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新加坡1995》 第1章 重生狮城 “喂，凡哥，醒醒！楼下舞狮队来了！” 睡梦中的李晓凡迷迷糊糊被人给摇摇晃晃推醒了。 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锣鼓声。 眼前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曾经熟悉的黝黑面容，耳垂上打着银色耳钉，一脸的激动。 李晓凡惊叫道：“阿tan？” “凡哥，快起来！难得一看的新春舞狮表演！你抓紧起床，我先下去了！” 阿tan说完后急匆匆出门下楼去了。 看着阿tan远去的身影，那牛仔裤屁股袋后面插着的标志性牛角长脚梳子…… 李晓凡使劲揉揉眼睛，靠！自己不会是做梦？阿tan是自己二十多年前在新加坡打工时候的同宿舍马来西亚籍工友。新马一带天气炎热容易出汗，那里的工友喜欢在屁股袋后面插上一只梳子，随时梳头保持美好形象。 再看着现在自己睡的这张高低床，边上的简易一次性衣橱，房间里各种凌乱的衣物和美女杂志…… 还有当下闷热又潮湿的空气。 李晓凡傻了！ 他一骨碌从床铺上起身，晕乎乎地来到外面的客厅。客厅外面空无一人，沙发上乱七八糟地放着《联合早报》和《新明晚报》等一堆新加坡当地的华文报刊杂志。 电视里播放的是新加坡唯一的华语频道《第八波道》的娱乐节目“欢乐大放送”，来自上海的新移民主持人郭亮正在主持节目，熟悉的声音…… “欢乐大放送”节目正在收尾，一段愉悦明快的音乐响起后，开始播放的是新加坡《第八波道》“午后新闻”节目。 “各位观众，大家下午好，今天是1995年2月8日礼拜三、大年初九。下午全岛的天气是28到32度，午后有时有雷阵雨……” “为期十天的新加坡《春到河畔》活动，从1月29日小年夜开始至昨天2月7日正月初八在滨海湾顺利结束，这项自1987年举办至今的活动，已成为新加坡农历新年的一大特色，每年都吸引超过百万名游人……” 听着两位当地男女主持的播报，港台腔的新加坡普通话，李晓凡傻掉了。 他冲进隔壁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了好几把冷水脸。 看着镜子里年轻的自己，愣了好一会儿。 许久后，他终于面对了一个事实：自己居然重生了，重生在1995年的新加坡！ 刚才叫醒自己的阿tan是自己的工厂室友，来自马来西亚槟城。阿tan的中文名字叫陈志强。tan是他姓氏“陈”在新马一带闽南语英文拼音。 来到宿舍外面走廊上，楼下的空地上已经围满人群，大家争相观看舞狮队的表演。 随着抑扬顿挫的鼓声，一只威猛的南狮时而跳跃于桩阵之间，时而腾空飞旋，时而眨动双眼，行进间尽显狮子的威武与刚劲…… 他看着楼下人群中那些熟悉的脸孔，二十多年前的记忆顿时陆陆续续、扑面而来： 李晓凡是个七零后，来自大陆东海省的一个沿海地区农村家庭，电子中专毕业国内工作两年后，去年下半年来的新加坡打工。上一世，他在新加坡工作了四年，回国后在苏州工业园里一家跨国电子厂又打工数年，期间读了一个夜大本科，曾经回到老家创业结果几年不到就倒闭了。创业失败后又曾炒过股、玩过期货，最后到申城一家外资企业混了个销售…… 重生前他一生忙忙碌碌，在申城看起来是个西装革履出入甲级写字楼的风光白领，实际上却是个连申城二手房也买不起，四十多岁了还与朋友拼居在老公房，一个找不到老婆的中年大叔。重生前的这天上午他被公司hr总监约谈，被通知公司总部决定关闭在大陆的部分业务，他在第一批被裁的员工名单里面…… 人到中年被迫下岗，他遇上了人生最悲催的一件事！中午他与几个被裁的同事一起在公司边上的小餐馆里大醉了一场。 一觉醒来后，自己居然重生在了1995年的新加坡！ 冷静下来后，李晓凡突然觉得1995年是一个非常好的年份。今年8月微软视窗dows95即将发布，这个是一个对全球it产业而言是个划时代的开始！后面的1998年更是国内互联网的元年，在那一年国内互联网产业的黄金时代才拉开序幕。当下，雅虎的杨致远还在斯坦福四处寻找天使投资，吉利汽车的李总还在老家折腾摩托车生意，而bat三巨头里，马巴巴还在杭城教书，马化腾还没创业，李彦宏还在美国读书………… 李晓凡突然有点激动，重生于1995年的他手上，可谓一手的王炸！现在才1995，离开1998还有3年！自己如果够拼够努力，说不定可以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江山来！ 一番雄心壮志翻滚在重生后李晓凡的心头：既然老天给了自己这个重生的机会，那就一定要好好的把握，这一世他必须要换一种活法，打造自己的事业与财富王国，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弥补各种遗憾，重塑人生的辉煌！ 不过活在当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再辉煌巨大的目标也要从细微处入手。 他进浴室冲了一个凉后，一看手表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五点一刻工厂的班车会准时要来接他们去上夜班。 记忆中工厂餐厅的食物虽然便宜，但很难吃。 他趿拉着人字凉拖来到楼下的巴刹觅食。巴刹一词来自马来语，意思是市场、集市。在新加坡巴刹是一个集中售卖食品的地方，一般建在人口稠密的组屋一带。新马一带巴刹又称小贩中心或熟食中心，是由政府兴建的室外开放式饮食集中地，售卖食品物美价廉、种类繁多，以东南亚熟食以及饮品为主。 李晓凡他们居住的宿舍在新加坡东北部的胡姬花村，靠近海滩和乌敏岛。宿舍由一片几十栋四层政府组屋组成，由建屋发展局开发。 这些宿舍虽然很老有二十年房龄，但组屋外墙刚刚刷新过，橘黄与白色相间，远远看上有地中海小洋房般感觉，还挺漂亮的。 胡姬花村虽然名字带有“村”，地处偏僻的东北部海岸，远离市区，出行要搭巴士。但新加坡早已实现全域城市化，这里60年代曾是个种植胡姬花的小村落，但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它静谧、随意，有着一段漂亮的海岸线，还有一个开放式的海滨公园，有别于市区的忙碌与喧嚣，成为地当地民众的一个度假胜地去处。 此时，舞狮队的表演已经结束了。 “凡哥！”去巴刹的半路撞上阿tan叫住了他。 第2章 庆祝你顿悟开始新的人生！ “走，我们一起甲蹦去！” 甲蹦，福建话是吃饭的意思。听到阿tan这熟悉的福建话，李晓凡感觉分外亲切。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一带早期的华人移民大多来自福建与广东，阿tan是来自槟城的福建人。 俩人来到巴刹东边口子的鱼头米粉铺坐下。 “邱伯，来一份鱼头米粉，加一份鱼片！”李晓凡对老板邱伯道。 铺子里忙碌得满头是汗的邱伯道：“哇，小李，今天什么日子，第一次看你加料！” “今天是我人生重新开始的大日子！” 邱伯好奇道：“为啥今天你的人生重新开始了啊？” “因为我今天突然想明白了人生的许多事情！” “哈哈，那是顿悟了啊！好、好，我今天给你多加点鱼片，庆祝你顿悟开始新的人生！爱拼才会赢！” 邱伯是来自台湾的新移民，他家的鱼头米粉非常有名。邱伯家用的都是村子边上乌敏岛码头捕捞上来的新鲜海鱼，清晨就开始熬制汤底了，汤底用新鲜海鱼的鱼骨、猪大骨、江鱼仔和黄豆来熬制，非常鲜嫩。 李晓凡点餐后，邱伯开始烫面，用小锅装一碗面所需的汤，加上蕃茄、姜丝、蔬菜、淡奶、咸菜等材料，煮好汤底后，放下烫熟的米粉及炸鱼块，再淋上鱼露、胡椒粉和绍兴酒，及洒上葱花和葱酥来提味。最后再加上豆腐、腐竹、紫菜、鱼滑等材料。 从皮到肉，再从肉到骨，都是满满的香味，很涮嘴，让人停不下来。 汤头浓郁，喝起来还黏黏的，美味温暖的汤头搭配上或细或粗的米粉，再撒上白胡椒，哦靠，太美味了！ 李晓凡仔细想来，前世在新加坡的这几年，一年365天基本350天在上班打工赚钱，虽然辛苦，但也是无忧无虑的四年。 阿tan喝了一口鱼片汤道： “凡哥，芽笼16巷那里新来了几个泰国妞，几个朋友去试过了，听说很漂亮、活也很不错，怎么样，周六去尝尝鲜？” 新加坡芽笼那一带是着名的政府允许的红灯区，阿tan是那里的常客，熟门熟路，说起芽笼的姑娘来，这家伙眼睛发亮，唾沫横飞。 “哈哈，算了，下次再说……” “切，每次都这样敷衍我！对了，凡哥，你来新加坡都快一年了，就一个女孩没上过么，有时候我感觉你丫就是一个太监，是不是你那个东西不行了啊？” 阿tan跟李晓凡住久了以后，俩人的口语里会掺杂对方的用词。 “靠，我很正常的好嘛！之所以暂时不去找女孩子，第一工作太累，第二现在的女孩子都很现实，像我们这样拿着最底层wp准证的，政府都不允许我们找当地人结婚，第三芽笼的妞我没兴趣……” wp是新加坡劳工部颁发的工人准证，当地也叫劳工准证。按照当地法律，wp准证持有者没有经过新加坡劳工部批准是不允许和新加坡当地居民或永久居民pr持有者结婚的。 “别假正经了，你一定每天打手枪？” “去死！” “凡哥，我来给你洗洗脑，聊点刺激的怎么样？” “什么东东？” “嫖经！凡哥，你虽然满腹经纶，但你很少在新加坡玩女孩子，所以，在嫖这方面我是你师父……” 李晓凡看了下时间，打断了沉醉期间的阿tan：“班车马上要来啦，下次再听你讲故事！” “行，那我先去上个wc!” 阿tan走了以后，李晓凡喝完杯中的甘蔗汁，望着对面的彩票小店出神。 他在努力回忆些什么。 这家彩票小店就围了一群人在聊天，以中年和老年人居多，个个神采飞扬，说得唾沫横飞。 李晓凡知道他们应该在聊新加坡那一项几乎全岛全民参与的博彩活动——那就是买万字票。 万字票的英文是“4d”，也就是赌民任意填写一组4位号码，从0000到9999，最后开彩时随机产生头奖一组，二、三、四奖及安慰奖若干组，买中者按比例派彩。因为总共有1万个不同的号码组合，所以中文叫“万字票”。 在新加坡万字票深受国民们喜爱，在岛上谈起万字票不管老人还是年轻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个个都眉飞色舞，特别来劲。街头经常三个一群，四个一伙，在研究万字票的首奖，每个人都手捧着好几张资料，什么定头尾，定中间，五花八门的图线，看得眼都花了。听说有些人捉准一个号码，一次投上千注，转眼成千万富豪。 一些沉迷于万字票的新加坡人，生活中随处看到、想到一些与数字有关的东西（门牌号码，身份证号码，电话号码，生日，纪念日等等），就会自动“转换”成一组万字票号码，然后以此下注，如果买中，就是所谓的“真字”，必定大肆渲染一番。 上一世李晓凡记得刚到新加坡打工的时候，那些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工友、车间领导们在闲空时间，聊得最多的一项内容就是万字票。车间的那位新加坡籍组长阿德曾连续十年，每月从薪水里拿出几十元，押注他的工号后四位数，终于十年后中了一回二等奖。 李晓凡依稀记得上一世好几次开出来的万字票头奖号码还真与近期发生的事件有关联，但是现在他一下子想不起来…… 李晓凡在静静计划他的往后余生。 重生前他也爱看网络小说，看过太多的重生文了，没想到自己这回真的重生了。早知道，好歹也把暴涨的股票k线图和福利彩票号码背住几个。但是，他终究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系统加持，没有脑海中的天道图书馆，此番对他而言，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金手指就是：重生！ 回忆曾经走过的二十多年人生路，他捋了捋思路，决定当下有三件事要抓紧去做的： 第一是记笔记。要尽量回忆起重生前的点点滴滴、蛛丝马迹，与股票、彩票、万字票等相关的，记录在一个笔记本上，寻找暴富的机会。 第二是学习。在新加坡，唯有文凭改变人生。自己得抓紧时间去新加坡工艺教育学院ite报名，攻读在职的全英语教学的电子工程证书课程。在新加坡，学好英语、持有当地认可的专业文凭证书，是当下作为打工仔出人头道的最佳途径。大陆的文凭在这里基本不被承认。 第三是锻炼。身体是革命资本，要开始跑步、游泳，有空去ntuc俱乐部参加跆拳道训练，加班要适当控制，身体锻炼不能少…… 第3章 女上司林千雪 下午五点出头，工厂的班车准时来到巴刹边上的停车场。李晓凡现在上的是半夜班，也叫第二班，工作时间是从晚上5点半到半夜12点。 班车是一辆大的老奔驰，像电影阿甘正传里的美国校车，可以坐上三十多人。 五点半，班车准时抵达位于罗央工业区的西木电子工厂。 李晓凡来到更衣柜处，换上工厂的黄色制服，戴上帽子，进入了无尘车间。 西木电子集团是一家日资背景的跨国公司，罗央工业区的新加坡西木电子是一家日资与新加坡当地财团合作的合资工厂。李晓凡所在的罗央工厂主要负责多层电路板pcb的制造。 他被分配在成品电路板的电测车间。电测是成品电路板制造出来后，送到客户前最重要的一个工艺环节非常有技术含量。车间里有几十多台全球最先进的测试机器。但是，李晓凡却没机会操作这些机器。 他被发配去了电测车间外面的后整理小组工作。整个电测车间分成后整理、测试和纠错三个小组。 后整理小组是整个车间里面最没有技术含量的，这个后整理小组的主要工作是负责成品电路板pcb测试前的整理环节，包括清洗和打印激光数字标识等工艺流程。 每天他和小伙伴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清洗电路板，俩人就像傻瓜一样，一个在清洗机器的一端负责放板子，另外一个在机器另外一端负责接收。洗完以后再把板子运送到电测车间里面，交付测试。若有客户特别需要打印激光数字标识的，还需要过一遍激光打印流程。这是项没什么技术含量可言的工作。 组长阿标用英语对苏巴大叔道：“今晚你和李晓凡先负责去一号机器洗板……” 后整理组的组长阿标来自西马吉隆坡，在工厂已经干了五年多了，他现在的级别是三级操作工。 而像李晓凡这样新进来的菜鸟是五级操作工。在西木电子，操作工级别分五档。表现好的员工，一般一年可以升职一次并加薪。 普通的操作工一般到一级操作工就是头了。如果领导看中你，让你去进修，拿个在职培训证书，就可以继续往上升职到助理技术员ae级别…… 今晚与李晓凡搭对洗板子的是印度裔的新加坡本地人苏巴大叔。苏巴大叔的名字很长，subash大概是他的名，还有一串很长的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被一帮马来西亚小伙子喊成了朗朗上口的苏巴大叔。 到了新加坡以后，李晓凡才知道原来新加坡也有穷人。苏巴大叔就是属于这一类，小时候家里小孩多，中学读了一年，o水准都没参加考试就出来干活帮家里赚钱了。 等组长阿标安排完工作后，苏巴大叔与李晓凡来到那家清洗机器前，很有默契地开始干活。苏巴大叔工作很认真，但是手脚有点慢。 “unclesubash，youcanputitfaster，thenwecansavetiandhaveorerest！（苏巴大叔，可以放得快一点，这样我们可以省下时间来休息）”李晓凡冷不丁冒了一句。 苏巴大叔抬起头，诧异地盯着李晓凡：：“oh，lee，youcanspeakenglish?（哇，李，你原来会讲英语啊？）” 这大半年来，苏巴大叔印象里的李晓凡是一名沉默寡言、吃苦耐劳的大陆青年，很害羞，不大爱说话，更别说英语了。 李晓凡笑笑，算起来在外企混了近二十年，这点工作英语对于当下的他而言算不上什么。 李晓凡笑着用英语道：“是的，最近我一直在学习英语，进步不错？” “太好了，李，我感觉你的英语比组长阿标都说得好！太棒了，以后我不寂寞了，我们可以好好聊天、拉拉家常了！” “哈哈，我很乐意，苏巴大叔！” “李晓凡，你们在聊什么鬼！”俩人一边干活，一边正愉快聊天时候，突然后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 吓得苏巴大叔赶紧闭嘴，尴尬地冲着李晓凡做起鬼脸。 李晓凡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穿着奶白色短裙的女生，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段玲珑有致，不过那标致的脸上却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是他们的车间主任林千雪，整个电测车间闻声色变的霸道女上司！ 林千雪，新加坡本地人，24岁，未婚，本地理工学院大专毕业生。理工学院毕业后就到了西木电子这家工厂当助理工程师。现在是电测车间的车间主任。 作为电测车间的最高长官，林千雪掌管着整个电测车间人员的升职等的生杀大权。 她是个工作狂，更是整个电测车间闻声色变的霸道女上司！ 林千雪还是个加班狂。她经常性五点半下班后，先回家吃饭，然后洗个澡换身漂亮衣服，又回来工厂车间督查工作进度。按照公司的管理要求，白天工作时间从操作工到总经理所有人必须穿工厂统一制服。下午五点半以后，相对可以比较随意一点，但这个随意仅限于管理层。 李晓凡不卑不亢回答道：“officer，我们在聊工作！” 在新加坡，officer是对林千雪这样领导的尊称，类似于现在的“大大”。 “真的吗？” 林千雪狐疑地看了李晓凡一眼，感觉眼前这大陆青年好像跟以前不太一眼。 之前她来巡查，李晓凡看到她就会紧张得脸红耳赤、手足无措。 今天他居然一脸的轻松，神情自若，眉目中透着自信。 林千雪转头用英文问苏巴大叔：“李晓凡说的是真的吗？” “嗯，确实，我们在聊工作，讨论如何加快清洗速度……” “很好，不许偷懒哈！” 林千雪表扬了一句，打算离开前，她又停住了脚步。 “苏巴，你和李晓凡聊天用的什么语言？” 苏巴大叔回答道：“当然是英语啊！我又不会讲华语！” 她惊讶地用英语对李晓凡问道：“李晓凡，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英语与苏巴沟通了？” “最近刚刚学会的……” “哦，真的吗，那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林千雪嘟囔了一句后离开了。 去年，李晓凡刚刚抵达新加坡打工后，被人事部分配到林千雪下辖的电测车间工作。第一天上班，林千雪把他安排到测试组去试用了半天，结果居然是“试用不合格”，才被打发去了苦逼的后整理小组干苦力。 至于为什么“试用不合格”，实在是沟通的问题。新加坡人的sglish英语发音和普通话，实在是让初来乍到李晓凡听得懵圈。测试车间的老员工在解释机器操作时候，一半华语，一半新加坡英文，让他听得满头雾水。中专生的英语本来就不好，再加让他懵圈的sglish发音，他一个词都听不懂。 然后发生了一个误会让他彻底出局：上午的中间喝茶休息时间，白班的组长阿德上wc前吩咐让李晓凡去隔壁模具仓库“关火”（关灯的意思）。李晓凡去了隔壁模具仓库，发现没有“火”，他什么也没干。结果等喝完茶后，组长阿德回来，发现隔壁模具仓库的灯还继续亮着，被工厂节能巡回检查人员贴了一个“节能警告”，让组长阿德火冒三丈…… 随后组长阿德向林千雪投诉，然后李晓凡就被踢去了隔壁苦逼的后整理小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4章 午夜的江湖与晨跑偶遇 苏巴大叔今晚特别的开心，因为有了会讲英语的李晓凡陪他聊天。 而刚刚重生过来的李晓凡从苏巴大叔那里了解到了更多1995年新加坡的状况。 他们俩很快就把无聊的七个小时打发过去，到了午夜十二点的下班时间。 苏巴大叔一般是不加班的，作为新加坡公民他的底薪远远高于李晓凡他们，够他们一家的基本生活开销。 “李，今天跟你聊天特别开心，我先下班了，下次有空欢迎来我家做客！”苏巴大叔整理完衣物后向李晓凡告别。 “嗯，一定！晚安，亲爱的苏巴大叔！” “阿凡，你留下来加班？”组长阿标过来统计加班人员和加班时间。 “好，不过我加到凌晨六点……” 阿标奇怪道：“六点，为什么不要干脆加到八点坐班车回去？” “我另外有点事情……” “好，那我就帮你统计到六点，李晓凡今晚加班六个钟。早上出去工厂时候千万不要忘记打卡！” “好！” 凌晨三点是工厂深夜班的teabreak喝茶休息时间。 这个时间点，从餐厅饱餐一顿下来的男生们通常会聚集在工厂东边一楼的大草坪上，垫上几块纸板，伴着星月，或坐或躺，成群，天南地北，抽烟聊天。有像阿tan一样热衷于讨论交流芽笼最新女郎情报的，有讨论如何买卖地下万字票发财的，有讨论赌球经验的，有讨论如何泡妞的…… 午夜的工厂草坪，这里是西木电子厂最大的江湖，新加坡本地员工一群，东马来的员工一群，西马来的员工一群，中国大陆来员工的一群，自然而然地形成几个圈子。 李晓凡在餐厅啃完一只大鸡腿，从自动售卖机里买了一杯冰可乐，点燃一支万宝路慢悠悠下来时候，草坪上已经人满为患。 “凡哥，来，坐我这里！”阿tan在角落里冲他招手。 “谢了！” 李晓凡丢给他一支烟，用zip打火机给他点上。 阿tan美美地吐出一口烟圈后，拍着李晓凡的肩膀道： “来，凡哥，继续我们下午的话题，兄弟给你继续讲嫖经。嫖这个字其实在新加坡人们是很少用的，与你们大陆工友们常用的这个操字一样，我们这里人喜欢用上这个字，男人上女人，女人有时候也说上男人，其实都一样的，对吗？” “哈哈，你还真有研究！”李晓凡乐了。 “你别看新加坡人都貌似都很有钱、生活很光鲜，其实这是新加坡的一面，另外一面的新加坡由于社会生活节奏太快，另外加上结婚成本太高，所以新加坡大龄单身男女不少，他们买不起房、买不起车，讨不起老婆！另外现在新加坡还有大量的外来劳工进来，都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容易形成社会问题。这方面我看新加坡政府就是不错，用了大禹治水的方法，开放合法红灯区。他们用的办法是疏！而不是堵……” 李晓凡笑道：“哈哈，阿tan看来你的华语在槟城的华校学得相当不错，还对新加坡的社会问题很有研究哈！你对女孩子那么有研究，那么就你的感觉，你觉得哪里的女孩子对你印象最深呢？” 阿tan从槟城来新加坡打工三年多了，对新加坡貌似了解得比较深。 “所有的女孩子里面，当然第一就是泰国女孩子了，没的说！” “为啥？为什么说泰国女孩子最好呢？” 阿tan咽了一口唾沫，吐了一口烟接着道： “她们的身材前挺后突就不说了，我的意思是那种感觉，那种始终把你当主人、善解人意的感觉！她们个个话虽不多，但却用微笑和不同的身体语言让人着迷!你在她们面前不会感觉到一丁点的被歧视和被忽视，根本没有压力。她们动的是真情，不象有的女人，漂亮是漂亮就是有种装和做戏的感。我喜欢泰国女孩子们的热情似火！” “卧靠，搞了半天你说的是芽笼的泰国女生啊，我的意思是你正常交往过的女生！” “正常交往，那就要说回槟城时候的故事了……” 还没等阿tan聊起他的槟城往事，二十分钟的喝茶时间已经到了，众人陆陆续续散去。 阿tan的槟城往事只能等下回继续聆听了。 清晨六点，李晓凡独自一人打卡结束加班，离开西木电子工厂，换上了下午在楼下巴刹新买的运动服与运动鞋。 重生前，因为身体的原因促使后来他养成了多年晨跑的习惯。 宿舍有本新加坡地图，下午他看了一下，从西木电子工厂所在的罗央工业区到他们的宿舍胡姬花村大概是35公里，到ntuc俱乐部的距离是5公里。 离开胡姬花村两公里外的海边这个ntuc职总俱乐部，相当于国内的总工会俱乐部。ntuc俱乐部对所有职总会员，包括像李晓凡这样的外来工人开放，里面的娱乐健身设施很齐全。 李晓凡感觉从工厂到ntuc俱乐部这5公里应该是一段比较舒适的跑段。 果不其然，清晨的罗央大道上车辆稀少，路两边都是参天大树，郁郁葱葱，空气新鲜，鸟语花香。 跑过樟宜监狱高墙与军营基地后，进入沿着海边最漂亮的一段海滨大道路线。 椰子树、沙滩、大海、蓝天、白云，美不胜收。 突然，前面远处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运动衣的年轻女子引起了李晓凡的注意。 那女生的一身紧身压缩运动衣与紧身运动短裤将她那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小麦色的大长腿跑起来很优美很有节奏感，看上去也是个跑步高手，步频至少在185以上，配速55左右，跑姿轻盈、优美。 女生跑起来后一头秀发在微风中轻舞飞扬，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将秀发束成一条可爱的马尾辫。 从后面看上去，李晓凡感觉她的身段与脸型与那位霸道女上司林千雪很像。 李晓凡加快速度赶了上去。 紧跟在黑色运动衣女生身后，追到可以看到她小半个侧脸的时候。 看到她那左耳上的黑痣，那熟悉的脸型线条。 应该确认了：这位黑衣女生就是自己的女上司林千雪无疑！ 戴着耳机的林千雪专注于音乐与跑步，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李晓凡。 前面一转弯，她拐进了ntuc俱乐部大门。 第5章 气呼呼的林千雪与吴司令 林千雪进入的这个ntuc俱乐部白沙度假村是新加坡职总下面最大的度假村之一，旨在为新加坡广大的职工阶层会员们提供种类价格低廉的游乐、体育和休闲度假设施，具有公益性质，很像国内的工人疗养院度假村。 俱乐部度假村里面设施齐全，附带游泳池、健身房、桑拿、烧烤、餐厅、宴客与会议设施、台球、保龄球以及电动游戏机等功能，里面设施和项目对于ntuc职总会员开放且大多数项目，是附近职总会员们的最爱。 李晓凡他们去年抵达西木电子工厂后，西木电子厂的职总分会帮他们每个人申请了一张ntuc职总会员卡，会员卡的年费很便宜才象征性的七元新币。不过大陆来的员工们平时忙于在工厂加班赚钱很少，很少会来这里消遣。 进入ntuc俱乐部白沙度假村后，李晓凡先去了健身房，清晨的健身房里面人不多，管理员已经到岗值班。李晓凡咨询后，报了一个泰拳搏击培训班，从下周开始，这个泰拳搏击培训班是额外收费项目，收费五十元新币，价格不是很贵。 在健身房里面撸了几下铁练了练肌肉线条后，他才来到室外的大游泳池。 位于俱乐部度假村中心的露天泳池很大，是个国际标准游泳池，长有50米，里面池水清澈。 早上六点多这个时段，来游泳早锻炼的人不是特别多，特别是泳姿标准、速度较快的人更少。 李晓凡从更衣室出来时候，发现边上有个穿了套白色镂空泳衣的女生从女更衣室出来走在她前面。 白色泳衣女生在泳池边做热身动作时候，她那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吸引了周围几个男生的目光。 李晓凡也不由得被这位有着修长美腿的女生所吸引。 定睛一看，哦靠，熟悉的左耳黑痣，居然是林千雪！ 虽然她戴着泳帽和泳镜，但李晓凡已经认出了，这位火辣的女生正是自己的女上司林千雪。 林千雪做完热身动作后，在众人的目光关注中，“噗通”一声跃入泳池中，开始了畅游，她的自由泳泳姿轻盈、标准，像一条美人鱼，让人赏心悦目。 而且她的泳速很快，在泳池里遥遥领先。 嗯，泳姿很美，速度也可以，不错！ 李晓凡干脆也不热身，戴上泳帽与泳镜，跟着直接跃入泳池中。 他如浪里白条般翻滚着快速前进，很快，轻松越过了边上泳道的林千雪。 李晓凡从小在海边农村长大，水性很好，初中时候还被选入市体校业余培训过一段时间，游泳是他的长项。 被李晓凡反超后，林千雪有点郁闷，之前这里很少有人、包括男生能跟上她的泳速。 她不甘落后，开始发力，用力紧跟和追赶，可惜实力不允许，俩人的差距一直保持在两米左右。李晓凡故意吊着她，凭自己的实力，足以把她拉下几十米。 李晓凡一口气游了十个来回，最后一个来回，他突然发力，把林千雪拉下足有二十米。 触池后，他一个潜水，躲去了泳池边的角落里。出水后，在角落里慢慢欣赏拼尽全力追赶而来的林千雪。 数秒后，林千雪气喘吁吁地赶到。 触池后，她发现突然没了目标，干脆也停下来歇息。 摘下泳镜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边上角落里的李晓凡。 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李晓凡身上。这家伙正戴着泳镜四仰八叉地仰卧在泳池的水面上，惬意地望着泳池上的蓝天白云，看上去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 林千雪的内心：咦，感觉这位男生怎么有点面熟呢？虽然戴着泳镜与泳帽，但是那副小脸的俊朗轮廓，还有那嘴唇的微笑，好似哪里见过，却又想不太起来。 还有男生那强壮发达的胸肌，比本地人光滑的皮肤，对她而言又是那么的陌生。感觉像是日韩、港台或者海外来的帅哥…… 打量了一会儿李晓凡后，林千雪收回了目光。 大庭广众之下老盯着人家帅哥总归不太礼貌，但是她的内心还是很好奇：这家伙是谁啊？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的朋友圈里有这么一位朋友…… 休息片刻后，林千雪重新出发，不过这次换了一个泳姿，改成蛙泳。 等林千雪游出去十几米后，李晓凡在隔壁泳道也出发了。 一个来回后，李晓凡再次轻松超越林千雪，然后再次故意吊着她，就领先个她两米左右，不紧不慢。 林千雪发力加速，他也加速，林千雪慢下来，他也慢下来。 几番折腾后，搞得好胜的林千雪没了脾气，再也不想赶超隔壁泳道的李晓凡了。 在泳池里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的林千雪内心：我勒个去，隔壁泳道的这家伙什么人哪！玩我吗？ 在隔壁泳道上的李晓凡知道林千雪一直在打量自己，故意不回头去看她，他以为林千雪会认出他。 不料，游到一半，林千雪看了下手腕上的防水手表，再打量了一眼李晓凡后，扭头，上岸，起身，嘟着嘴巴气呼呼地走进女更衣室后不见了人影。 剩下李晓凡在泳池中望着林千雪的苗条背影暗笑。 重生后在泳池里嬉弄一下自己的霸道美女上司的感觉真好！ …… 游完泳，上岸后再在更衣室边上的桑拿房里小蒸了一会儿的桑拿，让身上的毛孔全部打开，出了一身的臭汗。 再冲完澡后，浑身神清气爽。 李小凡从俱乐部度假村回到胡姬花村宿舍楼下的时候，正好遇到西木工厂的班车到来，从两大辆的班车下来一大帮下班的工友，里面基本以马来西亚和大陆来的华人工友为主。 “晓凡，昨晚没加班吗？！”几个大陆来的工友吴司令与刘晓月等向李晓凡招呼道。 “加了，不过今天就加了六个小时，刚才去ntuc俱乐部游泳了！” “哇靠，你小子可真有雅兴啊！来，晓凡，正好遇到你，大家都在，跟大家说个事情！”吴司令搭着李晓凡的肩膀道。 吴司令的真名叫吴志安，是去年与李晓凡同一批来新加坡工作的。他老家在浙江德清，据说家里是养鸭大户，出国前他曾经是村子那里远近闻名的“鸭司令二代”，家境不错。大陆工友们给胖乎乎的吴志安起了一个绰号叫：“吴司令”。 第6章 压100注小的！ “司令大哥，啥事啊？”李晓凡好奇道。 “哥几个，大后天2月12日礼拜天是我生日！兄弟姐妹们，礼拜天大家加班到下午五点就下班。下班后，我请大家去隔壁的醉八仙海鲜餐厅喝酒，庆祝一下我在新加坡过的第一个生日！” “行啊，吴司令请客，我们一定要捧场！” “谢谢吴老板！” “晓凡，你也必须一起哈，这个礼拜天就少加几个小时！” 李晓凡笑道：“嗯，必须参加！何况这个周日我本就没打算加班。” 按照李晓凡的计划，周日是去淡比尼斯镇上的新加坡工艺教育学院ite报名攻读新加坡全国电子工程专业证书在职课程。 边上的阿tan听到后凑过来道：“哦老哎，凡哥你真有钱，礼拜天都不打算做多做几个ot啊？”（哦老哎，英文wahoeh，新马一带华人口语，有点像大陆的“卧靠”意思） 阿tan与吴司令同在西木工厂的电镀车间工作，俩人关系不错。 李晓凡笑道：“人生有太多做不完的ot，这个周日我想放松一下了！” ot是英文加班overti的缩写。按照新加坡的劳动法，一周工作时间是44小时，周一到周五再加周六半天。平时加班工资是基本工资的15倍，周日与公共假期是2倍，遇到过年等重大假期加班是3倍。李晓凡他们这样大陆来的最底层五级操作工，每小时的时薪是22新币左右，一周44小时，加上补贴，如果不加班的基本月薪大概480元新币左右。 所以他们要想多赚钱唯一的途径就是做加班多做点ot。更何况周日的双倍加班工资时间，周日加个12个小时，就有53元新币，乘以当时的汇率57，就有300元人民币了，相当于国内普通工人半个月的收入。那年的新币汇率特别高。 那个年代是在新加坡打工赚钱的黄金时间。但那个年代，也是出国劳务中介费巨贵的时代。出国劳务中介的普遍行情在2-4万人民币之间。李晓凡去年出来的时候，也支付了当地国有的涉外劳务中介公司25万人民币的中介费用。他们在新加坡工厂一个月底薪480新币折合人民币2740元人民币，也就是说如果你来新加坡打工不加班的话，前面10个月赚来的钱，不吃不喝全替中介公司打工了。 所以来新加坡打工，没得ot做，没得加班基本就是死路一条。 幸好那些去大陆招募技术工人的大都是跨国大企业，当年新加坡的电子业发展凶猛，工厂有做不完的订单，基本全年24小时开足马力在生产，所以李晓凡他们也有做不完的ot！ 说话间众人走入巴刹，开始点餐。 在新加坡，胡姬花村因为靠近樟宜机场和海滩、边上有去乌敏岛的码头和海滨公园，而且风景秀丽，也算是新加坡全岛人民周末休闲的网红打卡地之一，巴刹里面各种风味小吃很丰富，肉骨茶、海南鸡饭、星洲炒米粉、鱼头豆腐、马来炒面、印度炸鸡等琳琅满目。 众人围坐在中间餐桌上享受美食的时候，李晓凡却在望着对面的万字票小店出神：2月12日是吴司令生日…… 0212，0212，0212，这个数字，好像那天发生过什么…… 他在那里苦思冥想。 看着对面吴司令那吃着美味的星洲炒米粉后笑容可掬的可爱模样…… 突然，一个机灵，想起来了！吴司令的生日0212与当年的一个万字票中奖号码有关系！ 依稀记得上一世，周日那晚，吴司令请大家在醉八仙海鲜餐厅吃完饭后，哥几个人醉醺醺地路过万字票小店时候，他们看到一帮大叔们围着在讨论当天傍晚新出炉的万字票号码。当地的万字票一般每逢星期三、星期六和星期日的傍晚六点半开彩。 李晓凡依稀还记得那晚吴司令看着刚刚挂出来的万字票中奖号码，装作捶胸顿足模样打趣道：哦靠，兄弟姐妹们，看，今天的万字票头等奖居然是5212！前面这个5是今年1995年的5，后面212是我生日！卧槽，这5212绝对是我命里的万字票真字啊！哎，兄弟姐妹们，我们错过一个发财机会了！早知道，我们大家就一起买他个几百注，然后我们就可以不用在这里干苦力了！” …… 众人吃完早餐上楼休息去后，李晓凡拉在队伍后面，独自一人来到了彩票店。 “小弟，早上好，买4d吗？”店里的新加坡老板安哥林很热情，这是一个夫妻老婆小店。在新加坡大叔叫“安哥”，英语uncle叔叔意思。 “嗯，安哥林，给我来几注礼拜天的万字票，100注小的，号码5212！” “哇塞，那么狠，全部压5212小的？小弟，要不要考虑一下一半大一般小？机会多一点？”安哥林提醒道。 新加坡万字票4d的奖金分一、二、三等奖和入围奖以及安慰奖。如果买大，是所有奖都可以中，买小是只能中1，2，3等奖，但是奖金要比买大的高，同一个号码买大买小都是1新币。例如你买一块钱的小，号码是按照顺序中的，那奖金一般是2000倍，如果不是按照顺序中的那就是买的大，就2000倍除以12。 “不要，我要全部押小的！来，安哥林，给你钱，100块！” “ok，5212，sall，100块！祝您运气好中头奖哈！” 安哥林乐呵呵地接过李晓凡手中的两张蓝色的50元现钞后，把标有【5212，sall，100】的彩票交到了李晓凡手中。 …… 晚上十二点，第二班的工作时间结束。 对于李晓凡他们这样继续加班的员工，中间有二十分钟休息用餐时间。 李晓凡等几个人正跟着组长阿标在餐厅吃夜宵的时候，测试组的第三班组长阿龙急匆匆赶来过来，对阿标道： “标哥，电测车间今晚有两个瓜请了病假，今晚的板子又特别多，订单很急！没办法了，今晚我要跟你借一个人过去帮帮忙！” 阿标慢条斯理地抬起头：“龙哥，我们后整理车间的人又不会操作你们那么复杂先进的测试机器，就算我们组全部的人借给你也帮不上忙啊！” “没事、没事，机器我会调试好的，只要借我一个人帮我一起管管机器，帮着装卸板子就行了！” 测试组是整个电测车间的核心部门，也是车间主任林千雪的嫡系部队，阿标是得罪不起的。 第7章 惊艳首秀与阿TAN的piao经 阿标迟疑了一下，指指身边的李晓凡道：“要么今晚阿凡借给你？” “行啊！”测试组第三班的组长阿龙饥不择食，是个人就可以。 测试车间内有二十二台自动化的电路板电测机器，其中两台是新近从日国进口的taiyo新一代全自动测试一体机。 测试车间第三班晚上本来加上组长阿龙有二十三个人，二十二个操作自动测试机器，另外一个人操作手工机器测试一些特殊型号电路板。 因为今晚两个西马来的男生请病假，打乱了组长阿龙的部署，他忙得手忙脚乱。 “阿凡，我已经把8号机器的测试模具给你调试好了，现在测试的是g型号的电路板，你只要负责装板子和卸板子就行了，如果机器运行中间出现什么问题和bug，或者测完了，你再过来找我！” “好的，我先试试看……” 阿龙给李晓凡简单布置好任务，就跑去两架新进口的taiyo电工的全自动测试一体机那里指导去了。 今年车间新进口的两架taiyo电工新一代全自动测试一体机虽然很先进，测试速度很快，但由于是全新的操作系统，功能很强大，但目前还是磨合期，不是很稳定，去东京受训过的阿龙的心思全放那两架新机器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阿龙才想起回头看一下李晓凡那边的情况。 他来到8号机器一看，惊道：“天哪，阿凡，你居然已经换上新模具了？刚才那几箱g型号的电路板已经测完了？” “嗯，已经测完了，一共620片，有问题缺陷的3片，缺陷报告已经打印出来。这三片我已经初步检查过了，都是真缺陷，是断路问题，缺陷处已经用红色粘纸标注出来了！” 阿龙检查了测试记录和三片缺陷电路板，非常准确。 “阿凡，你什么时候学会调试新测试模具的？”这是阿龙更为惊讶的。 不同批次型号的电路板需要更换相对应批次型号的测试模具，而且要调试，让上下两个模具对准后精准调试后，机器才能自动测试，这项高难度的工作没有三个月的培训是完不成的。 而现在，李晓凡已经换下了原先的通用电气g模具，换上了惠普硬盘用的hp01232模具，居然已经上下模具都已经对准调试好，开始自动测试了。 简直不可思议！ “以前每次给你们送电路板的时候，我偷偷学的！”李晓凡回答道。 “阿凡，那你真是个天才了！当初白班的那些人把你丢去后整理小组，他们真是有眼无珠！”阿龙叹道。 “呵呵，也许是自己不够努力……”李晓凡笑笑。 其实，李晓凡的内心：不要说8号机器这第一代的taiyo电工测试机器，就算那两台新进口的taiyo电工新一代全自动测试一体机，对他而言都是小菜一碟！ 上一世李晓凡结束新加坡打工生涯回国后，一边在苏州一家外资电子厂打工，一边业余时间上夜大拿到了电子工程本科文凭。拿到本科文凭后跳槽到深圳一家跨国电路板企业干的就是电路板测试工程师，后面还当过电测车间的车间主任，车间里有来自全世界的全新测试机器，taiyo机器也有不少。重生前他在申城工作的那家外资公司，他负责代理销售的就是各种最先进的电路板pcb和pcba测试机器，taiyo电工也是代理品牌之一。 重生前taiyo电工全自动电路板测试一体机已经升级到第八代了。 所以现在西木电子厂电测车间的这第一代与第二代taiyo电工测试机器对他而言，统统是小菜一碟！ 很快，凌晨三点的茶歇时间到了，而李晓凡还在8号机器前忘我工作。 组长阿龙过来亲切地拍拍他肩膀：“阿凡，停一下，喝茶时间到了！走，我们一起去餐厅吃点东西！” 在工厂，有真材实料的人总是受到大家尊重。 在二楼的工厂餐厅，阿龙请李晓凡吃了一碗马来炒面和一个炸鸡腿后，俩人下来一楼的户外大草坪抽烟。 “哎，龙哥、凡哥，来，来我这里坐！” 远远地阿tan在招呼他们。 三点的茶歇，阿tan基本不上餐厅吃东西，一般先去自动贩卖机上要一杯冰咖啡，然后来草坪上抢占一块上好的位置开始腾云驾雾。这家伙烟瘾很大。 阿龙是阿tan的槟城老乡，不过阿龙比他上进。阿龙大前年来的新加坡打工，去年业余时间考出了新加坡工艺教育学院ite的电子工程证书。有了这个文凭，工厂升职他为二级技术员，上个月新加坡移民厅还批准了他的永久居民申请，拿到了新加坡绿卡pr。车间主任林千雪立马高看他一眼，委任阿龙为电测车间晚班第二班的组长，去年底他还去了东京的taiyo电工总部受训。 三人抽着烟，聊了一会儿天后，阿龙要上wc先行离开。 “凡哥，你们车间晚上是不是有两个瓜请了病假？”阿tan对李晓凡道。 “靠，连我们车间的这种事情你也知道？你家伙消息神通啊！” “你想知道他们干嘛去了嘛？刚才阿龙在，我不方便说……”阿tan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靠近李晓凡道。 “他们干嘛去了？这两个家伙的突然病假，把阿龙忙得够呛！”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不许对阿龙和其他人说哈！” “嗯，江湖规矩我还是知道的，你说！” “那两个瓜去芽笼十六巷包夜了！据说十六巷新来了几个泰国妹子，身材棒，活又好，人还很温柔！”说到芽笼，阿tan神采飞扬，一副向往的模样。 “去芽笼包夜？”李晓凡表示不太懂。 “真的假的？凡哥你都来新加坡大半年了，连这都不懂？” “嗯，真的不懂！” “凡哥，你不会还是个雏？来，那我继续给你讲讲芽笼的嫖经！” “芽笼共有44巷，单数的巷子是美食区。双数的巷子就是红灯区，那里被政府割为合法地区允许开设妓院。凡哥，下次我干脆带你去玩一次见见世面！” “哈哈，那去之前还是先听完你的嫖经！” 阿tan吐了一口烟圈继续道：“好，那我继续说下去。芽笼从六巷开始到二十巷，那里各家红灯区都是争奇斗艳，互不相让。政府为了面子现在不让在街口太显眼的地方摆出红灯标志。所以下次啊，你去那里，当你每进入一条我刚才说的巷子，就会发现很多的独门独院的别墅，门口的标牌很大，而且有一盏比较亮的灯，灯上面一般有白底红色的门牌号码，门口往往有个中年男子在招揽生意，这就是政府批准的合法红灯区了！” 第8章 伤感的阿TAN “新加坡政府真的允许芽笼这个红灯区存在吗？” “废话！据老人们说以前还是英国殖民地的时候，新加坡的这个情色产业就很发达了，比现在更加露骨更加繁华。后来新加坡独立，行动党上台以后，才开始严格管制，把红灯区限制于芽笼那一带。据说以前有个英国记者来了新加坡玩乐后乐不思蜀，还回去写了一本叫《nooneynohoney》的书介绍新加坡的红灯区和情色产业，然后让全世界都知道了新加坡还有一个全亚洲唯一合法红灯区的存在！” “真有《nooneynohoney》这样一本书的存在啊？”李晓凡好奇道。 “嗯，有空可以去淡滨尼社区图书馆找找，我以前看到过，那里有！不过，那本书是全英文的，凡哥你可能不一定看得明白……” 阿tan口中的淡滨尼镇英文叫tapes，位于新加坡主岛的东部地区，距市中心14公里左右，是新加坡四大区域中心之一，区域面积约21平方公里。李晓凡他们居住的胡姬花村也在淡滨尼镇的覆盖范围内。 tapes名字由是来自于20世纪初的淡滨尼这一地区原为一大片的鹊肾树树林，而鹊肾树的马来语名称是“tepis”，其后转化为“tapes”。借由树木的起源，当地市政局将tapes规划成一片树叶的形状，其内纵横的交通网络如若树叶的经脉。淡宾尼新镇是新加坡首个采用棋盘区块模式规划的新城，是一个新加坡在打造的宜居新市镇典范。 “哎呦，阿tan，看不出来啊，你还这么好学，居然还去逛图书馆啊？”李晓凡调侃道。 “哎，这都是往事了，往事不堪回首！” 阿tan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后，道：“老兄，我跟你有说过我当年在新加坡有过女朋友吗？” “好像没什么印象了……” “当年我来新加坡打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在槟城华校时候追求的一位女生也来新加坡了。她叫阿芳，不像我是个学渣烂仔，阿芳的成绩比我好，是我们班的学霸，o水准考试五科全优，成功申请来了新加坡南洋poly读书。然后我也步她后尘，跟着来了新加坡打工。开始的时候，我们有空还一起去逛逛图书馆、看看电影……不过好景不长，人家读了poly以后层次不一样了，按照你们大陆人的说法叫门不当户不对，很快我们就分手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然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图书馆了！”说到阿芳，阿tan变得伤感，唏嘘起来。 阿tan口中的poly叫理工学院，类似于国内的大专。 “然后你就开始自暴自弃，开始逛芽笼了？”李晓凡笑道。 “喔老哎，凡哥，男人去逛几次芽笼很正常的好吗，我们大马来的工友里面哪个没去逛过！凡哥，我看你肯定是个假正经，跟我说实话，你没有女朋友，也不去芽笼，好像你说也不打手枪，那你不会憋死吗？” “哈哈，活人能让尿给憋死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女朋友？” “喔老哎，凡哥，我们住在同一栋宿舍、同一个工厂，我对你还不了解嘛！你们大陆来的几个工友每天就知道做工、加班、加班，不懂吃喝玩乐，也不去逛芽笼、也不赌球、也不买万字票，我感觉你们的人生还有啥意思啊！” 李晓凡大笑：“哈哈，那现在开始我就要向你学习，争取少加班，然后泡多几个女朋友，买多点万字票，开始我的精彩人生！” “凡哥，说真的，周末要不要一起去芽笼16巷包夜？”阿tan的话题永远离不开芽笼。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什么叫包夜？” “哦靠，包夜也不知道啊！芽笼那里的泰国姑娘打一炮是四十新币。晚上十二点以后，那些正规的妓寮就不对外营业了。但是你看中喜欢哪个姑娘以后，可以提前去预付定金。然后，晚上十二点以后，你就可以去妓寮那里，与那个姑娘一起在她的房间里过夜，享受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美好时光了！” “哈哈，这样啊，那包夜贵吗？” “不贵，泰国姑娘一百三十新币一晚。我感觉很划算啊，一整夜，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感觉像皇帝一般！凡哥，我下次一定要带你去逛一次芽笼！当你进入芽笼里面任何一家，那里面的装潢和摆设几乎都是一样的，一个大大的玻璃框里面坐满美丽的姑娘，她们为了兀显身材都穿很薄的短裙和吊带，每人身上挂有一个号，就像在金鱼缸里选美一样！然后你看上哪个，就在柜台告诉老板你选到谁了，交完钱然后那个小姐就会领你去任何一个空的房间，然后你就可以爽歪歪了……” “那里会检查你的身份证或者护照吗？”李晓凡冷不丁冒了一句。 “哈哈，凡哥你以为这是在你们大陆啊，芽笼那里是合法经营的！这里是新加坡，这里的每个人，就连政府的目的都是为了挣钱和维护社会太平。在这里男人去逛芽笼就像吃饭一样正常，没人会来多管闲事，就连警察也是保护你合法逛芽笼的权利！这一点，你说实话，是不是比你们大陆要好一点？” 李晓凡大笑，看了一下手表道：“哈哈，老兄，时间差不多了，我该上去做工了！谢谢你的精彩分享，下回继续！” …… 在电测车间干到凌晨六点，李晓凡本想跟组长阿龙请假出去晨跑、ntuc俱乐部锻炼身体，但是看阿龙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实在是开不了口，就作罢了。 八点不到，李晓凡与一帮工友们开始整理打扫测试机器，准备交接工作。 “怎么样，阿龙，昨天你们跑了多少板子？把昨晚的报表给我！” 一帮工友们正在自己的机器前5s清扫时候，穿着工厂制服的车间主任林千雪已经风风火火快步进来测试车间，身上还飘着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officer，昨晚我们基本把库存的电路板全部给清零了，目前车间内没有积压的板子！”阿龙汇报道。 林千雪拿起阿龙给她的报表扫了几眼后，叫了起来：“8号，8号机器昨晚是谁跑的？” 第9章 更大的意外 阿龙指指在人群里与大家一起擦拭测试机器的李晓凡背影： “报告officer，是阿凡跑的！昨晚我们组有两个人请病假，阿凡是我临时从后整理小组阿标那里借来的……” “李晓凡？” 看着报表上的数据，林千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后整理小组的这位大陆年轻人跑出来的！ “真的假的？昨晚在8号机器一个深夜班时间，跑了整整九个型号总共7265片电路板，几乎达到了这架机器的历史最高纪录！阿龙，你给我说实话，真是李晓凡自己一个人跑的？” 她张大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基本没有来测试车间受过训的大陆员工居然跑出了历史记录！简直让她难以想象！ 听到车间主任林千雪和组长阿龙的对话，这个时候整个测试车间的人们才知道李晓凡昨晚居然石破天惊地跑出了8号机器的最高记录。 昨晚由于少了两个人，大家忙于照顾自己的机器，根本没有去理会在角落里帮忙的李晓凡。 “喔老哎，7265片，连我这个五年老员工都从来没有跑出过这个数量！” “天哪，真的是晓凡一个人跑出来的吗？” “应该不假，昨晚我看就他一个人在那里忙活，开始我还以为就一个型号，模具都是组长阿龙调试好的，原来昨晚他跑了整整九个型号啊！哦老哎，真是天才！” 众人议论纷纷。 “officer，千真万确，就第一个型号的模具是我调试的，后面全部是阿凡自己一个人搞定的，没有人去帮忙！不信，你问大家！”阿龙信誓旦旦地对林千雪道。 “是的、是的，officer，我们也可以作证！”边上几个工友也七嘴八舌地帮腔道。 阿龙继续对林千雪道：“officer，我有个请求，想申请把李晓凡从第二班的后整理小组那里调来我们第三班的测试组，我们组太需要他这样的人才了！” “阿龙，你说的这个事情这个先放一放！” 林千雪说完后，对角落里正在忙碌擦拭机器的李晓凡大声道：“李晓凡，你过来一下！” “officer，找我有事？”李晓凡回头道。 林千雪指着后整理小组刚刚送到的两箱电路板道：“李晓凡，你现在用8号机器，给我换这批新送来的的电路板测试一下！” “好！” 李晓凡放下手中的抹布，过来取出那两箱电路板上的流水单，一看是美国希捷的硬盘驱动器控制电路板：seagate。 九十年代希捷的硬盘业务如日中天，西木电子工厂的销售接单接到手软。那个年代，是西木电子工厂的美女销售们的黄金岁月，她们大部门时间就是轻松地坐在办公室接电话、收邮件和做售后服务等工作，虽然忙碌但是一丁点压力也没有。 但是测试车间看到这种型号的电路板最怕了：因为这个多层的硬盘控制电路板不仅尺寸小，又薄，形状还很怪异不规则，电路板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测试点，光一面就有测试点位四百多个，模具上的探针非常细，很容易折断。而且因为探针很细，粘上一点灰尘，就会探测不到那个焊点，容易形成误报。 测试车间的工友们通常看到这种电路板送过来就绕着走，当做没看到，一般最后都是丢给组长阿龙来搞定。 昨晚李小凡其实已经跑过这个型号的电路板了，所以现在操作起来熟门熟路。 这回他连流水单都不需要，直接跑去隔壁的模具仓库取来seagate上下两个测试模具。 快速调整好装卸轨道的间距后，点击8号机器的“unlock”解锁气压开关，取下原来的旧模具。 熟练地推进seagate上下两个测试模具后，再在下模的四个角落上放置好四个校对用的不锈钢小柱子。 轻轻一压，完成模具的alignnt上下对齐后，他取来一块样板电路板，试压了一下。 在灯光下，李晓凡用放大镜检查了一下探针的压痕是否准确。 每一次模具换上后，都会有轻微的移位，而且电路板在印刷过程中也有误差，同一个型号每一批都有差异，所以这个调试的过程非常重要。 调试是电测的核心环节！ 在放大镜下，李晓凡发现这批电路板的绝缘漆稍微有点左移，部分探针的压痕显示压在了绝缘漆上，这样会形成误报。 他轻轻把上模具向右微微调整了一下，再次试压，探针压痕几乎都在测试焊点的中心位置。 换了五、六根失去弹性的探针，通电后，他手控测试了一下，机器显示“pass”通过！ 最后他把电路板装进机器的发送框里，按了一下启动开关后，8号机器就开始顺利跑起来！ 林千雪亲眼看着8号机器上seagate电路板一块块快速地顺利通过测试，终于相信阿龙所说的话不假。 她看着眼前的这位忙碌中的大陆青年背影，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李晓凡，你是怎么学会的测试的？” “以前我送板子过来测试车间时候，有时候大家忙，让我帮忙几下，慢慢就学会了……”李晓凡微笑着回答道。 上一世李晓凡是到了西木电子工厂两年后，才从后整理小组调动到测试车间的。情况也确实如他所说，深夜班测试车间有几个西马来的烟鬼工友，烟瘾特别大，他们半夜犯烟瘾的时候就经常让过来送板子的李晓凡帮忙照顾一下机器，他们好溜出去抽烟。为此，他们经常给李晓凡培训一些测试机器的操作知识。 这一来二去，聪明好学的李晓凡就这样学会了操作测试机器，而且他帮忙时候跑出来的机器效率远远高于测试车间那些马来西亚工友们。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上一世他终于在两年后得到了林千雪的赏识，调动到了测试车间，后来被林千雪送去psb学院在职培训后提拔为第三班的测试组组长…… 事实摆在眼前，胜于雄辩，李晓凡的回答让林千雪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哦擦，这大陆来的年轻人竟然这么用心和勤奋啊！前天晚上她来车间巡查时候，发现他能用英语与苏巴大叔交流已经让她很意外了。 不料，今天上午这李晓凡又给了她一个更大的意外！ 第10章 李晓凡的选择与点穴功 此时，白天班也就是第一班的测试组组长阿德也已经到岗，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不仅也对李晓凡刮目相看，他开始有点懊恼，当初自己怎么就看走眼了呢？当初这李晓凡刚来的时候，感觉就是一个傻傻的大陆青年，反应迟钝、木讷，好多话要说好几遍他才能明白，那个时候车间的工作任务繁重，他根本没耐心来教这个笨小子…… 而现在，他要下手开始抢人了。 “officer，像阿凡这样一个人才就调到白天班我们组来干，我们第一班正缺人！”阿德凑到林千雪边上轻声道。 哦靠，居然跟自己抢人？边上的第三班组长阿龙闻言心头滚过一千个草泥马！ 但是表面上又不能发作，算起来当初阿龙刚到测试车间上班的时候就在第一班的阿德下面干活，也算是阿德的半个徒弟。 阿德是新加坡人，在西木电子工厂已经干了快整整十年了。他父母亲是新加坡的老华校生，老华校生在英语为主要工作语言的新加坡根本吃不开，所以家境不太好，家里也有好多个兄弟姐妹，大概中四没毕业，o水准考试都没参加就出来工作了。 他也是从最底层的五级操作工，靠自己一路打拼上来的，现在是二级技术员、测试车间第一班的组长。 从五级操作工到二级技术员的升级之路很漫长。五级操作工到一级操作工是5个层级，一级操作工升上去是二级助理技术员、一级助理技术员，一级助理技术员再上去才是二级技术员。 从最底层的五级操作工升到二级技术员有整整八个层级。这日国管理层的升级设计就去巧妙，让你看到希望，希望你一辈子在这个工厂打工。 当初阿龙可不怎么喜欢这位师傅阿德。阿德私心很重，很多重要的关键技术窍门不轻易传授给车间的工友们，他奉承的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一老观念。 后面阿龙全是靠自己去琢磨，然后业余时间去读了工艺教育学院ite的电子工程证书课程才得到林千雪的赏识，现才在深夜班独撑一面的。 阿龙微笑着对阿德道：“阿德哥，你可不能跟我抢人啊，当初可是你不要阿凡的！” 阿龙的这句话很毒，毒到阿德闻言后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特别看到李晓凡也笑眯眯地盯着自己，感觉像是自己的脸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起来。 此时，李晓凡微笑着对林千雪道：“officer，我已经习惯晚班工作了，还是让我继续待在半夜班第二班……” 林千雪想了一下道：“行，李晓凡，那今晚开始，你就去阿香的测试车间第二班干！” “好，谢谢officer！” 李晓凡选择继续留在第二班有他的考虑： 一是这样一来既不得罪阿龙也不得罪阿德两位组长，其实他还是能帮上阿龙的。因为一般第二班的加班放在十二点以后的第三班，这样刚好可以帮上阿龙的忙。而且这样的选择，也让阿德有个台阶下。特别还有后面自己打算去报名工艺教育学院ite的在职电子工程证书课程，有些读书时间如果与工作时间冲突，还需要与三个班的组长商量换班，所以不能轻易去得罪顶头上司。 二来呢测试车间第二班组长阿香与第三班的组长阿龙都很好说话，以后可以自由选择加班时间，他还惦记着清晨的早锻炼。 …… 早上这样一折腾，李晓凡完美地错过了早班回胡姬花村的班车，只能坐工厂门口的巴士回去了。 回到胡姬花村，在巴刹吃完一碗鱼头米粉回到宿舍315房间的时候，宿舍的工友们正围坐在客厅看电视。 2月份春节前后是国内最冷的季节，而新加坡依旧是夏天。 有一本小说叫新加坡没有冬天。确实，新加坡靠近赤道，热带雨林气候，全年长夏无冬，气温变化不大，雨量充足，空气湿度高。李晓凡的印象里，新加坡几乎是不用气象预报的，一般“气温25-32c，午后有时有雨”肯定没错。 不知道为什么，这天的天气特别的闷热，大伙儿在客厅吹着电风扇都感觉燥热难受。 李晓凡刚冲了个凉出来，就听到楼下的女生宿舍里有人在叫喊：“快，快，来人啊，救命啊，赵艳娜晕倒了！” 李晓凡与舍友们赶紧冲下去楼下女生216宿舍。 进去216一看，原来是216房间的赵艳娜中暑晕倒了。 赵艳娜是个前几天刚从国内过来的新人，打自上海虹桥机场上了飞机后就人不舒服，第一次出国很紧张，在机上还晕机。 到了新加坡后，水土不服，不太适应新加坡的工厂和居住环境，连续两个晚上失眠，精神非常焦虑，再加今天天气闷热，刚才睡在房间里想起床上厕所，没料到，还没出房间，人就一下子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对于中暑李晓凡有些经验，指挥姑娘们道：“快、快，我们把她从房间里移到客厅来，房间里面太闷了，空气不太流通，客厅这里比较阴凉通风！” 待众人七脚八腿地把赵艳娜抬到客厅沙发上后，室友刘晓月从箱子里取来备用的藿香正气水给赵艳娜服了下去。 服下藿香正气水后赵艳娜的脸色还是很苍白，感觉浑身无力。 刘晓月担心道：“看来，我们要联系公司人事部，送她去医院看看了！” 这是大家第一次遇到这种紧急情况，众人一副手足无措的感觉。 李晓凡提议道：“要么我先给她按摩几个脚上的穴位试试！以前我学过一些土方子……” “都什么时候了，你赶快试呀！”刘晓月急着道。 “好嘞！” 说完，李晓凡撩起赵艳娜的裤腿，对着她脚和手，以及脖子上的足三里、大椎、曲池、合谷、内关等几个穴位，用双手指顺该穴经络走向，由轻至重掐压起来。 看上去有模有样。 数分钟后，赵艳娜的脸色居然渐渐红润起来，气色改善了许多。 她睁开眼，轻声道：“谢谢你，晓凡，我感觉好多了！” 众人感觉很是神奇：“卧靠，晓凡，你还会点穴功啊？” 李晓凡笑了：“外公和舅舅都是乡里的赤脚医生，以前跟外公和舅舅学过一点针灸，对付这普通的中暑可能还是有点效果的！” 第11章 组长阿香与意犹未尽的阿TAN 刘晓月道：“晓凡，如果你会针灸，那直接用针灸给艳娜来几针啊！” 于是李晓凡对赵艳娜征求意见道：“艳娜，我看这几个穴位按摩还是很有效果，要不要再给你扎几针针灸试试？” “嗯，晓凡，我相信你！” “好，那你们等我一下！” 说完，李晓凡上去楼上315宿舍取来一盒银针，回来216宿舍后，从盒子里面取出几根三棱银针，用酒精消毒后，取了赵艳娜身上的十宣、曲泽、大椎、委中、金津、玉液等几个穴位，点刺放了点血，刺血后挤出数滴紫黑色的血液。 刘晓月等几个女生一看惊道：“哇，这血已经那么黑了，看来艳娜中暑不轻啊！” “以前我们老人是用手来捏和掐这些穴位来解暑的，应该是异曲同工……” 李晓凡解释道：“嗯，以前我们在村里农忙双抢的时候，烈日之下，那些割稻的农民特别容易中暑，外公和舅舅以前就是取这些穴位针灸来解救中暑村民的……” 数分钟后，赵艳娜喝了几口温水后，脸色恢复到常态，居然可以坐起来说话了：“晓凡，真的很灵，感觉舒服多了，谢谢！” 边上众人更是惊奇：“李晓凡，你好厉害啊！我们大陆来的员工里面居然还有你这样一位神医的存在！” 李晓凡笑道：“大家别取笑我了，跟外公和舅舅学了一点皮毛，就这简单的中暑还行，其他的我还真不会，也不敢！” 李晓凡去年秋天通过当地的市国际合作公司来新加坡出国劳务的，付了25万元人民币的中介费。1994年在李晓凡那个城市，普通人的月工资水平才三、四百人民币左右，这25万元人民币绝对是个大数字。他自己是没有那么多钱的，中专毕业后国内才上了两年班，省吃俭用也才存了两千多元人民币。 李晓凡是个孤儿，父母在他读书时候都先后意外病亡。后来这25万元的出国劳务中介费是舅舅唐秀峰帮他解决的。 他已经过世的外公唐万泉是个村里的赤脚医生，会一手祖传的唐氏针灸绝活。舅舅唐秀峰后来考入医药卫生学校，学的就是针灸，县医院工作几年后出来自己在镇上开了一家私人诊所，算有点小钱。 外公在世的时候，李晓凡也跟着外公学过几手针灸。父母过世后，都是舅舅在照顾他，耳闻目濡，他也会一点针灸，平日里随身也带着祖传的几枚银针。去年抵达新加坡樟宜机场，出关的时候，还被机器扫描到，被海关人员查问了一通，解释了一番才没被没收。 …… 傍晚，上班后，李晓凡去向组长阿标与苏巴大叔告别。 苏巴大叔闻言尽管有些失落，但还是鼓励李晓凡：“李，真心为你高兴，你是我们后整理小组的骄傲！好好干，加油！” “谢谢苏巴大叔！” 他来到测试车间门口，撞上第二班的组长阿香。阿香一般午饭后就来到工厂加班了，下午她已经从众人口中听说了李晓凡昨晚的故事，对于李晓凡的加盟表示了热烈欢迎。 “阿凡，热烈欢迎加入我们小组！下午听说你的故事了，现在你已经成了我们整个电测车间的传说，要继续加油哦！” “哈哈，谢谢香姐，没那么夸张！” 阿香是个清秀的新加坡单身女生，三年前从新加坡工艺教育学院ite毕业后加入的西木电子工厂，现在已经是一级技术员。阿香家境一般，人很善良，腿很长，男生们私底下给她取了一个绰号叫“长腿妹”。 晚上，测试车间第二班有了李晓凡的加盟，效率大幅度提升，他的表现让阿香啧啧称奇，还让李晓凡帮助去指导隔壁其他几架机器。 李晓凡怕一下子表现得太惊艳，还保留了许多，没有组长阿香的要求，他就只管好自己操作的那台机器，“两耳不闻窗外事，独自扫好门前雪”。 到晚上十二点，第二班的工作时间结束后，阿香打道回府，第三班组长阿龙接班。 加班到凌晨三点的茶歇时间，下来草坪，阿tan又拉着李晓凡讲述他的嫖经故事。 李晓凡感觉阿tan这家伙很奇怪，特别喜欢午夜时分，在草坪上给李晓凡讲这些东西，仿佛星空之下躺在草坪上，这家伙特别的有感觉。 “阿凡，讲回到泰国姑娘，我跟那个槟城女同学分手后，就开始泡芽笼。刚去芽笼的时候，我以前什么都不懂，老去找路边站街女打炮，自认为很便宜很爽。后来我们工厂一个前辈安哥把我骂了一顿。他说，阿tan，你丫脑子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居然敢玩路边的站街女子，你多给她们十块、二十块，她们就可以不跟你放套，多脏啊，你明白吗，现在各种病很多，你想找死啊！我猛然醒悟，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玩路边站街女了。然后那位前辈又指着我鼻子说道，你还是去政府合法允许的巷子玩，那里的女孩子都是定时体检的，都是有合法准证的，她们如果体检不合格的就立马遣送回国了，至少去那里玩有保障……” 阿tan停顿下来，喝咖啡抽烟的时候，李晓凡接上道：“对，我觉得这位前辈安哥说得很有道理！” “嗯，然后我就开始去芽笼找有合法准证的泰国姑娘玩了。第一个泰国女孩给我印象非常深刻，那是十六巷的一家店，当时我一进屋，两只眼睛就不好使了，满屋的泰国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都在冲我微笑招手，让我魂不守舍，就好像你们大陆说的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花了眼！最后我选了一个个子不高但是非常丰满的女孩子，胸很大。当我去柜台付了钱，老板喊她的号码的时候，那个姑娘就过来牵我的手，给我一个非常甜蜜的微笑。她用两只手拉住我进去了一个房间，她给我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就象一个等我很久的恋人一样。然后她关上门后，面对我说shower？我当时很激动一下子没听懂，就问what?她就用双手在头上比划，又说shower?这次我听懂了她说的是要不要沐浴的意思，我马上回答yes、yes！” 正说到高潮处，阿龙过来找李晓凡：“阿凡，时间到了，我们上去！” 正在兴头上的阿tan感觉有些扫兴，拍拍李晓凡肩膀：“兄弟，那我们就明天晚上继续！” “哈哈，好！” 第12章 你在他乡还好吗？ 回到测试车间，李晓凡继续操作昨晚负责的8号测试机器。 隔壁机器的阿庆与阿飞看组长阿龙不在，凑了过来，阿飞还捧来一台索尼小型收录音机。 “阿凡，兄弟，谢谢你！”俩人亲热道。 “谢我啥？”李晓凡奇怪道。 阿飞笑道：“凡哥，昨晚谢谢你帮我们顶班，没影响我们三班的kpi！” “本来我们还担心回来会挨骂！”阿庆接上道。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李晓凡笑了。 阿庆与阿飞，就是阿tan昨晚告诉李晓凡的，昨夜临时请病假去芽笼包夜的测试车间那两个瓜。阿庆来自西马柔佛州，柔佛紧挨着新加坡，与新加坡一桥之隔。阿飞则来自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 李晓凡到了新加坡后发现，马来西亚工友里面，越来自大城市的越调皮狡猾，像阿飞与阿庆就是典型的两个。而相对来自乡下的，像东马的工友就比较纯朴。 这两个昨晚芽笼包夜回来的家伙现在满脸的疲惫，脸色枯黄，不知道昨晚被人家泰国姑娘折腾了几次，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 “阿凡，晚上这收音机就放你这里，你想听啥音乐？” 西木电子工厂里面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晚上十点以后，到凌晨六点，允许每个车间里面有一台收音机播放音乐，刺激一下工友们昏昏欲睡的神经，提神！这个时间段，一般工厂的高阶管理层不会来巡查了，就算有车间主任过来，大家也是眼开眼闭，心照不宣，默认不管。 阿飞说话间把收音机插在李小凡的工作台电源插座上。 插电后，收音机里传来声线绵柔的女dj声音： “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这里是新加坡顶尖流行音乐电台f933醉心频道，我们继续为您播放华人乐坛最流行音乐……” “现在，让我们一起回顾一下讲不出再见的1994年华语乐坛，过去的1994年，有很多朋友说不仅是世界电影大年，还很可能是我们华语歌坛无法超越的巅峰时代，留下经典无数……” f933醉心频道是蝉联新加坡收听率最高的电台，后来改名叫顶尖流行音乐电台yes933f，也是新加坡本地的一个比较悠久的华语电台品牌。醉心频道自1994年5月开始24小时播音，创下空前纪录，遥遥领先其他本地电台。1998年6月1日，933醉心频道这金牌名字改成yes933f，yes是yourentertantstation的缩写，打造年轻化和前卫化特色。 确实诚如dj所说，过去的1994年在网上被称为世界电影大年，因为这年全世界影坛出品了无数优秀电影，比如《阿甘正传》《肖申克的救赎》《生死时速》《活着》《东邪西毒》《国产007》《九品芝麻官》《赌神》《醉拳2》《饮食男女》等等经典大片。 还有那一年的香港乐坛，香港乐坛两大天皇殿堂级巨星谭咏麟和张国荣为争夺乐坛至高无上的至尊地位而所谓的“谭张争霸”时代刚刚过去，随后四大天王的代来临，四大天王经过两年垄断式的发展，到了1994年迎来了香港歌坛最灿烂的一次百花齐放，产生了无数至今脍炙人口的经典金曲，例如王菲的《梦中人》、张学友的《我等到花儿也谢了》、周华健的《昨晚你已嫁给谁》、刘德华的《忘情水》、巫启贤的《太傻》、张宇的《用心良苦》、邰正宵的《999朵玫瑰》、齐秦的《无情的雨无情的你》、伍佰的《浪人情歌》、辛晓琪的《领悟》…… 阿庆还捧来一堆的卡带：“阿凡，你要听卡带也可以，这里有巫启贤、刘德华、张宇的最新专辑，还有张学友最新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和张信哲的《过火》，你喜欢哪一个，随便挑！” 此时，f933醉心频道里面dj挑选了一首大陆内地1994年度十大金曲奖之一，李进的《你在他乡还好吗》开始播放。 李晓凡感觉这首歌非常应景，便道： “f933里面音乐挺好的，我们就听广播，谢谢你们！” 阿庆与阿飞离开后，李晓凡一边操作机器，一边沉浸在音乐里。 “就在那个下雨的星期天，我送你离开故乡 因为雨我们听不见，彼此心里的哀怨 该说的话已说过，千遍万遍 无法说出的感觉，飘在雨里面 当泪水模糊视线，我发现你已不见 让冷雨淋湿我的思念， 你在他乡还好吗…… 就在那个下雨的星期天，我送你离开故乡 因为雨我们听不见，让冷雨淋湿我的思念 你在他乡还好吗，可有泪水打湿双眼 你在他乡还好吗，是否想过靠着我的双肩 你那不再熟悉的笑容……” 听着熟悉的音乐，回忆起往事，李晓凡不禁伤感起来，泪水模糊了双眼。 正好组长过来，奇怪道：“阿凡，怎么啦？” 李晓凡擦去泪水道：“没事，可能有灰尘弄进眼睛了……” 等阿龙离开后，阿飞与阿庆两个瓜又凑过来。 “阿凡，怎么啦，思乡了吗？” “凡哥，想女朋友了吗？” 李晓凡甩头笑笑：“没有……” 阿飞坏笑道：“阿凡，听阿tan说好像你还是个雏，连芽笼都没去过？” 哦靠，阿tan这嘴可够大的！ “凡哥，下次跟我们一起去芽笼包夜不，爽得很！” 李晓凡闻言乐了：“看你们现在这副模样，还是算了……” 最近的电路板订单出奇得多，在阿飞的要求下，李晓凡又不得不加班到早上八点。 八点加班结束后，已经是周六。 周六上半天班四个小时就够了。 晚上五点半上到十点钟李晓凡就准时下班了，今晚他要好好睡一觉。 这一晚，他睡得很安稳，很久没有这样晚上安稳睡觉了。 早上醒来后，下去巴刹享受了一顿美味的新加坡国民早餐。 所谓的新加坡国民早餐就是炭烤面包里裹着冷黄油片和一大抹由椰奶和鸡蛋制成的咖椰酱，再配上一杯南洋咖啡或奶茶，两颗蛋黄呈浆状蛋白透明的半熟鸡蛋，佐上黑酱油和白胡椒粉，就是地道的坡式早点。 吃完感觉还不过瘾，又叫了一份萝卜糕。萝卜糕也称作“菜头粿”，是将蒸米粉与白萝卜裹成块，与鸡蛋一同煎至金黄，随后撒上洋葱花即成，与名称不符的是，本地炒萝卜糕不带一丝胡萝卜的橙色，而是分为黑色或白色两种，是新加坡的潮汕裔居民中极为普遍的一种食品，非常受欢迎。 吃完早餐，他散步去隔壁的樟宜村2路巴士总站，登上了前往淡滨尼镇中心的2路车。 2路巴士为新加坡的老牌线路之一，直达市中心的武吉士、牛车水一带且班次较为频密，虽然与新加坡地铁东西线大幅重叠，仍颇受沿线乘客欢迎。 第13章 甘榜精神与樟宜监狱 2路巴士站的牌子上显示了整段路线信息：樟宜村→樟宜上段→淡滨尼→勿洛→芽笼→武吉士→牛车水→甘榜峇鲁。 看到中间“芽笼”那一站的时候李晓凡笑了。 那个年代的新加坡公交付费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用公交卡，一种是塞硬币零钱。机器上有一大排按钮，费用根据路途的远近，乘客自觉选择。 从樟宜村站到淡比尼镇中心四毛新币够了，换算成人民币2元多一点，也不算贵。 新加坡的公交车上就一位司机，没有其他管理人员。司机只负责开车，他是不管你有没有付费，或者少付费的。 平时公交车上没有人管，全靠你自觉。但是偶尔会有稽查人员上车抽查，如果首次查到违规情况，一般会警告一下让你补票或者补费用，如果第二次查到就要重罚了。 李晓凡记得以前刚抵达的时候，个别一位工友耍小聪明，经常逃票或者少付费，后来被稽查人员连续查到予以了重罚，还留下了不良记录案底。以后他这样的有案底的人如果申请延续签证或者绿卡肯定会被移民厅拒绝，真可谓因小失大。 李小凡丢了两个两毛的硬币进去后就上车了。 新加坡2路公交是个双层大巴士，上车后李晓凡选择了坐在上层，可以从高处欣赏沿路的风光。 坐上巴士后，李晓凡感觉自己与这个“2”还真有缘。重生前自己与朋友拼租在申城长宁虹桥的老公房，每天上下班搭乘的都是申城2号地铁线，从威宁路到南京东路，一共八站。 现在他要从胡姬花村到新加坡市区，没有地铁rt可选，基本上也只能选择2路巴士出行。 从樟宜村到樟宜上段这一段路线是2号线最漂亮的一段，这里基本上保持了新加坡原始的甘榜风貌，还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开发，沿路郁郁葱葱，植被茂密，大巴犹如穿行在密林中。 “甘榜”是马来语kapong音译过来的，英文叫vil就是原始乡村的意思。 在新加坡的媒体上经常可以看到所谓的“甘榜精神”。 连现任的狮城李总理在脸书上发文时候都经常会提到“甘榜精神”，最近的疫情期间有一次他发文道：这次的新冠病毒让大家看到了人们的善意。许多人互相帮助，共渡难关。不论是前线工人、外国劳工、还是有需要的朋友、友善的陌生人，每一个善举都让人意识到新加坡甘榜精神的传承…… 新加坡的甘榜精是指早期生活在乡村地区的社群中，人们互助互利的精神的简称。“甘榜精神”体现的是一种邻里之间患难与共、同甘共苦的精神。“甘榜精神”，就是一种邻里守望相助，无私奉献，不求回报的精神。 随着新加坡的全域城市化，随着大量乡村的消失，更多的新加坡人在怀念过去的甘榜时代。狮城总理曾数次在群众大会上批评现在的新加坡人已失去了“甘榜精神”…… 苏巴大叔前几天与李晓凡聊天的时候，也在怀念童年时候他们住在甘榜时候那种各个种族之间、邻里之间患难与共、同甘共苦的美好岁月。他还推荐李晓凡去看新加坡第五波道英文台的一部电视连续剧《underoneroof（同在屋檐下）》，讲的就是甘榜时代，新加坡各种族邻里之间的趣事。 苏巴大叔说，甘榜时代，甘榜自有一套道德规范，要是你抽鸦片、嗜赌，参加私会党（黑社会），欺侮邻里乡亲，为非做歹，不只给家庭带来耻辱，也不容于村民和父老，不仅肯定娶不到本村和邻村的姑娘做老婆，谁都不会嫁给“歹仔”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被逐出甘榜…… 从樟宜村出发，巴士经过军营基地、樟宜医院后会经过一个海军基地，那是着名的美军樟宜海军基地，基地为美军第七舰队及其他过往船只提供后勤补给和维护服务。 随后出现在李晓凡眼前的是茂密的林荫大道与一排有着铁丝网的高墙，看上去戒备森严。 这个风景李晓凡很熟悉：着名的新加坡樟宜监狱到了。 这几天在宿舍他翻出来好多以前陈年的旧联合早报。有个新闻还让他记忆犹新：去年1994年6月美国一位叫迈克尔的18岁少年在新加坡受到鞭刑处罚，在西方世界引起轩然大波。原来迈克尔和他的一班朋友在新加坡境内公路上肆意破坏交通指示牌，并用喷漆涂鸦20多辆轿车，被法官判处鞭打6下并坐牢4个月。消息传出后，数十名美国人写信给新加坡驻华盛顿使馆要求改判，就连当时的美国总统克林顿也为这位少年求情。但当时的新加坡总理吴作栋说：“看在美国总统的面子上，减去2鞭，但必须执行4鞭。” 后来迈克尔就是在这里樟宜监狱乖乖接受的4鞭鞭刑。 受完鞭刑养好伤，离开新加坡前他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新加坡！” 看到樟宜监狱，李晓凡又想起了重生前他一直也在关注的陈九霖先生的微信公众号。 陈九霖曾经在这里服刑1035天。他曾经是中航油(新加坡)股份有限公司总裁，当年他带领的中航油在新加坡主板上市，公司的净资产超过5亿美元，是陈久霖接手时的852倍，市值超过11亿美元，是原始投资的5022倍，缔造了一个商业传奇，因此曾被称为“航油大王”。中航油也因出色的业绩而获得多项荣誉，包括被连续两次评为新加坡“最具透明度”的上市公司，公司发展过程被编为案例收入新加坡国立大学的ba课程。 但后来中航油在石油期权交易中不慎陷入国际投机巨鳄设下的陷阱，巨亏55亿美元。2006年3月新加坡初等法院做出判决，判处陈九霖入狱服刑四年零三个月，其判刑原因是股东售股拯救公司和公司没有向交易所呈报亏损…… 李晓凡因为曾经玩过期货，所以对这个中航油事件包括陈九霖先生本人很关注，还曾去听过出狱回国后投资做得风生水起的九霖先生的讲座。重生前他在读eba时候，这个事件也成为eba教材里面的一个负面案例。 当还沉浸陈九霖先生讲座的回忆中时候，巴士已经到了淡滨尼站，他赶快下车。 巴士站对面就是tapescentral淡滨尼广场，这是当年李晓凡出国后看到的第一个shoppgall，当时国内还没有这个all的概念。 看时间还有点早，他先进去了淡滨尼广场。 上午他打算好好考察一下淡滨尼一带的商业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商机存在。 第14章 寻找商机 从淡滨尼广场到外面的淡滨尼社区商业逛了一圈，李晓凡发现当下来自香港的佐丹奴和班尼路两个服装品牌正在当地大力拓展业务，生意看上去还挺不错的。 李晓凡记得现在95年前后，这两个品牌在国内年轻人中间还属于挺高端的品牌，不过当下的佐丹奴和班尼路在新加坡属于低端品牌。 当下新加坡年轻人比较喜欢的牛仔裤和时尚品牌是“lee”与“levi''s”，还有“guess”，再高端的就是“giioarani”可以列入所谓的名牌序列了。 时尚服装这一行业李晓凡是不太敢碰的，记得前世后来那位吴司令心血来潮与本地新加坡工友合作从国内进口服装来卖，亏得一塌糊涂，后来那些库存衣服白送都没人要。这个行业水很深。 李晓凡又考察了餐饮行业，记得重生前新加坡的首富是海底捞火锅的老板张勇，一位来自内地的新移民。 但是火锅，李晓凡感觉在炎热的新加坡估计市场不大，淡滨尼广场三楼有一家新开的韩国烤肉店生意倒不错。 对于餐饮行业，李晓凡有敬畏之心，自己以前与朋友合伙在国内开过餐厅，半年不到就倒闭了，这个行业不好玩，也不是他的强项。 走出淡滨尼广场，李晓凡被两个染着黄发的小年轻拦住了。 “哈喽，cd、vcd要不要，很便宜，大陆进来的！” 两个小年轻看上去才十五、六岁，但是那个腔调一副老油条模样。 看李晓凡有点兴趣，其中一个打开了手中的手提箱，里面琳琅满目，有最新的《本能1》《阿甘正传》《生死时速》等电影vcd，还有最新的刘德华、张学友专辑cd。 “怎么卖？”李晓凡问道。 “vcd十五块一张，cd十块一张，够便宜？” “哦，还行，我还有事，下次再说。” 离开两个小年轻后，李晓凡感觉盗版cd确实也是一门暴利生意。新加坡对版权保护比较严格，正规的音像店里这些原厂出的cd与vcd要卖到30-100元新币不等。而国内这些盗版cd，估计五到十元就能买到了，新币1-2元而已。 但是，新加坡是个法制社会，违法的成本相当的高，李晓凡感觉这个盗版cd的生意自己也不能去碰。 走了一圈下来，矿泉水已经喝下两瓶，但是商机却一点也没有发现，李晓凡感觉有点泄气。 从7-11便利店出来，李晓凡发现对面的一家小店生意不错，进出人很多。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家地产中介，里面一群人满口的粤语，叽叽呱呱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先生，您好，买卖组屋还是租房？”李晓凡还在外面的橱窗停顿，店里面一位丝袜窄裙正装的安娣就迎了出来，满口的新加坡英语。 在新加坡大叔叫安哥，阿姨叫安娣。 “我先随便看看！对了，安娣，今天你们店里生意怎么那么好啊！” 看李晓凡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但是这英语发音又不同与新加坡本地英语，安娣估计这位帅哥可能是位大陆来的新移民、海外留学生，便热情地回答道： “这些都是从香港过来的新移民！小弟啊，你如果要买房，我劝你要早下手，以我的直觉，新加坡的组屋肯定要涨！” “香港的新移民？” “哎呀，小弟你不知道再过两年就是1997，香港要回归大陆了嘛！所以近期香港人移民来我们新加坡的特别多，这几天我们附近的组屋都快卖疯了！” 原来是1997就快到了，这下李晓凡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家地产中介店生意那么好了。 他有点回忆起来前世九十年代新加坡房地产疯狂的那几年，刚好是他在新加坡打工的岁月。 新加坡房地产的最好时光出现在上个世纪90年代，也就是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之前。李晓凡大概记得在1996年，新加坡的房价到达了顶点，每平方英尺售价疯涨到了近2000新币，相当于1平方米要55万元人民币。要知道那还是1996年，大陆普通工人的年收入才一万人民币出头，上海的房价才两千元人民币左右。 李晓凡至今还记得当年新加坡楼市的“疯狂”，96年前后大量香港新移民涌入新加坡，达到了一个高峰，那时候新加坡几乎人人都在‘炒楼’。车间里面的新加坡当地人与马来西亚pr们天天在讨论房价，组长阿德在95年年初卖掉的一间三房（相当于过国内的2房1厅）的二手政府组屋，从3万多元新币竟然在96年的年初被炒到20多万元新币，翻了六倍，把阿德夫妇的肠子都给悔青了！在96年一套普通的四房组屋要卖到40多万新币，95年初才5万元新币，翻了八倍，实在是令人咋舌！ 李晓凡之前读过新加坡前总理内阁李资政的回忆录。李资政在回忆经济危机前的情形时，说：“当时大量的资金被投放到股票和房地产市场，而这些股票和房地产又被人们用来抵押取得贷款，使得资产泡沫进一步膨胀。长远来看，房地产投机是非常危险的。于是，新加坡政府决定挤压地产泡沫。1996年夏天，新加坡政府果断地推出一系列降温措施，而且都是猛药……” 李晓凡还记得这些措施包括：任何房地产在买入一年以内被卖出，卖家的所有收益必须缴税，最高税率达到28％；对所有地产买卖征收印花税，税率在1％－3％之间；在购买之后3年内出售，将再次征收印花税；购房贷款上限为房价的80％；对取得永久居民身份的外国人购房，只提供新加坡元贷款，并且所购房屋必须自住。 此外，李晓凡记得新加坡政府一贯推行的房屋政策，也大大地束缚了炒家的手脚。新加坡房地产市场的最大开发主体是新加坡政府旗下建屋发展局建造的组屋。只有新加坡公民才能购买新的组屋，而永久居民只能购买二手组屋。 新加坡的决策者在1997年金融危机爆发前，及时遏制了房地产市场的非良性增长，阻止了更多的本地投机资金进场。政策实施后，房价应声回落。 但是尽管如此，李晓凡记得1997金融危机还是严重打击了新加坡的经济。房价从此持续下挫，特别金融危机期间房价更是暴跌，当初那些没有及时退出套现的炒房者套在高位，哀鸿一片。 李晓凡突然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商机！ 第17章 阿怪与夜宴 李晓凡刚才看了ite初级证书课程的入学要求： 新加坡或马来西亚居民，o水准考试任意两门及格就行，n水准的要求数学、科学在内的三门课及格。 李晓凡这样大陆工人，技校或者中专文凭也可以直接报名攻读。 初级的ite在职初级电子工程证书课程共有四门课： electricalprciplesandasurents电气原理和测量 digitalelectronics数字电路 analogueelectronics模拟电路 ounicationssyste电子通讯系统 每周平时两个晚上上课：从晚上18：45到21：45不等。 周末：每周上课一次，从早上9点到下午16点。 理论与实验各60个学时，一共120学时，三月份开学。这样一算，一周12个学时，需要10周来完成一门课程。ite的设计初衷就是一季度完成一门授课后参加全国统考，一年四门课。正常的话，学员一年通过四门课考试，可以拿到初级电子工程证书，然后再一年取得全国电子工程证书。 “嗯，是的，一门一门攻读太慢了！”李晓凡回答道。 报名处老阿姨举起老花眼镜道：“小伙子，不行的，每一门课需要花费平时的两个晚上再加周末一天，一周差不多要三次来学校上课！一周才七天，这一算下来你最多可以报两门课，不然你无法分身的！” “那行，我就报初级电子工程证书课程，先选电气原理和测量与数字电路两门课！” “行，每一门课程费用是40元，一共80元！” ite报完名出来，李晓凡感觉这ite学费还真便宜，唯一不爽的是那个老阿姨没让他同时报四门课。他琢磨着通过这四门课的考试对于他而言小菜一碟，最麻烦的就是要一周三次的上课签到，要不然的话，一次性报八门课都没问题。 回去以后还得找车间主任林千雪商量换班次，现在看来只有白天第一班是最佳选择了。 搭乘上返回樟宜村巴士总站的2号公交后，李晓凡感觉今天的这辆车上有些异常。 跟他一起上车的有几个打扮得异常妖艳的短裙黑丝女子，她们上车后就去了顶层的车尾，在角落里吱吱呜呜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仔细一听她们的声音后，李晓凡乐了，原来她们是新加坡人口中的“阿怪”，类似于人妖，打扮成女性的男人！ 上车后，李晓凡翻开那本《nooneyonhoney》的英文书，里面介绍第一个以“人妖”而闻名的国家竟然是新加坡，而不是泰国！ 五十年代新加坡有一份报纸叫做thesgaporefreepress《星岛自由新闻》，在上面记录了bugisstreet也就是现在的武吉士街，当时这条街上面有非常多的“人妖”和酒。那个时候有很多欧美人来到这边花天酒地，有点像是现在泰国的芭提雅的感觉，“人妖”和旅游产业就是这样结合起来的。 书中介绍一直到了70年代是整个新加坡武吉士街发展的巅峰，在那里发展出了非常多的夜店文化，比方说用pp夹住点燃的纸开始跳舞，俗称屁股火焰之舞！然后你现在可以在泰国看到的各种表演，什么开酒瓶啊，塞金鱼啊，在当时的新加坡都能观赏到。 一直到了1980年代那个时候新加坡的经济开始起飞并且空前的繁荣，再加上全世界出现了一个恐艾浪潮，所以新加坡政府才开始有意的打压武吉士街，从此狮城的“人妖”文化开始没落。 2号巴士起始总站的樟宜村那一带停车场周围在周末是本地着名的“阿怪”聚集地。 前世李晓凡在新加坡住久了以后，听说过很多关于“阿怪”的故事。宿舍那个阿tan胆子更大，还曾交过一个新加坡“阿怪”做朋友，据说那个“阿怪”还是新加坡大专生，银行白领。当然直男阿tan与那位“阿怪”朋友也仅限于聊天、喝咖啡，阿tan是纯粹好奇…… 相貌英俊的李晓凡也曾经被“阿怪”们搭讪过，李晓凡感觉“她们”都非常有礼貌，还彬彬有礼，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的恐怖。你拒绝“她们”后，“她们”也不骚扰你，会非常有礼貌地说rry…… 2号巴士抵达樟宜总站，有个身材苗条的“阿怪”下车时候，轻声用华语对边上的李晓凡搭讪道：“帅哥，你是从台湾还是香港来新加坡旅游的吗？” 上午在淡滨尼广场，李晓凡买了一条levi''s501系列的牛仔裤和一件新季t恤，买来后就换上了，把身上穿来的国内旧衣服直接丢垃圾桶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铃铛跑的欢。穿上levi''s501牛仔裤和新款t恤后，李晓凡的气质已经很接近新加坡本地时尚青年，但是新加坡当地人没有他那么好的皮肤。 所以难怪这位“阿怪”以为李晓凡是从港台来狮城旅游的青年游客。 “呵呵，我是大陆来的……”李晓凡笑道。 “哦，还真看不出来！” 李晓凡简单与“她”聊了几句后就疾步离开了。 回到胡姬花村宿舍冲了一个凉后，已经五点多了。 这时候，两辆热热闹闹地载着吴司令、刘晓月与阿tan等一帮下班工友们的工厂大巴车也到了。 六点出头，李晓凡与工友们相约来到吴司令设宴的醉八仙海鲜餐厅。 醉八仙海鲜餐厅处在胡姬花村与樟宜海滩公园之间，闹中取静，不仅风景秀丽，而且几个胡椒螃蟹等特色菜更是远近闻名，也算是一个全岛民众周末的网红美食打卡地之一。 吴司令很好客，点了满满的一桌本地特色菜。有本地最具特色的黑胡椒螃蟹、麦片虾、咖喱鱼头、肉骨茶、西兰花炒带子、沙爹鸡肉串、马来风光等等，满满一桌。 还有火热出炉的海鲜烧烤。第一道是烤老虎虾，大只的老虎虾对边切开，上面撒了一层薄薄的蒜蓉用来去腥提味。虾头上很亲切地放了一颗青柠，老板娘提示大家一定要挤出青柠汁在菜品上，挤爆它！可以把烤老虎虾的整体口感在提升一个度。 众人按照老板娘的提示把青柠挤在老虎虾上，果然整体吃起来味道鲜甜，肉质非常紧实，鲜美无比！ 再喝上一大口的tir冰鲜啤佳酿，爽爆了！ 大伙儿从国内来到新加坡后，这大半年时间都在忙着加班赚钱，平时吃饭不是在巴刹就是在工厂餐厅解决，很久没有这样豪爽地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 开宴后，气氛热烈，大伙儿排着队给吴司令敬酒。 众人没有注意到有个人中途借口上洗手间悄悄溜出去了很长时间。 此人正是李晓凡。 第18章 驿动的心 穿过一片挺拔的小椰林，走过小桥的时候，李晓凡与之前巴士上遇到的几个“阿怪”对面撞上了。 这几个“阿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黑色的吊带裙、黑丝袜与高跟鞋，远远看上去还真像是几个性感美女在椰林中摇曳。但是如果注意看的话，那个喉结会出卖“她们”。这里的“阿怪”们大多数是心理的变异，没去泰国动过手术。 “大陆帅哥，去哪里玩啊？”之前搭讪过的那个苗条“阿怪”主动招呼道。 “呵呵，有点事情……”李晓凡敷衍道。 边上几个“阿怪”起哄道：“喔唷，阿玲，你们这么快就搭识上中国帅哥啦，有戏哦！” 阿玲扭扭捏捏地娇羞起来。 李晓凡笑了笑，疾步溜走了。 周末的这个时间点，是胡姬花村巴刹小贩中心的高峰时间，里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周边两个大停车场里停满了各种汽车，其中不乏兰博基尼、法拉利这样的豪车。 新加坡人喜欢美食，还喜欢全岛寻找美食地图。因为新加坡实在太小了，才七百多平方公里，只有李晓凡老家那个宁东县面积的一半还不到。 新加坡人的周末喜欢到胡姬花村这样的海边小村落里游玩散心，边上有樟宜海滩公园可以散步嬉戏、搭帐篷吹海风、bbq烧烤、帆板冲浪，巴刹里有美食，有特殊爱好的还可以在这里附近找“阿怪”…… 这里，哪怕再大的富豪榜老板、再大的国会议员、部长们，也是穿着拉胯的沙滩裤与t恤，耷拉着拖鞋，与民众一起混迹于巴刹里面，看上去就是一个个普通的安哥大叔。 最多可能他手腕上的那个表可能是比较值钱的劳力士或者百达翡丽啥的，但是小贩中心的那些老安哥老板们手上也是金晃晃戴劳力士、座驾是奔驰宝马的也不少，据说新加坡的小贩中心老板很赚钱，每天现金流很厉害。 “小李，这么快吃完醉八仙的大餐了啊？”走过邱伯的鱼头米粉铺子，忙得满头大汗的邱伯还不忘与他热情地招呼。 邱伯的信息比谁都灵通，这里的巴刹好像以前一个地下党的交通站，全岛最近发生什么大事都能在这里听到，连总理放个屁都能把臭味传到这里。 “呵呵，还没有，我去买一包烟，顺便去看看万字票开奖结果……” “哦，对哦，已经开奖了哦！小李，你如果还回来路过，抄一份开奖号码给我可以吗？” “嗯，没问题！邱伯，你今天投的还是你这个档口号码吗？” “当然！风雨无阻，反正小赌怡情……” 邱伯的鱼头米粉铺子号码是47档，邱伯今年51岁了，所以他觉得今年他的“真字”是5147或者4751，今年他就一直投这两组“真字”。 去年邱伯的“真字”是5047与4750，去年他投4750居然还真的中了一回特别奖，赢回来几百元新币，把他高兴得不行，于是认定了自己命中的“真字”与自己年龄和档口有关。 穿过巴刹后，李晓凡按捺住激动的小心脏，先来到彩票店边上印度裔大叔的杂货店买了一包万宝路香烟。 虽然读书时候因为好玩就学会抽烟了，但是李晓凡之前的烟瘾不大，到了西木电子工厂后因为做晚班需要提神所以这烟瘾又厉害起来。 出国前国内流行的是阿诗玛与红塔山，还有标着“goodpanion”的香港良友。 新加坡对烟酒进口管制很厉害，像李晓凡他们入境时候只允许带一包开封过的20支一包香烟。 所以到了新加坡后，他们这些工友只能选择在本地购买香烟。 在新加坡街头能买得到的最多的是万宝路系列。到了新加坡以后，李晓凡才知道万宝路原来有那么多五颜六色的品种系列。 红色倒3角标志=原味，红白色金边倒3角标志=中焦油，金色倒3角标志=醇淡味，灰色倒3角标志=特淡味，兰色倒3角标志=柔和。 纯绿色倒3角标志=原味薄荷，白绿色倒3角标志=醇淡薄荷也就是我们常见的lights绿万，白灰倒3角标加绿边条=特淡薄荷味道。 这些道道和知识都是老烟鬼阿tan说给李晓凡听的。 由于新加坡天气炎热，李晓凡在这里喜欢抽薄荷味的绿万，绿万香烟外包装那个绿色大三角标志里的白色部分写的是薄荷醇意思的英文：nthol。 绿万在这里四元新币一包，合人民币二十多一点，倒也不是很贵。 虽然李晓凡他们的底薪五百新币不到，但是他们一个月天天加班拼下来，每个人拿到手基本在1300到1400元新币左右，算成人民币将近一万元，1995年这个收入在国内绝对是一流高薪了。 在西木电子工厂打工，李晓凡他们的生活开销不大，房租不用付，水电费象征性地平摊一点，最大开销是吃饭还有一些日常用品，省一点的话，一般开销一个人一个月三、四百元新币够了。 去年拼了大半年，李晓凡已经把当初向舅舅借的25万元中介费给还清了。 所以今年开始，存下来的都是自己的私房钱了，他早上去新加坡邮储银行posbbank查了一下，自己户头上已经有两千多元新币的存蓄了。 所以拿着1400元的工资收入，抽4元一包的香烟，也还能接受。 绿万烟丝里面加了薄荷，抽起来凉嗖嗖的，很香醇，很爽的感觉。 深深地吸了几口后，李晓凡怀着驿动的心，慢步来到边上的这家彩票小店。 手表上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出头了。 彩票店的公告牌边上已经围了一群新加坡当地的老安哥们，正在七嘴八舌地讨论今天的“真字”。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加油、加油！ 李晓凡低头默念着，小心翼翼来到公告牌跟前。 小心脏“砰砰砰”莫名直跳，李晓凡感觉那个小心脏就要从里面跳出来似的。 在人群外面，踮起脚，抬头，先看到了两排安慰奖与特别奖号码，里面没有自己的5212。 第20章 涛哥的辉煌历史 “哦，好的，谢谢你，小伙子！”老人家说完后闭眼休息起来，感觉人还是很难受。 新加坡的救护车效率极高，当然全岛也才那么大一个地方。几分钟后救护车迅速赶到，把老人家接走了。 救护车走后，黄发服务生对李小凡伸出大拇指道：“这位大哥，厉害哦，真有两下子，你是住在附近吗？” “嗯，是的，我们的宿舍就在边上胡姬花村组屋里。” “请问尊姓大名？” “我叫李晓凡，木子李的李，晓得的晓，平凡的凡！” “哦，李晓凡你好！来认识一下，我叫阿斌，文武斌的斌。全名叫陈立斌，来自东马砂劳越，现在醉八仙餐厅后厨做助理，我也住在这里的胡姬花村组屋，那我们也算是邻居了。” 这个阿斌看上去二十出头模样，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偏瘦，头发染成了时下最流行的黄褐色，略带点痞气，但是看得出底子很纯朴。 “你好，阿斌，很高兴认识你！叫我阿凡好了。” “阿凡，你有电话号码吗，以后得空我们可以联络联络？” 李晓凡想了一下就把宿舍的电话号码留给了阿斌。 “阿凡，这是我传呼机号码，记得有空常联系啊，有空一起出去玩！” 阿斌取出一张餐厅的卡片，在上面写上自己的传呼机号码后递给李晓凡。 …… 李晓凡重新走进餐厅的时候，一帮人正在找他。 “哦靠，阿凡，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阿tan与几个男生调侃道。 今天阿tan是唯一受邀的马来西亚籍工友朋友，也算是大陆工友的外国老朋友了。 “哈哈，刚才路过便利店去买了一瓶洋酒助兴！” 李小凡亮亮手中的一瓶700毫升的jackdaniel''s杰克丹尼威士忌，这是刚才路过7-11便利店顺手买来的。 此时，里面大家已经喝下十来扎鲜啤了。这鲜啤可不便宜，新加坡的烟酒税率比较高，所以不少当地的新加坡人一到周末就开车去对面的马来西亚柔佛消费，那里的汽油、烟酒都要比新加坡便宜不少。 让大家喝威士忌可以省点钱，虽然他家境不错，但是毕竟在外打工赚来的都是辛苦钱。 说话间，“来，让一让，烧烤魔鬼鱼来啦！”女服务生端上来一大盆带着蕉叶的烧烤海鲜美味，远远地就闻到扑鼻的香辣味。 烧烤魔鬼鱼！重生前，李晓凡看过《十二道锋味》新加坡那一集节目，谢霆锋带着桂纶镁在新加坡全城寻找美食，其中一站去的纽顿圈美食中心，其实就是纽顿美食大排档，里面谢霆锋带着桂纶镁重点品尝了这道烧烤魔鬼鱼。 烧烤魔鬼鱼是新加坡本地最热门的海鲜烧烤美食之一。烤魔鬼鱼又叫鳐鱼，看上去模样有点不太正经，黑黑的扁扁的，像一把黑蒲扇。这种鱼在新加坡的做法是用鲜鱼涂了特制的酱料之后，放在香蕉叶上烧烤。和其他烧烤后再涂酱料的做法不同。新加坡当地的这种特制酱料包括参巴酱、辣椒干、香茅、黄姜、虾米等等秘方。 特制的本地参巴酱是这道菜的灵魂。 烤完后，魔鬼鱼的表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酱红色的参巴酱，鱼肉夹起来是一丝一丝的。 再挤上几个青柠后品尝，经典的东南亚风味，重口＋酸辣，非常美味！ 吃起来肉质嫩滑、辣味中带着酸甜，异常鲜嫩可口。 这是重生后第一次品尝到正宗的烧烤魔鬼鱼，李晓凡吃了一大口，再来一口冰鲜啤，感觉真过瘾！ 吴司令过来搭着肩膀给李晓凡敬酒道：“谢谢兄弟！阿凡，刚才我们说好了这里吃完晚餐后，等下阿tan带我们大家晚上一起去芽笼吃夜宵！” “咦，我们才不去那种地方呢！”刘晓月等几个女生闻言做嫌弃状。 阿tan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哈哈，你们别想歪好吗，那里是新加坡吃夜宵最有名的地方，没去过芽笼等于你没来过新加坡！” “来、来，大家先喝酒，这种事情不要当着女生们讨论，我们等一会儿私下再说！” 说话的是李晓凡他们宿舍的舍长周海涛。 周海涛今年27岁，众人中年龄最长，也是去年李晓凡他们来新加坡的大陆工友里面唯一的大学生。他老家舟山，毕业于杭城的工学院。前几年毕业后在一家省厅下属的三产物资经营公司工作，那几年国内兴起期货交易热，周海涛那家公司也组建了期货交易部门，他被选中参与组建，曾经风光一时。当时他们参与经营与交易的主要品种是胶合板，民间俗称三夹板。 到了93年底，面对乱象众生的期货市场，国务院发出《关于制止期货市场盲目发展的通知》开始规范整顿开始。94年初，国务院干脆关停钢材、食糖、煤炭等一些大期货品种的交易。 94年春节后，曾经被疯炒的上海胶合板从70元暴跌到36元，周海涛所在的那家三产物资经营公司被爆仓，公司破产，所有人员自寻出路，他才报名来的新加坡打工。 周海涛目前是西木电子工厂品质保证qa部门的二级技术员，月底薪580元新币，是李晓凡他们315宿舍的舍长。 315宿舍有两个房间，每个房间两张高低床，住四人。 阿tan和周海涛住在一个房间，李晓凡住在他们隔壁。 平时，周海涛比较一本正经，阿tan聊芽笼话题的时候会被他呵斥。阿tan私下里给周海涛起的绰号叫“假正经”。 今天几扎啤酒下去，周海涛好像放开了，看他今天说话的样子对于芽笼好像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怪不得说酒色不分家，酒后乱性，多少程度的酒能让人多少程度上放纵自己。 几杯李晓凡带来的威士忌下肚后，周海涛更是开始回忆自己曾经的辉煌。 “兄弟们，我们公司辉煌的时候，一天在期货市场上赚好几百万，然后老总带我们去ktv玩的时候，每个人叫三个小姐陪我们，一个陪喝酒，一个陪按摩，一个陪唱歌……” “涛哥，来，小弟敬你一杯！过去已经成为历史，当下有什么可以投资的，给兄弟们指条路子啊！”李晓凡笑道。 第21章 阿拉玛原来就是你啊！（求月票等各种票票） 周海涛吐出几个烟圈后道： “兄弟，你如果真想玩期货，倒是有个品种可以考虑……但你们丫几个都不懂期货白纸一张，期货那玩意儿风险太大，你们玩不起的！” “涛哥，你说说看，给我们培训一下也行啊！” “那行，这几天，我打电话回去给几个曾经一个战壕战斗过的老兄弟，他们已经准备东山再起，准备玩一票大的！” “什么大票啊？”众人好奇道。 周海涛得意地摇头晃脑道：“叫327国债期货，国债期货懂是什么玩意吗？” 众人皆摇头。 唯独李晓凡闻言一惊：前世他在玩期货时候从老人们的口里，还有eba的教材里，听说过这个327国债事件。历史上曾经的327国债事件影响深远，大陆证券交易史属于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 周海涛接过李晓凡递过来的绿万，抽了一口道：“327是国债期货合约的代号，对应1992年发行今年6月到期兑付的3年期国库券。1992年时我们国债发行极难。1990年以前，国库券一直是靠行政分配的方式发行的。1992年年底，为了活跃市场，上交所首次设计并试行推出了12个品种的期货合约。但国债期货试行的两周内，交易清淡，成交只有十几口……” “我这么说，你们听得懂吗？”周海涛停顿了一下道。 “涛哥，我懂的，你继续！” “好，于是1993年7月财政部颁布了《关于调整国库券发行条件的公告》，公告称，在通货膨胀居高不下的背景下，政府决定将参照中央银行公布的保值贴补率给予一些国债品种的保值补贴。所谓的保值贴息指的是，由于通货膨胀带来人民币贬值，从而使国债持有者的实际财富减少。为了补偿国债持有人的这项损失，财政部会拿出一部分钱作为利息的增加，称之为保值贴息。这样国债收益率开始出现不确定性，国债期货市场的炒作空间扩大了。我的几个兄弟们现在都在玩这个327国债期货合约……” 说到一半，其他几位工友没耐心了：“涛哥，你说的我们听不懂，太复杂了，来、来，还是喝酒！” 李晓凡记得着名的327国债事件发生在这个月的23日，英国金融时报则将1995年2月23日称为大陆证券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2月23日，现在是12日，还有11天时间…… 自己还有机会！ 吃到十点多，在醉八仙的晚餐告一段落。 刘晓月等几个女生先行回去了宿舍。 吴司令大手一挥：“哥几个，走，我们大家现在一起跟阿tan去芽笼见见世面，叫上两部的士，刚刚好八个人！” “兄弟，我拉肚子了，可以请个假吗？” 周海涛嫌弃道：“哦靠，真的假的，阿凡，关键时刻掉链子！” “涛哥，真的肚子不舒服。这样，过几天，我请大家一起去边上的babooze竹林酒喝酒怎么样？” 吴司令高兴道：“哦靠，这可以啊，阿凡你可说话算话啊！我们哥几个还没去泡过新加坡的酒呢！” 胡姬花村靠近海滩那里有一排的酒，baboozebarbistro算是里面一个比较高档的酒。李晓凡他们当初刚来新加坡，忙于工作，不知道当地酒水的深浅，还没踏入过酒一步。 “大家作证，如果我赖了，我不姓李！” “哦了，那我们就不管你，哥几个先去芽笼happy了哈！” “88，祝你们玩得开心，记得一定要去里面正规店，千万记得戴套！” “哦靠，阿凡你很懂啊，去过？” “哈哈，你们这里有个大师傅阿tan在啊，让阿tan路上给你们讲讲嫖经！” …… 半醉的李晓凡回到巴刹时候，那里的人流已经少了许多。 安哥林的彩票店灯还亮着，一般周末他十一点才关门。 小店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柜台里面看电视、喝咖啡。 李晓凡拿着那张万字票，进门后，直接开门见山道：“安哥林，我中头奖了！” 安哥林站起来拍着他光秃秃的亮脑袋，恍然大悟道：“阿拉玛，原来就是你小弟啊！刚才我一直在苦苦回忆，我们这里谁在我这里买了100注的5212！我这家小店，已经很久没有人中过头奖了！” （阿拉玛，ahak，是新加坡当地非常常见的口语，这句话是马来语、闽南语和英语的结合。ahak阿拉玛，也就是真主阿拉的母亲，放在开头意思应当就是“我的妈呀”或者“妈耶”。） “嗯，运气好，没想到居然中头奖了……”李晓凡淡然道。 安哥林笑着调侃道：“哦老哎，小弟，整整30万新币的奖金，你明天就可以买张机票回大陆，然后起高楼讨老婆，过上幸福日子了！” “30万，不是20万吗？”李晓凡疑惑道。 “我记得你压的全是sall啊？万字票给我看一下！” “嗯，给！” 安哥林接过彩票道：“没错，小弟，你压的全是sall小，万字票头奖如果压big大的话奖金才是2000块，如果你压的是sall小的话奖金是3000块新币！这里有一张4dprizestructure表，你可以看看！” 4dprizestructure就是新加坡万字票奖金结构图。 李晓凡拿来一看： 首奖：大，新币2000；小，新币3000 二奖：大，新币1000；小，新币2000 三奖：大，新币490；小，新币800 …… 哈哈，果然是3000，这样的话自己的奖金是30万新币！刚才还少算了！ 李小凡喜出望外！ “安哥林，这奖金要交税吗？” “不需要交税的，这个彩票奖金英文叫dfallga，dfallga意思是一笔横财、意外财富，在我们新加坡的税务法里是不需要缴税的，不管你数额有多大！新加坡博彩公司已经帮你交过税了，实际就是全新加坡的彩民帮你交税了！” “哦靠，那么爽啊？” “嗯，谁让你运气那么好呢！” “对了，安哥林，这奖金怎么拿？” “你这那么大一笔奖金要去博彩公司总部去取才行，你记得带上你个人证件和这张万字票，明后天上班时间去取就可以了。来，我给你一个离开我们这里最近的新加坡博彩公司勿洛分公司地址！” “好的，谢谢安哥林！” “小弟，千万要收好这张万字票啊，不要弄丢！晚上别高兴得睡不着，下次有空多来安哥这里买万字票，让大家一起多沾沾你的喜气！” （求月票、收藏、推荐票、留言等各种，您的票票和留言是俺写书的无穷动力！谢谢各位读者老爷们！） 第22章 其实她笑起来挺好看（求各种票票） 李晓凡回到宿舍洗了一个澡后，从冰箱里取出一大瓶可乐，美滋滋地坐在客厅看电视。 一个人看电视也挺爽的，没人与他抢遥控器。 重生前宿舍是没人抢遥控器的，因为全新加坡只有一个他们能看得懂的华语频道：第八波道。 现在李晓凡更喜欢多看一下隔壁的第五波道，全英语的第五波道才是新加坡的主流电视频道。 在工厂茶歇时候，底层的新马员工们交流的全是第八波道节目内容。而在办公室，林千雪她们这样的白领是不屑于看第八波道节目的，她们基本看的是第五波道，只有少数时候，或与早期华校毕业的父母一起，她们才会看第八波道的精彩节目。 到现在李晓凡也没搞明白，新加坡为什么把电视频道叫“波道”。 当下的第八波道，主持人中间只有郭亮是来自大陆的，他来自申城，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 郭亮那标准的普通话中间带一点新加坡口音，随机应变能力很强，风趣幽默，让他已经开始在第八波道站稳住脚了。 李晓凡在第八波道节目上看过几个来试用的国内主持人，坚持国内那一套字正腔圆、一本正经的主持方式，在这里根本吃不开。他曾经见过一位主持午后休闲时段相亲节目的大陆内地主持人，节目从头到尬到尾，试用一次播出后，从此电视上再也没见过他人影。 那个时候新加坡电视总台还叫tcs新加坡电视机构，后来改组叫“新传媒”。 切换到第五波道，正在播放当时全球热播的科幻美剧巅峰《x档案》。 《x档案（thex-files)》，美剧科幻剧的历史上一个难以被超越的存在。 悠扬神秘的x-files_the那段开头音乐，可能比剧集传播的还要广。 《x档案》1993年9月10日于福克斯电视台首播第一季，一直到2002年播毕九季后全剧才完结。 男主角穆德於牛津大学心理学系第一名毕业，後加入fbi。但放弃大好前途，主动要求调查“x档案”，这一类事件都是神秘、灵异、科学和常理很难解释的超自然现象…… 当年因为是全英文对话，李晓凡他们一个字也看不懂，而现在，李晓凡看得津津有味。 但是由于前面喝了不少混酒，看到一半他在沙发上昏昏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 是从芽笼回来的周海涛与吴司令他们把他吵醒的。 “哥几个，怎么样，爽不爽？”李晓凡迷迷糊糊睁开眼道。 “哈哈，贼爽！” “阿tan人呢？” “这家伙留下来包夜了！” “哈哈，他估计已经想了很久了……” 今天休息，由于是半夜班，李晓凡的工作时间是明天下午五点半到十二点。 第二天一早，他终于有时间早锻炼了。 从胡姬花村从出发跑步到ntuc俱乐部度假村，在健身房撸完铁练了练肌肉后，来到游泳池。 换上泳衣后下到泳池，正戴泳帽与泳镜的时候， 突然，“哗啦、哗啦””被人扑了一脸的水花！ “靠，谁啊？” 李晓凡骂骂咧咧着，抹去眼睛上的水花，然后看到了泳池里一张杀气腾腾的美丽小脸。 “哦靠，officer！” 这张脸的主人正是自己的女上司林千雪。 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连体泳衣，身材匀称、饱满，带着一点浅浅的小麦色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穿上黑色泳装后看上去健康、青春，另有一种特别的性感。 “李晓凡！”她龇牙咧嘴地大叫道。 这回，还没来得及换上泳帽与泳镜的李晓凡被她认出来了。 “在，officer！” “为什么不加班跑来这里游泳？” “我昨天休息……” “为什么休息，为什么不加班？” “e……这，最近一直加班累了，难得休息一天……” “既然累了，你居然还跑来游泳？” e……这话让人怎么接啊？ “我想要劳逸结合一下……” “那你上次为什么游得那么快！” e……这，游得快也有错啊？ “好，那我下次游得慢一点……” “噗嗤”一声，林千雪乐了，咧开两排雪白的牙齿：“哈哈，逗你玩呢！” 这是李晓凡第一次看到林千雪笑，其实她笑起来挺好看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工厂就绷着一张黑脸，凶神恶煞般的，给人以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 说完，她扎进水里继续游了起来，还是标准的自由泳姿势。 追！李晓凡也扎进水里，很快就在泳池中追上了她，俩人开始并驾齐驱。 很快，几个来回后，林千雪又被李晓凡超越后拉下了好几米。 好强的林千雪嘟着嘴干脆停下来不游了，在等着李晓凡。 李晓凡一个转身后，被隔壁泳道的林千雪给拉住，叫停了： “喂，家伙，停一下！我们换一种泳姿比试、比试如何？” “好啊，听你的，哪一个姿势随你选。” “换仰泳如何？十个来回，1000米。” “行啊！” “1、2、3，开始！”林千雪自喊口令后，俩人开始了仰泳比试。 林千雪的仰泳姿势很标准，如向天仰起的美人鱼般灵活、轻巧，在双脚水花的驱动下，动作协调，速度很快。 李晓凡看她那么要强，内心道：算了，让你一次！ 他故意装作不善于仰泳的样子，俩人的差距越来越大，十个来回后，李晓凡差不多落后了林千雪有将近二十多米。 等他赶到终点后，林千雪早已等候多时。 “哈哈，李晓凡，你终于输咯！” 林千雪在水中笑得很开心，乐得用手拍起水花打向气喘吁吁的李晓凡，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生 李晓凡看着泳池中喜笑颜开的林千雪，很难将眼前的女生与工厂里那个霸道女上司联系起来。 “嗯，officer，我输了，一个字：服！” “输了得有什么惩罚？”林千雪得意道。 “惩罚？前面好像没说啊。” “看你初来乍到新加坡工作赚钱也不容易，罚你请我吃麦当劳早餐” “哈哈，行啊，那么小的要求……” “那我们快点上岸换衣服去，我还要赶着上班。” 度假村里的麦当劳餐厅就在泳池边上，俩人换洗好后，李晓凡进餐厅花7元新币要了两个超值套餐和两杯咖啡，端着到林千雪对面坐下： “来咯，小心咖啡烫！” “谢了！” 林千雪接过咖啡后，发现李晓凡脸红红的，奇怪道：“是不是你身体不舒服？发热了吗，怎么脸那么红？” 第23章 合租女生非诚勿扰 “没有、没有，可能是运动后的关系。” 李晓凡掩饰道，其实是林千雪的衣服太性感，有点让他不好意思起来。 从泳池上来后，千雪上身换成了时下最流行的一件黑色弹力吊带背心，勾勒出弧度非常漂亮的丰满胸部，事业线波涛汹涌。下身一条牛仔热裤，露出线条优美的美腿。 整个人看上去健康、性感，一位标准的新加坡本土大美女。 “李晓凡，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学习英语吗？”林千雪问道。 “嗯，一直在勤学苦练，没办法，不会英语没法在你们新加坡混下去！” “哦，挺好，居然已经能与苏巴对话交流了，那就继续努力！” 看林千雪心情不错，李晓凡继续道： “officer，我有两件事要拜托你……” “哦老哎，一来就两件事，说，什么事？” “第一个事情是我报名了ite的在职电子工程证书课程，下月开始上课，所以下个月开始我想换到白天班可以吗？” 林千雪满口答应：“嗯，这个没问题，在不影响工作前提下，我们本来就鼓励你们多去参加在职培训！” “第二件事情是我想请一周的假期回国一趟，时间是这个月的23日那一周，也就是下周！” “一年不到就想请假回家？老家有女朋友、未婚妻？” “没有呢，家里有事，想让我回去一趟……” “你不会回国后就不回来了？” “哪能呢！新加坡这么好赚钱，officer你人又那么好，我怎么舍得不回来……”李晓凡逗道。 听到“你人又那么好”林千雪乐了，眨巴眨巴大眼睛道：“油嘴滑舌！那行，你上班后写个请假报告上来，我批一下你拿去公司人事部备案！” 出人意料的顺利与爽快！ “哦了，谢谢officer！” “客气啥，只要把工作干好，其他都好说！” 说话间，林千雪已经把三口两口把汉堡包给干掉了。 “李晓凡，我先上班去了，你慢慢吃，谢谢你的汉堡包哈！” 说完，起身疾步向停车场走去。 哦靠，真是个急性子，以后一定生女儿！李晓凡手中的汉堡包才吃下一半，没料想她居然这么快就吃完跑了。 真是个雷厉风行，像风一般的女生！ 看着林千雪的窈窕背影，李小凡突然感觉自己的霸道女上司还蛮可爱的…… 李晓凡其实不太喜欢吃完干巴巴的麦当劳快餐，等林千雪离开后，他漫步回到了胡姬花村。 花六毛钱在楼下的seven-eleven便利店买了一张当天的《联合早报》后，在巴刹里又要了一份新加坡的国民早餐咖椰烤面包、拉茶和半熟蛋。 咖椰烤面包是新加坡当之无愧的国家早餐。咖椰是用鸡蛋、糖、椰浆以及香兰香料制作而成的一种当地调味酱。咖椰和黄油夹在新鲜烤出来的面包里，口感层次分明，味道醇厚。半熟蛋的吃法是把开水烫了一下的蛋拌上酱油和胡椒，然后喝下去，据说很补。 这份早餐才是他的最爱。 《联合早报》的正页没几张，后面的十几张都是各种各样广告。 连“不好意思，我阿三跟你阿四吵架骂娘”、“rry，我阿五上了你阿六的老婆”……等等这样的道歉广告都有。 五花八门。 李晓凡关注的是租房广告。 现在工厂宿舍的居住条件太差了，四个男生一间，一个房间里面有两张高低床，里面又臭又乱。 一个人打呼噜，其他人都不用睡了。 最关键的是还没有空调。 现在，作为已经富裕起来的他，必须改善一下自己的居住条件了！ 有个房屋出租广告引起了他的注意： 【急！胡姬花村附近靠近樟宜海滨大道排屋，其中一间冷气屋对外招租，无主人，有共用厨房、厨具、洗衣机和冰箱，该房间有空调、床和衣橱，可即时拎包入。女生优先，有意者电话：（限早上八点到十点，非诚勿扰）】 排屋就是国内的联排别墅，胡姬花村附近靠近樟宜海滨大道属于新加坡最偏的东北角了，靠近新加坡樟宜机场。胡姬花村这里附近就是一个罗央那边有个小规模的工业区，没有商务办公区，所以对高端的排屋和别墅需求不大，这里生意比较好的只有周末的度假屋，所以李晓凡估计这排屋不好出租。 刚才他从樟宜海滨大道散步过来，那一带边上的别墅与排屋小区风景非常漂亮，如果能住进那边的排屋里面，有一个独立的有空调的房间，那真是太舒畅了！ 吃完早餐后，他来到楼下的公用电话拨通了那个租房广告上的联系电话。 “喂，您好，哪位？”电话里是个女生，一口标准的大陆普通话。 “您好，我看到了你们的出租广告，想来租房的……” “不好意思，我们想租给女生！” 一听是国内大陆来的女生，李晓凡大概知道情况了，一般情况下，这女生肯定不是排屋的主人。估计是留学生或者与他一样来打工的几个人整租下来后，再对外招租其中一个空余房间的。 “喂，美女，为什么一定要女生啊？我估计这一带你们这样的排屋不好招租的。男生不好吗，我们男生可以帮你们干重活啊，必要时候还可以保护你们弱女子，最关键，我不介意价格稍微贵一点……” “呵呵”女生在电话那头乐了，“男生与我们女生合租不方便！这套排屋是我们整租过来的，里面有三个房间可以住人。我们租过来的价格是800块新币一月，现在还有一个房间空着，我们想找个爱干净女生的一起合租，与我们一起分摊房租。如果您那边如何有合适的女生，倒是可以帮忙介绍给我们……” “这样，美女，我愿意出300块新币租你们一个房间，我把我现在宿舍电话留给你们。如果你们找不到合适的女生时候可以考虑一下我这个候补。怎么样……” 电话那头女生沉默了一下，觉得也挺有道理，便记下了李晓凡留的电话号码。 挂下电话，李晓凡回到宿舍，周海涛等已经起床了，一帮人正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吹牛，回顾昨晚的芽笼一炮。 第24章 黑白玫瑰（为本书第一位执事“瑶光楼主“加更） 说话间睡眼惺忪的阿tan耷拉着脑袋回来了，手上拎着喝剩下的一小袋冰咖啡，进门后就瘫倒在沙发上，看上去一脸的疲倦，挂着两只黑黑的水泡眼圈，估计昨晚肯定在芽笼的妓寮里没怎么睡好。 当年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一带的街头咖啡等饮料打包很有特色，装在一个耐热的食用塑料袋子里，然后上面插一根管子，边走边喝，感觉很爽。喝完以后随手丢进路边到处可见的垃圾桶里，感觉也挺环保的。 众人调侃道：“阿tan，萎了啊？” “不要吵我，让哥我好好睡一觉！” “阿tan兄弟，昨晚搞了几炮啊？” “猜猜？”说到这个话题，阿tan又兴奋起来。 “六炮？六六大顺？” “哦老哎，当我机关炮啊！” “那五炮？” “哎，不提啦，哥老啦！不比当年咯……” “靠，你才几岁啊，就在我面前充老卖老！”周海涛笑道。 “嘿嘿，老大，怎么样，昨晚爽不爽？我昨晚后来g的就是你那个9号姑娘，新来的泰国妹子！” “哦靠，轻一点，隔墙有耳！哥几个，昨晚的事我们几个自己知道就好，别没事就到外面去瞎吹牛，影响不好！” “哦老哎，老大，男人去芽笼玩玩很正常的好嘛！” “靠，这种东西只能做不能说，说出去名声不好！” 周海涛很忌讳。最近他在打算追求他们qa部门几个分配来的女生。 正说话间，滴铃铃、滴铃铃，宿舍电话突然响了。 “阿凡，有个美女找你！”周海涛接起电话后道。 找我的？奇怪，一般很少有人会找自己，而且还是个女生。 李晓凡接起电话后问道：“哈喽，哪位？” “请问您是刚才来电想租房的李晓凡吗？” 哦，原来是刚才报纸上登出租广告的那位女生。 “嗯，我是！” “这样，我们姐妹俩商量了一下，想约你面试一下，然后再考虑租不租给你可以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 “那你现在过来我们排屋这里方便吗？” “当然方便！” “那行，我把地址告诉你，我们的排屋在樟宜滨海大道47-5号，你大概多久可以到？” “很快，我就在胡姬花村组屋这里，十分钟内可以赶到！” “好，那我们等你！” “行，那十分钟后不见不散！” 李晓凡挂完电话后，本来睡在沙发上的阿tan来了精神，一咕噜爬起来道：“凡哥，你有女朋友了啊？” “没有，是普通朋友……”李晓凡暂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哦老哎，十分钟后就急着要不见不散了，还普通朋友！怪不得昨晚不跟我们一起去芽笼，原来有泡友了哈！” “是啊，阿凡，厉害啊！这个妞什么时候泡的？给哥几个也介绍几个啊？”边上几个室友也调侃道。 “哈哈，你们大家想多了，以后告诉你们怎么回事，我先走了，88” “哦靠，阿凡，真不够意思！” 阿tan在后面叫道：“凡哥，要不要套子，兄弟我这里有几盒地球上最薄的冈本套套！” “哈哈，你留着自己用！” “兄弟，悠着点，别爽过头后留下后患！” …… 从胡姬花村李晓凡的宿舍到那套樟宜海滨大道排屋很近。 李晓凡沿着changibeach海滩边慢慢散步过去，七八分钟后就到了这套地址位于樟宜滨海大道47-5的排屋。 排屋看上去虽然有点老，大概建造于五、六十年代，两层半格局，但是面向着樟宜海滩，掩藏在一片青龙木（印度紫檀）树和香灰莉木树林里，感觉闹中取静，空气清新，环境优雅，很适合居住。 香灰莉木树又名灰莉，每年开两次花，花朵呈乳白色，随着树龄的增长逐渐转黄，其香气在晚上尤为浓郁。它的果实成熟后变成红色小浆果，是鸟类与果蝠常吃的食物之一。新加坡5元钞票也印有这种香灰莉木树。 现在这几株香灰莉木的乳白色花朵正盛开着，芳香扑鼻。排屋一楼还有个精致小花园，里面劳当紫薇、胡姬花、风铃木花等各色花草盛开，鸟语花香，感觉美不胜收。 看到这小花园，李晓凡就感觉自己已经喜欢上这套房子了。 “叮咚”李晓凡按了一下门铃。 “来啦！” 随着清脆的女声，排屋里面出来一位穿着白色体恤、牛仔短裤和人字拖鞋的姑娘。 听声音李晓凡感觉就是刚才电话里那位姑娘。 姑娘的皮肤很白很光滑，身高1米68左右，身材高挑，一头黑色秀发，从打扮、气质和皮肤上一看就是从国内大陆过来的女生。 “您是李晓凡？”姑娘在院子里打量着外面的李晓凡道。 “嗯！是的。” …… “来，进来！” 姑娘从头到尾，打量了李晓凡全身上下数秒后，打开了外面的铁栏栅门。 看来，对自己的第一道面试过了。 李晓凡感觉如果自己的外貌形象如果太差，可能连这道铁栏栅门都进不来。 姑娘把李晓凡迎进了一楼客厅后，自我介绍道： “来，坐，认识一下，我叫郭含月！” 这位叫郭含月的姑娘招呼他在客厅入座后，还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镇矿泉水，递给李晓凡。 “谢谢！” “梦晨，那位李晓凡来了！” “哦，来啦！” 郭含月喊了一嗓子后，又从楼上下来一位叫柳梦晨的姑娘。 这位柳梦晨身高稍微比郭含月矮一点，皮肤比郭含月要稍微黑一点。感觉刚洗过澡的样子，一头秀发还湿漉漉的，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味道。 这位柳梦晨皮肤有点像本地人呈小麦色、很苗条，郭含月身材丰满、皮肤雪白。 李晓凡感觉就她们俩像两朵黑白玫瑰，突然想到最近在热映的一部张爱玲电影《红玫瑰与白玫瑰》。 然后两朵黑白玫瑰就坐在李晓凡的对面，开始审视他。 这阵势，感觉有点像两位主考官面试菜鸟。 李晓凡仔细打量眼前俩姑娘后，发现一个秘密，两个姑娘的眼袋都有点大，睡眼惺忪，看上去人略微有点虚。而且从约了自己的这个面试时间来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们估计也是上的深夜班，时差还没怎么倒过来，就像当初刚刚抵达新加坡的自己。 第25章 愉快的面试与新加坡的“市长” 落座后，柳梦晨眼神落在李晓凡身上那件体恤的logo上。 这是李晓凡昨天在逛淡滨尼广场时候在“guess”专卖店买的一件体恤和牛仔裤，体恤的胸前一个红色的倒三角中间“guess”下面一个大大的红色问号。 “你这个衣服是啥品牌啊，我看到过我们好几个新加坡同事也在穿你这个品牌的牛仔裤与t恤……”柳梦晨好奇地问道。 “呵呵这个品牌叫guess，是由几个在法国一个充满热情文化的南方地区成长起来的四兄弟创立，当年他们在七十年代移民去了美国，并在加州开始创业追求他们的时装梦。所以这个品牌沾染了美国西部风味，充满欧洲浪漫热情及法国时款设计品味。目前这个在新加坡算中偏上的时尚品牌，时下在新加坡年轻人中间应该比较流行……” 李晓凡对答如流。在上一世，他在新加坡的最后两年，因为开始追女生，所以开始关注起这些流行品牌，了解颇深。 “哦，原来这样啊，这衣服贵吗？……” “体恤38块，牛仔裤98元新币……” “要那么贵啊！”柳梦晨伸了伸舌头。李晓凡的这两件衣服折算成人民币顶国内一个人的月工资。 与这个柳梦晨简单交流几句下来，李晓凡估计她俩抵达新加坡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随后，两个姑娘凑在一起轻轻交头接耳了几句后，郭含月开口道： “李晓凡，你在新加坡是读书还是工作啊？” “我在这里工作！” “你在哪里上班啊？” “附近罗央工业区的西木电子，你们呢？” “哦，我们是边上樟宜机场医院的护士。那你干的什么工作啊，学历是什么？” “搞电子测试的技术人员，大学学历，目前还报名在兼职攻读新加坡工艺教育学院的课程……”李晓凡不知道这样说算不算撒谎，上一世他也算是个夜大的本科生。 至于加上后面那一句，是为了显示他比较上进好学。 “哇，还是大学生啊，那你可以把这篇文章给帮忙翻译一下？” 郭含月递给他一个英文折页。 李晓凡接过来一看，上面是全英文版的樟宜机场介绍。 他随口念道： “新加坡樟宜机场位于新加坡共和国东海岸选区机场大道，西距新加坡市中心172公里，是一个4f级国际机场、大型国际枢纽机场。1975年，原来位于巴耶利峇的老机场迁建至樟宜地区工程开工建设。1981年6月30日，巴耶利峇机场正式转场至新加坡樟宜机场。1981年7月1日，新加坡樟宜机场正式通航……” “嗯，李晓凡你英文还挺不错的！”听完李晓凡的翻译，俩姑娘开始有笑脸了。 ”对了，李晓凡，你喜欢运动？” 俩人的眼光聚焦到他的运动鞋上。 “嗯，喜欢，早上还去了边上ntuc俱乐部度假村跑步和游泳……” “你还会游泳？游得好吗？” “还行，中学是校队的……” “哇，那么厉害啊！” 俩姑娘已经面露微笑，貌似已经有点崇拜了。 柳梦晨来了兴致，继续问道：“那你有任何不良嗜好吗？例如抽烟、赌博啥的？” “赌博不会，抽烟应该不算不良嗜好，因为要加夜班，偶尔累了的话会抽几根提神，但是烟瘾不大！放心，肯定不会在室内抽，新加坡的法律和规矩我都懂的……” “哦，那你平时在宿舍会搞卫生吗？” “嗯！看我样子就知道了，我有点轻微的洁癖！” 几句交流下来后，两个姑娘满面笑容，对李晓凡也客气了许多。 有戏！李晓凡的直觉。 郭含月继续问道：“李晓凡，你如果想搬进来，先要交三个月的租金，另外要六个月的押金，这条件你能接受吗？这也是我们房东开给我们的条件……” 靠，压六付三，这条件可够苛刻的，要是以前李晓凡肯定拂袖走人。 但是现在，不算个事。 “没问题！”李小凡满口答应。 郭含月与柳梦晨交换一下眼色，起身进去隔壁厨房商量了一下后，重新回到客厅。 “那李晓凡，我们俩决定了，欢迎你过来与我们合租，但是你搬进来之前，丑话说在前头，我们要约法三章！” 郭含月递给李晓凡一张租房协议。 李晓凡接过来一看，除了正常的租房条款外，上面还附加了许多的个性化条款：例如不能大声打电话影响别人休息，未经同意不能擅自带外人进来，不能在室内抽烟，不能在公共场合光膀子，要定时打扫公共卫生、浴室、厕所……等等足有二十八条！ 违反其中任何一条，警告以后屡教不改的，她们有权要求李晓凡一周内搬离…… 李晓凡看完以后乐了：“很好，这些也都是我所希望大家一起遵守的，我没意见，现在就可以签字画押！”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可以签租房协议，等下我去银行取钱给你们。我下周要回国一趟，那就等我回国后搬过来！” “好，可以！” …… 签完租房协议，付了两百元新币的订金后，李晓凡离开两位女生住处，搭2号巴士去了位于勿洛镇的博彩公司勿洛北分部领取万字票奖金。 淡滨尼镇过去就是勿洛镇，两个社区紧挨着，连成一片。 不像淡滨尼是个新集镇，勿洛在新加坡算是个老集镇。 勿洛是一个老地名，英文叫bedok。由马来语beduk演变而成，beduk是一个大鼓，新加坡马来族同胞祭拜时候会敲的那种大鼓，比一人还高，很大很壮观。 李晓凡所住的胡姬花村樟宜一带，还有勿洛、淡滨尼、巴耶利巴、白沙等地都属于新加坡的“东部区”，新加坡仅有的五个大区之一。 新加坡是一个“城市国家”，没有所谓的“新加坡市”，政府把全国划分为东部、中部、西部、北部和东北等五个社区发展理事会，并任命社区发展理事会的最高长官为“市长”。 全职市长虽然没有政治职位，但是无论级别或薪资，都跟担任政治职位的人相同。资深市长的职位相等于政务部长（新加坡没有副部长一职，政务部长相当于副部长），而年轻或资历较浅的市长，职位则跟政务次长（部长助理）相同。 以前新加坡太小了，没有“市长”一职。坊间传闻，新加坡之所以设立“市长”，主要是因为外交原因。其他国家的市长来访新加坡，总不能让国家总统或是总理来接待，显然，设立同级别的“市长”，让他们接待更为合适。 所以大概2001年吴作栋当总理那一届开始，新加坡破天荒地有了五名市长，不过大多数民众不知道市长是谁。 第28章 惊愕的林千雪 上一世李晓凡与羽田春马混熟了以后，羽田春马在酒后经常说自己是秦国武士的后代。因为在日国历史上，确实曾经有一位他们羽田家族出的首相羽田孜曾公开承认是秦始皇的后裔。 1994年4月当选的日国首相羽田孜上任前，公开承认他是中国第一个皇帝秦始皇的后裔。这使包括日人在内的许多人十分震惊。他说他的祖先姓秦，在200年前才改为“羽田”，在日语中，秦字与羽田发音相同。他说是率领3000童男童女从中国到扶桑的徐福的一个随员的后代。换句话说，这位首相承认自己具有中国血统，结果上台没几天就被赶下台了。 李晓凡用英语缓慢地解释道：“羽田春马先生，我是电测车间的员工李晓凡，我们车间主任林千雪小姐说今天您要过来给我们培训上课，刚才看到您拎的工具箱上面标有taiyo电工字样，所以我估计您就是东京来的羽田春马先生！” 对于李晓凡的这种语速和音调，羽田春马感觉很适应：“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太好了！” 李小凡帮助羽田春马在门卫处登记完毕后，陪着他进入工厂。 路过停车场的时候，恰好有个女生从一辆红色的桥车上面下来，对着他们喊道：“orng，haneda(羽田）さん！” “orng，林桑！” 原来这位从车上下来的女生是李小凡的车间主任林千雪，她没想到羽田春马来得这么早。去年林千雪带人去东京培训的时候，羽田春马是主陪，所以很熟。 打完招呼后，林千雪奇怪道：“李晓凡，你认识羽田先生？” “刚刚在门卫处认识的！”李晓凡笑道。 林千雪用华语调侃道：“看你们还交流得很欢快，你能听懂这位大爷的英语？” “哈哈，没有问题，我以前在国内学过一点日语……” 李晓凡确实学过一点日语。来新加坡前，九十年代国内兴起出国热。反映国人在海外留学和打工的电视连续剧《北京人在纽约》《上海人在东京》大火，那段时间周边不少朋友争相想办法去日国读语言学校打工赚钱，李晓凡也业余时间报名攻读过一阵子的日语。 至于最后为什么来新加坡，是因为受那部新加坡电视连续剧《人在旅途》的影响，电视里面美丽、整洁的现代化城市还有新加坡的美女帅哥把李晓凡给深深吸引了。《人在旅途》里面的女主角向云长得很像翁美玲。李晓凡重生前国内新版《小娘惹》也正在热播，有一位女演员既参演过旧版的《小娘惹》，也参演了新版的《小娘惹》，她就是当时已经人到中年的新加坡女演员向云，当年《人在旅途》的女主角。 “从来不怨命运之错，不怕旅途多坎坷，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 错了我也不悔过！人生本来苦恼已多，再多一次又如何……” 当年李晓凡他们就是哼着这段经典的歌词，登上赴新加坡旅程的…… 到了电测车间后，林千雪看几个技术骨干已经都到齐了，包括阿德、阿香、阿龙等三个班组长。 等羽田春马在机器上更新了新版本的软件，千若雪做了开场白，介绍了一下羽田春马工程师后，就让羽田春马开始给大家培训新版本的软件操作细则。 羽田春马的日式英语让一帮技术骨干听得云里雾里，幸好给大家发了一份英语版的操作说明，大家还能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那时候传统的st贴片工艺改进了，设计上通常会在电路板pcb上设置铜质定位圆作为后续器件焊接及电路切割的定位标准，而这种铜质定位圆也称为基准点或ark点，为装配工艺中的所有步骤提供共同的可测量点，保证了装配使用的每个设备能精确地定位电路图案。 二代的taiyo测试机器利用这个原理，破天荒地开始用上下各四个摄像头对准定位圆用来作为上下两个测试模具的定位。 之前老一代的机器都是人工用定位p来手工操作上下两个测试模具定位的。 这种机器先进是先进，但是印刷线路板在丝网印刷的时候，每一批都有些误差存在，第一代的摄像头容易读取错误，机器有时候遇到一些特殊情况后会死机。而且用上摄像头定位后，新的测试治具也完全与原先的第一代不一样，要重新设计制作。西木电子工厂的电测车间里面，专门有个负责设计、制作和修理治具的小组，因为人不多就和纠错小组并在一起，都归林千雪管辖。 二代机器尽管先进，给测试车间带来的麻烦不少，正处于最艰难的磨合期。 但这个二代机器在西木电子的电测车间应用也是林千雪亲自力推的，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系统升级以后，第一车送来的飞利浦公司的四百片电路板在林千雪与羽田春马的亲自调试、操作之下，运行非常顺利，二十五分钟就测完了，效率是一代机器的一倍。 第二车是通用德科汽车的控制面板电路板，林千雪让第三班的组长阿龙上手操作，也非常顺利，五百片板子半小时跑完。 第三车送来的西部数据公司的硬盘电路板，大家看到最头大的品种，不仅薄而且形状奇特，探针又需要特别的细。 “阿德，这批板子，你来试一下！”林千雪对第一班的组长阿德道。 “好！” 等阿德去隔壁模具仓库取模具的时候，林千雪看前面系统升级后运行顺畅，便对羽田春马道：“hanedaさん，您辛苦了，我们去办公室休息一下，顺便与我们的工程部老大聊聊后续的订单事宜！” “好，谢谢！” 半小时后，等到林千雪与羽田雨天春马回来车间时候，发现机器停顿着，红色故障灯亮起，阿德满头大汗，一会儿摸摸模具，一会儿摸摸操作屏幕，像一只热锅上蚂蚁。 “阿德，怎么回事？”林千雪惊道。 “officer，这机器老出错，探针全打歪了，报错都是假的！怎么调试也不行，大家都说这新机器不好用，还是让我们操作第一代机器，用习惯了顺手！” 林千雪闻言有点生气，白了阿德一眼：“到底是机器不行，还是你们人不行？” “hanedaさん，麻烦您帮忙看一下，是怎么回事？”林千雪请求道。 “ok，我来看看！” …… 二十多分钟后，羽田春马与林千雪俩人一起调试了好一会儿，居然还是不得要领。 这批西部数据wd公司的硬盘电路板在丝网印刷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倾斜着旋转位移，不少油墨覆盖上了焊点，最关键的四个定位圆都有位移，而且位移方向还不一致，让上下四个摄像头忙得不亦乐乎。摄像头对准了上下，错位了左右。而对准了左右，错位了上下。 边上的阿德轻声与大家道：“大家看到了，不是我们水平不行，确实是这机器不太行！” 最后连林千雪与羽田春马都有点泄气了，林千雪道：“看来，可能是板子的问题了，这批wd板子不适合在新机器上跑……” 这时候，茶歇的铃声响起，林千雪看边上的李晓凡在微笑，没好气地对李晓凡道： “李晓凡，等会儿茶歇过后，换一个新型号的板子，你来负责跑这架机器！” “好，知道了！” …… 十点多，林千雪带着羽田春马喝完咖啡回到电测车间的时候，看到二代测试机器正在顺利运行，上面跑的电路板居然是刚才那批西部数据wd公司的硬盘电路板，就是连林千雪与羽田春马都搞不定的这一批。 看着一片片测试“pass”后从传送带上送下来的电路板，林千雪与羽田春马两人傻住了。 “李晓凡，是你搞定的？”林千雪惊愕道。 第29章 把千雪与春马又震惊了一回！ “是的……” 管着机器运行的李晓凡一副云轻风淡的模样。 “你家伙怎么搞定的？”林千雪惊道。 李晓凡淡然解释道：“中国有句成语叫：南辕北辙！因为这批板子四个角落的铜质定位圆都有一些不同方向的位移，所以会让四个定位摄像头打架，顾此失彼。我刚才把上下的四个摄像头关闭了其中两个，然后剩下两个摄像头在定位的时候就不会打架了！再把原先的单尖探针换成皇冠头的德国硬岗探针，皇冠头可以增加探针的接触面积，而且容易刺透位移后覆盖在测试铜箔点上的绝缘漆，就这样搞定了……” 李晓凡与林千雪用华语在沟通，边上的羽田春马一句话也听不懂，急得抓耳挠腮。 看边上羽田春马这副着急的模样，李晓凡干脆又用带点日式口味的英语给他也解释了一番。 看着李晓凡与羽田春马两人间的流利沟通，边上的林千雪也是服了。 为什么李晓凡能与羽田春马顺利沟通，除了前世在申城与羽田春马的日国团队打交道比较久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李晓凡学过一阵子日语，而且他的老家与日国历史上交流渊源颇深。。 例如酒店“hotel”在日语是外来语片假名：“ホテル”，日国人读起来后变成“hoteru（霍丹鲁）”，要让老外听懂日国人说“霍丹鲁”就是“hotel”，那可真是太难了！只有学过日语的人才能明白。 李晓凡的老家在东海边的明州市宁东县，历史上与扶桑交流非常密切，好多日语发音与他们的家乡话很接近。例如西瓜，他们宁东县老家发音“斯瓜”，与日语“スイカ”的发音几乎一模一样，还有一到十的发音也几乎一样。五十年代日国的高知县将杨梅定为县花，据说那个杨梅树就是中国古人在唐宋时候从明州带去的。 在日国的歌山县有徐福公园，而佐贺县、鹿儿岛县、山口县、广岛县等50多个地方，都流传着徐福相关的故事，树立了许多与徐福有关的故事石碑。 前世，羽田春马到了中年后还是个徐福研究会的资深研究员，他认定自己也是秦国武士后代，后面让李晓凡带着去了好几次明州的徐福村寻根…… “李桑，你还会我们机器的c++操作编程语言？”羽田春马惊愕得张大了嘴巴。 要知道把机器的其中两个摄像头关闭，没有那么容易，先要把机器的界面切换到编程模式，然后会编程语言，才能关闭其中两个摄像头。 “嗯，以前国内学过一点点……”李晓凡轻描淡写道。 他随意的一句话又把边上的林千雪与羽田春马给震惊了一回！ 这国内大陆来的最底层五级操作工、一个中专生居然还会c++操作编程语言！ 林千雪在理工学院的时候学的编程语言有basic与pascal，但都是皮毛，应付考试用的。对于她而言，c++操作编程语言只是个传说。 羽田春马学的机电自动化专业，他也是茨城大学毕业后，才被公司派去专门进修c++操作编程语言的。 其实这些简单的测试机器上的c++操作编程都是李晓凡前世在负责代理taiyo电工业务后，去东京他们公司总部培训和日常做售后服务实践中学习来的。在夜大本科时候也学过，但那是纯应付考试用的，最终都是实践中出真知。 让林千雪与羽田春马震惊的是一位大陆的底层操作工居然会他们机器界面的c++操作编程，更可怕的是还把问题给解决了！ 林千雪的一双凤眼盯着李晓凡，内心：哦靠，自己车间里面居然还有这样一位大陆来的天才存在！难道这大陆的中专学校已经开始教c++操作编程语言了？比新加坡的理工学院都牛掰啊！ 看来大陆内地真是藏龙卧虎啊，不亏称之为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啊！ 这个时候，刚刚茶歇回来目睹整个李晓凡与林千雪、羽田春马对话过程的电测车间那些骨干、组长们已经惊呆了，对李晓凡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晚上，李晓凡加了25个钟的班，到晚上八点就下班回家了。 现在自己有钱，也不用那么拼了。 几个组长拿李晓凡也没辙，他想加班到几点就几点。现在李晓凡已经成为西木电子工厂整个电测车间的传说，车间主任林千雪的大红人。 谁让人家技术那么牛，把日国总部工程师搞不定的技术他都能搞定呢！ 晚上八点下班是没有工厂大巴的，李晓凡只能搭乘公交2路巴士。 巴士到樟宜滨海大道站时候，李小凡提前下车了，他想去看看自己租的那套排屋的夜景。 排屋小区对面就是椰林和海滩，晚上很安静，散步的人不是很多。海滩公园里面搭的帐篷倒有好几个，不少像阿tan这样的马来西亚工友等有了女友之后，最喜欢来海滩公园这里搭帐篷过夜了，外面酒店很贵，帐篷里过夜既浪漫又省钱…… 远处的大海上有许多的邮轮与货轮驶过，灯光点点，空中还不时有大飞机过来，降落在附近的樟宜国际机场。樟宜国际机场号称全球最繁忙的机场之一。 李晓凡开门进去排屋时候，客厅的灯亮着，里面的沙发上郭含月与柳梦晨俩人正在看第八波道热播的一部电视剧《情丝万缕》。 《情丝万缕》是由新加坡电视机构tcs与大陆江苏电视台一起联合拍摄，该剧以新加坡在中国苏州投资企业为背景，展现了女主人公范勤一生的遭遇，以及两代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当红的新加坡女演员潘玲玲一人分饰芸娘、范勤母女两个角色。 李晓凡进去时候两个姑娘正看得津津有味。 “咦，李晓凡，你怎么过来了，打算今晚就住这儿了？”柳梦晨奇怪道。 “哈哈，没有，刚刚下班，路过，进来看看夜景……你们今晚不用上班吗？” “我们两个明天上的都是白班！怎么样，这里夜景美吗？”郭含月回答道。 “嗯，很美、很安静！” 柳梦晨嘟着嘴道：“但是我感觉我们这里太安静了，都安静得有点让人感觉寂寞……” 第30章 红标宾利豪车 李晓凡笑道：“你们这里是高端住宅区，边上只有一个小巴刹。我现在住的胡姬花村宿舍下面那个巴刹很大，那里就很热闹，你们去过吗？” “听说过，还没怎么去过……”柳梦晨道。 “你们吃过饭了吗？要不要我请你们去那里吃夜宵？” 郭含月道：“我们已经吃过面条了，那么晚要么就算了，下次有机会……” “每天吃面条不会厌倦吗，胡姬花村巴刹那里很多好吃的，可以去走走！放心，新加坡这里晚上还是很安全的！” 柳梦晨倒饶有兴趣：“月姐，要么我们就过去看看？每天面条我确实吃厌了……” 郭含月妥协道：“那好，那我们就早去早回，早点回来！” 李晓凡带着柳梦晨与郭含月到胡姬花村巴刹后，带她们去了一家非常有名的马来大叔开的椰浆饭铺子。 他家的nasileak椰浆饭远近闻名，从早晨开始到晚上结束都有排队打包的人群。 椰浆饭英文叫nasileak，是来自马来文“nasileak”，“nasi”指饭，leak原意是油脂，在这里指的是椰浆；也就是把米浸泡在椰浆里后，再煮成饭而得名。 nasileak是在新加坡、马来西亚与文莱等南洋一带最常见到的一道美食，主要材料有大米、椰汁等，辅料有椰浆丝、鸡蛋等，口味偏清淡。煮熟的椰浆饭配上青瓜、炸江鱼仔、炸花生、炸鸡翅膀和鸡块、煎鸡蛋或者三巴蛋，以及特制的三巴辣椒酱，再配上一杯拉茶绝对是一道美味。 新加坡的拉茶叫strechedtea，据说现在已成为观光客十分欣赏的一种表演艺术。所谓的“拉茶”是把泡好的红茶加牛奶，然后泡茶人把奶茶倒进罐子里。泡茶人一只手拿着盛满奶茶的罐子，另一只手拿着空杯子，两只手的距离约在一米之间，开始倒茶。如此来回一般须7次。在来回倒茶的过程中，奶茶是不允许外溢的。 远远看上去像是在“拉”奶茶一般，所以称之为“拉茶”。 李晓凡帮每人要了一份nasileak椰浆饭与拉茶。 两个姑娘吃得津津有味，特别柳梦晨竖起大拇指道：“这鸡翅真香，这酱料特别入味，好吃！这奶茶也真不错！” 郭含月笑着嗔道：“你这丫头真没良心，我做的面条就不好吃了吗？” 柳梦晨笑道：“月姐你做的面条也好吃，但多吃了总会厌倦的嘛！” 郭含月对柳梦晨道：“自己家里做干净，不会闹肚子，还省钱！我听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同事说，她们好多外面租房子的朋友，如果有新加坡房东在，一般是不允许你在家烧饭做菜的！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晓凡接上道：“嗯，确实是这么个情况！因为大多数新加坡人基本不在家做饭菜，都在外面巴刹或美食阁解决的，他们最怕我们中国来的租客在他们家里做饭菜了，我们国人做菜喜欢油炒，不仅油烟污染很厉害，而且会把厨房搞得一塌糊涂。所以很多新加坡人看到大陆人来租房，第一条：不允许在他们家里烧饭菜！” 吃完椰浆饭与拉茶后，郭含月去铺子付钱，结果李晓凡早已把钱给付过了，还给她们俩端来两杯鲜榨的甘蔗汁。 “李晓凡，刚才食物和饮料多少钱？”郭含月问道。 “不要客气了，昨天吃了你们的美味面条，今天就当回礼，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多不好意思啊，钱还是要给你的！” “真不用客气，这么一点小钱！” 来回推辞了几回后，郭含月只得作罢。 柳梦晨吸着甘蔗汁问道：“李晓凡，你一个大学生在这里多少钱一个月工资啊？” 李晓凡想了一下随口道：“底薪一千不到一点，如果多加点班，可以拿到近两千新币……” “哇，那么高啊！那今天你请客应该的！”柳梦晨叹道。 李晓凡大笑：“没问题，什么时候请你们吃大餐都ok！” 与郭含月和柳梦晨分开后，在回315宿舍的走廊上，李晓凡老远就听到房间里面的电话铃在响。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加班，宿舍没人。 进门接起电话后，来电的是阿斌，醉八仙餐厅那位来自东马砂劳越的黄发服务生。 “阿凡，终于找到你了，下午打了你宿舍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啊，我刚下班，找我有事？” “还记得你上次救的那个老安哥吗？” “嗯，知道，怎么了？” “他今天出院了，下午他派人来我们餐厅找到我，说明天晚上老安哥想请我们吃饭！” “最近我们工厂很忙，要么吃饭就算了，你替我谢谢他的好意！” “哎，不行的，人家执意说一定要我叫上你，约了明天晚上六点半在我们餐厅见面来接我们！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啊？你居然已经答应人家了啊？” “嗯，我已经替你答应对方了！阿凡，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忙，先挂了哈，明天我们不见不散！” 还没等李晓凡回话，阿斌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就匆匆忙忙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半，李晓凡准时就下班了。 “阿凡，最近加班怎么越来越少了，钱赚够了吗？”下班前，组长阿德奇怪道。 “最近有点私事要处理，请组长您关照一下哈！” “好，那就随你！” 一般新来的菜鸟可是不敢随便挑选加班时间的，都得老老实实听组长的安排，不然的话没你好日子过。 现在的李晓凡，电测车间的第一技术大牛，这几天连车间主任林千雪看到他都笑得像一朵花一样，组长阿德可不敢得罪。 回到宿舍，李晓凡简单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t恤与牛仔裤，然后去了醉八仙海鲜餐厅。 餐厅门口，阿斌早已等候多时，远远就冲他招手：“阿凡、阿凡！” “老人家人呢？” 阿斌指指餐厅边停车场上一辆黑色豪车道:“走，上车，这是老安哥派来接我们的，老安哥说在餐厅等我们！” 李晓凡顺着阿斌的手指方向，向停车场一看，哦靠，居然是辆豪华的宾利！而且这台宾利车的标志还居然是红色！一般宾利车的车标都是黑色的，据说红色宾利车标比黑色车标等级更高，代表的是顶级宾利豪车。 第31章 去个好地方 宾利车边上一位老司机笑容可掬地守候在车边，见阿斌和李晓凡过来后，躬身开门邀请他们进去后排就坐。 进入车内坐下，李晓凡发现这车前面的中控台面几乎全都是高档的原木纹装饰，应该经历了手工抛光，像是钢琴的表面，亮得奢华。九十年代的宾利仪表盘还是以机械仪表盘，白色为底，看上去素雅而又高级。李晓凡感觉这车子即使放在二十多年后也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 后座的真皮座椅非常舒适，在中央扶手箱的位置有一个厚重的小皮箱，阿斌打开之后惊呆了：竟然是一台黑色的移动电话！ 他惊叹道：“哦老哎，是大哥大手机啊！” 老司机看着后视镜对他们笑道：“这部大哥大移动电话是是宾利原厂的标配，如果你们想打电话的话，随便用！” 阿斌笑道：“呵呵，暂时不用，看看就爽了！” 宾利车开了一段罗央大道后上了新加坡的一条主干道pie。 pie全称叫panisndexpressway泛岛高速公路。pie泛岛高速公路1964年开始建造，是新加坡最长而且历史最悠久的高速公路，亦是新加坡最长的道路。它从新加坡东端的樟宜机场连接到西端的大士，全长约43公里，相当于一个全马的路程。 pie泛岛高速公路两边的夜景很漂亮，李小凡发现他们下了pie后宾利车居然来到了新加坡全岛最繁华的乌节路，当年号称全亚洲最繁华的商业街。 最后宾利车在一家叫andarorchardsgapore的豪华酒店门口停下，一位身材窈窕的正装黑丝美女在门口迎候他们俩下车。 李晓凡抬头一看酒店的霓虹灯招牌，哦靠，这家andarorchardsgapore叫新加坡文华大酒店，一共39层，1077个豪华房间，是目前新加坡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之一。这家酒店接待过好多来访新加坡的外国元首。 “您好，我叫慧珍，是唐董的助理，两位请跟我来！”黑丝美女对他们彬彬有礼道。 李小凡内心：唐董，就是那位发病的老人家吗？看这阵仗，这位唐董貌似来头有点大哈！ 走在后面的阿斌拉拉李晓凡轻声道：“兄弟，我们要发啦！看来那位老安哥是位大老板！” 慧珍带着他们上了电梯，来到一间豪华的餐厅门口，轻声敲了敲门后，带他们入内。 “唐董，客人来了！” 包厢里面只有两个人，正在喝茶。 那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家，正是上次李晓凡在去醉八仙海鲜饭店路上偶遇发病的那位银发老者。 另外一位中年男子，四十岁不到样子，很精干，留着小胡子，全身名牌，手上戴着银色劳力士，看上去很有气派，与老者长得很像，估计是老者的儿子。 “来，进来，欢迎、欢迎！”银发老者看到李晓凡与阿斌后满面笑容：“请原谅我有病在身，不能起身，就在轮椅上与你们打招呼了！” 李晓凡过去道：“不要客气，老人家您身体没事了？” “托您的福，医生说我命大，幸亏你们俩救我及时，现在还稍微有点后遗症，但问题不大！” 寒暄了几句后，老者招呼大家入席：“来，大家别光顾着说话，我们边吃边聊！” 寒暄间，李晓凡才知道老人家叫唐德华，边上那个小胡子中年男子是他儿子叫唐家明。 唐家明微笑道：“我老爸有病在身，现在不能喝酒，两位，那现在就只能我代他老人家请大家喝酒了！你们喜欢喝什么酒，红酒、洋酒、xo？” “你们不要客气，想喝什么酒就喝什么！”唐德华道。 看李晓凡与阿斌没有啥想法，唐家明就先点了一瓶红酒。 侍酒师把酒拿上来后，李晓凡一看，哦靠，居然是一瓶1982年的拉图。 拉图酒庄chateautour位于盛产名酒的法国波尔多梅多克的波雅克产区，是法国五大1855一级庄之一。 侍酒师给大家介绍：拉图1982是近五十多年来葡萄品质最好的一个年份，甚至有人称1982年的拉图红酒是传奇之作。其实不管是82年的拉菲酒庄的红酒还是拉图酒庄红酒，法国整个波尔多地区的酒庄在这个年份酿造出来的红酒，其价格都是十分昂贵的。因为在1982年种植出来的葡萄成熟期提前，产量又高，糖粉也是十分的充分，从而造就了该年葡萄品质极佳。 李晓凡内心：我勒个去，这唐家可真有钱，光这瓶82年的拉图估计至少就得上千元新币！ 菜很丰盛，有超大只的阿拉斯加帝王蟹、佛跳墙、龙虾还有炖燕窝等硬菜。 但是让李晓凡觉得最美味的是这家餐厅的海南鸡饭，感觉可能是他有生以来尝过最美味的海南鸡饭了。 唐老爷子给他们介绍说他们现在就餐的这家叫chatterbox话匣子餐厅里的海南鸡饭据说是新加坡的海南鸡饭的始祖，这里的“文华海南鸡饭”被誉为新加坡国菜，是新加坡当地最着名的美食之一。 鸡饭采用泰国香米，松软香糯，有浓浓的鸡香，鸡肉部分可以选鸡腿或鸡胸，李晓凡在唐老爷子推荐下点了鸡腿，鸡腿肉就非常好吃，口感柔嫩，入口即化，李晓凡连鸡皮也没放过。 最有特色的是吃海南鸡饭一定不能少了三种红、黑、黄颜色的蘸料，红的是辣椒酱，黄的是姜汁，黑的是甜酱油，蘸不同酱汁可以体验不同的海南鸡饭风味。李晓凡感觉这三种蘸料才是海南鸡饭的灵魂。 菜很丰盛，但是唐老爷子基本没怎么吃，可能刚出院人状态不佳。 唐德华陪着大家喝了点茶，吃了几口炖燕窝，半小时后感觉人有点不是太舒服，再加慧珍过来提醒要回家吃药了，他就向李晓凡与阿斌表示歉意要先行告退，离开前嘱咐唐家明要陪好李晓凡与阿斌两位客人，要吃好、喝好！ “阿爸，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这两位小兄弟的！” 唐家明的华语还不错，人也很风趣，很喜欢讲各种带颜色的笑话，他好像去过全世界很多地方，讲起各地趣事和泡妞故事来，妙趣横生。 几杯红酒下去后，阿斌的话也开始多起来，熟络以后就与唐家明开始称兄道弟了。但是李晓凡知道，人家那是客气，是因为有唐老爷子的吩咐，他对唐家明还是保持着距离与尊重。 三人喝了两瓶红酒后，唐家明感觉还不过瘾，对李晓凡与阿斌道：“走，我们换个地方去喝酒，在这里喝酒没意思！” “还要喝啊？”阿斌酒量一般，大半瓶下去已经脸红耳赤，有点晕乎乎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你们就放心跟我走，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就在附近！” 好地方？李晓凡很好奇，乌节路这里附近有什么样的好地方？ 第32章 丽都皇宫 唐家明带着李晓凡与阿斌上了那辆宾利豪车，车子穿行在灯红酒绿的繁华市区，五分钟后到了一个大楼下面停住后，大家下车。 李晓凡抬头一看：holidaynsgaporeatriu，新加坡中庭假日酒店，也有翻译成新加坡雅亭假日酒店。酒店在otriu路上，附近有个叫欧南园的地铁站，英文叫：outraparkrtstation。 电梯上了五楼后，李晓凡一看迎面而来的中英文标牌：dexelidopace丽都皇宫。 哦靠，李晓凡这才知道这里原来是新加坡当前最顶尖的娱乐场所、最豪华的夜场之一：丽都皇宫夜总会！之前只有听说过，还从来没有来过，据说消费巨贵。 传说这个丽都皇宫演艺娱乐集团是新加坡首屈一指的娱乐航母，正式开业于1985年，在新加坡与整个东南亚地带，都享有超高的知名度。 类似于当年京城的“天上人间”，按行话说这里是东南亚财富的交融之地，名流的荟萃之所，对于许多南洋商贾名流而言，更是松弛身心、谈商应酬之首选。 据说这里是唯一受狮城旅游促进局颁发过最佳娱乐场所奖项的演艺俱乐部。这里名流商贾云集，来自港澳台及大陆数不其数的明星、名模、歌手均曾在此献艺，其中包括徐小凤、梅艳芳、黄莺莺、罗文等。每晚群星佳丽荟萃，吸引着来自全球各地的富商、名流纷至沓来，来这里消费的高端品牌效应成为彰显身份与地位的尊贵象征。 前世李晓凡曾经去过新加坡的酒，但这种夜场、夜总会还真没来过。 但他曾经听说过新加坡的夜场分两种场，一种是姑娘们在包厢里做钟的，就像现在的这个丽都皇宫这种，来这里消费的都是大佬级客人；还有一种就是挂花场，主要就是唱歌靠客人挂花再和老板提成。 新加坡的挂花场类似国内的演绎，歌手在唱歌时候若下面有喜欢的客人就给歌手挂花，相当于给小费，唱完歌要给挂花的客人打招呼，敬酒。新加坡的夜场给歌手一个美称：“歌星”。新加坡挂花场分男场和女场。听众买花环赠予自己支持的歌星，俗称挂花。 李晓凡随着唐家明进去丽都皇宫后，一看里面的大厅和舞台，虽然比较宽敞，有点金碧辉煌的感觉，但与重生前国内的夜总会比起来，感觉还是有点老土了。但是想想现在是95年，目前这个地方已经算是南洋最高档的夜场了。 大厅的舞台上有一个“女歌星”正在演绎邓丽君的歌曲“何日君再来”，唱得声情并茂，很专业。然后一排排穿着短旗袍的美女排队交替上来舞台前端亮相，身上还挂着一个有数字的小圆牌子，就像选美。等着下面客人挑选陪酒。 “哎呦，明哥，好久不见！”他们几人刚进大门，就有一位类似国内妈咪之类的客服女经理把唐家明一行迎进了里面一个豪华包厢，李晓凡能感觉唐家明是这里常客。 女经理自我介绍叫雪莉，看上去是个三十左右不到的性感少妇，紧身旗袍短裙，前凸后翘，风韵十足，看见唐家明媚笑得像一朵花一样，亲密地挽着明哥的胳膊。 “哦老哎，上礼拜刚来过，什么叫好久不见！” “是妹妹们想念您这位好大哥了呗！明哥，今天带新朋友过来啊……” “来，雪莉，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小兄弟。这位是阿斌，这位大帅哥叫阿凡……” 雪莉热情地递上名片：“两位帅哥晚上好，这是我名片，以后请多多关照……” “明哥，今晚打算怎么安排，喝什么酒？” “先上个老套餐，然后你再问问这两位帅哥有什么其他需求！阿斌，还有阿凡，你们喜欢哪里的姑娘陪你们喝酒？” 雪莉笑道：“两位大帅哥，我们这里有来自大陆、大马、菲律宾、泰国还有日韩、欧洲等地的美女歌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口味？” 阿斌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红着脸道：“随便、随便，怎么样都行！” 李晓凡前世做销售也算是见过世面的，重生前大陆的ktv硬件可比这里豪华多了，但是这里水的深浅倒也真不知道，便随口道：“我也听明哥的，随意。明哥，我可能等下坐一下就走，明天还要上班……” 明哥皱眉道：“阿凡，放开一点，没事，现在才几点！新加坡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雪莉，你就先叫些漂亮的妹子进来让我们过过眼！” “ok！” 服务生端上来一套xo马爹利洋酒套餐和水果盘等小吃后，雪莉带了一排的姑娘进来包房。 姑娘们身材都很高挑，看上去以华人姑娘为主，也有几个来自亚洲各地和欧洲的美女，各色肌肤都有，感觉像个小联合国。 阿斌挑了一个大波的华人姑娘。 等阿斌挑完后，明哥道：“阿凡，轮到你啦，看看哪位比较中意，都不中意的话，要么再换一轮？” 这个时候，李晓凡的阳光落在最右边角落的一位白旗袍华人姑娘身上，不是因为她最漂亮，是因为这位女生的穿着有点奇怪。边上个个姑娘都经过了精心化妆和打扮，吊带裙、短裙或高开叉旗袍都很合身，尽量衬托出窈窕魔鬼身材来吸引客人。 而唯独这位女生身上的白旗袍看上去明显是大了一号，上面空调口的风一吹穿在身上很拉胯，高开叉的裙摆在风中飘荡，露出雪白的大长腿。还拎着一个很不合适宜的大休闲包，与边上姑娘们的精致打扮一比较就显得格格不入。 雪莉很会察言观色，见李晓凡一直在打量这位白旗袍姑娘，便笑道：“阿凡哥哥，您的眼光真好！这位小鱼儿是我们新来的美女歌星，歌唱得很好，怎么样，今晚让她陪您？” 李晓凡笑道：“行啊，反正又不是挑老婆，开心就好，那就她！” “又不是挑老婆！”这句话是李晓凡前世泡ktv时候的口头禅。 前世李晓凡最烦那些在ktv里面挑陪酒姑娘像挑老婆一样的客户。 很多时候，从ktv挑妹子的风格上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 第33章 雾里看花 前世，做销售免不了要各种应酬，李晓凡有时候经常要请那些重要客户去ktv唱歌喝酒。 印象中有些客户不但业务上很难搞，连去ktv选个妹子都很搞。申城的应酬吃饭一般比较迟开始，一般要晚上七、八点以后才开局，喝点小酒后一般都要快十点了，有时候喝嗨了喝到十一点人家连包厢服务员都开始嫌弃的也有。这样一来的话，再去ktv就比较迟了，前面的漂亮妹子都人家那些早到鸟给被选光了。个别难搞的客户就让妈咪一轮一轮地送妹子上来让他挑，一个个瞄过去，一轮又一轮，一轮又一轮，其实还就是这些个妹子，但是他依然还选不定，搞得妈咪都烦，找个借口不见人影。 那时候李晓凡的内心会跑过一万个草泥马：哦靠，不就陪你两三个小时唱唱歌、喝喝酒吗，又不是挑老婆，有必要这样吗？ 明哥帮李晓凡和阿斌点完洋酒套餐和陪酒姑娘后，去了隔壁不知道哪个包厢，说那里有几个朋友在去打个招呼敬几杯酒，去去就来。 等白旗袍女生在李晓凡坐下后，李晓凡感觉她那个样子就完全就是个菜鸟。 阿斌点的那个大波姑娘叫莉莉，来自内地，一看就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坐下来后娇滴滴地粘着阿斌，又倒酒又喂水果，又帮他点歌什么的，忙个不停，把阿斌伺候得像大爷一样舒舒服服的。阿斌哪见过这种场面啊，骨头早就酥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而李晓凡边上的这位白衣姑娘坐下来后，一副手足无措木然的样子，不知道干点啥好。 “你新来的？”李晓凡好奇道。 “嗯！”白衣姑娘点点头。 “怎么称呼？” “叫我天瑜！”姑娘也很老实，不提她那个艺名小鱼儿，直接报上了大名。李晓凡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大家在这里都是逢场作戏，名字就一个符号而已。 “先生，您也是大陆来的，听您口音，怎么称呼啊？”天瑜反问道。 “嗯，是的！叫我晓凡，来，天瑜，萍水相逢，我们也算有缘，我来敬你一杯！” 李晓凡干脆反客为主，给她前面的杯子里面丢进一块冰块后给她倒了一杯洋酒。 这个时候天瑜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慌忙道：“真不好意思，应该我给您服务的！” “没关系，都一样，今晚你就不要把我当客人，当做一个普通朋友！来，干杯！” “谢谢！” 天瑜倒也痛快，接过酒杯后一饮而尽。 可能不太适应喝这种洋酒，喝下后咳了好几声。 “您经常来这里玩吗？”喝了几口矿泉水后天瑜对李晓凡问道。 “哈哈，不瞒您，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来新加坡这么高端的夜场！” 天瑜惊喜道：“真的啊？我也是第一次！” 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知音。 天瑜继续道：“晓凡，我刚才看您那么年轻，觉得看您模样好像也不像是经常来这种场子的人！” “呵呵，刚才你们经理介绍你是新来的歌星，要么唱一首歌听听？” 天瑜倒也爽快：“行，那我斗胆献丑一首！” 她上去机器那里亲自点了一首今年春晚那英演唱的《雾里看花》。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你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涛走云飞，花开花谢 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 烦恼最是无情 笑语欢颜难道说那就是亲热 温存未必就是体贴 你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 让我把这纷扰 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 天瑜一开口就把边上的阿斌与莉莉给镇住了，哦靠，感觉不输给那英的原唱啊！ 听她的歌声，李晓凡能大概感觉出她唱功还行，而且歌词因为很应景，天瑜演绎起来更加感人。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让我把这纷扰，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哇，这位姑娘，唱得真不错！”天瑜唱到结尾endg的时候，刚好明哥回来包厢，带头鼓起掌来。 唐家明回来包厢时候，还带进来四、五位中年客人，估计都是他朋友，衣着华丽，看上去都是些有钱人。唐家明身边还多了一位这里的“老相好”美女。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陆来的朋友，阿凡！”唐家明给几位朋友介绍了一下李晓凡和阿斌。 李晓凡站起来与他们简单礼节性地寒暄几句后，就和天瑜移去了最边上角落位置，把中心c位让给了明哥与他的朋友们。 很快，经理雪莉带了一大帮姑娘跟进来，给明哥新来的朋友们每人各安排了一位陪酒美女。 明哥的语言能力极其丰富，与这几位朋友聊天喝酒的时候，一会儿福建闽南语、一会儿英语、一会儿广东话、一会儿客家话，有时候还夹杂一些马来话，如果你是第一次来新加坡，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内容。 连李晓凡也只能听懂大概2成左右。 李晓凡记得重生前国际经合组织展开的国际成人技能评估说，新加坡人在语言与计算能力方面，整体水平比经合组织国家的平均低。这一消息一出，新加坡全国惊呼！新加坡可是聚集了全球顶级的精英，而教育更是全球闻名，怎么可能？ 新加坡是个典型的多元文化国家，光自己承认的官方语言就有英语、马来语、华语以及泰米尔语四种，据统计新加坡还存在着超过20多种方言。据说是因为官方语言太多，和方言太杂，导致他们每一种语言都不精…… 本来李晓凡等唐家明回来就想告辞回去宿舍了，但现在他几个朋友刚进来介绍自己认识，自己马上就走，好像显得不太礼貌，于是就干脆在边上角落里与天瑜边玩骰子、喝酒，边聊起天来。 “天瑜，你歌唱得还不错，怎么想到来新加坡发展的呀？” “哎，说来话长，唱歌和跳舞是我从小的爱好，读书时候自己被选去过少年宫培训唱歌跳舞，中学时候唱歌比赛还得过奖，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靠这个来吃饭！我来新加坡之前是在国内一家百货公司做楼管……” “楼管不好做吗？” “还行，反正养活自己没问题！” 几杯洋酒下去后，天瑜脸红得发热，可能说到什么伤心处，猛地自己拿起前面的洋酒一饮而尽。 第34章 夜店王子李晓凡 天瑜接着酒劲继续道： “当时我有一个初恋男友，从高中开始我们相处了好多年，后来无意中被我发现他劈腿了，与他单位一位新来的小姑娘偷偷好上了！本来我还想原谅他，后来我发现这个死贱人依旧想脚踏两只船，后来我就死心了！” “我这人喜欢干脆，要分手就要分得干干净净，所以当时我一心想离开那个伤心的城市！后来朋友介绍给我一家办理新加坡歌手的劳务公司，也就是所谓的中介，说新加坡那里在招正规歌厅的歌手，觉得我形象气质与歌都不错，可以去试试！” “然后劳务中介公司的人先面试了我一下，觉得我还行，之后交了几张照片，他们就叫我回老家把护照办了，然后等他们通知，说跟新加坡的经纪人联系好之后，过段时间安排去在京城的新加坡驻华大使馆考试。其实当时我有点害怕会上当受骗之类的，毕竟从没有出过那么远的远门啊，很是纠结忐忑，但朋友安慰说新加坡是个非常安全的法制国家，完全可以放心！”。 “再后来中介通知我去京城新加坡大使馆参加，然后给了我一份邀请函，全是英文的我也看不懂，教了我一些面试技巧，之后我就去大使馆参加面试了。其实这个面试也并不难，考官问你为什么想去新加坡，然后就是让你唱歌给她听一下，再考你一些基础的乐理知识东西，也不是很复杂，就这样很顺利就通过使馆面试了。” “其实我是昨天晚上才飞来新加坡的，经纪人安排我和一帮女孩子群居在一套大别墅里面。今天下午经纪人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刚才在歌星房里，听那些前辈介绍，我才知道新加坡唱歌分两种场，一种是做钟的，就是我们丽都这种，说这里的大客多得很；一种就是小一点的夜店挂花场，主要就是唱歌靠客人挂花再和老板提成。她们跟我说这里是新加坡最好的夜场了！她们还跟我说前几天一个国内来的歌手就是在这里钓到个大客，现在都不用上班了……她们说我经纪人可能看我条件不错，才把我安排这边的！说实话我当时完全弄不明白她的话，懵懵懂懂的。” “前面经纪人告诉我每天下午5点开始到9点，是这里的happyhour时间，这个场次，歌手只用轮着唱一场，一场就是两首歌的时间，之后如果有客人想认识你，跟你聊天喝酒，小费就是自己拿。晚上9点之后就是有时候会安排上台唱歌，但更多是进包厢陪客人唱歌，主要靠客人给你写钟。每个月要做足250个钟，才有底薪，不够钟的话就只有按比较少的比例来提成。如果两个月都不能完成任务，就下档。意思就是这个公司就不要你了，自己让经纪人安排其他场……” “说实话，我一听，这不就是国内坐台嘛！我当时心里很不舒服、很难受，一下子觉得是被骗了，跟想象的做歌手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下午来上班前我只是淡淡的画了个妆，穿的就是自己从国内带的一条裙子，我到了这里终于明白经纪人前面为什么说我带的服装不适合工作了，后来我现在身上的这旗袍都是跟同宿舍的女孩子借的，到了这里我发现其他姑娘人家都是拿的那种精致的手拎包，全是名牌的，我这太老土了……” 借着酒劲，天瑜仿佛遇到知音，对着李晓凡一吐为快。 李晓凡也不知道天瑜故事的真假，反正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故事，就当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这个时候，明哥发现自己顾着与几个朋友聊天，冷落了边上的阿斌与李晓凡，于是招呼大家和姑娘们一起过来玩喝酒做游戏。 一圈人围在一起后，明哥带着大家开始玩游戏。 明哥带大家玩的是“数七”与“七八九”游戏。 数七：每人按顺序说一个数字，到7或者7的倍数不能说出来而换成拍自己的大腿，如果不幸说了出来，就要罚喝酒，然后再重头开始数过。 七八九：把两粒色子放在一个杯子里，轮流摇，摇到1、3、4、5、6都不用喝，摇到7，不用喝酒，但要往公共杯里面加酒，想加多少就加多少，然后到下一个，摇到8就要把公共杯里的酒喝一半，然后继续摇，摇到9就要喝完，然后随意倒酒再继续摇，摇到两个1可以指定在座的任何一个人喝玩这杯酒，如果摇到两个相同的点子，摇色子的顺序就倒转一下。 这俩游戏虽然经典太老土了，玩了一会儿后，借着酒意李晓凡试探性问道：“明哥，我们要不要玩点其他好玩的游戏？” 明哥一听来了兴趣：“行啊，阿凡，你来介绍一下，有什么新玩法？” “我们先玩一个《吸星大法》如何？” “哈哈，《吸星大法》听这名字就有意思，快点给我们介绍一下！” 李晓凡让服务生取来一副扑克牌道：“吸星大法就是我们现在所有人男生女生间隔围成一圈，由某一个人开始用嘴吸一张牌，然后把牌顺时针转给下一个人，依次类推，如果牌在谁那里掉了就要被罚喝酒！” “哈哈，这个好玩、这个好玩！” 明哥拍腿称赞。 李晓凡介绍的这个游戏最大的乐趣不在于罚酒，而在于两人嘴唇快要挨拢时牌突然掉了，然后两个人嘴唇亲密的接触，当然，也不排除某些人为了一亲芳泽故意掉牌。 这是前世李晓凡混ktv时候老掉牙游戏节目，但是在1995年的新加坡还比较新鲜。 这个新游戏，明哥与几个朋友玩得不亦乐乎，最后他们嘴上全都是女孩子们的唇膏…… 玩完吸星大法后，李晓凡又给大家介绍了《吸星大法2》游戏，这个游戏是从前面的游戏演变而来。先准备一些干净的餐巾纸，然后第一个人叼住一张餐巾纸传给下一个人，下一个人可以用咬、吸、撕等任何手段从前一个人那里叼过来一部分，然后传给下一来人，纸越传越少，越到最后难免会有唇齿之间的碰撞，如果两个传纸的人在经过一番撕咬之后，谁嘴里没有纸，谁就要被罚酒…… 后面李晓凡又陆陆续续教他们玩了《我爱你与不要脸》《开火车》《小蜜蜂》《数青蛙》等游戏。 顿时，包厢里，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从中啊！” “啪啪！” “啄啄！” …… “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两只青蛙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 全是李晓凡教的那些戏词，此起彼伏，大家玩得不亦乐乎。 连那个妈咪雪莉闻声也进来参与这些新鲜游戏。 第35章 众人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唐家明与那几个朋友、还有雪莉他们也是第一次玩这些ktv里的喝酒小游戏。 人都是图个新鲜，他们感觉这些游戏很有意思，关键还能光明正大占陪酒姑娘们的便宜，迅速拉近距离。 男人来这种夜店目的有些与前世的李晓凡一样，一种是生意场上交际的需要，有些人则是为了获得平时生活里得不到的那种感觉和尊重，花钱买夜店姑娘们左拥右抱、花团锦簇的那种海王感觉。 刚才听唐家明与几个朋友们聊天，虽然因为太吵而且有些是用晦涩难懂的客家话与潮州话在交流，李晓凡大概听到一些话题很多与生意有关，给他一个直觉唐家明可能属于那种“大智若愚”的花花公子，他混夜店也许更多是一种生意场上的应酬需要。 “哈哈，阿凡，这些小游戏太好玩了！”唐家明亲热地拍着李晓凡的肩膀，开怀大笑，“原来你们大陆已经那么开放，你以前在大陆也经常去这种夜总会玩吗？” “没有，我们大陆还没有这种高级夜总会，这些游戏都是以前我们公司同事和朋友一起玩的时候学会的……”李晓凡随口搪塞道。 里面最高兴的当属妈咪雪莉了：“阿凡帅哥，今天我收获最大了，学到了这么多好玩的喝酒游戏，以后可以教给客人玩了！您还有什么新花样，再教我几个？” “雪莉，让阿凡再教的话，你要交学费了！”明哥大笑道。 “没问题，等下我多送几盆果盘，再给你们包厢送一箱tir啤酒！” 边上的天瑜有点纳闷：“这李晓凡明明看上去一副稚气未消的模样，前面还跟我说他是第一次来夜总会，但玩起骰子和喝酒游戏来却是一副夜店王子老手样子。看来人不可貌相，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些有背景的人，这里的水有点深啊……” …… 玩到十二点左右时候，阿斌已经喝多后在沙发角落上睡过去了。 李晓凡看了下手表，附耳跟唐家明道：“明哥，时间已经很晚了，谢谢您今晚的盛情款待，明天一早还要起来去做工，那我就先告辞啦！阿斌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了，等下醒了派车送他一下，他要明天下午才上班……” “行，那好！阿斌我会照顾好的，阿凡，你放心……” 唐家明把李晓凡送到包厢外面时候，递给他一个厚厚的信封:“阿凡，这是我阿爸交代我给你的一点心意，你千万要收下！” 李晓凡从敞开的信封口侧面看到里面全是橘黄色的百元大钞，估计里面至少有好几千新币。 “明哥，不行，这个我不能收！”李晓凡拒绝道。 俩人来回推辞了几次，唐家明看李晓凡态度坚决，而且在包厢门口这样推来推去也不太好，只得作罢。 “那行，阿凡，下次你在新加坡遇到什么困难，有需要我的地方，记得及时联系我！” “好的，谢谢明哥！对了，那个今天陪我的小鱼儿好像第一天来丽都上班，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多给她记几个钟！” “ok，我知道了！” 李晓凡回到宿舍洗洗弄弄上床已经二点多了，第二天一觉醒来已是七点，晨练计划又泡汤了。 上班后，林千雪来车间巡查。 李晓凡正在操作其中一台taiyo电工二代测试机器。 她来到李晓凡身边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开口道：“李晓凡，你身上的酒味怎么那么重啊，昨晚酗酒去啦？” “报告officer，是昨晚有个朋友请吃饭，有点喝多了……” “李晓凡你家伙最近是不是有点飘了啊，组长们反映最近你也不怎么加班，是不是钱赚够了？最近这几天早上我也没到你去ntuc俱乐部锻炼了。有人说你不加班，被我们一个新加坡富婆给包了？” 李晓凡闻言也是要跪了！ “哦靠，officer，哪个人在造谣啊，绝对没有的事情！是最近碰巧刚好有几个朋友接连晚上请吃饭！还有，我不是下周请了假回国吗，所以最近在做一点准备工作，采购点回国的东西……” 看李晓凡把这台二代机器跑得顺顺当当，林千雪满意地微笑道：“那行，我知道了，反正这也都是你的私事，我也管不着！以后酒少喝点，别影响工作，有空多运动运动！” 因为车间的噪音有点大，边上的组长阿德等几个工友虽然听不到林千雪与李晓凡的对话，但是注意到车间主任林千雪与李晓凡说话时候，最后居然发出了善意的微笑！ 天哪，在车间巡视工作向来绷着一副黑脸的officer居然对李晓凡发出了微笑！ 哦靠，众人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特别组长阿德内心：哦草，林千雪没有怎么批评李晓凡，居然还对着他笑！靠，这有才特么就是吃香！ 下午四点多，阿德来统计晚上加班人员情况。 “阿凡，你晚上加几个钟？”阿德这样的问话已经很客气了，按他以前对下属的风格，都是直接指定的，让你加到晚上十点或十二点。 “组长大哥，我今晚可以不加班吗？” “哦老哎，你今晚又不加班？这晚上加班15倍的工钱不香吗？” “阿德哥，晚上我真有事情，不是officer已经批准我下周请假回国了吗，我想下班去采购准备一点东西，上午我跟officer也说过了……” 哦靠，这家伙动不动就抬出大boss来，阿德闻言也没辙，谁让这家伙现在是林千雪和整个测试车间的红人呢！ “那好，随你！” 按照西木电子工厂的潜规则，如果车间的下面菜鸟们随意拒绝组长安排的加班，那你下次想加班都没门了，等着组长给你穿小鞋！前世李晓凡他们刚刚到西木电子工厂的时候，就这样被组长们给教训过。 现在李晓凡是整个电测车间唯一一个他想加班就加班、他不想加班就休息的自由人。一般这种待遇是在工厂待了十年这样的老鸟才能享受。 李晓凡今天不加班自有他的打算，一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酒喝得有点多，他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补补睡眠，继续明天的晨练。另外想趁着傍晚时分宿舍没什么人在，先搬一点东西过去郭含月她们住的排屋那边，把租来的那个房间好好打扫整理一下。 他有点想早点搬去排屋那里，因为现在四个工友挤在一个房间，又热又臭，而且每个人的加班和睡眠时间都不一样，晚上睡不太好…… 排屋那里有空调，又是一个单独房间，还有两个大美女作伴，多美滋滋啊！ 第36章 辣眼睛啊！ 回到胡姬花村巴刹李晓凡打包了一份“槟城炒粿条”当晚餐。 炒粿条原是广东潮汕、福建闽南一带的小吃，潮汕福建移民至马来半岛后就成了新马地区的国民美食。 李晓凡他们刚刚到新加坡时候，听名字“炒果条”开始以为这是一道甜品或蔬菜，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是一道炒面食。 “粿条”一词是潮汕地区、福建闽南地区叫法，粿条与河粉看起来差不多，但是粿条不同于河粉，其口感比河粉更具弹性。炒粿条是将扁平的米粉面条与生抽及老抽、虾酱、罗望子汁、豆芽、韭黄、腊肠以及鸟蛤一起翻炒而成。 胡姬花村的这家“槟城炒粿条”也是个网红店，李晓凡排队等了十分钟。 这家店的炒粿条面的炒粿条分为黑白两种，就是加不加黑酱油的区别，黑的色深味浓，酱香浓郁，喜欢这个的人比较多。白的比较淡，但可以吃出鸡蛋等配料本身的味道。 李晓凡喜欢这家店的特色在于鸡蛋下得特别多，鸡蛋被特意炒得不熟以使粿条显得鲜嫩多汁，再加上有黑酱油及辣酱一起炒，味道特别浓郁。 槟城和吉隆坡一带的炒粿条都是以酱油、黑酱油、蚝油为主要酱料，嗜辣者还可以配上三峇辣椒酱，使炒粿条的味道在咸甜中带点辣味。 在新加坡待久了以后，李晓凡特别喜欢吃黑炒粿条，配上当地特色的三峇辣椒酱，再来一杯冰可乐，特别够劲！ 说来也奇怪，国内专家从健康卫生角度都不建议热食品搭配冷饮一起食用，但是前世李晓凡在新加坡都跟当地人一样，喜欢热食搭配冷饮一起食用，肚子好像也从来也没出过什么问题，一切正常。反而到了国内以后，这样一搭配吃喝，立竿见影会拉肚子。 李晓凡打包好炒粿条和一罐健怡可乐，上楼回到宿舍，打开电扇和电视，今天傍晚天气比较凉爽，风扇一开就很舒服，他一个人美美地把一顿晚餐解决了。 炒粿条15元新币，健怡可乐05元新币，这样一顿晚餐2元新币，合人民币11元多一点。在新加坡，像李晓凡这样的外劳，如果省一点的话，一个月生活费300新币够了。楼下的鸡饭、鸭饭、炒面等主食价格基本在15元到2元新币左右。如果在工厂的餐厅吃，更加便宜。 吃完后，李晓凡把吃剩余一点食物、打包盒和可乐罐等一堆垃圾直接丢进了厨房的垃圾投放口。 丢完垃圾，美美地点上一支烟，看着垃圾投放口，李晓凡想起重生前申城热火朝天的垃圾分类运动，还要什么定点定时投放，分类不好还可能被罚款，这样一比较，感觉在新加坡丢垃圾真是方便，可能是全世界最方便的国家了。 新加坡的生活垃圾大部分产生于像李晓凡他们这居住的政府组屋，建屋发展局在开发这些组屋的时候设计了通过垂直垃圾管道将垃圾从各楼层输送到地面。 居住在组屋中的居民可以通过组屋垃圾管道的这个垃圾投放口，投放日常生活垃圾。组屋社区每栋楼底层为架空层，设有垃圾厢房。每户均设置垃圾管道与垃圾厢房联通，居民通过垃圾管道投放垃圾，最终集中于垃圾厢房。垃圾厢房由负责该区域的环保垃圾处理企业每日定时清运垃圾，并进行维护。 李晓凡感觉在新加坡对于垃圾分类，好像没有啥惩处措施，一切全靠自愿。新加坡国家环境局给出的答案也非常简单：不希望再通过垃圾分类增加居民的义务，希望大家能为自己为家园主动做环保。 抽完烟后，李晓凡开始整理自己的生活用品和行李箱。 去年来新加坡的这个22寸绿色大行李箱，还是舅妈花了五十元人民币在明州市区的望湖小商品市场买来送给自己的，虽然现在看看这质量真不咋地，但也是舅妈的一份心意，每每看到这个箱子李晓凡就会感觉到那份来自舅舅和舅妈他们俩的暖意。 李晓凡在宿舍的行李里面没有啥特别值钱的东西，最贵的是一个可以中英文互译的电子词典“文曲星”，出国前李晓凡狠狠心花了一个多月工资买的。 排名第二的应该是床头那个国产的京华牌walkan卡带随身听了。 去年李晓凡出国前，日国品牌爱华walkan卡带随身听风靡整个大陆。 李晓凡记得在国内时候，工厂那个室友徐军花了1000多元天价买了一个爱华最新出品的jx719。这个jx719型号的随身听使用hx磁头，3段bbe，2段dsl，dolbybnr，全功能线控，10分钟快速充电，三方式自动反转，磁带选择器，防滚机构，可以连续12小时播放。声音清爽干脆，犹如少女细语般清秀，播放卡带时候几乎听不到什么噪音，把李晓凡羡慕得不得了。 相反李晓凡买的个仿爱华的国产品牌京华随身听，一比较起来就差别大了，光那个降噪就差了好几个档次。 电器的升级更新太快了，今年在新加坡已经开始流行cd随身听了。 除了文曲星与京华随身听这两件最值钱的小电器外，对于李晓凡而言，最“值钱”的可能就是一大堆书籍了。李晓凡中专毕业后，通过成人高考考上了明州大学的夜大计算机大专专业，去年来新加坡时候，正上二年级。虽然因为来新加坡，夜大的学业被迫终止了，但他把那几个学期的发下来的教课书都给带到了新加坡。 简易橱柜里的一些国内带来的旧衣服已经过时，被李晓凡丢进了垃圾口里。 这样一清理下来，当下李晓凡的整个家当也就一个22寸绿色大行李箱包圆了。 李晓凡用宿舍电话拨打出租车电召热线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 是新加坡最大的出租车公司fort康福公司的电召热线号码，重生前李晓凡前来新加坡出差，发现这个二十多年前的电召号码依然可以用，真是很方便。 十分钟后，宿舍电话铃响起，出租车到了。 李晓凡搬起行李箱来到楼下停车场一看，哦靠，居然是一辆白色奔驰出租车。 “安哥，怎么是一辆大奔啊，平时不是应该丰田车吗？” 出租车安哥笑道：“小弟，你运气好，我们公司刚刚引进一百辆奔驰当德士，我刚刚好送完客人到樟宜机场，回来路上被公司调度派来接你的！” 下车到了目的地后，李晓凡发现那套排屋的灯没开，外面看上去静悄悄的。 李晓凡打开大门，进了客厅，里面没人，可能两个姑娘还没下班。 他在一楼杂物间里面找了一个拖把和几块抹布打算上自己三楼房间清扫一下。 