毫无困难的就干成了，然后才有了开心农场，才有了YY，才有了牧野科技大生态，才继而又有了淘宝网和支付宝。 李牧忽然心生感慨，普通人的人生，就是根一响的劣质擦炮，大部分是擦不响的，运气好的，一辈子晃荡出这么一个动静来也就到巅峰了，那些双响的擦炮在普通人中就已经是牛逼地不要不要的了，但是真正成功人士的人生，就他妈像是一串没尽头的鞭炮，一旦让他找到火儿点响了一颗，就一定是点响了一串。 不过也有那些命不够好的，就如同一百响的小挂鞭炮，噼里啪啦响两声，放个屁的功夫就得瑟完了； 但也有那狠角儿，简直是没有尽头的大地红，响起来就没个完。 有时候，狠角儿也会运气不好，遇见个哑炮，一下把火憋死了，后面再长也没戏； 也有时候，狠角儿响的太不收敛，牛逼人过来一泡尿给彻底撒停，然后就彻底哑火了…… 要是这么说起来，马克·扎克伯格就是那绕地球好几圈的大地红，从20岁那年点着，40岁也未必能烧的完，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找到属于他的那个打火机…… 想到这儿，李牧看马克·扎克伯格的眼神都如同守财奴盯着金山银山，手伸进口袋里把玩着自己的都彭打火机，恨不能现在就掏出来把这小子点了。 马克·扎克伯格被李牧看的心虚不已，他老觉得自己会在这个大佬、这个人生偶像面前出丑，所以一直有些谨小慎微，心里也总爱胡思乱想。 这时候，李牧忽然开口，饶有兴致的看着马克·扎克伯格，说：“嘿，马克，你不是想创业吗？想想有没有好的项目计划，如果不错的话，我投你五百万美元天使，只占你49%的股份。” 马克·扎克伯格快吓哭了。 自己一个哈佛小吊丝，搞了个facemash还没上线就被偶像挤兑流产了，何德何能衬得起五百万美元天使？ 李牧说给他五百万天使，自己只占49%，这相当于直接给项目估值1020万美元啊！马克·扎克伯格一分钱不用出，带着Idea来找李牧，就值520万美元！这简直是做梦也不敢想的好事儿！ 马克·扎克伯格虽然没真正创业，但是创投圈的事情，他这个精通互联网的爱好者是非常了解的。 天使投资说起来好像很无私，其实天使比谁都坑，因为天使轮是用极少的钱博取极大的利润，天使投资人看起来都是广撒谎，拿着一千万美元恨不能投给一百个人，但是他算计的更狠，他拿一千万投一百个人时，心里追求的是这一百个人里，只要成一个，一千万就回来了；只要成两个，自己就能实现100%的利润；如果能成十个，那他妈赚翻了。 所以天使投资人的投资一点都不天使，他们非常苛刻，他们会把每一个被投资人查的底儿掉，然后把项目做仔细的评估，研究透了，给个十万二十万美元，一个个比那当铺的老板还要奸诈一百倍。 在这种大环境下，李牧刚才给马克·扎克伯格的那句许诺，可真是天使他爷爷、大天使了。 李牧见马克·扎克伯格一脸懵逼的样子，还以为他不敢相信，于是又郑重其事的补充了一句：“你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好好想想你的项目规划，带着你的BP来找我。你记住，我只要你一份BP，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的BP还说得过去，我就兑现承诺，而且我不限制你花钱，只要花在对的地方，你随便花，花得越快越好，钱花完了到时候我承投你的次轮，次轮不但接着投你，还额外给你市场估值5%的溢价！没别的，就是有钱！” BP指的就是Business-Plan商业计划书，李牧这话已经明确到不能再明确，他只需要马克·扎克伯格想一个创意，然后把它写在计划书里那给自己看看就可以了，只要这份计划书的内容李牧看着还不错，立刻给他五百万美元。 马克·扎克伯格见李牧不是跟自己开玩笑，这次是真愣住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80后还是小屁孩的时候，挂着鼻涕找爸爸：“爸，给我两毛钱买擦炮。” 老爸一掏钱包，抽出两张老人头：“去，买两百块钱的，什么时候放完什么时候回来。” “爸，两百块擦炮一天也放不完……” “整盒整盒的放！不行就捡点劈柴烧把火，一口气都扔火堆里！放完来找我，接着给你钱再买再放！” 李牧与马克·扎克伯格的对话，坐在李牧旁边的劳伦斯，以及坐在李牧对面的谢怀儒听到，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里的震惊。 好家伙，李牧这可真不是一般人，给一个刚上大学的18岁小子一口气许诺五百万美元投资，多少从哈佛、从MIT、从斯坦福毕业的博士生，怀里揣着项目、产品以及相对成熟的商业模式到处融资，都融不到个几十万美元，李牧一句话，就许诺给马克·扎克伯格五百万美元，这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没别的，就是有钱”，即便是用英语说出来，也是处处透着装逼至极的气势。 谢怀儒听的额头青筋直跳，好家伙，李牧这家伙做事套路果然不一般，别的不为，就为他20岁装逼就能装的把40多岁的自己都给吓住了，这小子也绝非一般人物啊！他要是最后没成自己外甥女婿，那可真是老谢家的巨大损失！ 李牧不知道谢怀儒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是赵子秋的亲舅舅，眼看他一脸震惊的跟劳伦斯交换这眼神，心里也丝毫不以为意。 震惊就震惊去吧，马克·扎克伯格这位爷注定是人中龙凤，自己越是提前对他重视起来，将来他成功之后，自己的投机就越显得合理。 这样一来，如果马克·扎克伯格将来大成了，自己作为躺赚上千亿美元的爷，给全世界的感觉就是：没别的，老子就是认准这小子了，要钱给钱、要资源给资源、要经验传授经验，就这么硬生生把他砸出来的。 到时候，马克·扎克伯格的成功，自己还能跟着沾不少光，搞的好像自己才是马克·扎克伯格的伯乐，是引领他入道的教父。 就算是再腼腆，马克·扎克伯格此刻也知道，自己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有了李牧这句话，自己完全有可能在大学校园里成就一番事业！现在，世界上最好的天使投资人已经就位，差的就是一个好项目了！ 马克·扎克伯格心里不由想起自己那个流产的facemash，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facemash重新捡起来，但是很快他又彻底否决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搞鸡毛，就算facemash真的能成，那不也是跟李牧爸爸的《天堂小镇》冲突了吗？还是得好好想想，得想一个跟李牧爸爸的所有产品都没有直接冲突，最好还能对李牧爸爸的产品线进行互补的Good-Idea! 第一千零六十章 哈佛开讲！ 一个刚上大二的年轻人，在百年历史的哈佛搞演讲，李牧绝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 别说华人了，就连美国人也没有一个。 更重要的是，一个20岁的华人在哈佛演讲，能让哈佛的学生把哈佛大礼堂整个挤爆了，这就更不一般了。 更吓人的是，学生实在是对李牧的演讲太狂热，狂热到有大量学生因为挤不进去，把大礼堂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声抗议，要求校方解决问题。 校方也是头大，建校这么多年，美国总统来过好几个，没见过学生这么激动的，今天这真是见了鬼了。 其实也不怪。 对这些二十郎当岁的学生来说，他们本身就是天之骄子，就读于世界上最好的大学，他们的骄傲绝非一般大学生可以比拟的，就算是美国总统，他们也未必都能瞧得入眼，有些总统的政治决策让他们不满的话，他们甚至还会组团上街游行抗议，所以你指望这帮年轻的知识分子服谁？也就李牧这种妖孽般的存在，能彻底杀灭他们的威风了。 在李牧面前，哈佛、MIT、剑桥的大学生都是狗屁，不服就出来创业啊？比谁能在单位时间内赚的钱更多啊？ 所以，哈佛大学的学生，在李牧面前自动变成了小绵羊，几乎每一个人都把李牧当成狂热的人生偶像，牛逼到如此地步，谁还敢在他面前装逼。 正因为李牧在哈佛收获了一大帮粉丝，所以这次的演讲才火爆的有些出奇。 现在不只是本科学生，研究生部的学生也都来了，几千人来得早，有幸进了场内，但是一万多进不来的还都在外面眼巴巴等着呢。 关键这一万多人也不是老实巴交的主儿，进不来就在外面大喊大叫，那声浪搅和的里面就算把音箱开到最大也是狗屁都听不清，这么下去，这演讲没法搞了。 哈佛校长劳伦斯也是一脸的怒其不争，出来跟学生喊话，他决定逐个击破，先拿人数最多的研究生院下手，于是他对外面的学生喊话道：“李牧的演讲，本科院的学生参与一下也就得了，你们这些研究生院的跑来凑什么热闹？” 二十多岁甚至三十露头的研究生院学生顿时不满了，大喊大叫：“凭什么？本科院的崇拜李牧，我们研究生院就不崇拜了吗？我们平日里装逼装惯了，装的连个偶像都没有，好容易找到一个大家都心服口服的偶像，你难道要剥夺我们听偶像演讲的机会？” 劳伦斯急眼了：“你们这么闹下去，这演讲就没法开始了，到时候谁都听不了！” 学生代表喊话道：“你有这工夫废话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我听说隔壁MIT的学生可是都组团来了，估计马上又来一万多号人，看你怎么办！ “我日……” 劳伦斯一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奶奶的，怎么把MIT那帮牲口给忘了！那些理工科的家伙各个都不是好惹的，这要是一万多人呼啦一下涌进哈佛校园，挤着要进大礼堂，那还不一人一块砖把哈佛大礼堂给拆了？ 咦，拆了！ 日，对啊！ 劳伦斯一下来了灵感。 真拆大礼堂是肯定不行的，不过既然大礼堂装不下这么多人，干脆，咱上体育场得了！ 哈佛一百年历史的体育场，本来就能容纳两万人坐着，这要是搞演讲，干脆就跟演唱会似的，把内场也开放出来，三万人往体育场里一塞，轻轻松松。 而且现在是11月份，前段时间哈佛橄榄球队刚跟死对头耶鲁大学球队在这里打完比赛，体育场内舞台音响设备齐备，基本上一个小时就能搭建起来。 于是，劳伦斯立刻找李牧商量，跟李牧说了眼下的情况，一个是外面还有差不多一万名哈佛大学的学生等着进来，然后还有一万多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正前往战场，大礼堂是守不住了，咱干脆拉到体育场去搞演讲算了。 李牧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倒是心里的装逼指数一下子拔高了不少。 好家伙，忽悠一个哈佛大学高材生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一想到要一口气忽悠一万多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同时可能还要忽悠一万多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李牧想想都觉得，今天也许就是自己这辈子在学术界装逼的巅峰了，一定要好好的表现，争取不给十三亿祖国人民丢脸。 这下劳伦斯松了一口气，很快，学校一边向学生宣布演讲临时改到体育场举行，一边跟州政府请示，赶紧从波士顿多派点人过来维持秩序，我们这儿要弄个大事件。 也幸亏波士顿离得近，舞台还没搭建完，两百多警察、FBI便衣以及少数特警就涌入哈佛大学，开始在体育场维持秩序了。 原定上午九点半开始的演讲，就这么一下次拖到了十点半。 十点半的时候，哈佛大学百年历史的体育场已经差不多爆满了。 哈佛大学本科、研究生各院加起来小两万学生，几乎全跑过来了，教职工除了必须留在岗位上的，其他的也都在，MIT更是倾巢而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俩学校要干仗了。 现场一下子达到了三四万人的状态，把劳伦斯都吓得够呛，州长甚至特意嘱咐，马萨诸塞州的SWAT战术小组全员戒备，直升机随时在准备起飞的状态，生怕出点什么状况，这他娘的，说起来也就是三四万学生，但是美国未来十几年的中流砥柱都在这儿了。 各路媒体记者也没想到，李牧在哈佛的演讲竟然会演变成这么一个大规模，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别提有多激动了，央视记者把现场的情况发回国内之后，央视临时决定，从燕京时间的晚上十点半开始，所有原定节目都让道，实时转播李牧在哈佛的演讲，甚至还临时把下班回家的、央视最好的同声翻译找了过来，以更好的配合这次转播。 国内的观众此刻也都没了睡意，数以千万甚至上亿人端坐在电脑前，等待着李牧的出现，等待着李牧在美国、在世界学术的最高殿堂，发表影响一代精英的历史性演讲。 演讲开始之前，第一个登上台的是劳伦斯，作为校长，他此刻就像是李牧的暖场嘉宾，登台五分钟，说了一大通夸赞李牧的话，他将李牧评价为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20岁年轻人，同时将李牧评价为世界年轻人的典范，他说李牧20岁的年纪，不光是在互联网领域有着超群的天赋，甚至在商业领域也有着令人惊叹的手腕，最最重要的是，他凭借一己之力，创造了华夏乃至世界上影响力最大、惠及人数最大的教育慈善基金。 劳伦斯对李牧的不吝赞美，成功的完成了对接下来李牧出场的铺垫及预热。 当劳伦斯宣布：“接下来，请大家用你们最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个星球上最杰出的年轻人！”时，几万高材生狂热的掌声震聋发聩！ 李紫薇在后台休息室帮李牧整理好领带，随后，李牧拿着无线麦克风，大步走出休息室，走向舞台。 11月的波士顿已经格外寒冷，李牧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在数万人的欢呼声中走上台来。 高挑偏瘦的身型、酷帅不羁的发型，以及那棱角分明的亚洲面孔，让人看不出他身上有丝毫的大学生以及IT男痕迹。 这一点与成名后的比尔·盖茨、与成名后的马克·扎克伯格都有很大的不同，李牧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带着几分纨绔的亚裔帅哥明星，脸上带着酷酷的自信的微笑，让人不自觉产生几分崇拜。 李牧拿着麦克风走到临时搭建起来的舞台中央，如同一个即将开个唱的明星，先是微微向台下鞠了个躬，然后自信而又淡然的笑道：“感谢哈佛，感谢劳伦斯校长以及哈佛热情的校领导，当然最要感谢的还是哈佛的同学们。” 台下一片剧烈欢呼。 李牧又笑着说道：“我听说MIT今天也来了很多同学，同样欢迎你们！” 一万多MIT的学生立刻爆发出比刚才哈佛大学同学们更热烈的欢呼声。 李牧一脸轻松的说：“非常荣幸能有这样的机会，在这里跟大家面对面的聊天。大家应该都知道，我是一个华夏人，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的是，我来自华夏一个非常不出名的小城市，来自华夏一所你们可能不曾听说过的大学，虽然我就读的大学在华夏也算是一线大学之一，但是与你们比起来，我读书的大学在综合实力排名上可能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说句实话，在面对大家的时候，我心里是非常惶恐的，因为你们来自世界排名第一与第二的两所大学，是全世界大学生向往与羡慕的对象。” 台下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看着李牧，听着他的每一个字。 此时此刻，国内的央视一套，虽然有几秒钟的传播延迟，但央视也依旧在实时直播着李牧此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同声翻译将李牧的每一句话，实时翻译成中文，通过电视反馈给观众。 李牧接着说：“关于这次演讲，我一直在想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主题，我猜大家应该都是经历过大阵仗的人，你们一定看过许多大人物的演讲，他们在演讲的过程中，可能会跟你们聊人类的未来，聊世界的发展，聊环境污染、聊全球变暖、聊政治立场、聊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关系等等等等，他们挂在嘴边的每一个话题，都是几十亿人类所面临的重大问题，我不否认这些话题都非常有意义，但我觉得这些话题，对我来说还是太重了，让我动动嘴大谈特谈很容易，但是我更希望能够把嘴上谈及的东西落地，这就需要有一个脚踏实地的着力点。” 台下掌声雷动，李牧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无论是哈佛大学的学生，还是MIT的学生，他们确实都见多了大人物的演讲，也听多了大人物那一个个关乎人类发展的话题，聊的内容太虚，所以这样的演讲也很难给他们带来共鸣与触动，最终的结果便是，在演讲结束之后，绝大部分人都将这些内容抛之脑后，继续着自己平淡无奇的大学生活。 相比人类的未来，大学生们更关注的是自己的未来。 掌声过后，李牧淡淡说道：“所以这次我考虑很久，决定不跟大家聊什么人生道理，也不准备跟大家聊什么人类发展、贫富差距以及世界和平的话题，我只想跟大家聊一聊‘我们’，聊一聊世界上那些和我们一样年轻的人。” “As-young-as-we-are” 这便是李牧今天演讲的核心！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征服哈佛（上） 面对倾巢而出的哈佛和麻省理工学院高材生们，李牧的自信格外有感染力，他在舞台上缓缓踱步，淡定，而又气场十足的，开始了自己在世界舞台上的第一次公开亮相。 李牧带着微笑，说：“如你们所知，我从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开始，陆陆续续创建了几家公司，很侥幸的是，其中有一两家的发展还算不错，现如今我们已经把其中一家公司的业务从华夏扩展美国、扩展到了全球市场，更加侥幸的是，我们现如今在全世界范围内拥有了更多的用户，以及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这意味着我们需要承担的责任也就更重。” 台下再度响起掌声，李牧语气谦逊，用侥幸来弱化成功，再用责任来诠释成功，一下子便赢得了台下数万名大学生进一步的好感与认可。 “我做的第一个项目，是一个音乐分享网站，当时在华夏互联网行业，类似的网站已经有很多，大家都在提供各种各样的音乐试听与下载服务，但是我当时在做我自己的音乐网站时，就曾经认真的考虑过一个问题，我如果要做这样的项目，我与其他人相比，我的优势是什么。” “我当时想，如果我能找到我独特的优势，那么这个项目就可以尝试，相反，如果找不到优势，那么这样的项目尝试也就失去了意义，最多只能成为随波逐流的一份子。我在认真而且深入的思考之后，认为，我独特的优势，其实是我对用户更深层次的尊重。” “在那个时候，市面上所有的音乐视听网站，注重的都只是流量和广告收入，他们不去研究页面、不去研究UI、不去研究用户体验，他们只研究如何在已经乱七八糟的页面里，加入更多的线上广告，以达到提高收入的效果，所以我决定，不但要做一个没有广告的音乐视听网站，而且要做一个更漂亮的音乐视听网站，给用户更好的体验，给用户更多的尊重。” “当我的音乐网站终于上线的时候，我的努力很快就有了收效，所有用过我的产品的用户，都很快沉淀下来，成为我的忠实用户，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相互尊重，这就像你更喜欢集味道好、环境好、价格低于一身的餐厅一样。” “那个时候，很多人在质疑我的音乐+网站，他们觉得，我获取了这么多的流量，却又不把流量用来变现，这种做法太过愚蠢，但是我觉得，直接变现，就像是种瓜得瓜的第一产业，资源利用率太低，而且在转化的过程中损耗太大，会给整个产品的用户环境带来巨大的影响。” “所以我换了个思路，我有用户，但我未必要通过强制性给他们看广告来获取收入，我可以把他们导入我的下一个产品里，让他成为我更深度的用户，于是我创建了一个页面产品，叫做贴吧，它是一个极简风格的BBS，但最大的区别是，我允许用户以任何法律允许的关键词做依据，建立这个关键词特有的BBS，这个产品让我成功把音乐网站的用户导了进来，但是，这个产品我依旧没有选择做广告，因为我觉得，我还可以找到更好的变现方式；” “在那个时候，两个页面产品的运营成本已经相对非常高了，万幸在那个时候我拿到了融资，但是融资就像是你们父母给你的生活费，总有花完的一天，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在这笔钱画完之前未雨绸缪；” “于是，在极大的变现压力下，我做出了一款页面Flas***，名叫《开心农场》，也就是《天堂小镇》的前身，后来，《开心农场》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现金收入，同时也得到了用户的疯狂追捧，当用户把他们在生活中、在互联网上的人脉统统导入《开心农场》之后，我们推出了YY，利用这些用户的人脉，YY上线之后立刻成为华夏互联网市场最受欢迎的产品，是这些成就了今天的牧野科技。” 哈佛和MIT的学生第一次听李牧聊及他的创业历程，几分钟的时间，李牧就将整个牧野科技发展的前因后果以及其中脉络讲了个七七八八，这让台下所有高材生为止惊叹。 李牧的发展史虽然快的吓死人，但是它就像是一条被快速打造出来的链条，虽然耗时短，但是每一环都在，而且每一环都格外扎实。 李牧在掌声过后接着说：“牧野科技之所以能有今天，得益于当初我在萌生出音乐网站的Idea时，没有只是把它停留在大脑里、停留在纸面上，而是真正付诸了行动。” “正因为我迈出了第一步、做了那个音乐网站，我才一步步把自己推到了今天，如果当初我只是把这个Idea放在脑子里想一想，那我现在可能还坐在人民大学的课堂里，每个月从家里拿着不到一百美元的生活费，在远离家乡近千公里的大城市学习、生活。” “你们看，一边是一年花费家里两千美元，一边是一年赚回上亿美元，所以大家现在应该明白，将脑子里的想法付诸行动，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台下掌声、笑声、口哨以及叫喊声不断，李牧虽然说着很轻松，但每一个人都从他的话里，深刻体会到了“行动”的重要性，在这之前，虽然无数人跟他们聊及过这一点，但是谁也没有李牧说的这么让人信服。 待掌声渐渐停下，李牧又道：“无论是在发达国家，还是在发展中国家、贫穷落后的国家，每一个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都是最有活力、最有想象力的一帮人，在年龄优势以及荷尔蒙的作用下，我们的精力旺盛，大脑几乎7x24小时不停的飞速运转，每个人的脑子里时刻都在诞生着各种各样的Idea，这其中一定有许多有价值的Idea，但它们本身只是Idea而已，如果我们不去付诸行动，那么再好的Idea最后也不会给你，给这个社会带来任何帮助，你还是你，多愁善感而又异想天开的你。” 一阵会心的笑声之后，李牧接着说：“去年的某一天，当我在人民大学读书的时候，有一天我的一个同寝室友对我说，他很希望能够找一份兼职家教的工作来勤工俭学，但是通过传统张贴小广告的方式他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当时的他一筹莫展，因为他的家境不太好，他迫切需要自己来解决一部分学费与生活费，他身体瘦弱，唯一能够想到的渠道便是做兼职家教，他想到了这个Idea并且试图去把这个Idea付诸行动，但现实的原因，让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落地机会。” “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在华夏，家长为即将高考的孩子寻找好家教的心态是极为迫切的；而像我那位室友一样能够考上人民大学的学生，本身就代表着他对高考的丰富经验以及知识储备，既然这块市场有足够的供求关系，为什么我这位同学却偏偏找不到雇主呢？” 台下所有的大学生都托着下巴、眼睛不眨的盯着李牧，他们已经完全进入了李牧的节奏，他们听着李牧讲述的事情，想着李牧在讲述时抛出的每一个问题，同时也期待着李牧公布他的答案。 随即，李牧顿了顿，笑道：“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但后来我想明白了，市场的供求需求都非常旺盛，但供求双方又很难成功交易，那么这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供与求的两者之间，缺乏一个透明、高效的纽带。” “于是，我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Idea，我既然已经踏足了互联网行业，那么为什么不利用互联网连通世界的优势来解决考生家长与大学生之间关于家教的供求问题呢？想到这个Idea的当天，我就立刻付诸了行动，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梳理了一个线上雇佣家教的平台，让所有想做兼职家教的大学生都注册成为这个平台的用户，让他们把他们的学校、专业、高考分数都公布出来，这样一来，家长就可以在这个平台上为自己的孩子挑选最合适的、定制化的家教。” “比如，某人的儿子想考燕京大学，那么，与其找一些中学老师给他补习功课，不如直接找一个刚考上燕京大学的学生来得更直接有效，而且大一学生与即将高考的学生在年龄上相差无几，他们之间有着更为顺畅、高效的沟通渠道，学习的方向不但会得到最大限度的修正，学习的效率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而且，线上交易有很多好处，我可以让那些像你们一样的名牌大学学生公开竞价，为他们获取更丰厚的薪酬回报。” “很短的时间内，我就把这个平台做了出来，为了简单好记，我给它注册了一个纯数字的域名，，然后带领着我众多同学们，在燕京每一所高校、每一个住宅区里进行推广，很快，3321就在整个燕京风靡起来。 通过3321，数万大学生成功找到了兼职家教的工作，并且得到了远超他们想象的丰厚酬劳，其中顶尖的大学生，一个课时的竞拍价格超过了一百美元。 而在华夏，一个普通工人每月工作180个小时，只能获得不到三百美元的平均工资，这一个课时超过一百美元的酬劳，代表着他一个人的兼职薪酬，就远远超过了他的家庭收入能力。 昨天父母还在含辛茹苦的供他读书，今天他就已经可以通过兼职家教来解决自己求学的一切费用，同时还能创造更多的收入来补贴给父母。” “一年的时间里，我们3321的服务范围就已经覆盖了华夏所有的本科院校，数以百万计的大学生在3321上从事兼职家教的工作，每个月的平台流水已经超过五亿美元！”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征服哈佛（中） 李牧说前半部分的时候，大家表情还算在控制范围内，可是当他说到每月流水超过五亿美元的时候，台下一片哗然！ 惊悚的嘶嘶声汇聚在一起甚至都能穿透耳膜，每一个人都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只是这样一个Idea，一个月就能够创造五亿美元的流水？！简直恐怖！尤其是那些商学院的学生，表情已经有些怀疑人生了。 李牧见大家都在为钱而惊讶，自嘲一笑，摇头说道：“我觉得，这些数据里面，更值得惊讶的，是我们可以用一个网站，帮助几百万大学生勤工俭学，而不是我们一个月创造了多少流水，如果我骄傲的告诉你们，因为3321，几百万大学生的人均兼职月收入已经突破了三百美元，这其中真正让我骄傲的，是这几百万从3321身上得到切实利益的大学生。” 台下几万名大学生这才回过神来，刚才被五亿美元吓住了，但是被李牧这么一点，他们立刻意识到，一个平台能帮助几百万大学生兼职创收的强大之处。 这时候，李牧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你们可能不知道，3321团队会从供求双方的成交额中，各自抽取5%，也就是说，这五亿美元的月流水里，我们直接抽走5%作为平台营收，同时还额外从家长那里征收另外的5%，而这5%是不计入流水概念的，也就是说，3321现在每个月的毛利已经做到了五千万美元以上。” 这个数字再度震惊了所有人！ 五千万美元的月收入！一年就是六亿美元！如果按照资本市场给企业的估值规则，至少十倍PE计算，李牧的3321，估值将超过六十亿美元！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牧，本来就觉得这个年轻人已经极端的了不起，但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一个隐藏着的、价值几十亿美元的产业。 这时候，李牧看着台下几万震惊不已的大学生，淡然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大家不用太激动，虽然3321的营收数据非常吓人，但是3321本身是一个非盈利组织，我们每个月的盈利，在扣除所有正常运营开销之后，剩下的钱全部成立一个教育慈善基金。” 说到这里，李牧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笑道：“而且，我们的这个教育慈善基金，和美国的慈善基金不同。大家应该都很清楚，美国的法律规定，私营的慈善基金每年用掉资产总额的5%就可以完美的避开各种税收，而且法律甚至不要求这5%一定要花在慈善上，所以我看过一个调查，美国的很多所谓的慈善基金，真正用于做慈善的资金，连基金总资产的3%都不到，甚至有的重症患者基金会，几千万美元的资金真正用在患者身上的钱连十万美元都没有，但是，我们的教育慈善基金，所有的资金全部都用在慈善领域，所有账目向全社会公开，如果你们的汉语足够好，可以到3321下载一份上个月我们的慈善基金支出明细，看看我们到底把我们的每一分钱花在了哪里。” 这话一出，几万大学生已经被震惊的无以附加！ 这么大的平台、这么高的流水、这么优质的盈利项目，李牧竟然分文不赚？！天哪，一年几亿美元的利润说不赚就不赚？！而且全部拿来做教育慈善，真的是全部！100%！这……这也实在是太厉害了吧！ 也不知是谁率先回过神来开始鼓掌，现场几万人这才陆续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拼命鼓起了掌。 也不知是看台区的谁先站起身来，于是乎，整个体育场看台区的人全部起立鼓掌！ 如果说创建牧野科技让这帮大学生佩服与崇拜，那么李牧刚才所说的3321的故事，简直让这些大学生把他当成了神！ 太伟大了！实在是太伟大了！ 美国人也喜欢搞慈善，无数的慈善基金让美国人自己都目不暇接，但是，哈佛与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太了解资本家是如何操作的了！ 美国有着极其高昂的遗产税，以至于那些亿万富翁都不舍得直接把资产给后代继承，为了避税，他们成立了所谓的各种名目的慈善基金，只要把钱放在基金会里，就可以直接避开大量的税收，所以很多富豪的慈善基金都只是一个打着慈善名头避税的幌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钱“捐”给自己的慈善基金会，然后再让自己的子女实际管理，到时候这笔钱怎么用，95%都是自己说得算，就算是用自家的慈善基金给自己买一栋一亿美元的豪宅，只要一亿美元没有超过总资产的95%，这都是合法的…… 所以，现如今只有国外不懂美国法律的人，会对美国富豪捐建各种基金会的行为赞美不已，真正懂其中缘由的，早就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了。 在这种社会背景下，李牧的慈善基金简直是一股清流中的清流，所有净利润全部冲入基金池，所有基金100%全部用于慈善并且开放账目、接受全社会监督！这才是真金白银的做慈善！一年拿几亿美元的现金出来做慈善！而且是不打半点折扣的慈善！ 与李牧比起来，美国一些虚伪的富豪简直卑劣的一文不值！ 台下的观众疯狂了，三万多世界顶尖大学的高材生，在这一刻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人生偶像！ 掌声持续了两三分钟之后，才好不容易渐渐停下，而现场每一个大学生看着李牧的眼神已经趋近狂热…… 哈佛的校领导也没想到，李牧对这帮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甚至强大到恐怖的号召力！ 而掌声过后，李牧宠辱不惊，一脸平淡的接着说：“关于3321，我最自豪的，就是我们换了一个方式去做慈善，我们并没有向社会募捐，更没有向国家申请任何补贴，我们只是围绕着慈善，打造了一条健康的产业链。” “我们给大学生兼职赚钱的平台，让他们在为自己赚钱的同时，还能给平台带来收益，然后我们用这些收益，去帮助那些还没有上大学的学生，将来这批受资助的学生上了大学，他们又可以在利用3321帮助自己的同时，去帮助其他没有上大学的学生，这是3321的生态闭环，是保证它持续运转的核反应堆。” 李牧缕清这个概念，哈佛以及MIT的大学生几乎快要热泪盈眶了。 看看别人做的慈善，这他妈才叫慈善！连做慈善都做的这么用心，真是太让人尊敬了！ 于是，三万多大学生再次起立鼓掌，其中大半眼眶通红。 李牧这时候笑着说道：“所以，回到我最开始跟诸位说的那个话题，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应当拥有敢于尝试、敢于试错的勇气，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实现最大的自我价值，所以如果你有了一个Idea，首先不要自我退缩，不要自己想出一个Idea紧接着又想出一系列的理由去否定它，而是要勇于尝试、勇敢迈出第一步！” “有人说自我否定是出于谨慎，我不认可，在我看来，那不是谨慎，是懒惰！百分之一百的懒惰！因为任何事情，只要你想，就有无限的可能，但即便一件事情有再多的可能，你不去想、不去做，实现的可能性也是零。” 说到这儿，李牧停顿片刻，笑道：“我有一个纯属杜撰的趣味段子： 有一位优秀的商人，一天他对他的儿子说：我想给你找个老婆。 儿子说，可我更愿意自己找。 他说，但这个女孩子是比尔盖茨的女儿! 儿子说，要是这样的话，那可以。 随后他找到比尔盖茨，说：我给你女儿找了一个老公。 比尔盖茨说，不行，我女儿还小！ 他说，可是这个小伙子是世界银行的副总裁！ 比尔盖茨说：要是这样的话，那可以! 最后，他找到了世界银行的总裁，说：我想给你推荐一个副总裁！ 总裁说：可是我有太多副总裁了，不需要了！ 他说：可是这个小伙子是比尔盖茨的女婿！ 总裁说：要是这样的话，那可以……” 李牧说到这里，台下已经哄笑一片，虽然这段子里调侃的是比尔盖茨，但这却是一则华夏网友编造的段子，但李牧可以确定，这个段子现在还没有诞生，所以即便是熟悉比尔·盖茨的美国人听了这个段子，也是完全没有半点既视感。 李牧的这个段子看似诙谐，但却也包含了许多商业领域的经典道理，例如：如何空手套白狼？如何为上下游创造需求？如何更好的整合上下游的需求？如何在多方商业活动中运筹帷幄、游刃有余？ 台下都是高材生，不少本身就是学商业的，一下子就能听出李牧这个趣味段子里所蕴含的这些经典道理，能把生意融入这么有趣的段子里，这让他们对李牧的幽默感又有了更新的认识。 这个时候，台下有一个红着眼的小伙子一瞬间红了脸，那个人就是马克·扎克伯格。 李牧之前的演讲，让马克·扎克伯格彻底成了他的死忠脑残粉，他用红着的眼眶与偷偷擦去的泪水，无声的表达着自己对李牧的追崇。 而此时，李牧说的这个趣味段子，却让他一下子想到了自己。 马克·扎克伯格回想自己把李牧“邀请”到哈佛来的全过程，活脱脱就是李牧这个段子的翻版。 自己先是找到学校领导，吹嘘自己可以邀请到李牧来学校做演讲，拿到学校的委托邀请函之后，他又把邀请函发给牧野科技，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拿着校方委托来邀请他到哈佛演讲的学生代表，让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种空手套白狼的玩法，竟然真让他玩成了！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征服哈佛（下） 马克·扎克伯格回想起自己“空手套白狼”的过程，再结合李牧今天讲述的这个故事，他心里非但没有沾沾自喜，反而觉得有些羞愧，因为他知道，李牧肯定早就看穿了自己的伎俩，但是他却没有戳穿自己，反而一直在哈佛校方面前帮自己圆谎，这其中的那份照顾之情，让马克·扎克伯格感动不已。 李牧在台上淡然自若的讲了十几分钟，台下的哈佛以及麻省理工学院的大学生、研究生们基本上已经被李牧彻底洗脑了，李牧说的每一个字，在他们听来都是有醍醐灌顶之用的真理，即便是给大家将一个调剂气氛的笑话，也能蕴含这么多的商业道理，让人发自肺腑的惊叹不已。 而李牧的演讲并没有结束，这个对比尔·盖茨略有调侃的段子，也只是他拿来把控节奏的道具。 演讲者对演讲的把控，就像是导演对电影的把控，最重要便是节奏，不可一味的快，更不可一味的慢，任何一个牛逼的导演都是一个节奏把控的大师，能够极好的掌握轻重缓急，完全调动起观众的情绪。 李牧眼看现场的气氛轻松愉悦了不少，便接着说道：“我昨天刚到哈佛的时候，劳伦斯校长告诉我，说他希望我能够帮助哈佛的学生能够尽快肩负起造福社会，以及造福人类的责任与重担，我回答他一句话：对不起，我做不到。” “原因就像我在开始的时候跟大家讲的一样，我不想跟大家聊一些分量太重的话题，分量过于重也就显得过于空，所以我选择跟大家聊一聊我的故事，希望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的故事，能够给大家带来某些启发，如果不能，即便只是博君一笑也不枉此行。” 说到这里，李牧的语气忽然认真起来，收起了之前的笑容，开口道：“其实，在坐的每一个年轻人，以及这世界上每一个年轻人都是人类的希望，即便眼下还没有到需要我们肩扛起世界与人类前途重担的时刻、即便我们现在可能连自己都扛不起来，但这重担早晚还是要落在我们的肩上。未来，战胜癌症的可能是我们这一代；解决能源危机的可能是我们这一代；祛除饥饿与贫困的可能是我们这一代；摧毁世界、摧毁人类的可能也是我们这一代；时代的脚步一定会把我们推到各自不同的位置，而最关键的是我们是否能提前做好迎接这一切的准备。” “至于如何做好迎接时代和命运的准备，我觉得首先要在今后的生活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目标，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路可以走，但对于现在的大多数尚在校园里的年轻人来说，大家都还没有为自己将来的人生拟定一个真正积极且有长久意义的目标。” “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积极且有长久意义的目标，在我看来，真正的积极与长久意义，最基本的要求便是要心怀他人。不管他人在你的心目中到底占多大比重，心中一定要有。否则所有的目标都会变得极端自私，社会也会因此而变得极端自私，自私一旦形成风气，会潜移默化的改变每一个人，让每一个人都只聚焦于自己的私利、让每一个人眼里都只有自己，也会让整个社会变得更浮躁也更冷漠。” “而建立一个积极的目标，并且积极朝着这个目标进发，不仅可以带给我们许多额外的正能量，还会让我们在努力创造奇迹的同时，将生活变得更有意义，而当你真正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自己踏上了一条永无止境的成长之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走下去，你将得到你自己都不曾想象过的收获。” “我在创业之初的目标，只是希望赚些快钱来解决自己的大学学费，同时改善家里的经济条件，当我真正实现了这个目标的时候，我便自然而然的有了一个新目标，希望能够在互联网行业里折腾出一点小小的波澜。” “再看现在，我的目标已经不再是赚钱，也不再是渴望在行业里打出知名度，而是致力于通过互联网，把整个华夏的年轻人连接起来、再把他们与整个世界连接起来，最终再将整个世界连接起来，就在我来美国之前，这个目标的第一步已经实现，眼下几乎每一个华夏的互联网用户都有不止一个YY号，他们通过YY可以与更多的人交流、沟通、互动以及分享，YY真的将他们彼此紧密的连接起来、在他们中间形成了一道道错综复杂的人脉网。” “而现在，为了这个目标的第二步，我们怀着惶恐的心情，不远万里把YY带到美国来、带到这个互联网诞生地，为的不止是要在互联网的诞生地证明自己的价值，更希望能够让华夏的年轻人拥有一个与西方年轻人联系的纽带。” “如果你们想了解地球那一端与你们一样年纪的年轻人每天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玩些什么，很简单，在你的YY里搜索添加几个华夏地区的用户，与他们成为好友，或许你会发现人生一下子多了许多乐趣，时间久了，或许你会结交一位新的朋友、学会一门新的语言、了解一个不曾去过的国家，这些就是连通的意义，也是互联网存在的意义，更是我人生中积极的目标之一。”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的第三步，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会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前往这世界每一个有人生活的角落，让他们也成为YY用户的一员，但是，就算全世界的网民都成为YY用户，也并不等于我们真正用YY连通了全世界，为了真正让大家能够更便捷、更顺畅地通过YY与全世界各地用户交流，我们可能会投入大量的资金研发‘在线翻译’工具，让大家可以无阻的与全世界交流，甚至我们可能会投入更大的人力物力以及时间成本，去研发可以同声翻译的软件……” “这一切听起来似乎很遥远，但我相信，只要对自己选定的目标与信念坚持不懈，一个目标接着一个目标去努力、去实现，那么终究有一天，我将得到我想要的结果！我将把整个世界连在一起！我将在互联网里打造出一个全新的虚拟世界，并且尽我一生所能，将虚拟一点点转为现实！这将是我一生的追求，用一句华夏古人的名言，我必将为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掌声如雷！ 狂热刻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这一刻，是他们一辈子最励志的时刻！ 李牧的演讲还没有结束。 他待人群的狂热逐渐平复之后，说：“应该有很多人记得，在最新版本的YY更新时，我曾让我们的产品在YY里增加了一个启动界面，就是那副华夏水墨画，那上面写了一句汉语名言，叫做磨刀不误砍柴工。” 李牧说到这里的时候，台下的观众几乎全在不自觉的点头。 他们见过那句话，也找到了对应的英文翻译，那一次李牧在全美面前装了一个漂亮的逼，他用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句话，来阐明了自己打造超级产品的决心，这种做法，让他得到了精英群体的极度认可，甚至可以说，李牧颠覆了整个互联网行业，对互联网产品的态度与看法。 这时，李牧又道：“现在，我还有句华夏的古话想送给在座的每一位，这句话叫：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八个字，李牧是用汉语说出来的，在说完之后，他用英语解释道：“这句话是我们华夏的老祖宗在提醒我们，做事情要永远记得自己当初的信念、记得自己的本心，坚持到底就一定能够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今天我用这句话来与在场的每一位共勉，也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目标，以及追逐与捍卫目标的勇气！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谢谢大家！” 所有人起立，掌声如雷鸣却轰隆不绝于耳，崇拜的表情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摄影机一个镜头扫过去，满屏全是狂热的追随者模样。 劳伦斯在舞台一侧的幕布后面，激动的无以附加。 哈佛从来没有过现场如此狂热的演讲，李牧创造了一个历史。 与百年来在哈佛做过演讲的各路大人物比起来，李牧的辞藻或许没他们那般华丽，气势或许没他们那般雄武，更没有他们那般雄心壮志，但李牧绝对是最能够从根本上激发哈佛学生狂热追捧的那一个。 他用自己的真实故事，以及自己的目标理念，完美的向哈佛大学以及麻省理工学院的大学生诠释了一个年轻人令人敬佩的社会责任感，与那些把全人类挂在嘴上的大人物相比，李牧来的太真实也太接地气，不说他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百亿美元的身价，只是他的3321，就足以让这帮世界顶尖大学的高材生在他面前俯首。 几乎每一个大学生的内心都被李牧深深震惊，李牧的语言以及他的理念，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扎透了在场每一个大学生的心脏。 哈佛将这一天载入校史，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方式，彻底征服整个哈佛。 台下CNN的记者用颤抖的十指向身在总部的领导发出一条感慨，他说：今天，我见证了一个世界青年领袖的诞生！ …… PS：抱歉诸位，今天太累，欠大家一章！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心灵的洗礼 当李牧用自己的自信与人格魅力，在哈佛现场影响了三四万美国高材生的时候，在大洋彼岸的华夏，李牧通过央视的直播，直接影响了亿万人！ 在哈佛的舞台上，李牧创造了一个奇迹，无论对华人，还是对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能够在世界最高的学术殿堂演讲，并且彻底征服了这么多学生，在李牧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 李牧做到了！他代表华夏、代表着千千万万的华夏年轻人，登上了世界的舞台，吸引了全世界对他的关注。 每一个在电视机前收看直播的华夏人，隔着电视机屏幕，都被李牧的演讲所深深振奋与激励，尤其是年轻人，那些心底带着傲气、谁也不服的年轻人，对李牧的崇拜与叹服，堪称五体投地！ 而现场的美国媒体也是一样震惊与敬佩，这一次，李牧带给西方人的冲击，简直是颠覆性的，在之前，他们对华夏的一切都戴着有色眼镜，尤其是经济与产业的发展方面，更是觉得华夏处处都落后于美国。 互联网本身就是美国创造的产物，所以在这个行业、在这个年代，美国人眼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互联网企业能够与美国企业相提并论，更不用提华夏这个互联网刚起步不久的发展中国家了。 在YY没风靡之前，美国市场甚至见不到任何一款华夏产品流行，但是现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忽然从华夏杀了出来，手里拿着的，是一款被所有业内人推崇备至的超级产品，相当一部分硅谷大公司的技术大拿明确表示，YY从界面UI开始，再到产品功能、人机交互、用户体验等等方面，都处于全方位领先硅谷的水平，简直是互联网产品的标杆与旗帜。 在这种情况下，李牧作为YY的创始人，本身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而更没想到的是，李牧的人格魅力竟然能达到如此高度，他这一席演讲，何止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就连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也深深被其震惊。 李牧在所有人为之折服的时候，自己已经趁着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干干脆脆的鞠躬下台了，原计划还有一个现场提问的环节，但是因为一下子来了太多人的缘故，整个演讲的场地都从室内转移到了室外，三四万人的现场，如果要搞现场问答，怕是没乱死也会累死。 等大家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哈佛校长劳伦斯已经站在了台上，而李牧已经在李紫薇的陪同下，穿过后台、去体育馆的休息室了。 手持麦克风的劳伦斯还没稳定好思绪，更没做好开口的准备，而台下的大学生们意识到自己的灵魂领袖已经不在台上，顿时感觉心里一下子从极度的充实，变成了极度的空落，就好像在黑暗中穿行已久，好不容易见到光亮，可这光亮瞬间消失，一切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人格魅力上升到了一定的极致，所带来的就是狂热的追捧。 在场所有的年轻大学生，甚至是已经中年的博士生，内心的骄傲都已经被李牧摧枯拉朽般的摧毁，李牧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构筑了一道信仰。 这些瞬间感觉失去了信仰的大学生，此刻已经躁动不安，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Li-mu！” 这一嗓子如同一道星火丢入了火药桶，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引燃了！ “Li-mu！Li-mu！Li-mu！” 劳伦斯眼看台下的大学生们如同狂热的歌迷呼唤偶像返场一样呼唤着李牧，尴尬的对着麦克风，大声说道：“同学们，李牧已经到后台休息了，他的演讲已经结束，接下来我要……” “我们不想听你说！”不知道哪个嗓门极大的姑娘大喊了一声，说：“我们要听李牧说！我们想让李牧再跟我们多说几句！” 姑娘在最后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We-Want-More！” 这一句话，引发了将近四万人的振臂狂呼！ “We-Want-More！” “We-Want-More！！” “We-Want-More！！！” 劳伦斯站在台上尴尬不已，但除了尴尬之外，更多的是震惊，他从没想到，这帮世界顶尖的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竟然会被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完全征服，甚至看起来已经成了李牧的信徒！ 可是，无论劳伦斯再怎么尴尬与震惊，这帮学生想重见信仰的冲动丝毫没有减弱，呼呼李牧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响亮。 CNN的记者被现场的热烈气氛触动，他发短信给自己的老婆，说：“除了迈克尔杰克逊的演唱会，我从来没见过人们这样狂热的场景，而且这些几乎全都是哈佛大学与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他们是这个国家最冷静的年轻人，可是依旧抵挡不住李牧的魅力！亲爱的你真该来现场看看，这种震撼已经许多年不曾有过了！” 他的太太急忙回复：“你们有没有拍现场视频？有的话拷贝一份回家给我看看！” “好！” …… 李紫薇此刻正怀揣着一颗猛烈跳动的心脏，用颤抖的双手给李牧倒水，她刚才在舞台一侧亲眼见证了李牧如何征服整个哈佛，而她本人虽然早就对李牧格外了解，但也被李牧的演讲感动的双目通红，她觉得，自己今天的感受与在场的其他人有很大不同，首先自己是李牧的私人助理，可以说是工作层面上与李牧最接近的；其次，自己也是一个华夏人，眼看着李牧在哈佛创造如此辉煌，她那份激动之情，是现场每一个美国大学生感受不到的。 不只是李紫薇，今天台下每一位华人、华裔学生都有着和李紫薇相似的感觉，他们与其他国家的学生不同的是，他们不光被震惊，而且还感到极大的骄傲与自豪，这种骄傲与自豪已经远非奥运冠军可以比拟。 与几个华人同学一起挤在中间场地里的甄潇潇，今天已经哭了好几轮了，她原本就很崇拜李牧，但因为这几年在国外求学，她所知道的李牧，和美国人所知道的李牧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年少多金、互联网天才、YY创始人之类的标签，但是，今天她才真正了解李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尤其是李牧说及3321的时候，她内心无比震惊与触动，她觉得李牧今天多次颠覆了自己的三观。 首先，是一个年轻人能有多大的社会责任感？今天之前，如果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她一定会说：“现在的年轻人哪还有什么社会责任感？” 可是，今天李牧让她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社会责任感，别说是年轻人，即便是那些在财富榜上霸榜多年的人，也未必能在这一点上与李牧媲美！ 其次，她以前觉得，西方世界的富豪都太伟大了，动不动就捐多少亿美元，甚至还有人搞裸捐，但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幌子，亿万富翁的慈善基金，只是用来逃避高昂遗产税的工具，遗产税最高可到55%，而“捐”给慈善基金后，所有的钱都不要纳税，而且真正用在慈善上面的钱可能还不到5%！ 可是，李牧对3321的做法让她意识到，全世界未必再有一个人能像李牧这样完全透明、全心全意的做慈善，一切利润全部充入慈善基金、慈善基金所有善款100%用于慈善且向全社会公开账目和资金流向、主动接受全社会监督，这种情操，不知道比那些虚伪的富豪高尚了多少倍。 再次，她从李牧的演讲中意识到，李牧真正的目标不是赚钱，也不是把企业做大做强，他真正要做的事情极具野心，因为他想要改变世界！ 无数年轻人都曾异想天开过改变世界，但是看起来只有李牧做到了，而且他还远远不满足，这让李牧在她眼中的魅力简直爆棚，从今起，她眼里的异性中，只有两种划分方式，一种是李牧，另一种，是李牧之外的其他人。 身边的人都在高喊着李牧的名字，希望他能够走出来再给这些迷茫而又狂热的年轻人说几句，因为每个人都发现，李牧把他们的心带到云端、让他们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现在李牧离开了，那颗飞翔的心仿佛一下子要应声跌落，这时候，他们希望李牧能出来再把他们的心托上一把、托上一会儿。 甄潇潇自己也有些按捺不住，跟着身边所有的人一起，高呼起了李牧的名字。 劳伦斯一看事态已经明显控制不住，这时候与其不顾一切的强压，还不如想办法顺应大家的心意，于是大步走到舞台边缘，将谢怀儒招呼到跟前，对他说：“安迪，想办法把李牧叫回来，让他再跟大家聊几句吧，对他们来说，能有一次彻底接受心灵洗礼的机会，不容易。” 若是平时，劳伦斯用这种什么“心灵洗礼”的言论来跟自己扯犊子，谢怀儒一定对他嗤之以鼻，但是这一刻，他却觉得，老劳说的太你妈对了。 就是心灵的洗礼！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返场 谢怀儒颠颠儿的跑到了后台给李牧准备的休息室。 扣开门，看着沙发上正在闭目养神的李牧，谢怀儒脱口道：“小李啊，外面几万学生都在叫你的名字，想让你出去再跟大伙儿说两句……” 李牧无语，道：“想说的都说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怀儒说：“瞎说呗，总之几万人都想再听你说点什么，你就随便跟大家再聊个五块钱儿的。” 李牧被他的语气逗笑了，说：“关键是没什么必要啊，我也没有额外的准备，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谢怀儒急忙劝他说：“这几万人高呼返场的事儿，在演讲界还是头一遭呢，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好好利用利用？就当是给咱们华夏人争光了。” 李牧说：“谢先生，您不是移民了吗？” 谢怀儒急忙摸着自己的心口，说：“移民也不耽误我有一颗华夏心啊！” 李牧无奈，轻轻叹了一声，道：“那就听你的，再去跟大家聊几分钟吧。” 谢怀儒一拍大腿：“太好了！咱们赶紧的，一会儿劳伦斯校长都快扛不住了，快五十岁的人了，就这么晾在舞台上还挺尴尬的。” 于是，李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与谢怀儒一起从休息室出来，也没顾得上仔细想上台之后要继续跟这几万人说什么，直接迈步先跳上了刚才演讲的舞台。 李牧出现的那一刹那，现场欢呼声达到巅峰，满头大汗的劳伦斯见李牧来了，终于松了口气，大步走到李牧身边，一手将麦克风交给他，一手在他耳边说：“李牧，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李牧微微一笑：“应该的。” 劳伦斯拍了拍李牧的手臂，说：“那我就把舞台继续交给你了。” 李牧点了点头，待劳伦斯走下台之后，他才拿起麦克风来，笑着说道：“感谢大家的热情，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感谢！” 说完，李牧再次对台下微微鞠躬。 台下掌声震聋发聩，李牧只能等大家安静一点之后，才继续说道：“既然大家有兴趣听我再闲聊几句，那不妨就现场选择几位同学提问，只要是不涉及个人隐私和商业机密的问题，我都会认真回答。” 李牧这话一出，现场再度沸腾，之前一直是观众在单方面听李牧演讲，没想到现在竟然有机会跟李牧互动，对这些狂热的粉丝、信徒来说，这简直是一件令人无比激动的事情。 随后，现场几乎所有人都举起手来，希望能够亲口向李牧发问，李牧眼看几万人伸手，不免也有些头大，只好无奈笑道：“谢谢大家的热情，不过如果这样的话，怕是我们很难进行下去了，这样吧，请大家先安静下来，我来点名，选中之后让工作人员把麦克风递过去，每人问一个问题。” 李牧很快展现出了自己非同一般的影响力，话音刚落，原本嘈杂无比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但是每个人还都高举着手臂，期待着能够亲自向李牧发问。 李牧环视一周，略带歉意的说：“抱歉，我们就只从内场选择吧，看台实在是太远。” 看台的观众没有表露出任何负面情绪，既然李牧要从内场选择观众，他们便纷纷将手放下，一言不发的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有人向李牧提问。 李牧的眼睛在台下的前几排巡视一周，发现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妹子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拼命挥舞手臂，于是便指着她，对工作人员说道：“请把麦克风递给这位美女，谢谢。” 金发美女发现李牧说的正是自己，激动的又蹦又跳，李牧第一个提问者就选了一个美女，这让台下爆发出一阵善意的起哄声。 麦克风交到美女手中，美女用颤抖的声音、操着一口非常不标准的汉语说：“李牧你好！” 李牧礼貌的微笑点头，同样用汉语说：“你好！” 美女激动的说：“我……我想问……嗯……我想问的是，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李牧点点头，淡然说道：“实不相瞒，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现场过万名年轻女性同时发出失望的叹息，那个提问的金发美女更是格外失望。 李牧随后又选了一个与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生提问，那男生接过麦克风之后，大声问李牧：“李牧你好，我在麻省理工学院计算机专业学习，明年就本科毕业了，本来我计划要考研究生，但是听完你的演讲之后，我很想放弃考研，更希望能够在毕业之后加入牧野科技、成为你改变世界、连接世界的大军中的一员，请问牧野科技现在以及将来的用人标准是什么？” 李牧微微一笑，说：“牧野科技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用人标准，在我们的团队里，既有来自世界知名大学的博士、博士后，也有来自华夏不知名大学的肄业生，甚至有的员工只读过高中，我们的企业文化永远不对学历以及毕业院校进行盲目的追求，而是要对方真正具备满足岗位需求的能力，同时不拒绝成长、有强烈的团队意识。” 说罢，李牧又道：“牧野科技目前已经在硅谷建立了分公司，而且我们会逐渐把美国分公司的规模不断提升，所以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岗位需求，而且我们也会在美国各大院校逐步展开校招工作，如果你到时候希望加入牧野科技，可以对这方面信息多留意一些，希望将来你能够成为牧野科技的一员。” 那男生激动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随后，麦克风给到了另一个看起来有些像印度裔的女生手中，她拿着麦克风，认真问道：“李牧，我想问你的问题是，你觉得华夏互联网行业与美国互联网行业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李牧回答道：“我觉得最大的区别是，华夏互联网企业在现阶段的创新程度以及创新能力上还远远比不上美国，大多数的互联网行业的商业模式、产品模式都诞生在美国，华夏与其他国家一样，整体是在追随着美国互联网行业的发展脚步。” 那女生有些紧张的问：“我能再问一个延伸的问题吗？” 李牧点点头：“请说。” 女生问他：“你觉得接下来最有希望在互联网领域赶超美国的，是哪个国家？为什么？” 李牧微微一笑，认真说道：“如果将来有一个国家将在互联网领域赶超美国的话，那么我认为一定会是华夏，因为华夏的经济增长速度非常快，经济的提升会拉动人们对新鲜事物的探知欲，所以华夏的网民增长速度非常快，我想用不了几年，华夏将成为网民数最多的国家，庞大的市场一定会培养出许多世界级的互联网公司，更会把整个市场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那女生点头致谢，随后李牧的眼光继续在下面搜寻着合适的人选，而台下一直没有举手的甄潇潇，这会儿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一下子高举起了右手。 李牧的余光刚好将甄潇潇举手的过程收入眼底，潜意识下甚至还看清楚甄潇潇的脸，便指着她说了一句：“OK，那位女同学。” 甄潇潇没想到李牧竟然真的从几万人中挑选了自己，一瞬间还有些不可置信，可当麦克风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感觉并没有出错，李牧真的选择了自己来提问这一个问题。 拿着麦克风，甄潇潇迟疑片刻，有些紧张的对李牧说：“李牧你好，我叫甄潇潇，来自华夏，非常荣幸也非常激动能够在现场听你的演讲……” 甄潇潇与自己隔着近百米的距离，不过李牧仔细看过后还是认出了她，昨天自己就是从她的手里拿了一面国旗，于是李牧也非常礼貌的说道：“谢谢你的支持，也谢谢你的那面五星红旗。” 甄潇潇没想到李牧认出了自己，心头一下子有些慌乱与羞涩，眼神躲闪了好一阵子，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对李牧说：“我想问你的问题是，对于很多像我一样在海外求学的华夏学子，未来何去何从将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一方面我们确实会有些向往西方发达国家的环境，可一方面我们自身又不是那么容易适应这种环境，而且还要面临背井离乡、亲人难聚的状况，对于这种事情，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李牧听闻这个问题，淡然一笑，表情略微严肃了几分，说：“牧野科技一直在致力于缓解和逆转华夏人才外流的问题，我们出台了很多优厚的福利政策，包括解决户口、解决住房、解决薪资福利、解决未来家庭生活、孩子上学等等，希望能够借此来吸引更多的旅外人才归国，所以从这一点上，我可以非常明确的阐明我个人的观点：我是非常希望像你这样在海外留学的高材生将来能够回到华夏去工作、生活的。” 说着，李牧又补充道：“不过我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想一上来就把它与建设祖国之类、回报人民之类的观点挂钩，我个人觉得，华夏目前整体经济都在腾飞，各行各业无论是国营企业还是民营企业或者是合资企业、外资企业，都在不断的发展与提升，在这种情况下，华夏的整体经济发展，尤其是高精尖产业的发展需要大量的优质人才，这本身对海外留学生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这是前提之一； 你生长在华夏，你的故土在华夏、亲人以及朋友也大部分都在华夏，对你个人来说，无论与哪里相比，华夏都是你最熟悉的环境，你不需要额外付出熟悉与融入的成本； 最后，如我刚才所说的，华夏的整体经济在发展，需要大量的人才来支撑发展的速度，不只是央企、国企，像牧野科技这样的民营企业更需要像你们这样的高材生，如果你们能够回国，加入一家像牧野科技这样的民营企业，企业也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在这种情况下，你回国就业，同时也能在无需任何额外付出的情况下，为祖国经济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台下的华裔学生掌声雷动、欢呼叫好声也不绝于耳，李牧这时候举起一只手来，认真说道：“牧野科技，以及我个人参与的所有企业，都非常欢迎旅外的人才加入，同时我也以我个人名义向大家承诺，一定会给予大家全方位的福利与保障，非但不会给你们后悔的机会，反而会让你们知道，选择加入牧野科技，以及牧野科技兄弟企业，是你们职场道路上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没有之一！” …… PS：抱歉，昨晚公司应酬，没来得及更新……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李牧的成功学 对甄潇潇这种在西方发达国家留学的学生来说，在出国留学的整件事情上，大部分都经历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无奈。 在出国之前，他们中几乎每一个人都处在长期的亢奋之中，因为一想到自己即将前往电影中那整体发达、环境优越而且逼格满满的国家，那种极其强烈的期待感就油然而生。 但是，当他们真正到了国外，才会意识到，虽然海外的环境很好，但等待着他们的除了相对优越的硬件环境，还有阻碍重重的软件环境。 所谓的软件环境，就是华夏年轻人生活的环境、从小被培养出来的性格、价值观，让他们相对难以融入西方世界的圈子，再加上本身也不太容易被西方人接受，所以他们到了海外之后，大部分人都会感觉到受忽视以及被环境冷落。 因为很难融入当地的圈子，所以这些留学生很快就会开始抱团，华人留学生基本上只跟同样来自华夏的留学生厮混在一起，在西方的大环境下，形成自己的小圈子。 这种留学生的课余生活是枯燥而又压抑的，就好像他们舍弃了一个十几亿人的大环境，来到了一个只有几十人，或者十几人的小环境，犹如自由飞翔的小鸟被关进了陌生的牢笼，就好像有些在美国务工的华人，不会说英语，也懒得学习英语，一头扎进唐人街，可以在里面生活个三五十年都不出来，那种感觉，放在国内就好像生活在一个山里的村镇，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里窝着，极少出去一样，就算出去，也只会觉得不适应。 李牧虽然没有出过留学的经验，但是上辈子认识的留学生最后有大部分选择了回国，而且最让他感到无奈的，就是这些留学生在海外的时候，以及从国外回来之后的大部分时候，都在反复不停的讲述着海外生活的各种好，以及各种国内不可能达到的优越，但是，真要是拉出来面对面一人灌上七八两白酒，他们中几乎每一个在聊及留学生涯的时候，都会泪眼蒙蒙甚至痛哭流涕，这其中的另一种痛苦，或许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够理解。 甄潇潇与许多华人留学生交流过，关于将来毕业之后是否回国发展的问题，大家嘴上说不想回去，但是每一个人其实都在纠结，他们并非不愿回国，只是担心回国之后没有更好的发展，如果回国之后真的有一条康庄大道，相信大多数人都会愿意回去发展。 李牧的雄心壮志，给包括甄潇潇在内的华人留学生打了一剂强心针，他们也能从李牧的身上看到华夏现在的大不同，华夏能诞生出像李牧这样极具人格魅力而且能够征服世界舞台的企业家，华夏也能诞生牧野科技这种被全世界推崇的互联网企业，这足以看出国内经济的整体势头，对回国发展的念头，又有了很大的提升与促进。 回答完甄潇潇的问题，李牧挑选了一名典型的白人男性作为下一个问题的提问者，这名男学生在拿到麦克风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问：“李牧，我想问的问题是，你什么时候才能把3321这个伟大的模式带到美国来！” 这个问题一出，瞬间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关注。 他们从李牧的演讲中，已经彻底明白了3321的伟大之处，而有趣的是，美国虽然经济发展看起来非常好，但是大学的学费之贵，也真是一般国家比不了的，现场三四万学生中，有相当一部分在课余时间打工，而且大部分都是在餐厅、洗车店以及零售商店打工，收入不高，而且工作疲累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如果3321这个模式真的能够拿到美国来做，美国大学生也一定会踊跃加入。 李牧这个时候笑着说道：“忘了跟大家说，在今天之前，我跟劳伦斯校长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牧野科技与哈佛会共同将把3321美国站的平台搭建起来，并且尽快让它投入运营！” 台下顿时爆发出极其强烈的欢呼声，李牧的3321，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成为了一座灯塔，甚至是一座无法逾越的珠穆朗玛，李牧竟然要把3321带到美国来，这怎能不让他们兴奋！ 李牧这时候又道：“3321美国站将采取与华夏一样的策略，平台本身绝不做任何性质的盈利，并将所有的净利润冲入3321与哈佛的慈善基金，而慈善基金的所有善款，将100%用于教育慈善事业，我们同样会将所有账目公布出来，随时接受全美国甚至全世界的监督与检查！到时候，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在3321网站上下载网站所有的营收数据，以及每一分钱的去向，绝不会打着慈善基金的幌子做任何与慈善无关的事情！” 李牧说的慷慨激昂，台下的欢呼声再度爆发！ 李牧关于3321的定位，让整个美国的慈善基金会在他的面前都自惭形秽，任何一个美国本土的慈善基金都不能与3321相提并论，因为两者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与量级上。 美国还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像3321这样的慈善基金，能做到完全公开透明、全部善款用于慈善事业、公开所有账目数据，一旦3321在美国的慈善基金成立，将一下子打了所有美国慈善基金的脸。 在美国的各种慈善基金中，有相当一部分成立的根本目的就不是慈善，而是为了逃税与洗钱。即便是那些真正用心在做慈善的美国基金，也要比3321在纯粹性与绝对性上差了许多，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每一家慈善基金基本上都要拿钱来在金融市场做理财投资，再将善款赚回的点点利润用于慈善事业，这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们没有固定的善款来源，只能是以投资基金的方式先拿善款投资。 而3321则不同，3321针对自有平台内的甲乙双方，都有健康的抽成机制，这确保了3321本身就有充足的善款源头，所以它不需要再把善款拿出去做任何投资，直接把善款都用在慈善上即可。 最后，李牧总结道：“3321美国站将在近期立刻开始着手落地工作，相信明年的年初就可以跟大家见面，到时候我们会先以哈佛以及麻省理工学院作为试点，然后再逐步推向全美国！” 这个消息让两所学校的大学生格外振奋，对3321美国站，他们从刚知道消息的这一刻，就已经等的望眼欲穿。 这时候，李牧看到舞台侧方的李紫薇正在对自己做着看手表的动作示意，他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此刻已经快十二点了，自己一行人订的是下午四点返回硅谷的机票，最迟等到两点钟就差不多就该往机场赶了！ 眼下还剩下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这两个小时，李牧是早就规划给了马克·扎克伯格的，他需要与马克·扎克伯格独处并且更深入的探知他目前大脑中的创业思维与逻辑，前两天，他发现Facemash的域名已经被马克·扎克伯格注册，看来，马克·扎克伯格很快要按照他上辈子的轨迹，先创立Facemash了。 不过李牧已经知道facemash的最终下场，它的上线触怒了哈佛的校领导，让马克·扎克伯格险被开除，李牧对这个注定失败的项目没什么兴趣，他李牧更想知道的，是马克·扎克伯格现在到底有没有萌生出做Facebook的念头。 按照原本的计划，时间倒是没有这么赶，因为原计划演讲是上午九点半左右开始，到十点半左右结束，最迟到十一点怎么都解决了，然后自己可以安心的吃过饭，然后跟马克·扎克伯格深入的聊一聊，聊完之后就可以直奔机场返回硅谷，但是因为现场太过火爆，所以光是开场就推迟了一个小时，然后又被叫出来返场，再这么拖下去，不但跟马克·扎克伯格的深入接触会耽搁，连飞机怕是都要耽误。 于是，李牧对着麦克风说：“诸位同学，因为我还要乘坐下午的飞机返回硅谷，所以我们今天的演讲到这里差不多就要结束了，我再找一位同学提问最后一个问题吧。” 现场一片失望之声，但李牧却没有迟疑，直接对着麦克风说：“马克，马克·扎克伯格，我的朋友，今天最后一个问题，就由你来提问吧。” 因为李牧的特殊照顾，马克·扎克伯格被安排在了内场的第一排，李牧直接就可以跟他眼神对视，马克·扎克伯格没想到李牧竟然点名让自己提问，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可是麦克风很快就递到了他的手里，强迫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马克·扎克伯格深吸一口气，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李牧的问题：“李牧，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在互联网领域这么有天赋？或者说，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出众的天赋？” 李牧心说马克·扎克伯格还真是够坚持，当初刚见面他就试图问自己这个问题，自己当时没有回答，没想到他还记着，并且趁着这个机会问了出来。 台下的观众也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好的问题，我们都听说了李牧做了哪些牛逼的事情，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如此牛逼，所以每个人都期待着李牧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关于这个问题，李牧有两套答案，一套真实，一套半真半假，真实答案是因为自己是重生者，对互联网发展以及产品发展的本身就有着超前的认知，更何况自己还有那么多上辈子的优秀产品做蓝本，玩起来也自然更溜。 但是，这套真实答案只能永远的埋藏在心里，所以，李牧只能告诉马克·扎克伯格以及其他的几万名学生其实是李牧说道：“想要做好互联网创业项目，其实和想要追求一个漂亮姑娘的道理相同，如果你想打动一个漂亮姑娘，不但要付出比其他竞争者更多的努力，还要尽量把对方的心理研究的更深入，也就是说，你要更懂你想要追求的对象，换做互联网概念，就是要懂用户。” “如果只是单纯的懂，还不足以让你成功，真正的成功是在懂的基础上，再主动做出迎合讨好的事情，只有这样，你才有比其他人更高的成功几率。” “所以你问我，到底是什么给了我出众的天赋，我反而觉得，我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天赋，我之所以能成功，不是天分使然，而是勤奋、细心与坚持。我的成功是因为我比其他人更用心去研究用户、更用心去了解用户、更用心去探知用户需求并且知道如何满足用户的需求，仅此而已！如果你将来也想在互联网领域创业，那么你也要做到我说的这几点：研究用户、了解用户、满足用户！做到这三点，你一定会成功！”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思维诱导 李牧在哈佛大学舞台上说出的：研究用户、了解用户、满足用户，成为了日后互联网行业每一位产品经理心目中的圣经。 虽说只有简单的三点，或者说三个步骤，但这其中所蕴含的道理，却极其精准。 研究用户是个过程，是要付出努力与心血的过程； 而了解用户，是第一个结果，是付出努力与心血之后所得到的第一个理论收获； 理论上的收获只是理论，还需要进一步的努力，而这一切努力，其实都是为了满足用户。 一个产品，只要能够满足用户，就是有价值的产品，而满足的用户越多，它自身的价值也就越大。 QQ、微信、Facebook、Twitter（微博）这几款后世经典的成功产品，无一不是出色的完成了从研究用户、了解用户再到满足用户的任务，所以它们才能够成为数亿用户级的超级产品； 而在互联网发展的长河中，无数折戟沉底的产品，几乎都是在这三个环节上的某一个，或者某些点出了问题，新浪的UC当年誓要将QQ干掉，最后之所以大败，是因为他们连研究用户都没有做好，他们只研究了市场，只是觉得QQ占领的即时通讯市场很有搞头，所以一拍脑袋自己也要搞，但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认真研究过用户，所以这种不符合用户需求的产品只有死路一条，能成功简直就违背常理。 马克·扎克伯格在听完李牧这席话之后，整个人顿时明悟了过来，他丝毫不怀疑李牧的话，反而将其奉为真理，同时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如果自己还要尝试互联网领域创业，那一定要牢记李牧说的这三点。 回答完马克·扎克伯格的问题之后，李牧便对台下几万张写满崇拜的面孔说：“诸位，牧野科技眼下有多项十分关键的工作在同时开展，临时赶来哈佛已经耽误了许多事情，所以我今天下午必须赶回硅谷，今天的活动到这里就真的要结束了，衷心的感谢所有哈佛以及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教职工人员，感谢劳伦斯校长以及哈佛大学董事会给了我这个宝贵的机会，将来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再来哈佛，到时候希望我今天所说的所有承诺都已兑现，谢谢大家！” 李牧说出最后这一席话，哈佛以及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们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要求他再多说一些，而是每一个人都带着十足的理解与不舍，一边全体起立鼓掌，一边杂乱无章的大声欢呼。 起初欢呼声格外杂乱，让人很难听清楚任何一句，但逐渐的，现场的欢呼声便形成了统一，所有人都在呼喊着两个发音：“Li-Mu！” 李牧在几万人疯狂呼喊自己名字的声浪中向台下再度鞠躬道谢，随后挥手缓缓走下场，这一次，观众没有再要求他返场，只是在他从大家视线中消失之后，每个人还都站在原地，兴奋的狂呼李牧的大名。 现场之疯狂热烈，让劳伦斯心里都不免羡慕嫉妒。 身为哈佛校长，他连李牧一半的影响力也没有。 不对，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劳伦斯心里很清楚，自己有足够的权利和影响力让哈佛两万人来听自己演讲，但是这帮学生绝对不会像追捧李牧那样，追捧自己。 李牧从台上下来之后，便立刻前往休息室，并让李紫薇去找马克·扎克伯格，这次就是为他来的，临走前必须要跟他私底下聊几句。 Facebook在李牧眼里是个奇迹，也是人类互联网社交的巅峰，他就算知道Facebook的产品特点以及发展策略，真要让他自己从头去做一个Facebook，他自己并没有把握能做到上辈子马克·扎克伯格做到的那种规模，而且，李牧心里很清楚，就算是自己能把Facebook做到那个高度，自己的精力也已经完全不允许自己那么玩了，现在这种情况，他已经不再适合亲力亲为去开发重大项目，必须要有合适的人才跟进才行。 所以，对李牧来说，马克·扎克伯格他已经是志在必得。 片刻后，当劳伦斯登台去捡李牧余热、与大家侃侃而谈哈佛与李牧就3321所达成的合作时，马克·扎克伯格已经跟随着李紫薇，来到了李牧所在的休息室。 马克·扎克伯格一进门，便如看待神明一样看着李牧，一边轻轻摇头，一边摆动着双手，无比激动地说：“李先生，您刚才的演讲真的是太振奋人心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狂热的崇拜过任何人，您是第一个！” 李牧微微一笑，说：“先坐吧，我倒是有些事情想跟你好好聊聊。” 马克·扎克伯格急忙在李牧对面坐了下来，看着李牧心中忐忑。 他知道李牧已经明白了自己欺骗学校以及欺骗他的伎俩，不知道李牧是不是要跟自己聊及这个问题，如果是，那自己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就在马克·扎克伯格忐忑不安的时候，李牧忽然来了一句：“马克，我很欣赏你！” 马克·扎克伯格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李牧淡然说道：“你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而且做事有想法、有逻辑也有行动，虽然在邀请演讲的事情上你骗了哈佛和我，不过我对你做事的方法非常欣赏。” 还是来了…… 马克·扎克伯格一听李牧说自己在演讲的事情上骗了他，立刻就一脸愧疚的说：“李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只是太崇拜您，而且觉得您对哈佛大学的学生来说，一定是一个最好的榜样，所以就特别希望您能过来跟大家做个演讲，这样一来，不但对哈佛的学生有很大帮助，也能圆我一个与您认识的梦想。” 李牧笑道：“我说这个可不是要跟你秋后算账的，我只是觉得，你做事的逻辑这么好，执行力也这么好，不创业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说罢，李牧挑了挑眉，又说：“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跟我说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项目合适，我投你五百万美元，占你49%的股份！” 马克·扎克伯格受宠若惊的说道：“李先生，五百万美元实在是太多了，我还达不到那个高度……” 李牧笑道：“就冲你把我都给忽悠住的这一点，你在我眼里就已经值这个价了。” 随后，李牧又问了马克·扎克伯格一句：“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创业项目？可以说来给我听听。” 马克·扎克伯格有些羞愧的说：“其实我一开始是因为看到《天堂小镇》上有许多学校知名的女孩子可以赚到非常丰富的道具，就意识到粉丝打赏这一块的想象空间，所以我就想以这种模式，搞一个校花评比的平台，让大家在我的平台上对各路美女进行评分、打赏，但是没想到，我的产品还没开挖反，您的全美校花最高榜就已经上线了，而且各方面都比我的活动要强得多，所以我就放弃了那个页面产品的上线。” 李牧心知他说的应该就是facemash，不过还是故作不解的问他：“还有更具体的信息吗？包括产品名称之类的，可以跟我介绍介绍。” 马克·扎克伯格说：“我的产品名称叫facemash。” 李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果然，马克·扎克伯格还是走上了他上辈子的老路，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上辈子的Facemash上线了，而且还在哈佛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甚至因为这种无聊的美女评选而险些被哈佛开除。 但是，这辈子因为自己的缘故，马克·扎克伯格在YY以及《天堂小镇》的影响下，人生道路发生了些许偏转，他已经把自己创业的节奏提前了不少，这么看的话，马克·扎克伯格这辈子的创业冲动，要比上辈子的同时期强得多！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这辈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做facebook？ 想到这儿，李牧试探性的问他：“facemash的项目流产，你有没有什么新的项目？” 马克·扎克伯格说：“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目前还没有找到相对比较好做的小型项目。” 李牧笑道：“以后你创业自然不用从做小项目起步了，直接跟我合作，我不会亏待你。” 马克·扎克伯格急忙道谢，说：“我最近正在考虑新产品的构思，如果有明确的构思之后，我第一个跟您联系。”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我觉得face是个很好的词，建议你保留这个词，以后做其他项目，尽量把这个带上。” 马克·扎克伯格兴奋的说道：“还真是巧了，我个人很喜欢Face这个词，因为Face能够给我们带来更直观的感受，增强人与人通过网络而产生的互动。“ 李牧笑道：“那你下个项目就应该继续把Face这个核心店用起来。” 说着，李牧又嘱咐道：“关于你的新项目，我觉得你暂时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想，但是千万不要想岔了路子！以后如果我们合作，你最好避开YY和《天堂农场》甚至牧野科技其他产品的定位，否则一方面是牧野科技的产品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冲击，另一方面，我投资给你做跟我自己公司一样的事情，这本身就是一件内耗很大的事情，所以我建议你，可以避开牧野科技的产品线，去在页面产品上想想突破点……”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震撼整个西方世界 如李牧所猜测的那般，马克·扎克伯格确实还没有萌生出Facebook的创意。 这一次的对话，李牧在几个点上提醒了他，首先，他建议马克·扎克伯格继续保留“Face”这个创意点并且尽量保留Face这个词；其次，他又建议马克·扎克伯格，在产品定位上，不要和牧野科技有所冲突，也就是让他避开YY的锋芒，又提醒他要在页面产品上寻找突破。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牧觉得自己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如果说得再多，等于是把Facebook的Idea直接告诉他，那就没意思了，Facebook在上辈子是个超级产品，但是它想一步步成为超级产品，也需要经历它的九九八十一难，自己如果拔苗助长，搞不好反而会乱了马克·扎克伯格的阵脚。 临走的时候，李牧将自己在华夏的手机号码，以及自己的私人邮箱留给了马克·扎克伯格，同时还把李紫薇的联系方式也留给了他，让他未来有了相对成熟的项目策划之后及时跟自己联系。 以李牧现在的身价与影响力，他的这种举动，简直把马克·扎克伯格感动到了极致，甚至用诚惶诚恐来描述都一点也不为过，对他来说，李牧就是那个神一般的男人，但是，谁能想到，自己竟然有这种运气，机缘巧合下与他相识，并且得到他的认可与提携。 不过，类似这样高段位的人去大力提携低段位新人的事情，在社会上倒是也没少听说，马克·扎克伯格也并没有觉得不可思议，只是庆幸自己鲁莽的“欺骗行为”，竟然误打误撞的得到了李牧的赏识。 与马克·扎克伯格建立起格外牢固的准合作关系之后，李牧心里一块悬着的大石头终于算是落了地，眼看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越来越近，李牧便结束了与马克·扎克伯格的私人会谈，最后与劳伦斯、谢怀儒等人简单告别，随后李牧一行人乘坐哈佛提供的大巴，准备启程前往机场。 让李牧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从教务大楼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整个教务大楼外面已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如果不是大量警察与FBI在拼命将现场隔离出一个半径不足百米的真空地带，怕是连李牧等人即将乘坐的大巴车都会被狂热的学生们彻底堵死。 知道李牧要走，这些来自哈佛和MIT的学生几乎一个都没有离开，都在等着李牧出现。 当李牧刚一出现的那一刻，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便爆发出了如炸雷一般的掌声，即便李牧手里没有麦克风，即便他一言不发，即便很多学生因为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李牧的模样，但他们依旧自发将最热烈的掌声送给李牧。 对许多人来说，李牧今天带给他们的，是二三十年的生命中都不曾经历过的震撼与狂热，李牧眼下堪称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年轻人励志典范，二十岁有如此成就、如此心境、如此远见的年轻人，除了他之外，恐怕只能从历史故事中去寻找那些未经考证的传说了。 李牧自己都没想到，哈佛以及MIT的学生热情竟然如此之高，这也给了他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被这帮高材生过分的崇拜，甚至让李牧心里都有些惶恐，难以想象在今天之后，美国以及整个西方世界的媒体会给自己怎样的评价，但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己今天在哈佛的演讲，明天一定会登上西方主流媒体的头版头条。 李牧无意去做这世界年轻人的典范，但时代的脚步与浪潮还是一步步将自己推到了这样的位置，这一世，他的成就必然远在上辈子的马克·扎克伯格之上，甚至数倍、数十倍于他也说不定，在这种情况下，想不成为典范也不可能。 李牧站在哈佛大学教务大楼门口高高的台阶上，看着周围的人山人海，微微向着前方与左右鞠了一躬，随后，他从西装内的口袋里再次将那面纸质的五星红旗拿了出来，就这么握在手上，在完全停不下来的掌声中大步向前，来到哈佛准备好的大巴车前。 上车之前，李牧刻意回过身，用拿着五星红旗的手，对着这些大学生们微笑挥了挥，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登上大巴，径直坐在了后面较为隐私的座位上。 人员上齐，汽车发动，数辆警车开道，车队缓慢从人群中驶出，密密麻麻的人群主动闪开一条通道，让李牧乘坐的车辆从人群中缓缓驶出，周围的掌声与欢呼声依旧不断。 车队驶出哈佛，逐渐提速，将哈佛以及剑桥市逐渐甩在脑后，坐在车里的李牧终于能松了口气，对身边的李紫薇说：“给清雅打电话，后天再次开启融资谈判窗口。” 之所以选择在后天，是因为李牧还需要明天一天的时间来进行舆论发酵，这次自己在哈佛的演讲整体非常成功，感染力也是足够，而且对年轻人的冲击与鼓励的作用恐怕也是前所未有，如果美国媒体正面报道，一定会形成西方世界现象级的热点事件，这种事件将直接推动自己以及牧野科技的影响力，而反复被自己在演讲中提及的YY，一定能够成为所有人耳熟能详的互联网新星。 到了李牧以及牧野科技现在的这种状态，媒体已经不会排斥在报道中带入他的公司以及产品名称了，如果是中小型企业家，大型媒体在报道的时候一定会有广告方面的考虑，尽量不给他人做嫁衣也是媒体做事的一贯准则，但是如果是大型甚至顶尖企业家，媒体这种心态就会发生转变，如果谁在报道比尔·盖茨的时候还用“某公司创始人”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一定会被全世界骂个狗血淋头。 正因为出于这种考虑，李牧后天启动融资谈判，就可以从美国媒体那里充分借势，如此一来，就又多了提高价码的资本。 如果这次影响力足够大，YY有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攻陷整个西方世界，包括北美与整个欧洲，那样一来，YY立刻就会成为世界级的超级产品，这种飞跃式发展的速度，简直突破天际。 …… 如李牧所料，在他返回硅谷的当天下午，美国媒体就已经围绕李牧在哈佛的演讲，开始了疯狂的报道。 这一次，真的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所有的电视台、所有的报纸杂志、所有的网站都将李牧演讲的新闻放在了头版头条，而且所有的媒体态度都是出奇的一致：绝对认可、赞不绝口、推崇备至！ 很多媒体的标题“大”到吓死人，例如CNN的专题报道标题就是：世界年轻人的精神领袖！ Fox说：地球上最成功的青年征服哈佛！ 洛杉矶时报的头版头条说：李牧已成为世界年轻人的偶像，而在次版中，又单开了一个延伸话题，称：“李牧的3321扯掉了整个美国慈善行业的遮羞布！” 对这一点进行报道的，并非洛杉矶时报一家。 很多媒体都在自己的报道中，用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表达了自己的观点，首先，所有媒体对3321，以及3321慈善基金极力推崇，并且不吝赞美的将其评价为这个世界上最完美、最健康、最透明、最纯粹的慈善基金；其次，媒体对美国各式各样数不清的慈善基金进行了无差别的严厉抨击！ 一时间，美国各种各样的慈善基金都被各路媒体以及网民、专栏作家、评论家甚至金融专家进行了起底，他们将美国大部分的慈善基金评价为：黑暗、贪婪、无耻甚至道德沦丧，一时间，颇有一种痛打落水狗的态势。 其实，谁都知道那些所谓的慈善基金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谁都知道那些富豪把钱“捐”给慈善基金，其实是一种将遗产税从4、50%降低到5%的逃税做法，但是出奇的是，一直没有媒体敢于主动揭开这块遮羞布，而今，李牧在哈佛大学的“口无遮拦”，让整个美国的慈善基金一下子现出原形，对这个话题压抑已久的媒体，终于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对其进行猛打猛攻。 特别有意思的是，一部分被大富豪、财阀控制的媒体，对这件事整体保持了缄默，但是他们没想到，整个事件都在酝酿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风暴！ 有很多电视台都用超过五分钟以上的篇幅直接节选了李牧在哈佛大学的演讲现场视频，他们将李牧在哈佛的演讲进行了精简，但基本没有对李牧所表达的大板块进行阉割，这其中包括李牧讲述自己的创业历史、李牧鼓励年轻人对自己的Idea付诸行动、李牧讲述3321创建的历史，以及3321的整体运作流程与理念，甚至有的电视台对李牧的演讲进行了无删节播出。 当李牧的演讲视频在西方媒体上出现的时候，西方社会终于体会到了迟来的震撼！尤其是西方社会的年轻人，他们的震撼丝毫不亚于那些在现场被李牧所折服的哈佛、MIT高材生。 仅仅一天的光景，李牧就成了整个西方社会年轻人最为推崇的偶像，而李牧的演讲，也成了时下整个西方社会最热门的话题！ 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年轻人都对美国的慈善基金发起了强烈的质疑，再加上不少媒体配合起底，一下子在美国社会上掀起了起底慈善基金的浪潮，而那些被富豪、财阀所控制的媒体，因为没有针对这一事件进行报道，立刻被全社会口诛笔伐！ 人们以及其他有正义感的媒体纷纷痛骂这些保持缄默的媒体，骂他们丧失了新闻工作者的灵魂、骂他们是富商、财阀的走狗、骂他们助长了社会蛀虫对美国社会的侵蚀，甚至有些媒体直接针对这些闭嘴的媒体，挖出了他们背后的富商、财阀，同时又挖出了这些富商、财阀名下的所谓“慈善基金”，一下子就把他们为什么在这个时间选择闭嘴的前后链条梳理的一清二楚！ 美国社会出离愤怒，他们没想到，美国富豪们的“慈善游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沽名钓誉的玩了这么多年，结果却只是把他们当成猴耍！ 他们更没有想到，自诩为先进社会的美国，竟然需要一个华夏年轻人来解开这块肮脏丑陋的遮羞布！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极大的加强了美国以及整个西方社会对李牧的认可与推崇，他的3321，与这些肮脏的“慈善基金”比起来，简直强出了无数个纪元！ 甚至有精力过剩的媒体，专门到3321的网站下载了3321所有的财务收支报表，并且对其进行了翻译，这进一步证明了李牧所言没有半点虚假，这详细无比的报表本身就是任何人都可以下载的，而且这里面的收入与支出详细到了小数点后两位，每一笔钱是通过哪一个订单在哪一个精确到秒的时间段入账的，每一笔钱又是在哪一个时间段支出的，支出用在了哪方面，或者用在了资助哪个地方、哪所学校的哪些学生，一切的一切都透明到了极致。 3321由于整体规模扩张到了全国范围，与全国每一家985、211甚至普通本科院校都有着深入的合作，所以现在整体的收入速度非常快，相对应的，慈善支出也非常频繁，而且3321最让人称赞的一点是，它只对考大学之前，以及考上大学无力就读的学生进行资助，资助包括现金也包括物品，但它不对任何学校、教室进行任何形式的资助，这一点3321有着非常明确的说明：我们收入的每一分钱都来自于那些辛勤努力的大学生，所以我们的每一分钱，也都将用在那些有可能考上大学的学生身上，虽然有许多地方的教学楼以及其他硬件需要提升，虽然有许多地方的教职工待遇需要提升，但这些暂时不在3321的慈善范围内！ 李牧在3321上，真正做到了取之于民并用之于民，同时他也生怕自己做任何不直接进入学生手里的捐赠，会被个别群体克扣侵占，所以他的定位格外清晰，如果哪里却教学楼、缺体育设施，不要找3321，3321也不会管！去找当地政府、去找希望工程或者去找其他的慈善家、慈善基金等等等等，总之我的3321，只为数以千万计的小学生、中学生以及高三毕业生服务，切实服务好这个群体，就是3321最大的成功！ 3321的这种理念，在这个特殊的阶段，也被西方媒体拿来大书特书，结合3321本身的一系列特点，让3321一下子无数光环加身，成为了整个西方社会，不只是年轻人，甚至是精英阶层、政府阶层最为称赞与推崇的对象！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持续升温！ 随着西方媒体把3321更多的细节信息爆料出来，李牧在西方世界的影响力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而与此同时，远在国内，由于李牧在海外折腾的动静可谓惊天动地，而且正向影响极大，所以国内的媒体以及群众对李牧的推崇也跟着水涨船高，甚至还多了一层李牧在海外为华夏，以及华人争光的自豪感。 国内媒体对李牧的报道，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打开电视随便换几个频道就一定有一个在报道李牧，或者与李牧有关的新闻，而且国人丝毫不感觉厌烦，反而有些看不够的意思。 极其大量的曝光，让李牧虽然人没在国内，但因为影响力却在飞速攀升，达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新高度。 李牧在与各大资本开始第二轮会晤的前一晚便给远在燕京、正在执掌整个3321的董艾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李牧交代董艾立刻开始做启程赴美的准备，到时候自己会安排牧野科技的技术团队代表与她一起到美国，跟劳伦斯见面商讨合作建立3321的事情，既然美国社会对3321赞不绝口，那就早些让3321在美国落地生根。 3321美国站将是3321迈出国门的第一步，如果它现如今的这套运作理念能够在美国健康发展，那么它基本上就具备了在所有发达国家，以及经济相对较好的发展中国家顺利开展的可能，持续不断的扩张，或许会将3321做成这世界上最大的教育慈善项目，以及最大的教育慈善基金。 董艾对此自然是期待已久，在收到李牧的指示之后，便开始立刻着手为3321的核心团队办理赴美签证，而正因为3321在美国的爆红，让美国驻华使馆都对这个项目引入美国的进程格外重视，几乎就在李牧联系董艾的同一时间，美国驻华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也联系上了董艾，主动提出为3321成员加快办理赴美签证。 董艾赴美，以及3321与哈佛的合作，李牧已经没有精力亲力亲为了，他相信董艾的能力，她既然能在幅员辽阔、错综复杂的华夏把3321做到现如今的规模，那么她就一定有能力在美国把这件事做好。 紧接着的二次融资谈判李牧本身也并没有参与，他把谈判的事情完全交给了负责融资谈判的丁正林，由他去筛选那些对牧野科技有兴趣的资本，最后筛选出几家之后，自己再跟他们面谈。 不过李牧给丁正林的要求是：带好谈判的节奏，在牢牢掌握主动权的同时，放慢融资谈判的速度。 放慢速度，是为了给牧野科技更多的发育时间，这一波激素来得太猛，想好好消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丁正林评价说，李牧这次的哈佛之行，价值至少几十亿美金，对他的这一说法，李牧以及整个牧野科技的高层对此都颇为赞同。 因为美国媒体的这一波全力助攻，把李牧带给哈佛以及麻省理工学院学生的巨大震撼，放大到了整个西方社会，这种操作的结果除了让李牧名声大噪之外，更重要的便是带来了YY的蓬勃发展。 短短几天的时间，YY在海外的用户数量就达到了数倍增长的效果，单纯是过亿网民的美国，就有六千多万人下载注册YY，整个欧洲又为YY带来了两千万注册用户，以至于整个YY的用户数量暴增。 YY的用户暴增，直接给牧野科技带来了两个重大影响，第一个是现金流持续攀升，发达国家用户的付费率非常高，所以YY海外用户中，付费会员的比例也高的惊人，几天内增加几千万付费用户，让牧野科技的月流水增加了过亿美元，赚钱速度之快，令全世界为之咋舌， 但是，虽然现金流入的速度很快，可第二个重大影响又进一步提升的运营成本，以及资金流出的速度，这个重大影响就是服务器及带宽需求的暴增。 在美国，李牧的团队一直在超需架设服务器，所以美国市场的需求相对还可以满足，但是在欧洲市场，这种暴增的用户以及需求，让李牧不得不临时决定，将之前提前为《天堂小镇》以及《植物大战僵尸》在欧洲准备的服务器全部用于YY，推迟《天堂小镇》以及《植物大战僵尸》在欧洲的推广节奏。 这批服务器全部提供给YY，才勉强让牧野科技扛住了欧洲市场的巨大需求。 与此同时，李牧心里更加迫切融资。 现在牧野科技的运营成本太高，虽然营收能力也很强，但是真正能够算作是净利润的部分比例非常低，靠现在这种盈利能力，想要高速扩张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李牧现在亟需二十几亿美元的现金在手，迅速在美国以及英国、法国、德国、日本、韩国等国家建立起牧野科技自己的数据处理中心，数据中心前期用来满足牧野科技，以及李牧自己体系内所有的企业所需，中后期就要开始做面向全球的云计算服务。 云计算服务的市场起步较晚，占领世界份额过半的亚马逊AWS起步也要在2006年了，所以李牧还有的是时间去做自己的人才、技术以及硬件积累，如果先在世界各地建起自己的数据处理中心，这样一来，再等一两年后，牧野科技成功IPO，至少将把牧野科技推向800亿美元市值以上的规模，到时候融资也将轻松达到80亿甚至100亿美元以上的规模，到那个时候，自己兜里有钱撑腰，2004年就可以率先面向全世界推出先进的云计算服务。 李牧心中对于未来的蓝图早已经构架的非常完善，接下来，就看自己如何一步步的将这幅宏伟蓝图展开，并将它呈现给全世界。 …… 几天的融资谈判下来，牧野科技的估值已经谈到了260亿美元，丁正林的预测一语成谶，仅凭借李牧在哈佛那次演讲所带来的整体利好，就让牧野科技的市值短时间内暴增了几十亿美元。 这就是互联网行业的魅力，如果抓住一个爆点，任何咨询与产品都有可能在一夜之间传遍全世界！ 牧野科技估值的暴增，主要来自于三点：极大的社会影响力、疯狂攀升的用户数以及不断倍增的平台流水，它们中的每一点，都更进一步的推动了牧野科技的估值不断攀升，这攀升的速度，让美国的风投心惊胆寒。 但是，谁都不认为牧野科技飞速上涨的估值背后有多大的水分，因为YY的整体提升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一个月前它还只是美国以及西方少数精英群体提升工作效率的工具，海外用户数不过也就一千多万而已； 紧接着《天堂小镇》的爆火让这款游戏的影响力扩散到了整个美国大学群体，甚至还透过全美校花最高榜，以及感恩节全球竞赛活动，提前为YY吸收进了大量预备用户，而随着YY的忽然爆发，这些用户几乎在一夜之间全被YY洗成了自己的深度用户，简直比世界上最牛逼的魔术师还要让人震惊； 再然后，李牧忽然离开硅谷，去了一趟剑桥市，谁能想到，一场原本只面对哈佛大学生的演讲，竟然在整个西方世界爆红！ 这一次的爆红，让YY再次上演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超级魔术，一夜之间，数以千万级的新增用户，让这款软件迅速成为互联网行业最璀璨的一颗新星。 正因为恐怖的运营能力，李牧被互联网行业冠以“魔术师”的称谓，整个互联网行业对他的敬佩已经五体投地，在他之前，谁也不相信用户获取的手段与速度竟然能快到这种地步。 为硅谷输送了大量人才的斯坦福大学甚至专门开了一堂课，来研究分析李牧运作YY的手段，多名教授将YY在美国的每一步发展进行了罗列并且详细分析，整理成书，然后在学校内部以复印件的形式传播。 斯坦福大学的教授对互联网理解深厚，而且水平极高，更何况这套不公开的“教材”是几位教授共同编写，所以含金量非常高，也非常难受斯坦福大学的学生追捧。 据说短短几天时间，这本分析牧野科技的书就在斯坦福做到了人手一份复印件，斯坦福大学周围可以提供复印服务的商家几乎一刻不停的在复印这套内部教材。 这套仅有五十页的书被出版商盯上，出版商甚至给这几位教授预付了高昂的版税，只为让他们想办法把这本教材写的更长一些，以方便出版成实体图书并且卖个好价钱。 美国的图书市场相对发达，基本上没有盗版图书，再加上现阶段的电子阅读并不发达，所以传统出版行业还是非常火热的，随便一本畅销书的销量就有可能破百万册，在这种情况下，一部畅销书能给坐作者带来的稿费可以达到数百万美元之巨，而这几位斯坦福大学的教授在书还没有正式完稿的时候，每人就已经拿到了二十万美元的预付款。 这帮教授没想到只是联合起来对牧野科技，以及李牧的推广手法进行分析，竟然就能拿到这么高昂的版税，而且还只是部分预付，这给了他们巨大的动力，来让他们静下心来将这本内部教材写成一部可供出版的实体图书。 从内部教材改成图书是件相对漫长的事情，但几位教授和出版商先为这本书选定了未来出版时的名字——《李牧：让整个硅谷颤抖》 第一千零七十章 意想不到的邀请 李牧攻占西方媒体头版头条、并且让美国风投寝食难安的这几天，MSN和ICQ都在经历着同样的悲伤。 日活用户的断崖式暴跌让两个产品的负责人欲哭无泪，这种速度快的简直匪夷所思，仿佛昨天还有过亿的日活跃用户，到了今天，就只剩下几千万，又过了一天，就只剩下区区一千来万了。 对于这两个注册用户达到好几亿规模的软件来说，衡量软件规模的最关键指标已经不再是注册用户数，而是日活跃用户数，只有活跃用户数量才能凸显这款产品的实际影响力，几亿注册用户，日活跃用户却只有百万人的话，不用说也能看得出，这款软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时日无多了。 MSN和ICQ的用户与YY高度重叠，这款产品对用户群体的定位都是有线上即时通讯需求的用户，而这种强需求基本上覆盖了全部网民，所以三款产品的竞争是全方位的，一旦李牧的YY全面发难，另外两家立刻就会受到波及。 而MSN与ICQ在日活跃用户暴跌的同时，日活用户的平均使用时长也在同样暴跌。 以前，日活用户的平均使用时长将近两个小时，但是现在已经跌到不足30分钟，两款软件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被YY摧残的元气大伤，而且照现在这个趋势，别说想力挽狂澜，就算是想止住眼下崩盘的局面都变得异常困难。 Momo能在微信的全面冲击下，做到几十亿美元的市值，其最根本的原因是Momo自身放弃了与微信相同的全面战场，选择了“专业约P”的垂直定位，一下子就和微信的定位错开，才能换回一片生存之地，这种玩法就好像有一天沃尔玛统治了全球的综合性超市之后，其他超市转型做晴趣用品一样。 就在MSN颓势尽显的同时，有趣的是，林清雅收到微软官方发来的消息，比尔盖茨拒绝了李牧会面的要求，虽然他此前已经答应，但这一次，他以个人时间调配不开为由，直接拒绝了和李牧的见面。 林清雅对李牧开玩笑说：“比尔盖茨应该是对YY即将挤垮MSN的举动很不开心，所以才临时决定食言的吧？” 李牧笑道：“或许他正在为慈善基金的事情焦头烂额也说不定。” 林清雅这才恍然大悟。 作为首富，比尔盖茨的慈善基金还是非常出名的，因为他将所有的微软股票都捐给了自己与妻子成立的基金会，所以基金会现在手里掌握的资金超过两百亿美元，而一年的投资回报也在20亿美元以上，不过具体有多大的比例用于慈善就不得而知了，李牧不敢说比尔盖茨的慈善基金会是为了避税，但由于他的基金会规模最大，现在很多媒体和个人都在呼吁他的基金会公开资金走向，或许这会给比尔盖茨带来一定的烦恼也说不定。 就在比尔盖茨拒绝了李牧之后，在PayPal搞得风生水起的埃隆·马斯克再次登门拜访。 这是李牧到美国来之后，埃隆·马斯克第二次主动登门了，李牧对他有几分尊重，所以对他也颇为客气，不过对埃隆·马斯克来说，他来找李牧，基本上就是来拜拜码头，李牧刚刚在美国乃至整个西方世界成为万众瞩目的对象，可以想见李牧未来的发展前景到底有多么的壮阔，所以他也希望能够跟李牧打好关系，最好是能成为朋友。 眼下虽然自己全心全意在忙PayPal，但他心里也很清楚，PayPal只是现阶段自己做资本积累的依仗，未来自己必然要离开PayPal，去尝试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所以和李牧打好关系就显得格外必要，可能未来几年后，他就是这世界新的首富，而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如果要开启一个新的项目，李牧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资金与资源帮助。 两人一见面，埃隆·马斯克就先恭喜李牧在哈佛创造的奇迹，随后感叹道：“今天有媒体说，你在哈佛的演讲，有可能成为史上最贵的演讲，因为牧野科技的估值，被这场演讲间接提升了几十亿美金，这真是太让人敬佩了。” 李牧笑道：“媒体的话不要信，他们又不是资本，他们说提升几十亿美元就真提升几十亿美元了？” 埃隆·马斯克笑着说道：“可是照目前这个趋势看，他们说的也不一定有错啊。” 李牧故作淡然的笑道：“这一切要取决于牧野科技的实际业务增长情况，以及整个行业的发展。” 埃隆·马斯克认真的说：“照这么速度下去，今年年底之前，YY恐怕就能突破两亿用户了，到那个时候，每个月单单是增值业务的流水恐怕都要达到几个亿的规模，更何况它的用户粘度那么高，日均使用时长也是现阶段所有软件中的翘楚，一旦启动在线广告业务，又将是一笔极其巨大的收入！这些潜力，资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李牧轻轻点了点头，YY在海外的所有支付都走PayPal这个支付渠道，埃隆·马斯克一定很清楚YY现在的流水情况，可以说，目前最了解YY情况的，除了李牧以及牧野科技的高层，就是埃隆·马斯克了。 最了解民众收入水平的是银行，最了解互联网产品营收能力的，是支付渠道。 因为YY是PayPal的持股方，所以PayPal是YY在海外唯一的支付渠道，这也就意味着，PayPal对YY的流水变化了如指掌。 通过最近YY的充值流水变化，埃隆·马斯克不但能看到现在YY的营收能力，还能够通过支付用户的增加，分析出YY最近新用户暴涨的大概曲线，他毕竟也是互联网大咖之一，这些数据，就足够他判断出牧野科技现在的整体估值水平了。 李牧玩笑般的笑道：“所以YY入股PayPal真是太明智了，否则我们现在的一切情况都被一个支付渠道牢牢掌握，想想还挺可怕。” 埃隆·马斯克在李牧面前一直是打心眼里谦卑服气，所以说话也非常尊重，笑着说：“李总，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老板之一，我现在是同时在为你，以及eBay打工啊！ 李牧谦逊的说：“YY是你的事业，我跟eBay也只是搭车赚点钱罢了。” 埃隆·马斯克哈哈一笑，对李牧说：“对了李总，我今天过来，除了来道喜之外，还想给你转达一份邀请。” 李牧好奇的问：“什么邀请？” 埃隆·马斯克说：“是这样，最近你的演讲影响力不断提升，给慈善行业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不少慈善基金以及组织压力比较大，现在都开始高调做慈善活动来转移视线，好莱坞有一个专门针对非洲儿童疟疾成立的慈善组织，这次他们搞了个慈善晚宴，准备模仿你的路子，把这次慈善晚会的所有收入以及未来的支出向全社会公布，并且接受社会监督。” 说着，埃隆·马斯克又道：“我这次来，也是应这个慈善组织的发起人委托，来邀请你参加他们的慈善晚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妨抽时间过去转一转。” 李牧愣了愣神，说：“慈善晚宴还是算了吧，手头的事情实在太忙，要不我捐点钱当做心意吧！” 埃隆·马斯克急忙说道：“我真不是来找你筹款的，主要是这个慈善组织的发起人跟我姐姐的关系不错，又希望你能来为这场慈善组织提升一下人气，所以才委托到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又委托到我，所以……” 李牧好奇的问：“你姐姐是影视圈的？” 埃隆·马斯克点点头，说：“我的姐姐在好莱坞有一家独立电影公司，我在里面有一点点的参与，我们两个都很喜欢电影，只不过她选择了这个行业，而我选择了互联网。” 李牧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问他：“你说的这个慈善组织，是谁做的？什么性质？” 埃隆·马斯克说：“首先跟你解释一下，他们这个慈善组织不是基金会的形式，就是几个好莱坞大佬级人物自发成立的，领头的是个导演，不知道他在你们华夏有没有名气，名字叫做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李牧一脸日了狗的表情看着埃隆·马斯克，略带几分愠怒的说：“你把华夏当非洲了？