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重生1992》 第1章 我居然重生了 月明星稀， 林羽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家里的大门，手里拎着两罐从楼下超市买的劣质啤酒。 刚一进门，一股犹如实质的寒意就让林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又这么晚才回来？还买啤酒，天天就知道喝酒，一点出息也没有。” 面对自己媳妇的抱怨，林羽选择了忍气吞声。白天的工作早已把林羽的精力消磨殆尽，他现在只想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见林羽像个受气包一样一声不吭，陈莉越想越气，拿起桌子上的擀面杖就朝林羽身上砸去。 “你个窝囊废，正经的工作找不到，天天像个死人一样，我当初怎么会嫁给你这种垃圾！” “还不如死了算了！” 擀面杖重重的挥在林羽后背，剧烈的疼痛让林羽不得不蜷缩起来，林羽抱住头，防止自己的脑袋受到重击。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林羽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模糊起来，面前陈莉的身影开始散去，直到化为泡影。 “这是要死了吗？” “也好，这种日子不过也罢。” “要是能重来，我肯定要改变当初的事情。” 林羽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四周的家具虽然干净整洁，但又怪异无比。 “这不是我以前的那张桌子吗？这床？” 林羽慌忙从床上下来，顿时发现自己手上的皮肤变嫩了不少，摸了摸脸，沧桑的皱纹全都消失不见。 这是我以前的家！ 林羽终于想明白那股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脚下就是自己二十年前的家啊。 等等，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林羽匆忙的跑出房间，找到挂在墙上的日历，还是那种老式的挂历，大红大绿的颜色十分鲜艳。 映入眼帘的就是今天的日子。 1992年1月6日！ 我居然真的重生了，回到自己十八岁的时候！ 林羽走出家门，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满满的儿时回忆。 路边开小卖店的夫妻仍在店门口忙碌着，林羽走了过去。小店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几平米的店面，熟悉的商品。 “拿一罐健力宝！” 林羽顺道朝店里的挂历望了一眼，同样是1992年1月。 店主抬头看了一眼，拿出一罐健力宝，“小羽啊，吃了吗？” “吃了。”林羽打开拉环，猛的灌了一口。 爽！好多年没喝了，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林羽高兴的回到家，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此匪夷所思的重生出现在自己身上，林羽有些不知所措。 转念一想，林羽又庆幸起自己重生的时间恰到好处。 林羽一家是浙省的省会，杭城人。 林羽父母是一家建筑国企的高级技术职工人员。 在1990年的时候，林羽父母响应国家的号召，去非洲北部的一个国家进行技术援建。 也在同年，林羽参加了中考，成绩不上不下，杭城的那几所重点高中是别想了，但是普通高中还有希望。 而在那个年代，十个高中生里面能有一个考上大学就算是不错了。因此，大部分家长都非常务实的作出一个很有时代特色的选择。 不让自己孩子上高中，而是读中专。 中专读两年毕业之后，大部分的毕业生都能马上安排工作。 许多初中的班主任都会衷心的劝那些成绩中等或者中上的学生去读中专。而林羽，就是比较适合的这一类学生。 顺理成章，9月份林羽入学了杭城职业技术师范学院，他的父母则在十一月与同事一起前往非洲参加援建。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1993年上半年，一则噩耗传来。 林羽的父母遇难了！ 那个非洲的小国发生叛乱，武装分子袭击了当地政府支持的许多机构，其中包括华国援建的几处项目工程。 武装分子在深夜制造了爆炸，几十名华国的技术人员全部遇难，包括林羽的父母。 半个月后，几十名技术人员的骨灰由专机运送回国，抵达燕京。 建设单位的分公司把家属送到燕京，林羽把父母安葬在烈士陵园，领取父母留下的工资以及抚恤金。 从此以后，林羽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蹶不振，一直浑浑噩噩的生活，人生跌落谷底。 林羽三十岁时经人介绍，讨了个性格彪悍的老婆。老婆陈莉比林羽大一岁，经常辱骂林羽，动不动就对林羽大打出手。 林羽没什么钱，经常喝劣质酒，身体也一直不太好。 直到那天陈莉拿起擀面杖打了林羽一顿，林羽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失去了意识。 再次转醒的林羽已然重生回到了1992年，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父母在非洲的安全。 按照前世的记忆，父母在1993年上半年出事，距离现在整整一年的时间，自己要如何避免悲剧发生。 如果在今年年底把父母叫回国，纵使自己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骗他们回来，假期结束，他们肯动还是会继续回去工作。 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去一趟非洲，这个想法可行性很高。 自己知道未来有叛乱发生，这一点就占尽了天时，再加上自己随机应变，应该可以保护父母的安全。 再不济自己尽可能的让父母夜晚时分远离援建项目的现场，就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 因为林羽知道的准确信息就是值夜班的工作人员遇难，只要让父母那段时间不值夜班，就可以大概率的避免祸事发生。 思考了许久，林羽从床上起来，回忆以前的经历，林羽想起自己还得回学校上课。 林羽在厕所洗了把脸，把钱包揣进裤子的口袋，穿上外套就走出家门，林羽骑着父亲留下的二八大杠，一溜烟朝着学校蹬去。 刚到校门口，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羽，等一下我！” 林羽停下前进的脚步，扭头看去，发现一道眼熟的身影，是他的室友肖天。 “给你。”肖天走到林羽身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块钱递了过去。 “给我钱干什么？”林羽有些诧异道。 “你前天不是借我五块钱吗，这么快就忘了？早知道我不还了。”肖天撇了撇嘴。 “去你的！我当然记得，考验你自觉不自觉。”林羽笑着收下钱。 重生第一天就收到五块钱，林羽的心情也不禁好了起来。 不过说实话，二十年前借出去的五块钱，林羽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第2章 四万块的小目标 第二天， 在寝室睡到自然醒的林羽起了个大早，因为早上有课，室友们也纷纷起来洗漱。 第一节课的时间在八点，林羽七点半就赶到了教室，看着教室里老旧的课桌椅，多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 毕业后曾无数次在梦中梦到学校里的同学以及教室，现在回到现场，仍有一种不真实感。 正在愣神的功夫，一道悦耳的声音从边上传来。“林羽同学，当了这么久的同学，你是第一次比我先到教室啊。” 林羽抬头看去，一个穿着粉色羽绒服的漂亮女生，微笑着走进教室。 女生身形窈窕，黑色秀丽的长发自然披在两肩，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大大的眼睛钟灵毓秀，精致的鹅蛋脸白皙透亮。 女生把手里捧着的两本书放在林羽旁边的书桌上，自然的坐在一旁的位置上。 “我们还有两天的课就要考试了，你不会是想现在再来临时抱佛脚。”女生的笑容极富感染力，林羽微微有些失神。 过了一会儿，林羽才反应过来，女生是班上公认的班花许晓蓉，前世两人没什么交集，只是关系普通的同班同学。 “啊，没有。我只是今天起的比较早而已。”林羽解释道。 闻到身边传来的一阵秀发香气，林羽的思绪开始活络起来。 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生活近况。 随着谈话的深入，许晓蓉心里开始惊讶起来，“没想到平日不怎么说话的你，居然这么能说会道。” “那是你不了解我，缺乏深入交流，趁着还没毕业，抓紧时间。”林羽笑着道。 “好啊，那我就多观察你一下。”许晓蓉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眼前的男生居然蛮有趣的。 过了一会儿，同学们陆陆续续的来到教室，班主任也走了进来。 “大家静一静，在上课之前，我强调两个事情。”班主任推了推眼镜道。 “第一个事情，后天的期末考试，是你们最后的两门考试，希望大家认真对待。” “第二个事情，下个学期大家就要到各个学校实习，实习的表现将会在毕业分配的评估里占很大的比重。希望大家认真对待，好了，你们上课。” 今天上午的课和第二天上午的两节课分别对应后天的两门考试。 这两门考试，分别是对两个教育课题的研究，同学们早就把自己的小论文提交了上去。 周三的考试形式是答辩，教研室领导，任课老师，班主任结合学生的小论文提出问题，学生们口头回答。 这场考试在林羽看来纯粹就是走个过场，甚至班主任说的毕业包分配在林羽看来也是无稽之谈。 就拿林羽自己来说，林羽的毕业分配早已搞定，父母通过集团单位的关系，把林羽弄进了建设第二小学。 班主任在讲台上说话的功夫，林羽已经开始考虑以后的问题。 自己想要去非洲救回父母，那么如何过去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在这个年代，出国一趟还是从国内到非洲可不是容易的事，光是路费问题就能难倒林羽。 父母工作的那个小国家，华国没有直飞的航班，必须转机才能到达。 来回的飞机票，加上一路上吃喝拉撒住，几千？上万？至少要三四万。 林羽把价格定在了四万块。 也就是说，自己得在一年之后拿出四万块钱，才能做到飞往非洲扭转局势。 林羽也不知道机票和国外生活费用的高低，但是给自己定一个目标总是不错的。 1992年，林羽所在城市的人均月工资才二百块钱，光是靠打工根本不可能攒够钱。 林羽知道历史上许多赚大钱的机遇，但是具体到1992年这一年，林羽一时半会也没有一点头绪。 克林盾倒是在这一年当上了米国总统，不过这又和林羽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十多天，那位伟大的老人就要去往南方，那将会是对华国未来影响深远的一件大事。 1992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买彩票？自己根本不知道现在有什么中大奖的号码。再说了，就算知道号码，真的有用吗？ 炒房？这在未来肯定赚大钱，但是也得等房改大潮之后再做，短期内没什么花头，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自己连买房的本钱都拿不出来，还是别想了。 炒股，这个肯定赚钱，但是又回到了原点，林羽没有本钱。 虽然前世林羽不怎么炒股，对股票没有什么了解，具体到某股的指数波动，林羽完全没有印象，但好歹清楚一些关于股市的新闻。 林羽记得今年8月份，深城股市发生了股灾，那么自己必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去买深城的股票。 股票，股票 想着股票这个词，林羽的脑海突然一震，一道精光猛然闪过。 认购证！ “卧槽！”惊喜之下，林羽忍不住喊了一声。 自己真是个天才，想到了这个好东西。 正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讲课的老师突然停下，目光瞟到林羽身上，同学们也纷纷好奇的看向林羽，那突如其来的一句wc，真的令人惊奇。 “完蛋完蛋，这下丢人了。”林羽下意识的低下头，内心颇有几分无奈。 “林羽同学，你刚刚是在开小差吗？”许晓蓉用白嫩的小手捂住嘴，小声的调侃了一句。 林羽没有解释，只是苦笑着点点头。 至于这个令林羽欣喜若狂的东西，在华夏股票史上被称为“92发财证”。 在1992年1月，沪市首次发售股票认购证。 所谓股票认购证，是赋予权证持有人一个权利，以行权价在特定期限内购买相关股票的权利，认购权证通过标的股份的上涨而获利。 股票认购证极具时代特色，是沪市首创并发行的。 在沪市证券交易所成立后的1年多时间内，市场上只有能够“老八股”交易。且因股票供不应求，形成了粥少僧多的有价无市局面，因此市场扩容成了当务之急。 当时某企业发行新股，发售地的沪市江湾体育场已出现提前2天排队的情况，而发行时差点闹出人命的混乱秩序。 面对1992年尚有10多个新股要发行的现状，当时主管股票市场的机构想出了一个现在看来完全能载入史册的主意———先发认购证，凭认购证摇号中签认购， 1992年沪市股票认购证发行结束后不到2个月，消息灵通者得悉当年的股票发行个数将增至50个，中签率远没有想象的那么低，于是黑市出现了爆炒认购证，其中最高价居然暴涨至1万元。 发财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一百张认购证的原始发售价在三千元，几个月后被炒到四十多万。 事实上，每百张连号的认购证在后面的实际收益应该在50万元左右，但错过机会的人们，也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本来轻而易举到手的财富流逝。 第3章 财富密码 一下课，林羽就跑出教室往传达室赶去。 传达室的门卫大爷有一大堆报纸，林羽想查清楚认购证到底是从哪天开始发售的。 沪市准备发售认购证这么重要的事情，报纸上肯定会有刊登。 林羽先在校外的小卖店买了一块多一包的大前门，再回到校门口，走进传达室。 “大爷，我是90届三班的林羽，有我们班的信吗？”林羽笑着开口道。 “都在窗台上堆着，自个儿找。”门卫大爷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缓缓道。 林羽装模作样的翻了一会儿信件，从口袋里翻出大前门拆开，掏出一根递给了门卫大爷。 “大爷，来一根。” “好！好！”大爷这才睁开眼，接过烟凑到鼻间嗅了嗅，点着烟。 “大爷，有最近的报纸吗？给我看两眼呗。”林羽活了几十年，习惯了不直接进入主题，先绕个弯拉感情，这样叫人帮忙才方便。 “都在这里，翻。” 大爷吸了一口烟，从桌子底下抽出一大摞捆在一起的报纸。 这就是林羽和大爷拉近关系的原因，如果不是这根烟，大爷才不会轻易把自己的报纸存货拿出来给林羽看。 人情世故，就这么回事。 林羽翻着报纸，从一份财经类期刊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1月15日！ 这条内容，林羽看了将近十分钟，默默的把发售单位和地址记在了心里。 “拿走，你想看带回去慢慢看。”大爷撇了一眼报纸，对着林羽道。 “谢谢大爷了。”林羽高兴的点点头，拿着报纸走回寝室。 坐在自己寝室的铺位上，林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如何才能弄到一笔钱，买一大批认购证，然后发家致富。 可是时间紧急，今天是1月7号，距离认购证的发售只有一个星期。 如何在一个星期内凑够可观的钱去买认购证，这是一个大难题。 林羽的生活费是每月领一次。 林羽的父母每半年寄一次钱回来，寄给赵叔叔。 赵叔叔是铁路局的一个科长，他是林羽父亲以前的同事，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 按照林羽母亲的要求，赵叔叔把钱分成六份，每个月给林羽一份，一份一百块。 从林羽上了师范中专以来，每个月的月底，林羽都会去赵叔叔家，领生活费的同时，接受赵叔叔的教导。 根据约定，每次赵叔叔给林羽生活费的第二天，林羽父母都会打一个电话到赵叔叔的科长办公室，林羽会守在电话边，和父母通话一次。 林羽的手里永远不会超出两百块，顶天一百多，上个月的结余加上下个月的一百。 而认购证要30块一张，林羽这点钱最多只能买上三四张，那么接下来就连饭都吃不上了。 到哪里去弄到买认购证的本钱，成了林羽的当务之急。 前世林羽听说过不少认购证的传奇故事。30块一本的认购证在后世看来很便宜，不值一提。 但是在当年认购证问世时，人们可不这么认为，30块如果省一点，可以当一个月的饭钱。 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就算你花30块买了认购证，你也不一定能够买到股票。 每次新股发行都需要摇号，只有抽中了你的号，你才有资格凭借抽中号的的认购证，去买一个单位的股票。 如果你的号没摇到，那么对不起，你得等下次摇到你才行。 1992年只计划发行十余支新股，如果运气不好，那么摇到最后你也等不到手里这张30块买的认购证。 只有傻子才去买认购证。 不只是别的省市的人这样看待认购证，就连沪市的本地人也对此嗤之以鼻，管它叫骗子证。 1992年1月份发行股票认购证，在发售的时候遭遇冷场，被围观群众称为“骗子证”。 当发行人员开始发售认购证时，几乎就没有人上前购买，绝大多数持围观态度。 只有极少数人或多或少买了一些，而且很多还是发行单位的内部人员自行购买，为了完成单位的指标不得不这么做。 内部人员诚心诚意的劝说亲朋好友购买，说这些认购证肯定有利可图。然而有些人买了一些就开始后悔，要求当场退钱。 发售方态度坚决：概不退款！ 极少数的人敏锐的察觉到这次机会，变卖家产或是借遍亲朋好友，买了数量不小的认购证，最后这批人发了财。 不得不承认，后来的部分有钱人，就是在这次92年认购证交易中发家。 发售结束后不久，官方传出消息，新发行的股票数量从原来的十几支增加到五十多支，认购证的价值才被人发现。 但是由于停售，人们已经无法从发售方买到认购证，只能在黑市进行交易。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30块一本的认购证快速被炒到了300多块，涨了十倍有余。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认购证价格继续飞涨，最高的一次成交价高达一万块，足足涨了三百倍。 发家致富的速度如此之快，简直匪夷所思，颠覆了全国工人和农民的认知。 如此巨额的利益驱动了大批人下海，铁饭碗的地位在人们心中逐渐动摇。 现在这个年代，需要操心的不是该买哪支股票，而是有没有资格买股票。 这个购买资格，就由是否拥有认购证来决定。 不过林羽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现在手头上的现金只有几十块，买一张去沪市的火车票都不够，更别说买认购证了。 想到这里，林羽意识到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有几千块或者大几百块钱。必须弄到买认购证的本钱，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发行时间，时不我待。 目前股市上只有这一次发家致富的机会，不知道也就算了，如果是因为没钱而错过进场时机，林羽觉得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去哪里弄到买认购证的本钱？ 事情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找父母要肯定不现实，林羽不认为自己编个借口能从父母手上拿到几千块钱。 至于找赵叔叔，先别说赵叔叔会不会借。赵叔叔此人两袖清风，就吃每个月的死工资，根本没有余粮。 就算有余钱也肯定会仔细询问用钱的来历。和赵叔叔说要买认购证？别开玩笑了，赵叔叔和绝大多数杭城人民一样，认为那是骗子证。 那能不能做点小生意，把自己的几十块增值到几百块呢。 这点林羽倒是不怀疑自己的能力。 在90年代，运输只能靠铁路运输，所以沿海城市和内陆城市之间的交流十分滞后，存在极大的物价差距和信息差。 像是杭城这边的部分铁路职工，就利用跟车工作的方便，把外省城市的货物带进杭城。直接当倒爷，大批的货卖给小摊贩，早早富裕起来。 林羽有心想要这么干，却不可能在一个星期之内就完成最初的原始资本积累。 想到这里，林羽自己都有些绝望了，难道真的要和认购证失之交臂吗？ 第4章 值钱的铁饭碗 “嘿，林羽，肖天，马上毕业了，你们俩的毕业分配搞定了吗？” 寝室的另一名室友周兆才看着两人说道。 “分配不是要等我们新学期实习结束，看表现再决定吗？”肖天一脸单纯的道。 “别开玩笑了，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种事等实习结束再定？黄花菜都凉了。”周兆才没好气的道。 肖天一怔，没有继续接话。 “林羽，你是杭城本地人，家里应该有很多关系？你毕业分配的问题解决了吗？”周兆才坐到林羽身旁，揽住林羽的肩膀。 “没有，哪里有你说的这些关系，还是要和大家一样，一起等分配。”林羽面无表情的说道。 “嗨，别这样啊。不是我说，你们家肯定有不少关系，赶紧走动走动。要是有好路子，也介绍介绍兄弟，我肯定不让你白帮忙，真的！”周兆才一脸真诚。 林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铁饭碗在现在很多人眼里，确实很值钱。 毕业后的分配，去哪个单位，有没有编制，这里头的关系老复杂了。 林羽忽然意识到，目前自己手里最值钱的东西，一直被忽视了。 建设二小的那个编制！ 这可是一笔大钱！ 林羽激动起来，站起身，拍了拍周兆才的肩膀，“好兄弟，回来我请你吃饭。” 林羽想到了积累第一笔资本的方法，就是卖掉父母给自己找的这个建设二小教师编制。 编制，简要来说就是和正规单位的工作合同，就是吃铁饭碗的资格。 在很多人的眼里，编制确实很香，比如周兆才就是这么认为的。 周兆才家在浙省边缘的一个小县城，他入学的第一天就知道，像他这样的学生，毕业后是很难留在省城的。 因为编制这个东西太难搞，特别是省城的编制。 同一个公办学校，有编制的教师和无编制的临时教师，待遇差距很大。 周兆才的愿望就是能分配到自家县城上一级的地级市，到一所公办小学当一名有编制的老师。 已经读了一年半的周兆才，目睹了许多学长学姐的毕业经历。 家在省城的学生，很多都靠着家里的关系或路子，拿到了铁饭碗工作，这让周兆才羡慕不已。 周兆才有心想找省城的关系，结果难度大到让他绝望。 关系这种东西其实是存在的，但它属于潜规则，有着自己的一道分界线。 像林羽的父母，为了自己儿子跑关系，那是天经地义。 有权限的叔叔伯伯们，帮老同学、老战友、老同事的儿子开一个小后门，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困难。 更何况他们的这些操作并不违反政策原则，林羽的基本条件已经达到了公办小学的招纳标准。 而且将来这些叔叔伯伯们家里晚辈有需要，求到建设集团，就可以愉快的走林羽父母的路子。 这些都是相互的，大家心照不宣。 这些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以及路子，周兆才的家里不可能帮他提供，所以周兆才只能四处奔波，希望哪一个同学或者朋友能够拉自己一把。 当然，林羽根本没有把自己编制卖给周兆才的想法，室友一年半，周兆才的家庭条件林羽很清楚，可能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 所以这些渴望编制的外地同学，林羽就不去考虑了。 林羽的目标是建设二小里那些没有编制的临时教师，他们有部分是因为没有关系才无法转正，但是家庭条件不差，这个编制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至于林羽的这个编制，则是靠赵叔叔帮忙。 赵叔叔和建设二小的副校长是连襟，要一个编制的事是轻轻松松，所以林羽这个铁饭碗其实很硬，别人想挤还挤不到他。 现在林羽要做的，就是找到买家，把手头上的编制卖出去。 不过卖编制这个事情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却有些复杂。 因为林羽需要知道哪些教师是没有编制的，但是又不能直接去找副校长。如果副校长直接对外说卖指标，这可是违法乱纪啊。 建设二小副校长姓李，他有个女儿，叫李思瑶。 林羽和李思瑶是同个初中的同学，不同的是，李思瑶学习成绩好，毕业后考进了杭城的重点高中。 李思瑶比林羽大上半岁，因为生在上半年，所以比林羽大一届，现在正在读高三。 8号下午，林羽来到了杭城第二中学。 随着放学的时间到来，大批学生走出校门，林羽一下子就看见了显眼的李思瑶。 “李思瑶同学！”林羽隔着好几米喊道。 “嗯？叫我吗，你是谁？”李思瑶注意到了林羽，有些诧异。 “我是林羽啊，你不认识我了？”林羽提醒道。 “哇，你长这么高了！”李思瑶惊讶道，认出了林羽。 两人因为家里长辈的关系，从小就认识。只是以前初中时，林羽的个头不高，如今已经窜到了一米七八，五官也愈发俊朗。 今天遇到这么帅的林羽，李思瑶一下子都没有认出来。 “好久没见了。”林羽笑着道。 “是由挺长时间了，上次见你，你才那么高。”