路过二楼，李晓凡打开楼梯灯后，发现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开着。 定睛一看，哦靠，辣眼睛啊！床上居然睡了一个姑娘，玉体横陈，身上衣服少得可怜…… 第38章 有感觉多了 这只是一个礼节性的敲门，随后李晓凡看到了一张惊恐未定的美丽脸庞，她的手上还紧紧握着一个木棍。 “含月？你这是……” “李晓凡！你家伙吓了我一大跳！怎么不声不响就进来了！” 郭含月放下木棒后大声道：“还好，我先下楼看到你那个行李箱，本来都想打电话报警了！开始我还以为屋里进贼，吓死人了！你前面不是说回国后才搬过来住吗？” “哈哈，真不好意思，这几天在老宿舍没怎么睡好，我就想早点搬过来住。刚才进来时候，发现你正在睡觉，所以没敢打搅……” 郭含月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睡觉的？” “我刚才进来时候，可能风把你的房门吹开了，后面是我把你房门关上的！” 看李晓凡笑眯眯地打量自己，“哎呦，我滴妈呀！” 郭含月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很透明很性感的真丝小睡裙，吓得扭头一溜小跑回去了二楼自己房间洗澡换衣服。 这套排屋当初设计建造的时候，每一层只有一个卫生间。由于房东老太太把三楼的主人房给锁了，李晓凡那一层没有浴室好用，于是，李晓凡洗澡与用水只能用一楼的那个卫生间。 李晓凡拎着水桶下楼时候，在客厅遇到已经洗过澡换上日常家居服的郭含月，她正打算开始做面条。 郭含月的小脸粉红粉红的，对着李晓凡道：“李晓凡，你家伙下次不要再这样搞突然袭击了，要被你吓出心脏病来的！下次过来以前，能不能先打一个电话过来啊！” “真不好意思，我前面是想过要先打一个电话过来，但是又怕你们在睡觉，影响你们睡觉不太好，所以就直接过来了……那我下次注意，来之前一定先打电话给你们预约一下！” 郭含月挥挥手道：“哎，以后还预约个啥啊，你都要搬过来了！关键是你家伙今天搞突然袭击，我都没有心理准备！” “rry!那你今晚还要上班吗？” “嗯，我今天上深夜班，十二点要到岗。梦晨今天是晚班，我去接她的班，她要十二点才下班……” “哦，这样啊。要么作为赔罪，现在请你去巴刹吃东西？” “算了，我还是面条简单一点算了，老让你请客多不好意思啊！” “那行，下次我再专门请客赔罪！” “嗯，是得要好好赔罪，下次请我和梦晨去乌节路吃一次法国大餐！”郭含月逗道。 “哈哈，没问题，整个新加坡随你们挑！” “好，一言为定哈！等我和梦晨找个一起休息的好日子，让你好好破费一次！对了，李晓凡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来点面条？” “我已经吃过了，你忙你的，我赶紧把房间再打扫一下！” “那好。你今晚打算住这里吗？” “可以吗？” “这不废话嘛！你都把房租交齐了，我哪还有权利不让你进来住啊！” “那行，我今晚就先在这里先试住一晚！” “随你！对了，我上班后，你记得在客厅给梦晨留一张字条，告诉她一下你今晚已经入住了，不要吓着她……”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么就等到她回来以后才睡觉！” 郭含月在厨房做面的时候，看李晓凡上上下下拎水打扫忙得满头大汗，便道：“李晓凡，要么你去二楼我那个房间的卫生间取水，近一点省点力气，我房间门开着！” “方便吗？” “有啥不方便，不就拎几桶水吗！” “好，那就谢了！” 二楼只有郭含月住的那个大主人房里有卫生间，平时她和柳梦晨共用这个卫生间。 李晓凡拎着桶进入郭含月闺房的时候，发现女生住的房间，与他们四个工友住的那个组屋房间比起来，真是有天壤之别。 郭含月的这个房间不仅整洁，还挂有很多可爱的挂饰与明星海报，里面还飘着淡淡的香味，一布置以后感觉很温馨。 而李晓凡他们那个组屋房间，不仅里面各种物品乱七八糟，一年四季还飘荡着汗酸与脚臭等各种味道，现在他来过郭含月她们的这个房间后，真不想回去住那个狗窝了。 不仅房间，李晓凡发现两个女生把卫生间也捯饬得很温馨，各种收纳箱也归置得整整有条。在角落那个布袋里，还放着郭含月前面刚换洗下来的睡衣与黑色三角小内内…… 有点辣眼睛啊！ 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李晓凡跪在地板上把房间各个角落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把下面的那个绿色行李箱搬了上来。 铺上干净的床单、薄毯子与枕头，再把各种物品与书籍归置一下，房间看上去就有感觉多了。 李晓凡合计着等空下来，去新加坡森林广场silisare买一台电脑与一套好音响，再下周回国时候买一台vcd播放机和买多一点唱片cd和vcd电影碟片回来，到时候自己的小屋就更加有感觉了！ 他美滋滋地掏出笔记本坐在床头继续完成刚才被郭含月打断的笔记。 一、2月9日投资的100元新币万字票，已产生收益30万新币。 二、当前可选择的投资： 1、2月份的国内327国债，2月23日是截止日。 2、眼科健康相关的视光产业。 3、新加坡组屋投资。 三、中远期可选择的投资：海南黄花梨、小叶紫檀、沉香等珍贵木料 四、远期：2004年中航油事件中的石油期货反向交易…… 写完笔记，他出来小阳台抽烟的时候，郭含月在下面大厅喊道： “李晓凡，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 “还需要用卫生间吗？” “不用了，谢谢！” “那我就把房门锁上了哈！” “好的！” 抽完烟下来，郭含月已经吃完面条半躺在实木沙发上看电视了。 “真无聊，整个新加坡就一个中文频道！”她按着遥控器一遍又一遍，里面不是英语频道就是马来语频道或者泰米尔语，除了第八波道，找不到第二个华语波道。 “等我下周回国带一台vcd播放机回来，再带多一些国内的碟片回来，你就不无聊了！”李晓凡笑道。 “为什么要回国内去买？新加坡的vcd播放机不好吗？”郭含月奇怪道。 “哎，这你就外行了，这里面学问可大了！” 第39章 去打个证明回来 郭含月道：“上次几个马来西亚同事带我和梦晨去逛淡滨尼与勿洛的时候，看到街头电器商店里面卖的都是名牌电器，什么松下、索尼、飞利浦、先锋啊，价格算算好像也不是很贵，你说的vcd播放机也有很多种……” 李晓凡闻言笑了，想起以前的一个故事。前世，他在1995年的年底才向林千雪申请了首次回国探亲，记得回国前他去森林电器广场花八百多元新币，买了一套市面上最新款的松下3碟vcd播放机。所谓3碟就是一张托盘里面可以同时塞进去三种碟片，还带两个高保真hifi音响。 在新加坡试播的时候效果极好，他兴冲冲地大包小包带着这套音响回国，作为首次回国礼物送给舅舅和舅妈。 没料想，回到国内傻眼了，这套最先进的松下3碟vcd播放机根本不好使！为啥？那时候国内市面上的vcd片子基本上都是盗版碟。李晓凡买来的原装的松下播放机根本对付不了国内盗版碟，基本上播个几分钟要么死机卡顿，要么就是回到重新播放。换了几十张国内买的vcd，张张如此。 而舅舅他们先前买的那个步步高小播放机却非常好使，因为国内播放机有强大的纠错能力。国内的vcd播放机设计时候，就是针对市面上的盗版碟，设计的vcd系统控制软件会协调机芯和解码器芯片的动态工作状态，对错误信号进行替代、掩盖、屏蔽等处理，使直观图像的显示更为干净舒服。 国内的播放机广告号称“读片王”，标榜“吃粗”，那种能读出劣质盗版片的vcd播放机，吸引了大量消费者。 而李晓凡在新加坡买的大名牌机器，根本没有考虑到大陆国内大量的劣质盗版碟场景，纠错能力很差。所以这些机器的激光头对国内这些盗版光盘读取数据时，由于光盘质量及损伤等原因会产生数据随机及突发误差而生的误码，软件不能补偿纠正这些误码，会出现马赛克现象、画面分裂、停顿及噪声等各种故障。 后来这台松下3碟vcd播放机放在舅舅家里变成了一个音响摆设，偶尔外面客人、亲戚们来舅舅家做客的时候，他们才会播放李晓凡从新加坡带来的一张vcd原片显摆一下…… 李晓凡对郭含月道：“vcd播放机千万不能在新加坡买，一定要买国产货，国货有强大纠错能力，可以对付任何盗版劣质碟片！除了vcd播放机，其他电子电器可以新加坡这里买，这里新加坡本地人买电器电子产品一本会去森林广场那一带……” “森林广场？” “森林广场英文叫silisare，在bugis武吉士那里，是新加坡本地最大的电器电子市场，有点像国内中关村的电子市场一条街……” “哦，是吗，我最近想打算买一个cdwalkan随身听，要么时候一起去那里看看？” “可以的，我预订了周日的机票，周六下午休息时间是想去一趟森林广场买点东西，你们如果有空一起好了！” “那太好了了，如果礼拜六下午我和梦晨不用加班就跟你一起去走走！” 刚才说到森林广场与中关村的电子市场一条街时候，李小凡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京东创始人强哥！ 重生前，李晓凡的床头有几本书，《刘强东自述:我的经营模式》是其中一本。如果没记错的话，强哥现在应该还在人民大学念书，3年后的1998年才到中关村摆摊，他用自己和初恋女友名字中各取一个字成立“京东多媒体”，开始卖刻录机、压缩卡和声卡等产品…… 京东这种自营式电商企业确实也值得好好研究…… 回到三楼自己房间后，李晓凡把能够回忆起来的那本《刘强东自述:我的经营模式》书里面内容点点滴滴记录了一些在笔记本里。 写到十点多时候人犯困，想靠在床上眯一会儿，结果直接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闹钟把他闹醒时候已经清晨六点了。 下楼洗了一把脸，换上运动衣和跑鞋后就出门跑去ntuc俱乐部度假村了。 出门前，李晓凡发现客厅餐桌上那张留给柳梦晨的提醒字条还是郭含月帮忙写的。这样一回忆，昨晚自己在写笔记的时候，房门都没关，那自己房间的门应该也是郭含月上班出门前帮自己关的，还有自己身上的薄毯子也是她盖的……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不禁滋生出一股暖意。 …… 李晓凡跳进度假村泳池的时候，林千雪已经在里面游了好几个来回了。 今天，千雪穿了一套浅蓝色的泳衣，纤细的带子绕过后背，绑在脖子上，凸显出光滑的美丽背部与婀娜多姿的身材。 这回，李晓凡就跟随在她后面游泳，保持同步节奏，也不超越她，就静静地在后面欣赏她美丽的身体与泳姿。 林千雪一口气泳了十几个来回，停下来靠在泳池璧歇息时候，才发现李晓凡居然跟在自己后面。 等李晓凡触璧停下来后，“哗啦啦、哗拉拉”林千雪扑了一堆水过来。 “李晓凡，你家伙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招呼一声！” “报告officer，早就来了！不敢打搅您老人家游泳！” “油嘴滑舌！今天怎么那么老实，游得那么慢啊？” “报告officer，最近酒喝得有点多，缺少锻炼，身体素质严重下降，所以速度比不过officer您了！” “真的假的，就喝了两三天的酒，身体素质就下降得那么厉害？” “嗯，可能之前夜班上得多，时差倒不过来，睡眠不好，身体虚了……” “你现在不是让你上白天班了嘛！” “嗯，太感谢officer您老人家了！” “一口一个老人家、老人家的，我有那么老吗？”林千雪嗔道。 “哈哈，老人家在我们国内是对领导的尊称。officer，您一点也不老，非常年轻漂亮！” 林千雪闻言带着些许得意，嗔道：“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对了，问你一件事情，你在国内是什么学历啊？” “我读的是中专，水平就相当于你们的poly，理工学院！”李晓凡故意拔高了一点。 “前几天我去人事部看了一下你的简历，你来新加坡之前还在读part-ti的大学？” “嗯，是的，是一个在职夜大学的计算机课程，来新加坡前读了两年……” “那你这次回国去时候，找那个大学给你开一个证明，然后最好公证一下带回来！” “officer，打这个证明干嘛用啊？”李晓凡奇怪道。 第40章 悄悄进村的“黑包公” 林千雪的表情略带些神秘的模样道：“你别问那么多，反正是好事情！抓紧时间先把这个证明去打过来交给我！” “哦了！谢谢officer！对了，我下周回国，您有什么东西要带吗？我们大陆好吃好玩的东西还是很多的……”李晓凡开始拍领导马屁。 林千雪眨巴眨巴眼睛：“我知道你们大陆地大物博，好玩好吃的东西很多！但是我喜欢的东西太多了，你两只手也带不过来啊？” “你喜欢的东西有那么大件吗？” 千若雪笑道：“嗯，例如我喜欢旅游和爬山，你能把大陆的泰山和庐山给我带来吗？” “哈哈，那我真没辙了，还是下次有机会请你去国内旅游！” …… 上午林千雪没来车间，上班后她和几个工厂销售一起直接去了新加坡hp惠普和paq康柏等大客户那里开售后服务会议去了。最近西木电子工厂的pcb光板的出货量很大，客户那里经过st贴装以后出现缺陷和问题的pcba板子也多了起来，需要双方一起开会来分析判断缺陷问题原因，研究是不是西木电子的测试车间把关出了问题。 上午开工后，李晓凡正在跑其中一架taiyo电工的二代机器，阿德找到李晓凡： “阿凡，隔壁的模具小组来要人帮忙，我看你能力那么强、技术那么牛，要么这两架二代机器都干脆你一起管一下！” “组长大人，这我可吃不消啊，我们这车间一向来都是一个人管一架机器的，我也只拿一份工资，您就饶了我！” “哎，阿凡，你太谦虚了，我看你一个人管两架机器是绰绰有余！就这么定了哈！” 说完，也不管李小凡答不答应，阿德把操作那架机器的工友调去隔壁的制作测试模具小组帮忙去了。 丢下李晓凡一个人在机器前凌乱：哦靠，这算什么事啊，让劳资一个人跑两架机器！ 不过，以李晓凡的能力跑这两架机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是，今天这明显是组长阿德在欺负人啊！ 本来李晓凡还有许多的发呆机会，回忆回忆前世，记录一点精华…… 现在，没法，既然组长下令，只能干！ 幸好李晓凡平时人缘还不错，特别日国工程师羽田春马来车间培训的那天他露了一手后，隔壁几个工友对他佩服有加，还时不时过来一起帮忙装卸板子。 李晓凡只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调试模具和管控两架机器上就行了。 一个小时后，李晓凡已经适应管理两架二代机器的节奏，连装卸板子都不需要隔壁工友帮忙了。 幸好最近工厂最近接的都是大单，一个lot批次过来都是上千片的板子，这样跑起来就很爽，中间不需要换模具。 爽得他都开始哼起小调来了： 曾经年少爱追梦， 一心只想往前飞， 行遍千山和万水， 一路走来不能回…… 他正在两架机器间乐呵呵地忙活时候，突然从车间玻璃墙壁的反射中看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高个子，高个子的帽子上还有两条黄圈圈。 按照西木电子工厂的管理制度，像李晓凡这样操作工们的帽子上是没有任何圈圈的。升上技术员或组长后，帽子上会加一个黄圈圈，有点像国内小学时候的一道杠小队长。 当你升上助理工程师或车间主任以上级别后，帽子上有了两条黄圈圈，代表高级管理人员。两条黄圈圈是到顶了，哪怕总经理也是两条黄圈圈。 这帽子上的圈圈代表的就是员工层级，日国企业的管理非常精细化。 看到玻璃墙壁上那高个子帽子的两条黄圈圈，李晓凡一哆嗦：哦靠，大佬来了！ 再一回头：我勒个去，来人居然是西木电子厂生产制造部的老大、经理郑再盛！ 生产制造部的经理郑再盛是林千雪的顶头上司，身材高大魁梧，据说来工厂以前是新加坡武装部队的模范军官，他身高足有一米八六，人又高又黑，像个黑铁柱一样，平时很严肃不拘言笑，偶尔会来工厂车间巡查。 工友给他起的绰号叫“黑包公”。之前有个热压车间的马来西亚工友白天班的时候，工作时间犯烟瘾，偷偷溜去后门危险物品仓库附近抽烟，恰好被“黑包公”偶遇，直接开除！ 他是传说中西木电子工厂排名第一严厉的人物，被说得凶神恶煞一般。 平时，以李晓凡这样的菜鸟是没有机会与郑再盛这样高级别的管理人员交流的。一般都是工友们认识他，他不认识工友们。 李晓凡也不知道身后的郑再盛什么时候来的，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好家伙，刚才哼的那些歌曲都被他给听完了。 按照工厂管理制度，白天班是不允许唱歌的，被查到是要罚款的。 今天很奇怪，“黑包公”居然笑眯眯地看着李晓凡。 李晓凡的内心：草，笑里藏刀，笑眯眯的不怀好意，劳资这下要被扣工资了！ “这两架taiyo机器都是你一个人在跑？”郑再盛突然对李晓凡开口了。 “嗯，是的！” 说话间，2号机器的一个型号板子跑完了。 李晓凡也不管你是什么鸟经理，干活要紧！丢下郑再盛，跑去2号机器那里开始装卸板子、换新模具和调式等工作忙碌起来。 五分钟后调试完毕，2号机器又开始欢快地跑起来。 他对着电路板线路图，给几片被测试出来有问题的板子确认缺陷的时候，一抬头，发现郑再盛还在原地看着自己工作。 哦靠，今天这“黑包公”可真有空！ “领导，你找我有事？”李小凡好奇道。 “没事，我就来看看你们车间新机器的运作情况！” 郑再盛闭口不谈李晓凡刚才的唱歌哼小调情况，让李晓凡有点放松下来。 “这二代机器怎么样，操作起来方便吗？准确率高吗？这二代机器上测试模具的探针寿命与一代机器相比如何？”郑再盛问的问题还很专业，不亏是生产制造部经理。 “还挺方便的。至于这探针，由于二代机器的测试不需要一代机器那么大的压合力，探针寿命明显增加了，我估计至少平均增加30……” 这时候，组长阿德去模具制作小组那里与一帮姑娘们聊天“吃蛇”回来。“吃蛇”在新加坡就是偷懒的意思。 他看到工厂生产制造部老大“黑包公”在与李晓凡聊天，看上去一副神情轻松的模样。他吃了一惊：哦靠，今天这刮的什么风啊！这“黑包公”什么时候来的？今天看上去心情怎么那么好！ “小伙子，不错，好好干！” 郑再盛与李晓凡聊了一会儿后，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了他几句后离开了。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批评李晓凡那不着调的歌声。 这回，轮到阿德在那里凌乱了：哦靠，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第一次看到“黑包公”在车间里表扬工友！ 这李晓凡何德何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啊！ 第41章 先进工作者提名与最佳IDEA 午饭后，李晓凡继续一个人独自操作两架二代测试机器时候，林千雪回来车间巡查。 她来到李晓凡边上，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后，过来道：“哇，李晓凡你家伙厉害啊，一个人可以顶俩！” “officer，可惜你们西木电子工厂没有给我双倍工钱啊！”李晓凡苦笑道。 “哈哈，不要急，你们大陆不是有句话叫：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你们这叫：既要马儿跑得快，又不给马儿多吃点草！” 林千雪大笑：“哈哈，马上就要给你这匹黑马多喂点草了！” 笑完后，她问道：“上午我们生产制造部老大来过了？” “你说那个黑包公吗？” “黑包公？” “就是郑再盛啊！” 林千雪恍然大悟：“哈哈，黑包龚！你们居然叫我们老大黑包公，要被他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死定了！” “嗯，黑包公来过了！他来的时候就像鬼子进村一样，吓人一跳！” “哈哈！李晓凡，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 “刚才老大郑经理遇到我，告诉我他已经批准我的提名了，签字后准备报给d那里最后定夺！” “提名？什么提名？”李晓凡不解道。 “哦哦，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报请提名你为本月生产制造部推荐的西木电子工厂最佳员工！” 每月评选最佳员工是新加坡西木电子工厂的惯例，由每个车间的负责人推荐，然后由生产制造部经理审核从中选出一位，最后与其他qa品质保证部、工程部、原料部、销售部、行政部等一大堆部门一起，每个部门推荐一名候选人，报请工厂的d最后圈阅一名月度的全工厂最佳员工。 d是个职务，英文anaggdirector的缩写，就是董事总经理意思，是整个新加坡西木电子工厂的老大。 李晓凡所在的新加坡西木电子工厂的d叫稻边三郎，来自东京总部，也是整个西木电子集团新加坡分部的老大。 稻边，很奇怪的一个姓氏。日国人他们祖先曾经住在被农田包围的地方，所以他们的姓都是按照他们的居住环境起的例如松下、田中、中岛、高桥，但是这个稻边姓氏，李晓凡还是第一次听说。 每个月的第一个工作日，吃完早餐以后，工厂会在大餐厅开个半小时左右简短的全体员工会议。主要内容就是听d稻边三郎训话，然后举行一个简单的月度全厂最佳员工表彰仪式。 当场d会给最佳员工一个信封红包，里面大概有五百元的新币奖励。除了红包，一般这位得奖者还能在半年内获得破格升级。普通的升级时间至少需要一年。 月度最佳员工对于西木电子工厂的全体工友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荣誉，相当于国内工厂的月度先进生产工作者！ 除了500元新币奖金，对李晓凡他们这些底层工友而言，最有吸引力的是破格升级。升级不仅仅是底薪问题，最关键是你的每小时时薪上去后，你的大量15-2倍的加班费随之水涨船高，加班费涨得更厉害。 每个月的月度优秀员工名额在工厂里面竞争激烈，光制造部里面对这个推荐名额竞争也很激烈。 一般由各个车间推荐一名候选人，并要附上该员工的“先进事迹”，递交给生产制造部老大郑再盛审阅，由他从中选出一名后，推荐给d最后定夺。 李晓凡这下明白怪不得这“黑包公”今天上午那么有空特意来车间“看望”自己，还盯了好几眼自己胸前的工作牌。 “哦，那太感谢officer您了！这最后推荐成功上位的几率有多大啊？” “不要客气，老大郑经理对你很赞赏，继续努力！至于几率这不好说，反正我们努力过就好了！” …… 下午三点茶歇之后，林千雪把电测车间所有的工友们召集在测试车间里面开了一个短会。 前面她通报了三个小组最近的综合kpi表现数据和最近各项工作注意事项。 接着她通报了本月的“idea”采纳情况。 “idea”是西木电子工厂的一项工作改进意见制度，来自东京总部的一个传统。工厂每个月让每名工友写“idea”，提各种改进工作和机器运作效率的小意见，越多越好，如果被采纳，每一份奖励2元新币。 例如搬运电路板的时候，你可以建议在每个周转箱子里面放几块泡沫状软物品顶住，减少流转过程中的表面相互摩擦划伤，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减少产品损伤的“idea”。例如去茶歇的时候，那些非必要的车间办公室可以关灯，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节能“idea”…… 当然这些意见不能重复，最后这些“idea”汇总去工程部，有专人审核合理性与唯一性，并存档。 这个“idea”的数据也被记入员工的表现档案，以后作为升级升职的依据之一，当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 李晓凡的印象里面，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工友们总体比较老实听话，干起活来一板一眼，所以要让他们提改进效率的意见是个大难题，而且越到后面越难提，因为该提的意见前面已经被大家给提完了。 而生产制造部内部、每个车间、每个小组提的“idea”数据情况还要上墙排名，没有“idea”被采纳的单位还要挨批评，说明该部门对本单位的工作效率提升研究不够深入。 重生后，李晓凡再次在车间填写“idea”表格时候，想起前世曾经帮助朋友小孩参加的那个nextidea腾讯创新大赛…… 林千雪高兴地宣布道：“本月我们车间idea数量排名整个生产制造部第一，历史上第一次！其中采纳数排名第一名的员工是：李晓凡！他提的50份idea，工程部全部采纳！这不仅是李晓凡个人的荣誉，也是我们整个电测车间的荣誉……” 她的话还没说完，底下工友们已经掌声如雷！ 哦靠，那么牛逼，居然全部被采纳！ 哦老哎，五十份，100块新币奖励！居然还全部被采纳！ 阿拉玛，这家伙太牛了，真是个牛人啊！ 李晓凡在下面暗笑，如果不是每月有上限100元新币奖励的话，我还能提更多改进意见。前世他曾经在这个车间干了四年，最后还当过组长，后来又在国内电路板工厂当过车间主任，还代理过这些测试机器，他对整个车间的运作、哪些环节、哪些细节需要改进太清楚了！ 反正随便填个50张idea单子可以白拿100块新币，薅资本主义的羊毛多爽啊！这100块新币当时比国内一个普通职工的月收入还高。 第42章 妇女之友李晓凡 周六上午，上完半天班，李晓凡向林千雪与组长阿德等同事告别后，为了赶时间打出租车回到了排屋。 客厅里，郭含月与柳梦晨已经打扮得美美的、香喷喷的，等着李晓凡。她们为了下午跟着李晓凡一起去逛街，把班次换去了明天的白天班。 郭含月身上一件白色无袖连衣裙，松紧高腰的设计，优化了身材比例。蛋糕裙摆，层次分明，具有很好的律动感，看上去顺滑飘逸，仙气十足，很显高挑身材。 柳梦晨上身一件淡色体恤搭一条牛仔短裤，露出曲线优美的修长美腿，有一种辣妹感觉。 唯一缺点是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是国内带来的，样式和面料看上去有些过时，一看就是大陆来的姑娘打扮，在新加坡当地人眼中略有些“土”。 李晓凡简单冲了个凉，换上了一身levi''s的体恤与牛仔裤，在头发上抹了一点海洋味道的蓝色发胶，简单打理了一下后，对郭含月与柳梦晨道：“美女们，let’sgo！” 柳梦晨调侃道：“李晓凡，你这样一打扮，除了皮肤白一点、光滑一点外，还真像个新加坡本地青年，看上去还挺帅气的！” “哈哈，谢谢美言，与你们两位大美女一起出行，是我的荣幸！” 柳梦晨笑道：“我们刚来新加坡时候有点受不了，这里男生但凡看到一位女生都叫美女，这里的美女好像有点廉价！” “哈哈，那你们两位可是我们大陆国产的货真价实的大美女！” “切，小嘴还真甜！” 带着两个姑娘坐上2路双层巴士，李晓凡沿路给姑娘们介绍起当地的一些风土人情。 介绍完路边的陆军部队一个军营后。 “看，姑娘们，前面这些淡绿色的破旧老房子你们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学校？戏院？” “都错了，这里就是新加坡着名的旧樟宜医院遗址！” “啊，这里就是旧樟宜医院啊，以前我们听同事们说起过这里……” “嗯，这个旧樟宜医院尽管废弃已久，但据说却因为频繁发生的灵异事件而名列地球上十大闹鬼地之一。这家医院修建于本世纪30年代，二战时被日军占领，成为战俘集中营。在那些岁月里，无数战俘被折磨致死，痛苦与哀嚎似乎永远不曾散去。战后，闹鬼传闻迅速蔓延，引发当地人的恐慌，人们患病后宁愿在家休养，也不愿到这家医院去接受治疗。闹鬼风波一浪高过一浪，最终导致医院搬迁，这座建筑被废弃……” 李晓凡继续道：“据说从上世纪40年代末起，医院的工作人员就开始听到奇怪的声音，尤其是在夜晚，若隐若现的哭号声鬼魅般地涌入脑海，始终挥之不去。而闹鬼的消息一经传出，冤魂们似乎变得更加兴奋了，变本加厉地寻找着存在感。一开始，人们还只是听见一些诡异的声音，到后来竟然发展到了屡屡看到浑身是血的恐怖人影！据说闹鬼最厉害的地方，当属太平间和酷刑室。据说那间臭名昭着的酷刑室一直用红白塑料带围住，以提醒众人避开这个是非之地。酷刑室用坚固结实的材料建成，没刷油漆，冰冷的建筑风格好似本身就是为了镇压强大的怨气而存在。酷刑室的墙上还挂着一条铁链，奇怪的是，就算无风的时候，那条铁链也时不时会摇摆，地上残存的些许血迹，怎么清洗都无法清除干净……” “李晓凡，你不要说了，太可怕了！”两个姑娘掩起了耳朵。 尽管是白天，但是2路车的顶层上只有他们三个人，沿路两边都是蔽天大树，听起有些阴森森可怕。 “哈哈，那樟宜医院故事就告一段落。现在前面这里边上是新加坡武装部队医院，前面是新加坡海军基地，再下去是樟宜监狱……” “嗯，这里的风景真不错，看，那边还有军舰！” 过了樟宜医院旧址后，是一段视野开阔的沿海公路，公路下方有一个戒备森严的海军基地，沿路风景秀丽优美，让她们心情愉悦起来。 “如果你们下次睡不着，可以下来客厅，让我给你们讲讲樟宜医院的灵异故事……” “不要啊，李晓凡，千万不要在宿舍里面讲这种故事，要吓死人的！” “你们不是学医的吗，还怕这种故事？”李晓凡笑道。 “这是两码事，我们也是与你一样正常人类好吗！” …… 三人说闹着，巴士到了勿洛站下来后，李晓凡带着她们上了勿洛rt地铁站。 勿洛站是ew5，而他们的目的地武吉士bugis站是ew12，一共七站直达，非常方便。 下了武吉士站后，没走几步路，一座拥有透明玻璃屋顶的大型购物商场展现在他们眼前。 “bugisjunction，这是什么地方，真漂亮！”郭含月念着上面的英文，叹道。 “bugisjunction中文叫白沙浮商业城，这里是新加坡首个利用老街区改造的玻璃顶棚街区式购物中心，刚刚落成开放不久！走，我们去逛一下，里面有冷气的，非常舒服！” “这么大一个地方里面还有空凋？” “嗯，走！” 从炎热的户外进入有冷气还有玻璃阳光的购物中心，两个姑娘就出不来了。白沙浮商业城里面有各大品牌的专卖店、大型购物中心、纪伊国屋书店，四楼还有邵氏电影院，还建有五星级酒店，让人流连忘返。 新加坡除了城市保洁方面成绩斐然，有“花园城市”之美称外，对旧街区的改造和保护也也相当成功。武吉士街区bugisjunction就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案例，1995年第一期就建成对外开放了，而国内的标杆项目申城的新天地于1999年初才开工建设。 李晓凡陪着两个姑娘在lee、levi''s和guess等品牌店里帮助她们挑了几件时下流行的体恤、牛仔裤与热裤等衣物。这几个品牌的衣服既不是很贵，时下穿出去也不会掉身价，在当下的新加坡年轻人中间很流行。 郭含月与柳梦晨感觉李晓凡对这些品牌和当下的新加坡的流行元素了如指掌，简直就是个非常温暖友好的“妇女之友”。 买到自己心满意足的衣物后，郭含月与柳梦晨坐在凉爽的甜品店里，美滋滋地品尝着李晓凡请她们吃的哈根达斯冰淇淋。 “哇塞，这冰淇淋真好吃！”柳梦晨舔着美味的蓝姆葡萄味冰淇淋道。 这是她们第一次品尝哈根达斯冰淇淋。 郭含月舔了几口瑞士巧克力味冰淇淋后，笑着对李晓凡点赞道：“李晓凡，你这个同居小伙伴我们找对了，你简直就是本新加坡本地的百科全书和活字典，真好！” “呵呵，谢谢鼓励！姑娘们，你们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吗？我可以给你们十次机会猜一下，不过，我估计即使给你们一百次机会，你们也猜不到！” “有那么神秘吗？”柳梦晨来了兴趣。 第44章 都要了可以吗？ 于是李晓凡便带着俩姑娘在森林广场附近的美食阁里面简单吃了点煲仔饭与鱼片汤后，搭乘地铁直奔乌节路而去。 俩姑娘是第一次来乌节路。 下了乌节路地铁站后，俩姑娘被震撼了！哦靠，这哪里是地铁站啊，分明就是一个华丽又巨大的多层购物中心！ 从乌节路地铁站出来，有通道与扶梯可以直达shawhoe邵氏大厦。 整个邵氏大厦里面的主要空间几乎都给了伊势丹百货，里面中高价位商品齐全，整座购物城呈中央镂空设计，顶楼就是是lido丽都影城，里面共有八座放映厅。 从扶梯上去，丽都影城的墙壁上是一排手绘的电影海报，很有复古风。 墙上一溜基本上都是欧美英语大片海报，里面唯有《redrose-whiterose红玫瑰白玫瑰》的大幅海报是其中唯一华语电影。 《红玫瑰白玫瑰》的海报上是一张赵文瑄饰演的男主角佟振保拥抱住陈冲饰演的女主角王娇蕊，赵文瑄托起陈冲的脸颊，俩人深情热吻的一个画面。 “月姐，这《红玫瑰与白玫瑰》说的啥故事内容啊？”柳梦晨问道，她没看过这部小说，而郭含月是个典型的文艺女青年。 “我记得张爱玲的这部小说可以用里面几句非常经典的话概括，好像是这么说的：男人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而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有点听不懂啊，真拗口！”柳梦晨道。 “哈哈，意思是故事里面的男主角振保娶了身材单薄、静如处子的白玫瑰烟鹂，但他心里惦记的却是风情万种、娇媚玲珑的红玫瑰娇蕊。可惜此时的红玫瑰娇蕊已是别人的太太，于是她就成了振保心口的朱砂痣。到后来，一次偶然机会他后来在公车上看到了已经离婚又再婚的红玫瑰娇蕊，她已经成了一个丰满而世俗的中年太太。于是，两个曾经都是玫瑰的女人在一刹那又都变成了人群中走过的一个普通人。真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岁月流淌，花开花谢，无论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唯有找到真正的爱人的玫瑰，才能开得更美……”说到最后，郭含月唏嘘起来。 她继续道：“张爱玲小说的这段话要连起来读，要看过小说可能才能体会其中的味道，意思也许每一个男子的生命里，会有过红玫瑰与白玫瑰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张爱玲的小说里还说，就算一个男人同时拥有着白玫瑰和红玫瑰，他绝对会想着黄玫瑰、粉玫瑰、白玫瑰之类的……” 柳梦晨听完后，瞄着李晓凡，不怀好意地问道：“李晓凡，你们男人是不是就如同张爱玲小说里的那样，每个男人都那么花心啊，有了红玫瑰想着白玫瑰，有了白玫瑰想着红玫瑰，然后有了红白玫瑰，还想更多的玫瑰？” 李晓凡笑道：“古人不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下次想在我们排屋外面的花园里种上一大圈五颜六色的玫瑰花，让各色各样玫瑰花围绕着我！” “哈哈，李晓凡，好你个花心大萝卜！”郭含月笑着嗔道。 “对了，李晓凡你有女朋友了吗？”柳梦晨问道 “大丈夫志在四方，先立业再谈感情！” “事业与爱情两个不矛盾？李晓凡，你看看，我和含月姐，怎么样？”柳梦晨半开玩笑般逗道。 “嗯，都非常美丽贤惠！” “喜欢吗？” “嗯，喜欢！” 柳梦晨盯着李晓凡笑道：“让你挑一个，你会挑谁啊？” “都要了可以吗？”李晓凡大笑道。 “去死！” 两个姑娘一顿粉拳落在李晓凡的身上。 吓得李晓凡落荒而逃，赶紧跑去窗口买票。 等李晓凡买回来票子，郭含月问道：“电影票贵吗，多少钱一张？” “还行，七块新币一张。” “那么贵啊？” “还好，在乌节路这么高端的地方，七块钱还能接受……” 李晓凡看离开电影上映时间还有点早，便征询道：“姑娘们，还有点时间，带你们去尝一下乌节路上最有名的幻彩雪糕砖、冰淇淋三文治要不要？” 柳梦晨道：“可以啊，反正我们今天就跟你混了！只要不把我们卖了就行！” “哈哈，那走，带你们去尝尝新加坡人童年的味道！” 李晓凡提到这个冰淇淋三文治，是因为刚才他想起了前世有个美食电视节目叫《十二道锋味》，里面谢霆锋带着桂纶镁在新加坡乌节路寻找美食，去吃了他从小就爱吃的幻彩雪糕砖、冰淇淋三文治。 这个冰淇淋摊位就在乌节路的paragon百丽宫前。 位于乌节路290号的百丽宫当时是乌节路上一个高档的大型购物中心、时尚潮流的集中地，当时算比较高档的i、valento、versace等品牌都汇集在这里。 这个老安哥的冰淇淋摊位常年生意都很好，李晓凡他们到时候前面已经有七、八个游客在排队了。 所谓的冰淇淋三文治就是把各种口味的冰淇淋用面包或是威化饼干夹着，口味多样，有红豆、榴莲、香草、芒果等等，冰淇淋外面可以夹面包、吐司、蛋卷皮，或者直接用杯子吃。价格很便宜，一块新币一份。 李晓凡推荐了两个姑娘选择最有特色的榴莲味。 买好后，离开冰淇淋摊位，三个人每人捧着一个榴莲冰淇淋三明治，坐在乌节路沿街的铁座椅上，吹着徐徐微风，看着车水马龙的繁华乌节路，舔着美味凉爽的冰淇淋，好不惬意。 “真好吃，甜而不腻，坐在这里看乌节路夜景好爽啊！” “嗯，好吃、好舒服！感觉这里才像是真正的新加坡！”柳梦晨叹道。 李晓凡坐在她们两个姑娘中间，一拖二的帅哥靓女场景，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李晓凡，我们两个大美女陪着你逛乌节路，你感觉幸福吗？”柳梦晨用掌肘顶了一下李晓凡道。 李晓凡笑道：“有句话叫性别歧视只是一种短视行为，幸福是相互给予的！” 哈哈，郭含月笑了一声后叹道：“看着眼前的繁华与人流，我突然想起张爱玲在那本小说里的几句话：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遇到错的人，是种荒唐!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遇到对的人，是种遗憾！在错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错的人，是种感伤!在对的时间、错的地点，遇到对的人，是种巧合!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对的人，才是种幸福!” “月姐，您的这几句话太文绉绉了，听得我脑子很乱。我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在当下，遇到错的人就是不幸，遇到靠谱的人就是幸运！”柳梦晨接上一句道。 “嗯、嗯，你们说得都很在理！” 李晓凡舔着冰淇淋，正听着身边的两个姑娘感叹时候，突然远处有人向他招呼道：“嗨，是阿凡兄弟吗！” 第50章 我没听错吧？ 李晓凡饶有兴趣问道：“振明，你老爸为什么会让你研究磨边机这玩意？” “我老爸那天不知道哪里看到一份报道，说我国学生的近视率排到了世界第二，近次于新加坡。但面对国内如此严峻的眼睛健康现状，除了缺少专业的配镜人才外，我国目前的眼镜设备制造业更是被国外列强所割据，鲜有中国国产设备与之竞争，所以他让我好好研究一下！” “现在你爸商店的镜片他们是怎么磨出来的？”李晓凡继续问道。 “目前基本上好像还是以手工磨边和手工操作为主。以前主要使用切割棒、切片箱等工具，先将镜片切出基本形状，再用手工在磨轮上磨出镜片的最终形状。这样的磨制方法需要专业技巧耗费大量时间，从业人员一般需要花费数年学习和掌握这些技巧，就像我爸这样进入这一行就干了二十多年！” 潘振明继续介绍道：“自从陶瓷和钻石磨轮出现后，镜片加工出现了比较大的转变。再后来随着眼镜业对镜片磨边加工质量、镜片加工速度要求的提高，我爸他们店里已经有了按照模板形状进行自动切削镜片的制模式磨边机。这种方式磨制镜片更加简单、便利，也提高了磨制镜片的精确性。但模板还得使用锉刀等工具不断地进行手工修正，才能确保精确性。我爸说这种方式磨出镜片优点是操作简单，成本低，缺点是对加工者的技能要求较高。最近我查了一些资料，近年来，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国外镜片磨边已经实现高度自动化，生产率显着提高，手工磨边逐渐被自动磨边取代……” 从小耳闻目濡，潘振明对这个行业了如指掌，说起这个话题来滔滔不绝。 “自动磨边机国内没厂家能生产吗？” “还没有，目前在国内是一片空白，之前仅有少数的国内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一线眼镜店从国外进口了自动磨边机，但据说其价格高得离谱。最近，我爸他们公司也打算从买一架日国田洼牌子的自动磨边机。我调研了一下，在国外目前也只有日国的田洼、拓普康、尼德克和法国百利奥、依视路等几家大公司能生产制造这种自动磨边机，我们国内还没有。那天我老爸看到那份资料后，燃起了他的爱国主义情节，一定让我给他好好研究一下自动磨边机，我说我一个小中专生哪吃得消！后面他干脆找到我们厂长，说给我们工厂指明一个将来产业发展的光明大道，建议我们工厂攻坚研发自动磨边机技术！” “嗯，你老爸的这个思路挺好啊！” “呵呵，老爸走了以后，人家厂长直接就转手就把这个课题丢给了我。我们工厂现在重点在开发与汽配相关的自动化设备，我们科室的重点是研发汽车后视镜所用的自动化机械，目前在开发镜杆自动滚牙机、批缝机、自动打扁机、自动异型画玻璃机等设备，现在汽配相关设备业务发展前景非常好，我们厂长哪里有兴趣研究我老爸说的眼镜自动磨边机这玩意儿！” 李晓凡与潘振明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周洪辉和袁斌梁两位同学还聊起了他们飞马游戏机公司的游戏机产品。 周洪辉和袁斌梁介绍他们公司主要是在做日国任天堂兼容机fc机的研发和生产。 “什么叫fc机？”大家好奇道。 周洪辉介绍道：“fc游戏指的是红白机游戏，fc是failyputer的缩写，意思是红白机，是任天堂公司发行的第一代游戏机。” 任天堂前身于1889年9月23日成立。最初由山内房治郎创立，主要生产纸牌，1963年更名为任天堂株式会社，业务也倾向于电子产品。被称为tv游戏奠基之作的《超级马里奥兄弟》于1985年9发售，这是一款任天堂针对fc主机全力度身订造的游戏，开发周期为当时非常罕见的约一年，这个游戏被赞誉为全球电子游戏的原始范本，确立了角色、游戏目的、流程分布、操作性、隐藏要素、boss、杂兵等以后通用至今的制作概念。 周洪辉介绍：“现在我们公司产品的核心部件依靠进口，主要的八位集成模块，我们叫绑定ic它将cpu和ppu都集成为一颗ic，像一粒黑豆，这是主要进口的核心部件。我们公司的车间目前主要负责装配，然后在全国设点销售，现在这个游戏机生意是很好，但我们这个产品质量不是很稳定，所以公司还有一块大量的售后服务业务，售后维修量很大……” 负责销售业务的袁斌梁介绍：“我公司最近在《家用电器》开办的了一个叫电视游戏乐园栏目，内容以攻略为主。这个杂志上还有一个栏目叫《任天堂游戏秘诀集锦》，文中介绍《魂斗罗》30人、《沙罗曼蛇》99架战机和《超级玛莉》第一大关第2小关选关等秘技。看这个杂志的人很多，我们在栏目的结尾处都有一小段邮购消息，现在游戏机的邮购生意好得不得了，但是像刚才阿辉说的，我们公司的生产制造装配水平实在不咋地的，与日国任天堂差距很大，我们机器的返修率高的一塌糊涂……” 听周洪辉和袁斌梁在聊fc游戏机的时候，李晓凡脑子已经在天马行空了，他想到了六年以后陈天桥的盛大网络代理韩国actoz公司的网络游戏《传奇》后的暴富故事…… 因为下午大家还要上班，吃到一点左右大伙儿就散去了。 饭后，李晓凡随着朱俊达俩人散步过去马路对面的国托公司。 李晓凡递了一根烟给朱俊达：“阿达，我上午已经把一百五十万现金人民币打进你的期货账户了！” “多少，一百五十万？我没听错？”接过烟后的朱俊达吓了一跳。 “是的，一百五十万人民币！你回去以后马上查一下账户，看下资金有没有到位……” “天哪，你哪里来那么多的钱？阿凡，你不会在新加坡借了高利贷？” “放心，这个钱很来路很安全，不是高利贷！下午你就帮我买入一部分的327国债，记得一定开多单！” “那好，但是，阿凡，丑话说前头，亏了我可不负责任哈！” “没事，阿达，你放一万个心，如果亏了，我不需要你负一毛钱的责任！” 第53章 乌狼鲞与内部资料 番薯烧是东岙村人的一种土酒，香气甘洌，口感醇厚。每逢自家地里的番薯上市，不少人家都会自制番薯烧，尤其是在农村，出酒的时候，醇酿的酒味带着番薯的甜香味就会弥漫整个村庄。从前，条件艰苦，普通老百姓喝不起什么女儿红，也喝不起绍兴黄酒，就是番薯烧，陪伴他们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在某一个起早贪黑回家后的夜晚，一口浓烈又不上头的番薯烧下肚，那一刹那的痛快，仿佛一天劳作的疲惫感全部给卸了下来。 小时候外公出诊回来，总喜欢抱着李晓凡吃饭，还不管外婆的数落，喜欢偷偷用筷子沾点番薯烧给李晓凡尝。别说这嗜酒基因还特别强大，李晓凡从小就喜欢外公喂的点滴番薯烧，外公不给几滴番薯烧，吃饭还不觉得香。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李晓凡成年后，一两斤番薯烧不在话下，唯一的缺点就是喝酒会脸红，这点有点像他英年过世的父亲李远超的基因。 众人几杯番薯烧下肚后，舅妈给李晓凡夹了几块鱼干和红烧肉过来：“小凡，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乌狼鲞烤肉！” “哇塞，味道太鲜美了，谢谢舅妈！在新加坡好想念家乡的美味啊！” 宁东有句老话叫“吃了乌狼鲞，读书琅琅响”。 乌狼鲞是当地对河豚鱼干的俗称。因为新鲜的河豚鱼有毒，当地渔民们长期积累的经验，除去鱼身上有毒的部分，将鱼肉用清水反复冲洗，除去内脏和血块，然后在烈日下抹上盐暴晒，晒成硬邦邦的鱼干，就叫乌狼鲞。 单是乌狼鲞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但加上了五花肉一起红烧，那便是绝配了。五花肉的肉汁滋润了原本干巴巴的乌狼鲞，让乌狼鲞又焕发了生机和鲜美。这道乌狼鲞烤肉是宁东特色菜，舅妈喜欢用当地带了肥肉的猪腿肉红烧，再加点冰糖，那绝对是一道美味佳肴！ 大家喝着美酒，吃着佳肴，家人与老同学一起相聚，其乐融融，让李晓凡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温暖！ 但酒过半巡，就有隔壁的一个老街坊急着过来找舅舅唐秀峰，他家八十多岁的老爷子突然腿脚不停使唤下不了床，也不给他们叫120送医院，在床上喊着要让唐秀峰给他去扎几针…… 唐秀峰只得放下酒盅和筷子，背起医疗箱子跟着老街坊走人。 “来，不管你舅舅了，小凡，你们继续喝，我再去烧几个菜！” 舅妈已经习惯这种常态了。 舅舅的为人品行与他的针灸技术一样远近闻名。 吴秀丽起身给李晓凡敬了一杯后道：“李晓凡同学，新加坡哪里有什么好的外资项目或者南洋大老板，帮我留意一下，有机会记得推荐几个过来，项目如果成功落地了我们有中介奖励！” 李晓凡笑道：“吴班长，我记得你是在外经贸局外贸科啊，什么时候管起招商引资工作来了？” 吴秀丽前年省财贸学校中专毕业后，现在分配在宁东县外经贸局外贸科工作。 “哎，一言难尽！我们县里刚刚换届，新来的主要领导提出口号要‘全员招商’，于是我们局长给每个科室分配了招引外资任务，然后我们科长又给我们每个人分配了招商任务，我今年的任务是要招引50万美元。晓凡同学，我在海外也没什么亲戚朋友，想来想去就这有你这么一个老同学在南洋，这事情就要靠你了！” “哈哈，我就一个穷打工的，估计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啊！” “你有空帮我留意、留意！我上次去市里开会，听市局领导说，明州在新加坡有个新加坡明州同乡会。我回来就在想，你在新加坡若有空可以去拜访一下，说不定那里面有我们宁东县出去的南洋华侨和老板，有机会可以邀请他们回来家乡来看看，或许他们一激动就在我们这里搞投资报效故里了！” 边上的林志勇受不了了，起身端起酒杯道：“吴秀丽，你这脑筋可以的，不亏当年是班长，喝酒都在给我们凡哥下任务派工作！来，现在我们不谈工作，我们要谈感情，我们一起再敬凡哥三杯！” 林志勇当年是班上的学渣，大大咧咧的，初中三年抄了李晓凡三年的作业。他家境不好，父亲在一次造路爆石事故中意外身亡，所以与李晓凡同病相怜，属于李晓凡初中最要好的死党。初中毕业后，现在跟着姐姐和姐夫在慈北县打工，他姐夫家开了一家小的家具工厂。 林志勇干了三杯后道：“凡哥，像我这样能去新加坡吗？你要不帮我也在那里找份工作？” “阿勇，如果你真要去新加坡，那你得继续读个职高或技校啥的有个文凭才行！其实你现在这一行干干也挺好的，将来肯定比我有出息，比我混得好！” “凡哥，你这是在笑话我，我这样还有出息！让我再去读书？我不是那块料！算了，那我还是现在跟着我姐他们老老实实混混算了！对了，凡哥，你什么时候回去新加坡啊，这几天打算怎么安排？” “我打算周末回去，明天想去温州走走，有空的话还想去一趟海南……” 半醉的吴秀丽奇怪道：“晓凡，好好的，跑去温州干嘛？温州我倒有一位老同学在那里！” “我想去温州考察一下那里的眼镜产业，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商机……” “说到温州的眼镜产业，我看到过省厅的一篇内部资料，说现在瓯海那里发展得挺不错的。你可以去瓯海那里看看，我那位老同学就在瓯海外经贸局，如果需要，我可以介绍给你，你可以去找他！” “需要啊，太需要了！那最好不过了！” 林志勇接上道：“凡哥，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温州我一直想去看看，但没机会。这几天我姐那里反正也没啥事……” “行啊，刚好我们可以一起作伴！” …… 第二天一早，李晓凡与林志勇俩人登上了从宁东县出发赴温州瓯海的大巴车。 第61章 被惊醒了 宁东城关舅舅家。 李晓凡与林志勇一进门，发现里面热火朝天，舅舅他们正在捣制青麻糍，舅妈说让李晓凡带多一点青麻糍回去新加坡。 宁东当地的青麻糍用新鲜糯米和嫩青的叶子捣制而成的，一般是过年过节、清明时节才会制作。 当地人捣麻糍的主要原料是一种叫“青”的植物，据说它的学名叫做鼠鞠草，鼠鞠草性平和，有化痰、止咳、降压、去风功效，清明时节，萌生绵绵白毛细叶。青麻糍是一种很美味的食物，李晓凡从小喜欢吃。 在当地，清明还未到，空闲时间里，小孩和妇人就挎个提篮到田野上去“挖青”，就是择取青的嫩茎叶，所以也叫“挑青”。洗净后入沸水里汆一下，捞出沥干水分后再在清水中漂洗。再将青剁细碎。还可以拧干以后放在冰箱里冷藏，需要时候再取出来用。 当地捣青麻糍一般做法是将糯米、粳米、青、少量清水和在一起，放在饭蒸笼里蒸熟，趁热气腾腾之时，倒入石捣臼里碾搡，待粉团充分有黏性，停止碾搡，整一团放在面床上擀摊开来，再切成许多小块麻糍。 他们进去院子时候，已经脱壳的稻米和糯米经过浸泡放在蒸笼上蒸着，厨房里蒸汽腾腾，米香四溢。灶台上的铁锅氤氲着白气，灶火呼呼地烧得正旺。 表妹唐倩倩正坐在灶边的木椅上，一手拉风箱，一手添柴火，小脸蛋上脏得黑乎乎的。 宁东当地的土灶旁边会设计一个风箱，通过拉动风箱把空气扇进土灶里。这样可以右手拉风箱，左手添柴火，方便又好用。一只风箱在一推一拉之间，产生的风力便可使灶里的火势兴旺起来。很是方便，不得不佩服先人的智慧。 李晓凡在院子外时候，热气带着米香与“青”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飘到了白墙黑瓦的屋檐下，与古朴的气息混合成家乡特有的味道。 “真好闻啊！”李晓凡深深吸了一口道。 满满的乡愁味道！ 舅妈招呼道：“小凡、小勇，来得正好，一起来帮忙捣几下，你舅舅这老身板我看是吃不消了！” 此时蒸好的糯米与青等已经倒入石臼中，舅舅已经开始捣起来了。 李晓凡的童年记忆中捣麻糍是一件隆重的事，更是一件技术活。那时候左邻右舍都会前来帮忙。父亲撸起袖子，高高地举起木锤，铆足了劲儿，随着“嘿”的声音持续击打着冒着热气的糯米团，重重地碾一下，在木锤落下去的间隙，母亲快速用沾着水的手翻动着糯米团，一搡一翻间，碧绿的艾草汁与米香混合成一体，揉捣成软糯的青麻糍。父亲的额头沁满了汗水，不停地喘着粗气，一旁的舅舅便接过了木锤，继续搡捣着。 而他们这些顽童们会挤在石臼边看热闹，等着吃热麻糍，长辈们在那里或抽烟，或喝茶，或深沉地指点江山…… 看着夕阳中舅舅与舅妈的身影，见物思情，想起了过世的父母亲，李晓凡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小凡，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舅舅与舅妈见状停止了动作。 李晓凡抹去眼泪道：“没事，这个体力活就交给我和阿勇！” 他接过舅舅手中的木锤，铆足了劲儿，开始持续击打捣碾起来。 夕阳斜斜地穿过院子里的桂花树，洒落一地金色。 晚霞的光芒将他们忙碌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小院里弥漫着温馨的氛围。 舅妈刚切好的青麻糍，温润软黏，撒上金黄的松花粉，松花粉的香味带上清淡却悠长的青草香味，闻上去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来，尝一下，味道怎么样？”舅妈将几块切好的青麻糍递给李晓凡与林志勇。 李晓凡咬了一口软糯的麻糍，那糯米的甘甜与艾草的清香，还有好闻的松花粉，一种暖暖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由于明天周六下午李晓凡要坐轮船去上海，然后赶周日的航班回新加坡，所以今天的晚餐舅妈准备得特别的丰盛。 红膏炝蟹、咸菜野生大黄鱼汤、清蒸大青蟹、年糕炒白蟹、凫溪香鱼、冰糖甲鱼、苔菜拖黄鱼等硬菜满满一桌，还有麦饺筒与汤包等点心。 汤包，本地特色食品。将猪肉、笋丝、韭菜、咸菜、豆芽、香干等切成细丁，裹入擀薄的粉皮里，然后做成汤包，放在锅里蒸。有点像北方的水饺。 汤包可直接蒸着吃，也可下汤煮，非常美味。 开饭前，舅妈还叫了李晓凡的老同学吴秀丽，还有隔壁几个亲戚街坊一起来喝酒。 晚上大家很尽兴，喝了很多酒。送走亲戚街坊们后，半熏的李晓凡从兜里取出一叠钱递给舅妈道： “舅舅、舅妈，这一万块钱给你们买点衣服、吃的啥，有空辛苦你们叫人去乡下东岙村把那两进老房子去修缮一下！我这次与阿勇去海南买了一点老木料与家具，可能下周到明州港，阿勇会帮忙拉过来，我想到时候就放在老宅子里面，这些木料与家具你们千万要保藏好，不要送人或让人给偷了！” 这李晓凡的舅妈哪里肯收李晓凡的钱啊，推辞着不收。 “小凡，这老房子修缮一下花不了几个钱，我和你舅舅现在又不差钱，这钱是你辛辛苦苦在新加坡打工赚来的，你留着将来讨老婆用！” 醉醺醺的舅舅倒是眯着眼睛笑道：“小凡，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 “还没有呢！” “那你又买木材又买家具的，莫非打算准备要结婚了？” 舅妈一听，高兴道：“对哦，有对象了？” 李晓凡大笑：“舅舅、舅妈，你们想哪里去了！我这是投资，我买了一点红木，叫海南黄花梨，估计着以后会涨价，所以先囤积了一些。不过，将来我和倩倩办大事，真的可以用得上！” 第二天周六上午，李晓凡告别舅舅与舅妈，搭乘大巴赶到了明州城区。 中午请中专时候老同学潘振明、朱俊达等人一起吃了一顿饭，喝了一点小酒。 吃完饭后，看下午搭乘去上海的轮船发港时间还有点早，李晓凡让潘振明陪着去考察了一下他老爸所在的四明钟表眼镜商店。 那天下午刚好潘振明老爸值班，进去店里后台时候，老潘同志正在指导两个徒弟给眼镜片磨边。 李晓凡大概了解了一下工艺后，就告别了。 下午搭乘轮船经过一夜航行后，第二天一早抵达上海。 周日下午从虹桥机场飞往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的东航航班顺利起飞。 李晓凡在飞机上睡得正香时候，肩膀突然被人给拍了几下，惊醒了。 睁开眼睛后，见是隔壁座位上那个妖艳的年轻女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第66章 集团大佬们来访 “肯定凶手肯定是凯瑟琳，她为寻求写作灵感杀人，影片中很多线索都直指她，比如与各种杀人者的来往，结尾之前出现在她家的白发老太，最为直接的便是影片最后的冰锥…… “我觉得可能是尼克的警局那位老相好、心理医生贝思，如果把前面凯瑟琳的话作为证据，摇滚歌手的死可能源于贝思的嫉妒……” …… 闻言，刚进门的李晓凡也是醉了：“我说姑娘们，你们这样争论有意思嘛！” 郭含月笑道：“在新加坡实在是太无聊了，好不容易有个话题让我们两个讨论一下，还不行啊！” “我带了那么多的碟片，你们不会换一张新的电影看看啊！” “新加坡的cd和vcd太贵了！好不容易现在有了弹粮库，我们要慢慢欣赏！”柳梦晨接上一句。 “晓凡，你给我们推荐一张温馨一点的片子？昨晚看了这部电影都没睡好，老是梦到凯瑟琳在床上举起冰锥的镜头，都没怎么睡好……”郭含月道。 李晓凡笑道：“那你们俩今天还看？” “是梦晨要看，她非要跟我争论个不休！” “那今晚，我推荐你们一部即将获得今年奥斯卡的大片！” “什么片子？” “《阿甘正传》！” 柳梦晨嫌弃道：“是我们国内的电影吗？这么俗气的名字……” “人家是一部美国励志大片好吗！《阿甘正传》已经获得今年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了，最后入选的概率很大！” 听说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两位姑娘立马有了兴趣。 《阿甘正传》是由美国着名演员汤姆汉克斯等人主演的励志电影，于1994年夏天在美国和新加坡同步上映。电影描绘了先天智障的小镇男孩福瑞斯特·甘自强不息，最终“傻人有傻福”地得到上天眷顾，在多个领域创造奇迹的励志故事。电影上映后，于1995年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奖、最佳男主角奖、最佳导演奖等6项大奖。 前世，这是李晓凡最喜欢的电影之一，每当他人生低谷的时候，他经常静静地一个人回看这部电影，沉浸其中，鼓励自己学习阿甘再次激起斗志…… 电影开始后，画面中白色的羽毛在蓝色的天空下随风飞舞，《forrestgupsuite》这首经典的片头乐响起，美妙的音乐从极弱开始，渐渐清晰，美妙的旋律令李晓凡百听不厌。 这片灰白的羽毛，从遥远而未知的天际飘来，在城市上空悠悠地飘荡，它飘过屋顶，越过树梢，穿过街道，缓缓地滑过汽车表面，最终轻轻落在正坐在巴士停靠站候车椅上的阿甘的脚边。 阿甘小心翼翼地捡起那片羽毛，端详了一会，打开手边的箱子，拿出一个本子，将羽毛夹在里面。电影的故事开始了，阿甘也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两个姑娘很快被电影的故事情节所吸引，出奇的安静。 电影结尾，那段经典的音乐声再次响起。 送儿子上了校车之后，阿甘坐在一截低矮的树桩上，面色凝重，仿佛陷入沉思。镜头缓缓下移，定格在他脚边的那片羽毛。 这时，一阵风将羽毛吹起，羽毛徐徐上升，越飞越高，越飘越远，它舞蹈般地飘荡在丛林上空，然后飘向遥远而未知的天际…… 这段经典的音乐，飘忽的旋律伴随着羽毛的飞舞，时而快时而慢，时而旋转时而飘扬…… 电影故事到此结束。 李晓凡感觉那飘飞的羽毛仿佛象征着他们个人飘忽的命运，有时幸运有时不幸…… “李晓凡，发什么呆啊！” 柳梦晨的一声叫喊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李晓凡问道：“怎么样，这部电影如何？” “嗯，很感人、很励志！” 郭含月冷不丁道：“阿甘和珍妮一起长大的，可谓是青梅竹马。但看完电影之后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珍妮自始至终都不选择阿甘呢？” “我感觉可能是珍妮小时候是受到过那个酒鬼父亲伤害，她最想要的是逃离，能忘掉过去，然后开始叛逆！到最后她一无所有想回归的时候，可能感觉自己已经配不上阿甘了！我感觉阿甘与珍妮他俩是两条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他们可以是朋友，但做不了夫妻……”柳梦晨很有自己的见解。 “但是我感觉阿甘和珍妮没在一起终究是个遗憾，看完后，总感觉好像有点失落感……”郭含月是一个很善良、追求完美的姑娘。 李晓凡笑着总结道：“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姑娘们，不早了，早点休息，晚安！” 第二天上午，班车提前了十分钟来接李晓凡他们这些工友。 昨天林千雪在开例会的时候，通知过大家，这几天西木电子集团的全球董事会在新加坡召开。来自世界各地西木电子集团分公司的老大们将齐聚新加坡，行程中有一个安排是参观他们罗央工业区的西木电子工厂。 所以今天他们早点到工厂是为了多点时间搞hoekeepg，就是大扫除的意思。 其实，李晓凡感觉他们的工厂车间在5s管理下已经够干净了，但是d稻边三郎等管理层还是不放心，希望做到一尘不染，给集团老大们留下好印象。 上午九点半，李晓凡正在两架二代测试机器上忙碌的时候，从玻璃窗外看到外面黑压压地来了一群人。 这帮人全都西装革履，戴了访客才用的橙黄色高帽子，胸前戴着“vistor”访客的标志牌，基本以亚裔面孔为主。 李晓凡估计是集团的这些大佬们来了。 这群贵宾访客由工厂d稻边三郎与生产制造部经理“黑包公”郑再盛等陪同，进入电测车间。 来到李晓凡操作的两架二代机器边上时候，郑再盛与稻边三郎停住脚步。 随后郑再盛用英语开始了介绍。 于是一群大佬们围着李晓凡与两架机器开始静静地倾听。 “各位，这两架二代taiyo电工测试机是我们去年底与集团总部同步引进的测试设备，目前我们工厂已经做到了一个熟练操作工可以同时操作两架机器。而且根据集团的数据，我们的机器测试效率远远高于集团其他几个工厂，我们现在白天班次平均每个小时每架机器可以测试1100片pcb，而集团全球工厂的平均数是950片，目前全球其他工厂还是一个人操作一架机器……” 郑再盛边上还专门配了一名美女翻译，给这些大佬们同步翻译成日语。 李晓凡闻言后，内心：靠，鞭打快马，不给马吃草，还把我当典型宣传，这是想把我累死吗？ 第67章 开怀大笑的MD稻边三郎 听郑再盛经理的讲解与翻译时候，有的大佬点头称赞，有的暗簇簇地私下里轻声交头接耳，表示怀疑。 “really?” “これは本当ですか？” 真的那么厉害吗？个别大佬私下里表示不服，特别那两个来自大阪与京都集团模范工厂的大佬。 因为他们感觉郑再盛说的数据似乎有点太夸张了…… 而恰好此时，李晓凡操作的其中2号二代测试机器亮起黄色警示灯，连续出现了“fail”字样，意思是被测电路板不合格。 如果连续出现不合格，一种可能性是被测试的电路板pcb真的存在缺陷，还有一种大的可能性是是机器测试存在“假缺陷”，电路板pcb本身没有问题，真正原因可能是例如测试夹具出了问题、探针坏了、脏东西盖在了探针上等造成的…… 在电测车间最影响测试效率的就是如何快速处理“假缺陷”，快速找到问题所在。 如果找不到问题，机器停在那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流失的就是效率与金钱！问题变成了瓶颈。 现在2号机器测试的是一块测试点达2000多个的惠普主机板pcb。 李晓凡取来一块被判断为不合格的电路板，机器测试打印结果是：567点与675点断路。看了一眼电路板线路图后，迅速用电路表一测量，两个点连接完好，电阻为零。说明测试结果是个“假缺陷”。 他立马把机器停了，按了open按钮后，机器自动打开，里面上下两个测试夹具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2000多个探针。密得让人产生一种密集恐惧症。 他依着电路图，一眼就瞟到了567与675两个测试点所在的探针区域，那边有几个探针头部明显比边上的探针矮了一丁点，以他的经验，这几个探针到了疲劳边缘，他迅速里面把那一片的六个探针全部换上新的，用气枪吹扫了一下夹具探针表面后，重新按下“run”运行按钮。 机器重新开始启动测试，“pass”绿灯亮起，一片片电路板顺利通过测试。 李晓凡的检修动作一气呵成，前后停机没有超过两分钟。 屋漏偏逢连夜雨，李晓凡刚忙完2号机器，另外那台1号二代测试机器又开始连续亮起黄色警示灯。 这批电路板就是上次把东京taiyo电工总部来的工程师羽田春马难倒的西部数据wd硬盘pcb。 自动打印出来的检测报告里出错的测试点更多。 李晓凡从口袋里迅速取出放大镜观察了一下被判断为缺陷的电路板，又是老毛病，是电路板制造过程中丝网印刷轻微位移引起的，电路板本身没有毛病。 他把机器暂停以后，关了其中两个摄像头。上次羽田春马吸取经验，已经重新编程，在机器界面里面增加了关闭其中任意摄像头功能。 然后李晓凡再把几个出问题的测试点的单尖探针换成德国硬岗皇冠头探针，再稍微调整了一下测试夹具的alignt参数，与丝网印刷的位移保持一致。 1号机器重新开始启动测试后，“pass”绿灯亮起，一片片电路板又顺利通过测试。 这次李晓凡的检修动作依旧一气呵成，前后停机没有超过两分钟。 “すごいですね！” “excellent!” 意思：哇，真厉害！优秀！ 边上几个大佬发出了赞叹。 随后，不知道谁开始拍的手，哗啦啦、哗啦啦，观赏了李晓凡刚才表现后，边上这群来自世界各地西木电子集团分公司的大佬们纷纷拍手称赞。 刚才几个私下里表示怀疑的大佬也没了声音。 领头的集团小泉社长用英语对边上的d稻边三郎和郑再盛经理问道：“这个操作工是你们新加坡本地人吗？” “不是，这位年轻人是去年我们从中国大陆招募的操作工！”郑再盛回答道。 “哦，是这样啊，很优秀！” 小泉社长对稻边三郎和郑再盛经理道：“最近我看过一些报表和数据，我们集团在大阪和京都的工厂与你们新加坡工厂同时引进的二代taiyo电工测试机器，目前你们新加坡工厂的电测车间整体测试效率已经超过在大阪和京都的模范工厂了，今天眼见为实，你们要继续加油！” 闻言后稻边三郎开怀大笑：“谢谢社长鼓励，我们继续努力！” 在西木电子集团的历史上，在日国本土的工厂管理效率历来是最高的。 前世，李晓凡记得同样一台测试机器在日国西木电子集团总部工厂可以达到一小时测试1000片，在新加坡的工厂打折到了每小时800片，而到了大陆设厂时候只有每小时600片。 这里面很多时候是管理（收入差异）与文化的问题…… 等这帮贵宾访客大佬们离开后，foran陈振威拍着李晓凡的肩膀赞叹道：“阿凡，你可以的，真给我们车间和新加坡工厂长脸！” 今天车间主任林千雪因为脚伤请假没来上班。 李晓凡装作一副苦瓜脸，请求道：“威哥，给我配个搭档？我这样一个人长期操作两架机器要累趴下的！” “我本来是想给你配个助手一起操作两架机器，让你好松口气，同时让那个员工好好向你学习一下，但officer昨天特意吩咐过这几天不行，等她修完病假回来再说！” 闻言，李晓凡无语了，难道那林千雪故意今天让自己在集团大佬访客们面前表现一下？ …… 下班前，陈振威找到李晓凡：“阿凡，你最近为什么不加班啊？你们的底薪那么低，光这些底薪够花吗？” “威哥，不是我不想加班，是最近我报名了业余时间攻读ite的在职电子工程证书课程，所以这段时间想先集中精力进修……” “那好，如果学业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聊聊……” “太好了，谢谢威哥！” 准点下班后，李晓凡来到胡姬花村巴刹吃晚餐。 今天他要了一份新加坡的福建虾面。 福建虾面英文叫hokkee，以黄面和米粉配上海鲜，加入虾仁、花枝、鸡蛋、猪肉、豆芽等食材一起反复翻炒，再淋上猪骨虾汤焖煮。这个虾面的精髓在于汤头上，把虾头虾壳爆香，然后大火熬半小时，加上香脆的猪油渣，口味层次会更丰富。吃的时候还可以加入辣椒酱拌面，很香很够劲。 这家胡姬花村郑氏虾面摊主的福建虾面火候控制得特别好，面条入口特别有弹性，虾面吸收了上汤的鲜味，香气四溢。 李晓凡最喜欢吃这家铺子的虾面时搭配上本地特制三峇辣椒酱sabal，并挤上小青柠提味，鲜美无比！ 正吃得美滋滋时候，后面突然有人喊道：“阿凡，哦老哎，找你好几天了！” 第68章 一个比一个穿得少 谁啊？李晓凡回头一看，原来是醉八仙海鲜餐厅的阿斌。 “阿斌，来，吃过了吗？坐下来一起啊，好久不见，找我有事！” 阿斌在李晓凡身边坐下，点了一杯kopi-o咖啡后，吐了一口烟道：“当然有事啦，哦老哎，找你找得好辛苦！打了你宿舍好几个电话，不是没人接，要么就说你搬走了！” 在新加坡街头咖啡店点kopi-o就是：咖啡只加糖，即黑咖啡意思。 李晓凡递了一支烟给阿斌：“哈哈，不好意思，出国前我搬到新的地方住了，忘记告诉你我新的宿舍号码了！” 其实在新加坡是不流行递烟的，想抽就自己抽，不兴递烟给人家。 李晓凡递烟是想表示歉意。 阿斌欣然接受，接过来后大声道：“阿拉玛，阿凡，你不会去买一个bb呼机啊，又不贵，联络起来又方便！” “哦，对哦，你提醒我了，我空了去淡滨尼买个呼机，这样联络起来方便！阿斌，你找我有事？” “是那位富少唐家明，明哥找你！” “明哥找我干嘛？” “昨天明哥呼我，说上次乌节路与你偶遇，说好了等你回国给你接风，想这周六晚上请我们去东海岸的珍宝海鲜楼请我们吃饭，他阿爸也会一起参加！但是明哥他没有你的联络方式，就只好又来找我了！所以你赶紧去买个bb呼机！” “老是让明哥他们请我们吃饭不太好？” “有什么不太好的，人家大老板还差这点钱吗？而且你还救过他阿爸的命！如果你不想去，你直接打电话给明哥，这是他的大哥大号码！” 阿斌丢给李晓凡一个大哥大号码，写在他们餐厅的卡片上。 “那行，我知道了，最近我报名的ite工艺学院那边要开学了，如果时间不冲突我就去参加！” “阿拉玛，这书有什么好念的？阿凡，你真是个书呆子，结识大老板才重要，这么好的机会！” “呵呵，我知道啦，如果不冲突一定去！” “对了，明哥昨天电话里说了，你也可以把你两个大陆女朋友一起叫上，人多热闹一点！” “我女朋友？” “对啊，明哥说那天在乌节路你跟两个大陆美女在一起逛街，很亲密的样子，估计是你女朋友……” “晕倒，那是普通朋友好吗！不是女朋友！” “哎呀，女性朋友、女朋友，差不多意思啦，讲那么明白干嘛！反正都是你的马子！” “哈哈，女性朋友与女朋友完全是两码事，很不一样的好嘛！周六吃饭的事我知道了，确定以后联络你们！” …… 吃完福建虾面，告别阿斌后，李晓凡回到排屋，郭含月和柳梦晨还没有下班，最近这段时间她们两个都在上白天班，估计还在做ot加班。 歇息了一会儿后，李晓凡跑去ntuc俱乐部度假村继续参加晚上的泰拳培训。 结束泰拳训练后，晚上十点多才回到排屋。 进入客厅的时候，两个姑娘已经回来洗过澡了，穿着薄睡裙躺在沙发上正聚精会神看vcd电影。 俩人看得津津有味，连李晓凡进来她们的眼睛都没离开过电视机屏幕。 “回来啦！”两姑娘随便招呼了李晓凡一声便算敷衍完事了。 最近李晓凡发现两个姑娘的穿着越来越“放肆”了。他刚搬进来的时候，俩人非常保守，长睡裤、长睡衣，不轻易露肉。 现在大家熟了以后，李晓凡感觉俩姑娘的睡衣越来越单薄，露的肉越来越多，越来越性感。 今天郭含月穿了一件粉色半透明睡裙，上面波涛汹涌，下面两条大长腿雪白亮眼。柳梦晨上面是黑色吊带，下面是白色短裙…… 李晓凡感觉一个比一个性感，俩人像似在pk似的，这简直是在诱人犯罪啊！ 今天两姑娘看的是《肖申克的救赎》。电影根据八十年代中篇同名小说《肖申克的救赎》改编，主要讲述了男主角银行家安迪因枪杀妻子及其情人的罪名入狱后，与能为狱友走私各种违禁商品的埃利斯成为了朋友，安迪不动声色、步步为营地谋划自我拯救并最终成功越狱，重获自由的故事。 这部电影去年1994年秋季在美国和新加坡同步公映，比《阿甘正传》稍微迟了几个月上映。今年该片获得第67届奥斯卡金像奖中包括最佳影片在内的七项提名。 李晓凡感觉1994年真是电影史上一个神奇的年份。不管是在美国还是欧洲，不管是香港还是内地，都留下了许多经典的好电影。 除了最近看的两部大片外，去年欧美的大片还有《这个杀手不太冷》《四个婚礼一个葬礼》《真实的谎言》《生死时速》《狮子王》《变相怪杰》等等…… 他这次带来的碟片里面也有好多是去年出品的华语大片，如《大话西游》、《国产凌凌漆》、《九品芝麻官》、《东邪西毒》、《重庆森林》、《金枝玉叶》、《赌神2》、《新不了情》、《饮食男女》、《活着》、《阳光灿烂的日子》……都非常经典。 “姑娘们，好看吗？”李晓凡笑道。 “嗯，很精彩！”郭含月与柳梦晨异口同声道。 “这周末有人想请你们去东海岸吃大餐有兴趣吗？” “白吃吗？”柳梦晨笑道。 “当然！” “白吃当然有兴趣！不吃白不吃！李晓凡，是你请客吗？” “我才没那么多钱请你们去那么贵的珍宝海鲜楼吃饭！我最多请你们户外的巴刹大排档吃几顿……” “哇，东海岸的珍宝海鲜楼！谁啊，要请我们去那么高档的地方吃饭？” 听到珍宝海鲜楼，郭含月与柳梦晨都来了兴趣，眼睛睁得大大的。其实她们连东海岸都没去过，更别说珍宝海鲜楼了。但是东海岸的这个餐厅太有名了，新加坡当地同事们的日常交流口中经常会提及。 九十年代新加坡东海岸最有名的海鲜餐厅当属珍宝海鲜楼了，餐厅的招牌菜：辣椒螃蟹和黑胡椒蟹代表了新加坡最地道的口味。此外，脆皮鱿鱼仔和叁峇空心菜等特色菜也非常有名。 当时在香港还有一家类似的餐厅名字叫香港珍宝海鲜舫，也非常有名，上一世李晓凡在97回归时候特意去香港品尝过一次，开始以为两家餐厅是同一个集团和老板，后来才知道两家虽然名字相似，但没有半毛钱关系！ 第69章 举着筷子上台训话的MD 李晓凡提醒道：“你们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看乌节路丽都影院看电影，在街头啃冰淇淋时候，偶遇的一对新加坡夫妻吗？” “哦，想起来了，那个小胡子中年男人，感觉超有钱的样子，夫妻俩人手上拎的都是名牌袋袋！”柳梦晨道。 “嗯，就是他们，想请我周六去东海岸那家着名的珍宝海鲜楼吃饭，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 “我们都不太熟，好意思嘛？”郭含月道。 “没关系的，他们也算是我新加坡的朋友，有钱人，就像梦晨刚才说的，不吃白不吃！这样，你们先考虑一下，如果不加班有兴趣的话就一起去！我这里也还没有最终确定……” “行！那我们先考虑一下，到时候再说！” 这部《肖申克的救赎》也是李晓凡很喜欢的一部精彩大片，一部励志之作。陪着姑娘们看完片子，上楼时候影片主人翁安迪的点题之句一直萦绕在他耳边：只要心怀希望，就会永远有希望！ 第二天上午在工厂餐厅吃早餐时候，原来315宿舍的舍长周海涛捧着餐盘过来坐在他边上，递给李晓凡一封信：“阿凡，这里有你一封信！” 周海涛是去年李晓凡他们这一批来新加坡西木电子工厂工作的大陆员工里面唯一的大学生，目前是qa品质保证部的二级技术员，底薪580元新币。李晓凡他们这样大陆来的五级操作工真正底薪才450元新币，加上一些补贴，一个月加起来才480元新币。 李晓凡接过来一看，原来是ite新加坡工艺教育学院的一份开学通知书，通知本周日上午正式报到开学。 “涛哥，谢谢！” 周海涛咬了一口炸鸡腿道：“你家伙怎么说搬走就搬走了，外面住得舒服吗？” “舒服、很舒服，有冷气，一个人很爽！” “阿凡，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一个最烂的五级操作工，才那么一点底薪，最近听说你也不怎么加班，还搬出去自己掏钱租房子住，你哪里来的钱啊？这点底薪够你花吗？” “前面那段时间每天加班存下来的积蓄在啊，最近我想明白了，想先享受一下人生了！” “哦靠，阿凡，你牛掰，想得明白的！” 俩人聊了几句后，西木电子工厂的月度全体早会时间到了。 今天是3月1日，每个月的一日上午早餐时间之后，工厂会在餐厅举行大概半小时的月度早会，全体员工参加。 西木电子工厂没有像内地国企那样奢华的能容纳全体员工的大会议室，全体员工会议一般就在餐厅举行，而且很简短。 会议开始前，hr部门负责人拿了一个大喇叭，在餐厅里用中英文通知大家按照部门所属，全体集聚安静，月度早会马上开始。 等全体员工到齐站立后，工厂d稻边三郎开始讲话。 稻边三郎是去年底集团从东京派来新加坡负责全面工作的，一个五十多岁已经满头白发的矮个子老头，在西木电子集团忠心耿耿工作了近三十年，他的英语比羽田春马还要糟糕，也就平时与他交流得比较多的几个工厂的新加坡管理层和办公室文员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这个老头还特别喜欢用英语演讲，喜欢引用他们日国的成语故事，讲一些貌似富有深意、禅机和哲理的小典故。 但是他的英语实在是太难懂了，所以多数时候都月度早会都是他一个人自娱自乐，等他讲完后全体员工例行鼓掌应付了事。 今天，穿着笔挺工厂制服的稻边三郎来到餐厅中央的立式话筒前，准备开始讲话。 今天很出人意料，他手中居然举了一个筷子。 底下一片骚动，一帮工友们议论四起：哦靠，今天d是不是没来得及吃早餐啊，居然拿了一只筷子就上台了！ 举着喇叭维持秩序的hr部门负责人大声道：“pleasebeiet!大家请安静！” 等大家安静后，稻边三郎举起手中的筷子，开始讲话：“todayi''gogtotelstoryaboutachopstickandahandfulofchopsticks！” 他的日式英语实在太糟糕，底下的人基本听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李晓凡周围的马来西亚工友们轻声笑着调侃道：“d是不是要请我们大餐啊……” 随后稻边三郎把手中的筷子突然给折断了。 底下一片哗然：“阿拉玛，d是不是嫌弃我们餐厅的筷子质量太烂了？” “pleasebeiet!大家请安静！” hr部门负责人举着喇叭大声用中文给大家翻译了一遍：“d的意思是，今天他要给大家讲一个一只筷子与一把筷子的故事！一根筷子容易被人折断……” 这下大家有点明白了。 随后，稻边三郎又从裤兜里取出一把筷子，继续非常投入地用英语演讲： “onceuponati，therewereseveralbrotherswhooftenarreledoneday，hisfathercalledthetothefront，tookoutachopstick，said:whocanbreakthischopstick?severalbrothershavefolded，andnooneisfoldg……” 众人还是听不太懂。 hr部门负责人继续拿着喇叭大声给大家翻译道： “从前，有几兄弟，常常吵架。有一天，父亲把他们叫到跟前，拿出一把筷子，说:你们谁能把这把筷子折断?几兄弟都折了折，谁也折不断。父亲把这把筷子拆散了，分给每人一根，叫他们再折，这次，他们一折就断了。父亲说:你们看，一把筷子多结实，折不断。一根筷子很容易就折断了。以后，你们不要再吵了，团结起来才会有力量！” 这下底下众人终于恍然大悟。 接下来，稻边三郎引用这个筷子故事之后，要求各个工厂的各个部门之间，要一起精诚团结协作，才能把工作干好的！意思光一个部门把工作干好不行，就像筷子一样容易折断，要所有的部门都团结起来凝聚成一把筷子那样，才能把工作干好…… 稻边三郎的讲的故事其实还挺有寓意的，但就是毁在那糟糕的日式英语上。 他讲完后，在周围几个工厂高管的带头鼓掌下，餐厅内响起热烈掌声，早会的第一个议程总算结束了。 最后一个议程是由d稻边三郎宣布本月的最佳员工名单。 这才是底下工友们最关心的环节！ 第79章 心猿意马 天瑜拿了一张餐巾纸打算给李晓凡搽脸上口红印的时候，被明哥的一位朋友鹏哥给制止了： “兄弟姐妹们，要不这样，我们定个规矩，现在开始我们不许擦脸上的口红印，哪个姑娘输了，就在那个男人脸上亲一口！到最后，我们比一比谁脸上的口红印最多，然后让他和他的女朋友两个各吹一瓶啤酒！大家说如何？” “哈哈，这个规矩好，有意思，就这么定了！”明哥等起哄道。 几个陪酒姑娘笑道：“乌龟王八蛋，谁怕谁啊，来就来！” 这天瑜其实酒量不好，刚才喝了几杯洋酒就有点晕了，重新开始游戏后，速度一快，她被搞得晕头转向，接连输了好几次，而且都输在李晓凡那个方向。 于是李晓凡的右脸上都满满是她的口红印，看她酒量实在不怎么样，其中几杯洋酒还是李晓凡替她喝的。 半个多小时的游戏下来后，包厢中的每个男生脸上都有了口红印，大家相互看着对方哈哈大笑。 鹏哥逗道：“阿明，我们兄弟几个要是这副模样回家，晚上个个得要跪榴莲了！” “哈哈，可以跪在猫山王上，一边跪，一边还可以偷吃！” 他们说笑的时候，雪莉从外面进来，把包厢灯光调得暗暗的、朦朦胧胧的，点了一首非常缠绵的慢四舞曲，笑道:“各位大哥，游戏要么先暂时停一停，来个情歌绵绵？各位美女们，要么请你们的大哥们跳个舞！” 雪莉不亏是经理级妈咪，非常懂得掌握火候与节奏。 明哥笑道：“ok，不过跳舞之前，我们数一下谁脸上的口红印最多！” “那一定是阿凡了！”阿玲与鹏哥等大声道。 众人皆起哄：“那就请阿凡与小鱼儿一起吹啤酒！” 李晓凡无奈只得与天瑜站起来各自吹了一瓶啤酒。 天瑜吹完啤酒后，打着嗝，前面喝的是洋酒，混酒后人都感觉都有点站不稳了。 缠绵轻柔的慢四舞曲中，包厢里的男人们拥着自己的姑娘们开始慢舞。 这个环节其实是跳贴身舞时间，是男人们“吃豆腐”的最佳时间段。 音乐响起后，晕乎乎的天瑜主动拉着李晓凡来到角落，两只手拢在李晓凡的脖子上，把整个火热的身体贴在李晓凡身上，身体热，脸蛋更热，满嘴的酒气。 她那柔软、火热的身体，让李晓凡有一种心猿意马的感觉。 “你没事？”李晓凡问道。 “没事！阿凡，下午在东海岸遇到的那两个姑娘，是你女朋友吗？”天瑜柔声问道。 “不是女朋友，是普通朋友，她们也是跟我一样，从大陆来新加坡工作的！” “哦，你上次跟我说，你在这里的工厂上班啊？” “嗯，我是一名新加坡这里最底层的外劳！” “你骗人，哪里有普通工人来这里消费的！” “哈哈，你不信就算了！我来这里，反正都是明哥买单的，我不用花钱啊……” “明哥看上去是个有钱人，他为什么经常请你来这里消费啊？” “哈哈，因为他愿意啊！” “明哥他好像对你特别好，你们是不是有那种特殊关系啊？” “哈哈，对，我们是好基友！” 天瑜在李晓凡的胸脯前敲了几下粉拳：“讨厌，不说老实话！” 李晓凡切换话题，问道：“对了，今天看到你，你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精神面貌很好，感觉已经挺适应了！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还不错？” “现在已经慢慢有点适应了……” “这里的客人还好对付？” “新加坡这里的男人都比较色，不过好像感觉胆子都有点小，闷骚，怕老婆……” “呵呵，不色还是男人嘛！” “阿凡，说实话，我到了这个夜场工作后，你是唯一个对我没有动手动脚的男生，而且是最年轻的一个男生！” “哈哈，因为我喜欢被动，我喜欢女生对我动手动脚！” “讨厌！”天瑜嗔着，一顿粉拳后，把脸贴在李晓凡的胸脯上，“要是我在新加坡有你这样一个男朋友就好了！” 李晓凡笑道：“像我们这样穷鬼、最底层的外来劳工有什么好？又不能给你们提供物质保障，又不能给你们身份！” “哎，主要是我自己以前无知，对外面花花世界了解太少！早知道，我当初就跟你一样申请来新加坡工厂或商场里打一份正常的工好了，然后找一个你这样的男朋友，两个人一起赚钱一起过日子，虽然可能钱不是很多，但总比这里上班好！”她叹了口气道。 然后她继续道：“上次遇到你们后，第二天我在宿舍用宿舍的电话，给当地的经纪人打了电话，说我不做了我要回国！电话里，她态度就突然变得很凶，说回去可以，但是要支付她违约金和剩余一年的经纪费，让我好好去看一下当初与劳务中介公司签订的协议，威胁我说在新加坡是讲究法律的，违约的后果很严重！” “我当时出国之前和劳务中介公司签了个协议，大概要求说工作时间至少一年以上，每月要支付当地经纪人500元新币的经纪费。我后面仔细看了协议后吓到了，一年经纪费算下来要6000元新币。我这次出来，支付给中介和机票这些方面七七八八都已经花了两、三万元人民币了，而且都还是借来的。我哪里有钱支付违约金！” “后来，那个经纪人又过来安慰我，说在这里的夜场其实就只是唱唱歌、聊聊天、喝喝酒，又不用我出台，而且谁也不能强制，除非是你情我愿，说新加坡是有法律保障人身安全的，让我不用太担心，让我再试一段时间会慢慢习惯的……后来我狠狠地哭了一场，为了不违约支付高额的赔偿金也就只有先这样了，我心想等我把借来的钱还了我就找机会离开……” “后来我就慢慢想开了，为了还钱早点回国，就慢慢放开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就是开始天天陪客人喝酒唱歌，每天免不了要被那些男人们动手动脚，然后就是喝酒、喝酒、喝酒。每天喝得晕头转向，吐得稀里哗啦，因为我想赚小费、赚钟完成每月的考核任务，我不能出卖其他的，就只能出卖自己可怜的胃了……” 舞曲结束后，众人继续喝酒。 明哥过来敬酒：“阿凡，来，敬你一杯！” “谢谢明哥！” 唐家明亲热地在李小凡边上坐下，递给他一支雪茄：“怎么样，在新加坡还适应吗？” “嗯，挺好！” “阿凡，我阿爸再三交代我，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得说哈，这是阿爸交代给我的任务！” “其他倒也没啥，明哥，我这里倒是有一个问题想咨询您一下……” （第一次求打赏，一分钱也行！昨天热心读者“大佬刘老大”留言给我以后，我才知道：作者的出圈需要粉丝值，每个读者打个赏，哪怕一分钱也能增加我的出圈指数。如果可以的话，就请各位读者大爷们、美女们帮个忙了！） 第80章 可以代持投资吗？ 明哥喝了一口啤酒后道：“阿凡，什么事，你尽管说！” “明哥，你应该是新加坡国籍？” “嗯，对啊，家里除了我阿爸和大哥俩人因为要拥有加里曼丹的煤矿的股权，他们俩人是印尼国籍外，我们其他几个兄弟姐妹都是新加坡国籍！” “那你们有买组屋吗？” “组屋？”明哥闻言笑了，“因为我们兄弟姐妹多，阿爸前几年用在加里曼丹煤矿那里赚来的钱在新加坡买了好几栋别墅和私人公寓，现在有好几间都还空着，我们还用得着去住组屋吗？” 明哥抽了口雪茄后，想到什么，问道：“阿凡，对了，如果你想去住我们家空房子的话，我们可以给你住，你可以省下那些租房子的钱了！” “哈哈，谢谢明哥，我心领了！我现在住的地方挺好的，租的排屋离开上班的工厂近，还有两个美女陪着一起住，很爽！” “呵呵，阿凡你艳福不浅啊，今天下午你带来的两个大陆姑娘感觉人挺好的，又长得美，你家伙如鱼得水啊！” “明哥，你们家不买组屋的话，这么好的机会不是浪费了吗，挺可惜的！” “哎，我们哪里还有空去考虑这些小事情啊，家里的生意都忙不过来！” 李晓凡想了一下，冷不丁道：“明哥，您可以把这个购买组屋的机会让给我吗？” 唐家明闻言后，疑惑道：“阿凡，我听你说你现在拿的是wp准证啊，不可以买组屋的呀！” “对，正因为是这个原因，我才想借用你的名义去市场上购买投资组屋，这个所有购买组屋的费用都由我来，但是组屋先要挂在你们夫妻的名下！” “阿凡，你有那么多钱吗？怎么想到去投资组屋的啊？”唐家明好奇道。 “是这样的，最近我运气比较好中了一笔万字票，有了几万元新币的积蓄，然后想找地方投资，股票和外汇证券这些风险太大，我也不懂！所以，看来看去，最后就选中了投资组屋。但是我现在的这个身份没法买组屋，所以就想到了大哥您，如果你们家暂时不想买组屋的话，能否把这个权利借给我？” “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相当于我们夫妻替你代持了对吗？但是，房子挂在我们名下，你放心吗？万一哪天我变卦想吞了你这套房子呢？” “哈哈，明哥，你们家还差这一点小钱吗！或我们可以先签署一份代持投资协议……” 唐家明抽了口雪茄后道：“嗯，阿凡，如果你真的信任我，这事应该没有大问题！但毕竟是用我们夫妻的名义购买组屋，这事等我回家与艾琳商量一下后，再给你一个满意回复如何？” “好的，我也不是很急！” “ok，那就先这么说定了，来，我们兄弟俩干一杯！” 俩人干杯的时候，天瑜从洗手间回来，笑道：“有什么好事啊，那么高兴！” 唐家明大笑道：“阿凡说等下他请你一起我们去外面吃夜宵，请你吃猫山王榴莲！” “哇，榴莲我喜欢！”天瑜高兴道。 唐家明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便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吃夜宵？” 闻言，天瑜又有点高兴不起来：“明哥，那你们去，我只能下次了。按照规定，我要到2点钟才下班，这个月我的钟都没有做够……” 当时新加坡的夜场一般分三场：早场是从下午4点到晚上9点，一般都是下班后一些怕老婆的小白领、老安哥来得多，玩了以后还能装作忙完工作回家。晚场是高峰时间，从晚上9点到凌晨2点，小费最贵的黄金时间段。第三场是晚晚场：凌晨2点到早上6点。 按照丽都皇宫的规定，像天瑜这样的所谓大陆来的签约“歌星”，每个月最起码要做足250个钟，才能拿到底薪。平均每天8个钟。 “哎，这么小的事情！”明哥举手对雪莉挥手道：“雪莉，过来一下！” 雪莉过来道：“明哥，有何吩咐？” 唐家明轻声在她耳边道：“今天给小鱼儿记上50个钟，挂在我的账上！现在小鱼儿她要先下班跟我们去吃夜宵，可以吗？” “哎呦，明哥您真大气！您发话了，还有什么问题啊，一点问题都没有！” “嘘，轻点声，不要让其他女孩子听到，不然我摆不平的！”唐家明还是粗中有细。 …… 离开丽都皇宫后，一起出来吃夜宵的明哥与李晓凡一辆车，车上还有阿玲与天瑜。还有鹏哥等几个朋友一辆车。 今晚阿斌又喝多了，后来明哥让自己司机提前送他回家了。 “明哥，我们去哪里吃夜宵和榴莲啊？”车上，天瑜问道。 “芽笼！” “哇，那个不是红灯区吗？”天瑜闻言吓了一跳。 “小鱼儿，你大概没去过芽笼？” “没有，但是听姐妹们经常提起，那里不是红灯区吗？” “哎，你这就外行了，芽笼一半是红灯区，一半是美食区，今天我们不去红灯区，我们去美食区！”唐家明大笑道。 说话间，他们的车子来到芽笼17巷附近停下。 下车后，17巷那里只有零星几家卖榴莲的铺子开着。 唐家明给李晓凡和天瑜介绍道：“你们如果在6月份以后过来，这里整条街都是榴莲，号称新加坡的榴莲街，非常壮观！但现在三月份不是吃榴莲的最佳季节，我们只能看看运气，能不能挑到几个好榴莲了……” 结果，他们过去榴莲铺子问了一下，现在卖的都是泰国来的金枕头榴莲。金枕头榴莲个头属于中大，熟了之后果皮外表呈金色。马来西亚的猫山王等品种还没成熟上市，一般马来西亚榴莲成熟的季节在6到12月份。 唐家明说，在新加坡，一般如果马来西亚榴莲上市，人们是不屑于吃泰国来的榴莲的，感觉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但是在这个季节，能吃上新鲜的榴莲，天瑜感觉已经很过瘾了。 吃完榴莲后，唐家明带着李晓凡等一帮人来到芽笼十玖巷的明辉田鸡粥吃夜宵。 芽笼十玖巷巷口的老字号明辉田鸡粥非常有名，重生前李晓凡看到过一篇美食文章，有人形容这家店为新加坡田鸡粥界的爱马仕。 第86章 大生意来了！ 所谓的“信任跟随”，就是由李晓凡与同组的另外一位女生学员淑芬组成一对。 然后用黑布把李晓凡的眼睛蒙上，由淑芬走在前面用语音指挥后面蒙上眼睛的李晓凡行走，锻炼团队的默契合作能力。 如果这样在一般的路上行走难度倒也并不高，但教练别出心栽把主要路程设计在围绕着泳池边走，还有规定路线。如果两个合作队员一旦配合不好，就有可能掉进泳池里。 四十多名学员分成六组比赛速度和成绩。 前面刚开始不久，就有另外一组的一个女队员掉进泳池去了，不知道真的是配合问题，还是那位负责指挥伙伴男伙伴的“恶作剧”。 不过掉进泳池进去也没有关系，学院给大家安排了度假村的休息房间，还有备用的体恤等衣物，学员们也提前接到通知准备了衣物。 李晓凡腰间呼机响起的时候，他刚好走在泳池边上。 他下意识去摸腰间呼机时候，一个脚踩到了泳池边界，已经几乎要触及到水了。 “李晓凡，小心！往右一点，不能分心，小心掉进去！”淑芬大声急道。 队友淑芬是一位很乖巧玲珑的新加坡女生，前年毕业于ite工艺教育学院，现在是勿洛一家跨国家电产品制造公司的流水线班组长。 “好的，淑芬，谢谢，我知道了！” 完成“信任跟随”项目后，李晓凡上洗手间时候，顺便弯去餐厅边的公用电话亭回了一个电话。 刚才呼机里的信息是唐家明发来的，让李晓凡有空回个电话给他。 “明哥，你好！” “阿凡，你在工厂上班吗？” “没有，今天下午在ntuc俱乐部度假村参加npb的在职培训！” “哦，看来你们工厂很看中你啊，居然让你参加npb的在职培训，这种福利是很难得的！” “呵呵，还行……” “阿凡，这样，你上次跟我提到的让我们夫妻代持帮您购买组屋的事情，我与艾琳商量过了，只要你信任我们，没有问题！” “那太好了，太感谢了！” “阿凡，不要客气，我们家还欠你一个大人情呢！还有，你这事情，我跟阿爸也说了，阿爸也很支持，他还说，如果你钱不够，我们可以借给你！” “钱我有，肯定不用借！” “那行，那你下一步怎么打算啊，打算买哪里的组屋啊？” “我打算买离开我现在工厂近一点的淡滨尼或者勿洛地区的组屋……” “那要么这样，阿凡，你有空先去找那些地区的地产中介，让他们陪你找找合适的组屋，等你看中意并且谈好价格以后再联系我，后面的手续由我来负责与中介对接办理如何？” “可以，没问题！” “那要么就先这样，我们周末有空再联系？” “好的，谢谢明哥，再见！” 李晓凡打完电话回去团队以后，教练已经在开始讲解大家即将开始做的第二个项目：信任背摔。 信任背摔是一个无器械保护的半高空项目也是一个个人挑战兼团队协作的项目，要求每一位学员逐个从背摔架上后仰倒下。严格按照教练的要求去做动作，不得随意改变动作要领，充分做好准备。信任背摔这个项目能增强团队的合作意识，调动大家的团队配合精神，充分展示了信任是合作的基础，合作是成功的前提。 “李晓凡，你上洗手间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肚子不舒服吗？”淑芬问道。 “有点事情，没有不舒服……” “你错过刚才教练讲的重要内容了，刚才教练说如果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受伤的！我给你大概再说一遍。当我们站到背摔台上后，应双脚开立，与肩同宽。体前双臂交叉，十指握拢翻至下颏处。头略含，双手离下巴略约10公分，双臂向胸前夹紧，然后并拢双脚……”淑芬很认真地开始给李晓凡讲解。 “淑芬，谢谢，这些内容我都知道！” 淑芬奇怪道：“你以前来这里受训过？” “我们工厂以前组织过……”李晓凡随便敷衍了一句。前世，李小凡参加过太多次类似这种的团建活动了。 开始上背摔台后，第一次玩“信任背摔”的队员们，由于莫名的恐惧心理，几乎大多数都是腿弯曲后屁股先摔下来的，唯有李晓凡等几个男生后仰背摔下来的动作很标准，得到了教练的表扬。 完成信任背摔项目后，教练让大家围成一圈分享回顾： 一、换位思考问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二、为什么信任?信任是如何产生并建立起来的? 三、为什么会恐惧?为什么会弯曲? 四、如果是未知的领域，你怎么去面对? 五、假设处在一个陌生的团队，大家素不相识，没有经过热身和团队建设，你还敢不敢摔…… 接下来，还有人体钻网洞、集体攀登等一些很有趣味的团建拓展训练项目…… 这些团建拓展训练项目在1995年的新加坡还是很新鲜的，许多队员都是第一次玩，感觉非常有趣。 完成团队建拓展训练项目，大家各自回去房间洗完澡换上学院统一准备的体恤后，再回到大会议室，老师才开始给大家真正的课堂授课。 通过前面的那些团建拓展训练项目，让这些来自新加坡全岛各单位的四十几名学员们一下子就熟识了。 现在上起课来后，大家就没有了陌生感，与讲师的互动很热烈。 这些高级讲师也不是专职老师，都是一些来自大机构、跨国公司的高管兼职讲师，管理与实战经验非常丰富。 他们的上课很生动，不拘泥于课本，喜欢启发式与大家讨论管理的问题，喜欢与大家互动，喜欢让大家提出平时在工作遇到的困惑与难题，然后一起讨论如何应对解决…… 让学员们感觉受益匪浅。 李晓凡感觉当年的新加坡国家生产力局生产力培训学院npb-ipt在提升工厂的管理培训方面真是下了不少功夫，而且这些培训效果也挺好。 因为怕耽误大家太多上班时间，傍晚吃过自助餐后，培训继续，一直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从ntuc俱乐部度假村出来后，李晓凡又收到一个呼机信息，这回是辛格大叔发来的，让他尽快联系他，留言最后是四个英文字母“asap”，asap是英文asonaspossible的缩略，意思越快越好。 李晓凡干脆直接散步过去了辛格大叔的杂货铺子。 远远地看到李晓凡以后，辛格大叔就在那里招手了：“李，快，过来！” 李晓凡过去后，笑道：“辛格大叔，虾米代志？” “有大生意来了！” 第97章 略有些失落的月月 李晓凡顺着两条雪白大美腿往上一看，原来是深夜班下班回来的郭含月在喊他。 抬头一看墙上挂钟，已经半夜十二点半了。哦靠，一闭眼，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不好意思，今天可能太累了……” “起来快去洗澡睡觉，看看，下午刚刚熨过穿上的这身新衣服已经皱成什么样子了，臭烘烘的，快脱下来去洗洗！”郭含月嗔道。 “能再让我躺一会吗，刚才睡得好香啊，还做了一个美梦……” 睡眼惺忪的李晓凡伸了一个懒腰道。 郭含月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家伙，今天干嘛去啦，做牛郎去了吗？累成这副模样！时间不早啦，快起来，明天你还要上班的！” “哈哈，牛郎！月月同学，你这么看得起我，你觉得我可以值多少钱？” “这你要问那些南洋富婆啊！富婆的世界，俺们不懂！” 等郭含月离开去外面收衣服后，懒洋洋的李晓凡又一把坐回了沙发上。 “李晓凡，你这家伙，还有梦晨也是的，你们俩可够懒的，外面晒的衣服也不收！给，拿去，好去洗澡啦！” 郭含月从外面收了一大堆衣服回来，其中有两件是李晓凡的小内内与t恤。 “能帮我脱一下吗？我好困，腰酸、腿酸，全身没力气！”李晓凡打了一个哈欠，人软绵绵的，下午逞能刷了几下蝶泳，感觉胳膊上的肌肉酸痛酸痛，连脱衬衣的力气都没有了。 “家伙，你都懒成什么样了！好意思嘛，不会真去夜店做牛郎了！”郭含月瞪了一眼李晓凡嗔道。 嘴巴上唠叨着，但她还是过来帮忙了。 “把纽扣解开，把手举起来！” “嗯！” 衬衣脱下来后，飘出一股的汗酸味。这长袖衬衣在新加坡也就在空调房间内穿穿可以，走到户外立马出汗，时间一长味道就很重了。 “咦，酸臭、酸臭的，李晓凡，你家伙这人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怎么身上那么臭啊！” 郭含月嘴上嫌弃着，顺便还在李晓凡的胸肌上摸了几下：“你看，身上汗唧唧的、滑滑的，快去洗一下！” “好啦，郭大妈，别啰嗦了，我马上就去洗澡！” 李晓凡进去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澡，换上郭含月给他的两件干净内衣，穿着小内内就出来了。 出来后，又被郭含月嫌弃了：“家伙，又这样出来了，你的沙滩裤呢？” “你没给我啊！” 郭含月做了一个《搞笑行动》里面的一个经典的“伤脑筋”姿势：“我去，这还是我的错啊！你不会自己上楼去拿一下啊！” “我这就上去！” “来，先把换下的衣服都给我，等下我一起洗了！” “这、这，好像过意不去啊……” 郭含月嗔道：“别假惺惺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李晓凡换上沙滩裤下来后，客厅里，郭含月正盘坐在沙发上，吃从巴刹那里打包过来的海南鸡饭。 “月月同学，你也终于吃厌你的四川小面啦？”李晓凡笑道。 郭含月大声道：“呵呵，本姑娘的脱贫任务宣告完成了，上周工资发下来后，我已经把家里的出国债务都还清了！现在开始，本姑娘我要过上奔小康的幸福生活了！” 啪、啪！李晓凡开了两罐虎牌冰啤酒，把其中一罐递给她：“来，祝贺一下我们月月同学开始奔小康的美好生活！” “嗯，谢谢！” 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郭含月刚放进去的一部vcd碟片《国产凌凌漆》，这是一部去年夏天在香港上映的喜剧动作片，周星驰的系列经典搞笑片之一，由周星驰本人执导，他本人和袁咏仪等主演。 该片讲述了后备国家特工赶赴香港，去追踪一具价值连城的恐龙头骨架的搞笑故事。 这部电影当年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无法在内地上映，但是路边摊的vcd店里还是可以随便买到这部碟片，这也是李晓凡喜欢的星爷经典电影之一。 再次观看这部经典的影片，里面的经典台词依旧让人捧腹。 【青楼女子对凌凌漆道：你以为你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没用的！像你这么出色的男人，不管躲到哪里，就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那样鲜明，那样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须根，神乎其技的刀法，还有那杯dryarte，都深深的迷住了我。不过，虽然你是这样的出众，但行有行规，不管怎样，你都要找清昨晚的过夜费！叫鸡不用给钱啊！ 凌凌漆：我以为凭我俩的交往是建立在感情之上的，想不到最后还是一笔买卖！ ……】 经典搞笑的周星驰无厘头对话风格，看得李晓凡与郭含月俩人捧腹大笑。 就着薯片与花生米，俩人不知不觉把一打冰啤酒给喝完了。 郭含月其实酒量不怎么好，一罐下去就满脸绯红了，两罐下去就感觉人晕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已经靠在李晓凡身上了。 穿着短裙的郭含月身体软绵绵的、暖乎乎的，弹性十足。 这下轮到李晓凡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对怀里的郭含月嫌弃道:“咦，月月同学，你身上好臭啊，回来没洗澡吗？” 其实郭含月因为都在空调房间内工作，身上并没有什么汗水味道，倒有一股淡淡的体香味。 她脸红红地嗔道：“今晚不洗了，谁让你给我喝酒，我喝多了，头晕！” “咦，臭死人了！” 郭含月故意把身子往李晓凡的怀里蹭：“哈哈，就是要臭死你！” 李晓凡逗道：“阿西！要么我帮你洗？” 郭含月凤眼一瞪，嗔道：“好啊，你敢吗？” “哈哈，还怕你不成！” 说完，伸出双手一把横着抱起了郭含月，向楼上走去。 香玉满怀！ 猝不及防的郭含月挣扎着大叫起来，粉拳敲打着李晓凡后背：“李晓凡，家伙！快放我下来！我开玩笑的！” “可我是认真的！”李晓凡逗道。 “家伙，我开玩笑的！” “可我认真了！” “不要啊！” 李晓凡抱着她，进入二楼郭含月的房间后，笑着把她丢到床上：“乖乖洗干净点，等下好好伺候本大爷！” “哈哈，去死！” 郭含月一咕噜从床上起身后，一把把李晓凡推出门外，锁上了房门。 “哈哈，月月同学，晚安！”李晓凡在外面大笑。 “讨厌！你睡觉啦？” “嗯，明天还要上班呢！” “哦……” 闻言，郭含月的内心略有些失落。 第302章 大马项目签约与吓人一跳的软银方案 新加坡电视机构tcs找李晓凡他们合作的目的也是为了推广他们公司这个“才华横溢出新秀”王牌选秀节目。 最近，十月初开通的雅虎新加坡站在亚洲异常火爆，日均访问点击量已经突破了百万大关。 本来互联网就是个新鲜事物，而且不少像日本、新加坡和菲律宾等国家的民众有很强的崇美情节，他们对在美国发生的新鲜事物都非常感兴趣，喜欢追赶美国那边的时髦。而大洋彼岸的美国正在兴起互联网热，美国雅虎的日均流量早已经突破1000万大关，也顺便带动了雅虎新加坡站的火爆。 登录雅虎新加坡站的，除了新加坡本土的网民，还有不少周边东盟地区像来自马来西亚、印尼、泰国和菲律宾等国的互联网用户，还有数量不少的来自日韩等国的网民。 新加坡电视机构高层看到雅虎新加坡站的巨大流量和火爆人气以后，派人来与李晓凡他们公司对接，想对年底即将举行的“1995年第四届才华横溢出新秀”决赛节目进行网上推广活动，以增加节目与新秀们的人气，为第二年举行的第五届才华横溢出新秀节目海选活动造势。 前世，李晓凡在新加坡时候看过第八波道播出的1995年第四届才华横溢出新秀节目，最后女子组冠军是郑秀珍，季军是郭妃丽，男子组冠军是沈倾掞，亚军是李铭顺。 郑秀珍与郭妃丽后来被称为“新加坡四美”之二，其他两位为范文芳与林湘萍。 当时民间最看好的是男女冠军是李铭顺和郭妃丽，但是最后决赛结果出来却有点让人意外。男子组当时表现最抢眼的是来自马来西亚马六甲的李铭顺，夺冠呼声非常高。后来决赛时候却屈居亚军，坊间传说李铭顺因为是马来西亚华人，如果让他夺冠，新加坡人好像没面子…… 新加坡电视机构娱乐节目制作处来与李晓凡他们对接，经过商量之后，他们计划在雅虎新加坡站推出一个“才华横溢出新秀”节目候选人的投票网页，让民众对几位热门候选人进行投票预热，增加未来这些新秀明星的人气。 当时女子组主要竞争者是：郑秀珍，林倩萍、郭妃丽、邓淑芳、林晓佩等五人。 男子组主要竞争者是：沈倾掞、李铭顺、何志健、黄炯耀、吴罗宾等五人。 与新加坡电视机构tcs对接的工作，李晓凡交给了黛莎与顾其俊。黛莎曾经有过明星梦，一心想进新加坡电视机构工作，无奈她长了一副洋人脸，参加不了面向华人的“才华横溢出新秀”节目。 但是现在的黛莎感觉在李晓凡手下干活更有意思，非常锻炼人，虽然经常加班，但是收入高，在工作上渐渐可以独当一面了。 …… 10月下旬“太平洋网上书店”在新加坡的成功开通，靓丽的数据，引得马来西亚丰隆金融集团的高度关注。 马来西亚驻新加坡大使馆的商务签证下来后，11月1日周三，李晓凡赴柔佛新山，代表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私人有限公司与徐继阁代表的马来西亚丰隆金融集团、辉哥代表的马来西亚光辉私人有限公司，三方就马来西亚“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签署合作协议。 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私人有限公司是李晓凡新注册的一家项目公司，是新加坡怡凡私人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 新加坡“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由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私人有限公司出面投资。 按照这份协议，马来西亚“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第一期投资200万美元。其中，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私人有限公司占股70投资140万美元，马来西亚光辉私人有限公司占股20投资40万美元，马来西亚光辉私人有限公司占股10试水投资20万美元。 随后，三方团队开始了紧密合作，马来西亚“太平洋网上书店”一期在柔佛新山的项目正式启动搭建…… 11月15日周二，李晓凡飞去了旧金山。 11月初的第一周，新加坡腾飞集团与新加坡城发置地分别与美国雅虎公司成功签署了网络广告合作协议。 新加坡腾飞集团ascendasgroup将连续在美国雅虎网站做为期半年的面向全球的招商广告。重点向全球投资者推介中新两国合作的中新苏州工业园，以及在新加坡本土的新加坡科学园等项目…… 新加坡腾飞集团与美国雅虎公司签署的第一个季度的广告合同金额是96万美元。 新加坡城发置地公司的广告是向全球富豪们推荐他们开发的新加坡圣淘沙的胜涛湾别墅区，与美国雅虎公司签署的第一期广告金额是50万美元。 这两笔新加坡雅虎公司介绍过去的大额互联网广告合同给美国雅虎的运营团队犹如打了一针强心针，这两份雪中送炭的大金额广告让他们非常兴奋，也让杨致远、费罗以及红杉资本的莫里兹先生等人对李晓凡领导下的新加坡团队刮目相看！ 最近，美国华尔街那几家做完尽调之后的德丰杰投资、idg与凯雷投资集团等几家投资公司纷纷抛出了投资雅虎的方案。 比较了几家的方案之后，其中德丰杰投资开出的条件最好：对雅虎公司估值2亿美元，投资4000万美元，占股20。 当软银集团的孙正义先生知道德丰杰投资开出的最新投资条件后，着急了，他非常看好雅虎公司这一个项目的前景。 而且美国雅虎公司已经在摩根·斯坦利公司的玛丽·米克主导下，开始了进军纳斯纳克市场公开募股ipo的步伐，初步计划明年1996年的4月份左右在美国纳斯纳克市场挂牌交易。 最近的这些消息让孙正义心急如焚，可不能让盯了许久的煮熟的鸭子给飞走了！ 两天前，孙正义代表软银集团咬咬牙抛出了一个新方案：对雅虎公司估值25亿美元，软银投资5000万美元，占股25。 软银集团的这个新方案把杨致远与费罗吓了一大跳。就在几个月前，最早第一次软银集团抛出的方案对雅虎公司估值还是1200万美元，现在居然到了25亿美元，翻了惊人的21倍！ 杨致远与费罗两位雅虎公司的创始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这个时代变得让人有点不可思议！ 这次李晓凡飞去美国旧金山硅谷，就是要参加杨致远召集的雅虎公司股东会议，与费罗和红杉资本的莫里兹先生等几位股东一起商量软银集团提出来的最新增资入股雅虎公司方案。 第303章 要塞高尔夫球场的重要决定 最近美国雅虎公司内部士气高涨，一是今年8月份上市的网景股票价格节节攀升已经突破了90美元，股价向100美元和股票总市值20亿美元大关进军，网景公司相当于在华尔街立了一个互联网股票的标杆，是即将明年初登录纳斯达克步网景公司后尘的雅虎公司榜样。 二是最近来雅虎公司调研的华尔街投资公司特别多，大伙儿都感受到了来自华尔街投资机构们的热情。还有上周李晓凡的新加坡公司介绍了两笔总金额146万美元的广告大单。最近的这些利好消息，让雅虎公司运营管理团队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他们似乎看到了今年公司账面扭亏为盈，明年公司登录纳斯达克后股价暴涨的希望…… 为了感谢新加坡方面对美国雅虎的支持，李晓凡抵达旧金山的第二天，杨致远等几个股东先请他去旧金山历史最悠久的要塞球场presidiogolfurse打一场高尔夫球。 旧金山除了风景秀丽，是美洲华人最为密集的聚居地，其“唐人街”闻名遐迩外，另外一块在全美非常出面的是高尔夫球场。 旧金山也是美国高尔夫的重镇之一，邻近的蒙特雷半岛的17英里地区汇聚了众多的全美着名的高尔夫球场，如圆石滩pebblebeach，柏树点cypresspot等，被人们称之为高尔夫度假天堂。 即便是旧金山城区一带，也有一些无论是球场品质还是历史地位而言，都可在众星闪耀的美国高尔夫版图有重要地位。如全美排名前列的旧金山高尔夫俱乐部，以美国第29任总统哈定命名的哈定公园球场，享有盛名的半月湾球场，曾举办过美国公开赛的奥林匹克球场等等。 而这次杨致远他们安排的旧金山要塞球场，更是被誉为“历史地标”，最全美古老、最有故事、最有历史感的球场。 旧金山要塞高尔夫球场其实全年才对公众开放。球场所在的要塞（presidio）地理位置险要，扼守太平洋和旧金山湾的金门海峡，因此成为兵家必争之地，之前无论是西班牙、墨西哥还是美国，都曾重兵把守此地，这里曾经是重要的军事基地，为美军所驻守。 美军有一个传统，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海外，若是一个规模较大而且驻扎时间较长的兵营，都会建一个高尔夫球场供官兵娱乐，类似我们大陆部队里面的篮球场。 要塞球场建于1895年，当时只有9洞，这是西海岸最早的高尔夫球场。1910年，球场扩建为18洞，之前一直是美军的专属球场。 到了去年，1994年这个要塞结束了长达219年的军事用途，转为国家公园，其中的高尔夫球场也就成为了公众球场，开始向普通民众开放。 清晨，杨致远开着那辆道奇公羊带着李晓凡来到这个高尔夫球场后，李晓凡立马被球场的景色所吸引。 这个球场现在是金门国家公园的一部分，球场内有许多繁茂高大的树木，以松树和桉树为主，球道沿丘陵而建，起伏变化，四周的景致漂亮迷人，极目远眺处，远处的金门大桥、旧金山湾和太平洋尽收眼底，令人美不胜收！ “这个球场太美了，杰瑞！”李晓凡叹道。 “阿凡，听说你现在在学习高尔夫，所以我们特意为你安排的！你猜一下，我预订的这个球场，我们打一场要花费多少钱？” “200美元？”李晓凡猜道。 “15美元！”杨致远笑道。 “天哪？15美元，简直难以令人置信！” “在美国一般的高尔夫球场打球都很便宜。我们现在的这个要塞高尔夫球场，我们旧金山居民价格15美元够了，北加州居民要30美元，如果像你们这样的外来游客则要110美元……” “哦，即使110美元，比起新加坡高尔夫的价格来一点也不贵！在新加坡和中国大陆，高尔夫被称为贵族运动！” 说话间，费罗与红杉资本的莫里兹也驱车赶到了。 大家换上装备后，下场开始打球。 几个股东一边打球，一边开始讨论迫在眉睫的公司新一轮增资扩股计划。 “阿凡，莫里兹，你们两位对这回软银集团提出的投资方案有什么意见与想法？”打完九个洞后，几个人在果岭顶边上一颗橡树下歇息喝水时候，杨致远开口问道。 莫里兹开口道：“我对软银的这个方案没有什么大的意见。但我想提醒杰瑞与费罗你们两位创始人，雅虎公司如果明年一季度顺利登陆纳斯达克的话，摩根·斯坦利公司的知名互联网产业分析师玛丽·米克估计我们雅虎的市值至少在5亿美元以上。如果我们能够熬得住的话，或可以再稍微观望一阵子……” 在莫里兹说完之后，李晓凡接上道：“各位，我个人的意见是我们雅虎公司当前的估值至少3亿美元！目前，软银集团正在洽购全球最大的it出版商美国ziff-davis公司，出价在18亿美元左右，如果此笔收购完成以后，软银集团将背上巨额债务。根据我的了解，软银集团为了解决最近连续收购带来的巨额债务，正打算在我们雅虎这样近期可能上市的互联网公司孤注一掷！所以，我认为我们与软银集团还有谈判的空间，我们雅虎公司的估值至少应该值3亿美元！” 3亿美元，有没有听错？ 杨致远与费罗两位创始人听完莫里兹与李晓凡的话以后，吃了一惊！原本他们对软银集团提出的25亿美元估值已经是大喜过望，现在李晓凡提出来雅虎公司价值3亿美元，这话靠谱吗？ “阿凡，你的这个3亿美元估值会不会有点狮子大开口？”杨致远道。 “杰瑞，如果你们大家信得过我的话，大家可否委托我代表诸位股东与软银集团再谈一次？”李晓凡微笑道。 “我支持李先生再与软银集团谈一次！”莫里兹马上接话道。 杨致远见两位投资人达成了一致意见，心里想让李晓凡去与软银集团谈谈也没啥坏处，万一谈成了皆大欢喜，万一谈不成他们也有回旋的空间，于是他与费罗也同意让李晓凡代表雅虎公司的几位股东再与软银集团的孙正义先生谈一回。 “阿凡，要么就辛苦你抓紧时间去与软银集团再谈判一次！” 第304章 煮酒论英雄 得到雅虎几位股东的授权后，李晓凡直接拨通了软银集团孙正义的手机。 这几天孙正在正带着团队在美国，与全球最大的it出版集团齐夫-戴维斯ziff-davis谈判收购的细节。 孙正义接到李晓凡打来的电话有点意外，在电话里客套道：“李董，上午好。今天这是吹了什么风，让您有空从新加坡打电话给我？我这几天本来也是准备打电话恭喜您，您创建的雅虎新加坡项目很成功，我几乎每天都在登录你们雅虎新加坡的网站，你们的这个网站设计的相当不错，总体感觉不比美国雅虎的差！” “哈哈，孙先生您过奖了！孙先生，我这几天人也在美国，刚刚我们雅虎的几位股东授权给我，让我代表他们与您交流一下关于你们软银集团的投资方案。看看您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俩碰个头？” “可以啊，我也最近为这个事情着急，如果您能代表雅虎几位股东一起与我洽谈那是最佳不过了！李董，正好我人也在旧金山。您晚上有安排吗，如果没有其他安排，我邀请您一起吃个晚饭聊聊？” “今晚没有问题。这样，孙先生，我有个朋友在旧金山市区开了一家米其林餐厅叫唐苑中餐厅。要么，晚上我们去那家饭店碰面如何？” “李董你说的唐苑中餐厅我知道，非常棒的一家中餐厅。我曾去过几次，我本人也很喜欢这家餐厅的粤菜。那晚上我们就在这家餐厅见面！” 与孙正义打完电话后，李晓凡心情大好，在后面的九个洞中接连打出了几个小鸟球，最后总杆数为89杆，居然第一次突破了90杆，打出了个人历史最好成绩。他的这个成绩完胜杨致远、莫里兹与费罗等其他三位雅虎股东。 旧金山要塞高尔夫球场的设计师johnwn曾说“旧金山要塞这片高尔夫球场是上帝赐予的杰作，我只是遵循了自然”。 正如这位设计师所说的那样，这个球场依丘陵走势蜿蜒前行，充分尊重了原始的地形地貌，树木植被保持完好。 李晓凡第一次在这个风景旖旎的球场打球，挥杆时候如同在森林里散步，让人心情非常舒畅。 散步回去俱乐部会所的路上，杨致远问道：“阿凡，你的高尔夫打得相当专业啊，你这打了几年高尔夫球了啊？” “以前自己瞎打，最近请了一位专业教练，成绩好像提高很快……” 李晓凡心里说：杰瑞，倘若我告诉你我只训练了半年不到，你信吗？ …… 晚上七点在唐苑中餐厅一个安静的角落，李晓凡与孙正义俩人准时见面了。 老板娘唐紫欣还特意为他们俩拉了一个屏风，方便俩人安静地交流。 这是俩人第一次私下见面，两个老江湖都很有套路，先不聊业务，先聊聊风花雪月，打打感情牌。 李晓凡先问道：“孙先生，我晚上让这位美丽的老板娘准备了中国最好的茅台酒与绍兴黄酒，您看看您喜欢先喝哪一种酒？” 孙正义笑道：“日本人都非常喜欢喝中国的绍兴黄酒，茅台酒我也喜欢。你说的这两种酒，我都很喜欢！” “那要么我们先喝绍兴黄酒？” “好，不过，最好让老板娘给绍兴黄酒中加点话梅。” 在日本人眼里，说起中国酒，不是绍兴酒，就是茅台酒。在日本民间，可能绍兴黄酒名气要远远大过茅台酒。 据说日本人喜欢绍兴酒的原因，主要是绍兴黄酒的原料，跟日本清酒的原料一样，主要都是大米，而且酿造的原理也差不多，酒精度数也是一样，味道柔软香甜，性醇和，营养丰富。在日本国内，日本人跑到中餐馆吃饭，绝对不会点红酒或者其他什么洋酒，他们只会想到喝绍兴酒。 而茅台这样的白酒度数有点高，日本人喝茅台的时候一般要加冰块加水喝，就像大陆人们当年刚喝红酒时候往里面加冰块一样，成为一个时代的笑话…… 梅子酒也是日本人的最爱酒类之一，所以他们喜欢喝绍兴黄酒时候里面加入话梅。 据说在黄酒中放入话梅等，有消暑、促进食欲的功效。江户时期，日本人也把从中国传入日本的李时珍《本草纲目》奉为圣典，《本草纲目》中写道：“梅，血分之果，健胃、敛肺、温脾、止血涌痰、消肿解毒、生津止渴、治久嗽泻痢”。 唐紫欣特意为他们俩开了一坛珍藏多年的绍兴特产10斤装十年陈正宗花雕酒。这酒加入上好的话梅，温热一下后，香气四溢，端上来时候酒香飘满了整个餐厅。 孙正义闻着这迷人的香味后竖起了大拇指：“哇，唐小姐，好酒！” 李晓凡笑道：“孙先生，来，我先敬你一杯，感谢您一直来对我们雅虎公司的关注与厚爱！” “李董，不要客气，有缘相聚是一种缘分。来，干杯！” 美酒加美食，俩人你一杯我一杯，英雄惜英雄，一小时不到，居然已经喝下了差不多三斤黄酒。 孙正义的酒量虽然不错，但此时也已经有点半醉。他举杯对李晓凡道：“李董，今天这黄酒喝得非常的痛快，让人似乎有一种煮酒论英雄的感觉！” 李晓凡笑道：“孙先生，我发现您对我们中国的文化相当有研究啊，您也在看三国相关的书籍？” 孙正义闻言后大笑道：“世人都以为我是移民到日本的韩国后裔。人们不知道，其实，我是你们中国人的后裔！根据考证，我们家族是从你们中国大陆的莆田移民去韩国的。我是中国春秋战国时期孙武的后人，我们家族的祖先就是那本伟大的《孙子兵法》作者孙武！” 李晓凡前世在网上看到过类似关于孙正义的传说故事，但是当下亲自从孙正义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挺让人意外的。 现在的孙正义似乎以孙武的后代为荣，趁着酒劲，用英语给李晓凡滔滔不绝地讲解起《孙子兵法》来:“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听他手舞足蹈地讲完一段《孙子兵法》后，李晓凡举杯道:“孙先生，原来您是孙武的后代，不禁让我肃然起敬，来，我再敬你一杯！” 俩人一饮而下后，李晓凡终于开口切入正题道：“现在，孙先生，我们要么来聊一聊您的软银集团投资入股我们雅虎公司的事情？” “好啊，我已经期盼很久了。怎么样，李董，你们几位股东对我们开价满意吗？” 李晓凡摇摇头，笑道：“不满意……” 孙正义闻言后，脸色涨的更加通红，大声道：“为什么？我们对你们雅虎的估值都已经到25亿美元了！难道目前还有比我们出价更高的投资公司？” 第305章 一场豪赌！ 李晓凡笑道：“孙先生，到目前为止，你们软银公司出的价格确实是所有意向投资雅虎的投资机构里面最好的一家！” “那为什么你们还不接受我们软银集团的战略投资？根据我们的了解，雅虎公司现在好像很缺钱啊，几乎快要等米下锅了……”孙正义端着酒杯不解道。 “孙先生，最新的情况可能有点变化，美国雅虎刚刚拿到了来自新加坡最大的工业园区开发商腾飞集团与新加坡最大的豪宅开发商城发置业的两笔大额广告业务，这两笔业务加起来就146万美元。而且目前还有不少新加坡和亚太地区的大机构、大公司在与我们雅虎新加坡公司沟通，有意向前来美国雅虎网站做广告。现在，美国雅虎网站的火爆点击量和超旺人气非常吸引这些亚洲的大商家！” “昨天我们雅虎公司管理层评估了一下，拿到这两笔总金额146万美元的广告订单后，1995年全年雅虎公司年报实现盈利没问题了。这些最新的利好是在德丰杰投资、idg与凯雷投资集团等几家投资公司做完dd尽调之后发生的。所以，孙先生，假如我们现在把这些好消息传递给这几家大公司，我们想他们应该会重新评估雅虎公司的价值……” 李晓凡继续道：“另外，孙先生，您可能也知道我们雅虎公司已经在摩根·斯坦利公司着名的互联网分析师玛丽·米克主导下，开始了进军纳斯纳克市场公开募股ipo的步伐，顺利的话明年4月份左右就可以在美国纳斯纳克市场挂牌交易。根据摩根·斯坦利公司的预估，雅虎公司的合理市值至少在5亿美元以上！” 前世，在1996年的4月12日，雅虎公司股票正式在美国纳斯纳克挂牌上市交易。当年挂牌交易之前，雅虎公司以每股13美元公开募股发行260万股占总股本的10，募集了3380万美金。根据这个发行价，雅虎股票发行时候的市值是338亿美元。 前世1996年的4月12日雅虎公司上市交易当天，雅虎公司受到了华尔街投资者的热捧，股价直接以245美元开盘，当天收盘报收33美元，当日市值直接达到了85亿多美元。 而那个时候的雅虎，在1995年的全年营业额才不过130万美元，全年实际亏损63万美元。也就是说，这次李晓凡帮助美国雅虎取得得146万美元业务，让雅虎1995年的营收翻倍，全年止亏并且略有盈余了。 孙正义是个顶级聪明的人，他听完李晓凡的话后，问道：“那么李先生，按照你们几位股东的意思，当下的雅虎公司估值应该多少呢？” 李晓凡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投后估值至少3亿美元！” 闻言后的孙正义叫了起来：“天哪，3亿美元。李先生，您现在的这个报价，已经把雅虎公司未来的想象空间全部给兑现了！我相信，目前的华尔街投资者没有一家投资机构会接受你们现在这个报价的……” 听到孙正义的抱怨后，李晓凡也不着急，他慢腾斯礼地抓起酒壶，把孙正义前面的酒杯给斟满了，然后举起酒杯道：“孙先生，来，我再最后敬您一杯酒，干杯！” “干杯！” 等俩人一饮而下后，李晓凡抓起毛巾擦了擦嘴唇道：“孙先生，没关系，生意不成情谊在，我们就当交个朋友好了！以我们新加坡公司和南洋唐氏集团目前的实力，我们有足够的资金把美国雅虎公司支撑到明年一季度在纳斯达克挂牌交易……” 看李晓凡的模样有点像想中止今天的交流起身离席的样子，孙正义急了，他对李晓凡开口道：“李先生，您刚才的报价，我们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孙先生，不好意思，我先上个洗手间，请您稍等哈！” 原来李晓凡起身是去上洗手间，孙正义发现自己有点急过头了。 但是不得不着急啊！之前自己控制的软银集团用803亿美元买下了美国dex会展业务，最近又计划以30亿美元收购齐夫-戴维斯ziff-davis公司的出版部门，接下去他还有许多收购计划来构建他庞大的软银帝国…… 在这些眼花缭乱的并购后面，他和他的软银集团将面临巨额的债务危机。华尔街的一些媒体已经发布了不少质疑文章。 所以当下对于孙正义而言，当前能平衡债务最好的手段就是豪赌一把投资像雅虎公司这样还未曾上市的互联网黑马，等上市后爆赚一把！ 他的这些小心思对于重生回来的李晓凡而言早就被摸得一清二楚了！ 现在，李晓凡是吃准了孙正义，所以李晓凡一点也不着急。他知道当下，最着急的是酒桌对面的孙正义。 李晓凡慢悠悠地从洗手间回来坐下后，对孙正义微笑道：“孙先生，您刚才说我们之间还有商量的余地？” “李先生，假如我答应您刚才提出来的对雅虎公司估值3亿美元的条件，这份投资入股协议什么时候可以签？”孙正义咬咬牙道。 随后，他继续道：“李先生，最近我很忙，可能没有再多的精力与你们几位雅虎股东周旋了。这样，我接受你们开出的3亿美元投后估值，我们软银集团投资一亿美元！为了不要夜长梦多，我要求明天你们雅虎的所有股东达成一致意见，明天下班之前就与我们签约。这个条件，你们做得到吗？” 李晓凡微笑道：“我个人认为这个条件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毕竟这么大一件事情涉及每位雅虎老股东的利益。所以，您说的这个条件，也要我与各位股东通完电话征求他们意见之后才能答复您……” “现在可以打电话吗？”孙正义迫不及待道。 李晓凡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才美国当地时间晚上八点半。 “可以，那孙先生您先稍等。我出去与杨致远、费罗以及莫里兹先生他们先通一个电话，听听他们的想法后再反馈给您！” 李晓凡打电话给杨致远的时候，杨致远与费罗两位创始人正在雅虎的新办公室里加班。 “什么，投资1亿美元，投后估值3亿美元？我有没有听错？”李晓凡的来电把杨致远吓了一大跳。 第306章 亿元户李晓凡与免得夜长梦多 “是的，杰瑞，软银集团的孙正义先生刚刚提出的条件是雅虎公司投后估值3亿美元，软银集团以增资入股方式投资雅虎公司，拟新投资雅虎一亿美元，要求占股3333。”李晓凡在电话里确认道。 “天哪，我没听错，是一亿美元，100illion？” “是的，杰瑞，没错，就是100illion一亿美元！如果我们所有股东这次同意软银集团的战略投资，软银集团投资进来以后，美国雅虎公司新的股份比例将变成为：软银集团持股3333，红杉资本持股24，您和费罗俩各持有15总计30股份，我旗下的新加坡怡凡私人有限公司、新加坡龙梦投资和新加坡龙月投资等三家公司持有剩下的1266股份。” 李晓凡继续解释道：“杰瑞，这样一来，很明显您和费罗两位创始人所持有的股份与其他老股东一样被稀释了，但是您的身价提高了！按照软银增资以后的估值，您持有的15雅虎股份价值为4500万美元。如果明年一季度我们雅虎能够成功在纳斯达克上市，雅虎市值一旦达到10亿美元的话，您的身价将超过一亿美元……” 杨致远在电话那头激动道：“哦，天哪，我的上帝！我们雅虎公司才成立八个月，现在我和费罗两个穷学生就变成千万富翁了哈哈！太让人难以想象了！” 李晓凡在电话里笑着调侃道：“杰瑞，也许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也许将来哪一天我们雅虎公司的市值突破百亿、突破千亿美元大关呢！或许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回头看看现在的几千万美元，只是我们身价后面的一个小数点而已……” “哈哈，阿凡，我不敢做这样毫无边际的梦。现在的雅虎3亿美元估值，已经让我和费罗非常、非常的意外了！” 李晓凡在电话那头心里暗笑，前世1999年雅虎在全球拥有了12亿独立用户，当年雅虎邮箱在全球更是拥有243亿的用户，达到了巅峰状态！随后的2000年初，雅虎的市值一度达到1200多亿美元。2000年至2006年，雅虎公司曾一直霸居全球互联网排名第一的宝座…… “杰瑞，如果您和费罗对软银集团的这个增资入股方案没有意见的话，那我就继续征求红杉资本莫里兹先生意见了？” “嗯，我和费罗完全没有意见。如果软银集团的这笔巨额资金能够进来，那我们雅虎就可以开始大展拳脚了！就像摩根·斯坦利的玛丽·米克尔女士在她的那份《互联网分析报告》里面说的那样：电子邮件是当前互联网的‘杀手级应用’，浏览信息的服务则会是明天的‘杀手级应用’。有了这宝贵的一亿美元以后，我们雅虎接下来可以面向全球用户开通电子邮箱服务，以后我们雅虎网站的点击量会更加的吓人！”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软银集团的孙正义先生他也看到了玛丽·米克尔女士的那份《互联网分析报告》，他也认为软银新投入的一亿美元后，雅虎公司未来的一个重点发展方向是电子邮箱服务！” 与杨致远和费罗通完电话后，李晓凡拨通了红杉资本莫里兹电话。 莫里兹接到李晓凡电话的时候，他正与他们红杉资本的老大唐·瓦伦丁等几个大佬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加班召开投委会，讨论决策投资一个重大的半导体项目。 莫里兹随后直接在会议室里，向红杉资本的决策层们通报了软银集团的这个最新增资雅虎方案。 闻言后，唐·瓦伦丁等几个红杉资本大佬都傻掉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来自日本的软银集团孙矮子脑子没进水？一个当前营收不到100万美元，账面亏损的互联网公司居然给了难以置信的估值3亿美元？ 这也就意味着说当初莫里兹代表红杉资本投资雅虎的160万美元，在软银增资以后将继续持股雅虎24，估值达7200万美元。 投资短短八个月时间翻了惊人的45倍！将创造红杉资本在历史上投资回报最快、最暴力纪录！ 几位红杉资本大佬对莫里兹道：“莫里兹，这还用考虑吗？免得夜长梦多，不要那位孙矮子过几天后反悔了，我们马上答应软银集团这个投资雅虎的方案，最好现在就去签约！” 五分钟后，莫里兹打电话给李晓凡：“红杉资本同意软银集团的这个增资入股方案，公司大佬们希望尽早签约，以最快速度敲定软银集团的这笔巨大投资！” 接完莫里兹的电话后，李晓凡进去餐厅，让唐紫欣给他们开了一瓶唐苑中餐厅珍藏多年的六十年代金轮牌茅台酒。 这种六十年代的金轮牌茅台酒包装为为黄褐色釉土陶瓷瓶，短口木塞，外套暗红色胶封膜，瓶体黄釉细腻有光泽，胎质较薄，正标落款有“地方国营茅台酒厂出品”等几个字样。 当唐紫欣打开短口木塞后，整个唐苑餐厅都飘着陈年茅台特有的那种酱香味！ 这是孙正义第一回看到这种老茅台酒，满脸通红的老孙用英语对唐紫欣问道：“老板娘，这是什么美酒，这么香？” 唐紫欣举起酒瓶指着上面斑驳的包装道：“孙先生，这是中国大陆六十年代出品的茅台酒，存世稀少，非常珍贵！” “哇，原来这是老茅台酒啊，怪不得看上去有点眼熟，但是又与之前喝过的茅台酒包装不一样！” 李晓凡接过唐紫欣手中的茅台酒瓶与白酒杯，给孙正义和自己斟满上，举杯道：“孙先生，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刚才我与所有的雅虎公司股东沟通过了，他们都一致同意您的这个投资方案。我们明天上午就可以签约！为了祝贺我们洽谈成功，我特意让老板娘开了这瓶他们餐厅珍藏多年的老茅台。来，祝我们合作成功！” “太棒了，李先生，干杯！” 喝完这杯六十年代的茅台酒后，孙正义接连赞道：“好酒、好酒！这老茅台的味道幽雅细腻、酒体醇厚、回味悠长，太棒了! 李晓凡喝下一杯美味的老茅台酒后，心里开始盘算自己的身价： 软银增资入股雅虎以后，自己控制的三家新加坡公司将持有雅虎1266股份，按照雅虎公司整体3亿估值的话，这1266股份将价值3798万美元。按照当下83的美元兑人民币汇率，自己身价已经达到了惊人的265亿人民币！ 柳梦晨代持的新加坡龙梦投资私人有限公司，与郭含月代持的新加坡龙月投资私人有限公司，将各持有的雅虎066股份，也有198万美元的估值了…… 第307章 需要狼性与寻找NVIDIA 第二天上午双方律师确认完投资协议文件相关条款后，临近中午时分，杨致远与费罗、红杉资本的莫里兹、李晓凡等几位雅虎老股东与软银集团的孙正义正式签署了美国雅虎公司增资扩股协议。 在莫里兹与李晓凡等几位雅虎老股东的坚持下，增资扩股协议书对软银集团的投资款到位时间提出了比较苛刻的要求：协议书签订三日内到位2000万美元，一周内到位5000万美元，三十天内一亿美元全部到位完毕。 让他们意外的是在这份增资扩股协议书签署完毕后，孙正义打电话给他们公司的cfo从软银集团的账上直接划了5000万美元到美国雅虎公司的银行账户。 当时软银集团的银行账上已经融资筹集了近5亿美元，准备以18亿美元的代价收购齐夫?戴维斯（ziff-davis）集团的出版部门。前世，这笔巨额交易最后到来年的1996年2月份才完成。现在，孙正义无非先从准备收购齐夫?戴维斯集团的收购款里先挪用了一部分。 等软银集团的cfo把这份5000万美元的转账流水单传真过来后，孙正义骄傲地举着这份转账流水单对会议室内几位雅虎股东笑道：“请大家相信我，我们软银是非常有诚意的！其实不用一个月，一周之内我就会把这一亿美元的增资款全部认缴完毕！” 等孙正义说完后，会议室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欢迎这位出手大方又爽快的富豪加入雅虎董事会。 随后，雅虎公司召开了新一届的股东会议，杨致远、费罗、孙正义、莫里兹、李晓凡以及美国雅虎ceo蒂姆·库格等人成为新一届美国雅虎公司的董事，组成新一届的美国雅虎公司董事会。 新一届的雅虎公司董事会选举杨致远继续担任董事长，继续委任蒂姆·库格为公司ceo。 在随后举行的雅虎公司的董事会会议上，作为雅虎公司的单一大股东代表与新任董事，孙正义强烈建议雅虎公司下一步要利用软银的这笔一亿美元增资款去加快布局电子邮箱业务，快速抢占互联网市场份额，加快雅虎公司登陆纳斯纳克市场的步伐！ 孙正义说完后，在董事会上，李晓凡也附和对孙正义董事的建议表示了强烈的支持。 当下的李晓凡内心是非常欢迎孙正义这位投资行业的巨佬加入雅虎董事会，并且让软银集团成为雅虎公司的单一大股东的。 孙正义非常具有前瞻性的战略眼光，下手狠，具有狼性，是个狠人！与绵羊一般的雅虎公司创始人杨致远与费罗俩人比起来，他们完全是两种风格。李晓凡认为当下的雅虎急需要孙正义这样狠人的加盟，继续前世雅虎发展的那个节奏，自己不要轻易去改变这个雅虎前半部分的发展进程。 当下的雅虎公司急需要孙正义身上的这种狼性去开疆拓土，迅速占领市场份额！ 某种程度上，重生回来的李晓凡与孙正义一样都是投机者，他们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对于李晓凡而言，雅虎只是自己获取暴利的工具，雅虎并不属于自己。 有了雄心勃勃的软银孙正义的加盟，可以让雅虎公司加速起飞，让雅虎公司尽快盈利，让雅虎获得软银的巨资注入快速去抢占市场。 可以让明年雅虎登录纳斯纳克市场时候的估值更高，更加获得华尔街的热捧！ 对于李晓凡而言，最后无非是自己在什么时候套现雅虎股票走人而已！ 当下的他，在投资雅虎之后还有两个重大选项： 一个是明年去以色列寻找维斯格、瓦迪和高德芬格等三个年轻人，收购他们的icq项目，然后重走一遍前世qq腾讯帝国的缔造历程…… 另外一个时间节点是1998年，他要去斯坦福大学校园找到达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投资刚刚创建的谷歌项目…… 除了投资互联网外，李晓凡的内心还有一个重大心愿：科技和实业才是立国之本。所以，他也在准备恰当的时机选择进军高科技实业。 …… 签完约后，杨致远知道孙正义喜欢中餐，本来想把午餐安排去滨海湾citybythebay的一家知名中餐厅。 孙正义道：“杰瑞，中午，其实我还想去李晓凡昨晚给我安排的那家唐苑中餐厅吃饭……” “孙先生，昨晚你与李晓凡俩人都已经去吃过了。现在中午又去，不会厌倦吗？”杨致远奇怪道。 孙正义大笑道：“哈哈，因为昨晚李晓凡请我喝的两种中国美酒还没有喝完存在餐厅。我想中午我们大家一起去把那瓶老茅台和那坛绍兴黄酒给喝了！” 昨晚那坛绍兴特产10斤装十年陈正宗花雕酒，孙正义与李晓凡俩人喝了三斤左右，还剩下六斤多。那瓶老茅台也只喝了半瓶。剩下来的酒，李晓凡让老板娘唐紫欣给封起来存着。 中午杨致远、李晓凡与孙正义等一帮人去了唐苑中餐厅，由于签署了最新的增资扩股协议，靴子终于落地，几方都非常开心，席间众人开怀畅饮，很快就把昨天剩下的绍兴花雕与老茅台给喝光了。李晓凡最后让唐紫欣再开了一坛10斤装十年陈正宗花雕酒。 中间，李晓凡向杨致远敬酒时候问道：“杰瑞，你认识一个你们台湾来的老乡，也是你们斯坦佛的校友叫黄仁勋吗？” “黄仁勋黄大哥，我知道，他现在好像在圣克拉拉创立了一家叫nvidia的公司……” 杨致远所说的nvidia中文叫英伟达公司，黄仁勋是这家nvidia英伟达公司的创始人。黄仁勋比杨致远大五年，1963年出生在台北，后来移民美国，在美国俄勒冈州立大学取得电气工程学位后在斯坦福大学取得硕士学位。他曾经在着名的美国ad超威半导体公司和lsilogic艾萨华科技公司担任芯片设计师与销售负责人。1993年自己出来创业创立了nvidia英伟达公司。 前世在2020年7月，nvidia英伟达公司首次在市值上实现对英特尔的超越，成为美国市值最高的芯片厂商。 “杰瑞，你可以介绍我认识一下这位黄仁勋大哥吗？”李晓凡问道。 “可以啊，我现在先打个电话给他，问问他在不在santacra……” 杨致远口中的santacra中文叫圣克拉拉，是硅谷的重要组成城市之一，当时着名的英特尔公司和sun太阳微系统公司总部就在该市。 当下黄仁勋创立的nvidia英伟达公司也在这里。 第308章 皮衣刀客与第三代显卡芯片 第二天上午在杨致远的介绍下，李晓凡跑去santacra圣克拉拉市拜访了nvidia英伟达创始人黄仁勋，这个改变游戏历史的男人，图形处理器gpu发明创始人，传说中的“皮衣刀客”。 11月的加州气温凉爽，早晚温差比较大。 上午十点多在英伟达公司见到黄仁勋的时候，这位传说中的“皮衣刀客”并没有穿皮衣，而是一件简单的polo短袖t恤。 黄仁勋虽然祖籍大陆浙江青田，出生在台北，但是他9岁就跟随父母移民到了美国，所以他的中文已经很烂，全程用英语与李晓凡交流。 “李先生，早上好！听说杰瑞说，您是他们雅虎的投资人之一，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黄仁勋开门见山道，他和大多数的理工男一样非常讲究逻辑，不会绕弯子。 “杰森，早上好！” 李晓凡微笑道，黄仁勋的英文名字叫jensen杰森。 他继续道：“正如您刚才说的那样，我是雅虎项目的最早天使投资人之一，我当前一项主要工作就是风险投资。我听说您现在图形芯片领域创业，所以想跟您来接洽一下，看看我们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黄世勋听到李晓凡要求了解他最熟悉的图形芯片领域，立马来了兴致。 黄仁勋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ad超威半导体公司当芯片设计师。两年之后，他跳槽到lsilogic艾萨华科技公司。与ad不同，艾萨华科技公司主打业务并不是cpu，而比较倾向于芯片的图形处理。他在lsilogic艾萨华科技公司设计部门呆了两年后成为集成芯片部门负责销售业务的总经理，他逐渐学会了产品的设计开发如何与市场结合。 “说到图形芯片领域，我倒可以给您详细介绍一下我们nvidia英伟达所做的事情。两年前，我们公司创业时候，选择了当时并不被人看好的正方形成像技术。我们推出的第一款nv1产品重视芯片的多功能性，选择了集成游戏手柄、声卡等多重功能的思路……” 说到这里，黄仁勋从身后的展示架里取来一块显卡介绍道： “这就是我们今年9月30日推出的第一代nvidiastg-2000x显卡，使用了我们公司的第一代nv1架构制造，授权sgs-thon为我们生产。我们的nv1芯片不仅同时支持2d3d处理能力，同时还拥有当下流行的音频处理能力拥有350ips的音频回放引擎。但实事求是而言，我现在反思我们这个第一代显卡的缺点是缺少顶点着色器vertehaders，因此不太具备游戏性能……” 黄仁勋继续道：“我们九月份推出的第一代nvidiastg-2000x显卡投放市场并不是很理想。不过，幸好之前来自日本的世嘉公司给了我们700万美元大订单，请我们帮助他们开发segasaturn土星游戏机的显示芯片，让我们公司终于熬到了现在95时代的来临！当前，我们目前正在研发第三代的nv3产品，这一款nv3产品将全面支持微软公司的d3dapi接口……” 黄仁勋开始了滔滔不绝的介绍。 李晓凡心里暗笑，正是由于眼前这位“皮衣刀客”继续固执于正方形绘图技术，第二代的nv2芯片还没有开发完成就被日本世嘉公司给放弃了。 不过当下，黄仁勋选择全面支持微软公司的d3dapi接口是非常英明的。 95推出后，一个电脑图形化新时代的到来，显示芯片成为pc系统中被注目的焦点，市场需求空前强烈。而在这个重要的时间点上，当前市场上诸多的图形卡公司却对微软的d3dapi接口不以为然，坚持各自开发自己标准的接口。 当下如日中天的3dfx公司主要产品有voodoo显卡3d芯片和glide应用程序接口。他们的的voodoo显卡目前占据了大部分的市场，3dfx公司旗下的3d加速卡以及显卡的性能都是业界顶尖的水平，他们的授权的专用应用程序接口glide诱惑了众多游戏厂商，催生了像雷神之锤、古墓丽影、极品飞车等传奇游戏。 但是3dfx公司他们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对微软公司推出的d3dapi接口不以为然，自己搞自己的一套标准。 前世，几年后，曾经不可一世的3dfx公司败诉给英伟达公司并且以很低廉价格被英伟达收购。当时曾有业内人士评论：这是微软公司与nvidia英伟达联手绞杀3dfx的成果！ 李晓凡想到这里，问道：“杰森，你刚才提到的可以全面支持微软公司d3dapi接口的nv3芯片产品什么时候可以面世？” 黄仁勋回答道：“这个目前真还不好说，我们正在全力以赴，争取明年！” 前世，英伟达公司要在1997年4月才正式发布了具有里程牌意义的第三代riva128芯片，从此开始了腾飞之路！ “你们公司当前需要投资吗？”李晓凡继续问道。 黄仁勋大声道：“当然，我们很需要投资，这个芯片行业太烧钱了！” 李晓凡紧接着问道：“杰森，你们有融资商业计划书吗，有没有估算过这个第三代nv3芯片产品需要多大的投资？” 闻言后，黄仁勋拍了下脑瓜后道：“最近我们几个合伙人一直忙于搞研发，这个融资商业计划书倒还真没有写过。李先生，您对我们这个第三代nv3芯片项目感兴趣，想投资吗？” 李晓凡点头道：“是的，我很有兴趣！” 黄仁勋高兴道：“那太好了！李先生，反正我有你名片和联系方式了。这样，我这几天好好测算一下我们第三代nv3芯片项目的投资金额，然后再与其他几位合伙人商量一下我们的融资计划。等我们这第三代nv3芯片项目融资商业计划书成熟后，我再发电子邮件给您可以吗？” “没问题，杰森，那我就先告辞了。然后下次等待收到您这里发来的电子邮件后我们再联系！” …… 告别黄仁勋后，回去酒店路上，李晓凡想到了新加坡另外一家如日中天的声卡公司：新加坡creativetechnology创新科技私人有限公司。 1981年祖籍福建的新加坡人沈望傅创建了新加坡创新科技私人有限公司。1989年夏天，沈望傅在旧金山建立了美国creativebs公司。 1990年11月，创新科技公司推出了里程牌式的undbster声卡，一块真正适用于个人电脑的声卡。1992年新加坡创新科技公司在美国纳斯纳克成功挂牌上市，使创新科技公司成为新加坡第一家越洋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的企业。 不过，第二天李晓凡并没有去拜访创新科技，而是来到了位于加州sttsvalley斯科茨谷市的美国希捷公司总部。 第309章 磁头之父与新公司想法 李晓凡一番打听后，最终下午他在位于加州的freont弗里蒙特市的希捷公司磁头和介质研发中心找到了这位叫毛思明博士的来自中国大陆的研发总监。 在研发中心实验室里面，正在忙碌着做实验的毛思明博士接到前台接待来电说有人找他，于是放下手头工作走了出来。 从实验室出来后，身材高大、性格爽朗的毛思明博士在研发中心前台见到了陌生的李晓凡，好奇地问道：“您好，请问是您找我吗？” 李晓凡微笑道：“您好，毛博士，没错，是我找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晓凡，来自新加坡怡凡科技公司……” “李先生，您是从新加坡过来的，我怎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您啊！”毛思明博士接过李晓凡的名片后愈发地好奇。 “毛博士，您那么有名气，不认识我很正常。我认识您，我以前在清华旁听过您的物理课……” “啊，您在清华帮听过我的物理课，我怎么没啥印象啊？” 李晓凡笑道：“哈哈，也许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您贵人多往事把！” 李晓凡眼前的这位毛思明博士是国际磁学领域非常有影响力的人物，曾被业界誉为“磁头之父”，但也曾经深陷一场马拉松式的知识产权官司让他“身价”六亿美元而闻名全球。 毛博士之前在北京大学技术物理系获硕士学位，然后在清华大学现代应用物理系担任过一段时间的讲师后赴美留学，在美国马里兰大学物理系获博士学位。目前是美国希捷公司磁头和介质研发中心的研发总监。 前世，毛思明博士加盟希捷公司后，先后领衔开发了gr（巨磁阻磁头）和tr（隧道磁阻磁头）等新一代磁读出头及传感器，被业界誉为“磁头之父”。他带领团队研发多项行业内的“第一技术”，帮助希捷在该行业成功取代了ib的市场地位，希捷公司从而成为全球最大的硬盘、磁盘和读写磁头制造企业。他也被誉为全球的磁存储界泰斗。 前世，在2006年10月毛思明博士离开希捷，上任希捷公司的竞争对手西部数据公司担任研发副总裁一职。当年美国希捷的硬盘排名全球第一，西部数据次之排名第二，两家是全球硬盘领域的主要竞争对手。 毛思明博士的这个跳槽后来引发了一系列的官司。在毛博士跳槽后希捷公司立即以“泄露商业机密”为由对西部数据公司与毛思明博士本人提起了马拉松式的诉讼。 在2006年到2012年这六年间，毛博士带领团队帮助西部数据将年销售额从40亿美元提升至120亿美元，翻了三倍。 但是长达五年的诉讼之后，在2011年的年底，明尼苏达州的一家仲裁机构做出有拘束力的临时仲裁决定，判决西数数据向希捷赔偿525亿美元由于毛思明博士跳槽“泄露商业机密”引发的重大损失。2013年美国当地法院判决西部数据败诉，需要赔偿希捷63亿美元并停止旗下sas硬盘的生产。尽管西部数据上诉至最高法院，但最终结果仍然是维持原判。 2011年底明尼苏达州的这家仲裁机构做出判决后，毛思明博士随后在2012年初辞职离开了西部数据公司，回国创业。 前世，正是在2012年毛思明博士回到魔都上海创业的时候，机缘巧合，李晓凡认识了这位毛思明博士。当时毛博士正在开发研发一种用于电子电器行业的磁性传感器和汽车电子项目，天使投资人是李晓凡的初中女同学金雅君的父亲、明州当地非常有实力的民营企业家金盛广。当时毛博士需要李晓凡公司帮助他做一些测试治具。 前世，因为是初中同学父亲投资的项目再加业务上的合作，李晓凡与毛思明博士曾经非常的熟悉，俩人经常在一起喝酒。 但是当下，重生回来的李晓凡认识毛思明博士，而毛博士根本不认识李晓凡。 毛博士在北大读书时候有一名同班同学叫费建明是来自明州，费建明毕业后回了老家明州进入体制内，现在是明州市科技局的一名副处长。当年，毛思明回国创业，正是老同学费建明的牵线搭桥，让李晓凡的初中女同学金雅君的父亲金盛广麾下的明州盛广集团天使投资了毛思明的创业项目。 李晓凡笑道：“毛博士，我老家在之江省明州市，我是您那位北大老同学费建明费处的朋友。这次我来加州出差，路过您这里，所以顺便来看看您……” “哦，原来您是建明的朋友啊。对了，李总，您刚才称呼建明为费处，他现在升处长啦？” “是的，您老同学他现在是明州市科技局高新产业处的一名副处长。” “哇，那不错啊！” 俩人在前台稍微聊了一会儿后，怕过多打搅毛博士的工作，李晓凡约了毛思明博士下班后俩人聚一下，附近找个中餐馆喝一个小酒。 下班后，毛思明博士开着他那辆新买的雪佛兰caaro科迈罗桥车带着李晓凡来到南边的华人聚集区一家叫“土匪湘菜”的中餐厅。 在路上，李晓凡听毛思明博士介绍，他在freont弗里蒙特这里工作和生活感觉非常舒服和安逸。 提到美国湾区的freont弗里蒙特，很多人第一时间想到了tes特斯拉工厂。其实，除了特斯拉之外，freont还是全美最适宜家庭定居和全美最具幸福感的城市。 毛思明告诉李晓凡，弗里蒙特是全美高科技术公司集中地之一，有超一千多家的世界顶尖高科技、生命科学、清洁能源项目在此落户，比如第一台ac电脑的苹果工厂，还有像知名的cirrlogic凌云逻辑、asysttechnologies、attntechnology马森特科技等一批半导体高科技企业也集聚在这里。 这个湾区的美丽小城有产业、有工作、有生活，非常宜居宜业。 同时，弗里蒙特是一个包容且多元化的城市，是一个对亚裔友好的城市，超半数人口为亚裔居民，印度裔、华裔占据大多数，只有23的人口是白人。 毛思明告诉李晓凡，对于华裔来说，freont弗里蒙特这里生活极为方便。在城市一南一北有两个华人商业区，有超市，餐馆等等，生活非常便利。如果有上年纪的父母也在美国，也可以参加诸如thefreontseniorcenter（弗里蒙特老年中心）一类组织举办的中老年舞蹈团、太极等活动，有的时候也会在周末的户外活动进行演出，非常热闹。 听着毛博士的介绍，浏览着车窗外美丽整洁的弗里蒙特市美景，李晓凡随口道：“真不错，我突然有了在弗里蒙特这里开设一家投资公司想法！” 第310章 三张PPT引发的6亿美元血案与项目储备 “李总，你打算在这里设立投资公司吗？”正在开车的毛思明博士问道。 “嗯，初步有这个想法，我感觉当下的湾区这里真是个创业和投资的好地方，粗粗走了一下似乎遍地都有好项目！”李晓凡感慨道。 “确实，我也感受到了，当下的湾区似乎充满了创业的激情。最近周末，跟一些内地过来的校友和朋友们聚会的时候，大家都在热烈地谈论创业和互联网……”毛思明博士笑道。 “毛博士，您在湾区这里认识一个叫朱敏的人吗？他也是我们明州老乡，现在应该斯坦福大学毕业在湾区这里自己创业了。” “嗯，知道。上次聚会时候见过这位朱敏，他现在好像正在搞一个叫futurebs的多点式资料协同处理软件项目……” 李晓凡与毛博士谈论的这位朱敏就是知名的赛伯乐投资创始人。曾经插过队下过乡的朱敏在36高龄时候到斯坦福大学留学，现在四十多岁了正在开始创业futurebs项目，这个futurebs项目以一千多万美元卖掉以后，他创立的webex项目后来被cis思科公司以32亿美元现金溢价收购而一举成名。 朱敏拿到这笔巨额现金后创立赛伯乐投资集团，他的身份也从当初的插队农民、建筑工人、乡镇企业家、大学生、留学生、创业者，最后蜕变成为一名成功的投资人…… 当下，李晓凡在思考，朱敏、杨致远、黄仁勋等人的成功都离不开一个学校：斯坦福大学。感觉斯坦福大学简直就是硅谷高科技企业的天然摇篮和最佳孵化器。像惠普、思科、太阳、雅虎、谷歌、英特尔、ips、sgi、英伟达、微软、ebay、特斯拉等一批世界级it巨头都由斯坦福大学的教授或是他们校友创办的。 所以，李晓凡感觉以后自己的新项目或者公司最好都是围绕着这些知名大学展开，把公司建在他们这些大学的边上。 幸好自己现在新加坡的公司办公室放在新加坡科技园，利用了边上新加坡国立大学和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的资源优势。 如果有合适的人选，李晓凡在想倒是可以来湾区这里设立一家美国怡凡投资公司，当下的湾区这里有太多好项目值得去慢慢挖掘和投资了…… “李总，到了，我们下车！”当李晓凡思绪万千的时候，毛博士提醒他到这家“土匪湘菜”中餐厅了。 这家“土匪湘菜”中餐厅在当地小有名气，湘菜讲求油重色浓，口味上偏酸辣、香鲜、软嫩。湘菜调味尤重香辣。因地理位置的关系，湖南气候温和湿润，故人们多喜食辣椒，用以提神去湿。同时，爆炒也是湖南人做菜的拿手好戏。 俩人点了剁椒鱼头、辣椒炒肉、湘西外婆菜、郴州鱼粉、宁远酿豆腐等几个特色菜，要了一瓶北大荒白酒。 毛思明博士老家在黑龙江，他喜欢喝家乡的这款北大荒白酒。李晓凡发现有时候在湾区，感觉就像没有出国似的，只要有钱很多国内的东西这里都能买到。 半瓶白酒下肚，李晓凡敬了毛思明博士一杯后，借着几分酒意问道：“毛博士，您有没有回国创业，回国内发展硬盘产业的想法？” 在前世，李晓凡与毛思明博士喝酒的时候，毛博士经常感慨国内的硬盘和芯片等产业水平太落后，依赖进口和“拿来主义”…… 毛博士喝了一杯酒后，高声道：“当然有啊！但是国内，当下我估计发展硬盘的产业基础比较差，而且硬盘这个产业不仅投资很大，而且涉及到芯片、磁头、精密机电一体化控制等核心技术，没那么简单！” “毛博士，要么辛苦您可以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当今最新的硬盘技术水平吗？”李晓凡问道。 “没问题……” 说到他最拿手的硬盘产业，毛博士侃侃而谈： 世界上第一块硬盘是由ib公司在1956年发明生产的，虽然容量仅仅只有5b，但其大小却令人发指，重量竟有几吨重。 后在1991年，ib公司利用最新的r磁阻磁头技术将35英寸磁盘容量猛增到1gb的大小。随后，ib公司在去年的1994年又利用最新的gr巨磁阻磁头技术令磁盘密度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了17倍，单个硬盘体积大大减小，硬盘容量进一步扩大。 而当下，毛思明博士领衔的希捷磁头技术研发团队正在研发最新的gr巨磁阻技术磁头硬盘，争取在gr巨磁阻磁头技术上弯道超车超越ib公司。 前世，后来正是毛思明博士带领的希捷团队在最新的gr巨磁阻和tr磁隧道阻磁头技术上超越ib公司，让希捷公司一跃成为全球硬盘产业的老大。 毛博士介绍道，从物理角度来说，硬盘主要由硬盘的盘片、磁头、传动部件、主轴、底层pcb电路板以及接口等这些重要的零部件组成。 希捷或ib等公司的硬盘产品里面的大多数配件都不是硬盘制造商自己生产的，都是外包采购的，但是硬盘里面最核心的关键零部件“硬盘磁头”一定是自己研发生产的…… “毛博士，我大概听明白了。那也就是说当下如果有足够的资本投入，有您这样的团队，我们国内也能研发生产出最新的gr巨磁阻技术硬盘对吗？” 毛思明博士回答道：“道理上应该可以，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可能涉及到一些知识产权和供应链。生产gr巨磁阻技术磁头的工艺，某种程度上就像是在生产高精密的芯片，对设备的要求很高……” 李晓凡感觉当下的毛博士对知识产权保护方面非常谨慎的。 前世，毛博士在与李晓凡喝酒时候，告诉过李晓凡，他当年从希捷跳槽到西部数据引发的那场标的为6亿美元的知识产权侵权官司涉及了八项商业机密： 第一项：tr读写头加入钽金属层。后来该项已被证实为业界现有技术。 第二项：tr读写头的镁氧化镁保护层加镀一层25埃的镁金属。后来该项已被证实为业界现有技术。 第三项：tr读写头按顺序镀上镁，氧化镁和另一层镁。后来该项已被证实为业界现有技术。 第四项：一页关于六面洁净面的幻灯片。有争议。 第五项：关于希捷内部使用设计方法鱼骨图的幻灯片。有争议。 第六项：一页希捷永磁铁设计规则的幻灯片。有争议。 第七项：希捷设计规则中使用小量和负值的自由层磁阻值。后来该项已被证实为业界现有技术。 第八项：读写头固定时使用合成抗磁场。后来该项已被证实为业界现有技术。 也就是说希捷公司提起诉讼里面，最核心的第1、2、3和7、8项全部后来被证实是业界现有技术，而最后导致西部数据官司失败的居然是引起争议的第4、5、6三项。 毛思明博士当时除了在西部数据担任研发副总裁外，还是ieee国际电气与电子工程师协会的高级会员，ieee应用物理学、应用物理信息、以及磁学的评审，ieee技术委员会的成员。 作为磁学界的权威，他经常会受邀出席一些专业的学术会议，发表一些专业演讲。 正是由于他在演讲时候，使用的几张幻灯片ppt里面不小心使用了老东家希捷的一些看上去无关紧要的内容，却被希捷公司抓住把柄留作证据，最后导致了整个6亿美元知识产权诉讼官司的失败。 可以说是细节决定成败，小心驶得万年船！ 前世，聊起这场莫名其妙被判侵权的诉讼，毛思明博士经常是愤愤不平。 “毛博士，您有没有估算过，假如在新加坡独立研发生产gr巨磁阻技术的磁头，或者生产整个硬盘，分别需要多大的投入？” “这个我倒还真没估算过。怎么，李总，听您这话意思，您有兴趣投资硬盘这个产业？”毛思明反问道。 “有点这个想法，想先初步了解一下。明年初，我投资的个别高科技项目可能会在纳斯达克市场上市，到时候我的手头会比较宽裕。所以，当前我也在寻找一些好项目，作为我的备投项目储备库……” “哦，我明白了。李总，如果您真有这个想法的话，等空了我好好把这个投资数据情况摸清楚，我们可以下次再聊。” “太好了，毛博士，来，干杯！” 第311章 把豪威科技两位创始人吓了一跳 席间，李晓凡问道：“毛博士，您知道湾区有一家叫onivisiontechnology豪威科技的公司吗？” “知道啊，里面有几位核心技术人员是来自清华的，我还蛮熟的。”毛思明博士回答道。 “太好了，那您应该认识里面的一位叫陈大同的联合创始人？” “认识啊，大同是清华电子工程系无线电图像信息处理专业77级的才子，本硕博连读一口气读了九年，他是我国改革开放以后的首批半导体专业博士生。据说他当年成绩非常优秀，得到了多门课程免考的资格，并提前半年毕业。跟我一样，曾经在清华留校当过讲师，后来美国留学，曾经在斯坦福大学做过博士后研究……” “嗯，那就太好了。毛博士，您可以介绍我明天去豪威科技公司拜访一下陈大同博士吗？” 毛思明博士爽快道：“行，我先电话联系一下，看看他明天方不方便。” 十分钟后，毛博士用李晓凡的手机联系上了陈大同，约了明天上午十点，李晓凡去onivisiontechnology豪威科技拜访陈大同。 李晓凡口中的陈大同博士是全球知名半导体芯片专家，1995年陈大同在美国联合创办了onivision豪威科技，2001年回国联合创办了展讯通信公司。onivision豪威科技曾经开发了全球首颗彩色os图像传感器芯片，展讯通信公司则成功研发出了自主知识产权的2g3g4g手机核心芯片。这两家企业后来均成为全球同行业的龙头企业。 陈大同于2008年开始转做风险投资，先后创办了华山资本及璞华资本，投资了一百多个以半导体产业为主的初创硬科技企业…… 前世，李晓凡第一次见到陈大同，是在他清华经管学院读eba时候，“第五届清华大学中国创业者训练营”举办方邀请他来做了一次演讲，给李晓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重生前，李晓凡买过一只股票叫“韦尔股份”。2019年韦尔股份豪掷130亿元完成对豪威科技的收购（当时豪威科技已经从美国退市），让韦尔股份的股票市值突破了千亿人民币大关。 这个当时产生巨大影响的并购事件，再一次让李晓凡这样的股民们知道了豪威科技创始人“陈大同”这个名字…… 韦尔股份的创始人叫虞仁荣，李晓凡的明州老乡，清华无线电系85级毕业生。 在中国的半导体领域，清华大学无线电系（后改为电子工程系）85级是个特殊的存在。像紫光集团董事长赵伟国、韦尔股份创始人虞仁荣、兆易创新创始人之一舒清明、卓胜微电子联合创始人冯晨晖、格科微电子创始人赵立新、燧原科技创始人赵立东，以及任志军、高峰、刘卫东、吕煌、郁群慧等在内的十余位半导体上市公司的创始人或高管们，都是清华无线电系85级毕业生。 在中国a股半导体上市公司总市值前15名中，由他们参与创立的上市公司就占据了4席，分别是韦尔股份、兆易创新、紫光国微、卓胜微，领域覆盖半导体产业链中的芯片设计、制造、封装和设备等…… 重生前，让李晓凡印象最深刻的的一条劲爆新闻是：韦尔股份创始人董事长虞任荣计划捐赠200亿人民币在家乡明州建设一所新型研究型大学，对标美国的加州理工…… …… 第二天上午十点，李晓凡应约来到onivisiontechnology豪威科技，见到了这位谦和的陈大同博士。 陈大同在公司的小会议室接待了李晓凡，他接过李晓凡的名片后，微笑道：“李总，请坐，您大老远从新加坡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晓凡直接回答道：“陈博士，那我就开门见山，我是一位投资人，最近刚刚投资了杨致远的雅虎项目。今天来找您，是想问一下，你们豪威科技公司需要投资吗？” 陈大同听到李晓凡的问题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李总，您的这个问题真把我难倒了！我虽然名片上印的是公司联合创始人，但是我只管技术，不管公司融资业务。这样，我把我们的ceo请过来与您一起交流一下！” 随后，陈大同把豪威科技公司的ceo洪筱英请了进来。 豪威科技的创始人兼ceo洪筱英是上海交通大学1955届毕业生，当时已经五十出头。 “李总，您对我们豪威科技的这个芯片项目有兴趣？”洪筱英接过李晓凡的名片后惊喜道。 “嗯，非常有兴趣！洪总，可以麻烦您简单介绍一下当前的豪威科技公司情况吗？” 于是，接下来，洪筱英给李晓凡介绍了一下当前豪威科技公司的一些情况。 美国豪威科技公司的英文全称叫onivisiontechnologies，c成立于今年1995年5月8日，当下公司研发的主要产品是osiasenr(os图像传感器）简称cis，是一个os影像解决方案提供商。 公司当前一共有四位联合创始人：shawhong洪筱英为ceo，来自台湾的rayondwu负责市场营销，tctshu负责数字电路设计，davidchen陈大同负责模拟电路设计主攻cis传感器的技术方向。 当前公司的核心研发人员中，大部分来自于清华大学微电子所。像清华80级半导体专业的何新平，清华82级半导体专业的刘军、杨洪利、董其等。这些来自清华背景的核心研发人员都是陈大同后来拉来的。 而陈大同博士成为豪威科技的联合创始人，他自己开玩笑说当初是稀里糊涂“被创业”的…… 陈大同在斯坦福大学完成博士后研究之后的1993年，陈大同进入了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任高级工程师，从事的是先进模拟半导体工艺方面的工作，持有超过二十项专利。 在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任高级工程师的陈大同博士那时候感觉上班有点无聊，用他的原话来说是“该学的都会了，工作胜任轻松，颇受重用，项目经理言听计从，闲来申请几个专利的奖金，就足以维持家用……”，于是进入了静极无聊的状态之中。 1995年年初，也就是在进入美国国家半导体两年之后，陈大同对半导体设计又产生了兴趣，想往半导体设计靠一靠，于是开始自学设计方面的知识。 就在这个时候，陈大同清华读研时的导师吴启明找到了他，想让他帮忙找一位双极型ic设计方面的专家，帮他们的一家叫op的小公司解决技术问题。 后来陈大同毛遂自荐，自告奋勇来解决这个问题。当时的陈大同每天白天正常去美国国家半导体上班，晚上下班后去op加班，深夜回家后再紧急查书，两、三周的时间竟然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这个技术难题的解决让吴启明老师对陈大同刮目相看！大约又过了一两个月，这位吴启明老师又找到了陈大同，这次带来的消息是洪筱英等几位创始人想邀请他一起联合创立一家叫onivisiontechnology豪威科技的新公司。 当时在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担任高级工程师有点无聊的陈大同“稀里糊涂”就答应了洪筱英他们，这也就是他首次“被创业”的开始。 听完洪筱英关于豪威公司的简单情况介绍后，李晓凡问道：“洪董，请问，目前全球还有其他公司在做这个cis图像传感器产品吗？” 洪筱英如实回答道：“有的，但是只有一家，目前全世界只有一家叫vvl的英国公司在研发cis产品。实事求是而言，vvl公司成立时间比我们早，走在我们前面。目前，我们正在加班加点力争赶超他们……” “那目前你们这个项目总投资多少，是你们四个联合创始人自己筹资投的，还是有另外投资人？” “我们这个项目有一位天使投资人，他是来自台湾hcg合成卫浴的邱家二少爷……” “投了多少？” “200万美元。” “那我再投200万美元，你们可以给我多少股份？”李晓凡直接问道。 李晓凡的问题把对面猝不及防的洪筱英和陈大同两位联合创始人给吓了一跳。 第312章 上贼船的陈博士与全球第一 前面陈大同来找洪筱英，简单介绍过这位来自新加坡的李晓凡，曾经投资了当下最火的互联网搜索引擎雅虎项目。 现在听到李晓凡有兴趣投资他们豪威科技200万美元，洪筱英大喜过望！ 他高兴道：“非常感谢李总您对我们项目感兴趣，但是这个估值的事情我现在没法一下子回答您。我想问一下，您计划什么时候离开美国？” “我计划明天离开旧金山返回新加坡……” “李总，这样，您提到投资入股我们项目的事情，我争取与我们四位联合创始人，最关键还有那位天使投资人斯坦利，我们尽快碰头商量一下，争取在您回新加坡之前给您一个答复！反正，我们有您联系方式，在您离开旧金山之后，我们也可以用电子邮件或电话保持联系。您看如何？” 洪筱英口中的那位天使投资人斯坦利就是台湾hcg和成卫浴的邱家的二少爷，他的英文叫stanleychui。 “洪董，没问题，那我就等你们消息好了。” 三人谈完之后，已经临近午饭时间，陈大同礼节性地邀请李晓凡去公司边上中餐馆吃个便饭。洪筱英另外有事情要处理没有陪同。 这陈大同博士是个老老实实的读书人，一门心思研究技术，与李晓凡吃饭时候，俩人热络以后，陈大同博士开始与李晓凡聊起年初他加盟豪威科技公司的一些趣事。 李晓凡问道：“陈博士，您在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工作时候，从事的是模拟半导体工艺方面的工作，怎么会想到来豪威科技做ic设计呢？” “哈哈，这个说来话长。今年年初，我在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做高级工程师已两年，工作很轻松。无聊之余，我从报纸的招聘广告上发现当下集成电路ic设计这个岗位很吃香，起薪也很高。于是我想转行去学集成电路ic设计试试。从半导体工艺转到ic设计，好比从裁缝变成服装设计师，个人发挥空间大大增加，是硅谷半导体业的明星职业，但其难度也可想而知。但是那时候有个榜样激励了我，我当时有个大陆来的朋友已经年近50岁的化工博士，刚刚成功转行为ic设计工程师，比起他来，顿时我充满了信心，我好歹还是学半导体科班出身的……” “当时我的计划是先花半年时间看上六、七本ic设计方面的专业书籍，背背专业名词，再包装一下自己的简历，特别是国内部分，反正无从查起，哈哈……” 说到这里陈大同博士大笑起来，充满了童真。 “这ic设计方面的专业书籍刚刚看到一半，我在清华的硕士指导老师吴启明老师来找我，问我是否认识双极型ic的专家，他们的op公司接到个项目，仿制一个电视遥控器芯片，他们解剖了原始芯片的电路，但分析不清其工作原理。那个时候，我刚好看过一本《双极型ic设计》，就硬着头皮冒充专家自告奋勇说我来试试。二、三个礼拜后真帮他们解决了问题，自己还是很有点成就感的……” 说着说着，可爱的陈大同博士说漏了嘴，他继续道：“我被吴启明老师推荐，作为-founder联合创始人加盟现在的这家豪威科技后，有一天，台湾来另外一位合伙人rayondwu，悄悄向我吐露了一个秘密，把我吓了一跳！” 李晓凡好奇道：“什么事情那么吓人？” “李总，你先别担心哈，耐心听我把故事讲完！” 陈大同给李晓凡打完预防针后，继续道： “rayondwu悄悄跟我说，在我加盟之前，我们现在豪威公司的这笔启动资金是他连蒙带骗忽悠来的！当时，全世界只有一家叫vvl的英国公司在研发cis图像传感器产品。这位rayond神通广大，不知从哪儿弄到了vvl他们的工程样品，然后擦去vvl公司印记，就冒充成了我们豪威科技公司的研发样品。然后，这种山寨冒牌样品当然不敢在硅谷露面，于是rayond带着它回到台湾，四处演示。最终，通过一个大学同学，认识了hcg合成卫浴邱家的二少爷stanleychui。估计人家也是马桶做腻了，在rayond的鼓动下，想玩玩高科技，于是投资了我们豪威科技200万美元……” 陈大同博士笑道：“rayondwu告知我真相后，我惊出一身冷汗，我居然上的是一条‘贼船’呀！但上船容易下船难，还得硬着头皮往下干。rayondwu他们这帮人把我拉来做豪威科技的联合创始人，让我负责模拟电路设计，可恰恰模拟电路是os图像传感器cis的技术核心！这个方面，我也是外行，我曾经请了个别清华背景的模拟电路高手过来，又从清华微电子所挖了几个人才过来帮我。可惜后来那位模拟电路高手嫌弃我们公司庙小呆了几天就远走高飞了。最后，我看别人都靠不住，只得靠自己。于是，我这冒牌专家边学边教，我看完的专业书大家也轮着看，不懂就一起讨论，居然在半年内做出了第一个样品……” 陈大同博士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非常谦虚，其实他才是当下硅谷真正的模拟电路高手。 说完后，陈大同博士从衬衣口袋里取出一个防静电的小盒子，打开后展示给李晓凡：“这就是我们上个月刚刚做出来的os图像传感器cis样品。目前除了英国vvl公司之外，全球只有我们豪威公司能够独立开发出cis传感器产品……” 说到这里，陈大同博士露出了骄傲的笑容：“我总结一下我们能够取得第一阶段的成功，我们这些清华理工男有两个特点：第一我们不怕吃苦，我们这些研发人员每天工作12小时以上，每个人的晚饭都在公司解决的，每天晚上九、十点钟才回家，每周大家都工作六天半，只有半天休息时间。大家都争分夺秒，所以开发进度奇快。其次，我们不信邪，大家都是初生牛犊，不拘一格，敢于创新，使我们目前的这个开发出来的cis产品在性能、成本及功耗上已经远远超过了英国vvl公司同类产品……” 最后，可爱的陈大同博士总结道：“李总，您不用担心，现在我们豪威的cis产品技术已经是行业第一了。我们这个项目真心值得投资！” 李晓凡大笑起来：“哈哈，陈博士，我很放心！很多时候，我们投资的并不是项目，投资的是团队，真正打动投资人的是像您这样技术大拿的个人魅力！” 一九九五年，全球只有英国的vvl与美国的豪威科技两家初创公司开发os图像传感器cis产品。 前世，到了第二年1996年的2月的世界固态电子电路大会组织了一个介绍cis的讲习班，人满为患。此后半年内，全球有二十多家公司杀进了这个领域，包括英特尔、惠普、索尼、松下等巨无霸公司，每家都有几百人的团队，投入几亿美金。一时间，风云突变，巨鳄环绕，险象环生。 但是就在这样恶劣的竞争环境之下，豪威科技公司技术团体在陈大同博士的带领之下，利用先发优势，1997年开发成功全球首颗单芯片彩色os图像传感器cis。这个产品比起传统的4芯片组d图像传感器，cis在成本、体积及功耗上都有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改进，对比d，os具有体积小、功耗低、价格低廉等优点。 豪威科技公司的这个单芯片彩色os图像传感器cis产品开创了os取代d的新时代。短短数年间，引发了一场技术更新换代的产业革命，还令手机拍照的梦想得以实现！。 90年代末cis传感器产品开始大量应用于电脑摄像头与手机，在英特尔与索尼的等巨头的围攻之下，onivision豪威科技依然占据了全球一半以上的市场份额，并于2000年在美国纳斯达克成功上市。 作为重生回来的人，李晓凡知道一些陈大同他们创业的故事，但是没有那么具体。现在被陈大同博士那么幽默地一说，妙趣横生后面是陈博士团队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辛勤付出，让李晓凡更加佩服和敬重眼前的这位老大哥。 “陈博士，您放心，你们这个项目我投定了！” …… 第二天，李晓凡离开旧金山之前，接到了豪威科技洪筱英来电。 洪筱英告诉李晓凡，他们已经联系上了在台湾的那位天使投资人斯坦利。斯坦利与豪威科技四位联合创始人都非常欢迎李晓凡投资他们这个项目，但是他们现在可能没法一下子报价给李晓凡，需要请一个专业的会计公司做过评估之后才能给出报价，大概需要一周时间。 第313章 卡脖子工程与夜归 李晓凡登记离开旧金山前，去了一趟唐苑中餐厅，向老板娘唐紫欣致谢，感谢对他和雅虎合伙人们的盛情款待。 “阿凡，客气啥啊，你给我们餐厅带来这么多生意，我得感谢你才对啊！”唐紫欣笑道。 李晓凡笑着调侃道：“紫欣姐，你这样一个加州大学的高材生，就打算这样一辈子做一个中餐馆的老板娘吗？” 闻言后，唐紫欣大笑起来：“哈哈，那张文凭在我眼里只是一张没啥用的纸头而已。当下的我已经很满足了，有疼爱自己的丈夫和可爱的小孩，有一个属于我们夫妻俩的餐厅。虽然忙一点，但是我感觉生活很幸福、很安逸……” 是啊，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一样，唐紫欣这样的状态也挺好。 唐紫欣继续道：“阿凡，前几天我看你在我们餐厅招待的客人，你们这些雅虎合伙人谈论的话题，好像你的投资业务做得越来越大了，恭喜！” 李晓凡笑道：“谢谢紫欣姐，到目前为止这雅虎项目还是投入阶段，可能要到明年公司上市才会有收益。目前都是纸上富贵而已……” “阿凡，看起来你最近对雅虎的这笔投资回报非常不错。以后，有什么需要我这里帮忙的尽管吩咐。” “好的，紫欣姐，我这趟来了旧金山以后确实也在考虑适当时候来这里设个点，湾区这里有潜力的好项目太多了！” …… 回去酒店的路上，李晓凡买了一份《华尔街日报》，在一个不起眼的版面小角落里看到一篇介绍今年3月14日挂牌交易的荷兰advancedseinductorateriallithographyholdgnv（先进半导体材料光刻技术控股公司）文章。 看到这家公司的名字，李晓凡内心不禁一惊，这不就是着名的光刻机巨头荷兰阿斯麦asl公司吗？ 随后，李晓凡拨了一个电话打给他的股票经纪人阿宝，问询了一下这个阿斯麦公司的股票情况。 阿宝回复李晓凡，荷兰阿斯麦公司已经于今年1995年3月14日同时在阿姆斯特丹泛欧交易所和纳斯达克上市挂牌交易。当前股价12美元左右，市值5亿多美元。 李晓凡记得自己重生前，阿斯麦asl公司的市值达到了惊人的3000亿美金，翻了600倍！ 现在这个价格还真便宜，以后有闲钱倒是可以买一点。 回来新加坡的飞机上，李晓凡理了一下这次旧金山之行的成果： 最让人高兴的是，与前世相比，雅虎公司提前四个多月得到了来自软银集团的这一亿美元投资。这笔投资意义非凡，将大力加速美国雅虎的发展。李晓凡估计，明年初雅虎公司在纳斯纳克上市的时候，雅虎的股价表现可能会比前世更加疯狂…… 另外这次自己成功拜访了英伟达创始人黄仁勋、豪威科技联合创始人陈大同等未来的独角兽项目团队，取得比较理想的成果。现在自己回去新加坡以后等着他们给自己报价，争取早日投资入股这两个独角兽芯片项目。 至于希捷公司毛思明博士的gr巨磁阻技术磁头这块，李晓凡琢磨着倒不是太急，先等毛博士把投资估算做出来再说。他估计这笔投资不是个小数目，李晓凡的内心最好是等雅虎上市自己套现一部分资金以后，到时候或许可以把毛博士团队挖出来到新加坡科学园里面搞一个有独立知识产权的全球一流的磁介质、磁头研发中心项目，第一阶段的目标是生产gr巨磁阻技术磁头，把磁头卖给全球的硬盘生产企业，先累积资金再说。 一旦在新加坡有了自己可以掌控的硬盘磁头研发中心，回国内去设厂就方便多了。而且先在新加坡搞这种高科技项目的好处是不会引起西方的国家的太多敏感…… 李晓凡记得重生前，科技部领导曾经在公开媒体上表示，“十四五”期间我国将发力“卡脖子”工程，中国未来五年将在发展应用研究方面加倍努力，把集成电路、软件、高端芯片、新一代半导体技术作为研发重点。 而现在自己重生了，如果能提前布局一些我国将来急需的“卡脖子工程”技术和项目，突破洋鬼子们的封锁，不仅可以增加个人财富、打造自己的事业王国，而且非常有意义！ 李晓凡也在思考，将来若有合适的机会，自己的财富累积到一定程度以后，或许可以学习新加坡腾飞集团或国内的清华启迪科技园模式，回国在知名高校边上合作开发“卡脖子工程”高科技产业园…… 还有，李晓凡一直觉得似乎应该去美国旧金山湾区那里设个点，盯住那些好项目…… 在飞机上李晓凡想了很多。 …… 李晓凡的航班降落新加坡樟宜机场时候晚上十点多，出了机场叫辆出租车回到排屋宿舍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进去排屋时候，郭含月正在晾衣服，看到李晓凡后，欣喜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了行李箱嗔道：“怎么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晚饭吃过了吗？” “飞机上吃饱了，梦晨她人呢？” “丫头人有点不舒服，早早吃了药上楼睡觉去了……” “哦，那我们声音轻点，不要吵到她。” 郭含月帮着李晓凡把行李搬进客厅后，倒了一杯温水给他：“饿吗，要不要我下一碗面条？” 李晓凡一把搂住了她，笑道：“饿，很饿！不过，不是肚子的那个饿……” “讨厌！”郭含月在他怀里象征性地轻轻挣扎了一下后，嗔道：“身上臭烘烘的，快去洗澡！” “我要你帮我洗可以吗？” 闻言后，郭含月脸上绯红一片，柔声道：“这里不安全，万一梦晨下来喝水撞见了不好，要不，你去我房间……” “嗯！” 说完，郭含月拉着李晓凡轻手轻脚地去了二楼她的房间。 进去房间，锁上门后，没有开灯，在淡淡的月光中，俩人紧紧拥吻在一起。 随后，俩人身上的衣服就飞了起来…… 第314章 我这小房间能塞得下吗 春风生绮帐，月色照闺房。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俩人一番折腾，云朝雨暮之后，香汗淋淋的郭含月躺在李晓凡怀里，轻轻抚摸着他俊朗的脸颊，心疼道：“你这次美国回来人好像瘦了，出差很辛苦？” “还行，就是偶尔这样去一趟美国，时差倒不太过来，晚上睡不好。等你差不多时差有点适应了，却又要回来了。不过，没关系，就偶尔那么几天而已……” “嗯，那今晚我就饶了你，我们早点睡。” 李晓凡坏笑道：“呵呵，可是今晚我可不想饶不了你！” “讨厌，那来啊！” …… 又是一番折腾之后，李晓凡抱着郭含月道：“最近我看我们怡凡光学眼镜店的生意非常不错，盈利也很好。我在考虑给你们再增加几个人手，一来为接下去勿洛地区开第二家眼镜店储备人手，另外可以让你和梦晨每周都可以有多一点轮休时间。我建议你们俩业余时间报名一起去学英语，在新加坡如果英语不好可吃不开……” 柳梦晨不以为然道：“现在我和梦晨的英语口语在眼镜店对付常规客人是足够了，还要学那么多干嘛？” “那你们俩的眼光未免也太短浅了！来，我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投资的雅虎公司这次估值达到了3亿美元，被一家日资背景投资公司投了一亿美元。现在你和梦晨代持的龙梦和龙月投资公司各持有雅虎066股份。我预计明年4月份，雅虎可以在美国纳斯纳克上市，虽然到时候你代持的龙月投资公司会被稀释到大概继续持有雅虎公司06的股份。但是，雅虎上市后的市值会突破10亿美元，也就意味着你代持的龙月投资公司身价将超过600万美元！” 前世，在1996年3月软银集团对雅虎新投资一亿美元后，1996年3月7日雅虎获准登录纳斯纳克市场。然后，雅虎公司以每股13美元的价格发行了总股本的10，公开发售了260万股的雅虎股票，一共筹资3380万美元。雅虎公开ipo募股时候的的估值是338亿美元。 那时候雅虎的的两大对手lys、excite已抢先上市，但是雅虎的上市依旧得到了华尔街投资者的热捧。 1996年4月12日雅虎股票正式在纳斯达克市场挂牌交易，第一天的开盘价位2525美元，最高43美元，最后当天以33美元收盘，市值突破85亿美元。一个多月后，雅虎的股票价格突破50美元，市值也随之突破了15亿美元…… 此世，李晓凡估计，1995年财报盈利和提前获得软银大笔投资开始抢占市场的雅虎公司明年4月在纳斯达克上市的行情将绝对比前世火爆，上市第一天的市值完全有可能就突破10亿美元！ 闻言后，郭含月惊道：“哇，天哪，600万美元，我得算算合多少人民币？” “来，我帮你算，当下美元对人民币汇率83左右，600万美元也就是5000万人民币这样……” “5000万人民币，我没有听错？”郭含月惊得合不拢嘴。 “没听错，明年四月份你帮我代持的新加坡龙月投资公司将至少身价5000万人民币，加上梦晨代持的龙梦投资，你们俩代持的两家投资公司身价将超过一亿人民币！” “天哪，不会，一亿人民币！让我好好算算，100元人民币一张的话，一亿人民币得多少张？” 李晓凡乐了，笑道：“笨蛋，100元一张，100万人民币就是1万张，一亿人民币就是100万张……” “晕了，100万张，我这小房间能塞得下吗？” “绝对可以，如果是新钞的话，大概一个半冰箱大这样大小体积。” 前世，李晓凡看过一个视频，一个富豪把一亿人民币现金被存放在一个玻璃柜里面，规模类似于一个长冰箱，比冰箱更宽一些。 李晓凡笑道：“月月，你如果把一亿人民币换成万元新币面额现钞的现金话，大概1800张就够了，可以一个公文包拎着就跑！” “哈哈，还是这个方便！但是，阿凡，这都是你的钱，跟我和梦晨有何相干？我们只是帮你代持而已……” “怎么没有关系！等明年雅虎一上市，我估计你和梦晨都会变成新加坡的名人，小有名气的投资新贵！上次跟你们说过，到时候我会很容易地帮你们申请到ep雇佣准证，然后再帮你们申请pr永久居民身份。我的计划是明年初，勿洛再去新开一家怡凡光学眼镜店，就让你和梦晨各自管一家，给你们股权激励。当然，让你们代持的龙梦和龙月投资公司将来雅虎股票套现以后，我会给你们奖励，让你们俩小小惊喜一下……” 郭含月搂住李晓凡脖子嗔道：“那有多惊喜啊？” “现在先不告诉你们……” “阿凡，看样子你马上会有很多钱，要变成大富翁了。你以后身边会不会有很多女人，将来会不会不要我了啊？”郭含月躺在李晓凡的怀里嗔道。 “要！现在就想要了！” “讨厌！” …… 回来新加坡后的第二天，李晓凡在新加坡收到了英伟达创始人黄仁勋的电子邮件。黄仁勋在电子邮件里告诉李晓凡，他和几个合伙人内部商量了一下，他们对当前的英伟达公司投后估值为1000万美元。如果李晓凡愿意，可以投入100万或200万美元，取得10股权…… 收到黄仁勋电子邮件后的第三天，李晓凡又收到了豪威科技ceo洪莜英的电子邮件。洪莜英在邮件中告诉李晓凡，他们请加州一家会计公司对伟豪科技的cis项目做了一个简单的评估，与在台湾的天使投资人斯坦利邱商量之后，如果李晓凡愿意新投入伟豪科技200万美元的话，他们愿意释放15的伟豪科技股份给李晓凡。 如果李晓凡接受这个条件，伟豪科技里面台湾天使投资人斯坦利邱将持有25股份，其余的60股份由洪莜英与陈大同等四位联合创始人持有。 李晓凡知道虽然当下伟豪科技在陈大同博士这位技术大拿的带领下研发出了cis传感器的样品，但这仅仅是样品而已，离开真正的市场化还有一段距离。伟豪科技的真正的成功要等到1997年推出全球首颗单芯片彩色os图像传感器产品才震撼业界，开始大规模的商业化。 所以，当下的伟豪科技团队以及来自台湾的天使投资人对他们当下的这个cis传感器项目能走多远，其实大家心里都没啥底…… 收到黄仁勋与洪莜英电子邮件后，李晓凡先给他们做了一个礼节性的回复，说邮件已经收到，他也将与自己的团队商量之后再给他们答复。 晚上，给洪莜英回复好电子邮件后，李晓凡在电脑上看了一下今天的网景股票开盘行情。 这几天网景股票的价格徘徊在98美元上下，自己的251万股网景股票市值在245万美元左右。 今天从硅谷雅虎杨致远那里传来的最大好消息是：雅虎邮箱yahoo!ail计划12月1日开始推出，在全球范围内为用户提供电子邮箱服务。 第315章 云顶赌王家的来客 李晓凡知道，当前雅虎的发展速度按下了“快进键”，这最大的功劳当属软银集团的老孙头了！ 