我上高中的时候学校就组织我们看过《侏罗纪公园》！” 埃隆·马斯克瞬间一喜，笑道：“那太好了，这么说你也是他的影迷，干脆就移步去一趟好莱坞，就当做是去跟史蒂文认识一下了。” 说完这话，埃隆·马斯克生怕李牧不动心，急忙又加码道：“这次参加的好莱坞明星还挺多的，汤姆·克鲁斯你知道吗？还有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 李牧黑着脸紧盯着埃隆·马斯克，表情虽然不好看，但心里却是惊喜的不得了。 好家伙，汤姆·克鲁斯，还有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都是自己非常喜欢的男演员，而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也是他非常喜欢的导演，甚至说自己是他们的粉丝也不为过，光是冲这仨爷们儿，自己也得去捧个场啊！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给他一个面子 埃隆·马斯克本身就是一个对好莱坞非常感兴趣的老铁，生平几大爱好之一就是混迹于影视圈，偶尔给某部电影做个监制或者提供一些赞助，乐此不疲，不过眼下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妹妹，在好莱坞的影响力还都不够大，他妹妹的独立电影公司还没有成什么气候，正处于寻找向上突破口的阶段。 若是按正常情况，斯皮尔伯格搞的慈善晚宴，能受邀参加的都是大咖，像马斯克的妹妹这种刚混迹好莱坞两年不到的新面孔，一时半会还混不进好莱坞这么高端的顶层圈子，但是这一次真是天上掉馅饼，斯皮尔伯格竟然主动联系上了她，简直让她喜出望外。 由于好莱坞大咖一个个都忙的要死，时间都要提前很久预约，所以斯皮尔伯格这场慈善晚宴是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敲定了的，眼看日期将近，李牧忽然跳出来，在整个西方世界面前展现了自己做慈善的高逼格，一下子就让李牧与慈善这个概念牢牢挂钩。 斯皮尔伯格也希望能够让自己的慈善组织更有名气、更被社会认可，这一点光靠他是不够的，毕竟美国一半以上的慈善组织、基金都是名人搞出来的，这样一来，他这个知名导演反而还属于其中影响力较弱的一个，而且现在慈善组织的公信力有些缺失，他非常希望自己的慈善组织能够像李牧的3321那样，公开透明并且被社会知晓、认可，于是就想着能不能通过谁，把李牧邀请过来，这样一来，对自己这个慈善组织的公信力将有巨大的促进。 打听来打听去，整个好莱坞也没人认识李牧，而且好莱坞现在想认识李牧的，可远不止斯皮尔伯格一个人，所以斯皮尔伯格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渠道与李牧取得联系。 原本斯皮尔伯格还想通过一些与牧野科技有接触的风投帮忙牵线，但是听那些风投抱怨说连他们都见不到李牧本人的时候，斯皮尔伯格便意识到，这条线也基本上行不通了。 这时候正巧，斯皮尔伯格的一个助理与埃隆·马斯克的妹妹关系不错，他将埃隆·马斯克姐弟之间的关系，以及埃隆·马斯克与李牧之间的关系告诉了斯皮尔伯格，当初埃隆·马斯克可是亲自跑去华夏找李牧拜的码头，现在牧野科技又是PayPal的股东之一，埃隆·马斯克与李牧的关系一定比较近，通过他帮忙的话，或许能够与李牧建立联系。 于是，斯皮尔伯格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亲自找到了埃隆·马斯克的妹妹。 斯皮尔伯格亲自找到自己，这让埃隆·马斯克的妹妹激动难耐，她刚混迹好莱坞，现在最缺的就是上层资源，而斯皮尔伯格绝对是上层资源中的翘楚，这种世界级大导演，有强大的演员人脉、影视公司人脉、发行公司人脉以及院线、资本风投的人脉，如果能跟他结交，必然能够形成突破点，让自己快速归拢到一大批上层资源。 于是，埃隆·马斯克的妹妹在弄清楚斯皮尔伯格的需求之后，立刻跟埃隆·马斯克联系，给了他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邀请李牧参加斯皮尔伯格的慈善晚宴。 正因为这样，埃隆·马斯克才再次登门拜访。 其实，埃隆·马斯克心里也颇为忐忑，李牧是什么人，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二十岁就百亿美元身价的亿万富翁，放在世界任何角落那都是社会各界的焦点，而且他现在逼格端得这么高，还真未必瞧得上好莱坞这帮娱乐咖。 好莱坞也好，好莱坞的知名导演、知名演员也好，本身就构成了一个庞大且污秽的名利场，在这种名利场里，真正牛逼的永远不是明星，而是金主。 明星再高的人气、逼格，那是对普通人来说的；对金主来说，明星可以是赚钱的工具，也可以是手中的玩物，好莱坞的明星见了金主也一样合不拢腿，这一点放之世界皆准。 所以，像李牧这样的超级土豪，自己又有强大的影响力与曝光度，本身就是好莱坞上赶着的对象，所以斯皮尔伯格想邀请李牧去参加他的慈善晚宴，在埃隆·马斯克看来，本身就有一定的高攀意味。 更何况李牧似乎也从来没在外界表现出对娱乐圈多感兴趣，这么看来，李牧还真未必会答应。 但是让埃隆·马斯克没想到的是，李牧在犹豫片刻之后，竟然对他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接受这个邀请吧。” 埃隆·马斯克顿时喜出望外，兴奋的说道：“你接受了？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李牧说：“具体时间是哪天？” “后天晚上！地点就在斯皮尔伯格家里，具体地点是洛杉矶的Pacific-Palisades区，那里住的基本上全是好莱坞大腕和影视公司老板。” 李牧点点头：“OK。” 埃隆·马斯克急忙说：“后天我也会去参加，我联系包一架飞机，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怎么样？” “好。”李牧笑道：“后天中午之后出发。” 说完，李牧又嘱咐一句：“不过你尽量租一架好一点的飞机，我可不想把我这一百多斤撂在一架老旧的小飞机上。” 埃隆·马斯克拍着胸脯承诺道：“放心，湾流G300，我来搞定！” 美国的航空业非常发达，公务机包机业务在美国来说也算是稀松平常，从旧金山飞到洛杉矶也就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航程，包公务机倒是也花不了多少钱。 李牧之所以答应埃隆·马斯克，不只是希望能够见一见几位顶尖的导演和演员，其实更重要的是希望能够通过娱乐圈慈善的热点再给自己以及牧野科技造造势。 最好是能够跟斯皮尔伯格以及汤姆·克鲁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建立起比较密切的联系，这些明星对自己来说都是资源，将来有许多机会可以合作，更何况自己的版图下面还有一家牧野映象，虽说现在没什么盈利，但也是在为将来的泛娱乐时代做布局，提前积攒一些好莱坞资源对牧野映象未来的发展意义也格外重大。 自己这次给了斯皮尔伯格一个面子，将来用到他的时候，相信他也不会让自己失望。 …… 在李牧答应了埃隆·马斯克自己会去参加斯皮尔伯格的慈善晚宴之后，埃隆·马斯克兴奋不已的告辞离开，这一次来见李牧，不但是帮妹妹搞定了一件大事，还给自己争取了更多与李牧增进关系的机会，所以埃隆·马斯克心情格外愉悦，一出了牧野科技，立刻就给自己的妹妹打电话。 埃隆·马斯克的妹妹托斯卡·马斯克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埃隆·马斯克的回电，对她来说，能否邀请到李牧参加斯皮尔伯格的慈善晚宴，对自己未来在好莱坞的发展至关重要。 在好莱坞，斯皮尔伯格的人缘很好，谁都知道这个人的行事准则，不但喜欢提携新人，而且还从不欠人的人情，属于标准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一次从斯皮尔伯格主动找上自己，就可以看得出他对这次的慈善晚宴以及邀请李牧到场有多么的重视，如果哥哥能帮自己搞定这一切，未来与斯皮尔伯格也就多了一层人情关系。 接到电话，当托斯卡·马斯克便问自己的哥哥：“埃隆，李牧答应了吗？” 埃隆·马斯克故意用十分遗憾的语气说道：“抱歉托斯卡，李牧太忙……” 托斯卡·马斯克紧张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半晌才长叹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没办法，他这种大忙人，没时间也是可以理解的……” 埃隆·马斯克随即笑出声来，道：“傻妞，我在逗你呢！听好了，李牧已经答应参加斯皮尔伯格的慈善晚宴了，到时候我会跟他一起过去，你现在可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斯皮尔伯格了！” “真的？！”托斯卡·马斯克在电话那头激动的狂吼一声，连声音都比平时提高了一个八度。 埃隆·马斯克道：“当然是真的，我刚从李牧的公司出来，我现在就联系包机公司，后天下午我们一起飞洛杉矶。”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托斯卡·马斯克一连说了几句太好了，整个人已经的激动到无以附加，要知道，好莱坞明星虽然影响力很大，但明星实在太多，均到每一个明星身上，这种影响力就相对弱了不少，但是李牧则不同，像他这样的人，就像是巅峰时期的迈克尔·杰克逊，全世界仅此一位，所以他现在的影响力比好莱坞明星要强得多，他能愿意来参加斯皮尔伯格的慈善晚宴，这一定会成为好莱坞的大新闻！ 而且，托斯卡·马斯克心里很明白，自己帮了斯皮尔伯格这么大一个忙，他将来可是要慢慢把这份人情还给自己的！ 托斯卡·马斯克激动的对埃隆·马斯克说：“谢谢你埃隆！太感谢你了！斯皮尔伯格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埃隆·马斯克笑道：“那你就告诉他，尽量多邀请一些媒体到场，李牧现在是超级热点，借这个机会，他可以好好推一推他的慈善组织！”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好莱坞名导 李牧现在确实是超级热点。 与后世经常在西方世界到处折腾的马老板不同，李牧成热点，靠的不只是事业、身价，还有人性层面令人眼前一亮的光芒，后者才是让他被西方世界追捧的原因。 当斯皮尔伯格听说李牧答应了自己的邀请、即将来洛杉矶参加自己的慈善晚宴时，他激动的无以附加，虽说他早已经在影视圈里功成名就，但是从他自身的角度，他自认为自己的成就还远不如李牧，无论从金钱角度，还是从影响力、对世界带来的改变等等方面，他觉得自己都比李牧差了很远。 斯皮尔伯格有心将自己的慈善组织做得更大、惠及更多非洲儿童，所以他格外希望李牧这个慈善界的“巨星”能够给自己的慈善组织带来更大的影响力，同时自己也能借这个机会，将自己的慈善组织性质，向李牧的3321靠拢。 说李牧是慈善界“巨星”一点也不为过，自从3321彻底展现在西方世界的面前之后，西方世界就将3321视为慈善界唯一的金字塔尖，其他的一切慈善基金都无法与之比拟。 这种情况下，斯皮尔伯格甚至对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20岁华夏大男生有了些许崇拜。 随后的两天李牧并没有与任何资本见面，虽然很多资本迫切希望与他本人亲自洽谈，但李牧无一例外全部拒绝了，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把丁正林推到最前面，一切由他去谈、由他去顶，自己始终保持矜持与神秘感，自己要保持终极BOSS的形象，先过了丁正林这个小BOSS，才能与自己面对面。 把硅谷的事情安排妥当，李牧便准备带着李紫薇与自己的保镖一起，蹭埃隆·马斯克包下来的公务机飞赴洛杉矶。 前往机场的路上，一向在李牧面前表现的格外淡定的李紫薇有些按捺不住激动，据她说，这次慈善晚宴上会出现的汤姆·克鲁斯，以及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都是她最喜欢的好莱坞男演员，以前做梦都没想到有机会能够见到他们，这次既然有这么得天独厚的机会，一定要跟他们合影，再索要一份签名。 李牧调侃她：“既然你这么喜欢他们，那干脆邀请他们一起吃顿饭好了，到时候你就有充足的时间跟他们聊聊天什么的。” “啊？”李紫薇惊讶的问：“真的可以跟他们一起吃饭？这样会不会太麻烦……” 李牧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这次的慈善晚宴既然是斯皮尔伯格搞的，那一定不止有这两个大明星，搞不好还有其他很多一线、二线明星，到时候你看看你都喜欢谁，我把他们都邀请过来。” 李紫薇瞪大眼睛，片刻后笑着说：“李总，你的面子大，相信你邀请的话，受邀请的明星就算再忙也会赏脸。” 李牧点点头：“明星嘛，他们大部分情况下只追两个元素，一个是名，一个是利，无论哪个国家的娱乐圈，明星们都喜欢围着富豪和名人转，这是亘古不变的。” 李紫薇笑道：“正好，你又是富豪，又是明人。” 李牧淡然一笑，说：“这次咱们不是为了参加一个慈善晚宴，主要是为了先笼络一些好莱坞资源，紫薇你脑子里要有根弦，替我多跟这些明星、名导以及制片人、影视公司老板以及接口人沟通一下，不久的将来或许就会有用。” 李紫薇惊讶的问：“李总，你要进军好莱坞啊？” 李牧问她：“不然呢？你当我真闲的没事儿去洛杉矶跟一帮明星厮混？” 李紫薇吐了吐舌头，问：“好莱坞是下阶段的发展方向吗？” 李牧说：“不算，好莱坞不是我们的重心，不过倒是一个很好的养成项目，现在好莱坞还没有华夏资本涌入，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太久，华夏资本就会组团进军好莱坞，到那个时候，全世界的娱乐产业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紫薇愣了片刻，说：“李总，好莱坞看起来好像全球化非常彻底，但我感觉它本身美国本土化气息以及封闭发展的思路还是很明确的，别说外来的资本，外来的演员都很难真正融入。” 李牧微微点头，笑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说的没错，好莱坞比较自大，总觉得自己才是世界电影行业的主宰，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早晚有一天，他们会主动寻找华夏资本合作。” 李紫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她不清楚好莱坞以后的发展走向，但是跟着李牧久了，她对李牧有着极其强烈的盲目追随，总觉得李牧说的一定就是对的。 …… 埃隆·马斯克这次为了李牧没少花钱，一个多小时的航程，专门包一架公务机，这种铺张的手笔他之前还从来没有玩过。 不过埃隆·马斯克一点也不心疼这笔钱，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么一点投入，将对姐姐的企业发展带来巨大的促进与提升。 与李牧碰面、一起登机之后，埃隆·马斯克对李牧说：“斯皮尔伯格导演请了洛杉矶一家安保公司，以及专为好莱坞名人提供服务的高级车队到机场迎接，他本人也会在机场等候，为你接风。” 李牧点点头，笑道：“美国人做事也这么客气。” 埃隆·马斯克笑道：“你毕竟是他非常期待的贵客，亲自迎接也是情理之中。” 说着，埃隆·马斯克又道：“据说不少媒体都得到了通知，估计会在机场拍摄素材，不过你放心，现场安排了大量的保安人员，所以不用增设采访环节，下了飞机就直接上车，去斯皮尔伯格导演在Pacific-Palisades的别墅，晚上的慈善晚宴就在那。” 下午三点半，飞机从旧金山起飞。 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非常短暂，基本上起飞之后没多久就开始降落，当湾流公务机在洛杉矶机场降落之后，飞机便直接一路滑行去了该公司专用的机库，而斯皮尔伯格和他准备的豪华车队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飞机缓缓驶入机库的时候，李牧已经看到偌大的机库一侧停了六辆黑色的豪华汽车，其中还有一辆加长款豪华轿车，车队一侧站了十几个人，其中有一位精瘦的老者，李牧一眼就认出，那便是大名鼎鼎的斯皮尔伯格。 待飞机停稳之后，机舱门缓缓打开，斯皮尔伯格已经提前来到旋梯前，在李牧出来之前，他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西装衣领，显得格外正式。 埃隆·马斯克与斯皮尔伯格有过几面之缘，算得上是认识，所以他先下了飞机，斯皮尔伯格很是亲切的跟他握了握手，还不忘道了声谢。 毕竟能把李牧邀请过来，这完全都是埃隆·马斯克的功劳。 两人打过招呼，李牧便从飞机里走了下来，眼看要到斯皮尔伯格面前，斯皮尔伯格主动向前一步，与李牧握了握手，激动地说：“李牧先生，欢迎来到洛杉矶！” 李牧心里也格外激动，毕竟是影响了无数人的世界级导演，李牧对他还是格外尊敬的，于是便也礼貌的说道：“你好，斯皮尔伯格先生，非常感谢你的邀请。” 斯皮尔伯格急忙说：“应该感谢你的光临才是！” 说罢，斯皮尔伯格又道：“咱们上车边走边聊吧。” “好。” 李牧与埃隆·马斯克一起上了斯皮尔伯格带来的豪华加长型轿车，这种车在美国有一个专用的称呼叫做limo，车长达到了惊人的八米五，里面格外宽敞，不但又L形的沙发，还有影音系统以及简易吧台。 三人坐在这么长的车里，丝毫都不觉得拥挤，甚至还有一些空旷，尤其是三人一人坐一边，围成了一个凹字型，就更显得车内空间空的很。 上车之后，斯皮尔伯格便对李牧说道：“李先生，今晚的慈善晚宴可能会有很多到场的媒体，他们可能会对你进行重点报道，不过你放心，我们今晚的慈善晚宴主会场是不允许记者进入的。” 李牧轻轻点了点头：“没问题，一切以你的安排为准。” 自己是客人，自然要客随主便，最好是斯皮尔伯格怎么安排，自己就怎么来。 随后，斯皮尔伯格向李牧介绍起了自己这个慈善组织的具体情况，包括成立了多久，专注于哪方面、以及在成立的这些年里，究竟都做了哪些慈善贡献。 整体上跟埃隆·马斯克跟自己介绍的差不多，这就是一个专门为非洲儿童解决疟疾困扰的私人慈善组织，他们每年筹措的善款会用来为非洲得疟疾的儿童提供治疗，同时为更多的儿童提供预防疟疾的物资。 按照斯皮尔伯格的说法，这个慈善组织有很多好莱坞的成员，不仅包括了汤姆·克鲁斯，以及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还包括了汤姆·汉克斯、马特·达蒙等等一线大咖，这些知名演员大都与斯皮尔伯格有过合作。 李牧也忘记了斯皮尔伯格几部经典电影的时间轴，忍不住问他：“斯皮尔伯格先生，你今年都拍摄了哪些电影？” 斯皮尔伯格说：“我今年一共有两部电影上映，一部是与汤姆克鲁斯合作的《少数派报告》，还有一部是与莱昂纳多，以及汤姆·汉克斯合作的《猫鼠游戏》，《猫鼠游戏》圣诞节当天就会在北美上映。” 李牧对《猫鼠游戏》倒是非常熟悉，忍不住问他：“圣诞节要上映的这部电影，在华夏什么时候上映？” 斯皮尔伯格说：“这部电影并没有与华夏内地合作，我们之前跟华夏电影公司有过沟通，不过因为一些细节没有谈妥，所以我们就放弃了在华夏内地上映。” 李牧皱了皱眉，《猫鼠游戏》确实是一部非常不错的电影，没能在华夏上映的话确实有些可惜，不过这个时候的好莱坞对国内的电影市场确实一点也不重视，这两年好莱坞电影在国内最高票房也就能拿个几千万人民币，而且层层分账之后，到投资方手里也就剩不下多少钱了，最重要的是又要受到政策约束，所以很多影视公司都放弃了华夏市场。 不过李牧却忽然想到，自己让方旭东开发的网票系统差不多应该已经完成开发测试了，现在正在自己收购的那条院线进行安装调试，圣诞和元旦《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以及《疯狂的石头》都要上映，到那个时候，网票系统就可以投入使用了，对李牧来说，他不求网票系统能过赚多少钱，他只希望通过YY和网票系统的联动，能够在自己的院线中创造出较高的上座率，那样一来，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的院线跟自己合作。 不过国产片的影响力确实有限，只影响院线对李牧来说还不够，于是李牧脑子里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不如想办法促进斯皮尔伯格把《猫鼠游戏》拿到华夏去上映，到时候自己用YY结合网票平台，把这部电影的票房推高，让全国以及整个好莱坞意识到自己这套网票系统的潜力，为将来的合作打下更好的基础。 关于整套网票系统的解决方案，李牧已经让公司的团队注册了大量的专利，构成了一个相对完整的专利链条，如果能够在世界范围内做出影响力的话，那么将来就有机会把网票系统推到美国来，现在YY本身就有大量的美国用户，如果再能找到一个好的本土合作伙伴，这套网票系统就能够在美国生根发芽！ …… PS:抱歉，今天只能更一章了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送你一份大礼 Pacific-Palisades区是洛杉矶一个寸土寸金的富人区，紧邻风景秀美的美国西海岸，这里面积不大，住在这里的基本上全是好莱坞一线大咖。 斯皮尔伯格在Pacific-Palisades的别墅相当奢华，与它相比，李牧从蔚澜手里买的燕京紫云山庄别墅实在是不够看的，一方面是面积、规模都比不上这里，另一方面，这里的景色实在是没得挑，山景、海景、城景都非常棒，相比之下，紫云山庄唯一的风景就是李牧别墅旁边的人工湖。 大多数好莱坞大咖都很会享受，斯皮尔伯格也毫不例外，这套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光是车库就能轻松容纳八辆车，院子两侧停个二三十辆车也不在话下。 车队在院中停稳之后，斯皮尔伯格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管家打开了豪华加长轿车的车门。 由于晚宴是晚上七点钟开始，所以现在已经有不少同在洛杉矶的明星抵达，此刻正在别墅内小聚，管家告诉斯皮尔伯格，说：“迪卡普里奥先生、马奎尔先生，以及温斯莱特小姐已经到了。” 斯皮尔伯格微微点了点头，笑着对李牧说道：“已经有朋友先到了，我们进去吧。” 李牧笑道：“好的，我一直很喜欢迪卡普里奥先生，这次终于有机会可以见到本人了。” 斯皮尔伯格绅士一笑，随后又对埃隆·马斯克说道：“马斯克先生，里面请。” 埃隆·马斯克点点头，跟在李牧和斯皮尔伯格身边，三人并排走进了斯皮尔伯格的豪华别墅。 斯皮尔伯格的慈善晚宴就在他别墅中的宴会厅举行，这个位于一层的宴会厅面积有大概三四百平米左右，装修的格外欧式，奢华而又不失庄严。 由于还没有到媒体开放时间，所以眼下宴会厅里并不喧闹，音响里放着爵士音乐，一堆侍应生正在忙前忙后，在里面的吧台前，几个李牧非常眼熟的人正或坐或站的聚在一起品酒聊天。 聊天的一共有四个人，其中李牧一眼便认出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现在的小李子还不到三十岁，本来就很年轻，再加上明星的保养和气质都很好，所以看起来果然是帅的有些出奇。 随后李牧又认出了他身边那个体型略显丰满的年轻女性，那便是最早与莱昂纳多一起拍了《泰坦尼克号》的女演员凯特·温斯莱特。 凯特本人并不算漂亮，只能说气质和感觉让人看起来非常舒服。 在莱昂纳多旁边，站着一个面部略有些婴儿肥的男性，不过他长得倒是没有莱昂纳多那么酷帅，略显普通了一些，李牧仔细认才认清楚他是《蜘蛛侠》的扮演者，不过这哥们具体叫什么，李牧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与这三人在一起的，还有个气质颇佳的中年妇女，但是李牧认不出她来。 斯皮尔伯格陪着李牧和埃隆·马斯克进来，正在聊天说笑的四人一见三人进门，急忙都把视线转移过来，面带微笑的看着三人逐渐走近。 行至四人跟前，斯皮尔伯格才向李牧和埃隆·马斯克介绍道：“这位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好莱坞首屈一指的男演员，非常棒。” 李牧与埃隆·马斯克都向莱昂纳多微笑点头示意，而莱昂纳多主动从吧台凳上站了起来，表情格外认真的向李牧伸出手来，道：“你好李先生，我看过你在哈佛的演讲，那场演讲实在是太精彩了，让人印象深刻！” 李牧心里倒是有些激动，与莱昂纳多握了握手，谦逊的说道：“你好迪卡普里奥先生，感谢你的夸赞，我是你的影迷，非常喜欢你演的电影。” 莱昂纳多认真的说：“你是我的影迷，我是你的粉丝！” 斯皮尔伯格笑着对李牧说道：“莱昂纳多对你一直赞不绝口，知道你要参加这次慈善晚宴，他就一直在跟我说，一定要跟你认识一下。” 莱昂纳多点点头，笑着说：“对了，我不但是你的粉丝，还是你的用户，我现在上网已经离不开YY了。” 凯特·温斯莱特这时候笑道：“我跟莱昂纳多经常用YY视频聊天，不仅如此，我们几个老朋友还有一个群，经常在一起群聊，说实话，这款产品真的是太伟大了！” 说完，凯特·温斯莱特向李牧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你好李先生，我叫凯特·温斯莱特。” 李牧与凯特轻轻握手，笑道：“凯特小姐本人比电影上还要漂亮。” 凯特笑道：“谢谢你的夸奖！” 这时候，莱昂纳多主动拉过身边与他差不多大的男性，向李牧介绍道：“这位是托比，托比·马奎尔，他主演的《蜘蛛侠》李先生应该看过吧？” 李牧点点头，笑道：“我是一个标准的漫威迷，这部电影改编的非常成功，我非常喜欢。” 说罢，李牧伸手与托比·马奎尔握了握，问他：“不知道《蜘蛛侠》第二部什么时候开拍？” 托比·马奎尔说：“《蜘蛛侠》第一部在开拍的时候，第二部和第三部就已经开始筹备了，按照计划第二部将在明年下半年或者年底开拍、后年上映。” 李牧道：“那岂不是要等上一年半？” “差不多吧。”托比·马奎尔点点头，道：“这是投资方的安排，不过我已经跟他们签了合约，第二部还是由我来主演。” 李牧点点头，笑道：“到时候我一定去电影院捧场。” 斯皮尔伯格这时候插话道：“如果你下个月还在美国的话，可以到电影院看一看我今年的新片，莱昂纳多的演出非常出色，应该有机会获得明年的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 李牧问他：“是路上的时候你说的那部《猫鼠游戏>吗？” “没错。”斯皮尔伯格道：“这部片子是由真人经历改编的，非常传奇的一个故事。” 李牧心说我早就看过这部电影，只是不记得莱昂纳多靠这部电影得了什么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李牧对小李子的奥斯卡征程太了解了，哥们演技虽然不错，长得也帅，但是好像就是跟奥斯卡无缘，四次被提名才终于在最后一次成功捧起小金人，挂于他错失阿斯卡的新闻自己也不知道看过了多少个，所以有这个历史记忆在脑子里，李牧可以确定莱昂纳多明年根本不可拿到奥斯卡， 他要是想拿奥斯卡，至少再等十四年，到了2016年，他才终于成功，这么看来，还有至少十几年的路要走。 与莱昂纳多闲聊两句，斯皮尔伯格便主动向他介绍先前与这三人聊天的女性，道：“李牧，这位是我的太太，凯特。” 李牧这才焕然大悟，原来那个破有气质的中老年女性竟然就是斯皮尔伯格的太太，急忙主动向她伸出手去，同时说道：“你好斯皮尔伯格太太，我是李牧。” 打过招呼之后，李牧与这四人都已经认识，随后便与他们一起闲聊了起来，斯皮尔伯格对李牧格外客气，邀请李牧晚上住在自己家里的同时，看出李牧本人是莱昂纳多的影迷，便对李牧说：“如果你不着急离开的话，明天我可以为你安排一场观影，到时候你可以提前看到《猫鼠游戏》，不用等到圣诞节。” 李牧笑道：“谢谢你斯皮尔伯格先生，不过我想我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等到这部电影正式上映之后我再去电影院里看吧，这样还能为你的影片贡献一份票房。” 斯皮尔伯格笑着说道：“我是怕你到时候没有时间，像你这么忙的人，应该很少有机会去电影院里看一场电影吧？” 李牧点点头，说：“虽然是忙了点，但是这部作品我一定会去电影院里支持。” 说着，李牧又主动送出大礼，道：“目前YY在北美地区每周会有一条针对全部用户的娱乐类消息推送，到时候我可以用YY帮你推广一下这部电影，相信能为票房带来一定的提升。” 斯皮尔伯格一听这话，即便是如他这般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好莱坞知名导演，也因为李牧这一句话，惊喜的无以附加！ 在这之前，他虽然知道李牧的YY有着非常庞大的用户以及非常强大的信息投放能力，他也动过在YY上位新片做广告的念头，但是李牧的YY目前不对外接受任何收费广告，所以斯皮尔伯格在了解过情况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李牧竟然主动提出要帮自己推一下即将上映的新片，这绝对一个巨大的惊喜，而且是一个含金量十足的惊喜！ 《猫鼠游戏》是梦工厂出品的电影，而斯皮尔伯格本身就是梦工厂的创始人以及老板之一，所以《猫鼠游戏》的票房，跟梦工厂以及斯皮尔伯格的利益都息息相关。 斯皮尔伯格知道李牧的YY目前在美国火爆到了极点，几乎成了所有网民用户的必备软件，由此可见YY的信息投放能力绝对是目前美国互联网行业里的佼佼者，如果它能为《猫鼠游戏》进行一轮推荐的话，搞不好能带来数百万、甚至数千万美元的票房增长！ …… PS：今天在大雨中的帝都奔走，有些感冒，欠下的更新周末争取补上，万分抱歉！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颠覆性的新模式 作为YY的创始人，李牧比谁都清楚YY推送对自己的重要性。 由于YY用户大部分都是深度用户，所以无论推送任何信息，转化率都比一般的互联网广告要高得多得多。 其他网站、产品推送的消息，点击转化率可能连5%都不到，但是在YY体系内，推送消息的点击转化率一直都在30%以上，个别优质内容的点击转化率甚至更高。 这也就意味着，YY已经是李牧孵化一切的绝佳孵化器，如果在他的体系内将来有新的产品，用YY做一次推送，就可以直接把信息投放到超过30%的用户面前。 YY目前的整体用户已经突破1.8亿，正在向着2亿大关发动猛攻，以现在的发展速度，在未来的半个月左右时间里，用户突破两亿用户是完全没有任何压力的。 两亿用户的基数，对李牧来说意义极其重大，也许一款新游戏，用YY推一轮，就可以带来数百万甚至千万次的下载，只需要做几次推送，就可以把产品的基础夯实，直接进入蓬勃发展阶段。 就像是上辈子的腾训，有了QQ和微信这两个超级产品，本身就可以用他们来做一个强大的分发平台，两个平台合力可以为腾训旗下的所有产品带来他人无法匹敌的流量。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牧对YY推送消息的内容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所有推送的内容都必须经过严格筛选，只推用户感兴趣的内容，绝对不接任何收费推广，给再多的钱都不做。 在李牧看来，绝大部分付费推广的内容对用户来说都是垃圾内容，所以任何平台只要开始做收费推广，那么这种行为对用户本身就是一种伤害，绝大多数的用户都排斥广告，轻则影响用户对推送消息的关注程度，重则影响用户对整个产品的用户体验。 任何产品，一旦广告多了，一定会对用户带来巨大的伤害，微博走向落魄本身与它无节制的广告就有很大关系，那种打开之后满屏广告的体验，对用户有着极大的损伤。 虽然收费推广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收入来源，但是对李牧来说，他宁可牺牲这一部分利润，来换取整个YY产品架构的纯净度，以及产品对用户的亲和度。 在这种大基调下，YY推广资源就成了整个互联网，甚至整个商业体系内最为垂涎却又根本无法获得的超优质推广资源，斯皮尔伯格身为一线导演，对推广宣传更是了如指掌，他早就意识到YY在推广方面的强大实力，但即便是李牧答应参加他的慈善晚宴，他也没有奢望过自己能有机会获得YY的推广资源。 激动不已的斯皮尔伯格连声向李牧道谢，一旁的莱昂纳多也是非常激动，格外认真的对李牧说：“李先生，你真是太慷慨了！这对我们即将上映的电影意义非凡！” 李牧微微一笑，对两人说道：“斯皮尔伯格导演的实力是毋容置疑的，莱昂纳多先生的演技我也一直非常喜欢，更何况这部电影还有汤姆·汉克斯这样的奥斯卡影帝，我相信这部电影的质量一定很高，既然是高质量的作品，自然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 正说着，汤姆·汉克斯带着自己的助理迈步走了进来，大老远便对斯皮尔伯格招手喊道：“嗨，史蒂文！” 一见汤姆·汉克斯到了，包括斯皮尔伯格夫妻，以及莱昂纳多几人都纷纷看向他，对斯皮尔伯格来说，汤姆·汉克斯是一位老友、是一个合作伙伴，而对莱昂纳多几人来说，汤姆·汉克斯是绝对的前辈。 在好莱坞，汤姆·汉克斯是公认的演技金字塔，即便是影帝如云的好莱坞，也很少有汤姆·汉克斯这样演什么就是什么的大师级演员，他虽然比斯皮尔伯格小了十岁，但两人确实非常好的朋友以及合作伙伴，而莱昂纳多这几位年轻演员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都是看着汤姆·汉克斯的戏成长起来的。 汤姆·汉克斯快步来到众人跟前，还没站稳，斯皮尔伯格便向他介绍道：“汤姆，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李牧。” 汤姆·汉克斯急忙向李牧伸出手来，笑着说：“你好李先生，看过你在哈佛的演讲，让人惊叹！” 李牧与汤姆·汉克斯握了握手，心里对这个老戏骨格外尊敬，只会没想到，几个好莱坞大咖第一次见面都是拿自己在哈佛的演讲说事儿，看来自己眼下给西方社会带来的最主要印象就是那次演讲。 这时，斯皮尔伯格对汤姆·汉克斯说道：“汤姆，李先生刚才说，等我们的《猫鼠游戏》上映时，他会在YY上给我们做一次免费推广！” 汤姆·汉克斯本人也是YY用户，同时也没少听身边的人聊及YY，他自然知道YY的推广到底意味着什么，惊喜不已的对李牧说道：“感谢李先生对我们的认可，相信这部影片一定不会让你和观众失望！” 斯皮尔伯格也在一旁点头说道：“这部电影有汤姆以及莱昂纳多这两位优秀演员的努力，一定可以获得观众的认可。也一定能够获得YY用户的喜爱。” 说着，斯皮尔伯格又对李牧说道：“李先生，再次感谢你的慷慨，将来如果有机会，非常希望能够在电影方面与你展开深入合作！” 对于李牧这样一个百亿美元身价、自身影响力以及产品影响力都超群的年轻人，斯皮尔伯格非但不敢对他有任何的轻视，反而因为他的过分年轻，而更加对他充满尊敬。 像他这样的中老年人已经活明白了，知道现如今最值得尊敬也最有发展潜力的，就是那些过早成功的年轻人，以李牧的成就和年纪来看，在他眼里，分量甚至能超越比尔·盖茨。 其实李牧也并非散财童子，他之所以给斯皮尔伯格面子，大老远跑来参加他的慈善晚宴，并且还主动允诺他这么强大的推广资源，目的便是希望通过斯皮尔伯格，打开好莱坞的入口，以及北美电影市场的入口。 于是，李牧对斯皮尔伯格说道：“牧野科技现在有一套线上购买电影票的解决方案，通过这套解决方案，用户可以在电脑上针对某一影院、某一电影、某一场次进行购票，并且支持在线选座，用户在网上支付完成之后，直接到购票电影院自助取票即可实现整个购票流程，非常方便，我相信这套系统会对用户付费观影的意愿带来巨大的提升。” 果然，李牧这话一出，在场几人均是一脸惊讶，斯皮尔伯格似乎对此非常感兴趣，下意识的追问：“李先生，你说的这套解决方案听起来很神奇，但是我很好奇，这套系统怎么解决在线选座和自助取票的问题？” 李牧笑道：“之所以称之为解决方案，正是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各个环节的成熟解决方案，在线选座最大的问题无非就是实时更新问题，用户如果在网上选定了一个座位，要确保这个座位不会再被影院卖出去，所以我们为影院也开发了一套系统，他们可以使用我们的系统进行日常售票，这套系统会比他们之前使用的系统好用得多。 同时，在这套系统里，影院的放映厅座椅分布图，以及影院自身售票的情况会跟我们的网票系统打通，如果我们卖掉的座位，在这套系统里就会锁定这个座位，禁制影院重复销售，而如果是影院卖掉的座位，在网票系统内，用户也将无法再购买相同的座位。” 由于这几人都是影视行业的从业人员，所以他们听的格外仔细，但是因为他们本身对互联网的了解不够，对产品逻辑更没有什么了解，所以一下子有些理解不透。 李牧进一步解释道：“这套系统就等于是用相通的渠道去销售同一批产品，由于两个渠道相通，所以无论是任何一个渠道，都具备排他性，一旦有一方卖掉，另一方就无权再卖。” 几人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斯皮尔伯格，他很是感兴趣的问：“那消费者在网上选座购买之后，如何取票观影呢？” 李牧笑道：“这个就更简单了，每一个订单，我们会为用户生成一串独有的数字编码，同时我们还开发了一种终端设备，这种终端设备会投放在电影院内，用户到了电影院之后，可以像操作ATM一样，轻松在机器上输入他的订单编码，这台终端设备就可以直接将影票打印出来，用户直接拿着打印出来的影票观影即可。” 斯皮尔伯格听到这里，眼睛都闪耀着别样的光芒。 李牧这时候继续说道：“其实现在的互联网用户，尤其是西方发达国家的互联网用户，本身就具备一定的消费能力，十美元一张的电影票对他们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但他们之所以没有选择走进电影院观影，我个人感觉无非也就是两个原因： 第一，信息获取渠道闭塞； 可能很大一部分用户从始至终就没有主动关注过影片上映的情况，所以很多时候根本不知道现在正在热映的是哪一步电影，但是这一点对YY来说就很容易解决，我们只需要定期向用户发相关推送，让他们知道，现在有一部名叫《猫鼠游戏》的电影上映，这部电影的主角是汤姆·汉克斯以及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然后再给他们展示一定的内容梗概、一部分海报与剧照，就可以让他们明确的接收到《猫鼠游戏》正在热映的消息； 第二，观影体验复杂； 看一场电影不容易，首先要找到附近的电影院，然后挑选合适的电影，再挑选合适的场次与座位，这个过程格外繁琐，很多环节会让用户放弃观影，例如：不知道影院的放映场次，为此要先到电影院盯着影院的信息显示屏幕琢磨好久，好不容易选出一个合适的场次，还要排队购票，搞不好等轮到自己的时候，该场次的影票已经全部售空，或者根本就没有好的位置了； 现在，我们为用户带来了颠覆性的体验，用户直接在网上就可以看到一家影院的放映安排，他可以选择自己感兴趣的那一场，然后进去购买自己满意的座椅，做完这些之后，他只需要在电影开始前十分钟抵达电影院，然后取票就可以进场观影；” 李牧说到这里，在场几人已经听的面露惊喜，这时候李牧又道：“我们的这套网票系统不但可以解决这两个问题，更重要的是，我们能够把这两个问题放在一起解决，比如，我们直接用YY推《猫鼠游戏》，然后那些对《猫鼠游戏》感兴趣的YY用户，就可以直接通过YY选择影院、场次与座位号，然后他可以使用PayPal直接付款，这样就完成了观影前的所有准备工作，剩下的唯一一件，就是去电影院看电影。” “这两个流程打通之后，用户付费的意愿以及实际付费的转化率一定会非常高，相当一部分原本不可能去看这部电影的用户，会被这一整套网票系统所改变，这样一来，电影票房就能够得到更大的提升。” 斯皮尔伯格已经听懂了李牧所说的所有关键点，激动不已的说道：“这套网票系统简直是颠覆性的新模式！如果它能够投入使用，对电影行业将是一个巨大的促进！”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点头，能够让那些原本不可能走进电影院的人花钱进电影院看电影，这对整个电影行业的意义确实非常大，就拿美国来说，大部分的国民不是买不起电影票，而是根本没有这个需求，或者需求非常淡，流程稍微麻烦一点就有可能让他们放弃。 而李牧所说的这套网票系统，不但解决了信息投放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还将观影流程精简到了极致，这对电影行业来说，确实意义重大！ 斯皮尔伯格忍不住追问：“李先生，我很想知道，你准备什么时候上线这套系统？？”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网票平台的战略意义 作为影视行业多年的从业人员，斯皮尔伯格对李牧所说的这套网票系统格外关注。 对于他的问题，李牧给出了回答：“这套系统目前已经完全开发完成，我在华夏燕京收购了一批院线，现在已经完全改造完毕，并且接入了这套网票系统，下个月就会正式投入使用，如果这套系统在整体上没有问题，那我们就会想办法将它推广到更多的院线，最终希望能够将所有的院线都囊括进来。” 汤姆·汉克斯赞叹道：“这样的话，我相信对院线本身也是一个很大的益处，不但可以提高他们的上座率，还可以降低他们的人员、管理成本。” 莱昂纳多一脸认真的听了半天，咂嘴说道：“汤姆说的没错，对院线来说，接入这套系统的好处还是显而易见的，让他们一下子就突破了空间的限制，再也不是只能在他们院线内的几个售票窗口售票了，而是面向整个互联网，这个主意真的是太棒了！” 李牧微微一笑，说道：“我们的产品理念是为了最大程度的方便用户付费以及体验，彻底将用户购票观影的流程简化到最低，一旦降低了用户的行为成本，那么自然会提升用户的使用频率，如果现阶段一个生活在洛杉矶的普通市民，每个月去两次电影院，那么我的目标，就是希望他们能够通过完善便捷的网票系统，每个月去三次、去四次电影院，这样的话，给整个市场带来的变化和影响将是十分巨大的。” 上辈子，华夏电影票房飞速攀升，在李牧看来，一方面得益于人均GDP的增长，让人们对文娱有了更高层次的需求和相对应的消费能力；另一方面，也跟华夏互联网行业的促进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华夏互联网行业针对电影、演出等领域的网票产品简直多如牛毛，而且大部分体验都非常好，到了2015、16年，华夏电影票房中，至少有75%以上来自于在线售票平台以及线上团购平台，线下影院的销售只能占到总票房的20%出头，由此可见，在线购票对整个影视行业的促进非常明显。 当年华夏的网票系统起步虽然比较早，但是早期没有巨头和大资本进入，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形成行业领袖，只是一堆创业型企业在这个领域耕耘，各家的取票终端互不通用，投放都是问题，那种你争我抢的阵地战很难对整个行业形成统一，直到巨头出现，也就是腾训和阿里吧吧进入，才各自借助微信与淘宝、支付宝，成为了网票领域的两大平台。 李牧现在手里拿着一把极好的牌，他现在是网票系统的首创者，不但产品软硬件积累已经做全，连专利壁垒也已经建好，再加上自己现在就是华夏互联网行业唯一的巨头，以巨头的实力和资源来推动网票系统，绝对能够在一上来就直接形成高度统一。 李牧的目标是前期就让所有的影院选用自己的票务销售与管理系统，这套系统本身就能大大提升他们的日常工作效率以及管理效率，降低人力物力成本，而一旦他们采用了这套系统，他们的票务销售情况就将实时传输自己的在线票务系统。 除了统一的票务系统，他还要在所有的电影院投放自己的取票终端机，而且这套终端机将预留为将来其他在线票务系统开放的功能，将来如果有其他的竞争对手出现，李牧可以用现成的数据系统，以及线下取票终端把它囊括进自己的体系内生存。 提前在一个行业打好基础的意义是非常重大的，李牧如果先所有竞争对手一步，在全国，甚至全美、全北美提前布好战局，不但能够锁定所有的院线系统，还能抢占所有下沉到院线的终端资源，到那个时候，谁想进来跟自己竞争都要提前掂量清楚。 如果对手是创业团队，那么自己光是这个覆盖的成本他就不可能负担得起，如果他选择以某个地域先起步，那自己随便从整个全国市场的利润里拿出几百万，在对手起步的地区，以终端票价亏本的方式直接对其发动打压，直接就可以轻松将对方扼杀在摇篮里； 在这种情况下，想跟自己竞争，唯有大企业或者大资本才有可能实现，但是，即便是大资本自己也不用担心，越大规模的资本投入也就越慎重，有自己这么一个庞大的对手守在这里，大资本也很难找到合适的切入点，拼钱？那真是太好了，因为自己已经成了规模，已经有了利润，而对方要从一开始就跟自己拼资本，一旦拉开烧钱的序幕，那就不是想停能停得下来的。 国内的院线市场李牧丝毫不担心，凭借YY强大的推广能力，所有的院线都不会排斥跟自己的合作，要知道YY真正牛逼的不只是推送，而是精细化的推送！不仅可以根据性别、年龄段发布不同的推送，还可以根据注册地、登陆地IP来进行地域性的推送，这一点对院线来说，适用性太强。 燕京的院线只要跟自己合作，直接给所有燕京IP登陆的、18-38岁的年轻人、中年人发燕京本地影讯的相关推送，一定会带来非常直接的转化，甚至可以做到只给海淀的用户推海淀的电影院，进一步提升推送的精细度和转化率，光是这个资源，就足够院线反过来求自己了。 不过美国这边，李牧没有足够的把握，现在YY虽然爆火，但是自己下阶段的重心是要建立数据处理中心、保证YY、《天堂小镇》以及未来《植物大战僵尸》在美国的稳固发展，根本没有精力对院线领域进行渗透，而且眼下美国的院线发达程度远非国内可以比拟，复杂程度更不用说，李牧想在美国推动网票系统，一定要有地头蛇配合，否则效率一定非常低。 而李牧眼中最好的合作伙伴，就是斯皮尔伯格！ 斯皮尔伯格在好莱坞的影响力是不用说的，虽然一线导演很多，但是能把商业片做到他这个高度的一线导演并不算多，越商业的导演，也就具备越强大的市场认可度，所以斯皮尔伯格是李牧眼中潜在的合作伙伴。 而且斯皮尔伯格本身就是一个经济头脑非常强大的人，他有自己的影视公司，有自己的影视制作团队，有庞大的行业资源和人脉，如果他能够帮自己推动网票系统在美国发展，一定会有非常好的效果。 这时候，斯皮尔伯格也对李牧的网票系统格外感兴趣，在仔细揣摩之后，问他：“如果要其他影院加入网票系统，最关键的，是不是得让他们全部换成使用你们的票务管理系统？” 李牧点了点头，说：“一般情况下，院线必须使用我们的系统，这样才能保证信息的实时互通，不过可以让心的是，我们的系统本身就是一款非常高效的票务管理系统，对院线来说有很大的益处，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是完全免费的，我们还会提供专门的维护团队，所以这本身对他们来说是件100%的好事。” 说着，李牧又补充道：“如果院线有自己的系统也不要紧，我们的技术在构架整套解决方案的时候，预留了数据接口，只需要对方在系统里做好与我们网票系统的接口，把票务信息实时传输过来即可。” 斯皮尔伯格点了点头，又问：“那你的网票系统准备跟院线如何分账？这一点应该是院线最关注的问题。” 李牧笑道：“针对加入网票系统的院线，我们会定一个非常低的分成比例，只取最多不超过5%的流水分成，账期不超过一个月。” 一张十美元的电影票，5%的流水只能赚取50美分的毛利，这50分的毛利还要承担网票系统本身的开发、运营以及维护成本，算下来，李牧都未必能赚得到钱。 但是，李牧考虑的不是赚票务分销时的那点提成，他真正想做的，是笼络用户，如果将来有50%以上的电影观众会通过自己的网票平台购票，那自己就相当于扼住了整个电影行业的命脉！ 到那个时候，院线都要臣服在自己脚下，自己如果要临时提高分账比例，他们只能答应，否则一旦脱离了自己的平台，就相当于脱离了至少一半以上的观众。 不过李牧想的并非靠这种低劣的手段赚钱，而是希望能够借这个机会发展自己的影视与发行公司，到时候自己公司的片子，就可以借此要求院线给更多的排片，同时自己也会在自己的平台上，给自己的影片更多的推广资源，多方努力来提升票房； 这样一来，不但进可攻，而且退可守。 一旦到时候院线因为与其他公司的合作关系，故意给其他影视公司的作品更多排片，或者故意给自己公司的作品更少排片，自己可以直接在网票平台上雪藏对方的作品，让对方就算是有大量排片，也保证不了上座率，最终还是要向自己妥协！ 上辈子，几乎所有的大型票务平台最后都转型搞了影视公司，根本原因就在这里！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你好，安妮 李牧深知，泛娱乐才是未来互联网行业的大热点。 无论是游戏，还是文学、动漫、影视，都是泛娱乐未来争夺的主战场。 这其中，份额最大的，就是游戏与影视。 后世的互联网巨头几乎全部都在影视领域投下重金，其中腾训与阿里吧吧都成立了自己的影视公司，而百度也依靠糯米和爱奇亿从另外的方向围攻影视圈，而且有意思的是，几乎每一家巨头在投身影视行业之前，都先成立了自己的在线票务业务。 腾训的在线票务业务最后成了微影时代；阿里吧吧的在线票务平台成了淘票票，百度则是百度糯米。 三家都控制了一定的在线票务份额，随后开始通过手里的在线票务资源，向上游追溯，渗透影视行业，除了投资、发行影视作品之外，还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一口气打到了影视行业的源头，由此可见巨头对这方面是格外重视的。 在未来的互联网时代，任何产品模式都不是单一的，如果放在巨头的手里，都可以产生强大的联动效果，如果在巨头的手里，一个在线票务平台，不但可以借此追溯到影视行业的上游、打穿整个影视行业，还可以成为自己支付渠道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成为自己提升品牌知名度与价值的一大依仗、成为自己的整个泛娱乐布局里重要的一环，意义可谓极为重大。 李牧现在做这个行业，最大的优势就是没有竞争对手，产品形态是自己率先拿出来的，又有足够的资本和资源支撑，可以让这个项目一诞生就跑的飞快，没人能追的上来。 斯皮尔伯格虽然看不到这么远，但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东西如果做好了，会对影视行业带来很大的影响，忍不住追问李牧：“李先生，这套网票系统，你准备什么时候拿到美国市场来做？” 李牧说：“这套系统会现在华夏国内进行推广，如果推广效果好的话，我们会尽快把它移植到美国市场上来，由牧野科技负责运营，整合YY的推广资源，以及PayPal这条支付渠道。” 斯皮尔伯格点点头，问李牧：“这里面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 李牧等得便是斯皮尔伯格主动表态，如果自己说了这么多，还要自己来开口邀请他一起搞点什么，那只能说这个老爷子对这个概念还没有搞明白。 既然斯皮尔伯格主动表露了兴趣，李牧便淡然笑道：“我觉得到时候我们可以共同成立一个在线票务公司，由牧野科技或者牧野映象占大部分股份，由你占小股份股份，我们有强大的资金、技术、有整套的解决方案以及推广资源，而你有的是丰富的影视行业资源，可以触及更多的业内人士，尤其是院线这个版块，我们共同合作的话，一定可以让这套网票系统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大做强！” 斯皮尔伯格面露兴奋的点了点头，说：“我对李先生说的这套网票系统非常感兴趣，如果李先生说的是真的，我愿意成为这其中的一份子！” 李牧当即说道：“我当然是非常欢迎您加入的，这件事我们可以保持沟通，等我回到国内，先把它在国内推起来，到时候再跟你具体谈下一阶段的事情。” 斯皮尔伯格毫不犹豫的说道：“没问题！” 几人聊了一会儿网票系统的事情，现场又来了不少明星，帅气的汤姆·克鲁斯也来了，还有同样帅气的基努·里维斯，以及不那么帅气的马特·达蒙，其他还有不少李牧看起来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又认不出来的男女明星。 原本是斯皮尔伯格搞的慈善晚宴，但因为李牧的到来，而使得众人关注的重心发生了偏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远道而来的李牧所吸引，因为他现在的知名度实在太高，在明星眼里，他就是一个行走的超热门话题。 不少明星都主动上来与李牧打招呼，李牧不管认识不认识，都非常礼貌的予以回应，一时间忙到握手都握的手疼胳膊酸。 慈善晚宴临近开始的时候，特邀的媒体记者也获得了入场的许可，而这些媒体入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寻找李牧的身影，因为对他们来说，李牧才是今晚慈善晚宴他们最关注的对象，否则，这样的慈善晚宴好莱坞一年恨不得有个两三百场，媒体记者早就审美疲劳了。 李牧好不容易应付完一大波前来跟自己认识的明星，此刻又被一大堆记者围着问东问西，一时间也有些疲于应对。 记者提问的问题大多数跟慈善晚宴没有关系，现在美国人关于李牧最关注的话题分别是：李牧什么时候才能把3321真正带到美国来？牧野科技C轮融资究竟能够做到多高的融资？以及牧野科技什么时候上市。 李牧对这些提问一一作答： 3321团队已经启动与哈佛的沟通谈判，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真正将3321带到美国； 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能做到多高，是由市场决定的而不是李牧本人； 牧野科技的上市时间还没有确定，但如果快的话，2003年内应该可以上市；慢的话，2004年内怎么也该上了。 回答了一波问题，斯皮尔伯格见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今天的慈善晚宴可以变成李牧的个人答记者问了，于是便婉言请媒体暂时放过李牧，为李牧争取到了片刻安宁。 好不容易一个人待了一会儿，李牧下意识想要抽支烟安静安静，这么多的明星与媒体，现场还确实有些嘈杂，待久了不免头疼。 李牧没有选择出门，而是悄悄溜上二楼，在二楼的露台上点燃了一支香烟，刚抽两口，便听见一个女声在身后怯生生的问：“李牧先生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叼着烟的李牧扭过头去，眼前是一个身材高挑、容貌格外漂亮的年轻女子，李牧看着她感觉很眼熟，但就是一时间想不出来。 李牧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是哪位？” 这时候，这年轻女子一脸羞答答的看着李牧，低声说：“我是你的超级粉丝，特别崇拜你！我本人是个演员，我的名字叫安妮·海瑟薇。” “安妮·海瑟薇？”李牧心底一下子震惊无比，这个名字在自己重生前，名气还是非常大的！ 自己虽然对安妮·海瑟薇谈不上有多喜欢，但不可否认的是，未来安妮·海瑟薇她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很大，粉丝数量也非常多，不过眼下才2002年底，安妮·海瑟薇在李牧面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俊俏乖巧的邻家少女。 虽然心里很是震惊，但李牧表面上却装作很淡定的模样，大概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才刚刚二十岁的安妮海瑟薇，不得不感叹，美女就是美女，即便是这么近距离观察几乎没有任何破绽，皮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而且五官也挑不出半点毛病，笑起来也格外灿烂，在李牧的审美看来，这就是标准的西方美女，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嘴巴稍稍大了一点，不过在西方人来说并不算大。 此时的安妮·海瑟薇心里紧张得很，眼见李牧一脸诧异，还以为李牧根本不认识自己，急忙又补充道：“李先生，我只是一个影视圈的新人，去年才刚演了第一部电影，所以你不认识我，不过我可是你的头号粉丝，对你非常崇拜！所以希望能与你认识一下……” 李牧微微一笑，大方的向她伸出手去，笑道：“你好海瑟薇小姐，我叫李牧。” 安妮·海瑟薇略带羞涩的伸出手，与李牧轻轻握了握，难掩激动的说道：“李先生，你可以直接叫我安妮。” 李牧点点头：“你好，安妮。” 安妮·海瑟薇甜美一笑，略带几分俏皮的眨眼说道：“你好李牧先生！” 李牧很是好奇的问她：“安妮小姐是哪年出生的？我们俩年纪应该差不多吧？” 安妮·海瑟薇说：“我是82年11月的，你呢李牧先生。” 李牧笑道：“你叫我李牧就可以，我比你大几个月，我是六月的。” 安妮·海瑟薇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崇拜，开口道：“这么年轻就能有这么杰出的成就，真的是太令人惊叹了……” 李牧微微一笑，说：“你跟我一样大，现在不也已经是好莱坞的大明星了？” 安妮·海瑟薇自嘲一笑，说：“我哪算是什么明星，只是演了两三部电影罢了。” 李牧笑道：“你演的《公主日记》我看过，刚才没认出来你，是因为你今天的造型和电影里有些不太一样。” 安妮·海瑟薇一听说李牧看过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公主日记》，一下子激动起来，兴奋的手舞足蹈：“你不是在逗我吧？你真的看过我演的那部《公主日记》？”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当然看过，不然也不会说得出名字。” 安妮·海瑟薇开心无比的说道：“大名鼎鼎的李牧竟然看过我演的电影，我真的是太荣幸了！”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没有“竞品”的偶像 说到《公主日记》这部电影，李牧上辈子还真看过，当初看这部电影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大学时的女朋友强拉着自己陪看，也正是在看了这部电影之后，李牧才知道安妮·海瑟薇。 《公主日记》只是一部快餐式的美国青春电影，那种丑小鸭变天鹅的主流校园电影在美国真是一抓一大把，不过安妮·海瑟薇在那部电影中的形象反差却让人印象格外深刻。 类似这种电影，真正的爽点无非就是丑小鸭变天鹅之后的视觉反差，以及装逼打脸的行为反差，而《公主日记》中，安妮·海瑟薇蜕变前后的视觉反差之大，堪称是同类电影里少有的。 正因为记住了安妮·海瑟薇在电影里给观众带来了惊艳的感觉，李牧对她印象深刻。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李牧没怎么看过安妮·海瑟薇主演的电影，一直到他非常喜欢的《星际穿越》上映，那部电影更新了李牧对安妮·海瑟薇的印象，所以当他真正用眼睛看到20岁的安妮·海瑟薇时，他并没能第一时间将她认出来。 安妮·海瑟薇并不怀疑李牧看过《公主日记》，因为那不仅是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同时也是自己唯一一部算是有些名气的电影，绝大部分知道自己的人，都是通过这部电影才知道自己是谁。 李牧坦诚自己看过《公主日记》这部电影，让安妮·海瑟薇心里格外高兴，欣喜之余，她略显紧张的对李牧说：“我看过你在哈佛的演讲，看了许多遍，非常佩服你的3321。另外，你说年轻人应该努力实现自己的想法，对我的启发和触动也非常大。” 李牧笑着问她：“安妮，你既然听了那场演讲，那你应该也注册过YY号码了吧？” “当然！”安妮·海瑟薇连连点头：“我现在每天都要上YY一到两个小时，我的家人、朋友都是在YY上保持联系。” 李牧点点头，笑道：“那我们可以互相加个YY好友。” 安妮·海瑟薇心里一喜，下意识的问他：“那等你回华夏之后，我们也可以通过YY联系吗？” 李牧笑道：“手机号码虽然没办法全球通用，但是YY号码可以。” “对对对！”安妮·海瑟薇一拍脑门，一脸懊恼的说道：“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点忘记了！YY最厉害的就是没有国界，只要接入互联网就可以和所有的好友聊天交流。” 说罢，安妮·海瑟薇掏出自己的手机来，将手机递给李牧，说：“李先生，请把你的YY号留给我吧，我晚上回去之后就加你！” 李牧微微一笑，用按键输入了自己的YY号。 李牧还是第一次认识一个像安妮·海瑟薇这样的西方小美女，而且还是上辈子的好莱坞大明星，内心感觉多少还有一点小小的成就感，而且安妮·海瑟薇这样的演员，如果能过建立一个不错的合作关系，那么将来对自己在影视领域的计划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其实不光是她，楼下的斯皮尔伯格，以及莱昂纳多、汤姆·汉克斯等知名演员，都是将来自己在影视行业的高端资源，搞不好这些人都是将来牧野映象进军好莱坞的关键助力。 安妮·海瑟薇将李牧的YY号存进了手机通讯录，随后略有些紧张的问他：“李先生，我刚才还见你在接受记者访问，怎么忽然跑到楼上来了？” 李牧扬了扬手里还未抽完的烟蒂，笑道：“抽根烟清静清静，楼下太乱了。” 安妮·海瑟薇莞尔一笑，说道：“楼下有那么多一线明星，还有那么多媒体记者，确实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李牧调侃道：“所以你也是上来清静一下的？” “也是，也不是。”安妮·海瑟薇吐了吐舌头，有些羞涩的说道：“其实我主要是想来看看你在不在上面，因为我今天过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跟你认识一下。” 说着，安妮·海瑟薇一脸认真的说：“李先生，你可是我目前最大的人生偶像！而且不只是我，我想可能现在的年轻人都已经把你视为最大的人生偶像了！” 对20岁的安妮·海瑟薇来说，李牧确实算得上是人生中一个颠覆性的偶像。 虽然她的偶像有很多，但只有李牧是唯一一个找不到任何“竞品”的偶像。 所谓找不到“竞品”，说的是再找不出一个和他类似的存在。 此时此刻，就在楼下，同时有两个她的心中偶像，其中一个便是帅气的汤姆·克鲁斯。 当安妮只有十三岁的时候，通过家里的录像机看到汤姆·克鲁斯主演的《壮志凌云》，随即便将他视为自己最喜欢与崇拜的男演员，但是没过多久，此时此刻同在楼下的莱昂纳多主演了一部《泰坦尼克号》，从电影院哭着回家的、当时只有十六岁的安妮·海瑟薇，生命中又多了一个最喜欢与崇拜的男演员。 对安妮·海瑟薇来说，汤姆·克鲁斯与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演技都很棒，而且也都非常酷帅，所在这两人在她心目中，便是“竞品”关系。 与这两位知名男演员不同的是，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像李牧这样的年轻人，无论是财富，还是才华、能力，或者是影响力，李牧在这个年龄段都是绝对的统治地位。 所以，安妮·海瑟薇在李牧面前时，心里一直格外紧张，总觉得李牧在各方面都超过自己太多太多。 两人闲聊几句，李牧刚把手里的烟蒂丢进烟灰缸，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忽然出现，见他正在与安妮·海瑟薇聊天，略一迟疑还是走上前来，笑着说道：“李先生，怎么忽然跑到这里来了。” 李牧回头一看是莱昂纳多，便笑着说道：“我上来抽支烟。” 莱昂纳多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万宝路，先甩了一根给李牧，自己又掏出一支来，看着安妮·海瑟薇，笑着说道：“安妮，又变漂亮了！” 安妮·海瑟薇略带羞涩的笑了笑，说：“迪卡普里奥先生，你就不要调侃我了……” 对安妮·海瑟薇来说，莱昂纳多不只是自己的偶像，还是自己的前辈，所以她对莱昂纳多的称呼是“Mr.DiCaprio”，尊敬的意味十足。 莱昂纳多这时候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眨眼一笑，说：“安妮，以后请叫我莱昂纳多。” 说罢，莱昂纳多又对李牧说道：“再过差不多十分钟晚宴就正式开始了，斯皮尔伯格导演让我来找你。” “好的。”李牧点点头，笑着说道：“那咱们抽完这支烟就下去。” 莱昂纳多点头一笑，轻轻趴在栏杆上，一口烟提进肺中，随后又娴熟的吐出来，动作、神采都与他一身西装革履的打扮有些不符，李牧倒是从他身上看出了一些他在《无间行者》中扮演的那个人物特点。 李牧很喜欢莱昂纳多的电影，其中对他在《无间行者》中出演的角色格外喜欢，片中莱昂纳多饰演的卧底角色相比原著中梁超伟的角色，要更加真实一些，梁超伟在《无间道》中给李牧的感觉有些文艺气息。 一想到《无间行者》这部改编自香港电影《无间道》的作品，李牧便想到了《无间道》，按照历史发展的轨迹，《无间道》应该会在下个月中旬在香港上映，李牧对这部被称作香港电影救市之作的电影印象格外深刻，而这部电影也将在香港获得超过五千万港币的票房，成为今年的香港票房冠军。 《无间行者》上映的时间比《无间道》晚了差不多四年，由马丁·斯科塞斯导演、莱昂纳多与马特·达蒙主演，票房有多少李牧记不清了，但清楚的记得这部电影最终斩获了第79界奥斯卡金像奖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以及最佳剪辑在内的四项大奖，当时李牧还曾经因为这部电影改编自《无间道》而为香港电影骄傲了一阵子。 刚才看到莱昂纳多抽烟时的样子，李牧就立刻想到了《无间行者》这部电影，要不了几天，《无间道》就会在香港上映，到时候这部电影一定会按照历史的轨迹，在香港引起轰动。 等《无间道》上映之后，自己完全趁它还没有大火，先从香港影视公司手里把改编权打包买过来，然后让牧野映象在好莱坞注册个壳子，再收购一家本土影视公司，先投资把这部电影拍出来。 好莱坞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华夏影视公司，未来牧野映象很可能是第一家，所以李牧想让牧野映象能够带着一部分量足够的好作品登陆好莱坞，借此来起到敲门砖的作用。 虽说近些年的好电影层出不穷，李牧也可以随便截胡一个，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用《无间行者》作为登陆好莱坞的第一部电影最合适。 因为牧野映象是一家来自华夏的影视公司，而《无间道》本身又是一部出自华夏香港的经典电影，一个华夏影视公司、拿着一部改编自华夏香港知名电影的新作登陆好莱坞，意义会显得更重大！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华夏“王子”与美国“公主” 当李牧与莱昂纳多，以及安妮·海瑟薇共同出现在慈善晚宴现场的时候，立刻就成为了媒体捕捉的对象。 娱乐媒体最喜欢捕捉金童玉女的镜头，当年轻帅气的东方帅哥李牧与温婉漂亮的西方美女安妮·海瑟薇并肩出现在宴会厅的时候，所有媒体记者都感觉到眼前一亮。 在这之前，李牧虽然在宴会厅与不少女明星握手问好甚至热情聊天，但并没有给媒体带来任何其他的感觉，每一张照片都显得非常正式，李牧在女明星的面前表现的格外绅士，而女明星们在他面前也表现的格外端庄。 但是，当李牧和安妮·海瑟薇并肩走在一起的时候，西方媒体才忽然发现，这两人在视觉上给人的感觉竟然这么般配。 确实是般配。 李牧身高超过一米八，体型也非常匀称，脸型与五官都很立体，这段时间李牧经历了不少大阵仗，所以养成了非常淡然自若的良好心态，心态好，给人的感觉气质也非常好； 与李牧一样，安妮·海瑟薇身材整体略微偏瘦，她的身高170左右，站在李牧身边比他矮了小半头，不过正好处于过肩不过眼的黄金范围。 两人一个是典型的东方气质，一个是标准的西方神采，若是单独拆开来看的话，谁也不会将两人联系在一起，但是当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却出奇的搭。 巧的是，由于斯皮尔伯格对李牧的重视，他可以将李牧位置安排在第一排，而这次带安妮·海瑟薇到晚宴现场的，正是迪士尼影业的CEO，他与斯皮尔伯格关系极好，所以他和安妮·海瑟薇的位置也安排在了第一排。 李牧这才发现，原来写着自己名字的椅子，竟然与写着安妮·海瑟薇名字的椅子紧挨在一起，自己的右手边是李紫薇，左手边就是安妮·海瑟薇，而安妮·海瑟薇的右手边是自己，左手边是迪士尼影业的CEO。 这下倒是有趣了，李牧与安妮·海瑟薇一起从二楼下来不说，两人还直接坐在了一起，这个小细节让媒体记者欣喜不已，他们的镜头大部分时间都在李牧和安妮·海瑟薇身上停留，希望能够拍出一些有爆点的照片。 李牧与安妮·海瑟薇坐下不久之后，斯皮尔伯格的慈善晚宴便正式开始，斯皮尔伯格和他的太太共同上台，致辞感谢到场的嘉宾，尤其重点感谢了包括李牧在内的七八位来宾。 在介绍李牧的时候，斯皮尔伯格还特别向所有人解释说，他在慈善领域，最佩服的人就是李牧，更表示自己的慈善组织也要向李牧的3321学习，不仅要做更多的善事，同时还要真正意义上做到财务公开，接受全社会的监督。 李牧算是第一个把慈善做到100%公开透明的名人，所以在斯皮尔伯格口中，李牧便成了他的榜样。 为了表示自己对斯皮尔伯格的尊重，李牧随后也在明星捐款的环节里，向斯皮尔伯格的慈善组织捐出了一百万美元的善款，算是与斯皮尔伯格进行了一项小小的互动，也不枉他专门邀请自己过来一趟。 由于安妮·海瑟薇就坐在自己跟前，整个晚宴的过程中，李牧时长与她聊天，不少时候为了不给其他人带来影响，两人便采用交头接耳的方式沟通，这个举动倒是让媒体开心的不得了，从各个角度拍了一系列的照片素材。 到了翌日早上，各大媒体的报纸报道中，就对李牧与安妮·海瑟薇的“关系”进行了十分大胆的猜测，媒体说，两人在斯皮尔伯格的慈善晚宴上表现的相当亲密，看起来不像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甚至还有媒体打出了极其有吸引力的标题：“郎才女貌：华夏王子与美国公主” 因为安妮·海瑟薇目前为止知名度最高的电影就是《公主日记》，所以媒体就直接给她冠上了一个“美国公主”的头衔，这个标题中的两个国家、两种身份都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所以一下子成了当天最热门的新闻。 在这篇报道里，有李牧与安妮·海瑟薇一同从二楼下来的照片，还有两人坐在一起时，互相在耳边说话时的样子，也确实是美媒记者太会抓怕，他们筛选出来的照片，要么就显得李牧与安妮·海瑟薇极其般配，要么就显得李牧对安妮·海瑟薇充满了宠溺。 总之，这一夜的时间，美国记者给他扣上了他到美国之后的第一个绯闻。 不少媒体都拿李牧与安妮·海瑟薇一同并肩从楼梯下来时的照片当做是头版头条的配图，这下便让更多的美国观众发现了这两人在一起时的视觉效果，看起来果然是金童玉女，般配的不得了，男的一身得体的西装，女的则是一身典雅的礼服，因为互相太搭，所以看起来颇有点在婚礼现场的味道。 美国网友对这个八卦新闻格外关注，网上立刻就炸了锅，而美国网友的态度可谓是彻底的一边倒，几乎所有人都支持李牧与安妮·海瑟薇真正走到一起。 安妮·海瑟薇虽然名气比李牧差了很多，但毕竟是个十足的大美女，在美国年轻人心目中本身就属于女神级别，所以在美国网友看来，这已经是他们能够为李牧想到的最好也是最合适的女友候选人了。 而且，安妮·海瑟薇年纪与李牧也非常相近，只比李牧小了半年，这样一来，看起来两人也就更显般配。 广大美国网友也一致希望李牧能够找一个美国女朋友，究其心理，颇有一种：李牧虽然不是我们国家的人，但我们可以用我们国家的美女把他吸引过来的意味。 这个绯闻很快便被媒体记者和热心网友炒的炽手可热，以至于大量别有心思的人专门在网上蹭这个热点，有一个青年画家甚至画了一幅“李牧与安妮·海瑟薇的孩子容貌推测”，他结合了李牧与安妮·海瑟薇的五官特点，专门为李牧和安妮·海瑟薇画了一个虚构的女儿以及一个虚构的儿子，画中一男一女两个混血孩子格外漂亮可爱，而且又能看出李牧与安妮·海瑟薇的五官神韵，所以得到了不少网友的追捧。 绯闻热度越来越高，一时间，作为绯闻女主角的安妮·海瑟薇也开始备受关注。 …… PS：特别有意思的是，昨天，也就是24号，Jack马也去跟斯皮尔伯格见面了……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把架子端足 对美国人来说，他们觉得年轻漂亮的安妮·海瑟薇与李牧格外般配，即便大家都知道这种绯闻有些捕风捉影，但依旧乐此不疲，无数网民在互联网上发表自己的观点，大多数人都在期待着绯闻成真。 李牧已经过了在意八卦新闻的阶段，不管美国媒体如何渲染自己与安妮·海瑟薇之间的那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感觉，他都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只要媒体报道的内容整体导向不是负面的，他就不会去在意，这样的曝光本身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李牧与安妮·海瑟薇的绯闻一曝光，李牧立刻便成了整个好莱坞所疯狂追逐的对象。 一时间，李牧收到了大量好莱坞超级大咖、一线导演以及影视公司老板的邀请，对于李牧这样一个时刻吸引着全美目光的焦点型人物，大家都希望能够有机会与李牧见上一面，哪怕只是混个脸熟或者套个近乎也是好事一桩。 但李牧没有时间和心力去逐一应付这么多的好莱坞大咖，所以他对几十位好莱坞名人的邀请全部采取了婉拒的策略，谁的面子也不给，自然也就谁的脸也不打。 李牧将来虽然有进军好莱坞的念头与战略规划，但他还是希望能先以在线票务平台为切入点，把控住好莱坞电影在北美市场的下游，然后再利用下游资源向上游扩张发展，所以这个时候，完全没必要与太多好莱坞的人打成一片。 将来将来要做的，是用利益的链条把这些大咖，一个个都纳入自己的产业圈子，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合作伙伴，甚至是旗下艺人，但这一次到好莱坞，李牧还没准备暴露出自己对好莱坞已经整个美国影视行业的觊觎之心。 而且李牧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即便好莱坞有不少他喜欢的演员和、导演，但说到底，自己现在的社会地位、个人实力都远在这些好莱坞明星之上，该端架子的时候就要把架子端足。 对整个好莱坞而言，他们现在都认为李牧只是看在埃隆·马斯克的面子上，才接受了斯皮尔伯格的邀请、来参加他的慈善晚宴，仅此而已，否则李牧甚至不可能跟好莱坞的人扯上什么关系，所以现在的李牧对整个好莱坞来说，自然显得有些高不可攀，李牧想要的就是在好莱坞面前继续保持这种感觉。 果断的拒绝了所有邀请，李牧在离开洛杉矶之前，在好莱坞附近一家米其林星级餐厅内组了一个小规模的饭局。 饭局不仅邀请了斯皮尔伯格夫妻俩，还邀请了汤姆·汉克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以及托比·马奎尔这几位大咖，李牧自然也没有忘了安妮·海瑟薇，她同样也在李牧这次饭局的邀请之列。 所有被邀请到的人全部痛快的答应了李牧的邀请，准时准点赶到餐厅参加这个饭局。 李牧的这一次饭局虽然没有通知媒体，但是消息灵通的好莱坞娱记与狗仔还是蜂拥而至，在餐厅外架起长枪短炮，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有报道价值的细节。 当看到安妮·海瑟薇也乘坐着保姆车抵达餐厅的时候，狗仔们立刻喜上眉梢，现在有大量美国人民正在关注着李牧与安妮·海瑟薇的进展，这时候正是媒体趁热打铁的好时机，只要能拍到两人在一起，这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新闻素材了，要是谁能独家拍到一些相对亲昵的小细节，那就可以上明天的头版头条了。 来参加李牧饭局的安妮·海瑟薇多少也有些紧张，现在她的名字正轮番出现在各大媒体的报道中，大家都在猜想自己与李牧之间的关系，虽说安妮·海瑟薇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媒体人以及美国民众的自娱自乐，但是一看到各大媒体以及网民那种匪夷所思的热情，她心里也不免有了些许别样的感觉。 潜意识里，安妮·海瑟薇倒是希望自己真能与李牧有进一步的发展，毕竟她对李牧是极有好感的，各个方面都优秀到无可挑剔。 这顿饭安妮·海瑟薇始终带着几许忐忑，吃饭、喝酒的每一个动作她都在内心紧张很久，生怕自己在某个瞬间、不经意展露出不雅的一面，同时也总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不够好，隔三差五就需要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仔细观察镜中的自己，这样才能找回点点自信。 心底紧张忐忑的安妮·海瑟薇，每每看到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李牧，在众人面前淡定自若、谈笑风生的样子，就打心底对这个亚洲面孔的男生充满崇拜，对女生来说，这种能力绝伦、个人魅力也强大到没有边际的异性才是最让她们沉迷的对象。 在这一刻，安妮·海瑟薇心底对李牧倒是真真产生了几分情愫，她开始幻想，如果娱记们说的那些成为事实，那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 年轻的安妮·海瑟薇初入好莱坞还不到两年，还远没有机会修炼成好莱坞里的人精，此时此刻，心里动的那份情愫也多是少女心的真实反馈，所以在饭局的后半段，她心里的紧张与忐忑逐渐转变成了茫然与不舍。 她不知道李牧去了硅谷之后，自己是否还有机会见到他，如果没有那自己心里对他的那份情愫该如何处置？如果有，那会在什么时候？自己是否该主动做些什么？ 李牧哪知道，坐在自己旁边的安妮·海瑟薇，竟然在心里想了这么多与自己有关的内容，他整顿饭都在与斯皮尔伯格以及其他演员聊天，而且聊的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上的琐事，李牧没有再提网票系统的事情，更没有提自己有兴趣直接进军好莱坞。 李牧之所以安排这次饭局，完全是出于人情，为了感谢斯皮尔伯格的招待，以及其他这些通过斯皮尔伯格认识的演员，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先让李紫薇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尤其是YY号，这样一来，就可以让李紫薇代表着几与他们保持联系，将来如果有机会合作，也更加方便沟通。 可是让李牧没想到的是，自己安排这场饭局的初衷，到了娱乐媒体笔下，就成了自己专门为了安妮·海瑟薇才安排的。 在饭局结束后，某家好莱坞媒体有鼻子有眼的说，李牧原本计划在饭局当天就赶回硅谷，因为牧野科技的C轮融资已经到了非常关键的环节，但是为了与安妮·海瑟薇再次邂逅，李牧才刻意推迟了行程。 这家媒体甚至还拿出了一个所谓的包机公司总经理“亲口”传出的消息，称李牧包下的专机原本已经做好起飞准备，因为李牧突然改变行程计划而推迟，为此李牧甚至大方支付了数万美元的违约金。 有钱人为美女豪掷千金的故事本来就很符合美国人的爱情观，所以这个小道消息一传出，网民纷纷称赞李牧对安妮·海瑟薇的用心良苦。 李牧在与埃隆·马斯克共同返回硅谷的飞机上看到了最新的娱乐报道，对美国娱乐媒体捕风捉影的能力格外叹服。 埃隆·马斯克见李牧对报纸上的内容连连苦笑摇头，忍不住调侃他：“现在全美国都希望你能够和安妮·海瑟薇走到一起，依我看你不如就假戏真做算了，看得出，安妮那个姑娘对你非常有好感，看你的眼神里满是那种小女生的崇拜神采。” 李牧摆摆手：“我对娱乐圈的姑娘没什么兴趣。” 埃隆·马斯克笑道：“安妮入行才不到两年，如果你把她收了，让她退出娱乐圈不就可以了？” 李牧好奇的问他：“没看出来，你一个硅谷创业大咖竟然也这么八卦？” 埃隆·马斯克微微一笑，翘着二郎腿说道：“男人嘛，只要白天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晚上想干点什么都不要紧。” 李牧说：“我近期得回国了，没那么多时间在美国瞎折腾。” 埃隆·马斯克诧异的问：“这么着急回国做什么？牧野科技的C轮不是还没定吗？” 李牧笑道：“这次回硅谷就争取把这件事定下来，如果短期内定不下来，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只要金额和条款符合我的要求就行了，我没必要亲自耗在这儿。” 埃隆·马斯克收起笑容，认真的说：“李总，现在可是牧野科技在美国攻城略地的最佳时机啊，而且你现在在美国的影响力又这么大，如果你现在能跟安妮·海瑟薇传点绯闻出来，那你在美国的影响力就更大了，只要好好利用起现在的影响力，牧野科技在美国的发展速度还会更快，可是如果你走了，这些加持效果就都没了！” 李牧点了点头，说：“企业的发展是长线，我精力有限，在最关键的节点亲力亲为就够了，没必要一直拖着企业往前跑，现在牧野科技在美国市场的根基已经稳了，我可以把它放心大胆的交给下面的人去继续推动，国内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 李牧的大脑一直绷着非典这一根弦，如果没记错的话，非典虽然是在明年的春天大爆发，但在第一例病人，貌似是今年的年底就已经出现了。 虽然没有能力解决和预防非典的危害，但是李牧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能力，对非典的爆发进行一定程度的遏制，想提前布局这件事，前提条件就是自己必须人在国内。 第一千零八十章 收拾雅虎 李牧去洛杉矶的这两天，以红杉为首的几家风投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本来就一直在为牧野科技不断攀升的各项数据而惊叹不已，结果一扭头李牧又跑去了好莱坞，随便参加个知名导演的慈善晚宴，就立刻又成了整个美国所关注的焦点。 李牧成为社会焦点，YY以及《天堂小镇》的用户量就会持续猛增，用户量增长，必然拉动整个平台的流水提升。 而对现在的牧野科技来说，用户量和流水都是影响估值的关键。 如果让牧野科技把全球的网民都洗一遍，让他们全部成为YY用户，那牧野科技甚至有可能成为世界估值最高的互联网企业。 行业之所以给牧野科技以及YY如此高的预估，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YY的用户粘度实在太高，而且用户付费比例也高的吓人。 这样的产品，放在这个年代，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其他的产品就算能做到YY这样的用户规模，也绝对做不到YY这样的付费流水，MSN和ICQ一直都没有在增值服务上摸出门道，这样的产品在用户规模最鼎盛的阶段，整体流水也达不到YY现在整体流水的1%，李牧赚钱的法子简直太多，而且赢就赢在YY用户愿意为他繁杂的付费增值服务买单。 YY现在在全世界范围内的蔓延速度已经快到令人咋舌，很多互联网企业以及分析评论家都认为，YY最有可能成为第一款覆盖全球网民的超级软件，如此一来，它极有可能站上世界第一互联网企业的位置，对于这样的企业，风投已经完全丧失了之前的自大，满脑子想的就是一件事，尽快拿下对牧野科技的投资。 C轮绝对是牧野科技最后一轮融资了，下一步李牧一定会把它送上纳斯达克，所以现在是留给风投上车的最后机会。 红杉的高层一直在对最终报价迟疑不定，两百二十亿美元的估价早已经成了过去式，当李牧在哈佛征服了全美观众的时候，牧野科技的估值就等于是连续拉了几个涨停板，这种极其重大的利好消息，有些企业一辈子也遇不上一回。 就在红杉高层准备拿出三百亿美元的报价之前，恰好是李牧刚离开好莱坞、返回硅谷的时间段，身在好莱坞的安妮·海瑟薇接受了好莱坞权威杂志《好莱坞报道者》以及好莱坞一家电视台的联合专访。 这次专访，媒体对安妮·海瑟薇提出的绝大多数问题几乎都跟李牧有关。 没办法，美国人民现在格外关心这位美国小公主的感情问题，大家都在盼着她与李牧确定关系的那一刻，虽说李牧的牧野科技在美国代表着华夏互联网行业的一场胜利，但对美国民众来说，如果李牧能够爱上一位美国姑娘，那一定程度上也是美国人民的一场胜利。 媒体记者问了安妮·海瑟薇很多与李牧相关的问题，比如她跟李牧如何认识、对李牧的印象如何、两人的关系如何以及两人的将来会怎么发展。 安妮·海瑟薇不敢对着媒体胡说，所以每一个问题都回答的非常谨慎，例如自己跟李牧也只是刚刚认识，而且并不熟悉，至于自己对李牧的印象，她更多的使用了崇拜这个字眼，把李牧完全描述成了自己最大的偶像。 眼见安妮·海瑟薇澄清自己与李牧的关系，《好莱坞报道者》的记者忍不住问她：“你难道没有和李牧进一步发展的打算吗？” 安妮·海瑟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想来想去，最后只能说：“我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况且我们只是见过两次面的普通朋友，至于将来会怎样，我更倾向于顺其自然。” 记者问她：“只见过两次面，那你们有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当然。”安妮·海瑟薇说：“我们互加了对方YY好友。” 安妮·海瑟薇稀里糊涂的为YY做了一次媒体口播，将YY的热度再次向上提升了不少。 安妮·海瑟薇的部分专访经过电视播出之后，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红杉的董事会再也坐不住了。 YY在整个西方社会的曝光简直是持续不断、无处不在，这种情况下，想等YY在西方世界的话题冷下来已经不太可能了，这种情况下，越等下去，牧野科技的估值也就越高。 李牧回到硅谷的第二天，丁正林便告诉他，红杉再次调整了报价，这一次，红杉资本给了牧野科技300亿美元的估值。 300亿美元！ 只要李牧点头，立刻就会有三十亿美元现金入账，这笔钱，对李牧未来的世界互联网战略版图都意义重大。 李牧几乎就准备答应了，但忽然想到一件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雅虎记者在哈佛的媒体见面会上怼了自己，自己承诺要搞英语门户网以及大力做YY邮箱的承诺还没兑现呢。 于是李牧立刻做了两个决定。 第一，立刻重金挖雅虎等英文门户的内容团队，是真正的重金，直接给五倍以上的待遇，确保迅速拿下一个强大的英文内容运营团队，只要内容团队到了，直接在YY网开一个英文版就可以实现英文门户的需求，上线指日可待； 第二，立刻关停YY邮箱对雅虎邮箱的代收发支持； 第一个还需要时间来一步步执行，但是第二个就来得太干脆了。 李牧要用强硬的手段逼邮箱用户站队。 YY的邮箱功能确实非常强大，对商务人士的作用简直无可替代，单单是YY对邮件的提醒功能就极其方便，更不用说它嵌套了整套类似Foxmail的代收发功能，以及YY独家的在线预览功能，在这种情况下，即便YY用户不注册YY邮箱，也一定会用YY邮箱来代收发其他邮箱，使用雅虎邮箱的YY用户可以直接在YY邮箱中添加自己的雅虎邮箱，这样就可以在YY上使用雅虎邮箱，并且使用YY邮箱的整套功能。 但是，当YY停止对雅虎邮箱代收发支持之后，雅虎邮箱的YY用户就再也无法使用YY本身的邮箱相关功能，去支撑自己的雅虎邮箱。 这一招是李牧给雅虎玩的釜底抽薪，使用雅虎邮箱的YY用户，如果还想继续使用YY对邮箱功能的强大支持，那么就必须换掉雅虎邮箱，选择除了雅虎之外的任何其他邮箱。 于是，牧野科技对外公布：“因为YY邮箱的内部接口出现了技术问题，目前暂时无法支持对雅虎邮箱的代收发支持，请所有用户悉知！” 牧野科技没说是故意封掉对雅虎邮箱的代收发支持，而是采用了“技术问题”这种万金油的说辞，为的主要是先占一个理，我并非故意要停掉对雅虎邮箱的支持，只是因为技术问题不得不停止，而且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也许明天就能恢复，也许明年也恢复不了。 这样的说辞基本上是无懈可击的，因为这么一说，就算全世界都知道牧野科技是故意的，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指责牧野科技的任何不是。 邮箱代收发功能是YY邮箱的一个免费的附加功能，牧野科技本身也没有义务对代收发功能进行100%的支持，如果因为技术原因对某些邮箱支持不了而暂停对某些邮箱的服务，也完全是合情合理合法。 牧野科技这个公告一推出，雅虎立刻便体会到了牧野科技的巨大影响力。 雅虎邮箱目前40%左右的邮箱用户使用了YY邮箱的代收发功能，以方便在YY的软件环境内，实现自己对雅虎邮箱的所有操作需求，现在YY停止对雅虎邮箱进行支持，这40%的用户一下子就被闪了腰。 雅虎的股价因为这一件事就一口气下挫了7%，足见邮箱服务在整个雅虎体系内所占的比重。 YY是李牧的封闭生态产品，他让YY邮箱支持为其他邮箱做代收发，只是相当于开放了YY封闭生态的一点点缝隙，但是对雅虎邮箱的用户来说，他们为了YY邮箱的超强体验，不得不立刻放弃雅虎邮箱，转而注册其他邮箱、并且逐渐向其他邮箱转移过渡。 面对YY这种超高粘度的产品，那些必须要做二选一的用户，几乎全部选择了YY，于是，雅虎邮箱用户流失巨大！ 大量的雅虎邮箱用户开始将邮箱向其他平台迁徙，而这还只是李牧怼雅虎的一个开始，不只是邮箱，大家都还在等着李牧兑现他的全部承诺，也就是雅虎那个更大的宝贝命根子——门户网站。 牧野科技随后对外发布公开招聘函，面向全美国高薪招聘网站内容人员，虽然没有明说牧野科技招聘网站内容人员的目的，但是谁都知道，李牧这是真要做YY网的英文版了，一旦YY的英文版上线，搭配着YY的弹窗，李牧几乎可以把流量资源垄断了。 李牧的这种做法，让整个美国网上一片叫好，因为大家都曾经看到了雅虎记者怼李牧的那一幕，也都觉得雅虎记者有些过于高傲自大，现在李牧忽然怒起反击，本身就格外符合美国人的价值观，他们现在只是期待着YY能够给雅虎带来一些更大的冲击，好让雅虎知道高傲与自大的代价。 于是，网上舆论对雅虎骂声一片，都说雅虎这次是自作自受，而且果然应了李牧在发布会上说的那句话：“就凭现在的雅虎根本不可能影响到牧野科技，相反，牧野科技却有很多方面可以影响到雅虎！”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封你不就封你了？ YY全面停止对雅虎邮箱的支持，是李牧针对国际巨头发出的第一枪。 之前YY虽然已经如摧枯拉朽般将MSN与ICQ的用户基础摧毁，但那并不是短兵相接的正面战争，李牧只是把自己的产品做得更好、让用户自由选择，但是这一次，他决定借这个机会，在向互联网行业展示肌肉的同时，让资本意识到YY现在对整个互联网行业的巨大影响力。 YY封锁雅虎邮箱接口，导致雅虎邮箱用户暴跌，这一点出乎了所有互联网行业从业人员的预料。 随后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李牧素未谋面的“老朋友”、他那个硅谷铁杆粉、《Silicon-Valley-Magazine》的主编Ben.Clarkson在个人博客上发表了一篇在互联网行业爆红的深度分析，在这篇分析中，他首先提出了一个崭新的互联网概念：Centralization，中心化！ Ben.Clarkson说，YY的强大影响力，证明了互联网开始进入中心化发展阶段，用户需求将在某个单一平台上进行高度集中，而这个高度集中的对象就是YY。 YY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超级产品，它不但涵盖了即时通讯、交友社交，甚至还涵盖了音视频聊天、文件交互、电子邮箱、个人Blog、卡通秀、游戏大厅等多重功能于一身，在华夏，YY还有自己的导航网站以及门户网站，流量也已经稳居国内门户第一，现在，它又开始筹备它的英文网站。 这也就意味着，在其他公司的产品还在单一领域垂直发展的时候，YY已经把自己的触手扩张到整个互联网了。 Ben.Clarkson觉得，未来大家很可能用YY聊天、用YY工作、用YY网浏览咨询、用YY记录生活，同时又玩YY游戏，这样一来，YY就成了一个高度集中的产品，把用户的各方面需求都向自己汇聚，最终将自己变成一个解决用户各类需求的中心产品，甚至成为全球网民的上网行为中心。 而Ben.Clarkson也认为，将来的互联网一定需要一个像YY这样的超级中心化产品，从根本上降低用户的各种行为成本，让用户得到最大程度的便捷。 Ben.Clarkson的中心化概念，一下子就得到了整个行业的认可，并且成为了互联网行业的热门话题。 李牧也看到了Ben.Clarkson的文章，顿时对Ben.Clarkson这个人大感兴趣。 Ben.Clarkson写了很多关于李牧和牧野科技的文章，但李牧一直没有萌生过与他见面的想法，但是今天，当他看到Ben.Clarkson率先提出中心化概念的时候，他意识到这人对互联网的理解之深，足以让自己为之惊叹。 能够在中心化到来之前就看到中心化的苗头，Ben.Clarkson确实非同一般。 而互联网行业也是一个风向经常变化的行业，人们在玩够了中心化之后，逐渐又培养出了去中心化的新思维模式，这些基本上都不是个人能够看到的，而是整个行业在某一个阶段的小规模群体转身所造就出来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Ben.Clarkson能够靠个人的眼光从中看到端倪并且整理成自己的一套理论，这一点实在是太牛了。 于是李牧给了林清雅一个任务，把同在硅谷的Ben.Clarkson约到牧野科技来，自己想见一见他。 说是见一见，其实是想把他收入麾下。 李牧甚至想好了给这个人一个怎样的职位，自己要专门为他成立一个战略研究办公室，让他以智囊的身份，带着一堆智囊，为公司将来的重大战略进行最详尽的分析，对自己形成全面补充。 李牧的脑子里有无数互联网创新模式，但不是每一个都适合拿来在这个年代操作，而且就算拿出来，也并非一定会100%成功，李牧的绝大多数经验来自于上辈子的“参与”，少部分经验来自于这辈子的“领导与实战”，现在，自己所真正缺乏的，就是研究创新模式与现今互联网格局的契合度，如果有这样一个对现今互联网格局有着极透彻了解的智囊团，自己恐怕就能真正做到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更重要的是，李牧还需要企业具备一个强大的纠错机制，现在无论是牧野科技还是淘宝网，基本上都在完全遵照自己的战略规划向前推进，虽说自己没有在公司搞过一言堂，但是公司现在就是“一言堂”的状态，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反对。 不过这种反对，基本上不是因为没人敢于反对，而是整个公司对李牧都有着一种极其盲目的崇拜与信任，李牧说往东，大家就会拼命向东狂奔，完全不会提出任何质疑。 这种状态在李牧不犯错的情况下，可以得到最高的效率、最强的战斗力，就像是没有两线开战前的德意志帝国，可是，一旦李牧的判断出错，那么整个体系都将义无反顾的冲向错误的方向，完全不留任何余地，那样的话，一旦战略判断失误，输掉的绝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个帝国。 所以李牧需要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纠错机制，这套纠错机制在自己正确的时候，能够提供更多的帮助锦上添花；在发现自己犯错误的时候，能够起到急刹车的作用，将自己以及整个公司拦住。 当年的希特勒身边如果有一个能够改变他战略判断的纠错机制，整个世界的格局恐怕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Ben.Clarkson在接到林清雅邀请之后欣然应约，而就在李牧与Ben.Clarkson约定的见面时间之前，雅虎的高层亲自来到了牧野科技。 YY的全线封锁，让雅虎邮箱的用户活跃度立刻遭受崩塌式的暴跌下滑，雅虎高层主动上门，为的是能够消除误会、解除YY的封锁。 而当雅虎高层立刻带着十足的歉意试图与牧野科技说和的时候，李牧正在会议室里，亲自与红杉的人就牧野科技C轮融资的最终估值谈判。 如果不是红杉三百亿美元的报价让李牧感受到了诚意，他才不会亲自出来跟红杉谈判，他不是大多数的互联网从业人员，创业之后就追着资本叫爸爸，他现在是资本眼里的爸爸，能够带着资本赚大钱的爸爸，李牧就算在红杉面前装逼，最次的结果也就是拿不到红杉的钱，仅此而已，但是红杉不敢跟李牧装逼，因为一旦装大了，搞不好这个几年内能赚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美元的大买卖就拱手让给了别人。 谁会跟钱过不去？ 雅虎的高层见牧野科技没有给出任何回复，甚至杀到牧野科技在硅谷的办公场所，希望能够与李牧见面澄清误会，即便他们一再解释那位雅虎网站记者的言行只是代表他的个人言论，牧野科技依旧毫不买账。 不过，牧野科技不买账的方式让雅虎很蛋疼，林清雅在见了对方找上门来的副总之后，就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们的邮箱针对雅虎邮箱的抓取接口出了点问题，我正在催促技术部门的同事加紧解决，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正常。” 雅虎的副总疯了，你当我傻啊，明明就是你们故意封掉了接口，现在跟我说接口出了问题？谁不知道你们这是在报复雅虎？ 可是，郁闷归郁闷，偏偏又不能发作。 就好像找朋友借钱，朋友明明有，但非说最近资金出了点状况、拿不出来，自己能怎么办？总不能拉着人家去银行查账吧？这时候识趣点，点点头说句客气话走人就算了。 但是雅虎不行，现在的互联网领域、尤其是YY，正在逐步实现Ben.Clarkson说的“中心化”，追求便捷的用户，极度追求对所有的需求进行整合。 YY虽然还不能整合网民所有的需求，但现在已经可以整合大部分用户的大部分需求了，在这种情况下，YY的中心化拒绝整合“雅虎邮箱”，雅虎邮箱的用户能做的，就是放弃雅虎，借其他YY认可的方式来整合自己的中心化需求。 这就好像李牧现在的Hao123导航一样，Hao123就是一个中心化的产品，它把用户对访问网页的需求全部整合进了Hao123页面里，相当一部分对新闻阅读有需求的用户，会在Hao123里寻找新闻门户，如果自己把新浪从Hao123拿掉，绝大多数的用户不会因为没了新浪而放弃Hao123，而是会自然而然的因为Hao123没了新浪，而选择Hao123上其他的新闻门户。 这就是中心化产品的恐怖之处，如果正处在它的下游，分分钟会被它卡死所有水源。 苹果的APP-Store也是一个标准的中心化产品，所以它才有绝对的话语权，如果他要打赏30%的抽成，那么绝大多数的平台都要妥协，如果他要下架含有热更新功能的APP，那这类APP就必须下架。 李牧也不认可苹果做事的霸道，尤其是APP-Store本身是一个对合作者开放的营收平台，在这样的平台里就更应该尊重合作者，不过李牧现在并没有把YY打造成一个对外开放的营收平台，所以雅虎也不是他的合作者、彼此也没有任何的契约与合作，李牧一不拿雅虎的钱，二不分雅虎的流量，三不收雅虎的服务费，在双方没任何利益关系的情况下，李牧能免费开放YY对雅虎邮箱的接口，就能把这个接口干掉。 所以他丝毫不需要为封掉雅虎的接口而产生任何的负罪感，我看你不爽，封你不就封你了？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330亿，美元！ 历史有很多偶然也有很多必然，中心化概念是互联网发展到一定阶段时期的必然，但李牧对雅虎的霸道，让Ben.Clarkson偶然间成为了这个概念的提出者。 而Ben.Clarkson拿出这个概念，让自己被整个行业格外认可的同时，也用这个概念回报了李牧。 中心化概念提出来，市面上唯一能符合要求的产品大体上看就两个，一个是YY，一个是微软的Windows。 但是Windows本身是对所有开发者开放的平台，这一点与YY有很大的不同，任何一个软件开发者都可以在Windows上开发自己的产品，而且不需要经过微软以及Windows的审核与批准，但YY则不同，它所有的产品功能拆分出来，都是YY自己100%掌控的。 就拿现在的YY游戏平台来说，李牧今天可以允许其他棋牌游戏开发公司，把自己开发的小游戏放在YY游戏平台下运营，然后再把游戏流水跟游戏开发公司分成，但是他也随时可以让对方的游戏从自己的平台里下架，YY自己对YY游戏平台有着绝对的掌控，这样一来，它就是一个真正的中心化产品。 一款YY游戏都如此，也就更不用提整个YY产品的生态了。 作为目前中心化概念的唯一代表性产品，YY的受关注度再次得到了一波拉升，这一次，行业内的公司已经把牧野科技看成神了，一不小心就让它做到了这么庞大的规模，以及这么而强大的影响力，这让整个互联网行业都对其叹为观止。 于是，李牧在谈判桌上给红杉开了一个最后的报价：牧野科技C轮融资的估值为330亿美元，红杉以33亿美元现金收购牧野科技10%的股份，这10%的股份由牧野科技现有股东整体等比稀释，但红杉只拥有股权，不拥有任何投票权，更不得干涉企业日常运营，同时，牧野科技将从这33亿美元里，拿出3亿美元算作是这次融资的股东套现部分。 也就是说，33亿美元进来，30亿美元进入牧野科技的账面，剩下的3亿美元，由股份稀释前的所有股东按比例分配，一个点就可以在稀释成0.9个点的时候，拿到三百万美元现金。 而且这三百万美元拿到手，剩下的0.9个点还在，以330亿市值来计算，0.9个百分点，市值也将近三亿美元！ 红杉打死也不想签这种协议。 首先，他们刚勉强接受了三百亿的估值，忽然之间又增加三十亿，这估值长得太快，心脏受不了； 其次，他们不想让牧野科技的股东这一轮套现，他们在三百亿估值的基础上，投10%，三十亿美元给到牧野科技之后，全部用作企业后续的发展资金，这样的话，他们心里还能平衡一些。 李牧现在的要求，基本上就跟忽然让红杉多拿出三亿美元，好让他拿去给大家分一分，红杉负责人死的心都有了，你犒劳团队，让我们多拿三亿美元，哪有这样霸道的事情？ 可是，李牧偏要这么霸道。 他早就把资本的本质看透了，资本就是逐利的，无论是天使投资，还是风险投资，都他妈是逐利来的，再好的天使投资人也不会投一定完蛋的项目，他们看起来好像光辉万丈，对那些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吊丝创业者说：“来，到我这里来，我给你钱让你去发展。” 其实他们的潜台词是：“来，让爸爸看看你有没有赚钱的潜质，有的话赶紧让爸爸低价入点股。” 对前途有希望但又不那么明朗的企业来说，他们愿意把资本当亲爹一样供着，但资本这个亲爹未必会把它当成亲儿子看；对那些前途无限光明的企业，资本反而愿意跪下对他们叫爹，只要他爹能让他入一部分股份，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李牧不想跟资本玩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大家既然都是逐利的，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我的最终报价，你愿意答应，大家握握手签合同，以后捆在一起；你要是不答应，拍桌子走人我也不留你，你走了我再用同样的offer找其他人。 红杉被李牧折磨疯了，从牧野科技没出过门、估值也就几十亿美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谈判；谈着谈着到了美国，YY在精英群体中一火爆起来，估值一下就变一百多亿了；再接着李牧就不谈了，一口气连续重拳出击，《天堂小镇》获得了全美的关注，YY强洗了一大波用户，用户规模倍增；这还不算完，李牧一扭头到了哈佛，等他从纽约、好莱坞转一圈回来的时候，牧野科技已经三百亿了。 红杉做投资这么多年，没见过李牧这么会带节奏的选手，每一次他们都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的战略战术，感叹：“普天之下怎么还能有这种操作？” 李牧就像是一个超级电竞高手，他只是钻进野区溜达了一圈，放屁的功夫之后再出来，就已经是一身超级神装了。 李牧把一切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而他也在让牧野科技330亿美元估值的事情变为可能。 因为李牧的态度极端强硬且不留任何余地，红杉在挣扎了两天之后，终于宣布，接受李牧的融资条件，正式启动融资前的尽调工作。 没想到好不容易干脆一次的红杉，又被李牧给怼了一次。 李牧直接以本人名义、通过公司层面正式以公函的形式回复红杉，核心内容是：“你跟我俩墨迹什么呢？都到这时候了，谁还有工夫陪你搞融资尽调？签合同前，我可以先向你开放公司大体的大盘营收数据，合同一签，我向你开放财务账目信息，你看过后没问题就立刻付款，付款之后，大家正式完成融资，我接受你定期查账，仅此而已，你如果中间想撤，等融资或者IPO之前就可以撤，如果不愿意撤，明年或者后年IPO之后，自己在股票市场上做决定吧。” 公函的最后，李牧的要求是：“尽快考虑，尽快回复，我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等待上。” 红杉哭笑不得。 李牧真的是少见的霸权企业，融资都能融的这么有霸气，这个华夏人真是不一般，关键是红杉还完全不能有脾气，谁让人家发展速度快的吓死人，估值更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搞不好明天又折腾出点什么事情，330亿人家都不同意了。 其实李牧手里现在还有一个提升牧野科技估值的法宝，这个法宝就是他魔改成社交网络游戏的《植物大战僵尸》，这款游戏经过内测之后，游戏开发团队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游戏简直不要太好玩，快他妈玩疯了。如果不是有老大盯着，怕是整个部门都要荒废在这款游戏上。 李牧魔改后的《植物大战僵尸》，几乎就变成了《植物大战僵尸Online》，而且极其注重与好友之间的互动和配合，对于玩过正常《植物大战僵尸》的用户可能还玩不太习惯，但是对这个时代、这些从来没有玩过《植物大战僵尸》，甚至都没怎么玩过正经塔防游戏的用户来说，这游戏之好玩，简直有毒！ 这款游戏如果现在拿出来，通过目前用户量暴增的YY做推广，怕是要不了几天就能风靡全球，但是李牧眼下也有他的难处。 首先是，《天堂小镇》两个超大的活动正在推进，在游戏领域风头一时无两，谁也无法击败，这时候如果推出《植物大战僵尸》，将直接抢了这两个活动的风头，最后变成了没人能击败《天堂小镇》，李牧自己用新产品把它给击败了，这属于内耗，不可取； 其次，《植物大战僵尸》是Online游戏，也就是说，它需要服务器带宽来支撑。 如果只是支撑几百几千人玩，那这点服务器带宽需求对牧野科技来说，屁都算不上。 但是李牧太清楚《植物大战僵尸》的魔性，这东西风靡起来，比鸟叔的骑马舞还快，有可能一夜之间就火遍全球，那样一来，《植物大战僵尸》的服务器需要承载的，恐怕就是上千万人同时游戏的巨量需求； 而且，这玩意的游戏节奏整体比《天堂小镇》这种游戏快很多，《天堂小镇》是经营类游戏，田里收收玉米、鸡圈里喂喂鸡、NPG里交交任务，即便是数据处理上有一定的卡顿和延迟也没问题，用户不光能忍，甚至有时候都感觉不出来。 可如果《植物大战僵尸》的好友对战状态下出现卡顿和延迟，那简直要命，正要种豌豆射手，结果卡了，等反应过来，这一路已经被僵尸推了，那这种用户体验绝对是日了狗一样的，最后如果因为服务器承载不给力，导致用户的Online体验太差、转而去玩单机模式，那这款游戏最大的意义就彻底废了。 构建支撑几千万甚至上亿用户的《植物大战僵尸Online》，李牧真的需要在全球建立至少五到六个大型数据处理中心，否则这款游戏就没办法拿出来。 所以，李牧现在没办法先把《植物大战僵尸Online》拿出来拉高估值，只能先融资，然后再投入资金筹建数据处理中心，等数据处理中心建起来，再上线《植物大战僵尸Online》。 互联网游戏产业中，大多数的游戏在构架与开发的时候，都受到地域以及文化的影响与限制，所以也经常出现本土火爆，海外疲软的现象，除了《魔兽世界》这样的异类，还真没几款网络游戏能够风靡全球。 但是能像《植物大战僵尸》这样，能够毫无阻碍风靡五大洲的，真是极其罕见，李牧对这款游戏寄予厚望，在他看来，这款游戏的发展空间，远在《天堂小镇》之上。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谁能赚钱谁是爹 由于李牧的强硬，以及整个牧野科技在互联网行业地位的不断攀升，红杉最终不出所料的放弃了融资前例行的尽调工作，直接与李牧在牧野科技完成了签约！ 三百三十亿美元，尘埃落定！ 李牧的强势，让红杉以及整个创投圈都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但是资本领域，本身就是谁能赚钱谁是爹，李牧恰好是最能赚钱的那个。 当年马克·扎克伯格创立Facebook的时候，几十万美元的融资拿得都颇为艰辛，但当他把facebook推入正规之后，海外的富豪专程飞到美国来，求着他以高溢价入股facebook并且主动放弃所有投票权，这就是资本行业中地位的转变。 一纸合同，敲定了牧野科技三百三十亿美元的估值，也确定了2002年末，世界互联网行业的最大笔融资。 不过这时候的估值，比之前的含金量高了许多，毕竟之前的估值说的再高，也没有在那个估值的价位上成功转让过股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红杉这份合同已经用三十三亿美元，肯定了牧野科技三百三十亿美元的估值。 合同签完，整个牧野科技上上下下一片沸腾。 无论是在美国的同事，还是在燕京的同事，此刻都为公司暴增的估值以及巨额的融资达成而兴奋不已，气氛比过年还要激动的多。 虽说签完合同之后牧野科技还没立刻拿到钱，但是整个互联网行业以及创投圈全都炸了。 知道牧野科技现在很牛逼、知道YY用户已经超过两亿、知道YY已经开始往“中心化”发展，但是没想到YY的估值竟然能到这么高。 三百三十亿，美元！这已经是华夏互联网企业创纪录的高估值，而且在整个美国互联网行业，都能够名列前茅。 不过资本的统计相对严谨，红杉虽然给了牧野科技三百三十亿美元的估值，但还没有任何媒体把牧野科技列入硅谷以及世界互联网企业市值的排行榜内，因为那些真正在榜单上的企业，基本上全是清一色的上市企业，因为对媒体来说，因为企业只有上市之后才有“市值”的这个概念。 总体上来看，市值的含金量最高，得到实际融资后的估值其次，牧野科技三百多亿美元的估值，已经让它彻底跻身世界互联网行业的金字塔尖。 全世界的媒体都在关注着牧野科技融资的事情，就好像上辈子阿里吧吧在美国上市，全世界都关注着他市值突破两千亿以及三千亿美元大关一样。 一夜之间，无数媒体针对牧野科技与红杉的C轮融资发表了大篇幅的专题报道，一时间将牧野科技推成了全球性的热门话题。 世界各大媒体针对牧野科技三百三十亿美元估值的观点不一，大部分观点是震惊，小部分观点是理所当然，极小部分观点认为牧野科技的泡沫太大，大的吓人，如果有朝一日泡沫破裂，将成为互联网行业最大的新闻，甚至会引发连锁反应，导致新一轮的互联网泡沫破裂。 但是，无论什么样的声音，都掩盖不了牧野科技在这一刻的光芒，全世界都将目光转移到了牧野科技的身上，只是在亚洲，就有十几亿人在关注着牧野科技融资的每一个步骤。 华夏民众是最为牧野科技欢呼雀跃的，在华夏，十几亿人口的态度都高度统一，除了骄傲就是自豪，没别的。 同时，华夏民众对李牧的推崇，再次达到了一个新的高点。 李牧希望能做华夏互联网行业的名片，甚至是华夏的国家名片，现在看来，他已经实现了自己的这个目标。 李牧人还没有回国，但是国内对他的报道已经不只是铺天盖地了。 自从哈佛大学演讲之后，李牧在美国的一举一动都被华夏媒体密切关注，并且事无巨细的进行跟踪报道，以至于李牧现在的曝光，在国内甚至比整个娱乐圈的曝光还要多的多。 就在所有人都希望李牧能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发声的时候，人还在硅谷的李牧找来林清雅，与身在燕京的孔令宇商远程讨新一轮融资到手之后的相关事宜。 不过，李牧一上来就先跟两人抛出核心思想：“这次我们不讨论企业发展和战略规划，只讨论两个问题，第一，员工现金奖励；第二，员工期权池准备。” 融资成功之后，牧野科技的估值很快还会继续拉升，如果在未来一到两年内有重大战略发展，那么基本上就可以考虑启动IPO，一旦公司IPO成功，那么就到了公司股东以及员工摘果子的时候，现在核心员工都有一定的股份，虽然融资略有稀释，但整体的市值还是非常可喜，但这只是核心管理层人员，普通员工目前虽然有了各种完善的福利待遇，可是期权的问题一直还没有准备，现在看来，已经是时机了。 李牧的主张是，公司在上市之前，要先准备一定的股份比例作为期权池，在上市之前完成分配，这样的话，一旦企业上市，员工的期权转变为公司的股票，就可以自己在股票市场行权套现。 孔令宇和林清雅对李牧的期权池计划没有什么意见，他们跟着李牧干了一年多的时间，现在已经是理论身价过亿的亿万富翁，对李牧的盲目崇拜几乎达到了一个巅峰。 于是，李牧大概定了一个计划，目前他持有牧野科技70%左右的股份，这次等比稀释10%之后，还剩下65%左右，所以他个人愿意拿出5%的股份冲入期权池，这5%，按照现在的估值，整体超过15亿美元。 宋亮也好、陈泽、许嘉铭也罢，他们都是牧野科技的投资者，有资本进来，他们等比稀释没有问题，但是期权池李牧知道不能再找他们发扬风格，而林清雅、孔令宇他们手里的股份本来就很少，如果再让他们捐出一部分来，对他们来说也不公平。 所以李牧才决定，由自己拿出5%的股份成立期权池，然后对这5%的股份进行拆分，以每一个百分点一千万原始股的方式，把5个点的股份债分成五千万原始股，五千万原始股就是整个牧野科技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员工期权池。 订好期权池的总数之后，李牧要求林清雅牵头，来制定一个期权分配规则，要根据每一个员工入职的时间、在公司的等级以及在公司的贡献、KPI考核、特殊贡献等多个维度来制定，明确出符合不同的条件，可以得到多少对应的期权，以及期权行权所需要的时间。 五千万原始股不算少数，所以李牧对林清雅提出要求：“目前我们的员工只有一千多人，所以你要对期权池里的期权进行合理的分配，不能一口气全花出去，就想存款储蓄一样，要有控制。” 林清雅点点头：“放心吧李总，这个我明白。” 李牧说：“我的想法是，现阶段先从期权池拿10%出来，也就是五百万股，分配给我们现在的一千多位员工，等我们的员工突破三千人，就再拿出10%，突破五千，再拿出10%，等我们上市前，我们再拿出20%，把期权池的一半分出去，剩下的50%就等公司上市之后慢慢分给后期加入的新同事。” 视频对话中的孔令宇说：“Boss，一千人分五百万股已经很高了，现在每股的价值可是33美元，差不多应该在270块钱左右，哪怕一个员工分到一千股，这也是二十多万了。” 李牧微微一笑，说：“令宇，期权的价值不是这么算的。” 视频中的孔令宇和林清雅都看向李牧。 李牧笑道：“你看，目前虽然我们估值330亿美元，把5%的股份拆分成五千万份，每一份确实是33美元，但是在我们上市之前，期权是不允许行权的，所有的员工想套现，要等我们上市，而等我们上市之后，这一股期权的价值，一定远超33美元。” 说着，李牧又解释道：“虽然期权池的每一股原始股在现阶段价值33美元，但它实际的价值，不是用钱来衡量的，你要记住，按照我们这么定的话，那每一股原始股的实际价值，就是公司实际价值的十亿分之一。” “如果我们未来的估值不断提升，那在我们上市之前，市值或许可以达到八百亿美元，而等我们正是IPO上市之后，公司的市值可能会突破一千亿美元，到那个时候，才是员工兑现期权的窗口，每一份期权原始股，就等于价值一千美元的公司股票，打个比方，如果我们上市后的股价是20美元，那么每一股原始期权的实际价值就是一千美元，在我们上市之后，员工手里的每一股原始股，将直接兑换成公司50股的股票。” 孔令宇点了点头，自嘲一笑，说：“Boss，我是野路子出身，说实话不太清楚期权的玩法，尤其是上市之后。” 李牧笑道：“不懂不要紧，把你该负责的业务做好就行了，这一块也不一定要按照行业的规则，我们可以自己定。” 林清雅这时候问道：“李总，如果我们把起期权池的50%分出去，那么等我们上市之后，期权池剩下的50%该怎么操作？也直接转换成公司的股票吗？” 李牧点了点头，道：“没错，上市前我们给员工期权，上市后我们就直接给员工股票了。将来按照我刚才的假设，我们上市后的总股本一共有五十亿股，那期权池里剩下的2.5%，就直接变成1.25亿公司股票。” 说着，李牧又道：“等我们上市之后，为了吸引人才，我们就要制定一个中高端人才进入公司后的股票配额，例如，P7的技术人才进来，我们除了薪资待遇之外，再给五千股公司股票，五千股可能价值几十、上百万，但是这五千股的行权要有时间限制，分几年行权，借此来把人才更长久的跟公司绑定在一起。” 