李思瑶笑着用手比划。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李思瑶同学啊。”林羽不解道。 “要叫我学姐，来，叫一声。”李思瑶调皮的说道。 “呃，李思瑶学姐。”林羽想着找李思瑶帮忙，只好无奈的屈服。 “嗯，真乖。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找我？”李思瑶问道。 “我专程过来请你吃饭，顺便向你请教一点事情。”林羽道。 杭城第二高中位于市中心，因为有着巨大的学生人流量，所以边上开了不少的小店。 林羽带着李思瑶找了一家小吃店，点了一大堆本地特色小吃。 李思瑶喝了一口藕粉，笑着道：“说，想问什么事情，瞧你还花了这么多钱。” 林羽点点头，直入主题：“我也不绕圈子了。下半年毕业我就要去你爸他们学校工作了。” “这我知道，赵叔叔上次来我家提过这事。放心，你的编制肯定是稳的。” “这个编制我不想要了，我想把它卖掉。”林羽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什么？咳咳咳。”李思瑶被林羽的话给惊到了，嘴里的食物呛了嗓子，“你疯了！这么好的编制为什么要卖掉？” 第5章 找到目标 “我现在缺钱，需要一大笔钱。”林羽真诚的看向李思瑶。 “缺钱？好好的教师不做，你要去干嘛？”李思瑶放下了筷子，盯着林羽。 林羽思考了片刻，直接把实话说出来肯定行不通，得想一个借口把李思瑶给唬住。 “其实我这个人，并不甘心父母的安排，去建设二小当教师，碌碌无为一辈子。我想上大学，我联系了沪市的一所中学，去那里读书，然后回杭城参加高考。” 林羽一口气说了一段自认为还不错的瞎话。 “考大学不错哎，比当小学老师强多了，想不到林羽你还挺有志向的。”李思瑶十分意外林羽的话，美目流露出一丝欣赏。 “你爸妈知道这事吗？” 林羽苦笑着摇摇头，“当初就是他们非得让我去中专，觉得我肯定考不上大学，还不如早点就业。” 听了林羽的一番话，李思瑶打心底里支持林羽。 李思瑶从小就成绩优异，家庭条件也不差，她的理想就是考沪市的福旦大学。 林羽一家和李思瑶家的关系算不上密切，但是由于各种各样的社交活动，两家也时常走动到一起。 当初听说林羽要去读中专，李思瑶还对此感到惋惜，她认为林羽不应该就这样服从于父母的安排。 因此，李思瑶对林羽想要上大学的想法也是格外支持。 见李思瑶并没有流露出反对的情绪，林羽选择趁热打铁，把自己卖编制的计划详细向李思瑶全盘托出。 因为林羽急需一笔钱去沪市念高中补习班，来圆自己的大学梦，所以不得不把编制卖掉。 至于为什么不把名额卖给中专的同学，因为他们给不出一个好价钱，而且同学之间比较熟悉，不方便操作。 所以林羽希望找一个在建设二小上班，并且具有购买能力和意向的临时教师。 双方谈妥之后，就直接私下签订合同，完成付款交易。 最后，林羽再和买家一起找李思瑶的父亲，把交换名额的事情给办了。 对于林羽的计划方案，李思瑶感到不可思议，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弟弟，居然有如此清晰的思路和想法。 “其实，我还真知道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说不定你还认识。”李思瑶笑着道。 “谁？”林羽有些激动。 “张家铭老师。” “不认识。”林羽摇了摇头。 “他堂弟是你小学同学，张扬，有印象。”李思瑶提醒道。 “啧！扬子的堂哥啊。”林羽惊讶道。 张扬是林羽小学时玩的比较好的一个朋友，父亲是杭城一家化工厂的厂长。 “张扬的那个堂哥，现在是什么情况？”林羽问道。 李思瑶喝了一口水道：“我爸他们学校有十多个临时教师，他们都很想要一个正式编制。张家铭老师在学校干了好几年，每年拜年都来我家，希望我爸给他弄一个编制。” “他们家有一个有钱的厂长亲戚，这事儿还搞不定吗？”林羽惊讶道。 “我的蠢弟弟，你以为谁家都和你一样，有父母那么好的关系吗？”李思瑶扶额道。 “想要买编制，得先有人愿意卖。就算有人想卖，那么多买的人还得排队竞争。这里面的门道可不少。”李思瑶叹道。 经李思瑶这么一说，林羽很快反应了过来。编制本来就是稀缺资源，可能许多年见不到一个愿意卖的。 显而易见，在多年的争抢编制中，张扬的堂哥抢不过别人。 不要觉得张家铭老师的这个梦想很普通或者平凡。受制于那个时代的限制，一个编制资格可能就是许多人遥不可及的梦想。 为名为利，为了铁饭碗，什么样的梦想都有。 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可有些人拼劲全力想要得到的，只不过是别人的起跑线。 林羽了解到这些信息，觉得自己就可以搞定剩下来的事情。 “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今天与李思瑶的交谈让林羽受益匪浅，寻找到了卖出教师编制的方向。 星期三， 林羽上午和下午分别参加了两场考试的答辩。 考官老师压根就没想着去为难学生，考试就走个过场，毕竟都要毕业了，没必要去当恶人。 考试结束，林羽找到室友周兆才，把他拉到一旁。 “我问你个事儿啊，现在外面买一个教师编制是什么价格？”林羽搂着周兆才的肩膀道。 周兆才诧异的看向林羽，“你们家没给你安排关系啊？怎么来找我问这个。” “哎，你知道就说嘛，我也是没有一点头绪。”林羽道。 周兆才道：“我听一个学长说，上一届有人花了一万五，买到一个杭城的编制。” 林羽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谢谢啊，我会继续留意的。” 周兆才不忘拍了拍林羽的肩膀，“到时候有路子别忘记联系我，我到三十号才回家！” 林羽和周兆才道别后，独自骑车来到化工厂的宿舍家属区。 小时候经常来这边找张扬玩，所以林羽对这里还算熟悉。 来到张扬家，林羽仔细打量了一下，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电视机，冰箱等家电一应俱全。 在当时，这些可都是值钱宝贝，没有一定的关系还买不到，显然张扬的父亲赚了不少钱。 在家中喝茶的张厂长见到林羽，十分的热情，邀请他到家里坐坐。 “张扬这小子还没回家，要不你等一下，在家里吃晚饭。”张厂长笑眯眯的说道。 “不用了，叔叔。这次我过来，其实是想通过扬子，拜托您帮我参谋一件事。”林羽决定开门见山。 “哦？你马上就是小学教师了，需要我参谋什么事情。”张厂长仍旧一脸笑容，十分温和。 林羽把自己决定卖掉教师编制，去沪市上学参加高考的事情再次复述了一遍。 这种怀揣梦想去努力实现的故事还是挺吸引人的，张厂长摸着下巴沉吟片刻，马上便想到了自家侄子。 对于林羽这种有理想敢拼搏的精神，张厂长是十分钦佩和欣赏的，正好张家铭那小子想了编制好几年，一直也没有着落。 两人不是很合适嘛。 第6章 到手 张厂长拿起家里的座机电话，拨通了张家铭宿舍楼门卫室的电话。 门卫接起电话，喊来了张家铭。 张厂长压低了声音，道：“家铭啊，我和你说个事，你别激动，不要让别人看出来。” 张家铭四处张望了一下，“舅，你说就行，我听着呢。” “现在，你弟的一个同学在我家里，他想要卖掉你们二小的正式教师编制。你现在赶紧过来，咱们坐下和人家好好谈谈。” 张家铭强压内心的激动，握着电话的手都有几分颤抖，“舅，我好久没来看您和舅妈了，是我不对。今天晚上我就来看望你们。” 挂了电话，张家铭再次瞥了一眼周围，走出门卫室，骑上自行车就赶往堂弟家。 等待的这段时间，林羽一直在考虑把编制卖到一个什么价位合适。 毕竟物以稀为贵，又是编制这么敏感的指标，对于有需要的人来说真的是十分重要。 好在林羽已经了解大致的价格区间，杭城的一个小学教师编制大概在一万五左右。至于林羽手头上这个编制能卖出什么价，就靠林羽自己的谈判能力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张家铭来到张厂长家。 林羽看向这位张扬的堂哥，顶着一簇青皮短发下的是张普通的脸，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点，就是丢在人群中也认不出来的那种。 张厂长互相介绍两人，林羽和张家铭握了个手。 待二人坐下，张厂长笑着道：“家铭，这位就是我电话里说的张扬同学，林羽。他想卖掉建设二小的一个编制。” 张家铭一脸热切的看向林羽，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 林羽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我今年就从学校毕业了，本来是要去建设二小当教师。但是我现在有新的发展目标，所以准备转让这个指标。” 张家铭连忙道：“林同学，不，林老师。我实话实说，这个编制对我很重要，我们也别拐弯抹角了，你开个价。” 见张家铭如此干脆，林羽道：“两万。” “这个价格有点高啊。”张家铭皱起了眉头。 “咳。”一旁的张厂长开口了，“小林啊，家铭他只是临时教师，没有什么存款，这个两万确实有点高了。家铭你觉得高了，你还个价嘛。” 张家铭道：“去年我们学校一个临时教师转正，据说花了一万。” 林羽摇摇头，“这样砍价不合适，直接打对折。” “这样行不行，大家一人退一步，一万二。”张厂长帮腔道。 林羽继续掌握着节奏道：“张厂长，张老师，大家都干脆点，一万八。” 张厂长和张家铭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感叹林羽小小年纪居然如此了得，对谈判的节奏把控的恰到好处，丝毫没有慌乱和沉不住气。 经过双方的多次磋商和拉扯，最后把价格定到了一万五，刚好是林羽打听到的市场价。 林羽叹了一口气，价格这个东西果真是有一杆秤的，大家谁也别想蒙谁。 这次洽谈最后约定在三天后的中午进行签订协议和付款。 至于张家铭怎么搞定这笔钱，有没有向张厂长借钱，就不在林羽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1月11日中午， 张家铭抱着一个公文包坐在沙发上，包看上去鼓鼓囊囊，显然装满了现金。 林羽坐在一旁，看着张厂长掏出了两份合同，分别递给两人。 页面的抬头是保证书，内容是林羽自愿放弃建设二小的正式教师编制资格，将其转让给张家铭，由张家铭顶替入职。张家铭愿支付一万五千元作为答谢报酬，双方立字为据。若张家铭未能成功获得编制，林羽需无条件把一万五千元归还给张家铭；如果事成，则无需归还。 这份保证书是张家铭拟定的，林羽把两份都看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便在自己那份签下的名字，按手印。 其实这种私底下的协议合同，存在很大的漏洞和安全隐患。 事情办成还好，双方平安无事，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事情办不成，那么会牵扯到一系列的人和事。 好在林羽的这笔交易，卖方真心卖，买方诚心想买，双方都不存在黑谁的情况。 签字结束，张家铭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万五千元的现金，摆在了桌子上，厚的一捆是一百张百元，薄的一捆是五十张百元。 林羽仔细数了数，一百五十张，一张不少，满意的装进书包。 数现金的那一刻，林羽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有了买认购证的本金。 张厂长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请张家铭和林羽两人在家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张家铭期待的看向林羽：“林老师，接下来该怎么操作？” 林羽想了想，便开口道：“这个简单，我会去说服赵叔叔，然后和赵叔叔一起去找李副校长，让李副校长同意转让编制。” “这事儿就算成了。” “好！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林老师了！”张家铭面露喜色，拱手道。 吃完饭，林羽直接骑自行车回家。 这个年代身上带这么多现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当务之急就是给这笔巨款找一个合适的藏匿点。 在家里找了半天，林羽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一万五千块现金放进床底下。 就算家里进贼了，也不会有贼把床翻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把钱藏好，林羽骑车出门，来到了杭城火车站。 认购证的发售时间是1月15号，为期一个星期，所以林羽必须在15号之前赶到沪市。 考虑了片刻，林羽决定买14号的火车票。 提前一天赶到沪市，既能提早打听情况，又能在15号当天赶上一个好时候。 至于车票是买硬座还是卧铺票，林羽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卧铺票。 虽然卧铺票比硬座贵了一半，但是胜在安全，硬座上的小偷实在太多了。 更何况林羽还得带着一万五的巨款去坐火车，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大肥肉。 林羽记得前世坐硬座时，半夜醒来时常发现衣服裤子口袋被小偷的刀片划出一道道口子，那简直是灾难。 什么时候该省，什么时候该花，林羽还是分得清的。 第7章 “林百万”借钱 1月12日， 早上七点，林羽在寝室的床上醒来。 因为父母都远在国外，家里除了林羽之外便不会有其他人，林羽更愿意睡在寝室，有室友的陪伴至少不会寂寞。 刷牙洗脸之后，林羽的思绪又飘到了认购证上。 一百张连号的认购证算一套，每张30元，一套就是三千块，半年内会被炒到差不多五十万的价格。 林羽现在手头上有一万五，除去买火车票去沪市的钱，还有一万四千九，能买496张。 也就是说半年后会涨到两百多万！ 两百多万放在前世都不是一个小数目，更不要说现在还是90年代。 两百多万在92年的购买力可是相当惊人，林羽相信以后坊间说不定会流传出“林百万”的传奇故事。 林羽又想到自己去沪市起码要待一个星期，那能不能在沪市找到一些赚钱的路子。 沪市作为华国的商业中心，肯定有不少机会。 何况现在是92年，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你有多少技术含量，只要肯吃苦，稍微动一下脑筋就能赚不少钱。 既然认购证能涨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趁机赚钱再多买一些。 即使多买一两本也好啊，有钱不赚是傻子。 就在林羽陷入沉思之际，一道喊声突兀的从窗外传来。 “301林羽，你的电话！301林羽！”宿舍楼门卫室的大爷在楼下大喊。 “来了！” 林羽朝着窗户外喊了一嗓子，便飞奔下楼。 整个宿舍楼只有门卫室那里有一部电话，外头电话打进来，宿管大爷接听，问清楚找谁就走到室外喊一嗓子。 哪个宿舍的谁听到先在寝室喊一声，再跑下楼接电话。 其实林羽的电话并不多，因为找他的人少。林羽的交际圈子不大，就平时的室友关系还不错，至于女孩子那就没有了。 林羽麻溜的跑下楼，走到门卫室的窗口，一把抓起电话。 “喂，我是林羽，请问你是哪位？” “小羽啊，我是你赵叔叔。”赵科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赵叔叔？是我爸妈有什么事情吗？”林羽下意识的问道。 因为赵叔叔平时都是林羽和他父母的传声筒，林羽父母有什么吩咐都是通过赵叔叔传达，生活费也是赵叔叔每月按时给林羽。 不过林羽父母每个月都是按时给林羽打电话，现在时候还未到，林羽感觉有些奇怪。 “小羽啊，你们考试已经考完了？”赵叔叔说。 “嗯，前天都已经考完了。”林羽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好，今天晚上来我家一趟。”赵叔叔笑着道。 林羽有些奇怪，又没过节或者特殊日子，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赵叔叔，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林羽道。 “哈哈哈哈哈，你个小子，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忘了。” “什么日子？”林羽疑惑道。 “你的生日啊！18岁生日。”赵叔叔揭开了谜底。 “我的生日？”林羽重生以来都忙着考虑怎么赚钱，好去扭转未来的局面，压根就没想到自己生日。 “好了，下午早点过来，你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我挂了。” “赵叔叔再见。” 放下电话，林羽和宿管大爷道了一声谢，便朝寝室走去。 前世林羽在父母遇难之后，便没有过一次生日，现在还有赵叔叔记着自己生日，林羽百感交集。 现在的林羽，对未来生活充满了希望和动力，想要努力过好以后的生活。 加上重生带来的眼界以及未来信息，虽然发财的门路有限，但他觉得已经很幸运了。 下午五点半，林羽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学校，准备前往赵叔叔家。 路上林羽还买了两袋水果，拜访别人家不能空手，这是礼数。 到了赵叔叔家，开门的是赵叔叔的女儿，赵雪。 “林羽哥哥，请进。”赵雪开了门，便和林羽打声招呼，随后转头朝屋内喊道，“爸，妈，林羽哥哥来了。” 赵雪比林羽小三岁，如今在读初三，即将参加中考。 在前世赵雪考上了重点高中，三年后考上大学，毕业直接进入公职单位，成了公务员。 赵雪的人生可谓是平平稳稳，工作稳定，结婚生子，完美符合了赵叔叔夫妇的要求和愿景。 在赵叔叔夫妇心中，以及国内大部分同样家庭条件的父母心中，赵雪这样的人生是最合适的。 现在赵雪年纪不大，待人接物却很大方。 “进来，林羽哥哥，不用脱鞋了。”赵雪接过林羽手里的水果道。 “小羽，先坐。”赵叔叔从厨房里走出来，“赵雪，给你林羽哥哥倒杯水。” 赵雪让林羽在沙发上坐下，把水果放到桌子上，给林羽倒了一杯水。 “林羽哥哥，你们考完试就不用上课了吗？”赵雪有些羡慕的问道。 “是啊，下学期开始就直接实习了。”林羽点点头。 “实习要多长时间啊？”赵雪继续问道，显然对这些很感兴趣。 “一般是半年，看不同的情况，有些专业需要一年。”林羽说。 两人聊了一会儿，赵叔叔再次从厨房里出来，“开饭啦，小羽，坐！赵雪，来摆餐具。” 四人落座，赵雪和她妈妈王阿姨喝饮料，赵叔叔起了两瓶啤酒，给林羽的杯子满上。 “从今天开始，小羽你就成年了，可以喝酒了。”赵叔叔笑着道。 “要适量，不能乱喝！”王阿姨在一旁补充。 林羽心头一热，十分感动。 给赵叔叔的杯子倒上四分之三，林羽拿起自己的杯子。 “我敬赵叔叔、王阿姨、小雪一杯，谢谢这些年你们对我的照顾，谢谢你们给我过生日。” 话落，林羽仰头，一饮而尽。 “好，好小子！”赵叔叔笑着，也一口干了杯里的酒。 王阿姨和赵雪则是笑着喝了一口饮料。 “吃饭吃饭，小羽你尝尝这个鸡肉。”王阿姨催促林羽多吃菜。 酒足饭饱后，王阿姨和赵雪在厨房收拾，林羽则和赵叔叔坐在沙发上聊天。 赵叔叔拿出了两百元现金塞到林羽的手上。 “您这是干什么，还没到发生活费的日子，再说了您这是两百，我不能要。”林羽拒绝道。 “傻小子，这是你母亲给你的。”赵叔叔笑着说。 “上个月你妈交待我，这个月生日给你一百，年轻人手头上得有点钱。另外一百是下个月生活费。”赵叔叔喝了一口茶。 林羽这才接下两百元，心里一阵激动，这可不是两百元啊，是六张认购证。 想到这里，林羽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林羽的计划中，去沪市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把一万四千九全部买认购证，第二就是在沪市的这几天抓紧赚钱，把钱尽可能多的换成认购证。 林羽不确定认购证截止到几号发售，但时间肯定不会太短，姑且算它半个月。 15号发售，30号结束。 林羽打算在认购证发售结束再回杭城，但是这样就会错过月底和父母的那一次通话。 如果自己接不到父母的电话，赵叔叔肯定也会知道，深入了解就会发现自己去沪市买认购证的秘密，卖编制的事情也会暴露。 所以林羽决定和赵叔叔商量一下，把事情给说清楚。 “赵叔叔，我想和您商量点事。”林羽坐正身子，认真的看向赵叔叔。 “嗯？说。”赵叔叔放下手里的茶杯，饶有兴致的道。 “我想向您借一笔钱，有急用。”林羽一脸真诚。 “借钱？” 自己刚刚给林羽二百，还要向自己借钱，什么事情二百块都搞不定。 “小羽啊，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和叔叔说说。”赵叔叔原本放松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我要去一趟沪市，需要花钱，估计要年后才能回来。”林羽道。 “去沪市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的一个师兄在沪市工作，他在一个教育辅导机构上班，现在不是寒假吗，人手不够，需要我过去帮忙。”林羽解释道。 “我这次过去，赚钱是次要的，主要是积累工作经验，就当是提前实习了。”林羽张口就来。 “我寻思前几天肯定拿不到工资，但是吃住都需要钱，我需要有一点钱解决问题。”林羽道。 赵叔叔点点头。 “这是好事，对你挺有帮助的，你需要多少钱。”赵叔叔道。 林羽见赵叔叔相信了自己，继续道：“您已经给了我二百，但我担心还不太够。您再给我三百，我发工资了就一定还您。” 赵叔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好，这事我同意了，不过我现在身上没有现金，明天中午你来我办公室给你。” “太谢谢赵叔叔了，真的太谢谢了！”林羽激动的站起来。 “好了，咱爷俩不用这么客气。”赵叔叔说道，“对了，你过年不一定回得来是。” “对。” “月底你爸妈电话过来我帮你解释解释。”赵叔叔道。 “好的，谢谢赵叔叔。” 等王阿姨和赵雪从厨房忙完出来，四人坐在沙发上又聊了一会儿。 看时候差不多了，林羽起身告辞离开赵叔叔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林羽十分高兴。 今天多了五百块钱，又可以多买上不少认购证。 虽然和赵叔叔说了假话，不过林羽的出发点是为了多赚钱然后拯救父母，就当是善意的谎言。 相信以后和赵叔叔解释，赵叔叔会原谅自己的。 第8章 出发 1月13日，中午。 林羽来到铁路局的科室，找到赵叔叔。 赵科长递给林羽一个信封，林羽打开数了数，里面是五百块。 “赵叔叔，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三百吗？”林羽说。 “多带一点在身上，有备无患。”赵叔叔拍了拍林羽的肩膀。 “谢谢赵叔叔，我会尽快还你的。”林羽有些感动，向赵叔叔鞠了一躬。 走出铁路局的林羽思路情绪，此趟沪市之行必须准备充分，首先衣着方面就得有点讲究。 林羽骑着车，去了武林路街边的劳保用品店，买了一身行头和装备。 85式陆军橄榄色军服一套，包括了上衣裤子和帽子，黑色中帮训练靴一双，87式桶包一个。 家里还有一件林羽父亲留下的军棉大衣，以及军棉被和打包带，林羽捆的有模有样，看起来还算唬人。 四套内衣内裤袜子，两套衬衣秋裤，洗漱用品，林羽通通塞进了桶包里。 还有个林羽父亲的搪瓷茶缸，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林羽也塞进包里。 林羽又从抽屉里拉出一大块布头，缝制了一个贴身的布袋。 现金就全部装在布袋里，紧贴自己小腹，这是林羽能想到最安全的方式了。 那个年代，出远门的人带现金，都会用这个装备。 当时火车上，小偷、抢劫团伙猖獗，他们都知道旅客当中，很多人都有钱袋子。 林羽的这身军服装备，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当兵的。 那些坏人在准备行窃时，也会掂量一番，什么样的人是能动手的，一般都不会找兵哥哥下手。 林羽不敢假冒正规军人，那是犯法的，让别人以为他是退伍军人就行了。 临睡前，林羽走到厨房摸了一根两指粗的擀面杖，出门在外可不能忘了防身的武器，林羽提醒着自己，把擀面杖一同放进桶包。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林羽沉沉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睡到中午，林羽起床洗漱，随便煮了碗面条当午饭，滴了一些酱油的汤也使面变得美味不少。 火车票是下午六点半。 五点整的时候，林羽穿戴整齐，装钱的布袋紧贴着内衣扎在小腹，衬衣和秋裤打底，迷彩服穿好，军棉大衣披在外头。 双肩背起军棉被，桶包挂在右肩膀，林羽回头看了一眼屋内，锁好门窗，一脸坚毅的离开了家。 这次乘坐的火车，下午六点半从杭城老火车站出发，第二天上午将近七点抵达沪市。 林羽买了一大袋馒头，以及两块榨菜头就上了火车。 林羽算了算自己身上现有的钱，一共是一万五千六百元。 自己在沪市得待上一阵，日常开销是必须的，林羽决定拿一万五千块全部拿来买认购证，剩下的六百作为生活费。 坐在过道的折凳上，林羽吃了三个馒头，啃了几口榨菜头，灌进一大半温开水就应付下一顿饭。 爬上中铺的林羽一夜好梦，次日早上七点，火车准时抵达了沪市火车站。 林羽背起军被，肩上挎着桶包，跟随拥挤的人流按顺序下了火车。 此时的沪市火车站还颇具民国风情，林羽打量着火车站，突然被一道声音吸引。 “有小偷！有小偷！我的钱啊！你们帮我把他抓起来！” 