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坤》 第1章 天降弃婴 “怎么变天了?天气预报没说要下雨啊。”一个正在田里农作的老翁将头上的草帽摘掉在身前扇了扇,抹了把汗水抬头看着天上。 本来晴朗的天空瞬间被黑色乌云所遮盖,如同一股浓烟将天空这张画板浸染成黑色。 老翁将手里的镰刀收起,看着面前的麦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快速骑着一旁的三轮电动车回去,他要拿些塑料布来将地里成堆的麦穗盖上,放止被雨水浸湿。 在老翁离开后不久,天空的黑云卷成一坨,骤然狂风大作,附近栽种的杨树被吹的沙沙作响,绿叶被卷成一团。 突然一个霹雳降下,路过的一个农妇听到雷响吓了一跳,骑着的自行车险些摔倒在地。 “该死的老天,怎么这时候下雨。” 嘴里碎碎骂着扬长而去。 闪电之中隐约有一个半米左右长的物体,似乎被布包裹住,携着风云徐徐而下。 离去的老翁又急忙赶了回来,手里多出了一叠塑料薄膜,正欲将其铺开盖住收好的麦穗时天色突然又变得晴朗无比。 太阳变得炙热烤在老翁身上,万里无云似乎根本没有出现过刚才的那片黑云。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 虽然这么说但并没有将塑料薄膜拿走,而是继续盖在麦穗上,以防止真的再下了雨。 临走之际突然看到麦田中央有个闪闪发亮的东西直晃眼。 老翁以为是镜子碎片或者玻璃,这东西可不能让它出现在田里,万一伤到了人就坏了。 凉拖踩着被太阳烤的略显干裂的土地,露出黝黑的皮肤朝其走去。 田地中央,一个包着婴儿的包裹赫然在此地躺着。 太阳的烈日并未照射在婴儿身上,在其上方有一片微不可察的云彩遮蔽着灼日,撑出一片阴凉。 靠近的老翁惊了一跳,来不及细看急忙向四周大声道:“这是谁家孩子!谁家孩子落我家田里了!” 声音传出却不见半分回应,周围农作的人们早已在晌午时分便回了家,只有自己这个单身了一辈子的单身汉还在地里农作。 见无人应答老翁也有些着急,连忙将头上的草帽拿下盖在婴儿身上,放止孩子被晒伤。 出了这么一档子时他也无心工作了,慌慌忙忙跑回家中。 锁了门将孩子放在床上细细打量起来。 此时的婴儿依旧静静睡着,呼吸平缓,丝毫没被周围动静和环境影响。 看着襁褓中如同陶瓷一般的小脸蛋老翁的心不觉都被甜化了。 自己一生无妻,到头来落个老无所依的下场,旁人看来实在凄惨,就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可怜,当看到这白捡的孩子时,到觉得自己有了依靠。 将他养大的念头越来越清晰起来。 但这是法治社会,家里多了个孩子任谁都会起疑心,只能心中叹息,将这想法压了下去。 不久抱着孩子来到警局门口。 老翁下定决心迈了进去,他想,如果这真是一个孤儿他无论如何也要收养他。 “张大爷,您杵在这干嘛呢?”身后传来一声招呼。 只见一身民警制服的年轻的小伙站在老翁身后一脸笑容。 这人叫于晓东,是村里少有的上完大学回来回到家乡当警察的,所以村里人都认识他,平时也热情见人都打招呼。 若是平常老翁肯定会热情的回应,而今天却沉闷了许多。 四处张望起来,见没有别人,悄悄拉住民警于晓东。 “晓东,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说着拉了拉他的衣袖。 一旁的民警愣了愣,这张大爷今天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老翁将盖住婴儿的草帽掀开。 只见那婴儿早就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眼前的老翁,立即嘿嘿笑着,两只小手够了够。 一旁的张晓东有些呆滞:“大爷,您从哪捡来的婴儿啊?快给人家送去。” 看着嬉笑的婴儿老翁更坚定自己的想法了,微微逗弄几下:“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这事的,这孩子是从我家地里捡来的,也不知是哪个狠心的父母。” 老翁详细的描述了捡到孩子的过程。 “我知道了,农村丢孩子的不少,但也算不算多,您进来跟我登个记。” 说着就要朝警局迈去。 老翁见此又将他拉了回来。 “别别别,我是想看看能不能…收养他。”老翁吞吞吐吐说道。 于晓东听此愣了愣随后惊叫起来。 “大爷,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您的经济能力养活自己还行,要养活一个孩子这中间需要多少花销您知道吗?法律肯定不会允许孩子跟您受苦的。” 老翁咬了咬牙:“我知道,单靠我种地跟那点低保是养不活孩子的,但我可以去打工,再不济重新做回木工。” 于晓东不语,他看得出来张大爷的执着,对于一个没亲戚也没子嗣的老人来说,一个婴儿的出现无疑是给他的生活给了莫大的希望。 沉默了些许,看着紧张盯着自己的老翁他叹了口气:“我知道您的手艺,我家那张八仙桌就是您做了,都有四五十年了。”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都到了这种年纪了,老眼昏花做东西也比不了年轻时的细腻。 “好,不过手续也要做,这事一时半会办不下来。” 过了许久,孩子父母迟迟找不到,也架不住老翁的央求更何况警局也不可能一只养着一个婴儿便走法律程序为他办了领养证明。 …… 相隔多年,老翁的院子多了许多生气,在此之前,他的院子什么都没有,按他所说一个人过怎么都能凑合,现在不一样了,他多了个孙子。 “爷爷,我去上学了。”一道充满朝气的声音传来。 “好,注意安全!”身后传来张老翁略显苍老的声音。 这少年就是当初田里捡来的孙子,捡到他那天出现了乌云却罕见的没有下雨便被取名为,张云旱。 云旱有一枚玉佩,这是爷爷捡到他时就有的,按爷爷的话来说,这块玉佩是自己父母留给自己的,曾经找人看过,要用五十万来买但被拒绝了,虽然家里窘迫但张老翁是绝对不会拿孩子唯一的念想去换取牟利的。 看着爷爷日渐衰弱的身体张云旱捏了捏拳头,这次他一定要多摘些野果拿去镇上卖。 在家门口的草垛里翻找出几张蛇皮袋,背着个背篓偷偷朝山上走去。 这些东西全是自己藏在这里的,爷爷不许自己再到山上去采摘野果,传说山上有狼,但张云旱出入山林也有两年了却从来没见过,只当是爷爷吓唬自己的。 看着孙子背着书包出门去,张老翁也逐渐从灶台上下来,扶着腰背扶着桌子朝院子旁的一辆略显老旧的自行车走去。 这么多年全靠这辆自行车以及一些木工工具才得以维持生活。 按理说这个年龄早就该退休了,可他还是强撑着自己年迈的身躯奔走在各家各户维持生计。 小小的身躯挎着与身高相差无几的竹篮,篮子里隔放着几张蛇皮袋,踩在泥泞的山道上,山里刚下过雨,植被还挂着露水,每走一步脚裸就要被打湿半截。 一边游走在果树之间,一边注意着周围有没有什么灵芝野参,这种东西一旦找到一个星期的饭钱就有着落了。 掀开一丛灌木,云旱的眼睛猛的一亮,接涌而至的是止不住的兴奋。 眼前出现了一颗棕白相间的灵芝,看品相年份应该不低。 有了它今年过年就有肉吃了,多余的钱还能再给爷爷换辆自行车。 云旱美滋滋的想着,将背篓放下,俯下身子轻轻拨开灵芝下方的润土,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破坏它的根茎。 就在小云旱专心致志摘取灵芝时,身后的灌木里露出一双几乎与灌木丛融为一体的绿油油的眼睛,紧紧盯着张云旱的后背。 看准时机一个纵跃朝张云旱扑去。 张云旱感觉脑袋发毛身后还有窸窸窣窣的动静立即反应过来,下意识朝一旁躲闪。 此时一只棕灰色毛发的狼出现在他面前,尖锐的獠牙不停往外呲着,嘴里发出呜呜声。 张云旱见此一阵腿软,慌忙将地上的灵芝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倒退与面前的灰狼对持着。 “小狗狗,乖乖,别过来。”张云旱尽量安抚着眼前的灰狼,但他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他不停后退,灰狼就呲着牙弓着背慢慢向前。 突然一根从地下伸出的树根将不停倒退的张云旱绊倒在地。 灰狼见此吼叫着扑向前来。 张云旱慌忙翻滚躲闪,一骨碌爬起身子扶着树桩慌忙逃窜。 尽管他对这山上的地形再熟悉不过但还是比不过长着四条腿的灰狼。 在一处小斜坡处张云旱被灰狼扑倒在地,他慌忙用手拖住灰狼的脖子不让它咬向自己。 从灰狼嘴里传来的腥臭味差点将张云旱熏晕过去。 一人一狼僵持着。 突然张云旱脖子的玉佩闪烁了一下,他的眼睛瞬时冒起红光。 捏住灰狼脖子的手不停收紧。 渐渐的,灰狼嘴里的呜呜声逐渐变小,最后无力的垂到一边。 张云旱大口喘着粗气,将黏在头发上的杂草枯叶捏了下来,两手扶膝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灰狼。 灰狼的脖子处深陷进去两个凹痕,若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看出来。 第2章 狼与少年 山脚下,一个瘦小的身影托着一个比他大半截的灰狼朝镇上走去,模样颇显滑稽,脚步颤颤巍巍,举着重物摇摆不定,似乎下一秒就会摔倒,但却迟迟没有见到这一幕。 路过他身边的人纷纷驻足观望,如此奇景当真难见,一整只灰狼的重量大约一百来斤左右,这孩子能背起比自己重这么多的灰狼当真是神力了。 不断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有人凑近看了看这被狼皮遮蔽的孩童顿时惊道:“这不是木匠老张家的云旱吗?” 众人恍然大悟,张老翁的木匠活几乎遍及镇上每一户人家,听到此话多打量了一下张云旱。 众人一路跟随,只见张云旱走到一处装饰精美,上有牌匾写着忠义堂三个字的中医药馆。 店中来人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动静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从店里出去查看。 只见一个孩子背着比自己身体大一倍的灰狼朝药店走来,中医店学徒吓了一跳,差点腿软跌倒在地。 张云旱将灰狼丢在地上,自己倚靠在它的身子上喘着粗气对着一旁目瞪口呆的中医学徒挤出一个笑脸:“能不能叫一下王叔叔。” 学徒听此楞楞的点了点头,看了眼毫无声息的灰狼后急匆匆跑回店里。 “师父,师父!”学徒一把撞过二楼里屋的房门。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没看到有客人在这吗!”见到自己徒弟如此慌张的进门王世华有些震怒,但看了眼一旁坐着的中山装老者强忍着拍桌子的冲动。 “对不起,胡老让您见笑了。”王老板尴尬赔笑。 在对面坐着的一名风仙道骨的瘦弱老者,轻轻捋动着胡须一脸和蔼地挥了挥手:“没事没事,这位小兄弟这么慌张应该是有急事,不妨说来听听。” 王老板瞪了那学徒一眼,仿佛他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学徒看了眼自己的老板兼师父,又看了看一旁的老者如实将下面发生的事情告知。 “什么?你说云旱背了头狼来我们店里?” “一头狼而已,王兄为何大惊小怪?”胡老不解好奇问道。 “若是成年人带了头狼我倒是不惊讶,但云旱才十三四岁的年龄别说怎么弄死一头狼了,就连他怎么搬到这来的都不曾知晓。”说完眼神示意:“走,下去看看。” …… “小兄弟,你这狼是要卖给这药店的?哎呦那可真暴殄天物了,你看你卖给我如何?我给你两万块钱。” 人群中有人看到张云旱的狼保留的完整立即上前叫价。 张云旱听此眼前一亮,两万块钱对他来说可是一笔巨款,能买好多肉吃呢。 看到张云旱的表情那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立即能看出他心动的样子立即上前来:“只要你答应我立马去取钱。” 看了看眼前这人迫不及待的模样,张云旱咬了咬牙摇了摇头。 “我跟王叔叔说好了的,在山里找到什么东西都可以拿这里来卖。” “切,他肯定是看你年龄小不识货所以骗你,你个小傻子不知道让人家给骗了多少钱呢。”中年男子噗嗤一笑,开始为张云旱打抱不平。 “不是的,王叔叔不是那样的人。”张云旱竭力解释。 人群中听此不乏有人啼笑是非,毕竟商人都是以利为本,他们都觉得这家药店的老板肯定骗取过眼前这孩子的东西,纷纷开始说落起药店来。 听到周围的人莫名其妙开始辱骂中医药馆来张云旱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大家都说这老板唯利是图肯定不会花更多的钱买这狼的,不如就卖给我?”中年男子隐秘的笑了笑。 正在中男子对张云旱展开口水攻势时,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众人纷纷侧目看去。 “黄精明,狼可是禁止卖买的,你这样做岂不是知法犯法?” 只见王老板以及胡老正从古木楼梯上下来,出声的正是王老板。 “切,别在那假仁假义的,搞得自己多清白似的,要我看这狼卖给你这破医馆倒不如卖给我,倒也显得你大度些。” “云旱之前就跟我约定好了,所有山货我这都可以收,并且价格公道,你说是云旱?”王老板脚步轻踏走上前来,俯身看向张云旱脏兮兮的脸蛋,微微一笑。 “是…是的,王叔叔说过的。” “可这是国家保护动物,你就不怕我举报你然后带人来抓你吗?”一旁的黄精明大刀阔斧的拿起一把椅子坐在一旁,抱起膀子一脸得意。 黄精明是附近黑市的人,交到他手里的赃物都会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所以他才有底气跟王老板叫板。 “哼,少拿这个来威胁我,你倒是说说你给什么价?” “两万块,怎么样?你难道能拿的比我多?” 两万块?王老板迟疑了一下,中医馆的确不怎么能用到狼身上的东西,所以他预想到的价格也不会太高,只是没想到这黄精明这么大手笔。 张云旱左看看右看看,略显的有些无辜,听着两位叔叔争执着这头狼的归属他有些于心不忍的举起小手。 “要不…一人一半,毕竟这么这狼这么大呢。”说完他看了看双方的反应。 “不行,整头狼才最有价值,若是分开了那品相就大打折扣了。” “要我说还是价高者得,你看小兄弟,你这位王叔叔似乎没什么诚意呢。”黄精明对张云旱眨了眨眼睛。 张云旱听此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随后看向王老板,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王老板见此咬了咬牙,看着黄精明得意的样子他冷哼一声:“我出两万一千块!” 众人皆呼。 黄精明听此哈哈一笑:“才多出一千块,没想到你这么有诚意啊?” 嘲讽之意言益于表,引得王老板一阵脸红。 在两人竞价竞的热火朝天时,胡老慢悠悠的走向灰狼尸体前,上前翻弄了一番。 张云旱见此略略的让开一个身位,任由他检查,双方对视都报一微笑。 胡老伸出略嫌皱折的双手,按在狼皮上,左右翻了翻。 “这狼的皮毛保存的非常完好啊,没有一丝外伤,用来做些工艺品是极好的。”胡老站起身来笑呵呵指出。 这样一件保存完整的狼皮,单单拿出去卖都能卖出不少钱,更何况是整只狼了。 黄精明听此脸色一黑,他岂能没看出来这狼皮的完整性,所以才能大胆竞价,能确保到手后稳赚不赔,可偏偏此时竟被人识破。 “你是谁?” “在下姓胡,一个俗人而已。”胡老笑呵呵的摸了摸胡子。 “胡老,您是说两万块的价格算低了?”王老板有些不可思议。 “低了”胡老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随后在场的众人纷纷再次惊呼。 “我还以为这两个是真心想买呢,没想到都想着压人家的价格,仗着人家小孩不懂瞎喊价。” “就是就是,真是利益熏心啊。” 黄精明听此倒没什么感想,觉得无所谓,可这话到了王老板耳朵里倒显得刺耳了些。 他做的一直都是正经生意,被人这么说了一通到显得有些无辜。 胡老看出王老板的窘迫,不知无意还是有意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小莹啊,能不能给外公转十万块钱来,我买点东西。” “嗯,对对对。” “好。” 说完将电话放下,不一会一条信息就冒了出来,看来十万块钱已经到账了。 众人纷纷惊目,眼前这个老人居然这么有钱,十万块钱说转就转了,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啊。 放下手机走到张云旱身旁:“你这狼我花十万买了,你看如何?” “十万?”张云旱惊呼一声,这个数字庞大的他不敢去想。 一旁的黄精明听此皱了皱眉头,也不装斯文了,直接撕破脸皮:“你谁啊,抢生意是?你知不知道黄爷我在附近是干什么的,也不打听打听。” 胡老对这份威胁并不在意,云淡风轻的撩了撩胡子。 “远城胡建柏,有时间可以到我那喝杯茶。” “哼!” 黄精明甩了甩袖子,气冲冲的走出大门,他知道这一单算是黄了,全都是因为那什么胡老。 众人纷纷让路,惊叹着这老爷子的财大气粗。 捧哏都走了那这场戏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围观群众纷纷四散而去。 待黄精明走了以后王老板对胡老微微欠身恭敬道:“多谢胡老,不是您的话我这招牌可就危险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见这狼皮品色上成,动了恻隐之心,正好做件衣服给我那外孙女当做礼物。” “胡老真是爱女心切啊。”王老板恭维了一句。 胡老走到张云旱面前,拍了怕他的身子:“能独自一人将这么大头狼抗到这里,小伙子真是健壮啊。” 张云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看钱我怎么给你?是转到你大人的银行卡里还是直接给你现金?” “这…”张云旱有些不知所措,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而且自家的银行卡存折也不知道在哪。 看着张云旱为难的模样王老板主动提出要帮张云旱保管这笔钱,待张云旱的家长来了再将这笔钱领回去。 “怎么?不相信我?”看着张云旱紧搓着的小手王老板轻声笑了笑,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印有忠义堂的红章。 第3章 十万块的保证书 将这张纸条递给云旱。 “这算是保证书,如果我要是没把钱给你的话你大可以去找警察。” 张云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接过纸条,看都不看对折了两下将纸条放在校服的裤兜里。 拍了拍鼓鼓的裤兜张云旱痴痴的笑了笑:“谢谢王叔叔,不用麻烦警察叔叔的,我于哥就是警察他应该看得懂。” 王老板一听忍俊不禁,这臭小子是在威胁自己吗? 告别了忠义堂后张云旱一路上都轻飘飘的,直到临走到学校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迟到很久了。 怀着踹踹不安的心情,从墙角探出头来看向学校的大门已经紧紧关闭,看门大爷在小屋里一边听着戏曲一边喝着茶,时不时还跟着唱上两句。 捏着脚尖悄咪咪的接近大门,心里不停祈祷着看门大爷看不见自己。 轻车熟路的翻过电动门快速朝学校里面跑去。 门卫大爷听到声音恰好看到翻过大门的张云旱,指着他大喊:“干什么的?” 听到身后的声音暗道一声不好,脚下生风朝教学区跑去。 低着头快速爬上楼梯,现在已经是上第一堂课的时间,由此可见张云旱迟到了多久。 通常他去山上采一趟山货后交给王老板然后回去学校还刚刚好能赶上学校大门临关闭的时间。 不过一想到自己迟到了这么久就赚到了十万块的巨款他就忍不住傻笑,将迟到的心悸感丢出脑外。 捏着脚尖弓背着身子从后门进去。 周围的同学看到张云旱脏兮兮的模样都忍不住窃笑起来。 “笑什么笑,谁在下面说话的?等会就叫他第一个上来做题。”老师在黑板上写着东西,头也不回的朝班里威胁。 听到老师的威胁顿时声音顿时减缓了许多。 逮到空隙张云旱快速窜到座位上。 他的同桌是一个长得普通,留着一头卷发的男生,听他说他的头发是自然卷来着,什么是自然卷他当然不清楚,只是知道他的头发和隔壁三婶家的泰迪长得相像。 他的名字倒与他那醒目的卷发相比显得一般了些,叫胡清远,意寓一声清白走得远。 此时他正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张云旱从桌洞中翻找着数学书。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今天早上班主任找你呢。” “找我干什么?”张云旱有诧异,班主任找自己准没好事。 但胡清远也不知道所为何事,只是负责转告他一声而已。 啪嗒,一根粉笔头正正好好丢在了胡清远的桌子上。 两人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老师。 “叽叽歪歪干什么呢?这题都会做了吗?还有你张云旱,你什么时候来的?” “老师我早就来了……”张云旱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背着小手低着头不敢直视老师的眼神。 老师眼中带着猎鹰的锐利直射一旁座位上的胡清远:“来,胡清远你说说,张云旱什么时候来的?” 胡清远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脸色煞白,哀怨的撇了眼一旁的张云旱。 但他居然将头转过一边去不接受来自自己内心深处的幽怨。 颤颤巍巍的道:“老师…可能他早就来了……” “可能?你倒挺会用词,是哪个可能啊?”讲台上的老师拍了拍桌子:“我还觉得你可能都会做了呢,来来来上台把这几个题给解了。” 胡清远听此一阵头皮发麻,慢哟哟的接过粉笔走向讲台。 班上一阵窃笑,其中张云旱还给胡清远抛去了几个贱贱的眼神。 “老师为什么不让张云旱上来解。”胡清远心中不满。 “他是真的会解……” …… 下课后张云旱来到班主任办公室轻轻叩响房门。 “班主任您找我?” 此时一个地中海戴眼镜的中男人坐在豪华的办公桌前正批改着作业,看到张云旱的到来他放下了手中的笔杆。 上下打量了一番便面带厉色的开口道:“你怎么回事,身上弄得这么脏?是来学校的路上掉进下水道了?” 办公室的老师听此纷纷忍俊不禁,憋着笑意转过头去。 张云旱小脸憋的通红,小手不停的在胸前揉搓,显得有些无助。 “看来我得找你家长来反映这个情况了,成天不着调,不把学习放重心上,咱们这里是小山沟出不了这里就永远让人看不起,所以你要用力读书去到大城市去,这样才能被人看得起,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他拍着办公桌对张云旱语重心长的教导者。 听着老师的威胁张云旱无动于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最后还是都没叫成家长,他也不想让爷爷担心所以每次都与老师打成绩战。 看到眼前这个泥孩油盐不进的模样他一脸无奈:“这次是告诉你镇上要举行数学竞赛,我们学校一共有五个名额,我已经给你报名了。” “哦…”张云旱点了点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想着应该能走了。 “哦什么哦,这个名额有多难争取吗?我可是求了校长好多次才争取下来的,这次你必须给我拿个头奖,不是第一我都看不起你!” 听着班主任的话张云旱木讷的不停点头。 班主任叹息一口气:“行了就这样,你先回去,记得把脸洗一洗。” “记得明天早点来,数学竞赛八点半开始。” 待张云旱离开办公室炸开了锅。 “罗老师,说得跟真的一样,求了校长好久,我差点都信了。” “嘿嘿嘿,这不是给他点压力嘛,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回事,明明经常逃课但成绩却好的出奇,每次叫家长都能用成绩搪塞过去。” “人家这叫天才,咱那个时候要有这本事还来这里教书啊。” “切,要不是因为这个我都懒得管他,天天弄这么脏跟个小叫花子似的。” 办公室哄笑一阵。 “唉,罗老师,要是张云旱这次真拿了个大奖回来你就该升职副主任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啊。” “好说好说。”罗老师一脸得意。 回到家里张老翁早已做好了晚饭等着张云旱。 看到张云旱撂下书包无精打采的模样张老翁一边递给他筷子一边问道:“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垂头丧气的啊?这可不像我以前的小云旱。” “爷爷,学校又给我报名比赛了。” “这是好事啊,我孙子拿了这么多奖人家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可是我不想参加比赛,我只想当一个普通学生。”张云旱拨弄着碗中的饭菜。 张老翁听此脸一板:“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你比他们厉害所以找你去参加比赛,这是我们的骄傲和荣幸才对。” 听张老翁的话张云旱无奈的笑了笑,每次都是一样的话。 吃完饭后张老翁起身去刷碗,张云旱还是一如既往的抢着做。 看着张云旱忙碌的样子张老翁一脸欣慰。 正当他准备将门口的马扎收起来时一声清脆的响声从腰间袭来,随后如同全身通电一般直冲大脑神经。 张老翁下意识嚎叫了一声。 “爷爷你怎么了?”张云旱闻声赶来,放下手中的抹布将张老翁扶到屋子里。 “没事,可能闪到腰了,坐一会就好了。”张老翁摆了摆手,让张云旱不用担心。 看着爷爷有些泛白的脸他主动要求给其捶背。 张老翁招架不住他的热情,只好拿着一支芭蕉扇和一把马扎坐到院子里去。 “爷爷你说我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呢?别人都有爸爸妈妈,隔壁班的王小的爸爸妈妈都是大老板我们都可羡慕了,要什么有什么。” 张云旱小手轻轻在张老翁的背上卖弄着拳头,思绪却已飘向远方。 似乎是这番话触动了什么,明显能感觉到张老翁的身体突然一颤。 “孩子啊,你父母可比那些大老板厉害多了,他们都是仙人,是天上的人啊。” 听到这话张云旱不屑的撇了撇嘴:“爷爷你少骗我,胡清远说,天上的人都是死掉的人。” 两人不再说话,院子里弥散着谜一般的沉默,只有夏日的蝉鸣越上耳畔。 感受着张云旱的捶背服务,张老翁有些面色复杂。 当初自己到底是太自私了些,若是云旱被好人家收养,也不至于过这般穷苦日子,也不至于每次都瞒着自己悄悄上山采弄山货,换取薄弱的生活费。 “云旱,你是不是觉得爷爷没用啊?”张老翁苦笑道,手中的芭蕉扇卖力的扇着。 张云旱听张老翁这么说自己有些绷不住脸,他又何尝不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但爷爷给予自己的不止于父爱母爱,在他眼里父母早已不重要了,他有些后悔追问父母的事。 “爷爷您别这么说自己,我爸爸妈妈把我丢给您,您还把我养这么大,估计我们学校还没哪一个能跟您相比。”张云旱有些哽咽,强忍着眼泪不让他掉下来,小手更加卖力的的捶弄着。 张老翁摇头笑了笑:“好孩子。” 站起身来将屁股下的马扎收起,夹着芭蕉扇朝堂屋走去。 “该睡觉了。” …… 当张云旱想起那十万块钱时却发现张老翁早已有了轻微鼾声,不忍去打扰,他也信得过那王叔叔所幸就放在哪里,等明天放学再去取。 到时候一定要买一台电风扇,这样就不用爷爷手动扇扇子了,还要一台电视机,到时候要和爷爷一起扇着电风扇看着电视,那得多惬意啊。 躲在被窝里对着这十万块钱抱着无数的幻想,超市里的各种好吃的早已被他在脑海里吃了个遍。 第4章 车祸 晨间鸡鸣啼叫驱散了黑暗。 张云旱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 闻着香味飘到灶台,张云旱小心翼翼的掀开铁锅的大锅盖,里面用篦子垫置着,上面放着饭菜,碟子还略显有些烫手。 望着院子处的墙角,那里放着的自行车连同着爷爷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 拿起一块馒头叼在嘴里,又胡乱夹了几口菜塞进嘴里。 学校还有数学竞赛他可不能迟到了,锁上门提起书包就往门外赶。 看了眼躺在门口草垛旁的篮子以及蛇皮袋脚步驻了驻。 昨天与那只灰狼搏斗时的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至于那灰狼如何死的他倒是不得知晓了,或许是这只狼有心脏病呢。 穿着校服的少年步行走过街角,路过每一家早点店。 清晨些许有些店铺才刚刚开门,忠义堂就是其中之一。 王老板正摆弄着门锁正巧看到街头赶来的张云旱。 “云旱,来取钱吗?”王老板笑着招呼着。 “不了王叔叔,我得赶紧回学校,今天还有一场数学竞赛呢。”张云旱摆手回应。 “那你可得好好加油啊。” …… 来到中学门前,这里早已拉上横幅,上面写着的无非是数学竞赛的事情。 门外有许许多多的家长围着大门挑头观看,或者对着正在朝学校走去的男男女女加油鼓励。 参赛的学生除了本校的不多,大多数是其他中学的,甚至有些私企学校。 上得起私企学校的一般都是有钱人,至少张云旱是这样想的。 看着学校门口的路旁停着三三两两的小轿车张云旱有些羡慕。 他还从没坐过这样的车子呢。 “张云旱,你在这愣着干什么呢?快点,数学竞赛马上开始了!”一道急切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张云旱抬头看去,发现正是班主任在朝自己走来,还没反应过来就二话不说架着自己胳膊就往比赛区抬去。 为了防止张云旱迟到他一直在这里侯着,这可是自己的招财猫啊,怎么能不认真对待。 赛场处来自各个学校的参赛选手早已坐在书桌前,桌子上只有一杆笔连演草纸都没有。 “考试开始时间还有十分钟,请参赛选手就坐,闲杂人等回避一下。” 听到学校广播里的信息张云旱将书包放在门外,只拿了一杆黑色签字笔便进了考场。 班主任临走时还不停嘱咐着张云旱不要紧张,做完了多检查几遍。 好在今天是周末,所以学校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些学生会的同学在执勤。 忠义堂药店里张老板正手捧着一盏香茶慢悠悠的坐在堂口,等待着顾客上门。 一旁的学徒在一他的监督下整理着药柜。 耳旁是电视机的声响,这样倒能给医馆增加些许生气。 “老板,咱家的车前草不多了。”学徒将一屉药柜抽出,端给王老板看。 这种草药比较常见,所以王老板并没有屯多少在药馆里,大都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进货。 王老板听此将端起的茶杯重新放回茶几上:“也不着急用,等云旱放学让他采点回来。” “老板,咱为什么不买现成的,为什么非得等那小子的货?” 学徒不解,明明市面上有很多供货商,他们的货物都是经过处理筛选的,有质量保证,比张云旱从山上摘来的草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王老板听得他的弦外之音只是笑而不语。 在他看来,比起买来的那些草药,在山上新鲜采来的才更难得可贵。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样也能给张云旱一家带来一笔收入,以至于日子不那么拮据,所以价格方面他只比市场上的低个十分一二来收,毕竟加工方面还是要自己来做。 “现在最新报道,在今天上午八点左右,在华北路一辆红色别克因强闯红灯导致一辆自行车被当场撞飞出去。” “红色别克见此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快,飞速逃离现场,目前此车已经被定义为肇事逃逸,由于车速太快,车牌号有些模糊所以警察还在搜寻中,望广大民众发现肇事者以及肇事车辆积极举报。” 听着电视里的报道王老板一阵唏嘘:“唉,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那被撞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出了这一档子事一家人肯定不好过。”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伙计附和道。 镇子的派出所处一个留着寸头,模样老成的男子接到命令飞快赶往现场开始着手调查。 此时案发现场已经拉起警戒线,男子从车上下来点了颗烟叼在嘴里。 “于队,这里不允许抽烟。”一旁的民警小心提醒道。 “哦,不好意思,习惯了。”于晓东尴尬的笑了笑,将只抽了一口的烟丢在地上踩了几脚。 “怎么样了,肇事者找到了吗?受害人怎么样了?” “肇事者现在还在追捕中,那辆红色别克出了镇子直接上高速了。” “高速?这条高速通往哪里?” “这条高速公路有点复杂,通往三个城市,其中有些地方还并未完善,所以调取监控会有很多困难。” 听着一旁民警的回报于晓东一阵头大,这个镇子八百年不出一回命案怎么这次出了个肇事逃逸。 “尽量在各个通道设置关卡,将这件事报给县公安局。” “他奶奶的,光天化日之下反了天了。”唾骂两句随后简单的看了下现场。 “对了,被撞的人怎么样了?” 出了案发地点于晓东重新点起一颗烟来,叼在嘴里随口问道。 一旁的民警看了眼于晓东嘴里的烟张了张嘴但终究没再发出声来,毕竟这里已经不是案发现场了。 “已经送医院了,哦对了,被撞者是叫张洪氏,有八十多岁了,都耄耋的人了,这一撞活下来的几率悬之又悬啊。”警员摇头叹息,而且那辆自行车上还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这个年龄的人大都在安享晚年呢,怎么还会有满大街跟人家修桌椅板凳的。 听着一旁的民警汇报于晓东听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抽烟的动作不禁一顿:“你说被撞人叫什么?” “张洪氏啊,于队,难不成您认识?” 张大爷的名字不就是叫张洪氏吗?而且年龄也差不多。 坏了! “快上车,咱们去趟医院。”为了方便,警笛声一刻不停,在略显安宁静谧的小镇上显得有些刺耳。 警员见于晓东这般慌张模样心里不禁一沉,难不成自己真猜中了。 医院处两名警员正端坐在手术室门前的椅子上盯着手术中的三个红字。 听到走廊传来的声响纷纷侧面,待看到来人是于晓东后纷纷起身。 “于队您怎么来了?”稍高一些的警员向前迈步迎接,后面的手还背着手机,他不停在后面摆弄示意另一名警员将手机接过去。 “里面的老人怎么样了?”于晓东来不及顾及两人的小动作直奔目的。 “刚进去还不知道呢,不过据我所知估计悬。”这名稍高一点的警员朝两人比划了一下:“那骨头都从肉里面漏出来了,样子可吓人了,于队你是没见到那场面。” 看着于队两人被自己吸引去注意力,身后的稍高个子身后稍矮的警员快速将两个手机的声音关上,里面传来的游戏声音戛然而止。 一旁跟着于晓东一起来的警员看不下去了,狠狠咳嗽两声,眼神不断示意着面前这个还在不停夸张比较的警员。 “于队您也别着急,虽然看着吓人但一般看着吓人的都不严重,只有那些表面上看起来没伤的才有生命危险。”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陡然被推开,一身白袍的一声拿着一个写字板走了出来。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过来签下字。” 警员们互相看了看有些尴尬:“我们还没联系到受害者家属。” 医生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眼前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员,这年头找个家属都这么慢吗? “是这样的,我们已经派人去受害者家里了。” “那你们快点,签字才能进行手术,病人可等不起。”说着就要回去。 “等等!”于晓东将准备进去的医生拦了下来:“能不能先进行手术。” “这个不行,我们有规定的,要是病人家属有什么问题我们可担不起这责任,你们赶紧把家属带过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手术室,没再给于晓东说话的机会,手术室的门猛然关上,差点撞到追上来的于晓东。 “于队,咱们……”跟着于晓东一起前来的警员看着于晓东狰狞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走,去麻镇中学。”于晓东快速跑到走廊尽头按下电梯的上升键,但不知为何,短短五楼的距离电梯上升的格外缓慢。 于晓东气得牙齿咯咯响,随后直奔安全逃生通道。 军校的学习在此刻显现出来,一层两个大转角,于晓东直接越过楼梯扶手翻越过去。 身后的警员瞠目结舌的愣了一下,随后也想效仿于晓东的下楼梯方式,但刚迈出的腿挪动了一下后又迅速收了回来,他终究没那个胆子。 只好快速踩着楼梯,一步两阶的朝下面奔去。 “小光你快些!”于晓东朝楼上喊了一声。 小光气喘吁吁的扶着楼梯扶手,咬着牙跟了上去。 第5章 要他死 “呼,还好于队没跟我们计较不然又要被训一顿。”高警员夸张的摸了摸额头。 “那我们还玩吗?” 另一个警员晃了晃手中的两台手机。 “玩什么玩,于队这么着急肯定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咱们快回警局!”说着将属于自己的那台手机抢过来。 两人快速奔走向电梯。 就在这时,迟迟未曾上升的电梯恰好停在五楼,两人还没来得及按按钮电梯便率先打开。 里面走出来一个带着墨镜口罩的光头男子,一身西装皮鞋,身后背了一个双肩包,与这身装扮一起说不出的古怪。 两人没有多想随着电梯朝一楼奔去。 光头男子看着缓缓下降的电梯有些笑意。 感叹了下自己的运气随后直直走向手术室的大门。 然后直接将手术室大门踹开。 正在手术中的一众医生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但却并未回头看,眼神一直专心致志的盯着手术台上。 一旁处理突发事件的助手见此立刻上去交涉。 “这位先生,手术室不能随便乱闯,若是您着急请在手术结束后再来,您放心我们会尽全力救治病人。” 这种事情她见得太多了,有很多神经大条的病人家属强闯手术室,所以这套说辞她讲的很熟练。 但光头男子见到正在手术的众人笑了笑,悄悄将手术门给关上,打开背包,里面露出的是满满一背包的现金。 助手见此愣了一下:“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光头男子指了指被手术灯照的面无血色的老人直奔主题。 “我要他死。” 语气平淡仿佛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完未等一旁的助手说话便开始将背包里的钱一摞一摞的垒到了地板上。 红色的钞票在洁白的地板上显得格外耀眼,半米高的钱币震惊了在场的所有医生和护士。 正伏案在手术台的主刀医生手中动作忽的一停,头也不回得接过一旁助手递来的纱布擦了擦手语气淡漠道: “我们尊重每一位生命存活在世上的权利,拿着你的钱赶紧滚,不然我可要叫保安了。” “袁医生,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年龄都这么大了你们耗再多的精力也不一定能将他救活,不如就此停手,就当手术失败了,而且这么多钱还不够买来一场事故吗?”过头男子似笑非笑的从兜里掏出一只用手帕包裹着的小灵通按键手机。 看着男子拿出这么跨时代的手机众人有些疑惑,下一秒手机发出的一段录音将袁医生的心脏狠狠震动了几下。 大脑瞬间短路,手脚霎时间变得冰凉,那手机里的声音自己太熟悉不过了。 颤抖着声音摘下手套直奔光头男子:“你们怎么这么大胆?你们可知道绑架人可是犯法的!快放了我女儿!” 就在袁医生离开手术台不久,手术台一旁的机器疯狂发出警报。 手术时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这就如同在钢丝上行走,一刻也不敢马虎。 周围的护士纷纷不知所措,齐齐看向袁医生,他们已经被突然闯进来的男子吓懵了,一时间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 听到一旁的仪器警报声他凭借经验快速反应过来,跑到手术台旁快速指挥着手下注射药物,幸好刚才是短暂的安全期,不然这一下真的有可能要了张老翁的命。 看到袁医生还在这么卖力的救治病人光头男子不乐意了:“自己女儿都被绑架了还有心情关心一个将死之人,他也活得够久了,要我说还不如解脱了呢。” “而且…”光头男子对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打开了免提。 “将袁医生的女儿带过来,让袁医生好好听一听。”说完将手机放在手心里,老年机的免提声音特别大,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非常清楚。 当袁医生刚才还对那段录音抱有侥幸心理,以为是合成时,这手机通话耳边传来的声音却无疑是自己女儿的声音。 听着她的哭腔袁医生一把抢过手机,光头男子并未阻止,只是悄悄退到一旁,犹如再看一出好戏一般抱着膀子。 “女儿,你还好吗?是爸爸啊,爸爸在这呢,你在哪里?”袁医生语气颤抖,几乎快要跪在地上。 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若是出了三长两短自己在黄泉之下的老婆肯定饶不了自己。 “爸爸,我好怕,这里好黑我什么也看不见,呜呜呜……” 听着耳边传来女儿的哭泣声袁医生变得更加疯狂。 “声音你也听见了,放心,没把你女儿怎么样,前提是你答应我们条件,就这样哈,挂了。” 电话的另一头想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未等袁医生反应迅速挂掉电话。 嘟~ 光头男子全程没说一句话,只是站在一旁。 听着手机里的盲音袁医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呆呆的看着面前一脸得意的光头男子。 “我答应你…” “这才对嘛,不然也不必浪费这么久的时间了。”说完蹲下开始用手指数着手术室的人数。 一旁的助手护士大多是年轻的实习生,此时被这凶悍的光头男子指一下都会身体发颤,她们何曾见过这种场景。 绑架,多么遥远的词汇,此时就这样展现在众人面前。 “五个人,这里有两百万,你们五个平分。” 是人都听得到懂,这是一笔封口费,现在众人只有一个选择:拿钱丶闭嘴。 说完将双肩包提起再次背在身上:“至于袁医生那一份我会晚点给你,这场手术事故怎么做不用我来教你?你比我懂得多。” 袁医生没再说话只是愣在原地,光头男子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 “操!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麻镇中学还这么多车!” 望着前方被堵的水泄不通的大道于晓东眼睛能冒出火一般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今天是数学竞赛,这都是来自别的学校的家长。” “真他娘赶得是时候!”说完气冲冲得将车门打开。 小光见此立刻跟上,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于队现在正处于气头上,他得确保于晓东不做什么傻事。 看着前方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大门于晓东举着手中的证件一边大喊:警察办案,一边朝大门挤过去。 尽管众人一再不愿但看到来者穿着一身制服时,到嘴边的脏话瞬间吞进了肚子。 此时学校的电动大门早已紧紧关闭,看门守卫站在一旁维持着秩序,防止家长之间发生碰撞。 突然一个没看见,一道身影瞬间翻过电动门,守卫有些发蒙,居然还真有人敢翻门? 身后的小光见于晓东直接翻过大门进去他也不得不照做,正准备踩着电动门的交叉处时,守卫急忙赶过来阻拦。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今天可是孩子们数学竞赛的日子啊!” “对不住了老伯,警察办案,请您配合一下。”说着也翻过了电动门。 两个守卫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于晓东跑进教学区,各个考场的比赛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窗外路过的警察使得一众同学忍不住朝窗外看去。 “看什么看,专心答题。”监考老师训斥声传来。 此事早已惊动了教导主任,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略带些啤酒肚的男子站在教学区里向四周的教室方向看去,正巧看到了趴在教室外面挨个打量的于晓东。 “警察同志,您在找什么!”他慌忙迎上去,好好一个数学竞赛不能让自己给办砸了啊。 “你来得正好,你知道张云旱在哪里吗?”于晓东快速问道。 “张云旱?”教导主任对这个孩子印象深刻,经常迟到但学习成绩却是名列前茅,很多东西看一遍就会,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您找他干什么?”教导主任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小子犯什么事了? “我找他有事,而且非常着急,你快告诉我他在哪。”于晓东拉着教导主任的肩膀,眼神中的焦急之色喷涌而出。 正在这时,守在楼梯口的罗老师察觉到情况过来凑了凑热闹,但听到警察要找的人是张云旱时他心里不免有许多问号。 他记得张云旱不像是会犯事的孩子,只是有些目无尊长罢了,但也不至于犯了什么惊动警察的事? 教导主任见于晓东脸上的焦急之色心里有些发虚:“好,他就在三班,你跟我来。” 眼看着教导主任就要将于晓东带往张云旱所在的楼层时罗老师立刻前来阻拦。 “警察同志,校园现在正在戒严期间,有什么事等学生们比完赛再说。”不敢直视于晓东充满怒火的眼睛接着说道:“我们在这影响孩子考试,不如我们下去再聊。” 开玩笑,要真将张云旱带走自己的升职也就泡汤了。 于晓东看着面前的地中海又是一阵怒气,这又是谁来坏事。 “你们不需要管这些,只要把张云旱交给我,然后我立马走。”他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怒火,给前方的教导主任摔了个狠厉的眼色,示意他继续带路。 “警…” “别t来坏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看着于晓东发火的模样罗老师向往跟进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但又想到自己的仕途,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警察同志,你这个态度我完全可以投诉你,甚至控告你,你现在是在毁害我们祖国的花朵。”罗老师尽量让自己硬气起来,但说话时泄气的声音实在与这句狠话不相衬。 走在前面的于晓东听到这个地中间的叫嚣气笑了,将自己警号牌猛的撕下,摔在罗老师脸上。 “这是我的警号牌,拿去告!” 第6章 我们都是杀人凶手 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得快点将张云旱带去签字,不然张大爷可撑不了多久。 教导主任回头看了眼罗老师,心里有些佩服,没想到罗老师这么为民族大义着想,真是好老师啊。 正当他也准备跟罗老师一起与这位嚣张的警察同志对抗时,自己的身体被一双手拽着领子拖上二楼。 燃起来的气焰顺势被浇灭。 “哪一个?”来到楼层于晓东指着众多班级向教导主任发问。 屈于眼前这位警察的淫威之下只得老实听话。 “在第一个班级就是。”颤颤巍巍指向从楼梯口出来的第一个班级。 他对这个张云旱还挺关注的,毕竟这是以后有可能考上重点高中的学生,所以他的信息还是有意无意的记了一些。 于晓东听此立刻松开教导主任,冲进班级。 教导主任被于晓东猛的松开,突然一屁股栽在地上。 现在的警察执法都这么暴力么!? 于晓东进到班级的一瞬间,无数双眼睛汇聚在他身上。 “警察同志…你…” 监考老师见到警察的一瞬间有些发懵,现在的学校都能请得起警察来当保镖了吗?这只是自发组织的一次竞赛啊。 坐在中间位置的张云旱见到于晓东的瞬间不禁有些疑惑。 “于哥?” 于晓东顺着声音与张云旱对上,瞬间一阵狂喜。 “云旱,快,跟我走!”说着三两步走到张云旱的座位旁将他拽起。 “于哥,考试还没结束呢。” 数学竞赛有规定,不允许提前出考场。 “张云旱!”罗老师此时也站在楼梯口处恶狠狠盯着张云旱。 “罗老师?” “张云旱你试卷答完没有?”罗老师急忙问道。 “答完了啊,怎么了?”张云旱此时还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试卷早考试开始后十分钟就答完了,若不是不让提前出考场,他早就走了。 听到张云旱所说,罗老师松了口气,只要试卷答完了就好。 于晓东未等两人再继续说话,带着张云旱快速下楼。 “于哥,怎么了?”张云旱与于晓东并肩前行,速度与警校毕业的于晓东一点也没拉下,甚至都没大喘气。 “你爷爷进医院了,现在需要你赶紧去签字。” “什么?”张云旱大脑有些空白,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进医院了? 跑下一楼时,在二楼上的罗老师趴在学校二楼的金属防护栏上朝下面喊着张云旱的名字。 张云旱下意识抬头看去。 “张云旱,别忘了下午的第二场!” “对不起老师,我弃权不考了!”说完快速追上于晓东的脚步。 留着罗老师一人趴在二楼栏杆上风中凌乱。 不考了?弃权了?老子指望着你升官呢你说不考就不考了? 周围考场的监考老师听到动静忍不住从门口探出头朝外面望了望,瞬间张云旱弃权的消息引得全校上下人尽皆知。 就是教导主任也没想到还真有人弃权,要知道这场考试可是给这些孩子未来的仕途上添砖添瓦的呀,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家长将学校大门围得水泄不通了。 小光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在两人翻越过学校电动门的瞬间就已经将车门打开。 看门的两个守卫是万万没想到那个翻门的警察突然又带回来一个学生故技重施,只能看着一高一矮两道背影为所欲为,不知所措。 在人流不算多么密集的医院门口,只见一辆闪着警笛的警车一个急刹,直直停在医院大门口。 在车里的张云旱不知道这汽车车门如何打开,但心里着急,没等警车完全停稳便从大开的车窗钻了出去。 于晓东赶忙跟上,路上的行人以为是警察办案纷纷避让。 来到大厅里,看着矗立在中央的两座电梯,于晓东疯狂拍打电梯的开门键。 电梯楼层显示器上的图标缓慢下降,箭头每一下滑动都深深让两人的心如同被猫爪挠弄一样。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不过并不是张云旱三人的右边电梯,而是左边那个从五楼到一楼的电梯。 三人齐刷刷跑进电梯厢里,浑然没有注意到一个穿着西装的光头男子提着干瘪的背包大步朝医院大门走去。 看着进了电梯的三人光头男子斜目瞥了一眼。 来到手术室门口,望着上方的红灯于晓东知道手术还在继续,但他也能料想到,里面只是医生吊着张老翁的一口气,只有家属签字才能同意手术。 快速上前敲门,弓背着手指速度颇快。 张云旱望着周围白茫茫的环境以及手术中的三个大字犹如晴天霹雳劈中大脑一般,心里说不出的胸闷,有一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将张云旱的脸蛋印得苍白如白纸一般。 一旁的小光警员见到张云旱这副难受的样子有些心疼,经过了解这孩子就只有这一个爷爷相依为命,若是爷爷救不回来,那他在这个世上也就没有亲人了。 走到张云旱的后面,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轻声道:“想哭就哭,哭出来会好受些。” 正在卖力敲门的于晓东脸色狰狞,正想着要不要一脚踹开手术室时发现手术室的栓锁居然是坏的,看着旁边夹杂在门缝中的木屑于晓东缓缓推开房门。 护士和医生们还沉浸在光头男子的淫威之中竟一时间忘了门外的敲击。 见到于晓东突兀的出现在手术室里,众人猛然回过神来。 “警察同志,这里是手术室不能随便进入,快去外面等待。” 于晓东打量了一下手术室的环境,一名主刀医生趴在手术台上似乎正专心致志做着手术。 但手术台下那一抹殷红引起了于晓东的注意。 “我是来告诉你们家属来了,可以签字了。” “好的,请在门口等待。”说着助手半推半就将于晓东推往门外。 临走时于晓东还不忘指着手术台下:“你们谁的钱掉了,就在那底下。” 说完便离开了手术室。 在手术台前的袁医生听了于晓东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还在绑匪手上,他便不停暗示自己,自己做的都没有错,怪只怪这个老头太倒霉了。 “你都活八十多岁了,也该活够了,您就大发慈悲救救我女儿,事后我一定多给你烧些纸钱。” 听着主刀医生的喃喃自语,如同癫疯一般,在场的护士助手全部低下头去,不知是在为自己行为感到羞愧,还是在悼念面前的老者。 袁医生的右手开始轻微颤抖,手缓缓移向氧气管,随着越来越近,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大。 这个号称〔稳一手〕的金牌医师,如今双手却已经颤抖得如同得了帕金森一样。 随着一声仪器的警报,将于晓东引出去的助手轻轻将手术室的门给关上。 门还是具有一定的隔音效果,所以门里尖杂吵耳的警报声并没有被门外的几人听见。 助手是一个有三十岁左右的成熟妇女,她知道手术室里发生的事情,这纸同意书,不管写上谁的名字结果都一样的。 “快点…签上…”助手喉咙里不自禁发出些许呜咽声。 于晓东接过写字板与签字笔递到张云旱的面前。 张云旱快速接过写上自己的名字。 助手忍不住看了两眼,家属签字处写得非常漂亮的三个大字:张云旱 但张云旱的身高与长相怎么也不符合成年人的特征。 “对不起,签字要成年人来签,你们再联系联系。”说完就要回去手术室。 一旁的于晓东见此急忙阻拦:“医生您就通融通融,张云旱就是里面那人的孙子。”说完又忍不住看了张云旱一眼:“他们家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只剩下爷孙俩相依为命。” 听见此话的助手忍不住多看了眼张云旱倔强的脸蛋,他眼眶早已通红但还是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女生大都有母爱光环,见到张云旱这副模样,助手心里也被戳到了一处柔软。 但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也只能昧着良心继续硬着头皮道:“对不起这是医院规定。” 她尽力将头低下去,以掩饰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求求您了医生,就通融这一次。”于晓东面露乞色,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求过一个人。 见助手依旧不为所动他扶着助手的手,膝盖轻落。 咚的一声,回响声充满在无人的白色走廊。 “我给您跪下了,求求您通融一下。” “于队……”小光站在一旁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一向高傲自信的于队长居然为了一个老人给别人下跪,这与他脑中那个桀骜不驯,与上司说话也能挺起腰杆的于队长大不相同。 张云旱见状也急忙模仿:“求求您救救我爷爷。” 助手一时间不知所措,拿着写字板的手被捏的泛青。 “好,我答应你们,不过出了事情后果自负。”说完快速躲进手术室,用白色衣袖将眼角的泪水划干。 手术室里一片压抑,房间里只有被拔下氧气管还在不停大口大口吮吸空气的声音,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求生欲望。 在场的医生都知道,今天他们都是杀人凶手。 第7章 交易人命 门外的三人焦急如焚,张云旱蜷缩在手术室门外的椅子上,望着手术室上的红灯反射在白色地板上的霓虹。 于晓东实在顶不住这糟心的煎熬,拍了拍小光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出去一趟。 手术室门外,只剩下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孩子,躺在躺椅上,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仿佛被世界抛弃的。 来到楼梯间,于晓东叼起一根香烟,就着昏暗的灯光一口气吸掉半截,长长如银雪的烟灰,如同装扮圣诞节的挂坠一样,吸附在那根黄色的烟嘴之上。 “于队也给我来一支。”小光声音略显沙哑。 听此于晓东略带诧异的轻声笑了一声:“你不是不喜欢烟味吗?” 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从烟盒里递给他一只,借着打火机的火将楼梯间略显黯淡的空间点亮。 “偶尔抽一下也不错。” 天色越来越暗,白色的走廊上蜷曲的身影感觉到了些许寒冷,缩了缩校服。 那扇紧闭着的白色大门,那条与地狱链接着的通道,终于在张云旱昏昏欲睡之际轻轻打开。 他猛的爬起身来看向那个头戴手术帽,一脸疲惫的儒雅气质的医生。 袁医生见整个走廊只有张云旱一人忍不住好奇问道:“这里的两个警察呢?” 张云旱左右看了看摇了摇头随后怯生生问道:“我爷爷怎么样了?” 袁医生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就那样楞在手术室门口,后面的护士全都躲在手术室里,他们害怕面对死者家人,虽然这一幕太多太多,但这一次不一样。 在楼梯间的于晓东和小光不知不觉已经抽完了整整一包烟,地上的烟头和烟灰足以盛满半个烟灰缸。 听到走廊的动动静快速回去,看着沉默的医生他急忙向前。 “医生怎么样了?” 袁医生看着两名警察重重叹了口气:“我们…尽力了。” 砰 如同一把92式警用手枪在自己耳边发射一样,双耳瞬间失聪,耳鸣声充斥着整个大脑。 下意识看向一旁站立着的张云旱,只见他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在此刻不争气的滑下了泪眶。 “尽力了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要钱?医药费我们拿的起,你们再去看看,张大爷他的身体比谁都好,他比我还健壮,他怎么可能死!”于晓东不可思议的朝袁医生大吼。 张云旱在一旁泣不成声,看着面前的医生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无助感,那是曾在大山迷路转悠了一天一夜也未曾有过的感觉。 “操!”于晓东心知肚明,张大爷已经是高龄的年龄,别说被车撞,就算是摔一下也是要不得的,人到古曦骨头都已经酥了,何况耄耋。 “谢谢你于哥。” 张云旱朝于晓东道了一声谢,随后走向了走廊尽头的电梯。 “于队,他…” “没事,张大爷平常出去工作,云旱就偷偷跑去山上去采野果来卖,他是个懂事的孩子。” 转头看向袁医生:“既然都这样了那就走程序,我们过几天来取骨灰。” 说完头也不回扭头离开。 袁医生看着离去的两人暗暗道了一声对不起。 虽然医院没有义务帮助别人处理尸体和骨灰,但袁医生却并没有拒绝,毕竟这一切都与他有关。 镇子医院离张云旱家里要有一个小时的脚程,回到家时天色早已黑的彻底,弯到极致的月亮从西边缓缓升起。 回到家中的张云旱望着黑漆漆的房子倒不觉害怕,并未将灯点着,只是顺着记忆来的自己床前,与在医院时一样,蜷缩着身子。 这一刻他终于不用再抑制住眼泪,脸颊下的枕头瞬间被泪水淹湿,犹如瀑布一样,堵都堵不住。 哭的累了张云旱将藏在胸口处汗衫下的玉佩拿了出来,对着它发呆。 只有半截手掌大小的玉佩在漆黑的屋子里闪着茫茫蓝星,如同一颗摧残到极致的蓝宝石一样,里面装着天河水处处闪耀着白茫。 此刻却感觉身体一阵舒服,如同在三伏天灌了一大杯冰饮一般,如同跃进田间的小河畔里。 将悲痛之感轻轻抚平。 这一刻似乎爷爷就在自己身旁睡着,拿着芭蕉扇轻轻为自己扇弄着。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渐明了。 如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后锁上大门,临走时只是看了眼门口草垛的竹篮筐,这些工具已经没什么用了。 …… “张云旱!你说弃权就弃权你知道我在其他老师面前丢了多大面子吗?” 张云旱刚进教室没多久便被班主任拉进办公室训斥。 周围老师看着罗老师发火的模样不觉有些幸灾乐祸。 感觉到身后窃窃私语的讥讽,罗老师将这一切全部归功于张云旱身上。 “这一次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把你家长叫来,我要和他好好说一下你的情况,说说你是怎样目无尊长的!” 看着班主任指着自己气得直喘大气张云旱一脸淡然:“那就叫家长,希望你能叫来,要是能叫来我给你磕头都行。” 说完径直离开,罗老师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回味着张云旱的话他突然感觉自己被挑衅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张云旱离去的背影,拿起手机拨通了张云旱预留的电话。 座位上的胡清远见张云旱回来后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我听说你昨天直接弃权比赛了,将咱班主任气得不轻。” “嗯。”张云旱随意回答。 见张云旱情绪并不高张胡清远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没了张老翁的日子云旱每天夜里都要抱着那块玉佩睡觉,每每做梦还能遇到爷爷的到来。 成天以锅里的硬馒头为食,他也无心做饭,反正什么到自己嘴里都是乏味如蜡。 一个人的日子过了四五天左右,于晓东的汽车停在麻镇中学门口。 关于张云旱的事情罗老师已经听说,可以说现在张云旱成了一个孤儿,关于当初被叫家长的事情也已闭口不谈。 “于哥。”张云旱望着于晓东高大宽阔的身影自觉上了车。 于晓东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应答。 村里虽然有办白事的习俗但张云旱现在一无所有根本无力操办,所以于晓东做主一切从简。 望着躺在车座椅上的骨灰盒张云旱有些出神。 这辆公务车开过泥泞的乡村小路,来到大山脚下,望着面前四处绿茵的山顶张云旱指着一块空地。 “就埋在这。” 爷爷常说,山里的空气要比城里的空气好的多,风景也好,什么都好,他这一辈子哪没去过,唯独心心念念着大山的空气,现在他倒是与这山合为一体了。 挖好坑将张老翁的骨灰盒放在里面,将早已准备好的石碑搬下车,埋在土里。 呆呆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张云旱再次给张老翁磕了三个响头。 “于哥,我想上山上去走走。” 于晓东暗暗叹了口气:“去。” 独自一人踩在杂草纵生,石块遍地的陡坡之间,望着各式各样熟悉的花草树木不觉人生有些恍惚。 纵使身边鸟虫齐鸣也带不去一丝热闹。 望着张云旱逐渐远去的背影于晓东有些心疼。 此时一串手机铃声打破大山的谧静。 “喂,什么事?” …… “什么?你等着,我马上回去!” 望向张云旱远去的方向,于晓东面色复杂,打开车门,熟练的将车开下山坡。 张云旱找到一处略微平坦的地方,不顾身上是否会沾染上黄泥,栖身躺下。 望着云朵从白到黄在直至染红,张云旱的眸子里如同有一汪血水在他明亮的眸子里流淌着。 …… 天华酒店,此处已是傍晚,但来往的行人并不多,毕竟没人会掏钱在这种奢侈的地方睡上一觉,只有一些外来的大老板才会青睐此地。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宽广的人行道上迈下一只美足,白色高跟鞋托举着如同一盏瑰宝一般。 顺着向上看去,宽大的挡风风衣只留下半截肉色丝袜,头上带着精致草帽将脸遮住大半,下面还带着一张口罩。 纵使看不清脸面,但从其气质上来推断,也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路过的情侣正在甜蜜的牵着手走在路上,一个不经意间,男生的眼神却已飘到那古怪的风衣女子身上去了。 这又者不了被身旁的女伴埋怨,到了家便是在跪键盘,还是跪榴莲的选择之间所发愁了。 女子走进酒店,不与前台打声招呼便直奔二楼。 轻轻叩响房门,一个身穿军绿色背心的威猛男子将门打开,若是观察的仔细便能发现,此人赫然是一个光头。 