李晓凡离开旧金山回来新加坡前，孙正义还在湾区那里待着，作为大股东督促着雅虎公司的团队们抓紧干活。 老孙头要在雅虎身上豪赌一把！ 如果雅虎一旦12月1日启用雅虎邮箱yahoo!ail计划以后，将把身边的两个对手lys和excite远远地抛弃在后方。 当下的互联网浏览搜索引擎这个江湖，主要由雅虎yahoo!与lys、excite这三家公司主宰着。 其中这家excite公司成立于1993年，最早叫architext，由六名杨致远的斯坦福校友创建。今年10月，architext重新启动了excite项目，这是一个网络搜索引擎，已经可以索引150万个网页页面。excite公司他们会比雅虎做生意，新的网站上线后很快就卖出了数百万美元的广告赞助。 前世，excit公司也在1996年4月比雅虎公司早几天在纳斯达克上市。1998年的收入超过了15亿美元。后在2004年3月，excite被ask-jeeves（即后来的ask）网络公司收购。 另外一家lys公司的网站于今年1995年4月13日上线，发展很快，当下也是一个比较受欢迎的门户和搜索引擎之一，是雅虎的最大竞争对手。 lys最早诞生于1994年的美国卡内基梅隆大学，由麦克·马丁博士创建的一个搜索项目，当时的lys搜索引擎被用于该校的数字图书馆工程。“lys”是lysidae一种很善于捕捉猎物的狼蛛的缩写。 前世，该公司也赶在1996年第一季度雅虎上市之前在纳斯达克挂牌交易。1999年，它步入全世界访客量最多的门户网站行列…… 其实，在投资雅虎之前，孙正义已经花了不少成本调研当前市场上最大的这三家网络搜索引擎项目，最后得出结论：雅虎的技术最牛逼！ 孙正义在投资圈内有句名言流传甚广：你若不接受我的投资，我就去投你的敌人！ 在一级市场，创业公司接受投资方资金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然而在软银老孙这里却变成了：在一笔又一笔交易中，孙正义要求与创业者面对面交流，鼓励他们接受比需要中更多的资金，并“挥舞支票簿”作为武器。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断增强的影响力让对手们感到不安。 前世，在2017年滴滴创始人及ceo程维曾试图不接受来自孙正义的投资。程维对孙正义表示，他不需要现金，因为滴滴已经融到了100亿美元。但孙正义跟程维说，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投资，我可能会巨资直接投资滴滴的另一家主要竞争对手。此言一出，程维的态度软化，最终接受了软银的投资。 随后孙正义故技重施，他公开警告uber称，如果无法达成他想要的交易，就会转而支持他的只要竞争对手lyft。后来，uber公司也乖乖宣布接受软银给予的90亿美元投资…… 于是，本来是你情我愿的投资江湖，在创业公司眼里，风投本该是扮演着“小甜甜”的角色，而在软银这里完全是“另类霸道总裁”的风格：是的，你没看错，我老孙不仅看好你，要给你钱，而且还不允许你不要！ 当下这个形势对于李晓凡而言是最乐见其成的，他收到这个雅虎邮箱计划消息后，让潘占隆与美国雅虎的团队对接了一下，12月1日以后雅虎新加坡站上的用户也可以共享美国雅虎这个电子邮箱服务。 下午，李晓凡通过国际长途电话，听取了明州工贸公司负责人吴秀梅关于最近西河街八亩总部基地的改造情况汇报后，黛莎敲门后进来他办公室汇报： “李董，刚才我接待了一家总部在香港的邮轮公司，他们上门来对接新加坡雅虎站的广告业务。听完我的介绍后，他们负责人指名道姓想要见见您这位老板，您方便吗？” “哦，哪家邮轮公司啊？”李晓凡好奇道。 黛莎送上了手中的名片：“是一家属于云顶香港有限公司的邮轮公司，品牌叫starcruises丽星邮轮……” 听到云顶与丽星邮轮后，李晓凡吃了一惊，这是东南亚赫赫有名的云顶赌王家的产业啊！ “行，那我现在就跟你去会议室见一下他们！” 李晓凡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几张名片跟着黛莎去了公司会议室。 在会议室里，李晓凡见到了那位指名道姓要见他的新加丽星邮轮市场部总监赵丽璇。 “赵总监您好，我是李晓凡！”李晓凡递上了自己名片。 赵丽璇接过李晓凡名片后，看着李晓凡微笑道：“李董，您好，好几次在报纸上看到关于您和您的创业项目报道，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赵总监您过奖了，我们是一家小公司，你们云顶集团才是如雷贯耳！” “哈哈，我们云顶集团是很大。但是，我们集团基本还是传统产业为主。如今，进入互联网时代，我们还得来向你们学习，希望我们双方有机会紧密合作！” “没问题，如果有机会能与云顶集团和丽星邮轮合作，是我们的荣幸。不知道赵总监您有何吩咐？”李晓凡微笑着问道。 “李董，您了解我们丽星邮轮吗？”赵丽璇开口问道。 “大概知道一点，但不是特别的清楚……” “那行，我先简单给您介绍一下我们丽星邮轮公司。我们云顶香港有限公司于一九九三年九月成立，以丽星邮轮品牌在亚洲经营邮轮旅游业务，我们的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林国泰先生之前在马来西亚云顶集团工作……” 听到这里，李晓凡笑了：“林国泰先生应该是马来西亚云顶集团创始人林梧桐老先生的次子？” “对，没错！看来李董，您对我们林国泰董事长很了解哈。2年前，我们林国泰董事长正在林老先生的支持下，投资16亿美元巨资购买了两艘原本瑞典公司预定的两艘高级豪华邮轮，开创了亚洲之前没有豪华邮轮的历史新篇章！” 前世，李晓凡曾经好几次去过马来西亚的云顶高原，在云顶赌场上面买来那本林梧桐的《我的自传》读过。 在自传中，林梧桐写道：有人说，时势造英雄，也有人说，英雄造时势。对我来说，重要的是，不管是战争或和平时期，都能够掌握稍纵即逝的机会，加以发挥。第二次世界大战过后马来亚与新加坡的重建，给我带来了第一个突破的商机。在发展云顶的漫长岁月中，我曾多次身历险境，几乎丢了性命。很幸运的是，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逃过劫数…… 马来西亚前总理马哈迪曾评价说：林梧桐从未向困境低头，他一向以钢铁一般的意志和坚韧不拔的毅力，面对挑战，使他成功地建立了千秋大业。 第316章 想结识一下未来云顶赌王 据赵丽璇介绍，丽星邮轮当前在新加坡、马来西亚和香港都设有基地。这三地的邮轮市场每年约有近100万的邮轮游客，占整个亚洲市场的60。其他主要市场份额在日本和韩国，中国大陆内地还很少。 而前面提到的新马与香港这三地中，因为新加坡的独特地理位置，新加坡的市场份额是最大的。所以，丽星邮轮公司非常重视在新加坡的市场推广工作。 “李董，我今天来拜访你们公司，是鉴于你们新加坡雅虎网站日益增长的流量与人气，想与你们雅虎新加坡站建立长期的合作伙伴关系。” “很荣幸，欢迎！”李晓凡微笑道。 “其实，李董，就是我们初步有想法在你们雅虎新加坡网站上做常年的邮轮广告和推广活动，请你们给予我们公司一个比较优惠的报价……”赵丽璇最后说出了要亲自会见李晓凡的目的。 刚才黛莎向李晓凡汇报，赵丽璇她们初步打算常年在雅虎新加坡站首页做一个图形广告的超链接，然后帮她们的丽星邮轮公司制作一个网页。 黛莎之前报给赵丽璇她们的价格是：一天3000新币，一年1095万新币，加上网页制作费用总计110万新币。 赵丽璇当然不接受这个价格，所以吵着要见老板李晓凡砍价。 其实对于黛莎这个报价公司内部约定是有很大折扣和余地的，但是黛莎也很聪明，把这个最后的顺水人情留给老板来最后拍板，让赵丽璇这样的客户也觉得有成就感。 “赵总监，没事，这个广告价格的事情好商量。那要么您开一个价格，您觉得多少价格合适？” “李董，我感觉你们黛莎小姐刚才那个110万新币报价实在是太贵了！我觉得至少要打个对折，而且我们要按月支付广告费用，李董，您看可以吗？” 李晓凡微笑着看了一下眼前这位精明的赵丽璇，笑道：“既然赵总监开口了，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但是我有个条件……” 赵丽璇好奇道：“什么条件？李董，但说无妨！” “我想见一下你们老板林国泰先生，可以吗？” “李董，见我们董事长这件事这我可做不了主。他这几天刚好也不在新加坡。这样，等我回去公司以后，我先与他秘书电话联系一下，如果我们董事长下次来新加坡他得空的话，我们再联系如何？” “没问题！” 李晓凡想见林国泰，其实只是想先认识一下混个脸熟。 前世，虽然马来西亚云顶赌王林梧桐有好几个亲生儿子，林国泰只是老二而已。但是林国泰从英国伦敦大学留学归来以后，在云顶集团期间表现靓丽。特别是他一手创立的丽星邮轮公司取得了巨大的发展成就。2000年丽星邮轮在香港上市，最高市值达29亿美元。丽星邮轮公司从一开始默默无闻发展成为拥有20艘邮轮、共个舱位，亚太地区居一、全球第三大的邮轮公司。 林国泰表现出的经营才华，让林梧桐感到事业后继有人。 2002年11月林国泰继承林梧桐成为云顶有限公司及名胜世界有限公司的总裁兼总执行长。在2003年的最后一天，林梧桐也把云顶集团的主席职位移交给了林国泰。 至此开始，林国泰全面接班云顶集团，成为东南亚新一代的赌王！ 李晓凡想先结识一下林国泰，是受到了软银集团孙正义的启发。软银集团后来的大手笔收购资金，很多都是他们通过设立投资基金募集来的，是投资基金合伙人的钱。 李晓凡琢磨着等明年雅虎公司上市，自己扬名立万以后，可以找机会在新加坡和回国设立风险投资基金，所以先认识一帮林国泰这样的富翁大佬很重要，争取让他们成为自己未来投资基金的合伙人…… 下午通过与丽星邮轮赵丽璇的交流，李晓凡还从她那里获得了不少新加坡当下邮轮产业的发展情况。 80年代初，新加坡港只是欧美邮轮的停靠港，收益很小。 后来在1989年，新加坡旅游局专门成立了邮轮发展署。新加坡邮轮发展署的成立，对于新加坡邮轮产业发展起到了极大的促进和推动作用。 1991年新加坡政府投资5000万新币修建了邮轮码头。于是，当下，到新加坡的国际邮轮和游客以平均每年超过60的速度增长。 据赵丽璇说，目前新加坡正在积极发展邮轮产业，打造邮轮母港。 邮轮母港与一般邮轮挂靠港不同的是，除了基本的邮轮靠泊和上下客功能，也是一个邮轮产业集群、邮轮在岸服务功能区。 邮轮母港作为某一邮轮旅游航次始发港，其主要服务对象是邮轮和游客，高效的通关效率和舒适的游客服务十分重要。当前新加坡新建设的邮轮港客运大楼，实现了邮轮母港基本邮轮停靠功能与配套商业设施完美结合…… 看着赵丽璇名片上的“云顶”二字，李晓凡想起了前世新加坡开放赌场的那些往事。 之前新加坡禁止赌博，亚洲金融危机后，新加坡政府面对不断下滑的经济，新加坡主政者的思路发生了变化，担任新加坡总理尚不满一年的李显long于2005年下决心破除这一禁令，宣布批准赌场经营，希望籍此挽救旅游业颓势，创造大量就业机会并增加政府收入。 新加坡开设赌场的历程并非一帆风顺，自2004年赌场计划出台便备受争议，关于是否合法的争论，差点引发全民公决 新加坡的人们担心，赌博合法化会引发各种相关的社会问题和犯罪。开设赌场的计划还引发了一场有关公民选择权的辩论。一时间，全国上下就全民公决的讨论沸沸扬扬。直到新加坡总理李显long在一次国会上发言，才正式拒绝了就此事进行全民公决的要求。 李显long表示，新加坡政府是在收集了民众与各社会团体的意见及全面考虑建赌场的利弊之后，才做出这个决定的。但他同时表示，政府无意把新加坡变成像澳门这样的赌城，也不会像马来西亚云顶赌场，允许当地人赌钱。考虑到香港迪士尼乐园开放带来的冲击，以及新加坡国内已很多年没有发展大型的旅游设施项目，新加坡这次才做出赌场开禁的决定。 前世，2006年5月新加坡第一张赌场牌照“滨海湾休闲赌城”对全球公开招标，而志在必得的马来西亚云顶集团居然在竞标中失利败北，一度让刚刚接班不久的林国泰很有挫折感。 现在才1995年底，离开2006年新加坡第一张赌场牌照招标还有十一年时间，李晓凡突然觉得自己将来或许可以在里面干点什么…… 第317章 进入身价过亿美元富豪俱乐部！ 送走丽星邮轮的赵丽璇后，黛莎陪着李晓凡又接待了一家全球排名前十的广告公司客户。 李晓凡接过客人的名片一看“ogilvy-ather”，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奥美公司，全球知名的4a广告公司之一。 1989年，英国最大的广告与传媒集团wpp公司以825亿美元收购了这家美资背景的ogilvy-ather奥美广告公司。 wpp集团的客户遍布全球，像喜力啤酒、亨氏食品、诺基亚、罗氏制药、辉瑞、福特汽车、英美烟草、ib、雀巢、联合利华等一大批超大型跨国公司的知名品牌。 最近主动来公司拜访要求与雅虎新加坡站的广告代理商很多，李晓凡对那些太小的公司基本不感兴趣，要求黛莎她们尽量与4a广告合作。 一开始，公司里面很多人还搞不清楚什么是4a公司。 李晓凡简单给她们介绍了一下：4a英文叫“美国广告代理协会”前面四个单词是以a字母开头，故简称为4a。后来世界各地都以此为标准，取其从事广告业、符合资格、有组织的核心规则，再把美国的国家称谓改为各自国家或地区的称谓，形成了地区性的4a广告公司。该组织最主要的协议就是关于客户媒体费用统一约定为1765，以避免恶意竞争。让各大广告公司都将精力集中在非凡的创意和优质的客户服务中。 当下，全球排名前十的广告公司，像oni奥姆尼康，terpublic埃培智集团，publicisgroupe阳狮集团……等等在新加坡都设有分公司。雅虎新加坡站日渐增长的流量与影响力当然引起了这些广告巨头的关注。 新加坡奥美公司上门来主要是合作洽谈帮助福特汽车推广tang野马svt新款车型。 对于这些广告巨头，李晓凡悄悄跟黛莎吩咐道：只要他们愿意与我们合作，价格好说，即使前面我们不赚钱也没关系。关键是树立起雅虎新加坡站的逼格！ …… 几天后，网景股价突破了100美元大关，李晓凡把剩下的251万股网景股票抛了套现256万美元。 11月底，他又飞了一趟旧金山。 这次去湾区，他先与创始人黄仁勋等几个英伟达的股东签署了增资入股协议，李晓凡新投入100万美元，取得了英伟达10的股权。 随后他与洪莜英、陈大同博士等几位伟豪科技的签署了投资协议，李晓凡新投入伟豪科技200万美元，占股15。李晓凡入股伟豪科技以后，台湾天使投资人斯坦利邱继续持有25股份，其余的60股份由洪莜英与陈大同等四位联合创始人持有。 …… 时光荏苒，一转眼到了1995年年底，圣诞节前唐馨怡回来新加坡过节，一直住到元旦过后才回去杭城。 唐馨怡在新加坡期间，李晓凡基本天天抽出时间陪她。 郭含月知道唐馨怡回来新加坡后，也似乎让着唐馨怡，不与她争宠，默默忍让着…… …… 元旦过后，1996年1月中旬，李晓凡把明州工贸公司吴晓梅等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人员请到新加坡，开了一个热热闹闹的怡凡公司年会。 大家总结过往，展望未来…… …… 1996年3月初，雅虎公司获得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批准允许登录美国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nasdaq。 随即，主承销商摩根·斯坦利公司组织了高强度的roadshow雅虎公司管理层路演。 摩根·斯坦利的玛丽·米克尔团队带着杨致远的雅虎团队，开始了全美范围内的对潜在投资者的密集拜访和雅虎公司管理层说明会活动。除了旧金山之外，他们还前往了纽约、波士顿、芝加哥和洛杉矶等全美各大主要金融城市，马不停蹄地开展各项路演工作。 这些拜访成果喜人。 去年底软银砸给雅虎的一亿美元巨资，已经让雅虎牢牢坐上了全球互联网门户搜索网站的老大宝座。去年12月1日推出的雅虎邮箱服务更是获得了3500万的全球用户注册登记。而当时的全球互联网用户在5000万左右，雅虎邮箱的市场占有率达到了惊人的70。 1996年第一季度，根据权威部门的统计，美国网民突破了3000万人大关，欧洲突破1000万人，日本突破了400万人，而中国大陆内地才刚刚突破10万大关…… 密集又辛苦的全美投资路演结束后，摩根·斯坦利公司根据全球投资者的踊跃认购意愿程度，建议雅虎股票的首次发行价格为每股35美元。 3月25日周一上午，玛丽·米克尔带着满面的笑容走进雅虎公司会议室，向杨致远、费罗、孙正义、莫里兹与李晓凡等几位雅虎公司股东开口道：“各位雅虎公司股东们，恭喜你们！全球投资者与华尔街对我们雅虎公司首次公开发行股票的热情程度远远超出我们团队的预期。现在，我们团队综合各方面因素后，建议我们雅虎股票的首次发行价格为每股35美元！” “太棒了！” 随着“哇”的一身尖叫后，第一个兴奋地从座位上跳起来的是软银的孙正义。 本来在位置上一本正经、正襟危坐的老孙头听到这个震撼的好消息后，再也按捺不住兴奋，跳起来，激动地挥舞着双拳，接连叫喊着“yes!””yes!”…… “哦，天哪，哈哈，35美元发行价！”听到这个消息后杨致远、费罗、莫里兹与李晓凡等几位雅虎公司股东也兴奋地站起来击拳相庆！ 这里面最兴奋的当属软银集团的孙正义了，他下的赌注最大，在雅虎公司里面的股份最多。 这次雅虎公司登录纳斯达克，计划发售260万股的雅虎股票，占发行后雅虎公司总股本的10。 剩下的2340万股中，第一大股东软银占股3333获得780万股，红杉资本获得562万股，创始人杨致远与费罗各获得351万股。 而李晓凡获得了剩余的296万股，其中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获得了其中的265万股，新加坡龙梦投资与新加坡龙月投资各获得155万股。 今年1月份，乘着唐馨怡回来新加坡度假，李晓凡把新加坡怡凡私人有限公司名称变更为了“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 现在摩根·斯坦利公司的这个35美元雅虎股票建议发行价格足足比前世的13美元高了两倍多。 按照这个发行价格，软银集团的780万雅虎股票市值一下子升值为273亿美元，账面足足盈利了173亿美元，所以足够让孙正义疯狂得跳起来！ 而李晓凡名下的三家新加坡公司拥有的296万股雅虎股票也升值为了1036亿美元，直接进入身价过亿美元富豪俱乐部！ 第318章 上台敲钟的高光时刻！ 当天晚上，杨致远与李晓凡等几位雅虎股东在唐紫欣的唐苑餐厅请摩根·斯坦利的玛丽·米克尔团队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微醺的李晓凡回到旧金山的下榻酒店后，给远在杭城的唐馨怡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杭城已经当地时间中午十二点出头，唐馨怡刚吃完午饭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听音乐小憩。 “哈喽，亲爱的，你怎么那么早就打我电话啊，在美国一切顺利吗，去我三姐那里吃好吃的了吗？”电话里唐馨怡懒洋洋地嗔道。 “非常顺利，刚才我们几个雅虎的股东请摩根·斯坦利团队去你姐姐餐厅吃饭了。你姐唐紫欣说她和你的小外甥想你了，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再过来旧金山玩？” “讨厌，被你这么一说，我真有点想飞过来旧金山了！” “哈哈，那你飞过来啊！怎么，这么快就厌倦杭城西湖了？” “那也不是，人总会审美疲劳的嘛。杭城这里没什么朋友，你家伙又不在我身边，我感觉没劲……” “馨怡，我打电话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有没有兴趣来旧金山读书啊？” “你家伙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啊？说实话，旧金山有许多非常好的艺术类学校，例如旧金山艺术学院sfai、加州艺术学院a、旧金山艺术大学aau等等都非常有名，我确实有兴趣……” “嗯，那我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知道吗？” “讨厌，快说啊！” “去年我们曾经约定的，我一个亿美元身价小目标现在已经达成了！” 电话那头唐馨怡高声叫了起来：“一个亿美元？亲爱的，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 “没跟你开玩笑。今天上午雅虎股票发行的主承销商摩根·斯坦利公司告诉我们，这次雅虎股票的发行价为每股35美元，华尔街对雅虎公司的前景非常看好，认购者非常踊跃。目前我控制的296万股雅虎股票市值已经超过一亿美元！而且根据摩根·斯坦利公司团队估计，下个月的4月12日雅虎股票正式在纳斯纳克挂牌交易后，股价至少在40美元以上。届时我的身价可能远远不止一亿美元……” “天哪，真的有一亿美元了？”电话那头唐馨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真万确！硅谷这里有太多好项目了。馨怡，接下来我打算在湾区旧金山设个点，在旧金山新注册一家怡凡风险投资公司，我会经常过来旧金山湾区这里看项目。所以，跟你商量一下，你有没有兴趣来旧金山这里进修，顺便有空帮我打理一下美国的这家怡凡风险投资公司？来旧金山进修的好处是你还可以跟你三姐紫欣经常在一起……” “讨厌，被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心动了。亲爱的，要么我先考虑一下，空了我跟阿爸与妈咪商量以后再说如何……” “嗯，你先考虑一下，反正也没那么急。” “亲爱的，你的一亿美元目标达成了，那你什么时候上我家提亲啊？”电话那头唐馨怡娇羞道。 “哈哈，你倒没忘记这个事情啊！等下个月雅虎公司股票挂牌交易后如何？” “好，那我等着你上门敢敢跟我阿爸与妈咪提亲哦！” “嗯，现在我有了一亿美元身价，有啥不敢的！”李晓凡笑道。 唐馨怡在电话那头嗔道：“嘿嘿，看看现在有了钱，你家伙讲话声音都粗了哈……” “哈哈，古人不是讲‘人穷志短’‘财大气粗’吗！” …… 去坐落于纽约时代广场的纳斯达克nasdaq敲钟，颇有点古代金榜题名的意味。 1996年4月12日是雅虎公司股票正式在美国纳斯达克nasdaq上市挂牌交易的日子。 对于所有的雅虎公司股东而言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这个时候怎么能少得了相濡以沫的妻子和一起创业的好伙伴们。 这也是大佬们选择携带妻子与创业伙伴们一起共沐荣光的重要时刻！ 4月12日周五美东当地时间上午，在纽约时代广场的纳斯达克nasdaq交易所，杨致远携带他的妻子山崎晶子，还有联合创始人大卫费罗，红杉资本的合伙人莫里兹，软银集团创始人孙正义，以及来自新加坡的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李晓凡与唐馨怡等一帮股东代表喜气洋洋地集聚在这个风水宝地。 对于李晓凡而言，这是人生第一次参加自己投资的公司在纳斯达克nasdaq交易所的上市挂牌交易敲钟仪式，内心无比的激动。 “亲爱的，怎么感觉你的手在发抖哈！有那么激动嘛？”一身优雅小礼服的唐馨怡握着李晓凡的手嗔道。 “嗯，真的有点激动！” 雅虎公司董事长杨致远上台代表雅虎公司做了简短的致辞后，在台下唐馨怡等一帮嘉宾的热烈鼓掌声中，美东时间早上9点28分，李晓凡与费罗、莫里兹、孙正义等一帮嘉宾上台准备敲钟。 李晓凡他们上台的时候，纳斯达克nasdaq交易所的敲钟背景音乐已经欢快地响起。 纳斯达克nasdaq交易所演示大厅内，内来自雅虎公司的员工代表们，客户代表们，投资机构代表，以及像唐馨怡这样的特邀嘉宾们，大家集体鼓掌并开始倒数读秒。 “6、5、4、3……” 随着早上9:30纳斯达克市场正式交易时间的到来，纳斯达克nasdaq交易所演示大厅内响起了明亮而隆重的敲钟声。 不像国内股票上市还真的在证券交易所有“钟”让你去敲，美国纳斯达克nasdaq完全是一个电子化的数字证券交易市场，这里的“钟声”都是模拟出来的音响效果。 美国纽交所的室内小阳台前面还有个钟，让你用小锤子假装敲一下，钟声也是电子控制的。 而纳斯达克nasdaq这里就更是连锤子都没有，只有一个屏幕上的按钮，还是触摸屏的，杨致远与李晓凡等雅虎代表们上去按一下后，于是伴随着喜庆的彩条飘下来了，大厅内响起了异常热烈的掌声。 这就是传说中的“纳斯达克nasdaq上市敲钟仪式”。其实现场就是为了电视播出和照片拍摄宣传的需要搭景效果比较好一点，其他还真的很简单。 随着台下唐馨怡等一帮嘉宾的欢呼声，李晓凡转头看到了大屏幕上的雅虎股票开盘价格！ 第319章 震撼的股价与美国梦 其实，准确地说，李晓凡并没有完整地看到屏幕上的雅虎股票行情。 李晓凡回过头去的时候，舞台上已经热闹得一塌糊涂。身后一帮雅虎的员工与客户们纷纷涌上台来合影留念，把大屏幕的行情视线给挡住了。 这时候，唐馨怡也兴冲冲地举着一台数码相机上来，对李晓凡叫道：“亲爱的，这么有意义的时刻！你找个人帮我们拍一下，我们俩也一起合个影留念？” “嗯，没问题。亲爱的，拍照的事情我们先放一放好吗，我想先看一会儿雅虎股票的开盘行情！” 李晓凡此时哪有心思合影啊，他踮起脚，伸长了脖子，终于看到了身后大屏幕上的雅虎股票价格： “yahoo!c(nasdaq：yhoo)5106” 大屏幕上跳出来的雅虎股票开盘价格为5106美元，足足比前世的2525美元开盘价高了一倍多！ 看到雅虎的这个开盘价时候，李晓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天哪，5106美元！ 李晓凡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度猛然加快，小心脏怦怦直跳！ 哦槽，碉堡了！ 让我安静一会，来算算自己的小身价，296万股的话…… 哦，天哪，超过15亿美元了！ 当李晓凡正在心算自己小身价的时候，人群又是一阵骚动，雅虎股票的价格被一波买盘推高到了5218美元。 边上的软银集团孙正义连声欢呼万岁，兴奋得满面通红，开怀大笑起来：“万岁、万岁！太棒了，哈哈，我的市值超越4亿美元了，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几个月时间，一个亿美元下去，四个亿美元出来！ 这么暴利的生意人类历史上非常少见，这孙正义能不激动嘛！ 边上，杨致远与费罗俩创始人也激动不已，连声惊叹：“哦，我的上帝，我们俩的身价居然超过18亿美元了，真是不敢想象，像做梦一般！” 数分钟后，杨致远与费罗两位创始人恢复了镇静，走过来与莫里兹、李晓凡和孙正义等三位投资人相互拥抱，向这三位投资人致以最深的谢意！ 孙正义满脸涨得通红，按捺不住脸上的兴奋表情，高声道：“诸位，晚上我已经提前预订了位置，邀请你们各位去纽约最好的日本料理店asa餐厅吃饭！” asa是一家米其林三星日料餐厅，在纽约日料店中以贵而闻名，这是一家被很多美食家夸张地定为“死前也值得一吃”的餐厅。asa日料店的主理人叫高山麻纱是一位日裔美籍名厨，在进军纽约前已经名震东京银座和洛杉矶比佛利山庄了。 大家称asa日本料理店是目前纽约最贵的餐厅一点也不为过，因为这家餐厅几乎所有的顶级新鲜食材都从日本空运去纽约的，为了保证食材的新鲜度，这其中的成本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它贵有它贵的道理 一帮人在纳斯达克交易所演示大厅拍完集体照留念后，李晓凡找了一个雅虎公司的员工帮助自己与唐馨怡拍了许多的合影留念。 拍完照后，李晓凡挽着唐馨怡小蛮腰正翘首观看大屏幕上雅虎股票行情的时候，雅虎公司公共关系总监爱丽丝过来找到李晓凡，轻声道：“李董，杰瑞想邀请您过去媒体采访室一下，稍后有几位来自各大媒体机构的记者想采访您一下，您看方便吗？” “嗯，好的，没问题，我这就过去！” 李晓凡带着唐馨怡进入纳斯达克nasdaq交易所媒体采访室的时候，里面已经云集了许多来自美国华尔街与全球的媒体。 像美国着名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美国广播公司abc、福克斯广播公司fox和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等主流电视媒体，还有像美国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纽约每日新闻报等主流报纸媒体。 里面，雅虎公司的两位主要创始人和杨致远和费罗正被这些媒体围住采访进行中。 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连线记者正在对着电视摄像机直播道：“今天在纳斯达克市场挂牌交易的雅虎公司总部设在美国加州圣克拉克市，他是全球第一家提供因特网导航服务的网站，同时也是全球最大的提供电子邮箱服务的门户网站。雅虎网站被众多的网民评价为搜索最便捷、内容最丰富、最具娱乐价值、画面最吸引人且最容易使用的一家网站……” 来自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一位美女记者对着镜头，也对今天上市交易的雅虎公司充满了美誉： “今天上市的雅虎公司在连续数周内被广大的美国互联网用户投票评价为内容最优良、实用性最高、最容易使用的网站！对于全球越来越多的互联网新用户来说，雅虎公司的搜寻引擎就像是一位贴身的导航解说员。如果您想查询资料，它就像一位亲切又称职的图书馆管理员，帮您提供全球性的互联网导航服务！目前雅虎公司在用户数量、信息量、品牌知名度等方面已成为全球互联网产业的领先者……” 最后，来自美国广播公司abc、国全国广播公司nbc和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等媒体的主持人们把采访重点都对准了杨致远。 因为今天这位来自台北的华裔青年杨致远的成功代表了所谓的“美国梦”的成功！ 这位非美国本土出生的华裔青年来到美国留学，与另外一位美国当地合伙人费罗一起，用了短短一年时间打造了一家成功的互联网公司，并且今天成功在纳斯达克交易所上市，他本人也步入身价上亿美元富翁俱乐部之列！ 这无疑为美国这个崇尚个人成功的国度，再次树起了青年一代的偶像，这也正是这些美国媒体最值得炫耀的美国价值观！ 杨致远今天的成功，非常符合美国主流价值观宣扬的“美国梦”！ 美国梦，自1776年以来，世世代代的美国人都深信不疑，只要经过努力不懈的奋斗便能获得更好的生活，即人们必须通过自己的勤奋、勇气、创意和决心迈向繁荣，而非依赖于特定的社会阶级和他人的援助。两百多年来，“美国梦”一直激励着世界各地无数怀揣梦想的的年轻人，或移民或求学或偷渡，他们放弃故土，怀揣梦想，历经千辛万苦，只为来到这片土地创造自己的价值，美国也因此成为全球众多成功人士的摇篮。 与本土出生的大卫费罗不同，杨致远是一名新移民，而且更是一名华裔移民。在这之前，在美国，很少有华裔新移民像杨致远那么创业成功的！ 儒雅的杨致远带着标志性的腼腆微笑，非常耐心地接受了这些媒体的采访，侃侃而谈，介绍了他当年从台湾来到斯坦福大学求学，博士毕业后和费罗一起在简陋的房车办公室里面创立雅虎搜索引擎项目的故事… 第320章 聚光灯下与又创新高 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的那位美女出镜记者追问道： “杰瑞，据说去年早些时候，最早慧眼识珠发现你们雅虎项目价值，并投资你们雅虎项目的是来自我们美国华尔街的着名投资机构红杉资本。那位来自红杉资本的伯乐，是原来我们媒体界的同行迈克尔·莫里兹先生对吗？” “是的，您的这句话基本没错，最早在几个对我们项目有兴趣的投资机构里面下决心投资我们项目的确实是来自红杉资本的莫里兹先生，非常感谢莫里兹先生和红杉资本公司。但是，这位记者小姐，您只说对了一半，其实去年最早与红杉资本一起投资我们这个项目的还有另外一家来新加坡的投资公司，这个新加坡公司的创始人是一位来自中国大陆的年轻人！”杨致远微笑着对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的这位美女出境记者回应道。 “一位来自中国大陆的年轻人，一家来自遥远的太平洋对岸新加坡的投资公司？”边上的一帮媒体记者们发出了诧异的惊叹声，他们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 杨致远笑道：“没错，当年与红杉资本一起投资我们雅虎项目的是一家来自大洋彼岸的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这家新加坡怡凡控股公司的创始人和执行董事叫李晓凡，来自中国大陆。他今天就在现场。” 然后，杨致远拉过来边上站立着的李晓凡介绍道：“这位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就是刚才我提到的新加坡怡凡控股公司的创始人李晓凡先生！” 等杨致远说完后，一帮媒体记者们的摄像机和长枪短炮照相机对准了李晓凡，她们一下子把焦点聚集在了李晓凡身上。 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的这位美女出境记者首先代表记者们发问道： “李先生，您好，刚才雅虎公司的创始人杰瑞对我们介绍说，去年初您和红杉资本的莫里兹先生一起挖掘了雅虎的价值，并和红杉资本一起成为最早投资雅虎项目的两家投资机构之一。我们很好奇，当初，您远在太平洋对岸的新加坡，又是一位来自中国大陆的年轻人，您是如何发现雅虎这个项目价值，并且下决心让您投资雅虎这个项目的？ 面对各家电视媒体的摄像机，伸到眼鼻子底下的录音话筒，还有各种长枪短炮照相机，在聚光灯下，还没有完全做好思想准备的李晓凡楞了一下。 没想到这么快媒体记者们就把焦点对准了自己，但他很快镇定了，打好了腹稿。 李晓凡微笑着，落落大方地用流利英语开始回答记者们的问题： “我是前年来到美丽的岛国新加坡工作的。去年年初，我萌生了创业的冲动，辞去原来在那家跨国电子厂的工作，在南洋着名的唐氏家族帮助下，创办了这家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 “去年我认识了几位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计算机学院就读的几位计算机专业学霸朋友。一次非常偶尔的机会，我去他们新加坡国立大学计算机学院的电脑机房上网冲浪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了杨致远与费罗他们创建的这个雅虎互联网搜索引擎，当时我感觉这个项目非常值得投资。刚好那时候我经营的太阳镜生意还不错，手头刚好有点闲钱，后来我便向美国驻新加坡大使馆申请了商务签证，飞来旧金山湾区斯坦佛大学寻找雅虎公司。” 李晓凡继续介绍道：“开始的寻找雅虎公司之路并不顺利，在斯坦佛校园里我打听了很多人，很多在斯坦佛读书的同学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家雅虎公司。后来，经过一番苦找之后，我终于在斯坦佛校园一个非常偏僻角落里的一辆二手房车上找了这家雅虎公司。那天，我第一次见到杨致远的时候，他一夜没睡好，整个人都是浮肿的，两只眼睛像熊猫眼。走进他们那个二手房车办公室，里面一片狼籍，里面的服务器风扇不停地散发热量，电话应答机每隔一分钟响一下，电话机随处扔在地板上，整个屋子里连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满屋子黑乎乎的，到处是脏衣服和外卖的披萨盒子等杂物……” 听李晓凡说到这里时候，在李晓凡边上的杨致远与费罗两位创始人会心大笑起来，媒体记者们也被逗乐了。 李晓凡大笑后继续道：“当时，与我同行的另外一位新加坡美女合伙人差点捂着鼻子扭头就跑路。还好，我坚持了下来。因为我当时也是从一无所有白手起家开始创业的，所以我非常理解刚刚开始创业的杨致远与费罗两位创始人，创业的初期是非常艰辛的！” “由于那时候雅虎没什么创业经费，资金有限，他们的服务器经常宕机，杨致远与费罗等一帮年轻的创业者们不得不通宵睡在房车上值班，半夜随时起来解决各种问题。所以，他们一心扑在雅虎项目上，努力解决网站用户们的各种问题，他们根本没有心思来照顾自己的个人生活。当初他们的创业太辛苦了，真的非常不容易！在这里，我要向杨致远与费罗他们这些伟大的创始人致敬！感谢他们给了我这个机会投资雅虎这么一个伟大的项目，能够让我享受今天的巨额回报与财富！” 李晓凡这段说完之后，杨致远与费罗，以及现场的媒体记者们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今天李晓凡穿了一套帅气的深色西装，英语流利，谈吐文雅，气质颇佳，人又高大英俊，一下子博得了现场众媒体记者们的好感。 紧接着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等平面媒体记者又围住李晓凡采访了许多问题。 李晓凡微笑着耐心地一一作了回答，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到最后他越来越轻松，在聚光灯下颇有点明星范了。 采访完李晓凡后，媒体记者们又围住红杉资本的莫里兹与软银集团的孙正义进行了采访。 走出媒体采访室的时候，唐馨怡挽着李晓凡的胳膊嗔道：“亲爱的，你刚才接受这些记者采访的时候，落落大方，像个有气质的外交家一般，很上镜，好帅！” “哈哈，今天小嘴真甜，晚上好好犒劳犒劳你……” 唐馨怡娇羞地轻声嗔道：“亲爱的，那今晚我们来几次哈？” “你想几次就几次，让你讨饶为止！” “讨厌！你真有那么厉害嘛……” 俩人说笑着回到纳斯达克交易所演示大厅时候，唐馨怡指着指着大屏幕突然叫了起来：“亲爱的，快看，雅虎股价又创新高了！” 第321章 惊喜连连与CCTV来电 李晓凡前面离开纳斯达克交易所演示大厅的时候，雅虎公司的最高股价是5233美元。 而现在，在接受将近一个小时的采访回来后，屏幕上显示的雅虎股票价格在汹涌的买盘推动之下，已经再创新高达到5976美元，正在大踏步向着60美元大关进军，离开60美元整数已经只有一步之遥！ 华尔街与来自全球的投资者们在各大电视媒体与网络媒体的推波助澜下热情高涨，踊跃的买盘像潮水一般一阵又一阵地涌来。 前世首日上市的雅虎开盘股票价格为2525美元，盘中最高价格为43美元，那天盘中的最高价格相对于开盘价涨幅达到了170。 今天雅虎的开盘价格为5106美元，如果能有前世这个幅度的话，最高价格可以达到86美元左右。 当然这都是前世发生的事情，今世很多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股市行情变幻莫测，但是今天雅虎股价的惊人表现让大家惊喜连连，整个纳斯达克交易所演示大厅喜气洋洋，洋溢着喜庆的节日气氛。 唐馨怡惊喜地看着屏幕，兴奋得像个小女孩般蹦蹦跳跳起来，挽着李晓凡的胳膊，不停地催促李晓凡道： “亲爱的，你控制的296万股的雅虎股票如果按照现在这个价格，你的身价已经达到惊人的17亿多美元，折合成你们大陆的人民币已经快达到惊人的15亿元人民币了！我们见好就收，抛掉一些雅虎股票？” 李晓凡搂着唐馨怡的小蛮腰，笑道：“亲爱的，莫急。不是我不想抛，而是按照美国法律的规定，我们那三家新加坡投资公司持有的雅虎股票都在锁定禁售期内，暂时还抛不了！” “啊，还有这个规定啊？”对于投资方面的事情，唐馨怡是个小白鼠，不太懂这些。 李晓凡解释道： “1929年美国股市大崩盘，发生了严重的股灾。美国政府在1929年这场大股灾之后痛定思痛，建立了各种保护公众投资者的法律和规则。其中，就有1933年颁布的着名美国《证券法》中的《144号条例》。这《144号条例》规定持有上市公司股份超过5的大股东、公司高级管理层和董事等关联方以及从关联方中获得股票的人，在卖出股票时必须遵守严格的慢走和披露程序。这类股票属于‘限制性证券’被予以严格监控。” “而我们名下的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因为持有的265万股雅虎股票占了雅虎总股本的大约102。所以这265万雅虎股票属于限售股，暂时还不能抛，在锁定期内。我们这265万股雅虎股票要锁定一年之后才能减持，而且减持的时候美国证监会有严格的报备与披露流程规定……” “哦，这样啊。那亲爱的，你不是还有另外两家新加坡投资公司代持了31万股雅虎股票吗，这31万股只占雅虎公司总股本的很小比例，那总可以抛？” 李晓凡回答道：“这31万股也不能抛，暂时也是禁售股！” “啊，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美国《证券法》中的《144号条例》只对5以上大股东或公司高管以及关联方持有的股票有特别减持规定。这31万股代持的股票又不属于此类情况，为什么还不能抛？” 李晓凡解释道：“如果不在美国《证券法》中的《144号条例》里面规定的情况，虽然美国证监会对ipo锁定期没有特别的强制性规定，但是一般会由拟上市公司与承销商签署锁定期协议并在提交上市文件时一同披露。锁定期限制的对象通常是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高管和部分员工，还会包括红杉资本这样的风险投资机构，新加坡怡凡控股和新加坡龙月、龙梦投资公司这样的早期投资者……” 李晓凡继续道：“虽然美国证监会并不强制要求ipo锁定期，但签署锁定期协议在美股市场已经是很普遍的做法了，承销商一般也会要求签署锁定期协议，像原始小股东的锁定期一般约定为90-180天。所以，雅虎公司在上市之前，主承销商摩根·斯坦利已经让新加坡龙月和龙梦两家投资公司签订了锁定期协议，约定的锁定时间为上市以后的90天。也就是说要三个月之后，到今年的7月中旬我才能抛售这31万股雅虎股票。” “哦，我大概明白了，真复杂！亲爱的，那你还打算让我去旧金山帮你打理美国的怡凡投资公司，我听到你刚才说的那些，感觉头都有点大了……” “哈哈，哪里有每个人天生就懂这些的，都有一个熟悉与学习的过程。你那么冰雪聪明，我相信你一定没有问题的！” “哼，你就会哄我，给我糖吃！”唐馨怡嗔道。 美国股市交易时间较长，为每周一到周五的美国东部时间上午9：30到下午的16：00。美股交易是连续的，中间没有休息时间，不像中国股市中间还休息让你睡个午觉啥的。这可能是两国文化不同造成的差异。 中午十一点多，李晓凡与唐馨怡俩人离开时代广场纳斯达克交易所的时候，雅虎的股价已经突破了65美元。 俩人在去参加午宴的路上，交流的主题依旧是那296万股雅虎股票。 今天的中心话题就是李小凡的身价，他们的心情随着雅虎公司股价的波动而起伏。 “亲爱的，我算算哈，刚才我们离开时候雅虎股价是6529美元，乘以296万，天哪，193亿美元！凡，一会儿的功夫，你的身价又增加了2000万美元！193亿美元如果折合成新币的话是35亿，亲爱的，你已经是新加坡的大富豪了！”唐馨怡惊道。 李晓凡笑道：“我现在似乎已经有点麻木了，数字，这些好像仅仅是数字游戏而已……” “亲爱的，你那些雅虎股票有一年的锁定期，一那年以后不会暴跌？” 李晓凡闻言后乐了，逗道：“除非这期间世界大战再次爆发，一般而言，这个可能性很小。我猜测这波互联网股票热潮总得持续个四、五年？” 李晓凡记得前世在美国华尔街的带领之下，全球的这股互联网泡沫要到2000年之后才破裂，现在还早。 …… 中午，雅虎成功登录纳斯达克市场的答谢宴会安排在纽约历史最悠久也是最负盛名的华尔道夫酒店。 建造于1893年的华尔道夫酒店见证了美国及世界历史上许多重要事件。例如，十九世纪末时任清政府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李鸿章乘船考察欧美各国，在纽约他下榻的饭店便是华尔道夫酒店，成为历史上下榻该饭店的第一位华人政要。 午宴期间，最忙碌的当属雅虎公司的公共关系总监爱丽丝了，她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上午经过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与美国广播公司abc等知名电视新闻媒体的直播报道后，打给爱丽丝电话，要求预约前来采访雅虎公司创始人杨致远和费罗的电话不断，这些电话基本上都是全球驻美的各大新闻媒体机构。 李晓凡携着唐馨怡给杨致远夫妇敬完酒后，还没回到自己座位，半路上爱丽丝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李董，上午您的电视采访在全美这几大电视媒体播出后，您出名了！刚刚我接到了中国中央电视台tv驻美国记者站的电话，他们点名要求采访您，您看方便？” 第322章 《闻香识女人》与迭创新高 对于tv这家当下12亿中国大陆人们家喻户晓的权威媒体，李晓凡当然不会拒绝，他回道： “爱丽丝，如果tv记者他们有空，要么就约今天下午？明天下午迟点时候我要搭乘航班返回新加坡了……” “行，那就约今天下午，刚才电话里中国中央电视台驻纽约记者站说下午他们都有空的！” 午宴结束前，李晓凡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一个陌生的美国当地手机号码。 “哈喽，请问哪位？”李晓凡接起电话后问道。 “您好，请问是李晓凡先生吗？” “我是，您哪位？” “李董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新加坡《海峡时报》驻美国记者站的林建威，是许曼莉的同事……” “嗨，林记者您好，许曼莉小姐早些时候给我打过电话，说您要联系我关于采访的事情。” “是的、是的，李董，祝贺您投资的雅虎公司今天成功在纳斯纳克上市！刚才我们美国记者站的同事们都在电视上看到的您的风采了。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一下您什么时间方便，我想过来做个专题的采访……” “谢谢！这样，我明天就要回去新加坡了，要么今天下午在我入住的华尔道夫酒店如何？” “没有问题，那我们就下午在您下榻的华尔道夫酒店见！” 午宴结束后，李晓凡带着唐馨怡回到他们俩入住的华尔道夫酒店塔楼高级大套房。 这家华尔道夫酒店是位于曼哈顿中城parkave公园大道上最富丽堂皇和奢华的的酒店，横跨49街至50街的整个街区，楼高42层，含有1413间套房，当年建成时候是世界上第一家摩天大楼酒店，也是当时世界上最高最大的酒店。 纽约华尔道夫酒店分为两部分： 28楼以下的房间房价从每晚500美元到1200美元左右不等； 28楼至42楼为另一个高级富豪的世界，不少超级富豪的长包房及高级套房、总统套房都在此。贵的时候，这里的高级套房价格要一万美元起。 华尔道夫酒店一共拥有197个套房，而国家元首下榻的华尔道夫塔楼只有180个房间，其中101个是套房。中间有一条走道把两幢大楼连接在一起。 平时，客人从华尔道夫酒店的后门可以随便走进这家饭店。但一旦有元首来访，这家饭店周围的街道就会全部被封锁，出入一定要出示证件。 很多人觉得，酒店只是一个单纯安歇睡觉的临时居所。 这对于很多人来没错，特别那些出差的人们，找一个干净的酒店，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大家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但是对于不少讲究的美国上流富豪们而言，入住这家奢华的酒店是身份的象征。 在那部曾经火极一时的电影《闻香识女人》里面男女主角有一个经典对话： “我们在哪里？” “一切文明的中心：纽约华尔道夫酒店……” 从这段美国电影的台词中足以看出这座酒店在美国文化中的地位。 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一个酒店可以像纽约华尔道夫一样，曾经见证无数重大历史事件，接待过多位全球名流…… 李晓凡带着唐馨怡进入房间打开电视时候，酒店的自备频道正在反复播出电影《闻香识女人》，这部经典的奥斯卡获奖电影里面的许多镜头和场景都是在华尔道夫酒店里面拍摄和取景的。 男主角阿尔·帕西诺更着凭着他在这部电影里面饰演的退伍军人史法兰中校这一角色而获得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荣誉。 这虽然是一部92年上映的老电影，但是重温经典，让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其实早在1945年，好莱坞就拍摄了描写在这家酒店浪漫故事的《华尔道夫的周末》。此后，二十多部大电影在这里取景，包括《教父3》、《逍遥法外》、《纽约爱情故事》等，并且成为多部电影的主线。《闻香识女人》大约一半场景发生在这座酒店，而其中着名的探戈桥段取景于华尔道夫酒店的vanderbilt宴会厅，堪称电影史上的经典。 此时，电影中播放到剧中经典一幕，瞎眼的男主角史法兰中校在华尔道夫酒店vanderbilt宴会厅，他靠着敏锐的嗅觉发现了一位带着英国口音的陌生年轻女郎，便邀请这位年轻貌美的妙龄女唐娜，在华尔道夫酒店大厅开始跳一段令人心旌摇曳的探戈舞。 正在脱小礼服的唐馨怡叫了起来：“哦，天哪，原来这段舞蹈就是阿根廷探戈，这首舞蹈音乐就是《porunacabeza一步之遥》！” 四年之前，唐馨怡在意大利留学的时候观看这部美国大片，她还没学过阿根廷探戈，更别说欣赏这首经典的舞曲《一步之遥》了。 李晓凡也赞道：“嗯，是的，阿尔·帕西诺与加布里埃尔·安瓦尔跳的这段探戈舞蹈太美了！” 出生于1970年的加布里埃尔·安瓦尔出演这部《闻香识女》电影时候年仅22岁，风华正茂，年轻貌美。演出这部电影之后的第二年，在1993年她被美国《人物》杂志评为全球最漂亮的50位人物之一。 电影中的男主角、中年老男人史法兰中校遇到美丽的妙龄女唐娜后，一改往日阴郁暴戾，以行云流水般舞步和潇洒爽朗谈吐重现昔日风采…… 电影画面中的华尔道夫酒店富丽堂皇，乐队，香水、美女，佳肴，这里是纽约上流社会的交际场所，史法兰中校中校以前最喜欢的地方…… 听着熟悉的《一步之遥》音乐，脱下小礼服后，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套性感红色内衣的唐馨怡对李晓凡嗔道：“亲爱的，还记得我们刚刚相识时候跳的这段舞蹈吗？” 为了庆祝今天雅虎公司在纳斯纳克挂牌上市交易，李晓凡与唐馨怡俩人今天都特意穿上了红色的喜庆内衣。 李晓凡笑道：“嗯，当然记得！” 唐馨怡上来勾住李晓凡脖子，嗔道：“亲爱的，那我们现在与电影中的男女主角一起再舞一曲，重温往日我们相识的那段浪漫时光可以吗？” “当然！” 当电影中的《一步之遥》舞蹈音乐结束后，李晓凡与唐馨怡已经缠绵在一起难舍难分…… 俩人狠狠折腾了几番后，唐馨怡满意地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洗完澡后的李晓凡半躺在床头，点燃一支雪茄后，把电视节目切换到了财经频道。 突然，他兴奋地叫了起来：“天哪，我们的雅虎股票又创新高了！” 第322章 《闻香识女人》与再创新高 对于tv这家当下12亿中国大陆人们家喻户晓的权威媒体，李晓凡当然不会拒绝，他回道： “爱丽丝，如果tv记者他们有空，要么就约今天下午？明天下午迟点时候我要搭乘航班返回新加坡了……” “行，那就约今天下午，刚才电话里tv驻纽约记者站说下午他们都有空的！” 午宴结束前，李晓凡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一个陌生的美国当地手机号码。 “哈喽，请问哪位？”李晓凡接起电话后问道。 “您好，请问是李晓凡先生吗？” “我是，您哪位？” “李董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新加坡《海峡时报》驻美国记者站的林建威，是许曼莉的同事……” “嗨，林记者您好，许曼莉小姐早些时候给我打过电话，说您要联系我关于采访的事情。” “是的、是的，李董，祝贺您投资的雅虎公司今天成功在纳斯纳克上市！刚才我们美国记者站的同事们都在电视上看到的您的风采了。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一下您什么时间方便，我想过来做个专题的采访……” “谢谢！这样，我明天就要回去新加坡了，要么今天下午在我入住的华尔道夫酒店如何？” “没有问题，那我们就下午在您下榻的华尔道夫酒店见！” 午宴结束后，李晓凡带着唐馨怡回到他们俩入住的华尔道夫酒店塔楼高级大套房。 这家华尔道夫酒店是位于曼哈顿中城parkave公园大道上最富丽堂皇和奢华的的酒店，横跨49街至50街的整个街区，楼高42层，含有1413间套房，当年建成时候是世界上第一家摩天大楼酒店，也是当时世界上最高最大的酒店。 纽约华尔道夫酒店分为两部分： 28楼以下的房间房价从每晚500美元到1200美元左右不等； 28楼至42楼为另一个高级富豪的世界，不少超级富豪的长包房及高级套房、总统套房都在此。贵的时候，这里的高级套房价格要一万美元起。 华尔道夫酒店一共拥有197个套房，而国家元首下榻的华尔道夫塔楼只有180个房间，其中101个是套房。中间有一条走道把两幢大楼连接在一起。 平时，客人从华尔道夫酒店的后门可以随便走进这家饭店。但一旦有元首来访，这家饭店周围的街道就会全部被封锁，出入一定要出示证件。 很多人觉得，酒店只是一个单纯安歇睡觉的临时居所。 这对于很多人来没错，特别那些出差的人们，找一个干净的酒店，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大家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但是对于不少讲究的美国上流富豪们而言，入住这家奢华的酒店是身份的象征。 在那部曾经火极一时的电影《闻香识女人》里面男女主角有一个经典对话： “我们在哪里？” “一切文明的中心：纽约华尔道夫酒店……” 从这段美国电影的台词中足以看出这座酒店在美国文化中的地位。 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一个酒店可以像纽约华尔道夫一样，曾经见证无数重大历史事件，接待过多位全球名流…… 李晓凡带着唐馨怡进入房间打开电视时候，酒店的自备频道正在反复播出电影《闻香识女人》，这部经典的奥斯卡获奖电影里面的许多镜头和场景都是在华尔道夫酒店里面拍摄和取景的。 男主角阿尔·帕西诺更着凭着他在这部电影里面饰演的退伍军人史法兰中校这一角色而获得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荣誉。 这虽然是一部92年上映的老电影，但是重温经典，让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其实早在1945年，好莱坞就拍摄了描写在这家酒店浪漫故事的《华尔道夫的周末》。此后，二十多部大电影在这里取景，包括《教父3》、《逍遥法外》、《纽约爱情故事》等，并且成为多部电影的主线。《闻香识女人》大约一半场景发生在这座酒店，而其中着名的探戈桥段取景于华尔道夫酒店的vanderbilt宴会厅，堪称电影史上的经典。 此时，电影中播放到剧中经典一幕，瞎眼的男主角史法兰中校在华尔道夫酒店vanderbilt宴会厅，他靠着敏锐的嗅觉发现了一位带着英国口音的陌生年轻女郎，便邀请这位年轻貌美的妙龄女唐娜，在华尔道夫酒店大厅开始跳一段令人心旌摇曳的探戈舞。 正在脱小礼服的唐馨怡叫了起来：“哦，天哪，原来这段舞蹈就是阿根廷探戈，这首舞蹈音乐就是《porunacabeza一步之遥》！” 四年之前，唐馨怡在意大利留学时候观看的这部美国大片，那时候她还没学过阿根廷探戈，更别说欣赏这首经典的舞曲《一步之遥》了。 李晓凡也赞道：“嗯，是的，阿尔·帕西诺与加布里埃尔·安瓦尔跳的这段探戈舞蹈太美了！” 出生于1970年的加布里埃尔·安瓦尔出演这部《闻香识女》电影时候年仅22岁，风华正茂，年轻貌美。演出这部电影之后的第二年，在1993年她被美国《人物》杂志评为全球最漂亮的50位人物之一。 电影中的男主角、中年老男人史法兰中校遇到美丽的妙龄女唐娜后，一改往日阴郁暴戾，以行云流水般舞步和潇洒爽朗谈吐重现昔日风采…… 电影画面中的华尔道夫酒店富丽堂皇，乐队，香水、美女，佳肴，这里是纽约上流社会的交际场所，史法兰中校中校以前最喜欢的地方…… 听着熟悉的《一步之遥》音乐，脱下小礼服后，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套性感红色内衣的唐馨怡对李晓凡嗔道：“亲爱的，还记得我们刚刚相识时候跳的这段舞蹈吗？” 为了庆祝今天雅虎公司在纳斯纳克挂牌上市交易，李晓凡与唐馨怡俩人今天都特意穿上了红色的喜庆内衣。 李晓凡笑道：“嗯，当然记得！” 唐馨怡上来勾住李晓凡脖子，嗔道：“亲爱的，那我们现在与电影中的男女主角一起再舞一曲，重温往日我们相识的那段浪漫时光可以吗？” “当然！” 当电影中的《一步之遥》舞蹈音乐结束后，李晓凡与唐馨怡已经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了…… 俩人狠狠折腾了几番后，唐馨怡满足地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洗了一个澡后的李晓凡半躺在床头，点燃一支雪茄，把电视节目切换到了财经频道。 突然，他兴奋地叫了起来：“天哪，我们的雅虎股票又创新高了！” 第323章 突破2亿美元与时代广场 电视机的屏幕上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频道下方正在滚动播出最新的美股行情，而财经主持人在谈到今天美股表现的时候说的最多的还是今天上市挂牌交易的雅虎股票。 此时，电视屏幕上滚动播出的雅虎股票股价已经突破了70美元关口，当前股价为7156美元。 “亲爱的，怎么啦？”听到李晓凡的一身惊呼，唐馨怡被惊醒了，睡眼惺忪的她起身揉着眼睛问道。 “馨怡，快看，我们的雅虎股票价格突破70美元了！” “啊，一下子那么高了？” 听说雅虎股票创了新高，唐馨怡立刻兴奋起来，睡意全无。 “哇，真的哎，7156美元，乘以你的296万股，我算算……天哪，212亿美元！” 算完后，唐馨怡也尖叫起来。 “亲爱的，我记得午宴之前你的身价还是19亿美元。一觉醒来之后，你的身价居然又涨了2000万美元，换算成你们老家的人民币又多了16亿多元人民币，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怪不得很多人玩上股票和期货等金融衍生产品以后，就不想老老实实做事业了！我们怡凡控股旗下几家公司去年那么辛苦，一年盈利1000多万美元，我们年会时候大家感觉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而这股票，我们俩中午恩爱了几下、睡了一觉起来后就多了2000多万美元的财富，比较起来做实业太辛苦了！哈哈，现在居然有2亿多美元市值了，如同做梦一般太令人不可思议了！”李晓凡吸了一口雪茄后，大笑起来。 唐馨怡把她那丰满的身体伏在李晓凡背后嗔道：“亲爱的，那，让我们再猛烈地恩爱几下，也许你的雅虎股票表现会更加地勇猛！” “哈哈，这个可以有，来，亲爱的！” 李晓凡刚开玩笑地做了一个饿虎扑食动作，他的手机响了，接过来一看是雅虎公司公共关系总监爱丽丝打来的。 “哈喽，李董您好，我们约了tv的记者是下午三点在时代广场纳斯达克交易所总部。我已经在酒店大堂，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 李晓凡一看手表，时间已经下午二点半多了，赶紧下床穿衣，让唐馨怡帮着把自己捯饬了一下。 人生第一次出境tv总得稍微注意一下形象。 唐馨怡给李晓凡选择了浅蓝色衬衫搭配焦橘色领带。 浅蓝色的衬衣有别于单调的白色，给人一股低调、沉稳、内敛的气息。 蓝色互补的焦橘色领带，直斜条纹，富弹性、光泽度加的丝质能让人感觉神采奕奕，有一种在阴郁蓝天跳出一丝活力暖阳的感觉，衬托出李晓凡那年轻俊朗又成熟稳重气质。 这次来美国参加敲钟仪式之前，唐馨怡特意帮李晓凡去新加坡最有名的三江洋服店定制了两套经典的新款英伦风格西装。 中国大陆第一套“高级定制男装”诞生于清末，是着名的明州“红帮裁缝”为知名革命家徐锡麟制作的。徐锡麟于1903年在日本大阪与在日本学习西装工艺的宁波裁缝王睿谟相识，次年，徐锡麟回国，在上海王睿谟开设的西服店订做西服，王睿谟花了三天三夜时间，全部用手工一针一线缝制出了中国第一套国产西服。 “红帮裁缝”发轫于清末民初，明州作为当时最早与国外通商的口岸城市之一，不少裁缝曾为“红毛人”（就是指外国洋人）裁制过服装，“红帮”之名由此而来。在中国服装史上，“红帮裁缝”创立了五个第一：中国第一套西装，第一套中山装，第一家西服店，第一部西服理论专着，第一家西服工艺学校…… 在新加坡1927成立的“三江会馆”早年是由从江浙一带移民去星洲华人组建的地缘社团，早期从李晓凡老家那里明州一带移民去的人们从事最多的就是“红帮裁缝”职业。 1937年从三江会馆里面后面又细分独立出来了“新加坡明州同乡会ngpoguildsgapore”，首任会长为着名的邵逸夫爵士…… 新加坡着名的三江洋服店老板第三代传人是李晓凡老乡，祖籍在明州奉化，奉化也是那位逃去台湾的常凯申的老家。 李晓凡随意地打了一个“四手结”领结后，被唐馨怡给嫌弃了： “亲爱的，这领结也太丑了！来，我给你整一个绅士一点的亚博特王子结……” 亚博特王子结，这种绅士般高贵的领结打法适合使用质料柔软的细款领带和李晓凡身上这件尖领浅蓝色衬衫。 只见唐馨怡将领带绕于李晓凡的颈上，领带窄的一边保持在身体右侧，宽的一边先预留较长的空间，将宽的一边压在窄的一边的上面，用宽的一边围绕窄的一边两圈，在绕第二圈时近两贴合在一起，并环绕到领口的环形部，从下面穿过，宽边再穿过其环绕的环形孔拉紧、拉直，完成此款非常绅士的“亚博特王子结”。 唐馨怡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李晓凡，一边帮他整理西服与领带，一边夸道：“嗯，亲爱的，这样一打扮，很帅！注意领带系上后，一般离皮带扣一公分为宜。像你这样身材高大的可以稍微长一点点，但是最多也就是盖到皮带一点点，太长了不好看！” “好啦，差不多了，我要下楼赶去采访了！你先睡会儿，88！” …… 艾丽斯带着李晓凡赶到时代广场时候，tv的记者主持人与摄像师已经等候在那里。 时代广场tissare是美国纽约市曼哈顿中心最繁华的街区，被称为“世界的十字路口”。 时代广场原名为朗埃克广场，后因《纽约时报》早期在此设立的总部大楼，因而更名为时报广场。 时代广场附近聚集了近40家商场和剧院，是繁盛的娱乐及购物中心。百老汇上的剧院、大量耀眼的霓虹光管广告、以及电视式的宣传版，已经深入成为象征纽约的标志，反映曼哈顿强烈的都市特性。 进入时报广场，四周是色彩绚烂的霓虹灯和街头艺人，随时播放着新闻，歌曲v，电视节目的大屏幕，足以震撼每个人的眼球。 世界多家大型新闻媒体都在时报广场设有演播室和新闻中心。 所以很多国外媒体在报道关于美国的新闻时，总喜欢把镜头切到位于时代广场演播室，以繁华的曼哈顿都市景色为背景。 今天tv对李晓凡的采访，先从时代广场户外繁华的街区和纳斯达克nasdaq大屏为背景开始…… 第324章 央视采访与资本界大佬云集 前来采访李晓凡的央视出镜记者顾同业来自tv驻美洲中心记者站，美洲中心记者站主要负责以美国为中心的美洲地区新闻报道。 顾同业常驻纽约，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外语系国际新闻专业，目前主要负责财经方面的报道。 上午美股开盘后，他在电视上看到了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采访雅虎公司创始人杨致远与费罗，还有雅虎项目早期投资人红杉资本莫里兹与李晓凡等人的的新闻报道。 让顾同业感到非常意外的是与红杉资本一起挖掘雅虎公司价值，并最早与红杉资本一起投资雅虎项目的这位新加坡怡凡控股公司创始人李晓凡居然是来自中国大陆的一位年轻人。 凭着新闻记者天生的职业敏感，顾同业敏锐地感到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新闻线索，值得深度挖掘。于是他通过媒体同行的关系，一番打听后，终于联系上了雅虎公司公共关系总监爱丽丝。 在时代广场上，各大媒体经常取景的那个位置，李晓凡与顾同业交换名片后，相互认识了一下。 听完李晓凡的简单介绍后，顾同业依旧满脑子的问题与好奇。 让顾同业最为最为好奇的是李晓凡这样一个没有受过国内正规大学教育的年轻人，去到新加坡电子厂打了一年左右的工，应该没有什么资源才对。他怎么会创业那么成功，为什么对互联网产业特别雅虎项目那么的看好？他又怎么会投身风险投资这个行业，这个当时在在国内几乎都没怎么听过的新兴行业，敢于早期去投资雅虎这样一个互联网项目…… 顾同业虽然脑子的问号，但是鉴于礼貌又是首次认识，他也不好意思多问。 顾同业嘱咐了李晓凡一些采访注意事项后，让随行的摄像师对着他们开始了试拍。 他对李晓凡的采访，先从时代广场户外繁华的曼哈顿都市街区，以纳斯达克nasdaq大屏上显示的雅虎公司股票为背景开始。 他开场白道： “互联网与风险投资，对于不少我们国内人们来说，可能是两个比较陌生的名词。但是，如今在美国的硅谷与华尔街，互联网与风险投资正成为两个越来越热的名词。当前在美国，在华尔街，一股风险投资互联网产业的浪潮正在兴起！” “如今，一大批以互联网产业为代表的硅谷高科技项目得到风险投资后蓬勃发展，最近越来越多的此类高科技互联网项目在美国纳斯达克成功上市。像去年的网景浏览器，今年上市的lys与excite等互联网公司，上市以后都得到了华尔街投资者的热捧。在美国硅谷，通过风险投资，这里造就了一大批亿万富翁！” 说完开场白后，顾同业把李晓凡请到了镜头前，自己的边上，介绍道：“就在去年，一位来自我们中国大陆明州的年轻人辞去在新加坡电子厂的工作后，在新加坡创立了自己的风险投资公司。” “去年初，这位不安分的年轻人来到美国，与美国着名的红杉资本一起，先人一步，投资了来自我国宝岛台湾杨致远先生创办的雅虎互联网搜索引擎项目。今天上午，雅虎公司成功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一开盘，雅虎公司的市值就突破了10亿美元大关，现在已经突破了18亿美元，正在向20亿美元进军！雅虎公司的上市引发了美国华尔街以及全球资本市场关注和热捧！” “现在，我们在位于纳斯达克交易所总部的纽约时代广场，邀请到了这位早期成功投资雅虎公司的来自我国明州的年轻人，他就是我身边的李晓凡先生。李晓凡先生，通过早期风险投资雅虎项目，获得了巨额的回报，积累了上亿美元的财富。下面，我们就请李晓凡先生介绍一下他的投资故事……” 经过上午被美国各大媒体的采访出境过后，李晓凡已经有了不少经验。而且随着巨额财富身价的增加，让他更加自信，此时出现在镜头前的李晓凡已经非常从容不迫。 在tv摄像机的镜头前，他侃侃而谈个人对于当前全球的互联网产业与硅谷的高科技产业风险投资发展一些情况的认识。 从新加坡到美国湾区硅谷，从新加坡国立大学计算机学院计算机房到斯坦福大学校园，从网景浏览器、lys、excite到雅虎搜索引擎，从红杉资本到软银集团…… 李晓凡简单介绍谈了个人当初如何发现雅虎，并与红杉资本一起投资雅虎公司项目的故事…… “李董，非常棒，您讲得非常好。今天下午的拍摄一次通过！” 等李晓凡从容讲完他的投资雅虎故事后，顾同业竖起大拇指赞扬道。 “李董，感谢您下午抽出宝贵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您的这个采访片子我们将经过剪辑以后送回国内送审。如果能够播出，我尽量第一时间通知您！” “没有关系，你们辛苦了，再见！” 接受完tv采访后，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出头了，美股交易已经结束。 李晓凡看了下广场上纳斯达克nasdaq股票行情大屏，雅虎股票首日的收盘价为7565美元，这个收盘价也是今天的最高价格！ 7565美元乘以296万股=224亿美元，比刚才在华尔道夫酒店房间里看到的212亿美元又多了1200万美元。 说实在的，当下的李晓凡脑袋晕晕的，看到这些数字虽然惊喜，但是神经似乎有点麻木了，感觉就是一堆数字而已…… 傍晚五点多，李晓凡回到华尔道夫酒店时候，新加坡《海峡时报》驻美国记者站的林建威已经在大堂等候他多时了。 接受完林建威的采访已经晚上六点了。 今天的晚宴安排在纽约顶级的asa餐厅，孙正义提前把这家餐厅的30个所有位置提前给全部包场了。 asa名列世界十大最昂贵的餐厅。一般的人均消费是1300美元，今晚软银集团老孙头给的价格是每位3000美元，这个价格还不包括他另外自带的名酒。 别看这家餐厅价格昂贵，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向厨师提出各种要求。在asa餐厅，顾客没有任何提出要求的权利，一切只能听从老板高山麻纱的指挥。 asa餐厅没有菜单，顾客吃什么全凭老板高山麻纱一人的喜好和兴致所至而定。从某种程度上，纯粹是他的个人即兴美食表演。 不过，老板高山麻纱有一个本子，里面记录着每一位顾客每次品尝美食菜式之后他们的反应。 每位顾客的口味喜好，高山麻纱全部了然于心，下次顾客再来光临的时候，即便仍然没有讲话的权利，高山麻纱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而且还经常给客人意外的惊喜…… 所以asa餐厅的成功不是偶然的，贵有贵的道理，物有所值。 这家餐厅位于纽约时代华纳中心四楼。 李晓凡携带穿了晚礼服的唐馨怡进入asa餐厅时候，杨致远与他的未婚妻山崎晶子、孙正义等人已经在里面了。 山崎晶子是一位日本血统的哥斯达黎加籍女生，美丽又知性，曾就读于美国斯坦福大学工业工程系，是杨致远的校友。1992年，山崎晶子与杨致远在日本京都工作期间认识。前世，雅虎上市后的第二年1997年俩人结婚。 上午的挂牌仪式上，大家只是匆匆打了招呼还没有好好聊过，今晚是大家熟识和深聊的最好机会。 李晓凡带着唐馨怡与杨致远和山崎晶子，两对情侣聊到一半时候，莫里兹带着他的老板进来了，他介绍道： “大家晚上好，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红杉资本的创始人、董事长唐·瓦伦丁先生！” 杨致远、李晓凡与孙正义等人上前与红杉资本的唐·瓦伦丁交换名片相互认识之后，正在攀谈时候，摩根·斯坦利的玛丽·米克尔也带着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进来了。 她微笑着向现场的杨致远等人介绍道：“诸位，请允许我隆重地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摩根·斯坦利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约翰·麦克先生！” 第325章 捧场的传奇大佬与全美四大银行 今天雅虎公司在纳斯纳克上市挂牌后股价的靓丽表现惊动了华尔街的大佬们！ 所以今晚红杉资本与摩根·斯坦利的大老板们都悉数应邀出席今天这场私密晚宴。 莫里兹出席完雅虎公司的纳斯达克首日挂牌交易仪式和午宴，下午回到红杉资本办公室后，受到了英雄一般的礼遇，全办公室人起立为他的慧眼识珠举动而鼓掌！ 莫里兹回到办公室时候，雅虎股票刚刚突破70美元大关，红杉资本持有的562万股雅虎股票市值达到了惊人的393亿美元。 这393亿美元相比去年四月投入的160万美元，是令人震撼的245倍！ 今天雅虎股价的靓丽表现，无疑给予当初不同意莫里兹建议继续增资雅虎公司股份的老古董们打了一记无形的响亮耳光！ 雅虎一战成就了莫里兹以后在红杉资本的举足轻重地位！ 下午，董事长唐·瓦伦丁更是把莫里兹当成了公司最大的宝贝。 放眼全世界，放眼人类历史长河，投入160万美元一年后能变成393亿美元的这种匪夷所思的暴富故事，能有几个？ 所以，红杉资本董事长唐·瓦伦丁应邀出席今天晚宴在情理之中。 但是摩根·斯坦利公司的ceo首席执行官约翰·麦克这位大忙人也应邀出席今天晚宴，倒是让杨致远与孙正义等人稍微有些意外。 玛丽·米克尔陪着约翰·麦克来到李晓凡面前时候介绍道： “约翰，这位是新加坡怡凡控股的李晓凡先生！” 约翰·麦克友好地对李晓凡伸出手来，笑道：“年轻人，上午我已经在电视上领略过你的风采了，你的英语很流利，非常棒！” “约翰先生，很高兴认识您，谢谢您的夸奖！您在我们中国大陆内地的合资项目中金公司业务发展得如何，一切顺利吗？”李晓凡不卑不亢地微笑道。 闻言后，约翰·麦克大笑起来：“李，你居然还知道我们公司在中国大陆有合资项目啊，很好！” 李晓凡口中的中金公司全称叫中国国际金融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去年1995年6月，是中国内地第一家中外合资的投资银行。 作为国内首家中外合资投行，中金公司的颇高，发起人为前中国人民建设银行、摩根·斯坦利国际公司、中国经济技术投资担保公司，新加坡政府投资有限公司gic和香港名力集团等五家赫赫有名的股东，分别持有42575，75及75的股权。 中金公司的成立破了一个先例。因为当时的中国证监会有规定，合资投行外方不能超过33，但中金公司成了一个特例：摩根·斯坦利占股比例达到了343，加上新加坡政府投资有限公司gic和香港名力集团，整个外方比例超过了50。 当时，约翰·麦克代表摩根·斯坦利公司，与中金公司其他几位股东代表：时任中国建设银行行长岐山先生，时任中国经济技术投资和担保公司总裁蒋乐民，时任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副总裁郑国枰，时任香港名力集团董事总经理查懋声等齐聚钓鱼台，举行了隆重的签约仪式。 据说，中金公司成立之后，两大股东摩根·斯坦利和中国建行为了控制权双方合作一直都不是很愉快，但华尔街的金融精英们还是教会了国内的精英们投行规则，据一位曾在中金工作多年的投行人士对记者回忆：中金最初开始出去谈业务时候，都是摩根·斯坦利的人坐在前面主导，而中方坐在后面学习。 但是中方的人很聪明，很快就把摩根·斯坦利的那一套学得七七八八了…… 后来人们客观评价：摩根·斯坦利带来的最大贡献，不仅是为中金建立了完整的投行体系，中金公司从组织架构到薪酬体系，甚至企业文化，都有着摩根·斯坦利的影子，而且为中金甚至是中国资本市场培养了一批骨干金融人才，也让中金变成了中国最专业的国际投行。 时任摩根·斯坦利公司的ceo首席执行官约翰·麦克也是一个传奇人物。 摩根·斯坦利公司原是jp摩根da通公司中的投资部门。进入1990年代，摩根·斯坦利公司进一步扩张，于1995年收购了一家资产管理公司，1997年则又兼并了西尔斯公司下设的投资银行deanwitter迪安·威特公司，并更名为摩根士丹利迪安·威特公司。 1997年的这个合并使得美国金融界两位最具个性的银行家带到了一起：摩根士丹利的约翰·麦克（johnack）与迪安·威特的裴熙亮（philippurcell）。但是随后两个最具个性的大佬导致两人的冲突不断，最终以2001年7月约翰·麦克的离职结束。 2005年，摩根·斯坦利公司的股东们又把约翰·麦克请回了摩根·斯坦利公司担任董事长兼ceo，而且给了一个异常丰厚的红包：价值2700万美元的股票分红。股东们许诺他在接下来的5年内每年能够获得540万美元的股票分红收入。此外，摩根·斯坦利公司董事会还保证，摩根·斯坦利公司在2005至2006年度的全部薪水将不低于华尔街其他4家主要金融公司（高盛、美林、雷曼兄弟和贝尔斯登）ceo的薪水。上一年上述四大公司的ceo平均收入为2500万美元…… 后面随之而来的一场全球性金融海啸，洗刷掉无数华尔街精英，但是2005年重新掌舵摩根·斯坦利公司的约翰·麦克带着团队渡过随后的无数难关，成为一代传奇枭雄！ 李晓凡做梦也没想到今世能与约翰·麦克这样的传奇人物平起平坐，大家一起端着酒杯，聊着风花雪月，指点江山！ 说话间，后面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位金融界的大佬。 有花旗银行、富国银行、美国银行和摩根da通，当时美国这四大银行的高管。这美国四大银行的资产合计占了美国银行业总资产一半左右，它们均历史悠久，经过多次兼并收购发展而来。 今天晚上，花旗银行是红杉资本邀请来的，摩根da通是摩根·斯坦利公司请来的，富国银行是孙正义请来的，而美国银行则是杨致远与费罗请来的，他们之间都有紧密的合作关系。 今晚，对于李晓凡而言是最高兴的，他本来就想找银行咨询一下自己的雅虎股票如何质押贷款一事，现在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326章 成为超级富豪的秘诀 今晚，有这么多华尔街的金融业大佬出席这场私密晚宴，最高兴的当属软银集团的老孙头了。 作为雅虎公司的第一大股东持有780万股，按照今天雅虎股票收盘价7565美元计算，软银的市值已经达到59亿美元。 短短数月账面盈利49亿美元！让老孙头喜出望外。 今晚的老孙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满脸通红，踌躇满志。雅虎公司的押宝成功，让他更巨野心。 李晓凡带着美丽的唐馨怡，俩人举着鸡尾酒来敬他时候，老孙头满脸笑容高兴道:“李，我得感谢您！最后是您让我下了决心来投资雅虎一亿美元，取得了今天的巨额回报！” 李晓凡谦逊道：“孙董您客气了，您是投资界的前辈，我以后要向您这位师傅多多学习！希望您有机会多教教我，带我去见见世面……” “哈哈，师傅不敢当！李，以后有好的项目，有机会我们倒是可以共享资源，一起再合作一把！” 孙正义礼节性地与红杉资本董事长唐·瓦伦丁和摩根·斯坦利公司ceo约翰·麦克聊了聊之后，把重点对准了今晚应邀来参加晚宴的花旗银行、富国银行、美国银行和摩根银行。 李晓凡注意到老孙头找这几位银行高管交流时候，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两字：融资！ 唐骏谈以前评价孙正义用了三个词来褒奖他：远见、大胆、胸怀。 李晓凡认为还需要加几个词：狼性、冒险家！ 李晓凡重生前，媒体曝出一篇关于孙正义和软银的文章，标题很惊人耸听：负债累累的孙正义，共计欠了11万亿，每天只还利息就需要2个亿。 文章说孙正义投资眼光独到，但是投资就一定需要巨额的财富支持，当时的孙正义虽然手中有一定资金，但是想要完成自己的宏图大业，也是杯水车薪。为了能够实现理想他开始向银行贷款，在2000年的时候，据统计与他投资合作的公司就有600多家之多！ 老孙头将挣来的钱再用于投资。这就让他的企业规模越滚越大，所涉及的领域也越来越多，各大银行也都将他视为超级客户。 孙正义开始的时候向银行贷款需要用资产抵押给银行来做融资。后来事业做大，名声鹊起以后，其实他很多时候都是以软银集团和其他投资公司的信誉做抵押担保的，用这样的方式他又投资了各种的新型产业，这就让他在商业圈内的声望越来越高。银行们也都纷纷愿意将钱借给他…… 李晓凡认为那篇文章有点哗众取宠的感觉，虽然当时软银的债务量已经高达11万亿人民币，按照银行利率来算，孙正义每天都要付2亿元人民币的利息。但孙正义却并没有因此破产，恰巧相反他还在继续的投资，生意越做越大。 这主要是因为软银在之前投资了很多的互联网和高科技独角兽项目，通过几年的发展，这些公司已经成为了世界上知名的行业巨头。他所拥有的股权早已远远超过了他的债务总量，如果他真的想要还债，随便变卖一些股票就足够还清债务了。 孙正义和软银的资产增长速度，远比他们的负债增长要高很多！ 所以只要这些那些被软银投资的知名企业巨头还在正常运行，孙正义和软银永远都不会破产，他的资产总量只会不断的上涨…… 李晓凡总结了一下孙正义当下的理念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借钱和融资，然后花巨资投资或者收购那些他看好的互联网、媒体出版等项目，拼命扩张他的事业版图！ 前世，孙正义有着无与伦比的借钱能力。2017年孙正义在美国投资受损，加上当时全球资本环境不好，孙正义遇到了资金困难。但是孙正义另辟蹊径，跑到了中东，说服了阿联酋等一帮石油大亨，一起出资了几百亿美元给他成为基金合伙人。当时孙正义捉住了一个石油大亨们一个焦虑的心理，那就是以后石油没有了，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富有下去。于是孙正义就说服他们一起出资1千亿美元，来一起成立了一个愿景基金。 李晓凡重生以后一直在研究前世那些成功的大企业家。 他认为这些成功的商人们最让人羡慕的，并不是他们巨额的财富，而是他们的商业模式。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李晓凡发现孙正义目前融资有两个主要手段： 第一是用股权质押向银行贷款融资。所以他要不断把他投资的雅虎这样公司的资产做大，尽量快速地上市，让资产翻倍，做大杠杆。 第二个就是成立投资基金，把有钱的富豪拉进来入伙，成为他的合伙人。 李晓凡觉得当下的自己完全可以照搬孙正义软银的做法。 “孙先生，您问的这个雅虎公司股权质押率，我们银行可能目前只能做到50左右，具体我明天让信贷管理部的负责人再与您具体对接如何？”富国银行的副总裁汤姆对孙正义提出的股权质押率问题回答道。 美国富国银行是一个卓越的公司，他们从1983到1998年15年间的收益是同期大盘股指的399倍，是英特尔公司的15倍，通用电气的3倍，可口可乐的45倍。因为这个时期整个金融业远远不如高科技股、汽车及电器等行业景气，因此美国富国银行的靓丽业绩令世人惊奇。 股权质押率是融资额和质押股票市值的比例。质押率越低，对银行越安全。股权质押贷款的质押率是由银行依据被质押的股票质量及借款人的财务和资信状况与借款人商定的。 对于富国银行的副总裁汤姆的回答，孙正义很不满意： “汤姆，你说的这个50的质押率太低了。雅虎是一家伟大的互联网公司，我们估算过到今年下半年雅虎公司的盈利情况会非常好，三季报会非常靓丽。届时雅虎的价格很可能会突破200美元，雅虎的市值至少50亿美元，那个时候我们软银持有的雅虎股票市值将突破15亿美元！所以，现在你们富国银行的眼光要放得远一点，对于雅虎这样优秀的公司股权质押率应该提高到70！” 孙正义急着把雅虎股权质押给银行融资是为了接下去以18亿美元完成对齐夫-戴维斯集团出版部门的收购，还有洽谈中的计划以145亿美金收购内存生产商金士顿科技等好几个他早已经看好的优质项目…… 孙正义问的这些问题，李晓凡也很关心。 一番打听下来，当前1996年美国贷款基准利率为827，而新加坡只有626，所以李晓凡觉得还是回去新加坡找当地银行贷款划算。 至于50的股权质押率，李晓凡感觉对于自己而言已经足够了。 自己当下拥有雅虎的市值超过了22亿美元，如果按照50股权质押率可以从银行融资1亿多美元，目前自己可能还一下子不需要那么多。 第327章 三个女人与赌王求见 晚宴进行到一半，孙正义的夫人大野优美女士才匆匆赶到。 她前几天回去日本去看望生病的父母，所以错过了上午的雅虎公司上市仪式。 大野优美是一位有着中国血统的日本女子，据说当年出生在中国的东北。 所以，当大野优美来到asa餐厅以后，大伙儿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杨致远的未婚妻山崎晶子是一位日本血统的哥斯达黎加女生； 孙正义的夫人是一位有着中国血统的日本女子； 李晓凡的女朋友唐馨怡是一位有着一半日本血统的新加坡华裔女生。 因为孙正义现在一直认为自己是中国古代军事家孙武的后代，所以目前雅虎公司的股东里面三位是华裔。而这三位华裔股东的伴侣都有日本血统，其中两位又有华裔血统，真是很巧！ 相互介绍认识之后，唐馨怡、山崎晶子与大野优美她们三位女生凑在一起开始了用日语的交流。日语表达不尽兴的时候，她们才用上英语。 这三位女生的英语与日语都非常流利，一会儿三人就变成了好朋友。 孙正义、杨致远与李晓凡等三位雅虎股东在边上会心一笑。 “世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真是缘分哈！”孙正义大笑道。 李晓凡笑道：“孙董，听说您追求大野夫人的故事一度曾传为美谈，您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哈哈，这个故事说来有点惭愧。当年，我初中毕业执意从日本来到美国时候，我在一所els英语学校学习英语。就在那个学校我认识的这位夫人大野优美。那个时候的大野优美，正值妙龄，她相貌出众，身材苗条，长发飘飘，一下子就把我给迷倒了！”孙正义端着酒杯说起往事的时候，满脸的微笑与幸福，眼珠子里闪现旧日浪漫往事。 这个时候，边上的大野优美笑着用英语插话打趣道：“那个时候，我感觉这位孙正义同学似乎是个年龄不详的怪人，因为他看上去似乎很成熟，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实际年龄比我要小两岁，他的外貌与实际年龄太不相符了……” 孙正义自嘲道：“哈哈，那个时候的大野优美同学似乎对我不是很在意，因为学校里比我优秀的男生太多了。但是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位大野优美女生追求到手，于是我发动了猛烈的攻势。在els学习半年后，我进入塞拉蒙特高中，而成绩优秀的大野优美直接升入了圣名学院。那个时候我着急了，因为如果我按部就班地待在高中念书的话，我们俩的距离太远了！” 孙正义继续道：“于是，我下决心要跟大野优美一起学习，越快越好。我进入塞拉蒙特高中后，发现课程内容不符合自身水平，不是太难了，而是过于简单了。我于是于是鼓足勇气找到校长特鲁西洛先生说：我想上大学，越快越好！特鲁西洛是一位开明大胆的校长。经过简单测试之后，他真的让我跳级成为高三的学生。接下来我手不释卷，忘我苦读，连吃饭和上厕所的时候都捧着教科书。特鲁西洛校长见我如此用功，他特许我参加美国大学入学act资格考试。然后我又神奇地通过了美国大学入学act考试，顺利地进入圣名学院，跟我心爱的大野优美同学一起学习了。美丽的大野优美姑娘就是这样被我追求到手的！” 听完这段故事后，李晓凡与杨致远等人都纷纷鼓掌。孙正义的传奇不仅在投资上，在追求伴侣上面也别有一套，真是一个神人！ 众人一鼓掌后，一杯鸡尾酒下肚的大野优美脸红红地害羞起来，她笑道： “两年后，这位孙正义同学进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学习经济。有一天，他突然跑过来跟我说：现在开始你不用向家里要钱，我有钱了，我们结婚！他的话把我吓了一跳，这算是求婚吗？” 莫里兹大笑道：“孙先生当时不是还在大学读书吗，他哪里来的钱，莫非买彩票中大奖了吗？” 孙正义闻言后哈哈大笑起来。 大野优美笑着解释道：“后来我才知道这位孙正义同学在伯克利读书期间，拼命学习之外，还在不断地动脑筋发明创造、出售专利。他利用业余时间发明了一种袖珍发声翻译器的专利给夏普公司，居然神奇地赚了几十万美元。于是，大学没毕业，我就嫁给这位年龄不详的怪人了……” 大野优美讲述的这段与孙正义的爱情故事是今天晚宴最精彩部分，让众人不禁再次对孙正义刮目相看。 唐馨怡挽着李晓凡的胳膊，轻声道：“亲爱的，我感觉其实你的故事一点也不比孙先生逊色，你也很传奇！” “嘘，我们低调一些！” 这次晚宴，唐馨怡、山崎晶子与大野优美等三位日裔血统美女的热络，加深了李晓凡与杨致远、孙正义他们三位男人之间的感情。 晚宴结束的时候，唐馨怡热情地邀请山崎晶子与大野优美下次有机会带上他们的夫君一起来新加坡做客。 …… 第二天上午，李晓凡陪着唐馨怡一起去考察了湾区的旧金山艺术学院sfai、加州艺术学院a、旧金山艺术大学aau等几所知名的艺术类院校。 中午回到唐苑餐厅，三姐唐紫欣听说唐馨怡初步有计划来旧金山进修学习帮助李晓凡打理美国怡凡投资公司的时候，高兴坏了。 “馨怡，如果你能来旧金山太好了!我先告诉你，你不许在外面租房子住啊，就住姐的家里，我们两姐妹住在一起热闹！” 傍晚，李晓凡与唐馨怡乘坐美联航的航班从东京转机返回了新加坡。 第二天新加坡当地时间下午，李晓凡与唐馨怡顺利抵达樟宜国际机场。 下飞机不久，李晓凡就先后接到了新加坡《联合早报》财经记者杨美倩与新加坡《海峡时报》记者许曼莉的电话。 电话里，李晓凡对《海峡时报》记者许曼莉奇怪道：“许记者，你们美国记者站的林建威已经采访过我了，怎么还要来采访我啊？” 许曼莉笑着解释道：“李董，昨天林建威对您的那篇采访已经见报了，引起新加坡读者们的很大反响！主编要求我对您再进行一个深度的跟踪采访报道。还有，我也想通过您，顺便采访一下去年与您一起投资雅虎项目的另外两家新加坡龙梦与龙月投资公司的负责人，不知道方便吗？” “哦，这样啊，要么明天上午可以吗？” “嗯，可以，那我们明天上午见！” 《联合早报》财经记者杨美倩来电也是要求做一个深度采访报道，李晓凡约了她明天下午。 李晓凡刚刚回到排屋宿舍，电话又响了，这回是香港云顶下属的新加坡丽星邮轮公司市场部总监赵丽璇打来的。 “李董，下午好，回来新加坡了吗？” “嗯，刚刚回到家。” “李董，恭喜您啊，我们在昨天的《海峡时报》上看到关于您投资的雅虎项目成功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故事了！” “谢谢！” “李董，您最近有空吗，我们林国泰董事长想过来拜访一下您？” 闻言后，李晓凡心里笑了：自己上次去拜访林董的时候，对方似乎比较客套与冷漠。 而现在，时代似乎变了，未来赌王主动上门要求来见自己了…… 第328章 两位亿元富婆与中国版”孙正义” “赵总监，不好意思，我明天的时间已经全部安排出去了，要么后天上午可以吗？”李晓凡回答道。 “嗯，好的，应该可以，我再与我们老板确认一下！”赵丽璇在电话里回道。 李晓凡回到宿舍洗了一个澡后，上床补了一个觉。 睡到晚上十点左右时候，宿舍里面热闹了起来，郭含月与柳梦晨两人下班补习完英语回来了。 过完年后，李晓凡在勿洛新开了一家怡凡光学眼镜分店，新聘用了几个新的人手，把柳梦晨派去勿洛店当了店长。 店里人员充沛以后，现在利用每周的一、三、五晚上和周日半天，郭含月和柳梦晨参加了一个在淡滨尼社区举行的中级英语提高班，学费很便宜，新加坡政府补贴了一半费用。 “老大，你回来啦！怎么样，你那个什么雅虎股票上市情况如何？”柳梦晨看到李晓凡下楼后，高兴地招呼道。 柳梦晨她们平时只看华语版的《联合早报》，英语版的《海峡时报》基本不看，她们还不知道眼前的李晓凡现在已经是身价上亿美元的大富豪了。 李晓凡笑道：“嗯，挺成功的。按照刚才雅虎股票价格，你们俩现在都变成身价超过一亿元人民币的大富婆了！” 刚才下楼前，经纪人阿宝发短信给李晓凡，雅虎股票的最新开盘价为7745美元，乘以155万股等于1200多万美元，美元兑换人民币汇率83左右，约合一亿元人民币。 郭含月惊道：“阿凡，真的假的，你不会跟我们开玩笑？” 李晓凡举起手中手机道：“刚才股票经纪人发短信过来雅虎股票最新价为7751美元，你们每人帮我代持155万股，按照现在市值折算成人民币的话，已经超过一亿人民币了！” “哦，天哪，如果我们的这些股票都值一亿人民币。老大，那你的身价不是更加的厉害，要十几亿人民币了？”柳梦晨惊叫起来。 “呵呵，是的，但目前这些都还是纸上富贵。我们的这些雅虎股票暂时还不能流通，有一段锁定期……” “老大，你别太谦虚，我太崇拜你了！” 柳梦晨高兴地冲过来热情地拥抱了一下李晓凡。 “死丫头，别疯！”郭含月嗔道。 李晓凡笑道：“你们明天上午要做好准备，我答应《海峡时报》的记者要过来采访你们一下。” “啊，记者采访我们干嘛？不要了！”郭含月与柳梦晨连连摆手道。 李晓凡严肃道：“你们俩要接受这个采访，这个采访对你们以后申请ep准证和永久居民pr很有用！” “好，那明天上午记者过来，我们说什么好呢？”柳梦晨问道。 “有一点，你们必须撇清你们代持的两家代持公司与我的关系。千万不能说是帮我代持这两家投资公司的！你们俩就说跟我都是大陆来的朋友关系，你们积蓄了一些钱后，偶尔机会知道我在投资雅虎公司，因为你们对刚刚兴起的互联网产业很感兴趣，所以就跟着我一起风险投资了雅虎公司一把……” 李晓凡耐心地教了她们几遍，明天上午如何应对《海峡时报》记者的采访。 深夜十一点多，李晓凡正半躺在床上看书，穿着性感小睡衣的郭含月偷偷溜了进来。 “梦晨睡觉了吗？”李晓凡问道。 “这丫头已经睡得很香了，门外就能听到她的呼噜声！”郭含月笑道。 郭含月上了李晓凡的大床后，躺在他怀里嗔道：“这次去美国累坏了？” “还好，就跟以前一样，时差不太倒得过来，睡眠不是很好，经常睡了两三个小时就醒一次。” “哼，那你肯定累啦，时差倒不过来，还要应付你那位唐馨怡……” 郭含月的话中带着浓浓的醋意。 “哈哈，你吃醋啦？”李晓凡笑道。 郭含月幽幽道：“我哪里有资格跟她吃醋啊，人家是正牌女友！我只是你一个地下的临时伴侣而已……” 被月月这么一说，李晓凡怔在那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郭含月与他好之前，她是知道李晓凡有正牌女友的。 “好啦，别发呆了，我又没埋怨你，我是自愿的。阿凡，我爱你！” 说完郭含月把台灯关了，红热的身体与双唇盖住了李晓凡…… 第二天上午，《海峡时报》记者许曼莉过来李晓凡在新加坡科学园的办公室，对李晓凡来了一个深度的挖掘采访。 这次采访挖掘得比较深，许曼莉从李晓凡的出生和童年开始聊起。 为了让故事的逻辑通畅，李晓凡给自己的过往与履历适当“包装”了一下。他变成了一个在国内读中专时候开始就痴心于研究新兴产业与投资知识的有为青年。到了新加坡后，新加坡这个国际大都市更是让他大开眼界、如虎添翼，他通过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计算机学院留学的老乡和南洋唐氏集团等关系接触了大量最新的互联网与风险投资相关信息，终于及时捕捉到了雅虎这个项目的投资机会…… 李晓凡把自己包装得有点类似于中国大陆版的“孙正义”。 采访完李晓凡后，许曼莉还跑去位于淡滨尼与勿洛的两家怡凡光学眼镜店，简短采访了郭含月与柳梦晨。 下午，《联合早报》财经记者杨美倩也过来对李晓凡来了一个深度挖掘采访。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丽新邮轮公司董事长兼总裁林国泰等一行在市场部总监赵丽璇陪同下，来到新家坡科学园，回访了李晓凡。 去年底，雅虎新加坡站上线后的火爆人气引起丽新邮轮关注。赵丽璇来拜访李晓凡之后，两家签署了常年网上广告与推广合作协议。后来，在赵丽璇的安排之下，李晓凡上门去拜访了林国泰。 因为当时只是初次见面，李晓凡也没多说啥，只是礼节性地拜访。那次拜访让李晓凡感觉对方很客套，甚至有些冷淡。因为云顶集团在东南亚名气太大，有太多人的想跟林国泰这样云顶集团潜在的接班人套近乎…… 所以，这次李晓凡刚刚从美国回来，一下飞机就接到赵丽璇电话说林国泰想主动来拜访他，多少还是让李晓凡感觉有点意外的。 这位未来的云顶赌王找自己想谈点啥呢，目的是什么？ 李晓凡的心中充满了好奇。 第329章 赌王的可爱与李晓凡的逼格 李晓凡在位于新加坡科技园的办公室门口，迎接前来登门拜访的林国泰一行三人时候，有点惊讶，笑道：“林董，你怎么衬衣上都是汗，跑步过来的？” 林国泰边上的赵丽璇微笑着解释道：“我们和林董是搭地铁过来的。出了地铁口后，林董接到一个马来西亚云顶集团总部打过来的电话，因为涉及一项重要工作，所以通电话的时间比较长。林董打完电话后，一看与您约定的十点钟会面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所以我们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李董，我们没迟到？”林国泰取下眼镜，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问道。 林国泰在东南亚的富二代圈中，属于非常低调与务实的一位，在新加坡他出门从来不带保安，而且不喜欢开豪车。据说在国外，林国泰出门去谈20亿美元的生意，都是自己坐着地铁赶过去的…… 在这点上，李晓凡对朴实的林国泰增加了不少的好感，他笑呵呵道： “哎呀，林董，你们真没必要这么赶，迟到一点没关系的，我这大闲人有的是大把时间！” 林国泰认真道：“李董，您别那么客气，我知道您一定也忙得很！前几天我在美国nbc电视台的雅虎公司上市财经直播节目上，看到记者对雅虎公司创始人杨致远和您的专题采访了。特别在节目中，听到杨致远先生与您介绍自己都是华人，我们作为华人一员，也引以为荣！” 因为人不多，李晓凡直接陪着林国泰进入自己的大办公室洽谈交流。 一进入李晓凡的新办公室，林国泰就闻到一股好闻的降香味，沁人心脾。 坐在造型典雅的圈椅上，他不禁好奇地问道： “李董，您办公室的这些家具用的什么木材啊？味道如此好闻，好似有一种甘甜醇厚的味道，感觉让人心情舒畅。而且这些办公家具看上去造型也非常典雅、高贵和美观！” 李晓凡笑着解释道：“这些家具是我去年在中国大陆买的一批海南黄花梨原木做的。海南黄花梨在古代又被叫做降压木，我们现在大陆简称叫海黄。古代《本草纲目》中对海南黄花梨有记载叫降香，有舒筋活血，降血压、降血脂的作用。海黄木头里面有一种神秘的降香味，能舒筋活血并改善睡眠。明朝时候，这个海黄木头家具进入宫廷，被定为御用的木材。现在的北京故宫博物院里面，就有不少海黄木材做出的老家具……” 李晓凡继续道：“现在你们看到的这套家具，是去年底我让国内老木匠师傅帮定制打造的一套明式风格家具，上个月刚刚运过来新加坡的。这里面有几件还是老物件，像这翘头案和几把圈椅是翻新处理过的……” 林国泰摸着圈椅的把手道：“怪不得，现在我坐的这把圈椅感觉坐着很舒服，造型也非常的优美！” 林国泰现在坐的这把老式圈椅明是式家具里最独具特色的椅子。 它造型圆婉优美，体态丰满劲健，它最明显的特征是圈背连着扶手，从高到低一顺而下。座靠时可使人的臂膀都倚着圈形的扶手，感到十分舒适，自明朝以来一直颇受宫廷与贵族们的喜爱，曾经在大户人家中非常的流行。 李晓凡的这间办公室是今年2月份向腾飞集团新申请的。 由于雅虎新加坡站与太平洋书店的业务迅速扩张，原来的那一层办公楼已经容纳不下越来越多的员工。今年2月份，李晓凡申请之后，新加坡科学园又新给了他们一层办公楼。 “真不错！这些木头在大陆容易买得到吗？”林国泰问道。 李晓凡笑道：“如果有门路，还是买得到的。但是如果你不内行，没有熟人介绍，世面上假货也很多，鱼龙混杂，容易买到假货。林董，您对这些海黄家具有兴趣？” “嗯，看到您的这些明式海黄家具，我还真蛮喜欢的，如果可能我也想购置一套……”林国泰笑道。 “林董，那到时候我送您一套好了，我去年囤了不少的海黄木料，足够打好几套家具了。” 闻言后，林国泰摆摆手道：“咦，送可不行。李董，向您买可以！” 李晓凡递给林国泰一本画册：“林董，我这里有一本《明式家具鉴赏》画册，您可以先拿去看看，看看喜欢哪几款样式，到时候可以再告诉我。我有个朋友在大陆国内开了一家仿旧家具工厂，能够帮您定制与书上一模一样的明式家具！” 李晓凡说的这个大陆朋友就是他的老同学林志勇，现在宁东县开了一家颇具规模的仿旧家具工厂，生意相当不错。李晓凡办公室这套新的仿明式海黄家具就是让林志勇工厂请来的老师傅手工打造的。 林国泰在随便翻看《明式家具鉴赏》画册时候，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钻鼻的清凉香味，这股馥郁自然的香味很舒服，清新淡雅，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通畅感。 这股奇香味道进入鼻腔后向上游走，带来瞬间的清明，似乎有一种直冲百会的感觉。然后让人气息下沉，带来一种宁和的心境。有一种气沉丹田，收心敛气的特别感觉。 这股香韵中开始时候有着明显的清凉感，这种凉意比薄荷还强劲，直通百会，口舌生津，清扬优雅的香气中仿佛带着一丝山野的空灵。 渐渐地这股怡人芳香浓厚了起来，香气在室内四处飘散，时而凉，时而乳香味，时而醇厚，时而香甜，几种香味交替出现，变幻万千…… 这股奇香让林国泰不由自主地深呼吸了好几口，好像怎么闻也闻不够似的，令人贪恋、不舍，在一呼一吸间品闻这玄妙的美味！ “李董，这是哪里来的沉香？居然如此好闻，让人着迷！”林国泰好奇道。 马来西亚也出沉香，林国泰知道一二，但是像今天这样如此迷人的海南奇楠沉香味道他倒也是第一次闻到。 李晓凡笑着指着边上案几上的一个香炉道：“这是产自中国大陆海南岛的奇楠沉香，今天有贵客进门，我所以多放了些许……” “谢谢，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海南三宝之一的奇楠香啊，怪不得！” 俩人聊了聊海南黄花梨与奇楠沉香等风花雪月之后，林国泰才把话题切入今天前来拜访李晓凡的正题： “李董，前几天的美国nbc电视直播节目和昨天出版的新加坡《海峡时报》上，我都看到关于您投资雅虎公司的故事了。一年之间，您拥有的265万股雅虎股票从当初投入的460万美元，到了现在的2亿多美元，翻了惊人的四十多倍。您的远见与胆魄，很让我很佩服！现在您拥有的雅虎股票市值比我当初买的两条超级邮轮还值钱了……” 第330章 赌王上钩了！ 李晓凡双手作揖道：“林董，您过奖了！这可能是我运气好，前世修来的福报……” 林国泰微笑道：“李董，您不要客气，我认为您的成功不是偶然的。从您早期投资雅虎股票，第一个吃螃蟹率先在亚洲设立雅虎新加坡站，再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开创第一家网上书店等这些首开先河的举动来看，我真还是蛮佩服您的！而且去年底开始，我们丽星邮轮与你们雅虎新加坡站合作的推广情况来看，效果非常好。所以，我今天特意来登门向您致谢！” “林董，您莫客气，能够得到你们云顶集团丽星邮轮的垂青，给我们广告业务，我得感谢您才对！”李晓凡客套道。 李晓凡心里暗思：眼前的这位林董，应该真不会只是来登门致谢？ 寒暄了几句后，儒雅的林国泰才把话题切入今天的真正目的： “李董，我记得您上次来我办公室的时候，提起过您有想法在新加坡设立一支投资高科技产业为主的风险投资基金对吗？” 闻言，李晓凡内心笑了，去年底第一次去拜访林国泰的时候，李晓凡有意无意提起这个话题，林国泰当时似乎很冷漠，一点兴趣都没有。 毕竟李晓凡当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投资项目可以来说服林国泰。 林国泰虽然毕业于英国伦敦大学，但是他读的是土木工程建造专业。选这个专业与他父亲林梧桐的背景很有关系。林梧桐早年出生在盛产铁观音茶的福建安溪。19岁日寇入侵那年，他漂洋过海来到马来西亚的吉隆坡讨生计，打工两年后，林梧桐开始做建筑承包业务。 林梧桐的建筑业务做大以后，突然一天夜晚他在马来西亚金马仑高原上有了一个撼世的构想：想在马来西亚高山上打造一个闻名世界的乐园。 1963年他如愿获得当时首任首相东姑阿都拉曼支持，展开云顶高原开发计划。 1969年3月31日经过艰辛的六年时间拼搏之后，云顶高原上的第一间酒店正式奠基。就在在这个历史性的一天，马来西亚国父东姑给林梧桐带去了一个天大的惊喜：大马政府将给他颁发全马来西亚唯一的一张赌场牌照！ 从此，云顶集团开挂狂飙！成为东南亚最富裕最有影响力的顶级财团之一。 世人在评价这位艰苦创业出身的东南亚赌王林梧桐时候，认为他的影响力远超澳门何鸿燊等人。一位毫无背景的外来华人在马来西亚居然能成就如此一番事业，太让人敬佩了！ 林国泰按照父亲林梧桐的意愿，高中毕业后去了伦敦大学念土木工程专业，1975年毕业回来云顶集团后一直在帮助父亲做事。 当时的云顶集团除了博彩业外，最大的业务就是酒店、主题公园和一些建筑产业，所以林国泰他对互联网这些新兴产业接触不多。 去年李晓凡聊起这些话题时候，林国泰没有啥感觉。 但是，前几天雅虎公司在纳斯达克成功挂牌上市，林国泰看到采访李晓凡的画面，听完美国nbc电视台主持人的介绍后，李晓凡的成功投资故事把林国泰给震撼了！ 投资460万美元，一年时间后魔术般地变成了2亿多美元惊人财富，太不可思议了！ 1993年8月，林国泰在父亲林梧桐的全力支持，以1625亿美元买下了两艘超级豪华邮轮。目前他们投资的丽星邮轮公司毛利率也没有超过20。 而对面这个来自中国的年轻人，通过投资硅谷的互联网项目，一年时候就取得了40多倍的惊人回报！ 林国泰感觉自己这位出生就捧着金饭碗长大的富二代与人家比起来，真是汗颜！ 所以，林国泰反思以后，觉得上次李晓凡来拜访自己时候，自己太过于漠视对方了，感觉很有歉意。 所以今天特意登门拜访向李晓凡取经来了。 闻言后，李晓凡笑了： “是的，林董，我确实有打算成立以投资高科技产业为主的风险投资基金想法。不瞒您说，除了雅虎这个项目以外，我后面又陆陆续续在硅谷考察和投资了几个高科技项目，例如图形芯片、os图像传感器芯片、硬盘磁头与磁性传感器芯片等硬科技项目，感觉非常有潜力！将来的爆发力不会低于雅虎……” “哦，李董，可以辛苦您稍微再详细介绍一下您要发起的风险投资基金吗？”林国泰喝了一口茶后，把身体倾斜过来向着李晓凡认真问道。 云顶集团这几年集聚了大量的财富，大量现金躺在银行账上，正需要靠谱的投资方向。 李晓凡微笑着解释道：“我打算发起的第一支怡凡风险投资基金，当前主要投向美国湾区硅谷的未上市新兴高科技企业。计划中的这支怡凡风险投资基金规模为一个亿美元，投资周期大概3到5年，预测投资回报率50以上，当然这只是预测，也存在投资失败的可能性。但是如果遇到雅虎这样的项目，回报率就是惊人的几十倍了！” 李晓凡继续道：“李董，莫非您对我的这支怡凡风险投资基金有兴趣？” “嗯，非常有兴趣。您可以再介绍一下，如果我们云顶公司有兴趣，如何来参与投资你们的这个怡凡风险投资基金？” “好的，林董，我给您简单介绍一下。一般的私募风险投资基金通常由我们怡凡投资公司这样的投资管理公司发起，称为gp普通合伙人，我们投资管理公司也出一部分的少量资金。其余大部分资金吸收你们这样的机构和投资人出资，称为lp有限合伙人，同股份有限公司股东一样，lp只承担有限责任。gp普通合伙人的主要工作是管理基金并享有管理费和少部分基金收益carry……” “carry”是私募风险投资基金的核心激励机制，反映了基金管理人gp和出资人lp内部之间的关系。 一般业内最常见的模式是“2，即一只基金在投资期时，lp支付给gp每年2的管理费；存续期满后，基金的回报达到了事先约定的底线后，gp将本金还给lp后，还可以分走利润的20。 这利润的20就是carry！ 当你没有足够的资本投资太多项目时候，发起私募基金是最佳的加杠杆“借鸡生蛋”方式。 这个套路被软银集团的老孙头运用得炉火纯青，现在李晓凡也要出手了！ 第331章 中华总商会与吓人一跳的移民厅来信 “李董，那我还可以再了解一下您目前储备的投资项目库吗？” “可以！黛莎，帮我把我桌上那本电脑笔记本给拿过来，我给林董简单演示介绍一下……” 等黛莎拿来李晓凡那台新款康柏笔记本电脑后，李晓凡用ppt给林国泰简单介绍了几个投资标的，当然被投公司的真实名字全部被a、b、c等字母代替了。 “这家a公司创立于1993年，总部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圣克拉拉市。创始人也是一位美籍华人，毕业于着名的俄勒冈州立大学与斯坦福大学，创始人曾在着名的在ad及lsilogic两家芯片公司担任高级工程师。另外两位联合创始人曾经在着名的美国sun太阳微系统公司工作。这家公司目前正在研发第三代显卡芯片，计划两年内在纳斯达克上市……” “这家b公司去年在硅谷创立，四位联合创始人也都为华裔。其中负责技术的联合创始人之一陈博士是一名来自清华的博士，曾经在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担任高级工程师。他们目前已经研发成功了第一代cis图像传感器芯片，目前全球只有两家公司能开发这个芯片，而且目前b公司的产品技术参数远远大于另外一家欧洲公司。这个项目计划2-3年之内在纳斯达克上市……” “这个c项目计划由一位世界着名的磁学专家领衔，这位专家曾在美国一家着名的跨国公司担任高级研发总监。目前初步计划投入1000万美元，在新加坡设立一个高端的介质与磁头研发中心，研发生产世界一流的硬盘专用磁头与磁性传感器芯片……” 最后李晓凡总结道：“林董，如果您真的有兴趣成为我们第一期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的lp合伙人。在签署投资意向与保密协议之后，我可以带您去美国湾区硅谷实地考察其中一、两个项目。” 林国泰认真倾听完之后点头道：“嗯，非常棒！李董，谢谢您的详细介绍。这样，您这里有你们第一期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的募资介绍材料吗？如果有的话，给我一份。我好回去学习消化一下，等我向我们集团总部汇报与商量之后再答复您，您看如何？” “没问题，林董，反正我有您名片上的邮箱地址了，我等下就通过电子邮件把我们第一期的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的计划书发您一份！” “那就太好了，李董，如果我们集团总部一旦确定这个投资计划，到时候就要麻烦您安排我们去美国拜访投资标的公司了……” 林国泰口中的“集团总部”其实就是他老爸林梧桐，目前云顶集团的掌舵人。林国泰要等到2002年底才全盘接班云顶集团。 李晓凡听林国泰说话的口气，能感觉出来他对参与第一期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的兴趣似乎非常大，因为已经聊到将来一起去美国拜访被投资项目了。 …… 送走林国泰一行后，李晓凡接到了新加坡中小企业协会会长戴安娜杨的来电。 戴安娜杨先在电话里祝贺了一番李晓凡投资的雅虎项目在美国成功上市，接着告诉李晓凡最近他出名在外，惊动了新加坡中华总商会。 明天她的一位朋友、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的一位叫蒋昌盛的副会长想来拜访李晓凡，问李晓凡是否方便接待。 戴安娜杨同时也是新加坡中华总商会青年商务委员会的主席。 新加坡中华总商会成立于1906年，是新加坡历史最悠久的商业团体，也是新加坡华商华社的最高领导机构，在国际商业舞台上享有良好的信誉。 当前，新加坡中华总商会拥有超过120个商业团体会员和超过3000名商号会员，庞大的商会网络涵盖超过3万家来自新加坡各行各业的跨国公司、政联机构、大型金融与商业组织和中小型企业。 蒋昌盛副会长本身也是本地一名成功的企业家，在新加坡商界德高望重。 李晓凡当然满口答应戴安娜杨明天接待蒋昌盛副会长。能够得到新加坡中华总商会领导的青睐，那也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 晚上，李晓凡留在办公室加了一会儿班。 等到九点半美股开盘以后，李晓凡在电脑上看了一会儿雅虎的股票行情。 今晚开盘的雅虎股票价格开盘后稍有回落，在76美元左右附近震荡。 反正现在雅虎股票也不能抛，李晓凡看了会股票行情，回复了几份电子邮件后，就回去了排屋宿舍。 刚回到宿舍客厅，柳梦晨与郭含月俩人就兴冲冲地拿着今天出版的几张报纸展示给李晓凡：“老大，我们真的出名了！” 今天出版的新加坡《海峡时报》与《联合早报》都刊登了对李晓凡以及郭含月、柳梦晨等雅虎公司早期投资人的专访。 李晓凡上午在办公室已经全部看过了。今天的《海峡时报》的财经专版上除了专访之外，还配发了李晓凡、郭含月与柳梦晨等三人的照片。 “哈哈，你们现在也终于看英文版的《海峡时报》了哈？”李晓凡逗道。 郭含月笑道：“这还不是因为昨天《海峡时报》记者来采访我们后，我们才买的嘛！而且，我们的英语老师也建议我们每天多阅读英文报刊杂志，增加我们的词汇量与语感……” “嗯，很好！那你们俩要坚持下去，千万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会监督你们的哦！” 李晓凡说完后，想起那件事情来：“我明天就让公司人事部开始帮你们申请ep雇佣准证，你们俩就等着好消息！” “哇，太棒了，谢谢李老板！” 柳梦晨说完后又冲过来热情地拥抱了一下李晓凡。 “疯丫头，没个正经！”郭含月在边上带着醋意嗔道。 柳梦晨大笑道：“月月，这是西式的拥抱礼仪好吗，我的这个拥抱代表我对我们李老板的感激之情！” 李晓凡从楼上下来拿了换洗衣服准备进去一楼浴室洗澡时候，郭含月叫住他并递给他一份薄薄的信件：“阿凡，刚才忘记了，这里有你的一封英文信……” “哦，给我。” 李晓凡接过郭含月递过来的这份信件一看，这是一封带有透明窗口的信封。 信封上印着ica机构的logo标志，ica的是英文theiigrationcheckpotsauthority的缩写，翻译过来就是“新加坡移民厅”。 李晓凡感觉很奇怪，移民厅发信件给他干嘛？ 打开后一看里面内容，把李晓凡吓了一跳！ 第332章 永久居民与南洋富豪会长 原来这是一封来自新加坡移民厅的邀请函，主动邀请李晓凡申请成为新加坡的pr。pr是英语peranentresident的英文缩写，中文意思就是“永久居民”，类似于其他国家的绿卡。 拿到新加坡pr有着诸多的便利与好处，可以享受许多与新加坡公民类似的权利： 第一可以有cpf公积金，意味着你可以一辈子待在新加坡工作一直到退休养老为止。 第二可以有权利买组屋。 第三教育福利。新加坡的政府中小学，学位非常紧缺，政府学校优先录取公民和pr子女，学费优惠。小孩高中毕业后，凭a水准成绩可直接申请前往英美等国大学就读，不需要提供雅思或托福成绩。 第四可以随意找工作，自由跳槽。 第五成为pr后，可以通过自己的pr身份帮亲戚朋友申请短期与长期签证…… “老大，看你眉开眼笑的样子，怎么那么高兴啊？”沙发上的柳梦晨笑着问道。 “新加坡移民厅主动发邀请函过来，让我去申请成为新加坡pr了！” 郭含月惊道：“哇，真的啊，天下居然还有这种好事，新加坡pr不是要自己去申请的吗？” “一般情况确实自己去申请，但也有例外。例如能够申请到新加坡s奖学金与新加坡政府签署五年工作协议的国内优秀留学生，在新加坡大学毕业前夕，都会收到新加坡移民厅主动发来的申请pr邀请函，希望他们留下来移民新加坡……” “那老大你又不是优秀留学生，怎么移民厅也会发这种pr邀请函给你呢？” “哈哈，这个你要去问新加坡移民厅了。但我猜测很可能就是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雅虎公司上市！我估计新加坡这政府一般希望留住两种外来人才，一种是有才的，一种是像我这样目前算有点钱的人……” 柳梦晨点头道：“嗯，有道理。如果我是新加坡政府，也要把你这样既有才又有财的人才留住！” 她继续问道：“老大，你现在既然这么有钱了，得改善一下生活条件了，你不去外面租一套大别墅，再买一辆大豪车？” 李晓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笑着问道：“你们知道云顶集团吗？” “嗯，知道啊，不就是那家马来西亚的云顶赌场嘛！” “这家赫赫有名的马来西亚云顶集团，资产上百亿美元。昨天人家的少东家来新加坡科学园拜访我，你知道他和秘书等三人是怎么过来的嘛？他们三人坐rt过来的，而且身边一个保镖也没有！” “哦靠，这么有钱的人，他这么抠门啊！”柳梦晨嫌弃道。 “人家这叫低调，中国有句古话叫：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暂时还不想搬出去外面住，跟你们俩住在这里已经习惯了，感觉挺好的……” …… 第二天上午，新加坡中小企业协会会长戴安娜杨陪同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的蒋昌盛副会长一起来拜访李晓凡。 蒋昌盛副会长潮汕人，是新加坡当地最大的米、糖等粮油食品贸易商五湖公司老板，公司旗下还投资了许多不动产。蒋昌盛副会长也是一名南洋富二代，他父亲蒋爱华是这家五湖公司的创始人，着名的南洋富豪，新加坡华社领袖之一。 蒋昌盛副会长分管着新加坡中华总商会下面的产业委员会。 在李晓凡的陪同下，蒋昌盛副会长与戴安娜杨进入李晓凡的大办公室后，俩人也被李晓凡的这套海黄家具与空气中的奇楠沉香所吸引，感情心情非常的舒畅。 大家坐下来喝茶后，先聊的话题是李晓凡的海南黄花梨家具与奇楠沉香。 然后才切入正题，蒋昌盛副会长对李晓凡道： “李董，您的成功创业故事，我们在《海峡时报》与《联合早报》上的都看到了。今天我过来拜访您，有几个目的，第一是想代表我们郭令裕会长邀请您加入我们新加坡中华总商会，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当时的加坡中华总商会会长是郭令裕，新加坡丰隆国际开发有限公司董事经理。他与马来西亚丰隆金融集团的董事长郭令灿是堂兄弟关系。 “蒋会长，您亲自过来邀请，这是你们商会看得起我，给我面子啊，我哪里敢不答应！”李晓凡作揖道。 “太好了！李董，还有一个事情呢，我们中华总商会下面的产业委员会不定期地举办许多内部的研讨活动，让各位成功的会员企业家分享各自的经商成功经验。当前，您创办的雅虎新加坡站与风险投资美国雅虎公司等成功故事已经成为一个传奇。这个周六下午，我们商会有一个内部的产业投资研讨会，不知道您是否有空参加，并给我们的会员企业家们传授一下您的成功投资经验？” “蒋会长，您这么说可折煞我了，传授两字可千万不敢当，承受不起！与大家分享与交流一下我的一些投资心得体会，倒是愿意的……” 蒋昌盛副会长笑道：“李董，您可别谦虚。放眼整个新加坡，能有您这样魄力早期跑去美国硅谷投资一家亏损的互联网企业，然后成功上市。成功把当初四百多万美元的投资变成两亿多美元身价的，还能找出第二个吗？而且您去年创建的雅虎新加坡站与太平洋网上书店，在新加坡早已家喻户晓，给我们每个新加坡人带来许多便利。我早就想来认识您这位青年才俊了！” 戴安娜杨补充道：“是啊，李董，您去年与我们合作的雅虎新加坡站帮助我们广大的新加坡中小企业出海，我们会员企业反响热烈！许多会员企业通过您的这个网站接了不少海外订单，受惠面很广，好评如潮。这次美国雅虎的成功上市，更加证明了您超前的眼光与投资魄力，我的想法与蒋会长一样，您完全有资格给我们广大的新加坡商家传授您的投资心得！” 李晓凡再次作揖道：“承蒙两位会长厚爱，周六的活动我来参加就是了！但是传授真不敢当，我只能说分享……” “好啦，李董，我们就不在几个字眼上纠结了，您来参加就行！”蒋昌盛副会长挥挥手笑道。 最后，李晓凡开口道：“蒋会长，加入你们新加坡中华总商会和参加周六的活动都没有问题。但是，我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第333章 “布局”与“丈母娘看女婿” “李董，您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说就是！”蒋昌盛副会长道。 李晓凡解释道： “蒋会长，是这样的，我这次投资的美国雅虎公司上市之前，其实我一直在美国湾区硅谷一带考察和寻找一些优秀的高成长性高科技项目。目前已经储备了一批优秀的高科技项目，未来这些项目极有可能也像雅虎一样非常具有爆发性，很可能是一匹匹黑马。所以，我这次从美国回来，打算成立一支投向高科技产业的风险投资基金。目前，这支风险投资基金的募资工作刚刚开始。所以，我想在你们周六的这个活动上，我分享经验时候，顺便帮我的这个风险投资基金做个介绍和推广可以吗？” 蒋昌盛副会长大声道：“李董，这是好事情啊，我们应该支持你才对。您尽管推广就是！” “那就太感谢蒋会长了。” …… 周五傍晚，李晓凡在东海岸的珍宝海鲜舫设宴邀请唐老爷全家参加，感谢唐老爷子他们全家对他事业上曾经的大力支持。 今晚的晚宴，包括唐家明夫妇，唐馨怡与她母亲藤原杏子，叶妮娅母女，还有特邀的黛莎和慧珍等人都一起参加了。 开局后，唐老爷子率先举杯，高兴地大声道：“阿凡，真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你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让老夫觉得自愧不如，真是后生可畏啊！最近的报纸上随处可见关于你和你投资的雅虎项目的新闻报道，你都成我们新加坡大名人了。阿凡，来，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 李晓凡慌忙站起来举杯道：“唐伯，这可不敢当！当年如果没有您和明哥，还有馨怡等你们全家对我的支持，哪里有我的今天！” 这时候，唐家明也站起来道：“阿凡，不要客气，你现在所取得的一切都是靠你自己拼搏得来的，我们只是提供了些许便利而已！别谦虚了，来，我也一起敬你一杯！” 李晓凡道：“明哥，我真的非常您对我去年创业初期的大力提携与帮助，应该我先敬您才对！” “咱们兄弟俩，客气啥啊！” 三人客套了一番，等李晓凡喝完酒坐下后，艾琳也站起来举着酒杯对唐馨怡道：“馨怡，来，我们姐妹俩也一起敬一下阿凡，这位新晋亿元美金身价的大富翁！” 唐馨怡起身笑道：“好，阿凡，来，我们俩敬你一杯，祝你事业一帆风顺，更上层楼！” 这个时候，闻言后坐在唐老爷子身边的藤原杏子悄悄地轻声问道：“老唐，李晓凡的身价已经有亿元美金了？” 唐老爷子轻声道：“嗯，李晓凡去年投资并持有两百多万股的雅虎股票前几天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了，最近新加坡的媒体都在报道他的投资故事。下午听馨怡跟我说，昨晚美国雅虎股票收盘价格在76美元上方，这样一算的话，李晓凡的身价大概是22亿美元，换算成我们新币的话大概是42亿新币左右……” “42亿新币？2亿多美元，天哪！” 藤原杏子惊讶得合不拢嘴。前几天，她去东京看望生病住院的父亲，昨天晚上才从东京回来新加坡，对于李晓凡最近的故事还不是那么的了解。 等李晓凡干完杯中酒后，艾琳笑着问道：“阿凡，你现在有了这么多的财富，估计几辈子都花不完了。你接下来打算干点啥呢？” “继续投资和创业，让钱生钱，创造更大的财富！”李晓凡大笑道。 唐家明举杯道：“兄弟，你比我有志向，可以的，我要向你学习！来，我与艾琳俩一起再敬你一杯！” 干完杯中酒后，艾琳笑道：“阿凡，别光忙着打拼事业，你自己的个人大事也要考虑起来啦。嫂子问你一句，你有女朋友了吗？” 李晓凡用眼睛余光看了一眼唐馨怡后，笑道：“还没有……” 艾琳继续追问道：“那你觉得我们馨怡怎么样？” 艾琳说完后，把眼光注意到了唐老爷子与藤原杏子身上，看看他们有何反应。 唐老爷子闻言后爽朗地看着李晓凡与唐馨怡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艾琳的玩笑，他边上的藤原杏子脸上也没有任何反感的表情，而是满脸的微笑。 一年时间，她对面的这位年轻人已经身价2亿多美元，再发展下去身价要赶超唐老爷子了！ 唐老爷子已经老了，而对面这位英俊的年轻人才二十几岁，风华正茂。 忽然，藤原杏子举得今天的李晓凡特别的英俊与帅气，充满了才气，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感觉！ 这就像马爸爸一样，他成功之前人家都把他当“火星人”，成功之后怎么看怎么帅！ 李晓凡笑着回答道：“馨怡挺好啊，美丽动人，又有才华！只可惜，我怕自己这样一个大陆来的穷小子配不上馨怡啊……” 唐馨怡回道:“李董，别谦虚了！你现在身价上亿，最近成了美国与我们新加坡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红人。只怕你看不上我？” 三人一合一唱，好似排练过一样。其实这是李晓凡提前的“布局”，昨晚他与艾琳通过电话…… 唐老爷子是个聪明人，其实早在去年，就看出来了唐馨怡与李晓凡之间的惺惺相惜。只不过，那个时候李晓凡的事业没有那么成功，他也没多大的想法，顺其自然罢了。 现在，对于当下的李晓凡，唐老爷子是相当满意的。 相貌英俊，身价过亿，曾救过自己，女儿又喜欢。 在整个新加坡，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这个时候，唐老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藤原杏子后，把目光注视到唐馨怡身上，大笑道： “阿凡，馨怡，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们俩是不是都喜欢对方啊？如果你们有缘的话，不如试着相处一下，阿爸是支持你们在一起的！” “阿爸！”唐馨怡带着些许的娇羞对唐老爷子嗔道，内心却是满心的喜欢。 随后，她把目光注视到母亲藤原杏子身上，看看她有何反应。 藤原杏子微笑道：“馨怡，如果有缘分，就像你阿爸说的那样，你们可以多交往、交往啊！” 这个时候，唐家明大大咧咧地站起来，高兴地举着酒杯对李晓凡和唐馨怡道：“阿凡，馨怡，这是个好事啊！阿凡，如果你将来成为我的妹夫，那我们可是亲上加亲，强强联手了哈！” 第334章 莫欺少年穷1 今晚，在唐老爷子与藤原杏子的默许之下，唐家确认了李晓凡与唐馨怡的恋爱关系。 聪明的李晓凡昨晚打电话给艾琳帮忙，巧妙地利用艾琳的助攻，帮助自己完成了对唐馨怡许下的“求婚”承诺。 对于昨天李晓凡的来电，艾琳是满心喜欢的，她的内心非常喜欢李晓凡，如果李晓凡能正式进入唐家，他们有了更多的交流机会。 而且她心底里非常乐意帮助李晓凡，愿意帮助他做点什么…… 不过今天晚上，边上的叶妮娅却有着些许的失落，她本来是想促成李晓凡与黛莎成为一对的。 却没想到胜利的果实被藤原杏子那边给摘了，叶妮娅有了些许的不快。 在开车回去植物园别墅的路上，叶妮娅对黛莎道:“只要李晓凡与唐馨怡没有办理结婚手续正式成婚之前，黛莎，你还是有机会的！” “啊，姐，这也可以啊？”黛莎惊道。 …… 周六下午，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的会员内部产业投资研讨活动安排在历史悠久的新加坡莱佛士酒店宴会厅。 有着百年历史的莱佛士酒店以新加坡开埠者史丹福莱佛士爵士命名，由英国殖民地时期奢华酒店巨子sarkiesbrothers沙奇兄弟建造，在1887年开业。 下午的活动签到时间是2点半到3点15分，研讨会正式举行时间是3点15分。 2点半到3点15分这个签到时间，主要留给会员们相互自由交流，组织方在宴会厅里面准备了交流空间与少量的饮料糕点给大家享用。 李晓凡从办公室临出发前，接到了来自丽星邮轮林国泰董事长的电话。 电话里，林国泰董事长告诉李晓凡一个好消息：马来西亚云顶集团总部原则同意参与投资李晓凡发起的风险投资基金项目。 但是因为之前林国泰没有参与过类似投资基金项目，对于云顶集团与林国泰而言这是大姑娘坐花轿--第一回，所以他们非常慎重。 他在电话里再次认真地向李晓凡了解了许多细节问题，李晓凡一一作了解释，让林国泰很是满意。 电话中他们初步约定下周一，双方签署投资意向书与保密协议，然后让安排一个合适的时间，林国泰跟随李晓凡一起去美国旧金山考察一两家备投企业项目…… 与林国泰的这通电话打了半个小时，这样一来，李晓凡出门就晚了。 等他打出租车赶到新加坡莱佛士酒店时候，已经快下午3点了，幸好正式的研讨会要3点15分才举行。 莱佛士酒店是新文艺复兴建筑的典范，高顶天花板和随处可见的游廊、大理石地板，还有上世纪的电灯和吊扇，在那个时代这些可是本区域的稀罕物。 新加坡莱佛士酒店堪称优雅精致和奢华生活的典范。 进入这家酒店，李晓凡仿佛感觉辉煌的历史荣耀仿佛在此凝结，如歌的黄金岁月精彩重现。 在jubileehall光华宴会厅外面完成签到，进入奢华的宴会厅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近两百位嘉宾，大家举着酒杯正在三三两两地交流攀谈。 历史悠久、装修奢华的jubileehall光华大宴会厅可容纳超过300多位宾客。 今天光华大宴会厅里面的布置一分为二。一小半隔开来用作类似鸡尾酒会的自由交流空间；另外一大半空间搭建了舞台，下面安排了200个左右的座位，用来等下正式的研讨会之用。 大宴会厅里面标志性的吊灯与金色威尼斯灯具照亮了华美的空间，并与彰显新加坡文化特色的定制软垫墙板相互呼应，奢华理念彰显无遗。 李晓凡在角落饮料桌上里取了一杯冰镇柳橙汁后，向着主席台下方的那边人群张望，他在寻找蒋昌盛副会长与戴安妮杨。 之前戴安娜杨嘱咐李晓凡早点过来酒店，最好3点之前能赶到，这样可以有时间先与郭令裕会长等中华总商会的大佬们先认识熟悉一下。 没料到出发之前林国泰的这个临时电话给耽搁了不少时间。 就在李晓凡举目张望时候，突然边上有人招呼道：“哈喽，小李，今天你怎么也过来了？” 李晓凡回头一看，原来是去年唐老爷子在圣淘沙丹绒高尔夫球场上一起打球的三个球友之一：邱董。 “邱董，蔡董，许董，你们好，今天大家都在哈！”李晓凡招呼道。 邱董边上，上回与唐老爷子一起打球的蔡董与许董等几位老板都在。 唐老爷子曾经给李晓凡介绍过，这位邱董是做百货、贸易和不动产投资等业务的，乌节路上那栋邱氏百货大厦就是邱董他们家的。蔡董是做地产开发和投资的，旗下的蔡氏置业是新加坡知名的上市公司。另外那位许董，他们家在大马拥有一个很大的橡胶园与锡矿。 眼前这三位都是身价过亿新币的本地大老板。 “小李，你今天是谁邀请你过来参加下午我们商会内部产业委员会活动的，莫非你借用了老唐的邀请函？”邱董好奇道。 李晓凡微笑道：“没有，邱董，我刚刚加入的中华总商会。是总商会邀请我参加今天下午活动的。” 闻言后，边上的蔡董冷笑了一声，用福建语轻声自言自语道：“哎，我们总商会的档次好像越来越低了……” 另外一位许董也接上用福建话讥讽道：“是啊，现在阿狗阿猫都可以来参加我们产业委员会的内部活动，我下次要向我们的主席p了！” 在最能代表新加坡人的几个关键词里，还除了kiasu（怕输）以外，还有一个年年上榜的关键词就是：p（抱怨投诉）。 连新加坡前总理李资政也曾在一次公开集会上笑称：我们新加坡人是投诉王！ 新加坡每年消费者协会能接到数万条投诉，平时大街小巷也常常响起各种抱怨声。新加坡人一不满意就喜欢抱怨投诉，他们自嘲我们新加坡人：everythgalp啥事儿都要投诉！ 蔡董与许董俩用福建话的冷嘲热讽引来他们边上他们几位老板的好奇，他们也用福建话问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啊？” 蔡董用福建话回答道：“这是唐德华不知道哪里认识来的一个中国大陆人，在我们新加坡做点廉价的太阳镜小生意，去年老唐带他来打球时候我们见过一次。今天他居然也混进我们产业委员会的内部活动来了，我们商会是怎么把关的，居然连阿狗阿猫都可以来参加？” 这些新加坡人用福建话冷嘲热讽的时候，以为李晓凡这个大陆来的年轻人听不懂，其实李晓凡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才不屑与这些势利的新加坡人计较，当没听到。 此时，几位颇有气势的中年人向李晓凡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邱董、蔡董与许董等这些人骚动着激动起来：“诸位，郭会长、蒋会长等几位大佬走过来，向我们打招呼来啦！” 第335章 莫欺少年穷2：震惊与崩溃 领头的郭令裕是现任新加坡中华总商会董事会会长。 郭令裕祖籍福建同安，是南洋着名富商、丰隆集团创始人郭芳枫的次子，丰隆集团的接班人。 他的父亲郭芳枫曾被美国《福布斯》杂志评为世界十大华商富豪之一。 八十年代，美国一家金融杂志《投资者》报道：“世界上有12个最富有的银行家，他们的财产都在10亿美元以上。在这12个人中有5个人是华人……”该文12人中，名列第2位的就是郭芳枫。香港的《远东经济评论》将他列入“亚洲10大首富”之列，根据该集团控制的在新、马挂牌的8家上市公司统计，1989年的总资产就为58亿新加坡元。丰隆集团属下还有100多家企业，其中房地产业、酒店业、造船业、贸易业、保险代理业等，都是新加坡同行中的佼佼者。 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身深色西装、白色衬衣配搭深色领带的郭令裕会长看上去非常儒雅，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他在蒋昌盛副会长与戴安妮杨等人的陪同下向蔡董与李晓凡等人所在的这个角落走了过来。 一路过来，边上企业家们纷纷向他们致敬招呼，郭令裕会长与蒋昌盛副会长致以礼貌的点头回礼。 看到郭令裕会长等人面带微笑向自己这边走过来，邱董、蔡董与许董等一帮老板一阵莫名的激动：哦靠，今天，自己的面子真大！ 邱董、蔡董与许董等三人虽然身价已经过亿元新币，但是无论从财富总量，还为对华社的贡献，以及做人的格局来说，都远远比不上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的那些大佬们。 去年1995年选出的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第48届常务董事会，由正副会长及总务组、财政组等11个组的正副主任组成，共计26人。个个德高望重，不仅经商非常成功，而且为人处世在商界、政界非常有影响力。像另外一名副会长郑民川，前世在1997年被新加坡共和国总统委任为第一批国会官委议员。 新加坡中华总商会在东南亚影响力巨大，他们曾发起主办首届世界华商大会活动，连新加坡李总理都应邀参加并亲自主持开幕式，还发表了主题演讲。 其在新加坡政商两界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老蔡，今天我们哥几个怎么那么大面子，郭会长他们亲自过来找我们？” “邱董，郭会长不会是想过来找我们哥几个周末去打一场球，哈哈？” “许董，也许郭会长想跟你合作开发你家大马的橡胶园哈……” 看到郭会长一行过来，三个老板得意地相互调侃起来。 邱董等三人边上几个老板生意比他们小多了，都是身价才千万元新币级别的。所以如果郭会长他们过来这个角落，除了找他们三位大老板，还能是谁？ 所以，邱董、蔡董与许董等三人不禁嘚瑟起来。 看着面带标志性微笑的郭令裕会长与蒋昌盛副会长等人走近以后，邱董、蔡董与许董等三人不由自由地把手伸了出去，等待与两位会长握手言欢。 但是，他们三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郭令裕会长与蒋昌盛副会长等人礼节性地向他们点头致意后，没有停留，直接走到了刚才被他们嘲讽过的那位中国大陆年轻人面前。 一行人来到李晓凡面前后，郭令裕会长边上的戴安娜杨，笑着对李晓凡介绍道：“李董，这位是我们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的郭会长！” 然后她跟郭令裕会长介绍道：“郭会长，这位就是李晓凡！” 郭令裕会长热情地主动伸手道：“李董，您好，幸会！果然是一表人才，青年才俊啊！李董，很高兴您能接受邀请加入我们中华总商会，并出席今天我们商会的活动！” 边上的邱董、蔡董与许董等三人尴尬地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在听到郭令裕会长的一番话，把他们给震惊了！ 我了个去！一个做太阳镜小生意的大陆仔，什么来头？居然让郭令裕会长说出这么一番热情洋溢与褒奖的话来？难道他爹是大陆首富？还“他爸是李刚”？ “wahueh?!siaoah！”三人轻轻地用福建话惊呼起来。邱董、蔡董与许董等三人面面相觑，不得其解。 wahueh是一个福建话短语，字面意思是“我的爹爹啊！”。这是一个在新加坡人使用频率非常高的一个词，用来描绘惊讶或失望的心情。 siao也是一个福建话短语，名列新加坡人使用频率最高的十个常用词之一，意思是“疯了”。 假如新加坡人同时使用了wahueh跟siao两个词，表明此时他的崩溃程度已经很高！ 此时，下午活动的主持人开始用话筒提醒各位会员，让大家抓紧入座，正式的研讨会活动马上要开始了。 接下来，更令邱董、蔡董与许董等三人崩溃的是，郭令裕会长他们与李晓凡寒暄了几句后，居然亲自陪同李小凡一起走向了演讲台下面的第一排贵宾席。 三人看着郭令裕会长与李小凡的背影，尴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三人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起来： “wahueh，这个大陆仔到底什么来头？” “不用说了，这个人肯定有大来头，从去年唐德华那老家伙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无非是老唐这老家伙没跟我说实话而已！”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如果他们家在大陆非富即贵的话，当初怎么会让他来新加坡工厂做最苦逼的底层操作工呢？” 邱董、蔡董与许董等三人讨论了半天，也搞不太清楚状况。 去年那次在圣淘沙岛丹绒高尔夫球俱乐部上短暂相遇，他们只依稀记得李晓凡的李姓，至于全名他们早就忘了。 研讨会正式开始后，先是郭令裕会长上台致辞。 让今天参会的会员企业家们感到奇怪的是今天郭令裕会长亲自来参加下午的产业研讨会，感觉规格一下子高了许多。 因为以前这种商会产业委员会组织的研讨活动，一般最多来个副会长上台致辞就行了，没想到今天商会的一把手老大也来亲自出席。 郭令裕会长简短地介绍了一下最近的新加坡经济形势与商会的一些工作后，开始介绍今天上台演讲的嘉宾。 “今天第一位上台与我们大家分享成功投资经验的是我们一位新近刚刚加入的年轻会员。最近他的名字在媒体上曝光率很高，他创建的雅虎新加坡站与太平洋网上书店，诸位可能经常也在使用。” “他投资的雅虎公司最近刚刚在美国纳斯纳克上市。短短一年时间，他当初投资美国雅虎公司的四百多万美元，在雅虎公司上市后翻了惊人的四十多倍，按照昨天的美股收盘价，他的身价超过了2亿多美金！这位来自中国大陆的年轻会员就是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的创始人李晓凡先生，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李晓凡董事上台与我们分享他的成功投资经验！” 第336章 无地自容与骚动的老板们 在郭令裕会长与现场众会员企业家们的热烈掌声中，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人在第一排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看上去英俊、挺拔，气质不凡。 他站起来，转身后礼貌地面带微笑向各位后面的企业家们微微鞠躬致意，然后大步走上了演讲台。 这位叫李晓凡的年轻人疾步上台，向郭令裕会长致谢后，在幻灯片ppt的辅助下，开始了他的精彩演讲。 此时，台下，“aak，原来报纸上的李晓凡就是他啊！”底下的邱董、蔡董与许董等三人看清楚是李晓凡后不禁惊叫起来。 aak也是新加坡人排位前十的口头禅，如果按东北人来说就是:哎呀我滴妈呀！ 最近几天，一位叫李晓凡的年轻人在投资美国雅虎一年盈利四十多倍、身价超2亿美元的传奇暴富故事，经过新加坡媒体的多次报道以后，在新加坡已经成为传说。 “新加坡怡凡控股公司创始人李晓凡”，在崇富的新加坡人心中，特别新加坡商人心中，已经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邱董、蔡董与许董等人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被他们嘲讽的这位年轻大陆仔居然就是这位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李晓凡！ 他们之前在新加坡《海峡时报》上阅读关于介绍李晓凡投资雅虎的故事文章时候看到过配发的大头照，但那个报纸上的李晓凡大头照与现场的本人有很大的不同。 而且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刚才这位年轻人就是身价突破2亿美元的李晓凡。 当前李晓凡的4亿多新币身价已经远远超过他们三个人资产的总和了。而且他们三人的资产中还有不少的负债，如果一算净资产，还要缩水不少。 这个时候，底下的邱董、蔡董与许董等三人顿时感觉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一般！ 更尴尬的是，他们刚才还用福建话向身边的老板们冷嘲热讽李晓凡。 现在，结结实实地被打脸了！ 让他们感觉有点无地自容，汗颜啊！ 台上，李晓凡已经开始讲述了当初发现雅虎的精彩部分： “其实，我最早发现雅虎这个公司是一个非常偶然的事情。去年处，有一天晚上，我和女朋友在新加坡克拉码头逛街，偶遇了女友的一位闺蜜。而这位闺蜜的男朋友是我们新加坡国立大学计算机学院的一位计算机专业高材生。无意中，我们聊到了当时刚刚兴起的互联网……” “当晚，在这位计算机专业高材生的陪同下，我们去到新加坡国立大学计算机学院的机房里，我第一次体验了上网冲浪的神奇感觉。当晚，当我接触到了这个叫雅虎的互联网搜索引擎时候，它的强大功能把我给震撼了，于是，我暗下决心要去美国找到这家公司并且投资这个项目，当然寻找之路并有那么顺利……” 李晓凡在台上侃侃而谈介绍他的寻找雅虎投资故事时候，底下鸦雀无声，每个人包括郭令裕会长都在专注地倾听。 因为李晓凡成功投资雅虎的故事实在是太传奇了！ 他的传奇不仅仅是跑去美国投资了雅虎公司，而且还先人一步与新加坡中小企业协会合作，开设了美国以外的第一个海外雅虎新加坡站，然后又在新加坡与马来西亚新山两地开办了太平洋网上书店。 现在雅虎新加坡站与太平洋网上书店，在新加坡几乎已经家喻户晓，很多年轻人以上这两个网站为时尚。 而且今天底下那些学会上网的会员企业家们几乎每个人都在雅虎新加坡站上开通了电子邮箱，每天都要登录雅虎新加坡站。 他们除了使用电子信箱，还可以浏览新闻，搜索信息，上bbs聊天室聊天灌水，上太平洋书店为自己与子女们买书…… 所以，今天见到雅虎新加坡站与太平洋网上书店的创始人李晓凡，他们感觉太亲切了！ 他的超前远见、魄力与视野让人佩服。 李晓凡的发言中间，被底下企业家们自发的热烈掌声打断了好几次，太精彩了！ 在李晓凡分享完他寻找雅虎、跟踪并投资雅虎，与雅虎合作开创雅虎新加坡站和太平洋网上书店的一系列精彩故事后，底下的新加坡中华总商会会员企业家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这阵热烈的掌声整整持续了十多秒，打破了以前的演讲嘉宾的掌声热烈程度记录。 听完李晓凡的演讲大家感觉意犹未尽，还不过瘾。 在接下来的提问互动交流环节，底下的不少会员企业家纷纷站起来提问道： “李董，你能介绍一下在雅虎之后，你现在投资了什么新项目吗？” “李董，我很好奇，当初是如何让你下决心投资雅虎这样一家初创而且没有营收还亏损的互联网项目的？” “李董，下次有什么美国雅虎项目这样的好机会，能让我们一起参与投资分享吗？” …… 大伙儿有太多问题了。 新加坡中华总商会举办的这种内部产业研讨会，从来没有一个企业家的演讲像今天李晓凡这般受到热捧。 因为以前没有一个企业家能像李晓凡这般成功，投资一年时间财富增加四十几倍！ 今天下午，李晓凡是当之无亏的明星企业家。 李晓凡微笑着先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切入到今天的话题重点： “刚才台下有企业家提问，我打算投资什么新项目，能不能与大家一起分享？我的回答是：能！” “不瞒大家，去年我投资雅虎这个项目同时，我后面又陆陆续续在美国湾区硅谷考察和调研了许多优秀的高科技项目，例如图形芯片、os图像传感器芯片、磁性传感器芯片等高科技项目，感觉非常有潜力！也许它们将来的爆发力不会低于雅虎……” “当前，我正在发起我的第一支怡凡风险投资基金，当前主要投向美国湾区硅谷的未上市新兴高科技企业。计划中的这支怡凡风险投资基金规模为一个亿美元，投资周期大概3到5年，预测投资回报率50以上，当然这只是预测，也存在投资失败的可能性。但是如果遇到雅虎这样的项目，回报率就是惊人的几十倍了！” 李晓凡的话还没讲完，底下的会员企业家们已经骚动起来： “李董，我可以参与吗？” “李董，我想多了解一点什么叫风险投资基金？” 第337章 盖茨女婿与脸皮算什么 大家的热情有点出乎李晓凡的意料。 “大家不要着急，在研讨会结束以后我们可以个别继续交流……” 新加坡本土的企业基本上是从事传统的贸易、不动产、金融与制造等传统产业，鲜有高科技产业。 像新加坡creativetechnology创新科技这样是极少数的本土成功高科技企业。 即使像新加坡淡马锡集团这样的全球知名的政府投资公司，在芯片投资上也亏损累累，最后面对反对党的巨大压力，新加坡政府为了选票不得不忍痛割爱，巨亏出局。 所以这些传统的新加坡本土企业家对时下美国那边已经开始流行的风险投资还知之甚少。 接着，李晓凡微笑着给大家科普了下一些关于风险投资的常识。 “风险投资简称风投，又称为创业投资，主要是指向初创企业提供资金支持并取得该公司股份的一种融资方式。风险投资一般采取风险投资基金的方式运作。” “风险投资基金在法律结构多是采取有限合伙的形式。在有限合伙基金中，像我们怡凡控股这样的风险投资管理公司则作为普通合伙人管理该基金的投资运作，并获得相应报酬。目前，在美国采取有限合伙制的风险投资基金是最普遍的做法，风险投资基金可以获得税收上的优惠，政府也通过这种方式鼓励风险投资的发展……” “大家从美国雅虎项目最早期的几个投资者可以看出，美国的红杉资本与源自日本的软银集团目前是全球比较成功和活跃的风险投资机构。当然，我认为我的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与他们相比，也差不去哪里……” 李晓凡的演讲非常深入人心，因为有活生生的案例放在那里！ 现在的李晓凡可能在台上放个屁，台下的人们可能都觉得是香的。 “最后，我介绍一下我们设立的第一期怡凡风险投资基金拟聘请的几位高级投资顾问。目前像知名的美国雅虎公司创始人杨致远、全球知名的风投公司美国红杉资本的合伙人莫里兹、软银集团的创始人孙正义、美国最大的投行摩根·斯坦利公司的玛丽·米克尔等全球创投界知名的投资人已经答应成为我们第一期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的投资顾问……” 李晓凡在幻灯片ppt上展示的这几位世界知名的投资大咖最近经过全球财经媒体的宣传报道已经深入新加坡企业家们的人心，每一位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其实，李晓凡与孙正义、杨致远、莫里兹与玛丽·米克尔等人没有过签署过正式的投资顾问协议。 只是在雅虎挂牌纳斯达克上市的那天，在asa餐厅的晚宴上，李晓凡去敬酒的时候，趁着酒兴，与他们几位口头有过一些约定，口头邀请他们成为李晓凡将来发起的风险投资基金顾问。那天晚上的气氛极好，孙正义与莫里兹等人都随口答应了…… 李晓凡在介绍这几位高级投资顾问时候，在制作这段幻灯片ppt之前，他受到了前世那个经典的“如何成为比尔盖茨女婿”段子启发： 【杰克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商人。 一天他对儿子说：“我介绍个女孩给你当妻子。” 儿子：我自己的婚姻我想自己决定。 杰克：可是那个女孩是比尔盖茨的女儿。 儿子：哦！那这样的话…… 在一次酒会上杰克遇到比尔盖茨。 杰克：我给你介绍个女婿。 比尔盖茨：可是我的女儿还不想结婚。 杰克：这个人可是世界银行的副总裁。 比而盖茨：哦！那这样的话…… 杰克又去找世界银行的总裁。 杰克：我介绍个年轻人来当你们银行的副总裁。 总裁：我们的副总裁够多的了。 杰克：可是这个年轻人是比尔盖茨的女婿。 总裁：哦！如果这样的话，可以啊！ 于是杰克的儿子迎娶了比尔盖茨的女儿又当上世界银行的副总裁。】 这个段子当然是个笑话故事，但是李晓凡觉得还是非常值得思考。无论生活中还是生意场上，想要事半功倍，有时候可以适时地发挥“借势”思维。 心灵鸡汤书上常说：打破传统思维，才能决定你未来的出路。故步自封，只会在时代浪潮中湮没。无论生活中还是生意场上，想要事半功倍，就要有借的思维。创造的永远没有借来的快，借势，借钱，借人，借物，只要懂得运用逆向思维换个借的思路，找到解决问题的新方法，就会打开你的财富之门…… 当李晓凡演讲完毕，回到第一排贵宾位置的时候，郭令裕会长对他轻声道：“李董，您的演讲非常精彩！说实话，我也对你的这个首期的怡凡投资基金动心了，改日，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 今天的研讨会安排了四位在事业上比较成功的会员企业家上台分享。 与李晓凡的精彩故事与演讲一比，其他三位的经商故事就黯然失色了，讲完后掌声零落。 嘉宾演讲完毕后，研讨会的最后部分是大家自由交流冷餐会时间。 顿时，参会的会员企业家们一窝蜂地把李晓凡给围住了。 他们想参与李晓凡的首期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的热情超出李晓凡的预期！ 幸好李晓凡提前做好了准备，让办公室帮助自己制作了“首期怡凡风险投资创业基金”的中英文宣传页放在公文包里。 宣传页上有基金的介绍，还有常见问题qa以及联系方式等内容，省去他很多口舌。 中间，等围着李晓凡的企业家们拿到宣传页散去后，许董、邱董与蔡董等三人也脸红红地走了过来。 领头的邱董尴尬地凑过来，陪着笑脸道：“李董，paiseh，paiseh！” paiseh也是一个福建话短语，排名新加坡人使用频率最高的十个用词之一。paiseh福建话的字面意思是“不好意思”，通常用表达既抱歉又尴尬的心情。 李晓凡笑道:“没事，邱董您找我有事吗？” 邱董等三人满脸笑容地指指李晓凡手中的宣传页道：“我们几位对您的这个风险投资基金也蛮有兴趣的，可以要几张拜读一下吗？” 这三位代表了典型的新加坡人kiasu怕输精神： 别人要，我也要！ 看着别人即将找到发财门路了，我们也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脸皮算什么？ 第338章 整个世界都会对你和颜悦色！ 李晓凡微笑着递了几张宣传页过去： “没问题，几位前辈，感谢你们捧场！” 看邱董等三人拿到宣传页后也不怎么细看，杵在那里对自己傻笑，脸上充满示好的友好表情，李晓凡奇怪道：“邱董，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李董，可以跟您要张名片吗，以后方便联络？” “哦，没问题，给！你们都是唐伯的好朋友，有什么需要进一步了解的尽管打电话给我，名片上有我的手机号码……” 对于送上门来的潜在客户，李晓凡的服务还是很热情的。虽然心中厌恶，但是表面功夫还得做足。 这点气量与格局还得有！ 这些新加坡商人身上的势利与怕输等陋习，李晓凡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此时，有一句非常经典的话萦绕在李晓凡的脑中：当你足够强大时，整个世界都会为你让路，整个世界都会对你和颜悦色，善待有加！相反，当你弱小的时候，坏人真的很多。 前世，李晓凡记得从底层混打滚爬出来的黄渤曾经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 人生很多时候，不是周围坏人太多，而是你所处的位置，欺负你不需要付出任何成本。这个世界，坏人的伤害是有射程的，当你足够强大，到达一个全新的位置之后，就超脱了他们可以伤害的射程…… 网上曾有个经典小段子： 我在小酒馆吃饭，边上的小混混冲我女朋友吹口哨，要不要与他们干一仗？ 答：努力挣钱，去高档餐厅吃饭，那里没有小混混。 这个世界，你越努力，就越强大，你周围的坏人就会越来越少，好人就会越来越多…… 第二天下午，李晓凡召集怡凡控股公司助理总裁刘艳萍与公司人力资源总监陈慧云一起来了个短会。 “艳萍，慧云，我交代给你们一个任务：抓紧与猎头等人力资源公司联系，尽快帮我再找至少两名专业的投资基金经理，最好有风险投资方面的实操经验。只要人够优秀，收入待遇都可以谈。你们抓紧去办！” 目前整个怡凡公司的规模已经越来越大，今年过完春节后，李晓凡任命了几个公司的高管。 刘艳萍被任命为怡凡控股公司助理总裁，兼任年初新成立的新加坡怡凡贸易私人有限公司总经理，除了分管公司贸易这一块业务以外，李晓凡暂时还让她帮助李晓凡分管人力资源这一块的工作。 李晓凡对刘艳萍这样的老员工比较放心。 人力资源总监陈慧云原籍广东，出生在香港，后来去了英国念大学。大学毕业后来新加坡工作，一直在人力资源这条线工作，有多家公司的人力资源岗位工作经验。 她来怡凡公司之前，是一家外资跨国企业的人力资源经理。 今年2月份，李晓凡出了她原来公司年薪的15倍才把她挖过来的。 对于当下的怡凡公司而言，急需各种人才！ 电影《天下无贼》中葛优手下说要解决刘德华，不让他碍手碍脚时，葛优演的大贼，说了一句很经典的对白：“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甚么？人才！” 李晓凡赴美国参加雅虎上市敲钟仪式之前，他让陈慧云新招了一名帮助李晓凡负责投资业务的助理王丹蓉。 王丹蓉老家在马来西亚怡保，曾经留学美国读的是金融，在华尔街的投行短暂工作过一段时间。来怡凡公司之前，曾在新加坡最大的星展银行dbs工作。 李晓凡在昨天下午举行的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研讨会上发出怡凡风险投资基金介绍宣传资料后，今天上午王丹蓉的办公室电话就被打爆了！ 因为宣传页上留的是王丹蓉办公室电话号码。 不少拿到李晓凡名片的会员企业家们更是干脆直接拨打李晓凡的手机号码，一个上午把李晓凡累得口干舌燥。 虽然辛苦，但内心还是很开心。 李晓凡估计再这样下去，这首期的怡凡风险投资基金要超募了，看样子或许可以多搞几只基金，或者把基金规模搞得再大一点…… 所以当下对于李晓凡而言，急需要专业人才！ 布置完手头一些工作后，李晓凡给最近回去东京的软银集团老孙头打了一个电话。 接到李晓凡电话的孙正义一脸的激动，在电话里大声道：“嗨，李董，下午好！看到昨晚我们雅虎股票的表现了吗？” 昨晚雅虎公司的股价创了新高，收盘在8125美元。 前世，从1992年开始美国经济增长数据靓丽，国内的失业率开始逐渐降低。其中主要原因是1991年美国结束海湾战争，全力投入国内发展。 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美国经济增长加快，通货膨胀率下降，就业率上升，财政赤字逐年递减，甚至出现盈余，呈现繁荣景象。 在此期间以美国硅谷为代表的地区充分吸纳全世界尖端人才，并充分利用新技术成果，特别是以信息产业为代表的高科技产业成为经济的主导，并完成了传统产业的技术改造，整个九十年代美国经济呈现欣欣向荣的繁华局面。 受到最近良好的经济数据刺激，这几天美国科技股又开始了一轮躁动，昨晚雅虎股票一举突破80美元大关，收在8125美元最高位。 “孙董，我看到了，祝贺您，您持有的780万股雅虎股票市值突破了6亿美元大关！” “哈哈，李董，同喜、同喜啊，您的身价也突破2亿多美元了！” 孙正义在电话那头开怀大笑，人逢喜事精神爽，最新他的心情奇好。 雅虎的成功上市，经过全世界媒体的报道，“软银集团孙正义”已经成为全球金融界一位炙手可热的传奇人物！ 最近美国和日本的银行们都纷纷找上门来，快要把他的门槛给踏破了。 全世界的银行从来都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只是传说而已。 心情大好的孙正义在电话里问道：“李董，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日本，我邀请您去泡全日本最好的温泉，品尝顶级的神户牛肉，观看最佳的歌舞伎表演！” “谢谢孙董，下次找机会一定过来！” “李董，今天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孙正义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知道李晓凡一般无事不登三宝殿。 “孙董，上次我跟您简单聊起过，我在新加坡发起了数支规模不小的风险投资基金。最近，我计划带领基金的lp合伙人去美国考察几个备投项目。您哪里有什么好项目可以让我们一起参与吗？” 孙正义在电话里高兴地大声道：“太好了，李董，我手头有太多好项目了，我们可以一起合作共赢！” 第339章 血亏10亿美元与打着灯笼也难找 对于李晓凡的这个来电，孙正义自然最开心不过了。 因为如果李晓凡的风险基金愿意参与孙正义主导的投资项目，这是一个“领投”与“跟投”的关系。 如果把时间往后推10到20年以后，人们留心各个被投项目宣布的融资新闻，就会发现每次参与投资的风险投资基金vc都不止一家。为什么vc不独自投资然后独占所有回报? 答案很简单：分散风险！ 拉上其他基金一起投资，虽然会在将来分享回报，但首先分担了风险。当资本市场的风险投资机制成熟以后，一个好的独角兽项目融资需要的资金往往由多家vc分担，很少出现出现一家vc独自投资某项目的案例。 当下，雅虎成功上市以后，孙正义正踌躇满志地扩张他的收购与投资版图。 虽然找上门来的银行们都愿意给他提供融资帮助，但是银行们往往都会被老孙头的狮子大开口吓一跳。 因为他的胃口是在太大了！ 例如业内一般股权质押率一般是50，而孙正义一开口就要求雅虎股权的质押率70，银行肯定不能满足他的无理要求…… 所以孙正义的巨额融资之路也没那么简单与容易。 前世，在1996年孙正义的软银集团总共先后注资31亿美元才完全收购拥有ziff-davis齐夫-戴维斯集团的出版部门业务。 巨额投资雅虎成功上市之后，最近雄心勃勃的孙正义要打算软硬通吃，并向硬件公司进军。 前阵子，他又盯上了一家火速腾飞的新兴科技企业kgston金士顿。 金士顿由华人企业家杜纪川、孙大卫创办，他们当时研发出了具有开创性的全新单列直插式内存模组si，不但大获成功，而且催生了一个新的内存产品行业标准，公司也迅速崛起。 1995年，金士顿成功跻身“十亿美金俱乐部”，销售收入超过13亿美元。 金士顿的飞速发展让孙正义垂涎欲滴。 上周他与杜纪川、孙大卫俩创始人洽谈收购kgston金士顿，初步达成一个收购意向：以15亿美元天价收购kgston金士顿公司80的股份。 这老孙头每一次出手都是惊天动地的！ 但是每一次那么大巨额的融资也没有那么简单，孙正义都是施展了三头六臂，费尽口舌才完成的。 现在李晓凡有意向来与他合作，作为“跟投”，“领投”的孙正义当然是最欢迎不过了。 在业内，作为“领投”的vc，有比较大话语权。利益当前，“排排坐、吃果果”在资本世界可行不通。 如果各家vc对公司经营管理的意见不统一，被投资的公司该听从哪家呢?“领投”vc承担了绝对多数的投资额，就享有绝对优先的话语权。 比如公司的董事会席位一定首先给“领投”vc。公司重要事务不仅需要董事会通过，还必须获得“领投”vc同意。而在出售公司股权、上市这样涉及投资回报的事项上，其他各方一般不能反对“领投”vc的决定。简单来说，“领投”vc不同意的事，公司做不了，“领投”vc想做的事，也没谁能反对。 但是作为跟投方，也有不少好处。 例如前世，像红杉资本、idg等这些优秀的投资机构对被投项目的尽调功课做得非常充足，很少出现失误。所以作为小的跟投基金，就不用太动脑筋，只要闭着眼睛跟着红杉资本、idg等跟投就行。到最后往往是人家愿不愿意让你跟投“坐轿子”的问题？ 而孙正义就不一样了，他老人家基本上是凭着感觉拍脑子狂赌！ 所以难免有失败的时候。 像kgston金士顿项目，前世在1996年软银集团以15亿美元收购公司80的股份。接过金士顿之后，孙正义展开了他的硬件发展计划。 他推动金士顿与东芝合作，为东芝个人电脑进行内存升级，这也是个人电脑oe厂商首次和内存制造商合作制造联名产品模块。 虽然金士顿一路向前发展，但是孙正义却接连遇到麻烦。 前世，金士顿堪称是一家“非常奇葩的公司”。作为全球最大的内存公司，这家公司一反常态，不融资、不上市、无贷款。据说公司员工更不用打卡，不讲绩效，根本不说什么kpi…… 公司的日常管理还是交由杜纪川与孙大卫负责，他们不想kgston金士顿上市，搞得老孙头也很无奈。 这个时候，最核心的问题是软银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老孙头拍脑子的大手笔的投资，让八个坛子七个盖的他怎么盖也盖不过来，以至于无力按时支付给杜纪川和孙正义两位创始人余下的33亿美元收购款。 当时，软银已因雅虎赢得互联网投资霸主荣誉，所投项目也大多是互联网公司。但金士顿的存在却让资本市场困惑，投资人担忧他们的战略不清晰。每当软银的股价上涨波动时候，这个问题就被竞争对手提出来拷打，对其互联网霸主形象形成干扰。 到1999年，孙正义开始更彻底地反思软银的发展定位，结论是：当初收购金士顿是个错误的决定。看清软银的棋已经下得有点乱，而且得出收购金士顿是个错误决定之后，孙正义立马下定决心：卖掉金士顿，把火力重新聚焦到互联网。 于是，孙正义又做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决定：以45亿美元价格把金士顿80的股份卖回给杜纪川、孙大卫俩创始人。 这笔买卖血亏10亿美元！ 所以，当下老孙头虽然与杜纪川、孙大卫俩创始人达成了初步的15亿美元收购kgston金士顿股权意向，但是这笔巨款如何融资，如何兑现，孙正义并没有考虑得那么仔细。 他就是一个“跟着感觉走”的资本江湖枭雄！ 现在，李晓凡来电说要与他合作一起跟投，可把孙正义给笑坏了。 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李董，太好了，我等下就把我手头的几个备投项目资料发您邮箱。这里面，我最推荐的是kgston金士顿项目，全球最大的存储产品制造商！” “好的，太感谢孙董了！那等您邮件发来后，我先拜读研究一下，再联系您！” 李晓凡的内心：对于kgston金士顿项目我肯定是不会去碰的！ 但是带领那些潜在的lp合伙人去考察一下kgston金士顿项目，让他们去开开眼界，确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而且，若干年之后，这些lp合伙人会感谢李晓凡没有盲目跟着软银集团去投资kgston金士顿。 1999年，他们会个个竖起大拇指说：李董，您太英明了！ 第340章 拖拉机账户与HOTMAIL 李晓凡与孙正义通完电话后，公司财务总监周晓晴进来李晓凡办公室汇报：公司向新加坡华侨银行ocbc申请的第一笔股权质押贷款已经到账，总共3000万美元。贷款利率给了九折优惠，目前市场上基准贷款利率是626，新加坡华侨银行给怡凡公司的是563。 该笔贷款质押了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持有的75万股雅虎股权，周晓晴已经按照李晓凡的吩咐把相关资料发给了美国雅虎公司负责证券事务的秘书，由她们负责相关的报备工作。 随后，李晓凡让周晓晴把负责投资事务的助理王丹蓉叫了进来。 “丹蓉，这段时间你除了筹备首期的风投基金外，空了用我们公司的账户买入一支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的来自荷兰的叫阿斯麦尔的半导体设备股票。” 然后李晓凡吩咐周晓晴：“晓晴，你先从账上划转500万美元到公司设立的美股账户上，让丹蓉去负责操作买入！” 半小时后，王丹蓉过来李晓凡办公室汇报道：“李董，刚才我去电脑上研究了一下你刚才说的这支荷兰阿斯麦尔股票。最近股价在12美元左右波动，公司的市值不大，现在才五亿美元左右。如果我们买入500万美元的话，一下子就变成持有其1的股东了，是不是买太多了……” 李晓凡笑道：“丹蓉，没事，这支股票，你逢低建仓就是，你有空要玩高抛低吸也行。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买入并且长期持有！” “好的，李董，我明白了！” 从李晓凡办公室出来，王丹蓉嘴上虽然说明白，但是心底里还是暗自嘀咕，老板为什么让买这么一只没啥名气的股票呢…… 晚上李晓凡结束一场与马来西亚过来客人的应酬后，回到排屋宿舍，客厅里穿着小睡衣的柳梦晨正兴致勃勃地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在上网冲浪。 去美国敲钟前，李晓凡让公司办公室帮自己宿舍申请了网络，上周日新电信工作人员过来帮助他们正式开通了上网功能。 看到李晓凡回来，柳梦晨赶紧起身过来接过李晓凡手中的公文包，贴心地递上了凉拖。 今天上午郭含月请假回国看望她那病重的老爹去了。 现在照顾李晓凡的工作交到了柳梦晨手上。 其实，以前郭含月照顾李晓凡的那些细活，柳梦晨也能干，不过她比较大大咧咧没有郭含月细心。而且看到郭含月比较主动以后，她就主动退让了。 今天，月月不在，照顾老大的那些琐事，她责无旁贷。 “老大，你这身外衣脱下来，我帮你去洗掉，你汗唧唧的快去冲个凉！刚才我帮你收进来的衬衣与西裤已经熨烫好了，放在那边柜子上面。” “老大晚饭吃过了吗，要帮你做一碗重庆小面啥的吗？” 李晓凡被她一句一个老大给逗乐了：“梦晨，谢谢，我吃饱了！给你提个意见，你能不能还是跟以前一样称呼我啊？” “哦哦，你现在是我们的大老板，叫阿凡肯定不合适了，那还是叫凡哥？” “嗯，这个称呼听起来舒服多了！” 柳梦晨贴心地帮助李晓凡脱去衬衣后，递给李晓凡一件干净的t恤与一条内裤：“凡哥，这是前面帮你收进来的内衣，你拿去冲凉。” “哦，好，谢谢！” 李晓凡洗完澡出来后，柳梦晨又学郭含月的样子，把他换下的t恤与内裤拿去洗了。 从冰箱里取来一罐冰可乐，李晓凡坐在沙发上用柳梦晨刚才用过的那台笔记本电脑看了一会儿的美股行情。 今晚美股开盘后，雅虎股票延续昨晚的上升势头，突破了85美元，但是随后遭到了比较重的抛压，回落到80美元附近震荡。阿斯麦尔股价还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12美元上下波动。 当前华尔街那些炒家们炒作的重点是纳斯达克上市的网络科技股。 看着美国行情，李晓凡突然想到了国内的a股。 1996年的5月与8月国内连续两次降息。在政策的指导下，传递给市场宏观调控的口子已经松开。 前世在1996年到明年1997年的上半年，国内a股也有一波科技股大行情，让他有印象的是那波行情中涨幅最大的是以深科技、四川长虹、深发展为代表的优质股票。当年这些股票业绩很好，后来除了深发展，其它两只都变成垃圾股。 李晓凡有点印象的其中最牛的是深科技，1996年那一年里涨幅高达二十几倍！ 现在才4月下旬，是买入a股最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明州怡凡工贸公司总经理吴秀梅的电话。 “李董，晚上好，这么晚有何吩咐？” “秀梅，我上次回国让你帮我办理的股票账户应该已经开通可以使用了？” “是的，已经开通了，李董，您打算要炒股吗？” “秀梅，你明天去明州国托公司找我一位叫朱俊达的同学，让朱俊达介绍他们公司证券营业部的负责人给你认识。就说明后天我们公司有一笔上千万人民币的资金要进来炒股，让营业部提供一些拖拉机账户给我们！” “拖拉机账户，什么意思？”电话那头吴秀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简单而言就说一个资金账户下面下挂多个股东账号，业内俗称拖拉机账户，他们营业部负责人肯定懂的，只要我们自己规模够大，他们肯定会配合的！” 当年，国内“拖拉机账户”的产生背景很特殊。 九十年代，国内开立证券账户的关卡很松，只要客户证件齐全，只要有身份证原件，不管是不是本人来，都可以在证券公司开立账户。 这样，当时有的股民为了申购新股，就把亲戚朋友的身份证拿来，开立了一堆账户挂在自己的资金账户下，好提高新股中签率。 而庄家也利用“拖拉机账户”操纵股价，当时这样的例子曾比比皆是，例如当时的大鹏证券以402个资金账户所下挂的6449个股东账户炒作“五矿发展”，南方证券在操作“哈飞股份”的过程中，以289个资金账户，并下挂1611个股东账户，参与“哈飞股份”的分仓买卖…… 而当时的证券营业部为了做业绩，与其他营业部竞争，如果遇到大资金客户，会主动提供一些“拖拉机账户”给大客户来炒作股票。 他们用的身份证很多都是去偏远山区农村的农民那里用一两百元一张收购过来的。那些穷苦农民可能一辈子也不懂什么是股票…… 九十年代在业内，“拖拉机账户”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后来直到了2006年7月1日，国内证券账户的开立采用了实名制，才确定了“拖拉机账户”的非法性。 与吴秀梅打完电话后，李晓凡在网上的各大bbs论坛浏览。 突然他发现一家叫hotail的网站已经在上个月的3月27日成立了，创始人sabeerbhatia萨比尔巴迪亚与jacksith杰克史密斯俩人在斯坦福大学的一个bbs论坛上讨论如何通过web访问的电子邮件服务技术…… 第341章 点石成金与午夜小熏 看到这个熟悉的“hotail”李晓凡不禁一阵惊喜！ 前世，他98年回到国内后，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使用过hotail邮箱账号和相关联的snssenr，当年这两样互联网工具几乎是国内白领们的标配。 那时候魔都的白领们是不屑于用qq的，大家几乎都在用微软hotail账号登录snssenr作为工作和私人之间的聊天工具。 那时候还没有什么陌陌和微信，snssenr可以说是泡妞的最大利器。 前世，李晓凡在魔都的第一个女床友就是在snssenr上勾搭认识的…… hotail的创业故事与被微软收购案例李晓凡在前世读ba时候比较熟悉。 斯坦福大学真是个神奇的地方，hotail的创始人萨比尔巴迪亚也毕业于硅谷的这所知名大学，而且与杨致远一样都毕业于电气工程专业。 萨比尔巴迪亚与另外一位创始人杰克史密斯当时都在苹果公司工作，是工作同事和伙伴关系。他们最早开始的时候想通过web软件来远端管理资料库。按照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最平常不过的“云端管理”，可在1996年还没有这个技术。 但是萨比尔巴迪亚与杰克史密斯俩人发现由于公司内网设立的防火墙，让他们的eail软件根本无法连结到外面的伺服器去发送与下载私人邮件，这让他们之间的档案交换十分困难，常常要磁盘拷贝传输，才能够让对方收到自己写好的程序，或是把资料打印出来，才能交给对方，很不方便。 有一天他们突然灵机一动，何不用利用浏览器来收发邮件？用网页做一个eail系统，就不会被公司的防火墙阻挡了。 于是俩人后来成功开发出了的基于web的eail系统，这就是后来着名的hotail。 两年后的1998年3月hotail被比尔盖茨的微软公司以4亿美元代价收购。 当下，来自北美的一家知名创投德丰杰dfj公司天使投资了这个hotail项目。德丰杰dfj公司对这个项目估值200万美元，第一期天使投资了hotail项目30万美元从而拥有了15的股份。 德丰杰dfj于1985年在美国硅谷成立，是一家专注于早期和成长期的风险投资基金，也是全球最顶尖的风险投资基金之一。前世德丰杰公司于2000年进入中国，投资了包括像百度与分众传媒等一批知名项目…… 后面要到今年1996年7月，hotailweb端邮件软件才正式对全球用户发布。发布的第一个月就拥有10万名用户，到了第二年的年底猛增到了1200万用户，随后被比尔盖茨相中用4亿美元收购…… 而现在才4月底，自己还有三个月的机会！ 想到这里李晓凡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凡哥，什么事那么高兴？”洗完衣服回来客厅的柳梦晨看李晓凡捧着手提电脑在哪里傻笑，好奇地问道。 “哈哈，梦晨，托你这台笔记本电脑的福，我又找到了一个好项目！如果下周我去美国能够谈妥的话，2年后可能又是上亿美元的收益！” “哇塞，一亿美元，太不可想象了！凡哥，我怎么感觉最近你好像练成了点石成金的神功？对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而言，一百万美元已经很吓人了。你这动不动就上亿美元的，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呵呵，一百万美元就很吓人了吗？”李晓凡笑道。 “嗯！一百万美元可以差不多换到国内的八百三十万人民币。上周日我汇款回去给我家里后，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老妈告诉我现在国内的一年期存款利率高达1098。如果有一百万美元的话，光一年存款利息收入就有90万人民币，每个月有7万多人民币的收入。感觉这钱好几辈子都花不完了……”柳梦晨在那里扳着手指头算道。 李晓凡笑道：“梦晨，你和月月好好跟着我干事业，实现这一百万美元的梦想不会太遥远！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们俩提到，雅虎上市以后要送一个小礼物给你们吗？” “嗯，什么小礼物啊，我们很好奇？” “为了感谢你们帮我代持雅虎股票，我打算给你们每人一百万美元，但不是一次性给你们。这一百万美元，我计划分十年给你们，也就是每年十万美元……” “凡哥，真的假的？我来算算哈，一年10万美元，就是83万人民币，一年期存款利率1098，光一年存款利息收入就有9万人民币，每个月有七千多人民币的收入。天哪，光利息就有七千人民币一个月，我爸妈他们俩一年的收入都没有那么多！” 柳梦晨算了这笔账以后，笑道：“凡哥，如果你现在给我十万美元，我就想立马回国享清福去了！” “瞧你这点出息！你就不想拿个新加坡的pr身份，实现财富自由，在新加坡买套组屋，以后可以自由往返新加坡，有空还可以把你父母接来新加坡玩玩住几天？” “哈哈，凡哥，我这是跟你开玩笑呢！你对我和月月这么好，现在每个月我们俩的月薪收入已经超2000新币，折合人民币都一万多了。我怎么舍得离开您呢！” “呵呵，那就继续努力加油干！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俩的ep准证就快下来了，再过个一年半载就可以去申请pr了……” “凡哥，你对我们真好！今生遇到你，真是天大的缘分。一年之前，我从来不敢想象自己的收入有一天能够超过2000新币有一万多人民币，而且还能申请到ep准证。还有这十万美元，听起来，似乎就像做梦一般，有一种似乎不切实际的感觉……” “未来已来，将至已至！梦晨，相信我，你所有的努力都会有回报的。” “凡哥，听起来真棒！” 说着，柳梦晨从客厅的冰箱里取出两罐虎牌冰啤酒，递给李晓凡一罐： “凡哥，谢谢，来，小妹敬你一罐啤酒！” “不客气，干杯！” 柳梦晨随后从食品柜子里取来一些老家的香辣牛肉干、天府花生等下酒小食。 李晓凡吃下柳梦晨递过来的一块牛肉干后，拨通了远在美国旧金山的杨致远电话。 第342章 比美国雅虎更牛与业内翘楚 杨致远接通李晓凡从新加坡打来的电话后道： “晚上好，阿凡！你打来电话正好，昨天我们雅虎董事会收到大股东软银集团的一个建议，孙正义先生要求学习你们雅虎新加坡模式，软银集团与我们美国雅虎总部合资在日本成立一家新的日本雅虎公司。你的意见怎么样？” 李晓凡回道：“杰瑞，首先，这肯定是个好事情。这个新的日本雅虎项目有利于扩大美国雅虎在全球的影响力，而且日本的市场比新加坡大得太多了，我很支持！软银集团提出的这个日本雅虎新项目的具体方案是怎么样的？” “孙先生的初步建议方案是软银公司出资7200万美元占股51，我们美国雅虎占49，成立一家新的日本雅虎公司。如果你们几位股东没有意见的话，我们计划下周先召开董事会讨论这个方案，届时要辛苦你也过来出席一下这个董事会会议。” “杰瑞，我原则上没有大意见，唯一有个要求：杰瑞，如果可以，你们几位董事也同意的话，麻烦你转达给软银集团的孙先生，我们新加坡怡凡控股公司希望入股这个新的日本雅虎项目10股份，一起来参与这个日本雅虎新项目……” 李晓凡提出这个建议是因为在前世，日本雅虎的表现非常优秀，甚至超越了美国雅虎总部。 前世在第二年1997年的11月，日本雅虎项目在日本的纳斯达克jasdaq上市，6年后又在日本东京证券交易所主板上市。 2004年时日本雅虎的市值达到了惊人的500亿美元，而同期美国雅虎的市值却只有330亿美元。 顶峰时期日本雅虎的每股价格甚至超过100万日元。它的一举一动都对雅虎全球产生巨大的影响。 有人当时做过统计，从2003年到2004年的12个月中，美国雅虎的股价上涨了25美元，而其中可能有19美元要归功于日本雅虎的贡献。 前世，支撑日本雅虎如此高的市值，除了孙正义本人的号召力外，日本雅虎在日本互联网市场的地位和它良好的营收状况可谓功居首位。在1999年到2004年期间，日本雅虎的赢利增长速度为60，而同期雅虎全球仅为14。日本雅虎而在网上拍卖、搜索、门户、宽带、无线增值、网上银行等领域，全日本都处于龙头第一的位置…… 杨致远在电话里爽快地回答道：“行，阿凡，我个人对你的这个提议没有什么意见。而且目前你们雅虎新加坡站做得非常棒，很给我们美国雅虎总部增光添彩。如果你的新加坡怡凡公司能入股日本雅虎，可以给软银他们提供一些好的经验，我举得是个好事情！阿凡，那等我征询过其他几位股东意见之后，再与软银的孙先生沟通一下，有什么情况我们再联系？” “嗯，太棒了，杰瑞，谢谢！另外，杰瑞，我向你打听一个人。此人是你们斯坦福大学的学弟，来自印度，名字叫sabeerbhatia萨比尔巴迪亚，曾经在苹果公司工作，现在自己创业了一家叫hotail的项目。你知道此人吗？” 杨致远闻言笑了：“萨比尔巴迪亚我认识，他高我一届，算起来是我的师兄。他比我早一年，1989年从加州理工本科毕业后进入斯坦福大学念研究生的，他在斯坦福的时候主要研究超低功耗超大规模集成电路设计。他之前找过我，介绍一个远程的javaft网页资料库项目，我不是很感兴趣。后来听说，是我们斯坦福大学另外一位大师兄tidraper蒂姆·德雷珀投资了一点钱给他……” 当时，萨比尔巴迪亚与另外一位合伙人杰克史密斯他们知道自己发现的这个webail点子有巨大的市场潜力后，于是他们开始去向创投和投资人募资。但他们不想跟投资人直接说明白webail这个创业，因为他们害怕惊动当时最大的互联网企业网景公司，一旦网景公司也做起webail，他们这两只小虾米就没戏唱了。 所以他们俩那个时候很精明，先拿着javaft网页资料库的这个创意到处向创投和投资人推荐。他们的小脑筋是如果投资人听了这个比较普通的创意，还愿意继续听下去，他们才肯最后把webail这个最后底牌亮出来。 最后也许是因为同是斯坦福大学校友这一层信任关系在，dfj德丰杰创投公司的创始合伙人tidraper蒂姆·德雷珀耐心地听完了萨比尔巴迪亚的创意，感觉潜力很大，于是尝试着天使投资了30万美元给萨比尔巴迪亚与杰克史密斯，让他们赶紧把hotail产品给开发出来。 tidraper蒂姆·德雷珀，dfj德丰杰创投基金的创始人，被称为硅谷风投教父，前世曾成功投资过特斯拉、百度、skype等一大批知名公司。 蒂姆·德雷珀出身名门，性格豁达豪爽，喜欢打破常规，喜欢冒险，其胆量没有几人能比。他领导的德丰杰公司曾经在创投界开创了无数个第一：第一个在美国做广告，第一个到股票市场去上市，第一个走出美国之外进行投资，第一个在世界各地开设分公司或子公司，第一个在美国投资网络公司…… 李晓凡问道：“杰瑞，那你有dfj德丰杰的蒂姆·德雷珀和萨比尔巴迪亚他们俩的联系方式吗？” “我手头只有他们俩人的电子邮箱地址，你需要的话，我等下转发给你邮箱可以吗？” “可以，太好了，杰瑞，谢谢！” “阿凡，不客气。如果没有其他特殊情况的，你就准备下周过来一趟旧金山参加我们雅虎的董事会。我们除了讨论软银集团的这个日本雅虎项目提案外，还有还几个重要事项需要讨论和表决，等下我让秘书把这些需要讨论的事项内容发你邮箱，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打电话或者写邮件给我……” “嗯，没问题。下周我肯定会过来旧金山一趟。杰瑞，届时我可能会带几个重要的怡凡风险投资基金合伙人过来考察雅虎，你如果有空，希望抽出几分钟时间接待一下，如果能够与我们一起吃个晚饭最好！” “好，如果到时候不与其他重要事情冲突的话，我没有问题的。阿凡，听你安排就是。你如果能定下时间，最好先发邮件告诉我，方便我提前把这段时间给空出来！” “好，我争取明天下班之前把行程给定下来……” 与杨致远打完电话之后，李晓凡的心情更加喜悦。 如果能在新的日本雅虎项目上投资入股，下周去美国找到hotail的创始人萨比尔巴迪亚，再加上已经投资的豪威科技与英伟达俩项目，还有毛思明博士的磁性传感芯片项目，目前的备投项目库已经很丰富了。 而且这几个项目里面，除了毛思明博士的项目存在不确定之外，其他四个项目在前世个个都非常成功，乃业内翘楚！ 第343章 偏偏喜欢你与牛股起飞征兆 此时，柳梦晨在边上笑道：“凡哥，乐滋滋的又在想啥美事呢？” “好事，美事！来，梦晨，干杯！” 第八波道上正在播出去年“才华横溢出新秀”女子组冠军郑秀珍主演的一部爱情轻喜剧《缘来是你》。 看李晓凡心情大好，柳梦晨又去冰箱里取了几罐啤酒过来。 她递给李晓凡一罐啤酒的时候，调侃道：“凡哥，什么时候带上你那位富二代女朋友让我们见识一下她的风采？” “嗯，可以，下次有机会大家约一个饭局。不过，这几天她回杭城搬家去了……” “搬家？”柳梦晨不解道。 “她之前在中国美院进修一些国画课程，最近打算去美国旧金山继续进修了……” “看看，生在有钱人家就是好，不用做工，可以随心所欲地想干嘛就干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闻言后，李晓凡笑了：“富人家有富人家的烦恼，你现在这样的状态不好吗？我们大家一起先干事业拼搏，等过几年拿到pr，你实现财富自由以后，也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嘛就干嘛了！” “嗯，其实我现在挺满足的，也就那么一说嘛！”柳梦晨嗔道。 随后，接着酒意，她又问道：“凡哥，你女朋友不在身边，不会感到寂寞吗？” 李晓凡笑道：“现在手头工作那么忙，怎么会寂寞。而且老话不是说久别胜新婚吗，那种感觉更好！” “哈哈，凡哥，你以前说自己口味重，原来……” 李晓凡打断柳梦晨道：“对了，那位醉八仙海鲜楼的阿斌后来有找过你们吗？” “阿斌去年给我们打过几次电话邀请我们出去玩，看我和月月没啥兴趣，后来就没怎么联系了……” 李晓凡笑道：“梦晨，如果身边有合适的男生，你也可以留意一下给自己找个男朋友哈！” “说实在的，在眼镜店来搭讪的男生不少，但是没有一个看的上的！凡哥，特别跟你一比，我就更没啥兴趣了……” 柳梦晨的酒量不好，此时两罐啤酒下肚的她双颊绯红，看着李晓凡的眉目起了一些波澜。 李晓凡闻言后心里“咯嗒”一下，原来这丫头也对自己有意思。 但是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唐馨怡与郭含月，暂时不想再沾花惹草了。 