一节硬座车厢的门口，站着一个列车员和两个铁路公安，一个中年妇女此时正在三人面前激动的大喊，边上还有几人也焦急万分。 林羽本不想多管闲事，奈何下车的人流过多，林羽被迫一小步一小步的缓慢移动，在途中把事情的经过了解了大概。 在凌晨时分，一节硬座车厢遭遇了偷窃。 至少五六人的钱财失窃。 列车到站前，列车员和乘警努力调查线索，询问同节车厢的乘客，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和信息。 可是没有任何乘客站出来，皆是闭口不言，也许小偷早已在前面的车站下车，也许小偷仍混迹其中。 林羽经过几名失窃财物的乘客，发现他们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口袋都被刀片划破，露出一条条的破口子。 这和林羽前世的遭遇很像，不过林羽也没说什么，总不能说带现金出门别坐硬座车厢。 走过了很远，林羽仍能听到那个中年妇女的哭喊。 出了车站的林羽深吸一口气，自己终于到达沪市，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认购证的消息林羽是从报纸上看来的，林羽只知道沪市证券交易所即将发售认购证和发售日期，并不清楚发售地点。 林羽觉得，自己应该去证券交易所。 但林羽并不知道，其实应该去银行，只有部分受托银行才提供代售业务。 林羽很快就遇到了人生第一个挫折。 他找遍各个公交站的公交站牌，都没有证券交易所这个站点。 林羽开始询问路人，结果打听了二十几人，都没有知道证券交易所在哪的。火车站门口大部分都是旅客，外地人哪会知道证券交易所的具体位置。 就在林羽着急的时候，他想起了一句话。 有困难找警察！ 果不其然，林羽找到附近站岗的警察，马上就给出了正确的指引路线。 公交车一路走走停停，林羽总算找到了证券交易所。 走进证券交易所的林羽很快就引起了注意，没办法，扛着行李穿着军服实在是过于引人注目。 眼瞅着没有什么人排队，林羽走到一处空着的窗口。 “你好同志，这里有股票认购证出售吗？” “不好意思，解放军同志。股票认购证的代售工作委托给了银行，我们交易所没有出售项目。”工作人员说。 林羽直接愣住了，敢情跑了半天都是白忙活。 自己还是想当然了，林羽苦笑着，问道：“请问是哪家银行？” “工商银行。”工作人员道。 在问到最近的工商银行营业点后，林羽又赶紧跑了出去。 赶到营业点门口，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门口挂着告示牌：购买认购证请进。 银行大厅内，五个窗口只有两个窗口挂着出售认购证。 但是窗口内并没有人办公。 林羽经过询问，工作人员告知现在是午休时间，要买认购证得下午一点半再来。 ps：跪求推荐票、收藏。 第9章 外地人没有购买资格 林羽一身退伍军人的扮相颇具迷惑性，本意是图个安全，毕竟军人走到哪儿都自带威慑力。 可是林羽扛着行李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沪市本地人。 本地退伍军人刚下火车都是直接回家放行李，再来买股票认购证，哪有带着行李直接往银行跑的。 林羽站在窗口旁，盯着宣传板上的认购证信息仔细阅读。 一名穿着工商银行工作制服的女员工走了过来，“解放军同志，你是要买认购证吗？” 林羽见状，点点头，连忙道：“是的，我看这里写了，下午一点半开始营业。” “请问你有沪市本地户口吗？”女员工带着职业微笑。 “没有，我不是沪市本地人，是从浙省过来的。”林羽说。 女员工继续道：“这样啊，那你应该是不能购买了，认购证只有持沪市本地户口才能购买。” “这这怎么办？”林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惊了。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好说，你还是等一点半问一下窗口的工作人员。”女员工说完，微笑一下，便转身离去。 林羽呆呆的站在原地发愣，他根本没想到买认购证还需要沪市本地户口，报纸上也没有提过这一点。 如果买不了认购证，那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任何努力，都是一片徒劳。 收拾心情，林羽在公共休息区找了个空位坐下。 从一旁架子里抽出一张认购证的宣传单，上面赫然印着，只有沪市本地人士具备购买资格。 翻看了一阵，林羽觉得肚子有些饿，从包里找出最后两个馒头和半个榨菜头，就着温水咽下。 时间很快到了一点半，几名工作人员从后台的门里出来，一人去了发售认购证的窗口，另外几人走到大厅。 林羽并没有急着上前，他已经知道发售的规则，没必要再次确认。现在要做的，就是坐着观望一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整整过去一个小时，都没有一个人走到发售认购证的窗口。 反倒是旁边存取款的窗口无比火爆，从中午开始就排队排的老长，看来都是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来办理业务。 快到三点，存取款的队伍仍有不少人排队。 几名发售人员在大厅的门口站着，根本没有人上前搭理他们。 其中一位看上去像小主管的女人，对身边更显年轻的一男一女低声说了几句，随后三人朝着存取款的队伍走去。 女主管走到队伍末尾的一个大妈身旁，露出职业的微笑，“阿姨您好，请问你对股票认购证有没有兴趣啊？我们发售的窗口就在那边，您有兴趣的话，办完事情可以过来看一下。” 看到这一幕，林羽立刻明白了，认购证业绩太差，发售人员不得不直接在银行里拉生意。 “不买！我不会去买的！”大妈摇了摇头，一脸警惕的瞥了女主管一眼。 “阿姨，这个认购证是好东西。买了它就可以买原始股票，以后能够涨好几倍勒。”女主管继续道，没有放弃。 “我都说了不买！你们有完没完啊！”大妈态度坚决，脸上泛起怒容。 “不好意思啊，阿姨。”女主管微微鞠躬，走到大妈前面的一位年轻男子，“您好，请问您对认购证” “不买。”主管的话还没说完，男子便一口回绝。 “您还是了解一下，这个认购证特别适合年轻人士持有增值。”女主管不想放弃。 “你们银行的人早就到我们单位推销了，根本没有人相信。要是这个什么认购证真有那么厉害，你们自己早就买掉了。”小伙子也很厉害，反击道。 “既然您对认购证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不如抽点时间，过来到窗口再了解一下。”女主管不到黄河心不死。 “算了，等下我还要回去上班。”小伙子不为所动。 另外两个年轻发售人员，碰到的状况一点不比女主管强。 一个大爷指着发售人员的鼻子大骂认购证是骗子证。 一个中年大叔也十分激动，声称自己弟弟买了十张，被全单位的人笑话。 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大妈说自己儿子被在银行上班的女朋友忽悠，买了不少认购证，现在后悔死了。 最后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群情激愤之下，纷纷指责三个发售人员的心太黑。 众怒之下，三人只好暂避锋芒，退出了大厅排队存取款的队伍。 他们也意识到，想在这里拉客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证券公司计划投放一千万张认购证进入市场，而且只有沪市本地人口才能购买。从计划到发行，其初衷完全是为了造福沪市人民。 可惜沪市人民对认购证这个新生事物不买账，谁也不知道它的前景如何。 几个月后，认购证的价值才被人们发掘，变成了口中的发财证。它造就了一大批的万元户，十万元户，乃至一小批百万富翁。 林羽在大厅里观望了一个下午，发现只有八九个人到窗口购买认购证。 绝大多数人都是只买一两张，一看就是抱着尝试的心态。 只有一对年轻夫妇直接购买了十张，买完就走人，十分果断。 林羽推测两人是懂行的，发现了认购证中的财富密码，只是受资金限制，只能买十张。 眼看到了下班时间，林羽明白自己再待在这里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起身离去，准备第二天过来碰碰运气。 走出工商银行，林羽并没有太泄气。 虽然没有沪市本地户口，他并不认为自己就这样与认购证失之交臂。 几十年的人生经验让林羽明白，天无绝人之路。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更何况现在是92年，林羽认为合理不违法的规避危险并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下午五点，林羽决定先找一个落脚点。大宾馆太贵，林羽是不会去的，六百块生活费能省则省。 林羽找到街角的一家招待所，开了一个四人间床位，办完登记手续，缴纳完房费和押金，就在外面找了一家面馆应付了晚饭。 回到招待所，林羽盖上军被就开始入睡。 至于明天会如何，林羽也不知道。 第10章 转机 星期二， 明媚的阳光洒进招待所的床位，林羽被阳光晃醒，洗漱完毕，退掉了床位，再次来到昨天工商银行的网点。 林羽来到网点门口，在外面的花坛找了一个角落蹲着，准备继续观望。 银行的门还没有开，此时距离营业还有一段时间。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蹲在花坛一侧的林羽探出头望了望。 是昨天银行负责发售认购证的那位女主管，此时的女主管正陪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走到银行门口。 “阿姨，您买这个认购证，肯定不会吃亏的勒！等新股票放出来摇号，这个认购证还会翻一倍。阿姨，你的眼光不要太好了！” 女主管一个劲的夸大妈眼光好，吹自家的认购证是多么有前景的产品。 “但是我听别人说这个东西是骗子证。”大妈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女主管，情绪并没有明显的抵触，与昨天排队的几人有很大的区别。 “阿姨，我们做了这么久的邻居，您还不相信我吗？如果以后赚不到钱，你来我家找我！这个认购证，我自己买了60张，侬晓得。”女主管说。 听了半天，林羽算是明白了，女主管为了拉业绩，开始打身边邻居的主意。 “好的，那我就信你一回，今天买一点试试看。”大妈干脆道。 “阿姨，你就放心好了！”女主管喜上眉梢，“阿姨，你打算买多少呢？” 大妈气魄十足，“三十块一张是，我买一百张。” 远处观望的林羽吃了一惊，昨天下午的销售量十分糟糕，交易量普遍一两张，这个大妈一张口就是一百张。 到了九点整，网点开门正式营业。 女主管陪着大妈来到发售认购证的窗口，招呼柜台的小姑娘招待大妈办理购买业务。 “阿姨，她会帮您办理的，我去给您倒杯水。”女主管说完，转身走了。 林羽从花坛处走出来，站到银行外的落地玻璃旁，只见大妈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深色布袋，拿出一沓百元大钞，交给柜台窗口里的小姑娘。 小姑娘清了清钞票，“阿姨，您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麻烦给我看一下。” “还要身份证和户口本的？阿拉今天没有带过来啊。”大妈一愣。 这时，女主管端着一杯水走来，轻轻放在大妈身旁的桌子上。 “经理，这位阿姨没有带身份证和户口本，怎么办啊？”窗口的小姑娘十分焦急。 身份证和户口本是证明买家具有资格购买认购证的凭证，也是发售网点的一条标准线。 可是昨天的发售业绩实在是太过惨淡，单单她们的这个网点，卖出去不超过20张。 昨晚证券公司统计了整个沪市全网点的发售情况，原本计划七天发售一千万张，结果第一天只卖出去不到一万张。 也就是不到千分之一的任务。 公司高层马上就下达了死命令到下面各级部门，认购证的发售业绩与员工的奖金挂钩，业绩不达标的网点，员工都得扣钱。 底下的员工们怨声载道，明明是上层的决策有问题，却得下层的员工擦屁股。 昨天晚上，女主管的上级直接打来电话，说只要业绩上去了，什么都好说，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然大家都得喝西北风。 想到这儿，女主管目光坚定起来，对着小姑娘说：“没有关系的，我们都知道阿姨是沪市户口的，尽管买就是了。” 接下来的操作就很简单，小姑娘数好钱，在表格上做了简单登记，把一百张连号的空白认购证交给大妈。 玻璃窗外的林羽看的一阵激动，那可是空白认购证啊！ 没有登记个人信息的空白认购证！ 在几个月之后的交易中，最值钱的就数这种空白认购证。 因为填写了个人信息的认购证，在交易转让中有着诸多不便，而空白认购证完全没有这些烦恼。 黑市中最吃香、最值钱、炒的最凶的，就是空白认购证。 林羽也在这件事上发现了转机。 网点的工作人员为了业绩，没有要求大妈拿出户口本和身份证。 大妈不过是买了一百张就可以不用出示户口本，自己可是足足买五百张啊，网点为了这份大额业绩肯定不会为难自己。 他们要的是业绩，还要什么户口本。 林羽仔细分析了大妈成功买到认购证的原因，有两点。 大妈是女主管的邻居，她认识大妈，女主管相当于替大妈做了资格认证。 还有就是大妈购买的数量多，让发售网点的工作人员无法拒绝这一笔数额庞大的业绩，上头制定的业绩压力，让他们选择忽视工作原则。 前世的林羽听闻认购证的各种消息了解到一项数据，截止到认购证发售结束，一千万张实际只卖出去两百万张。 也就是说发售人员完全没有达到上级给定的目标业绩。 林羽相信只要自己提出花一万五千块买五百张认购证，网点的工作人员会把他当作大爷供着。 不过此时的林羽并没有头脑一热就冲进网点买认购证。 昨天他已经来过这家支行，工作人员和女主管都对他有一些印象，而且他也说了自己不是沪市本地人。 突然购买数额巨大的认购证，还不是本地人，肯定会被这家网点的工作人员牢牢记住。 要知道几个月后，五百本认购证就能让林羽赚到数百万的财富。 在这个时代，林羽的这项举动很可能被别人扣上投机倒把的帽子。帽子一旦被扣上，就不容易摘下，说不定还有把自己弄进去的风险。 安全起见，林羽决定换一家网点购买认购证。 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况且还是有几分打擦边球意味的赚钱方式。 在外徘徊良久的林羽，通过热心的沪市人民指点，没有走多少弯路，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一家新的工商银行网点，距离上一家支行足足跨越了三条街道。 林羽迈着自信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网点内。 营业厅内，还是熟悉的布局，还是熟悉的味道，一个男领导正带着三名员工，向大厅内的大爷大妈们推荐着认购证。 第11章 见义勇为 一群人围着发售认购证的窗口，大喊大叫。 “退钱！不退钱的话我跟你们没完！” 男领导涨红了脸，努力的辩解着，“我们这个认购证一旦购买，是无法退款的，宣传单上都写的很清楚了。” “我们不管你这个什么宣传单，都是骗人的东西！退钱！”边上一个大妈喊道。 “哎呀阿姨，您这样不讲道理的，钱是不能退的，我们也没有这个权力。”男领导欲哭无泪。 “都是你们骗我老公买这个狗屁认购证，退钱！一群骗子，快退钱！”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手指着男领导的鼻子，直接开骂。 远处的林羽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算是理清了前因后果。 吵着要退钱的大爷大妈和妇女都是一家人，分别是公公、婆婆、儿媳妇。 昨天老头老太的儿子拿着家里的三千块钱，偷偷在这个网点买了一百张认购证，回家说是能发财。 结果被家里人好一顿骂，都认为是骗钱的东西。 目前的场面十分混乱，发售窗口的工作人员忙着解释，根本无法正常开展工作，林羽只好坐到公共休息区等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又一对夫妻互相争吵着走进网点，显然也是因为认购证的缘故。 四十多岁的男人左手提着一个开口的编织袋，里面露出一大摞认购证，右手紧紧揪着一个岁数相仿的女人，拖进了银行。 男人把女人拉到男领导跟前，目露凶光。 “你昨天是不是在他这里买的这个东西！” “是！就是在这里！”女人看了一眼男领导，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你昨天说这个东西以后会大涨一笔，你这个骗子，我现在不要了！还我的钱！” 男领导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两人，这叫什么事啊，前面一家子还没处理好，现在又来一对。 “一个一个来，好不好，大家不要急。”男领导无奈的扶了扶眼镜框，好言相劝。 “不要急个屁！”男人情绪明显十分激动，右手往身后裤兜一摸，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就亮了出来。 男人高举着菜刀，在原地转了一圈，最后把刀尖对准男领导。 霎时，大厅内乱作一团。 哭爹喊娘的，喊保安的，说要报警的，拼命往网点外逃窜的！ 各色的情形描绘出一副众生相。 “你快把刀放下，你晓得不晓得，这样是犯法的，冷静一点啊！”男领导面色不变，心理素质十分强大。 远处的林羽也是相当无语，自己只想低调的买上一批认购证，怎么过程总是那么曲折离奇。 “退钱！不退钱我杀你全家！” 男人此时也有些慌乱，起初不过是想吓唬一下男领导，把钱要回来。 没想到却引起了整个网点的恐慌，办理业务的人四处奔散，事情变得脱离了控制。 “杀”字一脱口，还在银行内的人脸色皆是一变。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男人越来越激动，挥舞菜刀的速度不断加快，距离男领导也越来越近。 柜台前一名发售认购证的女员工已经瘫软在地上，身体蜷缩着，双腿不停地抖动，眼里是掩饰不去的惊恐。 男领导的额头上也滑下几滴冷汗。 当前情况十分危险，持刀男子很可能因为情绪不稳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林羽倒是很淡定，静静地坐在远处的座位上，看着男人和男领导对峙。 “解放军同志，你能帮助我们领导吗？”一名女员工小跑着到林羽身旁，哀求道。 一身迷彩绿的军服在身，加上“解放军同志”的称呼，林羽只觉心头一热，崇高的使命感让他兴奋。 林羽从座位上站起，淡淡道：“帮我把包照看好。” 拎起座位旁的军被，林羽双手抓着捆住军被的带子，把军被放在胸前，当作保护自己的武器。 此时的林羽在持刀男子右侧，为了不被发现，林羽弯下身子从一旁绕了过去。 来到持刀男子身后，林羽紧了紧手里的带子，这个动作十分重要。 如果持刀男子挥刀砍来，林羽可以用军被完成格挡，菜刀的刀锋不足以破坏军被的厚度。 见持刀男子没有发现自己，林羽一个助跑加速，飞身跃起，抬起右脚踹向男子的后腰处。 “啊！” 持刀男子被突如其来的攻击踹倒，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手里的刀也飞出数米远。 见男子倒地不起，数名刚刚还瑟瑟发抖的工作人员反应过来，纷纷扑向持刀男子。 身旁的一个阿姨，抓起地上的一把折叠板凳，狠狠敲在男子的后背。 “快让开！” 两个男员工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根拇指粗细的大铁链，快速的把男子捆了个七晕八素。 被持刀男人带来的妻子，此时疯了一般扑过去，“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老公啊！” “侬老公持刀杀人，这是犯法的事情！侬晓得不，老实一点！不准跑！”男领导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狠狠道。 营业厅内逐渐趋于平静，大家开始冷静下来，大部分员工都围在持刀男人和他妻子旁，死死的盯着他们。 这时，银行的值班经理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大家，“大家静一静，各位顾客朋友们！刚刚发生了突发事件，让大家受到了惊吓，实在是对不起！今天暂停各项业务，欢迎大家明天再来！” 停顿了片刻，值班经理继续道：“刚才的事情我们已经报警，警察同志们马上就会赶来，希望各位在场的群众同志能够留下来，把事情的过程，讲给警察听，谢谢大家！” 听了经理的话，还未离开的顾客点点头，“好！我们等警察过来！” 值班经理和发售认购证的男领导，逐个慰问了在场的工作人员，随后便一同走到林羽的面前。 “解放军同志，我是这家支行的值班经理，我姓陈。”值班经理自我介绍道。 “你好，陈经理。”林羽主动伸出手，与对方握手。 “这位是国金证券的刘经理。”陈经理介绍了那位勇敢的男领导。 “你好，刘经理。”林羽也同样主动握手。 “不知解放军同志怎么称呼。”值班经理问道。 “我叫林羽，双木林，羽毛的羽。” “你好，林羽同志。感谢你在危机时刻出手相助，如果不是你见义勇为，今天的情况将不堪设想。”值班经理抓住林羽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第12章 拒绝表扬信 面对两位经理的感谢，林羽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虽然穿着军服，但并不是真正的解放军，被群众当成勇敢的解放军战士，这让林羽受宠若惊。 “不是不是，我只不过来办理一点业务，恰好碰到这件事。如果不是你们的一位女同志向我求助，我都来不及想到出手。” “哦，是吗？我们哪位员工也参与了这次见义勇为？”陈经理十分高兴。 “就是她！”林羽伸手指向身后的员工，一个抱着自己包的漂亮女孩。 女孩身材苗条，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工作裙，整个网点的员工都是这种打扮，如果不是她抱着包，林羽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胡雯艳，你过来一下。”陈经理喊道。 听到经理喊自己，那个叫胡雯艳的女员工，抱着林羽的包，一路小跑着过来。 “陈经理，刘经理。”胡雯艳先向两位领导打招呼，随后转过头，朝着林羽鞠了一躬，“解放军同志，谢谢你刚才见义勇为，真的是太帅了！” “没有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别这样夸我。”林羽连忙说道。 林羽打量了一番胡雯艳，大大的眼睛，瓜子脸，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白皙光滑，五官精致。在淡淡的工作妆加持下，分外迷人。 林羽对着陈经理道：“就是这位女同志向我求助，我才想到行动的。” 此时此刻，胡雯艳也正在观察着林羽。 高高的个子，目测一米八左右，身体健壮，长得也很好看，浓眉大眼，太有男子气概了。 胡雯艳目前还没有男朋友，她觉得找男朋友就要找林羽这样的。 “我看这样，等下公安就要到了，麻烦林羽同志配合我们，一起把事情的经过向警察做个汇报。”陈经理说。 “没问题，这是我应该做的。”林羽点点头，没有拒绝。 不一会儿，一阵警笛声从外面传来，四名警察拎着五六式步枪拿着手铐，冲进了工商银行的营业大厅。 见到警察进来，群众和工作人员七嘴八舌的指向地上的持刀男子。 “就是他！就是他刚才拿刀砍人！” 两名年轻的警察手法利落，一下子就把被按在地上的男人铐住。 另外两名年长的民警走到众人面前，沉稳的说道：“哪位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我是这里的值班经理。”陈经理举手示意。 “你好，我们是辖区派出所的，这位是王所长，我姓张。”一名民警介绍道。 “王所长，张警官，你们好。具体情况是”陈经理逻辑清晰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王所长指着一旁的持刀男子老婆，问道：“这个女的，是那名作案人的同伙？” “我老公没有砍人，不是什么犯罪分子，他只是拿刀吓唬人，他们是骗钱的，我们过来退钱！”女人歇斯底里。 “拷起来！一起带走！”王所长吩咐道。 “是！”两名年轻的民警上前，把女人也押到了警车里。 “介于现场的目击证人较多，我们就不统一带回警局调查，采取现场取证的方式，充分调动群众的积极性，行动！”王所长下令。 “是！”几位民警敬礼道。 询问进行的十分顺利，现场的群众积极配合，说辞也都相差不大。 从众人的嘴里了解到林羽在这件事中起到关键作用，王所长决定亲自给林羽做笔录。 林羽老老实实的把经过说了一遍，王所长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林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欣赏。 “林羽同志，可以给我看一下你的部队证件吗？” 王所长决定写一封表扬信寄到林羽部队，为林羽请功，这样的好同志就应该受到表扬和鼓励。 听了王所长的话，林羽就知道对方的一片好意。 无奈之下，林羽只能坦白，“王所长，其实我并不是解放军战士，我是一名杭城师范专科学校的学生，这次来沪市是办理一些事情。 今天来银行也是因为准备购买一点认购证，没想到碰上了这件事。当时我没想太多，就觉得既然穿了这身衣服，就应该挺身而出。 至于这身这身迷彩军服，是为了出远门保护自己，坏人看我这身衣服就不敢动我了。我从来没有冒充解放军战士，也从没有主动说自己是解放军。” 诚恳的解释让王所长心头一喜，对林羽的好感又是增加了不少。 “哈哈哈哈，好小子真不错，挺有意思的，我喜欢。”王所长笑着说。 王所长招手，让张警官把陈经理，刘经理以及几名重点询问的员工喊来。 