光头男子引着女子入座,沙发之上却还有一个身影,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画着浓妆的男子正翘着二郎腿。 见到女子到来打了声招呼。 “hello天琪。”浓妆男子屁股朝女子方向挪去,但举手投足之间怎么看都有一股娘膻味。 女子将草帽摘下,一头秀发如同陨坠的星河一般细腻柔长,缓缓坠落。 摘掉口罩,露出的果真是一副祸国殃民的脸蛋,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无法自拔。 第8章 拆房 不难发现,在酒店之外的广告牌上,一个手拿奶瓶甜蜜微笑的女生与面前这女子赫然是同一人。 “不要叫我天琪!要叫我全名!”黄天琪瞪着美眸望着一旁浓妆艳抹的男子。 她最讨厌别人直接叫自己名字,特别是眼前这个死娘炮。 “好的天琪~”这次还刻意拉了一个长音,露出一张犯贱的表情。 见男子依旧不改口黄天琪只得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好了不逗你了。”浓妆男子阴柔的摆了摆手,收起二郎腿看向旁边的光头男子:“小尼尼,事情办的怎么样?” 听到浓妆男子这么甜腻腻的叫自己,虎躯猛得一震,不禁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掉一地。 光头男子名为柳卡尼,名字颇为洋味,但确确实实是一个华夏人。 “问你话呢,说啊!”黄天琪见柳卡尼一声不吭,不禁有些气恼,狠狠地锤了下沙发。 这一句娇嗔将柳卡尼从恶心的泥潭中解救出来,眼睛瞥向黄天琪眼前一亮,不禁多看了两眼。 不愧是万人追捧的当家花旦,这容貌果然名不虚传。 正在柳卡尼看得入迷时,阴柔男子刻意的轻咳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对上黄天琪的美眸:“黄小姐,事情都办妥了,那老头应该活不成了。” “什么叫应该,他绝对不能活着!”黄天琪狠狠捏了捏白皙的拳头。 阴柔男子语气轻佻,拿起茶几上的饮料喝了一口:“呦呦呦,没想到咱们的大明星心肠这么歹毒,也是呢,若是没有这么歹毒的心肠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当红花旦之一呢。” 似是被戳到痛处她柳眉一竖盯着阴柔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华云明,我让你来给我当经纪人不是专门听你数落我的,这件事你必须给我办好,我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要是现在被爆出撞人,我的前途就完了!” 想到这里黄天琪又觉得一阵来气,要不是这个什么华云明非得叫自己来这个破地方,自己也不会撞到人,一想到那个老头的模样她就恨的牙痒痒,怎么非得那个时候跟自己抢车道,真是死有余辜! “放心,小尼尼可是专业的。”说着又想柳卡尼抛了个媚眼:“你说是?” 看着一个浓妆艳抹比女人的妆还浓艳的男人,对着自己抛媚眼,柳卡尼感觉自己一个星期前吃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忍住呕吐感低头道:“我…办事你…放心。” “你们绑架的那个孩子,还有贿赂的那个医生,他们会不会报警?如果他们报警抓到你怎么办?”黄天琪非常担心,看着柳卡尼能反光的光头急切问道。 “这个黄小姐不用担心,我们是专业的,这次行动绝对不会让警察逮到,毕竟那医生也算是杀人凶手,他很有可能对这件事闭口不谈,而其他人就更好说了,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他们收了钱就肯定会乖乖闭嘴,那些小年轻啊,可没有胆子与我们这种罪犯作对。” “再不济我们还有b计划,总之绝对不会被抓到的,你要相信国际黑手党组织的做事能力。” “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报了警呢!万一警察找到了我了呢?” “没事没事,那辆车是我们借的,当时为了不暴露大小姐的身份我们特意多塞了那人一些钱,只要处理的妥当不会发现的。”华云明对于黄天琪的多事神经有些嗤鼻,只当她是太敏感了。 虽然听着的确如此但黄天琪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是担心,华云明,你去找个替罪羊去认罪!” “不是?大小姐,你让我去哪找替罪羊去?” “我不管,你必须给我办好!别忘了,我要是进去了你也别想跑!” 华云明无奈点头,举起双手一副怕了你的样子。 不得不感慨这个黄天琪走到这一步凭借的绝对不是运气和脸蛋,而是那深思缜密的心机。 “小尼尼,你也听见了,我家大小姐又要吩咐我一些难题,这次你要加班了。”华云明一脸无奈,将一张银行卡拍在茶几上。 “这是五百万,做完一切事情后再给你八百万。” 看着透明茶几上的银行卡,柳卡尼缓缓抓住卡面,缓缓划过茶几到达边缘,随后拿在手里。 “成交。” …… 赶回警局之后,看着警局门前围堵着的人群于晓东赶忙将车停在警局前的一处停车场上。 下了车,开始往人群里面挤,好在于晓东穿的是便服,很轻易的就挤到了最前面。 警局大门有一个民警维持着秩序,防止有民众冲进警局。 此时小光见到于晓东慌忙迎上来:“于队您可来了,警局里都焦头烂额了。” “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正准备解释现在的情况,一道粗犷的嗓音传来,打断了正准备说话的小光。 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叔上前站定道:“你们警察到底是不是为人民办事的啊?” “伙同县里欺负我们种地的百姓,还要拆我们宅基地,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对!给我们个说法!” 门前的民众纷纷发声指责警局的不作为。 “到底什么情况?”于晓东望着愤慨激昂的民众有些发懵,拆宅基地?自己怎么没听过。 “于队,我们也是今天刚知道,他们村委会昨天才发的通告今天就找上门来了。” “拆宅基地不是要提前半年通知吗?” 拆宅基地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多少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个地方,说拆就拆,县里应该会派人先来给村民做思想工作才对,但听双方的意思,县里好像是昨天才通知的,而且宅基地居然马上就要拆迁,这中间连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都没有。 “赶紧问问县里是怎么回事,顺便上报给局长。” “局长还在县里开会呢。” “那就直接上报给县公安局!” 待小光走后,于晓东走向前主持大局。 “各位乡亲,这件事应该是个误会,县里要是说拆宅基地肯定会很早就通知的,哪能说拆就拆啊,各位别听信谣言。” “什么谣言,俺村的大喇叭都广播好几遍了,就是要拆宅基地,拆完之后还要建什么工厂,那可是俺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啊,房子拆了我们住哪?”一个大婶站出来发声:“领导啊,可怜可怜我们,我们这一辈子不图大富大贵,只求能将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保存好,不然愧对列祖列宗啊!” 于晓东一阵头大,对于这些拿祖辈搬上台面的乡众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这件事他相信肯定是弄错了,一般的流程肯定不是这样的。 “大家别着急啊,村委会也有弄错的时候啊!我们警察也抓错过人,这没什么,我们只要知道自己看到的是错的就行了,大家别太着急,我们已经往县里沟通了,大家请回,这就是一场误会。” 于晓东拍了拍手,招呼大家回家。 “领导啊,俺们就信你一回,或许真是村委会搞糊涂了,要是还是要拆宅基地,俺们还来找你。” “放心,不会拆的。”于晓东着重强调一句。 村民们陆陆续续散开。 “他们不是应该去村委会或者县政府闹吗?来我们警局干嘛?”一旁的警员一脸无语。 “嘿,你这就不知道了,这村民是对咱信任所以啥事都找咱们评理。”于晓东嘿嘿一笑:“走,回警局。” 回到办公室,于晓东将办公桌上的文件仔细整理了一番,看着桌上肇事逃逸的材料信息他沉默了些许。 经过路边的商铺监控可以看出其实是张老翁抢道在先,那辆红色别克是刹车不及时才撞上的,大部分责任其实全在张老翁身上。 但于晓东也理解张大爷为什么会抢道,据他所知,张云旱马上就要升高中了,他要攒学费给孙子上学,所以四处抢活赶时间。 可别克车为什么要逃逸,主要责任不在他啊。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于晓东捏了捏鼻梁,最近真是什么事情都赶到一块去了,各种不顺让人心烦。 将办公室的灯光关闭,拿起办公室门后挂钩上的外套。 不知不觉,天空已经寒星点点,空中不见明月,只有一片星海铺在天上。 张云旱睁开惺忪的双眼,四处张望了一下,借着星光,勉强能看清四周植物草木的影子。 双手撑起身体,手里沾着一些黏糊糊却又松软的东西,张云旱知道,那是泥土。 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黄土,又掸了掸校服上的泥土,可山里的土太潮了,如同染料一般沾染在身上撕不下来。 张云旱已经对此司空见惯了一样,一身蓝色白相间的校服早已被黄泥涂成三种颜色。 望着四周黑魆魆的环境他对这些大树高草的轮廓居然有些熟悉。 望向一处斜坡从泥土里延伸出来的一根成人胳膊粗的树根张云旱想起这地方就是当初和灰狼搏斗的地方,那根树根还绊倒过自己,让自己差点被灰狼吃掉。 第9章 狼群 好像还记得当时自己找到一颗野灵芝,由于当时跟灰狼搏斗灵芝不知道丢到哪去了,但应该就在附近。 摸索着身旁的杂草和灌木丛,树枝尖刺攻击着张云旱的皮肤,略显白嫩的手臂被划出一道道血痕。 可他却浑然不在意,这种事情他早已司空见惯了。 “找到了!”看到草里的灵芝在星光的映照下就是自己想象的模样不禁一阵惊喜,他只是一时兴起来找找看而已。 那颗野灵芝就静静躺在一棵树的树根底下,似乎没有被山里的动物发现,还保存的完整。 将灵芝捏在手里忽的又席地而坐:“可找到了又有什么用……” 惆怅的看着手中的灵芝,恨恨的摔在地上。 灵芝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但却完好无损。 毕竟是可以换钱的,无奈最后还是捡拾起来,拍了拍屁股准备回家。 黑乎乎的周围突然亮起了几双绿油油的眼睛。 由于夜里看不清,所以就像一盏盏成双成对的小灯漂浮在空中,如同鬼火一般。 望着这些眼睛张云旱心里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一声声低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只缓缓后退,直至退到一颗粗壮的大叔一旁,倚靠着树木。 正欲从旁边逃跑却发现,左右两旁也亮着两双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张云旱脚步缓缓后撤:“怎么会有这么多?”望着越来越近的狼群,他心脏剧烈跳动。 山里有狼不假,但一次怎么可能会碰见这么多,自己在这座山上混迹好几年了都未曾见过的动物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出现。 “难道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张云旱捏了捏拳头,他连自己父母都没见过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一声狼嚎声传来,声音如同一把尖刺刺进了张云旱身体里,使得他被这一声高昂的狼嚎吓得差点跌倒在地。 山林间狼嚎声回荡不绝。 似乎是接到命令一样,围在张云旱三个方向的几只狼同时走向张云旱。 脚步缓到极致,头颅几乎能碰到地面一步步接近。 由于天色原因张云旱只能看到几颗绿的发亮的眼珠接近自己,但他也能想象出这些狼垂涎欲滴的样子,肯定是将自己当成猎物了。 耳边传来干草枯枝与重物接触所发生的咔吱声。 嗷呜~ 随着又一声狼嚎,似乎是战士进军时所使用的战鼓一般,对着群狼发号施令。 借着微弱星光张云旱终于看到极速靠近的狼的身体轮廓。 左右看去,三只狼紧紧将自己逼死在这颗大树前。 狼爪渐渐显露,露出锋利的獠牙,嘴角的呜呜声似乎难以掩饰着兴奋。 三狼已经渐渐将张云旱逼近到不足十米的距离。 张云旱整个后背都贴在了树上,双手反抱住树干,就像是被一支无形的绳子捆在上面一样,树干上的书皮将小手揉搓得通红。 冷汗从额头滴落,望着眼前的危机张云旱深知若是就这样什么都不干只能是原地等死罢了。 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待会狼肯定会直接扑过来,而且扑向自己的瞬间肯定有先后次序。 自己只要率先比那只第一个扑过来的狼快一点,自己就能找到空隙跑下山去。 这是一场与牲畜之间的心理战,张云旱喉咙滚动了一下。 只见一支体型较大一些的稍显棕色的狼只,磨砺着爪子,骤然越向面前这只待宰的猎物,一声来从胸腔深处发出的声音伴随着唾液挤压出来。 两旁略显娇小的狼只的爪子也已纷纷离地。 就是现在! 望向飞跃起身的棕毛狼,张云旱大吼一声,眼神顺便变得狠辣起来。 这一刻,一切想法皆抛之脑后,眼里只有一个目标。 啊——! 这一刻,求生欲望爆发出让专业运动员都望尘莫及的速度。 他犹如一辆全速行驶的卡车撞向最前方的那只棕毛狼。 紧紧电光火石之间,张云旱就已经来到狼的身边,此时的粽狼的爪子还没完全落地。 只见张云旱抱起狼的身体就朝前方摔去。 那里正好有一个土坡,一人一狼翻滚了几下便分开来。 左右两狼铺了个空,反应过来快速朝张云旱的方向追去。 顺着斜坡滚下去的张云旱脸朝下山的方向。 这一刻他想也不想直奔山下,脚下生风一般,颠簸的山地如履平地。 望着山下灯火透明的村庄张云旱的双腿更加卖力的倒腾起来。 正当他以为自己逃出生天时,一个足足有成年人大小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张云旱急忙刹车,险些撞过去。 望着面前的这道身影他瞳孔缩了缩。 “要不要这么玩我啊……”张云旱欲哭无泪,借着远处的灯火能看出眼前的这只狼有着一身银色的皮毛,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件真正的工艺品一样,最重要的是,这只狼足足比刚才那只棕狼大了两倍。 该不会是狼王? 望着这道比自己还要高一截的身影张云旱有些感到错愕,就这地方怎么会有狼王的存在? 来不及待他细想,那只银狼朝着他冲了过来。 张云旱无可奈何只好躲闪,但那银狼的速度似乎更快,直接拦住了张云旱的去路。 一个身子压了过来。 身后的三只狼赶到,直接蹲坐在地上,并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似乎是看着自己的君王玩弄掌中的玩物一般。 张云旱立即招架压来的利爪,但细长的胳膊在银狼那粗壮的爪子面前显得这么无力。 一般人早已预见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这孩子肯定会被狼一口咬死,最后化为一摊粪便。 可下一幕却让人目瞪口呆,张云旱居然牢牢接住了银狼的前爪,与爪子后面的肉垫相接触。 看着面前的对自己垂涎欲滴的牲畜张云旱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愤怒感。 这种愤怒来得莫名奇妙,却又恰到好处。 躺在地上被狼爪死死按住的张云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猩红。 “我去你d!”同学眼里的三好学生,邻居眼里懂事礼貌的好孩子居然难得的爆了一句粗口。 只见银狼的爪子被他缓缓抬起。 满脸的狰狞,眼里似乎能喷出火一样。 “连你们也来欺负我,今天小爷我要杀了你们!” 一个爆发将银狼掀翻在地。 银狼倒地起身甩了甩头,似是没想到这瘦小的猎物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张云旱似乎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没再想着逃跑,而是在那只银狼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起身跑跳,直接骑到了银狼的背上。 感觉的背上的猎物,银狼的嚎叫声中掺杂的怒气使得它不停跳动,想要回头去咬背上的猎物,但却又咬不到。 张云旱死死抓住银狼的狼毛不让它将自己甩下去。 “是你们逼我的!” 拳头如雨点乱麻般倾泻在银狼硕大的脑袋上。 银狼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小东西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感受到头颅的吃痛它开始变得狂暴起来。 张云旱就如同一只吸附在银狼身上的血蛭一般不断对其释以伤害。 银狼东躲西撞将一些细小的树木纷纷撞断,断齿处的木针刺在银狼的身体上又给他增添了些许痛苦。 嗷呜—— 声音转而变得惊慌,在银狼发狂时突然撞在一块巨石之上。 张云旱感觉自己就像坐在全速前进的火车上突然被抛了出去。 一声闷哼传来。 “嘶~好疼。”张云旱趴在地上摸着火辣辣的后背一脸痛苦。 银狼感觉到身上的异物消失一阵轻松,转而看向张云旱的方向。 这一次它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弓背着身子围着张云旱打转,如临大敌一般盯着张云旱的位置。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银狼这一刻变得狼狈不堪。 身上华丽的毛发已经乱作一团,上面还有一块块空白的地方,上面的毛发已经消失不见。 脸上有一片殷红,一只前爪似乎伤得不轻,走起路来也一瘸一拐。 张云旱也没好到哪去,身上的青紫的地方几乎遍布全身,嘴角还有丝丝血迹。 在打斗过程中校服被撕成好几块,现在穿在身上已经不能称之为外套了,裤子的裆部已经完完全全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的秋裤。 看着面前银狼,张云旱趴在地上抓起一把地上的落叶朝它丢去。 银狼被张云旱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后撤。 看到银狼这番动作张云旱抬了抬眼皮,一般情况下它肯定会铺上了,而现在它没有,这说明它怕了! 牲畜也会害怕。 啊——! 张云旱心生一计,对着那只银狼大吼一声。 果不其然,银狼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以为张云旱还有攻击力,立即放弃借着啃这块硬骨头。 缓缓后退,随后朝山林深处跑去。 看着银狼逃跑的身影张云旱破涕而笑,他活下来了,而且是与狼王的对战活下来的,这是一个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做到的光荣战绩。 坐在一旁观战的三只狼似是没想到银狼会逃跑,它们拟人般的互相看了看,似乎是在犹豫是要接着捕食银狼没捕到手的猎物,还是随着银狼一起逃回山林。 第10章 医与患 望着边上无动于衷的三头恶狼张云旱心里在打鼓,他现在已经没有再跟这些狼作战的力气,刚才与银狼的争斗导致他现在动一下都扯得背后生疼。 缓缓坐起身来靠在大石头上,望向三只恶狼的方向。 看着他们摇摆不定的样子张云旱拾起一块砖头大小的石头朝它们的方向丢去。 这无疑于是作死,但他在赌,赌这些狼会害怕,赌这些狼会跟着头狼一起离开。 它们现在留在这里无非就是自己看起来已经没有作战能力了。 石头恰好砸中两头稍显娇小狼的其中一只。 恶狼吃痛立即嚎叫起来。 一旁的狼吓了一跳,慌忙逃窜。 张云旱松了口气,紧贴着石头的身子忽的一阵轻松。 站起身来,他没有直接下山,而是将遗落在灌木丛里的野灵芝捡了起来。 这可是钱啊,生活一向拮据的张云旱深深明白这颗灵芝的价值,它可能是一个月的伙食费,亦或者是一台电风扇。 这个时间按乡下的作息时间应该全都睡了,就算是镇子上也是只有零零散散的灯火,那是一些早餐店在准备第二天的食材。 一个衣衫破烂满脸泥污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在大道上。 镇子上昏暗的路灯照亮着张云旱前进的方向。 路边的店铺看到人影不禁多看了两眼,以为是要饭的流浪汉。 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张云旱深知自己应该去看医生,但高昂的医疗费他可承担不起,所以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地方——忠义堂。 王叔叔虽然只给人配药,但还是会给人看病的,但大多数人去忠义堂只是去买副药剂用来调养,去看病的却很少。 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牌匾张云旱心里有些紧张。 手里死死捏着那珠野灵芝,他希望能用手里的东西来支付医疗费,但他又害怕手里的东西太便宜根本不够支付医疗费。 “你到底行不行啊!别浪费我时间,要不是你们这里的医院离得远我也不会来你这破店看病。”一个略显富态的男子指着一旁病床上的老人看向面前的指着一身白色医服的中年男子。 “您先别着急,这病我能治,只要有野灵芝我就能治。”王以山让男子不要着急,对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施展针灸,暂时抑制住病情。 “那你快点啊,要是不来这我开车早就到你们镇上的医院了,怎么还会来这破医馆,果然中医就是不行,要是西医,直接一副胶囊或者一瓶水下去就好了。”言语之间尽是不屑。 听着富态男子的冷嘲热讽,王以山忍着怒气给床上的老人施展完最后一针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做完一切后他才得意闲空来发火:“你可以侮辱我,骂我,讽刺我都行,但你不能言辱一个体系,中医是什么样还轮到你来评判!” 似乎被王以山的气势吓到富态男子一时间不敢吱声。 突然,床上的老爷子身体抽搐了一下,富态男子吓了一跳指着王以山急忙喊道:“今天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望着床上的病人王以山也一脸着急,现在让病人开车去镇上医院也已经来不及了,自己只能尽可能将病情稳定,但要治好还是需要野灵芝。 他已经打电话吩咐忠义堂唯一的店员去做了,现在只能尽可能控制病情,等待他将野灵芝带来。 王以山急忙上前又灸了一针。 望着眼前的病人他只能暗暗祈祷一切顺利。 张云旱走在街上,见忠义堂的大门居然没有关闭不禁松了口气,鼓起了勇气走了过去。 迈向忠义堂门前的阶梯时张云旱感到胯下一阵撕扯,那种火辣辣的疼牵动着身上各处。 三层台阶居然走了一分钟。 大门敞开张云旱就直接走了进去。 “请…问,有人吗。”不知为何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张云旱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正处于焦头烂额状的王以山看着门前如同乞丐一般的张云旱不由得一惊。 “云旱,你这是怎么了!?” “王叔叔…我…好疼……”说完这句话之后张云旱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身体直挺挺倒在地板上。 “我去,什么情况?”一旁的富态男子见张云旱的惨样也不禁吓了一跳,这小孩是跟谁打架了下这么狠的手? 看向躺在地上的张云旱,王以山迅速上前,将张云旱拖在另一张床上。 看到张云旱手上似乎抓着什么东西,王以山凑近看了看。 “这是野灵芝!”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张云旱,王以山面带微笑的摸了摸他脸上的青淤:“你来的跟真及时。” 拿上野灵芝王以山迅速来到另一旁的老爷子的床边,从灵芝上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小块,随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汤药一并让他服下。 做完一切王以山又迅速跑到张云旱的床前为他查看伤势。 “我爸到底怎么样了?他的命有我爸的重要吗?”看着王以山跑去救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小子富态男子急了。 王以山没有理会,细心的为张云旱的伤口消毒,然后涂上药膏。 但有些地方被泥污遮住不好涂抹药膏只得先放置着。 看着他身上的伤口王以山眉头皱了皱,怎么会有爪痕? 感受到身上凉丝丝的感觉,张云旱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的王以山微微一笑。 “王叔叔。”说着就要起身。 王以山慌忙将其按下:“别动,你伤得蛮重的。” 在张云旱醒来之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另一个病床上的老爷子也悠悠转醒。 “爸,你醒了!”富态男子一阵惊喜,他还在纠结药管不管用,要是不管用该怎么办呢。 老爷子的脸色从原来的苍白无色变得逐渐红润起来。 “小辉,我们这是在哪?” “爸,你路上昏倒了,这是医院。” “医院?”老爷子看着周围的白炽灯感觉有点晃眼,忽然觉得自己肚子上以及头上有异物,刚准备起身的身子又平躺回去。 “针灸啊?”老爷子惊叹一声。 “对,爸,起初我也是不愿意的,但这周围就只有这一家看起来还算像样的医馆,爸你好点没,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老爷子摇了摇头,忽的又看向一旁给张云旱涂抹药膏的王以山。 没想到这么晚了还在治病救人,那孩子看样子伤的怪严重的,脸上都是血渍。 “醒了啊。”王以山放下手中的药膏走上前来将老爷子身上的银针一一拔下。 感觉到身上一阵轻松老爷子坐起身来。 “您医术不错啊。”老爷子对着王以山恭维了一句。 “过奖,不过您这毛病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您看得出来?” 王以山没有说话,只是将银针消了毒重新收了起来。 “看来您医术还算高明啊,不知贵姓。” “免贵,姓王。”王以山笑着给老爷子递上一杯热水。 老爷子接过热水:“王医师您好。” “唉,医师谈不上,我就是个医生。”王以山慌忙摆手,受宠若惊,医师的称呼可不是谁都能叫的。 “一个称谓而已,如王医师所说我这病的确不是第一次了,这个顽疾已经困扰了我二十多年了,不过距离上一次发病已经过了八年之久了,还以为完全好了呢,没想到……”老爷子欲言又止,又是一阵苦笑。 “这病根治确实难,上一个为您治病的应该算是个神医了,能将这病抑制整整八年。” “是啊,但我却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可是我见过最好的中医,对了也姓王。” “是吗?他是谁?为什么说再也见不到了?是医药费的问题吗?”王以山有些好奇,既然那个医生这么厉害中医圈不应该默默无名。 但随后又想起来,这对父子看起来不像是差钱的人。 “他叫王爻,但他已经离世了,我见他的时候都有一百多岁了。”说着又是一阵唏嘘:“想那样的世外高人能为我治病该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啊。” “爸,你……”听着两人的谈话被老爷子称为小辉的儿子感觉事情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臭小子,你肯定又拿西医的那一套来诋毁中医了?快给人家道歉!” “爸…”小辉有些为难,要他拉下脸去给人道歉那无疑是在自己打自己脸,随后转而看向王以山,从怀里掏出几张空白支票递给他。 “这上面的数字,七位数之内随便填!”说完大手一挥,还自我感觉很洒脱。 “臭小子,钱肯定要给的,但礼数不能少,快给人道歉!”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训斥着儿子。 “好了,别难为他了,我这里还有一个病人,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就请回。”王以山下了逐客令。 “王医生您……”老爷子看着一旁浑身是伤的张云旱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先走了。” 最后王以山只在只票上填了两千块钱,他只收了个药费钱。 当然,若是这老爷子拉去镇上的医院他们肯定不会少要钱,而这病镇上的医院也不一定能压制得住,到时候耽误了病情,按他儿子的脾气恐怕麻镇医院该消失喽。 尽管老爷子再三说自己儿子有钱但王以山还是执意如此,最后无奈只能留下电话。 “我们是远城的,有时间来城里喝杯茶。” 看着两人上了门口那辆黑色大g王以山从里屋端来一盆热水给张云旱擦拭起来。 “王叔叔我自己来……”张云旱不好意思让王以山擦拭自己身上的泥污挣扎着就要起身。 “别动,安心躺着。” 张云旱看着王以山略显严肃的眼神只好点了点头。 第11章 我想学这个 “王叔叔,您真厉害。”张云旱想起王以山救人时的场景不禁有由衷的赞叹一句。 王以山将毛巾从水盆里湿了湿接着给张云旱擦拭:“怎么?想学吗,我教你啊。” “可以吗?”张云旱眼前一亮。 想到自己爷爷躺在手术室里的场景,如果自己能学会这些东西来亲自给爷爷做手术,爷爷也许就不会死。 “但…晚了。”张云旱想到爷爷伤心的喃喃低语。 “不晚,我上大学的时候才开始学呢,你比我早肯定学得快。”王以山以为张云旱说的是学医的事情。 张云旱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是跟人打架了吗?”王以山拿起一把剪刀将张云旱身上的破布柳絮一一剪开。 听到王以山的问话张云旱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与狼打架太匪夷所思了。 “我在山上碰到了只野狗,它追我然后我就跑,一不小心踩空了就从山上摔下来了。”张云旱随便找了个理由唐塞过去。 “那你还真是命大,摔成这样还活着。” “那我没事?”张云旱小心问道,他感觉身上还在隐隐作痛,是不是伤到了什么要害了。 “当然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王以山和蔼的笑着。 …… “你们干嘛!这是我家,你们怎么能闯进来!”望着面前的一众陌生人张云旱非常生气。 昨天晚上由于在忠义堂处理伤口所以晚上并没有回家,今天早上回家时突然看到自家大门的大铁锁被人用钳子绞开丢到一旁的草垛上。 看着堂屋里四五个陌生男子围在一张方形小桌上玩着扑克张云旱立即冲上去,拿起靠在墙角的锄头作势就要挥砍。 “我靠,这哪里来的野孩子。”一名身穿绿色衬衫的男子见到张云旱挥过来锄头立即离开屁股下面的马扎板凳。 “快离开我家!”张云旱手中的锄头挥舞的虎虎生风。 看着出现的少年一种大人立即离开堂屋退到院子里。 “这小孩是谁?”唐虎看着张云旱一阵疑惑,似乎是没想到这家里还有个小孩。 “好像是张洪氏收养的养子。”一旁带着眼镜略显斯文的高个男子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白色的文件查看了一番。 “养子?你可没告诉我他还有个养子啊。”唐虎看着面前对着自己等人怒目而视的张云旱,似乎自己等人再有一点动作他手上的锄头就要挥舞过来。 “养子而已,他又没立遗嘱,谁知道他给这小子留下了什么,按流程这宅子要收回。”斯文男子语气平淡,对于张云旱的到来似乎早有预料。 看着斯文男子云淡风轻的模样唐虎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王八蛋,这货肯定早就知道张洪氏有个孩子。 他以为就张洪氏死了后这里就没人住了。 “滚出去!快离开我家!”张云旱步步紧逼,走到与大门方向的对立面,面向这群陌生人试图往大门外赶。 “您可真会给我挑事做。”唐虎撇了一眼身旁的斯文男子:“这事你们没说清楚,要加钱。” “这个等回去再作商议。”斯文男子扶了扶眼睛。 唐虎脚步朝前挪了挪。 看着绿衣男子的动作张云旱作势就又要上前轰打。 唐虎刚迈出去的腿迅速缩了回来,看着亮着寒芒的锄头他脖子缩了缩。 “事情办不好可不给钱。”斯文男子又补上一句。 他奶奶的,对付成年人还行,但让我欺负一个孩子,我这老脸往哪搁。 但一想到有钱拿唐虎又稳了稳心神。 自己还能被一个孩子吓到。 “小子,这地不是你的了,尽快搬出去。” “这是我家!该走的是你们!”张云旱大吼着。 看张云旱张牙舞爪的样子唐虎蹲下身子准备来软的。 “小子,你还小,不懂这里面的规矩,这房子和宅子都都要充公了,毕竟这些东西不是你的。” “这是我爷爷的!” “对,没错,这是你爷爷的,但你爷爷死了,你看…”唐虎摊了摊手。 “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你们谁都不许抢走!” 唐虎轻声笑了笑:“谁说这是你爷留给你的?你把你爷爷找来当面对质啊。” 他知道张洪氏已经死了所以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张云旱哑口无言最后放弃抵抗。 “这是县里的文件,你看一下。”斯文男子拿出一个蓝色的文件夹:“虽然你不一定能看懂。” 看着斯文男子手中的蓝色文件,在看着面前这群人的讥讽之色,本来还内心有些动摇的张云旱这一刻突然明白,这群人在耍自己。 “我不看,你们快滚!这是我家!”张云旱一锄头将斯文男子手中的蓝色文件打翻在地,文件上有一道十公分长的口子。 锄头的头离斯文男子的手只有不到两毫米的距离,要是再往前一下,自己的手指可就不保了。 望着地上的文件斯文男子脸色一黑。 看着张云旱的动作唐虎脸色一变:“给你小子软的是看得起你,既然你不吃那只好来硬的了。” “给我按住他!” 随着唐虎的一声令下,身后的三名男子步步逼近,朝张云旱走过去。 “你们别过来!”张云旱见他们有恃无恐的样子牙齿一咬将锄头砍在其中一个男子的大腿上。 随着一声尖嚎声,他捂着自己的大腿坐在地上。 从裤子渗出的血液众人纷纷皱眉,似乎是没想到这少年会下这么狠的手。 “给我上,我不信还治不了一个野孩子!” 唐虎见小弟眼中的惧色自己率先上前。 随着张云旱的锄头挥来唐虎躲闪过去,抓住锄柄一拉一拽就将锄头从张云旱手里抢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看到手里的锄头被抢夺过去不禁有些害怕,望着步步紧逼的绿衣男子张云旱上前猛的将他推了一把。 “臭小子,你找死!”说着就要对张云旱大动拳脚。 感觉到被绿衣男子按住的手臂张云旱大喝一声。 一阵巨力传来唐虎连连后退。 这臭小子怎么力气这么大。 紧了紧手腕准备再次上前。 “大哥,三儿的腿上的血越流越多了。”一名小弟喊着。 看了看受伤男子的方向唐虎指了指张云旱:“臭小子,你等着,我们还会再来。” 说完跟着小弟一起将受伤男子架了出去。 看着他们离开张云旱松了口气。 在唐虎等人离开后不久,于晓东开着他的大众车停在了张云旱的家门口。 看着敞开的大门以及乱糟糟的院子他看向跌坐在地上张云旱不禁发问怎么回事。 看着于晓东的到来张云旱的眼睛瞬间被眼泪填满,这一刻的委屈全都接踵而至。 “于哥,他们要把我家抢走。”张云旱用衣袖擦试着眼泪。 身上的衣服是一身略显宽大的羊毛衬衫和尼龙裤子,这是王以山给张云旱的,好在张云旱的身高并没有比王以山矮多少,十五岁的年龄已经长到一米五之多。 看着委屈的张云旱于晓东心疼的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随后在于晓东的追问下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没事了,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于晓东帮张云旱擦干眼泪:“好了,去上学。” 他这次来主要是来找张云旱的,他去学校找张云旱了但没在哪里,所以这才来他家看看张云旱有没有做什么傻事。 看着张云旱进了校门于晓东立即返回警局询问怎么回事。 “这是县里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不然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麻镇局长语重心长道:“别管那个孩子了,你现在可是我们局里最有潜力的警察,将来我这个位置可能会留给你呢。” “局长你什么意思?”于晓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还是那个自己认识的刚阿不正的模范警察吗? “我是在提醒你,这件事你做不了什么,你我也是给人家打工的,别插手太多,不然也不好看。”局长起身离开办公椅拿上桌子上的车钥匙:“我要说的就这些,你好自为之。” “局长你不能这样。”于晓东追了上去,但他脚步加快上了警车迅速远去。 看着远去的车子于晓东气愤的挥了下拳头。 于晓东无可奈何的回了警局,看着桌子上的文件猛烈的捶打着桌子。 “于队。”小光敲响了于晓东的办公室门。 “进。” “于队,华北路肇事逃逸案的嫌疑人来自首了。” “自首?”于晓东感觉到这件事有些不平常。 走到审讯室发现里面正坐着一个一头大波浪的中年女性。 见到于晓东的到来她下意识搓了搓手不敢与之对视。 “说说,为什么要跑。”于晓东拿着签字笔在桌子上点了点。 “我当时撞到人了非常害怕,当时大脑都是懵的所以将刹车当成油门所以也将错就错。”女子一脸后悔。 “将刹车当场油门?”于晓东嗤笑一声:“我看你当时明明车都停下来了怎么还能当成油门呢?” “这个…我……” “说实话!”于晓东猛的拍了下桌子。 第12章 班级小霸王 女子身体吓得颤了颤:“我…我驾照十二分已经全扣完了所以害怕担责才跑的。” 一旁的小光见势补上一句:“的确是这样,她的驾照由于各种不当操作已经被扣完了。” “那辆黑色别克车也不是你的?” “是…车是我租的,由于我没有驾照所以多塞给了老板一些钱” “你说谎!那车明明是红色的,你连自己车的颜色都不知道?”于晓东立即拍案指出,他本想诈她一下故意说错没想到这人这么不严谨。 “我紧张所以没注意你说的是什么颜色……” “你当这是哪?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吗!”于晓东严厉的朝她训斥,这女人真是岂有此理,满嘴跑火车,当这地方是她家吗? 正在于晓东发火时,审讯室的玻璃门被敲响“于队,局长来电话了。” 于晓东出去接过电话:“喂,局长。” 局长:“这件案子到此为止了,既然有人来自首就定罪。” 听到警长所说于晓东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没想象的这么简单。 “局长,那人显然是在撒谎,她连车祸的细节都不知道就来顶罪。” 局长:“别说这么多,按我说的做,这件事上级很重视,快点抓到凶手对你我都好,华北路肇车逃逸案到此为止!” 于晓东还想说些什么固定电话的对面已经传来了盲音。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其他原因,那女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来给人顶罪的。 就如局长所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就凭他是斗不过县里的那群人的,但他不甘心,撞死张老翁的凶手依旧逍遥法外,这怎么能让死者瞑目。 大步走向审讯室,于晓东打开手机录音放在女子面前。 “给我说,是谁让你给别人顶罪的!”于晓东眼睛冒火紧紧捏住她的一侧肩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子吃痛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别过脸去依旧嘴硬。 “我去你妈的!”于晓东忍无可忍爆了一句粗口。 …… “张云旱,马上中考了你在这发什么呆呢?”语文老师见张云旱的作文纸上一个字都没有不禁驻足训斥几句。 “哦。”简单的回应了一句后却依旧不见任何动作。 见张云旱这副模样语文老师的俏脸上气得不轻,胸前的大白兔不停起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喂,张云旱,你在那装什么呢?成绩好了不起啊?”靠窗的一名同学站起身来对张云旱指责。 他叫张波,父母是镇上大型批发部的老板,整个镇子上的食品商贩都要倚仗他们家的资源,平日里在学校小卖部吃饭都不要钱,在班里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张波平日里就对语文老师破有好感,长相可人身材成熟的女性最能调动青春期男性的荷尔蒙。(老色胚了) “张云旱同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了?”语文老师见张云旱额头上的创可贴不禁发出疑问。 虽然张云旱脸上的一些浮肿好了很多但一些硬伤还是没法一夜之间痊愈,脸上多多少少挂了一些彩。 听到语文老师的问话他摇了摇头:“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看到张云旱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张波来气猛的将自己的桌子拍的震天响。 他前后的同位吓了一跳,尤其是一位女同学,她正在写作文的笔杆猛的猛得朝下面划了一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就此诞生。 虽然心里不快但敢怒不敢言,毕竟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班里班霸。 听到动静的张云旱抬了抬眼皮望向他的方向,随后又收了回来。 见张云旱无视自己他大步走到张云旱面前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在他面前使劲拍了下。 “老子跟你说话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进水了!” “张波同学现在是上课时,请你回到座位上。” “老师你不用管,看我给你好好出出这口恶气。” 张云旱眼皮抬了抬望向眼前下巴能翘到天上去的张波语气依旧平淡:“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张波一把将张云旱的衣服领子抓起来。 “你说我要干什么?” 众人纷纷接惊,一时间班级里鸦雀无声全都盯着两人。 “松开!”张云旱眼神直射张波,犀利的眸子竟让张波惧怕了三分。 但一想到身旁还有老师在这里他将那一丝害怕的错觉强行压了下去,他可不能在班级里面失了面子。 张云旱一直在班里都是小透明,如果不是因为成绩好都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一班人都觉得张云旱这顿打是避免不了了,其中几个跟张波走得近的躲在座椅上幸灾乐祸起来,捂着嘴等着看张云旱被揍的求饶的场景。 “张波,都是同学,这样不好?”张云旱的同桌胡清远站出来说了句话。 张云旱为此多看了胡清远一眼,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帮自己说话,这岂不是变相的站队了吗? 当然,小孩子对于站不站队这一说法并没有什么概念,只是觉得胡清远有点憨。 “怎么?你想替他挨揍?”张波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吓得胡清远一个哆嗦,他自然是不敢跟班里的恶霸作对,于是乖巧的闭上了嘴,但却并没有移开位置。 张云旱座位在里面,而胡清远是在外面,张波和他还相距一个座位。 张云旱低头看着被抓住的领子。 这件衣服还是王以山给他的,由于早上的事情导致没有时间换衣服便上学去了,放眼望去整个班级里只有张云旱没穿校服。 想着身上的衬衫是要还给王叔叔的他不想让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人王叔叔的衣服弄脏,猛的一拉将领子拽了出来。 “t的张云旱你竟然敢还手!”说着一拳头朝他脸上打去。 他是冲着张云旱脸上的伤而去的。 “果然像你这么欠揍的人真是人人都想来上一拳啊。”看着被自己一拳打到一旁的张云旱不禁心情舒爽。 张云旱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禁心生怒火,一个大胯越上课桌,直接将张波扑倒在地。 似乎是没想到张云旱会这么猛烈的反击他有些发懵,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抱住他和张云旱扭打在一起。 尽管一旁的语文老师在不停的喊着别打了,但事态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控制。 “草泥马的张云旱,老子锤死你。” “你个捡破烂的杂种,没有爹妈的野种!” “不许叫我野种!张云旱一拳又一拳招呼在他身上。” 一名张波的小弟见张波被张云旱压在身下打立即拿起一只板凳朝骑在张波身上的张云旱身上招呼过去。 感受到疼痛的张云旱立即起身转而攻向身后那人。 “给我弄死他,回头请你们吃大餐!”张波此时已经鼻青脸肿的,有声无力的指着张云旱对着他其余的几个小弟吩咐道。 瞬间张云旱成了众矢之的,五个人将他围在中间殴打。 班上的女生何时见过这般情形,有的甚至吓哭起来。 几个人打算合力制住张云旱。 但张云旱的力气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这已经超乎了他们的预料。 就在这时,张云旱又感受到身体里涌现出来的那股若隐若现的力量。 这股力量在与狼群搏斗的时候不止出现过一次。 感受着这一切,突然一个爆发,将离得最近的一名同学掀翻在地,抓住他的衣服,居然直接领了起来。 将他朝一旁丢去。 瞬间遍地的桌椅板凳四散开来,整个教室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书籍散落一地。 隔壁班的听到动静纷纷前来看戏。 隔壁老师尝试着劝架,但却被张波的其中一个小弟不小心给了一拳。 捂着青紫的眼眶这名老师气得浑身颤抖。 “你们真是反了天了!” 就在这时,语文老师带着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快步前来,后面还跟着校长。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望着教室的狼藉教导主任使出了他的大嗓门。 看到教导主任出现的一瞬间张波等人纷纷停手,留下站在教室中间的张云旱怒视着四周。 …… “这件事你们学校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看把我家孩子打成什么样了,像这种顽劣的学生,你们学校还留着干什么呢?” “就是就是,我儿子的脸以后破相了怎么办?找不到媳妇了该怎么办啊。”一名同学的妈妈抱着自家孩子的脸蛋作势哭泣。 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校长嘴角抽搐了一下,您这孩子还是破相的时候好看些。 看着下面六个学生的家长七嘴八舌的诉苦声校长示意等人冷静下来。 “各位家长,事情的原因我们正在调查中,如果真是别的同学的错误我们一定严惩不贷!” “那你是说我儿子有错了?他被打成这样你们还要污蔑他,你们学校还要不要脸啊!” “就是就是,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报警!” 看着众家长发表的意见校长对此只能报以苦笑,随后看向张云旱。 “你的家长呢?” 听着校长的发问张云旱低头摆弄着手指:“我没有家长了……” 校长一愣:“什么意思?” 第14章 玉佩里的声音 回到家中的张云旱再次拿出脖子里的那块用红绳拴住的玉佩,呆呆的望着它。 每次将它拿出来似乎周围都散发着一种看不见的磁场一样,这种磁场让人感觉很舒服,就像小时候爷爷满是老茧的大手抱着自己的感觉。 将玉佩摘掉,放在床上,他从未如此这么认真的打量着它,只是知道,这块蓝色的玉佩自打出生时就跟着自己。 被张云旱摘掉放在桌子上的玉佩忽的闪了起来,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张云旱疑惑,凑近看了看。 紧接着一道空灵的女音响起吓了张云旱一跳。 “孩子,原谅妈妈将你送到下界,湘北家族造反,我们家族面临着灭族的危险,此番耗尽灵力和寿元就是想要你好好在那边活下去,不要探究自己的身世,也不要妄想接触那个充满杀戮的世界。 原谅妈妈没能陪在你身边,也原谅你父亲,没能给你该享受的荣华富贵。” “他们快杀进来了,你尽快释法将云儿送出去,我来挡住他们!”这话说完录音了又传出一个富有磁性的男音,言语之间似乎正和什么人拼杀。 录音到此戛然而止,没有下文。 “妈妈?”张云旱喃喃自语。 听着这道跨越时空的声音张云旱略显呆涩,不禁有些恍惚,难道这一切是在做梦?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都要离我而去,我还有什么,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张云旱跪坐在床上将脸埋在被子里咆哮。 母亲的这番言论更加让张云旱对自己的身世好奇不已,他知道,自己手中的这块蓝色玉佩根本的违背了科学的规则,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产物,一个他不知道的世界。 正在他伤感之际,门外传来些许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正在悄悄接近。 感觉到一切的张云旱将眼角的泪水抹干,收起玉佩,踮着脚趴在门缝里朝外面看去。 “这房子好像还亮着灯呢,咱们真的要拆?” “废话,这地方已经被回收了,里面亮没亮灯都无所谓了,先把电闸关了。” “哦,对对对。” 听着门外的对话张云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屋子里的灯泡突然熄灭,房间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果不其然,如白天那人所说,他们还会来。 透过门缝盯着铁门外亮着的手电筒,张云旱气得牙痒痒。 为什么这群人非得盯着自己不放,为什么非得要拆自己的房子。 随着一阵发动机的声响,张云旱瞳孔一缩,披上一件外套夺门而出走到院子里。 看着铁门外刺眼的亮光。 “不要!” 轰隆一声,张云旱家的大铁门被一辆铲车给整个推倒在地,巨大的声响回荡在院子里,不绝于耳。 自家的大门就这么被蛮横的撞开了……呆呆的看着前方亮着车灯的铲车,只见它又缓缓后退,调转方向对准张云旱家的围墙。 “你们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拆我家!”张云旱走上前去试图拦住铲车。 车里的瘦小的青年看着车下渺小的身影不屑的笑了笑:“小子,这地被开发商给包了,拆了建工厂。” “这是我家,你们没权利拆!” “有没有权利可不是你说的算的,快让开!” 两人对持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出现一群高举着火把的身影,一个个聚在一起朝这里赶来。 村民们听到声音纷纷前来。 当看到张云旱单薄的身影挡在铲车前面时纷纷自发奋勇与张云旱站在一起。 看着到地的大门,以及破烂的墙头,村民们纷纷指着铲车里的青年唾骂起来。 “你们这群畜生,云旱这么可怜你们居然忍心下得去手!”一名中年妇女将张云旱揽在怀里,轻打着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 “别多管闲事,又没拆你家。”瘦小青年再次发动铲车,但面前的众人依旧一动不动,铲车的尖嘴离最近一人只有不到三十公分左右。 看着面前的村民他脑袋探出车窗大喊:“你们都他娘的不怕死吗!给老子让开,不然现在就把你们家拆了。” “小子,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其中一位年过近百岁的老人拿着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敲。 “去尼玛的天谴,老东西别挡我道。” 望着眼前嚣张跋扈的青年在场的众人纷纷怒目而视,而那老者早已气得满脸通红,这个小辈居然敢骂自己。 “警察怎么还没来,都这么久了。”有人小声议论,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报过警了,而从警局开车来不过十来分钟左右,不至于这么长时间。 “再打电话。”有人举起手中手机拨通了110。 耳边传来的却是忙线的声音,众民皆惊,这小小的麻镇八百年不报一次警,今天居然忙线? 此时的麻镇警察局里,于晓东正跟局长对持着,眼睛通红以及暗暗喘着的粗气,想来之前肯定吵过一架。 “这是县里的指令,你我就等着他们拆完就行了,放心,你的那份钱不会少给你的。”局长坐在旋转椅上神态自若的喝着手中的咖啡,似乎于晓东的火气并没有蔓延到他身上。 望着面前的局长于晓东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大脑恍惚的后退了两步,身在一旁的小光见势立即搀扶。 局长是一局之长,应当以身作则,可他呢?居然甘愿成为金钱的走狗。 “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董局长,你他妈的在警校学的东西都喂了狗了吗!”于晓东怒极反笑,一字一顿说道。 听到于晓东这般辱骂自己一直淡定的董局瞬间炸毛一般,将咖啡杯摔在地上,褐色的咖啡渍溅到三人的裤腿上。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这是县里的指示,你和我有余地吗?没有!我告诉你,如果你在我这个位子上你也会这么做的。” 看着犹如戳到痛处的董局于晓东拍案叫板道:“你不派警,我自己去!” 说着就要夺门而出。 “站住!整个警局的所有警察,都不允许去麻镇,违者重罚!” 听着董局的警告于晓东怒视着他,当着他的面将自己的警服脱了下来,然后摔到桌子上,将自己身上的证件一律送上。 “老子不干了!” 撂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身后的小光见此正打算去追,但被身后的局长给拦了下来。 “这样正好,倒省了我的麻烦。”盯着于晓东的背影冷哼一声。 麻村里早已经闹翻了天,张云旱家门口,村民们已经拿上了农耕用具,满脸戒备的看着面前这台铲车。 当然,拆迁队这边感觉到了压力也开始打电话叫人,村民们这边是孤立无援,只能拿着手中的废铁保护着自己的家园。 唐虎众人开着一辆五菱宏光面包车带着一群拿着砍刀的小弟下了车。 小弟各个长得凶神恶煞,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纹身,这让本分守纪的村民产生了恐惧。 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一众恶徒,年迈老者上前走了一步,举着拐杖。 “怎么,你们这群人还想拿砍刀砍我们不成?真是无法无天了!” 一众恶徒手里拿着砍刀钢管看向靠在面包车车门上,低头抽烟的男子,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肯定一股脑的将手中利器招呼在这些村民上。 他们可不在乎什么尊老爱幼,在他们看来,能帮兄弟砍人就是仗义,就有义气,先不讲这扭曲的价值观,更何况此次露面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他们也没真的想要杀人,顶多是吓唬吓唬他们。 唐虎吐出一口白烟,烟嘴上结成的银灰色细条耷拉在上面,似乎摇摇欲坠但始终没断。 唐虎一眼看到人群中的张云旱,掸了掸烟灰,将烟头一个弹指弹到张云旱脚下。 看着脚下的烟头张云旱满脸怒气的望着他。 “小子,我说过我会再来的?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房子已经不是你的了,趁早搬出去,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我们多费一份力气。” 唐虎一脸惋惜,似乎是对张云旱的不作为感到深深的同情。 看着这人假仁假义的样子张云旱更加感觉恶心,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但唐虎似乎不满意只对张云旱冷嘲热讽,转而将矛头对准一众村民。 “还有你们,老老实实拿着钱滚蛋不好吗?” 这次开发商是拨下一份钱财安置这些村民。 “我们还看不上你们给的那点臭钱,更何况还这么少,连买一栋新房子的钱都不够,我呸,你们就是吸血鬼!” “哦呦,是嫌钱少啊,要我说,有钱就不错了,就你们这破地方能被看上盖工厂已经算是祖坟冒烟了,不然八辈子都奔不了小康。 总之我们现在要拆房子,谁敢拦我们就打谁,我看谁的骨头硬敢第一个上前来!”说着接过一旁小弟递过来的钢管向路旁边的红砖狠狠砸下去。红砖瞬间裂成两半。 听着唐虎如此具有威慑力的话和动作,村民们一时竟无人敢吱声。 望着这群怂包唐乐嗤笑一声,朝铲车里的瘦弱青年招了招手。 第15章 不许拆! 不一会,铲车发动起来,往一旁的墙壁上碾去。 发动机的轰鸣声传在地上,一颤一颤的,铲车的铲头对准围墙。 “不许动我家!”张云旱跑上前去拦住铲车再进一步的动作。 有人拦路铲车也不得不停下来,毕竟他那驾驶员也不敢真的杀人。 唐乐见此不屑的笑了笑:“你停什么车啊,快墙给推了。” “可是这孩子…” “什么孩子?我怎么没见到啊,快点拆完,咱们还得喝酒呢。” 瘦小男子立即会意,他明白唐虎是动了杀心。 张云旱现在无亲无故,又是孤儿一个,他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查不到一丝痕迹。 定了定眼神,将前进的拉杆搬动,铲车的铲子缓缓落地。 张云旱静静看着这一切,咬着牙齿,看着缓缓行驶过来的铲车。 “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们过来!” 见到张云旱依旧呆在原地,旁边的村民纷纷惊呼出声。 “云旱,快闪开!” 眼看着铲车就要从张云旱身上碾压过去,众人似乎能预见一具被碾成肉泥模样的尸体。 张云旱死死盯着眼前的钢铁猛兽,两条纤细的胳膊举起牢牢与铲车的前爪贴合在一起。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被巨力推动出去两三步最后才稳下身来。 在驾驶室里的瘦小青年不断操纵着操作杆有些疑惑:“这怎么动不了了?” 看着在张云旱面前停下的铲车唐虎皱了皱眉头,手中的钢管指向铲车的驾驶室。 “什么情况,给我开起来啊!” 看着下面唐虎朝自己喊着,他的额头上也渗出来丝丝汗液。 油门都快踩断了但车就是不动半分,耳边只有这台铲车的机械般的轰鸣声,伴随着一卡一卡的声音。 难不成是出故障了? 望着停下的铲车,众人松了口气。 紧接着反应过来,纷纷向张云旱发声:“云旱,快离开那里,那里危险。” 说着,甚至有几个中年老汉上去准备将张云旱拉回来,但走到跟前,却发现张云旱正在与这辆铲车较量力气,企图将它推出去。 “这…”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而那铲车真的就被往后推动了丝丝,之前离得远看不清,但现在离得近能从地上的石子沙砾分辨出来。 “你在搞什么名堂?”唐虎大步上前,三两下直接攀爬向铲车的驾驶室。 “给老子下去,让我来。”说着,将正在操纵铲车的瘦小青年直接丢出车外,摔了个狗啃泥。 唐虎透过驾驶室看着张云旱的身影眼里不禁浮现出几分癫狂。 开足马力,将油门直接踩到底。 张云旱感觉到了车子更大的力气,他也与其较劲,一腿在前一腿在后,脚蹬大地,手扶铲车。 额头上隐隐约约能看到青筋,他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色,整张脸比关公还红。 “离——开——我——家!”说着大吼一声,似乎力量又增添了几分。 身坐在驾驶室里的唐虎逐渐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只见铲车的轮子居然开始原地打转,就是不前进半分,而且这轮子下面没有泥坑,那只能说明有重物挡在铲车前面。 可铲车前面哪有什么重物,只有…只有一个少年…… 想到这里唐虎的喉咙不禁滚动一下,望着车下面还在不停与铲车相较量的张云旱他大脑一片空白。 “开…什么玩笑?” 张云旱怀中的玉佩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主人的处境,竟亮出丝丝微光,一道道不知名的力量涌进张云旱的体内。 似乎是得到了力量的补充张云旱卯足力气,一边给自己加油一边将铲车推出去。 渐渐,铲车不再是原地打转,它动了,当然,绝对不是往前动。 只见铲车竟然缓缓后退,往后方倒车而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居然单凭力气将一只钢铁巨兽往后推动。 这就连大力士来了都无法轻易做到。 其实就连张云旱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他自幼天生神力,连成年人扛着的面袋他一人便可搬两袋,而张老汉由于害怕别人将张云旱的这份本事当成另类,于是故意隐瞒,也告诫他不要在外人显露出这种力量。 要说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张云旱属于另一个世界。 他娘亲称这个世界为下位世界,那就可以说明,自己来自高位世界,自己的身体条件比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要强大。 看着被推动的铲车周围一片鸦雀无声,就连做好砍人准备的恶霸团伙都有些许被吓破了胆。 将一台十吨左右的铲车仅凭一己之力就推动起来,这已经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张云旱感受到身体里补充的能量,卯足力气,将铲车朝前推进。 一米,两米,十米,五十米…… 张云旱推动一步,众人就跟随一步,他们几乎是下意识跟着他走的。 渐渐的,铲车已经被推出张云旱的家,但他并没有因此停手。 麻村虽然村子不大,但在张云旱的家前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 张云旱的家比较偏僻,周围几乎没什么人家,所以那片池塘,在夏天也只有他独自一人享用。 看着离得不到最后十米的深坑池塘,在铲车驾驶室里的唐虎吓得急忙跳出车外。 转而回头看向铲车方向。 那少年就如同神话故事里的战神一般,用神力搬山填海。 噗通一声,铲车贴在池塘墙壁边滚落下去,随后溅起一人高的浪花。 岸边的野花沐浴着久逢的甘露,但却被一只赤脚踩塌下去。 张云旱看着水里的铲车,鼻孔里喘着粗气,这粗气与胸腔达成共鸣,似乎一头真正的洪水猛兽藏在这少年的身体里。 众人呆涩的望着水中还冒着水泡的铲车纷纷揪了揪自己的大腿,确保这一切不是在做梦。 “嘶~你干嘛。”一个男子感觉的腰间吃痛便发现身旁的另一个男子正捏着他的老腰还在不停的施压。 “你感觉到疼?这不是做梦?卧槽尼玛,见鬼了。” 望着在岸边大喘粗气的张云旱,夹杂着火把的余晖,他居然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心悸感,就好像是动物之间碰到天敌的本能反应,那比恐惧还要可怕,至少恐惧是可以克服的,而心悸感是凌驾于其之上的。 唐虎跌坐在路旁的小泥道上,双腿颤抖的不像话,几次尝试着起身都失败了。 “快来扶我一把。” 只好朝小弟呼救,两个小弟立即上前搀扶起唐虎,但又差点跌倒在地,因为这两个小弟的双腿也有明显颤抖的迹象。 “快将这件事告诉凯哥……” 做完一切的张云旱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不省人事,恶霸们慌忙跑路,众村民合力将他带到镇上的医院去。 