他站起来道：“梦晨，我明天还要早起去练高尔夫，我先上楼休息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好，凡哥，那晚安了……” 看着李晓凡上楼远去的背影，柳梦晨略有些失落。 这一年多时间的相处，她跟郭含月一样也从心底里暗暗喜欢上了李晓凡，她的心里再也藏不下别的男生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吴秀梅打电话给李晓凡，她上午已经去过明州国托证券营业部。经过李晓凡老同学朱俊达介绍后，营业部一位负责业务的副总韩志军接待了她。 许秀梅向李晓凡汇报，听说怡凡工贸有几笔千万级别的资金要进来炒股，韩志军很是激动，立马开出了优惠条件：佣金七折，每一千万人民币资金进来提供20个拖拉机账户，还提供一个专用包厢…… 李晓凡笑道。“哈哈，包厢就算了，让他们佣金多打点折，拖拉机账户多给一点就行！” “秀梅，你那里的明州工贸公司账上现在有多少现金？”李晓凡随后问道。 “这个月结汇以后，账上差不多有1800多万人民币存款了。” 去年明州怡凡工贸公司用222万拍下了护城河边的8亩厂房，再花了50万请来自台湾的设计师胡志清改造成工业风的loft办公楼。 现在护城河边上的明州工贸公司办公楼总部基地已经成了城西的一个非常独特的靓丽景观。 去年整个怡凡公司的各个版块里面，怡凡贸易这条线的利润是最高的。到今年四月为止，整个贸易板块的利润突破了1000万美元大关。 因为现在国内强制结汇的关系，李晓凡通过操作把大多数的利润都留在了新加坡怡凡这边。 “秀梅，你下午上班后，把其中1500万人民币打进我开在明州国托的股票资金账户里面，然后向明州国托证券营业部要30个拖拉机账户。要来以后，把交易密码这些资料打包发邮件给我……” “好的，李董，不用下午，我等下就联系韩总，争取中午前把拖拉机账户的密码等资料要过来发您！” “秀梅，剩下的300万人民币够你们日常支出了？” “足够了，这周还有几笔贸易单子在保税区的中国银行那里结汇，估计有120万人民币左右。如果真不够的话，我会打电话给您，向您要钱的，李董，放心！”吴秀梅笑道。 “那就好。秀梅，这几天我可能会让周晓晴这里安排多一点利润留在你们国内的明州工贸，你抓紧用公司名义去明州国托开一个股票资金账户！” “李董，上午公司账户的股票开户手续已经办理好了。明州国托营业部告诉我，现在用我们公司的股票账户，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的股票当天就可以交易买卖了，深圳交易所那里大概需要2个工作日……” “哦，那倒也不是很急，我想买的倒刚好是深圳交易所那边上市的股票。这两天，用我私人的那个账户买卖也够了。” 吴晓梅与李晓凡通完电话后，带上公司的会计与出纳三人跑了一趟中国银行，以暂借款的名义，将公司账上的1500万人民币打进李晓凡开在明州国托的股票资金账户里面。 这明州国托办事效率也极高，看到1500万人民币的进账流水单以后，立马提供了30个拖拉机账户。 李晓凡吃完中饭，打了个盹休息片刻后，收到吴秀梅电话：1500万人民币现金已经打进李晓凡的股票资金账户，挂在李晓凡资金账户下的30个拖拉机账户名与密码也已经发邮件给了李晓凡。 挂完电话后，李晓凡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国内a股已经开盘了。 他上网打开乾隆股票软件，看了一下他准备买入的那三个牛股的股价：深科技价格在48元左右，深发展在65元左右，四川长虹在81元左右。 打开日k与周k线，三只股票各大周期的均线都基本粘合在一起，而且成交量都在温和地放量，股价上下波动中缓慢上涨，左侧建仓痕迹。 这分明就是牛股起飞前的征兆！ 第344章 闽发往事与目惊口呆的IP地址！ 前世李晓凡也算是资深老股民了。 来新加坡打工前，他曾经在明州排队抢购过当时火爆的收益债券，借来村民的身份证买过甬城隍庙与甬华联的股票首次发行认购券…… 1993年他就开立过沪深两市的股票交易账户，算是明州最老的一批股民，后因为来新加坡打工才把股票账户给销了。 前世李晓凡回来国内后，一边打工同时，继续他的炒股爱好。 李晓凡曾经是国内最早的财经股票专业论坛158海融、和讯论坛，后来最牛逼的闽发多彩等财经论坛的第一批资深网友。后来的淘股的创始人发仔就是当年闽发多彩财经论坛的网管…… 当年一大批主力机构的操盘手、基金经理等喜欢用各种马甲神隐在这几个论坛里面，有现场直播把大盘股拉上涨停的，有提前把大盘收盘点数预报精确到后面小数点的，让李晓凡等人看得目惊口呆！ 李晓凡混在闽发多彩等财经论坛时候，曾认识了一个叫“wjonk”的网友，2004年他首次发长帖挖掘茅台股票的投资价格。十多年后有了“雪球”，李晓凡才知道该文的作者真名叫王璟，后来是信璞私募的合伙人之一。 有一个叫“资金游龙”的央企背景机构操盘人，帖子里直播把五粮液拉上涨停板的…… 还有一个叫“谁有理听谁”的系列马甲，提前把一年的大盘k线给画好了，当时谁也不信。过了一年回头一看，妈呀，真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神一般的存在的马甲，当年网管发仔一查他的ip地址，吓了一跳，妈呀，来自北方的一个高级别保密单位…… 另外当时李晓凡还有一个解放路敢死队成员的同学“陆杰辉”，从他那里也了解到不少做盘秘诀…… 前世李晓凡是个打工仔，业余炒股，虽然原始资金有限，但也陆陆续续在股市上也赚了几百万的钱。 可是，后来他把股市里赚来的钱一股脑儿投入了几个不靠谱的创业项目，再遇上几个不靠谱的合伙人，这些钱最终都打了水漂…… 但前世的这些磨砺，对于今世的李晓凡而言，都是最宝贵的财富！ …… 因为大概知道前世1996年大盘和这几个牛股的的走势，所以当下的李晓凡的翻看大盘与深科技、深发展与四川长虹等这三支股票k线的时候，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特别深科技、深发展与四川长虹等这三支股票的主力庄家运作意图，在他眼里更是一目了然。 九十年代与2000年初的内地股市庄股横行，机构与大户、私募们都是靠“坐庄”做多获利，常规的做法会有一个建仓、拉升、洗盘、主升、震仓和拉高出货等几个阶段。 小盘股顺利时候“庄家”可以走完全过程，但是有的庄家规模大了之后，出货就没那么容易，最典型的是德隆三驾马车，在2004年终于抵挡不住轰然倒塌，宣告老的坐庄模式终结。 还有一个典型案例是当时的南方证券炒作“双哈”，曾经一度持有了哈飞股份流通股万股，占流通股比例高达90。持有哈药集团流通股数量，则占流通股比例达93。其控盘程度高得难以令人想象，这些数据也是后来公司负责人等一帮“庄家”们被起诉公开以后才被国内的“韭菜们”所知道的。 作为一个老股民，在李晓凡的记忆里，内地股市大概经历了三个庄家阶段：大户庄家时代、机构庄家时代和产业资本庄家时代。 第一阶段是1990年至1996年初的大户庄家时代，属于a股的“蛮荒时代”。该阶段庄家是以“杨百万”为代表的大户们，组成不同的联合体，在约定炒作目标后共同进退、分赃。他们曾将a股仅有的十几只股票炒得天翻地覆，并造就a股前两次大牛市和大熊市。此阶段典型的庄股有上海老八股之一的豫园商城，其股价曾从100元炒至1万多元高价。豫园商城股价破万后，其价格“击穿”了上交所大厅显示屏，当时当时显示屏设置时候股价的最大单位只有千元。当初的设计者们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面值100的股票被炒到多元！ 而当下的内地股市正进入第二阶段：从1996年初至2003年的机构庄家时代，一个a股市场群雄并起的“战国时代”。 国内从1993年初至1996年初的超级大熊市，将最初发迹的绝大部分大户们消灭殆尽。 所以，当1996年初新的牛市来临后，那些曾经的大户们已没有实力再能在股票市场上呼风唤雨了。 而且1991年沪深两市的所有股票市值只有138亿，而到了1996年后股市扩容后两市市值达到了15万亿，翻了100多倍。 所以，当下以券商机构和民营资本为代表的实力机构们粉墨登场，正式走上历史舞台，他们取代大户成为股票市场的主角，并开启一个新的机构庄家时代。 李晓凡印象里该阶段叱咤风云的大庄家层出不穷，典型代表是：券商系中的君安系、南方系；民营企业中的中科系、德隆系、涌金系。此外，还有众多的独立型庄家，如亿安科技的罗成等…… 当下机构坐庄方式是：资金推动+题材注入相结合。 其特点是这些机构与民营资本资金实力雄厚，对股价控制能力更强，炒作股票几乎达到随心所欲的状态。 之前杨百万这些的大户们能够动用的资金只是千万元级别，那么当下机构庄家能够调动的资金数额少则数亿元，多则百亿元，如南方系。而后来的德隆系调动资金总额都在300亿元以上。 所以，这些庄家机构超强的资金实力，即使是像深发展、陆家嘴这样当时的超级大盘股，都可以被他们轻松炒上天。 理论上当时只要有资金实力，可将一只股票炒到任意的高度，股价没有最高，只有更高，没有市盈率，只有从华尔街学来的所谓“市梦率”！ 李晓凡打开三只股票的资料看了一下他们当前的股本机构情况： 深科技总股本2亿股，流通股4120万股； 四川长虹总股本5亿股，流通股15亿股； 深发展总股本43亿股，流通股29亿股。 当下的深科技的流通盘子很小，当前流通市值才2亿不到，股价很容易被操纵。所以，从1996年开始的这波牛市行情里面涨幅也是最大了的，到第二年1997年上半年行情结束，算上复权深科技的股价差不多暴涨了60倍！ 相对深发展与四川长虹的盘子大一点，适合大一点的资金进出，不容易被主力庄家发觉。 在1996年启动的这波大行情里面，深发展股价涨了14倍，四川长虹涨了11倍！ 深科技盘子太小，太多资金进去容易惊扰庄家主力，所以李晓凡开始考虑如何把自己这1500万炒股资金分配到各个篮子里的问题。 第345章 谋划一级市场与“鸟”公司 为了不惊动深科技里面的主力庄家，李晓凡的策略是把1500万人民币的资金均分成三块，各500万买入深科技、深发展与四川长虹这三支股票。 去美国参加雅虎上市挂牌敲钟仪式前，李晓凡让人事部给自己配了一名秘书叫梁贝妮。 梁贝妮是一名来自东马砂劳越首府古晋的华裔姑娘，毕业于古晋中华第一中学。古晋中华第一中学创立于1958年，其前身古晋中华中学，则创立于1945年，为砂拉越历史最悠久的华文中学。 古晋中华第一中学为马来西亚60间华文独立中学之一。在马来西亚，华文独立中学和政府中学不同，华文独立中学是纯民办中学，其办学经费全靠华社民间支持，董事部有自主权。 梁贝妮在古晋中华第一中学高中毕业后，曾经去台湾成功大学的中文系留学。从台湾毕业后，来新加坡找的工作。 当人力资源总监陈慧云把几个应聘者简历递给李晓凡的时候，李晓凡一眼看中了梁贝妮。 李晓凡从美国回来面试后，文静、朴实，精通中英文与马来文的梁贝妮立马就被李晓凡给录用了。 前世，李晓凡对东马来的女生有特别的好感。 之前他在西木电子工厂时候，那些东马来的女生给李晓凡的感觉每个人都很纯朴，守规矩，吃苦耐劳。马来西亚的那些华文独立中学保留了许多传统的中华文化，在海外非常难能可贵。 李晓凡按了一下铃后，隔壁秘书室的梁贝妮立马走了进来。 “李董，您有何吩咐？” “贝妮，你买过股票吗？”李晓凡问道。 梁贝妮摇摇头：“没有，听说过，但是从来没玩过……” “来，下午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可以吗？” “李董，您别客气，尽管吩咐就是！” 李晓凡把梁贝妮叫到自己身后，对着一台手提电脑道： “贝妮，你过来我身后，我给你演示一下怎么操作……” “像这只代号000021深科技的股票，你每次买入可以使用不同的股票账号买入，而且买入的时候要拆分开来。例如我现在用a账号买入了11手，你过2分钟再用b账号买入12手，要零零散散地买卖，懂吗……” 梁贝妮很聪明，经过李晓凡十来分钟的教学后，就大概学会了： “李董，我明白怎么操作了，我会按照你指示的去操作的……” “好，有什么不懂的，如果我在外面，尽管打电话给我。另外，贝妮，注意这件事情，只允许你我两个人知晓，不要让任何其他人知道，明白吗？” 李晓凡怕梁贝妮搞错，还专门给他写了一张操作说明，还标明了每天买入股票的金额与进度表。 “李董，您尽管放心！” 等梁贝妮出去后，李晓凡又给国内的吴秀梅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用年初新注册成立的明州怡凡科技有限公司名义去银河证券解放路营业部开一个新账户。 用与明州国托同样的条件去与银河证券解放路营业部负责人洽谈开户优惠条件。 李晓凡当下的“跟庄”策略：同一个证券营业部，容易被主力庄家盯上，分开两家证券营业部就没那么显眼了。 但是如果以后自己进入二级市场的资金规模越来越大的话，李晓凡要考虑去明州以外，例如附近的上海、杭城、绍兴等地不同的证券公司营业部开立证券交易账户…… 目前，二级市场“跟庄”赚点快钱，只是李晓凡的第一阶段计划。 接下来等自己腾出手来，李晓凡肯定要进入国内的一级市场。 第一个目标已经有了，就是明州老家的：波导股份。 前世，因为李晓凡与波导创始人之一的徐锡广都是明州老乡，李晓凡服务的公司又与早期的波导公司有业务往来，李晓凡曾经跟波导的几位创始人徐立华、徐锡广等打过交道。 网上都在传说：当初给企业起名字的时候，波导创始人徐立华首先想到了bird，即“鸟”的意思。徐立华说，他们取用此名的本意是希望波导机像鸟儿一飞冲天，超越摩托罗拉等国际巨头，成为国产寻呼机的骄傲。 其实，前世有一次李晓凡与徐立华、许锡广等几位创始人喝酒的时候，酒后的“小徐总”（波道公司内部喊徐立华为“大徐总”）许锡广笑着告诉李晓凡“波导”这名字的当初来历故事： 当年，徐立华与许锡广、蒲杰等几位创始人都是毕业于西南交大的校友。有一次他们带了爱人等在海边度假，谋划着大家一起创业，说到给新公司取名字时候，其中一位创始人的爱人看着空中飞翔的海鸥，建议道：“要么用空中飞翔的鸟来取名新公司名字，寓意我们将来的新公司像空中的小鸟一样腾飞……” 徐立华与许锡广、蒲杰等几位创始人听完，一拍脑袋，这个主意不错啊！ 那么就用“鸟”的英文bird译音“波导”来取名新公司名字！ 所以，当年波导公司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1993年5月，徐立华与许锡广、蒲杰等几位波导创始人来到明州市奉化县成功研发出中国第一台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中文寻呼机。 1996年当下的波导公司名字还叫“奉化波导有限公司”，主要产品是中文传呼机系列，最近又研究开发了数字传呼机、股票传呼机等产品。 不过1996年的波导公司的传呼机销量总共也才10万只左右，与行业龙头摩托罗拉差距还很大。 到了1999年，奉化波导有限公司才与法国sa公司签订合作协议，进行移动电话技术开发和生产合作。 其实波导之前没有手机的任何研发与生产经验，没有核心知识产权。 当时国内股市的一大主要任务从为国企解困，所以当年“上市指标”是计划分配的。 1999年那年，明州市分配到了一个上市名额，要求是国资背景，但波导公司属于民企，不符合上市指标分配资格。 所以为了让波导这家高科技公司上市，后来拉郎配地把明州电子信息集团与奉化波导公司重组成为明州波导股份公司，让明州电子信息集团成为名义上的大股东，实际运作都交给原来波导的创始人。 后来，也正是因为明州电子信息集团成为大股东，波导股份公司顺利地到了异常珍贵的第一批国家移动电话生产许可证。 拿到第一批手机牌照的波导公司从此开挂，躺着赚钱。 后面所有的手机技术都是向法国、韩国与英国等国外买来的，他们自己没有啥核心技术。 这个牛逼轰轰的“手机中的战斗机”公司曾经风光无限，但等国家大规模放开手机生产许可后，它就迅速陨落了…… 与差不多同一个年代发展起来的华为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李晓凡寻思着，等下周去了美国旧金山回来，回去明州一趟，找一下波导公司，干脆把他们给收了！ 第346章 狮城首富的要求 半小时后，秘书梁贝妮敲门进来提醒李晓凡该出门了。 下午，李晓凡应邀上门去丰隆集团总部，拜访新加坡中华总商会会长郭令裕。 黛莎与负责投资业务的助理王丹蓉已经等候在李晓凡办公室门外。 楼下一辆宾利1996新款brooknds也已经等在大门口。 这辆新款的宾利豪车是公司临时向车行租的，等拥车证拍来后，李晓凡就打算把它买下来作为自己的座驾。 在新加坡买车没有那么简单，与李晓凡重生前的上海等地车牌摇号情况类似，新加坡可能是全球最早实行拥车证制度的城市。 新加坡从1990年开始实行拥车证制度，此举是为了治理交通拥堵，限制汽车数量的增加。根据这一规定，想要购买新车，必须向政府提出申请，购买一张有效期为10年的“拥车证”。10年期满后，驾车者无论是继续用车还是另购新车，都必须支付另外一笔费用。 在新加坡，拥车证一般每个月公开投标两次，通常是每个月的第一周和第三周。公众只要缴付1万新元的押金，就能从投标周的周一中午12时开始至周三下午4时之间，利用银行提款机或电话银行服务进行投标，查询最近标价及更改自己的标价。 李晓凡新的新加坡永久居民pr准证刚刚昨天拿到，准备下月去拍一张“拥车证”。 这辆新款的宾利brooknds在1992年推出替代原来那款ulsannes慕尚，直至1998年停产，动力上搭载的是是那台经典得不能再经典的劳斯莱斯宾利l系列675升v8发动机。在外观尺寸上这款车型的长宽高分别达到了537021111486，轴距达到了3162，与此前那款ulsannes慕尚相仿。这款加长豪车的尺寸，即使放在现代也完全碾压bba那三巨头。 李晓凡非常喜欢这款车的设计。特别它那让人过目难忘、百看不厌的外观。 brooknds车头部分的直瀑式帕特农神庙中网，圆圆的4眼大灯，车身侧面一条腰线贯穿始终，显得大气又沉稳！这款车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位一身腱子肉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饱经沧桑，面对这大千世界以不变应万变，可以很从容的应对一切。 这辆车停在你面前，不用多说什么，就会有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强大的气场不怒自威。它庄重的外观、强大的气场，绝对会让路过的人知道，它价值不菲，地位非凡！ 司机迎候在大门口，开车门侍候李晓凡等入座后。 黛莎与王丹蓉俩姑娘惊叹道：“哇，李董，这款车好豪华啊！” 她们这是第一次搭乘这种豪车。 宾利brooknds里面中控台被大面积的实木和真皮所覆盖，圆形的镀铬出风口很精致，中控上方的5个圆形小表盘，依次显示水温、油温、剩余油量、时间、以及电瓶电压，档把上方的空调控制区是车内为数不多的几个按键。 从里到外，这辆车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李晓凡觉得现在自己出门商务活动，必须得配一辆这样气场强大一点的豪车，这是尊贵身份的体现。 像这种豪车，大楼的保安与酒店门童看你的眼睛都不一样，可以给你提供各种方便。 这个资本主义国家就是这么势利！ 李晓凡下午要去拜访的新加坡丰隆集团，他们在1976年就在新加坡市区核心地段建成了自己的丰隆大厦。 这栋位于rafflesay莱佛士码头16号的丰隆大厦是郭令裕父亲郭芳枫当年倾力打造的丰隆集团第一座地标建筑，落成于1976年，楼高45层，是当年新加坡商业中心区最高的建筑之一。 即使20年后再来看这栋大楼也很是气派。 进入丰隆大厦集团总部，与郭令裕会长寒暄过后，李晓凡进入他的大办公室夸道： “郭会长，你们集团这栋楼很气派，看出去的风景也很美！这栋楼的风水很好，怪不得你们丰隆集团这么成功，成为新加坡的首富！” 郭令裕会长指着身后的父亲郭芳枫画像微笑道： “这都应该归功于我阿爸他们老一辈人当初创业时候的艰辛与远见！” 郭令裕介绍他的父亲郭芳枫1911年出生于大陆福建，14岁那年抱着一卷草席到新加坡谋生在五金店当学徒，后来开了一家叫“丰隆”的小店。第二次世界大战刚一结束，他就马上预感到：物资必然会出现短缺。 于是他投入资金，以极低的价格大量收购军需剩余物资。这些物资很快就成了紧俏商品，给丰隆发生带来了巨额盈利。 此时的郭芳枫更是预见到战后各国经济的重建，地皮、建筑材料必将成为热门货。 从1947年开始，他廉价在新加坡买进大片土地，到70年代，这些地产已身价百倍。此时，他又专门成立了丰隆实业，专业经营房地产业务。后来随着丰隆实业的发展，郭芳枫筹资创办丰隆金融公司作为集团的支柱。 如今的丰隆集团经营的业务涉及房地产、金融、商贸、制造、酒店、造船、保险代理等各行各业，是新加坡的标杆企业！ 去年底，劳碌一生的郭芳枫在新加坡去世，郭令裕与哥哥郭令明俩人接班丰隆集团，他们两兄弟成为新加坡的首富。 两兄弟有所分工，集团董事长由哥哥郭令明担任掌舵。郭令裕担任丰隆国际与新加坡城市发展集团两家公司的董事经理，另外他的许多精力在担任新加坡中华总商会专业的社会活动职务上。 聊完父辈的创业故事后，郭令裕切入正题对李晓凡道： “李董，我对您上次介绍的那个风险投资基金蛮感兴趣的。我们集团下面也有丰隆金融有限公司，但做的都是传统金融业务。风险投资这一块倒是还没有涉及，我很愿意跟您深入交流一下，看看我们双方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 经过李晓凡的一番介绍，郭令裕对李晓凡的广阔视野，与对美国以及全球经济走势判断很是佩服。 听完李晓凡介绍的几个备投项目后，郭令裕开口道： “李董，如果您下周带队去美国考察的话，我们集团可以派一个负责投资的vp副总裁与您同行吗？” “没问题，郭会长，只要到时候签一个投资怡凡风险投资基金合伙人意向与保密协议就行。” 聊完这个话题后，李晓凡喝了一口咖啡，问道： “郭会长，你们在中国大陆新乡的那个合资项目进展顺利吗？” 闻言，郭令裕好奇道：“李董，我们集团的这个项目您居然也知道啊？” 李晓凡知道这个项目，是因为前世他有一个新加坡朋友曾经是一家美资世界五百强中国区的总裁。 那位朋友离开美资世界五百强后，曾经被丰隆集团高薪聘请过去负责过这个合资项目…… 第347章 奇葩500强与进军纳斯达克！ 当下改革开放之后的中国内地正兴起一场招商引资大潮。 前年1994年，新加坡丰隆集团在河南当地政府的热情邀请之下，入股了当地的新飞电器。 目前的新飞电器合资公司中，新加坡集团旗下的丰隆电器和新加坡豫新电器持股51，控股了新飞电器。合资后的新飞公司一度曾经发展得非常辉煌…… 李晓凡道：“郭会长，之前在国内看到过一篇关于介绍你们在大陆内地投资的新飞电器项目文章，所以大概有点了解……” 郭令裕笑道： “我们丰隆集团投资内地的这个新飞电器合资项目，目前发展得还相当不错。合资当年我们就投资上马了一条新的无氟冰箱生产线，冰箱产量从36万台上升到100万台。去年合资公司税后净利润就超过了3亿元人民币，远远超出我们预期！” “目前，新飞电器已经跻身中国大陆冰箱前三强，生意非常火爆。我听合资公司的负责人刘总汇报说，我们的新飞无氟绿色概念冰箱产品一经面市，便被老百姓疯抢。据说，一张新飞无氟冰箱的订购票，都被炒到了500元人民币，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李晓凡夸道：“嗯，中国大陆现在人口总数突破了12亿，老百姓对电器产品的这个需求很大，你们丰隆集团很有战略眼光！” “这个都是我阿爸当时在世时候的投资决策，他对大陆很有感情！可惜老人家去年离开我们了……”说到这里，郭令裕会长摘下眼镜唏嘘起来。 坐在郭令裕的办公室，李晓凡突然想到了前世的那个新加坡朋友。 李晓凡的这个新加坡朋友叫阮健平，曾经是世界五百强美国honeywell霍尼韦尔集团的亚太区总裁。 当下的阮健平还在北京，担任美国alliedsignal联信公司中国区的副总裁。后来曾经阴差阳错地担任过两年的新飞电器公司董事长…… 美国alliedsignal联信公司是一家很奇葩的公司。十九世纪初由美国五家化学品公司联合成立而成。然后1983年收购了一家航空航天与汽车公司bendix邦迪克斯，1985年收购了美国signalpanies信号公司，后来又收购合并了garrett洛杉矶航空航天公司，公司名字也变成了美国alliedsignal联信公司。 购并了洛杉矶航空航天公司后，此时的alliedsignal联信公司里面航空航天成为新公司最大的业务部门。 而阮健平当年曾是新加坡空军的精英飞行员、高级指挥官，获得过新加坡武装部队奖学金去美国进修。 所以，退役后精通中英文又精通航空业务的阮健平被美国alliedsignal联信公司看中，派到中国负责大陆地区业务。 前世，到了1999年春天，美国alliedsignal联信公司又并购了美国honeywell霍尼韦尔公司。 但是这个时候最奇葩的事情发生了：美国alliedsignal联信公司董事会觉得honeywell霍尼韦尔名字更加好听，于是干脆把抛弃了自己的alliedsignal联信公司名字，并购重组后的新公司就叫美国honeywell霍尼韦尔集团。 外面不知道的人还可以是美国honeywell霍尼韦尔并购了美国alliedsignal联信公司。 前世，在2003年，美国霍尼韦尔集团将整个亚太区总部从新加坡搬到了上海。时任美国霍尼韦尔集团亚太区总裁的阮健平也从北京到了上海工作。 当时李晓凡的新加坡老板与阮健平是中学同学。所以有一段时间，刚到上海的阮健平是跟着李晓凡混魔都夜生活的。作为五百强的中国区老大，阮健平是不会跟自己公司的员工玩的…… 当年，合资后的的新飞电器一开始确实很辉煌， 但是后来由于文化的差异，渐渐地各种矛盾凸显，新飞电器中方团队的各种战略运营与多元化发展的战略，先后都被新加坡丰隆集团董事会否决。 前世，在1997年和2000年，新飞电器先后两次提出收购国内空调企业，但均被丰隆亚洲否决，新飞电器在当时失去了向空调业进军的大好机会。 在2005年，新乡当地政府再次将新飞39的股权出售给新加坡丰隆，至此，新加坡丰隆集团对新飞电器的持股比例一跃升至90。中方的经营管理权彻底丧失，新飞从国企彻底变成了了外资企业。 2011年丰隆集团请来了曾担任世界五百强美国霍尼韦尔亚太区总裁的阮健平担任丰隆集团董事兼新飞电器董事长。 但是阮健平的到来，依旧解决不了新飞电器的内部矛盾与外部困境，依旧连年亏损。 2年后阮健平黯然离开了新飞电器。 前世到了2017年，新飞电器因经营不善而向当地政府递交重整申请，濒临倒闭。 离开丰隆集团总部回来办公室的路上，李晓凡回想前世的那些曾经辉煌一时却很快又昙花一现的公司，思绪万千。 想起那位还在北京负责美国alliedsignal联信中国业务的阮健平老朋友，下次回国得要去拜访他一下…… 回到公司后，李晓凡叫来潘占隆与顾其俊两位技术负责人，听取最近的一些项目研发进展情况。 最近，李晓凡交代给他们的研发类似icq即时通讯软件与类似hotail的使webail网页邮箱服务软件任务。 但是，潘占隆博士他们带着团队拿出来的东西，让李晓凡有点失望。 没办法，创新来源于实践，光凭自己前世的一些记忆，让他们研发出成功的原创产品确实也为难他们了。 让李晓凡高兴的是，负责网上书店业务的顾其俊与财务总监周晓晴一起向他汇报，最近太平洋网上书店生意越来越火爆。 最让人意外的是网上书店的畅销书排名，除了一些流行小说与商业书籍外，有很大一块销售居然是来自新加坡家长们买给子女的各种科目补习书籍与课外读物。 当下除了书籍外，在太平洋网上书店上，各种文具用品、音乐cd、录影带和dvd、类似95视窗系统的软件、电子游戏产品等业务发展势头相当不错。 最近太平洋网上书店在新加坡的单天销售额突破了15万新币。柔佛新山那边稍微差一点，每天大概3万新币新币左右。但是马来西亚的人口有两千多万，增长的潜力很大。 目前，这样两地加起来的营业额也有18万新币一天，如果持续下去太平洋网上书店一年的营业额可以突破6000万新币，税后利润预计可以突破1500万新币。 “李董，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我们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明年就可以申请在新加坡主板市场挂牌上市了！”周晓晴高兴道。 李晓凡大笑道：“晓晴，你的眼光或许可以放得再远一点，我们可以进军太平洋对岸的美国纳斯达克资本市场吗？” 第348章 共同富裕计划 随后，李晓凡对边上的梁贝妮吩咐道：“贝妮，你让刘总与人力资源陈总叫过来一下！” 等怡凡控股公司的助理总裁刘艳萍与人力资源总监陈慧云进来以后，李晓凡交代她们俩与财务总监周晓晴等三人一个任务： “艳萍、慧云还有晓晴，这是摩根斯坦利新加坡公司负责人的联系方式，你们拿去。现在，你们三人立即组成一个工作小组，由艳萍牵头负责。” “你们这个三人工作小组当前的一项主要工作任务是：抓紧去与摩根斯坦利新加坡公司对接我们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赴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工作，上市主体是我们新加坡怡凡科技公司……” 哇塞，去美国纳斯达克上市！ 刘艳萍听完后又惊又喜，问道：“李董，我们太平洋书店项目已经符合纳斯达克上市条件了吗，这么有名的摩根斯坦利新加坡公司会理睬我们吗？” 李晓凡笑道：“前天，我把我们太平洋书店项目的最新dauau(日活月活)等业务数据与财务数据发给了美国摩根斯坦利总部着名的互联网产业分析师玛丽·米克尔女士，她是摩根史坦利公司这次美国雅虎ipo项目的负责人，也是当下华尔街互联网产业的权威分析师！” “今天我收到了玛丽·米克尔女士回复的邮件。她在邮件中告诉我，从我发给她的那些数据来看，我们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已经完全符合去美国纳斯达克上市的条件了，而且当下华尔街正兴起一股互联网科技股热潮，她们摩根斯坦利公司愿意成为我们这个项目的主承销商。她让我们抓紧与她们在新加坡的分公司对接！” “太好了，李董，我们这就去与新加坡摩根斯坦利公司对接！” 她们刚走到门口，李晓凡想起一件事情来，把打算离开的她们三人又给叫住了： “艳萍，你们三人不要着急离开。另外，我还有一个重要事情布置给你们。你们三人小组同时抓紧制定一个《新加坡怡凡科技公司管理层股权激励方案》与《新加坡怡凡科技公司员工持股计划》……” “对于这两个方案，我的出发点只有一个：通过这次太平洋网上书店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我要让你们高管与我们怡凡公司的每一位员工，包括在大陆的明州怡凡工贸公司的同事们，我们所有人都能享受到这次太平洋网上书店赴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带来的红利，让你们大家每一份的辛苦付出都有高回报！提高公司的凝聚力，让大家实现共同富裕！” “哇塞，李董，太棒了！从来没想到过我们会成为纳斯达克上市公司的股东，谢谢您！”刘艳萍、周晓晴与陈慧云等三人听完后，难掩脸上的惊喜表情。 李晓凡笑道：“你们没有想到的东西将来还有很多，等我们的太平洋网上书店成功登陆纳斯达克以后，到时候你们很可能一个个都是新加坡的小富婆了……” “哈哈，真的吗？李董，现在被您这么一说，我们几个的小心脏都开始狂跳了！” “呵呵，就像去年雅虎公司的杨致远与费罗两位创始人一样，他们当初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创立一年时间的雅虎公司会上市。大家相信我，我们一起努力奋斗，所有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借用一位伟人的话：幸福是奋斗出来的！” “嗯，李董，不是现在奉承您，我们公司上下每一位员工都特别佩服您，感觉跟着您工作特别有奔头！” “呵呵，谢谢。对了，刚才我说的管理层股权激励方案与员工持股计划，你们可以请新加坡摩根斯坦利公司帮助你们一起做方案，你们抓紧去干活！” …… 公司开始启动太平洋网上书店赴美国纳斯达克上市方案，准备让每位怡凡公司的员工都持有上市公司原始股的消息传出来后，怡凡公司每条线上的员工们群情高昂，士气高扬，每一个人像打了鸡血一般更加努力干活！ …… 唐馨怡回去杭城向中国美院的老师与同学们告别，简单打包了宿舍行李后，周五晚上她从杭城回到了新加坡。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李晓凡与叶妮娅一起正在丹那美拉乡村俱乐部打高尔夫。 打到第九个果岭时候，他接到了唐馨怡的来电。 “亲爱的，在干嘛呢？”电话那头，唐馨怡懒洋洋地问道。 “还能干嘛，与叶妮娅阿姨在丹那美拉俱乐部打球呢，你起床了吗？” “刚刚起床，现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早餐吃了吗？” “就喝了一杯咖啡。昨晚回到家，汤姨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都吃撑了，感觉到现在都没怎么消化……” “哦，那你多运动运动，跟艾琳嫂子一起游个泳！” “嗯，亲爱的，我打电话给你，是妈咪有事要找你……” 李晓凡闻言好奇道：“你妈咪找我干嘛啊？” “妈咪说，如果你有空，要请你晚上来我家吃饭！” “哇塞，这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哈！你妈咪怎么那么客气啊？” “讨厌，你家伙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阿爸和妈咪都认可我俩的关系啦！” “什么关系啊？”李晓凡装傻道。 “讨厌，别假假了。你到底晚上来不来啊？” “呵呵，未来丈母娘有请，我这未来毛脚女婿敢不过来嘛？”李晓凡笑道。 “嗯，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阿爸与妈咪都支持我去美国进修，可以住在旧金山二姐那里，顺便帮你打理美国的投资公司！” “嗯，很棒。昨晚你跟你阿爸与妈咪他们俩商量过啦？” “是的，所以今晚妈咪与阿爸要把请你过来吃饭说这个事情啊！” “行，我知道了。那你先与艾琳嫂子去游泳，我把剩下的几个球打完。打完球后，中午新加坡中华总商会那边有几个企业家约了我一起谈合作的事情。今天白天，我就陪不了你了哈……” “好的，知道啦，我的大忙人，你忙去！对了，那你明天有时间陪我吗？” “明天中午云顶集团丽星邮轮的林国泰董事长约我一起午饭，你要一起参加吗？” “算了，这种工作饭局我没兴趣。讨厌，你现在事业一发达，就没时间陪我了。我感觉还不如去年你刚刚开始做太阳镜小生意，刚刚创业时候有意思……”电话那头唐馨怡嘟起了小嘴。 …… 打完球李晓凡回到宿舍，看到一份新邮件后，让他高兴万分！ 第349章 去我闺女房间休息吧！ 不，准确说是好几封邮件！ 第一封邮件是来自美国雅虎的董事长杨致远。杨致远在邮件中说他与软银集团的孙正义先生和其他几位股东沟通过了，老孙最后愿意出让拟新成立的日本雅虎公司的10股份给李晓凡。 这样一来，新的日本雅虎股份组成比例将为：日本软银50，美国雅虎40，新加坡怡凡10。 雅虎的其他几位董事都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就等下周召开的美国雅虎董事会上讨论和表决了。 其实，这个消息，昨天孙正义已经来电与李晓凡沟通过了…… 第二封邮件来自dfj德丰杰创投公司的创始合伙人tidraper蒂姆·德雷珀。 蒂姆·德雷珀在回复给李晓凡的邮件中说，下周三他有空，欢迎李晓凡去位于湾区圣马特奥的dfj德丰杰创投公司见面。 蒂姆·德雷珀在邮件中对李晓凡的雅虎项目成功投资表示了祝贺，并对李晓凡的超前战略眼光表示了敬佩之情。 4月12日雅虎在纳斯达克上市敲钟那天，蒂姆·德雷珀观看了那天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对杨致远与李晓凡等人的采访直播，让他对李晓凡印象深刻。所以当他收到李晓凡的邮件后，立马给予了答复。 第三封邮件来自hotail的创始人萨比尔巴迪亚。 当萨比尔巴迪亚收到李晓凡邮件时候，他感觉受宠若惊。 因为本月12日雅虎公司的成功上市，经过全球财经媒体的铺天盖地报道和宣传，让最早天使投资雅虎项目的红杉资本莫里兹与李晓凡，以及后来巨额投资雅虎的孙正义等几个雅虎投资人名声大振。 萨比尔巴迪亚在邮件中把自己的电话等联络方式告诉了李晓凡，表示自己下周随时有空…… …… 周六中午与下午，李晓凡带着投资助理王丹蓉一起密切接触了来自新加坡总商会的会员企业家们。 这些都是经过王丹蓉背景调查和筛选，比较具有实力的本地大老板。 他们都非常有意愿成为新加坡怡凡投资公司发起的首期风险投资基金合伙人…… 傍晚，李晓凡如约来到位于武吉知马山上的唐氏豪宅。 当司机开着这辆新款宾利brooknds豪车进入别墅大门，接到保姆的通报后，唐馨怡与母亲藤原杏子一起出来客厅门口迎接李晓凡。 看着车窗外带着热情微笑的藤原杏子，李晓凡不由得感慨万千：金钱td的真是个好东西！ “李桑，今天谈了一天的业务辛苦了……” 这是藤原杏子第一次主动地向李晓凡打招呼，而且脸上堆满亲切的笑容。 看得出来，这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是对当下李晓凡财富与地位的尊重！ “不辛苦，阿姨，您别客气！” 边上的唐馨怡嗔道： “你们俩今天那么客套干嘛，亲爱的，快进去喝茶。阿爸正给你泡上好的福鼎老白茶……” 在大客厅里，唐老爷子正兴致勃勃地煮一壶白毫银针老白茶，飘出来的茶香味道沁人心脾。 见李晓凡进来后，唐家明与艾琳热情地招呼道：“阿凡，来，坐下来喝茶！” 唐老爷子亲自给李晓凡递上了一小杯煮出来的老白茶：“阿凡，来尝尝味道怎么样，这可是是我珍藏了十多年的白毫银针！” “嗯，好香，真好喝！谢谢唐伯！” 边上艾琳打趣道:“还叫什么唐伯啊，以后就干脆叫阿爸！” 闻言后，唐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李晓凡身后的唐馨怡脸却红了起来，对着艾琳嗔道：“大嫂，你这也太快了，我们阿凡一下子可能还改不了口……” 艾琳笑着调侃道：“只要开了口，慢慢就会习惯的嘛！看看，馨怡你还没过门，就开始帮着阿凡了。古人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看来真是有道理啊……” 唐老爷子看着唐馨怡着急的模样，大笑道：“没事，叫什么都行，只要你们俩合得来就好。阿凡，来，我们继续喝茶！” 喝茶的时候，看唐老爷子很有兴趣了解自己当下的事业开展情况，李晓凡便简单向唐老爷子汇报了一下最近的一些业务工作。 重点还汇报了最近与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的互动情况。 特别上次应邀去新加坡中华总商会演讲，受到热捧。中间遇到邱董、蔡董和许董等唐老爷子一些老朋友的故事…… “阿凡，郭芳枫生前我跟他很熟，他在新加坡商界德高望重。郭氏集团在新加坡政商两界人脉很广，口碑也非常不错。你跟丰隆集团合作，我很支持！” 唐老爷子喝了一口茶后，对身边的唐家明道： “阿明，不是阿爸要说你。你真的要好好向阿凡学习，看看人家阿凡现在已经与新加坡首富郭氏兄弟打交道，成为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的座上宾了！” 被唐老爷子这么一说，唐家明面露愧色，站起来举着茶杯对阿凡道： “阿凡，以后我真要好好向你学习！我现在出去外面，都以提起你为荣了！” “唐伯，明哥，你们千万别客气。说来，我也是真没想到，去年投资的美国雅虎这个月上市，居然能有这么高的回报。我也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唐老爷子摆摆手道： “阿凡，你也别客气了。刚才我听你的一番最近工作情况介绍，你这哪里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分明是视野广、眼光准、下手狠，你就是个商业奇才啊！” 唐老爷子给李晓凡的茶碗满上后，继续道： “阿凡，馨怡说她想去她二姐那里，在旧金山选一家好的艺术院校进修，顺便业余时间帮你打理一下美国的投资公司，我真的很支持！” “而且，阿凡，我对你这次新发起的风险投资基金也很有兴趣。阿明，你跟进一下，我们也可以投资一些……” 李晓凡回答道：“谢谢唐伯这么看得起我，如果你们有兴趣，真的可以成为我发起的首期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的合伙人。而且，我可以给你们一个额外的条件：我承诺保本。如果，万一，将来这只基金投资亏了，由我们怡凡投资公司兜底保本！” 唐老爷子再次摆摆手道： “阿凡，我不需要这样额外的条件。商业就是要遵守商业的江湖规矩，既然成为投资合伙人，就要一起共担投资的风险！” 听完唐老爷子的一席话，李晓凡对他再次肃然起敬…… 今天的晚宴，真的可以称之为为“家宴”了，因为今晚的客人李晓凡已经“半只脚”踏进唐家了。 晚上，因为唐老爷子不能喝酒，唐家明与艾琳、藤原杏子等陪着李晓凡一起喝了两瓶路易十三干邑。 架不住他们的轮流劝酒，再加开心，李晓凡贪杯有点喝多了。 看李晓凡从洗手间回来后摇摇晃晃的样子，唐老爷子吩咐唐馨怡道： “馨怡，你陪阿凡去你房间休息一下，看他样子有点喝多了！” 第350章 唐家新地位与财经信号 这是多么隆重的礼遇啊，唐老爷子居然放心地让自己宝贵闺女陪李晓凡去她的闺房休息。 也就是说现在，唐老爷子完全把李晓凡当做未来的女婿来看待了。 唐老爷子一发话，藤原杏子也没啥意见。 特别李晓凡现在有2亿多美元身价加持，他在新加坡本地创建的雅虎新加坡站与太平洋书店两个互联网项目已经家喻户晓，最近的海内外财经媒体上经常可以看到李晓凡的大名。 对比自己那个不太争气的儿子唐家明，现在的藤原杏子是越看李晓凡越喜欢。 而且之前听馨怡的口气，他们俩好上也应该有段时间了，怪不得之前馨怡对她介绍的那位东京财阀二代一点兴趣也没有。 “馨怡，你陪李桑上去你房间休息一会儿，等他稍微好点，再送他回家……”藤原杏子也发话道。 “好的，那我就先扶阿凡上楼去休息去啦！” 看着李晓凡被唐馨怡扶着上楼去摇摇晃晃的背影，唐家明有点得意，终于把李晓凡给喝趴下了一回。 他正得意的时候，唐老爷子吩咐道： “家明，下周阿凡与馨怡去美国，你也跟着一起见见世面！顺便去看望一下紫欣，给我的小外孙阿文多带点礼物去。另外，从公司账上取1万美金，当做我这外公给阿文的的过年红包。今年春节，紫欣他们忙着经营那家中餐馆，也没过来新加坡，我有点想她们了……” “好的，阿爸，我知道了。我确实也正有这个想法，我们不谋而合了。刚才听阿凡说，这次去美国考察的有云顶集团丽星邮轮的林董、丰隆集团的黄副总等一帮大佬，我确实也想去开开眼界。我们传统的煤炭与贸易业务确实要考虑转型了！”唐家明很会见风使舵。 唐老爷子道：“加里曼丹的煤炭与矿业是我们家族的立家之本，不能动摇、不能丢！你那块传统的贸易业务倒是要向阿凡好好学习转型发展。新经济这块我虽然不太懂，但是从最近的趋势来看，似乎势不可挡，我们也要跟上时代的脚步。” 喝了一口老白茶，唐老爷子继续道：“阿明，我感觉你跟着阿凡的步伐与节奏就对了。从目前阿凡创业以后走的每一步来看，他下的每颗棋子都下的无比准确，每个项目都很成功，很让我这老头子佩服，他真是个商业奇才！”唐老爷子叹道。 “好的，阿爸，我知道了！反正，看这馨怡喜欢阿凡的样子，以后阿凡早晚也是我们家的人了。最后，阿爸，您老才是人生赢家啊！”唐家明奉承道。 “哈哈，希望她俩能够恩恩爱爱一辈子！” 唐老爷子闻言后，大笑起来，他转而对身边的藤原杏子道： “杏子，如果可以，我想让馨怡与阿凡早点成婚。阿凡现在身价暴涨，在新加坡的知名度越来越高，交往的人档次也越来越高。我怕以后我们馨怡的竞争对手会越来越多。我有点担心夜长梦多，还是让他们俩早点成婚，我更放心一点！” 藤原杏子也点点头道：“嗯，我们馨怡也老大不小了。我也想让她早点成婚，添个小外孙在我身边。当我一个人的时候，也不那么寂寞了……” 藤原杏子说完这些话后，眼神扫了一下对面的唐家明与艾琳。 听婆婆提到孩子，艾琳的心情一下子又难受起来…… …… 楼上，唐馨怡把半醉的李晓凡扶着进了自己房间后，让他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 此时，贴心的藤原杏子还让汤姨送来了蜂蜜酸柑水。 等汤姨离开，唐馨怡把门给锁上了后，把身子轻轻扑在李晓凡身上，凑在他脸颊边笑着问道： “你家伙是真醉还是假醉啊？” “真的有点多了，你没看我喝了大半瓶的路易十三！今晚，你大哥与大嫂，还有你妈咪他们几个人拼命劝酒，我顶不住啊！” 唐馨怡轻轻亲着李晓凡发烫的脸颊，坏笑道：“真的顶不住了吗？” 李晓凡翻身大笑道：“哈哈，来啊，看看谁到底顶不住！ 这个夜晚，唐老爷子等一家人聚在一楼大厅喝茶聊天，而楼上唐馨怡的闺房内却不平静。 李晓凡与唐馨怡俩人又狠狠折腾了数次…… 休息片刻后，李晓凡起床打算去洗澡冲凉的时候，发现身下凉凉的…… 于是明白了怎么回事，笑着调侃道：“亲爱的，刚才怎么了哈？” 唐馨怡直接丢了一个靠垫过来，娇羞地嗔道：“讨厌，你赶紧洗澡去，我换个新的床单……” …… 晚上十点多，李晓凡离开唐家豪宅前，对唐馨怡道： “明天中午约了我吃饭的是丽星邮轮的林董，他是未来云顶集团的接班人。目前也极有可能是我们第一期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的重要合伙人，他下周一也将与我们一起去美国旧金山考察。要么，明天中午的饭局，你也一起？” “我又不熟，不太想去……”唐馨怡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道。 刚才嗨了好几次，她现在很想美美滴抱着李小凡睡一觉，嗔道：“亲爱的，我不想你走，你留下来陪我一起睡觉？” “哈哈，我倒也想啊，但会给你阿爸和妈咪造成不好的印象，我们来日方长！明天你还是陪我跟林董一起吃饭，这个饭局时间不会很长，我简单给他再介绍一下美国行程的具体安排，还有一些将来的合作细节。吃完，我陪你去乌节路逛街，看电影，然后我们再去看一下阿珍的那家眼镜店，如何？” “好，亲爱的，那你再亲我一下再走！” …… 李晓凡回到排屋宿舍后，柳梦晨已经进房间睡着了。 他在客厅打开电脑看了一会儿美股行情，雅虎股价已经稳定在85美元上方，正不时地向90美元发起冲击。另外那个荷兰阿斯麦股价依旧12美元上下波澜不惊。 李晓凡此时，看到了一个与国内相关的财经新闻： 今年4月9日，某国企经国内证券委员会批准，向境外公众发行境外上市外资股股票。 目前这家公司已经在香港h股挂牌上市交易。 下个月的5月13日，这家公司的美国存托凭证adr又将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 第351章 造车狂人与自己的机会 李晓凡在美国雅虎财经板块上看到的这条财经新闻是国内的广深铁路股份有限公司。 看完新闻后，李晓凡突然敏感地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的信号：国内公司到美国上市的通道已经打开，国内改革开放的大门越来越广阔，中美两地的资本市场交流将更加活跃！ 新闻报道说1996年4月经过国务院证券委员会批准，广深铁路股份有限公司已经在香港h股挂牌上市。 5月13日，交易代码为gsh的广深铁路股份有限公司美国存托凭证（adr）又将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成为中国国内第一家公开上市的铁路运输企业，也是第一家同时在中国香港地区和美国上市的企业。 广深铁路股份有限公司公司前身为“广深铁路公司”，成立于1984年，今年3月改制为股份公司，其主要业务是经营广九直通车，以及广深铁路、京广铁路南段的铁路客货运输业务，营业线路总长481公里。 看到这个“第一家”报道的时候，李晓凡的直觉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啊：在他的印象里，前世应该华晨汽车才是第一家同时在美国和香港上市的国内企业啊！ 他赶紧打开了股票行情软件，查看了一下当前的华晨汽车股票情况。 在美国纽约股票交易所的股票显示系统里面，李晓凡找到了这家代号为cba的华晨中国汽车控股有限公司。 相关的资料与报道显示：1992年10月华晨中国汽车控股有限公司在美国纽约股票交易所挂牌上市，华晨中国汽车控股有限公司成为中国第一家赴美海外上市的中国公司。 在港股的股票名录里，没有找到华晨中国汽车控股有限公司这家公司。 此时，李晓凡才回忆起来，华晨汽车是到了1999年底才美国和香港两地同时上市的。 那么现在新闻说的第一家同时在中国香港地区和美国上市的企业是广深铁路没错！ 看到华晨汽车cba这只股票，李晓凡现在回想起来，华晨汽车的创始人仰融才是玩资本与产业的真正高手。 他先成功改造了濒临倒闭的沈阳金杯汽车。随后，1992年10月经过他精心运作后，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第一股”的华晨汽车在美成功上市，募集8000万美元，引发了华尔街的巨大轰动。 当时报道说：仰融成为第一个在国际市场薅了资本主义羊毛的中国人！ 后来到2001年，连着名的宝马汽车都慕名而来，与华晨汽车一起在国内投资成立合资整车项目…… 当年，华晨汽车与李晓凡的家乡明州市有过一段短暂而轰轰烈烈的“恋情”。 前世，2002年华晨汽车创始人仰融偶尔一次机会去明州开发区考察一家当地的台资汽配企业，与当时的明州开发区管委会领导吃了一顿晚饭后，被当地优越的投资环境所打动。 他曾经一度想把他最新收购的英国罗孚整车项目，还有与宝马合资的汽车发动机等项目放在明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并投资与控股建设中的世界最长跨海大桥——杭州湾大桥…… 当时，李晓凡的那位老同学章伟业从明州保税区管委会已经提拔到了国家级的明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投资合作局担任副局长，亲自参与了这个项目接触、招商与谈判的整个过程。 可惜后来这个项目由于种种特殊原因“流产”了，一代资本枭雄仰融也出走美国…… 这个故事里面的是非曲折，当年作为当事人的章伟业曾经告诉过李晓凡。 不过，李晓凡此时想到了国内另外一位造车狂人：吉利汽车的李书福。 说起吉利汽车落户明州还有一段趣事，这也是李晓凡的那位老同学章伟业告诉李晓凡的。 前世，章伟业在1999年年初提拔到明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投资合作局担任招商科长。 那年，明州开发区管委会领导开始要抓税源收入。开发区工商局调查后发现，开发区内一家叫“稻香村工贸公司”的商贸企业税收很厉害，一开始大家还以为这是一家来自北京的食品企业。 后来一查股东，发现这家“稻香村工贸公司”的股东是来自隔壁台州的吉利控股。当时的吉利控股公司在国内还默默无名。 于是，开发区工商局与投资合作局等人组队赶到台州的吉利控股去“上门招商”。 到了吉利控股，章伟业等人发现这家吉利控股公司在当地规模不小，光厂房土地就有四百多亩，当时主要生产摩托车与冰箱、建材等产品。 于是章伟业等明州开发区招商人员盛情邀请吉利控股的李总去开发区投资建设一家摩托车工厂。 哪里知道，李总去明州开发区考察以后，突然跟当时开发区主要领导说他要“造车”，把当时的明州开发区管委会领导吓了一跳，将信将疑。 但是后来，李总还真是把车给造出来了…… 2002年华晨汽车在明州开发区的项目意外流产后，许多当初被华晨汽车从一汽等国内着名汽车厂招来的工程师等专业技术人员留下来，被在明州开发区的吉利汽车“招安”了，连当初华晨汽车欲收购的英国锰铜控股的伦敦老爷车项目也留给了吉利汽车…… 想到这里，李晓凡有了一个想法：将来或适时参与一下造车计划！ 等这次美国回来后，有空回国去台州会一会吉利控股的这位李总。 随后，李晓凡在美股市场上查了一下，除了华晨汽车与广深铁路外，还有来自国内的一家叫玉柴国际代号cyd的公司1994年也在纽交所主板上市了。 1993年这家国内最大独立柴油引擎制造商广西玉柴机器经国家外经贸部审核批准后，玉柴公司与5家境外投资公司签署外资股认购合同，并于同年5月领取“中外合资玉柴机器股份有限公司”营业执照，成为国内首家最大的中外合资股份有限公司。 1994年12月16日玉柴国际成功在美国纽约交易所挂牌上市。 李晓凡发现到目前为止赴美国上市的国内公司都有一个共同现象：这些企业都是国有股东背景，还没有一家国内的纯民营企业。 连当年华晨汽车为了赴美上市都给自己挂了一顶“红帽子”。 李晓凡在思索…… 自己现在的机会在哪里？ 第352章 震撼的硅谷之行 周一，美国旧金山当地时间晚上十点多，李晓凡率队的考察团抵达旧金山。 随团的除了公司的投资助理王丹蓉，唐馨怡与唐家明兄妹外，还有丽星邮轮林国泰董事长、新加坡丰隆集团黄副总等五位新加坡本地的企业家。 第二天上午大家在软银集团的安排下，大家去考察了位于加州fountavalley芳泉谷的金士顿公司，拜访了金士顿创始人杜纪川和孙大卫。 杜纪川和孙大卫介绍，十年前他们创建了金士顿公司，随后发明了单直列存储器模块si专利用以在计算机系统上做内存扩充。 经过近十年的发展，去年整个金士顿公司的销售额已经超过了13亿美金…… 考察这家全球目前最大的独立内存产品制造商时候，让考察团的成员很是震撼，一项小小的技术发明创新，居然把公司的年销售额做了惊人的13亿美元！ 从这家公司出来后，林国泰好奇问李晓凡道：“李董，这家公司看上去已经非常成熟，我们未来的风险基金要去投资这家公司吗？” 李晓凡笑了：“这个金士顿项目目前日本的软银集团正在洽谈收购，孙正义先生计划以15亿美金购从杜纪川和孙大卫两位创始人手中购买金士顿80的股份。” 他继续道：“林董，我们的基金暂时是不会去参与收购这个金士顿项目的。一来这个项目收购金额太大，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钱。二来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这个项目已经非常成熟，公司估值很高，未来增长的空间有限，不是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的理想投资标的。今天带大家来考察这个金士顿项目，主要是来学习的。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最佳的投资这个金士顿项目时间应该在1990年前后，他们刚刚发明了这个内存产品，产品还没有大规模投产的那个时候。在1990年前后那个时间节点上，这个项目的估值没有那么高，是最佳的风险投资时间点。我们将来的风险投资基金就是要寻找类似早期的金士顿这样黑马项目！” 新加坡丰隆集团的黄副总道：“嗯，李董，您说得很有道理，今天上午考察了金士顿集团对我们这样做传统产业的公司而言感触还是蛮大的！如果能在早期寻找到类似金士顿这样的项目，我们的风险基金一定会有丰厚的汇报！” 边上唐家明接话道：“要说投资眼光，不得不佩服我们李董了，他去年投资的雅虎项目，一年就翻了惊人的四十几倍，个人身价突破了2亿多美金！” 李晓凡笑道：“明哥，这都已经成为过去，历史已经翻篇，现在我们要寻找的是下一个雅虎！” …… 午饭过后，李晓凡带队来到了加州桑尼威尔拜访onivision豪威科技。 去年11月底，李晓凡投资了伟豪科技200万美元，占股15，目前是这家公司的董事之一。 豪威科技的联合创始人陈大同博士接待了考察团一行，详细介绍了他们公司目前在研发的os图像传感器cis芯片项目。 去年在陈大同博士的带领下，豪威科技已经研发了第一代的cis图像传感器产品样品。 陈大同博士介绍，去年全球只有豪威科技与英国的vvl两家公司研发出了cis图像传感器产品。但是今天2月的世界固态电子电路大会活动上，主办方组织了一个介绍cis产品的的专题论坛后，引起全球巨头们的高度关注，这些巨头对这个cis产品的未来非常看好，判断未来具有爆发式的增长潜力。 所以，目前全球已经有20多家公司杀进了这个领域，包括像因特尔、惠普和日本松下公司等一些行业巨头，他们每家都组建了上百人的团队，投入了上亿美金来开发cis产品。 “陈博士，那么现在竞争这么激烈，你们豪威的产品现在处于什么水平，这么与这些行业巨头竞争呢？”林国泰发问道。 陈大同博士自信地笑道： “好在我们豪威公司去年就开始研发这个cis芯片产品了，目前我们已经走在了他们这些巨头的前面。而且，我们这些清华理工男为主的研发团队有两个特点：首先，不怕吃苦，我们每天工作12小时以上，每周工作六天半，所以开发进度奇快。其次，我们不信邪，大家都是初生牛犊，不拘一格，敢于创新。目前我们研发出来的产品，无论在在性能、成本及功耗上已经远远超过那些欧美大公司！” 陈大同博士继续介绍道：“目前，我们正在抓紧研发的新一代单芯片彩色os图像传感器cis产品，比起传统的4芯片组d图像传感器，我们的cis产品将来无论在成本、体积及功耗上都有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改进。如果顺利的话，今年年底，这个单芯片彩色os图像传感器cis产品就能面世量产。将来，手机厂家可以利用这我们的这个cis产品，实现在手机上的拍照功能，而且是高像素的！目前，已经有多家全球着名的手机厂商紧盯着我们的产品，希望早点能够量产投放市场……” …… 考察完豪威科技公司，在驱车前往位于圣克拉拉的雅虎公司总部路上，林国泰、丰隆集团黄副总、唐家明等考察团的成员们开始了热议。 “李董，对比金士顿与豪威科技两个项目，我们感觉豪威科技这个项目的潜力更大啊，而且现在是非常好的投资节点！”林国泰道。他的商业敏锐度非常高。虽然他对电子技术是外行，但凭着直觉，他感觉到豪威科技是个好项目。 丰隆集团黄副总也激动道：“是的，林董，我同意你意见。李董，我们回去新加坡后，您赶紧组建风险投资基金来投资伟豪科技这样的好项目，我也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 李晓凡笑道：“林董、黄董，你们都非常有眼光！目前在我的计划中，我们的第一期怡凡风险投资基金，这个豪威科技是我们将来要重点投资项目之一。去年我投给他们的200万美金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现在是最需要资本投入的关键时候。假如我们现在能够增资投入进去这个项目，可以加速他们在研发的单芯片彩色os图像传感器cis产品量产与投放市场的速度和时间！” …… 下午五点多，考察团抵达位于圣克拉拉的雅虎公司总部。 雅虎公司董事长杨致远亲自接待了考察团一行，简单介绍了雅虎的目前发展情况，并与大家一起前往位于旧金山市中心的唐苑中餐厅，与大家共进晚餐…… 这一天的考察行程安排，让考察团的成员们感觉非常充实。 一天时间考察了硅谷最具代表性的三家企业，有做硬件存储器的金士顿科技公司，有当下最火的互联网搜索引擎门户网站雅虎公司，还有潜力巨大的伟豪科技。 能与这些高科技公司的创始人一起面对面交流，还能与杨致远这样的创始人一起共进晚餐和交流，让大家感觉收获满满，不虚此行！ 大家回到下榻酒店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酒店大厅里，hotail的创始人萨比尔巴迪亚已经等候李晓凡多时。 第353章 李董您不会开玩笑吧 在酒店的大堂，李晓凡带着唐馨怡与王丹蓉，与hotail的两位创始人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谈了半小时就把他们俩创始人给搞定了。 前面李晓凡先花了十分钟听了他们俩的hotail项目介绍，然后问道：“德丰杰公司的蒂姆·德雷珀目前给你们这个项目投了多少钱？” 萨比尔巴迪亚回答道：“几个月前，蒂姆·德雷珀先生给我们的这个项目的post-oney（投后估值）为200万美元，给我们这个项目天使投资了30万美元，占我们新公司15的股份……” “那我现在给你们这个项目的最新的投后估值为500万美元，我投资100万美元，要求占20的股份可以吗？” 听到最新估值为500万美元，短短几个月时间，估值一下子翻了25倍！ 要知道就在几个月前，德丰杰公司的蒂姆·德雷珀给他们这个项目的投后估值才100万美元。后来，在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的极力坚持之下，才把投后估值提高到了200万美元。 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俩人兴奋道：“李先生，您确定对我们告诉新的post-oney是500万美元，要投资我们100万美元的现金？” 李晓凡微笑着点点头：“没错，如果你们俩人愿意出让一点老股给我也可以，按照500万美元的估值来……” 这个时候，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倒珍惜起自己手中的股权来。 萨比尔巴迪亚回答道：“我们的老股就暂时不出让了。李先生，很高兴您能投资我们这个hotail项目，我们俩也很欢迎您这位雅虎公司投资人的加入。但是您的这个新投资，我们还需要与原来的投资人德丰杰公司的蒂姆·德雷珀先生商量一下……” 李晓凡笑道：“没有问题。我明天下午就约了去见德丰杰公司的蒂姆·德雷珀先生。只要你们两位创始人同意我的这个投资计划，德丰杰公司的蒂姆·德雷珀先生我会去说服他的！” “哦，那就太好了！” …… 第二天上午，李晓凡带着考察团去考察了位于圣克拉拉市的英伟达集团的图形芯片项目。 去年11月底，李晓凡已经与创始人黄仁勋等几个英伟达的股东签署了增资入股协议，李晓凡新投入100万美元，取得了英伟达10的股权，成为英伟达公司的董事之一。 皮衣刀客黄仁勋向李晓凡带领的考察团介绍，今年3月他们已经与游戏开发者联盟制订了direct3d的主要规则。这个direct3d主要用于dows平台，而微软公司正是这个direct3d技术的制定者。 后来多大型的3d游戏用这个direct3d开发的，像使命召唤、极品飞车、尘埃等等。 黄仁勋很聪明很有远见，在95视窗系统推出后，使劲地抱住了微软这条大粗腿。为英伟达将来的成功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础。 “目前，我们已经停止销售第一代的nv1产品，并终止研发nv2，同时放弃多媒体加速芯片的研发，以降低研发成本。我们当下正集中力量开发台式电脑专用的第三代显示芯片nv3项目……”黄仁勋介绍道。 李晓凡知道黄仁勋所说的英伟达nv3芯片，也就是英伟达将来第一款堪称真正成功的显示核心产品：riva128显卡。 前世，这款riva128显卡产品将于明年1997年的年初正式发布面世。 这款riva128显卡拥有128位内存总线，像素填充率达到了每秒100像素，性能远超过当时赫赫有名的3dfx公司voodoo显卡，成为当之无愧的王者级显卡。 前世，这款惊艳的riva128显卡产品一经面世，就震惊了全球的电脑业！ 随后，dell戴尔、gateway、icron美光等知名电脑整机厂商都马上使用riva128显卡。而在零售市场中，riva128也获得了包括帝盟、华硕、艾尔莎、stb和canop等知名厂商在内的大力支持。 前世，正是这款riva128显卡产品奠定了英伟达公司的江湖地位！随后1999年1月成功在nasdaq纳斯达克市场上市。 听完黄仁勋的介绍后，李晓凡问道：“杰森，刚才听到你说为了降低研发成本，而放弃多媒体加速芯片的研发，这是不是有点可惜啊？” 黄仁勋谈了口气道：“李董，没办法啊，芯片这个行业太烧钱了。您去年投给我们的100万美元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我现在抓襟见肘，只能把主要精力放在显示芯片nv3项目了！” 李晓凡笑道：“如果我们再投资你这个项目1000万美元，是不是可以加快推进nv3芯片项目，并且继续多媒体加速芯片的研发工作？” 黄仁勋闻言后惊道：“1000万美元？李董，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要知道去年年底李晓凡投资英伟达公司时候，这个项目的估值也才1000万美元。 “杰森，是真的1000万美元！您看，我这次都把我们筹备中的风险投资基金的合伙人们都带过来了。我说的话是认真的，我目前对您这个项目的投后估值3000万美元。我们投进来1000万美元以后，希望得到30的股份。杰森，请您和其他几位股东商量一下，然后给我一个回复……” 李晓凡最后认真道：“不管我们的合伙人最终是不是同意我们的风险投资基金投资您这个项目，我个人也愿意掏出从雅虎项目上面赚来的钱来支持您的这个项目！” “太棒了，李董，太感谢您了！那我尽快与其他两位创始人克里斯和普雷艾姆商量一下，然后给您一个答复。” 黄仁勋的另外两位合伙人克里斯(chrisachowsky)与普雷艾姆(curtisprie)是他从斯坦福大学毕业后在sun太阳微系统公司工作时候的同事。 …… 告别黄仁勋，考察团一行在回去酒店路上，大家似乎对英伟达这个项目有了争议，因为从之前第一代的nv1与第二代的nv2产品来看，似乎都没有那么的成功。 车上，只有李晓凡对这个项目的成功充满把握。 李晓凡最后道：“各位，到时候我们的风险投资基金成立以后，我们基金将成立的专业的投资决策委员会。到时候，由投决会来决定每一个我们准备投资的项目。而且，在每一个项目上会之前，我们投资管理公司都会做好充足的dd尽调工作……” 考察完英伟达项目之后，唐家明和丽星邮轮林国泰董事长、新加坡丰隆集团黄副总等六位新加坡本地的企业家结束这次短暂又充实的考察之旅，下午搭美联航的国际乘航班先行返回新加坡去了。 继续留在旧金山的李晓凡，下午带着唐馨怡与王丹蓉两位美女来到了位于湾区nlopark门洛公园的draperfisherjurvetn公司总部，这家draperfisherjurvetn公司英文简称dfj，中文叫德丰杰公司。 第354章 德雷柏家族与极其考验和磨练人性的行当！ 李晓凡此行的目的是拜访德丰杰创投的创始人蒂姆·德雷柏（tidraper），杨致远的斯坦福大学师兄。 “李先生，还有两位美丽的小姐，欢迎来到我们德丰杰公司。李，您看上去似乎比电视上更帅更精神！” 眉毛异常浓密的蒂姆·德雷柏热情地招呼李晓凡一行到他们公司的会议室交流。 这是李晓凡第一次面对面接触蒂姆·德雷柏。 前世，在全球的金融和创投圈内，蒂姆·德雷柏的大名响彻云霄。 业界对他的刻板印象的很有意思：古怪的天才+亿万富翁+慈善家。 蒂姆·德雷柏（tidraper）出身于draper家族，是家族的第三代传人。draper家族的盛名响彻硅谷，draper家族的历史，也交融着整个硅谷的历史。 他的祖父williahenrydraper在1959年创办了drapergaitherandandern公司被视为美国西海岸第一家风险投资公司；他的父亲创办了sutterhillventures公司；而蒂姆·德雷柏自己则创办了着名的德丰杰创投公司。 寒暄过后，李晓凡直接切入正题，开口道： “蒂姆先生，我想投资hotail项目，您同意吗？” 李晓凡突然提出的这个话题让蒂姆·德雷柏吃了一惊。 当初hotail的两位创始人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找上门来推荐这个webail项目的时候，蒂姆·德雷柏非常看好这个项目，先期投了30万美元。 没想到现在这个项目居然被李晓凡给看上了。 “李，您为什么也会看好这个hotail项目？”他好奇地问道。 李晓凡笑着引用一句英语俗语道：“greatdsthkalike！”意思是英雄所见略同。 蒂姆·德雷柏见李晓凡如此看好这个项目，便也不再遮遮掩掩，问道：“李先生，您打算如何投资这个hotail项目？” “我给这个项目最新的投后估值为500万美元，我新投资100万美元，要求占20的股份。这个方案已经得到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两位创始人的同意。所以，蒂姆先生，我今天来拜访您，主要是当面听取一下您的意见？” 李晓凡的这句话又把蒂姆·德雷柏震惊了一回。眼前这位来自新加坡的中国年轻人居然已经与hotail项目的两位创始人沟通过了，现在李晓凡提出的新估值比自己的足足高了25倍！ 之前蒂姆·德雷柏给这个项目投了30万美元占15的股份。 如果李晓凡的这个计划实施，他新投资进来100万美元以后，李晓凡将占股20，德丰杰创投的15股份将缩水到1125，蒂姆·德雷柏将变成最小的股东。 这个结果是蒂姆·德雷柏非常不愿意看到的！ “李先生，作为hotail项目第一个天使投资人，我欢迎您来参与这个项目。但是，对于您的这个投资计划，我不支持。因为如果按照你的方案实施的话，我们德丰杰创投将变成hotail项目最小的股东了！” 李晓凡笑道：“蒂姆先生，我今天上门就是来听取您意见的，您如果不支持的我的这个投资计划。那您有更好的提议吗？” 蒂姆·德雷柏想了一下道：“既然李先生您这么看好这个hotail项目，我们德丰杰创投愿意跟您一起各投资这个项目100万美元，也就是说我们两家一起追投200万美元！” “没问题，蒂姆先生，我对您的这个提议没有意见，我只要达到投资hotail这个项目的目的就行。现在关键看两位创始人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他们两位会支持我们的这个投资计划吗？” “李先生，这样，要么迟些时候，我让秘书联系一下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他们两位创始人，我先听取一下他们的意见。明后天我们再联系如何？” “没有问题！” 蒂姆·德雷柏没想到眼前的这位中国年轻人很好说话，本来他还做好了一番讨价还价的准备。 而李晓凡今天来找蒂姆·德雷柏，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当然是想投资hotail这个项目，第二个目的是想与蒂姆·德雷柏交个朋友！ 当前，对于李晓凡这个新冒出来的来自东方的投资新贵而言，最需要的是人脉，需要在美国这个冒险家乐园里广交朋友！ 这个世上有很多很多蛋糕，如果每个蛋糕你都想独吞的话，你早晚会被撑死，或被边上的人按在蛋糕里面闷死！ 风险投资是个极其考验和磨练人性的行当。 它要求人谦卑、自省和不断认错，从而使人更加包容和平和；它要求人不论多老都要充满好奇心，从而使人心态青春永驻；它要求人认识到理性和理智的不足，时刻提醒人不可僭妄，谨记对不确定性和自然法则的的敬畏。 情商欠奉、智商欠费，却贪婪四溢的人，是绝对不适合当风投的。更不要提霸业传承和基因延续！ 而眼前这位蒂姆·德雷柏的draper德雷柏家族的盛名历来都响彻业内，长盛不衰，号称交融着整个硅谷的历史，是他们家族几代人共同铸就的奇迹。 他的祖辈威廉·h·德雷柏将军是个精力充沛之人。二战后，他曾负责马歇尔计划中针对?本和德国的经济援助工作，曾是美国陆军副部长，也曾经是美国驻北约组织大使。 蒂姆·德雷柏的父亲是全球风险投资领域的先驱，投资了有史以来第一家软件企业动视公司、第一批软盘制造商antu昆腾公司和pria公司、第一家农业dna公司hybritech等知名项目。 1981年，蒂姆·德雷柏的父亲威廉被当时的美国总统里根任命为美国进出口银行董事长。1986年，威廉成为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署长，地位仅次于联合国秘书长。 “李，好多年前，我曾跟随父亲去过你们中国大陆，让我印象深刻！”聊完hotail项目之后，蒂姆·德雷柏与李晓凡、唐馨怡与王丹蓉等聊起了以前他跟随父亲威廉前往北京出差时候的故事。 作为联合国来的贵宾，父子二人刚到达北京机场，就被护送上了沿途唯一的一辆汽车，行驶过北京唯一的一条柏油马路，住进了当时唯一的一家国际饭店“友谊宾馆”。 “当时我下了飞机后，感觉好奇怪，怎么北京的马路上没有什么汽车？父亲去开会以后，我一个人从友谊宾馆里面溜出来逛街，在北京街头看到了潮水一般的人们骑着各种自行车上下班，用看似稻草编织的菜篮子在菜市场买蔬菜……” 听到这里李晓凡乐了，笑着解释道:“那个菜篮子不是是用稻草编制的，是用竹子编制的。” “后来，我又跟随父亲去过杭州访问，杭州的西湖真的太美了。这是让我大陆之行印象最深刻，最美丽的一个地方！” 听到这里，唐馨怡高兴道：“蒂姆先生，您原来也去过杭州啊，我刚刚从杭城进修回来！” 第355章 李晓凡的追赶IBM计划与诺贝尔物理奖技术 对于杭城的西湖话题，蒂姆·德雷柏与唐馨怡俩人还是很有共同话题的，拉近了大家之间的距离。 而且由于父辈的关系，蒂姆·德雷柏对中国大陆还蛮有好感的。 谈到最近的中国大陆之行，他笑道：“上个月，我随一个美国投资考察团再次去中国北京访问。交流的时候，大陆有个财政部的领导问我，如何更好地吸引外资？我的回答是很简单：应该确保最早的第一批外来投资者能够赚到钱，并能轻松汇出利润，起到示范作用……” 前世，李晓凡看过蒂姆·德雷柏写的一本回忆录，里面有大量篇幅提到了中国大陆。 蒂姆·德雷柏这次大陆访问回来后不久，中国迎来了投资、消费、出口三驾马车并驾齐驱的高速增长时期。 后来，蒂姆·德雷柏的第三次中国之行，坚定了他投资中国的信心。书中说，当时他与合伙人从上海开车到杭州，见到窗外一排排露天混凝土斜坡，沿路两边都是新建的厂房与农民小别墅，那些农民的别墅屋顶上都喜欢装有金色的尖顶。 蒂姆·德雷柏欣喜地认为中国大陆正朝现代化迈进，千人一面和贫困将不复存在，每个人都想过上邻居那样的富裕生活。这跟美国50年代“和左邻右舍比阔气”的社会风潮很相似，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多达十几亿的中国人。 当时的蒂姆·德雷柏敏锐地意识到，未来的中国大陆潜力巨大，于是他开始慢慢布局中国大陆业务。 前世，2001年美国互联网泡沫破裂，蒂姆·德雷柏损失惨重，光旗下一支基金vc的股价就跌至ipo价格的一半。 但是他后来在中国大陆的布局竟成为日后他逆风翻盘的致胜筹码…… 李晓凡他们与蒂姆·德雷柏聊了一会儿天后，就告别离开了。 今天只是礼节性拜访，来日方长。 离开nlopark门洛公园后，李晓凡一行驱车赶到了六十公里外的湾区freont弗里蒙特。 晚上，李晓凡约了在希捷磁头与介质研发中心工作的毛思明博士一起共进晚餐。 弗里蒙特的一家主打粤菜特色的中餐厅，他们见到了等候在里面的毛思明博士。 “李董，好久不见。上次在电视上看到您的光辉形象了，祝贺您投资的雅虎公司成功ipo！”毛思明博士热情地伸出了双手。 “哈哈，谢谢。毛博士，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女朋友唐馨怡小姐，以后她可能会比较多时间在旧金山帮我打理这里的一些投资业务。这位是我公司负责投资业务的助理王丹蓉小姐……” 大家入座，酒过三巡之后，李晓凡对毛思明博士道； “毛博士，去年底，您发给我的两份材料我都认真拜读过了。本月我投资的雅虎公司成功上市，我即将在新加坡发起成立首支风险投资基金。现在，我终于有精力和资金来投资您的项目了！” “哦，李总，难道您打算投资硬盘？”毛思明博士问道。 “不，硬盘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想先聘请您去新加坡科学园建立一个磁传感芯片与介质研发中心，先开发类似美国nve公司的产品……” “先搞磁传感芯片与传感器？”毛思明博士皱眉道。 “是的，考虑到法律上的竞业禁止条款，我的设想我们在新加坡科学园先从磁传感器芯片和传感器产品切入。但是您带领的新团队主要精力将是研究巨磁电阻gr磁头技术!” 毛思明博士惊道：“李董，你对巨磁电阻gr技术也有研究？” 纵观全球的磁性传感技术，有大概四个阶段： 第一代：halleffect霍尔效应。 第二代：ar(anitropiagoresistance)各向异性磁电阻传感 第三代：gr(giantagoresistance)巨磁电阻传感器 第四代：tr(tunnelgagoresistance)隧道磁电阻传感器 李晓凡笑道：“有所耳闻，再说读了您去年底的两份报告，多少有点了解……” 前世，2007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分别授予来自德国于利希亥姆霍兹研究中心的彼得·格林贝格尔(petergruenberg)和来自法国巴黎第十一大学的阿尔贝·费尔(albertfert)教授。 因为这两位获奖者在上世纪80年代独立进行巨磁电阻gr技术研究，因相继发现巨磁阻gr效应而双双荣获2007年度诺贝尔物理学奖！ 巨磁电阻gr效应自八十年代发现以来，立即引起各国企业界及学术界的高度重视，巨磁电阻gr效应成为当下凝聚态物理5个热点之一。 就在前年的1994年，美国的nve公司首先实现巨磁电阻gr效应的产业化，开始销售巨磁电阻gr传感器。这家公司后2003年在纳斯达克上市。 前世，在1998年美国的ib公司成功地把巨磁电阻gr效应应用在计算机硬盘驱动器上，研制出巨磁电阻gr效应磁头。 但是，前世就在ib研制出来巨磁电阻gr效应磁头不久，毛思明博士在希捷公司先后领衔开发了第三代gr（巨磁阻磁头）和第四代tr（隧道磁阻磁头）等新一代磁读出头及传感器，被业界誉为“磁头之父”。他带领团队研发多项行业内的“第一技术”，成功帮助希捷在该行业取代了ib的市场地位！ 前世，也正是因为毛思明博士的强大实力，后来被希捷的竞争对手西部数据高薪挖走担任西部数据公司的研发副总裁，引发后来的一系列诉讼…… 所以，当下李晓凡的策略是先把毛思明博士聘请去新加坡科学园建立一个磁传感芯片与介质研发中心，表面上从事与美国nve公司一样的传感芯片研究。 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是研发电脑硬盘上使用的核心部件：巨磁电阻gr效应磁头，争取赶超ib公司！而没了毛思明博士的希捷公司可以直接忽略。 在新加坡设立这个研发中心的好处是新加坡属于西方阵营的小弟，不会那么惹眼。西方有两个对华实行技术封锁的“巴统组织”和“瓦森纳协议”，从长远而言，李晓凡不得不考虑这一点。 一旦研发成功以后，李晓凡再考虑把生产基地放在大陆内地…… 李晓凡继续道：“毛博士，我的初步计划是我们新加坡怡凡投资私人有限公司与您个人在新加坡科学园合作成立一家合资公司，从事磁传感器技术的研发。这个项目的初期投资是500万美元，您个人将拥有20的技术股。而且您到了新加坡创业以后，我保证您的收入将不会低于现在希捷公司的水平。这是我的初步想法，您看看有什么意见？” 第356章 利益交换与把林慕秋吓了一跳 毛思明博士本身是一个很有情怀的人，对李晓凡提出的条件没有提出意见。 如果时间往前推移到去年底，他可能还下不了决心。 而现在，李晓凡的发展势头正猛，投资的雅虎公司的巨大成功让他身价突破了2亿美元。当下的李晓凡身上充满了光环。 毛思明博士最近也在关注李晓凡在新加坡创立的雅虎新加坡站、太平洋书店等一些项目情况，感觉非常不错。 所以，当下的毛思明博士是相信李晓凡可以兑现这些条件的。 况且新加坡是一个华人为主的国家，希捷在新加坡有项目，毛思明博士曾经出差过几次，经济发达、城市清洁又美丽的新加坡，给他的印象非常好。 而且李晓凡开出的条件：不低于自己当前在希捷公司的收入，给自己20的技术股，又能独立出来创业打拼一番事业……对于毛思明博士而言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 第二天上午，李晓凡参加了由杨致远召集的雅虎公司董事会会议。 会议表决通过了大股东软银集团的新设日本雅虎项目提案。 新设立的日本雅虎项目股东组成为：日本软银50，美国雅虎40，新加坡怡凡10。 项目总投资12亿美元，日本软银出资6000万美元，美国雅虎出资4800万美元，新加坡怡凡公司出资1200万美元。 …… 董事会会议结束后，中午，李晓凡接到了德丰杰创投董事长的蒂姆·德雷柏的电话。 蒂姆·德雷柏约他下午过去德丰杰公司，与hotail两位创始人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等一起交流一下。 下午，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显得意外的兴奋，他们万万没想到李晓凡一来，喜事连连。 就在几个月前，他们俩还与蒂姆·德雷柏为这个hotail项目的post-oney投后估值到底是100万美元还是200万美元双方争论不休，曾一度差点谈崩了…… 而现在李晓凡这位东方财神一出现，不仅估值翻了25倍，更让他们高兴的是蒂姆·德雷柏也要追加100万美元的投资，加上李晓凡的100万美元，一下子他们的项目能够得到200万美元新投资，真可谓是雪中送炭！ 这个宝贵200万美元的投资将大大加快hotail的市场推出速度。 接到德丰杰公司来电后，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俩人当场就在电话里答应这个条件了，昨晚兴奋得睡不着觉。 下午，蒂姆·德雷柏把李晓凡请过来，其实就是来签署新的hotail增资入股备忘录ou的。 这个要求还是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俩创始人提出来的，他们知道李晓凡参加完雅虎的董事会会议之后，马上就要回去新加坡了，怕夜长梦多，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按照最新的增资协议，德丰杰与新加坡怡凡公司完成对hotail项目增资以后，新的股份比例将变成： 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俩创始人持有其中51股份； 美国德丰杰创投将持有中29股份； 新加坡怡凡投资将持有其中20股份。 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萨比尔巴迪亚和杰克史密斯俩创始人继续保留了控股权。 对于德丰杰创投而言，虽然新增加了100万美元投资，但持股比例提高了，还增加了李晓凡这么一个有实力的战略投资伙伴。 连在雅虎这个项目上面这么成功的投资人李晓凡都来投资这个hotail项目，蒂姆·德雷柏更加坚信了自己当初的眼光。 而对于李晓凡而言，两个目的都达到了：区区一百万美元换来hotail项目的20股份，还结交了蒂姆·德雷柏这位背景深厚的美国富三代朋友，对于自己将来在美国事业开拓极为有利！ 前世，到明年微软的比尔盖茨就将盯上这个hotail项目，并在1997年的年底以4亿美元的代价收购。 届时，自己的100万美元就能获得8000万美元的回报，整整80倍，这个回报比投资雅虎还厉害！ 签署完备忘录后，李晓凡跟蒂姆·德雷柏闲聊道： “蒂姆，我去年在新加坡创建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近期准备启动纳斯达克ipo计划。摩根斯坦利公司的玛丽·米克尔女士看了我们的数据后，还比较看好这个项目，大摩公司愿意成为我们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的ipo主承销商。您有兴趣投资一点吗？” “毫无疑问，当然愿意！” 蒂姆·德雷柏睁大眼睛看着李晓凡道：“李，玛丽·米克尔成功主导网景与雅虎两家互联网公司上市之后，如今她已经成为华尔街的第一号王牌互联网产业分析师，能被她看中的一定是好项目！” 李晓凡微笑道：“蒂姆，这样，我回去酒店以后把我们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的相关资料发给您的电子邮箱。您的团队先看一下这份资料，如果有兴趣，我们再来细聊具体的合作细节如何？” “非常棒，谢谢您，李！”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来而不往非礼也！ 当下的李晓凡就是要在美帝这个江湖上多交一些像蒂姆·德雷柏的朋友。 一个人独吃蛋糕会撑死的，懂得分享、懂得适时的利益交换，才是长久的生存之道。 …… 在德丰杰公司签完备忘录后，李晓凡回到了湾区的唐苑中餐厅。 晚上是他和唐馨怡请杨致远、孙正义俩夫妻一起吃饭，因为放在唐馨怡的姐姐餐厅里面，算是家宴。 4月上旬，雅虎公司成功登录纳斯纳克市场那晚，在asa餐厅，唐馨怡与山崎晶子、大野优美等三位雅虎股东的伴侣相聚甚欢，相识恨晚，后来她们三人一直保持了联系。 现在听到说，唐馨怡也要过来湾区了，山崎晶子与大野优美很高兴。 在饭桌上她们三人叽叽呀呀地用日语交流着。 这里面，这有老孙听得明白她们在说些什么。 今天白天，唐馨怡在二姐唐紫欣陪同下又去了考察了旧金山艺术学院sfai、加州艺术学院a和旧金山艺术大学aau等三所湾区知名的艺术院校。 最后唐馨怡定下准备报读旧金山艺术大学aau的一个动画设计专业高级文凭课程， 选择旧金山艺术大学aau的好处是这所大学位于旧金山市中心，离开唐紫欣的住所和公寓很近，步行半小时就能抵达。 而且aau是是全美最大的私立艺术设计高校，全美顶尖的艺术学院之一，在美国西部湾区负有盛名。被誉为美国最有价值的时装设计及平面设计院校之一，时尚设计专业全球前50，曾经培养出众多艺术设计界的大家。 这家学校以平面设计、服装设计、动画设计、游戏设计专业享誉世界。在全美艺术类高校毕业生收入排行榜中，旧金山艺术大学名列前十，是美国艺术院校毕业生收入最高的学府之一。 日本的动漫文化从幼到老，深入人心。所以当山崎晶子与大野优美听到唐馨怡选择了进修动画设计专业后，三人就开始了动漫文化的热烈大讨论…… …… 李晓凡回到新加坡后，第一件事情是找到了腾飞集团新加坡科学园项目的招商部经理林慕秋。 “暮秋，科学园里面还有空间吗，我要一栋独立的研发楼！” “什么，一栋楼？” 李晓凡的要求把林慕秋吓了一跳。 第357章 供不应求的一号基金份额与大佬求见 李晓凡确定道：“嗯，有没有独立的研发楼？面积小一点倒没有关系，我们需要私密的研发空间……” 林慕秋想了一下道：“目前，新加坡科学园一期项目里面没有这样独立的研发楼。但是，倒有一个独立三层的研发楼空间，就像联排的排屋，这个三层独立空间独门独户，有独立电梯和独立的大门。三层加起来面积大概5000平方米。这个符合您的要求吗？” 林慕秋继续道：“李董，这个空间我们本来预留着是准备招引一个世界级水准的高科技研发项目的……” 她的言下之意，李晓凡你的项目够格吗？ 李晓凡笑道：“这次我就是准备投资打造一个世界级一流的磁传感芯片研发中心项目！” 说着，李晓凡递给她一份项目计划书，继续道： “这次我们怡凡公司联合我们的风险投资基金，计划在你们新加坡科学园投资建立一个世界级水准的磁传感芯片与介质研发中心。项目的团队带头人是来自一位世界五百强的高级研发总监。他本人是国际电气与电子工程师协会ieee的高级会员，应用物理学、应用物理信息、以及磁学ieee的评审，ieee技术委员会的成员，全球知名的磁学专家。我们的这个研发中心对标的是全球知名的ib公司与希捷公司。怎么样，这个项目够格入驻吗？” 林慕秋粗粗地翻看了一下李晓凡的项目计划书，兴奋道： “真是个好项目啊！李董，这个项目等下就向我们集团与新加坡科学理事会汇报，我估计他们看到也会兴奋的。如果，我们集团与新加坡科学理事会那边同意以后，我建议这个项目还可以向新加坡经济发展局等政府部门申报项目引进补助！” “好，那就太感谢了，麻烦您了！” 新加坡科学园成立于1984年，面上由新加坡科学理事会负责管理，但具体运营事务由裕廊镇工业管理局下辖的腾飞集团负责。 新加坡科学理事会在协调入住新加坡科学园的科研项目，和发起创办科研与开发合资企业方面充当类似“媒人”角色。新加坡科学理事会经常组织园区内各种研讨会、学术会、座谈会与交流访问，共用资源和设备的种种渠道，以及各种社交、娱乐等活动。 在分工上，相当于腾飞集团负责园区的硬件打造，新加坡科学理事会负责园区的软环境建设。 新加坡政府的一些官方机构，如新加坡规格及工业研究所，新加坡国家电脑局和裕廊镇工业管理局以及新加坡大学都积极地协助科学理事会作好新加坡科学园的管理与发展工作。 所以新加坡科学园理论上的最高决策机构是新加坡科学理事会。 一般的普通项目由腾飞集团负责向新加坡科学理事会报备通过就行，大的有影响力项目引进还需要递交新加坡科学理事会讨论决策。 …… 李晓凡回来新加坡后，云顶集团丽星邮轮的林国泰董事长、新加坡丰隆集团的郭令裕，还有多名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的企业家们争相排队约李晓凡会谈，话题只有一个：新加坡怡凡风险投资基金。 经过密集的磋商之后，最终李晓凡敲定了新发起的新加坡一号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的份额： 一号基金总规模一亿美元，新加坡怡凡投资管理私人有限公司担任普通合伙人gp，由王丹蓉担任第一期的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的基金经理。 其中，马来西亚云顶集团出资2000万美元，新加坡丰隆集团出资2000万美元，李晓凡的怡凡投资出资2000万美元，唐老爷子的新加坡明华控股出资1000万美元，其余3000万美元由六家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的会员企业家各出500万美元给瓜分了。 李晓凡把一期的怡凡风险投资基金设在新加坡，有多方面的考虑。 长期以来，新加坡一直是东南亚地区富商们的金融避风港，具有良好的金融服务基础。 特别，在前世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发生后，新加坡政府开始推动发展离岸私人银行业务。 所谓“离岸”就是指投资人的公司注册在离岸管辖区，但投资人不用亲临当地，其业务运作可在世界各地的任何地方直接开展，为新加坡成为全球富豪青睐的理财中心提供了客观条件。 加上全球多家顶级金融机构的亚太区域总部设在此地，使新加坡私人银行业务的吸引力大增。 前世，随着全球富人财富规模的攀升，当中国内地等新兴市场开始普及“大资管时代”的概念时，新加坡却早已提前于这一趋势下成功卡位，从亚洲美元中心发展为离岸财富管理中心。 前世在2013年时，新加坡金融机构的在管资产规模就已高达182万亿新币，仅居瑞士之后，被称为“东方瑞士”。 70年代后期新加坡面对资源短缺的现状，制定了“金融立国”战略，成为与东京、中国香港并列的亚洲三大金融中心之一。 新加坡具有特殊的双岸金融中心体制，它通过发放全牌照、限制性牌照、离岸性牌照的方式建立分离型国际金融中心。 而且新加坡特殊的税制对国际资金和富豪投资移民非常有吸引力。 新加坡的税率相对比较低，企业所得税和个人所得税对富豪来说都非常有吸引力，最关键的还没有遗产税！ 而且新加坡政府对新加坡公民及pr永久居民持有者在新加坡以外的收入均免税。 为吸引世界各地的财富，新加坡采取一系列措施迎合富豪需要，如在圣淘沙岛等区域开发配备私人游艇码头的可供外国公民购买的超级奢华公寓等。 前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f曾一度把新加坡与瑞士、列支敦士登、摩纳哥等国共同列入“避税天堂”黑名单…… 李晓凡确定完新加坡一号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的份额后，不少没能参与这次基金的投资的新加坡中华总商会会员企业家还颇有怨言。 李晓凡只得一个个给他们打电话解释与安慰，告诉他们等把一期的基金投完以后，接下来马上会启动二号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的组建工作。 李晓凡刚打完一轮电话坐下来休息，秘书梁贝妮进来汇报道： “李董，刚才新加坡远东机构与新加坡大华银行集团两家公司的老板秘书来电，他们老板想跟您约时间见个面……” 第358章 拯救倪院士的“中国芯”行动！ 闻言后，李晓凡吃了一惊，新加坡远东机构与新加坡大华银行这两大集团的掌舵人都是新加坡排名前十的富豪榜大老板。 新加坡远东机构的掌门人黄志祥和黄志达兄弟是新加坡房地产大亨。他们两兄弟略有分工，大哥黄志祥负责香港事务，是香港信和集团当家人。而小弟黄志达的主要精力放在执掌新加坡远东机构上。 前世，黄志祥和黄志达兄弟两兄弟曾经稳坐了好几年新加坡富豪榜的榜首位置。 另外一位新加坡大华银行集团老板叫黄祖耀，祖辈曾侨居东马沙捞越古晋市。 1970年大华银行正式挂牌上市，成为新加坡第一家公开上市的银行。大华银行后来在黄祖耀带领之下发展成新加坡四大银行之一，国际性的大银行集团，当下总资产超过30亿美元。他是继郭芳枫、李成伟之后的一位新加坡华裔金融界大富豪。 他们两个大富豪，一位是本地房地产大亨，一位是本地金融界的巨头，他们找自己干嘛？ 李晓凡感觉有点奇怪。 “贝妮，这样，你跟两家公司的老板秘书回复一下，我上门去拜访他们老板好了！他们都是我的前辈，在新加坡德高望重，影响力巨大……” 第二天李晓凡上门去拜访了新加坡远东机构总裁黄志达与新加坡大华银行集团董事长黄祖耀。 这两位新加坡大富豪找李晓凡的目的都一样：想了解一下李晓凡发起的新加坡怡凡风险投资基金情况。 经过最近全球和本土财经媒体的宣传报道，加上新加坡本土企业家之间的口头传播，李晓凡在新加坡已经变成财神一般的存在。 他们之前无论做银行金融业也好，做房地产开发也好，从来没有过一年四十倍的暴利！ 李晓凡的故事就是一个传说！ 新加坡人的kiasu精神，一样会传染到大老板们身上。 当他们听说新加坡丰隆集团与云顶集团等南洋的顶级财团都入股投资了李晓凡的一号新加坡怡凡风险投资基金，他们也开始着急了。 我们也不能落后啊！ 所以，他们急着联系李晓凡想深入了解一下李晓凡发起的新加坡怡凡风险投资基金情况。 李晓凡只得上门耐心向这两位大佬科普了一下自己的新加坡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相关情况…… 新加坡本土富豪们的投资热情远远超出李晓凡的预料！ 让他不禁想起伟大的卡尔先生在《资本论》中一针见血地指出那样： 资本家害怕没有利润和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 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活跃起来；有50％利润，资本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走私和贩卖奴隶就是明证…… 伟大的卡尔先生万万没想到，一百多年后，居然产生了一年暴富几十倍的巨额利润生意！ 所以，当下从华尔街回来，身上充满“财神”光环的李晓凡在新加坡被当地富豪们奉为座上宾也是一件非常的事情。 当李晓凡拜访完新加坡远东机构与新加坡大华银行两大集团的路上，在路上思索，要抓紧要把这首期一亿美元的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给投出去！ 回到办公室以后，他把任务布置给了王丹蓉与新招进来的两位投资经理。 随后，李晓凡让梁贝妮把潘占隆博士叫过来他办公室。 “占隆，你之前在中科院研究生院读过书，认识倪光南院士吗？”李晓凡问道。 “李董，我认识倪院士，可惜他不认识我！”潘占隆笑道，“以前，我在中科院研究生念书的时候，我们学院请倪院士来给我们讲过公开课，倪院士的学识与风采让我印象深刻！” 潘占隆托了托眼镜问道：“李董，您找倪院士有事？我曾看到一则报道，去年6月，联想董事会已经免去了倪院士的总工程师职务……” “嗯，正因为倪院士离开联想了，所以，我想回国去找倪老聊聊‘中国芯’工程的那些事！” “李董，我当年在中科院研究生院读研时候有一名叫王树强的学长和老乡。他当年博士毕业后分配在中科院计算技术研究所工作，曾经参与过倪院士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王树强应该与倪院士比较熟悉……” 倪院士在联想工作期间曾带领团队搞芯片研发并开发出五个asic芯片，可惜后来联想抛弃了“技工贸”路线，倪院士创建的芯片研发中心被撤销、研发队伍离散而去。 2年前的1994年4月，在倪院士的努力之下，联想与复旦大学和长江集团签署了《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合作意向书。 复旦大学专用集成电路与系统国家重点实验室，当时是国内唯一的专门从事集成电路设计研究的国家重点实验室。 不过即使是国家重点实验室，由于当时财力有限，当年的投资也才180万美元。美国等西方国家在大学的实验室，当时动不动就是几千万美元、上亿美元的投入，与他们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可惜，前世，这个倪院士牵头谋划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由于没能得到联想高层支持等种种原因，没能做起来，中国企业在掌握核心技术方面失去了一支潜在的力量。 不久以后，在去年的1995年6月30日，倪光南被解除了联想总工的职务。这个“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也不了了之…… “真的啊，太好了。占隆，你准备一下，下周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北京，我们去一下找你那位叫王树强的学长和老乡。你提前联系他一下，看看能不能约上倪院士，我们去拜访一下倪院士！” 听到潘占隆的这位老乡王树强曾经参与过倪院士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李晓凡不禁兴奋起来。 潘占隆好奇地问道：“李董，您莫非对这个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有兴趣？” “嗯，我想去拯救这个倪院士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 第359章 吓了院士一跳的并购计划！（求订阅给动力） 三天之后，李晓凡带着潘占隆俩人从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直接飞抵北京。 然后，在潘占隆的那位老乡王树强博士的陪同之下，在位于中关村的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的院士办公室，李晓凡他们见到了他的老乡倪光南院士。 进入倪院士办公室后，李晓凡先行了一个鞠躬礼：“倪院士，侬好！” 听到李晓凡那满口的明州乡音，倪院士感觉份外亲切，招呼道： “李总，侬好、侬好，不要客气！来，大家进来，请坐！” 坐在倪院士办公室的沙发上，终于看到眼前这位目光如炬、清瘦又和蔼可亲的老乡，李晓凡的内心颇为激动。 对于重生前尘嚣甚上的当年“柳倪之争”，作为重生回来的李晓凡，他觉得这个他们俩起矛盾导致倪院士出局的结果很正常，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柳总是个商人，倪院士是个科学家！ 逐利是商人的天性。商人总是那么急功近利，为了蝇头小利抛弃大义而不顾。 在古代封建社会中，商人的地位是非常低的，社会普遍存在四个阶层，即士、农、工、商。商人在古代可以说备受歧视，虽然自己有钱，但不能随便穿丝绸的衣服，子孙也不能入朝为官，而且经常会面临被君王抄家的危险…… 当时的大环境决定了这个结局。 如果当时倪院士在太平洋对岸的硅谷创业肯定是另外一番结果。 值得庆幸的是，李晓凡现在重生回来了。 李晓凡对倪院士有着特别的感情，除了敬佩他以外，他们还同是明州老乡。 倪院士是之江省明州市镇海县人。解放前，明州人最向往的地方去大上海学徒做生意。当年的船王包玉刚也是从镇海先去的大上海学徒做生意，然后去的香港发展…… 与船王一样，解放前，倪院士少年时代也跟着父母从镇海去了大上海。新中国成立后，在上海读的中学。 然后，在新中国的温暖阳光下一路成长起来，成为新中国的院士，成为李晓凡这样明州人的骄傲！ 所以，倪院士他充满了满腔的爱国热忱！ 前世，因为敬重倪院士，再加是老乡的关系，李晓凡一直在博客中国上，关注倪院士的的个人专栏。 当时他个人博客上，只有100不到的粉丝。然而倪院士却写了一百多篇文章，几乎都在为自主设计芯片和操作系统，还有开源软件等发声。 已经80岁的他，本可以安享晚年，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一天停下，为国产操作系统和芯片奔走呼号的脚步。 即便无数人都说，他带着那股堂吉诃德的“傻气”，即便他的一世英名，在不少人的眼里，或许已荡然无存。 但是，李晓凡敬重这位老乡，这位值得尊敬的科学家！ 所以，当下暴富起来的李晓凡，决定无论结局如何，他也要来帮倪院士一把，实践一把几代国人的“中国芯”之梦！ 他愿意与倪院士一起成为来自明州的两位堂吉诃德！ …… 李晓凡作揖道：“倪院士，您还是叫我小李，我这个后生辈，在您这位家乡的长辈、大科学家面前不敢托大！” 倪院士大笑起来：“哈哈，好，那就我称呼你为小李！” 然后他继续道：“小李啊，不瞒你说，前几天树强说有一位来自新加坡的年轻企业家要来找我。然后，我在互联网上查了一下你的名字，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你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美国雅虎公司的股东和天使投资人啊！现在一交流，居然还是我们明州老乡，真是后生可畏哈！” “倪院士，您过奖了，只不过我赶上了一个好时代，国家的改革开放好政策，让我这样农村来的孩子有幸走出国门，并凑巧捕捉到了这波机遇！” “小李，你不要谦虚。你来之前，我在互联网上，用你投资的雅虎搜索引擎，把介绍你的文章都搜索出来看了一遍。发现早在去年，你不仅成功天使投资了美国雅虎，而且还在新加坡创建了亚洲第一家网上书店，搭建了第一家海外的雅虎新加坡站。这个绝对不是偶然，小李，你很了不起啊！” “倪院士，能够得到您这样的褒奖，真是感到荣幸！” 寒暄之后，倪院士问道：“小李，我看了网上那些海外媒体对你的介绍，你如今在雅虎公司上面投资的股权身价已经超过2亿美元。你有没有打算回国内来投资，报效祖国啊？” 李晓凡闻言后笑了：“倪院士，这次我和潘占隆博士特意从新加坡飞过来找您，就为了此事。我想帮助您重新启动《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计划！” 听到“《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这九个字，倪院士瞬间激动了起来。 他盯着李晓凡眼睛道：“小李，你是认真的？” 李晓凡坚定地点点头：“倪院士，我是认真的。我知道现在联想已经把您当初的这个项目给抛弃了。现在，我愿意跟随您，用投资雅虎那里赚来的钱投资这个项目！” “那真太好了！目前，联想已经退出这个《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计划。小李，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倪院士，我的设想是我在国内新成立一家科技投资公司替代原来三方中联想的角色。另外，现在国内不是鼓励招引外资吗，如果可能，我在新加坡的公司想来投资控股上海长江集团！” 闻言后，倪院士又喜又惊：“小李，你能来投资参与这个《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太好了！但是，长江集团属于上海地方国企，外资并购这么大的事情要市政府审批的，没有那么简单。我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并购长江集团？” 李晓凡微笑道：“倪院士，目的只有一个：打通海外资金进入国内的通道！” 他继续解释道：“倪院士，您这个宏伟的芯片项目需要极大的投入。我已经在海外发起了首期规模为一个亿美元的风险投资基金。目前，我们国内对海外资本的引进是管制的，外资还不允许在国内设立风险投资基金。目前我国的外资政策鼓励投资先进制造业，所以我要收购长江集团，打通海外资金进入国内的通道！” 李晓凡为什么要坚持收购长江集团，有他的考虑。 就在三年前，作为联想汉卡的主要设计者、时任联想总工的倪院士根据联想在各项产品中应用自己开发的专用集成电路所获得的经济与技术优势的经验，提出了建立asic专用集成电路设计中心的方案。为此，他曾多次出国调查国外的ic设计企业的运作管理经验。 两年前的1994年4月，在倪院士的努力之下，联想与复旦大学和上海长江集团签署了《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合作意向书。 这三方里面，复旦大学的专用集成电路与系统国家重点实验室，是国内唯一的专门从事集成电路设计研究的国家重点实验室。 而另外一方上海长江集团的核心主体实业是前上海无线电十三厂。 上海无线电十三厂是国内最早专业从事电子计算机研制、生产的工厂之一。其前身由上海无线电仪器厂6401新产品试制小组演变而成。 上海无线电十三厂曾创造中国计算机工业的“12个第一”： 例如1967年研制生产我国第一台tq-1晶体管工业控制机；1969年研制成功我国第一台j101集成电路计算机；1971年研制成功为我国第一颗同步通信卫星地面站配套的tq-5计算机；1972年研制成功我国第一台tq-12台式计算器，并扩展了八个型号；1975年研制成功djs-131小型机，全国市场占有率雄居第一；1980年研制成功我国第一台全部采用国产器件的djs051微型计算机；1982年研制成功我国第一台tqh-100汉字智能终端…… 今年1996年2月1日，长江集团实行国家授权经营，改制成为“长江计算机（集团）公司”。 当前的长江集团（上海无线电十三厂）在上海的核心地段南京西路1486号，位于愚园东路、常德路口的上海南京路核心商圈内，前世上海无线电十三厂搬迁后，这个地方后改名叫了东海广场。 这个东海广场里面有5栋老式厂房改建的商务楼，在周边鳞次栉比的甲级商务楼群中，显得并不起眼。 前世，李晓凡曾一度在这里与朋友一起注册公司合伙创过业。 当时位于南京西路商圈的东海广场，是这个区域的价格洼地。周边甲a级楼宇租金早已超过10元平方米天，而这处所属老国企的大楼，租金只有5元左右，对于初创企业而言非常有吸引力…… 李晓凡要并购长江集团，不仅是打通外资进来通道考虑，另外一点也是从长远而言需要在《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计划里面帮助倪院士取得绝对的话语权，还有一点是从更长远来看，长江集团在上海市中心拥有的这些土地和厂房将来增值空间巨大！ 第360章 收购十三厂与新造芯计划（求订阅给动力） 倪院士介绍他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计划第一步是建成一个专用芯片asic开发设计中心，开发重点是高性能接口芯片，多媒体用芯片，全定制vlic专用芯片，使新项目在芯片设计领域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并带动国内ic产业发展。终极目标是要pk全球最强的tel联盟…… “倪院士，我很支持您的宏伟设想，如果能够实现，那真是对我们民族it产业的巨大贡献！” 李晓凡话锋一转道： “倪院士，恕我直言，当前我们内地的it基础产业很薄弱，我们可能不但做不出cpu，可能连基于cpu，自己动手设计核心电路板的能力都没有！即使我们有了自己的芯片，想要实用，必须要有新的汇编语言、编译器、科学计算库、操作系统接口等等，更进一步做国产操作系统、办公系统，还需要被国内的市场和使用者所接受……而当下我们的改革开放，又不能闭门锁国不让国外的那些巨头进入我们国内市场！” 1991年开始，大陆内地已经大刀阔斧地拆除计算机行业的贸易壁垒，对外大门打开后，中外电脑生产企业开始短兵相接，像tel、ib、微软等国外it巨头进来后迅速占领了国内市场。 “倪院士，我认为您想做的芯片产业是个大生态系统，从上游到下游是一大堆很长很长的产业链。从晶圆生产到光刻机，到芯片设计和流片，再到编译器和编程语言，再到操作系统，最后到应用软件生态，产业链条太长了。我认为，倘若我们要与当下全球最强的微软与英特尔合作的tel联盟竞争，光靠行政投入，可能是做不起来的……” 倪院士道：“小李，对于你的这些想法我大多数都同意，很客观，看来你确实很了解这个产业。但是我认为，我们打破tel联盟的垄断缺的不是钱，缺的是决心与初心！” 他继续道：“不过，战略上我们可以藐视敌人，战术上还得重视敌人。当下，实施这个《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计划真的还是缺钱。小李，你如果能进来投资真的太好了。但就是你提的的这个并购长江集团设想，可能是个大问题。如果你投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这个并购长江集团是必须的前提吗？”倪院士问道。 “是的，倪院士。这个并购计划不但能确保您在《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的绝对话语权地位，而且后面我有一系列的布局与想法。我简单向您汇报一下……” 李晓凡让潘占隆与王树强俩人先回去酒店后，自己单独一个人与倪院士面对面，花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解释了自己的初步布局计划。 “小李，我听明白了，非常棒！我个人很支持你的这个计划，这样，我尽快找时间向国家科委与上海的领导汇报！” …… 很快，李晓凡的建议通过倪院士得到了国家科委与上海领导的高度重视与支持。 科委的老领导徐冠华院士曾经痛心疾首地总结：“中国信息产业缺芯少魂”！”芯是芯片，魂是操作系统。 随后，倪院士亲自给回去新加坡的李晓凡打了一个国际长途。 “小李，上海方面非常支持你来投资参与《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计划。有个问题需要与你沟通一下，因为长江集团涉及的产业面很广，下面的资产也很复杂，可能你提出的并购有难度！” “但是，上海方面提出来，在你支持《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计划前提之下，如果你真有兴趣来参与上海地方国企的改革重组，他们愿意单独把原来的上海无线电十三厂资产单独剥离出来，与你合资成立一家公司，可以由你们新加坡方面控股。你看这样的变通如何？相关的无线电十三厂资产情况资料我已经发你邮箱……” “感谢倪院士，我先查看一下邮箱里面资料以后再回复给您可以吗？” “可以，我等你消息！” 李晓凡打开邮箱查看了一下倪院士发来的上海无线电十三厂相关材料。 根据这份材料显示，位于上海愚园东路、常德路口的原上海无线电十三厂占地面积平方米，建筑面积平方米，有各类设备861台（套），固定资产原值为65015万元人民币。 1990年，原上海无线电十三厂年产小型计算机25台、微型计算机4205台、外围设备1315台，工业总产值9万元，销售收入2万元，实现利润5102万元…… 材料里面，后面几年的数据就没有提供了。 李晓凡估计开放的大门打开以后，这家十三厂肯定亏损得厉害。 …… 一周之后，李晓凡带着潘占隆等一帮下属飞赴上海，在倪院士的促成下，他代表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与上海长江计算机（集团）公司签署了一份合资协议书。 根据这份合资协议书，李晓凡的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将与上海长江计算机（集团）公司合资成立一家叫“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的中外合资企业。 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股份比例为：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控股80，其余20为上海长江计算机（集团）公司持有。 新的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注册资本1000万美元，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出资800万美元现金，全盘收购原上海无线电十三厂占地面积平方米，建筑面积平方米的土地、厂房与设备等资产。 原来所有职工与技术人员由上海长江计算机（集团）公司负责另外安排解决…… 同时，李晓凡找到表妹唐倩倩，在上海新注册成立了由李晓凡与唐倩倩俩人出资的上海怡凡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其中李晓凡占股90，唐倩倩占股10。因为1993年国内正式颁布了《公司法》，有限责任公司需要至少2名以上股东。 在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的800万美元注册资本金到位，新的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完成注册后，李晓凡代表上海怡凡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和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重新与上海复旦大学和长江计算机（集团）公司签署了《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合作意向书。 根据这份合作意向书，四方将新成立一家叫“上海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有限公司”的新项目。 在这个联海微电子新项目中，上海复旦下属的复旦复华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占股20，长江计算机（集团）公司占股20，上海怡凡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占股20，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占股40为单一大股东。 李晓凡在合作意向书中承诺，他控制的上海怡凡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与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将通过不同的方式，在1996年底前至少向《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投入1000万美元。 随后，按照公司章程，上海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有限公司首期董事会推选了五名董事，由倪院士、李晓凡、潘占隆，还有复旦复华和长江集团各指派的一名董事等组成。 上海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有限公司董事会经过投票，选举倪院士担任公司董事长兼总工。 …… 新的上海怡凡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注册在南京西路1486号原上海无线电十三厂。 公司注册完成后，李晓凡让吴秀梅从明州过来上海临时负责一段时间的上海公司筹建工作。 五月中旬，吴秀梅给李晓凡发来了第一批经过筛选的应聘人员简历。 李晓凡打开电子邮件后，看到其中一个女生照片后吃了一惊，再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不禁让他回忆起了曾经的朦胧青春…… 第361章 第一次的青春朦胧与卡脖子产业园（求订阅给动力） 闭上眼睛，李晓凡就似乎会梦到一双修长白皙的少女美腿…… 那是他的青春记忆，那个时候的他就像《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马小军。 当年，在宁东中学上初二时候，李晓凡的班上新转学进来了一位女同学。 这位新来的女同学来自明州市区，她穿着不仅很洋气，人很漂亮，而且成绩超好，期末考试门门第一，把原本一直占据班级第一的李晓凡拉在了后面。 后来，李晓凡他们才知道这位叫杨飞燕的女同学父亲当时是从明州市里部门过来新上任的宁东县领导。 那个年代，女生的发育普遍比男生要早。 李晓凡的印象里，到了小学五年级，班上的女同学们个头已经比他们男生高了。 等升学到初一，女生们个个高了他们一截。 那时候，县城与农村里的女生们都比较野，皮肤都偏黑，穿着也比较土气。 在遇到杨飞燕之前，李晓凡一直对女生没有啥感觉。 直到杨飞燕的出现，李晓凡的身体底部突然萌发了一种青春意识！ 李晓凡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杨飞燕那天是学校在县里的体育场开运动会。 早上七点钟，全班在体育场单双杠角落集合的时候，班主任胡老师带了一个穿着时髦粉色运动装的马尾辫女孩给大家介绍道： “同学们，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班里新来的同学，叫杨飞燕！” 杨飞燕长得很漂亮，马尾辫，挺拔的个子，看上去当时已经有一米六三这样了，亭亭玉立。 而当时的李晓凡等一帮男同学们普遍身高才一米六左右。 李晓凡之前从来没有看到那么漂亮的女生，看到杨飞燕后，把他给惊艳了。 后面更让李晓凡惊艳的是杨飞燕参加年级100米与400米短跑，全部夺冠！ 当杨飞燕穿着合身的运动短裤，在跑道上奋力奔跑，高高的马尾辫高高飞扬的时候，她的英姿把李晓凡给深深吸引了！ 那是李晓凡第一次对女生有了那种朦胧与冲动的感觉。 就像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青春，粘湿而躁动、沉闷而自恋，阳光很灿烂，但感觉总蒙着一层雾气…… 李晓凡开始像马小军一样，充满朦胧而躁动的渴望和想象…… 初中毕业后，杨飞燕顺利升入明州市区最好的全省重点中学明州五中读高中。 而李晓凡为了替舅舅与舅妈分忧，选择了中专。 从此俩人分道扬镳…… 李晓凡的记忆里，前世杨飞燕在明州五中完成高考以后，进入上海的交大学习，毕业后留在上海一家外企工作，后面嫁给了一位上海本地人。据说这位上海的婆婆非常难搞，她后来的婚姻过得并不幸福…… 现在，李晓凡在电脑上看到了杨飞燕的这份简历。 她前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电子工程系，目前就在惠普上海分析仪器有限公司担任助理工程师。 惠普公司与上海分析仪器厂去年在漕河泾开发区合资成立了惠普上海分析仪器有限公司，注册资金480万美元，致力于化学分析仪器的研究开发、生产制造、市场销售及服务支持，其产品面向国际与国内市场。 到了1999年底，惠普宣布战略性重组计划，从集团内部拆分建立了一家独立的测试和测量公司，包括原来惠普的元器件、测试与测量、化学分析、和医疗仪器业务等部门全部划归这家新的公司，然后独立上市，这家新的公司就是agilenttechnologies安捷伦科技。 随后这家惠普上海分析仪器有限公司改名为安捷伦科技上海分析仪器有限公司，成为安捷伦最大的气相色谱生产基地之一。 前世，这家公司也是李晓凡的客户之一。 原来，杨飞燕也曾在这家惠普上海分析仪器有限公司工作过。不过，前世，等李晓凡回来上海工作时候，杨飞燕应该已经跳槽离开这家惠普上海分析仪器有限公司了。 这回，杨飞燕应聘的岗位是投资助理。 李晓凡给吴秀梅的要求是毕业于复旦或交大这样的重点大学，至少两年工作经验，电子或计算机相关专业毕业。 让李晓凡意外的是他们发布在上海人才市场的招聘广告居然吸引到了杨飞燕的应聘。 根据吴秀梅的汇报，这次应聘公司新岗位的应聘者很多。 李晓凡知道，最吸引人的大概是他们开出的条件：月薪从6000元人民币起…… 1996年的外资企业，普通的大学生工资水平在2000-3000元左右。 要吸引到好的人才，就要舍得花钱，而且这些对当下的李晓凡而言都是小钱。 …… 三天后，李晓凡飞抵上海参加上海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有限公司的董事会会议，顺便面试杨飞燕这些应聘者。 到了上海之后，李晓凡让公司的驾驶员开车，他让吴秀梅陪同先去考察了一圈位于上海西南角的漕河泾新兴技术开发区。 杨飞燕现在上班的惠普上海分析仪器有限公司就在这个漕河泾开发区内。 “李董，你考察这个漕河泾开发区干嘛？”在车上，吴秀梅好奇地问道。 “我们去考察了再告诉你……”李晓凡笑而没细说。 当时的漕河泾新兴技术开发区，东起桂林路，路东有当时的上海邮电通信设备厂，西到新泾港，北临蒲汇塘，南到漕宝路，规划面积大概6平方公里。 这个开发区创建于1988年，其前身是漕河泾微电子工业区。周边有交大、华东理工大学等20所大专院校和120多所科研机构。 负责园区运营的漕河泾新兴技术开发区发展总公司招商部经理热情接待了李晓凡一行的来访。 招商部经理介绍： 1988年6月，报经国家批准，漕河泾微电子工业区扩建为漕河泾新兴技术开发区，列为上海经济技术开发区，享受沿海国家级经济开发区的各项优惠政策。 1991年3月，国家又批准漕河泾新兴技术开发区为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 当下的漕河泾新兴技术开发区成为全国唯一具有“双重性质”的开发区。它既可以享受国家级高新区的政策待遇，又可以享受国家级开发区的优惠政策。 “李董，至去年1995年底，我们开发区共有企业616家，员工达54万人。其中三资企业已达189家。引进项目总投资1235亿美元。外商直接投资76亿美元，占总投资的6154％……” “我们开发区不仅政策优惠，地理位置也相当优越，距虹桥国际机场不到7公里，距市中心人民广场才11公里，毗邻内环线高架道路和地铁车站。李董，如果您有好项目，欢迎考虑入驻我们园区！” …… 从漕河泾新兴技术开发区回来的路上，吴秀梅耐不住好奇又问道：“李董，莫非你想在这个漕河泾开发区落个项目？” “嗯，这个漕河泾开发区的位置相当好，比远在浦东的外高桥、金桥与张江等园区好得太多了。我在考虑，这里可能适合放一个卡脖子产业园！” 第362章 重逢老洋房与你快去换件衣服吧！ “卡脖子产业，李董，啥意思啊，第一次听说？”吴秀梅好奇道。 李晓凡笑道：“卡脖子，顾名思义就是被别人卡住脖子，抓住要害，动弹不得，落得一个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命运！” 他继续道：“如果引用到我们国内的产业，就是在那些高新技术产业链上被西方卡住脖子的关键硬件与软件。例如芯片、操作系统、工业软件、制造芯片的光刻机等关键设备、手机里的射频器件等核心器件、高端传感器、重型燃气轮机、激光雷达、高端数控加工中心、高端轴承钢等等……太多了！” “李董，你说的这些高大上产业，我们公司打算去参与？” “嗯，我有一些初步的想法。但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我们慢慢谋划……” …… 魔都的武康路整条路呈弧线，北起华山路晚清重臣李鸿章曾经住过的丁香花园，南至着名的淮海中路。 沿路租界时代留下来的西班牙式、法国文艺复兴式等风格的建筑极富特色，是魔都中心城区最具欧陆风情街区之一。 一阵正装的杨飞燕按照面试通知上的地址，一番寻找之后，拐进沿路都是郁郁葱葱梧桐树的武康路的一个小弄里，终于找到了面试的地址。 这个地方看上去大概是个老洋房。 外面，长长的围墙内林荫蔽日，里面的洋房建筑被遮挡得难辨真容，但是用“犹抱琵琶半遮面”来形容似乎又觉得太含蓄了点。 老洋房的大门和院墙颇为朴质与典雅。 杨飞燕按了电铃，里面工作人员确认过身份之后，打开大门将她迎了进去。 进入大门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这景色让杨飞燕的内心不禁为之一振，真是个别有洞天的好地方啊！ 里面是一栋被美丽花园包围着的一幢三层砖木结构的独立式花园住宅。 这栋三层砖木结构的英式花园老洋房，布局正气，坐北朝南，砖木结构，坡屋顶、红平瓦，壁炉烟囱，鹅卵石墙，简洁而不失典雅。 里面花园整体充溢着浓浓的北欧风情，建筑的外观朴质利落，鹅卵石墙面大方简朴，机制平瓦、陡坡屋面自然简约，与满院子的百年参天大树相得益彰；花园内假山、亭子、苗圃错落分布，这景致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比公园差。 壁炉式烟囱，绛红色的屋顶瓦片在阳光照射下格外醒目，搭配着院内两棵早已百年的参天大樟树，让人心神荡漾。 “好美啊！”杨飞燕惊呼道，魔都这地方真是天外有天。 “这老洋房是你们公司临时租的吗？”她问在前面引路的工作人员道。 工作人员微笑着轻轻道：“我们公司老板刚刚买的……” 听着工作人员轻描淡写的语气，杨飞燕的内心：我去，这老板可真有钱！ 怪不得一个投资助理的岗位能开出6000元人民币一个月的高薪来，这个开出的月薪比她现在合资公司部门老大经理的收入都要高。 进入洋房大厅后，工作人员给她递了一瓶娃哈哈纯净水道:“杨小姐，您先在这里先休息一下，等候我们通知，您再上楼去参加面试……” “好的，谢谢！” 等工作人员离开后，杨飞燕打量起老洋房里面的内饰来。 室内的原始进口硬木地板、木扶手楼梯、石材、玻璃和铁艺的保留，具有一种原始的美感和历史的质感，显得古雅、简洁又富丽。 特别那挑高大面窗的客厅，外层木百叶窗，内层玻璃窗，文雅精巧，五月的阳光照射进来让人感觉很舒服，糅合着花园里吹来的花草香，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她正起身打量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位器宇轩昂、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 看到这位年轻男子容貌后，杨飞燕不禁喊了出来：“李晓凡！” “嗨，飞燕，你好！”李晓凡微笑道。 眼前的杨飞燕已经24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 今天她上身一件白色的修身白衬衣，下身一条黑色职业窄裙，配上黑色透明丝袜与高跟鞋，加上一米六八的个头，还与以前一样亭亭玉立，还依旧扎着马尾辫，依旧那么的漂亮，不过多了一丝的成熟与丰润。 一位标准的魔都ol女白领。 当初李晓凡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们俩才16岁。那时候一部都市青春剧《十六岁的花季》曾经火极一时。 李晓凡当时感觉杨飞燕比吉雪萍饰演的女主角白雪还要漂亮…… 如果从重生前开始倒算，李晓凡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她了。 看到老同学的意外出现，杨飞燕显得很高兴，热切地问道： “好久不见，晓凡，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听说你出国打工了吗？今天，你也是来应聘的吗？” 李晓凡笑道：“是的，我们争取将来成为同事可以吗？” “那自然好！” 不过，杨飞燕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晓凡后，轻声道： “晓凡，今天你是来参加面试的，怎么穿了一身运动装t恤啊？身上还汗唧唧的，跑步赶过来的？” 刚才，李晓凡与几位在上海的新加坡老板，相约去位于淀山湖畔的上海国际高尔夫球乡村俱乐部打了一场高尔夫球。 上海国际高尔夫球乡村俱乐部成立于1990年，是一个国际标准的18洞高尔夫球场，距市中心约半小时车程。这家应该算解放后上海最早开业的高尔夫球场，也是整个华东地区第一家高尔夫球场。解放前上海曾有多个高尔夫球场，均在民国后消失。 另外一家新加坡国际元立集团投资的太阳岛高尔夫球俱乐部正在建设中，要等明年才开业。这也是一家很有意思的公司，以前在新加坡是从事养猪等产业的，后来新加坡全域城市化不能养猪后，老板拿了一大笔补偿金跑来魔都，1993年买下太阳岛开发权投资建设一个高水准的高尔夫球场与度假村…… 李晓凡笑道：“早上匆匆忙忙出门后赶来的，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晓凡，第一次面试，一定要给上司和老板留个好印象。你这幅模样，肯定不行的，你快去外面淮海路上的g2000专卖店买套正装换上！”杨飞燕好心劝道。 第363章 目惊口呆与紧锣密鼓的IPO准备工作 “算了，无所谓，大不了换一家试试，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李晓凡大笑道。 “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杨飞燕看着李晓凡嗔道。 随后，她好奇道：“晓凡，你这次应聘什么岗位啊？” 杨飞燕内心有点奇怪，按照人才市场登出的招聘公告，这家叫“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的中外合资企业招聘上要求的都至少是大学全日制本科以上学历的，而且要求是重点大学的。 这李晓凡一个中专生，怎么也来报名应聘了。 她内心很好奇，只不过没说出口，怕伤了李晓凡的自尊心。 “看他们公司有什么岗位空缺的，我就来要一个……” “呵呵，说得好像这家公司你们家开的一样！”闻言后，杨飞燕乐了。 随后，她又问道：“晓凡，同学们不是说你去新加坡工作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现也在上海定居工作了吗？” “还不算在上海定居，最近可能需要在新加坡和上海之间两边多跑跑……” 杨飞燕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与李晓凡的交流不在一个频道。 “飞燕，你为什么来应聘这家投资公司啊？”李晓凡问道。 “我啊，说实话，是被这家公司的招聘公告给打动的。他们的招聘广告上面说他们计划要投资一个国内专用芯片asic开发设计中心与其他it相关的高科技项目，听起来与我的专业比较对口。再加这家公司开出的薪水很有吸引力，而且离开我现在租的宿舍也很近。所以，我就来报名了！” 俩人正说话间，吴秀梅从楼上走下来，看到他们俩后，对着李晓凡笑道： “李董，您刚打完球回来，也不换身衣服，这就在客厅直接面试上啦？” 闻言后，杨飞燕吃了一惊：什么，李董？啥意思？ 李晓凡对吴秀梅道：“秀梅，你先与杨飞燕聊聊，我去冲个凉、换身衣服再过来与你们一起聊！” “飞燕，你等我一会儿，我等下过来再找你！” 说完，李晓凡“噔噔噔”跑上楼去不见了人影。 只留下目惊口呆的杨飞燕。 “飞燕，你随我来！” 满腹狐疑的杨飞燕随着吴秀梅进了大客厅隔壁一间的会客室后，轻声问道： “大姐，刚才那位，你们叫他李董？” “嗯，对啊，李董是我们公司的老板！” 吴秀梅的话把杨飞燕给震惊了！ 真的假的，李晓凡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她确认道：“刚才那位李晓凡就是你们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的老板？” “对，李董是上海长江投资公司的董事长，也是我们新加坡怡凡控股公司的老板！” 吴秀梅看着发呆的杨飞燕问道：“你跟我们的李董很熟吗，刚才看你们聊天的样子似乎以前就认识？” 回过神来杨飞燕点点头道：“嗯，你们这位李董是我初中同学……” “啊，初中同学，那如此说来，你与我堂妹吴秀丽也是同学了啊？” “对、对，秀丽当时是我们班的班长与团支书！大姐，您怎么称呼啊，原来世界这么小啊……” …… 等李晓凡冲完澡，换好衣服下来，会客室里面的杨飞燕与吴秀梅已经聊得热火朝天，都开始用上明州家乡话了。 看到李晓凡进来后，杨飞燕脸红红地站了起来，毕恭毕敬道： “李董好！” 李晓凡挥挥手道：“飞燕，坐！别这样，搞得很别扭，你还是以前一样叫我晓凡好了。我们老同学，随意一点！” 此时的杨飞燕已经变得拘谨起来，特别刚才听了吴秀梅的简单介绍，眼前的这位老同学已经是呵呵大名的美国雅虎公司股东，新加坡怡凡公司的创始人，身价已经超过2亿美元！ 关键他还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大老板…… 经过职场训练的她再也回不到十六岁那个天真无邪的岁月了。 吴秀梅在边上笑道：“李董，还需要继续面试吗？” “飞燕，那我们就这么定了，你来我们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上班，我做的投资助理好吗？我平时可能要在新加坡、美国和国内三地之间跑，在上海这里我需要一个得力又信得过的助手。我觉得你这位老同学、交大的高材生是最合适的人选，怎么样？” 杨飞燕咬着嘴唇道：“好，谢谢您的信任，那我就试试看。不过，对于投资，我是外行……” “没事，一回生两回熟，这风险投资在我们国内还是个新鲜事物。飞燕，以后我会适时安排你们新人去美国的摩根斯坦利、德丰杰与日本的软银集团等大公司受训。你加入我们公司，已经赢在起跑线了！”李晓凡笑道。 闻言后，杨飞燕高兴道：“还能出国啊？太棒了！” 那个年代，出国还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李晓凡大笑：“呵呵，以后就怕你埋怨怎么老是要出国哈！” …… 料理完上海公司的事务后，李晓凡飞回了新加坡。 最新筹备太平洋网上书店赴纳斯达克上市的工作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中。 李晓凡他们已经与主承销商美国摩根斯坦利公司签署了正式委托合约，另外像新加坡与美国两边的律师事务所、会计事务所等中介机构也都已经确定。 最近，主承销商美国摩根斯坦利公司委派的美国律师与会计师等团队已经进驻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开展尽职调查。 根据美国证券法的规定，承销商对招股书中的不实陈述或者遗漏是需要承担责任的，若承销商抗辩，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其已经尽到了尽职调查的义务，而尽职调查包括了承销商自身的业务方面调查，和律师代表承销商进行的法律尽职调查…… 与李晓凡的团队和律师团队几方一起起草招股说明书的同时，摩根斯坦利公司根据太平洋网上书店的业务数据、财务数据、决策层对公司未来业务发展的一些预测和假设，正在搭建估值模型，从而把握太平洋网上书店公司的整体股票价值，用以确定公司未来上市时的股票发行价格区间以及最终发行价。 他们将负责协调太平洋网上书店上市过程中的工作以及解决各方面的问题，以保证上市项目时间表上每项任务的按时或超前完成，让太平洋书店项目能够抓住最合适的时机发行股票和上市…… 第364章 IPO倒计时与半推半就 主承销商美国摩根斯坦利公司委派的美国律师与会计师等团队进驻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开展尽职调查之前，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刚刚结束一轮增资扩股。 这轮增资扩股中，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以一亿美元的投后估值，新加坡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投资1000万美元占股10，美国德丰杰投资1000万美元占10，美国idg公司投资500万美元占股5。 最后入股的这家idg公司是摩根斯坦利公司玛丽·米克尔女士介绍的。 去年，因为玛丽·米克尔负责主导了网景公司的纳斯达克ipo事务，而与最早天使投资网景浏览器的美国idg公司麦戈文董事长关系密切。 其余的75股份：新加坡怡凡控股持有原始股50，新加坡龙月与龙梦两家投资公司共持有10原始股，另外10原始股由公司高管与全体职工组成的两家合伙企业持有，剩余的5由马来西亚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的两家股东马来西亚丰隆金融集团和辉哥的马来西亚光辉私人公司各持有3 最近，太平洋网上书店在马来西亚丰隆金融集团以及新加坡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的几个出资合伙人的协助之下，已经把分店拓展到了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泰国首都曼谷、菲律宾的首都马尼拉与印尼的首都雅加达等东南亚几个主要大城市。 众人拾柴火焰高，太平洋网上书店一季度的营业额突破了2000万新币大关。税前利润700万新币，折算成美元为380万美元左右。 按照摩根斯坦利公司玛丽·米克尔女士的团队初步估算，以当下华尔街对网络股的狂热投资热情，太平洋网上书店的合理市值在3-5亿美元左右。 所以，太平洋网上书店的这轮以一亿美元的投后估值融资相当于是向新加坡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的合伙人们、美国德丰杰和idg公司等这几家公司送钱。 一旦几个月后，太平洋网上书店登录纳斯达克市场，就是3-5倍以上的丰厚回报！ 而对于当下的李晓凡而言，他需要的是广交朋友。 通过投资雅虎，他已经与红杉资本、软银集团关系密切。 当下通过自己控制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再结交美国德丰杰与idg公司，他相当于与当前全球最牛的四家风险投资机构全部搭上线了。 而让刚刚募集资金完毕的新加坡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投入进来，是为了给云顶集团与新加坡丰隆等几位合伙人以信心，让他们见到短期的暴富增值效应！ 傍晚，李晓凡约了自己的老上司林千雪到荷兰村的爱尔兰酒小坐。 林千雪见到李晓凡后就调侃道： “李董，你这个大忙人，好久不见！现在你这位大富翁，我们真人是看不到了，但是在报纸与电视媒体上经常可以看到你的英姿与风采哈。如今，我们西木电子工厂的工友们只能在电视与报纸上仰视我们曾经的同事李董了……” 李晓凡大笑道：“officer，你别取笑我了，你还是叫我阿凡，什么李董、李董的，听着别扭！就像我一看到你就习惯称呼你为officer了一样……” “那好，我的阿凡大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约我出来喝酒啊？” “好久不见，想你了呗！” 林千雪看着李晓凡笑了：“呵呵，别跟我开玩笑了。你这个大忙人，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什么事？” “officer，看来还是你最了解我啊！” 李晓凡喝了一口新加坡司令鸡尾酒后，开口道： “你现在西木电子那边工作还愉快吗？” “工作嘛，就那样子，也无所谓愉快不愉快。你怎么关心起这个问题来了？” “千雪，来我这边上班！我给你4000元新币月薪加年底花红，如何？” 林千雪当下在西木电子厂的月薪在2000元新币左右。 “去你那里上班？你搞的什么雅虎啊、网上书店这些互联网产业，我又不懂！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西木电子……” “你听我说完，我最新与一个来自美国的团队合作，在新加坡科学园这里计划打造一个世界级的磁传感芯片研究中心，目标是研发与制造世界一流的磁传感芯片、传感器与硬盘磁头等产品。最近我们在大陆国内也准备启动一些高科技产业项目。当下，我急需要你这样的有电子产业工厂管理经验而且又懂英语与中文的复合型人才。怎么样，与我一起打拼！” 李晓凡继续道：“千雪，我以后安排给你的工作会比较有意思，不仅要管理以后的it产业项目，你还需要参与到具体投资业务中去，可以学习到很多最新的it产业知识……” 其实，林千雪本来就对当下每天枯燥的车间主任工作有点厌倦，经过李晓凡一番劝说还真心动了。 而且当下李晓凡的创业势头正猛，创造了多个新加坡第一记录： 第一个跑去美国投资网络股，成为身价超2亿元美金的大富翁！ 第一个创建了亚洲目前唯一的网上书店！ 第一个在新加坡发起成立了风险投资基金！ 最近他创建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又即将登陆太平洋对岸的美国纳斯达克资本市场，将成为亚洲首个在华尔街上市的互联网项目…… 当下的李晓凡的身上充满了光环！ 其实，林千雪本来就很喜欢李晓凡一起共事，经过李晓凡的热情邀请之后，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 第二天中午李小凡打完高尔夫球回到公司。 秘书梁贝妮进来李晓凡办公室，兴奋地向李晓凡汇报道： “李董，上个月我按照你吩咐买入的内地的深科技与四川长虹、深发展等三只股票最近涨势惊人。我们开在明州国托资金账户上原来的投入的1500万人民币，现在市值已经翻倍到3200万人民币了。另外用新注册的明州怡凡科技公司在银河证券解放路营业部开立的那个资金账户，原来投入的1200万人民币，现在市值也已经突破2500万人民币了！” “李董，这样一算，我们在内地的股票市场上，两个资金账户目前账面已经盈利5700万人民币了。要不要见好就收？” 李晓凡风轻云淡地回答了四个字：“按兵不动！” 第365章 MEMS与寻找ADI公司！（求订阅给支持） 等梁贝妮离开，李晓凡在网上浏览的时候，看到了一则新闻： 最近，美国adi公司采用s技术成功实现微型加速度计的商品化，开始大批量应用于汽车防撞气囊，主要用于汽车防撞气囊的弹出控制，标志着s技术产业化的开端…… 看到这则新闻，李晓凡一下子兴奋起来。 “adi”“s”这两个关键词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 adi是英文analogdevicec的缩写，翻译成中文有两种叫法，一种是音译叫“亚德诺半导体技术公司”，另一译名是“美国模拟器件公司”。 前世，这家adi亚德诺半导体技术公司可是美国十大半导体公司之一，在业内如雷贯耳！ adi公司的高性能模拟、混合信号和数字信号处理dsp集成电路ic方面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前世，adi公司后来因为大量尖端产品应用在米国的航空航天与国防产业，成为米国相关机关的重点保护对象。 2009年曾从美国adi公司回来了一位曾经在那里工作过的李博士，带回了高性能dac（数字模拟转换器）产品的版图，一下子提高了国产dac产品的性能指标。但随后遭到adi公司和米国的抗议…… 李博士事件发生之后，影响重大，对海外留学生归国从事关键器件研发造成了心里阴影，很多人为了保住往来米国的人身自由，放弃参与国内高性能的关键器件研发工作的机会…… 米国规定对大陆出口ad产品标准不得高于8bit10sps，那个时候国产的ad产品基本没有超越过这个标准的。 当时由于需要遵守国际知识产权的游戏规则，所以李博士的方法和产品无法被正规整机厂采用，实际上并没有解决工业界的问题。 却导致许多国内外大公司在引入国产供应商在知识产权上更加担心，要求国产厂家自证清白。有公司甚至到了要求国产供应商的创始人不能有aditi履历的夸张地步。 前世的这些往事让李晓凡印象深刻。 s是英文icroelectrochanicalsystes的缩写，中文叫微机电系统，利用集成电路ic制造技术和微加工技术把微传感器、微执行器等制造在一块或者多块芯片上的微型集成系统。 s起源于1947年美国贝尔实验室晶体管的发明，直到1987年美国伯克利加州大学发明了微马达，引起国际学术界的轰动，人们看到了电路与执行部件集成制作的可能性，这是s技术的开端。 s技术是一种典型的多学科交叉的前沿性研究领域，几乎涉及到自然及工程科学的所有领域。s被认为是21世纪最有前途的技术之一，如果半导体微制造被视为第一次微制造革命，s则是第二次革命。 1988年，美国的一批有远见的科学家提出“小机器、大机遇”，并呼吁美国重视s这一重大领域的开发。 s自发明一来，一直以来都是全球半导体业的一颗璀璨明星，无论是民用或者航天国防军工产业，它的地位非常重要。特别在前世，进入轰轰烈烈的智能物联网时代后，s传感器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想到这里，李晓凡随即在雅虎等网站上搜索了一下“adi”“s”这两个关键词的相关所有信息。 网上的相关信息显示，幸好，这家adi亚德诺半导体技术公司进入s领域时间不长，才3年多时间。 现在才1996年，如果自己抓紧机遇，完全有可能追赶一把！ 而且将来毛思明团队掌握的磁传感芯片技术可以与s结合在一起，开发用在消费与工业电子及陀螺仪、惯性导航等许多高科技产业方面的产品…… 突然，李晓凡萌发了一个念头：当下的adi公司规模应该还不那么大，米国的机关还没有那么重视，自己是不是可以去投资一把啊？ 他又继续在网上把adi公司相关的信息给彻底翻箱倒柜地搜了一番。 网上倒有非常详细的adi公司介绍： adi公司有两位创始人，一位叫raystata，另外一位合伙人叫atthewlorber，都是来自着名的麻省理工it校友。 这位raystata出生于1934年，现在居然已经62岁高龄了。 前世，这位raystata曾被业内称为“美国国家技术产业教父”，2008年获得电子工程专辑eetisace终身成就奖。 六十年代初，拿到麻省理工电子工程硕士学位后在惠普公司工作的raystata有一天在哈佛广场上，偶遇到了it学生时代的老朋友atthewlorber。 当时atthewlorber正在寻找一位拼租室友。 最后，他们俩人不仅共租了一套公寓，而且三年后一起创办了这家adi公司。 1965年的冬天，raystata与合伙人atthewlorber在麻省理工it附近租了一个简陋的库房，从高性能运算放大器的设计制造开始，一砖一瓦地建造起了自己的科技王国adi公司。 开始的时候，raystata与合伙人atthewlorber俩人光有创业热情，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创业，他们先根据在麻省理工学院仪器实验室的经验开发固态仪器控制产品。 他们的这个产品随后一年内被kollen科尔摩根公司的控制部门收购，他们赚了一笔小钱。 记者采访raystata，他说当时线性集成电路或被简称为ic的东西，还没有被发明出来。他们那个时候是通过人工地把零散的晶体管和其他器件组装在印刷电路板上来生产运放和转换器的。 raystata说他们创业两年后，1967年，行业内的第一个集成运放ic被发明出来了。 其实，早在1963年，26岁的工程师roberidr在仙童半导体公司设计了第一个单块集成运算放大器电路μa702。获得了巨大的商业成功。据说，roberidr因此要求仙童半导体公司给他加薪，但没有得到满足，于是离开了仙童半导体。 当时的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如获至宝，迅速挖来了roberidr。roberidr后来帮助国家半导体建立了模拟ic设计部门。 1967年，widr为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研发出了一个更好的运算放大器，即着名的l101产品。 这款l101运放产品李晓凡太熟悉了，读中专时候他们自己制作音响功放，使用过许多这个系列的产品…… raystata随后发现，虽然他们人工组装的模块化运算放大器比市场上面出现的这款l101运放ic产品性能优越，但是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的产品体积小，而且不断地迭代升级，一个数量级一个数量级地比他们的产品便宜。 最后，是市场逼着raystata他们采取果断的措施去学习设计和制造集成电路…… 看完相关adi公司的一些故事后，李晓凡抄起了电话，第一个打给了远在美国的陈大同博士。陈博士出来创业前就在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负责模拟电路业务。 李晓凡要开始去寻找这家adi公司！ 第366章 离岸孵化＋加速＋产业化战略！（求订阅给动力） “陈博士，您好，您知道美国有一家叫adi的公司吗？”李晓凡在电话里问道。 “李董，您说的是analogdevicec公司吗？” “是的，就是这家公司。” “那我知道，我以前在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工作时候，这家adi公司一度是我老东家的竞争对手。这家adi公司早期专注于生产运算放大器，而后扩展至包含数据转换器在内的其它线性ic，随后扩展至数字信号处理dsp产品，为信号处理应用提供模拟及数字整合方案……” “陈博士，那您认识这家公司的两位创始人吗？” “这倒不认识，但我有老同事和清华的校友在这家公司工作。怎么了，李董，您想找这家adi公司？” “我今天看到一则新闻说这家adi公司采用s技术成功研发出了微型加速度计，大批量应用于汽车防撞气囊的弹出控制。所以想了解一下s这些技术和这家公司的情况……” “哦，李董您说是惯性s传感器。我以前也略有研究，这个惯性s传感器的市场前景非常广泛。而高精度的s惯性传感器将来可用于工业、国防和航空航天领域的倾角、加速度和振动测量……” 让李晓凡没想到的是陈大同博士对s这个领域很有研究，介绍起来如数家珍。 “李董，其实adi公司在1993年就研发出这个微型加速度计s传感器产品了。前年德国博世bosch公司发明了硅高深宽比加工的深度反应离子刻蚀工艺，成为了s的主流工艺。此后，s技术发展迅速，特别是围绕深槽刻蚀技术发展出多种新型加工工艺。当下，这个s主要应用于代喷墨打印头，硬盘读写头、硅加速度计和数字微镜器件产品上……” 听到“硬盘读写头”李晓凡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毛思明博士在研究的技术嘛！ 与陈大同博士通完电话后，李晓凡过去边上的研发楼，找到了正在带领一帮技术人员在安装研发设备的毛思明博士。 李晓凡跑过去向毛博士请教。 毛博士笑着解释道：“其实我们现在研究的就是一种s-gr集成磁传感器技术。我们当下研发的gr巨磁阻传感芯片，就像做蛋糕一样，由几十层的复杂工艺组成。它是一个集磁性薄膜、半导体集成及纳米技术为一体的技术，这技术结构我们可以套用一个数学公式：gr巨磁阻传感芯片=磁性材料+纳米技术+半导体集成……” …… 经过与陈大同博士与毛思明博士的沟通，李晓凡慢慢地心中有了思路。 等毛思明博士忙完后，他让秘书梁贝妮把潘占隆博士与毛思明博士两位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两位，把你们请过来，我是想与大家一起，探讨一下我们怡凡公司科技板块的未来发展战略问题……” 一下子上升到整个科技板块的未来发展战略高度，两位博士一下子受宠若惊。 潘占隆博士与毛思明博士俩笑道： “李董，您肯定有了什么新想法？还是直说，我们两个是搞技术的，对于这战略研究和投资等这么深奥的问题，我们俩不太懂也没有研究……” “其实没你们说的那么复杂与高深！”李晓凡笑了。 他继续道：“占隆，最近你跟我回国与倪院士等国内专家打交道比较多，对国内的产业发展水平比较了解。而毛博士刚从美国跨国公司出来，对硅谷那边的最新前沿技术了解得比较透。我觉得现在你们两位技术人才这样的组合搭配非常好，中西集合，洋为中用……” 闻言后，潘占隆乐了：“李董，我差点听成中西医结合了！李董，您就直说，有什么新想法？” “哈哈！我现在初步有一个想法，想听听两位博士的高见。我对我们怡凡科技板块的未来发展想有一个清晰的定位与规划。” 李晓凡继续道： “我的初步想法是：当前我们要去美国硅谷建立高科技孵化器，我们新加坡这里的定位是总部+孵化+加速器，然后国内定位是加速器+产业化基地。总的而言，项目孵化的重心在美国，产业加速的重心在新加坡，产业化的重心在国内上海！” 听完后，毛思明博士竖起大拇指道： “李董，您的眼光很到位，这个战略布局我很支持！老美当年二战结束之前，军方与情报部门就联手制定了一项名为‘回形针’的特殊计划，其主要内容就是抢人，哪怕是前苏联已经攻陷的地区，只要有人才就去抢，后来抢回来700多名德国顶级的科学家。而且二战后老美的开放政策与宽松的科研环境，特别吸引全球的科学家与人才。根据我个人的了解，当前我们清华与北大大概有近一万的名的毕业生留在美国。许多世界最前沿的技术集聚在美国的这些知名大学以及周边的大公司里，最为代表性的就是斯坦福大学与湾区硅谷……” 潘占隆博士不解道： “李董，既然美国硅谷的创业环境那么好，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把毛博士他们请到新加坡这里搞研发中心？” 李晓凡笑道：“这是我的一个初步布局，新加坡相当于我们向米国进军的桥头堡，我们将来的后方基地在大陆内地，前沿战斗阵地在米国。新加坡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进可攻，退可守。特别以后像毛博士这样刚从米国大公司里出来的核心技术人员，手里掌握了不少核心技术，立马回到国内去创业搞研究容易引起米国的关注。先到新加坡过渡，可以避免不少麻烦……” 毛思明博士点头道：“李董，您的这个安排很好。因为新加坡与美国关系良好，我们在新加坡搞研发不会那么敏感，我们以后出入美国也很方便。而且我们当前这个磁传感项目需要吸引更多的人才加入，如果我们在硅谷有离岸孵化器就太好了。特别有些在美国当地有家庭的人才就可以直接留在我们的离岸孵化器工作，而不用跑到新加坡或者回去国内……” “嗯，我接下来就打算去旧金山湾区那里找一个合适的场地建立我们怡凡公司的首个离岸孵化器。利用我们已经发起成立的怡凡风险投资基金，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许多更好的技术、更好的项目与更好的人才！” 第367章 偏执狂才能成功与盛邀林慕秋 “李董，什么叫孵化器与加速器啊？” 看李晓凡与毛思明博士说得那么热闹，潘占隆博士终于憋不住问道。 李晓凡这才想起来现在是1996年，不像前世这些什么孵化器啊加速器等创业空间已经烂大街了。 李晓凡解释道：“企业孵化器英文叫cubator，原意是指人工孵化禽蛋的设备，引申至创业领域，就是我们给早期的一些优秀的创业项目和创业者提供一些物理空间，在项目早期或者发展遇到瓶颈时，提供天使投资、资金、管理、人脉、市场等一些资源上的支持，从而帮助创业者把项目发展起来。这种业态在欧洲一般叫创新中心novationcenter……” 李晓凡继续道：“孵化器的空间一般比较小，我们只能给早期的创业者提供有限的空间。从孵化器培育成熟后的项目会进入扩张期，但又还没到可以自己购买厂房或者拿地开发建设的实力与程度，因此需要有人在大规模生产、大规模经营管理团队办公等方面提供帮助，这就是加速器的职能。加速器aelerator在这个意义上，就是介于孵化器和大规模产业化的科技园之间的一种业态。” “占隆，你大概听明白了吗？毛博士现在领衔的这个磁传感项目，希捷公司的实验室就像是早期的孵化器，因为比较成熟，所以就可以直接来我们现在的新加坡科学园加速发展了。等在新加坡科学园这里完成加速，产品研发成熟以后，我们就可以把这个项目拿回国内卡脖子产业园去大规模生产了。这样做的好处是，加速器与国内产业园之间有一道防火墙……” “嗯，李董，我大概明白了！” 开完会后，李晓凡给留在旧金山的唐馨怡写了一封电子邮件，让她帮忙去了解一下湾区硅谷那里有什么知名的创业孵化器或加速器，有空找个地产中介了解一下在斯坦福大学附近有没有合适的用来做创业孵化器的闲职空间…… 深夜临睡觉前，李晓凡接到了唐馨怡从旧金山打来的电话。 “亲爱的，我收到你的电子邮件了。然后，我让三姐帮你打听了一下，还真找到了这么一家叫ideab的创业孵化器，这个孵化器的资料已经发你邮箱了。” “哇，效率这么高，太棒了！” “是很凑巧，这家ideab的创业孵化器的创始人叫billgross，他很喜欢中餐，经常来三姐的餐厅吃饭，所以三姐跟他有点熟。” “哦，那么巧？” “嗯，三姐告诉我这位billgross也是一个很传奇的人物，很喜欢创业，有点像软银集团的那位孙先生。billgross在高中时期就创办了一家叫rdevices的公司，专门为太阳能产品提供设计和配置，这为他赚到了后面在加州理工学院学习的大部分学习费用。当他进入加州理工念书后，在大学期间他又申请了一种扬声器的设计专利，并创办了一家叫gnp公司，被《股份公司杂志》评为美国500家最具有成长性的企业，并排名75。” “后来，他创建的一个叫hal的研究项目由于大大增强了lot?1-2-3试算表软件的功能而被loto软件公司在1985年以10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然后他在1991年创办的一家叫knowledadventure知识探索公司发展成了美国第三大教育软件出版商……” 听唐馨怡介绍完之后，李晓凡道：“亲爱的，你让你三姐联系一下这位billgross先生，我过几天后可能想过来旧金山去考察一下billgross先生创建的ideab创业孵化器。另外，在邮件里我与你提到了，我有计划来旧金山建立我们怡凡公司自己的硅谷创业孵化器……” “哇，太好了，亲爱的，过几天，我又能见到你了！” …… 与唐馨怡通完电话后，李晓凡躺在床上想起adi公司的两位创始人故事，还有这位billgross与软银的孙正义等优秀的创业者，他们身上都有一种共性，就像英特尔tel公司创始人安迪·格鲁夫说过那句言:“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 前世，李晓凡读过安迪·格鲁夫的那本杰作《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书里面专门探讨如何应对行业的革命性变化，字字珠玑 而创新工场创始人李开复也曾说过:他发现成功的人都是“偏执狂”！ 第二天下班后，傍晚，李晓凡约了腾飞集团的林慕秋去荷兰村附近一家新开的西班牙餐厅一起晚餐。 因为吃饭的荷兰村西班牙餐厅离开林慕秋的家很近，她先回家去冲了个凉，换上了一条漂亮碎花短裙过来赴宴。 等她步行到餐厅的时候，李晓凡已经等候在里面了。 在新加坡的老外圈子里流传这样一种说法：住在法国、行在美国、吃在西班牙。 因为，据说西班牙人在吃上花的时间比睡觉还多。 荷兰村这家新开的西班牙餐厅里面选用了全定制的地中海家具，西班牙进口的水凝花砖，鱼骨实木地板，整个装修充满浓浓的地中海般的缱绻着热浪和阳光的风情。 带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风姿绰约的林慕秋在李晓凡对面位置坐下来后，笑道： “李董，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那么有闲情请我吃饭哈？” “今天得空，所以约你一起吃个饭感谢一下打自我们公司搬进来新加坡科学园之后，你对我们的关照与帮助！”李晓凡微笑道。 “李董，您客气了！我们把您招商进来后，您入驻我们科学园的创业项目个个那么成功。最近您的太平洋网上书店又将登陆美国纳斯达克资本市场，即将成为新加坡第一个也是全亚洲首个在美国华尔街ipo上市的互联网项目！现在，在我们集团里面，在客人面前，我和郑淑佳都以提起您为荣了。李董，您是我们园区的骄傲！” “呵呵，慕秋，过奖了！这里面也有您和淑佳的一份功劳，服务那么周到，让我们在园区里面上班感觉非常舒服。” “李董，您不要客气，我和淑佳等同事给你们提供服务是应该的，这是我们工作的职责与本分！” 李晓凡把菜单递给林慕秋道：“慕秋，看看，喜欢吃点啥？” 边上的服务生介绍，在这家西班牙餐厅点餐，可以很随性。 从西班牙饮食国粹tapas塔帕斯到主食，西班牙美食似乎颠覆了西餐的刻板印象，没有那些墨守成规的仪式，一块面包，一碟酱料，一块火腿，也可以diy一场独一无二的tapas…… 林慕秋的主食点了一块低温慢炖牛脸颊肉配。 这是一块来自哥斯达尼加的牛肉，72度低温烹饪熟成，秘制的酱汁，烹制的时候用甘甜清爽的贵腐白葡萄酒滴入肉质中，鲜香在酒精发酵里彻底起飞，再佐以京葱土豆泥，完美！ 服务生端上来的时候这块牛肉还冒着油脂的香气，林慕秋一刀下切，拳拳到肉的质感，刚好充盈整个视觉，汁水流淌下来的一瞬间，让对面的李晓凡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鲜嫩的牛肉配上特制的辣椒酱，送进林慕秋的口中。 一口咬下去，且不说进口的质感，光是这被酱汁包裹的舒畅感，就足以让林慕秋的味蕾无限颤抖。 “真好吃！”她不禁叹道。 李晓凡举杯道：“慕秋，干杯！” “谢谢！” 林慕秋小酌一口冰镇白葡萄酒，凛冽的口感顺着喉头滑进她的胃里。 “哇，好爽！” 看林慕秋吃得那么香甜，李晓凡喝了一口冰镇白葡萄酒后，对林慕秋道： “慕秋，今天晚上我找你一起吃饭，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与你商量……” “很重要的事情，李董，到底什么事那么重要？”林慕秋停止了手中的刀叉动作好奇道。 “我想邀请你来我们公司工作，来帮我分管产业园这块业务！” 第368章 无非拒绝与肃然起敬 “什么，来你公司上班？” 闻言后，毫无思想准备的林慕秋吃了一惊，张开粉唇，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嗯，是的，慕秋，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公司，是因为接下来我的摊子可能铺得有点大，需要你这样人才来帮我。” “李董，到我们园区我自己招进来的项目公司里去上班，这样好吗？” “慕秋，你听我说完。我的下一步计划里面，要去美国旧金山投资创建创业孵化器，还要去大陆上海那里开发建设高科技产业园区，所以当下我急需要你这样懂管理、有资源的人才！” 李晓凡继续道：“如果你能过来帮我，前面我想让你先去美国旧金山硅谷那里帮我筹建一个创业孵化器，你的角色是这个创业孵化器的合伙人，我会给你一部分的股份。而且你在新加坡国立大学时候曾经作为交换生在南加州大学待过一段时间，对加州那里的情况相对比较熟悉。而且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最近新募集了一期资金规模为一亿美元的创业投资基金，我们急需去湾区那里寻找一些类似早期雅虎这样的好项目。这份工作，不仅很有意思，而且充满了挑战与机遇……” 听到这里，林慕秋有些心动了，她最近也在研究美国那里新冒出来的创业孵化器cubator。 她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大二的时候，作为交换生去南加州大学念过一年的书。到了腾飞集团负责新加坡科学园的招商工作后，经常需要去美国出差。所以，她对美国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李晓凡端起酒杯道：“慕秋，我也知道，今天跟你说这个事情可能很突然，让你没有思想准备。你也不用着急，先考虑一下再答复我。来，干杯！” “哦……干杯！” 此时，服务生给他们俩端来了一大盘西班牙传统海鲜烩饭。 西班牙美食里，最不能错过的，可能就属这一道货真价实的海鲜烩饭。这几天来这里品尝过这道海鲜烩饭的的食客，都赞不绝口：西班牙的国民主食，真得西班牙厨师来做才好吃、才地道！ 地道的海鲜饭酱汁，西班牙的bobarice邦巴大米、西班牙海鲜饭专用特产米，二者混合烹饪，米饭尽情吸收酱汁，q弹的米粒入口饱满。 里面的阿根廷红虾、青口、鱿鱼等新鲜的海鲜铺得满满当当，这颜色看上去就让人食欲膨胀。 李晓凡用边上的小盘子帮林慕秋取了一部分递过去道： “来，尝尝这地道的西班牙海鲜烩饭味道，据说这道菜是这家店的主打美食！” “谢谢，你一个大忙人，怎么会那么了解啊，之前来吃过？” “办公室的几个小姑娘她们都是美食爱好者，今天中午午餐时候她们极力给我推荐了这家餐厅……”李晓凡笑道。 “李董，我听艾琳姐说，你的那位女朋友、艾琳姐的小姑唐馨怡也去了美国旧金山？” “对啊，慕秋，被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如果将来我和馨怡结婚的话，我们就是亲戚啦！那你更得来帮我！” 林慕秋喝了一大口冰白葡萄酒，甩甩秀发，抿嘴笑了： “李董，万万没想到，我把你招商进来我们园区，我们居然还能成为远亲。而且接下来，我要成为你的下属……” “慕秋，不要这么说，我是诚心邀请你成为我的创业孵化器合伙人，我们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慕秋，你能力那么强，资源那么丰富，你出来帮我也是相当于出来自己创业。而且，馨怡你应该也见过几次？以后你们俩在旧金山那里可以作个伴，馨怡的三姐紫欣你上次也见过了，人很nice，我们还一起在她的餐厅那里吃过饭。当时都不知道你与艾琳的关系，这么一算，紫欣也算你表姐了……” 微醺的林慕秋看着李晓凡道：“李董，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无法拒绝的感觉……” 李晓凡举杯道：“都一家人了还说啥两家话，来，干杯，这事我们就这么定了！你明天就去交辞职信，下个月就来我们公司上班！” 林慕秋嗔道：“李董，我都没想好，你这就帮我定了哈……” “还想啥啊，这么好的创业机会。我们的风险投资基金这么多钱躺在账上，等着你帮我一起寻找好项目投出去！不用多考虑了！” “呵呵，李董，这样，你让我考虑一个晚上，明天我再答复你可以吗？” “嗯，没问题！” …… 三天后，李晓凡带着潘占隆与王丹蓉等人飞抵旧金山拜访ideab创业孵化器。 抵达旧金山，唐紫欣告诉李晓凡，她联系了ideab创业孵化器的创始人billgross之后，才知道ideab创业孵化器不在旧金山，而是在加州洛杉矶的pasadena。 billgross因为经常三天两头跑来湾区硅谷一带来找项目，所以让唐紫欣误以为他的ideab创业孵化器就在硅谷。 pasadena中文叫帕萨迪纳，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大洛杉矶地区一个中等大小的卫星城市，最有名的加州理工学院就在这个小城。 怕李晓凡他们不认识路，唐紫欣亲自开车送李晓凡与唐馨怡他们跑了一趟pasadena，把餐厅丢给了老公打理。 从旧金山到洛杉矶的pasadena距离大概600公里，开车需要5个多小时。 在路上，唐紫欣一边开车一边介绍道： “我以前读书时候经常跑去位于pasadena的加州理工，因为当时有我读初院时候的两个闺蜜在那里念书。现在有一位已经读完博士，留在加州理工那里的jpl工作……” “jpl，什么公司？”李晓凡好奇道。 “jpl全称叫jetpropulsionboratory，华语应该叫美国喷气推进实验室，这样翻译对吗？” “哇，jpl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国喷气推进实验室啊！”潘占隆博士惊叫起来，他似乎对这个机构很了解。 “你知道这家机构？”李晓凡好奇道。 “嗯，我在国内读书时候，对航空航天相关的知识很有兴趣，有点了解。这家喷气推进实验室应该属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一个下属机构，负责为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开发和管理无人空间探测任务。它应该是三十年代，由当年加州理工学院的着名教授冯·卡门领导创建的，我们国家三位着名的科学家钱伟长、钱学森与郭永怀都是曾经是冯·卡门的得意弟子！” 听到冯·卡门教授与钱伟长、钱学森与郭永怀等三位大名鼎鼎的科学家，顿时让李晓凡肃然起敬。 第369章 对冲基金巨头与帕洛阿托小镇 午饭过后，李晓凡一行终于抵达pasadena帕沙德纳。 李晓凡发现pasadena帕萨迪纳这个小城位于洛杉矶市东北方向15公里处，有高速公路和地铁连接市区和附近社区，出行十分便捷。 世界顶尖研究型大学加州理工学院就坐落于此，这里曾是前世那个着名美剧《生活大爆炸》的故事发生地。 因为ideab创业孵化器的创始人billgross他的大学生涯就是在加州理工度过的，所以他把他的第一个创业孵化器放在了加州理工的边上。 戴着眼镜的billgross见到李晓凡后，热情招呼道：“李，久闻大名，欢迎你们一行的来访！” 雅虎的成功上市，让李晓凡在美国投资界颇有名气，让他们都记住了有一个来自遥远太平洋对岸的中国帅小伙。 billgross很善谈，介绍起自己曾经的创业故事来滔滔不绝： “我12岁就开始创业。当时，我在初中学校的公交车站卖糖果；到了高中，我开始自己做太阳能设备；大学时，我又做扬声器。而当我大学毕业，我开始创建软件公司……这期间我有成功也有失败，但幸运的是我创建的许多项目都算比较成功，而且卖出了比较好的价钱！” “bill先生，那您为什么现在要投资创建这个创业孵化器项目呢？”李晓凡问道。 “因为我总结过去自己创业过程中曾经的那些成败得失，我觉得自己的经验可以给后面那些刚刚从大学里面出来打算创业的年轻人一些很好的指导。而且这些年轻创业者总是充满激情，他们有很好的创意idea，但是缺少资金、人脉、管理、市场等资源，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能帮上他们一把，不但能够助力他们成功，我自己本身也能在中间发现好的项目苗子，投资他们，并在将来取得非常好的回报！” billgross看着李晓凡笑道： “就像您早期投资雅虎一样，我希望在我的ideab创业孵化器里面培育出雅虎这样的好项目！所以我给自己的这个ideab孵化器的使命定义为：将创业者的个人创意孵化成为市场目标明确、经营管理成功的互联网高科技项目，将被孵化项目的创造性、灵捷性、成长性与机构的资金与管理优势相结合，以迅速实现创意的潜在价值！” “接下来，为了让我的这个ideab孵化器具备直接向创新项目投资的能力。我近期计划发起一支叫icp的天使风险投资基金，投向我们孵化器里面的优秀项目。我最新在洽谈参与这只资金的投资机构有foundationcapital创业资本公司，oorecapitalanant摩尔资本管理公司，dellputerrporation戴尔电脑公司，hikaritsh日本光通信国际公司……等等，李，您有兴趣参与吗？” 李晓凡回答道：“bill先生，您有这个icp天使风险投资基金的介绍资料吗？” “有，我可以马上发电子邮件给你！” “那就要么先辛苦你发我电子邮箱，我们回去以后学习消化一下，再答复给您可以吗？” “没有问题！” …… 考察完ideab创业孵化器后，唐紫欣约了她的那位在喷气推进实验室的闺蜜林博士出来喝了一杯咖啡。 林博士介绍她们喷气推进实验室最近在忙于实施火星探路者计划。 这个是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在1996年本年的火星探测计划。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火星探测计划长期致力于对火星这颗红色行星进行无人探测，火星探路者是这一系列无人探测计划的一个组成部分。 前世，火星探路者于1997年07月04日在火星表面着陆。它携带的索杰纳号火星车，是人类送往火星的第一部火星车…… 与林博士简单叙旧之后，唐馨怡与唐紫欣等轮流开车，连夜赶回了旧金山。 第二天一早，李晓凡打开billgross发来的的电子邮件，网上搜索了一下billgross说的准备参与icp天使风险投资基金那几个机构情况。 dell戴尔电脑公司很熟悉就直接忽略了。 foundationcapital创业资本公司去年刚刚成立，主要投向早期的互联网等高科技项目，这家公司李晓凡不是太熟悉。 oorecapitalanant摩尔资本管理公司成立于1989年，总部在纽约，是一家全球宏观投资公司。该公司为机构和高净值个人提供服务，它投资于全球的公共股权和固定收益市场。 这家公司公司李晓凡在前世有所耳闻，摩尔资本管理公司曾经是全球规模排名前二十的大型对冲基金之一，管理资金规模一度达到150亿美元。 摩尔资本管理公司的创始人louisban路易斯·贝肯是前世最具传奇色彩的投资大师之一。 贝肯是老虎基金创始人julianrobern朱利安·罗伯逊姐姐的继子、他的哥哥zackban扎克·贝肯曾经是索罗斯旗下量子基金的首席交易员。他还是华尔街交易大师paultudorjone保罗·都铎·琼斯最要好的朋友…… hikaritsh日本光通信国际公司老板叫重田康光，是靠做当时日本第二家电话公司ddi的代理店业务起家的，他通过销价竞争的方法，迅速占领市场，短短几年时间就快速崛起。 这么一番看下来，李晓凡觉得这几个投资人里面最有资源的当属oorecapitalanant摩尔资本管理公司与dell戴尔电脑公司。 如果billgross能搞定这两家公司参与投资icp天使风险投资基金，他就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参与合伙。 这里面李晓凡最想认识的摩尔资本管理公司的创始人louisban路易斯·贝肯，他很想跟他学学对冲基金的玩法…… 上午吃过早餐以后，唐馨怡找的当地的不动产中介，带着李晓凡他们去了斯坦福大学所在的paloalto小镇。 paloalto中文叫帕洛阿托，又译帕罗奥多或帕罗奥图，隶属于湾区的santacraunty圣克拉拉县。 美国最牛的一些知名巨头公司，例如苹果、谷歌、脸谱、罗技、太阳微系统和paypal等的总部都在这个小镇。 不动产中介陪同李小凡他们先去考察了斯坦福购物中心附近一条叫sandhillrd沙山路上的一栋闲置的两层办公楼，面积大概1200平方。 边上的斯坦福购物中心在当地算是一个比较高档的露天购物中心，位elcaoreal和sandhillroad交界处。建筑面积大概有13万方，里面有梅西百货acy''s等，还有像burberry，poloralphuren等一些名牌专卖店，环境设计很漂亮，有咖啡厅和休息区可以小憩。 第370章 盈利秘诀与老乡朱敏 任何事物都有一个周期。 旧金山的房地产也不例外，旧金山湾区从1991年到去年的1995年刚刚历了一个房市泡沫的循环，但是每次的循环都会带来新的涨幅与新的房价高点。 湾区的房价都经过前面约4年的衰退期，经过几年来的下跌，被压抑的需求开始反弹，价格开始再次慢慢上升。 不过，眼下中介带李晓凡他们来看的这种旧办公楼价格还是相对比较便宜的。 互联网的热潮刚刚开始兴起，还没有到达高潮。湾区的商业办公楼租金要到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裂前才抵达高峰。 这栋位于沙山路上，靠近斯坦福购物中心的上下两层的老办公楼在三十年代曾经是个仓库，后六十年代重新改建成办公楼的，业主开价是一年租金12万美元。 这栋办公楼属于有点闹中取静的位置，闲置有段时间了，虽然里面有点破旧不堪，但李晓凡一看就看中了它。 在这栋上下两层1200平方的老办公楼边上，还有一栋挑高八米面积3000平方米的废弃老仓库，也是同一个业主所拥有。 李晓凡感觉这里出行还是很方便，从这里步行到斯坦福购物中心十分钟就够了。从这栋老楼出发，到隔壁的斯坦福大学也就2公里路程，步行30分钟内可以抵达斯坦福校园。 他对陪同考察的不动产中介汤姆道：“汤姆先生，你跟业主沟通一下，我出每年10万美元的租金把这栋办公楼整体租下来，所有的装修我来负责。但我要求至少十年以上的租期合约，还有一个条件，我要把边上那个3000平方米的废弃老仓库也一起租下来，你让房东业主再报一个价格给我！” “好的，李先生，我这就与房东沟通一下……” 半小时后，汤姆告诉李晓凡，房东对那栋3000平方米的老仓库租金开价是一年5万美元。两个物业加起来，房东的每年租金报价是16万美元，所有的装修由李晓凡方面负责。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初步谈妥的价格租金是15万美元。 …… 回去旧金山市区的路上，唐馨怡略有些不解地问道： “亲爱的，你怎么看中这么一个破地方啊，这栋老房子与老仓库又破又旧，装修还要化不少钱，我们为什么不去旧金山市区找个好地方啊？我们现在又不差钱……” “不是我们租不起旧金山的办公楼，主要是这个地方离开斯坦福大学够近！” 李晓凡笑道：“其实这两栋老楼挑高足够，设计装修成工业风的loft办公空间，作为我们以后的创业孵化器，肯定会很有味道的！而且这栋楼靠近沙山路，以后沿马路这边可以选用全落地玻璃，外观与灯光再好好设计一下，我要让它变为斯坦福大学边上的一个吸引眼球的新地标特色建筑！” “我的设想，将来一楼可以设计成创业咖啡与创业空间，二楼隔出一个供创业者头脑风暴的会议室，其余空间设计成创业工位。另外那栋3000平方米的老仓库，重新设计和装修一下，将来可以变成搞科技研发的实验室之类空间……” 最后李晓凡对唐馨怡道：“相比去年我们第一次拜访杰瑞时候，他们那个又臭又小的那个旧房车办公室，将来我们这个创业空间一定会很有吸引力？” “问题人家杰瑞他们去年在拖来的那个二手房车上办公不用花钱啊，成本低……”唐馨怡道。 李晓凡笑了：“我们以后的创业孵化器对入园的创业者也基本不收费，我们还要提供天使投资与其他各种资源给他们！” “那你靠什么赚钱啊？” “笨蛋，我们肯定对进入孵化器的项目有个筛选的流程。将来在100个项目里面，只要培育出一个未来的上市公司，我们就把前面所有的投入赚回来了！” …… 中午，李晓凡与唐馨怡等众人回到唐苑中餐厅吃午餐时候，李晓凡听到隔壁一桌上有人在用熟悉的明州家乡话在交流。 那熟悉的乡音不由得吸引了李晓凡的目光。 他侧过头去一看，边上那小桌有三个华裔男子，开口说明州家乡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朱总！”他不由得脱口而出。 听到李晓凡喊他，那个正说得兴高采烈的中年人愣了一下，他抬起头对李晓凡道：“你认识我？” “侬真的是朱总啊！”李晓凡干脆用上了明州土话。 “对，我是朱敏，请问您是……？”这位叫朱敏的中年人感觉有点好奇，眼前这位陌生的年轻人满口家乡明州话，但他好像不认识这位年轻人。 在他的记忆里，似乎没有这位老乡朋友。但是说不认识，但好像又在哪里见过似的。 李晓凡笑着起身递上自己的名片道：“朱总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您的明州老乡李晓凡，这是我的名片，很高兴认识您！” 朱敏接过李晓凡名片，看到上面“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执行董事李晓凡”几个字后，一拍脑袋道： “想起来了，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侬，侬是最早投资雅虎的投资人之一对吗？上次雅虎公司在纳斯达克ipo上市时候，我看了记者对侬的采访。没想到，侬原来是阿拉明州老乡，真给阿拉明州人长面子！” “惭愧，朱总，您才是我们明州人的骄傲。您的创业那么成功，是我学习的榜样！” 朱敏摆摆手道：“李董，否要客气，现在是后生可畏，我要向侬学习才对！” …… 李晓凡与朱敏的这番客套对话，边上俩人听不下去了： “哎呀，你们俩不要相互吹捧啦，我们听着都肉麻！李董，来，坐下来，我们几个老乡一起喝一杯！” 朱敏笑道：“来，李董，跟我们几个老乡一起喝一杯。俗话说得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这里遇到侬这位知名的小老乡真是缘分！” “好，谢谢各位老乡！” 等李晓凡搬来椅子入座后，朱敏好奇道：“李董，您是怎么认识我的呀，我好像之前从来没见过您！” 李晓凡笑着搪塞道：“朱总，您在明州时候就很出名，是个名人，当然是我们认识您，您不一定认识我这样的无名之辈啦！” 原来李晓凡偶遇的这位中年老乡是后来的赛伯乐投资集团创始人，webex美国网迅公司创始人朱敏！ 第371章 活捉32亿美元的WebEx项目！（求订阅给续写动力） 前世，李晓凡认识赛伯乐投资集团朱敏董事长是2018年秋天赴杭城参加一次创业论坛活动时候，经过一位大哥的介绍，与这位知名的投资界大佬、明州老乡相互认识并加了微信，随后朱敏董事长还把他拉进了一个叫“赛伯乐众创f”的微信群里。 群里，原ib全球副总裁兼中国开发中心总经理、当时的赛伯乐投资集团总裁王阳博士等一帮赛伯乐集团的高管都在群里…… 出生于1948年的朱敏当时已经70岁高龄了，但是还捧着一个ipad玩微信群得不亦乐乎。 李晓凡加的这个众创群后缀“f”表明已经是朱敏董事长建的第六个群，前面已经有了五个群，每个群上限500人。 当时赛伯乐集团号称要在在国内重点城市创建100个赛伯乐“互联网+”众创大厦，形成赛伯乐创新创业生态系统。引进硅谷和欧洲先进运营经验，以国内一线城市为主要依托，打造众筹众包众智的创客空间，聚焦培养创新型人才，实现从苗圃到栋梁的成功蜕变…… 虽然，前世李晓凡没能搞出一个项目让赛伯乐来投资，却在这个群里学到不少乱七八糟的知识。 这些知识放在前世似乎一无用处，但是现在却是个宝。 “李董，侬否要客气，您这位小老乡虽然比我年轻，现在您的名气比我大多了！如果在华尔街，提起雅虎的天使投资人，哪个人不晓得侬啊！”朱敏客气道。 眼前的朱敏已经48岁，正值壮年，头上还长着一头浓密的黑发。 看着朱敏，李晓凡突然想起来，之前与毛思明博士第一次见面时候聊天时候，毛思明博士说之前在一次湾区的华人工程师聚会活动上认识朱敏并聊过。朱敏当时说他好像正在搞一个叫futurebs的多点式资料协同处理软件项目…… “朱总，您认识毛思明博士吗？”李晓凡问道。 “嗯，认识，希捷公司的毛博士是个技术大拿啊！我们在scea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活动上见过几次，曾经还探讨过一些前沿的技术问题……” 听到“scea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这几个字李晓凡不禁内心一阵激动，哇靠，找到组织了！ 