见几人都走了过来，王所长向大家介绍，“经过仔细调查，案件的基本情况已经调查清楚，我们会对嫌疑人严加审问。同时，也感谢在场的大家临危不惧，一同保护了人民的财产和人身安全。” “应该的，应该的！”众人鼓掌附和。 停顿了一会儿，王所长向大家宣布了林羽的学生身份。 “原来他不是解放军啊。” “不是解放军怎么了？他表现的很勇敢啊，好样的！” “同学真勇敢！” 众人的反应全部被王所长收入眼底，这也让他确认了林羽确实没有冒充解放军，是被大家误会的。 “好了，这次的事情希望给大家敲响一个警钟，以后要时刻保持警惕。我们就先收队回去了，刘经理，陈经理，林羽同学再见。” 王所长刚刚走出几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林羽道，“林羽同学，你把学校的地址给我一个，我寄一封表扬信过去。” 林羽嘴角抽了一抽，连忙道：“谢谢王所长，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习惯做好事不留名，不用让我们学校知道。” 如果不卖编制，林羽倒无所谓什么表扬信。 但是现在要和张家铭老师交易，如果表扬信寄回去，学校肯定要大肆宣扬，这就不利于后面的编制交换。 见义勇为的英雄卖编制？不说学校对自己怎么样，张家铭老师肯定会受到处分，这是林羽不愿意看到的。 见林羽没有坚持，王所长没有继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塞到林羽手里。 “这是我们派出所的地址和电话，第一个是值班室的，第二个是小张的。他的办公室就在我边上，打给他就能最快速度找到我，欢迎你有空来我们所指导工作。” 林羽笑着和王所长握手，连忙道：“我只是个学生，怎么好说指导。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来拜访您！” “再见，林羽同学！” “再见，王所长！” ps：求月票，推荐票，收藏！ 第13章 我要五百张 林羽摩挲着手里的卡片，考虑起购买认购证的事情。 突然，原本恢复宁静的大厅又热闹起来。 “快给我们退钱！不然今天我跟你们没完！” 林羽好奇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最开始嚷嚷着退钱的那一家人。 儿子背着妻子和父母，偷偷买了一百张认购证，结果回到家被骂个狗血淋头，家里人说什么也要把这笔钱要回来。 负责支行网点认购证发售的男领导，也就是刘经理，感觉自己真的倒霉透了。 前脚刚刚解决了拿刀威胁自己的持刀男子，现在又有一家人不肯罢休的来闹事，自己却不得不好言相劝。 刘经理耐心解释，苦口婆心的劝说，一点作用也没有，人家就是不接受。 “林羽同学，请喝水。”漂亮的女员工胡雯艳端着一杯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林羽的身边。 “谢谢，我正好渴了。”林羽接过水，一饮而尽。 前面为了制服持刀男子，林羽全程精神高度紧绷，现在这会儿刚好感觉口干舌燥。 “一杯不够喝，我再帮你倒。”胡雯艳见林羽一下子就喝完一杯，连忙拿过杯子，起身去接水。 拿到第二杯水，林羽没有那么口渴，慢慢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桌上。 “刚才那么混乱，你没有受伤。”林羽问道。 胡雯艳摇摇头，“我没有受伤。你也太厉害了，我还以为你是解放军呢，原来是学生，太勇敢了。” 胡雯艳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林羽。 林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轻轻喝了一口水。 这时，值班经理陈经理走了过来，微笑着看向林羽，“林羽同学，今天来银行是要办理什么业务吗？你看我们这儿快要下班了，可以给你开辟快速通道，优先办理。” 林羽说：“我其实是想买一些股票认购证。” 陈经理看了看不远处刘经理的一片乱局，摇了摇头。 “刘经理那边还有烂摊子要处理，在我看来，要不林羽同学你明天再来？” 林羽说：“我的事情不着急。对了，陈经理，认购证能够转让吗？” 陈经理虽然不是证券公司派来的发售网点经理，但对这一块也是门儿清，点点头道：“认购证是可以直接当面转让交易的，就算是实名认购证也只是手续上麻烦一点。” “那太好了，我看那几个人也不想要认购证，我可以直接原价收购他们的吗？”林羽兴奋的指了指刘经理那边。 陈经理愣了一下，刘经理那边可是一百张认购证，足足三千块钱。 1992年沪市普通工人的月工资不过三百多，这差不多是将近一年的工资了。 而林羽只是一个中专的学生，在他看来，一个学生能有多少钱。 陈经理耐心的道：“林羽同学，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那几个人要退的是一百张认购证，三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如果你的购买金额不大，我建议你还是明天再来，待会儿我们也要把他们请出去了。” 林羽听完，笑了一下，淡淡道：“放心陈经理，我要买的数额肯定不止三千块。” “啊？”陈经理懵了。 一旁的胡雯艳也是惊讶的张开小嘴，同时惊呼了一声。 不远处的刘经理简直要崩溃了。 这一家人蛮不讲理，自己怎么解释都没用，刘经理感觉下一步他们就要掏出刀子了。 “打扰一下，几位。刘经理，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陈经理走到几人身旁，拉起刘经理往外走，同时对那家人道，“三位稍等片刻，我和刘经理说点事情。” 跟在陈经理身后的刘经理松了一口气，太难受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打工的，把命搭在这里太不划算了。 走到林羽面前，陈经理笑着介绍：“老刘，这是林羽同学，你们已经是熟人了。” 刘经理连忙伸出手，握住林羽，“林羽同学，太感谢你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林羽赶紧道：“刘经理别这样，太客气了我反倒不习惯。我有事情想请教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刘经理笑着道：“当然方便了，林羽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好了。” 林羽喝了一口水，正色道：“我今天过来是打算买一些认购证，也就是你们正在发售的这个产品。” 刘经理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暗淡下去。 短短片刻，刘经理的心理变化不可谓不快。眼睛一亮，是因为林羽购买认购证能够给自己增加业绩，而暗下去，则是他推测林羽可能买不了多少。 今天是发售的第二天，昨天公司统计第一天业绩的时候，发现整个沪市成交的最大一笔是五百张。 而刘经理手头上最大的是一百张，业绩排名第三，还被领导表扬了一番。 可谁知第二天这个最大的客户，也就是那一家人就来银行闹事，现在吵着要退钱，可把刘经理愁坏了。 就算林羽买上个几十张，可还是差了不少，那可是足足一百张。 强压下内心的郁闷，刘经理笑着道：“林羽同学，你准备买多少张呢？价格你应该知道，三十块一张。” 林羽淡淡道：“我带了一万五千块钱，买五百张。” “多少～？”刘经理惊得脱口而出，声调都变形了。 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刘经理露出歉意的笑容，连忙道：“不好意思，多少钱？” “一万五千块，我要五百张！” 手头有钱说话就是底气足，林羽难得硬气了一回。 “我真的真的太感谢林羽同学了！林羽同学你简直就是我的大恩人！回头我请你吃饭，哈哈哈哈哈。”刘经理激动的语无伦次。 林羽这一笔业绩，不仅能解决要求退钱的那家人，还能提升自己的业绩，可谓是一石二鸟。 “刘经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买呢？”林羽问道。 “现在！现在就能买！我这就给你办理。”刘经理连忙道。 “对了，林羽同学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林羽笑着道：“刘经理您讲。” 刘经理说：“那边的一家人想要退掉手里的一百张认购证，一共三千块。反正你要买五百张，能不能把他们的一百张收了，我再卖给你四百张，这样我也不用被他们烦。” 林羽想了想，反正总数是五百张，从谁那里买都一样，举手之劳而已。 第14章 交易成功 根据之前的了解，如果认购证在购买时进行实名登记，那么之后再交易就会需要别的手续。 林羽可不希望自己买到这种麻烦的认购证。 “刘经理，这一百张认购证是不是空白的？”林羽问道。 刘经理一愣，马上明白了林羽的意思。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刘经理连忙道：“我马上去查一下，很快就清楚了。” 刘经理小跑着赶到柜台，吩咐窗口的工作人员把发售底单登记册拿过来。 窗口每发售出一单，都会对其进行记录，刘经理扫了一眼登记册，很快就找到了结果。 “到底退不退钱啊！”一旁的大妈沉不住气了，开始冲着刘经理喊道。 “你们昨天买的那个认购证有没有实名登记过？”保险起见，刘经理决定再询问一下。 “我不知道什么实名登记，快给我退钱！”大妈不依不饶。 倒是大妈的儿媳妇说道：“我老公昨天身份证户口本都没带，就被你们骗来买这个东西，肯定没有实名认证。” 刘经理心头一喜，“你们几个不要吵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钱是肯定退不了的。哎哎！不要激动！听我说完啊。”刘经理摆手，示意激动的大妈不要再吵了。 “那边的解放军同志，就是刚刚出手救人的那个，想出钱买你们的认购证。我现在问一下你们，愿不愿意卖掉，愿意的话我就和他说了。” 刘经理没有说林羽是学生，解放军的身份更能让群众敬畏和信服，也能更方便的解决问题。 “我们愿意，愿意！”一家人连忙道。 刘经理走回林羽身旁，说：“林羽同学，那一百张认购证都已经检查清楚，是没有实名的空白认购证，他们也愿意卖给你。” 林羽满意的说：“那就交给刘经理你来操作。” 刘经理点点头，“那就先把他们的一百张买下来，我再卖给你四百张。” 林羽把军大衣掀开，掏出贴身放在内衣内侧的钱袋，从里面数出三千块。 刘经理看着林羽取钱的动作，不由的赞叹一声，“林羽同学你真的很谨慎啊，这是一个好习惯。” 林羽笑着道：“出门在外嘛，安全最重要。” 跟着刘经理，林羽走到那一家人面前。 “三位，这位就是解放军同志，他愿意买下你们手里的一百张认购证。我和我的同事愿意当证人，如果你们双方对这次交易没有异议，现在就可以进行交易，钱货当面两清，出门概不负责。”刘经理说。 大爷听了，下意识就要把手里的一沓认购证递给林羽。 一旁的大妈猛得伸手，拍在大爷手上，“让他先把钱拿过来。” 林羽摇了摇头，把手里的三千块递出去。 大妈接过钱，“呸”一声把唾沫吐在两根手指上，捏住钞票的一角，“一、二、三、四”开始数起来。 片刻之后，大妈数完了手头上的钞票，“对的。三千块钱，三十张一张不少，把骗子证给他。” 林羽默默的接过那一沓认购证，没有说话，仔细的数了一遍。 确实是一百张。 谁能想到，这一本连号的空白认购证，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股票历史上津津乐道的传说。 单张最贵的历史成交价，被炒到了一万块！ 一本连号一百张的认购证，最高价则是开到了五十万。 林羽并不奢望每张认购证都能以最高价卖出去，这并不现实，每本四十万的价格林羽就很高兴了。 看着那家人心满意足的走出营业厅，林羽心里默默的嘲讽一声。 希望在几个月后，他们不要后悔的去跳黄浦江。 财富真的很讲究机遇，机和遇两样东西缺一不可。 每天每时每刻都有人会被发财的机会砸中，至于你能不能抓住，就看缘分了。 认购证这个东西，就真的是运气了。 别看林羽现在有机会弄到五百张认购证，可是要知道，整个沪市的成交额最后是两百万张。 五百在两百万之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林羽知道有人是真的靠着认购证这辆大车，走上了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 “林羽同学，这边请。”刘经理笑着说道，打断了林羽的思绪。 林羽反应过来，跟着刘经理走到一个柜台窗口的座位上。 刘经理觉得自己遇到林羽真是太幸运了，林羽不仅在持刀男子手中救下自己，又帮忙解决了退钱的那家人，简直是自己的福星！ “小孙，林先生还要购买四百张认购证，你帮忙办理一下，速度要快！”刘经理冲着窗口道。 “好的，刘经理。”叫做小孙的女柜员冲着林羽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林先生，请问您是要买四百张认购证对吗？” “是的。”林羽说。 “好的，四百张一共是一万两千块，请把现金交给我。”小孙再次露出职业的笑容。 林羽从钱袋里拿出剩下的一万二千块，塞进了窗口。 一会儿功夫，钱就点完了。 “林先生，我已经收到你的一万两千块，数额无误。请把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给我看一下。”小孙道。 “啊？还要户口本啊？我没有带唉。”林羽故作惊讶道。 早已知道需要身份证和户口本的林羽，就是拿准了刘经理为了业绩，不会要求出示证件。 毕竟昨天来买一百张认购证的那个男人，就是买的空白认购证，说明他也没有身份证和户口本。 “刘经理，林先生没有带相关的证件，怎么办啊？”小孙看向刘经理。 刘经理加快了语速，“马上就要下班了，快点给林先生办理。” 小孙心领神会，其实她刚刚问这一下，只是例行公事，作为发售认购证的员工必须传达给顾客的话术。 至于有没有身份证和户口本，这里面的灵活度可太大了，完全就在他们工作人员一念之间。为了业绩，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林先生，这是四百张认购证，请你收好。”小孙从窗口里递出四本整整齐齐的认购证，每本一百张，崭新的空白认购证。 林羽激动的接过这些认购证，小心翼翼的装进钱袋里收好，再次贴身放在身上。 “谢谢你了。”林羽笑着道，心情舒畅。 “不客气，欢迎您下次再来。”小孙微笑说。 第15章 年代的女孩 “林羽同学，你接下来是准备离开了吗？”刘经理见林羽站起身，问道。 “是啊，我事情也办完了，等下出去找个地方吃饭。”林羽说。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在休息区那边坐一下，先不要马上走。”刘经理道。 见林羽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刘经理赶紧解释，“是这样的，我先和同事们商量一点事情，等下还有一些话要单独和你说。” “好。”林羽点点头。 林羽回到休息区，见胡雯艳仍抱着包，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自己。 “买好了。”胡雯艳见林羽过来，露出了笑容。 “嗯，买好了。”林羽道。 “你好有钱唉，五百张认购证可是一万五，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了。”胡雯艳美目闪烁，盯着林羽道。 “还好。”林羽笑着说。 胡雯艳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林羽看着眼前的女员工，觉得她还挺可爱的。 “你是叫胡雯艳。”林羽打开了话茬。 “对啊！”胡雯艳说。 “你的名字很好听，是谁给你起的？你爸爸还是你妈妈。”林羽问道。 胡雯艳笑了一下，“都不是，是我爷爷起的，我还有一个弟弟，叫胡文轩，也是我爷爷起的名字。” 不知不觉，林羽和胡雯艳已经聊了二十多分钟，以林羽前世超前的经验与阅历，一直掌握着两人聊天的节奏。 “哈哈哈，林羽同学，你真会说话。”胡雯艳再次被林羽逗笑，捂着小嘴笑个不停，“你这么会哄女孩子开心，在学校里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啊，你有没有女朋友呢？” “我们学校管的很严的，从小到大，我还没谈过女朋友。”林羽说。 到了银行打烊的时间，工作人员提醒顾客离开。 林羽四处寻找刘经理的身影，自己答应等他一会儿，可是人去哪儿了？ 就在林羽东张西望的功夫，刘经理拉着值班经理陈经理一起走了过来，两人笑容满面，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林羽同学，让你久等了。刚刚我们银行的同事开了一个短会，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刘经理，接下来你说。”陈经理道。 刘经理点点头，伸出右手攥着的东西，林羽看去，居然是一摞认购证。 “今天多亏了林羽同学出手相助，制服了不法分子。所以我们证券公司的同事和工商银行的同事商量了一下，我们凑钱买了十张认购证，一起送给你，表达我们对林羽同学的感激之情。” 林羽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好事发生。 见林羽不说话，刘经理赶紧道：“林羽同学，我们知道你高风亮节，之前王所长说要给你写表扬信也被你拒绝了，说明你做好事不图名，但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而且按照规定，认购证一旦购买就无法退款，所以你还是收下。” 见刘经理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林羽哪能不明白对方的心意，郑重的接过认购证。 “我只是跑几步，踹了一脚，哪有什么大功劳。但大家的情谊我感受到了，这十张认购证却之不恭，我就收下了，以后咱们都是好朋友！” 掏出布袋，林羽把十张认购证也和五百张一起放好，重新贴身塞回衣服内。 从胡雯艳那里接过行李，林羽便和银行的所有人告别，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走出了营业厅。 此时的林羽可以用腰缠万贯形容，甚至还不太贴切。 510张认购证在几个月后就是两百多万的巨款，两百多万在92年是个什么概念。 沪市的房价，在全国范围内是起飞最早的那批。92年浦西每平米就要两千多一平，好的地段和房子甚至到了三千一平。 90年代的房子在二三十年后看来是相当便宜。 但在当时人均几百的月工资环境下，买房仍是大多数人难以解决的难题。 对普通人而言，无论是90年代，还是00年代或是10年代，买房始终是一个耗尽一家几代人精力的大事。 就像林羽现在的1992年，房价虽然不贵，但还是有很多人买不起房。 除非遇到什么机遇发了笔横财，不然就只能期望父母辈积累下来的财富，给予助力了。 林羽手头上的这堆认购证，足以给他带来两百多万的财富。 明年去非洲拯救父母的钱已经搞定，剩下来的一大笔钱，林羽开始思考怎么分配。 按照林羽的思路，想要快速赚钱当然首选股票，不过今年后半年会发生股灾，林羽决定先不去碰股票。 还有一个简单的方法就是买房。 反正以后沪市的房价大涨，林羽只需要现在多囤几套房子就万事大吉了。 “林羽同学，等等我！”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林羽认得这个声音，是胡雯艳。 于是停下脚步往后看去，胡雯艳从远处朝自己跑来。 下班的胡雯艳换了一身休闲装扮，上半身是咖啡色的皮夹克风衣，下身一条紧致的牛仔裤勾勒出完美的好身材。 棕色马丁靴在路上踏出哒哒哒的声响，犹如一个小鼓，阵阵锤在林羽的心上。 片刻功夫，胡雯艳跑到林羽跟前。 “呼！”胡雯艳喘着气，几缕发丝粘在漂亮的脸蛋上，“我还以为你走远了呢，还好还好。” “别急呀，先喘喘气。”林羽笑着道，“说实话，我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呢。” 胡雯艳的呼吸平缓下来，主动说：“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顺便聊聊天，我请你。” “好的，一起吃饭。不过说好了，这顿我请你。”林羽丝毫没有怯场。 以他过来人的经验，林羽可以看出胡雯艳对自己有点意思，而且胡雯艳长得不赖，林羽不介意对方主动一点。 “前面有一家本帮菜馆味道很好的，去他们家。你行李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拿一件？”胡雯艳十分体贴。 “不用了，这些行李没你想象的那么重。倒是你，要不要我帮你再挎个小包，反正已经两个了，再多一个也没问题。” 胡雯艳笑眯眯的瞥了林羽一眼，“林羽同学，你不是沪市本地人。” “嗯，同事告诉你的？”林羽问。 “我猜的！我厉害！”胡雯艳开心道。 两人说笑的功夫，很快就到了那家本帮菜馆。 林羽感慨着90年代女孩的主动，她们性格并不保守。相反，她们开朗活泼，大方主动，敢爱敢恨。 当时不像几十年后，手机和网络通讯普及，qq微信能够快速联系遥远地方的朋友。 年轻的男孩女孩经过一次美妙的邂逅，有了那种对眼的感觉。一定记得要抓住机会，大胆的吐露内心，至少交换一下书信地址。 不然，在茫茫人海中，你们可能再也遇不到彼此，第一次见面即是最后一面。 第16章 奇妙的缘分 本帮菜馆内， 这是一家颇具沪市当地特色的小饭馆，人不多也不少。 胡雯艳带着林羽走进饭馆，找了一张空桌，两人面对面坐下。 “你想吃什么菜，有忌口吗？”胡雯艳问道，把菜单递给了林羽。 “我这个人不挑食，你来点。”林羽把菜单还给胡雯艳，“我买单就行。” “那怎么可以，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掏钱的道理。”胡雯艳说，“这家的红烧肉味道不错，我给你点一份。” “小妹，过来一下。” 胡雯艳招了招手，“红烧肉一份，再来一条松江鲈鱼，一个八宝鸭，再来一个蒜蓉青菜。够了，就这些。” “你喝不喝酒？”胡雯艳放下手里的菜单。 “来瓶啤酒，你呢？”林羽说。 “我不喝，我喝水就好。”胡雯艳道，“小妹，再来一瓶啤酒。” 林羽很享受这种不用自己动脑子点菜的感觉，胡雯艳干脆利落，林羽只需要吃现成的就行。 不一会儿，服务员把啤酒拿了过来。 “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感谢你今天的英雄所为。”胡雯艳举起茶杯。 “夸过一次就行了，我要骄傲的。”林羽笑着说，两人碰杯。 “林羽同学，你不是沪市人，那你是从哪里过来的？”胡雯艳好奇的问道。 “我家在浙省杭城，这次来沪市就是办理事情的。”林羽答道。 “哦，你办的事情就是买认购证。”胡雯艳很聪明。 “是的。”林羽点点头。 “哇，你好有钱啊，今天买了那么多，我真的没想到。”胡雯艳没有在公共场合说出林羽购买的数量。 林羽端起酒杯，微微一笑，碰了一下胡雯艳的茶杯，喝了一口啤酒。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这么有这么多钱啊？”胡雯艳变成了好奇宝宝。 “我父母在国外工作，我一个人在杭城读书。”林羽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是嘛，我爸妈也在国外，不过他们是去参加非洲援建项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胡雯艳说。 “咳咳。” 听到胡雯艳的话，林羽情绪一激动，刚咽下的啤酒呛到了气管，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林羽擦了擦嘴角，“你父母是建设集团的吗？” “是啊，他们都是沪市分公司的，一起去一个小国援助建设。”胡雯艳道。 “那巧了，我爸妈也是这个项目，他们是杭城分公司过去的，说不定现在是同事呢。”林羽说。 胡雯艳双眼放光，笑着道：“下次打电话我问问爸妈，认不认识林叔叔和阿姨。” 闲聊着，第一道菜很快就上来了。 “林羽同学，快尝尝，这道松江鲈鱼可是着名的本帮菜。” 胡雯艳把盘子推到林羽面前。 林羽夹了一筷子，鲜嫩的鱼肉冒着丝丝热气，金黄的表皮蘸上清澈透亮的汤汁，那味道简直绝了。 “好吃！”林羽满意的咂咂嘴，“别光看我吃，你也尝尝。” 胡雯艳笑着夹起一片鱼肉，小口的送进嘴里。 “林羽同学，你现在有19岁了吗，还是20岁啊？”胡雯艳随意问道。 “都不对，我前几天才刚过18岁生日，可以算是19虚岁。”林羽说。 “哦，那我比你大一岁，我刚过19岁生日，还没到20岁。”胡雯艳道。 林羽举起酒杯，“那我应该喊你胡姐姐。” “我才不要你叫我姐姐呢，都把我喊老了。”胡雯艳拒绝，“你叫我雯艳，我喊你阿羽，好不好呀？” 面对让自己心动的男生，胡雯艳不想在初次见面时就把自己放在姐姐的位置，这样会让两人无形之间产生一定的距离感。 “没问题，听你的，雯艳。”林羽说。 “干杯，阿羽。”胡雯艳端起茶杯。 眼前开朗活泼，清丽动人的胡雯艳，让林羽感受到了当代沪市女孩的风采。 酒过三巡， “阿羽，你这次在沪市要待多久呢？”胡雯艳有些好奇的问道。 “具体几天还不确定，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林羽想了想，说道。 “你不是已经买完认购证了吗，还准备买些什么东西啊？”胡雯艳好奇的眨了眨大眼睛。 “我打算在沪市挣一点钱，然后多买一些认购证，不过这只是想法，还没有一个精确的计划。”林羽说道。 “你买了五百本还不够吗？”胡雯艳惊讶道。 “我觉得认购证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大涨，到时候谁手里的认购证多，谁就能发大财。”林羽淡淡道。 “哇，阿羽你好厉害啊。”胡雯艳再次被林羽自信的谈吐折服，美目中泛着异彩。 “既然你要在沪市待不少时间，那有空了我就带你出去玩，沪市有好多好吃好玩的地方。”胡雯艳道。 “没问题。”林羽笑着道。 酒足饭饱，两人都对这顿饭颇为满意，胡雯艳提议买单走人。 “行，那我去买单。”林羽站起身。 胡雯艳拉住林羽，“你第一次来沪市，这顿肯定得我请。” 林羽苦笑一下，没想到重生和新朋友的第一顿饭，就陷入了抢着买单这种经典环节。 一番争执之下，最终是林羽抢到了结账买单的机会。 胡雯艳则气鼓鼓的表示，下次林羽不准抢着买单。 林羽笑着答应了。 饭局这个环境，向来是国人促进关系的一个重要场合。 两位陌生人可以通过一顿饭成为朋友，甲方乙方也可以通过饭局完成一桩生意。 年轻的男女则可以在一次愉快的饭局后，迅速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林羽和胡雯艳便是如此。 走出这家本帮菜的饭馆，胡雯艳提议在外面走走，算是消食，林羽愉快的答应了。 “阿羽，你今天晚上住哪里？”胡雯艳有意无意的看向林羽。 “随便找个旅馆或者招待所住一晚。”林羽道，“我先把你送回家。” 夜色渐暗，胡雯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太容易招来坏人，特别是走夜路，危险系数不低。 胡雯艳自然求之不得，在她心里，能和林羽多相处片刻都是美好的。 两人漫步在沪市大街的霓虹灯下，夜色悄然笼罩，路灯的光亮发出璀璨的光晕，照在两个年轻人的心头，平添了一份愉悦与舒畅。 胡雯艳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般，开口道：“阿羽，你在沪市人生地不熟的，要不住我家，我家里就只有我和我弟弟两个人，平时也怪冷清的。” 在这个年代，女孩子主动开口说出这番话是很不容易的。 可见第一天见面的林羽，在胡雯艳心中留下了极重的分量。 第17章 解决住宿问题 林羽吃惊的望向胡雯艳。 此时的胡雯艳低着头，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嘴角两颗小虎牙紧紧抿着嘴唇。 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林羽决定逗一逗这个可爱勇敢的女孩。 见林羽迟迟没有说话，胡雯艳的头更低了，心里则是暗暗后悔：林羽会不会被我吓到了，我是不是太主动了。 就在胡雯艳胡思乱想之际，林羽终于开口了。 “好啊，我正愁没地方去呢，那我就去你家看看。”林羽笑着说。 “那太好了！” 胡雯艳松了一口气，抬起小脑袋，瞥了林羽一眼又迅速低下。 “哦，对了。你弟不会介意我去你家？”林羽问道。 “不会，我弟弟人很好的，有人能去陪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胡雯艳道。 从饭店到胡雯艳家的小区，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两人一边聊一边步行，差不多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林羽倒不觉得累，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况且身边陪着一个大美女，林羽巴不得多走一会儿。 胡雯艳也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主要是林羽太有趣了，太招人喜欢了。 沪市的年轻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帅气，多金，讲话幽默风趣，和女孩子吃饭主动买单，这些林羽都满足条件。 而且林羽下午穿着军服见义勇为的身姿依然历历在目，胡雯艳感觉自己快要沦陷了。 抵达社区门口，胡雯艳介绍道：“这里就是我家住的社区，走，我带你去我家里。” 林羽跟在胡雯艳后头，打量着社区。 社区有许多栋房子，胡家在其中一栋房子里，共有十八户人家。 胡雯艳家占有四间房，一楼和二楼各两间，看上去倒显得十分大气。 一楼的两间房，一间是客厅，另一间改造成了厨房和卫生间。客厅的角落，有一座狭长的木质楼梯，拐一个弯直通二楼。 二楼的两间房都是卧室，一间是胡雯艳和胡文轩的，一间是胡雯艳父母的。 在胡雯艳父母出国后，胡雯艳就住进了父母的房间，姐弟俩一人一间房。 走进家门，胡雯艳招呼着林羽坐下。 “轩轩！”胡雯艳朝楼上喊了一声。 一道身影快速的从楼梯上飞奔下来，“姐！你终于回来了！” “这位是？”胡文轩好奇的看向林羽。 胡雯艳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林羽同学，是我的朋友。” “你好，林羽哥哥。”胡文轩伸出手。 “轩轩你好。”林羽笑着和胡文轩握手，同时也打量起胡雯艳的弟弟。 胡文轩个子不高，体型也偏瘦，清秀的五官可以见得胡家基因良好，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着一股精明。 在胡雯艳一番简短的介绍下，胡文轩知道了林羽见义勇为的英雄事迹。 同时也知道林羽的父母和自己父母，是远在非洲的同事。 “你今年几岁了？”林羽看着胡文轩，好奇问道。 “我今年16岁，林羽哥哥你呢？”胡文轩说。 “我19岁。”林羽答道。 “那我就叫你羽哥了。”胡文轩兴奋地说道。 “行。” “你现在还在上学吗？”林羽问道。 胡文轩摇了摇头，“没有，我在读初三，6月份中考，现在是放寒假，所以天天呆在家里。” 两人聊了一会儿，胡雯艳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林羽和自己弟弟愉快的交谈着。 自己弟弟因为性格内向，很少和同学们一起玩，寒假也只能一个人闷在家里。现在见弟弟如此开心，胡雯艳也由衷的感到高兴。 “时候也不早了，带我去看看晚上我住的地方。”林羽看向胡雯艳道。 “真的吗？羽哥住在我们家！太好了。”胡文轩激动的说道。 胡雯艳点点头，笑着说：“阿羽和你睡一间房，不是还有一个空的床铺嘛。” “走羽哥，我带你上去，那是我姐姐以前睡的床。”胡文轩道。 听到胡文轩的话，胡雯艳不禁俏脸一红，“咳，你们快上去，我也准备睡觉了。” 来到二楼，走进胡文轩的房间，林羽看见一张宽敞的双人床，上下两个床铺，干净整洁的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羽哥，上面的床铺给你睡，我一直睡的是下铺。”胡文轩道。 林羽点点头，放下行李，把贴身布袋小心翼翼的塞进桶包里。 洗漱完毕，林羽躺在上铺，盖着胡雯艳曾经用过的被子，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林羽睡到自然醒。 习惯了早起的林羽，发现自己的生物钟趋于稳定，即使是自然醒也醒的很早。 下铺的胡文轩仍在睡觉，隔壁房间的胡雯艳也没有起床。 今天是星期三，胡雯艳早上还要去上班，林羽决定给姐弟俩做一顿早饭。 翻看了一下家里剩下的食材，林羽叹了一口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烧简单的面条应付一下。 找出几块榨菜头和一些瘦肉，林羽觉得烧榨菜肉丝面好像也不赖。 麻利的把瘦肉和榨菜头切成丝状，再将四两面条放进锅里煮开，最后下入榨菜和肉丝。 似乎是厨房的烟火气太过于迷人，胡雯艳和胡文轩姐弟俩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走下楼，看见正在忙碌的林羽。 “哇，羽哥你还会做饭呐！”胡文轩一脸惊讶的走到厨房。 “嗯，烧点家常菜还是很拿手的。”林羽笑着道。 前世自己工作家庭都很失败，也没赚到什么钱，平时吃饭自然一切从简，这也使林羽锻炼出一手把简单的食材烧得出神入化的本事。 “快点去洗漱，等下就好吃了。”林羽拍了拍胡文轩的肩膀说道。 林羽特地煎了三个荷包蛋，淋上酱油，盖在面条上，一碗榨菜肉丝面立刻增色不少。 坐到餐桌上，胡文轩迫不及待的大口吸入面条。 “嗯！太好吃了！”胡文轩狼吞虎咽。 林羽笑着道：“轩轩你慢点吃，锅里还有一些面条，没人跟你抢。” 一旁的胡雯艳相对矜持很多，小口小口的吃着面条。 不过相对于表面的淡定，胡雯艳内心则是一点都不平静。各项条件都很优秀的林羽，居然还烧的一手好菜，这简直是太犯规了。 林羽自然不清楚胡雯艳心里的胡思乱想，吃完面条后就捧着碗走向厨房。 “阿羽，碗放着我来洗，早饭都是你烧的，怎么好意思让你洗碗，何况你还是客人。”胡雯艳站了起来。 “不用不用，还是我来。你忘了自己今天要去上班吗？”林羽笑着提醒。 “啊！对哦！” 胡雯艳这才想起上班的事情，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阿羽，我得去上班了，让轩轩陪你先出去转转。” 望着胡雯艳小跑着上楼的背影，林羽摇头失笑。 第18章 城隍庙见闻 “我去上班了，轩轩你可以陪林羽出去转转，不要一整天闷在家里。” 化完妆的胡雯艳清丽可人，嘱咐了几句便走出家门。 收拾完厨房，林羽有些疲惫的坐到沙发上。 如果不用洗碗该多好，可惜现在还没有洗碗机，不然林羽说什么也得买一台放在家里。 胡文轩摸了摸吃撑的肚子，满意的说道：“羽哥，你做饭也太好吃了。” “熟能生巧，烧饭的次数多了自然不可能做的难吃。”林羽说。 “对了，羽哥。我什么时候能够自己赚钱啊，像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已经能够拿出一万五千块买认购证。”胡文轩羡慕的说道。 在他眼里，一出手就买下五百张认购证的林羽，无疑是一名成功人士。 一提到钱，林羽突然想起自己这次来沪市的目的，除了买下五百张认购证，就是尽可能多的赚钱，在发售日截止前再买上一批认购证。 “轩轩，你不是想赚钱吗？我问你，在沪市做什么能很快地赚钱啊？”林羽问道。 “当然是买认购证啦，羽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胡文轩以为林羽在考自己，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呢？” “现在认购证卖不掉，等将来股票发售时，参与摇号的人肯定少，那么中签的认购证比例就会很高了。”胡文轩说道。 “不错啊你，很有眼光。”林羽赞叹道。 胡文轩却撇了撇嘴，“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钱买认购证。” 林羽若有所思，屁股往胡文轩身边靠了靠。 “轩轩啊，哥哥身上还有五百多块钱，打算在28号认购证停止发售前再买上一些。可是这些钱不太够，所以你觉得咱们做点什么买卖，能在28号前赚一笔。” “这还不简单，咱们批发一点东西，像什么毛巾袜子，去摆地摊？”胡文轩道。 “卖这些东西能赚几个钱，到28号说不定连一张都买不起。”林羽摇了摇头。 胡文轩皱着眉头思考片刻，缓缓道：“这样羽哥，咱们出去地摊上看看，谁的生意好，咱们就学他。” 林羽眼睛一亮，“你脑子就是好使。” 我没有赚钱的思路，这不重要，我去考察一下，看谁赚钱快，我复制你的路子。 “什么地方地摊最多？咱们要去就去人最多的地方。” “城隍庙那块，杂七杂八的特别多。要么就是大学门口，地摊也多，卖杂志海报的，卖吃喝的，卖磁带的。”胡文轩说的很详细。 “那这样，咱们先去城隍庙转转，下午再回来给你姐做饭。”林羽说。 怀揣着赚钱的目的，两个年轻人雷厉风行，不一会儿就到了城隍庙。 林羽很快就震惊了。 与二三十年后的城隍庙相比，现在的要混乱许多。 卖假药的，卖大力丸的，卖假古董的，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不少人开班招收学员练气功。 一旁的胡文轩倒是特别兴奋，这里看看，那边瞅瞅，看什么都觉得很新鲜。 在一个摆满了老旧古董物品的摊位前，胡文轩差点拿起一个外观精美的瓷瓶，马上就被林羽阻止。 见胡文轩一脸疑惑，林羽把他拉到远处，“刚才那个瓶子明显有问题，瓶底和底座是分开的，你拿起来很可能就会摔碎，到时候一群人围着你索赔，你不丢下一百块都走不了。” “这么可怕啊，还好羽哥你拦着我。”胡文轩心有余悸。 两人继续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一处开阔的地段。 这里密密麻麻围满了人，林羽也真正大开眼界，见识到了90年代的时代特色。 一部分人或蹲或站，或扭曲身体，做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动作，还有的直接躺在地上，纹丝不动。 另一部分人盘腿坐在地上，双目紧闭，无比虔诚，每个人脑袋上却不合时宜的顶着一口带把的铝锅。 再有一大群人，双手抱圆双腿扎马步，练习着站桩。或是互相点穴，互相抱头按摩，互相打滚，各色动作应有尽有。 一圈转下来，起码有几百号人在这个地方练习气功。 不远处甚至还摆上了几个摊位，竖着镶金红边的大旗，上面写着： 【传统养生气功，包治百病，百日成仙飞升极乐世界】 “羽哥” 胡文轩好奇的看向前面的气功摊位，刚想说话，就被林羽一把拉走。 “以后看到这种练气功的就走远一点，都是骗人的，迟早会被公安抓进去。”林羽耐心的叮嘱。 “羽哥，你的意思是这里都是骗人的。”胡文轩说道。 “没错，城隍庙这块是考察不出什么花头了，咱们还是去别处转转。在这里多待一会儿，说不定就有麻烦找上门来。”林羽道。 下午五点，林羽和胡文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除了城隍庙的地摊，别处的摊位基本上都是做着一些小买卖。 没有技术含量的活，林羽嫌赚钱少还来钱慢，等到28号也挣不了几个钱。而那些手艺活林羽一没技术，二没门路，也是甭想了。 “羽哥，赚钱也太不容易了，咱们一白天都瞎忙活。”胡文轩叹气道。 林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慢慢来，挣钱这个事急不了，我先做饭，等下你姐就下班回来了。” 林羽走进厨房，米饭先用电饭锅煮上。 家里还有一条鱼和一些猪肉，林羽又翻出蔬菜，把鱼清理干净，猪肉切成肉丝，一小部分剁成肉末。 蔬菜也清洗干净，切好码在案板上。 各色调料准备好，倒在碗里备用，姜葱蒜等辅料也准备好。 开水把炖锅煮好，火不灭，把清理好的鲫鱼放进去。 另一个灶台上放上炒锅，开始炒菜。 乒乒乓乓一阵捣鼓，六点整的时候，三菜一汤全部完工，分别是焖鲫鱼头豆腐汤、红烧鲫鱼、肉末茄子、蒜苗炒肉。 胡文轩看着一桌子的菜，整个人都傻了。 平日里一直和姐姐凑合着吃饭，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家常菜了。 现在胡文轩心里只有一个词来赞美林羽：姐夫！ 第19章 爱琴海歌舞厅 “什么味道这么香，是不是阿羽在做饭啊？” 下班的胡雯艳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没想到竟然是从自己家里传出来的。 “姐，快来吃饭，羽哥烧饭真的太棒了。”胡文轩迫不及待的说道。 “知道了，马上。” 胡雯艳脚步轻快的跑上楼换衣服，显然饭菜香也勾起了她的食欲。 换下工作服的胡雯艳更像是另一种风格，少了几分成熟知性，多了几分小家碧玉。 夹了块鱼肉送进嘴里，鲜美的汤汁锁住鱼肉紧实滑嫩的口感，细腻又让人回味无穷。 “辛苦你了阿羽，真的很好吃。”胡雯艳感叹着。 “那你们姐弟俩多吃点。”林羽道。 见胡雯艳和胡文轩吃的那么满足，一股自豪感由然而生。 饭桌上，胡文轩把白天和林羽在城隍庙的有趣故事告诉了胡雯艳，胡雯艳也分享了营业厅遇到的奇葩客户。 吃着饭，聊着天，舒服的氛围让三人都忘了双方只不过是才认识两天的朋友。 风卷残云过后，三人继续坐在桌前，默契的相视一笑。 “我去洗碗！” 胡文轩主动请缨，非常自觉。 “那今天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记得洗干净一点。”胡雯艳笑着道。 “我帮轩轩端过去。”林羽站起身，拿着两个盘子和碗朝厨房走去。 胡雯艳走到厨房门口，倚靠在门框边，“晚上带阿羽你出去转转呗。” “行啊，去哪儿？”林羽说。 “咱们去歌舞厅，我想听你唱歌。”胡雯艳道。 “好，听你的。”林羽没有意见。 90年代的歌舞厅，是集卡拉ok、迪厅、酒于一体的大型娱乐场所。 伴随欧美港台流行音乐的进入和本土流行音乐的兴起，歌舞厅成为了全国青年男女共同去赶的一场时髦。 1987年2月，文化部、公安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联合下发《关于改进舞会管理问题的通知》，明确肯定“举办营业性舞会，是我国经济发展和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的一种客观需求”。 被后世ktv酒等环境浸染的林羽，对歌舞厅仍留有一丝怀念与期待。 “我也要去，我还没去过歌舞厅呢。”洗碗的胡文轩回过头，看向胡雯艳说道。 “好，那你快点洗，我去换身衣服等你。”胡雯艳想了想，最后还是不忍心把弟弟一个人丢在家里。 爱琴海歌舞厅， 这是沪市为数不多的一家高档歌舞厅。 因为进去需要15块钱的门票，所以只有一些有钱的闲人或者赶时髦的年轻人愿意来打发时间。 大厅内有十几张小桌子，内侧靠墙是一个半米高的小型舞台，乐队和驻唱歌手会在上面表演。 舞台下方的空地就是跳舞的地方，红绿蓝紫的灯光交替闪烁，昏暗的氛围下，跟着音乐一起摇摆才是真正的享受。 在歌舞厅除了点歌和听歌的环节，还可以自己唱歌，掏钱上台即可，乐队会给你伴奏。 三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到一张靠近舞台的小桌旁，一小碟水果和三杯橙汁被服务员端上来。 “阿羽，我想听你唱歌。”胡雯艳用叉子叉起一片梨塞进嘴里。 “好啊。”林羽点点头。 重生回来也有不少日子，林羽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内心，隐藏起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再活一世，自己能不能拯救父母和悲催的命运，能不能把握自己的人生？ 一切都是未知数。 林羽甚至害怕自己一觉醒来，发现一切都是梦，他还是那个中年废物，什么都没有改变。 “服务员！”林羽招呼道。 一名男服务员很快就走到林羽三人的桌前，“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林羽递上十块钱，“我想唱一首歌。” “行，你跟我来。”服务员示意林羽跟在自己后面，就往舞台走去。 “阿羽加油！” “羽哥我会给你鼓掌的。” 朝着胡雯艳和胡文轩点点头，林羽跟上服务员。 现在的自己只想唱歌，通过唱歌来发泄内心的情感，也不枉回到1992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 服务员和乐队的吉他手说了几句，吉他手微笑着看向林羽。 “先生，请问你想唱什么歌？” “潇洒走一回！”林羽思考了片刻，缓缓说道。 这首发行于91年的歌曲，在当时红遍大江南北，传唱度甚广，基本上的歌舞厅都会有驻唱歌手唱这首歌。 “好的，没问题。”吉他手自信的点点头，朝其他乐队成员招呼了一声。 林羽站到舞台上，手握话筒。 此时台下已经有了不少顾客，他们都好奇的看向这位大胆的帅小伙。 平日里主动掏演出费，要上台唱歌的客人并不常见，没有一点唱功水平的人可不敢上去。 大家都很好奇林羽能唱成什么样。 随着伴奏响起，远处的胡雯艳双目紧紧的盯着林羽，两只手竖起在胸前，手掌交叉握紧，一副比林羽还要紧张的姿态。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 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 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 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配合着激情的节奏，极富感染力。 林羽的歌声明亮而动人，特别是投入的感情，唱着潇洒走一回的林羽回想起前世窝囊的日子，更是难过苦楚，咬字与歌唱也不禁更用情几分。 一曲唱罢，林羽觉得一股轻松涌遍全身，那种负面情绪全部宣泄出去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台下掌声如雷，激动的顾客们大声叫好，他们没想到林羽居然能唱的如此有代入感，那股沉醉简直是淋漓尽致。 走下台的林羽回到小桌旁，胡雯艳激动的上前抱住林羽。 “阿羽，你唱的实在是太好了！”胡雯艳美目流转，一脸小迷妹的表情。 林羽今天又带给她一个惊喜，上台演唱的那几分钟胡雯艳听的如痴如醉。 不知不觉间，胡雯艳陷入的愈发难以自拔。 第20章 魔都 林羽和胡雯艳姐弟开心的聊天，一首歌唱完，林羽感觉好极了。 这时，乐队的吉他手从远处走来，打断了三人说话。 “三位先生小姐，抱歉打扰你们一下。”留着长发的吉他手说道，“我是乐队的吉他手。” “有什么事吗？”林羽认出了吉他手。 吉他手看了林羽一眼，笑着说道：“先生，您刚才唱的非常好听，经过我们乐队商量，想要请您再唱一首，的。” 林羽想了想，看向胡雯艳和胡文轩。 见林羽迟疑了片刻，吉他手继续道：“先生，我们单纯的只是想再听一下您的歌声，其他顾客也很认可您的演唱。” “去，阿羽，我也想再听你唱一首。”胡雯艳眨了眨眼睛。 “好的，那我就献丑了。”林羽摸了摸鼻子，说实话刚刚一首歌他还没唱过瘾。 “先生，跟我来。”吉他手向前走去。 林羽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一下，我准备唱一首自己写的民谣。” “您自己原创的啊，那伴奏”吉他手面露难色。 林羽前世接触过吉他的弹奏技巧，只要掌握了一些和弦的指法，就能比较轻易的弹奏出大部分伴奏。 “我这首歌的伴奏不难，我给你讲一下就会了。”林羽说道。 吉他手点点头，做洗耳恭听状。 林羽把g调的几个和弦名称，顺序和方法说了一遍，吉他手一听就明白了，说没问题。 再次确认了一番，林羽满意的走上舞台。 对于靠这个吃饭的吉他手来说，只要熟悉了前奏，就没有什么困难。 “各位朋友们。”乐队的主唱拿着麦克风说，“今天晚上我们很荣幸迎来一位音乐人朋友，他方才演唱的歌曲带给大家很棒的听觉享受，下面请欣赏他的原创歌曲，《魔都》。” 林羽准备演唱的，正是前世非常火爆的一首民谣——《成都》。 为了让这首歌更加的应景，林羽把歌词里“成都”改成了“魔都”，把“玉林路”改成了“淮海路”。 前奏缓缓响起，前世经典的旋律被吉他手完美的复刻出来。 林羽拿起话筒，闭上眼睛，沉浸在歌曲的世界中。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城市里， 我从未忘记你， 魔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魔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淮海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 直到最后的尾音结束，伴奏的余音淡淡回荡在全场人的耳中，都没有一人发出声响，大家都被这动人的歌曲惊呆了。 过了几秒钟，全场爆发出空前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乐队的成员纷纷起身，激动的和林羽拥抱。 “这位先生，您的这首歌简直不可思议，是我目前听过最有感染力的歌之一。”乐队主唱激动的说。 “能和您一起合作完成这首作品，是我的荣幸。”吉他手也是诚恳的说道。 林羽有些受宠若惊的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大家的反应会这么大。 这时，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从歌舞厅的后台走出来。 “先生您好，我是爱琴海歌舞厅的老板，我姓黄。请问先生怎么称呼？”西装男子伸出手，满脸笑意。 林羽连忙握手，“黄老板您好，我姓林。” “林先生，您的歌我在后面听到了，简直是神作啊。”黄老板赞叹。 “再来一遍！再来一遍！”现场的顾客突然喊道。 起先只是少数人喊，逐渐人数开始增加，最后全场一起高呼，氛围激情而热烈。 “林先生您看，现场的朋友们这么热情”黄老板笑着道。 林羽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点点头，刚才自己唱的还是很爽的，“那好，我再唱一遍，不过又要麻烦乐队大哥了。” “没事，我们很乐意和您合作。”乐队主唱笑着道。 林羽重新回到舞台，吉他手突然说道，“请等我一下，我去拿录音机。” 片刻后，吉他手扛着一个硕大的大块头回来，林羽惊讶的看着这个老古董，他还没见过92年的录音机。 《魔都》这首歌旋律优美，歌词简洁，记忆点很强，不少观众很快就在副歌部分跟着哼唱。 “走到淮海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魔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现场的气氛简直热烈到极致，在林羽唱完第二遍的时候，全场都沸腾了！ 黄老板同样兴奋，林羽的这首歌十分契合自己的歌舞厅。如果这首歌大火，那么自己歌舞厅的生意也能更上一层楼。 “我宣布，林先生以后来我们歌舞厅，一律免单！”黄老板登上舞台，激动的说道。 “那就太感谢黄老板了。”