随着白炽灯刺眼的光芒,张云旱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已经被脱了个精光。 将床头柜放着的玉佩重新带回脖子上,同时暗暗庆幸,还好玉佩没丢。 四处看了看,发现周围的病床上都是空的,这才松了口气,正当他准备下床找衣服时,病房的门把手动了动。 张云旱吓得立即跑回床上,将床单死死裹在自己身上防止被看光。 门开后入眼的是一个长相秀美面带微笑的甜美护士。 看到张云旱已经醒来她将药盘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又将房间里的电视机打开。 张云旱蜷缩在床上静静地看她做完这一切。 女护士看到张云旱一副被欺凌的模样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有要吃了你。” 张云旱脸色微红。 见女护士朝自己走来他往后缩了缩。 “你…你都看见了?”张云旱试探性的问道。 “哦?看见什么?”女护士似笑非笑的调戏着张云旱。 看到这护士越凑越近的脸,他已经能闻到她身上的阵阵体香,那是一股奶香味混合着茉莉花的味道。 但张云旱哪有闲心闻别人的体香是什么味道,此时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了。 似乎是乐意看到张云旱窘迫的模样女护士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居然上手摸了摸他的小脸。 张云旱吓得身体颤了颤。 “哈哈哈,你这小鬼还挺有意思的,姐姐我有这么可怕吗?放心,姐姐我什么没见过。”说着还对张云旱眨了眨眼睛。 啥?看见了? 这时的张云旱感觉自己变成了蒸汽机,头上直冒白烟。 “看来恢复的不错嘛。”看着张云旱能红的滴出水来的脸蛋她决定不再逗弄他了,从药盘里拿出一小瓶白色药片递给他。 “给,一天两次,一次一片,要按时吃哦。” 张云旱接过药瓶仔细看了看,这是用于治疗肌肉劳损和用力过度的药。 “不要因为脱力再晕倒了哦,不然姐姐下次要动用点手段了。” 看着一脸妩媚的护士小姐姐张云旱疯狂点头。 立即从药瓶里倒出一粒白色药丸混着床头柜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杯热水送服了下去。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上的凉意又迅速将床单盖在身上。 护士小姐姐见到这一幕只是默默笑着。 第16章 被威胁的医生 看着没有走的打算的护士,张云旱发现她并没有带来衣服,不禁又再次发问。 “我穿什么。” 白曼一脸人畜无害:“你可以不穿啊” 张云旱哑口无言,不是说不逗弄我了吗…… 看着张云旱再次无语的表情不禁心情一阵大好,也不知道为什么,逗弄这小鬼意想不到的解压。 “好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病号服。”说着推门出去。 张云旱望着电视屏幕里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距昏迷时差不多过了四个小时左右。 坏了,王叔叔给的医书还一眼没看呢,要是查作业怎么办。 张云旱狠狠敲了敲脑袋,但又看了看一丝不挂的身子,最后无奈,只能等那白曼将衣服拿来。 穿好病号服后张云旱支开那护士,等她走后起身下床,准备悄悄溜出医院,毕竟他可没有钱来交医药费。 刚打开房门,头还没探出半截就发现,刚才的护士正倚着门框笑眯眯的看着他。 “小弟弟,你想去哪啊?” “我…我要去厕所,你别跟来啊!”张云旱急中生智,快速逃出生天。 脱离魔爪后的张云旱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阵后怕。 正准备从逃生出口下楼时张云旱突然听到楼梯间里有声音穿来,不禁好奇探头去看。 “你们还想怎样?我事都替你们做了怎么还不把我女儿还回来!”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倚靠着楼梯间的墙壁盯着在他不远处的一个光头大汉。 这光头怎么有些眼熟。 张云旱迟疑了一下。 这光头正是柳卡尼。 此时他正面带微笑的打量着面前的袁医生,示意他不要这么紧张。 “钱我给你带来了,至于女儿,你放心,绝对会还给你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袁医生怒视着他。 “我们什么都不让你做,只需要等这阵风头过去,然后你女儿自然会回到家中。”柳卡尼伸出两根手指当做小人在袁医生的肩膀上走了几下。 看着面前的光头壮汉,袁医生一时没底,按理说像这种罪大恶极的人一般是需要蒙着面的防止被人看到真实面目。 但他似乎一点都不避讳。 “你们一定要尽快孩子还回来,不然我就报警跟你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呵,还真是天真啊。 虽然不怕鱼死网破但要是袁医生鱼死网破了到也有些麻烦。 “哎,袁老弟,别那么紧张,鱼死网破多难看啊,咱们是一条船上的,别搞得这么难看,毕竟你还有一个在北上的前妻呢,你说对。” 袁医生一惊,听到此话不可思议的盯着他,双手微微颤抖指着他的鼻子。 “你调查我!” 柳卡尼一巴掌拍掉袁医生指着自己的手。 “什么调查不调查的,我是坏人啊。”说着阴恻恻的笑了笑。 “你…”袁医生一时语塞,哪有这么明目张胆叫自己坏人的坏人。 张云旱在门口听着一切,似乎感觉这件事非同小可,应该立刻告诉于哥。 正在这时柳卡尼才发现,白炽灯从走廊里照射进来的灯光处有个倒影,影子拉长在自己脚下。 他眼神动了动。 见到这光头朝自己走来张云旱立即跑开。 身后的柳卡尼看着张云旱的方向挠了挠下巴,这孩子似乎有些眼熟。 袁医生也看到了张云旱的脸,瞳孔缩了缩。 要是让那孩子知道是自己将他爷爷杀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想到这里面不禁感觉一阵胸闷。 见到张云旱慌慌张张跑回来白曼娇嗔喝一声。 “站住!你想去哪?” 张云旱被吓了一跳,以为坏人追了上来,但看到是那名护士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对了,我是要干什么来着的? 我好像是要逃跑的怎么又返回来了。 似乎是看穿了张云旱的小心思,他被送进来时后面跟着一群村民,当要监护人登记时却被告知没有家长。 而这小子逃跑怕不是害怕付不起医药费准备逃跑? 张云旱看着白曼的眼神怎么有一种被x激光扫描过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冷颤。 第二天,白曼来检查时发现张云旱已经逃跑不见,四下查看了下,发现窗户正大敞着。 白曼朝下看去,不禁有些迟疑,这可是三层楼的高度啊,那小子能从这跳下去? 而且他现在应该还处于脱力的状态,没道理能跑多远啊。 正当他以为张云旱是去上厕所时却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踪影。 “这是掉厕所里了?” …… 张云旱回到家中换了一束衣服。 路过倒塌的铁门脚步驻了驻。 捋了捋袖子将大铁门扶起。 摸了摸门上凹陷下去的痕迹。 “我怎么这么不争气,连爷爷留下的东西都守不住。” 今天恰好是周末,张云旱早上去山上采完药草后直接前往忠义堂。 在门口处,王以山正在跟三个高矮不一的人说着什么,在张云旱眼里端庄大方的王叔叔在那些人面前显得这么低三下四。 不停对着那群人点头哈腰。 “记住,下一次得交齐了啊,不然可就不是我来跟你要钱了!”为首的男子拿起夹在胳膊下面的公文包在王以山的胸上拍了拍。 “一定一定,熊哥慢走。” 望着远去的三人张云旱手捧着医书上前。 “王叔叔,那是什么人啊?” 王以山见张云旱到来热情的引他到医馆里来。 “没事,收租的。”王以山摆了摆手示意张云旱不用担心。 “对了,昨天给你的医书看得怎么样了?有哪些地方没看懂?” 一讲到医书张云旱慌忙将书打开,几张从书角折起来的内容呈现在眼前。 张云旱根据标记一一提问,而王以山又一一解答。 由于今天是周末,所以学徒也没来上班,医馆里显得空荡荡的,只有张云旱和王以山两人。 见张云旱独自坐在一旁记着自己不理解的内容王以山有些恍惚。 最近忠义堂的业绩非常差,一个星期能有两个人来看病或抓药就烧高香了。 而且忠义堂离麻镇医院虽然不近但也没多远,在那医院没来之前忠义堂是十里八乡口碑最好的医馆,但自称这麻镇医院建起来,凭有医保以及现今对西医的盲目信从导致病人全都跑那去看病了。 王以山也去那医院看过,以前发烧都是刮痧或者弄些艾草针灸一下,不多时便好了。 而麻镇医院里则是卖退烧药和挂盐水,贵不说副作用也不少,虽然危害微乎其微但总吃那种加工出来的胶囊难免会有隐患。 明明都是从中医药配方里改出来的药方只是稍微加工了一下就成为了商品。 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麻镇的街区也换了个老板,他将租金提高了两倍,现在的忠义堂实在是吃不消啊,就连平常的进药都一减再减。 “云旱,今天我给你一起去山上采药,顺便教你识别一下药草。” “好啊。”张云旱眼前一亮,有王叔叔在自己肯定能摘到更多更好的药草,也能学到更多东西。 来到张云旱熟悉的山前,从家里拿出两只竹篓,一只递给王以山。 来到山前,看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坑坑洼洼的小道,王以山有些汗颜。 上山的小路上到处是奇形怪状的树木,边上杂草横生,而小道就开辟在这些半人高的草丛之间,入了小道有种进了玉米地的错感。 王以山治病救人半生,虽说识得药草,但要说上山采药那经历的可谓是少之又少,还记得上一次来采药还是导师带着自己来辨识药材。 “王叔叔,走啊。”张云旱已经率先攀上近六十度的斜坡。 听到张云旱的呼喊王以山反应过来,向坡顶看去砸了咂舌。 手脚并用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再加上张云旱的搀扶这才爬上来。 王以山穿着一个防晒服和一个汗衫累的满头大汗,看着脚上的布鞋已经被路上的石子划出一道口子。 早知道穿登山靴了。 看到张云旱又一次轻车熟路的爬上了另一个斜坡。 王以山抹了抹头上的汗水不禁苦笑,这才刚开始呢就不行了,看来自己的确是缺乏锻炼。 强咬着牙跟上张云旱。 “王叔叔,快来看,这是什么植物。”张云旱突然指向一株有七个叶子但其中间却开了一朵野花的草,他觉得稀奇便朝王以山问道。 王以山闻声赶来瞧看:“哦,不过是普通野草罢了。”刚说完这句话却突然身子一震。 “等等,这是…七叶莲?” “什么东西?”张云旱满头问号。 王以山似乎显得非常兴奋,小心翼翼将七叶莲下面的泥土轻轻抛开,害怕伤及根基。 张云旱见王叔叔这么慎重的样子表情也严肃起来,静静看着这七叶莲被采摘的过程。 不多久,草药被采摘下来,王以山从地上又捧了一把土将这朵七叶莲放在篮子里。 “这可是七叶莲啊,云旱,这七叶莲可是非常珍贵的药材,人工养殖非常难活,就算种出来药效也不及野生的一半。”说着指了指篮子里的七叶莲:“这可是有些年头的七叶莲了,而且还是野生的,要是拿去卖没有五十万别人根本买不下来。” 第18章 神秘黑市 从铁门出来还要走一段路程,似乎是一个筒子状的圆形隧道一直往前延伸,但王以山知道,这隧道虽然看起来一直向前走,但其实是有斜度的,凭借这一点角度,将隧道加长就导致这隧道一直往下延伸。 张云旱跟在王以山身后,打量着由微弱的荧灯照亮视野的洞穴,这里还有一些由其他方向连接过来这条看起来大一些的通道,应该是子通道。 “王叔叔,这是什么地方?”张云旱忍不住发问,毕竟这里实在是太神秘了,就像同学说的科幻电影一样神秘,难不成是什么秘密基地? 听到张云旱的疑问王以山只面带微笑,闭口不言。 见王叔叔不说他也就识趣的没有多问。 就在这时,一个子分道里亮起一道明亮的灯光,这光在阴暗的通道里显得有些刺眼。 随后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开进了主道,看到车下的张云旱和王以山,似乎是感觉到不妥,转而将车灯关闭。 车门打开,张云旱和王以山退了几步,以为是得罪了对方。 如那看台小姐所说,这里来的人都是大人物,想要杀死自己一个普通郎中,宛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王医生。”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王以山的耳朵里。 只见一个杵着木杖的白发老人快步朝自己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富态男子。 王以山眼前一亮:“老爷子是您?” “是啊,真巧啊,王医生也来这黑市买东西吗?”老爷子一脸亲切,如同遇见了老熟人一样,但其儿子才知道,两人只见了一面而已。 张云旱在一旁看着,细细品味“黑市”两字,在他的印象中黑市不应该是犯法的地方吗,为什么王叔叔会带自己来这里。 听到老爷子的话王以山汗颜:“哪里哪里,我可消费不起,此次前来主要是卖些东西,补贴一下家用。” 老爷子的视线移到王以山手中的木匣子上。 “不知王医生卖的是什么,可否让老夫先过过眼瘾?” “这…”王以山一脸为难,毕竟这东西可是有五十万呢,而且先给人看了未免不会被知情人压价。 看到王以山的样子,老爷子哈哈一笑:“是老夫莽撞了,一切按规矩来,上次没有以钱财报答,这次不如就让王医生在拍卖会上挑选一件物品,算是邱某赠与王医生了。” 听到老爷子所说王以山立即摆手拒绝忙说算了,毕竟拍卖会上的东西大多是些珍惜物件,既然物少那价格便高,搞不好一件商品都小几百万呢,自己这朵七叶莲都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物件罢了。 “哎,王医生不必推脱,犬子也算有些小钱。”说着指了指身旁的微胖年轻人。 小辉虽不情愿但也没办法,毕竟是自家老爹开口,只好附和老爹的意思,用胸腔压迫着鼻腔,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看着一老一少的态度反差不禁苦笑。 老爷子早就注意到了王以山身后的张云旱。 此时张云旱正待在王以山背后悄悄看着这一切,此时老爷子一个眼神飘来不禁让他吓了一跳。 看着张云旱受惊的模样老爷子道:“这位是王以山的孩子吗?看起来有些怕生啊。” “是啊,云旱平时不怎么见生人的。”说着将手搭在张云旱的肩膀上。 在张云旱受伤那天,满脸都是血污,根本看不清正脸很难将面前这个腼腆的少年跟上次那个犹如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相比较。 旁人看起来是两人关系好,而王以山则是暗示张云旱放松不要紧张。 “既然顺路那就上车,前方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呢。” 这次王以山没有拒绝,毕竟这条路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的确很长,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修建的。 上了车的张云旱感受着柔软的座椅浑身不自在,屁股一挪再挪,整个身子都是半蹲着的。 望着车里豪华的内饰两眼放光,四处打量,尽管很想去摸一下,但害怕给别人弄脏始终没能伸出去手。 老爷子看着后排坐立不安的张云旱出口问道:“是感觉不舒服吗?” 张云旱急忙摆手:“没有没有,很舒服。”说着不觉脸蛋红润了几分。 王以山看着轻轻摇头又有些苦笑,一下子坐上这么豪华的汽车张云旱这孩子腼腆的性格怕是一时接受不了。 渐渐的,整个筒子通道变得宽大了些,各种子通道里也多出了许多车辆,就连道路也不再是坑洼的水泥地,而是变成了沥青路面,越来越像公路模样,而且四周的灯泡也多了起来,车子根本不需要打开车灯。 门口有人专门迎接,是一个衣着暴露的艳丽女人,手中拿着红色旗帜还较为显眼。 见到黑色奔驰立即迎上前来。 “先生您好,我带您去一下停车场。”言语间充满了诱惑,还有意无意的展示着自己。 开车的小辉吞了吞口水有些把持不住,一想到自己的老爹还在一旁立刻收敛心神,故作镇定点了点头。 “带路。” 看到这名阔少似乎对自己没什么兴趣的模样女子有些失落,指挥着车辆进入一旁的一个车位上。 在下车时张云旱不会开车门,还是王以山从外面将车门打开的。 这下那穿着暴露的女子眼前又一亮。 有人专门给开车门,又有专门的司机,看来这才是正主,怪不得刚才那人对自己这么淡然呢,原来这才是主子。 她立即上前,给张云旱轻轻鞠了一躬。 “先生,请跟我来。”说着还朝张云旱抛了个媚眼。 望着面前女人漏出的背部张云旱脸色通红,几乎是被王以山拖着向前走的。 来到正厅才发现这里是真的别有洞天,地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但看起来跟普通的地板不同,有一种奢华感铺面而来,似乎这地板就是红地毯一样。 张云旱踩在地板上心里惴惴不安,生怕一不小心用力就将地板给踩坏了。 头顶是的吊灯似乎是水晶做的,看一眼都觉得奢侈,房顶足足有二十多米高度,给人一种处在山洞里的感觉。 而王以山三人却习以为常,毕竟三人都不是第一次来,这次带张云旱主要是带他见见世面。 到了殿内之后,小辉从口袋里递出一卷纸钞,约有一千左右。 女子见此两眼放光,小费给这么多果然大方。 “先生,要不我带你们四处看看?”她可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在这些富少身上可能捞到不少油水。 见这女人望着自己,张云旱低下头去。 见到张云旱腼腆的模样接待小姐微微一笑,她就喜欢纯情少男。 这时王以山过来将张云旱推到了一边。 “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小辉摆了摆手示意接待侍女不用跟上,接着大步走进里面。 看着那个司机嚣张的样子她在背后翻了个白眼,不过是个司机嚣张什么,你家主子都没说话呢。 要是让四人知道那侍女将张云旱当成了正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王以山则是暗暗摇头,这里的侍女平时就接待各种有权势的人,其中对贵公子最为热切,特别是人帅又多金的,她们希望有人能青睐自己,这样下半辈子也能过得舒服一些,而大多数女人都是妄想而已,毕竟那些阔少可不会看上这些货色,尽管她们穿得再好看也不会对其动情,顶多是花钱买一夜情愫。 可能是那女人见张云旱容易下手所以找上门来,连孩子都不放过真是畜生。 “那我们先进去了,拍卖会明天才会开始,今天你们就好好玩玩,一切消费小辉买单。” 看着自家老爹又如此大方的模样小辉一阵肉疼,这里的消费可是外面的好几倍,一瓶矿泉水都能卖到二十元。 “一定一定,我们先去一趟拍卖会后台,等下过来。” 王以山带着张云旱来到一处门前,这里是专门接待卖主的地方。 叫张云旱在门口等待,而他则独自进去。 王以山虽然不是第一次来黑市的拍卖行,但鉴宝的地方却是第一次进。 门口有穿着唐装的年轻女子迎接,满脸微笑的将王以山引到坐上。 “先生请稍等,我们的鉴宝师父马上就来。”她给王以山倒了杯茶随后侯在一旁,一看就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品了一口,不禁眼睛一亮,不愧是富豪群聚的地方,这茶应该也不是普通的茶,至少自己是买不起的。 不一会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如同居家好男人的小老头从里屋走了出来。 一屁股坐到王以山对面。 “不知王先生什么东西需要拍卖,你应该知道拍卖会的规矩,东西太次可上不了台面。”鉴宝师看王以山一身陈朴不像是能拿出什么好东西的人,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我知道规矩,这东西虽然算不上太珍重但也算是稀少,应该可以搬得上台面的。”说着将一旁的木匣子拿了出来,轻轻打开。 一股说不上来的清香散发出来,这种感觉让人心安,比安神香的味道要好的多。 第19章 武界之人 鉴宝师见此微微一惊,七叶莲他见过不少,但能散发出如此清香的还真是不多。 王以山特地用山土将七叶莲包住,所以这朵七叶莲还是鲜活的,叶子上还有几滴露珠。 虽然惊讶但也并没有起太多波澜,拿起匣子仔细端详了一番,以防止是人工养殖假冒的。 “如何?” “还行,就是年份差些,凑合,不过这东西不会放到黄阁去拍卖,今天玄阁有几株药草,与它们一起拍卖也能得价高一些。”说着鉴宝师拿出了一纸早已准备好的合同:“起拍价二十万,从中会抽出百分之十五的手续费。” 王以山点了点头,虽然早已料到会如此但也没有多想,毕竟能用到七叶莲的并不多。 拍卖行有天丶地丶玄丶黄四个等阶之分,每个拍卖行所拍卖的东西各不相同,地级要拍卖的东西没有一件是低于千万的,更别说天阁了。 至于为什么这朵七叶莲会被带到并不属于它身价的玄阁去卖就不得而知了。 见王以山进去门里后张云旱就百般无聊的打量着四周的建筑,怎么看怎么吃惊,一些只有在电视上看到的黄金居然被用来当做砖头垒成一扇拱门,供人进出。 突然一只只有碗口大小,长相怪异,四肢似羊似马,浑身还有鳞片,耳朵尖锐,却长相可爱的怪奇生物缓缓走到张云旱面前。 张云旱愣了一下,这是什么物种,怎么没见过,也没听过,难不成是马?但也没有篮球大小的马呀。 那只怪兽似乎察觉到了张云旱正在看着自己,于是它那灰溜溜的眼睛与张云旱对视了一会,突然朝他叫了一声,叫声居然如小奶狗一般轻呜一声,煞是可爱。 张云旱觉得有趣想要近距离看一下。 小怪兽见张云旱靠近突然撒腿就跑,朝着没人的地方窜去。 “唉,你别跑啊,我不会伤害你的。” 跑着跑着似乎又来到了起初的通道里,张云旱望着四周昏暗的通道寻找小怪物的身影。 突然一个身影窜了出来,张云旱下意识躲闪。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练功服与张云旱年龄相仿的男生突然出现。 正在张云旱疑惑时突然发现,自己寻找的小怪物此时正趴在那男生的肩膀上一脸得意的看着张云旱。 “居然欺负小麒麟,看我怎么教训你!” “小麒麟?” 未等张云旱反应过来那男生又闪现过来,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张云旱无法只得迎难而上。 突然一个扫腿将张云旱掀翻在地。 张云旱坐在地上一脸懵逼。 “嘿嘿,你就这点本事?”那身穿练功服的男生一脸得意,看着坐在地上的张云旱伸出大拇指向下指了指。 见到他如此猖獗的样子张云旱也来了脾气。 “哼,再来!” 要论打架张云旱还没输过,当然他也很少打架。 听到张云旱不服的语气他挑了挑眉毛:“好,今天打的让你叫爸爸!” 张云旱吸取教训紧紧盯着这神秘男生的身影。 突然他动了起来化为一道残影朝张云旱攻了过来。 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张云旱咬紧牙关凭着感觉一拳轰出。 少年只觉得肩膀一疼,耳边传来风声。 突然彭的一声,飞了出去倒在一旁的沥青路面上摔了几个跟头,看起来极其狼狈。 而他肩上的小麒麟也在打架中途飞了出去,好在小麒麟身体轻便灵巧没有受伤,但这少年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本来还算好看的刘海突然变成了大背头摔得灰头土脸。 “呦,慕容家的小天才居然让人一拳轰了出去,这传出去多丢人呐。”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想起,只见不知何时,身旁站着一个与两人年龄相仿的少女。 少女气质脱俗,一举一动仿佛浑然天成,虽然还尚未发育完全,但胸前微微隆起的地方足以证明她长大了不仅仅是一个大美人,还是一名合格的球员。 张云旱看了过去一时间竟被迷住,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似乎是春心萌动的感觉。 “呸,我那是让着他。”慕容复立即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整理了下发型,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些。 “哼,小子,再来!”慕容复捏了捏拳头。 他堂堂紫极境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连真气都使不出来的普通人。 而张云旱的心思并不在慕容复的身上,眼神不断瞥向一旁的完颜丹雪,小手轻轻挫拭,这是他紧张时才会出现的小动作。 完颜丹雪见张云旱不为所动直勾勾盯着自己,俏脸也有些微红:“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见张云旱无视自己慕容复更加生气,捏着拳头飞速接近张云旱。 “唉,小心。”完颜丹雪出声提醒。 张云旱愣了一下,忽然感觉到耳边的劲风,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巨力掀飞出去。 他翻滚两下,与慕容复之前的样子如出一辙。 慕容复见大仇得报大笑起来。 “哼哼,跟我斗。” “慕容复,他只是一个连真气都没有的凡人,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完颜丹雪上去将张云旱搀扶起来。 感觉到完颜丹雪的玉手触碰到自己,刚才被打的疼痛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身上酥酥麻麻的,就像猫咪那样被人轻抚过。 而且完颜丹雪身上还传出淡淡清香,香气幽转而又长久,若隐若现。 不知不觉已有一股热流从鼻腔滑落。 “哎呀,都流血了!”完颜丹雪立即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张云旱。 看着张云旱鼻前的血红慕容复微微一愣:“我没使多大力啊。” “师父可是说过,绝对不能在普通人面前使用真气的,不然会惹出大祸的,这条戒律我相信你也听过。”完颜丹雪面向慕容复道。 听此话慕容复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似乎真的是有这么一句警告,现在才想起不觉为时已晚。 看了眼一脸懵逼的张云旱,慕容复嘴角随口说道:“那就让他也成为武者,这就不算破戒了。” “我呸,慕容复,你连自己都学不好还妄想教别人!”完颜丹雪又从包里拿出一本小册子,照着上面翻看了一下:“修真界有七界之分,对应彩虹七色,其中紫极为最低,每个境界之间还分为四个小境界,分别是初丶中丶极丶满。” “啊?还有这么多?我以为我紫极境已经很厉害了。”慕容复又看着完颜丹雪的小本本:“你修行还做笔记吗?” “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虽然我没有天赋,但是我努力啊,早晚有一天能超过你。” 慕容复七岁练气,十三岁迈入紫界,这个成绩相当于刘翔的短跑记录一样,可以说完颜丹雪要想超过还是有些困难的。 张云旱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什么紫极境,又什么修真界,真是莫名其妙。 “嘿嘿,等超过再说。”慕容复将小麒麟从地上拖起来放到肩膀上。 看着这模样怪奇的神兽张云旱忍不住发问:“你这叫小麒麟的东西我这么没见过啊,难不成是只电子狗?” 听到张云旱说自己是狗,小麒麟朝他吼了吼,模样奶凶奶凶的。 慕容复哼了一声:“这可是神兽,与我一同长大,怎么可能是电子狗那种凡物,小麒麟长大以后可以吞海搬山,无所不能。” 这是一只同生兽,是由麒麟妈妈还没完全生下麒麟,被人强行将胎盘夺去后,再由人为将胎盘植入契约者母亲的肚子里,等到十月怀胎结束,契约者和契约兽同事出生,便被奉为同胞兄弟,两者心有灵犀可以帮助契约者很多事情。 这可是一个恶毒的仪式手段,有辱天道,沦为宿主的母亲其下场无比惨烈,也就是说慕容复根本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这秘法很少有人知道,契约兽可以帮助宿主加快修炼速度,也能在关键时候救宿主一命。 张云旱听着慕容复的夸夸其谈不觉有些好笑,这样一个小东西怕不是连一块石头都举不起来,如何搬山填海。 完颜丹雪当然不知道这种恶毒的契约仪式,只当是他们家族特地给他弄到的宠物。 她曾经跟自己父亲也要过类似的东西,但却被莫名其妙一阵训斥,只觉得满脸委屈。 每次看到慕容复的小麒麟都是满眼羡慕。 “我叫完颜丹雪,你叫什么?”完颜丹雪笑着看向张云旱。 完颜丹雪…好古怪的名字啊,不过人长得好漂亮。 “我叫张云旱。”张云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叫慕容复,是慕容家的大少爷,小子,我看你还算老实,不如以后做我小弟?”慕容复一脸大度的模样。 张云旱撇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大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啊,拍卖会要开始了,咱们快点进场。”一个一身青衣女子焦急的四处打量,突然看到张云旱的方向快步走来。 注意到面前还有两个少年,青衣女子率先向慕容复行了个礼:“慕容公子,我代完颜家族跟您请安。” 第20章 这就是慕容复 完颜家族?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一个家族呢?张云旱只觉得这一趟来得不虚此行,似乎各种奇怪的事情都能在这里遇见。 青衣女子发现张云旱的身影,轻轻向他行了个拱手礼,随后才发问:“这位是?” “这是我的小弟。”慕容复未等张云旱出声便率先开口。 张云旱一脸嫌弃,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个狂傲少年的小弟了。 听到慕容复的话青衣女子没有在跟张云旱多说一句话。 “慕容公子,那我们就先行进场了。” 说完牵着完颜丹雪的小手重新走回了大殿。 见到美人走了张云旱有些失落。 而慕容复则是微微颔首示意,其实刚才他说张云旱是自己的小弟也是变相的保护他,要是让家族的人知道自己跟一个普通人接触那他们肯定会灭口的,因为武界是绝对不允许泄露给像张云旱这样的普通人的。 万一传了出去那整个武界怕又会蛰伏一阵子,各种事情都不能做,其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 见到张云旱依旧在看着完颜丹雪的背影他悄悄走上前去。 “怎么样,好看?” 张云旱听到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跟慕容复拉开距离:“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嘿嘿,你要喜欢她那你可真是瞎了眼了,别看她刚才挺温柔的,发起火来挡都挡不住。” 随后慕容复又给了张云旱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说完也迈步走进大殿。 看着慕容复离去,张云旱并未细想刚才的话,只觉得这货是在吓唬自己,忽然发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遭了,王叔叔还在拍卖行呢。” 想到这张云旱也赶紧回到拍卖行门口,祈祷着王以山还没从里面出来。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张云旱刚到拍卖行,那扇油木小门也正巧打开。 王以山从里面走了出来表情没有想象的高兴。 张云旱没有多问只是跟着走。 “咱们去市集逛逛。” 王以山带着张云旱走进那扇用金砖垒成的拱门,张云旱感受着周围极尽的奢华应该隐隐有些习惯。 这里没有想象的有那种精美的店铺而是一个个小贩将一块布铺在玉质地板上,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物件。 看着如同麻镇闹市一般的场景,张云旱生出一种轻松感,至少比进入那些精美店铺的感觉要舒适得多。 “怎么样?没想到还别有洞天?”王以山带着张云旱漫步走在闹市之中。 “老板,这块琉璃火珠是我先看到的,而且您也给过我价格了,这可是规矩啊,您不能反悔的!”一名锦衣男子站在一块小摊位边上指着一颗红色的玻璃珠跟老板争执起来。 而另一旁则站着一个穿着练功服装的少年,此人正是慕容复,而他肩膀上的小麒麟却不知去往何处。 只见他负手而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见慕容复不说话老板也有些难做望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锦衣男子他这才出声:“这位朋友,我这也是小本生意,能得到这枚火珠我也是废了很大的力气啊,我也想卖个好价格,不如就价高者得。” “这老板怎么这样,卖东西也应该遵守商业道规,就这种品行不买也罢。” “就是就是,整个黑市街摊也没几个会干出这种事情来,这可是破了行业规矩啊。” 听到周围的声讨声老板将脑袋耷拉下去。 那锦衣男子看着老板的模样冷哼一声,将拿在手上的琉璃火珠丢在摊位上。 他可没有闲钱花在这颗玻璃珠上。 见锦衣男子走后,围观的群众似乎也受了影响,正打算看东西的人也纷纷走开。 见到这一幕那老板叹了口气,随后看向挂着淡淡笑意的慕容复有些苦笑。 先不说这人给的价格,就算是这人要自己摊位给他他也要照做啊,慕容家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 老板将火珠放到一只木盒子中轻轻递过去。 慕容复身旁一个带着面纱的神秘人伸手接过盒子,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了过去。 见此慕容复点了点头随后缓缓走出摊位。 周围人见了纷纷避让。 “这慕容复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也太嚣张了,也不知道抢了多少个买主的生意,又毁坏了多少摊主的规矩。” “可能是哪个纨绔子弟,再者说他给的价格确实让人心动。” 听着旁人所说大概能看出这黑衣少年是个不好惹的货色,眼见那少年和其家仆就要走了过来,王以山拉着张云旱也准备退到路旁。 但那少年似乎是认准了两人,直接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见此王以山额头渗出了些许冷汗。 “云旱,等会你不要出声,要是出什么事你就快跑。”王以山悄悄对张云旱说道。 张云旱不解为什么要跑。 “张云旱,见到本少爷为何要跑?是害怕本少爷再打你吗?”慕容复一脸玩味。 王以山吓了一跳,这人居然认识张云旱,而且似乎还打过云旱。 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王以山想着应对之策时张云旱的一句话让他手脚冰凉。 “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听到这无知小儿居然敢对自家少爷狂吠,侍卫走上前去,只要少爷说一声他就会立即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慕容复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轻轻一笑,托起刚才购买的琉璃火珠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张云旱看着他手中的木匣子当然知道:“这不就是那颗玻璃珠吗?” 慕容复听此噗嗤一笑,玻璃弹珠?这东西可是自己花了一千多万买下的极品灵珠,还加夹杂着火系大道。 慕容复也不给他解释,只是收起匣子轻轻摇头:“真是个土包子。” 随后丢下张云旱扬长而去。 黑衣蒙面侍卫看了张云旱一眼随后跟了上去。 见慕容复走进拍卖会会所里王以山不禁捏了把冷汗,幸好这个少爷无意找自己麻烦,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他已经预想到被打断腿丢出去的场景。 整个黑市的东西非常多,吃喝玩乐全都有,而两人由于住不起这里的酒店只好在休闲区的座椅上对付一夜。 至于邱老爷子的客套话两人却并未当真。 算算时间,今天上午七叶莲便开始拍卖,下午才能拿到钱。 与此同时,玄阁则正式开始拍卖东西。 “今天有幸请得我们的黑市大小姐白曼来举行这次玄阁的拍卖会,让我们掌声欢迎。”主持人举着话筒说了一句。 随着众人的鼓掌声中,白曼一身红裙如冰池中的的一霎嫣红,如寒冬里燃起得熊熊火焰,头戴玉簪如古代君王的妃子一般,一举一动显得妖媚至极却又不卑不亢。 望着台上那犹如红莲一般的女子,玄阁拍卖会正式开始。 与他三阁相比,玄阁是最乱的一阁,里面的买家和卖家云龙混杂,地阁的达官贵人,或者一些武界家族也会来寻自己喜欢的物件,甚至有过天阁的会员专门来玄阁买东西。 毕竟拍卖行的规矩是价高者得,而有些东西鉴宝师看不出来,而天阁的人却有些武界的老怪物能识别出来别人看走眼的宝物,这也算是变相的淘宝了。 而能成为天阁会员的则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甚至能影响一个国家的走势,所以在麻镇这个小地方是没有设立天阁的,而地阁也不过是好几年甚至几十年开一回,毕竟地阁宝物也不是这么容易找的。 白曼美眸一弯,柳叶似水融化在眉心,迷的下方男人神魂颠倒。 “白小姐我要嫁给你!” “你一个大男人嫁什么嫁。” “那我要娶也娶不起啊。” 那人这么一想倒也是这么回事,黑市产业遍及全国,身价何止百亿,白曼能来一趟这小地方已经是非常罕见了,想娶她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e国去了,但真正有实力跟她相比的还真没几个。 “今日奴家能来此处已经是万分难得,希望各位能赏给奴家一个面子,至少不要冷场。”说着将第一件拍卖品掀开。 入眼的是一只虎头玉扳,模样雕刻的栩栩如生,引着光亮通体翠绿,那水离得老远都能感觉得到。 下方的人立即叫价,本来只能卖五百万的商品硬生生给叫到了一千万,价格整整翻了一倍。 在下方的慕容复望着这一幕不禁感慨女人的影响力该有多么强大,想到这又挑眼看向离自己只相隔一个包厢的座位上,那里正乖巧得坐着一个青衣女子,人畜无害的模样才让他打了一个冷颤。 “错觉,都是错觉……” 随着拍卖台上的一件件物品被拍卖走,终于轮到张云旱的七叶莲。 木匣子一打开,在场的众人全都闻到一股心旷心怡的清香,携着若隐若现的感觉扰过每一个人的鼻梁。 包厢是露天的,有一道帘子可以随时遮住自己包厢的视野,所以这股清香就连一些神秘买家也能闻得见。 一些家族小姐问道这股清香还以为是什么香料被拍卖了呢。 第21章 野生炼丹师 “这是一株野生的七叶莲,有百年之久,起拍价二十万,每次出价一万块。”白曼说着就开始举锤示意可以开始拍卖。 此时早已过了喊价的高峰期,这样一株普普通的七叶莲根本不值这个价,而且还要二十万,简直是想钱想疯了。 可一些富家小姐却不这么想,她们觉得,这七叶莲肯定是作香料的最佳选择,于是纷纷举牌,不一会价格被抬到了五十万。 五十万买一朵花,实在是太不值得了,一些还准备叫价的公子小姐立即被家里人叫停,花钱也不是这样花得。 “五十万第一次” “五十万第二次” “五十万第三次…” 就在白曼以为这七叶莲的喊价就到此为止正要喊成交时一道叫价声音传来。 “一百万!” 这道声音全凭自身发出,并没有依靠拍卖场提供的喊话器,却在嘈杂的拍卖场里显得异常洪亮。 听到这道声音那位还在以为自己就要拿到香料而沾沾自喜的大小姐突然脸色拉黑下去。 “怕不是疯了,一百万买这么一朵破花,除了好闻些还有什么?” “应该是哪个有钱的大小姐拍下的,毕竟七叶莲很常见,而且还能人工培育根本不值这个价,野生的也就比普通的多了些香味而已。” “而且还是个傻缺富二代。” 正当众人一致认为某个包厢里喊价的人是个傻缺时,在最为靠边的包厢里的老人死死坐在太师椅上盯着下方发生的一切,生怕有人再继续叫价。 “霍大师,得到这株七叶莲,凌儿的筋脉就能接上吗?” 此时在他后方的沙发上也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听到他的话淡淡道:“成筋丹可以帮助人开拓筋脉亦可以修复筋脉,只要有这朵百年七叶莲就可以练出中品成筋丹。” “可是成筋丹丹方早已失传,你凭什么认定你可以用它来将我的凌儿的筋脉接上?” “戚先生是不信任老朽,那为何还要求老朽治病。”霍不凡有些不悦道。 戚砚义眼里有些许泪珠在打转,脸色似乎更苍老一分:“若是还有其他希望我就不会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辗转各处为了给被废筋脉的儿子治病家底已经掏空。 这一百万还是他咬着牙喊出来的,这是他全部家当。 随着一锤落下戚砚义呼出一口浊气。 “东西已经拍到了,请你准备炼药。”戚砚义对霍不凡道 “不急,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随着拍卖会的东西一件一件被拍卖出去坐下的各种权势富贵纷纷瞪大双眼,他们知道压轴的拍卖品要来了。 白曼依旧一脸微笑,不过拍卖品并没有被拿上台。 “在此次拍卖开始之前让我来介绍一位人。”说着一个倩影走了出来。 “哇,是当家花旦黄天琪唉。” 黄天琪一双美眸春水泛滥,撇向眼前众人报以轻轻微笑便迷死一大片清纯少男。 “非常感谢黑市能请我来做这次拍卖嘉宾让我能多涨一些见识。”黄天琪一脸真诚。 台上两女站在一起一个妩媚妖娆,一个恬静温婉。 一朵红莲烧的炽热,一朵白莲绽得俗雅,两女各有各的气质。 当然在场的的人哪一个不是有钱有势的主,对于此等美貌只是惊呼一声随后便平复了下去,反而女生是嫉妒声四起。 有两个女神的托衬最后一个压轴物品以三千万的价格卖了出去,比预想的要高出不少。 …… 张云旱坐在黄阁拍卖会门外的一张休闲椅上,百般无聊的看着提前离场的人。 他们衣着鲜亮气质不凡,有的成双成对,有的三三两两成一群,互相打着招呼,互相恭维着。 这就是上流社会吗?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玩。张云旱这样想道。 王以山不停地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不停旋转,这里手机不让拿进来,不然还能打几局游戏消磨消磨时间。 正在两人发呆时邱林山和邱文辉父子二人也走出了拍卖场,一眼就看到了座椅上的一老一少。 “王医生,你们怎么在这里没进去啊?我在里面找了半天。”邱林山扶着拐杖走上前来。 “我们没钱买里面的东西所以就没进去,实在抱歉。”王以山有些不好意思道。 一旁的邱文辉听到此话不禁高看了王以山一眼,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不是说过小辉请客吗?是不是不给我面子?明天还有一场拍卖,你一定要买一件东西,不然就是打我脸。”邱林山脸色一黑故意作给王以山看。 邱文辉听到自家老爷子说此话不觉脚下一软,人家不要你送钱您硬要塞给人家,拍卖一件东西要多少钱您又不是没看见。 “不敢不敢,只是此行只为卖一些东西,这地方也不宜久留,明天云旱还要上学所以就不多留了。”王以山婉拒道。 “如此这般,那就让小辉带咱们吃个饭,也好为你们践行。” 看看手表现在的确到了午饭时间,于是便不再矫情:“有劳了。” 邱文辉松了口气,一顿饭他还是请得起的:“那我们就去吃自助餐,黑市的厨师可都是进口的。” “进口的?”张云旱不解,厨师还能进口吗? 黑市的虽然是说在地下但面积可不小,足足能容纳一条街,这条街上几乎什么都有。 推开玻璃门,入眼的是各式各样没见过的食物。 拿了食物后随便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面对面前的诱惑张云旱一阵狼吞虎咽,山珍海味,甜品小吃一样也不放过。 邱文辉一脸嫌弃的看着面前的小鬼,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王医生的拍卖品不知是什么,我在黄阁不知见没见过。” “也没什么,就是一株野生的七叶莲,在玄阁拍卖。” “玄阁?”邱林山有些吃惊:“一株小小的七叶莲都能进玄阁,那这七叶莲肯定不简单?” 邱林山可不相信是王以山走了后面才将他的那株七叶莲塞到了玄阁中,要知道黑市的拍卖标准是非常严格的,绝对不能作假。 “或者是王医生你在瞒着我?区区七叶莲可不会进玄阁的。”邱林山一脸狐疑的看着王以山。 “不是不是,真的是七叶莲,至于为什么在玄阁这就不知道了。” “王医生要是不想说就算了。”邱林山认为王以山拿的绝对不是七叶莲,而是另外别的东西,只是不想告诉自己罢了。 听到邱老爷子的话他也只能苦笑,这下有嘴也说不清了。 在张云旱等人吃饭时,远在麻镇的于晓东看着乌泱泱的一队人马感觉疑惑,这个个身上扛着铁锹,难不成是集体盗墓去。 来到目的地后于晓东心头猛然一颤,这不是张云旱家吗?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兄弟们,开工了,先把墙给推了,等会有挖机来善后。”一名工头模样的老汉戴着安全帽朝众人招呼。 说完众人齐齐拿着工具开始对张云旱家的围墙动起手来。 于晓东见此立即上前拦在这些人面前。 “你们干什么?这不能拆,谁让你们来的?” “你丫谁啊?我们拆不拆干你屁事?”说着不理于晓东继续手上的动作。 于晓东上前将他的工具给夺下来。 “不许拆,我看你们谁敢拆!强拆是犯法的你们不知道吗?” “你丫神经病?” 于晓东下意识想要从口袋里掏出证件,但此时口袋里却是空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经辞职,所有的证件全都留在了派出所里。 “你想干嘛?难不成还掏枪啊?” 工头夺过工具眯着眼一脸看傻子的模样看着于晓东。 “你们不能拆!你等着,我这就报警!”于晓东快速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您好这里是麻镇派出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有人强拆,快来麻村!”于晓东快速说道。 “强拆?”接线员发出一阵疑惑,随后旁边传来几句模糊的话跟似乎在跟接线员说着什么。 于晓东焦急的等待。 “您好先生。” “我在,能尽快派警员过来吗?” “对不起先生我们无能为力。”说完这句话耳边便传来断线的声音。 “喂?”于晓东现在气得想要骂娘 。 “哥们?怎么样,继续,我等着呢。” 于晓东见他嚣张的嘴脸狠狠的咬了咬牙。 不管再拨通几次电话耳边传来的声音都变成了忙线。 “打不通就老老实实让开,别耽误我们的工作。”工头将于晓东推开,随后对着围墙又是一榔头,只听咔嚓一声,他猛的一推,墙面轰然倒塌。 “该死!”这样想着又拨通了小光的手机号码。 “喂,于哥。” 因为于晓东现在已经不是警员了所以连称呼都改了。 变得可真快啊,于晓东暗暗自嘲。 “你现在能不能来一下麻村。” “恐怕不行,对不起于哥,我这还有事呢先挂了。”说完直接挂断没给于晓东一点反应的机会。 不一会耳边又传来发动机的声音,一台挖掘机开了过来,直接将正堂大门给撞开,刚安上的新门再次毁坏。 “我草!”于晓东一阵惊怒,他将工头的工具再次夺过来,将他踹到一旁。 “我看谁在敢动一下房子!” 众人分分侧面看着这个面带怒火的人。 挖掘机里下来一个人,正是唐虎,他看着发怒的于晓东嘿嘿笑道:“这房子又不是你的你在这瞎起什么哄啊,老老实实让开,不然的话让你尝尝挨打的滋味。” “都给老子滚开,这里谁都不能拆。”于晓东也豁出去,拿着抢来的工具站在院子里,周围围着的工人见此也纷纷放下工具看起热闹来。 “都看什么看,干活!”工头朝工人大喊了一声。 “工程延期了小心拿不到钱啊!”说完这一句话工人们又开始拆起屋子来。 于晓东上前去将工人手上的工具一一夺下,嘴里还边喊着不能拆。 要是拆了他怎么向云旱交代啊。 见于晓东这般难缠唐虎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几名壮汉。 第22章 祖宅被拆 没多久房子已成为一片废墟,废墟中间躺着一个满脸血污的人还在不停抽搐。 于晓东心如死灰,现在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转脸就是残石破壁的废墟。 “对不起啊云旱……” 伴随着眼角留下的泪水再次昏迷过去。 “你的七叶莲只卖了二十万,幸好还有人喊价不然这东西都卖不出去。”拍卖场的工作人员一脸惋惜的看着来拿钱的王以山。 听到此话王以山叹了口气,最近几年七叶莲是越来越没用了,本来能有五十万的药材如今只剩下二十万的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这七叶莲会变得和虫草一样成为散装着拿出去卖的药材。 接过拍卖会给的现金道了一声谢,飞来横财自然是要散去一半,不然会花的不心安,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看着远去的王以山,工作人员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追问。 其实那朵七叶莲卖了足足有一百万之多,扣去税务到手的也有八十万,而剩下的六十万理所当然的到了他的手里。 “嘿嘿,也不知这两个土鳖怎么混进来的,不过这钱可送的真及时,怡香院我来了。” 邱林山父子还要再等一场拍卖会所以就没有送二人出来,二人是直接从离得最近的暗门来到地面上的。 此时入眼的都是一片荒野。 “走。”王以山说道,看着天上如同咸鸭蛋一般的烈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地方可没有出租车,所以二人要走上个好几公里才能回到麻县城。 与此同时黑市的拍卖会所里,一名西装革履的青年正跪在地上,一脸恐惧,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半边发梢。 一左一右两个熊背虎腰的大汉正站在自己身后,但凡做出一点多余的动作这两个大汉都会对自己不客气。 白曼坐在椅子上看着用力将头埋下去的青年不禁一笑,用鞋尖将他的下巴勾起,轻启朱唇道:“你可知你做的是什么事情?” 任由这道声音再魅惑可青年依旧提不起一丝邪念,眼前这个可是黑市大小姐白曼。 “对不起,对不起。”青年不停重复。 “一句对不起就能毁坏我黑市好几百年来的招牌?”白曼冷眸一竖。 “我…大小姐那两个人就是土老帽什么都不知道,拿走一些钱没什么所谓的。”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白曼忽的起身,将青年脑袋死死踩在地上。 “钱呢?” 青年不语,白曼眉头一皱。 “我再问一遍,钱呢。” 青年还是不语。 站在青年身后的两名大汉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知道大小姐一旦用这种语气说话一定是生气了。 两位保镖准备给他点教训,见到这一幕青年害怕才开口: “花…花掉了。” “用在哪里了?” “怡香院。”青年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白曼听到这个名字后俏脸一红,有些恼怒道:“很好,怡香院。” 怡香院说白了就是妓院的意思,这东西并不在黑市而是在另一个地下场所。 手下居然有人贪污拍卖会的钱而且用于嫖妓,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这个大小姐的脸面往哪搁,父亲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一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把他给阉了,然后丢进硫酸池里。” 听到这话青年一惊,没想到这件事会造成如此大的后果。 “大小姐您不能这样,我错了,我错了,我愿意自掏腰包补回来,求求您别这样!”说着就要去抱白曼的腿祈求原谅。 “放肆!”一名保镖将他踹到一旁。 白曼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出去了。 伴随着嚎叫声,青年被两个壮汉拖出房间,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于叔,给我准备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 一直站在一旁的布衣老者听此道:“大小姐,不用了,咱们这么做也没什么好处,况且他们也不知道。” “连你也这样想吗?黑市的招牌怎么能砸在我手里!?”白曼横眉冷对一旁的老者,气得胸口不停起伏。 唤为于叔的老者欲言又止,白曼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不在的日子里别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不然你的人我全都给换一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白曼提醒了他一句。 于叔眼神动了动:“老奴对大小姐一片忠心,苍天可鉴,若是有外人挑拨还望不要听信。” “行了,一套一套的。”白曼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对于这种恭维的官话实在是不怎么感冒。 于叔应了一声随后着手去准备。 白曼看着拍卖着的资料和两张照片不禁愣了愣:“这小鬼怎么会在这。” 望着张云旱的图片白曼想起车上的偶遇,本来她还想上去打声招呼来者,可黑市拍卖会的电话却催着她赶紧过来,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也在黑市。 “看来这小子不简单啊,居然知道黑市的存在。”白曼舔了舔嘴唇,这件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她已经预想到这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 “凯哥,果然不出您所料那小子果然没在家,这次拆迁非常顺利。”唐虎一脸谄媚得看着坐在真皮沙发之上的男子。 男子长相冷厉,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条从鬓角一直延伸到鼻梁的刀疤,显得有些骇人。 凯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并没搭理唐虎。 唐虎见此慌忙拿起一旁的酒瓶给凯哥续杯。 望着一脸赔笑的唐虎,凯哥再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凯哥好酒量。”说着就又要去给他满上。 “你t想灌醉我?”凯哥猛的一拍桌子吓了唐虎一跳。 “对不起凯哥。”唐虎立即道歉,随后见凯哥并没有再次追究又道:“凯哥,既然最难拆的都拆掉了,那剩下的是不是也可以动工了?” “我听说开发商又拨过来了一笔钱,张建忠那老小子捞完油水应该会分给我们一些,但也只能喝口汤,到时安置村民时很有可能连汤都喝不到。”凯哥点了点桌子穿出哒哒的声响。 开发商是直接跟县里合作,然后县里再派人来完善麻镇的建设工作,而凯哥就是张建忠的枪手。 看着计算机上的数字,去掉安置费以及装修新房子的费用,剩下的也没剩多少了。 良久唐虎开口说话:“要不我们安置费再抽点?” “再抽就没了。”凯哥拒绝了这个提议,要是真的再压榨一些到时候开发商来验收时怕是要露出破绽。 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 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夹着一个文件进了凯哥的房间。 “于文松?你来干什么?”凯哥盯着这个不速之客上下打量着。 于文松将蓝色文件递到桌子上,随后道:“这次安置要确保让那群村民满意,钱已经给你汇过去了,这是县长的意思。” 说完直接走出房间。 凯哥愣了愣,县长什么时候这么慷慨大方了。 拿起文件翻了翻,里面除了安置方案还有一张支票。 “这次县长似乎是良心发现了。”唐乐开心的笑道。 给自己的钱越多那也能捞到更多油水。 而凯哥却并没有喜上眉梢,反而脸色黑了下去道:“哼,什么良心发现,这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要我们给他们擦屁股。” 唐虎转念一样倒也是这么回事,张建忠那个老狐狸可不会这么慷慨大方。 “这笔钱不能动,按照文件上说的快去办,他们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凯哥将文件递给唐虎。 唐虎接过文件瞅了一眼有些吃惊:“一个月要我们搞定?” 凯哥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走了几乎半晌的时间,张云旱和王以山的衣衫被自己的汗水浸透,看着宽广的大道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在路上随便拦了辆去市里的车。 不久王以山带着张云旱走进一家慈善机构。 感受到空调的气息二人一阵舒爽。 身穿ol装束的接待员在远处打量了一下二人,看着他们的穿着以及满头大汗的模样并不像有钱人。 “您好,请问你们是来寻求帮助的吗?”接待员带着笑意上前递了两瓶水。 王以山微微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拿着钱箱的手愣在了空中。 打量了一下自己和张云旱的身上,只见张云旱穿着廉价的短袖地摊上的裤子以及一双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运动鞋。 反观自己也是如此,只是自己的穿着更整洁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能来捐款的人哪一个不是开着车带着秘书,哪一个像两人这样一身落魄模样来捐钱。 正想着如何跟接待员解释才能优雅而又不失尴尬的告诉她捐款的事情时,一辆宝马发出一声急刹稳稳停在门口。 就在这时,玻璃门再次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男一女。 接待员立即从座椅上站起,笑着迎向两人。 “虎少今天又来做慈善了吗?快快请坐,今天要捐多少呢。” 见到来人张云旱看了过去,望着这名叫虎少的男子他有些鄙夷,不是说他长得多丑,主要是他一边搂着身旁的女伴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挑逗接待员。 第23章 于晓东辞职 似乎对这一幕司空见惯了,接待员小姐姐并不反抗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勉强了些。 “宝贝,我们今天捐多少呢?”虎少望着怀中的妖艳女子一脸甜腻的问道。 说着就往她脸上亲了上去,这一亲不要紧,一口粉底直接呛到虎少,害得他咳嗽了好几下。 “d怎么这么多粉底。”虎少转头往垃圾桶里吐了几口。 那女子见此立即从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粉饼快速往脸上擦去,随后发出娇滴滴的嗲音:“哎呀,人家也不知道要捐多少啦,能够这些穷人吃上饭就行啦。” 听到这声音张云旱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掉一地,如同拿着指甲在布料上不停摩擦一般。 可虎少似乎钟爱这种感觉,听到这声音关于刚才吃粉底的事情瞬间抛之脑后,大手一挥:“好,今天我高兴就娟五万。” 接待员听此立即拿出收据单快速写上名字以及金额,不给虎少一点反应的机会。 在她看来这个虎少就是个奇葩,别人带马子出去玩不是去夜总会就是去酒,而他却是来慈善机构捐款取乐。 付了钱之后的虎少再次回到了宝马车上,不等众人反应便开走,来的快去的也快。 望着虎少远去的方向接待员松了口气,幸好这次没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拿起桌子上的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这才能平复刚才胆颤的心情。 放下杯子时突然发现对面还有一老一少两双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自己,似乎就这样看着很久了。 想到这她脸色就变得通红:“对不起等我一下。” 过了不久,接待员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两人,随后又拿起了一支笔。 “这是我们的帮扶政策你们先看看,选一种你们的情况。” 听到这话王以山微微苦笑,将文件放回桌子上。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捐款的。”说着不等接待员反应他将钱箱拿到桌子上。 “捐款?”接待员愣了一下,再次瞪着美眸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以山和张云旱。 这两个人的样子看着不像是能捐起款的人啊。 不等接待员询问王以山将钱箱打开,入眼的是一片通红的钞票。 比起银行卡上的数字,现金更能直白的冲击人的视觉感管。 望着眼前的钞票接待员愣了愣,望着两人一时间语塞。 “这里是十万块钱,我们打算将这笔钱投入到希望工程去。”王以山笑着道。 “对不起,是我搞错了。”接待员还处在被震惊的状态,她不是在惊有多少钱,而是惊这两人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却能拿出这么多来捐款。 接待员拿起钱去办理手续。 “这是证书,您收好。”接待员递给两人一个红色证书,这是爱心大使的证明。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接待员只感觉一阵感动,在她看来这十万块钱是两人攒了很久才攒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次捐款,与虎少的取乐不同,他们是真心为了慈善而慈善。 二人坐车回到家中。 “云旱,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感想?”王以山与张云旱并排前行朝着麻村走去。 听到王叔叔所问张云旱低头沉思了一会。 “不着急,慢慢想,到家之前告诉我。”王以山微微笑道。 村路没有路灯,且道路泥泞,张云旱常年在上面奔波早已如履平地,即使低头思考也不至于被脚下的坑坑洼洼绊倒,但这可苦了王以山,每次移步都要确保踩在坑沿上,以防一脚踩空。 二人路过一处池塘,那里早已变成一汪死水随着微风轻轻摇荡。 看着四周零零散散的混凝土块以及房梁王以山指了指远处的一大块石板示意张云旱看去。 “这里什么时候拆迁了?”王以山看着面前的一片废墟一脸疑惑。 张云旱正在思考如何回答王以山的问题,听到拆迁二字他愣了愣,这里不是自己家吗? 说着抬头望去,入眼的是一片破的不能再破的废墟。 他着急的朝着废墟走去。 王以山见此也觉得有些不妙。 只见废墟中间躺着一个人影,张云旱上前查看发现正是于晓东。 “于哥!”张云旱试图叫醒于晓东。 “别动,我来看看。”王以山立即阻止张云旱摇晃的动作。 看了看于晓东昏迷的原因,掐了会人中于晓东便醒了过来。 “好了。”王以山看着悠悠转醒的于晓东随后退到一旁,给他足够的呼吸空间。 一脸污渍衣服破烂的于晓东看到张云旱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 “于哥,您先躺着别动,这是怎么回事。”张云旱按住于晓东想要起身的冲动。 于晓东喉咙滚动了一下用沙哑的声音道:“对不起云旱,房子被拆了。” “房子被拆了?”张云旱听到这话突然大脑一片空白,呆愣愣的望着四周的废墟。 房子怎么会被拆呢,自己才离开两天。 心里突然有一颗石头压住,紧绷的神经突然崩断。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执意要拆,明明有这么多房子!”张云旱不甘的大吼,望着四周的石块眼里满是愤怒。 “云旱你先别激动。”王以山望着癫狂的张云旱急忙上去阻拦。 废墟群中张云旱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曾经自己生活的地方变得不堪入目的模样,自家唯一的电器在石块的重压下已经变为一块废铁。 爷爷走后,这座房子是唯一的念想,如今它断了。 张云旱已经泣不成声,双手抱着自己的头一屁股坐在废墟中间。 王以山将受伤的于晓东扶起来架在自己脖子上。 “云旱,跟我走……”王以山看着张云旱的模样一阵心疼。 听到王以山的声音张云旱回头看向他。 “王叔叔,我没家了……” 这话就行一把利刃,不仅刺在王以山身上,更是刺进了于晓东心里。 “对不起云旱……”于晓东眼里是慢慢的自责,如果不是他的阻挠不力也不会发生这一幕。 “从今以后,忠义堂就是你家,我去哪你就去哪。”王以山走向前抓住张云旱的手,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望着眼前的王以山张云旱似乎找到了依靠一般重重点了点头。 …… “这就是你小时候的故事,感觉还蛮普通的嘛,还没我小时候一半艰苦呢,没劲没劲。”望着牢笼之中的身影“他”拿起一坛古酒灌了两口。 “这只是开始而已,故事很长,要有耐心……” …… “云旱,起床了!” 张云旱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看着张云旱赖床不起的模样王以山摇了摇头又道:“今天是周一,你不是还要上学吗?” 上学? 听到这张云旱这才想起来。 急忙惊醒,一眼看到面前的王以山正一脸和蔼的看着自己。 “王…王叔叔……”张云旱这才想起自己家已经被拆除而现在暂居王以山家中。 医馆二楼布置很简单,除了一个办公室和书房共用的房间之外,再有就是一间卧室了。 幸好医馆里有些病床,不然还真没办法睡下三人。 望着于晓东头上的纱布餐桌上张云旱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没能出声。 沉闷的气氛最后还是被于晓东自己给打破。 “我要走了。” 张云旱挑了挑眉望向于晓东:“你去哪?” “离开这里,去哪都行,我已经不做警察了。”于晓东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张云旱愣了愣以为他是因为房子被拆而自责才这样做的,于是劝道:“于哥,这不是你的错。” “与这件事无关。”于晓东摇了摇头,权势当道,当初做警察不就是能惩恶扬善为民服务吗,现在自己倒成了最大的坏人,整个警察局都成了匪窝,他又怎能呆的下去。 王以山给于晓东添了一碗汤望着于晓东略显坚毅的脸庞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抱怨无用,活在当下就好。” 这世道,人吃人的世界谁也不晓得下一秒自己会成什么样。 饭后于晓东回家收拾行李,而张云旱则回到学校去上学。 张云旱坐在座位上一脸平静的收拾着书本,房子没了,于哥走了,他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 “张云旱,这两天的伤养的挺快的啊,不知道用的什么药膏,推荐推荐呗。”张波坐在离张云旱相隔一个座位的桌子上一脸傲慢的看着他。 张云旱斜眼撇了他一下,随后继续收拾桌上的书本。 看着张云旱这副冷淡的模样张波冷哼一声:“现在倒是真成了野种了,听说你家里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就连房子都被拆了,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地方住,要不要我将我家的狗窝给你腾出来啊。” 听着张波极具攻击性的言语张云旱依旧没有丝毫恼怒,拿出王以山给自己的医书看了起来。 肩井穴,主治肩背痹痛、上肢不遂等,位于大椎与肩峰端连线的中点上,前直对乳中。 若是用力捶打会造成麻痹效果,下半身行动不便。 看到此处张云旱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嚣张的张波不由得微微一笑。 张波见张云旱手中拿着一本并不属于课本的书籍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第24章 校园暴力 “就你还看医书,不知道哪天给人治病治死了赔都赔不起。”张波一脸讥讽作势就要上前将张云旱手中的书给抢过来:“让我也学习学习。” 张云旱拿书的手闪了过去望着张波道:“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治病不如就给你治一下如何?” “你也配?” 不等张波反应张云旱快速站起身来一拳打在张波的肩井穴之上。 “你干什么,想打架是不是?”接着就要跳下桌子与张云旱对持。 可脚下突然一软直接对着张云旱的方向跪了下来。 这一幕惊到了不少人。 “我说张波同学,你要跟我道歉也不用跪下,都说跪舔跪地跪父母,我既不是天也不是地,要说父母嘛,我倒是勉强占其一。”看着张波瘫软在地上的模样张云旱心情一阵舒爽。 果然书上说的是真的,肩井穴真的可以使人下半身麻痹。 “张云旱你等着,等我弄死你!”张波朝着张云旱大吼。 “那你倒是先站起来啊。”张云旱做回座位上托着腮一脸无奈。 看着一改往日沉默寡语模样的张云旱班里的同学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张波的两名小弟还在一旁看戏他不仅恼怒地朝他们大吼:“你们还在那看什么看,快扶我起来。” 两名小弟急忙上去搀扶。 学校举行大会通报,张云旱被记大过一次。 听着耳边传来同学的讥笑张云旱心里掀不起一丝涟漪,只是静静地听着讲台上不停念着自己的名字。 尽管如此他依旧直视讲台方向,腰杆站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直。 事后张云旱又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里,看着校长一脸和蔼的再次拿出保送名单张云旱淡淡道:“如果不是我还有一些价值现在早就被开除了?那些家长给的压力不好受?” 校长听到此话微微呆滞了一下随后一脸不解道:“云旱你没事?怎么说胡话了?” “就当是。”张云旱不再多看校长一眼大步走出办公室。 学校后面有条小巷口,外面学生每天都要路过于此但都未曾进去过。 张云旱路过此处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只手给拽到了小巷里。 看着面前五个凶神恶煞刺龙画虎的小混混张云旱不明觉厉:“你们是收了张波钱来教训我的?” 为首的混混名叫李一,身穿一件花衬衫,听到张云旱所说他愣了一下随后朝地上啐了一口道:“没人叫我们来教训你,只是我们看你不顺眼罢了。” “小子,你胆子挺大啊,不知道这是我们黑虎五煞的地盘,居然连一点孝敬的意思都没有,活该挨打。”李二提起一杆空心钢管朝着一旁的墙上敲了敲发出带有空洞的回响。 张云旱靠在墙角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不禁嗤笑道:“黑虎五傻?是挺傻的。” 听到这话黑虎五煞满脸愤怒,他们最讨厌别人叫他们黑虎五傻,那是对他们的侮辱。 “臭小子你找死!”李一狠狠在一脚将张云旱踹倒在地。 “把这小子给我按住,让我来卸他条胳膊我看他还能满嘴喷粪。” 李三李四上去将张云旱左右夹了起来,限制住他的行动力。 “小子,我让你能耐。”一拳轰在了张云旱的小腹上。 张云旱只觉得一阵疼痛感伴上心头,迫不及待的想要呕吐一番。 但五人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拳脚相交招架在张云旱身上,不一会身上就布满了伤痕。 “臭小子,开胃菜好不好吃?”李一打累了喘了口气,捡起一旁的空心钢管道:“下面才是主食,好好尝尝断手的滋味,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就要拿着手中钢管朝张云旱的右臂挥了过去。 砰的一声,钢管弯曲张云旱发出一阵闷哼。 看着手中弯曲的钢管李一砸了咂舌:“没想到你小子的身子骨还挺耐打的。” 张云旱吃了这一击感觉整个右臂火辣辣的疼痛但后面被人按住使不上来力气只能忍人摆布。 似乎是张云旱现在的危机情况触发了胸前的玉佩,只见玉佩发出微弱的亮光,在黄昏的小巷里显得有些明了。 李一见此从张云旱脖子里掏出玉佩,当看到玉佩的品相时哥五个眼前纷纷一亮,尽管他们再不懂玉器但还是能看出这枚玉佩不是凡品。 张云旱见此朝他们大吼:“你们最好别动这个。” 李一怎会理会,一把将玉佩上的红绳扯断:“这都东西就当孝敬哥几个的了,打你还得卖力气呢。” 说着将玉佩拿在手里对着太阳余晖的方向照了照。 “蓝色的玉,哦哟不得了,这得值多少钱。”李一嘿嘿笑道。 “大哥给我们看看。”李二上前查看,作势就要抢夺但被李一躲了过去。 “别动,先收拾这个臭小子等会慢慢看。” 望着李一手里的蓝色玉佩张云旱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将身后两名混混的双手给挣脱开。 “我说了,别碰它!” 见到张云旱摆脱控制李一朝着李三李四看去破口大骂:“你们怎么看的,这都能让他挣脱。” 李三李四一脸汗颜:“刚才再看玉没注意,这次不会了大哥。” 说着就要再次抓向张云旱的肩膀。 “给我滚!”张云旱大吼一声,转身挥动着右拳狠狠击打在李三身上。 未等众人反应李三已经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随后开始大口吐血起来。 看着倒飞出去的李三现场突然陷入一片寂静,能把人一拳轰飞出去得用多大的力气? “老三!”李一第一个反应过来将玉佩收起,拿起地上的另一个钢管迎了上去。 “给老子卸了他!” 可他们若是多动点脑子想一想一个人怎么会被一拳锤吐血他们就不会这么莽撞了。 虽然双拳难敌四手但张云旱一力破十会,管他什么攻击过来通通都是一拳莽上去。 看着手里被一拳拍弯的钢管李一愣了愣,可未等他多发呆一会一个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感觉到嘴里一阵血腥,居然后槽牙直接被拍掉了几颗。 “你…”李一捂着一边侧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云旱。 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初中生啊,哪里来的这股牛劲能以一下将老三和自己打得失去战斗力。 正当张云旱准备抢回玉佩时,一个足足有三百斤的胖子从一旁冲了过来。 “大哥,看俺一屁股坐死这个毛孩。”说着就再次冲向张云旱。 看着面前体型硕大如同相扑选手一样的胖子张云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眸一下变得犀利起来。 他本性情温和,与人不吵不闹,从小到大一次架都没打过,可自从爷爷去世你们个个步步紧逼,妄想欺负自己。 “我欠你们的吗——!” 说着再次冲了上去,一个起跳直接骑在了老五脸上,对着他那张肥的像猪一样的脸一阵乱锤。 现在张云旱正处于暴走状态,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只要自己处于这种状态力量会呈几何倍数增长,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拳到底有多重。 随着老五的身躯轰然倒地张云旱啐了一口血沫在地上。 另外两人见此不敢上前,现在的张云旱简直太可怕了,就宛如一尊杀神一般。 张云旱将被王以山缝补过的校服脱下拿在手中,一步步走向李一。 李一蜷缩在墙角静静看着张云旱靠近,他居然对这个比自己小了不知多少岁的小屁孩产生了恐惧感。 随着一双破旧运动鞋印入李一的眼帘,他知道张云旱已经在自己面前站定了,只要自己稍微动一下都有可能挨打。 “怎么可能,你只是一个初中生,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李一抵不住来自内心的呐喊用颤抖的语气问出声来。 “马上就是高中生了。”说着一把抓住李一的衣服将它给扯了出来,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蓝色玉佩。 “不管你们是谁花钱雇来的,如果你们再来找我麻烦我不介意再揍你们一顿。”说完之后拿着玉佩走出小巷。 一道人影见张云旱从中出来立即躲了起来,看着张云旱走远他才松了口气,又看着手机中的视频露出笑意。 只要有这个,张云旱不愁不被开除。 “王叔叔我回来了。”张云旱走进了忠义堂的大门。 看着浑身是伤的张云旱,王以山眉头一皱:“你怎么又跟人打架了?” 张云旱没说话只是默默说了声对不起。 晚饭过后王以山找到了张云旱。 张云旱此时是未成年的年龄,要想接着上学必须得有个法定监护人。 “过几天再跟我去一趟县里把这事办了。” 张云旱低头沉默半晌才开口说话,头顶吊灯的余晖照在床头柜的水杯上面。 “王叔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王以山听到张云旱的话不由得一愣,他没想到张云旱会这么问自己,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张云旱这么好。 “我给你涂药。”王以山想避开这个话题,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张云旱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更多的是他悲惨的遭遇想给他多一点本属于这个世界的温情。 第25章 病人 如今离学校近了,也不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洗漱,如今可以多了一个小时的赖床时间。 忠义堂是个小医馆,王以山特地将一楼的一处杂物间清出来,里面又简单的装修了一下这才成了张云旱的专属卧室。 里面的物件都是新的,尽管张云旱再三推托但王以山却告诉他这东西是花张云旱自己的钱买的,当时的十万块钱就当赡养费了。 伴随着卧室里亮着的小灯,张云旱从兜里拿出玉佩,这只玉佩雕刻的是一堆龙凤,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地依附在玉板上。 每次自己的将注意力转移到这枚玉佩上都有一股不知名的气流顺着手臂流进自己的身体里,在此期间每每都能感觉到身体各处藏着一条条小蛇正在自己血管里流动。 这种感觉不是很可怕也不是很痛苦,反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舒适感。 张云旱也自知自己力量全是有这股不知名的气流在自己身体里帮助自己激发潜力,不然想要推动一台铲车简直痴人说梦。 “武界…修真……”张云旱喃喃道。 他想起完颜丹雪曾经说过的话,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另一种人,另一种超人,他们的力量远胜于普通人,隐匿于世间。 若是仔细想想自己身体的这股气流很大几率是完颜丹雪所说的真气。 为什么自己会有真气,想到这里张云旱将视线再次转移到玉佩上面。 咚咚咚。 “云旱起了没,医馆要开门了。” 门外传来王以山的声音。 “起来了。”张云旱急忙应答。 不到片刻功夫张云旱变已经穿好了衣服,走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漱。 王以山想的面面俱到,就连毛巾牙刷拖鞋都早已给张云旱准备好。 忠义堂虽然离得街市近但从不却从不买早点,每次都是自己做。 看着面前香味浓郁的莲子粥张云旱早就食指大动。 “唉,先别动,我考考你,这粥有什么功效。”王以山拦住了张云旱拿起勺子的动作。 张云旱张口就来:“莲子粥有健胃补肾丶安心养神丶止血降压的作用,还能养胃助消化。” “那我要是失眠的话吃这莲子粥管不管用?” “管用,莲子粥可以安眠安神适合熬夜人群服用。”张云旱一脸渴望的看着王以山,肚子早已传来抗议声。 “好小子,学习能力不错嘛,我记得我还没讲到这。”王以山欣慰的拍了拍张云旱的肩膀。 “无聊时也翻翻医书,不知不觉就记住了。”张云旱一脸憨笑。 “不愧是麻镇中学的学霸,今天的莲子粥管够。”王以山掀开中间的锅盖,顿时浓香味席卷整个忠义堂的大厅。 张云旱见此也不客气,配着咸菜一脸吃了三大碗,要不是王以山叫停他还能再吃下去。 “早上不宜吃饱,不然很有可能造成消化不良。” 随后王以山又讲了一些关于中药理论的问题。 张云旱耐心的听着。 突然一伙人冲进忠义堂,为首的一人口吐鲜血显然受了重伤。 王以山快速放下手中筷子上前查看,张云旱迅速跟上。 这个时间点学徒还没上班呢,所以接下来打下手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张云旱的身上。 “医生,怎么样了,翁子还有救吗?”众多随众人群中一个与患者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子一脸焦急的询问王以山。 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抽出嘴里还时不时冒出血沫的患者王以山脸色略显铁青。 “这是内伤,内脏肯定有出血迹象,我这里是中医馆不能手术,得尽快将他送往正规医院救治。” “内伤?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就是喝着喝着酒,翁子他就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这也没多高怎么就内出血了呢。”这青年都快要哭了出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送医院,我只能暂时稳住他的伤势。”王以山快速说道。 “云旱,将我银针取来。” 张云旱点头,并快速跑进无菌室,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刻也不敢担待。 接过银针快速在患者的穴位上扎了下去。 “我已经暂时将他的血止住了,现在得尽快找车送他去医院。” “我有车。”隔壁来看热闹的餐馆老板迅速说道。 王以山见到是他摇了摇头:“你那车不适合,病人不能随意蜷缩,要是再给内脏造成二次伤害很有可能危及生命。” 见有车也不行跟患者同行的青年已经没有了判断能力只是不停的问王以山该怎么办。 “我开车来的,将后面座椅拿下应该可以躺下一个人。” 王以山看向说话这人,他是跟着患者一起来的,应该也是路上碰见的好心人。 “麻烦了。”王以山重重的点了点头。 “王叔叔我能帮上什么忙?” “云旱你现在快去学校,迟到就不好了。”王以山将张云旱推到了一旁。 望着招呼众人一起忙送患者的王以山张云旱暗暗叹了口气,他也想帮忙,可惜却帮不上什么。 “看就他,咱们学校的学霸,我以为成绩好的人品行多好呢,没想到跟小混混混在一起。” 望着旁边同学的手指突然指向自己张云旱愣了愣最后便能想到又是张波搞得鬼。 “来来来,给你们看看,咱们班学霸张云旱同学,校外与人打架斗殴,而且看样子还打得不轻呢,等会他来了你们看他脸上的伤就知道打得有多凶了。” 还没等张云旱进教室在走廊上就能听见张波的公鸭嗓散播着自己的谣言。 张云旱平复了一下此刻的心情,努力暗示自己不要生气,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走进教室。 见到张云旱进门,坐在讲台上的张波指着张云旱头上的淤青大喊。 “我没骗你们,视频里的人就是他,你看他头上的伤,咱们学校终于出现了一个像谢文东一样的狠人了。” 看着张波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指认自己张云旱暗叹一声还是挨打没挨够。 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来到座位上。 同位的胡清远看着张云旱的到来情不自禁的往旁边靠了靠。 “没想到看他平时文文弱弱的居然敢跟小混混打架。” “你这就不知道了,这叫人不可貌相。” 听着后排两名女生的讨论作为同桌的胡清远伸出手碰了碰张云旱:“云旱,你真的跟那些人打架了?” 张云旱拿出一本医书头也不转的点了点头。 胡清远有些着急了:“是不是张波找的人?” “哎哎,胡清远,你可别乱扣帽子啊,我张波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张波满口否认。 “可是除了你还有谁?”胡清远有些义愤填膺的问道。 “哏哏,胡清远,我要是有那本事放学第一件事就是让那些人把你的嘴撕烂。”张波带有威胁的口吻说道。 “你…”刚刚还有点反抗欲望的胡清远瞬间认怂,重新变回了那个不敢说话的二号小透明。 张云旱放下医书看着一脸得意的张波面带讥讽道:“你找的那些人好像不够打啊,下次再多找些厉害的人来,也让我看看你有多少钱,要是觉得这钱实在花不完就让我来帮帮你。” “哼哼,张云旱,你越来越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张云旱了,嘴真是越来越臭了。” “我嘴臭不臭不知道但你的嘴可是班上出了名的化粪池,要不要我给你治治?”张云旱猛的站起身来。 “你…你想干嘛?”看着站起来的张云旱张波有些害怕,上次被一拳拍的下肢软了整整两节课,害得他大课间都没时间去厕所差点尿在裤子里。 “鞋不错啊,昨天刚买的?”望着张波脚上的新鞋张云旱面带玩味的问道。 听到张云旱询问鞋的事情张波立即来了底气:“那是,这鞋可是值上千块呢,是我在远城的表哥送给我的,就你这种每天放学还要去捡破烂的穷逼让你看一眼我的鞋都是奢侈。” 张云旱听此话笑了笑,轻轻走向前。 “所以我才说你嘴臭啊。” “你想干什么…啊!”突然一声宛如猪叫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 张波跌倒在地,他的两个小弟只是在旁边看着不敢上前,经过了这么多事他们也算学乖了,这个张云旱根本不是自己等人想象的软蛋。 “内庭穴,主治口臭,但这玩意见效慢我劝你回去多吃点香菜。”说完张云旱回到座位上,拿起医书仿佛事外人一般。 “你们t还愣着干什么,快扶我起来。”张波朝两个小弟咆哮。 这两名同学见张云旱回到座位上这才缓缓上前将张波扶起。 “哎哎哎,慢点…啊!骨折了。”张波根本不敢用脚尖使劲,只能用脚跟前进,走路摸样跟企鹅有的一拼。 班级里一片憋笑声。 “笑什么笑,给老子闭嘴。”张波大吼一声。 虽然张波这副模样但他在班里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吼了一嗓子后班级瞬间鸦雀无声。 “快送我去医务室。”张波扶着两个小弟一瘸一拐的走出教室。 “下楼梯时小心点,别再摔个脑震荡。”张云旱又补上一句。 班级里瞬间一片哄笑声。 第26章 死了 胡清远望着眼前这个专心读书的张云旱面带不可思议。 “有什么问题就问。”张云旱头也不回道。 “你吃错药了?”胡清远四下打量着面前的张云旱,从前的张云旱是尽力隐藏自己,就连被别人招惹了也会忍气吞声,现在居然敢这么硬气的去怼人,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见张云旱不理自己他小心翼翼的朝张云旱提醒道:“你把他弄进医务室等一会肯定会带老师来找你的麻烦,要是你再被记大过一次很有可能被开除啊。” 张云旱眼皮抬了抬,胡清远说的也不无道理,尽管自己可以给这所学校抬高分数线但也架不住张波家有势力。 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不知何时养成的倔强性格他很难跟人道歉,更别说一直欺负自己的张波。 果不其然,第二节下课时张云旱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看着一如既往地地中海张云旱此刻的心情如一汪清水一般,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张云旱啊张云旱,你说你最近吃错什么药了,比赛弃权不说,还欺负同学。”罗老师一脸气愤对着张云旱指指点点,就差将手指按在张云旱的脑门上了。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纷纷对张云旱投去同情的目光,由于张云旱弃权的缘故导致罗老师没能当上副主任。 最近几天都在给副校长送礼说情所以也没太管学校里的事情。 这才几天这个张云旱就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听说这货在班级里跟同学打起来了,还将隔壁老师连着一块给揍了,这下连累自己又被校长批评一顿,这下更别想升职了。 现在的罗老师恨不得吃张云旱的肉喝他的血。 “我没做错任何一件事。”张云旱淡淡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弃权是为了救爷爷,他打同学是因为他们先动手在先,自己问心无愧。 “你没做错任何一件事!?”罗老师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扶着桌子,一巴掌拍在了张云旱的脸上。 “你做没做错?”罗老师恨恨道:“今天我就要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 说着捋了捋袖子就要上去抽张云旱耳光,周围老师纷纷过来阻拦。 “算了算了罗老师,跟一个孩子怄什么气啊。” “就是就是,有话好好说,您先消消气。” 众老师安抚住罗老师将他扶到了座椅上。 张云旱左脸有一片红印,但他却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平复好心情后罗老师指着张云旱道:“人家张波的家长已经到学校了,就在隔壁,你看着办,要是人家报警我们学校可不承担这个责任。” “我打的人,我自己负责。” “很好,你记住你说的话。” 不久一个妇女带着一瘸一拐的张波从门外走了过来。 此时张波脚上缠着一圈绷带但却没打石膏,被他张波妈扶着一瘸一拐的来到办公室里,随便找了个椅子一屁股坐下。 “罗老师,你看这事怎么办?我儿子要是就这样瘸了那他这一生就毁了啊。”张波妈痛哭流涕的拿着一张纸巾放在眼角处。 张云旱斜视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暗道演技浮夸。 “就是这个野种,没有父母管教,害得我们家张波受欺负,你们学校必须负责,给我们一个说法。”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人的演技浮夸但还得上前安慰。 “张波妈您先别激动,关于张波的事情我们一定给您一个说法。”罗老师拿起一包纸巾配合着。 “你们一定给我个说法,不然我们家的蔬菜供应就给别人了。” 罗老师一听急了连忙劝说:“不能够,不能够,咱们学校的蔬菜全靠您照应着哪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闹成这样,您说怎么着咱就怎么着。” 学校的蔬菜供应一旦断了那就得跑到县城里面去进,贵不说路程还远,要是因为这一件小事将供应商得罪了,别说升职,就连自己的这个位置都要不保了。 “咱们麻镇中学怎么能有这么混蛋的孩子呢,必须开除!这也是为了学校的校风好。” 罗老师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马上就要中考了,他可就指望着张云旱考个好成绩自己的年终奖多拿点呢,这时候开除无异于在自己身上挖一块肉啊。 见罗老师一脸为难张波妈又道:“看来我得跟在外地的那口子打个电话了,让他知道他儿子在学校里过得什么日子。” “别别别,这事我做不了主,还得请示学管处。”罗老师慌忙赔笑,要是让张波爸知道了那不光学校的蔬菜供应,就连肉制品都要再另寻他家了。 坐在一旁的张波一脸得意的看着站在一旁如同木桩的张云旱小声道:“后悔不?要是后悔的话你就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你就不会被开除了呢。” 看着一旁张波小人得志的模样张云旱冷哼一声:“既然还能说出这样的风凉话那就说明你的脚还是不疼,这次没发挥好,下次再给你好好按按,将你那口臭治一治。” 听着这极具威胁的话张波脖子缩了缩。 “你看看你看看,罗老师,都这样了还不忘欺负我家张波。” 未等张波说话张波妈率先朝张云旱发难。 罗老师气得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张云旱,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在此时教导主任也已移至门前。 “这件事校长已经知道了,等他来做决定,各位今天就先这样。” “主任,你是知道我家张波的,从来不主动惹事,这野小子就是看我们家张波老实故意欺负他的,这种顽劣的学生你们还留着他做什么?” 教导主任听到此话心虚的点着头迎合着,张波的事迹在全校都有目共睹,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 熟悉的麻镇医院手术室门口,王以山焦急的看着手术室上的红灯来回踱步。 门外的座位上除了早上的青年以外又多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此时中年女人正以泪洗面的默默哭泣突然指着王以山:“要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索命!” 王以山一听急了:“我也就是医生,你儿子的事情不关我事啊。” “要不是你扎那一针我儿子怎么会成现在这样。”中年男子一脸悲痛的看着王以山。 王以山听着两人的话不觉有些发懵,他只是凭着良心救人为什么怪自己? 王以山看着一旁的青年希望他替自己说一句话。 青年见王以山看过来立即转头看向别处。 王以山的心情一下沉入谷底。 手术室的门打开,出来的是一个实习护士。 四人一脸希翼的看着她。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说完便重新返回手术室。 死者父母上去敲打手术室的门,他们接受不了这一消息,但手术室的门早已被加固,又多上了一把锁,凭借两人的力气是无法撼动半分的。 “你个庸医害死了我儿子,我要报警抓你!” 打开不手术室大门他们又将矛头指向王以山。 不久警察前来,处理此案的正是小光,他简单的做了下笔录便定性了这件是一场意外事故。 但由于家属和医院签了免责协议书而王以山又凑巧帮那年轻人扎了一针,所以赔偿的事情全落在了王以山头上。 听着小光的话王以山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自己救人还有错了? “这件事说来挺遗憾的,王医生你就自认倒霉。”小光叹息一声。 处理这种事情小光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在之前就处理过好几起,尽管双方闹得厉害但还是各退后一步。 “你们不能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救人还要倒给他们钱?”王以山坐在警局里不可思议的大吼。 警局里一片默然,对于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 “现在当务之急的是赔偿之事,受害者要五十万的赔偿金。” “五十万?”王以山愣了愣:“他们真是想钱想疯了。” “赔偿金的事情可以商量,但如果您不支付的话我们将以医疗事故追究您的责任,到时候可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小光又说道。 “我建议你们还是私了,他们二老就这一个儿子,还等着他给养老呢,闹了这么一出他们该有多伤心啊。” 王以山默默不语。 伤心?伤心关我鸟事,我莫名其妙被讹上了我找谁说理去。 但要是不根据他们的条件来,自己就得坐牢。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拿起一旁的矿泉水狠狠灌了下去。 作为一名中医他深知伤肝动火的坏处,但摊上了这么一件事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筹备一下,不过五十万太多了。” “这个他们也说过了,要是嫌五十万太多他们只要三十万,这是他们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小光赶忙说道。 王以山看着小光的脸自嘲一笑,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筹钱。”王以山点了点头起身回家。 第27章 再见银狼 张云旱回到忠义堂看到门前的转让告示不由得一惊。 推开紧闭房门,以往各种家具已经被贴上了价格标签。 张云旱看到坐在众多标签之中略显颓废的王以山不禁发问:“王叔叔,这是怎么了?” 正在发呆的王以山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禁抬头看向张云旱,表情有些僵硬得笑道:“云旱回来了,叔叔马上去做饭。” “王叔叔,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店铺要转让。” 王以山眼神躲闪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没生意了就想着将店铺给卖了。”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跟云旱说为好,以免他担心影响学习,毕竟马上就要中考了。 王以山这样想可张云旱却从他的表情上看到了不对劲,好好的店怎么说转让就转让。 正在这时,药店学徒伙计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叠钞票。 “老板…我走了。” 王以山点了点头。 “这是怎么了?”张云旱又向学徒发问。 学徒叹了一口气:“老板给人治病,那人死在医院了却怪到老板头上,这下被讹了不少钱,他没办法只能把医馆卖了。” “多嘴!” 张云旱不可思议的看着王以山,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跟自己说。 见张云旱的表情王以山苦笑道:“这不是看你中考了吗,所以就没跟你说这件事,不过放心,钱已经凑够了。” “对不起,我没帮上什么忙。”张云旱失落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云旱,你有什么打算吗?或者说去哪上学?”王以山突然问道。 张云旱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 “去远城,我在那里还有个家。”王以山仰头笑道,但笑容里却填满了苦涩。 张云旱默默不语的点着头。 “王以山!” 门外传来呼喊,只见一个身穿黄马褂的中年男子走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壮硕的青年。 “黄精明?你来干嘛?”王以山站起身来看向他。 这个时候来无非是看自己笑话罢了。 黄精明嘿嘿一笑,大刀阔斧地坐在一旁接待的沙发上。 “我来当然是收租了。” 王以山眉头一皱道:“原来新老板是你。” “嘿嘿,不敢不敢,我也就是个打工的。”黄精明一脸得意。 “怎么,这店开不下去急得转让呢?” “管你屁事?” 黄精明看到一旁坐着的张云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云旱下意识朝一旁躲闪。 黄精明神色一动,没想到这个狼小子跟这王以山的关系还真不一般呐。 “这店的东西你就不要拿走了,二十万,这个店直接转给我,房租我也不要了,你看如何?”黄精明一脸笑意地将一份合同丢在茶几上。 王以山看向文件冷哼一声:“看来你真是有备而来呢。” 整个忠义堂的东西加起来至少也要三十万,这黄精明简直就在趁火打劫。 但这么一个烂摊子也不可能有人接手,毕竟区区麻镇不过弹丸之地,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包店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心里权衡再三还是在合同上签了字。 “很好,钱一会就给你,你们最好一个星期搬出去。”黄精明收起合同一脸淡然,似乎吃定了王以山会签字。 “一个月。” “太久了,半个月。”黄精明摇了摇头。 王以山咬了咬牙:“就半个月。” 黄精明走后王以山瘫倒在沙发上一脸倦意,仿佛所有的力气被一瞬间抽空出去。 张云旱见此心里略显复杂,唯一做的就是像以前给爷爷捶背一样帮王叔叔缓解一下疲劳。 夜半三更时分,张云旱悄悄溜出忠义堂。 回到麻村站在远处朝自己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曾经的四合院已经沦为一片废墟。 走过家门转头向后山走去。 来到埋在山坡上的爷爷坟前呆呆站立。 心里虽有千言万语但就是张不了嘴,开不了口。 他想哭,但又哭不出来,张云旱知道他已经不能再由着以前的性子,他必须有自己的主见。 良久磕了三个响头。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旁边的草丛有轻微异动。 张云旱感觉不妙回头看去,只见一只银色身影扑了上来。 “银狼!”张云旱看清来者不禁惊呼一声。 这正是上次将自己打成重伤的狼王。 这银狼大概是闻到自己的气味老早就在此等待准备偷袭。 该死—— 如今离得太近虽然反应过来但身体却无法做出反应,用眼角余光瞥向较为平坦的一处草皮,接着狠狠护住头部。 迎合着银狼扑来的方向朝着草皮翻滚过去,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狼毛张云旱一阵呼吸困难。 卯足力气想要将银狼与自己分开但突然左边手臂整个一麻,随后钻心的痛涌上心头。 这才想起左边小臂被人用钢管敲击过,不用力还觉不到,这下突然用力瞬间整个手臂处于瘫痪状态。 张云旱痛呼一声,右手依旧死死抑住银狼的脖颈,防止它咬上来。 但危急之下也只能忍着剧痛架住银狼的脖子不让它前进半分,一只手使出的力气可比不上两只手,尽管能将银狼的头颅给限制住但它还有爪子呢。 想到这里他盯准左边方向,现在自己的左手已经抬不起来了,只要银狼用爪子拍向自己自己就得立即躲闪。 可僵持了半天银狼并未再作出其他攻击举动。 嘴里发出呜呜声似乎在向张云旱示好。 借着月光张云旱能看到它如同一只家犬一样在舔哈着舌头。 虽然感受不到银狼施于自己的压力但张云旱可不敢放松警惕,顺着左边翻滚过去瞬间站起身来看向银狼。 小心翼翼朝旁边挪着身子,防止等下的打斗殃及到自己爷爷的墓碑。 可银狼并未向前,而是在地上扒拉两下地皮随后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张云旱见此垂下双手呼了一口气,要是在毁了一只手的情况下他还真不敢保证能在一只狼王的手下逃脱。 正打算下山回去可那银狼却又转头回来了,张云旱吓得急忙招架。 可银狼只是在张云旱面前转了几个圈便又朝深山处走去,这一次还一步三回头。 张云旱见此便明白了,这狼是想要自己跟上它。 可张云旱怕这周围有银狼的同党埋伏着,而让自己跟着它就是一个圈套。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被张云旱否定掉,一只狼能有多大的灵智,难不成还能成精不成。 看了一眼没有知觉的左臂张云旱移步跟上。 “嗷呜——” 看到张云旱跟来银狼高兴的朝天上狼嚎一声。 这又将张云旱吓了一跳。 可银狼并不觉得依旧朝里面走着,见到张云旱停下脚步便朝他叫一声。 感受着自己越走越深张云旱心里有些胆颤,这个地方已经越过了自己平时采药的范围,可以说是越过了这个山就等于进入了别的城市。 望着前方树木丛生的山坡张云旱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头时周围突然亮起了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油绿色眼睛。 张云旱见此心里咯噔一下,正准备回头却发现身后也有狼群正慢慢接近自己。 张云旱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脑子里却暗道自己是傻子,明明都想到了却还是跟着银狼来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可真是入了狼窝了,跑也跑不掉只能站在原地朝着四周提防。 银狼却依旧没有站定脚步,见到张云旱站在原地不动它又朝张云旱吼了几声。 此时张云旱心里紧张到了极点突然听到几声狼嚎吓得他急忙朝着一边跑去。 “呜哦?” 银狼见此疑惑的呜叫一声。 众狼见此立即追逐。 张云旱疯狂略过前方拦路的几只灰狼朝着一棵树上爬去。 狼群见此全部围到树下朝着树上的张云旱大叫。 张云旱朝下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这下面林林总总约摸上百只狼,这只狼群的规模可谓是相当庞大了,密密麻麻一片全都坐在地上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自己。 见狼群一时间上不来张云旱松了一口气,而后这才有时间检查自己的左边手臂。 但光亮太少,只能借着树梢透进来余光看到胳膊上的痕迹。 只觉得黑乎乎一片,用手触摸却毫无感觉,就好像从关节处废掉一样。 余湛将胳膊整个放在肚子上,骑坐在巨大的树杈上倚靠着主干抬头看向远处。 这树足够粗大肯定能抵御住狼群在下面的摆弄。 听着树下不断起伏的狼叫声张云旱苦笑一声。 这年头连狼都会骗人了,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难不成这妖精都躲在大山里。 看来今天得睡树上了,等天亮之后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有救援队来救自己的。 将衣服撕成布条,一根一根缠上做成一条绳子,连接着主干大树与自己腰间绑住。 做好一切张云旱只剩一个光溜溜的上身倚靠着大树准备睡觉。 虽然树皮硌着皮肤很不舒服但当下无法只能如此。 山里有许多虫蚁,所以有时会有蚂蚁在张云旱身上乱爬,起初张云旱还会用手将它们捏掉,但久了之后才发现这些虫蚁根本捏不完。 张云旱无奈只好忍着瘙痒感强迫自己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种湿滑感在自己脸上蠕动,张云旱猛然被惊醒,入眼的却是一团银色狼毛。 第28章 诡秘山洞 张云旱吓了一跳急忙想要起身,一个不慎掉下树杈,幸好有绳子拴在腰间,张云旱抓住绳子摇晃了几下重新抱住树干抬头望去。 之间银狼正在自己睡觉的地方低头瞧着自己,一脸居家好狗狗的模样让张云旱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只狼王。 树干摇晃几下张云旱突然意识到自己想的不应该是这个,而是他们是怎样爬上来的。 慌忙低头朝身下看去。 只见大树下成片成片的狼群席地而睡,似乎要将张云旱困死在树上。 见到此幕张云旱是欲哭无泪,上头有银狼把守,下面有群狼堵路自己难不成这个树就想要成为自己的坟墓。 一只手支撑身体疲惫感很快到来,张云旱咬牙坚持,额头上渗出丝丝细汗。 银狼见张云旱苏醒高兴的嚎叫一声。 树下群狼皆醒。 张云旱见此心里更沉了一分,刚刚冒出来悄悄溜走的想法瞬间泡汤。 忍不住朝银狼哀嚎:“我跟你是什么怨什么仇啊,你要这样对我。” 银狼不解再次嚎叫几声。 树下群狼退散,只见银狼猛的一跃跳下树干,下坠时准确的用牙齿勾住张云旱的裤脚。 本就精疲力尽的张云旱一下子被拽了下去。 感受到来自地心引力的下坠感张云旱心如死灰。 暗道一声完了。 银狼率先落地,看向头顶的张云旱趴在地上用自己的身躯作为沙包稳稳接住了张云旱的身体。 张云旱感觉到身下一片柔软不觉睁眼一瞧,发现此时自己正在银狼背上呢。 见此张云旱便死死抓住银狼的毛发防止它将自己甩下身去。 只要自己还在银狼的背上那自己就是安全的。 但银狼见张云旱抓住自己的狼毛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欢快的叫了一声再次朝深山奔去。 感受着四周快速奔走的风景张云旱一脸懵逼,这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啊,难不成这银狼准备将自己带到远处独自享用? 不知跑了多远只见银狼突然一头朝着一个山包一头栽去。 “你干嘛,别想不开啊!”张云旱惊叫一声。 这一下要是撞上去银狼铁定玩完,而自己也免不了吃上一壶。 可这银狼奔跑起来的速度能比得上在高速上的汽车,现在要想跳车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 张云旱已经能预想到银狼一命呜呼的场景。 张云旱紧闭着双眼不敢去看接下来的一幕,但只听耳边啵的一声。 似乎是木塞被打开的声音。 预想到的人仰马翻与脑浆迸裂并未发生,张云旱慢慢睁开双眼,只见面前的是一个视野开阔的山洞。 头上有些不知名的灯源将昏暗的洞窟照的明亮。 这地方居然还别有洞天,张云旱不觉有些惊奇。 银狼见此也缓缓停下脚步,慢慢趴在地上。 张云旱立即意会,一个翻身从银狼背上跳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张云旱看向银狼不禁发问道。 但银狼只是呜哦一声,围着张云旱跑了起来,尾巴摇得飞快。 张云旱见此只能摇头作罢,让一只牲畜告诉自己这是什么地方,简直是异想天开,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幸好有微微弱光将山洞照亮,而且宝石镶嵌在各处不愁看不清脚下的杂石。 山洞中间有一个祭坛模样的坛子,张云旱踩着碎石叠成的山坡手脚并用的走上前去。 也不知为何每走一步都好像有一股重物强压在自己身上,导致自己的手脚紧紧与如同利刃的乱石紧紧贴合在一起。 也才走了一两步之多,手掌与乱石尖端已经微微陷了进去,更何况是一只手支撑。 感受到掌心的疼痛张云旱立即收手下坡,看着右手手心中间溢出的鲜血他面色古怪的看向祭坛中心。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张云旱指着祭坛向银狼问道。 银狼不理张云旱,乖巧的坐在一旁哈着舌头。 看着坐着比自己站起来还高一头的银狼张云旱更加疑虑。 一头狼王怎么会被训练得像狗一样听话,这不合规矩,至少人类是不可能有如此操作的,就算借助机器也不行。 定了定心神,眼睛看向左臂,此时左臂已经发黑,轻轻碰一下淤青之处张云旱都觉得钻心的疼痛,这与之前的麻木感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行,得想办法出去,要不然我的手臂就要废了。”张云旱满脸焦急。 望着如同一个圆罩一般的山洞张云旱开始围着四周摸索起来,看有没有什么出口。 走了约摸半个小时左右,绕了整个洞窟整整三圈都没有发现任何能出去的地方。 无奈之下再次返回祭坛之下。 银狼见张云旱回来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发出一声怪叫。 张云旱有些累乏的看了它一眼随后有些愣了愣,这银狼刚刚的眼神分明带了讥讽之色,虽然转瞬即逝但自己的确看见了。 一个牲畜居然会嘲笑自己?自己的世界观呢? “我说大狼狗,咱们打个商量,你送我出去,我给你买几斤…不,一整头牛给你送来,你看咋样。”张云旱无奈只能求助于银狼。 听到整牛的银狼眼冒精光,一脸渴望的看向张云旱,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马上又恢复正常,一脸虔诚的看向祭坛。 张云旱看着变脸如同戏法一样的银狼他不禁嘴角抽搐了下,这祭坛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连续在劝了几句,其中不乏威逼利诱,其中利诱居多,但这银狼起初还看上自己两眼,但之后每次自己跟它打商量它都会拟人般的将头扭到一旁,一副我不听的姿态。 银狼不听自己也说的口干舌燥,无奈只能找了个干净平滑的地方席地而坐,看着山洞之上镶嵌的各种发光宝石不禁幽幽一叹,难不成今天自己就要困死在这里了吗?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过了这么久王叔叔也该着急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云旱眼神重新看向祭坛方向。 看来,要想出去必须登上祭坛才能找到办法。 看着越靠近祭坛越凌厉的石片张云旱从一旁拔下几根长一些的杂草缠绕在手上。 回头看了一眼银狼,发现它依旧盯着祭坛一动不动。 见此张云旱铆足气力开始攀登高坡。 “我倒要看看这祭坛之上藏着什么东西。” 之前三步便败下阵来,这一次有着杂草的保护很轻易的过了前三步。 身上那股压力越来越重,张云旱没有潜过水,但这种感觉他能想象的到应该与水压差不多。 越往上走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腔处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自己好像置身于泥潭之中,每走一步都是极大的奢侈。 第十步…… 噗呲。 啊! 野草做的简单护手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被锋利的石刀给刺穿,连带着手掌心也被刺进去约摸半厘米左右。 张云旱咬着牙忍住想要叫出来的感觉,不断的大口呼吸。 随后缓缓将整个身体放到石群里。 借助受力情况开始匐匍前进,以右臂为动力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 膝盖处的裤子刚一粘上石刀便瞬间被刺透进去。 本想借助裤子缓解压力的张云旱瞬间被现实打脸。 虽然如此但石刀却没有再次刺入皮肤,只是每一次移动都会拉扯出一道划痕。 张云旱只好控制着自己抬腿抬胯的动作不要太大,每次前进最好能一次到达地点,防止二次划伤。 起初的二十步按照这种方法还算好走,匍匐前进的张云旱额头渗出的冷汗不断掉入林立的石刀之下。 抽出空来看向祭坛方向已经近在咫尺。 “还有十步。” 张云旱微微一笑,自己离成功不远了。 挪动着手臂开始迈向第二十一步。 咔嚓一声,伴随着怪异的声音张云旱的胳膊直接没入石刀大半,直到碰到骨头这才停下。 张云旱现在几乎没有力气能喊出来,似乎身体已经麻木,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爬上去,至于上去干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到了此处的石刀才能真正的称得上为石刀,每把石刀似乎是经过专门的锻造而成,每个都有五十厘米左右的刀刃,而且很难破坏。 张云旱在路上曾经试图将下面那些薄的石刀给掰断但却不知为何怎么用力这石刀就是不断,似乎它们并不是石头,而是用别的材质染成石头颜色的利器。 看着石刀的长度张云旱情不自禁的捏了把冷汗。 这要是捅进去是真的透心凉了,直接将自己从胸口穿到后背,而且是无数个刀一起穿。 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 这是谁设计出来的邪门物件,这走一遭岂不是在上刀山吗? 如今想退也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走完接下来的路。 随着又一次迈动身上的压力似乎开始无形中减少了一些。 张云旱愣了愣,随后便想起自己似乎有真气可以使用。 “怎么忘了这一茬了。”张云旱暗道自己痴傻。 暗暗调动身体里的那一抹游龙朝身体外面飞去,但张云旱不过一个刚接触枪支的孩童那里会用真气这么玄妙的东西。 只见这抹游蛇被张云旱控制的上蹿下跳搞得他气血翻腾,好几次想要吐出来。 第30章 收了个老妖怪 “我什么时候说信你的鬼话了?”张云旱故作不屑。 “嘿嘿,我可是帝君,看穿心里所想不是轻而易举吗?” “切,区区魔术罢了。” 东华帝君无语,魔术又是何物。 “那现在可以走了吗?”张云旱问道,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时间了。 “再等一下,你去将那桌子挪开。” 张云旱有些不耐烦道:“有什么话一块说完。” 虽然这般语气但还是听话向前,看了看石桌,上面附有纹路,一张一曲,一曲一弓,犹如自然形成一般。 看了眼古朴且深沉的石桌张云旱搓了搓手,暗暗咬牙发力。 东华帝君见此颇有些得意道:“哎呀我忘了,你不过区区紫初境,连一块八百斤的石桌都搬不起来。” 可话刚说完只见石桌竟缓缓移动至一旁。 只见张云旱半弓着要以双脚发力,以肩支撑居然将这么重的石桌推到一旁。 “这力量不像是紫初境啊。”东华帝君喃喃自道。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石桌被推下祭坛,巨大的力量下将一众石刀纷纷砸的稀烂。 张云旱喘了几口粗气随后看向原本放着桌子的位置。 一把黑色扁平状物件竖立在凹槽之中。 “这是什么东西?”张云旱不禁发问。 “拿出来看看。” 闻言张云旱点了点头,缓缓将这东西抽出。 本来想看张云旱笑话的东华帝君突然一愣,看着从地上拔起的尺子略微一惊:“不应该啊,常人拿此尺最低也要青初境才能单单依靠力气将此尺举起,而这小儿不过区区紫初境,按理来说很难撼动半分。” “你是何人?为何与这九龙尺有血脉联系?”东华帝君一时语气变得颇为严肃起来。 此尺虽然是自己临死之前捡到的,虽说是捡到,但能落到此处战场之上的兵器又岂是凡品,这小小紫初境小子会是某个大能的血脉嫡系? 张云旱却是一脸懵逼:“你在说什么玩意?九龙尺又是何物?” 见张云旱一脸茫然模样不由得一怔,莫非这小子真不知九龙尺的来历? “罢了罢了,你将九龙尺拔出来再说。” “已经拔出来了。”张云旱拿着尺子在玉佩跟前晃了晃。 “额…银生快走!”东华帝君大吼一声。 正在张云旱莫名其妙之时山洞开始晃动,不一会便有乱石从洞顶坠下,一颗颗本来闪着明光的宝石也黯然失色,一时间山洞变得无比灰暗。 张云旱见此不由得一惊,想要朝着一处逃去,但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只觉得腰部被狠狠撞了一下,随后朝一边摔去。 银狼微微一蹲便将张云旱稳稳驮在背上。 在昏暗的洞口中张云旱隐约看到银狼又朝一处巨石撞去,不由得再次心惊。 伴随着熟悉的啵嘟声,入眼的是稍显刺眼的阳光。 张云旱微眯着眼睛适应着光照,不一会便看清四周环境。 身后的山坡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四周还是当初银狼带着自己跑进去的那片山林。 面对如此魔幻的一切张云旱也不得不相信这什么东华帝君所说的鬼话。 手中紧握着的是那把浑身漆黑的九龙尺,轻轻翻下狼背,转而看向手中的九龙尺。 迎着太阳散发出漆黑的幽光,上面刻着一些复杂的纹路,只觉得看上一眼都能将人心神吞噬。 甩了甩脑袋,这把九龙尺形状到也真与尺子无异,无非是放大一些。 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有点像玉但敲在石头上的声音却又像金属。 “臭小子,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东华帝君的声音突兀响起将张云旱从九龙尺身上拉回现实。 遇到这么古怪的事情虽然一时间很难接受但这老头说的紫初境倒是与完颜丹雪所说的武界七境一致,想来倒也不是这么难以接受了。 东华帝君则更为郁闷,九龙尺本来是当初在战场上随手捡到的一把兵器,当初也没多想就直接拿来做坟墓的阵眼,谁知不知过了多少年后这尺子的后人居然让自己给遇到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因果大道吗?没想到那老道所言并不是乱语。 “对了,现在几点了。”张云旱猛然一惊下意识问了出来。 “根据太阳走向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午时左右,e……好像该吃午饭了。”东华帝君脱口而出。 “这么久了?遭了,我得赶快回去。” 可刚向林中踏出几步才发觉自己根本不认得眼前的路,这路与夜间时相差太多。 “完了,迷路了。” 正在这时银狼踩着高傲的猫步走上前来,对着张云旱呜叫了一声。 张云旱侧面看了它一眼:“难不成你知道路?” “嘿嘿,银生可是这片地界的头头,怎会不知。”东华帝君道。 “那太好了,快带我回去。”张云旱一脸希翼地看着银狼。 而银狼却甩了甩脑袋后退了几步,随后朝着张云旱再次呜叫了几声。 “银生说你答应给它牛肉的,要想出去得先将牛肉给它。” 张云旱一愣,自己好像是说过这话,这狼的记忆怎么这么好? “那个…牛肉的事情能不能等回去再说,而且这荒山野岭的我上哪给你搞牛肉去?” 银狼原地扒拉了几下随后摇了摇头。 张云旱晃了晃玉佩:“它说啥?” “银生说:我不管我就要牛肉,不给牛肉我就不走了。” 张云旱嘴角抽搐,听着东华帝君故作腻歪的声音不禁打了个寒颤。 您老就不用这么敬业连语气都翻译出来了。 “可是我现在也没法给你弄牛肉去啊,我得去买牛肉,买你懂吗,就是交易,这是人类的一种互换猎物的方式。”张云旱怕银狼听不懂又给它以动物的角度解释了一番。 “你看昂,我得用别的东西去给别人交换才能得到牛肉,要想跟其他人交换我就得找到人,而这荒郊野岭可没什么人,所以你要将我带回麻村我才能找人交换牛肉,然后才能给你,听明白了吗?” 银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狐疑的朝着森林走去。 张云旱呼了口气,这货可算听懂了,随后慢慢尾随着银狼走进了林子。 突然银狼猛然回头嚎叫了几声张云旱的脚步也猛的停住。 “怎么了?”张云旱一愣。 “小子快跑!”东华帝君出声提醒。 张云旱回头看去,只见一只黑黄条纹的大猫正匍匐在一处草丛后面,虎嘴微微张开,虎视眈眈地盯着张云旱。 “这里怎么会有老虎?” 来不及多想,只见银狼已经率先窜了出去,张云旱只好跟在银狼身后。 可张云旱这两条腿的人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兽,没过多久耳边便传来一声虎啸。 “我靠!!!”望着与自己持平的老虎张云旱不禁爆了一声粗口。 只见老虎猛然扑来张云旱急忙刹车,老虎铺了个空,原地滚了几下便重新站起来望向张云旱。 张云旱还想躲闪但老虎的速度似乎更快,眼见着爪子就要拍在自己身上。 老虎的一巴掌约摸一千斤左右,就自己这小身板被拍一下还不得散架了? 正在这时,只觉得身下突然闪现出一堆绒毛,随后眼前一晃便出现在一旁。 张云旱看着身下的银狼不由得一惊,生死瞬间居然是这头狼救了自己。 “嘿嘿,银生好样的。”东华帝君拍手称赞。 “它速度有这么快?”张云旱不禁发问,刚才银狼离自己至少有五十米远,能在一瞬间将自己从虎爪救下那得有多快的速度啊,而且还是瞬间发力。 “银生可不是普通的狼王,它可是随我修炼了二百年左右了,算得上一只…e……妖兽,但也只能勉强称得上妖兽。” 听到东华帝君的解释他心里一惊,要是银狼有这么快的速度那之前与自己搏斗为何没有施展出来,难不成是这货一直在让着自己? 感受着耳边极速飞过的风流,两旁的风景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身后的老虎不知被甩到多远去了。 山林中一道银色身影极速穿梭,在障碍物遍地的山路里如履平地。 终于来到一处山头,银狼缓缓停下脚步。 张云旱跳下狼背朝下方望去,此时正有大片挖掘机以及铲车从村口进来,而那些村民们居然没有出手阻拦反而站在两旁看起了热闹。 “这是为什么?”张云旱不解,也就在几天前拆迁队与村民还是对立阵营,这转眼之间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好像拆的是别人的村子。 “再往前就是人类的地盘了,银生不能过去,咱们走。”东华帝君在玉佩里发声。 张云旱点了点头随后朝山下走去。 银狼对着张云旱嚎叫一声。 “小子,你答应银生的牛肉呢?” 张云旱愣了一下,自己都没吃过牛肉我上哪给你搞去。 “那啥…先欠着,改天,改天再给你。”说完一溜烟直接跑下了山。 由于地盘的原因银狼不能再往前踏入,得知自己被骗的银狼仰天咆哮,狼嚎声漫天。 “你小子可真行啊,连动物都要骗。” “我不说了欠着吗,又不是不给了。”张云旱略显心虚斐斐然道。 第31章 被小屁孩吊打 下山之后直奔忠义堂,路过麻村时只是粗略的看上两眼。 周围也有村民招呼云旱但大多数都是假装没看见。 眼神似乎还有略微躲闪。 到了忠义堂大门处发现房门紧锁,旁边挂着暂停营业的招牌。 “王叔叔肯定是去找我了。” 自己昨夜突然失踪,都中午十二点还不见踪影,现在肯定着急坏了。 虽然知道王叔叔外出寻找但自己却不知道他去哪找了,到时候两边再互相寻找反而越找越远就得不偿失了。 学校肯定是找过了,自己又没手机而且也不知道王叔叔的联系方式,干脆先回学校再说,看看能不能联系上王叔叔。 看了眼裸露的上身以及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张云旱脸上一片通红。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衣服早在爬刀山时就已经毁坏的差不多了,以这个形象去学校有可能会被当做变态抓起来。 好在周围大都是早餐店,卖中饭的并不多,所以中午的人流量也不过三三两两,见到张云旱赤裸的人并不多。 意识到自己的形象问题张云旱快速钻进一处胡同,他记得这个胡同里有几件旁边人家丢的破烂衣服,虽然破烂但想想也能暂时应付一下。 可刚进巷子迎面就撞上了一个身影,踉跄了一下站稳脚跟。 “你小子走路小心点。” 一声凶恶粗狂的声音响起。 张云旱眉头微微一蹙觉得耳熟,随后定睛一看,此人不就是那什么黑虎五煞的大哥李一吗?怎么在这里。 此时李一也看清了张云旱的样子不禁愣了一下。 这楞头小子怎么在这。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张云旱沉声问道。 这次李一带着的并不是李家兄弟,而是另外的小混混。 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一脸痞像对着张云旱恐吓道:“我们在这管你鸟事,小子算你运气不好碰到了我们,要想走看来得破点财了。” 张云旱眉头一挑:“破财?” 李一感到事情不妙,眼前这小子的战斗力自己可是深有体会,身后这两个虾皮可比不上之前的四个弟兄。 但碍于面子原因李一还是假装强硬道:“看你小子也不是故意的,赶紧滚开。” 背对着两个手下脸带哀求之色看着张云旱,模样颇有些滑稽。 “大哥,咱们在这都盯梢半天了,这好不容易上来个外快可不能丢了啊。” “是啊,大哥,嘿嘿,你要是不忍心我们来。” 听着两个手下的话李一差些暴走,但看着面前依旧表情不变的张云旱不禁松了口气,看来眼前的这位小祖宗还没生气。 “我说让他走就让他走,你们哪来这么多屁话,这可是祖国的花朵啊,你们忍心摧残他们吗?我们要为国家大义着想,优待花朵与朝阳。” 听到李一的一番言论两个小弟纷纷呆滞在原地,以凶恶闻名的李一,黑虎五煞的头头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大义的话来,实属让人有些怀疑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被掉包了。 张云旱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静静看看,不过听到其中一人说到盯梢一词不禁有些敏感。 “你们盯谁的梢?” 听到眼前这小子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对自己等人发问有些不爽,走上前来推搡了一下张云旱:“老子们干什么事情还要给你这小屁孩汇报,大哥都说话让你滚了你还杵在这干嘛?” 张云旱稳住身子看向李一再次问道:“盯谁的梢?” “呦呵,你小子还真不怕死啊。”黄毛见张云旱无视自己一脸不爽。 “老子给你一拳你就知道盯谁的梢了!” 正说着一拳直冲张云旱门面。 “小子当心”东华帝君提醒一声。 张云旱微微侧头躲了过去,随后一脚踹在黄毛小腹上,踹的他人仰马翻,摔倒在一旁的垃圾堆里搞得狼狈不堪。 “小子你找死!”另一边的小混混见此也围了上来。 区区一个初中生居然敢跟自己等人叫板简直是活腻歪了。 这群人为何没有真气波动?而且脚步虚浮,下盘极其不稳,如同初生婴儿一般无力。 东华帝君对此有些不解,他以为这个世界应该处处都是强者,可为何这两个看起来年龄比张云旱都要大上不少的人却撼动不了区区一个紫初境。 正在东华帝君思考之际张云旱已经解决战斗,现在站着的也只有李一和张云旱二人。 李一听到身后小弟的哀嚎声不禁一阵苦笑,你们老老实实让他走不就没事了吗,现在搞成这样很难收场啊。 张云旱走到黄毛跟前。 看着眼前这个楞头小子靠近他不禁倒退几步。 “你…你想干嘛?” 张云旱不理他,将他身上的衣服尽数扒下随后当着三人的面穿在自己身上。 