林清雅点头道：“明白了李总，我们到时候就把行权总期限定为三年，员工在正式入职一年后可以有一次行权机会，行权总额不得超过总持股数的三分之一；满两年再行权三分之一；满三年行权剩下的三分之一。” …… PS：累到不行，今晚欠大家一章，明天争取补上来。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两个职位 一个估值数百亿美元的企业，一次拿出5%的股份做员工的期权池，在大部分行业里都非常罕见，由一个股东单独拿出来这么多股份就更加稀有。 对大多数大型公司来说，各种股东之间的你争我抢是非常残酷的，每一个人都对自己的股份捂得格外严实，同时又对其他人的股份有所觊觎。 大部分公司的期权池，都是由股东等比稀释，就像是融资一样，所有股东坐在一起，讨论出一个点数之后，所有股东等比稀释。 如果要拿出5%，那这5%由现有股东按照现有的持股比例共同拿出来，但是这可不容易，因为这是让股东往外掏钱。 李牧把牧野科技做到今天的地步，股份以及金钱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自己本身就是大股东，融资之后也还有65%的股份，拿出5个点对他来说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对整个企业未来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与促进。 未来，淘宝网的估值也不会低于牧野科技，如果加上淘宝物流，恐怕会成为一个更加庞大的巨兽，对李牧来说，他现在已经赚够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所以现在对他来说，已经到了该考虑如何分利的时候了。 趁着这一次牧野科技330亿美元融资的大好消息，抓紧制定期权奖励政策，对整个团队的士气都将是一个巨大的提升。 期权本身与企业的市值紧密挂钩，将来企业的市值越高，持有期权的员工所能够得到的回报也就越多。 随后，李牧对林清雅说：“未来我们的期权和股票一定是不断增值的，但是基于大部分员工有比较迫切的套现需求，我们企业内部出一个规则，员工一旦符合行权要求，决定行权套现，那么由公司出钱，将他手里的期权或者股份以市场价买下来，然后再重新投入期权池。” 林清雅说：“您的意思是把我们的期权池循环起来？” “对。”李牧点了点头：“期权池不能只出不进，这样的话，五个点分完，又要重新再稀释股权进来，未来对我们来说，现金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期权和股份却越分越少，所以如果我们的员工决定行权，我们就用公司的资金把期权买回来。” 鉴于每一个员工的生活水平、收入水平以及开支需求都不一样，所以很少有员工能持续几年连续持有公司的期权或者股份，而不考虑行权套现的，绝大部分的员工都会在允许行权之后，在短时间内进行行权，先把现金拿到手，既然这样，公司出钱把期权买回来，拿到期权的这批员工得到了真金白银，公司的期权池又重新得到补充，对后期的新员工来说，期权池的总量有了足够的保障。 把期权池的运转方式定为循环，以后驱动期权池持续运转的，就不是稀少的股权，而是现金了，这样对公司未来的长线发展也更有利。 李牧虽然愿意分利，但终归是有个度，自己手里的股份如果不断稀释，最终有可能丧失对企业的掌控权，这一点是他目前这个阶段所不能接受的，如果将来到了一定岁数，决定退休，可以把公司的掌控权交出去，那个时候，也可以把自己手里的股份逐步套现，彻底享受人生，但是在那之前，李牧还需要保证对自己企业的绝对控制权。 订好了期权的问题，李牧交代林清雅立刻制定好现阶段的期权分配规则，然后安排专人制定相关的公告，向牧野科技的全体员工公布，而他本身，已经做好了返回华夏的准备，在走之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那个提出了“中心化”概念的Ben.Clarkson拿下。 …… 当Ben.Clarkson如约来到牧野科技的时候，他的心里一直都极为忐忑。 忐忑的原因，是因为他确实对李牧有着超乎所有同行业者的崇拜，Ben.Clarkson曾经对李牧的整个创业历史进行了非常深入的研究，而研究的越是深入，他对李牧也就越钦佩。 最让Ben.Clarkson惊叹的，是牧野科技在高速推进的过程中，没有犯过错误，几乎是一直用最快的速度走最佳的路线，这一点实在是太令人敬佩了。 互联网行业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逐渐形成多个相对成熟的细分领域，而对每一个细分领域来说，都是一个极其庞大复杂的迷宫，而李牧给Ben.Clarkson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可以穿墙而过的特异功能者，快速冲入每一个领域，都能够用最快的速度通关，这样变态级的存在，Ben.Clarkson心目中唯有李牧一个。 林清雅将Ben.Clarkson带到李牧的办公室，站在门外，Ben.Clarkson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牧会主动邀请自己过来面聊，但是他心里很清楚，李牧这样的大忙人，能够专门邀请自己过来聊聊，一定是看过了自己写的文章。 就在Ben.Clarkson揣测李牧找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时，林清雅已经叩开了李牧办公室的门，随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Ben.Clarkson先进。 Ben.Clarkson略一迟疑，还是紧张的迈步走了进来，而此刻的李牧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内，抬头看到Ben.Clarkson，不由赶到惊讶，做梦也没想到Ben.Clarkson竟然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肌肉男。 李牧还以为，Ben.Clarkson这种IT知名杂志的主编，自己一定也是互联网出身，整体的感觉应该像比尔·盖茨，戴着眼镜很书生气，平时只是看外面会显得有些木讷。 而Ben.Clarkson本人，不但是个强壮的肌肉男，而且还不戴眼镜，粗壮的手臂上有着一块巴掌大的纹身，纹了一个小女生的头像。 林清雅跟再Ben.Clarkson身后走进来，对李牧介绍道：“李总，这位就是Clarkson先生。” 说罢，又对Ben.Clarkson说：“Clarkson先生，这位就是李总，李牧。” Ben.Clarkson非常激动的说道：“李总你好，仰慕你已经很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可以见到真人！” 李牧客气的说道：“Clarkson先生，我也仰慕你很久了，你最近所有的文章、博客我都在看，你对互联网的理解，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强的。” Ben.Clarkson格外谦虚的说道：“李牧先生谬赞了，用华夏的一句成语形容的话，我那些都是纸上谈兵，与您这种实际创业的企业家比起来，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李牧微微一笑，说：“纸上谈兵有纸上谈兵的用处，纸上谈兵如果谈的不对，必然没有任何价值，但是如果能够找到真正的关键点，那么纸上谈兵就等于是运筹帷幄，所有的大型战役，真正的指挥官都不在前线，甚至离前线十万八千里，可正是因为他们对关键点的了解与把握，能够让他们洞悉全局，把一场牵扯无数人的战争打好。” Ben.Clarkson点了点头，笑道：“您说的对。” 李牧问Ben.Clarkson：“Clarkson先生在加盟《Silicon-Valley-Magazine》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Ben.Clarkson说：“在这之前，我在苹果做产品开发，乔布斯走了之后，我就加入了思科，也是做产品开发。” 李牧惊讶的说：“产品开发怎么会变成杂志主编？这个跨度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Ben.Clarkson笑道：“听起来是这样，其实主要是我在苹果的时候就曾经试过给一些科技IT杂志写专栏，写着写着，发现自己挺喜欢做一个行业评论者，于是在思科的时候我就找了个机会到杂志社面试了一下，对方对彼此都很满意，给出的薪资待遇也都还好，我就答应了。” 李牧不由点头笑道：“看来你的从业经历还是非常丰富的。这几年做行业评论者，久而久之有没有感觉到乏味？有没有让你萌生出重新回到第一线的想法？” Ben.Clarkson轻叹一声，道：“我坦诚的说，单纯从我的内心，我确实有回到第一线的想法，评论者做的太久了，看过了太多的成功与失败，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非常有经验，迫不及待想要印证一下自己现在的能力。” 说到这里，Ben.Clarkson顿了顿又道：“不过换一个维度考虑的话，我又觉得自己现在与行业脱节了太久，实操能力一定非常弱，很多时候脑子里思路很清晰，想法也有，但就怕在执行端出问题，就好像作者，同样的故事，海明威写出来就是《老人与海》，笔力不济的写出来，可能就是一篇枯燥无味的烂文章。” 李牧道：“你说的这一点我非常认可，理论与想法是要靠强大的执行力来实现的，两者缺一不可。” Ben.Clarkson笑道：“所以我才觉得，我可能不是太适合回到互联网行业的第一线了，我现在能确定的是，自己有点行业分析的能力，但其他的，还都是未知数。” 李牧点了点头，看着Ben.Clarkson，认真的说：“你有没有想过，在团队合作的模式下，你对行业的分析能力，也是可以通过团队的其他端来落地的？” Ben.Clarkson好奇的问：“李总，你的意思是？” 李牧说：“我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两个职位希望你一起考虑一下。” Ben.Clarkson下意识的问：“哪两个？” “YY网IT频道的主编，以及牧野科技战略研究办公室的总顾问！”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李牧的offer Ben.Clarkson心里有些纳闷。 虽然他已经猜到李牧有可能是想招揽自己，但是没想到李牧会拿出两个差距这么大的职位。 YY网的IT频道主编，这个职位首先定位比较低端，它只是一个网站二级频道的负责人岗位罢了。 一个综合门户网站，下面有大量的二级频道，新闻、财经、体育、娱乐、游戏、时尚，这些都是比较主流的二级频道，而IT频道在大型门户网站里，只能算是二级频道里的末流。 让自己到YY网下面一个末流二级频道做主编，Ben.Clarkson本能是无法接受的，自己现在是整个《Silicon-Valley-Magazine》杂志的主编，《Silicon-Valley-Magazine》是硅谷最权威的科技杂志，比YY网一个IT频道含金量要大得多。 至于战略研究办公室总顾问，Ben.Clarkson虽然不知道这个部门到底是什么定位与架构，但是能从李牧的话里感觉得到，这个部门在整个牧业科技体系下的定位应该还是比较重要的，而总顾问，应该是整个部门的管理者了。 于是，Ben.Clarkson问李牧：“李总，能大概介绍一下这两个岗位吗？” 李牧微微一笑，道：“我放在一起介绍吧，因为我的规划是，你如果接受，就得两个岗位一起接受。” Ben.Clarkson恍然大悟，点头笑道：“您请说。” 李牧笑道：“YY网IT频道主编这个就不做过多介绍了，你是IT领域的知名评论家，对内容一定非常有灵性，所以由你来负责IT频道的话，我想应该可以把IT频道打造成互联网行业第一IT门户。” 说着，李牧又道：“至于战略分析办公室总顾问，这个还是要重点介绍一下。” “首先，战略分析办公室的一切职责都是围绕互联网行业，牧野科技、同行企业的情况进行深入的研究与分析，再对我们的战略规划进行分析与论证，如果方向正确，提出提升办法，如果方向错误，及时纠错。” Ben.Clarkson下意识问：“这个战略分析办公室，就相当于智囊？” 李牧点了点头：“没错，说白了就是智囊，牧野科技在将来需要一个强大的智囊团，对企业的整体做支撑，同时也能对企业的细分部分与领域做支撑，我希望你能够接受这个职位，把你对互联网的理解拿出来，交给最专业的团队去实现，这样一来，你也不必自己亲自去实现你的想法，只需要把想法拿出来，自然会有人帮你实现。” Ben.Clarkson迟疑片刻，问李牧：“如果我接受这份工作，是需要我到华夏去吗？” 李牧笑道：“公司的总部在华夏，大部分高层也都在华夏，你作为智囊团的leader，自然也是高层管理人员之一，我当然希望你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在华夏，这样一来，大家的交流也可以更无缝对接。” 说着，李牧又补充道：“不过自然不会让你一直在华夏，我觉得每年有一半的时间在华夏就足够了，你也不用担心在华夏的生活问题，如果你有家庭，公司会承担你和你家人在华夏的衣食住行。” Ben.Clarkson想了想，说：“我的太太暂时不工作，而且我们有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如果我接受你的邀请，我的老婆和孩子就必然要跟着我去华夏，我个人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但我太太那里，我还需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李牧笑问：“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个人已经接受，就看你的家人是否接受了？” Ben.Clarkson点点头：“是的，我个人非常乐意接受您的邀请，如果我太太也没意见的话，我很快就可以到岗，如果我太太不愿意去华夏也不要紧，只要您允许我大部分时间在美国办公，我依旧可以接受。” 李牧笑道：“可是我们都还没有谈薪资待遇，你就这么直接接受我的邀请了？” Ben.Clarkson笑道：“我个人非常渴望有机会能够加入牧野科技这个不断缔造奇迹的公司，正好您给了我这个机会，而且还可以让我发挥我自己的特长、避开我自己的弱项，这个机会对我来说格外难得，我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至于薪资的问题我就更不担心了，因为我研究过您创业至今的所有决策，您对企业员工的慷慨是我非常推崇的做法，所以我就更不需要为薪资待遇而担心了。” 与脑子清楚的人聊事情就是省心，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理智的判断，干脆直接、毫不墨迹，即便是有不确定因素，也会理出来做好清晰的预判，现在的Ben.Clarkson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他的太太，但是他丝毫没有为这件事情纠结或者犹豫，他当场就明确了自己的态度，非常符合程序员做事和写代码的逻辑。 首先，我个毫不犹豫的人全面接受，如果我的太太同意，那就正式接受；如果我的太太不同意，那我可以接受大部分时间在美国工作，是否还用我全由你决定。 Ben.Clarkson自己对加入牧野科技没有半点抵触与迟疑，唯一的变量条件，就在于他的太太是否答应。 明确接收道了Ben.Clarkson想要表达的讯息，李牧笑着与他握了握手，说道：“如果你的太太答应，立刻做好离职去华夏的准备；如果你的太太不答应，立刻做好离职到这里上班的准备。” 在李牧看来，无论Ben.Clarkson的太太是否答应，这个人他都要定了，哪怕这个人一辈子都在美国本土工作也不要紧。 李牧的信任与赏识，让Ben.Clarkson心里大有一种类似“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情，这一次，无论自己的太太是否答应去华夏，自己都一定要加入牧野科技。 …… Ben.Clarkson的家就在硅谷附近靠近斯坦福大学的一个社区，他的太太索菲娅比他小三岁，刚过完三十二岁生日。 索菲娅原本是甲骨文的软件架构师，两人在没有认识之前都是工作狂，后来Ben.Clarkson进入杂志社工作之后，整体状态清闲了不少，在一次专访中，结实了自己现在的太太索菲娅。 两人在恋爱阶段都是互联网行业的高端从业人员，而三年前索菲娅怀孕之后，Ben.Clarkson便劝说她离职在家带孩子，索菲娅虽然不忍心放弃工作，但为了孩子还是忍痛做出了当全职主妇的决定。 回到家的Ben.Clarkson，先是抱着两岁的女儿在家里转了好几个圈，把孩子逗开心了之后才把她放在地毯上，对索菲娅说道：“亲爱的，我今天去见了李牧。” “李牧？”索菲娅并没有听Ben.Clarkson说起过这件事情，诧异的问道：“牧野科技的李牧？你怎么会见到他？” Ben.Clarkson说：“李牧约我到牧野科技跟他聊一聊，所以我就去了，本来想告诉你，但我也不确定李牧找我有什么事情，所以就想着等见过他之后再跟你说。” 索菲娅点点头，急忙追问：“那李牧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Ben.Clarkson说：“李牧给了我一个offer。” “啊？”索菲娅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李牧竟然主动给自己老公一份offer，惊讶的问：“李牧给了你什么offer？他要挖你去牧野科技吗？” “没错。”Ben.Clarkson点点头，将李牧给自己的两个岗位工作介绍了一下。 索菲娅本身就是甲骨文出来的，对互联网行业也非常了解，听Ben.Clarkson介绍完职位，便感叹道：“这个战略研究办公室，听起来好像级别不低的样子。” Ben.Clarkson说：“应该等同于总裁办，直接隶属总裁管辖。” 索菲娅激动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offer真的是太棒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欣赏牧野科技吗？有机会成为这家公司的一员，对你来说肯定也是一件心驰神往的好事。” Ben.Clarkson笑着说道：“我不是欣赏牧野科技，是崇拜。” 说着，Ben.Clarkson又道：“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我接收这个岗位，那么我一年可能有至少一半的时间要在华夏工作生活……” “华夏？！”索菲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失望起来，道：“华夏实在是太远了，一年有一半的时间见不到你，我怕我会疯掉……” Ben.Clarkson说：“李牧的意思是，如果我接受这个offer，可以带着你和凯蒂一起去华夏，他会帮我们的衣食住行这些问题，让我们在华夏扎根生活。” 索菲娅迟疑片刻，问他：“李牧给我们什么待遇？如果年薪超过你现在年薪的50%，我们就可以考虑，毕竟我听说华夏的生活成本要低很多，一反一正，相当于收入也提升了一大截。” Ben.Clarkson说：“我并没有问李牧我的待遇是什么，不过按照她做事的风格，各方面的待遇不会比我现在低。” 索菲娅说：“其实相比薪资，我更想知道的是长线的待遇，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在华夏生活，凯蒂再过三年也一定要开始接受学前教育，到时候我们肯定还要回来，我想知道的是，在这三年中间，我们有没有股份与期权的待遇？如果有，我们就可以做，起码多赚些钱可以在更好的社区里换一套更大的房子。” Ben.Clarkson尴尬的说：“我没好意思询问李牧具体的待遇，当时我心里想的是，面对她这种行业传奇人物，哪怕不给我钱我也愿意先干上一段时间……” 索菲娅很了解自己的老公，无奈一笑，说：“这样吧，你先问问李牧具体的待遇是什么，如果他能给咱们一个更长线的选择，那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 PS：抱歉累成狗了，今天补不上第三章了，泪奔……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回国 50万美元年薪，3万股原始期权，是李牧给Ben.Clarkson的薪资待遇，其中期权套现的规定是一年最多可套一万股。 按照李牧制定的员工期权规则，Ben.Clarkson在不离职的前提下，这些原始股可一直持有，直至公司上市后自动转换为等值股票，一旦他在三年内离职，那么剩余未到期的期权将自动收回；如果他在三年后离职，而且期权并未全部行权的情况下，剩余期权必须在离职前，由公司以公司上一次融资的估值，或者上市后的股价市场价回购。 李牧的期权协议在行业内算得上是最公开透明的，而且也是最合理的，没有给员工设下任何陷阱，更没有像一些无良企业那样，强制以注册资金为基础回购期权，李牧的宗旨是：合适的人才，最好可以长期留在公司共同奋斗，公司绝对不会亏待，但如果中途想离开，公司也会有客观、合理的办法来保障他的既得利益，好聚好散是李牧对离职员工的期许。 现阶段，Ben.Clarkson在杂志社主编的工作一年的薪资大概在二十万美元左右，在硅谷已经算是标准的高收入人群。 李牧给他的薪资，在现有的基础上又加了一倍有余，而真正值得期待的，是三万股原始股期权。 按照现阶段的估值，三万股原始股期权的总价值在一百万美元左右，而且以牧野科技的发展速度，明年这笔期权的实际价值就有可能翻倍，达到两百万美元，到那个时候他正好可以行权三分之一，这就是大几十万美元的收入，而如果他不着急行权，等牧野科技上市的话，甚至有可能翻个三五百都没问题。 拿到这个明确的待遇之后，Ben.Clarkson和太太几乎没怎么犹豫便决定接受这份offer，为了确保他加入牧野科技的过程中不要再出变故，李牧让林清雅先跟他签订了一份保障条约，这份保障条约里，明确了牧野科技许多给他的薪资待遇，同时牧野科技会在燕京牧野科技总部附近三公里内的区域，为他解决一套面积不低于一百二十平米的住房，以及一辆不低于五十万人民币的私家车。 房子与私家车是免费提供给Ben.Clarkson使用权，并非赠予他，不过这对他来说也已经大大超出预期，公司对他给予如此细致体贴的生活福利，让他和太太两人都格外惊喜。 Ben.Clarkson开始在工作的杂志社启动辞职流程的时候，李牧决定回国了。 虽说眼下在美国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但他依旧决定准备启程回国。 林清雅不理解李牧忽然表露出来的、对回国的迫切以及执念，她多次找到李牧，以恳求的口吻希望他能够在美国待到下个月的中旬，但李牧都拒绝了。 林清雅觉得自己恳求李牧留下来的理由非常充足。 首先，红杉已经开始了解企业流水了，按照李牧与他们达成的“不平等条约”，他们在了解企业大概流水情况之后，就要立刻将三十三亿美元汇入牧野科技的账上，最迟道12月初，这笔钱怎么都该下来了，李牧这时候走了，她担心融资的问题会横生变故，毕竟创投行业是个非常操蛋的行业，可能今天把所有的尽调工作、财务工作以及签约工作都做完了，资本方扭头还是会反悔，牧野科技融资三十三亿美元，如果没有李牧坐镇，她没把握能把控得住。 其次，很快就要到感恩节，《天堂小镇》的感恩节全球竞赛活动已经快到尾声，这场活动引起了全球亿万玩家的疯狂追捧，到最后的冲刺阶段，一定会引发更大量的关注，李牧如果在，团队也就更有底气与自信； 再次，全美校花最高榜的比赛也一直在稳步推进，这个活动的影响力也特别大，大家都希望李牧能继续留在美国掌舵控盘。 可是李牧始终没松口。 他给林清雅的说辞，是牧野印象有两部电影要陆续上映了，牵扯到网票系统的事情，他要回去盯着，除此之外，淘宝物流一直在快速发展，他很想回去看一看。 至于这边的融资，以及《天堂小镇》的两项重大活动，李牧一点都不担心。 他告诉林清雅，红杉的融资一定不会出任何变故，如果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红杉不可能成为世界顶尖的投行；而那两场活动，整套的方案早就已经订好，剩下的就是按照订好的方案推进即可，自己即便留在美国，也不会做任何实际执行的工作，一切还是要在美国的团队自己把控。 林清雅觉得李牧说的这几件事好像都没有他所表现的那般重要，可是李牧毕竟是自己的领导，他执意要走，林清雅也没有任何办法。 李牧之所以着急回国，主要的原因就是非典近在咫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十二月份就会有确诊病例出现，算一算已经剩不下一个月了，所以他想提前回国做好准备。 另外，方旭东牵头开发的网票系统还在等待着他的亲自验收，这套系统验收之后，十二月七日，《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就将上映，正好是检验这套系统的好机会，而《疯狂的石头》也将在2003年一月的春节档上映，如果这两部电影足够给力，自己的网票系统一定可以迅速崛起，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占领国内院线。 所以，李牧现在已经做好了尽快回国的决定，谁也劝不了他。 只是李牧这次来美国，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没完成，那便是见一见乔布斯。 李牧来美国的时候便让林清雅去约了拉里·佩奇、比尔·盖茨以及乔布斯，拉里·佩奇已经见过了，但比尔·盖茨和乔布斯还没有见到，不过前段时间因为自己在哈佛的演讲，比尔·盖茨忽然不愿意与自己见面，眼下也就只剩下乔布斯还没见了。 说起乔布斯，他对李牧倒是没有半点架子，当初林清雅表明身份和来意之后，他就基本同意了与李牧的会晤，只是李牧后台自己到处跑，一直没跟乔布斯的时间对的上。 这次要走了，李牧又让林清雅约了一次乔布斯，让李牧没想到的是，乔布斯刚刚离开硅谷，至少要等到感恩节之后才能回来。 李牧只能悻悻作罢，他原本还很想见一见这个未来被整个世界顶礼膜拜的超级Boss级人物，不过这一次看来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于是，在距离感恩节还有三天的时候，李牧与李紫薇，以及王元朗他们三个贴身保镖一起，乘坐做国航的航班返回了燕京。 现阶段，李牧在国内的名气极大、呼声很好，已经到了全民偶像的阶段，哈佛的演讲被视为华夏人民以及华夏企业家的一次逆袭，而与红杉签订三百三十亿估值的融资合约，也让李牧在国内名声大噪。 因为广大国民对李牧格外关注，所以媒体也一直在关注着李牧到底什么时候回国，但是他们没想到，李牧回国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牧回国，除了他的爸妈，苏映雪、赵子秋以及牧野科技、淘宝网的绝对高层、还有陈泽、宋亮、蔚澜这些小伙伴之外，也就没其他人知道了，而且他回国的消息得到了所有知情人的共同封锁，至始至终没有任何媒体知道，就连回国入关时的海关，在知道李牧不想宣扬的意愿之后，也给予了十足的尊重，严密封锁了他回国的消息。 回国之后的李牧，没有立刻出现在大众视野内，着手的第一件事便是与方旭东一起，体验已经完成内测的网票系统。 这套网票系统，是接下来李牧在华夏以及好莱坞影视圈立足的关键所在，是李牧未来泛娱乐领域非常重要的一个局，所以李牧对它格外重视。 网票系统的全名就叫“牧影在线票务系统”，真正对外打的品牌就是“牧影”二字，网票系统实际归属在拆除分来的独立公司——牧野映象名下，而技术支撑与日常运营则由牧野科技的团队负责。 牧影系统是眼下第一个调动了李牧所有资源的互联网产品，是华夏互联网真正意义上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产品。 第一，牧影不但有自己的独立域名:，还在YY以及淘宝内都有完整的内嵌： 华夏境内的用户在更新最新版本的YY客户端之后，将新增一个牧影票务的选项，点击之后，直接打开牧影票务在YY的独立二级域名：muying.yy.com； 而淘宝首页增加了“电影票”的产品分类，用户点击“电影票”，便进入牧影票务在淘宝的二级域名：muying.taobao.com； 第二，牧影系统的推广流量将由牧野科技与淘宝科技共同提供，也就是说，未来的YY和淘宝网都将不遗余力的为这套系统做推广，为它导流； 第三，支付宝将作为牧影系统唯一的线上支付渠道，为牧影提供安全可靠快捷便利的支付支撑； 第四，李牧收购的院线已经全部装修完毕，并将全部成为牧影系统的试验田，甚至在牧影系统启动的初期阶段，李牧收购的所有院线，都将终止线下影票销售，全部转为牧影系统线上销售。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牧影票务系统 在装修一新、略显奢华的影院里，李牧与方旭东以及牧影系统的核心技术人员一起，对这套极其创新的网票系统进行测试。 在测试之前，方旭东先给李牧介绍起了牧影系统的终端——牧影自助取票机。 在这家电影院里，摆放了四台自助取票机，取票机的高度在一米八左右，与上辈子网票成熟之后的取票机在外形设计上没有什么区别，整机通体采用黑色有机玻璃打造，正面最醒目的便是17寸正屏显示器，默认开机进入系统之后便不断显示牧影系统的一些展示素材； 在屏幕的下方，有一个类似银行ATM机密码键盘的输入区，这个区域除了从0到9的十个数字之外，还有最醒目的“取票”按钮、“确认”按钮、“删除”按钮以及“返回”按钮。 在键盘区域的右手边是出票口，用户在取票完成后，打印出来的电影票将从这里吐出； 比较遗憾的是，由于触摸屏技术还不够成熟可靠，第一代的终端取票机没有采取触摸技术，所以李牧以及方旭东在设计这台第一代取票机的时候，对取票流程进行了最大程度的精简。 首先，系统只要开机，用户在键盘区按“取票”按钮，就会直接显示取票码输入选项，而取票码前期暂定为随机的八位数字，用户按“取票”按钮之后，直接输入八位取票码，点击确认，就会进入信息确认页，在这个页面会显示用户购买的电影场次、时间、座位以及数量等基本信息，确认无误，用户再点击确认，就可以打印电影票。 由于系统做的非常精简，而且硬件超需配置，所以系统的流畅度极高，几乎没有任何卡顿现象，这样一来，用户的流畅度体验并不比触屏差； 而且，由于实体键盘采用比ATM机还要更稳定、更高端的金属键盘，皮实耐用、触感清晰，输入流畅，用户在十几二十秒钟内即可完成取票。 方旭东在李牧的身边介绍道：“李总，咱们的取票机采用的是IBM的硬件，整体可靠性很强，而且打印部分采用的热敏纸打印，维护更加方便，特别定制的票纸一卷可以打印一万张电影票，更换票纸也非常简单，一个人两分钟即可完成更换。” 李牧点了点头，问他：“第一代取票机的制造成本是多少？” 方旭东说：“目前我们一共向工厂定制了一百台，每台的费用大概在两万三千元，这其中开模的成本比较高，后期如果我们继续定制的话，成本会越来越低，最终应该能降低到两万元以内。” 李牧说：“咱们有14家电影院，每家电影院都是四台取票机的配置吗？” “没错。”方旭东说：“目前我们14家影院的取票机都已经安装好了，全部是四台取票机配置，现在工厂已经把最后的二十台取票机发出了，我们现在正准备继续下订单，这个数量还得您来定。” 李牧点了点头，道：“跟工厂谈一下，这批机器如果测试没有什么问题，那我们第二批直接预订五千台，跟他们确定几个关键点，一个是时间；一个是价格；还有售后支撑。” “五千台？！”方旭东听的咋舌，惊叹道：“李总，光是这个采购订单就过亿了啊！” “过亿不要紧。”李牧说：“我们下一步要的是快速占领全国所有的电影院，没有终端硬件拿什么占领？” 说着，李牧又补充一句：“我们要玩就要玩个大手笔，从一开始就让其他人知道，这东西烧钱，他们玩不起。” 方旭东连连点头：“我明白了李总。” 李牧随后说道：“测一下完整的购票、取票流程吧。” 方旭东说：“您到这边，售票窗口这边我们准备好了电脑，您可以在体验购票系统的同时，看一下影院销售管理后台系统。” 李牧跟着方旭东来到影院的售票服务台，几台IBM的商用机已经进入牧影的影院销售管理后台，而另一台IBM的笔记本则进入了牧影在YY网的系统首页。 方旭东介绍道：“您可以先从笔记本上选择影院和影片、场次，这里面的影片以及场次都是我随便写的，不妨碍测试。” 李牧点点头，先是用笔记本登陆了自己的YY账号，随后在牧影在线票务系统里，找到了自己说在的这家影院，随后立刻看到了今天影院放映的影片列表，不过由于影院还没有恢复营业，所以里面的影片都是方旭东随便写的，李牧选择了其中一部《教父》，然后选择了半小时后的场次，立刻就看到了这个场次所在影厅的座椅布局图。 李牧锁定了其中两个座位并成功付款，紧接着李牧便得到了一串八位数的取票码，李牧选择将取票码发送到手机，几秒钟之后便收到了一条信息，信息内容是：“感谢您使用牧影在线票务平台，您已购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某影院、某某厅《教父》观影票2张，座位：11排06、11排07，取票码：33112323，请使用取票码在影院取票机或者柜台取票，如有问题，请致电牧影客服：010……” 这时候，方旭东立刻在旁边的IBM商用机上打开李牧买的这一场次电影的座次表，11排06、07两个座位果然显示已售出，而且在售出后面，还带着两个小字——牧影。 用户平台下单成功，影院平台几乎立刻就收到确认信息，将座位显示为已售出，这个速度和效率让李牧非常满意，而李牧随后又刷新了电脑的页面，重新加载了影厅的售票情况后，果然也显示11排06、07两个座位已售出。 无论是用户平台，还是影院平台，对库存的更新都能够做到实时，这一点非常重要，实时互通就不会出现超售、错售的情况，更能提升用户体验。 李牧随后拿着手机，来到取票机前，点击取票，输入了八位取票码，在确认了订单信息之后，立刻点击确认打印，出票口立刻吐出两张电影票，票面的信息与自己购买场次的信息完全无误。 整套系统看起来很复杂，但是逻辑流程却非常直观： 首先，用户在用户平台可以查看每一家加盟影院的场次与座位销售情况，在选择场次、座位并且支付成功后，系统立刻将这两个座位彻底锁死，不再让任何人购买； 其次，订单达成后，系统立刻反馈给影院的管理后台，告诉管理后台已经有新的座位售出、管理后台紧接着同步修改库存状态、不让影院再售出； 再次，系统立刻为这个订单生成一个八位编码，并将编码反馈给用户，例如李牧刚才收到的33112323，如果用户需要将信息下发至手机，那么系统服务器便会采用合作的运营商渠道，把相关信息以短信的形式发到用户的手机上； 这时，在整个牧影系统的大后台里，取票码33112323已经与李牧选择的两个座位相匹配，放在数据库里等待终端取票机核对，这个等待核对的过程也是为了给用户纠错。 如果李牧去错了别的影院，那么在输入33112323的取票码后，系统判定请求出票的终端机并非位于购票信息内的影院，会弹出醒目的提示告诉用户，同时也支持用户继续选择打印出票。 如果李牧没去错影院，系统确定请求出票的终端机就位于购票的影院内，就会直接给用户打印出票的选项； 一旦33112323的取票码被成功确认并且出票，系统会立刻将这个取票码作废，防止重复打印。 这一套系统涉及一个大后台、一个用户前台、一个商户管理后台，以及一台取票终端、一套手机短信发送机制，虽然看起来有些庞杂，但是对用户来说，使用时的行为成本并不高，选场次、购票支付、取票观影，整个流程都非常之顺畅。 李牧在测试了整套系统的使用之后，心底格外兴奋，网票系统的出现，在这个年代来说，绝对是颠覆性的体验！ 它可以让用户不用到影院，就知道影院当天以及最近几天的放映安排，甚至还有每一场电影的售票情况，杜绝了用户到了影院发现没有票，或者没有合适座位的情况； 还能让用户不用到影院就提前把票买好，彻底避免了到影院再排队买票的繁琐流程。 这套系统不但能够提升用户观影的便捷，简化影院售票流程以及人力成本，更重要的是，它极其适用做线上推广与促销。 现如今，国内电影市场还很低迷，大部分院线的单场电影价格在25元左右，上座率基本上达不到30%，假如YY给全燕京的用户推一条推送，每人赠送他们一张10元观影券，让他们能够以15元的价格，直接在线上买到价值25元的电影票，那么一定会有相当一批原本不去电影院，甚至少去电影院的用户选择尝试，到时候上座率估计要爆掉； 假如一个放映厅有一百个座位，25元一张票、30%的上座率，单场收入也不过只有750元，如果接入牧影系统，YY再对本地用户进行一轮推送，搞不好上座率能到80%以上，那样一来，即便票价只有15元，一百个座位的影厅，单场收入可以达到1200，增幅超过50%。 之所以要定五千台终端，就是因为李牧笃定，牧影这么好的东西，院线一定不会拒绝，而他们只要不拒绝，以后华夏电影行业的整个下游，都有可能被牧影平台收入囊中！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绞尽脑汁 牧影票务系统的前后台以及硬件测试非常顺利，基本上已经完全达到了李牧的要求。 李牧心里很清楚，如果把牧影票务系统推向社会，就等于拿出了世界上第一套在线电影票销售系统，估计又会给整个行业带来一场不小的震动。 整套系统的软硬件都不算什么高科技，新鲜的在于整套的解决方案，真正取胜的，也是解决方案。 就好像共享单车，自行车不是高科技，只能手机也不是高科技，摩拜的轴传动自行车也不是高科技，含有GPS和网络模块的智能锁如果拆开看，无非就是物联网的那一套东西，也没有什么真正的高科技，但是有人想到共享单车的解决方案，并且把这些硬件有序的组合正在一起，就成了一套前所未有的、颠覆性的解决方案，同时也催生了一种新的产业模式——共享单车。 共享单车很有意思，往表面看，好像就是高端一点的自行车租赁业务，但往深了看，却是一个能够撬动大资本的Idea，在行业没有泛滥之前，一辆自行车投放出去，可能会吸引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注册用户，而每一个用户除了要支付299元用车押金之外，还要预充值一定金额才能顺利用车。 如此一来，共享单车能够从单一用户身上获取超过三百元的现金流，而一辆自行车甚至有可能撬动数千甚至过万元现金流涌入自己的手中，这可就太厉害了，几百万、上千万用户之后，那就是一大笔钱，而且由于资金极其分散，所以用户挤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笔钱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投入到其他领域做实质性的盈利。 也正是因为共享单车的背后充斥着巨大的利益空间，所以才会在短时间内给整个互联网行业带来了巨大的震动，然后吸引了无数资本疯狂投资，在一线城市，大有被共享单车攻陷的态势。 牧影票务系统的验收，让李牧心里也多少有些担忧，想把这个行业打穿打透，自己就必须在产品对外公布的那一刻开始，极其快速的推进，否则一旦行业看到这个商业模式的发展潜力，一定会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全部扭头扎进这个行业。 虽说关于牧影票务系统，李牧的团队已经在全球范围内注册了大量的专利，但是李牧心里很清楚，专利并非什么坚不可摧的防范，世界上许多大企业明知道在侵犯对方专利也要做，对方如果追究，无非就是赔点钱而已，而且在赔钱之前，还要在司法程序上扯皮许久。 尤其是国内的发展环境，就连商标这么直观的专利都能被山寨，更何况一套由各种软件与硬件结合起来的解决方案。 李牧之所以要订购大量的终端取票机，就是要提前为铺渠道做好准备，在牧影上线之后，迅速把牧影推到几千万网民面前，然后把牧影推到全国所有的正规院线面前，让别人就算半路追赶，也全无半点机会。 牧影票务系统验收之后，李牧跟孔令宇做了交代，从12月1日开始，在YY上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同时在易听网上推这部电影的主题曲，提前为电影做好预热。 至于牧影票务系统上线的时间，李牧暂时定在了12月6日，提前电影上映一天上线，上线就直接预售7号的影票。 到时候，无论是YY还是淘宝网，都将对在线购票的用户进行优惠补贴，每个用户随机赠送5-15元的优惠券，这样用户在支付的时候即可直接扣除优惠券这部分的费用。 便捷的线上购票平台+购票优惠+对电影的大力宣传，相信一定可以吸引到不少用户前来观影，自己虽然只有14家电影院，但这十四家影院一共有一万两千多个座位，如果能够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上映过程中，把自己旗下院线的上座率大大提升上来，自己下一步就可以直接向其他院线开放，让他们的影院正式加入了牧影网票系统。 …… 安排好票务系统以及影片上映的事情，李牧便把自己关在紫云山庄的别墅里，他让李紫薇给自己买了一大堆食物、食材，然后自己待在别墅里闷头好几天，谁也不见。 几天的时间，李牧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其他的时间全部在研究一件事，那件事就是很快即将到来的非典。 李牧绞尽脑汁的回想了许多当年关于非典的新闻，首先可以确定的是，非典在今年12月就会在粤省出现并且小规模爆发，但具体在粤省的哪个城市先发现，李牧不确定； 其次，上辈子沸点一直到明年三、四月份才被人重视起来，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对非典的判断不足，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人为的封锁消息，而且非典的真正定性也要等到明年的二三月份； 最后，全民抗击非典的时间轴要推到明年四月，那个时候非典才真正成为全民抗击的对象，并且在随后的几个月时间内逐步将非典消灭。 李牧仔细分析了自己所能掌握到的所有线索，觉得自己想要干涉非典的历史进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由于非典的前期并没有被专门定义区分，所以对整个社会来说，非典刚爆发那会儿，他们也不可能知道非典有多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在政府以及国际卫生组织没有发声之前，自己没有办法提前发布消息，否则不仅有可能引发社会恐慌，更有可能让人质疑，这种事情，自己以及整个牧野科技都是没有理由提前知晓的，李牧现在在互联网行业表现逆天，还可以用互联网天才来包装一下，如果他都能够预知国内某个时间段多爆发的疫情，。 不能提前发布消息，那也就意味着，李牧必须要等政府公布非典病情之后才能够进行直接干预，在此之前，李牧只能暗渡陈仓。 暗渡陈仓的办法有很多，但都打不到关键点上去。 李牧不是医务人员，不知道非典到底是什么路数，更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治疗，想先采购一批关键药品在关键时刻拿出来支援各地的想法也基本没戏； 想来想去，李牧觉得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找个理由，多囤积一些消毒液以及能够有效降低感染几率的口罩以及其他的医疗用品。 但是，这种东西囤少了没什么意义，可囤多了，又显得格外诡异。 自己一个互联网行业的企业家，在非典还没有进入大众视野之前，就大量囤积消毒液和口罩，这本身就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如果连口罩和消毒液都不能囤的话，那自己还能为非典做点什么？到那个时候，自己怕是只能捐钱了。 李牧可是切身经历过那个人心惶惶的阶段，一个根本起不到防护作用的劣质口罩翻几倍甚至十几倍，一瓶84消毒液的价格能炒到上百元，一包板蓝根的价格翻二十几倍还都有价无市。 人们不敢出门、不敢与人接触，一旦身边有人发烧立刻风声鹤唳，一旦自己感觉有些发烧，立刻惊恐无比，一人发烧，全班，甚至整栋寝室楼都要封锁隔离，人们每天讨论的就是哪里哪里又多了一个病例、哪里哪里又死去一个，那种恐慌的状态，让人一辈子也忘不掉。 李牧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先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大量囤积对非典有用的物资，因为在这个阶段囤积物资的话，还不会对非典爆发时的同类物资造成挤压。 之所以说现在囤积不会对几个月后带来挤压，原因就是每一种商品在没有巨大外因刺激下，它的市场需求是非常平稳的。 如果一家消毒液厂，每天最大的消毒液产能是10万升，但由于市场需求稳定，厂家每天只生产六万升，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现阶段给厂家一个时效在两个月内的大宗采购订单，就会引导厂家在这两个月内加班加点加量的为自己生产。 如果自己把工厂额外的产能都转化成产品，那这样的一家消毒液厂，每天能够为自己额外生产四万升消毒液，一个月就是120万升、两个月就是240万升，如果罐装成200毫升的小瓶装，那就是1200万瓶。 自己拿走工厂额外增产的这240万升消毒液之后，厂家必然又会恢复自己之前每天六万升的产量，等到非典爆发，市面上的消毒液发生哄抢或者不足，自己就有1200万瓶的库存可以拿出来缓解整个消毒液的市场需求，并且冲击那些妄图靠囤积炒作消毒液发国难财的奸商。 一家工厂就有1200万瓶的话，如果多几家这样的工厂，没准可以囤货上亿瓶也说不定。 口罩也是一样，非典主要就是通过飞沫以及呼吸道传播，所以符合要求的高标准口罩将是普通人最好的防御装备，如果能够从国内符合标准的厂商甚至国外的厂商那里加紧定制一大批口罩，到时候对整个社会的非典防护一定可以带来非常大的作用。 同理，符合标准的洗手液、衣物除菌液甚至是医护人员必须的防护服，在那个紧要关头都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且，这些物资在紧要关头一下子出于奇货可居、供不应求的状态，不但会引发哄抬价格，还会引发民众疯狂抢购，一旦进入疯狂抢购的状态，那么一定会引发社会恐慌。 一百个人去药店抢购板蓝根，结果板蓝根涨价二十倍，而且存货极少，只有十个人买到了，那剩下的九十个人一定都会恐慌。 在那个时候，如果有人拿出一百盒板蓝根，以完全的成本价，甚至更低的价格卖给这一百个人，就能立刻压住板蓝根的价格，让它没有机会被人拿来炒作，同时由于存量足够，也就不会引发疯狂抢购，更不会引发哄抢。 所以由此可见，充足的物资在关键时刻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自己虽然知道这些物资极其重要，那么，在接下来的两三个月时间里，自己用什么理由去疯狂囤积这类物资呢？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解决之道 几天绞尽脑汁，李牧都未曾想到一个真正行之有效又能显得合情合理的解决办法。 触碰非典这件事情的基本原则，是自己不可能提前在世界卫生组织宣布非典之前，对非典进行任何的公布与纰漏，否则以自己现在这种受关注程度来说，一旦在这种问题上被质疑，脑洞大的人没准真能给出自己是“重生穿越”的相关猜测，李牧没办法冒这样的险。 这样一来，囤积大量物资在关键时刻为人民和政府解决部分问题，就成了李牧对自己在即将到来的非典事件中的核心要求。 问题的关键，是如果李牧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提前做这件事，直接冒然囤积物资，依旧会给自己招来大麻烦，一个身价上百亿美元的老板，有多家企业要运作、每天有那么多上亿美元的大买卖要过目，他这样的人如果忽然跑去囤了一大堆疫情物资，不被人怀疑到骨子里就怪了。 就在李牧在紫云山庄想破脑袋、连胡茬子都长了一大截的时候，他忽然接到了刘师兄打来的电话。 刘师兄上来第一句话就问：“回来之后一直没你消息，连这么关注你的媒体都没有你的近况报道，忙啥呢最近？” 李牧说：“在美国这段时间太累了，回来了就想着休息一下，这些天自己在家歇着呢。” “哎哟，难得！”刘师兄笑着说：“拼命三郎李牧竟然也会休息了，真是太难得了。” 李牧笑道：“咋了？我还不能偶尔休息几天了？” “能能能。”刘师兄半玩笑半认真的说：“我巴不得你平时能多休息休息，你可是我的老板，要保重好身体。” 李牧问他：“师兄，你在哪呢？在燕京吗？” “没。”刘师兄说：“我最近几天一直在深市和羊城，伯曼给咱们生产的自动分拣系统已经完成清关了，在沪市港清关之后运往各地，接下来就逐步进行安装调试然后投入使用，眼下咱们深市以及周边地区的包裹量太大，所以准备优先把第一套设备装在深市的分拣中心，我过来是想监督安装和调试工作。” 自从淘宝网从电子产品起步之后，对深市电子产业的拉动非常迅速，所以深市也成了国内最早与淘宝以及电子商务紧密挂钩的城市，现在淘宝物流在国内的多个物流基地中，就属深市的压力最大，深市现在的产业发展规模已经开始向周边扩散，已经形成了广佛莞深产业一体化的格局，之前的羊城物流基地已经无法负担如此庞大的压力，所以淘宝物流已经在深市投建了一个全新的物流基地，眼下，这里的重要性已经越来越大。 李牧下意识的问：“师兄，你要在粤省待多久？” 刘师兄说：“看你，如果你最近有时间和精力估计淘宝那边运营的事，那你跟老雷两个人配合，我就安心在外面跑咱们物流的相关事宜了；如果你时间和精力有限，前端运营又有需要的话，我就两头来回跑。” 李牧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粤省……非典最初的发源地，如果自己到粤省待上一段时间，就有了在民众了解非典之前，提前接触非典的机会。 如果自己在今年年底就在粤省提前接触到了非典疫情，那么就有理由支撑自己为预防非典爆发、而提前做的各种准备工作。 想到这里，李牧一下子来了精神，仿佛这几天苦思冥想的烦躁在这一瞬间统统守得云开见月明！ 自己如果以亲自参与淘宝物流建设的理由前往粤省待上一段时间，不但可以亲历疫情，而且可以直接利用淘宝仓储，在淘宝的框架内做好物资囤积工作。 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任性的让淘宝自营配合淘宝仓储，在全国、全球范围内采购有关疫情预防的物资，有了亲身经历作为触发点，李牧到时候完全可以说自己在亲历了疫情之后，感受到病情的危急，带着偏执的要求团队必须做好物资准备。 对现阶段的淘宝体量已经资金规模来说，以经营销售的目的，去囤积巨量的疫情物资根本不会感觉到任何吃力，而且，李牧可以先以一个嗅觉敏锐的商人角度，在发现疫情有扩散可能的前提下做物资囤积，表现的似乎是希望靠这批物资来拉动淘宝的销售。 一旦疫情公开，立刻以国家与社会利益为重，把物资的一部分拿出来无偿捐赠给政府，再将剩下的部分放在淘宝网上，针对疫情严重的地区进行成本价甚至赔本销售，来缓解严重地区的恐慌以及抢购、加价风潮。 针对囤积物资的操作，李牧非但不准备在这次疫情上赚一分钱，反而准备至少拿出过亿人民币的资金来进行补贴，虽然损失巨大，但这点钱对李牧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只希望能够对非典尽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 当然，这件事如果操作顺利，对淘宝网后续的发展也会有很大的帮助，在社会影响力层面、在用户网购习惯养成层面，淘宝网也可以收获一个长期利好促进。 想明白这些之后，李牧便立刻对刘师兄说：“师兄，自动分拣系统是咱们自有物流系统未来几年发展的重中之重，也一直是我心里非常在意的一件事，这两天我就过去找你，物流的事情咱俩一起来把控。” 刘师兄一听这话，立刻说道：“好啊！你安排好时间，什么时候过来通知我一声，我去机场接你。” 李牧说：“我尽快吧，手头也没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安排好我就过去。” 说着，李牧问他：“对了，深市那边的自动分拣系统安装进度怎么样了？” 刘师兄说：“三天后完成安装，第四天开机试运行，因为这是国内民营企业第一条正式投入使用的快递包裹自动分拣系统，而且也是国内目前最先进的分拣系统，所以我找活动执行公司筹备了一个试运行的启动仪式，到时候会邀请一些媒体过来，给咱们写点正面新闻。” 说到这里，刘师兄下意识补充道：“对了！你回国之后不是还一直没在公众视野下露面呢吗？既然你要来深市，我觉得你不如过来参加这场启动仪式，国内的媒体要是知道你要来，估计一定得疯了，到时候咱们一分钱不花，光靠你的出场，就能换取全国媒体的疯狂报道。” 李牧点点头，笑道：“好！那我就过去参加这次启动仪式，你在媒体那边把声势造大一些，这件事越高调越好！” “明白！交给我了。” 刘师兄不知道李牧在打什么算盘，他只以为李牧是要借机来提高淘宝物流在国内的影响力，但其实李牧心里最主要的目的是给自己去粤省的行为定下一个极高的基调，让全国人民都知道，自己是因为重视淘宝物流的发展，所以亲自到粤省监督淘宝物流在粤省的发展建设。 只要打好这个高调的基础，等疫情在粤省成规模出现的时候，李牧就有足够的理由立刻筹备大量疫情物资，并将物资堆满淘宝网在全国各地的仓储！ 挂了电话，兴奋不已的李牧立刻给李紫薇打电话，让她联系国内的公务机公司，包一架小型公务机三天后从燕京飞深市，这一次，李牧不准备带太多人陪同，只带李紫薇以及自己的三个保镖足矣。 安排完李紫薇准备包机事宜，李牧立刻给牧野科技以及牧野印象的负责人进行了一个视频会议，《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上映前的工作全部交由两个板块的负责人来全力推进，牧影票务系统的推进，以及后续其他院线的引入，他也全部交给了下面的负责人去推动。 李牧计划在粤省至少待上二十天到一个月，这段时间，其他的业务他已经不准备亲力亲为了，权利下放给手下的人，自己在粤省只看结果，如果有什么问题，自己就进行远程指挥。 结束了视频会议之后，李牧便立刻在网上搜索国内外一些疫情物资的生产企业，先做好市场分析和准备，一旦时机成熟，大规模采购也不会临时抓瞎。 李牧在网上了解了一下，国内消毒液生产的企业非常多，生产的品种也多种多样，但最主流的，还是84消毒液。 84消毒液是84年由燕京地坛医院研制的，先后向国内数十家企业转让过专利与技术，而且由于84在国内的知名度极高，目前这种消毒液在国民眼中有着别样的权威性，而且这种权威性也确实经得起推敲，比“包治百病”的板蓝根要强得多。 李牧大概分析了一下目前这些消毒液的生产厂家，如果在疫情没有爆发之前，如果用订单刺激他们的产能，至少能在两三个月内额外生产出过亿瓶消毒液。 除了消毒液、感冒退烧药品、体温测量工具之外，更重要的是防护工具。 李牧所能想到的最权威的企业就是美国3M，自己正好在美国有了点人脉关系，到时候可以直接找埃隆·马斯克帮忙，不了解他之前，李牧觉得这人逼格很高，认识他之后，发现他就是一个万事通，天生一种掮客技能，到时候直接从3M采购大量的口罩、手套以及市面上最高端的医用生化防护服等设备，口罩和手套类的产品定位于服务普通群众，最高端的防护服全部捐赠给抗击非典第一线的白衣天使！ 第一千零九十章 财大气粗 启程前往深市之前，李牧和苏映雪一起吃了顿饭，苏映雪去哈佛做交换生的事情已经确定，据她自己说，是李牧在哈佛的演讲给了她更大的动力，让她对哈佛产生了更大的渴望。 有些话苏映雪并没有说得很清楚，其实从根本上来说，她无时无刻不在感觉到，自己与李牧之间的差距，一直被李牧以极快的速度不断扩大，这让苏映雪的心理压力极大，她不忍放弃李牧，但心里也意识到，如果这种差距继续扩大，自己与李牧终将形同陌路，所以她决定抓住哈佛的这个机会，尽可能让自己也能得到一定的提升。 更关键的是，离开半年，不仅能让自己的学业有更大的进步，还能给自己一个静下心来调整的好机会，这或许能够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带来一定的改观，两人现在的这种状态，让苏映雪感觉进退维谷，与其这样，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调整一下。 李牧尊重苏映雪的选择，同时自己在心里也觉得自己在苏映雪身上似乎跑偏了太多。 前世的羁绊、苏映雪的性格以及李牧蓬勃发展的事业、其他女人所带给李牧的影响，让两人即便在确立了关系之后，也并没能健康稳定的发展，这一点，李牧曾多次暗中检讨，可真要让他解决，他也拿不出行之有效的办法。 李牧上辈子不曾觉得自己是个花心的人，但究其根本，可是自己上辈子根本不够优秀的缘故，所以也就根本没有那个花心的基本条件。 但是现在看来，李牧深切感受到，大多数的男人在内心深处都是博爱的，尤其是当自身实力提升到一定水平、身边有更多让人不甘放手的女人时，这种心理就表现的更为明显。 李牧没有反对苏映雪去哈佛的决定，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苏映雪去美国并非什么坏事，反而能够让两人暂时摆脱那种进退两难的尴尬处境，然后换一个全新的方式再开始。 苏映雪虽然对自己的决定，以及即将离开李牧半年的事情心怀忧愁与不舍，但性格却让她把这些情绪都压在了心底，她总觉得未来的人生道路还很漫长，如果想与李牧一起走的更远，那么眼前最该做的，就是让自己在层次上与他更加接近，层次上，而非空间上。 苏映雪赴美的时间定在12月30日，届时她将与人大其他几位交换生一起，在人大一位女领导的带领下乘机前往美国，正常情况下，回国时间在明年七月。 对苏映雪来说，这半年内基本上没有时间回国探亲，所以情绪上难免有些低落，不过好在李牧告诉她，自己将来肯定会频繁前往美国，到时候有的是机会去哈佛看她。 随后，直到李牧带着李紫薇和王元朗三人，乘坐小型公务机前往深市之前，李牧谁也没见。 对全世界的媒体来说，李牧已经在媒体的视线里消失了太久。 在此之前，李牧一直是所有媒体竞相报道的对象，媒体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关注，他去了哪、见了谁、做了什么，基本上都能在媒体报道上看到，可就在牧野科技和红杉资本签下C轮33亿美元融资之后，李牧却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这些天，美国媒体围绕33亿美元进行了数轮的大篇幅报道，一家华夏企业到美国征服了整个美国互联网市场，然后又从美国资本市场拿走33亿美元现金，这对美国人甚至整个西方的触动都太大了，所以即便即便李牧已经很多天不在媒体面前出现，但关于他的报道从来没有间断过。 可是，报道归报道，任何报道中都没有了李牧的现况。 起初有媒体猜测李牧是在完成了C轮融资之后给自己放假了，也有媒体怀疑李牧已经悄悄回国，甚至还有媒体跑去好莱坞找采访安妮·海瑟薇，试图从这个与李牧传过一些“绯闻”的好莱坞女明星口中探知李牧的下落。 安妮·海瑟薇倒也是一名耿直少女，她在面对媒体镜头的时候，坦诚的说：“我也不知道李牧在哪，我在YY上给他留言已经很多天了，还从未得到他的回复。” 媒体又炸锅了，搞什么，绯闻女友都不知道李牧在哪，而且YY留言多日不回，李牧这是人间蒸发了吗？ 有媒体开始怀疑李牧是不是已经悄悄回国，但是话说回来，就算李牧回国，华夏媒体，以及各大媒体在华夏的驻点也应该收到了消息，但为什么华夏那边也没有任何关于李牧近况的报道？ 随后，有门路的美国媒体从海关那里搞到了匿名消息，消息称，李牧早已经从美国出境返回华夏。 所有人这才明白，原来李牧真的已经离开美国，返回华夏了。 只是，李牧返回华夏这么多天，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毕竟华夏才是李牧的主场，他在美国的这段时间一直这么高调，回国之后一定会被整个华夏视作是英雄般的存在才是，不可能回到华夏之后就如同消失了一样。 就在所有媒体都为李牧的失踪感到匪夷所思的时候，淘宝物流忽然对全华夏媒体公开发布了一则重磅消息：李牧将参加淘宝物流在深市物流基地的自动分拣系统的启动仪式。 李牧失踪了这么多天，全世界媒体找了他这么多天，无数种猜测都没能得到最后的印证，没想到忽然之间淘宝物流发出这篇公告，一下子把所有媒体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对媒体来说，他们早就对李牧名下的多家企业了如指掌，在李牧的产业架构下，核心主线有两条，一条是牧野科技，一条是淘宝网。 牧野科技虽然在资本层面已经拆分，但是牧野游戏、牧野映象甚至包括易听网，都是牧野科技这条核心主线上的企业，相当于是以牧野科技为主的企业矩阵； 而淘宝网这条核心主线，则以淘宝网为主阵地，连带着淘宝物流、支付宝，形成一条完整的电子商务产业矩阵，甚至囊括了线上线下，可以说李牧自己已经有了一套完善成熟的电子商务解决方案； 眼下，李牧最受世界关注的，就是牧野科技这条核心主线，但是，权威媒体非常清楚，李牧的淘宝网也将成为一个庞然巨物，别的不说，只是那手里几十上百亿规模的沉淀资金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更重要的是，电子商务才刚刚起步，这个领域必将有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 李牧回国之后消失数日，原本所有媒体都在猜测他将如何处理自己回国后的第一次露面，大部分媒体猜测李牧第一次露面很可能是接受央视的独家专访，毕竟央视是国内最权威的媒体，跟李牧的关系也非常，但是没想到，李牧回国后第一次露面，竟然是要为淘宝物流站台。 以李牧的眼界和智慧，他一定很清楚自己回国后第一次露面对全华夏乃至全世界将产生怎样的影响，将第一次露面用在淘宝物流身上，足以看出李牧对淘宝物流有多重视。 在此之前，媒体虽然知道淘宝物流，但是谁都没有深挖过淘宝物流的具体情况，只知道这是李牧为淘宝网搞的一个配套的物流体系，而且刚起步没几个月，在李牧牧野科技以及淘宝网的光环下，谁都没关注过淘宝物流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状态，从潜意识里，都觉得现阶段淘宝物流应该还只是刚刚起步。 但是，淘宝物流忽然对外宣布要进行自动分拣系统的启动仪式，这一下就让敏锐的媒体察觉到了强烈的不寻常。 淘宝物流给媒体发布的信息中，包含了淘宝物流的大概介绍，以及自动分拣系统的介绍，在这简短的介绍中，淘宝物流称目前已经从德国伯曼机械订购了六套自动分拣系统，并且这六套自动分拣系统已经全部运抵华夏，将于近期陆续在淘宝物流六个物流基地完成安装并投入使用，而深市这套，将是淘宝物流在华夏的第一套投入使用的自动分拣系统。 媒体对德国伯曼、自动分拣系统稍加了解之后，比那立刻被淘宝物流给吓住了。 首先，德国伯曼是国际顶尖的自动分拣系统生产商，在西方物流行业，以及机场行李分拣系统份额中，占据了大半份额，知名度非常高； 其次，这自动分拣系统虽然是个新鲜词，但媒体稍一查询就知道，这套系统对目前的华夏国情来说，简直奢侈到不像话。 之所以说它奢侈，是因为它单套的价格非常高昂，随便一套自动分拣系统也需要两三千万人民币，而且还不算后续的运营维护费用，现阶段在华夏，能玩得起这种高端设备的，只有邮政老大哥一家，而且邮政的自动分拣系统相对老旧，成本也没那么高。 华夏的劳动力成本低廉，物流行业又没有进入黄金阶段，无论怎么算这笔账，都是用人工更节省成本，但是李牧果然财大气粗，在其他快递物流企业看来奢侈到极致的自动分拣系统，他一口气就上了六条！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陈婉来了 因为李牧会出席淘宝物流首套自动分拣系统的启动仪式，所以全国的媒体都疯了一般，用最快的时间把最好的记者派往深市。 自从李牧在哈佛那场演讲彻底引爆他在全球范围内的影响力后，国内的民众就一直激动不已的盼着李牧回国，盼着等他回来，给他英雄凯旋般的礼遇，让他感受到国内民众对他的崇拜，也让他知道，他是整个华夏的骄傲。 现在，李牧在回国多日之后，终于要公开面对媒体和民众了，媒体人自然不能错过这个重大新闻，所以才会把目光全部聚焦到淘宝物流、聚焦到深市，等带着李牧再一次的一鸣惊人。 李牧在媒体收到消息前就已经乘机抵达了深市，在李牧的授意下，刘镪东提前用最快的速度帮李牧在深市购买了三套房产，这三套房产位于目前深市最好的高档小区内，是港商过来开发的，主打的就是奢华装修和拎包入住概念。 整个小区面对的基本上都是从香港过来深市发展的港商，所以无论是设计还是施工以及软硬件装修，都是目前深市除了别墅区之外最好的，小区的户型全部采用电梯直接入户，非常保护隐私。 李牧眼下手头的个人现金充足，《奇迹MU》给他带来的现金收入非常可观，只是这一点就足够他手头有花不完的现金，而且马上红杉的钱一到，套现的那三亿美元里，自己能拿到差不多两亿美元，这些钱只要纳完税，剩下的全是自己个人的资产，所以现在李牧花钱也变得敞亮了不少。 三套房子都是三百平米的超大格局四居室，但是一共也只花了差不多一千五百万，眼下深市的房价差不多在六千左右，这个小区的房子加上高端的装修材料以及进口的家具家电，一共也才一万五千块钱一平，在李牧眼里已经很实惠了。 三套房子其中一套李牧自己住，一套给王元朗三人居住，还有一套由李紫薇住着，王元朗三人是自己的贴身保镖，不能离自己太远，而李紫薇也是自己的私人助理，也要时刻在自己身边，但住在一套房子里又多有不便，买三套便成了最好的选择，三套房在三个楼层，彼此紧挨，李牧住在中间，李紫薇在上一层，王元朗三人在下一层。 一千五百万买的这三套房子，即便将来没时间住，放上十年价格也至少能翻个五六倍，比把钱存在银行要实惠得多得多。 李牧悄无声息的暂时在深市安了家，全国各地的记者们还在不断的乘机前往深市，然后蜂拥至深市机场西部不远的偏僻地区，在这里就近找了宾馆落脚。 淘宝物流在深市的物流基地就在机场西边不远，媒体记者在这附近扎堆，完全是为了启动仪式开始那天可以更快更早抵达淘宝物流在深市的基地。 就在启动仪式的前一天，李牧接到陈婉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陈婉语气带着几分埋怨的说：“坏小子，你去美国这么久，回来就打了个电话，然后就玩起了消失，现在又忽然要跑到深市去，美国总统也未必有你忙吧？” 李牧赶忙道歉，告诉她自己确实是有事情要忙所以才来了深市。 陈婉并非真的与他计较，埋怨一句，语气便立刻温柔了不少，说：“知道你忙，我就是怕你把身体熬坏，其他倒没什么。” 说着，陈婉声音略带羞赧的问：“这么久没见，想我了没？” “当然想了。”李牧发自肺腑的说：“这段时间一直特别想你，还惦记着问问你元旦放假去哪儿，如果回海州的话，我就也回去待几天。” 陈婉听完这话，隔着手机都能听出声音里的欣喜，说：“既然想我了，还等着元旦干嘛，这还有一个多月呢。” 李牧问她：“你最近工作不忙吗？” “忙！忙透了！”陈婉叹气道：“本来就在忙超级女声，现在忽然又接到领导要求，让我临时出趟差。” 李牧好奇的问：“临时出差？去哪？” 陈婉没回答李牧的问题，而是感叹道：“有个小狗简直就是媒体眼里的焦点，他跑到那，媒体记者就跟到哪，这不刚听说他要在深市出现，领导想着我跟他关系还不错，就让我临时过来一趟，看看能不能走个后门，多采访一些独家新闻。” 李牧立刻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兴奋的问她：“你要来深市了？” “嗯。”陈婉这才笑嘻嘻的说：“我再过二十分钟就该登机了。” 李牧立刻一个激灵，脱口道：“告诉我航班号，我去接你！” 陈婉说：“我还有工作，到时候我们台驻深市的记者会到机场接我，然后我们一起去一趟办事处，把明天大概的采访流程定一下，单位给我预定了你们物流基地附近的酒店，明天就能见到你啦！” 李牧当即说：“我不要等明天。” 陈婉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又一本正经的说：“我下午两三点就完事了，单位预定的酒店去不去也都可以……” 李牧便说：“那等你完事了，我去接你。” 陈婉问他：“专门跑过来接我，不会让你这个大忙人为难吧？” 李牧说：“接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挂了电话，陈婉心里一直美滋滋的。 这段时间，李牧忙，她也忙。 超级女声的分赛区赛程在不断进展，现在已经在国内具备了非常强大的影响力，收视率也跃居国内综艺节目第一位，而陈婉本人也因为在这档节目中表现出了完美的容貌与气质，以及端庄谦逊而又不失活泼娱乐的主持风格，备受观众的追捧，继而也成为了湘南卫视真正的一姐。 自己能在湘南卫视成为公认的第一女主持，并且能够主持超级女声这种极受关注的选秀节目，一切都是李牧在背后推着自己走的缘故，如果不是李牧，自己现在估计最多也就是在金陵电视台找个不高不低的岗位，稀里糊涂的混日子，根本不可能有今天这种局面。 陈婉现在之所以这么拼，绝大部分原因也是为了不让李牧失望，她是为了李牧才去了燕京电视台实习，也是因为李牧才去了湘南卫视、因为李牧才加入了快乐大本营、因为李牧而主持了现在红透半边天的《超级女声》，在她心里，李牧比什么都来的更重要，所以李牧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基本上动不了拒绝的心思。 陈婉知道李牧对未来的大概规划，他希望自己能够借湘南卫视这个跳板，多积攒一些娱乐圈资源，将来他还希望自己能具备足够的实力去帮他打理牧野映象，所以这就成了陈婉现在最大的动力。 有目标、有成效的忙碌让陈婉的工作与生活倍感充实，但越是如此，她心里对李牧的想念也就越强烈。 一切的努力都是因为喜欢李牧，所以陈婉此刻对李牧的想念已经充盈到了满溢，想着自己今天就能见到李牧，陈婉一直到坐上飞机，心跳还都因为兴奋保持着一个匪夷所思的速度。 李牧去美国的那顿时间，陈婉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在了关注李牧在美国的一举一动上，越是看到李牧在美国的巨大成功，越让她心里对李牧充满思念之情，巧的是自己忽然被领导安排到深市出差，就是为了参加淘宝物流的自动分拣系统启动仪式，这不是正好给自己创造好了与李牧见面的机会吗？ 更重要的是，李牧竟然今天就想见自己，殊不知自己心里的想法也跟他一样，只想着能尽早见到他。 …… 陈婉乘坐的飞机在深市落地之后，带着口罩与墨镜的陈婉便飞速下了飞机，湘南卫视驻在深市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早早的抵达现场等候，本地工作人员先是接到了陈婉，随后便立刻将她带到了湘南卫视在本地的办事处。 办事处负责新闻口的领导与陈婉见面之后，提出了自己这边以及总部对这次启动仪式的诉求，他们希望能够通过陈婉与李牧的私交，让李牧答应在明天启动会州接受湘南卫视一个专访，哪怕只是回答几个人日常生活中的小问题，也足够湘南卫视做一点独家新闻出来了。 陈婉口头应承下来，但心里却不想去跟李牧聊这种话题，她这么久没见李牧，有的是私密的话题想跟他聊，这一次她根本就不是为了工作来的，所有的一切动力，都是为了见到李牧。 在办事处聊完工作，办事处的同事便提出开车送陈婉到酒店，这个提议被陈婉摆手婉拒了，她已经把办事处的地址发给了李牧，就等李牧过来接自己了。 除了办事处，陈婉在附近一家书店坐了一会儿，等了约莫十分钟，一辆别克GL8停在了咖啡馆外，这时陈婉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正是李牧。 陈婉兴奋不已的接通电话，开口便问：“你到哪啦？” 李牧说：“书店门口，别克GL8，尾号331，快出来吧！” 陈婉开心的几乎快跳了起来，急忙把书放回书架，迫不及待的从书店里跑了出来……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你是我的女人 镜头前的陈婉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娇艳魅力，是无数男性观众的梦中情人，以及无数女人羡慕与模仿的对象，这很符合二十多岁初出茅庐的女主持定位，大部分的女主持人都是年轻时走成熟路线、真正成熟后再走卖萌路线。 李牧以为陈婉会以一个成熟御姐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眼前，却没想到，陈婉今天的打扮，竟然清新到让李牧以为自己回到了2016年。 虽然已经是十一月底，但深市的天气也只是微微有些凉意，陈婉上身穿着一件浅灰色略有些宽松肥大的针织衫，近似蝙蝠衫，虽然宽松，但因为她下身恰好穿了一条包腿的破洞铅笔牛仔裤，上下对比强烈，反而显得有一种特殊的协调。 陈婉的身材实在太好，纤细而又笔直的双腿简直连专业模特都羡慕不来，穿着这样的包腿裤，双腿更被衬托到了极致，上半身虽然很宽松，但因为下半身如此纤细，所以整体一点也不显臃肿，反而多了几分随意与慵懒的味道，以至于即便她戴着黑色的口罩、随意蓬卷的发型让人看不出容貌，但李牧仍旧在车里看的惊为天人。 隔着车窗，看着陈婉如少女般欢快的朝着自己跑来，李牧的心里格外满足。 李牧心里一直对陈婉有一种非同一般的感情，重生前他不相信命运，重生后，他也只相信，自己与陈婉是命中注定的相互牵扯，上辈子在车祸后再无交集，这辈子一切又从车祸开始，自重生那天起，命运便把两个几乎没有过什么交集的人，死死的捆在了一起。 某种程度上，李牧觉得重生后的自己，因为恪守着重生的秘密，在内心深处与每一个人都有着一道隔膜，包括自己的父母，而在面对陈婉时，这道特殊的隔膜至少薄了一半。 陈婉快步跑到路边，上了李牧开过来的别克商务，一上车、与李牧四目相对，她便迫不及待的摘下了口罩，还没等李牧看清她的容貌，便觉得她的五官在视线里变得模糊起来，接着，视野逐渐消失，只觉得双唇一甜，带着股淡淡的清凉味道。 摘下口罩的陈婉给了李牧一个浅尝辄止的轻吻，如蜻蜓点水般亲吻之后，她并没有立刻离开，两人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眼神中浓浓情意流转。 陈婉再次轻吻李牧的嘴唇，这次李牧用手指轻轻捏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回应着她的主动。 隔着扶手箱与操控台，这样的接吻很难持续太久，片刻后两人唇分，陈婉贝齿轻咬嘴唇，温热的气息铺洒在李牧的脸颊，带着三分娇羞与七分爱意的问他：“在国外跑了这么久，想我了没？” 李牧认真点头：“想了。” 陈婉眨眼一笑，轻轻捏了捏李牧的脸：“真乖！再奖励你一个！” 说着，又探身在李牧脸上亲了一口。 时间才刚刚下午，外面是天光大亮，而且车又停在路边，两人若是再多亲上两下，怕是就有可能被人给认出来，于是李牧嘱咐陈婉扣好安全带，自己先把车开上路再说。 李牧一边开车，一边问陈婉：“晚上想吃点什么？” 陈婉说：“哎呀，我以前跟我爸妈来过深市，对这边最大的印象除了老下雨之外就是好吃的多。” 说着，陈婉掰着手指头道：“来的路上我还在想，要吃烧鹅、要吃炒牛河、要吃牛丸、要喝糖水、还要吃海鲜砂锅粥……” “等等……”李牧忍不住打断她，问道：“你在深市待几天？” 陈婉笑嘻嘻的说：“明天晚上就走！” “明晚就走？”李牧忍不住问她：“怎么这么匆忙？” 陈婉白了李牧一眼，说：“还不是你给我找的好事，现在超级女声的预选赛太火爆，我基本上就是连轴转，但即便这样一个人也抗不下来，实在不行了，我就跟台里申请，后面两个赛区把何老师找过来跟我搭档。” 说罢，陈婉叹气道：“你要是不给我找这件事儿，我只做快乐大本营，录一周歇一周，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了，现在可好，一个月录四周，歇两天……” 李牧尴尬的笑道：“我这不是也想着赶紧让你多积攒点人气，将来好自立门户嘛！” 陈婉无奈：“那就听你的呀，我也没意见，反正忙不忙都一样，不忙你也没时间多陪陪我，这样倒也挺好，起码过得充实，顾不上想你。” 李牧微微一笑，右手拉过她的手，认真说道：“辛苦你了，等今年忙完超女就好好歇歇，明年暑期我准备打造一个不限男女的唱歌选秀节目，到时候还得你来主持，如果时间充足，年底或者后年的春天开一档真人秀节目，你就不做主持人了，出镜你就直接以节目常驻嘉宾，而且是唯一女嘉宾的形式；幕后你就是整档节目的制片人，是整档节目的唯一核心，这场真人秀要是做好了，你就真正是国内超一流的娱乐圈大姐大了。” 陈婉说：“我其实没想过要做什么娱乐圈的大姐大，接触了一段时间发现，娱乐圈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李牧点点头，笑着说：“我说的大姐大是地位的象征，不是要你自己混迹娱乐圈，而是你得掌握娱乐圈的顶层资源，包括一线明星、一线电视台、一线影视剧制作发行公司以及一线投资人，你有了这些资源，自然就能够凌驾于整个娱乐圈之上。另外，这两年我会用大电影、综艺节目以及院线、网票系统来打造一个娱乐圈的大闭环，把上下游的资源全部整合进来，到时候你就离开湘南卫视，做牧野印象的老板娘。” 李牧一句老板娘，让陈婉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羞赧的口是心非道：“什么老板娘，还不是想让我替你打工卖力……” “才不是。”李牧摆摆手，说：“以后牧野映象30%的股份是你的，我的那部分股份也都由你来代持，这样你手里股份占了绝大多数，就有足够的话语权。也就是说，在外界眼里，你就是牧野印象实打实的拥有者，你说这是不是老板娘？” 陈婉吓的连忙摆手：“我刚才就是跟你开玩笑，你可千万不要当真，其实我特别想能为你做点什么，如果你让我替你打理牧野印象，我随时都可以从湘南卫视离开。” 李牧握紧她的手说：“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就是你的。” 陈婉也同样握紧李牧的手，柔声道：“我是你的女人，有你这句话我就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李牧淡然一笑，带着几分毋容置疑的语气说：“这些事情男人说了算，你就像听我的话去湘南卫视那样，服从我的安排就好。” 陈婉本身就不是一个很有上进心或者很有主见的女人，李牧一下子表现的这么大男子主义，她心里却没半点不舒服，反而格外受用，从她的内心，她完全愿意服从李牧的安排，如果李牧到时候真让自己接受牧野印象，那自己肯定不会违背他的意愿，一方面自己确实是全身心的爱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男人，另一方面，她喜欢这种甘愿让他来为自己做决定的感觉。 在李牧的心里，牧野映象这家公司就是为陈婉准备的，他对娱乐圈不感兴趣，也不追求时刻有一大帮明星围在自己身边转悠，他倒是希望将来能把陈婉打造成凌驾于娱乐圈之上，并且在娱乐圈最有话语权的女人，到时候牧野科技给她，也算是能够充分发挥她自己的经验、人脉与资源，倘若自己将来不能给陈婉一个名正言顺的爱人身份，那牧野映象就是自己给她的某种补偿。 之所以说将来让陈婉在牧野映象代持自己的股份，李牧也有自己的深层考虑，先以若是哪天，陈婉不愿再留在自己身边，那份代持协议，自己一把火付之一炬，牧野映象就全是她的；若是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自己的一切都可以拿出来与她分享，一生决不辜负。 选择性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李牧问陈婉：“中午还没吃饭吧？你刚才说了那么多想吃的，有没有想好中午先吃什么？” 陈婉无奈的说：“咱俩都是公众人物，也没办法随便找地方吃饭，要不干脆随便买点什么，去你住处吃吧。” 李牧眨了眨眼：“不要着急，晚上你跑不掉的，你想吃本地特色，我又不会做，还是现在外面找地方吃吧。” 陈婉说：“吃饭还不像逛街，干什么都能戴着口罩，惟独吃饭不行……” 李牧点点头，说：“找个靠谱的地方不就行了，等我打个电话。” 明星在公众场合就餐确实是个问题，但这也不代表所有的明星都在家里吃饭，他们与许多高档餐厅与会所老板都有交情，完全可以寻得一处隐蔽安全而又闹中取静的地方吃饭，李牧虽然对深市一点都不熟悉，但不代表他身边的朋友不熟。 这时候，李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泽，陈泽社交圈很广，无论是官家子弟的圈子，还是富商子弟的圈子，亦或者企业家的圈子，他都驾轻熟路，找他介绍个深市靠谱的饭店一定不是什么问题。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给你的奖励 陈泽果然没辜负李牧的期望。 一个电话，便让深市最好的粤菜酒楼老板亲自赶来招待李牧与陈婉。 原本，陈泽的身份就已经够吓人了，可这老板没想到，陈泽电话里说的两位朋友，摘掉口罩之后竟然更吓人。 作为男人，最吸引他注意力的自然就是年轻貌美的当红主持人陈婉，但是，真正让他激动到肝颤的，是比陈婉更年轻几分的李牧。 李牧绝对是最受全国人民喜爱的企业家，甚至是最令国人崇拜的明星企业家，他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分量以及影响力，比任何明星都要强的多得多，这酒楼老板虽然已经年近四十，而且也不怎么了解互联网，但是他却和大多数国人一样，对李牧的事迹与成就了如指掌。 做梦也没想到，李牧竟然会到自己的酒楼就餐，这让他激动的无以附加。 为了李牧和陈婉的隐私，这老板亲自为两人安排了最好的包间之后，亲自带着酒楼的总经理一起来为李牧和陈婉两人服务，不让任何服务员进包厢半步，他亲自为李牧推荐了几道经典特色菜，随后为了不打扰李牧和陈婉用餐，他让酒楼的总经理亲自守在门外，服务员如果过来上菜，就由总经理接手，再亲自送到包厢内，总之不让任何酒店的普通服务人员知道李牧和陈婉就在他们工作的酒楼就餐。 能混进陈泽手机通讯录里的人，一般都不是等闲之辈，李牧感叹这老板做事情到位的时候，心里也格外放心，这样的人自然知道什么叫守口如瓶。 两人吃完饭已是下午四点多，两人戴着口罩出了酒楼，上车之后陈婉便对李牧说：“晚上我就不吃了，减肥。” 李牧挑挑眉：“晚上想吃也没得吃了。” 陈婉诧异的问：“为什嘛？” 李牧促狭一笑：“进了我家，再想出来就得等到明天早上了。” “为什……”陈婉刚想问原因，话没说完自己先红了脸，李牧那坏坏的眼神里带着什么意味她心中再清楚不过了，眼神忍不住躲闪着看了李牧一眼，嗔了一声：“我明天得早起，七点半就要到现场。” 李牧笑道：“十点钟才开始，去那么早做什么？九点半到不就行了？” “我能跟你一样啊。”陈婉说：“我们得提前到现场准备，还有一些在镜头前面说的词要熟悉。” 说着，陈婉想起台里的委托，又道：“台里之所以让我过来，其实就是想让我卖卖面子，争取给你做个简短的专访，你看看你的时间能安排的开吗？要是安排不开也不要紧，我就跟台里说你没时间。” 李牧坏笑道：“时间肯定是有的，但关键得看你今晚怎么表现。” 陈婉被他连续的调侃，俏脸红扑扑的，带着几分嗔怪的说：“你就没个正行！” 李牧笑着说：“你今晚要是表现的好，别说在这里接受专访，让我去你们台里接受专访都行。” 陈婉看着李牧，幽幽道：“我干嘛要这么为台里谋福利啊？你怎么不说说如果我表现的好，你给我什么奖励？” 李牧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奖励就是，明天晚上别走了，反正你晚上赶回去也没法开工，不如留下来多陪我一晚。” “这是你给我的奖励？！”陈婉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牧：“这说是我给你的奖励还差不多！” 李牧便嬉皮笑脸的说道：“那就当你给我的奖励就是，咱们俩还用分的这么细吗？” 陈婉无奈：“那你还说要表现的好一点，我表现的好一点又没有什么奖励，反而还要我奖励你……” 李牧摊开手：“那这样好了，到家之后我表现的好一点，你就当是给我个奖励，明天晚上别走了。” …… 李牧新买的这套房子，成了他肆意妄为的战场，心心念念想着他的陈婉，也完完全全的配合着李牧，由他任性、任他作怪。 翌日清晨，当李牧尚在睡梦中的时候，陈婉的手机闹钟便响了，身体格外疲惫的陈婉勉强睁开眼睛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将手机闹钟关掉，然后看了一眼身边躺着的李牧，发现他没有被闹钟吵醒，这才松了口气。 陈婉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清晨六点整，自己差不多该起床洗漱穿衣了，争取六点半能出门，然后在七点左右赶到淘宝物流在深市的基地，与其他配合自己做这次现场报道及采访的同事碰面。 虽然身体一万个不想起床，但陈婉还是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未着片缕，她下意识想找衣物，这才发现原来衣物根本就不在卧室…… 陈婉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回想昨天，自己反倒是比李牧还主动，一进家门，自己便将李牧抱紧、与他拥吻，随后两人连卧室都没顾得上回…… 一想到激烈的战况，陈婉就羞臊难耐，扭头看了一眼李牧，确定他没有醒，这才让她那阵羞臊稍稍有了些许缓解，掀开被子正想起床，不料身体刚坐起来，就忽然被一股大力拦腰抱住给硬生生拉了回去。 陈婉吓的尖叫一声，被这股大力摔倒在床上的时候，才看到李牧那挂着坏笑的脸庞。 陈婉这才明白，这家伙肯定是在装睡…… 还没等陈婉顾得上羞臊，眼看李牧又想使坏，陈婉急忙求饶：“不行不行，我快迟到啦！不能让同事等我，万一他们去宾馆找我怎么办？” 李牧死皮赖脸的说：“没事，大不了我临时让人通知，把时间改到11点就是。” “呃……”陈婉一下无言以对。 是啊，这场启动仪式的主角就是李牧，原定是十点钟，媒体记者便计划七点半抵达现场早做准备，但李牧如果让人通知一声，把时间改成十一点，媒体抵达的计划自然也会跟着后移…… 可是，陈婉实在是不敢再让李牧乱来了。 马上可是有正事，昨天已经够疯了，如果今早再疯一把，怕是连工作都要耽误，于是她只能哄着李牧：“你乖乖听话，我今晚不走。” “真的？” “真的！我真不走，我这就把机票改签到明天上午。” “那好。”李牧这才放弃使坏，对她说：“那我也起床，跟你一起过去。” 陈婉说：“你再睡一会吧，十点钟才开始，你九点钟出门也不晚。” 李牧说：“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我大不了到基地再补觉，刘师兄在那有行军床。” 陈婉见李牧一脸认真，便也没再坚持。 …… 由于这次是李牧回国多日以来的第一次公开亮相，不只是全国媒体都蜂拥而至，就连那些在国内有办事处的海外媒体也都纷纷派人前往深市，一时间深市成了世界各国媒体关注的对象。 李牧是近几十年来，华夏大陆商人在海外影响最大的一个，而且成功突破了国界与种族的界限，成为了全世界瞩目的杰出青年，在世界各地都收获了相当程度的认可及尊重，现在李牧忽然要搞华夏民营快递公司的第一条自动分拣系统，事情不大，但对媒体的吸引力却大的惊人。 李牧驱车将陈婉送到她原本预定的酒店，然后才自己开车去了淘宝物流在深市的基地。 颇为吃苦耐劳而且注重效率的刘师兄就住在基地里。 在媒体记者没到之前，刘师兄带着李牧乘坐四轮电瓶车参观了整个物流基地。 深市的这套仓储+分拣基地刚落成没有多久，李牧还是第一次来，不过李牧对这里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大！ 确实很大，由于淘宝物流有高层授意各地大力支持，所以深市的市政府特意在机场附近批了五百亩工业用地，占地面积达到了三十多万平方米，大得吓人！ 除了大之外，李牧的第二个印象就是空！ 偌大的园区，现在只有四栋类似机库一样的钢结构建筑，以及两个规模不大的建筑工地，这些还没把整个物流基地的五分之一用掉，剩下的大片空旷地暂时被用作了淘宝物流自有车辆的停车场。 淘宝物流在这里投建了一座四层办公楼以及四层宿舍楼，但这两栋楼还都在建设当中，眼下已经完工的，就是采用目前最好的钢结构技术建造的四座厂房。 钢结构厂房的优点就是建造速度快，而且安全耐用、后期改装性强，所有的材料都在工厂加工完成，直接在现场组装，几个厂房同时施工，三十多天就可以基本完工投入使用。 这座厂房每一个占地面积都达到了八千平方米，其中有两个用作淘宝自营的仓储，一个用作快件的分拣，一个用作快件临时仓储以及室内装载。 无论是外部快件，还是自营快件，包裹都统一进行分拣，分拣之后，全部运送到供临时仓储、室内装载的厂房，负责打包的业务员在这里将发往各集散地的快件进行封包处理，并且扫描上传，然后监督装载机进行装载，装载完成后的快件便从这里发往全国各地。 集散基地清一色的集装箱式重卡可以直接开进厂房内，装载打包完成的快件之后，便立刻将这些快件送往深市机场，或者直接送往其他集散地。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把对手赶去第三梯队 趁记者还没放进来，刘师兄停好电瓶车，带着李牧走进分拣厂房，淘宝物流从德国伯曼采购的第一套自动分拣系统，就安装在这里。 庞大的分拣系统差不多快占了半个厂房的面积，机器刚刚安装完毕，还散发着浓烈的工业润滑油以及橡胶的味道，大部分来自于各种轴承以及整套的传送皮带。 整套机器锃亮的漆面，让李牧看过之后血液都隐隐沸腾。 他是工人子弟，打小在煤矿长大，类似的大型机械在煤矿上没少见到，尤其是煤仓运输的皮带机，24小时不断传输着黢黑的煤炭，让人看了莫名兴奋，李牧不禁想象着这套分拣系统马力全开时的样子，发往全国各集散地的包裹，在这里被快速的区分、传递、汇总，然后快速做好正准备去往下一个目的地，这种感觉想想都有着十足的成就感。 数千万人民币的单价在这个人民币购买力还非常强的年代，真的算是极其恐怖了，国内民营快递公司以及跑区域物流的企业不少，但是企业所有的实际资产加起来能抵得上这套分拣系统的，没几个。 但是，这样的分拣系统，淘宝物流一口气就上了六套。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李牧的目标是接下来在国内至少筹建12个物流集散基地，而且，每一个集散基地都要配上至少两套伯曼的自动分拣系统，这才是一个集散地的标准配置。 除此之外，未来淘宝自营业务逐步上涨，自己也要开始找伯曼这样的厂商，来解决自动化高位仓储的问题，到时候，仓储的容量、进出库的效率都将得到巨大的提升，这也是后世京东自营仓库使用的解决方案。 技术出身的人，永远不排斥对生产工具的升级。 就像李牧上辈子再没钱，他用的电脑和硬件都是毫不将就，自己的台式机永远是双屏，而且采用当前市场上的中高端配置，自己的笔记本也一直使用苹果最新款产品，尤其是苹果笔记本，对每一个技术人员来说，都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高效生产工具。 甚至连键盘，李牧都丝毫不敢马虎，除了移动办公，其他时间他清一色机械键盘，那种指尖力度的反馈，会让他的工作更加高效。 正因为如此，李牧才会在这个华夏劳动力无比廉价的年代，偏偏花费大力气上自动化系统。 分拣中心原本是采用皮带机搭配人工分拣，费时费力，今天自动分拣系统投入使用之后，人力便能够缩减70%，效率还将大幅度提升，失误率也会大大下降，对淘宝物流将来在全国范围内领跑，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看完了这套伯曼的自动分拣系统之后，刘师兄带着李牧来到了隔壁供临时仓储以及室内装载的厂房，在这个偌大的厂房里，一半的面积是约莫一米左右的高台，用来整齐的码放打包好的快递包裹，而另一侧，并排停了十辆进口的奔驰集装箱式重卡。 刘师兄指着那一排气势很强的奔驰重卡说道：“咱们目前所有长距离的重卡都是进口拖头，不得不说这一点非常有远见，我们的拖头在路上从未出现过任何一次趴窝的情况，偶尔出故障也都是挂车或者轮胎。” 李牧说：“斯堪尼亚不是也挺靠谱的，咱们那批斯堪尼亚的拖头呢？” 刘师兄笑道：“斯堪尼亚是在津市上的岸，就近都配属给北方了。” 李牧点点头，说：“下一步继续跟这些厂家订购重型拖头，咱们现在有进口税全面的政策优惠，趁这个机会，先把我们的陆地交通网络构建起来。” 刘师兄说：“咱们在物流这一块的投入很大，基本上全是从淘宝网补过来的，但是一直用这笔沉淀资金也不太好，你看咱们淘宝是不是也像牧野科技那样，带一轮融资进来？” 李牧微微一笑，说：“融资一定会谈，而且不会太久，但不能是现在。” 李牧现在正在围绕着非典下一盘大旗，到时候全力帮政府解决非典问题的同时，也将是淘宝网以及淘宝物流飞速发展的好机会，几个月的时间，足够给淘宝网以及淘宝物流带来质的提升，到时候可以趁着那一波拉升来做融资。 刘师兄听到李牧说不会太久，基本上就等于吃了一颗定心凡，他很了解李牧，在他眼里，李牧简直就是足球场上的中场大师，对节奏的把控简直炉火纯青，既然他已经有了规划，那就完全按照他的规划来。 刚才的自动分拣机器，眼前的十辆等待装货的奔驰重卡，让李牧心里豪情万丈，眼下，淘宝物流已经是国内最大的民营快递公司，靠的就是钱和资源以及战略的完美结合，下一步，自己要做的就是主动向全国快递市场发动攻击，逐步把竞争对手都打趴下。 李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顺风。 王伟的顺风在上辈子成长为了一家市值超过两千亿人民币的庞然大物，但是跟国际快递巨头比起来还有巨大的差距，李牧现在的淘宝快递已经在规模上把顺风完爆，而且背后有整个淘宝体系的支撑，未来的发展速度一定会比顺风快得多，如果淘宝快递发展迅猛，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筹建自己的机队、踏上高级玩家之路了。 不过，顺风始终是个威胁。 想到这里，李牧对刘师兄说：“师兄，粤省，尤其是广佛莞深这一带，未来一定是快递行业竞争的重中之重，我们一定要把这块市场牢牢的抓在手里，不给任何竞争对手可乘之机，就算是赔钱，也要用价格优势、速度优势、安全优势、以及我们最强大的信息化优势，彻底把这一区域内的其他竞争对手直接赶到第三甚至第五梯队去。” 刘师兄下意识的问：“那第二梯队呢？” “没有第二梯队。”李牧斩钉截铁的说：“我们要的就是领先所有对手一个层级以上，让别人追不上我们的影子！” …… 李牧提前参观了一遍之后，刘师兄的助理便跑来通知，差不多到了媒体该入场的时间了，媒体要提前进来占位、调试设备，现场到时候一定会比较混乱。 刘师兄便招呼李牧到外面的临时办公区先休息一下，等媒体准备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正式入场。 刘师兄这几天在深市的办公场地，就在几座厂房后面临时用活动板房拼接的办公室里。 活动板房冬冷夏热，而且潮湿，条件相对艰苦，不过刘师兄却在这待的乐此不疲，办公室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他和女朋友的合照。 李牧看到照片，调侃着问他：“师兄，什么时候跟京姐结婚？” 刘师兄微微一笑：“她倒是说过这事儿，我也想结，但是现在还是想先以事业为主，结婚太费时间和精力。” 李牧笑道：“可以先把证领了啊。” 刘师兄点点头：“我们倒是也聊过这个话题，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五月份先把证领了。” “五月？”李牧问他：“想卡在520或者521？” “对。”刘师兄笑道：“她是这个意思，想要个好点的日子。” 李牧笑道：“挺好，有纪念意义！” 嘴上这么说，李牧心里却在想着：刘师兄啊刘师兄，为了你的英明，你还是赶紧把婚结了吧，别等到那个小姑娘长大成人了，一个几百亿身家的互联网大咖，找一个网红做老婆，真是有些掉档次，我催你结婚，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现在的女朋友跟你挺般配的，而且她能够真正在你的人生道路上起到互相帮助、互相扶持的作用，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退一万步说，将来你俩要是真有机会碰见，你又真动了心思，就收了养在外面便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这么做，我这个做师弟的不仅理解，而且赞成。 此时此刻，在分拣厂房，数百名各路媒体记者已经蜂拥而至了。 庞大壮观的自动分拣设备让大部分记者都感觉分外震惊，这年头，国内的企业的自动化还没有真正起步，记者们看到这么霸气的自动分拣系统，就跟看到国外满是机器人手臂的自动化生产车间差不多。 整套的分拣系统在很多地方都有非常醒目的Logo，上面写着BEUMER-Machinery也就是伯曼机械的字样，这一整套设备从硬件标识到软件系统，甚至完全都没有中文，这一点让李牧也有些不爽，但是没办法，对伯曼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把华夏当成是这套产品的潜在市场，如果把华夏视为潜在市场，怎么说也要翻译出一套中文操作系统才说得过去。 不过，在某些时候，对记者而言，越是这种通体没有半个汉字的设备，反而就越显逼格，这倒也不怪，因为国内的工业设备暂时还比较落后，不像十几年后那般强盛，所以现在对工业层面来说，大家都有一种潜在的认知，认为国外的、尤其是西方国家的设备，才是最好、最专业的。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给马老板带一波节奏 在李牧还没出现之前，媒体记者已经围着这套庞大的自动分拣系统拍了一大堆素材。 这套现代化的自动分拣设备，在大部分记者的眼里都很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科技工业感，他们开始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这套自动分拣机运转时的情形，迫不及待想看到，无数的包裹在这套系统里被快速分拣，然后快速去向它应该要去的地方。 当然，他们最迫不及待要见到的，是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在媒体面前的李牧。 在他们眼中，李牧这个先用实力和慈善征服了整个西方世界，然后又从西方资本口袋里拿走三十三亿美元的天才年轻人，就是这个国家以及这个民族未来的一个完美缩影，他这一次在西方，为祖国赢得了相当的关注与尊重，这一点，作为媒体记者的他们深有感触。 每一个媒体的驻外记者，在于海外其他同行聊天的时候，对方一定会提及李牧，任何西方媒体人对李牧都是不吝赞美的，而他们在赞美李牧的同时，对培养了李牧、孵化了牧野科技以及3321的华夏也充满了好感。 相比之下，马老板上辈子在西方国家也有着这般强大的影响力，但是，所有西方人在看到他的时候，联想到的都是华夏的市场，说白了，就是钱，钱，钱。 马老板游走于西方上流社会，备受重视，但真正的核心是，他本身是西方商人打开华夏市场的媒介。 可以说，那个时候的马老板，就是一个移动的华夏市场入口，找到他，就相当于打开了华夏市场。 所以马老板才会有那样的号召力，他出现，一大帮海外企业家跟着出现，甚至一大帮海外政客也在找他寻求帮助，李牧时不时能看到新闻，欧洲或者澳洲某政府高官，请马老板帮忙卖龙虾、卖车厘子、卖其他土特产，马老板拍拍胸脯，说一句OK，短时间内就能帮助对方把货物倾销到华夏来。 李牧承认这也是马老板的一种本事，但是，李牧觉得，马老板从来没有摆脱金钱的层面，而且，李牧不赞同他很多演讲中所表达的观点，最让他感觉可笑的，就是那个不爱钱的言论。 在李牧看来，这世界99%的创业者，创业的本质初衷就是为了钱，虽然他们在面对媒体的时候总会把自己包装成为了社会、为了国家、为了全人类，但无论怎么包装，其根本就是为了钱而创业。 所以，李牧本人从不试图通过虚伪的言论来粉饰自己创业的初衷，就像他在哈佛演讲时坦诚说的那样，他在创业之初的目标，只是希望赚些快钱来解决自己的大学学费，同时改善家里的经济条件，仅此而已。 没有任何远大的志向，更没有帮助社会和人类的志向，他只想努努力，让下岗的爸妈过的不要那么辛苦，仅此而已。 所以，李牧永远也不会说出自己不喜欢钱的话，更不会劝年轻人不要太看重钱，相反，他会告诉年轻人，如果你想赚钱，就去想赚钱的idea，如果你想到了，就赶紧去行动！ 任何人都不该让年轻人放弃对钱的追求，而去考虑人民、社会甚至全人类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华夏有句古话格外精辟，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说白了，没钱连他妈自己怎么吃、老婆怎么娶、房子怎么买、孩子怎么生都不知道，你让他别想钱、去多想想人民、社会、全人类，这他妈不是放屁、不是误人子弟，还能是什么？ 这也是李牧备受全世界媒体与年轻人追捧的原因，他虽然爱装逼，但是从不扯淡，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真诚且坦荡！ …… 淘宝物流这一次的启动仪式其实非常简单，现场只是搭了一个半米高的舞台，舞台就在自动分拣系统的操作台前，后面没有背景，整套自动分拣系统就是背景，而在舞台中央，也只是摆了一个麦克风架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启动仪式没有主持人，刘师兄上台做开场，在欢迎了所有媒体，并且大概介绍了这套自动分拣系统的情况背景之后，现场就直接交给了李牧。 毕竟，李牧才是台下大几百号媒体记者翘首期盼的对象，现场一切物料搭建都没有意义，今天真正的主角只有两个，一个是李牧，一个就是这套来自德国伯曼的自动分拣系统。 当李牧终于出现的时候，现场闪光灯顿时大作，单反相机的连拍快门声本来就像极了机关枪的感觉，而当上百架单反疯狂拍摄的时候，现场的快门声简直连成了一条线。 李牧身穿一件特别普通的黑色帽衫，搭配了一条直筒牛仔裤和帆布鞋，看起来颇有一股大学生的味道，现场媒体也纷纷为他今天的扮相而感到惊奇，在大家的印象中，李牧大多数时候在媒体面前都表现的很成熟，就算不是西装革履，起码也是衬衫西裤，惟独这一次，他真真正正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在校大学生。 李牧在媒体人的掌声、快门声以及注目礼中走上舞台，拿起麦克风架上的话筒，笑着说道：“欢迎诸位百忙中赶过来参加我们淘宝物流的这次启动仪式。” 台下掌声雷动，不少疯狂迷恋李牧的女记者像追星的姑娘一样大喊着类似李牧你好帅，我要给你生孩子之类的话，现场气氛严肃中又带着几分欢乐。 李牧微微一笑，说：“感谢刚才那几位豪放的女记者，我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更没准备这么早就当爸爸。” 台下一阵哄笑。 李牧随即又道：“刚才刘总已经跟大家介绍了，我身后的这套庞大的分拣系统，就是我们淘宝物流从德国伯曼订购的六套分拣系统之一。” 虽然记者们都已经知道，淘宝物流这次一口气上马了六套昂贵的自动化分拣系统，但听李牧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还是让大家倍感惊叹。 李牧接着说：“其实按照我最初的计划，我们是希望每一个淘宝物流的集散基地，都能够至少配备两套这样的分拣系统，借此应对我们将来可能激增的运力需求，不过由于资金的原因，我们暂时放弃了冒进的败家子计划，改成了先上六套的方案。” 败家子三个字，让台下每个人都忍不住含笑注视着李牧，下意识的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级很小，但是一上台，气质上的那种淡定自若，口才上的那种连贯随和，都能够最大程度的调动起听众的注意力以及认可度，让人跟着他感受着他希望让大家感受的情绪。 李牧又笑着说：“不过你们放心，对于我这种不花钱就浑身难受的人来说，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投建至少十二个集散基地、二十四套自动分拣系统，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最大的有点就是说到做到，大家可以记一下，顺便监督我一下。” 台下众人微笑之余，心底也不免震惊，不说十二个集散基地需要多少钱，光是二十四套自动分拣系统，也至少需要五六个亿的成本，李牧在物流上投入这么大，真的不怕亏本，或者把自己的现金流耗空吗？ 这时候，李牧笑道：“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会全力发展淘宝网，以及淘宝物流这两家企业，争取能够进一步促进国内的电子商务发展，众所周知，淘宝科技是一家非常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司，我们不但要促进国内电子商务的发展，同时也在竭尽全力净化国内电子商务的环境，尽可能让电子商务这个新鲜的互联网事物，在国内能有一个积极健康的开局。” 台下掌声响起。 不用说，每个人都知道淘宝网的社会责任感，不光是定期组织明星物品义拍、把所得捐给慈善组织，还一直致力于打击售假行为，目前淘宝网只要是发现卖家售假，一概严厉处理没有半点姑息，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李牧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而且说到做到的人。 李牧接着说：“未来，我们希望通过淘宝网，以及淘宝物流的努力，能够让华夏的电子商务事业得到更快更全面的发展，同时也能够为全国其他电子商务企业，以及准备进入电子商务行业的企业做一个好的表率。” 掌声雷动。 基本上每一个媒体记者，都是李牧的铁杆粉。 李牧这时自嘲一笑，说：“不好意思，聊得有些跑题了。” 话虽这么说，但李牧故意聊净化电子商务的行业环境也是心有所指，这一次这么多媒体在关注自己，那自己就一定要把电商售假的事情再提一次，不过他没有直接提电商售假，而是做了一点点引导，相信媒体在报道的时候，一定可以联想到售假、打假的关键点上，只要他们把这个点写进新闻里，马老板那边的压力就会增加一分。 马老板的乐淘最近靠着那批售假的卖家，有了非常不错的起色，在马老板自己看来，他是剑走偏锋、找到了一条突围之道，但是在李牧看来，他是完全在饮鸩止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上面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落实自己之前提及的那个需求，出台电商售假的法律法规或者管理办法？ 李牧生怕他们现在已经忘了这茬，所以才刻意在广大媒体这里悄无声息的带了一波节奏。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让领导决定 自从上次把淘宝那一批售假卖家全部从淘宝干掉之后，李牧刻意让人泄露了这批卖家的联系方式，完全不出意外的，这批卖家全部被马老板收入囊中，现在已经成了乐淘的中流砥柱。 乐淘的平台流水一直在涨，订单量也一直在攀升，不但已经盘活了乐淘，甚至还让乐淘有了点蓬勃发展的味道。 李牧去美国这段时间，没腾出空来收拾它，所以马老板感觉自己抓住了一个绝佳的良机，现在每天至少18个小时扑在乐淘上，非常卖力。 李牧走的这段时间，淘宝也确实没再针对乐淘搞什么动作，因为雷教主现在的攻击性还不够，他是个运营上的人才，也是个管理上的人才，但他的攻击性和狼性略有欠缺，暂时还不适合用在沙场冲锋。 不过，这段时间李牧也确实没想收拾乐淘，自由市场，自己想把乐淘彻底搞死的可能性是几乎没有的，真正能搞死它的只有政策和法律，所以李牧也乐于让乐淘多积攒一些原罪，这样将来有朝一日要清算了，它死的几率也就更大。 今天是自己消失好几天后第一次出现在媒体面前，从下面媒体人的数量，就能够看得出媒体对自己这次露面有多重视，借这个机会，自己重提净化电商环境的话题，一定能够通过媒体投递到高层那里。 李牧想着，自己提出这个诉求也已经很久了，到现在还没有出一个明确结果，如果再不努把力，万一高层真不准备管这件事儿，那马老板可就如鱼得水了，给他一两年时间，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用乐淘攒够用户，然后就开始寻思着转身了，一旦他转身洗白，那真是再也奈何不了他了。 对现在的李牧来说，他不是要垄断华夏电商行业，但一定要实现线上打假的目标，除此之外，他还有心里还有一个执念，这辈子有这个实力了，他希望把马老板彻底踢出零售电商行业，无论是B2C还是C2C，都不让他触碰！他如果还想做电商，就还是去做B2B吧。 当着媒体的面抛出这个小话题之后，李牧便把话题切换了回来，笑着说：“咱们还是接着说一说这套自动分拣系统吧。” 说着，李牧指着这套自动化分拣系统，继续说道：“淘宝物流之所以投资这么多钱来订购这么昂贵的设备，主要还是我们坚信，自动化才是未来快递行业未来的归宿，而且高度的自动化能够很大程度上借此降低我们的人力以及运营成本、提升我们的工作效率、降低工作错误率，同时也是为了广大网民在淘宝网上网购的时候，可以有更便宜、更快速、更安全的快递服务，所以我们坚信，淘宝物流将来不但会成为国内一流的快递公司，更会成为华夏电子商务领域的一台发动机。” 该说的都说了，该介绍的也都介绍了，李牧和台下的刘师兄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刘师兄便开始安排接受过伯曼系统培训的员工来到操作台以及其他环节的岗位上。 眼看运行这套自动分拣系统的人员到齐，李牧便干脆的一拍手，对媒体记者说道：“现在，我荣幸的宣布，淘宝物流首条自动分拣系统正式启动！” 话音一落，下面掌声响起，这时候，负责主控的员工正式启动了这套价值两三千万的自动分拣设备，在电动引擎加速旋转的啸叫声中，所有的传送带立刻启动，逐渐越来越快。 另一端，大量的快递包裹开始从源头端被传入分拣机，随后被快速有序的分拣出来，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眼下，淘宝物流本身就已经是国内最受用户喜爱的物流，这不仅仅是因为淘宝物流在时效上的优势，更重要的是，淘宝那套异常强大的物流信息处理系统。 每一个快递包括，从收件到营业厅、从营业厅到集散地、从集散地到另一个集散地，再到一步步下发，一直到快递员派件，这中间所有的信息都是实时展示的，用户可以随时查询自己快递包括的状态，理论上延迟不超过五秒钟。 一般情况下，一件快递抵达其中一个节点之后，只要扫码枪扫到快件本身，或者扫到快件本身所在的行包，信息立刻就会被上传到服务器，服务器确认之后，用户就可以查询得到了，整体效率之高，是任何一家快递公司都不敢想象的。 现在，有了这样的自动分拣设备，快件在集散地的停留时间就能被大大缩短，将来，国内大部分城市陆运两日达、航空次日达根本就不是问题，李牧可以在2003年就实现顺风在2013年的速度。 自动分拣系统高速高效运转的画面，也让大部分国内媒体的记者激动不已，毕竟是国内最先进的自动分拣系统，这套设备对记者来说还是十分新颖和高端的，这样的画面也非常适合用作媒体报道。 李牧这时候已经和刘师兄回到了他的临时办公室，外面的媒体记者将全部交给其他工作人员负责，现场会给他们半个小时的自由拍摄时间，然后才给他们每个人发放不菲的车马费，送他们离开。 两人在办公室一坐下，刘师兄便忍不住问李牧：“你觉得这次报道出去之后，电商售假立法的事儿，高层领导什么时候能给予反馈？” 李牧笑道：“高层肯定不会给咱们什么直接的反馈，最多是开会再讨论一下我之前的请求，如果他们真觉得有这个立法管理的必要，那估计会直接出台一个管理办法。” 刘师兄点点头，咂嘴说道：“乐淘的发展速度很快啊！我前两天听说，乐淘派了几个商务代表去普田考察了，好像要暗中为乐淘的一批商家牵线，搞定低价货源的事情。” “普田？”李牧皱起眉头：“那不是江湖游医的故乡吗？” “对。”刘师兄笑道：“除了出游医，还出仿鞋，那可是国内最大的仿鞋产地。” 李牧这才想起，普田确实是一个制鞋大市，仿鞋产量也非常高，当即脱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乐淘官方去跟普田的制假厂家谈合作，给乐淘商家搞货源？” “对啊。”刘师兄说：“现在乐淘的仿品销量极好，有的假耐克鞋，一个月能卖出去好几千双，不过这些买家大部分也都是心甘情愿、知假买假，少部分是抱着贪便宜的心态上当受骗。” 李牧点点头，叹道：“这种情况最可怕，造假的没有法律意识、售假的也没有法律意识，买假的明知道是假货但为了各种目的还是会买，整个形成了一条产、销、购完整的产业链，如果这么发展下去，造假的越来越多，售假的也会越来越多，最后我市场上绝大部分都是假货，坑的还是普通消费者。” 刘师兄说：“按你所说，线下造假的作坊和售假的门店虽然很难管理，但是线上却是无处可藏的，每一笔交易、每一个包裹都是清晰可控的完整链条，如果高层出台电商打假的法律法规，乐淘这样的网站一个也别想活。” 李牧咂嘴道：“就看这次间接传话的效果了！如果能传到领导耳朵里，就让领导来做决定。” 两人正聊着，陈婉给李牧发来信息，信息上写着：“坏小子，什么时候抽时间让我给你做个简短的专访？台里领导知道你现场没安排回答记者提问的环节，所以一直在打电话问我呢，说是哪怕能私下里采访你几个问题，也是给台里立大功了。” 李牧心念一动，急忙回复她：“告诉你们台领导，我今天没有时间接受采访，如果想采访我的话，明天晚上八点可以。” 陈婉的信息很快回来：“明天晚上八点？那我可没办法采访你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明天一早就走，台里还要等我回去进棚呢……” 李牧回她：“所以啊，你让你领导自己选择，如果想采访我的话，就留你等到明天晚上八点。” “坏蛋你要折腾死我了！明天上午飞回去，下午我还要赶着进棚呢，而且晚上八点采访你，再快结束也要八点半了，我再从这赶去机场，再快也要半小时，你让我坐几点的飞机回去啊？总不能十点钟甚至更晚吧？” 李牧无奈：“你四不四洒？明天晚上采访，自然就有理由明天暂时不回去了，再多陪我一天，后天早晨再回不就行了？” 此时，陈婉在厂房外一个无人处拿着手机发愣，李牧刚才发过来的内容，她看懂了后面，但是前面那句没看懂。 四不四洒，什么意思？李牧想表达什么？ 于是，陈婉指尖飞快的按动键盘：“后天肯定来不及，不能让整个制作组等我一个人啊！我要是后天早上再走，最快也要等后天下午才能进棚了，整个制作组等我一个人，实在是不合适啊……对了，什么是四不四洒？” 李牧心中叹气，指尖回复：“是不是傻！你这是为了工作才晚回去一天，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让你们台领导自己选，要么就留你在这等着明天采访我，把你那边的录制工作整体往后移一天；要么就别采访了，你明天早上回去，不耽误进棚录影。” 陈婉这才明白，原来“四不四洒”的意思，是“是不是傻”，看明白这个，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有趣呢？ 仔细想想，李牧说的办法倒也合适，自己当然也想留下多陪李牧一天，但是如果自己主动提出让制作组等一天，自己是肯定开不了口的，心理上也过意不去，不如就交给领导来做决定，如果领导决定让自己多留一天，那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制作组那边等一天肯定也心甘情愿。 想到这里，她也不禁感叹李牧这家伙真鸡贼，这种办法都能想得出来，不过再一想，李牧想这种办法，不也是为了能多些时间跟自己在一起吗？ 于是，她心里美滋滋的，回信息道：“那行，我问问领导是什么意思，让领导决定。” …… PS：抱歉，今天加班太晚，实在太累，只能更一章先，上周末还欠了大家的更新，这周末一定补上！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蔚澜来了！ 湘南卫视的领导几乎毫不犹豫的就做了决定，他们告诉陈婉，只要能独家采访到李牧，哪怕让《超级女声》制作组延期一周也值了，所以，他们让陈婉不要在意原本的工作安排，一切都可以为了采访李牧而让道。 李牧在美国的那段时间备受全世界媒体关注，这其中最关注的自然是国内媒体，李牧回国后消失了许多天，今天算是第一次在国内媒体面前出现，谁要是能够拿到第一个专访的机会，谁就能够吸引全国观众的目光。 这种时候，电视台与电视台拼的就是新闻资源，不光是要有独家新闻，更要有独家的采访对象，李牧绝对是目前国内媒体眼中最抢手的采访对象了，能拿到李牧的专访，对湘南卫视来说，重要级自然非常高。 陈婉见台领导这么轻松就完全答应，心里不免感叹李牧小心思果然精明的厉害，这样一来，自己可以在深市再多陪他两天，等到后天早晨再离开。 想到这儿，陈婉兴奋的给李牧发短信：“小坏蛋，领导答应了，我后天早晨走。” 李牧很快回复：“那待会儿你先回家，我早点忙完早点回去。” 陈婉本来是定了明天早晨走，淘宝物流的启动仪式一个上午也就完事了，李牧就把房子的钥匙给了她一套，免得万一自己有事走不开，而她一个人也无处可去。 陈婉一想，说好的是明天晚上八点采访李牧，那自己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晚上的采访之前，就完全没什么事了，这段时间可以全部用来陪李牧，于是她便给李牧发信息：“那我顺便去买点菜，我晚上在家做好饭等你，你能赶回来吃晚饭吗？” 李牧回复道：“能，要不你先买菜回去，我下午早点回去，回去了我来做。” 