林羽笑着道。 伴随着台下顾客们的掌声，林羽回到座位上，胡雯艳再次送上了一个拥抱。 口渴的林羽抓起桌子上的橙汁一饮而尽，黄老板带着乐队成员就走了过来。 “林先生，还有这位美丽的小姐和帅气的先生，我们不请自来希望不要介意。”黄老板笑眯眯的开口。 “没事，不打扰。”林羽道。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想请各位到我的办公室坐坐，大家一起喝一杯，庆祝完美的演出。”黄老板提议道。 林羽和胡雯艳对视了一眼，双方默契的点头，同意了。 来到黄老板的办公室。 办公室位于歌舞厅的二楼，初看像是一个宽敞的包厢，一排黑色真皮沙发摆在办公桌的对面。 三人找了位置坐下，乐队的成员坐在一旁，两名服务员端上充足的水果和饮料。 “来，咱们干一杯！庆祝林先生的演唱圆满完成！”黄老板举杯。 “好！”在场的几人同时说道。 “刚才说了，林先生和两位先生小姐以后在我们这里都免单。”黄老板道。 “不知这位小姐和先生贵姓？” “我姓胡，他是我的弟弟。”胡雯艳开口。 “好的，胡小姐和胡先生以后就是我们的贵客了。”黄老板道。 “那太好了。”胡雯艳很开心，以前她经常和同事一起来玩，就是消费太贵了，现在好了，以后都能玩。 第21章 实地考察 “林先生您好，我叫宋俊。”乐队的主唱主动和林羽握手。 “你好，宋俊。”林羽说。 “林先生，能否冒昧请教一下您的全名？”宋俊问。 林羽疑惑的看着宋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林先生您别误会，是这样的，我刚刚把您的原创歌曲录了下来，准备给我在电台工作的朋友。我想这么好听的歌，应该让更多人听到。所以我才冒昧的问您全名，以后我朋友问起来，我也能回答上。”宋俊一脸真诚。 “原来如此，我叫林羽，双木林，羽毛的羽。”林羽释然。 “多谢林羽先生，祝您的这首歌大火。”宋俊赞扬道。 “没错啊，这首歌具有沪市的风情特色，肯定能火，以后说不定就是沪市的名片。”吉他手阿驹发自内心的说。 “我只是随意的一个作品，不值得那么推崇的。”林羽很不好意思，这首歌并不属于他的原创，自己只是一个搬运工。 宋俊又问道：“如果我的电台朋友喜欢您的歌，必然会给我打电话，林羽先生能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吗？” 林羽想了想，说道：“我目前暂住在朋友家，没有电话。雯艳，可以把你的电话地址给宋俊先生吗，代我接收消息。” 胡雯艳笑着道：“当然没问题。” 说完，拿过一支笔，把自己的单位电话号码留下，并写上自己姓名。 三人离开爱琴海歌舞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走在回家的路上，胡文轩仍是一脸崇拜的表情，“羽哥，你的这首《魔都》真的是太有感觉了。” 林羽摇了摇头，“我没想到这首歌反响能这么激烈，当初只是抱着尝试一番的心态。” “不管怎么说都要感谢阿羽，以后我们去玩都能免单。”胡雯艳挽住林羽的胳膊。 林羽说道：“虽然黄老板给我们免单了，但以后去尽量坐边上人少的座位。每次都坐靠前的贵宾座，他们都卖不出去了，人家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影响别人做生意终究不太好。” “嗯，听你的。”胡雯艳点点头。 三人回到家，林羽朝着二楼走去，“你们都早点休息，明天我带轩轩再出去考察一下。” “我就不信了，在沪市找不到一个赚钱的机会。” 胡雯艳被林羽的话逗笑，“我相信你阿羽，可惜我要上班，不能陪你们一起。” “没事，姐。有我带着羽哥，不会出问题的。”胡文轩拍了拍胸脯。 又是一番闲聊，洗漱完毕之后，三人各自睡去。 第二天林羽早早起床，走出社区溜达了一圈，买回豆浆油条给姐弟俩当早餐。 今天是星期四，距离认购证发售的截止时间又少了一天，一股淡淡的紧迫感萦绕在林羽心头。 虽说已经有五百一十张认购证保底，肯定能赚上不少，但林羽并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想赚更多。 回到家，胡雯艳已经在卫生间里洗漱，见到林羽从外面回来，一脸惊讶。 “阿羽，你怎么每天都起这么早呀。” 林羽笑了笑，提起手里的豆浆油条，“去给你们姐弟俩买早餐了，不然你们吃什么，你还要赶着去上班。” 胡雯艳心头一暖，自从父母去国外工作，很久都没有人照顾他们姐弟俩。 林羽的到来，让胡雯艳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感觉。 “阿羽，谢谢你。” 说完，胡雯艳走回卫生间，留下一脸迷惑的林羽待在原地。 吃完早饭，林羽目送穿着工作制服的胡雯艳出门上班，独自坐在沙发上思考今天的计划。 至于胡文轩，林羽决定让他多睡一会儿，年轻人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况且是在假期，没有必要起那么早。 把剩下的早饭放在餐桌上，林羽就出门了。 沪市不仅是华夏的经济发展要冲，文化和教育方面也走在前沿，不少知名的大学就坐落在沪市。 林羽这次的考察目标就是沪市的各所大学，大学生不同于其他阶段的学生，已经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和购买能力，而且市场前景巨大。 胡家坐落在lc区的东侧，经过昨天的询问，林羽决定先去距离这边最近的沪市师范大学看看。 师范大学女生占比很高，那么来学校找女生的男人也不会少，人流量这个条件就已经具备。 林羽来到校门口，发现这里的商铺非常繁华，虽然是上午，地摊却也摆了不少。 大致看去，无非是日用品、书籍、小吃饮料、磁带、水果等比较常见的商品。 和城隍庙那一块的地摊比起来，学校旁的地摊要正常不少。毕竟大学生不会去买古董，也不会去练气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开不过来。 确定了考察范围，林羽立马进入状态，认真仔细的观察每一个商铺和地摊的经营模式以及产品，有时还会询问价格。 逛了一圈下来，林羽心里大概有了个概念。 摆地摊也不容易啊！ 就像路口处比较红火的小吃摊，一辆手推车上绑着一个煤气炉，上面搭了一个简易的炒锅和油炸炉。 看上去操作并不复杂，但里面却有许多门道，光是那一手炸小吃的手艺就不是几小时几天能学会的，而且食品安全问题很难保证，林羽想了想就放弃了。 卖水果也行不通，水果保鲜和供货是个难题。 至于其他摊位，成本低的盈利也低，指望不上能赚几个钱。 林羽有些失望的走在小路上，一辆停在角落的三轮车引起了他的注意。 几名学生正围在三轮车旁，低着头，时不时互相交谈几句，而一名中年男子则警惕的四处张望。 走到三轮车旁，林羽总算是看明白了。 几百本书整齐的摆放在三轮车的后座上，林羽从里面抽出一本，粗糙的封面上赫然印着《射雕英雄传》。 接着翻开第二页，模糊的油墨印刷让林羽不得不眯起眼睛，字体也比一般的书要小上不少。 粗略的浏览一遍，原来四本才印完的《射雕英雄传》居然压缩在一本内。 好家伙，这不就是盗版刊物吗？ ps：求推荐票、月票、收藏。 第22章 商机 林羽没有想到这个三轮书摊居然卖的是盗版刊物。 卖盗版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违法的行为，只是监管严不严格的问题。 难怪书摊老板骑坐在车座上，脚牢牢的踩住脚踏，眼神犀利而又警惕的观察周围，敢情是准备随时跑路啊。 这批书全部装在后座，方便随时撤离，三轮车机动性又强，完全可以做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林羽不禁为这个老板的机智点赞，果然出来做买卖都有自己的一把刷子。 林羽瞥了瞥边上几名正在看书的顾客，似乎都是师范大学的学生，看来这个书摊的目标客户群体就是大学生。 把手中的《射雕英雄传》放回去，林羽发现几百本书中三分之一是武侠小说，还有三分之一是言情小说。 武侠小说的目标客户是男生，后者的目标客户是女生。 分类精准，目的明确。 剩下一部分的书让林羽有些惊讶，装订风格和杂志类似，封面粗糙不堪，印着衣着暴露的女子或是恐怖的凶杀场景，每页大小和a4纸差不多。 这不是坐火车时买的那种杂志嘛。 许多乘客上车前会买上一本，用来打发火车上无聊的时间，下车后就直接扔了。 随意的拿起一本，林羽看了眼封面，一个化着浓妆的女子，衣着单薄，大方的露着事业线。 封面上没有书的名字，只在右侧有一行显眼的大字：港商与情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林羽强忍内心的吐槽冲动，继续翻开杂志，第二页没有目录，直接就是内容。 故事讲的是一个香港商人来到内陆寻找新的商机，邂逅了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还有办公室的女职员，以及医院的漂亮护士等多位女性，最后发生一系列的成长经历。 以林羽前世阅览了无数小皇叔的眼光来看，这篇故事内容情节老套，而且文笔低劣，根本难以代入。 继续往后翻了翻，整本书总共由九个小故事组成，每个都是类似的情节与内容，无非是主人公身份和故事场景发生了变化。 最后一页的角落，印有“定价10元”几个字。 林羽放回手中的书，抽出其他几本杂志翻看了一下，故事内容大同小异，甚至有两个故事完全一模一样。 这批书的质量如此糟糕，却以不菲的价格出售，林羽突然灵光一闪，抓住了思绪中的那刹那火花。 兴奋的林羽放下杂志，就转身离开，往胡家赶去。 回到家里，林羽发现胡文轩已经吃完早饭，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羽哥，你回来了。”胡文轩抬头打了声招呼，立刻低头继续看书。 林羽见胡文轩这幅模样，顿时有些纳闷，这小子也不像爱看书的人，怎么会这么入迷。 “看什么书呢？”林羽问道。 胡文轩抬起书，晃了晃书的封面。 “《倚天屠龙记》，可好看了，我们班同学借我的。”胡文轩道。 林羽走到沙发旁坐下，侧过头看去，胡文轩手里的《倚天屠龙记》非常厚实，和市面上的正版书籍不一样。 “这是盗版啊。”林羽道。 “对啊羽哥，正版总共四本，要好几十，盗版只用买一本就够了，哪个划算不用想就知道。”胡文轩说。 林羽点点头，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前世林羽无聊时，就爱看小说来打发时间，各色种类的小说都有所涉及，林羽决定把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写出来，找印刷厂制定成册，然后到大学门口贩卖。 至于什么版权问题，林羽并不打算去申请注册，自己只是赚个快钱，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慢慢耗这些。 现在林羽关心的是写什么小说的问题。 林羽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只记得小说的大概情节和故事发展走向，那些每章的细节刻画都需要深厚的文笔功力。 自己的文字功底不高，复制不出那些经典作品。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从短篇故事开始着手，短篇更考验故事情节和想象力，对文笔的要求略低。 林羽觉得写小皇叔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轩轩，家里有笔和稿纸吗？”林羽问一旁正看书入迷的胡文轩。 “有的。”胡文轩点点头。 “帮我拿一些，我已经想到赚钱的法子了。”林羽自信说。 胡文轩立刻放下手里的《倚天屠龙记》，激动的看着林羽，“是嘛羽哥，那可太好了，我这就去拿笔和纸。” 不一会儿，胡文轩便兴冲冲的跑回来，“羽哥，给你。你打算干点啥呢？” 林羽指了指胡文轩放在桌上的《倚天屠龙记》，笑着道：“我准备写几个短篇小说印刷出来，放到学校门口卖。” “羽哥你还会写书啊。”胡文轩崇拜的看着林羽，“学校门口的书摊生意一直不错，这是个好办法。” 拿到工具的林羽独自走上二楼的房间，他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来完成创作。 摩挲着手中的稿纸，林羽决定先写一部前世耳熟能详的短篇练练手，试探一下当前时代的行情怎么样。 以前世林羽所处的年代来看，90年代火车杂志上的故事简直粗糙不堪，情节和故事都无聊透顶，甚至能让人犯尴尬癌。 这也给林羽带来了极大的操作空间，林羽相信自己的故事一旦问世，必定能火爆沪市。 而且林羽并不打算长期在这个行业发展，只需要捞一笔快钱就停手。 明年就是严打的年头，林羽可不想头铁的当盗版贩子。 思考片刻，林羽便选定了故事内容，把一些粗浅直白的删除，选择那些男女互动性强，情节想象力丰富的作品。 《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林羽揉了揉眼睛，把题目写在稿纸上。 这篇故事的主角是沪市一家企业的老板，拥有出国留学的经历，回国后在沪市与多名女子的爱情故事。 从大学时期的初恋对象，到公司的漂亮女职员；从飞机上偶遇的空姐，到自己的女秘书；从 不同的职业和不同风格类型的爱情，相互交织形成完整的故事。 林羽奋笔疾书，灵感一旦来了那就挡都挡不住。 一张a4纸大概可以写五百字，林羽打算先写个两三万字。 第23章 印刷厂 迷迷糊糊间，林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桌上，两只手因为长时间枕在脑袋下，失去了知觉。 缓了好一会儿林羽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正熬夜写小说，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瞅了一眼垫在底下的稿纸，满满两万多字的霸总爱情日记干净的誊抄在上面。 一缕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林羽转头看向墙上的老式钟表，漂亮的玻璃外壳晶莹透亮，指针在内转动发出滴答的清脆声响。 七点十分。 林羽起身揉了揉眼睛，这个点也不早了，下楼洗漱顺便给姐弟俩做一个早餐。 走下楼梯，林羽惊讶的发现胡雯艳穿着一身白色棉外套正准备出门。 “这么早出去干嘛？”林羽问道。 “是阿羽啊，我出去晨跑两圈，锻炼一下身体。再去社区门口买早饭，天天让你做饭怪不好意思的。”胡雯艳解释道。 林羽点点头，“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上班别迟了。” “好的。”胡雯艳笑着回道，关上了门。 既然不用做早饭，林羽上了个厕所就回到楼上的书房。 胡文轩还在睡觉，林羽没有选择去卧室，爬到上铺的过程说不定会吵醒他。 打开窗户，清晨的凉风灌进房间，冻得林羽一哆嗦，连忙把窗户合上。经过这一折腾，原本那一丝丝纠缠着不罢休的睡意也消失殆尽。 整理了一下思路，林羽决定继续着手把《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写完。 总共十万字的大工程，林羽估计没有个三四天奋战搞不定，好在思路和剧情都已梳理清楚，只需要顺着感觉往下写。 又是一通奋笔疾书，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楼下的门被打开。 林羽估摸着是胡雯艳回来了。 放下手中的笔，甩了甩略微有些发酸的手腕，林羽便走下楼去。 “吃早饭，我去叫轩轩。”胡雯艳脱下外套。 “让他再睡会儿，放寒假又不是上学日子，起这么早干嘛。”林羽说。 “那也行，我出去上班了，你们两个自己解决午饭。”胡雯艳道。 林羽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好嘞，饿不死的。” 等胡文轩下床已经是快九点了，林羽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早啊羽哥，你在想什么呢？”胡文轩走到厕所，开始洗漱。 “没什么，你洗漱完先把早饭吃了。”林羽有些心不在焉。 胡文轩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激动的看向林羽，“羽哥，你昨天不是说写书吗？怎么样了，快给我看看。” 林羽嘴角一抽，神情有些不自然。 自己写的可是给成人娱乐消遣看的爱情动作小说，不适合胡文轩这种尚未成年的男生。 “那个什么，小说还没写完，你别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看。”林羽有些心虚的说道。 “对了轩轩，你知道沪市哪里有印刷厂吗？” 胡文轩道：“我知道啊，我们学校的教材就是印的盗版。学校为了省钱，特地找的印刷厂，但是收我们教材费还是一样的。” 林羽皱了皱眉，说道：“这也太黑了，你们没有和有关部门反应过吗？” 胡文轩撇了撇嘴，“有什么用，估计学校都打过招呼了。” “那个印刷厂我同学有一次刚好盯着学校的车路过，他告诉了我具体位置。”胡文轩继续道。 “那可太好了，等下你就带我去。”林羽兴奋道。 昨天林羽还想着等爱情日记这本书到了十万字再去印刷，可是一晚上的苦写让林羽险些崩溃。 林羽决定把十万字分开成四个两万五千字，一本书分成四册来印刷。 先印刷好第一册投入市场，观察一下行情怎么样，然后再继续接着往下写。 这样不仅效率高，赚钱快，林羽也不用这么累，一股脑直接憋出十万字。要知道在稿纸上誊写是很辛苦的，出现错别字就得重写。 待胡文轩吃完早饭，林羽就带上写完的两万五千字稿纸出门了。 经过坐公交，走路，转车等多次辗转，两人在远郊的一处废弃农场旁停下。 “羽哥，那个印刷厂就在小院子里。”胡文轩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院子。 林羽顺着胡文轩手指的方向看去，两排小院子整齐的搭建在一起，屋顶的茅草给院子增添了一份荒凉。 “你在这儿等着，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千万不要乱走或者跟过来。”林羽谨慎的嘱咐道。 印刷贩卖盗版书籍是违法的事情，林羽虽然是原创，但这样无版权印刷，况且内容不正规，也属于违法。 林羽自己倒是不怕，大不了跑回杭城去，但涉及牵连到胡文轩，林羽不敢冒险。 “好的羽哥，我在这里等你。”胡文轩听话的点点头，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给林羽添麻烦。 林羽紧了紧手里的小说稿纸，朝着院子走去。 院子门口蹲着两个青年男子，面相凶悍，一看就不好惹。 见林羽走过来，两人站起身，警惕的打量林羽，“过来干什么的？” 林羽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晃了晃手里的小说稿纸，“我是朋友介绍过来印书的。” 两名青年又四处张望了一下，继续问道：“你朋友叫什么？” “交通大学门口卖书的三轮车大哥，他没说名字。”林羽答道。 这个模糊的答案包含了很多信息，林羽虽然没人介绍，但确实有不少骑着三轮车的中老年男人在大学门口卖书。 青年方才认真打量林羽，问道：“你几个人来的？” “就我一个。”林羽很干脆。 “进去。”两名青年侧过身子，示意林羽走进去。 和在外头看到的一样，院子内陈设破旧，没有一丝一毫印刷厂该有的气派模样，只有机器发出的声响以及油墨的独特味道，让林羽相信自己所处的环境。 青年带着林羽走到院子里的一个小房间，一名中年男子正在看书。 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和椅子，便没有其余任何家具，简直是把极简主义发挥到了极致。 “来印书的。”青年丢下这一句，便走出门去。 男子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向林羽，“你要印什么书：” “我自己写的书。”林羽说。 “有样本吗？”男人问。 林羽把手里的稿纸递过去，总共两万五千多字，一页五百字，一沓五十多张。 男人接过稿纸翻了翻，摇着头道：“你这个没有排版，是最初始的手稿，我们印不了，排版校对工作量太大，还费钱。” “那别的书是怎么印的？”林羽问道。 “直接用样本复印。” 林羽这才明白，别的书都是用正版一页页印出来的。 “那我这个直接印手稿行吗？” 男人点点头，“当然可以，你要印多少？” “一百本。”林羽想了想。 “一本算五十页，一页四分钱，一本两块钱。”男人说。 “有点贵啊，我朋友说一本一块钱就能搞定。”林羽开始砍价。 男人笑了一下，“你第一次来我不可能给你这么优惠。这次算你一块五一本，你下次来如果数量大，再给你优惠。” 林羽听罢点点头，知道这是最大的让步了。 男人继续道：“一共一百五十块，先交五十块定金。” 林羽果断的掏出五十块递过去，“什么时候可以拿书？” “等手头上的货印完就给你印，等一个小时差不多。”男人写好一张收据，递给林羽。 第24章 成功第一步 徘徊片刻，林羽走出房间，到院子外找胡文轩。 见林羽出来，远处的胡文轩很是激动，“羽哥，事情办成了吗？” “搞定了，等一个小时把书印好就行。”林羽笑着说道，把讨价还价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 因为中年男子提醒过，厂外人不允许进入车间，两人索性便蹲在门口，等待一个小时的过去。 整好一小时，林羽起身进入印刷厂，房间里还是之前的男子。 林羽拿起一本印刷好的书，部分纸张还有一丝热气，显然是刚刚印刷完成。 封面上除了“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这几个字，还绘有一个身着西装的英俊男子，睥睨的丹凤眼尽显潇洒气质。 男子见林羽盯着封面，解释道：“你这个书只有书名太单调了，我就让排版师傅给你画了一个插画，还满意？” 林羽笑着说：“不错，挺好的。” 书名是竖版排列，边上一侧印有作者名“糖加三勺”，卖爱情动作小说有违法的风险，林羽选择了一个笔名来保护自己。 翻开内页，林羽誊抄的字迹清晰工整，看着让人赏心悦目，丝毫没有油墨模糊的印刷痕迹。 四周有一圈不小的空间留白，整体给人清爽的阅读体验。 林羽越看越喜欢，从兜里掏出一百结清尾款。 总共一百本书，分成两捆扎好绳子放在地上，林羽拿回手稿，又和男子要了一块白色硬纸板。 临走前，林羽和男子握手，“不知怎么称呼？” “我姓王。”男人淡淡道。 “这次辛苦王老板了，实在是万分感谢。”说完，林羽拎着两兜子书走出房间。 这个印刷厂的王老板未必姓王，可能只是随口一诌的胡话，林羽也懒得去弄清楚，做生意的人谁不留一个心眼。 胡文轩见林羽拎着两堆书出来，立马上前帮忙。 “羽哥，这些就是咱们要卖的书吗？”胡文轩接过一摞书问。 “没错，咱们先去交通大学门口试点实验一下这批书，能不能卖的出去。”林羽道。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人来到交通大学门口附近。 “轩轩你就在一旁看着，不要和我一起卖。”林羽提醒。 贩卖没有书号的书已经违法，何况是内容低俗不健康的爱情动作小说，林羽怕胡文轩牵连进来不好脱身。 自己光棍一条，可是胡文轩不行，万一出什么事，没法和胡雯艳交代。 胡文轩连忙点头，“知道的羽哥，你这是为我好。” 林羽找了一处显眼的位置，放下书，从边上的小卖铺买来一支黑色水笔，在白色硬纸板上写下了一行大字。 “着名爱情动作大家糖加三勺新作———《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限时出售！” “每人五分钟试读时间。” 这个标题充满了噱头和营销的意思，无论是“着名”还是“限时”都是林羽的胡诌。 但是大家偏偏都吃这一套。 就纸板刚刚立起来的功夫，三名男大学生模样的青年好奇的走过来。 “老板，这个书是什么？”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问道，好奇的眼神一闪而过。 林羽打量了三人一眼，笑着说：“自己看标题，每人五分钟的试读时间，时间一到就要收回来。” 听完林羽的话，三人各自拿了一本捧在手上，漫不经心的翻阅着。 林羽笑吟吟的观察着三位顾客，起初都是一副随意的样子，但是当翻到第二页时，三人都面色红润起来，聚精会神的盯着手里的小说。 那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反应最为剧烈，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掐算着时间，估摸到了五分钟，林羽开始招呼：“五分钟时间到了，不准看了，想要继续看的就付钱买。” 林羽走到三人身边收回小说，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不满道：“才看了这么一会儿，你就要收钱啊。” 指了指白色硬纸板，林羽说：“白纸黑字写在这儿，我们是小本生意不容易，还请谅解。” 黑框眼镜的年轻人咬着牙，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舍不得小说里的情节内容。 “多少钱一本？” 林羽伸出一只手，比了一个五的手势，“五块。” 最终，三人都干脆的掏钱买下了一本霸总爱情日记。 有了第一批客人，就有第二批第三批。 站在书摊边看书的人越来越多，林羽已经记不清谁看了多少时间。 林羽索性就按照看书的进度来，第一批三人看了五分钟是在第六七页左右，林羽背着手不断在人群里转悠。 谁看到了第六页就把书给拿走，不付钱就不准继续看了。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印刷来的一百本小说就全部被买完了，林羽完全没想到能够卖的这么快。 凡是看过书的人，基本上都买了，只有两三个没带够钱，只得悻悻离开。 