三人当中也就这黄毛和自己的体型差不多,衣服尺码也相差不大。 此时的黄毛蜷缩在墙角的垃圾箱,全身上下就剩了一只大裤衩在身上,一脸委屈,如同刚刚被非礼了一般。 作案过程中张云旱脸色依旧平淡,似乎做的一切都是这么理所当然。 李一心里打鼓,这小祖宗这下应该走了? 都怪该死的张波,没想到这小子的同学这么厉害,晚一些得找他再多要些医药费。 “我刚才问你的话你想起来了吗?你们在盯谁?”张云旱眼神一冷,眸子里闪过些许寒芒。 其实他已经想到了,在这个小巷子除了对面几个早餐店就是王叔叔的忠义堂,而早餐店早已关门,唯有忠义堂是一所店与家合并的商铺,最近也出了些事故要进行转让。 李一听此颤颤巍巍吐出三个字:“忠义堂。” 他当然知道这三个字的含义,因为他也知道张云旱就住在那里。 听着李一嘴里说出的名字与自己猜想的一样他又发问:“谁让你们盯的?” 李一低头不语,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被一个小鬼拿捏的死死的。 张云旱见此朝他低吼咆哮:“说!” 李一叹了口气道:“小…祖宗,这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样对你我二人都好。” “我让你说你没听到吗!?” 良久之后似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吐出了一个名字:“黄精明…” 张云旱眉头一皱,他记得这个名字,就是那个来收购忠义堂的人。 “他为什么让你们盯着?” “这个简单,怕王以山跑了呗。” “可是我们钱都已经交清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祖宗你别跟别人提起我,也别说是我说的。”李一说完一溜烟直接跑远,留下一脸懵逼的黄毛和另一个蹲在墙角的小混混。 张云旱提起一名小混混道:“你回去告诉黄精明,就说我们欠的已经还清了,要是还想对我们不利那就只管来,我们全接着!” 第32章 就我这记忆力 张云旱对这次莫名其妙的赔偿早就心起疑心,怎么可能警察这么果断就跟王以山要赔偿,医院却能置之身外,这逻辑根本不通。 两名小混混见大哥跑路也不敢多留,纷纷四散奔逃。 随后张云旱回去学校。 现在的张云旱可谓是老师口中的家常便饭,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虽然张波不是学校里最蛮横社会的人,但其背景在学校里却是数一数二。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供应商但对于麻镇这个小地方来说却是一个土皇帝,冠上张氏物流有限公司的名号更为唬人。 麻县地界不大,主要生产一些庄稼和工艺品,偶然出口山货,所以大部分物资都要从别处引进。 门卫认得张云旱,那天警察带走的就是这个孩子,让他印象深刻。 能让警察带走的孩子还会是什么乖孩子,肯定是些坏种,所以门卫老大爷也不会给张云旱好脸色看。 “登记上名字,然后等你们班主任过来领。” 张云旱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随后站在墙角的遮阴处。 不多时罗老师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离着老远就开始数落起张云旱来。 “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逃课打架你是一个都不差啊,这次还玩起了失踪,张云旱你是受什么刺激了?” “对不起罗老师。” “今天这事就先这样了,等你处分下来有你受的。” 此时已经是下午左右,上午第一节课刚刚开始,语文老师才刚刚带着教材来到教室,放下书没多久罗老师便将张云旱领了回来。 张波见到张云旱的一瞬间脸色瞬间一黑,他原以为张云旱整整一上午没来还以为让学校秘密给开除了呢,自己刚才还暗暗窃喜来着,没想到又被领回了教室,这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去去赶紧进去,别耽误事。”罗老师一脸不耐烦的将张云旱推搡进教室里。 “打扰了楠老师。”罗老师对着语文老师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毕竟对于美女老师即便是油腻的地中海大叔也喜欢多看上两眼。 “没关系,张云旱同学你回位置上。” 待张云旱回到座位上老师便打开教材讲起课来,而张云旱却对于课上内容并不在意,正想随手从桌子里拿出医书看便看到医书上面画了一些猪头和辱骂的话语。 张云旱怒火中烧,不用想这东西又是张波的杰作。 朝着坐在不远处的张波看去,发现他也正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 “老大,张云旱那小子不是开除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哏哏,先让他蹦跶一会,开除是早晚的事情,就凭他我看怎么跟我斗。” 张云旱见医书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不禁松了口气,还算他识趣些没有对这些书再进一步的破坏,不然自己可无法跟王叔叔交代,毕竟这些书只是王叔叔交于自己的。 “你小子看的这书可是炼丹册?” 东华帝君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他见这书上的内容与自己所读过的丹经有些相似以为这是某位炼丹师的炼丹心得。 “不,这是医书。”张云旱淡淡道。 “医书?”东华帝君呆滞了一下:“这么冷门的小道你也要学习?” 在东华帝君的世界观里医术是一种非常无用的东西,因为在以武至尊真气为本的世界人人都能清楚的感知到身体的各处情况。 但凡那里有伤到骨头或者严重伤势的,少则运功疗伤多则服用丹药,再不济他人用真气来帮病人梳理经脉。 一些小伤类似于刀伤剑伤的则稍稍止血过个几天运转一下功法便能回复。 医者这东西无非是解解毒,很单一的技能,而且炼丹师便能与医师相媲美,所以炼丹师便是医师。 但专门钻研医术的却并不多见,钻研到极致的东华帝君本人也就听说过三个,其中一个是用毒高手,毒医兼修,另外两个倒也听闻能让人生死人肉白骨甚至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也不知是真是假。 张云旱听到东华帝君这么说不明所以,医术很简单吗?各种疑难杂症比解数学题还难。 “话说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太多的灵力波动,这里的灵力居然没有我那个小山洞的多。” 没有灵力如何修炼出真气? “灵力是什么?”张云旱放下医书一脸疑惑。 “你不知道灵力?”东华帝君有些怀疑人生。 只有吸收灵力才能修炼出真气,而张云旱居然对此一无所知倒也颠覆了东华帝君的认知。 不会修炼你是咋有紫初境修为的? 想到这里东华帝君头上顶了个大大的问号。 “唉,张云旱,你自言自语什么呢?”胡清远稍稍碰了碰一旁的张云旱:“老师等下要抽查鱼我所欲也的背诵,你会背了吗?” “背诵?”张云旱挑了挑眉,他好像不记得有此事。 “你不会不知道?三天前就布置了作业,等会要不会背就惨了。”胡清远悻悻摇头道,随后捧着书自顾自的默念起来。 “唉胡清远,张云旱,你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来你们来背一下,胡清远先来。” 听到老师的提名正在默念的胡清远犹如晴天霹雳,早知道自己就不作死跟张云旱说话了。 “老师…我还背不全……” “没事,能背到哪背到哪。” 听此他只好硬着头皮背下去。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二者皆可抛……” 听着胡清远的话全班一阵哄笑。 “胡清远,你鱼和熊掌都不要你要什么?要鱼篓吗?” 听着同学的嘲讽胡清远低下头去。 “好了安静下来张云旱同学,你来背。”楠老师向下压了压手示意胡清远坐下。 而一旁的张云旱听此也是虎躯一震,因为他压根都没看这篇文章更别说背了。 见张云旱拿着书半天不出声她便知道张云旱这个班里的第一名是彻底堕落了,打架打的连学习都不在乎了。 叹了口气:“你坐下。” “等等老师,我可以背。” 胡清远飘了眼张云旱,这货才看了几眼难不成就能背下来了? “好,那你来背,不许看书。” 张云旱点了点头。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 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 听着张云旱背的如此流畅胡清远有些怀疑人生,虽说是三天前布置的作业但班上的同学对此却都没放在心上,而张云旱之前不是说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吗,怎么现在背的如此流畅,这个骗子。 第33章 秒怂是家常便饭 “云旱,你不是说你没看过吗?” “我这不是刚看了吗?” 胡清远颇有些无语,难不成这货有过目不忘的技能? “张云旱,校长叫你去下办公室!”门口一道声音响起。 “报告!” 轻轻推开校长室门,里面的郭校长正埋头看着什么东西,听到这一生报告缓缓抬头,摘下老花镜看向张云旱。 “校长您找我?”张云旱走到办公桌前微微颔首。 “云旱,没事来坐。”郭校长起身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张云旱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坐。 “云旱,学校要处分你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听到此话张云旱心里逐渐有些明了,看来此番还是和处分的事情有关,想到这里脸色微微变了变。 “这件事情你先别慌乱,张波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不过这事情确实是你不对在先,张波父母那边的反应很强烈,所以学校必须要给你个明面上的处分。”郭校长轻叹一口气。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做,但是因为一个学生而得罪长期合作的客户得不偿失,更何况学校后面还站着董事会呢,将张云旱开除便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张云旱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对于学校的处罚决定早有预料。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还是想争取一下,你愿不愿意保送去远城?” 张云旱听到此话眼前一亮:“我还有机会去远城?” “这个是自然,虽然你即将要被处分但现在你的学籍还是在的,只要你现在答应,我立马通知那边办好手续,等到手续一办好这边的开不开除都无所谓了。”郭校长笑道。 “等你到了那边还会有我老朋友照应一下,他在那边当副校,手续方面还是比较好办的。” 张云旱看着买面前模样和蔼的老人内心有些感激。 “谢谢校长。”张云旱郑重的点下了头。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等明天通告处分后你就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等下学期开学你就直接去远城报道。”郭校长面带微笑的脸上带了些不属于这个年龄的俏皮。 “好的,谢谢校长。”张云旱一脸高兴,他以为这次真的要被开除了,那这样也太对不起爷爷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了。 事后回到忠义堂,看着一脸责备的王以山,张云旱略显有些心虚。 但最后却还是没能说出责备的话来,而后又表情严肃的问张云旱另外一个问题。 “云旱,你被开除了?” 听着王以山的话张云旱微微一颤,低下头去轻轻嗯了一声。 “到底怎么回事?你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被开除算什么?” 这是王以山第一次对张云旱发脾气,他也算张云旱的半个监护人。 听着王以山的质问张云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虽然他很想将自己暗中被保送到远城的惊喜告诉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不起王叔叔,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你处理?你一个孩子能干什么?要不是这次去了趟你们学校我还不知这回事呢!” 看着沉默不语的张云旱王以山呼了口气,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茶水,自己不知道有多久没这样发过脾气了。 过了良久,王以山稳定过自己的脾气后再次朝张云旱发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得不到张云旱的回答他又道:“跟着我学医,上次给你的医书背的怎么样了?” …… 离忠义堂不远处熟悉的巷口处有几道人影。 “大哥,咱们不是不来盯梢了吗?” “我也不想来啊,谁让人家比咱们老板还厉害呢。”李一微微苦笑,坐在幽暗的巷子里一脸晦气。 正在这时,一道倩影慢慢走进了巷子。 李一几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难道是走了什么桃花运碰到了落单妹子自投罗网了? 虽然视线幽暗,但白曼却穿了一身白色衣服,在黑夜中显得有些突兀,但衬衫勾露出的曲线却让李一几人移不开眼睛。 虽然看不清脸蛋但就这身材也觉对算得上极品。 “小妹妹,怎么迷路了吗?要不要哥哥们带你回家啊?”李一一脸贱笑,作势就要楼上白曼肩膀。 白曼听此话微微一笑,轻轻一闪便躲了过去。 “呦,还怪辣,我喜欢。”李一对着几位小弟笑道。 白曼听此一脸厌恶,反手一巴掌扇在了李一脸上。 “真恶心,满脑子都是些脏东西。” “你t找死啊?臭娘们给你脸了?” 说着就要朝白曼扑去。 对于这种小混混白曼也不是吃素的,转身一个甩腿便将李一掀翻在地。 感受到胸口的血气翻腾李一满脸震惊,这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 “给老子上,扒了她。” 众小弟听此正要向前。 “住手!” 一道声音传来,李一察觉熟悉,随着一道亮光照来面前的一切全都明了。 眼前的小妞的确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漂亮,举手投足直接充满了韵味,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仿佛置身事外。 而这时也看清了来人,李一慌忙爬起身子。 “黄老板,你怎么来了?”李一一脸谄媚。 “我不来你岂不是就要欺负到白小姐的头上了?” 听着黄精明的责备李一诧异的看了眼面前的女人。 “白小姐您受惊了,是我管理不周我向您赔罪。”黄精明说着便对白曼鞠了个躬。 李一见此察觉不妙,黄精明是何等人物,附近几条街都由他来管,不知多少个人抢着当他手下。 如今他居然对着这个女人曲躬,难不成他是县城的人? “混账东西还不道歉。”黄精明立刻怒斥。 “是是是,对不起白小姐,是我有眼无珠。” 大丈夫能屈能伸李一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怂。 白曼掩嘴轻笑淡淡道:“跪下。” “是是是,我跪。”话还未落便跪了下去,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来黑虎五煞的李老大也不过如此,跪的挺得心应手的啊,看来不是第一次了,没想到骨头这么软。”白曼一脸玩味。 第34章 不给钱不让走 李一满脸羞愧。 “最近好好盯着,要是忠义堂有什么人来捣乱那就帮他们麻烦解决了,要是让我知道住在那里的人受欺负了。”白曼话语一顿转而看向黄精明:“黄老板对待此事应该颇有心得。” “那是自然。” 交代完事情后白曼缓缓走出小巷,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扬长而去。 黄精明见此呼了口气,狠狠踢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李一:“还跪着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爹。” 李一赶忙起身看着一脸晦气的黄精明颤颤巍巍问道:“黄老板,那女人是谁啊,我看您都……” “那女人我劝你不要招惹,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巨富,其背景你我只能仰望。” 自己会告诉这个小混混白曼是势力遍布大半个江西甚至蔓延到欧亚两地的黑市的大小姐吗,就连自己也是被人警告过才知道的,为此自己赔上了一半的家产。 李一听到黄精明煞有其事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冷颤,自己刚刚这么得罪她不会被人给悄悄杀死。 “小子,为何不见你修炼?” 张云旱正要躺下睡觉快要睡着是突然一道声音将他惊醒。 “修什么炼,别吵我睡觉。”张云旱一脸不耐烦,今天一整天都没睡好觉他已经困得不行了。 东华帝君一脸无语,这也难怪你才区区紫初境,对于修炼都这般懒散还如何指望你踏入大道重杨自己的雄威。 “快起来修炼!” “别吵!” “起来修炼!” “滚!” “快起来!” 张云旱一阵气恼猛的起身将床头柜上的玉佩拿起,攥在半空中就要摔出去。 可犹豫了片刻还是止住了自己的冲动行为,玉佩和这个声音是两码事。 “小子你别冲动啊,你要是把我砸碎了我这一身传承你可就得不到了。” 最后张云旱还是收起了玉佩。 见此东华帝君松了口气。 想他堂堂帝君,性命居然被捏在一个少年手中,说来真是憋屈。 “说说你的修炼方法。”张云旱呈大字装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 “你先说说你的问题,你是为什么修炼了这么久还是紫初境,难不成是静脉破损还是丹田破裂导致真气凝聚不到一块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是问我为什么有真气的话这个我也不知道。”张云旱仰头看着杂货间的天花板。 想起当初第一次操控真气时的奇妙感觉似乎就在刚才,这种一条小蛇在自己身体里四处游动的感觉居然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恶心,反而有些理所当然的感觉,似乎它的存在就是自己的口水与别人的口水的区别一般。 “你不知道真气从何而来?”东华帝君有些错愕,真气不是一个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东西吗?难不成你是哪个偏远大陆的土着? “是的,虽然不知道你那个世界发生什么,但现在是二十三世纪,距离恐龙灭亡都过去6500万年了,从来没听过真气这件事。” “这不可能,真气是人们在世界立足的根本,不可能被舍弃。”东华帝君满脸不信。 “随你怎么想,这个世界跟你的世界不一样,你要是没事我就睡觉了。”说完翻了个身,不到一分钟,一阵均匀的呼吸便传到了东华帝君的耳朵里。 回味着张云旱的话东华帝君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若是世界舍弃了真气该如何生存?可经历过白天的一切,这个世界的确比那个时代和平许多,甚至没有人巡逻。 还有这个世界微薄的灵气,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修炼的困难。 这个世界的武者似乎消失了,怪不得白天那些人的身上没有真气波动。 …… 张云旱被开除一事已经铁板钉钉了,张波此番便提早召开庆功宴带着自己的小弟以及几个同学在校门口集合。 一路欢声笑语肆意吹撒着自己的光辉事迹突然一群高大的身影拦在众人面前。 看着面前的李一几人纷纷收起笑容。 “李哥,怎么了?”张波上前赔笑。 跟在李波身后的几名同学见到凶神恶煞的李一以及他几个兄弟纷纷吓得腿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街上的行人见到也是躲得远远的生怕波及到自己。 听到张波的问话李一冷哼一声指着自己头上的纱布大声吼道:“你小子是不是存心害老子,那小子这么能打你怎么不早说?” 张波听此立即明白此事跟张云旱有关,那天自己录完像就匆匆回去了,对于李一被张云旱暴打的场景根本没有见到。 “张云旱能打?”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那个在班上的小透明,平日里与破烂为伍的孤儿能打过自己面前的这个虎背熊腰的壮汉?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李一一把抓住张波的领子。 “李哥,有话好好啊,我可以多给你些钱。” “这可是你说的,我们五兄弟一人一千块,五个人五千块。” “这么多?”张波听到李一的话有些呆滞,虽然自己家里有钱但五千块对于自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也才一千块。 “怎么?拿不出来?拿不出来我也让你尝尝脑袋开花的滋味!” 看着李一被纱布包裹的一大块血迹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哥,有话好好说,这钱我一时半会拿不出来,能不能等两天?” “等两天?老子给你卸条腿你也等两天去医院看呗。”说完狠狠推了一把李波指着他身后的几个同学:“你这里不还有这么多人吗?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去哪玩,那身上带的钱应该也不少,都给我拿出来,不然别想在片这混下去了,到时候让你们上学都上不了。” 听到李一的威胁一众学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几个女同学吓得哭腔都出来了。 “张波你从哪认识的这群人啊。” 其中之一的一个女同学怯怯地抱怨张波,本来她还想大晚上跟着张波出去玩一玩没想到遇到这么一桩事情。 “雅洁你别害怕,我能搞定。”张波出声安慰。 这个女生不是自己班里的,而是隔壁班的,在隔壁班有班花之称,张波也想借着此次聚会与她提升下好感,可没想到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碰到了这么一岔倒霉事。 第35章 给我凑钱 “李哥,看在我们都是学生的份上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过几天我亲自把钱送到你手里去。”张波哀求着。 “咋滴,你小子是看不起我们哥几个没读过书啊?”身后的李五挺着个大肚子上前几步。 巨大的体型压的张波等人喘不过气来导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今天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给了钱我们马上就走。”李一出声,说着在揉了揉张波的脸:“你也不想我们哥几个的医药费没人出,麻镇那家医院的消费可不低呢。” 见到李一如此强势张波心里一沉,看来这一遭躲不掉了,只能破财免灾了。 “同学们,我现在身上没这么多钱,大家凑一凑。” 张波从兜里拿出钱夹摊在手上朝身后的同学央求道。 “凭什么啊,他们是跟你要钱又没跟我们要。” 人群中一道嘀咕声响起,听到此话众人纷纷赞同。 听搜此话张波脸色一变,当初请你们吃喝玩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自己掏钱付账啊,现在遇到了困难一个个都翻脸不认人。 “李勇,你那有多少,给我凑点。”张波朝身边的一个穿着黄色衬衫的男生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老大…我以为你请客所以就没带钱。”李勇挠了挠头,其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将钱包偷偷塞在了屁股后面的口袋。 “你怎么可能没带钱?我之前还见你带着钱包呢!”张波不信上去就要搜身。 “别别别,大哥,没有就是没有,我要是真的有肯定会拿出来啊。”李勇陪着笑,左手偷偷护住自己的钱包。 李一几人抱着膀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张波着急的模样,他要看看这小鬼怎么凑到五千块。 “李勇,你小子跟了我这么久这点忙都不帮,我真是瞎了眼了。”张波狠狠踹了李勇一脚。 李勇吃痛险些摔倒。 一种同学见张波如此暴躁,对他的抗拒也越来越浓,微微后退将张波自己孤立出来。 张波见此一阵头皮发麻看向一旁犹如受惊兔子一般的雅洁央求道:“雅洁,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回去马上还你。” 他可是知道雅洁家有多有钱的,父母在城里开了一家美容店,身上的钱绝对是在场的各位最多的。 宋雅洁听到张波的话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美眸望着他:“你在说什么?你居然跟我要钱?” 她跟张波根本就不熟悉,要不是同班的宋妍拉着自己来玩说是有帅哥她才不会跟这个贼眉鼠眼一起来呢。 在场的各位其实家里都并不富裕,五千块钱对于每一个人说都算得上是天价,就连其父母拿出这钱都要肉疼半天。 此处离得忠义堂并不算多远,听着街上嘈杂的声音张云旱皱了皱眉头,本来还想睡着的心情一下被打乱,现在想睡也睡不着了。 心情烦躁之间穿上外套,准备出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外面如此嘈杂。 “你小子快点,都这么晚了老子还得睡觉呢!”李一一脚踹在张波身上,导致他整个跌倒在井盖旁边,仅仅差一点就与街边一摊污水接壤。 看着张波狼狈的模样一众同学更加不敢说话,有甚者则将钱包直接塞进了裤裆里。 这一切都被李一看在眼里。 “你们这些小子看来是真的不把我黑虎五煞放在眼里啊,给我搜,搜到多少是多少,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你们这么多人身上的钱加一块还不够我们的医药费。” 得到大哥的指令,李二啐了口口水在地上,大步走向刚才被张波踹倒的李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大…大哥我真没钱啊。” “少他娘的废话。”说着一伸手从其背后的屁股兜里将钱包抽出。 李勇愣了一下,见到李二手中的钱包颤颤巍巍央求道:“大哥,我里面没什么钱,就是一个空壳,你还给我,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我把钱包弄丢了会挨打的。” 李二打来皮夹,入眼的是一沓百元大钞,细细数了数足足有八百之多。 一脸惊喜的将钱抽走随后将钱包连同里面的学生证丢在李勇脸上。 “没想到你小子深藏不露,这些就孝敬老子了。”说完大步走回李一身旁,将自己的战果炫耀给一众兄弟们看。 李勇捏了捏拳头有些不甘心,身体略微颤了颤,这些钱是他趁父母不注意偷过来的,只想装装样子到时候想着再还回去,如今钱被李一抢走他却是想还也还不上了。 见到李二如此轻松的拿到这么多钱黑虎五煞几人一阵高兴。 李五走上前去,巨大的身形随着走动,地板似乎都要震上一震,脸上的肥肉一横,这次他没有去找男生,而是找了个女生。 在他看来女生比男生应该更有钱,他有信心这次能获得不少收获。 有了李勇的前车之鉴同学们对这群人的恐惧感越来越深,其中有几个想趁机逃跑但都被抓了回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直至看不到其他人影。 李五盯上的正是之前与张波说话的宋雅洁,看着这个扎着双马尾白痴红唇脸蛋红扑扑别有一番清纯的妹子他搓了搓手。 要是自己也年轻个十来岁自己肯定会对这样清纯的小妞心动。 “小妹妹,别怪哥哥狠心,这也是为了生计迫不得已啊。”李五嘿嘿笑道。 “不是老五,你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还真是畜生啊。”身后的哥几个一阵哄笑。 宋雅洁听到他们所说的话不禁有些颤粟,不难想想要是这群人想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自己的下场有多么凄惨。 “小妹妹,这次哥哥们不拿你怎么样,乖乖钱包交出来。”李五见宋雅洁可爱直接上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蛋。 “张波救我。” 宋雅洁惊呼一声,直接吓得哭了出来。 张波听到宋雅洁的呼救眼珠转了转,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走上前去脸上堆着微笑看向李一:“李哥,你看我把这小妞孝敬给你,你放我们走怎么样?” 听到张波的话现场突然寂静,全都瞪大着双眼看向张波。 第36章 正式开除 “哈哈哈,好一个坏胚子,果然够坏。”李一走上前来拍了拍张波的肩膀,突然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你小子可真是畜生啊,我们兄弟几个都不敢这么想。” 张波捂着肚子蜷缩在一旁的地板上,在这个角度他看到的不是一堆同学的同情而是一群大快人心的表情。 老子还不都是为了你们能走,留下一个总比都留下的好。 看着昔日同学脸上浮现出的讥讽之色张波暗暗咬牙,他要这些人全部都付出代价,只要自己能躲过这一关他要黑虎五煞死,他要这些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同学前途尽毁! 看着蜷缩在路旁的张波,宋雅洁回味着之前他说的话有些不可置信,这个表面上虽然看起来贼眉鼠眼的人心里居然也这么肮脏。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堵在我家附近吵什么吵?”一道略带杀气的声音传来,引得在场的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肩膀上身披着外套脚踩拖鞋的张云旱缓缓朝这边走来,其表情略显凶狠。 李一见到张云旱的一瞬间心脏突然骤停了一下,被这个少年教训了两次的场景似乎就在刚才。 李五见到张云旱的一瞬间脸上的颤了颤,下意识离宋雅洁远了些。 看着面前的一众少男少女似乎都是麻镇中学的学生,一阵轻微的呻吟声传到张云旱的耳朵里,侧目一瞧,只见李一身旁正蜷缩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张波又是谁。 “你们在干嘛?”张云旱挑眉问道,似乎再等黑虎五煞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如若不然就让他们看看自己起床气的厉害。 听到张云旱的质问李一脚步挪了诺将张波挡在身后一脸谄媚的看向张云旱。 看着张云旱略显糟乱的发型以及睡眼惺忪的样子便明了。 “吵到小祖宗睡觉了,对不起我们哥几个马上走,您接着睡,不打扰您了。”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还站在一众学生堆里的老五。 老五立即会意慌忙退了出来,对着张云旱咧嘴嘿嘿一笑,憨厚的模样与刚才凶狠的模样有这巨大的反差。 开玩笑,这小子被废了胳膊都能一挑五更何况现在看来他的胳膊似乎全好了,而且这里这么多他的同学,等下打起来要是被点燃了情绪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那可就真的想走都难了。 看着灰溜溜逃走的黑虎五煞一众同学松了口气。 宋雅洁看着张云旱的样子心存感激的道了声谢谢。 张云旱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打着哈欠重新回了忠义堂。 人群轰然而散,趁着张云旱在他们必须想着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各回各家各找各爸妈,并且对于晚上的聚会以后肯定是有些阴影的。 不多时地上只剩下蜷缩着的张波,他颤抖着用双手撑起身子,虚弱的站了起来。 李一这一脚是真的狠,差点将他的肠子踢了出来。 看着空荡无人的四周张波自嘲一笑,真是一群自私的白眼狼。 随后又想起张云旱来时威风的模样又一阵不爽,最后他将这次找茬归结为张云旱头上。 “天杀的张云旱,马上被开除了还要针对我,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着求我。”张波狠狠的发誓,随后一瘸一朝家的方向走去。 “云旱,起床了。”王以山轻轻叩响了张云旱的房门。 张云旱此时正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听到敲门声立即惊醒。 快速穿好衣服走来出来,看着一脸颓废的王叔叔张云旱不知道如何劝慰。 “吃饭。” 看着餐桌上沉默不语的王以山张云旱心里很不是滋味,往往这个时候王叔叔都会借着早餐来向自己提问中医知识。 “你今天要是没事的话把行李收拾一下,咱们后天就走。”王以山开口说道。 张云旱呆愣的点了点头。 今天是学校的批判大会,为自己退学的事情而作出演讲,这件事已经筹备了好几天了,为的就是借自己为原型给全体同学一个提醒。 站在操场上听着教导主任义愤填膺的说辞张云旱不屑一笑,任他们如何丑化自己都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已经留好了后路。 “对于张云旱同学的这种行为大家要引以为戒,学做三好学生,不要与社会上的人有任何交集,更不要对同学嚣张跋扈,要互帮互助……” “最后,鉴于张云旱此次行为太过恶劣,学校给予开除处分,望以此为戒。” 在台下的宋雅洁听到听到张云旱的种种恶行忍不住拽了拽旁边同学的衣角问道: “这个叫张云旱的到底犯了什么事?我记得这所学校自开办以来没开除过多少学生啊。” 一旁的同学听到宋雅洁的发问有些惊讶:“你居然不知道这事?” 宋雅洁摇了摇头,她对这种事情一向不关心。 “就是他,隔壁班的张云旱,因为打架斗殴把同班的同学给打了,甚至连着咱们班的数学老师一块给揍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指向隔壁班的张云旱。 宋雅洁定睛一看,此人不就是昨天那个帮大家解围的人吗?如果不是他昨天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他打得谁啊。”宋雅洁又好奇问道。 “还能是谁,他们班的小霸王张波呗。”说着这位同学用下巴指了指离张云旱不远的张波,显然他对于张波也有很大的成见。 宋雅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管是不是张云旱的错她只想说一句打的好。 通告结束不久张云旱便收拾好了书包,看着张波难以掩饰上扬的嘴角以及其他同学冷漠的表情他毅然走出教室门。 胡清远见此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但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波又将话埋在了肚子里。 张云旱一走自己就再也没有靠山,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现在只能尽量向张波靠拢,熬过这最后的几个星期就能解放了。 “收拾好了东西去一趟校长室。”罗老师看着背着书包的张云旱也是幽幽叹了口气暗道可惜。 交代完这句话后便自顾自离开,反正张云旱也知道校长室在什么地方,至于为什么会被校长喊去他也只是当是为了给张云旱上离开学校的最后一课。 第37章 聚灵阵 “云旱,这种事情你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是偷偷进行的,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会很难办的。”校长将一纸信封塞给了张云旱。 “这是介绍信,那边看到自然会安置你的,而且因为你的特殊原因我给你申请了特别补助,你去远城上学可以不需要缴纳学费,不过其他费用还是得你自己搞定的。” 看着坐在办公桌上始终挂着淡淡微笑的表情张云旱一阵感动,起初他还以为校长也跟张波是一伙的呢,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 “谢谢校长。”接过信封张云旱深深鞠了一躬。 郭校长眼角深处多出一抹惆怅,这么好的孩子谁会想象他欺负同学,顶撞老师。 拿着行李走在回去忠义堂的路上,迎面走来一群工人,张云旱看到带头的那个头戴安全帽的人的脸不禁驻了驻脚步。 他听过这人的名字,唐虎,是县城的人,自己家里的宅子被拆都是因为他。 正从一家餐馆吃饭出来的唐虎见到眼前的熟人乐了。 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提着背包的张云旱道:“小子,怎么不见你回去你那个破家了?哦我忘了,你家被拆成平地了,没房子了。” 身后一片哄笑。 张云旱见此攥了攥拳头,抬头看向面前的唐虎,若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唐虎早已死了成百上千遍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吃别人给的饭的,谁让这碗饭恰好在你锅里呢。”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拆完你的房子后开发商又拨了点钱,麻村的村民们全都拿着钱心满意足的搬到了镇子上,要是你当时再坚持一下,说不定还能捞到一点。” “我不稀罕!你们拿走的我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张云旱此话一出唐虎的笑意更浓:“哈哈哈哈,这小子说话还挺狂。” 听着面前人的极尽嘲讽张云旱只当是一群狗在耳边吠叫。 不再多看他们一眼。 唐虎暗道一声无趣带着工人离开。 傍晚时分,张云旱独自一人朝麻村走去。 “小子,虽然这世界灵气稀薄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既然没有功法又如何修炼出真气?” 东华帝君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张云旱被吓了一跳,走在泥泞小路上的脚差点被一块凸起的平地绊倒。 这老东西每次都神出鬼没的,每次都在无人的时候跟自己说话害得每次都差点以为自己见鬼了。 “你都不知道的事情问我?”张云旱满脸无语。 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花褂的大婶,张云旱认得她,她是住在村头西边的麻婶,平时家里的桌椅板凳有什么损坏都会提上一篮自家鸡下的鸡蛋前来求自己的爷爷去她家修缮,而爷爷也每次都会推脱再三最后留下一半。 邻里之间对于这种事情都很热心肠,没有要钱一说,每每那个时候爷爷都会给自己蒸上一碗鸡蛋羹。 麻婶认出张云旱一脸热情的打招呼:“云旱你怎么在这啊,我还寻思着你家里拆迁还有没有住的地方呢。” “谢谢麻婶,我现在跟一个医生住在一起,平时他也教我些医术。”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人肯定是个大善人。”麻婶双手合十对着空中拜了拜:“菩萨保佑。” “我前些天还向菩萨给你讨个平安呢,现在你有了着落我们全村人也就放心了。” “谢谢麻婶。”张云旱挠了挠头,他对这些牛鬼蛇神什么的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自己的爷爷也曾经雕刻过类似神佛的雕像,他曾经说过,要是信了神佛那给他们雕刻门面岂不是亵渎了。 “现在村里的人都走光了,村子也要拆了,大家都搬去新家了,可新家哪有自己院子大,都挤在那一栋小洋楼里,多憋屈啊。”麻婶幽幽一叹,微微弓背着腰与张云旱告别。 她此番只是前来看看,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个住了好几百年生活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宅子,如今拆迁心里难免不怎么好受。 这个时间本应该四处升起袅袅炊烟,燃起饭灶,可现在却连一丝灯光都不曾看到。 “你似乎很伤心。” “我现在举目无亲,唯一的房子都被人夺走了,我能不伤心吗。” “本君觉得你所惆怅之事并不少见,在我那个世界孤儿满地都是,房子这种东西反而成了一种累赘,我当时可是走到哪睡到哪的。” 听着东华帝君的话张云旱摇了摇头:“那你那个世界还挺惨的,你是孤儿吗?” 东华帝君脸色一变:“区区小儿怎可这般没大没小,怎么能问这种无礼的问题。” “切,你反正也没什么本事,不然怎么会坐化在那个山洞里,找了个我这么不像样的传承。” 东华帝君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如同一只炸毛的猫一般大吼:“本君当初可是当初十二君臣之一,坐守东方相位,为大周帝国的开山大将之一,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其地位你根本想象不到!” 张云旱撇了撇嘴一脸不信。 “大周帝国什么根本没听说过,难不成你活在炎黄之前吗?” “炎黄?何物?” “炎帝和黄帝啊。” “能称之为帝的只有君王一人,这二位难不成可以共同称帝?” “跟你说了也白搭。”张云旱翻了个白眼。 不知不觉已经凭着记忆走到了小时候游玩的湖泊处,小湖的湖水映着朝霞显得殷红如血一般。 过了小湖便是自己家。 远远望去当初的残骸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一片被清理好的地皮。 “还真是被夷为平地了。”张云旱微微苦笑。 “等等,这里的元气为何如此浓郁?” “你到底是怎么感知出元气这种东西的。” “元气是一种能量,修炼之人对于元气这种本源力量非常敏感,那怕我只剩一缕残魂。”东华帝君侃侃而谈。 张云旱朝这处被夷平的地方走了过去。 “没错,就是这里,这地方似乎有一处聚灵阵,但却不见阵眼。” “聚灵阵?” “聚灵阵是凝聚元气的阵法,属于二品阵法,比隐匿阵要玄妙的多,通常也要二品阵法师才能布置。” 第39章 身体自带功法 不过他当时听得周君王曾经提过一事,听说当时有一人可以不借助功法修炼,其身体经脉就是一个完整的修炼脉络,往往这种人后期成为大能之后都会研究自身天生的功法最后挥笔写成一本真正的功法供后人传承。 当时听此只觉得扯淡但现在细细想来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世界上这么多功法,又有几个是被人无意之间研究出来的?难不成他是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瞎练吗? 要知道没有完整经脉功法一旦元气在身体里走错一步将会对身体有着巨大的伤害,其后果不亚于生大病吃错药,轻则重伤成为废人,重则死亡神魂俱灭。 若真是如此张云旱只需要简单的运转经脉便可吸收天地间的元气,自己的造化天经无异于画蛇添足了,这倒也幸亏张云旱之后根本没有按照自己的指令去修炼,要不然两种功法一旦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若你真是自成一功法的绝世奇人那我这功法给你倒显得鸡肋了。” “所以我要是想要修炼的话只需要按照之前那样运转一下功法就行了是吗?” “理论如此。”东华帝君见张云旱两眼放光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失落也有高兴。 失落的是自己的功法得不到传承断送了自己这一脉的衣钵,高兴的是自己家捡了个宝,虽然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世界根怎么了但一想到若干年后一册功法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世倒也是一笔不小的成就感。 “有件事我想问你,你说你那个世界爆发了一场大战,你在那场战争之后落败在最后要死之时给自己建了一个简陋的墓穴,我想知道那场大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历史书上没有记载呢?”张云旱收起拳头朝着一个树桩走去一边朝东华帝君问道。 “时间太久记不起来了,我这缕残魂只是我整个记忆体之中分裂出来的一角而已,不然我又何苦需要让银生来帮我找寻传人。” “那只狼?”张云旱再次好奇问道:“为什么叫它银生呢?” “银生本是我部下一名小卒,当时大战我隐约记得我见到的最后一人便是他,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提到银生我才想起来,你还欠它一头生牛呢,打算什么时候给它?” 听到东华帝君忽然提起此事张云旱突然开始装糊涂:“哎呀,信号不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都怪我这玉佩的信号太差了。” “小子脸皮真厚。”东华帝君一脸鄙夷随后又暗暗记住一句名词,信号。 这应该是旧时代的一种能量能隔空传音。 “你说我能不能一掌将它给破碎。”张云旱站在树桩之前,单手执掌朝着树桩比划了一下。 东华帝君借由神识瞧了一眼面前的树桩道:“这树桩已经风化干枯,以你的力气破开它不是难事,但如果是一桩活木树桩倒有些难办了。” “能劈开就好。” 呀哈! 随着张云旱大吼一声面前的枯木桩瞬间从中间一分为二,木屑飘在空中呛得张云旱直咳嗽。 “想不到你居然喜欢破坏东西。” “有了这股力量还不得多试试,改天梦醒了可就后悔莫及了。” “切,满口胡言。” 正在这时一旁有人走了过来,见张云旱站在他们施工的地方立即前来驱散。 “这是我家你们怎可这般霸道。”张云旱见他们驱赶动作一时不快抱怨道。 “啥玩意啊,小孩赶紧起开,这里危险,等会有啥木屑钉子飞你脸上俺可遭不住。”一名带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手里拿着量尺将张云旱推出了这片平地。 “孩子,你不知道,这里要拆迁了,你们家已经搬到小洋房去了,这里不是你家了,再者说了这里多脏啊,小洋房里多干净,你说是不。”另一边留着一脸毛胡的工人扶着一把铁锹一脸笑意的看着张云旱。 在他看来张云旱就是一个回错家的普通孩子,对于拆迁可能没啥概念。 张云旱听到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家平白无故被拆了可什么都没得到,要不是王叔叔收养自己指不定在哪流浪呢。 但看着他一脸憨厚的样子和满脸真诚的笑意刚准备破口大骂的张云旱退出了警戒线,站在旁边远远看着。 “哟,小子,这可不是你的脾气啊。”东华帝君见张云旱作出了让步不禁高看了他一眼。 张云旱没理他,站在远处看了一会便重新回到了忠义堂。 从今天开始他就不需要去学校了。 王以山一大早就出去到县里办事去了,所以并没有叫张云旱起床也没有发现他不在家。 看着桌子上留下的饭菜张云旱一阵感动。 正在这时门外走进了一个被老太太搀扶着的老头。 张云旱见此立即放下筷子上前搭手将其扶在椅子上。 “请问…王医生呢?”老太太用着沙哑的嗓音朝张云旱问道。 “王叔叔出去办事了还没回来。”张云旱如实回答。 老太一脸失落。 忠义堂已经好久没人来了,自从贴了转让告示后连买药的人都没有了,而且忠义堂也是终日半掩着门,并不像开门做生意的样子所以众人全都以为忠义堂已经倒闭,但事情也的确如此。 老太太信得过王以山所以此次前来碰碰运气,自家老头自昨日突然萎靡不振,饭也不吃,说话都有气无力的,直到现在虚弱得连走路都要人搀扶了,整个像泄了气的皮球。 医院不出来个所以然来,所以想着来忠义堂碰碰运气,没想到来的不巧,王医生居然出门办事去了。 张云旱听着老太太说着自家老伴的近况认真的听着,脑海里疯狂翻阅着王以山给过自己的医书内容。 “好了,既然王医生不在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要扶着老伴往外走去。 她以为张云旱是王以山的徒弟,想着给他说点自己家老伴的病情让他转告一下王以山,毕竟她也没想过让张云旱看病,毕竟眼前这孩子看着都没成年要是用药医死了自己老伴都没地哭去。 第40章 输送真气 老太太如同一株残烛一般脚步也显得虚浮,但一扶起自己的老伴下盘却变得稳了起来。 但她脸上略显吃力的表情还是瞒不住的,一个暮年老者有什么力气。 张云旱见此立即上前阻拦。 “奶奶您先别着急走,您先坐,我给您看看。”张云旱像模像样跑到王以山经常坐着的会诊桌上拿起一个垫着手腕的小枕头。 “您先爷爷的手放上面我给您号号脉。” 老太太一脸狐疑:“能行吗?要不还是等王医生来。” “能行能行,放心,我只是号号脉不做什么。” 看着一旁两眼涣散的老伴,老太于心不忍见此便同意张云旱号脉。 张云旱这是第一次给别人号脉,平时他也自己给自己号过脉但都感觉不出来什么太大的区别。 王以山也没让张云旱碰过病人,毕竟他才学中医还不到一个月呢,要是让他给人治病那才叫不负责任呢。 看着张云旱一脸认真的模样老太太也不忍打扰只是安静的等着。 “小子,这孩子似乎快要死了,气马上就要散光了,你还是快让他赶紧走,不然死在店里可就麻烦了。”东华帝君对张云旱说道。 张云旱听此微微一愣,快要死了? 偷偷看了眼面前二老的表情,看来他们并没有听到东华帝君的声音。 “什么快死了,靠谱吗?” “千真万确,这点小事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不过这孩子才八十多岁就夭折了真是可惜啊。” 张云旱听此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八十多岁还算是孩子,还夭折了。 “有什么办法救吗?”张云旱急切地问道,毕竟是来找自己看病的这要是置之不理良心也过意不去。 “额…你要救他?意义不大啊。” “快说有没有。” “有的,你只要将真气注入一些到他体内应该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怎么注入?” 老太见张云旱把脉已经有了快半个钟头了还不结束,只是一直在那里低声自言自语。 见老伴的气息越来越不稳老太有些着急:“孩子,好了没啊,我们得赶紧去医院呢。” “啊?好了好了。”张云旱立即放开老头的手。 “你说这方法能行吗?”张云旱偷偷朝东华帝君问道。 “行不行也就那样,不过此法对真气的把控要求极高,你连御气都不会,我看悬啊。” “你说话咋这么费劲呢,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小子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救活还好说,但他要是死在这里倒霉的可不止你自己啊。”东华帝君再次劝到。 张云旱听此也开始犹豫起来,眼神飘忽不定,在桌子的抽屉里便有一副银针,只要自己想便可立即施针。 此时老太太的老伴双眼以及快要无光,气息微弱就连脉搏都已经停止了跳动。 老太太见此开始慌了,拉起老伴的身体就要朝门外走去。 “我老伴快要不行了,我得快点把他送医院去。” 刚走两步因为走得太急导致大脑缺氧差点晕倒,幸好张云旱眼疾手快,一脚踩在桌子上用手勾了一下老太太才导致二老没有摔在地上。 “孩子,帮奶奶个忙,我老伴好像快要不行了,我有预感。”老太太带着一丝哭腔朝张云旱哀求,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什么样子互相都已经再了解不过,她有预感,要是就这样置之不理明天就见不到他了。 “奶奶你别着急。”张云旱一手扶两个将两位老人搀扶在一旁的椅子上。 “奶奶,如果您信得过我能不能让我来救治爷爷。”张云旱换换吐了口气,有些没有底气朝老太太问道。 听到张云旱的话老太太愣了愣,她没想到这个孩子这么大胆居然想拿活人做实验。 “不行不行,快快快,送我老伴去医院!”老太太由于情绪过激已经处于半昏过去的状态。 “对不住了二老。”张云旱牙齿一咬将老爷爷摊在病床上,出手解开他的衣服。 老太太见此也是想要阻止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坐在椅子上,两只脚在地板上不停滑弄但就是站不起来。 “你旁边那位女士似乎气血有些不稳,如果再这样下去似乎他老伴没走她到先被气血冲脑先去一步了。” “那怎么办?”刚将老爷爷摊在床上的张云旱听到此话也略微一惊,若是自己不但没有将老爷爷救活反而气死了老奶奶那自己可就成了杀人犯了。 “直接麻醉啊,真笨。”东华帝君略带嘲讽道。 “麻醉?你在逗我?”张云旱愣了愣,老太太现在这么抗拒自己要是给她扎上一针麻醉怕不是连针头都要摔在自己脸上。 “傻啊,打晕她不就行了。” “嗯?打晕?”张云旱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会打死了?” “我说你还救不救人了啊,打死还是打晕不全看你的力气如何吗?” 如果张云旱用早上一巴掌劈开树桩的力气以这老太太的身子骨肯定得瞬间去世。 “快快快,来不及了,这孩子的气息已经几近枯竭,若是再不循环血液到时候血液干涸可就救不回来了。” 听到东华帝君的话张云旱一惊,咬了咬牙走到老奶奶身边。 “对不住了奶奶!” “你要干嘛?” 张云旱一指点在老太太后颈下距肩部一指处的百劳穴。 老太太瞬间晕倒在椅子上,张云旱摸了摸她的脉搏暗暗松了口气,自己的力气拿捏的还算妥当。 以张云旱的能力还做不到单靠手心就能输送真气到别人体内。 连捕捉自己真气都困难的张云旱只能依照东华帝君的方法借助银针为引将真气输送在老人体内。 张云旱手里拿着银针半举在空中:“插在哪里?” “在两胸之间。” “谭中?” 得到答复的张云旱轻轻将银针捻了进去,随后按照东华帝君所说,开始捕捉自己身上的真气将其逼到右手食指处。 而为了预防一下子将真气输送带太多导致真气在老人身体里暴虐他只能用手指指尖轻轻点在银针上。 第41章 活过来了 回想第一次运转真气时的感觉,那时候如同一条湿滑的泥鳅在自己身子里上蹿下跳,现在不知为何,感觉到的上一股热流随着自己在自己的下腹处不停旋转转圈。 想到这里张云旱不禁有一个古怪的想法,那就是自己上厕所的时候会不会一不小心将真气给拉出来。 “别乱想,专心引导。” 东华帝君打断了张云旱的猎奇的思路。 随着真气在体内游动至右手食指处一股撕裂感凭空而来,伴随着一股吸力将真气施加在银针之上。 “怎么这么难受。”张云旱尽量保持着手指与银针对齐,身上那股痛感也随着真气流失越来越强烈。 “你真以为输送真气有这么简单啊,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自己根基。” “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你坑我!”张云旱有一种想要打死他的冲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云旱只觉得身体里的那条小蛇越来越小,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这才不到十分钟脚步就已经站不稳了。 “还要多久啊。”张云旱有气无力问道。 “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张云旱愣了愣眼中多了些怒气:“你不清楚你叫我给他输什么真气啊!” “别激动,他现在已经续上气了,心脏也开始缓慢跳动了,你再坚持一下。”东华帝君悻悻笑道安抚着张云旱。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老人脸上开始浮现出红润,而张云旱体内的真气也终于消耗一空了。 感受着这种空荡荡的感觉张云旱不禁感慨真气的神奇,自己的身体似乎全部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脑海里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躺在地上什么都不做,就连思考都会是一种负担。 “别愣着,赶快运转功法吸收元气补充真气。” 张云旱听此强撑着盘坐在地上,暗暗运转功法。 好在之前运转过自己的功法所以第二次运转也不至于找不到门槛。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开始往西边偏移。 张云旱吐出了一口浊气,眼中冒着精光,可这状态刚持续没多久便又蔫了下去。 没有聚灵阵单靠吸收天地间微薄的元气很难补充真气的消耗,盘做了四个小时左右才补充了一点点真气,连之前那条真气小蛇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如果不是感觉到老爷爷快要苏醒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从修炼状态中停下的。 强撑着身体站在床边看着老爷爷睁开婆娑的双眼,望着天花板一脸迷茫。 “老爷爷,您感觉如何?”张云旱出口关心道。 老爷爷侧过头去看向站在床边一脸苍白的张云旱。 “我这是咋了?我记得我已经走到阎王殿了,怎么又回来了呢?” “老爷爷,您只是生病了。”张云旱将他身上的一阵轻轻捏下。 听到动静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也渐渐醒来,似乎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立即寻找张云旱的身影。 当看到张云旱扶着桌子站在自己老伴的病床前时缓缓走向前去,正打算恶语相向却看到自己老伴居然自己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老太太愣了愣,刚才他可是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啊。 “老伴,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老爷爷老泪纵横拉着老太太的手又将自己去到了阴曹地府看到阎王殿的事情重复了一边,这一次却又描写的格外详细似乎他真的到过阎王殿一般,听得张云旱都有些信了。 “这世上真有阴曹地府这一说吗?”张云旱喃喃道。 “你们这个世界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东华帝君以为张云旱是在问自己。 而此时还是忠义堂侧对门的那条巷子里,李一带着几名小弟已经就这样罚站了快五个小时了,但眼前这尊大神不动他们也不敢乱动,只是不停的换着脚支撑着身体。 尽管他很多次都想问这位大小姐原地不动是在干什么但却被她身上的气场给震慑住,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这位大小姐身边有着一道天然的屏障。 白曼才不顾及李一等人的舒服与否,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张云旱身上。 “没想到啊没想到,张云旱,你个区区孤儿居然有踏足武界的能力,真气如此精纯不知你的师父是何人?”白曼舔了舔嘴唇。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之前她只是想保住黑市的信誉,而现在她却是对张云旱这个人感兴趣了,那个在医院一脸窘迫的小弟弟身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挖掘秘密本就是黑市的专利。 张云旱目送着两位老人离开,临走时还送上了几副汤药。 二老起初非要给张云旱钱财,能将大医院都看不出来的症状治好倒不是觉得张云旱有多大本事,而是觉得这大医院也不过如此,连一个小娃娃的医术都比不过。 张云旱对此只能报以微笑,用算命的话来说这老爷爷的病就是所谓的阳寿已尽,什么药材都于事无补,想要活下去根本不可能。 而自己输送的真气能管多久还是一个未知数,多则五六年,少则半个月。 这也是张云旱没收他们钱的原因,因为这病根本治不好。 而多送的几副药材其实也大可不必,张云旱却挑名贵的去送,目的不是为了给二老调理身子,而是再过不久这些东西就要归黄精明所有,与其这样倒不如白白送人。 晚上约摸八点左右王以山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回到了忠义堂。 张云旱听到声音立即上前开门,入眼的却是一个酒气熏天不省人事的王叔叔。 二话不说将他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王叔叔最注重养生,平时滴酒不沾,唯有必要时才会品上一两蛊,大多以茶代酒,而今天却喝的烂醉如泥必然是有什么事情。 忙着去屋里找到几粒王叔叔自制的解酒药帮他送服了下去。 随后默不作声地将他放在一楼的病床上为他盖好被子这才作罢。 “你小子还挺细心。”东华帝君嘿嘿笑道。 “今天王叔叔去城里办事似乎并不理想,肯定是有人强让他喝酒。” 张云旱对于这种事情很清楚,必然是有人故意刁难王叔叔。 第42章 被发现了 “小子,今日我就察觉不对劲,似乎有人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你,当时看你这么虚弱就没告诉你。” “谁这么无聊偷窥我?” “不知,但他似乎有真气傍身能隐匿生息应该是武界之人。” “这么快?”张云旱眉头微微皱了下,他之前就想过武界之人能与普通人如此融洽相处必然有人在其中制衡,国家肯定对这方面有专门的部门,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如此看来这部门找上自己的时间应该不远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对自己如何。 拿起藏在床底下的九龙尺向东华帝君问道:“这把尺子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把神器,应该是一位神所使用的武器,在那场战斗中遗失被我恰好捡到做了藏匿阵阵眼,当时我觉得也没什么东西能送你的就将它带了出来。”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一个盒子收进玉佩里了,怎么做到的?”张云旱对此事颇感兴趣,次元口袋什么的最容易引人遐想。 “这个啊,那盒子与我共生了不知道多少年月早已经与我合为一体了,这也是能将它收进我精神海的原因。”顿了顿又说到:“若是你修炼到一定境界,也可以将与自己有精神羁绊的物件收进精神海中,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就可以随手取出来。” “这么神奇啊。”张云旱一脸向往,如果有那么一天他要在精神海里建一所大房子。 东华帝君见张云旱只顾意淫对于修炼一事却没有丝毫想法不禁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 “要想在世界站稳脚跟,还得拳头说话,今天还得去一趟聚灵阵。”东华帝君督促着张云旱。 而这一次张云旱却并没有抱怨,二话不说穿好了衣服。 临走前看到在一楼病床上正在打鼾的王叔叔手脚情不自禁放轻了些。 到了聚灵阵后张云旱迫不及待的盘坐在地上,今日泄空真气后才发觉真气对自己有多重要,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让人无法自拔。 “小子,你修炼到紫中境后就要开始锻体了,不然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后续真气带来的压迫感。” 正在修炼中的张云旱收起了功法对于东华帝君的话感到疑惑:“何为锻体?” “锻体与打铁一样,将人身上的杂质利用各种方式逼出体内随后再想办法将人体的皮肤强度给提升到另一个档次。” “那怎么锻体呢?” “当然是药浴了。” 此话刚出东华帝君便意识到张云旱手里不可能有淬体的药方,这种东西一般人可搞不到,更别说这个连武者都稀少的世界。 “算了算了,你先能到紫中境再说。” “可我感觉身体已经不虚弱了,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张云旱跃跃欲试在空中划了几拳。 东华帝君见此也只是苦笑不断,就此心性怎么能在修炼一途中走的长远呢? 过了一会张云旱将带在身上的九龙尺拿了出来,看着它精美的模样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一把兵器。 “尺为衡量天地之物,其中蕴含的大能大道不比其他大道要少。” 张云旱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心里波动开始把玩起手中的九龙尺来。 学着电视上看过的招式,以尺代剑开始在空中挥舞起来。 劈丶挑丶刺丶砍 每一式都如同孩童一般,有型却无力看得东华帝君直摇头。 “就你这两下子打死个狗都够呛。” “切,那你来啊。”张云旱撅了撅嘴,对于东华帝君的话一脸鄙夷。 听到此话东华帝君瞬间沉默,因为他现在只是一团残魂,连手都没有。 在河对岸一处大榕树后面一双眼睛正盯着张云旱,虽然看不到手上拿着的东西但浓郁的元气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这么浓郁的元气至少是得在一些福地中才能遇到,而张云旱周围却飘洒这么多元气,这一刻就算是白曼这个黑市大小姐也不禁激动起来。 要是能够在这么浓郁的元气里修炼上一会足够顶的上自己一周的修为,若是再久一些,说不定自己的境界会直接突破。 “小子,看河边最大的那颗榕树下。”东华帝君提醒道。 张云旱正要转头却被东华帝君喝止。 “用余光看,别转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之前最好还是不要与之接触。 在张云旱见到榕树下的身影时居然有一种错感,那就是自己似乎见过这道人影。 随后慢慢将真气收敛了起来,装作不经意地离开。 果不其然,在张云旱走后不久那个身影便快速绕过小湖来到了自己刚刚修炼的地方。 “奇怪,这里的元气正在慢慢散去远不如之前那么浓厚。”白曼轻皱美眸看着面前的一片空地。 难不成刚才那些元气都来自张云旱那个小鬼身上? 来不及多想,若是自己再磨蹭怕不是等下连这点元气都要散完。 接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报纸垫在地上随后席地而坐手中还捏着什么手势。 而张云旱却并没有走远,他也想看看究竟是谁在窥探自己。 在自己走后又偷偷折返回来,果不其然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从一旁偷偷摸摸饶了过来,站在自己刚刚修炼的地方打量了一番随后席地而坐。 张云旱略微一惊,没想到在麻镇这个小地方还有其他修炼者的存在。 “看来以后要收敛一下了,已经有人盯上了聚灵阵,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元气浓郁的原因,若是多来几次肯定会暴露。”东华帝君对张云旱说道,对于被发现的后果不想而知,杀人夺宝的事情在自己的世界并不少见。 “这个身影为什么我越看越熟悉?我是不是见过?”张云旱低头思索。 究竟是在哪见过呢?难不成是在黑市里,毕竟只有黑市才会有能接触到武界的存在,就比如那个叫慕容复的小鬼,还有完颜丹雪。 一想到完颜丹雪张云旱不禁痴笑起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她。 见张云旱对自己的话似乎并不在意东华帝君有些恼火:“你小子有没有听我说话。” 第43章 走光了 观望了许久张云旱唯一注意到的是这道身影的双手在不停变换着,双手充满了韵味,一举一动就好像是浑然天成一般携动着元气翩翩起舞。 东华帝君见张云旱盯着那人影不断变化的双手目不转睛悠悠解释道:“功法千奇百怪,他们的修炼方式各不相同,有些功法需要借助特殊的方式去修炼,捏手决只是最常见的一种,能更快引导元气入体,也能更快转化成真气。” 过了些许时间那人影似乎是察觉周围元气已经散尽便起身离去,张云旱等那人影走后才悄悄返回忠义堂。 如此每天都小心翼翼来此地修炼,而白曼也在张云旱知晓的情况下捡拾他残留下的元气。 过了这么久这人对自己也没什么恶意张云旱也就对她的偷窥行为也就不怎么在乎了任由她在聚灵阵上修炼。 尽管东华帝君每一次都要求张云旱小心再小心些但不知为何这道人影似乎知道自己修炼的时间一样,哪怕是凌晨三四点钟前来这人也会准时到达,两人似乎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默契。 白曼也自知自己被发现了,但却不主动打招呼,反正两人的修炼秘密都已经互相暴露了还不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一月之期很快就要到来,临走之际张云旱觉定与那层聚灵阵的人影打个招呼。 原定的这天晚上张云旱没有起身离开,尽管东华帝君再三劝阻不要与人接触但张云旱不听,认为那个蹭自己元气的人是好人。 “喂!我知道你在这周围,我已经看见了,别躲了!”张云旱朝着和岸边大喊。 东华帝君对此只能扶额并暗暗祈祷那道晃悠了近一个月的影子不是坏人。 白曼听到张云旱的话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去,但听到自己被看到了便幽幽一叹,她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的,她只想借助张云旱的元气突破后才与之接触,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率先捅破这层窗户纸。 为了防止张云旱认出来白曼在衣服上撕了一块布料下来遮挡住面目。 过了许久只见那道曼妙的身影正缓缓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看样子是个女娃啊。”东华帝君脱口而出。 “而且身材似乎不错。”张云旱也附和道,但此话一出便察觉不对劲,跟了这个老妖怪这么久都把自己教坏了。 “小道友不错嘛挺厉害的居然能觉察到姐姐的存在。”白曼故意将声音显得极度魅惑引得张云旱心里直痒痒。 借着月光看着面前这个一身翠绿旗袍的武界之人张云旱不觉陷了进去,不知为何那翠绿旗袍从一旁少了一大块布料露出了大片雪白。 张云旱只觉得鼻腔涌出一阵冲动随后一股热流从内而外涌出。 “哇靠,你小子太不争气了。”东华帝君小声斥责道。 白曼见张云旱鼻血爆发的模样不禁愣了愣,随后察觉到腰旁似乎凉丝丝的稍稍一摸才发绝自己刚才撕扯布料的时候好像走光了。 手忙脚乱地捂住裸露的皮肤轻轻干咳一声:“小道友找我何事。” 张云旱收起心神朝她质问道:“你为何每次都知道我出去的时间?” “她的修为要比你高得多说话客气些。”东华帝君提醒道。 见白曼不说话张云旱便气冲冲朝她发问:“李一他们是你的人?黄精明与你什么关系?你们毁了忠义堂还不够吗!” 这才是张云旱真正的目的,他早就知道这人肯定和李一与黄精明有什么关系,自己每次都能在那个对门的小巷里看到进出的人影,虽然每次都找不到人但他的知觉告诉他李一还在替别人监视着自己。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他却是明白了,这是算好了时间等自己出去修炼。 白曼听到张云旱的话轻轻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监视你的确是我的不对,你问了这么多现在也轮到我问你了,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郁的元气?” “千万别将聚灵阵的事情告诉她!”东华帝君提醒道。 “我的功法可以吸引天地元气帮我修炼每次修炼身边都会聚集很多的元气。” 听到这话白曼心神一动,还有这么神奇的功法。 而东华帝君听到张云旱的话却是暗道一声蠢货,要是被这神秘人传出去那张云旱整个人都会变成一个香饽饽,到时候觊觎功法的歹人必将层出不穷。 对于这种功法的重要性白曼很清楚一旦被人知晓肯定引来天下人的哄抢,到时候张云旱甚至都要成为别人的奴役。 “你用了我这么多元气怎么也得给点报酬?” 白曼听到此话不由得一愣,这小子还真敢说,有意思。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不会是想要姐姐?”白曼如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诱惑。 张云旱害羞的后退了几步随后强硬着头皮道:“给我三十斤,不五十斤生牛肉!” 白曼听到此话一脸古怪,这孩子要牛肉干什么,难不成就为了吃一顿牛肉才跟自己见面? “小道友若是饿了不如姐姐请你吃些好东西?”白曼自知张云旱的境遇,之前是个孤儿现在被忠义堂的老板王以山所收养,所以对于吃一顿好东西的心愿来说倒也显得合理。 “不,我就要五十斤生牛肉!” 见张云旱这么强硬白曼只好无奈答应下来。 “明天你来这就能看到牛肉了,要没什么事情姐姐就先走了。” “嗯,你走。”张云旱点了点头。 “你小子真有你的,天底下索要钱财索要丹药索要功法的我见过不少,但你索要牛肉未免太过奇怪了些。”东华帝君一脸无语。 “要是你跟她要钱的话可不止能买到五十斤牛肉啊。” 张云旱一听似乎是这么个理可是那人已经没影了。 第二天再来到此处果不其然一个巨大的泡沫箱放在平地上。 张云旱上前查看发现里面正是一块块被切割好的牛肉铺在冰块上,而且看样子这还不是普通的牛肉,整体鲜艳通红肥瘦分明。 第44章 狼王之争 此番一到人影背上驮着比自己大一倍的泡沫箱朝后山走去。 “你小子昨天是发了什么神经啊居然将功法的事情告诉那女娃。” “她给了我牛肉我也得有点诚意不是。”张云旱觉得无所谓。 “嗨呀孩子,你真是太天真了,听我的,接下来一定要尽快突破紫中境随后去想办法锻体这样才有自保能力,不然你就等着被全武界的人追杀!”东华帝君语气严肃煞有其事劝道。 “你太夸张了。”张云旱摇了摇头。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呢,这里面的复杂程度远比你想的黑暗。” “不就是一个功法吗他们还会杀人不成。” 东华帝君若是有肉体现在都恨不得给张云旱脑袋一拳,随后将他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见张云旱拿起这箱冷藏牛肉没有直接返回忠义堂而是跑到了后山上便知道这牛肉是为银生准备的。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心的,就是脑子缺根筋。 过了不久一只灰狼见张云旱背着一个庞然大物朝山林深处走去不禁警惕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以为是来着不善。 张云旱见到它刚要叫它银狼喊来可它却飞快的逃往了深处。 随后不过片刻一道直冲云霄的狼嚎声便传来,张云旱微微苦笑他知道这是刚才逃跑的狼发出的警报,或许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狼群围住了。 果不其然随着自己越走越远周围绿的发油的眼睛多了起来,一个个如同凭空出现的幽火一般盯着张云旱。 见此他放下手中的牛肉对着狼群喊到:“银生出来,我答应给你的牛肉到了!” 声音回荡在山林里引得枯叶凌落,蛰伏在周围灌木的狼群见张云旱如此具有威胁的声音还以为是什么召唤同类的号令纷纷群跃而起现身将张云旱团团围住。 “小子,这些狼说什么我可听不懂啊,你小心一会银狼没出现反倒自己被他的小弟给分尸了。” 张云旱掀开泡沫盖子从里面拿出一块切好的牛肉朝狼群丢去。 狼群以为是什么暗器几只狼吓得跑快,过了一会后又偷偷折返回来,轻轻舔舐了下地上被冰冻过的牛肉大快朵颐起来。 这只吃了牛肉的棕色皮毛的狼转而瞪着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张云旱,或许在它看来,张云旱就是一顿从未吃过的美味,刚才那块肉肯定是他身上的。 随着这只棕狼的一声呜叫声之后率先挥舞着粗壮的狼爪朝张云旱扑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绿色小灯张云旱下意识翻身躲闪。 “白眼狼。”张云旱啐骂一声。 自己好心给它吃的它居然想反过来咬自己。 就在众狼准备对张云旱发起群攻时一声充满威严的狼嚎传了过来,声音低沉且明亮与自己胸腔产生共鸣。 随后一只浑身银色毛发威风凛凛的巨狼从漆黑里跳了出来。 张云旱拿起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照向来者,发现正是银狼。 “你可算来了,你要再晚点来我可能就要被你的小弟给吃了。”张云旱朝银狼埋怨道。 银狼看到张云旱时却只是甩了下脑袋似乎对于张云旱的到来不是这么欢迎嘴里有着小声的呜呜声。 张云旱知道这是银狼还在生自己上次的气。 “我没骗你,这次我真的把牛肉给你带来了。”说着从泡沫箱里又拿出一片牛肉:“看,这可不是普通的牛肉。” 银狼见此扭过头来看了眼张云旱似乎再说算你还有良心没有骗狼。 银狼叼过张云旱给自己的肉三两下吃了下去随后一脸满足,对着张云旱的脸舔了起来。 “银狼这是原谅你了。” 张云旱嘿嘿一笑用手轻轻抚摸过银狼的狼毛道:“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回来一趟,老妖怪说你是妖兽但你有灵性能听懂我的话所以你等我下次再来给你带更多的肉。” 银狼用脖子蹭了蹭张云旱的脸表示明白。 正在银狼进食新鲜牛肉时刚才那只棕色的狼突然暴起攻向银狼的脖子。 银狼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泡沫箱也被打翻,里面的冰块与牛肉撒在地上。 张云旱刚要上去帮忙却被东华帝君拦下:“别去,这是狼王之争。” 听到此话的张云旱刚准备上前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后朝后面退了几步。 而狼群见此也纷纷后退给两人留下足够的空间,随后站在两旁观望,狼群时不时嚎叫似乎在给双方加油。 “银狼不是狼王吗?为什么还要争。”张云旱不解。 “银生当了太久的狼王以至于这些狼以为它老了,所以这才有新的狼王之争。” 但银狼是一只被自己培养的伪妖兽,按妖兽的年龄来算现在正值壮年呢,而且体型也比刚才那只棕狼要大不少相信战斗很快就能结束。 果不其然,随着银狼从发懵的状态中反应过来后快速与棕狼拉开距离之后一个撞击将棕狼撞飞出去。 狼群瞬间安静,它们没想到二者之间的实力悬殊居然这么大。 棕狼身躯撞在一颗树上伴随着呜咽一声显然伤的不起。 狼王之争一旦有一方被淘汰那它就会被狼群抛弃,这是恒古不变的规则。 棕狼知道自己的下次趴在树下奄奄一息知道自己狼王之争败落似乎在等待着银狼做最后的清理门户。 可银狼却在万众瞩目中将一块张云旱带来的牛肉放在棕狼旁边丝毫没有胜利者的骄傲。 “帅啊银狼。”张云旱高兴的欢呼。 对于银狼来说这狼王之争似乎没有了什么意义,因为在它们的认知里自己是老了可因为跟着东华帝君修炼得到元气的熏陶下它的寿命已经久到数不清。 棕狼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将身前的一块肉吞进肚子里后便朝更深处跑去。 狼群没有挽留只是对银狼的敬畏更深了些。 而银狼也并没有将这些生肉独吞而是散发给各位同胞,这就是狼王风范,经过了东华帝君近二百年的熏陶它学会了礼让。 第46章 搏杀 “来云旱,叫闫叔叔。” “闫叔叔好。” “你好云旱。”闫伟冲他笑道然后轻轻拍了下王以山:“还挺乖的。” 餐桌上三人其乐融融,两位旧友互相阐述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我说你也别陷那死胡同里出不来,那事又不是你的错。”随着两人喝的酒越来越多闫伟的舌头大了起来。 王以山听到他提及那件事心里就抑制不住的痛:“当初要我再早到一步诗诗也不会跳楼,现在婉晴把我当成仇人一样,我这个爸爸当的太失败了。” 看着王叔叔开始痛哭流涕起来张云旱有些不知所措。 “你先去房间玩。”闫伟将张云旱支开餐桌。 张云旱回去自己的房间听着外面两人嘶吼的声音皱了皱眉头,王叔叔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闫师兄,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不知过了多久王以山的酒醒了半分,突然面露恳求的看向闫伟。 闫伟将手中的易拉罐狠狠拍在桌子上发出一阵叮响:“我俩什么关系啊,有屁就放。” 对于闫伟的豪迈之举王以山还是非常感动,但他还是不确定这件事到底能不能成于是颤颤巍巍道:“我想给云旱找个学校,他现在刚好处于高中阶段所以我想给他找个高中。” 王以山嘴上说着不让张云旱上学跟着自己学医但其实他也不想真的放弃张云旱,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逃避了一次责任这次觉对不能再做错了。 闫伟思索了一会大手一挥:“没问题,我刚好认识远城一中的一位主任,相信他应该会有办法的。” “那就太谢谢你了。”说完王以山重新拿起一罐啤酒一饮而尽。 “你看你,过了这么久还真成陌生人了。”闫伟故作生气与他碰了个杯。 ………… 远城郊外一处人工园林的广场中央一个身影正盘坐在此。 “根本感知不到元气,烦死了。”张云旱满脸不爽。 东华帝君非要拉着自己来修炼可自己在这里傻坐半天了一丁点元气都没感觉到还不如回家睡觉呢。 看着张云旱急躁的模样他恨铁不成钢道:“越靠近城市元气越稀薄,你专心感知肯定能感知到元气的,现在你不修炼等到以后你可就后悔莫及了。” 张云旱对此只是不屑:“我连功法都不知道怎么运行只是胡乱跟着筋脉游走,你根本没帮到我什么忙还有脸在这说大话。” “你这小子,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要不听将来有你苦头吃的。” 东华帝君还想继续说可这时林子深处突然传来动静,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里面跑出来。 张云旱吓了一跳急忙闪到一旁的石雕旁。 只见男人后面还有一个身穿碎花裙的女人,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模样的东西指向男人。 这男人见此知道这么近的距离下躲闪不了于是咬着牙快步冲到张云旱身后扼住他的脖子。 “你想干什么?”张云旱略有些呼吸困难地发问。 “小鬼别废话,乖乖站着别动。”男子恶狠狠说道随后看向走过来的女子:“你别过来,我手里可有人质!” 碎花裙女人只是不屑一笑:“我又不认识他你挟持他有什么用吗?” 听到此话张云旱瞳孔一缩暗道倒霉,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现在看来看来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人,自己接下来肯定会被这男人用作挡子弹的工具。 “小子,现在知道被人控制的感觉是什么滋味的了?让你不好好修炼。”东华帝君借题发挥对张云旱嘲讽。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快想办法。” “你小子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警告你别耍花招。”男子手中的力道更加大一些。 而碎花裙女子踩着高跟鞋正缓缓靠近,眼见就要进入她手上手枪的射击范围,男子突然大喝一声。 只见他从西装衣袖里飞出两把形状怪异的飞刀直冲碎花裙女子门面。 女子被男子的大喝声吸引了注意力一把飞刀划伤了女子的脸而另一把却直直插在了女子右手手腕上。 女子痛呼一声手中的枪械随之掉在地上,在空旷的广场中回荡着生脆的声响。 男子和张云旱都情不自禁舒了一口气。 感觉到男子扼住脖子的力气骤然一降张云旱急中生智,真气被下意识调动,发挥出远超常人三倍的力气挣脱开男子粗壮的手臂反之一记鞭腿将男子踹倒在地。 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张云旱不放心于是上前对着他的太阳穴狠狠一拳,随后男人晕厥过去。 “小子,别忘了还有那个女人!”东华帝君提醒。 张云旱见此也不敢再男人身上多耽搁立即朝碎花裙女子奔去。 女人看着张云旱奔来的身影立即向后闪身。 而张云旱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这女人而是地上的枪械,因为他知道真正对自己有威胁的是这把杀器。 “这小鬼。”女人眼见张云旱手上带着消声器的手枪恨恨咬了咬银牙,她不敢太过轻举妄动。 看着张云旱身后被击晕过去的男人她心里闪过一万种猜想。 不对,若是两人是来接应的那为什么他们会相互攻击,肯定不是吸引我注意力这么简单。 张云旱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他手中拿着的正是一把货真价实的枪,这种沉甸甸的感觉将自己的呼吸声都压的急促起来。 “谁派你来的?我二叔吗?他以为杀了我集团就是他的了吗?”女子眼神带着愤恨看着张云旱似乎是将他当成了杀手。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二叔背地里做着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要是爷爷还活着他肯定会亲手将他自己的二儿子送上法庭的!” 张云旱对于她的话有些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 而就在这时张云旱手一抖不小心按下了手枪扳机,子弹与女人擦肩而过射向她身后的一颗树木。 枪声响起一瞬间的后坐力将张云旱吓了一跳,猛然将枪丢下。 “我靠,我刚才差点杀人了。”感受着后坐力带来的麻痹感张云旱有些发愣。 而碎花裙女子见此立即跑回林子瞬间不见踪影,张云旱都没来得及看到她的脸。 第47章 突破紫中境 张云旱看了眼地上的手枪不敢去捡,怀着复杂的心情快速返回家中。 从一楼飞快爬到五楼阳台返回家中,看着还在宿醉的王以山和闫伟他松了一口气,随后返回自己的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今夜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太匪夷所思,到现在自己的心脏还在不停的打鼓跳动。 ………… “怎么,没追上吗?”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人坐在一辆商务车里看着捂着手腕气喘吁吁的碎花裙女子。 “本来能杀掉的,可一个半路杀出的小鬼…唉,不提也罢。”说完就上了车从车子抽屉里翻出一些药品,将消毒水和消炎药撒在手腕的伤口上随后再用纱布包扎。 眼睛女子在一旁看着见她做完一切才不禁发问:“你说的小鬼是什么意思?” “此事说来话长……” ………… “你现在必须适应这种功法带来的所有东西,你要抓住它利用它,而不是被动地拥有它,这样你永远也体会不到功法所带来的种种。” “体内经脉自成一功法已是拥有千百万年独得一份的绝世天才,可若是心性不够纵使再有天赋也不过是一张巴掌大的废纸而已。” 张云旱听着他的唠叨心里略有不服:“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控制这个功法,而且你根本什么都不能帮我一直说要我自己悟,你算什么老师。” 说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拿起一本黄帝内经看了起来。 见张云旱又去琢磨医术东华帝君气不打一处来:“你学的这些东西在修炼一途中根本发挥不了多少作用,若是你有这学医的功法还不如去学炼丹呢!” 张云旱听此眼前一亮,学炼丹,他听东华帝君一直吹嘘丹药的神奇功效他早就想学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学炼丹?” “我又不会炼丹。” 听到他的话张云旱一脸鄙夷:“你不会说这些干嘛,切。” 看着张云旱不屑的表情东华帝君不服气道:“想当年我也是一方帝君,想要什么丹药岂不是挥挥手的事情,那还有功夫再去学炼丹。” “好汉不提当年勇。”张云旱懒懒散散将腿搭在桌子上捧着书认真读了起来不去理会东华帝君。 苍天之气,清静则志意治,顺上则阳气固,虽有贼邪,弗能害也,此因时之序故圣人传精神,服天气,而通神明失之则内闭九窍,外壅肌肉,卫气散解,此谓自伤,气之削也。 看到这句话时张云旱突然有些明悟,天地间阴阳调和四时气候,饮食无味皆可引起病状,而修炼一途似乎也是同等道理。 想到这里张云旱坐在床前开始感知四周元气。 东华帝君见此便知道张云旱似乎想通了什么他闭口不谈静静看着他。 阴阳通体,讲究调和,经脉为枝叶丹田为根,养分为元气化为二氧成真气,一呼一出结为丹田所动。 感知元气必先与气流融为一体接着幻想自己是一颗生长了万年的古木,吸取天地精华,风不吹不动,一吹皆动。 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一种升华的感觉,天地间一切杂尘皆抛,耳边夏日的蝉鸣渐渐淡出耳边随后消失不见。 随后桌前的时钟停止了转动,秒针的滴嗒滴答成为缥缈的踪迹不见一寻。 封闭了外界触觉之后剩下的只有心脏跳动与血液流淌的声音。 窗帘微微飘曳,微风拂身,刘海缓缓飘动撩拨着皮肤的神经,似乎在瘙痒。 渐渐瘙痒感消失不见,被风吹过的凉爽也一并远去。 万物归寂,眼眸紧闭,台灯的灯光让眼眶出现的那抹殷红也渐渐转为粉红,深红,黑寂,直至虚无。 就连唾液的那些许甘甜也渐渐化为泡影。 鼻中残留的食物的清香也随着渐远的微风一并送走。 至此,听觉,触觉,视觉,味觉,嗅觉全部封闭。 现在的张云旱唯一留下的只有包裹在阴阳之中的意识,只剩下感知天地的妙趣。 东华帝君看着张云旱一步一步成为一个什么都封锁的石头不禁激动起来。 “终于要突破了吗?意境居然比我突破的时候还要强大,不愧是自成功法之体。” 可元气稀薄真气转化跟不上突破的速度怎么办。 东华帝君开始担心起来,万一张云旱突破不成功下一次的机会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就在此时隐藏着丹田角落里的一个不起眼的水球正缓缓分裂出去一颗颗气泡涌进筋脉之中,运转了一个大周天之后转为真气重新存储进丹田里。 这个水球正是玉佩强制给张云旱注入了十五年的元气,他们只有很小很小一部分被张云旱强制吸收最后转为真气,剩下的一大部分都被储存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浓缩成液态。 眼看着天色渐亮就在东华帝君以为张云旱突破失败时一种来自破壳而出的错觉从张云旱身上传来。 随着张云旱伸出的第一个懒腰一片浓郁精纯的元气扑面而来,填满了整个房间,随后又被张云旱收回体内。 “怎么会有这么多元气。”东华帝君愣了一下随后又用神识看了眼张云旱。 “这…混沌大道?不,好像只是个分支。”虽然如此也足以东华帝君激动。 张云旱感觉到骨头里传来爆珠般的感觉一阵舒爽,随后呈大字型躺在柔软的床上。 “你突破到紫中境了?” 张云旱也颇为高兴的点了点头。 “紫中境便能看到大道门框,而且还是混沌大道,你小子真是天资好的让人嫉妒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啦。”张云旱一脸臭屁对于东华帝君的惊叹似乎很受用。 就在这时王以山敲响了张云旱的房门,只见他早已换好了一身看上去比较体面的衣服似乎准备出门去。 只见他递上了一张钞票。 “云旱,这是一百块钱,今天我出去一趟要晚上才能回来,你自己买饭吃。” 说完便跟着闫伟一起出了家门。 “这一觉睡的可真爽啊,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闫伟出门伸了个懒腰。 “那是,这床可不便宜呢。” “嘿嘿,要是知道你家床这么软我就住你家了。” “你想得美。”王以山轻轻锤了一下闫伟的胸口。 第49章 开个医院 “一说到这就更可气了。”王以山轻轻摇头一副很可悲的样子。 “这孩子家里无权无势得罪了当地有权有势的供应商就连校长都得退避三舍,有经济利益牵扯这孩子也就只能开除了。” “唉,都是利益的牺牲品啊。”王以山痛心疾首狠狠叹了口气。 吴浩轩看到王以山的表情似乎不像作假,而且还是闫院长推荐的人应该不会有错。 本着跟王以山交朋友的目的吴浩轩将这事答应下来。 “我不敢说肯定能给你争取到名次,但一旦有名额我第一个给您。”吴浩轩一脸微笑,毕竟多认识一个医生带关键时刻是真的可以救命啊。 “那就太谢谢吴主任了。”王以山在此衬显了这几年的商人没白当,至少忽悠人的功夫见长。 两人又抛开学校的事情不谈开始谈一些其他的事情。 渐渐二人已经逐渐熟络起来,那云旱的名额应该就铁板钉钉了,这也正是王以山的目的。 交换了联系方式后王以山执意要请吴主任吃饭。 “改天,你也知道马上就要开学了学校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吴主任笑着婉拒。 “好,那就改天。”王以山将病例交给他看着他走出房门。 不知不觉两人的攀谈已经到了下午,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一点时分。 ………… 张云旱地摊摆上后一小段时间无人问津,但到了三四点时小区的人多了起来,看到门口的小摊位不禁觉得稀奇纷纷涌上前来。 望着纸板上写着的治病的大字一名老人撑着略显驼背的腰走了过来一脸笑呵呵道:“小娃娃你这纸板上所写可是真的啊?” 张云旱听到他这样发问一脸不悦:“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写它干嘛。” 听到张云旱这样说周围的老人顿时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张云旱只不过是个孩子怎么会有给人看病的本事。 而这位驼背老人却想逗一逗张云旱走上前去,拿着自己自备的马扎坐在一旁。 “你来给我瞧瞧看看我有什么病没?” 张云旱眉毛一挑,生意来了。 “好,您先让我看看。”张云旱盯着老人的气色随后又看了看他手上收起的鱼竿和红色水桶。 “您有钓鱼的喜好,长时间久坐导致肩周有些僵硬,每次活动都要发酸,而且腰部佝偻,显然有腰间盘突出的毛病,最后看您脸色红润,按理说有这些毛病不该如此,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您吃多了补品。”张云旱侃侃而谈将老人身上的毛病一一指出。 “嗨呀,可真是神了。”老人一拍大腿。 周围老人听此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周围街坊四邻都认识,这老人大家肯定熟悉,所以众人排除了请托的猜想,而且大家都在一起玩的所以这老人的腰间盘突出也有不少老人知晓。 “小兄弟,你学的是中医?这望闻问切可真有一套呢。”老孙头满口赞叹:“小小年龄就如此厉害,不知我这腰间盘还有的治吗?” “当然当然。” “哈哈哈,你要是能治好困扰我二十多年的老毛病你要多少钱就给你多少钱!”老孙头也来了兴趣大手一挥。 可他心知肚明,二十年间到处求医也没能真正将这病治好,他这么说完全是不经意为之。 张云旱听到此话眼前一亮:“真的?” “说到做到。” “那您躺在地上,我给您按一下。” “躺在这吗?”老孙头说着就躺在了塑料布地摊上。 “有点硬啊。” “没事,硬点好。”张云旱嘿嘿一笑。 周围人看着这娃娃要给老孙头治病纷纷围了过来。 “我倒要看看小兄弟你要怎么帮我按。” “嘿嘿您就瞧着!”张云旱找到他腰间盘突出的地方轻轻按了按。 “对对对,就是这。” 老人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咔嚓一声从老人腰间传来。 “哎呦,我的腰啊!”老人痛呼一声。 周围老人见此纷纷上前阻止。 “好了好了别治了,老孙头你也是,陪一个孩子闹什么,要是腰真被弄坏了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了。” 一名老奶奶上前劝说。 张云旱见此也停下手来朝老人询问道:“老爷爷您还治吗?” “治,怎么不治,你刚才那一下可真爽。” 就在这时一声咆哮传来:“张云旱你在干嘛!” 张云旱愣了愣,这声音有些耳熟。 回头一看发现王以山正一脸怒容看着自己。 “额…我在给人治病啊……”张云旱声音有些僵硬。 王以山上前拨开张云旱随后去查看老人,发现老人身体并无大碍之后松了一口气。 “老人家身体渐衰,骨质松软,你要是在用力一些他的骨头都能让你掰断,你学医才几天就想着给人治病?”王以山对着张云旱数落道。 周围老人看到这一幕纷纷上前劝阻起来。 “这孩子可厉害着呢,他一眼就看出了老孙头的病症,你们当家长的也别太严格。” “老人家这次是我不对,他就仗着在我这学了点医术就无法无天了,好在没有酿成大错。” “你是医生?我们这里都没什么医院,每次要看病都要跑老远,咱们这老人的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啊,要是真的能在这开家医院就好了。” 听到此话王以山心神一动,这倒是个好主意。 “大家放心,我就住在三单元,大家要有什么病痛尽管来找我,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帮上忙的。” “找这位小兄弟行不行啊。”刚才的老人从地上爬起来笑呵呵道。 “他没有行医资格证就算了,要是让人知道就得坐牢了。”王以山笑呵呵说道。 张云旱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一众老人见此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小区里有了位医生到也算是一件喜事。 小区的老人的子女大都去更繁华的地段买房了,所以这栋小区青年人很少,毕竟现在房价这么高能够两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要是再接老人过去又无形添了一道压力。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子女,还有一部分是念着这里的老友不愿离去,毕竟在那个车水马龙的繁华地段不如跟自己老友下盘象棋自在。 第50章 煤气中毒 此事刚过不久,第二天晚上便有人敲门。 王以山正在给张云旱讲解中医中的各种病状,比如那些病症比较相似要如何分辨。 听到敲门声王以山正讲的尽兴突然被打断不由得有些扫兴,从沙发上起身将医书放在茶几上。 张云旱则自己捧着医书琢磨起来。 劣迹斑斑的铁闸门被王以山缓缓打开,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因为老太面露焦色。 “老人家不知是否有病痛脑热。” 王以山侧站身子将老人家引入房室内。 “医生,不是我,是我家孙子。”老太并未踏进房门而是面露难色焦急的直跺脚。 “医生能不能跟我去我家看看,我孙子突然晕倒了,这附近也没什么医院我只能想到您了。” 家孩晕倒,老人自己弄不动只好上门求医。 “老人家您别着急。”王以山朝屋里的张云旱喊了一声:“云旱将我的治病药箱拿来。” 张云旱放下手中医书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小型的皮箱,这是王以山一直随身携带的物品里面东西俱全,放着各种医药和器具。 王以山将其带着出门。 张云旱好奇也一并跟随,王以山却没有阻拦,让他跟着前去也能多学些东西。 锁好劣迹斑斑的大门朝着楼下走去。 期间老人还拍自己的速度太慢所以干脆给了王以山钥匙并告诉了自己的住所让他先去救人,而张云旱则在后面搀扶老人。 简单的住所,还没开门便闻到一股煤气味。 老人只见孩子晕倒却不知道孩子为何晕倒,以至于出门求医居然害怕被偷盗直接将房门锁起来。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煤气味王以山慌忙将房门大敞开,之后又将窗户打开用湿抹布将煤气罐阀门关闭随后将屋里晕倒的孩童平躺放在阳台,尽量呼吸新鲜空气。 老人和张云旱后脚跟来,老人看着大敞开的房门又进屋去慢慢将房门关上,这是个随手关门的好习惯,可在这倒成了与煤气为伍的杀人动作。 “把门打开,这是煤气中毒。”王以山见此急忙大吼:“注意不要有明火,安心等煤气散尽。” 张云旱反应迅速,将房门门重新开启,留下原地不知所措的老太。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太一脸焦急,对于自己孙子的晕倒似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煤气中毒,您在家没闻到这味吗?”王以山皱起了眉头,要是再晚来一步或者自己不在这里可能要发生一场人命了。 老人对这方面意识淡薄,好在没能酿成大错。 听到王以山这样说老人突然想了起来:“我记得我炒完菜之后不小心将水弄到煤气灶上火就熄灭了,然后我也就没管它就下楼去买盐了。” 话说到这里声音都带着颤音开始趴在孩子身上哭起来:“小童啊,是奶奶对不起你。” “现在基本上没事了,等毒气散去应该就会醒了。” “你们可别给小童爸爸妈妈说啊,他们忙,平时都是将小童放在这里,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差点将小童害死他们肯定不会再让我见小童了。” “放心老人家。” ………… 离开学之日已经不到十天,正当王以山以为入学资格搞不到想要再跟闫伟商量一下对策时,吴主任却突然打来了电话。 “喂,请问是王医生吗?”手机里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王以山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忐忑问到:“吴主任,不知事情办的如何?” 电话里沉默了些许一阵嘈杂声传来,吴浩轩似乎是担心有什么话柄落到人手里于是将电话悄悄挂断,暗暗给王以山发了个信息。 “来学校亲自谈。” 王以山赶忙风扑尘尘往远城一中的方向赶,临走时将自己在忠义堂收藏的一枚百年老参夹在了腋下。 张云旱自然不知王以山给自己谋求上学名额的事情,他自己则在屋里对着一张红色的信封发呆。 当时没有告诉王以山自己被保送的消息是因为他怕王以山将这事到处炫耀传到张波耳朵里连累了校长。 放下手中的医书,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他已经能将中医基础理论和一些简单的药理知识背的滚瓜烂熟,虽然没能完全理解透但只凭着这种死记硬背就能将一整本书一字不差地背下来的技能就足以让大多数人望尘莫及。 虽然东华帝君没学过炼丹但关于炼丹的一些知识还是略有耳闻的。 张云旱凭借这所谓凌驾于医术之上的炼丹术再结合书里的知识居然能找到一些疑难杂症最简单便捷的治疗方法,最为神奇的是炼丹术里有一种叫换血丹的灵丹,顾名思义就是将自身全身的血液全部剔除不留一滴,随后又生出全新的血液,能将旧血里的毒素以及一些杂质排除出去,第二次换出来的血肯定比第一次好。 通常此丹被一些家族用于培养人才才会在他们突破紫境时用来炼体,照此方法之后达到青境时其底蕴要比没有经过筑基练体的人要走得远的多。 尽管如此这丹药也是极其昂贵,属于三品丹药,一颗就能顶的上一个小家族全部的家产,所以也不是什么人都吃得起的。 东华帝君洋洋得意道:“虽然不是平常人能吃得起的丹药,但在我这却能如同吃糖豆一般想吃就吃。” 丹方中有一位奇药能与血脉相连进而稳定一些毒素的发作,常常被人用来当做续命的草药。 而在这个世界也有相同类似的药方,只要与这类药材稍加调制再施以些手法,用真气作为药引很大几率能治好一些关于血液的病。 王以山看到校门时发现吴浩轩正在与门卫聊天,但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街道上。 见此王以山也故作闲逛走在过了学校大门并在路过时与吴浩轩对视了一眼。 二人心有灵犀,王以山继续往前走,走出门卫的视野。 “各位真是辛苦了,有时间请各位喝茶。”吴浩轩对着门卫的保安笑道。 “吴主任太客气了。”几个门卫对于这么和善的主任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发自内心的感激。 第53章 新生报道 良久侍女青华开口说话:“事情已经办好,全凭小姐一句话。” 云墨放下手中紫檀壶盯着青华的眼眸,她看到了一汪死水,没有一丝感情。 “好…”云墨心中尽管不愿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怕是别人拿着自己的手来射出的箭。 ………… “新生报到处?”张云旱带着行李移步走到一个红色条幅前。 今日已经是开学的日子,远城一中络绎不绝的人海中,总有几个孤单的背影,他们只是独自一人前来报道。 红色伞棚下,一个长相秀美身着校服的女生正拿着一张宣传单驱赶周围的热气静坐在略微发烫的凳子上。 见到张云旱前来她眼前一亮,自己在这等了大半天等来的却都是一些歪瓜裂枣,如今来了个还算俊俏的同学如何不喜。 张云旱自从离开麻镇后,衣服鞋子已经被王以山换了一边,也就是王以山是真的张云旱当成亲儿子来养,以前营养不良,空显得瘦弱,现在跟着王以山顿顿有肉吃,营养也跟得上,更何况还入了武界,修炼了这么久,身体也早已被元气浸染的飘飘然,身上若隐若现有着些许缥缈的灵气,如今虽然算不上是校草级别的存在但也能挤得进帅哥行列。 “学弟,来报道啊?”女生笑眯眯的看着张云旱。 张云旱见到漂亮女生心里也有些打鼓,腼腆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别那么害羞嘛,我是高二班的,算是你学姐,叫我郭婉晴。” “郭学姐你好,我是来报道的。”张云旱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当然知道你是来报道的。”郭婉晴觉得张云旱不知所措的异常可爱不禁想挑逗一下他。 掏出一张单表出来递给张云旱而她就托着香腮静静看着张云旱挥动笔杆。 静静看着张云旱写东西时认真的模样还真有种心动的感觉。 “学弟,有女朋友吗?” 郭婉晴突如其来的问候让张云旱乱了分寸,手里的签字笔突然一滑,一个大型的勾号在表单上显露出来。 郭婉晴噗嗤一笑,她还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人。 “没事没事,换一张嘛。”郭婉晴嘿嘿笑道。 张云旱听此红涨着脸将剩下的表格填完。 “那学姐我就先去报道了。”张云旱说着就立即跑开,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看着跑远的张云旱郭婉晴笑得更开心了。 “学弟下次见咯~” 比起郭婉晴,张云旱更像被调戏过的花姑娘一样。 “你小子可真没用,唉。” 东华帝君在张云旱胸口处的玉佩里发出幽幽一叹。 “为什么这么说?” “切,我只听说过男子调戏女子,却没听过女子调戏小生,你说你是不是没用啊?” 听到此话张云旱气得脸色发紫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自己的玉佩一阵踩。 “哼,你懂什么,我们这叫礼让和尊重女性,你这个老妖精一点礼数都不知道,白活这么多年了。” “切,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礼仪之道我可学不来。” 先去宿舍…宿舍在这里。 张云旱看着告示栏上的学院地图暗暗记下了路线,向着表单上分配的宿舍楼前进。 “这里好大啊,感觉比比我们村子还大。”张云旱看着周围的高楼以及宽广的操场和广场由衷的感叹。 …… “哼!远城要都像你这样我这学校也不用办了!”一个身着中山装的老人扶着一根柚木木杖狠狠敲了下地板。 偌大的办公室中只有副校长和吴主任吴浩轩。 感受到副校长的怒气吴浩轩低着头不敢说话,但肩膀却在微微发抖。 每次自己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争取名额时他们都会将上下打点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副校长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可没想到那个王以山居然只是将名额的事情塞给自己一个人,最后果不其然被领导发现。 现在的吴浩轩恨不得问候一下王以山的祖宗三代,要是因为这事自己的工作丢了那可找谁说理去。 万立卫是远城中学的二把手,也是三位副校长之中权利最大的一个,其他两位副校长对他比对待校长还要小心翼翼,毕竟校长都要给这位万副校长一份薄面,必要时甚至还得听他的意见。 对待教育问题一丝不苟,不允许有任何关于富学生欺负穷学生的事情,对于所有人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一个学生的实力背景有多强大就会偏向他,有钱有势学生的眼中钉,无依无靠无背景学生的堡护伞。 看着面前一脸衰像的吴浩轩他就一阵来气:“你好好一个教书匠成天把自己弄得油头粉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勾搭咱们学校的学生呢,这件事情你做的实在是太缺德了,你知道你这一个名额给了他们就要有多少考上一中的同学屈居到其他学校?你无意中毁了多少孩子啊!” “是是是,对不起副校长,我这就……” “就什么?你难不成还要将他们的名额要回来?” “不要回来吗?” “赶紧出去,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就死定了,就算是你老爹来求情也没用。” “是校长。” 吴浩轩连忙走出办公室将门轻轻带上。 望着微微松动的房门正在一闪一呼就如同自己急促的呼吸一样。 万立伟狠狠吐了口气坐在办公椅上:“还好学校扩建了。” 从口袋里拿出保送名单看着最上面用红笔圈出来的名字将老花镜带上。 “张云旱…老家伙你交代的这个孩子怎么还没来报道呢?就差你一个了啊……” “不会是怕负担不起学费不上了?” ………… “107…”拿着手上的纸条再仔细看了一遍:“没错就是这了。” 推开门进去入眼的是四张干净整洁的木板床,其中两张已经坐上了人,其中一人正在收拾着书包,从包里不停拿出一些土特产。 “你好,我叫诸葛彧睿,荀彧的彧,睿智的睿。” 看着另一张床上率先开口的人张云旱目光朝其看去,一位长相斯文显得温雅的男生正面带浅笑的望着自己,张云旱感觉这人似乎是哪个公子哥,毕竟他身上的衣服一看料子就非常好。 第55章 会议 四人恰好是同一教室,携手同行进入高一新班。 “不知道咱们班主任长什么样,最好是个美女。” “我觉得咱班主任是个帅哥。” 听着旁人议论慕容复不屑一笑:“粗俗。” ………… “小姐,我们雇佣的人已经在酒店门外了,只要二公子露头就能立即击毙。” “事情真的要闹到这个地步吗?”云墨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阳台上。 此处别墅并不属于云顶集团,而是云墨以个人名义购买的别墅,公司里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阳台外是一旁碧波荡漾的湖水河畔,看似宁静实则风云涌动。 这栋别墅的四周不知道有多少眼线,又不知道有多少被布置的安保措施,又不知这次要死多人。 “小姐,正如您所说,云顶身后站着一万多人,要是二公子不除,一万多个家庭就没有保障,要是小姐不忍心,就让青华来替小姐做这个恶人。” 云墨轻轻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微闭着双眸:“你要做什么就去做,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杀死二叔,只需要将他打成重伤就行了。” “这样,他也就没能力再去发号施令,云顶也能安稳一会。”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青云站在一旁点头:“我会转告他们的。” 拿起放在一旁沙发上的羊毛毯轻轻盖在摇椅之上的云墨身上。 小姐从昨天开始就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现在也该累了。 听到耳边青华离开的脚步声云墨双眼又再次睁开,看向远处的返照过来的烈日朝阳心里有了一丝明悟。 爷爷或许早就算到了这一天的到来提前为自己准备好了后手,依照爷爷的精明他不可能不清楚青华的性格,可还是安排她跟着自己,无非是看到了自己软弱保守的性格才给自己留下这样一位冷血动物。 ………… 天元酒店,远城第一名流会所,涉及多个领域,是名流权贵常来此地聚会的地方。 而这个酒店却是远城四大巨头一起投股建立的。 酒店之上的最高层,一张方形红木桌前与之对应的四角坐着四人,每一位都是在远城跺一跺脚就能震上三震的人物。 “云顶二公子真是铁石心肠,连自己的亲侄女都舍得置于死地,真是让在场的众人另眼相看啊。”刘匡看着坐在北方上座的云天南一脸嘲讽。 自己当初竞选家主时可没像这样被自己的长辈为难甚至要起杀心,听说云老爷子生前就有想统一四大家族的野心,后来有了孙女后野心才渐渐收敛,可没想到这个云家老二居然完美继承了自家老爷子的基因,居然不顾情分执意铲除自己的亲侄女,这怎么不令在场的众人心颤呢。 云天南双手呈三角形架在桌子上,对于刘匡的话报以微微一笑。 “我那侄女还小,怎么能斗得过在场的老狐狸呢?要是真让云墨当家做主,可能要不了几年云顶就不再性云了。” “是叫刘顶?万顶还是李顶?” 看着云天南的手指一一掠过在场的三人刘匡冷哼一声:“你们老爷子做的决定岂能是你这个老二枉自揣摩的,现在四家安安稳稳发展有何不可,非得去争抢一个子乌虚有的家主之位,简直可笑。” “你和我可不一样,你们刘氏家族内部团结,可你不还是三十多岁才当上家主吗?云墨她才几岁?大学都还没上完的小屁孩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三本蓝皮文件被丢在方桌上。 “这是条件和报酬,三位都是生意人,还是不要多费口舌了。”云天南理了理衣服。 身后的随身保镖将三份文件一一分发给在场的众人。 “市场百分之三的份额?出手这么大方?”刘匡拿到文件后愣了一下。 “我说过了,我当上了家主对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好处,所以还请各位鼎力相助。” 落座在西边的万无失倚靠着座椅随手翻了两下文件后将文件丢在桌子上一脸懒散的伸了个懒腰。 “怎么?万公子觉得我们的诚意还不够?”云天南不解。 “哦,当然不是。”万无失重新将文件拿了起来丢回到云天南面前。 “那是为何?” “云兄是不是忘了万龙和云顶的合作了?你给他们的可都有我们的一半啊?你可真损啊。” “哈哈哈,我还当什么事情呢,既然云公子是觉得这事不妥那你看北上第一块地区的五分之一的市场份额比不比得这些大呢?” 万无失听到此话眉毛挑了挑,拿出一只雪茄吞云吐雾起来。 “咳咳咳,你是忘了还有我这个见不得烟味的老头子吗?”一阵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坐在南边与云天南正面着的是在场辈分最大也是势力最小的一位,在四大巨头中处于垫底。 虽然如此在场的众人依然不敢造次。 “对不起李叔,习惯了,我一用脑子就想抽这玩意。”万无失嘿嘿笑道随后将雪茄直接随手丢在了垃圾桶里。 一只价值上千块的雪茄就如此被糟蹋了,在场众人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李家主可是与家父一辈的元老人物,只是没想到小孩子家的打闹您会前来。”刘匡一脸凝重,一位白手起家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地位的老狐狸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就连云天南都不禁放下了双手挺直了脊梁。 “哼,和和气气生财你们不愿意非要争斗,我这一把骨头了当然是要来看看,毕竟我这不争气的犬子还担不得如此大任。” 众人将目光看向站在李老身后的青年,只见他带着眼镜不卑不亢站在自己父亲身后,丝毫不怯场。 “贵公子颇有李老当年风范啊,现在应该在上大学?倒是与在下的侄女年龄相仿,可惜啊,如果不是这件事倒是能为两人牵个红线。”云天南一脸惋惜。 “云兄是想将李老绑在你这叟小快艇上面?别说的这么好听。”万无失一脸痞气抱着头将双脚放在桌子上。 “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刘匡冷哼一声。 第56章 剑拔弩张 “规矩是做给懂规矩的人看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匡略显温怒看着万无失。 “没什么意思,若是您理解错了那我跟您说一声抱歉。” 看着万无失如此轻浮的模样刘匡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匡狠狠锤了一下红木方桌以发泄怒气。 随着砰的一声四大代表人身后的保镖和随从纷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个黑色的杀器。 一堆手枪互相指着四位巨头的脑壳。 刘匡弄巧成拙不小心发出了暗号。 “哈哈哈,看来各位都是有备而来啊。”万无失将搭在桌子上的二郎腿放了下去,走到自己手下旁边轻轻将他的枪拿了过来。 “这小小的东西要到我们手上那可是价值不菲啊,一把铁疙瘩的每一克比真金还贵,这里面的子弹一粒粒可都是钱啊,你们还真舍得。”万无失将手枪弹夹里的子弹一粒粒丢在桌子上。 咚咚咚…… 每一粒子弹的掉落都如同敲击在每一位人的心脏上。 随着第七发子弹的脱落万无失轻轻把枪还给手下。 “注意,别走火了。”万无失轻轻一笑。 而身旁的手下只是应了一声,周围人都知道,子弹都卸掉了又如何走火。 “好了,都把枪放下。”刘匡暗暗摸了一把冷汗,他还以为只有自己带了枪呢。 “哼!你们这些老狐狸的小崽子可一点都不比老狐狸差!”李志强冷哼一声。 身后李志强的儿子李勇,也是桃家有李集团的大公子丝毫没有被刚才的场面吓到,反而微眯着双眼思考者什么事情。 既然四大家族互相不信任可又为何要来赴这个鸿门宴? 对着身后的人轻轻挥手:“把枪放下,别再掏出来了。” “各位都是有手腕有头脑的人物,何必跟我在这剑拔弩张呢?只要我们的枪口一致对着云墨,我保证将来的云顶至少有百分之十是各位的,甚至咱们的合作会更近一步!”云天南也将手枪收回随后一脸微笑的看着在场三人。 “就冲着这市场份额有万家的一份我就接下了!”刘匡冷哼一声将一份文件收下。 万无失将本来还算整齐的头发挠的乱糟糟的随后哀叹一声:“还真是难办啊,我都想要怎么办?” “呵呵,万公子胃口太大可会撑死的。”李志强冷哼一声对于万无失所说的话感到不屑与不喜。 静肃的大厅又变得火药味十足,四个方向的手下低头沉默着,但只要自家公子或家主的一声令下他们会立马拔出手里的枪。 随着一声吱呀声,大厅门被缓缓打开,入眼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青年。 踏着皮鞋走到万无失跟前,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方桌上的人默契般的静默,他们都想听听这人说的是什么。 看到旁边三人翘首以盼的模样万无失微微一笑。 “各位都想知道发生什么了对?” “废话!”刘匡对于万无失卖官司的行为一脸鄙夷。 “嘿嘿,刚才我的人发现周围四方势力突然多了一伙暗杀小队,目前还处于我们的监视之中还没打草惊蛇,各位猜一猜这伙杀手是来杀谁的呢?” 听到万无失的话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惊,要是刚才有人受不了谈判条件直接走掉很有可能为此丢了性命。 不会是来杀我的?如果是他应该请得起一队杀手。 刘匡皱着眉头暗暗吩咐一个手下装作自己的样子出去看看。 这名手下当然知道自己出去会是什么下场,心中是一百个不愿意,但碍于面前的权势不敢不从。 李志强看了眼刘匡的小动作轻轻摇头随后看向北座上始终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的云天南。 “云家老二,这杀手来杀谁你可知晓?” “哈哈哈,杀谁?当然是杀我了,这还不简单,外人可不敢冒着得罪四个家族的风险在这个地方暗杀,所以这次的杀手可是我那可爱的侄女请来的,现在各位对于我大义灭亲的做法还觉得欠妥吗?”云天南双手撑桌身子微俯看着三人。 “云家可真有意思,自家二叔要杀自己侄女,自己侄女又像看到杀父仇人一样杀死自己二叔。”万无失摇头轻叹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不会云家的大公子的死也是二公子的作为?” 听到万无失这般说法云天南没有否认更没有承认反而笑眯眯看着他:“你看我如此六亲不认你怕不怕?” “老了老了!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老头子做,也罢,我该回家吃药了。”李志强慢慢的站了起来。 李勇上前扶着李志强朝外面走去。 富丽堂皇的走廊,墙上的名画足以单独开一个博物馆,地板都是名贵的玉石,但李志强却讨厌走在这样的地板上,打滑不说,还站不稳。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答应云天南的条件?”李志强停下脚步向儿子问道。 “父亲做的事情自然有其道理。”李勇眼神轻轻瞟了一下身后的几位保镖。 李志强当然明白,他是害怕这里面有别人的眼线。 “哈哈哈,好儿子,回去叫你妈给咱爷俩包饺子吃,咱们再整上两蛊。” 看着又重新关闭的大门万无失看向云天南:“看来李家对于你的快艇不感兴趣呢。” “没什么,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只是不知道万公子的意下如何?” “我?哈哈哈,你们所说的北上三个市场以前可是我家老爷子打赌输给大公子云晓飞的,虽然输的时候还只是个毛坯但也确实是从万家手里溜出去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北上的三个市场如今已经比当初足足翻了百倍的估值,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收回去的,第一块地皮的五分之一已经很仁慈了,别太过分了。”云南天微眯着眼睛。 “二公子别着急,万某没那个意思,只是这北上三块市场可是大公子云晓飞一步步经营起来的,如今他死了,可这三块市场的持有人理应是云墨侄女才对,你又凭什么?” 第62章 交火(四) 感觉到肩膀处撕裂的疼痛感张云旱微微皱眉,幸好刀上无毒,不然这一下可能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解释无用也无需多言,眼神飒然一换,眼中印着青华的身影,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元气喷涌,真气流动。 “不好,是紫中境武者,小姐快跑!”青华一阵心惊朝着云墨大喊一声随后朝张云旱攻去。 “杀技,影腿!” 随着青华轻喝一声,若是能用肉眼去查看的话会发现青华全身的真气都涌向右腿,逐渐将小腿塞满。 一股若隐若现的黑影笼罩在其腿上,充满了诡秘可怖之色。 张云旱心惊如此,那腿上所携带的力量仅用肉眼便可知道,紧接着一股浓烈的杀气朝自己扑面而来。 “小子,是武技!快躲开不可硬扛!”东华帝君见此急忙提醒。 不用东华帝君提醒便能知晓这武技的威力有多大。 连忙向后快速退去,与青华拉开距离。 青华却如一支上满弦的箭一般朝张云旱射去。 张云旱有预感,若是自己没能躲开这一脚,不死也重伤。 影腿技如其名,如蚀骨之蛆一般粘着张云旱,不管他跑到哪里青华都能在第一时间跟上。 眼看无路可退,青华的一记影腿踢向张云旱的脑袋,这一下要是挨上脑浆迸裂是少不了的。 “给我死!” 叮! 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传来,震得在场众人耳朵生疼。 只见又一名少年高举着一块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钢板正正好好挡住青华的影腿。 随着这一击之后,钢板变形几乎快要裂开,而青华的影腿上的魅影随之消失。 张云旱见此只有深深的震惊,一脚之威能如此之大已经超过张云旱的认知范围。 “哎呦,可真疼啊。”钢板之下的人将损坏的钢板丢下,随后甩了甩大被震得发麻的虎口。 张云旱看到钢板之下的脸之后不禁微微皱眉:“慕容复?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来救找死的你了。”慕容复对张云旱眨了眨眼睛:“我可不想我刚认识的新同学就这么死了。” 张云旱冷哼一声:“谁让你救了。” 杀技讲究一击制胜,一招制敌,影腿已经消耗去大半真气,周围又没有浓郁的元气进行补充,青华有些气弱的退到云墨身旁,随后悄悄运转功法,汲取空气中稀薄的元气转化成真气,现在能补充一点是一点。 “青华,你没事?”云墨担心的看向青华,望着她已经发紫了的双臂内心一阵愧疚:“都怪我,如果我把股权给二叔也就不会死这么多人,青华这不是你的错,你快走,我来拦住他们!” 说着云墨一瘸一拐走到了青华身前独自面对着张云旱和慕容复。 “不,小姐,我的使命就是保护你!” 张云旱看着面前两人生死离别一样的话不由得一阵无语。 “我说两位姐姐,我只是路过而已你们怎么这么想要打死我啊。”说着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不是二公子派来的人吗?” “我都不认识你那什么二公子。” 听张云旱这么说青华开始怀疑是不是误会,毕竟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两个人还犯不上这么欺骗自己。 “不!你撒谎,那天拿枪差点杀死我的人就是你!”云墨愤恨的咬着牙看向张云旱。 “你说那天啊…”张云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想跟你打声招呼谁知道枪走火了,那不也没打到你吗。” 听到张云旱这样说云墨下意识摸了摸左边脸的一处暗疤。 当时被那刺客划伤脸颊时的留下的伤疤可是让自己头疼了好一阵子,用了很多名贵的药膏才将这刀疤给消除去,但若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到浅浅的淡痕,这对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一记真实伤害。 如今划破自己脸的刺客死了,而那个差点开枪杀死自己的人却站在自己面前,所以她有意无意的想要将这股闷气撒在张云旱身上。 “半夜三更去荒郊野岭,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云墨这么说张云旱一阵语塞,这女人怎么管的这么宽。 “我说各位,这里可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啊。”慕容复指了指从酒店后面窜出来的一行人。 当他们看见青华和云墨时却没有开枪。 华夫缓缓从众人中走了出来,路过张云旱和慕容复时多看了两人两眼。 “华夫,爷爷对你不错你怎么能这样跟着我二叔助纣为虐!”云墨看到华夫后表情一变,随后取之而来的是满脸怒容。 “小姐,我不参与云顶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但当初是公子重用我的,我跟随公子也是理所应当。”华夫看着云墨那充满哀怨的表情微微一叹:“小姐你快走,我今日可以违令放你们一马,但若是二公子赶到我也是不得不对你们开枪了。” “替我转告二叔,我是绝对不可能把云顶给他的!”说着云墨和青华相互搀扶着离去。 张云旱听此只是撇了撇嘴,刚才还说什么要把云顶交给我呢,话说云顶到底是啥玩意。 “小姐,周围都被公子带来的人封锁了,要想出去必须要有辆车,不然很快会被公子追上的。” 云墨听此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前进。 慕容复看着张云旱还在傻站着不由得拍了他一下:“我们咋办,难不成一直在这傻站着?” “还能怎么办,她们这个样子感觉走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打死。” “你还真是好心肠啊。”慕容复翻了个白眼。 华夫听到二人的对话扭头看向二人:“你们是小姐的什么人?” “我们是…路人…”张云旱嘿嘿一笑。 以前从没见过可不就是路人嘛,要不是那天没去林园区也就碰不到这档子事。 