朱敏口中的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英文叫silinvalleycheseengeersasciation简称scea，成立于1989年，由中国大陆来美的工程师在旧金山湾区创立，是硅谷及美国最大、最负盛名和最有影响力的华人工程师专业性组织，当时已经有超过2000名会员。 自己以后来湾区搞创业孵化器，这scea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可是个大宝库啊！ 当下这scea协会里面的会员们大都工作在美国的各大知名机构和高科技公司里面，几乎个个都是留美的精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才智库。 因为每年都有一大批优秀的内地留学生来到美国，然后每年又有一大批的留学生毕业后留在美国各大机构与公司工作…… 这个时候，李晓凡突然一拍大腿，还有一个资源库将来也可以用。 那就是国内知名高校在美国的校友会！像清华、北大、浙大等，特别清华美国校友会。 上次听毛博士介绍，硅谷的清华校友们还在1994还成立了一个叫silinvalleytsghuawork硅谷清华联网的校友组织，已经有近1000名注册会员，并获得美国501（c）（3）非盈利机构资格。 另外还有成立于1976年的波士顿清华校友会、1979年成立的大纽约地区清华校友会、成立于1982年的北加州清华校友会……这些都是将来自己孵化器的潜在项目与人才库啊！ 如此一想，李晓凡觉得应该把在清华本科毕业的顾其俊派来硅谷工作一段时间，可以打打校友感情牌…… “李董，您跟毛博士很熟悉吗？”李晓凡正出神时候，朱敏问道。 李晓凡回过神来道：“是的，目前毛博士是我的合伙人，他已经离开希捷公司了，现在新加坡科学园我们一起在搞一个磁传感芯片项目。” 朱敏闻言后惊道：“啊，毛博士他已经离开希捷与您一起合作创业了？怪不得最近的活动上好久不见他人影了。” 李晓凡笑着问道：“朱总，您现在手头在从事什么创业项目啊？或许我们也可以合作一把……” 说到手头的项目，朱敏喝了一口手中的冰可乐，咂咂嘴道： “别提了，五年前，我与几个合伙人成立了一家叫futurebs公司开发多点式资料协同处理软件项目。产品刚开始推出的时候，曾经还小小的火了一阵子，许多投资人竞相找上门来。之前我们这个项目最大的竞争对手是ib，但是后来连英特尔这家巨头公司也宣布计划投入1亿美元来研发类似产品，搞得我们这个futurebs项目举步维艰！” 朱敏苦笑道：“前阵子，这个futurebs项目我们以1200万美元卖给了arterdeck后甲板系统公司。根据收购协议，我还得在这家arterdeck后甲板系统公司锁定工作一年。现在我一半的时间还得在这家公司上班，为新老板打工……” 前世，李晓凡只知道朱敏在1996年创立了webex美国网迅公司项目，后来webex网讯公司目于2000年在纳斯达克nasdaq成功上市，市值超过十几亿美元。后在2007年，webex网讯公司被cis思科公司以32亿美金天价给收购。 前世的这个webex网讯项目让朱敏名利双收，个人财富暴增，他在这个项目上套现巨额财富后，回国创立了赛伯乐(中国)创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专心从事创投事业…… “呵呵，能卖出个1200万美元的价格，还算不错哈，至少没有血本无归……”李晓凡笑着安慰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至少我们几个合伙人都没亏。反正我现在这家arterdeck后甲板系统公司上班，也没人管我，我把一些技术帮新老板处理好就行了。” “那朱总您有考虑再开发一个新项目吗？”李晓凡问道。 “这还真有。我现在闲空下来，在开发一个互联网客户端为出发点具互动功能的视迅软件。简单点说就是利用互联网，在网上开网络视频会议的软件……” 我去！ 李晓凡闻言后大喜：这不就是着名的webex网讯项目吗？ 第372章 中印组合IC与百万美元估值 “朱总，您的这个互联网在线会议服务项目开发得如何了，到什么程度了？”李晓凡问道。 “这个项目我将它定义为一个知识工人用的可视的呼叫中心，构架于微软的视频会议平台etgs之上。一个初步的deo样品已经搞出来了……” 有了上个项目被微软等巨头按在地上摩擦的教训，朱敏现在开发新项目时候特意避开微软等巨头的锋芒，选择了合作共赢。 “这个项目是您一个人在开发吗？”李晓凡继续问道。 朱敏笑道：“这个项目其实我还有两个合伙人，一个是我夫人san徐郁清。另外一位合伙人是我的一个印度裔朋友，这位印度朋友暂时还需要保密，我还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他继续解释道：“因为我卖身给了arterdeck后甲板系统公司一年，所以目前这个项目放在我和我夫人之前创建的一家叫silverputg银计算的公司下面做研发……” 其实，朱敏不说这个印度人的名字，李晓凡也知道，这名印度人叫subrahiyar苏布拉埃亚。 前世，arterdeck公司收购了朱敏的futurebs项目，而他“拐走”了arterdeck公司的印度裔高管苏布拉埃亚，俩人一起创建webex网讯公司的传奇故事在投资界几乎路人皆知。 90年代起，硅谷曾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新名词叫：ic。 这个ic的意思它与集成电路板无关，而是指印度裔dia与华裔cha。 因为华裔与印度裔人才在硅谷人数众多，都非常引人瞩目，以致有人戏称，硅谷闻名于世的“集成电路”的英文缩写“ic”代表着印度和中国两个英文单词首字母：diaandcha。 而webex网讯公司的创始人朱敏和苏布拉埃亚的组合正是其中一对典型的ic组合代表。 苏布拉埃亚之前曾在苹果公司工作，目前在arterdeck公司负责收购之后的整合工作。 朱敏来到arterdeck公司为新老板服务后，遇到苏布拉埃亚，俩人一拍即合，臭味相投！ 当时苏布拉埃亚自己也想创业，但缺少技术型伙伴，朱敏正是他寻找的合适伙伴。 苏布拉埃亚对朱敏提出的从客户端为出发点而设计出具互动功能的视迅软件非常认可，认为市场潜力很大。 前世，因为朱敏与arterdeck公司绑定了一年的工作合约，所以他把webex项目暂时先放到他和他老婆之前的那家silverputg银计算公司下面。 等第二年1997年绑定期结束后，他和苏布拉埃亚就从arterdeck公司立马就出来正式一起创建了后来的webex网讯公司。 这家arterdeck公司也非常倒霉，因为之前收购来的公司高管与自己招来的这两家伙的心思都不在老东家身上，一心想着偷偷自己创业，等着远走高飞。 这个arterdeck后甲板公司还能成功吗？ 果然，就在朱敏与苏布拉埃亚他们这对ic组合离开arterdeck公司之后，arterdeck还没来得及整合买来的技术，arterdeck的主产品就被微软公司击溃。 后来朱敏和苏布拉埃亚以低廉的200多万美元的代价回购了futurebs的知识产权，雪赚1000万美元！ 回头看看这段历史，似乎并不那么的光彩。 …… 但是对于当下的李晓凡而言，他要抓住机会，投资朱敏的新项目。 “朱总，您当下的这个新项目需要融资吗？”李晓凡微笑着问道。 “需要，很需要！” 朱敏的成功，后面还有一位伟大的女性，就是他现在的夫人san徐郁清。前世，俩人后来离异。 徐郁清也是明州人，80年代初用柔弱的肩膀，挑起了抚养儿女、支持丈夫朱敏留学斯坦福大学的重任，曾是一位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90年代，勤奋俭朴的性她与丈夫一起在硅谷创办了webex公司，并担任副总裁一职，并使之成功在纳斯达克上市，成功变身为一位名副其实的“硅谷女总裁”！ 她培养儿子朱磊14岁保送清华大学少年班，15岁考入斯坦福大学王牌专业计算机系，成为斯坦福大学最年幼的大学生；随后又将女儿、儿媳送进了斯坦福商学院，一家人都是斯坦福学子。 而她，也成了当之无愧的“斯坦福妈妈”。 当年为了帮助丈夫朱敏创业，徐郁清奔走硅谷与大陆之间，为公司从大陆内地招聘了30多名从清华、北大与浙大等名校的毕业生。 当下，futurebs项目卖掉以后，徐郁清一个人掌舵的silverputg银计算公司只能从大公司里接一点外包项目来做，一方面练兵，另一方面维持公司运营。 虽然与和合伙人一起卖掉futurebs项目后，分到了一些钱。 但是毕竟要维持公司三十多人的开支与运营，所以，当下朱敏与徐郁清的日子并不好过，手头拮据。 李晓凡盯着朱敏的眼睛郑重其事道： “朱总，雅虎公司上市以后，我现在新加坡发起成立了首个规模为一亿美金的风险投资基金。现在正在硅谷寻找好的项目，如果您有兴趣，可以把您项目的商业计划书发我一份，我很愿意与您合作，一起来推进您刚才提到的那个构架于微软的视频会议平台etgs之上的可视呼叫中心项目……” 当下的朱敏看上去瘦高，棱角分明、肤色逡黑、脸上皱纹深刻。其面貌，宛如罗中立名画《父亲》。 朱敏在国家恢复高考之前，曾作为知识青年在明州的乡下插队当过农民。 从1969年到1971年的三年时间里，知青朱敏在明州郊区东乡从事着单调重复的体力劳动。春种秋收时，他要每天从凌晨2点工作到晚8点。 他那黑麦色的肌肤都是当农民时候晒出来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经常打高尔夫球的缘故，其实他根本不会高尔夫球。 当听到李晓凡说有兴趣投资他的新项目，并且背后有巨额的风险投资基金做支撑时候，朱敏那逡黑的脸上绽放出了鲜艳的笑容，脸上的皱纹更为深刻。 他惊喜道：“李董，太棒了！我等下回去办公室就起草一份项目计划书发您邮箱！” 看朱敏有兴趣与自己合作，李晓凡追问道：“朱总，您对现在的这个新项目有过估值吗？” “这项目的估值我倒还真没有去认真算过，不过，我想一百万美元总归值的？” 朱敏说出一百万美元的时候，心里还虚得很。 他的这个项目，由基础业务运营商转型为增值业务提供商的战略定位，理论上合理，但在现实中并不见效。 当时的微软的视频会议技术etgs自身仍不成熟。 朱敏当时也觉得自己的新项目将来似乎会被夹在两难困境之中：如果只依附于微软，好像前景难料；如果想加速发展，则要成为微软的敌人…… 第373章 找上门来的GIC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 李晓凡笑道：“100万美元哈，我觉的应该问题不大。朱总，这样，等收到您的商业计划书电子邮件，我跟我的同事们商量一下，我们再来聊具体的估值与后面的投资如何？” “嗯，没问题。我等下就回办公室去做一份商业计划书给您！” 听说李晓凡要投资自己的项目，朱敏与两位明州老乡简单吃了几口饭菜，向李晓凡他们道别后，就赶回办公室准备商业计划书材料去了。 朱敏等离开餐厅之前，李晓凡介绍了唐馨怡与潘占隆博士等与他认识了一下。 等朱敏走后，李晓凡交代唐馨怡道： “馨怡，这位朱总，你要以后给我盯住，他手上有个非常好的项目，我们一定要争取早期天使投资进去！” …… 吃完午餐，唐馨怡跟着李晓凡回去酒店歇息的时候，她忍不住问道： “亲爱的，你怎么随便吃饭遇到一个您大陆老乡就要投资人家的项目，这种项目靠谱吗，你对人家了解吗？” 李晓凡闻言后笑了，唐馨怡这种担心很正常。 自己现在做的不少事情，在被时间证明之前，现在看起来似乎确实有点不太靠谱。 “馨怡，你不用太担心，我们现在新发起的那个一亿美元风险投资基金还有许多钱躺在银行账上没有投出去。相信我，我会控制好风险的！” 被李晓凡这么一说，唐馨怡更加着急了，这个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里面有1000万美元是他们家出的。 “亲爱的，你这样大手大脚投出去，能保证资金安全吗？要知道这些出资给我们怡凡风险投资基金的投资人都是新加坡的大公司……” 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目前已经投了美国英伟达与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两个项目各1000万美元。 李晓凡的计划里，下一步要向毛思明博士的磁传感项目投资2000万美元。毛博士的这个项目的研发设备需要向美国与德国等大公司订购，而且价格都很贵。没办法，你如果要与ib与希捷这些巨头竞争，这些硬件研发设备的投入是必须的。 李晓凡另外计划通过增资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方式，向倪院士主持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投资2000万美元。 这样算来，已经要投出去6000万美元了，还剩余4000万美元的额度。 对于这个首期的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李晓凡的想法是有了英伟达与太平洋网上书店两个未来的独角兽项目打底，这个基金已经非常成功了。即使其他的8000万美元亏光，这支基金也将在英伟达与太平洋网上书店两个项目上将取得丰厚的回报。 所以，其余的8000万美元可以投向一些相对未来不那么确定的高风险项目…… 像hotail这样优秀的早期项目李晓凡打算就用自己怡凡公司的钱直接投了。 李晓凡笑着搂住唐馨怡道：“亲爱的，请相信我的眼光。如果你们家出的那笔1000万美元将来万一投资亏没了，我个人抛掉雅虎的股票来弥补这笔损失！” 唐馨怡嗔道：“你们家，我们家，分得那么清干嘛，我们将来都是一家了！” 晚上，李晓凡吃过晚饭回到酒店，还真收到了朱敏发来的webex项目商业计划书。 对于项目的描述，李晓凡没有啥大兴趣，基本上瞄了几眼直接忽略了，他直接拉到对项目估值和融资需求那一页。 在那一页里面，朱敏对自己当下的这个项目投后估值为400万美元，愿意出让25的股份获得一百万美元的投资…… 几个小时之后，朱敏对自己项目的估值就暴涨四倍。李晓凡觉得还有谈判的空间，反正还有时间，他也不着急现在就敲定投资这个项目。 于是，他打了一个太极，回复了一个电子邮件给朱敏，说等他回去新加坡以后，与负责投资事务的同事们商量以后再与朱敏联系。 处理完美国的一些事务后，李晓凡先回来了新加坡。 回来新加坡后，收到的第一通电话来自林慕秋。 “李董，你回来新加坡了啊，在美国那边的事情都顺利？” “嗯，非常顺利！慕秋，你的辞职事情进展怎么样了啊？” “我的辞呈送上去后，公司好几个领导都来挽留我，明天上午集团分管这块事务的副总裁找我最后谈一次话……” “哦，你如果明天再坚持的话，集团应该就会批准你辞职了？” “嗯，是的，没错。” “好，那太棒了！慕秋，美国馨怡那边就等这你过去帮忙了。我这次去美国已经把我们首个创业孵化器的地方给找好了，就在斯坦福大学附近。回来新加坡之前，我把租赁合同也给签了，目前正在让设计公司按照我们的设想和要求出装修改造方案……” “李董，您办事效率真是高哈！” 电话中林慕秋夸了几句后，话锋一转对李晓凡道： “李董，今天我打电话给您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您知道新加坡gic公司吗？” “gic这家公司是做什么产品业务的？”李晓凡问道。 “gic的英文全称为governntofsgaporevestntrp，简称gic，华语应该叫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 “哦，原来是这家大名鼎鼎的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gic啊，那我有点了解了。去年我们大陆成立的中金公司，新加坡这家gic公司是其中股东之一。” 被林慕秋一提示，李晓凡立马回过神来。 gic公司成立于八十年代，是新加坡最大的国际投资机构，其主要任务是管理新加坡的外汇储备，跨出新加坡国界向海外大举投资。 这家公司一直被称为“亚洲最大及最神秘的投资者“，管理的资产超过千亿美元，其规模与巴菲特掌管的投资帝国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相当。 当年这家公司成立之初，当时的总理李资政亲自担任公司主席，副总理吴庆瑞担任副主席，足见这家公司对于新加坡政府的重要性！ “是的，没错。李董，gic下面的gic特殊投资公司上午联系我们园区，说明天想要来拜访您，您有空吗？” “gic特殊投资公司？”李晓凡不解道，gic知道，gic特殊投资公司倒不是很了解。 林慕秋解释道：“这家gic特殊投资公司成立于1982年，是gic的私募股权投资部门，专门投资未上市公司股权以获取优异的长期投资报酬，增加gic总体投资组合的收益，并使风险多样化……” 第374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GIC投资总监 尽管前世李晓凡对新加坡政府全资拥有的着名的淡马锡控股与gic公司有些了解，但是如今gic公司突然找上门来，还是让李晓凡感觉有些意外。 前世，像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gic、阿布扎比主权基金、挪威全球养老基金和国内后来2007年成立的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等都属于全球着名的十大主权财富基金。 “慕秋，你说这gic特殊资产管理公司找我干嘛啊？”李晓凡问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猜测应该是你投资了美国雅虎之后，名声在外，也许gic想找你聊聊合作、取取经？”林慕秋笑道。 “gic这么牛的主权财富基金，管理着你们新加坡政府数百亿美元的外汇储备，还能看得上我？” 林慕秋笑道：“我们新加坡全体国民辛辛苦苦了那么多年，才累积了688亿美元，而你一年时间就赚了2亿多美元。如果我是gic的负责人，也想来找你聊聊生财之道！” 根据公开的数据，截止去年1995年底新加坡的外汇储备是688亿美元。而中国大陆在1995年的年底外汇储备刚刚突破了700亿美元大关，为736亿美元。 1995年两国的外汇储备旗鼓相当，但要知道新加坡国家的面积才600多平方公里，只有上海浦东新区的一半。1995年中国人口12亿，而新加坡才352万。 李晓凡重生前，截止2020年的年底的新加坡外汇储备的最新数据是3620亿美元。而同期中国内地的外汇储备已经突破3万亿美元大关，排名全球第一，是新加坡的十倍。 从前世这组两国的外汇储备数字的变化可以看出，这25年是中国大陆内地经济腾飞的黄金25年！对于当下的李晓凡而言充满了机遇…… “慕秋，这gic公司与淡马锡控股同为你们新加坡政府全资拥有的两大国有公司，他们有何区别啊？”李晓凡问道。 林慕秋解释道：“我们新加坡政府的金融资产由三大机构在管理。第一家叫oaryauthorityofsgapore简称as，华语叫新加坡金融管理局，这个机构相当于国外的中央银行。另外两家就是你提到的teasekholdgs淡马锡控股和gic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从治理结构上，淡马锡和gic是新加坡政府全资拥有的两个豁免私人企业。它们处于同一控制下，其股东均为财政部长。” “gic和淡马锡控股在投资区域上各有侧重。gic管理的是新加坡的外汇储备，所以gic基本以投资于海外为主。而淡马锡公司成立时接管了之前新加坡政府持有的大部分资产，对新加坡本土绝大多数的大型国营企业控股，所以淡马锡控股的投资重点在新加坡本土。” 被林慕秋一说，李晓凡记得前世国内像盛大游戏、金山软件、小米、海通证券、中国太保、万科、首都机场等等，有可能足有几十家的知名公司得到了gic公司的投资…… 林慕秋继续解释道：“gic从这家公司的性质来说是一家私营的投资管理公司，帮助新加坡政府管理资产，资产的所有权都归政府，通俗的来说就是一家帮新加坡政府打工的私人公司。它的职责是在长期内保持较好的收益来保证外汇储备的购买能力，保留外汇的价值……” 听完林慕秋的解释后，李晓凡感觉豁然开朗：“谢谢，慕秋，经过你这样一解释，我清楚了！” “不客气，李董，反正我觉得gic找你肯定是个好事情！” …… 第二天上午，新加坡gic特殊投资公司的投资总监郑英杰与投资经理沈婉君俩人在林慕秋陪同之下，上门来拜访了李晓凡。 郑英杰属于经典的新加坡精英类人物，出身本地名门世家，从幼稚园开始就一路在本地最好的教育机构接受精英教育。 他在淡马锡初院毕业后随即获得政府奖学金赴剑桥大学留学，拥有剑桥大学经济学学士和哈佛大学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曾经在华尔街的知名投资机构实习与工作过比较长一段时间，具有丰富的海外投资管理经验。 郑英杰与沈婉君俩人一进入李晓凡的大办公室后，就被办公室内优雅的海南黄花梨家具与沁人心脾的奇楠沉香味道所吸引。 郑英杰贪婪了吸了一口空气中的奇楠香味，赞道：“哇，李董，走进你这办公室感觉好舒服，一进来就让人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李晓凡笑着招呼道：“郑总，沈经理，来，请坐。先品尝一下我泡的这壶清热降火的福鼎老白茶……” 新加坡华人里面福建籍的占了多数，受祖辈的影响，他们很多人喜欢喝福建来的茶品。 李晓凡现在接待重要的贵重客人来访，一般都放在自己的这个大办公室。 让客人坐下来先聊聊奇楠沉香与海南黄花梨等风花雪月，品尝一下奇楠的香味与香醇的茗茶，大家可以放松心情，拉近彼此的距离。 如果客人来访安排在方方正正的会议室里面，大家隔着会议桌，无形之中拉开了双方的距离，太过于一本正经。 “李董，您果然很有品位啊，好茶、好香！”郑英杰品了几口杯中的老白茶后叹道。 郑英杰的爷爷祖籍福建宁德福鼎，是新加坡本地的一名富商。郑氏家族在新加坡当地也颇有影响力，郑英杰的父亲曾经担任过新加坡的议员，母亲是本地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受爷爷与父亲的影响，他也很喜欢喝老白茶。 郑英杰的这些背景情况是李晓凡让林慕秋提前打听来的，所以今天特意给他泡了他们福建老家最有名的福鼎老白茶。 寒暄过后，李晓凡笑着问道：“郑总，今天劳您大驾光临，让我们这小公司蓬荜生辉，不知您有何吩咐？” 郑英杰微笑道：“李董，久闻您大名，今天是特意登门向您来学习取经来了。您在美国雅虎公司上面的成功投资，您这笔投资的惊人回报率，惊动了我们整个gic公司！” “岂敢、岂敢，郑总，您过奖了。我这次只是运气好而已。你们gic才是全球赫赫有名的专业投资机构，我应该向你们学习才对！” 俩人相互吹捧了几句后，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郑英杰切入正题道：“李董，最近听说您旗下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准备赴纳斯达克ipo？” 第375章 被狮城政府高层所关注与博弈 闻言后李晓凡好奇道：“郑总，您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我之前哈佛商学院毕业后，曾经在华尔街工作过一段时间，摩根斯坦利公司是我的老东家。现在即使到了gic特殊投资公司后，我们与摩根斯坦利依旧保持了非常密切的合作伙伴关系……”郑英杰微笑着解释道。 郑英杰这么一解释，李晓凡释然了，怪不得他消息这么灵通。 “是的，郑总，我们太平湾网上书店项请了摩根斯坦利公司作为我们登陆美国纳斯达克市场的主承销商，目前正在紧锣密鼓地开展ipo前期的准备工作。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这个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计划今年三季度在纳斯达克市场公开募股后挂牌交易。” “哦，非常棒！李董，其实从您去年的这个雅虎新加坡站和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创建后，我个人就非常关注，包括我们公司的许多同事，都是你们这两个项目的忠实用户与粉丝。给我们的工作和生活提供了许多便捷！” 说完这段话后，郑英杰还非常神秘地悄悄在李晓凡耳边轻语道： “听说经常登录你们雅虎新加坡站和上你们太平洋网上书店买书的，还包括我们gic公司的几个大老板……” gic公司在八十年代成立时候，由时任新加坡副总理兼金融管理局主席吴庆瑞博士负责创办，由时任的李总理担任公司董事会主席，副总理吴庆瑞博士担任董事会副主席。 从这个架构可以看出来，外人一般都以为新加坡淡马锡很厉害，其实gic才是新加坡国资的老大！ 历任的gic公司董事会主席一般都由新加坡政府总理亲自担任，副总理、财政部长等政府高级管理人员担任公司董事。 相当于新加坡政府的经济内阁在管理和决策这家公司的重大事务和发展方向。确实，gic公司对于新加坡太重要了，它负责管理的近7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是新加坡当下经济的命脉和重要家当，对新加坡经济的发展举足轻重。 郑英杰这么一说，也就是至少新加坡部长以上可能副总理级别的人在关注李晓凡的怡凡公司业务发展。 不过，新加坡这么屁股大的地方，李晓凡在这里搞雅虎新加坡站又创建太平洋网上书店，还投资美国雅虎爆赚2亿多美元啥的，动静搞得这么大，被新加坡总理和总统等高层关注也很正常。 那些新加坡高层一般每天早晨必读当天的海峡时报，就像我们国内领导看人民日报一样，李晓凡这个名字最近在新加坡的曝光率有点高。 “哦，那真是我们公司的荣幸！”李晓凡笑道。 “李董，我今天来拜访您，除了向您学习投资互联网产业之道外。我还想顺便问一下，你们这个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在赴美国ipo之前，最近还需要融资吗？” 闻言后，李晓凡心里一阵激动，反问道:“郑总，您的意思是你们gic特殊资产投资公司有兴趣投资我们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 郑英杰郑重其事地看着李晓凡道：“是的，李董，我们公司很有兴趣投资你们这个新兴的互联网项目！” “郑总，我之前听说你们gic公司不是投资海外发达市场为主的吗，怎么会想到投资我们这个新加坡本土项目来了？” 郑英杰微笑着解释道： “李董，也许我们gic公司在外人看来有点神秘，是因为我们从法理结构上是一家私人公司，不需要对外公开公布报表和数据，所以很多人对我们公司不太了解。其实，最近我们gic公司已经改变完全依赖发达市场的投资政策，开始进入亚洲新兴市场。而且，从网景公司成功在纳斯达克上市以后，我们也加大了对新兴的互联网产业的研究。你们雅虎新加坡站和太平洋网上书店两个项目一直是我们跟踪和研究的对象。最近从摩根斯坦利那里得到的消息，我们觉得现在投资你们这个太平洋书店项目可能是比较合适的时机，风险比较小……” 李晓凡微笑道：“郑总，首先感谢你们gic公司对我们太平洋书店项目的关注，能够得到你们的青睐是我们的荣幸！但很遗憾的是，我们前阵子刚刚结束新一轮的融资，我们以投后一亿美元的估值，引进了美国德丰杰与idg两家风险投资，还有我们怡凡公司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等三家风投基金，一共融资了2500万美元……” “李董，这个消息我们通过摩根斯坦利公司也是最近才刚刚知道，我们可能来得有点晚了。那现在，我们gic还有机会入股吗？” “机会肯定有，我们本来是计划下个月初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秘密递交首次公开募股ipo登记草案，倒也刚好有一个时间窗口空隙。但是现在我说了不算，我还需要与公司其他几位股东商量之后才能决定。而且，你们gic的加入，之前我们与摩根斯坦利公司等中介机构起草的所有材料要推倒重来，工作量巨大……” 郑英杰知道李晓凡在打太极拳，现在李晓凡控制了约太平洋书店约70的股份，拥有绝对控股权和话语权。 他猜测李晓凡可能是在讨价还价。 确实，李晓凡内心是非常欢迎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gic这么有名的主权财富基金的加盟。gic公司成为项目股东，绝对有利于提高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将来的估值。 虽然内心很激动，但是他脸上却表现得波澜不惊，他想要从gic那里要到一个好的价格。 李晓凡风轻云淡道：“郑总，如果要让我去说服德丰杰、idg与马来西亚丰隆集团等其他那些股东，让你们gic公司在我们项目ipo之前火线入股，可能需要你们gic提供一个足够有吸引力的条件……” “这个不是问题。李董，方便的话，是否可以麻烦您把你们公司的相关资料发给我？我们回去以后马上研究，走完内部评估流程后，及时反馈给您！” “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李晓凡问道。 “我估计不会很慢，因为你们启动ipo前期的准备工作后，摩根斯坦利公司已经牵头完成对你们项目的dd尽调，这样一来我们公司就不再需要走一遍尽调流程。如果你们方便的话，直接把摩根斯坦利公司的尽调报告发给我们就行了！” 李晓凡想了一下道：“嗯，可以。那我们双方就先签一个保密协议，然后我现在就可以把太平洋网上书店的相关资料让你们全部带走！” 第376章 降价的朱敏与“过会”好消息！ 等郑英杰签署完保密协议之后，好奇的李晓凡向他讨教了一些gic公司管理方面的问题。 “郑总，我很好奇，像你们gic公司董事会几乎全都是新加坡政府的高层领导组成，有点像一个政府的机构，但你们参与的又全部是市场化的活动。这里面是如何运作的呢？” 郑英杰笑道：“我们公司虽然是由新加坡财政部组建，但gic是以私人名义注册，在法律上是一个企业，而不是政府机构或公共领域的管理者。财政部虽然持有gic的100股权，但财政部只负责监督gic的运营，但不插手公司具体经营，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 李晓凡随后问了一个核心的问题： “郑总，像你们这样的精英都是新加坡本地或海外名校毕业回来的，又有丰富的跨国公司工作经验。gic是如何把你们留住的，这里面有什么诱人的激励机制？” “李董，您问到点子上了！新加坡政府公务员的高薪养廉政策全球知名，李资政执政时候推行的理念就是：人是基于激励工作的！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理念，既符合理论原则，又被人类上千年的经济社会生活所证实。所以，李资政的这一理念同样也被在我们gic公司所践行！” 郑英杰继续解释道： “gic内部设立了一套科学方法设立资产收益的基准，用来衡量我们投资管理团队和相关人员的业绩。在科学准确地衡量了业绩之后，我们管理人员的激励体系就可以完全基于市场化原则基础上。我们每年的花红（年度奖金），由公司的投资收益决定。当投资收益为正达到目标时，我们管理人员就会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规则获得花红分配；而当投资收益为负、未达标的年份，我们就得不到花红奖金。” “具体来说我们gic的管理者都有相对固定的基本薪酬，而当我们完成了年度目标之后，他们可以拿到相对应的激励性报酬，主要是年度现金花红和风险回报花红。年度现金花红，是一种短期激励；风险回报花红，是一种中期激励……” “里面最具创新的还有一套回拨制度。花红激励并不是我们gic公司的特色所在，最特殊的是‘回拨’制度。当我们实际的投资回报水平低于经过风险调整后所要求的回报水平时，管理人员要向公司赔钱，以示承担责任。这个给公司赔钱的过程，在我们gic内部叫回拨！” 李晓凡好奇道：“这回拨的钱从哪里来呢，从你们薪水里面扣吗？” “哈哈，如果从我们平常薪水里扣的话，我们早就跑路了！” 郑英杰摇摇头笑道： “gic公司为我们所有的管理人员和每一位员工都开设了财富增值花红储备账户。当花红是正数时，这笔财富就会被派发至我们经理人和员工的储备账户中。不过，这个储备账户中的钱，并不能当年就可以拿走，它是递延发放的，每年只发放其中的一部分。始终保证这个账户里有余额，有余额就有了回拨的可能性。当财富创造是负数时，花红就可以从这个账户被回拨出去！” “我们gic的这个递延激励和回拨机制设计的初衷，就是要把管理者、员工和公司在利益上紧紧捆绑。特别是递延机制，达到了高效锁定的效果。而且，级别越高的管理者，被锁定的时间越长。这样就创造了高级管理者更关注长远激励，心态近似于股东的效果……” 听到这里，李晓凡豁然开朗，gic的这套激励体系有助于吸引、选拔和保留优秀人才，而且有助于激励员工在选择投资组合的时候，建立长远的观念，从股东长期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出发想问题，做决策…… 他高兴道：“谢谢郑总，受教了！您提供的这个信息对我很重要，对我们怡凡投资管理公司接下来要推行的激励机制很有启发。下次如果您方便，我再上门专程向您请教！” “李董，您客气了。只要不是我们公司的保密信息，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内，我可以尽量做到知无不言。” …… 等郑英杰和他的投资经理沈婉君俩人离开后，李晓凡给远在美国的德丰杰和idg公司，还有马来西亚丰隆集团等几位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的股东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告诉他们着名的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gic有兴趣入股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先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与想法。 当天晚上，李晓凡收到了朱敏从美国湾区发来的电子邮件。 李晓凡这几天的“冷处理”起到了效果，远在美国的朱敏看新加坡李晓凡这边没有动静，开始主动“降价”。 他在给李晓凡的电子邮件中说：经过他和印度裔合伙人以及夫人san等再次商量之后，他们三位合伙人考虑到李晓凡这位雅虎股东的巨大影响力，他们愿意把webex项目的估值降低到350万美元，李晓凡可以投资105万美元获得30的股份…… 看到朱敏的这份新邮件李晓凡笑了，明州人经商的“精明”精神在朱敏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但是朱敏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位重生回来的明州小老乡比他更加的精明。 对于朱敏新开出的这个条件，李晓凡觉得基本上可以接受了。 于是，他回复了一个邮件给朱敏：原则上可以这个条件。等下月初李晓凡再次带队过来旧金山时候签署正式的投资协议，现在可以先让双方律师先起草相关投资协议…… …… 第二天，德丰杰、idg公司以及马来西亚丰隆集团等几位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股东陆陆续续发来邮件给李晓凡。 他们的态度基本都差不多：只要估值高于他们入股时候的一亿美元，他们非常欢迎大名鼎鼎的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gic投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但是作为小股东，最终他们还是听从于大股东李晓凡的意见…… …… 三天之后的下午，李晓凡正蹲在毛思明博士的磁传感研发中心研究一批新到的半导体设备，收到了郑英杰打来的在电话。 在电话里，他高兴道：“李董，我们公司的内部会议刚刚结束。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您的这个项目过会了！” 第377章 舌剑唇枪与明州大领导有请 李晓凡高兴道：“真的啊，太棒了，谢谢郑总！” gic特殊投资公司对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过会效率之高让李晓凡感觉很意外。 “李总，这个要感谢你们公司上下的高度配合，提供了详尽的dd尽调等资料。摩根斯坦利公司是我们gic的紧密合作伙伴，对于大摩公司认可的项目，我们一般过会的几率是很高的！之前我们通过本地银行、新加坡邮政等各方面渠道，一直在关注你们的项目，有些数据我们也基本掌握的。而且你们上一轮融资，得到了德丰杰与idg两家全球知名创投公司的领资，这本身就是一种背书……” 在前世，风投扎堆一个项目已经成为常态，是长期以来逐步形成的。 特别一些小的投资公司喜欢跟在知名的投资机构后面跟投。 在投资业内，根据出资金额，出资最多的投资者被称为领投，其余的投资者被称为跟投。领投的投资人一般享有比较多的话语权，当各家投资者对项目管理产生分歧时，领投享有优先的话语权。领投人对创业项目负责进行尽职调查、投资谈判，确定投资条款、拟定投资协议并参与创业企业的管理工作等。 跟投的好处是虽然话语权不多，但是跟在大佬后面能享受很多实惠，不错失机会，同时省去了繁琐的尽调，风险相对较小。而且万一产生了风险，大佬都在里面，亏损的又不是我一家，项目投资负责人的责任相对较小。 这就是当初李晓凡为什么让利把德丰杰与idg两家风投机构引进来的原因所在。 如果这次再能引进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gic的投资，等于三家巨头给这个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背书，再加上摩根斯坦利做主承销商，这个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是准备飞上天的节奏啊！ 郑英杰继续道：“李董，这次是我们gic特殊投资公司内部原则通过了对你们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的立项，接下来还要具体与您对接具体投资的细节问题……” “郑总，你们公司内部通过的立项，对我们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的估值是多少啊？” “李董，不好意思，这个是公司内部的商业机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需要我们双方通过谈判来确定。您现在有空吗，如果有空，我现在就带团队过来与您沟通……” “哦，我懂了。郑总，那你们来，我在办公室等你们。我把等下的公司内部会议推迟一下。” 一个小时后，郑英杰带领他的投资团队抵达新加坡科学园怡凡控股公司的会议室，双方团队举行了正式的谈判。 这回是一个严肃的商业谈判，所以会面放在方方正正的怡凡公司大会议室内举行。 寒暄过后，郑英杰直接切入正题开口道： “李董，经过我们公司内部评估之后，如果我们对你们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的投资以投后估值15亿美元为基准，你们能接受吗？” 李晓凡微笑道： “郑总，摩根斯坦利公司团队完成估值建模之后，预测我们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的估值低位为3亿美元，高位为5亿美元，合理的市值应该在四亿美元左右。你们现在的这个开价与摩根斯坦利的估值模型未必也差距太大了？” 郑英杰也微笑着回答道： “李董，估值模型自产生以来，全球衍变出数以千计的估值方法。例如dcf、pe、evebitda、fcff等诸多模型。大摩公司有大摩公司他们的估值模型，我们gic也有我们内部自建的估值模型。由于保密需要，我们的估值模型和过程是不对外公开的。摩根斯坦利公司的对你们项目的4亿美元估值是基于当下美国华尔街资本市场比较乐观因素之上的，但是我们gic公司相对会更加的谨慎。因为，我们管理的是350万全体新加坡人宝贵的外汇储备，我们投资的目的不单纯为了盈利，更多时候需要考虑防范风险，保留外汇储备的价值，所以这个方面请您理解！” 郑英杰继续道：“世界是复杂多因素的，一家公司未来的现金流和折现率都不是确定值，所以我们公司不会单纯依据估值模型做投资，需要综合考虑多方面因素……” 李晓凡回应道：“郑总，我非常理解贵公司在风控上面的谨慎态度。但是就像您上次提到的那样，gic在法律上是一家企业，在商言商，我也要保证我们太平洋网上书店股东们的利益。而且上一轮投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的风投机构中还有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这个基金的好几个合伙人是像丰隆集团、丽星邮轮和明华控股等这样新加坡本土的知名大企业。这些大企业和我们怡凡公司一样，都是新加坡的纳税大户，为新加坡经济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所以如果gic公司能够多投资一点给我们这个项目，也是一样为新加坡经济做贡献……” …… 双方在会议室里你来我往，舌剑唇枪，为了维护各自的利益进行了激烈的谈判。 这个谈判从下午三点钟一直进行到傍晚七点钟，经过长达近四个小时的谈判后，双方都各自后退了一步。 大家约定对当下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的估值为：2亿美元。 李晓凡综合考虑之后，采用卖老股的方式引入gic特殊投资公司：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之前持有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的50股权中，转让10给gic特殊投资公司。 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通过这次交易，将得到gic特殊投资公司支付的2000万美元现金对价。 虽然通过这次交易，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在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上持有的股份减少到40，但是李晓凡通过龙梦投资与龙月投资两家公司继续持有另外10股份，而且自己还控制着新加坡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的10股份，所以李晓凡还继续牢牢对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保留了绝对的控制权。 拿到2000万美元现金以后，李晓凡在这个项目上的所有投入全部超额收回，剩下的50多股份全是利润！ 对当下的李晓凡而言，最宝贵的是与新加坡gic公司这家巨头牵上了线，现在的让利，是为了将来走更远的路！ 双方草签备忘录ou之后，郑英杰长吁一口短气道：“李董，感谢！您的退让是对我们团队的最大支持，我们终于可以回公司复命交账去了。” “不客气，郑总，我对你们团队的专业精神表示尊敬，我们很高兴能有机会与你们这样优秀的团队打交道！” 离开怡凡公司之前，郑英杰告诉李晓凡，最后的这个投资协议还需要走一遍他们公司内部的法务审核、投决会等流程。但是因为项目立项已经内部过会，后面只是例行流程，根据他的过往经验，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 第二天李晓凡从樟宜国际机场直飞上海虹桥机场，参加隔天上午倪院士主持召开的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董事会会议。 上午参加完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董事会会议之后，下午李晓凡在投资助理杨飞燕等陪同下，连夜赶往老家明州市。 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是赴明州市下面的奉化县，拜访奉化波导有限公司。 另外一件事是吴秀梅前几天来电，原明州保税区管委会一把手姚主任升任明州市分管对外开放经济工作的副市长，点名要见李晓凡。 第378章 让人大吃一惊的明州首富！ 在市政府大院的203会客室，姚远程副市长会见了李晓凡一行。 李晓凡他们抵达会客室后，坐了没几分钟，得到秘书通报的姚远程带着几个部门的负责人进入了会客室。 身材魁梧的姚远程一进入会客室，就过来热情地冲李晓凡伸出了双手：“李总，好久不见！” “姚主任……不，姚市长，恭喜高升！” 李晓凡之前见过姚远程几次。上次1996新年元旦过后，他作为明州工贸公司负责人参加明州保税区经济工作会议的时候，姚远程还是明州保税区管委会的一把手主任。 “李总，不要客气，大家请坐！” 姚远程招呼大家入座后，对李晓凡开口道：“李总，我最近注意到一篇互联网上的新闻报道，是您在新加坡的公司投资了美国的那家雅虎公司？” 他的话让李晓凡吃了一惊，这位姚市长这么时髦居然上网，而且还能注意到自己的这个新闻。 4月中旬那次雅虎上市敲钟仪式，tv驻美国站记者顾同业采访李晓凡的视频后来在tv-2经济·综合频道播出过。当时国内互联网产业刚刚风起于青萍之末，很多人并不关心这则新闻，况且李晓凡代表的还是一家注册在新加坡的投资公司。 “是的。姚市长，您是怎么知道的？”李晓凡好奇道。 姚远程笑道：“我是在雅虎新加坡站的《海峡时报》专栏上看到有关您投资雅虎公司相关新闻报道的……” 他的话让李晓凡更是惊奇：“姚市长，您还上雅虎新加坡站浏览新闻，那您的英语相当的不错啊！您怎么对新加坡那么关注啊？” 边上陪同的明州市外经贸局钱局长接话道道：“李总，我们姚市长是上海交大的高材生，不仅英语流利，而且今年3月份还赴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参加过培训！”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 李晓凡对姚远程道：“姚市长，您来新加坡培训，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上次省里面组织的赴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集体培训，时间非常紧凑就一个月时间，而且不能随意外出，我就没来打扰您！”姚远程爽朗地笑道。 早在1978年，邓爷爷访问新加坡后，就明确指示要向新加坡学习。巧合的是，内地改革开放大幕随后开启。 随之，中新两国在1990年建立正式外交关系。 1992年，新中建交两年之后，南洋理工大学首开大陆国内领导海外培训项目。之后的二十多年里，超过万名大陆内地的体制内各级人员来到新加坡，参加为期两周到三个月不等的高端培训。后来，1998年和2005年开设的为期一年的管理经济学硕士和公共管理硕士两个研究生课程最为有名，这两个课程被称为“市长班”。 “姚市长，您太见外了，到了新加坡居然不联系我，这说不过去啊！” “李总，下次还有机会。下回我带队来新加坡招商，一定来打扰您！” 寒暄几句后，姚远程继续道： “李总，我看到网上的相关报道，您投资的美国雅虎在纳斯达克成功上市之后，您目前的身价已经超过2亿美元。以您目前的20亿人民币身价，可能是我们明州首富了！” 最近雅虎的股价在92美元左右徘徊，李晓凡持有的296万股雅虎股票市值已经超过27亿美元。 且不算代持的31万股，光李晓凡名下新加坡怡凡控股公司持有的265万股雅虎股票的市值就达243亿美元，如果折算成人民币超20亿元。 在当下的明州，李晓凡的这个20亿人民币身价是绝对的首富！ 姚远程的话，把边上陪同一起会见的明州市外经贸局、明州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和明州保税区管委会等机构的负责人们吓了一大跳。 他们之前接到通知，今天要陪同姚市长会见一名客商。姚远程秘书通知时候说是保税区明州工贸公司的新加坡老板。 他们几人接到通知时候也没怎么放心上，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姚市长怎么要亲自会见这么一家外贸公司老板呢？这家明州工贸公司的外贸数据在整个明州市只能说中等水平，姚领导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现在，经过姚领导这么一说，他们恍然大悟。 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居然身价已经超过20亿人民币，绝对的明州市首富了！ 要知道，整个去年，明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和明州保税区两家国家级园区加起来实际引进到位的外资也就2亿多美元。 而眼前这位年轻人身价就超过了2亿美元！ 让他们不禁开始对李晓凡刮目相看。 “谢谢姚市长关心，那只是纸上富贵，没到兑现的时候，一切都不好说……”李晓凡谦虚地微笑道。 “李总，你太谦虚了！最近我也在网上注意美国华尔街的一些新闻，大洋彼岸的互联网概念正热啊，我个人估计您的身价还会往上窜一窜！” “哈哈，借您吉言，希望如此……” 李晓凡在应付着寒暄的时候，心里暗自嘀咕，姚市长这么大一位领导找我不会就聊这些东西？ 果不其然，寒暄几句后，姚远程对李晓凡问道：“李总，您持有这么大一笔外汇财富，将来有什么打算啊？” 李晓凡微笑道：“不瞒几位领导，我已经参与投资了我们老乡倪院士发起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支持倪院士的中国芯工程……” 李晓凡的话让姚远程感到很意外，吃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倪院士可是我们整个明州人的骄傲啊！” “也就最近的事情。我觉得倪院士的这个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非常有意义，他老人家非常有远见，所以就支持了一把。最近刚刚在上海注册成立了中外合资的上海长江科技投资公司，作为我们新加坡怡凡公司进入国内的一个投资平台……” “李总，您的这个决定很正确！把研发放在上海。但是，将来的产业化基地，您可以考虑放在老家我们明州啊。今天我把明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和明州保税区两家国家级园区的主要负责人都请过来了。将来，你如果有好项目需要落地，无论是土地保障，还是优惠政策，我们明州两家国家级园区都可以提供全方面的服务！” 搞了半天，原来姚市长亲自出马会见李晓凡，为的是邀请李晓凡返乡投资。 第379章 鸟公司与首富的烦恼＋小姑来电 接下来，姚远程让明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和保税区管委会的两位主要负责人介绍了一下他们两家国家级园区的优惠政策。 李晓凡听下来，当下的外资政策还真优惠，如果属于《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鼓励类产业，七通一平的工业土地协议转让价5万一亩，免交设备进口关税。 在国家对外资的“两免三减半”税收政策基础上，管委会还出台了更加优惠的“三免五减半”税收政策，好的项目还有落地补贴。 当年全国正到处兴起招商热潮，各地都在拉项目，比拼谁的政策更优惠，套用李晓凡重生前那句时髦的话来说“内卷”很厉害！ 当下作为全国首批计划单列市的副省级城市明州的招商主要竞争对手是隔壁江苏的昆山和苏州等城市。 这昆山是个奇葩的县级市，神一般的存在！1985年没有向国家一分钱，地方自费创建了昆山开发区，随后开挂，一路狂飙，到了1992年8月神奇地被国家批准成为国家级开发区，开创了全国从一个县级开发区开挂成为国家级园区的首例！ 当年靠近上海的昆山成功吸引了从上海溢出来的众多优秀外资项目，其中以众多的台资项目集聚是最大亮点。 明州市虽然有得天独厚的天然深水良港--北仑港，但是当下从明州到上海的交通并不方便。 连接明州到上海的沪杭甬高速公路还在建设中，要两年后的1998年底才全线建成通车，连接两地的世界最长跨海大桥--杭州湾大桥要十年后的2005年才建成。 三年前，前任新加坡总理李资政曾经带领一个庞大的团队考察明州市和北仑港。有着天然深水良港的明州市与新加坡的地理位置很相似，曾一度是新加坡在大陆投资工业园的首选城市之一。但，据说最后谈判环节明州人过于“精明”，在地价等商务条件上不肯让步，最后李资政选择了在苏州落地投资苏州工业园…… 当下沪士电子、捷安特、鸿海等一批台资大项目等相继落户昆山。中新两国合作的苏州工业园更不用说了，新加坡国资淡马锡旗下的jtc裕廊与腾飞集团的招商团队亲自飞赴海外全球招商，一大批跨国企业、世界500强项目纷纷落户…… 时下，全球正兴起一股产业转移热潮，不少跨国公司、外资企业纷纷把工厂和项目从成本较高的欧美与东南亚地区转移到中国大陆投资。 三年前，明州错失了一次绝好的与新加坡合作机会，当下明州市对外招商引资工作又被昆山、苏州等周边先进地区拉下一大截，这让刚刚上任分管开放型经济的姚远程心急如焚。 所以急得这位新上任的副市长出马招商谈项目，明州新首富李晓凡是他其中一个重点跟踪目标。 一番交流后，李晓凡表态道： “谢谢姚市长和各位领导的关心，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肯定会考虑来家乡投资一些合适项目的。请各位领导耐心给我一点时间！” 在李晓凡等准备告辞的时候，姚远程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已近中午十一点了，便挽留道：“李总，时间不早了，要不中午在我们市政府食堂包厢用点便餐？” “姚市长，感谢，心领了。我中午还要赶去奉化，下午约了谈项目……” “奉化，你们在奉化有项目？”姚远程好奇道。 “也不算，下午一点钟我们约了奉化波导公司几位创始人交流一下。” “奉化波导这家公司最近势头发展得不错啊，他们最近开发的数字传呼机、股票传呼机刚刚投产，特别这个股票传呼机听说卖的特别好。李总，您莫非有兴趣投资这家公司？”敏感的姚远程问道。 看到这位领导这么关心，李晓凡也不好意思隐瞒了，便道：“确实，我自己有这个想法。但是，还没有与奉化波导的创业团队接触过，八字还没一撇……” “李董，这样，我等下就跟奉化市领导打个招呼，让他们一起好好接待你们，争取你们与奉化波导公司合作成功，多招引一点外资进来！” 奉化是常凯申的老家，1988年撤县建市，如今是明州市下面的县级市。 “姚市长，太感谢了！” …… 下午李晓凡等人抵达奉化波导公司后，奉化市分管工业与开放型经济工作的刘副市长与波导公司创业团队一起热情接待了李晓凡一行的来访。 听说身价2亿多美金的明州首富来访谈合作，让奉化市领导与波导创业团队很是兴奋。 奉化波导公司的大徐总徐立华与小徐总徐锡广等创始人团队悉数出席。 寒暄过后，徐立华介绍波导公司发展情况时候，感慨道： “李董，说起当初我们这个项目落户还得感谢奉化当地政府啊，他们是我们这个项目最早的天使投资人和坚强后盾！” 原来，四年前徐立华团队凭着一份商业计划书说服了奉化市领导。随后奉化市让当地大桥镇政府下面国资公司出资1000万元占股51，徐立华团队以技术占股49，在奉化成立奉化波导公司生产中文寻呼机。 被徐立华这么一说，李晓凡不得不佩服当时的主要决策者--奉化市主要领导钱志辉眼光和魄力。政府来做项目天使投资人，如果项目成功也就算了，万一不成功，背上一个国有资产流失的罪名，这需要何等的勇气、眼光与魄力啊！ 创业早期的波导寻呼机初期质量很烂，经常遭到退货。于是，为了解决资金困境，1994年波导公司与香港通用公司合资成立吉通波导有限公司。香港通用公司出资4000余万元，占825的股份，徐立华等创始团队的股权降至147。 但是蜜月期过后，去年双方因为新厂的选址问题产生矛盾，1995年6月香港通用公司撤资退出，吉通波导正式解体。随后7月，波导创始团队再度与大桥镇联手成立波导有限公司，新的波导公司注册资金2000万元，徐立华和几个创业伙伴们持有80％的股份，徐立华出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 去年1995年下半年起，波导公司率先研究出了第一个集中文寻呼、股票即时信息、公众信息三大功能于一体的中文传呼机，使只用作个人寻呼的国外品牌中文寻呼机相形见绌，为波导带来了新的生机。 对于李晓凡一行的来访，奉化刘副市长与波导公司创始团队都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徐总，你们公司下一步有什么计划与打算吗？”李晓凡问道。 “我们下一步我们目标就是我们的传呼机产品将来要打败美国的摩托罗拉公司！”徐立华信心满满道。 1988年，中国市场上第一台寻呼机由摩托罗拉引入中国后，各类产品陆续在摩托罗拉天津生产基地生产。90年代初，价格几千元的摩托罗拉寻呼机当时竟然占到了70％左右的市场份额，在寻呼发射机和其他配套产品软件领域，摩托罗拉也是一家独大。整个90年代，摩托罗拉在大陆内地寻呼机市场上赚得盆满钵满。 去年，1995年的12月份，上海无线通信设备有限公司与美国摩托罗拉公司合资成立了上海摩托罗拉寻呼产品有限公司，由美国摩托罗拉公司绝对控股，双方组建了国内最大的寻呼机生产和研发基地，年生产能力超过600万台。 而当下的波导公司产能才刚刚达到年产10万台寻呼机，去年销售才2万台，与摩托罗拉公司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徐总，你们一头扎进寻呼机产业，不担心这个传呼机产业将来会被手机产业淘汰吗？”李晓凡问道。 “李董，虽然目前传呼机的价格跌得很厉害，但我们公司现在明州、上海、北京和武汉等地开始搭建了自己的传呼台。目前，我们这个有股票信息查询功能的三合一中文传呼机卖得特别好，所以这几年开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1995年手机开启了大众化消费的节奏，在手机的强大攻势下，bp传呼机开始褪去光环，价格也一路走低，从一千多元降到五六百元，再降至两三百元，入网费也降到了200元以下，到后期干脆。 当下的波导公司正在赚取最后一波红利。 即使1999年波导公司上马手机项目时候，波导团队也是决定实行“拿来主义”，与世界第六大手机生产厂商也是军用飞机生产商的法国萨基姆公司合作引进其全套成熟手机产品和技术。 这家“手机中的战斗机”曾经一度风光无限，但随着国家放开手机牌照后，这家不思进取、缺乏更高战略眼光的“鸟”公司迅速从神坛上跌落…… 与深圳的华为公司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 拜访完奉化波导公司后，在驱车回去明州的路上。 “李董，我们下一步要投资这家波导公司吗？”杨飞燕问道。 “我还没想好，先列入项目库再说。飞燕，你帮我找一下看看，深圳有没有一家叫华为的生产通讯设备的企业……” 调研完波导后，李晓凡突然感觉投资这家“鸟”公司没啥意思，这笔钱不如去投资华为。 李晓凡正在思考的时候，吴秀梅开口道：“李董，刚才下午开会时候，我接到了好几个银行的行长电话，都想晚上约您吃饭。后来，我打听了一下，原来是上午姚市长会见您以后，您的身价被这些消息灵通的银行行长们知道了……” 当年不少体制内领导的家属都喜欢在银行工作，轻松拉点存款，奖金多多。 “算了，都给我拒绝掉，没空！”李晓凡对吴秀梅道。 吴秀梅为难道：“李董，我建议中国银行这边，您若有空，还是给他们一个面子，去吃一顿饭？我们公司的基本户开在他们保税区支行，平时他们的服务很不错，有时候我们求他们银行帮忙的地方也不少。而且中行保税区支行顾行长家那位先生是税务局的领导……” “那行，秀梅，听你的，晚上我们就和中国银行吃顿饭！” 见吴秀梅这么说，李晓凡也不好直接反对，他也理解她作为明州公司负责人的难处，方方面面、上上下下都得要照顾到。 晚上，中国银行明州分行一把手孙庆国行长招待李晓凡的晚宴安排在明州东港大酒店。 1994年开业的东港大酒店是明州当下首家四星级酒店。 对于银行，李晓凡没什么太大好感，只会“锦上添花”从不会“雪中送炭”。 但是碍于吴秀梅的面子，李晓凡还是出面去应酬了一下，与孙庆国行长的团队喝了不少酒。 杯觥交错，酒酣耳热之后，大家都开始称兄道弟了。 …… 喝完酒后，李晓凡让司机把自己送回了宁东县舅舅家。 金窝银窝不如家里草窝，他还是喜欢住回舅舅和舅妈家，那里才有家的感觉。 回到家，舅妈给李晓凡泡了一杯蜂蜜水后，开口道： “小凡，昨天你明州的小姑姑打电话过来找你了，说下月初是你爷爷的生日，让你有空去参加爷爷的生日晚宴……” 第380章 名门望族李家与淡马锡来电 “是小姑李维韵打来的？”李晓凡欣喜道。 “是的，是你的维韵小姑姑。给，这是她家里的电话号码。” 舅妈递给李晓凡一张纸，上面留有小姑李维韵的宅电。 “现在小凡有点出息了，他们李家终于想到我们家小凡了！哎，想当年……”舅舅叹了一口气道。 舅舅的话说到一半，被舅妈给打断了： “秀峰，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维韵跟小凡的其他几位叔叔姑姑不一样，对小凡还是很关心的。小凡毕竟是李家的血肉，这次爷爷过生日，小凡你若有空还是要去的！” 闻言，李晓凡从口袋里摸出两根雪茄，一根递给舅舅。 一根自己点燃，猛吸一口后，陷入了沉思…… 父亲李维超所在的李家在明州历史上是个大家族，也算是名门望族。 爷爷李名贤祖上是着名的明州小港李家的一个旁支，曾经在明州也辉煌过一阵。 但是轮到父亲李维超出生的五十年代，家族已经败落。 在那个鼓励女性生育的“光荣妈妈”年代，爷爷李名贤的前后俩任老婆为他生下了十个子女，性别倒也很均衡，恰好五男五女。 其中李晓凡的父亲李维超是老大。 当时的上山下乡政策，有成年女子的每户人家必须派一个。李伟超作为老大，六十年代末率先报名来到宁东县的农垦农场接受劳动教育。 就在农垦农场劳动时候，经热心人介绍，父亲李维超与农场隔壁村姑娘唐秀娟处了对象，俩人结婚后不久生下了李晓凡。 这本是一个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李维超也喜欢上了在宁东县乡村安居乐业。 但噩运随之而来，就在李晓凡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亲李维超上山砍柴，在采摘野藤梨的时候不幸被盘踞在野藤梨树上的五步蛇咬伤。当时李维超在山上被毒蛇咬伤后，缺乏经验没太当回事情，继续砍柴干活，直至后来昏迷在回家的山路上。 等傍晚路过的村民发现背回到村里，再用拖拉机送到乡里卫生所急救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李维超不幸身亡。 五步蛇剧毒，学名尖吻蝮，被咬2小时后出现全身乏力、眼睑下垂、视力模糊、伤口出血等表现，严重者出现呼吸麻痹死亡。 父亲的意外身亡，给了李晓凡母亲唐秀娟重大打击。 母亲唐秀娟在生下李晓凡后，坐月子时候得过重感冒留下病根身体很虚弱，再加上失去爱人的重大打击，身体和精神从此开始一蹶不振，郁郁寡欢。在李晓凡读小学五年级时候，病弱的母亲也跟随父亲李维超仙逝而去。 父母先后病亡后，只剩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李晓凡。 料理完李晓凡母亲的丧事后，舅舅唐秀峰与舅妈俩人带着李晓凡去明州市区找李晓凡的爷爷李名贤，希望他们李家能够收养李晓凡这个李家的血肉。 当时爷爷李名贤得了帕金森病，奶奶已经过世，李名贤自己本身也需要子女的照顾，根本无力收养李晓凡这个大孙子。 而当时父亲李维超几个已经成年的兄弟姐妹们，全部留在明州市区，有几个家里条件还相当不错。 舅舅与舅妈俩人带着李晓凡，一户人家一户人家地登门拜访李晓凡的这些叔叔与姑姑们，恳请他们能够收留李晓凡。 但是没有一户人家肯收留年幼的李晓凡。 一气之下，无奈的舅舅唐秀峰与舅妈俩人跺跺脚带着李晓凡回来宁东县，把李晓凡当自己的亲生儿子来收养！ 从此，李晓凡与明州的李家基本上也失去了联系。 父亲李维超的众多兄弟姐妹里面，有一个人比较例外，对李晓凡比较好，那就是年龄最小的小姑李维韵。 小姑李维韵出生于六十年代初，李晓凡父亲出事的时候，她刚在读高中。 李晓凡到明州市区读电子中专的时候，小姑李维韵已经参加工作。 在明州的这么多叔叔与姑姑里面，唯有小姑李维韵惦记着李晓凡，有空经常会去学校看望一下李晓凡，还时不时给点零花钱，很关心李晓凡。 李晓凡中专毕业后，小姑李维韵也随之结婚嫁人了，后面俩人就比较少联系。 去年李晓凡回国后，还曾经去小姑李维韵原来住过的大江印刷厂宿舍找她。但是大江印刷厂宿舍的管理员告诉李晓凡，李维韵结婚后，早就搬离宿舍，人也离开大江印刷厂去其他单位工作了，现在不知去向。 现在小姑李维韵主动来找李晓凡，倒也是个好事。 李晓凡对舅妈道：“小姑她在电话还说了其他什么事情吗？” “你小姑来电话，除了让你去参加爷爷的生日宴外，还问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让你有空去她们家走走，她很想你……” “舅妈，那你告诉她我的近况了吗？” “我没怎么说。就告诉她，你现在新加坡打工，目前过得还不错，让她放心。” 聊完小姑李维韵的来电之后，李晓凡对舅舅与舅妈道： “我给倩倩在上海虹桥古北买了一套外销房，自己也在上海市区买了一套老洋房。你们俩老如果想倩倩了，可以去上海那里住上一阵子……” 李晓凡的话，把舅舅与舅妈吓了一大跳。 舅妈心疼道：“小凡，你浪费那个钱干嘛！上海的房子那么贵，而且还是外销房，这得多少钱啊？倩倩还在念书，等她毕业后去哪里工作也不知道。你赶快把这套外销房房退了，这钱留着给你自个儿娶媳妇用！而且，我和你舅舅两个乡下人待在宁东习惯了。不要说上海，连去明州市区我们都感觉不习惯。” 李晓凡笑道：“舅妈，我本来正想说给你们去明州市区买套房子呢……” 舅舅唐秀峰插话道：“小凡，千万别浪费这个钱！我们现在这里住得挺舒服，你买哪里的房子我们都不会去住的。你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不要糟蹋这辛苦钱！” “小凡，你这动不动在上海买外销房，又买老洋房的，你这钱哪里来的呀？”舅妈担心地问道。 “舅妈，您放心，这钱我都是光明正大，合法赚来的！” …… 第二天上午，李晓凡坐在回去明州的车上，接到了林慕秋从新加坡打来的电话。 “慕秋，早上好！” “早上好，李董，向您汇报一下，我们集团已经批准我的辞职报告了。” “哇，真是个好消息。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来我们公司上班啊？” “大概需要两周时间，等我办完移交手续之后。李董，我打电话给您，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刚刚淡马锡控股也联系我们园区，说计划要来拜访您，问您什么时间方便？” 第381章 乳虎啸谷与挽救院士项目 林慕秋的这个问题，对于李晓凡而言，又是一大惊喜！ 新加坡国资老大淡马锡控股居然也找上门来了。 “慕秋，根据我的了解，淡马锡控股主要是管理和投资新加坡本土国有背景的大企业集团为主，他们来找我干嘛？”李晓凡问道。 林慕秋在电话里回答道：“李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猜与gic公司的目的差不多……” “难道淡马锡也想投资入股我们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 “这具体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猜测肯定与您投资的雅虎项目，还有最近新发起成立的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以及这个即将赴美国纳斯达克ipo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有关系……” 林慕秋继续道： “李董，新加坡因为土地狭小、资源匮乏等原因，新加坡政府这几年一直致力于希冀把新加坡打造成亚洲的金融中心与资产管理中心，希望吸引全球的资金。为了达成这个目标，gic与teasek淡马锡控股这两家机构扮演了比较重要的角色。相比gic，淡马锡控股在风险投资领域的投资比例也不低，他们追求更高的投资回报率，并为此承担更高的风险。淡马锡控股的投资方式较为多元化，除了直接参与投资项目和投资gp以外，也会通过旗下子公司或者与其他公司成立合资公司的方式进行投资……” 被林慕秋这么一说，李晓凡倒回忆起来，前世在2007年总规模达25亿美元的厚朴基金成立时候，淡马锡就作为出资最多的lp有限合伙人，一次性出资额达惊人的8亿美元。 这淡马锡控股出手就是阔绰，李晓凡寻思如果现在自己手头有8亿美元，就可以去投资芯片厂了，或者拿出其中2亿美元直接把当下市值5亿美元的光刻机巨头阿斯麦asl公司给收购了。 “慕秋，那我知道了，你回复淡马锡控股那边，等我过几天回来新加坡以后，我上门去拜访他们好了！” “ok，遵命。” …… 等李晓凡与林慕秋通完电话后，杨飞燕向李晓凡汇报： “李董，昨天您交代给我的任务，我打听了一下。我刚好有一个同班的男同学现就在深圳的这家华为公司上班。目前，这家华为公司主要在研发和生产数字程控交换机产品。听同学说，这家华为公司发展很快，1994年销售收入8亿人民币，去年1995年销售突破了15亿人民币，今年有望突破20亿。华为公司现在也在上海筹建研发中心，并开始试水香港市场，准备走向海外……” 杨飞燕继续汇报道： “我那位同学还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今年年初，华为市场部上至主要领导，下到区域办事处主任集体辞职，一切归零，推倒重来。然后采取竞聘方式进行答辩，公司根据其表现、发展潜力和企业发展需重新进行聘用。同学还告诉我，华为公司在他们老大任总的领导下，准备开始聘请ib公司进行组织管理变革，另外一部号称《华为基本法》的管理大纲正式开始了起草……” 听到这个消息，李晓凡的内心暗自佩服任总，这些大刀阔斧的动作够骚气的！ 要知道现在可是1996年啊，让很多的华为元老功臣和其他人一样竞聘上岗，这无疑是面临极大风险的。弄得不好，阴沟里翻船，会军心不稳，人才大量流失的。 但任总发起的这个全员下岗重新聘用活动硬是取得了大多数华为员工的支持，成功闯关。 当下的华为在任总的领导之下，可以形容为：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 想到这里，李晓凡暂时打消了去拜访华为的念头。人家去年销售都突破15亿人民币了，不差钱，自己这点资本就暂且不去凑热闹了。 “飞燕，我们现在立马赶回上海去，我要去找倪院士！” …… 傍晚，李晓凡一行赶到上海，与在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实验室里面忙碌的倪院士碰了一个头。 “李董，风尘仆仆地过来找我有事？”倪院士问道。 “倪院士，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在联想公司的时候，是否主持过一个程控交换机项目？” “是的，确实有过这么一个项目。那是早在1992年时候，我在联想公司的年度会议上提出要创立程控交换机项目，向通信市场展开进攻。1994元旦，我们自主研发的第一台程控交换机lex500产品，在河北廊坊开局成功。随后，我们联想公司的这款程控交换机产品曾被许多单位与海外国家采购。短短3年，这个程控交换机项目不仅收回了几十万的开发收入，还为联想创造了286万元的纯利润！当前，各地电信局普遍缺乏国产交换机产品，进口的交换机设备太贵了！我们联想的程控交换机产品当时的毛利超过40，是一个非常有前景的好项目……” “那现在联想公司的这个程控交换机项目还在继续运作吗？”李晓凡问道。 倪光南叹了口气道：“很遗憾，我离开联想以后，所有我曾经主持的项目，包括这个程控交换机项目现在都被联想给终止了。” “为什么？”李晓凡惊道。 “程控交换机产品想要扩大市场就需要不断投入资金搞研发，不断迭代更新产品。研发投入所产生的回报有一个过程，周期较长。联想公司不想投入这笔研发经费，所以后来我离开以后，他们就干脆把这个程控交换机项目给叫停了！” 倪院士继续道：“本来按照我所规划的预算，如果研发资金投入到位，到今年年底，这个程控交换机项目预计可以获得2亿元的销售额，在全部开发投入都摊入成本和费用的情况下，还将有2000多万元的净利润。这个lex5000程控交换机产品属于国家级科技开发项目，还有国家给的高新技术产品税收优惠政策。这么好的一个项目被联想叫停，实在太可惜了！” “倪院士，如果现在我来投资，我们有没有可能重启这个程控交换机项目？” 李晓凡的这个建议让倪院士吃了一惊。 “李董，你真想投资这个程控交换机项目？” 第382章 PK上海贝尔与晓鸽有约 倪院士问道：“李董，您了解国内当下的数字程控交换机市场格局吗？” “我大概了解，国内这个产业的龙头老大肯定是上海贝尔公司，紧追其后的是一家是在深圳的民营企业叫华为公司，深圳另外一家叫中兴通讯的公司大概也在做类似产品，……” 李晓凡的回答多少让倪院士感到有些意外:“李董，你已经做过市场调研了？” “嗯，大概做过一些了解……” 当时的上海贝尔公司成立于1984年，是国家国资委管理的直属企业，还是国内第一家高新技术领域的中外合资股份制公司。上海贝尔成立之初，隶属邮电部的中国邮电工业总公司占股60，比利时贝尔公司占32，比利时王国合作发展基金会占8。 上海贝尔合资企业成立后，引进了比利时贝尔公司的s12数字程控交换机技术和生产线。s1240的国产化，当时打破了西方对大陆内地的通信技术封锁，大幅拉低了进口程控交换机价格，为国家节省了大量的外汇。 前世，李晓凡离开新加坡回到上海工作时候，上海贝尔是他们的重要客户之一，大量的fct功能测试治具与软件是李晓凡负责的，所以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倪院士道：“四年前，我当初在联想公司会议上提出来上程控交换机项目的时候，那家华为公司也刚刚起步。两年前我带领联想公司团队推出lex500数字程控交换机产品在廊坊开局成功时候，深圳那家华为公司也同步推出了c08数字程控交换机。当时我们两家差不多同时起步的，现在联想的项目下马了，而目前人家深圳华为已经做得颇具规模，听说去年销售居然突破了惊人的15个亿！” 李晓凡转了一个话题道： “倪院士，我这次在新加坡有个网上书店项目的小部分股权退出后，估计大概能拿到2000万美元的对价。对于这2000万美元，其中一部分资金我计划用来去美国湾区的斯坦福大学边上投资设立一个离岸的创业孵化器。利用这个孵化器，可以帮我们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孵化产业链配套所需要的优秀潜力项目，引进我们急需的好项目、好人才。当前我们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需要哪方面人才和技术，您尽管开个单子给我……” “太棒了，李董，您这个设想太好了，这相当于我们直接打入了对方心脏内部，把红旗差进了对方大本营啊！之前，我们国内有太多优秀的人才流失去国外了，很可惜。” “倪院士，另外我还有个想法，我想从其中拿出一部分资金来，投资您之前主持过的那个数字程控交换机项目。如果这个数字程控交换机项目能赚钱的话，以后这些盈利可以反哺我们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您觉得现在我们再上马数字程控交换机项目，可行吗？” “当然可行！李董，只要有您有资金保障足够的研发投入，数字程控交换机项目绝对可以上。我们之前有技术积累，把原来的团队再集聚起来，重新上门这个项目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倪院士，我再想问一下，如果我们再新上马一个数字程控交换机项目，如何与上海贝尔和深圳华为这些公司竞争呢？” “李董，这个您不用太过于担心，之前我带领团队做过调研，我们中国内地的通讯设备市场太大了，特别当下全国各地对这个数字程控交换机的市场需求很大。我们去做调研的时候，上海贝尔的大股东、中国邮电工业总公司负责人告诉我，他们合资公司的s1240程控交换机在刚刚引进时售价很高每线达到了240美金。即使在国产化的推动下，每线也才降低了30到40美金。对于财政收入差的内地偏远地区来说，上海贝尔的交换机太贵了！所以华为这样相对便宜的国产交换机产品有很大的市场空间……” 倪院士继续道： “上海贝尔这家中外合资企业，其实还有一个难以回避的问题，那就是我们邮电部下属的中国邮电工业总公司在上海贝尔里面占股60，这是一家中方控股的企业。上海贝尔虽然向外方购买了国外部分技术的知识产权，但是却碰不到外方的核心技术。外方把产品最重要部分的核心技术研发都在国外，老外看中的使我们国内巨大的市场……” 确实，倪院士说到了点子上。前世，s1240产品虽然给上海贝尔带来了巨大的利润，但同样麻痹了上海贝尔的神经。在随后的黄金十年，上海贝尔过于依赖引进技术，没有及时建立自主研发体系，也没有加强自身研发实力。 与此同时，通信行业正在发生巨变。行业的发展重点，从固话通信转移到移动通信。传统固定电话业务逐渐走向衰退，而以2g为代表的移动通信开始崛起。 后来的上海贝尔公司除了s1240之外，大部分产品都缺乏竞争力。尤其是宽带和移动通信业务领域，市场份额更是惨淡…… 而同时期的华为公司，在加大研发投入同时，采取“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在我国的东北、西北、西南等经济相对落后地区展开市场开拓，实施大面积迂回包抄，获得了这些地区的市场控制权。到1999年，华为的市场销售额达到100亿元，把上海贝尔公司远远甩在身后。在这个国内市场的争夺战中，华为大获全胜，从此缺乏核心知识产权与研发能力的上海贝尔公司再无卷土重来的力量…… 倪院士继续道：“李董，我们如果和深圳华为一样，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数字程控交换机产品，绝对有市场。中国地域辽阔，程控交换机这块蛋糕巨大。如果您真有兴趣投资这个项目，我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太好了，倪院士，只要您有信心，我全力支持这个数字程控交换机项目。研发资金投入这块我会全力保障，您有空列个计划给我就行！” “好，那我这几天就把原来已经流散去其他公司的当初数字程控交换机项目团队召唤回来，继续我们当初的计划。” “倪院士，上周有一笔新的500万美元现金从境外的我们新加坡怡凡控股公司打到了长江科技投资公司的帐上，结汇后有大概4200万人民币，这笔钱可以作为数字程控交换机项目的启动资金。” 李晓凡把身边的杨飞燕介绍给倪院士道：“我回去新加坡以后，我在国内的这位投资助理小杨来负责跟您对接。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就是！” …… 从倪院士那里出来后，李晓凡带着杨飞燕来到了位于漕溪北路和中山西路拐角处的华亭宾馆。当时的华亭宾馆是上海规模最大、开业最早的五星级大酒店。 在时下上海滩这家最奢华的五星级酒店一楼咖啡里，一位叫熊晓鸽的中年男子已经等候他们多时。 第383章 满眼辛酸泪的IDG与荷兰阿斯麦有约 在华亭宾馆大堂咖啡，一位戴眼镜的微胖中年人在优雅地喝着咖啡。 李晓凡一眼认出了这位儒雅的中年人，他大步走过去伸手道： “熊总，您好，我是李晓凡！” 李晓凡打招呼的这位中年人二十多年后就是大名鼎鼎的idg资本全球董事长熊晓鸽。 当下的熊晓鸽是idg公司在亚太地区和中国区的负责人。 “嗨，李董，久仰大名，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出生于1956年的熊晓鸽现在已经四十周岁。尽管之前他在网络新闻上看到过一些关于李晓凡的介绍，但是当下面对面看到李晓凡，还是让他惊讶。 眼前这位投资了雅虎项目的知名投资人居然这么年轻。 今天俩人的这场会面是远在美国的熊晓鸽老板idg董事长麦戈文写电子邮件给熊晓鸽，让熊晓鸽主动联系李晓凡后安排的。 麦戈文在电子邮件中告诉熊晓鸽，经过摩根斯坦利公司玛丽·米克尔的介绍，美国idg总部投资了李晓凡在新加坡创设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让负责亚太区业务的熊晓鸽有空跟进一下李晓凡这位最近大红大紫的投资新秀。 熊晓鸽是1991年加盟idg公司并回中国负责idg在华业务的。前几年，他秉承idg经营信息出版业的传统，在国内共合资、合作出版了十几余种专业报刊杂志。像着名的《计算机世界》周刊就是idg在中国合资出版的专业杂志。 第二年邓爷爷南下发表讲话释放出将要加快改革步伐的信号，让洞悉到发展机会的熊晓鸽决心作风险投资，随后得到了麦戈文董事长的支持。不过由于时下国内风险投资机制还不建全，他们早期的投资并不顺利，几个笔记本电池研发等几项投资都血本无归。 所以当麦戈文董事长写电子邮件把雅虎项目的天使投资人、新加坡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创始人李晓凡介绍给熊晓鸽时候，当下的熊晓鸽把李晓凡当做神一般偶像人物存在。 “李董，很高兴您百忙之中抽空接见我！” “熊总，您老大哥不要客气。我上次去美国的时候，有幸拜会了你们idg的麦戈文董事长，听他说idg现在国内也设立了风险基金，怎么样，你们这些基金运行得还顺利吗？”李晓凡问道。 “李董，不瞒您说，这满眼都是辛酸泪啊！”熊晓鸽感慨道。 “熊总，为何这么说啊？”李晓凡好奇道。 熊晓鸽解释道：“在我们的合资风险投资基金设立之前，国内只有一家官办的风投机构叫中国新技术创业投资公司。这家中国新技术创业投资公司是由国家科委与财政部以及一些央企等单位发起成立的，规模只有一千万美元，这家公司成立的最初目的为配合国家火炬计划的实施。所以国内之前大家没有风险投资的经验，缺少相关配套的法律法规，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再说……” 熊晓鸽继续道： “三年前，我们idg与上海科委下面的上海科技投资公司各出资1000万美元成立了上海太平洋技术创业有限公司。后面又分别与北京科委以及广东科委下属的投资公司，合资成立了北京太平洋技术创业有限公司和广州太平洋技术创业有限公司。按照协议，三家公司加起来，我们理论上掌管了大约6000万美元规模的基金……” 李晓凡赞道：“6000万美元，三支与国大最大城市科委合作的风投基金！熊总，您的工作很有成效啊！” 可是，熊晓鸽苦笑道：“听起来似乎很美好，但现实很骨感。目前国内做风险投资还有很多法律上的障碍，困住我们手脚，让我们的投资工作开展得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熊总，您可以稍微给我介绍一下吗，目前有哪些障碍？”李晓凡好奇道。 熊晓鸽爽朗道：“行，李董，我给您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目前主要面临两个法定限制，第一是由于国内对境外进入内地的资本实行了严格的管制，当时还不允许我们idg在内地设立独资的风险投资管理公司，所以我们只能在境内找地方科委合作成立合资的风投机构。” “虽然国家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去年颁布了《关于外商投资举办投资性公司的暂行规定》的规定。但这个规定对设立投资性公司的外国投资者要求非常高。例如，外方的资产不得低于4亿美元，投资公司的注册资本已按照合同、章程的规定按期缴付并且已缴付的出资额不低于3000万美元，或外国投资方已在中国境内投资设立或拥有10个以上外商投资企业。从这些细则可以看出，这个规定出台的对象主要是为了那些投资实体、制造业的跨国公司。而像我们这样的外资风险投资机构肯定是不够格的…… 熊晓鸽继续道： “还有根据1990年修订的《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外资投资者不得与境内自然人共同设立合资企业。这个规定也给我们的投资造成很大的困扰。当我们看好一个项目的时候，只能让创业者重新注册一个新公司，再让这个新公司与我们的合资风投公司成立合资企业。而且当下的外资法政策规定，外资投资占股25以上的项目才能享受中外合资企业的优惠政策待遇，这就要求我们合资风投的投资在新项目里面的占股需达50以上，这让创业者很难接受。合资公司模式也对被投资企业的管理造成了很大困难……” 熊晓鸽吐槽的当下这几个法定限制导致idg资本在早期的投资项目中通常采用“合资企业模式”，即idg资本合资设立的境内风投机构作为投资主体，再与创业者注册的公司合资成立新公司。 这种模式之下，退出也是大难题，后来idg直到2000年才有了在中国市场的第一笔退出，而且不是通过上市，是通过股权转让实现的。 熊晓鸽无奈道：“李董，说老实话，由于刚才提到的种种原因，还有中外文化的差异，我们的合资基金投资成绩并不太好，清算下来，平均年收益可能仅有10。所以我们第一支合资基金的3年合同期到了以后，我们就计划清算解散了……” 被熊晓鸽这么一吐槽，李晓凡开始庆幸自己的模式了。 当下国内对国外进来的资本进来实行严格管控，但是国家颁布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鼓励外商投资农业与先进制造业等实体产业。 李晓凡之前让老同学吴秀丽送了一本当下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给他。 李晓凡通篇读完后，发现除了一产农业与二产制造业外，对外商鼓励投资的服务业目录里的只有可怜的三项： 1国际经济、科技、环保信息咨询 2精密仪器设备维修、售后服务 3高新技术、新产品开发中心的建设与企业孵化 像内外贸、旅游、房地产及服务业都是属于限制类产业，不允许外商独资的。 “李董，我听麦戈文董事长说，最近您也打算开始投资国内的项目了。那您接下来如何打算解决我刚才提到的这些法律障碍呢？”熊晓鸽问道。 李晓凡笑道：“我的模式可能与你们idg有所不同，你们是先把境外资本弄进来再找项目。我恰好相反，我是先看好项目，再把境外资金引进来。而且我目前打算投资的都是国家鼓励类的高科技产业项目，所以法律层面一点问题都没有！这就是我这样个体户的好处，比较灵活，决策快……” 熊晓鸽闻言后大笑起来：“哈哈，李董，您别谦虚了。像你这样身价超过2亿美元，自己一手创建的项目即将在纳斯纳克上市的大老板还叫个体户，让我们这些打工者情何以堪哈！” 闲聊了许久后，李晓凡站起来向熊晓鸽道别： “熊总，今天很高兴与您愉快交谈，让我学习到很多新知识。现在你们idg公司通过投资我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已经让我们两家公司紧紧联系在一起。以后我们有空多多联系，互通有无！” “李董，您千万别客气，下次有好的项目，您也可以直接联系我！” 这次李晓凡这么好的一个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被摩根斯坦利公司直接介绍给了美国idg总部直投，让熊晓鸽有点郁闷。 在分工上，麦戈文让他负责整个idg亚太区业务。但是他的重心一直在中国大陆，所以这回他错过一个即将纳斯达克上市的互联网项目，让迫切希望在亚太区做出一番事业来的熊晓鸽多少感觉有点遗憾。 （本书首发中文网，希望大家支持正版阅读，给作者以动力！） 离开华亭宾馆后，在回去老洋房的路上，李晓凡接到了王丹蓉从新加坡打来的国际长途。 “李董，向您汇报一下，刚刚我收到了荷兰阿斯麦asl公司发来的电子邮件，想确认我们公司是否参加下周在他们公司总部荷兰埃因霍温举行的股东大会？” 第384章 魔都之夜与夜店启蒙 李晓凡想了一下道： “我倒也正也想去埃因霍温这个地方去见识一下飞利浦与阿斯麦公司的总部。丹蓉，可以的，那下周我们去美国的行程调整一下，我们先提前两天去旧金山，然后再安排去荷兰埃因霍温参加阿斯麦公司的股东大会。你顺便通知一下潘占隆与顾其俊，让他们俩也一起随我去美国，机票可以让办公室先预订了。” “好的，收到，李董。” 埃因霍温是荷兰第四大工业城市，一个充满创新的城市，也是欧洲四大高科技聚居地之一。 着名的飞利浦公司就诞生在这个城市。九十年代后期飞利浦将其总部迁至阿姆斯特丹，但这座城市对于飞利浦来说仍然是重要的技术中心，继续保留了诸多的研发中心和实验室。 而光刻机巨头阿斯麦asl公司当年的技术基础就来源于飞利浦的光刻设备研发部门。 1984年阿斯麦asl公司由飞利浦与一家荷兰芯片设备代理商asi两家公司合资成立，此后阿斯麦asl公司就一直专注从事光刻机设备的研发和生产…… 挂完电话后，李晓凡突然想起差点忘了一件事情，赶紧从皮夹里取出舅妈给的小姑李维韵电话号码小纸条。 “喂，您好，您找谁啊？” 小姑李维韵家的宅电拨通后，电话里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孩稚嫩声音。 李晓凡暗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电话里的这位小男孩应该是自己的小表弟了。 “你好，我是你的小凡哥哥，我找你的妈妈维韵姑姑……”李晓凡笑道。 随后电话那头小男孩叫了起来：“妈咪、妈咪，有一个叫小凡哥哥的人找你！” 数秒后，电话里传来了小姑李维韵那熟悉的声音： “喂，是小凡吗？” “我的，小姑，我是晓凡！” “小凡，太好了，我们终于又联系上了！上回我托了好多人，才终于问到你舅舅家的电话。听你舅妈说，这几年你去新加坡出国劳务打工了啊？” “是的，我前年去的新加坡劳务。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在原来那家工厂打工了。目前，我奔波与新加坡与国内两地之间，自己做点小生意……” “挺好的，小凡，你独自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不容易，身体要当心！” “嗯。小姑，你现在过得好吗，刚才接电话那个小囡囡是你的小宝宝？” “是的，刚才那个淘气的小宝宝叫豆豆，是你的表弟，今年快三周岁了。我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卖服装的小店，日子过得还行。小凡，你下次来明州，一定要来我家做客吃个饭。好几年没见了，我怪想你的！” “好，小姑，你放心，现在有了电话联络起来很方便，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对了，小凡，下个月6月2日礼拜天是你爷爷的八十岁大寿。你如果有空，最好能过来参加给爷爷祝寿。当天晚上的寿宴我们安排在东港大酒店……” “行，我一定会安排出时间参加的，小姑，你放心！” …… 与小姑李维韵通完电话之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了，李晓凡这才想起来自己与林飞燕俩人晚上就在华亭宾馆吃了一块蛋糕，忙得连晚饭都忘记了。 “飞燕，不好意思，把晚饭给忘记了。你找个地方，我好好请你去吃一顿！” “李董，没关系，其实我不是很饿……”杨飞燕笑道。 这几天接触下来，此时的李晓凡在杨飞燕的眼里已经充满了光环。 “飞燕，下班以后，不是工作场合，你就不要再叫我李董、李董了，直接喊我名字！不然，听着很别扭！” “那好。晓凡，要不，晚上我请你去个地方吃饭？” “也行，那你打算请我去哪里吃饭啊？” “汾阳路上新开了一家叫宝莱纳的德国风味餐厅，我上回与闺蜜们去过一次，里面是一栋3层的老洋房，环境非常不错，气氛也很好。怎么样，我请你去那里喝几杯正宗的德国啤酒，尝尝正宗的德国猪肘子如何？” “好啊，这个地方我也喜欢！”李晓凡脱口而出道。 前世，李晓凡在上海工作时候，也很喜欢去汾阳路上的这家宝莱纳餐厅。 可惜前世到了2016年，汾阳路的这家宝莱纳旗舰店由于种种原因关门了。而宝莱纳这个餐饮酒品牌却在魔都生根开花，在其他地方开了许多的分店。 晚上九点多的魔都，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 李晓凡与杨飞燕来到汾阳路这家宝莱纳，走在老洋房的外面的草地上，远远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音乐与喧闹声。 “飞扬，你知道这栋小白楼以前是谁住的，为什么被叫做白公馆吗？”李晓凡指着这栋墙面灰白色的精致老洋房问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请赐教？” “这里以前是曾经是国民党参谋总长、着名桂系将领人称小诸葛的白崇禧寓所，因为墙面灰白，主人姓白，故又被称为白公馆……” 杨飞燕好奇道：“哇，晓凡，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真是博学多才！” 她不知道这里曾经是李晓凡前世经常光临的打卡地之一。 在魔都，前世像李晓凡这样的很多中年人把这里视作青春记忆的重要一站。 许多人关于酒、夜店的启蒙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1996--2016，汾阳路的这家宝莱纳餐厅开了20个年头，时间不多不少，刚好陪伴了一代人。 进入熟悉的“白公馆”，里面无论是厚实的木质桌椅与德式台，还是各种花纹地砖家具，都是满满的德国风情。 那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感觉冲着李晓凡扑面而来！ 这家餐厅最吸引人的美食是他们家的鲜酿宝莱纳啤酒、德国猪肘与各种德国风味肉肠！ 晚上九点半之后，餐饮时间结束，一楼大厅里的小舞台上，驻店乐队开始上台表演。 今晚是拉丁之夜，节奏感强劲的salsa拉丁舞曲响起之后，整个宝莱纳餐厅变成了一个盛大的热闹酒。 一楼大厅中间的舞池更是变成了拉丁salsa舞的欢乐海洋。 不少时髦的男女涌入舞池中，伴随着音乐跳起了最时髦的salsa舞，里面以热情奔放的老外居多。 “晓凡，你会跳这个salsa吗？”微醺的杨飞燕问道。 第385章 上海人的优越感与偶遇大佬 俩人正在闲聊的时候，门口进来五、六个年轻的时髦年轻男女。 他们一眼看到了杨飞燕与李晓凡。 “嗨，燕子！”领头的两个女生远远地冲着杨飞燕招呼道。 “菲儿、娜娜，你们好，这么巧！” 等杨飞燕与她们打过招呼后，李晓凡轻声问道：“这些人谁啊？” “这两个女生是我大学同一届的女同学，上海本地人……”杨飞燕轻声回答道。 李晓凡与杨飞燕边上那一大桌的客人刚好离开后服务生在打扫卫生，于是这帮年轻男女就坐在了杨飞燕与李晓凡的隔壁。 这俩上海本地女生比较八卦，与杨飞燕打过招呼后，调侃道： “燕子，你身边这位大帅哥是你男朋友吗？” 微醺的杨飞燕本想开口说他是我老板，李晓凡先替她开口回答了，笑道：“我们是初中同学……” 两个上海女生继续调侃道：“哦，原来是明州的乡下同学哈！” 从这俩上海女生的口气中，李晓凡感觉出了上海本地人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明州老乡余秋雨在《文化苦旅》中描写的上海人非常到位。 书中说：近代以来，上海人一直是中国一个非常特殊的群落……几乎全国各地，对上海人都没有太好的评价。精明、骄傲、会盘算、能说会道、自由散漫、不厚道、排外、瞧不大起领导、缺少政治热情、没有集体观念、对人冷淡、吝啬、自私、赶时髦、浮滑、好标新立异、琐碎，世俗气……如此等等，加在一起，就是外地人心目中的上海人。 前世，李晓凡在上海工作时候，看到有些丑陋的本地上海人那种表现出来的莫名的优越感，他也经常纳闷，想不明白，住着小弄堂，饿着肚子穿名牌，一看见老外比看见亲妈还亲，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优越感？ 李晓凡对隔壁这几位本地的男女青年没有啥好感，寒暄了几句后就懒得理她们了。 隔壁这两位叫菲儿与娜娜的女同学与他们几位一起来的几位男生在那里高谈阔论，言语中无时不刻流露出优越感。 “娜娜，这趟子阿拉香港老板又给我加工资了，下个号头安排阿拉去香港培训，灵伐？” 上海人口中的“号头”是“月”的意思。 “喔唷喂，哈灵，侬现在工资多少一个号头了呀？” “迪趟子加上以后，3700块一个号头了，还阔以伐？菲儿，侬现在工资几钿一个号头？” “阿拉美国老板准备下半年给阿拉加工资，目前4200块一个号头，穷死特了，到南京路与淮海路买几件名牌衣裳和包包就没了……” 这位叫菲儿的女生也妥妥的一个“凡尔赛”精。 “菲儿，侬老板大来西的！我平常是到南京路与淮海路看好款式，再到隔壁华亭路去买同款衣裳与包包，阔以省下来交关铜钿……” 听着隔壁这两位叫菲儿与娜娜的两位女生对话李晓凡就想笑。 菲儿与娜娜俩人工作的外资企业属于跨国企业在华总部，收入比杨飞燕之前工作的合资工厂要高出不少，所以满满的优越感。 俩女生凡尔赛完以后，开始对着杨飞燕聊天了： “燕子，你现还在漕河泾那家工厂上班吗，你们美国老板有给你们涨薪水吗？” “我已经离开原来那家工厂了……”杨飞燕回道。 “哇，这么快就跳槽啦，那现在去哪家大公司上班啦？”菲儿与娜娜俩追问道。 李晓凡笑着插话道：“燕子现在是我的同事，我们现在同一家小公司上班。” 菲儿八卦道：“燕子侬去了哪家小公司上班，为啥啦，收入高了还是有啥好条件吸引你了？” 李晓凡替杨飞燕回答道：“现在燕子是我们那家小公司的总裁投资助理，月薪8000人民币，年底还有花红。对了，公司安排她下个月先去新加坡公司总部培训，年底还要去美国摩根斯坦利公司受训……” 李晓凡说完之后，菲儿与娜娜俩人大笑起来：“这位明州乡下来的帅哥，你确定不是在说阿拉上海的独角戏吗？8000块一个月，这个收入比我们跨国公司的部门经理收入都要高了！” “还有摩根斯坦利，你们那家小公司什么名字啊？居然可以攀上大摩公司，去美国摩根斯坦利公司培训，你确定这不是在说梦话吗？” 她俩的话也引得随同来的几位男生与女生也一起在那里看着李晓凡与杨飞燕哈哈大笑。 她们把李晓凡当成了“说笑话的吹牛大王” 面对这些“小屁孩”的无知讥笑，李晓凡根本没有心思与她们计较，一笑了之。 他举杯对杨飞燕道：“飞燕，我们干了这杯中酒，各自早点回去休息！” 但是隔壁的菲儿与娜娜等几个人却起劲了，她们以为李晓凡心虚，替杨飞燕吹了一个牛就想溜了，她们调侃道： “这位明州乡下来的帅哥，别那么着急走啊，我们再一起喝几杯聊聊燕子的八千大洋月薪与美国大摩公司哈！” 正说话间，从二楼下来几个穿着正装的中年人，他们举着酒杯来到李晓凡与杨飞燕的跟前。 “李董，这么巧，今晚您居然也在这里！” 李晓凡抬头一看，为首向他打招呼的居然是马来西亚丰隆金融集团分管投资业务的vp副总裁徐继阁，最早代表马来西亚丰隆金融集团一起投资太平洋网上书店马来西亚项目的合作伙伴。 去年马来西亚丰隆金融集团的这笔40万美元投资换来了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的3股份，目前按照gic的2亿美元投资入股估值，这3股份已经价值600万美元，翻了15倍！ 一旦今年三季度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登陆纳斯达克上市后，这3的股份极有可能破千万美元。 去年副总裁徐继阁主导的这笔投资让他在集团里面威望大增！ 李晓凡惊奇道：“徐总，您怎么也在这里，来上海出差吗？” 徐继阁爽朗地大笑道： “我这趟来上海是看几个项目。来，李董，给您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几位朋友。这位是新加坡国际元立集团主席陈逢坤，上海太阳岛项目的大老板……这位是新加坡嘉德置地集团的廖总，他们正在人民广场开发建设你们大陆国内的首个来福士广场！” 第386章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徐继阁继续介绍道：“还有这位姜总，是世界五百强美国g公司中国区的副总裁，今年初被总部从新加坡派来上海工作的……” 李晓凡起身招呼道：“嗨，陈总、廖总还有姜总，你们好，久闻大名，今天很高兴认识大家！” 接着，徐继阁给陈逢坤与廖总、姜总等几位老总介绍道： “各位老总，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新加坡怡凡控股的李晓凡李董。李董是美国雅虎公司的天使投资人与雅虎公司现任董事，还是我们集团投资的太平洋网上书店的创始人。李董的这个太平洋网上书店即将三季度登陆美国纳斯达克，主承销商是着名的美国摩根斯坦利公司。这个网上书店项目ipo以后，我估计李董的身价将在现在2亿多美金的基础上再翻一番还不止！” 徐继阁在说这番话介绍李晓凡的时候，把隔壁桌上的娜娜那帮人给震惊了： 哦槽，燕子的这位年轻小老乡是着名的美国互联网巨头雅虎公司投资人与董事？真的假的？ 哦靠，2亿多美元身价，十几亿人民币啊！真的假的？ 再翻一番，那得30多亿人民币了，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了！真的假的？ 一个看上去年龄与她们相仿的明州乡下来的青年，身价十几亿人民币？真的假的？ 眼前这帮人在演戏还是集体吹牛啊，真的假的？ …… 此时，与她们同来的其中一个男生低声道：“我去，这位廖总是我上班的嘉德置地公司大老板，他今天怎么也来这里了！” 说完后，他毕恭毕敬地站起来，满面笑容地向老板廖总热情招呼道：“廖总好！” 几乎同时，那位叫菲儿的女生也尴尬地站立起来，堆砌笑脸向姜总招呼道：“姜总，晚上好！” 原来姜总是菲儿打工的那家美国g公司中国区负责人，从级别来说，是她老板的老板的老板……中间差了n级。g公司太大了，平时像她这样级别的菜鸟根本没机会与蒋总交流。 在g公司，她认识蒋总，蒋总不认识她。 嘉德置地的廖总还算认识这位男生，回应了两个字“你好！”后就继续与李晓凡他们聊天了。 而那位姜总根本不认识菲儿，只觉得有点面熟罢了，因为g公司实在是太大了。他看了一眼菲儿，只点了一个头算是招呼了，然后转身给李晓凡递上了名片： “李董，久闻大名，这是我的名片，很高兴认识您，以后有机会多多交流！” 现在，这里是大佬们的交流时间，他们根本没有心思理睬边上菲儿与娜娜她们这样刚入职场的小菜鸟们。 两个大老板看到李晓凡后那种谦逊的态度，又把边上菲儿与娜娜她们小菜鸟给震惊了一回：看来这位李晓凡真不是一个凡人！ “李董，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新加坡国际元立集团的陈总，三年前他独具慧眼用1000万美元，买下了上海太阳岛50年的使用权。目前正花费巨资在太阳岛上打造一个18洞的标准高尔夫球场和高档度假村项目……” 新加坡的陈家庄是一个传奇家族，五世同堂生活、百年家族企业、从养猪起家到多元产业的跨国企业……这个家族的故事李晓凡很熟悉。 新加坡元立集团陈逢坤是家族第二代接班人，他们家族曾经是新加坡最大的养猪大王。但是到了1984年，新加坡全域城市化后，污染严重的养猪业在新加坡被全面淘汰。然后他们家族转型经营超市，向海外拓展其他产业。1987年到马来西亚买下大片土地经营热带兰花园，后来出口量居世界第二。1993年买下上海太阳岛使用权开发高尔夫球俱乐部与度假村。后来还在长江口距太阳岛90公里的崇明县投资一亿美元，创办了两万亩的养猪场…… “嘉德置地，李董您应该听说过？它是亚洲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之一，大股东是新加坡赫赫有名的淡马锡控股……”徐继阁介绍道。 当下的新加坡嘉德置地capitand就是后来的新加坡凯德置地，后来是在2013年1月更名为凯德置地公司的。 2年前，嘉德置地他们已经在上海开发了第一个商业办公项目：百腾大厦。 后在2005年，百腾大厦被嘉德置地以1076亿美元的价格转让给了高盛集团。2年后，高盛集团以15亿美元卖掉，获利40。2010年改名为高腾大厦的这栋大楼又以13人民币价格卖给了新加坡腾飞集团，改名腾飞浦汇大厦。2013年香港富二代吴继炜旗下的私募基金基汇资本以人民币约167亿元的代价，从腾飞中国商业地产基金手中收购了腾飞浦汇大厦。到了2017年12月世联行发起的基金以266亿人民币价格收购了这个项目…… 纵观这个百腾大厦项目，就是外资巨头们在国内炒楼的一个历史缩影。 凯德置地可能是所有新加坡公司在大陆最赚钱的一家公司。这家新加坡最大的房地产公司在中国大陆房地产业深耕二十多年，赚得盆满钵满，2019年公司净利润达到惊人的104亿元人民币，其中的中国业务贡献了绝大部分利润。 凯德的故事对于李晓凡而言也非常熟悉。现在还不是投资地产的最佳时机，等时机成熟，他也必须出手，将来赚来的巨额利润可以投资高科技产业和海外收购卡脖子技术和项目…… 李晓凡笑道：“我知道，昨天淡马锡控股公司有人打电话给我秘书，约我下周回新加坡以后会谈一次……” 廖总举起大拇指道：“李总，您现在名声在外，连我们淡马锡控股都主动找上门来，真是厉害！” 聊了几句后，徐继阁征求李晓凡意见道：“李董，明天是周六休息时间，明天上午您有什么安排？如果有空我们大家一起去淀山湖的上海国际高尔夫球乡村俱乐部打一场球如何？这位元立集团的陈总等几位老板很有兴趣向您讨教一下您最近发起成立的风险投资基金情况……” 李晓凡想了一下道：“明天上午倒是有点时间，我预订了下午的航班回去新加坡。” “半天时间打一场球足够了，李总，那就说好了，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出发去淀山湖打球！” …… 站着聊了一会儿后，徐继阁他们看李晓凡与杨飞燕俩人坐的这张小圆桌空间太小，最后干脆把李晓凡叫去二楼他们的那个大长桌去喝酒了。 杨飞燕因为与这几个新加坡人不熟，不想上去跟他们一起喝酒，所以没有跟去，独自一人留了下来。 很快，从震惊中慢慢平复心情的菲儿与娜娜等人把杨飞燕给围住了。 第387章 辣身舞与仰视青春伙伴 “燕子妹妹，你这位老乡什么背景？这么年轻居然有2亿美金身价，这么厉害！” “他是美国雅虎公司的股东和董事，真的假的？他手头还有一家公司要去纳斯达克上市，这么屌？” “这位美女，可以让你这位老乡朋友帮我在我老板面前多美言、美言几句吗？” “燕子姐姐，我再帮您点一杯啤酒，您要黄的，黑的，还是白的？” …… 菲儿与娜娜等一帮人七嘴八舌地围住了杨飞燕。 她们爆发的“热情”有点让她哭笑不得。 …… 二楼那个长条桌上有许多新加坡老板和新加坡籍驻沪大公司高管，一个小圈子。 李晓凡上楼去礼节性敬了一圈酒后就回来了。 回到自己那张小圆桌时候，李晓凡发现气氛有点怪异。 隔壁桌的菲儿与娜娜等一帮人傻乎乎地站在那里，集体对着自己傻笑。 “你们怎么啦？”李晓凡奇怪道，“我头上长角了吗？” “没有、没有！”众人齐声道，脸上充满谄媚的谦逊笑容。 “李董，我们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多多包涵！” 李晓凡挥挥手笑道：“呵呵，原来是为这个啊，没事。老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嘛！前面的小事就算翻篇了。我和飞燕先要告辞了，下次有机会我请你们喝酒……” “谢谢李董，周末愉快，再见！” …… 从宝莱纳酒出来后，散步在汾阳路上，李晓凡想起前面杨飞燕问自己的那个问题来，于是他问道：“飞燕，刚才你问我会不会跳salsa，你会吗？” “我之前参加过一个培训班学过一些，是几个闺蜜带我去学的，一位兼职的法国男老师和上海本地女老师教的……” “你喜欢这个社交拉丁舞蹈吗？” “还行把，感觉还挺好玩的，可以当做健身运动，比去无聊的健身房要有意思。” “那你知道银月酒吗？” “不知道。”杨飞燕摇摇头。 “走，我带你去个上海最大的salsa地下室酒！” 李晓凡带着杨飞燕去的岳阳路1号上海教育会堂的地下室，有一家叫silveroon银月的酒，当时是上海人气最旺的拉丁salsa酒。 那里面的氛围很像那部美国电影《dirtydancg:havananights》（辣身舞2：情迷哈瓦那）里面古巴哈瓦那街头的那种地下拉丁酒。 《辣身舞2：情迷哈瓦那》这部电影是根据在古巴的美国少女乔安的真实生活改编，描述了古巴革命前夕，一段颓废的生活，一段由舞蹈撞出火花后的爱情，穿插其中的就是salsa舞。 前世，李晓凡混在魔都时候的业余生活，除了跳阿根廷探戈之外，另外一个就是salsa，一种可以在酒里跳的社交拉丁舞蹈。 那个时候，李晓凡一起与几个死党去衡山路一带，路过东平路口岳阳路1号的上海教育会堂，经常会被教育会堂地下室下方传出来的一种节奏感强劲的拉丁音乐所吸引。 后来终于有一天傍晚，李晓凡他们循着音乐找到了教育会堂这个地下室。这个防空洞改造的地下室里面豁然开朗，有一千多平方米，恍若世外桃源，原来这里是一家拉丁音乐酒，名字叫silveroon银月酒，是当时上海salsa舞爱好者的大本营，在全球salsa圈子里已经小有名气。每个周末的夜晚，来自全球的数百名salsa爱好者会集聚在这个地下室里彻夜狂欢，挥发汗水。 那天傍晚李晓凡他们进去时候，刚好是丽莉老师带着学生们在上salsa舞培训班，培训班里面中外美女如云，独缺男舞伴。“太好了，这几位帅哥，过来，我们这里正缺男伴，你们过来加入我们培训班！我给你们这几位男学员学费打对折！”热心的丽莉老师热情挽留李晓凡他们，生怕他们跑掉。就这样，他们几个男生被抓了了“壮丁”，开始了“伴舞”生涯。但也是就此开始，李晓凡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salsa舞…… “晓凡，你也会salsa?”杨飞燕好奇道。 “嗯，学过一点点……” 晚上十点多，李晓凡带着杨飞燕进入地下室的银月酒时候，正是salsa派对的高峰时刻，里面人潮涌动，两百多位中外salsa舞者正在挥洒汗水热舞着。 “哇，原来还有这样一个salsa世界的存在！”杨飞燕惊奇道。她之前参加的培训班是设在一个商业中心的高端国标拉丁舞蹈工作室。她还从没有来过这个设在地下室的salsa酒。 “来，飞燕，我请你跳一曲！”李晓凡伸出手邀请道。 “好的，谢谢！”杨飞燕把自己的手和身体交给了李晓凡。 如果从重生前的岁月开始计算，这是近三十年后，李晓凡再次接触到杨飞燕的身体。 李晓凡还记得初二时候的那个秋季，班级组织排练一个集体舞《聪明的一休》参加学校文艺大汇演，李晓凡被安排与杨飞燕搭对，俩人第一次成为了舞伴。 那是李晓凡进入青春期，有了朦朦胧胧的青春萌动感觉以后，第一次接触到女生的身体。 排舞时候，第一次握住杨飞燕柔软的小手，挽住她小蛮腰的那一刻，李晓凡还记得自己内心激动得像有只小兔子在心脏里乱跳，有一种情窦初开的悸动与青涩…… 如今，三十年后他再次握住杨飞燕的玉手，再次挽住她的小蛮腰，虽然早已没了当初的那种激动，但是那曾经逝去的少年时代青春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晓凡你跳得真好，引带得非常舒服！”杨飞燕赞道。 当下的杨飞燕是仰视李晓凡的，他的身上充满了光环与成熟男生的魅力。 与杨飞燕和李晓凡一般大小的同龄人，大学毕业后，目前基本上都是才是才工作了2、3年的职场菜鸟，在职场上没有啥话语权，只有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干活的份。 而李晓凡却已是身价2亿美元的全球知名互联网上市公司股东与董事，自己一手创建的网上书店项目即将登陆纳斯达克，又成功投资了国内院士领衔的高科技项目。 杨飞燕跟着李晓凡，所到之处，无论是商界还是官场，处处受人尊敬。 第388章 学霸李晓凡与青春意外 在前世，李晓凡是仰视杨飞燕的。 她的父母当时都是体制内领导，本人不仅漂亮，而且成绩优秀，高中毕业后轻松考入重点大学。 他曾经在心里悄悄喜欢过杨飞燕。 初二那场学校运动会，杨飞燕第一次出现在他前面的时候，她在跑道上的英姿把李晓凡给深深吸引了！ 那是李晓凡第一次对女生有了那种朦胧与冲动的感觉。 他的整个青春期，每当上床睡觉一闭上眼睛，李晓凡就会梦到杨飞燕穿着运动短裤飞奔时候，那线条优美、修长又洁白的少女美腿，还有那英姿飒爽的羊尾辫与姣好的面容…… 那次《聪明的一休》集体舞排练，李晓凡隔着衣服亲密接触到杨飞燕的身体之后，让他兴奋了好一阵子。 他甚至渴望这段排练可以不断地延续下去…… 那段时间，他感觉就像《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里马小军的青春，粘湿而躁动、沉闷而自恋，阳光很灿烂，但感觉总蒙着一层雾气…… 整个青春期，李晓凡对杨飞燕充满朦胧而躁动的渴望和想象…… 许多年之后，李晓凡才知道自己是一种“单相思”般的“暗恋”。 初三毕业前夕，他一度曾经想向她“表白”，却最终却没用提起勇气。 那个时候，作为孤儿的李晓凡很自卑。 特别随着年龄的增长，残酷的现实和巨大的鸿沟让他打消了种种非念。 甚至前世，当他回到上海工作以后，他都刻意避开与杨飞燕的见面。特别当他从别的同学那里知道杨飞燕有了上海本地研究生学历的男友之后，让他更加的自卑…… 如今，杨飞燕被自己引带着热舞，她那柔软的小蛮腰勾起了当年集体舞回忆。 “飞燕，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跳《聪明的一休》吗？”李晓凡问道。 1983年日本动画片《聪明的一休》引进中国内地播放后，红遍了大江南北。 怀里的杨飞燕笑道：“嗯，记得，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老是跟不上节拍，把我的白球鞋踩得小花猫一样，被我埋怨了好一阵子。晓凡，你现在身体的节奏感和舞蹈的律动感怎么如此完美，感觉你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李晓凡心里暗笑，自己前世在魔都时候，业余时间跳了十几年的这个舞蹈打发无聊的业余时光。俗话说十年磨一剑，自己能跳得不好吗？ “哈哈，飞燕，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流行滑雪衫。学校大汇演之前，班主任老师让我们每人准备一件白色的滑雪衫背心。临上台表演前几天，我一直没借到，急得差点哭了，最后记得还是你帮我借来的……” 在八十年代，“滑雪衫”是一个存活在bp机之前的名词。 我们现在人说的滑雪衫严格意义上应该叫滑雪服，或者叫冲锋衣。 在改革开放之前，国人基本穿棉质服装，棉布制成单衣、夹衣和棉衣。也许是因为棉花产量供不应求，或者是棉布产量供不应求，那时候，买衣料需要布票，没有布票是买不到衣料的。 改革开放之后，计划经济时代的产物“布票”取消了，国人学会用化学原料制作衣服面料。的确良、的卡等新型衣料的出现，让国人很是兴奋了一阵子。 八十年代初，随着《聪明的一休》电视剧播出，国内突然开始流行一种叫“滑雪衫”衣服。 滑雪衫的面料是一种较密实的化纤布料，里布是一种类似纱布似的化纤料，中间絮的是人造棉花，设计者通过针线图案将面子、人造棉絮、里子三层缝合在一起。因为都是化学原料，滑雪衫跟家里缝制的棉袄完全不可同日耳语。 那个时候的滑雪衫不仅式样比棉袄好看，且非常轻薄，保暖效果跟棉袄大致相当。 因此，这种滑雪衫一在国内市场上出现，立即被年轻人们所喜欢，迅速就成为当年的流行服饰。 当年，整个宁东县中学的首个穿上滑雪衫的第一人就是是杨飞燕。是他父亲去上海出差时候，帮她从南京路上的上海第一百货商店帮她买来的。 那个时候，穿上粉色滑雪衫的杨飞燕羡煞了全校的女同学们，她就像个骄傲的小公主，是全校当之无愧的校花！ “呵呵，你还记得这些往事哈。你的那件滑雪背心，后来还是让我妈从她们邮电局同事那里借来的……”杨飞燕回忆起了往事。 那时候她父亲是从明州市级部门中层干部提拔到宁东县，进的班子领导，母亲后来也从明州市里调动到县里的邮电局当了一名中层干部。 “飞燕，看过那部电视剧《十六岁的花季》吗？”李晓凡问道。 “嗯，看过，这部电视剧当年播出的时候，我记得我正读高二，这部电视剧当年曾经很火，当时我们学校每个同学都在追！” “那时候我感觉你很像里面的白雪……” 当时饰演《十六岁的花季》里面女主角白雪的叫吉雪萍，后来成为东方卫视主持人。 “哈哈，是吗，当时学校里很多同学都这么说……” …… 从银月酒出来，李晓凡散步送杨飞燕回去宿舍的路上。 之前在银月酒喝了几杯鸡尾酒后微醺的杨飞燕终于熬不住了，问道： “晓凡，我真的很好奇，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且不说你的知识面、待人接物的老练，就你那流利的英语已经让我这个科班出身的人汗颜。去了新加坡工作两年，就能让你发生如此巨变吗？” 李晓凡只能笑道：“用心做事，总会有收获！” “飞燕，你还记得我们的班主任武秀玲老师吗？” “当然记得啊，我们的英语老师。” “说来，我的英语底子还得感谢这位武秀玲老师！当年她借着班主任的便利，几乎霸占了我们所有的自习时间。我还记得当年我们的语文老师与数学老师差点与她吵起来……” “哈哈，你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虽然后来中考的时候，英语成绩只能算一半分数，但我还是很感谢她给我打下的基础！” 李晓凡当年参加中考时候，中考制度改革，英语成绩只能算一半分数。 满分120分的英语科目，李晓凡考了116分，英语单科年级第一！ 虽然英语成绩只能算一半，但李晓凡的中考成绩总分依旧拿到了625分，当时以他的这个高分成绩，足以选择明州大市任何一所重点中学。 但那个时候，舅妈身体不太好，舅舅还没出来自己开诊所，家里条件不太好。 比其他人早懂事的李晓凡毅然咬咬牙选择了电子中专，虽然内心有万种的不舍，他也很想与杨飞燕一起读重点中学，一起进入大学…… 进入中专以后，他的成绩年年班级第一。 四年的电子中专学习和后来的两年多夜大学习，他的英语成绩一直霸占班级第一。 前世李晓凡带着一个“文曲星”电子词典和夜大下发的大学英语所有1-4级教学书籍到新加坡打工，利用上班和业余时间，他把那本词典里面的数千个单词背得滚瓜烂熟。 回国以后，继续外企打工的同时，他一边继续攻读夜大本科，一边报读了新东方的托福与雅思培训班。 后来满分667的托福，他考出了618高分。雅思也拿到了81分。 当时他的这个英语成绩几乎可以申请欧美和英联邦国家的任何一所大学。 本来李晓凡曾经想继续申请去海外深造，圆他的大学梦。 但是那个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第389章 惨痛教训与生命里的三个女人 当时李晓凡申请到了英国知名的诺丁汉大学本科ee电子工程专业的offer。 诺丁汉大学是英国顶尖研究型大学，世界百强名校，它的电子电气工程专业位列全英第一。后面还在明州老乡、原复旦大学校长、英国诺丁汉大学名誉校长杨福家教授的牵线之下，在明州成立了中国大陆首个中外合作的明州诺丁汉大学。 李晓凡此前为赴诺丁汉大学留学准备了充足的学费，这笔20多万人民币的费用足以支撑前几年他在英国的所有生活与学习费用。 但是，就在他拿到诺丁汉大学的offer，准备申请赴英国签证前夕，一个意外发生了。 一名叫刘姝威的中央财经大学研究所学者，在2001年的10月发表了一篇《应立即停止对蓝田股份发放贷款》文章。文章在对a股上市公司蓝田股份公司的资产结构、现金流向情况和偿债能力作了详尽分析后，得出结论是蓝田公司业绩有虚假成分，而业绩神话完全依靠银行贷款，20亿贷款蓝田公司根本无力偿还…… 而之前的蓝天股份是个老牌绩优股，被誉为“中国农业第一股”，上市5年来，历年年报的业绩都在每股060元以上，最高时更是达到115元。即使在1998年遭遇了特大洪灾后，其每股盈利也达到了081元。 靓丽的财报，使得蓝田股份股价自上市后一路飙升，从1996年上市之初的21元一路上涨至1999年最高的22元，涨幅超过了10倍。 这个蓝田股份是当时李晓凡的重仓股。最要命的是为了想去英国读书后手头宽裕一些，贪心的李晓凡还场外融资，加了杠杆。 在刘姝威揭开蓝田股份造假面纱之后，蓝田股份股价直线下挫。2001年10月，该股股价连续出现3个跌停板，从11元迅速下跌至8元一线。 撑到第二年2002年的1月份，因涉嫌提供虚假财务信息，蓝天股份的董事长等10名高管被拘传，蓝田股份股价再度出现4个跌停，从65元跌至43元。 在这个中间，李晓凡持有的蓝天股份触及平仓线，被强行平仓，此前投入的20几万人民币瞬间灰飞烟灭！ 为了赴英国留学准备的学费和生活费全没了。 这个意外打击让李晓凡曾经一蹶不振，口袋空空的他只得暂时放弃了留学梦想…… 这是前世一个惨痛的教训。 这个业绩造假的股票曾经害了多少人啊！ 想到这里李晓凡不由得咬紧牙齿，眼里喷出一团怒火。 “晓凡，你怎么啦，在想什么呢？”杨飞燕看着出神的李晓凡奇怪道。 回过神来的李晓凡微笑道：“呵呵，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 此时，他们已经散步到了杨飞燕她们几个女生拼租的长乐新村小区门口。 李晓凡向她道别：“飞燕，早点休息，我明天下午就先回新加坡了。你和几个新同事做好下个月来新加坡总部培训的准备，晚安！” 杨飞燕依依不舍道：“谢谢你，晓凡，祝你好梦，一路平安！” 此时的杨飞燕其实还想跟李晓凡多待一会儿。 从汾阳路到长乐新村，一千多米距离，俩人散步一刻钟就到了。 杨飞燕的内心感慨道，这条路怎么那么快就走完了啊…… 作为过来人，当下的李晓凡是能感觉到杨飞燕对自己那种特别感觉的。 回去自己居住的老洋房路上，李晓凡不禁想起前世网上的一段话。 对成功的男生而言，他生命里应该有三个女人： 一个是白莲花。那是男生的初恋，她冰清玉洁，美丽如梦。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对很多男人来说，那都是一朵在青春青涩的梦里一再摇曳的遥不可及的白莲…… 另外一个是红玫瑰。那是男生的热恋，火红热烈，震撼如电。不但可以紧拥入怀，还可以尽情亲吻。男孩经过红玫瑰的洗涤，变成了一个男人。红玫瑰对成熟的男人来讲，是爱不释手的酒…… 还有一个是康乃馨。那是男生的妻子，温馨淡雅，温情脉脉。她是男生奋斗的动力，是男生心灵的依靠，是回归的港湾，是男生的第二个母亲。男生的天性都是儿童，而康乃馨会含笑纵容他的顽皮并耐心等待他在玩累时回家…… 那么，当下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杨飞燕、唐馨怡与郭含月等三位女生分别是上面那三朵娇艳的花儿吗…… 与杨飞燕告别后，李晓凡回到武康路的老洋房，上网查了一下有关蓝田股份的资料。 发现这家沈阳蓝田股份有限公司刚刚发布上市公告书，计划下个月的6月18日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即将成为农业部首家推荐上市的企业。 想到这个害人精即将挂牌上市交易，李晓凡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现在自己好像也拿它没辙，它公开造假的问题要到3年以后才被中央财经大学研究所的刘姝威从它的公开资料中发现问题并揭露。 这个中间自己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 他要好好想想，等适当的时机去中央财大拜访一下刘姝威这位后来被央视评为首届“感动中国的十大年度人物”…… …… 第二天一早，李晓凡随同马来西丰隆集团的徐继阁、新加坡国际元立集团陈逢坤等一批新加坡老板，去了位于淀山湖的上海国际高尔夫球乡村俱乐部打了一场高尔夫球。 打完球后，看还有点时间，李晓凡等人在热心的陈逢坤陪同之下，去考察了他们新加坡元立集团正在开发建设中的太阳岛。 今年作为上海太阳岛国际俱乐部总经理的陈逢坤还获得了上海白玉兰奖。这个奖项是上海市政府专为鼓励和表彰对上海的经济建设、社会发展和对外交流等方面做出突出贡献的外籍人士。 陈逢坤1979年毕业于台湾大学畜牧系，是一个农林畜牧业专家。由于农业与旅游产业投入大回报周期长，所以他对李晓凡发起的风险投资基金很有兴趣，想多了解一点。 陈逢坤介绍，他们之前以养猪起家的陈氏家族企业，目前正在转型发展成为一个有超级市场、兰花种植、房地产和旅游度假业为一体的多元化跨国公司。 李晓凡听下来，最有意思的是他们陈氏家族20几户人家四代同堂地居于一个屋檐下，生活开支由家族企业支付，公用学习、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做家务和做企业分工协作，并领取象征性的薪水。 陈家庄人一起团结协作的生活工作模式有点像家族公社生产队的感觉…… 考察完太阳岛，下午，李晓凡拖着行李箱来到虹桥国际机场，准备搭乘新航的航班返回新加坡。 在候机大厅排队时候，突然，后面有人轻轻拍了一下他肩膀： “嗨，小李，这么巧！” 第390章 马不停蹄与把陈博士吓了一跳！ 李晓凡回头一看，见是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 “嗨，郑经理，您好！” 原来向李晓凡打招呼的这位中年人是郑之焕，新加坡裕廊集团jtc旗下的裕廊国际项目经理，去年李晓凡第一次回国时候在飞机上认识的邻座朋友。 裕廊国际是新加坡裕廊集团jtc旗下的一家子公司，以咨询服务为主。 当年中新合作的苏州工业园，其运营商中新集团的“新”方代表的就是新加坡裕廊集团jtc，苏州工业区从它身上借鉴了大量的经验。 前年裕廊国际在苏州工业园区设立了大陆分公司，他们公司主要为在华投资商提供一站式专业咨询服务，包括城镇、园区的总体规划、项目管理、设计及建造含交钥匙工程等等…… “小李，你也搭乘这个航班回新加坡啊？”郑之焕问道。 “是啊，郑经理。刚好我有一些园区开发上面的问题要请教您……” 当年，新加坡裕廊工业区是亚洲最早成立的开发区之一，三十五年前的1961年就成立了。 新加坡裕廊集团具有丰富的园区开发与管理经验。 李晓凡在飞机上向郑之焕讨教了许多，为下一步谋划中的卡脖子高科技产业园打下了良好基础。 …… 周一下午，李晓凡带着周晓晴、王丹蓉等人一起上门去拜访了神秘的淡马锡控股。 到了淡马锡控股之后，李晓凡才发现这家巨头机构当下的架构非常简单，淡马锡控股下面居然只设了三个部门：分别是战略发展部、资本资源管理部和公司事务管理部。 其中，联系他们的战略发展部的主要职责是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合适的项目并建立相应的网络 另外的资本资源管理部负责管理具体投资事务。公司事务管理部除了承担企业内部的事务管理职能之外，还担任着一项重要的风控工作，并每周在公司范围内进行回顾和检查风险控制的相关工作情况。 淡马锡控股公司战略发展部副总监方淑兰与助理等人接待了李晓凡一行。 一番交流下来，原来最近淡马锡控股的投资注意力亦扩大到了亚洲以及新兴产业，他们也对即将赴纳斯达克上市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发生了浓厚兴趣。 听明她们意图后，李晓凡微笑着向方淑兰解释道： “方总监，很抱歉，上周我们已经与你们新加坡财政部旗下的另外一家机构gic公司签署了投资协议，gic特殊投资公司将以购买老股方式投资我们的太平洋网上书店这个项目……” 方淑兰闻言后，笑道：“哦，原来这样啊，那真有点遗憾，我们慢了一步。真可谓英雄所见略同，看来，你们这个太平洋网上书店真是个好项目。那我们只能下次有机会再合作了！” “嗯，方总监，我们保持联系。我现在手头上还在孵化几个非常好的项目，等成熟的时候我们再联系……” …… 第二天一早，李晓凡带着潘占隆、顾其俊与王丹蓉等人飞去了旧金山。 抵达旧金山后，李晓凡一行与等候在那里的唐馨怡汇合。 他们随后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工作。 在李晓凡带领下，他们傍晚先去拜访了“scea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这家成立于1989年，由中国大陆来美的工程师在旧金山湾区创立的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是目前硅谷及美国最大和最有影响力的华人工程师组织，当下已经有超过2000名会员。 让李晓凡意外的是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主席陈春雷居然是明州人。陈春雷在武汉大学完成本科与硕士学习后来的美国读博，博士毕业后目前在全球最大的企业软件公司oracle甲骨文公司担任高级开发经理。 陈春雷也很意外，最近频繁出现在华尔街财经媒体上的这位来自新加坡的雅虎投资人居然是自己明州老乡。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英雄惜英雄，在唐苑中餐厅的一顿老酒让陈春雷与李晓凡俩人感觉相见恨晚。 陈春雷激动道：“李董，你来湾区设立孵化器的这个想法太好了。最近华尔街正在兴起的高科技与互联网产业热潮，让我们这些在美国的许多华人工程师都有创业的冲动。将来你的这个离岸孵化器，既能给将来的创业者提供物理空间，还能提供天使投资等资源。我感觉一定会吸引到许多优秀的项目与人才！” 他继续道：“我先会在我的小圈子里把你们创立孵化器寻找项目的信息发布出去。六月中旬，我们scea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有个大的内部交流活动。李董，届时你们可以来这个活动做个发布，介绍一下你们的孵化器计划。” “陈会长，太棒了，谢谢。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派人参加活动的！” 接下来，李晓凡还简单介绍了倪院士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中国芯”计划，让陈春雷听得热血沸腾： “祖国实行改革开发政策以来，经济发展迅猛，我们这些海外游子都在想找机会报效祖国。李董，将来，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 李晓凡举杯道：“陈会长，来日方长，将来要麻烦您的地方肯定会不少，我们一切尽在不言中，感谢！” …… 第二天上午李晓凡去参加雅虎董事会会议时候，清华毕业的顾其俊带着同事们去拜访了一家英文叫silinvalleytsghuawork的硅谷清华联网校友组织，这个组织后来更名为硅谷清华校友会，当时已经有了近千名的清华校友加入这个组织。 其实，这硅谷清华联网里面的清华校友很多也是scea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的会员。 但是清华人比较团结，他们认自己的校友，那种校友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大家伙一起吃顿饭，“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一顿喊，感情马上就升温了！ …… 开完雅虎董事会会议之后，下午，李晓凡带着一帮人去附近拜访了豪威公司的陈大同博士。 当下雅虎公司的新总部与豪威公司一样，都位于湾区圣克拉拉县下面的sunnyvale森尼韦尔小镇。 sunnyvale森尼韦尔是硅谷的核心区之一，着名的ad半导体公司总部也在这个小镇。 “陈博士，您现在还有精力，另外再创建一个开发高性能模拟、混合信号和数字信号处理dsp产品的新项目吗？” 寒暄过后，李晓凡突兀的问题把毫无思想准备的陈大同博士吓了一跳。 第391章 石破天惊的双剑合璧计划！ 虽然李晓凡是自己当前这个伟豪科技公司的股东与董事，但是陈大同博士还是对李晓凡直言道： “李董，我当前主要精力都在伟豪科技这边，可能无法分身啊。当前我带领团队正集中精力研究攻关改良os工艺，降低cis图像传感器的功耗体积……虽然你说的模拟半导体是我的老本行，但我一个人毕竟精力有限！” 李晓凡笑着解释道：“陈博士，我们公司刚刚在离开这里10几公里之外的斯坦福大学校园边上，靠近斯坦福购物中心那里租下了一栋1200平方的办公楼和3000平方米的厂房，目前正在装修，即将改造成为一个科技创新孵化器。” “我的初步想法是您继续留在伟豪科技，但能不能帮我介绍几个在高性能模拟、混合信号和数字信号处理dsp产品方面的高手，特别有自己出来创业想法的，让他们来我的这个孵化器创业，然后由您担任总顾问，有空时候来指导一下这些创业项目。而且，陈博士，从您现在上班的豪威科技公司到我那个孵化器开车一刻钟就可以到了，很方便……” 之前，陈大同博士为了手头这个cis图像传感器项目，已经招募到了何新平、刘军、杨洪利、董其等一批优秀的清华半导体专业人才队伍加盟。现在这批人成长得很快，迅速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让陈大同当前的cto工作轻松了许多。 陈大同想了一下道：“担任顾问倒不是大问题。李董，你搞这个高性能模拟、混合信号和数字信号处理dsp产品项目，是打算要对标德州仪器ti与adi等这些大公司，与他们正面展开竞争啊？” “是的！”李晓凡点点头。 “李董，这半导体项目很烧钱的，如果你要上这个数字信号处理dsp产品新项目，要与ti、adi、摩托罗拉等这些巨头竞争，这个投入的钱是无底洞啊……”陈博士担心道。 “陈博士，最近我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即将三季度在纳斯达克上市。上市以后，我将有更多的资本来投资，我想试试！还有，最近我在中国内地，与中科院计算机所的倪院士合作，投资了他主导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中国芯’项目。您如果认识的朋友里面有在芯片半导体行业方面的资深专家高手，比较熟悉的也可以介绍给我，我们现在急需这方面人才……” 前世，李晓凡看过关于陈大同博士自己写的创业回忆录故事，知道他怀有一颗创业报国的赤子之心，就如他在回忆录调侃自己的那样，他喜欢“折腾”，“不安分”…… 前世，第二年1997年陈博士在豪威科技带领团队研发成功的新一代低功耗高性能cis传感器产品面世后震惊业内。2000年豪威公司成功在纳斯达克上市。 随后，功成名就的陈大同开始“不安分”了。 回国后他先看准了掌上移动设备这个领域将来会替代掉笨重的桌面pc这个趋势。于是在2001年初，陈大同和武平等几位清华校友一起在上海张江共同创立了展讯通讯，带领一支从硅谷转战上海张江科技园的研发团队，定位手机基带芯片，从以3g架构为主的gs开始，再做wcda，取得了很大成功。 展讯公司上市后，陈大同又离开展讯公司，跨界到了风险投资领域。他开始转战投资，扶持更多国内的高科技创业项目团队…… 陈大同博士回答李晓凡道：“李董，你如果真有决心，我倒是可以帮你物色一些人才试试。据我所掌握的信息，目前我们像国内清华出来的有一批高材生在德州仪器ti、adi、摩托罗拉等大公司工作。等我空了，我帮你留意和好好梳理一下……” 听到陈大同博士答应帮忙后，李晓凡高兴万分：“太好了，谢谢陈博士！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挖掘出几个大黑马来。” 就在李晓凡一行告别陈博士打算离开前，“李董，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陈大同博士突然叫住了李晓凡。 “哪位？” “德州仪器公司的张汝京博士……” 听到“张汝京”这三字李晓凡心里猛地一震，这大名鼎鼎的张汝京不就是着名的后来中芯国际创始人吗！ 前世李晓凡听说过一些张汝京博士与中芯国际，还有他与另外一名祖籍明州号称‘台湾半导体之父’张忠谋之间的江湖恩怨故事。 李晓凡只知道张汝京与张忠谋都曾经在德州仪器工作过，但具体年份这些真还记不得了。 “陈博士，您认识这位张汝京博士？他现在德州仪器工作？” “是的，我认识。张汝京博士他是目前我们在美国的华人里面从事半导体行业的前辈。这位来自台湾的张汝京博士早年出生在南京，解放前随父母去了台湾，后来美国读书。20年前他博士毕业后加入了德州仪器公司工作。张汝京博士一开始在着名的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集成电路发明人之一的杰克·基尔比所领导的动态随机存取存储器dra团队工作……” 李晓凡追问道：“那他现在德州仪器公司负责哪块工作啊？” “目前他在另外一名华裔的德州仪器公司副总裁邵子凡博士领导下工作，是芯片制造工厂建设和运营专家。之前，他已经成功负责了德州仪器公司在美国、日本、新加坡、意大利和台湾等地近十座半导体工厂的建设与运营，是全球半导体业的‘建厂高手’。” 陈大同继续介绍道：“我最近听说过一个故事，前阵子国内有一个电子产业考察团到德州仪器总部参观，遇到了张汝京博士。当时代表团领导开玩笑问张汝京博士愿不愿意去大陆搞芯片厂，据说张汝京博士回答得非常婉转，似乎流露出来将来等他退休之后可以回中国大陆建设一座芯片厂的意思……” 听到这里，李晓凡一阵狂喜：原来张汝京博士在当下的1996年就有兴趣去大陆建芯片厂了！ 在他的记忆之中，中芯国际是在2000年左右在上海张江落户的。当时的股权非常分散，最大的股东是上海实业，也仅仅持股仅12，并没有控股。其他股东有来自美国的高盛、摩托罗拉等，还有来自台湾与新加坡等地的一些投资人，而创始人张汝京只持股1。 后来因为追随张汝京来到中芯国际的大量工程师来自台积电，涉及专利侵权等问题。中芯国际被张忠谋领导下的台积电告上法庭，最后被迫庭外和解，中芯国际不但付出了375亿美元的巨额赔偿，还忍痛“割让”了10的股份给台积电。 这个官司让当时刚刚起步不久的中芯国际家底被赔个精光，失去了正常造血能力，更谈不上与台积电竞争，让张仲谋摧毁中芯国际的目的基本达到。而且台积电张仲谋方面的其中一个要求是张汝京必须离开中芯国际。 当时媒体报道，这个审判结果宣布时，张汝京在电话里痛哭不已…… 李晓凡心里暗思：现在才1996年，如果现在自己就介入，争取让张汝京博士与国内的倪院士合作，双剑合璧！再得到国家与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早日在张江开建一个芯片厂，同时避开那些台积电的专利陷阱……那中芯国际的历史、中国芯的历史可不可以重新书写？ 想到这里，李晓凡急迫地问道：“陈博士，您现在可以马上介绍我去见一下这位张汝京博士吗？” 第392章 工程与20世纪最缺啥 “这个我要先联络一下张汝京博士，看看他人现在哪里，方便不方便……” 随后，陈大同博士拨通了张汝京博士的电话。 恰好，这几天张汝京博士没有出差，在德州仪器ti公司总部上班。ti的总部位于德克萨斯州下面的达拉斯市。 在电话里张汝京博士听说是雅虎公司的那位着名华裔投资人来拜访他，他一口答应，表示非常欢迎李晓凡一行来访。 听到这个好消息，李晓凡谢过陈博士后，立马回去旧金山市区找到当地旅行社，买了第二天一早从旧金山飞德克萨斯州达拉斯的机票。 在旅行社订机票的时候，唐馨怡对着李晓凡笑道： “凡，你还记得我们去年去过达拉斯这个地方吗？” 李晓凡一拍脑袋道：“对哦，当年我们美国的第一个客户阿科百货公司就在达拉斯！还有那位可爱的采购部主管，胡子大叔迈克，这回我们去达拉斯有空可以再去拜访一下他。” 去年，李晓凡做外贸业务时候的第一个美国大客户阿科百货公司就在德州的达拉斯市下面的科佩尔ppell。 第二天一早，李晓凡等一行经过三个半小时的飞行之后，抵达了达拉斯—沃思堡国际机场。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李晓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口气，感慨道： “一年后再次来到这个城市，好亲切的感觉！” 边上的唐馨怡笑道：“亲爱的，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出现在这个机场时候，你还是个穷光蛋，可现在你已经是亿万富翁了，采访一下，当下的你有何感想啊？” 李晓凡搂紧唐馨怡笑道：“幸福是奋斗出来的！亲爱的，我们的明天会更加美好！” 在机场租了一辆通用公司的越野车后，下午李晓凡一行先去位于科佩尔ppell的阿科百货公司拜访了老朋友迈克。 随后，傍晚在达拉斯市区的一家中餐厅李晓凡见到了张汝京博士。 儒雅的张博士见到李晓凡后的第一句话是：“李董，没想到现实中的你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 雅虎公司的成功上市已经让李晓凡这位投资人在美国的华人圈里几乎家喻户晓。 大家入座寒暄过后，服务生开始上菜，李晓凡要了几瓶红酒，还开了一瓶店里供应的专供出口的茅台酒。 酒过三巡之后，李晓凡借着酒意对张汝京博士道： “张博士，听说您有兴趣帮助我们祖国大陆建设一个高水准的芯片厂？” 前世，李晓凡看过一些关于张汝京博士的报道。从小在父亲的感染下，大陆内地出生的张汝京博士有着强烈的家国情怀，一心想要在祖国大陆建芯片厂。 1992年至1994年，张汝京博士受德仪公司委派在新加坡负责建设新的芯片厂，在得到新加坡政府允许后，他们在大陆前后陆陆续续招聘了约300位半导体专业人才加入他们的新加坡新半导体工厂。 当年，正是在张汝京博士的努力之下，国内的浙江大学、清华大学等一大批半导体专业毕业生赴新加坡工作，掀起一阵热潮。后来，里面的不少人都成为国内半导体产业的骨干。 前世2000年中芯国际成立时，里面有几十位骨干追随他到上海投身建设中芯国际的建设。 张汝京博士好奇道：“咦，李董，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大同他告诉你的？” “不是，是我从其他渠道听说的……”李晓凡微笑道。 “李董，不瞒您说，我还真有这个想法！1995年我替上司邵子凡博士到北京参加一个半导体论坛活动并发表演讲。那是我1948年出生跟着父母1949年离开大陆后，第一次回到祖国。当时，我被国内改革开放之后的一片欣欣向荣局面所感动。但是，在那次活动上一听大陆同行的介绍，大陆的芯片产业技术水平还很低，我确实有点着急，有想帮大陆建一个高水准芯片工厂的想法！” “张博士，那您赶紧行动啊！” “但是我目前还在ti帮助邵子凡博士负责一个重要的项目，一下子还脱不了身。我的初步计划是或等我明年提前退休后，可以考虑去大陆内地帮助建设一个芯片厂。” 张汝京博士咪了一口酒后，对李晓凡道：“李董，不瞒您说，前阵子你们大陆电子工业部的总工俞忠钰先生带队来我们ti考察，也邀请过我，说国内的909工程也需要我去帮忙。但是我目前实在脱不开身……” 原来陈大同博士之前提到的国内代表团是电子工业部的总工俞忠钰带队的，看来消息不是空穴来风。 不过，李晓凡好奇道：“什么是909工程？” 对于这个问题，张汝京博士一下子也答不太上来。 “这个工程我知道。”此时边上的潘占隆博士解释道： “李董，909工程是指国内发展微电子产业90年代第九个五年计划。在909工程之前我们国家在半导体建设方面还有907绍兴和908无锡工程，但是这两个项目的推进和技术先进性方面都遇到了很多问题，并没有解决我国半导体产业远远落后于世界先进水平的问题，国内目前的技术至少落后国际主流技术10年以上，所以国家层面领导很着急。今年3月，国家正式批准“909工程”项目立项，其核心工程是投资百亿建设一条8英寸05微米超大规模集成电路生产线，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潘占隆继续解释道：“听说这个909工程的寻找合作伙伴过程也相当不容易，之前国内与欧美的好几个半导体巨头公司都没谈成合作，最后还是与日本电气nec公司合作谈判成功，双方合资成立了华虹nec公司。一期项目注册7亿美元，中方出资5亿美元，日方出资2亿美元，建设一条8英寸05微米超大规模集成电路生产线，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经过潘占隆博士一解释，特别提到华虹nec项目，李晓凡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前世，李晓凡从新加坡回到国内工作的第一家外资电子厂是为华虹nec项目配套提供半导体测试服务的供应商。 1999年2月上海华虹nec电子有限公司项目在举国关注之下正式投产。 但先天的不足似乎使这个上海华虹nec“909工程”出师不利。 当时的上海华虹nec项目，按设计产能每月可以吃进035－05微米芯片片。 但是，当时国内作为它的上游的ic设计公司，绝大多数根本达不到035－05微米的设计水平 后来导致这条8英寸05微米超大规模集成电路生产线只能为日本nec公司加工dra动态存储器。 由于当时国内ic设计公司水平太低，导致无“米”给华虹nec项目“下锅”，引起国内许多非议， 而在这期间，全球的ic设计行业进步神速，当时国际ic设计已经达到018微米。 但是当时国内公司的芯片设计技术大多在05微米以上，主要的产品是ic卡、智能卡等小规模集成电路，以及手机、计算机以及vcd等很多产品所需的存储器类通用产品。 与国外的ic设计技术水平相比，我们国内落后了许多！ 想到这里，李晓凡不得不佩服倪院士的战略眼光，同时也庆幸自己及时投资了他主导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 李晓凡此时意识到自己之前误打误撞投资的英伟达与豪威科技项目是非常英明的。 当前，国内不仅缺好的芯片项目，更急需的是ic设计项目与人才！ 第393章 时不我待的大机遇与全球投资大师！ “张博士，我想打听一下目前全球最大的半导体企业有哪些，你们德州仪器公司排在第几位？”李晓凡问道。他很想通过张汝京博士，了解一下当前的全球半导体产业格局。 张汝京博士回答道：“说来惭愧，作为世界第一个硅晶体管和集成电路ic的发明者，我们德州仪器ti公司的去年营收是78亿美元，目前在全球来说也只能排第七位。” “哦，那排在你们前面的都有哪些公司啊？”李晓凡好奇道。 “目前排在第一位的肯定是英特尔公司，它去年营收达到了131亿美元。第二是日本的nec半导体公司113亿美元，第三是日本的东芝半导体公司100亿美元，第四也是日本的，日立半导体91亿美元……” 经过张汝京博士一介绍，李晓凡大吃一惊，去年全球排名前20的半导体企业里面，日本半导体企业居然占据了8家：nec、东芝、日立、富士通、三菱、松下、三洋和夏普。这八家日本半导体企业加起来去年的总营收达到了500亿美元规模，占据了世界前20强的第一方阵！ 全球排名20强半导体企业里面老牌帝国美国企业居然屈居第二，上榜的只有6家：英特尔、摩托罗拉、德州仪器、ib、美光和国家半导体公司。这六家美国半导体企业去年总营收只有385亿美元，远远落后于日本。 更让李晓凡吃惊的是前20强里面韩国企业竟然有了惊人的三席：三星半导体以83亿美元排在德州仪器之前为全球第六，其他两家为现代半导体与lg半导体公司。这三家韩国半导体公司去年总营收加起来为190亿美元，这么小一个亚洲国家的半导体产业规模居然达到了美国的一半水平！实在是让人意外。 全球前20强半导体企业里面剩下的三家为均为欧洲公司：飞利浦半导体、意法半导体和西门子半导体公司。三家欧洲老牌半导体公司加起来去年总营收只有105亿美元，远远落后于韩国。 而中国大陆企业没有一家上榜！ 拿着张汝京博士给自己的这张gartner高德纳咨询公司的去年全球半导体产业排名表，李晓凡思绪万千。 他开始理解国内高层为什么那么急着要上909工程了！ 拿着这份世界20强半导体企业排名表格，李晓凡好奇地向张汝京博士讨教道：“张博士，照道理硅晶体管也好、集成电路也好，这些产品最早都是美国发明的。为什么现在日本的半导体产业这么厉害，赶超了美国。而小小一个韩国现在居然也能异军突起？” 张博士笑着解释道： “我们半导体业内有一个说法叫美国硅谷完成了从0到1的发明，而日本完成了从2到3的步骤。六十年代时候，日本企业更多是购买美国的半导体专利，通过高良品率和低生产成本来打入民用市场，产业比较低端。但，后来动态随机存取存储器dra产品的出现，成为日本赶超美国的契机！” “当时全球最早的1k的dra产品是在1970年由美国英特尔公司发布的。但到了1976年，日本政府出资320亿日元，让日立、nec、富士通、三菱、东芝五大企业抱团联合筹资400亿日元成立vlsi超大规模集成电路联合研发体。在此期间，日本可谓以举国之力，集合了产、学、政各种力量来突破64k和128kdra工艺，并且实现了相关半导体工艺的全面国产化。1977年日本突破了64k的dra大规模生产，而美国企业却等到1979年才研制出来。这64k的dra不仅让日本一举赢得了dra市场的全球占有率桂冠，同时也宣布日本领先美国进入了vlsi超大规模集成电路时代…… “当年日本通过全产业链模式，不再依靠西方上游产业的日本半导体实现了惊人高的良品率，为80年代的黄金十年奠定了最重要的产业基础。这个时候nec、日立、东芝等日本主要大公司也乘势而起，成为全球半导体版图中的顶尖存在。同时，大量日本制造业、化工业，甚至船舶和冶金业公司业纷纷被dra的庞大蛋糕吸引，加入了dra产业链当中。今天日本有千奇百怪的半导体公司，基本都是当年受到dra风暴的感召而成立的……” 李晓凡又追问道：“那这些韩国半导体企业呢，他们又怎么起来的？” 张汝京博士解释道：“说到韩国的半导体产业历史，不得不提三星公司。三星电子早在1984年投资一家现代化的芯片工厂用于批量生产64kdra，但当时他们的技术落后日本五年，并且当时国际市场内存产品暴跌，三星在这个项目上巨亏，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这个项目。此时，韩国政府学习日本当年的模式，由韩国政府的电子通信研究所牵头，联合三星、lg、现代等韩国巨头企业与韩国六所大学，官、产、学联合一起对4dra进行技术攻关。该项目持续三年，研发费用达1亿多美元，韩国政府承担了其中57％。随后韩国政府还大力实施了‘半导体工业振兴计划’，韩国政府共投入了35亿美元，激发了民间20亿美元的私人投资，大力促进了韩国半导体产业的发展！” “正是在韩国人的这种执着之下，苦熬多年的三星终于迎来了转机。1987年美国向日本半导体企业发起了反倾销诉讼，日本被迫接受了出口限制协议，因为这个影响，存储器价格开始回升，连续亏损了十年的三星半导体项目不但实现了盈利，还在技术上开始领先日本。四年前的1992年三星公司率先推出全球第一个64随机存储器，并且超过了日本nec公司，成为全球最大的随机存储器制造商。两年前又推出了全球第一个256的随机存储器。三星半导体的崛起，不仅强大了自己，还带动了整个韩国半导体产业的发展……” 晚餐结束前，张汝京博士还告诉李晓凡当前的一些半导体产业发展趋势。 早期在半导体诞生之初，像英特尔、ib、德仪等少数美国半导体巨头公司包揽了芯片的设计和生产，是所谓的id集成器件制造公司，这些巨头贯穿半导体整条产业链，初创企业根本无法插足半导体行业。 但后来这种大一统的局面被台积电的张忠谋先生终结了。1987年，前德州仪器公司的高级副总裁张忠谋回去台湾后，在新竹科学园区创建了全球第一家专业代工公司：台湾积体电路制造公司（台积电），并迅速发展为台湾半导体业的领头羊。 张忠谋创建的台积电官司开创性地定义了foundry芯片代工厂这个行业，将设计和生产分开，为初创企业开辟了生存空间。从此后，芯片设计企业只需要做轻资产的无晶圆设计fablessdesign业务，拼的是人才、知识和市场。而像晶圆生产、包括流片这些投入巨大的重资产生产环节就可以外包给台积电这样的foundry芯片代工厂。 张汝京博士的愿望，就是将来提前退休后赴大陆创建一家类似台积电这样的foundry芯片代工厂…… 听完张汝京博士的详细介绍后，李晓凡思绪万千，芯片、半导体产业是一个大的生态，虽然自己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适时还是可以起到一个催化剂的作用。现在才1996年，对于当下的自己而言未来还有很多的机会，时不我待！ 告别张汝京博士，众人来到下榻的达拉斯银河酒店后，李晓凡打了一个电话回去国内给倪院士的助手、老潘的那位老乡学长王树强，打听一下国内当前的ic设计企业情况。 王树强在电话里告诉李晓凡，当前国内的ic设计企业很少，而且普遍水平不高。 除了原来四机部与电子工业部下面有几个研究所有些设计能力，和目前倪院士主导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之外，目前据他掌握的只有两家稍具规模的企业从事集成电路ic的设计相关业务。一家叫深圳市先科机电集成电路设计公司，1993年在深圳注册成立的，做一些专用电器的集成电路设计，规模也不大。 另外一家规模较大的设计公司叫华为集成电路设计中心，创建于1991年，是华为公司的全资子公司。 王树强介绍，1988年倪院士赴香港组建研发部门，第二年在他领导之下联想便自主研发了五颗asic专用集成电路，并成功地应用于汉卡和汉字激光打印机奠定了联想的江湖地位。 而几乎同时，华为公司也开始了ic自主设计之路，招来了两个叫徐文伟和高梅松的高材生。 徐文伟来到华为的第一件事就是组建华为的集成电路设计中心，并主持开发可用于用户交换机的asic芯片。五年前的1991年，华为第一颗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asic诞生了，型号为sd502，并且是一次流片成功。 随后，华为又相继研发成功了第二颗数字芯片sd509，大量应用于华为的新一代08交换机。 王树强介绍，华为公司去年已经在内部成立了中央研究部，其中的基础研究部主要就负责华为芯片的研发。目前已经成功设计了30多个芯片，最复杂的已经可以容纳1000多万个晶体管，目前已经有了100多名的芯片设计工程师。 当下的华为已经是国内最大的芯片设计公司。王树强叹息，如果当时的联想公司在倪院士主导下，继续走自主芯片开发之路，可能会形成一南一北中国两大ic设公司各自发展和竞争的良好局面。 王树强向李晓凡汇报这些情况的时候，李晓凡知道他说的这家深圳市先科机电集成电路设计公司，以前是李晓凡工作的那家半导体测试公司的客户。后来这家公司改名为深圳市国微电子有限公司。2012年底完成与上市公司紫光国芯微电子股份有限公司重组工作，成为紫光国微的全资子公司。 而这家华为集成电路设计中心就牛了，到2004年改名为海思半导体有限公司。他重生前的2020年，海思半导体公司的销售额达到267亿美元，首次进入全球半导体10榜单…… 想到这里，李晓凡在电话里笑道：“树强，你要对我们当下倪院士领导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有信心。相信不久之后，我们的联海项目不一定会输给华为！” “李董，我也就那么一说。现在在倪院士领导之下，有了您和上海地方政府的强大支持，我对我们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未来充满了信心！” “嗯，必须有信心！树强，你顺便转告一下倪院士，我希望他能尽快组团带你们这些骨干来美国考察一下硅谷等地美国半导体巨头的最新发展情况。并且，我想让他拜访一下德州仪器ti公司的张汝京博士，做一次深入的沟通……” …… 第二天一早，李晓凡一行搭乘航班飞抵洛杉矶。 下午抵达洛杉矶后，他们赶到加州理工学院所在的帕萨迪纳小镇，与ideab创业孵化器创始人billgross再次会面，洽谈入股billgross发起的icp天使创业基金事宜。 下午的基金合伙人筹备会议上，李晓凡见到了准备参与投资入股icp天使创业基金的其他四大合伙人：foundationcapital创业资本，oorecapitalanant摩尔资本，dellputerrporation戴尔电脑，hikaritsh日本光通信国际等公司等负责人。 最令李晓凡感到高兴的是，下午这个会议中间，他认识了摩尔资本管理公司的创始人louisban路易斯·贝肯。 路易斯·贝肯的舅舅是老虎基金创始人朱利安·罗伯逊，他哥哥扎克·贝肯后来是索罗斯旗下量子基金的首席交易员。前世，摩尔资本管理公司曾经是全球规模排名前二十的大型对冲基金之一，管理资金规模一度达到150亿美元。 路易斯·贝肯后来被全球公认为最具传奇色彩的投资大师之一。 前世，令李晓凡印象最深刻的是当时加密代币eos的发行者blockone区块链公司募资百亿美元建加密资产交易所，路易斯·贝肯与李泽楷、野村等7大基金参与其中。 “嗨，李，很高兴认识您。您成功投资雅虎公司的故事已经成为我们华尔街的一个传奇……”路易斯·贝肯接过李晓凡的名片后，非常有礼貌地微笑道。 第394章 外汇套利机会与想法改变光刻机进程格局 寒暄几句后，李晓凡与路易斯·贝肯聊了一些对当前互联网与新兴产业看法。当路易斯·贝肯了解到李晓凡创建的亚洲首家网上书店项目即将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时候，不禁让他对眼前这位来自中国大陆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熟悉了以后，李晓凡冷不丁问了他一句： “路易斯，您怎么看待目前那些在日元与美元或泰铢之间的套利行为？” 闻言后，路易斯·贝肯惊道：“李，你也关注外汇套利交易？” 李晓凡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当下已经是96年的年中了，离开97亚洲金融危机还有一年时间，他想提前做一些准备工作。 李晓凡前世在清华经管学院读eba课程时候的其中一个小组研究案例就是：97亚洲经融危机的诱因。 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前，日本国内和国外的一些投资者，包括日本的银行和国内外各种对冲基金利用外汇套利交易在东南亚国家大进大出，成为导致金融危机爆发的一个重要诱因。 当下炒家们利用日元套利交易的手段通常是：以非常低的利息借入日元，投资于美元或者泰铢，以获得较日元更高的利息。如果日元对美元贬值，那么就能获得叠加的双重收益：利差收益+汇兑收益。 当下的日本为了防止出现通货紧缩，90年代中期，日本央行奉行低利率政策。这对于那些想参与外汇套利交易的人而言无异于天赐良机。 1995年到1998年间，美国联邦基金利率和日本银行目标利率间的利差大约为5％。 有人做过统计，这期间通过日元外汇套利交易的平均利差收益约为每年130亿美元。 而同期，日元相对美元贬值了近一半。据保守估计，95-97这三年中日元套利交易的投资者获得了约1690亿美元的“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短期套利投资者们从日本国内抽出资本，投向新兴的亚洲市场，最终获得丰厚利润。 这些日本向其东南亚邻国流动的大量资金，以及这些新兴市场本身的吸引力，共同造就了1997年以前东南亚地区的经济泡沫…… 路易斯·贝肯笑道：“李，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套利机会，我身边有不少做对冲基金朋友和其它短期套利投资者目前正乐于利用日元进行外汇套利交易。如果你有足够的资源从日本的银行拿到足够的日元贷款，也可以尝试进行这方面的套利交易。目前来说，利润是非常可观的……” 闻言后，李晓凡想了一下，自己当前在日本国内没有项目，怎么去拿日元贷款？ 唯一与日本有关联的项目是自己参与投资的软银集团主导的日本雅虎项目。 还有一种解决方案是自己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与软银集团合作，去日本开一个分公司。 这个事情倒是下次可以与老孙头聊聊。 李晓凡突然想到孙正义运气正好！95-97年期间，日元相对美元贬值了近一半。所以这期间，孙正义的软银集团从日本国内获得巨额贷款投资美国，就算什么事情都不干，他也无形之中“躺赚”了…… …… 离开美国的前一晚，李晓凡与朱敏夫妇签署了投资webex项目备忘录。最后双方商定的项目投后估值是330万美元，李晓凡投资99万美元，获得30股份。 …… 李晓凡一行抵达荷兰的埃因霍温后的第二天上午，他们在阿斯麦asl公司总部参加了公司股东大会。 李晓凡第一次面对面见到了阿斯麦asl公司的ceo威廉·马里斯，这是既第一任“狠人”贾特·斯密特之后阿斯麦公司的第二任ceo。 威廉·马里斯在股东大会上向李晓凡等来自全球各地的股东代表们简单介绍了阿斯麦asl公司的发展历程。 威廉·马里斯介绍，1984年当时阿斯麦公司从飞利浦分离独立出来时候，包括阿斯麦公司在内，全球当时有10家光刻机生产商，但其中5家根本没有啥核心技术，真正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是四家。 这四家是：美国的perkelr珀金埃尔默和gca公司，以及日本的尼康和佳能公司。 在1991年之前，阿斯麦公司亏损重重，靠飞利浦公司不断投入和荷兰政府的补贴“输血”续命，得以生存。 威廉·马里斯介绍，最大的转机出现在五年前，阿斯麦公司的研发工程师们克服一道道难关，终于在1991年交付了一台划时代的产品：pas5500。 这款型号为pas5500的光刻机研发成功投放市场后，获得了很大成功。这款机器一上市就迅速占领市场，阿斯麦终于扭转多年亏损的局面，实现了持续盈利，并且公司股票去年同时在美国纳斯达克与荷兰交易所挂牌上市。 阿斯麦由此迅速与日本的尼康与佳能公司一起成为了行业三巨头之一，把美国的perkelr珀金埃尔默和gca两家公司打趴在地。 威廉·马里斯得意地介绍，美国的珀金埃尔默和gca两家光刻机公司被他们干趴下“团灭”以后，蔡司公司的光刻镜头就只能卖给阿斯麦，正好缓解了公司光刻镜头产能不足的压力，真是如有神助！ 当前全球光刻机市场只剩三个玩家：老大尼康、老二佳能，阿斯麦排第三。 正式股东大会结束之后，私下与股东们闲聊时候，威廉·马里斯踌躇满志道： “我们阿斯麦公司的下一步，就是打败前面两家日本公司，争取成为全球老大！” 看着得意洋洋的威廉·马里斯，李晓凡突然想到了一个华人：林本坚博士。 前世，2000年加入台积电工作的林本坚博士发明的一系列突破性的创新所开拓的浸润式微影光刻方法，革新了集成电路的制程，使先进半导体芯片的特征尺寸能持续缩减为细微纳米量级。 当年也正是林本坚博士的这个发明帮助阿斯麦公司打败了日本尼康与佳能公司，取得了全球光刻机龙头老大地位。 李晓凡在思考如果自己想办法提前把林本坚博士招募到自己麾下工作，这全球光刻机的江湖将会变成什么样一个格局？ 第395章 三螺旋模式与爷爷的生日 阿斯麦公司的股东大会结束之后，李晓凡一行顺便考察了一下埃因霍温这个城市。 前世，李晓凡在清华经管学院读eba的时候，班上好几个同学是来自清华启迪控股的高管。2017年启迪控股就在荷兰埃因霍温高科技园区设立了创新中心。之前经常听班上的这些个同学提起启迪控股在埃因霍温的这个项目。 此外早在2012年启迪控股就在美国硅谷设立了清华科技园创源孵化器nosprg，当时是美国硅谷第一家中美高科技孵化器及科技产业加速器，当时由清华启迪控股、瑞安集团、北极光创投和硅谷银行等几家单位联合创建，于2012年1月8日在硅谷正式面世。 李晓凡当下的许多园区开发建设思路都来自启迪控股当时的一些做法。 当时启迪的董事长王济武还提出了立体三螺旋模型与集群式创新理论，提炼出“园区+产业+金融”、“技术+资本+产业”、“政府+企业+大学”三个三螺旋交织互促的立体三螺旋模式…… 李晓凡的念头里面，未来等合适的机会也想去老家宁东县找一块交通便利、山清水秀的地方打造一个类似华为在“松山湖”般的高科技园区。 所以，他对当下阿斯麦公司所在的埃因霍温高科技园区规划很有兴趣。 当下的埃因霍温已经是荷兰高科技制造业心脏，是欧洲领先的科技中心之一，曾被福布斯杂志称之为全世界最具创新精神的城市和世界级创意硅谷之一。 其中的埃因霍温高科技园区是荷兰飞利浦集团的研发总部所在地，曾被福布斯杂志评为世界上最智慧的园区。 埃因霍温高科技园区负责人罗纳德向前来考察的李晓凡等介绍： 80年代，在制造业全球化的冲击下，作为飞利浦大本营的埃因霍温曾经是一座“衰落之城”，大量制造企业倒闭，城市人口出现长达10年的负增长。 但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开始，埃因霍温采用“三螺旋模式”，即“政府、企业、学术界三方在资源、技术、成果等三领域多重互助，推动创新经济”引领埃因霍温城市目前逐渐转型成为一个科技创新的新城。 罗纳德介绍，埃因霍温这“三螺旋模式”的主要发动机当属飞利浦公司这家巨头。数年前，飞利浦在埃因霍温高科技产业园的研发中心基地启动了“百夫长”计划，以其研究中心为基地，通过技术力量，吸引大量科研机构落后，孵化相关的初创科技企业，将研究与应用相连。 罗纳德一边介绍，一边带着李晓凡等众人参观核心面积为一公里的埃因霍温高科技园区。 “这个园区很美很舒服，比你们那个新加坡科学园漂亮多了！” 唐馨怡看到园区的美景后对李晓凡叹道。 李晓凡发现这个园区最大亮点是一个“自然共同体”。这个园区与国内看到的密密麻麻的布满厂房的工业园完全不一样。 霍温高科技园区地处埃因霍温重新打造的南北向楔形绿带中，楔形绿带通过设计干预，保持生态的自然形态和可持续发展。园区将自然景观特色延伸入内，增加更多的步行空间，同时扩大原有的中心湖面积，做足自然感。 园区建筑是以新旧结合形态为主，新建筑被严格控制高度，建筑高度要低于周边的大树，以保证自然景观的连续性。 原来一些自然形成的小块湿地、青草、植被和树木被完整保留，看上去满眼的绿色，让人爽心悦目。 园区充分发挥自然的吸引力，打造出滨水道、木栈道、林间小道……分布在自然中丰富多样的步行道长达15公里，成为一条条人才交流街，激发了科技人的创新力。 “占隆，我们走在这个园区，有没有一种似乎在与自然交流的感觉？”李晓凡问身边的潘占隆与顾其俊等人道。 “嗯，很美、很舒服，感觉就在逛公园的感觉！” 罗纳德笑着介绍道：“园区除了配套研发楼，还要修建大量的停车楼满足通勤需求，这必然会破坏自然环境的整体性。园区在建造之前就考虑到这些弊端，通过立面绿化设计，有效打破建筑的突兀感，使其与环境融为一体。我们园区在规划设计上，特意将建筑物‘隐’于绿化中，在建筑物外面采用了大量的立体绿植，选择攀援植物及其它植物栽植并依附或者铺贴于各种构筑物及其它空间结构上的绿化方式，让绿植与建筑物长于一体……” 罗纳德随后带着李晓凡他们参观了共享实验室技术平台。他们园区为了提升创新效率，特别是那些小微科技企业的技术转化效率，园区提供了1万多平方米的共享实验室和测试室和超过五千平方米的电子仪器制作车间，还有一百多的技术专家、创业导师可以来现场指导等服务。 只要创业者有想法，园区在短时间内就能实现从样机生产到产品测试的创新转换…… 李晓凡发现园区里面，不仅非正式的休闲交流空间随处可见，园区也强调正式、专业交流碰撞的重要性。有十几个从20平方米到6000平方米的会议室和报告厅，每年会举办百多场技术交流活动。 这里目前有来自几十个国家的科技人才工作生活在这里，为了让他们能安心工作，园区也在不断完善的国际服务体系：多语种的育儿中心免去了父母的后顾之忧，多国美食餐厅让他们随时品尝到“家乡”的味道…… 园区里面还有一个“交流街”，是园区人气最旺的区域，这里有8家不同概念的餐厅、国际会议中心、各种商店以及健康中心、音乐厅。被大家戏称为埃因霍温的“拉斯维加斯大道”。 最后罗纳德还请李晓凡一行在一个特色的“飞利浦农场酒”喝了一杯小酒。这个“农场酒”是之前保留下来的农场老建筑物，飞利浦公司把它改造之后作为退休员工和在职员工喝酒聊天的地方，有时候还兼具召开小型研讨会和培训的功能…… 考察完埃因霍温高科技园后，李晓凡对唐馨怡，以及潘占隆、顾其俊与王丹蓉等人问道：“将来，若干年后如果我去上海周边、我的老家宁东县打造这样一个类似的园区。若可以在上海和宁东两地之前让你们选择，你们会选择愿意去哪里上班？” 潘占隆、顾其俊笑道:“那我们一定喜欢去宁东工作！我们喜欢宽松的、让人心情舒畅的研发工作环境。” “李董，如果有的选择，最好一半时间上海、一半时间宁东，我们女生还是喜欢在大都市那种感觉，购物方便！”王丹蓉笑道。 “馨怡，你呢？”李晓凡问道。 唐馨怡挽着李晓凡的胳膊嗔道：“我啊，亲爱的，你在哪里，我就愿意去哪里，跟着你好了！” “呵呵，小嘴真甜！” 看着老板与未来的老板娘在那里撒狗粮，边上的王丹蓉等人露出了羡慕的眼光…… 结束荷兰之行后，李晓凡与众人分开，独自一个人从阿姆斯特丹直飞上海，他要应约去参加爷爷的八十大寿。其他唐馨怡等人飞回了新加坡。 清晨，在虹桥国际机场，一辆挂黑色沪牌的96最新款宝马bw740li香槟色高级轿车已经等候李晓凡多时。 国际航班到达出口处，一身白色俏丽长裙的杨飞燕接上了李晓凡，她接过了李晓凡手中的一个手提包：“李董，辛苦了！” “飞燕，没有其他同事在，你就叫我晓凡！这李董、李董的听着别扭。” “呵呵，好，晓凡同学！” 李晓凡坐上这辆宝马740后，道：“嗯，你们上海公司办事效率还挺快，这辆740坐着感觉还挺舒服的！” “这都是秀梅姐他们按照你的指示购买的，前天刚刚上好牌。晓凡，这辆进口宝马车好贵啊，上完牌都要130多万人民币了，顶我十多年工资……” 这辆96最新款进口宝马bw740li是之前李晓凡让吴秀梅买的，挂在他们新加坡怡凡公司控股的中外合资企业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名下，前天才办完所有手续，上了外资企业特有的黑牌照。 改革开放初期，国内给来华常驻的外国人以及香港、澳门、台湾地区居民，以及外资独资企业在申请机动车号牌时，车管部门发放的是黑色号牌。 有人说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彰显他们的不同，给他们一点特权，让他们看上去更加的特别，感觉好一点。 其实，这些黑牌车并没有任何特权，反而在某些部门眼里这些车辆属于“特别照顾”对象，在行驶中会受到一定限制，特别在京城，禁止驶入许多敏感地区。 但是民间，因为改革开放初期当时的外资企业有着许多的“光环”。所以不少老百姓看到挂黑牌照的汽车就会“高看一眼”，觉得很了不起，特别挂黑牌照的豪车，更是羡慕嫉妒恨。 这辆宝马车接上李晓凡以后，就直接驱车前往明州。 当时在建的沪杭甬高速还没有全面通车，部分道路还需要走国道，从上海虹桥机场开车到明州市区大概需要六、七个小时。 像李晓凡现在坐的这辆宝马如果开得快的话，大概六个小时内可以到了。 杨飞燕也很久没回去明州老家了，李晓凡让她陪同一起回去明州，与明州工贸公司的同事们熟悉一下，顺便还可以回家去看望一下父母。 下午二点多，李晓凡与杨飞燕一行抵达了明州市区。 在护城河边上新改造成的明州工贸公司总部楼，李晓凡给明州工贸公司的同事们开了一个短会，给大家鼓鼓劲加加油。 当李晓凡告诉大家，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即将三季度登陆纳斯达克市场的时候，大家齐呼万岁！ 因为这些老员工们通过集体持股计划，每人都间接拥有一点太平洋网上书店的原始股，这是李晓凡给每个怡凡公司老员工的“集体富裕”福利。 在大家欢呼的时候，杨飞燕开玩笑道：“李董，要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大老板同学，我就早点投奔你来好了，现在多少也分个100股……” 李晓凡笑道：“飞燕，好好干，你将来何止100股啊，我要把你打造成亿万身价的大富婆！” “哈哈，大富婆，这三个字怎么听起来那么的别扭啊！”杨飞燕大笑起来。 …… 给明州工贸公司同事们开完会后，李晓凡让司机把自己送去了位于江东区中心地段的东港大酒店。 在东港大酒店开了一个大套房后，李晓凡洗了个澡，然后上床睡个短觉，等待晚上参加爷爷的生日晚宴。 第396章 开局引发议论的第七代传人李晓凡 从虹桥国际机场出来后，从上海驱车赶到到明州，到了明州以后又马不停蹄给明州工贸同事们开会。 这一路风尘与颠簸，李晓凡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一跳上东港大酒店的大席梦思床，李晓凡就睡过去了。 而且睡得很香。 最后是手机铃声把他给闹醒的，“hellooto、hellooto……” 李晓凡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6点10分了，之前约定的爷爷生日晚宴时间是晚上六点整。 来电是个陌生的本市固定电话号码，看这号码开头像是东港大酒店的内部电话。 “喂，哪位？” “喂，是小凡吗，我是你小姑啊！你人在哪里啊，我们大家都到了……”电话里传来小姑李维韵有点着急的声音。 “哎呀，小姑，不好意思，我刚才睡过头了，马上就过来！” “那你赶紧啊！” 挂完电话后，李晓凡简单冲了一把脸，也顾不得梳洗直接下电梯杀去了二楼的中餐厅。 今晚，由于有八桌酒席，酒店没有那么大的包厢，李晓凡爷爷李名贤的八十大寿生日晚宴放在二楼的中餐厅大堂，把餐厅的半个大堂都给包下来了。 严格来说，李晓凡爷爷李名贤属于“小港李家”的第五代旁支。到李晓凡已经属于没落的第七代了。 李晓凡家族所在的“小港李家”第一代的代表人物是李也亭，清朝末年航运业巨商，曾一度垄断江浙沪的沙船业。旧上海和宁波商帮着名家族商业集团“小港李氏”的创始人。 李家第二代代表人物为李也亭儿子李梅塘和侄子李听涛，他们共同管理李家事业，并有所发展。十八世纪末，不少李氏家人迁居上海滩，大展鸿图。 到19世纪末，李家在上海己拥有“余”字号钱庄近10家，“天、地、元、黄”四家房地产公司，以及其他为数众多的工商企业，经营范围涉及航运、金融、地产、仓储、码头及百货等行业。当时李家在上海还大量收购地产，还自辟马路，取名“地丰路”（今天的乌鲁木齐北路）、“李诵清堂路”（今天的陕西北路到长寿路一带），成为当时的上海滩房地产巨头。 到李家的第三代，二十世纪初，小港李家在上海的事业如日中天。李家第三代更是人才辈出，强手如林，如曾任上海总商会会长的李云书、旅沪宁波同乡会会长的李征五及李薇庄三兄弟等代表性人物。他们除经营祖传家业外，还广泛投资新兴事业，如垦殖、轮船、银行、保险、丝织等，使李家成为名震沪上的工商大家族。 到李家的第四代，恰逢甲午战后，特别是进入民国后，深刻的民族危机催生了实业救国浪潮，留学西洋风行一时。当时的李家后人纷纷走出国门，前往欧美、日本诸国求学。其中留学美国耶鲁、麻省等着名大学的就有李祖贤、李祖浩、李祖法、李祖范、李祖永、李祖燕等李家第四代知名人士…… 等到李晓凡爷爷李名贤他们李家第五代“名”字辈长大成人时，中国社会正在经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少工商世家面对这一巨大的社会变故而手足无措乃至一蹶不振。当时李家人继承父辈的传统，加上雄厚的经济实力，不少人远渡重洋，去美国耶鲁、麻省等欧美和日本知名学府深造，他们凭借着自身的优势与先人的创业精神，又创造出颇为人瞩目的成就。 而更多的像李名贤这样的李家后代就留在大陆积极投身新中国的建设热潮中。但是，那些巨额家产自然就没了…… 等到李晓凡父亲李维超这样的李家第六代时候，李家在内地的影响力已经式微。 但是尽管如此，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留在明州的李家子孙开枝散叶后人口还是不少的。 这回李晓凡爷爷李名贤过八十大寿，除了还在世的九个子女外，他几个在明州本地和上海的兄弟姐妹等亲戚也赶过来祝寿，今晚一共摆了八桌。 李晓凡赶到餐厅门口时候，小姑维韵已经等候在那里。 看到李晓凡后，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上下打量后欣喜道： “小凡，小姑好久没见到你了！现在，你人显得成熟多了，又高又帅气！” “谢谢小姑，你现在过得好吗？怎么，你都有白发了，日子过得很艰辛吗？” “小姑很好，你放心！现在我有小孩了，还要管一家小服装店，比较操劳一点……” 李晓凡看了下小姑维韵的打扮，虽然今天换了一身新衣服，但从衣服材质上可以看得出来，都是那种廉价货。 四十岁不到的她两鬓居然已经有了几丝的白发，虽然满脸的笑容，但是那种沧桑感是隐瞒不住的，李晓凡隐隐感觉小姑维韵的日子可能过得并不怎么样。 “小凡，里面爷爷的寿宴已经开始了，我们赶快进去！” “嗯，好！” 进入餐厅后，李维韵先带着李晓凡来到主桌给爷爷李名贤祝寿。 李晓凡的到来，在餐厅内的李家亲戚群里先是引发了一阵议论。 许多人交头接耳纷纷打听： “哎，维韵带进来的迪个小后生是啥人啊？” 有知情人爆料道：“是大哥维超留下来的那个乡下儿子，叫李晓凡，伊蛮可怜的，从小就没了父母，一直在宁东乡下跟他舅舅舅妈长大的……” “怪否得，没礼貌！他爷爷这么重要的八十岁大寿，他都随随便便迟到，乡下人，没啥教养的！” “是个呀，乡下养出来的毕竟与大城市否一样。侬看看，其头发也乱糟糟的，也不晓得好好打扮一下！” “你们这样说人家李晓凡不太好？听维韵讲起，这个李晓凡现在好像去了新加坡出国劳务打工，好像混得还可以的……” “哎呦呦，去新加坡打工算混得可以了啊？阿拉李家以前出国留洋的那几代人，那个不是美国耶鲁就是麻省理工这些国外名牌大学的。伊一个出国做苦力的，就算混得可以啦？” 第397章 勺子、杯子、筷子PK鳖精、青春宝、红桃k 小姑维韵带着李晓凡，来到主桌的老寿星李名贤跟前，指着身边的李晓凡介绍道： “阿爸，你还认得出他是谁吗？” 李名贤颤颤巍巍地对李晓凡伸出手指头道：“你、你……” 多年的帕金森病已经让这位老人反应迟钝。 生存超过20年的帕金森病患者几乎均伴有痴呆和认知障碍。 李名贤疑惑地看着李晓凡道： “你是维超？维超你回来了……”眼前的李晓凡模样与当年的李维超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像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似的。 虽然打自出生后，当年由于交通不便，李晓凡跟这位亲生爷爷一共没见过几次面，也没啥感情。 但是，当下听到爷爷叫父亲名字的时候，李晓凡的眼圈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噙住泪水给爷爷鞠了一个躬道：“爷爷，我是李晓凡，您的孙子！今天给您祝寿来了，祝您健康长寿！” 说完，他递上了手中拎着的一个大塑料袋子：“这是带给您的筷子、水杯、勺子和拐杖等一些生活用品……” “李晓凡……晓凡是谁啊？”老人疑惑地看着李晓凡，半老年痴呆的他已经根本记不得自己还有这么一位孙子。 李维韵帮助李名贤接过李晓凡送来的礼物，大声在他耳边道：“阿爸，他是大哥维超的儿子，你的大孙子李晓凡！” 老人还是疑惑地看着李晓凡：“这不是维超嘛……” 小姑李维韵笑着对李晓凡道：“爷爷有点老年痴呆了，一下子记不得这些往事了。小凡，谢谢你哈，这么有心给爷爷带来这么多生活用品！” 说完后，李维韵把李晓凡带来的礼物放在了主桌后面的礼物堆上。 这回八十大寿的寿宴，李名贤膝下的九个子女家庭，再加上他在明州本地和来自上海等地的一些兄弟姐妹及子女，一共来了二十多户李家亲戚。 来贺寿的每户人家都精心准备了色彩艳丽的大礼包，像什么时下最流行的大红色外包装的中华鳖精、青春宝抗衰老口服液、红桃k口服液、三株口服液，还有不少大盒子包装的人工养殖人参……等等，琳琅满目。 唯有李晓凡的礼物最特别，一个大塑料袋子，里面装了一些生活用品。 看到李晓凡送上的贺礼后，周围李家的亲戚们又爆发出了一阵议论。 “这大孙子来给爷爷贺寿，就送几个勺子、筷子和杯子之类的生活用品，这、这……像话嘛！” “哎，这乡下养过的孩子就是不懂事！” “还说出国去新加坡见过世面了，就这么点出息？” “这也太小气巴拉了，爷爷大寿，送勺子、筷子和杯子，当我们李家很穷，买不起这些便宜货吗？” “我开始还以为他去新加坡打工了，会给爷爷带来什么好东西，就这？” …… 底下李家众亲戚议论声四起，纷纷摇头叹息。 李维韵给李晓凡介绍了主桌上的一些李家长辈，李晓凡简单打过招呼之后，李维韵便带着李晓凡坐到了她们家坐的最边上8号桌。 等李晓凡离开主桌后，主桌上的那些李家长辈们也是一声叹息，取笑这大孙子李晓凡实在太小气了…… 小姑维韵带着李晓凡来到8号桌后，给他介绍道： “小凡，介绍一下，这是你小姑丈孙大海。” “小姑丈好！” “不客气！来，小凡，坐，久闻大名了。” 小姑维韵的丈夫孙大海看上去是一个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当年他与维韵同在国营大江印刷厂上班。国营大江印刷厂一度非常风光，他的主要客户是明州卷烟厂，为明州卷烟厂独家印刷烟标、包装盒等产品，曾经躺赚！但是后来，民营的包装印刷厂起来以后，大江印刷厂就江河日下，失去卷烟厂业务后不久就倒闭被民营企业兼并收购了。 随后，小姑李维韵和孙大海等一些没有啥技术的工人们也被分流下岗。 现在两个夫妻开了一家小服装店度日维持生计。以前的服装店很好赚钱，但是现在开服装店门槛很低，类似的店家的太多了，竞争激烈。他们小店的衣物基本上都是从杭城四季青等批发市场拿来的，没有啥竞争力。 介绍完姑丈孙大海后，小姑维韵指着孙大海边上一个可爱的小男孩道：“小凡，他就是是豆豆，你们已经通过电话了。豆豆，喊小凡叔叔！” 天真可爱的豆豆冲着李晓凡道：“小凡叔叔好！” 李晓凡蹲下身子，从一个小袋子里拿出两个玩具道：“豆豆真乖，这是叔叔给送你的两个变形金刚玩具！” 豆豆从李晓凡手中接过盒子后，喜出望外道：“哇塞，这是擎天柱和大黄蜂啊！谢谢叔叔！” 豆豆手上的两个变形金刚引来了同桌其他两个小男孩“军军”与“贝贝”的羡慕，其中“贝贝”是来自上海的李家亲戚。 军军手上有一个大黄蜂，贝贝手上有一个擎天柱，不过他们两个的变形金刚玩具看上去比豆豆手中的这两个新变形金刚小多了。而且远没有豆豆手中的精致。 刚才豆豆看到军军与贝贝两个小哥哥手上的变形金刚，羡慕得要命。曾向这两个大哥哥讨来玩，但是这两个顽皮的哥哥硬不给他玩，刚刚他还哭过鼻子。 但是现在，轮到军军与贝贝羡慕豆豆手上的变形金刚玩具了。 “豆豆，你手上的擎天柱和大黄蜂可以给我们玩一下吗？” “豆豆，我们的擎天柱和大黄蜂和你换一下玩可以吗？” 