在这一百位顾客中，女性读者占了将近四成，要知道交通大学的女生比例不足百分之二十，可见霸总这本书对女生的吸引力有多大。 如果去师范大学的门口卖，岂不是能赚的盆满钵满。 林羽一阵激动，收起硬纸板就走向远处正在发呆的胡文轩。 “轩轩我们走，一百本已经卖完了。” “这么快，我们去哪儿羽哥。”胡文轩没想到这书如此好卖。 林羽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们再去印刷厂进一批货，这次多进一点，然后就去师范大学门口。”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能赶上学生吃晚饭的时间段，那时人流量大，还能再赚上一笔。” “好的羽哥。”胡文轩点点头。 公交车上，林羽盘算着第一批书的利润。 一共一百本，卖了五百块钱，除去一百五十块印刷的费用，林羽这次净赚了三百五十块。 一个多小时就赚了三百五十块，这是什么概念。 就算放在前世的21世纪，这个赚钱速度在普通行业也能够堪称恐怖。 算上之前留下的六百块生活费，现在还剩五百，林羽手头上就有八百多现金。 第25章 大受欢迎的小说 印刷厂， 林羽的《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是最后一批加工任务。 印刷完成后，负责排版工作的老工人抓起剩下的一本翻阅起来。 厂里每批印刷产品都会特地多印一两本，防止某些特殊情况发生，以备不时之需。 排版师傅正是在看这多出来的一本。 “在看什么书呢，这么入迷。”王老板叼着一根烟走过来，凑到排版师傅跟前。 “老板，这本书太好看了，不信你看看。”老工人把手里的书递过去。 王老板接过一看，说道：“这不是刚才那个小伙子来印的吗？” 起初林羽来印书时，王老板只是粗略的瞥了一眼书，并没有仔细看，心里想着又是一本乱七八糟的低俗小说。 耐着性子，王老板看到了第二页，终于是移不开眼睛，被里面的故事所吸引。 “是挺好看的。”王老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两万五千字一口气看完，仍是意犹未尽，故事才说了四分之一呢，真是吊人胃口。 “这个作家的功力了不得，想象力和文笔绝佳，这本书肯定大火。”排版师傅称赞道。 折腾了一个小时，林羽和胡文轩再次来到印刷厂附近。 “你还是在外面等我，无聊的话你就看看书。”林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盗版的《神雕侠侣》。 之前见胡文轩爱看《射雕英雄传》，说明这小子对武侠小说挺敢兴趣，林羽就顺手在路过的书摊买了一本。 “放心羽哥。”胡文轩接过《神雕侠侣》，面露喜色。 林羽再嘱咐了几句，独自一人朝着印刷厂走去。 看门的青年见还是林羽，微微点头，便直接放行。 还是那间房，林羽见王老板坐在椅子上看书，咳嗽了一声，开口道：“王老板，我又回来了。” 王老板抬起头，见是林羽，笑着说：“有什么事吗？” “还是上午的那册小说，我打算再印两百本。”林羽淡淡道。 王老板故作惊讶，“上午那些那么快就卖掉了？年轻人了不得的勒。” 其实从小说的内容王老板就能判断出，这本书一定会卖的很好，和其他同类型的杂志相比，这本霸总日记实在称得上是一代宗师级别的杰作。 “我要印两百本，能不能优惠一点。”林羽看向王老板。 在来之前的路上林羽就开始琢磨，如果第二批书的成本还是一块五，那就印五百本，剩下的钱做备用。 王老板沉思片刻，开口道：“这样，这本书我个人很喜欢，上午又说你再来给优惠，一本便宜你两毛怎么样？” 林羽内心一喜，表面仍不动声色，“那如果我要的数量再多一些呢，五百本还能便宜吗？” “五百本的话”王老板思考着，开始计算成本。 “这样，我给你一个最低价，以后无论是多少本，只要不超过两千本，都是一块二，不再讲其他价格了行吗？”王老板说出了心里的最低底线。 “没问题，那就按这个价格来。”林羽点点头。 对于便宜了三毛的价格，林羽十分满意。 一本书看上去才便宜三毛，但是积少成多，数量上去之后就是不可估量的庞大利润。 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林羽数了数，“给我印六百二十五本，刚好七百五十块整。” 王老板抽出两百，退回了剩下的钱，“先收订金，等交货的时候再结清尾款，这行我们是专业的。” 林羽认同的点头，笑着道：“我这批要多久能印好。” “一个小时就行，现在机器都空着，马上就给你加印。”王老板说。 走出院子，林羽一眼就看见蹲在地上看书的胡文轩。 “轩轩，饿了。午饭都没吃，我带你去找点好吃的。”林羽说完，带着胡文轩在附近找了家饭店吃完饭，两人再度回到印刷厂。 回到房间，一摞摞书整整齐齐的捆好摆在地上，总共六百三十本，王老板把多印的五本也放了进去。 清点完毕，林羽把尾款交给王老板。 交谈中，王老板不断的旁敲侧击有关作者糖加三勺的信息，看来是真的对这本书很感兴趣。 林羽并没有暴露身份，只是说自己和作者是邻居，能够拿到最新的作品。 六百三十本书被包扎成八捆，林羽和胡文轩两人根本拿不走，索性摆脱王老板把他们送到目的地。 王老板欣然同意，开车载着两人到了距离师范大学一个路口的地方。 下车后，林羽让胡文轩雇来一辆手推车，二人合力把书送到了师范大学的大门口处。 此时刚好是下午五六点，不少学生成群结队的走出校门，准备觅食。 也有不少已经吃过饭的学生来附近溜达，停留在一处处摊位上。 林羽把白色硬纸板立在手推车上，将一捆捆书整齐的摆在里头，方便顾客抽取阅读。 看了一眼四周，林羽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个摊位，卖书的三轮车有不少，同行竞争压力巨大。 清了清嗓子，林羽开始吆喝起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爱情动作大家糖加三勺的新作限时出售啦！” 几嗓子下来，吸引到了不少眼球。 见状，林羽非但没有害羞，反而更加卖力，壮着嗓子继续叫喊。 这一番操作下来，第一波试读的客人就高达三十人。 林羽仔细的穿梭在人群中，监督着他们的看书进度，五分钟一到就收走，接着便开始推销：“试读时间已经到了，考不考虑买一本啊，限时出售千万不能错过的。” 一拨拨客人中，有抱怨的，有骂人的，但大多数顾客都会选择买走一本。 总的来说，糖加三勺的这本新书确实很吸引人，很少有人能抵挡住诱惑，在看了五分钟之后仍残忍拒绝。 直到晚上七点半，师范大学门口的人流才逐渐减少。 林羽见天色已晚，再摆下去也卖不出几本，黄金时间已经过了，干脆收摊回家。 今天成果喜人，下午一共卖出去两百本，也就是一千块钱，刨去总成本七百五十块，林羽还赚回来两百五。 “回家轩轩，今天差不多了，明天再接着卖。”林羽收起硬纸板说道。 “好的羽哥。”胡文轩收起手里的《神雕侠侣》，开始帮林羽收拾一本本散落在手推车上的小说。 第26章 生意火爆 夜晚八点， 沪市的夜空乌黑深邃，繁星点点闪烁在其中，给无边的夜色点缀出别样的光彩。师范大学的门口人影稀疏，与下午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唯有路灯林立在道路两旁，林羽和胡文轩拎着剩余的四百三十本小说，搭上返程的公交车。 师范大学距离胡家所在的社区有一段颇远的距离，以晚上不堵车的车程也需要一个小时。 公交车上的乘客很少，林羽两人挑了前排的座位坐下。 “羽哥，咱们这书卖的也太快了，牛啊！”胡文轩仍旧十分感慨，觉得不可思议。 短短两小时，就赚到了一千块钱，这可是沪市普通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难怪这个年代很多人都选择下海经商，这钱赚的实在太让人眼红了。 林羽却没有胡文轩那么兴奋，摇了摇头，“不要太过于乐观，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后天咱们就不好卖了。” “怎么会呢，明明这么多人买。”胡文轩不解。 林羽拍了拍放在腿上的书，“你忽略了一个因素，那些卖盗版书的贩子。” “今天这书一面世，一定落入了他们的眼中，在行情这么好的情况下，肯定有人会拿去印刷然后贩卖，到时候我们就有竞争对手了。” 胡文轩愤然道：“他们怎么能这样！” “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阻止不了。再说了咱们这批书也是没有书号偷偷印刷的。”林羽笑着说。 就在二人闲聊时，身旁老大爷的收音机里传来一道声音。 “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沪市音乐电台的晚间栏目———你的月亮我的心，我是主持人陈小贤。” “今天台里刚刚收到了一首十分动人的民谣歌曲，他是由自由音乐人林羽先生创作的，歌曲名《魔都》，带有浓郁的沪市地方特色，下面请欣赏。”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淮海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和我在魔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也不停留 和我在魔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也不停留 ” 悠扬婉转的旋律在车厢内盘旋，为数不多的乘客们都闭起眼睛，宁静的沉浸在氛围中。 “这首歌不错哎，唱的就是我们沪市。”一位大妈说。 “好好听呐，不知道有没有磁带。”一对情侣依偎在一起，回味着歌曲的余音。 最为激动的莫过于林羽和胡文轩了。 “羽哥，这不是你上次唱的那首歌吗？居然真的上电台了。” 林羽也有些惊讶，上回在歌舞厅里，宋俊说会把录下来的歌送到电台去，没想到效率这么快。 “明天去一趟爱琴海歌舞厅，好好感谢一下宋俊。”林羽说道。 回到胡家已经过了九点，胡雯艳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两人。 见到林羽和胡文轩拎着好几捆书进门，胡雯艳立马起身，着急的开口：“你们两个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林羽突然反应过来，忘记和胡雯艳说赚钱的事了。 放下手里的小说，林羽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把带着胡文轩出去做买卖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对啊姐，你知道我跟羽哥今天赚了多少吗？整整一千三百五十块！”胡文轩在一旁补充。 “多少？”胡雯艳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 “一千三百五十元。”胡文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而且还有好多没有卖完，明天继续卖，少说又是一千多块钱。”胡文轩得意洋洋。 “你们干什么买卖这么赚钱，光是卖书吗？”胡雯艳难以置信的看着林羽。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胡雯艳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紧紧盯着林羽。 “阿羽你可不能带着轩轩去干违法的事情！” 卖爱情动作小说还真不是守法公民干的，林羽嘴角抽了抽，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怎么可能！我卖的可是正儿八经给大学生看的书，里面都充满了知识，学生们都爱看。”林羽“义正严辞”的说道。 “哦，是吗？那我可要好好拜读一下。”胡雯艳说着，伸手就要抓起一本。 林羽见状，连忙阻止。 “唉，等一下。这本书还在连载，现在只是第一本，总共有四本，等四本一起出完你再看，一口气看完才舒服。” 胡雯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就先不看了。” 林羽松了一口气，如果胡雯艳知道自己卖的是爱情动作小说 咳咳，没有如果，我卖的就是正经书。 把四百三十本小说堆在角落放好，林羽就跑去卫生间洗漱，准备回到楼上睡觉。 今天忙活了一整天，林羽只感觉身心俱疲。在街上摆摊叫卖许久，重生回来的这具年轻身体也有些不堪重负。 上午八点， 林羽穿着拖鞋“噔、噔、噔”的走下楼，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发现厨房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 “早饭是蒸馒头和小米粥，都放在蒸笼里，别忘记吃。” 清秀娟丽的字迹一看就出自胡雯艳，林羽笑着放下字条，打开了蒸笼。 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一个个摆放整齐，底下是熬好的小米粥。 林羽盛出一碗小米粥，抓起一个馒头就放进嘴里，一股白面的香气充斥在嘴里。 边吃边走上楼叫醒胡文轩，今天还得去别的学校门口卖书，时间耽误不得，早一些出去便能多挣上一份钱。 八点半，林羽和胡文轩两人整装待发，目标直指沪市理工大学。 理工大学是距离胡家第二近的大学，到了学校门口，林羽继续拿出那块白色硬纸板，继续前一天的营销套路。 试读和付费续读的操作实在是太抓人心，第一批上前看书的顾客无不掏钱购买。 林羽满意的穿梭在试读的人群中，凡是有人看到了第六页，都会被直接收回。 有几名试读的女生看了一会儿就红着脸把书扔下，直接离去，让林羽有些摸不着头脑。 把她们归结为女孩子脸皮薄，林羽也没有太过纠结，继续着营业。 实在是生意太过于火爆，上午本应是摆摊卖书的淡季，其他摊位的顾客都寥寥无几，唯有林羽这儿挤满了人。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糖加三勺的新书限时发售喽！” 林羽卖力的吆喝，心中乐开了花。 四百三十本的库存到十二点就被全部卖完，这还是有很大一批客流没有买到书的前提下。 “卖完了卖完了，大家不要急，下一批最迟明天就会到这里。”林羽说着，收起硬纸板，带着胡文轩直奔印刷厂。 ps：卑微萌新求推荐票、月票、收藏(≧w≦) 第27章 盗版竟在我身上 按照林羽的预计，四百三十本书能在今天卖完就算完成目标。 没成想一个上午的时间就销售一空，足以见得霸总日记的火爆程度。 这两千一百五十块的进账，也让林羽的钱包再次膨胀起来。 来到印刷厂，一个中年男子正往自己的三轮车里搬书。五摞书整齐的摆在后座上，牛皮纸包在外头，用绳子小心的扎好。 “老王啊，你要的一千本书都已经给你了，自己清点一下不要搞错了。”一旁的王老板提醒。 “数过了，没问题的。”名叫老王的中年男子点点头，骑上三轮车朝着院子外驶去，“我先走了。” 林羽走进院子内，开口道：“王老板，我来加印。” “哦？”王老板眉头一挑，没想到林羽这么快就再次回来，“你先别着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完，王老板走到房间外，从一叠摆放随意的书上拿过一本递给林羽。 林羽疑惑的接过书，低下头看第一眼便神情一滞，随即很好的掩饰起来。 这一系列变化并没有逃过王老板的眼睛，王老板嘴角微微上扬，耐心的看着林羽。 “这是？”林羽抬头看向王老板。 手中之书无论是封面还是内页都和自己的霸总日记一摸一样，唯一不同就是字迹非常模糊，而且每页的两侧都会有黑漆漆的污渍。 王老板眯着眼睛，噙起笑意，“这是市面上《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的盗版书。” 林羽心中一叹，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去，这该死的盗版它跑来了！ “刚刚骑三轮的老王，就是印了一批你的书准备拿去卖。”王老板道。 林羽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本书看上去这么脏，王老板你家印刷的不是很干净吗？” “哈哈哈哈哈，我上次不是说了嘛，我们厂只负责印刷，就是你拿过来什么书，我们就印什么，顾客是上帝。” 王老板摸着下巴，继续道：“这批书是拿你卖的那批书来印的，肯定没有原稿来的清晰。” 林羽再次浏览着翻版，内容粗糙不堪，看过原版的人肯定接受不了。 “我确实想到过会有盗版出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林羽苦笑。 王老板不以为意，“书贩子的嗅觉何其敏锐，这是很正常的。” “对了，我想问一下，你手头上的那本原稿卖给我怎么样？” 林羽一愣，没想到王老板提出的竟是这个要求。 “这本原稿有什么用吗？” 王老板淡淡道：“当然有用，用原稿印出来的书干净整洁，谁不喜欢。现在这些书贩拿着你卖的书到处找印刷厂加印，如果我手头上有原稿，他们肯定都来我这儿。” 见林羽面无表情，王老板又说道：“我也不白买你的原稿，你这本书我没猜错的话只是第一册。” 林羽点点头，“一共有四册。” “四册的原稿我都要了，算每册四千块，以后你拿到后面三册的原稿就给我。而且你到我这里印书都以一块钱的价格来算。”王老板缓缓说道。 “十本也好，一百本一千本也罢，都是一块钱一本。”王老板强调。 认真听着条件的林羽心花怒放，表面上却仍不动声色。 “没问题，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我过来先加印五百本。”林羽说。 王老板见事情成了，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个好说，五百本就是五百块，第一册原稿四千，那我就给你三千五百块现金。” 拿下系在腰间的小包，王老板取出三十五张蓝色百元大钞。 这时的林羽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可能独占整个市场，在那些虎视眈眈的贩子手下能分一杯羹就不错了。 现在王老板的报价不错，卖了原稿自己照样能印书出去卖，何乐而不为。 林羽接过钱，数了数放入口袋，走出房间等待王老板把五百本书印好。 一个小时过去，林羽走到印刷厂外招呼胡文轩，把自己卖掉原稿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 “羽哥，原稿居然能卖这么多钱，一下子就四千到手了。”胡文轩道。 林羽仍旧很冷静，“从这件事可以看出，贩子们都在盗版我们的书，接下来卖书没这么容易了。” “这些贩子太可恶了，那该如何是好？”胡文轩问道。 “虽然卖书难度加大，但我们还是有自己的优势。”林羽说。 见胡文轩继续追问，林羽耐心的解释。 “首先我就是作者本人，什么时候出后面的续集主动权在我，我们完全可以抓时间差赚第一笔钱。 然后就是我们把原稿卖了，以后进书都有巨大的折扣，这在成本上就比别人低上不少。” 走进房间，王老板拎出了几捆刚刚印刷好的书。 “兄弟，你这批书准备送去哪里，我开车帮你运走。” 林羽笑道：“麻烦王老板了，帮我送到理工大学附近就行。” 抵达理工大学附近的路口，王老板就卸下五百本小说，驾驶着汽车扬长而去。 胡文轩从边上的小卖部借来推车，二人把书运到了学校的门口。 只见四五个书摊摆在门口附近，全是清一色的中年贩子，一摞摞书堆在地上，旁边摆着一块白色硬纸板。 “试看五分钟，爱情动作大家新书不要错过。” “糖加三勺新作《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限时出售，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喽。” 一摸一样的叫卖台词，相同的小说出现在眼前。 林羽和胡文轩二人都惊呆了，没想到盗版已经猖獗到如此地步。 胡文轩双拳紧握，胸口起伏不定，“他们” 林羽拦住胡文轩，摇了摇头。 “你在这里等着，看好书，我过去瞅瞅是什么情况。” 胡文轩听话的点头，看着林羽抓起一本小说放在身后，背着手走向不远处的几个书摊。 每个书摊都有大概四五个客人，试看时间一过，只有一半的顾客会选择购买。 林羽拿起一本一看，果然是之前骑三轮的老王印刷的那种盗版书，只不过黑色污痕出现的地方不一样，看来不是从同一个厂印的。 第28章 转变思路，结识鸡哥 林羽看着手里的盗版小说，开始思考起自己也在边上摆书摊的可能性。 现在林羽的优势，就是手头上的书印刷更加清晰，相信有对比的人都知道买哪种更为合适。 不过林羽担心这样会和其他贩子产生冲突，别人说不定有团伙一起配合，林羽单枪匹马可没有底气与他们硬刚。 去其他学校门口也马上被否决，既然理工大学门口有摆摊的，那么别的学校必然也已经被占领。 思来想去，林羽觉得还是换一种方式比较好。 把手上的那本书放回去，林羽凑到贩子的跟前，悄声说道：“老哥，看看我这本书。” 林羽把藏在背后的小说拿出来，递给这个贩子。 中年贩子接过书，先是不解的瞅了林羽一眼，随后低头看书，眼球瞬间就被抓住。 “卧槽！你这本为什么这么清楚。” 中年贩子不敢相信的往后翻去，可是每一页都清晰无比，排版工整，和自己卖的那些简直是有云泥之别。 认真的翻阅着小说，贩子不禁沉醉在其中，如饥似渴的扫视一行行清晰的字迹。 中年贩子本人也很爱看霸总日记，但是因为二次印刷的盗版有许多墨迹，把书上的不少内容都给遮盖了，贩子不得不连蒙带猜来跳过剧情。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本完整的出现在面前，中年贩子赶紧浏览那些缺失的重要内容。 看了好一会儿，中年贩子一把合上书，严肃的盯着林羽。 “你这本书是哪里弄来的？” 林羽一把拿回书，笑着道：“我这是第一版，你们这些都是印刷的我这本，你说呢？” 中年贩子谨慎的瞥了一眼林羽，缓缓道：“这位兄弟，借一步说话。” 两人离开书摊，走到身后胡同一个隐蔽的角落，开始互相了解。 经过一番闲聊，林羽得知这个中年贩子叫阿彪，和另外十几个贩子一起，在这片大学区域负责盗版书籍磁带的生意。 阿彪等人有一个共同的老大，叫鸡哥。 鸡哥听别的老大说最近有一本叫霸总爱情日记的小说特别火，就带着弟兄们做这本书的生意。 他找到一家印刷厂，用买来的霸总日记印了一批书，分发给手底下的兄弟，让他们在各个大学或者学院的门口卖书。 林羽又问了一些问题，阿彪没有隐瞒，直言相告。 他们的这些盗版书，是两块五一本的价格从印刷厂拿出来，鸡哥用四块钱一本的价分给小弟，手下们则是五块一本卖掉。 鸡哥赚一块五，弟兄们赚一块。 阿彪往四周瞅了瞅，压低声音道：“能不能把你去的那家印刷厂告诉我，我会给你一笔信息费。” 林羽故作高深的说道：“你们这书一看就是小作坊印的，质量太差。我这书可是国营大印刷厂用外国机器印刷，每一页都像艺术品一样。” 阿彪点点头，心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所以你能帮我们搭桥牵线一下吗？有了这批货，鸡哥也会感谢你的。”阿彪继续说。 林羽咳嗽了一声，淡淡说道：“我就是国营印刷厂的员工，这批书是我们印的，你想要我可以两块五卖给你。” 阿彪顿时大喜，激动的满脸通红，“你等一下，我给我们老大打个电话问问。” 过了一会儿，阿彪走回来，笑着道：“鸡哥马上就过来，说要和你谈谈。” “好啊，求之不得。”林羽欣然同意。 和胡文轩打了一声招呼，林羽用手推车推着五百本小说，跟着阿彪来到不远处的一间出租屋。 进去前，林羽特地留了一个心眼，瞅了瞅屋外头，发现周围四通八达，很容易就能脱身。 屋内，一名看不出具体年纪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头发两边短中间长，像是一顶高高耸立的鸡冠。 他的四周围着十来个混混打扮的青年，东倒西歪的站着，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阿彪走到鸡哥面前，弯下腰，快速的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鸡哥抬起头，眸子冷漠而又平淡，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 “这位小兄弟能否把书给我看一下。”鸡哥声音沙哑。 林羽点点头，从手推车里抽出一本，递给了鸡哥。虽然他并不怵这些混混模样的贩子，但也犯不着主动招惹。 能合作最好，大家有钱一起赚。 鸡哥翻来倒去的看了一会儿，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 “这书确实不错，这样，我和你们印刷厂合作，今天下午我要两千本。”鸡哥当场拍板。 林羽没想到鸡哥会这么爽快，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鸡哥，你一口气买这么多，卖的完吗？大学生马上就要放假了，恐怕不好卖哦。” 鸡哥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批书货源这么好，不愁卖不出去，大不了过完年接着卖。” 林羽见状，说道：“我手头上只剩下五百本，另外的要回厂里加印，最快也得明天上午赶出来。” “可以，那我先拿走这五百本，剩下的明天和你一起去厂里拿。”鸡哥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千二百五十块。 林羽接过钱，把手推车交给了阿彪。 “我们是国营大厂，只能悄摸着印这书，鸡哥你过来拿不方便，还是我送过来。”林羽道。 鸡哥听罢，觉得确有其事，笑着摸了摸下巴：“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阿彪，给这个小兄弟留个bp机的号码。” 