说着张云旱跟上青华和云墨二人。 “小子,你不找元气波动的来源了?”东华帝君提醒道。 听他这么说张云旱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来找元气波动的,当时被东华帝君提醒过就想接触一下武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似乎在这栋酒店就有一场聚会,但当时酒店要紧急封禁自己就被赶了出来,最后偷偷摸摸进来想看看是不是演习和元气波动有过却不想又碰到了这档子事。 第245章 销毁掉 “你干嘛,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吗?”张云旱想要挣脱白奇的手,但发现这货的手就跟钳子一般捏的非常紧。 张云旱吓了一跳,这货脾气阴晴不定,搞不好鬼灵石的后遗症出现要揍自己。 想到这里他面如死灰,以这货的修为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也不知道那东华帝君的阵法管不管用,之前用了一个,现在还剩下两个了。 但一想到之前抵挡仙白安和上官曦战斗的余波都这么吃力,要想抵挡这货的攻击恐怕非常困难。 “大哥,手下留情啊,我可是有你们宗门的长老令啊!”张云旱欲哭无泪,忍着胳膊都疼痛对白奇哭丧着脸。 “跟我去见师父。”白奇并没理会张云旱的哭诉,拉着张云旱的胳膊一眨眼的功夫来到一处偏殿。 张云旱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膝盖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只见面前一根香火树立在小鼎之中,香火上冒着蓝烟,蓝烟飘飘然绰立空中构成一个老者模样的人影。 “白奇带酒鬼师弟给师父磕头了!” 张云旱还未反应过来白奇抓着张云旱的后脑勺狠狠拍在地上,而他也跪在张云旱旁边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张云旱挤出几滴眼泪一脸委屈,他脑瓜子现在嗡嗡的。 很快张云旱看清了面前的老者,这老人慈眉善目头戴金冠,白发飘飘,尽管是一缕烟尘却无比生动。 那老者并未问话,只是飘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怕不是个假人,有必要吗。 张云旱心中一阵吐槽,但白奇还抓着自己的后脖子,根本无法起身。 “甚好,甚好…呵呵呵。” 一阵苍老的声音响起,张云旱吓了一跳,这玩意居然是活的,不会又是谁的残魂。 “纯阳真体,先天开脉,还有一种潜藏的血脉之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至少不是凡品,如此天分做我万宝宗弟子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张云旱听着心头却翻起巨浪,居然只是看了自己几眼就能将自己分析个七七八八,这老头不愧是白奇这怪物的师父啊。 “师父,酒鬼师叔将长老令给了他。”白奇道。 “如此自然更好,说起来这小子不仅得了老酒鬼的传承更是获得了我二师兄的符法本领,如今在世的符咒几乎都在这小子的脑子里了,不得不说真是让老夫羡慕啊。” 老者说着露出慈眉善目的表情捋了捋胡子。 白奇松开张云旱的脖颈再次跪道:“那师父,这人类是不是就是我师弟了?” “唉,白奇啊,你沉睡了这么久应该也早已知晓我万宝宗早已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中了,他这师弟的名分并没有太重要了。”老者轻叹一声盯向张云旱:“不过小子,拿了我万宝宗的好处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云旱挺了挺背脊:“前辈您说。” 希望不是什么太苛刻的事情。 看着张云旱一脸认真的表情老者和煦一笑:“拿了我万宝宗这么多传承,我也不指望你能给我重现个辉煌的万宝宗,我只求你给我这万宝宗留下点种子,让万宝宗还能在这亿年之后有人知晓。” 张云旱诧异道:“您是说要我创立一个宗门?” 创立宗门这种事情张云旱心里可没谱,因为他连宗门是什么都没了解清楚。 老者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白奇:“你是我万宝宗现在唯一存在的弟子,剩下的就要由你帮帮这个小师弟了。” 白奇一脸认真重重跪拜:“弟子白奇定不负师父所望!” 老者微微一笑:“去藏经阁将那东西拿上就离开。” 白奇微微一愣:“师父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离开?” “山外的那些人已经等不及要把万宝宗翻个底朝天了,如今护山大阵已开,整个宗门都要暴露在世俗之中,万宝宗今日也要从此泯灭于世,剩下就靠你们了。” 白奇皱着眉头正要继续问话。 就在这时突然地面剧烈抖动起来,头顶传来巨响如五雷轰顶一般。 两人急忙冲出屋子,只见头顶的光罩正如同水气球一般发出阵阵涟漪的波纹朝着四周荡开。 张云旱站在武峰山上一眼就看到远处护山大阵外正有一个身穿道袍青衣的中年人手拿罗盘对着阵法念念有词,在一旁时不时有人对着阵法发动攻击,这也是造成地震的主要原因。 “若是阵法破了武峰山也会受不住支撑倒下。” 听此话张云旱急忙道:“那快想办法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破阵啊!” 白奇摇了摇头:“师父之言让我们快点找到藏经阁的那本书然后离开。” 张云旱撇了撇嘴:“你可真听你师父的话,咱们现在怎么办?” “去藏经阁。” “等等,你不救你师父出来吗?这房子快要塌了!”张云旱指了指因为阵法松动而摇摇欲坠的偏殿。 “师父早已死,那缕残魂已经为我们指引了方向,已经无所谓了。”说着白奇再次领起张云旱的脖颈朝远处跳去。 听此话张云旱只感觉到父慈子孝的韵味,话说大哥你以后要带我飞时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我早晚让你吓出心脏病来。 心里不断吐槽但双眼却是看着地面,如今大阵一出,之前的环山和山洞也被一些建筑物代替了,从外面看整个山头就如同凭空出现了一座神山一般。 而最高的一处山峰当属之前白奇带着自己跳下来的武峰山了。 随着噗通一声巨响,二人降落到一个广场之上,地上的青石地板被白奇的巨力砸了个大坑,一旁则是一个雕像残骸,已经完全破碎了只能看出半个身子。 就在此时整个护山大阵突然变成红色,太阳也被映照成血月一般,整个世界变得红蒙蒙的似在血雾里一般。 “发生什么了?”张云旱不明所以。 “师父的残魂在驾驭护山大阵为我们争取时间,我们快去找那本书。” 说着带着张云旱一头钻进了一个金属大门。 听着外面雷声大作张云旱打了个冷颤,这声音堪比拨浪鼓的神威了。 随着白奇带着张云旱七拐八拐两人进了一个黑殿,与之前所见不同的是这里的书柜上放的不是书,都是之前那种玉简。 “这些都是功法武技?” “嗯。”白奇点了点头。 张云旱眼前一亮,我就说嘛,以前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傻将武技刻画在书上,这些玉简肯定不会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消逝的,这下发财了。 正要靠近一处书柜时白奇却领住张云旱的衣领:“我们要销毁这些东西。” “什么?销毁?你疯了,你不要给我啊。”张云旱一脸气愤,这么多武技肯定钻石武将不少,要是全销毁他可得心疼死。 “这是师父的指令,绝不能让这些东西落到外面人的手里。”白奇一脸认真。 “可是那也不能断了传承啊……” 第246章 破阵的方法 “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必然会引起腥风血雨,若是不销毁恐有大难降临。”白奇一脸认真。 张云旱正要说话,下一秒白奇周身突然涌现狂暴的元气。 张云旱吓了一跳,赶紧将离自己近的几个玉简悄悄收起来,果不其然下一秒元气横扫整个藏经阁,书架上的玉简七七八八碎成碾粉显然已经报废。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不免一阵心疼,这里的武技最低都是钻石技啊,苍天啊,真的没有比你们更败家的了。 张云旱心中仰天长叹。 白奇带张云旱来到一处书架之前,在一颗漆黑的半形珠子上释加了少许元气,很快书架打开,下面是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 见到这地道张云旱咂了咂嘴巴,他起初还以为那些半圆珠是装饰呢,没想到却是个机关,这个宗门真喜欢藏东西啊。 很快两人来到一处巨大石门面前,随着二人到来石门只上的凹坑逐渐构成一个个由蓝点链接的阵法。 白奇早有准备,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黑漆漆的令牌,不过又脚后跟也知道那是他师父的令牌,想来应该是宗主令。 之前白骨老前辈说的书架上的黑书原来是这个意思,是机关在书架上啊。 要是没有白奇带路恐怕自己想找也找不到。 “坏了!”白奇突然出声。 “怎么了?” “光有宗主令不够,还要其他七个长老的长老令。”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这有一个,其他六个长老令去哪搞啊?”张云旱眉头一皱,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白奇上前一步,摸了摸石门上的纹路狠狠一拳轰出去。 下一秒石门纹丝未动,反倒是白奇连连后退。 张云旱目瞪口呆,他看得出来是这阵法将白奇的力量全都反弹回去了。 “砸开它!”白奇闷声道。 “啊?”张云旱有些怀疑自己幻听了,这阵法可是能反弹你所有的力量的,你居然想蛮力砸开它,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啊。 没等张云旱多想,只见白奇突然周身元气狂暴起来,半躬拉拳,带着破风声的拳头狠狠朝着石门轰去。 “完了。”张云旱捂脸。 下一秒白奇直接被自己的力量轰飞出去。 嘴角溢出丝丝血迹的白奇沉沉闷哼一声。 张云旱看的直咧嘴,这货还真是一个莽夫,明知道能反弹攻击还用这么大力气。 白奇看着阵法眼中微微一动。 上前一把抓住张云旱的后衣领往前一推。 张云旱一个踉跄在阵法前站定。 “去把它打开。”白奇以命令的口吻道。 张云旱脸色唰的黑了下去。 大哥,你这么大本事都打不开我怎么打开。 虽然如此但还是站在阵法前细细看了起来。 整个阵法一旦没有被攻击就三个图形亮着微弱的蓝光,散发出元气。 两个小圆加一个大圆形。 圆形里刻画着什么但被亮光挡着看不见。 下一刻真理之眼发动,只见眼前阵法的所有纹路全然暴露出来,包括子纹路以及阵眼。 这让张云旱心中一喜,老妖怪给自己的这玩意还真是无所不能哈。 自己跟东华帝君学过阵法,但他能看得出来这是一门七品阵法,与外面那个护山大阵的品阶是一样的。 见此刚燃的希望之火就被泼了一盆冷水,七品阵法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破解啊,毕竟这种阵法可不单单是能用力破点就能破除的。 见张云旱盯着阵法发呆白奇有些不耐烦了,这么拖下去自己师父的那缕残魂可坚持不了这么久。 “酒鬼师弟真是笨,你不是有师父的符咒吗,这阵法就是师父布下的,你得了师父传承肯定有办法的。” 张云旱撇了撇嘴,说的轻轻你自己来试试,我现在精神不过三阶,想破掉这七品阵法兼职难如登天。 但下一刻张云旱脑海中又冒出一个符咒,这个符咒很特别,似乎是那符咒师临死前不久捣鼓出来的小玩意。 模仿阵法纹路走向! 虽然看起来鸡肋,但张云旱得到这传承之后就知道那些令牌什么的东西就如同门禁卡里的磁芯锁一般,这个阵法就是如同黑客一般破除这个门禁卡的钥匙。 虽然如此但也是一个三品符咒,凭自己三阶精神力要想刻画出来非常困难。 “不管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张云旱说着掏出之前收纳仙酒的两枚石头,掏出其中一枚朝里面注入元气。 下一刻面前出现五大坛仙酒,瞬时间整个密室被酒香所填满。 “酒鬼师叔的庚火酒!”白奇两眼猛的放光,抓起一坛抱在怀里。 张云旱刚要阻止,只见白奇打开酒坛就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去。 见此张云旱一阵心疼,他拿酒出来是因为之前青华尝了一口就突破了,所以他想着这酒应该对接下来破阵有帮助,谁成想这货居然抱起来就喝,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还说别人是酒鬼,明明自己就是一个酒徒。 赶紧再次将剩下三坛收起来,只留下一坛。 这时白奇也喝完了拿坛酒摇摇晃晃走到张云旱身旁。 “酒鬼师弟让开,让我再试试能不能打开它!” 白奇元气瞬间暴动起来,一股戾气自他身体之中扩散出来,这戾气似乎是活了一般将空气中的酒香吞噬殆尽,张云旱看得目瞪口呆,这酒还有这功效? 就在白奇的拳头即将到达阵法上时突然停了下来,红着脖子摇了摇头:“算了算了,等会受伤的又是白奇。” 张云旱呼了口气,心想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过转念一想,这货本来就是妖兽,思维方式不能以常人衡量。 开启真理之眼拿起之前白骨前辈的令牌,普通的石头承受不住这阵法,所以得用这种玄铁令牌作为符咒的拆承载物。 若是精神力达到一定层次就可以凭空画符了,当然他可不敢奢想能凭空画符,那差不多得二三十阶左右的精神力呢。 拿起令牌先将本来的纹路抹除,这个过程倒是非常顺利,没有受到太大阻碍。 张云旱一只手拿令牌另一只手指掐印,元气在令牌上不停跳跃如同小人一般。 张云旱黑着脸额头冷汗直冒,但依旧咬牙坚持。 坚持不到几分钟令牌的阵法纹路就抹除了。 感觉到里海里有一阵空虚的感觉张云旱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用的太多了。 第255章 你这朋友有大病 “你怎么还不睡啊,你不困吗?” 诊所中间的一张由桌子拼凑的床上,江小影枕着枕头侧眼看向破碎玻璃门外的张云旱。 此时张云旱正盘腿坐在一个海绵垫上一动不动,犹如入定老道一般。 这小屁孩也太神秘了,力气这么大,打架又厉害,听说脑子还好使,现在又盘腿坐在那,难不成是在修炼?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回想当初手术的时候,老师都没把握的事情他居然能搞定,难不成他比老师还厉害! 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张云旱一夜未眠,倒不是不能睡,而是睡不着,整整一夜都在修炼,自从修炼之后对睡眠这方面也没什么太大的需求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云墨被绑架引自己去南郊的遗迹,他们的目标是自己。 白曼消失之前曾经说过要小心那些世家,如此想来应该是那些武界的家族,他们似乎很了解自己,虽然纯阳真体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如此细想自己周围就有一些武界家族的踪迹,完颜丹雪丶慕容复丶仙乐…甚至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人。 想到这里张云旱猛然惊醒,修炼之人在这世上寥寥无几,怎么可能在同一所学校出现这么多武者,而且…还都认识自己! “难不成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我?”张云旱想到这里一脸不可思议,但是他们想要得到什么呢? 他们一直在想办法找我做朋友难不成是想借我手去做什么?以至于后来有人直接强抢。 想到之前差点被人掳走张云旱就一阵后怕,若不是特保局的秦勉和魅冷二人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会发生什么。 念到此处张云旱揉了揉太阳穴,若是真如自己所想那就太可怕了,之前的朋友似乎都已经不能相信了。 “要是再见到慕容复和仙乐非得问清楚不可!”张云旱捏了捏拳头。 眼看着朝阳印红了半边天,红日缓缓露边,将屁股下的海绵垫塞进一旁的桌子下,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看了眼时间,才刚刚五点时分,时间还早他又去公园练了一会极影步,自从实战中用过极影步之后他对这门身法就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虽然没有人给自己评估过,但他自己估计这门身法他已经脱出了新手阶段,从入门到了渐通,逐渐得心应手。 眼看着时间快到七点,公园里的人也多了起来,张云旱也就此罢手,不然让人看到自己脚上绑了一堆沙袋在跳螃蟹舞非得把自己拍到网上去不可。 白奇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还没完全认识,就这么草草送到云墨那边倒是显得有些不负责任,所以此番他要去一趟云墨那里。 自从云墨被好几次刺杀之后她就不在公司办公了,一切事情都在她那栋豪宅里解决,非但有不得不出去的事情也是由青山爷爷代替。 刚到门前就能听到屋里一堆骚乱的声音。 张云旱面容一紧,难不成那群人打到家里来了? 念到此处张云旱一脚踹开了大门冲了进去,第一时间寻找云墨的身影。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青华和一群下人正拿着扫帚指着一旁踩在茶几上一脸戒备的白奇。 周围的柜子花瓶倒了一地,甚至沙发被整个丢了出去,里面的弹簧都漏了出来。 青华披着一件外套,面色铁青的怒视白奇,周围的几个年轻的下人手持扫帚与白奇对歭着。 看到这一场景张云旱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一阵下楼的声音传来。 云墨还穿着睡衣,本来一副慵懒的模样,但看的一楼的场景整个人一下就清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张云旱问道。 “怎么回事?还不睡还不是你带回来的这个人,简直跟个猴子一样。”说着青华让过一旁:“我刚让吴妈打开电视,这货直接一拳把电视砸穿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这货又大叫一声,对着周围一阵乱砸,你这朋友怕不是有病?” 看着青华一脸怨气,还有楼梯上一脸哀怨的云墨,张云旱心里咯噔一下,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酒鬼师弟小心,这屋里有个修为极高的符咒师,我居然找不到他的踪迹,先前被他用雷电咒暗算了一下,还好我皮糙肉厚他没得逞。”白奇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引得张云旱一阵苦笑。 联想到之前白奇一拳洞穿电视的事情,应该是白奇触电了然后以为有人暗算才会对周围东西打砸,想着找出凶手。 张云旱黑着脸走向钱一巴掌拍在白奇的肩膀上:“你…你个憨批!” 将白奇拉到一旁解释了一番,这个世界遇到一切不懂的东西不要冲动,一定要问过才行。 经过张云旱的一番解释白奇这才懂得为什么自己会被电,感慨着这些不能修炼的人的厉害之处,居然能驾驭雷电为自己所用。 张云旱让白奇站在这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错,自己则一脸心虚的走到云墨身旁道起歉来。 “别说这些没用的,一张沙发二十三万,一台电视六万,红木柜子五十万,再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古董花瓶,算了算至少也要两三百万,你准备怎么还?” 听到这个价钱张云旱脑袋一昏,差点直接栽倒在地:“老板,这不关我的事情,都是白奇干的!” “但他是你带来的!”云墨美眸轻轻一挑,睫毛眨了眨。 张云旱心里苦涩,早知道会如此他就不回家了,亲自看着这个二货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那老板您说怎么办…”张云旱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云墨见此娇笑一声:“姐姐我还不差那点钱,话说你这朋友应该不是普通人?” 张云旱点点头。 云墨见过武界的事情,也知道武者的存在,青华应该是跟云墨说过这些事的。 “你老实告诉我,这傻大个是什么境界啊?有绿境?”云墨悄悄问道。 “老板,实话告诉你,白奇他可不止是蓝境,他的修为至少是个青境。”张云旱压低声音说道。 “青境!”云墨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他当然知道青境意味着什么,就像请霍顿这种青境武者,云天南就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以至于后来就不请武者了,直接用军火,要知道这是华夏啊,枪支管理最严格的国家,就这种情况下还要冒着风险使用大量军火也不请武者,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武者可遇不可求。 第257章 以元气为针 张云旱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不觉有些好笑起来,这人不就是之前打砸自家诊所的那个叫阿七的流氓地痞吗? “云旱你认识他?”闫伟不觉出声,手上瞅准时机将麻醉针打在阿七的胳膊关节处。 “认识,几天前他把王叔叔的诊所砸了,他的胳膊就是我打断的。” 此话一出整个手术室瞬间飘过一阵冷气。 身旁的几个助手纷纷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少年,这人胳膊半粉碎性骨折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想到这少年居然会下这么狠的手,不由得对其心存防备起来。 “王以山的诊所居然被砸了,废他条胳膊不亏。”闫伟笑呵呵说道。 对于张云旱的暴力虽然有些惊讶但听过王以山聊过张云旱天生神力的事情所以也觉得理所应当,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做出这种事也在意料之中。 听到闫伟的话阿七挣扎的更厉害了,但被张云旱一只手死死摁住根本动不了。 “大哥,我叫你们亲爹,求你们放过我,我这个手术不做了,求你们放过我。”阿七也是怕了,什么时候遇到不好非得在手术台上遇到,自己的小命可是全在他们手里了,早知道就不听他们的话接下这个活了。 “放心,放过你也得等手术做完,既然你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需要太手下留情。”闫伟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别乱动,不然我保不齐我的手术刀会不会切错。” 听完此话阿七怎么还敢乱动,而张云旱看的一旁还有一点麻醉药直接给他静脉来了一剂全身麻醉。 你能体会到眼睁睁看着别人对自己身体随意摆弄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的那种感受吗。 那种对身体和精神上的极大折磨伴随着手术刀划开皮肤传出的吱呀吱呀的声音让阿七借着麻醉药劲昏睡过去。 张云旱仔仔细细看着闫伟接骨的手法。 虽然闫伟的医术没有王以山厉害,但其技术也比得上绝大多数大夫了,况且两人在接骨方面都颇有成就。 闫伟一边进行着手中的动作一边讲解着手术的原理和注意事项,众多助手和学徒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有个别学徒拿起记事本将闫伟的话记了下来。 当然这只是一场普通人的接骨手术,随着钢钉的嵌入,将手骨合并之后开始缝合,随即固定钢板打上石膏,再挂个点滴就可以了。 划开手臂的时候张云旱感觉有点不适,因为曾经见识过枪林弹雨所以这点不适很快消失,而其他人都上过人体解刨课对于这点小事都是目光火热丝毫没有怯怕,这倒是让张云旱升起一些古怪的感觉,怪不得有人说找女朋友不能找医生,她把你解刨了都可能眼睛不眨一下。 医院这边的事情忙完之后张云旱就要回诊所坐诊,当然这也是王以山安排的。 按照他的话说,你天天瞎跑游手好闲,不如来诊所给我分担一下。 于是张云旱在诊所里开始了百无聊赖的坐诊。 “你小子别这么懒散,万一给人家诊断错了怎么办,那个责任可不是你能负担得了的!”江小影见张云旱给人把脉时摇头晃脑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得呵斥道。 被把脉的是一个老爷爷,应该是附近的住户,听到江小影的话在小心翼翼的看着年轻的张云旱不禁说道:“要不让王大夫给我瞧瞧…” “没事,你是不是半夜睡不着左胸口一阵一阵的刺痛,小便不畅,甚至还有时候冒虚汗,严重点双腿发抖走不动路?”张云旱一口回绝了他,随即将他的病症说了出来。 老人瞪大了双眼:“没错没错,你咋知道,我这大半年了都是这样过来的,起初还以为得了绝症死就死了,死了一了百了,去大医院还要花钱,但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才来看看碰碰运气。” 说着老人又小心翼翼问道:“治这病要多少钱啊?要是贵俺就不治了。” 一旁给病人换水的江小影见此也不由得心里腹诽,这小子居然这么厉害?也是毕竟从小跟着王以山老师,就算是头猪也该会点了。 这般想着便对于张云旱的诊断不觉奇怪了。 张云旱看着老人难为的模样叹了口气,这病要是拿去给大医院没有个四五十万根本没法治。 不过最近在学习针灸方面给人扎针倒是让张云旱发现,自己集中精力扎针时对修炼精神力有好处,而且和阵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如这样,我给您先扎几针,您要觉得还行呢就治,要觉得不好就不治,您看咋样?”张云旱微微笑着看向内心不停争斗的老人。 老人面色复杂:“那要多少钱啊?” 张云旱摇了摇头:“不要钱,。” 听此老人才松了口气:“那行,你先给我扎几针。” “好嘞。”张云旱嘿嘿一笑:“那您先在床上躺着我去取针。” 听到张云旱的话老人心怀疑虑的走到一旁的病床上坐了下来。 这时张云旱也拿着一卷银针走了过来。 “老人家您先仰躺着,全身衣服都脱了。” 听到张云旱的话再看看他手里的针,再看看他的脸不由得发怵了。 “我…我不治了,你年龄这么小肯定不行,等王大夫来再说。”说着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我王以山也进药回来了,知道前因后果之后笑呵呵对着老人道:“老大哥您就放心,这小子你别看他小,其实医术可不低,甚至一些老中医都没他厉害呢。” 随着几人的再三劝说老人这才愿意让张云旱扎针。 此次扎针的目的是为了祛除老人身上的寒气以及一些污秽,普通人的银针至少要沾上一些药膏才能达到效果,而且还要扎好几针。 而他张云旱却不用,扎一次就足以,自从上次将元气和银针结合在一起了之后他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 用元气包裹银针,随即慢慢扎入穴位,再用元气滋养刺激,其效果比普通的针要高了十倍不止。 随着老人身上被银针扎满整个人也昏昏睡了过去。 张云旱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对着江小影打了个响指:“搞定。” 江小影翻了个白眼,嘚瑟什么。 第258章 风雨前手宁静 自己这套治疗方法不仅适用于普通人,还对武者疏通脉络有明显的作用,特别是刚刚修炼的武者。 用这针可以强行打开自己被封印的经脉。 但强行破开经脉封印很大可能会遭到经脉的反噬,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变成人干,所以这种事情想想就好了。 老人家就这样一直睡到了诊所关门,好在不止一个病床,所以也没去打搅他。 病床虽小,一旦翻身就会掉下床去,但老人似乎是睡死了竟是一动不动,只有震天响的鼾声。 看到这张云旱嘴角上扬的更高了,这说明老人身体里作祟的寒气已经被祛除了,或许有一点残留在身体里,但吃点药调理一下就差不多了。 药早已经给老人准备好,诊所关门后就要将老人家送出门去。 “我现在感觉精神抖擞,小伙子你这针灸可真厉害啊。”老人家是被张云旱叫醒的,要是老人家留在诊所过夜他家里人肯定会着急的。 “老人家药您拿好,回家冲着喝就行,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相信用不了多久您的症状就会消失了。” “你说的真的假的?”老人一脸不可思议。 “我不会骗您的老人家,不信你等过几天去大医院检查检查就知道了。”张云旱一脸认真的样子让老人半信半疑,至少他刚才睡了个安稳觉而且腿也不疼了。 送走老人之后张云旱看向江小影:“你今天还是睡诊所?” 江小影一身护士服,尽管遮住了绝大多数的曲线但一双美腿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得修长。 尽管张云旱再三默念自己不是老色批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向下瞟。 注意到了张云旱的小动作江小影轻咳了一声:“诊所的桌子太硬了,我的房子已经置办好了今天回家睡觉。” 说着没等张云旱说话就走进一旁的更衣室。 张云旱耸了耸肩,有钱就是好,干啥都快。 ………… 杀了王以山,让张云旱痛不欲生岂不是更好的复仇。 霍顿脑海里回荡着黑袍人对自己说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杀了王以山让张云旱痛不欲生然后再找机会杀了张云旱。 自从上次回去之后他也知道张云旱这个人非常难缠,身边有很多高手很难杀死,再加上武界的一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就连特保局都向着他,上次自己差点死在一号手里,这个仇一定要报! 壮硕的身体躲在墙角之处,看着张云旱依靠在诊所大门的钛合金支柱上拨弄着手机,霍顿眼神微微一动。 “走。”一道清脆的声音自一旁传来,自目光移视过去不由得有些诧异。 江小影一袭白裙,在白炽灯的点缀下显得灵逸青雉,如刚刚盛开的栀子花,虽有稚嫩但芳香扑鼻让人情不自禁,让人无法自拔。 “看什么看,小色鬼眼睛都看直了,看你年纪不小居然这么龌龊!”江小影见张云旱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得有些不自在不便开口鄙夷。 张云旱一脸无辜,我不就是发个呆吗,至于吗?好看还不让人看是? “看你力气挺大的,你来。”说着江小影从里面的一个杂物间推出来五个大行李箱:“把这些帮我搬走。” 张云旱见此无奈耸了耸肩,五个行李箱摞起,单只手便举了起来。 看着摞起来足有一米多高的行李箱江小影长大了小嘴,自己这行李箱有多重她可是最清楚不过,这五个箱子加起来也至少半吨了?这小子脸色都没变似乎还很轻松。 “江小影?新洲的大小姐怎么在这里?”虽然奇怪但并没有放在心上,曾经拿过江家的赏金,知道江家的一些底细,只知道这个江家大小姐常年在外求学,若不是见过照片他也不知道这是江小影。 几番思索便能明了,江小影对外求学,而王以山以前的背景是远城神医,后来落寞了,但其一身本领可没落寞,这江小影应该是跟王以山学习的。 “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见江小影开始锁门他便转身离去,现在可还不是时候,虽然不知道张云旱身旁有没有特保局的人在暗中,就算没有肯定特保局的人,江家的保镖一定在暗中,虽然自己不惧但动静闹出太大对自己没有利,自从上次之后他听说了张云旱在遗迹涅盘重塑血肉之躯的事情,这种事情闻所未闻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这个小子古怪得很。 江小影买的房子不是一栋,而是一层,而且是上下层,加起来足足有四套房子,房子直接被她的人掏空,四间房子变成了上下楼的复合式公寓,整个空间看起来非常之大。 看着装修的如此金碧辉煌的房子张云旱不禁感叹,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快乐吗? “东西放那就出去,我自己能收拾。”江小影下达了逐客令。 张云旱摸了摸鼻子悻悻带上了门。 而他则是返回家中,这一次他坐在窗户旁的书桌旁,左手边是一沓黄纸,右手边则是朱砂和毛笔。 “以我现在三阶的精神力应该可以勉强画一些二级符。” 说着催动精神力拿起笔在黄纸上描绘起来。 很快一张加速符出现在桌子上。 看着面前的符咒张云旱眼睛微动,这符咒可以瞬间将自己的速度提高三倍,修为越低越明显,将来要是碰到危险可以凭借此符逃跑。 “要是能画三级遁形符就好了,虽然距离不远但是发动起来可以瞬间躲避敌人的攻击,可惜自己精神力不够。”张云旱叹息一声。 随即又画了几张雷符,都是一阶的,拿出来虽然炸不死人但吓人还不错,要是二阶的雷符才有一些威力,对付比自己厉害的根本没用,对付打不过自己的又用不上,所以并没有刻画。 另外又画了几张驱魔符,这种符咒是专门用来对付一些旁门左道的功法的,虽然等阶低,但有奇效,当初对付妖僧要是有这种符咒就不会这么狼狈了,也不用接住拨浪鼓让银狼发疯才能达到驱魔的目的。 随即接着残余的精神力又刻画了两张加速符,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将符咒收起后张云旱躺在床上昏昏睡去,耗费精神力必须要睡觉才能补充回来,有东华帝君给自己的锻魂术,睡觉的时候也能在修炼。 第259章 王以山杀人 “不好了出事了!”男人火急火燎的冲进诊所跑到正在拿着听诊器给一个小孩子看病的王以山面前。 “别着急慢慢说。”王以山放下听诊器示意他喘口气,另一旁江小影递上来一杯水。 男人将水一饮而尽后喘了口大气随即急忙道:“王医生,不好了,南门的保一健药房出人命了,您快去看看。” “什么!?”王以山听此也是拿上急诊包揣在身上用手引着男子:“快快快,带路,人命关天。” 张云旱眼睛撇了一眼两人火急火燎出门去的方向,拿起听诊器坐在了王以山的位置上。 “我要去看看,你自己在这里没问题?”小孩只是胀气了,给小孩拿过一些药后看向江小影。 这个南门的药店之前可是叫保一健诊所的,只是后来才改名的,这次出事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又动了什么歪点子,他放心不下王以山。 江小影眉头皱在了一起担心道:“啊?要是来病人了我怎么办啊。” “你学了这么久连这点病都看不了吗?”张云旱丢下一句话将身上的白大褂丢在椅子上,随即夺门而出。 “那…那就试试……”江小影颤颤巍巍坐在了诊桌前。 虽然跟着王以山看诊这么久,但真要轮到自己上心里不免发怵。好在暂时没有病人,只有一些来挂水的。 王以山火急火燎跟着引路的男子来到保一健药店前,只见药店旁的大竹花篮旁躺着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壮汉,此时他口吐白沫时不时抽搐几下。 周围围观的人吓得不轻围着病人对药店老板指指点点。 “他就是吃了你们家的药才变成这样的,你们药店得给个说法。” “对,必须给个说法,天天在外面吹自家多厉害,最后还不是要从别的地找医生。” 保一健药店的老板是一个光头,大约四五十岁左右,站在台阶上一声不发静静看着躺在地上的壮汉眼中充满戾气,让人看上去不像是医生,倒像是屠夫。 “让开让开,都让一下,王大夫来了。”领路男子在人群中分开来一条道,围观群众也很识趣的朝两旁退去。 王以山将医疗包放在壮汉旁边,先是扯出一些纱布来压住患者的舌头,防止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咬伤自己。 望向周围的围观群众:“你们都别围在这里,散开点,让空气保持流动!” 听闻王以山的话众人都很识趣的朝外散去,不说别的,至少王以山的医术得到在场人的信服,大家或多或少去过王以山诊所看过病。 “王大夫,这小伙子是吃了医院的药变成这样的,是不是因为药的问题…”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病人的症状和癫痫十分相似,具体是什么引起的还需要在进一步调查。”王以山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银针用酒精擦拭着,在男人的穴位上扎了几针,抽搐便神奇般的停止了。 将患者放平之后看向一旁:“他吃的药呢?” “药被他拿走了,我亲眼看见的。”突然一个小孩子跑了出来指向中年光头。 人群里冲出一个妇女一把拽住他:“净瞎跑,跟我回去。” 随着小孩离去众人将目光放在中年光头身上。 王以山走向前:“这位同僚,还请把药拿出来看看,才能对症下药。” “药?什么药?这小子是准备买药来的,但我还没卖给他呢他就倒下了,这不关我的事啊。” “呸臭不要脸,药就是你拿走的!” 药店老板眼睛狠狠一甩看向那个出头的男子威胁道:“说话可要讲证据,我说你家死人了你家真的就死人了吗?”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刚准备开口大骂,但光头后面突然出现一伙小混混,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极其醒目,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吓了一跳,当场走了一多半看热闹的人。 王以山眉头一皱,想到前几天他叫人砸自己诊所的事情就能想到这人并不简单,很可能是道上混的,于是语气也不强硬。 “这位老板,你虽然是卖保健品的,但人在你店门口躺下的总得给人家个说法,我看你店门口有监控。” “监控坏了。”中年光头一脸淡漠。 “不好了,这人抽搐得厉害,您的针压不住了。”一旁叫王以山来的男子急忙喊道。 王以山立即上前查看,但还没几下这人就瞳孔扩散失去了生命特征。 “怎么会这样!”王以山痛呼一声,这人怎么可能走的这么快。 “你们可都看见了,是这个王大夫治过那人之后那人就死了,你们说这算不算杀人啊?”中年光头故作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身后的几个小混混装模作样的吆喝着:“快离开这里,不要把现场破坏了,都走都走!” 随着几名小混混的吆喝在场的围观群众已经寥寥无几,现场毕竟死人了,没人愿意跟自己惹上关系。 “王叔叔,怎么回事。”张云旱走到药店前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男人,以及一旁眼中充满血丝的王以山不禁问道。 “我们已经打过报警电话了,放心,这个杀人犯很快就会被逮捕。” 药店老板和几个手下调笑着站在一旁喘着粗气的王以山。 “杀人?怎么可能!”张云旱惊呼一声,要说别人杀人他都信,但王以山可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啊,来这就是救人的,怎么可能杀人。 王以山红着眼死死盯着中年光头:“他死亡绝对不可能这么快,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杀人的是你们!” “你个老东西敢血口喷人,大家都看到了是你医术不到家杀的人!” “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张云旱眼中杀机一闪而过瞪了说话那人一眼。 “我靠,这小毛孩是不是欠收拾,敢这么对我们说话,看来得趁警察来揍你一顿。”说着就要撸袖子朝着张云旱走去。 “算了算了,咱们等警察来就好了,这会就别惹事生非了。”有跟张云旱打过交道的小混混听到他要跟张云旱比划一下立即上前制止了他,开玩笑万一打起来所有人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第263章 事态发酵 “平常可没见你来看过我这老朋友啊,果然一有事就来了,怎么?我成你工具人了?”闫伟一见到王以山就笑着调侃起来。 “闫老师…”江小影打了个招呼。 闫伟点头示意。 “哈哈哈,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能让师哥当我的工具人是我的荣幸。”王以山笑着打趣,随后从口袋里将保健品交给闫伟。 闫伟拿起保健品药瓶转了一圈打量了一会。 “还真是三无产品啊,这种保健品市面上多了去了,也就你放在心上还特地拿来化验。”微微皱眉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粒药丸放在透明密封袋里。 “作为你的工具人我就陪你走一趟。”闫伟从办公椅上起身伸了伸腰。 “那个闫叔叔,我想去看看郭老太太,她在哪个病房里?”张云旱突然道。 “郭老太太啊…”闫伟小心翼翼看了眼王以山。 王以山不动声色轻轻点了点头。 “她在楼上403双人间,别走错了,我们去化验室等你。”闫伟道。 他不知道张云旱和郭婉晴认识,还以为是王以山要张云旱去看看呢。 张云旱点头离开。 闫伟几人来到化验室拿着药放在仪器上开始自动分析,看着出现的各项数据也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药居然这么大胆。”闫伟一脸不可思议趴在屏幕前。 屏幕上出现了一连串的数据。 “结果如何?”王以山赶忙问道。 “这东西里面含有让人上瘾的东西,属于轻型毒品,这种物质会导致人体机能减退,你的猜想是对的,这东西的确是会影响人的健康。”闫伟一脸凝重,拿起一旁的报告单记录下了一些重要数据。 王以山一脸难看的看向桌子上的保健品,他是真没想到这里面居然含有毒品的元素。 二话不说直接拨通了姜队长的电话,这种事情当然要交给专业的来。 听到此事之后姜队长的反应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小小的药店居然这么不简单。 张云旱来到病房之后先是给郭老太太检查了一番,用元气梳理了一番她的脉络使其能更快好起来。 “对不起啊,这次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来看您。”张云旱挠了挠头。 “没事孩子,你来了就行。”郭老太太和蔼的笑了笑。 郭婉晴在一旁一边用水果刀削着苹果一边道:“云旱,听说你被学校破格提升到高三a班了是不是真的?” 张云旱摸了摸鼻子:“好像是这样…” “哇,那我以后是不是得叫你学长了?”郭婉晴笑道。 “大可不必…”张云旱一脸尴尬。 “跳级了都不认我们家婉晴了,当初我家婉晴为了跟你…唔唔唔……” 露田田指着张云旱一副从道德的制高点训斥的样子,突然一个削好的苹果飞来一把堵住了她的嘴巴。 “当初怎么了?”张云旱眨了眨眼睛。 “没什么没什么,她瞎说的。”郭婉晴连连摆手:“奶奶等我再给您削一个。” 说着再次拿起一颗苹果削了起来。 露田田狠狠咬了一大口苹果嘴巴被撑得鼓起道:“也就是我家婉晴,要搁别人身上恐怕早就不理你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张云旱露田田恨铁不成钢的再次狠狠咬了一口苹果,把不满发泄在苹果上面。 “对了云旱,最近你不在学校吗?听你那两个同学说你最近飘……在家学习所以没有去学校,是真的吗?”郭婉晴将削好的苹果用水果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一旁的盘子里,一边看向张云旱。 张云旱揉了揉鼻子:“校长要我学习实践,所以最近在跟王叔叔在诊所坐诊,比在学校学的多。” “你要准备当医生了吗?”郭婉晴美眸眨了眨。 “算是…” 总不能告诉你我要去参加中医大赛了,那样显得有点故意显摆的意思,参见比赛这件事别人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云旱啊,你跟那个人多久了。”郭老太太靠在枕头上突然发问。 “那个人…您是说王叔叔吗?” 郭老太太点头。 “也有一年多了……” “才一年多啊……”郭婉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开心。 “那你觉得王叔叔是一个什么人啊?”郭婉晴提郭老太太发问。 “王叔叔啊,那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医者仁心医德高尚悬壶济世恐怕说的就是他了,曾经在乡下他经常给看不起病的人坐诊……” 张云旱也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跟王以山从相识到爷爷去世成为孤儿到被收养全都告知。 他讲的越轻松三人就听得越揪心,郭婉晴第一次知道张云旱居然是一个孤儿。 “来孩子…”郭老太太拉张云旱至她床前眼泪婆娑拽着他的手:“没想到你命这么苦,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一个人,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拿我当你的奶奶。” “好的奶奶…”张云旱点了点头内心并未有任何波动,他又不是来认亲的。 “王以山这孩子也是命苦,要是当初我拦着老头子也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也怪我没有保护好婉晴她妈妈……”一提起这事尘封多年的伤疤就如同凭空揭开一样老太太挥如雨下。 郭婉晴对于此事也是不愿提及,坐在一旁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师不好了,您看这个视频。”江小影赶忙将手机拿给王以山。 《中暑病人被无能庸医医死抢救无效死亡》 视频里正是王以山救人的场景,只不过一些救人的地方被删减掉了,留下的是王以山对路人大吼大叫的片段。 底下评论骂声四起。 “老不知耻的东西,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我上我也行,至少不会像他一样治死人。” “这种庸医就该死刑,小病给人家治死了。” …… “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口诛笔伐,实在是太可气了。”江小影一脸愤然,那人明明是被人谋杀的。 反观王以山倒是一脸平静,姜队长早就跟自己说这件事了,关键是不知道是谁这么造谣自己,想一想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第264章 给你开个公司 别墅里。 云墨一身绯红睡衣手抱电脑坐在沙发上,绸缎滑过肌肤将身材衬托的若隐若现,白如羊脂的细指敲得键盘啪啪作响。 青华自一旁走来一张宽大的袍子罩在她的肩上。 “小姐,公司已经查出有一半以上的人已经做好了拿钱跑路的打算,除了一部分处于中立的,就剩下一小部分跟着老爷从厂子里一步步打拼过来的老股东了。” 云墨眼睛始终不离屏幕之上一边淡然道:“既然他们想卖那我们就收回来,能把价格压多低就压多低,这群吃里扒外的蛀虫也早该消失了。” “可是小姐,公司大部分高管都跟股东或多或少有联系,要是股东走了这些高管保不齐会做些什么。 我最近查了查,在您执掌云顶的这些日子里公司的风气已经不成样子了,期间有好多起高层猥亵女员工的事件,虽然都被我们压下来了但由此看得出这块米缸的缺口正越来越大。” 云墨听此缓缓脑将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猛然睁开声音冷冽:“给我找能代替这些人的人,只要时机成熟全都给我连根拔起!我要送他们都去吃牢饭!” 青华张了张嘴,她好久没见过小姐这幅模样了,看来小姐是真的生气了。 “是!” 虽然青华断臂但她的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这一点四肢健全的人都不一定比得上。 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阳台上白奇正盘坐在一块海绵垫上闭目修炼,如同老僧入定。 这货除了修炼屁事不会,这张云旱是塞给了自己一个饭桶,也不知道他青境的修为是不是真的。 吐出一口气不再看这糟心玩意。 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二叔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收购云顶股票,而且这些股东的行为十有八九跟他有关。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商人都是逐利的,谁给的钱多就卖谁,到时他就怕云天南抬价,毕竟云天南背后有新洲那边的支持自己则孤立无援,拼资金很难拼赢。 虽然自上次事件之后再没人敢打云顶的主意,但其他三个巨头还是对着云顶虎视眈眈,只要有机会肯定会蚕食殆尽。 当务之急是要另寻投资,可眼下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得到这一大笔钱呢,这笔资产少说也要二三十亿,若是在云顶巅峰时期这点钱犹如毛毛雨,但现在云顶搞分裂,资产严重缩水,远城四大巨头就是一个子虚乌有的名头,殊不知现在的云顶和普通的二流产业也无差了。 一想到这些就心烦意燥,但她不能乱她要乱了云顶就完了,爷爷的东西不能在自己手上消失。 广告弹窗里的一则新闻突然吸引了云墨是注意力。 “无能庸医害人偿命……” 这不是王医生吗,他什么时候成庸医了? 看到这篇报道的热度还挺高,云墨的眉头皱的更深,里面充斥着对王以山的谴责,底下的评论更为难听。 自己平时是不看这种带有炒作性质的新闻的,但这次不一样,这明显是有人抹黑王医生岂能坐视不理,但当下忙得一团乱哪里还有闲心管别人。 就叫张云旱自己去管…等等张云旱他不是有一种能祛除别人脸上疤痕的药吗,要是这样的话…… …… “啊?注册公司?可我还没成年呢,应该注册不了。” “没关系,年龄的事情改一下就行,我只要你注册一个化妆品医药公司,生产一些药物和护肤品,资金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可是我没这方面经验,要是出了事……” “一切有我,放心,等姐姐带你挣大钱!”云墨一番豪情壮志唬的张云旱一愣一愣的。 但张云旱知道,云墨不就是想要自己手里炼丹制药的手段吗,她知道自己不会给的也没有强行要只是以自己的名义建了一个公司,这就好比将自己绑在了她的船上,不给也得给了… 一想到这张云旱就有种被人骗上贼船的感觉,自己的那点药方都是以前跟东华帝君学的,而且好久都没炼丹了… 很快张云旱的手机里一条信息跳了出来,看着上面注册成功的字眼张云旱苦笑一声,这效率还真是快啊。 云墨现在是所有的资源能用就用,之所以以张云旱的名义创建公司是她不想这个化妆品医药公司跟自己和云顶有任何关系,哪怕是跟自己的人都不能有丝毫关系。 既然云顶股票要跌那就绝对不要涨回来,只要云顶还在就不怕股票涨不回来,自己需要的是张云旱的化妆品公司快速成长起来。 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事情是投资要从哪里来,云顶绝对不能给投资,而张云旱的产品要是散播出去拉投资的话那可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因为她知道张云旱的东西有多厉害。 青山从一旁的楼梯走了上来。 “小姐,万家二公子万荀来见,现在在楼下会客室等着。” “万荀?他来干什么?就说我不在。”云墨摆了摆手。 她对万家还是挺有好感的,但是对他哥哥万无失却没啥好感,他哥哥就是个老阴比,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万荀也不是啥好东西,小时候就跟在万无失屁股后面跑,还合伙起来欺负过自己。 “小姐您还是去看看,他这次来不是生意上的事情。”青山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不谈生意难不成谈感情吗……”云墨嗤之以鼻,但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不是要找投资吗,这万家就是个合适的人选,或许就单单万荀的零花钱就够投资了。 只要万家投资除了另外的刘家和李家谁都不敢染指。 “走,去看看。”云墨露出一个比青山更耐人寻味的微笑。 万荀百年难得一改的寸头居然换发型了,这倒是让云墨颇为惊讶,她也是知道留寸头是部队里养成的习惯一般万荀是不会改的…有猫腻。 看着万荀一身正装西服完全不像他的样子。 “哟,今日万二公子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难不成是万家对云顶又有什么打算了?” 这万荀生意上一窍不通不趁机炸他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第265章 残次品灵草 万荀一身黑色华贵的西装,见云墨到来赶忙抓过放在一旁的鲜花。 “云…云墨…我……”一时间想好的绝美台词竟说不出半句,吞吞吐吐半天倒是云墨先开口。 云墨上前接过鲜花莞尔一笑:“花很漂亮,谢谢,咱们还是谈谈二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看着手中鲜花云墨轻轻一笑,没想到昔日愣头愣脑的二公子居然会来这么一出,这是情窦初开了?那这情窦初开未免也太晚了些。 万荀憋着涨红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逗笑了云墨:“既然二公子不说那我可就说了。” “你说…你说……” “二公子,不知道万龙最近有没有什么打算,我是说万龙手下汽车产业占据百分之三十,而我的猛威汽车吃去了百分之五的市场,这一点你们万龙就没有什么打算吗?”云墨手背轻扶下巴坐在万荀对面,那两颗明眸仿佛能洞穿人心似的盯得万荀头皮发麻。 “我…我不知道,我对家族里的生意一向没什么兴趣。” “那好,不聊这个,但我这里有一份投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稳赚不赔的那种。” “啊?云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万荀大受震撼,堂堂云顶居然需要别人拉投资。 “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呢,只是这个产业我不能插手,所以才要你投资,而且你们万龙旗下不是没有化妆品产业吗,这未免不是给你们开辟新市场的好机会。” “我怎么感觉你在坑我啊…”纵然是他没有生意头脑但也听得出云墨的种种语言充斥着忽悠人的语气。 听到这话云墨脸色一板:“既然如此那就请二公子回去,剩下的事情也免谈了。” 一听这话万荀急了急忙道:“我投我投,你说要多少。” 云墨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因为实在找不到比万家更合适的投资人了。 “一千万。” 万荀松了口气,一千万不算多,自己存的零花钱就够用,即便这一千万打水漂,但是在云墨手里打水漂却也没这么难受了。 “我知道了…过一会就打给你…” “嗯,既然如此那二公子就回去准备一下投资和合同的事情,我也要忙了。”云墨下了逐客令,缓缓起身后微微欠身就要离去。 “等…等等!不是说……”万荀慌了,不是说好了答应你就可以继续往下谈的吗。 “我自然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云墨轻轻摇头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去。 万荀愣在原地,过了一会恍惚后退被绊倒在沙发上,瘫在沙发上如同被抽走了全部力气,像个没有骨头的肉泥一般。 他好不容易鼓气的勇气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若是在云老爷子在的情况下,这种情况双方都巴不得呢,两人门当户对在生意场上也能强强联合更上一层。 但现在的云顶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云墨当下若是嫁入万家对云顶是一场及时雨,但自此以后云顶就要改名姓万了,一向刚强的云墨可不想看到这种情况。 她甚至觉得这是万家的阴谋,而万荀这个愣头青根本不知道当下这个时局根本不适合表白。 云墨回到二楼叫来白奇:“你去找张云旱,告诉他公司已经注册好了,场地的的选择和开发会在三天后告诉他,叫他准备好产品。” 当下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要是这个化妆品公司真的如自己所想一般做大了,那就可以解决云顶当下的燃眉之急了。 现在她都不敢走出别墅半步,生怕出去就被人追杀,不然一定去云顶大厦亲自坐镇,也不用青山四处传话了。 此时正为王以山的事情发愁而无法入定的张云旱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白奇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不会炼丹啊,当初学着人家炼丹还把厨房给点了呢,你让我拿什么去给她当产品…” “这白奇不管,随便你怎么弄,我把话带到了。”白奇将腿翘在茶几上双手抱着头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看着白奇这幅模样哪里还有之前木讷憨瓜的样子,想到云墨白奇教的这么聪明就一阵后悔,以后想坑他都没地坑去。 “不对,他凭什么认为我有那种特别厉害的护肤品药方。”张云旱警觉起来。 白奇耸了耸肩:“云墨说当初在南郊的时候那个长得有点骚的女人给青华脸上抹了点药青华脸上的疤就没了,她看你跟那群人挺熟的所以认为你也有。” 此前白奇也问了云墨同样的问题,但云墨一口咬定张云旱就是有,他也没办法。 在白奇那个时代大部分武者对于相貌并没有太大的要求,因为武者大都是面容姣好几乎没有丑的,对于这一类去疤的药物并没有太大的需求,更多是奔着疗伤丹药去的。 张云旱心里着急,自己知道的丹方一共就两个,而且都是要炼丹炉才能炼的。 自己灵草倒是不少,都是在遗迹的时候摘的,现在都藏在自己床底下,都是一些没有品阶的药草,连一阶药草都很少。 实在不行就那一些中医药方糊弄一下。 “普通人体质没有武者这么强,一品丹药说不定会撑死一个人,所以不一定要丹药,搞点什么残次品什么都也够用了,毕竟是灵草做的,尽管品阶再不济放在拍卖会上也是遭人疯抢的存在。” 听到白奇的话张云旱眼中一亮,对啊,单单那些灵草熬成水给普通人服用也能得到不小的好处。 说着张云旱赶紧跑回房间拿出一包由麻袋装起来的药草,随便拿出一根。 “这草沁香扑鼻闻一下就感觉精神了许多,应用于提神醒脑的作用,若是做成茶一定大卖。”张云旱笑了笑。 “灵草一般没有啥副作用,但是有些灵草若是交融在一起就可能形成毒素。”白奇提醒道。 张云旱点了点头,从一定理论上来说灵草就是强化版的中药,不过这种没有品阶的灵草几乎没有人去记录,所以分辨出灵草的作用和功效倒也是有些麻烦。 第266章 公司筹备 “不好了张云旱,咱们诊所来了一群人王老师堵在诊所。” “我马上到!”挂完电话张云旱火急火燎的就往诊所跑。 难不成是那药店老板的手下寻仇来了,又或者是那貔貅带人来砸诊所了,不管是那一条都来者不善,既然站着来了就别想竖着走。 “老铁们看一看,这就是那无良医生的诊所,大家认准这个地方千万不要来。” “家人们这就是那无良诊所,我跟你们将这诊所能量可大了,杀了人还照常运行,据我所知这里的老板是混道上的。” “无良诊所,杀人偿命。” ………… 看着这么多拿着手机或摄像机的人一直对着诊所和自己四处乱拍她不停的喊着不要向前但这群人犹如饿狼一般一拥而进。 来到诊所的张云旱也傻了眼了,赶忙挤了进去。 “王叔叔呢?” “老师被人踹了两脚,现在在里面躺着呢。”江小影手足无措眼睛里混着泪珠,这群人实在是太疯狂了。 张云旱回头看去,无数手机和相机高举着心中有火却无法释放,要是打他们的视频传到网上那麻烦可就大了,现在只能忍着。 “我进去看看,你打电话报警,注意安全。”张云旱叮嘱道:“有必要的话跑远点。” 里面是一个专门做手术的房间,张云旱拧开滚筒门把手走了进去,紧接着将门反锁。 “那个门里面有人,那无良医生在里面!” 听到门外有人喊,刚进来没一会门外就想起了砸门的声音,张云旱冷冷的朝不锈钢门撇了一眼,但又无可奈何。 “王叔叔你没事?” 张云旱走向半躺在手术台一旁的床上的王以山,只见王以山捂住一侧的腹部头上不断冒着虚汗,面部扭曲成一团。 咬着牙痛苦道:“可能…脏器破裂了……肋骨也断了……” 他显然是粗略了解过自己的情况的。 “什么!” 张云旱吃了一惊,踹断肋骨和脏器可不是普通人一脚能做到的,至少也得有些功底而且目标非常明确。 现在来不及多想立即将王以山搬到手术台上,先用元气封住脏器的出血口。 好在手术室设备齐全,但眼下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内科手术,大部分都是从书上看来的。 但眼下已经没有时间了,若是体内大出血可是要危及到生命的。 “局部麻醉,我说…你做。”王以山躺在手术台上面容痛苦的对着天花板。 听此话张云旱不敢怠慢,拿起一旁的药瓶就怼在针筒上。 好在有惊无险,有王以山指挥加上张云旱的理论知识这次的内脏缝合手术做的非常漂亮,甚至比一些老医生缝合的都好,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两小时。 见手术做完之后王以山也昏睡过去,作为病人他比张云旱付出了更多的精力。 若不是当下没有时间他也不敢将命交给张云旱。 看着手术台上的王以山张云旱松了口气,现在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此时门外的打砸声也越来越少,嘈杂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很多人没有见到王以山都知趣的离开了,只有一小部分人在逗留。 确定门后没有威胁了张云旱打开门进去,诊所大厅一片狼藉,瓶瓶罐罐散落一地。 “张云旱,老师怎么样了?” 见张云旱出来江小影立即上前询问。 “已经脱离危险,但这几天不能下床得好好养着了。”张云旱面色沉重。 “这件事太恶劣了,我们一定会找出罪魁祸首给你们一个交代。”姜队长面色凝重一脸认真。 等姜队长了解完情况走后张云旱将诊所大门关闭。 诊所在这件事没有结束之前都不能开门了,他们似乎是冲着王叔叔来的。 要想查清到底是谁干的恐怕还得找一下云墨,正好自己手里的几个药方也研究出来了,应该够公司产品用的。 现在就是要把这种残次品灵草交给云墨让她找人想办法培养,看看能不能人工养殖。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本来还想让你自己去解决没想到兜了个圈子又回来了。”云墨手捧咖啡看着对面的张云旱微微一笑。 张云旱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单单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查到到底是谁在陷害。 “这件事我会帮你留意的,灵草的事情我也会利用投资款给你搞个培育中心,你现在可是这个公司的ceo有些事情要亲力亲为。” 云墨放下手中咖啡将一纸文件交给张云旱。 “办公地点和厂区已经选好了,你有时间去看看,你的药方我会列为高度机密,宣传的方面也不用你操心了。”云墨见张云旱两眼放光轻咳一声:“我还指望你这公司起来能帮云顶度过难关呢,你可别当白眼狼啊。” 张云旱嘿嘿一笑:“老板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是那种人。” “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这个保镖最近倒成闲人了,不给你找点事做我都觉得亏得慌。” “对了,跟你一起的那个江小影是新洲的,你把她搞到你公司里去。” “把她搞公司里去?”张云旱眼中一亮,江小影身份不凡若是化妆品公司能有她坐镇那赚钱岂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不过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告别云墨他第一时间就去到江小影的房子,诊所关门了她一直宅在家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所以去她家一准能找到。 