由于刚才军军与贝贝不肯给他玩变形金刚，豆豆对他们俩已经很生气了，嚷道：“不要，我才不要跟你们玩！” 于是军军与贝贝大声道：“豆豆，你手上的变形金刚是假的，你看看你手中的变形金刚狂派标志与我们的不一样！” 这豆豆被他们俩一忽悠，疑惑地看着李晓凡道：“小凡叔叔，我们的变形金刚是假的吗？” 李晓凡笑道：“豆豆，我们的变形金刚肯定是真的。叔叔告诉你一个辨别真假的办法，弄点水涂在变形金刚的狂派标志上，如果变色了，就是正品！” 豆豆照做后，欢呼起来：“哇塞，真的变色了！小凡叔叔真厉害，我们的变形金刚是正品！” 当年，鉴别变形金刚真伪的土方法就是把口水涂在狂派或博派的标志上，如果变色的话就是正品。 军军与贝贝俩听到李晓凡的方法后，也涂了一点水在他们变形金刚的狂派和博派标志上，结果没有变色。 他们俩生气地把手中的变形金刚一丢，对他们各自的父母哭鼻子道：“你们怎么买假的变形金给我玩啊，真丢人，呜呜呜……” 军军的父亲是小姑李维韵的本地堂哥李维坚，贝贝的父亲李维强是小姑李维韵的上海堂哥。 被俩小孩子一哭闹，这俩做父亲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特别来自上海的那位李维强。 李维坚与李维强俩虽然不便面上发作，但还是瞪了李晓凡一眼，心道：真多事，买了两个玩具就了不起了？ 此时，作为今晚寿宴主持人的李名贤二儿子李维剑拿起话筒，代表东道主发表了感谢致辞后，寿宴正式开始。 李维剑现在是中国银行明州分行底下一个古楼小分理处的副主任。 李晓凡父亲过世当年，李维剑已经金融中专毕业后在中国银行工作。当年的国有银行工作收入高、福利好，比公务员还吃香。 老大李维超过世后，老二李维剑当起了李家老大，平时一些李家的大事情都由他为主操持。 李晓凡还记得当年舅舅和舅妈带着年幼的自己去李维剑家里求他收留后被冷酷拒绝的场景…… 现在，李晓凡也不怨恨他，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当年他不肯收养自己，对李晓凡而言反而觉得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后面跟着舅舅和舅妈一起生活，李晓凡感觉自己还是过得挺快乐与幸福的…… 宴会开始，酒过三巡，等前面几轮人敬酒过后，最后小姑李维韵夫妇才带着李晓凡一起出去敬酒。 在李家的众多成年子女家庭里面，李维韵夫妇的家庭条件是最差的。 所以，当李维韵夫妇带着李晓凡出去敬酒时候，有些长辈面上还是客气的，但更多的是不冷不热。 这世上，势利小人更多一点。 “小凡，这是你大叔，现在是中国银行的领导！”来到李维剑那一桌的时候，李维韵给李晓凡介绍道。 “大叔好，敬您一杯！” 面对李晓凡的敬酒，李维剑很不以为然，“嗯“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象征性地举了一下杯子后，连嘴唇都没有碰到杯沿，就扭头与桌上的上海亲戚们继续聊天。 第398章 见证奇迹的时刻！ 从大叔那桌敬完酒后，小姑维韵带着李晓凡来到隔壁一桌。 她陪着笑脸给李晓凡介绍道：“小凡，这位是您二叔，他现在是我们明州市外经贸局办公室的大领导！” 眼前的这位李维康是李晓凡父亲李维超的二弟，这位所谓的“大领导”其实是明州市外经贸局办公室的主任科员，最底层的办事员一名。不过，他也算是李晓凡爷爷李名贤这一大家庭里面正儿八经的体制内公务员，大专生。 “二叔好，我敬您一杯！” 李晓凡谦卑地向他敬酒，没料到这位二叔李维康比大叔李维剑还要牛，连举杯的意思没有。 “哦……”他轻蔑地瞥了李晓凡一眼后，扭头对李维韵道： “维韵，最近小店生意还好伐啦？” “还过得去。怎么，二哥您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啦，莫非您这位大领导想给我介绍一份好工作？” 别看这李维康官不大，官腔却十足：“工作嘛，不是问题，关键是你这学历，不好安排啊……” “二哥，您这在市外经贸局当领导的人脉广，有空帮我留意留意哈！” 李维韵故意把“市外经贸局当领导”这几个字说得特别响，好让周边亲戚都听到。 这让李维康特别受用！ 他生怕亲戚们不知道自己是市外经贸局的一名“正科级领导”，连名片上面这“正科级主任科员”七个字都印得特别大。 李维康笑着大声道：“小妹，好说、好说，我下次好好帮你留意一下，争取给你找一个好的三资企业去上班，找一个好岗位，工作轻松、收入高的那一种！” 从李维康那桌敬完酒后回来的路上，小姑父孙大海在李维韵边上嘀咕道：“你这二哥，最不靠谱，说帮你介绍工作，都说了多少年了，鬼影子都不见一个！” 李维韵轻声道：“或许二哥他有他的难处，毕竟他也就是一个主任科员，又不是什么大领导。而像我这样一个高中学历的中年妇女，确实工作不好找。我们还是继续打理好我们的服装店……” 孙大海叹道：“关键是我们这服装店也难以维系啊，现在服装流行趋势转换太快，年轻人的口味不好琢磨，我们之前投入的本钱与利润全积压在那些过时的库存里面了！” …… 被小姑李维韵带着敬了一圈酒下来，李晓凡内心的味道五味杂陈。 这些家境富裕、条件稍好的亲戚们感觉都比较势利，反而那些家境条件差的亲戚可能是同病相怜，对小姑李维韵和李晓凡都相对比较的客气与关心…… 这个冷暖只有自知。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吃后，李晓凡发现主桌上的爷爷李名贤由于常年的帕金森病，手会发生静止性的震颤，需要边上亲戚给他喂食。 于是他附耳给边上的小姑李维韵说了几句。 稍后，李维韵走去主桌后面，从那一包李晓凡送的礼物袋子里面取出来一堆筷子、勺子与杯子等物件，让服务员洗干净用热水泡了之后，她送到父亲李名贤眼前。 “阿爸，这是小凡给你从国外带来的防抖动便捷筷子，你试试看……” 说完，李维韵尝试着将这双“防抖动便捷筷子”用绑带绑在了父亲李名贤的手腕上。 这双“防抖动便捷筷子”设计得很巧妙，前半部分是双筷子，后半部分是个绑在手腕上的连体夹子。 可以让帕金森患者用手直接夹取食物，省去复杂的用筷技巧，使用时手可以不用力，很方便。 这款“防抖动便捷筷子”是李晓凡在美国时候，帮爷爷李名贤精心挑选的一款用于帕金森患者的新产品。适用于：帕金森患者，及手部曲痉挛、手指变形、手指颤抖、僵硬、握力丧失者、老人、儿童、手部受伤或残疾人士。 爷爷李名贤用上李维韵给他绑上的这款“防抖动便捷筷子”后，试了几下，居然可以尝试着用手腕发力夹到菜了。 再试了几下后，他居然成功地把夹起的一块炒肉片送进了嘴巴里面！ 这个时候，“哈哈、哈哈”，李名贤像个儿童一般天真烂漫地笑开了怀。 这是他得了帕金森病后，二十年来第一次自己准确夹菜并且把菜成功地送进嘴了！ 然后，李维韵又给父亲李名贤试用了另外一个李晓凡带来的新产品“防抖勺子”。 这个李晓凡从美国买来的适用于帕金森患者的“防抖勺子”，是一款能够智能识别并生动抵消手部抖动的智能餐具。它利用平衡锤和旋转轴保持勺的稳定性，帮助李名贤这样的帕金森病患者、手抖人群在就餐时避免抖动而带来的尴尬和不便。 这种革命性的“防抖勺子”为帕金森病患者带来很多便利，增加他们的用餐独立性，为手抖人群提供更轻松稳定的就餐方案。 用上这个“防抖勺子”，李名贤二十年来自己第一次不需要外人帮忙之下，喝到了自己舀来的第一口老鸡汤。 当李名贤喝下这口老鸡汤之后，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接下来，李维韵还给父亲送上了李晓凡带来的帕金森患者专用“斜口杯”。 这种“斜口杯”角度设计得很科学，让患者不用仰头就能喝水，杯沿不会卡在脸上，降低由于仰头饮水造成呛咳误吸的风险。 “斜口杯”开口是斜切口设计，比普通水杯的杯口大很多，能让李名贤更清楚的看到水杯内液体的状态。杯子有双侧手柄设计，方便帕金森患者拿取，防止液体遗撒。 李名贤用上“斜口杯”后，也是二十年来第一次自己独立喝茶，而没有把茶水撒出来！ 随后，李维韵给父亲和边上亲戚们介绍了李晓凡带来的其他几款帕金森患者专用产品。 像这个碗也非常有特色，碗的一侧有护挡设计，避免平沿碗使用时造成烫伤或溢出食物。碗的下面配有软底吸盘，吸盘采用柔软的硅胶材质，采取按压排空的方法将碗底吸附在平滑桌面，使碗固定在桌面不易滑动。另外那只水壶座托式设计，轻巧节力，取用时不用拿起水壶，防止帕金森患者由于手抖而使热水遗撒发生烫伤。 还有一个很特别的穿衣辅具，用具的一端可以辅助将纽扣穿过扣眼，另一端可以辅助拉衣物拉链，协助李名贤这样帕金森患者完成精细动作。 最吸引众人眼球的是李晓凡从美国带来的这根激光拐杖。因为帕金森患者时常因为步态的异常以及身体的僵硬、不稳导致冻结步态及慌张步态症状的产生，使其在自主行走时受到不小的阻碍。 这根激光助行拐杖上面安装有激光灯，可以发射激光在地面上形成一道横线。可以让患者通过跨越横线克服起步困难及转身行走的问题…… 此时，众人才开始理解李晓凡这份送给爷爷李名贤寿礼的珍贵！ 当大家把目光聚焦去李晓凡就座的8号桌时候，发现他那个座位上空空如也，李晓凡人不知去向！ 第399章 天哪，不会是恶搞吧 就在餐厅里李家众人寻找李晓凡时候，李晓凡正在一楼户外花园里一边散步一边用手机打电话。 打完电话，在花园里抽了一根雪茄，李晓凡回到酒店大门口时候，一辆赞新的黑色凯美瑞轿车从外面开进来，恰好停在他身边。 车门打开后，下来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李董！”为首的中年男子对着李晓凡叫了起来。 李晓凡回头一看，笑道：“孙行长您好！” 原来这中年男子是中国银行明州分行的一把手行长孙庆国。 上回姚远程副市长会见李晓凡之后，李晓凡等人从波导公司洽谈回来那天晚上，孙庆国带着几个美女副行长通过吴秀梅邀请明州首富李晓凡等一起喝了一顿酒。 一顿老酒之后，俩人也算老熟人了。 刚与孙庆国打完招呼，孙庆国后面那位中年人也主动向李晓凡招呼道：“李董，晚上好，您今天也在这里吃饭？” 李晓凡定睛一看，孙庆国后面这位中年人居然是明州市外经贸局一把手局长钱运城。上次姚副市长会见他时候，钱局长也在坐。算起来也是半个熟人了。 “钱局长，您好！你们两位领导今天晚上这是……？”李晓凡招呼道。 钱运城解释道：“今天晚上有几个重要的台资上市公司老板从杭城过来明州考察投资环境，等下姚市长宴请他们一行，我和孙行长要陪同一起接待。之前他们的车子从杭城过来明州的路上出了一点状况，所以晚上吃饭的时间搞得有点迟……” “哦，原来这样啊。那你们两位领导抓紧时间进去接待客人！” 李晓凡说完后，孙庆国行长却热情地拉着李晓凡追问道： “李董，上回咱们俩喝酒时候说好的，您回来明州一定要通知我，我们俩再好好聚一次！您这回不上路啊，悄悄回来明州，也没让兄弟我知道……” 李晓凡笑着作揖道：“孙行长、钱局长，我这回匆匆赶回来是参加爷爷八十大寿的寿宴，下午刚刚到的，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去上海了。所以没来得及向你们几位领导汇报，实在是太匆忙，望见谅！下回找个方便的时间，你们来上海或者新加坡，我来做东好好请你们两位领导喝他个痛快！” “行，那就先这么说好了。下次等您方便，我们去上海或者新加坡来拜访您这位大老板！” …… 李晓凡回去二楼中餐厅8号桌时候，小姑李维韵正在找他： “小凡，刚去哪里了啊。你买给爷爷的这几件生活用品太好用了。你看看爷爷，乐得像一个老小孩，正玩得不亦乐乎呢！” “哈哈，只要爷爷他老人家喜欢就好……”看着爷爷那副高兴的模样，李晓凡感觉很有成就感，也不枉费自己的一片苦心。这些帕金森患者专用生活用品是李晓凡提前让唐馨怡姐妹俩在美国花了不少功夫、托了很多人打听才买到的。 就在此时，“吱吱、吱吱……”小姑李维韵腰间的一个波导bp传呼机突然响了。 “谁啊？那么晚！” 李维韵拿出传呼机看了一眼，呼机上有个陌生人给她留言【老板娘，有要事相商，有空请回电。吴】 她奇怪道：“那么晚了，有什么要事啊？” 她边上的丈夫孙大海道：“那你就去给人家回个电话，万一有大生意呢？” “呵呵，我们这种小店能有什么大生意？” 说管说，李维韵还是起身打算去酒店台那里回个电话。 她刚要拔腿的时候，被李晓凡叫住了：“小姑，您不用出去，用我这个手机回个电话好了！” 李晓凡丢给她一个赞新的黑色翻盖手机。 “哇，最新款的摩托罗拉startac！”这个时候，同桌的上海亲戚李维强惊呼了一声。毕竟混上海滩的，见过的世面比较多。 李晓凡从口袋里摸出来的这款小巧的摩托罗拉startac，是全球最新的首款翻盖手机。 摩托罗拉公司在去年1995年申请注册了startac商标。今年年初该款手机的黑色版正式问世，当时在国外的售价为1000美元左右。 国内售价加上关税以后，超过一万元人民币，相当于李维强这样普通上班族一年多的工资。 在startac面世之前的摩托罗拉手机都比较笨重，即使去年李晓凡使用的那款摩托罗拉8900也体积稍大。 这款startac手机主打小巧轻便的特点，机身重量仅为87克。 在重生回来的李晓凡眼里，这款手机就像是孩子们的塑料玩具。因为显示屏仅有175英寸，si卡的大小接近于银行卡，使用时候需要拔出里面内置的天线才可进行通话。 但是，当下这款灵巧轻便的摩托罗拉startac手机推出后，非常惊艳，在全球受追捧的程度堪比前世的苹果手机，连很多美国大明星都愿意降低身价主动为这款惊艳的startac手机“带货”做广告！ 这款手机是李晓凡专门用来国内通话使用的，里面安装了上海电信的si卡移动手机号码。那个时候，中国移动还没成立。 “哇塞，这么漂亮、小巧的手机还是第一次看到！”李维韵也惊呼道。 随后略显尴尬道：“小凡，你这手机怎么用啊？不瞒你说，小姑我还从来没用过手机……” 闻言后，李晓凡乐了，从李维韵手里取来手机，拔出里面内置的手机天线后，对李维韵道：“小姑你告诉我对方的电话号码，我帮你拨过去！” 等李晓凡把对方的手机号码拨通以后，对着里面的那位吴姓女子道：“吴老板，请您稍等，我这就请老板娘给您通电话……” 李维韵接过电话大声道：“喂，您哪位啊？” “您好，请问您是西河街上明韵服装店的老板娘吗？” “是的，我是。您是……” “您好，我叫吴秀梅，我是明州一家工贸公司的负责人。我们公司看中您目前经营的这家服装店的店面了，我们想盘下来开一家电器产品专卖店。请问一下老板娘，您肯转让您目前经营的这个服装店的店面吗？” 闻言后，李维韵吃了一惊，按住话筒，轻声对边上的孙大海道：“老公，有家公司看中我们家服装店的店面了，问我们肯不肯转让？” “可以啊，关键是价格！问一下他们愿意出多少钱？” 于是李维韵对着电话里的吴秀梅问道：“吴总，你们出多少钱啊？” “20万……” “多少？？？”李维韵惊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电话里吴秀梅一字一句道：“二十万人民币！” “天哪，老公，对方说愿意出20万块！她们不会是恶搞，跟我们开玩笑？” 第400章 请忍痛割爱与戛然而止！ “20万？确定不是日元吗？” 听到这个巨额数字后，小姑丈孙大海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夫妻俩开在西河街这个明韵服装店的店面转租来时候，因为里面有一些简单的装修，转让费花了2000元，月租金目前也才五百元一个月。 当下明州市里普通职工的月工资水平在五、六百元人民币左右，外资企业稍微多一点，平均在八百到一千元人民币这样。 目前的明州市区新房子价格在每平方米1000元左右。 这20万块钱顶当下一个普通职工的20年收入，可以在市中心买两套100平方米的新房！ 现在居然有人愿意出20万接盘他们这套店面房，要么这家公司老板的脑子出问题了，要么就是寻开心-逗你玩，还有一种就是：骗子！ 孙大海干脆从小姑李维韵手里接过了手机，对着电话大声道： “吴老板，你这不会是寻我们开心？” 吴秀梅在电话里回答道：“老板，我们是认真的，真心诚意来谈转合作的！” “你们是那家公司啊？” “我们公司名字叫明州怡凡工贸，公司办公地址就在你们开的服装店所在这条西河街的西边到底，过了桥后海曙公园边上那俩栋楼就是我们公司的办公地点。我叫吴秀梅，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您现在拨打的是我的手机号码……” “哦，原来你们就是怡凡工贸公司啊！每天我们去自己家服装店的路上，都会路过你们公司，看到你们公司的大招牌。你们公司的那两栋办公楼设计得很特别！” “是的，老板，那两栋很特别的楼就是我们怡凡工贸公司办公所在地，有空欢迎你们随时来做客！” “吴总，你们为什么看中我们这个服装店啊？”孙大海好奇道。 几句话交流下来，孙大海感觉电话里的这个吴秀梅不像是骗子。 她说话斯斯文文的，报出来的这家“明州工贸公司”还挺靠谱的，他每天都会路过，感觉上这是一家颇具规模、非常有品位的公司，而且对方还主动邀请自己上门去洽谈。 如果说要骗自己，他们夫妻俩就这一个破服装店，身上没几个钱，好像也什么值得人家来骗的…… 但就是对方的动机和出发点让他们夫妻俩觉得非常奇怪！想问个明白，他们怕遇到骗子。 听到孙大海提出的问题后，吴秀梅在电话里笑着回答道： “我们的大老板非常相信风水，前面事业一直发展得很顺风顺水，但他最近事业发展遇到了瓶颈。前几天他花重金请了国内知名的一位风水大师来看我们现在的办公楼风水。大师拿着罗盘在我们公司周边团团圈圈考察了一天，最后判定我们公司的青龙财神位就在你们现在的这家服装店……” “啊，你们公司的财神位居然在我们家的服装店，这好像八竿子都打不着啊？”孙大海诧异道。 “老板，此言差矣。大师告诉我们，办公楼周边环境青龙白虎宜平衡，你们这家服装店在孝闻街与西河街的十字路口，处于我们办公楼西边对应的青龙方位。大师用罗盘推测了好几次以后，发现你们家的服装店正是我们公司对应的青龙财神位！” “大师说如果我们公司把你们家现在这个服装店盘下来开一家我们公司的门店。相当于把我们公司的前门开到了青龙财神位。大师说门是纳气口，纳生气、吉气就是纳财气。路为水，水为财。我们公司的门店开到孝闻街与西河街的十字路口的你们服装店位置后，会形成‘逆水局’，也就是迎着来水开门，将来会财源滚滚！” 被吴秀梅这么一番“忽悠”下来，孙大海似乎有点“懂了”，当下大老板们相信风水他是有所耳闻的。 最近有朋友去香港旅游回来，曾给他们转述了一些当地导游讲给他们听的香港风水战趣事： 六年前的1990年，贝聿铭设计的香港中银大厦落成开幕。这中银大厦外观看上去就像是一柄三棱尖刀，每条棱都是一个寒光四射的刀刃，向外辐射着杀气，一把指向汇丰银行，一把指向英军驻港部队，一把指向港督府。 据说，中银大厦刚刚建成，港岛总督便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 香港中银大厦在1985年破土动工，香港第26任总督不久便在下榻的英驻华大使馆心脏病突发过世。其时汇丰银行曾经一度股票大跌，汇丰银行原本对于风水并无了解的英国人马上请风水大师指点，后来在楼顶架起两门“大炮”，并把炮口对准中国银行，所谓“刀来炮往”。据说，架起两门大炮后，中行一度效益下滑，副行长也被钢炮“轰”下台去…… 后来香港总督请大师到家中吃饭后，得知里面的“风水”原因后，他们立马在中银大厦的那条刀棱和总督府中心位置之间的直线上种了六棵柳树，柳树柔和圆润的形态对大楼尖锐的角起了缓冲作用，让后面的总督总算“躲过一劫”…… 曾经民间传说的这些风水故事，让孙大海与李维韵夫妻俩开始有点相信这家怡凡工贸公司老板的“动机”了。 “吴总，我们家服装店这个位置对你们公司的风水真这么重要啊？” 吴秀梅在电话里非常“诚恳”回答道： “是的，孙老板，真的非常重要！我们公司最近还有去资本市场上市的打算，这个风水布局的好坏，将直接影响我们公司的未来发展。所以，务必恳请你们夫妻忍痛割爱，把这个店面转让给我们公司。” “孙老板，我们大老板说了，如果你们对我们公司的20万开价不满意的话，我们双方还可以坐下来再商议。或者，请你们报个价给我们也行！” 哦，天哪，按照电话里这位吴总的言下之意，20万转让费上面还有浮动和议价的空间…… 这幸福真是来得太意外了！李维韵与孙大海夫妻俩感觉今晚就好像被天上掉下来的金子给砸中了一般。 夫妻俩低声一合计之后，孙大海在电话里给吴秀梅回话道： “吴总，我们夫妻俩的意思，你们公司给的这20万转让费可能太多了点，用不了那么多……” 闻言后，电话那头，吴秀梅心里暗叹：这对夫妻真是老实人啊，这世上居然还有嫌弃给钱太多的，现在真是难得一见！ “孙老板，这样，我们干脆也都不讨价还价了，就定下来20万转让费。明天上午十点，我和公司同事来你们店里签署转让协议，顺便把20万块钱打给你们！” “啊，这么快……” “孙老板，莫非你们还想加价？” “不、不，我们很满足了！” “那我们明天就不见不散！” …… 挂下电话之后，李维韵与孙大海夫妻俩在那里悄悄合计，俩人兴奋得满脸通红，心里乐开了花。 看着小姑夫妻俩的高兴模样，李晓凡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另外那头2号桌上，李晓凡的二叔、明州市外经贸局办公室主任科员李维康，与李晓凡的大叔、中国银行明州分行海曙支行古楼分理处副主任李维剑，俩人红着脸在那里一边吹牛，一边相互敬酒。 作为爷爷李名贤名下最有出息的两位“大领导”子女，他们说话的嗓门都比别的亲戚要大。 喝到高兴处，俩人还站起来，“哥俩好啊，五魁首啊！”猜起拳来。 就在此时，忽然从外面进来两个端着酒杯的西装革履中年人。 看到这两位进来的中年人后，李维康与李维剑兄弟俩的猜拳声戛然而止！ 然后，俩人顿时像换了一副嘴脸一般，放下酒杯，毕恭毕敬地低头向来人招呼道： “孙行长好！” “钱局长好！” 第401章 呆若木鸡与震惊！ 开始看到两位单位一把手端着酒杯，突然出现在父亲寿宴现场的时候，李晓凡的大叔、中国银行明州分行海曙支行古楼分理处副主任李维剑，与二叔、明州市外经贸局办公室主任科员李维康，俩人一阵的哆嗦与激动： 哦槽，今天这吹的什么风啊？两位单位的一把手老大居然给他们敬酒来了！ 要知道这两位都是明州市副厅级的大领导（明州是全国计划单列市，副省级城市），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俩人简直是受宠若惊！ 岂料， “小李，你也在啊……” 钱运城局长只是冲着李晓凡李维康简单打了一声招呼。 孙庆国行长更只是冲着李维剑微微点了一个头而已：“嗯，好……” 随后，两位领导就从他们身边走过，直奔边上的第8桌而去。 这个时候，8号桌上的李晓凡正在与小豆豆俩人在桌上玩变形金刚。 当李晓凡把擎天柱折成一辆重型卡车时候，逗得小豆豆哈哈大笑：“小凡哥哥，真好玩！” “豆豆，哥哥再给你变一个大黄蜂雪佛兰汽车好吗……” 小豆豆兴高采烈道：“好、好，谢谢小凡哥哥！” 当李晓凡正打算给小豆豆折叠另外一个大黄蜂时候，忽然发现周边环境似乎安静了许多。 然后，两个熟悉的雄厚中年人声音在他的边上响起。 “李董，我们俩给您敬酒来了！” 李晓凡回头一看，居然是孙庆国行长与钱运城局长两位领导端着酒杯微笑着站在他身后。 在同一家餐厅吃饭遇到熟人，特别是比较尊贵的客人或者上级，过来敬一杯酒，这是明州当地的传统礼仪。 这个礼仪，对于体制内的领导特别讲究，如果明知道对方却不来敬一杯酒，相当于失礼了！ 李晓凡连忙起身，端起酒杯道： “哎呀，两位大领导亲自过来敬酒，真是让人难为情，不好意思，该我过来敬你们两位领导才对！” 孙庆国行长亲热地拍着李晓凡肩膀道： “哎，李董，不要见外，我们兄弟俩就不说两家话了。来，我和钱局长一起先敬你一杯，祝您的事业蒸蒸日上，希望将来在我们行的存款突破九位数！” 钱运城局长也接上一句道：“嗯，李董，祝您的事业更上层楼，希望有机会来家乡投资几个大的外资项目，造福桑梓！” 孙庆国行长与钱运城局长俩人对着李晓凡你一句、我一句的祝酒词，把边上2号桌上的李晓凡大叔李维剑与二叔李维康俩人给听惊呆了！ 先前，俩人开始还以为单位一把手是给自己敬酒来了，却未曾想两位领导只是点头示意之后，就直奔大侄子李晓凡而去。 基本上就把李维剑与李维康给忽视了。 大领导在公众场合给自己打个招呼、点个头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这也就算了。 让李维剑与李维康大吃一惊的是，这两位单位的一把手、副厅级大领导们居然是冲着自己的大侄子李晓凡来的。 他们作为一个银行小分理处副主任与体制内的主任科员，平日很少有机会与这两位高高在上的一把手领导单独交流。 他们俩的级别，与单位一把手大领导差了太多的层级。 就银行来说，李维剑上面有一把手分理处主任，再上面是支行分管副行长、一把手支行行长和市分行分管副行长，最后才到市分行孙庆国行长这里。中间差了5大级！ 银行内部，从分理处副主任要想提拔到一把手主任，非常不容易，要上面的行长赏识你，你自己能力也出众才行！特别像他这样一个中专生，要想提拔特别不容易。 而在外经贸局来说，主任科员李维康上面有办公室分管副主任、办公室主任和分管副局长，最后才是钱运城局长。中间差了4大级！ 这体制内，要想从主任科员升迁到副处级的办公室副主任，就这简单一级，没熬个七年、八年的，很难！ 特别像他李维康这样的大专生，学历已经落伍，现在新分配进来的都已经是重点大学毕业的本科生与硕士研究生了。 当然单位内部也不是唯学历，他们后来读的电大、夜大与党校大学文凭，体制内也承认。 最后大家往往拼的是能力、资历、资源与人脉，但最最关键的是你与单位一把手的关系好坏程度，直接影响了你的升迁与单位内部的地位！ 现在，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两位单位一把手主动从外面过来寿宴现场，向自己的大侄子李晓凡敬酒。 这是多大的面子啊！ 这也就算了。 当下，两位一把手领导给大侄子敬酒时候脸上堆满了笑容，说出来的话更把他们给震惊了！ 孙庆国行长居然拍着李晓凡的肩膀，亲热地称兄道弟，一副熟络的模样，“希望将来在我们行的存款突破九位数！”听孙行长这话的意思，李晓凡的存款在中行已经是八位数了？ 要知道存款九位数是上亿，八位数是千万元级别啊！ 李维剑听得呆若木鸡。 而边上的李维康也是一样，听到钱局长对大侄子李晓凡说“希望有机会来家乡投资几个大的外资项目，造福桑梓”，他也是被震惊了！ 这个才出去新加坡打工两年的大侄子何德何能让钱局长对他说出如此一番话来啊？ 李维剑与李维康俩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8号桌上的两位一把手领导与大侄子李晓凡，无语了…… 他们搞不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孙庆国行长与钱运城行长与李晓凡互敬完酒之后，两位领导对李晓凡道： “李董，今天是您爷爷的八十大寿，要么请您陪我们俩去给您爷爷、老寿星也去敬一杯酒？” 这也是一个常规礼仪，李晓凡不好拒绝，作揖道：“太感谢两位领导了，这么给我面子！好，我陪你们两位领导过去一下……” 当李晓凡陪着两位领导起身走向爷爷李名贤那一桌时候，半路上，李维剑与李维康两兄弟早已经在前面引路了。 俩兄弟一边态度谦卑地引路，一边堆起满脸的谄媚笑容道：“今天两位大领导过来敬酒，真是给面子，让我们李家蓬荜生辉啊！” 孙庆国行长与钱运城局长好奇道：“你们俩与李董是什么关系啊？” 这个时候，两兄弟已经领悟领导口中的李董就是李晓凡。 俩人抢着回答道：“李董是我们的大侄子……” 第402章 满脑子浆糊与敢死队同学 闻言后，两位领导停留住脚步对李晓凡的两位叔叔道： “世界这么小，原来你们两位是李董家的亲戚！” “是的，我们是他的亲叔叔……” 孙庆国行长对大叔李维剑道： “小李主任，那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服务李董的工作你要跟上，千万不能让李董的存款放去其他银行哈！” 钱运城局长也对二叔李维康道：“小李，你也一样，要把你们家李董服务好，争取尽快引进一个大的外资项目！如果将来李董的大项目落地了，算你大功一件，我们局里要给你重奖！” 孙庆国行长与钱运城局长两位领导的话，把李晓凡的两位叔叔说得更加晕头转向、找不着北，虽然两人脑子里一片浆糊，但嘴上还是答应得非常利落： “请领导放心，这事我们义不容辞，我们一定服务好！” 孙庆国行长与钱运城局长俩来到主桌的时候，大叔李维剑与二叔李维康大声地向在座的父亲与亲戚们介绍两位领导的身份： “阿爸，各位亲戚，这位是我们中国银行明州分行的一把手孙行长！” “各位亲戚，这位是我们明州外经贸局的一把手钱局长！阿爸，两位大领导亲自给您敬酒祝寿来了！” 俩人在扯着嗓子介绍时候，脸上仿佛感觉到无上的荣耀。 而半老年痴呆的老寿星李名贤根本没有感觉，只是在边上亲戚的示意之下，被两位儿子扶起来后，颤颤巍巍地，象征性地起来与两位领导碰了一下杯子。 “老人家，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您培养了一位好孙子啊！” “老人家，您的这位孙子是我们全明州的骄傲啊，感谢您为我们明州培养了这样一位优秀的人才！” 两位领导在敬酒的时候，还顺便把李晓凡给夸了一顿。 两位领导的话，让现场八桌的李家亲戚听得莫名其妙！ 要不是有大叔李维剑与二叔李维康的陪同和介绍，他们肯定以为这两位是李晓凡请来“说相声”的演员…… …… 在李晓凡与两位叔叔的陪同之下，孙庆国行长与钱运城局长两位领导向今晚的老寿星李名贤老人和主桌亲戚们敬了一杯酒后，向李晓凡告辞而去。 因为今晚孙庆国行长与钱运城局长两位领导在同一层的中餐厅包厢里参加是重要公务活动，还有姚市长与台商等客人在，不方便去打扰，李晓凡便没有去隔壁包厢还礼敬酒。 刚才两位领导来敬酒的时候，餐厅服务员上了最后一道明州本地特色甜点“明州猪油汤团”和饭后水果，今晚的菜点已经全部上齐了。 等孙庆国行长与钱运城局长两位领导离去后，李晓凡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他向爷爷所在的主桌客人与小姑一家等众亲戚们打了一个招呼后，称有事先行告别离席。 “大侄子哎……” “小凡侄子……” 大叔李维剑与二叔李维康本还想拉住李晓凡好好聊聊，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料想，李晓凡接了几个电话后，便匆匆离去。 等李晓凡离去后，餐厅里剩下的李家亲戚们便像一把盐撒进油锅——炸开了！叽叽喳喳，纷纷大声议论起来： 刚才这算是怎么回事？李家大孙子李晓凡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两位大领导对他如此尊重？两位领导为何刚才说出那么一番话来…… 大叔李维剑与二叔李维康更是先走过来8号桌，围住了小姑李维韵夫妇，问道： “维韵，你们夫妻俩跟李晓凡走得近一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维韵，关于李晓凡的事情，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其实，小姑李维韵夫妻俩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到刚才的这一出，她们夫妻俩也是满脑子的浆糊和一堆的问号！ 本也想等客人走了以后，好好问问李晓凡，到底怎么一回事情。没料想，李晓凡匆匆忙忙接了几个电话后，先告辞了。 “二哥，三哥，我也正想问问你们呢，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情？刚才来敬酒的是你们单位领导，应该你们先知道才对啊！” 被小妹李维韵这么一说，李维剑与李维康俩摊摊手道： “我们俩之前什么也不知道啊，两位领导过来敬酒我们事先一点也没思想准备！再说，大哥维超走了之后，我们跟这个大侄子李晓凡基本没有什么接触。好像只有你们跟他接触多一点……” “小凡中专毕业后，后面我结婚怀上了豆豆，因为行动不便，我与小凡接触就比较少了。他去新加坡打工之后，我们更是没有接触。这回也是因为阿爸做八十大寿，我多方打听之后要到了他舅舅家的电话，才联系上他的。今天也是他去新加坡之后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李维韵解释道。 这个时候，孙大海插话道：“二哥，三哥，等上班后，你们去问问刚才来敬酒的你们两位单位大领导，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嘛！” “大海，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你没听到刚才两位领导交代给我们的俩任务吗？等我们俩去问领导，这已经很被动了！我们作为李晓凡的亲叔叔，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大侄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李维韵揶揄道： “你们俩现在倒关心起小凡来了。当年大哥过世后，你们俩有好好关心过小凡吗？” 小妹李维韵的这一句话，让二哥李维剑与三哥李维康俩的脸“唰”一下红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击。 过了好一会儿，李维剑才轻声道：“维韵，有你代表我们去关心小凡不是一样的嘛……” …… 另外一边，李晓凡离开东港酒店餐厅之后，是应中专老同学朱俊达、潘振明还有周洪辉、袁斌等人之约，赶去白沙码头海鲜摊吃夜宵。 之前，朱俊达已经约过李晓凡好几次了。 去年，在明州国托公司工作的朱俊达帮了自己大忙，用他的期货账户完美地操作了一把327国债，完成了李晓凡重生后第二笔重要的原始积累。 李晓凡这次回来，约了朱俊达等老同学吃顿夜宵、喝顿小酒，叙叙旧。顺便还给朱俊达带了一个新款的摩托罗拉startac翻盖手机，等下没人的时候作为致谢礼物私下送给他。 李晓凡赶到白沙码头海鲜夜宵摊后，还意外地见到了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同学：明州解放路敢死队核心成员之一陆杰辉！ 第403章 陆师傅与解放路南山茶室“四兽” “阿凡，来，这里、这里！” 远远地朱俊达就冲着李晓凡开始招手。 老同学们一年多未见，份外亲切。 去年327国债一战，让朱俊达对李晓凡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今晚他还特地叫上了班上另外一位投资期货与股票证券行业的高手同学陆杰辉。 酒过三巡之后，微醺的朱俊达对陆杰辉道：“阿辉，你和阿凡俩人现在都是属于通过327国债事件先富裕起来的那一帮人，你们俩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可以好好切磋、切磋！” 327国债事件之后，朱俊达后来才知道同学陆杰辉当时也是属于做多阵营。 当时由于父亲一场大病，陆杰辉中专三年级就提前辍学在江北海鲜码头帮母亲经营海鲜摊位。有了一些闲钱之后，跟了一位“大哥”从买卖收益证券和倒卖股票认购证开始踏入证券业。 327国债事件中，他是属于跟着那位“大哥”的死多阵营，向亲戚朋友先后借了三十多万all！ 去年2月23日那痛苦的慢慢长夜，结局意外翻转，陆杰辉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100万人民币。经过那一晚的痛苦折磨之后，陆杰辉开始“顿悟”证券交易精髓，然后他的证券交易人生开始开挂起飞…… 现在，李晓凡听朱俊达说，陆杰辉目前的主要精力已经从期货转战股市，是业内开始小有名气的短线高手。 之前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皮肤黝黑、眼珠乌黑发亮的陆杰辉微笑着对李晓凡举杯开口道：“阿凡，听说你的故事了，原来当年我们还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来，敬你一杯！” “阿辉，谢谢！” 李晓凡眼前的陆杰辉还是跟前世一模一样，人很低调，平日里话不多。前世同学聚会时候，他已经身价超过十亿，但从来不用qq和什么微信之类网上通讯工具，保密意识非常强。 陆杰辉家在明州的市郊镇海县，那时候他爸妈是江北码头边上海鲜市场的小贩，卖咸泥螺、咸鱼干等为营生度日，空闲下来陆杰辉经常去帮忙做点海鲜生意。 读中专时候陆杰辉读书成绩很烂，体育成绩却好得一塌糊涂，三级跳远与撑杆跳两项在全市大中专运动会中连续两年名列前三。这家伙不仅体育好，而且人特别聪明，像麻将、牌九、扑克等但凡跟赌搭上边的样样精通，从小有经商的头脑与天赋。 前世，连中专都没毕业的他却作为期货和股市两栖高手，陆杰辉后来被清华大学深圳国际研究生院《清华实战期货培训班》特聘为高级讲师，给全国的高端商品期货、金融机构期货投资与专业管理人员上课。 陆杰辉出名后被业内尊称为“陆师傅”，是李晓凡那一班同学里面的一个传奇！ 前世有钱以后，陆杰辉最大的爱好的是打高尔夫。在海南和昆明等地的高尔夫俱乐部边上买了不少豪宅，结交了一帮爱打高尔夫的权贵和大佬，资源丰富…… 几杯白酒下肚后，李晓凡问道：“阿辉，听说你目前转战股市了，怎么样，收益应该还不错，你对今年的股市行情怎么看？” “总体还过得去，感觉今年应该有一波不错的行情……” “你所在的股票圈子里有一名叫徐翔的人吗？”李晓凡继续问道。 “倒有一个叫徐强的年轻人。这个人很有意思，今年才18岁，股龄大概2、3年了，听说为了炒股连今年的高考都打算放弃了。每次我们收盘后，聚在南山茶社里聊股票的时候，他很勤快给我们端茶倒水，然后端来一把小凳子，听得很认真！”陆杰辉笑道。 明州话的发音里面“翔”与“强”不分，徐翔早年被当地人喊叫“徐强”，78年左右出生，三年前，正上高中的徐翔有了自己的身份证。就在这一年，对股票充满强烈兴趣的徐翔进入了股市。 陆杰辉说的南山茶社位于明州市解放路上的一条小弄堂大梁街里面。边上就是着名的银河证券解放路营业部与申银万国营业部。 当时互联网不发达，白天大家在营业部现场交易，晚上陆杰辉等一帮大户们觉得无聊，希望大家聚在一起交流盘面和信息，就由一个叫老史的大户在大梁街主持搞了一个小茶室，俗名叫“黑马茶室”，雅名叫“南山茶社”。 这个“南山茶社”面积才十几个平方，租来时候价格很便宜，里面没有啥装修，水泥墙面，简陋得很。老史同志弄来一块小黑板和一些旧木板凳，再买来一个电热水壶和两只热水瓶，加上几个杯子和碎茶叶，这“南山茶社”就算成立了。 这个“南山茶社”的功能有点像现在的淘股之类股票论坛，大家凑在一起挖热点、找龙头，赢钱的吹牛b，输钱的找安慰。 当年这个破茶室不仅简陋，而且当时里面的人物名气比起上海滩的杨百万等大户差远了。 但后来“519行情”之后，屌丝逆袭，这个茶室里面出了好几位业内鼎鼎大名的人物，如当时的“南山四兽”与“南山一松”。 南山一龙：徐翔，南山一麒：马信琪，南山一狐：胡斌，南山一虎：周国夫，“南山一松”：崔劲松 其实，当时的陆杰辉实力不低于上面的“南山四兽”，但他刻意低调，与热闹江湖保持一定距离，无形之中设置了一道“防火墙”，让他安然度过数次危机，能全身而退…… 即使后来成名后，陆杰辉也闭口不提股票往事，只在《清华实战期货培训班》上教学期货交易上他自己顿悟、琢磨研究出来的一套战术。 李晓凡很想知道当下的陆杰辉股票操作技巧到了哪个程度，所以今晚他就专抓着陆杰辉喝上了。 陆杰辉的酒量还算不错，喝个六、七两白酒还算可以的，但是比起李晓凡来还是差远了。 “阿辉，我们都是去年经历过2月23日那一晚生死的人，来，我再满满敬你一杯！” “凡哥，还要喝啊？”此时的陆杰辉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但是被李晓凡提及去年那惊心动魄的毕生难忘的2月23日之晚，他内心激动了起来。 “好，为了难以忘却的2月23日，凡哥，我们干了！” 第404章 逼空苏小豆602：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李晓凡与一帮老同学们在江北白沙码头海鲜摊吃夜宵时候，喝的是店家自酿的杨梅烧酒。 明州是全国知名的杨梅产地。每年六月中旬新鲜杨梅上市时候，由于杨梅的保质期非常之短，所以几乎家家户户有浸泡杨梅烧酒的习惯。根据本草纲目上的记载，杨梅烧酒具有解暑、止泻、助消化等功效。 但烧酒泡了杨梅之后，这酒的精度就会明显下降。 吃完夜宵之后，看大家感觉还不过瘾，于是李晓凡请大家去了鼓楼附近的夜色酒继续喝洋酒。 来到夜色酒坐下后，朱俊达提议先来一打本地“大凉山”啤酒漱漱口。 大家喝啤酒“漱口”时候，李晓凡帮大家点了酒里面最贵的“人头马特级干邑vp”1288尊贵套餐，除了酒水之外，酒还送了水果盘、鸡爪、毛豆和鸭舌等一大堆点心。 点上酒里最贵的1288尊贵套餐后，还主动上门来了两位促销酒水的年轻姑娘陪大家一起喝酒聊天。 这漂亮妹子一来，包厢里的气氛立马就不一样，大伙儿嗨了起来。 于是，杨梅烧酒+啤酒+洋酒，“三种全会”之后，李晓凡看陆杰辉眼神飘忽，估计有点喝多了。 “阿辉，你327国债之后，期货做得好好的，为什么今年突然转战股票市场了啊？”李晓凡递给他一支雪茄后问道。 陆杰辉接过雪茄，点燃后抽了一口，问道：“阿凡，你知道苏交所红小豆9602期货合约吗？” “大概有所耳闻……” 李晓凡前世回到国内后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期货，虽然没有操作过这个红小豆9602期货品种，但知道这是国内着名的十大期货逼仓事件之一，具体过程倒也不太清楚。 当年，红小豆是一种高蛋白、低脂肪、多营养的小杂粮，在世界上种植面积比较少。而中国大陆当时是世界上红小豆种植面积最大、产量最大的国家，年产量一般为30多万吨，其中相当一部分出口到日韩和东南亚各国。 当时日本是世界上最大的红小豆消费国，年消费量在12万吨左右，而其年本土产量只有6万吨，每年需要进口大量红小豆，而所进口的红小豆中其中绝大部分来自中国。所以，日本的进口量对中国市场红小豆的价格走势起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但是红小豆的产量受自然条件、气候变化和国内外市场需求量的影响较大，其国际市场价格波动也较为频繁。所以，九十年代初开始，国内开始学些日本东京谷物交易所的红小豆期货合约，探索如何利用红小豆期货交易为生产和流通服务，先后有北京、上海、大连、长春、海南等8家交易所推出红小豆期货交易，其中以天津联交所和苏交所交易最为活跃。 这个红小豆期货品种推出后，由于价格波动大，交易频率和换手率比较高，各路机构和大户扎堆，虽然有大鳄们在背后操纵，但这里水深鱼肥，蛋糕足够大，所以对于陆杰辉他们这样的滑头“炒家”来说是比较喜欢的交易目标。 “去年下半年开始，我和一帮兄弟们主要做的就是苏州红小豆合约……”陆杰辉喝了一口大凉山啤酒口道。 “那你们在这个红小豆合约上赚钱了吗？”李晓凡问道。 “开始时候，真的很赚钱，我们曾经跟着多头主力一路逼空，把空头们给完美打爆了！” “哦，那你们为什么断定红小豆合约价格会上扬，而一路坚定做多呢？”李晓凡好奇道。 趁着酒兴，陆杰辉狠狠抽了一口雪茄后，娓娓道来： “苏交所是去年的儿童节那天正式推出红小豆期货合约。但推出的好像不是时候，去年的年中，当时红小豆现货市场低迷，苏州红小豆95年系列合约一上市就面临巨大实盘压力，仓库库存一直持续增加，致使期价连创新低，那个9511红小豆合约一度创下每吨1640元的低价……” 陆杰辉继续道： “之前我和兄弟们在玩大连商品交易所的玉米期货合约，但这个合约受中美知识产权谈判相关联的从美国进口玉米数量影响太大，行情不好把控，我们当时有亏有赢，略有小赚。当苏交所的这个红小豆合约创下新低后，被我们给盯上了！” 李晓凡追问道：“国内这么多交易所和期货品种，为什么唯独盯上了苏交所的这个红小豆品种？” “当苏交所的9511红小豆合约创下新低之后，我们立即赴全国天津、河北、山西和陕西等国内的一些主要红小豆产区做了调研。发现国内出口日本的红小豆主要品种为朱砂红，又叫天津红小豆。由于前两年，红小豆价格比较好，去年国内红小豆产量丰收，但去年日本对我国的进口突然减少了许多，导致国内红小豆市场受挫，价格开始低迷……” “那然后呢？” “我们去了天津与河北等一些产地后发现，由于红小豆市场价格的低迷，不少产地开始减产红小豆这一品种。而后我们又去走访请教了农业部门和食品业内专家，发现由于红小豆价格低迷回落后，它的性价比就体现出来了。国内食品业开始大力推广红小豆这一营养丰富的小杂粮。专家说食用红小豆有许多功效，可以消除水肿、解毒排脓、降压降脂、通肠润便，其中含有丰富的b族维生素，所以红小豆经济价值居五谷杂粮之首，有‘金豆’之美称……” “于是，你们就开始做多红小豆这一品种了？” “是的，阿凡，被你给说中了！去年我们调研之后，总结出来的结论是红小豆价格低迷是暂时的。日本对我们国内优质红小豆的需求还在。国内众多产地减产之后，必然会导致明年红小豆价格的上扬。而且我们在调研中发现，看到我们国内红小豆价格低迷，不少聪明的日本厂家开始到我们国内投资建厂，租赁现有厂房，计划在国内加工生产红小豆馅后直接出口日本。预计第二年建成达产后，年红小豆消费量在4-5万吨左右。而我们去年丰收时候全国的全部红小豆总产量也就30万吨左右。” “所以，我们判断去年我国各红小豆产地减产后，等日本在我们内地的小红豆加工厂今年建成投产，加上国内开始大力推广食用红小豆这一个营养丰富的小杂粮，必然会导致红小豆价格的重新上扬。所以我们几个兄弟们经过细致调研后，决定全力进场苏州红小豆这一期货合约，全力做多！” 第405章 打爆空头与跳江、敬畏之心！ 细节决定成败，天赋+努力=成功！当下的陆杰辉让李晓凡对他刮目相看。 听陆杰辉说到这里，李晓凡竖起大拇指道： “阿辉，怪不得你做期货交易那么成功，前面细致的调研功夫太重要了！” 陆杰辉举起酒杯道：“阿凡，你过奖了，我还没有把故事讲完……来，我们先走一个！” 干完杯中酒后，陆杰辉继续他的故事： “等我们做完调研等前期准备工作之后，于是去年下半年，我们几个兄弟决定全力做多苏交所的红小豆期货合约，当时苏交所的9602合约是我们哥几个的重仓。等我们完成布局后，由于红小豆期价的偏低和红小豆减产等利多消息促使很多资金也争相来入市抄底。9602合约从去年10月中旬的每吨3380元启动，短短20天后，到11月9日暴涨到4155元，涨幅达22。这一波的暴涨，让我们兄弟几个身价完成了从百万到千万级别的飞跃！” “太棒了！那后来呢？”李晓凡赞道。 “红小豆9602合约在去年11月到达高位后，曾经回落整理了一段时间。但到了去年12月份，又开始第二波的暴涨，最高时候达到了5300元一吨，涨幅达到了惊人的57。我们跟随苏交所红小豆的多头主力们在96系列红小豆合约上逼空对手，打得对方丢盔弃甲！这两波9602合约的暴涨，使得空头主力损失惨重，同时拉爆了很多套期投机构和机大户。这一战，让我和几个兄弟们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你们赚那么多，该及时收手了？”李晓凡问道。 “哎，就是贪心作怪！就在我们兄弟几个打算平仓数钱的时候，今年的1月8日，上面证券监管机构突然连夜下发了一个紧急文件，认为苏交所红小豆合约和交易规则不完善，要求各持仓合约头寸减仓，并后续不得开出9608以后的远期红小豆合约。这个文件无疑给我们多方当头一棒！第二天1月9日和第三天1月10日，苏州红小豆合约开盘后连续跌停。使后续在高位建仓的多头头寸面临爆仓和巨大亏损的风险！随后，苏交所为了息事宁人，推出一系列强制平仓的措施，红小豆期价大幅回调。到今年3月8日的劳动妇女节，上面证券监管机构又发布了一个通知：停止苏交所的红小豆期货合约交易！” 陆杰辉苦笑道：“苏交所的红小豆期货合约从去年的儿童节开始，到今年的妇女节结束，历史就像开了一个儿童到妇女的玩笑！” “阿辉，那在这个红小豆合约上最后你们赚钱了吗？”李晓凡笑道。 “今年1月8日发生的半夜鸡叫，上面这个突如其来的文件下发之后，连续两天的跌停，让我们措手不及，连平仓的机会都没有。前面的大部分利润都回吐了。最后苏交所强制平仓结算之后，还算好，我们略有小赚。但这交易规则的朝令夕改让我们对这个期货市场很失望，所以从红小豆合约抽身后，我们目前主要把资金投资于股票市场……” 陆杰辉讲述的这个红小豆合约故事，让李晓凡想起前世2001年1月，吴老先生在接受央视采访时说：“我们的股市很像一个赌场，而且很不规范。赌场里面也有规矩，比如你不能看别人的牌。而我们的股市里，有些人可以看别人的牌，可以作弊，可以搞诈骗。做庄、炒作、操纵股价可说是登峰造极……” 当下，国内的期货和股票等证券交易基础制度建设还很不完善，给了许多人恶意操纵、坐庄的机会。 但是这水越混，对于李晓凡这样重生者而言，机会更多，自己只要做一个安静的“跟庄者”即可…… 其实，李晓凡也知道陆杰辉这样天生靠期货和股票交易市场吃饭的人，让他彻底离开期货交易市场是不可能的。 前世，正是因为经历过327国债、苏小豆等多场恶战，让身经百战的陆杰辉后来在期货和股票市场上游刃有余，成为一方枭雄…… 讲完自己的红小豆故事后，陆杰辉问李晓凡道： “阿凡，去年你远在新加坡打工，好好的，怎么突然跑回国内来做327国债这个产品？” 陆杰辉的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李晓凡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眨巴眨巴眼睛，喝了一口酒后，搪塞道： “在我们新加坡工厂一起打工的工友中间，有一个老家在舟山的大学生，他以前是在省城一家国有物资公司下面做三夹板期货交易的。后来他们公司在三夹板合约上被爆仓巨亏，公司随之倒闭解散。去年年初，有次吃饭时候，他无意之中跟我提及，他的一帮老同事们当时在操作327国债这一产品。当时我听进去了，后就回国来赌了一把！” 陆杰辉闻言后，惊道：“天啊，你这家伙胆子比我还大！阿凡，我记得你读书时候是个乖乖好学生。我记得以前下课后，我们在学校边上大步公园小赌时候，你是从来不参与的。怎么现在赌性变得那么大了？” “人是会变的！阿辉，你以前是海鲜个体户，现在也不是变成证券交易大户了啊。” 陆杰辉笑道：“哈哈，我一向来掉皮捣蛋不爱读书，从小喜欢琢磨做生意赚钱的门道。现在，像你这样乖乖仔也下场来豪赌，真的很让我意外！” “谁会跟钱过不去啊！”李晓凡微笑道。 “但是你选择的这个327国债品种，很让我惊诧。当时，如果没有上面的内部消息，一般人是不敢碰这个合约的。玩得不好，一不小心就会倾家荡产、粉身碎骨！” 陆杰辉继续道： “去年的2月23日那天，我跟随一位消息灵通的‘带头大哥’做多327国债合约。当时，我把全家的积蓄，还有从亲戚朋友那里借来的钱，一共前后投入了30多万资金短线交易327国债合约产品。到下午临近收盘前8分钟，我账上的资金已达100多万。在临收盘时，327国债期货突然遭遇万国证券抛出巨量空单砸盘，我账户上的资金从盈利100多万在几分钟时间瞬间变成亏损。当天收盘后，我还要倒欠证券公司40多万！” “收盘后，我一个人呆坐在甬江边上，整整一夜！我想不通自己瞬间为什么亏损……我不敢回家，不敢回家面对父母，不敢面对借钱给我的街坊邻居、亲戚和海鲜摊的朋友们！那一晚，我独自一人喝了整整一箱的啤酒，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说到这里，陆杰辉的眼眶已经因为激动而变红湿润了，他继续道： “阿凡，不瞒你说，那个时候我差一点想跳入江中，一了百了！但是，后来可能酒喝太多，我在江边的堤岸上睡着了。等我醒来后，一个小兄弟找到我，喜大普奔，告诉我说昨天16时22分13秒之后的327国债期货合约的所有交易作废！我账户上的近百万元盈利又全部回来了！” “那一夜，老天爷好像给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经过这次惨痛经历，我从此开始对市场有了敬畏心。所以，阿凡，我现在很难理解，去年你为什么不好好在新加坡打工，冒着巨大风险来投资327国债……” 听完陆杰辉的故事李晓凡内心很受震撼，但是脸上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道： “人活着，难得玩一个心跳。我去年也与你一样，想赌一把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阿凡，听说你去年在327国债期货上赚的钱远远比我还多。那你现在干嘛呢？” “我说我在炒股票，你信吗？”李晓凡笑道。 第406章 飞燕的好奇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第二天一早，杨飞燕赶到东港大酒店与李晓凡会合后，俩人坐上宝马车赶向了上海。 汽车上了329国道，八点左右开到慈溪县境内时候，李晓凡接到了小姑李维韵的电话。 “小凡，你离开了明州了吗？”李维韵在电话里问道。 “是的，小姑，车子已经开到慈溪了。” “本来昨晚小姑就像打电话给你的，后来想想你在忙，就不来打扰你了。等今天早上，你空点再打电话给你……” “小姑，没事的，你以后可以随时随地打我手机，我的电话24小时为你开放！” 李维韵问道：“小凡，你去了新加坡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为什么昨晚两位领导对你如此尊重？昨晚你离开后，我们李家全部的亲戚都在讨论关于你的事情……” 李晓凡笑道：“哈哈，小姑，这样的，我去新加坡以后，去年投资了一个互联网项目。然后，这个项目意外地在美国上市了，我大赚了一笔，可能有个把亿人民币。就这么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小姑，我现在有钱了，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哇塞，小凡，你运气真好，祝贺你！我和你小姑父现在过得很好，没啥困难。而且，昨晚我们也遇到一件很高兴的事情，我们的小店铺被一个大老板给看中了，说风水特别好，他们公司打算盘下来并补偿我们一大笔钱，今天上午就要过来签合同。那小凡，你在外面注意保重身体，早日找个好姑娘早点办喜事，我们大家还等着喝你喜酒呢！好了，我就不跟你多聊了，你路上好好休息，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小姑，您也注意保重身体，有什么困难一定记得联系我。在明州，有些小事情，我可能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李晓凡非常了解小姑李维韵夫妻俩的脾气秉性，人穷志不穷。如果李晓凡直接送钱给他们，以李晓凡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可能是不会接受这种施舍的。 所以李晓凡先想了一个“风水故事”的法子，让吴秀梅出面来高价盘下他们的这个服装店铺。 小姑李维韵从来不知道李晓凡已经在明州有了自己的公司，之前只知道李晓凡在新加坡打工而已。 而李晓凡的下一步计划是，借“风水”的说法，等怡凡工贸公司把小姑那家店铺盘下来改造成一个外贸和进口产品展示精品店以后，让吴秀梅出面高价聘请他们夫妻俩回来当这个店的合伙人…… 当下这20万人民币的高额转让金足以让他们夫妻俩在明州当地买上2套最好的新房子，后面的高工资足以让他们全家衣食无忧…… 上午9点左右，车子开到上虞附近时候，李晓凡先后接到了大叔李维剑与二叔李维康的电话。 李晓凡的电话号码他们是好不容易、连骗带哄从小妹李维韵那里要来的。 两位叔叔的来电内容基本差不多，都想打探知道李晓凡身上到底了什么事情，他们想知道个究竟。 对于这两位势利的叔叔，李晓凡没有告诉他们实话。 他在电话里笑着开玩笑道： “是这样的，在新加坡有一个非常着名的李氏总会。去年有一次我有缘参加在新加坡举行的世界李氏宗亲大会，在这个大会活动上，不仅在新加坡的李氏家族们来参加了，我还遇到了不少我们明州李家散落在海外的亲戚。其中一个李家亲戚是一位来自美国的亿万富翁，膝下无儿无女，没有继承人。那位老人家看我顺眼，然后就让我继承了他的亿万家产……” 李晓凡的话里面虚虚实实。 在新加坡还真有一个新加坡李氏总会，这个李氏总会位于新加坡惹兰勿刹363号，是一幢四层半高的白色小楼。 李氏总会创建于1907年，至1996年已有90年的历史。他最早原名为李氏陇西公所。1951年，李氏陇西公所更名为陇西李氏总会。 1956年在新加坡李氏宗亲们的相助下，陇西李氏总会购置了位于惹兰勿刹363号的会所，改名叫新加坡李氏总会。 而同时，另外一个背景是五十年代新加坡政商两界，李氏家族人才辈出…… 李晓凡前世参加了2016年那次在新加坡举行的世界李氏宗亲总会第十五届第三次会员代表大会暨2016年全球李氏恳亲大会，新加坡李氏总会成立110周年纪念，新加坡李氏总会会所大厦翻新工程竣工典礼。 当时参加这次大会的有来自全球14个国家的一千多名李氏宗亲报名参会…… 李晓凡的玩笑话把两位叔叔在电话里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他们都信以为真。不然凭着李晓凡这样一个只有中专学历的穷打工仔，怎么可能让他们的一把手对他如此尊重？ “小凡啊，下次有这样好机会，您要多照顾、照顾您在明州的几个堂弟与堂妹他们哈。不知道，刚才您说的那位我们李家美国亲戚，现在还缺人照顾吗？不行，让您的堂弟与堂妹他们去美国照料这位老人家好了！” 闻言后李晓凡内心笑个不停，嘴上还一本正经胡说道： “嗯，行，下次等我去美国时候，我问问那位老人家，看看他还需不需要保姆……” “小凡，我的大侄子啊，这事就全拜托您啦！还有，您看看，如果美国或者新加坡那里，有什么合适的工作或者差事，如果您忙不过来的话，也可以让您的堂弟、堂妹们过来帮您忙哈！” 李晓凡大笑道：“我现在就个体户与单身汉一个，一人吃饱全家吃饱，可能还真不需要啥帮手……” “那就拜托您下次留意、留意，谢谢、谢谢哈！”两位叔叔在电话里连声道谢。 …… 李晓凡与两位叔叔在电话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倒引起了边上杨飞燕的好奇。 等李晓凡挂完电话后，她连续发问道： “晓凡，你的第一桶金真是继承了你那位美国亲戚的财产吗？” “晓凡，你现在真的单身啊？” 第407章 三大战役与拯救熊猫EDA行动 李晓凡笑道：“那是我跟两位叔叔他们开个玩笑，我的所有财富是靠自己去赚来的……” 因为李晓凡当下是自己的老板，杨飞燕闻言后没有出声，内心却是有点纳闷，这李晓凡平日感觉都很靠谱，但是与两位叔叔的对话怎么那么不靠谱，尽是忽悠呢？ “晓凡，刚才听你跟你两位叔叔聊天时候的内容，你现在真的是单身吗？”杨飞燕问道。 “呵呵，那个其实也是玩笑话，我在新加坡有一个女朋友，不过她现在美国旧金山进修，顺便帮我打理一些美国公司的业务……” …… 下午抵达上海后，李晓凡向倪院士汇报了一下这次美国之行与ti德州仪器公司张汝京博士会面等情况。 “李董，您的这个建议很好，我也确实很想找机会去美国考察一下他们ti那些大公司当下的集成电路芯片发展水平，也很想与这位张博士当面聊聊，如果他有意向来大陆创建一个类似于台积电的这样的代工厂，那对我们国产芯片行业而言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听完李晓凡的汇报后，倪院士很兴奋，“那我这就向计算机所起草申请因公出国考察调研报告！” “太好了，倪院士，这次出国考察的费用可以全部由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或者我们长江投资公司来承担，不需要中科院那里出费用，给国家省点宝贵的外汇！” 聊完美国之行与出国考察等事项后，李晓凡问道： “倪院士，我想向您请教一下，当下我们国内的集成电路芯片水平与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差距在哪里？” 两年前的1994年，倪光南被遴选为中国工程院首批院士，隶属于信息与电子工程学部。他曾经赴加拿大国家研究院做过访问研究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计算机专家，对国内计算机产业的发展历程非常了解。 提到这个话题，倪院士如数家珍，他开口解释道： “1958年张汝京博士的上司杰克·基尔比在德州仪器公司研制出了世界上第一块集成电路。第二年1959年7月，美国仙童公司突破了集成电路的平面制作工艺，为大规模工业量产奠定了基础。这个时候，大洋彼岸的硅谷开始显露雏形，仙童、英特尔、ad等一批未来的芯片巨头公司相继在50-60那个年代成立了……” “在这个时间段，与美国对应的是，我们内地在1960年也成立了以中科院半导体所为代表的大批研究机构，并在全国建设数十个电子厂，初步搭建了新中国半导体工业的研发+生产体系。这套体系最初能够紧追美国等西方国家水平，得益于一批海外留学回到新中国的半导体人才，如黄昆、谢希德、王守武等前辈大师。在他们的带领下，蹒跚起步的中国内地半导体行业做出了巨大贡献：一是保障了一批重大特殊科研项目的电子和计算配套；二是为新中国建立了一套横跨院所和高校的半导体人才培养体系！” 听到这里，李晓凡插话道：“照这样说的话，我们国内在六十年代的计算机水平并不落后啊？” 倪院士解释道：“在尖端的科研方面我们确实不落后，但落后的是整个产业化体系。” “我还记得1977年我已经在计算机所工作，当年7月，召开了一个座谈会，我的前辈、我们国家半导体灵魂人物王守武院士在这个会议上发言说：我们共有600多家半导体生产工厂，但一年生产的集成电路总量，只等于日本一家大型工厂月产量的十分之一！王院士的这一句话非常形象，这句话把改开之前我们的半导体行业成就和家底，概括得八九不离十了……” 李晓凡惊道：“七十年代，我们就有600多家半导体生产工厂了啊？” “是的，但这都是我们特殊国情下的产物。早年，由于西方的封锁，催生了我们国内独特的产学研模式：就是通过集中攻关方式，来突破某一项关键技术。之前这种集中攻坚方式在不考虑成本和良率的特殊科研领域内是有效的，做出了巨大贡献！“ “但是这种集中攻关方式，成本高得惊人，在产业化和民用化方面，我们做得很不理想。集成电路学界领不少达到国际水平的成果，只具备展示和验收功能：一经专家评审会通过，就束之高阁生锈落灰，极少走向市场。所以，等到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国门打开之后，包括半导体在内的内地电子产业开始受到猛烈的外部冲击。大量国营电子企业开始经营困难，无法产生足够的利润来支撑研发，而从国外引进的生产线又大多是落后淘汰的二手货。所以在80年代，我们的半导体行业不仅大幅落后于美日先进国家，也逐渐被韩国等超过……” 李晓凡好奇道：“那我们就没有想办法追赶吗？” “有！正是由于改革开放，我们有关部门走出国门，到发达国家考察之后，看到了我们国内集成电路芯片产业的差距，所以心急如焚！为解决这种情况，国内先后组织了三大工程，分别是1986年的531战略，1990年的908工程，和去年1995年的909工程！” “531战略的成果是在全国多点开花建设了不少集成电路制造基地。从1986年到1995年，陆续诞生了无锡华晶、绍兴华越、上海贝岭、上海飞利浦、和首钢nec等五家集成电路公司，但是与先进发达国家的水平差距还是很大……“ “1990年启动的908工程，我们想在超大规模集成电路方面有所突破，项目由无锡华晶承担，芯片技术向国外的朗讯公司购买，但之前审批花了2年，技术引进花了3年，目前正建厂施工中，预计明年投产。当下908工程的无锡华晶项目还卡在08微米，能否顺利投产还有不少不确定因素。即使明年顺利投产，当下海外主流制程已经达到了018微米，明年即使顺利投产即落后人家五年这样水平，我们的差距呈现越来越大的趋势。” “于是，去年我们内地又上马了909工程，计划投资百亿人民币，由上海华虹承担，与日本nec合作，建设一条8英寸晶圆、从05微米工艺技术起步的集成电路生产线……” 对于909工程，李晓凡已经非常熟悉。 李晓凡继续问道： “倪院士，照道理我们目前可以说是国内全力在投资集成电路芯片产业，但目前来看，似乎成效不那么理想，为什么我们的芯片产业总是那么被动呢？” “李董，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涉及方方面面。以我个人看法，有些项目未能取得预想中的成功，深层次的原因有几个：一是我们在早期投资上项目时候，缺乏统一超前规划，大家蜂拥引进国外的生产线，这些设备在摩尔定律的驱动下，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变成落后淘汰产品。芯片行业更新速度实在太快，制程升级一日千里，之前这种缺乏连贯性的投入，似乎陷入‘引进-建厂-投产-落后-再引进’的循环，效果不是很理想。二是国内的半导体相关人才实在是太弱，无法吃透引进来的技术，自主研发水平不够……” “同时，西方先后用巴统和瓦森纳协议来限制向我们出口最先进的高科技设备，同意批准出口的技术通常比最先进的晚两代，加上中间拖延和落地消化，基本上等我们内地拿到手的技术就差不多落后三代左右……” 最后，倪院士道： “李董，我们如果能说服张汝京博士早日离开ti德仪来大陆建设类似台积电这样的芯片代工厂，你又能够在硅谷和新加坡设立离岸孵化器与加速器，避开巴统和瓦森纳协议的限制，同时投资一些非常有潜力的半导体设计研发项目和阿斯麦这样的半导体设备公司，你的这个布局堪称完美啊！” 李晓凡的初步布局思路得到倪院士的肯定之后，更加坚定了他通过金融手段来布局芯片产业的信心！ “倪院士，那您抓紧办理因公出国手续，我们争取早日去美国拜访张汝京博士！” “嗯，我知道的，但因公出国手续的审批步骤比较复杂，我们计算机所没有审批权，最终还得报到中科院总部审批。最快，我估计也得一个月时间。” “哦，这样算下来，说不定还能赶上我那个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登陆美国纳斯达克市场的ipo正式挂牌交易仪式时间。如果能赶上一起最好不过了，倪院士，到时候我请您一起去时代广场敲钟！” “哈哈，如果有缘，我很愿意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纳斯达克市场，见证李董您的高光时刻！” …… 晚上，李晓凡与杨飞燕等长江科技投资公司的同事们约了王树强等一批倪院士主持的联海微电子项目的骨干们吃饭。 李晓凡进入包厢后，王树强给李晓凡介绍了一位新人： “李董，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新同事——姜立新博士，原来在京城的集成电路设计中心工作。姜博士曾经参与了熊猫iad系统的研发，熊猫iad系统是我国第一个采用软件工程方法自行开发集成，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功能齐全的大型iad系统……” 没等王树强说完，姜立新博士打断了王树强的介绍： “王博士，往事不堪回首，这些已经成过去时了！” 李晓凡虽然不太懂熊猫iad系统为何物，但听王树强介绍起来好像很高大尚的样子，于是好奇道： “姜博士，你们的这个研究成功感觉很厉害啊，为何说往事不堪回首哈？还有请教一下，这熊猫iad系统是干嘛用的？” 姜立新博士解释道：“李董，您知道eda软件吗？” “哦，你说eda我大概知道，eda是不是英语electronicdesignautoation的缩写，一种芯片设计辅助软件？” “对，李董，您很内行啊。四年前，我参与研发的熊猫iad系统是国内第一款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eda工具。” “那很牛啊！” “嗯，1992年我们研制成功熊猫iad系统之后，曾经非常骄傲，终于突破了发达国家对我们这种高端eda软件的封锁！但是好景不长，就在两年之后，老美公司看到我们研发成功eda软件后，突然解除了对我国eda工具的封锁。两年前，美国cadencedesignsystes楷登电子公司，这家全球最大的eda软件公司进入了我们内地市场。随后去年，国外另两家eda大厂美国synopsys新思科技和ntraphics明导公司也悄悄进入了我们中国……” 姜立新博士继续解释道：“这些美国eda公司起步比我们早、技术积累更丰厚、商业化更成熟。当这些eda巨头进来国内抢滩后，他们使用更成熟的技术，超低的价格在我们内地市场倾销，我们大陆内地芯片设计厂商，自然就会选择物美价廉的美国软件。于是，当下我们国内的集成电路芯片设计eda市场基本被cadence、synopsys和ntraphics这三家巨头给瓜分了。我们辛辛苦苦研发出来的国产熊猫iad系统市场全被他们给挤压了……” 王树强道：“这些西方公司太坏了！eda软件这是一个影子，我感觉其实这种故事是不断的在上演的。总之，我们在某个领域被西方卡住脖子，然后我们集中人力、财力、物力攻坚突破之后，老美等西方公司就突然解禁了，然后我们的民间厂商还是会选择物美价廉的外国产品和技术。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老美甜蜜的陷阱，他们是以盈利为目的的企业，但我们国内厂家还是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这似乎好像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李晓凡总结道：“所以，只有我们自己足够强大，让我们国人能够掌握全球领先的核心技术，才能够保证我们未来不受制于人！姜博士，您帮我联系一您的老东家，我要投资这个熊猫eda软件项目！” 第408章 院士老乡与时不我待 之后与姜立新博士一番交流下来，李晓凡才知道姜博士也是清华计算机专业的博士，曾经在清华微电子所工作过一段时间，是一名来自清华的高材生。他曾师从清华微电子学研究所副所长、国内知名的半导体专家杨之廉教授等一批大师，自己本人也是国内当下eda系统的专家。 他的背景与经历让李晓凡想起豪威科技项目陈大同博士后面招募的主力团队基本都来自姜博士之前曾经工作过的清华微电子所。 “姜博士，您怎么看当下的芯片产业？”李晓凡请教道。 姜立新博士想了一下回答道： “我个人认为当下全球芯片产业的发展有两大支柱。一个支柱是晶圆片代工厂foundry，包含集芯片设计、芯片制造、芯片封装和测试等多个产业链环节于一身的id中的制造部分。另外一大支柱是芯片设计，而芯片设计里面的核心支柱就是eda工具……” 李晓凡问道：“姜博士，既然eda工具如此重要，那么我们国家投入研究也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的！说到国内的eda发展史，应该最早始于我们清华微电子所于1984年从美国波士顿接收了一个名为applin的iad设计系统。这个iad设计系统就是我们现在叫的eda工具。1984年清华微电子所同时还购买了美国波士顿的dec数字设备公司的小型计算机pdp-11，当时在国际上算是十分先进的。这个dec公司1980年代中后期是除ib外最有影响力的计算机公司之一。在八十年代时候，美国的eda公司运行模式是既提供设计软件，也提供软件运行的计算机平台、包括工作站等……” “这个applin设计系统及pdp-11小型计算机的引进，奠定了我们清华微电子所cad室的发展基础，我的导师杨之廉教授负责筹建了清华微所的这个cad室工作。然后这套系统在清华微所得到了广泛使用，所内各项集成电路研发的版图设计与验证工作都在此系统上进行，经常都要预约排队才能上机……” 李晓凡问道：“那我们自主研发国产的eda系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姜立新博士回答道： “国内iad设计工具的自主开发，其实早就有所进行，只不过规模较小、布局零散，且主要集中在国内的一些高校与科研单位。1978年秋在桂林阳朔召开的iad会议是我们国内eda系统研究的，当时四机部（后来的电子工业部）逐渐有了组织全国力量开发一套完整的iad系统的想法。在前期阶段起主要推动作用的是北大的王阳元院士和我们清华的杨之廉教授等一批国内专家……” “我们国内的eda研发起步其实不晚。十年前的1986年7月，四机部就在京城的酒仙桥电子工业集聚区就设立了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等到那年的年底，正式立项上马了国产eda系统项目。当时考虑到系统的高，及与国际接轨的自主完整集成电路cad系统的目标，四机部还破例从美国聘请了来自台湾的连永君博士为总设计师。连永君博士在美国读完博士后，当时在美国德州at一家计算机公司担任高管，是eda系统专家。” 姜立新博士继续道：“连博士在美国的跨国大公司工作过，他的现代化管理水平很高。他将研发细分成db数据库、le版图编辑器、se理图编辑器、si电路模拟、ui用户界面、testg测试、gds-ii版图数据输出和designverification设计验证等几个细分课题。研发的队伍主要由来自国内北大、清华等近十家重点高校的专家和技术人员组成，依托在京城的集成电路设计中心进行。最多时候，我们的队伍有来自16个单位的120多名研发人员……” “十年前就高薪聘请海外专家来当总设计师，看来当时的思想就已经很解放了啊！”李晓凡赞道。 “嗯，当时能这样做确实很了不起！” 姜立新博士继续道： “这个国产eda系统的攻关时间从1987年初至1992年，历时整整5年，以连永君博士于1992年离任为阶段终结的标志。这个期间由连永君博士提议，在1990年将这套国产eda系统称为熊猫系统。国产熊猫eda系统在1992年攻关结束后，就由京城的集成电路设计公司接收，继续发展与推广应用……” “这是我们第一套完整、自主的集成电路计算机辅助设计系统。我们的这套熊猫eda系统1993年面市后，还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使我们成为国际上为数极少的可以提供自主知识产权eda工具的国家之一。可恨的是，等我们研发成功之后，西方国家就放开了eda出口限制，让我们的国产熊猫eda系统市场被压缩，目前我们国产eda系统的发展陷入了停滞阶段……” 听完姜立新博士的详细介绍后，李晓凡想到了前世的一家公司：华大九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华大九天科技股份公司2021年ipo招股时候号称国内eda第一股，成立于2009年，其前身是华大集团的eda部门。华大集团成立于2003年10月，是在原华大集成电路设计中心的基础上，将国家投资的7家“909”设计公司整合后组建的集成电路设计集团公司。 华大九天科技股份公司创始人刘伟平是原来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中国华大集成电路设计集团有限公司副总裁。 2003年才成立华大集团，华大九天公司要到2009年才创建。 而现在才1996年，要等到2003年、2009年已经是7年和13年之后，太迟了！ 当下李晓凡就一个念头：协助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持续投入研发国产熊猫eda系统，pk老美的synopsys、cadence和ntraphic等eda三巨头，时不我待！ …… 第二天，李晓凡与杨飞燕等人在姜立新博士陪同之下从上海直飞京城。 第一程他们先去了北大，拜访了北大微电子学研究所所长、中国科学院院士王阳元教授。十年前，内地就成立了全国iad专家委员会，由王阳元院士担任主任委员。 前世，王院士还曾担任过中芯国际董事长。 “李董，您老家在明州啊？没想到我们俩还是明州老乡！” 听完李晓凡的来意介绍之后，王阳元院士的开头语让李晓凡很是意外，王院士居然是明州人。 第409章 只要新思科技与Stanza没签约，自己还有机会！ “王院士，原来您也是明州老乡啊！” 王阳元院士亲切的开头语，那抹不去的乡音，让李晓凡喜出望外。李晓凡之前只知道明州籍两院院士有120多名，居全国之首。 万万没想到，王院士与倪院士一样都是明州人。 “是的，我老家在明州市下面的镇海县柴桥镇……” 李晓凡笑着纠正道：“王院士，现在柴桥镇已经属于新设立的北仑区了！” “哦，变化那么大啊？我很久没有回去老家了。” 前不久，明州市下面的镇海县撤县划区，以甬江为界，南为北仑区，北为镇海区。王院士老家的柴桥镇现在已经属于新设立的北仑区管辖。 1947年王院士从柴桥小学毕业，以镇海县统考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当时的省立明州中学。1953年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1978年，王院士担任北大微电子学研究室室主任，之后曾经赴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做高级访问学者。1986年北大微电子学研究所成立，王院士担任第一任所长。 就在去年，王阳元教授当选为中科院信息技术科学部的院士。 王院士也是国内当下的半导体行业权威之一。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全国集成电路计算机辅助设计iad专家委员会主任，国产熊猫eda系统项目的主要发起人…… 有了明州老乡这一层关系，李晓凡感觉与王阳元院士交流起来更加的亲切。 一阵简单交流过后，王院士赞道： “小李啊，没想到您原来就是投资倪院士那个联海微电子项目的投资人，真让我很意外！您这么年轻，事业已经如此成功，您投资雅虎的故事我从网上看到了，但没想到的您还是我们明州老乡，真所谓后生可畏啊！” “王院士，您过奖了！我只不过是赶上了好时代，运气好而已……” “小李，可以问您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吗？”有些熟悉之后，王院士微笑着征求李晓凡意见道。 “王院士，您是我的长辈，不要客气。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我当知无不言！” “小李啊，您之前投资雅虎这样的互联网项目很赚钱，能让您一夜暴富。但我很好奇，您现在为什么回国来投资倪院士联海微电子这样的项目，类似这种项目投入大，回报周期长，还要面对国外巨头的激烈竞争，可能不一定能马上赚钱啊……” 李晓凡笑着回答道： “王院士，当我投资的雅虎公司成功在纳斯达克之后，头几天我确实很兴奋，自己拥有了上亿美元的身价，兴奋得睡不着觉。但是，现在我似乎已经麻木了，当下雅虎公司的股价虽然还在攀升，我的身价还在上涨。但在我眼里，就是一堆数字的波动而已。当下，我想在有生之年，大的来说为国家也好，小的来说为自己也好，想做一些有意义的卓远未来的事情！” 李晓凡继续道： “我不仅想投资倪院士主持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王院士，还现在还想投资您之前主持的国产熊猫eda系统项目！” 李晓凡的话让王院士很意外。 他问道：“小李，您知道现在国内的eda系统是怎么样一个格局吗？” “我大概有点知道，姜立新博士给我介绍了一些……” 担心李晓凡是脑子一下发热，王院士耐心地李晓凡解释道： “小李，eda系统是当下国内芯片设计掣肘的关键，它对于芯片产业来说发挥三个作用：出设计图纸、出施工图纸和施工过程辅助。可以说，如果没有eda系统，那我们这些搞集成电路设计的技术人员，就只能用手去画一个又一个晶体管，人力的极限不过数百上千个，一旦过万，便已非人力所及。更不用说，当下一颗微米级的芯片，包含上亿个晶体管！” “四年前，我们自主研发的熊猫eda系统一经面世，便将我们与世界水平拉至只有5年的差距，被国内单位踊跃使用，短时间内，熊猫eda被装至国内20多家设计公司，完成了近200个芯片品种的设计！但是后面的事情，你应该听姜博士给您介绍过了。就在熊猫系统形势一片大好之时，两年前，美国cadencedesignsystes楷登、synopsys新思科技和ntraphics明导等三家eda巨头先后进入国内，以低廉价格倾销他们产品，严重挤压了我们国产熊猫系统的市场份额！” 王院士继续道： “而且这些外资eda巨头的手段也非常厉害。synopsys新思科技一进入我们国内市场，就给清华大学送了20套designpiler软件，这种eda工具一套价值25万美金。去年双方还成立了合办的eda中心。新思与清华的合作，表面上看，只是一个美资的私营公司与一所我们大学的合作。但在我看来，新思科技这招棋很厉害。首先是抓住标准的制定权。清华接到编写芯片设计自动化教材的任务，当然少不了新思所提供的工具的帮助。其次是便利的产业扩散。清华在受新思科技公司捐助的eda软件系统后，一举成为全国最好的eda实验室，大量来清华eda实验室培训的科技人员，将习惯使用新思科技这一套eda系统。当然，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便是eda在高等教育体系的普及……当我们内陆最优秀的芯片人才，在学校便接受了新思eda系统的培训与实践，之后愈加难以摆脱了……” 王院士的话一针见血： “从写代码到最终交给代工厂生产的版图，eda系统横跨物理学、数学、半导体器件等学科，需求极为多样的人才类型。我们的大学教育体系健全，培养出的一部分理工科人才，未来将从事芯片产业，他们决定了本土的发展方向，像新思科技这样先不计成本地往我们大学积极推广他们的eda系统，也就意味着预先培养他们的使用习惯，一方面奠定使用基础，另一方面，这些使用者天然是他们新思科技eda产业人才的后备军……” 李晓凡接话道：“王院士，所以我现在急着来找您，就想来投资我们的国产熊猫eda系统，我的计划是先让我们国内有需要的所有高校和科研院所使用你们研发成功的第一代熊猫eda系统。同时，我要让我投资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和国外投资的那些芯片项目试用我们国产的熊猫eda系统！” “小李，如果您有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当下我们国产的这套熊猫eda系统受到美国三家巨头进入国内市场的冲击之后，当下的市场份额日益减缩，日子很不好过……” “但是，小李，您的后半段话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四年前，当我们的熊猫eda系统研发成功后，不少当初参与研发的人员就离开了。像清华的余志平博士去了美国的斯坦福大学任电机工程系研究员，他与硅谷的胡承敏博士，以及来自复旦的刘伟平等一起创建了一家叫stanza的eda公司，他们还请了清华微电子所的申明老师去美国帮助他们参与开发。他们创建的这家stanza公司以版图编辑工具为主，很快打开了服务于硅谷集成电路设计公司的市场，因为该产品有其特色，引起了美国synopsys新思科技公司的注意，据说可能有意图将他们的这家stanza公司给收购了……” 王院士的话里面提到的刘伟平当年是从复旦派来参加熊猫eda系统攻关的主力，后留在京城的集成电路设计中心，全面掌管熊猫eda系统，后来成为华大九天公司的创始人、董事长。 李晓凡惊喜道：“王院士，如此来说我们国产的熊猫eda系统，某些方面在海外还是很有竞争力的对吗？” 特别听到美国synopsys新思科技公司有意图收购这家stanza公司时候，李晓凡就开始兴奋了。 只要他们没正式签约，自己还有机会！ 第410章 BIDC合作与再遇阿Tan “那是肯定的，从余志平与刘伟平等熊猫项目的前这几个骨干在硅谷创办的这家stanza公司，他们主要版图编辑工具产品在硅谷的胜出案例就可以看出，我们的熊猫eda系统在许多细节之处还是不输给美国新思科技等这些国外eda巨头的！” 王院士自信地回答道。 然后他递给李晓凡一本最新出版的《电子产品世界》杂志。这本杂志是由科技部下属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与熊晓鸽所在的美国idg国际数据集团两家合办的专业期刊杂志。 “小李，您刚才说想投资我们的国产熊猫eda系统，您可以先看看这期《电子产品世界》上面的一个报道……” 李晓凡接过这本最新出版的《电子产品世界》杂志一看，王院士打开的那一页有一个“公司专访”：《中国eda业从这里走向世界──访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总裁王芹生教授》。 这篇专访文章里面说： 在北京大山子电子城，座落着一幢精巧的白色现代化建筑，这里面的员工总共只有150余人，而它的资产总额却高达一亿元人民币，这里就是闻名中外微电子领域的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最近记者有幸采访了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总裁王芹生教授，请她介绍bidc在eda业所取得的成就。 王总的开篇语出惊人，据idc调查显示，美国eda的产值为16亿美元，却支撑着800亿美元的集成电路ic产业，而集成电路又支撑着8000亿美元的整机市场。因此过去巴统对大陆内地出口限制最严厉的就是设计工具。可见eda在整个电子业中所起的关键作用…… 如今，国产熊猫eda系统已经有了第七个版本：熊猫22，该系统能支持百万元件级的集成电路设计…… 与此同时，bidc也在寻找机会参与国际市场的竞争。许多国外大公司都趋向与把设计向前端和高端发展，而我们注重后端开发…… …… 李晓凡仔细看完这篇报道之后，问道： “王院士，按照上面这个报道所说的，熊猫项目已经投入的固定资产已经达到了一亿人民币。那这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的股东是谁啊？” 王院士解释道：“这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它隶属于电子工业部，是一个国有企业。所以，小李，您想投资这个熊猫eda项目，想法和出发点很好。但是，可能没有您想的那么简单，这需要与电子工业部具体沟通与洽谈……” 这个时候，姜立新博士在边上补充道： “李董，王院士曾经主持研究成功了我们新中国第一块1024位osdra动态随机存取存储器，大力推动了我国os集成电路技术的发展。王院士还曾被上面领导点将，兼任过电子部前身四机部的微电子局负责人。只要王院士肯出面帮助协调这个事情，我估计可能性还是有的……” 接下来李晓凡又简要地向王院士汇报了他在芯片产业上的投资设想和布局…… 王院士仔细听完后，不禁拍手称赞，微笑道： “小李，你的这些设想和思路非常好。你们想投资熊猫eda这个项目的想法肯定是个好事情，我愿意促成这个事情。但在向电子工业部汇报之前，可能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例如，你们先需要与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沟通具体的初步合作方式。而我们与bidc也需要对你们公司背景，包括目前与倪院士合作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合作情况做一个全面的背景调查……” “太好了，王院士，我们会全力配合的，谢谢您！” 随后，在王阳元院士的安排之下，李晓凡一行上门去拜访了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总裁王芹生教授。 王芹生总裁热情接待了李晓凡一行的来访。 因为熊猫eda项目已经完成前期的大规模投入与集中攻关，现在项目的运行主要靠自身的销售收入、造血机制来维持。 四年前，国产熊猫eda系统面世后，销售一度累积突破了五千万人民币大关，形势曾经一片大好。 但是，自从两年前国cadence楷登、synopsys新思科技和ntraphics明导等三家eda巨头先后进入国内后，以低廉价格倾销他们产品，让他们bidc的国产熊猫eda系统市场大规模萎缩，开始举步维艰。 再如此发展下去，将来如果没有国家的补助，他们独立生存都会遇到困难，更别谈后续的大规模研发资金投入，与已经进入内地的几家eda国外巨头竞争了。 所以，当王芹生总裁听闻着名的雅虎公司股东与投资人李晓凡他们有意向来投资熊猫项目，争取与synopsys新思科技等外国eda巨头一争高低时候，她感到非常兴奋，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她的担忧与王院士一样，因为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属于纯国有企业，隶属于电子工业部，资产评估、合作合资的申报手续流程等会比较复杂，其中任意一个步骤受堵，都会让双方的合作遥遥无期…… 最后，李晓凡表达了自己的朴素愿望：自己就是想为打造国产芯片生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相关部门能够批准自己与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的合作是最理想的。就算不批准，自己也无所谓。 回新加坡之前，李晓凡与倪院士商量了一下，指定让林飞燕与姜立新博士俩人临时负责与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的熊猫eda项目合作事宜。 …… 李晓凡回到新加坡后，林慕秋已经完成了在腾飞集团的辞职手续，正式来怡凡公司报到上班。 随后，李晓凡派她飞去旧金山，与顾其俊一起负责硅谷的离岸创业孵化器筹建工作。 他们出发前，李晓凡交代给顾其俊一个任务： “阿俊，此番你去硅谷，有空去拜访一家叫stanza的公司，这家公司是由你们清华师兄余志平博士等人创建的，余志平博士目前应该在斯坦福大学任电机工程系做研究员……” 把林慕秋等送上车后，李晓凡在大楼的门口转身与一个穿着ups特有“普式褐”颜色制服的年轻人撞上了，他不禁惊喜道：“阿tan!” 第411章 秀芬属于那种半夜心血来潮的女生 “凡哥！” 阿tan看到李晓凡后也是一脸的惊喜。 他亲热地拍了一下李晓凡的肩膀，高兴道： “好久不见！凡哥，听工厂的老工友们说你现在发达了，当大老板啦？” 随后上上下下打量李晓凡一番后道： “啧啧，看看当了老板以后就是不一样，笔挺的衬衣、西裤，铮亮的皮鞋，连气质也非同一般了！要不是你喊我，我都不敢认你这个曾经的室友了！” 李晓凡亲热地搂住阿tan笑道： “别取笑我了！怎么，你什么时候跳槽到ups当速递员啦？” “这已经是去年年底的事情了，我一个老乡介绍过来应聘后入职的。来ups公司当速递员，感觉每天上班开机车的那种feel比较拉风，有一种自由翱翔的感觉，而且出入市区各种高级办公大楼，每天能看到各种漂亮妹子就感觉特别的爽！” 阿tan这家伙三句话不离妹子。 “光看又不能上，不是尽让你家伙上火吗？”李晓凡学阿tan的口吻调侃道。 “呵呵，在新加坡有的是泻火的办法，例如上火时候随时跑一趟芽笼就解决啦！” “哈哈，现在有空上我办公室喝一杯咖啡吗？”李晓凡大笑道。 “可以啊，你们园区这里是我的最后一单，干完我就下班自由了！” “那正好，等会儿我请你再一起吃个晚饭，我们俩很久没见面了，好好聊聊叙叙旧……” “哇，那么好啊，谢谢李老板！” “别油嘴滑舌了，走！” 进了李晓凡的办公室之后，这阿tan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瞧瞧西望望，感觉特别的新奇。 等秘书梁贝妮给阿tan送来咖啡后，阿tan看着梁贝妮远去的窈窕背影，不怀好意地冲着李晓凡道： “哦老哎，凡哥，现在你的公司里面美女如云，连女秘书都那么美，你真是人生赢家啊！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上过这个女秘书？” 眼前的阿tan还是依旧如以前那般可爱，眼里只有“”妹子”、“上”或者“没上”…… 李晓凡笑道：“我现在有女朋友了，没心思像你这样充满精力考虑这些上没上的问题。” 每天紧张地工作，需要考虑各种投资思路与策略，听不完的汇报、签不完的字、开不完的会议…… 李晓凡现在遇到老室友阿tan感觉特别的放松，好似回到了之前一个屋檐下起居做工，深夜一起躺在西木工厂的草地上神聊嫖经的旧时光…… 想起来，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其实也蛮宝贵的。 有了财富以后，其实李晓凡感觉自己的烦恼似乎更多了。 听李晓凡说完后，阿tan不屑道：“切，男人哪里会嫌弃女人多的？凡哥，你这方面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肯说老实话！” 几口咖啡下肚以后，阿tan就本性流露，把当下的李晓凡当做之前的室友一样看待了。 “阿tan，你现在怎么样，有女朋友了吗，现在还经常去芽笼玩吗？”李晓凡扯开话题问道。 “最近很少去了，我之前交了一个女朋友……” “哦，那很好啊，有女朋友爽啊，可以省下来很多去芽笼泄火的钱！这女朋友是你老乡吗？” “哎，这故事还得从我到ups公司上班以后开始。我刚到ups上班后，由于每天上的是白天班，生物钟有点没倒过来，开始时候半夜睡不着，我就每天晚上听午夜广播节目……” “有天深夜，我心血来潮，打电话给电台，通过dj发布了我的交友信息。那天，晚上真有一个女生发消息到了我的传呼机上。我上完洗手间回来后，呼机上一条新的短消息映入我的眼帘：你好，类似的命运，类似的环境，和类似的境地，使我突然有种想认识你的冲动，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李晓凡笑道：“哇，运气爆棚啊，打了一通电话就泡到妞啦？” “哈哈！从短消息内容来看，我感觉对方可能是与我一样半夜无聊失眠的女生。于是，我迫不及待地给她回了一个消息：不管如何，相知相识就是缘分，无论结果怎么样，我想至少我们可以从先做普通朋友开始，可以吗？” “那后来呢？”李晓凡好奇道。 “后来，那个女生真的把她宿舍电话发给了我，于是我们就在电话里神聊起来，我们在电话里相互安慰，成为了似乎无所不谈的电话之友……” “那后来你们见面了吗？” “我们聊了大概三个礼拜后，就开始约会见面了。那个礼拜天的上午九点半，我们俩约了在淡滨尼rt地铁站见面。我们俩准时在淡滨尼rt地铁站见面后，我们来到对面的kfc，一边吃早餐一边聊，她看上去似乎是个比较清秀的女生，画着几乎看不出来的淡妆。不过，以我多年的泡妞眼光和人生经验，她看上去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脂粉味……” 听到这里，李晓凡差点笑得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阿tan，你就干脆说以我的嫖经来看好了！” “哈哈！那个女生跟我说，阿tan你的英文名叫杰弗瑞，我以前的男友也叫杰弗瑞，这其实就是我当初想认识你的原因……然后，我就安慰她：别难过！你如果不想回忆过去，那就最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一段美好的感情……” 听到这里，李晓凡又大笑起来：“哦靠，阿tan，我现在才发现你是真正泡妞高手啊！” “哈哈，跟您凡哥比起来还是差远啦，听老工友们说，你把你的officer林千雪都泡到手啦？” “我去！谁在瞎说啊，林千雪现在是我的同事，合伙人而已！” “好啦，凡哥，别动气，人家也就那么一说而已哈。” 李晓凡笑着继续问道：“那你家伙最后上了人家这位女生没有？” 阿tan讲述的故事引发了李晓凡的兴趣，很想知道结局。 “别急啊，凡哥，你以前好像没那么八卦哈，听我继续讲下去。认识以后，这位女生告诉我，她华文名字叫秀芬。我和秀芬的感情升温很快，秀芬属于那种喜欢心血来潮的女人，经常半夜三更发来消息跟我煲电话粥，而且还不让你挂她电话，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 “你不是半夜睡不着吗，这不是正好？”李晓凡笑道。 “大哥，我后来生物钟已经调整过来了。后来我真的很辛苦，白天要做工，半夜还要起来听秀芬电话。为了不打扰室友们的休息，我有时候只能偷偷跑到楼下的公用电话亭与她通电话……” 第412章 何以解忧唯有芽笼 阿tan继续道： “久了以后，我发现有了这样的一个电话女友反而感觉是个麻烦。但是这个阿芬真的很厉害，她就象西游记里面那个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面的孙悟空，似乎知道我的心思一样，知道我的痛痒。每次周末我们见面的时候，她就会为她午夜的打扰而道歉，然后，还会睁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大的眼睛问我：杰弗瑞，你真的会生我的气吗，在新加坡我都没有朋友，我就你这么一个知心朋友，你看我多可怜啊!说完还会伏在我的肩上抽泣，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投降了，感觉自己就象行侠仗义的罗宾汉一样!我会紧紧抱住她丰腴的双肩，然后说没关系，其实认识你是我缘分，我真的很高兴！” “接着她还会娇滴滴地问我：杰弗瑞，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骗我？我只得回答，没有、没有！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破涕为笑，然后给我一个深情的kiss，她的小嘴温暖而柔软……有时候，她会小鸟依人般地躺在我的怀中让我把她抱得紧紧的，然后闭着眼睛梦呓般着说，杰弗瑞，抱紧我，请别离开我!” 阿tan抽了一口李晓凡递给他的雪茄，叹道：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生，于是我的心彻底被融化了，每天上班我都希望快快做完工，然后希望周末休息时间快快的到来，可以去与阿芬约会……有一天半夜，秀芬突然呼我：杰弗瑞，我现在很寂寞，你可以马上过来吗？收到消息后，我悄悄下床，跑去客厅给她回电话说：现在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可她在电话里说，那我不管，你要么马上过来，要么我们今后永远不再见面!我问她，那好，我过来，你住在哪里？ “后来她告诉一个新加坡随处可见的81连锁酒店，我看见她的时候似乎脸色不是很好，独自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大厅里面。她一见到我就向我晃了晃钥匙，我什么都没说就跟她一起坐电梯上楼。到了房间门口，她娴熟地打开门，然后，打开一盏小灯，拉我进了房间。81酒店里面的摆设很普通但很干净，是新加坡规模最大的连锁情侣旅馆，以开钟点房而出名，大概最便宜的一个小时也就十块新币。不过，我没敢问秀芬是不是按小时开的房……” “秀芬拉我坐在床边，我发现她的手今天似乎有点发凉，以前我们每次见面，我们都是在公共场合，像是东海岸公园或海边什么的，之前我也从来没有问过她住在哪里，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喜欢我等等，我感觉她能喜欢我这样一个烂仔已经是我的福分！” 李晓凡大笑道：“你家伙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哈！” “呵呵。那天晚上，我觉得一定要好好问问她了，于是，我问道：阿芬，今天有什么特别的急事吗，非要我到酒店里面来，而且那么晚了，明天我还要做工……“ 李晓凡大笑道：“这么晚了，人家女生开了酒店房间约你，目的不是很明确吗，你这不是明显装傻吗？” “哈哈。阿芬回答说：怎么，我想你了，不可以让你来吗？我说：当然可以啊，你知道的我非常喜欢你的。她说：那不就得了！来，过来一点，陪我躺一会儿，搂搂我抱紧我好吗？于是，我们俩似乎像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般相拥着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的天亮……” 听到这里，李晓凡怀疑地看着阿tan道： “哦靠，真的假的，阿tan你确定你不是在说梦话吗？你如果这样抱着一个美女，睡了一晚什么都没干，简直令人发指，不如哈！” “老大，我真的什么都没干，真的很奇怪！我知道，我这样说，可能根本没有人会相信我和阿芬在一起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情，连我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特别现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年轻人约会上床就和吃个快餐一样简单。我和阿芬这样的关系是不是很另类？算来，我上过的女人也不算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了秀芬，却反而失去了往日的色心和色胆了。虽然我们的感情后面与日俱增，真如老话说的那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真正的等到见了面了，我反而不好意思犯戒了。我和秀芬交往后，我把她当心中的女神来看待，她在我的心中，似乎像一个纯洁的永远不能触摸的女神一样!” “阿tan，我其实发觉你很纯情哈，你们这样的感情貌似很令人向往啊……”李晓凡调侃道。 “凡哥，你听我把故事说完。此后不久，一个残酷的现实击碎了我的美梦！ “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么严重？”李晓凡好奇道。 “那是有一次周末，我和阿芬一起乌节路上逛街打电动，那时候她已经买了很贵重的手机。突然她接到一个电话，本来还和我有说有笑的她突然就一本正经了起来，对电话里的那个人说道：什么啊，你问我在哪里？我在逛街shoppg啊……当然是我自己一个人啊，要不谁会来陪我呢？” “听到阿芬这样在电话里回答对方，当时我心底里猛地一沉，真的很不是滋味！凡哥，你知道的，我是个不喜欢别人撒谎的人，特别是当面撒谎！后来，阿芬她就说有事情要先走，我当时也没多说什么，然后我们拥抱了一下，她就打了一个出租车走了……” “等她打车离开时候，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冲动，很想知道她会去哪里，去和谁见面！于是，我就立马拦住了后面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司机远远地紧跟着她的车子。她的出租车走了没多久，就到了牛车水，然后她的出租车停在一个黄绿颜色相间的高大建筑，那个建筑是牛车水很有名的：珍珠坊！在珍珠坊靠近电梯出口的那个小门口，我远远就能看见一个头发发白、戴劳力士金表的老男人和阿芬激情地拥吻在一起，然后俩人相拥着走进去里面后消失了……” 说到这里，阿tan居然眼眶发红并且湿润了，这是李晓凡第一次看到阿tan如此动容，连说话都哽咽了。 “不着急，来，喝杯水！”李晓凡拍拍他的肩膀道。 阿tan喝了几口矿泉水，狠狠抽了一口雪茄后道： “当时出租车司机问我：先生，你到哪里下车？当时我心如刀割，眼睁睁看着自己认为将一辈子常相厮守的，一个我最爱的的女生静静的从自己眼前滑过去……但是，几秒后，我的心里突然霍然开朗了：fuk艹，爱谁谁，爱咋咋地！于是，我对司机说：送我去芽笼16巷！” 李晓凡笑道：“谁能解忧，唯有芽笼哈！阿tan，那你后来应该立即与阿芬分手了？” “一开始没有……自从上次珍珠坊事情以后，我的心情一落千丈，但还舍不得与阿芬分手。我虽然对阿芬的背景和工作身份产生怀疑，但是阿芬每次在我面前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女生，表现得很纯情样子。我就当她同时在交往两个男朋友好了，而且我自己本身也没有那么优秀和有钱。但是，之后我和秀芬在一起的时候，每每会听着她说话我就会走神，秀芬还是那样傻乎乎的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仍然滔滔不绝的谈天说地，有时候她也会问我是不是不开心，我一直都在用工作累作为搪塞。我们还是在周末的时候会去hotel81这样的便利酒店开房间，我的宿舍当然不方便留宿，而她她的住处从来也不邀请我去，所以，我也不会主动去问她那些事情，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阿tan抽了口烟后，在烟雾缭绕中继续讲述道： “但是，从珍珠坊事情发生之后，我就开始义无反顾地上她了！后面，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先去找个地方吃东西，吃饱后随便找一个附近的廉价小酒店，然后我们打开随身带的vcd一体播放机，我一边看a片然后她一边给我按摩。她的按摩手法很不错，手指、膝盖、掌边缘、胳膊肘、脚丫，有时候还用特别部位给我按摩。今天用泰式手法，下次就用土耳其式，哈哈，很多时候，我真的不很在乎她用什么方法按摩，关键是爽就好了！当两个人深深投入的时候，当你用眼耳鼻舌和手脚发挥你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的时候，语言反而显得苍白了，很多东西通过肢体语言就完全够了。我实在是很喜欢听她的叫声，特别是从她小巧的嘴里吐出来的：oh，yeah!” 李晓凡笑道：“那听起来也貌似很不错啊，看你似乎很享受的感觉……” “但好景不长，后面不久又有一次，我跟她在吃饭时候，她接了一个电话后，匆匆离我而去。接着，我又跟踪她到了珍珠坊……” 阿tan长叹了一口气道： “后来我去珍珠坊一带，向里面的一些老安哥们打听，大概把阿芬的底细摸了个清楚。阿芬来新加坡工作大概五、六年了，刚来新加坡时候在珍珠坊里面的按摩院做工，以那种特殊按摩为生。据说后面和形形色色的男人上过床，还有鬼佬。后来随着人缘越来越好，还开始结交一些有钱的老男人，以交男朋友为名，专门骗取那些老男人的钱财……” 对于鼎鼎大名的牛车水珍珠坊，李晓凡早有耳闻，里面除了可以买机票的旅行社和正规商家之外，还有不少隐藏在里面的按摩院，是新加坡小有名气的地下“红灯区”，号称“小芽笼”。 前世，他曾看到一个新闻：珍珠坊商厦2楼和3楼一度出现了许多“挂羊头卖狗肉”奇奇怪怪的按摩店，搞得普通顾客都有些不敢去了。那些女生穿着清凉性感不安分地在门口走来走去，见到男顾客就会上去招揽，更过分的还会直接拉拉扯扯，产生肢体接触…… 曾经有不少内地过来的“陪读妈妈”到了新加坡后，为了维持生计，不少人去了类似珍珠坊里面的这些按摩院“打工”。 前世，2003年8月新加坡警方在整顿国内多家美容按摩院时，逮捕了23名涉嫌从事非法行业的女子。经过调查，里面其中竟然有20人是“陪读妈妈”。这些无工作准证的“陪读妈妈”打黑工一旦被发现，要被起诉至法院，被判立即离境，来新加坡时候交纳的新币保证金也将被没收，真可谓人财两空…… 阿tan继续道： “当我终于知道阿芬的背景之后，我开始接受不了了！其实，我和她的分手本在预料之中，但似乎又在预料之外……当我看到秀芬对待我的完全抱着玩弄态度的时候，我的心里面真的不能接受！可是，当我和这么可爱的女孩在一起嗨的时候，我又很快能把心里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最后我认为，最后导致我们分手的原因我感觉是我似乎太在乎她了。当我太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有意无意地想控制她，想去干涉和限制她的自由。我本以为自己这样一个烂仔，已经算是个很开明的男人了，可是，在秀芬的眼里，我后面仍然是在深深的伤害她情感的那个男人……”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李晓凡好奇道。 “当知道秀芳的背景之后，我开始不主动去联系她了。过了好几天，她给我打来呼机和宿舍电话问道：杰弗瑞，你怎么不回我电话了，给你信息你也不回，为什么？我在电话里，跟她说：阿芬，我们分手！我承认和你在一起时候，非常的快乐。可是我接受不了你的生活方式，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我会为了你而疯掉!” “秀芳在电话里责问道：杰弗瑞，你乱说些什么啊，你怎么了？你找到别的女朋友了吗，她比我还漂亮吗？我回答说：没有，我根本没有其他的女朋友！她问道，那为什么要和我分开呢，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我说，秀芬，我不想伤害你的感情，你还是别问了……这时候，她牛脾气上来，大声责问道：不行，你必须要给我说清楚!” “于是，我轻轻说了三个字：珍珠坊……。顿时，电话那头她火爆三丈，对我大声道：什么，你竟敢跟踪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我什么人啊？当时她的的口气马上变了，她就像演员一样，语气和脸色说变就变，连过渡都不需要。” “我对她说：阿芬，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但是你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怕我们继续下去，终有一天，我会发疯的！我们可能不是一路人。阿芬在电话里骂道：什么狗屁路不同？在新加坡像我这样的女人多的是，很多人都同时脚踩好几条船，本来大家就是出来玩玩的，有谁当真了?再说了，又能怎么样，只要我高兴就行，那是我的本事!” “我对她说，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她大声回道：你以为你是谁?瞧瞧你每天兢兢业业的那份破工作，每个月挣的那点破薪水，都没有我一个小时挣的多！” “她的话把我激怒了，我对她大声道：阿芬，你可以侮辱我，但请别侮辱我的工作，ok？她冷笑着回答：呵呵，侮辱你怎么了?要不是看你傻的可爱，我会让你上么?你以为我会爱上你吗?别做你的青秋大梦了!自从我心爱的那个男人离开我后，我的心就早已经死了!我就是要凭自己的美貌和手段消费人生！” “我劝道：好了，秀芬!你冷静一下，就算我们分手，还可以做很好的普通朋友可以吗？她大声骂道：放屁!普通朋友?我为什么需要你这样一个普通朋友?我认识的男人，要么给我钱，要么给我买贵重的礼物！我要一个普通朋友干什么用，我有病啊，我吃多了有毛病啊？” “我对她说：阿芬，s!对不起，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要挂电话了!随后，她骂了一句：fk，你去死!这是我听到秀芬说的最后一句话……” 阿tan终于讲完了他与阿芬的故事。 第413章 飞行员男友与《男人最痛》 听完阿tan的故事，李晓凡拍拍沉浸在伤感之中的阿tan肩膀道： “阿tan，如果你不嫌弃，要么跟着我一起做工如何？我这里有两个岗位供你选择。一个是我们有个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平时我们的派送是与新加坡邮政公司合作的，但是对一些加急的有特需客户，我们打算搭建一支自己的jit派送队伍，以满足这些有特许需要客户的当天jtti及时送达需求，所以我们正需要招募你这样有经验的派送员。第二个岗位是我的司机，我们公司刚刚购置了一辆新的汽车，如果你想做我的专职司机也可以，这个岗位相对会比较空闲一点……” 李晓凡比较了解阿tan，他本性其实不坏，底子还是比较纯朴的，干起活来也是兢兢业业。 他喜欢逛芽笼也是被一帮西马来的老乡工友、朋友们带去后上瘾的，何况正值青春壮年，去合法的芽笼巷子泄泄火也无可厚非。 对于李晓凡抛出的橄榄枝，闻言后阿tan当然是喜出望外，他思考了一下后道： “凡哥，那还是让我去做jit派送员！当你的专职司机太无聊了。我反正孤家寡人一个，可以放工以后，业余和周末时间，如果你需要，我来帮你开车好了……” 像阿tan这样西马来的年轻人在老家早就考出了马来西亚驾照，来新加坡后，只需要通过新加坡本地的一个基础驾驶理论btt（basictheorydrivgtest）考试，就可以拿到新加坡本地的正式驾照。 “好，那行。阿tan，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给你留一个我们太平洋网上书店第一批jit派送队员的名额。” “谢谢凡哥，明天我这就去公司递交辞职信！” “对了，阿tan，你也不问问我开给你多少薪水就贸然辞职了啊？”李晓凡笑道。 “凡哥，我信任你，你肯定不会亏待我的，我以后要跟着你混！” “哈哈，阿tan，谢谢你的这份信任。来了我们公司以后好好干，如果表现好的话，我真的不会亏待你的……” …… 李晓凡带着阿tan来到边上新加坡国立大学n秀才餐厅吃饭时候，接到了柔佛新山辉哥的电话，说晚上临时有一个急事过来新加坡，约了明哥去丽都皇宫谈事喝酒，问李晓凡有没有空一起聚聚。 李晓凡这厢还没答应，接着明哥也来电话，邀请李晓凡去丽都皇宫喝酒。 事业成功以后，本来对这种风月场所李晓凡就不是特别喜欢，他本不是很想去。 但现在这未来的大舅子加上马来西亚业务合伙人的连番邀请，李晓凡总得给他们一个面子，于是他勉强答应了。 挂下电话后，李晓凡对正埋头大快朵颐的阿tan道：“阿tan，等下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让你开开眼界如何？” “凡哥，等下我们去哪个好地方？我做ups速递员大半年了，新加坡好像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 李晓凡笑道：“丽都皇宫，去过吗？” “哦老哎，去这么高档的夜场啊！听说过，但是从来没进去过。听那些老安哥说，一个晚上消费要好几千块新币，顶我这样的打工仔好几个月薪水哎！” “哈哈，你跟着我去就是，不用你掏钱，有人会买单的……” …… 晚上九点多，阿tan跟着李晓凡进入丽都皇宫后，接连发出“喔老哎”的惊叹，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花了眼。 “这里的妹子怎么样，正点吗？”李晓凡笑道。 “很正，气质很不一样！” 妈咪雪莉带着他们俩进入包厢时候，明哥与辉哥等人已经在里面谈完事了，正在喝酒。 辉哥看到李晓凡后，高兴地站起来大声道：“阿凡，听说我们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马上就要去美国纳斯达克上市挂牌交易啦？” “是的，辉哥，目前预计在8月中旬左右。根据主承销商摩根斯坦利公司的安排，下个月我们管理团队要开始全球巡回路演，除了香港和新加坡外，主要在美国的几大城市……” “好极了！阿凡，感谢、感谢，大哥先敬您一杯！” 目前，辉哥名下的马来西亚光辉私人有限公司目前在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中持股2。第一轮融资时候，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估值一个亿美元。目前按照主承销商摩根斯坦利公司测算，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合理估值在4亿美元左右，这样一算，辉哥的2股份估值在800万美元左右。 去年马来西亚新山的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创建时候，辉哥投入的20万美元，现在整整翻了40倍！ 这能不让辉哥激动嘛！ 连边上的明哥也后悔不已，早知道自己当初也参与投资一些就好了。不过，幸好他们的明华控股公司后面作为lp合伙人参股了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然后通过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投资了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也能间接享受太平洋网上书店上市后的红利。 妈咪雪莉依老规矩叫来了天瑜陪李晓凡喝酒。 穿着性感高开叉红色旗袍的天瑜看到李晓凡后，亲热地挽住李晓凡胳膊道： “凡哥，好久不见！我发现你人越来越精神啦，感觉气质也越来越不一样了！” 边上的辉哥笑道：“当然，人家凡哥现在是新加坡数一数二的大老板了，当然气质与众不同！” “哇，真的吗，凡哥？”天瑜问道。 “呵呵，这是辉哥开玩笑，逗你玩呢，我还是个小打工仔而已……” 大家坐下来喝了不少酒之后，半醺的李晓凡让天瑜帮自己点播了一首当下最火的粤语歌曲《友情岁月》，这是今年热映的香港电影《古惑仔之人在江湖》主题曲。该片讲述了陈浩南与山鸡的成长故事以及他们与洪兴社堂主靓坤结怨的经历，这部电影上映后曾经一度火遍大陆、东南亚和港台等地。 当李晓凡深情唱起： “消失的光阴散在风里 彷佛想不起再面对 流浪日子你在伴随 有缘再聚 ……” 这些歌词很应景，仿佛让人回忆起当初的友情岁月与往事。 随后，明哥、辉哥与阿tan等人也拿起话筒一起参与，大家一起合唱起来： “来忘掉错对来怀念过去 曾共渡患难日子总有乐趣 不相信会绝望 不感觉到踌躇 在美梦里竞争 每日拼命进取 ……” 一首畅快淋漓的《友情岁月》之后，大家又一起合唱了许志安的新歌《男人最痛》。 后来这两首歌曲都双双入选1996年年度的第19届香港十大中文金曲。 最后他们合唱的是beyond乐队的《光辉岁月》，“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在他生命里，仿佛带点唏嘘……” 当年的这些老歌，唱起来极具感染力，四个男中音的深情齐声合唱，让包厢里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 唱完歌后，李晓凡回到自己座位小憩，天瑜贴心地给他嘴里塞进一块冰西瓜后，嗔道： “《男人最痛》，依我看你们男人每天那么爽，哪里知道痛啊，我们女人才痛！” 李晓凡咽下西瓜后，笑道：“我看你不是现在也混得挺好的，哪里痛了啊？” 闻言，天瑜从李晓凡跟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后，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后，伏在李晓凡的肩上哽咽道：“最近我失恋了，心痛！” “哦，你在新加坡还谈恋爱了哈？”李晓凡好奇道。 天瑜叹道：“嗯，凡哥，可惜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可你不喜欢我，单相思而已……” “哈哈，这是哪跟哪啊！”李晓凡大笑起来。 然后，天瑜借着酒意，讲述起来： “凡哥，你后来没理我，让我很失落，后来时间一长，我也就慢慢忘记了。我在这里赚了一点钱，都打算要回国了。前不久，有几个老客人让我去陪酒，我进去一看，里面一帮老安哥中间突然多了一个年轻帅哥……” 李晓凡笑道：“然后，你就看上人家小帅哥了？” “呵呵，陪那些老男人，我当然喜欢陪人家年轻帅哥咯。于是，我一下子就坐到他身边了。我主动问他，嗨你好，你刚来啊，叫什么名字啊？那天，前面一场我有点喝多了，反正快要回国了，我也放开了。我对那位帅哥用的语气是用的那种很轻佻的声音说的。我想，要疯就疯一回，反正也要回去了！” “没料想，那个新加坡小帅哥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我叫felix。于是我借着酒劲大声道：麻烦你讲中文好吗？他说我、我叫菲力克斯，他说话的时候很局促，双手交叉握成拳头往下放在两腿间，感觉很是紧张的模样。我一下子觉得逗这个男生很好玩，于是我问道：菲力克斯，你很紧张吗，干嘛这样说话？他回话说：那我该怎么说话啊？我一下子把他手拉起来，越过我的头放在我的肩上。然后，我转过去看着他：在这种地方，你应该这样和女生说话……此时，我就基本上就是靠在他怀里了，我居然感受到他全身在发抖。我去，我心想这是个啥状况啊，他第一次来吗？” 李晓凡大笑：“这男孩肯定是个雏？你这样玩人家哈……” “哈哈，当我发现菲力克斯全身紧张得瑟瑟发抖时，我估计他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风月场所的。看他那个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再去作弄他，至少人家现在还是个乖乖老实人。于是，我把他的手给放开了，坐得端端正正的。然后我开始陪他喝酒闲聊，我问他是干嘛的？他说他在服役，现在新加坡部队里面一个部门专门负责设备仪器采购方面工作的。今天来这里是因为请客来丽都皇宫的老安哥是他们的供货商，想卖设备给他们。前面老安哥打电话给他叫他来唱歌，他先前以为只是那种普通唱卡拉ok的地方，后进来了才知道是有小姐陪的这种，正在紧张时候就遇到我进来了……” “哦，怪不得，全世界都一样，乙方总要拍甲方的马屁！看来，这个男孩是个乖乖仔啊，你别把人家玩坏了哈！”李晓凡笑道。 天瑜大笑起来：“哈哈，哪有啊！后来我跟菲力克斯继续聊天，才知道边上中间还有一个年纪大的男人是他的上司主管。菲力克斯告诉我说，他是属于空军的，以前是在天上开战斗机的那种飞行员。现在很少开飞机了，主要在部队学习管理，还被单位送进国立大学在念兼职的ba，今天属于机缘巧合才过来遇见我的。我调侃说：现在发现你挺会说话嘛，原来你是开战斗机的飞行员，好牛逼啊！” “呵呵，天瑜，你厉害啊，要么不泡，一泡就泡了一个战斗机飞行员，还是雏的那种新加坡男生，我发现最后还是你牛逼啊！”李晓凡也调侃道。 “哈哈，你听我说完哈。菲力克斯回答说：这有什么牛啊，无非一份工作而已。我说：像你这样乖乖的男生，不该来这种地方，对你不好！菲力克斯反问我道：那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生怎么会在这儿呢？我大笑道：因为我不是好人呗！” 李晓凡笑道：“嗯，我也发现了，你确实不是一个好人……” “去你的，你才坏呢！”天瑜嗔着，轻轻拥粉拳敲了一下李晓凡的肩膀。 “你继续说你的故事，我爱听！”李晓凡抽了一口雪茄道。 “嗯，后来，我发现与菲利克斯的聊天很有意思，他与其他的客人很不一样，我对他的印象非常好。后来，他们临走前，我们还互相留了电话和呼机等联系方式。最后送他走出包厢前，我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冲动地亲了他一口，说了个byebye，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我没回头去看他的反应，我猜他应该是当场吓傻了哈哈……” “天瑜，你这样恶作剧，会把人家小男生给吓晕的！” “呵呵。下班后，我回到宿舍，有点酒醒之后，我觉得自己刚才可能太疯了。后来，我也不懂自己怎么想的，我与人家菲利克斯根本不是一路人。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他手机，当时他没有接。过了一会儿他才回电给我……” 第414章 白天不懂夜的黑和轰动全岛小龙女案 天瑜继续讲述道： “后来那天深夜，我跟菲利克斯俩人在电话里神聊了许久。我发现他也特别喜欢跟我煲电话粥，或许是之前他很少接触到我这样大陆来的女生缘故……然后，我们就这样一直在电话里天南海北地聊天，他听我聊我的过往，聊现在的生活和苦恼。他也跟我说他的许多经历，他来自新加坡的一个精英家庭，从小到大都在良好的环境里长大，几乎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初院毕业后进入大学，然后服役、国外受训成为战斗机飞行员、晋升为军官，一路顺风顺水……他很多时候都说他的生活似乎很平淡，但我觉得他的工作很有意思，特别喜欢听他以前驾驶飞机执行特别任务时候的过往故事……越跟他聊天，我越觉得他身上有很多优点，正直，帅气，阳光！而且他还单身。通过聊天，我能感觉他似乎很喜欢我，要不然不会大半夜跟我聊那么久、聊那么多！当时我心里是抱有一点点希望的，希望童话里的那种故事情节会出现在我身上……” 李晓凡笑道：“嗯，人生还是需要梦想的，我们为了追求梦想而活着！” “呵呵。那个晚上我们煲电话粥聊到电话都发烫了，等到窗外天空发白，我一看表，我去！已经快早上六点了！后来，我们一直保持着电话和信息的联系。那段时间我的心情特别好，总是忍不住会笑。想到他在电话里那温暖而有磁性的声音，特别是在接通电话时他总爱先说哈喽、哈喽，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似乎很甜蜜。周围的小姐妹们看我每天都春风拂面的样子，问我是不是拍拖了？我说没有，但是在跟一个新加坡小帅哥在接触、慢慢发展。结果，其中一个小姐妹就劝道：天瑜，你别傻了，人家新加坡人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种人？说好听是歌手，其实我们是最底层的陪酒女……” 李晓凡安慰道：“只要是合法赚钱，辛苦所得，也无所谓底层不底层……” “阿凡，我知道你这是安慰我！尽管那位小姐妹她说的那句话很残忍、很刺耳，但是，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待在新加坡生活的这段时间，我听了太多的关于我们大陆来女人不好的负面传说，什么小龙女啊、乌鸦之类的。在街上也受到过不少新加坡女人的白眼，最过分的一次是我们几个大陆女生在乌节路上逛街，后面几个新加坡本地老女人故意跟在我们身后说：那些大陆来的小龙女啊，很坏的，专门来我们新加坡这里抢别人老公、骗钱的！当时我听了很生气，很想扭头跟她们去理论，但是后来被一个姐妹拉住了！” “后来，有天晚上我上班时候，接到了菲利克斯的电话，说他的ba课程考完了，问我几点下班，他过来接我。我告诉他要凌晨一点，他说好那到时见。放下电话我特别高兴，就开始盼着快点下班。后来，他因为睡过头迟到了，我看到他匆忙赶到后睡眼惺忪的样子，对他笑笑说没关系，其实你睡着以后都可以不用过来接我了。但他说就想来看我一眼，当时我听了心里特别感动。可一想到我们两个像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别人睡觉的时间是我们上班的时间，人家上班的时间是我们的睡觉时间，有时候感觉真的很伤感，就像那英那首歌里面唱的那样：白天不懂夜的黑！” 听到这里，李晓凡大笑起来：“哈哈，好一个白天不懂夜的黑，好形象哈！天瑜，我其实发现你蛮有才的，好好培养，以后说不定可以成为一个知名的网络女作家！” “呵呵，什么叫网络女作家？” “就是专门在网络上写小说的作家，将来可能会很赚钱！下次等我创建这样一个网络小说网站后，邀请你来写你的新加坡丽都皇宫故事，像写连续剧一样，肯定有许多的读者爱看，说不定以后写小说赚的钱可能比你在新加坡这里上班赚得还多！如果被影视公司看上，还可以卖版权，翻拍成电影和电视剧……” “哈哈，这个我可不敢奢望。” 随后，天瑜继续讲述她的故事： “然后那天晚上，菲利克斯他就开车送我宿舍了。他把车开进我们宿舍停车场后，我也没有急着下车。于是，我们两个就这样傻乎乎地安静地坐在车上，然后互相看着对方傻笑。接着，我们又聊了起来，我笑着问他：我第一次见你就亲你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正经啊？他回答说：不会啊，小鱼儿，我觉得你很可爱啊！我说：我现在觉得当时我好丢脸啊，怎么会那么冲动主动去亲你呢？可能是我那天酒喝多了的缘故……结果，还没等我说完，他突然俯身凑过来，一下子亲在我的嘴上！我只觉得当时我的心仿佛重重的抽搐了一下，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慢慢分开，菲利克斯然后用他那磁性的声音说：小鱼儿，现在可是我主动哦！那一瞬间，我真的有一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我甚至在想，我到新加坡来受的这些苦和委屈是不是上天故意给我的磨难，让我得以享受后面的幸福人生吗？” 李晓凡笑道：“嗯，故天降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哎，要真是这样就好啦！” 叹完气后，天瑜猛地灌了一口眼前的洋酒，继续道： “后面我们又静静地在车上闲聊了一会儿，当我正准备开门下车上楼时候，他突然冲动拉住我的手说：小鱼儿，我想这个周末，安排你跟我妈咪和爹地他们见个面，然后我们就开始正大光明的拍拖！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刹那间，我真的突然感到自己无比的幸福，瞬间感觉仿佛周围都是一片明媚春光，幸福居然来的如此突然！” “但是，与菲利克斯告别后，我在上楼的电梯上想：要与他正式拍拖，还要去见他的父母……想到这里，我突然就开心不起来了。这个时候，我又回想起我那个小姐妹说的话：我们这样的女人算什么？我们是新加坡最底层的陪唱女……但是，我心里还是很迫切地希望好事会发生！” “很快到了周末，周五、周六，菲利克斯都没有联系我，我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能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是，我也没有主动联系菲利克斯，因为我心里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宁愿希望是菲利克斯他部队里面临时有事，派他去哪个国家出差执行紧急任务去了……那几天，几个要好的小姐妹苦口婆心地劝我：天瑜，清醒一点！你们俩肯定是没有结果的！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啊，但是我心底里还幻存一点美好的期待，幻想电影里乌鸦变成凤凰、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也许会发生在我身上……” “终于到了礼拜天下午，菲利克斯给我打电话了。他在电话那头哽咽道：小鱼儿，我跟妈咪和爹地他们说了我们的事，遭到了他们的坚决反对，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我虽然有所准备，但是我的心一下子被刺得生痛，眼泪水一下子就不争气地哗啦啦流了下来。我眼泪模糊地看着窗外的苍天怨恨道：老天啊，为什么不能安排我们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相识呢！为什么让我只能在我最不堪的时候遇到那么优秀的一个男生！其实，我心底里也明白，让我换做是他的父母，也没人会愿意把如此优秀的儿子交给一个我这样一个大陆来的女人的，我真的很明白！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我一直抱着童话般的后一丝期望。我希望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可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李晓凡调侃道：“天瑜，你的文采真的很不错，不写小说真的可惜了！” “讨厌，别岔开话题，听我说完！” 天瑜继续道： “过了很久，我在电话里哽咽着对菲利克斯说了四个字：我很难过……然后，他声音变得很低沉，听上去很悲伤的样子回答道：小鱼儿，对不起！我这两天一直在做我父母做工作，但我刚说了你是大陆来的女歌手，他们马上就说no！no！no！他们根本不给我机会解释，不想听我说下去……然后，电话里面我们俩都沉默了。接着，很久之后，菲利克斯也哽咽道：小鱼儿，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接着，又是一阵无言。这个时候，电话里我一直沉默着，其实不争气的泪水早已经在我的脸上肆意横流了，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们彼此在电话里无言了好久，那个时候我好想唱一曲‘无言的结局’……沉默许久后，我后来对菲利克斯说：那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络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你……说完后，其实我的心一直在揪着，很痛！” “然后，他在电话那头轻声道：那你要保重……我没等他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之后我们就从来没有再见过面，也再没有通过电话。我只在呼机上收到过他发来的一个英文信息：对不起，我也很难过……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面对现实，我真的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凡哥，如果我不在这里陪你们喝酒唱歌，我连待在新加坡的资格都没有，更何谈跟他在一起拍拖。我现在想清楚了，我与他真的没有未来！” 伤感的天瑜说完这个故事后，一仰头，把她眼前的一大杯洋酒一饮而尽。 李晓凡能感觉得到，她其实还没有从之前那段感情里面走出来。 他安慰道： “不要难过，天瑜，你们本来就是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短暂的交汇只是偶然事件，他只是你生命里的过客而已！恕我多言，你即使嫁给这位菲利克斯，后面也不一定会幸福。你听说过前年当时轰动整个新加坡的北京女人离婚案吗？” “不太知道……”天瑜摇摇头。 “其实，你前面说新加坡那些老女人骂你们是大陆小龙女，很多因素是因为之前一个北京女子离婚案引起的。” “啊，还有这么一个案子？”天瑜好奇道。 “这个故事很长，有点复杂。我这里给你简单讲述一下这个故事：十年前，有一个叫许丕发的新加坡富二代利用在美国读书的暑假期间去北京游玩，认识了一位叫施昉的当地英文女导游。那个时候施昉还是个22岁的姑娘，刚刚大学毕业不久，年轻美丽又温柔。然后他们俩开始了火热的跨国之恋。1990年施昉与许丕发的跨国马拉松恋情最终有了结果，许丕发放弃在美的学业，赶回北京与施昉登记结婚。随后，许丕发带着新婚妻子施昉在新加坡办理结婚注册，施昉成为新加坡的pr永久公民。在那个时候，我们大陆的大多数百姓的生活水平都还不高，施昉的家庭也一样，虽然她来自书香门第。而许丕发生于豪门，其父许乃斗在新加坡拥有庞大的资产，是新加坡本地知名人士。来到新加坡，成为新加坡这样一个大家庭的长媳妇，施昉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美丽的新加坡，花园般的城市，美丽豪华的家，家中相爱的人，施昉怀着对新加坡的憧憬激情满怀地投入到这全新的世界里！” 天瑜羡慕道：“好动人的爱情故事，就像偶像剧里面的故事一样完美！” “呵呵，当时许丕发在父亲的新加坡联发船务公司担任执行董事一职，而后施昉也在许家的要求下成为公司的一名职员，做信息管理及大陆内地方面的市场公关工作。在施昉嫁到许家时，许丕发的两个姐姐、两个弟弟均已婚嫁，加上施昉夫妇，10个人都在公公许乃斗的公司中任职，彼此利益的冲突，各自小家和大家的矛盾都隐藏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初来时作为长媳妇，施昉觉得自己在家中有一定地位。而许丕发也常常对朋友夸赞她来自书香门第，知书达理、精明能干。” “那这样的话，他们的生活应该很幸福啊！”天瑜道。 李晓凡继续道： “可惜好景不常在。其实，不少新加坡人对大陆人还是很有偏见的，因为有些在大陆有亲戚的新加坡人会被大陆亲戚索要钱财，也有个别大陆来的女子贪慕虚荣来新加坡傍大款，甚至不惜出卖肉体来满足物欲。这样本是少数人所为的事情却被新加坡个别媒体大肆炒作，使得不少新加坡人对大陆来的女生的印象不是很好。所以，即使施昉勤奋工作，也成了周围新加坡人闲话的中心，有人挑拨离间说施昉野心勃勃要争家产，说施昉来新加坡就是看中了许家的财产，加上外界对这类事件的宣传，和文化的冲突，价值观的差异，审美的疲劳，让老公许丕发慢慢地心中生出嫌隙。他开始监听施昉与她父母的通话，私拆她的来信，两人之间失去了往日的信任。他们曾经如胶似漆的情感在利益面前变得脆弱，他们开始不时发生口角，吵吵闹闹，有时甚至动起手来……” 听到这里，天瑜叹道：“原来完美的爱情只是童话里才有，只有在琼瑶和岑凯伦的小说里面才能找到！” “呵呵。1991年夏天，施昉和老公才结婚一年多后，施昉赶到北京参加哥哥的婚礼，丈夫许丕发推说有事，没有和她同行。等施昉回来新加坡原先他们夫妻俩居住的别墅后，发现大门紧锁，连门锁也已更换。打电话寻丈夫不见，向公公问询，答复说出国了。施昉只得在公公家临时借宿，然后公公让她也不用去公司上班了。原先表面上看着还较尊重她的姐弟，这个时候连招呼也不和她打了，而丈夫也神秘失踪了，怎么也联系不上。施昉这才发现就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一无所有，在公公家中他度日如年地等待，结果老公音信全无，那段时间她几乎夜夜无眠，以泪洗面……” 第415 人生轨迹改变实验与开始巡回路演之路 李晓凡继续讲述道： “后来一名好心的朋友告诉施昉，别再傻等下去了，许丕发这是要和你离婚，许家不要你了！于是，恍然大悟的施昉找了律师打官司。1993年的9月，他们的这个离婚索偿官司开始对簿公堂。随后，这场新加坡知名的船务公司老板和中国女子的离婚案被新加坡媒体争相报道，一时间施昉成了新加坡的名人！” “幸好新加坡的法庭还是比较公平的。两年前的1994年，施昉和许丕发两人获准离婚，新加坡法庭下令许丕发每月支付2300新元给施昉做赡养费。但施昉不接受法庭的判决，随后她向新加坡高院提出申请，要求将赡养费提至4133新元，并要求分得房产和其他婚姻资产。在这之前，为了避免因离婚损失财产，许丕发早已将自己的股份陆续转移在父亲名下……但施昉请的新加坡律师很厉害，在这个婚姻资产争讼案尚未了结时，控告许丕发在两份宣誓书中捏造证据。结果，经过辩论，许丕发因捏造证据罪被新加坡法庭判监6个月。后来，这个历时一年多的婚姻资产争讼案，施昉最终被判获得24万新元的赡养费，及1万新元作为对许氏家庭公司的作出贡献的酬劳。” “此案了结前后，新加坡当地各大媒体开始了一番大肆炒作，在当地媒体的报道中施昉被描述成了一个极厉害的来自大陆的心机女，嫁入豪门后便申请离婚，分家产，讨赡养费，还控告丈夫呈报假资料以至让他锒铛入狱……一切都如电视剧高潮，看得人惊心动魄！这些报道都非常偏向作为新加坡本地人的许丕发，他们将施昉抹黑成为一个极具心机来抢夺许家财产的大陆‘小龙女’。于是本来好好的一个金庸笔下的《神雕侠侣》美丽女主角，在新加坡变成了一个贬义词……” 听完李晓凡讲述的这个北京女子离婚案后，天瑜的心情一下子仿佛好了许多。 “凡哥，刚才听明哥和辉哥他们说你的事业在新加坡很成功，你公司那里还要人吗？干脆施舍我一份工作，我想换个环境！” 闻言后，李晓凡的内心：我去！下午刚刚收留了一个阿tan，晚上这天瑜也要来投靠自己，自己变成收留救济站啦？ “天瑜，我那里可能没有适合你的工作。而且，在我们公司上班很辛苦不说，收入远远没有你这里的收入高！” 天瑜动容道：“没事的，凡哥，我已经把当初来新加坡工作借来的所有债给还清了，我现在已经不欠谁了，我自由了！我就想离开这里，找一份收入虽然不高，但是比较体面的工作。我不想下次再遇到菲利克斯这样一个男生的时候，再次失去机会！” 李晓凡想了一下道： “你真的愿意接受又累收入又低的工作？例如我们的眼镜店店员，从早忙到晚上，一个月底薪只有七、八百块钱新币，其他额外收入全要靠加班和业绩自己拼出来的……” “凡哥，我真的愿意！我就想找一份正常的普通工作！” “那我知道了。等我有空与我们公司的人事hr负责人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的岗位……”李晓凡推托道。 他的内心其实没有想好，要不要收留天瑜这样的女生。她真的愿意来自己的公司吃苦吗？还是她因为之前与菲利克斯的那段感情而一时的冲动？ “太好了，凡哥，那我先提前谢谢您了，我先干为敬！” 说完，天瑜又仰头喝下一杯洋酒。 对于天瑜的要求，李晓凡内心想法是先让她冷静一阵子，如果她真坚持愿意来自己公司下面的眼镜连锁店当一名普通的售货员，到时候再说…… 而且，李晓凡感觉以后开拓国内市场时候，免不了要一些风花雪月的应酬，将来天瑜经过考察合适的话，或是可以考虑的一个销售人选。 当下的李晓凡有个好奇的念头是：重生后的自己，如果出手帮助了阿tan与天瑜这样的生活在所谓底层的“朋友”，将如何改写他们以后的人生轨迹？ 这或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生实验…… 刚才与天瑜聊天的时候，李晓凡想到了另外一个产业：网络文学。 明年1997年的年底，美籍华人朱威廉将创建国内成立最早、最具品牌的文学类网站，后集聚了像韩寒、慕容雪村、李寻欢、安妮宝贝……等一大批知名网络作家。 李晓凡还记得前世1998年他回国时候，台湾网络作家痞子蔡的网络言情小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正红遍大江南北。 而后面的网络文学巨头中文网要等2002年才成立…… 李晓凡估摸着等明年国内的互联网普及率再高一些后，自己可以出手了。 到时候或可以借鉴前世2003年中文网首创的“在线收费阅读”服务，打造国内第一个网络文学赢利模式…… …… 三天后，李晓凡主持召开了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私人有限公司股东会议，会议通过表决方式，通过了新加坡gic特殊投资公司收购大股东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持有的10老股方式，入股太平洋项目的提案。 6月底，双方正式完成了股权交割，李晓凡控制的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收到了新加坡gic特殊投资公司支付的2000万美元对价。 完成交割以后，“太平洋”项目的大股东依旧是李晓凡控制的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持有40股份，李晓凡另外控制的龙梦投资与龙月投资两家公司继续共持有10股份，新加坡gic特殊投资公司持股10，新加坡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持股10，美国德丰杰持股10，idg公司持股5，公司高管与全体员工组成的两家合伙企业持有10股份，马来西亚丰隆公司持股3，马来西亚光辉公司持股2。 7月初开始，按照主承销商摩根斯坦利公司的安排，李晓凡带领的管理团队开始了全球巡回路演之旅。 第416章 将迎来重生后的最高光时刻！ 七月初，在摩根斯坦利公司的安排之下，李晓凡带着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管理团队跑去美国做ipo前巡回路演时候，美国的股市表现强劲，他持有的雅虎股票价格居然已经突破了100美元大关。 其他像美国在线、网景等互联网公司股票价格也在大幅上涨。 玛丽·米克尔团队向李晓凡解释，这里面很大一部分的贡献来自美国家庭。今年，光1996年一季度，美国家庭就向共同基金utualfunds投入了1000亿美元，而且这个数字正保持着高增长的趋势。而在六年之前，1990年共同基金整整一年才能募集到120亿美元。 当下美国股市投资者的一个趋势是：个人股票投资者越来越少，共同基金组建成为美国民众的投资理财方式和工具之一，也成为美国民众养老金储蓄投资实现资产配置的主要方式。 李晓凡重生前看到过一个数据，当时全球开放式基金总资产约为40万亿美元，而美国市场基金、包括共同基金和etf的规模就达到近20万亿美元，大约占一半，处于全球绝对领先位置。 所以当下，既然有这么多钱投入美国的股票市场，股票价格的上涨也就不奇怪了。 从去年1995年初到今年1996年6月底，道指从3800多点爬升到5700点左右，整整上涨了45。 与此同时，纳斯达克指数更是大涨了大约65，从750点上涨到1250点！ 李晓凡团队一抵达位于纽约的摩根斯坦利公司总部，玛丽·米克尔就在会议室笑着对李晓凡道：“李，恭喜，你们现在赶上了美国华尔街资本市场最好的时光！” “玛丽，感谢你们团队的付出，辛苦了！” 与玛丽·米克尔团队会谈结束后，在摩根斯坦利公司总部，李晓凡一行拜访了玛丽·米克尔的主管弗兰克·夸特龙frankattrone。 弗兰克·夸特龙曾被誉为“硅谷王子”，他亲自推动了思科、tuit和网景等一批知名科技巨头公司的上市。前世，弗兰克·夸特龙离开大摩后自己创立了投行atalyst公司。其中最有名的一笔交易是2016年促成微软公司以281亿美元天价收购lked…… 随后，李晓凡一行还顺便拜访了摩根斯坦利资产管理公司董事长巴顿·比格斯，以及摩根斯坦利公司首席投资战略家拜伦·维恩。两人时年都已经60多岁了，都有着一头白发与瘦削的面容，衣着品味似乎也都停在了艾森豪威尔执政时期。 在摩根斯坦利公司总部停留期间，李晓凡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当下，美国股指大涨之后，华尔街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想探究互联网股票领域乃至整个股票市场是否正在出现投机泡沫？两派观点分歧很大。 在摩根斯坦利公司内部，对于这个辩论，也分成了两派： 巴顿·比格斯与拜伦·维恩两个老头是典型的怀疑主义长者，他们这些传统主义者们相信股票价格早已上升到了经济基本面无法支撑的程度。 而玛丽·米克尔与她的主管弗兰克·夸特龙作为新经济的热衷拥趸，他们认为传统的股票估价方法已经失效，理应抛在一边，华尔街应该热情拥抱新兴的互联网经济新时代，对于互联网股票应该采用全新的估值方式！ 今年的年初，拜伦·维恩曾预测道指将会下降1000点，而巴顿·比格斯则更是建议投资者们要减持美国股票。 可是等他们话音刚落，后面的两个月，道指又爬升了500点！被打脸的拜伦·维恩与巴顿·比格斯俩还拒绝改变观点。 拜伦·维恩与巴顿·比格斯两个固执的老头给客户的邮件中还坚持自己的观点：我相信美国股市已经过热，很容易就会遭受一阵周期性熊市！美国的疯狂持续的越久，我们将要支付的代价就越高！ 他们认为当下微软、戴尔与英特尔等科技股的上涨在他们看来是非理性行为，至于网景、雅虎、excite以及其他互联网股票的上涨在他们看来更是完全无法理解！ 李晓凡发现当下的摩根斯坦利公司文化非常的开放和自由。 拜伦·维恩与巴顿·比格斯，玛丽·米克尔与弗兰克·夸特龙，他们这四个人同在一家公司就职，可以各自发表完全不一样的观点。 在李晓凡拿到的最新一期摩根斯坦利公司发行的投资手册上，他既能看到巴顿·比格斯那阴云惨淡的对美国股市前景论述与拜伦·维恩的科技网络股投资节制告诫，也能看到玛丽·米克尔与弗兰克·夸特龙俩对于网景、雅虎和美国在线等互联网新经济股票的买入推荐…… 尽管拜伦·维恩与巴顿·比格斯两位老头在摩根斯坦利公司内部的级别与资历要远远高于年轻的玛丽·米克尔与弗兰克·夸特龙，但是现实的美国资本市场表现让玛丽·米克尔与弗兰克·夸特龙俩大放异彩，在公司内部取得了很大的话语权。 光今年1996年第二季度，华尔街的投行们就就赚取了30亿美元的股票发行手续费。而作为全美最主要的股票上市承销商之一，摩根斯坦利公司也在这一波牛市当中赚到了大钱！ 当然，李晓凡也是华尔街这波牛市的最大受益者之一。 辛苦的全美巡回路演结束之后，玛丽·米克尔告诉李晓凡团队一个好消息：有意向认购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的投资机构非常踊跃！ 玛丽·米克尔团队给的ipo建议发行方案是：太平洋网上书店项目按照4亿美元估值公开发行25股份，融资一亿美元。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股份公司的总股本是2000万股，也就是建议的发行价为20美元…… 随后，李晓凡主持召开了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股份公司董事会和全体股东会议，大家集体表决通过了主承销商摩根斯坦利公司的这个ipo发行建议。 按照摩根斯坦利公司的这个方案，等8月份公司正式ipo之后，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股份公司新的股东组成比例将变动为： 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持股30，龙梦投资与龙月投资持股75，新加坡gic特殊投资公司持股75，新加坡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持股75，美国德丰杰持股75，idg公司持股375，公司高管与全体员工组成的两家合伙企业持股75，马来西亚丰隆公司持股225，马来西亚光辉公司持股15，另外公众股25。 然后，根据李晓凡的建议，主承销商摩根斯坦利公司与纳斯达克交易所沟通之后，确定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的ipo正式挂牌交易日子为1996年的8月8日周四。 8月8日，这又是一个让李晓凡激动的大日子，自己一手缔造的公司即将在美国纳斯纳克挂牌交易，他将迎来重生后的最高光时刻！ 第417章 连锁设想与炫腿的梦晨 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股份公司正式登录美国纳斯达克市场挂牌交易前夕，趁着雅虎股价在高位震荡，李晓凡把龙梦投资与龙月投资两家公司代持的31万股雅虎股票悉数抛出。 抛出的雅虎股票平均价格在102美元左右，李晓凡收回了3100万美元现金。 傍晚，李晓凡回到排屋别墅，柳梦晨贴心地递上凉拖，笑道：“老大，今天心情看上去很不错哈，是不是太平洋网络书店项目要上市了，特别开心？” 上周郭含月请假回国了。最近他父亲病情恶化，生命垂危，她想回去陪伴老人家的最后时光。 目前，随着新加坡怡凡光学眼镜店走上正规化运营后，已经在新加坡开了6家连锁分店，随着营业收入的稳定增加，李晓凡也增加了眼镜店里的人手，给每个分店配了一名店长助理岗位。 这样一来，像郭含月与柳梦晨这样的老资格店长不用天天加班，守着眼镜店打烊后才能回家。给了她们更多的业余个人时间，可以用来放松逛街或者去进修专业课程。 “呵呵，还行，最近的巡回路演之旅可把我给累坏了。梦晨，给，这是给你的！” 说完后，李晓凡从公文包掏出了一张现金支票递给柳梦晨。 “哇，天哪，这么多的零！我数一下，1后面五个零，十万美元！” 柳梦晨拿到支票后激动不已，不仅手开始颤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 “老、老大，这、这真是给我的吗？” 李晓凡轻描淡写地微笑道： “是啊，之前我赴美国参加雅虎公司挂牌敲钟仪式回来后，我不是跟你与郭含月说过，我要奖励你们各100万美元，每年兑现10万。昨天晚上，你们俩帮我代持的雅虎股票已经全部抛掉了。所以，今天我要兑现我当初的诺言了……” “老大，让我静静，这真的是10万美元的现金支票吗？” “傻丫头，那还有假不成？”李晓凡笑道。 “老大，我之前接触过的最大金额现钞是一千块新币，今天我居然一下子有10万美元了，哈哈、哈哈！” 柳梦晨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张现金支票大笑起来，然后，她仰着脑瓜开始做算术： “这10万美元兑换成人民币是83万，现在国内一年期以上存款利率破9了，这样算算一年光利息就有7万多块人民币。我去，每天躺着就有6000块人民币一个月的收入。这六千月薪现在国内是绝对、绝对的高收入人群啊！” 然后，她调皮地对李晓凡道：“老大，我可以申请辞职回国去老家养老吗？” “瞧你那点出息！好好干，万一哪天我们的怡凡光学眼镜连锁店也上市了呢，你不想作为元老持有一点原始股，然后成为千万级、亿万级大富婆吗？”李晓凡调侃道。 “哈哈，将来连我们这样的连锁眼镜店也能上市吗，老大？” “当然，只要品牌够响、规模做得够大。我的想法是等这回太平洋网络书店上市后，我会腾出一部分精力，搭建一支精干的团队，争取把我们的怡凡光学眼镜连锁店进军隔壁的马来西亚市场。以后像太平洋网络书店项目一样，逐渐拓展到整个东南亚市场！” “老大，你的想法真棒！不过，我有个疑问，我们为什么不回国内去开连锁眼镜店呢？” “哎，梦晨，你的这个想法倒提醒我了！” 李晓凡这时候回忆起来，前世a股确实有几家涉及连锁眼镜店业务的上市公司，这其中规模最大的应该属2017年在深交所创业板上市的的博士眼镜公司了。 李晓凡对柳梦晨道： “国内因为是眼镜市场的原产地，竞争相对会比较激烈。现在随着太平洋网络书店的业务拓展，我们在东南亚的资源越来越多，这是我们的优势所在。而且因为成本不透明，国外的眼镜店利润也相对会比较高一点。” “但是，梦晨，如果你现在有想法，回国内去拓展我们的连锁眼镜店业务，成功的机会也是很大的。倘若你真有想法，我可以支持你回国去拓展业务，打响我们的怡凡光学眼镜店品牌！” 柳梦晨想了一下后对李晓凡道： “老大，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不过这一年时间以来，我也确实收获不少开眼镜店的经验。这样，等月月回来以后，我也向你请假回国探次亲，考察一下我们国内的眼镜店市场后再说如何？” “好啊，梦晨，如果你们有创业与开拓新兴市场的想法，我会全力支持的！” 正说话间，李晓凡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国内的长江科技投资公司办公室固定电话号码。 接通后，里面传来杨飞燕的声音： “李董，现在方便吗，向您汇报几个事情。” “飞燕，不要客气，那么晚还在加班，你们辛苦了。有事你就直说！” “李董，第一件事情是倪院士的因公赴美考察手续已经完成审批流程，他们走因公途径的赴美签证预计这个周五就应该可以从美驻华使馆处拿到了。我个人的赴美因私签证上周也已经从美领馆取回来了……” 李晓凡闻言后高兴道：“好，太棒了。这样的话，你和倪院士团队就能一起赶上8月8日来纽约参加我们太平洋网络书店项目登录纳斯达克市场的敲钟仪式了！我等下就联系ti德仪公司的张汝京博士，确定大家的最终会面时间。” 杨飞燕继续汇报道： “第二件事情是，我们与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的熊猫eda合作项目进展比较缓慢。据说是由于我们长江投资是一家外资背景的中外合资企业，部里面可能担心将来的熊猫eda知识产权落入外资手里面，存在失控的风险……” 李晓凡急道：“我们投资熊猫eda项目并非一定要用我们的外资企业身份啊。我现在还是中国公民，我与表妹唐倩倩俩人成立的上海怡凡投资管理公司出面投资也行啊！” “李董，像我和姜博士这样级别的人去与部里面沟通不合适。我建议等美国回来以后，你抽时间亲自向部里面的领导当面汇报沟通一次……” “好的，飞燕，我明白了，我理解部里面领导的担心。届时，等我们从美国回来以后，拉上倪院士或者王院士一起好好向部里面领导汇报一下我们的想法和打算。我相信，他们应该会理解我们一片苦心的！” “嗯！” 与杨飞燕通完电话后，李晓凡突然感觉自己肚子咕咕响，这才想起来自己忙了一整天，连晚饭都忘吃了。 “梦晨，你吃过晚饭了吗？”李晓凡问道。 “我在店里面时候吃了一份打包的海南鸡饭。怎么了，老大，你饿了吗？” “我突然想起自己忙得晚饭都忘记了，要不你现在陪我一起去隔壁的醉八仙海鲜楼再吃一点？” “好啊，很久没有去这家海鲜餐厅吃饭了。说实话，我现在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呢……”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柳梦晨刚想换鞋出门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是一件半透明的小睡衣，大叫道：“不行，老大，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一件衣服！” “呵呵，快点！” 柳梦晨上楼后，换了一件当下新加坡最流行的黑色紧身弹力t恤与牛仔热裤，尽显傲人曲线。 牛仔热裤在一年四季的新加坡怎么搭配起来都很清凉舒适，在柳梦晨的这身穿搭里面，它与黑色紧身t恤组合，显得很是吸睛。 特别对于柳梦晨这样喜欢炫腿的大长腿妹子，对它是十分的喜爱的。 黑色的紧身弹力t恤衫，很好的衬托出柳梦晨那36c曲线与肤色的白皙来，还将高挑的身形给塑造得更为迷人。 高腰露脐的设计，性感风情也自然流露出来。 再搭配上一个棕色调的斜挎包包，出门显得舒适而又自在。 一双清爽的小白鞋，踩出活力和朝气青春感。 柳梦晨的肌肤比郭含月要稍微黑一点，但是比本地的新加坡女生白多了。 现在这样一打扮，不禁让李晓凡眼睛一亮，不禁夸道：“哎呦喂，现在越来越会打扮了，不错，时尚、简约、好看！” 他本来想说，去年我刚刚看到你们俩的时候，太老土了！ 人的审美观会随着环境而发生变化…… 得到李晓凡夸奖后的柳梦晨得意地挽住了李晓凡胳膊，嗔道：“谢谢老大表扬，我们出门！” 第418章 满脸通红的梦晨与她的第一次 出门后，李晓凡被柳梦晨俏皮地挽住胳膊那一刻，他开始有一丝的不自然。 但看了一下身边的柳梦晨，一口一个“老大”，大大咧咧的把自己当他大哥般的亲热模样，也不好意思去扫她的兴，就随她去了。 之前，李晓凡只有与正牌女友唐馨怡这样挽着胳膊在公开场合出现过。即使郭含月，也是他偶尔深夜的“床上女友”而已，从来没有这样出行过。 夜晚的樟宜滨海大道凉风习习，散步在椰林与沙滩间的小道上，感觉很是舒服。 微风吹起柳梦晨的一头秀发，发梢吹拂到李晓凡的脖子与脸颊上，传来一丝丝的痒意。 李晓凡不禁哼起当下红极一时的罗大佑的那首《追梦人》：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柳梦晨也一起哼了起来：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当年这首罗大佑作曲作词的《追梦人》，成为由台湾女歌手高胜美在电视剧《雪山飞狐》中演唱的片尾曲而红遍了大江南北。 哼完《追梦人》后，柳梦晨挽住李晓凡胳膊，眺望着远处海面上空一架架起落的飞机灯光，叹道： “老大，可惜你名花有主了，要是你现在单身，我就追定你了！” 李晓凡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这是一个敢说敢爱的女生。 “好一个名花有主，有这样说你老大的吗？”李晓凡假作生气道。 “呵呵，不好意思说错了，应该是名草有主……” “哦呸！” “哈哈，老大，我这样跟你开玩笑不会生气？”柳梦晨嗔道。 “你说呢？”李晓凡反问道。 “嘿嘿，我就知道老大你对我和月月很好，像大哥一般照顾我们俩……” “哎呦呦，小嘴现在挺甜哈！” “老大，想起去年你刚刚搬进来那会儿，你脾气真好。我和月月俩给你立了很多规矩，我还经常埋汰你，那时候你没生我气？” “我很生气，你俩太坏了！所以，我现在当你们老板了，开始琢磨怎么报复你们俩好一点……” “嘿嘿，老大，您的报复就是把我们俩培养成新加坡富婆对吗？” “呵呵，喜欢吗？” 柳梦晨把李晓凡的胳膊挽得更加紧了一些，大笑起来：“哈哈，喜欢，太喜欢了！老大，你报复得再猛烈一点！” 随后她开口道：“老大，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老大，我以前感觉你有点色色的，怎么感觉你现在越来越正人君子了啊……” 李晓凡好奇道：“啊？为什么说我以前色色的？” “嘿嘿，我还记得有一次，你让我换护士服给你看，还说要用电风扇吹我让我变成玛丽莲梦露。哈哈，那个时候我感觉你似乎有特殊癖好……” “哦呸，有特殊癖好是你说的好吗！想起来了，那次是你故意穿了性感护士服诱惑我来着……” “呵呵，那时候好玩，我就想逗你一下。不过，老大，说真心话，我感觉你跟外面那些男生很不一样，对我和月月两个女生真心很好，很尊重，从来也不毛手毛脚的。我和月月能与你一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感觉真是缘分，我们感觉真的很幸福！” “哈哈，梦晨，被你这么一说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还是我认识的柳梦晨吗？” “呵呵，偶尔拍拍我们老大的马屁不行嘛？” 俩人正说闹间，顺着海滩边的小路，不知不觉到了醉八仙海鲜楼跟前。 餐厅门口外面的草地上，有一穿着餐厅黑色制服的瘦高个男生正在抽烟。 他远远地看见李晓凡与柳梦晨后，热情地打起招呼来：“嗨，凡哥，梦晨！” 李晓凡定睛一看，回应道：“阿斌，好久不见！” 原来这位冲他们打招呼的男生是阿斌。 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李晓凡赶忙把柳梦晨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放了下来。 顿时，柳梦晨的小嘴翘起来，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以示抗议。 刚才挽着李晓凡的胳膊在海边沙滩上漫步，一起聊天、一起开玩笑，让她有一种沉浸在温柔乡里般的感觉。她的心里面叹道：要是李晓凡是自己的男朋友多好啊！ “凡哥，怎么那么晚过来，来吃饭吗？”阿斌问道。 “是的，前面有点小忙，没来得及吃晚饭。阿斌，你们餐厅没关门？” “哪能呢，现在才八点多，我们餐厅要晚上十点才打烊！” “阿斌，我们哥俩好久不见，要么大家一起坐下来喝点小酒聚聚？”李晓凡招呼道。 “不行的，我是餐厅工作人员，工作时间我们有规定不能与客人一起吃饭的！”阿斌摆摆手道。 “那你请个假提前下班不就行了？” “凡哥，这样，要么我请客，我们去隔壁那家樟宜德光海鲜楼吃如何？在自己工作的餐厅吃饭，总归不自在……” “嗯，也行，我们就去隔壁家吃饭，你请客，我来买单！” “好嘞，我这就去请假！反正现在客人也不多。” …… 像樟宜德光海鲜楼与醉八仙海鲜楼等这些开在樟宜海边的餐馆，里面的海鲜都非常新鲜，德光海鲜楼里面李晓凡与柳梦晨最爱的是一道螃蟹鱼粥。 当然也少不了新加坡当地最出名的黑胡椒与辣椒蟹，还有烧烤魔鬼鱼与麦片虾、马来风光等特色菜。 佳肴配美酒，怕喝啤酒喝多了痛风，李晓凡点了一瓶来自苏格兰的格兰菲迪glenfiddich单一麦芽威士忌。 市面上，大众在1963年之前喝的苏格兰威士忌都是混酿，而不是单一麦芽威士忌。格兰菲迪glenfiddich是第一家将威士忌以单一麦芽的方式出口和销售的苏格兰酿酒厂。 这瓶700毫升的12年格兰菲迪打开后就给人一股清新干醇的开胃怡人果香气，浅尝一口，有一种寡淡、顺滑、油滑感的麦芽味道，带着梨子、多汁的青草香味。 细品之后，还有麦芽的香甜、白巧克力味道等风味演化，以及烤榛子的余味和泥煤烟熏的芬芳…… 对于喜欢喝酒的人来说，这款格兰菲迪是一款美酒佳酿。 而对于柳梦晨这样酒量不好的女生而言，这酒太冲了！ 第一次干杯时候，她学着李晓凡与阿斌的样子喝了一口纯的，呛得她连声咳嗽，灌了好几口冰水后，大声喊道：“好辣、好辣，上当了！” 李晓凡看着呛得满脸通红的柳梦晨笑道： “笨蛋，第一次喝这种洋酒，可以放点冰水或苏打水，冲淡一点再喝，不要着急，细细品味！适当的稀释，能够让你的鼻子与舌头充分感知这款威士忌的味道，因为它抵消了酒精造成的麻木感，水能够帮助你开启味蕾……” 吃了几口鲜美的螃蟹鱼粥后，柳梦晨按照李晓凡的方法，在酒杯里加入少许冰块与苏打水后，再品尝了一小口，这次感觉好多了。 “嗯，这样好喝多了，我怎么感觉这酒里面有巧克力味道和果香味啊……” 李晓凡笑道：“酒品尝出来的味道跟你当下的心情有关系，你能喝出巧克力味道和果香味，说明你的酒量有挖掘的潜力啊！” 边上的阿斌奇怪道：“我怎么尝不出来你们说的啥巧克力与果香味道啊，我喝这种洋酒的感觉就是：辣和刺激！” “阿斌，好酒要慢慢品味。我们不着急，慢慢喝，慢慢品……” 喝酒有时候能看出一个人的秉性，李晓凡感觉阿斌与阿tan他们俩人这方面很像，喝酒就像上女人一样，有时候猴急猴急的。前面拼命敬酒、拼酒，结果喝到一半就趴下了。 今晚也是一样，这瓶700毫升的格兰菲迪威士忌还没见底，阿斌就把自己喝倒在桌上开始打瞌睡了。 “这家伙！”看着伏在桌上的阿斌，李晓凡想起了去年受明哥的邀请，他和阿斌第一次去丽都皇宫喝花酒的场景…… 倒是边上的柳梦晨慢条斯理地品味着这款冲淡后的格兰菲迪，貌似津津有味的样子，似乎喜欢上了这款威士忌。 第419章 与梦晨的第一次 他们的餐桌放在户外草地上。 月朗星疏之下，略有小醺的柳梦晨看上去脸蛋红扑扑的，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后，甚是可爱。 她看着李晓凡，举杯道：“老大，我再敬你一杯，祝您此去美国心想事成，事业大旺！” “呵呵，谢谢，我也祝你心想事成！” 喝完杯中酒后，柳梦晨美眸斜睨道：“老大，你知道我的心想是啥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怎么知道……” “那你猜猜嘛！”柳梦晨嗔道。 “好，是不是想当新加坡第一富婆？” “讨厌，罚酒三杯！” 说完，柳梦晨给李晓凡前面的杯子给满上了纯的威士忌。 “哈哈，为什么要罚我酒啊？” “老大，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刚才你的回答说明你还不了解我，所以要罚酒！” “好，我们喝完这杯就回宿舍，天色不早了。” 此时的柳梦晨绯红双颊，眉目起波澜，嗔道：“讨厌，再陪我喝一会儿嘛，人家正在兴头上！” “哎呦，没发现哈，原来你酒量这么厉害。要么，接下来，我们喝纯的怎么样？” 李晓凡想速战速决。 “谁怕谁啊！不过我们都喝一样的威士忌，对女生不公平。要么，接下来我喝纯的啤酒，你喝纯的威士忌可以吗？” “看你说话这思路，脑瓜还挺清新哈！” 李晓凡笑道：“也行，那怎么一个喝法算公平呢？” “你喝半杯威士忌，我喝一杯鲜啤，如何？” “哦了，可以！” 李晓凡挥手对边上的服务生道：“帅哥，给我们上一扎虎牌鲜啤！” 其实那瓶700毫升的格兰菲迪威士忌里面所剩已经不多，全部倒出来，充其量也就一杯的量。 李晓凡倒出来后，干脆头一仰，全部喝下了。 柳梦晨惊道：“我去，老大，你喝这么快啊？” “呵呵，好啦，这下，该我看你喝啤酒啦！” 自己说出去的话，只能自己兑现。 “老大，那我现在喝半扎鲜啤，顶我刚才说的两杯啤酒可以吗？” 李晓凡笑道：“阔以！” 这丫头还挺较真。 于是，柳梦晨只得默默地捧起那扎鲜啤，“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下了小半扎。 喝到一半被李晓凡拉住了：“好啦，可以了，傻丫头！” 柳梦晨摸着肚子，猛地打了一个嗝，笑道：“我去，这肚子里好像都是啤酒的感觉，一阵一阵往上涌啊……” “傻丫头，喝混酒容易醉，以后不要这样喝了！” 柳梦晨俏皮地看着李晓凡道：“嘿嘿，老大，你是不是心疼我啦？” 此时，原本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已经迷离飘渺。 酒劲上头了！ 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温柔， 李晓凡看了一眼半醉的柳梦晨那可爱模样，起身拍拍阿斌肩膀大声道：“斌哥，醒醒，该回家睡觉啦！” 睡眼惺忪的阿斌终于抬起头来道：“凡哥，我们继续喝……” “算啦，早点回宿舍睡觉去，以后我们有机会！” 送走摇摇晃晃的阿斌后，李晓凡又扶起了同样摇摇晃晃的柳梦晨： “丫头，下次没这酒量，就不要瞎逞能好吗？看你这副模样，人还贼重……” “讨厌，我很标准的好吗！167身高，56公斤体重，符合国际标准范围……” 当下的柳梦晨，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身体被李晓凡扶起来以后，她干脆把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李晓凡肩膀上。 怕她身体滑下来，李晓凡只得伸出手去挽住了她的小蛮腰。 因为她那件弹性紧身t恤是高腰露脐的设计，柳梦晨小蛮腰那一截雪白光滑的肌肤都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 嗯，很滑，皮肤很细腻，手感很舒服！这是李晓凡接触到她肌肤后的第一感觉。 而柳梦晨却在那里“嘎嘎嘎”地大笑起来：“老大，好痒啊！”好似被李晓凡点中了“笑穴”一般。 忽觉佳酿醉春花，一颦一笑添红霞。 李晓凡笑着嗔道：“谁让你穿这么不正经的一件小衣服，忍一忍！” “哈哈，老大，人家这件是名牌，香奈儿的，很正经的好吗！对了，刚才出门时候，你还夸我穿着好看来着！” “好啦，少废话，抱紧我的肩膀，现在送你回家睡觉去！” “嗯，好！” 开始的时候，柳梦晨还搂着李晓凡的肩膀。 但没走几步后，图省力气，她就干脆变成了双手环绕，勾住了李晓凡的脖子。 火热的身子有一种香玉入怀的感觉！ 气喘吁吁的李晓凡停住脚步道：“我的姑奶奶，这让我怎么走路啊？” “老大，我好像有点喝多了，头很晕，让你多担待了……” 柳梦晨说话时候，吐出来的全是混杂着麦芽味的威士忌和啤酒味道。 李晓凡抱着她靠在路边的一颗椰子树上道：“好，那我们先歇一会儿。” “嗯……” 但是，此时俩人的姿势似乎已经变得很暧昧。 柳梦晨双手勾住李晓凡的脖子，侧脸靠在他的强壮的胸膛上歇息。 皓月当空，月光照在李晓凡那张英俊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 他那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强壮的胸肌衬托了出来，尽显男性的雄性之美。 李晓凡身上的这一切让柳梦晨异常的心动，连他身上的汗水味道闻起来都似乎的那么的吸引人！ 她凑在李晓凡的脖子下，口吐香兰道：“老大，你的心跳得好快啊，扑通、扑通的！” “瞧你这话说的，我喝了酒，又要搀着你走路，我的心跳得能不快吗？” “老大，难道你不是因为抱着我这样一位大美女而心跳加速吗？” “呵呵……” 李晓凡尬笑了一声，确实有这个因素。 柳梦晨的这件紧身弹力t恤，本来设计上就低胸开口的，现在被自己拥入怀中以后，曲线毕露。 她的身体本来就很柔软，喝了酒就以后变得火热。 柳梦晨的身上还有一种好闻的体香味道，那是纯洁女生才特有的味道…… 第420章 梦晨的体香与缄默期的年轻富豪 生活中，一般，但凡是长得好看的女生从身边走过，空气中都会留下淡淡的香味。 在柳梦晨身上，李晓凡闻到了一种淡淡的奶香味和兰花清香味道，很特别。 那个绝对不是香水的味道，这是那种纯洁女生才有的特有体香味。 之前，李晓凡在唐馨怡与郭含月身上也闻到过类似的体香味。后来发生关系之后，久而久之就闻不到这种体香了…… 当下柳梦晨身上的这种体香味更为强烈，更为特别。 有科学家把这个香味总结为：女性的荷尔蒙。 也有人认为它是一种信息素：费洛蒙。所谓体香是人进入青春期后，为吸引异性而散发出来的，通俗点就是本能的散播求papa的讯号，属于动物进化过程中的一种属性…… 但是无论如何，这些成分在人的身体里的的含量都较少，不凑得很近肯定是闻不到的。每个人体内都有荷尔蒙这种激素可以形成，每个人有不同的生理气味。 只不过这种味道，他们自己闻不到，但对于有些异性是有强烈吸引力。 特别遇到自己喜欢的异性，就像今晚柳梦晨与李晓凡这样身体紧密挨在一起后，柳梦晨的内心顿时小鹿乱撞、面红耳赤…… 除了酒精之外，这些都是体内的荷尔蒙在作祟。 今晚，酒后对李晓凡陷入迷醉的柳梦晨，贴在他的胸膛上，闻到他的雄性体味后，产生一种难以形容的发自内心的“陶醉感”…… 而李晓凡人生第一次闻到这种香味，那是初中与杨飞燕第一次排练集体舞时候，他无意间在杨飞燕的身上闻到过类似相同气味，有点像奶香、淡淡的兰花清香，非常好闻，那个时候甚至让他感觉有点迷幻…… 这种体香与荷尔蒙是相互吸引的。 而且当下的李晓凡现正值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年龄，如何受得了怀中柳梦晨的这种诱惑。 只不过，他的内心在克制而已。 而半醉的柳梦晨娇态毕露，将火热的脸颊贴紧李晓凡的胸膛，双手环绕，把李晓凡的脖子勾得紧紧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柳梦晨突然双手轻轻一发力，便将李晓凡的脑袋向自己方向拉下来些许。 然后，几乎同时，她踮起脚，仰起脸，凑了上去。 于是，她那滚烫的嘴唇就把李晓凡给吻上了！ 猝不及防的李晓凡轻轻发出了一声“啊”的惊讶声后，就被柳梦晨的热吻给堵住了。 就像干裂的土地，终于渴盼来一场迟来的春雨。 这个热吻持续了许久…… 开始的时候，李晓凡是被动的，但渐渐地就变成了主动。 因为柳梦晨几乎没有那方面的经验…… 当第一次的热吻结束以后，贪婪的柳梦晨还不舍得放开李晓凡。 她继续娇媚地勾住李晓凡脖子，柔声道：“我还要……” “梦晨，我们喝多了，这样不好，早点回宿舍各自睡觉！” 此时，附近有零零散散的情侣从他们身边走过，柳梦晨便放开了李晓凡：“嗯……” 刚才的热吻让柳梦晨的酒醒了不少。 不过，回去的路上，她依旧紧紧挽住了李晓凡的胳膊。 而此时的李晓凡内心在激烈地挣扎，回去宿舍以后，该怎么面对柳梦晨的投怀送抱…… 俩人进入排屋大门后，门刚关上，连灯还没有开，柳梦晨就发起了第二轮的进攻。 还没等李晓凡反应过来，就被她的热吻给堵住了嘴巴。 就这样，李晓凡靠在大门上被她给“壁咚”了！ 第二个热吻结束以后，李晓凡轻轻推开了她： “梦晨，你今晚喝多了，去洗个澡冷静一下，早点休息……” 对于当下的李晓凡而言，排屋里面有一个郭含月已经够了，他不想将来在同一个屋檐下，惹上要同时应对两个女生的麻烦。 而对于柳梦晨而言，感觉今晚自己与老大李晓凡的关系突飞猛进了一大步，她也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人家还有正牌女友在美国，于是，她便放开了李晓凡，娇羞示爱道：“老大，我喜欢你！” 李晓凡拍拍她的双肩：“好啦，我知道了……” 双方洗完澡后，都冷静了许多。 于是，今晚无战事，只有暧昧与回味…… 太平洋网络书店项目即将要登录美国纳斯达克市场的消息传出来后，新加坡本地众媒体，和全球各大财经媒体驻新加坡记者站都纷纷打电话过来，想要采访创始人李晓凡。 但都被李晓凡以及助理们给婉拒了，因为在正式挂牌交易之前，现在处于缄默期（ietperiodorwaitgperiod），按照美国那边律师的建议，最好不接受任何采访。 这个缄默期的规定起源于1933年的美国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 按照美国那边的规定，从公司向美国证监会sec提出上市申请开始，一直到正式挂牌之前，准上市公司的公开宣传有诸多限制，具体表现为在接受新闻采访、与分析师和投资人见面时，关于上市的信息不得披露。 设置缄默期，限制公开宣传的目的是防止发行人“造市”，防止公司发布的信息越可能不当影响发行价。 如果违反缄默期规定的行为被称作“抢跑”（gun-jupg），美国证监会sec会很生气，“抢跑”的后果很严重。可能导致三方面的结果： 一是推迟招股书的生效时间，可能是几个月，可能是无限期；二是不当公开宣传材料被认定为非法招股材料，投资者如果购买了股票，公司要承担返还款项的责任；三是sec还可能要求把不当宣传材料放入招股书，很可能招致投资者的诉讼…… 美国那边律师的建议，与黛莎负责的公司公共关系部门意见有点对立。 因为律师建议尽量少讲，最好不讲，这样就不会出错，不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纠纷。 而黛莎负责的公司公共关系部门是要塑造一个负责任的、坦诚对话沟通的企业形象。 虽然他们两家工作思路有本质的差异，但黛莎负责的公司公共关系部门也得服从于大局，她们只能有限“发声”。 律师们告诫公司在进行正常营销活动时候，不能提到公司相关的财务数据、未来的财务预景和业务发展预期等情况…… 新加坡本地的《海峡时报》与《联合早报》等媒体，也只能根据太平洋网络书店的官网和历史采访等信息综合之后，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报道： 根据本报最新消息，新加坡本土的太平洋网络书店项目即将8月8日下周四登录美国纳斯达克证券交易市场。 太平洋网络书店项目是新加坡全岛第一家，也是全亚洲首家的网络书店项目。目前太平洋网络书店的市场已经从新加坡本土拓展到周边的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和泰国等更多的东南亚新兴市场。 公司的产品也朝着多元化的产品销售发展，贩卖的产品从最早的书籍，扩展到音乐零售cd，录影带和dvd，软件，玩具，服装，体育用品，家电，厨房项目，工具，草坪和庭院项目，首饰，手表，健康和个人关心项目，美容品，乐器等等应有尽有…… 据悉，太平洋网络书店项目的主要创始人李晓凡是一名来自中国大陆的年轻创业者，目前是新加坡的永久居民pr持有者。 今年早些时候，李晓凡投资的美国雅虎项目在纳斯达克市场成功上市，让他本人的身价突破2亿美元，晋身本地年轻富豪行列。 如果下周四太平洋网络书店项目成功登陆美国纳斯达克市场之后，预计李晓凡本人的身价将突破4亿美元大关…… 第421章 万众瞩目的敲钟仪式与开盘价 1996年8月6日周二，李晓凡带领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管理团队、董事会与投资人代表等一行从新加坡飞赴美国纽约，准备参加后天在时代广场举行的挂牌敲钟仪式。 第二天8月7日下午，李晓凡见到了从上海飞过来纽约的倪院士与杨飞燕一行。 李晓凡安排他们入住了之前预订的华尔道夫酒店。 8月8日周四美东当地时间上午，纽约时代广场的纳斯达克nasdaq交易所。 李晓凡携带他的正牌女友唐馨怡，公司副总裁刘艳萍和潘占隆博士，董事会代表：德丰杰创投的创始人蒂姆·德雷柏和新加坡gic特殊投资公司郑英杰，辉哥与明哥等投资人代表，还有临时邀请的倪院士与杨飞燕，以及总承销商摩根斯坦利公司等嘉宾代表，众人喜气洋洋地集聚在这个风水宝地。 对于当下的李晓凡而言，这虽然这是重生后第二次参加自己投资的公司在纳斯达克nasdaq交易所的上市挂牌交易敲钟仪式。 但是，这回意义不一样。 现在这家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是自己一手缔造起来的互联网项目，就像自己的小孩，从出生开始一直精心培育，今天终于长大成人，即将正式登录美国纳斯达克市场开始挂牌交易。 他内心的那种激动无与伦比！ 临上台前，“亲爱的，怎么感觉你的手又在发抖哈！现在一定很激动？”一身优雅紫红色小礼服的唐馨怡握着李晓凡的手柔声道。 “嗯，确实有点！” 她另外一边的大哥唐家明今天也是一身正装，脸上喜气洋洋，闻言后笑着道： “傻妹子，阿凡一定激动啦，换做是我也一定会激动得发抖的，这么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刻！我们太平洋网络现在被外面媒体报道号称为登录华尔街的亚洲网络第一股啊，连我现在也很激动，不知道等下会开出什么价格来？” 目前，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发行了25新股以后，新加坡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持股75，在总股本2000万股中持有150万股。 而新加坡明华控股作为新加坡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的lp，占有10份额，所以相当于间接持有了15万股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的股票。 随后，在主持人的邀请下，在众人的掌声中，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股份公司董事长兼总裁李晓凡怀着激动的心情上台做了简短的致辞。 美东时间早上9点28分，李晓凡与刘艳萍、潘占隆，以及蒂姆·德雷柏、郑英杰和辉哥等人一起上台准备敲钟。 此时，纳斯达克nasdaq交易所的敲钟背景音乐已经欢快地响起。 纳斯达克演示大厅内，内来自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的员工代表们，客户代表们，投资机构代表，以及像唐馨怡、杨飞燕这样的特邀嘉宾们，大家集体起立鼓掌并开始倒数读秒。 “6、5、4、3……” 随着9:30纳斯达克市场正式交易时间的到来，纳斯达克交易所演示大厅内响起了明亮而隆重的敲钟声。 然后在台下员工代表等一帮嘉宾爆出来的欢呼声中，李晓凡转头看到了大屏幕上的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股票开盘价格： “pacifieorkc(nasdaq：pa)3612” 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的开盘价为3612美元，足足比发行价20美元高开了180！ 当下的美国股市正值牛市，之前网景、雅虎等网络科技股的上市都遭到了爆炒，雅虎股价已经突破了100美元。 台上最激动的当属辉哥了，他大叫道：“哦老哎，我算算，天哪1000多万美元，五十倍！！！” 辉哥的马来西亚光辉公司目前持股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15，在总股本2000万股中持股30万股，按照现在这个开盘价格市值为10836万美元。当初辉哥的投资为20万美元，足足翻了50多倍！ 台下的明哥看到开盘价格后亦很激动，他手里还拿了一个计算器，挥舞着对身边唐馨怡大声道： “150万股，乘以3612美元，哈哈，5418万美元，五倍！我们入股的新加坡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投资的1000万美元，没几个月就翻了惊人的五倍！！！” 唐馨怡笑道：“大哥，你帮阿凡算算，他现在多少身价了？” “好。你们俩控制的新加坡怡凡控股私人有限公司持股30，也就是600万股。