陈婉便说；“好，那我先走了，你回来之前记得跟我说一声。” 所有的媒体记者都陆续离开了淘宝物流在深市的集散基地，陈婉也告别了深市这边的几位同事，自己戴着口罩去了李牧家附近的超市采购。 李牧和刘师兄两人把未来淘宝物流的几大板块业务梳理了一下，年底的这段时间，剩下的五条自动分拣系统会相继完成安装调试，而淘宝物流从德国以及瑞典采购的第二批百余量重卡拖头，以及从金陵依维柯订购的大量中小型货车也将陆续进行第二批次的交付，届时淘宝物流的车队实力将达到六百辆左右的规模。 刘师兄还向李牧介绍了另一个重要的进展，宗申首批两千辆淘宝定制三轮摩托车即将从山城装车，以汽运以及铁路运输的方式，运往淘宝在全国的六大集散基地。 两千辆三轮摩托运抵集散基地之后，将由淘宝物流自己向辖区内的网点运输，这样也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批三轮摩托车分散下去。 两千辆三轮摩托车只是首批，宗申还将在明年一月份，继续向淘宝物流交付一千辆同型号的三轮摩托，按照淘宝物流的规划，明年二季度之前，也就是四月之前，淘宝物流至少要投放五千辆三轮摩托车到全国各地的淘宝物流网点，务必保证每一个配送点都至少有两辆三轮摩托车。 李牧一直强调物流的最后五公里派送问题，所以他当初就让刘师兄到山城的摩托车企业中谈采购，定制淘宝物流专属的三轮摩托车。 对于日渐拥堵的市区来说，快递的派送环节一定会沉淀到机动快速而且廉价便捷的两轮车、三轮车上去，所以李牧刻意要求，统一定制一批三轮摩托车，要求就是出厂就带有一个封闭式的货箱，以及一个半封闭的驾驶室，而且还要有统一的涂装，有醒目的淘宝快递Logo。 这样的三轮摩托车除了实用之外，还有一定的宣传推广作用，将来大街小巷跑得都是淘宝快递的三轮车，普通市民的潜意识里一定会逐渐把快递和淘宝快递联系在一起，意义很大。 淘宝的三轮摩托车成本颇高，不只是采用了相对高端的原型机身和动力配置，还要求对三轮车的后减震进行了设计和增强，上辈子满大街快递的电动三轮，都是稍微过一道坎就哗啦啦的响，恨不能把车颠散架，李牧对这点印象格外深刻，总觉得一定要在减震上多下点功夫，才能提高舒适度以及耐用性。 之所以没有采用电动三轮的解决方案，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电动车还没有开始普及，另一方面，李牧也搞不清现在的电池技术能到什么水平，要是充电一整天只能跑个几十公里，那就废了，更何况还要考虑电池电瓶的性能衰减、充电维护等问题，所以不如汽油摩托来的更便捷。 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绝大部分城市都没有禁摩，油动三轮车至少还有四五年的寿命，在某些经济欠发达的地区，甚至有十年寿命，所以这批三轮摩托先供全国的淘宝物流使用，四五年后大城市政策如果要卡，就把那批车拿出来重新投入到欠发达地区，然后重新为大城市的物流网点采购电动三轮即可。 刘师兄介绍说：“到明年的第三季度，如果咱们淘宝网的发展符合预期，那么全国对快递的运力需求会比现在至少翻一倍，到那个时候，我们在全国各地市区以及城乡结合部奔跑的三轮摩托车有可能会突破八千台，八千台也就意味着，我们的淘宝物流在最后五公里配送端就至少有八千名员工，到那个时候，整个淘宝物流的组织架构可能会达到一万两千人。” 一万两千人，李牧听了都不由发憷。 物流公司注定将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架构，不但人数众多，而且遍布全国各地，很难实现集权制管理，越是这样，对企业的管理者水平要求的也就越高，在李牧看来，国内真正有办法管理庞大的万人团队的企业家，除了自己面前的刘师兄，就是顺风的王伟了，万幸的是，这仅有的两个高端人才里，自己已经收拢了一个。 刘师兄有自己的一套管理办法，可以把这从上到下一万多人甚至两三万人的团队管理的井井有条。 由于李牧这一次准备在粤省长待下去，所以他并没有一次跟刘师兄讨论太多，一想到陈婉在家等着自己，李牧便有些难以集中精神，她好不容易来一趟，自己总是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在家无聊。 到了下午两三点钟，李牧便与刘师兄告辞，准备回家。 结果当李牧刚坐进那辆GL8里的时候，李牧便接到了蔚澜打来的电话。 李牧已经有日子没见蔚澜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自己去美国转悠了一大圈，蔚澜忙着在万盈地产帮助宋亮、陈泽经营商业地产项目，彼此都忙得昏天暗地，甚至连在YY上聊天的时间都没有。 接通了蔚澜的电话，李牧便笑着说：“蔚澜，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蔚澜悦耳的声音响起，道：“李总你开什么玩笑，咱俩里有一个大忙人，但肯定不是我。” 说着，蔚澜又道：“李总，你这人真不够意思，去美国的时候就没打个招呼，去了美国这么久，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我还想着在燕京给你接风洗尘呢，结果你还没露脸，就又跑了。” 李牧笑道：“不是我不够意思，是实在有事要忙，而且不只是你，老陈和亮哥我也都没见。” 蔚澜说：“那就更不够意思了，就算不见我，陈总、宋总你总要见一见吧！” 李牧说：“真是抱歉，要不等我回燕京了请你吃饭，你看怎么样？” 蔚澜笑道：“这样的话也别等回燕京了，就今天吧！” “今天？”李牧诧异的问她：“今天怎么请？” 蔚澜微微一笑，莞尔道：“我在深市呢呀！” 李牧一愣，下意识问：“真的假的？你在深市？什么时候来的？” 蔚澜迟疑片刻，声音俏皮的说：“你猜？” 李牧忍不住问：“你该不会是刚到深市吧？” “聪明！”蔚澜惊叹一声，随后说：“我刚下船，就在机场附近，听说你今天在弄淘宝物流那个自动系统的启动仪式，你那边应该离机场不远吧？” 李牧应了一声，道：“离机场没多远，几公里。” 说完，李牧又问：“你到深市干嘛来了？” 蔚澜说：“我刚带着团队去香港考察了一下，正好有个好闺蜜就在深市，顺便想做个船过来看看她，咱俩现在离得这么近，你就不准备请我吃顿饭？” 李牧惊讶不已的说：“这么巧啊？” 蔚澜嗯了一声，笑道：“是啊，是挺巧的。” 不过李牧心里有些为难，陈婉还在家里等着自己，而且发短信来说已经买好菜了，还等着自己回去做饭，自己总不能因为蔚澜来了就放她的鸽子，毕竟在他心目中，陈婉的重要性确实要比蔚澜大得多。 可蔚澜已经这么说了，而且两人还离的这么近，自己也不可能连个面都不跟她见，于是便问道：“你刚过来深市，晚上岂不是要跟你闺蜜一起吃？” “呃，是……” 蔚澜一下子被李牧问住了，她其实也根本不是来看什么闺蜜，她在深市也没有什么闺蜜，只是在香港的时候听说李牧在深市，这么久没见了，就满心想着过来看他一眼，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说是为了他来深市，所以就信口胡诌了一个闺蜜。 自己正想着李牧晚上能带自己在深市吃点好吃的，两人顺便可以叙叙旧、聊聊天，这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没准还能增进一些两人之间的感情，没想到自己竟然蠢到没考虑全面，按照逻辑来说，李牧的说法没错，自己为了“闺蜜”来深市，那晚上肯定要跟“闺蜜”一起吃饭，那自己还让李牧请吃饭，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想到这里，蔚澜灵机一动，对李牧说：“我是说你不如现在请我吃，我中午忙着过来，都没顾得上吃饭，不如你先请我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否则等不到晚上跟我闺蜜一起吃饭，我就已经先饿死了。” 李牧一想，两人现在实际距离可能只有几公里，自己如果避而不见，那可真是一万个说不过去，而且现在请她吃饭，不在正经饭点上，应该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于是李牧便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为爱痴狂 李牧发现，蔚澜无论在哪，永远是视觉范围内可见的那一道最佳风景。 在车外看着蔚澜站在路边、长发与长裙随海风飞舞时的样子，李牧在心底感叹，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武侠小说里的神兵，一定会引起所有人的争抢欲。 所有在蔚澜周围的男人，几乎都在用各种稀奇的姿势与角度勾头看着她，路对面两辆车追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机偷看蔚澜导致。 李牧把车停在蔚澜身边，车窗放下，冲蔚澜说了句上车，蔚澜脸上瞬间浮上笑容，拉开车门便钻了进来。 当一大堆注视着蔚澜的男人，发现她竟然钻进一辆普通的GL8时，无不在心底感到惋惜，谁都觉得，GL8这种普通的商务车根本就配不上蔚澜这样貌美无双的女人. 很多人都在猜测，待会儿接走她的可能是一辆奔驰，一辆宾利甚至是劳斯莱斯、法拉利，可是没办法，偏偏就是一辆不起眼的GL8。 蔚澜一上车，李牧就赶紧猛踩油门先窜了，免得被这么多人盯着看，万一谁透过车窗认出了自己，传到网上去终归是不好听。 不过李牧心里也在感慨，这年头做名人的压力要小得多，大街上一百个人未必有一个人随身带着相机，不像十年后，大街上人手一台智能手机，看见名人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来一通狂拍，到那个时候，名人的隐私基本上就很难得到保护了。 眼看李牧开车有点猛，蔚澜美目盯着他，饶有兴致的问：“开那么快干嘛？好像有人撵咱们似的。” 李牧冲她挑了挑眉，笑道：“那么多男人关注着你，见你上车肯定都想看看司机长啥样，得赶紧摆脱他们，不然要被他们的眼神杀死了。” “净瞎说。”蔚澜眼眸中闪过一丝娇羞，虽说上车后表现的只是像个普通朋友，但时隔这么多天再见李牧，她心里几乎紧张到了极点。 无论蔚澜平日里有多自信，见到李牧，自己心里的所有自信几乎都失去了作用，剩下的只是忐忑，担心自己的衣着不够好，担心自己的发型不够漂亮，担心自己做展示出来的一切不够完美。 对蔚澜来说，李牧就像是拔出了紫霞仙子宝剑的至尊宝，只有他能够打开自己的心门，让自己为他着魔。 李牧把车开出来几公里之后，才一边开车，一边问蔚澜：“想吃点什么？” 蔚澜看着李牧把棱角分明的英俊侧脸，她心里花痴的觉得，李牧在专心开车时的侧脸简直不要太帅，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男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透着一股让自己痴迷的认真与专注。 看着李牧，蔚澜美目流转，说：“我都行，主要是你现在适合在公共场合吃饭吗？” 李牧微微一笑，说：“要说是不太适合，不过好在老陈给我介绍了一家饭店，老板算是他的朋友，照顾的比较周到。” 蔚澜点点头，笑着说：“那就去你说的这家吧！” “好嘞。”李牧应了一声，随后问她：“对了，你们去香港考察什么了？” 蔚澜笑道：“带着团队看一看香港的一些综合性的Mall，毕竟香港的零售行业在全亚洲来说都是领先的，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李牧问她：“有什么收获？” 蔚澜一脸认真的说：“收获挺多的，国内综合性的Mall很少，而且普遍落后老旧，管理经验更差了不少，从硬件的设计和施工，以及软件上，我们都需要向发达市场学习。” 说着，蔚澜又道：“不过我们与香港也有一定的不同，而且也有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还是要取长补短。” 李牧点头笑道：“这些是你的长处，我不懂，所以后续一切以你为准，你出方案，我们其他人只起参考作用。” 蔚澜莞尔一笑，随后认真说道：“我尽量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说着，蔚澜看着李牧，笑道：“说说你去美国的感觉怎么样？听我爸说，美国人恨不得要把你当成神了？” 李牧自嘲一笑：“这就太夸张了，不过是多给了一点赞誉而已，以我现在的实力，在美国也排不上号。” 蔚澜认真的说：“不一样，那些比你有实力的，要么年纪比你大太多，要么背景比你强太多，像你一样年轻的、白手起家的人，除了你，怕是连一个有你十分之一的都找不出来吧。” 李牧笑道：“那又有什么用呢？这就像是跟对手划分重量级，对手一百公斤，自己六十公斤，就选择性的只跟六十公斤级的对手做比较，这种比法无非就是自我安慰罢了。” 说着，李牧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道：“真正的战场是不分重量级的，以后我的竞争对手如果有两百公斤的体重，他不会因为我只有六十公斤就对我手软，而且我追求的，也不是只在同量级的对手中称王称霸，而是要把所有对手踩在脚下。” 蔚澜见李牧说的轻松，但神情和语气却格外认真，心里不由惊叹，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年纪轻轻，对自己的要求却高的吓人，他说的这番话，别说放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就算是放在一个四十岁的人身上，也显得狂妄至极，可蔚澜心里却丝毫不觉得李牧这话说的狂妄，她反而觉得李牧身上透着一种与他年龄毫不相符的自信与霸气，而这种气质，偏偏时刻对自己产生着致命的吸引力。 李牧去美国的这段时间，蔚澜一直用各种方式关注着李牧在美国的一举一动，由于时差的关系，她每天白天工作，而每个晚上，都要连线自己身在美国的父母，问他们，美国的报刊杂志怎么报道李牧、美国的电视媒体怎么评价李牧，每当听到美国媒体对李牧疯狂赞誉的消息，她总是能够激动的彻夜难眠。 尤其是当她看到李牧在哈佛演讲的全程视频之后，心里对他的那份崇拜与爱慕更是达到了一个巅峰，那晚蔚澜整夜都没有睡着，想到李牧那令人狂热的演讲，她笑；想到自己与李牧之间的距离，她哭；想到自己欠李牧的人情，她叹气；想到李牧对自己的定位，她又有几分幽怨。 李牧把自己丢在了万盈之后，就很少再关心过自己，也很少与自己联系，看起来，就好像把自己定位成了一个职业经理人。 她知道，李牧这样定位也没错，只是自己心里总会忍不住觉得委屈。 委屈不是觉得李牧愧对了自己，而是没人知道自己心里一直如痴如狂的爱着他，无论是年龄的差距、身份的差距以及能力的差距，都使得她不敢将心里的感情表露出来，可是，身边这个男人从未停止优秀，反而越来越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让自己越陷越深，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可内心深处早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蔚澜有时候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也不会再爱上李牧之外的其他男人了，在爱上李牧之后，再爱上任何男人都只能算是将就，可是自己与李牧的差距又实在太大，一家人还都欠着他一份天大的人情，这种不对等的情况下，自己与李牧也就更没有可能走到一起，但是，蔚澜心里又实在不愿就这么放弃。 蔚澜有时候甚至想，如果一辈子无法和李牧有情感的交集，自己一定不甘心，可是真要让自己去分析，自己又没自信，既然这样，不如干脆找个机会跟李牧表白，不求做他的女朋友，更不求与他结婚，如果他能接受自己，自己就一辈子跟在他身边，人前做他的左膀右臂，人后做他的地下情人，什么都不求，只求他心里也能有自己一块地方。 人活一辈子，最重要是不留遗憾，至于其他那些条条框框，自己一点都不在意。 如果将来他心疼自己，允许自己有个孩子，那可真是自己能想到的最圆满的事了，这辈子也就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想到这里，蔚澜的眼眶甚至都有些发烫，好巧不巧的是，李牧一直放着的收音机里，在放完一首口水歌之后，传来DJ的声音：“有一位黄小姐打来电话，说今天是她喜欢的男生的生日，希望在这里祝他生日快乐，并且对他说一句：三哥，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同时黄小姐还希望能够点一首歌，祝她的心上人生日快乐，也希望他的心上人能够明白她的心意。” 说了这么多，DJ顿了顿，随后又道：“好，接下来请欣赏黄小姐为心上人点的《为爱痴狂》，来自刘婼英……” 陈生为刘婼英写的这首《为爱痴狂》处处是陈生的风格与烙印，歌词简单、直接，却又能直抵内心，当收音机里传出这首歌的时候，正在开车的李牧甚至还不由自主的跟着低声哼哼了起来。 当歌曲唱到副歌那句：“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的时候，蔚澜眼睛一酸，噙了许久的眼泪化作豆大的泪珠滴落，蔚澜急忙扭过头去，悄悄用衣袖把眼泪擦干，余光看了一眼李牧，发现他正在专心开车、根本就没看自己，心里又多了几分失落。 李牧已经给那家饭店的老板打过了电话，车也很快开到了一栋大厦的地下车库，这里有一部酒店专用的电梯，饭店的老板已经在电梯口的酒店专属停车位前等候多时。 李牧把车停好，这才对身边的蔚澜说道：“下车吧，咱们到了。” 蔚澜这才收起情感与思绪，怕李牧瞧出什么端倪，故意伸了个懒腰，使劲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带着几分慵懒的说道：“哎呀，好累，今天可是折腾坏了！” 揉过的眼睛会变红，所以李牧看到蔚澜红通通的眼睛时，并没有任何察觉，只是淡然一笑，对她说：“如果太累就好好休息几天，深市的天气不错，这几天不冷不热的，正舒服着，你在这又有闺蜜，不如多待两天，休息好了再回燕京。” 李牧知道蔚澜在燕京没什么朋友，父母又都在海外，难得听她说在深市还有个闺蜜，恐怕平日里见面的机会也不多，既然来了，自然是希望她能在这里跟闺蜜多待几天。 蔚澜心中苦笑，我哪来的什么闺蜜，如果真要我在这“休息”几天，那岂不是要天天住酒店里？ 不过，就算是住酒店，起码也和李牧在一个城市，那样一来，也就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见面。 于是蔚澜没底气的问：“李总，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李牧点点头：“当然啊，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蔚澜说：“燕京那边还挺忙的……” 李牧说：“一个商业地产项目，光是战线都拉出去一年以上了，还在乎这三天五天的？再说，很多工作也不可能是你亲力亲为，你就算暂时不在，也不可能导致整个项目停摆。” 蔚澜抿嘴说道：“这倒是……” 李牧见蔚澜有些犹豫，好像对自己的建议很感兴趣，却又不敢尝试的样子，便认真说道：“行了，你就听我的，先在深市休息几天吧，等休息好了再回去，我可不希望你这么一位大美女，哪天忽然累到在岗位上。”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自讨没趣…… 蔚澜对万盈广场的项目来说到底有多重要，李牧心知肚明。 作为一个重生者，就算自己了解很多行业在未来十几年的发展进程，但他如果真想做好某一行业，绝非动动嘴皮子这么简单。 李牧无比庆幸自己上辈子选择了互联网，否则他要是学个国际贸易、物流管理之类的专业，重生回来两眼一抹黑，别说缔造互联网帝国，就算做个Hao123都有极大的专业门槛。 自己之所以在重生后能够成功，不只是因为他对互联网行业有足够的经验铺垫，更重要的是，他作为一个资深码农、互联网行业一线大吊丝，具备十几年的实操经验，所以重生回来，他自己动手就能写出一个外挂、一个网站，甚至是一款软件。 但是，对房地产，李牧唯一了解的就是地皮会猛涨、房价会猛涨、商业地产会猛抬头，但是真要让他去实操，他也是两眼一抹黑，他甚至连一个包工头都不认识，不知道建筑工地大门朝哪开，而且宋亮也没玩过商业地产，格局不够，跟蔚澜比，可是差着境界。 对蔚澜这样的核心骨干，李牧对她的关切也是发自肺腑，虽然最希望蔚澜能够与万盈地产共同发展、共同腾飞，但也不能让她在万盈的岗位上过度劳累，适当休息休息也是很有必要的。 虽然李牧不是万盈地产的管理者，但他还是在饭桌上就慷慨的给蔚澜批了三天假，恰逢今天还是个周二，李牧一合计，便对蔚澜说：“得了，今天不算，明天开始，周三、四、五，你放假，周六日双休，星期一再回去上班吧。” 蔚澜贝齿轻咬下唇，犹豫半晌，点点头说：“那行，那我就听你的，在深市休息几天。” 李牧点点头，说：“我给亮哥发个短信打个招呼。” 蔚澜轻轻点头，眼看着李牧立刻掏出手机，双手在键盘上啪啪按了片刻。 等李牧把手机放下，蔚澜才问他：“你跟宋总怎么说的？” 李牧笑道：“实话实说，我就说你来深市看朋友，顺便跟我见了一面，我给你批了几天假，让你在深市好好休息休息。” 蔚澜没底气的说：“脱岗自己久，希望宋总不要生气。” “不会的。”李牧微微一笑，乐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 蔚澜点了点头，又问李牧：“你在深市要待多久啊？” 李牧说：“不一定，不过近期应该会一直在粤省，目前淘宝物流正在关键时期，尤其是粤省更是电子商务的重中之重，所以这段时间我得跟刘师兄一起，监督淘宝物流在粤省的项目进度。” 李牧实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憋在心里，其实他想等的，是亲历非典病例在粤省出现，自己筹划好了整套的应对措施，只等一个合理的启动理由了。 饭菜上来，蔚澜一边吃，一边与李牧闲聊，一想到自己即将再深市耗上好几天，蔚澜就忍不住问李牧：“你最近在深市忙吗？” 李牧顺口说道：“还行吧，不算忙。” 确实不算忙，对淘宝物流来说，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一线工作者，亲自过来，也就是能跟刘师兄相互辅助一下。 蔚澜听李牧说不忙，便试探性的说道：“那我要是闲的无聊就去找你玩吧，我闺蜜平时也挺忙，估计也不是一直有时间陪我。” 李牧下意识的点点头：“好啊，无聊就给我打电话。” 蔚澜立刻欣喜的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要是一个人无聊了就给你打电话。” 对蔚澜来说，深市对她唯一的意义就是李牧在这儿，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是否有机会频繁与李牧见面，这才是她心里真正关心的问题，得到李牧这样的回答，她心里自然是一百个满意，此时此刻就已经开始在想，自己接下来的几天应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去找李牧了。 闺蜜太忙，自己一个人太无聊？ 闺蜜加班，自己一个人没饭吃？ 闺蜜爸妈来了，自己一个人没地方住？ 哎，这个就算了…… 李牧这边刚答应下来，不知道蔚澜心里已经有无数小心思如泉涌一般冒出，而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李牧顺手将手机拿起，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见是陈婉打来的电话，便也没多想，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蔚澜与李牧坐得不远，李牧接电话时也并未有什么戒备心理，所以蔚澜余光还是看到了手机上的“陈婉”二字，心里倒是没由来的一紧，陈婉？应该就是那个现在正火的美女主持人吧？好像听说她和李牧是老乡，而且两人关系不错来着。 蔚澜对陈婉自然是有一定了解的，陈婉年轻，漂亮，气质出众而且还是著名的美女主持，比自己还年轻三四岁的样子。 因为蔚澜比李牧大了六七岁，所以在蔚澜的心里，年龄是她在面对李牧时最大的自卑点之一，因为实力恰好在这一点上，陈婉比自己的优势大得多，而且她跟李牧明显认识更久、关系更亲密，如果李牧需要一个红颜知己，怕是陈婉比自己更适合他。 蔚澜正想着，电话里的陈婉很是小女人的柔声问李牧：“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在家还挺无聊的。” 李牧如实说：“万盈那边的一个同事刚好到深市来，我请她吃点东西，待会就回去，你要是无聊的话就先看看电视。” 陈婉一听李牧有饭局，当即便懂事的说道：“我不着急，有事你就先忙，我看会电视。” “好的。”李牧也没再跟陈婉多说，便跟她告别收线，把手机放回餐桌上，李牧没留意蔚澜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此刻的蔚澜心里思绪流转，陈婉给李牧打电话她并不觉得惊奇，只是李牧在跟陈婉的电话里，说自己待会就回去，还让她无聊的话就先看看电视，这样的话就太不寻常了。 不用想也知道，陈婉此刻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李牧，而且她肯定就在深市！ 一想到李牧刚在媒体面前露面，蔚澜心里就更加笃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陈婉应该就是借着采访李牧的契机，飞来跟李牧见面的吧？ 可是采访就采访吧，两人难道还住在一起了不成？否则的话，李牧也不可能在电话里那么跟她说话…… 聪慧的蔚澜一下子就猜到了问题的核心：李牧和陈婉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如果说的再明确一点，那就是：李牧与陈婉，一定是地下情人关系。 蔚澜本不是个八卦的人，但因为这事关李牧，所以她大脑根本停不下来，仔细想想陈婉的成名历程，几乎全是李牧在她背后鼎力相助，蔚澜就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李牧有女朋友，这一点蔚澜非常清楚，也知道两人平时聚少离多，而且以李牧眼下的身份以及他所接触的人和事来看，一个在校女大学生怕是很难真正满足李牧对女性的需求。 这样一比较起来，陈婉明显就比李牧在大学的那个女朋友要合适的多，一方面陈婉有着更为成熟的女性魅力，另一方面，她现在也是国内人气顶尖的女主持，能在层次上追李牧追的更近一些。 蔚澜刚刚才欢喜起来的心情一下子又跌落谷底，最悲哀的感觉莫过于此，刚刚还一心想着希望将来能以李牧左膀右臂的身份，做他的地下情人、一直跟在他身边，结果一转眼就发现，李牧身边已经有了一个…… 蔚澜想装傻顺口问李牧一句是谁打的电话，但转念一想，自己何必自讨没趣，无轮李牧怎么回答，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李牧发现蔚澜一下子沉默了起来，拿着筷子半天没有动作，好像状态不是很好，便忍不住问她：“想什么呢，拿着筷子发呆。” “啊？哦……”蔚澜回过神来，眼神中闪过几分慌乱，急忙说：“可能是太累了吧，有点恍惚。” 李牧顺着她的话说：“这就更得好好休息休息了，你闺蜜住哪儿？待会儿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啊？”蔚澜一下子被李牧问住了，是啊，“闺蜜”住哪儿呢？自己对深市也不是非常了解，就算是编造一个小区名都编不出来。 蔚澜只能支支吾吾的说：“她具体住哪我还真不清楚，本来说是下午忙完事给她打电话的。” 李牧点了点头，说：“那你待会儿问她要个地址，我送你过去。” “不用啦。”蔚澜故作轻松的说：“待会你忙你的就好，我直接打车过去找她。”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蔚澜心里忍不住想，如果李牧真借坡下驴、回自己一句“好的”，那自己心里该有多难受。 蔚澜心头忍不住涌上一阵后悔，自己真不该来深市。 原本是可以直接飞回燕京去的，自己非要坐船过来，编造了一个理由跟他见面，结果没想到竟然意外发现他和陈婉的特殊关系，心里难过不说，自己还要一个人在深市待上三五天，毕竟谎已经撒了，就算是含着泪也要把这场戏演完，否则如果自己明天就回了燕京，自己该怎么跟李牧解释？ 再想到自己可能要一个人，在深市这个有李牧的城市孤独的待到周末，蔚澜心里就更加后悔不已，若是早知如此，自己何必来自讨这份没趣…… 第一千一百章 夹缝中求生存 李牧把蔚澜送到了深市一个名为万科御景的小区，在小区门口把车停下，眼看着蔚澜下车然后走进小区之后，这才开车离开，往自己的住所赶。 万科御景这个小区的名字，还是她在吃饭时悄悄发短信询问沪市一位好友，拜托她帮忙从网上搜出来的。 蔚澜旋即把这个小区的地址告诉了李牧，这才算是勉强把谎话暂时圆了过来。 从李牧的车里下来，心情低落的蔚澜在万科御景里转悠了二十分钟，才从小区的另一个大门转了出来，一出门便拦了一辆出租，让司机载自己到了深市一家星级酒店。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酒店房间，蔚澜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瘫坐在外间的沙发上，顺手打开了电视机。 折腾到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关于李牧以及淘宝物流启动仪式的报道，在经历了中午的第一波高峰之后，又进入了第二轮高峰。 各大电视台在转播新闻联播之前，基本上都有一档自己的新闻节目，所以几乎每个台都能看到关于李牧以及淘宝物流的报道，蔚澜下意识的打开湘南卫视，虽然她知道湘南卫视过来采访李牧的一定是陈婉，但她还是鬼使神差的想确认一下。 等了几分钟，电视荧幕上便出现了关于淘宝物流的新闻，先是演播室的主持人大概介绍了一下淘宝物流那套德国进口的自动分拣系统，随后便切换到现场视频。 画面切换到现场，先是节选了李牧在今天启动仪式上演讲的部分重点，随后画面再次切换，就切换到了现场的陈婉身上。 陈婉现在可是湘南卫视的当家花旦，她是综艺主持人，按理说不应该客串现场记者这种岗位，但因为是对李牧进行现场报道，所以观众倒也不觉得湘南卫视派陈婉过来显得突兀。 不过，蔚澜心里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陈婉果然来深市了，这么看来，自己的推测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 蔚澜的心情格外沮丧，关掉电视，躺在沙发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与李牧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的每一个点点滴滴。 他买自己的别墅、送自己去机场、帮自己解决了家族企业所面临的巨大困境、邀请自己加入万盈，尤其是从丧心病狂的宋志磊手里把自己救出来，这些画面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几乎从来没有脱离她的脑海，而这些画面闪现的越久，自己心里对李牧的那份情感也就越浓。 蔚澜暂时没有心情继续关注电视里关于李牧的报道，但国内数以亿计的民众却都在关注着李牧的这一次公开亮相。 虽然各大电视台对现场视频的剪辑有所不同，但好在大部分媒体都把李牧在启动仪式上添加的那点私货播了出来。 所谓私货，就是李牧关于“净化国内电子商务环境”的观点，媒体认为这是李牧强烈社会责任感以及行业责任感的切实体现，但李牧真正的想法，却是希望能够透过媒体，给高层领导传递一个诉求。 今日的李牧，与去美国之前的李牧又有所不同。 在去美国之前，李牧的影响力基本上全在华夏境内，海外虽然也有些无心插柳的收获，但他本人在西方社会并没有受到什么真正的关注，但是去了美国之后，李牧的影响力通过西方媒体被无限放大，所以，去美国前与从美国回来后，李牧的世界影响力有着飞跃般的提升，美国媒体说他是世界级的青年领袖，这话一点都不假，几乎全世界的年轻人，都把李牧视为心中偶像。 所以这次李牧在深市搞一个自动分拣系统的启动仪式，竟然吸引了几乎所有的国内媒体，以及在华夏有驻点的海外媒体。 正因为李牧现在的世界范围备受肯定，所以他现在的所有公开言论，都有着不容忽视的世界影响力。 李牧消失这么多天，第一次在媒体与大众视线中回归，这件事本身就因此而备受关注，所以李牧今天在演讲里夹带的那点私货，也很快就在高层领导那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 原本，高层领导确实没有立即针对电子商务售假进行立法的打算，这是因为许多的历史遗留问题导致，高层领导在此前虽然也收到过李牧对这方面的恳请，但他们认为，电子商务是实体经济的一种补充与延展，所以它势必要尊重目前国内实体经济的现状。 国内目前的实体经济正在崛起，这种时候从大层面上来说，高层更希望经济发展能够“快点跑”，不能被一些小问题以及小瑕疵影响整个经济发展的速度，所以先快速发展，再逐步完善，就成了现阶段经济发展的主基调。 假冒产品的线下产业链极大，至少牵扯数万作坊式企业以及数百万人的就业，甚至还贯穿着遍及全国的零售行业，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全面打击假冒产品的可能性很低，再加上之前高层领导一直认为电子商务是实体经济的一种补充形式，所以他们才一直没有给予李牧一个明确的答复。 但是，今日的李牧，在高层眼中的分量与重要性都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当高层知道李牧在这次的公开露面中再次隐晦的提及这件事之后，立刻就给了一个非常明确的指示——尽快制定电子商务管理条例，随后针对电子商务行业进行一轮大清洗，李牧既然这么看重这个市场，那政府就出面把这个行业彻底净化干净！ …… 马老板最近过的很轻松。 自从自己夹缝中求生存的计划成功之后，他就立刻摆脱了李牧带给自己的巨大压力。 在商场中，如果想给对方致命打击，一定要打到对方的核心市场，现在，仿冒品就是乐淘的核心市场，尤其是仿冒的品牌服饰，在乐淘占了总订单量的60%以上。 而这块灰色的市场，是淘宝网完全不触碰的领域，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乐淘转型做淘宝不触碰的类别，淘宝以及李牧都对其无计可施。 马老板深知，自己现在躲进李牧无法触及的禁区，就能够获得猥琐发育的好机会，所以他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尽快把乐淘做大做强，一旦乐淘根基稳固、具备足够的抗风能力，到时候再跳出禁区的时候，李牧再想对付自己，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马老板最近刻意派出去一个团队，亲赴东南沿海一带，与当地造假企业进行私下沟通，马老板想的是把线上售假的事情规模化，对货源进行统一采购，以更低廉的价格把货物输送到乐淘大卖家的手中。 马老板考虑的是，现阶段，即便是乐淘的大卖家，单个拉出来，在厂家面前仍旧没有足够的话语权，这样一来，会出现两个问题，一个是压不下去成本，一个是拿不到独家货源。 所以，马老板希望由乐淘在私底下出面，直接以大宗采购的方式与这些工厂合作，直接在东南设几个办事处，办事处从厂家拿货之后，直接通过乐淘物流，以出厂价转卖给乐淘大卖家。 这种玩法很有意思，相当于马老板出人、出力、出一定成本，来帮大卖家把进货成本尽可能压到最低，这样一来，大卖家从淘宝手里拿货，不但价格比自己拿货要便宜，而且还完全节省了物流成本，甚至都不需要亲自跑一趟南方，坐在家里就可以拿到货品。 因为有相当一部分卖家都是实体店店主，他们一般情况下，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亲自跑一趟杭城、羊城或者普田，亲自进货然后通过物流把货物发回家，自己再启程往回赶，人力成本很高，财力成本也不低。 现在好了，他们跟乐淘合作，乐淘可以把这些事情都替他们解决掉。 但是，马老板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也同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便是要求所有卖家尽可能把价格降低，薄利多销。 他追求的，是平台的订单量、成交额以及用户数量这几个重要维度，这样与卖家进行合作，就能够确保乐淘上的假冒服饰，比任何地方买都要便宜，甚至普通消费者亲自到杭城、到普田，都拿不到这样低的零售价格。 除此之外，马老板还在操作一种新的玩法，乐淘这次不但在跟工厂谈更低的协议价，还在与工厂谈未来乐淘的专供款式。 一个厂家每年模仿的品牌服饰产品可能有上百款，以往这些产品生产出来直接流向全国各地的服装鞋帽批发市场，但是现在，工厂每年会为乐淘专门扣下20%的款式，这20%的款式只供乐淘，不对其他渠道销售，马老板希望借此来提升乐淘的用户粘度，独家的商品总是更容易拿来吸引用户。 马老板原本只是默许和暗中支持假货在乐淘销售，现在为了乐淘的快速发展，他已经不惜主动参与到售假的链条中来，原本，包括蔡崇新在内的一些核心团队成员也表示过强烈的反对，认为一旦乐淘实际参与售假链条，那么未来一定会有政策与法律风险，但是马老板毫不在意。 他丝毫不觉得未来几年国家会在假货层面收紧政策，他反而觉得，现在正是自己弯道超车的最佳时机。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给个机会告御状 原本乐淘只是默许和背地鼓励平台卖家售假，自己并未实际参与到售假当中，所以乐淘本身的政策风险还不算非常大。 这样一来，如果将来政府打假，在没有证据证明乐淘主动鼓励卖假的前提下，乐淘这个本体是不会受到太大影响的。 因为卖假的都是乐淘卖家，按照平台规定，他们要为自己销售的产品承担一切法律责任，乐淘作为一个中介性质的平台，只为平台商品承担间接的监督责任，而不承担直接的法律责任，到时候售假涉案金额大的卖家有可能直接被追究刑则，而乐淘，最多也就是被工商部门象征性的给予一定的行政罚款，以示警告，仅此而已。 如果一直按照这样的节奏，那么乐淘的运作方式虽然不道德，但是想抓住它的小辫子也不容易，证据链很难拼凑完整，但是，马老板的心太渴，他被李牧压着打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破发点，现在他所有的念头，都是快一点、再快一点！ 所以，为了进一步加速乐淘的发展，马老板决定进一步冒险，由乐淘暗地出面，多方推动平台各项指标快速增长。 主动参与售假对一部分乐淘元老来说，感觉如履薄冰，但马老板却对此并不在意，老奸巨猾的他为了尽可能的避免风险，早就给自己设了多道防火墙。 首先，为了在工厂与卖家之间进行中转交易，马老板专门从外面买了一家注册已经超过三年的贸易公司壳子，这家公司壳子的法人马老板自己都不认识，不仅仅是法人，这家壳公司的实际股东也都是查不到头绪的神秘人。 从任何层面上看，马老板以及乐淘的股东、成员都和这家壳公司没有任何关系，而壳公司本身也不需要额外的投资，只是负责从工厂接货，再通过物流转发给乐淘上的各个卖家。 一旦将来查到壳公司的头上，不要紧，壳公司直接放弃，这家公司跟乐淘没有任何法律关系，政府想溯源都没有办法。 除此之外，为了尽可能避免壳公司出问题时带来损失，马老板要求这家壳公司的每一笔账都是快速进出，除了启动资金外，壳公司每一笔回款，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直接打给工厂，这样一来，这家壳公司就永远都是一个空壳子，即便被打掉，也不会带来任何额外损失。 李牧在启动仪式上的言论很快传到了马老板的耳朵里，但是他并不以为意，乐淘被李牧打压了几次都咬牙挺了下来，李牧几轮进攻都没能让他放弃，眼下终于盼到了乐淘蓬勃发展的好机会，他又怎么会被李牧的几句话影响到。 而且，马老板对目前的政策形势有非常明确的判断，在他看来，政府对新生事物一般都抱着先给其发展空间，待时机成熟再进行适度管制的态度，所以现阶段政府出手管制电子商务的可能性非常小，管制假冒伪劣的可能性也非常小，乐淘至少还有五年的发展时间。 而他也并不是想靠售假发家致富，他只是希望通过这一块灰色市场，先让乐淘活下来，同时积攒足够的用户，将来时机成熟再做转型，有了足够的用户基础，转型的成功率也自然大得多。 在这个时期，抱着这种无节操、抄近道的态度做事的互联网人非常多，尤其是大量的个人站长，他们起步之初，靠着各种擦边图片、内容吸引流量，待流量做大只会再转型，把之前的擦边内容抛弃掉，这样就可以带着一大批流量与用户踏上一条更长久的发展之道。 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网络文学行业，网络文学行业经历了PC时代以及移动互联网时代，在PC时代，各大盗版网站非法盗取正版网站的付费内容，在网上免费开放给用户阅读，借此来牟取暴利。 有相当一批盗版网站在积攒了足够的流量与用户之后，出钱搭一个内容团队，然后就摇身一变，成了正版文学网站，把以前的黑历史删了个一干二净，从此人模狗样的成为了原创平台。 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许多盗版APP的发展道路也是一样，先厚颜无耻做盗版吸引装机量，待整个盗版APP体量达到一定程度、政策压力越来越大的时候，摇身一变，自己做起了所谓“正版”。 而正常情况下，政策的进步也确实如马老板的认知那样，政府为了鼓励创新以及新鲜事物发展，对大部分的新鲜事物不会立刻予以管制，而是先放任其自由发展，让其完全在市场中自己搏杀，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政府再作为一个纠错的机制，对这个新鲜事物进行优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留下一个健康的产业模式。 无论是盗版音乐、电影还是假冒伪劣的商品，政策都是根据时代的需求来进行逐步收紧，例如： 到了2015年以后，国内在数字音乐和电影领域的版权保护已经达到了几乎完全的净化，再没有哪个音乐网站和APP可以肆意提供所有艺人的歌曲试听以及下载，再没有哪个视频网站可以随便提供各种影视剧以及综艺节目的在线观看，一切都要有清晰的版权授权链条，达到了对版权方的绝对尊重。 唯一比较可惜的是，互联网文学一直没有得到数字音乐以及数字影视行业所得到的那种高规格保护。 马老板自认为自己已经号准了国家政策的脉搏，但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李牧早就已经跟高层提起过电商立法管制的请求，在他再次隐晦的提及之后，政府已经真的准备着手对电子商务行业进行净化了。 经贸委的甄部长当天晚上就给李牧打来电话。 电话打来的时候，李牧和陈婉刚吃过完饭，在沙发上相互依偎着看电视，接到他的电话，让李牧一瞬间眉飞色舞。 “喂，甄部长！” 李牧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发自肺腑的开心，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甄部长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有喜讯要传达给自己，而且八成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的那条喜讯。 早在上次来李牧的企业视察，甄部长就成了高层与李牧之间的传声筒，这一次高层决定针对电商制定管理办法、净化电商环境，也是授意他来向李牧传达。 甄部长笑呵呵的与李牧寒暄道：“小李啊，好久不见了！” 李牧忙道：“是啊甄部长，好久不见，等我回燕京一定登门拜访您。” 甄部长笑道：“好啊，欢迎欢迎！你这次去美国，可真是给咱们国家争光了，老板们对你的表现格外认可，让我转达一下他们对你的肯定，也希望你将来能够再接再厉，继续在国际舞台上创造新的辉煌。” 李牧没想到高层竟然对自己这么认可，急忙对甄部长说：“甄部长，谢谢您以及诸位领导的鼓励和肯定，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再创辉煌。” “那就好！”甄部长感叹一声，说：“小李啊，还有一件事情，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说希望政府能够针对电子商务行业进行立法管理，领导认真讨论了一下，让我转告你，现在国家已经决定要针对电子商务领域的发展制定一套规范以及管理办法，我们也意识到国内有些电子商务企业已经开始打起了擦边球，所以领导决定重拳出击，在对外公布之前，先针对业内这些违规的企业进行调查取证，到时候管理办法一公布，立刻重拳打掉几个打擦边球的电商企业！” 李牧一听这话，心里立刻明白，高层领导这是要为淘宝保驾护航了。 牧野科技现在已经震撼了全世界，接下来最有可能继续震撼世界的华夏互联网企业恐怕就是淘宝网，而自己对淘宝网以及电子商务行业的态度早就已经阐述的非常明显，那就是一定要用强硬的法律法规，把电子商务的环境彻底净化，只有这样才有利于电子商务领域快速健康发展。 现在，淘宝网与淘宝物流双线发展，势头极猛，如果把行业彻底净化，对李牧以及淘宝网来说，都将是一个更大的推动力。 激动不已的李牧当即对甄部长说：“甄部长，这个消息对淘宝、对咱们国家的电子商务发展实在是意义重大，谢谢您，谢谢领导们对电子商务的关注和关心，淘宝网将来一定会以身作则，为咱们华夏的电子商务行业竖立起一个完美的典范！” “好好好！”甄部长连说了三个好，语气格外爽朗的说道：“这件事情今年年内就会定下来，所以我打电话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协助。” “甄部长您请说！” 甄部长道：“没人比你更了解咱们国内的电子商务行业了，哪些企业在经营过程中有违规现象，我想你也一定非常了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那边能够匿名出一个大概的介绍材料，也好让我们尽快了解行业情况、少走一些弯路。” 李牧一怔，心说这不就是给自己机会，让自己匿名告御状吗？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让它后院起火 眼下，国内还没有针对实体经济中的许多假冒伪劣问题进行根治，但是却忽然态度坚决的要打击线上售假，这种态度已经摆明了是在帮李牧铺路以及扫清一些不守规矩的对手。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甄部长才让李牧匿名举报违规的竞争对手，政府对电子商务一知半解，在不够熟悉的情况下，很难立刻找到问题的关键点，这样一来，效率自然会降低，也难免会有一些特殊的操作手法让他们无法察觉，与其这样，不如让李牧自己来提，李牧说谁有问题，哪里有问题，政府部门就可以立刻开展有针对性的调查。 李牧当场便答应下来，在挂了电话之后，立刻与刘师兄以及雷教主沟通，尽快整理一个乐淘售假的清晰链条，而且要把之前淘宝员工伪装淘宝售假店主打探到的相关证据也加进去，除此之外，还有乐淘在私底下与造假企业合作的事情也要尽量摸出一个轮廓，然后一起交给甄部长。 虽说匿名提供这些材料显得好像有些不光彩，但李牧心里没有丝毫的负罪感，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肃清华夏电子商务领域的渣滓败类。 那些对假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些背地里支持诱导卖家售假的，以及那些自己参与售假的企业，都要为自己的不作为付出代价，只有这样，华夏的电子商务行业才能够健康发展，也只有这样，将来才不会有外媒评价华夏电商企业的时候，称它为假货帝国。 如果有哪些同行因为这一次的政策损失惨重，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李牧并非要把对手赶出这个行业，而是让他们滚出去把自己弄干净了再进来，如果弄不干净，这辈子都不要来招惹这个行业。 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实际上，针对乐淘的那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彻底撒开，李牧心里很清楚，这张网收起来的那天，就是乐淘消亡的时刻，同时也将意味着，马老板对自己彻底失去威胁，李牧对他唯一的忌惮，就是他在灰色地带弯道超车，如果把他这条路堵死、让他只能正大光明的来与自己竞争，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 然而远在杭城的马老板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一张致命的大网，已经将自己牢牢笼盖。 就在淘宝物流自动分拣系统启动仪式的第二天，蔡崇新便找到马老板，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马总，李牧昨天在媒体面前谈到净化电子商务市场，我觉得这是在向高层释放一个诉求，他真正的目的，必然是让政府出面来管控电子商务售假的问题，这对我们来说，风险很大。” 蔡崇新始终觉得乐淘目前的许多做法有着极大的不妥，这会给乐淘埋下巨大的发展隐患，如果某一天真的爆发出来，那乐淘必将在劫难逃。 马老板对蔡崇新最近的态度格外不满意，无论自己做任何决定，他都要出言表示反对，而且言辞有些时候颇为激烈，马老板甚至都能够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指责成分，没想到今天他又来给自己找不自在，如惊弓之鸟一般没有半点枭雄气质，让他心里格外反感。 马老板语气不悦的说道：“崇新，不要这么敏感，李牧虽然很厉害，但他是人，不是神，许多事情也不是他想做就能做到的，你觉得就凭他在媒体面前的几句话，政府就会立刻出面对电子商务进行管控？别做梦了，这根本就不是咱们政府做事的风格。” 蔡崇新见马老板毫不在意，不免有些急躁的说：“马总，政府考虑问题的维度和方式是我们很难揣摩得透的。” 说着，蔡崇新又道：“而且，你要知道，李牧现在的影响力非同一般，政府一定会对他的诉求予以解决，到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乐淘！” 马老板摆了摆手，不屑的说道：“崇新啊，你对政府缺乏足够的了解，政府一定会对电子商务领域进行强有力的干涉，但绝对不会是现在，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现在管控也不要紧，我们有好几道防火墙，可以完全把责任规避在我们团队，以及乐淘这家公司的范围之外，所以你现在要担心的，不是政府管控之后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风险，而是我们如何才能在政府真正出手管控之前，为我们的平台累积足够的用户，这样一来，只要政府出手，我们随时都可以转型！” 马老板坚决的态度让蔡崇新倍感无奈，在他的眼里，马老板就像是一个输急眼了的赌徒，这一把牌才刚拿了几张，就觉得局势不错，准备把所有的赌注都押金来了。 自己的建议被完全无视，也彻底让蔡崇新赶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他叹了口气，对马老板说：“马总，我觉得我跟团队的契合点已经越来越少了，与其这样下去与团队的分歧越来越大，不如我先退出休息一段时间、好好调整一下吧。” 马老板一听这话，心里正求之不得。 自从蔡崇新开始对自己的决定产生质疑开始，自己经常要额外投入时间与精力，去试图说服蔡崇新接受自己的观点，或者反驳蔡崇新想施加给自己的观点，两人很难达到契合，让马老板感觉与他之间的交流基本上都属于团队中的内耗，基于这种情况，马老板早就想把蔡崇新从团队里拿掉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和理由去做这件事。 现在好了，蔡崇新竟然自己主动提出要暂时退出，这让马老板感觉喜出望外，不过他还是象征性的挽留了一番，道：“崇新啊，你加入团队也很长时间了，我真不希望看到你总是在怀疑、质疑团队，你就不能换个思路、跟大家一起全力往前冲？” 蔡崇新自嘲一笑，道：“马总，我这人做事你也知道，比较认死理，一时半会怕是很难做到你希望的那样，而且说实话，这段时间确实比较累，我也希望能够休息一段时间，自己好好调整调整，如果我调整过来，那我也能尽快回来跟大家一起并肩战斗。” 蔡崇新知道马老板并非真意想留自己，所以自己也干脆说了几句客气话，马老板一听他这么说，故作不舍与犹豫的想了片刻，无奈轻叹：“既然你决定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吧，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自己好好调整一下！” …… 甄部长的电话让李牧已经提前看到了乐淘的死亡，于是他便静下心来，耐心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启动仪式的第二天，李牧在淘宝物流那条高速运转的自动分拣系统前，简单接受了陈婉的一个简短专访。 整个专访不过二十分钟，李牧也只是简单回答了陈婉提出的一些问题，不过即便如此，也足够陈婉跟台里交差了，这毕竟是李牧回国之后，接受的第一个专访。 送走了陈婉，李牧干脆入驻了刘师兄的简易办公室，他已经完全不再考虑该怎么对付乐淘，因为他心里明白，乐淘已经进入了生命周期的倒计时阶段，现在，他想跟刘师兄讨论的，是如何利用现有的优势，彻底拿下整个粤省快递份额，以及粤港两地快递市场。 刘师兄之前并没有了解过粤港之间的快递需求，他考虑的是如何把粤省的大量产品快速高效的分发到全国各地，但李牧却想着，粤港快递是顺风发家的依仗，现在王伟应该已经占据了大部分粤港快递的份额，并且以此为基础，向整个粤省扩散了。 李牧不怕他在粤省扩散，因为自己在粤省部署了两个物流基地，一条自动分拣系统，以及超过二十辆重卡以及五十多辆中型依维柯厢式货车，这种硬件实力，是王伟现在拍马也赶不上的。 除此之外，李牧还和刘师兄商量，把第一批两千辆三轮摩托车中的五百辆投入到粤省来，加大前端收件以及末端派件的能力，同时大量统一涂装的淘宝物流三轮车在粤省各地市的街头奔走，也能给同行业竞争者巨大的竞争压力。 不过，在粤省加大力度，只是为了压住顺风以及其他物流快递公司在粤省的发展势头，如果想进一步打压顺风，还要在顺风目前的根基上做文章，打穿粤港快递的通道，让淘宝快递抢占顺风手里的粤港快件份额。 要实现这个目标，首先要有两地运营的资质，其次是在香港组建一支完整的团队，再次，是在香港建立营业网点，并且拥有一支两地车队，可以快速穿梭于香港与内地。 刘师兄不太理解李牧为什么会关注粤港快递，毕竟香港相对来说只是一个很小的市场，而淘宝物流的定位从一开始就相当明确，那便是覆盖全国。 不过李牧却对粤港快递格外重视，他的理由是，粤港两地距离虽然很近，但是因为口岸的关系，快递进出相对繁琐，毕竟一个是香港，一个是内地，虽说离的很近，但真要跨越这短短的空间却不容易，所以粤港快递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利润高！ 现在，从深市寄快递到香港，价格比寄到华夏任何一个省份都要贵，而从香港寄快递到深市，价格比从深市寄到香港还要高，因为从香港寄到深市的快递要以港币结算，港币的币值要比人民币高上一些，而且香港整体消费水平相对内地来说也要高。 做粤港快递，距离近、成本低、价格高、利润空间很大，最大的要求是两地关系以及资源，只要有了足够的关系和资源，粤港快递甚至可以实现当天送达，毕竟距离实在很近，比从深市去羊城还要近。 顺风靠着粤港快件的市场份额，就等于是后方守着一座金矿，有这么一座金矿源源不断创造收入，才能支撑顺风接下来的全国扩张。 李牧想要的，就是把顺风的这座金矿抢下来，让它后院起火。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想见你 对商业竞争来说，所有的产业领袖都渴望自然垄断，李牧也是如此。 自然垄断是一种在现代经济模式下，几乎无法形成的状态，但所有的商人都渴望能够无限接近自然垄断。 无论身处任何一个行业，同行之间都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影响互联网行业的谷歌必然也希望能够击败所有的搜索引擎；靠iPhone赚翻了的苹果也一样处心积虑与三星以及其他竞品厂商做斗争；做大后的顺风组建了自己的机队，也希望在高端快递市场击败所有的对手；马老板作用数百亿美元身家的时候，也一样在到处唱衰京东，希望京东早日完蛋。 由此可见，真正的巨头，都渴望成为寡头，即便他知道永远不可能杜绝竞争对手，但他一样会对所有的竞争对手发动无差别攻击。 李牧也是一样。 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在自由市场内垄断任何一个行业，但这不妨碍他试图在这个行业中无限接近垄断。 李牧所追求的，就是把自己手底下的产业，做成后世微信那样一骑绝尘的超级产品，让所有同类竞品加在一起，都还比不上自己的一小撮，这种不是垄断但无限接近垄断的状态，才是真正制霸以及引领一个行业的关键。 所以，在这个目标的驱动下，李牧不会对任何对手心慈手软，不会因为顺风还没有发展起来，就以大侠的心态饶他不死，而是要趁着他还没起来，尽早把他给结果吊。 因此，无论是顺风，还是乐淘用三家快递整合出来的乐淘快递，亦或者是国家邮政，都是李牧眼中的竞争对手。 为了彻底封堵顺风的发展道路，李牧与刘师兄一起分析了一下目前粤港快递的局面，一致认为，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重金从顺风挖人，简餐粗暴直接。 在企业竞争中，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先砸钱收一家拥有两地运输资质的运输公司，硬件到位之后，立刻用翻倍的薪酬把顺风负责负责粤港业务的核心员工都挖过来，让他的业务在短时间内遭受重挫。 挖过来的人加上自己的员工，以及具备两地运输资质的运输公司，就可以直接启动淘宝物流自己的粤港快递业务，同时再拿出一两千万的资金用来拼价格战，淘宝拥有强大的现金池，拿出一两千万甚至三五千万来赔本搞价格战，顺风根本就跟不上这种节奏，一旦他们无法从粤港快递市场赚到钱，他们离死就不远了。 现在淘宝物流的摊子铺的这么大，又有淘宝网这个强大的电商平台源源不断的产生包裹订单，光是自有闭环内的快递需求就已经可以支撑起整个淘宝物流，整体运转极其顺畅，有这么强大的对手，就算是再大胆的资本也不敢投顺风。 一旦顺风的资金链断裂，要么破产，要么变卖，再无第三条选择。 就在李牧惦记把顺风扼杀在粤省范围内的时候，蔚澜已经一个人在深市待了三天。 这三天是她很长一段时间内，过得最无聊的三天。 没认识李牧之前，蔚澜整日为了家里的事情奔波，一刻都不得闲，就连脑子都闲不下来； 认识李牧之后，蔚澜又怀着满腔的热情加入了万盈地产，在李牧规划的商业地产项目里发光发热，忙的整个人跟陀螺似的，哪有过半点无聊。 这次倒好。 一个人来了深市，跟李牧一起吃了顿饭后就一头扎进了酒店，从此开始的三天，她哪都没有去，大部分时间在酒店房间里待着，饭点下楼到餐厅吃个饭，甚至直接打电话让酒店把饭送到房间。 实在在房间里呆够了，她就去趟酒店的游泳馆或者健身房，游游泳跑跑步，仅此而已。 虽说深市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但蔚澜真的是半点性质都提不起来。 这三天蔚澜也没有找过李牧，即便是李牧中间有约过她出来吃饭，但她也以和闺蜜有约了为由婉拒了，原因倒不是她不想见李牧，而是感觉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跟李牧见面有些多余。 毕竟人家有陈婉这么一个当红美女主持金屋藏娇，郎才女貌格外般配，自己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况且，当不自觉拿陈婉与自己相比较的时候，蔚澜心里总觉得有些自卑。 蔚澜提前定了周六上午返回燕京的机票，虽说李牧给她的假期一直到周日，但她实在是不想继续这么无聊的在深市的酒店里傻住着，机票定好，一直到周五的晚上，蔚澜才给李牧发了条短信，说：“李总，我明天上午回燕京，你在深市可得照顾好自己，别太劳累。” 对蔚澜来说，既然决定明天走，于情于理都要跟李牧打个招呼，所以就尽可能用朋友和语气给他发了这么一条短信，而且刻意选择晚上九点钟左右发，这样不管陈婉走没走，这个时间都不太适合再跟李牧见面，李牧只要回个信息寒暄两句，自己明天起床收拾一番就可以直接去机场了。 但是，李牧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陈婉已经不在深市了。 一想到蔚澜在深市待了好几天，中间自己和她也没见面，心里便觉得多少有些不太合适，他从没把蔚澜当成自己的下属，而是当成自己长久的合作伙伴，而且两人的关系经过上次的绑架案之后，从心里来说，比普通朋友要更亲近一些，如果就这么让蔚澜走了，他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做的不够到位。 本来这两天就一直想约蔚澜出来吃顿饭，正好刘师兄也在，两人虽然不熟但也认识，一起聚一聚也挺好，或者蔚澜可以带上她的闺蜜，四个人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倒也合适。 只是蔚澜一直没腾出时间来，没想到她明天就要走了，李牧便本能想跟她见一面。 但是眼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自己刚吃完饭不久，估计蔚澜也差不多，不过李牧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明天上午就走了？那要不要出来找个地方坐坐？” 蔚澜收到短信后的一瞬间有些纠结，但瞬间过后，她便暗下决心，指尖回复：“我刚吃过饭，这么晚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别折腾了。” 李牧不知道蔚澜是有意躲着自己，心想着她刚到深市第一件事就是跟自己联系，自然是把自己视作知心好友，既然是知心好友，自己自然也不能连面都没见就让她走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李牧这人虽然不太擅长社交，但对真正的朋友是非常走心的，当年自己在燕京做北漂的时候，如果有家里的朋友来燕京办事，联系他了，那他一定会去车站或者机场接对方，然后再请对方吃顿饭，接下来的时间，朋友去办他的正事，李牧自己也继续忙工作，但朋友走之前，李牧一定会再请他吃顿饭，饭桌上聊聊天、喝两杯，嘱咐他下次有机会来别忘了跟自己联系。 正因为有这种习惯，所以李牧觉得，朋友离开自己所在的地方之前，见一面一起坐坐，是一件非常有仪式感的事情，如果免去这一环，他心里首先就会觉得不自在。 于是李牧回信息道：“这样吧，我其实也刚吃完不就，我看咱俩也别吃饭了，像之前咱俩去SugarClub那样，找个酒吧坐一会儿喝两杯，明天上午你闺蜜如果不送你去机场，那我就去送你，如果她送你的话，那我就不去了，今晚就当是给你送行了。” 李牧提及SugarClub，让蔚澜心里不由一酸。 当初自己只身一人前往燕京寻求帮助，本来还幻想着城建集团的萧晨枫能够帮自己渡过难关，没想到他反而处心积虑给自己设了个套，当时的蔚澜险些就把一身清白折在了萧晨枫身上，幸亏她反应快，趁萧晨枫没反应过来用坚硬的手提包猛砸了他一下，才借机逃出魔掌。 那一刻，蔚澜对整个燕京，以及自家的俊成地产都彻底失去信心，只想着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但没想到，因为沪市有雷暴，当天飞沪市的航班全部取消。 逃也逃不走，让蔚澜一直死扛的心理彻底崩溃，她在那一刻决定放弃，在宾馆里给爸爸打越洋电话的时候她痛哭流涕，后来还是想到还欠了李牧一顿饭，便决定与燕京这座城市彻底做个了断，临时发短信给李牧，想请他吃饭。 当时的李牧恰好也刚吃过饭，蔚澜没办法，只好改成了请他喝酒。 而让蔚澜没想到的是，正是那次与李牧的见面，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她原本已经决定，放弃俊成地产、变卖一切可以变卖的资产离开华夏、去美国与父母相聚，是李牧给了她新的希望，并且帮她扭转了一切。 想到这些，蔚澜又不自觉的想起再后来，再后来没多久，自己就彻底爱上了这个妖孽一般的大男孩，再再后来，当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也是这个大男孩绞尽脑汁把自己救了出来，让自己心底对他更加死心塌地。 蔚澜盯着手机发呆，脑海中已经将过去的种种快速过了一遍，忽然间，她觉得自己特别想立刻就能见到李牧…… 于是，蔚澜飞快的回信息：“好的，在哪见？” “你在你闺蜜家吗？我去你闺蜜住的小区接你？” “好。”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南方姑娘 回复李牧一个“好”字的那一刻，蔚澜丢掉手机，慌忙的开始穿衣打扮，李牧要去自己上次编造的那个小区接自己，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必须比他更早到，万一不小心撞上，那就不好解释了。 好在是天生一副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孔，蔚澜只是简单的打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涂了淡淡的口红便急匆匆的出了门，在酒店门口拦下一辆出租，直奔上次的那个万科御景小区。 蔚澜生怕李牧到的比自己早，亦或者与自己刚好撞上，于是刻意让自己载着自己在小区的另一个门，司机刚把车停稳、蔚澜正要下车，便收到了李牧的短信：“我到了。” 蔚澜急忙收回了准备推开车门的手，发短信问他：“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李牧回信息：“就在上次你下车的地方，还是那辆车。” 这条信息刚发过来，李牧又发来一条信息问她：“要不要叫上你闺蜜？她有没有空？” 蔚澜见李牧说在上次下车的地方，于是便松了口气，急忙推门下车然后进了小区，一边快步走路，一边回复：“我闺蜜单位加班，还没回来。” 正在车里的李牧本意也并非是想把她闺蜜叫上一起，只是客气客气，见她这么回复，便也没说什么，回了个OK，便安心的等她出现。 几分钟后，蔚澜的身影一路小跑着从小区大门里出现，一上车，蔚澜就看出李牧的不同，下意识的问他：“呀，你怎么留起胡子来了？” 李牧伸手摸了一把坚硬的胡茬，笑着说道：“这几天忘了刮了，有点不修边幅。” 蔚澜笑道：“有姑娘陪还不修边幅，不怕姑娘嫌你胡茬子扎得慌啊？” “啊？”李牧一脸懵逼的看着蔚澜，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她知道自己跟陈婉的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李牧又觉得不可能，自己跟陈婉的事情相当之谨慎，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蔚澜更不可能知道。 蔚澜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说错话了，急忙说道：“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 李牧这才点点头，也没怀疑，微微一笑，说：“我决定留段时间胡子看一看，这样看起来更成熟一点。” 蔚澜说：“确实比之前显得成熟了不少。” 李牧笑道：“这样也好，待会儿去了酒吧不怕被人认出来。” 蔚澜仔细盯着李牧看了看，笑道：“虽然是比之前显得更成熟、也更有男人味，但就靠一点胡茬就想让别人认不出你来，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现在你这张脸，全国人民谁不是记忆深刻啊？” 李牧耸耸肩：“要不咱俩找个老外比较多的酒吧。” 蔚澜无奈一笑，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一个眼镜盒，从里面拿出一副玳瑁材质的窄框眼镜，递给李牧道：“戴上看看。” 李牧接过眼镜看了看，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度数，便问她：“平镜啊？” “嗯。”蔚澜点点头，说：“防辐射的，偶尔戴戴，有时候需要跟合作伙伴谈事的时候也会戴上，装模作样用的。” 李牧哈哈一笑，将眼镜戴上，拉下头顶的梳妆镜看了看，还别说，戴上眼镜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了。 之前的李牧，发型和容貌都显得有些酷帅范儿，有些年轻不羁的感觉，而现在有了点胡茬，又戴着眼镜，就显得成熟内敛了许多。 蔚澜盯着李牧，看得有些出神，其实，男人在二十到三十岁的年龄阶段，外貌上基本上看不出太大的差别，真正的差别是散发出来的气质与磁场，李牧就像是后世那些荧幕小鲜肉，抛开演技不谈，只要穿上校服或者海魂衫，往那一站就像是高中生，换上一身合体的西装，立刻就变成了成熟了不少的职场精英。 现在的李牧，扮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已经在职场上小有成就的精英人士，蔚澜看着他，甚至有种两人差不多大的错觉。 李牧开车来到深市一个比较有名的酒吧区，找了一家灯光比较昏暗的酒吧进来。 因为是周五的缘故，酒吧里人不少，几乎已经是客满的状态，不过李牧和蔚澜还是在角落里寻到了一个很小的圆桌。 圆桌刚好可以坐两人，于是两人便对面而坐，招呼来服务生，点了一些酒水。 酒吧灯光昏暗，再加上李牧戴着眼镜、蓄起胡须，所以并没有人认出他来，李牧也挺享受这种不被人发现的隐匿感，心情甚好。 唯一时刻提醒着李牧的，就是不远处一个人坐在吧台前点了杯啤酒的保镖王元朗，李牧只看到他一张熟悉的面孔，看来另外两人都在外面没有进来。 蔚澜问李牧：“你喝了酒，待会开车没事吧？” “喝酒不开车。”李牧下意识回了一句，随后低声说道：“有保镖跟着，待会让他开车。” 蔚澜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笑道：“我都忘了你是24小时有保镖保护的。” 李牧耸耸肩，玩笑般的说道：“没办法，关键是太有钱了……” 蔚澜不禁莞尔，说：“你倒是直爽。” 李牧也不知道那根弦没搭对，下意识的哼唱了一句：“南方姑娘，你是否喜欢北方人的直爽……” 蔚澜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牧惊叹无比的说：“你的才华已经横溢到可以张口就即兴作词作曲了吗……” 李牧这才意识到自己嘴快惹祸，这哪是自己即兴创作，是人家赵雷当年在民谣圈子里备受追捧的那首《南方姑娘》。 不过李牧也没法细说，只能模棱两可的说：“就是哼着玩的。” 蔚澜眨着眼睛，眼光完全落在李牧的身上，说：“我怎么听着好像很好听的样子，南方姑娘，你是否喜欢北方人的直爽，对吗？” 李牧呵呵一笑，带着几分尴尬的点了点头。 蔚澜仔细品味着这句歌词，心里甜甜的，总觉得李牧这句“即兴”创作的句子，是唱给自己的，因为自己确实是个南方姑娘，不过李牧不是南苏人吗？他应该不是北方人吧？ 于是，蔚澜带着几分羞赧的问李牧：“你是南苏人，应该也是南方人吧？” “不是啊。”李牧摇摇头：“我们是苏北的，南北方的分界线你知道是哪吗？” “知道啊，淮河秦岭。” “对头，我们是淮河以北的，纯正北方人。” “哈哈！”蔚澜笑的像个小姑娘，随后带着十足期待的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李牧问她：“什么要求？” 蔚澜说：“你再把刚才那句歌词唱一遍吧！” 李牧无奈，不过也没有拒绝她，便又将那句歌词唱了一遍。 蔚澜听着，心都快化了。 一句唱完，蔚澜又问他：“还有下一句吗？” 李牧笑道：“有上一句。” “快唱给我听！” 李牧点点头，轻声唱起：“南方姑娘，你是否习惯北方的秋凉；南方姑娘，你是否喜欢北方人的直爽……” 蔚澜双手托着下巴，听的极其入神，虽然只有两句，但她依旧在最短的时间里喜欢上了这首“歌”，或许这还远不能算作是一首歌。 待李牧唱完，蔚澜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我心里是很习惯北方的，但矛盾的是身体好像一时半会还习惯不了，这段时间燕京冷的特别快，天也干的厉害，皮肤适应不来，前些天供暖之后就更受不了了，有时候睡着睡着觉会渴得醒过来，或者干燥的流鼻血。” 李牧说：“回去后买个加湿器放在屋里。” 蔚澜点了点头：“好，我回到燕京就去买一个。” 说着，蔚澜又一脸期待的问李牧：“你刚才的那两句歌词，还有其他的吗？或者你还会接着写、把它写完整吗？” 李牧想了想，说：“有时间的话再说吧。” 蔚澜知道李牧就是网络上以及民谣圈名气不小的牧子，不但歌唱得好，更重要的是歌写的也好，在她看来，刚才那两句歌词，就是李牧即兴为自己创作的，她自然是希望李牧能够把这点即兴的段子，写成一首真正的歌。 一想到这儿，蔚澜便按捺不住激动的说：“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蔚澜满眼期待的看着李牧，恳求道：“能不能抽时间把这首歌写完？” 说完这句，蔚澜又红着脸补充一句：“就当是为我写的……” 李牧心里尴尬，“写歌”的能耐自己没有，当文抄公的本事倒是有的，这首《南方姑娘》自己会唱也会弹，给自己一把吉他现在就能完整的演唱出来，只是那样明显有些太离谱了，于是李牧便对她说：“明天我去买把吉他，抽时间试着写一写。” “太好了！”蔚澜激动的直拍手，看着李牧的眼神，活脱脱是一个迷妹。 蔚澜此刻确实格外激动，她觉得，如果李牧专门为自己写一首歌，自己一定会幸福的眩晕过去，哪怕只是想想就忍不住浑身轻颤。 同时，蔚澜也不禁在心底感叹，情感果然是摧毁智商和成熟的利器，自己虽说一直觉得自己还挺成熟，但在这一刻，也难免为感情而变得低龄化了许多。 不过，蔚澜对此也毫不在意，反正自己低龄的表现也只会在李牧一个人面前表露，又何必过多在意呢？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双重享受 李牧品味着威士忌中的橡木香气，蔚澜则端着一杯长岛冰茶喝的津津有味。 这一刻的蔚澜，心情确实愉悦了不少。 来深市这几天，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空间上，所带给自己的压抑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在走之前的这一晚，终于算是伴着这一杯长岛冰茶烟消云散了。 本身与李牧私下待在一起就让她格外开心，而李牧答应为她写一首歌的承诺，更是让她一直激动难耐。 而且酒吧环境也恰到好处，无论是环境、氛围还是灯光、音乐，在蔚澜看来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两人选的这家酒吧相对清静的多，就是一个风格清淡休闲的静吧，音乐声音不大，客人也不喧哗，灯光昏暗且朦胧，不但让情人间卸下多余的防备，又增加了几分情调。 蔚澜出门没有化妆，所以她一直感谢这酒吧的光效，若是灯光再亮一些，与李牧面对面的时候，自己心里一定会露怯，生怕他对自己的印象因此而打折扣。 而在这样的灯光下，即便有些时候羞的脸颊滚烫，她也不担心会被李牧看出来，有些时候，那种控制不住要透出浓浓爱意的眼神也不用担心会被李牧发觉，这种感觉，真是轻松而又奇妙。 两人聊着，酒吧的演出时间也到了，一个酒吧歌手抱着一把电箱吉他坐在了小而精致的舞台上，抱着吉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感谢大家的光临，我为大家带来的第一首歌，是牧子的《斑马，斑马》……” 惜字如金的开场白，却吸引了整个酒吧的注意，蔚澜没看驻唱歌手，却是一脸激动的对李牧说：“他竟然要唱你的歌诶！” 李牧耸了耸肩膀：“这首歌现在差不多快被吉他爱好者唱烂了。” 对大部分的吉他爱好者来说，民谣歌曲是他们永恒的最爱之一，宋冬野刚火的时候，每一家琴行里都有人在弹唱《董小姐》，赵雷火了之后，每一家酒吧里的驻唱歌手都会弹上一首《成都》；还有李志的那首《和你在一起》，加起来简直是文艺青年弹唱的三大金曲。 蔚澜说：“我在网上听过好多翻唱的版本，都没你唱的好听。” 李牧微微一笑：“唱民谣考验的从来都不是唱功，而是装逼的火候。” 李牧这句话蔚澜没太明白，刚想问问，那驻唱歌手已经弹完了前奏，开口唱歌了。 这歌手的嗓音低沉，唱的还算不错，但给李牧的感觉，好像是歌手故意想把自己的声线以这种低沉的方式去演绎，所以听起来感觉有些刻意。 只听了几句，蔚澜也忍不住摇头说道：“他唱的也比你差远了。” 李牧笑而不语，蔚澜捧着长岛冰茶，对李牧说：“来，干杯。” 李牧看了看她还剩下一半的杯子，笑问：“你能喝完吗？” 蔚澜冲李牧一努嘴，说：“是让你把你杯子里的干了。” 李牧无奈，点头笑道：“那就干了吧。” 李牧仰头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尽，蔚澜也把自己的酒一口喝下了大半。 长岛冰茶虽然喝起来像是饮料，但酒精度其实并不算低，属于喝着没什么感觉，但后劲比较足的鸡尾酒系列，李牧怕她喝多，便嘱咐道：“别喝这么快，你今晚就守着这一杯就行了，免得喝多了明早起不来赶飞机。” 蔚澜笑着说：“我酒量还挺好的，怎么也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过一段时间的人，再没量也练出量来了。” 李牧点点头：“自己把控好，可别喝醉了。” “放心好了。” 蔚澜也并非是要买醉，只是感觉开心，喝酒便让她感觉更加愉悦。 那歌手又唱了几首民谣歌曲，随后结束了这个阶段的演出，对着麦克风说：“如果哪位朋友想点歌，或者需要吉他伴奏的话，尽管来找我，我们点歌和伴奏的费用都是二十元一首。” 蔚澜听到这话，忍不住问李牧：“万一有什么歌他不会弹怎么办？” 李牧笑道：“酒吧歌手弹的多、唱的多、记的也多，只要会唱的、听过的，基本都能伴奏出来。” “这么厉害？”蔚澜惊讶的说：“那岂不是要背很多谱子？” 李牧解释道：“酒吧歌手背的都是功能谱，比如Beyond的《真的爱你》，他们脑子里只需要记住七个数字就可以了。” “啊？”蔚澜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牧，问他：“需要记哪七个数字？” 李牧笑道：“1564151。” “1564151？”蔚澜皱紧眉头：“这更像是电话号啊，跟谱子有什么关系？” 李牧哈哈一笑：“你可以理解为一种速记的方法，其实这个数字是用来记和弦的，每一个数字就代表着对应的几级和弦，如果是C调的歌曲，1就对应了C和弦，如果C和弦是一级和弦，5级和弦就是G，6级是Am，4级是F，所以只要按照刚才的数字去弹奏对应的和弦，这首歌的伴奏就出来了。” “这么神奇！”蔚澜一脸崇拜的看着李牧，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什么都懂的样子？” 李牧笑道：“有一个词叫活久见，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蔚澜摇了摇头，满脸茫然。 这个年代，就算李牧把活久见这三个字写出来都没几个人能理解。 李牧便笑着说：“大概意思就是说，活得久了见得也就多了。” 蔚澜忍不住撇撇嘴：“你比我小了好几岁，还好意思说活得久。” 李牧挑眉一笑，乐道：“感慨一下嘛。” 说罢，李牧端起酒杯来，张罗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蔚澜点点头，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口全喝光，然后又招呼来服务生，说：“再给我来一杯长岛，谢谢。” 李牧劝她：“差不多得了，喝多了晚上不舒服。” 蔚澜笑道：“不会，我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再喝一杯肯定没问题，多了我也不喝。” 李牧相信蔚澜这么大的人了，这点自制力肯定还是有的，于是便点点头也没再多说。 服务生端来新的酒水，两人边聊边喝，这时也有几个客人陆续上台让刚才的歌手伴奏唱歌，唱的多数都有些不堪入耳。 蔚澜第二杯冰茶喝了一半，状态明显比刚才还要愉快不少，当听一位女客人把那首经典的《Yesterday-Once-More》糟践了一番之后，蔚澜站起身，对李牧说：“我想去唱首歌。” 李牧点点头，笑道：“好啊，还没听你开嗓过呢。” 蔚澜眨眨眼，说：“我先去问问他会不会弹。” 蔚澜到歌手身边与他交流了两句，李牧远远看着，只见歌手对她点了点头，随后蔚澜一脸兴奋的坐在了他身边的高脚凳上，冲李牧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李牧知道她肯定得到了歌手明确的答复，于是便放下酒杯，准备洗耳恭听。 吉他手先给出了一个简单的和弦套子做前奏，等蔚澜找准调之后，便在第二小节开口唱了起来。 本来就是不可多得的大美女，坐在酒吧里唱歌就更吸引酒吧里客人们的关注，当大家都关注着蔚澜的时候，蔚澜忽然开嗓，清澈而又深情的嗓音，一下就抓住了所有男顾客的心脏。 李牧也没想到，蔚澜唱歌竟然这么有感觉，而且她选的这首歌，竟然也是李牧的挚爱之一。 蔚澜唱的，是The-Cranberries小红莓乐队的一首经典情歌《Linger》。 哪怕十年后，小红莓在国内应该都算是相对冷门的乐队，而她们在国内知名度比较高的几首歌里，也没有这首风格并不那么明显的《Linger》，相比之下，被王非翻唱过的《Dreams》、被春哥翻唱过的《Zombie》以及《Dying-In-The-Sun》要更出名一些。 让李牧惊讶的还不止这个。 更让他惊讶的，是蔚澜一个没有专业学过唱歌的女人，竟然能把这首歌唱的这么好，无论是声线，还是发音，甚至是感情的丰富程度，都让李牧为之惊叹。 尤其是唱到副歌部分，让李牧在一瞬间格外沉迷其中： And-I''m-in-so-deep You-know-I''m-such-a-fool-for-you 歌词大意是：我已经陷入太深，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是如此愚笨…… 不只是李牧，就连那些只注重蔚澜颜值的酒吧顾客，也被她的歌声所吸引，沉迷其中。 蔚澜把这首歌当做了一种感情的宣泄，把自己对李牧的那些无法明说的感情都揉进了这首歌里，所以才唱的如此忘我动情。 一曲终了，李牧第一个鼓起掌来，这首歌确实唱的太好，让自己对蔚澜又有了新的认识。 蔚澜在一群男性的掌声中，红着脸回到了卡座旁，刚一坐下，李牧便毫不吝啬赞美的说道：“唱的真是太好了，简直是视觉和听觉的双重享受。” 蔚澜利用昏暗的灯光遮掩着自己脸上的羞涩与紧张，说：“你这夸赞的说辞也太假了。” 李牧认真说道：“句句都是发自肺腑。” 蔚澜抿嘴一笑：“好吧，信你了。” 两人推杯换盏喝到夜里十一点多，李牧与蔚澜都略有几分醉意。 不过李牧正处在刚刚好的状态，这种状态回家洗个澡睡一觉，绝对能保证七八个小时的深度睡眠。 李牧看时间也不早了，便问蔚澜：“对了，你闺蜜回家了吗？” 蔚澜看了看腕表，点点头说：“回了。” 李牧略感好奇的说道：“也没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你怎么知道她回来了。” 蔚澜确实全程没把手机掏出来过，这年头的破手机除了电话、短信之外没什么功能，李牧也是一样，手机装在兜里，不响、不震动根本想不起来看。 蔚澜这才意识到自己回答的有些不经考虑了，便说：“她跟我说十点半回家的，这都快十一点半了，肯定回了。” 李牧也没多想，便点头说：“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别让你闺蜜等你太久。” 蔚澜心里感觉意犹未尽，但眼看这时间也确实太晚了，自己倒是不怕明天赶不上飞机，可是却怕李牧起了疑心，于是只好答应下来，说道：“那就回去吧。” 两人起身，李牧到吧台把账结了，随后与蔚澜并肩出了酒吧。 李牧刚想跟王元朗说一声，让他帮自己开车，没想到王元朗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跟着两个年轻男人出了酒吧，随后便快速的走进了酒吧附近的一条巷子。 李牧很是诧异，正想给他打个电话，他手下之一的周战就给李牧打来了电话，电话里说：“李总，您和蔚小姐直接上车吧，我来开车，头儿说刚才那两个小子偷了蔚小姐的钱包，他去解决一下，让我先送你们回去，他待会儿把问题解决好之后，会把蔚小姐的钱包送过来的。” 李牧皱了皱眉，余光看向蔚澜挂着的女士单肩包，果然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估计王元朗是不想影响自己与蔚澜，所以才没有当场动手，决定等对方出了酒吧再跟上去悄悄解决。 想明白了王元朗的动机，李牧也没有想告诉蔚澜，只是说道：“走，咱们上车。” 李牧也不想影响蔚澜的心情，不如等王元朗把钱包拿回来之后再告诉她。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惊人发现 李牧和蔚澜坐在GL8的后排，周战开车不紧不慢的向着万科御景驶去，而王元朗跟着那两个偷钱包的年轻人进了巷子之后，便开始寻找着合适的出手机会。 两个年轻人年龄都不大，估计也就二十岁上下，两人偷了蔚澜的钱包之后快速走到巷子中间一处路灯底下，其中一人便急不可耐的催促道：“快快快，掏出来看看有多少钱！” 那人一边掏出蔚澜的LV钱包，一边兴奋的说：“老弟，咱俩这次发了！这女人的钱包至少都值三千块！” “这么厉害？！”另外一个年轻人惊讶不已的说：“什么钱包，值这么多钱！” “LV的！”那人说着，也不顾对方一脸懵逼的模样，迅速拉开了钱包拉链。 钱包拉开，两人同时发出一阵惊叹！ 这年头没有手机支付，蔚澜的钱包里现金量还是非常足的，光人民币就有两千多块，除此之外还有一千多港币，以及三百多美元。 两个小偷看到这一堆花花绿绿的票子，几乎快要激动傻了，为首那人正要把钱掏出来，忽然感觉肩部被一股大力死死卡住，两人同时扭过头来，才发现一张冷酷的面孔正盯着他们两人，而那面孔的主人，两只大手正分别卡在两人的肩膀。 “你……你想干什么？！” 年轻小偷心虚胆寒，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 王元朗冷笑一声，抬脚便将没拿钱包的那小子揣进了肮脏的垃圾堆里，随后腾出手来，一把从为首那小偷的手中抢过钱包，又是快出一脚，将他也踹进了垃圾堆，砸在了另一个小偷身上。 王元朗看着两人，用冷酷的声音骂道：“还不快滚！” 这两人心知遇到了高手，就从王元朗刚才那手劲以及出脚的速度、力道，两人加起来也不是对手，于是两人相视一眼，互相搀扶着跑了。 王元朗见两人跑了，也没再追，拿起手机给李牧打了个电话：“李总，蔚小姐的钱包追回来了。” 李牧看了身边的蔚澜一眼，说：“那就送回来吧，有没有看看东西少了没？” 王元朗说：“应该没少，刚才那两个小偷没来得及拿东西出来。” 说着，王元朗下意识的检查了一下。 “现金、身份证、银行卡以及信用卡都在。” 李牧笑道：“那就好，你快赶过来吧。” “好。” 蔚澜全程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机丢了，她现在酒劲上来，正在最舒服的状态，李牧也没点破。 等汽车快开到万科御景的时候，回过神来的蔚澜心里有些犯难，快十二点了，自己待会在这下了车，李牧走了，自己可怎么回酒店呢？这四下里，也没看见有出租车经过…… 蔚澜心里无奈，盘算着不管怎么样，也得先下了车、等李牧走了之后再说。 GL8在万科御景门口停稳之后，带着几分醉意的蔚澜便笑着对李牧说：“谢谢你李总，今天很开心，等你回燕京之后咱们再找机会喝酒，我先走了。” 李牧一脸神秘的笑道：“你就这么走了？” 蔚澜好奇的问：“不然呢？” 李牧问她：“你没发现自己少了什么东西？” 蔚澜摇摇头：“没有啊……” 李牧见她一脸茫然的模样，无奈的说：“看看你的钱包还在吗？” 蔚澜听到这话，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单肩包，这一摸不要紧，蔚澜吓的浑身一个激灵。 钱包不见了！ 天哪！自己所有的现金、证件、银行卡都在里面，而且自己的房卡也在里面，如果钱包丢了，自己可怎么办？！连打车回酒店的钱都没有，回去也进不了房间，申请酒店开门，至少也得出示身份证件才可以吧！而且自己明天怎么坐飞机？回不了燕京的话，自己的卡又怎么补办？ 蔚澜一下子陷入绝望。 刚好，王元朗和另外一个队员吴学文驾车来到跟前，王元朗从副驾驶推门下来，走到GL8跟前，透过窗户将钱包递到了李牧手上。 蔚澜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钱包，顿时惊呼一声：“这不是我的钱包吗？怎么会在……” 李牧笑道：“傻不傻，钱包被人顺走了都不知道，要不是老王，你可就惨了。” 说着，李牧便将钱包递到了蔚澜手上。 蔚澜这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说着，又看向车外的王元朗，感激的说道：“王大哥，真是太谢谢你了。” 王元朗淡淡道：“蔚小姐不用客气，是我应该做的。” 李牧对蔚澜说道：“以后啊，长点心，出门在外一定要把钱包装好，尤其是身份证、银行卡，不要都放在钱包里，万一丢了岂不是什么都没了？” 蔚澜吐了吐舌头，一副虚心接受批评的模样，说：“你教训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 李牧点点头，笑道：“行啦，我送你进去吧。” 蔚澜吓的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走进去就行，没几步路。” 李牧很是认真的说：“要是白天，我就让你自己进去了，但是现在是夜里，而且你喝了不少酒，我哪能让你自己进去。” 蔚澜心说这可怎么办，还没想明白对策，李牧已经先下了车，对她说道：“行啦，走吧。” 蔚澜进过这小区两次了，知道这小区里面的大概情况，小区大门的保安虽然对行人进出不干涉，但是楼宇门都是有防盗门的，如果李牧送自己进去，那岂不是要露馅了？ 可是，李牧那副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跟自己客气客气，看他那样子，蔚澜就知道今天他是一定要送自己进去的。 蔚澜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李牧又催促了她一次：“你该不会是想睡车里吧？” 蔚澜只好硬着头皮点头道：“好吧。” 下了车，蔚澜和李牧并肩往小区里走，一边走，蔚澜一边在脑子里想着对策，怎么办？如果李牧真要坚持把自己送到“闺蜜”家，那可就什么都暴露了。 进了小区门，两人往里走了一两百米，蔚澜便忍不住对李牧说：“行啦，就送到这儿吧，我这么大个人了，自己能找到地方，倒是你，每天工作那么累，早点回去洗个澡休息休息。” 李牧顺口道：“怎么也得看着你上楼，不然我不放心。” 蔚澜一阵头大，不过转瞬间又松了口气，幸亏李牧只是要看自己上楼，不是送自己上楼，这样的话，自己只要找到一间楼宇门没关的单元不就可以了？ 想到这儿，蔚澜稍稍松了口气，带着李牧开始横穿楼宇，走过三栋楼，李牧下意识的问：“还没到？” 蔚澜没底气的说：“就快了，就快了。” 说完，心里已经快急死了，这要是再找不到一个没关门的单元，自己可就真的装不下去了！ 正想着，忽然瞥见斜前方那栋楼的第一个单元门开了一半，似乎是回力弹簧坏了，或者是被人拿东西抵住了，于是蔚澜立刻指着那栋楼，对李牧说：“呐，就是那栋。” 李牧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到第一个单元门前，蔚澜一把拉开半掩着的单元门，对李牧说：“行啦，我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好。”李牧笑道：“你上去吧，我走了。” “嗯。”蔚澜点点头，转身进了单元，到电梯间门口按了电梯，进去之后按了个五楼，等到了五楼之后，借着楼梯间的窗户一看，李牧这时候才刚转身往回走，这让蔚澜终于松了口气，决定等几分钟再下去，到时候绕去另一个大门，看看能不能打到车回酒店。 一想到还要自己大半夜折腾回酒店，蔚澜就不免有些沮丧，撒谎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一个谎言说出来，需要无数个谎言以及行动去圆回来，而且提心吊胆的，始终有着一种负罪感，这种感觉真是太让人不舒服了。 李牧出了小区，钻进了GL8，还是周战开车，但王元朗也坐进了这辆车的副驾，吴学文则开着另一辆车。 周战发动汽车，问李牧：“李总，咱们回去吧？” 李牧点点头：“回去吧。” 这时，王元朗迟疑片刻，终于做出决定，开口道：“对了李总，有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一声。” 李牧问他：“怎么了，你说。” 王元朗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些小心翼翼的说：“刚才从两个毛贼那里要回蔚小姐的钱包，您让我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我大概看了一下，除了现金、身份证和银行卡，还发现一张酒店房卡，就和一堆钞票挨着放在一起。” 李牧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酒店房卡？什么酒店房卡？” 王元朗说：“深市皇冠假日酒店……” “啊？”李牧眉头皱的更紧：“深市的房卡？蔚澜钱包里的？” “没错。”王元朗点了点头，说：“我觉得，蔚小姐可能并不住在这个小区……” 剩下的半句，王元朗没说。 李牧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再结合刚才蔚澜的表现，顿时就明白了，惊道：“难道蔚澜这几天一直住在酒店？” …… PS：家里网出了点问题，两章连发。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你凶什么…… 深市虽然身处改革前沿，但这年头的出租车体量还相对较弱，这个点想打出租车，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蔚澜从万科御景的另一个大门出来，在路边等了好几分钟，也没见一辆出租车从这经过。 无奈，蔚澜只能一边往大路走，一边尝试拦车，但是始终没有一辆空车出现，偶尔出现的两三辆出租也都是载客状态。 沿着小区门口的路走了十几分钟，蔚澜一无所获。 偶有三三两两的人群经过时，蔚澜就赶紧躲藏在路边树下的阴暗处，这也是出于一个年轻女人深夜在外保护自己的本能，街上行走的那些喝多了酒的男人，让她本能感到有些担忧。 就在蔚澜为打不到车忧愁不已的时候，李牧正坐在GL8的后排，隔着车窗盯着几百米开外的蔚澜。 车没熄火，但也没有打开车灯，无论是大灯、示廓灯还是仪表灯，一片漆黑，这是李牧的意思，他想看看蔚澜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 眼看蔚澜不时走到路边拦车，又不时躲进路边树后，甚至又沿着公路边走边回头的样子，李牧心里诧异极了。 他不明白，蔚澜为什么非要跟自己撒这样的谎，自找罪受吗这不是。 喝了点酒，脑子就有些混乱。 就好像内存不够了的电脑，整个运行的速度都大打折扣。 李牧稀里糊涂的想了半天，这才忽然想明白了一点，难道她在深市根本就没有闺蜜？ 那她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骗自己呢？ 李牧心底闪过一个他不太相信，但看起来又相对可能性最大的答案。 蔚澜来深市，难道就是为了自己？ 这样一来，怕是就能解释的通了。 除了这个目的，蔚澜如果还有其他任何目的，她都不需要跟自己撒谎。 如果她要来忙某件事情，那直接告诉自己不就行了？何必在住所上撒谎呢？ 就直说来深市办点事、住在某某酒店不就得了？ 想明白这一层，李牧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他对开车的周战说：“老周，开过去吧。” 周战点点头，挂档起步。 没有任何灯光的车辆在晚上很难被发现，再加上周战油门控制的很好，车辆以不到三十公里的时速接近蔚澜，蔚澜一点都没有发觉。 长岛冰茶的酒劲慢慢上来，蔚澜只觉得头重脚轻，满脑子想的就是赶紧来一辆出租车，自己好回酒店好好的睡一觉，至于能不能赶上明天的飞机，已经不重要了，大不了就改签，改不了就再买一张机票。 可是，左等右等，偏偏就是等不来一辆出租车。 直到一道黑影忽然从身边擦过，刹车声响起，她才蓦然发现，身边出现了一辆车。 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车型，GL8的推拉门被李牧哗啦一下拉开，李牧就坐在紧挨着车门的那个位置，看着蔚澜，无奈的说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啊……”蔚澜刚才还没反应过来，这下忽然看清是李牧，吓的一个激灵，原本已经有些不太清醒的大脑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蔚澜慌张至极，表情也在极力克制隐藏，但更多的确实惊讶，搞不懂李牧怎么出现的？他不是早就走了吗？ 李牧看着她，略有几分责怪的说：“我要是不回来，难道让你就这么走回去吗？” 皇冠假日酒店离这里差不多二十公里，蔚澜要是走过去，怕是要走到天亮了。 蔚澜心底慌乱，嘴上却在试图掩盖，稀里糊涂的想起什么就急忙脱口道：“你说什么呀？我是想出来买支牙刷，买完我就回闺蜜家了。” 李牧盯着她问：“你在你闺蜜家住了这么多天，没牙刷用吗？明天就要走了，你又跑出来买牙刷？” 蔚澜一慌，又急忙解释：“刚才想刷牙嘛，喝多了没拿稳，把牙刷掉到马桶里了。” “噢……”李牧轻轻点了点头，问：“你喝多了，你闺蜜自己不帮你买也就算了，还不陪着你一起？有这样的闺蜜吗？” “哎呀，人家工作一天，特别累嘛……” 李牧冷哼一声，说：“累？累就是借口吗？” 说完，脱口便问：“你闺蜜叫什么？！” 李牧刚问完一个问题，忽然又抛出另一个问题，蔚澜现在的脑子根本就跟不上这种节奏，瞬间就被他给带乱了，脱口道：“啊？我不知道……” 李牧没有半点迟疑，当即反问：“你自己闺蜜叫什么你不知道？” “我……我忘了啊……” “忘了？”李牧皱了皱眉：“我叫什么？” “李牧啊……” 李牧眉头微蹙：“你闺蜜姓什么？” 蔚澜被李牧咄咄逼人的态势吓到了，再加上刚说完李牧二字，所以下意识的“李……” 李牧瞬间脱口：“是不是叫李紫薇？” 蔚澜脑子已经彻底乱了，稀里糊涂的点点头：“对啊，是叫李紫薇……” “李紫薇是我的助理，什么时候成你闺蜜了？再说，她也不住这个小区啊，她跟我住一个小区，楼上楼下！” 蔚澜一下子语塞，大眼睛躲闪着李牧质问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说道：“名字是一个名字，但不是一个人啊……” 李牧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分，语气也严厉了几分，：“还撒谎！到底还有句实话没了？” 蔚澜被李牧的态度吓着了，呆愣了片刻，心底的委屈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蔚澜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自己六七岁的男生虐的体无完肤，亏自己还自诩女强人，在李牧面前竟然连几个回合都撑不下来。 而且，只有蔚澜自己以及她的父母才知道，她虽然表面坚强，其实内心非常感性，外人瞧不出她那颗看似坚强的内心，其实早就千疮百孔，那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沙雕城堡，根本禁不住李牧一个浪花的冲击。 满腹的委屈涌上来，蔚澜的眼泪便立刻滚滚而落，简直如同连成了线一般，止都止不住。 李牧没想到自己心目中那个坚强能干的蔚澜竟然也会因为几句话流眼泪，正想该怎么劝她，蔚澜忽然一拳打在李牧的肩胛骨上，无比委屈的哭着呜咽：“你凶什么……” 蔚澜的力度一点也不大，但李牧却被这一拳打愣了，还没回过神来，蔚澜满脸挂着泪光、倔强的又打来一拳，依旧是哭着呜咽：“你凶什么……” “我……” “你凶什么……” “我没有……” “你凶什么……” “……” “你凶什么……” 李牧与蔚澜暂时陷入了一种死循环，副驾驶上的王元朗此刻与驾驶位的周战对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两人均是无奈的用手捂住了额头、遮住了眼，他们俩虽然做了李牧这么久的保镖，这还是第一次见李牧被人打，而且自己还只能装作没看见、无动于衷。 李牧被蔚澜这种接二连三的粉拳打蒙了，蔚澜每一拳都打在他的同一处地方，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身上不疼，心里疼。 看来自己真是说错话了，把平日里这么坚强的一个女人，说得委屈成了这幅模样。 被蔚澜连续打了好几拳之后，李牧抓住她柔软的手，说：“行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蔚澜泪不停流，抿着嘴，委屈而又倔强的说：“我不要你送！” 说完，扭头把目光转到别处，但却从未试图抽回自己那只被李牧牵着的手。 李牧看着昏黄路灯下，蔚澜那张流泪的侧脸，从斜下方看去，她的侧脸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 她脸型的完美曲线，简直能让所有女明星自惭形秽；她高挺的鼻梁，怕是再好的整容医生也难以模仿；她的下巴，任由那些网红怎么整容、怎么打瘦脸针，也都无法趋近她的精致。 这样的女人，偏偏带着那几分令人心疼的倔强，让李牧在这一瞬间，难以自持的对她动了真心。 男子汉大丈夫，重生一回不就是为了让这样的女人不受委屈、不流眼泪吗？ 李牧轻叹一声，握着蔚澜的手，指尖轻轻捏了两下，语气也完全软了下来，说：“行啦，我跟你道歉，太晚了，你一个人在大街上我哪能放心的下，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李牧声音软下来的时候，蔚澜的那点倔强就已经完全烟消云散了，当她听李牧说到酒店，整个人一下子如同霜打的茄子，连身体都跟着蔫了不少。 蔚澜知道，自己的一切伪装都已经被李牧识破了，这种感觉，既让她如被他当面脱光了一般慌乱紧张，又让她的心里如释重负。 自己用一个又一个拙劣的谎言骗了他这么久，早就在心里把自己鄙视过无数回了，她一点都不喜欢撒谎，也从来没对李牧撒过谎，这还是唯一的一次，而且竟然拙劣到了这种地步…… 完全被李牧识破的蔚澜用通红的眼睛看着李牧，抿嘴半晌没说一句话。 李牧牵着她的手不松，随后起身坐到了GL8第二排里面的那个位置，手轻轻拉了蔚澜一下，语气温柔至极也真诚至极的说：“上车吧。” 蔚澜半天没有动静，随后她好像忽然想通了，完全卸下最后那点无意义的坚持，乖乖的点了点头…… …… PS：抱歉，明天要早起奔外地，今天实在熬不动了，先欠一章……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再陪我喝点酒 上车后的蔚澜眼睛红肿、一言不发，手还被李牧轻轻牵着，无论是他还是李牧，都没有半点想把手抽回的意思。 李牧其实有很多话想问蔚澜，蔚澜也有很多话憋在心里，而且心里委屈极了，恨不能立刻说出来释放内心深处的压力。 只是，车上还有周战与王元朗。 虽然这两人一言不发，但对李牧与蔚澜来说，有他们俩在，许多话很难说得出口。 这一路，让蔚澜觉得格外羞耻。 羞耻的原因，自然是演了好几天的戏，结果在要走的前一晚被自己演砸了。 更郁闷的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没演好、也不知道李牧到底是怎么识破的？ 而更让她感到羞耻的还在后面。 李牧的司机根本就没问她地址，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就一路把车开到了皇冠假日酒店。 原来李牧不但知道自己撒谎、知道自己在深市没有闺蜜、知道自己这几天一直住在酒店，甚至连自己住在哪个酒店都一清二楚。 对蔚澜来说，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周战把车停在酒店大堂外，一个门童便过来帮忙拉开了后排座的车门，蔚澜正好坐在门口，门一开，便逃一般的下了车，她现在只想赶紧跟李牧道别、从他身边逃离，否则那种尴尬与羞耻，会让她喘不过气。 眼看蔚澜下车，李牧心底感觉有些空落，下车后的蔚澜慌乱的理了理耳鬓间的发丝，躲闪着李牧的眼睛，不自然的说：“那个，我进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李牧点了点头，对她说：“明天起床给我电话，我送你去机场。” 蔚澜急忙摆摆手：“不用啦，我明天不见得几点起，起床之后就选个合适的航班回去了……” 李牧毋容置疑的说道：“明天你几点起都行，我九点之前过来。” 蔚澜还想拒绝：“真不用这么麻烦……” 李牧皱了皱眉，识破了蔚澜的谎话之后，她怎么立刻就跟自己生疏起来了？ 李牧还想说什么，蔚澜已经冲他摆摆手，说：“我进去了。” 说完，转过身，迈步进了酒店大厅。 李牧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声，伸手将车门关上。 周战把关门声当做开车的信号，李牧关上门，他便轻踩油门，把车开了出来。 几分钟后，李牧给蔚澜发了条短信，问她：“到房间了吗？” 蔚澜很快回了一句：“到了，放心吧，我去洗个澡，你到家给我来个信息。” “好，你去吧。” 回完这条信息之后，李牧一直拿着手机等着，但蔚澜一直没有再回复。 李牧心里感觉有些别扭，他觉得自己在得知了蔚澜这些实际举动之后，应该跟她好好聊一聊，两人之间这层窗户纸似乎已经薄得不能再薄，薄到完全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这种感觉，对李牧和蔚澜来说，就好像一道隔开彼此的玻璃屏障。 如果用完全不透明的玻璃隔开两人，彼此虽然生活的很近，但也都不太会感觉尴尬； 但如果玻璃变成了半透明甚至几近透明，那玻璃左右的两个人感觉可就没那么美妙了。 在这种情况下玻璃左右的两人如果想彻底解决这种尴尬，只有三种方式。 第一种，一方搬走； 第二种，把玻璃变成完全不透明； 第三种，把玻璃打碎，彻底消除那道屏障。 如果蔚澜明天就这么回了燕京，可以想到的是，两人将来对彼此的最大感觉恐怕就是尴尬，那样的话，真的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想到这些，又想到蔚澜委屈落泪时那令人怜惜的模样，李牧忽然鬼使神差的对周战说：“老周，掉头回去。” “好的李总。”周战没有多说，减速掉头，重新往皇冠假日酒店开去。 车已经开出酒店差不多十分钟了，回去也开了十分钟左右，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李牧对王元朗说：“老王，你帮我开个房间，用你的名字。” 王元朗点了点头，问他：“李总，要什么样的房间？” 李牧说：“套房吧，具体你自己看。” “好！” 王元朗干脆的下车，自己一个人进了酒店大堂，在咨询了房间情况之后，他用自己的名字，帮李牧定了一间一百多平的豪华套房，这个房间仅次于总统套房，若不是总统套房有差不多五六百个平方，王元朗就先给他定个总统套了。 五分钟后，王元朗拿着房卡出来，将房卡交给了李牧。 李牧戴上口罩以及蔚澜给的眼镜，毫不迟疑的推门下车，大步迈进酒店大堂。 王元朗开的房间是8310，李牧一个人乘坐电梯来到8310房间之后，推门进来后，便给蔚澜发了条信息：“我到了。” 李牧觉得，自己与蔚澜现在这种略显尴尬的状态，一定得想办法解决，但是鉴于事情的情况，他又觉得，如何解决这件事，决定权应该在蔚澜手里。 李牧现在有两个方案：如果蔚澜想跟自己聊聊，那两人就敞开了好好聊一聊，面对面聊也没问题；如果她不想聊，自己就在这睡一晚，明天送她去机场，两人之间的事等自己回燕京之后再说。 如果蔚澜选择像个鸵鸟一样，把头扎进沙堆里来逃避这件事，那自己也一定会全力配合她的节奏，一切以让她感到自在为主。 此时此刻，就在与李牧同一层的8303房间，蔚澜正坐在套房外厅的地毯上喝着闷酒。 酒是房间里本来就有的，中等偏上的法国红酒，蔚澜刚才跟李牧说自己去洗澡，放下手机她根本没去卫生间，而是把红酒打开，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 现在，那个容量至少有两百毫升左右的红酒杯，已经第二次被蔚澜倒满了。 蔚澜此时的心情极差，一方面是自己拙劣的谎言被李牧识破，另一方面她也从来没想过向李牧表白，最起码没想过要现在表白，可是她心里也很清楚，今天自己被李牧识破之后，就算是没直接表白，也跟表白差不多了。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成了蔚澜最犯愁的事情。 她也知道，这种时候最为尴尬，无论是自己，还是李牧，都不会希望两人之间陷入到这样的尴尬之中，但如果想要解决尴尬，就一定要拿出实际行动，可是，该用怎样的实际行动去解决这种尴尬呢？ 蔚澜自己也不知道。 烦闷的她只能借酒消愁，想着今晚不如就敞开了喝，喝多了就睡，然后能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看到李牧说他到家的短信，蔚澜还在迟疑是否要回，如果不回，就干脆整晚都不回了；如果回，那自己该回什么？ 犹豫半天，蔚澜权衡之后，决定回复李牧的短信，并且主动向李牧解释清楚这件事。 于是蔚澜回信息道：“真对不起，我不该接二连三的向你撒谎，其实我确实不是来找我闺蜜的，只是想顺道过来看看你，所以我从来深市的那天起就一直住在酒店。” 李牧早就猜到了，所以对她的说法也并未感觉惊讶，只是问她：“你来深市，只是为了看我？” 蔚澜抿着嘴，用手机回复道：“是啊，这么久没见你了，在香港的时候觉得正好离你很近，就想过来看看你，本来没想待这么久，只是想来见见你之后第二天就回去，但你临时给我放了个长假，我就只好一直待到了今天。” 李牧问她：“想来看我为什么不直说？你只要直接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我过去香港见你也可以，还非要编造一个过来看闺蜜、顺便看我的借口？” 蔚澜脸上羞臊难耐，回信息说：“这个问题我能不回答吗？” 李牧回道：“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强。” 蔚澜迟疑半天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而且也不想在短信里说这个问题，如果有机会的话，等你也回燕京了，我们再聊好不好？” 李牧问她：“短信里不想说，当面说呢？” 蔚澜确实不想在短信里说这种话题，面对面的时候，她曾想过鼓起勇气把自己心里对他的感觉一股脑全倒出来算了，但李牧喝了酒没法开车，所以身边还有周战、王元朗，所以她只能又把那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蔚澜心想里时刻在想，今晚如果回去找自己的只有李牧一个人，自己连感动带委屈的，可能就直接跟他坦白了，只可惜，他身边还带着两个保镖。 于是蔚澜回复李牧：“当面说可以，不过我可能需要再喝点酒才行。” 李牧说：“你今晚喝得已经够多了。” 蔚澜说：“还不够，是你不让我喝了，不然我肯定还会再多喝一点。” 发完这一条，蔚澜一口喝掉杯子里的红酒，又给李牧发了一条信息：“很多话说出来是需要勇气的，我勇气不够，只能借酒壮胆，你今天要是能再陪我多喝一点，我可能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就算你送我回酒店的时候，我本来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是你身边一直有保镖在场，所以我就没说出口……” 李牧问她：“如果现在身边没有其他人，你愿意跟我好好聊聊吗？” 等了几分钟之后，蔚澜回道：“如果你现在能再陪我喝点酒，我就愿意！”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又被蔚澜骗了一次 被李牧识破了谎言，也让李牧知道自己来深市其实是为了看他，到了这个份上，蔚澜心里明白，很多话虽然还没说出口，但其实已经心照不宣了。 但是，对蔚澜来说，她最不希望的，就是心照不宣。 如果就这么离开深市，蔚澜心里格外不甘，要么就一点都不让他有所察觉，要么就大大方方告诉他自己心里爱他，夹在中间模棱两可的算什么事儿？ 所以蔚澜特别希望在走之前，还能有机会与李牧单独见一面，哪怕他只是做一个听众，安安静静的听自己把话说完，自己也就知足了。 李牧这时候给她回了一条信息：“喝酒没问题，你确定是要现在喝？” 蔚澜毫不犹豫的说：“我确定，就是现在。” 蔚澜心里一直为没有机会当面跟李牧说出心里话而感到遗憾，她特别希望能趁着喝酒鼓起的这股勇气，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部当面告诉李牧，不管李牧会作何回应，起码自己将来不会再为不敢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而懊恼后悔。 李牧之所以临时折返回来，并且在酒店开了房间，就是因为潜意识里对蔚澜萌生出的怜惜与疼爱作祟，他也希望能有机会和蔚澜当面聊聊，否则万一话没聊开，她明天离开之后，两人间从此多了份尴尬，未来只能越走越远。 话说回来，李牧心里对蔚澜，多少也有些无法描述的情愫，自己心里对她一直十分在乎，否则也不会绞尽脑汁帮她，更不会拼尽一切救她。 随即，李牧给蔚澜发去信息：“告诉我你的房间号。” 蔚澜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心跳忽然开始加速，带着忐忑与期待的回复他：“8303。” 李牧回道：“好的，我现在过去。” 蔚澜一看李牧说要过来，一下子紧张的站起身，一边慌忙的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状况，一边给李牧发信息：“你真要过来？” 李牧说：“这还有假？我马上就到。” 蔚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只是面容憔悴，眼睛也肿成了鸡蛋，一下子慌乱起来，忍不住想找化妆包把红肿的眼睛遮盖一下，可是还没等她把化妆包的拉链拉开，门铃声便响了起来。 蔚澜被这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的以为是李牧，但立刻又在心底否认了这个推测，因为李牧不可能来的这么快，他又不会瞬间转移，就算现在从家里赶过来，至少也要二三十分钟。 如果不是李牧，又会是谁？ 蔚澜在这家酒店住了好几天，还从来没有遇到晚上有人敲门的事情发生，于是她狐疑的来到门前，略有忐忑的打开猫眼上的盖子，这一看不要紧，惊的她控制不住的尖叫一声！ 李牧！ 门外站的竟然真的是李牧！ 惊喜不已的蔚澜，这一瞬间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没有给红肿的眼睛上妆，迫不及待的打开房门，当看到站在门外的李牧时，蔚澜脑子一热，忽然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 李牧被蔚澜扑了个措手不及，身体都在她扑过来的惯性中控制不住的倒退了几步，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怀中的蔚澜一把抱住自己的腰，把侧脸伏在了自己的胸膛，双手搂得死死的。 忽然出现的李牧，确实给了蔚澜一个巨大的惊喜，她怎么也没想到，李牧说了要过来之后，还没过两分钟，人就已经到了自己房间门口！ 这个神奇的男人，当真是无所不能！他难道是飞过来的吗？！ 蔚澜心中又喜又惊，再加上有酒精的刺激，让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这样抱住李牧是否有些太过主动。 “你怎么会来的这么快？”蔚澜如一个小姑娘，在李牧怀里带着惊喜与娇嗔的问了一句。 李牧笑道：“来的快是因为我就住在隔壁啊。” “住在隔壁？”蔚澜这才抬起头来，诧异的盯着李牧问道：“你怎么会住在这？” 