根据云墨的意思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江小影后她并没有露出多大的惊讶,而是很轻松的就点头应下。 “你就这么答应了?”张云旱有些懵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轻松,起初还以为会苦口婆心的劝导才会让她答应呢。 “你既然有底气开这个公司那你身后肯定不止你一个人,而且你的能力我很清楚,治病厉害但做护肤品这一领域我对你:并不太了解,我可以赌一把,反正我有的是钱,就当玩玩了。” 听到这话的张云旱嘴角不禁抽搐,合着人家根本没把这公司当回事,只是随便玩玩而已,破产了人家有钱能填补漏洞全身而退。 原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亏自己之前想了一大堆话。 第267章 中医比赛 这次的中医大赛是以城市为单位的分区比赛,各种领域的中医都有,为了公平起见,基础比试先是笔试的理论知识,这一点年轻人比较占优势。 万立伟在场外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秒针滴答滴答催促着时间的流逝,几乎每响一下他都会朝着大赛入口的那个小门撇上一眼。 另一只手捏着手机不停响着铃声,奈何催命符一般都铃声伴随着滴答的秒针终于是落在五十九秒之上。 “完了。” 万立伟心中咯噔了一下,还没比呢这张云旱居然是以迟到收场,纵使你再有万般本领,一旦迟到便失去参赛资格。 “我是不是太过放纵他了。” 一瞬间万立伟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就在分针挪动的那一瞬间,小门中冲出一道人影,那一刻像是撞开了吊在万立伟心头的一颗巨石。 “张云旱,你可算来了,你可吓死我了。”万立伟着急的朝张云旱走去。 而在同一时刻,广播里也响起了声音:“考场关闭,各人员就位,考生请在座位上坐好。” “快快快,快去你的座位,等会有人发笔。” 张云旱来不及说话只是对着万立伟点头示意便在自己座位上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超大型的体育馆,足以容纳上万名考生,但实际参考人也就五千名左右,桌子与椅子每三米间隙一个,更有二十多台摄像头环视着考场。 万立伟作为远城教育界的一座泰斗有幸被邀来作为监考老师。 看到张云旱乖乖坐在座位上万立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监考员分发写字笔。” …… “监考员分发试卷,在没有通知之前不可提前作答。” …… “监考员请在各区就位,考生开始答题。” 虽然来的迟但论答题张云旱绝对谁也不虚,奋笔疾书将试卷快速印满答案,一刻也没有停歇。 像这种笔试环节他根本不需要多加思考,这只是中医大赛第一层滤网而已,要是连着都过不去还比什么。 答完题之后需要考生将笔压住试卷自行离开。 远在另一个考试区域的万立伟隔着老远都能看到张云旱站起身来的身影,但心里并没有丝毫慌张。 “才这么短的时间,就算一直写也不过才一半,肯定是因为不会提前离场了。” 张云旱交卷的同时考场微微有些骚动,没人愿意相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答完题,监考老师也不相信。 “同学,是试卷有什么问题吗?” 负责这一区域的监考老师不解的看向走来的张云旱。 “不,我答完了。”张云旱语气很轻,脚步不停朝着出口走去。 此话一出又响起一阵骚乱。 “大家认真答题,不要交头接耳,违反考场纪律的一律取消资格。” 而在另一边也响起一阵骚乱,刚巧不巧就在万立伟负责的区域。 “同学,你…” “哦,答完了。”语气冷漠通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万立伟不觉有些尴尬。 张云旱扭头看了一眼那个黑眼圈很重的考生并没有往心里去,走过安检之后便匆匆离开了考场。 考场外一辆停泊在体育馆地下停车场的帕梅拉车前,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为杜明复拉开后车门,自己则进了驾驶位。 “少爷,考的这么样?”老人面容一直带着笑容对身后的黑眼圈青年问候。 “何叔,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问了。”杜明复歪着脖子靠在座椅上语气不咸不淡。 “是我多嘴了,以少爷的本事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说着何叔发动了车子。 杜明复靠在座椅上,脑海里一直回想的是考场上那个比自己还要提前交卷的人,这人肯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但若是他只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连第一场笔试都没过去都话就当自己多虑了。 “少爷,之前预约过的化妆品公司您要不要去看看。”何叔开着车从后视镜看向后座上的杜明复。 “叫什么来着?” “叫雅云。” ………… “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干什么?”江小影抱着一个纸箱差点被赶来的张云旱撞翻在地。 “刚才不是级跟我说之前预约的采购商马上要到了,我不得赶紧回公司准备一下。” 张云旱与江小影共乘一台电梯,朝着自己公司的那一层出发。 昨天晚些时候为了应付这件事他连夜赶制了一批样品,为此还差点迟到中医比赛,由此可见他对这件事有多么看重。 江小影一改之前的护士服,转而一身ol商务服装,黑丝将腿衬托的又长又细,引得路人侧目连连,加上她身上的香水味,站在她一旁的张云旱不觉有些醉了。 “如今公司已经差不多要开始运营了,我帮你招了员工,财务方面要找信任的人,我这里刚好有个人选,不过后天才能到。”江小影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张云旱随即从纸箱里拿出一本规划书。 “这里面是对公司的一些暂时性的发展方向的一些简单规划,有空你看一下,我可不想我的老板是一个甩手掌柜。” 张云旱定了定心神点了点头,对于开公司这方面他确实没有什么经验,要多多仰仗江小影。 “有空帮我引荐一下你身后的那位,我早就想见一见她了。” “我身后的那位…”张云旱听她的话不禁微微一愣。 “怎么?你还想隐瞒不成?开公司怎么可能你自己说开就开了,背后肯定有人帮你。” 江小影翻了个白眼,是你自己傻还是你当我傻。 张云旱一时间哑然,点了点头表示下次一定。 两人来到公司的第一时间就是拿着纸箱里的装饰品先把办公室的背景墙填满,与客户见面全靠这里呢,可不能寒酸了。 江小影可不是一个吃亏的人,为此她又投资又请人,为的就是拿到雅云公司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稳坐第二持股人的宝座。 当然,云墨对于这事不仅没有反对反而举双手赞同,毕竟江小影的人脉资产比自己丰富多了。 两人刚收拾好办公室刚接通好的前台电话便响了起来。 张云旱放下电话与江小影相视一笑。 “来了。” 第268章 有这么谈生意的 血池中央,八方寒铁锁链牢牢裹在血池中间的那樽被红光衬得血红的龙鼎之上,龙鼎周围不断有元气震荡,似是准备挣脱周身的锁链。 奈何那一根根小臂粗的含铁锁链就像是镶在龙鼎之上,任凭龙鼎不断挣脱却是无可奈何。 血池一旁,一位身着墨绿汉衣却留有雪白寸发的老人目光如炬负手而立,虽然满头白发但腰杆依旧笔直得如同一颗劲松。 哒哒哒… 皮靴与青石地板相互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 “丹老祖。”慕容家族家主也是慕容复的父亲慕容战一身武服对着面前寸发老人行了一躬,这是非常敬重的礼法,通常只会在特殊的日子小辈给师父或父亲一辈的人作礼,可想慕容战对他的敬重。 “大可不必,我帮你也是事出有因。” 丹宗主本有姓命,奈何太过久远已然遗忘,不知多久以前为追求丹道便将名字也改了,只唤名为丹,姓也丹名也丹,只有一字。 看着面前沸腾的九龙鼎,慕容战额头的皮不禁蹙了蹙。 “烈宝龙鼎并非凡品,这寒铁锁链压得住一时压不住一世,这丹药只差最后一味药材,你早做打算。”丹宗主隔空画符,随着一阵微风扫过,龙鼎的震动幅度缩减了一些。 慕容战看向血池中央的龙鼎攥紧了手心。 “吾儿之命,定可掀天,其中罪孽让我这个当父亲的去承受。”慕容战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眼里已全是果决。 “是了,他本就该死,但你为了他不惜以夫人作为容器,又为他抓来一头怀孕的麒麟,现在麒麟与他同时同刻出生,命随改了但值得吗?”丹老祖不禁轻叹一声。 “以他人的命法,为自己儿子铺路,恐怕也就你这个疯子了。” “丹老祖此言诧异,你我并非殊途。” “这不同。”丹老祖摇头:“我为丹道,你为的是嫡子,但唯一相同的是因果大道,不知你我的下场是什么,你儿的下场又是什么。” “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都做了,那就做到底。”慕容战眼神凌然:“丹祖,此事不可外传,也绝对不能有第三人知道,不然…” “哈哈哈,不然如何?我堂堂黄满境还要怕你的威胁不成?” “不敢,我只是提醒丹祖,此事对武界来说乃大忌,若是外泄你我皆尸骨无存。” ………… “是你?”杜明复一脸诧异的打量着眼前的张云旱,没想到居然这么巧。 看着杜明复一直盯着自己脸看张云旱不禁心中腹诽,难不成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难不成我脸上有眼屎? 这可不行,这影响到公司形象。 “你们等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在几人一脸懵逼的表情下快速跑开。 无奈江小影只得帮他谈。 “杜总,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这公司似乎才刚刚成立?你身为江家大小姐怎么跑到这破公司来了?” “杜总说笑了,咱们还是聊聊产品的事情。”江小影嫣然一笑从一旁找来两盒药膏。 “这是我们的样品,烦请杜总过目。” 杜明复诧异的看了眼江小影,随即拿起一盒样品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即抓取一点点摊在手心上仔细看了看。 “灵草!”杜明复瞳孔地震了一番看向江小影。 “这东西是谁做的?” 见杜明复动容江小影不禁一笑:“正是我们雅云的老板。” “刚才那个小子?” 这灵草可是武界才有的东西,武界对于这东西的管控一向严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明复看了看药膏又看了看江小影。 “这药膏我要带回去研究研究,晚点给你们答复。”说着就要拿着药膏起身离开。 江小影不禁有些着急上前阻拦:“杜总这事还能再谈谈,您还没见识过药膏的效果不是?” “人可以走,但药膏必须留下!” “张云旱?” 张云旱缓步上前一把夺过杜明复手中的药膏。 药膏可是商业机密,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被人带走。 江小影见此惊呼一声,没有想到张云旱这么没有礼貌,立即对张云旱一阵狂使眼色。 但张云旱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道:“杜先生若是想要做生意那大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但要是有其他目的那还是请回。” 杜明复脸色唰的黑了下来,猛的一个健步向前就要将药膏抢回来。 但张云旱速度更快,极影步经过这么多天也利用的相当顺手,于是下意识便施展了身法。 二人之间的较量非常快,在普通人眼里就是普通的争抢而已。 但杜明复和张云旱都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他们可以同时确定眼前这人是个武者。 “哈哈哈,张先生挺有意思的,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们一回,这东西我先要五百盒试试水。”杜明复理了理衣服朝外面走去。 “等等,你知道五百盒是多少钱吗?”张云旱拦住了杜明复。 “哦?多少?” “一盒一万二,五百盒就是六百万,您确定要这么多?” “这么贵?”杜明复皱了皱眉,但很快便又释然了,毕竟是灵草做的,成本价也不过如此。 “好,就六百万,我一周后来取。” “不行,得一个月。” “这么久?”杜明复不禁扶了扶下巴。 “杜总这事可以慢慢商量,您先别着急。”江小影陪着笑给杜明复递上水。 “行,就一个月。”杜明复点了点头随即走到张云旱面前:“那药膏可以给我了?” 张云旱摇头:“这是样品,样品只能看不能买,等两天来取成品。” 杜明复捏了捏拳头被呛到了:“呵呵呵,行,我过两天来取。” “何叔,我们走。” 何叔对张云旱和江小影微微欠身便同杜明复一同进了电梯。 二人刚走江小影就拿起茶几上的文案狠狠拍向张云旱的脑袋。 张云旱反应很快微微侧身便躲了过去:“你干什么?” “干什么?有你这么谈生意的吗?你给我过来,我要把你头拍烂。” 她跟着家里也谈过生意,那生意哪个不是几番唇枪舌战下来才谈下来的,哪一个像张云旱这么豪横,关键是这杜明复还同意了,就离谱。 这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伤害。 第269章 收回 “就麻县。” 随着电话挂断,张云旱听着手机屏幕久久不能平静,培育基地定在麻县或许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青华身为武者自然知道什么地方元气浓郁,远城所属的五个县中最属麻县元气最为浓郁,而地点他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随着出租车停靠,张云旱手里攥着一张名片,看着眼前一座座如同古代香花兰亭一般的唐式建筑张云旱不禁感慨,如此古色生香的复古式建筑是何等壮阔。 紫香菀可是一处老别墅区了,有钱都不一定能住进来。 来到一户人家轻轻叩响了房门。 随着房门缓缓打开,一张苍老的面孔自门内探出。 “张大师,好久不见。”张云旱微微一笑。 “小兄弟?”张大师呆滞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热情的招呼张云旱进门去。 “快快快,小兄弟,尝尝新到的碧螺春。”张大师拿起一盏茶送到张云旱面前。 张云旱接过茶,打开盖抿了一口。 茶香四溢的同时,是张大师期待的眼神。 张云旱微微苦笑,将茶盏放在茶几上:“张大师,很抱歉我不会品茶。” 是啊,张云旱这个年龄怎么会有喝茶的习惯呢,倒是自己唐突了,想到这张大师尴尬的笑了笑。 “那你喝不喝果汁。” “不用了不用了。”张云旱连忙打住,生怕他瞎忙活。 “大师,我这次来是有点事想请您帮忙,是关于玉石的。” 听到张云旱的请求张大师苦笑一声:“说来惭愧,当初从你手上买来的帝皇翡翠我转手就卖给别人了,不过你放心,那人认识一个最好的工艺大师,应该不会糟蹋了它。” 张云旱心道,我早就见过用帝皇翡翠的手镯了,你那买家不会是黄枫。 “张大师太客气了,您买走就是您的东西,您怎么处理都和我没关系,此次来是想问一下您有没有这种玉石。”张云旱直奔主题,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元石递给张大师。 张大师接过元石,从一旁拿起一只放大镜细细端详起来。 过了一会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这玉石我这确实有,但价格可能有点……” 张大师刚想说价格有点贵,但转念一想,之前自己从张云旱手里花了一千万买玉石,想来这点钱算不上什么。 张云旱松了口气,有就行,不然他还得去市场慢慢挑。 “价格不是问题,我只要毛胚和没加工的,烦请您带我看看。” 很快张大师引着张云旱来到一处仓库,这里算不得他的藏品间,只是一些未加工的玉石和一些看走眼的假货。 “那一堆就是了,不知道够不够。” 张大师指着角落里的一个慢慢当当的蛇皮袋。 还未走进张云旱便欣喜的感知到里面蕴含的元气。 “这一包我全要了,多少钱?” “全要了?你不看看吗?”张大师有些错愕。 “不用了,我相信张大师的为人,我赶时间所以现在可以进行交易吗?” “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做生意的。”张大师微微苦笑:“难得你信得过我,这一包玉石五十万你拿走。” “成交。” 转账完成之后张云旱提起蛇皮袋就走,张大师还想找人帮忙,但见到张云旱一下就领起了装满石头的蛇皮袋一时间哑然,这小子力气还真大。 拿到元石后张云旱马不停蹄朝着麻县赶去,只有早一点将聚灵阵布置好,灵草才能早点培育。 “银生,出来帮忙了!” 张云旱对山洞方向大喊,不一会一道巨大的银色闪电朝着他袭来。 下一秒张云旱被扑倒在地,银狼巨大的脑袋在张云旱身上来回蹭,时不时还嚎叫几声。 距离上一次看银狼过了也有很久了,张云旱摸了摸银狼的毛发。 “帮我找一找,这种石头。”张云旱拿出一枚元石递给银狼。 银狼嗅了嗅,叼了石头就往一处跑去。 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看向山脚下的那片还未完工的工厂,张云旱眯了眯眼。 是时候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麻县身为远城附属的五县之一,也算不上穷,当然也算不上富裕,只是中规中矩,而这一次张云旱终于找到了当初强拆房子的罪魁祸首。 张云旱坐在会客室中,眼里闪出一抹杀气,随即便又消失不见。 辉腾电器在远城不过三流产业,最近正在向二流跨足,工厂遍布各县,其他城市也有不少工厂。 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张云旱抬了抬眼皮,入目的是一个一身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见到此人张云旱突然冷哼一声,真是冤家路窄。 “你好,张先生。”男子迫不及待的向张云旱伸出手,脸上全是谄媚。 “张先生,我看你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金丝眼镜男一脸笑意的说道。 “没错,的确见过。”张云旱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当初不就是你指使他们拆我家房的吗? “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我想接下来我们之间的谈判会很愉快的。”金丝眼镜男一脸笑意,更让他开心的是眼前的是一个小屁孩,只要他略施小计那块地肯定会卖的更贵。 “这块地皮当初我们也是跟县长预约了好久才买下的,当初竞标花了足足五千万,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六千万,怎么样很划算,要知道这块地皮还在不断升值,将来远城规划可是要纳入远城郊区的,用来建别墅绝对不错。” 张云旱心中冷哼一声,这地方都敢跟自己要六千万,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啊。 金丝眼镜男也发觉自己说的有点高了于是又道:“不过我们是熟人,对于熟人怎么可能没点优惠呢,所以五千万怎么样,保准你吃不了亏。” 他严峻是张云旱当初一个家族纨绔子弟,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张云旱眼神冰冷的扫了他一眼,一时间整个房间的气温骤降。 特察觉到不对劲于是立即改口:“小兄弟想多少买,咱们可以慢慢谈。” “不用了,我要跟你老板谈谈。” “您跟我谈就行,不用跟老板谈的。”男子陪笑着。 “我说叫你们董事长来!”张云旱的声音提高了三度。 “好…好,我这就给您联系。” 金丝眼镜男明显被吓到了灰溜溜离开会客室。 第270章 死二百七十一章 再临黑市 “先生,这次的客户脾气恐怕不是太好。” 对着金丝眼镜男点了点头,他见过的人多了,就一个脾气差的二世祖可吓不到他,轻轻推开会客室的隔音玻璃门,目光移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张云旱身上。 “这位小兄弟,请问你有什么不满或者对我们给出的条件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出来。” 他先是以一个温和大叔的模样跟张云旱交流,笑容尽可能显得和蔼可亲,这一招对年轻气盛的人屡试不爽。 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张云旱猛的睁开了眼睛。 眼中射出的杀气让段旭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笑容也变得僵硬,但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立即调整表情。 “贵公子盛气凌人,乃是人中之龙的面相,气质竟然让段某心生敬畏,敢问家父何人。” 能拥有这种气质的定然不是一般人,先打听一下是谁,免得坑错了人,随后小心翼翼的看向张云旱。 “别整这些没用的,那片地你卖还是不卖。”张云旱不给他彩虹屁的机会,直截了当道。 段旭暗中抹了把汗,果然不是简单的角色,够直接。 “咳咳,既然贵公子有心想买,那段某自然不当夺人所好,只是这块地是我们打算建工厂的,现在工厂建了一半,你看……” 言中之意,我买的地我盖了房子,你现在要买必须得连房子一块买走,别管它建没建完。 张云旱冷笑一声,他可不会跟着这货的思路走,他来到这就没打算好好谈。 砰! 一声巨响,面前的玻璃茶几碎了一地,张云旱的手掌还悬在空中。 “杨茂手下有你这员大将真是他的幸运啊,但我想知道的是这里面有多少是你的私心?” 既然来谈张云旱怎么会不做一点功课,这电器公司就是杨茂手底下一个子公司罢了,而这段旭则是负责麻县的管事人。 看着面前碎成一片的玻璃碎片,段旭脸上的横肉抖了抖,而此刻他的心并不在这毁坏的茶几上面,而是震惊于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居然认识杨茂。 门外办公的人也被会客室里碎裂的茶几吓了一跳,这声巨响太大了,隔音根本隔不住。 “请稍等一下。”段旭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起身轰散了外面围观的员工。 等他回来时脸色已经显得自然了许多。 作为位高权重的人,这一点心态还是有的,能做出强拆之事的人,城府和手段也不可否认的厉害。 “贵公子既然认识杨老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既然如此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块地我们可以以一千五百万的价格买给贵方,就当是交个朋友,还不知令尊是谁,可否透露一下。” 他还是不死心,有点认为张云旱是虚张声势,但还是心虚成分占的多。 “五十万。”张云旱掏出一张卡放在一旁沙发垫上。 “贵公子是什么意思?”段旭眉头一皱。 “五十万买这块地。”张云旱语气淡然。 “贵公子没在开玩笑?”段旭强颜欢笑,这已经算是明抢了。 “好啊,我倒是想知道,你们强拆强买,还有这些年中饱私囊够不够五十万。”张云旱冷哼一声。 “你是在威胁我?”段旭脸上的笑容瞬间化为愤怒,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子居然敢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此猖獗。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你就出不了麻县。”段旭直接放狠话。 “你留得住我?”张云旱语气平淡。 段旭扫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心中有点发怵,能一掌拍碎五厘米厚的玻璃茶几的确有点古怪。 见段旭沉默张云旱又道:“放心,你会同意的。” 说着张云旱淡然离开了公司,他可没打算一下就谈成。 张云旱离开后不久段旭叫来之前的金丝眼镜男,阴沉着脸道:“去查查他的底细,再去县长那里看看,要是他手里真的掌握证据那就不需要留情了,找机会做掉他。” 金丝眼镜男似乎早就知道段旭会这么做,点了点头后离开了办公室。 而张云旱则戴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口罩和鸭舌帽,缓缓来到一处酒面前,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此时正是中午,酒的人气并不高,只有三两个喝酒聊天的人,酒台的酒保正擦拭着酒杯,张云旱找到那个熟悉的女酒保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转椅上。 “来点什么?”女酒保见张云旱这身打扮虽有些奇怪但并未多问。 “我不喝酒。” “不喝酒?不喝酒你来什么酒?”她眉头微微一皱,这人是来找茬的:“要不来点果汁。” 张云旱摇了摇头,将手里一卷钞票递给她:“开门。” 女酒保愣了愣随即快速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人是要去黑市的,但她并没有收下钱而是道:“你有通行证吗?” 张云旱摇了摇头:“没有。” “抱歉没有通行证不能进去。”她抱着肩膀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什么大人物呢,连个通行证都没有。 张云旱捏了捏拳头,下一秒酒保身后的一瓶酒轰然爆裂,所有人吓了一跳,在冷清的酒显得这么刺耳。 “没事没事,我不小心打翻了一瓶酒。”女酒保急忙笑着道。 心中不由得诧异的看了张云旱一眼。 而与此同时张云旱开口说话:“我可以凭空捏碎酒瓶,也可以凭空捏碎你的脑袋。” 酒保呼吸一窒,想到刚才轰然炸裂的酒瓶开始脑补自己脑袋炸裂的场景,看来眼前是一个狠角色,不好惹,不好惹。 下一秒飞速的拿过钞票,脸上堆起笑容:“您这边请。” 随着她一阵摸索酒柜悄然开出一扇暗门,张云旱快速钻了进去,与此同时身后酒柜关闭,眼前变为黑暗,真理之眼悄然开启,眼前逐渐清晰起来,这种技能只需要耗费少许精神力就可以夜视特别好用。 回头看了一眼入口,随即踏入通道,来过一次的张云旱轻车熟路的来到黑市,这里暂时没有举办拍卖会,人也没有这么多,但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依然有不少人在玉石地板上摆摊。 “先生,需要向导吗?去哪里都可以!” 刚进大殿就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女郎上前很自然的挽住自己的胳膊。 看着面前的低胸装张云旱一阵血脉偾张,险些喷了出来。 定了定心神,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塞给了她:“带我去找卖情报的地方。” 第271章 情报到手 女郎看到钱顿时眉笑眼开:“公子您请这边走。”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帅又多金的公子哥,只要稍稍使点手段钱就大把大把的来。 “哎呦。” 女郎娇哼一声一个踉跄假意摔倒顺势摔到张云旱怀里声音嗲道:“对不起公子,人家不小心摔倒了。” 说着还故意往下拉了拉衣服。 看见这番景色的张云旱一阵口干舌燥,毕竟这女郎长得也不丑,并且穿着算得上性感,身为一个男人难免会起反应。 但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己所来的目的的,运转元气压下腹中邪火,随后将女郎扶正淡然道:“快带路。” 见张云旱一幅不为所动的样子女郎大感失望,内心暗道这人怕不是个gay。 黑市的情报系统不可谓是非常先进,在国内仅次于特保局里的朱雀部门,这也是黑市地位不可撼动的原因之一。 贩卖情报的地方人还算不少,大多都是头戴黑袍的人进进出出,紧了紧头顶的鸭舌帽缓缓走了进去。 情报贩子是一个身穿黑色马褂头戴瓜皮帽的老人,像极了民国时期一些做账的先生,他们有一个统称都叫燕子,寓意是穿达情报,不过在外人看来这个称号未免有些惹人嗤笑了。 “我要远城电器代工厂老板段旭的污点证据,还有县长与他一起同流合污的证据。” 张云旱将一沓钞票放在桌子上,静静等着燕子查找。 “你是商人?”燕子自顾自问着张云旱。 张云旱沉默不语,只等着燕子从电脑里查询资料。 “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会来这里,家里人说的吗?” 张云旱眉头微微一皱,他知道在这里不能乱说话,也知道了燕子为什么要问东问西的,不就是想套取情报吗。 “对不起,我们没查到您要找的证据,他们似乎很清白。”瓜皮帽燕子眯着眼笑道。 张云旱捏了捏拳头嗤笑一声:“他们清白?我要见你的上司。” 燕子摇了摇头:“你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不得你撒野。” “来人!丢出去!”他朝门外喊了一声。 “毛都没长齐呢还学人家买情报。” 见这幅情形张云旱面容阴沉的可怕,难不成这地方还和段旭有过什么交易不成? “先生请你离开,不然我们就要强制执法了。”人高马壮的安保人员走了过来。 “我要见你们管事的,别想糊弄我。” 见张云旱不为所动那壮汉就要伸手过来抓。 张云旱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壮汉呦呵一声,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左右开弓再次朝着张云旱抓去。 此刻张云旱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安保根本就是个普通人,一点元气波动都没有。 还未等他伸手来抓,张云旱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他向自己扑来。 在外人看来张云旱就是吓傻了,也是,这么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黑市也敢胡乱来,估计这次回去后就尝到教训了。 像这种闹事的人被抓住,打断手脚都是轻的。 买卖情报的人很少有人驻足看热闹,毕竟他们没有这个闲工夫,看热闹的只是少数人。 看着越来越近的壮汉张云旱突然以静制动,双脚一前一后对着壮汉肚子就是一掌。 嘭! 到肉的声音发出一道刺耳的响声,周围人下意识回头。 只见那比张云旱还要宽两个都壮汉突然之间飞了出去,砸在身后的墙上,随即缓缓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先生,请跟我这边来。” 一道颇有磁性的声音自张云旱身后响起。 身后站着身穿西装礼服显得温文尔雅的青年正举着白皙的手引张云旱过去。 “是冷大人,这人完了,居然让冷大人出手。” 周围有人幸灾乐祸,知道这个人出现意味着什么。 张云旱眼中闪烁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去,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闹出事情来自己不一定打得过。 “这边是普通人区域。”冷舟再次说道。 张云旱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跟上冷舟。 普通人和武者之间是要分区域的,张云旱只是进错了地方。 “鄙人冷舟,小兄弟是第一次到访贵市?” 张云旱不语。 “小兄弟莫要这么大敌意,我们应该是朋友才对,毕竟您跟我们大小姐可是师生关系。” 张云旱明眸一动,心中暗暗猜出大小姐就是白曼,但表面上不为所动。 “拿完情报我就走。” “请跟我来。” 随着冷舟引入,来到了另一处更为豪华的大殿,在这里人数少之又少,但还是有一些普通人在里面,时不时跟一些武者聊天调笑着。 不一会冷舟从武者区域的燕子手中拿过一袋文件,交给张云旱。 看着手中文件张云旱开口:“多少钱。” 冷舟摇了摇头:“这点东西对于你我来说根本就不值钱,若是可以还想跟张云旱小兄弟做个朋友。” 果然。 张云旱心中一紧,不亏是做情报的,自己的底细对面恐怕很清楚。 看来武者和普通人的地位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在另一半很显然段旭的资料是经过加密或者有等级限制的,而在这里却一文不值。 不过既然不要钱他也乐得如此。 拿了文件就离开了,期间他甚至不愿再多说一句话,连句谢谢都没有。 “真是个没有礼貌的小子。”冷舟无奈摇了摇头。 “冷舟,段旭那边也来买张云旱的情报了,还请了打手,不过都是普通人。” 听到一旁手下的话冷舟点了点头,这件事还是要上报给阁主的。 麻县乃至远城的黑市阁主,于成的办公室里,听着冷舟的汇报他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桌子。 “阁主,我认为咱们不如帮他一把,卖他个人情。” 于成听到冷舟的话摇了摇头:“找几个死士当做打手给段旭派去,确保他们打得过张云旱,等张云旱打成重伤再集体自杀,给张云旱造成惨胜的假象。” 冷舟瞪大了双眼:“阁主这是何以。” 于成阴恻恻一笑:“既然武界乱成一团,那我就要把水再搅混些。” 第272章 三名武者 麻县县政府算是整个麻县为数不多算得上气派的建筑,罗马式样的风格在算得上繁华的街区形成了独到的风景线。 张云旱拿着一纸文件踏进县政府的大门。 有人见张云旱进来不由得奇怪的走上前来。 “先生,请问你找谁?” 看着面前的工作人员张云旱将一张内存卡递给他:“帮我交给县长。” 说完找到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看到工作人员还在那里于是补充道:“给他看了他会来找我的,你去忙。” 工作人员一脸奇怪的看着手中的内存卡,摇了摇头朝着电梯走去。 张云旱闭眼养神,靠在靠垫上静静等和待着。 窗外烈日隐进云层,感受到烈日的灼热感消失张云旱猛的睁开眼睛看向电梯方向。 “先生!” 电梯上之前的那个工作人员走了出来,态度已经变得极为恭敬:“先生,县长请您上去。” 张云旱站起身点了点头走到电梯上,一旁的他恭敬的按下了县长所在的楼层。 这里的装饰显得朴素了许多,但张云旱一眼能看出来这里的东西的价格是多么昂贵。 麻县县长朱伟光正坐在中间的办公桌上双手不停揉搓着。 看到张云旱的到来后立即将张云旱拉到房间里来,锁上门关上窗户。 做完一切后朱伟光面色凝重的看着张云旱,不禁为他年轻的脸庞感到错愕,但仅仅持续了一秒钟。 “你想要什么,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朱伟光开门见山,声音压的极低:“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 “县长别这么激动,这里面的东西既然你看过了那说明你并不否认这里面东西的真实性。”张云旱语气平淡不起一丝涟漪。 “我也是个直爽人,段旭在麻镇的那块在建的厂区你知道吗?” “难不成你想要那块地?” “当然。”张云旱点了点头。 “你准备出多少钱?”朱伟光听他的话舒了一口气,既然是有目的那就有的谈。 “钱?呵呵。”张云旱嗤笑一声:“我都有你的把柄了还需要钱?” “你…”朱伟光一时语塞。 他虽然是县长,虽然和段旭同流合污过几次但也不能为所欲为啊,段旭的东西自己一句话就送给别人了,绝对不可能。 “我做不得。”朱伟光直截了当道。 “做不到就别怪我翻脸了。”张云旱微微一笑不再跟他多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张云旱离开的背影朱伟光一脸愁容,恐惧和焦虑漫布心中。 他在反思自己究竟是哪里没做到位,他明明记得在做那些事情时非常谨慎不可能被人偷拍。 这太可怕了…… 找段旭,对这件事他肯定有办法解决,这该死的小子,要不因为他我怎么能被抓住把柄! 走出县政府的大门张云旱将鸭舌帽往下压了压,此刻太阳也自云层中显现出来,这一幕更像是在遮阳。 “小子!有人想请你去喝杯茶。”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张云旱面前。 微风摆了摆张云旱的衣服,他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又来,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这群人找打手都是这么拽吗,还是都是这么没脑子,这种情况别人大可以跑啊。 但那是别人,他张云旱可懒得跑,毕竟直接去别人老巢更能省掉许多麻烦。 张云旱神态自若拉开了车门大摇大摆坐了上去。 “走。” 一气呵成,没有预想的害怕和恐惧。 这一幕倒让那名打手有一种自己是他司机的感觉。 “小子,你很拽啊,等会有你好受的。” 说着发动了车子。 身旁的几个彪形壮汉看着面前这个细皮嫩肉的少年全都一脸笑意,他们可以想象的到张云旱被打的跪地喊妈妈的场景。 烂尾楼,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停到了一栋建筑面前。 “下去。” 一名大汉就要打开车门将张云旱踹下去,但张云旱率先他一步一脚将车门踹飞。 看着飞出去的车门几个大汉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有恃无恐了,也庆幸自己没做傻事。 来到建筑前才看清这是一栋建到一半的烂尾楼,周身已经爬满了藤麻长满了苔藓,门口乱石块林立。 不等他们开口说话张云旱便神态自若的走了进去。 但刚一进去便察觉到了不对,他凭借感知居然查探到了武者的气息。 三个蓝中境界的武者! 这可不是自己能对付的,要知道自己虽然离蓝境差了临门一脚但还依旧是紫满境,三个蓝境自己拿什么打啊。 决定只在一瞬间,极影步施展,猛地转头就要逃走。 但刚一转头一名秃头壮汉便拦住了去路。 张云旱瞳孔放大急忙停下脚步,转头再看去自己已经被三个人团团包围在了中间。 “大哥们,有什么事慢慢说…”张云旱知道这时候就该认怂,但他话音刚落一块拳头带着子弹一般的速度朝着他的门面袭来。 这一刻张云旱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 但拳头已至无法闪躲,情急之下只好发动玉佩里东华帝君留下的阵法。 嘭! 元气的震荡将周围的石块震飞,而那群押送张云旱的壮汉由于离得近直接被气波震飞出去,七荤八素的躺在一旁。 张云旱脸色难看,东华帝君一共就留了三道阵法,在遗迹为了抵挡余波用了一次,没想的第二次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使用。 “这小子有古怪,合击!” 三个武者当机立断齐齐对着张云旱的阵法轰去,气浪不停翻腾,就连一旁的烂尾楼都抖了抖。 张云旱头冒冷汗,利用阵法不停防御几人的进攻。 好在阵法足够厉害,对付几个蓝境的武者的攻击轻而易举。 此时张云旱就如同一个乌龟壳一般与三个武者僵持不下。 阵法绝对不可能永久有效,顶多能撑三分钟。 该死,自己的符咒都没带在身上。 张云旱猛的抬头看向烂尾楼的最高处,急忙拦下身后的两记拳头转身朝着楼顶跑去。 手脚并用攀爬在大楼之外,犹如壁虎一般,速度之快。 第273章 苦战 他怎么也没想到段旭居然请动了三名武者来对付自己。 三名武者紧随其后,如同鬼魅一般同紧随其后。 青灰色的墙砖被向上攀爬的力蹬飞出去。 三道强大的压迫感自下方袭来。 离得最近的武者穿的是一双特制作步靴,步法也比其他二人灵敏的多,想来腿上功夫了得。 眼看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间距,张云旱一咬牙转头一拳轰向他。 九黄霸体拳! 伴随着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拳头的威力至少高了三个层次。 那武者根本没想到张云旱还会回头攻击,情急之下只能慌忙出拳对轰。 轰! 气浪将周围墙上的粉尘荡飞出去。 那武者情急之下的一拳怎么可能挡得住张云旱蓄谋已久的拳头。 伴随着咔嚓一声骨裂,他出拳的那一小臂瞬间扭曲成一个三十度的模样,紧接着掉下楼去。 楼下一阵粉尘飞扬,那武者重重跌在地上躺在浅显的小坑里不知死活。 接着力的反作用力张云旱获得了一个加速,反手再次扒在墙壁上继续攀爬,体中气血一阵翻腾,与此同时,身上的防护阵也消失不见。 此刻的乌龟被剥下了龟壳。 好在已经快到楼顶。 身后两名武者看着掉下去的同伙不为所动,齐齐冲向张云旱。 “小子,你这是自掘坟墓,等到了楼顶就是你的死期。”其中一个武者狞笑着。 他以为这小子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要是往街上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往楼上跑实在是不明智。 很快到了楼顶之上,这里一片空旷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无际的悬空和远处渺小的风景线。 “小子,你跑啊?我看你还能跑去哪里。” 张云旱耸了耸肩:“谁说我要跑了。” “哦?” 两名武者对视一眼纷纷做出警戒,暗暗感知四周是否有什么陷阱。 是阵法?不对,根本感知不到,也不可能是埋伏,这里什么都没有根本藏不了人。 两人都一脸戒备的看向张云旱。 张云旱咧嘴一笑冲着天上大喊: “救命啊!武者杀人啦!有没有人管啊——” 这句话包含着元气,声音极其之大,方圆十几里之外的人都能清楚听见。 两名武者捂着耳朵一脸懵逼的看向他。 “小子,你在做什么?” 张云旱耸了耸肩:“求救啊。” 两名武者脸色一黑知道自己被耍了,两人合力一起朝着张云旱攻去。 见此张云旱不敢大意,调动全身元气护住身体,护体阵法已经消失,接下来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要用自己身体去抗。 拼尽全力,能用的全都用上了,真理之眼也一直开着,时刻寻找他们的破绽。 看着他们身体四周涌动的元气张云旱知道他们使用了武技,这一招不可硬抗,但却不得不扛,身后即使深渊。 两个武者几位默契一左一右封死张云旱后路,伴随着拳头的还有阵阵破风声,元气形成的炽热的气浪率先滑过张云旱的脸颊,蒸发了额头流下的一滴汗水。 双拳交叉,将全身力气调向小臂,浓郁的元气逐渐实体化飘逸着肉眼微不可寻的淡淡紫色。 元气的精纯度已经达到极致,身前仿佛凭空形成了一道空气屏障。 轰! 双拳齐出与张云旱的双臂碰撞,巨大的轰鸣声中带着与空气刺耳的摩擦声。 周围空气被冲击力荡得炙热,仿佛每呼吸一下,嗓子就要被灼烧一分。 可见二人攻击之霸道,更显现出其强悍的实力,二人合击的力量居然堪比之前霍顿的一掌。 两个武者被气浪推得练练后退,脸上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反观张云旱,前后脚半弓着,一只脚紧紧踩住一个台阶,台阶的另外一边,便是虚空。 双臂之上的鲜红拳印肉眼可见,但张云旱整个人却安然无恙,这拼尽全力的一挡终于还是挡住了。 就在两名武者震惊之余张云旱没有犹豫,后脚狠狠一蹬,巨大的力道将台阶踹飞出去,露出里面包裹住的钢筋。 “九黄霸体拳!” 张云旱面目狰狞一拳轰出,几乎是喊出来的,这一拳伴随着还未散尽的精纯元气,比平时的威力更大,这一拳显然超出了紫境的范畴,直逼蓝中境的一拳! 黄色玄气缠绕在拳头之上,一股势不可挡之势居然在一个紫境小子身上出现。 两个武者反应极快,纷纷稳住下盘,将全身元气调动合力朝张云旱攻去。 轰! 两方对轰到了一起,又一道灼热的气浪震荡开来,周遭的云朵被气浪冲成一个漩涡形,正中三人头顶。 这处最高的大楼居然也顶不住三人的力量开始出现颤抖的状况,一些混凝土自钢筋上缓缓脱落,似要崩坏一般。 其中一个武者面目狰狞,眼中全是冷酷之色,忍着剧痛森然道:“,小小年纪居然就有如此力量,但你以为我们来杀你就没有准备吗?未免太小看我们了!” 话音刚落一丝光点自张云旱身前突然出现,炽热的如同太阳一般。 光点刚一出现张云旱就拼劲全力朝着楼下攀爬,那光点里传出的危险信号绝对不是他能抵挡得住的。 就在张云旱刚到脚下那一层楼时,光点不断膨胀紧接着一颗巨大火球轰然炸裂,就如同一颗在白天冉冉升起的太阳一般,将整片天空烧的火红。 最顶层在一瞬间化为碎石,如同烟花一般朝着四周射去,醒目的钢筋也被融化成铁水。 而张云旱这时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纵身一跃跳下楼去。 衣服在空中呼呼作响,耳边是唰唰的风刀,失重感遍布全身。 那头顶冉冉升起的火球似乎在催促张云旱下落的快些,冲击波将他下落的速度加快。 眼看距离地面不足十米直距张云旱牙关紧咬,面目狰狞双手狠狠抓向墙上根深蒂固的藤蔓。 啊—— 他大喊着,剧烈的疼痛自双手遍布全身,下坠的力量就像一枚重锤轰击他的身体。 扑通一声,四周尘土飞扬,张云旱呈大字状躺在地上,过了一会他伸出手掌看着原本纤细的手指被藤蔓划出一大块肉,隐隐能看得见森森白骨,手掌上的掌纹也被模糊的血肉代替。 看着满目疮痍的手掌张云旱苦笑一声,一口鲜血情不自禁自口中呕了出来,鲜血一时间堵住了鼻子让他狠狠咳嗽了两下,不过好在还是活了下来。 至于那两个武者,大概在爆炸中化为尘埃了。 第274章 地皮拿下 “我不是说过让他们把他打残了就行了吗!他们这是干什么?连爆破符都用上了,这是要和他同归于尽吗!”于成狠狠拍着桌子,眼中狠厉之色喷涌而出,他现在非常生气,生气的不是张云旱没有死,而是事情居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但他更为后怕,若是自己真的将张云旱杀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好在张云旱还活着。 “去,找到还活着的那个人,绝对不能把他交给特保局。” …… 麻镇后山处。 张云旱盘坐在银狼的山洞里的一处光滑的石板之上,全身被元气所包裹,周围浮动的元气如同呼吸一般时起时伏。 银狼双爪交叉下巴枕着爪子趴在张云旱不远处,两眼闭着,耳朵时不时动动,每当洞外有动静时它就会睁眼朝外看去。 此前一战伤的比较严重,好在自己体质特殊恢复能力较快,仅仅两天时间内伤便已无碍,只是外伤还得等血痂褪去才能愈合。 扭了扭脖子发出爆珠似的声响,在张云旱站起来的同时周围的元气也逸散而去。 银狼缓缓站起身,脖子向上抬着却没有发出声音,似是在吸收张云旱不要的元气。 在疗伤的这些时间张云旱也在分析之前战斗的种种场景,若非没有东华帝君的防御阵,以自己的肉体恐怕很难经得起三人的轮番攻击,好在最后一拳临危感悟打出了接近化境的威力,这才有了生机。 由此一战也让自己知晓了紫满境和蓝中境的差距,不过一般的紫境要对上蓝境恐怕根本不是对手,但自己似乎可以与其对抗,要不是对面人多的话自己完全应付的过来。 想到段旭居然派三名武者来对付自己张云旱冷哼一声,请这武者的钱都够买下这一块地了。 这次必须拿下。 看着楼顶一大片的焦糊和崩坏的石块不禁感慨爆破符的威力之大。 先前掉下去的那一个武者应该是被特保局带走了,而另外两个怕是在爆破符里蒸发了。 这麻镇的特保局未免也太水了一些,要是早来点自己也不至于差点死了。 架也打了,地也该收了。 来到段旭的办公楼处,张云旱看了看楼顶,找到一处水管,顺着水管爬了上去。 大厅有监控,要是他出现在大厅里会给段旭反应的时间,他可不想让他跑了,麻镇那块地还在他手里呢。 二十多层的大楼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太高,以他武者的体质不到五分钟便爬了上来。 朝身后看了一眼地上毫不知情的人群笑了笑。 “朱老大,这件事我们得想个办法,你我的把柄都在那小子手上,要是他把东西交到远城去,后果不堪设想。” 段旭的声音自一件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自楼上走下来的张云旱大摇大摆在一众职员的眼皮子底下开门走进了办公室。 “谁让你们进来的,不知道我在谈事情吗?”段旭背对着门口,听到身后的开门声头也不回的骂道。 朱伟光看着笑眯眯的张云旱轻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两眼瞪大一动不敢动。 之前在烂尾楼发生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 感觉到朱伟光的不对劲段旭就要回头一探究竟。 但自己肩膀上却突然出现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按住了他起身的动作。 只见张云旱大摇大摆的坐在两人右边的一张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二人。 “这打也打了,说也说了,我之前的事情你们办的怎么样了?”张云旱看着一主一仆二人。 朱伟光是地头蛇,段旭是仰仗他吃饭的,如此一来就是张云旱压了朱伟光一头,但他却一个不字也不敢说。 身为地头蛇他自然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就比如那黑市是绝对不能惹的。 感受到房间里的寂静,只有电脑桌上的一个钟表响着滴滴答答的声音,张云旱不耐烦道:“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就赶快拟定合同,不要耍什么花招,毕竟合同这东西也只能束缚你们而不是我。” 听到张云旱的话两人心头一颤,他们可不认为张云旱说的是假话。 明的暗的都斗不过人家只能认栽了。 朱伟光和段旭叹了口气,同时点了点头。 张云旱见此淡淡道:“搞好了告诉我一声,这是我电话。” 找了张纸快速写下电话随后离去。 见张云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段旭一脸憋屈:“难不成就这样便宜这个孙子了?” 朱伟光赶紧让他嘘声:“不然怎么办,你知道我们斗不过他的,趁着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感觉见好就收,不然事情闹大了大家的得没命。” 他现在已经不奢求能拿到张云旱手上的证据了,因为他明白张云旱手上的这个证据交不交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而且有这个东西在完全可以有用的是自己的地方,到时候就可以借此搭上关系。 久居高位是他非常清楚能屈能伸的道理,不然他怎么能成为麻县堪比政府的存在。 老家的那处天然的聚灵阵使得整个麻镇的地皮充满了元气,尽管还没浓郁到让花草进化的地步,但栽种灵草应该足以让它们存活了。 一月之后,张云旱将药膏交到杜明复手里。 “五百盒,正正好好。” 杜明复看着年轻一箱箱药膏不由得笑了笑:“算你守信用,之前的药膏我拿去试了,效果还不错,但若是引进高端产品的行业你们还差点契机。” 江小影听此立即走了上来,不等张云旱说话就把他推到一边:“杜公子这话说的,您不是契机吗。” 杜明复看了眼江小影微微一笑:“江大小姐是个聪明人,但和傻子做生意很容易降低智商。” “没事我们不怕。”张云旱看向杜明复一脸淡漠,两眼略带一丝嘲讽。 杜明复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冷哼一声:“张先生别忘了两天后的中医大赛,这次可不是笔试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不劳杜公子费心了,我还是有在复习的。” 杜明复无视张云旱看向江小影:“这药膏要是卖的不错我希望再订一批。” “下次快要涨价了。” 听到张云旱的话江小影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是脑子抽了才来这货公司的。 第275章 约谈 灵草种植基地已交由江小影全面接手,诊所关闭的这些日子里就由张云旱教她医术,王以山则在家里养伤。 江小影叫人调查背后造谣者,只是还没有消息,尽管已经花钱让此时的热度在各大平台上除去,但传播速度不减,社会似乎对这方面的刺激非常敏感,以至于江小影非常头疼。 “既然我们的美肤霜要走高端路线那就要做好宣传,至少打入高端市场需要的不仅仅是广告,还有认知度和认可度。” 江小影坐在会议桌的首席,打量着四周人脸上的表情,会议桌四周坐着四女两男,这是她从别的地方挖来的顶尖人才。 “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坐在江小影右边的一个女生翻开面前的蓝色文件夹到:“江总,我们都知道美肤霜的功效,但尽管我们说的再是事实但顾客依旧认为我们夸大成分居多,真正的高端用户早就有固定的消费目标,我们的美肤霜不见经传,很难让人信服啊。” “我认为我们应该以价格入手,先让群众受用再慢慢发展高端市场。” “不行!你们根本不知道美肤霜的珍贵,这个价格都只是在成本价上加了一点点人工费用,若不是我们可以自己种植灵草,这个价格还要再翻好几倍呢!” “减价都不行,那只能大肆宣传了,只是宣传方向要从电视广告转到短视频快餐行业,依靠现在网络的热度肯定会有人好奇买的,既然有人买我相信依靠我们产品的功效应该很快能打通市场的。” “但短时间内很难回本,咱们的资金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 江小影胳膊撑在桌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这张云旱可真给自己留下一个大难题啊。 “运营部门减少开销,将线下宣传改为线上,多找几个网红。” “销售部门多跑跑,要是能找到长期合作的分销商给予分红奖励。” “产品部门想办法研制一些成本低的能效护肤品。” “会计部门等会账单汇报一下,就这样,散会!” 随着江小影的一条条指令下达,各部门开始运作起来,只不过这个刚成立的公司各部门之间还不熟悉,还要磨合一下。 东华街上,张云旱和胡清远以及诸葛彧睿走在一起。 “你最近可算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而且还不用上课,可是让我们羡慕嫉妒恨呐!”诸葛彧睿说着用力晃了晃张云旱的肩膀:“老实说,最近在干什么呢?” “我说我开了家公司你信吗?”张云旱半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公司?卖酱的吗?”胡清远头伸过来一脸天真。 “你还惦记你那酱的事情呢,我当初只是说着玩的。”诸葛彧睿笑道。 “你说着玩的我可是认真的。”胡清远翻了个白眼。 “是化妆品公司。”张云旱走在前面微微一笑。 后面打闹的二人听到张云旱的话有些讶然:“化妆品公司?你去做代言人还差不多,靠你那张小白脸卖东西吗?” 张云旱摇了摇头:“我说了你们也不信,算了算了。” 东华街里有一家诸葛彧睿家开的西餐店,此次来的目的是到这里聚一聚,毕竟好长时间没和张云旱在一起了。 本来他还打算让诸葛彧睿介绍些客户给自己,但转念一想自己说话的分量不够,在大人眼里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恐怕会闹个笑话。 “小子,还有闲心吃饭呢?”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张云旱三人旁边,车窗缓缓降下,秦勉头戴鸭舌帽扶了扶黑色墨镜,视线看向张云旱。 “是找麻烦的?要不要叫人?”诸葛彧睿见秦勉模样,小声在张云旱耳边问道。 这里离自家店很近,并不怕他。 “不用。”张云旱摇了摇头,走向秦勉。 “秦队长是有什么事吗?” 秦勉摇头笑了笑:“你小子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上车。” 张云旱眼神一动,思考了几秒钟拉开车门坐上了秦勉的车。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恐怕得先走了。”张云旱打开车窗一脸歉意看向胡清远二人。 诸葛彧睿见张云旱认识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转而言道:“你小子可真是个大忙人,既然你有事那下次再约,我跟胡清远去吃。” 车里秦勉见二人离开才开口道:“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回麻镇了?” 张云旱点了点头,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麻县一处烂尾楼发生爆炸造成两名武者死亡的事情肯定跟你有关。” 张云旱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跟我装蒜,你小子是不是干黑吃黑的事情了? 我可警告你,武界也有武界的规矩,要不是因为对方是武者,你完全构成威胁普通人,干扰社会治安的罪过。” 张云旱愣了一下,这么说自己还得感谢对方派武者来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灵草可是武界的东西,你这样肆意给普通人供应,要是被有心人做文章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有这么严重吗?”张云旱心里犯嘀咕,他总感觉特保局的存在似乎只是一个纸老虎,似乎没有什么武者害怕这个机构。 “呦呵,你以为有拳头就能横行霸道了?社会有社会的法律,武界有武界的规矩,谁敢逾矩都会付出代价。” 秦勉回过头来看向张云旱:“你小子在武界非常特殊,大家都在等你蓝境的那一天呢。” 张云旱眼皮一跳:“他们想要什么?” 被人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事我可不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秦勉嘿嘿一笑。“我可是特想看见你求饶的样子。” 张云旱眉头一皱,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 夜晚降临张云旱盘腿坐在床上,月光撒在手中元石上,里面元气涌动,丹田中的两股气都在不安的躁动,渴望着,盼望着。 看着手中元石张云旱强压住吸收的冲动,回想起白天秦勉的话他总感觉有些不安,要是真的突破到蓝境恐怕会有一劫。 思索再三将元石丢到一旁,开始修炼锻魂术,既然修为不能精尽,那先把精神力修炼好再说。 第279章 医疗事故 终于在病患即将睁眼时在其脑颅中看到了一处黑点,这黑点小的不能再小就算是他也只是堪堪看到而已,正要发问病人突然睁开眼睛。 “医生,我…” 他躺在床上侧着脖子面色苍白的看向张云旱。 “没事了,肿瘤已经取出来了。” “取出来了?”虽然他有气无力但听到张云旱的话还是震惊了一番,旁边的心电图明显跳了一大截,他脸上也浮现出痛苦的面容,看来麻药劲已经过了。 “别太激动了,好好养着。” 张云旱转身给他配了一瓶盐水。 现在还不确定大脑的无意识行为是不是肿瘤造成的,所以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 “是否提交试卷?” 听着主持人的话张云旱昂了昂下巴,他算比较晚做好手术的,所以不能再耗下去了,防止分数变低。 “这就不好说了,笔试方面张云旱和杜公子是并列第一,但这次的手术可就悬了。” 一旁一个山羊胡老头贱兮兮的对董峰一笑:“你看,杜公子缝合确实漂亮,对病人的恢复也有好处,但张云旱那小鬼的刀法你敢说您能切得出来?三秒啊,我滴乖乖,比机器还牛逼。” “哼,那也是他运气好没有伤到病人内脏,不然他可就站不到这里了。”董峰依旧有些不服气,撇过头去不想搭理他。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病人开始剧烈抽搐,动静之大引得所有人的视线连连看去。 只见他两眼泛白,口吐白沫,整个身子不停在手术台上扑腾,身体与手术台发出噔噔的巨响。 张云旱见此立即上前,将患者口鼻打开防止窒息。 难不成是抽搐的病症犯了?张云旱看着面前依旧在不停抽搐的病人脸上也露出焦急的神色,无知才是最可怕的。 伴随着病人的来回折腾,胸口处的缝合开始微微开裂,血液自伤口中流淌到手术台上。 “快快快,别傻看着了,快上去帮忙,你们没看到这已经超出那小子的能力范围了吗!” 姜明童跨过手术台,踩着高跟鞋快速跑向张云旱的考试区。 张云旱见导师出手了不禁松了口气,这个病症太奇怪了,我的真理之眼居然也看不出端倪,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脑中那个漆黑的小点。 “难不成是癫痫,他的病史呢?” 姜明童帮忙按住了患者转头看向张云旱。 张云旱快速道:“病史上只有心脏肿瘤这一项,并没有其他记录,他先前告诉过我他会有大脑无意识的情况,只是没想到会出现癫痫的症状。” “停了。”姜明童吐出一句。 随着姜明童话音落下病人果然停止抽搐。 张云旱正要向前帮病人重新缝合伤口,姜明童却突然开口:“不用了,他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张云旱大脑如同被一记重锤击中,整个人开始发懵:“死了?” 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他以为自己能救得好他,怎么可能死了呢,不应该是几小时的无意识之后又醒过来了吗。 姜明童眼中的焦急化为淡漠看向无措的张云旱:“你已经尽力了,至于死因有待查明。” “请考生下去休息。” 一旁的一个工作人员扶着张云旱前往休息区。 整个手术持续了将近十个小时,虽然大多数时间张云旱都只是站在手术台边上观察病,但也足够累了。 这还是整场比赛中第一个死亡的病人,按理来说在病人死亡之前张云旱已经提交试卷了,试卷题目就只是心脏肿瘤,但结果如何还有待商榷。 “我早就说过这小子太年轻了,早就应该让他离开,你们偏不听,这下好了,白白一条人命啊!”董峰气愤填膺的指责起众人。 刚刚回到评委台上的姜明童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敢问各位在病人来这之前真的仔细观察过病人的病情了吗?” 姜明童扫了众人一眼。 “这些病人都是经我们手才能作为考题的,也就是说这些病人的病症我们有把握治好,但现在的病人却突然多了别的病症而引起死亡,我想问一下在座的各位难道一点责任没有?” 姜明童眼睛之上反射的寒光让一众导师略带羞愧的低下了头。 “话…话也不能这样说,医生对于这种情况应该也要有点应急能力,不然…” “我已经上去了,但是病人还是死了,你这是在说我的应急能力太弱了吗?”姜明童冷冷的反怼了一句。 “事情未查明之前都不要互相指责,等确定病人的死因再做讨论。” 听姜明童这么一说整个评委团开始议论起来,对着病人死亡的原因分析。 就在评委团争的不可开交时,考生这边也如同菜市场一般。 “真是没想到真有医死人的,我还以为这种考试不会有什么垃圾混进来呢,没想到我还是太年轻了。” “我听说这小子走后门了,他可有钱了。” 早已做完手术在休息区闭目养神的杜明复听到这话猛的睁开眼睛,看向一旁手舞足蹈煞有其事的人。 “你这话从哪听来的?” “嗨,这还用听吗,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我还知道这小子可是远城首富云家小姐包养的小白脸,听说云顶大小姐为了他还送了个公司给他呢。” 云天明眉头一皱,张云旱有个公司他是知道的,不就是那个什么化妆品公司吗,他的美颜膏确实是极品,单单这种这种东西就算是云顶也不会轻易拿出来送人,而且还有江小影给他当助手。 江小影乃是新洲首富,比云顶不知道大多少,怎么可能甘愿跟在张云旱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后面当助手,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要是这次真的是因为这小子的医疗事故我看看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给人看病了,说不好会吃牢饭呢。” “不会,他才多大?看着像未成年,去吃牢饭?没这么严重。” “那谁知道,不过我听说他报名年龄是十八岁,这个年龄应该足够判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