我算算哈，600万乘以3612等于216亿美元。还有阿凡他通过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等其他方式控制的太平洋网络股票，加上去差不多接近3亿美金了……” 随后，明哥惊叹道：“馨怡，再加上你们怡凡控股公司目前持有的265万股雅虎股票，天哪，加起来超过5亿多美金！阿凡的身价已经超过我们家了！” 此时，大屏幕上显示的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的股价高开之后，在大量的买盘涌入之下，持续上攻，片刻之后就突破了40美元大关！ 德丰杰创投的创始人蒂姆·德雷柏看到这个股价后，激动滴过来与李晓凡拥抱了一下： “李，祝贺！感谢！” 新加坡gic特殊投资公司投资总监郑英杰也过来激动地握手祝贺： “李董，祝贺，今天我们太平洋网络的开盘股价表现太棒了，堪称完美！” 新加坡gic特殊投资公司与德丰杰创投两家公司目前都在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中持股75，各持有150万股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的股票。 当下股价突破40美元后，他们两家各自持有股票的市值均突破了6000万美元。按照当下的股票价格，对于德丰杰创投而言足足6倍的回报。而新加坡gic特殊投资公司也在短时间内取得了3倍的高额回报！ 现场还有马来西亚云顶集团与新加坡丰隆集团派来的高管代表，他们也在现场一起见证了这个奇迹时刻！ 马来西亚云顶集团与新加坡丰隆集团是新加坡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的两个最大lp合伙人，各出了2000万美元。 看到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的股价突破40美元之后，两位高管代表立即用手机拨通了远在新加坡的老板林国泰与郭令裕，向他们汇报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开盘后的股价惊艳表现。 然后两位高管先后举着手机，找到了台上的李晓凡： “李董，我们老板林董想与您说几句！” “李董，我们老板郭董也想与您说几句！” 林国泰与郭令裕都在电话里向李晓凡表示了祝贺，也顺便感谢李晓凡给他们机会参与投资新加坡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成为合伙人，一起共享投资胜利的果实。 李晓凡在电话里对他们笑道：“林董，郭董，谢谢！等六个月的锁定期过了以后，如果我们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的股价能够坚挺突破66美元，那你们当初所有在怡凡一号风险基金上的投资，在太平洋网络科技这一个项目上就能够全部收回了！” 第422章 神秘来宾与意外的父亲愿望 成为了富豪，当然出手要阔绰和排场一点。 晚上，小范围的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成功ipo答谢晚宴，李晓凡学习上次老孙头的做法，安排在纽约顶级的asa日料餐厅，唐馨怡提前把这家餐厅所有位置提前给全部包场了。 今晚，除了德丰杰创投的蒂姆·德雷柏、新加坡gic特殊投资公司郑英杰、idg公司、摩根斯坦利公司团队外，雅虎的杨致远与未婚妻山崎晶子，还有软银的孙正义与夫人大野优美等都过来捧场出席晚宴，庆祝李晓凡的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成功登陆纳斯达克。 今天下午太平洋网络科技的股票收盘价为4163美元，市值突破了8亿美元，远远高于当初主承销商摩根斯坦利公司玛丽·米克尔团队的预估。 当下华尔街投资者对这个亚洲第一网络股的投资热情也出乎她们意料。 目前在纳斯达克上市公司里面，像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这样主业从事网络电子商务的公司屈指可数。 全美最大的电商巨头亚马逊公司要明年1997年的5月才登陆纳斯达克，另外一家巨头ebay更是要后年1998年9月才上市。 美国后来的电商公司排名，前十名中除亚马逊和ebay外，像沃尔玛、家得宝thehodepot、百思买bestbuy、开市客st和梅西百货等都是传统公司。 所以，物以稀为贵，何况新加坡太平洋网络科技的财务报表还非常靓丽，不仅去年公司创建当年实现了盈利，而且一季度的财报数据与去年四季度相比保持了50以上的高增长。 除了以上因素外，玛丽·米克尔团队分析今天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收到热捧的其中一个因素，可能是李晓凡的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招股说明书里面提到即将要拓展中国大陆内地市场。 在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的f-1招股说明书里面的eofproceeds（所得款项用途）载明的是比较关键的ipo募集款项用途。 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这个ipo募资写的用途是营运资金需求和潜在的战略收购，投资和联盟等。 其中投资这块，除了继续稳固和拓展东南亚市场潜力外，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还特别写到计划今年的年底赴中国内地投资，拓展潜力巨大的中国大陆内地市场。 而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创始人李晓凡，以及不少高管团队都是持有中国国籍的新加坡永久居民。 他们这些来自中国的高管团队之前领导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市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所以华尔街的投资者们对于他们将来在开拓中国大陆这一块巨大的市场充满了期待。 1995年根据人口普查数据，中国大陆的总人口数量突破了12亿。 而1995年美国的人口才266亿，中国大陆人口数量是美国的5倍之多！ 虽然当下的gdp总量上，中国大陆还与美国差距很大。 但是改革开放以后，特别进入九十年代，中国大陆的gdp保持了高速的增长趋势。 1990年时候中国gdp才169万亿人民币，到1993就翻倍到了35万亿。 去年1995年，中国的gdp更是突破了6万亿人民币大关！ 当下的中国大陆，正在创造经济高增长奇迹，世界各跨国巨头公司们开始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中国内地，开始尝试进入中国大陆市场。 买股票很多时候投资预期与未来，当下的华尔街投资客们对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充满了期待！ 甚至有一个华尔街的财经媒体大胆预测，一旦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未来在中国大陆市场拓展方面哪怕取得很小的成功，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的股价也在极有可能将来突破100美元，未来的市值将突破20亿美元…… 今晚在asa日料餐厅，李晓凡还特别请来了一位神秘贵宾。 这位神秘贵宾来自2000多公里之外的德州，他正是德州仪器公司的张汝京博士。张博士这两天刚好在曼哈顿的贾维茨会展中心参加一个半导体论坛活动。 来了张博士，另外一位重要嘉宾倪院士当然不能错过。 李晓凡邀请今晚张博士出席今晚的活动，是因为今天晚上有像德丰杰、gic、idg、软银等一批投资机构负责人在场，考虑到将来芯片厂募资的需要。 前世在四年之后，张博士在开曼群岛成立了“中芯国际”。 后来中芯国际通过发行优先股的方式进行增资扩股，上海实业（集团）有限公司出资184亿美元，占股17，成为第一大股东。 其他像美国高盛、汉鼎亚太、华登国际和新加坡淡马锡控股旗下的祥峰投资管理集团等投资机构各出资1亿美元，分别占股10，其余11名股东持股1等。 中芯国际项目首期募资约10亿美元，股权分散，创立人张汝京博士持股不足1。 投资建设晶圆厂，实在是太烧钱。即使在1996年，一条最普通的8英寸生产线，也至少需要10亿美金。 李晓凡急着安排倪院士与张博士见面，是想抢时间！ 前世，中芯国际成立三年之后，即将在香港上市前夕，2003年中芯国际被台积电在美国加州起诉，并索赔10亿美金。同时台积电起诉中芯国际员工，盗取台积电所谓的商业机密。 这场官司不仅让年幼的中芯国际非常被动，付出了巨额赔偿金，也让张博士不得不出局…… 1996年当下，台积电正作为大股东，和美国的adi、altera阿尔特拉及issi芯成半导体等公司在美国华盛顿州成立了一家名叫wafertech的合资公司，准备兴建一座投资12亿美元的8英寸晶圆厂。 当初，这家wafertech晶圆厂本来要建立在加州硅谷的santacra圣克拉拉，但由于美国人将晶圆厂看作是高污染的产业，当地居民群起反对，最后加州政府无奈之下以“不符合土地使用效益”为由拒绝了台积电的这个投资项目。 wafertech项目在华盛顿州成立之后，当下是美国的第一家晶圆代工厂，初期工艺以035微米制程为主。将来工厂建成投产以后的客户除了altera阿尔特拉等半导体公司外，还有一个大客户就是李晓凡投资的英伟达！ 按照李晓凡的设想是最好能尽快说服张汝京博士出来，在新加坡或者上海投资建设一个类似wafertech晶圆代工厂，pk台积电！ 今晚李晓凡特意安排在asa日料餐厅专门辟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让倪院士与张博士会面，他相信俩人一定会擦出一些火花。 果不其然，李晓凡介绍他们认识，俩人坐下来一边享用美酒与美食，一边聊天后，相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喝下半瓶红酒之后，微醺的张博士对倪院士道： “倪院士，其实不瞒您，让我来你们大陆建一座芯片厂是我老父亲的一个心愿！” 张博士的的这句话让边上的李晓凡与倪院士颇为意外。 第423章 十亿美元够吗与扑桶冷水 张博士笑着解释道： “我祖籍南京，父亲叫张锡纶，曾是一位有名的炼钢专家。四九年，父亲带着母亲和刚满一岁的我和母亲去了台湾。我父亲他就像许多当年赴台的老人一样，人在台湾心却一直在大陆……我来美国念完博士后留在美国工作，事业重心一直在美国。父亲和母亲他们俩退休以后，有空也经常过来美国居住。” “前阵子，父亲看我在满世界跑，负责成功建设了多座芯片工厂之后，有天周末我们全家一起吃饭时候，他对我说：汝京，你现在好像很风光啊！去哪建厂，哪里就成了芯片的热土，你小子好像俨然成了芯片行业里的风向标。现在全世界似乎都在为芯片狂欢的时候，但拥有着12亿人口的祖国大陆，却始终安静得像个局外人。我现在问你，作为一个中国人，你什么时候去大陆建厂？” 张博士喝了一口咖啡后，叹道： “老父亲问我这个问题时候，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时候，我深切感受到了父亲的情怀。像他们这样早年去台湾的老人，心里面一直牵挂着祖国大陆。父亲想让我在他有生之年看到我去祖国大陆建设一个全世界一流的芯片厂！” 李晓凡与倪院士不约而同道：“张博士，那现在正是完成您父亲心愿的好时候啊！” 然后，倪院士急切道：“张博士，目前我们大陆正在大力发展集成电路产业，前不久刚刚上马建设了华虹nec项目，如果像您这样世界级的芯片建厂高手能来大陆发展，那就太好了！” 张博士微笑着回答道： “就在前几个月，你们大陆有一个电子产业代表团到我们德州仪器总部参观，也邀请过我回大陆发展。其实，我口头上虽然没答应，但是我内心，说实话早已暗流涌动，已经有了去你们大陆办芯片厂的念头，想给我老父亲一个交代！不瞒你们，后来有一天，我还真找到过我们公司的总裁，很突兀地向他开口道：我想要辞职去中国大陆发展……” 听到这里，倪院士与李晓凡内心一阵激动，问道：“张博士，那你们总裁怎么回答的呀？” “我们总裁对我直言说：richard，请你放弃这个念头，你现在是我们公司的芯片组核心成员，我们美国应该是不会放你走的！” 听到这里，倪院士与李晓凡的心又凉了不少。 确实，像张汝京博士这样身在海外的华人，基本上都听说过钱学森当初回国的艰难，西方全面封锁大陆的人才、设备和技术，尖端人才回国不会一切顺利，估计张博士也是如此。 李晓凡问道：“张博士，没有其他办法吗？当时可是连钱学森这样的科学家都回去大陆了啊！” 张博士笑道：“办法可能还是有的。我已经在ti德仪公司服务快20年了，也到了将近退休的年龄。我本人是基督徒，我们公司那位总裁也是基督徒。我想好了，下次如果再去找总裁，我会跟他说我们都是基督教徒，上帝教导我们要爱所有的人，尤其是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现在中国大陆比较落后，它又是我的祖国，如此我请求了上帝，它同意我去用爱帮助中国人……” 李晓凡试探道：“张博士，如此说来，希望还是很大的。您现在无非是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吗？” 前世李晓凡曾经看到过一些关于中芯国际和张博士的报道：第二年1997年，张博士申请从ti德仪公司提前退休。刚离开美国，他就直奔无锡计划成立“世大”公司，结果发现当时的大陆缺设备、缺技术、缺人才，啥都没有。考虑再三，张博士后来打算把世大第一厂和第二厂建在具备一流设备、人才和技术的台湾。然后再复制到内地，把内地的芯片搞起来…… 李晓凡认为当时有点阴差阳错，可能缘分未到。如果1997年张博士直接去上海谈，也许就不会出现前世那个局面，中间浪费了整整三年的宝贵时间！ 前世，张博士在无锡短暂停留之后，他在老朋友们的支持下回到台湾担创办了世大半导体，并迅速做到量产和盈利。在此期间，张博士已经做好了在大陆建设芯片工厂的详细计划：世大第一厂和第二厂建在台湾，第三厂到第十厂全部放在大陆…… 但是世事难料，迅速崛起的世大公司引起了另外那家行业龙头台积电的警惕。就在张博士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世大的大股东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台积电秘密协商，在2000年1月将公司作价50亿美金卖给了台积电。 张博士是事后才知晓此事，于是毫不拖泥带水，在收购完成后的第二天便辞职，下决心直接来大陆投资芯片厂。 2000年初，凭借着业内的名气和世大的成功经验，张汝京迅速聚拢起一批人才和资金，并开始着手选择厂址。 当时他们在上海，他们受到了热情接待，有关方面带他们来到遍布农田的浦东腹地，向张汝京展示了上海为他们规划建厂的大片土地。 后来这块农田叫做：张江高科…… 但是这么一折腾，已经过去了宝贵的三年时间！ 张博士对李晓凡回答道： “李董，被你说中了，我确实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因为当下投资芯片厂，不是儿戏，像一个八英寸晶圆代工厂的话投资至少需要10亿美金。如果前面没有周密的谋划，我不敢贸然行事……” 李晓凡问道：“张博士，现在建一个八英寸晶圆代工厂10亿美元够了吗？” 倪院士笑着帮张博士回答道：“李董，原则上应该差不多了，可能还差一点。刚才我和张博士聊过这个话题，我们认为除了晶圆代工厂外，还有一种可能更适合大陆国情的半导体生产模式叫uneid，即cid模式。” “什么叫cid？”李晓凡不解道。 刚才倪院士与张博士聊这个话题的时候，李晓凡离开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张博士解释道： “id叫垂直整合制造。而cid模式：即创建共享共有式整合元件制造公司，整合芯片设计、芯片研发、芯片制造，芯片封装测试，为终端客户提供高品质、高效率的产品。采用共建共享的模式，由ic设计公司、终端应用企业与ic制造厂商共同参与项目投资，并通过成立合资公司的形式将多方整合在一起。” “然后这些出资者就像共同体一样合作，形成一个半导体的生产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所有参加者共同构筑-双赢关系。这一模式可使ic设计公司拥有芯片制造厂的专属产能及技术支持，同时ic制造厂得到市场保障，实现了资源共享、能力协同、资金及风险分担……” 听完后，李晓凡若有所思道：“我大概有些明白了。” 张博士怕李晓凡还不明白，继续解释道： “我1992至1994年在新加坡负责建设了一个8英寸晶圆厂的tech项目，这就是一个比较经典的cid模式项目。这个tech项目由我们德州仪器ti公司、新加坡政府经济发展局edb、日本佳能还有美国惠普hp等四家公司共同投资而成，以生产存储器为主，计划在满足自需dra的基础之上实现盈利。tech项目在通过自身设计过程后，根据设计的需求进行制造，再通过封装测试形成产品，最后将其推向销售市场，去年投产后，今年就已产生一定的盈利……” 倪院士补充道：“李董，刚才我与张博士探讨了一下。我们认为在当前阶段，下游制造环节对上游设计环节的支持十分重要。然而，现在投资和维持一家晶圆制造厂的成本太高。因此，针对这一现状和趋势，我们可以cid模式来带动大陆半导体行业发展，通过这种整合资源方式攻破一批关键技术和产品，进一步解决国内产业链之间配套能力弱的难题……” 倪院士继续道：“刚才我们探讨下来，cid模式有着许多的优点。第一是cid可以比代工和id的利润更高。在不使用先进工艺的情况下，cid快速高效的设计能力能够降低成本，进而使得开发出来的产品利润较高。第二可以减少恶性竞争：cid能将许多相同领域的设计公司结合在一起，减少彼此之间的恶性竞争，使得产品能够快速走向市场。三是可以提供更高效和快速的平台：cid提供的平台能够让电路设计更迅速，让产品利用工厂数据，通过大数据分析，使得产品调试、迭代更快……” “当然，cid模式在国内推行可能也会遇到许多困难。例如cid需要代工厂和集成电路设计企业共同构建，将设计与制造融为一体，联合互动发展。这些特征将对设计和制造双方带来许多挑战。对于设计业，fab厂需要将设计环节贯穿于制造以及封测过程中，并且需要保证设计同技术发展的步调一致性。还有cid模式下产能的归属权和优先级颇具争议。cid是由多家公司共同组合而成，如果采用优先满足cid内部公司的使用需求，这从另一方面也局限了cid的发展，限制了其难以服务于广大的设计厂商……” 不料，李晓凡却给倪院士扑了一桶冷水：“倪院士，我认为现在这个cid模式可能行不通！” 第424章 PK华州项目与为何万万不可（重发） （之前章节被蔽，现修改后再次重发，已订阅读者请直接忽略！） “李董，何出此言？”倪院士与张博士奇怪道。 “两位前辈，你们可能还不一定知道，就在前几天一些国家在维也纳签署了一个协议……” 这个新闻也是李晓凡昨晚在雅虎的新闻版块上刚刚看到的。 李晓凡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想到了前世张博士在内地创建项目进口设备时候发生的一些曲折故事…… 李晓凡于是把自己的担心和自己所了解到的协议情况向倪院士与张博士汇报与解释了一番。 听完后，张博士叹了一口气，终于理解李晓凡所说的原因了。 李晓凡对张博士与倪院士继续道： “所以，两位前辈，当下张博士您如果下决心出来搞芯片厂，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如果我们投资上马与台积电在华盛顿州wafertech那样类似的，全球目前最先进的035微米制程晶圆代工厂，我的建议是第一个芯片工厂，要么去先放去新加坡，这样可以避开那些制约因素，而且投资需要的所有10亿美元投资款可以由我为主来负责筹集！” 李晓凡说这番话是有底气的，因为张博士这个大名就可能值10亿美元！ 从60年代开始，华人就在米国的半导体行业崭露头角，天才工程师和卓越企业家不断涌现。张博士德州仪器公司工作的顶头上司、他的师傅德仪公司高级副总裁邵博士，就是全球最顶级的芯片制造工厂建设专家。 在同为华人的邵博士提携和栽培下，张博士迅速成长，前后负责参与了全球九大最顶级的大型芯片厂的建设，遍布美国、日本、新加坡、意大利等地，他目前已经替代师傅邵博士，成为业内公认的全球顶级芯片项目“建厂高手”。 只要张博士肯出马，李晓凡认为凭着自己现在五亿多美元的身价，加上张博士的名气，融资十亿美元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 李晓凡的想法里面，张博士的第一个芯片项目暂时先放去新加坡有着许多好处： 第一是在新加坡设厂可以采购到全世界一流的最先进的半导体制造设备，没有那么多的限制，可以直接上全球目前最先进的035微米制程，与台积电的华州wafertech项目展开竞争。 第二个最大的好处是能够完整保留张博士个人的专利和技术等“知识产权”。 前世，张博士离开德仪之后，赴宝岛创立世大半导体，当时是除了台积电与联电以外，宝岛的第三家晶圆代工厂，从事dra芯片代工。 但是不久，台积电为了与联电pk，在张博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出50亿美元巨资收购了世大半导体公司。当年也正是因为世大半导体公司被台积电所收购，张博士为世大半导体公司所设计的所有半导体工艺和技术专利等“知识产权”被台积电一起给“收”了。 全世界的半导体设备就那么几家公司生产，所有生产设备基本都差不多的，最大的差异是各自独特的工艺和技术。前世，正是因为世大项目被台积电收购，就此埋下隐患，导致后面张博士投资的内地芯片项目在“知识产权”方面产生的纠纷…… 第三是将来张博士创立的这个全球最先进晶圆厂可以为联海微电子等内地半导体设计公司代工，紧密合作。 而且自己投资的英伟达、豪威科技这样的半导体项目等明后年就要瓜熟落地了。如果现在开始在新加坡建厂，两年以后刚好可以承接英伟达与豪威科技他们的订单。最关键，有了自己投资的晶圆厂，李晓凡可以说服英伟达与豪威科技等公司把一部分的研发和设计放来新加坡，再慢慢向内地转移。真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四是新加坡对半导体项目支持力度非常大，产业链齐全。半导体产业是新加坡电子工业两大支柱产业之一，为了支持半导体产业，新加坡政府下了血本。 新加坡建立起规模数亿美元的半导体产业发展基金，和一个群聚发展基金。新加坡经济发展局edb对每一个前来投资的外商半导体公司提供非常周到的服务。从投资建厂前规划评估，到建厂中的水、电、土地取得，甚至是完工后的人员招募、长远的财务规划等有一系列的完整协助，可以说对外来投资者尽力给予最大的协助。 也因此，相较于其他国家来说，新加坡可说是半导体产业发展最为成功的国家之一。 当下的新加坡，除了本土的特许半导体公司之外，已经引进了外来投资的芯片设计、晶圆制造、封测以及负责衬底材料、制造设备、光掩膜等配套的半导体企业五十多家。 1980年，惠普hp在1980年代率先把芯片设计中心引入新加坡。 1985年，sgs-thopn公司第一个在新加坡设立前端晶片生产基地。 1987年，惠普公司又在新加坡设立了第一个海外晶片生产制造厂。 同年，新加坡淡马锡控股投资设立了特许半导体公司。 1993年，由张博士负责的，德仪、惠普与佳能等联合投资的dra公司新加坡tech半导体项目建成…… 前世，新加坡最风光时候引进了300多家半导体项目。他们分别来自北美、欧洲、日本等多个地区，其中包括40多家ic设计公司、14家硅晶圆厂、8家特制晶圆厂、20家封测公司…… 新加坡这里目前产业配套齐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政府响应与营商服务环境一流。 所以，李晓凡估计在新加坡设芯片厂的建成投产速度应该会比台积电华盛顿州wafertech项目要来得快。 第五点也是最最关键的，李晓凡的设想是：在新加坡投资的第一个芯片厂是自己与张博士的“练兵”之作。 等第一个在新加坡投资的芯片厂建成，张博士负责建设的芯片厂拥有了自己的知识产权和人才储备之后，立马启动赴大陆建设第二个芯片厂计划！ 张博士闻言后高兴道： “李董，您如果能负责建厂资金的筹集，那真是太好了，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 对于李晓凡的话，张博士是高度信任的。 因为最近李晓凡的名字频频出现在华尔街的财经媒体上。今天他一手创建的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的成功上市，加上之前投资的雅虎项目，让他身价接近了6亿美元。 何况，从今天参加晚餐的这些客人身份和背景来看，张博士认为李晓凡的人脉资源足以支撑10亿美元这么一个盘子。 张博士喝了一口咖啡，看着边上正在聊天的软银集团孙正义与杨致远等人后，突然问了李晓凡一个问题： “李董，为什么我们不把第一个芯片项目放去离开大陆更近的港岛呢？” “张博士，万万不可！” “为什么不可？”倪院士与张博士齐声发问道。 他们都感觉到李晓凡的这个回答很奇怪。 第425 摩尔定律与老孙头的好奇 “因为港岛那边可能没有您所需要的半导体产业配套环境和人才储备基础……条件没有新加坡这里好。张博士，以后等条件成熟，我们就干脆直接去大陆投资好了！” 李晓凡含糊其辞地解释道。 其实，是因为李晓凡知道过去的那个故事：前世张博士的芯片项目曾经一度也考虑设在港岛。但是那个时候不少港岛人以为张博士的项目是一个以科技包装为噱头的房地产项目，他们以张博士利用芯片项目来“来炒楼、炒地皮“为由，拒绝了张博士的这个芯片项目。 实际上是当时的不少本地房地产商害怕张博士的芯片项目获得的大量土地，侵犯了他们的利益…… 倪院士开始听李晓凡说要把张博士的第一个芯片厂放在新加坡时候有点着急。后来听李晓凡把每条细细分析下来，觉得也挺有道理，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天时、地利与人和，便不再说什么了。毕竟李晓凡人家是金主，话语权在他那里。而且先在新加坡建厂的这个步骤确实比较稳妥，避开了许多可预见的风险…… 张博士听了李晓凡的一番解释后，觉得李晓凡的思路可行。 因为他曾在92年到94年为建设tech这个四方合资芯片项目在新加坡待了足足两年，对新加坡非常了解，上上下下人头很熟，对当地的配套和营商环境也是相当的满意。 而且，当时他还说服了经济发展局edb和移民厅等新加坡政府部门，同意他们去大陆前后招聘了300多位半导体人才持高级的ep雇佣准证来到tech新加坡工厂工作。 当年这些提供给大陆人才的新加坡半导体工厂的工作岗位起始月薪就达到了1000元新币以上，当时曾经在国内掀起一波来新加坡半导体工厂、电子厂工作的热潮，那些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们一度纷纷报名应聘，趋之如骛…… 这300多位来自大陆诸多知名重点高校的半导体人才经过这些年的锻炼和培养，成长很快，目前已经是tech项目各个部门的技术骨干，未来这些来自大陆的人才都是宝贵的潜在可用资源。 张博士思考了一会儿后，对李晓凡道： “李董，经过你这么一说的话，那我们先可以谋划在新加坡投资建设一个全球最先进的035微米制程晶圆代工厂，争取两年内建成投产。然后，我们立马谋划去大陆再建一个新的芯片厂，我估计那个时候全球最先进的晶圆厂制程可能已经要升级到025微米了……” 李晓凡高兴道：“太好了，张博士，只要你下定决心，那我就全力以赴开始筹备工作！” 边上的倪院士听了也很兴奋：如果2年之后的1998年能够在内地建设一个全球最先进025微米制程的八英寸晶圆工厂，那就与全球那些发达国家的水平同步了！ 张博士点点头道：“嗯，那我这几天再找我们的公司总裁，好好与他交流一下。我相信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我有信心，应该可以说服他的……” “张博士，我也相信你会心想事成、达成目标的！如果这样的话，张博士，您有空是否可以把建厂所需要的土地面积和配套所需的水、电、气等数据，和总投资等一些资料发给我，以便我回去狮城之后与新加坡经济发展局edb等部门对接相关项目前期的落户选址事宜？” “没有问题，这些材料和数据都是现成的，我明天上班以后就可以发您。” “另外，张博士，能否再麻烦您发一份简单商业计划书给我，以便我回去后启动项目前期的融资与接洽工作……” “这个也没问题。不过，这份商业计划书我倒要花点时间，好好动动脑筋来写！” 张博士对李晓凡解释道： “在摩尔定律驱动下，当前全球晶圆工厂的硅片尺寸从正从6英寸到8英寸的路径转变。单晶圆片越大，同一圆片上生产的集成电路就越多，这样既可降低成本，又能提高成品率，但材料技术和生产技术要求会更高。” “目前建设一个晶圆厂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难，似乎只要有足够的钱砸下去，就可以把设备和机器买回来，马上就能建成一个晶圆厂了。其实没有那么容易，在我们建设这个项目之前，先需要搞清楚我们将来的客户在哪里，要明白要搞什么工艺，做什么产品，才能满足将来客户们的需求，才能更好地做相关规划和布置，投入相对应的资金、人力和物力。所以，我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思考和谋划一下。而且，如果我们在新加坡投资建设最先进的八英寸晶圆厂的话，成本会比大陆相对高一点，投资可能要超出10亿美金……” 李晓凡笑道：“张博士，您现在是全球顶级的晶圆工厂建厂高手，全球相关的半导体产业数据您了如指掌，我相信你应该胸有成竹的！投资超出10亿美元应该也没大问题，毕竟台积电在华盛顿州的项目投资也达到了12亿美金……” “哈哈，李董，您过奖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也要认真测算一下，毕竟是一个投资10多亿美金的大项目，要对得起您这样的投资人！” 张博士继续道： “自从六年前，ib公司联合西门子建立了第一个8英寸晶圆厂之后，目前全球8英寸晶圆厂的数量迅速增加，到现在为止已经建成的与在建的项目大概有70个之多。但是您不要担心，随着当下全球电子业的迅猛发展，对晶圆代工的需求还非常旺盛，市场潜力很大。所以，李董，我们要么不做。要做，就建成一座全球一流的晶圆代工厂。我在考虑，将来我们的新加坡工厂，初期工艺可以035微米制程为主，以后再逐渐提升到025微米。将来，我们的晶圆代工厂要放眼全球，为全球的半导体客户服务……” 不亏为业内顶级专家，张博士对全球半导体芯片产业的了解，和他这种超前的战略眼光，放眼全球，当下是很少人能够与之匹敌的！ …… 就在李晓凡和张博士、倪院士等几人聚在餐厅僻静角落里聊天的时候，引发了远处软银集团老孙头的好奇。 他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对李晓凡开玩笑道： “李，你们在谈什么大项目啊？有什么好的商机，让我们软银集团也来参与一下？” 第426章 雄心勃勃的老孙与寻找机会的小郑 李晓凡打哈哈笑道：“孙董，我们在聊我的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年底如何进军大陆市场的一些事情……” 目前与张博士合作的这个芯片项目属于高度机密，在张博士获得ti德仪公司同意他退休或辞职之前，李晓凡暂时不想让老孙知道这件事情。 老孙头道：“嗯，中国大陆市场太大了，12亿的人口，连续高速增长的经济，堪称世界奇迹！连我都非常看好，将来我也想去投资一些合适的项目，大陆这个市场太大了……” 李晓凡心里暗思：老孙，我很佩服，您确实有超前的战略眼光！前世，您老人家光投资马老师的阿里项目就获得了千倍以上回报，在阿里的股份市值超过了万亿人民币。 但是，今世，可能不会让再你在大陆赚取那么多的钱了。 这一万亿如果用来投资发展祖国急需的芯片、操作系统、光刻机、高端数控机床、发动机、关键零部件与基础材料、高端传感器……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多香啊！ 心里想着，但李晓凡脸上还是对老孙微笑道：“嗯、嗯，有机会，将来孙董我们一起合作，去大陆投资一些好项目。” “好，一言为定。李，祝贺您的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今天成功挂牌上市！不过，您好像不够意思，这么好的太平洋网络书店项目上市之前，也没让我投一点……” 李晓凡大笑道： “哈哈，孙董，您的手笔那么大，光收购金士顿存储器项目，就大手一挥，砸了15亿美元！而我的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今天收盘后全部市值加起来也才8亿多美元，您哪能看得上我们太平洋网络科技这么小一个盘子啊！” 闻言后，踌躇满志的老孙头大笑起来：“哈哈，李，您的这个太平洋网络项目对我软银而言确实小了一点。不过，将来如果有大项目机会的话一定不要忘记我，我们可以合作共赢！” 说完后，老孙头举杯来到张博士跟前： “张博士，久闻大名，今天很高兴认识您，希望将来有希望合作！” 前面，张博士进来餐厅之后，在李晓凡的陪同之下，与孙正义等交换过名片，简单寒暄过几句之后，就被李晓凡拉到角落里与倪院士小范围交流了。 最近，老孙头大笔一挥145亿美元收购了金士顿公司两位创始人的80股份。这是他既互联网、出版、展销和投资等业务之后，投资的首个硬件项目。 老孙头雄心勃勃地计划开始软、硬通吃。目前他正推动收购后的金士顿与东芝合作，为东芝个人电脑进行内存升级，这也是个人电脑oe厂商首次和内存制造商合作制造联名产品模块。 所以，当知道张博士是业内鼎鼎大名的德仪公司芯片专家之后，他就开始盯上了。 现在看李晓凡他们这里的密切交流告一个段落后，他就看准时机过来搭讪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前面与李晓凡的聊天只是幌子而已，最终的目的是想与张博士好好聊聊。 张博士站起来举起酒杯回应道： “您好，孙董，我对您也是久闻大名，幸会、幸会！” 老孙头最近的一系列骚操作让他在美国名声大噪。 除了巨额投资雅虎之外，以8亿美元收购dex的会展业务，以31亿美元收购齐夫戴维斯集团的计算机杂志和展销业务，以15亿美元买下了当下全球最大存储板生产商金士顿公司80％的股份…… 这一系列的巨额收购震撼了米国人，也让软银集团背负30亿美元的巨额债务。 老孙头最近是美国财经媒体关心与报道的焦点人物，各种褒奖与质疑声四起。 所以，张博士今天虽然是第一天见到老孙头，但之前在媒体和网络上已经看过许多关于他的报道，特别收购金士顿公司之后，张博士也对这位风云人物相当的关注。 打过招呼之后，老孙头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张博士边上的一张椅子上，与张博士攀谈起来。 “张博士，我想咨询一下，目前投资一个最先进的dra工厂需要多少的钱？” 老孙头对于芯片与硬件这块是个门外汉。 当下的金士顿公司拳头产品是全球首创的si单列直插式存储器模块。 杜纪川和孙大卫两位创始人成立金士顿公司时候，为了寻求解决当时表面封装内存芯片严重短缺的问题。他们采用当时已有的旧组件设计出颇具开创性的全新单列直插式内存模组si，而一举成名！ 杜纪川和孙大卫发明的这个再利用现有芯片的方法，在保留原来表面封装的情况下提供了经济实惠的替代解决方案，定义了行业新标准。 从这个si技术发明之后，金士顿成为领先的内存、存储和技术解决方案领头羊。 但，老孙头发现他们公司需要向全球的半导体公司采购dra动态随机存取存储器产品。 于是，他开始思考，能不能往产业链的上游发展，自己来投资设厂生产dra产品呢？ 张博士笑道： “孙董，您的这个问题太大了，当下的dra江湖很复杂，目前的形势是美、日、韩三国鼎立。据我所知，韩国三星公司刚刚又成功率先开发出了世界第一个1gb容量的dra产品！这dra已经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根本拿不到最新的技术，人家也不会给你，你也没有技术储备。孙董，您要知道，当年韩、日两国可是举国之力投入来发展这个产业的……” “孙董，以我个人看法，这个dra江湖我建议你们就暂时先不要去瞎掺和了，让他们几家去激烈竞争，对于金士顿公司而言你们是最大受益者，可以拿到更便宜的dra产品……” 经过张博士一番由浅入深的解释与指点之后，好胜的老孙头终于打消了想进入dra江湖的念头。之前，金士顿的杜纪川和孙大卫两位创始人已经给他分析过，他还似乎不太甘心。 不过，边上的李晓凡却感觉到似乎有商机，这老孙头雄心勃勃地想进入计算机硬件产业，将来与张博士合作的晶圆代工厂项目或许可以让他进来投资一部分。 等老孙离开后，gic特殊投资公司的投资总监郑英杰也走了过来。 他也很想与张博士聊聊芯片的那些事。 早在1991年，新加坡政府就成立微电子研究所i，通过承接政府以及国内外企业的项目，提升新加坡本国的半导体设计生产能力。 gic的兄弟公司淡马锡控股更是在十年之前投资设立了新加坡特许半导体公司。 而在更早的1965年独立后，新加坡政府就很有前瞻性地确立了发展半导体代工产业的国策，想以此来吸引投资就业，并发展贸易，带动经济发展。 所以，郑英杰对当下的全球半导体芯片产业也是相当的关注。 今晚，他可不能错过与张博士这样业内顶级专家的交流机会！ 第427章 狮城国家招商局与EDBI公司 gic公司名声在外，郑英杰总监经常也会接触到许多芯片类项目。 但毕竟隔行如隔山，虽然他们内部有研究这个半导体与电子产业的专业分析团队，但是他们掌握的信息肯定没有张博士这样的业内大神全面和及时，而且高度和深度也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与等量级。 所以，对于郑英杰而言，怎可错过这么好的请教与学习机会。 在这个半导体行业和业内顶级公司浸淫了整整近二十年，包装得再漂亮的妖魔鬼怪半导体项目经过张博士的火眼金睛一诊断，立马也显出原形！ 张博士的剖析与解答总是那么恰到好处，一针见血。 一番分析下来后，让郑英杰赞叹道： “张博士，太感谢了，以前坐在会议室或电脑前，听取或阅读产业分析报告和商业计划书，自己总是感觉云里雾里，现在经过您简单一分析，立马感觉茅塞顿开！如果可以，我都想拜您为师了！” 李晓凡这个时候，乘机问了郑英杰一个问题： “郑总监，如果有一个类似台积电他们最近在美国投资的全球最先进的八英寸晶圆代工厂项目落户新加坡，你们公司有兴趣参与投资吗？” 郑英杰没有直接正面回答，而是先解释道： “李董，我们gic公司的主要职责是管理新加坡的外汇储备，通过投资的形式让这些宝贵的外汇储备保值、增值。一般而言，我们gic更偏向于海外投资，而我们的兄弟公司淡马锡控股偏向于新加坡本土的投资，重点是政府背景项目，像特许半导体项目就是淡马锡他们投资的……” 李晓凡问道： “那你们公司当初为什么可以投资我的这个太平洋网络书店项目呢？” “嗯，李董，您听我说完。刚才我解释了我们gic公司的职责是让外汇储备保值增值，所以我们对本土的像您这样的太平洋网络书店，未来可能在海外上市项目是相当关注的，因为这些项目能带来可观的收益，而且回报的也都是外汇！” “郑总，您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也就是说假如这个晶圆代工厂项目未来的目标是海外上市的，你们gic的兴趣会比较大，对吗？” “是的，当然具体项目具体分析。李董，大力发展半导体产业是我们新加坡的国策，假如确实有类似台积电在华州投资的wafertech这样好项目，我们gic公司肯定有兴趣的。就算我们不投，也会推荐给淡马锡控股他们的……” 说完后，看着眼前的张博士与李晓凡，还有从内地过来的倪院士，郑英杰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追问道： “李董，听您的这番口气，莫非您想投资一个晶圆项目？” 李晓凡笑道：“呵呵，正在谋划中间，不过八字没一撇，现在还不方便透露更多信息。郑总，下次等项目成熟了，我专程来上门沟通！” “好的，李董，如果有这样的好项目信息线索，需要与我们新加坡经发局edb他们沟通的，我可以协助出点力，我跟他们还是蛮熟的……” 郑英杰口中的新加坡经发局edb隶属于新加坡贸工部，主要职责是负责制订和实施新加坡商业与投资策略的主导机构，协助加强新加坡作为商业与投资环球中枢的地位。 通俗来讲，新加坡经发局edb就像是新加坡的国家招商局，类似大陆商务部的投资促进事务局。 整个新加坡经济的腾飞过程中间，承担招商职能的新加坡经发局edb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 “好啊，郑总，我回去新加坡以后，正想找edb聊聊……”李晓凡高兴道。 “那下次等您回去新加坡以后，我可以把新加坡edbi公司负责投资的管理合伙人邱总介绍给您认识！” 此时，张博士插话道：“郑总，您说的edbi公司邱总是叫邱彼得吗？” “是的，就是彼得邱，张博士，您很熟悉吗？” “当然很熟悉，我与他整整打了两年的交道！” 他们俩的交流，把李晓凡给整糊涂了，好奇地问道： “两位，edbi公司又是怎么一回事？” 郑英杰给李晓凡介绍道： “李董，edbvestnts简称edbi，中文叫新加坡经济发展局投资私人有限公司，也有叫新加坡经济发展投注公司的，它是新加坡经济发展局edb旗下的独立投资机构。这个公司设立的目的是通过投资来促进和催化新加坡新工业群组的竞争性增长、加强现有的经济事项……” 郑英杰文绉绉的解释还没说完，被张博士笑着给打断了： “我来解释一下，简单来说这个edbi公司就是新加坡在引进重大的战略性项目时候，代表新加坡政府或者经济发展局edb负责参与投资的一个平台！” 郑英杰听完后，竖起了大拇指： “张博士，惭愧，您的这番华语解释比我好多了，自愧弗如！” 随后，他又好奇道： “张博士，您怎么对这个edbi公司如此了解啊，您又是怎么认识邱总的？” “哈哈，郑总，您可能不知道，我曾经在新加坡待了整整两年，我负责过tech存储器项目的晶圆厂建设工作，您说得这个edbi公司是这个tech项目的股东之一！” 当年落户新加坡的tech项目，是由四家公司成立的一家合资项目。其中tech的t就是ti德仪公司，e就是新加坡经发局下面的edbi公司，c就是cannon佳能，h就是hp惠普公司。 经过张博士与郑英杰的一番解释，李晓凡终于明白了edbi公司是怎么一回事情，这家公司扮演的是类似他重生前大陆内地的政府产业引导基金角色。 李晓凡又思考了一下，edbi公司的参与有利有弊，如果能募集到足够的资金，还是保留一个纯市场化的投资主体来得更加灵活。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政府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从市场化运作而言，还是让淡马锡控股或gic公司参与更合适。 况且，在李晓凡的想法里面，与张博士合作的这个芯片项目将来上市的理想地与前世一样，最合适的地方是港交所。 万一有什么风浪，港岛是个合适的避风港。而且港岛是一个自由贸易港，资金进出自由。 这样而言，最佳的合作伙伴应该是gic公司了。 等郑英俊离开后，李晓凡与张博士俩人再次商定了一些项目前期的准备工作分工…… 而边上的倪院士无形之中变成了这个项目的鉴证人。 虽然，李晓凡与张博士合作谋划的第一个芯片项目没能够放在大陆内地，但是倪院士还是非常激动，今晚的这个会面意义非凡，成果丰硕。 …… 第二天上午，李晓凡陪同倪院士一行飞到旧金山，开始了对豪威科技与英伟达等项目的考察之旅。 第428章 让人流泪的《雷神之锤》与得意的皮衣刀客 李晓凡陪着倪院士拜访的第一个项目是英伟达。 去年11月，李晓凡的新加坡怡凡控股首笔投资100万美元，取得了英伟达10的股权。 今年5月，新加坡怡凡控股与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再次联合投资了英伟达项目。 5月的这次融资，双方数轮谈判之后，最后对英伟达项目的投后估值为4000万美元。 这回，新加坡怡凡控股再次投资了500万美元，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投资了1000万美元，各取得了125股权。 这样一来，怡凡控股第一次投资的10股份被稀释到625，加上这次的125，最后怡凡控股一共持有英伟达项目的股份为1875。 本来已经陷入困境之中的皮衣刀客黄仁勋拿到这雪中送炭的1500万美元资金后，团队成员们像被打了鸡血一般，精神大振，没日没夜地加倍努力投入研发，大大加速了第三代显卡芯片的开发速度。 等李晓凡与倪院士等团队在英伟达公司会议室入座，大家寒暄过后， 黄仁勋看倪院士也是李晓凡的合伙人，会议室里面坐的都是自己人，于是笑眯眯地拿出一块面上标有“nvida-riva128”的芯片对李晓凡道： “李董、倪院士，向大家汇报一下，这是我们公司在三季度即将发布的第三代nv3显卡芯片，我们现在命名为riva128。大家目前看到的这块样品是我们请德仪ti公司为我们流片代工的……” 李晓凡从黄仁勋手中接过这块芯片后，爱不释手，惊喜道： “杰森，太棒了，这riva128发布时间可比意向中的速度快了许多啊！” 前世，这款英伟达nvidiariva128芯片要到今年的年底才发布，它开始了英伟达基于nv3图形核心的显卡系列，开启了英伟达真正的辉煌之路。 黄仁勋笑道：“嘿嘿，李董，我们团队可不能辜负您的期望啊。毕竟您给我们砸了1600万美元重金，我们必须要给你们投资者一个交代！” 然后，黄仁勋继续得意地介绍道： “李董，我们即将推出的这款riva128是一款具有128bit的2d、3d加速图形核心芯片，我们在设计上采用035微米的生产工艺，核心频率为60hz，里面有一条单材质处理单元的像素管线，也就是说每时钟周期能处理一个单纹理的像素，目前最大的像素填充率是每秒60pixels像素。” “这款riva128芯片的最大亮点是几何处理器每秒可以进行5亿次浮点运算，生成120万个三角形，所有三角形全部由内置的硬件三角形处理引擎生成……” 听完黄仁勋的一番专业介绍之后，李晓凡问了他一个问题： “杰森，我们的这款riva128芯片与当下主流的voodoo图形芯片相比，性能如何？” 去年11月李晓凡首次出手投资英伟达公司的时候，就在那个月的6日，3dfx公司向全球发布了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voodoo芯片。 voodoo原义为一种神秘的宗教“巫毒教”，但是在电脑领域，它代表的是由3dfx公司推出的一系列着名的图形3d加速芯片。 voodoo去年底横空出世后，惊艳全球，成为当下全球市场占有率最高的3d芯片，它在显卡的市场份额高达85以上。 voodoo采用子卡形式，配合主卡的2d显示使用，专门的3d芯片可以在相同的开发成本下，提供更佳的3d性能。 目前的3dfx公司与voodoo显卡正处于最辉煌时刻。 与当下的巨人3dfx公司相比，现在的英伟达公司几乎毫无知名度，研发出来的nv2产品被日本世嘉公司所嫌弃，还曾一度处于穷困潦倒、倒闭解散的边缘。 所以，当黄仁勋团队接连得到李晓凡前后两轮投资的时候，让他们受宠若惊。 黄仁勋得意地对李晓凡道： “李董，我们目前的这款riva128虽然在与当下的主流voodoo图形芯片相比，在3d图形质量上可能稍微弱一点。但是，我们riva128芯片在高性能的2d3d加速上要远远超过voodoo！而且将来批量生产以后，我们的riva128价格非常低廉，性价比将远远高于voodoo。我有信心我们riva128产品推出之后，将得到那些oe厂商的喜欢，因为对于oe厂商而言他们不在乎图形质量的一点差异，他们最关注的是成本！” 当下的voodoo显卡因为处于卖方市场，零售价一度高达200美元左右。但是因为市场上没有对手，所以对于oe厂商和终端用户而言他们也只能默默接受，特别对那些游戏玩家而言，这显卡太重要了！ 前世，李晓凡记得自己在1998年回到国内后，曾经迷上过当时非常火的一款叫《雷神之锤ii》（akeii）的游戏。这款游戏是idfare于1997年冬发布的一款划时代的第一人称射击游戏作品。 李晓凡还记得当时自己花了1000多人民币，去上海徐家汇的电脑市场上买了一块voodoo1显卡装上去以后，当看到漆黑的隧道四壁被手枪射出的火球由近至远照亮的时候，他都差点流泪了！ 安装上3dfx显卡渲染后的《雷神之锤ii》游戏，看起来就完全就是俩东西，静态图的马赛克和光影差距不小，动起来差距则更大。 所以当李晓凡第一次看到游戏里面那漆黑的隧道四壁被手枪射出的火球由近至远照亮的时候，激动得快哭了！ 当还有一款极品飞车2（needforspeedii）游戏也支持3dfx显卡。李晓凡记得，安装上voodoo1显卡后，里面有一个场景中出了隧道后会有大量野蜂直接撞到前风挡上，非常逼真！ 后来李晓凡再也没有遇到过像当年安装上voodoo1显卡后看到那种逼真画面产生的巨大震撼，后来的ps2没有，xbox360也没有…… 所以，当你玩过装有显卡的游戏之后，再也回不去了，显卡对于游戏玩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李晓凡之前在新加坡电脑市场也做了一些调研，目前3dfx公司采用芯片授权方式，自己没有显卡厂，授权其他厂商进行生产。当下公认最棒的3dfx显卡是美国的帝盟diaond显卡，又贵又上等，其次是德国的艾尔莎elsa显卡，再次是新加坡的创新科技creative显卡，最便宜的是台湾的那些杂牌显卡…… 黄仁勋还补充道： “李董，更为重要的是我们的这款riva128芯片支持微软公司的direct3d标准。这意味着，我们将与微软公司战斗在一个战壕里，未来将得到微软公司的支持！” 听完黄仁勋的介绍后，李晓凡有点激动，riva128芯片的提前研发成功，让英伟达公司的整体估值至少后面加了一个零！ 第429章 您好，我叫埃隆·马斯克！ 就在李晓凡与黄仁勋俩人激烈而兴奋地讨论着riva128芯片与voodoo芯片性能差异的时候，边上的倪院士感慨万千！ 目前大陆内地的一些显卡都是舶来货，像什么双敏小影霸显卡是新天下集团与香港双敏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合作，由台湾“聪泰科技”代工生产的显卡。还有像什么七彩虹显卡等等…… 这些都是一些杂牌组装货，缺少我们大陆真正自己自主研发的“华夏芯”！ 看了第一家英伟达公司以后，他就感觉到国内与硅谷这里的差距太大了。 听黄仁勋介绍的时候，其实倪院士最感兴趣的是刚才黄仁勋提到他们的芯片样品是请德仪ti公司代工流片的，他想了解整个英伟达公司他们从芯片设计开始到变成产品的整个流程…… 之前，倪院士在联想工作时候，曾带领团队自主研发了五颗asic超大规模集成电路芯片，并成功地应用于汉卡、微机和汉字激光打印机，奠定了联想的江湖地位。 但当时把设计方案变成真正的asic芯片这个过程，不仅时间周期长，而且成本很高。 当时，另外那家在南方的华伟公司也在研发asic芯片。当他们完成设计方案后，也先要委托一家拥有eda设计能力的香港公司设计成asic芯片后，再委托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德仪ti公司进行流片和生产。 这样整个一圈下来不仅时间周期长，代价也不菲，光一次性的工程费用就要几万美元。而且当下国内有外汇管制制度，外汇额度非常稀缺，要争取到用汇指标审批也相当不易。 倪院士暗思：现在硅谷的研发环境太好了，怪不得李晓凡之前说要把他的第一个离岸孵化器放到斯坦福大学边上去。 如果将来李晓凡与张博士合作的八英寸晶圆代工厂能够成功落户国内，然后李晓凡能够顺利与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的熊猫国产eda项目谈成合作，在张博士的晶圆厂和国内全面推广国产熊猫eda设计系统…… 那对于自己主导的联海微电子与华伟这样的芯片设计公司而言，对于大陆的半导体产业而言，该是件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 在会议室交流完之后，黄仁勋陪同倪院士和李晓凡参观了他们的芯片设计与研发中心。 李晓凡与倪院士一进入研发中心，就发现英伟达他们电脑上使用的eda工具是synopsys新思科技的。 接下来，倪院士向黄仁勋和他的研发团队们详细了解了从芯片设计到流片、代工和封装测试的整个流程。 李晓凡听下来，芯片设计全流程都要用到的eda工具，保护好国产熊猫eda系统太重要了！ …… 等考察完英伟达公司出来后，倪院士对李晓凡道： “李总，等回国后，我要抓紧时间向电子工业部相关负责人亲自汇报一次，加快推动你们与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的熊猫eda项目合作进度！” “太好了，倪院士，在我们的行程计划里，我们下一站去考察的就是与熊猫eda项目相关的stanza公司……” 之前李晓凡已经让留在硅谷与唐馨怡一起负责筹建离岸孵化器的顾其俊联系上了他清华的大师兄余志平博士。 四年前，当国产熊猫eda系统研发成功后，不少当初参与研发的人员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像这位来自清华的余志平博士目前在斯坦福大学任电机工程系担任访问研究员，他与硅谷的胡承敏博士，以及来自复旦的刘伟平等一起创建了这家stanza公司，他们还请了清华微电子所的申明老师来美国帮助他们参与开发。 在斯坦福大学附近的帕罗奥多小镇上一间条件简陋的办公室里，余志平博士与申明老师，以及胡承敏、刘伟平等一起热情接待了倪院士与李晓凡一行。其中那位刘伟平后来成为华大九天公司的创始人、董事长。 余志平博士介绍，目前他们创建的这家stanza公司以eda版图编辑工具为主，最近已经打开了服务于硅谷ic设计公司的市场，因为他们的产品有许多亮点，在版图编辑工具方面独树一帜。 听完余博士介绍后，李晓凡问道： “余博士，我听说你们创建的这家stanza公司已经引起美国synopsys新思科技公司的注意，据说在洽谈整体收购？” “李董，您消息很灵通啊，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情……” “synopsys新思科技公司报价多少啊？”李晓凡继续追问道。 “很低，初步报价才300万美元，我们觉得太低了，还在谈判与沟通中间……” 听到这里李晓凡突然发话道： “余博士，你们千万不要卖给synopsys新思公司。这样，我给你们stanza公司估值1000万美元，我们公司投你们300万美元，你们给我30股份就行。然后你们公司搬去我们新的孵化器办公，第一年租金全免，第二年可以看着给！如何？” 李晓凡的建议把毫无思想准备的余志平博士与胡承敏、刘伟平等几位创始人吓了一跳。 自从雅虎公司上市后，李晓凡在美国的华人留学生与工程师圈子里面知名度很高，再加最近的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上市，更是让他成为了一名传奇人物。 所以，对于李晓凡的投资建议，余志平博士他们知道他肯定是认真的。 闻言后，毫无思想准备的几位创始人凑在一起低头轻声商量了一番。 毫无疑问，李晓凡的这个投资建议是非常有诱惑力的。 按照synopsys新思公司这个整体收购方案，给他们几位创始人三百万美元现金后，然后这家stanza公司在股权上就与他们几位创始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而按照李晓凡的这个方案，他们不仅可以拿到宝贵的300万美元投资款用于stanza公司的经营发展，而且公司的估值比synopsys新思公司收购建议高了三倍。 最关键的他们几位创始人还继续是公司的大股东，公司还继续牢牢控制在他们手里。而投资他们的李晓凡目前是两家纳斯达克上市公司的董事，在其中一家还是董事长，他身后的资源太多了…… 还有最后一条入驻孵化器一年，也非常有诱惑力。 余志平博士等快速商量之后，接受了李晓凡开出的条件： “李董，很荣幸我们这家小公司能入得了您的法眼，我们很愿意接受您的投资，希望以后多多指导！” “余博士，不要客气，你们现在创建的这个eda项目很有意义，欢迎你们的stanza公司成为入驻我们创业孵化器的第一个项目！” 离开stanza公司后，李晓凡陪着倪院士一行去考察了附近刚刚完成改造与装修的创业孵化器。 之前，李晓凡与唐馨怡、潘占隆、顾其俊等一帮人头脑风暴之后，给这个孵化器取名叫“y-b”，y取自怡凡公司的第一个字母，另外y有why的意思，在斯坦福大学边上把孵化器叫“b”给人感觉可能更加的亲切…… 孵化器建筑物的外立面与精神堡垒上都已经竖起了形象鲜明的“y-b”标志。 就在唐馨怡与顾其俊等人站在孵化器门口的精神堡垒边上，给倪院士介绍这个孵化器的时候，来了一位骑着山地自行车，年龄与李晓凡相仿的年轻白人男子。 他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孵化器项目募集广告后，对穿着“y-b”t恤的顾其俊问道： “嗨，这位先生，我想咨询一下，我有一个创业项目可以入驻你们的这个孵化器吗？” “欢迎，不过您有相关的项目介绍或者商业计划书吗？”顾其俊问道。 “有，不过在我的电脑里面……” 随后，顾其俊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自我介绍道： “您好，我叫大卫顾，是y-b创业孵化器的项目总监，这是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邮箱地址，您方便的话，可以先把商业计划书发给我，我们审核以后再通知您是否符合入驻条件……” “哦，谢谢！这是我的名片，我叫elonk，目前正在开发一个叫globallk的信息网站项目……” 这位年轻白人男子的话把边上的李晓凡吓了一大跳： 我去，elonk就是埃隆·马斯克啊！ 第430章 把世界首富给招安进来！ 昨天让广告公司刚刚挂上去的这个“y-b”创业孵化器的招募广告还是挺有噱头的，特聘的创业导师有雅虎的杨致远、大卫费罗，网景浏览器的马克安德森，软银集团的孙正义，红杉资本的莫里兹，还有idg、德丰杰、软银、红杉资本等一批知名风险投资机构作为顾问机构…… elonk！ 听到这个前世如雷贯耳的名字后，李晓凡扭头开始细细打量这位年轻人来。 眼前的埃隆马斯克看上去身形消瘦，但两个标志性的大眼睛炯炯有神，这神情与前世李晓凡网上看到那位号称“特斯拉电音之王”“火星皇帝”的天才创业家一模一样。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就是后来特斯拉与太空探索技术spacex的创始人埃隆马斯克！ “嗨，埃隆，你好！认识一下，我是这家y-b创业孵化器的投资人……” 李晓凡叫住了本来打算骑着山地自行车离开的埃隆马斯克。 俩人相互交换了名片，埃隆马斯克拿到李晓凡名片后，眼睛放出亮光道： “哇，您就是鼎鼎大名的雅虎投资人，来自新加坡的李先生！非常高兴认识您，我之前在网络上看到过关于您的许多报道……” “谢谢！埃隆，刚才听你提到在创建一个globallk的信息网站项目，可以稍微详细给我介绍一下吗？” “可以，非常乐意！我创建的这个globallk网站是一个企业信息网站平台，在我们的网站上罗列了商家的介绍与位置等各种信息，方便他人寻找。对于商家而言，通过把自己的位置等信息放上网络，可以提升顾客到店率……” 随后俩人闲聊起来，埃隆马斯克介绍自己在四年前从加拿大来到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攻读经济学，拿到经济学学位后，多读了一年，又顺便轻松拿了一个物理学学位。 就在去年，埃隆马斯克来到斯坦福大学攻读材料科学和应用物理博士课程，但没读了几天，他受到网景等公司上市暴涨后的互联网热潮影响，便也决定辍学创业搞互联网了。 当前埃隆马斯克的这个globallk信息网站项目是由他的父亲赞助28万美元后创建起来的。 公司目前就两个人，除了埃隆马斯克负责编写代码外，还有一名员工是他的表弟卡姆巴马斯克。表弟卡姆巴马斯克的任务是负责向企业商家推销globallk网站，大众通过访问企业商家的网页获得企业信息，提升销售和到店率。 目前的盈利模式是通过向企业商家收取广告费赚钱。 埃隆马斯克的理念总是那么超前，当下人们对互联网都认知还都处于初级阶段，几乎没有企业商家愿意花钱在他们这个网站上做广告，因此globallk项目目前举步维艰…… 刚才埃隆马斯克骑车去斯坦福购物中心买东西，路过这里时候，被“y-b”非常醒目与特别的外观设计与novationcenter、besscubator创业孵化器等几个关键词给吸引了，最吸引他的还是创业孵化器的项目招募广告内容，那些上面罗列的着名创业导师与风险投资机构噱头…… “埃隆，欢迎加入我们的y-b创业孵化器！等收到你的商业计划书内部评估以后，我们应该会发一个正式的入驻邀请函给你。入驻我们的y-b创业孵化器以后，你可以享受房租减免，天使投资和创业辅导、接触知名风投机构等大量资源！” “太棒了，李先生，非常高兴与您交谈，希望能够尽早得到你们的入驻邀请函！” …… 等埃隆马斯克骑车离开后，倪院士看着他的背影笑道： “我还没踏进斯坦福大学校园，已经感受到硅谷的创业热情了！要在国内，放弃斯坦福这样知名大学的博士学位课程去下海创业，这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边上的唐馨怡好奇地问道： “凡，你为什么对这位埃隆马斯克的项目这么感兴趣，我听起来他的这个项目似乎很一般啊？” 李晓凡看着唐馨怡神秘地笑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就在他重生前的2021年1月初，这位埃隆马斯克的个人净资产飙升到1950亿美元，超越亚马逊创始人贝索斯成为世界首富！ 前世的2020年似乎是属于埃隆马斯克的造富时代，在2020年初，埃隆马斯克的身价还只有270亿美元，但接下来的365天里，他身价天天暴增！2021开年仅一周，他的财富就增加了280亿美元，成为了世界首富。 前世，埃隆马斯克的这个globallk信息网站，后来被硅谷一家很小的叫ohrdavidow风投公司看中，投了他们300万美元后更名为zip2。 两年后，着名的paq康柏电脑公司以307亿美元现金收购了zip2公司。 虽然此番收购前，埃隆马斯克在zip2的股份已经被稀释得很少，但他还是获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2200万美元。 然后他开始创建着名支付系统paypal的前身x支付网站，开始了开挂般的暴富人生，一直踏上人生巅峰，成为全球首富！ 想到这里，李晓凡对唐馨怡道： “馨怡，古话说：人不可貌相。这位埃隆马斯克从南非到加拿大，再从加拿大来到美国，为了求学辗转三国，现在却能够放弃斯坦福的博士学位，一门心思来创业，他的这种精神特质某种方面与软银集团的孙先生很像，我感觉他创业成功的几率很高，我将来要投资这位来自南非的同龄人！” 说完后，李晓凡对身边的顾其俊道： “其俊，你一旦收到埃隆马斯克发来的商业计划书电子邮件后，可以马上发正式的孵化器邀请入驻邀请函给他！” “好！” 随后，顾其俊不解地问道： “李董，之前按照您给我们的要求，入驻y-b孵化器的重点方向是面向半导体、电子、高端装备与新材料类等相关的高科技产业，互联网类项目尽量少放，为什么您现在如此看好这个globallk信息网站啊？” 李晓凡拍拍顾其俊的肩膀笑道： “其俊，这个globallk信息网站是个特例，我有我的道理……” 既然老板这么说了，顾其俊等人也不再说什么了，不过他们心里还是有点纳闷。 第431章 三马会撞出怎样火花？ 看着埃隆马斯克远去的背影，李晓凡想起了前世在2019世界人工智能大会waic的上海开幕式上，马斯克与阿里马老师那场“二马”之间的有趣对话。 马老师关心地球，对当下人类社会发生的改变感兴趣；而马斯克似乎更关心宇宙，为人类未来的命运充满担忧。 在火星移民这件事上，马斯克认为人类终将会搬到另一个星球去生活；而马老师认为他想留在地球，并且更关注当下。 谈到ai和人类的未来，马老师很乐观，而马斯克则表现出强烈的危机意识…… 这场对话似乎高下立见，可以看出马老师即便成功，也终究不过是一名商人，没有马斯克的格局。 李晓凡当时看了那次对话的视频直播，这场商人与科学家的尬聊看得他“尴尬症”都犯了…… 看完对话后，李晓凡对马斯克产生了无穷的好感。 特别当时马斯克宣布了他最富雄心的计划，该计划可能会改变人类的历史：让人类成为多行星物种！ 他计划在2028年，拥有第一个火星基地。 马斯克说，为了在火星这颗红色星球上建立一座自给自足的城市，他的spacex公司必须建造大约1000艘星际飞船，运送数以百万吨计的货物，以增加宇航员在火星表面长期工作的机会…… 李晓凡重生前，马斯克还在推特个人资料中增加了“iperatorofars（火星皇帝）”的称号。 重生后的李晓凡觉得当一个土财主太没意思了，世界首富又如何？ 他喜欢马斯克这种天马行空般的想法，并付诸行动，马斯克犹如一个真实版的钢铁侠，像一个科幻小说里面的主角！ 将来有机会，他要与马斯克一起投资spacex太空探索技术公司，发射火箭与飞船，探索火星与外星球…… 李晓凡突然还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念头，将来有机会他把马斯克、马老师还有pony马，他们“三匹马”放在一起头脑风暴，不知道会碰撞出怎么样的火花来…… “亲爱的，你在傻笑啥呢？”唐馨怡打断了李晓凡的出神遐想。 “我在想一些有趣的事情。馨怡，你还记得我们西湖边遇到的那位马老师吗？” “嗯，记得啊，那位长得好像火星叔叔马丁的那位马总对吗？” “哈哈，火星叔叔马丁，你这个比喻太有意思了！”李晓凡大笑。 …… 众人考察完“y-b”创业孵化器后，天色已暗。 晚餐安排在唐紫欣的唐苑中餐厅。 晚上李晓凡邀请了豪威科技的陈大同博士，webex创始人朱敏夫妇，seca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负责人陈春雷，还有从新加坡过来采购研发设备的毛思明博士等一起参加。 席间，大家与来访的倪院士一行相谈甚欢，撞出许多的火花。 倪院士向众人通报了一下最近国内的大好形势与最新鼓励科技创新政策，更加坚定了大家在海外创业创新报国的信心。 这里面与倪院士最有共同语言的当属陈大同博士了，因为他们俩现在都搞芯片设计，俩人对当下全球的半导体产业都有深度研究。 除了聊芯片设计相关的技术问题，他们俩还聊到了如何打破tel联盟，与开发国产cpu与lux操作系统等更加长远的问题…… 早在八十年代初ib推出业界第一台个人电脑时候，微软和英特尔就开始合作了，当时那台电脑使用是微软的dos操作系统和英特尔x86芯片。 从此开始，微软和英特尔两家巨头为推动pc产业的发展，而组成了所谓的tel联盟，即两家公司在pc产业内密切合作，以推动dows操作系统在基于英特尔cpu的pc机上运行。 这两家巨头的tel联盟横霸几十年全球的pc江湖，没有任何对手！ 李晓凡与倪院士和陈大同博士等一番聊下来之后，大家意识到当下的英特尔不仅仅是做出了cpu那么简单，而是培育了一个基于英特尔cpu的开发生态系统。 这个生态的第一棒是核心元器件英特尔cpu。 第二棒是无数的designhoe设计厂商围绕英特尔cpu做公板、做产品创意、做产品原型、做差异化、做优化。 然后，接下来的第三棒才是面对市场的企业，他们从designhoe设计厂商那里挑选产品原型，做商品化包装。然后投放市场，做品牌、做销售、做客户服务。 而我们当下的国内电子企业只能干干第三棒的活。 目前在国内，像倪院士主导的联海微电子与深圳的华伟这样的ic设计企业都屈指可数。 所以要做中国自己的“华夏芯”任重而道远！ 如此一番聊下来，李晓凡更加觉得自己与张博士合作的晶圆项目，还有国产熊猫eda系统显得尤为重要！ 当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操作系统！ 倪院士对陈博士举杯感谢道： “陈博士，今晚与您交流让我很受启发，回国后，我要抓紧我们国产lux的自主操作系统研发！” 前世，倪院士离开联想回到计算机所后，将大量精力投入到建立自主完整的软硬件产业体系中来。他当时的计划是，通过研发方舟cpu＋lux操作系统，做成瘦客户机nc，采用“云＋端”解决方案，以替代tel架构…… 1999年8月，在中科院软件研究所孙玉芳副所长的支持下，软件所成功研发了基于自由软件lux的自主操作系统：红旗lux10版。 2001年，京城的政府办公软件选型，红旗lux成为唯一的中标软件系统，那件事当时在it圈轰动一时，还导致了微软大陆区负责人高群耀辞职。 但是后面的结果非常不理想，按现代的话来说：用户体验很差！ 红旗lux用户遇到的第一个要命的问题是：基于lux的office，包括redoffice、永中、wps与微软的文档格式兼容问题。 由于格式不兼容，换了系统的office软件打不开历史文件，打不开别人发送给你的文件，这是要命的事。 当时除了像office软件文档格式，还有其他的软件体验与兼容，用户的各种不爽和吐糟是在太多了，大家普遍怨声载道，强烈要求换回tel系统。 于是前世的第一次替代tel联盟尝试就这样因为准备不足而草草收场，失败了…… 后来红旗lux每年的市场收入江河日下，到了2014年年初，红旗lux开发方中科红旗公司贴出公告称，由于经营困难，公司已于2013年的年底解散，并进入清算程序。 当下李晓凡意识到，将来协助倪院士他们开发中国自己的cpu芯片和操作系统外，以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是打造一个基于国产cpu与操作系统的开发应用生态！ 将来除了顶层设计、加强国家层面统筹外，以后每个地区投资建设自主创新计算机整机研发生产基地同时还要投资一个软硬件适配中心…… 第432章 惊艳的半导体美女与独霸全球IC十强2席计划 晚餐时候，李晓凡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目前自己在美国已经成功投资了皮衣刀客黄仁勋的英伟达显卡芯片、陈大同博士的豪威科技cis传感器、朱敏的webex、沙比尔巴蒂亚的hotail等一批优秀高科技与互联网项目。 刚刚谈妥的有余志平博士的stanzaeda项目，还有接下来要重点跟踪的有埃隆马斯克的globallk信息网站，还有几个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陈春雷会长推荐的项目…… 当然重中之重是与张博士合作的八英寸晶圆代工厂项目，一定得盯紧了。 第二天，在硅谷拜访完豪威科技之后，看还有点时间，李晓凡陪着倪院士去santacra圣塔克拉拉考察了一家叫arvell的半导体设计公司，这是陈春雷会长推荐的一个项目。 陈春雷会长因为要在公司上班，就没有陪同前来，帮助他们事先约好了拜访时间。 “嗨，李董，倪院士，下午好，我是戴伟立，欢迎大家光临我们公司指导工作！” 当这家arvell公司创始人戴伟立出来迎接李晓凡他们一行的时候，让李晓凡很是意外。 戴伟立，听上去像个男人的名字，李晓凡开始时候以为是个男子汉，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娟秀的女子，亭亭玉立的身材，清纯秀气的面庞，让人感到一种东方女性的魅力。别致的卷发，时尚的花色裙子，又充满了西式韵味。 眼前这样一个漂亮时尚的女子很难让人把她与那些理工男才从事的半导体公司创始人联系在一起，如果不是戴伟立自我介绍，李晓凡会以为她是一位浪漫潇洒的艺术家。 arvell公司的办公室不大，临时租的，当李晓凡一行进去他们的那间小会议室后就把里面给挤满了。 随后，戴伟立笑着把她身边的两位年轻华裔男子给大家介绍道： “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公sehatsutardja周秀文博士，大家听到他这么长的英文名字一定很奇怪，因为他是一名印尼华侨，这其实是他的印尼名字。秀文边上的这位是我老公的弟弟、也是我的小叔子周秀武。我们三位就是这家arvell迈威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公司目前还很小，就像一家夫妻老婆店……” 李晓凡感觉这家公司很有意思，男主的名字很秀气像个女生，女主的名字却像个大气的男生。 听到周秀文博士是来自印尼的华侨时候，唐馨怡与他简单交流了几句，因为自己父亲也是印尼华侨。 周秀文博士告诉唐馨怡自己来自印尼首都雅加达，与唐老爷子开矿的加里曼丹岛距离还是蛮远的。但无论如何，类似的南洋背景，一下子拉近了大家的亲切感…… 当戴伟立介绍这家arvell公司的中文名字叫迈威科技公司时候，李晓凡突然猛地一惊： 哦靠，天哪，迈威科技就是后来的美满科技公司啊！前世是世界顶尖的无晶圆厂fabless半导体公司，也是全球发展最快的半导体公司之一。 2010年，迈威科技改名为美满科技。迈威科技曾经是李晓凡服务的客户之一。 李晓凡重生前，当季的全球前十大ic设计公司营收排名中，美满科技名列第七！ 第一是美国高通，第二是美国英伟达，第三是美国博通，第四是台湾联发科，第五是美国超微ad，第六是台湾联咏科技，第七就是美满科技，第八是美国赛灵思，第九是台湾瑞昱半导体，第十是英国戴泺格半导体。 自己目前已经成功入股英伟达，如果再拿下迈威科技，那以后全球十大ic设计公司中自己可以独占两席，太香了！ 前面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陈春雷会长推荐这个项目时候，arvell公司的发音李晓凡总感觉好像那么熟悉，现在经过戴伟立一介绍恍然大悟！ 大家相互介绍认识之后，戴伟立开始介绍他们的这个arvell迈威科技公司。 她笑着介绍道： “不瞒大家，我们的这家arvell迈威科技公司去年开始创建时候就诞生在我们家的客厅里面。我和秀文、秀武俩兄弟，我们三人都是从伯克利毕业的，我们有技术背景，但从未接受过工商管理和金融财务方面的培训。去年网景等互联网科技公司的成功上市给我们带来了创业的热情……” “我们arvell迈威科技公司去年开始做的第一款产品是专门从事数据储存器中控制数据高速传输的半导体芯片。当时我们要与像ti德仪、national松下以及ib等这样巨头竞争。身边很多人知道我们这样做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我们疯了。但是，我们很自信，因为我们认为当下的发展趋势正好是混合信号开始了！以前的信号都是模拟的，但是现在开始的趋势是模拟、数字加上dsp混合在一起，整合在单晶硅的芯片上。当前，在技术转折的关口创业，我们认为这可能是一个非常好的时间窗口……” 听到这里，倪院士赞赏道：“戴总，你们非常有远见与眼光，正好赶上这波技术转折的潮流！” 戴伟立作揖道：“谢谢倪院士的夸奖！” “虽然我们的芯片设计理念很先进，但是要做那些存储巨头公司的业务相当不容易。以前我们几个都是搞技术的，从来没做过销售，之前没有任何创业与销售经验，也没有人脉资源。当时，还是我动脑筋先买了一本厚厚的电话簿，然后从上面找到那些从事存储产品的公司电话号码，再一个个打电话过去推销我们的产品……”戴伟立继续介绍起来。 听到这里，李晓凡竖起了大拇指： “戴总，创业真心不容易，我真佩服你们的勇气和激情！” “呵呵，李董，说实话我们这叫有勇无谋！去年凭着当初尚存的一股创业激情，我给电话簿上的存储企业都打了一通电话，但四处碰壁，像我们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人家大公司根本不给我们机会。那时候来自我们父母与朋友的35万美元创业启动资金也快烧完了，我们arvell迈威科技公司处在倒闭的边缘……”戴伟立叹了口气道。 “戴总，那你们后来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李晓凡好奇道。 第433章 美女的急切挽留与世界太小了！ “后来我把主要精力对准了全球最大的硬盘生产商希捷公司，把所有能够搜索得到的希捷公司部门电话都狂轰滥炸了一番。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有一天我打电话到希捷公司在明尼苏达州布鲁明顿市的驱动设计中心，当时是一名叫kenburns先生接的电话。电话接通以后，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头就噼里啪啦介绍了一番我们arvell迈威科技公司的数据储存器中控制数据高速传输产品设计理念……” 毕业于名校的戴伟立口才非常好。她在17岁时候就随父母从上海移民到旧金山，父亲曾是浦东造船厂的总工程师，母亲是护士长，两人都特别重视对子女的教育。戴伟立和两个哥哥，是改革开放后伯克利迎来的第一批大陆留学生。 戴伟立毕业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计算机系，去年创业之前是佳能美国公司的一名程序员。她的先生周秀文在伯克利拿到博士学位后，创业前在一家新成立的模拟信号芯片公司工作。 戴伟立继续给李晓凡他们讲述道：“等我滔滔不绝的介绍以后，对方安静了好几秒钟，我开始以为跟以前一样，对方很忙懒得继续听我介绍，或许已经放下电话去干其他事情去了……” 戴伟立喝了一杯咖啡后，笑着继续道： “结果，kenburns先生安静了两、三秒后，在电话里突然问我道：你们公司真能做得这么好，你们设计的产品真能实现你刚才所介绍的那些性能指标吗？” “当我听到kenburns这样问我的时候，我知道机会来了，可能我刚才的介绍已经打动这位kenburns了……于是，我满口答应道：完全没有问题！第二天，我家先生秀文和秀武俩兄弟立即赶上第二天最早的航班飞去了明尼苏达州布鲁明顿市的驱动设计中心，找到了这位kenburns。当我家先生接过kenburns名片时候，才知道kenburns是这个技术部门的负责人，也正所谓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太好了！”戴伟立自嘲道。 此时，李晓凡笑道：“上苍总是眷顾努力之人！” “呵呵，去年这次极其偶然的电话营销敲开了希捷公司的大门。后来我们才知道，在我们公司出现之前，都是德仪ti公司这家巨头为他们希捷公司提供配套存储驱动芯片。从希捷公司角度来说，也不希望一家供应商垄断所有的芯片供应，他们希望看到有更多优质的芯片供应商出现。于是，后来kenburns先生给了我们公司一个机会，提供了相关技术指标，让我们提供样品试试。然后，去年年底我们就拿出了存储驱动芯片样品，经过各种测试和实验后，我们的存储驱动芯片性能和表现完全不输给德仪ti公司的产品，某些指标甚至要远优于ti。现在，我们公司已经开始为希捷小规模供货了……” 听完戴伟立的艰辛创业故事介绍后，倪院士与李晓凡等人一起鼓掌致敬。像arvell迈威科技公司这样的初创企业能够进入到希捷这样巨头的供应商体系里面，确实相当不易！ “戴总，说到希捷，我想到了一个人，我有一位合作伙伴叫毛思明，原来是希捷公司硅谷这里研发中心的高级研发总监。不过，毛思明博士他不是研究芯片驱动的，他原来在希捷公司是硬盘磁头的研发项目负责人，有空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太好了，我们一直想认识更多的希捷公司高管，如果您能介绍那就太好了！” 最后，李晓凡问道： “戴总，之前我听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陈会长介绍说，你们arvell公司也在寻求融资对吗？” “是的，李董，芯片这行业太烧钱了！我们去年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贸然进入半导体这个产业了，现在进入这个行业之后，才发现这一行太烧钱了。公司去年开始成立时候，我们请了4位设计工程师，为了确保这几位工程师有不错的报酬，我和我家先生兄弟等三位创始人都不拿公司的薪水。后来这租办公室要花钱，购买办公设备要花钱，购买设计软件eda要花钱，产品流片和试制样品上花的钱就更多了。幸好我们现在有了希捷公司的小批量订单，让我们看到了公司的发展前景！但说实话，我们公司现在账面上的资金确实抓襟见肘，急需融资，非常需要合适的战略投资者……” “嗯，有了希捷的小批量订单，说明你们arvell迈威科技公司已经能够活下来了！戴总，您这里有融资的bp商业计划书吗，这一轮，你们打算融资多少？”李晓凡问道。 “李董，有的。给，请过目……” 戴伟立把一份商业计划书递给李晓凡后，开口介绍道：“李董，这一轮我们想融资500万美元，出让25的股份……” 李晓凡心里暗自狂笑：区区500万美元，换取前世全球十大ic设计公司25的股份，也未免太便宜了！ 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接过戴伟立递过来的商业计划书粗粗翻阅起来。 因为边上有倪院士在，李晓凡也不好太装腔作势花费时间，便粗略看了几眼后，收起这份商业计划书对戴伟立道： “戴总，那这份商业计划书我就带走了，等我回去新加坡以后，我与我的同事们消化研究一下，再给您一个答复可以吗？” “可以，没问题。李董，如果你们觉得我们的这个开价太高的话，我们大家还可以坐下来再聊聊的……” 戴伟立的脸上充满了急切之情，她生怕刚才500万美元的开价吓跑了眼前这位来自新加坡的大金主。 李晓凡也怕夜长梦多，干脆给她吃了一个定心丸：“嗯，戴总，我个人觉得你们这个项目挺好的，我非常有兴趣投资，我们只是公司内部要走一个流程。等定下来之后，我们再与您来谈谈具体的商务条件。这个时间不会太长，您放心！” 就在李晓凡与倪院士打算告别时候，看天色已晚，已经到了吃晚饭时间，戴伟立夫妇再三挽留李晓凡与倪院士一行留下来去边上的中餐馆吃个晚饭。 “李董，倪院士，我晚上把我的大哥与二哥也叫过来与你们大家一起交流一下。倪院士，您可能会有兴趣的。我大哥戴伟民目前是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计算机工程学终身教授，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世界电子工程师协会多芯片模块国际会议主席……” 听到这里，李晓凡心里一惊：这戴伟民不就是前世那家在上交所挂牌的从事一站式芯片定制服务的上市公司芯原微电子（上海）股份有限公司（sh）的创始人吗，原来他居然是戴伟立的大哥！ 这世界真太小了！ 第434章 三兄妹通吃与爆发前夜 听说国内大名鼎鼎的倪院士过来，还有妹妹arvell迈威科技项目的潜在投资人、来自新加坡的互联网新贵李晓凡也在，戴伟立的大哥戴伟民与二哥戴伟进接到妹妹戴伟立电话后，二话没说，就驱车赶了过来参加晚餐。 李晓凡顺便邀请了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陈会长和采购设备归来的毛思明博士也一起参加。 大家都是朋友，人多热闹，一起聚聚，说不定撞出什么火花来。 “倪院士，侬好，听说侬老家在明州啊？阿拉阿爷也是明州人，美籍华侨，算起来我们兄妹三人也都是祖籍明州的老乡！” 大哥戴伟民教授见面后的一番话让倪院士与李晓凡很是意外。 倪院士笑道：“戴教授，看来这世界真小，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李董他也是明州人！” 此时，边上的陈春雷会长大笑着补充道：“大家别忘了，我也是明州人！” 陈会长目前在知名的甲骨文软件公司工作，前世后来也回国创业，创建了矽鼎科技项目。 身材伟岸的毛思明博士大笑起来道：“感觉今晚在硅谷这里，就像是你们明州老乡的聚会啊，你看我的名字叫‘思明’，命运注定我与你们明州有缘！” 李晓凡对毛思明博士笑道：“毛博，等将来我去明州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投资一个高科技产业园，边上再开发一个别墅区。到时候我们的磁传感研发中心就搬一部分去那里，边上的别墅再整一栋给您。毛博士，您将来就是我们新明州人了哈！” 就像余光中老先生写的那首《乡愁》那样，在海外这些明州老乡碰在一切，感觉份外的亲切，更加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酒过三巡后，大家开始相互介绍自己的情况来。 戴伟立的大哥戴伟民目前是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计算机工程学终身教授，兼着世界电子工程师协会多芯片模块国际会议主席。他精力旺盛，当教授同时还创办了一家计算机辅助设计公司叫ultiaternnecttechnology终极互联技术，并亲自出任董事长兼总裁。 戴伟民教授的学术背景与世界电子工程师协会背景，让倪院士很是感兴趣，俩人交谈甚欢。 戴伟立的二哥戴伟进也是一位很厉害的工程师，读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电子计算工程学硕士课程后先是在hp惠普公司和贝尔实验室工作。然后在一家叫ickturndesignsystes的公司担任工程总监，是酷腾ickturn设计系统的关键研发成员。 戴伟进介绍目前也是自己在创业，刚刚离开那家ickturn酷腾公司，与朋友一起合伙创建了一家叫silinperspectiverporation硅谷远景的公司，并亲自担任研发总裁。 戴家三兄妹个个很厉害，不仅毕业于名校，而且都极具创业天赋。 当戴伟进介绍自己曾是ickturn酷腾设计系统的关键研发成员时候，倪院士发出了惊叹： “戴总，没想到ickturn酷腾硬件仿真工具是您亲自参与设计研发的！” 戴伟进好奇道：“倪院士，您居然也知道这个ickturn酷腾设计系统？” “怎么不知道，因为我现在与李董一起在上海创建了一家叫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的项目，目前主要从事asic芯片的设计。之前我在专业杂志和网络上看到有文章介绍你们ickturn公司推出了一款酷腾硬件仿真器，你们发明了一种快速原型的解决方案，这种方法可以使用户的asic设计的原型自动生成及验证能在一周内完成，大大提高了asic设计与测试效率。本来我这次来美国，有时间我还想去考察一下这家ickturn酷腾公司……” 当今复杂的asic设计需要经过系统的完善测试，否则所设计的asic难以保证系统的正常工作。 而戴伟进曾经工作的ickturndesignsystes是世界着名的研制开发和销售服务硬件仿真工具的公司，戴伟进为主参与研发的的酷腾硬件仿真器，使得用户的asic设计的原型自动生成及验证能在一周内完成，快速创建硬件原型，高速工作，省时、省费用。 看大家都很好奇酷腾硬件仿真器是什么软件，倪院士与戴伟进一起给大家介绍了一下： 芯片设计被誉为人类历史上最细微也是最宏大的工程。经过数十年的发展，芯片的开发者可以把上亿颗晶体管集成在面积不到指甲盖大小的芯片上。能实现这样目标所以靠的是电子设计自动化eda工具。 eda是电子产业最上游、最高端的产业，驱动芯片设计、制造、终端应用。根据应用场景的不同，eda工具的使用主要分为设计、验证、制造等几大类。 验证是芯片开发流程上最不能忽视的一环，而戴伟进曾经工作的ickturn酷腾公司就是从事这关键的验证环节，是这个行业的先驱。他们ickturn酷腾公司之前主要与ib公司合作，引入新技术以解决其调试功能差、部署和编译时间长、性能无法随着设计规模线性扩展等缺点…… 倪院士高兴道： “戴总，今晚遇到您真是太好了！验证是芯片开发的重要保障，占我们芯片开发过半的工作量，这是以数学的方法将错误推向无限接近于零的过程。将来我们双方在芯片设计方面合作的空间很大啊！” 前世，就在两年之后的1998年，eda三巨头之一的美国cadence楷登电子公司收购了ickturn酷腾公司而成功立足仿真硬件和软件市场，并推出了名为paldiu守护神的硬件仿真系统。 而五年后的2001年，cadence楷登电子公司花了5亿多美元，并购了戴伟进合伙创建的硅谷远景公司，并以戴的技术基础建立了数字技术解决方案。戴伟进于是出任新公司的公司副总裁和数字集成电路设计部总经理，曾担任从事图形处理器gpu产品的图芯芯片技术有限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 李晓凡重生前，cadence楷登电子推出的新一代paliduz1系统已经可以为数十亿门规模的片上系统c设计提供硅前硬件纠错效率和最高的软件调试吞吐率…… 晚饭的时候，李晓凡看着眼前的戴家三兄妹，心里很是佩服，个个都是半导体行业内的杰出人物！ 而此时的戴家三兄妹对当下的李晓凡更是佩服，一个二十多岁的明州小老乡，接连投资了两家在纳斯达克的的上市公司，其中一家还是自己一手创建起来的。 年纪轻轻，身价已经超过5亿多美金，让他们自叹弗如！ 席间，当李晓凡抛出橄榄枝，邀请戴家三兄妹各自创建的项目入驻他即将投入使用的“y-b”创业孵化器后，他们欣然答应。 之前这家“y-b”创业孵化器的鲜明标牌在斯坦福购物中心边上竖立起来后，就曾吸引了路过的戴家三兄妹的目光。 孵化器的各种优惠条件与软、硬环境已经非常吸引人，更何况后面还有李晓凡这位潜在的投资人与大金主在。 对于李晓凡而言，戴家三兄妹的每一个项目都是他创建这个孵化器想要招引的标杆性项目。 小妹戴伟立的磁存储驱动芯片项目已经打入希捷公司，正在爆发的前夜。只要自己投入资金给她，arvell迈威科技项目后面非常有爆发力，等产品有了希捷公司的口碑效应后，韩国三星、日本东芝等大客户纷至沓来。 前世，四年后的2000年，arvell迈威科技成功在纳斯达克上市。 现在，按照李晓凡的设想，自己给arvell迈威科技多投资一点，要加速它登录纳斯达克的历程！ 大哥戴伟民的ultiaternnecttechnology终极互联技术公司与二哥戴伟进的silinperspective硅谷远景公司都从事与芯片设计紧密相关的业务，与倪院士的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项目高度契合，都是国内芯片设计所急需的核心技术！ …… 晚宴结束后，在驱车回去旧金山市区的酒店路上，倪院士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今天的收获太大了……不，应该说最近在美国考察的每一天收获都很大！李董，谢谢您，我感觉按照当前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我对我们国产的半导体产业充满了信心！” “倪院士，不客气！晚上您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还要飞去德克萨斯州达拉斯考察德仪ti公司，并与张博士交流……” “太棒了，我对明天德仪ti公司的考察与张博士的交流充满了期待，希望他那里能够有好消息！” 第435章 风投教父与仙童八叛逆 这次李晓凡陪同倪院士对德州仪器ti公司的实地考察让他们很是震撼。 张博士陪同他们考察时候，悄悄向倪院士和李晓凡俩轻声透露了一个最新消息： “我们德州仪器ti公司即将正式宣布推出018微米工艺的tile技术，利用这种新的018微米工艺技术，可在一块硅芯片上组装125亿个晶体管，比目前采用025微米工艺在一块硅芯片上组装晶体管的数量增加一倍以上，而018微米只相当于人头发直径的般大小……” 闻言后，倪院士吃了一惊： “天哪，018微米工艺？我们今年立项的909工程才05微米，这样一算我们又落后三代了！” 今年国内正式批准立项的“909工程”项目，其核心工程是投资百亿人民币建设一条8英寸05微米起步的超大规模集成电路生产线。 05u、035u、025u、018u，这样算算又落后了好几代，倪院士听了以后不禁心急如焚…… 张博士继续介绍道：“在018微米工艺的tile技术基础上，现在我们德仪ti公司研发团队正在抓紧开发dsp芯片，计划明年推出每秒执行16亿条指令的ts320c6xdsp芯片系列产品，以全新架构创造dsp性能记录……” 一番考察下来，让倪院士与李晓凡看到了国内半导体产业与德仪ti公司这样半导体巨头之间的巨大差距。 作为全球最大模拟半导体公司，德仪ti公司早在1954年生产出了全球第一个晶体管，1958年便发明出了全球第一块集成电路ic，1982年发布了全球首个单芯片数字信号处理器dsp，之后便成了这个领域的霸主…… 张博士介绍，最近德仪ti公司开始全方位转型，战略做了重大调整，公司开始专注于为信号处理市场生产半导体系列产品，目前正在计划开展一系列围绕公司战略而展开的企业并购、资立剥离大动作。 当前，德仪ti公司在全球dsp市场排名第一；在混合信号模拟产品市场排名第一；当下的数字蜂窝电话市场中，全球超过半数手机制造公司使用的是ti公司的dsp解决方案；全球超过70的dsp软件是为ti的dsp解决方案而编写…… 晚上吃饭时候，李晓凡悄悄问了张博士关于辞职一事的进展情况。 张博士喝了一口水后回答道： “我已经找过我们总裁了。就按照上次我想的那样，我跟总裁说：我们都是基督教徒，上帝教导我们要爱所有的人，尤其是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现在中国大陆比较落后，它又是我的祖国，我想用爱去帮助提升中国大陆的半导体水平发展。12亿人口的中国大陆市场潜力巨大，帮助他们把半导体产业发展起来，对于打开德仪ti公司将来在大陆的巨大市场也是很有帮助的……” “张博士，你们总裁这次答应您的要求了吗？”边上的倪院士追问道。 “这次总裁倒也没有直接拒绝我，而是再三挽留我，他的意思是让我无论如何挨到明年办理正式退休手续再说。他告诉我，到时候按照公司的规定，我如果正式从公司退休的话，德仪ti公司可以发一笔可观的一次性退休金给我……” “张博士，这笔退休金的金额多少？我可以按等额的数字来补偿您！”李晓凡对张博士道。 “我倒也没有细问，估计也就百来万美元。李董，这笔钱是小事情，我倒也不是很在乎，我是真心想出来帮助大陆建一个先进的晶圆厂，完成我老父亲的心愿！后来，总裁让我再慎重考虑一下。我也不好一下子拒绝他的好意，便答应他我再考虑一些日子后再向他汇报我的决定！” “张博士，如此说来，是不是你们总裁最后答应你要求的可能性会比较大啊？”李晓凡问道。 “嗯，从这次谈话来看，他应该已经松口了，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一口拒绝我了……” …… 从德仪ti公司拜访完张博士回来之后，李晓凡与倪院士在莫里兹陪同之下，拜访了号称“风投教父”、红杉资本创始人、铸就硅谷传奇的领袖人物之一：donvalente唐瓦伦丁。 今年4月，雅虎公司成功登录纳斯达克市场那天的答谢晚宴上，李晓凡见过这位现年已经64岁的唐瓦伦丁老先生。 对于唐瓦伦丁，起始的时候李晓凡对他不是特别了解，之前只知道他是着名的红杉资本创始人，非常了不起的一位投资人。 后来，在雅虎的网页上看到许多关于这位老先生的介绍，他才对这位传奇人物唐瓦伦丁有了更深的了解。 36年前的1960年，唐瓦伦丁加入了由着名“八叛逆”创建的仙童半导体公司并担任高管，一干就是七年。 1955年，“晶体管之父”、诺贝尔物理奖得主威廉·肖克利，离开贝尔实验室创建肖克利半导体实验室。当时他吸引了很多富有才华的年轻科学家加盟。但是很快，肖克利的管理方法和怪异行为引起员工的不满，其中八个天才科学家决定集体辞职。后来这八人，被肖克利称为着名的“thetraitoroeight八叛逆“。 这着名的“八叛逆”当年接受位于纽约的仙童摄影器材公司天使投资与资助，于1957年创办了着名的仙童半导体公司。 当仙童半导体公司在60年代末左右分崩离析的时候，八叛逆中的一些人又开始创建其它公司。 其中诺伊斯和摩尔、格鲁夫一起创办了赫赫有名的tel英特尔公司，桑德斯创办了ad公司，克莱纳创办了kpcb风险投资成为美国最大的风险投资公司之一，唐瓦伦丁先是参与创立了国家半导体公司，之后又成立了红杉资本…… 这家仙童半导体公司简直就是美国半导体产业的“黄埔军校”，当年硅谷一半的半导体公司创始人或高管，都与这家仙童半导体公司有关系。 而唐瓦伦丁加入仙童半导体公司后，就开始大放异彩。不仅表现在出色的销售方面，而且他还是一名善于发现千里马的伯乐。 当他还在仙童半导体公司任销售经理时，就亲自招聘了一批日后硅谷的风云人物。如着名的ad公司创始人桑德斯、axi美信半导体公司创始人杰克·吉佛德和苹果公司首任ceo迈克·马库拉…… 所以，当李晓凡在雅虎上看到唐瓦伦丁与着名的仙童半导体公司“八叛逆”，与tel英特尔、ad、国民半导体等这些半导体巨头创始人历史渊源故事时候，如获至宝。 他特意请莫里兹安排了这次倪院士对唐瓦伦丁的专程拜访。 唐瓦伦丁之前还从没到访过中国大陆，对于中国也不是很了解。 但是雅虎成功登录纳斯达克那天晚上的答谢晚宴，通过与李晓凡的简短交流，让唐瓦伦丁对于中国大陆有了更深的了解，也让他对李晓凡这位来自新加坡的中国年轻人刮目相看。 所以，当莫里兹向他汇报，李晓凡想陪同倪院士来拜访他的时候，唐瓦伦丁欣然答应了这次会面。 这次会面很愉快，唐瓦伦丁向倪院士与李晓凡介绍了他所参与的硅谷半导体产业发展史，回顾了他当年与仙童“八叛逆”们一起共事的快乐时光…… 临别前，唐瓦伦丁答应了倪院士与李晓凡的邀请，答应在合适的时候去考察一下中国大陆。 这次拜访，对于李晓凡与倪院士而言最大的收获是：唐瓦伦丁介绍了他们去拜访tel英特尔、ad、国民半导体等这些半导体巨头公司的创始人！ 第436章 硅谷老顽童与备胎“银色狐狸” 李晓凡陪同倪院士拜访的第一位巨头是ad创始人桑德斯，李晓凡私底下给他的绰号是“硅谷老顽童”。 当下的桑德斯正处于春风得意的时刻，作为一家“山寨”tel而起家的“第二供应商”居然在四年之前的1992年，ad对tel的法律诉讼结束，ad公司奇迹般地胜诉，正式获得了生产386处理器的资格。 之前，两家公司有个协议，约定“ad有权对tel销售的tel微型计算机和周边产品中所包含的微代码进行复制……” ad公司的律师团抓住这句话中的“微型计算机icroputer”一词的定义漏洞，ad认为是指“微处理器icroprocesr”，这样它就可以继续做英特尔的备胎，继续“山寨”。 而tel公司认为是指“微型电脑”，这样它就可以不让ad做备胎。 但是在这场诉讼官司中，ad公司居然奇迹般地获胜了！ 这本让已经做好失败准备打包铺盖回老家芝加哥的桑德斯与ad公司喜出望外！ 这固然有协议漏洞问题，还有更重要原因是美国人也不希望tel公司一家独大，垄断整个cpu行业。 作为采购cpu数量巨多的蓝色巨人ib电脑公司也希望ad这家“第二供应商”能够存在下去。 “第二供应商”这个概念和模式最早起源于美国军方，肯尼迪时期的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麦克纳马拉此前曾在福特汽车公司工作，上任国防部长后，他认为美军方的部件采购自一家供应商过于浪费，因此改变采购制度，规定每一种部件都应采购于至少两家供应商，通过两家公司竞争，既能降低采购价格，也能提高生产效率，保证供应。 此后“第二供应商制度”很快在美国的电子行业得到广泛推广，并沿用至今。 最明显的例子是，苹果公司的供应商无论是组装还是零部件提供，都必须至少两家，iphone所用的顶级小尺寸oled屏幕尽管只有三星电子能够生产，但苹果公司还是想方设法培育了lg显示和京东方作为第二供应商…… “嗨，倪院士，李，欢迎你们来访我们伟大的ad公司！” 因为有在仙童公司时候的老上司唐瓦伦丁介绍，桑德斯见到倪院士与李晓凡后非常热情。 今年六十岁的桑德斯虽然已经满头银发，但是一身得体的名牌西装配上颜色鲜艳的领带，看上去精神奕奕，就像一个好莱坞的老明星。 桑德斯当年有许多外号，例如“硅谷小丑王子”，还有一个外号叫“银色狐狸”，大白话说就是满头银发的桑德斯的精明狡猾。 曾经在仙童半导体不少同事的眼里，桑德斯的形象：生活浮华，言行浮夸，并且自吹自擂。大家喜欢叫桑德斯为“硅谷小丑王子”，每一个仙童人都能讲一个关于桑德斯的笑话，其中最着名的就是上班时间，他居然穿着浮夸的粉红色裤子去ib总部推销产品，蓝色巨人ib公司不仅让他走进大楼，居然还和他签订了金额颇大的销售合同。 桑德斯就是那么让人又恨又爱，李晓凡举得如果放在金庸的《射雕英雄传》里面，桑德斯就是那位老顽童周伯通，神通广大，童心未泯…… 在ad公司会议室寒暄时候，李晓凡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桑德斯那根不太正的鼻子就很想笑。 桑德斯年轻时候的理想很直接：当好莱坞明星，挣大钱，找漂亮妹子！ 所以当下桑德斯的穿着和气质都很像好莱坞明星，曾经在他的心底有一个好莱坞明星梦！ 但他的好莱坞明星梦想在上大学时遭受打击。那是在足球赛后的一次晚会上，桑德斯的一位好基友调戏了一位姑娘，没想到她是当地帮派头目的女朋友。派别头目醋意大发后果很严重，于是那位好基友被暴揍。 年轻气盛的桑德斯很讲义气，冲上去拉开了好基友。结果，那位好基友扔下桑德斯一溜烟跑掉了，于是剩下桑德斯成为孤独的出气筒，脑袋被打破，鼻子、下巴和肋骨被打断，脸还被混混们用开罐头的刀划伤。 他被送进医院时，由于流血过多，医生们都以为桑德斯必死无疑，叫来一个神父给他做最后的祈祷。 但就像与tel的官司一样，桑德斯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是他的鼻子却被打坏了，医生从他的前额取下一块骨头补上，但鼻子依然有点歪。 这根鼻子的问题似乎直接影响到了桑德斯的好莱坞明星梦想。 李晓凡看着桑德斯时候暗笑：幸好，桑德斯挨了一顿揍，没有去好莱坞当明星。不然，这世界上少了一家唯一可以与tel匹敌的cpu制造商，未免也太可惜了，没有桑德斯的半导体江湖，该是多么的寂寞！ 当听到李晓凡是来自新加坡的时候，桑德斯大声道： “哦，新加坡，我很熟悉，这个城市很喜欢！13年前的1983年，我们ad就在新加坡成立了分公司，现在你们新加坡的特许半导体cs公司为我做一部分的晶圆代工……” 新加坡特许半导体cs公司由淡马锡控股旗下的新加坡科技st公司在1987年时候，与美国的sierraseinductor塞拉半导体公司、国家半导体公司ns三家所合资成立的ic制造商，由新加坡科技st公司控股，实际上是一家由新加坡政府所控制的国有半导体企业。 新加坡特许半导体cs公司早期利用合资方两家美国半导体公司所提供的三层互补金属氧化半导体os制程技术，生产asic芯片，并且为其他像ad这样公司做晶圆代工业务。 接下来桑德斯的一番介绍，让李晓凡感觉似乎他对亚洲地区，特别是东南亚地区情有独钟。 1972年李晓凡出生的那一年，ad公司成功上市。 随后在第二年1973年的1月，ad公司第一个生产基地落成在马来西亚槟城。 1978年，ad公司一个组装生产基地落在菲律宾的马尼拉。 1983年，ad公司在新加坡成立分公司。 1984年，ad公司泰国的曼谷生产基地建设并扩建奥斯丁工厂。 …… 从上述的一系列动作来看，桑德斯似乎故意把自己的半导体工厂建在美国以外的亚洲地区，以避开tel的锋芒！ “桑德斯先生，您为什么现在不去中国建设一个工厂呢？”李晓凡问道。 前世要到2003年的年底，ad公司才在在京城的钓鱼台宣布，将成立ad(中国)有限公司，正式大规模进军中国大陆市场。 随后第二年ad苏州工厂落户苏州新加坡工业园区，开始时候从事单一的微处理器测试业务。 前世，李晓凡服务的那家外资企业是这个项目的供应商之一…… 第437章 摩尔先生与突发奇想的“华夏芯CPU”捷径 “桑德斯先生，2年前，您的主要客户ib公司和已经与中国大陆的长城集团合资联合建立了长城国际信息产品(深圳)有限公司，专注于pc电脑的制造。去年9月，ib公司又率先在中国成立研究中心，这是ib公司第一家在发展中国家成立的研究中心，表明了ib公司对我们中国大陆人才研究素质和技术的高度认可……” 对于李晓凡的这个问题，倪院士也很是好奇。 当倪院士在介绍ib公司的时候，李晓凡想到了另外一个成功的打工女王：当下ib中国公司华南地区总经理吴士宏。 这位当初与他一样只有中专学历的吴士宏从护士应聘到ib公司的前台开始做起来，然后一直干到ib公司中国区渠道总经理，明年即将跳槽担任微软中国公司总经理一职，登上白领职场的巅峰！ 前世李晓凡还买过她写的励志传奇《逆风飞扬》一书…… “中国大陆，嗯，十二亿人口的市场确实在将来潜力巨大。但是，听说大陆还比较落后，目前可能还不是进入投资的最佳时机……” 桑德斯随口回答道，似乎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李晓凡追问道：“桑德斯先生，您去过中国大陆考察吗？” “这个倒还没有……” 桑德斯的回答让李晓凡想起了自己刚刚到新加坡打工时候，西木电子工厂那些新加坡与马来西亚工友们的奇怪问题： “阿凡，你们在大陆出行还用马车吗？” “阿凡，你们大陆有火车了吗？” …… 他们这些人都没有去过大陆，许多对于大陆的了解都来之一些很老的电影，或者故意歪曲大陆的一些报道，还以为李晓凡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旧时代。 “桑德斯先生，我认为您应该抽出一点宝贵的时间去中国大陆亲自看一看，感受一下改革开放后的中国新面貌！我和李董希望可以在北京或上海接待您的来访……”倪院士郑重其事地邀请道。 “哦，很棒的主意，谢谢您，倪院士！当前我可能抽不出时间，如果有空的话可能要到第四季度了，等我去ad在新加坡、菲律宾、马来西亚和泰国工厂巡察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去中国大陆考察一下……” 会谈结束后，桑德斯派了一名负责公共关系事务的副总裁vp陪同倪院士与李晓凡考察ad公司。 通过与这名副总裁的交流，李晓凡与倪院士才知道桑德斯说的并非虚话，他现在太忙了！ 虽然四年前的1992年ad公司对tel的法律诉讼官司奇迹般地胜诉，正式获得了生产386处理器的资格。 但随后第二年，1993年tel公司一改以往的产品命名方式，对于人们认为该命名为586的产品，注册了独立的商标：pentiu，中文叫奔腾。 第五代的奔腾处理器与以前的tel处理器完全兼容，并有新的内容。值得一提的是奔腾处理器中有两条数据流水线，可以同时执行两条指令，tel公司把这种同时执行两条指令的能力称为超标量技术。该技术使奔腾处理器能以每周期两条指令的速率更快地工作。 tel公司的举动让桑德斯与ad公司意识到，他们之前的“山寨”之路已经走到尽头，必须走一条新路的时刻到了！ 去年，桑德斯花大价钱收购了美国本土的一家芯片设计公司nextn，这家芯片设计公司专门设计x86系列相容的处理器。 ad公司开始了自己开发cpu之路！ 这名副总裁告诉李晓凡与倪院士，今年3月，ad公司发布了自己的k5处理器，与tel的pentiu奔腾处理器真正展开了竞争，这也是ad第一款自主设计的处理器产品。 较之tel的pentiu奔腾处理器，k5在技术上更为先进，不过也有许多缺点。它特别吸引人之处在于它是采用risc内部架构，会在执行x86指令之前先译码为微指令。因此k5难以达到高主频，而其fpu也是一项弱点，不过在一般使用时，k5的效能稍优于pentiu。 k5处理器的性能非常一般，整数运算能力不如cyrix公司的6x86，但是仍比pentiu奔腾处理器略强，浮点运算能力远远比不上pentiu，但稍强于cyrix产品。cyrix公司创始于1988年，最初是制造兼容的协处理器的，后来开始制造兼容486的cpu中央处理器，是一家供应廉价cpu处理器的公司。 综合来看，k5属于实力比较平均的那一种产品。k5低廉的价格显然比其性能更能吸引消费者，低价是这款cpu最大的卖点。 k5是ad公司第一个独立生产的x86级cpu，由于k5之前在开发上遇到了问题，其上市时间比英特尔的pentiu晚了许多，再加上性能的不完善，这个不成功的产品使得当前ad公司的cpu市场份额大量丧失。 所以，桑德斯非常着急！ 别看今天这位硅谷老顽童接待李晓凡与倪院士时候表面上谈笑风生，但总让李晓凡感觉到今天的桑德斯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 听陪同副总裁的一番介绍后，李晓凡释然了。 当下心急如焚的桑德斯正在盯着ad研发团队抓紧开发新一代的k6处理器。 前世，ad公司在第二年的1997年4月成功推出了k6处理器，被誉为ad有史以来发布的最好、最及时、最具战略性的产品。 等到adk7athlon处理器问世的时候，终于成功反超了tel公司！ 拜访完以后，从ad公司出来时候，倪院士叹道：“我们大陆内地什么有一家ad这样的cpu公司就好了！” “倪院士，这可能是一个大的生态问题，我们的基础不能跟美国硅谷这里相比……” “嗯，这是一个系统性问题，我们的技术水平要赶上硅谷可能需要几代人的努力！” 在英特尔公司，接待李晓凡与倪院士一行的是tel公司创始人之一的gordonoore戈登·摩尔。 现年67岁的戈登·摩尔已经从tel公司主席职位上光荣退休，但目前任然是tel公司的董事，公司的荣誉主席。 虽然他已经淡出了日常的管理事务，但是他还是一周数日出现在tel总部的大楼里，人退心没退。 在it行业有一个神话，这个神话就是一条定律把一个企业带到成功的顶峰，这个定律就是“摩尔定律”，而发明这个定律的正是这位戈登·摩尔老先生，“仙童八叛逆”之一！ 唐瓦伦丁的一个电话还是很有面子，让已经退休赋闲的戈登·摩尔老先生亲自接待倪院士一行。 戈登·摩尔还在任上的时候，八十年代他让英特尔公司在北京设立了第一个代表处。 两年前的1994年1月，英特尔在华的第一个架构开发实验室iadl成立。同年11月，英特尔公司位于上海的芯片测试和封装工厂破土动工…… 所以当tel公司“荣誉主席”戈登·摩尔老先生接到唐瓦伦丁电话时候，很高兴地揽下了这个接待任务。 当倪院士亲自见到这位“摩尔定律”发明人、世界头号cpu生产商tel公司创始人戈登·摩尔还是挺激动的。 而已经赋闲的戈登·摩尔也非常乐意与倪院士和李晓凡分享之前的创业历史与经验。 1968年，戈登·摩尔和诺伊斯等一起退出仙童公司，创办了tel公司。tel公司一开始致力于开发数据存储领域，七十年代开发了公司第一个重要产品tel1103存储芯片。 七十年代初，以pc为代表的个人计算机工业萌芽并获得了飞速的发展。戈登·摩尔以其敏锐的眼光，准确地预测到了pc的成功。他果断地做出决定，tel公司进行重点战略转移，开始专攻微型计算机的核心心脏部件：cpu处理器。 戈登·摩尔正是这场重大变革和进步的主要推动者，从此让tel公司走上了半导体产业的巅峰！ 虽然倪院士与李晓凡之前都听说过戈登·摩尔和诺伊斯等创建tel公司的故事，但是如今面对面听当事人讲述当年许多不为人知的细节，听了还是还是让人心潮澎湃…… …… 在硅谷拜访完戈登·摩尔老先生后，唐馨怡驱车送倪院士一行先回酒店休息。 李晓凡随后来到唐馨怡临时居住在她姐唐紫欣的公寓，用她的电脑上网后，查了一些相关资料。 晚上在唐苑中餐厅，李晓凡再次遇到倪院士的时候，他开口道： “倪院士，我突然想到一个开发我们‘华夏芯’的捷径了！” “有什么捷径？”倪院士好奇道。 “我们可以收购一家cpu生产厂家！” 李晓凡的这个主意把倪院士吓了一跳：“怎么收，收哪家啊？” 第438章 哈密瓜火腿＋豪车引擎之都 “倪院士，前面那位ad公司副总在介绍当下的cpu处理器江湖时候，提到了其他好几家也在仿制x86系列cpu的公司。例如那家cyrix赛瑞克斯公司，还有像centaur、idchip、transta、rise等一些公司。倪院士，我们国内在cpu设计方面基本没有基础，如果您要搞‘华夏芯’，那我们干脆以后就收购一家好了！” 李晓凡的大胆建议让倪院士吃了一惊。 他不是没有这个想法，而是根本不敢想。 当下在国内外汇非常宝贵，当初在联想公司试制开发asic芯片时候，为了批几十万美元都花费了不少精力，要想收购美国的半导体企业，但更是天方夜谭了！ 而李晓凡前面在ad公司考察，听那位副总在介绍当下美国cpu江湖混战的时候，想到了前世国内2001年方舟cpu项目的那些失败往事…… 然后李晓凡回去唐馨怡的房间以后，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目前美国在研发与生产cpu处理器的相关半导体企业的资料，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 “李董，您打算收购哪家啊，怎么收？”倪院士问道。 “将来我的标的就是今天ad副总提到的那家cyrix赛瑞克斯公司，目前从出货量来说全球排名第三，专门生产廉价x86系列cpu的cyrix公司！” “cyrix赛瑞克斯公司我倒不是很了解，国内对这家公司的相关报道也不多。李董，人家cyrix赛瑞克斯公司愿意卖给您吗？还有如果愿意卖，肯定也是一个天价？”倪院士担心道。 “嗯，这家cyrix赛瑞克斯公司现在肯定不便宜，但过几年等美国互联网泡沫破灭时候，这家公司会很便宜！” 李晓凡的话又让倪院士吃了一惊：“李董，您凭什么说过几年美国的互联网泡沫会破裂？” 这个时候李晓凡才发现自己有点说漏嘴了，打哈哈道：“这纯粹是凭我个人的经验猜测。上回，我拜访着名的投行摩根斯坦利公司时候，摩根斯坦利的首席战略分析师拜伦他判断美国的互联网泡沫不会持续太久……” 随后，他话锋一转，把话题聚焦到cyrix赛瑞克斯公司来。 “倪院士，我下午后来上网查了一下这家cyrix赛瑞克斯公司的资料。这家cyrix公司成立于1988年，从时间上来看，比英特尔和ad两家巨头要晚的多。cyrix在成立之初，一直在研发x86处理器的协处理器，一种协助cpu的芯片，也就是浮点运算芯片fpu。” “但是，搞了fpu芯片没几年，fpu被tel公司集成到cpu处理器中去了。于是，cyrix公司他们一看傻眼了，那我也搞cpu，否则就没他们公司什么事要失业了。但是cyrix又没有英特尔的x86技术授权，于是他们就开始学习之前的榜样ad公司，直接反向克隆，逆向设计。然后，cyrix公司推出的第一款克隆产品就是tel公司x486的克隆体cpu……” 倪院士听到这里，问道：“cyrix公司这么做涉及到严重侵权，tel公司会放过他们吗？” “嗯，我上网看了相关的报道，cyrix公司这么做，当然被tel公司直接上告法院。但当时cyrix耍了一个小聪明，他们没有自己直接生产新盘，而是把芯片的生产任务交给了得到英特尔授权的其他芯片工厂来生产。当然cyrix研发的克隆版486芯片，也有一些cyrix自己研发的独特技术，例如在浮点运算方面。后来，这场侵权官司的判决，对于cyrix公司而言很幸运，就像当年tel公司与ad的官司一样，法院再一次没有占到英特尔的一面，而是认可了cyrix公司。倪院士，按照从我个人角度分析，从美国法院的角度来看，应该是不想让pc机的cpu处理器领域出现tel公司一家垄断的局面，因为当时除了cyrix，其实还有其他的x86兼容芯片研发的企业存在，例如centaur等公司……” “哦，原来这样。李董，你这样一解释我明白了。十几年前，我在加拿大国家研究院nrc工作，对美国的反垄断法律有过一些了解。美国堪称资深的反垄断国家，他们反垄断法曲折演进的历史长达一百多年，最早一直可以追溯到1890年的《谢尔曼法》，以及后面的《克雷顿法案》……确实，老美他们在保护半导体这个产业生态方面做得非常出色，法院的判决用心良苦，值得我们学习！” 倪院士说这番话的时候，李晓凡想到了后面内地的邮电分离改革，产生了中国电信、中国移动和中国联通等三大运营商，某些方面也在学习美国的反垄断做法。 李晓凡继续给倪院士介绍他从网上查到的信息： “这家cyrix公司与ad公司一样，在得到法律上的保障后，也确实比较争气，很快也发布了类似tel586的廉价cpu产品。但这时的tel公司已经推出新一代的奔腾处理器，与ad公司一样，在模仿586之后，cyrix公司也被逼着开发自己的cpu处理器产品。今年cyrix公司刚刚推出了1cpu处理器，它继续使用本地x86执行和普通微代码，而tel公司的pentiupro和ad公司的k5则依赖于动态转换为微操作。目前cyrix公司cpu处理器的主要客户是康柏paq的低端pc和台湾等一些杂牌pc电脑品牌……” “李董，听您这么一介绍，这家cyrix公司也是一家非常厉害的cpu制造公司了，仅次于tel与ad之后。那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 前世，到了第二年，1997年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以55亿美元收购了这家cyrix公司，其目的是争取当时tel和ad都还没有兴趣的低价电脑市场主导权。 但人算不如天算，等国家半导体公司完成时候以后，低价电脑却成为pc市场的主要产品。tel公司和ad公司两个巨头开始在这个低价电脑市场争战得狼烟四起。 而美国国家半导体完成对cyrix公司收购以后，新的管理层突然对制造高性能pc部件开始不感兴趣了，而是希望使用低功耗c片上系统。 于是，之前主推低价电脑cpu产品的cyrix公司遇到这两家巨头杀入后，他们的cpu处理器产品开始因缺乏竞争力而节节败退…… 随后，两年之后的1999年，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将整个cyrix事业部卖给了台湾的威盛电子公司，价格仅仅只有167亿美元，只有当年55亿美元收购价的三分之一。 当年这些美国的半导体巨头就是这么随性，战略一调整，挥刀斩马谡，亏个三、四亿美元全不是个事！ “倪院士，等我把cyrix公司情况摸得再清楚一些，回去新加坡以后，我打算再发起一支新的风险投资基金，先入股投资这家cyrix公司再说……” 其实，当下的李晓凡内心有两种想法： 第一种是回去新加坡以后发起成立新的怡凡二号风险投资基金，先试探性投资入股cyrix公司一部分，如果将来有足够的资本的话，再想办法控制这家cyrix公司。免得cyrix公司被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收购以后，耽误了cyrix与tel和ad俩巨头独立展开竞争的大好机遇。 第二种就是干脆等到1999年，等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贱卖cyrix公司时候，抢在台湾威盛电子之前，将cyrix公司收入囊中。这第二种办法有利有弊，好处是价格便宜，不利之处是cyrix公司错过了最好的追赶tel公司和ad公司两巨头的最好时机。 …… 考察完红杉资本唐瓦伦丁介绍的最后一家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之后，倪院士与杨飞燕等考察团一行结束了成果丰硕的美国考察之行，从旧金山飞回去了上海。 送走倪院士一行后，这次李晓凡没有直接回去新加坡，而是完成之前答应唐馨怡的一个心愿，陪着去了她曾经就学的意大利度假。 李晓凡与唐馨怡飞到米兰，游览了市区古迹与唐馨怡曾经就读的历史悠久的米兰理工大学之后，他们选择了一条前往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发祥地佛罗伦萨的自驾路线。 这条线路是李晓凡上网查看资料后，与唐馨怡一起设计的：米兰-帕尔马-摩德纳-佛罗伦萨。 其中para帕尔马这是城市是吃货唐馨怡的最爱。 看似毫无原则的意大利人，经营着讲究的生活，在美食上无比挑剔。从食材的选择到加工烹饪都有着严格的标准。 在意大利的街巷，经常可以见到一根根硕大粗壮的猪后腿高高悬挂，令人垂涎欲滴。 这货就是让唐馨怡这样“吃货”们魂牵梦绕的顶级食材：意大利火腿。 火腿的品牌众多，却只有意大利帕尔马火腿是世界生火腿之王，被称为“火腿中的爱马仕”，让人爱不释口。 唐馨怡对于帕尔马很熟，带着李晓凡去了市郊一家叫rosadell’anlo天使玫瑰的火腿工厂，可以参观从制作腌制到储存风干的过程，这里一只上好的火腿售价高达几百欧元。 rosadell’anlo天使玫瑰火腿厂里面有一自家经营的餐厅。 “亲爱的，我们的中餐就在这家餐厅解决，我带您品尝一下最最正宗的意大利火腿与意大利美食！”唐馨怡笑着对李晓凡道。 “嗯，被你这么一说，我早已饥肠辘辘了……” 这家天使玫瑰餐厅的主打菜自然就是他们工厂自产的上好的意大利火腿。 在这家餐厅，就跟一些国内的刀削面饭店一样，切火腿也成为了一种表演：一根巨大的帕尔马火腿横担在特制的木架上，厨师用细长的尖刀手工将火腿切成半透明的薄片，带着油亮的光泽，完整且不断裂。 上好的帕尔玛火腿至少要有9公斤以上，外表色泽呈暗红，切片后有透视感，带云石纹理的脂肪。 切开来以后的火腿肉在灯光照射之下色泽红润，犹如一朵朵绽放的玫瑰。 当服务生把一大盘切好的火腿与哈密瓜一起端上来时候，是像唐馨怡与李晓凡这样吃货们最开心的时候。 火腿的咸香味，配以哈密瓜中和，两者调和平衡，这是经典意大利吃法。将生帕尔马火腿放在哈密瓜上，再加上意大利本地的起泡酒，是令人垂涎的美食之最！ 唐馨怡贴心地用叉子叉起一片火腿肉送进李晓凡的口中： “亲爱的，尝一下，味道怎么样？” 这块火腿肉散发着细微的香气，嗅起来有陈年的肉香及烟熏的气味。 口感柔软，滋味微咸带着鲜甜。 放入口中，似乎能体味到最原始的香味，感受火腿脂肪的细腻质感和甘甜的香气在唇舌间化开，覆盖了李晓凡每一个口腔的细胞。 轻轻咀嚼后又有回甘，唇齿留香。 李晓凡竖起大拇指道：“嗯，亲爱的，真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美味的火腿肉，太鲜美了！” 得到李晓凡的夸奖，唐馨怡得意起来： “嘿嘿，没来错！亲爱的，干杯！这回你将火腿与哈密瓜一起品尝，还可以再配上意大利起泡酒，感受一下起泡酒的果香，还有火腿香气与哈密瓜甜蜜滋味在嘴中的化学效应，肯定不会让你后悔！” “嗯，真得很特别，太完美了！” 唐馨怡推荐这种火腿加哈密瓜吃法在意大利非常经典，水果的清甜夹杂着火腿迷人的肉香，李晓凡的味蕾几乎在这种情况下沦陷。 帕尔玛火腿在切成片后，会有比一些咸味，搭配上起泡酒后，浓郁的果香配以丰富的气泡，不仅可以协调火腿的口感，还能使口感变得更加完美。 …… 离开火腿之乡帕尔马后，李晓凡与唐馨怡驱车前往五十公里之外的一个小镇：odena摩德纳。 这个地方是李晓凡自己选择的。 前世参加2015米兰世博会的时候，李晓凡经过朋友介绍来过一次。 那一次偶然的odena摩德纳之行，把李晓凡给震撼了，在这个小镇上，法拉利居然属于最普通常见的跑车。 来个之后，李晓凡才知道odena摩德纳小镇是世界顶级名车、意大利主流超级跑车的总部集聚地，这里也有全球“引擎之都”的美誉！ 当时小镇上建立了一个法拉利博物馆，这里记录了法拉利从1947年至今的70年历史，将人们带入法拉利公司历史的神奇之旅，同时也向参观者提供了欣赏那些保留至今的稀世法拉利车型的机会，是法拉利迷们的乐园。 而前世李晓凡拜访的是另外一家比法拉利更高级别的跑车品牌：帕加尼pagani！ 第439章 香车美女梦与我要买下第一辆风之子！ 每个男生的心中似乎都有一个跑车梦，那种风驰电掣，紧锁地面，速度与激情碰撞出来的那种心跳感觉，驾驭一辆顶级超跑成为大多数男人的梦想！ 李晓凡也不例外。 李晓凡童年时候对玩具车简直有不可理解的瘾，小时候第一次跟着父母进城，在妇女儿童用品商店，在玩具柜台看到一辆辆色彩斑斓的玩具车以后，他就根本挪动腿了，最后父母无奈地给他买了一辆不知名的红色玩具跑车。 回到村子里以后，李晓凡的这辆红色超跑让村子里的小伙伴们羡慕了许久。 因为以前小伙伴们手里玩的各种“汽车”都是家长们手工用木头或者竹子做的，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如此逼真的玩具汽车。 那个年代，没有电视机、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游戏机，一辆玩具车从男孩口中发出的“吼吼声”，或者一块木板装上四个轴承后的简易“平板车”，常常会给他们这些乡下的孩子们带来无穷的欢乐。 李晓凡的童年是在乡下度过的，那个时候还有父母陪伴在身边。 乡下的生活总是那么悠闲，清晨清脆的鸟鸣声把他从睡梦中唤醒，开始新的一天。 父母天还没亮就已经出门去地里锄草做农活去了，桌子上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早餐，吃过早餐的李晓凡背起书包便向学校飞奔而去，他总是第一个到学校。 乡下的孩子总是喜欢在放学之后跟着小伙伴们一起去河里抓鱼，爬到树上掏鸟窝，这就是李晓凡他们有趣又幸福的童年。 虽然父母双亡对李晓凡一度造成重大的心灵打击，但后面舅舅与舅妈的体贴照顾，总体而言还是让李晓凡在乡下度过了一个幸福而快乐的童年。 有时候比起跟小伙伴们一起到野外玩耍，他更喜欢独自在家里把玩他的那辆红色玩具车。因为那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玩具汽车，每每摸到这红色超跑，在李晓凡的心里，勾起对父母的无穷思念…… 随着男孩们一天一天的长大，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自然而然就成为他们心中最动听的声音之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男孩逐渐长大成为男人，每天都在为了生活奔波、忙碌。 在他的青春梦想里，也曾想过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跑车，沿着滨海公路感受海风迎面扑来的惬意，旁边坐着的，是他想一起度过一生的那个长发飘飘的意中人…… 前世，李晓凡在魔都工作时候，存下来的钱，没有先买房，而是与室友死党俞小东一起，俩人各买了一辆进口宝马3系运动车型。 宝马3系一直都是不少热爱汽车的热血小伙子的“梦中情人”， 按照死党俞小东的说法，买宝马比买房更重要！ 因为拥有一辆宝马以后可以名正言顺地加入魔都宝马车友会，据说车友会里面有无数的高颜值女神和小富婆，买宝马以后可以利用参加车友会组织的各种户外旅行和轰趴聚会活动，想办法结识里面一个单身美女富婆，然后一击搞定，实现爱情和资产双丰收，从此走上人生的巅峰！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李晓凡与俞小东俩人买车加入宝马车友会以后确实认识了不少单身“小富婆”，埋了不少单…… 但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与他们的想法类似，这些宝马女生人家也是想认识更优秀的男生。 所以当初买宝马、加入宝马俱乐部，然后泡香车富婆的梦想最后很不幸地破裂了…… 但是豪车的驾驶乐趣还是让李晓凡与俞小东感觉非常过瘾，乐此不疲地改装、换车…… 前世的那些年，李晓凡的许多积蓄是花在车子改装与出国旅行上。 在2015年，李晓凡与俞小东两个家伙一起请了公司假期自费到意大利旅行参加了那一年在米兰举行的第42届世博会，然后自驾从米兰来了这个odena摩德纳豪车小镇朝圣。 说到拜访着名的帕加尼这家世界知名的超级跑车制造商，李晓凡当时还是一家叫ter英腾姆的意大利液压公司介绍的。 这家叫ter英腾姆的意大利家族企业1992年与意大利液压研发有限公司一起在明州市宁东县投资了一个中外合资项目宁东英腾姆液压有限公司，专业生产当时国内紧缺的液压马达、液压减速机、液压绞车等液压产品。 李晓凡有一位初中同学叫赵雄，他父亲赵援朝当时是代表中方出资的宁东县工业资产经营公司经理，后来成为这家中外合资企业宁东英腾姆液压有限公司的总经理。 老同学赵雄技校毕业以后名正言顺地进入了这家中外合资企业工作，没几年引来了大规模的企业改制潮。赵雄与父亲赵援朝俩把家里房子抵押，再从银行贷款买下了了原来属于宁东县工业资产经营公司的中方股份，变成了这家中外合资企业的个人股东。 2015年时候，赵雄已经接替退休的父亲成为这家宁东英腾姆液压有限公司的大股东与总经理。 而总部在odena摩德纳小镇的意大利ter英腾姆公司同时还是意大利帕加尼超跑公司的紧密供应商之一。 意大利ter英腾姆公司属于odena摩德纳小镇上的佩克拉里家族所拥有，当时的掌舵人维托里奥与帕加尼超跑的创始人荷拉齐奥·帕加尼是同龄人，关系非同一般。 所以2015年李晓凡去odena摩德纳小镇旅游的时候，经过老同学赵雄和意大利ter英腾姆公司的间接介绍，让他得以进入帕加尼超跑公司一游。 当年，李晓凡与俞小东俩人进入传说中的帕加尼公司也是开开眼而已，这么贵的超跑，即使把俩人卖了也买不起的。 但是就那么短暂的一游，帕加尼公司送了他们一个帕加尼风之子zonda车模与一顶白色的帕加尼纪念棒球帽，也让他们在微信朋友圈风光嘚瑟了好一阵子。 今世，李晓凡再次来到odena摩德纳小镇，要把当初的梦想变成现实，把当初的风之子zonda车模变成他的座驾。 他要买下将来全球第一辆风之子zonda！ 在位于odena摩德纳小镇上via onda奥兰达大道51号上的ter英腾姆总部，公司掌舵人维托里奥接待了李晓凡与唐馨怡一行的来访。 “李，您好，欢迎来到ter英腾姆公司！我听在中国的合作伙伴说，您想通过我介绍拜访摩德纳设计公司的荷拉齐奥·帕加尼先生？” “是的，维托里奥先生，我想找荷拉齐奥·帕加尼先生订购他正在开发的属于他自己个人品牌的第一辆超跑！” 没听错？这位来自亚洲的年轻人居然想订购荷拉齐奥·帕加尼还在开发的超跑！他买得起吗？ 李晓凡的回答把维托里奥吓了一跳。 第440章 谁抢了我的首辆风之子？ “李，你为什么唯独要找荷拉齐奥·帕加尼预订超跑，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在开发自己品牌超跑的？我们摩德纳小镇现在有法拉利、玛莎拉蒂和兰博基尼等全球最知名的三大超跑品牌，你为什么不在上面三个品牌里面选一款？我们ter英腾姆公司也是刚才提到这三家超跑公司的供应商，如果你要向这三家超跑公司订车，我们也可以帮你联系……” 维托里奥发出了一连串问题。 他感觉有点纳闷，眼前这位来自新加坡的年轻人思路让他有点看不懂。他们摩德纳小镇上有那么多成熟的超跑系列名车供选择，这位年轻人却为何要剑出偏锋？ 李晓凡与维托里奥口中的荷拉齐奥·帕加尼出生于阿根廷，23岁就自己设计并制造出了一辆f2赛车。 13年前，身无分文的他在f1传奇车手范吉奥的介绍之下，来到他父母的出生地意大利，在摩德纳小镇的超跑厂商兰博尼基公司打工，并参与了兰博基尼经典车型diablo的设计。 五年前的1991年，这位天才设计师离开兰博基尼公司创建了自己的工作室：摩德纳设计公司，开始为法拉利f1车队和其他一些超跑客户生产碳纤维零部件。 四年前的1992年，荷拉齐奥·帕加尼创立了帕加尼汽车公司。维托里奥的ter英腾姆公司开始成为荷拉齐奥·帕加尼在精密超跑汽车零部件机械加工方面的紧密合作伙伴。 目前，荷拉齐奥·帕加尼正在全力以赴开发属于他自己品牌的第一辆超跑：帕加尼zonda风之子。 前世，这款车型要等到三年后1999年的日内瓦车展上才正式亮相，然后刹那间惊艳全球！ 让维托里奥奇怪的是当下的帕加尼汽车公司几乎默默无闻，只有在摩德纳小镇他们本地人这个小圈子里才知道有荷拉齐奥·帕加尼这样一位天才超跑设计师的存在。 眼前这位来自新加坡的年轻中国小伙子又是如何知道荷拉齐奥·帕加尼的？ “维托里奥先生，我是一名超跑爱好者。我是在一个关于超跑主题的bbs互联网论坛上，看到关于荷拉齐奥·帕加尼先生的摩德纳设计公司与他新创建的帕加尼汽车公司介绍的。我对这位帕加尼先生充满了尊敬……” 李晓凡开始了一番胡诌。 确实，诚如刚才维托里奥所说的那样，摩德纳小镇是法拉利、玛莎拉蒂和兰博基尼等当下全球最知名的三大超跑品牌的总部，随便去这三个品牌里面选一款最新的超跑已经够拉风了！ 但对于当下的李晓凡而言，那样做太没有挑战性和意义了。 物以稀为贵，今世他想完成几个独特的心愿： 例如预订帕加尼出品的首辆超跑；将来控股特斯拉公司、预订特斯拉公司出品的第一辆电动车；将来与埃隆马斯克合作，发射第一艘星际飞船，把人类送上火星…… 看李晓凡聊起荷拉齐奥·帕加尼来头头是道，像是老朋友一般非常熟悉，最后维托里奥答应了李晓凡的请求。 下午，维托里奥陪同李晓凡与唐馨怡来到了荷拉齐奥·帕加尼的摩德纳设计公司。 来到公司里面帕加尼试制车间的时候，李晓凡感觉这里面的气氛与他曾经参观过的任何一家汽车工厂都不同。 这个车间更像一个高端家具展厅。 车间里面里很安静，味道也很怡人，没有那种大型汽车制造工厂的噪音与异味。 李晓凡发现那些由外包供应商生产出来的精美细腻的零部件，它们像珍贵的珠宝一般，装在特别切割好的泡沫箱里运来，正由荷拉齐奥·帕加尼带领技术人员在细致、精准地组装。 这里没有吵闹的电动工具，荷拉齐奥·帕加尼和技术人员们大多时候是徒手在使用扭矩扳手，就像在人工打造一个精妙绝伦的工艺品…… 李晓凡顿时明白了传说中的所谓“手工打造超跑”就该是形容当下的场景。 “荷拉齐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之前电话里跟您介绍过的来自新加坡的李先生，他名下拥有一家在美国纳斯达克的上市公司……” 等荷拉齐奥·帕加尼停顿下来歇息时候，维托里奥陪同李晓凡过去打招呼道。 “嗨，李，您好，欢迎！” 戴着眼镜，一脸斯文的荷拉齐奥·帕加尼看上去就像个风度翩翩的大学教授。 和蔼得像个邻家大叔的荷拉齐奥·帕加尼身材不高，上身穿着工作服，下身是紫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迪亚多纳休闲鞋。 虽然年仅41岁，但是他的头发已经几乎全部变成灰白色，整齐地向脑后梳去，细框眼镜后投射出的是犀利但富于表达的目光。 如果没有介绍，很难让人把他与充满激情的超级跑车联系在一起。 但是李晓凡从他那双睿智、深邃的眼睛似乎可以看出眼前这位荷拉齐奥·帕加尼的与众不同。 打过招呼之后，荷拉齐奥·帕加尼主动微笑着开口道： “李，听说你想预订我在研发的第一辆帕杰尼超跑？” “是的，我正有此意，荷拉齐奥先生！”李晓凡如实回答。 “李，你可知道开发一辆全新超跑的时间需要花上五年、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吗？而且将来我正式推出的帕加尼超跑，肯定是需要经过长时间各种安全与可靠性测试之后，拥有很高里程数的成品。我不会随意推出随意一款超跑产品来砸坏我的品牌。李，你愿意再等上三、五年时间吗……” “荷拉齐奥先生，我大概知道，愿意等待！” 李晓凡心里想不就三年之后吗，我现在砸一笔钱给你，或许可以加速这个开发进程。 他随后开口问道：“荷拉齐奥先生，您的公司现在缺资金吗？如果可以，我想投资您的帕加尼汽车公司，并且预订您推出的第一辆帕加尼超跑！” “李，很抱歉，我的第一辆帕加尼超跑已经被人预订了。如果您要预订，只能是第二辆了……” 荷拉齐奥·帕加尼的回答让李晓凡吃了一惊，居然还有人跑在他前面把第一辆帕加尼超跑给预订了，这是哪位牛人啊？ 第441章 风神BC与帕加尼超跑的心脏和灵魂 “荷拉齐奥先生，是谁那么早就预定了您的第一辆超跑啊？”李晓凡好奇地问道。 荷拉齐奥·帕加尼微笑着对李晓凡解释道： “是一名叫benny caio本尼·凯奥拉的超跑爱好者，你听说过此人吗？他是出生在意大利的一名美国纽约房地产富商，同时是一名超级跑车的收藏家，尤其钟爱意大利的超跑。benny caio之前最钟爱的是法拉利。但就在上个月，他与您一样，经过朋友介绍来到我的工作室参观，随后很快就给我下了订金，预订了我设计开发的第一辆超跑……” benny caio，bc…… 李晓凡突然有点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前世在2016年日内瓦车展上，帕加尼正式发布了一款叫帕加尼风神huayra bc的限量款车型，全球仅仅限量销售20台，一经发布立即售罄。 帕加尼风神huayra bc的普通型税前售价就达到了240万欧元，人民币要2000万以上。 当时李晓凡与好基友俞小东看到了网上一个关于帕加尼风神huayra bc的故事： 说当年有一位慷慨的纽约富豪买下了首辆帕加尼跑车，荷拉齐奥·帕加尼和他的技术团队才得以将更多天马行空的设计稿化作现实。 这位纽约富豪从一开始被就帕加尼的设计理念打动，随之成为了品牌历史上第一位客户，转而又不断地鼓励帕加尼打造出更“专注于赛道”的跑车，说这位纽约富豪对于帕加尼超跑品牌的影响至深。 2010年这位纽约富豪不幸过世，荷拉齐奥·帕加尼为了纪念这名对他影响深远的超级帕加尼粉丝与好友，于2016年推出了全球限量款20台的帕加尼风神huayra bc。 而bc就是这位纽约富豪的名字首字母…… 原来这位来自纽约富豪benny caio本尼·凯奥拉这么早就下订单支持帕加尼超跑了，怪不得荷拉齐奥·帕加尼后来与他的感情非同一般。 “荷拉齐奥先生，我知道了。为了支持属于您自己的首个超跑品牌，那我也像benny caio先生一样，下一个订单给您，至于未来什么时间交付不是问题！” “太感谢了，李！” 作为全球第二个向帕杰尼汽车公司订车的贵宾，随后，李晓凡与唐馨怡在荷拉齐奥·帕加尼陪同之下，参观了正在开发中的帕杰尼zonda风之子样车。 荷拉齐奥·帕加尼介绍当初他本来想把第一辆帕杰尼超跑取名叫“pagani fangio帕加尼-范吉奥”，以纪念他生命中的贵人：曾经5度获得f1世界冠军的juan anuel fangio范吉奥。 当年正是在范吉奥的介绍之下，荷拉齐奥·帕加尼来到摩德纳城郊的超级跑车生产商兰博基尼公司，从组装工人干起，一直到参与兰博基尼着名的diablo跑车设计。当他自己出来创业时候，在范吉奥的鼎力相助下，帕加尼顺利获得了德国ag公司的最顶尖发动机。 可惜去年这名车神范吉奥已经过世，荷拉齐奥·帕加尼不忍再用前辈名讳，于是当算给自己的首款超跑摘取“安第斯山脉的风”之意，取名zonda，寓意“风之子”。 荷拉齐奥·帕加尼说的这个典故李晓凡曾经有所耳闻。 在试制车间里，正在重新组装经过上路测试后，荷拉齐奥·帕加尼感觉不满意的风之子zonda样车。 车间里的第一个工位，主要的汽车机械部件被安装到铬钼合金钢制成的前后副车架上，接着把副车架分别装到碳纤维主车架上。 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这个制作精美的钢制副车架承载了它必须承载的部件。 来自德国ag公司的高科技大排量发动机在铭牌上刻有组装工人的姓名和签名，来自英国的着名赛车变速器供应商xtrac公司提供的变速器铭牌上还写着xtrac公司的电话号码。 位于前后副车架之间的是帕加尼超跑的心脏和灵魂：碳纤维车架。 荷拉齐奥·帕加尼介绍，目前发动机、变速器、内饰甚至涂装都外包给了摩德纳小镇的高品质供应商，但关键的碳纤维部件都是他们帕加尼汽车公司自己研发的。 帕加尼超跑的一个最大亮点是荷拉齐奥·帕加尼对碳纤维部件的巧妙构思和精美做工。 前世李晓凡曾经看过一个介绍，帕加尼zonda的车身外观采用大量的碳纤维制造，车子采用手工打造的方式生产，制作工艺非常的精湛，做工相当完美，一度超过法拉利、兰博基尼等一线品牌的超级跑车，从而得到了很大一批全球超跑土豪的喜爱。 隔着透明玻璃，荷拉齐奥·帕加尼陪同李晓凡他们来到碳纤维制造车间参观。 荷拉齐奥·帕加尼介绍，在封闭的洁净室车间里，保持着20c的精确恒温，以保证预浸碳纤维片材有完美的柔韧性。 里面的技术工人靠双手把帕加尼超跑身上零部件的每道曲线、每个曲面压入到一个模具中。 荷拉齐奥·帕加尼介绍也有其他厂家宣称自己的产品是手工打造，但它们的车身板材通常是用机器模压出来的。 而在帕加尼超跑身上，每一块的“碳纤维肌肉”都是靠手工成形的。 这个场面让李晓凡想起去的车身制造厂用折弯机给板材塑形…… 荷拉齐奥·帕加尼介绍当下他设计的帕加尼风之子样车差不多大概有250个碳纤维部件。 试制一套需要大概大约3-4周时间，而其中最大的部件，例如后舱盖和加入铝条进行强化的座舱也就是主车架，每个都需要好几天。 为了提高应力点的强度，这些关键部件需要多敷上几层经过细心修剪的带状碳纤维。 因为后舱盖这类部件面积大、形状复杂，而且可能只上清漆不上色漆，要让所有的纤维纹路整齐简直是个需要魔法才能完成的任务。 荷拉齐奥·帕加尼介绍在车间里面操作的这几位技术工人曾经在法拉利f1车队的碳纤维车间工作，经验丰富娴熟。 模压完成后，这些碳纤维零部件要放入真空袋中再放置24个小时，然后分批进入巨大的热压罐烘烤，最长的需要10个小时。 之后这些碳纤维零部件会经过修正、打磨、检验，然后拿出去上漆，最终再安装到样车身上…… 与前世走马观花式的简单参观不同，这次荷拉齐奥·帕加尼亲自陪同进入了帕加尼公司的核心部门参观，让李晓凡与唐馨怡很是震撼。 怪不得一辆帕加尼超跑价格那么昂贵，它的每一个零部件工艺如此考究，真正体现了“工匠”精神！ …… 离开帕加尼超跑公司后，驱车前往佛罗伦萨“翡冷翠“的路上，李晓凡接到了一个来自大陆国内的电话。 “下午好，李总，您现还在意大利吗？”来电的是倪院士。 “倪院士您好，是的，我们正在去佛罗伦萨的路上……” “李总，如果您结束意大利的度假之后，有空的话，请尽快安排时间来一趟北京！” “倪院士，有什么好消息吗？”李晓凡惊喜道。 第442章 翡冷翠与ICQ “李总，确实有一个比较好的消息！我回国以后，与北大微电子学研究所的所长王院士碰了个头，向这位明州老乡通报了这次与您一起访美的成果，王院士听了以后非常激动。昨天我们俩一起向电子工业部的相关负责领导作了汇报，领导听了也很兴奋。” 倪院士继续道：“这位领导他也认同我们的意见，觉得将来从整体开发我们独立自主的“华夏芯”战略意义上考虑，维护熊猫国产eda系统的竞争力意义重大，您与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在谈的合资合作计划是非常好的一个项目。他今天已经亲自给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负责人打过招呼了，让bidc他们抓紧与你们洽谈具体的合作方案与商务条件。等方案成熟以后，抓紧上报部里审批。” “倪院士，太棒了，我明白您的意思。那等过两天结束我的意大利假期之后，我立马改签机票，直飞北京，去找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总裁王芹生教授他们洽谈合作细节！” “嗯，李总，等你把飞北京的时间定下来之后，我和王院士还想与您一起约部里面那位领导再当面汇报一次。这次的美国之行，让我感觉到机遇与挑战并存，时不我待，我们要抓紧时间早日研发出我们国人自己的华夏芯来！” “好的，倪院士，那我等下就让秘书把我机票改签一下，争取早日飞来北京与您汇合！” …… 等李晓凡挂下电话之后，唐馨怡嗔道： “亲爱的，你现在怎么那么忙了啊，刚来意大利没几天，本来说好一起回新加坡的，现在就急着要飞去北京了。哎，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你当初在新加坡创业卖太阳镜的日子。那个时候虽然挣的钱不是很多，但我们俩在一起打拼、一起努力，感觉特别的好！” “嗯，那段记忆特别美好！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作为男人总归想把事业做得更大一点、更加成功一些！” 唐馨怡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事业成功的男生身上总是充满光环与魅力，让她亦为他而荣 “亲爱的，我看好你，加油！” 对于馨怡的这份理解，李晓凡还是很受感动。 从摩德纳小镇到佛罗伦萨的距离130公里左右，俩人沿着e35公路自驾，两小时不到就抵达了这座欧洲最着名的艺术中心、举世闻名的文化旅游胜地。 作为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诞生地，在徐志摩笔的下，佛罗伦萨被称为“翡冷翠”，显得翡翠一般的高贵、典雅、纯净、明媚与唯美…… 前世2015年李晓凡来这个古城游玩时候，还是与好基友俞小东一起的“穷游”。 今世，物是人非，身边陪伴的是一位美娇娘，还有自己那已经不菲的身价，和满脑子的一堆项目和投资计划…… 李晓凡抵达佛罗伦萨后入驻的是老桥边上的印象精品酒店。 这家酒店是唐馨怡推荐的，位置非常好，从酒店窗户看出去，外面阿尔诺河与佛罗伦萨老桥以及整个古城的无敌风景一览无遗。 当然价格也不菲，要300多欧。 前世，李晓凡与好基友俞小东来游玩的时候，只能选择住在边上价格只有60欧的小客栈。 老桥是翡冷翠古城最古老的一座桥，一座中世纪建造的石造拱桥，横跨在阿诺河上，被认为是意大利现存最古老的石造封闭拱肩圆弧拱桥，是佛罗伦萨着名的地标之一。 李晓凡与唐馨怡进入房间的时候，恰逢日落，从窗口看出去，外面晚霞映红天空，老桥与阿诺河、古城相映成趣，似一幅宁静绝美的油画。 “亲爱的，好美啊！” 唐馨怡靠在李晓凡身上叹道，“相传这个老桥是但丁与他梦中情人相遇的地方，这里有许多浪漫的故事……” 李晓凡笑道：“但我听说，好像起初这个老桥就像我们宁东老家的集市一样，是当地贩卖猪肉的菜市场。后来当时统治托斯卡纳的美蒂奇大公觉得这个地方臭气熏天，有碍市容，于是就下令把肉铺都赶走后重新打造成珠宝交易中心的！” “咦，这个典故你居然也知道？”唐馨怡好奇道。 “呵呵，现在不是有雅虎嘛……” 李晓凡心里说，我前世已经来玩过一次了，这里的许多故事我都知道一些。 俩人正在窗边腻歪的时候，李晓凡接到了顾其俊从美国打来的电话，向他汇报已经收到埃隆马斯克发来的申请入驻y-b创业孵化器申请书，以及他的global lk项目商业计划书电子邮件。 “李董，我已经把埃隆马斯克发来的电子邮件和附近转发给了您的邮箱，请您有空审阅！” “其俊，我现在意大利，没法上网收电子邮件。你就按照我上次说的，直接批准埃隆马斯克的申请，发正式的入驻邀请函给他！” “好，我知道了。” 与顾其俊通完电话后，李晓凡又接到了来自硅谷中国工程师协会陈会长的电话，向他推荐了一个半导体材料与设备研发项目，项目创始人是一名华人博士，之前在applied aterials美国应用材料公司担任研发总监，是研究pvd物理气相沉积技术方面的专家…… applied aterials美国应用材料公司是全球知名的半导体设备供应商，两年前，推出了全球首个pvd物理气相沉积产品：endura vhp pvd系统，对半导体工艺和整个产业影响巨大。 这种半导体关键设备的研发项目，真所谓是可遇不可求。 “陈会长，再次感谢您的热心介绍，但是很抱歉！我目前还在意大利旅途中，暂时无法收阅您发来的项目计划书电子邮件……” 挂下电话后，李晓凡叹道：“要是我的手机可以上网收阅电子邮件就好了，现在这样出来旅游真不方便！” 边上的唐馨怡笑道：“亲爱的，你的想法真多，我感觉现在能全球漫游打国际长途已经很方便了！你还异想天开，用手机上网收电子邮件，这手机屏幕得要多大啊？太不现实了！” 闻言后，李晓凡大笑道：“这个真不是异想天开，或许若干年以后，我的这些想法都会实现的……” 谈笑过后，李晓凡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拨通了远在新加坡的林慕秋电话，问道： “慕秋，你以前去过以色列招商吗？” “去过，以色列有许多独特的一流高科技产业，我曾经带领团队去过几次。我们以前与他们的工业研发中心atiop与经济部下面的首席科学家办公室有过一些交流与合作……” 林慕秋好奇道：“李董，您从意大利大老远打电话给我问这个问题，难道您想去以色列？” “嗯，正有此意！慕秋，这几天你与以色列方面联系一下，打听一下他们那里有没有一家做icq软件的公司？” “icq？李董，这是什么软件？”电话那头的林慕秋听得一头雾水。 “icq，即英文‘i seeek you-我找你’的意思，是一种在互联网上能够实现人与人之间快速直接远程交流的软件……” 第443章 简直诱人犯罪与黑暗料理？ 在酒店的浴缸、地板上、床上……一场淋漓尽致的恩爱之后， 傍晚，唐馨怡带着李晓凡来到一家叫 pchiorri皮诺奇的在佛罗伦萨为数不多的高端米其林餐厅。 成为富豪，实现财富自由的好处就是可以闭着眼睛走进任何最高档的餐厅、酒店、珠宝店、豪车店，根本不用在乎价格的多少。 当然，重生成为富豪的烦恼也不少，李晓凡感觉自己脑子里装了太多的东西、有太多的计划…… 特别像他这样在红旗下长大的男生，总想为国家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就算没能流芳百世，也想在闭眼前给世人和后代留点什么，不枉老天爷让他重生一回…… 与唐馨怡一起在翡冷翠的休假是难得的放松时间，暂时忘却了那满脑子的投资计划。 pchiorri皮诺其餐厅坐落在一座十六世纪豪华的宫殿式建筑里面，整体装饰非常华丽复古，餐具也都是由精致的瓷器、水晶和银器做成。 唐馨怡给李晓凡介绍这家餐厅主营托斯卡纳传统菜，是经典意式美食盛宴，据说餐厅的巨大地窖下面内还藏有十多万多瓶来自全世界的好酒。 而且来这家餐厅吃饭而且必须穿正装，这是餐厅主人的要求。 李晓凡估计这家餐厅主人可能是什么破落贵族后代。 吃顿饭要装个比，整这么麻烦！ 意大利普通餐厅最常见的就是披萨、意大利面、牛排还有诸如提拉米苏之类甜品，本来李晓凡都想随便找一家路边餐厅解决了，但后来听唐馨怡介绍说这家餐厅地下酒窖有十多万瓶好酒，顿时勾起了他的好奇与欲望。 幸好意大利夏天八月的气温不是很热，翡冷翠的晚上只有宜人的十几度，李晓凡极不情愿地从箱子里取出西服换上。 但是，随后，李晓凡发现不虚此行。 知道李晓凡吸烟之后，李晓凡与唐馨怡一进入这家奢华的宫殿式建筑餐厅之后，就被服务生邀请进入一个特别的房间等候，并被告知这里是吸烟室，里面有新风系统和敞开的窗户，可以随便腾云驾雾。 这是李晓凡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奢侈的吸烟室，这个吸烟室里面居然有满屋子的艺术藏品和高级织物覆盖的古典精致家具。 茶几上摆放有当地产的葡萄、无花果、李子与草莓等时令水果，周围装点了刚刚采摘下来的鲜花与不知名红色果实，空气中飘荡着芬芳的果香与花香味道。 李晓凡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手工雪茄后，一抬头，对面墙上是一副光着背的美女油画像，那刚刚沐浴出来的美妙丰盈身体栩栩如生…… 哦靠，这简直是诱人犯罪啊！ 美酒、美食加美女，人生完美了。 李晓凡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菜单。 十九世纪号称英国最伟大的作家与诗人oscar wilde奥斯卡·王尔德在他的那本着名作品《道林·格雷的画像》的一段着名语录印制在这家意大利语餐厅菜单首页： “……all artite eless。”--oscar wilde “艺术不会影响行为，它会消除行动的欲望。艺术极其无用……” 李晓凡心想，这家餐厅真是装比到极致了，连餐单上也印上这些让人引起争议的名人语录。 “馨怡，王尔德是唯美主义者，艺术是表达他对于美的向往，又为何是无用的呢？”李晓凡问道。 唐馨怡学过英国文学史，读过多部王尔德的作品，对这位王尔德还是蛮了解的，她笑着解释道： “亲爱的，王尔德本身的言语风格就有偏激与情绪化色彩，比如‘大众是没有审美能力的’，在他的小说中以偏概全和夸张是他惯用的手法，不必太过认真。还有，王尔德的唯美主义推崇的‘为艺术而艺术’，是与实用主义对立的……所以，他的这句话也可以这么理解：艺术是在所有行业中最没有用的，但是它仍然值得耗尽心血去追求……” 就在李晓凡与唐馨怡讨论王尔德时候， “先生、女士，晚上好！我卢卡斯，是这家pchiorri皮诺其餐厅的接待经理，很荣幸接待你们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宾……” 一位穿着优雅晚礼服的的中年意大利男子进来向他们打招呼，开场白就开始介绍这家餐厅的历史。 这家翡冷翠的米其林餐厅唐馨怡在预订好来意大利的机票之后，就提前预订了。因为这家餐厅生意非常好，而且它只接受经餐厅评估确认的客人预定，对客人的要求很近乎苛刻。而且预订的时候，告知唐馨怡就餐时候，他们必须正装，否则餐厅有权拒绝入内。 “我从餐厅开业至今已经在此工作了23年……”卢卡斯的自豪有加地自我介绍说。 “哇，23年，如此看来你们餐厅的历史已经非常悠久！”唐馨怡赞道。 接下来让李晓凡惊讶大跌眼镜的是：这家pchiorri皮诺其餐厅竟然是一家户外餐厅，类似天井的户外花园里摆了大概7张桌子，空间显得似乎有些狭小。 这个狭小的户外空间与刚才宽敞的奢华吸烟室相比，真是让李晓凡有点啼笑皆非。 如果在国内，这个户外花园肯定成为吸烟空间，而那个的满屋子艺术品的吸烟室成为一个奢华的高级用餐包厢才对！ 国人的传统思想是客都要入堂坐正厅，还分座次顺序。国人的人情世故貌似都是在包厢里面的桌子上“吃”出来的，不进入包厢吃饭感觉好像不上档次，似乎属于见不得光的那种…… 老外没有那么讲究，他们都喜欢在户外用餐、喝咖啡，享受阳光与月光，享受自由自在的惬意。 凉爽的盛夏，在翡冷翠的豪宅户外花园用餐确实是一种享受。 服务生送上的欢迎小食开始了今晚的盛宴。 吸引李晓凡眼球的是那精致绝伦的皮诺其家族定制瓷器温润无瑕又轻薄，细腻骨质瓷盘托底的第一道菜靓丽出场，似乎诠释了王尔德的“艺术无用”表象。 第一道欢迎小食是着名的意大利火腿肉，与金黄酥脆的薯条和经典beatrix黄油，让您先开开胃。 接下来的头盘菜上来，让李晓凡有点匪夷所思：乌黑一片，像一只大大的墨鱼蛋。 明州老家有带着墨鱼汁一起烧煮墨鱼的传统习惯，难道意大利人也这样吃墨鱼，这是他们翡冷翠的黑暗料理？ 第444章 神秘女主人与慕秋来电 此时，边上的餐厅经理安东尼奥看李晓凡举着刀叉举棋不定的模样，微笑着用英语对李晓凡解释道： “李先生，这里面是空运来自日本的鲭鱼，外面是墨鱼汁，请您趁热享受这道我们pchiorri皮诺奇餐厅最特别的美食！” 现在让李晓凡惊奇的不是眼前的美食，而是这家餐厅的服务，这位餐厅经理居然能提前记住每位来就餐客人的名字。 刚才听唐馨怡介绍，之前提前几天打电话预定时候，餐厅工作人员会仔细询问记录每位就餐人员的喜好与忌讳。 细节决定成败，这家餐厅确实用心了。 李晓凡切开这道黑暗料理之后，里面是微煎焦黄的鲭鱼，并覆盖着一层熬煮出的经冷却的墨鱼汁，边上还有幼嫩轻炙的小鱿鱼。 安东尼奥介绍他们食用的墨鱼非常新鲜，产自意大利第二大岛屿撒丁岛东部的第勒尼安海域，一经捕捞上岸后就运到了他们餐厅。 而鲭鱼来自于日本的海鲜供应商，这是一种日本当地最名贵的白腹鲭，也叫“真鲭”，在日本渔船上捕捞后急冻空运到的意大利。 这道覆盖着冰冻墨鱼汁表皮之下的是超乎想象的滚烫奶油，奶酪上还有橙红色的鲑鱼蛋。 李晓凡尝了一口，我去，这似乎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那种奇异的味蕾瞬间全部打开，让李晓凡大呼过瘾，好吃！ 看着李晓凡与唐馨怡满足的模样，安东尼奥得意道： “我们餐厅对食材非常讲究，我们的食材新鲜自然，大多数每天购自400米外的集市。菜单每3个月就会进行调整更新，鲜活主厨烹制手法和创意常常让我们的顾客眼前一亮！” “就你们两位刚才品尝的鲭鱼而言，这是日本最名贵的真鲭，这种鲭鱼之前由于大量的过度捕捞在日本当地市面上已经不多。当地日本人吃到的更多是一种普通的胡麻鲭。在日本，人们认同一种‘脂肪就是正义’的原则，只有这种脂肪含量高的真鲭才是最爱。我们餐厅的老板经常去日本采购特殊的食材来支持厨师的创作……” 让李晓凡意外的是这家意大利餐厅居然也以日本海鲜食材背景而傲娇。 配海鲜的佳酿当然少不了意大利当地白葡萄酒。 让李晓凡再次跌破眼镜的是这家餐厅酒单像一本又厚又大的英文字典，看得李晓凡眼花缭乱，不知道如何下手，怪不得这家餐厅号称有十几万瓶藏酒。 除去大字典厚般的酒单，餐厅居然还有个不薄的水单，网罗了来自全球各地的知名矿泉水和气泡水。 欧洲人喜欢喝带玻璃瓶的矿泉水和气泡水，塑料装的饮料被认为是廉价与不健康的，不能登上大雅之堂。 这两份酒水单让李晓凡感觉这里就像个酒水博览馆。 看李晓凡云里雾里的模样，安东尼奥推荐了意大利比较知名的白葡萄酒“三剑客”：ave苏瓦韦、orvieto奥维多和frascati弗拉斯卡帝。 最后，唐馨怡帮助李晓凡选择了ave，苏瓦维白葡萄酒是意大利干白“三剑客”中名气最大，也是品质最好的葡萄酒。 ave是意大利北部的一个中世纪村庄，酿造苏瓦韦白葡萄酒而出名。 苏瓦韦白葡萄酒以哈密瓜、柑橘风味以及较佳的陈年潜力知名，特别适宜搭配意大利海鲜。 李晓凡品尝以后果然没有失望，这款陈年5年左右的苏瓦韦葡萄酒带有令人惊喜的浓郁的橘子酱、蜂蜜、茴香籽、蜂蜡和腌柠檬的味道。 “嗯，好酒！” 李晓凡放下酒杯后，看着附近华灯初上的翡冷翠古城建筑群和远处的晴朗星空，突然对边上的安东尼奥发问道： “安东尼奥先生，如果突然天气下雨，我们这些客人怎么办？” 安东尼奥胸有成竹地微笑道： “李先生，请放心，你们来用餐之前，我们餐厅会跟当地的气象部分反复确认今天的气象状况，今天肯定不会下雨，所以我们把你们的用餐地方放在户外的花园。” “当然，天有不测风云，万一真的有雷阵雨来，我们有应急方案，你大可以放心，我们餐厅里面还有七个室内的高档包厢备用！但是，平时这七个房间是不对外接待客人营业的……” 听完安东尼奥的介绍，李晓凡又“醉”了一回。 要是在国内，这七个室内的高档包厢一定是最抢手的。 然而在这家翡冷翠的pchiorri皮诺奇餐厅，十六世纪豪华的宫殿式建筑的内部包厢，人家居然是拿来备用的，平时还不接待客人！ 这未免也太奢侈了，他们这家餐厅似乎真正践行了菜单首页上王尔德的“艺术极其无用”论…… 接下来上的是前菜，让李晓凡感觉分量十足：腌制的上等红甘琥珀鱼搭配托斯卡纳矛酱和煎炸罗勒叶。 上等的红甘琥珀鱼肉质鲜美清脆、爽口、咬劲好，是制作寿司与鱼生的上等原料。 这道前菜，李晓凡还没入口就被粉红色鱼肉吸引，晶莹剔透，如梦似幻。 红绿搭配，自由无羁的组合，就像意大利人天性奔放的追求。 安东尼奥介绍这条等红甘琥珀鱼捕捞自地中海，今天早上刚刚速达后腌制的，非常新鲜。 李晓凡与唐馨怡尝了一口，晶莹而不通透的鱼肉入口满嘴留香，夹杂着甜津回味，鲜美无比！ 吃完前菜，才引来今天的第一道主菜：法国鹅肝搭配罗勒叶。 鹅肝并不稀奇，这里面最有特色的是当季佛罗伦萨夏季特产扁蜜桃酱混合树莓酱，平衡了法国鹅肝的高出油特征。 这个组合妙不可言，李晓凡尝了一口，全无油腻口感，只留下均匀鹅肝酥糜溢满口腔及心房。 喝了一口侍酒师新开的意大利本地最有名的chianti康帝红酒后，李晓凡心里暗骂了一句：td的有钱真好，一道鹅肝都可以来诠释奢靡的生活感受！ 吃完鹅肝之后，接下来居然上的是饺子。 这是意大利当地最着名的南部puglia普利亚地区产的菠菜汁意粉饺子。 浓汤菠菜汁意粉饺子之后，是一道美妙的水煮蛋黄，搭配蛋黄酱、芦笋和沙拉，颇有德国风味。 唐馨怡给李晓凡介绍翡冷翠这里已经靠近意大利北方，离开德国很近。这种过油蛋黄，外壳略硬内在粘稠液体蛋黄的南德风味应该是这家餐厅主厨的灵感之源。 吃完这道美味色拉，李晓凡几乎已经七成饱了。 但这个时候，最后一道主菜来了，居然是一道野鹿肉。 安东尼奥介绍道：“李先生，唐小姐，你们现在品尝的这道野鹿肉来自我们意大利北部的casenti卡森蒂尼森林猎场。这块野鹿肉百分百鲜美，它是今天早晨刚刚被猎杀后速运过来的！” 幸好，盘子上的两片精美鹿肉不是很大，搭配了焦糖、鼠尾草、蘑菇酱和日本酱油，让李晓凡全把它们干下去了。 入口感觉丰满滋润，完全不干涩，也不油腻，非常鲜嫩。 仔细咀嚼之后荤腥味甚浓，配上一口康帝红酒后，来自森林的绿饱和色调仿佛包裹着它，又鲜又浓，融化于喉咙。 安东尼奥介绍说这道野鹿的烹饪总共需要十五分钟，包括在烤箱里烹饪和炖煮的时间，对火候的精细掌控要求非常高，时间太长或太短都会导致糟糕的味道！ 这是他们主厨经过了上百次的实验与品尝之后得出的结论。 安东尼奥介绍这道菜式的时候，让李晓凡想起了之前参观帕加尼车间制造超跑碳纤维零部件的过程，意大利人身上的这种追求卓越的“工匠”精神确实值得学习。 最后是艳丽唯美的甜点时刻。 这是唐馨怡的最爱。 第一道是焦糖奶油、果汁蜜桃配新鲜脆榛子和通卡豆饼干。它的口感类似陕西桃子，脆弹简洁，绝对讨女生欢心。 第二道甜品中是由糖和酸奶慕斯制成的圆球，里面有椰子饼干，底部漂浮在甘菊和香草上，草莓冰淇淋和饼干作为花朵的踏板。 这两道甜点色味俱全，连李晓凡这样男生品尝以后都回味无穷。 …… 享受完美食盛宴之后，看李晓凡那浓重的好奇心，友善热情的餐厅经理安东尼奥的话又让李晓凡跌破了一次眼镜：这家餐厅的男主人其实并不擅长做菜，而女主人皮诺奇夫人才是真正掌门人！ 这家餐厅开业二十多年来，除了出差，她每天上午九点不到就来餐厅开始准备工作，精心迎接晚上的客人。 女主人皮诺奇夫人她还经常去日本等地的旅行、与同行学习和交流，为她家餐厅的创新菜单，采购各种奇特的新鲜名贵食材。 为客人创作世界上最美的一餐--是这家餐厅女主人皮诺奇夫人毕生的愿望！ 听完安东尼奥的介绍后，李晓凡暗叹：就像帕加尼这样，把爱好当成了事业与追求，怪不得这家餐厅如此成功！ 当下，包括自己，许多时候、许多人都太浮躁了，缺少帕加尼与皮诺奇夫人他们身上这样执着的“工匠”精神。 第二天李晓凡与唐馨怡游玩完佛罗伦萨后，晚上驱车抵达威尼斯水城游览。 第三天他们抵达了罗马。 与唐馨怡一起，在那部经典的老电影《罗马假日》里男主角邂逅公主的许愿池喷泉边上合影留念时候，李晓凡接到了林慕秋的电话。 “李董，通过以色列的工业研发中心atiop，找到您说的那家开发icq软件的公司了，这家公司的名字叫irabilis，是由三个当地青年人新创建的……” 第445章 造娃计划与中外合资熊猫计划 “慕秋，太好了，你要么先尝试着给这家irabilis公司写封电子邮件联络一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接受我们公司的风险投资？”李晓凡高兴道。 “好的，李董，我这就尝试联系他们一下。”林慕秋在电话里爽快回应道。 李晓凡此时发现自己真是个天才，把林慕秋这个美女挖过来太英明了，这么快就找到了开发icq的irabilis公司和那三个天才青年。 林慕秋曾经服务的新加坡腾飞集团资源丰富，当初苏州工业园的那些世界500强和跨国公司项目绝大多数都是他们集团全球招商引进来的。他们的触角几乎伸到了每一个发达国家与地区。 等李晓凡挂完电话后，唐馨怡兴冲冲地兑换来几个硬币道：“亲爱的，我们一起抛硬币许个愿！” 许愿池是古罗马力量的象征，在远古时代，出征的罗马男人会来到许愿池旁，投下一枚银币，祈祷自己能平安凯旋归来、重回罗马。 后来罗马人就有了这个美丽的传说，如果有人背对喷泉，右手拿硬币从左肩上方向后投入水中，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一枚硬币代表此生会再回罗马，两枚硬币代表会与喜爱的人结合，而三枚硬币则能令讨厌的人离开。 为此，每天这里人山人海、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来自全世界的人们在喷泉边排着队往里抛硬币，他们被这座城市所迷倒、为许下愿望而释怀。 “亲爱的，据说我们背转身向池中投上一枚硬币就可以许三个愿望，但其中的一个必是‘再回罗马’。当我们一起向池中投入硬币，爱情就会永恒！” 李晓凡笑道：“馨怡，那你会许下什么愿望啊？” “不告诉你，不然不灵了！” 唐馨怡俏皮地问道：“亲爱的，那你有什么愿望啊？” “以后让你帮我生下九个儿子，继承我们家族庞大的产业帝国。将来老大可以回大陆发展，继承我未尽的事业；老二或可以留在新加坡发展，将来进入政坛发展，成为议员、部长；老三去美国，打造事业帝国，入籍米国也行，可以参加竞选米国大统领；老四去英国，可以成为一名教授；老五去德国，可以成为一名医生……”李晓凡逗道。 闻言后，唐馨怡哈哈大笑起来，锤了李晓凡一记粉拳道：“哈哈，九个儿子，我可吃不消！依照我的想法，将来一男一女就够了……” 与唐馨怡在说笑的时候，李晓凡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现在是1996年，如果今年结婚的话，明年1997年生下宝宝，到自己重生的2021那一年差不多24周岁，刚好大学本科毕业可以进入自己的集团继承自己的产业帝国…… 而且明年是港岛回归祖国怀抱的重要时刻，很有纪念意义！ “亲爱的，我们今天晚上要么干脆不用防范措施，彻底放飞自我，我们开始造娃任务如何？” 李晓凡突兀的建议把唐馨怡吓了一大跳，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行、不行，我们都还没注册登记结婚呢！亲爱的，我可不想挺着一个丑陋的大肚子举行婚礼，那个婚纱的形象一定太丑了！” “哈哈，我也就那么一说，跟你开个玩笑。” “亲爱的，你真那么着急想生宝宝吗？” “明年1997年是牛年，而且是香港回归祖国的时间，我觉得假如我们生一个牛气冲天的宝宝，是不是很有纪念意义啊！” “好一个牛气冲天哈，亲爱的，你都还没有向我求婚呢，而且都没有跟爹地与妈咪商量。晚上，你可不能乱来啊……”唐馨怡嗔道。 李晓凡看唐馨怡一副紧张娇羞的模样，大笑起来：“呵呵，别那么紧张，放心！” 罗马是名副其实的浪漫之都，李晓凡发现自己与唐馨怡置身于这座浪漫之城时，会发现她的许多名胜古迹背后都有着一个美丽浪漫的爱情传说，每一个生动的传说里，鲜活的人物形象都让人难忘、为之动容。 愉快的意大利之旅很快结束，短暂的相聚之后，又到了分别时刻。 第二天晚上，唐馨怡依依不舍地与李晓凡在罗马国际机场吻别，俩人各奔东西。 经过长达11个多小时的长途飞行之后，李晓凡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时，杨飞燕与姜立新博士已经在那里迎候。 隔天上午，李晓凡在倪院士与王院士的陪同之下，去拜访了电子工业部的那位分管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的负责领导。 这次会面出人意料的顺利，李晓凡似乎感觉领导们比自己更着急。当下的部里面，从上到下，大家就像憋着一股劲，想尽快追赶先进国家，把内地的电子与半导体产业水平搞上去！ 所以，在这个前提下，之前与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洽谈纠结的合资合作问题都迎刃而解。 在国际合作司以及综合规划司、计算机信息化推进司等几个部门的联合协调之下，商定了初步的合作方案： 把国产熊猫eda系统项目从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里面单独剥离出来，新设立一家中外合资企业，新的中外合资企业拟取名为：北京熊猫系统有限公司。 这家新成立的北京熊猫系统有限公司拟注册资金为25亿人民币。 其中，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以熊猫eda系统项目知识产权和部分固定资产出资，估值一亿人民币，占股40。 李晓凡控制的新加坡怡凡控股负责出资与一亿人民币等额的1200万美元现金，占股40。 另外的20股份由倪院士主导的上海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出资5000万人民币现金，占股20。 这个中外合资的北京熊猫系统有限公司从股份比例上看，中方控制了60的绝对股份比例，符合国家计委、国家经贸委和外经贸部发布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相关规定。 实际上，上海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出资的那部分5000万人民币资金也是由李晓凡控制的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借给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的，相当于由上海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帮助李晓凡代持了另外的20股份。 自己必须要在这个新的北京熊猫系统有限公司里面拥有话语权，这是李晓凡投资这个国产eda项目的前提！ 李晓凡在谈判时候旗帜鲜明地亮出了这个观点。 他最怕以后的国企内部之间的那种扯皮与内耗。 幸好部里面的相关部门负责人，特别像之前刚刚率队去美国考察过德仪ti公司等半导体巨头的俞忠钰总工程师，他们都非常开明，很支持这个新的合作项目。 这些负责人视眼开阔，他们知道如果任由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持有的国产熊猫eda系统这样继续发展下去，绝对不是synopsys、cadence和ntraphics这三家外资eda巨头的对手，国产熊猫eda系统前景渺茫。 与其这样，还不如交由李晓凡一搏。 而且，中国籍的李晓凡在新加坡创建的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刚刚登录纳斯达克，目前还是全球知名的互联网公司雅虎的董事与股东，身上充满光环。 第446章 轻骨头的华亭路与神秘访客 双方初步商定新的北京熊猫系统有限公司董事会设五名董事，分别是倪院士、王院士、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总裁王芹生教授、李晓凡和潘占隆博士。 在李晓凡的强烈建议之下，建议由倪院士担任董事长，王芹生教授继续担任过渡时期的新公司总裁。 对于这个董事会的人员与席位组成比例，中方是满意的。 两位院士加上王芹生教授一共3席，新加坡方的李晓凡加潘占隆博士才2席，3比2，而且由倪院士担任董事长，表面上看新的北京熊猫系统有限公司还牢牢掌控在中方手里面。 对于这个安排，李晓凡也是满意的，由倪院士担任董事长才能系统性地全局来谋划整个“华夏芯”工程。 他一点也不担心将来的局面会失控，因为他与倪院士与王院士两位明州籍前辈的想法是一致的。 在此期间，李晓凡怕bidc的熊猫eda项目组团队军心不稳导致人才流失，他透过姜立新博士给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的那些老同事们预先发布了一个消息： 新的北京熊猫系统有限公司薪酬待遇将不低于synopsys、cadence和ntraphics等美资eda三巨头在大陆公司员工待遇，而且下一步将参照在纳斯达克上市的太平洋网络科技股份公司做法，实施员工持股计划，未来的目标是在国内或者海外资本市场上市…… 李晓凡通过姜立新博士发布的这个消息就像在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里面丢下了一颗炸弹！ 之前国家投入大量财力与人力，花费了差不多整整一个亿人民币巨资，动员了全国17个单位，200多个专家联合攻关，终于在六年前发布了国产熊猫eda系统。 国产熊猫eda系统曾经在国内风光了一阵子。 但是，现在synopsys、cadence和ntraphics等美资eda三巨头蜂拥进入国内，使用更成熟的技术，以超低的价格在中国市场倾销。 让国产熊猫eda系统的市场日渐萎缩，前景似乎渺茫起来，不少人才开始流失。像去了美国的清华余志平博士、来自复旦的刘伟平等跑去美国硅谷创建了stanza公司，姜立新博士来了联海微电子…… 再加当时国企的收入分配机制，导致内部人员积极性不是很高。 同样一个软件工程师，在京城外企工作的收入至少是国企的3倍以上。 前世，为三斗米而折腰，后来不少原来在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参与国产熊猫eda系统开发的技术骨干要么出国，要么离开bidc为类似synopsys、cadence和ntraphics等这些外资巨头打工。 前世，就这样形成了恶性循环，市场萎缩-军心不稳-人才流失-市场更加萎缩，导致了国产熊猫eda系统的失败…… 所以，老同事姜立新传递过来的这个消息，真的就像在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里面丢下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 大家摩拳擦掌，都想报名去将来新成立的中外合资北京熊猫系统有限公司。 …… 熊猫eda系统合资合作建议方案完成以后，因为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属于部属企业，这个方案就有待月底召开的电子工业部的部务会议上讨论通过后才能正式实施。 随后，李晓凡先与倪院士和杨飞燕一起飞去了上海处理东海科技投资公司与联海微电子设计中心的一些公务。 八月下旬的上海，与凉爽的意大利翡冷翠不同，这里的天气还是很闷热。 李晓凡带来的随身衣服都是正装西装与衬衣，本想着第二天周末让杨飞燕陪着去南京路或者淮海路买几件休闲的体恤与沙滩裤。 “晓凡，要么明天我陪你去华亭路逛逛，那里的衣服很时尚，价格又比较经济实惠，是我们这样女生的最爱……”杨飞燕建议道。 “哎，飞燕，你的这个建议好，我很久没去华亭路了！” 李晓凡的内心：前世2000年的年底时候，上海华亭路服装街全部搬迁去了襄阳路。这样一算，加上重生，自己已经有22年没去过这个曾经梦中的华亭路服装市场了。 当下的华亭路誉为“中华第一服装街”。 华亭路位于上海的黄金地块，离繁华的淮海路一步之遥，但是却没有闹市的繁华喧嚣，是老上海嘴里所谓的“上只角”。 道路两旁都是相连的各式花园洋房，有些气派足的还有露天的水泥台阶，旋转连接到二楼正厅门口的大露台，一看就知道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八十年代初，这里的宁静突然被打破了，原来徐家汇肇嘉浜路和五原路上近百个服装摊搬迁进了华亭路，成立了上海第一个个体服装市场，僻静的小马路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在近八百米长的华亭路上，有四百多个服装摊位，每天约有十万访客蜂拥而至。 这里面有白领、大学生、外地游客，还有许多慕名而来买便宜“名牌货”的老外。 许多的国外旅行团到了上海，他们不去外滩和城隍庙，却点名要先来华亭路，其知名度可见一斑。 九十年代，华亭路这条小马路始终引领着上海滩的服饰潮流风向，这里的服装有的是外销名牌服装加工的剩余产品，有的是仿制的国际最新款时装。港台欧美流行的款式，几个月之后就会被驳样出现在华亭路，吊带衫、文化衫、热裤、工装裤、松糕鞋……无数的时尚潮流从这里蔓延到上海滩的大街小巷。 1996年的盛夏，也不知道是不是香江港岛要回归的原因，上海的女孩子们骨头轻飘飘的，李晓凡发现当下上海滩最流行的品牌居然是dkny，这样一个来自纽约的年轻品牌居然在称王称霸。 听杨飞燕说，那些上海女生都梦想去香港的dkny旗舰店，坐在白色大伞下面的白塑料圆桌边，看着满眼的黑白两色就心满意足。 而当下prada这样一个大品牌似乎才刚刚被上海滩的人们所知晓，据说是由台湾人和那些老外们带动起来的。 看到需求之后，于是内地的服装厂们开始大量仿制prada包包。 当下的华亭路，牛津面料的prada黑色包包在华亭路随处可见，10元一个钱包，100元一个双肩背包，量多还可以还价。 杨飞燕说台湾人尤其热爱这些a货，然后再配上隔壁美美百货的几千块皮带，让人真假难分。而那些老外买起来更是疯狂。 当下华亭路的牛仔裤最流行的是levi’s501，隔壁美美百货800多元人民币一条，这里的高仿货才100元一条。 这些高仿货看上去与美美百货里的正牌货一模一样，连标签、颜色都一模一样。但李晓凡知道，穿了洗过几次以后，仿货的劣质感就马上显现出来了…… 但在当下的1996年，一个月工资只有千把块的时代，哪个上海女人没有华亭路情结？ 与杨飞燕一起在华亭路买了几件体恤与沙滩裤后，下午，李晓凡在武康路的老别墅里接待了一位老朋友的到访。 这位老朋友是初中同学好基友林志勇。 一进入这个老别墅大门，林志勇就发出了阵阵惊叹声： “哇靠，兄弟，你现在发达了哈！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优雅地方，这以前肯定是大资本家或者大地主的宅子，这么大，肯定得化不少钱？” “哈哈，这以前确实是一位大资本家的老宅子，还是我们明州籍的……” 进入别墅的大厅后，林志勇又是一声惊叹：“飞燕，怎么你也在这里，今天我们这是初中老同学聚会吗？” 林飞燕大笑起来：“哈哈，志勇，好久不见，我现在是李董的手下，为李董打工的！” “哦靠，凡哥，你牛掰啊，居然把我们班的校花招到你手下工作了！” 林志勇之前只知道李晓凡倒卖太阳镜与做外贸赚了不少钱，并不知道李晓凡后来具体在做什么业务，还搞了什么在美国的上市公司。 等林志勇与杨飞燕寒暄几句后，李晓凡带着林志勇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并把门给关上了。 林飞燕有点纳闷，平时李晓凡的办公室门都不怎么关的，今天怎么这林志勇一来，他的办公室门就关上了，俩人神神秘秘的，在搞什么鬼？ 第447章 主升浪布局与无限风光迪厅 之前，陪着李晓凡逛完华亭路服装一条街以后，杨飞燕本想与李晓凡告别回去自己宿舍了。 后来李晓凡让杨飞燕一起过来武康路老别墅，说迟点有个初中老同学来访，晚上大家一起吃个晚饭聚聚。 但是，没想到这位老同学林志勇来了以后，李晓凡让林飞燕先去她办公室等一下。 然后俩人神神秘秘地关起来门来，不知道在里面鼓捣什么。 “阿凡，给，这是你上次给我的身份证与开户凭证……” 林志勇把李晓凡的身份证还给他以后，还从随身的包里面拿出厚厚的一叠股票资金开户凭证等单据。 还有一张清单。 这张清单上列明了之前林志勇跑去周边的江苏、安徽、江西等周边十几个城市的近50多个证券交易营业部的开户记录。 “太好了，谢谢，阿勇，辛苦了！” “咱们兄弟俩还客气啥啊！” 上半年4月初时候，李晓凡让吴秀梅帮助自己在明州国托与银河证券解放路营业部开立了两个股票资金账户，让两个证券营业部提供了拖拉机账户，各投入了1500万与1200万资金炒股。 随后今年5月与8月国内连续两次降息。在政策的指导下，传递给市场宏观调控的口子已经松开，国内a股一波科技股牛市开启。 李晓凡让秘书梁贝妮帮助自己操作买入的深科技与四川长虹、深发展等三只股票最近涨势惊人。 开在明州国托资金账户上原来的投入的1500万人民币，现在市值已经翻倍到4900万人民币了。另外用新注册的明州怡凡科技公司在银河证券解放路营业部开立的那个资金账户，原来投入的1200万人民币，现在市值也已经突破3700万人民币。 两个账户加起来市值8600万人民币，基本上翻了三倍多！ 随着市值的暴涨，李晓凡开始考虑要分仓了。 上次回来参加爷爷生日寿宴时候，他抽空找到林志勇，给了他自己的身份证与20万人民币酬劳，让他帮自己去周边城市去跑一趟，开一些股票资金账户。 李晓凡现在反正出行有护照在身边就行，身份证也用不太着。 那些周边城市的证券营业部听到有江浙大户进来炒股，服务立马跟上，各提供了几个拖拉机账户供客户交易。 就这样，证券交易的资金账户是李晓凡名下的，但是交易的股票账户全是营业部提供的。 林志勇开立完账户后，立马打国际长途电话给李晓凡，把用户名与交易密码、银行开户账号等信息报给李晓凡。 李晓凡记录以后，打电话给吴秀梅让她负责把资金转入相应的证券交易部账户。 然后李晓凡让秘书梁贝妮负责具体操作股票的买卖，买入的依旧是那三剑客：深科技、深发展和四川长虹。 那个时候很多小营业部还不能上网买卖股票，需要通过电话接入后输入用户资金号码与密码，再输入买卖的股票号码与交易数量，过程还是有点复杂。 不过，好在李晓凡这里不是高频的短线交易，基本上买入就锁仓了。 所以，其实在李晓凡这次遇到林志勇之前，已经完成了分仓动作。 这新开的50多个股票资金账户里面，李晓凡目前安排每个账户投入了200多万的资金，一共投入了一个多亿的资金布局这波科技股的牛市盛宴。 除了从明州国托与银河证券解放路营业部两个股票资金账户各自保留1000万人民币市值外，其余的6600万股票抛掉后资金全部转了出来。 另外通过外贸结算，从明州怡凡工贸公司里面结汇了500万美元合4150多万人民币，加上前面的6600万，超过了一个多亿。 李晓凡抓紧这个牛市布局，是因为这个月的央行第二次降息，相当于点燃了这一波牛市的火箭助推器！ 现在开始进入了牛市的主升浪。 最牛的深科技这只股票，今年1996年光一年的涨幅就高达二十几倍！ 李晓凡的心里：股市散户们的韭菜是割不完的，反正不是你割就是我来割，自己跟着股市的大主力行动，做一把投机的“滑头”，跟庄把这些韭菜的资金割过来，建设谋划中的“华夏芯”项目，多香啊！ 这个时候李晓凡想起前世流行的一句话：集中力量办大事！ 现在，自己就相当于在股市集“资”搞大项目建设。 “飞燕，走，我们一起吃饭去！” 杨飞燕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打开电脑，屁股还没有坐热，李晓凡就带着林志勇来找她了。 那厢杨飞燕一肚子的狐疑，这两个老同学在搞什么把戏，这么快谈成交易了？ 晚上吃饭的地方是李晓凡选择的，他选在富民路上的保罗酒家，致敬前世一个岁月的记忆。 保罗酒家坐落在富民路271号的老洋房里，作为一家本帮菜餐厅代表，在90年代处就开始风靡上海滩。 前世，这是李晓凡与好基友俞小东俩人最爱去的一个大众餐厅，价廉物美，性价比很高。 保罗酒家里面的瑞士牛排、保罗生煎、海鲜油条卷等招牌菜都是地道的浓油赤酱，也是一份本帮情怀。 三人入座以后，李晓凡开始点菜。 “先来一份瑞士牛排与一份保罗生煎，再一份海鲜油条卷、椰香青豆泥、红烧肉、响油鳝糊、草头圈子、熏鱼……” 还没等女服务员把菜单给他，李晓凡就开始报菜名了。 他报出来的一大串菜名把边上的杨飞燕与林志勇吓了一跳：“凡哥，我们就三个人，能吃得下这么多吗？” “没事，很久没来了，都来一点尝尝味道……” 那厢杨飞燕更是一肚子的狐疑：很久没来了？ 边上的女服务员也很是奇怪，感觉眼前这位客人很陌生啊，怎么报起她们家餐厅的菜名来如数家珍一般？ “先生，你们吃点什么老酒？” 上海人把喝酒称“吃老酒”或“吃小老酒”，其实就是喝黄酒，黄酒也叫“绍兴酒”或“绍酒”。 “来两瓶枫泾酒厂特加饭……” 上海枫泾有四宝，其中当地的黄酒是其中一宝。枫泾是可能是上海地区惟一的优质黄酒产地。1939年，上海浦东三家老酒坊合并迁来枫泾开始，近60年来，枫泾一直是上海黄酒的重要产地。 所谓特加饭，就是以酿造时多添加饭少加水而得名，普通黄酒互公斤糯米可酿制22公斤，特加饭是1公斤黄酒需用糯米06公斤，因而特加饭比普通黄酒在口味香气上高出一个品级。 “两瓶特加饭，好嘞！” 这么女服务离开前，又多看了李晓凡一眼，这位年轻客人报出来的菜名与酒名，完全就是一个上海本地老主顾感觉啊！ 倒入杯中的特加饭酒色泽澄黄清亮，香气浓郁幽雅。 “来，两位老同学，干杯！” 很快，第一道上来的是瑞士牛排。 这道中西结合的“瑞士牛排”，是保罗餐厅经典的创意菜，经过改良而鲜嫩多汁，甚至吃不出“牛”骚味。 接下来的是油条海鲜卷。老油条包夹上鱼肉和虾肉，油炸后淋上酱汁，“油条海鲜卷”也是本地吃货们必点的经典菜之一。 第三道是“椰香青豆泥”，这道菜将青豆研磨成泥，熬煮入味，点上椰汁，椰香浸入青豆泥中甘甜爽口，充满儿时的味道。 看李晓凡与杨飞燕她们几个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一位脚踏回力鞋、耳朵上夹着一根大前门香烟的中年人过来，乐呵呵地打了个招呼：“先生、小姐，阿拉店里厢菜的米道哪能啊？” 李晓凡举起两个拇指道：“阿强老板，赞，米道较关赞！” 这位中年大叔就是这家保罗餐厅的老板强老头。 啃着美味的瑞士牛排，看着强老头转头离去的背影，记得上一世2018年的夏天，朋友圈的新闻里爆出这位身价过亿的老头突然就脑梗过世了…… 李晓凡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伤感。 人生在世，不过匆匆数年，即使重生也逃不过一死。 所以，自己更得珍惜宝贵的重生时间，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 三人吃饱喝足，从保罗餐厅出来后，林志勇提议林飞燕与李晓凡带他去上海的迪厅开开眼界，他来上海这么多次还没去过魔都的夜店。 李晓凡问杨飞燕道：“香港广场的小室哲哉的roja罗杰娱乐宫开业了吗？” 杨飞燕一脸茫然地摇摇头：“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而且你说的香港广场还在建设中……” “哦，那可能记错了……” 李晓凡的印象里他1998年回到国内工作那时候，位于上海香港广场的roja罗杰娱乐宫曾经火极一时。 “那延安饭店那里的jj-dis还开着吗？” “嗯，jj-dis还开着，是一家很火的迪厅。” “就这家jj-dis好了，我在宁东时候，以前听好多人提起过这家迪厅，说是这家迪厅的地板特别的亮，都能把美女的裙底风光给照出来！” 林志勇大声说完以后，才发现杨飞燕在场，脸红红地不好意思起来。 第448章 耍酷代价与香玉满怀 听林志勇提到jj-dis迪厅，李晓凡笑道：“阿勇，那记得当年我们一起跳过的霹雳舞吗？” “哈哈，记得、记得，还有我们一起溜过的冰，打过的台球，一起泡过的妹子……” 我去，李晓凡瞪了这家伙一眼，杨飞燕在场，最后这一句可以不说吗？ 听到霹雳舞，杨飞燕裂开嘴笑了：“初三毕业最后那场的学校文艺汇演，你们排练的霹雳舞真的还蛮帅气的！” 李晓凡他们初三毕业前，上海电影译制片厂引进了一部叫《霹雳舞》的美国电影。 上映之后，乖乖不得了，全国有多少的少男为之而疯魔。 李晓凡与林志勇等一帮人也在之列。 他们省下了中午的一个月菜钱，跑去明州城里最热闹的明州东门口江厦街服装批发市场，各买了一双电影里马达穿的那种高帮篮球鞋。 然后他们戴上一副半截手套学的有模有样，学不会的就上录像厅一遍一遍看。 那个时候，他们这些“霹雳兄弟”的打扮有个特点就是撞衫：一伙跳霹雳舞的衣服必定一样或雷同，要么迷彩裤黑背心，要么牛仔衣牛仔裤要水洗小裤脚管的，非常好辨认。 李晓凡记得自己玩过霹雳舞之后，才开始接触到真正的欧美流行乐，知道了什么麦克杰克逊，bobbybrown鲍比布朗，vanilice凡尼拉艾斯，rickastley里克阿斯特利，kylieogue凯莉米洛，char汉墨……等等实在太多太多。 “嗯，凡哥，记得、记得，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俩穿上最酷的绿军装请飞燕和秀丽去溜冰！然后，凡哥你耍酷，玩倒溜，结果摔了一个狗啃泥！” 听到这里，杨飞燕掩嘴哈哈大笑起来。 李晓凡的心里面滚过一千个草泥马：阿勇，我勒个去，你丫这种糗事也拿出来说，是哥们吗！ 八十年代末，就像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面一样，社会上的年轻人流行穿绿军装或者蓝警服。 当时最流行的是一种是白衬衣绿军装或蓝警服混搭穿法，军装不能穿一套的要混穿，比如绿军裤、蓝警服，白衬衣袖管一定要卷起来，露在外面。 舅舅以前当过兵，初三下学期，不知道从哪个老战友那里给李晓凡整来一套正宗的绿军装与蓝警服，然后舅妈用缝纫机给改小了一点，让李晓凡在学校里足足风光了好一阵子。 然后，第一个周末，他就与林志勇俩人就屁颠屁颠地请林飞燕和吴秀丽俩去县里面唯一的工人体育馆溜冰。 在节奏强烈的《荷东猛士》“路灯下的小姑娘”舞曲伴奏下，穿着军装，在人群中手拉着心爱的姑娘，在溜冰场里“唰唰唰”一圈一圈地飞装，这是当年最拉风的事情！ 第一场，李晓凡拉着吴秀丽转得很溜！ 第二场，轮到他牵着杨飞燕小手，李晓凡莫名地紧张起来。 不过，尽管紧张，他还想耍酷。 中间，他放开杨飞燕小手，演示给她看如何倒溜。 结果，转弯处，一个不小心，技术不娴熟的李晓凡摔了一个狗啃泥，滚出去好几圈，摔得鼻青脸肿…… 这是十六岁花季耍酷的代价。 d，好你一个林志勇，当年这种糗事也拿出来说，特别在杨飞燕面前！ 李晓凡狠狠瞪了他一眼。 八、九十年代是属于迪斯科dis的年代，是一个似乎从封闭的之前岁月中出来后尽情放纵、疯狂、真实的年代。 迪斯科舞厅也成为李晓凡他们这样一代人心中的时代烙印。 1992年底，有“大陆迪斯科之父”之称的美籍华人马维仁在上海创办了第一家规模庞大的迪斯科舞厅，名为“jjdis”。 后来人们评价，这个“jjdis”给整个大陆迪斯科舞厅赋予了全新的概念！ 在当时的明州与宁东县，jj-dis迪厅就是一个传说。 李晓凡出国前，记得有一个去玩过的个体户老板回来吹牛说： “那个迪厅中间有个很大的舞池，舞池的地板好像装了弹簧的，跳起来很有弹性。舞池的地板亮得像面镜子，可以把里面跳舞妹子的裙底风光都给照出来！舞池周围是散台，我想买杯喝的，酒保跟我比了个5的手势，我以为5块，结果是td的是五十块，心疼得要死” 听到林志勇提起当年的溜冰往事，杨飞燕看着眼前俊气英朗、事业成功的李晓凡，心中滋生出异样的感觉。 当年大家都是青春萌动的年龄，可能心中只有一种朦朦胧胧好感而已。随着初中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那种感觉早已淡忘…… 但是，如今命运却让她与李晓凡再次遇到了一起，还成为了同事。 而且，事业成功的男生身上那种光环，总是让女生为之倾慕！ 林志勇催促道：“走，凡哥，飞燕，快带我这个乡下人去这家jj迪厅见见世面！说实话，没你们陪，我都不敢去，怕被人家笑话土老帽……” 林飞燕笑道：“现在还早呢，这家jj-dis迪厅要十点以后去才热闹！我请你们去喝珍珠奶茶，淮海路新开了一家珍珠奶茶店，味道挺不错的。” 飞燕说的这家珍珠奶茶店可能是上海滩的首家，生意火爆，他们在门口排队等候了一阵子才有位置空出来。 坐在这家台湾人开的这家珍珠奶茶店，吸着甜腻的奶茶，望着窗外淮海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李晓凡叹道： “当下的魔都似乎遍地是黄金。阿勇，飞燕，如果你们现在去开一家连锁的奶茶店，估计将来也会很赚钱……” 17世纪，欧洲从印度、中国等地区引入红茶，但由于红茶口感偏涩，他们又在茶中加入部分牛奶，增加口感润滑的体验，英式奶茶就这么诞生了。 不久，英式奶茶传入香港，形成了港式奶茶。继而又传入台湾，形成了台式奶茶。 1987年，在一家叫“春水堂”的台湾冷饮茶店一个闻名世界的奶茶品类“珍珠奶茶”诞生。至今，每天去光顾的人络绎不绝。 李晓凡记得前世随处可见各种连锁加盟奶茶店，什么台湾的85度c、大口九、大台北、大卡司、茶风暴、都可，大陆的快乐柠檬、大拇指、街客、地下铁、咕噜咕噜，香港的柠檬工坊…… 据说这是一个暴利的行业，珍珠奶茶的原料价格十分低廉。 当下的林志勇与杨飞燕听了以后不置可否，还笑道：“阿凡，在你眼里，怎么哪里都是商机啊？” …… 二十多年后再访这家jj-dis迪厅，还是让李晓凡感觉有点震撼。 重生前已经不流行这种大型的迪厅，变成了各种精品酒夜店。 当下在魔都的延安饭店隔壁，这家jj-dis迪厅占地2000平方米，设有818个座位，是一个外观呈立体状的超大型夜店。 迪厅里面上下两个舞池可供上千名舞客同时起舞，李晓凡他们进去时候，里面已经人满为患，在强劲的音乐声中，大家一起狂舞着挥霍汗水，这个场景非常壮观！ 在音乐的感召中，微醺的李晓凡、林志勇与杨飞燕等人也加入了狂舞的队伍。 虽然大家的舞姿千奇百怪，但毫无违和感！ 林志勇这家伙随性跳起的魔性霹雳舞居然还引得周围人们的喝彩。 午夜时分，性感妖艳的领舞小姐突然停止了她们狂热的舞蹈，而dj则以近乎疯狂的口吻在庞大的空间中叫喊着。 刹那间，一只巨大的机械人工蜻蜓沿着钢制轨道缓缓地滑动下来，灯光蓦然打亮，音乐四起，底下人们欢声雷动，人们将他们树林一般的手臂伸向了头顶上方！ 领舞小姐这时又开始了她们非常抒情又激情的舞蹈，空气仿佛像音乐一样地摆动着…… 狂舞过后，激情的舞蹈音乐突然暂停，舞池里陷入短暂的漆黑，上空星空点点，仿佛漫步在浪漫的户外星空。 随之响起的是非常浪漫优美的慢四舞曲，俗称“贴面舞曲”。 这时候，黑暗之中，李晓凡突然感觉自己被人给轻轻抱住了，香玉满怀…… 第449章 午夜慢舞与浪漫之浴 女生的双手轻轻搭在李晓凡的肩上，黑暗之中身体贴紧了自己，随着慢四的音乐节拍《在水一方》开始轻舞飞扬。 那温润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香味，沁人心脾，毋庸置疑，眼前这位与自己慢舞的女生就是杨飞燕。 李晓凡曾经初中时代的“梦中情人”。 轻轻搂着杨飞燕柔情慢舞的那一刻，李晓凡有几思的恍惚。 仿佛时光倒回了初二那个秋天，他与杨飞燕一起排练《聪明的一休》那个时刻…… 黑暗给了人们勇气，杨飞燕默默地依在李晓凡的怀抱中轻轻舞动。 此刻，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语言。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那一年的夏天，大陆第一部由琼瑶同名小说改编的连续剧《在水一方》被搬上荧屏，曾经火了一阵。 当短暂的慢四音乐结束，杨飞燕离开自己怀抱时候，李晓凡她双脸通红，不知道是之前狂舞蹦迪还是刚才柔情慢舞的结果…… 从jj-dis迪厅出来后，林志勇感觉还不过瘾，说要请大家去ktv唱歌。 当下魔都最好的ktv当然是来自台湾的钱柜，去年进军上海后风靡一时。 这家静安店的钱柜面临着优雅的延安路即将造起粗糙丑陋的高架，但是价格依然坚挺，黄金时间段一小时居然要200多元。 说到钱柜的巨贵价格，杨飞燕笑道： “以前，这么贵的消费价格，让我跟以前跟着上海的那些老同事们，我们这些小白领只能凌晨2点去钱柜ktv唱歌，因为凌晨时间打一折。上海的女生很会精打细算，大家唱完再到乌鲁木齐路上的永和豆浆喝豆浆吃早点，感觉很过瘾……” 听到杨飞燕说钱柜，让李晓凡想起前世好基友俞小东的话：那个年代的钱柜，让我们很爽，现在变成好乐迪旗下的钱柜，就很贱了。动不动就30多元一小时，还送自助餐，让人想想都沮丧！ 跳过jj的迪斯科、唱过钱柜的歌、吃过永和豆浆，折腾到凌晨时分，林志勇总算心满意足地与李晓凡他们告别回去酒店休息了。 从乌鲁木齐北路的钱柜到李晓凡住的武康路别墅才一公里多点路程，俩人吃饱以后，打算散步着回去消消食。 凌晨三点多的华山路，很安静，很凉爽。 俩人慢慢散着步很快就到了武康路别墅。 “我先去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一下，等天亮后再回去宿舍。我那个在咨询公司上班的女舍友最近神经衰弱，很容易惊醒，现在回去怕打扰她睡眠……”林飞燕对李晓凡轻声道。 “飞燕，刚才跳过舞出过汗，这样全身汗唧唧的躺在沙发上吹空调容易感冒，要么你先去三楼我房间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说，我那大套房里有的是休息的地方。” 开始的时候，杨飞燕犹豫了一下，最后默默地跟着李晓凡去了三楼的大套房。 武康路这套老别墅的一楼与二楼目前用来作为上海长江科技投资有限公司办公用房，三楼是李晓凡的私人领地。 三楼有一个李晓凡专用的大套房，平时由杨飞燕负责安排阿姨上门来定时清洗、翻晒与打扫卫生。 李晓凡从衣柜里取了一套干净的白色浴袍与一件自己的白衬衣递给杨飞燕： “飞燕，你先进去洗一下，等会儿你睡我的床好了，我去隔壁的书房沙发上休息……” 李晓凡感觉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怎么感觉像那些狗血电影或者电视剧里的狗血台词啊！ “晓凡，等下我去我办公室休息好了，你睡你的，真的不用管我！” 李晓凡的大套房里面有个朝南方向的大浴室，面积近二十平方，推开百叶窗可以俯瞰别墅的大花园，也可以仰望远处的星空。 这个大浴室，杨飞燕很熟悉，她经常要上来检查阿姨的卫生打扫情况。天气好的时候，还经常上来帮助李晓凡翻晒被褥。 但是进来洗澡却是第一次。 之前，倒是想象过，在这个大浴室里面那个水晶浴缸洗澡的快活浪漫感觉。 现在自己与舍友拼租的老公房里面的浴室太小了，而且是淋浴的，没有浴缸。 在浴室里面，最吸引林飞燕眼球的是在这个二十平方的大浴室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来自意大利翡冷翠的奢华水晶浴缸。 这个水晶浴缸，与其说是浴缸，倒不如说是一件艺术品。 这个意大利baldi奢华浴缸品牌起源于19世纪的佛罗伦斯，由两个着名的艺术家族庞兹安尼ponziani和康撤尼nsani共同创立，他们的产品包括卫浴家俱、灯具、花瓶等等。而其中最出名，莫过于它们的卫浴产品。 baldi非常擅长使用天然玉石打造各式卫浴家俱，包括宝石石料，如天音石、孔雀石、紫晶、青铜、水晶及大理石等都是baldi浴缸的素材之一。 现在李晓凡房间里面的这个水晶浴缸rockcrystal，整体浴缸完全使用单块水晶原石制作而成，价格不菲。 这块大自然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水晶石”，然后经过纯手工反复打磨，细致抛光，不仅保持了大自然“水晶石”原有的优美纹路与透光特性让表面更加光滑亮丽，质感更加细腻精致。 当温水注入这个水晶浴缸，在浴室温馨的淡蓝色灯光下，配以透明般的水晶光彩，无论是视觉感受还是舒适度都是难以取代的体验。 当水注满以后，巨大的一整块的白水晶浴缸成了一个温馨的小窝，这款水晶浴缸仿佛是一个美妙的水中爱巢。 完全地满足了杨飞燕这样年轻女生的梦幻感觉！ 杨飞燕轻轻地把浴室的门反锁上，反复确认安全后，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裙子与内衣，光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踏入这个水晶浴缸里。 在温水中躺下来后，她轻轻叹了一声：“好舒服啊！” 躺在这块来自南美洲的天然浴缸里面，让她仿佛置身于亚马逊热带森林里，直上云霄的千年树木组成茂密的森林，粗壮的枝干罩下清凉的阴影。 不远处，能听到一条瀑布坠下的叮当水声，还有一弯天然的水池，幽幽地映射着星星点点的阳光。 天然石头的朴素和清凉交融在一起创造出一种超越时间几乎梦幻般的优雅…… 第450章 亲嘴冲动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打开浴室的百叶窗，躺在晶莹剔透的白水晶浴缸中，还可以眺望远处睡梦中的魔都夜景。 仰头可以看到稀疏而明朗夜空中的星星点点。 此时，躺在这个奢华的浴缸中沐浴，仿佛让杨飞燕回到了儿时的夏天，自己躺在家里天井的木桶里洗澡时候的那个童年时代…… 杨飞燕就像一个贪玩的少女，一边沐浴一边沉醉在这梦幻般的世界里。 一会儿翘起美腿，来一个足底磨砂。 一会儿照照镜子，欣赏一下自己骄傲的身体。 一会儿抬头望月，欣赏户外的美景…… 一时间，忘记了还有后面李晓凡也要进来洗澡。 等她醒悟过来，慌忙起身擦干身子，换上李晓凡给他的白色衬衣。 从浴室出来后，她发现李晓凡已经合衣躺在外面书房的大沙发上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鼻鼾声，睡得香呼呼的。 他那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让她心动。 眼前李晓凡那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他的嘴角还翘起来，微微上扬，做梦都在笑，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就像一个俏皮的小男生。 此时两道浓浓的眉毛似乎也泛起了柔柔的涟漪，好像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如果可以，杨飞燕都有想去亲一下他那粉嫩嘴唇的冲动。 她本想去摇醒他，后一看李晓凡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去打扰他的美梦。 …… 等李晓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薄毯子，一看书房墙上的挂钟，已经早晨九点多了，夏日的阳光已洒在了窗棂上。 他起身进入卧室，杨飞燕身上穿着他那件宽大的白色衬衣，斜躺在床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斑驳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透过他那薄薄的白衬衣，把里面娇美的身体映透得玲珑剔透。 李晓凡咽下一大口的口水，点燃一支雪茄，美美地、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 就像欣赏一件美艳的艺术品。 眼前的这具玲珑剔透的娇美身体，在少年时代，他曾经梦见过n次…… 他的第一次梦遗对象就是杨飞燕。 当下，这具美艳的身体对他而言，似乎可以唾手可得。但是，李晓凡却暂不想去玷污她在自己心中的美好。 抽完雪茄后，他静静地进去了浴室。 等他简单冲洗出来后，杨飞燕已经醒了。 “晓凡，昨晚真不好意思，第一次在这么漂亮精美的浴缸里洗澡，占用了太多时间，都让你在外面等得睡着了！后来，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忍心把你叫醒……”杨飞燕一脸的歉意。 “飞燕，不要见外。三楼隔壁还有好几个房间空着，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去购置一些家具，你搬过来住好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天天来我这个房间浴室洗澡，还可以省下在外面租房子的那一大笔费用！” 杨飞燕连连摆摆手道：“那不行的！而且，这么大一套房子，我一个人住在里面怕怕的……” “晓凡，你饿了吗，我帮你做早餐？” “好像有点，那就辛苦你了。” 很快，杨飞燕进去厨房，做了两份煎蛋、面包吐司、蔬菜色拉，还煮了一壶香喷喷的白咖啡。 在餐厅里，杨飞燕还递给李晓凡两样很特别的东西： “来，这是前几天从古北一个新加坡人开的小店里买来的南洋咖椰酱与黄油。” 看到这两样东西，李晓凡笑了：“哈哈，飞燕，你好像对新加坡的早餐文化很了解啊！” “我以前老单位的大boss就是新加坡人，他老是给我们吹牛他们新加坡的亚坤土司国民早餐如何如何美味……” “嗯，咖椰酱配吐司，确实是新加坡的国民早餐。” 杨飞燕到了上海读书工作以后，口味也似乎变得海派了。 她烤出来的土司很松脆爽口，涂抹上以椰奶鸡蛋为主熬制的咖椰酱，再叠上一片黄油一起，口感焦香醇厚。 李晓凡尝了一口后，举起大拇指道：“飞燕，味道相当不错，简直不输给新加坡亚坤土司！” “真的吗，怕你是在哄我开心？” “确实真心不错！” 其实到了国内，对于早餐，李晓凡更喜欢上海街头的生煎包、粢饭与豆腐脑。 但对于杨飞燕的一片心意，他总是要夸奖一番。 看着李晓凡吃得开心，杨飞燕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她心里叹道，要是李晓凡是自己的男朋友，人生该是多么的完美啊…… 下午，杨飞燕在虹桥机场，依依惜别了飞赴新加坡的李晓凡。 送走李晓凡以后，她的内心怅然若失。 打自在魔都遇到李晓凡的那一天起，她的心里面仿佛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 李晓凡到了新加坡的第一个事情就是召集公司高层开会，吩咐王丹蓉为主负责开始筹建怡凡控股的第二支投资基金：怡凡二号风险投资基金。 李晓凡建议怡凡二号风险投资基金的总规模盘子为2亿美元。 李晓凡的这个建议把王丹蓉与公司副总裁刘艳萍以及财务总监周晓晴等人吓了一跳。 “李董，我们的首期一亿美元盘子的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好不容易刚刚投完。后面，还有那么多的项目让我们去投资吗？还有，2亿美元，那么大一笔巨款，会有人愿意出资参与投资吗？”财务总监周晓晴担心道。 “周总，现在我们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投资的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刚刚登陆纳斯达克，单单这个项目上面，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的投资已经获得了5倍的市值回报，怡凡投资的第一炮已经成功打响！现在，我个人估计，要募集2亿美元，努力一把，可能性还是有的。但是，李董，我现在的担心与周总一样，现在有那么多、那么大的项目让我们去投资吗？以我目前手中掌握的项目库，可能是无非支撑2亿美元这么大一个盘子的……”王丹蓉也忧心忡忡道。 刘艳萍此时亦开口道：“是啊，李董，我们的太平洋网络科技刚刚成功上市，怡凡一号风险投资基金也基本投完了。我们是不是要暂时稳固一下，不要那么快急速扩张我们的对外投资？” 不料，李晓凡坚持道：“不，这个筹建与募集怡凡二号风险投资基金的事情很重要，一刻也不能等！” 他的内心：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第451章 打A办的AK47计划与商机重重 在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之后，有些东西涉密，他也不好过多解释，最后李晓凡一锤定音： “刚才大家已经充分发表了意见，都说得很好，很有道理。但是，我有更远的重大战略方面的考虑，因为个别重大项目处在保密阶段，不方便透露更多的信息，大家不要过于担心，按照我的意见去执行就是！” “好的，李董，我们遵办！” 对于李晓凡的指示，大伙儿内心虽有一些疑问，但还是不打折扣地去执行了。 太平洋网络科技公司成功登陆纳斯达克后，李晓凡在公司内部的威信达到了巅峰。 下班前，李晓凡收到了远在美国筹建创业孵化器顾其俊发来的一封电子邮件： “李董，我刚刚在《华尔街日报》上看到了一则关于美国两家在纳斯达克上市的eda公司之间的侵权官司新闻详细报道。原告是全球eda行业老大cadencedesignsystes楷登电子公司，另外那家被告是eda行业的新兴明星企业美国先驱avant!微电子公司。这个案子或许您感兴趣，我现在把相关的报道下载下来，发附件给您参考……” 现在，李晓凡听到或者看到“eda”三个英文字母眼球就会发亮，于是赶紧打开了顾其俊发来的这个附件。 附件里的新闻故事是围绕着一个叫“徐建国”的华人展开的： eda行业进入八十年代爆发期后，cadencedesignsystes楷登电子公司在joestello科斯特洛的领导下，cadence公司通过不断扩展、兼并、收购，从1988年的行业老七，一跃成为1992年后当下的eda行业老大。 就在cadence公司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突然冒出来的一家新公司令cadence公司开始有一些不安。 原来在1991年初，由四位原cadence公司的华裔员工辞职后创立一家新的eda软件公司叫arcsys。 arcsys虽然只是一个仅有十几人的小公司，但这家公司冲击的是cadence的核心技术：芯片yout布局与pr布线技术。 而且很快arcsys公司推出了自己的布局与布线产品ell，冲击cadence的技术核心。 这种一出手就盯着对方核心领域的公司就让cadence公司开始坐立不安，科斯特洛决心趁arcsys公司还未壮大之前，先挤死他。 于是1992年底，趁着arcsys公司还羽翼未丰时，科斯特洛找来芯片设计部总经理，人称“悍将”的徐建国，让其组建b团队，狙击arcsys公司对cadence的进攻。 徐建国受命之后，于1992年年底成立了一个b小组，里面有技术人员与市场人员。在b小组的内部会议中，徐建国将战役名称取名为ak47，英文叫“kilrcysys47weeks”，中文意思即：在四十七周内消灭arcysys公司！ 徐建国制定的策略是从两个方面打击arcysys： 在技术上，要超越arcsys！在那个时候，芯片设计开始进入亚微米与超亚微米技术时期，旧的通道布线技术将会被新的面积布线技术取代。他给公司的技术人留出极短的研发时间，限期要求研发部门必须在arcsys之前完成新技术的革新。 在市场上，要挤死arcsys！徐建国亲自带领着销售人员走访那些“叛变”的用户，询问对方eda产品差异的每个细节，问清用户转变的每个原因，并答应各个用户“投诚”的各种优惠条件，只要你回来我们公司怀抱就行。 “打a办”在徐建国的领导下，效果显着，很快arcsys公司遇到了生存危机，公司财务严重恶化。整个1993年，arcsys的营收只有170万美元，净亏损200万美元。 徐建国的战略战术都是卓有成效的，cadence公司似乎将arcsys逼到了悬崖边上，就等着他们崩溃瓦解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arcsys公司的转机突然来了。 这个转机是：“打a办”在徐建国的领导下取得卓有成效的成果之后，cadence公司开始出现了内讧。 徐建国能力很强，但是做人和做事的风格非常强悍，甚至有点不择手段。 对外，比如为了打击arcsys，居然派人将arcsys所有工程师的移民状态进行排查，一旦有任何非法居留的嫌疑就举报给移民局，达到打击对手的目的。 对内，跟公司内部的研发团队关系非常紧张。限期设定的目标和给的极短研发周期，让手下的研发团队们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这种矛盾终于在1993年底，cadence公司对arcsys公司取得全面胜利，arcsys公司即将倒下的前夜突然引爆了：徐建国与芯片设计部的负责人jasloon吉姆·所罗门冲突全面爆发。 而jasloon是深受cadence公司设计部门工程师尊重的cto。 两人为工程师团队的到底应该向谁汇报问题发生争执，最后矛盾摆在了cadence公司老大科斯特洛面前。 权衡之后，科斯特洛在市场和研发的冲突中最终站在了研发这一边，并从公司外面再请了一位新的芯片设计部门总经理。 科斯特洛的做法让徐建国感到颇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过河拆桥味道。 这是科斯特洛对做出重要贡献自己的侮辱和打击，让他下了离开cadence公司的决心。 而cadence公司的这场内讧对在困境中求生存的arcsys公司而言，无疑是天上突然砸下了一个大馅饼，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个由华人组成的公司因为偏重技术与本身的语言障碍，销售与市场非常薄弱。而以销售与市场出身的徐建国正是arcsys公司最需要的人选。 于是，arcsys公司向徐建国伸去了橄榄枝：答应给徐建国五十五万股的股票期权，每股03美元。三年后，这些offer的实际价值超过了2000多万美元。 在cadence公司领导“打a办”的过程中，徐建国也了解arcsys公司的实力和市场营销短板，他的加盟完全可以将arcsys公司起死回生。 于是，两年前的1994年，cadence公司原“打a办”负责人徐建国正式加入了arcsys公司担任总裁兼ceo。 徐建国的离职对于cadence公司而言打击巨大。原来的“打a办”b-tea随着徐建国的离开土崩瓦解，对公司员工的士气打击巨大。 一般来讲如果一个团队接连有人离职，很快就会形成一股趋势，使得整个团队崩溃。作为管理者如果发现这种迹象，应该立即做出处理。 于是，当arcsys公司宣布徐建国加盟之后，cadence公司马上将律师函寄到arcsys，威胁以不正当竞争起诉arcsys公司。 此时arcsys公司还没有恢复元气，不得不和cadence公司达成了协议： 徐建国的上任时间从1994年的四月推迟到七月，以便交接在cadence的工作。1994年内，arcsys不得招聘任何cadence的员工…… 有了这份协议，徐建国开始“肆无忌惮”地招兵买马，扩张势力。 时间很快到了1995年，双方达成的挖人冷冻期结束。 仅在1995年的1月份，就有9名cadence公司的掌握核心技术员工加入arcsys公司。 同时，徐建国开动了市场抢夺战争，以三年许可模式，取代传统的永久许可模式，极大地降低了客户成本，迅速赢得市场。 短短一年多时间，arcsys公司的销售额就激增六七倍，并扭亏为盈。 去年的1995年6月，arcsys公司成功在纳斯达克上市。 去年11月，收购iss公司，拓展验证业务，并且公司更名为美国先驱avant!微电子公司。 有了更多资本的avant!先驱公司在徐建国领导之下似乎势不可挡，气势咄咄直逼cadence公司，并已严重危及其地位。 不仅如此，徐建国还私下密会cadence公司的核心员工。 他当然不会只是见见老朋友，徐建国的这一手，彻底激怒了cadence公司老大科斯特洛！ 科斯特洛发动了全面的调查，查到了离职员工偷盗cadence核心知识产权的一些证据。 于是，去年年底，在cadence公司提供的证据面前，检察官同意了cadence的请求对整个avant!先驱公司展开大搜查。 此后两家公司拉开了漫长的马拉松诉讼，在法庭上争锋相对，一下难分输赢…… 看完顾其俊发来的这个新闻报道，李晓凡回忆起来，前世回国后他曾工作的那家外资企业还向这家美国avant!先驱公司买过电路设计软件，因为avant!先驱公司的三年许可模式，取代原来传统的永久许可模式，极大地降低了客户成本，价格非常吸引人。 但是，六年之后的2001年，经过漫长的马拉松诉讼，美国当地法院宣判avant!先驱公司全方面败诉，除了徐建国被罚款躲过牢狱之灾外，其余六名avant!先驱公司员工被判刑入狱。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cadence和avant!掐架的这7年，业界老二synopsys公司乘机抓住机会高速发展，几乎垄断了数字前端的市场。而原本举步维艰的ntraphics公司也东山再起。 avant!公司败诉后，synopsys大手一挥，以77亿美金收购了整个avant!公司…… 想起往事，李晓凡点燃一支雪茄陷入了沉思：这里面似乎商机重重，自己的机会在哪里？ 第480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老徐欣喜地对倪院士与王芹生教授道： “倪院士，王总，你们熊猫eda系统的前端技术，在模拟与器件组合方面有着许多优点，某些单个技术方面甚至比synopsys还强大。太可惜了，你们有这么好的技术，只是缺少一个好的集成系统，以及大量的应用场景与平台……” 老徐曾经是cadence公司芯片设计部的总经理，对全球整个eda产业情况了如指掌。 不亏是这个eda这个行业的一名领军悍将，他的话一针见血，让边上的倪院士与王芹生教授总裁不禁暗自佩服。 如果粗略地划分，eda的市场可以简单分为三部份：前端技术（包括verilog等的模拟与器件组合），后端技术（芯片布局与绕线），验证技术。 三年前的全球eda的市场混战硝烟之后，synopsys公司基本垄断了前端技术，cadence公司基本垄断了后端技术与验证技术，其它的eda公司市场份额都不大，另外一家巨头ntraphics主要的拳头产品是在电路板pcb设计方面。 当初最早从cadence公司跳槽出来创立avant!先驱公司的四位华裔程序员，他们推出的就是与cadence公司竞争的eda后端技术布局与绕线产品ell。 王芹生教授高兴道：“如此说来，徐董，那我们两家公司的技术某些方面应该是互补的，我们有不少合作空间？” 倪院士也笑道：“徐董，最新我们有使用过cadence公司的cellenseble，以及贵公司的ell。你们的ell技术在很多方面以及赶超了cadence公司的cellenseble。就像一辆汽车，你们的车身框架与cadence公司很像，但是你们开发了一个更好的引擎，让这辆汽车充满动力，所以引得cadence公司的嫉妒，要把你们扼杀在摇篮里！” 老徐大笑道：“倪院士，您的这个比喻很形象。王总，我们双方确实有着许多的合作空间，前段技术，verilog等的模拟与器件组合方面是我们的弱项。目前，我们avant!先驱公司正在抓紧开发的第三代apollo阿波罗程序，集成一些最先进的前端技术，希望将来赶超cadence、synopsys公司的产品，成为一家横跨前、后端eda巨头！你们熊猫eda系统目前拥有的某些前端技术是我们所急需的……” …… 白天的考察与交流找到了许多合作共同点，让双方感觉都非常愉快。 晚上的晚餐安排在前门大街30号的全聚德烤鸭店，李晓凡准备了茅台与北京二锅头，大家喝得非常尽兴。 晚上九点多，晚餐结束后，倪院士与王芹生教授等告别先走了。 李晓凡与杨飞燕等陪着老徐来到附近的一家叫年华的民谣酒小坐。 这家民谣酒里的专业歌手的歌声果然名不虚传，一开口就让大家马上就能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仿佛外面世界的那些烦恼琐事都瞬间被抛去了九霄云外。 年华酒是当下京城最火的民谣酒之一，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人满为患，得提前打电话预定位置。 简单的吉他、打击乐， 伴随着醇厚的吟唱， 总让人们想起辽阔的田野 和没有被污染过的天空 总让人们怀念那洒在归家小路上的 缕缕夕阳…… 民谣的魅力就在于不假涂饰而现出本色，一如土地的黄色正是最纯粹的颜色。 雪花的美正在于白色，而没有涂抹成五彩斑斓…… 驻歌手翻唱的齐豫的《橄榄树》、《乡间的小路》、刘文正的《迟到》等台湾民谣歌曲仿佛把时光拉回老徐在台湾时候的青春岁月。 酒后的老徐跟着歌手哼唱时候，眼眶都湿润了。 当时下最流行的艾敬那首《我的1997》歌曲响起时候，李晓凡举起啤酒瓶跟老徐碰了一下道： “老徐，激动人心的1997马上就要来到，香江即将回归祖国怀抱。怎么样，还是回到中国大陆的怀抱感觉自在？” “是啊，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离开美国那个鬼地方我就能睡得踏实，昨晚在这里我睡得特别好……” 去年，副检察官朱利叶斯·芬克尔斯坦带领fbi等对avant!先驱公司总部的突袭搜查给老徐留下了心理阴影。他的内心有一种潜意识的恐惧，怕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也被这样给突袭带走了…… 此时，李晓凡对老徐开口道： “徐董，您与cadence公司的诉讼官司充满了不确定性。当下，你们avant!先驱公司目前正在抓紧开发第三代apollo阿波罗程序。您就不怕将来这些成果落入他人只手？你们当下的努力，将来成为他人的嫁衣吗？” 李晓凡的话，仿佛一颗小炸弹丢进老徐的心里，激起了万丈波澜。 一语惊醒梦中人！ 之前，为了应对老东家cadence公司科斯特洛他们的诉讼，老徐不惜代价，花费重金组建了一支豪华的辩护梦之队。 在米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旧金山湾区最顶尖的商业律师，帮助老徐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焦土战役。老徐还还聘请着名媒体顾问，曾帮助克林顿度过白水门危机的马克·法比安尼，发起了一场广告战。 这看起来阵容强大的阵势，虽然有效阻挡了cadence公司科斯特洛的进攻，但也仅仅只是阻挡和延缓。 老徐心里深知，毕竟，理亏的一方是avant!先驱公司，而cadence也从没打算放过它。 今年上半年在律师的建议下，avant!先驱公司他们采用“洁净室”手段，重写了涉嫌侵权的代码，并打算将原先ell升级后的新一代产品命名为aari水瓶座。 老徐和他的团队，极力想洗脱这场官司和罪名，并宣称他们avant!先驱公司已经致力于以更先进的超深亚微米技术，来解决客户最棘手的问题。 老徐甚至利用媒体对cadence公司科斯特洛喊话：我们希望cadence公司可以将法律纠纷抛诸脑后，大家在开放市场中公平竞争！ 但咽不下这口恶气的科斯特洛和cadence公司认为，aari不过是ell的重命名版本，继续对avant!先驱公司与老徐穷追不舍。 当下，自去年底发起民事诉讼来，cadence公司还不遗余力，寻求法院的支持，开始要求禁售avant!先驱公司的相关eda产品。 偏袒cadence公司的副检察官朱利叶斯·芬克尔斯坦甚至放言，如果老徐和avant!先驱公司不认罪的话，将来不排除向法院提起了刑事诉讼…… 前世，后来两家公司之间的纠纷与矛盾、相互攻击闹得越来越大、不断升级，这位副检察官朱利叶斯·芬克尔斯坦几个月后就是这么干的，向地方法院提起了刑事诉讼法。 对于当下的老徐而言，这个刑事诉讼才是最可怕的，民事诉讼大不了赔钱了事，刑事诉讼败诉的话，是要坐牢的，如果将来坐牢的话可能落得人财两空，所有曾经的努力、财富与名誉全没了！ 李晓凡的话再次击中了看似强大的悍将老徐内心。 “李董，您有什么好的建议？” 第481章 最后一张王牌与午夜偶遇 “飞燕，你们去外面帮我和徐董买些羊肉串与点心回来！” 李晓凡支走了杨飞燕与老徐身边的等人之后，开口道： “徐董，您有没有考虑过弃车保帅，与对方cadence公司科斯特洛他们达成某种妥协。同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另外在新加坡或第三地新设立一个eda研发项目，把研发中的第三代apollo阿波罗程序放到新的项目公司里面，与我们熊猫系统公司一起合作，重新做一家干净的eda公司？万一将来官司真的输了，做好放弃这家avant!先驱公司的打算。” 李晓凡继续建议道。“如果怕将来官司纠纷带来的后续麻烦，我可以安排先帮您和您的团队代持股份……” 如果说之前李晓凡的建议对于老徐而言只是心动的话，今天经过对电子部背景的京城集成电路设计中心bidc和熊猫系统有限公司考察，经过与倪院士等负责人的交流，让老徐下了要与熊猫系统有限公司和李晓凡合作的决心。 “李董，此事非同儿戏，如果真的要干的话，我们要缜密计划行事，不要在法律上留下任何漏洞与后遗症！”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下的老徐已经非常谨慎。 “徐董，我已经让我的律师设计过多种方案，要保证绝对的安全……” …… 与老徐的密谈中，李晓凡还得到了一个非常机密的重要消息。 因为老徐的背叛，使得cadence公司老大科斯特罗异常的愤怒，非常时期，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科斯特罗也是不择手段。这个一手缔造了cadence的辉煌，曾在万圣节扮演蝙蝠侠克星的男人，同老徐一样，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cadence公司在法庭尚未有任何审理与判决的结论时，先是恐吓avant!先驱公司用户，强迫他们抛弃avant!先驱公司eda软件，回到cadence公司的怀抱。 同时，科斯特罗还在股票市场中恶意买卖先驱公司的股票展开对avant!先驱公司的袭击，使得avant!先驱公司股票长期处于动荡状态，这样的结果是avant!先驱公司在需要新的银行贷款进行收购新公司时，银行对avant!先驱公司股票的振荡视为不可信任、投机的表现。 这条行为，完全出于科斯特罗对徐建国的个人仇恨，但他走得太远，导致硅谷众人的反弹，也留下了了一些不光彩的干扰证券市场“罪证”。 最近，老徐动用私家侦探以及旧金山湾区最顶尖的律师团对科斯特罗展开私下的调查，发现科斯特洛和他的部分团队成员，在副检察官朱利叶斯·芬克尔斯坦带领fbi等对avant!先驱公司总部的突袭搜查之前，伙同手下员工利用卖空avant!股票获利。 私家侦探与律师们搜集到的证据显示，不少cadence公司员工是一次性买卖avant!先驱公司股票，而且甚至有生以来第一次开立股票账户卖空avant!先驱公司股票。 科斯特罗和其团队的做法严重违反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和证券法的相关规定和法律条款，利用内幕消息不当获利，干扰正常的股票交易秩序。 “徐董，我建议您不要在下次的庭审上递交这些证据。”李晓凡道。 “为什么？”老徐表示不解。 “我建议您利用这些证据与科斯特洛好好谈一次，争取妥协！” 前世，老徐与科斯特洛两个好斗的男人之间的争斗最后搞得两败俱伤。 在换工作如同换衬衫的硅谷，在那个知识产权体系还没那么健全的岁月，老徐也有多少同情和支持者。在许多“硅星人”看来，cadence公司靠诉讼手段很low，在硅谷靠创新赢得市场，才光荣！ 甚至不少当地的记者和客户指责科斯特洛，利用法院殴打弱小的对手。芯片制造商s3的一位客户还给科斯特洛发来了一封言辞激烈的邮件：你们cadence公司故意在法庭上搔首弄姿，你这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连ntraphics公司ceo沃利·里内斯也评价：这不过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而已！ 不少硅谷人后来都认为，老徐与科斯特洛双方上法庭后抖露出来的内幕显示俩人都很肮脏，科斯特洛制造了一种令人抓狂的气氛。 科斯特洛立场是：他们avant!先驱公司当初偷了我们公司的数据库代码，就应该倒闭！ 但业界对此并不似乎并不认同，连公司不少董事会成员、客户和朋友，也都纷纷敦促他放下执念。 前世，当老徐上法庭抛出科斯特罗伙同员工恶意买卖avant!先驱公司的股票证据后，确实引发了轩然大波。 当时法庭上的难堪、舆论的质疑、对手的嘲讽、身边人的不解……令科斯特洛肝肠寸断。 最终，万念俱灰的他在第二年1997年离开了cadence公司。 但是科斯特罗伙的离开，并没有让avant!先驱公司得以逃避法律的惩罚。老大科斯特罗的愤然离职，更加激起了cadence公司的愤怒，他们对avant!先驱公司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攻势，成为压倒老徐和avant!先驱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徐，这是您手中最后的一张王牌，如果贸贸然就把这张牌丢出去，您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您何不平息一下愤怒，利用这张牌与科斯特罗好好坐下来谈谈，取得利益最大化呢？” 老徐愤愤然道：“我与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没有什么好谈的，他在法庭与媒体上恶意攻击我，我这次好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也要好好让他出出丑，知道我徐建国不是好欺负的！” 之前，科斯特罗在媒体上公开将曾经的老部下老徐称为liarandbackstabber（说谎者与背后捅刀子的人）。 李晓凡递给老徐一瓶燕京冰啤酒，笑道：“老徐，来一瓶冰啤，压压愤怒。意气用事解决不了问题，你们递交的这些证据无非最多是让对方罚款了事，让科斯特罗名誉扫地，最后离职。但是我估计，最后影响不了官司的结果。因为不利于你们的那些证据显然是抹不去的……” 其实仔细想来，老徐觉得李晓凡的话确实也很有道理。 但人在被愤怒冲昏理智的时候，往往就会做出冲动的举动。 此时，台上的女歌手弹着木吉他，演奏起了那首脍炙人口的《外婆的澎湖湾》。 “晚风轻拂彭湖湾，白浪逐沙滩…… 那是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 这首着名的台湾民谣不禁让老徐思念起了家乡的亲人与外婆…… 让他的内心宁静了许多。 “李董，您说的也有一些道理，我好好想一下。” …… 晚上，李晓凡与杨飞燕等住在北京兆龙饭店。 这是明州籍船王包家捐助的一家五星级豪华酒店。 李晓凡与杨飞燕等从酒回来，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他们刚进入电梯，从外面风风火火进来一位烫着时尚波浪卷的高个子女生，拉着一个新秀丽行李箱，看上去很是洋气，像是刚从机场赶过来的感觉，李晓凡不禁脱口而出：“戴总！” 第484章 妩媚松林与高冷仙女 这个渔夫之宝的奇妙作用，是前世李晓凡那个室友死党俞小东看了英剧《超能少年》之后，与他一个女朋友实践之后，告诉李晓凡的。 这个事情让李晓凡印象深刻。 俞小东听到里面主角无意中提到的渔夫之宝妙用，之后就一直惦着这个事，后来路过徐家汇屈臣氏看到就买了一盒，这家伙怕效果不明显买了盒特强薄荷口味的，货架上其他牌子的薄荷糖都有，价钱还便宜。 但是俞小东为了达到电视里的效果决定还是先试一下渔夫之宝。 用完之后，俞小东回来告诉李晓凡，配上热水，女朋友说太凉太刺激了，有冰火两重天之感…… “李董，您笑啥呢？”含着渔夫之宝的戴君玲看李晓凡在那里出神地傻笑，好奇地问道。 “呵呵，想起以前的一件往事了。对了，戴总，您身上的香水味道似乎很特别，很好闻，似乎有一股冬天在松木林里的感觉……”李晓凡扯开话题道。 戴君玲身上的香水味道确实很好闻，让李晓凡感觉似乎有一股酸甜果味和森林里的松木味道，非常有冬季节日的气氛。 “李董，你好像对香水很内行啊，我身上的香水是我一个在法国的闺蜜调香师给我试用的一个样品，她给这个香水取了一个很文艺的名字叫妩媚松林。” “妩媚松林，这香水与松林有什么关系？”李晓凡好奇道。 前世，戴君玲身上总是有各种奇特的香水味道，后面都有着许多有意思的故事。 “我闺蜜说这款香水的灵感来自北非雪松的优美。位于摩洛哥的阿特拉斯山脉是这种植物的原产地之一。我闺蜜为了认知这种植物并理解其精髓，她与合伙人一起数次去了摩洛哥马拉喀什那里的雪松森林进行实地考察，她首次提出了木质调果味的结构设想。” “她现在调制出来的这款样品，一支地地道道的木质东方调，香水的香调包括了雪松、肉桂、麝香、橙花、玫瑰、檀香木等等。开始喷上的瞬间有一股酸甜可口的果味，而尾调则带着一股温暖的杉木气息。闺蜜跟我说，这是一款前后调反差很大的香水，适合追求个性的女生或者走女神范儿的高冷仙女……”戴君玲笑道。 李晓凡逗道：“哈哈，看来您的闺蜜要把你打造成一款女神哈，还蛮符合您气质的！” “呵呵，李董，让您见笑了……”戴君玲被李晓凡夸奖之后腼腆起来。 “戴总，您有这么厉害的一位调香师闺蜜，您应该与她合作在乌节路开一家香水店啊，好过现在这么辛苦的一个工作。”李晓凡随口道。 戴君玲叹道：“哎，我们俩闲聊时候也开玩笑说过，可是我们没资本啊。我是普通打工人，又不是老板。我闺蜜刚刚在法国与朋友搞了一间调香工作室，也才刚刚能解决温饱问题。我们连乌节路的租金都付不起，更何况开店做生意了！” 戴君玲的话让李晓凡想起了去年自己刚刚开始做太阳镜业务时候的那些往事，当初自己的太阳镜也是靠放在阿珍的礼品小店里慢慢生意火起来的。确实，对于戴君玲与她的闺蜜她们来说，乌节路的租金太贵了，如果没有资本的支撑，经营一个香水店谈何容易。 “戴总，我下个月要去一趟法国，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去拜访一下您那位闺蜜吗？我们公司目前建立了风险投资基金，除了高科技产业项目之外，也投资一些未来有潜力的早期商业项目。我觉得香水这个行业，受众大，市场潜力无穷，我很有兴趣。将来，你闺蜜的香水甚至可以与我旗下的太阳镜产品做成一个礼品组合，搭配着卖……” 李晓凡之前答应了唐馨怡，11月份陪她去法国巴黎看望她的三姐，顺便去法国度假旅游一番。 其实，李晓凡对于香水行业根本一窍不通，他只是有个想帮助一下戴君玲离开这家新加坡胜优系统科技公司，离开那个可恶的的新加坡老板郑世贵的朴素想法。 而且，前世李晓凡从戴君玲口中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后来她那位闺蜜被一家知名的奢侈品公司聘为首席调香师，事业还算成功。 如果可能，当下投资与帮助戴君玲与闺蜜她们在乌节路卖香水，或者开一家香水产品专卖店，李晓凡估计不一定会亏钱。就算亏钱，对他当下的身价而言，也是拔一根毛而已。 “李董，太好了！我闺蜜现在格拉斯香水小镇与一位法国朋友一起搞了一间小小的调香工作室，她们俩对香水很有研究、很执着，非常有品位。如果能得到您这样大老板的投资，我估计将来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戴君玲高兴道。 “嗯，戴总，等下个月我一定要去格拉斯香水小镇考察你闺蜜的那个调香工作室看出一下。但是有个条件，如果将来我要投资您那位闺蜜香水工作室的话，我得有个前提，您必须加入这个创业团队！” “啊？” 对于李晓凡提出来的这个条件，戴君玲感觉很难理解：“李董，我在新加坡理工学院，我读的是电子工程专业，对这个香水行业我一窍不通啊……” 李晓凡笑道：“戴总，一个成功的创业项目，需要一个完美的人员结构搭配。您闺蜜擅长调香、制香，您本人擅长销售，你们俩闺蜜这个组合很互补啊。” “好，李董，那等你去法国考察了我闺蜜的那间调香工作室再说……” 作为一个女生，其实戴君玲内心是非常喜欢香水这个行业的。 她老家在马来西亚霹雳州的怡保，当年她从马来西亚怡保育才华中毕业时候，剑桥o水准考试获得了五科a的优秀成绩，得以顺利进入新加坡理工学院学习。 当年新加坡正在大力发展与引进电子与半导体产业，电子工程专业毕业生的就业形势与薪酬收入都相当不错。戴君玲家境一般，所以她最后选择了比较容易找到工作的电子工程专业。 而她的同学闺蜜黄忆诗家里条件比戴君玲好一点，家里有个小杂货店，她后来选择去了法国留学。 对于李晓凡刚才的话，戴君玲心里想：对于香水项目，这位李老板也许是一时来兴，信口开河而已，他会不会去闺蜜的调香工作室考察都不好说。就算去考察了，会不会投资也不一定…… 毕竟大家萍水相逢，都没有啥友情基础，反正八字还没一撇，自己随口应付一下好了。 第485章 屋檐下两美的新想法 其实，除了香水项目以外，李晓凡还有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把戴君玲这个现成的竞争对手销售骨干挖过来，为自己旗下的怡凡科技公司工作。 但是，这样做，显然没有啥挑战性。对于怡凡科技公司的名声似乎也不太好。 当下的李晓凡对许多自己未曾涉及的新兴领域充满兴趣，就像这香水行业一样，想挑战一下潜力巨大的女性消费市场。 飞机上有了一个谈得来的异性伙伴，这旅途上的时间就似乎过得特别快。 很快，六个多小时之后，晚上九点多，载着李晓凡与戴君玲新航的航班顺利抵达樟宜国际机场。 “李董，很高兴认识您，并一路与您愉快交谈，谢谢。欢迎您下次有机会去我老家怡保玩！”下机前，戴君玲对李晓凡道。 李晓凡想起阿tan那位女朋友，便道：“好啊，我有一个马来西亚朋友的女朋友也是怡保人，下次有空一定去走走。对了，回去以后，记得把您那位在法国的闺蜜联系方式与电子邮箱地址发我……” “嗯，没问题，我晚上回去后就发您。李董，这个周末我要回去怡保老家，如果您和朋友来怡保，记得联系我哈。” “好。戴总，您住哪里啊，我有司机来接我，可以顺便送您一下。” “李董，不麻烦您了。我家就在机场附近的pasirris巴西立，打车过去很方便的。” “戴总，我住在胡姬花村，就紧挨着您住的巴西立，顺路的，您就别客气了！” 在李晓凡的盛情邀请之下，戴君玲坐上了李晓凡的座驾宾利豪车。 不过，她内心还是有点别扭，这李董这么大一个老板，也未免太客气了一点！ 不仅没有一点架子，而且对她非常亲热，感觉就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旧友似的。 如果说他是贪图自己的美色，感觉李晓凡也好像不是这样一个人，这飞机上一路也规规矩矩，对她非常尊重。 戴君玲的内心总归有点纳闷。 在出口处，李晓凡遇到了前来接机的阿tan，奇怪道：“阿tan，怎么是你来接我啊，安哥刘人呢？晚上你不用上班吗？” “凡哥，司机安哥刘的女儿住院了，我今晚是午夜十二点的班次，刚好有空来接你！” “那好，我们赶快上车出发。对了，阿tan，我们先去pasirris巴西立，先送这位戴总回家！” “好嘞！” 路上，聊起戴君玲与阿tan的那位女友都是来自马来西亚霹雳州的怡保老乡，阿tan特别来劲，一个劲地鼓动李晓凡道： “凡哥，这个周末我休息，要么我带你去怡保与金马伦高原玩玩？” “呵呵，到时候看看，如果周末没什么大事，可以考虑一下……” 戴君玲也笑道：“李董，如果您没去过金马伦高原与我们老家怡保的话，确实去值得一玩。许多外来的游客只知道马来西亚有云顶高原和云顶赌场caso，其实金马伦高原才是我们马来西亚最大的高原度假胜地。金马伦高原上面非常凉快，那里盛产茶叶，在英国殖民地时候是很多达官要人的首选度假地，上面有非常多的知名山庄和高端度假酒店……” …… 戴君玲下车后，阿tan对李晓凡神秘兮兮地坏笑道： “凡哥，这位戴总真美，感觉她对你挺有好感的。我们周末就去她的老家怡保找她玩！我带上我那位正在交往的女友，你带上戴总，然后我们一起上金马伦高原住一晚如何？ 李晓凡闻言后乐了：“阿tan，你想多了！刚认识就邀请人家上马伦高原过夜？” “凡哥，有一句古诗叫：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李晓凡大笑：“哈哈，看你脑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阿tan，你在槟城华校的语文学得还真不错哈！” …… 李晓凡拖着行李箱回到排屋宿舍的时候，郭含月洗完澡正在里面洗衣服，由柳梦晨帮助李晓凡递送的凉拖。 “老大，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帮你下点面条啥的？”柳梦晨接过李晓凡的行李箱后问道。 “飞机上吃过了，肚子不饿。梦晨，你们白天辛苦了，晚上大家都早点休息！” “不着急，来，老大，给您泡杯我们老家的绿茶。” “谢谢。” 李晓凡坐在沙发的客厅上，接过柳梦晨递过来的绿茶，美美地喝了一口。 “梦晨，有事找我？”李晓凡看柳梦晨杵在自己边上，像是有什么事想要与他说似的。 柳梦晨眨巴眨巴眼睛道：“老大，今天我去科学园公司总部开会了。我听公司同事们在说，我们太平洋网络书店计划进军我们大陆，要去国内开分公司了？” “是的啊，我们太平洋网络书店上市募集的资金里面有去国内拓展市场的计划。不过，目前国内的互联网用户还不多，这个内地的电子商务市场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培育……” “老大，您上次跟我说，鼓励我们去国内开拓连锁眼镜店市场对吗？” 听到这里，本来在看电视新闻的李晓凡转过头来，对着柳梦晨道： “梦晨，莫非你想回国去发展？”李晓凡好奇道。 “是的，我想把我们怡凡光学连锁眼镜店拓展到国内，把一些高端进口产品引进去内地，打响我们怡凡光学的品牌……” “梦晨，国内市场竞争激烈，你做好这个准备了吗？为什么突然一下子想回国发展了？”李晓凡问道。 柳梦晨红着脸道：“老大，我记得之前有一次跟您交流的时候，您是鼓励我们去国内拓展业务的啊！” 李晓凡看着眼前的柳梦晨，突然有点明白她为什么要回国去发展了。 自己与郭含月和梦晨的亲密关系相继突破以后，这同一个屋檐下的三个人的三角关系就变得很微妙了。 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个大家一起可以无所不谈，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日子了。 李晓凡正在迟疑的时候，洗完衣服的郭含月擦擦手进来客厅道：“梦晨，你留在新加坡。阿凡，我想回国去发展，顺便可以照顾我老爸和老妈他们老人家！” 第487章 娘惹美味与《色戒》旧地《好久不见》 去年11月底，李晓凡投资了豪威科技200万美元，获得了15的股份，台湾天使投资人斯坦利邱继续持有25股份，其余的60股份由洪莜英与陈大同等四位联合创始人持有。 李晓凡计划募集的怡凡二号风险投资基金里面有继续增资豪威科技的计划。 对于怡凡二号风险投资基金，李晓凡本来的想法是做一个风险对冲。如果能顺利募集得到2亿美元的话，其中一亿美元重头去投资cyrix公司的cpu项目，这是一个比较具有风险的项目。 而其余的一亿美元去投资豪威科技cis传感器这样比较保险的高科技项目。 将来即使cyrix项目上面投资亏损了，也能在豪威科技cis等项目的高额回报上取得平衡，最后这个风险投资基金还是成功的。 现在陈大同博士的cis产品研发成功，处于业绩爆发的前夜，正是加大筹码投资的最佳时机！ 现在不管二号风险基金募集情况进展如何，自己肯定得加快速度增投这个项目。 李晓凡赶紧给陈大同以及洪莜英等其他几位豪威科技联合创始人发了电子邮件表示祝贺。另外李晓凡在邮件中表示，现在cis产品研发成功，接下来规模化生产肯定需要大量资金，自己愿意再增投一轮，请洪莜英与陈大同等几位联合创始人估算一下，还需要多少投资…… …… 接连高强度的出差和工作之后，确实需要放松一下。 这个周六李晓凡给阿tan与王丹蓉放了半天的假，大家一起去马来西亚游玩一下。 王丹蓉的老家也在怡保。 李晓凡让公司帮自己租了一辆pv商务车，由阿tan负责开车，接上他的那位女友阿莲以后，众人一早就从新加坡出发了。 阿莲给李晓凡的第一印象是很害羞，很腼腆的一个姑娘。个子不高，看上去很老实，长的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很普通的一位马来西亚华裔姑娘。但与曾经留学美国的王丹蓉比起来就土气了许多。 不过，两位女生因为是老乡，上车后马上有了许多共同的话题，车上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加上阿tan的俏皮话，和各种段子，一路欢歌笑语。 马来西亚女生总体给人感觉比较朴实可爱，比男生淳朴。 李晓凡挺享受这种热闹。 上午十点多，他们抵达了第一站：马六甲。 马六甲州是马来西亚十三个联邦州之一，首府马六甲市，南与柔佛州毗连。 马六甲这个地方，因为中学的历史书里面经常提到，当年郑和率领船队七下西洋，其中五次驻节马六甲，将中国丝绸、茶叶、瓷器等产品和先进的生产技术带到这里，使马六甲一度成为繁荣一时的贸易中心。所以，对于李晓凡这样的大陆内地游客而言，这里可能是马来西亚里面知名度最高的地方之一。 这是李晓凡重生后第一次重返马六甲，当他再次站在圣保罗山顶，遥望远处的美丽的马六甲海峡水上要道，不禁感慨万千…… 忆当年郑和率领庞大船队七下西洋途中，何等威风，曾打赢三场硬仗，顺便灭了一个小国，向东南亚诸国展示了大明王朝之威力，将大明王朝在世界的威严牢牢地树立起来！ 自己今世重生狮城，似乎有了一种在商海上下西洋的悲壮感觉…… 来到马六甲，当然不能忘记去祭拜一下纪念郑和的三宝庙。 阿tan带李晓凡去的三宝庙建在望安山山麓，背山面海，富丽堂皇，建筑风格独特。古色古香的高大庙门庄严肃穆，美观大方，庙门正上方镶嵌着“三宝圣祠”的石匾。大门两旁伫立着两只石狮子和两个石雕古装中国人像，庙门檐面铺盖着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映照下，熠熠生辉。 大门上的对联立意含蓄，书法清秀。上联是“滇人明史风来世”，下联是“井水洞山留去思”。 庙内庭院宽敞幽深，树木葱茏，典雅幽静。院中有福兴庙、船舡爷庙，还有古墓和郑和用过的巨锚和关刀。 三宝庙外有一口井圈一米多的古井，相传是郑和下西洋时开凿的，是郑和把中国的文化带到马来半岛，从此马来亚人有了凿井技术，有了饮用井水的习俗。 王丹蓉与阿tan本想带李晓凡去参观马六甲最有名的峇峇娘惹博物馆。 “不去了，我们节省点时间，直接去吃美味的娘惹菜，吃完还要赶去你们老家怡保！” 李晓凡对这套精美的老房子兴趣不大，他的兴趣点在美味的娘惹菜。 娘惹，指早年华人与当地马来人通婚后生下的女性。 李晓凡重生前国内曾热播过一部描写南洋几代豪门与娘惹之间家庭恩怨的电视连续剧《小娘惹》。 随着电视剧《小娘惹》的热播，像李晓凡这样的吃货们除了看剧情之外，而且还被剧中的娘惹菜所深深吸引。 剧中的娘惹菜不仅成品看起来十分诱人，就连制作过程也是相当吸引眼球。整个制作过程行云流水般，充满了美食的诱惑，同时又给人一种宁静精致的感觉。 娘惹菜历经几代人的传承，将传统的中国菜烹饪法与马来香料完美结合，融会了甜酸、辛香、微辣等多种风味，口味浓重，所用的酱料都由十种以上香料调配而成，非常特别。 前世，李晓凡第一次来马六甲游玩时候，就被美味的娘惹菜给打动了，就像里面那个刘一刀母亲那样对这美味念念不忘。 王丹蓉推荐了鸡场街里面一家历史悠久的娘惹餐厅。 李晓凡点好菜后不一会儿，几道精美的小吃就一股脑儿地全端上来了。 像金杯是娘惹菜的一道传统小吃，里面装的是蟹肉、小洋葱和香茅。李晓凡一口咬下去，清爽香料味带来的丰富口感，一股久违的马六甲味道！ 类似印度煎饼的roti，外面是面皮，里面包裹的是牛舌，还放入了豆豉调味，一口咬下去，牛舌软嫩，豉香正好。 老虎虾球，虾球外层涂着的是马六甲棕榈糖熬制的酱汁。棕榈糖相不像蔗糖那么地甜，和紧实的虾肉搭配在一起，味道非常鲜美与特别。 最出名的沙嗲猪肉串，配的是当地特有的甜酱，一种只有马六甲才有的沙嗲口味。 饭前的一碗肉丸汤，肉丸是把海鲜剁碎手打肉泥做成的，汤里放入了菇类一起熬煮，最后加入香菜，使得汤底既鲜，又浓郁。 还有一道很特别的四角豆沙拉，里面还有老虎虾、江鱼仔、腰果，配上酸柑。一勺集齐鲜蔬、干货、海鲜与坚果，数种口感平衡在一起，还有特别酸爽的酸柑调味，让李晓凡感觉是夏日里最美味凉爽的一道沙拉。 接下来的一道香煎红鲷鱼，配南洋风味的辣酱。这道菜的火候把控得很是到位，鲷鱼皮焦脆，鲷鱼肉软嫩。 最特别的是里面的辣酱中能尝到多种香料味，李晓凡他们让服务生上了几碗米饭，感觉这道菜就是可以让人呼啦呼啦吃掉很多口米饭的绝佳下饭伴侣。 接下来的老虎虾配上香茅，呈现出另外一种风味，老虎虾的肉质特别的紧实鲜甜。 还有一道非常入味的红咖喱鸭肉，在新马一带的餐厅吃饭，总会让人觉得咖喱是不可缺少的菜品之一。 李晓凡感觉这道红咖喱鸭肉的辣度，已经有点超越了他能接受的一般限度了，当然里面也不可避免地加了香茅。 他们几人大快朵颐同时，喝着冰水，大呼过瘾。 最后一道主菜是辣炒和牛，里面放入了叻沙叶子、越南薄荷叶、香茅、辣椒。多种香料混合出来的调味，让人难以忘却。 上完主菜之后就是甜品了，李晓凡点的第一道清口甜品叫火龙果冰沙，里面黄色的是菠萝蜜，加了食用花，花心带着甜味儿，花瓣尝起来则是酸的，正好用来清口，去除之前香料味浓重的主菜留在口腔中的味道。冰沙四周围着一大片罗勒籽，色彩很丰富。 最后一道是马六甲一带叫做晶露的甜品，新加坡叫煎蕊。在沙冰里加入红豆，以及长条绿色的斑兰凉粉，再淋上椰奶和糖浆。 这道带着红豆的晶露甜品在马六甲街头随处可见，在夏日炎炎的户外小摊上随口吃上一碗，感觉是绝佳的消暑甜品。 就在李晓凡他们结账前，餐厅还送了他们一道加入香兰叶制作的椰奶布丁，下层由米糕做底，佐以雪葩。 等吃完这道甜美的椰奶布丁后，李晓凡他们几个人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笑道：“中午吃得太饱了，都感觉行走困难了！” 阿tan伸了一下懒腰道：“我有一种想躺下来好好睡个午觉的感觉……” 话音刚落，阿tan的小脑门被阿莲轻轻敲了一下：“你家伙可千万不能睡觉，李董在车上，下午还指望你把我们安全送到怡保呢！” “哎呀，人家开个玩笑嘛，瞧你那个认真模样！” 王丹蓉笑道：“没事，我有驾照，不行，我们路上可以换着开。” “放心，我是老司机了，肯定安全把你们送到怡保！” …… 从马六甲到怡保大概三百多公里，路上他们走走停停，还吃了几个榴莲，赶到怡保古城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怡保是个慢节奏的小城，零散的城市布局，古旧的街巷，最大程度保留了原汁原味的旧时光韵味，这个古城的街巷后来居然成为曾火极一时的电影”色戒”拍摄地，再现了旧香港的场景。 在旧街场巷口的一家咖啡店门口，远远地，一个穿着淡青色短裙的高个子美女使劲地冲李晓凡他们的车子招手。 夕阳下，她的那双大长腿与窈窕的身段显得特别的迷人。 这个金色夕阳下的场景很打动人心，仿佛让李晓凡的耳边想起那首经典的歌曲《好久不见》： 我来到 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 第488章 红颜知己与Mojito 这个夕阳下冲他们招手的美丽女生正是戴君玲。 站在充满历史沧桑感的老巷口，微风俏皮地吹起她的裙摆露出那双线条特别优美的大长腿，暮色中，看上去就宛如一幅美丽的油画。 看到当前的这个景象，当年的记忆涌上李晓凡的心头。 前世，在戴君玲的带领下，李晓凡他们的销售团队提前完成年度业绩任务之后。国庆节后，戴君玲带领团队去了三亚搞团建。 在三亚的海滩上，李晓凡曾见到过类似眼前这副场景，戴君玲穿着她喜欢的淡青色短裙，漫步在夕阳下的沙滩上，充满成熟女生的韵味…… 这副景象曾让李晓凡心动不已。 有人说：男人一生中的女人们，就是一生对异性的情感经历。男人从恋爱到结束，往往是被女人不断淘汰的过程。女人有时候很不幸，她们的美丽往往在结婚后就枯黄了。 前世，不知道什么原因，戴君玲一直单身，永远保持着她美丽高傲的单身贵族形象。 有时候，李晓凡在猜测戴君玲是不是与他一样，一生永远在不停地追求追求完美的理想和爱情…… 但往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男人一生对女人的心仪往往与道德无关，每个男人都有一种共性地会在各个阶段，对不同性格的女人和不同年龄的女人产生别样的感觉。 李晓凡也一样。 年轻时，喜欢沉湎于他理想中女神的出现。总是在幻想，那个无数次梦见过的女人，啥时候会出现。当女生一出现，总会情愿不情愿，把自己理想中的女人与出现的女人做一番比较。并赋予不太现实的美好想象。 但李晓凡前世混在上海时候那些感觉自豪的优点，在魔都的女生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他原以为自己九十年代就混过新加坡，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热情漫天。她们喜欢的男人不就这样的吗？ 可是，这些让他本以为很自豪的优点，在恋爱游戏中，却不堪一击。他有时候还没有亮相，就结束了。 之前，他想不明白，那些女神为什么会抛弃他，她们为什么对他那么的冷落。后来他才渐渐明白，他那些引以为豪的优点，在没有事业与物质基础的支撑下，在她们面前，可能表现出来的是幼稚，羞涩，坚硬，装腔作势与无趣。 其实魔都的漂亮女生们更情有独钟的是：成熟、事业有成的男人。 这也不能怪她们，因为她们的年轻就是此时最骄傲的资本。 前世，在生活中，有一种女人会让李晓凡这样的小男人渐渐成熟起来。 这往往是他身边的大姐姐，他身边的红颜知己，姐弟一般的关系。 混在魔都胜优科技公司期间，让李晓凡感觉到最温暖的是女上司戴君玲。给他很多专业上的指导，手把手教他如何做销售，如何开拓人脉，如何与客户做朋友开始切入销售…… 那个时候，李晓凡最喜欢的一件事情是跟着戴君玲去客户那里出差，陪着她把客户喝得酩酊大醉，然后拿着订单凯旋而归。 下班或者周末的业余时间，李晓凡可以在snssenr上与这位美丽女上司开各种无伤大雅的玩笑。 李晓凡失恋时候，戴君玲还会耐心地安慰他，偶尔他们还约出来一起吃个饭，甚至去看一场《阿凡达》这样的大电影。 李晓凡知道，戴君玲就把他当做一个弟弟般看待。 但是他却经常冒出非分之想的念头。 不经意间，他深深喜欢上了这位美丽女上司。 就在李晓凡准备鼓足勇气尝试向戴君玲表白的时候，公司那场意外的人事变动，打击了原本充满工作激情的戴君玲。 戴君玲跳槽回去新加坡工作以后，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慢慢冷落了，除了sn上的偶尔招呼…… “李董，阿tan，欢迎来到我的家乡怡保，你们大家一路辛苦了！”戴君玲引导阿tan停下车后热情招呼道。 阿tan摘下墨镜回应道：“不累、不累，君玲姐，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阿玲，我朋友。这位是王丹蓉，李董公司的助理。她们都是您的怡保老乡……” “哦，欢迎、欢迎！李董，你们大家一定饿了，我们先去吃东西。” 戴君玲给李晓凡介绍，怡保整座城市分为新街场和旧街场，就像老城与新城。 当下他们所在的是老建筑云集的旧街场，也正是怡保着名的白咖啡品牌“oldtown”的名字来源。 旧街场的街头巷尾，有漆成各种颜色的彩色屋顶，还有刷着不同颜色墙漆的斑驳墙壁，并不宽敞的街道两旁，没有规则的停着各种汽车，路上时不时的还穿梭着呼啸而过的机车。 这里保留了许多殖民时期的英式建筑，火车站、旧政府遗址、各式银行大厦和有着淡淡的怀旧味道的建筑和摆设交相辉映，让人恍惚见以为到了旧时代的香港。 感觉时间仿佛流淌到这里之时，就停止了。 李晓凡暗叹怪不得当年李安把《色戒》里面的旧香港取景地放在这里。 这里的大街小巷也有着融汇了中国、马来、印度以及西方文化元素的壁画，风格多元，让人忍俊不禁。 “哦老哎，原来这辆脚踏车只有后面是真的啊！” 阿tan看着一副壁画叫了起来。 这副壁画里上面的女主人公是玛丽莲梦露，被一阵狂风吹起白裙后，露着美腿偷骑一辆脚踏车。这辆脚踏车只有后半部分是真的，前半部分嵌入了壁画中。壁画边上有两个小男生在追这辆可能原本属于他们的脚踏车。这副壁画看上去三个人物栩栩如生，让人忍俊不禁，妙趣横生。 “你哈，眼里只有美女！”阿tan的胳膊被阿莲轻轻掐了一下。 阿tan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苗条淑女君子好逑……” 李晓凡心里暗笑，终于有人可以治阿tan了。 “好啦，我们吃东西去！”戴君玲笑道。 这里的旧街场是一条白咖啡茶室林立的老街，旧城旧人旧时光，这里满城仿佛都飘着咖啡香。 怡保这里，其实整个东南亚都很少像国内那样规模很大的大饭店，沿街都是各种特色的茶餐厅、咖啡餐厅。 戴君玲陪着李晓凡他们来到这家最出名的oldtownffee旧街场白咖啡餐厅用餐。 这里现调制的白咖啡，香浓的一塌糊涂，一口下去，本让坐了几小时汽车脑袋昏沉沉的李晓凡仿佛瞬间鲜活了起来。 来到怡保，当然少不了这里特色的喷香鸡饭、爽脆的豆芽、清新的豆腐花，还有豆奶凉粉、冰咖啡、煎堆椰糖豆奶、kaya酱牛油烧面包，完美加生熟蛋烧面包、咖喱鸡、椰浆饭等等。 这里附近的小食繁多，有酿豆腐、虾面、炒猓条、咖喱面、清汤粉、薄饼、海南鸡饭、瓦煲鸡饭、馄饨面、香港点心、肉骨茶、槟城辣沙、鸡丝河粉还有亚三叻沙粉等等琳琅满目。 这顿晚餐让李晓凡他们的肚子又圆鼓鼓起来。 走出餐厅时候，阿tan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今天吃爽啦！” 李晓凡与阿tan俩人今晚入驻的酒店坐落在以怡保旧街场为背景的老别墅酒店，闹中取静，环境优雅。 办理完入住手续后，李晓凡对阿tan道：“你快开车送阿莲与丹蓉她们回家，今天好不容易来趟怡保，她们连自己的家门还没踏进去过。” 王丹蓉与阿莲她们俩的家离开这里旧街场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好嘞，凡哥，那等我回来，我们再出去吃夜宵！” “呵呵，不着急，慢慢开，注意安全！” 戴君玲笑道：“阿tan，你放心送两位美女出发。我先陪李董在附近逛逛，消消食。” 来到自己的家乡，好客的戴君玲总想把老家最美的一面介绍给李晓凡。 吃饱喝足之后，有一位当地的美女陪着在怡保老街漫步，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亮灯之后的旧街场又别有一种风味，随处便宜可口的白咖啡，在大排档和茶楼聚餐闲谈的人群，和或新或旧的建筑相互映衬，似乎都在诉说着这个小镇特有的魅力。 沿街还有不少特色装修很有格调的小酒。 俩人走乏了之后，随意找了边上的一家酒小憩。 李晓凡随口对女服务生道：“给我们来两杯莫吉托鸡尾酒……” “李董，您怎么知道我喜欢喝ojito？”戴君玲睁大眼睛好奇道。 第489章 诗和远方 李晓凡突然感觉时空仿佛错乱了，脸有点微红，道：“不好意思，我擅自替您你做主了……” “李董，没关系啊，我确实很喜欢这款ojito的！” 前世，团队拿到几个大单子后，戴君玲经常会请大家吃顿饭然后去酒小坐。 李晓凡的记忆中，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款古巴风味的ojito鸡尾酒。传统上的ojito是由淡朗姆酒、甘蔗汁、青柠汁、苏打水和薄荷调制而成的，酒精含量不会太高，感觉很清新。 李晓凡重生前一首叫《ojito》的歌曲被周董演唱之后，这款ojito鸡尾酒就莫名地火了起来。 在酒里小憩聊天的时候，戴君玲发现自己与李晓凡很谈得来，感觉他仿佛就是自己一位多年未见的旧友，她的内心越来越对李晓凡好奇起来…… …… 第二天一早，大家在旧街场的南香茶室碰头一起吃了一顿丰富的早餐。许多爱好喝白咖啡的人会慕名来到南香茶室，是因为这里的白咖啡是香港那位着名美食家蔡澜先生所强烈推荐的。 南香茶室可以说是怡保白咖啡的始祖，这里出品的白咖啡香浓顺滑，李晓凡暗叹难怪这么受欢迎。 这家店里的福建面、酿豆腐、猪肠粉、烤面包和蛋挞都非常有名，新鲜出炉的蛋挞，排队来买的客人络绎不绝，基本上都是一打一打地买。口感顺滑的白咖啡配上新鲜出炉的蛋挞，是一顿美味至极的早餐。 吃完丰盛的早餐之后，众人赶往了怡保附近最出名的金马伦高原。 上车后，戴君玲笑道：“李董，感觉你们赶来怡保，就像是专门来接我似的，替我省下了到新加坡的大巴车费。” “嗯，君玲姐，李董对你那么好，你怎么感谢一下……”阿tan逗道。 “呵呵，中午我请你们大家在金马伦高原上吃大餐如何？” “戴总，中午我请客，您已经请我们吃了两顿了，不好意思再让您破费了！” 从怡保古城到金马伦高原大概七十多公里路程，一个半小时后李晓凡他们就来到了这个马来西亚着名的旅游胜地。 这里曾经是当年深受英国殖民政府官员欢迎的疗养地，如今，金马伦高原已经是马来西亚最大的温带蔬菜和花卉种植区，常年向周边的城市甚至新加坡输送蔬菜以及高地水果。 “李董，我们在新加坡吃到许多蔬菜和水果，不少都是从这里采摘送过去的。”戴君玲介绍道。 金马伦高原上气温常年在20摄氏度左右，气候清凉。 而山下的怡保那里白天常年气温在30度左右。 从山下的热浪滚滚的喧嚣中逃离，来到这里享受清新的空气和凉爽的气温，让李晓凡他们心情大好。 戴君玲带李晓凡在金马伦高原体验了悠闲的茶园生活。金马伦有好几个茶园，最大的是boh和bharatteapntations，其中boh红茶是马来西亚极为有名的茶叶品牌。 跟中国大陆不同，这里的人不喜欢和绿茶，红茶是他们的最爱。 里面茶园的制茶过程可以参观，还会有英语导游带领讲解，参观完后还可以在餐厅喝茶吃点心。 在山坡上，着名的boh茶园建了一个透明玻璃式延伸出去的品茶屋。屋外便是一大片茶园，满眼的绿色，远处是或清晰可见，或隐隐约约的山脉。由于高原气候，转眼间，或许就会飘来一大片云层，雾气瞬间便围绕在身边，像仙境一般， 在云雾缭绕的山间，成片成片的茶树漫山遍野，在悬在半空中的餐厅品茶听风，任身边人来人往，李晓凡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戴君玲，时间仿佛就这么凝固了…… 有时候他脑袋里会蹦一个念头：前世，如果戴君玲没有离开上海，他如果向她表白的话，戴君玲会接受他吗？ 李晓凡身边确实有这样一个案例，一个只有职高学历混在魔都江湖的外地朋友，娶了一位比他年长的新加坡籍老婆。这位新加坡老婆是从事机床制造业务的日本某跨国公司上海分公司一把手总经理，除了年龄稍微大一点，人长的也不算太难看，李晓凡还参加了他们在上海举行的户外婚礼…… 戴君玲发现李晓凡经常会看着自己莫名地出神，心里难免也会暗暗地在想：难道眼前这位年轻的商业巨子真的看上自己了？ 连阿tan都似乎发现了李晓凡的几丝异常：凡哥对这位戴君玲貌似有意思！ 戴君玲给李晓凡介绍，一百多年前的1885年，一名叫williacaron的英国政府人员在马来西亚高原上进行测绘工作，意外发现了现在这个被崇山峻岭所遮蔽的美丽高原。此后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以这位英国人的姓氏被命名为caronhighnds，中文叫金马伦高原。对于临近赤道的热带国家来说，此地终年处于20度左右的温度，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避暑避寒胜地。 从茶园出来，李晓凡发现附近除了茶园，这里还有各种花园、果园、蔬菜园、草莓园，甚至还有蜜蜂园、蝴蝶园和仙人掌世界等等小小的景点。 戴君玲给李晓凡介绍，金马伦高原是马来西亚最大的茶园之一，除了最着名的茶园，这里还种植有几百种热带花卉，这里有玫瑰园、仙人掌园花园，金马伦高原还盛产草莓、卷心菜、番茄、莴苣等水果盒蔬菜，甚至不少游客专门为了品尝金马伦的草莓而不惜远道而来。 李晓凡他们去了边上一个很大的天然草莓园，叫做bigredstrawberryfar大红草莓农场，里面的草莓非常甜美，吸引了不少游客。 除了草莓，里面有很多大棚有机蔬菜，是无土栽培技术种植的，非常干净，许多马来西亚本地的游客在里面买菜。 品尝着甜美的草莓，李晓凡自言自语道：“我们老家东岙村那里边上有一个很大的国营林场，那里风景秀丽，盛产高山绿茶，可惜还年年亏损。如果我去承包林场那里的一大片茶园下来，引进这样无土栽培技术种植的大棚有机蔬菜和草莓等蔬果产业，不知道会不会有市场，能够改善那里村民的生活？” 戴君玲笑道：“你们大陆市场不知道，在马来西亚和新加坡，这个金马伦高原上的有机蔬菜和水果的市场是非常畅销的！” “嗯，我想可以尝试一下，亏点钱也没关系，感觉这个蔬果产业很有意思，可以帮助村民们脱贫致富。明州离开上海也不是很远，将来如果这个有机蔬果产业做大以后，产品可以供应给上海市场！” 说完以后，李晓凡发现重生后的自己脑子里有太多的念头，够自己忙一壶的。 中午的中餐安排在一家英式老别墅餐厅内。 金马伦高原上坐落着许多英国殖民时代留下的英伦别墅，有着非常多的知名山庄和度假酒店，里面的服务设施都非常完善， 李晓凡他们吃饭时候，服务员开启了一旁的黑胶唱片机，悠扬的老爵士乐缓慢的在屋内萦绕，让时光仿佛回到了四、五十年代的岁月…… 精美的英式与中式搭配餐点，配上香醇的法国红酒，李晓凡与戴君玲等人享受了一顿无比优雅的午餐。 吃完中餐，大家就急着往回赶路了，因为从金马伦高原到新加坡有五百多公里路程，要开六个小时左右。 不过好在戴君玲与王丹蓉都有驾照，路上到了服务区，她们与阿tan轮流换着开，一路众人欢歌笑语，倒也不觉得太累。 大家回到新加坡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这次的怡保与金马伦高原之行，让李晓凡萌生出了一个新念头：等空下来后，他想回老家去承包一个小岛与一片林场。 路上，他想起了一句话：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第497章 郭嘉队的精控与廓尔喀保镖 李晓凡前世看到过关于当年的一些报道：证券监管部门半夜接到上面的紧急电报，要求他们第二天采取稳定股市的措施。于是，证券监管部门领导们赶紧半夜起来布置工作，做好预案，防止第二天股市出现波动，这里面的神秘郭嘉队起了镇海神针作用…… 到中午十一点半收盘的时候，不仅沪深两市所有股票翻红，而且个别像深科技这样的小盘股率先涨停了！ 这个时候，杨飞燕看着屏幕上的收盘行情傻眼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李晓凡问道： “晓凡，你是神仙吗，这样的恶劣形势之下，你居然知道今天的股票会涨？” 李晓凡笑道：“我只是提前做了判断，稳定压倒一切。特别，今年7月1日香港即将回归祖国怀抱，国家层面可能不希望今天的股市产生重大动荡，影响当前的稳定大局。我们今天只是帮助郭嘉队一起，起到了一些小小的护盘作用……” “晓凡，你这小小的护盘也未必太牛了！这深科技从跌停到涨停，涨幅20；深发展从跌停到现在涨2，涨幅为12多……今天上午，我们买入的深科技、深发展和四川长虹三只股票的涨幅这样一算，平均都超过了10。而且，刚才你给我的那些股票账户里面，里面每个账户都有好几百万的资金量，加起来大概就超过一个亿了。你这分明是早就提前布局了大量资金呀！” “哈哈，我的小秘密被你给发现了！”李晓凡大笑起来。 “飞燕，像我们这样做投资和创业的，不能仅仅关心纳斯达克股市，当然也要关心我们国内的证券市场。这些股市上赚来的钱，我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投给倪院士他们去发展我们的华夏芯项目！这相当于我们在股市上‘集资’搞大项目建设……” 杨飞燕看着神采奕奕的这位老同学，心里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当天沪深两市收盘后，沪指最高97151点，收市96508点，上升239点；深成指最高354505点，收市348948点，下跌5806点。 深发展最后以1887元收盘。长虹最后以2921元收盘。 沪深两市都以大阳线报收，显示大陆内地人们对一代伟人逝世后的中国前景继续看好，我们大陆的股市与经济不管遇到多大利空，也会“化悲痛为力量”，也会化空为多，稳步前进！ 也正是从这一天起，内地的股市开始向更高点推进，掀起了一波小牛市行情。 五天后的2月25日周二上午十点，邓爷爷的追悼大会隆重召开。 这一天上午9∶30，沪深两市以缓和的点位开出，一切都很正常。 10点整，人民大会堂哀乐响起，全国各地一切有汽笛的地方都一起呜笛三分钟表示哀悼。 此时，在满城的哀笛声中，李晓凡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沪深两市的指数突然凝固不动长达一分钟，显示大盘似乎也在哀悼一代伟人的陨落！ 全国股民虽然不能直接参加追悼会，有的人在营业部也未看到电视实况转播，但他们此时以这种特殊的方式悼念邓爷爷，表达心中的哀思！ 李晓凡不得不佩服郭嘉队操盘手的厉害，这股神秘力量居然能把沪深两市的指数突然凝固不动长达一分钟，可见控盘之水平…… 2月25日这天，沪市收盘1017点，上升84点；深市收盘3675点，上升6589点。内地股市以稳健的态势小红盘报收。 这是一个标志性日子，大陆内地股市在牛年又正式展开了新一轮牛市行情。 2月底回来新加坡后，在公司副总裁刘艳萍的强烈建议之下，李晓凡搬进了樟宜海边一套新的独立别墅。 由于李晓凡这样的单身永久居民还不符合购买购买条件，这套独立别墅是公司帮助李晓凡租用的。 去年年底，刘艳萍她们的意见是以李晓凡这样的尊贵身份再与公司女下属合租在一栋排屋里面已经不合适，而且经常有许多海内外的重要客人来访，如果有一栋独立豪华别墅接待起来也非常有气派…… 最后，李晓凡听从了刘艳萍她们的意见。 李晓凡搬进樟宜海边这套新的独立别墅后，刘艳萍还帮李晓凡从新加坡保安公司那里高价聘请了一名职业保镖兼司机。 这名年轻的职业保镖名字叫古力，身高只有一米六，皮肤黝黑，身体强壮，长着一副亚洲脸，放在人群中，他很不起眼或很容易被忽视。 但可别千万轻视他，古力是世界上最骁勇善战的战斗民族之一尼泊尔廓尔喀人。 廓尔喀雇佣兵，是世界闻名的外籍雇佣兵团之一。以纪律严明和英勇善战闻名于世，而且对雇主非常忠诚。 廓尔喀人是尼泊尔一个山地民族，身材不高，但体魄健硕，吃苦耐劳，英勇善战。尼泊尔境内80是山区，廓尔喀人自幼在坎坷的山路上行走，练就了一双“铁脚板”。他们性格强悍，身体健壮，特别善于山地战和近战。 今年25岁的古力曾经在英国的雇佣兵团当过几年雇佣兵，骁勇善战。尽管古力讲的英语满腔的印度口音，但是与李晓凡交流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 与古力熟了之后，古力介绍自己成为廓尔喀雇佣兵之前在老家接受过严格的训练。在训练营里他们这样的男生每天不仅要接受体能训练，还要学习数学和英语。 最严苛的达标考试在每年10月展开。以中长跑为例，2400米要求在9分半内完成。 为了达标他们每天早上4:30就会开始拉练，跑到5000米野外高海拔的山上后，他们还会背上25公斤的岩石继续前进，进行负重登山跑等训练。体能测试通过后，还需要进行面试，主要考查英语听说能力和思维敏捷性…… 李晓凡问道：“古力，你们为什么年级轻轻就在家乡接受完严格的训练之后，背井离乡加入国外雇佣兵团从事这样危险的一样工作？” 憨厚的古力回答道：“李先生，实话实说，是因为我们国家很穷。在我们老家，我们的人均年收入只有200多美元，而当雇佣兵则可以每年赚到8000多美元。对于我们这样贫困家庭的子弟而言，这相当于直接跨越了阶层，这是一次改变我们命运的机会！ “我当了雇佣兵后，我们全家再也不用为金钱而发愁了。每次放假回到家乡也，我会得到王子一般的礼待！所以，尽管当雇佣兵非常危险，但我们那里依旧还是有很多家庭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入选成为廓尔喀雇佣兵……” 当李晓凡正与古力聊天时候，李晓凡的手机响了，电话是hotail创始人杰克·史密斯打来的。 “李董，有个事情需要与您沟通一下，微软公司的创始人比尔盖茨找到我们，想把我们hotail给整体收购了……” 第500章 获利4.7亿与决战前夜 第二天上班后，王丹蓉进来向李晓凡汇报，说泰国外汇市场最近出现了一波抛售泰铢抢购美元的浪潮，有人在媒体与网络上散布谣言，传说国际货币基金已经要求泰铢贬值…… 过完年后，李晓凡让王丹蓉她们投资团队每天密切关注泰国的金融市场动态，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向他汇报。 现在才97年2月底，索罗斯那么早就动手了？ 李晓凡带着疑问道：“丹蓉，那这几天泰铢怎么样，贬值了吗？” 王丹蓉回答道：“李董，这几天泰国央行出手了。从我们曼谷分公司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为了稳定泰铢汇率，泰国央行不得不出手干预，卖出美元，购入泰铢，以维持外汇市场美元和泰铢的供求平衡。据说，泰国央行消耗了2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才稳住局面。” “泰国最近的经济数据怎么样？” “李董，不是很好。去年1996年，泰国经常项目赤字已占gdp的81，有一个内部报告说他们近30的国外贷款和80的外国直接投资投放到房地产和证券市场上。目前曼谷等主要城市的空置住宅超过85万套，空置率达20。泰国几大银行坏账超过了150亿美元，这些坏账主要是投资房产导致的……” 李晓凡不知道的是，当下的1997年2月，索罗斯的量子基金正在对泰铢发起一次试探性的狙击。他们在进行金融战之前，使用媒体等舆论工具进行大肆地宣传作为配合。他们在媒体和网络上散布谣言，传说国际货币基金已经要求泰铢贬值，紧接着量子基金将此前从泰国银行借入的泰铢抛售，然后购入美元。 舆论战的同时，索罗斯的量子基金短时间内抛售了价值1亿美元的泰铢，引发国际投资者跟进，于是泰国外汇市场出现了一波抛售泰铢抢购美元的浪潮。 泰国央行为了稳定泰铢汇率，不得不出手干预，消耗了2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才稳住局面。 对于索罗斯的量子基金而言，由于泰国央行的出手，此次狙击没有使泰铢贬值，他们无法从中获利，而且还损失了500万美元。 不过，从这次试探性的狙击中，索罗斯发现泰国当局反应迟钝，一开始并没有觉察到，事后对外汇市场的调节能力不足，这让索罗斯看到对方的弱点，决定再次发动对泰铢的狙击。 李晓凡的记忆中亚洲金融危机应该是今年6、7月份从泰国的泰铢崩溃开始发酵的。 还有四个月左右的时间，也差不多可以提前进行布局了。 随即，李晓凡让王丹蓉叫来财务总监周晓晴，吩咐她们开始一个操作：用公司持有美国雅虎公司和太平洋网络书店公司股权作质押，在美国本地的花旗等银行贷入美元，把贷来的美元先放在美国怡凡投资公司账上，择机进入泰国的金融市场…… 周晓晴担心道：“李董，泰国的金融市场如此动荡，我们还要进去蹚浑水？” “水清则无鱼，混水好摸鱼！这里面我们有机会……”李晓凡笑道。 就在李晓凡在泰国注册设立投资公司，开立证券与外汇交易账户同时，国内的股市行情正如火如荼。 3月11日，深成指一举越过了3900高点。 4月21日，深成指直冲到最高点4923点，沪指冲高到1350点。 当天，李晓凡买入的深发展以3182元封涨停，四川长虹也猛涨到了45元。 那天杨飞燕看着股市行情傻掉了，2个月前，自己帮助李晓凡一起买入的那些股票账户平均获利幅度达60，投入的23亿人民币，市值已经达到了37亿人民币，账面盈利达到了14亿！ 4月24日，大陆管理层决定“开展证券期货市场防范风险年”的活动。但股市当日仍不理会，强势上攻，深成指一举突破5000点，到4月30日，深成指竟高达5211点。 5月7日，深成指冲高到6000点，深发展再以涨停价4891元报收。5月8日，沪指终于冲到最高点150426点！ 这1500点历史高点仅在1993年2月15日至2月22日见过。久违了4年多的1500点让股民兴奋不已，人气在此时更加沸腾。当日，深成指冲高到6039点。 但就在人们在欢呼、沸腾甚至有些狂热时，管理层加强了调控手段。5月10日周六，管理层宣布将股票转让印花税率由千分之三上升到千分之五。 5月12日深沪两市再度走高，视利空为利多，主力做最后一搏，当日深成指冲上了全年最高点610363点。 深综指5月13日达全年最高520点，创股指新纪录。沪指冲上了全年最高点151018点。 深发展当日冲高到全年最高价49元，四川长虹当日达到62元最高位。 5月12日，李晓凡清空了所有大陆股市账户里的股票，深发展抛出价格平均价在48元，四川长虹抛出价平均在60元。 五十多个他所控制的股票资金账户的资金达到了惊人的52亿！ 而李晓凡去年投入的资金在5000万人民币左右，翻了惊人的十倍，获利47亿人民币！ 就在李晓凡清空a股股票的5月12日这天，索罗斯向他所控制的量子基金下达了第二次狙击泰铢的指令。 量子基金从泰国商业银行借入大量泰铢，在即期外汇市场和远期外汇市场同时卖出泰铢买入美元，同时他的联盟，其他国际投机机构采用同样的套路进行操作，泰国外汇市场一时乌云压顶。 在量子基金及国际投机者的狙击下，5月14日，泰铢汇率下跌到1美元兑换2621泰铢，创了泰铢11年来最低水平，这使泰国当局不得不再次出手干预。 5月15日，泰国高层经过紧急磋商，决定采取四项措施对国际投机者进行反击，以维护泰铢汇率的稳定。 泰国采取的措施包括：1、联合新加坡和香港的金融管理部门对外汇市场进行干预，以提高防御能力；2、禁止泰国商业银行向外国投机者拆借泰铢，以断绝他们的资金来源；3、向日本央行求助，补充美元资金；4、将泰铢资金隔夜拆借利率提高到25，以提高投机者的资金使用成本。 新加坡和香港的金融管理局迅速作出反应，同时在外汇市场上用美元买进泰铢。在泰国政府的努力以及其他国家与地区货币当局的协助下，泰铢汇率回升到2533泰铢兑换1美元。泰国这一波组合拳打得国际投机者措施不及，在本轮的较量中泰铢汇率再次被拉回，这使量子基金无利可图，损失了交易成本和利息近1000万美元。 索罗斯他们没有想到泰国当局会改变游戏规则，切断他们获得泰铢的渠道，这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当王丹蓉向李晓凡汇报最近的泰国金融市场上，泰国政府联合周边几个国家和地区成功挡住索罗斯的量子基金等外资机构攻击取得阶段胜利这些情况后，李晓凡看着办公桌上的日历对王丹蓉道： “丹蓉，这些才是序幕，后面真正的决战即将开始了！” 第505章 两个约翰分手的游戏机会与大嫂午夜来电 it博士张潮阳，爱特信公司，这不是后来着名的搜弧公司创始人吗？ 现在已经是1997年的年底，马上就1998了。 李晓凡突然意识到，国内互联网的大潮就即将涌起了，自己要抓紧去国内布局了！ “其俊，这位张潮阳有给你他的商业计划书吗？” “有的，刚刚信箱里收到他发来的商业计划书了，新的项目叫‘搜弧’……” “好，你转发给我邮箱，我看一下。其俊，然后你可以先回复给这位张潮阳博士，就说我有兴趣，下次我回国内约个时间碰个面聊聊！” 电话那头的顾其俊有点纳闷，老板都还没有看商业计划书怎么就感兴趣了。难道就因为是it博士这金字招牌？ 顾其俊正纳闷时候，李晓凡又在电话那头吩咐道： “其俊，近期你帮我关注一下斯坦福校园里面有没有两个叫rrypa拉里·佩奇和serybr谢尔盖·布林的人，如果有他们俩的消息，你第一时间通知我！如果他们有兴趣来我们孵化器创业，无条件接受，并给予他们最优惠的政策！” “好的，李董，我知道了，rrypa拉里·佩奇和serybr谢尔盖·布林……我用笔记下来了。” 电话那头，顾其俊又是满头雾水，这李董又哪里弄来的消息，刚才说的那两人名字在硅谷就从来没听说过，这两个家伙靠谱吗？ 而李晓凡的内心： 在清华读eba时候，雅虎是大家曾经讨论最多的一个互联网公司案例。 前世雅虎有几个很大的失误。其中之一就是在1998年，雅虎拒绝了rrypa拉里·佩奇和serybr谢尔盖·布林两位创始人收购他们项目的要求。而当时rrypa拉里·佩奇和serybr谢尔盖·布林俩人的开价才100万美元。 于是，无奈之下的rrypa拉里·佩奇和serybr谢尔盖·布林创立了谷歌公司…… 2002年，雅虎想收购谷歌，开价30亿美元，谷歌公司要50亿美元，雅虎嫌贵，没谈成。而李晓凡重生前，谷歌的市值已经突破15万亿美元大关！ 第二个失误是在2006年，雅虎提出以10亿美元收购face，扎克格勃同意了，但是雅虎又还价到85亿美元，感到被羞辱的扎克格勃愤怒拒绝。而李晓凡重生前，face的市值已经也已经接近万亿美元大关！ 2008年，雅虎落寞了，微软愿意出价446亿美元收购他，但是内部商量后拒绝了这笔收购，最后的几年，雅虎的市值一路下跌。 终于在2016年7月，曾经如日中天的雅虎公司仅仅以48亿美元被美国通讯巨头verizon公司收购…… 就在李晓凡打算挂电话之前，顾其俊向李晓凡汇报了最后一个事项。 “李董，开发《雷神之锤》游戏的idfare公司创始人之一约翰·罗梅洛离开idfare公司了。我正在尝试联络他，邀请约翰·罗梅洛来我们孵化器重新开始创业……” 前世，李晓凡对idfare公司创始人之间的故事知道得不多，只知道idfare公司有两个着名的创始人都叫约翰。 顾其俊的这个消息引起了李晓凡的极大兴趣。 “其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约翰·罗梅洛怎么会离开idfare公司呢？” “李董，是这样一回事。早期，idfare公司的主要创始人约翰·卡马克与约翰·罗梅洛都是一款《德军总部》游戏的超级玩家，后来两人的密切配合之下，开发出了《德军总部3d》游戏。《德军总部3d》带来的月收入为十五万美元，它为idfare赚到了第一桶金。随着游戏的成功，卡马克和罗梅洛的个性也愈发鲜明地形成对照：卡马克更痴迷地融入技术，而罗梅洛更痴迷地融入游戏。” “《德军总部3d》之后，卡马克花了六个月写出了新的引擎代码，新引擎的计算速度远远超过以往，他们俩又合作了一款更加紧张、更加刺激的游戏《毁灭战士》。《毁灭战士》系列的巨大成功，让两位约翰成为了游戏界炙手可热的明星。罗梅洛被推上了神坛，受到无数玩家的顶礼膜拜，但卡马克却悄悄地退下了舞台隐藏在幕后。《雷神之锤》之后，俩人的矛盾越来越激烈。” 顾其俊继续道：“以往，当卡马克写出新的游戏引擎时，罗梅洛总会是第一个意识到它的价值的人。罗梅洛自由散漫，卡马克严肃认真，两人一动一静，像阴阳两极一样相辅相成。他们是一对无往不利的搭档，两人一起工作、一起实验。前者的游戏设计加上后者的引擎，一直都是成功的核心。然而这一次，当《雷神之锤1》开发成功之后，卡马克与罗梅洛矛盾激化了。卡马克开始抱怨当他非常辛苦地在开发新的游戏引擎，最需要罗梅洛的时候，总是找不到他人。于是俩人大吵了一架，罗梅洛愤而辞职了！” 去年，李晓凡曾经让顾其俊去找过idfare的创始人约翰·卡马克，问他们公司需不需要投资。 被约翰·卡马克一口回绝了，因为他们idfare根本不差钱！当年光一款《毁灭战士2》游戏，它在美洲与欧洲市场的总销售额超过了一亿美元！ 一款受欢迎的游戏就相当于一个印钞机和摇钱树。 …… 现在，当听到这个消息后，李晓凡在电话里高兴地对顾其俊道：“其俊，尽快说服这位约翰·罗梅洛来我们的孵化器创业做游戏，我们给他投资！” …… 打完电话之后，高兴的李晓凡叫来古力一起打一款新的游戏。 今年早些时候，idfare公司发布了《ake雷神之锤ii》。 这款新游戏的引擎被约翰·卡马克完全重写，实现了第一代游戏无法比拟的效果。并且首次实现了彩色光影效果，使得游戏中的物体在反射光影时候能展现出不同样的色彩效果。 雷神之锤ii的关卡设计也展现了与雷神之锤i完全不同的风格。单人游戏中充满了陷阱和机会，玩家可以在享受绚丽效果和屠杀乐趣的同时可以拥有解谜的乐趣。 这款《雷神之锤ii》还首先支持opengl标准和完全3d加速，从此游戏画面可以精确到用像素来填充了。 而李晓凡大客厅里面两台电脑的显卡用的正是英伟达公司的nvidiariva128，支持opengl标准和完全3d加速。英伟达公司的显卡开始得到广大游戏玩家的认可和喜爱。 当李晓凡正进入游戏的staltion安装基地，走出电梯，沿通道进入一个大厅，按动左前方的开关打开墙上的暗门，获得四号枪，转身向后行走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 他扭头一看，电话是居然是大嫂艾琳打来的。 第508章 你好，Pony！ 李晓凡一行抵达云顶时候已近傍晚。 快到达山顶时候，山顶起了一层薄雾。这里群山环绕，山峦重叠，林木苍翠，花草繁茂，犹如仙境。 李晓凡他们入驻的“云顶第一大酒店”是高耸在海平面上6000英尺的五星级国际阶级酒店。 虽然号称五星级，但李晓凡感觉里面设施比较简单，房间面积也不大，电视机里面的频道也很少，与内地的五星大酒店豪华程度比起来差远了。 李晓凡心想，可能云顶集团不希望大家把大量时间留在客房，而是尽量把时间放去里面的赌场。 晚上林国泰的招待晚宴安排在最老的云顶丽园酒店。 原本以为将会非常奢华的东南亚赌王家的西式晚宴却让李晓凡似乎有点失望。 曾经在英国留学的林国泰一派英式简约作风，连晚餐也是如此。 头道菜李晓凡选了蘑菇汤，然后上来一盘蔬菜色拉与新鲜烘制的法式面包。 林国泰子盘子上滴上几滴橄榄油，面包沾着橄榄油，吃得津津有味。 接下来的主食可以选择牛排或三文鱼。 吃完主食，再上来一道甜品。 最后上咖啡或者红茶，配上一些糕点。 赌王家安排的招待晚餐居然就那么简单。 让李晓凡大跌眼镜。 等林国泰上洗手间时候，李晓凡悄悄问他的助理赵丽璇总监： “赵总，你们林董每天的晚餐都是这样吃的吗？” “是的，李董，如果没有客人，我们林董的晚餐还要简单。再尊贵的客人来访，我们林董安排的也是这样的晚餐。李董，你们吃饱了吗，如果还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厨房再为你们做几个菜？” “不用，我们饱了！” 吃了牛排和面包，还有蔬菜色拉与甜品，李晓凡确实饱了。 只是赌王家晚餐的简单，让他有些意外。 这也许是他的养生之道，李晓凡心想。 吃过晚饭之后，喝着咖啡，看着窗外的云顶夜景，凉风习习，让人好不爽快。 “终于过上了不用空调的日子……”李晓凡笑道。 “李董，下次倘若有空可以多来云顶这里度度假。”林国泰微笑道。 李晓凡随口问道：“林董，您的丽新邮轮项目怎么样，收益还行吗？” “总体还算不错，但是受今年亚洲金融危机影响，我估计今年和明年的年报会很难看。李董，比起您的怡凡风险投资基金，我这个邮轮项目可无法与您投资的那些高科技项目比啊！” 怡凡一号、二号风险基金投资的英伟达、豪威等高科技项目估值已经翻了好几倍，目前正筹备着要赴纳斯达克上市。一旦上市，估值还要翻几倍，更关键的是可以套现分红。 “林董，目前我打算发起三号风险投资基金，打算投资港岛的一个硅港项目，里面最主要有一个八英寸晶圆厂项目，还有一个全球一流的半导体设计中心与设计软件项目……不知道你们集团有没有继续参与的兴趣？” …… 详细听完李晓凡的项目介绍之后，林国泰表示了浓厚的兴趣。 但是林国泰最后表示，目前整个云顶集团还由他父亲掌舵，李晓凡这个新项目投资很大，他需要向他老父亲请示汇报一下再反馈给李晓凡。 …… 两天后，李晓凡协同林慕秋等人从新加坡飞去了深圳，考察位于南山区的深圳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 去年开始规划建设的深圳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始规划面积115平方公里，是科技部“建设世界一流高科技园区”发展战略的六家试点园区之一，目前正开发得热火朝天中。 在深圳机场，提前从上海飞过来的杨飞燕接上了从新加坡飞来的李晓凡一行。 上车后，杨飞燕汇报道：“李董，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与深圳高新区管委会联系好了。知道您要来访后，他们管委会高度重视。明天上午，他们高新区管委会一把手会率领招商、国土和规划等部门主要负责人一起亲自接待，并陪同考察地块。另外，深圳高新区管委会办公室主任下午刚刚还联系我，说他们想安排市领导明天下午会见并且宴请我们考察团一行。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 李晓凡挥挥手道：“飞燕，明天我们与高新区管委会领导他们会面就行了，市领导那里就算了，不打扰他们，下次再说。明天下午和傍晚，我都有安排了，我要见几个人……” “好的，那我就等下回复给他们高新区管委会办公室领导。” 去酒店的半路上，杨飞燕忍不住好奇问道：“李董，我们集团已经在美国、新加坡和上海、北京都有自己的产业基地了，目前又在大手笔规划开发香港的硅港园区项目。明天我们去考察深圳高新区，莫非我们还要在深圳高新区这里再搞一个项目？” “是的，飞燕，被你说中了，我们还要在深圳高新区这里规划建设一个园中园，新的产业基地项目。”李晓凡笑道。 “李董，我们的战线拉得那么长，国内已经有北京和上海基地了，隔壁香港又在谋划新园区，为什么还要来这么近的深圳建产业基地啊？”杨飞燕感觉还是有点不解。 “呵呵，就是因为这么近，所以我们要来深圳建项目。我们在深圳高新区的这个产业基地将来是为谋划中的港岛硅港园区做配套服务的。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考虑到进口最先进半导体设备上的限制、外汇管制等因素，我们不得不暂时把张博士主导的八英寸晶圆项目放去港岛。我们目前所有的这些项目都是要为倪院士的华夏芯计划所服务的。未来，我们的大部分产业重心还是要回到大陆内地，为不断高速增长的内需所服务……” 李晓凡的一席话让杨飞燕与林慕秋听得似懂非懂，好像很高大上似的。 第二天上午李晓凡一行考察完深圳高新区后，与管委会领导吃过午餐后回到了入住的南海酒店。 李晓凡他们下榻的南海酒店。它流线型的造型，如同风帆，在海上扬帆起航，很引人注目。它是深圳第一家五星级酒店，是深圳五星级酒店的鼻祖。 他们进入南海酒店大堂的时候，大堂里，已经有一位戴着眼镜、看上去非常斯文的年轻人在等候李晓凡了。 李晓凡一眼认出了这位眼镜哥，他主动上前招呼道：“pony，你好！” 第509章 与小马哥的合作与备战大决战 “嗨，你好，f1李！” 当年混在惠多网bbs上，李晓凡的网名叫“f1lee”。小马哥叫“ponya”，两年前，他自己掏钱创建惠多网bbs深圳站，名为ponyft。 这是李晓凡第一次与网友小马哥线下网友见面。 眼前的小马哥看上去与前世李晓凡在媒体、网络上所见到的那样，温文尔雅，低调谦逊，甚至有点害羞和青涩。 当下的李晓凡在惠多网bbs也小有名气，大家只知道像他宣称的那样是雅虎新加坡站的一名管理人员，而不知道他实际上是雅虎新加坡站、太平洋网络书店的老板，和美国雅虎的股东。 但在那个年代，即使是雅虎新加坡站的一名管理人员，已经算很了不起了。 李晓凡与小马哥打过招呼之后，递给他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标着《icroftfrontpa97》。 “pony，这是带给你的一个小礼物，正版的frontpa97。” 小马哥看到李晓凡递给他的礼物之后，脸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推辞道：“李先生，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李晓凡来深圳之前，在惠多网ponyftbbs站上，看到了小马哥的一个帖子。小马哥很兴奋地写了一个长长的帖子，与大家分享他去香港参加甲骨文公司的一个软件开发培训的感受，详细列出他在香港街头买到的最新计算机技术书籍和软件光盘。最后，他说没舍得花1100块港币买微软最新出版的frontpa97网页开发工具，他打算等等盗版软件出来再说…… 小马哥提到的icroftfrontpa97是款微软公司最新推出的网页设计制作软件，可以帮助用户进行网页的设计制作。 李晓凡笑道：“pony，你没有把我当朋友，你的签名档里不是写着：‘没有陌生人的世界’嘛！我在bbs站上很喜欢看你分享的那些软件开发经验与红警技巧的帖子，让我收益良多。” 当下的小马哥还在软件公司打工，在bbs上喜欢以“俺”自称，钻研开发软件之余热衷分享红警技巧。 “不，李先生，您的这个礼物是在是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 “pony，我的这个礼物不是白白送你的，我是有事相求于您。” 听到这里，小马哥放松地微笑了起来：“李先生，您有什么事，尽管说。” “您知道icq吗？” “icq，我知道有这么一款软件，新加坡那家太平洋网络书店还利用它开发了picq软件……” “看来您对这款软件还蛮熟悉的。pony，这样，我们公司最近打算来深圳高新区搞一个产业基地。我已经把icq在中国大陆的许可权买下了了，源代码就在我手上。您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开发一个汉化的icq软件，方便给大陆内地的网友们使用？当然前期的开发费用我会提前支付给你，先给您五十万元人民币够不够？需要多少，您尽管说。如果开发成功了，我们可以合作创建一个互联网公司……” 李晓凡的提议引起了小马哥的兴趣，他是个软件迷，对于当下海外正火起来的icq具有强烈的探索兴趣。 “李先生，我可以先业余时间帮您试一下，但五十万的开发费用好像暂时不需要那么多。” “没关系，这五十万元人民币我先给你，多退少补好了……” 仿佛天下突然砸下来一块大饼，小马哥第一次遇到这么出手如此大方与慷慨的网友 对于小马哥与未来的qq帝国，李晓凡当下的策略就是：砸钱投资小马哥，做他的天使投资人与创始合伙人，享受未来的巨额回报…… 送走小马哥之后，傍晚，李晓凡在酒店大堂接待了来自北京的张潮阳博士。 对于捧着“搜弧”商业计划书的张潮阳，李晓凡采取的也是一样的策略：投资他！ “李董，您好，很荣幸您能抽出宝贵时间接见我，这是我最新修改过的‘搜弧’项目商业计划书，请您过目。” 张朝阳怀着激动的心情来递上计划书。当下的李晓凡，对于张朝阳而言，就是一个传说，神一般的存在。 不料，李晓凡根本没看这份计划书，微笑道：“查尔斯，不用看了，我准备投您的这个搜弧项目！” 李晓凡的话让张潮阳大为意外。 …… 1997年的圣诞节与1998年的元旦，整个亚洲似乎都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欣欣向荣与愉悦，金融危机的阴霾还笼罩在上空。 1998年元旦新年刚过，既去年七月之后，索罗斯等这帮国际炒家再次卷土重来港岛。 1998年1月初，李晓凡刚刚送走回来过节的唐馨怡回去美国旧金山，王丹蓉就进来向李晓凡汇报：这几天港币遭到索罗斯等国际炒家的大量投机性的抛售，港币汇率受到冲击，恒生指数和期货市场指数下泻4000多点，市场极度恐慌。 港岛似乎已经成为国际炒家的“提款机“。 王丹蓉汇报，面对索罗斯等人的攻势，目前港岛金融管理局似乎只能被迫采取一个手段：就是当这些国际炒家杀将过来的时候，当下金管局唯一的办法就提高利率，增加金融炒作的成本，维持联系汇率。 但港岛金融管理局这种办法，本质上是饮鸩止渴，因为对于楼市、企业和股市的打击太大。 王丹蓉解释道：当国际投机资本拿着港币大量兑换美元的时候，港岛政府为了防止老百姓也跟风投机去挤兑美元，这个时候就要提高银行利率。因为提高利率了，一些人想要从银行贷款港元去挤兑美元的代价就大了；因为利率提高了，一些人就会把钱存进银行，不去挤兑美元。 由于利息提高了，很多贷款买房的人每月就要支付更多的利息，普通人更加的买不起房子，最后会导致房价暴跌。 另外，由于贷款利息增加，企业获得贷款的成本也增加了，一些大量贷款的企业每月需要偿还贷款的金额也增加了，这些都加重了企业的负担。 房价下跌，企业负担加重，经济发展变差，从而又带动股市下跌！ 可以说，每抵御一次投机进攻，港府就要吐一次血。 李晓凡知道当下的港岛泡沫已经形成，房价在97年之前七年上涨4倍，恒指去年的8月创下点高位。 前世，李晓凡的记忆里，索罗斯那些国际炒家的决战要在今年八月份，现在一月份应该只是一个试探性攻击而已。 所以当下李晓凡让手下的操盘手顺势沽空一些港股期指合约赚钱，做个“滑头“再说。 另外一块任务布置给周晓晴，把手头持有的雅虎、太平洋网络等上市公司股权多质押一些给美国的银行，多换取美元现金，备战8月港岛决战！ 第510章 预警黑天鹅与备战 就在李晓凡积极备战今年8月的“港岛金融保卫战”之时，在新加坡隔壁的印尼，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蓄势待发。 印尼的局势引起了唐老爷子全家与李晓凡的密切关注。 去年1997年的年初，印尼盾对美元的汇率还在为2300印尼盾兑换1美元左右。 去年夏天，到了8月份，印尼财政部和印尼银行联合宣布，放弃钉住美元的汇率政策，实行自由浮动式汇率政策，印尼盾大幅下跌5％。 今年1月5日印尼外汇市场再次下跌，印尼盾与美元的汇率跌到1美元兑换6700印尼盾，与去年的年初相比，暴跌3倍！ 1月6日印尼公布国家财政预算草案后，槽糕的数字与经济计划再次让印尼盾暴跌倒7762盾兑换1美元之后，跌势仍然不减。 1月7日上午，一开市又狂跌122％，创下8400盾兑1美元的新低，雅加达股市也随之猛挫44个百分点。 1月8日，印尼盾的跌幅已经变成以小时计算，上午一开市，汇率便直冲9300盾兑1美元，接着就是，到晚上收市时印尼盾对美元的汇率竟跌到盾的价位，突破了一万印尼盾兑换1美元大关！从而引发他们国内一场抢购食品风潮…… 1月23日，印尼盾对美元的汇率暴跌到盾兑1美元，再创历史新低！与去年年初的2300盾兑1美元比起来，暴跌7倍之巨！ 自去年7月亚洲爆发金融危机以来，印尼盾对美元暴跌近80％，给印尼的经济带来巨大影响，据估计印尼企业的负债超过600亿美元，印尼的债务总额实际上已超过2000亿美元…… 唐老爷子与唐家明庆幸他们在加里曼丹岛的煤矿业务很多是出口到周边国家的，影响稍微少一点。 李晓凡虽然在沽空印尼盾和印尼股市期指中赚了不少钱，但当下的印尼受到发端于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的重创，持续30年的繁荣毁于一旦，本币暴跌，燃油和粮食价格暴涨，民怨沸腾。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前世那惊人的五月黑天鹅恶性事件就要爆发。 他当下能做的就是发动一场舆论预警攻势。 1月份开始，李晓凡秘密组织公司几个核心员工在美国雅虎、美国在线aol、雅虎新加坡站、日本雅虎、印尼大学网unet、印尼科学技术网iptek等网站和论坛上连续不断地发布大量预警帖子。提醒当地棉兰、巨港、楠榜、雅加达、梭罗和泗水等地华人有条件的请及早离开，预测四、五月份即将发生黑天鹅恶性事件…… 其实从去年9月的戎潘（望加锡），今年1月的万隆、比马和佛洛里斯岛已经出现类似恶性事件的苗头。 2月份，中爪哇，西爪哇，苏门答腊和雅加达周边城镇也开始发生类似恶性事件。 3、4月份，恶性事情似乎有升级的苗头。 事情似乎正在朝李晓凡组织发表的那些帖子里预警的那样走向发展…… 这期间，李晓凡花了大量“公关费用”请各大国外媒体记者关注和报道该地正在发生的小规模恶性事件。 一时间，美国的《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英国的《每日邮报》《卫报》《太阳报》，日本的《超日新闻》，新加坡的《联合早报》《海峡时报》，以及美国在线aol、雅虎等世界着名门户网站的连续不断报道与关注，大量舆论的发酵，终于引发了联合国等国际组织的高度关注，也给印尼国内某些人敲了警钟，使得98年五月印尼黑天鹅大规模恶性事件没有发生…… …… 李晓凡发现就在亚洲金融危机在亚洲各国和地区蔓延时候，之前的美国经济扩张却正接近有记录以来最长的时期。 冰火两重天。 虽然亚洲金融危机对美国的出口造成了影响，但是美国股市却在高歌猛进。 华尔街的投资者对科技股再次青睐有加，美国股市被推至历史高点，抵御了异常脆弱的经济。 1998年开始，美国兴起了巨大的“互联网热潮”，从宠物产品到杂货和玩具店，凡是大家所有能想到的行业都建立了一个网站，原来那些传统产业建立一个网站后都摇身一变开始自称是一家互联网科技公司，包括零售商，办公楼，媒体公司，汽车制造商，甚至是驾驶员业务…… 李晓凡发现当下的这一幕似乎很熟悉，许多年后国内也发生了类似情况，无非当下美国人走在了前面。 当然最得益的是华尔街那些互联网科技上市公司们，股价不断地被爆炒与推高。 作为美国互联网领头羊之一的雅虎公司股票表现尤其优异、亮眼。 当下的雅虎公司已成为一个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企业，他们利用手中掌握的客户资源，获得与商业界巨头合作的价码。 既设立雅虎新加坡站与日本雅虎后，雅虎欧洲、雅虎加拿大等纷纷设立，加快了全球化的推进速度。 随着公司上市之后，雅虎加快了并购与多元化业务。 雅虎从互联网蕴涵的最佳商机中似乎“吃”了出一条血路。它先一口吞下n和路透社控股公司这些新闻巨头的网上新闻发布权；接着它转向电子商务，独吞了和书商亚马逊aazon公司及音乐制品公司cdnow等零售商达成的交易；贪婪的雅虎一路狂吃不止，吃下互联网的传统项目电子邮件和聊天室，最后甚至涉及了娱乐业…… 在短短的几年里，雅虎由一家普通的网上搜索服务公司摇身一变，成为网络的全才全能，提供一系列令人目眩的服务和信息。 网民们需要每日关注新闻、股价、天气和电子邮件吗？访问雅虎！ 想找房子、制订退休计划或是研究埃博拉病毒？对，还是找雅虎！它甚至还是一些网虫的聚会地，他们在这里整日玩联机21点游戏，购买高级手工制作雪茄，或是进入英雄公司的游戏天地…… 到1998年4月份，雅虎公司的股票已经突破了180美元。 李晓凡持有的265万股雅虎股票市值突破48亿美元。 之前李晓凡质押部分雅虎股票从花旗银行与富国银行贷了一亿美元。到五月份，他干脆把剩余的雅虎股票全部质押，又贷出来2亿美元。 第511章 月港岛金融保卫战首战 而李晓凡控制的太平洋网络书店股价一样表现靓丽。 今年1月元旦过后，在风雨飘渺的经济形势之下，李晓凡控制的太平洋网络书店以4000万美元的低廉代价并购了大众书局。 大众书局原在新加坡的20多万个会员和在东南亚的100多家门店，甚至在香港的出版社等产业全部收入囊中。 太平洋网络书店在大陆内地也开设了分公司，虽然收入占比还不多。 但，当下的太平洋网络书店变成了全亚洲最大的电子商务平台，和亚洲最大的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o2o模式网站。 并购大众书局之后的太平洋网络书店股价一路上涨，到今年4月已经突破了70美元，李晓凡控制的600万股太平洋网络书店股票市值突破了4亿美元。 同样，李晓凡把这600万股太平洋网络书店股票全部质押给了花旗与富国等美国银行，贷来3亿美元的现金。 这样，等到六月份，李晓凡把在美国投资的已上市和未上市公司的股权全部质押出去，总共贷来了7亿美元现金，加上之前在外汇期货和股指期货上赚来的8亿美元，加起来总共控制的资金规模达到了15亿美元。 而被当时马来西亚总理称为“潜伏在金融市场中的狠毒的野兽”索罗斯，这位出生于匈牙利却在美国成就大业的犹太人，他辖下的量子基金，从1969年成立到1994年的26年间，通过货币和股票投机发迹，增值了1300倍，目前控制的资金总值已达200多亿美元之巨。 李晓凡与当下的索罗斯比起来，还弱小了很多。 去年夏天以来，索罗斯在东南亚转了一圈，转到哪，哪里就跟着遭殃，泰国、韩国、马来西亚、印尼，一个接一个陷入金融危机而导致经济危机从而进入经济衰退。 等他们在东南亚转完，这些国家的货币，除了新币稍好些，其余国家都跌得鼻青脸肿。 这里面，唯独孤独傲立的港元似乎成了旷野里的一只兔子，随时都是盘旋在头顶上的索罗斯这些国际炒家老鹰们的美食。 通过精心策划，索罗斯等炒家在七月底开始了大规模狙击港元的行动。 前世李晓凡在清华经管学院读eba课程时候，关于98港岛金融保卫战，教授给李晓凡他们复过n次盘，李晓凡太熟悉了。 今生，索罗斯他们还是一样的手段： 他们采取了“双管齐下”的方式，一方面利用日元疲软大肆散布人民币要贬值的谣言，动摇投资者对港元的信心；另一方面在外汇市场大手抛出投机性的港元沽盘，同时在股市抛售来压低恒生指数，以及在恒指期货市场累积大量淡仓，指望在汇市、股市和期市相关连的市场上大获其利。 7月底至8月初，索罗斯等国际炒家再次通过对冲基金接连不断地狙击港币，以期推高拆息和利率。 李晓凡知道，他们对港币进行的只是表面的进攻，股市和期市才是真正的主攻目标。声东击西是索罗斯等国际投机者投机活动的一贯手段，并多次成功。 7月，当恒生指数攀升至8000点高位的时候，对冲基金大举沽空恒指，建立了大量的恒指空仓头寸。在8月份，索罗斯控制的量子基金已累积40亿美元的远期港元沽盘，占未来远期合约的六成。 索罗斯控制的对冲基金之所以建立恒指空仓，是因为它们预计港股在受到冲击后恒生指数必然会大幅下跌。 而恒指期货合约的价格是每点50港元，也就是说，若建的是空仓，恒生指数每下跌一个点，就可以给做空者带来50港元的利润。 在8月14日的前19个交易日，恒生指数下跌了2000多点，每张合约可赚10多万港币，收益之高令人震惊！ 这个阶段，李晓凡也顺势做“滑头”，跟着索罗斯他们的量子对冲基金沽空恒指，赚取收益。 索罗斯这帮国际炒家在港岛证券市场上大手笔沽空股票和期指，大幅打压恒生指数同时，他们还大肆宣扬内地银行不稳定等谣言，其目的仍是为了其狙击港元创造心理条件，其手段真可谓无所不用。 8月初，他们大肆宣扬人民币将贬值10，其中，上海、广州等地的人民币黑市交易中一度跌到了1美元兑换95人民币左右。投机者散播人民币将贬值的谣言，是想借此来影响人们对港币的信心。 国际炒家们趁机大肆造谣，扬言“港币即将与美元脱钩，贬值40”，“恒指将跌至4000点”云云。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扰乱人心，制造混乱状态。 8月1日建军节那天，李晓凡带领财务总监周晓晴，投资总监王丹蓉，还有一帮操盘手等人直接从新加坡飞抵港岛，入驻中银大厦办公楼。 今年早些时候，李晓凡租用了位于港岛中环花园道1号中银大厦里面28和29两层，作为“硅港”和“龙芯国际”项目的临时办公室。 28层里面专门辟出了半层作为操盘办公室。 8月5日，索罗斯等炒家们一天之内抛售200多亿港元。 港岛金融管理局一反过去被动做法，运用港岛财政储备如数吸纳，将汇市稳定在1美元兑换775港元的水平上，银行同业市场拆借利息也仅略有上升。 8月6日，炒家又抛售了200多亿港元，港岛金融管理局再出新招：不仅照单全收，而且将所吸纳的港元存入香港银行体系，从而起到了稳定银行同业拆借利息的作用，防止了因为拆息率一旦提高，股市下跌在所难免。 8月7日，因已公布中期业绩的一些蓝筹股业绩不佳，导致股市大幅下跌，令恒生指数全日下跌212点，跌幅为3。 在此后的7日至13日这几个交易日中，港府继续采用吸纳港元的办法，以稳定同业拆息并进而达到稳定股市的目的。 但由于索罗斯这些炒家在股票市场上大肆做空，恒生指数最终还是跌到了6600点附近的低位。 这个期间，李晓凡没有做空港币，一直在沽空港股期指。 8月13日，恒指被打压到了6660点后，李晓凡把所有的期指合约平仓。一万张期指合约，每张收益10万多港币，一共净赚11亿港币。 随后，当天反手做多，开始大量开多单买入期指合约。 第523章 “宇宙中心“拿块土地 很快，李晓凡在清华科技园旗下刚刚建成的第一栋大楼——清华学研大厦里面见到了清华科技园发展中心梅猛主任。 梅猛主任是清华77级本科自动化系毕业的校友，1982年毕业后留校，曾担任学校团委与校长办公室负责人等职务。 李晓凡见到热情的梅主任后的第一个问题是： “梅主任，清华为什么会想到全国率先做一个大学科技园区？” 梅猛主任微笑着回答道：“李董，当我们看到大洋彼岸蓬勃发展中的美国硅谷，成为全世界创新中心和全球高新技术产业高地，培育了一大批高科技上市公司时候，说实话，斯坦福与硅谷的成功，让我们很着急。在产学研方面，我们清华一直想做点事情，当下全世界的大学都在喊科技成果转化，清华也想在此方面有所建树！” 梅猛主任解释道，推进科技成果转化，为社会服务，是当初清华建设大学科技园的一个基本出发点。 梅主任告诉李晓凡，当初另外还有一个考虑很有意思。前几年鼓励创业，很多清华的老师也兼职注册了不少公司。清华共有146个教研室，而当时清华注册的企业法人就有164个，照这个数字，推开一个教研室的门，也许会碰到俩公司！有的老师在上课时他腰间的bp机会不时地响起。 清华师生们套用抗战时期的一句歌词开玩笑道：偌大的清华园再也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了…… 这种情形让清华与京城政府后来下决心联合建设一个清华科技园：希望清华校园实现功能分区，把教书育人的地方还给校园，把大学服务经济、服务社会的部分放到规划中的科技园。 于是四年前的夏天，清华科技园发展中心成立，北京主园区破土动工，梅猛主任领导下的清华科技园开始了筚路蓝缕的创业之旅…… “梅主任，说实话，像您这样原来在校园里面从事行政管理工作的转行搞大学科技园建设真心不容易！你们怎么又会找到我的呢？”李晓凡表示敬佩之情后问道。 “李董，被您说到点子上了。学校领导让我负责这个清华科技园工作后，我压力很大，因为我之前完全没有经验。大学科技园应该是什么样子？我们只能把目光投向了国外。四年前，那时候我们还上不了互联网，能找到的文字也极少。” “后来我们打听一番下来，业界最有名的无非就是美国硅谷、英国剑桥科技园、台湾新竹科技园等，但是我们后来发现这些园区模式能借鉴的不多。美国硅谷完全是市场催产而生，没有规划，没有机构，甚至没有边界；台湾新竹科技园能学习的东西稍微多点，但它在一个工业区的旁边。比较了全球的几个案例，我们发现当下国内的大环境和各种情况都跟硅谷他们等几个园区有很大差异，学谁都不行，所以只能自己硬着头皮闯出一条路来试试！” 梅猛主任最后对李晓凡笑道： “但是，李董，现在到了1998年，当下有互联网以后情形就不一样了。我听好几个从美国硅谷回来的校友提起您在斯坦福校园边上创建的y-b创业孵化器做得非常成功。我们也从网上搜索了一下，后来发现李董您不仅创业孵化器做得非常成功，而且您无论在投资和互联网创业方面都取得了极大的成功。更让我们高兴的是有一大批像顾其俊这样的清华校友在您的手底下工作，事业上他们都非常成功，做得很出色、很有成就感。” 梅主任继续道：“李董，不瞒您说，上个月我带领我们清华科技园发展中心团队赴美国硅谷考察，顺便还偷偷考察了您在斯坦福校园边上的y-b创业孵化器。这次硅谷之行，让我们加深了对‘孵化器cubator’概念的理解和认识。而您的y-b创业孵化器更是让我们耳目一新，大开眼界！所以，我通过其俊联络想跟您见一面聊聊。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清华科技园也做一个类似硅谷y-b创业孵化器的项目？” 面对梅主任抛出的橄榄枝，李晓凡微笑道： “谢谢梅主任！我当然有兴趣来清华园边上做一个创业孵化器。不瞒您说，之前我们投资国产熊猫eda软件项目的时候，我就有了类似的想法，等合适的时机，与国内着名的高校合作，建设一系列产业定位差异化的孵化器与加速器……” 李晓凡的回答让梅猛主任很是高兴，俩人一见如故。 梅猛主任的想法是把清华科技园旗下刚刚建成的第一栋大楼——学研大厦的里面的两层楼给李晓凡运营孵化器。 前世在1998年年底，清华科技园旗下第一栋大楼——学研大厦刚刚建成，在大厦出租率处于上升期的时候，梅猛主任决定拿出两层楼创办孵化器。由清华科技园副主任罗建北出任创业园主任，并兼任其后成立的孵化器公司董事长，清华科技园启迪控股公司副总裁罗茁出任创业园副主任和孵化器公司总经理…… 不料，李晓凡好像不是很领情，他对梅猛主任道： “梅主任，感谢，不过这两层楼可能干不了什么事情。您去过我在硅谷的y-b创业孵化器，应该知道我的孵化器里面既有办公楼，还有研发楼与标准厂房，我们提供不同类型的空间以满足不同类型高科技项目的需求。所以，如果您要我来清华门口搞一个孵化器，这两层楼是干不了什么事情的。如果我真要来做，我们就干脆做大一点，您最好在清华科技园里面给我一块土地，由我们两家一起合作来规划、设计和投资建设一个全球一流的创业孵化器！当然，考虑到你们园区刚刚起步，这资金投入可以由我方来负责，你们园区负责给我一块土地就行……” 李晓凡的话让梅猛主任又惊又喜。让他惊的是李晓凡“胃口”似乎有点大，欣喜的是也是李晓凡的“胃口”很大。 当下，清华科技园这样的国有高校体质来运营园区压力是很大的。由于没有现成的盈利模式，园区实现良性运转的周期似乎较长，目前只有投入，回报很少。而且在巨大的竞争压力下，作为事业单位的科技园虽然能获得来自政府的部分有限资助，但机制不灵活，清华科技园似乎一下子找不到突破方向。 如果李晓凡这样有海内外丰富产业资源、有孵化器运营管理经验，又有资金实力的合作伙伴愿意与清华科技园合作，那是最理想不过了！ 而对于李晓凡而言，前世清华门口这块风水宝地后来被戏称作“宇宙中心”，房价高得离谱，在这里拿一块地，肯定物有所值。还有最关键的，清华科技园开发建设公司后来改制成启迪控股，自己如果现在与清华科技园达成合作伙伴关系，说不定将来有入股机会…… 第526章 千雪的第一次与泡沫前盛宴 潜水是一个互相协作的一项运动，李晓凡和林千雪之前在新加坡学习潜水的时候都会学过潜伴制度。 潜伴顾名思义就是一起潜水的伙伴divebuddy，在潜水时通常会以两个人一组为单位，在下水前互相检查装备、下水后在水底结伴潜水互相照顾，可以让他们潜水体验更佳，避免水中不不要的麻烦。有潜伴的帮助，当他们在休闲潜水的时候就不怕遇到突如其来的问题了，也因此安全系数大大的提升。 芭雅岛的近海，李晓凡与林千雪俩人先试着浅浅地潜了一会儿，就发现仿佛心有灵犀，大家合作默契，成为了一对好的潜伴。 在海里潜水有一个好的潜伴，一个小动作，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总是能想到一块儿，选择一个合适的潜伴，对潜水愉快安全非常重要。 海里的风景虽然美丽，但一个人潜水难免无聊，有一个能够活跃气氛、心有灵犀的潜伴就会显得非常重要，大家一起聊聊天南地北、开开玩笑，整个潜水行程就会变得更加完美有趣。 游艇开出去半小时后，李晓凡与林千雪下到蔚蓝的海水中深潜。 当他们下水之后，那一瞬间，李晓凡感觉全世界似乎都安静了，只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身体的失重，进入真正自由的状态。还有那份专注，专注于自己的身体，专注于水下的生物，珊瑚，绝对是在陆地上所见不到的美景。感觉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星球！在水里看着泡泡缓缓地升上去，说不出的梦幻和美！ 各种五颜六色的鱼儿在水底畅游，因为水质过于澄澈，远远看去，仿佛它们是漂浮在空中，在阳光的照射下，影子打在海底，如梦如幻。海下生物一览无余，水母、海龟、海星、珊瑚，连礁石也看得一清二楚，十分治愈。 他们的运气很好，当天就看到了幼鲨，全身粉红，鱼鳍的尖部有一点点黑，相当软萌，跟印象中凶猛的大鲨鱼完全不一样。在幼鲨的旁边，有其他的小鱼，身姿轻盈，相当漂亮。 在广阔无边的海底世界，李晓凡感觉自己心胸也为之变得宽广起来，仿佛生命中有许多更美妙的东西等待他去挖掘…… 与身材曼妙的林千雪一起潜水感觉非常的美妙。 潜水完洗漱之后，傍晚，经过当地导游介绍，俩人去了岛上一家很特别的餐厅用餐。 据说这是一家建在红树林里的餐馆，俩人沿着数百米长的木头栈桥，深入到古老的红树林中。 木头栈桥下露出淤泥外的巨大树根，盘根错节，还不时有各种青蛙和跳鱼在树根间跳来跳去。 这种原始的风景非常迷人，但桥上粗糙的原木栏杆和高挂在树枝上生锈的路灯，两旁越来越茂密的树林，寂静的栈道上只有他们俩，不由得让林千雪拉住李晓凡的手，担心地靠在他身边，怀疑起来： “阿凡，你说在栈桥的尽头，真的会有一间餐厅吗？” 李晓凡拍拍她肩膀笑道：“不要担心，继续往前走不就知道了嘛！” 真所谓山群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走到栈道的尽头，穿越茂密的红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间建在原始热带雨林中的餐厅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家餐厅真的很特别，没有门，没有窗，头顶茅草屋顶，脚踩木质栈桥，餐馆后面的露台贴着一条小河，还有码头可供游船停泊上岸。 但是这家餐厅的味道相当不错。菜式以泰国菜为主，也有马来等地的特色菜肴。 李晓凡与林千雪俩人在这最自然的环境中，看着远处的夕阳与古木，听着虫鸣，享受周到的服务，品尝了一个让他们最难以忘怀的一顿晚餐美食。 晚餐享用完后，离开前，让李晓凡感觉最有意思的是这家餐厅的留座卡片，就是在山林中随处拣来的一片树叶，上面用银色的笔优美的写着餐厅名字和电话以及和客人的名字，还有一朵看似信手画上的小花。 俩人牵手走在回去的栈道上，喝了半瓶红酒之后的林千雪似乎不胜酒力，微醺的她靠在李晓凡的肩膀上，微风拂面，红唇白齿，甚是妖娆。 醉酒佳人桃红面，一颦一笑添红霞。 夕阳的余晖将俩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突然，“噗通”一声，一只大青蛙被他们俩的脚步声惊动，扑腾起来，从林千雪面前一跃而过。 毫无防备的林千雪吓得抱紧李晓凡，躲进李晓凡的怀里。 寂静又浪漫的栈道上，俩人抱紧以后再也分不开了。 栈道、沙滩、酒店房间、浴室里都留下了他们俩热情如火的影子…… …… 很快1999年新年来了。 1999年元旦，11个欧洲国家推出了一个共同货币：欧元，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 欧元是自罗马帝国以来欧洲货币改革最为重大的结果。欧元不仅仅使欧洲单一市场得以完善，欧元区国家间自由贸易更加方便，而且更是欧盟一体化进程的重要组成部分。 李晓凡发现1999年虽然是20世纪最后一年，国际政治局势动荡不安，从伊拉克核查危机、科索沃战争到印巴冲突等，地区冲突和紧张局势连绵不断。然而，世界经济在美国经济强劲增长的带动下，在日本经济复苏、以欧元正式启动为标志的欧洲经济一体化、大陆人民币币值稳定和刺激内需的共同推动下，世界经济的总体增长超过去年，开始全面复苏。 与之对应，全球主要股市也全线上扬来热烈拥抱千禧之年的到来，似乎要把“金融风暴”、“泡沫经济”、“虚假繁荣”等等这一切恶名统统留在20世纪。 新年之后，美国的道指与纳斯达克开始比翼双飞。 在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技术革命的浪潮下，新兴产业看上去似乎已培育成为美国新的经济增长点，以网络股为龙头，美国纳斯达克柜台交易市场继续成交活跃，纳斯达克综合指数更是屡创新高。 李晓凡知道这是泡沫前的最后一道盛宴，对于他而言，20世纪最大的一次暴富机会来了！ 第527章 我的1999与世外桃源 亚洲金融危机之后，李晓凡感觉1999年的世界似乎一片阳光，整个1999是他的大丰收之年。 之前几年投资、孵化培育的项目都开始逐渐暴发。 像皮衣刀客黄世勋的nvidia英伟达公司，98年的年底发布nvidiavanta显示芯片，成功进入商用台式电脑市场。99年元旦之后，英伟达公司成功赢取了全球主要电脑oe厂商所有telpentiu3的春季订单。 1999年春节之后，英伟达公司获得电脑游戏者第五届年度游戏者大奖特别成就奖。随后，即将发布拥有行业第一个32-bit的画面结构的rivatnt2芯片…… 其他像豪威科技、迈拓、网讯等项目发展势头迅猛。 99年2月初李晓凡把舅舅和舅妈、表妹唐倩倩等一家接到新加坡，还邀请了老同学吴秀丽姐妹和林志勇等也一起，把大家请到新加坡他的大豪宅里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春节。 舅舅一家以及吴秀丽、林志勇等人出了樟宜国际机场，坐上李晓凡安排的专车，下车后，众人看到李晓凡的大豪宅时候，他们惊呆了。 “我去，阿凡，好家伙，你现在是新加坡首富了吗？”林志勇叹道。 李晓凡谦虚地大笑起来：“哈哈，在南洋我只能算个中产阶级……” 华人春节，新加坡最热闹的地方在滨海湾一带。 自1987年起，新加坡每逢春节都会举办“春到河畔”庆祝活动。这一标志性活动在国民服役广场人们熟悉的滨海湾浮动舞台举行，这项活动已成为本地人和外地游客庆祝农历新年不可或缺的传统节庆活动。 这一热闹的节庆活动很富有独特中华文化气息，从悬挂大红灯笼到令人垂涎欲滴的中华美食，这场特别的“春到河畔”活动对于像李晓凡舅舅一家以及吴秀丽、林志勇等外来的内地游客而言可谓是一场感官盛宴。 “春到河畔”活动现场展示了独特巨型中国灯笼，勾勒出中国神话传说人物，这些都是由来自大陆内地的能工巧匠现场制作，手艺精湛，令到访的吴秀丽等中外游客赞叹不已。 最受他们欢迎的当然是送财添福的财神爷，代表十二生肖的12种动物自然也是人见人爱。 整个春节，在滨海湾，从娱乐活动到狂欢节游戏，还有风格独特的烟花表演，各种中华美食佳肴，异彩纷呈的活动让李晓凡的舅舅他们等人感觉宾至如归，有一种在国内过年的感觉。 那个时代，在春节里面，最最令人期待的当然是2月15日除夕之夜的春节晚会。 众人围坐在在李晓凡豪宅的大客厅里一边享用丰盛的年夜饭，一边观看1999年的春晚。 今年的春晚红了一首歌，就是《常回家看看》。 这首歌是1995年车行的父亲去世，车行送走父亲，想起参加工作后很少回家陪伴父亲，车行的心中充满了后悔以及对父亲的深深怀念，写下了《常回家看看》这首歌。 常回家看看，像是家人的殷殷叮嘱，质朴而平和、情真而意切、包含着对父母对儿女的关爱和惦念。 《常回家看看》既是家人对李晓凡这样海外游子的思念，也是在外奔忙的孩子对家人惦念。歌曲激起了李晓凡与舅舅一家强烈的情感共振和内心的真实情感，似乎唱到了他们内心深处…… 蔡国庆和陈红合唱的这首《常回家看看》，把电视机前的舅妈与李晓凡等眼睛给唱湿润了。 在除夕夜阖家团圆的时刻，这首歌让千万户春节团聚或者等待团聚的亲人们产生共鸣。 让李晓凡感觉到一家子亲朋好友们能坐下来开开心心好好吃顿饭是多么一件美好的事情！ 有些精彩的春晚节目今世再看一次，李晓凡感觉依旧很经典。 像依照当下大红大紫的央视访谈类节目《实话实说》为原型，创作的小品《昨天今天明天》也成为了本年最好的春晚小品之一。崔永元、赵本山、宋丹丹联手，“笑果”惊人。 今年春节，电影《泰坦尼克号》超级红火。而在小品《老将出马》里就有一张超大的背景：巩汉林和金珠摆着轮船上男女主角的经典姿态，但是却站在一辆拖拉机上！简直是图片恶搞的鼻祖…… …… 春节过后，在港岛的八英寸晶圆工厂项目即将完工进入设备安装阶段，“硅港”项目李晓凡交给了张博士与林慕秋领导的强大团队，他们重金从全球招募了一批规划、建设、管理和科研等方面的高端人才加快打造这个大型项目。 而李晓凡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了资本市场，当然重中之重是美国的资本市场，他要迎接这场20世纪的最后一场大牛市。 在美国的资本市场完成基本布局之后，李晓凡忙中偷闲，3月初春时分参加了由戴君玲与黄忆诗等人组织的阿特拉斯山脉野外徒步之旅。 阿特拉斯山脉位于非洲西北部，横跨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突尼斯三国，属于阿尔卑斯山系的一部分，是非洲最广大的褶皱断裂山地区，呈南北向横跨整个摩洛哥。 李晓凡他们乘坐的飞机越过这个地带时候，从空中俯瞰，它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广袤的撒哈拉沙漠与海洋截然分开。 阿特拉斯山脉梦幻般、光突突的粉色花岗岩峰峦，勾勒出蜿蜒的峡谷和陡峭的悬崖，宛如一幅壮美的风景画，令人向往。 戴君玲与黄忆诗告诉李晓凡，摩洛哥在阿特拉斯山的两侧有完全不同的气候和植被，西侧是绿洲，东侧则是沙漠。 众人抵达目的地之后，一帮人自驾从索维拉出发，大概四小时后到达了大阿特拉斯山。 远处的托布卡尔山高四千多米，远看巍峨耸立，甚至让人感到畏惧，猛烈的地壳运动筑起一座望而生畏的石头堡垒。当地导游介绍，自五十年代摩洛哥摆脱法国殖民统治获得独立以来，当地一个叫goui的家族在山麓上建造据点，统治了大阿特拉斯山。 当李晓凡他们在当地导游陪同之下，徒步来到大阿特拉斯山顶峰的伊姆利尔村庄，眼前的情景却大不相同：梯田像宝石般嵌入托布卡尔山山脚下，菜园里的蔬菜刚刚吐出嫩芽，樱桃园和苹果园倚傍着山间潺潺的溪流，溪水流经光滑凸起的岩石，水花四溅。 仿佛如塞外江南，一个世外桃源！ 第528章 与两美女“混账”之夜 离开村庄，与向导告别后，李晓凡跟着戴君玲与黄忆诗一起开始了为期两天的户外徒步旅行。 阿特拉斯山脉，全长四百余公里，从大西洋的白色海滩一直绵延到撒哈拉沙漠。主峰宏伟壮观，可与阿尔贝斯山脉、比利牛斯相媲美，梦幻般光溜溜的粉色花岗岩峰峦，勾勒出蜿蜒的峡谷和陡峭的悬崖，宛如一幅月牙形风景画。偶尔也有一片富饶的绿洲点缀其中；成群成簇的房舍，色彩亮丽，掩映在绿色的棕榈树从中。 李晓凡他们开始攀爬托布卡尔延绵的山肩，穿过因再造林计划而繁茂的松树林。 崎岖山路两边的灌木丛开满鲜花，经验丰富的戴君玲与黄忆诗教李晓凡逐一分辨那些非常特别的野生草药：马鞭草、薄荷、迷迭香、墨角兰、鼠尾花、百里香和苦艾。 这里的每一种草药都很有特别的香味，是黄忆诗与戴君玲她们制香的灵感。 黄忆诗告诉李晓凡：“就跟我们中国传统的中医《本草纲目》类似，所有这些花草都是当地的草药，当地的柏柏尔人几个世纪以来代代相传它们的医用疗效，除了缓解明显的肌肉疼痛和治疗感冒以外，他们还在努力寻找更多的疗效……” “通过户外旅行，我们感觉似乎学会了很多东西，这些山脉教会我们很多，你越靠近大自然，思维似乎就会越开阔……”戴君玲感叹道。 漫步在乡野，令人神清气爽。 太阳下山前，黄忆诗与戴君玲她们欢呼起来，他们的前面山坡上出现了一大片茂密的阿特拉斯雪松林。 松林里漂浮着一股令人心情舒畅的雪松味道。 戴君玲与黄忆诗找了一块边上有小溪的平坦坡地，俩人放下背上的旅行包，对李晓凡道：“李董，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戴君玲收了一些阿特拉斯雪松枯枝，用户外打火棒点燃以后，空气中顿时飘出一股迷人的芳香，一种甜暖的香脂味道。 “哇，真好闻！”李晓凡深深地吸了一口叹道。 戴君玲笑道：“李董，就像您喜欢沉香味道一样，历史上，罗马人和希腊人也喜欢燃烧这种阿特拉斯雪松木材，使空气芳香……” 黄忆诗告诉李晓凡，阿特拉斯雪松油是一种抗真菌，利尿，防腐，镇静，抗焦虑和压力，对咳嗽、支气管炎、关节炎和风湿有疗效。它能刺激免疫系统，缓解尿路感染，并支持肾上腺，还可以促进脂肪在体内的分解来减肥的。 她们现在调制的香水用到了很多这种成分的精油，因为它的芳香具有强烈的芳香调，也很浓郁和木质。它能很好地与茉莉、依兰、香根草和鼠尾草等精油混合。 夜幕降临之后，山区的温度急降到十度以下，寒气逼人。 幸好李晓凡他们用阿特拉斯雪松木材点燃的篝火让他们感觉非常的温暖，同时在篝火边享用了一顿简单的晚餐。 出发之前，为了减轻负重，李晓凡负责背了一个三人帐篷。 晚上，因为大家很熟悉，非常信任，三人是一起“混账”的。 当然里面的睡袋是各自独立分开的。 不像李晓凡是个小白，戴君玲与黄忆诗在户外野营方面很有经验，她们给这顶三人帐篷下面放置了防潮气垫，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绒，摸上去觉得很温暖，还在上面铺了一张毛巾被，感觉特别的温馨与温暖。 这是李晓凡第一次与女生“混账”，而且还是一下子与两个美丽的女生，让他有一种受宠若惊般的感觉。 戴君玲睡在李晓凡与黄忆诗中间，李晓凡睡在入口边负责守护工作。 黄忆诗与他们聊了几句后就呼呼大睡了。 而第一次来阿特拉斯山脉户外野营，特别与两个女生一起“混账”的李晓凡却很兴奋，一下子完全没有睡意。 户外露营是一种体验接近自然的乐趣，李晓凡拉开帘子，感受着外面夜幕降临的那种安详，还有夜晚无光污染的星空，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李晓凡的小动作让隔壁的戴君玲也睡不着了，她转过身来，把自己的睡袋贴近李晓凡，对他轻声微笑道：“怎么啦，户外露宿条件太简陋，冷得睡不着？” “不是太简陋，而是感觉太奢华了，有点小兴奋……”李晓凡轻声笑道。 戴君玲贴着李晓凡的耳边，气吐芳兰，轻声笑道：“哈哈，也是。有两个女生陪你睡觉，如果换做我是男生，也会兴奋的！” 看着前世魔都时候的迷人女上司，如今就微笑着睡在自己边上，俩人就隔了一个睡袋贴在一起取暖，李晓凡感觉如同梦幻一般。 戴君玲被李晓凡这样傻乎乎地盯着，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小脸红了起来：“怎么啦，发什么呆呢？” 李晓凡随口说了一句：“《你怎么那么好看》……” 午夜，被李晓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戴君玲顿时双颊绯红一片，娇羞道：“嘘，李董，被忆诗听到，还以为我们俩怎么了……” “哈哈，我只是想到了一句歌词，就脱口而出了。”李晓凡笑道。 安静了一会儿，戴君玲温柔地看着李晓凡，柔声道： “李董，我们是不是上辈子见过啊，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李晓凡继续轻声微笑道：“世间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前世的五百次回眸，可能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戴君玲隔着睡袋轻轻推了一下李晓凡的身子，嗔道：“讨厌，文绉绉的，半夜吟席慕蓉的诗，你可真有情调……” 这顶三人帐篷的空间本来就很小，俩人转过身子来后几乎就是面对面了，连对方呼出的气息都能感受到。 午夜，俩人这样面对面，打情骂俏一般的对话，感觉特别的暧昧。 淡淡的月光从帐篷的小窗照射进来，从戴君玲这个角度看过去，李晓凡的侧脸和面部轮廓特别的俊美，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让她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很好闻，一种独特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戴君玲对李晓凡充满了好感，今晚，如此浪漫之夜，更是有一种少女怀春般的感觉…… 第529章 钱就像是大水冲来的一样！ 而李晓凡与戴君玲挨得那么近，在她的身上，李晓凡闻到了一种淡淡的体香味，清香味夹杂着阿特拉斯雪松的味道，一种纯洁女生才有的特有体香味。 这是两个心仪的异性之间发出的荷尔蒙，一种信息素：费洛蒙。 这种自己身上的特别味道，他们自己本身闻不到，但对于对方异性是具有强烈吸引力。 特别遇到自己喜欢的异性，今晚，戴君玲与李晓凡这样隔了一个睡袋紧密挨在一起后，渐渐有了化学反应。 被李晓凡这样温柔地注视以后，戴君玲的内心顿时小鹿乱撞、面红耳赤…… 除了酒精之外，这些都是体内的荷尔蒙在作祟。 如水的夜晚，看着眼前微笑着的李晓凡，一双杏眼柔情似水，戴君玲的双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热，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发自内心的“陶醉感”…… 同样，这个夜晚，闻着戴君玲身上的味道和气息，李晓凡也感觉有点迷幻…… 俩人身上发出的这种体香与荷尔蒙与相互吸引的，何况两个正值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不知何时，俩人的脸贴得越来越近，两个火热的嘴唇颤抖着，就要触碰的那一刻…… 突然，戴君玲隔壁的黄忆诗翻了一个身，还发出几句梦呓。 把沉醉期间、几乎“忘我”的戴君玲与李晓凡吓了一大跳。 随后，瞬间戴君玲恢复了冷静，毕竟人家李晓凡是有正牌女朋友的人，她不舍地轻轻转过头去，内心却依旧是小鹿乱跳…… …… 从摩洛哥回到新加坡，飞机落地后，李晓凡的手机刚开机，就发现有好几个未读短信进来。 其中一个是gic特殊投资公司郑英杰总监发来的：李董，有空的时候，如果方便请回个电话给我，谢谢。 李晓凡赶紧给郑英杰拨了一个电话：“郑总监，下午好，您有事找我？” “是的，李董，您回来新加坡了吗？” “是的，我的航班刚刚抵达樟宜机场，之前去摩洛哥度了一个假期。郑总监，您有事尽管说……” “李董，是这样的，最近我们关注到您投资的新加坡阿波罗系统私人有限公司发展迅猛，业务已经几乎能与美国cadence和synopsys这eda样的巨头抗衡了。我想问一下，我们gic特殊投资公司可以进来投一点吗？” “郑总监，感谢您关注我们的阿波罗项目。这样，等我与其他创始团队与股东们商量一下，再回复您……” 一年多前，李晓凡说服avant!先驱公司的老徐，利用掌握对方恶意操纵、买卖avant!先驱公司股票获利等有力证据，与cadence公司老大科斯特罗达成了和解。随后，avant!先驱公司向cadence公司象征性地赔偿了1000万美元，解聘了几个程序员，停止销售部分eda程序软件，这一个诉讼官司告一段落。 随后，老徐把掌握核心第三代阿波罗eda系统技术的核心团队送来新加坡，加入了阿波罗系统私人有限公司。 不久，新加坡阿波罗系统私人有限公司奇迹般地崛起…… 与郑英杰总监通完电话之后，淡马锡控股也来电，与gic公司想法一样，想投资李晓凡他们的新加坡阿波罗系统私人有限公司项目。 第二天，李晓凡找到在新加坡掌舵阿波罗系统公司的老徐商量了一下，他们决定接受gic公司与淡马锡控股的投资。 当下的李晓凡他们其实已经不差钱，但是gic公司与淡马锡控股的背景特殊，如果他们进来做股东，相当于一种背书，这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谈完gic公司与淡马锡控股的入股事宜后，李晓凡带领王丹蓉等投资团队核心成员去了旧金山，开始炒美股。 当下的华尔街，在互联网热潮的推动下，纳斯达克开始了全面的扩张。去年年底，纳斯达克兼并美国证券交易所，告别了纯粹场外交易的历史，正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证券交易所。 不久，纳斯达克成立了纳斯达克日本与欧洲公司，迅速的全面扩张进一步推动了纳斯达克市场股价的高涨，ipo股票一支接一支地上市，财富“神话”一个接一个地在纳斯达克市场中被不断制造出来。 一家名叫“联合包裹服务公司”的企业在纳斯达克ipo，结果一举融资50亿美元，创造了华尔街历史上一次股票融资最高的记录。 微软公司由于股票价格猛涨，总市值突破了5000亿美元，创造了美国有史以来企业市值的最高纪录，而微软总裁比尔·盖茨也因此成为当时的世界首富，他的个人股票市值财富超过1000亿美元，创造了美国历史上个人拥有财富的最高纪录。 一家名叫valux的网络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的第一天，其股票价格就从每股30美元飙升到了230美元，涨幅超过650，创造了美国有史以来股票价格单日涨幅的最高纪录…… 在这波互联网狂潮中，雅虎市值突破1000亿美元，太平洋网络书店股价突破100美元…… 光这两个股票的市值，李晓凡的身价也已经突破了难以想象的100亿美元。 在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技术革命的浪潮下，新兴产业已培育成为美国新的经济增长点，以网络股为龙头，美国纳斯达克柜台交易市场继续成交活跃，纳斯达克综合指数更是屡创新高， 美国的股市现在仿佛就是一个永不枯竭的财富之泉，似乎可以让每个人在一夜之间都变成大富翁。 李晓凡带领王丹蓉等投资团队核心成员来到旧金山驻守，买多美股的主要股指期货，还有加杠杆买入微软、思科与甲骨文等网络科技股龙头。 “神奇”的1999年美国科技股牛市，就连美国各大投资银行因为在这一年接到了太多为ipo股票上市服务的业务，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利润。仅从投资银行一项，美林就获取了36亿美元的收入，而高盛获取了40亿美元，摩根达到了45亿美元。各大金融巨头们全都赚得盆满钵满。 李晓凡发现，当下的华尔街，钱就像是大水冲来的一样！ 第530章 太阳谷峰会与“超级大佬夏令营” 1999年的上半年，李晓凡光在美股的期货指数与股票上就赚了15亿美元，光这些钱就足以支撑他投资港岛的“硅港”和张博士的八寸晶圆项目，以及国内倪院士主导的“华夏芯”项目。 七月份，李晓凡应邀参加了一个活动，英文叫sunvalleynfer名称叫“太阳谷峰会”，又被称为“超级大佬夏令营”或者“亿万富豪夏令营”。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因为参加这个峰会的都是名贯全球的商界大佬，比如当下全球公认的投资大师巴菲特、媒体帝国新闻集团的创始人默多克、微软创始人比尔盖茨等全球着名大佬。 在此期间，那些分别在政治、经济、科技等领域有很大的影响力的大佬云集太阳谷将参加这个一年一度的太阳谷峰会，这场活动既是一次媒体大腕的交流会，同时也是各界人士交际的场合，还将促成商业交易。 这个太阳谷峰会创办于1983年，是全球大鳄与科技业高层们相互交流、合作的平台，后来逐渐成为全球顶级的媒体、科技以及投资界的一大盛事，每届峰会历时五天，除了各种各样的演讲和论坛交流，峰会在每天下午则安排了各种休闲娱乐活动，包括网球、高尔夫球、骑车、游泳、钓鱼和漂流等。 这个峰会私密性极强，几乎不对外发布任何信息、也从不接受媒体采访，宾客名单也成为机密文件。 作为身价超过百亿美元的新加坡怡凡集团董事长，李晓凡与雅虎公司杨致远，还有日本软银集团孙正义等几位雅虎公司的最早投资人受到了“太阳谷峰会”组织方的热情邀请。 他们三人一起出席了这场峰会活动。 在美国爱达荷州beunty布莱恩郡的南部群山苍茫之中，sawtoothnationalforest锯齿国家森林公园里面有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宜人之地，这个人口仅1500的小镇就是sunvalley太阳谷。 半个多世纪以来，这个冬可滑雪、夏可狩猎的度假胜地吸引了众多名流。 李晓凡发现在太阳谷饭店一楼走廊内，挂满了曾在这里驻足过的名流的照片，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美国现代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欧内斯特·海明威。 饭店总经理向李晓凡介绍，当年海明威在1939年第一次来到太阳谷，便喜欢上了这里，随后他的人生便与太阳谷紧密相连。就在太阳谷饭店206房间，海明威完成了名着《丧钟为谁而鸣》的写作。饱经奔波之后，海明威于1958年定居太阳谷的凯彻姆，直到1961年过世…… 入住后，李晓凡发现在这个温暖的月份，气温宜人，这里非常适合户外活动，有很多先来的名流们在环绕村庄的许多小道上骑山地自行车，还不不少钓鱼爱好者在玩飞蝇钓鱼，在太阳谷以北8英里的地方是sawtoothnationalrecreationarea锯齿形国家娱乐区，那里是一个探索森林、冒险度假、甚至周末露营的好地方。李晓凡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下次倒是可以邀请戴君玲与黄忆诗来这里户外徒步和野营…… 李晓凡散步回到酒店后，软银集团老孙给李晓凡介绍认识了好几位刚刚抵达的大佬。 出席这场“太阳谷峰会”都是全球各大企业集团的掌门人，他们云集这里，说起来是个“消夏”，但这些忙人不至于为了消个夏就凑个热闹。 李晓凡知道他们来参加这场峰会的目的还是洽谈合作和寻找商机、拓展人脉资源。他们这些掌门人、大佬之间洽谈的合作，绝不仅仅是业务层级的合作，在投资界领袖们的撮合下，这些掌门人之间所谈的合作大多都会涉及到战略层面以及公司股本层面。故而，在太阳谷峰会上，一些千钧级的投资决策就会在谈笑间被确定，比如当年谷歌对youtube的投入，迪斯尼对美国广播公司abc的收购等等…… 太阳谷峰会期间有一个比较受欢迎的活动就是股神巴菲特的演讲。 李晓凡也去参加倾听了巴菲特的演讲。 69岁的巴菲特精神奕奕地走上讲台后，开始了他的演讲。 “朋友们，我今天想谈论一下股票市场。我会讨论一下股票的定价，但是我不会对它们下个月或下一年的波动进行预测。估值不是预测。短期内，市场是投票器；而在长期，市场是称重器。重量最终才是有价值的，但是短期内，数量很重要。这是一种非民主的投票，也不会进行文化测试决定投票资格，这些你们都了解。” 说完后，巴菲特按下一个电脑键盘，在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幻灯片。 由于巴菲特不精通电脑，第一次按错了键盘，ppt投影没有反应。 此时，李晓凡发现坐在他前排听众席上的比尔盖茨屏住了呼吸，紧张起来。组织方用的软件是他们微软的icroftoffice97。 直到老巴找到正确的键盘，按下去，第一张幻灯片展示后，比尔盖茨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投影的幕布上显示了巴菲特的ppt内容： 【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 1964年12月31日87412 1981年12月31日87500】 随后，巴菲特走到屏幕前，开始进行解说。 “在这17年的时间里，美国经济规模增长了5倍，《财富》500强企业销售额的增长超过5倍。然而，在这17年里，股票市场完完全全落在了后面。” 老巴后退了两步，继续道：“当你们投资的时候，你们所做的事情是延迟消费，现在把钱投出去，在一段时间之后会获得更多的钱。关于投资，只存在两个真正的问题：一是你想得到多少回报，二是你想什么时间得到回报。伊索称不上是一位金融家，但是他说过：一鸟在手胜过双鸟在林。不过，他并没有提到时间。” “利率和借贷成本是对时间的定价。金融领域的利率就如同物理学当中的重力。利率变化，所有金融资产，包括房子、股票、债券的价值都会发生变化，就如同鸟的价值会波动一样。这就是为什么有时手里的鸟比林子里的鸟值钱，有时林子里的鸟比手里的鸟值钱。利润的增长远远低于前期，但林子里的鸟却变得昂贵，因为利率处于低水平。利率水平如此低，想持有现金的人数在减少。因此，投资者正在向林中鸟支付闻所未闻的价格……” 这是李晓凡第一次听巴菲特演讲，发现老巴说话音调平稳，带着鼻音，吐字快得如连珠炮，他将伊索和当下的华尔街大牛市联系到了一起。 老巴他认为当下的这个互联网科技股牛市纯属瞎闹。 巴菲特说虽然创新可以让世界摆脱贫困，但世界上创新的投资者后期都没有以高兴收场。巴菲特举例了飞机，汽车制造公司，大部分汽车公司都破产了，对航空企业的所有股票投资都赚不到钱，意思是他认为，投资互联网企业结局肯定是亏损和破产…… 李晓凡不得不承认老巴还是很有预知性的，到了明年春天美国科技股泡沫将开始破裂。 当下的华尔街正处牛市，估计当下很少人能够听得进去老巴的言论。 不过，如果把时间长度拉得再长一点，李晓凡知道最后的事实证明巴菲特想多了，他并非“股神”，真正的股神应该是重生的自己！ 后面的历史是互联网改变了世界，互联网投资者们也赚得盆满钵满，互联网企业亚马逊创始人一度成了世界首富，亚马逊成了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上市20多年，股价上涨超千倍。还有后面追赶上来的新首富埃隆·马斯克…… 而李晓凡重生前的2021年，在全球富豪榜排名中，巴菲特20多年来，首次跌出前五，排名第六位。互联网创业者，投资者都笑到了最后，而且是，一路笑到最后…… 所以，听到一半，李晓凡就感觉巴菲特的演讲索然无味了。 中途，他悄悄退出了会场。 李晓凡在太阳谷里漫步，发现不远的山坳处，矗立着一个海明威纪念碑。青铜样的海明威头像面向群山，神情似乎若有所思…… 正当李晓凡端详着海明威头像的时候，后面有人用非常悦耳的英语向他招呼道：“嗨，这位先生，您也是海明威的粉丝吗？” 李晓凡一回头，居然发现是一位年轻的金发蓝眼美女。 第531章 隐世家族公主 李晓凡回头一看，跟他说话的是一个气质极佳的年轻西方女生，清澈的大眼睛，精致的小脸，金色的秀发，雪白的肌肤，高高的额头下面浓浓的眉，而眉下面是好看的蓝眸，一条简洁到极致的粉色长裙展露出她那曼妙的身材。 那副模样像极了《罗马假日》里的奥黛丽赫本，身上散发着一股优雅的贵族气质。 李晓凡对她微笑道：“我应该算是海明威先生的一个小粉丝，以前中学时候读过他的一篇《老人与海》……” “这部《老人与海》太经典了，它在1953年获得了美国普利策奖和1954年诺贝尔文学奖……” 交流了几句，李晓凡发现眼前这位金发姑娘才是海明威的真正粉丝，对海明威的生平与作品了如指掌。 简单交流之后，金发姑娘自我介绍她的名字叫卡洛琳娜，是来这里度假的。 当卡洛琳娜听说李晓凡是来参加太阳谷峰会的，她奇怪道： “李先生，今天下午的太阳谷峰会活动应该是最精彩的巴菲特先生演讲，一票难求，您为什么没去听啊？” 李晓凡笑道：“我听了一半，出来了。” “巴菲特先生的演讲不精彩吗？”卡洛琳娜好奇道。 “很精彩，但似乎这外面的风景更加精彩！” 对于李晓凡的回答，卡洛琳娜闪动着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觉得似乎不可思议。 俩人正闲聊着，李晓凡的手机响了，电话是杨致远打来问候的。 原来杨致远看边上的李晓凡出去上洗手间很长时间都没回来，以为他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卡洛琳娜，那我回去继续听巴菲特先生的演讲了。很高兴认识您，再见！” “再见，李先生，与您聊天很愉快……” 回到太阳谷会议中心会场，老巴还在继续他的演讲。 “虽然创新可能让世界摆脱贫困，但是历史上创新的投资者后期都没有以高兴收场……” 他一边说，一边像乐队指挥那样挥舞着手臂，这次终于成功地切换上了另一张幻灯片。 幻灯片上的内容来自于他手上一份长达70页的清单，里面包括了美国所有的汽车公司。 “这清单上面有近两千家汽车公司资料。汽车是20世纪上半叶最重大的发明，它对人们的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如果你在第一批汽车诞生的时代目睹了国家是如何因为汽车而发展起来的，那么你可能会说：这是我必须要投资的领域！但是，在几十年前近2000家汽车企业中，只有少数几家企业活了下来。而且，曾几何时，这少数几家汽车公司的出售价格都低于其账面价值，即低于当初投入公司并留存下来的资金数额。因此，虽然汽车对美国产生了巨大的正面影响，但却对投资者产生了相反的冲击！” 巴菲特接着展示另一张幻灯片：“20世纪上半叶另一项最伟大的发明：飞机。从1919年到1939年，一共诞生了约200家飞机制造公司。假如你当时看到莱特兄弟试飞小鹰号，你肯定会为当时航空业的投资前景激动不已。但是事实上，截至1992年，所有航空公司的合并净利是零，没错，连一毛钱也没赚过。” “我告诉你们，如果当时试飞小鹰号时我在场，我一定会有勇气把怀特兄弟击落，我会为未来的资本家们这么做。” 这时候，台下的听众们发出了阵阵轻笑。 李晓凡看得出来，大家对老巴列举的老旧案例有些厌烦了，但是出于尊重，他们决定继续耐心地听下去。 随后，老巴开始谈论杨致远与李晓凡等这些网络新贵们所处的行业。 “推广、宣传新兴行业是好事，因为新行业很容易推销出去。而要推销现存的产品则非常艰难。相比之下，推销没什么人懂的产品要容易得多，即使是亏损的产品，因为不存在量化的要求……” 老巴的这番话似乎直接针对台下杨致远与李晓凡这样的听众，很有杀伤力。 “但是，你知道，人们还是会不停地投资。这让我想起一个关于石油勘探商的故事。这人死后到了天堂。 上帝说：我核对过你的情况，你符合所有条件，不过有一个问题。我们这里有严格的居住区法律规定，我们让所有石油勘探商待在一个区域。你也看到了，这里已经完全满了，没地方给你了。 于是，这位石油勘探商说：你不介意我说句话？ 上帝回答说：不介意。 于是石油勘探商把手拢在嘴边，大声叫道：地狱里有石油！ 结果可想而知，地狱之门开了，所有的石油勘探商们开始直往下冲。 上帝说：这真是一个妙计，那么，你进去，就跟在家一样，随意些。这片地方都归你了。 这位石油勘探商停了一会儿，然后说：不，我想我还是跟他们一起，毕竟，空穴不来风啊。 这，就是人们认识、感受股票的方式。人们很容易相信‘空穴不来风’这个道理！” 老巴的这番话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笑声，然后大家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听众一下明白了巴菲特的话中之意：他们似乎就跟石油勘探商一样没脑子，听信传言，跑到地狱去找石油。 巴菲特的话锋一转，回到林中鸟。 “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新模式，股票市场的最终价格只反映经济的产出。” 老巴换上一张新幻灯片，图表显示出过去几年的市场价值已经大大超过了经济增长。 “这意味着之后17年时间的市场状况不会比1964到1981年的情况好多少，在这段时间，道琼斯指数完全没有增长。如果我必须给出这段时间最有可能的收益率，那可能是6。不过，最近盖洛普公司的调查显示，投资者们预期的股票收益率为13~22……” 老巴走到投影幕前，浓密的眉头动来动去，他指着投影上一张有一对赤身男女的漫画：摘自一个关于股票市场的传奇故事《客户的游艇在哪里？》。漫画上男人对女人说：有些事儿没法对一名处女说清楚，无论是说给她听还是拿图片给她看…… 这回，听众听明白了，意思就是买互联网股票的人被忽悠了。但大家都僵硬地坐在那儿，一声不吭。没人笑得出来，连轻笑、窃笑都没有。 毕竟之前几十年的历史都证明了老巴的正确。如果谁在1965年投资巴菲特的公司一万美元的话，到去年的1998年，他就可得到433万美元的回报！也就是说，谁若在33年前选择了巴菲特，谁就坐上了发财的火箭…… 巴菲特的这番话让杨致远等一帮互联网新贵们的脸色变得很尴尬，唯有李晓凡在那里窃笑。 老巴回到讲台，展示了从伯克希尔哈撒韦带来的“糖果包”。 “我刚买了一家叫奈特捷的公司，它出售可分权所有的喷气机。我本想送你们每人一架湾流iv型飞机的14股。但当我到飞机场时，我意识到对你们大部分人来说，这实在是太委屈你们了……” 这个时候，大家笑了起来。 老巴继续说：“作为替代，他准备送你们每人一个珠宝商用的小型放大镜，用来看看彼此太太手上戴的戒指，尤其要注意看第三任太太的。” 此话起到了点睛之效，听众席上的人大笑起来，鼓掌欢呼。但随后人们又不做声了。一股怨气在整个房间暗暗涌动。 李晓凡发现，当下老巴关于股票市场过度膨胀的演讲就像是对一屋子名声不好的人宣扬贞洁。老巴的发言也许对听众产生了吸引力，让他们坐在椅子上不离去，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会示弱。 最后，老巴举着一本书向大家示意： “这本书对1929年狂躁的股市进行了细致深入的分析，充满了智慧。埃德加·史密斯的《用普通股进行长期投资》一书证明了股票收益总是高于债券。史密斯发现了五个原因，但是其中最新颖的一个原因是，公司可以保留一部分盈利，然后以同样的回报率进行再投资。这就是收益再投资：1924年的创新理念。但是，正如我的导师本杰明·格雷厄姆以前一直说的：好主意带给你的麻烦多于坏主意！因为你会忘记好主意是有限制条件的。凯恩斯在他的书的序言中写道：用历史的眼光对未来进行预测，是非常危险的事！” “我赞同这一观点：人们不能因为前几年股票价格的加速上涨就以此类推！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人没被我挖苦到？” 老巴最后反问了一句，场内没人举手。 李晓凡自然也不会出声。 “谢谢各位！”老巴以此结束了发言。 台下听众们致以礼貌性的热烈鼓掌。 李晓凡感觉老巴的今天这番演讲，充满了“反击”问道。 今年1999年的上半年，华尔街的科技股正在取代“老经济”，道琼斯工业指数突破了一度看起来遥不可及的1万点，在近3年半的时间内翻了一倍。在很多人看来，声称不碰科技股的巴菲特在这个热潮中落伍了。 来参加太阳谷峰会之前，《时代》周刊公然在封面羞辱巴菲特：“沃伦，究竟哪儿出了问题？” 沃伦巴菲特是网络股最大的看空者之一，但是事实似乎证明他这次真的看错了。1999年开始，网络股好像成了唯一的热门股。可口可乐？听起来似乎是上上个世纪的名词了。 这期间美国最大的乳制品公司之一d冰雪皇后，保险公司isurance，可口可乐，迪斯尼和美国运通等这些巴菲特的重仓股在1999年的表现差劲！在科技股暴涨年代，它们却在下跌。 1999年沃伦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市值下跌199，而同期标普500上涨20。 老巴下午的这番演讲结束后，在参加峰会的这帮大佬听众之间引起了很大的争论…… 李晓凡没有心思参与他们的这场讨论，他感觉很放松，自己就是来度假的。 晚上，峰会组织者安排了一场闭门的鸡尾酒会。 进入宴会厅后，热心的软银集团老孙头给李晓凡介绍了不少大佬给他认识。 豪华的宴会厅内，有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年轻美女身影引起了李晓凡的注意。 老孙头在边上介绍道：“李，前面这位先生是摩纳西爵士，他们家族有欧洲王室血统，是全球最富有的隐世家族之一。边上那位是他的宝贝女儿卡洛琳娜公主，走，我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第532章 神秘的摩纳西家族 李晓凡对老孙头好奇道：“全球最富有的隐世家族之一，摩纳西爵士？” 李晓凡之前对号称全球几大富可敌国的隐世家族印象资料了解都来自网上，听说过什么罗斯柴尔德家族、洛克菲勒家族、杜邦家族和摩根家族之类的，没听说过这摩纳西家族。 据说这些隐世家族通常都是非常强大的，其综合实力强到可以让普通富豪望尘莫及。这些家族平时都会隐藏起他们所有的势力，过着和普通人差不多的生活。他们只会在遇到普通人解决不了的事情时才会倾巢而出，显示强大的实力。 老孙头轻声给李晓凡解释道： “摩纳西家族是欧洲最显赫的豪门家族之一，有着超过上千年的悠久历史。他们家族与欧洲的王室，以及全球顶级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等联姻，有着复杂的关系渊源。摩纳西家族的产业遍及钢铁、铁路、轮胎、金融和建筑业，对整个世界的影响更是涉及政治，经济，文化，哲学等领域……” 他继续道：“但你要知道，在十八世纪、十九世纪的欧洲从事金融业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业。欧洲那些拥有老钱的贵族们是看不起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在他们眼里，贵族是有悠久的家族历史，有荣誉、有土地、有庄园。罗斯柴尔德家族这种靠货币交易发家的，连新贵都算不上，最多算暴发户。在世界近代史上，除了罗斯柴尔德家族以外，还没有哪个家族的影响力能够像摩纳西家族如此之大，如此之广……” 对于欧洲上流社会的了解李晓凡确实不多，与神通广大的老孙头相比，这方面李晓凡自愧弗如。 看李晓凡饶有兴趣的模样，老孙头继续得意地给李晓凡介绍道： “摩纳西家族是个古老的家族，他们家族很早之前曾短暂地取得过神圣罗马帝国的皇位，后来陨落。后面又重新发迹于拿破仑时代，十九世纪初，他们搬到了维也纳，在那里他与当地的权贵们结为一体，并将家族的产业扩展到了工业和房地产业。他们通过与当地的富豪家族组建卡特尔联盟而一跃成为奥匈帝国的首富之一。二战期间，家族的一分支成员迅速将家族的财产转移到英国和美国，在英国从新建立起了新的钢铁公司，并在战后重新杀回德国和奥地利。” “二战以后，摩纳西家族逐渐淡出了公众视野，从台前转到了幕后。摩纳西家族非常低调，很少接受采访与出现在公众面前，他们在幕后影响着旗下各个行业。这次太阳谷峰会的组织方能把摩纳西爵士请来，真是非常不容易……” 简单介绍完神秘的摩纳西家族背景之后，老孙头带着李晓凡来到摩纳西爵士面前，寒暄之后，介绍道： “尊敬的摩纳西爵士，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新加坡怡凡集团的李晓凡先生，他也是太平洋网络科技股份公司的董事长……” 身材高大的摩纳西爵士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李晓凡，上下打量一番后，微笑道： “哦，李先生，我认识你。之前雅虎公司上市的时候，我看过记者对你的电视采访，一个在新加坡工作的年轻人千里迢迢跑来美国投资雅虎的故事，让我印象深刻……” 李晓凡当年投资雅虎发家致富的故事已经成为一个传说。 “摩纳西爵士，很荣幸认识您！”李晓凡举杯道。 “李先生，你怎么看下午巴菲特先生的演讲，你觉得接下来华尔街的股市表现会怎么样？” 摩纳西爵士问道。对于眼前这位年轻的商业巨子，他在互联网和高科技产业上的投资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摩纳西爵士很想听听李晓凡的想法。 李晓凡想了一下，客套道：“最近华尔街股市之所以出现比翼双飞、双双创出历史新高的奇迹，可能主要是有赖于美国经济的超常增长，这种建立在低通胀、低失业和高增长基础上的高质量的经济运行是二战后不曾有过的。当下美国前瞻性的货币政策，抑制和防范了经济增长中的不平衡因素。还有灵活的税收政策，缓解了社会经济矛盾、促进企业投资。以及注重导向的科技政策，提高了经济运行质量。所以，总体而言我认为今年美国的股市表现是没有问题的，明年可能就不好说了……” “至于巴菲特先生的演讲，我同意他大部分的观点，但是有些观点，例如他对新兴的互联网高科技产业的看法，我保留我自己个人的看法，不太苟同。” 摩纳西爵士好奇地看着李晓凡眼镜问道：“李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李晓凡继续道： “当下，以互联网和信息技术为主导的高新技术是促进美国经济超常增长的代表性技术，是生产力发展的重要标志。互联网等新技术的广泛应用一方面提高了劳动生产率，抑制了劳动力成本的上升，从而减缓了通货膨胀对经济增长的压力，另一方面，互联网与信息产业的高速发展，以及对传统产业的变革促进了经济结构升级，所创造的大量新岗位增加了就业。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说，当下的美国经济是互联网与新技术最大的受益者。所以，我们应当抛弃成见，去热烈地拥抱这波互联网与高科技产业热潮！” “李，你说得太好了，我完全赞同！我认为巴菲特先生他太保守了，缺乏与时俱进的开放包容思想……”李晓凡刚说完，老孙头就热烈地鼓起掌来，之前他把全部的身家性命押宝互联网上了，从而他也是这波互联网热潮的最大受益者之一。所以，老孙头对于下午巴菲特的演讲也很不以为然。 听完李晓凡的一番话后，摩纳西爵士也不禁对李晓凡刮目相看起来。原来他以为李晓凡只是一个运气好的投机者与暴发户而已，没想到李晓凡对美国经济看得非常透彻。 三人闲聊几句后，摩纳西爵士顺便把边上的女儿卡洛琳娜介绍给这位年轻有为的李晓凡认识一下。 没料想，卡洛琳娜微笑道：“父亲，我与这位李先生已经认识了。” 卡洛琳娜的话让摩纳西爵士有点意外。 而卡洛琳娜也很是意外，下午在太阳谷里漫步偶遇的这位年轻华裔男子居然是一位新兴的商业巨子，二十多岁已经身价百亿。 第533章 大结局 此时，边上又来了两位熟悉的大佬端着酒杯找摩纳西爵士和老孙头聊天。 于是，边上角落就剩下李晓凡和卡洛琳娜继续交流了。 卡洛琳娜微笑道：“李先生，你来自新加坡啊，下午我还以为你是来自台湾或者日本的游客呢。” “我来自新加坡，但我是中国人，目前公司的总部暂时放在新加坡……”李晓凡解释后问道，“卡洛琳娜，你去过新加坡或者中国大陆吗？” “没有，但我很想有机会去你说的地方旅游。” 俩人聊了一会儿后，摩纳西爵士叫卡洛琳娜过去与一些大佬认识交流…… 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老孙头叫了李晓凡一起与摩纳西爵士和卡洛琳娜父女等一起去边上的锯齿形国家森林公园玩flyfishg飞蝇钓。 爱达荷州太阳谷锯齿形国家森林公园的飞蝇钓鱼是最吸引人的一个休闲项目。 飞蝇钓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钓法，被称作钓鱼中的高尔夫，最早起源于欧洲。传统的路亚钓鱼是利用鱼饵的重量来把饵抛投出去，而飞蝇钓则是利用飞线的重量，使用类似抛绳索的技巧传递力量来把饵抛投出去。 飞蝇钓适合在溪流，河边等植被相对来说茂盛的地方作钓。一般都是站在浅水区，飞舞着鱼线，抛投出优美的曲线，与大自然和谐交融构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对于飞蝇钓，李晓凡完全没有经验。幸而摩纳西爵士父女非常有经验。 摩纳西爵士让卡洛琳娜给李晓凡辅导一下：“卡洛琳娜，你给这位李先生教授一下飞蝇抛投的技巧……” 说完之后，摩纳西爵士与老孙头等人就沿着溪流向山谷里一边钓鱼一边慢慢前进了。 一身灰色休闲钓鱼服皮裤的卡洛琳娜耐心地给留下来的李晓凡开始了辅导： “李先生，飞蝇钓法是用仿生饵模仿飞蝇、蚊虫、蜻蜓等有翅昆虫落水，来刺激水体中凶猛掠食性鱼类的一种钓法。飞钓技巧的核心就像巧无声息地把一只飞蝇落在水面上，然后抽线来模拟昆虫挣扎游泳的动作，对很多鱼的吸引力是致命的这就是飞钓方法的垂钓原理……” “因作饵的毛钩的重量几乎为零，所以抛投的动作都要靠本线的形状和比重所决定的线性实现……” 李晓凡在卡洛琳娜的细心辅导下很快就上手了，这种飞蝇钓法很像他们老家的毛钓。 太阳谷锯齿形国家森林公园这里得天独厚的环境自然是飞蝇钓的天堂。 郁郁葱葱的树林，缓缓流淌的溪流。 摩纳西爵士与老孙头等人前面远去后，四周很安静。 李晓凡感觉轻轻闭上眼， 细水流、微风响， 静静的聆听大自然的声音，人与自然融为一体，感觉非常的放松 睁开眼，边上的卡洛琳娜开始了水中飞钓。 只见伴随着力量与柔性的结合，她手中出去的钓线在空中飞舞。 待饵轻轻飘落在水面，如同一只落水的昆虫跟随溪水一起漂流。 然后她开始慢慢的往回收线，水底下调皮的鱼儿不时探出好奇的脑袋试探着去咬饵、追饵 扬竿、中鱼、摘钩，卡洛琳娜的飞钓动作很漂亮，一气呵成。 卡洛琳娜钓上了一条漂亮的北极茴。 她告诉李晓凡，这种鱼号称冷水鱼中的精灵王子，喜欢生活在砂砾底质的清澈流水中，主要以水生昆虫及幼虫为食。鱼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绚丽多彩。 很快，李晓凡跟着卡洛琳娜也钓上了一条哲罗鲑鱼。卡洛琳娜告诉李晓凡他钓上来的这条哲罗鲑号称“河中之狼”，是冷水性的淡水鱼中最凶猛的食肉性鱼种之一。它喜欢栖息在低温深水中，水流湍急的大倒树、急流的交汇处、和障碍区等都是它们喜欢嬉戏的地方。 中午时分，卡洛琳娜带着李晓凡赶上了摩纳西爵士与老孙头等人，与他们大部队汇合。 大家午饭的食物就地取材。 卡洛琳娜很能干，帮助大家生火、烧水，身上没有丝毫娇贵之气。 李晓凡帮助卡洛琳娜把钓上的鱼在溪水里洗净，舀两瓢溪流水，加入一点盐巴，架着熊熊柴火煮上一锅热乎乎的鱼汤。 喝着鲜美的鱼汤，李晓凡感觉身体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 在荒山野外，能喝上一碗暖心的热汤似乎是此刻最大的满足， 鲜美的鱼汤，加上几块早上出发时候带来的黑面包，再简单不过的烹饪，给李晓凡的感觉却似乎是最美味的一顿佳肴。 有时候最简单的幸福莫过如此。 此时，碧空如洗的蓝天，清新的空气，白云、青山、绿水，大家全身心沉浸在天地之间，人与自然的美好画面就此被定格。 远离喧嚣，放空自我，这个时候，现场每个人身上有多少财富已经不重要。 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看着边上纯朴自然的卡洛琳娜，李晓凡突然“悟”到了什么。 我们穷极一生，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 太阳谷峰会结束之后，李晓凡回到新加坡。 今年第二季度，新加坡贸工部发布数据，新加坡的经济以外需为主导从负增长转为正增长，迅速从亚洲经济危机中回复过来，其中电子产品销售是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力量，特别是向亚太地区出口移动电话和半导体产品的销售量增加很快。 新加坡证券交易所sgx负责人找到李晓凡，希望他把新加坡阿波罗系统私人有限公司放去新加坡证券交易所sgx挂牌交易。李晓凡婉拒了这个邀请，他的目标是把新加坡阿波罗系统私人有限公司去港交所挂牌上市。 随后，他开始了眼花缭乱般的股权架构设置，开始设立离岸信托和海外慈善基金…… 2000年，新年过后，李晓凡把手中的雅虎股票和部分太平洋网上书店股票陆陆续续开始抛售和减持，套现了120多亿美元。 3月10日，美国纳斯达克指数达到了当时的历史新高5048点。整个世界为互联网带来的科技革命感到疯狂。 5000点之后，李晓凡带领投资团队开始做空纳斯达克股指和个股。 很快，纳斯达克指数在5000点之上只是稍微停留了一小段时间，美国的互联网科技股泡沫就发生破裂。在接下来的一年中，纳斯达克指数狂泻66，下跌到2000点以下。有不少名头很大的科技企业，其公司股票几乎在一夜之间变成废纸。 美国最大的网上书店亚马逊，其股价从100多美元下跌到个位数，在短短一年内其股价下跌超过了九成。全球最大的网络设备公司之一思科其股价从80美元下跌到13美元左右，下跌幅度达到84…… 在这个美国互联网泡沫的破裂过程中，李晓凡却赚得盆满钵满！到2000年的年底，其控制的财富超过了500亿美元。 2000年的第二季度，在港岛的“硅港”一期项目和张博士的龙芯国际八寸晶圆项目建成投产。 倪院士主导的“华夏芯”项目在国内顺利启航…… 李晓凡控制的怡凡集团的财富每年都以可怕的速度在增加。 但他知道：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 所以，自2000年之后，李晓凡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他把公司的业务全部交给管理团队打理。 自己开始了闲云野鹤般的悠闲生活，毕竟有那么多女朋友需要他去照顾…… …… 2021年，世上人们都在说世界首富马斯克的特斯拉、spacex、rcity、starlk、neuralk、odelπ手机、hyperloop、bnetpany和openai等九家公司个个颠覆世界！马斯克要包揽地球文明未来？ 但人们殊不知，这后面的真正大老板是李晓凡。 此刻，李晓凡正跟他大庄园里那十几个未成年的孩子们玩“元宇宙”游戏…… 完本感言 很抱歉，这么突兀地完本了，让不少一直追读的朋友们失望了。 小城的疫情发生以后，自己一直不在状态。 其实，最关键还是本书一百万字后的剧情上有些陷入迷茫导致，感觉灵感似乎枯竭了，另一方面就是本书题材本身的原因，导致故事发展过程中自然地撞到了一个天花板。 都市题材前期爽点来得快，但崩的也快，前期后期往往无法兼得。一般都是百万字就疲态尽显，两百万就是勉强支撑，能写到三百万、五百万的，凤毛麟角。 都市题材有很多禁区，政治方面不能涉及，本书写作过程中不少章节遭受过太多次404待遇，极其影响心态。 所以后期一直光写赚钱和事业就显得很枯燥乏味，灵感枯竭，限制了发挥空间。 所以思来想去，昨天还是把本书完结了，开始准备新书。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是都市题材，回忆曾经的青春岁月…… 最后再次感谢朋友们的一路支持，感谢那些给我打赏、给我订阅、给我月票、给我推荐票和给我留言的朋友们，再次深深地鞠躬表示感谢！ 我们下一本书，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