李牧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了看两侧的走廊，说：“你不是要我陪你喝酒吗？怎么也得先让我进门吧？” 蔚澜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了李牧，把他请进了房间。 一进蔚澜的套房，李牧便看到地毯上摆着的酒瓶和酒杯，一瓶七百五十毫升的红酒已经被蔚澜喝了将近一半，忍不住调侃一句：“你都自己喝上了？” 蔚澜红着脸点点头：“回来就打开了。” 说完，蔚澜怕李牧再调侃自己，急忙问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住在这？” 李牧从酒店房间的迷你吧台上拿了一个红酒杯，随后在地毯上坐了下来，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回去的路上脑子抽风了，让他们送我过来，帮我开了个房间。” 蔚澜惊讶的看着李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李牧竟然根本就没有回他自己的住所，而是又回到自己所在的酒店，还悄悄在这家酒店开了房间，难道他也跟自己一样，不希望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保持缄默？ 蔚澜隔着红酒和酒杯，在李牧身边坐了下来，好奇的问他：“如果我洗澡之后就不回你的短信，你怎么办？” 李牧笑道：“那有什么怎么办的，来的时候我就想清楚了，你要是想聊，我就陪你聊，你要是不想聊，我就在房间里睡一觉，明天送你去机场。” 说着，李牧调侃了一句：“明知道你在深市根本没什么闺蜜，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走吧？” 蔚澜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真是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撒谎。” 李牧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酒杯，将另一个酒杯也递给蔚澜，说：“你不是说要再喝点酒才能说说具体原因吗？来，我陪你喝。” 蔚澜点了点头，接过酒杯与李牧碰了碰，喝了小半杯红酒之后才开口说道：“长这么大，最绝望的时候有两次，一次是来燕京寻找帮助无果，然后又被人算计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那次被宋志磊绑架，我猜出是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在他手里的时候。” 李牧不知道蔚澜为什么忽然开始聊起这些往事，便开口道：“现在不是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是万盈的高层，在这个体系内，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像那两次一样伤害你。” 蔚澜浅浅一笑，说：“要是把中间的话去了该多好。” 说完，自己又把话题扯了回去，道：“我想说的不是那两次有多绝望，而是想说那两次之所以能够幸运渡过，都是因为有你，如果第一次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已经变卖了所有家产跑去美国了；如果第二次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已经……” 蔚澜说到这里，后面的话便说不出口了，低头陷入沉默，片刻后忽然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牧，认真的说：“李牧，我爱你，不是十八九岁小姑娘那种随口就来的爱你，而是经过了所有深思熟虑后依旧没有任何怀疑的爱你。” 李牧虽然猜出了蔚澜的心思，但没想到她会忽然跟自己表白。 见李牧面露惊讶的看着自己，蔚澜接着说：“我本来不想给你带来任何额外的困扰，只想着为你和万盈做事，借这个机会待在你身边就好，能和你成为真正的朋友、偶尔可以见到你，我也就知足了，这次之所以没控制住自己、来了深市，也是因为太久没有见你，所以知道你离得不远，所以想过来见见你。” 说到这里，蔚澜神情间闪过几分羞愧，说：“之所以撒谎，也是不想给你带来困扰，所以装作来见朋友，顺便过来看看你，然后像朋友之间那样，跟你见个面、吃顿饭，聊一聊各自的近况，也就够了……” 李牧轻叹一声，说：“如果不是我非要让你休假，你第二天就回燕京了对吗？” “嗯。”蔚澜轻轻点点头，低着头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就不会在你面前暴露了……” 说罢，蔚澜抬起头来看着李牧，眼神中满是灼灼的深情，认真说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让我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被你发现，虽然挺丢脸，但也正是因为丢脸，所以也才有机会鼓起勇气跟你说这些话，不然怕是又要在心里埋很久。” 蔚澜的眼神与话语，让李牧心中不免动情，不由问她：“你对我有什么诉求吗？” 蔚澜摇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一边倒酒，一边躲闪着李牧的眼神，低声道：“我没什么诉求，你如果不喜欢我，就当我今天是喝醉了耍酒疯，明天我回燕京继续工作，等咱们下次咱见面，就把这个小插曲忘了；如果你也喜欢我……” “如果你也喜欢我，我希望能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同时也为你经营着你的一份事业，让我在外面能装得起一个女强人的门面就够了，你不需要对我有任何心理负担、更不要觉得那样我会受委屈，你只需要知道，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李牧问她：“我哪里值得你这么做？” 蔚澜看着李牧，摇摇头：“哪里都值得。” 说着，她脑子里忽然有一种危险的想法，她想用实际行动，来让李牧知道，自己对他的那份心意。 转眼间，她便借着酒精的劲头翻身坐在了李牧腿上，俯身便吻住了李牧的嘴唇，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李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李牧，我爱你，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爱你，哪怕错了，哪怕不该我都不会后退，永远不会后退！” 就像是一颗捻子受了潮的炮仗，李牧怔了片刻，才忽然间被蔚澜这一句话彻底引燃。 当李牧被点燃之后，他便立刻开始积极的用实际行动回应起了蔚澜，而蔚澜的动作更加主动，没等李牧回过神来，衬衣的扣子就已经被蔚澜全部解开，蔚澜伏在他的胸膛，在她耳边喷洒着香甜的热气：“抱我去卧室吧……” 一句话先让李牧感觉热血上涌，一急之下抱起蔚澜便大步进了卧室。 两人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具备了水到渠成的条件，李牧顺风顺水的做足了所有的战前准备，但临到关键时刻，李牧自己都没想到，即便是有了酒精的加持作用，可自己的心里仍旧萌生出几分退缩的念头，原因无他，他怕蔚澜此刻的判断不够理智、怕她明天酒醒会为此而后悔。 蔚澜不知李牧为何忽然停下一切动作，心念一动，便将李牧心中所想的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她眉眼含丝，轻笑着问李牧：“后悔了还是害怕了？” 李牧摇摇头，想解释，却又解释不出口。 蔚澜抱紧李牧，在他耳边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不是第一次的小朋友了，先别管明天会不会后悔，只是眼下别把对方不上不下的吊在这里好不好？” 李牧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觉得一疼，蔚澜这话里隐含的意思，是不是说她其实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事了？ 心里一下子堵的有些难受，不过李牧转念一想，蔚澜已经26、7岁的年纪了，这个年纪如果没经历过，反而才不正常吧？ 蔚澜这时候又添了把火，在李牧耳边说：“我空窗太久了，你待会记得温柔点……” 蔚澜的话彻底打消了李牧的顾虑与退缩，而他的潜意识里，还有一种特殊的情节在作祟，或许是因为知道蔚澜早已经过这种事情，他有些莫名光火的同时，却又多了几分果断。 做出决定的李牧再也没有任何退意，他甚至还在心里安慰自己，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但这并不影响自己对蔚澜的感情，反而在某种程度上，让自己的内心更少了几分愧疚。 虽说李牧自己都在心里鄙视自己这种混蛋逻辑，但却不得不承认，蔚澜的话，直接促使他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李牧的大脑自动忽略了蔚澜那微蹙的眉头与慌乱的眼神，他丝毫没有怀疑蔚澜的话，可当他终于突破那一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又被蔚澜骗了一次……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年末大戏 良久之后，李牧才开口询问伏在自己胸膛、听自己心跳声的蔚澜。 “明明没有经验，干嘛要装成很有经验的样子？” 蔚澜不敢看李牧的眼睛，声音也是闻不可闻的说：“不这么说，万一你犹豫怎么办？” 李牧一时语塞，如果现在看蔚澜，她所呈现给自己的任何一面以及任意一处都是完美的，但如果时间退回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想来想去，李牧只能把她抱得更紧，心里动情，嘴上却算起帐来，说：“你又欺骗了我一次。” 蔚澜凑到跟前近距离看着李牧，眉目含情的说：“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李牧点点头，问她：“明天还走吗？” 蔚澜带着几分羞涩的说：“你要我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李牧说：“那干脆再休几天假好了。” 蔚澜急忙道：“不行不行，说好了周一要回去上班的，差点忘了，那我后天晚上走好不好？” 李牧抱怨道：“刚才还说我说了算。” 蔚澜哄着李牧说：“可我还是万盈的员工啊，万盈也是你的产业，你本来就没时间管，我总不能把那一摊子事儿都丢了。” 蔚澜本就是个工作能力特别强的女人，对工作的态度也是格外投入用心，自从加盟万盈地产，每一天基本上都在尽心尽力的把事情做到最好，而且此时此刻，她对万盈地产的工作反而更上心了不少，心里只想着要加倍努力，绝不做李牧身边的花瓶。 对李牧来说，蔚澜的魅力是最特殊的，她虽然年纪大了自己好几岁，但从心理年龄来说，她却是最符合自己审美的那个年龄段，无论是做事还是交流，都更省心。 李牧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IT男，从22岁进入职场到34岁混成老油条，这十几年时间里，陆陆续续见过不少像蔚澜这样成熟娇艳的职场女强人，但是每一个都让李牧望尘莫及，蔚澜这样的女人，如果放在上辈子，李牧更是可望而不可及，这辈子身边忽然有了这样一个女人，李牧心里的满足感，超乎寻常。 翌日，蔚澜改签了机票，留在深市多陪了李牧一天。 周日傍晚，李牧把蔚澜送到机场，与她在车里相拥亲吻，亲密半晌之后才把自己伪装起来，送蔚澜进了安检。 蔚澜走的时候跟李牧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她没让李牧尽快回燕京看她，只是希望他再去美国的时候，能提前跟她说一声，她也想去美国看看父母，但工作的繁忙，以及一个人坐十几个小时飞机的孤独让她有些望而却步。 李牧知道自己将来会频繁前往美国，于是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 …… 蔚澜走后没几天，时间进入十二月。 红杉的33亿美元压着2002年的尾巴，终于到账了。 按照合约，其中三十亿美元的资金直接注入牧野科技的账上，剩下的三亿美元，全体股东按比例纳税套现。 三亿美金按照现在的汇率，差不多是25亿人民币，而以资本进来之前的股份结构来计算，李牧70%左右的股份，按照20%的个税计算，一下子拿到手差不多14亿人民币的现金。 其他股东也都按比例得到了这笔额外的套现，即便是林清雅这种之前只有1个点股份的小股东，这一次也套了税后两千万现金，而这只是对他们稀释了十分之一股权的现金补偿，除此之外，林清雅还有0.9个点的股份，以目前的市值计算，至少价值三亿美金。 这笔钱对包括李牧在内的每一个牧野科技股东来说都意义非凡，它不仅是一笔丰厚的收入，同时更是一个巨大的激励，让整个公司核心层的士气大为提升。 钱一到账，李牧就立刻要求自己在美国的团队，立刻开始在各国筹建大型数据处理中心，同时在美国继续挖掘服务器以及数据处理领域的高端人才，不但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牧野科技自己近期和未来的数据处理需求全盘解决，更重要的是要为将来的商业发展做好准备。 以前李牧手头资金不够，能够应付目前的需求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想进行扩张就更不可能，眼下李牧有好几个业务都要等着数据处理中心建成之后才能大力发展，其中不只是魔改后的《植物大战僵尸》，还有在线视频的业务。 现阶段，没有任何一家面向全球的在线视频网站，最大的困难就是流媒体传输技术，以及带宽成本问题，很多小型的视频网站，最高也就只能负荷几千人同时在线观看，人数再多的话，服务器就要崩掉了。 当网站停留在大量文字、少量图片的内容时代时，带宽资源的需求并不是非常明显，但是，一旦进入到视频时代，那对带宽的要求简直是跨越式的提升，如果有自己的数据处理中心，不但意味着这块业务可以更好的开展，还意味着将来自己的带宽使用成本将远低于同行业竞争对手，就像是一个国家的铁路与公路运输网络，对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战略布局来说，意义都格外重大。 当牧野科技决定在全球多国筹建数据处理中心的时候，同在美国的林清雅刚结束了《天堂小镇》感恩节的竞赛活动，这场奖金丰厚的全球竞赛，为《天堂小镇》吸引了大量的用户，真正的推广作用远不是这点成本可以比拟。 目前，竞赛活动的所有获奖者名单都已经公布，并且将在近期于美国举办一场盛大的发布会，到时候还将利用媒体资源继续为《天堂小镇》造势。 与此同时，国内对《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造势已经进入了白热化，YY网、YY、贴吧、博客以及淘宝都在为这部校园青春电影做宣传，由于李牧与各媒体的关系非常好，这部电影也以新闻的形式，频繁出现在电视媒体。 通过剪辑格外精彩的预告片，这部电影已经提前斩获了不少粉丝的关注，让观众格外关注的看点一共有三个： 第一，杜薇和张克轩的荧幕情侣形象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两人颜值都非常高，关键是嗓音也非常好，都是专业的歌手，所以也就更让人期待他们在大电影里的表现； 第二，通过剪辑出的预告片，可以看出这是一部画面唯美、剧情精彩、贴合地气的青春校园电影，这年头贺岁电影很多，武侠电影也很多，各种稀奇古怪的情感电影也不少，唯独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青春校园电影，所以很多年轻人对这部片子都格外期待； 第三，电影的预告片里使用了部分主题曲，例如张克轩演唱的《那些年》，以及杜薇演唱的《第一天》，这两首歌的部分片段出现在宣传预告片里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特别好听，但到处都找不到这两首歌的完整版，这就更进一步增加了期待感。 没有提前发布主题曲是李牧的意思，这一点与其他电影操作的手法略有不同，大部分的电影都是先拿主题曲说事，比如这部电影请了刘焕老师来主唱，那么一定要提前把歌曲先宣传出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但李牧却觉得，一定要保证足够的神秘感，所以，观众只能通过预告片看到一点点片段剧情，听到一点点主题歌曲，更多的就得到电影院去看了。 当然，李牧也深刻了解现如今的盗版局势，大部分的电影票房超不过千万，能过千万票房的电影都已经是凤毛麟角，而盗版的推出速度也是快的不可想象。 有些时候，一部电影刚上映没几天，盗版盘就已经出来了，盗录的盗版盘虽然质量很差，但胜在便宜、廉价，一张盘几元钱而已，可看一部电影则需要至少二三十元。 而且对很多观众来说，五块钱买盗版盘，从他的心理上是买到了一件实打实的商品，他可以看一次、看两次、看无数次，也可以和朋友家人一起看，甚至借给朋友看，但是如果花三十块钱进电影院看的话，看完出来什么也剩不下。 李牧这一次想通过各领域和各渠道的推动，让用户对《那些年》这部电影先产生足够的期待，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想靠推广直接大幅拉动票房的操作空间并不是很大，所以真正的杀手锏，是他的在线票务系统！ 李牧准备在《那些年》上映的时候借机推广自己的在线票务系统，如果用户感觉满意，那么这套系统一定可以让用户格外期待； 如果网票系统能够给影院带来更好的收益、提升他们的上座率，那么这套系统一定会让当前的转化能力提升一个新的台阶，这对院线来说极其重要，当其他的电影院、院线的商家看上了这一块的极大潜力之后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套系统引入自己的影院中。 于是，在李牧的要求下，YY以及淘宝已经做好了预售电子票的准备，只等李牧一声令下了！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简直就是个废物 由于线上线下的推广力度非常大，使得《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在短时间内吸引了大量的关注，李牧决定在电影上映之前的前两天，也就是十二月五日，先在燕京市内提前上映三十场试映，而试映将全部安排在自己的院线进行。 李牧的牧野院线在全北京一共有14家大小不等的影院，全部以“牧野国际影城”命名，拥有65个放映厅以及12590个座位，算是拿下了燕京院线的三分之一。 这一次，李牧将三十场试映放在其中的五家较大的影院进行，这五家影院同步放映，从上午十点钟开始，一共放映六场。 这三十场试映的影票是全免费的，但不通过任何线下渠道赠票，线上也只通过牧影票务系统在淘宝网以及YY同步发放，至于领取规则非常简单，YY和淘宝用户将提前收到赠票提醒，只要用户点击关注这部电影的影讯，那么就有机会得到试映场的观影票。 十二月三日上午十点，YY和淘宝网同步弹出推送，公布了将在两个平台发布《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试映门票的预告，由于试映全部在燕京，所以试映门票的预告也只发给了在燕京IP登陆的用户。 目前，YY在燕京的注册用户有五百万左右，淘宝有三百万左右，这其中重合的比例很高，基本上90%以上的淘宝用户都是YY用户，在这种情况下，只针对燕京用户的推送也覆盖了至少五百万人，所以在燕京本地的投放效果还是非常强的。 上午十点发出弹窗，到了下午三点，五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有超过百万人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影讯页面点亮了“我想看”的标志，按照牧野印象的规定，燕京用户只要点亮这个标志，就自然具备了参与影票抽奖的机会。 十二月四日上午十点，YY和淘宝两个平台加起来，点量“我想看”标志的用户，一共有170万人。 与此同时，两个平台利用计算机随即抽取的逻辑，选出了六千张试映影票的最终归属，当归属结果揭晓的那一刻，牧影票务系统也正式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当中。 YY以及淘宝向各自平台抽取出的中奖用户发放了一个特殊的兑奖方式。 官方解释的原文模板是：“亲爱的用户，恭喜您获得《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试映场观影票一张，您的影票信息为：燕京牧业国际影城（XX店）12月5日下午X：00场次XX排XX号，影票兑换码为：XXXXXXXX，请提前到影院通过自助取票机兑换纸质电影票！” 这一下，不仅仅是幸运观众好奇，还有那些一直关注牧野映象的业内人士也都好奇不已。 牧野映象自从入行就一直备受影视圈关注，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大家都知道，牧野映象是李牧的公司，而李牧是一个做什么成什么的牛人，所以大家才会密切关注牧野映象，关注它签了哪些演员和导演，以及它投资了哪些电影，更重要的，还是它有哪些革新的产品。 所以这个自助取票机一下子就成了整个影视圈研究的对象。 兑奖采用兑换码，这个办法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双方需要有一个统一的凭证，这样才能够把票给到用户手里，但是，大家都是用人工完成的，为什么牧野映象用的是什么“自助取票机”？ 虽然业内人士也不明白什么叫做自助取票机，但是通过这五个字，还是很容易理解字面意思的。 首先，这东西叫取票机，也就是说，它是一台机器，一台专门用来取影票的机器。 其次，这东西说是自助，也就是说，用户只需要自己操作，就可以取到电影票。 综合这两点分析，业内人士立刻惊讶的认为，牧野映象应该是开发出了一套影院用的自动售票机。 所有人都想不到李牧竟然开发出了一套可以在网上选座、买票，再到线下取票观影的整套解决方案，他们只是觉得，李牧应该是在影院开发出了那种可以直接售卖自己影院电影票的机器，不过这东西有多大的实际意义呢？就算它的体验很好，不也就只能代替一下影院的售票人员吗？而且很多地方肯定不如售票人员好用，光是付款、找零恐怕就很麻烦。 有些影视圈的大咖对李牧的新玩法嗤之以鼻，觉得李牧做互联网是挺厉害，但是做影视、做院线还是经验不足、想法太多，院线买卖本来就不好干，李牧买了这么大两条院线，又花了一笔重金重新装修，这么大的成本砸进去，还不知道要哪年才能回本。 其实，对现在的影视行业来说，就算是有钱想做影视，也尽量别做院线，眼下整个影视行业都比较低迷，而这其中最惨的就是院线，现在大家的日子就是苦熬，盼着有朝一日行业复苏或者政府大力整治盗版，那样才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在这之前，谁都不会再在院线领域追加投资，李牧的两家院线之所以能够收到他的囊中，其实主要原因也正是因为如此。 李牧这时候杀进院线，花费了重金不说，还搞什么自助取票机，这才业内人士看来就更可笑了，院线行业最大的问题就在于现在大多数的用户还不愿意花钱到电影院看电影，这时候搞自助取票机，有什么实际用处？无非是哗众取宠罢了。 虽说业内人士都觉得牧野映象的“自助取票机”会沦为行业笑柄，但真到了12月5号这一天，业内还是有不少公司都专门派了人前往牧野映象的各大影院，想实地考察一下，牧野科技的自助取票机到底是个什么鬼。 从上午九点半开始，获得十点钟第一场试映场观影票的观众开始陆续进场，他们此时也都是一头雾水，每个人都用手机，或者用纸条记录下了自己的八位数兑换码，但是对于如何兑换这件事，他们也完全不知道。 不过好在影院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指引，他们一进影院、表明来意之后，工作人员立刻引导他们到了自助取票机前，指导他们如何输入兑换码兑换并打印纸质电影票。 由牧野科技设计开发的自助取票机看起来还是格外有科技感的，全黑色玻璃镜面，内嵌液晶屏幕，视觉体验优秀的操作界面都能给人一种高大上的感觉，而最神奇的就是纸质票打印，打印出来的票纸质量也非同一般，看起来有趣极了。 二十八岁的汪凯是燕京另一家大型院线的高管，今天专门过来就是为了搞清楚牧野映象的“自助取票机”到底是个什么鬼，毕竟是同行，他们对李牧的动作也非常关心，生怕李牧真搞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出来，把整个行业洗牌。 汪凯九点半就混进了牧野国际影城三圆桥店，在大厅里绕了半天，看了不少中奖用户取票成功，他心里也很好奇，琢磨着这台机器到底能不能实现自助售票，如果能，怎么操作？ 趁着没人的当口，汪凯来到其中一台取票机前，仔细操作了半天，却发现这玩意设计的这么高大上，竟然只有取票这一种功能。 “搞什么飞机？牧野映象专门设计这么一台机器用来取票？如果连买票都不能买，那它的意义在哪啊？难道只用来在网上给用户抽奖、发兑换码用吗？” 就在汪凯感觉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位工作人员来到他的跟前，礼貌的问：“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噢噢。”汪凯急忙问她：“我想买张电影票，该怎么操作啊？看了半天，没看明白。” 工作人员礼貌的说：“抱歉先生，我们影城还没有营业，正式营业要等到7号上午九点半。” 汪凯故作不解的问：“那我看刚才人家过来咔咔按几下就出电影票了，这是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解释道：“那些都是网上获得我们试映场观影票的幸运观众，他们有兑换码就可以在这台机器上通过输入兑换码获得电影票。” 汪凯惊讶的说：“这么大一台机器，就只干这个用啊？我还以为它好歹能自助卖票呢！”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些机器确实只能用作取票。” 汪凯心中轻蔑，嘴上无奈的点点头：“好吧，那我等你们开业之后再过来。” 说完，汪凯便迈步走出了影院，出了门之后立刻给自己的老板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便问：“调查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汪凯笑道：“牧野映象也真是闲得蛋疼，弄四台取票机在那里，其实就是让中奖用户兑换纸质票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鸡肋的硬件设备，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不只是汪凯对牧野映象这台自助取票机格外鄙视，整个行业出来打探情况的人也都和他一样松了口气，同时对牧野映象的这种非主流做法充满了鄙视，在他们看来，这个自助取票机，简直就是个废物，它不能自助售票，用户就只能在电影院的售票窗口买票，那这玩意到底还有什么卵用？设计这玩意的人，脑子一定抽风了吧？ …… PS：出差多日，各种躲着同事码字，实在是太痛苦了，机会本来就少，效率更低的不行，对不起诸位了！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 影视行业对牧野映象的“新产品”表示出了十二分的嫌弃，这种大松口气随后肆无忌惮抨击对方的心态，根源还是来自于他们对牧野映象的忌惮。 任何一个行业都不欢迎竞争者，影视行业也是一样，尤其是牧野映象这种背后拥有巨大的资源与资本的竞争者，所以当李牧成立牧野映象开始，业内对它就格外提防。 不过此时此刻，影视行业对牧野映象的戒备心已经基本上烟消云散。 本来以为李牧会在这个行业里搞出什么了不得的新东西，不过现在看来，这种担心纯属多余。 而且，当这些影视公司冷静下来分析问题的时候，他们发觉，牧野映象目前的规模本身并不算大，也没有大张旗鼓的签艺人和导演，如果按照李牧在互联网行业做事那种高举高打的套路，那他在影视行业也一定要砸钱做出大动作来，不过眼下看来，牧野映象并没什么了不得的大动作。 牧野映象今年虽然搞了两部院线电影，但是对一线影视公司来说，这个量简直少的可怜，根本入不得他们的法眼，就算是对三流的影视公司来说，一年只做两部作品，也确实是有些不入流。 由此可以猜测，李牧可能对影视这个行业并不是真的很感兴趣，只是进来玩票而已，这样的话，大家也就能把心放肚子里，不用对李牧以及牧野映象太过在意了。 在行业的轻视中，《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开始了第一波的试映。 上午十点，五家影院的试映厅座无虚席，这其中全部都是YY和淘宝两个平台的中奖用户，本身就是对这部电影有很大关注的，他们有些人关注的是杜薇以及张克轩这两位主演，有些人关注的是这个从预告片和简介里看起来比较吸引人的校园情感故事，还有些人根本就是奔着主题曲来的，他们在预告片里听了些片段，但是没机会听到全部。 正因为所有中奖观众对这部电影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期待，所以几乎每一个场次都是满座状态，没有人缺席。 李牧没在燕京，不过牧野映象还是安排了好几个工作人员，以及导演腾华滔在内的剧组主创人员前往现场了解观众的评价。 虽然这部电影的每一个镜头都是在腾华滔的执导下拍摄的，但腾华滔依旧对这部电影的商业前景充满了不自信，倒不是他不喜欢这个故事，而是他觉得这故事的用户受众有些太过年轻化。 腾华滔没经历过后世的小鲜肉时代以及青春剧泛滥的年月，所以他对这部电影的商业价值判断不轻，他觉得，虽说整部电影里的男女主角都经历了高中、大学以及走上社会，但是它最大的篇幅还是在描述男女主在高中时的感情生活，也就是说，这部电影其实就是描述了高中生的爱情故事而已。 既然是高中生的爱情故事，那么，作为票房主力军的二十到三十五岁年轻人、中年人，是否还会对这样的影片感兴趣？ 不光是腾华滔，制作团队里的其他人对这部电影的商业价值，也不是很抱希望，即便是业内的同行，虽然没有看过这部电影，但是从了解到的信息来看，他们对这部电影的商业效果也有很大的质疑，虽然现在牧野映象调动了牧野科技的推广能力，把这部电影推的人尽皆知，但是说到底，真正起决定性因素的，是到底有多少人愿意为这部电影买票。 眼下，对《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抱有最大希望的，就是李牧，因为李牧心里很清楚，这部电影当年横空出世，之所以能够斩获极高的票房，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这部电影做到了对用户深层需求的下探以及深入挖掘。 所有人都觉得观众喜欢看的是大片、大明星、大制作，喜欢冯氏喜剧、喜欢张氏电影，喜欢无厘头的喜剧、喜欢现代都市矫揉做作的情感故事，于是所有人都在围绕着这些关键点做电影，认为这才是商业电影的精髓所在，没有人愿意多动动脑筋，想一想观众更深层次还有哪些需求。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这样的电影，核心受众永远都不是高中生，而是所有那些拥有高中经历却已经步入社会的人群，可能是二十二三岁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也可能是工作了好几年、二十七八岁的青中年，还可能是那些已经三十多岁、结婚生子奔四张的中年人，只要他们有过高中经历、只要他们有过早恋的情愫，只要他们对高中生涯还有所缅怀，那么他就都是这部电影的核心受众。 正因为《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误打误撞的下探到了用户的“怀旧”情愫，所以才在票房上得到了巨大的爆发，这个爆发，包括制作发行公司，包括主创团队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曾预料到。 而后的许多跟风作品中，《夏洛特烦恼》也是一匹绝对的黑马，他的高明之处在于，不仅下探到了用户怀旧的这个层面上，还盗用网文圈里的重生梗，搞了一把伪重生，以“重新再来一遍”的切入点，带领大家重温了一遍高中生活。 其他人都是带着观众一起怀念高中，《夏洛特烦恼》是带着大家一起“回到高中”，显然后者对用户需求的探究更深入，而且，加上了一些YY的元素之后，更是锦上添花。 正因为李牧明白校园青春电影成功的根本因素，所以他才对提前九年诞生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信心十足。 不过李牧心里也很清楚，这样的一招鲜是没办法吃遍天的，一旦自己把《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搞成功，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会有大量的校园青春爱情电影涌现出来。 毕竟是商业竞争，大家都是奔着钱来的，流派的开创者永远不能也无法拒绝模仿与跟风者的涌现，而且李牧的心胸也绝不是这么狭隘，他所追求的，是一套能够凌驾整个影视行业的大架构，或者说大规则，从线下院线、从网票系统、从票房根本来掌控整个行业，才是他真正的追求。 所以他不会拒绝《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后面可能会涌现出《致青春》、《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以及《夏洛特烦恼》这种电影的出现，相反，他更希望这样的电影出现的更多一些，因为这些电影将来的商业命脉，一定会握在牧野院线以及牧影网票系统的手里。 五个场次千余名观众跟随着张克轩扮演的角色进入故事，张克轩在镜子前穿好西装，打好领带，好兄弟忽然出现，说出了一个引子：“动作快一点，别让新娘子等你！” 张克轩留给镜头一个帅气的镜头，随后画面忽然切换到了1992年。 开篇给了一个主角准备前往婚礼的梗，也给了观众一个错觉，好像这部电影是在回忆男主成功的爱情故事，但观众只有到最后，才会知道男主和女主并没有真正走到一起。 观众从这一刻开始沉浸到高中校园的剧情与画面之中，然后一点点被电影里面的剧情所吸引，如温水煮青蛙一般，用看似平常的手法，来讲述一个平常的故事，却在温柔如水的剧情中让用户沉淀其中、欲罢不能。 李牧并没有对剧中人物以及性格进行大范围的调整，只是把人物对话以及相关剧情进行了一定的修改，让它更符合内地观众记忆中的高中生活，这样也就能够增加更多的代入感。 除此之外，男女主整体也要比原著的演员要来的更优秀。 张克轩如果单论长相，与柯震冬不相上下，不过因为玩乐队的原因张克轩比柯震冬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酷帅气质； 杜薇论长相，可以甩陈妍西好几条街，论气质也是一样远超于她，再加上极好的音乐天赋，她把女主这个角色塑造的比原著要强出不少，更是进一步提升了这部电影的整体水平。 在商业电影还不够成熟的当今，《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堪称是一部极有诚意的商业作品，它没有太过深奥的主题与过高的逼格，它只是用最真实、最接地气的方式，为大家呈现了一场让人感动、伤感、遗憾以及终生难忘的感情故事。 除了主题定位简单直接，整部片的拍摄也非常之考究，无论是演员、取景还是光线、色彩的运用都格外细致，给观众的感觉是满满的诚意和用心。 再加上质量颇高的两首主题曲《那些年》以及《第一天》也为这部影片增色不少，尤其歌词是完全贴合主题的《那些年》，在张克轩的演绎下，更是成了催泪神曲，每一句歌词都让观众感同身受，甚至潸然泪下。 首场试映取得了极大的成功，虽然在最后，所有的观众才伤感的发现，原来片头的男主角并非要和女主角结婚，而是要去参加女主角的婚礼，但越是这种不完美的剧情，反而越能打动观众向心中的那处柔软。 在影片结束后，所有观众都忍不住为这部让人感动与怀念的电影鼓掌，工作人员在散场之后对参加试映的观众进行了调查统计，一共采访了一百个人，在满分10分的评分标准下，这一百个观众给出了9.3分的平均分，评价极高。 连续两场试映之后，《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极高的口碑评价，让影视行业的同行们震惊不已，随后，各大影视公司纷纷派出影视制作方面的专业人员，前往牧野国际影城，目的只有一个：以高价收票的方式，从现场观众手里购买其他场次的试映影票，看看这部电影到底好看在哪！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影视圈的共识 12月5号的下午，整个华夏影视圈集体炸锅了。 在大量专业的影视从业人员、影评人员高价售购《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试映场兑换码之后，所有人都不禁发出一声惊叹：这种他们原以为很幼稚的、描绘高中生情感的电影，没想到还他娘的挺好看！ 最让人郁闷的莫过于此，你作为影视圈的专业人士，完全不看好的一个题材，结果在市场上却收获了大量的好评，这不仅证明了对方的牛X，也证明了自己的傻X。 坐在电影院里的业内人士在看电影的同时，也不忘观察周围观众的一举一动，这部电影虽然剧情简单、主线单一，但是对观众注意力的吸引力却出奇的大，观众从开始就能完全沉浸到剧情中，有笑点就哄堂大笑，有感人的剧情所有人都紧盯着荧幕眼睛不眨，看到最后，不光是女观众流眼泪，就连男观众也眼眶通红。 谁也没想到，牧野映象的第一部大电影，就能在观众那里取得如此高的评价，这让整个行业措手不及。 这就是娱乐行业新类型的魅力，任何行业，成功的新类型都是备受市场追捧的主角，不只是影视行业，游戏、小说领域更是如此，起点中文网几万甚至几十万作者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琢磨新类型，因为大家都知道，创新、创造新类型是成功的真正捷径。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在这个年代上映，威力要比在2011年上映要强大得多，2011年华夏电影市场已经非常成熟，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崛起。 那几年里，冯氏喜剧出了好几部，每一部都能在当年的票房榜上占一席之地，周星池的几部电影也在国内外大放异彩，张亿谋的《满城尽带黄金甲》斩获了将近三亿的票房，还有《让子弹飞》、《狄仁杰》、《叶问》、《风声》以及《画皮》、《赤壁》等等多种多样的电影，其中，冯导的《唐山大地震》已经创造出了国产片6.73亿的票房纪录。 在那个年代里，《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在国内虽然取得了好口碑，但是并没有取得较好的票房成绩，不过在台湾、香港两地大放异彩，格外受欢迎，现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正处在一个最好的时机，一个华夏电影正要崛起、还没有崛起、整个市场空前需要好作品刺激一下的好时机。 于是，在这个影视作品类型匮乏、创意匮乏、诚意匮乏以及商业化匮乏的时代，《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如同一颗炸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三十场试映在一天之内全部结束的时候，网上已经讨论得一片热潮了。 因为所有参加试映的幸运观众都是从网上抽取的，所以这也就注定了这批用户100%全是网民，虽然有少部分人把影票卖给了那些业内人士，但绝大部分还是到了影院，并且把这部电影从头到尾看完的。 这批观众在看完电影之后，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上网，在贴吧、在影视论坛、在YY群等各种地方，向其他网友全力安利起了这部电影。 李牧让牧野科技的技术在所有与《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有关的网络页面中进行关键词抓取分析，利用词云的方式，统计出了用户讨论这部电影时，最常用到的关键词。 关键词出现的频率从高到低分别是：好看，感人，流泪，真实，可惜，初恋，怀念，高中时代，错过，主题曲； 同时，出现最多的短句是： “太好看了！” “太感人了！” “太真实了！” “太可惜了！” “它让我想起了我的初恋！” “它让我无比怀念高中时代！” “我也曾和主角一样，错过一个真心爱我的女孩！” “电影的主题曲真棒！” 这样疯狂的安利，让相当一部分一直关注这部电影的观众心痒痒，迫不及待想等这部电影上映之后，立刻到电影院先睹为快。 看到这些反馈，身在粤省的李牧格外欣慰，他此时更期待的，是明天“牧影票务”的正式上线。 牧影票务，就是牧野网票系统的品牌名称，它将以原生的形式直接嵌入到YY和淘宝这两大产品之中，两边的用户都可以直接在这两款产品中直接使用牧影票务，而且两边都将采用支付宝进行线上支付，方便快捷。 李牧暂定的推广节奏是：明天牧影票务正式上线，先用YY进行全网广告，然后立刻先在燕京本地推一波9.9元观影的福利，燕京的用户只要通过YY或者淘宝网即可进入牧影票务，然后在十多个大小不等的影院中选择自己感兴趣的影院以及场次。 之所以要上来先打一波9.9元的大促销，其实就是想刺激一下用户观影的热情，用低价来吸引用户尝试线上购票这种新鲜事物。 而与此同时，李牧也要求自己旗下的所有院线、所有场次全部只排《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这一部片子。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时长是100分钟，再加上前后30分钟的空场时间，一个场次需要130分钟，而上映后院线的排片是零点一场，然后次日十点开始按照130分钟的间隔排片，一直排到接近凌点的最后一场，这样的话，每天可以排七场。 牧野院线一共有12590个座位，按照七场的排片，每天可满足八万八千人观影， 于是，李牧要求《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上映后的第一天9.9元观影，如果上座率超过90%，则第二天提升到19.9元；如果上座率在70-90%之间，则第二天提升到15.8元；如果上座率低于70%，第二天还继续以9.9元的价格猛推。 当天晚上，华夏的影视圈私底下展开了格外积极的讨论，大家都在猜测，《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这部电影，到底能不能收获一个高票房的商业答卷。 不过大部分业内人士对《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这部电影依旧不报很高期望，因为他们见多了那些叫好不叫座的电影，所以他们即便是现在，也不认为这部电影就一定能火起来。 究其原因，主要还是现在华夏国的电影市场太低迷，大部分电影都在赔钱赚吆喝，很多优秀的电影都遭遇了票房滑铁卢，所以《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这部电影在业内人士看来，虽然观众的反响不错，但毕竟是免费场次，未必真能代表实力，也未必真能调动起用户花钱的积极性，如果没办法让用户花钱，那电影拍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影视圈很快达成了一种无声的共识：如果这部电影不卖座，那大家必然会不约而同的发起嘲笑；如果这部电影卖座，那大家就尽快沿着这个新类型的作品进行抄袭模仿，拿出新的东西来赶一波热点！ …… 当天晚上，正在忙着连锁网吧项目的赵康给李牧打来电话，一上来就问他：“小牧，《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马上就要上映了，我看了网上讨论的内容，口碑非常不错，需不需要用水军造势，把影响力再提高一个等级。” 李牧原本没想用水军，他现在已经是身价数百亿美元的新晋大佬，做事情的格局与格调都在上升，用水军这种不太光彩的事情，他下意识里已经想不到了。 但是，赵康的这通电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企业，其实都离不开最基本的“俗”，就好像人离不开吃喝拉撒，互联网企业也离不开水军的帮助。 BTA手底下哪个没有一支庞大的水军团队？他们玩水军早就玩的出神入化了，水军不但起到为自己宣传的功效，还起到抨击竞争对手的用途，而且他们还有自己的公关团队，一旦企业发生信誉以及名声危机，不但能立刻针对各大媒体进行危机公关，还能专门调动水军配合，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一想到赵康手里那支水军团队的战斗力，李牧便立刻动了心，吩咐他：“水军宣传是有必要的，但不是现在。” 赵康急忙问他：“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李牧想了想，说：“明天牧影票务上线，应该会掀起一个小浪潮，等明天晚上，你先让水军帮我围绕牧影票务造造势，目的是让更多的人知道以及了解牧影票务系统。” 说着，李牧又补充道：“等牧野票务上线、第一波用户使用它成功观影之后，你再用你的水军，把牧影票务和电影本身这两样事物结合起来推一波。” 赵康干脆的说道：“好，那我就按你说的去安排。” 随后，赵康忽然想到什么，提醒一嘴：“噢对了，听说张亿谋的《英雄》14号就要上映了，晚你一个礼拜，这部片子的宣传力度还挺猛的，你可得抓紧时间，先趁他没上映多赚些票房到手！毕竟以张亿谋的影响力，他的电影要是上线，你的票房怕是会受到很大影响。” “《英雄》？！”李牧被这两个字搞得一愣，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把《英雄》这部传奇般的电影给忘了…… …… PS：明天回京，恢复日常保底两章的更新节奏！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牧影票务系统上线！ 《英雄》这部电影在华夏电影历史上的重要性自然不必多说，无论是票房总数还是在海外的影响力，就华夏电影来说都是空前的，以至于不少华夏影迷一直将这部电影视为是华夏电影在海外票房维度的巅峰之作。 不过李牧本人倒是听说过一些有理有据的传闻，其实《英雄》之所以能够在海外获得那么高的票房，其实整体更多的是一种好莱坞特有的营销方式使然。 当初这部电影是好莱坞大亨哈维·韦恩斯坦拿走了海外发行的版权，然后为了让这部电影的海外票房有所突破，哈维特地把自己一手捧起来的昆汀·塔伦蒂诺拉了进来，或者说是借用昆汀当时的名气，让他在《英雄》这部电影里挂了个制片人，然后专门把昆汀的名字写在海报上，让别人误以为这是一部昆汀的电影。 如果有心搜一下当年《英雄》，也就是《HERO》在海外发行的海报，留心看海报醒目的位置一定会有一句：Quentin-Tarantino-Presents，而且这句话一定比：A-ZhangYiMou-Film还要大； 除此之外，在海外发型的《英雄》DVD封面上，就在HERO这几个字母的正上方，也是整个封面的正中央偏上的醒目位置，也写了Quentin-Tarantino-Presents，有趣的是，DVD封面上都找不到A-ZhangYiMou-Film…… 这样的操作，在李牧个人看来，多少有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因为当年的张亿谋在海外商业片市场确实没什么影响力，而昆汀的影响力，简直强大的吓死人。 昆汀本身就是一个东方功夫片的爱好者，把《英雄》与他挂上钩，就相当于是给这部电影打上了“昆汀出品、必属精品”的错觉烙印，而海外的观众大部分也是奔着昆汀的名声而来，所以才会拥有那么高的票房，如果不是有昆汀这张牌，《英雄》在美国的票房能有多少，还真不好说。 再加上李牧本来就不是《英雄》的影迷，所以眼下，当他得知《英雄》很快就要在国内上映的时候，他心里就明白，这部电影将成为《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最大敌人。 电影票房很有意思，亘古不变的规律是，在任何一个档期内，都只能有一部电影成为票房的领跑者，其他的电影都是陪跑，李牧自然不希望自己的电影成为陪跑，所以现在就要想办法用光明正大的手段狙击对方，让对方无法成为这一档期的票房领跑者。 在李牧看来，《英雄》虽然是大题材，而且又披着华夏武侠文化的外衣，还有在海外得奖的机会，但从本质上来说，大家都是商业片，无所谓谁的题材大、谁的题材小，最关键的是，票房搏杀，看谁的数据最高。 所以，一部即将上映的《英雄》点燃了李牧全部的斗志，他绝不甘愿自己的《那些年》成为《英雄》的陪跑。 印象中《英雄》上映两个月，在国内席卷了两个多亿的票房，这个成绩放在这个年代确实很了不起，但是李牧相信，《那些年》凭借着自身的优势、牧野科技的推广以及投放能力还有牧影网票系统的助力，票房一定能超过它！ 随即，李牧立刻与赵康商讨了一个推广计划。 这个推广计划的核心主题是：全面占领媒体，用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全面压缩《英雄》的曝光率。 为了实现这个计划，李牧制定了多个方针。 首先，所有与YY相关的平台，包括YY本身、YY网以及YY123，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绝不推任何与《英雄》有关的内容，虽然不对《英雄》进行人为的技术屏蔽，但也不让它有机会在自己的平台内占据任何好的推荐位置； 其次，近期筹划三个舆论爆点，要利用自己的线上推广资源，以及线下媒体资源来共同协作，实现爆点的彻底引爆， 这其中：第一个点是：把牧影票务推成舆论爆点，让全国民众关注到这种新鲜的观影方式；第二个是：通过水军引导，让《那些年》成为民众近期针对电影的讨论焦点；第三个是：把杜薇和张克轩以及他们各自唱的主题曲炒热，让主题曲成为时下街头巷尾最流行的歌曲，也是用户最喜欢的歌曲。只要这三点舆论爆点被成功引爆，基本上也就形成了三位一体的全面覆盖，让《英雄》找不到全面曝光的途径； 再次，一旦“牧影票务”面世，并且取得成功，无比迅速扩张合作院线的数量，一旦大量院线把自己的场次与座位资源接入自己的票务系统，那自己就可以通过自己在线上强大的影响力，把尽可能多的场次与座位资源都引入《那些年》里，一旦线上用户积极踊跃、对院线资源形成抢占，那样一来，《英雄》就连高排片率都拿不到。 商业片本来就是明争暗斗，所有围绕资源展开的争夺都是正面战争，完全符合竞争规律而且也是市场的潜规则，除此之外，影视圈各种肮脏的暗中博弈也屡见不鲜，比如对手电影上映，立刻让水军在网上刷负面言论，甚至攻击对方演员、起对方演员的黑料让用户产生排斥心理等等等等，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李牧懒得用，他只想用正大光明的手段，让《那些年》成为今年年底档的票房冠军。 …… 在定好所有战略之后，12月6日上午十点，“牧影票务系统”正式在YY和淘宝上线！ 随后，YY向全国用户推送了一个弹窗新闻，这个新闻非常详细的介绍了牧影票务系统的信息，包括它的操作方式、购票观影流程等等，甚至还专门用一则简短的视频，来掩饰这套系统的使用方法。 这套系统刚一推出，就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虽说现阶段国内去电影院看电影的人并不多，但是网友数量在李牧的促进下急剧攀升，但是，网民接触了这么多种网络产品，还从来没有意识到，网络能够如此直接的切入生活。 电子商务虽然将互联网与生活牢牢的绑定在了一起，但这种我在网上付钱，然后等对方发货的简单逻辑并不会让大家感觉到震惊，但是，当李牧把14家电影院六十多个放映厅，以及一万两千多个座位搬到网上的时候，真正让大家感受到了互联网对现实生活的渗透！ 谁都没想到，互联网竟然能跟电影院的座次销售实时打通，家门口的电影院在放什么电影，自己不需要去电影院，直接在这套系统里就可以看到它今天、明天以及后天这三天的场次安排。 而这套系统最神奇的，莫过于它的在线选座功能，如果想看明天下午六点的场次，根本不需要五点前就跑过去提前买个好位置，只需要在网上选择好合适的位置，直接付款买票就可以把位置提前买下来，然后在开场前到电影院也不用排队，直接在机器上输入一串数字，就可以拿到电影票直接入场观影，这种体验对现在的用户来说，简直就是酷毙了！ 毫无疑问，它对人们观影体验的改变与提升，是革命性的，一下子就把观影体验推到了一个不敢想象的极致！ 不过，全国网友在感叹这套系统强大的同时，也对牧影票务这套产品逻辑敬佩不已，谁都知道，牧影是牧野映象旗下的，而牧野印象是李牧的，所以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李牧开发出来的产品，所以，大家纷纷在网上对李牧顶礼膜拜，所有人都觉得，李牧简直就是互联网领域的奇才，永远不会停止对互联网行业以及网民生活的颠覆。 唯一的遗憾，是这套系统目前只支持牧野印象旗下的十四家电影院，所有人都在期待它有朝一日能够支持全国所有的影院，让各地人都能体会到这种颠覆性的观影体验。 这一次，牧影票务惊呆了两个行业。 一个是互联网行业，一个是影视行业。 华夏的互联网行业，几乎全部都在模仿西方互联网企业的过程中无法自拔，虽然李牧的即时通讯软件以及电子商务平台、支付平台也是模仿了西方的互联网概念，但是李牧的3321、YY众多让用户如痴如醉的神级产品功能，以及《开心农场》、《天堂小镇》这些产品概念，是完全领先于西方世界的，没想到，现在李牧又搞出一个全新的产品概念——电影票实时线上销售系统！ 这套系统不再是简单的联通线上与线下，而是直接把线下的部分也进行了网络化、数字化，让两者真正形成一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大体系，它的实现逻辑之精妙，在这个年代是足以让所有同行业者拜服的。 而对影视行业的人来说，他们则更加震惊！ 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多可笑的错误！ 前两天还被他们嘲笑的“自助取票机”，原来真正的用处竟然这么强大！它真正的意义，是为了这么一套庞大的网票系统做支撑，而且是其中极为关键的一环！ 牧影系统的出现，让整个影视行业如临大敌！ 原本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按照一种既定规则玩游戏，现在忽然来了一个新的玩家，一上来就把大家的盘子全搅乱了，不但不遵守既定规则，反而玩起了自己的规则，这让业内人士怎么能接受得了？ 院线一方倒还好说，这种颠覆对院线来说是一种好事，因为开辟了线上售票的渠道，也就相当于为自己的座次多增加了一条销售渠道，能够更大的提升销售效率，何乐而不为。 但是对那些影视公司来说，这个牧影系统可真是如噩梦一般了！李牧的实力以及影响力本来就强大到了堪称恐怖的地步，如果李牧真把这套系统推向全国院线，那岂不是说，全国的票房走向都要控制在他的手里？！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售罄、售罄、还是售罄 影视行业担心的一点也没错，李牧要的，就是把票房的走向控制在自己手里。 在未来的互联网+时代，越来越多的实体行业命脉被互联网牢牢掌握。 比如零售领域，电子商务已经占据了大半市场；比如餐饮领域，越来越多的收入比重来自外卖、团购APP；比电影演出票务，销量的绝大多数依托网票系统； 掌握资源的，未必就是一个行业产业链中话语权最强的，院线虽然掌握了荧幕、掌握了观影座位，但是李牧只要掌握了所有院线票务销量的渠道，就掌握了他们的命脉。 不过想实现这一点，必须要先把票务系统做到无人能及的地步。 如果将来牧影票务能够占领国内线上电影票房的80%，那么所有的院线都要看自己的脸色，否则一旦终止合作，对方将流失大量客源与收入。 电影院有无数家，而且将来会越来越多，但是，一旦牧影票务成了大气候，他将成为在线票务领域的NO.1，到那个时候，所有的院线都将成为它生态圈中的一员，所有影视公司也必须向他低头。 当影视圈看清牧影票务系统的时候，整个影视圈立刻将它视为最大的敌人，许多业内知名人士甚至开始不停的打电话与其他业内知名人士沟通，希望能够联合起来，齐力抵制牧影系统这种掠夺他们控制权的产品。 就在行业内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李牧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YY和淘宝联合推送的消息中称，为配合《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上映，燕京十四家牧业国际影城，将全部的票务销售都转移到牧影票务系统，线下门店暂时停止销售。 除此之外，12月7号，所有通过牧影票务系统购买电影票的用户，都将获得一张满30减20.1元的优惠券，优惠券可以即得即用，也就是说，在12月7号这一天，用户通过牧影票务系统购买电影票，每张票只需要实际支付9.9元！ 这一下就在燕京网民圈里炸开了锅！现阶段电影票确实也不便宜，在燕京这样的一线城市，电影票一直都在三十元左右，想9.9元买一张院线电影的电影票完全是痴人说梦。 牧影票务系统在12月6日下午两点，正式开售12月7日燕京14家牧野国际影城7个场次的所有电影票。 下午两点整，系统正式开启售票窗，库存一共88130张电影票，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内销售殆尽！ 远在粤省的李牧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对这个成绩震惊不已。 随后，他立刻授意，立刻发一则推送，一方面告知所有燕京地区用户，票已经在20分钟内售罄；另一方面告诉用户，牧影票务系统将在下午5点钟再次开启预售窗口，销售12月8日的电影票，而且为了回馈广大用户对牧影票务系统的支持，12月8日的影票将继续享受平台补贴，只是补贴力度没有12月7日的影票那么大，12月8日的影票用户可以通过领取优惠券，得到19.9的实际成交价格。 当牧野科技通过YY发出讯息，告知八万多张电影票在20分钟内销售一空的时候，整个影视行业都感觉到了一种窒息的恐怖！ 二十分钟一售而空代表了什么？在影视行业的眼中，它代表了牧野国际影城明天14个影城98个放映场次都将达到100%的上座率，在平均上座率还没有30%的现在，这个数字简直让人崩溃！ 现如今，院线最大的痛苦就是用户付费观影的积极性不高，再好的电影，也只有在周末的黄金时段才能做到80%以上的上座率，周末的其他时间段都无法保证上座率超过50%，就更别提其他工作日的场次了，上座率惨淡到吓人，工作日的白天去电影院随便买张电影票恨不得都可以体验到包场的乐趣。 除了100%的上座率，这88130张电影票，还代表了87万的票房，如果李牧以9.9元的价格、100%的上座率维持十天，那这部电影的票房就能达到870万；如果能维持一个半月，那可就是差不多四千万！ 现如今，一部电影想拿到四千万票房还是很难的，更别提《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这部电影有牧野科技不遗余力的宣传，在其他院线的排片量也都比较乐观，所以可以预料的是，它的票房一定会突飞猛涨。 就在整个影视行业震惊不已的时候，下午五点，12月8日的影票提前启动预售。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影票的价格虽然翻了一倍，达到了19.9元，但是用户购买的热情仍旧丝毫不弱于方才，仅用了二十一分钟，12月8日的88130张影票再次销售殆尽！ 要知道，这可是一百七十五万啊！ 而这一百七十五万的票房背后，依旧代表了匪夷所思的100%上座率！ 当这个结果传出的时候，整个影视圈快要炸裂了！他们甚至觉得，就算李牧把票价改成30元，似乎也能卖个精光。 让整个影视行业都在思考的问题是，牧影票务系统这种产品，为什么能有这么高的转化率？ 但是，没等他们把问题想出个所以然来，备受鼓舞的李牧再次授意，牧野科技再发推送，宣布将于晚上8点启动12月9日的售票，届时用户可以24.9元的价格购买当日的电影票。 影视公司忐忑的等到八点半，消息传来，牧影票务系统又双叒售罄了！ 第三轮预售的单张票售价是24.9元，加起来的话，这可就是将近两百二十万了！ 影视行业的从业人员迅速拿出计算机算了一下，《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还没上映，就已经通过牧影票务系统，提前拿到了四百八十二万票房！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这下不光是院线以及影视公司搞不明白，就连互联网公司也看不懂。 9.9元卖光他们可以理解，毕竟折扣力度大，可是19.9元也这么快卖光，就稍微有些说不过去了，而24.9元的价格已经非常接近正常售价了，还能在半小时内卖光，这简直就是不讲道理！ 此时此刻，只有李牧心里清楚用户的核心诉求，其实这些购买了影票的用户里，大部分是奔着这种新体验来的，作为用户来说，颠覆性的体验很容易让他们产生好奇心以及尝试欲，就算是价格不断在涨，他们也并不在意，因为他们选择牧影票务系统，为的是体验这种非凡的感受。 这种感受，就像是第一次成功的网购；像是第一次在网上与网友视频聊天；像是第一次坐地铁、高铁、飞机，它对用户的意义，远超于事件的本身！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票房大卖！ 牧影票务系统瞬间成了全国各大媒体竞相报道的对象，这个互联网领域的新鲜事物，一经推出，便得到了全社会的关注以及认可。 秒售二十余万张电影票，这款产品对影视行业来说，意义重大，甚至有人预言，华夏电影行业的发展，在牧影票务系统上线之后，彻底进入了一个新时代。 大量民众关注这套票务系统的时候，同时也关注了目前这套票务系统上唯一在热推的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经过传统媒体以及线上渠道的推广，搭配着水军的推波助澜，这部电影现在已经夺得了全国人民的关注。 正因为关注度极高，所以《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在各大影院的排片量也非常乐观，票房预热已经被李牧做到了极致。 12月7日，由牧野印象投资拍摄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在华夏大陆正式上映。 全国各地的网友都迫不及待的涌入电影院，观看这部在网上被炒到红得发紫的青春电影，李牧虽然身在深市，但也专程到附近的电影院实地考察了一番，他在考察后发现，大部分电影院给《那些年》的排片都占到了30%左右。 上映第一天，从上午场开始，几乎就是场场爆满！ 远在燕京的牧业国际影城人头攒动，不过一切却格外有秩序，四台取票机在现场同时为观众提供取票服务，观众也只需要走到取票机前，输入自己的取票码，随后就能拿到刚打印出来的电影票。 正因为这种神奇的操作模式，几乎每一个牧野国际影城都有大量的媒体记者蹲守，他们希望能够在这里拍道更多的素材，如果能采访部分观众，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部分接受采访的观众，对牧影票务系统赞不绝口，很多人说这种体验简直太梦幻了，自己在家里选座购票，付款成功后，无需携带钱包现金，只需要带着取票码，就能直接来电影院看电影，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媒体除了采访刚取到票的观众，还专门等到电影结束后，采访了一些刚散场出来的观众，询问他们对《那些年》的看法与评价。 而观众的回答出奇的一致，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部感人、轻松而又不失幽默的好电影，同时也对两位主演以及他们演唱的主题曲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杜薇那首《第一天》比较欢快，但张克轩那首《那些年》真是唱哭了不少人。 第一天上映结束，票房的盘点结果在第二天上午才出来，密切关注《那些年》的媒体比李牧更早拿到票房数据。 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些年》上映第一天，就在全国范围内斩获了一千五百万票房！ 一千五百万！李牧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数据，在此之前，华夏电影最好的首日票房成绩，也不过才几百万而已！ 没想到《那些年》开画就以至少三倍的差距破了华语电影内地首日票房记录！ 从来没有一部商业电影，能像《那些年》这样，成为整个社会关注的焦点，不只是牧野科技与淘宝网的推广功劳，还有牧影票务系统的增色，以及两位演员、两首主题曲的加分，更重要的是，这部电影还打着李牧的标签，他在华夏的粉丝数量，恐怕早已经超过了当今的任何一位明星！ 在多重利好的助力下，《那些年》创下了这样一个不可思议的成绩，开画首日，无论在哪一个城市，《那些年》的平均上座率都超过了70%，这简直就是一个逆天的数据，把所有业内人士震了个措手不及。 正由于《那些年》的上座率高得惊人，到了上映第二天，全国影院都在调整自己的场次安排，缩减所有除了《那些年》之外的电影排片量，尽可能腾出更多的场次给《那些年》，对院线老板来说，给上座率高的电影增加排片，是理所当然。 然而，逆天的不只是票房！ 上映的第二天，网上就传出了好几个“小故事”，先是燕京一位准新郎，原本选在12月6号结婚，但是在5号那天幸运抽中了《那些年》的试映票，在看过试映之后，他出了电影院，便立刻前往初恋女友家中向她表白，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答，于是这位准新郎在结婚前一天取消了自己的婚礼，虽然被女方以及家长骂得狗血淋头，可他却在贴吧里发帖称永远不会后悔，并且感谢《那些年》给了他寻回初恋的勇气。 类似的找回初恋的故事还有很多，光是在网上发帖，主动称自己在看完首映后就去向心爱的姑娘表白的人，就有几十个，这些网友全部涌入了《那些年》的贴吧，一时间，贴吧里只有一半的帖子是在讨论电影，另一半几乎全是各种情感问题，要么是求安慰，要么是求开导，要么是怀念自己的感情，要么是赌咒发誓一定要找回心爱的人。 《那些年》这部电影，确实触动了所有拥有青春回忆的人们，以至于《那些年》贴吧里的网友越聚越多，许多没有情感问题的网友也纷纷涌入，一边看其他人的情感故事，一边为这些故事而高兴、感动、伤心、流泪。 上映还不到两天，这部电影已经成了所有人在讨论的一个热点话题，甚至成了这一时段，全社会最关注的话题。 有了话题，就自然有了更高的关注度，于是，在12月8日这天，也就是电影上映的第二天，《那些年》的票房再创新高！ 一千八百万！ 整个影视圈都被这个数字吓的肝颤，一个周末的时间，《那些年》就在国内的电影市场里掠夺了三千三百万票房，这个数字简直吓坏了所有人！ 去年，冯小钢的《大腕》在整个贺岁档内，拿下了4300万票房，现在，《那些年》有望在三天内把它超越！ 导演腾华滔也被《那些年》的票房表现惊住了，但惊讶之后便是狂喜。 作为一个二三线的导演，能执导一部票房如此逆天的影片，对腾华滔来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这偏偏就真的发生了，照这个趋势来看，他完全可以凭借这部影片，跻身国内一线导演之列。 市场也果然没有让腾华滔失望，以为《那些年》的票房一上来就展现出了摧枯拉朽的气势，所以一大堆影视公司立刻找到腾华滔，希望能够跟他约一部青春主题电影，酬劳是他往日的十倍不止，而且还有票房分账作为激励，甚至有的影视公司已经开始搞起了剧本突击，把几个编剧关在酒店房间里，要求他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拿出一部校园青春系列题材的剧本。 腾华滔在开始的一段时间里自信心高度膨胀，他甚至已经在考虑，这么多影视公司的offer自己到底要接哪一家，但是仅仅过了几个小时，他便从膨胀中回过神来。 由于腾华滔是一步步见证了《那些年》从剧本到诞生再到现如今它大放异彩的，所以他心里很明白，《那些年》之所以能在票房上获得这么大的成功，自己在其中占的关键比重其实并不高，这部片子，最重要的就是李牧的剧本，以及他对这个故事的深入解构，才能让自己对他想拍的东西了如指掌。 其实，腾华滔只是忠于李牧的需求，把他创造的故事、按照他想要的方式拍出来而已，甚至连电影选角、选景都是他在做主，是他选择了鹭岛市作为拍摄地点，也是他选择了杜薇、张克轩作为主演，甚至连现如今无比火爆的两首主题曲，也都是李牧带来的。 然而，最关键的还是在于宣传造势，腾华滔是真正见识到李牧的宣传资源有多么强悍了，别的不说，只是YY的一个弹窗，就能够覆盖数千万级的用户，依靠这样的推广渠道，哪怕拍的再烂，也能斩获不少票房。 想明白这些，腾华滔顿时抛弃了接其他公司电影的念头，立刻给宁昊打了个电话。 当初腾华滔能有机会执导《那些年》，还多亏了宁昊在李牧面前鼎力推荐，否则以腾华滔在业内的影响力，李牧根本不可能与他有任何的接触。 宁昊接到腾华滔的电话，上来便客气的道喜：“腾师兄，恭喜恭喜啊！你的《那些年》票房简直牛逼炸了！” 腾华滔急忙谦逊的说：“昊子，你就别拿我开涮了，你也知道，《那些年》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大部分功劳要算在李先生头上。” 宁昊笑道：“那可不，我那部《疯狂的石头》也都是依靠着李先生的帮忙才能顺利拍完，我第一次拍戏没有经验，预算一直在超，但是他从来没说过一句质疑的话，还追加了三百万投资，才让我那部电影顺利完工。” 腾华滔感叹道：“是啊，如果没有李先生的帮助，《那些年》这部戏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局面。” 说着，腾华滔又道：“昊子，你跟李先生比较熟，麻烦帮我转达一下，如果什么时候有其他的戏想给我拍，请李先生尽管丢过来，我一定会用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把他交给我的戏拍好！”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开放接入 《那些年》的票房一路高歌猛进。 在周末两天斩获三千三百万票房之后，上映的第三天，也就是周一，全国票房因为工作日的原因而整体回落，但是《那些年》的上座率依旧居高不下。 周一当日，《那些年》共斩获一千一百万票房，这其中包含了14家牧业国际影城全天两百多万的票房收入。 《那些年》上映三天，一共收获了四千四百万票房，这个数据刷新了国内电影票房的多项纪录，引得全国媒体对此大力报道，这也是国内电影票房第一次展现出如此强大的生命力，代表着整个市场体量的进一步成长。 《那些年》成为媒体关注焦点的时候，牧影票务系统还在用它颠覆性的体验，让整个行业为之侧目。 就在周一这天，牧影票务开放购买周二以及周三全天的影票，这两天的票价全部定位24.9元，并且不出意外的很快售罄。 燕京的用户对牧影票务系统的热情远超李牧的想象，因为每天只有八万多张票的缘故，大量燕京的观众无法从牧影票务系统中买到电影票，于是在贴吧发帖，呼吁牧影票务系统能够覆盖更多的影院。 即便《那些年》眼下很火，但一到了工作日，票房低走已经是必然趋势，除了全面接入牧影系统的牧业国际影城之外，其他所有院线的上座率都在大幅降低，除了《那些年》还能保证平均40%的上座率，同期其他的电影上座率甚至达不到10%。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已经创造了连续五天100%上座率的牧野国际影城。 上映三天，加上预售两天，14家影院连续五天上座率100%，这在华夏电影的历史上还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奇迹，而这其中至少有一半的功劳来自牧影票务系统的强力支撑。 到了周二，《那些年》在全国范围内拿到930万票房，其中依旧有两百余万来自牧影票务系统； 周三这天，《那些年》的票房继续回落，但是有800万票房入账； 上映仅仅五天，《那些年》就已经在国内票房市场豪取六千万，效率之高，前所未有。 更可怕的还是牧影票务系统，到周三的时候，它再次提前售空了周四、周五两天的所有影票。 牧野国际影城连续7天上座率100%，这个恐怖的数字让其他院线的老板眼红无比。 他们也深刻意识到了牧影票务系统对影院票房的巨大提升，也知道大量用户现在都在牧影票务系统中抢票，对这批用户来说，能提前抢到票、订好时间、场次以及座位，他们才会愿意去电影院看电影，如果没办法从牧影系统里抢到票，他们根本不会去电影院买票观看。 一时间，大量院线的老板都在期待着自己的影院能够接入牧影票务系统，接入这个强大无比的线上选座售票平台。 几天时间内，牧野映象便收到了大量院线的接入请求，李牧见时机成熟，便让牧野映象正式对外公布了院线接入标准： 第一，牧影票务系统理论上向国内所有院线开放接入； 这也是李牧做牧影票务系统的初衷，他要将所有的院线全部囊括进来，使其成为牧影票务系统中的一员； 第二，院线接入牧影票务系统之后，必须使用牧影票务系统提供的商家终端系统，这套终端系统将支持院线自建影厅排片信息、自建座位布局、支持院线直接使用这套系统在线下销售并出票，同时还实时将座次库存情况同步到线上，避免线上与线下用户重复购买同一座次； 李牧之所以要求院线必须使用牧影票务系统的商家终端，就是希望让自己的商家终端成为院线不可替代的高效工具，同时这套系统的实时库存是无法对外开接口的。 也就是说，如果院线用了自己的系统，其他企业也做了一套网票系统，其他的网票系统无法读取到院线的实时库存，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也为院线再开一个终端系统，那样的话，院线就要同时操作两套甚至多套售票系统，而且系统与系统之间无法同步库存，真正用起来必然非常麻烦。 第三，牧影票务系统抽取票价的5%作为佣金，同时将免费向院线提供取票机，并且提供终生的免费维护；其中，超过五块荧幕的院线配备三台取票机，五块荧幕以下的院线配备两台取票机。 之所以免费向院线提供取票机，是李牧担心未来有竞争对手出现，所以他免费提供取票机，那么挡在未来对手面前最大的困难就是价值万元的取票机，全国至少上千家电影院，如果各配三四台取票机，这就是大几千万的成本砸出去了。 几千万的硬件投入，绝对算得上是一个重资产项目，如果牧影票务系统不向院线收取终端机器的费用，那么后面的竞争对手自然也没法收取，那样的话，光是取票机的成本，就足以让对手望而却步了。 李牧早已经为自己的牧影票务系统提前搭建起了生态闭环以及竞争对手壁垒，等自己在国内把这套票务系统迅速普及开之后，全国票房至少一半将从线下转移到牧影票务系统上来，到那个时候，这套系统就是影视行业的主神系统。 …… 张泉是燕京一条院线的老板，他手底下一共有五家影院，二十六块荧幕，五千多个座位，跟大多数的院线也一样，长期困扰着他的问题就是上座率低、利润率低。 虽说手底下有五家影院，但是这五家影院扣掉房租、设备折旧、人员薪资以及日常管理维护费用之后，每年的净利润寥寥无几。 张泉有一个开火锅店的亲戚，前段时间两人一起喝酒聊天时，张泉才知道，人家一家火锅店，一个月的净利润超过五万块，而自己这么大的摊子，一年到头算下来，平均每个月的净利润连三万都不到，投入产出比实在是有些惨淡的惊人。 院线在这个年月不是什么好买卖，一年只有三个高峰期，分别是暑期、阳历元旦前后以及春节，这三个节日上座率高一些，其他时间惨淡的几乎每一场都如同包场一般。 张泉一开始也想过一些促销的办法，试图提升上座率，比如影票打折、抽奖赠半价影票等等，但是收效都微乎其微，因为他的促销手段只能在自己的几家影院里展示，可问题是本来上座率就很低，影院客流量少，这样的促销打不出去，也就更没有什么实际效果。 就在张泉认为华夏票房以及华夏院线已经没什么救了的时候，伴随着《那些年》的上映，一套面对全网数千万网民的网票系统诞生了。 在牧影票务系统刚上线的时候，张泉就关注过这套让他眼前一亮的新事物，他也非常敏锐的看出了这套网票系统的优势，那就是它已经突破了单一院线门店的限制，把每一家院线都推到了全网面前。 认清这个现实之后，张泉就非常期待能够将自己的院线也接入牧影票务系统，所以他是第一批向牧野映象提出接入申请的院线之一。 在李牧宣布牧影票务系统正式向全国院线开放之后，张泉便接到了牧野映象明确的回复，随后牧野映象的工作人员亲自上门，与他签订了接入协议。 协议签署之后，牧野映象将在最短的时间内，为他的五家电影院提供二十台取票机，同时提供商户终端以及对应的培训工作，商户终端系统的操作非常简单，对有电脑基础的人来说，用不了半天就能够熟练掌握。 牧野映象推动牧影票务系统的效率极高，与张泉签订协议的当天，牧野映象的培训师便来到他的影院，对他五家影院的工作人员进行集中培训。 系统的操作入门很快，一个上午的时间培训完成之后，当天下午，张泉自己的工作人员就已经把五家影院的每一个影厅都进行了录入，把准确无误的座位图上传到了牧影票务系统内。 李牧之前就要求手下的人加大自助取票机的采购，负责代工的企业生产效率也非常高，截至目前已经生产出三百套自助取票机，还有两百套已经生产出来，准备打包发往牧野映象指定的城市。 李牧决定先将这三百套自主取票机用来覆盖燕京和沪市、羊城这三大一线城市的主要院线，尤其是燕京与沪市，牧野映象的推动速度极快，只是一个周末的时间，燕京便有将近三十家影院接入了牧影票务系统，牧野科技派出几十名技术人员前往现场指导自助取票机的安装，并且完成了相关调试。 这三十家院线接入之后，全燕京的院线基本上都已经接入了牧影票务系统，荧幕数超过两百块、座位数达到了四万多个，如果按照每天七场计算，现在全燕京的单日影票总库存达到了三十万个。 燕京网友一下成了全国人民最羡慕的对象，因为全燕京几乎所有的影院都在牧影票务系统内了，燕京的网友足不出户，就可以在家里购买当天以及明后天内，任意一场电影的任意一个或者多个座位，方便得不是一点半点！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狙击《英雄》 当《那些年》以前所未有的势头席卷国内电影票房的时候，牧影票务系统也在用摧枯拉朽般的速度扩张自己在院线领域的影响力。 对院线来说，牧影票务系统实在是实惠到了极致。 牧影票务系统本身最大的意义在于降低网友看电影的行为成本，极大的提升了他们的观影体验，所以，它本身就能够拉动一大批原本不会到影院观影的用户，选择通过牧影票务系统购买电影票看电影，所以，它对整体票房体量的提升是非常大的。 拿燕京来做例子，或许原本燕京一万个人中，每天只有一百个人会产生看一场电影的想法，但是真正会走进电影院去看一场电影的，只有三十人。 但是现在，因为牧影这套前所未有的线上票务系统爆红，燕京一万个人中，每天至少有五百人会产生通过牧影票务系统买一张影票的想法，而他们的实际行动，就是买空了牧影票务系统上的每一张电影票。 用户对牧影票务系统的偏爱，直接导致了牧影票务系统的售票能力远高于任何一家电影院自身，只要接入牧影票务系统，院线整体的上座率至少提升一倍，这对院线来说，就是实打实的收入。 而且，作为平台方，牧影票务系统免费提供自助取票机终端，甚至还免费为院线提供了一套非常实用且功能强大的终端管理及销售系统，做了这么多，却只收5%的票房提成，这个提成比例已经是绝对的良心价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数百台自助取票机不断发往全国各地，用极快的时间，就已经将所有一线城市的院线全部覆盖，并且开始向二级城市扩张。 工厂再次接到两千台自助取票机的订单，李牧已经决定开足马力，用病毒传播的速度，在全国范围内推动牧影票务系统的普及速度。 当《那些年》上映整整一周的时候，它已经在全国斩获了七千万票房，平均下来每天一千万，并且随着更多的院线加入牧影票务系统，它后期的票房一定还会被激发起第二轮的猛增。 不过，就在《那些年》上映后的第七天，12月14日这天，张亿谋导演的《英雄》在国内正式上映。 但是，此时此刻的张亿谋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如果不是所有的宣发工作都已经准备就绪，他甚至希望《英雄》能够换一个时间上映，因为比《英雄》早一个星期上映的《那些年》，势头实在是太猛了！ 若是按照一个月的上映时间估算，张亿谋甚至觉得，《那些年》这部电影的总票房可以轻松突破两亿元人民币的大关。 要知道，自从国内有真正意义上的票房统计之后，第一部票房破亿的电影，也是迄今为止票房最高的电影是2000年上映的《生死抉择》，然而，这个记录很快就将被《那些年》所打破。 跟这样一个堪称变态的竞争对手撞了档期，张亿谋的心里格外郁闷，现在媒体上铺天盖地全是《那些年》的广告、新闻以及预告片，与它相比，自己《英雄》的推广简直可以算是烂糟到了极点。 由于电视、杂志、报纸甚至各大网站里，关于电影的讨论，基本上都在围绕着《那些年》展开，《英雄》虽然砸了不少钱用来做媒体公关，但是真正受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现在，在任何一家电影院里，《那些年》的上座率都要明显高于其他影片，同样规模的影厅，放映《那些年》的收入至少是其他影片的两倍以上，完全不需要牧野映象出面，各大院线老板自己就根据这种情况进行重新排片，让《那些年》的排片占比不断提升。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国内的影视市场都陷入了一种怀旧热，大街小巷放的是张克轩的《那些年》、街头巷尾讨论的是《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中的剧情，在这种氛围下，以武侠与历史为背景的《英雄》，彻底失去了发育的土壤。 在《英雄》的出品方新画面公司，张亿谋此时此刻正在为院线的变卦而愤怒不已，上映第一天，根据公司派出去的员工了解到的数据，各大院线的排片极不乐观。 原本各大院线承诺给《英雄》的排片量超过了总排片的30%，甚至有些影院超过了50%，但是真到了上映的时候，几乎所有院线都对承诺的排片量大打折扣，直接腰斩都是少的，更多的是一口气降低到承诺的三分之一甚至更低。 怒不可遏的张亿谋在办公室里怒斥道：“这些院线实在是太没有诚信了！排片说减就减，连个招呼都不打！” 张亿谋最好的合作伙伴章伟平无奈的说道：“没办法，牧野映象那部《那些年》实在是太强势，上座率高，票房也增长的速度也快的惊人。” “真是可笑！”张亿谋脸色铁青的说道：“这种烂片竟然也能有这么高的票房，无非就是那点情情爱爱的事情，一点底蕴都没有！” 章伟平耸了耸肩膀：“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它的题材选得好啊！历史、武侠的题材虽然大、虽然深，但是这种题材不接地气的问题也很严重，大部分观众其实还是喜欢看一些接地气的题材，《那些年》恰好就是一个极接地气的现代题材，跟它比，我们有先天短板，院线那边降低我们的排片，也在情理之中。” 张亿谋不忿的说道：“我们的演员、制作团队阵容这么强大，观众难道会不买账？这些院线根本就是跟风、短视，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一窝蜂的把排片都给了《那些年》！” 章伟平说：“我相信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咱们的片子阵容确实强大，就算是现在的排片量不够高，只要我们的上座率能够有保障，各大院线一定会逐渐把排片量重新加回来的。” 院线排片的重要依据就是上座率，哪部片子的上座率高，哪部片子的排练量自然也就高，院线老板不为单一的影视公司甚至单一的导演打工，他们追求的就是利益最大化，所以，如果《英雄》的上座率能够超过《那些年》，院线必然会将《英雄》的上座率提上去。 张亿谋对自己的新片格外有信心，他对章伟平说：“你放心，等着看，我们的影片上座率一定会超过《那些年》！” 章伟平提醒道：“亿谋，《那些年》连续七天，网络销售上座率100%，也就是说，从它上映当天到现在，所有在网络上销售的电影票，一张不落的全卖光了……” 张亿谋有些错愕，片刻后道：“我觉得牧影票务既然是在牧野映象自己的手里，那这个数据完全由得他们自己随便说，我不信什么电影能够连续七天上座率100%，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章伟平说：“不过据我的了解，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张亿谋摆了摆手，说：“等着明天看看我们的首日票房数据，以及平均上座率吧！” …… 翌日下午，前一天的票房数据出炉，因为是周六的缘故，而且《那些年》的网票排片占比也在不断增加，所以它在上映一周之后，迎来了票房的重新抬头。 这一天，《那些年》的票房在连续几天缓慢下滑的基础上逆势上涨，在全国斩获了两千万票房，其中有超过五百万来自于牧影票务系统，创下了华语电影内地单日票房的新纪录，而上一个记录是《那些年》上映的第二天创下的一千八百万。 而张亿谋也得到了《英雄》上映首日的票房数据。 “两百六十万？！”张亿谋看着手下给过来的数据，惊的目瞪口道。 “怎么只有两百六十万？上座率是多少？” 面前的员工再次递上一张纸，上面写着《英雄》昨天在全国各地影院的上座率，最高的黄金时间单场也不过50%左右，而大部分都在20%以下。 除了各地影院、各场次的上座率之外，这份数据报告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数据：平均上座率。 平均上座率决定了一部电影的商业前景与潜力，所以导演对这个数据极其重视。 此时对张亿谋来说，《英雄》能否中后段发力，就看平均上座率的高低了，如果平均上座率高，那么翻身是迟早的事情，但如果上座率太低，那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当张亿谋拿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数据统计之后，整个人顿时如同被浇了一桶冰水，里里外外透心凉！ 上映第一天，《英雄》在全国各场次的平均上座率，只有区区的19.1%。 19.1%是什么概念，一个两百人的影厅，平均入座的客人还不到四十人，剩下的大部分座位因为卖不掉，所以砸在了院线自己的手里，赚不到一分钱。 而让张亿谋更是一口老血喷涌而出的，是《那些年》的平均上座率也出来了，竟然达到了平均6-70%的高度，光是上座率就找过《英雄》三四倍…… 当张亿谋看到《那些年》昨天的票房竟然高达两千万的时候，他整个人的三观都要崩塌了！单日两千万票房，在整个华夏影史中，都是绝对的新纪录！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强行碰瓷 李牧用《那些年》以及自己的线上资源、牧影票务系统甚至包括电影主题曲，完美的把控住了整个国内票房的走向，强大的曝光度、话题度，吸引了电影爱好者绝大部分的关注，这也让《那些年》逐步变了一场票房风暴，将绝大部分前往影院观影的观众吸了进去，与它同档期上映的电影几乎无一例外，全军覆没。 转眼间，《英雄》上映三天，在第一天勉强收获两百六十万票房之后，《英雄》的票房持续走低，三天的总票房，竟然只有区区六百万元，扑街已经成了不可逆的现实。 与此同时，《那些年》在上映十天之后，票房正式破亿，在第十天的时候达到了一亿零五百万，成为今年内地第一部票房过亿的电影，同时也成了票房过亿用时最短的电影。 为了庆祝票房过亿，牧野映象在燕京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庆功宴，整个《那些年》的主创团队悉数到场，各路媒体也都赶往现场报道，再次将《那些年》的社会热度提升了一个层次。 一旦一部电影在一段时间形成这种全面的曝光度，基本上就已经形成了在上映期内屠戮一切的态势，无法阻挡。 只是张导演此时已经快要被一蹶不振的票房逼疯了！ 《英雄》是他目前为止执导过的电影中，投资成本最高的一部，本来是想借着这部电影创造一堆国内票房纪录，然后再到海外运作一大批国际奖项的，但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在自家门前就先遭遇了滑铁卢。 不光是他，整个《英雄》的出品方，以及投资方都对这个票房表现感到崩溃，号称三千万美元的成本，实际虽然没有投这么多，但也差不多达到两亿人民币了，结果竟然干不过一部一千万投资的青春校园爱情电影，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得了。 于是，就在《那些年》庆祝票房过亿的时候，《英雄》的整个出品方开始了他们的“逆袭之路”。 《英雄》的第一个应对的计策便是买票房，据消息称，《英雄》出品方通过特殊渠道向所有院线承诺，在未来的三天内，只要给《英雄》排片，出品方将为排片保底60%的上座率！ 也就是说，只要院线愿意给《英雄》排片，哪怕到时候一个顾客都没有，出品方也会为他补足60%上座率的票房，眼下，全国大部分院线还都没有接入牧影票务系统，就算是《那些年》上座率很高，但是在普通工作日，以及上午、夜里的场次里，《那些年》的上座率也达不到50%，普遍在3-40%左右。 如果院线把这些场次释放出来给《英雄》，哪怕上午九点半以及夜里十二点的场次，也能从出品方那里拿回60%票房的补贴，这买卖可真是太划算了。 随后，在《英雄》上映的第四天，《英雄》在全国范围内的排片量激增，虽然增加的都是上午以及晚上这种尴尬时间的场次，但是由于出品方的补贴政策，《英雄》的上座率顿时激增，“票房”也跟着突飞猛涨。 时至中午，《英雄》出品方以及整个主创核心团队在一起开会，章伟平在会上动员道：“我们今天的目标是让《英雄》的票房达到1000万以上，请大家放心，通过我们的运作，这个目标今天一定会达到，我们已经跟国内几十家媒体记者提前取得了沟通，现在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英雄》票房逆袭的新闻稿，今晚到明天将在媒体上集中报道一轮，把观众的注意力抓回来。” 想让观众心甘情愿掏钱看电影，首先要先让观众对电影感兴趣，现在观众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那些年》身上，如果再不制造一些吸引眼球的新闻，那《英雄》的票房往后会更加仆街。 一个公关经理这时候开口补充道：“为了让新闻更显真实，我们已经安排了二十多个各年龄层次的特殊‘观众’，他们将在各大影院接受这些媒体的采访，采访的台本我们已经基本上定好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诸位领导的进一步指示。” 一名资方代表开口问道：“有什么问题？” 公关经理清了清嗓子，说：“关于采访的台本，我们设计了三十多版，其中有二十多版是从各个角度称赞《英雄》的，例如从导演、演员阵容、视觉效果、投资浩大、史诗感强、重温历史、弘扬国粹等多个方面对咱们的《英雄》进行360度称赞，然后再由各大媒体交叉剪辑播出，还有十多个版本，是和《那些年》进行了一定对比的，这批台本里，会让热心观众将《英雄》和《那些年》放在一起对比，对《那些年》的情情爱爱、深度不足、浮夸浮躁甚至三观不正进行一定的抨击，我们现在拿不定主意的，就是到底上不上这批台本。” 资方代表皱了皱眉，问道：“能不能具体拿出一个这样的台本出来举个例子？” “好！”公关经理点点头，拿起一份打印文件，说：“比如这条台本： 记者问观众：您好，我是XX台的记者，想采访您一下，请问您是不是刚看过了《英雄》这部电影？ 观众点头，说：是的，刚刚看完。说着，还要拿出手中的电影票根。 记者接着问：我想问您一下，您对《英雄》这部电影如何评价？ 观众竖起大拇指，表情真诚的回答：非常棒，真的是这些年来看过最棒的国产电影，张亿谋导演构架这种严肃题材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而且电影是大制作，在电影院看那种视觉效果感觉实在是太棒了，特别震撼！” 记者再问：另外一部同时在上映的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您看过了吗？” 观众回答：那部电影我也看了。 记者问：那您觉得，和《那些年》比起来，《英雄》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观众回答：这两部电影的差距太明显了，不光是题材和类型上的差距明显，就连内涵、底蕴、观赏意义都有很大的差距，我觉得《英雄》这种基于历史和华夏传统武侠精神打造的电影，是一定要到电影院来看才能感受到那份震撼的，至于《那些年》，我觉得这部电影整体就像是一碗方便面，一个人在家里吃吃就好。” 听公关经理讲完这套台本，整个会议室内的十几号人脸色各不相同。 张亿谋导演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难看，资方代表的表情倒是有些欣喜的神色，至于其他人，大部分都有些惊恐。 沉默片刻，资方代表说：“我觉得这样的采访台本很有意思，一方面可以吸引观众到电影院来观赏《英雄》，一方面又能让那些有兴趣到电影院里看《那些年》的用户望而却步，这种没任何场面感的情爱电影，在家里看看盗版DVD就足够了，完全没必要到影院里来。” 说到这里，资方代表笑着说道：“我的建议是把类似这样的台本都用上，我们在媒体上猛炒一波，同时再发动网络水军，让他们也在网上推我们的《英雄》，同时骂一骂《那些年》，把《那些年》在网上的口碑搞下来，只有它的口碑下来了，我们的发展空间才更大！” 这时，一个出品公司的管理层开口道：“刘总，《那些年》是牧野映象的第一部院线电影，如果我们攻击抹黑它的话，万一惹怒了牧野映象甚至是牧野科技，那我们可就是捅了马蜂窝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表情瞬间变色。 确实，放眼整个华夏民营企业阵营，谁敢没事招惹牧野科技？李牧这家伙在国内的影响力极为强大，又是最受推崇的民营企业家甚至慈善家，企业影响力也是民营企业中毫无疑问的翘楚，多少公司在发展的道路上都恨不得躲他远远的，谁敢主动找他的麻烦？ 可是，那资方代表却冷笑道：“牧野科技又怎么样？它在互联网上确实很牛，但是在其他领域算什么？我们现在就是要攻击它、让观众拿我们和他们的影片去比较，这样才能吸引到足够的关注度，越是这样，我们越要主动抓紧牧野映象，哪怕是强行碰瓷，也要把他们跟咱们捆绑在一起，如果能让别人想到《那些年》就能想到《英雄》，那我们就成功一半了！” 《英雄》的投资方来自于实体行业，与互联网并无任何瓜葛，所以即便是牧野科技实力强大、李牧影响力巨大，他们也丝毫不担心会招来牧野科技的打击报复，反而在他们看来，这部电影的票房才是重中之重。 如果这部电影票房仆街，那么接下来的海外市场也会受到巨大影响，好莱坞的哈维同志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吸血鬼，他关于购买这部电影海外发行权的具体条款还没谈拢，这也是他一贯的做事套路，如果这部电影在华夏内地都仆街的话，那哈维到时候给的报价恐怕就更低了，到那个时候，这部电影将要面临的，恐怕就是全球范围内的彻底失败。 对资方以及出品方来说，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局面。 于是，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出品方终于和资方达成了共识，既然《那些年》是现在国内票房赚钱的快车，那么就必须要用最能引发争议的方式，将《英雄》跟《那些年》强行捆绑在一起！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李牧的碾压攻势 李牧从创业到现在，碰瓷的人还真没少遇见，甚至不乏埃隆·马斯克这样的鸟人，为了能让自己的企业卖个好价钱，万里迢迢坐飞机越洋来碰瓷。 不过话说回来，大部分碰瓷的人都算是还有点底限，只是想从牧野科技或者淘宝网身上蹭个热度，还从来没有谁既想蹭热度，又想连带着把自己攻击一通的，这一次《英雄》的资方让李牧彻底涨了见识。 《英雄》为了庆祝票房“逆势上涨”、单日票房突破一千万人民币，特地在一些媒体上猛刷了一大波存在感，这种自己买票房自己炒作的运作方式，在影视圈其实很常见，为的就是忽悠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纷纷到电影院买票支持，对这种做法，李牧本身也没有任何负面情绪，这已经是行业默认的潜规则，他也没想过要做娱乐圈的纪委。 但是话说回来，你自己刷票房没问题，但是刷票房的时候搞一批假观众接受采访，还要顺便把《那些年》搬出来踩两下，这就是李牧所接受不了的了。 最让李牧不爽的是，电视报道出现没多久，互联网上就涌现出一批水军，一边猛踩《那些年》浮夸没深度，一边大赞《英雄》是华语电影历史上最好的作品没有之一。 李牧真正不爽的，并不是这批人对《那些年》的贬低，主要是他自己可以说是现如今网络水军的祖宗，没想到反而被一批不成气候的水军怼了一番，实在是让人窝火。 在李牧看来，竞争也是要讲究手段和下限的，既然《那些年》和《英雄》几乎就在同一个档期上映，那么彼此之前的竞争当然是不可避免的，李牧想让《那些年》一炮而红、让牧野映象一战成名，就需要《那些年》以绝对的优势称霸。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英雄》还是《狗熊》，都将是李牧眼中的对手，他自然要在合理的范围内给对方必要的打压，但是，他的打压是纯粹靠资源打压，他三位一体的宣传攻势，无形中就可以把《英雄》的发育空间压缩到极致。 这种竞争手段就好比围棋高手，在不触碰对手的情况下，尽可能将对手所有的发展空间封死，让它在一个逼仄的小空间内挣扎，这种竞争手段对于对手来说虽然残酷，但完全符合竞争道德。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英雄》竟然会采用类似人身攻击的方式，直接对《那些年》开火，而且无论是电视采访，还是网络水军，他们最喜欢用的一个论调就是：《那些年》是没有底蕴和内涵的垃圾作品，而《英雄》恰好相反，简直是一部堪称经典的史诗级巨著。 李牧特别反感这样的论调，像极了郭德刚曾经遭遇过的抨击，某些相声大师抨击他的相声都是三俗、没有教育意义，可是相声本身就是一种让人开心的艺术，如果一味讲究教育意义而失去了它的本质，那岂不是本末倒置？如果相声本身只有教育意义却一点也不搞笑，那可真是太搞笑了。 所以反过来说，既然大家都是定位于争票房的商业电影，那谁也别吹嘘自己的文化底蕴以及艺术造诣，用这些说辞来争抢票房，嘴脸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赵康是国内最大规模水军的头，对这个水军的动态了如指掌，刚得知《英雄》在网上找水军抹黑《那些年》的时候，就立刻跟李牧取得联系，气急败坏的问李牧：“小牧，这件事儿你想怎么反击？你给句话，我保准让手底下的人在网上把《英雄》喷成狗屎！” 李牧笑着摇摇头：“别，我现在可不是谁碰瓷都会搭理的阶段了，再说，《英雄》摆明就是曝光度不够，憋着一股劲想蹭我们的热度，我们要是再去网上喷他，岂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赵康有些焦急的问：“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们这么乱说话？” 李牧说：“对这帮人其实很简单，就像下围棋似的，他们越整妖蛾子想挣扎突围，我反而要稳住阵脚，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可乘之机。” 说罢，李牧又道：“你等我消息，明天我让YY搞一个全国范围内的活动，活动上线之后，让你的手下在网上猛推一波。” 赵康本想问问李牧准备搞什么活动，自己也好给他参谋一下，但一想李牧做事总是有他的考虑，于是自己也就没再多问，等到明天，李牧到底想做什么自己自然就会知道。 挂了赵康的电话，李牧立刻跟孔令宇联系，一上来就对他说：“我准备在YY上搞一个和《那些年》相关的大活动，几件事你记一下，立刻安排技术团队连夜着手准备。” 孔令宇急忙说道：“Boss你说，我记一下。” 李牧表情严肃的说：“第一，让技术团队开发一个二级页面，页面需要实现两个产品功能，一个是让用户上传图片，一个是直接用电脑摄像头拍摄图片并上传。” “OK，自定义上传、摄像头拍摄上传，我记下了。” 李牧嗯了一声，接着说道：“YY网的管理后台里，要增加一个人工审核的栏目，把网友上传的图片全部汇总到这里，让我们的网站编辑人工审核。” “OK，后台对应展示、人工审核。” 李牧又道：“另外，设计一套抽奖机制，每天从所有上传图片并且通过审核的用户里随即抽取一百人作为中奖用户，用户不可重复中奖。” “OK，每天抽取一百人，不可重复。” 说到这里，孔令宇忍不住问：“Boss，您这是要搞什么活动啊？” 李牧笑道：“着什么急，我还没说完，说完你自然就明白了。” 孔令宇忙道：“那您接着说。” 李牧道：“让页面设计和美工出一套设计方案，主题是：YY带你重温《那些年》，具体的活动内容是：任何城市的YY用户，只要在电影院看过《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之后，将电影票根拍照上传即可参与活动。” “被抽中的用户，将得到由牧野科技提供的鹭岛五日游，其中包括实地参观《那些年》实际拍摄场地以及鹭岛知名景点旅游等项目，这其中所有交通、住宿、餐饮费用全部由牧野科技承担。” 孔令宇听到这里，惊叹一声：“Boss，您说每天抽一百个名额，难道都是免费旅游？” 李牧说：“每天30个旅游名额，剩下七十个是纪念品名额，《那些年》电影原声专辑已经授权唱片公司制作了，到时候每人送一张签名专辑以及海报，另外再额外赠送这70人每人1000YY币。” 孔令宇道：“OK，我明白了！” 李牧说：“宣传的时候一定要注明，这个线上抽奖活动将一直持续到电影下线的三天以后。” “好的！” 李牧想了想，感觉每天一百名幸运用户的惠及率不够，于是便道：“这样，再加一条，每天还将从参与活动的用户中随即抽取一万人，赠送价值六十元的YY六个月会员服务。” “OK，我们写一个脚本，后台直接把半年的会员充入每天一万名幸运观众的账户里，名单出来之后，即刻就能生效。” “好。”李牧满意的点了点头，暗忖，《英雄》主动挑衅，自己从来没有打不还手的怂逼习惯，所以这一次自然是要接招的，不过接招的方式恐怕会不仅会让《英雄》的如意算盘落空，还会把它进一步逼上绝路。 李牧要做的，就是进一步在全网甚至全国范围内提升《那些年》的影响力，进一步削弱《英雄》那可怜的热度，到时候让你就算每天买三千万票房，也根本没办法引起用户的关注！ 你不是要来碰瓷、拖缓我的步伐吗？很好，那我不但不停车下来看你伤势，反而要猛踩油门，把车开得飞快，给你来一波碾压攻势！不只是要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关键是要让你哭都没有眼泪！ 一想到这，李牧就感觉自己心底那股一较高下的斗志格外昂扬，他忽然来了兴致，又对孔令宇说道：“老孔，再加一条！等电影下线后，我们将从所有参与活动的用户中，抽取三名超级幸运儿，每人赠送一套鹭岛120平米商品房一套，税由我们承担。” 孔令宇笑道：“Boss，这个厉害了，鹭岛的房价应该在五千块左右吧？再加上20%的个人所得税，少说价值七十万。” 李牧说：“七十万是小事儿，主要是一定要通过这场活动让《那些年》的社会影响力进一步提升，提升到巅峰！” “明白！”孔令宇也带着激动的说：“那要不要我安排人去鹭岛考察一下，提前采购好房子？” “不用！”李牧说：“宣传文案要立刻上，总不能等采购好房子之后再挂上去，所以明天的宣传文案上就这么写：超级幸运儿到时候可以在鹭岛市辖区内所有正在销售的新楼盘里选择一套心仪的房子，只要房屋面积不高于120平即可，单价不限，选好后我们来买单！” “嚯！”孔令宇惊叹道：“让幸运用户在鹭岛范围内随便挑？这可真是太豪气了！” 说着，孔令宇盘点了一下，道：“Boss，我重复一下，活动每天抽取30名免费游鹭岛的观众；70名可得签名专辑、海报以及1000YY币的观众；一万名可得半年YY会员的观众，然后再从所有观众里抽取三人，赠送鹭岛范围内不高于120平米的商品房一套，您看对吗？” “没错！让兄弟们辛苦一下、加个班，明天这场活动一定要上线！”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围剿！ 在当下这个时代，李牧绝对堪称整个互联网领域的运营高手，对局势的把控力极强，尤其在博弈的时候，能够一眼看出对方弱点，并且制定专打对方七寸的高效打法。 《英雄》这部电影的投资就在亿元规模，出品方以及资本方财力自然是不容小觑，这一点单从对方一天之内买了大几百万票房的行为就可以看得出来，如果单纯拼钱，李牧虽然不惧对方，但是那种玩法对李牧来说，成就感不够。 李牧现在的思路是，拿几百万出来搞这个与《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紧密捆绑的抽奖活动，为的就是把《那些年》的话题度再度炒高，进一步压榨《英雄》的热度上涨空间。 李牧要搞的这个活动，奖品线设定非常丰富，从最高奖到安慰奖，一共划分了四个档位，而且活动惠及的用户数多达几十万，如此多的档位和机会，为的就是最大程度提升用户的参与积极性。 而用户参与这个活动的门槛也设定的非常精准，只要是YY用户，只要有一张《那些年》的影票存根即可参与，也就是说，用户想参与进来，首先要进电影院看一次《那些年》，如果是看过的用户，在没有影票存根的情况下也无法参与，如果想参与这场活动，就只能再次进电影院二刷。 每天一万人的安慰奖都有价值六十元的YY半年会员，而电影票最高不过才三十元，所以参与成本并不算高，对用户的积极性提升应当是有一定的推动。 如果能够借这场活动，把用户的关注度拉升，那么《英雄》就更没什么逆袭的机会了，如果比信息投放能力，《英雄》背后的资方就算再重新拿出两个亿，也根本不是牧野科技的对手，牧野科技现在的信息投放能力，在国内仅次于央视，而且自己的资源，自己怎么用都可以，成本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 翌日，就当牧野科技的技术团队正在加班加点力保活动上线的时候，《英雄》前一天买票房，以及媒体跟进宣传、碰瓷《那些年》的手段有了些许效果，果然有一批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因为看到了新闻而选择走进电影院买票观看这部电影。 而《英雄》的资方决定再接再厉，继续买票房，而且要比昨天买的更多！ 按照整个出品方与资方团队共同协商的结果，今天的计划是买到一千五百万票房，然后再用媒体猛推一波，加强《英雄》票房“逆势上扬”的概念，让《英雄》回到大众关注的视野中来，时至中午，当《英雄》团队发现李牧没有任何表态与反馈的时候，他们的心忽然有些蠢蠢欲动。 出品方代表中有一人提议，既然李牧、牧野科技、牧野映象都没有回应，那么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今天的票房提升到两千万，超过《那些年》之前创下的单日一千八百万票房纪录，这样一来，宣传时的话题度就会产生质的提升。 整个团队在商讨过之后，全票通过了这个看似冒险，却又诱人无比的计划。 买票房的成本并不算高，毕竟票房本身就是影视公司和院线共同分账，这笔钱还能回来不小的一部分，剩下的那点成本，虽然是喂了院线，但好处也是非常显而易见的。 这其中，最重要的好处就是买票房的同时必然会提升排片，原本《英雄》的排片量不够，通过保底60%上座率的方式买票房之后，院线有了60%的保障，就自然愿意把更多赚不到这么高比例的场次安排给它，这样一来，排练量就会迅速提升，而且因为与院线之前有了这么一层灰色利益关系，也相当于进一步拉近了与院线之间的距离，这种情况下，就能更顺畅的在各大院线投放自己的展示物料，进一步吸引用户。 院线电影观众群体里，有相当一批观众是到了电影院之后才去决定看什么电影，这时候谁的排片量大、谁的线下物料展示比较多，谁就有机会赢得这批观众的票房，所以有些时候观众到电影院看电影，会发现店里不但有某部电影的大幅海报，甚至还有大量的公仔、雕塑以及场景展示，这不仅代表了电影出品方本身的实力，也代表了出品方与院线之间的关系。 按照惯例，如果电影的出品方连续大手笔买个三五天票房，就拿到院线大部分的排片量。 而院线的放映厅数量是固定的，每天放映的场次数也是固定的，如果有一部电影抢占了大量的排片，自然会对同期其他电影产生巨大的压迫，以至于让其他电影的观众到了电影院却发现排片量太少，短时间内没场次，最终只能选择高排片的电影，这就相当于是用强制性的手段，掠夺了其他电影本身的票房。 对出品方以及资方来说，这笔买卖是非常值得的，前期的投入只要能够逆转票房颓势，这笔钱就一定可以加倍赚回来，趁着李牧现在没有给出任何反应，赶紧带一波节奏，一旦节奏被自己带起来，李牧就很难再扭转局面了。 不过，《英雄》的出品以及投资团队明显低估了李牧，这种情况下，李牧又怎么会坐以待毙？无论任何时候，他都是真正带节奏的那一个。 当晚七点，就当《英雄》以各种各样的幽灵场在全国各地大手笔买票房的时候、当所有合作媒体准备在七点半之后大力报道的时候，YY带你重温“那些年”活动正式上线！ 李牧针对《英雄》的非接触围剿战正式拉开序幕！ YY数千万在线网友第一时间收到了这条重磅推送，当他们点进活动页面一看究竟的时候，才发现牧野科技竟然又玩了一个超大手笔的散财活动！ 每天抽取30名幸运观众免费游鹭岛、每天70人得明星签名纪念品和1000YY币、每天一万人得六个月YY会员，而且最可怕的是，竟然还要送三套房出来，而且是120平以内随意挑选！简直豪气逼人！ 三套房子，加上其他的种种奖项，实际成本加在一起也不过就几百万的规模，大部分能在央视黄金时段打广告的企业，光是在央视一个平台上的广告投入恐怕就过千万，但是这些企业不会给用户带来这种“超级土豪”、“散财童子”的震撼感觉，甚至很难让用户印象深刻，但是如果把这些钱拿来回馈用户，就能让用户格外震惊与推崇，这就是李牧的运营策略。 果不其然！这场活动一上线，立刻就在网民以及其他民众中间引爆了一个超级热点，网友们对牧野科技这种土豪做法震惊无比，而紧接着最直接的反馈，就是立刻想办法参与进来。 参与的办法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去看一场电影，三十块钱而已，而且这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在网上口碑非常好，本来就让人有所期待，之所以没去电影院看，要么是不想额外安排时间，要么是不想额外支出金钱，可是现在有了牧野科技这个活动的推动，大家心里都产生了无论如何要去看了这场电影，然后再参加这场活动的心理。 就在这个时候，赵康的水军铺天盖地的出现了！ 如果说《英雄》团队请的水军，是一直实力参差不齐、不足千人的雇佣兵，那赵康的水军简直就是百万级的正规军。 李牧和赵康这么长时间、这么多精力以及这么多金钱砸进来的水军团队，战斗力简直强悍到了极致，行动一开始，这些水军就在网络的所有角落里疯狂的推波助澜，通过各种手段，让用户毫不犹豫的参与到“YY带你重温那些年”中来。 这批水军的煽动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很快就把绝大部分网友的热情都拉动了起来，三十元看一场电影，博这么多机会，哪怕中一个最低档位的奖项也是赚了，何乐而不为呢？ 正是在这种理念的宣扬下，这场活动上线后的半小时，全国的院线都炸锅了！ 大量网友为了这场活动，纷纷涌入电影院，目前全国大多数的院线还没有完成牧影票务系统的接入，所以当大量观众汇聚到电影院的时候，所有《那些年》的场次余票都被扫荡一空！ 疯狂的用户将今天晚上所有《那些年》的影票抢购一空，可还是有相当一大批用户没能买到，于是他们退而求其次，一股脑把第二天的票也买空了。 没买到票的用户只能进一步呼吁，要求影院提前开售第三天的影票。 要求影院提前开售第三天的影票，这些完全是赵康的水军在网上灌输的概念，他们早就在网上提前给用户施加了潜意识的心理暗示：如果影院没有票了，就让他们提前开售明天的，这样有一张票在手，明天就能上传票根参加活动了！ 他们还暗示，如果第二天的也卖光了，不要紧，还有第三天！ 如果第三天的也卖光了，不要紧，还可以让院线临时加场！ “临时加场”这个关键点就很有意思了，如果有这么多观众提要求，院线不可能不心动，《英雄》保的是60%的票房，但是，这么多观众在现场，只要给《那些年》增加排片，必然是100%上座率，哪个更划算，这些院线老板的心里更加清楚！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完全颠覆！ 各地院线被大量网民观众涌入的时候，整个票房市场都遭到了巨大的冲击。 首先是《那些年》在每一家院线内的所有场次全部达到了100%的上座率，堪称史无前例； 然后是仍旧有大量观众的观影需求得不到满足！ 于是，在各大院线里，几乎都上演了这样的一幕： 观众卖光了《那些年》在今天的所有余票，然后又买光了第二天的预售票，但还是有许多观众没能买到电影票，于是人群中有人大声呼吁：“给我们加场！再晚我们也愿意等！” 凡是这样的存在，几乎都是赵康的水军团队成员，除了线上仍旧有一大批水军在辛勤工作之外，还有一部分水军第一次触及到了线下，涌入电影院引导观众的观影热情。 一句加场，立刻让现场其他的观众纷纷附和，是啊！加场！哪怕是夜里加场大家也没意见。 院线此刻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临时压缩其他电影的排片，然后把场次空出来，额外加给《那些年》。 而眼下，除了《那些年》之外，排片量最高的就是《英雄》，这两部电影加起来拿了全国院线90%的排片量，也就是说，如果眼下要挤出场次给《那些年》，毫无疑问先要从《英雄》那里开刀，因为其他的影片一共才占了10%，如果随便挤压任何一部电影，恐怕都有可能让这部电影直接在院线下线，这样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得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英雄》的票房来补给《那些年》。 《英雄》保底60%，但是实际上座率远远达不到60%这么高，所以对院线来说，排片《英雄》的话，一场雷打不动的卖60%，但是现在如果排《那些年》就不一样了，就以现在观众的这种热情，只要排一场出来，就必然能达到100%！ 更绝的是，《英雄》从院线买票房，为了避嫌，是没有与院线签订任何书面协议的，他们只是提前打款给院线，然后院线收款排片，所以院线如果违约，把钱退回去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承担任何其他责任。 两者相比，差了可是40%！ 于是，几乎所有的院线都在这一晚发生倒戈，《英雄》绝大多数的排片全部临时被砍，补给了《那些年》！局面仅用了一个晚上，就被李牧完全颠覆！ 《英雄》出品方以及资本方得知这一消息之后，气的火冒三丈！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李牧竟然玩了这么狠的一手！他费尽心思提升《那些年》的影响力，为的不就是间接把《英雄》彻底堵死吗？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牧这一招玩的确实太狠，晚上七点多往后，各地院线为了应对观众的热潮，排片几乎都临时做了大规模的调整，《英雄》的排片量骤降。 而媒体上那些关于《英雄》今日票房大热的新闻报道也一下子尴尬到了极点，《英雄》的票房在七点之前确实很“热”，但是七点之后，基本上已经冷的跟液氮差不多了。 所有与《英雄》制作团队有不错关系的媒体纷纷与他们取得沟通，大体上都是一个意思：今天的报道照常播出，但是原定明天播出的、关于《英雄》今天票房突破两千万的新闻，无论如何都没法播出了。 因为就七点后的这个骤变来看，《英雄》如果还想做两千万票房的新闻，基本上是痴人说梦，毕竟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一天之中票房的重头戏就在七点以后，这个时间段的票房能占到全天票房的一半，工作日的话所占比例更高，现在院线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如果明天还按计划报道《英雄》今天票房突破两千万，那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英雄》团队可以对外吹牛逼，他们说一天五千万票房，也最多会被民众骂一句不要脸，但是媒体如果也睁眼说瞎话，那公信力可就全没了，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帮《英雄》做后续的半场假戏。 眼看原本制定好的计划就快要顺利实现，没想到晚上就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以至于所有如意算盘都落空，这让整个《英雄》团队格外气馁与恼火。 章伟平在会议室里怒不可遏的说：“他李牧这是要赶尽杀绝啊！我们今天已经投了一千万进去了，就算后期能回来一部分，这也是几百万的投入啊！他这么一搞，我们今天这几百万休想砸出半点动静，全他妈打水漂了！” 资方代表也是面色铁青，骂道：“妈的。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在这等着咱们！” 张大导演此刻一言不发的坐在会议桌前，心情郁闷到了极致，这部电影本是海外开花的大戏，没想到还没出海，就先在自家折戟了，国内糟糕的票房表现一定会大大降低好莱坞对这部电影的期待值，哈维那种鸟人本来就奸到了极致，恐怕他一定会借这个机会狠狠打压一番，被哈维掠夺利润还是小事，但如果哈维对这部电影失去信心，那可真就彻底凉了。 眼下，没有任何一家华夏企业具备在好莱坞乃至整个北美发行推片的能力，在竞争激烈的北美市场，如果发行方实力不足，想要高票房简直是痴人说梦，想拿奖也是异想天开，有可能就因为李牧对《英雄》的狙击，导致自己的海外梦想全盘破碎也有可能。 这时候，一位出品方工作人员见气氛如此尴尬，下意识的说：“诸位也别太悲观，我们等今天的新闻播出之后，应该还是能够吸引一大批观众的。” “没用的。”章伟平摆摆手道：“且不说现在李牧搞的这个活动有多大动静，恨不得能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单单就目前院线的表态也可以看得出，现在院线更倾向于把尽可能多的排片给《那些年》，明天就算真有一大批观众想看《英雄》，也会因为没有排片而作罢！” 如果刚才那段话中，《英雄》和《那些年》互换一下，那正是章伟平之前所期待的效果，他想要的就是通过买票房来压缩竞争对手的排片，以达到让对手的观众想看都无处可看的目的，没想到李牧一场活动，就立刻把他自己推到了这种绝境上。 整个会议室都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氛，这时候，会议室门被人推开，一个中年女性慌慌张张的说：“章总、张导，合作院线陆续找过来，说要跟我们中指保底60%的合作……” 章伟平气的一把将手里的笔摔在墙上，愤怒的说道：“这帮家伙也太过分了吧！一点信用和商业道德都没有！” 资方代表也奇迹变坏的吼道：“欺人太甚！大不了我们给他100%的保底！赔钱也要挫挫他李牧的锐气！” “没用。”张大导演摇了摇头，说：“如果你是院线老板，一个是完全合理合法、光明正大的赚钱，一个是违背行业道德、暗箱操作赚钱，而且赚的是一样的钱，你选哪个？” 资方代表愣了愣，气恼的说：“大不了给他120%总可以了吧？！” 张大导演看着那一脸怒气的资方代表，微微叹了口气，没办法，这部电影投资太大，风险也大，所以才不得已通过一些特殊关系，引进了实体行业的资方，可是那些财大气粗的实体行业，做文化产业实在是有些智商欠缺，总是带着一股子老子有钱、老子想砸什么都能砸出来的匪气。 资方代表没想到张大导演竟然看着自己叹气却不说话，眼看他明显面带鄙夷，资方代表心里气不过，质问他：“张导，你这是几个意思？你对我刚才说的话有意见？难道我刚才说的方案不可行吗？” 张大导演说：“刘总，如果给院线120%，他肯定会动心，但是刻意降低一部100%上座率的热门电影排片量，院线方得顶着多大的压力做这件事？如果对方是一家普通的影视公司也就罢了，关键对方是牧野映象，是李牧的公司！李牧的影响力有多强，大家刚刚已经体会过，我也就不再多做赘述了。” 说到这里，张导顿了顿又道：“我们现在要庆幸的是，李牧还没有曝光我们买票房的事情，如果我们不及时收手，反而变本加厉，一旦李牧把这件事曝光出来，不光是这部电影，在坐的所有人都将在影视行业里颜面扫地！” 张导此刻的心里格外郁闷，他其实只是想拍一部能在海外制造出一点声音的电影出来，无论是提升海外影响力也好，还是出口转内销也好，对自己都有很重大的战略意义，但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李牧，而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竟然答应了他们买票房跟李牧对着干的计划，完全忽略了李牧这人根本不是一个善茬，这么多试图欺负他的人，有谁得到好下场了？ 张导的话也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资方代表冷静了下来，他们之前确实太渴望成功，所以利欲熏心，主动碰瓷李牧，并且明暗两面对李牧发动进攻，现在李牧已经开始反击，还没对《英雄》进行任何直接攻击，就已经把《英雄》逼到了绝路，如果他后续还有针对《英雄》的直接进攻，那岂不是要完蛋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娱乐圈的超级大佬 《英雄》的出品方与投资方最终没敢再顶着重压买票房。 从刚一上映，《英雄》的社会焦点就被《那些年》抢了去，整个团队几次挣扎试图逆转，反而越陷越深，结果李牧搞出这么一个“重温那些年”的活动之后，《英雄》彻底和社会焦点无缘。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英雄》单日票房一直没有超过两百万，但是《那些年》的票房却借着这场活动的热度，以及牧影票务系统加盟的院线越来越多，进入了一种完全无敌的状态。 正当李牧和刘师兄从深市到香港考察淘宝快递的粤港快件业务进展的时候，《那些年》的票房在全国人民的努力下，迅速突破两亿元大关，继续爬升，创造着新的纪录。 《那些年》的票房突破两亿，在整个内地的影视娱乐圈都引起了强烈的化学反应，首先是几乎国内所有的影院都向牧野映象提交了合作申请，现在只等着牧野映象上门为其安装牧影票务系统的软硬件、再对员工进行培训，检验合格之后，院线就将正式加入牧影票务系统了。 按照现在的速度，最多两个月的时间，全国所有的正规院线都将接入牧影票务系统，到那个时候，牧影票务系统将迅速成为国内电影票房的最大渠道，没有之一。 业内人士已经能够通过牧影票务系统看穿李牧的野心，因为它扼住了院线的喉咙，所以它将来有足够的威慑力，强迫院线改变排片，这样的话，如果牧野映象的电影上映，牧影票务系统毫无疑问会给它争取最大的排练量，如果这时候有对手竞争，排片量也一定会受到巨大的冲击。 以后要是哪个业内人士，尤其是电影导演、发行公司惹恼了李牧，那可真就惨了，李牧可以用牧影票务系统，分分钟卡住对方的票房。 除了院线纷纷投入牧野映象的怀抱之外，李牧用手里的各种资源，轻而易举就把大导演张亿谋的大制作《英雄》给活活憋死，这也让整个影视行业见识到了李牧在资源整合以及抢占关注度上的强大实力，如果连张亿谋都没办法从李牧手里抢到票房份额，那其他的导演和发行公司就更没戏了。 于是，成立不久、只有一部院线电影的牧野映象，反倒是一下子成了大陆影视行业的无冕之王。 然而，真正让影视娱乐圈惊叹的，不是牧野映象有多厉害，而是李牧这个人有多强悍。 牧野映象靠着一部《那些年》崛起之后，李牧手里的资源，差不多把整个娱乐圈都给渗透进来了，甚至可以说，已经渗穿了娱乐圈。 易听网是国内最大也是最权威的音乐网站，绝大多数用户在线试听的需求都是在易听网实现，这里已经成了歌手们争强竞争的关键，能拿到一个易听网的首页推荐位，对每一个歌手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能够登上易听网的热门排行榜，那这首歌就已经火了。 李牧手里拿着易听网，就等于拿着全国所有歌手的命脉，好歌如果没有好的平台和机遇未必能红，但是好歌如果易听网愿意推，那必然会红透大江南北，同样的，如果好歌得不到易听网的推广，想大火的可能性就会大打折扣。 更有意思的是，李牧手里还有个淘宝网，现在，淘宝网是国内最大的音像制品销售平台，国内超过一半的正版唱片，是在淘宝平台销售的，如果他搞个资源联动，一边推歌手的歌曲，一边推歌手的专辑，那就等于是直接帮明星打通了和用户钱包的通道！ 除此之外，李牧的贴吧也已经成了全国最大的明星粉丝聚集地，无论是歌星还是影星、电视剧星，所有的明星都在贴吧聚集着自己的粉丝与人气，而贴吧的控制权也完全在李牧手上。 同时，因为YY、YY网、YY123组成的流量矩阵规模极其庞大，李牧现在等于拥有了最强大的投放能力，歌曲、电影、电视剧，只要他愿意推，就能在短时间内汇聚极其大量的人气，而人气对明星来说，简直就是仙侠小说里的灵力，是所有一切的根本，对明星的重要性无可替代。 现在，李牧又有了即将覆盖全国的牧影票务系统，以至于李牧又具备了将电影与观众钱包紧密相连的能力，先用手里的各大平台推电影，然后把用户吸引到牧影票务系统上买票观影，最终让用户贡献票房，这条转化通道也是极其顺畅，对娱乐圈来说，意义更加重大！ 结合这么多资源在手，李牧现在虽然不是娱乐圈里的人，但却已经成了在娱乐圈最有实际影响力的人物、娱乐圈人人敬仰并且做梦都想傍上的超级大佬，没有之一。 …… 李牧终于感受到自己在娱乐圈的非凡影响力，是因为这两天在香港，各路娱乐圈大佬对他所表现出来的殷勤与谄媚。 这些大佬知道李牧人在香港，所以一个个都主动贴上来，要么是要请李牧吃饭，要么是请他到家中做客，亦或者是请他参加某些高端Party，不过这些邀请无一例外，全被李牧拒绝。 李牧之所以打压《英雄》、展示肌肉，原因也是要塑造自己强大的行业影响力，借此来将牧影票务系统快速普及开来，所以在这种时候，无论是哪一部电影，只要和《那些年》同时上映，就都是李牧间接打击的对手，他做这些是为了增强影响力以及推动产品发展，并非是希望娱乐圈对自己顶礼膜拜，所以也自然没必要接受这些香港娱乐圈大佬的邀请。 再说，李牧对娱乐圈本来就没有什么实际的兴趣，他一直都是用凌驾在娱乐圈之上的眼光和视角来看待这个行业，所以在他看来，让《那些年》独占鳌头的目标已经达到，剩下的，自己就都不想去关心了。 所以李牧在香港这几天，谁的面子也没给，只是安排牧野映象的工作人员飞了一趟，以三百万的价格买走了香港电影今年的救市之作《无间道》的全球范围改编权。 拿到这个权利，将来《无间道》系列故事在全球范围内，只有自己才有资格进行改编，李牧之所以要拿这部电影的版权，也是为了将来进军好莱坞做准备，将来完全可以在美国投资拍这部电影，然后花点钱，从奥斯卡游说一部《最佳影片》奖。 不过，好莱坞只是李牧漫漫征途中的一个小节点，未来可以慢慢培养法语，而眼下对李牧来说，早点把顺风扼杀在摇篮里，对自己下一步发展的战略意义更重大。 这一次，李牧就准备靠更高效的运作模式以及更低廉的收费标准，来把顺风手里的粤港件全部抢过来，这个战略就像是扼杀《英雄》一样，用自己的手段把对方的发展空间全部压缩到极致，到时候不用自己开枪，他自己就死了。 有的时候，围而不打、让对手四面楚歌，比围起来打更能让对手恐惧。 为了尽快实现自己的粤港件业务，李牧和刘师兄这次专门以翻倍的溢价，收购了一支粤港两地运输车队，同时在陆路入关后的咽喉位置建起了自己的香港分拣中心以及仓储。 香港现如今只有六百多万人口，还不如燕京的三分之一，按理说这样的一个体量，是没有必要筹建一个分拣中心的，而且尤其是现在两地的商业交流还不算多，专门在香港筹建一个分拣中心，可以算得上是大材小用，像顺风这样在粤港两地如鱼得水的快递公司，也没有在香港建设真正的分拣中心，原因就是看起来好像没有必要。 但李牧与刘师兄商量之后所达成的共识却是：香港必须要建分拣中心！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淘宝物流与顺风套路的不同。 顺风现在只做真正意义上的粤港件，也就是粤省全省对香港的快件，而且绝大部分业务集中在深港两地，总量并不算大，但是李牧本身在内地就有完善的淘宝物流网路，这条物流网已经覆盖了大半个华夏以及绝大多数的华夏人口，所以只要淘宝物流开通香港地区业务，就不只是开通了粤港两地业务，而是开通了整个内地和香港的两地业务。 深市本身就有分拣中心，将来全国发往香港的快递包裹都可以直接运到深市进行统一分拣与汇总，然后再由专门的两地运输车队用最快的速度运进香港，这些快递进香港第一站就是进香港的分拣中心，然后立刻分送到香港各地。 而未来，香港发往全国的快递包裹也可以在香港的分拣中心进行分拣，发往粤省的，全部走陆运去深市分拣中心，去往其他省市的，直接走空运从香港到各地集散中心。 所以，必须要先有分拣中心，才能把香港和内地的快递业务做大做强。 淘宝物流收购两地车队，同时又要在香港筹建分拣中心的消息，很快便在整个物流行业内扩散开来，对正在粤港两地如鱼得水的王伟来说，李牧和刘镪东的这一步棋，已经把自己逼到了绝路！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捅了个蚂蜂窝 李牧与刘师兄两人正有条不紊的策划着一场围绕顺风展开的围剿战，目的是将顺风所有的有生力量围困在粤港两地，合围全歼。 与此同时，牧影票务系统已经开始在内地院线滚雪球般的发展模式。 随着大量牧影自助取票机的不断交付，国内一线以及二线城市的院线已经基本上全部接入了牧影票务系统，而且还有大量三四线城市院线在排队等待，对牧影票务系统已经渴望到了极致。 对那些已经接入牧影票务系统的院线来说，接入这套系统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上座率整体比以往高了许多。 以往用户对前往电影院观影有抵触，不只是影票价格的问题，还有各种行为成本，但是现在，看电影已经进入了互联网时代，用户看电影比以前方便得多，票房总量也自然在不断上升，最终受益的，除了各大影视公司之外，就是院线老板。 所以院线老板对牧影票务系统是极其推崇的，不过影视公司却不这么想。 有《英雄》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虽然牧影票务系统提升了整个国内票房的总量，但他们依旧对牧影票务系统充满了敌视情绪。 影视公司敌视牧影票务系统，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牧影票务系统对他们来说完全不可控。 以前大家抢排片，都是跟各大院线老板谈合作，大家都已经合作很长时间了，彼此也都遵循着一套潜规则，但是牧影票务系统本身是一个凌驾于院线之上的存在，除了牧野映象，没有任何一家影视公司能和牧影票务系统扯上关系，这样一来，影视公司的安全感自然大大降低。 就在牧影票务系统鲸吞了一二线城市，准备向三四线城市大举扩张的时候，燕京影视圈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耸人听闻的传言。 传言说，牧野映象最终的目标，是将牧影票务系统覆盖到全国每一个城市，然后以绝对的垄断地位，把所有院线的排片权控制在自己手里。 传言甚至还警告说，如果各大院线不抱团对抗，一旦等牧野票务系统遍及全国、要求院线交出排片权的时候，各大院线都将彻底丧失抵抗能力。 因为到那个时候，大家票房收入的很大一部分来自牧影票务系统，如果哪家院线敢不听话，牧影票务系统直接停掉该院线的网票入口，那么院线必将损失惨重！ 有人甚至还警告各大影视公司，说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任何影视公司都将成为牧野映象的打击对象，谁也保不齐会有一部投资过亿的大制作影片跟牧野映象的影片撞车，到时候一旦牧野映象利用牧影票务系统打压，投资过亿的电影连几千万票房都捞不回来，那岂不是必死无疑？ 这些传言出来之后，立刻出现了多个衍生版本，而且越传越邪乎，最后传下来，已经到了牧野映象企图用牧影票务系统挤垮所有竞争对手、垄断国内影视行业的地步。 虽说这里面有很多无脑的推测，但不得不说，多少还是抓住了一些要点，如果牧影票务系统在全国实现垄断式的布局，那如果李牧喜欢，他真的可以把控全国票房的排片，院线老板如果听话，大家一起发财；但是如果不听话，直接断了对方的网票入口，然后把这些用户都引导去其他院线，对方必然损失惨重，用不了多久就会妥协。 正因为释放谣言的人做出了这样的推断，才让这谣言显得可信了许多，一时间让整个影视圈，尤其是影视公司老板感觉到风声鹤唳。 李牧人在香港的时候，燕京多家影视公司老板已经开始聚在一起，就牧野映象以及牧影票务系统的威胁深入讨论了几个来回。 当每个人都有危机感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就会将危机感无限放大，在有心人的牵头下，这帮影视公司老板几个来回讨论下来，已经快被牧野映象和牧影票务系统搞的夜不能寐了。 几番讨论之后，多家影视公司老板愤慨的达成共识，必须要抱团，必须要主动出击，遏制牧影票务系统、避免他越做越大。 紧接着，一份几十家影视公司高层共同书写的联名信送到了广电领导的面前，其中将牧影票务系统称作是一颗危害影视行业健康发展的毒瘤、一颗随时有可能毁掉商业电影的定时炸弹。 这封联名信中，还用恳求的语气希望广电能够取缔牧影票务系统、保护国内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商业电影市场，最后还隐晦的释放威胁信号：如果牧影票务系统继续发展下去，各大影视公司将考虑暂停院线电影的拍摄，以免沦为垄断下的牺牲品。 几十家影视公司联名，确实给了广电领导很大的震动，再加上又有人暗中推波助澜，很快，广电便向牧野映象发出了约谈的通知。 宁昊作为牧野映象挂名的总经理，当他收到约谈通知的时候，便立刻跟李牧取得了联系，把自己收到的约谈通知报给了李牧。 李牧一听说上级约谈，心里就咯噔一下，脱口先问他：“最近影视行业里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动静？” 宁昊想了半天，说：“没有啊，一直没听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动静。” 说着，宁昊问李牧：“老板，你说的特殊动静是指什么？” 宁昊只是一个新人导演，第一部院线电影现在还没有上映，他根本就触及不到影视行业的高端群体，虽说几十家影视公司一起商讨对抗牧影，但参与的全是一把手，所以从未在行业内释放消息，宁昊对此也是一无所知，更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李牧见宁昊问出这样的问题，就知道以他在行业内的地位和人脉、实力，恐怕还触及不到真正核心的资讯，于是他只好问道：“约谈是什么时候？” 宁昊说：“后天上午十点。” 李牧便道：“这样，我先托人打听一下情况，到时候约谈你去就行了，去的时候如果上级领导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先记下回头向我汇报，不要做任何口头应允。” 宁昊听李牧声音格外谨慎，忍不住问：“老板，领导约谈会是一个麻烦吗？” “不知道。”李牧语气凝重的说：“但对我们来说，肯定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宁昊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李牧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赛场上跑在最前面的选手，最怕的是什么？” 宁昊想了想，说：“最怕失误吧？” 李牧笑了笑，说：“最怕裁判忽然跳出来！” 说完，李牧又道：“本来跑在最前面，有绝对的领先优势，只要没有外力干预，必然能够赢得比赛，这个时候裁判出来，就算没坏事，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相反，落后的选手眼看差距越来越大，而领跑的选手又没有任何失误，他们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裁判身上。” 李牧话没说透，其实做企业也是一样，对于主打新鲜事物而且发展的顺风顺水的企业，最怕的就是上级约谈，因为这个时候，往往是上级领导要对新鲜事物进行管控的开始，如果要管控一个新领域，那么冲击最大的必然是领头羊。 李牧此时的直觉就不太乐观，总觉得这次约谈不会有什么对自己有益的事情，相反，甚至有可能对自己造成一定影响。 于是李牧挂了宁昊的电话，立刻给陈泽打了过去，他是官家子弟，消息一定比一般人灵通得多，更何况这本身就跟国家部委有关系，如果这里面真有什么隐情，陈泽是最有可能将隐情挖出来的人选。 陈泽最近一直在忙着万盈地产的事情，而且还有他和李牧一起投资的赛车场以及CSC俱乐部，忙的不可开交，所以对很多消息也都没有关注，当李牧说起牧野映象被约谈的时候，他也表示一头雾水，事先没有听到过任何动静，不过他对这件事倒是非常重视，立刻便找自己的关系，帮李牧打探消息。 仅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陈泽就给李牧回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陈泽便对李牧说道：“兄弟，你这次是捅了马蜂窝了！” 李牧皱了皱眉：“怎么？惹到了很多人吗？” 陈泽说：“好几十家影视公司的老板联名向上级领导反映，说你的牧影票务系统涉嫌垄断、不正当竞争以及破坏产业平衡，甚至说如果牧影票务系统不废除，全国的影视行业都要被它毁了。” “我艹！”李牧顿时毛了：“这他妈简直是扯淡！牧影票务系统让全国票房总量比去年同期增长了三倍还多，我是在帮他们往锅里加菜，他们竟然不识好歹、联名诋毁我？” 陈泽道：“我估计这事儿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应该是有人在背后策划推动，我已经找人帮忙打听了，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李牧嗯了一声，又问：“有没有听说领导这次约谈牧野映象具体是想怎么办？” 陈泽说：“最大的可能是让你的牧影票务系统数据开放，并且接受上级管理，或者是强行拆分，我听说，有人提议把牧影票务系统整个限定成一个网络售票的工具，具体掌控权从你的手里拿走，下放给各大院线自己负责，到时候你这边就只提供服务，收取票房分成，剩下的完全由院线自己做主……”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火力全开就对了！ 陈泽打听到的信息，让李牧顿时火冒三丈！ 牧影票务系统对自己来说有两大战略意义，第一，是作为网络售票的工具，让各大院线采用，随后赚取票房分成；第二，便是尽可能将票房总量转移到网票系统上来，借此来把控整个影视变现端的咽喉，从而帮助牧野映象渗透整个影视行业的上下游。 对李牧来说，战略布局阶段，钱永远要排在战略后面，在这个战略先行的阶段，上述的第二点才是牧影票务系统最大的意义所在，如果上级领导真的把牧影票务系统拆分，让它只能成为各大院线自由控制的工具，那么这套系统对自己来说，除了赚钱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打一个比较形象的比方，牧影票务系统现在就是盛大的热血传奇，虽然它由几十个区构成，但它是一个由盛大独立控制的整体，如果剥夺了盛大的控制权，把这些区拆分出来，完全由各个小老板单独控制，那岂不是乱了套了？盛大除了收钱之外，其他的什么都干预不了，自己的产品也变成了他人的工具。 李牧少有的破口大骂：“妈的，这件事一定有居心叵测的人在背后捅刀子，太他妈龌龊了！” 陈泽劝道：“别动那么大肝火，这件事确实是有人在背后煽动，他们把你的牧影票务系统描绘成了影视行业的癌细胞，成功在业内替你拉了不少仇恨，不过你不用太在意，以你现在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如果你强硬一点，没人能拆了你的牧影票务系统。” 李牧嗯了一声，叹了口气。 他自然知道，现在只是影视行业的上级领导要约谈，且不说上级领导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还是未知，即便真要求拆分牧影票务系统，如果自己强硬拒绝，就凭自己目前的实力，是一定能保得住这套产品的，但这种强硬的解决方式，保得住牧影票务系统，但改变不了整个影视行业会将牧影票务系统视为大敌的态度，到时候不知道这帮影视公司的人，还会怎么妖魔化自己这套网票系统。 想到这里，李牧就有些来气，各行各业都有些既得利益者，为了维系自己的利益，巴不得行业永远不革新、永远不进步，就好像当年国行手机阉割WIFI功能一样。 不用想，李牧也能猜到，自己打压《英雄》票房，一定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同时也给了其他人话柄以及发散思维的根据，但是这帮被煽动起来的影视公司领导实在是没有脑子，自己打压《英雄》不假，但是自己打的全是非接触战争，用的也全是自己在其他领域的影响力，以及自己策划的一场宣传活动，完全没用牧影票务系统打压过《英雄》. 稍微有点长远眼光的人，都应该能看得出，牧影票务系统对整个电影票房意味着什么。 它就相当于是电影行业的一场工业革命，真正革新的是用户掏钱看电影的整套解决方案，这套解决方案发展速度之快，如果抛开明年的非典，全国票房体量至少可以提升三倍以上甚至更多，这也就意味着影视行业的蛋糕扩大了三倍，以前吃不饱的，现在能吃得饱；以前吃得饱的，现在能吃得好；以前吃得好的，现在能满嘴冒油。 如果这套系统真因为这帮鸟人的联名告状而被扼杀，那么整个行业想迎来腾飞，至少还要再等三年。 思前想后，李牧立刻给正在牧野科技负责博客的陈同打了个电话，吩咐他做好配合自己的准备，此时的李牧，已经准备反击！ …… 影视行业里一些对李牧心怀仇视的人，并没有准备就此打住，相反，为了增加上级领导的压力，为了获得足够的群众基础，他们开始雇佣各路笔杆子，在各种领域发声。 有人在报纸上写专栏，称影视行业作为文化领域的桥头堡，为了保证它的纯粹，它绝不能被“互联网化”；也有人在记者的镜头前侃侃而谈，认为把电影票销售搬到互联网上，等于是对影视行业的拔苗助长，虽然眼下有一时的繁荣，但长此以往，将来一定会给国内的电影票房带来巨大的打击。 这几种声音都是外强中干，说起来好像很耸人听闻的样子，但是根本就没有一个靠得住的逻辑来支撑自己的理论，为什么影视行业不能被互联网化？为什么网票系统是拔苗助长？在李牧看来，这些理论简直是驴头不对马嘴，单纯为了黑而黑。 除了这些言论之外，还有人专门为《英雄》抱不平，这些人几乎都把《英雄》奉为国内电影的至高点，鼓吹《英雄》的剧情有多么的完美、导演每一个镜头处理上有多么的匠心独运，甚至弘扬这部电影有极强的文化底蕴、成了华夏五千年文明的精髓，但是，就是这样一部“经典绝伦”的电影，在票房上却遭遇了华夏电影历史上最惨淡的滑铁卢，这其中人为打压的因素已经昭然若揭。 一大堆写手把矛头对准牧野映象以及牧影票务系统，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把话说明白，他们只是隐晦的指桑骂槐，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言论制造舆论效应，进一步给上级领导施压。 李牧对这种做法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他没有给出任何实质性的反应，只是静静看着这帮人在影视圈以及媒体圈里蹦跶。 对李牧来说，他手里有两个王、四个二、四个A、四个K、四个Q和四个J，对手的手里连一张过河的牌都没有，拿着一把飞机、顺子就自以为能够偷鸡成功，简直是痴人说梦，对这样的货色，李牧不出牌则以，只要出牌，随便一把炸就能把对手所有的牌憋死再手里。 所以，李牧针对这件事情唯一主动做的事情，就是让赵康想办法查一查到底是谁在背后穿针引线，一点点把整个影视行业都煽动了起来，只要把他找出来，自己一定有办法让他在这个行业内生不如死！ 两天后，忐忑不安的宁昊一脸懵逼的走进广电。 作为牧野映象的代表，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格外没底。 宁昊自认自己除了搞搞电影，其他的干什么都不行，让他以企业领导的身份过来与高层谈话，他除了紧张，完全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该如何应对领导们提出来的各种问题。 不过好在他有李牧的指示，如果领导提出要求，自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直接说自己决定不了，会把这些指示传达给领导就够了。 当宁昊如约来到指定的办公室时，要跟宁昊见面的几位领导此时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上级领导已经制定好了计划，这一次，就是要想办法把牧影票务系统拆分掉，表面上是拆分、让它的决策权归所有院线自己所有，然后等过一段时间，再以统一管理为由，把拆分掉的整套系统重新组起来，到时候由自己来决策与定位。 宁昊一脸懵逼的进去，十几分钟后便一脸愤怒的走了出来。 他没想到，上级领导竟然真的要拆分牧影票务系统，他们要求牧野映象将牧影票务系统的代码以及后台全部公布，同时各院线的网票业务，都由各院线自己来主控，牧野映象作为解决方案的供应商，可按照之前的合约，分走网售票房的5%。 宁昊听完这些领导的要求之后，由于心底恼火，之前的紧张全部烟消云散，他只回答了一句：“对不起诸位领导，这件事我做不了主，需要让我们李总亲自批复才可以。” 几位领导听宁昊说起李牧，表情均是有些紧张，但是片刻后又恢复正常，对他们来说，虽然李牧是惹不起的，但牧影票务系统还是惹得起的，因为它的业务正好在自己的职能管辖范围内，而且按照法理，自己有权对其进行整改，这一点符合智能定位，而且并不涉及什么违规操作，既然如此，管它是谁的企业？ 于是，其中一名领导脱口便说：“那就转告你们李总，我们不是协商，而是通知传达我们的最终决定，让他尽快着手实施，否则我们有权利对你们的牧野映象以及牧影票务系统进行深入的整顿，甚至废除你们企业的相关资质。” 随后这次约谈就宣告结束，宁昊也随即被请了出来。 愤怒的宁昊立刻把这些汇报给李牧，李牧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对他来说，他根本不怕任何人把牧影票务系统抢走，他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哪些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好在赵康的调查很快出了结果，据他打探到的消息，有一个专门负责再网上黑牧野映象以及牧影票务系统的水军团队，跟《英雄》的出品公司有着密切的联系，而那个水军团队为了更方便与企业合作，早就专门注册了一家科技公司，然后用公司的壳子与《英雄》的出品公司做公对公的走账。 而更详细的证据链条是：《英雄》的出品方，曾经分三次给这支水军团队汇出一共五万七千元人民币。 得到这个结果，李牧丝毫不觉惊讶，只是暗忖，看来自己对这帮人还是太仁慈了，就以眼下这种局面，还他妈搞什么非接触战争，火力全开就对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李牧的反击！ 由于李牧满脑子想的都是搞个大动作，所以他并没有对上级领导拆分牧影票务系统的要求给出任何实质性的回应。 与此同时，他一边安排赵康继续搜寻相关证据，一边还将以前合作过的私家侦探找来和赵康搭档，两边开始暗中顺着《英雄》团队蓄意雇水军攻击牧野映象以及牧影票务系统的这条线索，向上溯源、继续深挖。 无论是《英雄》团队，还是其他那些心怀不轨的影视圈人士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在给人挖坑的时候，挖的不够专业。 如果换做是李牧要坑别人，不但要把坑挖得尽量深，还要将线索埋的更深，让对方到死都找不到与自己有关的任何证据，决不能脑门一热扛起铁锹就挖坑，一点也不知道隐匿踪迹，这样的话，坑死对方也就罢了，万一坑不死，对方从坑里爬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自己拼命。 影视行业一些手段龌龊的人，整体的逻辑思维、组织架构还达不到太高的水平，所以真要顺着这条线索往上查，能找到的相关证据实在是太多了。 越来越多的证据和线索开始汇聚到李牧面前，而陈泽也一直在替他打听着有关部门的动静，就在牧野映象被约谈的第三天，有关部门向全国影视公司以及院线发布了一项重要通知。 通知的内容很简单：任何影视公司、院线，都不得在牧影票务系统销售电影票，否则将对出品方以及院线进行严惩！ 如果任何影片在牧影票务系统售票，将严惩该影片的出品方，半年内不得有新片在院线上映； 如果任何院线在牧野票务系统售票，将勒令该院线停业整改，具体停业时间将根据院线违规的具体情况决定！ 这一个通知立刻在影视行业，甚至全国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少影视公司拍手称快，但是所有的院线都感觉愤怒无比，失去了网票这个入口，他们刚刚崛起的上座率将在瞬间被打回原形，收入骤降是必然的。 还有不少从业人员冷眼看好戏，大家都觉得有关部门这一次真是够厉害，竟然直接打李牧的脸，而李牧在互联网行业的影响力之大，是覆盖全球范围的，这两者对撞，还真未必谁能占上风。 不过，媒体报道一出，社会舆论却是一边倒的支持李牧，这也是因为李牧在国内的拥趸者实在是太多，而且无论用没用过牧影票务系统的民众，都能够明显感觉到，牧影票务系统本身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产品，好产品为什么要被有关部门如此苛刻的管控起来？ 有关部门似乎也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质疑的声音，于是在面对媒体采访的时候，他们非常认真的表态： 有关部门本身对牧影票务系统也是非常看好的，但之所以要对它进行管控甚至隔离，是因为牧影票务系统本身没有任何影视行业的从业资质，而且其自身也缺乏行业规范。 而他们希望牧影票务系统能够遵从影视行业的规范及要求进行一定的调整，却遭到了牧野映象的拒绝，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才不得不对牧影票务系统采取暂时隔离的方法，来谋求与牧影票务系统达成共识。 有关部门甚至还在媒体前呼吁群众冷静看待事情，称每一个行业都有每一个行业的规则，每一个时期都有每一个时期的处理方法，就好像计划经济时代，为了保证市场平衡、供需稳定，国家必须要打击“投机倒把”、“倒买倒卖”这种市场经济环境下非常普遍的商业行为，限制牧影票务系统的原因也是一样，有关部门本身不是为了遏制牧影票务系统的发展，而是希望它能够用更健康的方式发展。 甚至在最后，有关部门还通过媒体向李牧发声，称希望牧野映象的领导能够冷静的看待问题，并且随时欢迎他来进一步洽谈相关事宜，共同让牧影票务系统以更健康的形态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 有关部门的解释算是有理有据，一定程度上也能使人信服，所以很快便让舆论的谴责声小了许多，很多人都以为，只要李牧去跟有关部门的领导好好聊一聊，适度妥协，还是可以让牧影票务系统重新被各大院线以及影视公司接受的。 就在有关部门的解释出来不久，YY以及YY网、YY123甚至YY博客，都向用户推送了一条信息： 李牧：我的个人博客已经正式开通，全民自媒体时代正式来临！ 这，便是李牧之前让陈同为自己准备的东西。 他的反击终于要打响了。 …… 自从李牧在哈佛那场激动人心的演讲过后，大量将他视为人生灯塔的民众都在等带着李牧什么时候能够再给世界带来那种真正直击心灵的震撼，而李牧回国之后唯一的一次面对媒体，也只是单纯的介绍业务，没有任何让人打心底激动澎湃的言论。 而这一次的推送，是李牧第一次在网上写文章，所以大家一窝蜂的涌入推广链接，进入到李牧的个人博客页面，想看一看，李牧这次会用文字给大家带来怎样的震撼与启示。 博客自从上线到现在，一直都是在完善以及酝酿阶段，前期入驻博客的都是已经在贴吧里经营了许久人气的明星们，他们意识到互联网营销的重要性，所以在博客开站的时候，基本上都在第一时间加盟。 而正因为如此，博客在一定程度上被打上了贴吧的标签，在很多用户眼里，成了贴吧的一种衍生产品。 在李牧看来，贴吧和博客都是内容互动型产品，主打的模式就是内容+互动，但是这两个产品在内容与互动这两大元素的配比上又有很大的不同。 贴吧是轻内容、重互动的产品，大家随便拿一个简单的标题，就可以开启一场线上你来我往的互动，这也是为什么贴吧活跃用户多，而且经常会有一篇帖子几万甚至几十万回复的原因所在； 与贴吧不同的是，博客是重内容、轻互动的产品，十几个字的博客是极少存在的，在博客这种产品中也发挥不出什么用处，大部分的博客内容，都是几百字以上，万字以内、篇幅较大的文章，文章要有明确的定位、清晰的论点以及丰富的信息传递，所以博客爆红的时代，知名博客主的每一篇博客都非常走心，内容性非常强，不过因为内容性实在太强，观众与读者很难用同样篇幅与质量的内容与博客主产生同等级的互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的观众与读者只能作为内容的接收方，所以互动性自然就跟不上。 后来的微博就中和了这两款产品的长短，起初，微博把内容限制在140字的短篇，内容创造的速度比博客快了许多倍，而且内容相对快餐，互动起来也就更加便捷。 陈同这几个月来，都是遵循着现有的博客运营思路去打造YY博客，从产品上，以及明星效应上来说，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但是从最根本上，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博客的核心点。 陈同眼里的博客，是一个流量内容型平台，任务就是通过打造各种名人博客，并且通过名人博客的内容和影响力去吸引流量，提升平台的价值。 但是，李牧眼里的博客，不是流量，也不是内容，而是比它们更深一层的东西：自媒体。 所以，李牧博客的第一篇内容，在标题里就直截了当的告诉所有人：现在已经进入全民自媒体的时代了！ 在这篇文章里，李牧首先感谢所有人关注他的个人博客，在简单介绍了自己正在粤省全力推动淘宝物流发展的情况之后，他便正式进入主题。 在标题里，李牧就已经抛出“自媒体”的概念，随后的正文中，他第一次给“自媒体”这三个字下了定义，他的原文是：所谓自媒体，就是每一个公民私有的自有媒体、自由媒体以及自主媒体。 李牧称：“在这个时代，媒体二字，不再属于某种传统的组织机构，所以在自媒体时代，任何自媒体都不会限定成一个电视台、广播台或者一本杂志、一套报纸或者是一个门户网站，它与载体无关，只与人有关。” “每一个民众都可以在互联网上创建一个自己的网站，你可以在网上创造属于你自己的内容、分享你自己的故事、传播属于自己的观点以及价值观，进而将它打造成自己的私有自媒体。” “如果你觉得自己不具备创建个人网站的能力，又对打造自己的自媒体感兴趣，那么我诚挚的欢迎你加入YY博客，YY博客本身的定位就是一个自媒体平台，它向所有用户开放，并且提供统一的技术以及产品支持。” “YY始终对产品、内容以及用户保持着至高无上的尊重，我们的全力以赴，再加上整个YY生态数以亿计的用户体谅，一定能给你更好的展示机会，让你有更大的机会，让全网的网民认识、了解、关注以及追随，而你也有机会拥有非凡的线上影响力。” 李牧抛出的“自媒体”概念一下子吸引了无数用户的关注，他们原本还以为博客这种东西就是给明星们准备的，但是现在才明白，原来博客竟然是一个“自媒体”平台，它的真正用处，是让每一个人都有机会成为一个独立的媒体，去分享自己的观点、事件。 仅仅靠着自媒体这个概念，博客在网友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瞬间以极高的逼格，收获了极大量网友的关注，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个YY体系发出第二条关于博客的推送，推送的标题是： 《李牧：如何扼杀一场进步》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如何扼杀一场进步！ 《李牧：如何扼杀一场进步》这篇文章，是李牧在正式抛出“自媒体”概念后的第一篇博客，也是他正式充当“自媒体”这个角色后，向整个社会发出的第一个自由观点。 得益于李牧的巨大影响力，这篇文章在发出之后，立刻引发了全网的关注。 在这篇文章中，李牧并没有直接阐述牧影票务系统与影视公司的关系，以及被影视公司联名诋毁和举报的情况，而是拿一个对国人来说，还相对陌生的故事，作为整个文章的开篇。 李牧在文中描述的故事，是发生在华夏民众非常了解的爱迪生，以及民众并不了解、甚至大多数人没有听说过的特斯拉之间的故事。 爱迪生是国内民众非常推崇的科学家，教科书以及民间故事赋予了他许多标签，例如：出身贫苦、自力更生、热爱科学、坚持不懈、低调谦虚等等，每一个都是励志故事中的经典流行元素，所以很长一段时间，爱迪生在国内的知名度极高，而且是所有人推崇、学习的对象。 但是，直到埃隆·马斯克的特斯拉在全球范围内爆红，许多人才开始追溯“特斯拉”这个品牌名称的源头，随后，他们知道了那个绝对的天才——尼古拉·特斯拉。 李牧算得上是第一个在国内公然对爱迪生开炮的名人，在他的这篇文章中，他相对详细的介绍了不懂微积分、不懂高级数学的半文盲爱迪生，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直流电普及，如何对特斯拉以及他极力推广的交流电进行各种打击、污蔑，甚至不惜用大量动物的生命来让人们对交流电谈之色变。 历史上的特斯拉以及他的交流电几乎就被爱迪生毁于一旦，交流电也被冠以恶魔的头衔，但是特斯拉最终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让世界接受更先进更科学的交流电，而特斯拉最终放弃了交流电的专利，放弃了成为亿万富翁的机会。 但爱迪生依旧不愿意放过他，他挑拨离间，让摩根将特斯拉扫地出门，并且不断用各种卑劣的手段将特斯拉逼上绝路，以至于绝顶天才的特斯拉最终因贫病死在一家简陋的旅馆。 这个故事，在当今教科书上都还有爱迪生的故事以及他关于天才言论的情况下，瞬间便惊呆了所有网民，他们不敢相信，他们从小学习、崇拜的爱迪生，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而且，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特斯拉到底是谁。 如果这故事是说自其他人的口中，想必没有人会相信，但是，这话出自李牧的个人博客，所有人都产生了迟疑与犹豫，爱迪生是大家口中伟大的科学家，李牧自然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但是李牧给大家留下的印象中，除了互联网天才之外，还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标签：李牧一直为他的言行高度负责，也就是说，李牧从来不在任何事情上对民众信口开河。 人们一时间陷入了一种极度纠结的怪圈：不敢相信李牧说的是真的，也不敢相信李牧说的是假的。 没等大家对这个黑化爱迪生的故事进行考证，李牧接下来的文章内容开始将话题拉回到了牧影票务系统身上，这才是李牧今天的重头戏。 李牧在文中介绍了牧影票务系统从萌生创意到最后落地的过程，这款产品之所以会诞生，用李牧的原话来说，便是：“为了革命性的提升用户到电影院观影的体验，所以牧野映象才用一套前所未有的产品逻辑，把用户选影院、选影片、选座位、买影票的流程完全放在线上来完成，让用户足不出户就能完成观影前的所有准备。”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能够极大程度提升用户体验的优秀产品，相比传统线下购票的解决方案，这套系统给用户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可以说领先了原有产品至少一个时代，既然是更优秀的产品，即便不能替代原有产品，也至少应当合理存在。” “但是，它就像是特斯拉的交流电，刚一诞生就触动了那些原有产品下的既得利益群体，以至于这套系统上线不久，便遭到了数十家影视公司的联名举报，对这些影视公司来说，他们眼中没有用户的利益、没有行业的未来，有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在这些愚蠢而又短视的影视公司心里，只要能够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他们宁愿行业发展永远止步不前！宁愿用户体验永远止步不前！宁愿全国的影视行业以及票房市场永远止步不前！对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来说，他们不是在努力缔造一个行业，而是在用尽浑身解数、拼命拖住一个革新者的后腿、将革新者除之而后快！” “爱迪生在一百多年以前，就生动的为我们演示了‘如何扼杀一场进步’，一百多年后的今天，那几十家联名举报牧影票务系统的影视公司，正在效仿爱迪生的老路，想要在华夏影视行业里，再一次上演‘如何扼杀一场进步’，他们想要将牧影票务系统铲除、想要把行业拖入永不前进的泥沼、想要借此来保住自己手中的蛋糕，这种燕雀之心何其可笑！” “一百多年前，只手遮天的爱迪生最终没能阻挡特斯拉的交流电普及于世，一百多年后的今天，这些跳梁小丑般的影视公司，也休想阻挡牧影票务系统前进的脚步！更休想阻挡整个牧野科技前进的步伐！我们终将向世界证明，唯有以用户至上为核心理念、不断前进、不断进步的产品，才能获得最终的成功！” …… 李牧的《如何扼杀一场进步》立刻在网上爆红！ 大量用户虽然不知道爱迪生和特斯拉究竟孰是孰非，但是他们知道，有一批居心叵测的影视公司正在试图扼杀李牧关于影视行业的一次伟大革新！ 许多网民都用过牧影票务系统，他们深知这套系统颠覆了用户看电影的传统体验，深知这套将“看电影”互联网化的产品就像是YY、淘宝一样意义重大，如果这一次牧影票务系统被这些人联手扼杀，那么将来如果李牧还有其他伟大的产品，是不是也会遭到另一波既得利益者的扼杀？ 网民几乎全是李牧的粉丝，谁也不想看到李牧被这种龌龊的人联起手来针对，于是，网上一下子群情激奋，所有人都在网上痛骂那些未具体点名的影视公司，甚至许多网友在网上发声援贴，联名声援李牧、声援牧影票务系统。 当这篇博客在网上火了之后，多家影视公司的老板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他们谁也没想到，李牧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反击！简直一下子就把他们完全扒了个一干二净，通过这篇文章，李牧以及牧影票务系统立刻在舆论上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让这些影视公司陷入绝对的被动。 然而这还远远不算完！ 与此同时，许多有心的网友开始到处寻找爱迪生与特斯拉之间的资料，有些甚至需要到海外网站去找英文资料，但是网友们一旦热忱起来，威力之可怕让人不敢想象，几个小时之后，国内的互联网上就出现了一大批翻译成中文的相关资料，这一次，爱迪生在华夏多年的完美形象也随着李牧的这篇博客而崩塌了！ 关于爱迪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又是如何拼命打击特斯拉的详细罪证，李牧在《如何扼杀一场进步》中提及的只是一点点皮毛，随着众多网友齐心协力，许多碎片化的相关内容被整理出来，逐步呈现在公众的视野面前，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原来他们一直崇拜的爱迪生，竟然是个这样不折不扣的人渣！ 为了扼杀特斯拉，爱迪生几乎无所不用其极，许多手段之卑劣，简直颠超越人们的想象！ 随即，爱迪生与特斯拉的故事，在华夏互联网上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而在它的推动下，牧影票务系统被联名举报的事情就更让民众激愤！ “李牧为我们做了这么多，现在是我们为李牧做点事情的时候了！” “我们绝对不能允许这种行业败类阻碍行业发展的脚步！如果让这种龌龊的人得逞，那我们将来还谈何进步？” “我是牧影票务系统的忠实用户，如果影视行业倒退回之前的局面，那我就再也不去电影院看电影了！” “妈的，老子是李牧老师的粉！谁敢欺负李牧老师，就他妈是欺负我！” “求大神快把这批影视公司的混蛋人肉出来，老子要去找他们单挑！为李牧老师出气！” 很快，网上针对这些影视公司的口诛笔伐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所有网民都群情激奋，恨透了这帮试图阻碍影视行业发展的影视公司！ 随后，每一家影视公司老板的资料都被人肉公布了出来，网民不知道这批人里到底都有哪些人参与了扼杀牧影票务系统的行为，所以为了避免漏伤，大家干脆一个不留的发动全面进攻！ 各大影视公司老板的电话号码被泄露出去，随后电话立刻被愤怒的网民打爆，除了打电话痛骂他们之外，更多打不进去电话的网友开始玩起了短信轰炸，一时间把所有影视公司老板的手机都逼得关了机。 更高层的领导也了解到了整件事的经过，立刻向影视行业的上级管理部门发布文件，非常明确的要求他们：决不能人为阻碍影视行业的发展与进步！任何倒行逆施的行为都必须立刻改正并且设法补救，同时警告相关责任人，任何时候不允许再犯这种错误！ 管理部门迅速做出补救措施：立刻宣布撤回针对牧影票务系统的相关处罚决定，同时驳回所有业内人士的联名举报，同时声明，将绝对遵循市场规律，积极推动行业发展！ 一夜之间，局面便被李牧彻底改写！而他手中还握着一份新鲜出炉的详细名单，这上面有所有参与联名举报，甚至在网上抹黑牧影票务系统的企业以及相关责任人。 真正的反击，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在写下《如何扼杀一场进步》这篇文章的时候，李牧就已经决定，要跟这几十家影视公司对抗到底。 此时此刻，牧影票务系统的胜败，对他来说已经不只是这套系统本身的意义，而是李牧要借这个机会，把这种传统行业试图利用政策打压新鲜事物的做法彻底干掉，给这些既得利益者一次强力的打击，让将来这样的情况再也不会发生。 未来，会有更多像牧影票务系统一样的新鲜事物，对传统行业发动革命式的冲击，在李牧看来，只要新鲜事物合情合理合法，那么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这样的冲击虽然残酷，但却是社会进步以及行业发展的必然，自由市场应该尊重每一次新鲜事物所发起的冲击，并且尊重优胜劣汰的市场规律。 但是，如果让既得利益者开了先河，让他们意识到产品、模式竞争不过对手的时候，可以借政策之手扼杀对方，那这个行业将来必然走向弯路。 即便是移动、联通这样的运营商，也无法抗住手机WIFI所带来的冲击，更无法抵抗微信带来的革新，虽然在手机WIFI的问题上，他们没能坚持太久，但依旧影响了整个移动互联网在国内的普及速度，如果在那个时代，华夏的国行手机就开始普及WIFI功能，那么华夏的移动互联网必将更早起步，而且WIFI的硬件设备也将更早迎来蓬勃发展。 谁也不知道在那个阉割手机WIFI功能的年代里，有多少优秀的产品和企业被扼杀于无形，如果那段时间手机硬件功能没有被阉割，或许在移动互联网领域会诞生一个甚至多个百亿、千亿规模的互联网企业；或许华夏移动互联网能够更早的走向世界追赶与西方世界的差距，甚至打造出在西方移动互联网领域里举足轻重的软件应用，虽然这是个假命题，但依旧让李牧感觉细思恐极。 所以，在李牧能力范围之内，他不希望华夏互联网行业在奋起直追的阶段，遭遇到任何不该有的阻力，这是他作为一个两辈子互联网人，这辈子对互联网不可推卸的责任感！ 牧影票务系统，是这辈子国内第一个与实体行业产生全面对抗的互联网产品。 对其他产品来说，它们虽然会对一些实体产业带来影响，但由于发育时间短、还没有真正形成气候，所以极少会上升到从市场到行业、再到从业人员的全方位对抗，更无法上升到政策层面的对抗，但是牧影票务系统成功做到了，所以，面对这些群起攻之的影视公司，李牧必须要保住它！ 现在，上级领导部门忽然转变态度，从管制变成肯定，这基本上就已经确保了牧影票务系统不会再受到任何政策冲击，牧影票务系统的安全问题也就彻底被解决，那些影视公司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彻底丧失对牧影票务系统的干扰能力，但是这多余李牧来说，还远远不够！ 因为李牧的根本目标不光要保住牧影票务系统，还不能让它受到一丁点委屈！ 这帮影视公司想曲线救国、借刀杀人，单单粉碎他们的阴谋怎么能够？必须要让他们付出巨大的代价！ 现在，李牧手里握着大量的内幕资料，只要曝光，绝对会让这几十家影视公司的老板名誉扫地，其中几个始作俑者恐怕将立刻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是，李牧现在还没有决定立刻放出这些资料，不是他心有不忍，而是最好的时机尚且未到！ 说到最好时机，在这件事上，刚从美国万里迢迢来到华夏、加入牧野科技的Ben.Clarkson给了李牧一个极好的建议。 Ben.Clarkson曾经在硅谷的《Silicon-Valley-Magazine》杂志担任主编，对互联网的理解极为深刻，所以李牧才把他挖过来，给他成立了一个战略研究办公室，让他来担任总顾问，这个战略研究办公室，其实就是李牧的智囊团，是他的第二大脑，职责就是为他思考、为他纠错、为他做一切与企业发展有关的分析。 对于这次牧影票务系统被影视公司联手抵制的事件，Ben.Clarkson给李牧的建议是：只要政府明确不再限制牧影票务系统的发展，那就尽量让这件事在海外也产生巨大的影响力。 Ben.Clarkson的理由是：现在牧野科技已经是一家真正意义上的全球性互联网公司，YY用户遍及世界各地，所以大家对牧野科技、对李牧的关注也是全球范围的，所以如果把牧影票务系统在国内遭到传统行业联手抵制并且试图借政扼杀行业进步的事情传递到海外，一定能带来非常大的世界影响力，到时候必然好处多多。 首先，新闻事件能够增加曝光率，对企业的知名度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所以这件事情闹得越大，牧野科技就越能更多受益； 其次，扼杀进步是全世界都非常抵制的事情，牧野科技可以借此在全球范围内博得更多的同情与好感； 再次，扩大影响力，将对那些背后捅刀子的影视公司带来更巨大的打击和更深远的影响； 最后，可以提前为牧影票务系统在全球做普及推广，为将来的全球化发展打下坚实基础。 牧影票务系统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先进的革新，它的发展空间完全不会被局限在华夏，而且以现在世界电影票房的发展情况，越是发达国家，电影消费者的比例就越高，人均观影次数、人均贡献票房这些关键数据也就越高，正因为如此，这些群体对牧影票务系统的潜在需求也就越大！如果把这个事件在全球范围内炒热，那牧影票务系统就彻底火了，到那个时候，整个北美、欧洲的民众都将提前了解到牧影票务系统的先进之处，未来牧影票务系统想进军全球票房市场，阻力也就瞬间减小了无数倍。 Ben.Clarkson不但提出了这些建议，还对国内的具体情况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在他看来，这么做必然是好处多多，但是有一个必然前提，就是一定要等政府明确不限制牧影票务系统的发展，这是牧影票务系统的发展原则，它可以对抗整个影视行业，但决不能违背作为裁判的政府管控，想打影视行业的脸，就必须确保裁判不吹哨，如果裁判吹哨判犯规，无论是不是误判，自己都必须严格遵守。 现在好了，裁判已经宣布不再干涉擂台选手的打法，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打了！ Ben.Clarkson的提议给了李牧极大的提示，如果把这次事件放在国内层面解决，只能算是击败了进犯的对手而已，自己得不到任何多余的收获，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动作搞大，直接吸引全世界的瞩目，提前为牧影票务系统的全球化做好铺垫！ 如果这次时间真的能够在全球范围内造成影响，那么作为事件核心的牧影票务系统一定会让发达国家的民众惊奇无比并且充满期待！ 于是，李牧立刻与Ben.Clarkson商讨，一方面让他去联系更多的西方媒体，一方面让YY海外的运营团队将事件始末、相关资料以及李牧的博客翻译成各国语言，做好全球化推送的准备。 为了能够更好的在这次事件中宣传牧影票务系统，李牧安排孔令宇，让人重做了一份逼格极高的演示视频，来演示用户如何利用牧影票务系统选片、购票、取票、观影的全系列流程，务必要给发达国家的民众带去一种极大的震撼，让他们惊叹作为发展中国家的华夏，竟然在日常生活领域，拥有如此先进的解决方案，就像是后世让发达国家民众羡慕不已的共享单车、手机支付一样，让他们先对牧影票务系统产生同样的羡慕心理。 李牧与Ben.Clarkson指定的具体执行计划，是等这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再将那些影视公司的卑劣手段在全球范围内同步公布出来，给他们一个想都想不到的超级惊喜、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这个时候，几乎国内所有影视公司的老板正在焦头烂额的应对来自整个社会的狂轰滥炸。 那些没有参与扼杀牧影票务系统的影视公司老板格外恼火，自己什么都没做，结果因为同行的所作所为，导致自己也牵连其中，被网友骂了个狗血淋头，而那些参与其中的影视公司老板就更郁闷了，所有的愿望落空、所有的努力都鸡飞蛋打不说，还惹上了一身的骚，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愤慨的网友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些影视公司在背后下了黑手，所以眼下整个行业都在为他们这批人分担着巨大的压力。 《英雄》的出品方此刻也是焦头烂额，其他影视公司的嫌疑虽然无法确定，但是他们因为在票房上被《那些年》血洗，又在舆论上被牧野科技压榨的毫无生存空间，所以几乎每一个网友都认为他们逃不开干系，对他们的攻击就明显比其他人更强烈，就连张大导演也备受冲击，网上到处都在谣传，说是他心眼太小，嫉恨牧野科技以及《那些年》的成功，所以才暗中策划了扼杀牧影票务系统的行为。 舆论的压力给了张大导演极大的困扰，但是合作伙伴却不给他调整的机会，眼看坑牧影票务系统不成，立刻开始忙起了自己的“正事”，跟好莱坞的哈维沟通《英雄》的北美发行权。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震惊全美 哈维本身对这个电影是比较看好的，但他真正看好的不是这部电影的艺术价值，也不是这部电影单纯的商业价值，而是深度操作的价值。 哈维就像是一个极其优秀的整形医生，他能够一眼看透一部电影的五官，并且找到最好的整形方案，这样的改动看似微小，却能够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让影片脱颖而出。 对《英雄》，他也早就有了一整套的运营方案，这套方案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把昆汀的名字揉进这部电影里，然后用昆汀的名声去吸引北美观众的票房。 因为哈维心里很明白，北美观众并不懂华夏武侠文化，他们只是看个热闹、看个视觉效果、看个异域风情。 从视觉效果层面来说，《英雄》已经没问题了，现在缺的就是一点忽悠观众的噱头。 正因为观众看不懂这样的电影，所以才最好被忽悠，如果挂上张大导演的名字，在北美投三千万美元宣传，未必能获得三千万美元的票房，但是如果挂上昆汀的名字，就算是只有三十万的宣传，也能获得至少三千万美元的票房，这就是昆汀的号召力。 而且昆汀本身就是一个风格化极其明显的大导演，他的观众就算看完了他的影片之后狗屁不懂，也一定会到处宣扬这部电影有多么的昆汀风格、多么的牛逼，没人愿意承认自己看不懂昆汀，反而都以自己能够看懂昆汀为荣。 哈维是昆汀的伯乐，他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昆汀跟自己合作，所以只要把这部影片拿到手，再加上昆汀的名字，这部电影就能够在北美大赚一笔，而且最关键的是，华夏人自己对这部电影的北美票房都没有信心，这也就意味着，他有极大的可能低价买断这部电影，然后拿到北美热炒一番、大赚一笔。 上辈子的情况也确实就是如此，哈维用米拉麦克斯影业公司的壳子买断了《英雄》的北美发行权，所谓买断，就是用一个价格买下之后，东西就归别人所有，赚多赚少和原本的版权方没有关系了。 如果哈维出一百万美元买断《英雄》的北美票房，那么就算最后哈维用这部电影在北美赚取了几千万美元票房，和张大导演以及出品方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除了那一百万美元买断费之外，唯一能够收获的就是名声，这是提升身价和吹牛的资本。 但是，这样包装出来的《英雄》虽然票房创下了华夏电影史在海外的票房纪录，但实际上对北美用户来说，他们绝大多数是在为昆汀买单，可能看到最后也不知道张大导演究竟是谁。 原本《英雄》的出品方是希望尽快跟哈维确定合作，以免李牧未来万一咬住《英雄》不放，就会把它的海外发展路线也给断了，所以尽早把版权卖给哈维，就可以摆脱被李牧围剿的风险。 哈维本身也是准备尽快跟《英雄》的出品方确定版权协议的，但是当他得知《英雄》在国内的票房极其惨淡之后，立刻就玩起了出尔反尔的小把戏，决定用票房失利作为借口，想进一步压低早就已经谈妥的版权买断费用，这让《英雄》的出品方格外恼火。 但是，张大导演却建议出品方能够暂时别去计较钱的问题，尽快先跟哈维建立起合作，因为哈维在好莱坞的影响力极大，所以这部电影如果想冲击奥斯卡的最佳外语片，离不开哈维的游说，如果不尽快跟哈维确定合作，万一李牧先发制人，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出品方和资本方也意识到李牧的潜在威胁，在几次商讨之后决定答应哈维的要求，以原本谈定价格的40%，将《英雄》的北美发行版权打包卖给哈维。 损失了60%的买断收入，这让整个《英雄》的出品方格外郁闷，但是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祈祷哈维能够把这部电影在北美的影响力炒起来，让大家虽然没赚到钱，但也多少落点名声。 对远在好莱坞的哈维来说，这个消息真是太棒了，他最喜欢的就是使用这种阴谋伎俩，低价拿到别人的版权，然后再通过自己的操作让它赚取最大的利润。 对哈维这种人来说，实力与人品是完全不成正比的，冯大导演就曾经公开怒骂哈维，称他在华夏的惯用伎俩，就是先用高价引诱国内的电影人，比如八百万买断北美版权，这个价格会吓走所有其他有意图的竞争者，然后哈维先付少部分定金来让华夏电影人放心，可等电影拍完之后，他立刻反悔说电影不要了，宁可放弃那点定金，也不愿意按照约定的价格买走版权，可是这个时候再找新卖家就已经晚了，最后只能以极低的价格被哈维买走，最早八百万的报价，实际成交可能只有一百万。 兴冲冲的哈维立刻派代表前往华夏，准备跟《英雄》的出品公司签订最终的买断协议，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就在他的签约代表正坐在前往华夏的飞机上时，全美的YY用户都收到了一则新闻弹窗。 这个弹窗新闻点进去的信息量极大，包含了牧影票务系统从诞生到发展，再到被几十家影视公司联手扼杀的全过程，里面不但有多篇文章、报道，甚至还有大量的图片、以及演示视频。 在这个推送里，嗅觉极其敏锐的哈维，根本没来得及看清事情的始末，就立刻意识到了牧影票务系统的神奇之处，顿时对这个牛逼至极的产品两眼放光！ 即便在好莱坞拥有翻云覆雨的能力，但哈维依旧对牧影票务系统钦佩的五体投地，越是牛逼的人，越是懂得尊重，他已经很久没有被如此震惊过了，所以当他看到这个推送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希望能够把这套系统弄到北美来！ 以哈维对影视行业的深刻理解，他心里很清楚，这套系统一旦能够在北美普及，一定会给整个北美票房带来巨大的改变和提升，到那时，整个好莱坞都将从中受益，而且在哈维看来，这套系统也非常容易移植到美国来，只要把支付宝换成PayPal，这套系统就完全可以在北美普及了！ 哈维激动不已的给自己派去华夏的下属发短信，要求他落地之后就想办法联系牧野映象，他想把这套系统的北美使用权买下来，一旦这套系统拿到手，加上自己在好莱坞以及整个北美影视圈的影响力，一定能够迅速把它在整个北美普及开来，这其中的利益之大，连哈维自己都不敢想象。 但是，正当哈维发完短信之后，他继续阅读推送的内容，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这套系统在华夏竟然遭到了影视公司的联手抵制，再往下看，哈维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李牧在这次的全球同步推送中，把那些暗中扼杀牧影票务系统的公司名单全部公布了出来，甚至包括了他们背后捅刀子的许多证据，例如《英雄》的出品公司给国内的水军团队转账汇款的记录，《英雄》以及其他企业老板的邮件往来记录，甚至包括了他们在一家饭店聚餐时被人偷拍下来的照片，以及偷录下来的录音。 总之，李牧这次公布的证据链之充足，绝对让这几十家影视公司绞尽脑汁都摆脱不了干系！ 当哈维发现这其中竟然还有《英雄》的出品公司，甚至这家公司还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的时候，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首先，哈维对李牧的影响力没有丝毫的怀疑，他知道李牧在世界范围内有多么强大的影响力与号召力，只是没想到，李牧的反击方式竟然这么狠，直接动用了所有的资源来反击对手； 其次，他没想到，原来自己要合作的这家公司，竟然是李牧公开反击的最大敌人； 再次，如果自己继续跟这家公司合作，势必会得罪李牧，到时候，别说想从李牧那里买下牧影票务系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最关键的是，如果李牧也把自己视为敌对者，那自己可完全架不住他的进攻，自己虽然在影视行业里牛逼闪闪，但是跟李牧比起来，实力悬殊实在太大，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老奸巨猾的哈维几乎立刻就做出了决定，就冲李牧针对《英雄》出品公司的这波反击，《英雄》的北美版权自己说什么都不能要了，就算是这部电影有很大的利润空间，自己也必须放弃，因为这东西就是拉仇恨的，谁拿在手里，谁就得罪了李牧，而哈维自己还要继续在影视行业混下去，他不能为了一部电影的利润，得罪了李牧这样的超级大佬。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哈维立刻给自己派去华夏的下属又发了一条短信：放弃《英雄》版权，不要再跟他们谈了，你未来几天的任务只有一个，想尽一切办法与牧野映象的高层取得联系！ 发完这条信息，等了半天也没见回复，哈维才忽然想到，对方现在很可能就在飞往华夏的航班上，于是哈维决定不再等了，立刻启程，赶在其他好莱坞影视公司反应过来之前，亲自到华夏去拜访李牧！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不要再跟他们谈了 拜访李牧，哈维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借放弃《英雄》与李牧套套近乎，另一个，便是借机会从李牧手里把牧影票务系统买回来！ 说到底，哈维看上的，就是牧影票务系统，只是看到介绍与演示，他就已经对这套神奇的票务系统所着魔。 但是哈维没想到的是，YY的这次推送，不只是让他一个人像着了魔似的，甚至在整个美国都掀起了一场大风暴！ 美国的普通用户惊叹于李牧的又一个革命性产品的诞生，他们看过那些介绍、图片以及演示视频，对这种互联网完全融入生活的感觉无比向往，想一想这种在家里就可以买好电影票，然后到影院直接自动打票就可以入场的生活，他们感觉自己像是比华夏落后了一个世纪； 互联网行业则对李牧的产品思维赞叹不已，谁也没想到，在哈佛已经让全美极度震撼的李牧，立刻就又拿出了一套前所未有的新产品，而这种产品模式，让所有互联网人赞叹不已，纷纷感叹，为什么李牧就能够想到这种天才般的解决方案，为什么其他人从来没有像他这样考虑的如此完美？ 而最震惊的，当属影视行业！ 整个好莱坞、整个北美的影视公司、院线老板都被这套革命性的产品彻底震惊，同时对这套系统五体投地！ 李牧用这套系统，让华夏国内的票房体量在这一个时期内同比提升了三倍有余，大量从来不会到电影院看电影的用户通过这套系统走进了电影院，由此可见，这套系统如果放在经济发展水平、人均消费水平更高的北美，一定也能产生同样、甚至更强的效果！ 就像是农民一下子发现了亩产能翻几倍的超级种子，整个美国影视圈，都对牧影票务系统垂涎欲滴，几乎每一家公司都决定立刻派人跟李牧商谈，探讨如何才能把这套系统从李牧的手里买过来。 而整个好莱坞里，最兴奋的，莫过于斯皮尔伯格了。 因为他记得李牧曾经跟自己提起过这套系统，当时自己确实也对这个方案惊叹不已，但是因为没见到任何产品相关的东西，所以慢慢也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可是今天他才发现，原来李牧真的把这套系统搞出来了，而且从资料与视频上看，这套系统简直完美极了！ 最重要的是，斯皮尔伯格立刻想到李牧当初的提议，他当时说过，希望跟自己合作把这套系统拿到美国来做，双方共同出资来成立一个公司，他占大头，自己占小头，这可是一个赚大钱的机会啊！ 于是，斯皮尔伯格立刻决定，不做任何耽搁，立刻启程前往华夏！ 而商业头脑极强的他，一边让助理给他看机票，一边给安妮·海瑟薇打了个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斯皮尔伯格下意识觉得，如果把安妮·海瑟薇也带上，应该能起到很大的用处，而他也根本不用担心安妮·海瑟薇会拒绝，先不说她和李牧还有过绯闻，但就李牧的影响力与吸引力，安妮·海瑟薇都绝不会拒绝，更何况如果她愿意和自己一起去华夏见李牧，自己也会欠她一个人情，将来必然会找机会在电影上还给她。 同在好莱坞的安妮·海瑟薇此刻也正在自己公寓的电脑前翻看着李牧相关的新闻，心里一边感叹这个华夏年轻人超强的实力，一边又在感慨这样的完美好男人却几乎和自己没了联系。 安妮·海瑟薇虽然加了李牧的YY，但李牧最近确实没怎么登陆过QQ，就算是登陆也都是有事上来看一下，或者说件事然后就赶紧去忙其他，再加上跟美国有12个小时的时差，跟安妮·海瑟薇的时间搭不上，所以两人一直没怎么聊过。 眼看着李牧在地球的另一端都能震撼整个好莱坞甚至整个美国，安妮·海瑟薇心中对李牧有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崇拜，心里也就更渴望能够有机会再见到他。 正这时，斯皮尔伯格的电话打了过来。 斯皮尔伯格作为好莱坞一线大导演，当安妮·海瑟薇接到他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格外紧张。 而斯皮尔伯格用亲和力十足的声音对安妮·海瑟薇道明来意，希望能够邀请她与自己一起前往华夏去见李牧。 斯皮尔伯格没有隐瞒自己的动机，他直接告诉安妮·海瑟薇道：“安妮，我希望你能够帮我这一次，陪我一起去华夏见李牧，将来我一定给你一个女主角。” 给一个女主角的意思，就是许诺她，将来会在一部电影中让她来担任女主角，这个承诺在好莱坞每天要被无数人挂在嘴上，早已经被人说烂了，但是斯皮尔伯格与其他人不一样，以他的地位、人品，他这句话的含金量极大。 安妮·海瑟薇正想着有没有机会能再见李牧，没想到斯皮尔伯格导演竟然邀请自己去华夏见他，这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事情，她自然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斯皮尔伯格还承诺给自己一个女主角的机会，这简直是太棒了！ 于是，安妮·海瑟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斯皮尔伯格导演，我没有任何问题，一切听你吩咐！” …… YY的全球同步推送是在燕京时间的晚上十点，这个时间段，国内互联网也还处在一天之中的高峰期，当那些确凿的证据被披露出来之后，网民们立刻义愤填膺，原本的怒火更盛了几分，而最重要的是，这一次他们终于有了明确的讨伐对象！ 整个《英雄》出品方都成了网友们攻击讨伐的对象，就连包括张大导演在内的主创团队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原本已经睡下的张导被一个友人的电话惊醒，听清楚事情原委之后立刻起床打开电脑，到了网上一看，果然，网上关于自己的骂声一阵接着一阵。 现在所有与《英雄》有关的人都成了网友口诛笔伐的对象，而作为这部电影的导演，张导是首当其冲的受攻击者。 与其他的商人不同，张导多少还是个艺术家，对自己的名声格外重视，一见被网友骂得这么惨，心里便对自己的那些合作伙伴愤怒不已，要不是他们非要跟李牧对着干，甚至不惜煽动同行共同针对李牧，自己又怎么会被人骂的这么惨！ 正要打个电话过去质问一番时，张导忽然发现了一篇和自己有关的帖子，帖子的标题是：这下张XX要在全世界出名了！只不过出的是骂名！ 点开一看，张导瞬间眼前一黑，他这才知道，原来YY做的推送竟然是全球性的，现在全世界网友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尤其是正在上午的美国网友，纷纷再网上发表各种言论，但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支持李牧、支持牧影票务系统的，同时也有不少人骂《英雄》以及《英雄》的制作团队，让张导感觉一阵慌乱，这岂不是要丢人丢到全世界了？ 怒不可遏的张导立刻给自己的合作伙伴打去电话，没想到合作伙伴却声音轻松的劝他：“老张，不要这么动气，被他们往海外这么一闹，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起码李牧没在文章里隐藏我们的电影名称，《Hero》这个词、这部电影已经让全世界印象深刻，这个宣传力度可是我们做梦都达不到的，有李牧这一**动，对我们未来的海外票房一定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张导愤怒的说道：“你脑子里除了票房没其他的了，我现在被网友骂的狗血淋头，你让我将来怎么办？” 对方笑道：“老张，你可不是年轻新手了，这点事儿还能给你带来困扰？你又不是不知道，电影这个东西要是想做好，就两条路，要么叫好声一片，要么骂声一片，最怕碌碌无为、模棱两可！现在李牧免费把咱们的电影知名度炒得这么热，接下来咱们就可以跟哈维提高价码了！” 说到这里，对方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哈维的代表好像明天就到燕京了吧？到时候我就要求他们必须在原价的基础上翻一倍，否则我们就考虑和其他公司合作，如果哈维不接受，到时候好莱坞一定有的是人抢着要咱们的版权！” 张导皱眉问道：“你说的这个能行吗？” “当然能行！”对方哈哈一笑，又劝道：“老张，现在被骂两句不要紧，拍一部烂片都能被骂个半年，有什么好在意的？现在不光是你挨骂，我也在挨骂，几十家影视公司的老总也都在挨骂，但我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骂就骂吧，骂的越狠，《英雄》的知名度就越高！” 张导听到这话，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做影视行业的，尤其是导演这种职业，挨骂确实是一种必修课，而且换一个维度考虑这个问题的话，被骂也确实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因为李牧这么一闹，毫无疑问是帮自己的《英雄》做了一次面对数亿用户的推广，想让观众花钱来看自己的电影，首先要让观众知道自己这部电影的存在，很显然，在这件事上，李牧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帮了《英雄》一个大忙！ 想到这里，张导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 这一觉，张导梦见《英雄》在北美狂澜五千万票房，所有观众都在电影院门口竖着大拇指说：“这部电影太棒了！张导太棒了！” 而就当张导以及《英雄》的出品方、资方尚在梦乡的时候，哈维派来的代表在清晨降落在燕京机场，飞机落地后收到的第一条信息便是哈维发来的：落地之后就想办法联系牧野映象。 紧接着的第二条消息，赫然便是：放弃《英雄》版权，不要再跟他们谈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赔死了…… 上午九点，刻意穿着一身西装的张导早早的来到公司，公司其他的高层以及资方的代表都来了。 众人刚在会议室里坐下，章伟平便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兴高采烈的说：“这下李牧可真是失算了，他想踩我们，没想到反而把我们的名气踩出去了！我特地找人在国外的朋友打听了一下，现在《英雄》在西方国家的知名度已经很高了。” 一个市场经理忍不住问道：“章总，这些海外用户对我们的电影有抵触情绪吗？” 章伟平笑道：“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据我那些朋友的了解，西方国家的网友对这件事的反应，最主要的并不是攻击《英雄》，而是讨论李牧和牧野科技，以及牧影票务系统，少部分人会在网上骂几句，针对的也都是包括咱们在内的影视公司，所以这样一来，咱们的电影正好躲过了枪口！”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其实YY发的那些内容里，主要针对的是影视行业对新鲜事物的扼杀，《英雄》出品方虽然在里面也参与了不少，但跟几十家影视公司比起来，目标就小了太多，所以不是那么容易拉仇恨。 意识到这一点，整个办公室内一片沸腾！在他们看来，李牧毫无疑问是给他们做了一个全球范围内的免费广告，这可是几千万成本也未必能买得来的，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 张导也觉得很是庆幸，本以为这次是踢在了石头上，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按照现在《英雄》的传播力度，如果趁机在海外发行，再搭配高超的运营手段，一定可以给电影带来高票房！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大家兴致盎然讨论着未来的海外发展，一个个都饱含期待。 眼看一个小时过去，章伟平这才意识到，美国来的人还没有出现。 对方昨天上飞机前还跟自己确认过一次，清晨下飞机之后先去酒店，九点半就到公司，这都已经过去半小时了，没想到他还没来。 章伟平立刻掏出手机给对方打了过去，国际长途的转接时间颇厂，等了半天才终于传来了正在呼叫的提示音。 几声过后，一个疲倦的声音传来，用英语说着：“哈喽，你是哪位？” 章伟平急忙问他：“请问是保罗先生吗？我是章，你不是说九点半到公司吗？我们都在等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到？” “噢……”被称作保罗的人此刻正躺在酒店的床上休息，长途飞机并不舒服，原本自己根本没有休息的机会，到酒店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要出发前往章伟平的公司，但忽然接到哈维放弃这部电影的短信，保罗立刻就松了口气，至于联系牧野科技这种任务，反正又没办法量化考核，所以就干脆先在酒店睡一觉。 睡衣惺忪的保罗揉了揉眼，便懒散的说出实话：“不好意思啊章，我们老板临时通知我，放弃购买《英雄》的版权。” “你说什么？！”章伟平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这种时候，哈维怎么可能放弃购买《英雄》的版权？他那么懂影视市场的人，现在《英雄》的知名度被李牧推高，他更不应该放弃才对啊！ 保罗以为章伟平真的没听清，耐着性子说：“章，我们老板已经放弃购买《英雄》的版权了，所以我们也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你……”章伟平这次听明白了，回过神来质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又想玩临时压价的那一套是吗？我告诉你，你们不可能得逞的！《英雄》的版权你们不要，有的是人会要！” 保罗嗯了一声，淡淡道：“你想多了，我们真不要，既然你说有的是人会要，那你还是卖给其他人吧，再见！” 说完这话，保罗便挂断了电话，章伟平听到电话里的忙音，气的脸色铁青。 张导问他：“怎么？哈维又整妖蛾子了？” 章伟平点点头：“他的那个代表说，他们已经放弃购买咱们这部版权了……” “妈的！”资方代表立刻拍案而起：“这个哈维又想故技重施是不是？他真当我们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他也不睁开眼看看，今日非同往日，他跟我们玩欲擒故纵，我们还就不给他机会了！反正愿意买咱们这部电影版权的影视公司一定大把多！” 张导皱了皱眉，他心里清楚哈维的重要性，这部电影如果想在国际上拿奖，只有交给哈维运作才有可能，如果找其他公司发行，恐怕根本无法运作国际奖项，而且票房也没有保障。 于是张导劝道：“刘总先别着急，咱们静下心来好好讨论一下。” 资方代表反问道：“有什么好讨论的？直接联系好莱坞所有的影视公司，就说我们要出售这部电影的各国市场版权，咱们这部电影现在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肯定有无数公司争抢！” 张导忙道：“我们还是再跟哈维那边好好聊聊，毕竟他这个人的实力有目共睹，如果能跟他合作，对咱们肯定是最好的。” “好个屁！”资方代表冷笑道：“哈维玩的那一套是低价买断，你把版权低价卖给他，他拿去赚再多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着，资方代表看着张导，质问道：“张导，我知道你在琢磨什么，不就是想让哈维把这部电影拿走搞出一个高票房，你脸上好有光吗？要是他一高兴，再给你游说一个奥斯卡提名甚至奥斯卡奖，那你以后可就什么都不愁了，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在这部电影上投了多少钱？国内票房已经亏成这样了，如果海外版权再低价卖掉，我们靠什么收回成本？” 资方目前对《英雄》这部电影是极度失望的，上映这么多天，在国内的真实票房才刚刚到了两千多万，刷票房还亏了不少钱，算起来收入就更少得可怜，连成本的零头都收不回来。 张导被资方代表戳中内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确实想卖给哈维多一些，电影票房扑街损失的是投资人，自己说实话并不是非常在意，也不是很受影响，最关键的是电影出来之后，能不能得到国际大奖的提名，每一个提名都是自己的名誉，都关乎自己将来的身价。 章伟平见两人气氛有些尴尬，只好站出来缓和道：“刘总、老张，你们都别激动，别忘了主动权现在在咱们的手上。” 说着，他提出建议：“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先跟海外各国的影视发行公司沟通一下，透露咱们要卖掉《英雄》海外版权的意向，让他们给个报价，卖不卖还在咱们，关键是这样能给哈维一定的压力，搞不好哈维最后迫于压力反而能给一个让我们满意的价格。” 资方代表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眼下看来也只能用这种解决办法了。 …… 为了给哈维更大的压力，《英雄》的出品方立刻开始和好莱坞各大影视公司以及发行公司、业内大佬沟通，希望他们能够买下《英雄》的版权，不过让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是，无论他们怎么宣传、怎么夸赞《英雄》这部电影的质量以及目前的影响力，好莱坞与他们接触的人全部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们。 等到燕京时间的当天夜里，《英雄》出品方已经把整个好莱坞可以找到的影视公司、业内人士联系了一遍，让他们越来越陷入绝望境地的是：所有公司都明确表示不要《英雄》的版权，甚至根本不等他们开价，只是听到《英雄》的片名就立刻拒绝，好像全世界都像躲着瘟疫一样，躲着这部电影。 整个团队彻底没了之前的那种兴奋与乐观，满脑子都在琢磨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要《英雄》的版权？它现在这么出名，市场潜力可是很大的啊！ 资方代表以及章伟平、张导都在多方打听咨询，几经打听之后才终于从一家好莱坞的公司得到消息，对方说：现在整个好莱坞都被李牧的牧影票务系统惊艳到了，大量好莱坞影视公司、院线公司的老板启程前往华夏，为的就是希望能从李牧手里拿到这套系统在北美的使用权；至于《英雄》，谁都知道李牧的超强实力与影响力，既然YY狂怼华夏影视公司以及《英雄》的出品方，谁都知道李牧跟它有仇，所以这些影视行业的大佬都不愿意因为一部《英雄》而得罪了李牧。 李牧在好莱坞的影响力很大，不只是他的牧影票务系统让整个好莱坞垂涎，还因为他本身在北美甚至整个西方就有很强的影响力。 更关键的是，他的YY已经彻底占据了整个西方互联网用户，影响力大的不敢想象，如果得罪了他，那可真是没好日子过了。 所以，综合这些原因，海外的影视发行公司以及个人，都不敢接《英雄》这块烫手山芋，否则万一李牧将来找机会报复，那任谁都扛不住他那种强压力，尤其是这些还要靠用户吃饭的影视行业。 这时候，章伟平以及整个《英雄》团队才绝望的意识到，惹恼了李牧，真的有可能被赶尽杀绝的，《英雄》的国内票房已经失利的不能再失利，如果海外因为李牧的影响力而无人接盘，那岂不是连海外市场和海外电影奖都彻底丧失了？ 资方哭都没有眼泪，上亿元的现金砸进来，就换回了实际几百万的票房利润，如果在全世界都找不到发行商，这部电影就得烂在地里，那他妈还不得赔死啊！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天壤之别 确实没有人愿意在海外为《英雄》接盘！ 如果单纯看这部电影，内容本身对西方人来说吸引力就不够，演员阵容也相对陌生，除了极个别在好莱坞有一定影响力之外，其他演员对西方观众来说，基本上清一色的陌生面孔，不具备票房基础。 虽然它现在是有些知名度不假，但那可是被李牧点名、参与扼杀李牧革新产品的电影，只是这一点，就注定了没人敢拿这部电影的版权。 YY已经是世界级的产品，用户更是遍及世界各地，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管忽视YY的影响力，而且牧影票务系统之强大，让所有影视行业的从业人员都为之震惊和疯狂，谁都希望有朝一日牧影票务系统能够登陆自己所在地区的电影市场，这时候如果谁接盘《英雄》，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所以，就算《英雄》有一定的利润空间，也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业内公司，愿意赌上得罪牧野科技、牧野映象、得罪李牧的代价，来运作这部影片。 残酷的现实让整个《英雄》的出品方陷入绝望，眼下的局面是，他们的影片，海外版权卖不出去，没有海外公司以及院线合作，自然就没办法在海外上映，所以海外票房基本上是痴心妄想，除此之外，海外DVD也沦为泡影，没有发行公司合作，《英雄》的出品方完全不可能在任何一个国家、合法发行销售哪怕一盘DVD。 赔个底朝天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在团队会议上，不少人黯然落泪，原本准备借这部电影搞出一点大名堂，结果没想到兵败如山倒，一点余地都没有，这部电影在各个领域全面遭遇滑铁卢，成为华夏商业电影历史上赔钱最多的一部…… 这种如同天塌一般的打击，对整个《英雄》出品团队来说，都是毁天灭地的，所有人都在瞬间变得颓然无比，这部电影搞砸了，他们接下来的路要难走的多，从导演到制片到编剧到演员，再到出品方，声誉和口碑都将大受影响。 张导这才意识到，李牧是给《英雄》下了一场围棋局，直接把整个《英雄》困在他的局里，让《英雄》拼尽全力都无法冲破这层枷锁，只能被他束缚在牢笼中，一点求生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的李牧并不知道《英雄》会面临怎样的下场，以及背负怎样的损失，他原本一直秉承着正当竞争、不攻击对方、不诋毁对方的非接触竞争，但《英雄》团队暗中找自己麻烦，而且还没擦干净屁股、让自己抓住了把柄，那可真不能怪自己不给他留活路了！ 随着《英雄》的无限落寞，与它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那些年》作为一股校园清流，还在继续滋润着每一位观众的心，票房更是不断创造着新的记录。 从上映的那天开始，《那些年》的票房就一路高歌猛进，在突破三亿元大关之后，继续向上猛冲，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势头，现在已经快要摸到四亿，已经震惊了全国。 有意思的是，很多不愿意花钱进电影院的观众，也被逼无奈走进电影院，因为他们一直等《那些年》的盗版盘，结果发现怎么都买不到。 不只是这批用户，大多数人都没办法在盗版盘市场里买到《那些年》这部电影的盗版光盘，虽然每天都有很多人去各种盗版音像店和摊位询问，希望能够买到《那些年》的盘，哪怕是盗录版的也可以，但是绝大多数的盗版销售者都只能对找上门来的客户说一句：“不好意思，没有《那些年》。” 《那些年》刚上映不久，盗版商确实靠这个发了一笔小财，原本五元一张的盗版盘，因为电影热映，《那些年》的盘售价十元还都供不应求，甚至有一些专门租碟片的店铺老板一口气就买十几二十张，一天全都能租个干净，其他电影盘一天一块，就它一天两块，也还是秒空。 但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得了几天。 当《那些年》电影票房过亿的时候，各地工商部门就接到一个命令，全面打击与《那些年》相关的盗版产品。 有关部门知道李牧的影响力，他的第一部大电影上映，如果真被盗版坑的损失惨重，到时候李牧万一在媒体面前向工商部门发难怎么办？这个大包谁来抗？与其这样，不如主动让下面搞一个专项行动，把跟《那些年》相关的盗版产品都打了，自然也就没了剩下的风险。 这可苦了那帮盗版小贩，平时工商根本不管，没想到现在工商和城管一起稽查，看见卖《那些年》的盗版盘就抓住把所有碟片都没收，搞得盗版商人心惶惶。 最可气的是，当盗版商开始刻意躲着工商城管的时候，工商和城管开始了便衣执法，说是便衣执法，其实更像是钓鱼执法，一般就是派一些年轻姑娘，穿着便衣到盗版摊贩那里，一脸人畜无害的询问：“老板，有《那些年》的盘吗？” 老板只要说有，然后把盘掏出来，立刻就会从四面八方杀出一大票便衣执法的工商和城管，把所有的碟片抄个干净，如果摊贩不配合，直接扭送派出所行政拘留三天。 这么一搞，几乎所有的盗版商贩都在《那些年》上折过戟，有的甚至折过不止一次。 几次三番下来，国内各地的盗版商贩基本上都不敢兜售《那些年》了，虽然市场需求极其旺盛，但他们依旧不敢进货，更不敢上街兜售，这可苦了那些盗版光盘制作商，这些人常年拉着设备在全国各地流窜生产盗版盘，遇见热门电影、热门专辑，立刻马力全开，恨不能用200%的产能疯狂生产、大赚一波，可是这次真是撞墙上了。 一个此刻在粤省某地农村开工制造盗版盘的商人，正对着自己仓库里十几万张《那些年》的光盘发愁。 他这批光盘所用的片源，是市面上最好的盗录版本，亮度高、色彩好、画面稳定，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盗录时影院里的人素质很高，没人大声喧哗，更没孩子哭闹，所以这位商人花两万块的高价买下了一份拷贝，回来之后就拼命生产制盘。 一开始的三万张被下面的分销商抢购一空，他一看这利润太大，毫不犹豫的加大马力，一口气生产了二十万张，可是这二十万刚出去一半，就立刻被分销商退了回来，搞得他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他妈可是市面上最好卖的盘啊！你们怎么都给我退回来了？ 分销商纷纷表态：“大哥，这盘是好卖，可是也容易出事儿啊！不少分销商因为倒卖这部电影的盗版盘，连他妈老窝都给端了，人也进去了，我们想赚钱，可不想吃牢饭。” “我日，往年你们卖日本那种片儿也没这么害怕啊！这《那些年》里难道有鬼吗？” 盗版商虽然不解，但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同时对所有退货照单全收，没办法，将来还要靠这些分销商赚钱，如果这次惹恼了他们，以后生产出来的光盘就得自己上街卖去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之后，整个盗版产业链里都明确了一个宗旨，想好就别碰《那些年》…… 不只是盗版盘产销产业链受到冲击，就连盗版盘租赁业务都收到了工商和城管的大力管控，凡是有《那些年》的碟片租赁店，第一次没收碟片，第二次直接关门。 跟那些在街头摊位售卖的盗版商贩不一样，碟片租赁是有固定店面的，没办法流动作案，所以被工商和城管这么联合起来一打，立刻就乖乖认怂，谁也不敢再打租赁《那些年》的主意。 正因为如此强大的盗版打击力度在后端做支撑，《那些年》的票房增长势头才能达到完全停不下来的效果。 将近四亿的票房对华夏商业电影来说，绝对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而且这个数字对行业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在这之前，谁都不敢想象，一部电影的票房竟然能够突破两个亿、三个亿甚至有可能突破四个亿，他们原本还以为华夏用户不喜欢花钱看电影，但没想到的是，李牧就有自己的办法，让这些用户都涌入到电影院里来。 媒体一直在跟踪报道《那些年》的票房奇迹，影评人开始猜测这部电影最终的票房究竟能达到什么样的水平，而业内人士一边看着《英雄》的惨死，暗暗发誓以后不能跟李牧对着干，一边琢磨着既然校园青春类型的电影这么有市场，那自己为什么不多拍几个？ 于是，在2002年12月的下旬，不少影视公司都开始立项，准备投拍一部校园青春爱情剧，甚至有动作快的已经开始拍摄了。 而就在那些年票房达到3.9亿，即将突破4亿大关的时候，李牧忽然收到消息，好莱坞大名鼎鼎的哈维竟然来了华夏，在燕京等着跟李牧见面。 李牧对哈维略有耳闻，知道这是个在华夏人的价值观看起来，人品极渣的行业败类，他大老远跑华夏来，还要见自己，那八成是奔着牧影票务系统来的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斯皮尔伯格来华 李牧其实对哈维没什么好印象，总觉得这种人有些违背他的主流价值观，哈维是一个特别喜欢彰显权威的人，而且又毫无节操可言，善于玩各种潜规则、灰色交易、暗箱操作，甚至不乏为了钱去做一些坑蒙拐骗、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跟这样的人别说合作，就连交个普通朋友都有些隐隐担心，总觉得一扭头就会被他卖掉。 哈维想见李牧的态度非常诚恳，他知道李牧的情况，也知道自己与他的差距，如果人在美国，就直接联系李牧说要见面，那实在是太不够礼貌也不够有诚意了，所以他只能先来，来到华夏之后，再说自己已经到了，万里迢迢过来只为与李牧见一面，看李牧会否看在这个份上见他一面。 李牧收到这个消息之后，几乎没有任何纠结便直接拒绝了哈维的见面请求，原因是这个人对李牧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大用处。 如果李牧想去好莱坞开影视公司，找导演、找演员、拍电影、赚票房，那么找哈维基本上可以一站式解决所有问题，他毕竟是行业老油条，整个行业三教九流他基本上都无比熟悉，但是李牧可没准备自己去好莱坞从最基本的内容端起步，这种事情直接打包收购现成的影视公司就可以，他真正想要做的，是掌控好莱坞！ 李牧对未来好莱坞的规划就是，先用票务系统把票房份额揽入自己怀中，然后再通过票房资源，拓展下游，也就是自己投资、收购院线，把院线也攥在手里。 等票务系统和院线成了气候，联合起来的影响力就已经不容小觑，到时候也就可以向整个上游释放影响力，如果能吃透上游，再搭配资本上的操作，直接把控住整个好莱坞。 在这个庞大的架构下面，即便哈维在好莱坞影响力很大，但是在李牧眼里，他依旧与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完全不是一个理想的合作对象。 万里迢迢赶到华夏的哈维，没想到李牧竟然直接拒绝了自己的见面请求，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他没有李牧的联系方式，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牧野映象联系，继续传递自己希望能跟李牧见面的心情。 不过对牧野映象的员工来说，只要李牧说了不见，他们就绝对不会再问李牧第二次，所以无论哈维怎么找他们帮忙、好说歹说请他们传话，他们都只当成耳边风。 哈维眼见没有任何效果，心里顿时焦急起来，之所以大老远跑过来拜码头，为的就是能够拿到牧影票务系统，没想到人家李牧连个拜码头的机会都不给。 可是，哈维又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放下一切工作跑到华夏来，如果见不到李牧，他绝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于是他左思右想，思考有没有人能够在这个关键时刻帮自己在李牧之间斡旋一下，事情能不能成先不说，起码得让自己跟李牧见一面。 哈维想了半天，自己认识的人里，能够替自己去跟李牧斡旋的，恐怕也就只有斯皮尔伯格一个人了，毕竟他曾经成功邀请李牧参加他的晚宴，这一点就证明他跟李牧是有一定私交的。 一想到这，哈维立刻给斯皮尔伯格打电话，而这个时候，晚了哈维一步的斯皮尔伯格刚刚在燕京落地。 斯皮尔伯格落地的那一刻，就立刻先给李牧打了个电话，刚好把哈维的电话避开。 李牧之前在斯皮尔伯格的慈善晚宴上与他格交换了电话号码，但是自从回国之后，两人并没有联系过，眼看手机上的提示，李牧立刻会心一笑，接通电话。 没等斯皮尔伯格开口，他就已经知道斯皮尔伯格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了，自己之前给他介绍过牧影票务系统，不过他可能是没有听的非常明白，也可能是自己说得有些抽象，当时看斯皮尔伯格并不是真的很有兴趣，不过这次李牧借着牧影票务系统被几十家影视公司针对的事情捅了出去，搭配Ben.Clarkson的海外宣传策略，让牧影票务系统短时间内便在西方收获了极大的关注和认可，斯皮尔伯格肯定也不会例外。 所以李牧觉得，斯皮尔伯格这次打电话，一定也是为了牧影票务系统。 李牧笑着问道：“斯皮尔伯格导演，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斯皮尔伯格的声音传来：“李先生你好，我打电话是想问候一声，最近一切还顺利吗？” 李牧笑道：“最近挺好的，你呢？” “我也很好。”斯皮尔伯格笑道：“我最近在筹备一场新戏，可能会在华夏取景，所以我亲自过来看看，正好想着很久没见你了，所以想跟你约个时间，见一面叙叙旧。” “噢？你在华夏？” “没错，我现在就在燕京。”斯皮尔伯格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新戏我准备让安妮来担任女主角，所以这次她也跟我一起过来提前熟悉一下华夏环境，顺便感受一下中文的魅力，正好她也说想见见你。” 斯皮尔伯格说完这话，心里一阵发虚。 他真不想撒谎，尤其是拖着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跟自己一起撒谎，但是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他只能用最稳妥的办法，因为他对李牧也并不熟悉，不确定李牧当初说的合作模式是出自真心还是顺口说说，现在自己想跟他合作，如果直接在电话里沟通，一旦对方合作的心不那么强烈，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在电话里搪塞过去，而当面聊的话，谈成的机会就要大得多。 斯皮尔伯格不想自己来华夏的动机暴露的太明显，所以才用勘察取景这么一个借口，假意顺便和李牧叙旧，见面后再聊牧影票务系统的事情。 而带着安妮·海瑟薇过来，斯皮尔伯格也有一层考虑，当时聊及这套系统的时候，安妮·海瑟薇也在现场，如果自己当着安妮·海瑟薇的面跟李牧提起这件事情，现场有她在，李牧一个男人绝对不好矢口否认或者出尔反尔，带着安妮·海瑟薇在身边，绝对有一种BUFF的功效。 导演为自己的电影取景、实地勘察，这种事情在影视圈很正常，而且勘察取景的阶段，是电影的筹拍阶段，这个过程还是电影项目启动的初级阶段，外界也很少会听到风声，就算听到风声，也未必会了解具体的剧本以及拍摄计划，所以斯皮尔伯格的这套说辞也算是没有问题。 就算是最后没有在华夏拍电影也不要紧，只要说一句取景的时候发现了更好的选择，所以放弃了华夏，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而且斯皮尔伯格也想好了，如果李牧真的能把牧影票务系统拿出来，在北美与自己合作的话，那自己就真来华夏拍一部电影，而且这部电影拍的时候还要拉上李牧以及李牧的牧野映象共同合作，这样才能相互加深合作关系、相互捆绑。 如果不是李牧上辈子对斯皮尔伯格一直非常关注，他这套说辞，李牧勉强能信一半，但因为李牧对他很了解，甚至可以说是他的粉丝，所以李牧对他的话一点都不相信。 原因很简单，李牧知道斯皮尔伯格除了再上世纪八十年代，在华夏拍过一部《太阳帝国》之外，后续根本就没有在华夏拍过电影，他现在已经拍完了《猫鼠游戏》，下一部电影是2004年才上映的《幸福终点站》，这里面跟华夏也没有半点干系，所以斯皮尔伯格现在说有新片要在华夏取景，那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就是重生者的优势，李牧甚至比斯皮尔伯格还要了解他自己接下来的许多动向，这时候斯皮尔伯格跟李牧说谎，李牧一眼就可以识破。 识破他的谎言之后，李牧便意识到他这次来华夏，一定是为了自己的牧影票务系统。 北美的电影市场那么成熟，互联网也那么成熟，但惟独缺少能够将互联网和影视行业穿起来的产品，所以一旦牧影票务系统在北美投放，必将取得巨大的成功，斯皮尔伯格本来就不只是一个成功的导演，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所以他一定能够看出这套系统背后所蕴含的利润空间。 虽说这么大年纪了还撒谎，这让李牧多少感觉有些无奈，但总体上来说，他还是更倾向于跟斯皮尔伯格这样的人合作，因为他不但有商业头脑，还有强大的影响力和艺术造诣，整体也没爆出过什么黑历史，跟这样的人合作比跟哈维合作要让人放心得多。 于是李牧也没戳破他的谎言，笑着说道：“你们都来华夏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一定得按照华夏的习俗给你们接风洗尘。” 说到这里，李牧话锋一转，感叹道：“不过斯皮尔伯格导演，我现在人没在燕京，你可以先忙你的正事，等你忙完了咱们再聚。” 听李牧说要给自己接风洗尘的时候，斯皮尔伯格心里松了口气，不管结果怎么样，只要能与李牧面对面，又有安妮·海瑟薇在，自己成功的几率就大得多，就怕没有机会见面，那样的话，成功率就要大打折扣了。 可他刚送了那口气，紧接着又被李牧一句话弄的紧张起来：人没在燕京？等忙完正事再聚？我哪来的正事？我的正事就是见你啊我的哥！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抢在哈维的前面！ “李先生，你没在燕京？！” 刚走出机场的斯皮尔伯格一下站住了，李牧没在燕京，自己的一切计划都将受到巨大的影响。 如果自己顺着李牧的话，等几天再跟他联系见面，那这几天不知道有多少好莱坞大佬要找上他，到那个时候，恐怕牧影票务系统早就落入其他人的口袋了； 可如果自己不顺着他的话来，又能怎么办呢？自己都说了是来忙电影取景的，如果这时候忽然要跑去找李牧，那之前的说辞不就都不攻自破了？ 李牧这时候笑着对斯皮尔伯格说：“是啊，我最近都没在燕京，手底下还有一个物流相关的项目，我正在南方跟进。” 斯皮尔伯格来过华夏，知道华夏地域辽阔，无论是南北还是东西，跨度都可大可小，最大甚至能到几千公里，这距离放在欧洲甚至都去了十几个国家了，这种情况下，自己就更难跟李牧约时间见面。 于是，斯皮尔伯格心情开始焦灼起来。 一旁的安妮·海瑟薇从斯皮尔伯格的话中听出了个大概，便试探性的说：“斯皮尔伯格先生，让我跟李先生说两句吧？” 斯皮尔伯格迟疑片刻，见安妮·海瑟薇表情坚定，便把手机递给了她。 安妮·海瑟薇接过电话，便笑着说道：“李先生你好！” “你好安妮。” “李先生，听说过你现在在华夏南方？” “是的。”李牧嗯了一声，说：“我在深市，离北京大概两千公里。” 安妮·海瑟薇故作随意的说道：“两千公里也就一千二百多英里，飞机也就是两个小时，不算远，我们正好还没有开工，要不我跟斯皮尔伯格导演飞过去跟你一起见见面？” 李牧惊讶的说道：“两千公里还不算远？” 安妮·海瑟薇声音甜美的笑道：“对世界各国人民来说可能都挺远的，但对美国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美国人习惯坐飞机，所以两千英里以内的距离我们都觉得很近，两三个小时就到了，有时候在洛杉矶遇到堵车，两三个小时还没出城呢。” 说到这儿，安妮·海瑟薇又道：“其实主要是我跟斯皮尔伯格导演在华夏都只有你这一个朋友，既然都几千英里飞过来了，也不在乎多飞一千多公里去跟你见一面，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安妮·海瑟薇的话让李牧无法反驳，美国人确实习惯坐飞机，单程两三个小时的航线对他们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一般。 于是李牧便道：“怎么会呢，当然欢迎！这样吧，你们行程定好之后告诉我，你们来深市的一切都由我来安排！” 安妮·海瑟薇听到李牧答应见面，立刻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那我们定好行程之后提前通知你。” “OK。” 挂了电话，李牧开始重新审视起斯皮尔伯格这位大佬。 来华夏找自己谈合作也就罢了，竟然把安妮·海瑟薇也叫了过来，明显是有意为之，这让李牧忍不住感叹，这世界上哪有几个真正的艺术家，大部分还都是时刻被利益推动，真正在重大利益面前，艺术家也未必能够做到真正的坦坦荡荡。 不过这倒是没给他带来太大的困扰，跟斯皮尔伯格合作，终归还是好过跟哈维那样的人合作，而且不得不说，斯皮尔伯格的口碑要比哈维好出十万八千里。 与此同时，还在燕京机场的斯皮尔伯格听闻安妮·海瑟薇说李牧已经答应见面，整个人顿时喜上眉梢，同时也松了口气。 他在电影行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太清楚牧影票务系统意味着什么，这么重大的项目，他心里早就志在必得、不容有失，所以他才用不太光彩的手段，借着安妮·海瑟薇的助力，来华夏跟李牧商谈，虽说做法有些上不来台面，但为了保证事情的顺利发展，他也顾不得太多。 现在，李牧答应见面，斯皮尔伯格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他看了看时间，现在还只是燕京时间的中午，如果现在买机票赶往深市，应该是赶得及今天就跟李牧见面的。 斯皮尔伯格随即便对安妮·海瑟薇说道：“安妮，我们现在去买机票，尽早赶到深市跟李牧见面。” 安妮·海瑟薇刚坐完十多个小时的越洋航班，现在好不容易落地，又疲又累，还有严重的时差反应，现在最想的就是到酒店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斯皮尔伯格竟然这么着急。 惊讶的看着他，安妮·海瑟薇试探性的问道：“我们真的要这么着急赶过去吗？这样的话，在李牧看来会不会太突兀、目的性太明显了？” 斯皮尔伯格也不由有些迟疑，在他看来，他是很想立刻就赶去深市与李牧见面的，但是就像安妮·海瑟薇所说，如果自己这么心急火燎的直接飞过去，对李牧来说肯定显得极不正常，而且自己一路折腾过来也确实劳累得很，既然李牧已经答应见面，自己似乎也就不必太过焦急。 想到这，斯皮尔伯格轻轻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先买好明早的航班机票，然后去市里找一家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出发。” 安妮·海瑟薇终于松了口气，她虽然还非常年轻，但毕竟是一个弱女子，没有强大的体力支撑，这时候早就有些扛不住了。 …… 两人正准备购买明天上午飞深市的机票，斯皮尔伯格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从号码上看是一部美国的手机，于是斯皮尔伯格便接通了电话。 “嗨，史蒂文！”哈维声音格外热情的说道：“我是哈维，你最近在忙什么，我的朋友。” 听着哈维的声音，斯皮尔伯格格外诧异，他没想到，好莱坞臭名昭著的哈维竟然会给自己打电话。 斯皮尔伯格与哈维的关系早在上世纪末就已经决裂，世纪末那年，斯皮尔伯格拍摄了一部史诗级的战争题材电影《拯救大兵瑞恩》，原本这部影片被视作是那一年的奥斯卡最强影片，直到半路杀出个哈维。 那一届奥斯卡里，哈维凭借自己的影响力，让他出品的《莎翁情史》获得了13项提名，并最终拿走七项大奖，无论从提名数量还是获奖数量上，《莎翁情史》都碾压《拯救大兵瑞恩》，甚至在最关键的最佳影片奖上，哈维出品的《莎翁情史》也击败了获奖呼声最高的《拯救大兵瑞恩》，这便是当年两人关系僵化的导火索。 对斯皮尔伯格来说，哈维就像是有不按套路出牌的窃贼，靠着他的手腕，硬生生从自己手里偷走了自己最渴望的那个奖项，所以从那之后，他基本上就没再跟哈维有过什么接触。 所以这个时候哈维忽然打来电话，斯皮尔伯格心里格外纳闷。 随即，斯皮尔伯格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哈维，你有什么事吗？” 哈维在电话那头笑道：“史蒂文，很久不见了，我很想你，想抽时间跟你一起吃顿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斯皮尔伯格皱着眉头说道：“哈维，如果有事情就直说，用不着假惺惺的。” 哈维被斯皮尔伯格怼了一句，心里有些不爽，但一想到他可能是自己认识的、唯一一个能跟李牧有联系的人，于是便压下性子，客气的说道：“是这样史蒂文，我最近想跟牧野映象谈点合作，不过我跟李牧没有什么交情，所以想请你帮个忙，帮我引荐一下。” 一听哈维说要见李牧，斯皮尔伯格就立刻警惕起来，他立刻开始琢磨，哈维想见李牧，为什么？估计八成是他也看中了李牧的牧影票务系统，毕竟像哈维这样的老油条，不可能意识不到这套系统的重要性。 想到这，斯皮尔伯格试探性的问他：“李牧又不在美国，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引荐？” 哈维当即说道：“我不是要在美国见他，而是要在华夏见他，我现在就已经在华夏了。” 说着，哈维又道：“史蒂文，我知道你对我有一定的误会，不过这次还是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帮我一次，将来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甚至下一次你参加奥斯卡，我让你来个大满贯都没问题。” 斯皮尔伯格一听到奥斯卡就有些火大，他没好气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时间。”说完这话，不等哈维回应，斯皮尔伯格便挂断了电话。 哈维没想到斯皮尔伯格竟然这么不通情理，一点面子也不给，还挂断了自己的电话，心里恼火的同时，也在继续开动脑筋，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帮自己牵线的关键人。 而此时，挂了电话的斯皮尔伯格面色严肃的对安妮·海瑟薇说：“安妮，我们改变计划，今天就去深市！” 安妮·海瑟薇诧异的问他：“发生了什么，斯皮尔伯格先生。” 斯皮尔伯格带着几分愠怒的说道：“哈维已经先我们一步到华夏了，正在找机会跟李牧见面，决不能让他抢在我们之前见到李牧！”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李牧的核心要求 深市一家潮州牛肉火锅店里，李牧看着眼前略显瘦小的犹太老头儿，心里有些好笑。 斯皮尔伯格的身体状态一看就很差，气色也很不好，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刚落地还没顾得上休息，在机场等了两个多小时又飞了三个小时到深市，这么高强度的连续跋涉，就连20岁的安妮·海瑟薇都有些扛不住，眼圈黑的连粉底都遮不住，更何况年近六十的斯皮尔伯格。 李牧也有些诧异斯皮尔伯格的效率，刚打完电话几个小时，他就已经在自己所在的城市落地，这需求得是多么的急迫，才能这么心急火燎的连轴转。 李牧这次没有单独跟两人见面，他知道刘师兄也是斯皮尔伯格的粉丝，所以便专门把他也叫上一起。 斯皮尔伯格一路累的疲倦不堪，但胃口却是出奇的好，手打牛肉丸吃了一大堆，食量惊人，一旁的安妮·海瑟薇全程都有些羞涩，虽然肚子也是饿的不停叫唤，但她还是一直在极力控制着食量。 李牧以为这种火锅不合安妮·海瑟薇的胃口，刻意问她：“安妮，这种食物是不是吃不惯？” 安妮·海瑟薇见李牧竟然关心起了自己，心里一阵欢喜，带着几分腼腆的说：“没有没有，挺好吃的，只是我饭量一直不大。” 李牧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倒是有些心疼起了年纪轻轻的安妮·海瑟薇，她肯定是没办法拒绝斯皮尔伯格这个影坛老前辈，所以才大老远的跟着来了华夏，不知道这么大老远折腾过来，斯皮尔伯格会给她怎样的回报。 于是李牧便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问斯皮尔伯格：“斯皮尔伯格导演，你准备在华夏拍的是一部什么题材的电影？” 斯皮尔伯格刚吃下一颗手打牛肉丸，还没来得及咀嚼，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急忙用早就想好了的说辞，道：“李先生，以后请叫我史蒂文吧，不要每次都叫我斯皮尔伯格导演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李牧点点头：“OK，史蒂文。” 斯皮尔伯格随后才道：“其实我是想拍一部类似夺宝奇兵的电影，在这里面融入一定的华夏文化与历史典故，例如大名鼎鼎的秦始皇。” 李牧笑道：“史蒂文，你的夺宝奇兵系列，应该是拍到第三部了吧？” “是啊。”斯皮尔伯格感叹道：“第三部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李牧问他：“那你的第四部准备什么时候启动？”’ 斯皮尔伯格说：“这个要看派拉蒙的计划，不过夺宝奇兵系列整体的节奏比较缓慢，第四部至少要到2005年之后才会启动了。” 李牧笑道：“那不如提前先启动了，这样一来，你也就不用再专门拍一部融合了华夏文化的电影，干脆就把夺宝奇兵第四部放在华夏文化的架构下面来做，你觉得怎么样？” 斯皮尔伯格认真的说：“坦诚讲，这件事不是我做决定，所以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明确的说法，不过你说的事情我倒是可以跟派拉蒙沟通一下，如果他们感兴趣的话，我个人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李牧心里知道斯皮尔伯格在来华夏拍电影的事情上，只是跟自己信口开河，于是故意说：“既然这样，那不如史蒂文回头帮我牵个线，看看派拉蒙有没有兴趣跟我的牧野映象合作，我可以拿牧影票务系统在北美市场跟他们深度合作，只要他们愿意来华夏拍几部大制作的电影、把我们华夏几千年历史文明融入好莱坞电影里、让全世界知晓，在合作出资、股份的问题上，我都可以给予一定让步。” 李牧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给斯皮尔伯格两个方面的压力： 第一，我当初是跟你口头说过，拿牧影票务系统跟你合作，但你不要因为我口头说过，就觉得我对你有任何义务，我随时随地可以出尔反尔，就算是安妮·海瑟薇在这里也没用； 第二，你别拿来华夏拍电影的事情忽悠我，既然你说了，你就要做到，否则这票务系统你别想从我这拿走，我宁可用这套系统去换取其他的影视公司来华夏拍电影，也不会让你忽悠。 斯皮尔伯格一听这话果然急了，之前李牧说好要跟自己合作牧影票务系统的，怎么一下子就当做没说这话一样，还要自己帮他跟派拉蒙牵线？那样的话，自己不远万里来华夏图的是什么？ 于是，斯皮尔伯格试探性的问：“李先生，你准备在北美推广牧影票务系统？” 李牧点点头：“这套系统对用户观影体验、对院线票房管理都是巨大的革新，对整个影视行业的推动力度非常大，不应该只在华夏范围内推广，而是应该在全世界范围内推广。” 斯皮尔伯格心里不太是滋味，李牧这摆明是不认他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了，可是换个角度想想，当时李牧也就是顺嘴一提，自己当时因为没有看到实际的产品，也只是顺口迎合了一句，大家根本就没有真正达成一致，再说，口头闲聊的东西，谁会真的往心里去？ 想到这儿，斯皮尔伯格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遮遮掩掩了，否则李牧心里很可能直接把自己无视，于是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李先生，你之前说，如果我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来在北美做这套系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看？” 李牧心说好啊，墨迹半天终于说正题了，于是便淡淡一笑，说：“史蒂文，我人不在北美，精力也不在北美，所以牧影票务系统要拿到北美去发展的话，必然要找一个靠谱的合作伙伴一起做，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 斯皮尔伯格点点头：“没错，是要有信得过的合作伙伴。” 李牧又道：“我想要的合作，虽然会以资本层面来体现，但是我本身追求的并不是外部资本来降低我的投资，这点钱无论对我来说，还是对牧野科技来说，都不算什么。” 斯皮尔伯格继续点头，公司层面的合作，必然是以资本关系来体现，比如A出资多少、占股百分之多少，B出资多少、占股百分之多少，但是对李牧来说，他就算找合作伙伴，也不是为了让对方和他一起来摊平投资，而是希望对方能够帮他推动这套系统在北美市场的发展，这一点他完全理解。 这时候，李牧又道：“好莱坞有很多非常有实力的影视公司，也有很多有实力的制作人、大腕儿，包括你在内，合适的合作伙伴有很多，不过具体怎么甄选，我有我自己的一套标准，这也是为什么我拒绝了哈维的见面请求，对方的实力、关系、人脉以及影响力，都不是我挑选合作伙伴的核心要求。” 斯皮尔伯格知道李牧拒绝了哈维的见面请求，但是不知道李牧究竟是出于什么考虑拒绝了他。 随即他便问李牧：“李先生，你对合作伙伴有什么要求呢？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一说。” 李牧微微一笑，道：“我对合作伙伴的实力没有太高的要求，刚才我也说了，好莱坞这么多大影视公司、制作人和大腕儿，其实从资源能力上来说，都符合我的要求。” 说到这，李牧话锋一转，道：“我对合作伙伴的核心要求，是他能不能满足我其他层面的需求。” “其他层面的需求？”斯皮尔伯格诧异的问道：“具体一点的话，是指哪一些层面？” 李牧认真的说：“比如能来华夏拍电影！” “来华夏拍电影？！”斯皮尔伯格惊讶的看着李牧：“你希望合作伙伴能够来华夏拍电影？拍什么样的电影？” 李牧笑道：“题材没有什么限制，我希望是能够与华夏的文化、华夏的历史、华夏的发展以及华夏的演员深入结合的电影，让世界更多了解华夏的优点、重新认识和了解华夏这个国家，这种事情，任何官方和个人都做不到，惟独通过影视作品可以快速实现。” 说到这里，李牧出奇正式的说：“史蒂文，华夏的电影行业还很羸弱，无论是我们的市场规模、业内企业，还是从业人员素质，都比好莱坞差了太多，大部分演员不会演戏，或者根本就不懂得怎么演戏，大部分导演不会拍电影、大部分编剧不会写剧本，大部分影视公司不懂市场需求，最后导致他们弄出来的大部分东西，没人喜欢看，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还都自以为是，导演觉得自己可以比肩好莱坞大导演，编剧觉得自己对观众需求、市场需求已经把控的炉火纯青，演员觉得自己的演技简直要突破天际，这样下去，行业怎么能实现快速发展？” “所以，在我眼里，牧影票务系统根本不算什么，钱也不算什么，华夏的国际形象，以及华夏影视行业的长足发展才是我最在意的地方，那未来我在北美到底跟谁合作？其实很简单，谁能在这两个方面帮上忙，我就跟谁合作，如果你史蒂文愿意跟我合作，只要你承诺：你，以及你名下的影视公司每年至少开一部与华夏有关的电影，中级以上投入规模的电影，我不但白给你牧影票务系统在北美市场20%的股份，你投拍的这些与华夏有关的电影，我还可以投资50%，甚至给你保底，如果电影赔钱，赔的部分全部算我的！”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民族归属感 饭桌上一共四个人，除了李牧之外全惊了。 李牧这一席话给三人带来的震惊确实无法描述，李牧竟然愿意把牧影票务系统拿出来、白给20%的股份、给投资、给保底保证对方不亏钱、把所有的风险留给自己，而这所有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合作方到华夏来拍电影！ 别说两个美国来的客人惊的目瞪口呆，就连刘师兄都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他是了解李牧的，他知道李牧对国家、对民族有着非同一般的使命感，这一点从他在哈佛手持国旗的表现、从他慷慨激昂的演讲上都可以看得出来，但是，他没想到李牧竟然会为了华夏在世界范围的形象与影响力、为了华夏影视行业的长足发展，愿意牺牲一个商人最根本的目标：利润。 能让李牧完全牺牲利润的事情，貌似到现在只有3321这一件，但是，李牧刚才说的这一席话，已经不只是牺牲利润了，甚至是在放弃利润的同时，还要投入更多的成本来做这件事情，从这一点上足可以看出，李牧对好莱坞到华夏来拍电影的这件事情格外重视。 斯皮尔伯格忍不住问李牧：“李先生，你是希望好莱坞能够对整个华夏电影行业进行拉动？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将来完全可以和牧野映象共同合作拍一些电影，这个是完全没问题的。” 李牧点点头：“拉动是必须的，华夏的影视行业问题太多，光靠内部调整和改善，至少还要十年时间，但是如果在优秀同行业者的推动下，他们必然要奋起直追，否则就要被快速发展的行业淘汰、被快速发展的观众淘汰。” 说着，李牧又道：“当然，我刚才说的另外一个方面也很重要，因为和西方的意识形态不同，西方媒体没少对我们妖魔化宣传，我本人不懂政治，也不想触碰政治，但是我作为一个华夏人，非常希望全世界能够摘掉媒体强加给他们的有色眼镜，真正看到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些人民实实在在的样子，或者了解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几千年来在这片土地上所孕育出的古老文化，而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电影。” 斯皮尔伯格也格外受触动，他虽然是一个美国人，但他更是一个犹太人，他很懂得李牧这种民族归属感，那种感觉超出了领土、国家的局限，不是一句爱国就能简单概括的。 斯皮尔伯格曾经拍过一部与纳粹屠杀犹太人有关的电影，这部电影名叫《辛德勒的名单》，讲述了一个名叫辛德勒的德国商人，在二战中帮助一千多名犹太人逃脱了纳粹大屠杀的真实故事，作为犹太人的斯皮尔伯格，在拍摄这部电影的全过程都不愿和德裔演员握手，虽说看似没有礼貌，但这便是他内心深处那份民族归属感使然。 无论是出于一个犹太人对民族归属感的深刻认同，还是出于一个商人对利益的追逐，斯皮尔伯格都无法拒绝李牧的合作方案，他轻轻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李先生，我愿意接受你的合作方案，在未来的十年时间内，每年亲自或者让我的团队深度参与一部与华夏有关的电影，甚至由我和我的团队来主导都没问题。” 说到这里，斯皮尔伯格顿了顿，问李牧：“李先生，关于牧影票务系统在北美的合作，我们还希望以入股的方式再增持一部分股份，你觉得可行吗？” 李牧说：“可行，但幅度不超过10%，也就是说，我们一起在北美成立一家公司，如果你们不出资的情况下，我占80%，你占20%，如果你们想出资，我给你们10%的增持空间，但是增持时，公司的估值是两亿美元。” 两亿美元的估值，10%的股份就是两千万美元，这对斯皮尔伯格以及他的公司来说，虽然算不上多大的巨款，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虽说这家公司什么都没有，就估值两亿美元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仅凭牧影票务系统，以及它在YY生态下的影响力，以及市场空间，这两亿美元就已经值了。 这就好像腾训忽然宣布有一天要在微信的框架下做一件新产品，即便一分钱不投入，单单是背靠微信生态，它的估值也将是天价。 斯皮尔伯格只是略一考虑，便对李牧说道：“李先生，我接受你的条件，也愿意增持10%的股份。” “好。”李牧点点头：“我这边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我的要求全在电影上，简单的提几点：第一，你们按照约定在华夏投拍的电影，剧本、选角和预算我有一票否决权，如果我不喜欢你们的故事，我可以直接pass掉这部电影；如果我不喜欢里面的某个演员，我可以直接把他从这部电影里剔除；如果我对预算有意见，我会在原本的基础上适度进行增加或者缩减。” 斯皮尔伯格毫不犹豫的说道：“这很合理，我没意见。” 李牧也放下心来，他最担心的就是斯皮尔伯格以及他的团队到时候糊弄自己，所以每一部电影的剧本一定要自己来把控，自己点头了，才可以拍摄。 其实李牧对华夏的影视行业一直有非常非常多的不满，好莱坞影视圈就算再是名利场、内部再堕落、再腐烂，但整个圈子做电影的专业性是一直能够被保持并贯彻的，一个好莱坞演员可能是人渣、瘾君子或者是小三、搞破鞋，但只要他或者她走到镜头前，就是一个专业的演员，呈现出来的也是专业的演出。 但是反观华夏影视行业，一大票科班出身的演员演技之差令人崩溃，整个行业制作水平之糙、对金钱名利追求之迫切、对艺术本身要求之低，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很多时候李牧看国产的影视剧，会极其尴尬的发现，连主角都他妈不会演戏，更别说那些群演了。 有些时候，好不容易一部影视剧有几个演技在线的电影，但是群演一个个水得令人发指、分分钟出戏跳戏，观看感受极差； 有些时候，影视剧为了流量、为了收入，请一大堆所谓的当红小鲜肉，整部剧单独截图每一帧下来，都美的如同杂志大片，就他妈串成一起、搭配剧情之后让人看的想吐； 有些时候，一部电影里的道具、特效假的让三岁小孩都不忍直视， 而且李牧最膈应后期录音的影视剧，只要口型对不上就假的难以忍受，但是国内的大部分影视剧导演、演员，为了拍摄省时省力，全部采用后期配音的方式，以至于才会出现在片场上数数字的“数字小姐”…… 有些老演员也是不思进取，演技十几年没有突破，十几年演得都是同样的角色，可是每一个都让人看了浑身尴尬； 细数华夏影视行业的糜烂，李牧这个圈外人都能够一字不重复的骂上三天三夜，不是他崇洋媚外，单纯从一个观众的角度来看，华夏影视剧和美国影视剧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最最简单的一个例子：美剧里很少会发现演技不在线的群演，有时候群演的演技都好的让人惊叹，大部分的美剧就算是不好看，也不会因为演员的拙劣演技让人出戏，但是反观国内，群演就真的是根本不会演戏的群演，也没见几个导演能够坚持自己的艺术追求，真正请一帮会演戏的配角进来，让整部剧变得更加丰满。 正因为这些让人感觉恨铁不成钢的原罪，李牧才对华夏影视行业的自行发展充满悲观。 上辈子虽然后期好莱坞大量渗透进了华夏影视市场，甚至于华夏影视行业的演员、导演、编剧进行了大量合作，但那个时候的华夏市场已经起来，行业已经走上歧路，观众也被带偏了方向，以至于好莱坞的内容到了国内都要低头，都要为了票房启用国内无演技的所谓演员，完全没有给国内电影带来任何提升，反而被国内电影市场带得自己都跑偏了不少。 对如果这辈子华夏影视行业还走上这样的道路，那李牧一定会把牧野映象解散，从此再也不碰影视，因为他不愿意跟那么多low咖混在一起，哪怕只是在一个行业里，他也丢不起那个人。 斯皮尔伯格非常主动的问李牧：“李先生，如果我们签约成功，2003年您希望我们拍一部什么题材的、与华夏有关的电影呢？” 李牧略一思忖，开口道：“战争题材的吧！无论是《拯救大兵瑞恩》，还是《兄弟连》，都是我非常喜欢的战争题材影视剧，二战时华夏为抵御日本侵略者、为了世界和平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为世界人民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是好莱坞一直没有关于华夏在二战时抵抗日本侵略者的影片，你们把几乎所有美国人参与的二战战役都拍成了电影，你本人也拍摄了关于二战时德军屠杀犹太人的电影，如果由你亲自来执导一部华夏二战时的电影，我想一定会很有意义。” 斯皮尔伯格很能理解李牧的这种民族归属感，即便李牧之前承诺他来投资甚至来给出保底票房，但是出于职业素养，他还是友情提醒李牧：“李先生，真正的战争片耗资巨大，成本非常高，拯救大兵瑞恩在四年前就投了七千万美元，兄弟连也投了一亿两千万美元，成本非常高，而且你又想拍一部反映华夏在二战时的电影，这种题材的电影，在北美以及世界其他地区，恐怕都不会有太高的票房表现，所以收回成本的可能性并不大……” 李牧斩钉截铁的说：“不要紧，你想题材我来投，我个人投不起我的公司投，我的公司投不起，我的股东们投，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要有好的作品，华夏有十三亿人口，我不信一部好的电影会没人看!“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一丝翻身的曙光 “好莱坞大导演斯皮尔伯格来华，与李牧深入洽谈合作！” “牧野映象将与美国梦工厂达成深度合作，合作包括：牧野映象与梦工厂共同成立‘牧影梦工厂’，其中牧野映象占股70%，梦工厂占股30%，共同推动牧影票务系统在北美市场的推广普及；同时，牧野映象将与梦工厂就影视项目进行深入合作，据悉双方每年将共同打造至少一部电影，斯皮尔伯格导演承诺在未来的五年内亲自导演其中的两部影片。” 李牧与斯皮尔伯格达成合作意向之后，双方公司立刻进入了合约流程，同时也开始向媒体宣布消息，由于牧影票务系统本身就在国内外备受关注，所以这次的合作意向一透露出来，就立刻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各处媒体都在报道李牧与斯皮尔伯格之间的合作，这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华夏人民和北美人民，虽然李牧没有明确泄露自己和斯皮尔伯格关于拍电影的合作是为了宣传华夏相关的文化，但华夏人民都能感觉到，李牧这是在用自己的实力，将华夏影视行业和好莱坞捆绑在一起，而北美人民欢欣鼓舞的，是他们看来很快就能体验到这种绝妙的网票系统，这对爱看电影的北美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改善。 李牧与斯皮尔伯格的合作同时也震惊了整个华夏影视行业与整个好莱坞，华夏影视行业现在基本上已经被李牧玩残了，就因为有几十家影视公司联名举报牧影票务系统，被李牧曝光之后现在已经全成了过街老鼠，到处被骂，而李牧以及牧野映象在影视行业的名声却随着这次事件的不断发酵而持续提升。 只做出一部电影的牧野映象，现在已经成了华夏影视行业里影响力最大的影视公司，而且还用一套牧影票务系统撑腰，同时又搭上了好莱坞的这条线，毫无疑问的是，将来牧野映象的电影在好莱坞的支持与帮助下，质量一定能够得到巨大的提升，而同时又有YY以及牧影票务系统来保证票房，牧野映象将来基本上已经堪称无敌了。 整个好莱坞都没想到，大家一窝蜂涌到华夏却连李牧的面都见不到的时候，斯皮尔伯格就已经先一步跟李牧达成合作意向了，这让许多公司大失所望，毕竟牧影票务系统的市场空间他们是极其认可的，如果落入了其他人的手里，未来必然会让其他人陷入被动。 哈维听说斯皮尔伯格跟李牧达成合作，鼻子都气歪了也没有半点办法，李牧摆明是对他不感兴趣，所以从最开始自己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哈维回国的时候，斯皮尔伯格和安妮·海瑟薇还在深市，虽然眼看圣诞将至，斯皮尔伯格的新电影《猫鼠游戏》也将在北美上映，但是这个时候斯皮尔伯格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华夏，他在等美国那边的律师跟李牧的律师确定好合约模板，然后亲自签约之后再带着合约离开。 之所以要亲自签约，也是因为斯皮尔伯格怕横生变故，只有把合同拿到手才能放心。 …… 与此同时，身在燕京的雷教主，正在筹备借着圣诞节与新年元旦的时机，在淘宝网上推出新的一轮促销活动，借此来拉升淘宝年底的平台订单数和成交额。 远在千里之外的杭城，有一帮人也在围绕着圣诞节与元旦热切的讨论着，这帮人是乐淘的团队核心成员，他们正在讨论的，也是如何借这两个节日的机会，进一步提升乐淘的整个体量。 乐淘最近的发展格外顺畅，在帮助乐淘卖家与一些假货生产企业达成深度合作之后，进一步压低了乐淘卖家的进货价格，从而使得一大批商品得以降价。 假货最主要的生存土壤就是低价，价格越低，市场竞争力也就越大，所以乐淘的平台成交量一路高歌猛进，发展迅速。 马老板现在已经开始准备新一轮的融资，已经有多家资本方到乐淘团队来做相关尽调工作，在马老板看来，这次融资基本上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而且估值一定在几亿元以上，如果这次融资成功，对整个乐淘团队都将是一次巨大鼓舞。 而当马老板看到网上有这么多关于李牧和斯皮尔伯格的新闻，他的心情大好，特地组织了一次高层会议，准备给大家加油鼓劲。 当所有人都在会议室内坐下之后，他兴冲冲的说：“圣诞节和元旦的活动，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进一步缩短与淘宝差距的好机会。” 所有人都没听明白，为什么马老板说这是一次缩短与淘宝差距的好机会，毕竟淘宝的发展速度太快，想跟上他的节奏都非常困难。 这时候，马老板笑着说道：“你们看看最近的新闻，李牧正在忙着跟好莱坞建立起合作关系，依我看，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过问淘宝的事情，而刘镪东作为淘宝另外两位关键角色中的一员，现在也在忙着淘宝物流的事情，这样一来，淘宝网的运营只有雷君一个人负责了。” 说着，马老板微微一顿，道：“我相信，在没有李牧领导运营的情况下，要不了多久淘宝网就会进入到吃老本的状态，这不就是我们奋起直追的好机会吗？” 其他人也都关注到了李牧最近的新闻，他和斯皮尔伯格的合作几乎刷爆了所有媒体的头条，仔细想想，马老板说的确实没错，李牧是运营的鬼才，经常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运营策略，而且收效都好的出奇，马老板一直以来怕的就是这个。 李牧变态级的运营能力，就像是一台强大的发动机，驱动着淘宝网飞速前行，甚至经常会出现飞跃式的发展，马老板之前追着淘宝跑的时候就深刻意识到李牧的变态之处，如果李牧一直作为驱动淘宝发展的主动力，那么乐淘永远没有机会缩短与淘宝之间的距离。 现在好了，李牧的精力完全没在淘宝身上，马老板奋起直追的时机终于到了。 这一次乐淘的促销，马老板费了不少心思，他结合李牧多次运营的经验，同时推出了满减优惠、一元秒杀以及随机减免、一起砍价等多项活动。 这其中随机减免和一起砍价，都是马老板自己想到的全新促销方式。 随机减免的大概逻辑是：用户在活动期间的每一个订单，都有机会得到随机的金额减免，最少一元，最高免单； 一起砍价的大概逻辑是：用户如果在活动期间看中某件商品，可以通过“一起砍价”功能，先向卖家提出砍价申请，卖家会给出一个更优惠的价格，但是要求必须凑齐一定人数一齐砍价、一齐购买才能享受； 例如一双售价99元的假Nike鞋，卖家给出一个89元的“一起砍价”门槛，只要有十个人“一起砍价”，就能够享受89元的价格，除此之外，卖家可能还会设定多级砍价，例如十个人89元，二十个人79元等等。 其实就是一个团购折扣的运营方案，只不过用这种“一起砍价”的形式，可以让用户在心理上感觉有更多的主动权，同时也能促进他们帮活动进行义务的宣传推广，例如用户喜欢某件商品，还差几个人才能够砍价成功，这种时候他很有可能去找身边的亲人朋友一起来下单，借此来享受砍价成功的优惠。 为了这场活动，马老板已经提前投入了近千万的宣传资金，但是为了不走漏风声，他一直在按兵不动，观察着淘宝的动作。 当他发现李牧本人完全没有在管淘宝的运营时，当他发现淘宝没有任何要在圣诞节与元旦做促销活动的迹象时，他便决定把所有的宣传力量积蓄起来，不做长而柔的宣传攻势，而是积蓄力量，在圣诞即将到来的时候忽然高举高打、猛推一波，用短而猛的宣传攻势迅速抢走国民的关注，打淘宝一个措手不及。 会议上，陆照喜也格外激动的说：“李牧从回国之后就没怎么待在燕京，最近的心思更是一直都没在淘宝网上，不只是没在淘宝网上，我感觉他连牧野科技的事情也不怎么关了，反而是把大量精力都投入到了娱乐圈和影视行业，前段时间的牧影票务系统就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又开始跟好莱坞扯在了一起，看来李牧近期的发展重点是影视娱乐行业，有点本末倒置了。” 马老板嘲笑道：“李牧这么全身心的扑在娱乐行业，看得出他本人还是很浮躁的，他无非是想在影视行业里通过行业里的那些明星、名人刷一刷存在感，每天被一帮明星、名导如众星捧月一般捧着，根本就是不务正业。” 说到这里，马老板格外认真的说道：“李牧越是不务正业，我们追赶上淘宝的机会也就越多！这一次如果我们的活动能做到我们预计的程度，相信我们的平台成交量很快就能上涨到淘宝的20%左右，等我们新一轮融资成功，明年加大投入再接再厉，很快就能够与淘宝正面对擂、相互抗衡！” 整个会议室里一片欢欣鼓舞，大家被李牧、被淘宝压着打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要看到一丝翻身的曙光了！ 与此同时，就在马老板积极调动着团队的积极性、准备借着年底的机会猛冲一轮的时候，高层领导关于电商售假的临时管理办法，经过多轮的闭门讨论与反复商榷，终于制定完成，为了不把这件事拖到明年去，高层领导已经决定，临时管理办法将在12月25日，也就是圣诞节这天，正式向全社会公布！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何不创办一所学校？ 圣诞节前一天，梦工厂的其他高层带着拟定好的合约抵达华夏，准备与李牧进行正式的签约仪式，梦工厂与牧野映象的合作，算是正式开启了华夏电影行业与好莱坞深入合作的先河。 整个梦工厂对这一次的合作都非常重视，他们与李牧各取所需，他们想借牧影票务系统增强自己在北美电影行业的影响力，而李牧希望梦工厂与斯皮尔伯格能够在为华夏做好宣传公祖的同时，还能够提升华夏电影的整体水平。 为了这次签约，李牧把宁昊、腾华滔以及汤维、黄博、张克轩以及杜薇都召唤到了深市，在签约之前，与梦工厂包括斯皮尔伯格在内的几位大佬详谈。 这次详谈安排在深市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虽然明天将在这里举办签约仪式，但今天的见面并没有对外界和媒体开放。 对宁昊和腾华滔来说，两人都是新人导演，虽然《那些年》的票房已经达到四亿的规模、不断创造华夏电影票房的历史，但腾华滔依旧非常谦逊，因为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这部电影的票房之所以有这么高，40%来自故事本身，30%来自宣发推广，20%来自演员阵容，自己能占到10%的影响力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宁昊《疯狂的石头》还没有上映，眼下是一个比腾华滔还要新的新人导演，所以也是更加的谦逊谨慎。 梦工厂的这几位大佬，尤其是斯皮尔伯格，要说钱未必真有多少，但是要说在影视行业的影响力，绝对堪称是世界级的，对宁昊和腾华滔来说，两人感觉自己就是国内二流俱乐部球员遇到了罗纳尔多、罗纳尔迪尼奥这些大佬一样，激动而又谦卑。 这次面谈，李牧对梦工厂提出了相对具体的要求：“首先，将来双方共同在华夏投拍的电影，一定要启用牧野映象的演员，中西方重要演员占比要在5:5左右；” 梦工厂的大佬们当即表态：“没有问题，就按照5:5来，特殊题材的话，还可以给华夏演员更多的倾斜。” 李牧又提出了其他的要求：“作为交换，梦工厂在美国以及世界其他地区投拍的电影，从剧组到演员阵容里，都要给牧野映象一定的保底名额，牧野映象有权利在未来梦工厂的每一部真人电影里，提供不超过两位华人演员，以及不超过两位的剧组工作人员。” 这个要求，一方面是为了让牧野映象的制作团队、演员团队学习好莱坞经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帮助牧野映象的演员打入好莱坞。李牧知道华夏影视行业出口转内销的牛逼之处，演员零片酬去好莱坞参演一部电影，回国之后就能成为一线甚至超一线，这样的机会他可不想放过。 梦工厂对李牧的这些要求无一讨价还价，完全照单全收，唯一的目标就是牧影票务系统，只要李牧不提出削减他们的股份占比，他们绝对不会对李牧的要求提出半点意见，毕竟李牧那20%的股份不是白给的，就算不要钱，也要拿资源来换。 见梦工厂的态度非常好，李牧也很是满意，对斯皮尔伯格以及其他的梦工厂大佬说道：“将来，我们牧野映象的导演如果没有戏要拍，我就把他们送去梦工厂学习，看看好莱坞怎么拍电影的，从剧本到筹备到选角，再到拍摄、剪辑和后期，这些都是他们需要学习的地方。” 斯皮尔伯格笑道：“李先生，这个你尽管放心，梦工厂将来每一个剧组都会对你们开放观摩，而观摩的过程中，我们的工作人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牧点了点头，看着一脸兴奋的宁昊与腾华滔，笑道：“将来你们要是去了好莱坞学习，一定要沉下心来好好学习好莱坞最先进的制作经验，这对我们牧野映象、对国内的影视行业发展都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 两人都是纷纷点头，激动的无以附加。 这时候，斯皮尔伯格开口道：“李先生，在华夏的这几天，我刻意找了一些华夏的影片DVD看了看，发现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就是演员素质的参差不齐，我看得每一部电影，其中大部分的演员都给我一种根本不懂表演的感觉，好像大多数人在镜头前都显得非常假，不是力度不够，就是用力过猛，不光是群众演员，就连许多主演都有这样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将来解决不掉，那么未来一定会很大程度上影响我们合作影片的质量。” 李牧砸了咂嘴，叹道：“不瞒你说史蒂文，这也是我一直非常无奈的地方，国内最大的问题是从业人员素质的整体欠缺，国内权威的影视学院就那么几家，剩下大部分都是一些以捞钱为主的艺术院校，在这种情况下，别说这些赚钱的艺术院校了，就连权威影视学院也全是潜规则与暗箱操作，真正有能力的人进不去、进去了也出不了头，这才是最大的症结所在！” 宁昊作为老牌愤青，听李牧聊到这个问题，当即赞同的说道：“没进电影学院之前还以为这里是影视行业的殿堂、摇篮，进来之后才知道，这摇篮也太他妈污秽了，连影视学院表演系的学生都不是真懂表演，还能指望这个行业有多大的发展？” 说着，他指着一旁略显拘谨、一言不发的黄博，说：“别看黄博从来没接受过任何真正专业的表演培训，但是他的演技已经足够秒杀国内90%以上的所谓学院派演员了。” 黄博急忙摆摆手：“宁导您这话说的，我可受不起……” 这时候宁昊还没说话，李牧就已经开口了：“我觉得宁昊说的没错，黄博的演技确实比大多数学院派演员要强，这不只是对黄博的夸赞，也是对行业的拷问，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一流影视学院出来的人越来越不会演戏，在我看来，是大家已经不再具备那颗把事情做到极致的工匠心。” 说到这里，李牧感叹：“为什么古人做陶瓷的技艺如此精湛，为什么许多经典作品现代科技这么发达都无法做到无差别复刻？说白了就是我们现在这一代人失去了古人的那颗工匠心，影视行业虽然是近代才有的行业，但依旧需要一颗工匠心才能够把事情做好，好莱坞的成功不只是商业的成功，也是无数大师匠心的推动，我们的影视行业缺乏的就是这样的精神，大家都在追求名利，业务都不熟练，就敢出来拍戏赚钱，说到底是行业环境不够健康，如果行业足够健康，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出头的机会。” 斯皮尔伯格点点头，感叹道：“从我个人的角度看，华夏很多从业人员的素质确实还不够，我这几天看过的所有电影，没有一部能够达到精湛的水平，最直观的问题就是演员的水平，所以我觉得，将来在这方面一定要提高重视，如果可以，希望牧野映象能够培养一批演技过关的群众演员。” 李牧眉头微蹙，随即眼睛一亮：“是啊！培养一批演技过关的群众演员很重要！别的不说，起码培养出一百个演技过关的群众演员，这样以后无论我们用什么班底，谁导演、谁编剧、谁主演，都有这样一批实力过关、不会拉低整部戏制作水平、不会影响观众代入感的群众演员，这才是一个巨大的财富。” 想到这，李牧一拍大腿：“没错！就是要把用户惯上天去！要用精湛的制作、优良的产品提高用户的审美、拔高用户的眼界，这样一来，以后那些滥竽充数的烂片如果敢拿出来糊弄观众，那么最后一定是赔个鸡飞蛋打、吊蛋精光，只要糊弄不到钱了，他们一定会被市场逼着改邪归正，要么改，要么死！” 斯皮尔伯格看着李牧，认真的说：“李先生，我觉得你的理论非常正确，行业之所以浑浊不堪、止步不前，最主要的还是在专业技能方面的竞争压力小，如果主演会不会演戏都有人买单，那行业将来自然没有发展，但如果市场需求的品位被提高了，一定会逼着从业人员顺应市场的需求，否则就必然会被市场淘汰。” 说着，斯皮尔伯格又道：“其实以你的实力，我觉得完全可以在华夏成立一所影视培训学校，到时候我可以帮你从好莱坞请最好的人才来做教授，为华夏电影培养一批脱离了现有名利场影响、完全好莱坞式教育的新型人才，尤其是演员，如果培养出几十上百个演技过关的群众演员，那么这样的群演团队，对一部电影整体的影响绝对是非常大的！” 斯皮尔伯格的话，给了李牧一个巨大的提示。 开影视培训学校是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但是现在仔细思考一下，华夏的影视行业实在是烂的够呛。 在票房整体不景气的现在，导演只想拿奖，为了拿奖不惜挂羊头卖狗肉、不惜采用灰色操作； 演员只想出名，为了出名不惜接受各种潜规则，甚至为了进入电影学院都要进行暗箱交易； 而影视公司只想缩减预算、提高收入，以至于电影的布景道具能省则省；群众演员不用演技好的、只用最便宜的；后期效果能糊弄就糊弄…… 影视行业的从业人员在制作的所有环节里都在扯犊子，极少有人会静下心去研究怎么拍一部真正的好电影，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拍得出真正的好电影来？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致命的吸引力 创办影视培训学校的念头刚一诞生，李牧就在心里笃定要把这件事情落地，并且做好做透。 和某些老板成名后沽名钓誉、亲任校长教授的所谓学院不同，李牧知道自己不具备教人的资格，所以他的办学，自己只出钱、出资源、做整合，但绝不干涉任何真正涉及教育层面的事情。 创办一所影视培训学院，其实需要的成本对李牧来说，并不会太高，国内近些年开始进行产业集中化，其中也包括教育产业，各地都有类似“大学城”一样的存在，大学城就像是创业孵化器，为学校提供场地、提供教学楼、宿舍以及体育场、图书馆等基础设施，以方便各大院校快速入驻。 李牧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注册一所民办影视培训学院，然后在一线城市附近的大学城里租用教学硬件，再从好莱坞聘请大量优秀人才固定或者轮番来华教授，同时面向全社会招生。 到时候自己可以用投资，以及自己的资源、影响力，把学校的软硬件搭建到顶端，甚至超越国内的老牌影视院校，只要愿意下功夫、投资源，一定可以创建一所国内最好的影视学院，而这所学院甚至不需要纳入教育部统招，它只需要具备民办教学资格，然后自行从社会招收学员就可以了。 判定学员能否进入学校学习的标准，也不再是文化课、关系、背景、年龄和容貌，而是完全基于专业天赋和素养。 哪怕连高中都没有读过，哪怕已经三十岁甚至四十岁，只要专业技能符合要求，都是学员的录取对象。 至于学费，李牧觉得可以分两个档，一档是社会生，交钱进来学习，学完之后自行就业，这样的学员学费相对要贵一些，学校虽然不计划盈利，但起码也不能赔的太多；另一个档是愿意签约牧野映象的学生，如果愿意跟牧野映象签订合约，那么根据合约的不同，以及学员自身实力的高低，来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学费减免，对那些好的苗子，可以免除一切学杂费用，甚至由学校来提供一定的奖学金资助其完成学业。 至于教学方面，完全以专业技能为主，不教授任何与专业技能无关的课程，所有的目标都是以提升学员的专业技能为主。 用权威的师资团队，招收真正有实力的学员，进行最科学系统的教学，那么这套体系出来的学员，不用说也必然是专业素质极其强大的有生力量。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愈发成熟之后，李牧便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让其他人来给予意见与建议，没想到这整套构思一出，立刻惊呆了所有人。 就连斯皮尔伯格都愣住了，半晌之后他才有些尴尬的对李牧说：“其实我的意思就是开一个相对高端一点的培训机构，不是真的要创办一所全面的影视学院……前者实现起来不难，后者可就完全不同了。” 李牧笑道：“不要紧的，既然想让行业有更好的发展，那么好的土壤是必须要有的，我可不想以后国内影视剧上全是一帮不会演戏的演员。” 说这话时，李牧脑子里想到的是一帮不会演戏的面瘫型鲜肉演员，以及一大帮不思进取的老演员。 小鲜肉时代，一大批只有颜值没有演技的面瘫型鲜肉演员成了超一线演员，这本身就很让人痛心疾首了，但更尴尬的事，还有一批所谓的“老戏骨”，只长年龄不涨演技，比如某楷莉，演戏几十年，从媳妇演到婆婆，荧幕形象几乎没怎么变过，但即便如此依旧没有什么演技可言，一上镜头就用力过猛，隔着屏幕释放出满满的尴尬。 如果真有一个影视行业的“黄埔军校”甚至“西点军校”，为这个行业培养出一帮真正有职业素养的人才，对整个行业不但有巨大的促进作用，还有极大的纠错功效，将很大程度上避免国内的影视行业再度陷入那种尴尬的境地之中。 眼见众人都被自己的构思惊到，李牧皱眉问斯皮尔伯格：“史蒂文，如果我在华夏搞起来这样的一所学校，你有没有兴趣来担任学校的校长？” 斯皮尔伯格这才回过神来，惊叹一声，说：“李先生，你这么快就能有这么系统的想法以及庞大的架构，我真是佩服至极！至于你刚才的邀请，我个人是非常愿意接受的，但我担心我的时间可能没有那么多。” 李牧笑道：“不要紧，你每年能来几次就足够了，真正的管理工作，我可以雇一个职业的管理人才来担任。” 斯皮尔伯格略一思忖，心里衡量了一下李牧的实力，以及李牧未来的发展前景。 在他看来，李牧的前景无可限量，甚至很有可能在几年之后成为新的世界首富，这样的超级人才，对其他人而言，浑身上下都意味着资源与机遇，自己也非常希望能够与他保持一个极好的合作关系，所以李牧的这个邀请，他无法拒绝。 “李先生，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就正式答应你的这个邀请！” “那太好了。”李牧也隐隐有些激动，道：“既然要办学，就要办最好的学校，到时候我们的专业要设计影视行业的所有环节，从演员到导演再到剪辑、配乐以及电脑特效，为华夏的影视行业培养一批真正的优秀人才！” 宁昊和腾华滔以及其他的几位牧野映象签约演员都听的热血沸腾，李牧这真是要投资在华夏成立一所影视行业的黄埔军校了，如果真按照他的规划，所有师资力量完全从好莱坞聘请，而且抛弃文化课门槛、抛弃所有的潜规则与暗箱操作，一切只以专业技能为准则，那么一定可以培养出一批真正意义上的高端人才！ 办学的成本很高，除去硬件的投入之外，最大的成本就是软件成本和管理成本，未必能招到很多学生，但所有的师资力量都要配备齐全，不远万里从好莱坞找教授的成本一定比找国内教授贵几倍甚至几十倍，如果招生不足，很可能就会赔本。 国内大部分的民办大学之所以赚钱，原因就是他们本身就是一帮商人在做着一门生意，一门教育上的生意。 做这种生意，他们也保持着奸商本质，一方面再学杂费用上尽全力增加，另一方面又在软硬件上的投入能省则省。 尤其是师资力量，大部分民办大学几乎全靠糊弄，一年招生几千人，带来几千万的学费毛利，这其中几百万用于支付硬件成本，几百万用来支付师资团队薪资，剩下的就全部是学校董事会的净利润，综合来说，如果抛去耽误学生的道德问题，这还是一门非常不错的生意。 李牧上辈子大学暑假的时候，竟然听说其他同学出去为民办大学做过招生，搞得好的，一个暑假就能赚几十万，那是因为民办大学的招生提成都非常高，有时候招一个学生过去，就给提成一两千甚至更多，一个暑假在一个城市招上几十上百个学生，基本上就能发一笔财，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得出来，民办大学的整体水平不足，跟他们办学的动机有很大关系，他们不为教书育人，只为赚钱。 而且，民办大学就算有办学育人的心，也很难把这档子事情做好，这一点和欧美不同，主要是因为国内的大环境使然，绝大部分教育资源掌握在公办学校手里，民办大学的生存空间本来就不够，只能夹缝中求生存，如果让民办大学去配备一流甚至超一流的师资力量，在没有国家补助的情况下，几乎所有民办大学都会亏个底儿掉。 李牧做影视学院不为赚钱，甚至做好了亏欠运营的准备，他的想法就是用自己在影视行业的利润，来送给这所学校输血。 虽然李牧没有把握让牧野映象未来拍的电影都能赚钱，但是他已经有一套牧影票务系统，这套系统将随着国内票房市场的不断提升，获得越来越多的利润，这笔钱李牧可以在满足日常运营所需之后，把净利润全部拿出来反哺到这所学校里去，目的也是为了反哺华夏影视行业，促进华夏影视行业的进一步发展。 如果能够打造一个华夏影视行业真正的摇篮，也算是自己为这个行业所做的一点贡献。 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大的资金风险，李牧当场就拍板，而且还拿出这么完整的计划，这份魄力不但感染了斯皮尔伯格，也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打心底里佩服。 李牧带过来的这些签约导演、艺人，包括杜薇和张克轩，早就对李牧五体投地了，所以这一刻所感受到的惊叹与敬佩并没有达到掩饰不住的地步，而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安妮·海瑟薇，此刻看李牧的眼神已经活脱脱是一个小迷妹了！ 安妮·海瑟薇第一次感受到，当男人身上的魄力转化成魅力时，那种让女人为之倾倒的迷人之处，在她看来，李牧这个东方大男生，似乎处处都对自己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电商打假专项行动！ 12月25日圣诞节。 乐淘的促销活动轰轰烈烈的启动，身在深市的李牧也在全国人民的关注下，和斯皮尔伯格签订了多份合作协议。 关于跟梦工厂合作在北美发展牧影票务系统的合作协议、关于跟梦工厂合作在国内投拍电影的合作协议都已经签订了正式合约，而关于李牧有计划筹建影视培训学校的事情，李牧和梦工厂签订了一个备忘录，备忘录里没有规定梦工厂一定要在学校的项目上投资，但他们有义务在学校的项目启动之后，提供软件上的帮助。 在场的媒体非常多，大家真正关注的，就是李牧与梦工厂接下来围绕华夏展开的合作。 比如在华夏投拍电影、启用好莱坞班底与华夏影视行业的人员共同协作、让国内演员到好莱坞去学习历练甚至参加演出等等，这些都是国内媒体关注的重点。 当他们知道李牧有计划筹建一所影视培训学校、并且要采用全好莱坞师资的时候，一个个都显得格外感兴趣。 在全世界的电影工业中，好莱坞自然是全面领先的存在，除了好莱坞，任何国家的影视行业都是“本土影视行业”，只有好莱坞，是“世界影视行业”，全世界影视行业的尖端人才几乎全都汇聚到了好莱坞，让好莱坞早就突破了国籍的限制，成为世界电影工业的核心。 这一点好莱坞与硅谷相对类似，如果说中关村是华夏的中关村，那么硅谷绝对不是美国的硅谷，它属于全世界，属于全世界互联网行业，是世界互联网行业的圣地。 华夏中关村在起步的时候，虽然没有几家来自硅谷的企业，但相当一部分企业是拿着硅谷的钱开始在中关村创业的，但影视行业毕竟没有互联网行业那么包容开放，所以现在华夏影视行业还没有受到好莱坞的冲击和影响。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李牧直接把好莱坞的资源带进了国内，势必会对国内的电影工业带来巨大的冲击。 人民群众对李牧引入好莱坞的做法是拍手称赞的，他们也希望国产电影能够不断提升实力、不断缩减与好莱坞的差距，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特别需要顶端资源的汇入，但是对华夏的影视行业从业人员来说，李牧的做法就实在是太拉仇恨了。 国内大部分的影视从业人员极度排外，尤其是在国内已经小有名气的这帮“腕儿”，对海外演员、海外导演格外排斥。 这帮人就像是闭关锁国的封建王朝，宁可自己永远不发展，也不希望自己的地位受到外来因素的冲击。 对很多从业人员来说，他们希望海外影视行业永远渗透不进华夏，更希望海外电影没机会在华夏上映、华夏民众没机会接触海外电影，这样一来，他们就有了最大的市场，利益也就有了最大的保障。 之所以这么排外，就因为他们也很清楚自己和好莱坞之间的巨大差距，如果没有好莱坞进入，他们在国内是顶尖，如果好莱坞进入，他们在国内怕是连二线都排不上，好莱坞就是一面照妖镜，足以让这些人暴露出所有的缺点和不足。 李牧现在正在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将牧影票务系统推向全国，在这种情况下，李牧很快就会掌控票房的命脉，而且他的线上推广资源太强，可以直接跟牧影票务系统紧密结合起来，他推一部电影，用户看到之后如果感兴趣直接就可以在线上把影票买了，这样一来，对其他影视公司来说，竞争压力就太大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让他把好莱坞的团队带进来，把好莱坞团队跟牧影票务系统，以及牧野科技的推广能力融合在一起，那在国内电影市场必然是无敌的存在，其他人还怎么活命？ 所以，李牧与梦工厂合作的消息一公布，他立刻就成了大半个华夏影视圈的公敌。 可这次这帮影视行业的人没办法再跟李牧对着干了，上次他们联名举报牧影票务系统，被李牧一个反杀到现在还在网上被骂成狗，而且更可气的是，连上级领导都立刻表态、去为牧影票务系统站台，足以证明李牧的影响力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撼动的了。 签约仪式之后的答记者问环节，李牧回答一位记者的提问时，详细解释了自己和梦工厂合作以及即将在国内创办影视培训学校的初衷，他说：“我本人是一个十足的电影爱好者，但是说实话，国内影视行业，无论从市场成熟度、影片质量、从业人员素质、演员能力等等方面，都还处于一个亟待进步的阶段，在这种时候，如果能有行业顶尖的人才融入进来，一定能给国内影视行业带来巨大的提升和促进，这就是我与梦工厂合作的初衷。” 李牧没有说出自己希望好莱坞帮助宣传华夏文化的动机，因为这种事情就应该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潜移默化的完成，如果自己把它挂在嘴上，不但显得目的性十足，而且一旦这种言论传递到了海外人民的耳中，他们会在某种程度上心生排斥。 李牧回答过一轮记者的提问之后，记者便把目光对准了大导演斯皮尔伯格，当斯皮尔伯格在翻译的帮助下回答记者问题的时候，李牧忽然收到一封短信，打开一看，是刘师兄发过来的。 “乐淘发力了，他们搞了个圣诞节活动，规模做得很大，市场反应不错。” 李牧看完这条短信，不由皱了皱眉。 自己对假货的排斥，让马老板出趁机找到了一个生存的夹缝，但这人确实不是个能够偏安一隅的人，即便是活在夹缝里，他也要不断的折腾，把夹缝折腾的越来越大，就像打不死的小强。 但是，李牧心里清楚，一旦进入了差异化竞争，自己就没有办法直接对他发起进攻了，他主打的，是自己不涉足的业务，而且还有国情带给他的好机会，所以他如鱼得水。 不得不说，这个人眼睛太毒，总是能抓住任何机会。 李牧不禁想起马老板上辈子的崛起，其实仔细想来，他上辈子能够缔造一个那么庞大的电商帝国，确实从各个方面借了不少力，其中很大的一个助力就是国内房地产的畸形发展。 上辈子很多人评价淘宝，说淘宝极大的冲击了国内的实体零售经济，其实不然，真正冲击国内实体零售经济的，是国内那不断暴涨的房地产市场。 当线下实体零售行业的成本越来越高、利润率越来越低、倒闭越来越频繁的时候，势必会有一大批人将这种经济形式从线下转移到线上，这很大程度加剧了线下实体零售行业的衰退、增强了线上零售行业的占比。 马老板就在这个时机借势崛起，看起来他帮助大量零售行业人员从负重不堪的线下，转移到了完全免费的线上平台，但是几年之后呢？线上店主50%的利润没有贡献给高昂的商铺房租，而是贡献给了电商平台的广告竞价系统。 这从某种程度上等于是把人从别人挖的水坑里捞出来，又一脚踹进了自己挖好的火坑里。 在李牧看来，借势发展没错，更何况是借大势，在大势所趋下，就算你不借势，也不会影响整个社会的发展进程，但李牧觉得，最重要的是借势也要借得有节操。 你可以借势发展电商，但不能借势发展电商的时候，还暗中默认甚至鼓励售假，来坑害不明所以的消费者，同时又用各种竞价排名的广告系统来最大程度的压榨平台商家的利润； 就好像送餐O2O产业风口的时候，线下商铺餐饮的经营成本越来越高，不少餐饮从业人员把目光从线下转移到了线上，然后催生出了一大批的家庭厨房，甚至是无证经营的黑作坊，某饿XX平台可以借势发展自己的送餐O2O业务，但不能为了利益，默许那些无证经营、没有卫生许可的黑作坊在自己的平台上经营、威胁消费者的食品安全、身体健康。 想到这些，李牧也不免心生愤慨。 电商立法的需求自己提了这么久，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实际的音讯？难道就放任线上售假的现象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泛滥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自己给华夏电子商务开的这个局，最终还是要被那些没节操的人带偏，一旦有捷径可走，还有谁会走正道？ 心烦意乱的李牧甚至想立刻退场，下去写一篇抨击线上售假的博客，但是几经考虑，他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 自己抨击影视行业联合抵制进步，这种事情就算折腾的再大，也是行业内部的事情，如果自己抨击线上售假，那就不是行业内部的事情了，会把政府机关也牵扯进来。 不触碰政治，是李牧心里时刻紧绷着的一根弦。 与此同时，经贸委的甄部长忽然接到秘书的汇报：乐淘的圣诞节促销规模很大，因为淘宝同期没有活动，所以乐淘这次促销的影响力也非同一般，而且根据经验目测判断，这次活动基本上有80%以上的促销商品是假冒伪劣产品。 一听到这里，甄部长有些坐不住了。 他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脱口道：“立刻把原定下午发布的文件公布出去！互联网电子商务打假专项行动立刻启动！”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正式启动！ 甄部长没想到，乐淘竟然在短时间内得寸进尺，前一个阶段还在售假的夹缝中挣扎生存，下一个阶段就已经大张旗鼓的准备反攻了。 之所以一直都没有真正出面管控电商售假，其实这和高层领导一贯的管理艺术有关，就好像当年伟大的改革开放总设计师所说，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在新行业诞生之初，领导需要的是抓到老鼠，所以一般情况下不愿意主动进行大力管控，反而希望黑猫、白猫、花猫一齐出动，先把老鼠抓到，等抓老鼠的目标不是那么迫切的时候，才好好研究一下市场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猫，如果市场不需要黑猫，那即便黑猫能抓老鼠也要让它换个新颜色，或者直接从市场中拿掉。 总之，一切都是一个先发展再管控的管理逻辑。 不过这次，马老板确实玩的有点大了，如果他只是在狭窄的灰色地带，这套管理办法可能至少要等到明年才会制定并被公布，如果他节奏把握得好，明年或许就能够找到洗白的机会完成转身，但是他错就错在逐利心太强，发现一条路走得通，就要把这条路拓展到极致。 乐淘这点东西，本来就该半遮半掩的躲着光生存，没想到马老板为了快速发展，钻眼下法律的空子，不但在线上默许售假，甚至鼓励售假，更可怕的是，他甚至用壳公司在外面直接跟造假工厂深度合作，简直是有些肆无忌惮了。 更让甄部长没料到的是，眼看年底了，乐淘竟然大规模的搞起了宣传促销活动，更是嚣张的有些过头。 于是，甄部长不敢再耽搁，立刻做好全套准备，力求在今天给乐淘一个突然袭击。 李牧并不知道甄部长以及高层领导的规划，直到整个发布会结束，李牧的心情还有些烦躁不堪。 走进休息室，刘师兄迎了上来，开口道：“你说我们要不要通知雷君，让他把原定元旦推出的促销活动提前？” 雷教主之前也有规划过年底大促销的活动，但他选的是元旦，所以整个促销的活动推广方案都是以元旦为节点准备的，如果想赶上圣诞这趟车是没戏了，不过尽早提前的话，最快明天应该就可以先上线。 李牧略一犹豫，轻轻摆了摆手：“现在想把时间提前已经没有意义了，更何况一旦改变计划，势必会打乱节奏，所以让雷君那里还是按照他订好的节奏推动吧，不要太受乐淘影响。” 刘师兄说：“现在距离元旦可以差不多一个礼拜呢，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乐淘用这一个礼拜的时间，恐怕就能迅速崛起了！” 李牧说：“如果他真能靠这个崛起，我无话可说，况且，我觉得高层领导一定会有所动作，或许等乐淘这次把动静闹大之后，就是高层对电商行业加以管制的时候了。” 刘师兄叹了口气，格外不忿的说：“但愿如此吧！如果真被你说中了，那乐淘这次就是玩火自焚；如果没说中，往后它就成为我们的大敌了。” 李牧表情坚定的说道：“你放心，就算高层不出台法律法规管控，我也不会给他任何借机崛起的机会，他卖假货这我不管，能卖多少是他的本事，但是一旦他想把手伸到其他领域，我一定跟他死磕到底，除了假货之外，乐淘的任何正规商品，在我们的平台上都不可以比我们卖的便宜，他卖什么，我就降价卖什么，让他除了卖假，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刘师兄点了点头，道：“资金沉淀是我们的优势，乐淘的资金规模毕竟有限，大家一起拼一两轮或许它还能站得住，如果多来几轮他自己就先跪了。” …… 李牧安排工作人员把斯皮尔伯格一行送回酒店，自己在王元朗的护送下，坐着商务车直接回了自己在深市买的那套房子，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李牧自己，虽然很清静，但李牧的心情却一直静不下来。 重生至今，马老板毫无疑问已经成为最棘手的对手，打了他这么多次都打不死，这让李牧的心态多少也受到了他的影响，虽然在刘师兄面前他表现的很淡定，但心里其实早就火的想骂娘了。 其实，马老板就算是这次促销做得成功，与李牧的淘宝之间也还隔着十万八千里，根本构不成威胁，甚至都谈不上有多大影响，但李牧是个眼里揉不得砂子的主儿，尤其是对这种带着棱角的砂子，恨不得一劳永逸的将其永久铲除，所以只要乐淘还在，哪怕一天只有一单，依旧会成为李牧的眼中钉。 正心烦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躺在沙发上的李牧顺手拿过手机，却发现打来电话的竟然是蔚澜。 “恭喜啦！又做了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儿。”蔚澜一上来便笑着恭喜李牧，声音恬静而又柔美。 自从成了李牧的女人，蔚澜每次跟李牧打电话的声音都能让李牧在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完美至极的笑脸。 听闻蔚澜的恭喜，李牧随口说道：“哪算得上是什么大事儿，无非就是用利益，从好莱坞引诱了一批大神过来给华夏电影出点力罢了。” 蔚澜笑道：“你觉得不算大事儿，可我觉得这是华夏电影行业最近这些年来最大的事儿之一了，另一个就是你的牧影票务系统，这两件事各自都会对华夏电影行业带来深远的影响，结合在一起的话，影响更大，搞不好华夏电影明年就进入一个新时代了。” 李牧忍不住问她：“你这么捧我真的好嘛？” 蔚澜声音温柔而又坚定的说：“你是我的男人，我不捧你捧谁？更何况你本身就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蔚澜的话让李牧心头如饮甘泉一般，顿时缓释了不少，一口始终未能呼出来的浊气似乎也随着这句话抵消大半。 没等李牧说话，蔚澜又道：“你现在应该很为乐淘的事情烦躁吧？” 李牧下意识的问她：“你怎么知道？” 蔚澜说：“看到乐淘的宣传广告了，大概了解了一下，好像动静闹得还挺大，所以我就觉得你肯定也知道了，而且你知道这些，心情一定不会好。” 李牧感叹道：“你还真了解我。” “那是。”蔚澜道：“虽然咱们俩真正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这些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我打这个电话，除了恭喜你之外，也是想劝你，不要太往心里去，见不得光的东西如果非要暴露在阳光下，某种程度上说，离消亡也就不远了，你说呢？” “是。”李牧嗯了一声，笑道：“你说得对。” 蔚澜轻笑一声：“你真觉得对就好，我就是怕你不高兴，在深市也没人能陪你，你想撒娇都没地方撒。” 李牧有些无语：“我哪想撒娇了？” 蔚澜说：“有些时候男人也需要撒娇的，你不能在所有人面前都保持冷静和成熟，那样太累了。” 说着，蔚澜又道：“对了，我下周还要去香港一趟，你想不想我？想我的话，我就先飞深市看你，然后再从深市过关。”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想！下周什么时候？我去接你！” 蔚澜笑着说：“我尽快确认，确认之后告诉你，在我没到之前，答应我一件事呗？” 李牧道：“好的，你说吧！” “别不开心，我可不想你去机场接我的时候还是愁眉苦脸的。” 李牧说：“放心吧，我不会的。” “那就好，奖励你一个，么。” 李牧挂了蔚澜的电话，心情确实好了许多，蔚澜虽然是自己身边女人中年龄最大的，但也是看问题最准最毒的，更重要的是，李牧都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了解自己，连自己现在在烦什么都一清二楚。 第一次有这种被别人猜中的感觉，李牧非但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反而还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李牧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左右，此时此刻，就在上千里之外的杭城，工商部门、公安部门联合组成的执法大队匆忙集合，准备往乐淘网的总部。 与此同时，陆照喜慌忙的跑进马老板的办公室，连门都顾不上敲，迫不及待的开口道：“老大，出大问题了”！ 马老板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这么慌里慌张的。” 陆照喜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就在刚刚，五点整，经贸委发布了电子商务管理试行办法。” 马老板好奇的问道：“这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陆照喜说：“里面明确有几条：第一，任何电商平台都必须遵守华夏的法律法规，决不能任何销售假冒伪劣产品，违者吊销营业执照并处巨额罚款；” 马老板眉头皱的更紧，吊销营业执照？有这么离谱？谁敢保证这不是雷声大雨点小？ 随即，马老板看着陆照喜问：“还有吗？” “有！”陆照喜迫不及待的说：“第二条是，作为中介平台，平台运营方有义务对平台所售产品进行监督确认，如果平台内有假冒伪劣的产品，将视情况对平台方进行罚款，或者勒令整顿；” 马老板眯着眼睛，声音也阴沉了起来：“还有没有了？” 陆照喜急忙说道：“有，第三条，如果电商平台暗中默许、鼓励售假，将保留对平台进行追诉的权力。” 说着，陆照喜又补充一句：“对了，经贸委宣布，将和各地工商部门、公安机关联手举行一场针对电子商务的打假专项活动！”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警察上门！ 就在陆照喜敲门之前，马老板的心情还意气风发。 乐淘选圣诞节的档口做活动，马老板原本心里一直有些打鼓，谁也不知道李牧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直接跳出来用影响力更大的活动狙击乐淘，所以今天零点活动上线，他就一直关注着淘宝的一举一动。 零点，淘宝没动； 凌晨四点，淘宝没动； 早上八点，淘宝还没动； 中午十二点，淘宝依旧没动； 一直到下午六点，一天的工作时间就快过去了，马老板依旧没在淘宝网上看到任何关于圣诞节的促销活动。 虽说圣诞节不是华夏的传统节日，但是在西化不断加强的今天，圣诞节早已经成了所有年轻人都会关注的节日，而且也是许多商家打折促销的好机会，马老板选定了这个时间节点之后，最担心的就是和淘宝网撞车，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圣诞节活动上线快一天了，淘宝网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 马老板终于松了口气，这一步赌对了！ 就在陆照喜进门之前，马老板还查看了一下乐淘今天的后台数据，今天一天成交订单达到了三十多万，这个成绩简直完美到超乎想象，而且这才刚刚下午六点，今天还有六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今晚发力的话，搞不好可以突破五十万单！兴奋不已的马老板本来准备今天早点下班，好好放松一下，等12点看看最终战绩，没想到就在刚准备走人的时候，陆照喜一进门，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怎么就这么突然，高层忽然颁布了电子商务管理办法？怎么就这么明确的要针对线上售假进行专项整治行动？ 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多次濒死之际将乐淘挽救回来，刚步入正轨，高层就要下手管控了？这岂不是要把乐淘逼死吗？ 怒不可遏的马老板面色铁青的吼道：“线下假货遍地，就算高层领导要打击假冒伪劣，也至少应该从线下先开始吧？！线下才是真正的产销一条龙，线上只是一个销售渠道而已，为什么要先从线上着手？那不是本末倒置吗？难道打了线上的售假平台，线下的制假工厂就停工了吗？！” 陆照喜见马老板极度恼火，急忙提醒一嘴：“老大，我觉得这次的’专项’整治行动，’专’的有点太明显了！” 陆照喜刻意将“专”字咬的很重，表情格外凝重。 “什么意思？”马老板皱紧眉头。 “我怕这整治行动就是冲咱们来的……” 马老板心里咯噔一下！ 他刚才想的是，自己刚有起色就遇到政策干预，这实在是有点太不走运，但是他始终没想过，这政策会是直奔着自己来的！ 如果是前者，自己最多受点影响，先蛰伏一段时间度过风头也就差不多了，但如果是后者的话…… 马老板腾的一下站起来，格外急促的说：“赶紧！网站关停！清理服务器！” 陆照喜目瞪口呆的看着马老板，脱口问道：“老大，这么做咱们损失可就太大了！你别忘了咱们活动今天才刚刚开始，直接关停网站、清空服务器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马老板急不可耐的说道：“别想了！这事儿一定跟李牧有关！不然怎么就这么巧，李牧今天在深市和斯皮尔伯格搞发布会，我们今天活动刚上线，上头就立刻出文件了？李牧在高层那里的受重视程度很高，我现在怀疑我们是不是玩的有点过了！” 说到这里，马老板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拉着陆照喜便要往外走：“赶紧，听我的，先关停网站，然后把服务器内的相关数据清一清，我们90%以上的订单都有问题，赶紧把服务器清了，把相关资料、重要数据备份到硬盘上带离公司妥善保管！” 陆照喜忍不住问道：“我们后续的活动怎么办？！” 马老板说：“别想活动了，如果没事，我们就当时白扔了一笔推广费，只要人没事就不要紧，但如果高层真追究下来，搞不好还要惹上官司，这么大的金额可不是开玩笑！” 陆照喜一直觉得老板有些反应过激了，这时候见老板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也不免有些突突，如果马老板的担心成真，那乐淘恐怕就要陷入生死存亡的关键境地了！而且最关键的就是谁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究竟会有多大，如果真要是捅了马蜂窝，大家要担心的就不是会损失多少钱的问题了，而是平台能否存活下来、大家能否安然无恙的问题了！ 于是，陆照喜和马老板迅速吩咐公司技术人员以及关键员工，先关停网站，然后做关键信息的清理和转移，做好应对准备。 就在所有人正准备突击解决这个大麻烦的时候，公司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十几个身穿公安制服的警察先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十几个便装的人，这阵势一下子便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忽然出现的大批警察让马老板的心一下子坠落谷底，他做梦也没想到，整治行动刚刚开始，自己就被十几个警察抄了老巢，更关键的是，对方来的这么迅速，动机已经十分明显，就是为了端掉自己，而自己甚至连一个删掉服务器相关记录的机会都没有。 其他员工也都傻了，没想到公司里一下子会来这么多的警察和工商，甚至还有一批城管，这阵仗对一家互联网公司来说，确实有些骇人。 警察和工商一进屋，为首的一个穿警服的人便立刻冷着脸、高声命令道：“我是杭城市公安局经济犯罪侦查处的处长陈东阳，现奉上级命令开展调查工作，所有人请立刻离开自己的电脑，后退一米站定！动作过慢或有意拖延时间者将负法律责任！” 陈东阳的一句严厉的命令，便让整个乐淘的员工心惊胆寒，看见警察，他们本来就有些做贼心虚，而现在警察直接命令他们离开电脑、否则要负法律责任，这些人再没有一个敢耽搁，急忙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后退一米左右的距离一动都不敢动。 马老板一见这个架势，心里咯噔一下，心知自己这次一定是闯了大祸，否则不可能是市局经侦处的处长亲自带队过来。 而且，更让马老板心慌不已的是，上级关于打击电商售假的专项整治行动，是从燕京经贸委下的命令，可是命令刚下，杭城市局就这么快响应、甚至直接找上门来，这么高的效率足以证明，要么是经贸委直接跟杭城市局打了招呼，要么是市局经侦处早就在关注着自己了！ 心慌不已的马老板硬着头皮走到陈东阳的面前，试探性的问道：“陈处长，今天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陈东阳皱眉说道：“我们早就在密切关注你们乐淘网的一举一动了，究竟是不是误会你心里不清楚吗？” 马老板急忙说道：“我们一直都是秉承着公平公正合情合法的原则做事，不可能出现什么违规违法的行为，退一万步说，如果有，我也保证一定第一时间把事情解决掉。” 陈东阳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一脸紧张的马老板，玩味的一笑，道：“马总是吧？省点口舌，我们不是三岁小孩子，来之前就已经什么都摸清楚了，我们还有一波同事已经赶去封掉你们的机房了，你们现在做的这点事情根本瞒不过我们，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梳理一下你们有相关责任的员工，另外还要麻烦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一说到封机房，马老板的心就一下子沉入谷底，一般来说，能让警察封机房的事件一定都是影响力或者案件本身非常大的，这可不是普通的敲打警告一番，这是奔着一网打尽的态度来的！ 这时候，陈东阳从身后招呼过来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低声对他说：“找技术部的负责人，了解一下他们近期的所有交易数据。” 那年轻人立刻点点头，对陈东阳说：“陈处放心，我明白了！” 随后，那年轻人带着几个技术人员，立刻开始对了淘宝的服务器进行熟悉和监控。 陈东阳发号施令之后，这才看着马老板，开口道：“今天贵公司的员工恐怕都要到我们市局里去一趟了，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大部分的员工只是去配合我们公安机关调查，如果确定大家没有参与违法行为，那么大家很快就能重获自由；如果确定大家有一定的违法行为，那么我们也会根据参与程度的不同，对责任的大小划分进行条件，到时候，只有少部分的员工将有可能被追责。” 陈东阳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给马老板带来了无法想象的巨大打击，此时此刻的马老板心里后悔极了，做梦也没想到，高层竟然说整顿就立刻整顿，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自己留，现在自己的服务器被封，警察很快就会找相关责任人索要服务器以及管理后台的账号密码，到时候所有问题都将彻底暴露在警察面前，包括自己鼓励平台售假，甚至为了那帮卖假货的周转效率更高主动与那些制假企业合作…… 如果拿到这些数据和记录，乐淘知假售假的事情恐怕是纸包不住火，到时候如果这些罪名坐实，恐怕自己搞不好还要招来牢狱之灾！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企业不能作恶！ 当与乐淘合作的各大电视台还在播放乐淘圣诞节促销广告的时候，乐淘的网站已经无法访问、报错404了。 那些看到广告而试图打开乐淘的用户发现网站打不开之后，立刻骂声不断，许多还正在访问网站的用户，在打开一个站内新链接的时候忽然发现网站已经打不开了，随后再去任何页面尝试也都是一样，永远是一个冷冰冰的404提示页面。 行业内的同行一片哗然！关于乐淘被警方控制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所以行业内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乐淘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网站404的问题。 任何一家网站，在运营和技术层面，最最基本和首要满足的，就是访问流畅，更何况网站现在还在大量的广告投放阶段，这时候网站出问题，广告投放的钱岂不是都打水漂了？ 没有人知道，这家网站的服务器已经被执法部门关停并封存，里面所有的数据，都将成为将来算总账的铁证。 与服务器一同被抄的，还有公司所有电脑的主机，这里面有大量的内部文件和数据，包括乐淘所有的订单详情、包括员工与所有卖家的聊天记录、包括他们壳公司的相关资料，以及壳公司和造假工厂合作的种种细节。 马老板与一众员工一起被带上警车，随后工商部门的工作人员将公司办公场所进行查封，上了警车的马老板脑子里依旧在极度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久的努力，竟然在瞬间灰飞烟灭。 坐在依维柯警车后面的马老板浑身控制不住的轻颤，虽然警察没有给他戴手铐，更没有对他进行任何限制和看守，可他依旧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浩浩荡荡的警车排成长队，不紧不慢的驶向市局，路程走了大半的时候，马老板才终于控制住了身体的战栗，同时也拼命让大脑稍稍平静了几分，开始疯狂而又混乱的思考起眼下的状况。 首先，马老板可以确定的是，乐淘已经被彻底盯死了，很有可能这次的专项行动就是直奔着乐淘来的，在这种情况下，乐淘必然难逃厄运，警察来的突然，几乎就是把乐淘的定给抄了个一干二净，服务器和公司电脑里所有的证据链都太清晰了，乐淘难逃法律责任； 乐淘既然难逃法律责任，那么某种程度上也就宣布了它的死刑，马老板心里清楚，既然上头已经大动干戈的动了手，那么就一定很难挽回局面，在这种情况下，乐淘被关停，甚至整个公司被吊销营业执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而现在最需要担心的不是乐淘，而是自己以及其他员工的处境。 马老板虽然没学过法律，但是在互联网行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法律有较为深入的了解，虽然国家一直都没有针对电子商务所制定的专项法律，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严格说来，电子商务是可以适用传统法律法规的。 刑法第140条明确规定，销售假冒伪劣商品金额超过五万元就已经触犯了刑法，判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而销售假冒伪劣商品金额超过两百万的，就可以判处15年有期徒刑甚至无期徒刑。 乐淘从上线到现在，销售额已经达到了亿元规模，这其中至少至少也有80%以上是假冒伪劣商品，最主要的都是假冒的名牌服装鞋帽，如果按照刑法量刑，至少上百个乐淘店主会被判刑，而乐淘自身也难逃刑事处罚，公司的法人、业务线的员工首当其冲，其次是领导层也要背负相应的责任，这可不是小事，搞不好要进去蹲个三五年也说不定。 马老板此刻心里悔恨交加，但是，他后悔的并不是创立乐淘，也不是乐淘选择的发展方向，他后悔的是自己没有忍住那颗急剧膨胀的心。 如果当初自己只是默许或者隐晦的引导乐淘卖家售假，那么遇到这种政策突然下来的情况，自己完全可以用没参与、不知情的说辞来解决问题，但是坏就坏在自己没能忍住快速发展的诱惑。 为了加速乐淘的发展，他不断抛弃节操、降低底限，从默许到暗中鼓励再到大规模煽动卖家，甚至直接与造假工厂合作，乐淘早就在违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然而马老板自己却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直到所有问题忽然集中在一起崩塌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到底在黑暗的道路上走了多远。 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 央视的晚间新闻第一次正式向外界公布了电子商务管理试行办法，以及专项整治行动。 在正式公布的电子商务管理试行办法中，明确规定了电子商务适用于一切现有刑法中的相应条款，同时还专为电子商务制定了一些补充条款，例如： 任何电商公司、平台，都有明确的义务对自有平台内的商户、商品进行筛查，如发现问题，除售假商户外，平台也将承担相应的处罚； 任何电商公司、平台都不得以任何形式，默许甚至鼓励平台商户售假，否则一经发现平台方有主观故意和放任，在相应的处罚之外，还将对企业相关责任人进行公示，根据其自身违规的性质严重性，在未来的3到10年内，禁止其注册、参股任何与互联网相关的企业、禁止任何互联网相关企业以任何形式聘请被公示且尚在处罚阶段的责任人。 最后，央视还替经贸委发声，称其为了确保电子商务有一个健康的发展环境，将对电子商务进行重点监管，一旦发现问题，将迅速处理、绝不姑息！ 在公布了试行办法之后，央视用快讯的方式，报道了乐淘网被查封，相关责任人被控制的消息。 这个爆炸性的新闻，结合试行办法的细则，立刻在行业内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谁也没想到，高层对电子商务售假的管控竟然来的这么突然，而且来的这么坚决！ 乐淘被封、团队被警方控制的消息传到李牧耳朵里的时候，李牧激动的无以附加！ 他兴奋的对刘师兄说：“华夏电商最大的毒瘤终于被切除了！” 刘师兄还从未见李牧如此兴奋，哪怕牧野科技一口气融资几十亿美元的时候，他也没见李牧如此兴奋过。 他一度怀疑，李牧是不是与马老板有什么私人恩怨，几十亿美元都没让他如此激动，一个估值恐怕还不到一亿美元的电商网站跪了，就能让他兴奋的面颊通红，就差热泪盈眶了。 刘师兄不知道的是，李牧期盼这一天期盼了多久。 甚至说，他不是从这辈子做了淘宝才开始盼这一天，而是他上辈子的时候，就在盼着这一天！ 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人知道电商售假给整个互联网行业带来的巨大影响。 互联网在华夏发展的前几年，因为是新鲜事物、因为一切还都在摸索中行走，所以行业缺乏必要监控，为了快速发展、轻松发展，几乎所有从业人员都在或多或少的打擦边球，有人做假冒伪劣，有人做情涩盗版，还有人做剽窃破坏，随着互联网所蕴含的利益越来越大，打擦边球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行业发展最可怕的时候，盗版几乎把正版打压的无所遁形，假货几乎把市场垄断到无处不在，大家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就是因为相关法律的不健全，如果没有一个平台因为售假遭到打击、没有一个网站因为盗版遭到判罚，售假和做盗版的人就只会越来越多。 就拿上辈子某宝售假的问题来看，因为没有管控，以至于淘宝卖家售假的比比皆是。 某宝卖家售假的套路不断发展，有的卖家销售的全是假货，有的卖家是真假混卖，用户如果明知是假货而以低廉的价格购买，这尚且还能说只是触犯了法律却没有伤害消费者，但最可恨的就是消费者以真货的价格，买到手的却是极其廉价的假货。 全国的假货市场体量，因为某宝而膨胀了多少倍恐怕已经没人能统计得出了，某宝的快速发展，以至于造假早就形成了强大的产业链，就拿知名的某朋墨镜来说，造假者提供给卖假商家的产品链条已经完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但有假冒的墨镜、假冒的包装、假冒的说明书以及眼镜布、吊牌和标签，甚至连假冒的专卖店小票都可以拿得到。 阿里吧吧上随便搜“某朋”，就可以出来不少单价只需几十元的货源，从产品到包装到标签，一应俱全，这种批发性的货源本身就是为零售性售假的商户服务，大量假冒伪劣的商品从厂家出来，经他们之手发货给全国各地的实体店主、网店主以及微商，再经这些商户的手，最终流入消费者手中。 之所以能够一步步产生如此强大甚至趋于完美的假货产销链条，就是因为有前人“踩雷而不响”的亲身示范在起作用。 谁都知道售假犯法、谁都知道售假的道路一定布满了法律的地雷，但某宝上有那么多售假商户发了大财，他们明明触犯了多条法律却从来没有受到任何制裁，他们大摇大摆的穿过雷区却没有一根汗毛受损，这立刻就会让原本不敢踏足这条雷区的人放松警惕，随后前仆后继的涌向这条本该炸死炸伤每一个过路者的雷区。 在李牧眼里，某宝的发家史，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假货发展史，是它将假货链条不断推向新高度，是它让无数消费者受到金钱的损失，所以若干年后当它开始打假的时候，李牧恶心的如同吞了苍蝇。 这就是李牧一直认为的企业“原罪”，在他看来，企业逐利是应该的，但不能为了逐利而丢了节操。 这也是李牧一直信奉的原则：企业不能作恶！ 现在好了，乐淘终于要伏法了！ 电子商务售假的问题，终于在萌芽阶段就遭到了法律的打击！ 在电子商务发展道路上、在售假这条雷区里的捷径中，法律的地雷终于被踩响了！ 李牧相信，乐淘的下场，一定能让成千上万准备效仿乐淘、迈上这条所谓“捷径”的人，因为忌惮和畏惧，放弃心中的邪念！ 今天，绝对是华夏互联网电子商务发展的一个里程碑！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一个都别想逃！ 这个晚上，关于乐淘的新闻迅速在整个行业内传播发酵。 许多小型的电商网站都在新闻播出之后迅速宣布网站技术升级，随即关闭了服务器，开始售假的“自查杀”。 乐淘数百个卖家此刻均是人心惶惶，他们已经无法登陆乐淘的后台，无法对自己店铺的销售记录做任何改动，现在这些数据全部都在警方手里，如果警方真的追究下来，那么所有人都要完蛋。 按照央视新闻上的强硬态度来看，这次有关部门真不是闹着玩的，他们真的是要铁拳整治电子商务售假的行为，那么他们这些卖家，用不了多久就一定会被追责！ 所有的卖家此刻都在做一件事情，查账！ 查自己的进货记录，以及自己记录的销售明细，还有自己的银行流水。 销售额没超过五万元的卖家，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也依旧提心吊胆； 而那些销售额在五万以上，甚至在二十万、五十万以上的卖家，则立刻被吓破了胆！惶惶不可终日！ 这些卖家，其实就是上辈子在某宝上飞黄腾达的那批人，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在电商起步的前几年内，就赚取了上千万的利润，成为了电子商务发达的第一批人； 这些卖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靠着售假成功洗白之后，又成了某宝上的超级卖家，在那些日流水超过几十万元的金冠店铺里，有相当一批店铺的主人，都是这批卖家，他们有些成功洗白之后，人模狗样的开始做起了正经生意；有些狗改不了吃屎的，则本着骗一个是一个的心态，在成功洗白之后，依旧干着真假混卖的勾当。 现在，也终于到了这批人惊慌失措的时候了！ 有些心理素质不好的，当天夜里就连夜到了公安局自首，而有些抱着侥幸心理的，则都在家里等着警方的下一步动作，至于那些最鸡贼的，已经开始转移资产，准备潜逃； 而这一次，经贸委和公安机关的整治决心非常大，他们就准备借着乐淘这个典型，给电子商务售假的现象来一次致命的打击，所以，对他们来说，这些涉案的卖家一个都别想逃！ 所有人都想不到，杭城警方当晚就将乐淘服务器内的数据做了筛选，来不及梳理乐淘违法的具体证据，他们先入手的就是分析统计乐淘各卖家的销售数据。 为了尽快完成这个统计，市局所有具备一定电脑操作能力的文职干警全部加班，省厅以及市工商局也派了大量员工过来协助，整个市局灯火通明，无数人在加班，却只发出电脑键盘和鼠标的机械开关声音。 随后，一个又一个卖家的资料，以及销售订单详情、销售总额被确定。 这些资料每统计出一个，就立刻发给卖家户籍所在地的公安，要求他们协助抓捕嫌疑人到案。 因为是经贸委制定的管理办法，又是联合公安部共同发起的专项行动，再经过央视报道之后，各地公安机关都不敢怠慢，拿到信息之后，立刻便开始组织抓捕。 公安部对次行动的抓捕规则是：无论人在哪，一律由户籍所在地警方负责抓捕，所以各地警方都成立了行动支持小组，同时做好了随时出差、开赴异地抓捕的准备。 为了尽量避免漏掉大鱼，杭城市局干警在做筛选和整理的时候，先从成交额最高的店铺着手，所以第一个被明确信息的乐淘店主，就是整个乐淘网的销售冠军。 这位“冠军店主”名叫杨鹏，南苏省北部彭城人士，与李牧老家海州相邻不远。 杨鹏今年二十六岁，他加入乐淘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在乐淘的销售额，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三百万元，杨鹏也因此赚了七八百万的净利润，成了名副其实的百万富翁。 就在一年之前，杨鹏还只是杭城郊区一家服装厂的普通工人，工厂本身就以生产仿冒名牌服饰为主，而杨鹏的脑子也非常灵活，在淘宝刚起步的时候他就利用货源的便利，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淘宝注册了一家店铺，卖一些自己工厂生产的仿冒服装。 因为抢占了早起的电子商务红利，所以杨鹏几乎什么都没做，只是把衣服上传到淘宝上，就有了不少自然流量和客户，成交量也非常可喜，这巨大的利润空间迅速让杨鹏看到了机会，随后他趁着淘宝发展之初各方面管理还不够完善，在全网到处推广自己的店铺，各大论坛、贴吧、聊天室甚至YY群都有他活动的踪迹，这种推广的收效也非常明显，他的店铺订单飞速增长，很快就让他赚到了第一桶金。 不过这样的好日子没持续几天，李牧的淘宝在成立不久之后便开始重拳打假，将售假商家和假货从淘宝上清理干净，同时还封了相当一批售假商家的YY号。 当时杨鹏的店铺被封、卖家YY被封之后，他的收入立刻被斩断，虽然极度愤怒，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直到李牧有意让员工泄露了这批卖家的名单，才给杨鹏带来了新的机会。 当乐淘在网上发现了那份名单之后，立刻视若珍宝，并且开出各种各样的优厚条件来招揽这批卖家，甚至还帮他们起诉牧野科技，让他们归还这批卖家的卖家YY号，杨鹏也是那些加入乐淘的卖家之一。 当牧野科技“迫于压力”将这批卖家YY释放出来的时候，杨鹏立刻开始跟自己YY上的老客户联系，并且将他们都引导到了乐淘，为了弥补自己被封店那段时间的损失，杨鹏雇了一批推广人员，每天坐在电脑前去各大网站引流。 不得不说，杨鹏的思维确实很敏锐，他意识到引流的重要性之后，组织大量人员在网上发布各种优惠消息，迅速为他的乐淘店铺吸引了一大批客户，让他的销量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以几何倍的速度飞速增长。 假货的巨大利润，再加上乐淘的各种补贴，杨鹏的利润率极高，他短短时间就在杭城买了两套房子，同时还买了一辆价值八十多万的宝马轿车，一下子就从一个服装厂打工仔，摇身一变成了年轻有为的人生赢家。 此时此刻的杨鹏正在和同在杭城的家人商量，他觉得这次的问题可大可小，但精明的他为了尽可能的防止损失，已经跟家人商量好，明天一早就先去银行把自己账户里的钱全部转给父母，然后把房子和车也都过户到父母名下，这样的话，将来如果追求起来，起码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损失掉。 除了安顿好自己的资产之外，杨鹏怕警察直接抓自己，还准备等办完这些事情之后，先到外面去避避风头，随后他便和家人商量，等资产转移完之后，他先去香港待上一段时间，什么时候风头过去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安顿好了一切，杨鹏稍稍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虽然他心里只要自己安顿好了资产的问题，然后再暂时离开大陆，问题就不会太大，但他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放心，总觉得有什么环节自己还没有想到。 凌晨一点钟，杨鹏户籍所在地彭城的公安局接到了通报，通报上说，他们辖区内的杨鹏，是乐淘售假案里，涉案金额最大的个人卖家。 彭城警方一阵头大，没想到最大的那个毒瘤竟然出自自己辖区，虽然头大，但抓捕还是要尽快启动，于是他们立刻查询杨鹏的相关信息，结果发现，杨鹏本人已经很长时间不在彭城本地，而且名下有多张杭城本地申请的银行卡和存折，极有可能早已经在杭城定居。 现如今的公安系统远不如后世那么强大，彭城警方只能确定杨鹏人在杭城定居，但他具体在杭城哪里，他们也不得而知。 不过时间耽搁不起，彭城警方当即派出一个八人小组，连夜从彭城驱车前往杭城。 六百公里路，两辆警车因为案件紧急，一路开着警灯超速，原本需要七个多小时完成的路程，他们不到六个小时就已经跑完。 早晨七点，这两辆警车驶入了杭城市居，八人下车之后，负责带队的一名警官立刻向杭城当地警方表明身份，同时告知了杨鹏在杭城定居的信息，请求杭城市局协助。 杭城市局立刻与银行部门、房管部门以及交通部门联系，一方面要求冻结杨鹏名下所有银行账户，一方面要求房管部门查出杨鹏名下的房产具体信息以及地址，再一方面要求交通部门密切留意，不可让杨鹏离开杭城。 房管部门很快就查出了杨鹏名下的两套房产地址，八名彭城干警与八名杭城市局干警相互配合、混编成两个小队，分别奔赴杨鹏的两处房产实施抓捕。 七点半，一晚上没怎么睡好的杨鹏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一边准备和父母一起去银行，一边给自己的一个助手打电话，吩咐他尽快把自己现在库存的衣服退回去，现在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再开张，他不想这批库存最后砸在自己的手里，所以不如先退回去，如果将来有机会开张，再重新订货就是。 当他和父母三人从家里出来，正准备进入他那辆宝马轿车的时候，早就埋伏在附近的八名警察忽然出现，三两下便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杨鹏按在地上、铐上了手铐。 杨鹏心里慌张极了，打死他也想不到警察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刚想开口问问警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其中一名警察拿着一张自己的照片，放在自己脸前对比了一下，便用杨鹏极其熟悉的家乡口音对其他的警察说道：“没错，是他！” 杨鹏眼看警察就是抓自己而来，惊慌失措的问道：“警察同志，我犯什么事了？” 开车开了一通宵没睡的彭城警察，一边和其他人一起把杨鹏从地上拉起来，一边冷冷的说：“杨鹏，你涉嫌销售假冒伪劣商品且数额特别巨大，先跟我们回彭城配合调查！” 杨鹏听到这话，双腿一软，瞬间瘫倒在地……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找一个人来背锅 几乎吓昏过去的杨鹏直接被押上了彭城警方的车辆，四名彭城干警一边与杭城干警道谢、告别，一边电话通知另外四名同事，告知他们人已经抓到了，现在立刻返回彭城。 既然公安部要求各地警方以户籍为准配合查案，那么杨鹏就必然要带回彭城，由彭城警方进行审查并提起公诉，如果杭城警方到时候决定统一公诉，再由各地警方将嫌疑人以及相关卷宗资料转移给杭城警方。 于是，刚赶到杭城不足两个小时的干警们，又马不停蹄的踏上了返程的路。 杨鹏在警车后排，左右都被一名干警夹住，手上戴着手铐，心里顿时如坠冰窖，得知是家乡警察，急忙用家乡话哭着询问：“警察同志，老乡，我这到底犯了什么事了？” 副驾上的一名警察回过头来，打量着他，问道：“犯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杨鹏连连摇头，一脸无辜的哭诉道：“我就是一个网店店主，安安稳稳做事、本本分分经营，哪触犯过法律啊！” 那警察呵呵一笑，说：“你店里卖的都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杨鹏故作懵懂的摇摇头。 那警察冷笑一声，说：“杨鹏，都是老乡，说话实在一点也算是互相之间的尊重，你这点事儿瞒得了谁？你店里一千多万的销售额，有多少是真货、多少是假货？我看你这一千多万里面，恐怕连一件真货都没有吧？” 杨鹏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警察同志，我的货都是供货商给的，是真是假我哪知道那些啊，如果是假的，那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要抓得抓那些造假的，和卖假货给我的人啊！” 警察眉头微蹙，冷声说道：“别急，你们这一条线上的人谁都跑不了，你跟我狡辩没有用，等上了法庭，你去跟法官狡辩吧。” 杨鹏恐慌不已的看着警察，哀求的问道：“警察同志，求您给我透个底，我这事儿要是判下来，得判多少年？” 警察淡淡道：“你这涉案金额一千多万，如果最后确定是这么多，我看你至少也得判个十五年。” 说到这，警察补充了一句：“是至少，不过我看是无期的面大，到时候你的那些非法所得也会被没收，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六岁？还没结婚吧？等你刑满释放，估计至少四十岁了。” 杨鹏一听到这，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量，眼泪也串成了串不停的往下滴，他做梦也没想到，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自己就立刻成了阶下囚，无期徒刑这四个字让他无比绝望，内心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后悔到了极致，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法律不会给他任何后悔的机会。 六百公里的长途路程，杨鹏的眼泪就没有停过…… 随着杨鹏的到案，正式揭开了乐淘售假卖家到案的序幕，各地警方迅速出击，抓捕自己户籍辖区内的嫌疑人，只是一天之内，一个又一个乐淘售假的商家被抓获归案。 如此接二连三的大动作，迅速传遍了整个互联网行业，这给了所有人一个极其强烈的警钟，让他们终于意识到，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如果在互联网领域犯法，就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法律一定会对其进行应有的制裁！ 随后，各大电视台、线下媒体迅速响应，全面下掉了乐淘的广告，这一点早就已经写在合同里，如果投放方涉嫌违法经营，媒体方有权停止一切投放。 所以在12月26号这一天，乐淘便彻底从线上、线下消失了，能找到的，无非是一些关于它伏法的报道，以及网友们在各大网站的讨论。 从网民的态度来看，乐淘伏法，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网络上几乎清一色的支持这一次的专项整治行动，可以说，乐淘伏法，不只是法律得到了伸张，更是民心所向。 …… 而此时，马老板以及一众高层在杭城市局里玩起了太极。 这都是一帮千锤百炼的人精，非常懂得如何尽可能的逃避责任。 马老板心里虽然极其后悔与心疼，但自己也早就想明白了，这次的专项行动来势凶猛，自己决不能心存任何侥幸，否则一旦被坐实了涉嫌犯罪，那自己也很难逃脱法律的制裁。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一问三不知。 ——知不知道平台上有很多卖家在销售假货？ ——不知道，我只负责公司更高层面的管理工作，具体到每一项业务的开展，由各部门负责人具体管辖； ——知不知道你们平台有义务对平台上的商家、商品进行审查？ ——知道，我们有专人负责这项工作，具体他们是否存在失职，我也不是非常清楚； ——你们平台通过壳公司与造假工厂合作，通过壳公司以更低的价格从造假工厂拿到货源，然后再供应给平台卖家，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对这种事情完全不知情，对这样公然践踏法律的事情，我希望公安机关能够彻查到底，帮乐淘揪出害群之马，同时也给其他员工一个交代！ 一问三不知，就是马老板现在的解决方案，他早在之前就已经设定好了防火墙，所有售假业务，他都没有实际经手，就算是下达命令也都是通过口头传达，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记录，警察想定自己的罪，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至于壳公司，那家壳公司在购买下来做变更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全套防火墙，无论是法人还是股东，与马老板都没有任何干系，无论怎么查也无法怪罪到他头上。 如此一来，马老板心里清楚，公安机关最多也就是从乐淘抓出几个替罪羊来承担主要责任，自己把干系撇清之后，警察也奈何不了自己，调查一段时间之后，自己就算不会直接释放，也只好可以办个取保候审，那样一来，就算自己损失了乐淘，但起码还能保住人身自由。 马老板的家人以及合作伙伴找了各种关系、几番斡旋，才终于让马老板私下里见到了自己的律师，在见到律师之后，马老板立刻询问对方：“现在上面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有没有什么松动？” 律师摇了摇头，说：“暂时没有任何松动，不仅如此，事情的态势还在不断扩大。” 马老板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律师说：“昨天晚上才刚查抄了乐淘的服务器，今天就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乐淘店主被抓了，公安机关响应的速度非常快，看来这次上面的态度应该是打到底。” “打到底？！”马老板有些慌了神，问他：“那你觉得我们作为平台方应该负什么样的责任？” 律师便分析道：“正常情况下，平台方因为表面上不从平台销售中直接分成，所以可以视为平台方并没有直接获利，更没有主观故意，所以我们可以从监督失责的方向来操作，这样的话，企业承担的责任相应会小很多，最好的情况就是只承担行政处罚和警告。” 马老板顿时一喜，急忙问他：“这么操作有什么难度吗？” 律师咂了咂嘴，说：“马总，不可控因素有很多，首先是这些卖家被捕之后的口供如何供述，现在因为他们都是被户籍地警方抓捕审讯，所以他们的口供中如果一致供述称平台有主管引导他们售假的行为，那我们的监督失责辩护就很难做了，毕竟有这么多不可能串供的卖家证词，法官不会听信我们的一面之词。” 说着，那律师又道：“还有一个定时炸弹，就是乐淘在外的那个壳公司，因为电脑全部被查封，所以关于壳公司的资料和具体情况肯定是瞒不住的，这一点可以证明平台有主动参与售假的实际行为，到时候一定得有一个明确的责任人来承担这个后果才行，否则的话，一定会把罪责平摊给公司所有人。” 马老板眯着眼睛：“这意思也就是说，壳公司的事情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扛？” “对的。”律师点了点头，说：“不只是壳公司的事情需要，如果那些售假卖家的口供里，明确说我们平台有过主观引导，那主观引导的这部分，也需要有人来承担责任。” 马老板停顿了片刻，表情格外纠结，半晌之后才开口道：“两个问题。第一，如果这些事情都由一个人来扛，会判多久；第二，如果有一个人来扛，其他人后续还要面临什么样的处罚？” 律师想了想，认真说道：“如果明确有一个人来扛，那么我们首先会对他进行无主观逐利的辩护，如果成功的话，应该只需要付一定的责任，总体量刑应该在十年以下，至于其他人，我们有把握做无刑事责任辩护，把问题放在行政处罚的层面解决。” “那就好！”马老板表情一松，看来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找一个自愿背锅的人，于是他对律师说道：“这件事我好好考虑一下，看看到底怎么操作最稳妥。” 律师微微点头，随即想起什么，提醒道：“对了马总，高层这一次针对电商的管理办法里，有一条是将对企业相关责任人进行公示，根据其自身违规的性质严重性，在未来的3到10年内，禁止其注册、参股任何与互联网相关的企业、禁止任何互联网相关企业以任何形式聘请被公示且尚在处罚阶段的责任人。也就是说，如果被定义为相关责任人的话，一定时间内将无法再从事互联网行业。” 马老板怒目圆瞪，一脸恐惧的质问：“你说什么？禁止从事互联网？！”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铲除了那颗毒瘤！ 对马老板来说，比有可能承担刑事责任更让他绝望的，就是被限制从事互联网。 他从接触互联网的那一天开始，就决定把这种神奇的产物当成一辈子奋斗的目标。 他将自己所有的人生追求、梦想、抱负几乎都倾注在了互联网事业中，失败了不要紧，找个机会可以重新爬起来；名声臭了也不要紧，缩起头来找下一个项目做突破口，成功后自然可以把声誉重新挽回，可是如果被禁止从事这一行业…… 马老板心中绝望，脑海中却在不断分析着律师透露给自己的内容，下意识想去找一找有没有漏洞可以钻。 禁制其他互联网公司聘用自己，这一点马老板一点都不在意，他自打出来创业的那一天，就已经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这辈子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了。 禁止注册互联网公司，这个倒是好办，自己还可以借壳，也可以借他人的名义； 禁制参股互联网公司，这个就有点操蛋了，不能参股，也就是说即便是借他人名义，自己也没办法直接持有公司股份，这样的话就必须找一个真正信得过的人来注册公司并且代持股份，这一点恐怕只有直系亲属才满足要求，但是直系亲属又太容易惹人质疑，所以处理起来相对棘手。 不过虽然棘手，但却也还是有机可乘，只要找到足够信任的人，把他推到台前，自己依旧可以继续从事互联网行业，只不过在禁止阶段没办法走到台前罢了。 没办法走到台前，这一点对喜欢张扬和装逼的人来说，是一个极其沉痛的打击…… 马老板面无表情，下一瞬间才想起来，脱口问：“乐淘最多被吊销营业执照，那啊哩吧吧呢？” 律师一脸无奈的说：“这也是股东们委托我跟您谈的另一个问题，一旦经贸委认为您在这次的事件中有明确的责任，哪怕只是疏于管控，也会用这种方式来对您进行制裁，到时候您就必须得从啊哩吧吧退股，股东们会给您一个厚道的报价，集体出资从您的手里把股份买过来。” 马老板皱了皱眉：“如果是害怕受我牵连，我可以把股份转让给其他人代持，表面上和公司再无半点干系，这样就可以了吧？没必要从我的手里把股份都买走，你说呢？” 律师尴尬的说：“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我可以把您的意思传达给股东们，但是马总您要有一定的心里准备，代持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实际还是非常危险的，如果由您信得过的人代持，那么您忽然退股，又忽然加入一名新股东，这本来就很惹人怀疑，而且一旦企业上市，或者融资，只要您想用股份套现，高层应该都会监控这笔收益的最终流向。” 说到这里，律师顿了顿又道：“打个比方吧，明年公司融资，股东们跟资本方达成协议，可以一定比例套现，您有五百万的收益，这五百万到时候只能给到您的代持人手里，但是，如果有关部门监控这笔收益，那代持人的资金流向一定会被纳入监控范围，如果钱一直在他的账户上就不要紧，但这钱终归还是您的钱，一旦他用任何方式把这笔钱给到您，有关部门认定您还和公司有持股关系，而公司是在配合您欺骗他们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马老板表情有些难看：“什么意思？怕我连累公司？你要知道，这公司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谁也没有资格把我从公司赶出去！” 律师急忙解释：“马总，公司也不想这样，只是管理办法已经出台，我们怎么也绕不开政策啊！而且这样也是为了您好，否则到时候万一败露，您可能还要受到更严重的处罚……” “行了！”马老板伸出手来打断她，冷冷道：“现在还没有对我公布任何处罚，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等处罚结果公布再说也不迟！” 马老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律师见状也就不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好心提醒道：“马总，这件案子一时半会怕是很难出结果，我会尽快为您申请取保候审，不过应该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还要辛苦您耐心等待，至于之前讨论的谁来扛这件事的问题，我会跟董事会好好商量一下，争取尽快定下来。” “好！” …… 关于乐淘的新闻铺天盖地，关于这件案子的进度也在各大媒体不断爆出，随着乐淘关停、服务器和电脑查抄、人员被带走调查，又有一个接着一个的售假卖家到案，这些新闻让李牧一整天都心情极好。 李牧在这一刻成就感格外爆棚，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为华夏电商铲除了一颗毒瘤，而且是一颗早就癌变，随时会扩散蔓延的毒瘤。 后世很长一段时间，大量C2C卖家售假、真假混售，甚至许多B2C的平台也都暗中玩着这样的勾当、频繁被爆出售假，究其原因，就是整个电商风气从一开始就已经毁掉了。 前车的倾覆，会给后来人深刻的警示；但前车的畅通疾驰，也会给后来人带来强大的跟风心理，以至于引来成千上万人效仿，上辈子，马老板就是一骑绝尘的那个“前车”，无数人双眼紧盯着他的脚步，他怎么走，大家就怎么走，这样的现象一直持续到马老板走的足够远、足够快了，不想让其他人再效仿自己成功的捷径，所以他反过来开始拆掉自己一路走过来的老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现在，这辆前车终于倾覆了，相信无数本该跟着他的步伐极速猛冲的人们，一定会停下脚步，放弃成功的捷径，走上正路。 李牧原本想拉着刘师兄一起喝两杯、好好庆祝一番，但中午的时候听说斯皮尔伯格和安妮·海瑟薇，以及梦工厂的其他高层准备明天启程返回美国，于是李牧特意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陪他们一同在深市前海转了转，晚上在一家海鲜酒楼宴请众人，算是给这帮美国伙伴送行。 在饭桌上，李牧得知斯皮尔伯格的新戏《猫鼠游戏》已经在北美上映，在刚刚过去的圣诞节当天，首日票房勉强突破了一千万美元，虽说成绩还算不错，但是在魔戒2的强大竞争力面前，只能屈居第二。 李牧想起自己曾经给斯皮尔伯格的许诺，便道：“今晚我安排牧野科技美国分公司，让YY在今晚，也就是美国当地时间的今天中午，发一条覆盖全美的推送出来，看看能不能对电影的票房起到一定的拉升作用。” 斯皮尔伯格一听这话，顿时欣喜的说道：“李先生如果愿意帮忙，以YY在北美的影响力，一定能对电影票房带来极大的促进作用！” 李牧笑道：“我记得我之前好像就许诺过，史蒂文你放心，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 斯皮尔伯格喜上眉梢，连连致谢道：“李先生，实在是太感谢你的慷慨帮助了！这对我，对梦工厂，甚至对莱昂纳多以及汤姆·汉克斯来说，都意义重大！” 李牧微微一笑：“大家已经是合作伙伴了，资源共享也是应该的，眼下牧影票务系统还没有开始在美国普及，否则的话，YY的推送搭配牧影票务系统，用户转化率一定非常大，对票房的拉升作用也一定非常强，这一次虽然有些遗憾，不过相信很快就能实现了。” 斯皮尔伯格点点头：“回美国之后，我们就会立刻推进牧影票务系统，一定尽快让它遍布全美每一家电影院！” “那可真是太好了。”李牧笑道：“我会安排牧野科技在美国的负责人，全力配合你们一起来推动这件事情。” 李牧说着，想起电影的事情，忍不住提醒斯皮尔伯格：“史蒂文，拍电影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希望我们合作的第一部电影可以尽快开拍。” 斯皮尔伯格非常认真的说道：“李先生你放心，我这两天一直在考虑你之前说过的那些需求，不过说实话，我对华夏二战历史不是非常的清楚，现在有两个方向，我大概跟你说一下。” 李牧点了点头，放下筷子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斯皮尔伯格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第一个方向，是我带着好莱坞的制作团队，来拍一部完全围绕华夏抵抗日本侵略的战争电影，这样的话，电影里我只启用好莱坞的幕后班底，演员全部从华夏和日本选，不过这样的电影我得说实话，虽然在华夏应该有市场空间，但是在好莱坞是肯定不会有市场的，美国人几乎都不清楚华夏二战的历史，如果这部电影整体剧情和美国无关，也没有美国演员参与，很难让他们花钱到电影院里观影。” 李牧微微点头，又问：“第二个方向呢？” 斯皮尔伯格说：“第二个方向，就是在华夏二战的历史上，找一个与美国有一定交集的历史事件，然后围绕着这个历史事件，我带好莱坞的幕后团队和一批好莱坞的知名演员入场，再从华夏、日本选择一批本土演员，合作拍摄一部电影，这样的话，对美国市场会有一定的照顾，不过也会一定程度削弱这部电影围绕华夏元素的紧密度。”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那就选择第二种，我们刚开始合作，一定要在华夏以及美国市场都打开一定的市场空间，等将来机会成熟，我可以投资由你来拍摄一部纯粹的华夏二战电影。” 斯皮尔伯格笑道：“我和你想的一样，这两天我大概了解了一下华夏的二战历史，发现有一个历史事件很适合我们！”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感人至深的剧本设定 听闻斯皮尔伯格已经有了大概的选题，李牧顿时来了兴致，脱口便问：“史蒂文，不知道你选中的是华夏抗战的哪部分历史？” 斯皮尔伯格说：“我觉得，陈纳德将军率领美国飞行员在华夏组建飞虎队的事迹非常感人，而且不光是美国飞虎队员在华夏抗击日本法西斯的事迹感人，华夏本土飞虎队英勇抵抗日军的事迹也非常感人，所以我的初步构想是，电影围绕陈纳德将军，以及华夏、美国两国飞虎队抗击日本法西斯的真实历史事件，以及一部分演义的影视艺术处理，打造一部140分钟左右的电影。” 飞虎队的事迹李牧作为一名华夏儿女，自然是非常清楚的，而且他很清楚飞虎队的前后历史，不光是美国的陈纳德将军率领美国飞行员志愿支援华夏抗战的事迹，还有许多关于华夏本土飞虎队的感人事迹，这其中还包括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民族英雄，但是他没想到，斯皮尔伯格一个美国人，竟然也都了解到了华夏本土飞虎队的事迹，这确实让他很是吃惊，看来大导演对线索的搜集与发掘能力，果然异于常人。 李牧惊叹不已的说道：“史蒂文，你的这个选材以及主线设定我个人非常喜欢，不知道能否再更详细的介绍一下？” 斯皮尔伯格点了点头，说：“首先，故事要从陈纳德作为切入点，为了方便你的代入，你可以把汤姆·汉克斯设想为陈纳德，如果这部电影确定下来，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让汤姆·汉克斯出演。” 李牧微微一笑：“汤姆·汉克斯的形象确实很适合硬派军人，尤其是二战时期的军人。” 斯皮尔伯格笑着说道：“故事先讲述陈纳德如何来到华夏，根据他的个人经历，他最早是退役后来到华夏，受聘在一所位于杭城的航校担任教官，这期间，他培训了不少日后在华夏本土飞行员中声名赫赫的王牌飞行员，根据我的了解，这其中有一位非常出名的王牌飞行员，名叫柳哲生。” 李牧点点头：“确实有这么一位英雄先烈，他应该就在36年接受过陈纳德的培训。” 斯皮尔伯格笑道：“那我查的资料应该就没有错。” 说着，他又接着说道：“故事从陈纳德来华夏，到他成为华夏航校教官、培养出一批华夏本土人才开始，这部分我们基本上完全遵照历史，唯独男二号。而男二号就出现在这段历史中，男二号是一名华夏本土飞虎队员，他是陈纳德的得意门生，也是华夏飞虎队中最强的一个；” “紧接着卢沟桥事变爆发，华夏开始八年抗战，这时候陈纳德亲眼见到了日本侵略者对华夏人民犯下的罪行，也见证了包括男二号在内的学生与日军在长空中一次次搏杀的过程、以及他们对阵日本空军时规模以及飞机性能上的巨大劣势，这坚定了他要帮助空军力量极其薄弱的华夏抗击日本侵略者的决心，故事到这里，是第一个大段落。” 李牧听的正在兴头上，忍不住追问：“第二个大段落呢？” 斯皮尔伯格笑道：“第一个大段落和第二个大段落之间需要一个过渡，承上启下、起承转合，这部分过渡情节，就是1940年陈纳德返回美国，为飞虎队招募飞行员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剧情推进会暂时离开华夏、离开战场，跳跃到没有被战火波及的美国本土，这个时候，我们的男三号就要出场了。” 李牧试探性的问：“男一号是陈纳德，男二号是华夏本土飞虎队员，那么男三号，应该就是美国飞虎队员了吧？” 斯皮尔伯格笑道：“没错！男二号的人设是极度正派、爱国，国仇家恨让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抗击日本侵略者上，这种情况下，男三号就需要与他有一个对立面，所以我设想的男三号，应该是一个年轻、不羁、每天只想着开飞机、猎奇、追求漂亮姑娘的美国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完全不守纪律，每天叼着烟卷、吊儿郎当，但却是一个飞行俱乐部里，最有天赋、最棒的飞行员。” 说到这儿，斯皮尔伯格补充一句：“你可以用《泰坦尼克号》里莱昂纳多的形象来代入这个飞行员。” 李牧哈哈一笑，连连点头，斯皮尔伯格不愧是大导演，一句话就让自己脑海中的画面具体了许多。 斯皮尔伯格接着说道：“男一号看中男三号的实力，希望邀请他加入自己的飞虎队、前往华夏抗击日本侵略者，但是男三号却完全不感兴趣，他吊儿郎当的说，战争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的生命里只有三件事：飞机、香烟和女人，所以他不会接受男一号的邀请。”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男一号要求与男三号来一场飞行较量，如果男一号输了，他愿意给男三号一千美元；如果男三号输了，他就要跟男一号来华夏参加飞虎队，直至二战结束。” “男三号极度自负，为了钱和面子与男一号较量，但却没能赢他，最后只能愿赌服输，与其他近百名飞行员一起，跟随男一号来到华夏。” 说完这些，斯皮尔伯格看着李牧说道：“这就是我说的过渡部分。” 李牧点点头：“非常好，美国飞虎队员开赴战场，听得我都有些热血沸腾了，说完了第一大段落和过渡段落，该说第二大段落了吧？” 斯皮尔伯格点了点头，道：“第二大段落，是男三号跟随男一号来到华夏，正式参加飞虎队，并且认识了男二号，两人成为战友。这样一来，男二和男三就能呈现出非常强烈的人设对比，例如：一个华夏面孔，一个美国面孔；一个极度正派，一个放荡不羁；一个无暇顾及儿女情长，一个却整日想着追求漂亮姑娘；一个开飞机是为了保家卫国，一个开飞机是为了猎奇赚钱，人设的对立几乎无处不在。” “正是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在陈纳德的麾下，成为了并肩作战的战友，一开始人物冲突会很强，但是随着战争的洗礼，最终男三号在战争中意识到日本侵略者的罪行、意识到自己不是为了猎奇与金钱而战，而是为了正义而战，这期间，一直被男三号瞧不起的男二号，在一次空战中却救了男三号的命，随即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却殊途同归，成为了最亲密的战友，并肩作战。” 说到这里，斯皮尔伯格又道：“我还准备在这里面加入两个相对弱化的女性角色，飞虎队里的一个美国女护士喜欢上了不苟言笑的男二号，而男三号却在一次坠机跳伞之后，爱上了藏匿他、帮他躲避日军追捕的华夏农家少女，随后，男三号开始对这名农家少女展开猛烈的追求，美国女护士也开始对男二号表露爱慕。” “娇羞的华夏少女，全力躲避着热情的男三号；以国仇家恨为一切的男二号，明知美国女护士的爱慕，自己也明明为之动心，却以抗日为己任，不敢给予任何正面回应，直到有一次抗击日本侵略者的空军，男二号与男三号并肩作战，激战中，男二号的飞机被日军击伤，男三号奋不顾身的想掩护他跳伞，但男二号此时胸部已经被日军飞机的机枪击中。” “垂死边缘，男二号放弃跳伞，通过电台与男三号告别，并且让他帮忙转告美国女护士，说自己也很喜欢她，只可惜两人认识的时机太不巧，如果在和平年代，自己一定娶她为妻，说完这些，男二号拉起受伤的飞机，冲向日军飞机的编队，在被日军击落之前，最后击落了一架日军战机。” “痛心不已的男三号与其他战友击退日军，但男二号的飞机已经坠毁，他含泪返航，女护士听闻前线战事惨烈，奔赴跑道期待着看到男二号的飞机降落，但是最后一架落地的飞机却是男三号的飞机，他落地之后告诉女护士，男二号已经牺牲，女护士默然流泪。” “故事的尾声，陈纳德的飞虎队解散，男三号即将返回美国，临走之前，他再次去找那个曾经救过他却一直躲着他的农家少女，却发现她家所在的整个村庄已经被日军夷为废墟，男三号以为她已经死了，悲伤的在她家的废墟中痛哭，没想到那少女忽然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男三号兴奋不已，主动抱紧她，用英语说着我爱你，农家少女听不懂，却没有推开他，而是在他怀中留泪，兀自用汉语说她的父母都被日本人杀死，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男三号也听不懂，他只是反复用蹩脚的汉语说：跟我走，跟我走，农家少女听懂了他的话，略一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男三号抱紧她，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随后第二大段落剧情落幕。” 李牧听到这里，眼睛已经有些发酸，他没想到斯皮尔伯格只是用语言，就把一个建立在真实历史上的虚构故事描述的如此感人，更想不到的是，年轻的安妮·海瑟薇已经听的双眼通红，眼泪甚至都能看到在眼眶之中打转。 大家都没有说话，看着斯皮尔伯格，他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说：“故事的结尾分成两幕，第一幕：在返回美国的轮船船舷边，镜头扫过男一号，以及许多美国飞虎队员的面孔，他们趴在船舷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原来越远的海岸，那是他们曾经浴血奋战保卫的华夏国土；” “随后，镜头扫过美国女护士时稍稍停留，女护士默然流泪，从口袋里小心的掏出一张照片，照片是男二号在航校荣誉榜上的照片，男二号牺牲之后便被她带在身边；” “再随后，镜头掠过她，到了男三号，男三号眼睛通红，望着华夏的土地，似乎是在缅怀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随后，镜头掠过他，在他身边的，就是那个失去了父母的农家少女，少女红着眼睛，缓缓依偎在他的肩膀，随后镜头升起，越来越远……” “第二幕：1999年的夏天，一个美国老头、一个美国老太太，在一个华裔老太太以及几名混血子女的陪同下来到华夏，他们辗转来到位于西南春城郊区的一个烈士陵园；” “站在一块墓碑前，美国老头与华裔老太太十指相扣，认真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而墓碑上的照片赫然就是当年的男二号，就连照片都和美国女护士带走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这时候，两人身边那个形单影只的美国老太太，颤颤巍巍却又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发黄的黑白相片，那相片，与墓碑上的相片一样，随后老人满是皱纹的眼睛流下两行眼泪，泪水在老人布满褶皱的面庞缓缓滑落，在滴落在墓碑前的那一刻，全剧终……”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飞虎队！ 李牧听到这里，眼眶已经通红。 不只是他，就连身边的刘师兄也是听得泪眼婆娑，而安妮·海瑟薇一言不发，却已经泪流满面。 所有人都没料到，斯皮尔伯格随口说出来的一个故事，竟然把一桌子人感动成这样。 安妮·海瑟薇一双大眼睛滚滚流出眼泪，哽咽着问斯皮尔伯格：“斯皮尔伯格导演，最后一幕那个孤单的老太太，就是那个飞虎队里的美国护士吧？” 斯皮尔伯格轻轻点头：“没错。” 李牧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缓释了好半天才没让眼泪流下来，终于将眼泪憋回去之后，他郑重的问斯皮尔伯格：“史蒂文，拍这部电影的预算大概需要多久？” 斯皮尔伯格说：“抛开演员阵容不算，以华夏的人力成本、资源成本以及物价水平，我相信电影的制作费用应该不会超过五千万美元，很可能三千五百万美元就能做得很好了，但是演员成本的上下浮动空间非常大，主要还是要看选角。” 李牧毫不犹豫的说：“男一号必然是汤姆·汉克斯，男三号必然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飞虎队女护士的角色，我希望由安妮来出演，再搭配一些好莱坞演技够好的配角。” 李牧话音刚落，一直伤感流泪的安妮·海瑟薇急忙摆摆手，慌乱的说道：“李先生，这个角色太厚重了，我驾驭不了……” 李牧看着她反问道：“为什么驾驭不了？年老的女护士你肯定驾驭不了，这个要交给化妆师，但是年轻的女护士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安妮·海瑟薇下意识的脱口道：“李先生，我……我是怕自己演不好这样的角色，给整部电影抹黑……” “不会的。”李牧笃定的说道：“安妮，我相信我的眼光，这部电影、这个角色，在我看来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斯皮尔伯格这时候也忍不住点头说道：“安妮，李先生说的没错，这个角色确实非你莫属！” 安妮·海瑟薇看着斯皮尔伯格，又看着李牧，眼见两人的眼神格外坚持又满带鼓励，忍不住含泪点点头，握着拳说：“那我一定尽全力演好这个角色……” “这才是我想要的态度！”李牧微微一教，点了点头，随后又问斯皮尔伯格：“史蒂文，这样的阵容，需要大概多高的片酬预算？” 斯皮尔伯格略一迟疑，道：“如果按照好莱坞的对外报价，两位男演员的实际片酬加起来应该在三千五百万美元上下，安妮的片酬相对要低一些，但至少也得在四千万左右。” 李牧点点头，四千万美元很贵，但他不是花不起，主要得看故事到底好不好。 而斯皮尔伯格的这个剧本构思，李牧个人是非常认可的，在他看来，这个剧本无论是从历史厚重感，还是从战争场面上来说，绝对能算得上是战争电影里比较大的题材了，而且故事元素跨越了东西半球、跨越了华夏与美国这两个人种、跨越了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历史、不同的价值观，最终携手为了自由解放抗击法西斯，这样的故事在历史上本来就是非常难得的素材。 西方世界的二战电影，大部分围绕整个二战欧洲战场的故事进行改编，虽然是美国人帮助英法抗击德国，但说到底，是白人帮白人，美国与英国在几百年前还是一脉相承，从这一点上来看，飞虎队的故事比美国人登陆欧洲的故事更加恢弘、也更加荡气回肠。 而且，这部电影的主旋律是非常尊重历史的，无论RB现在的国际地位有多高、认可度有多高、西化有多彻底，世界范围的人民都应该铭记这段历史，铭记华夏人民为世界所付出的牺牲，同样也要牢记RB对华夏人民、对世界人民所作出的伤害！ 为了这个故事、为了让西方人明白华夏民族当年的奋勇与不屈，他也愿意花这笔钱！ 于是，李牧大手一挥，毫不犹豫的说道：“史蒂文，钱永远不是问题，这部电影立刻立项，你帮我跟他们约一个档期，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尽快开始筹备，至于投资，我今天先允诺一亿美元的制作费用，梦工厂如果不想投，一分钱不用出，我给你们10%的收益分成，如果梦工厂想投，我最多再给你们20%的投资空间。” 给梦工厂分成，是为了让斯皮尔伯格以及梦工厂的团队全力以赴，如果他们愿意投资就更好了，李牧需要的不是他们帮自己分担投资，而是要让他们真正投入进来。 斯皮尔伯格知道李牧不缺钱，几千万美元甚至一亿美元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而且最关键的是，李牧在华夏的号召力极强，一部小成本的爱情片都能突破四亿票房而且持续走高，这样的大制作如果宣发上再加把劲，一定能够获得更高的票房回报。 而自己在好莱坞的影响力也不是吃素的，这样一部华夏与美国元素融合的电影，必然也能引起美国观众的关注，而且如果由好莱坞公司做海外发行，不止是北美，其他国家的票房也一定能够保障。 这样一来，李牧负责华夏的上映以及票房，梦工厂负责北美以及其他国家的上映以及票房，大家只要各司其职，至少能保证三亿美元以上的全球总票房。 还有更关键的一点，李牧的YY已经成为了全球性的超级互联网产品，在全球范围内的用户数、影响力、信息投放能力都惊人的强大，有它做加持，全球票房都能够得到更进一步的提升，所以，这部电影就算真的需要花一亿美元的总预算，也绝对能稳赚不赔。 斯皮尔伯格考虑的是钱，而李牧考虑的，却是国家与民族在世界范围内的形象。 他知道，如果自己投资几千万美元、请好莱坞的团队来拍一部国内抗战的战役，只要预算到位，也一定能把那些经典战役拍的淋漓尽致，也一定能够拍出当年华夏人民抗击RB法西斯侵略的英勇与惨烈，而且这样的电影拍出来，未必会比《拯救大兵瑞恩》、《斯大林格勒战役》、《虎虎虎》或者《血战钢锯岭》差。 但最关键的问题是：李牧的根本目标，是希望能够拍出一些让全世界都能接受并喜欢的、关于华夏抗战的商业电影，重点就是一定得让全世界都能接受，而且要绝对商业化，眼下全球的电影产业，能做到被全世界接受的，只有好莱坞，所以李牧要做的电影必须让好莱坞元素进来。 同样是出于商业角度考虑，斯皮尔伯格才选了这样一个有美国人实际参与的故事，否则如果全是华夏人自己的故事，好莱坞元素就无法直观的凸显出来，还是没办法突围道全世界。 而且，好莱坞的商业化确实无人能及，这一点从斯皮尔伯格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故意把这部电影剧本的人物设定的如此鲜明、对比强烈，其实就是为了商业化考虑，这里面无论是背景选择、剧情人设、还是爱情故事，都非常商业化，充满了好莱坞的特点。 如果这部电影拍出来，那么首先对西方人来说，他们是绝对不会排斥的，对美国人而言，这是美国人在海外帮助他国人民获得自由解放的故事，本身就能迎合他们的世界警察心理，而且还有那么多好莱坞的明星、名导，一定会很强的影响力； 对华夏人民就更不用说了，一亿美元预算的华夏抗战电影，放在2020年也没人敢想，李牧把它实现了，这恐怕会让全国人民热血沸腾； 对其他国家的人民来说，除了RB，剩下国家的人民群众根本不用考虑那么多，好莱坞+斯皮尔伯格+汤姆·汉克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亿美元制作预算，这就足够支撑他们走进电影院了。 影视作品对价值观的灌输能力极强，是真正可以达到润物细无声的终极手段，如果这部电影在世界范围内达到商业上的成功，就一定能达到更深处的成功。 李牧要通过这部电影，让全世界了解真正的华夏历史、真正的华夏人民以及华夏的文化和精神。 斯皮尔伯格也没想到李牧竟然这么爽快，一亿美元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能做决定，即便是知名大导演，他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慷慨、不惜成本的投资人，对他来说，这是求之不得的好机会，因为预算充足，他可以把电影做的尽可能完美、尽可能实现自己的一切抱负。 于是斯皮尔伯格也很是激动的说：“李先生，请你来为这部电影起个名字吧！” 李牧摇摇头，笑道：“我能想到最好的汉语名字就是壮志凌云，可是它已经被你们的《Top-Gun》占用了，虽然我觉得这部电影比《Top-Gun》更适用壮志凌云这四个字，但我不想跟那种偶像大片撞车，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建议就用最朴实的名字飞虎队吧，至于英文名，也用直译的名字：Flying-Tigers！” 斯皮尔伯格当即开口道：“没问题！就用这个名字！Flying-Tigers！” 李牧爽快的笑道：“史蒂文，尽快出剧本和详细方案，我们要尽快让这部电影动起来！” 斯皮尔伯格也格外激动，点头说道：“请放心，我一定尽快！” 一旁的刘师兄一听李牧开开口就把一亿美元许了出去，忍不住低声提醒道：“李牧，故事确实是好故事，但你还是得好好想想，斯皮尔伯格导演的故事，主要围绕着美国飞虎队和华夏飞虎队展开，可当年的华夏飞虎队完全是GM党的队伍啊，这部电影的故事架构里没有我们党抗击日军的剧情，会不会受到某种阻力？” 李牧摇摇头，认真说道：“刘师兄，你这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刘师兄瞪大眼睛，一脸不解。 李牧说：“看过《血战TEZ区》没？那可是华夏最经典的战争电影之一，85年拍的，但讲的完全是GM党军队在TEZ区抗击日军的故事，这是民族历史，都是华夏人民抵抗RB侵略者的历史事实。” 刘师兄瞬间脸红了起来，尴尬无比的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血战TEZ区》我看过好多遍，拍的确实太好了……怪我，怪我……”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来了！ 一亿美元的预算拍一部战争片，别说在华夏电影史上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是在国际上，也绝对是战争片里的翘楚了。 魔戒三部曲将近十个小时的片长，一共花了不到三亿美金，单部时长达到190分钟的情况下，预算也没到一亿美元，李牧要投的这部《飞虎队》140分钟左右的片长规划，就已经拿到一亿美元的预算了，可见这个制作标准要高到什么程度。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部电影绝大部分的场景将在华夏拍摄完成，华夏的整体物价、人力、以及各项成本都要比美国低得多得多，所以无形中又相当于是变相提高了预算。 更重要的是，斯皮尔伯格对李牧说，如果把电影剧本做出来给到汤姆·汉克斯和莱昂纳多，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拒绝这其中的角色，而且凭他跟两人的关系，相信两人一定会给一个友情片酬。 这还不算。 斯皮尔伯格分析说，汤姆·汉克斯和莱昂纳多对李牧都非常推崇，而且李牧现在的影响力确实强大，强大到所有明星都恨不得抱他的大腿，这部电影是李牧投资的，这两人也一定会给李牧一个面子，再降低一部分片酬。 如果顺利的话，两人光片酬就能压低一到两千万美元，空间还是非常大的。 李牧在意的不是钱，只是这部电影什么时候才能上马，如果启动，他一定会立刻把钱打到剧组，然后全力协调国内的各种关系，尽自己所能来支持这部电影的拍摄。 斯皮尔伯格答应李牧回美国之后就立刻着手三件事： 第一，搞定剧本； 第二，联系汤姆·汉克斯和迪卡普里奥，让他们看到剧本，然后点头； 第三，与梦工厂协商是否投资，以及投多少。 只要这三件事搞定，斯皮尔伯格就会立刻开始在好莱坞着手建组，然后就协调签证和许可，先头部队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华夏，开始选景，以及道具制作。 把斯皮尔伯格、安妮·海瑟薇一行人送回酒店，李牧在回去的车上跟刘师兄感慨万千，他说：“刘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听了斯皮尔伯格一席话之后，就愿意拿出一亿美元来拍这部电影吗？” 刘师兄点点头，道：“你是为了让世界人民了解华夏、了解华夏曾经的苦难史。” 李牧摇摇头：“不是苦难史，而是坚强不屈的抗争史！我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华夏民族的伟大、坚强与不屈，所以这部电影绝对不会拍成凸显苦难的电影，也不会拍成凸显个人英雄主义、YY一个人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电影，而是要拍一部像《血战台*儿庄》那样，能展现出华夏民族的脊梁骨，又能像《拯救大兵瑞恩》那样，具备强大的商业元素，只有将正史用商业化的方式演绎，才能够得到全社会的认可！” …… 李牧一直到洗完澡躺下的时候，大脑还依旧兴奋不已。 今天对他来说，绝对是收获巨大的一天，乐淘倒了，电商行业也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管理办法来明令禁止坑蒙拐骗、弄虚作假，而斯皮尔伯格临走之前，还不忘送自己一份大礼，《飞虎队》这部电影如果真的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最好预期，那么这部电影一定能成为华夏电影历史上的一座里程碑，而更重要的是，当它在全球范围内被观看、被接受的时候，一定也会很大程度上改善他国人民对华夏、对华夏民族的看法。 一亿美元的投入，如果真的对外宣布，恐怕会把华夏影视行业乃是世界影视行业的从业人员都吓一跳，不过这对李牧来说委实不算什么，在他眼里，并不是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赚钱，有些事情哪怕会赔钱，而且赔的血本无归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做。 这一晚，李牧一直在脑海中幻想着《飞虎队》的每一个场景，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正当李牧刚睡着没多久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突兀的手机铃声和震动音迅速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刚刚进入梦乡的李牧被这通电话吵醒，顿时就想骂娘，但一看才发现，打来电话的，竟然是斯皮尔伯格。 这老爷子这么晚不睡觉，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不会是要聊电影吧？ 随后，李牧狐疑着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斯皮尔伯格万分焦急的说道：“李先生，实在抱歉打扰到你，发生了一点比较紧急的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发生什么事了？”李牧不由皱起眉头，大半夜在酒店睡觉会出什么紧急的事情？ 斯皮尔伯格说：“安妮晚上给我打电话，说她生病了，我跟公司的一个女助理赶紧把她送去了医院，但是刚把她送去医院，医生给她量了个体温，就立刻把她隔离了，不让我们见，也不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安妮是什么情况我们一无所知，所以想请你帮忙咨询一下，毕竟我们按照计划，明天上午就得去香港了，明天下午的飞机回美国。” 李牧下意识的问：“安妮是什么症状？” “发烧。”斯皮尔伯格说：“烧的很厉害，大概104度！” “我草！”李牧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脱口道：“104度？！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斯皮尔伯格急忙解释道：“抱歉抱歉，104华氏度，习惯了不好意思。” 说着，斯皮尔伯格想了想又道：“好像说是40摄氏度。” “四十度？！”李牧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安妮·海瑟薇在这个时候忽然发烧，让他感觉非常不妙，但是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不妙。 片刻后，李牧脑中闪过一个词——非典。 他不知道安妮·海瑟薇是不是感染了非典，但是在他记忆中，眼下是2002年的年末，第一例非典病情其实应该已经被发现一段时间了，现在正是它在粤省扩散的时候，而且，这里距离第一例非典病例发现的地区实在是太近了…… 李牧心里紧张，但还是冷静的推敲其中的细节，首先，他也无法确定安妮·海瑟薇到底是一般的发烧，还是因为非典发烧，但最关键的是，她因为发烧被医院隔离了，这个消息释放出一个强烈的讯号：即便民间对非典可能还所知不多，但医院应该已经有所了解、并且开始谨慎应对了，否则不可能把一个发烧的病人隔离。 难道自己一直在等的非典已经在深市出现了？ 随即，李牧立刻问斯皮尔伯格：“史蒂文，你们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来！” “那真是太好了！”斯皮尔伯格终于松了口气，说：“我们在酒店附近的第三人民医院，急诊部。” “OK，等我！” 李牧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随后便立刻开始穿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妥当，临出门之前，从家里拿了一盒3M的口罩，这是他刚到深市就安排人从香港买的，算是自己一点防患于未然的准备。 李牧半夜出门，王元朗三人自然也紧跟其后，李牧还没上车，他们就也跟着到了地下车库，李牧见这三人也跟出来了，便干脆对王元朗说：“王哥，咱们坐一辆车吧。” 王元朗点点头，亲自钻进GL8里，李牧和其他两人也迅速上车，刚在座位上坐下来，李牧便对王元朗说：“王哥，去三院。” 李牧半夜心急火燎的要去医院，让王元朗心头难免诧异，但职业素养让他没有问任何问题，立刻驱车前往第三人民医院。 GL8一路驶到医院急诊部门口，车刚停稳，李牧拿出几副口罩来，递给他们每人一个，自己一边戴上，一边对身边的三人说道：“最近听说好像闹传染病，传得还挺邪乎的，大家都戴个口罩以防万一。” 王元朗点了点头，接过口罩默默戴上，副驾驶上的周战一边打开口罩包装，一边嘀咕道：“最近好像确实是听说有传染病的传言，搞得当地人都风声鹤唳，深市还有周边一带药店的消毒水和板蓝根都卖空了，说是板蓝根能防百病。” 李牧惊讶的问：“消毒水和板蓝根？还有这种传言？我怎么没听说过？” 王元朗说：“李总你平时那么忙，而且跟当地人也没什么接触，不清楚也是正常，咱们刚来深市的时候我就跟周战下过一个命令，平时要留意周边环境，尽快熟悉当地的情况与风土人情，所以他在这方面留心比较多。” 李牧心里一阵懊恼，来深市就是为了等非典，结果还他娘的没赶上最佳时机，有可能十天半月之前这种传闻就已经在深市周边扩散出来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自责的时候，安妮·海瑟薇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于是他立刻对三人说道：“要不你们在车里等着，我先去看看。” “那哪行！”王元朗毫不犹豫的说：“在外面，我们的唯一原则就是贴身保护你的安全，绝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李牧略一迟疑，心知自己说了也没什么用，便嘱咐道：“那都赶紧把口罩戴好！”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高度紧张 李牧不知道，距离斯皮尔伯格以及安妮·海瑟薇最近的三甲医院，也就是这家第三人民医院，本身就是深市最大的传染病医院。 当他们四人迈步走进急诊部的时候，李牧瞬间就感觉到了情况的非同一般。 虽然已经是凌晨时分，但急诊部的人却非常多，无论是患者、家属，还是医护人员，都比一般时候要多得多，而且每一个医护人员来回跑动，显得格外匆忙。 李牧还留意了一个小细节：这里的每一个医护人员都戴着口罩，而且不止一层，能明显看出他们戴了至少两层口罩，内层的口罩较厚，外层便是普通的医用一次性口罩，而且每一个医护人员都戴着医生帽和橡胶手套，这绝对不是一般情况下急诊部应该有的样子。 分诊台前，三名小护士不停的为排队过来的病患监测体温并且监测血压，还不断有护士和保安在旁发放一次性医用口罩给病患，并且提醒他们，让他们挂急诊先监测体温，如果本身就明显发热，直接到发热门诊就医。 这种无处不在透露着高度紧张的情景，让李牧顿时感觉到了一种非同一般的压迫感。 他是经历过非典的，虽说当年非典爆发的时候他不在疫情严重的地区，但是那种人心惶惶他是曾经体验过的，而且，这种医护人员全副武装、全力以赴的情形，他在电视上看到太多了。 李牧刚进门不久，戴着口罩的斯皮尔伯格便认出了他，三两步跑到李牧面前，说：“李先生，这么晚还麻烦你，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虽说斯皮尔伯格也戴着口罩，但李牧也一下子便认出了他，随后便急忙问他：“史蒂文，安妮在哪？” 斯皮尔伯格说：“在二楼隔离病房，你跟我来！” 心急如焚的斯皮尔伯格带着李牧快速上了二楼，对他来说，安妮·海瑟薇是他请过来的，说白了就是为了跟李牧谈正事的时候，能多一点利好方向的影响，现在眼看要走了，安妮·海瑟薇忽然生病，而且直接被医院隔离，这种情况他心里分外担忧，也格外自责，现在只想弄清楚安妮·海瑟薇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只可惜他在国内语言不通，医生似乎也对他有一定的隐瞒，所以只能求助于李牧。 李牧跟着斯皮尔伯格直接上了二楼西侧的隔离病房区，在隔离区的磨砂玻璃门口，两名保安拦住了几人，开口说道：“几位，这里面不能随便进入！” 斯皮尔伯格求助的看向李牧，李牧知道擅闯隔离病房是没什么意义的，关键是要见到医生、了解安妮·海瑟薇目前的实际情况，于是他便开口问那保安：“你好，请问隔离病房这边的负责人是哪位？我想见见他。” “邹主任正在里面忙。”一个保安说道：“你们可以先等一会儿，等他出来，不过具体什么时候出来我也不确定。” 李牧点点头，说：“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没问题吧？” 保安说：“没问题是没问题，不过你们这么多人会影响我们工作的，要不这样，你们留一两个人在这，其他的人去大厅休息区等着吧。” 李牧当即说道：“OK，那我留在这。” 随后，李牧对斯皮尔伯格说道：“史蒂文，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影响医院正常运行，要不我在这等着，你们先去休息一下。” 斯皮尔伯格随即看着李牧，恳求道：“能让我也留在这吗？你帮我跟他们说一说。” 李牧不忍拒绝，只好对那保安说道：“我们两个人留在这，没问题吧？” 保安略一思忖，无奈的点了点头说：“行，那你们俩在这等着吧，其他人先出去。” 李牧让王元朗带着其他人先去二楼的大厅，随后自己和斯皮尔伯格在隔离区的玻璃门前等候。 等了约莫十几分钟，一直没打开的玻璃门里忽然透出人影，李牧抬头看去，有高低不等的三道人影从里面出来，但走到磨砂玻璃门前便停了下来，但是并没有立刻从门里出来，而是可以透过影子看得出他们正在用一种喷洒工具互相帮助对方往彼此身上喷洒消毒液体，这种喷洒非常细致，另外两人要帮助那一个人从脚到身体、到腋下到手背、头顶做全面喷洒，李牧看到这，心里更加紧张，搞不好疫情真的已经在深市蔓延了。 等了十几分钟，这互相喷洒消毒液的三人才从玻璃门里出来，三人都裹着医用生化服，口罩、手套、帽子几乎全副武装。 三人出来之后，走在最中间的那位开口对身边两名医生说道：“我先回办公室眯一会，有问题随时来找我。” 另外两人连连点头：“好的邹主任。” 李牧一听对方就是保安口中的邹主任，急忙走上前去，礼貌的问：“您好，邹主任是吧？我是安妮小姐的朋友，想请问一下她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那邹主任打量着李牧，问：“是那位美籍姑娘吧？她现在的情况我还说不好，需要进一步观察治疗。” 李牧急忙说道：“可是她今天上午就得去香港，然后从香港飞回美国。” 邹主任不假思索的说道：“那就赶紧把行程推迟，她现在的情况，我不能让她出院。” 李牧心里一紧，连忙追问：“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得了什么病？病情怎样？需要多久才能痊愈？” 邹主任略一迟疑，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至少要观察五到七天。” 李牧问：“那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您总得让我们知道吧？” 邹主任连连摇头：“对不起，患者情况不明，我现在还没办法跟你说，需要等我们再观察几天。” 说罢，那邹主任对李牧说道：“我劝你们暂时还是不要留在医院了，观察的这几天患者需要一直待在隔离病房，你们是见不到她的，你们回头去护士长那里登记一下联系方式，患者有任何进展我们都会通知你的。” 邹主任说完，神情疲倦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李牧急忙追问：“邹主任，我的朋友是不是感染什么传染病？方便的话，可以透露一下吗？” 邹主任眼神有些躲闪，说：“是不是传染病我们也不确定，请您先回去耐心等待一下，好吧。” 说完，邹主任便迈步经过李牧身边，直接去了走廊另一端的一间办公室。 李牧觉得情况很是不妙，安妮·海瑟薇要是真在华夏感染了非典，又有斯皮尔伯格亲眼见证，那这可真是要闹大了，国家前期不公布疫情，一定程度上也有为大局考虑的原因，前期对非典了解还不够、治疗和防御手段还都在摸索，国家也未必能立刻做好在全国内有效防疫的准备，如果提前走漏消息、引起社会性的恐慌，那可真就不好处理了。 而且，李牧虽然与安妮·海瑟薇不熟，但终归也算朋友，而且安妮·海瑟薇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还很年轻，大好的年华在手，要真是感染非典，对她的影响怕是也非常大。 焦虑中，斯皮尔伯格问李牧：“李先生，刚才医生怎么说？” 李牧回过神来，对他说道：“史蒂文，你等我一下，我再去问问。” 说罢，李牧迈步便朝着那邹主任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来到办公室门口，李牧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随后李牧推门进去，刚摘掉口罩的邹科长一见是他，神情间格外无奈的说：“先生，情况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请你耐心一点，回去等……”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李牧已经摘掉了自己脸上的口罩。 安妮·海瑟薇在国内的知名度不高，或许这位看起来有四十岁上下的邹主任未必认得出，但李牧相信，自己这张脸，他一定认得。 果然！ 李牧口罩摘掉的那一刻，邹主任立刻就傻眼了！ 他怎么会不认识李牧，这么长时间，李牧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甚至做了那么多让华夏人民在国际上倍感光荣的大事，像他这样的知识分子，又怎会不清楚？ 更何况，他几乎每天都用李牧的事迹去鼓舞他那个今年刚刚十三岁的儿子，对李牧的所有事迹都了如指掌，所以在李牧摘掉口罩的那一刻，他就认了出来。 “你……你是李牧？！” 虽然认出了李牧，但邹主任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李牧是谁？先不说他在全世界范围的名气和影响力，但就他的身价，在国内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他这样一个被无数民众奉为偶像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李牧这时候非常认真的说道：“您好邹主任，我是李牧，那位安妮小姐是好莱坞的明星，全名叫做安妮·海瑟薇，刚才跟我站在一起的老头，是著名大导演斯皮尔伯格，他们两个人今天原计划返回美国，如果您不让我知道安妮到底遭遇了什么情况，万一斯皮尔伯格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恐怕会带来全球范围的巨大影响！” 邹主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紧张的说道：“李先生，这种事情一定不能发生啊！现在这种病连我们也都一头雾水，如果消息泄露出去，万一引起国内民众的恐慌，一定会给社会带来巨大的麻烦……”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做好准备 李牧并未有意吓唬邹主任，一个是好莱坞明星，一个是好莱坞名导，外面还有不少梦工厂的高管和股东，这事儿要是真传出去，后果真不是邹主任能扛得住的。 眼看邹主任确实因为自己的话而紧张起来，李牧随后才换了一个推心置腹的语气说：“邹主任，现在如果想稳住斯皮尔伯格和其他的美国人，你首先得让我知道，安妮·海瑟薇到底得了什么病、情况如何，你让我心里有数，我也好想办法去稳住他们，否则的话，那我真是爱莫能助了。” 邹主任表情格外挣扎，自己拧眉咬着嘴唇半晌，才一脸为难的说道：“李先生，说心里话，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啊！上级明确有要求不能随便……” 李牧眼睛微眯，语气有些愠怒的说道：“邹主任，如果你实在做不了主就赶紧上报！这么重大的事情，你还跟我在这打太极？你耽误的可不只是我的时间！” 邹主任眼见李牧动了怒，心里顿时便更加紧张，只好咬牙说道：“那您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邹主任说着，掏出手机走出了办公室，邹主任的电话直接打给了三院的院长，近期三院的院长以及几个副院长也都是连轴转，每人基本上都要把绝大多数的时间放在医院，院长本人一直到夜里十二点才下班，此时也是刚休息不久，迷迷糊糊的接到邹主任的电话，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脱口便问：“小邹，出什么事了？！” 在院长看来，邹主任是医院目前最关键的一环，全医院哪里都能出问题，唯独他这里不行，而他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没什么好事。 躲在楼梯转角处邹主任压低声音说：“院长，我跟您说两件事，您可做好心理准备，千万别被吓着。” 这么一说，院长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急促的催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说，我挺得住！” 邹主任便将安妮·海瑟薇发烧入院，以及斯皮尔伯格、李牧一起到医院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院长听完这些，整个人脑子瞬间就炸了。 谁来不好，偏偏是那个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在关注的李牧来了！还有一个世界级大导演斯皮尔伯格，这简直是要命来了！ 邹主任见院长半天不说话，忍不住追问道：“院长，到底怎么办，您给一个指示吧！” 院长回过神来，脱口道：“我这就过去，你先帮我稳住李牧，别让他到处乱跑，万一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呸呸呸，等着，我这就来！” …… 听闻院长要来，李牧心急火燎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他耐心等着院长过来亲自跟自己沟通，到了院长这一级，如果还跟自己打太极，万一要是这件事引起什么负面影响，那就得这家医院自己背锅了。 留着一头地中海发型的院长，仅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匆忙赶到了医院。 一路着急忙慌赶过来的院长甚至没顾得上戴口罩，但见了李牧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哎呀李先生，您怎么不戴口罩，真是太危险了，小邹！赶紧给李先生准备口罩！” 邹主任当即点点头，立刻就要出门，李牧急忙叫住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口罩，说：“不牢两人费心了，我有口罩。” 院长急忙说道：“那就戴上吧，戴上吧，戴上也不影响咱们说话。” 李牧见他神情紧张，便先将口罩戴上，随后问他：“院长，现在能跟我说说具体情况了吧？” 院长点点头，说：“来的路上我电话请示了市委分管医疗卫生的徐副市长，他已经允许我将情况向您做一个全面的汇报，他本人也在赶过来的路上，不过他可能要晚一些，因为他之前在下面的区县里检查工作。” 李牧忙道：“你就赶紧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那院长这才说道：“李先生，不瞒您说，目前我们粤省发现了一种传播性非常强的呼吸道疾病，这种病目前还没有被明确定义，但它对人的威胁程度很大，所以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紧急疾控状态。” 说着，院长又进一步解释：“这种疾病发病初期的症状就是高烧不退，那位好莱坞的安妮小姐也是发高烧，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要对她做隔离观察，确定她不是感染了这种疾病才能解除隔离，如果确认她感染了这种疾病，我们就会直接进行隔离治疗。” 李牧心知这院长已经跟自己说了实情，便问他：“你们医院目前有确诊的病例吗？” 院长略一迟疑，随后叹了口气，开口道：“有三个，这三个人也都被隔离起来了。”说着，院长补充一句：“不过李先生尽管放心，我们对于未确诊病患都是单一隔离，只有确诊之后才会合并隔离，所以如果安妮小姐没有染上这种疾病，那么我们一定会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李牧此刻的心情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有了跟这位院长的对话，自己从明天就可以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采购囤积相应物资，将来一旦有人质疑自己的先知先觉，自己就可以把这位院长和主任搬出来背锅，虽说到时候他们可能会遭受不小的压力，但在整个社会稳定，以及患者、医护人员、普通群众的安全面前，让他俩背个锅也根本不算什么。 至于忧的，自然是安妮·海瑟薇的病情，李牧万分希望她只是普通的发烧，但这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来得到最终结论。 于是，李牧对院长说道：“那安妮·海瑟薇就拜托你们了，有任何情况你们一定及时跟我取得联系。” 院长连连点头：“一定一定！也请李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给予安妮小姐最好的治疗！” 说罢，院长恳求道：“李先生，斯皮尔伯格那边，还得麻烦您跟他沟通一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否则的话，一旦引起社会恐慌，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社会性的恐慌确实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李牧从小到达听说过不少匪夷所思的谣言，其中有不少就曾经引起过不同程度的社会恐慌。 李牧小的时候，听说过一个谣言，说海州附近出现了不少僵尸，许多人死于非命，而这些僵尸是美国人所为，当时不只是小孩，大人也跟着担惊受怕； 长大点的时候，李牧亲身经历了非典，那个时候真的是风声鹤唳，十几亿人的心都被搞的惶恐不已，许多小城市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一个非典病例，但依旧有大量的群众因为恐惧而疯抢板蓝根、消毒液，以及一些匪夷所思的口服中药制剂，买到这些物资的人，心里能获得不小的安慰，而那些买不到这些物资的人，则都会因此而感到万分焦虑并且极度缺乏安全感。 所以，李牧也不希望民众过早知道非典的真实情况，这种事情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国家在人民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能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掉，等解决掉之后再向民众公布。 眼下虽然李牧也不知道各地政府在处理这件问题上会不会出什么纰漏，但是在他看来，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消息封锁。 于是李牧便对那院长说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稳住他们，让他们不要乱说。” “那可真是太好了！”院长松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忽然响起敲门声。 虽然是邹主任的办公室，但他并没有立刻授意敲门的人进来，而是用征求的眼神看着院长，见院长轻轻颔首，这才开口说道：“请进！” 话音一落，办公室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门缝越来越大，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迈步走了进来，一见李牧便急忙热情的上前与他握手，说：“李先生您好！我是市委的徐鑫，分管的工作里就包含医疗卫生这部分。” 李牧与徐鑫握了握手，甚至并不知道他本人就是深市的副市长之一。 徐鑫与李牧聊了一会，把事情聊透之后，李牧便询问他：“徐市长，关于这种新型疾病，高层有没有更进一步的解决方案？” 徐鑫对李牧说：“李先生，实不相瞒，现在我们已经把事情上报给了省疾控中心，后续还要等省疾控中心来进行评估，省疾控中心评估出结果之后，再决定是否上报部委，到时候由部委来最终决定是否公开，事情一环一环，处理起来必然会需要一定的时间。”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徐鑫说的也并没有错，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层层上报，然后传递到高层耳中，随后高层再制定解决方案，一层层下达，由一层层的负责人负责落地。 这个流程是正常情况下的基本逻辑，就好像用户访问互联网，指令是先通过有网络需求的软件将需求传递给计算机，计算机再将需求传递给负责网络的硬件，例如网卡，网卡再负责通过网线、WiFi将需求传递到网络运营商，再由运营商传递到指定的服务器；从指定的服务器获得相应的反馈数据之后，再一级一级沿着去时的路返回，最终呈现给用户，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操作没有问题，但怕就怕在信息上行的过程中有人刻意拦住信息不给通过，或者是在下行的过程中有人刻意压住信息不让下达，这就好比网络访问中的丢包，一旦出现在这样的问题，势必会对最根源的联网需求带来巨大的影响。 不过，李牧心里很清楚，他只是一个商人，不是官员也不是官场中的执行者，所以这件事在上传下行阶段是否会出现丢包的现象，李牧也不敢保证更无法干涉，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囤积物资！ 他要让全国乃是全世界相关产品的生产商都开足马力生产，一定要囤积起极其大量、足以稳住全社会战略物资！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物资是最好的稳定剂！ 在副市长与院长的授意下，邹主任把安妮·海瑟薇的所有病情如实相告。 她目前的主要症状是突然高烧、白细胞异常，有病毒感染的迹象，但目前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病毒感染，所以现在医院已经为她做了血液培养，用于进行更精确的感染源分析，但血液培养一时半会出不来结果，还需要耐心等待。 目前医院已经决定，在感染源还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先给安妮·海瑟薇使用超广谱抗生素泰能，希望能够有效。 邹主任给李牧做了两种假设，按照他的说法，首先假设安妮·海瑟薇没有感染那种传染性疾病，那么泰能有很大的机率可以抵抗她感染的病毒，只要病毒在泰能的对抗范围内，她的症状将很快好转，如果不在泰能的对抗范围内也不用太紧张，医院将换用其他抗生素来尝试，如果依旧没有效果，等血液培养的结果出来之后，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另外一种假设，如果安妮·海瑟薇得了那种传染性疾病，那么泰能以及其他抗生素的使用恐怕很难起到真正意义上的治疗效果，到那个时候，医院将采取目前针对那种传染病制定的治疗方式，全力对其进行救治； 邹主任还询问李牧，这段时间安妮·海瑟薇有没有去过人特别多的地方，或者有没有接触过发烧的病患。 李牧和斯皮尔伯格一起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什么特别之处。安妮·海瑟薇跟他们一起去过海边，也一起去过饭店，但是因为李牧身份比较敏感，所以他们一直都是避开大众，尽量不与更多人接触，所以这么推断下来，安妮·海瑟薇近距离接触非典患者的机会并不多。 邹主任赶紧安排护士给李牧、斯皮尔伯格以及外面的其他人做体温检测，当得知所有人目前都体温正常的时候，邹主任稍稍放心一些，对李牧说：“这样的话就不用太担心了，你们都是与安妮小姐接触最多的人，但你们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反应，那我觉得安妮小姐应该没有感染。” 李牧点了点头，如果用排除法和逻辑判断，邹主任的推断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么看来，安妮·海瑟薇得非典的可能性确实不大，很有可能就是倒霉撞在了这个时间感染了某种致病菌导致高烧。 不过即便如此，大家也不敢掉以轻心，只能让安妮·海瑟薇在医院里接受隔离治疗，李牧私底下跟斯皮尔伯格交流，对他说道：“史蒂文，如果你们着急回美国，那等天亮之后，你们还是按照你们原定的计划先回去，安妮在华夏有我来安排人照顾，不过我得拜托你一件事情，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都还是未知，所以希望你不要对媒体透露。” 斯皮尔伯格立刻说道：“李，我会留下来等安妮好了再一起回去，她是我带过来的，我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回去。”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会交代其他的股东，让他们回去之后不乱说话。” 李牧点了点头，斯皮尔伯格如果不愿意走，那就让他留在这里陪着，正好自己也好找机会跟他再深入聊一聊《飞虎队》的事情。 医院不是长待的地方，而且又见不到安妮·海瑟薇，于是李牧便与众人一同离开医院，徐副市长担心李牧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执意让院长安排一名专业的护士对李牧的健康进行跟踪，每天给李牧量体温，并且负责为李牧的居所做好消毒防护工作。 李牧执意不肯，但徐副市长却说什么也不同意，拉着李牧的手非得让他答应下来才愿意放他走。 李牧实在无奈，最后转念一想，如果有个护士跟自己对接的话，那么自己就能有一个更好的途径来了解医院以及这场疫情的情况，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 没想到徐副市长转头给院长交代了一句话，让李牧险些吐血：“院长，你安排一名心细有经验的护士专门负责李先生的身体健康，不过一定要注意，确定人选之后，先对她进行两到三天的隔离观察，确保她没有发热症状之后，再让她接触李先生，一旦她开始接触李先生，就不要再来医院了，最大程度降低风险，明白了没？” 院长立刻点头保证道：“徐市长放心，我明白了！” 李牧暗忖，这样一来，就算是指派一个护士跟自己对接，那护士恐怕也没有一手资料了，不过这样倒也是稳妥，否则如果一个护士每天穿梭医院和自己家，那还真是有点风险，自己这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多少也要谨慎一点，不能太装逼。 而且毕竟是医院的护士，就算一段时间不来上班，通过同事也能打听到医院的具体情况，比外部了解要方便得多。 ……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李牧已经全无睡意，他没想到，不远万里赶到华夏来的安妮·海瑟薇给了自己一直期待的机会，有了今天这次经历，对自己后续的一切都是一个完美的解释。 于是，李牧也不再做任何耽搁，他一通电话把还在熟睡中的刘师兄叫到了自己家里，又把助理李紫薇也叫了过来，准备先跟两人通个气，先做好战略准备。 睡眼惺忪的刘师兄匆忙赶来，不知道李牧这么早叫自己来到底是有什么大事，李紫薇倒是一脸淡定，带着笔记本直接就过来了。 三人在客厅沙发坐定，李牧先是把安妮·海瑟薇的情况说了一下，包括近期有较为严重的传染病疫情的事儿也跟两人交了个底。 刘师兄听说有传染病疫情，并不太以为意，说道：“说实话，咱们国家幅员辽阔，这么多人，偶尔哪个地方有个流感、禽流感什么的，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太过于紧张吧？” 李牧点点头：“你说得对，但是有些时候，你不得不否认民众的判断是不够理智的，如果某地爆出禽流感新闻，可能全国人民的鸡肉和鸡蛋消耗都会大大降低，养鸡场也跟着遭受重大的损失，有可能禽流感一共也没威胁到几个人的生命，但是民众的过激反应会让几万甚至几十万养殖户付出几亿元甚至更多的损失。” “这倒是。”刘师兄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问李牧：“那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李牧认真说道：“我昨天在医院，感觉这一次局势可能跟以往的流感疫情不一样，这次从医院方到那个徐副市长都非常谨慎，我寻摸着，这次出现的传染病可能比以往的要棘手一些，现在它还只是在深市周边引起了一些谣言和恐慌，万一散布全国，那影响可就大了去了，到时候如果引起全国民众人心惶惶的，一定会引发不少社会问题，所以我们得利用我们的优势提前做好准备。” 刘师兄有些懵逼，事实上他也没有经历过非典那样的事情，所以他不知道，李牧口中的“我们”以及“优势”到底是什么。 李紫薇也是很诧异，问李牧：“李总，这应该是政府和国家的事情，也只有国家才有能力应对，我们能解决什么呢？” 李牧严肃的说：“我也不确定国家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准备和应对，但是我担心万一出现地方政府瞒报的情况，以至于高层领导没办法及时得到事件的相关消息怎么办？万一因为地方瞒报而影响了国家的整体政策把控，那么国家层面的应对就会出现延缓，到时候受影响的就是整个社会。” 说到这里，李牧停顿了片刻，又道：“我们是商人，不参与政治，但是不能没有社会责任感，所以我们得做好自己的义务，为接下来有可能带来的社会影响做准备。” 刘师兄微微点了点头，道：“我都听你的，你就说怎么办吧！” 李牧说：“我刚才提到我们的优势，这个优势在什么地方，其实就在淘宝。” 李紫薇一脸诧异，她还以为李牧说的优势是YY，毕竟YY的信息投放能力非常强大，关键时刻应该能起到很大的效果，但怎么也没想到，李牧说的优势，竟然是淘宝这个电商平台。 刘师兄想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关键点，惊讶的问李牧：“你该不会是想提前囤积物资吧？！” 李牧笑着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要提前囤积物资！在重大社会恐慌面前，物资是最好的稳定剂！我们的淘宝网覆盖用户已经越来越多，而且我们的淘宝物流已经越来越强，我们还有我们自己的多个仓储基地，这种情况下，我们如果提前从世界范围内囤积相应物资，那么一旦社会有这个需求，我们就可以立刻通过淘宝网以及淘宝物流向全社会输送必要物资。” “到时候我们囤积的物资要起到一个作用：哪里真正需要物资，我们就把物资调配到哪里；哪里因为相应的物资短缺而引发恐慌，我们就把物资输送到哪里，并且进行合理分配；我们用大量的物资来保障疫情的防御、加速疫情的解决以及缓解民众的恐惧；而且，只要我们有大量物资在手，我们还可以机动性的防止全国范围内的奸商坐地起价，抑制他人恶意囤积相关物资！谁敢炒防疫物资，我们就立刻调出大量物资前往他经营的区域降价销售，不但要让他坐地起价的愿望落空，还要让他们亏的血本无归！” 刘师兄来了精神，按捺住心底的激动，问道：“那我们拿出多少钱来囤积物资？” 李牧认真道：“所有相关物资我们只收成本，不赚取分文利润，第一阶段至少从淘宝储备资金池里拿出二十亿元用来囤积相关物资，同时淘宝网和牧野科技一齐投入一亿元，在国际市场采购最顶尖的医用防护设备！”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放开手脚！ 李牧21个亿的物资囤积计划，让刘师兄目瞪口呆。 他不光是惊讶于李牧一开口就要从储备资金池里调用21个亿，同时还有几层担忧。 第一个担忧，是他怕目前的仓储能力不够； 21亿如果买电子产品或者贵重物品，可能还用不了太大的仓储容积，但是李牧要做的防疫物资，说白了就是消毒液、口罩、酒精、手套甚至一部分药物。 如果真进入传染病疫情，那市面上需求量最大的必然就是消毒液，而普通的84消毒液现在市面上零售价卖两三元钱一瓶，一瓶450到500毫升左右； 如果是大量采购，估计每公升的价格也就三元左右，三千块钱可以买一个立方，而且这还不算包装对实际容积的影响，一立方的消毒液，如果加上包装怎么也得占1.3甚至1.5立方米的空间。 三千块1.5个立方米，三千万可就是一万五千立方米，如果按照单品高度二十厘米计算，堆放十层就已经是底层货物的承重极限了，这样的话，堆放三千万的货物，仓储面积需要7500平米左右； 要是三亿，那可就是75000平米； 六亿，就得15万平方米； 更何况仓储现在还没有自动化，没有堆叠工具，十层堆叠的人力成本都非常高，操作难度也非常大； 这么大的采购量，本来想想就很吓人，更何况淘宝网自营业务本身就占用了大部分仓储的容积，所以整个淘宝物流手底下的仓储余量并不大，到时候20亿估计还没花出一半去，淘宝的仓储就爆了； 第二个担忧，是他怕李牧闪了腰，如果李牧对整个疫情的判断是过于悲观的，以悲观的心态囤积二十几个亿的物资，万一事情最后没有他预想的那么严重，二十几个亿的物资怎么处理？ 这些物资虽然都是消耗性产品，但是因为不是快消品，所以市场早就疲软了，正常情况下，市场的产销都是饱和甚至供大于求的，到时候如果想把这二十亿的物资销掉，恐怕难如登天，到那个时候，很可能要完全烂在自家仓库里，这些成本到时候可都得淘宝自己来扛。 刘师兄说出了自己的两层担忧，李牧对他说道：“21亿只是初期规划，后期很可能还要追加，不过仓储的问题好办，我们立刻成立一个小组，在我们七大物流基地所在地寻找可用的仓储资源，只要有，不惜代价也要拿下。” 淘宝物流原本搞了六个物流集散及仓储基地，分别是燕京、沪市、羊城、川都、汉江和辽沈，后来因为深市电子产品交易极其火爆，又在深市新建了一个，这七个城市都是重要的物流枢纽，虽说淘宝物流自己的仓储不够，但是社会上的仓储资源非常多，完全可以通过租赁来解决燃眉之急； 随后，李牧又道：“至于资金风险的问题，刘师兄你暂时不要把它放在首要位置，这次我们要把社会责任感放在最首要位置，风险是有的，但对淘宝来说还算不得什么大风险，最差的结果是二十多个亿的物资都砸在自己手里，但是这部分物资的保质期都不会短，我们有时间去慢慢消化他们，多少还是可以补回一部分损失，剩下的那部分也不用太担心，就算真亏了，也动不了咱们的根基。” 刘师兄轻轻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事情我是完全没意见的，只是想说能不能找到一个尽可能规避风险的方法，如果找不到，那我们完全扛着风险也要做这件事，这一点我跟你的态度一致！” 李牧满意的笑道：“这就太好了！那我现在开始说我的一些具体想法，你听一下，紫薇记一下，如果有问题就随时打断我。” 两人同时点头说了一声好的。 李牧这边立刻开口道：“首先，我们要派出一支商务队伍，跟全国所有正规的消毒液生产厂家沟通，让他们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加大产能，把所有的产能都爆发出来，为我们生产足量的消毒液，不过操作手法一定要小心，我们当初为了做离岸公司，在国内买了不少壳子，到时候就通过这些底层的壳公司来完成采购，以免目标太大引起关注；” 刘师兄当即说道：“OK，这件事我来安排。” 李牧又说道：“消毒液的规格要有考虑，原则上，大部分是小规格，也就是200毫升左右的规格，一个是这样能够拆分出更多的单品，再一个，其实大部分家庭根本用不到那么高强度的消毒，200毫升理论上就够用很长时间了，而且越少越能让大家懂得合理使用。” “除了大部分小规格的包装，我们还需要小部分大规格的包装，比如两升装、五升装，这样的大包装可以用来解决学校、幼儿园、企业单位的消毒需求。” 刘师兄一脸赞同的说道：“这个考虑很细致，我觉得对大多数民众来说，200毫升的消毒液如果用20天，那500毫升估计也就二十天，越多反而越不会非常谨慎的控制用量！” 李牧又接着说道：“其次，全球范围内采购带呼吸阀的N95级口罩，最好是3M的，先了解一下这种口罩极大量采购的成本，如果低于五元，那至少准备两亿个。” 刘师兄几乎快吓傻了：“N95是什么意思？另外，两亿只口罩？哥啊，全国的城市人口也就差不多这个数啊！” 李牧认真说道：“口罩是有寿命的，到一定程度之后防护能力就会下降，一支口罩估计也就十天八天了不起了，如果使用特别频繁寿命还会更短，所以一定要做好储备，口罩这个东西，我们的国民就是太不够重视了，趁着这个机会，可以用YY好好跟大家宣传一波。” 即便是刘师兄，也不知道N95口罩是个什么鬼，但是如果到了2016年，初中生恐怕都知道N95口罩是什么意思，因为那个时候，雾霾和PM2.5已经成了人们生活中离不开的关键词，那个时候大家才知道专业级防护口罩和普通一次性口罩的区别，几乎大多数人都会专门选用N95的口罩来对抗雾霾。 而在眼下，大部分人恐怕还停留在随便一个一次性医用口罩，就可以隔绝粉尘、隔绝细菌、隔绝病毒了，就连有些医护人员也都没有意识到，需要用N95级别甚至更高级别的防护口罩，他们甚至还在使用双层一次性口罩的解决方案，甚至是那种基本上没什么防护能力的加厚棉口罩。 除此之外，每年有那么多农民工因为不佩戴口罩而罹患尘肺，三十多岁丧失劳动力、四十多岁就因此死亡的人大有人在，其实他们只需要在工作的时候佩戴一个N95级的防护口罩，就可以极大程度上避免尘肺的危险，但没有人给他们普及这些，他们只能每天赚取着低廉薪水的同时，保守工业粉尘的致命威胁。 李牧现在想的是，一旦非典公诸于世，那么自己一定要把防护口罩的用途与重要性做一个全网范围内的科普，甚至可以投一笔钱去做线下科普，一定要让人们注重日常以及疫情时、特殊作业时的呼吸防护，所以两亿只口罩就算卖不出去，李牧也愿意全部拿去送给矿山、石材、木料以及危化加工行业的工人，淘宝网现在有这么大的盘子，这点社会责任还是完全能扛得住的。 刘师兄知道李牧做事的套路，虽然不怎么理解，但也不出言反对，而是当即说道：“这个我去办。” 李牧忙道：“这件事我来办吧，3M、霍尼韦尔这些专业的防护设备生产企业都是美国的，而且目前在华夏的销量不高，我就不在华夏市场抢库存了，那样一来反而会挤压国内的供应，还是从海外搜刮吧，最好是直接从美国采购。” 说着，李牧又道：“美国咱熟啊，有不少熟人，关键我好赖也算是在美国有点产业和影响力的人，对了，你还记得那个来华夏找我碰瓷的埃隆·马斯克吗？” 刘师兄点点头：“记得，挺猥琐的那哥们儿，看长相特别鸡贼。” 李牧笑道：“他表面上看是个互联网人，皮肉里是半个天马行空的科学幻想家，但骨子里其实是个爱吹牛逼的掮客，这个人社交很广，涉猎更广，找他应该能搭上线，更何况我不仅仅是需要他们的口罩，还需要他们更多的顶级防护设备，如果能用YY的资源置换，那就太妙不过了！” 3M和霍尼韦尔，基本上是后世防霾阶段最出名的两个口罩品牌了，在那个年代，口罩行业迎来了风口，大家都标榜自己是真正能防住PM2.5的口罩，但真正监测下来，市面上大部分产品都是虚假宣传，许多产品在可靠性上比不过3M这样的品牌，就转而在外观、噱头上下功夫，口罩一个比一个漂亮，功能也一个比一个花哨，但是归根结底，防护性最好、品质最可靠的还是3M这种世界级品牌。 最后，李牧又安排道：“还有一些药品可能会临时涨价，咱们直接找制药企业，让他们加产一批板蓝根、消毒酒精之类的日常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刘师兄点点头，提醒一句：“不过咱们可没有销售药品的资质啊，这个得提醒你一下。” 李牧摆摆手：“嗨，不要紧，不许咱卖，但没说不许咱买啊，这种事情就得放开手脚、用非常规的方式去干，先买进来囤积着再说，到时候危急时刻如果不让咱卖，大不了全送给各地疾控中心，也比被那些奸商囤了坐地起价、发国难财要强！”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帮李牧做些什么 由于李牧把防疫物资囤积放在了眼下最首要的位置上，跟刘师兄分工完毕之后，他便立刻给远在美国的埃隆·马斯克打电话，也到了用一用这哥们的时候了。 埃隆·马斯克接到李牧的电话格外兴奋，一开口便说道：“李先生，你终于想起我来了！自从你离开美国，好像就没给我打过电话。” 李牧笑道：“华夏有句古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形容的就是咱们这种关系，联系不一定很密切，但却是一个阵营里的亲密战友。” “对！我们确实是亲密战友！”埃隆·马斯克哈哈一笑，说：“李先生，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牧嗯了一声，说：“埃隆，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埃隆·马斯克便道：“李先生，跟我可不用这么客气，有任何差遣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听埃隆·马斯克这么认真笃定，李牧便将自己希望他帮忙从美国找渠道弄大量3M和霍尼韦尔防护用户的事情说了出来，埃隆·马斯克听完，立刻笑道：“李先生，这件事太好办了，这两家企业的高管里都有我的同学，我这就帮你打电话咨询一下。” 李牧嘱咐说：“埃隆，除了货源之外，还有几点需要你帮忙争取。” “请说。” “首先，价格方面尽量帮忙压到最低；其次，这笔交易我准备先用牧野科技美国分公司来在美国本土先达成，然后再办理相关手续空运到华夏来，所以你跟他们谈的时候，尽量能够让牧野科技用资源置换的方式来冲抵部分资金。” 埃隆·马斯克问他：“具体是哪些资源？” 李牧说：“推广资源为主，其他的资源如果他们看中什么，可以直接提出来，我派人具体跟他们谈。” 埃隆·马斯克立刻明白了，笑道：“以YY目前在全世界范围的影响力和信息投放能力，我想他们一定会感兴趣的。” 李牧道：“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等我下次去美国，请你喝酒。” “OK！” …… 梦工厂的高层从香港飞回了美国，剩下斯皮尔伯格一个人形单影只，而此时自己的新片《猫鼠游戏》正处在刚上映的重要阶段，没能回去宣传路演，让斯皮尔伯格多少有些遗憾。 《猫鼠游戏》的档期因为跟魔戒2相差没几天，所以一直被魔戒2压着，斯皮尔伯格虽然内心深处也知道魔戒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自己的电影能够在实时票房上超过他，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倒是有些不切实际了。 躺在酒店的床上，斯皮尔伯格的脑海里还在不断闪过自己新电影的许多片段，这部电影他本人非常喜欢，所以也更期待这部电影能够得到市场的认可。 到了中午十二点半，斯皮尔伯格忽然接到一通来自美国的电话，打来电话的是梦工厂负责发行的一个负责人，他在电话里激动的告诉斯皮尔伯格：“史蒂文，我们的《猫鼠游戏》今天票房夺冠了！” “夺冠了？”斯皮尔伯格一脸的惊诧，脱口问道：“怎么会？魔戒2今天多少？” 对方激动的说道：“魔戒2今天一千一百万美元，但是我们今天到了一千八百万美元！” 斯皮尔伯格顿时懵了，回过神来之后急忙追问：“怎么回事？我们上映的第一天也不过才勉强突破了一千万，怎么今天忽然爆发了？” 对方说：“因为牧野科技啊！昨天YY在北美给我们的电影做了一个推送广告，然后我们的票房就暴涨了一倍多，毕竟昨天我们的票房只有八百八十万美元。” 斯皮尔伯格这才想起来，李牧答应过自己要帮自己推一轮《猫鼠游戏》，这件事他本来记得很清楚，但是被安妮·海瑟薇突然患病的事情一闹，再加上高度疲劳，脑子明显有些迟钝。 斯皮尔伯格在心里粗略的算了算，昨天的票房只有八百八十万，如果按照自然衰减的正常趋势，那么今天的票房应该在七百五十万到八百万美元之间，但正因为李牧在YY上推了一轮，票房立刻就变成一千八百万，YY的投放能力以及转化能力真的有这么强大？！ YY一次投放，直接给电影增加一千万美元票房，这个数据确实吓到了斯皮尔伯格，他之前虽然知道YY非常厉害，但是远没想到能到这一步，他觉得YY能把票房提升10%，自己就已经非常满足了，怎么也没想到，YY对票房的提升竟然达到了惊人的125%。 斯皮尔伯格不懂互联网，所以对互联网广告的转化率也不了解，互联网广告的转化率不只是要看平台、受众用户数、受众消费能力，还要看广告推广的产品本身。 现在的线上产品总量较少，所以信息投放的转化率整体要高于十年后，而且YY在这个时代一骑绝尘，所以它在当下的转化率就更强了许多，这就是强大的平台加持，换任何一个平台都不可能比得上。 除此之外，斯皮尔伯格、汤姆·汉克斯、莱昂纳多，这些虽然都是影视行业极其出名的名人，但受制于他们的宣传推广，关于他们的新片动向，可能有部分观众不清楚、不了解，或者只是听说过，但是还没有产生观影的念头，所以这批用户原本是斯皮尔伯格无法激活的对象，但因为YY这个平台的作用，让用户更容易产生观影的冲动。 在这种情况下，电影本身的质量以及噱头越大，转化率自然也就越高，YY推一部斯皮尔伯格导演、汤姆·汉克斯以及莱昂纳多主演的电影，只要把信息挂上去，再加上一点剧透，就足以让很多人跃跃欲试了，但如果让李牧用YY在美国推一波张亿谋导演的作品，用户买账的几率必然要比斯皮尔伯格的作品低出太多。 此时的斯皮尔伯格没有考虑这么深，他只是觉得，李牧再次刷新了自己对他的看法，看来现在的YY已经不只是一个通讯软件和门户网站了，他真正开始意识到，李牧的YY，是一个适配性强大到几乎万能的平台，它可以用来推广任何东西，它就是一艘从互联网起航，但却可以覆盖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地区以及行业的超级航母。 电话那头，发行的负责人依旧兴冲冲的说：“史蒂文，如果按照正常衰减的话，明天我们的票房至少还会在一千五百万美元以上，而且如果考虑到那些有消费能力的YY用户都是白领阶层居多，我们极有可能在周末再次迎来一个高峰期！” 斯皮尔伯格恍然大悟！ YY的推送虽然是昨天发的，但是信息的转化是存在滞后的，肯定有相当一部分用户在昨天就已经收到了这部电影的推送，同时也产生了去电影院观影的兴趣，但因为时间原因，暂时还没办法立刻前往，所以只能等到周末。 这样一来，周末必然会再次迎来一个新的高峰！ 挂了电话，斯皮尔伯格兴奋极了，虽然他已经步入了老年人序列，但却满心为结实了李牧这样一个年轻人而欢呼雀跃，如此看来，自己搭上李牧这条线真的是太正确了， 越是这样，斯皮尔伯格越是觉得自己要全力维系好自己跟李牧的关系，有这样一尊大神在，未来世界影视行业的历史都有可能因此改写。 正激动着，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这次打来电话的，竟然是埃隆·马斯克。 此时的斯皮尔伯格看着埃隆·马斯克的名字，都打心里觉得可爱，因为自己能跟李牧结识，基本上全靠埃隆·马斯克从中牵线，是他邀请了李牧参加自己在洛杉矶的慈善晚宴，这才让自己正式搭上了李牧这条线。 接通电话，斯皮尔伯格声音激动而又热情的说道：“你好埃隆，好久没见了，你最近怎么样？” 埃隆·马斯克没想到斯皮尔伯格这么高兴，笑着说道：“史蒂文，祝贺你，新片票房逆势上涨，把魔戒都给干掉了！” 斯皮尔伯格笑道：“都是李牧帮忙，如果不是他的话，今天的票房肯定得不到这么好的成绩。” “你说的没错。”埃隆·马斯克赞同的说了一声，随即问道：“对了史蒂文，我想问你件事儿，这是咱们私底下的交流，希望你别对外扩散。” 斯皮尔伯格意识到埃隆·马斯克应该有正事找自己，于是便认真说道：“你放心吧埃隆，我向上帝发誓不会告诉别人。” 埃隆·马斯克应了一声，便道：“是这样，李牧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他从美国搞大量的防护用品，我搞不懂他要那么多防护用品做什么用途，这里面可能蕴含着某种机遇，你最近跟他待在一起应该有所耳闻吧？能不能大概跟我透露一下？” 斯皮尔伯格下意识的问他：“李牧让你帮忙从美国采购防护用品？” “对。”埃隆·马斯克道：“奇怪吧？我也没想明白，他不远万里采购这些东西做什么？如果是他的淘宝网需要，也完全没必要这么麻烦啊。” 斯皮尔伯格很快便明白了李牧的用意，看来今天凌晨在医院得到的消息，被李牧当成了一件大事来对待，否则他也不可能找埃隆·马斯克帮这个忙。 想到这，斯皮尔伯格心里萌生了两个念头。 首先，自己肯定不能把今天凌晨的事情告诉埃隆·马斯克，否则一旦消息走漏、给华夏带来麻烦，那自己就成李牧的敌人了； 其次，既然李牧想提前囤积相关物资，那自己作为知情者，也应该所有表示，而他忽然想到，自己不但认识美国通用电气的高管，而且私交相当不错，当年在德国拍戏，还认识了西门子的高管，这几年一直都有密切的联系，早已经成了好友，通用电气和西门子都是世界医疗器械领域的顶尖企业，或许可以通过他们帮李牧做些什么……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别留在深市了！ 按照原计划，《疯狂的石头》已经快要上映了。 这几天开始，YY以及YY网都已经启动了《疯狂的石头》上映前的宣传推广，各种版本的短预告片也出了三四个，由于这部片子的笑点太密集，所以预告片都非常有趣，一开推就吸引了不少用户的关注。 眼下《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已经过了五亿票房，《疯狂的石头》如果上映，以它极其优秀的喜剧风格，恐怕票房不会次于《那些年》。 有YY和牧影票务系统，李牧对《疯狂的石头》上映后的票房表现信心十足，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刘天王的参与，有他在，也是一定的票房保障。 宁昊眼看着《那些年》以校园煽情为切入点，创造了华夏电影票房的历史，心里便也在期待着《疯狂的石头》上映后的表现，这部电影耗费了他不少的心血，他相信这部电影的票房一定会创出一个好成绩。 但是，就在紧锣密鼓筹备的阶段，李牧却给宁昊打了一个电话，突如其来的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昊子，《疯狂的石头》延期上映，上映时间待定。” 上映时间待定，李牧是这么跟宁昊说的，但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疯狂的石头》的上映时间，一定要等到非典过去之后再上，可能是明年四月，可能是五月，也可能是六月，无论如何都要等到非典彻底被消灭之后才能上映。 临时更改上映时间，原因是现在李牧已经接触到了非典疫情，在这种情况下，社会最应该避免的就是群体活动，所以，《疯狂的石头》绝对不能在这个当口上映，否则如果真有上千万人在一月份走进电影院，对疫情的扩散也是一种加速。 宁昊不明白，脱口问李牧：“老大，出什么事了？这时候忽然延期上映，我们之前做的工作岂不是都白费了？” 李牧安慰道：“放心吧，不会白费的，用户对优秀的作品是有很强记忆的，我们的预告这么出彩，许多用户应该都印象深刻，这部分人不会忘，而且等最终定档之后，我们会重新再推一轮，曝光度肯定不会低于这次的原计划。” 李牧没把疫情的事情告诉宁昊，这件事今天已经跟刘师兄以及李紫薇透露过了，有这两人来配合自己后面的计划就已经足够，不能再继续扩散出去，否则万一谁管不住嘴巴、泄露出去，搞不好会闯了大祸。 宁昊虽然有些郁闷，但李牧的决定他无法反对，于是便道：“我听你的，待会我就安排工作人员立刻开始操作。” 说着，宁昊又道：“老大，我们临时撤片子，对外怎么都得有个说法，你觉得我们怎么说比较合适？” 李牧想了想，道：“就说我们要做一遍内容自查吧。” “好，我这就去安排。” 挂电话前，李牧安慰宁昊一句：“昊子，延期上映不是坏事，如果选择更对的时间，没准还能起到大幅提高票房的作用，到时候电影票房一定能够再创新高！” 李牧的话宁昊有些听不明白，在华夏，最好的电影档期其实就是贺岁档和暑期档，现在疯狂的石头压在元旦上映本来就是奔着贺岁档来的，这么好的档期，李牧忽然叫停，他心里必然觉得格外可惜。 不过，宁昊虽然不明白李牧的规划，但他心里对李牧是格外信任的，既然李牧说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多想，因为他心里知道，以李牧眼下的忙碌程度，他还能够想到《疯狂的石头》，并且要求自己延期上映，这就代表李牧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若不是一拍脑门的想法。 对李牧来说，放弃贺岁档是为了尽可能降低疫情的传播途径，但是另一方面来说，《疯狂的石头》是一部绝对经典的爆笑喜剧，这样的电影对观众来说，有着极强的放松效果，如果把这样一部电影，放在压抑的非典结束之后上映，对被非典压抑已久的民众来说，也一定是一个极好的释放。 搞不好这部电影，能够在非典结束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最好的方式，让整个社会的活力快速复苏，所以把它按住，一定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 正当李牧在积极做好应对非典的准备时，千里之外的杭城，赵子秋的爸爸赵贤良与老婆谢芸一起从公司出来，坐进了两人上下班通勤固定使用的商务车。 夫妻两人虽然同在自家的公司，但并非时刻都能见面，基本上是各忙各的，直到下班时间才一起回家。 坐在车里，赵贤良便随口提了一嘴：“没几天元旦了，闺女快回来了吧？” 谢芸点点头说：“倒是快放假了，不过她前两天给我打电话，我听她话里的意思元旦是想陪陪李牧。” 赵贤良一听这话，叹气道：“男朋友要陪，爸妈就不用陪了。” “哪有。”谢芸笑道：“李牧出国那么久，回来就去深市了，每天忙的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时间见面，闺女说如果李牧元旦不回燕京，她想去深市看看他。” “深市啊……”赵贤良皱了皱眉，下意识的问：“李牧最近一直也在深市？” “是啊。”谢芸说：“这孩子据说是忙他物流的事情，所以在深市待了一段时间了。” 赵贤良面色严肃的思忖半天，犹豫再三才开口说道：“有这么个事儿，我之前没跟你说过。” 谢芸忙道：“什么事你说吧。” 赵贤良道：“前两天，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专门提醒我，说近期没什么事不要去深市，说是那边好像有什么传染病闹的挺凶，民间谣传不断，连香港那边都有些人心惶惶的。” 谢芸下意识的问：“真的？很严重吗？” 赵贤良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那个朋友能量还是很强的，他的消息应该不会错。” 谢芸焦急埋怨道：“你这个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应该第一时间就给李牧提个醒才对啊……” 赵贤良尴尬的说道：“我根本不知道李牧一直在深市啊，我只知道他们在深市有个什么启动仪式他去了，还以为他早就离开深市、该忙啥忙啥去了呢。” 谢芸白了他一眼：“李牧将来很可能真成你女婿，对人家上点心！” 赵贤良一脸郁闷：“我这不是没想起来吗，当时他那么一说，我也就那么一听，反正我近期也没去深市的计划，所以就没往心里去。” 谢芸撇撇嘴：“得了，我这就给李牧打个电话，让他先离开深市一段时间。” 赵贤良嘱咐一句：“他要是不愿意离开深市，那就跟闺女说，无论如何都不许去深市找他。” “还用你说。” …… 一整天的时间，李牧都在梳理各种物资的需求及解决方案，表格做了一个又一个，把各种可能都进行了深入的推测和验算，希望能够尽可能的控制风险。 忙到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李牧整个人已经感觉昏天暗地了，李紫薇推开书房的门，对他说：“李总，您在书房待一天了，出来吃点东西吧，我做了点饭，您尝尝合不合胃口，如果不合胃口的话，我出去买点回来。” 李牧揉了揉眼睛，疲倦的一笑，说道：“辛苦你了紫薇，再等我几分钟，忙完手头这点事就过去。” 说着，李牧打了个哈欠道：“给我冲杯咖啡吧，我待会出去喝。” 李紫薇犹豫一下，劝说道：“李总，您忙一天了，而且昨晚就没怎么休息，还是别喝咖啡了，吃完饭歇一会就早点休息。” 李牧笑道：“你就算是给我灌安眠药我也睡不着，这么早睡觉简直是要我的命。” 说完，见李紫薇一脸惊讶，李牧又补充一句：“真正做互联网尤其是做技术的，如果有12点之前睡觉的习惯，基本上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互联网人，全世界程序员的生物钟都是后移的，让他们早睡觉，比杀了他们还难。” 李紫薇无奈一笑：“好吧，那我去给您冲咖啡，待会您忙完就出来吧。” 李牧点了点头：“谢啦。” 李紫薇前脚刚走，李牧放在书桌前的手机便嗡嗡的响了起来，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姓名让他有些惊讶。 谢芸？子秋的妈妈怎么忽然给自己打电话。 诧异的李牧接通电话，一上来便先礼貌的叫了一声阿姨。 “李牧啊。”谢芸微微一笑，问他：“在忙吗？” 李牧道：“没有阿姨，闲着呢，您有事吗？” 谢芸嗯了一声，没有直接说找李牧有什么事情，而是问他：“你现在还在深市呢？” 李牧说道：“是的，最近一直在。” 谢芸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忙完深市那边的事情回燕京？” 李牧不知道谢芸问这个干嘛，但还是如实说道：“阿姨，我在这边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李牧想的是，虽然自己已经通过安妮·海瑟薇的突发高烧接触到了非典的信息，但是这还不是自己离开深市的时候，一方面安妮·海瑟薇还在医院里，斯皮尔伯格也为此留在了深市，自己如果先撤，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一方面，眼下自己还需要对疫情在粤省的发展有进一步的了解。 谢芸一听这话，立刻急了，脱口道：“事情可以让别人帮你处理，你还是别留在深市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履约 李牧怎么也没想到，赵子秋的妈妈给自己打电话，竟然是要让自己离开深市。 正常情况下，即便是作为长辈，她也不会莫名的提出这种要求，而且又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所以李牧几乎在瞬间就断定，赵子秋的妈妈一定知道些什么。 李牧故作不解的问道：“阿姨，您的意思我没听明白，我留在深市有什么问题吗？” 谢芸本来就没准备隐瞒李牧，于是便直接说道：“我听你赵叔叔说，深市最近在闹某种比较严重传染病，很有可能发展成疫情，还挺危险的，所以希望你这段时间能先离开深市，免得给自己增加风险。” 说着，谢芸又道：“对了，子秋正好快放假了，你们最近要是没什么事，可以都到杭城来，等元旦假期结束了，你俩可以一起回燕京，深市最好还是别待了。” 李牧试探性的问：“阿姨，就算有点流感什么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谢芸忙道：“我听你赵叔叔说，这次挺厉害的，所以还是谨慎点好！” 说着，谢芸又道：“要我说，你不如这几天先来杭城休息休息，你叔叔一直念叨着要跟你喝两杯，都念叨很长时间了。” 一旁的赵贤良皱起眉头，用极低的声音抗议道：“我什么时候念叨他了？” 谢芸白了他一眼，又给了他一拳，低声警告道：“别说话！” 赵贤良悻悻的撇了撇嘴，倒也就真的没再说话，而电话那头的李牧没听到两口子的低声交谈，礼貌的说道：“麻烦阿姨转告叔叔，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一定到杭城登门拜访，到时候陪他好好喝几杯。” “别过段时间啊。”谢芸认真的说：“李牧，阿姨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种事情真的是可大可小，在重大疾病面前人人平等，你可一定不要有侥幸心理，听阿姨的话，先离开深市。” 李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但心里却对谢芸的关心格外感动，难得她和赵贤良能够想到自己、提醒自己，从这一点起码可以看出，这两口子对待自己，是用了真心的。 于是李牧略一琢磨，苏映雪元旦要去美国，自己早先就答应了要去送机，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食言，所以到时候自己肯定是要回一趟燕京的，送完苏映雪，倒是可以在杭城略一停留，到赵子秋家中拜访一下。 至于谢芸让自己离开深市的事儿，这个不妨就先应承着，等到时候登门拜访，再如实的跟两人聊一聊。 随即，李牧对谢芸说道：“阿姨，等这两天我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元旦期间一定去杭城看看您和叔叔。” 一听李牧答应要来，谢芸顿时喜上眉梢，笑道：“你赵叔叔就在旁边听着呢，他让我转告你，说话要算话，可不许食言。” 赵贤良一脸郁闷的低声说：“我啥时候说了？” 谢芸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接话！” 赵贤良无奈的摇了摇头，咳嗽两声，凑近了电话说道：“李牧，说话要算话啊，我在杭城等你。” 李牧忙道：“放心吧叔叔，一定！” 挂了电话，谢芸终于松了口气，对赵贤良说道：“李牧这孩子既然元旦期间要来，这也没三两天的了，到时候再好好劝劝他吧。” 赵贤良有些不快的说道：“你进入角色进入的也太早了点，他跟咱闺女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你想当这个丈母娘可还得个几年呢，着啥急。” 谢芸无奈的摇头说道：“你们男人心大，我们女人可做不到，李牧是子秋男朋友，我当然是希望两个人都能够健康平安，更希望两个孩子感情能够越来越好，万一李牧有点什么事，你让子秋怎么办？你们不把健康当回事，不就得我们女人跟着敦促了吗？” 说着，谢芸又叹了口气，道：“李牧这孩子忙起来没完，子秋这丫头性格太温顺，就算对李牧有意见也肯定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两个人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见一次面，长时间异地恋，对孩子们的感情也有很大影响，我这也是为了子秋的幸福着想。” 有很多话谢芸没有跟赵贤良说起过，比如赵贤良到现在都不知道，严格意义上说，李牧根本就不是女儿的男朋友，两人的宝贝女儿其实是做了人家小情侣之间的第三者，但是谁让女儿太喜欢李牧，而李牧又实在太优秀，谢芸没有办法，劝不了女儿放手，那就只能帮女儿创造机会。 赵贤良更不知道，谢芸为了把苏映雪从李牧身边弄走，大动干戈的在哈佛运作了这么一个交换生的项目，为的就是给女儿肃清障碍。 虽然很多时候谢芸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但是换个思路想一想，她就赵子秋这么一个女儿，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过得好一点、过得开心一点，所以在这种事情面前，没有什么大是大非，只有亲情，所以她必须要想方设法来帮助女儿，虽说对苏映雪很不公平，但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错便错了。 …… 2002年的最后一天夜里，李牧准备乘坐提前订好的小型公务机飞赴燕京，履行自己当初许诺为苏映雪送行的约定。 原本李牧没准备这么铺张，想着买头等舱机票回去就是，但刘师兄为了他的安全，一再强调他必须得包机出行，否则真要是感染了这种搞不清理不明的疾病，那就麻烦大了。 李牧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自己虽然是重生者，但重生者也是肉长的，自己赚钱的能耐或许比别人牛逼，但在抵抗疾病的问题上，自己跟大部分人没什么两样，好不容易重生一回，万一再感染个非典，那可真是日了狗了。 苏映雪乘坐的航班明天中午从首都机场起飞，在之前与她的通话中，李牧得知她的父母因为想趁她走之前和她一起待上几天，所以已经提前去了燕京，现在苏映雪一家人都住在她姑姑家里，明天两家六口人都会到机场送行。 赵子秋已经提前回了杭城，于是李牧便计划把苏映雪送上飞机之后，自己紧接着还搭乘同一架公务机去杭城，到赵子秋家里拜访一下，一两天之后赶紧返回深市。 登机之前，李牧还电话联系了第三医院的邹主任，询问了一下安妮·海瑟薇的情况，据他说，安妮·海瑟薇现在的感染还没有得到非常有效的遏制，医院正在准备给她换其他药尝试，不过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李牧与安妮·海瑟薇通了个电话，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有些萎靡，但好在心态还很坚强，总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病愈出院。 李牧鼓励了安妮·海瑟薇几句，医生便不再让她跟自己说话了，李牧对帮忙通话的医生道了声谢，随后才将电话挂断。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飞机预计的起飞的时间是十点十分，在燕京落地差不多在一点钟左右，2002到2003年的跨年，李牧只能在飞机上完成了。 公务机的机舱内，除了一个空乘小姐之外，只有四个人，除了李牧就是王元朗他们三个，人少、清静，李牧的心情也就愈发放松。 飞机从机库推出，滑行着前往跑道的起点，漂亮的空乘温柔而又贴心的提醒李牧几人扣好安全带，但是却没说要让李牧把手机关掉。 飞机在跑道前调正了机身，引擎全油门加速的那一刻，李牧的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他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蔚澜。 蔚澜的短信里说：“你今晚回燕京还是明天？如果是今晚的话，我去机场接你。” 李牧这次回燕京只告诉了苏映雪，并没有告诉蔚澜以及其他人，因为他想着在燕京只待一晚，睡一觉明天去机场送走苏映雪，自己就直接去杭城了，如果通知其他人，自己连一顿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没什么意义。 但是，蔚澜却不知道为什么，直接给李牧发来这么一条信息，李牧心里狐疑，很快想到，自己之前有跟蔚澜提过苏映雪要去美国的事情，看来她记下了时间，猜到自己要去燕京送机，所以才发了这么一条信息。 李牧脑海中顿时浮现起蔚澜的模样，心里感叹这个女人总是这么聪明，连发短信的时间都挑选的这么恰到好处，再等几分钟，飞机起飞到一定高度，就算手机没关，自己也收不到她的信息了。 此时此刻，飞机已经加速到了抬轮速度，李牧明显感觉飞机的机头开始上扬，前轮离地，紧接着后轮也离开地面，想到蔚澜，他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别样的暖意，随即他急忙回复：“飞机刚起飞，别来机场接我了，落地时间太晚。” 发完这一条，飞机已经爬升了百余米，眼看信号一直不停的掉，只剩下最后两格，李牧又回了一条信息给蔚澜：“去紫云山庄等我。” 这条信息发送成功之后没过几秒，手机信号便已经全部消失，李牧终于松了口气，暗暗嘲讽自己又装逼了，明明可以在一条信息里都说完，非要拆成两条信息发送，而最重要的那条险些就没法出去。 不过，既然信息已经发送成功，他心里便开始期待着蔚澜看到第一条短信时候的心理活动，以及她看到第二条短信时，心理活动的某种变化……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一万个支持 新年的凌晨一点，李牧乘坐的小型公务机在燕京机场落地。 燕京冬季冷冽的空气让刚下飞机的李牧感觉无比爽快，寒冷的空气吸入肺中，整个人都跟着精神了不少。 在空旷的停机坪，李牧不由自主的点了支烟，烟雾伴着寒冷的空气，在李牧看来简直是最好的搭配。 虽然新年夜里的燕京雾气蒙蒙，估摸着PM2.5也低不到哪里去，但就是能让李牧感觉到强烈的亲切感，看来自己还是习惯了这种干冷干冷的气候，比深市那种温暖而又潮湿的天气要舒适的多。 包机公司安排的贵宾车队已经在停机坪等候多时，李牧烟抽了一半时，王元朗已经坐进了车队中间那辆奔驰轿车的驾驶室。 这是王元朗来之前就已经跟包机公司确定好的，车由包机公司提供，由机场安检，由他来驾驶，而且车里只坐他和李牧两人，其他两名保镖则坐在车队的其他车里。 李牧把烟抽完，便钻进了王元朗驾驶的那辆奔驰车中，五辆车组成的车队迅速驶往紫云山庄。 蔚澜一直有紫云山庄的钥匙，早在收到李牧短信的时候，她就从自己的居所出发，过来把房子的客厅和李牧的卧室简单收拾了一下。 对蔚澜来说，上次在深市和李牧确定关系之后，她的一切几乎都在围着李牧转，只是跟那些必须粘着心上人的小姑娘不同，蔚澜围着李牧转的方式，是将所有的精力用在为万盈地产工作、以及为李牧考虑各种局势上，而且在她的心里，自己为万盈地产工作，就是为李牧工作。 因为和李牧的年龄相差有点大，蔚澜从来不在李牧面前表现出小女人的姿态，就算心里很是想念，平时也极少会表露出来，这一点即便是在两人确定关系之后也是一样。 蔚澜知道李牧身边一定少不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在这样的男人身边，恐怕靠容貌、靠身材、靠气质都无法长久，对她来说，她更希望能够在事业上成为李牧不可或缺的角色，同时能够在男女关系之外的层面，给予李牧更多的照顾和体贴。 所以，她比李牧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对李牧眼下的事业布局更加用心，而她也是李牧身边对他的大层面产业布局、战略规划最为了解的女人。 李牧回到紫云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钟，车队其他车辆没有跟着进山庄内部，只有王元朗开车载着李牧。 车开进别墅大门的时候，蔚澜已经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院子里等着了，车开进来，她便走到车的右侧冲着车里的李牧轻轻招了招手，满脸欣喜。 二十七岁的蔚澜正处在一个女人外表与气质完美结合的巅峰期，微卷的长发环过她的脖颈，全部散在右肩，露出一侧无可挑剔的侧脸，看不出半点化过妆的痕迹，身上的白色羽绒服虽然看似臃肿，但如果和她那双被灰色打底裤包裹着的修长纤腿搭配在一起，反而显得别有一番味道。 车停稳，李牧下来开口的第一句便看着她问：“这么冷怎么还在外面站着。” 蔚澜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一点也不冷，屋里二十八度。” 这时，王元朗已经缓缓把车倒了出去，遥控的大门缓缓关闭，留下李牧与陈婉两人可以不受打扰的享受这短暂的二人世界。 有些日子没见，蔚澜在面对李牧的时候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但心里依旧有些少女般的羞涩，上次在深市，两人之前的进展神速，但副作用就是，回来之后蔚澜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所以再见李牧，心里也多少有些紧张。 李牧三十多的人了，再经过这辈子无数大场面的磨练，早就不要脸了，所以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着蔚澜还刻意跟自己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离，便直接走到跟前，将她轻轻揽入怀里。 蔚澜顺着李牧手上的动作便伏在了李牧怀中，李牧没说话，她也没说，只是感受着他身体上的温热，心里终于多了几分真实感。 半分钟后，李牧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走吧，进屋。” 蔚澜点点头，伸手理了理头发，两人一同走进别墅。 进屋之后，蔚澜一边帮李牧将外套挂起，一边关心的问他：“累了吧？” 李牧笑道：“谈不上累，就是坐久了有点乏。” 蔚澜说：“累跟乏不是一回事吗？” 李牧摇摇头，笑道：“乏是什么都没动、什么都没做的感觉，就好像周末宅在家里两天不出门的感觉。” 蔚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着说道：“好像是有点这个意思。” 说着，蔚澜走到李牧身后，隔着沙发靠背帮他轻轻揉捏着肩膀和脖子，问他：“这次在燕京呆多久？” 李牧如实说道：“明天下午就走。” “这么赶？”蔚澜心里有些失望，她猜到李牧这次肯定待不了太久，但是没猜到竟然连24个小时都待不到。 李牧叹了口气，说：“深市那边有些比较紧急的事情要处理，而且明天还要先去一趟杭城。” 蔚澜问：“是去子秋家里吗？” 李牧点了点头，说：“她父母给我打电话，劝我离开深市，我就想着明天回深市之前抽一天时间去看看他们。” 蔚澜没太听明白，问李牧：“为什么要劝你离开深市？” “说来话长。”李牧轻叹一声，略一犹豫，便决定跟蔚澜说出实情，于是他开口道：“深市出了点状况。” 说着，李牧将安妮·海瑟薇发烧被隔离，以及医院领导、深市副市长透露的疫情全部告诉了蔚澜。 蔚澜听完沉默片刻，脱口问他：“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深市？” 李牧说：“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没办法不管不问，从医院的重视程度可以看得出，这种病很危险，而且深市乃至整个粤省的人口流动性都非常大，谁也不敢保证这种病只在深市周边才有，万一已经开始扩散了怎么办？” 蔚澜忍不住问：“可你留在那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李牧便大概把自己的计划跟蔚澜说了一遍，蔚澜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大局观非常强，看问题也非常全面，所以李牧把计划说出来之后，她就立刻明白了李牧的用意。 在蔚澜心里，李牧一直都是一个超级英雄的形象，而李牧刚才的一番话，让他的英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因为担心一场疫情的爆发会带来社会的恐慌，李牧就能拍板拿出二十多亿的资金去囤积物资，这种魄力别说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算那些五六十岁的大企业家也未必能有这种魄力。 蔚澜忍不住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你这二十多亿很可能就打水漂了，这个风险非常大，国内能够承担得起二十多亿坏账的公司太少了，哪怕能承担十亿的都没几家。” 李牧点点头，笑道：“你说得对，有能力承担十亿坏账的企业，恐怕市值都在百亿级别甚至更高了，但是淘宝网比较占巧的是，我手里有一大笔的冗余资金，这部分资金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只要我的平台流水没有锐减、只要我的合作商家没有退出或者挤兑，这笔钱就是活的，哪怕这二十亿全成了坏账，我也可以慢慢平不用担心。” 蔚澜叹气道：“那不就把所有的风险都转嫁给自己了？” 李牧笑着说：“不要紧，这点风险我还是扛得住的，虽然有风险，但是只要有了这些准备，一旦事情恶化，我的这些准备就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不敢说有能力直接帮助攻克疾病，但起码可以稳住民众的心。” 蔚澜点了点头，柔声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肯定一万个支持你。” 说到这里，蔚澜又忍不住提醒道：“不过你在深市一定要多加注意，尽量少去人多的地方，出门就戴上口罩，回家第一件事就先洗手，明天我去给你买点免洗的酒精洗手液带着，你平时家里放一点，出门也带着，经常用它搓搓手。” 李牧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在深市的活动范围很小，除了住的地方，就是物流基地。” “物流基地就很危险。”蔚澜说：“那里人本来就多，而且那些跑货运的司机也都是全国各地到处跑，万一携带了病毒怎么办？” 李牧认真道：“说的没错，我给刘师兄以及其他公司的负责人发个信息，让他们从现在开始注意公司公共区域的消毒，做好基础的防御工作。” 李牧话音刚落，顺手就要去掏手机，蔚澜急忙拦住他，无奈的说：“都几点了，你不睡人家还要睡呢，明天再通知也来得及。” 李牧刚才也是下意识的动作，被蔚澜这么一提点，这才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针，竟然已经快两点半了。 蔚澜还在帮李牧揉捏着肩膀，口中说：“我给你放好洗澡水了，在楼上，赶紧去泡个澡然后好好休息。” 李牧点点头，双手伸到脑后，抓住了蔚澜正在帮自己揉捏的两只柔若无骨的纤手，开口道：“陪我一起……”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送别 李牧与蔚澜疾风骤雨到凌晨四点多才沉沉睡去，八点出头时李牧便已经醒了过来。 本来还想不打扰蔚澜休息，自己先起床洗漱，等收拾妥当再叫她起床，没想到当李牧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蔚澜已经不在身边了。 李牧急忙起床寻找，一路找到楼下才发现蔚澜正在准备早饭，是热乎的豆浆、油条和炸油饼。 看见李牧，蔚澜嫣然一笑，说：“我还怕你起不来，想去楼上叫你呢。” 李牧揉了揉眼，问她：“你什么时候起的？” “七点。”蔚澜说着，又道：“快来吃饭，吃完饭你去洗漱一下差不多就该出发了吧？” 李牧点点头，说：“九点就差不多该出门了。” 蔚澜便道：“那时间还挺赶的，映雪几点的飞机？” “一点钟。” 蔚澜道：“国际航班手续多些，得提前一些过安检，你十点多就得赶到机场了。” 说着，蔚澜又道：“然后下午还要去杭城，又要飞两个多小时，昨天本来就没睡好，今天恐怕会更累。” 李牧微微一笑：“没事，这点疲劳还是扛得住的。” 蔚澜心疼的看着李牧，说：“千万别不拿身体当回事。” 李牧点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李牧有些愧疚的说道：“我中午就不回这边了，在机场吃顿饭休息一会儿差不多就该去杭城了，以后有时间了再多陪陪你……” 蔚澜笑道：“我知道，你去忙你的，我待会儿也得去上班了，我过些天还要去香港出差，到时候去深市看你。” “好！” “疫情的事情，你别太身先士卒，你这样的人是要在背后运筹帷幄的，千万别冲到第一线去。” “好！” “别光好，得记在心上。” “好！不过你在燕京也要小心，在外记得戴口罩，尽量别去公众场合。” 蔚澜诧异的问：“燕京也有疫情？” 李牧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燕京跟深市一样，都是人口流动量非常大的城市，所以有疫情爆发的危险。” 蔚澜抿嘴一笑：“反正我平时就家和公司两点一线，其他地方哪也不去。” 李牧嘱咐一声：“那也得多注意。” …… 俩人吃过早饭，李牧简单洗漱一番便和蔚澜一同出门。 蔚澜的车就停在别墅院中，李牧昨天乘坐的奔驰已经被王元朗开走，此时王元朗接到李牧电话，已经把车开到别墅外等候。 别墅院中，李牧与蔚澜相拥轻吻告别，目送蔚澜上车之后，待蔚澜的车出了别墅，李牧也从别墅出来，坐进了门口停着的奔驰轿车。 李牧给苏映雪打了个电话，此时她和父母，以及姑姑姑父一家也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抵达机场之后，李牧便在国际出发的安检口前见到了苏映雪和她的家人，以及其他准备一同前往美国的交换生。 人大非常重视这次和哈佛大学的合作，所以专门派了三名生活老师随同前往哈佛，陪伴这些学生完成为其半年的交换。 连学生带老师带家长，三四十人占据了一个角落，而这三四十人又分成了若干个三三两两的小群体，基本上每一个小群体都是一个家庭，家长都在依依不舍的与自己的孩子告别，并且交代他们一些注意事项。 李牧的出现在这群人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是人大的灵魂人物，每一个人大学生对他的崇拜都不是外人能够理解，每一个学生都很惊讶，这个几乎快成了传奇一般的人，怎么忽然出现在机场了？ 而当大家看到李牧径直走向苏映雪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牧是专门来给苏映雪送行的。 李牧如约赶来，苏映雪原本因为即将出国而有些失落的心情，立刻有了极大的缓解。 “你来啦！”苏映雪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很长一段时间，李牧这个名义上的男朋友都是在自己的生活中完全消失的，以至于苏映雪在见到他时，心里都有些紧张的不太自然。 苏映雪的父母以及姑姑姑父也都看见了李牧，李牧先是礼貌的对苏映雪的爸爸苏伟民点头示意，叫了一声：苏叔叔您好。” 说完，又跟苏映雪的妈妈，以及她的姑姑、父母打招呼。 苏伟民在李牧面前有些不太自然，他虽然好歹也是一个地级市的公安局局长，但是跟李牧之间的差距还是大到无法丈量，所以一下子与李牧面对面，有几分不习惯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苏映雪的妈妈方敏就显得自然多了，知道李牧是专程从深市过来送自己女儿，她十分开心的说道：“李牧，我听映雪说，你一直在深市，这次是专程过来的？” “是的阿姨。”李牧点了点头，礼貌的说道：“因为工作的原因，最近一直在深市。“ 方敏说：“那可真是辛苦你了，这么远还专门飞过来。” 李牧急忙说道：“阿姨您别这么说，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候，苏映雪的表妹王欣然笑嘻嘻的说道：“姐……李牧哥哥，你什么时候拍新电影呀？我还想求你帮忙给我安排一个新角色呢！” 王欣然参演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在影片中饰演跟杜薇关系非常好的女二号，她本来以为这就是一个玩票性质的演出，但没想到，这部电影竟然在国内一炮而红，红到票房都创下了新纪录，风头一时无两。 杜薇九月份刚到电影学院入学，以她的形象气质、家庭条件来看，在电影学院算不得优秀，比她漂亮、比她家境好的女学生多得是，她的不少同学本身就是童星出道，进电影学院之前已经拍了不少影视剧，所以她在学校也属于那种无人关注的对象。 虽说杜薇入学的时候已经拍过《那些年》，但她一直没有在同学面前透露过这件事情，直到《那些年》上映、上映后爆红，大家才知道原来身边那个不起眼的王欣然，竟然是《那些年》的女二号！ 这可一下子就在电影学院掀起了惊涛骇浪，让王欣然在电影学院成了最受关注的女学生，没有之一。 王欣然以毫无演出经验的“履历”参演《那些年》，而且还能在电影里拿到女二号的角色，足以证明她跟《那些年》的出品公司有着极好的关系，所以她一下子就收到了整个学校的追捧。 那些追着跟她交朋友的女同学就不说了，光是那些给她写情书、对她发动追求攻势的男生就能组成一个加强连。 大部分的大学生，功利心的养成都在大学毕业、步入社会以后，但是电影学院则不同，这里和娱乐圈相差不大，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名利场，很多人都觉得王欣然的背后必然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与资源，所以便开始千方百计想要接近她，这也给了王欣然一种前所未有的虚荣感。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到处打听王欣然的家庭背景，结果被他找出来，王欣然的堂姐，竟然就是李牧的女朋友！ 李牧是谁？手握多家大型互联网企业，在整个商业圈里的影响力无人能及，在互联网的造诣和地位更是新教父一般的存在，而王欣然竟然是李牧女朋友的妹妹，这简直太让人对她刮目相看了。 王欣然这段时间不只是在学校备备受追捧，在娱乐圈也逐渐开始被重视。 作为这部电影的女一号，杜薇不是太喜欢商业性的抛头露面，再加上家境甚好，所以就更没有频繁出来的必要，而这就给王欣然带来了一个巨大的好处，很多业内人士在寻找杜薇未果的情况下，转而找到王欣然，甚至不乏邀请她做女一号的导演。 王欣然对这种备受关注的感觉十分受用，做梦都想着能够再拍一部李牧投资的电影，今天终于见到李牧，她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李牧还没回答王欣然，她妈妈苏月华便忍不住低声斥责道：“欣然，别乱说话！” 王欣然被妈妈这一句呵斥吓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 这时候，苏月华开口对自己的哥哥嫂子说：“咱们给两个孩子留点私人空间，让两个孩子说点悄悄话吧，毕竟映雪这次走的时间还挺长的。” 女儿的不懂事让苏月华心里有些不悦，她心里自然清楚苏映雪对李牧的感情，这种时候哪能让自己女儿耽误两人宝贵的时间，于是才这么呼吁了一句。 苏映雪的爸妈反应过来，王少华这时候对苏伟民说道：“哥，去抽根烟吧？” 苏伟民点点头：“走，去抽一支。” 苏月华眼看两人去了吸烟室，也急忙上前揽住嫂子方敏的胳膊，笑着说道：“嫂子，咱去那边。” 说着，苏月华还不忘拉上了一脸郁闷的王欣然。 五人一下都走了，就只留下李牧和苏映雪两人，苏映雪关切的问李牧：“你这次在燕京待多久？” 李牧如实说道：“等你上了飞机我也就差不多该走了。” 苏映雪惊讶的问：“这么匆忙？还回深市吗？” 李牧一怔，违心的点了点头：“是的，还回深市……”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留给年轻人去处理 眼看着青春靓丽的苏映雪，想到她竟然要比上辈子还要提前三四年前往美国，李牧心里便有些恍惚。 上辈子自己高考之后就和苏映雪差不多断了联系，那时候苏映雪一直到大学之后才出国留学，这辈子自己跟苏映雪一直没断了联系，甚至还成了情侣，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准备要去美国了。 难道这就是苏映雪命里和美国应有的羁绊？ 胡思乱想间，苏映雪看着他，目光闪亮的问道：“我在美国这半年，你还会去美国吗？” 李牧微微一笑：“放心，一定会经常去的。” 苏映雪认真的说：“我七月份就回来了，你可千万别让我等到七月才能再见到你。” 李牧急忙保证道：“你放心，一定不会！” 苏映雪笑着点点头，神情间却不自觉的显出几分寂寥，这次去哈佛交换，对她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是对她和李牧究竟是好是坏，她自己也不清楚。 李牧心里却在盘算，苏映雪去美国的这个时间真的是太巧了，今天走，七月份回来，她肯定可以把整个非典完完全全的躲避过去，要知道燕京将来可能是非典的重灾区，她这个时候去美国，基本上不会在受到非典的威胁。 想到这，李牧心头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我在哈佛有个狂热的粉丝，到时候我让他跟你联系，你在哈佛遇到难处需要找人帮忙的话可以找他，另外，哈佛有一位华人高管，我待会儿会跟他打个招呼，让他多照顾一下。” 李牧口中的狂热粉丝，说的就是马克·扎克伯格，这小子现在估计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思考创业项目，但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想到Facebook，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出现已经对他的人生轨迹带来了非常直接且强力的干扰，在自己这种强干扰下，马克·扎克伯格能否顺利想到Facebook的Idea，眼下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李牧起码有一点可以放心，马克·扎克伯格是个绝对的互联网天才，而且也是一个企业管理与运营的天才，否则他不可能凭借着一个idea就把Facebook做到几千亿美元的市值，所以既然这个人的能力摆在这里，如果他实在想不出Facebook的Idea，那自己就提醒提醒他，甚至直接把这套产品告诉他、让他去做就好了。 苏映雪听闻李牧说要给她找些熟人，急忙说道：“不用这么麻烦，还要搭人情，我们这次去，哈佛那边已经安排好宿舍了，我跟咱们学校的另外一个女同学一个宿舍，而且还有教导员陪着，应该很方便的。” 李牧便道：“有备无患，毕竟是身在异国他乡，多点人脉储备也是好的。” 苏映雪略一迟疑，还是没有再拒绝，她知道自己跟李牧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很多事情李牧比自己看得更透、更清楚。 两人正聊着，人大一名带队的老师走到跟前，抱歉的对李牧和苏映雪说道：“李牧，映雪，抱歉打扰一下，咱们差不多要准备过安检了。” 苏映雪没想到这么快，听老师这么一说，心情立刻便涌上了浓浓的不舍，她应了那老师一句，随后看着李牧，动情说道：“那我就在美国等你了。” “好的。”李牧轻轻点头，说：“到了美国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去看你！” 苏映雪红着眼点了点头，心里一直压抑的情感瞬间爆发出来，下意识的扑进李牧怀里，但仅过了几秒钟便离开李牧的怀抱，看着他轻声说：“那我走了。” 李牧微微点头：“到了哈佛经常给我电话，用不了多久我就过去看你。” 原本李牧并没有短期内去美国的规划，就算要去也是要等《植物大战僵尸online》发布上线，但是非典出现之后，李牧几乎所有的心思都在物资上，尤其是从3M和霍尼韦尔这两家企业的相关产品，是李牧眼下最迫切想要确定的重中之重，所以他近期势必抽出点时间去趟美国，把物资货源的事情完全敲定。 这时候，苏映雪的父母也都到了跟前，苏映雪红着眼和妈妈方敏抱在一起，方敏揽着女儿，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苏伟民便在一旁不舍的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口中安慰这娘俩道：“没事，就去半年而已，一个学期嘛，平时一年两个学期也就回家三四次，这次去了呆半年，回来就正好放暑假了，可以好好在家陪陪爸妈。” 苏映雪连连点头，确实只是一个学期而已，这个学期就算还在燕京，恐怕中间也只有五一有机会回趟家，父母工作繁忙，能来燕京看自己的机会也非常少，所以出国半年，跟在燕京没什么区别。 不过方敏却连连叹气道：“我倒不是担心长时间见不到孩子，主要是美国太远了，孩子人生地不熟的，我怕在那边受苦受委屈，再说，美国那个地方不太平，这万一……” 苏伟民急忙说道：“哎呀别乱说话，哈佛怎么也是全球最好的大学，孩子在那肯定有保障，你就别瞎操心了。” 方敏轻轻点了点头，情绪稍稍有了些许缓解，这时候其他同学都已经推着登机箱、拿着登机牌准备过安检了，苏映雪便也拉过自己的小箱子，依依不舍的和父母、李牧，以及姑姑、姑父一家道别。 临要进安检的时候，苏映雪转身扑进李牧怀里，踮起脚尖在他唇尖轻轻一吻，这才重新推着箱子，和同学们一起进了安检口。 这种吻别在年轻情侣中稀松平常，但还是让苏映雪的父母被惊了好一会儿。 苏映雪进了安检，在外面也再看不到她的身影，李牧便问苏伟民和方敏：“叔叔阿姨，你们接下来是回海州还是在燕京待几天？” 苏伟民笑着说道：“我们正好放假，在燕京待两天，后天回海州，你呢？” 李牧说：“我待会就要走，飞机下午起飞，要不咱们一起在这附近找地方吃顿饭？还有苏阿姨和王叔叔。” 苏伟民惊讶的问：“你这么着急就要走？几点的航班？” 李牧说：“暂时定的是两点起飞。” 苏伟民看了看表，道：“两点起飞的话，时间还挺紧的，能来得及吗？” 李牧笑道：“来得及，起飞时间可以推迟，晚点也无所谓。” 方敏忍不住道：“李牧，飞机可不等人，别万一耽误你的正事儿。” 李牧笑道：“阿姨您放心吧，我租的公务机，几点起飞都不要紧。” 租包机公司的公务机，某种程度上比私人飞机还要省心，尤其在航线申请和起飞许可的问题上，包机公司总是有他的人脉与关系，今天飞杭州的航线申请早已经搞定，具体几点起飞，只需要跟燕京机场的塔台沟通即可，时间也就灵活得多。 方敏这才恍然大悟，以李牧目前的身价，他出门恐怕很难再和其他人一起乘坐航空公司的航班了，虽然买私人飞机这种事情现在在国内还极其罕见，但是包机出行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想通这层，方敏看向自己的老公，希望他来做决定。 苏伟民觉得，难得有机会见到李牧，既然他说要一起吃顿饭，那自己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苏伟民对李牧说：“那咱们就简单吃点吧，主要我跟你阿姨也很长时间没见你了，你要是下午没什么其他事，咱俩中午可以喝两杯。” 李牧点点头：“可以，我陪您喝两杯。” …… 对苏伟民一家人，甚至苏月华一家人来说，李牧的身份既让他们感觉激动与庆幸，也让他们感觉虚幻与不真实。 苏伟民也时长会有一种超现实的感觉，总觉得女儿找的这个杰出到变态的男朋友格外的不真实，但是，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以及妹妹现在住着的那套豪宅都是切实存在的，这些都和李牧有着密不可分的干系。 作为一个父亲，苏伟民自然对女儿找到这样的男朋友格外欣慰，但是另外一个层面，他却总是会替苏映雪感到格外的没有安全感。 饭桌上，李牧和苏伟民点了几瓶啤酒，两人推杯换盏之际，苏伟民跟他闲聊了许多，但他始终控制着，没有将话题引向刚刚飞走的女儿身上。 原本他很想点一点李牧，女儿要离开半年，这半年时间，希望李牧不要始乱终弃，但是在市局一把手的位置上做得久了之后，苏伟民也逐渐参悟出一套道理，许多事情就像是一场案件，再偶然的案件，背后也有着十分的必然性，任何人为的干涉，都有可能产生影响巨大的蝴蝶效应。 自己曾经干涉过女儿和李牧的事情，那时候自己不知道李牧身上所蕴含的惊人潜力，自己只是觉得，女儿还远没到应该谈恋爱的年纪，所以他试图阻拦两人的发展，如果当初自己成功了，那么现在恐怕要每天对着电视，看着电视上关于李牧的报道，一个人后悔的捶胸顿足。 万幸的是，女儿的执着就像是一个强大的纠错机制，纠正了自己在这件事上所犯下的错误，所以现在他变得格外谨慎，不敢对两人的感情进行任何的干涉，哪怕是完全出于好意。 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留给年轻人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