阿彪在纸条上写下一串号码，递给林羽，问道：“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林羽拿过纸条揣入裤兜，答道：“我姓王，叫我小王就可以了。” 不知不觉，林羽就用上了印刷厂王老板的姓氏。 “明天上午小王你通知我们，我们就过来拿货，到时候再结清剩下的尾款。”鸡哥说。 “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林羽点点头。 “阿彪，送客！”鸡哥丢掉手里的烟屁股，从椅子上站起来。 “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走就好了。鸡哥，明天见。”林羽挥手致意，走出了出租屋。 屋子外的林羽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顿时觉得整个人无比轻松。 以后就不做零售了。 自己和胡文轩二人根本拼不过这些团队，他们有组织有纪律，还有经济头脑，散户没有一点竞争力。 还是从王老板那里批发小说倒卖给他们来的轻松，赚的钱还多。 第29章 电台的邀请 再次回到印刷厂，林羽直接找上王老板。 “王老板，加印一千五百本霸总日记。” 听了林羽的话，王老板面露难色，说道：“这恐怕有点困难，刚刚有个客户直接下了一笔大订单，开口就要三千本，今天怕是来不及给你印了。” 过了半晌，王老板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缓缓说道：“你是大客户，原稿还仰仗你来提供。等这批新书印好，你先拿一千五百本去，剩下的我慢慢给客人印。” “没事没事，今天不着急，明天早上能印好就可以。”林羽摆了摆手。 王老板松了一口气：“那倒是没问题，一千五百本我通宵给你赶出来。”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中午拿走的那五百本书为何卖的这么快，也没有提突如其来的神秘大订单。 这是行业的规矩，双方互利共赢，一起赚钱，不要多管闲事。 “我先走了，明天上午八点把书运到理工大学门口的老地方，咱们再结清货款。”林羽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走出印刷厂，胡文轩迎了上来。 “羽哥，接下来去哪儿？” 林羽看了看时间，说道：“回家，昨天不是说了去爱情海歌舞厅一趟嘛，晚上咱们仨一起去。” “那可太好了，我还想听你唱歌。”胡文轩兴奋道。 买了不少好菜，回到家的林羽直奔厨房，准备给姐弟俩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到了六点，楼道里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林羽一听便知是胡雯艳下班回家了。 “轩轩，你姐回来了，收拾一下洗手吃饭。”林羽朝厨房外喊道。 果不其然，钥匙撞进锁孔的声音随即响起，身形窈窕的胡雯艳从门外现身。 “阿羽，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饭菜的香味都把我馋饿了。”胡雯艳一双美目紧紧的盯向厨房。 林羽端着盘子出来，笑着道：“吃完饭咱们去爱情海歌舞厅玩。” “真的吗？阿羽你太好了！”和胡文轩的反应一样，胡雯艳也极其兴奋，不愧是同胞姐弟。 一顿风卷残云过后，林羽把口袋里的现金一股脑的掏出来，摆在桌上。 里面有整百整百的现金，也有几十几块的零钱。 林羽一张张摊平，数好。 “早上把四百三十本卖完赚了两千一百五十块，书的原稿卖了四千，加印五百本扣掉五百” 每一笔钱的来源都理清，林羽发现今天赚了六千九百块钱。 胡雯艳不可思议的看着桌子上的钱，她怎么也想不到林羽可以赚到这么多。 “轩轩这两天陪我跑东跑西，这里头的钱理应有他一份。”林羽说完，把钱堆理出一半推到胡文轩面前。 “这怎么行，写书卖书都是你的主意和本事，轩轩也没干什么。”胡雯艳说道。 “是啊羽哥，这钱我真不能要。”胡文轩连忙拒绝。 见姐弟俩态度坚决，林羽也就作罢。 “轩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他陪我出去逛，我也找不到赚这钱的灵感。 这样，这笔钱我也会去买认购证，到时候卖认购证赚的钱再分轩轩一份。”林羽说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胡雯艳和胡文轩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休息了一会儿，三人走出家门。 步行去歌舞厅是胡雯艳的提议，既能散步锻炼身体，也能饭后消食。 抵达爱情海歌舞厅已是一小时之后，三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不知是服务员的通报还是有人眼尖，宋俊从舞台旁走了过来。 “林先生，我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宋俊格外热情，满脸的激动与惊喜，这两天他一直在等着林羽，没想到今天终于主动上门。 林羽起身和宋俊握手，露出了抱歉的笑容：“说来惭愧，一直未曾好好感谢宋老哥。” “这是？”宋俊有些疑惑。 “我昨天在广播里听到电台放了《魔都》这首歌，这都是宋哥你的功劳。”林羽说道。 宋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这有什么谢不谢的，我还想跟林先生你说这件事呢。” “现在《魔都》这首歌在沪市大火，我那个电台的朋友说了，台里的领导很喜欢《魔都》，他们准备推荐到上面去，同时也想见见原作者林先生。” 林羽有些惊讶，自己只是写了一首歌，没想到会引起电台领导的注意。 “林先生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一起去一趟。”宋俊道。 林羽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宋哥你别一口一个林先生，咱们也算熟人了，这样称呼怪难为情的。” “哈哈哈哈哈，那我就占你点便宜，你叫我宋哥，我喊你一声阿羽怎么样。” “没问题，那就这样说定了。”林羽笑着说。 想到明天一早得给鸡哥交货，林羽沉思片刻，说道：“明天早上九点之后我都有时间，看宋哥你安排。” 宋俊高兴得说道：“明天刚好我朋友有空，那就明天早上九点半在电台门口集合。” 林羽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对了阿羽，你给我一个联系方式，上次留的还是胡小姐的单位地址。”宋俊道。 “我没有电话，现在一直暂住在朋友家。”林羽苦笑道，“还是你给我写。” 宋俊一边写，一边道：“阿羽你这样多不方便，要不你去买一个bp机？” 林羽想了想，觉得宋俊说得很有道理。 bp机又叫寻呼机，是当前除了“大哥大”之外的另一种联系电话。 “大哥大”是手提电话的俗称，87年进入国内时，公开价格在元左右，但一般要花元才可能买到，黑市售价曾高达5万元。 这不仅让一般人望而却步，就是中小企业买得起的也不多。 不同于两三万的“大哥大”，寻呼机的价格要便宜很多，不过它不能打电话，只能接收文字和数字信息。 甲把自己的电话号码通过寻呼台传到乙的寻呼机上，乙根据寻呼机屏幕显示的号码，再打给甲。 早在80年代就上市的寻呼机，经过不断更新发展，如今只要一千块到几千块不等。 “那我先出去买一台bp机，你们俩在这里等我。”林羽看向胡雯艳和胡文轩。 胡文轩很懂事的说道：“去羽哥，我和姐在这里没事的。” 第30章 作歌一首 根据宋俊提供的地址，林羽来到了离歌舞厅最近的一个通信市场。 这个通信市场范围颇大，周边的两条街都是卖电子产品的店铺。林羽逛了几家店，发现卖的商品大同小异，最终选择了一家人比较多的店铺。 挑了半天，林羽指了指一款外观清爽，黑色长方形外壳的摩托罗拉寻呼机。 店铺老板报价3600元，经过长达十分钟的讨价还价，最终以三千元的价格成交下来。 除了机子的费用，林羽还得交每个月的月租费70块，这对普通的工薪阶层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举个例子，每条寻呼信息费为046元。用户通过固定电话呼叫寻呼用户，每次费用为012元。寻呼机主回电又要向电话局支付012元，这样，寻呼双方为一次信息沟通需付070元。 林羽一口气缴纳了一年12个月的月租费，连同购机费用，一共是3840元。 拿着商家开出的收据和保修卡，林羽把玩着手里的寻呼机。 店铺老板还附赠了一个配套的u型皮质保护套，寻呼机机身背面有一个夹子，能够夹在腰间的皮带上。 拿起寻呼机，林羽发现保护套的缝隙里还夹着一张卡片，上面是一个代码和汉字的对照表，供用户将数字代码对应不同的姓氏。 不过整个机子让林羽最满意的还是闹钟功能，毕竟实用度最高。 回到爱情海歌舞厅，林羽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寻呼机的号码和寻呼台台号告诉宋俊。 就在这时，一名客人掏钱点歌，想要唱这两天火起来的《魔都》，并询问乐队会不会伴奏。 林羽的首次演出就是在这里，吉他手阿驹说他们当然会伴奏。于是客人在乐队的伴奏下，用自己的风格演唱了这首民谣。 不得不说，这位客人唱的十分不错，台下的听众纷纷送上了自己的掌声。 远处桌子的林羽默默点头，果然高手在民间，如果不是有着前世的记忆，那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主唱宋俊见气氛如此热烈，走上舞台说道：“很多朋友都听过了一首出色的民谣，就是这位客人唱的《魔都》。今天，它的原唱来到了我们现场，大家是不是应该掌声欢迎一下。” 此话一出，包括仍站在台上的客人，都十分激动的鼓掌，拼命寻找着林羽的身影。 “原唱来一个！”台上的客人起哄道。 这下底下的顾客也跟着喊起来：“原唱上台！原唱上台！” 苦笑着摇了摇头，见大家有如此兴致，林羽也不忍拂了众人心意，朝着舞台上走去。 接过话筒，林羽笑着道：“大家好，我是林羽，《魔都》的原唱者。即然大家如此喜欢这首歌，那么我就献丑再唱一次。” 熟悉的旋律响起，林羽在舞台上再次演唱了一遍《魔都》。 演唱结束后，原来上台的那位客人小跑着到林羽身旁，递来一本通讯簿。 “林先生，我是您的粉丝，能给我一个签名吗？”客人期待着看向林羽。 面对如此热情的粉丝，林羽受宠若惊。 活到第二世，这可以说是他的第一个粉丝，林羽连忙道：“多谢你的支持和喜欢，请问要签在哪里？” 客人指着通讯簿的第一页：“就签在这里。” 林羽接过笔，认真的在上面写：林羽第一次为粉丝签名，1992年1月21日。 签完后，客人满意的拿着通讯簿走下舞台，他也许不会想到，这张具有历史意义的首个签名在未来能有多大的价值。 林羽的演唱将歌舞厅的氛围推向高潮，意犹未尽的人们忘情大喊：“再来一遍，再来一遍。” 伸手挥了挥，示意台下的观众安静，林羽说道：“很高兴大家能喜欢我的作品，趁着这个机会，我还有一首原创歌曲分享给大家。 创作这首歌是因为我初来沪市，就认识了许多朋友，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办到了许多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如今是一个逐渐开放的时代，也是一个继往开来的时代，大家都在努力的活着，我希望在座的所有人都能成为朋友，一起展望美好的未来。” 顿了顿，林羽走到一旁的乐队边，和上次一样，交代起歌曲的伴奏。 几分钟后，阿驹几人示意林羽已经掌握了这首歌的伴奏。 “这首歌的名字叫《朋友》，希望大家喜欢。”林羽微微鞠躬。 优美的伴奏响起，林羽闭上眼睛轻轻晃动，使自己沉浸入歌曲的情景中。 “这些年，一个人。 风也过，雨也走。 有过泪，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什么。 真爱过，才会懂。 会寂寞，会回首。 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感性的声线配上起伏的旋律，别有一股浓浓的情谊充斥在其中。歌词虽然简单，但又不是普通的白话，每个词都精炼的表达出内心的情感。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 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 还要走，还有我。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唱完最后一句，林羽紧握住话筒，久久不能放下。 前世的林羽没什么朋友，一直生活在阴影中，重生回来后也就赵叔叔一家和胡雯艳，胡文轩姐弟给自己温暖的感觉。 林羽暗下决心，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照顾那些关心自己的人。 一阵长久的静默之后，便是狂热的呐喊与掌声，乐队的成员激动起身，一个个冲过来与林羽拥抱。 这是他们第二次与林羽合作，从而享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音乐力量，如此强大又深入人心。 在他们心里，林羽简直是一个音乐天才，总能演唱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作品。 在场的客人们也被《朋友》这首歌震撼，节奏简单，歌词直白，甚至已经有不少人记住了副歌部分的歌词。 偏偏是如此质朴的歌曲，蕴藏着不可思议的能量，使今晚的歌舞厅达到了真正的高潮与巅峰。 后台的黄老板也被惊动，惊喜的看向舞台上的林羽。 这个林羽简直是他的福星，每次上台都能带来巨大吸引力，使歌舞厅的生意都火爆不少，也能吸引更多的客人。 当初给林羽免单的决定真是太正确了。 走下舞台，乐队的成员和黄老板邀请林羽继续加入狂欢，却被林羽拒绝了。 明天一早还要和鸡哥进行交易，林羽可不想出什么差错。 林羽拉着胡雯艳和胡文轩走出歌舞厅，临走前，林羽叮嘱宋俊不要忘了第二天早上去电视台拜访领导。 宋俊一口答应，让林羽放一百颗心，保证明天绝对不会迟到。 第31章 电台初访 距离八点整尚有一段时间，林羽叼着一根油条，捧着豆浆，站在街角等王老板到来。 此处距离理工大学的校门还有一条街的距离，王老板为避免人多眼杂，谨慎的把交货地点选在偏僻的角落。 抬手看了一眼寻呼机上的时间，林羽仰头喝下杯底最后一口豆浆沫。 “呼！” 一辆小车突兀的从拐角处转弯，牢牢的停在林羽面前。 王老板一言不发的走下车，从后备箱里搬出一千五百本印好的小说。 林羽双手插兜走到王老板跟前，扭头往四周瞅了瞅，方才掏出一叠现金，塞进王老板手心里。 清点好书的数量，林羽点了点头，王老板便上车扬长而去。 整个交易过程双方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却有着惊人的默契与配合。跟王老板相处的越久，林羽越是惊叹于其谨慎和专业，是一个值得长期合作的对象。 站在原地，林羽拨通了鸡哥的号码，不出一分钟，鸡哥带着一帮小弟从远处走来。 “很守时嘛，王兄弟。”鸡哥一脸喜色，满意的翻开一本堆在地上的小说。 林羽则是说道：“做生意，就是讲一个信用，鸡哥你数一下一千五百本有没有错。” 只见鸡哥大手一挥，几名衣着夸张的小弟各自拿起一堆书数了起来。 “没问题老大，是一千五百本。”旁边的小弟说道。 鸡哥从屁股后的裤兜里掏出鼓鼓囊囊的皮夹，拿出三千五百块钱递给林羽。 “王兄弟，昨天那五百本一晚上就卖出去了，简直供不应求。我相信这一千五百本也卖不了多久，所以希望你可以再多供我们一些货。”鸡哥神情恳切。 林羽装作为难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鸡哥，我们厂能印的量也有限，这样，我回去到厂长那里说说好话，尽量多弄出一些货给你。” 鸡哥握住林羽的手，十分激动：“太感谢你了，王兄弟真是我亲兄弟啊，有消息就联系我。” 又闲聊了一会儿，鸡哥带着小弟们拎起小说朝着理工大学门口的书摊走去。 林羽满意的把现金放进袋子里收好，今天早上的这波操作，又赚到了两千两百五十块。 这样一来，从写霸总爱情日记的那天算起，林羽把兜里的六百多块变成了一万出头的巨额资金。 我这就是万元户了吗？ 林羽有些恍惚，这可是实实在在攥进兜里的一万块，不像认购证还没有卖出去，显得虚无缥缈。 回过神来，林羽的目光愈发坚定，万元户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自己还能赚的更多。 电台大门外， 林羽转了两次公交车才赶到，拿出寻呼机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十五分，还好没有迟到。 宋俊和阿驹两人早早的就在大门口等候，见林羽前来，立刻迎了上去。 “让二位就等，你们等我多久了？”林羽歉意的说道。 宋俊连忙摆摆手：“没有很久，我们八点半起床，也才刚到。”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进去。”一旁的阿驹提议道。 两人在宋俊的带领下走到门卫室，登记了访客记录表，宋俊用门卫的内线电话联系自己的同学。 据宋俊说，他的这位同学在这家电台做小编辑，具有一定的权力，是他以前音乐学院的室友兼死党。 片刻功夫，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面容瘦削的青年从楼上跑下来，一股文质彬彬的书香气息。 “宋俊，阿驹，你们到啦，这位就是《魔都》的原创作者。”小编辑笑着道。 林羽主动伸出手，说道：“你好，我是林羽。” “你好你好，我叫何中生。”小编辑连忙道，一脸和煦的微笑。 三人跟着何中生，乘电梯到了六楼，走进一间小型的会议室内，何中生拿来三个纸杯，倒上热水，放在三人面前。 坐到沙发上上，何中生热情的说道：“昨天宋俊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林羽先生要过来，我早上一上班就和台里的领导汇报，领导通知我务必要招待好你们，台长和主编开完会就过来。” 林羽喝了一口热水，笑着开口：“感谢何编辑以及台里领导的重视，多谢招待。” “你们是要在这儿坐一会，还是我带你们参观一下电台。”何中生看向三人。 “参观电台现在方便吗？”林羽有些好奇。 说实话他从未去过电台，因此对于电台里面的结构布局充满期待，那些播音员是如何工作的，女播音员漂亮吗 当然，后面那一条只是林羽的个人兴趣爱好。 “没问题，台长特意吩咐我要带你们参观一下。”何中生说。 听何中生这么说，林羽道：“那就麻烦何编辑带我们参观电台。” 走在电台的走廊，何中生简单的介绍了电台的情况，这才让林羽对这个行业有了初步的认识和了解。 何中生他们的电台大致分为管理和生产两个部门，前者包括领导体系以及各种职能机构，后者包括所有播音的部门与小组。 沪市的电台特别多，大大小小有上百家，而公办的电台就有几十家，其中不乏部分国企自己创办的电台。 具有官方背景的电台，就是老百姓们最常听的那几个耳熟能详的电台。 沪市最大的电台叫沪市台，是一个集新闻、体育、文化、音乐、生活，广告、法制、财经等多样频道的综合性广播电台。台长下面是副台长和几位大频道的主编，接下去是节目的责任编辑，机构庞大，人员编制也相当充足。 而何中生所在的电台则是一个主打文化、音乐节目的小电台，虽然也是公办，但规模比沪市台小上不少。 不过凭借强大的专业性，音乐节目在整个沪市音乐台能排上第一，收听率也占据榜首。 据何中生所说，他们音乐节目需要24小时全天候播放，午夜场还需播放广告和纯音乐。 而何中生作为一名主编手下的小编辑，主要负责后勤工作，协调音乐节目组和领导们的要求。 ps：求推荐票、月票(tot)~~~ 第32章 薛台长 何中生继续带着林羽参观电台的各处机构。 “其实在电台工作挺好的，当播音员还能让听众听到自己的声音，收获一批粉丝。”林羽感慨道。 “林先生，你是不了解我们这行。”何中生苦笑了一下，“电台也不好干，特别是我们这种公办的小电台，缺乏独家授权的优秀作品。” 在两人的闲聊中，林羽得知自己的《魔都》深受听众好评，不少人写信到电台，要求尽量多的重播这首歌。 何中生还说，《魔都》这首歌的拷贝目前只有他们电台有，形成了暂时的垄断，如果别的电台也拿到录音拷贝，那听众一定会被分流。 “台长今天去开会，局里的领导就要求上交拷贝录音，大概今天之后，整个沪市的电台都会播放这首歌。”何中生有些沮丧。 林羽在一旁默默的听何中生抱怨，敏锐的嗅觉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商业契机。 自己为什么不能找一家唱片公司出磁带或者cd卖钱呢，再不济把歌卖给电台也能小赚一笔。 时间慢慢流逝，走廊外墙上的挂钟指到十一点，何中生看了一眼时间，露出歉意的微笑。 “抱歉林先生，我先失陪一下。” 林羽颔首示意，和宋俊以及阿驹继续聊起音乐上的一些看法。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一脸笑容的何中生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人。前者是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儒雅的气质看上去很好说话，后者则身宽体胖，自带一股淡淡的威严。 “林先生，这位是我们电台的台长，薛台长，这位是我们台里的主编，于主编。”何中生主动给林羽介绍。 “薛台长好，于主编好，我是林羽。”林羽自然不会等电台领导来打招呼，笑着和两位领导握手。 薛台长一脸笑容，十分和善地说道：“久仰林先生的大名，我这两天可是每天听《魔都》至少十遍，不然夜不能寐啊，我没有丝毫的夸张，都是发自内心的。” 领导说话就是有水平，林羽不得不承认，薛台长夸的让人很舒服。 林羽谦虚的摆摆手：“只是拙作罢了，不值一提，薛台长过誉了。” 薛台长继续道：“今天上午去局里开会耽搁了不少时间，没有及时招待林先生，还请林先生见谅。我订好了饭店，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林羽点头答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台长笑着道：“如此甚好。小何，通知司机备车。” 不愧是电台的台长，说话行云流水直奔主题，没有刻意夸张和拖泥带水，让人听的很舒服。 这应该就是领导的风度。 在薛台长的带路下，众人坐电梯下楼，司机早已把汽车停在了院子外。 一家颇具规模的饭店内，六人进入了薛台长早就预定好的包厢。 薛台长是一个情绪控制力极强的人，上午虽然被局里要求交出拷贝录音很不爽，但在陪林羽吃饭时却丝毫看不出不开心。 甚至格外高兴。 林羽既然有水平写出《魔都》这样爆火的歌曲，那么必然可以做出其他优秀的歌曲。 只要他们电台能够一直拥有林羽歌曲的优先独家播放权，那么交不交录音拷贝都无所谓了。 薛台长坚信，只要和林羽长期合作下去，他们电台就能够将音乐节目的收听率保持在沪市第一。 酒过三巡，薛台长主动引出话题：“前两天我们台的收听率一直稳定增长，这都多亏了林先生的歌以及二位朋友的录音拷贝，我敬你们三位一杯。” 林羽三人也连忙端起酒杯，陪着薛台长饮了下去。 推杯换盏之际，餐桌上的氛围更显融洽，薛台长继续道：“今天我去局里开会，许多电台同事都对林先生的《魔都》评价颇高，我不得以把拷贝交了出去。相信不久之后，林先生的歌会被更多的媒体播放。” 林羽有些不好意思：“这还得感谢薛台长，没有台里的推荐和播放，我的歌也不会被大家听到。” 两人说话说到这里就算得上商业互吹了，不过在座的彼此心照不宣，举起酒杯相视一笑。 “林先生在音乐道路上的发展，是必定会有所成就的，希望林先生以后能多和我们台合作，保持紧密联系。”薛台长道。 林羽精神了几分，知道这顿饭的重头戏终于要来了。 不过他也乐得如此，通过电台播放，自己的歌曲也能够被更多人听见，相当于一个对外传播的途径。 林羽呵呵一笑，流露出极大的热情：“我本人也很乐意与薛台长你们电台合作，大家互帮互助。” “哈哈哈哈哈哈。”薛台长又和林羽碰了一杯，“我看林先生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我希望林先生能继续提供优质的歌曲，优先让我们电台播放。” 林羽心中暗叹，果然如此，薛台长的想法和自己猜测的相差无几。 “我近日还真创作了一首新歌，不知道薛台长有没有兴趣让我们在台里演唱？”林羽笑着道。 一听林羽的话，原本微醺的薛台长霎时无比清醒。 “真的吗？当然欢迎，不知林先生何时方便来台里录音？”薛台长连忙道，生怕林羽被别的电台抢走。 林羽思考片刻，中午大家都喝了酒，下午演唱的话状态不佳，更何况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明天下午我带着宋哥和阿驹来电台录音如何？”林羽说道。 薛台长一口答应下来，并提出了林羽最为感兴趣的东西。 “来我们台里录音毕竟麻烦林先生了，所以我决定今后林先生的歌如果质量都和《魔都》相当，那么一首我们台里给五千块的录音费。”薛台长拍板道。 林羽高兴的点点头，虽然自己不清楚行业内的专业报价，但五千块已经令林羽心满意足。 饭后，薛台长执意要送林羽等人回到各自住处，三人连忙拒绝，好说歹说才谢绝了薛台长的好意。 待目送薛台长三人离开，林羽看向宋俊和阿驹，露出歉意的笑容，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明天还要麻烦宋哥和阿驹再陪我去一趟电台。” “不麻烦不麻烦，陪阿羽你出来还能见见世面，平时我们怎么见的到台长这种人物。”宋俊笑着道。 第33章 恐怖的赚钱速度 与宋俊和阿驹告别后，林羽直奔王老板的印刷厂。 就在中午和薛台长吃饭的功夫，鸡哥通过寻呼机联系林羽，说是上午拿走的一千五百本小说已经卖了一半，急需更多的货量。 林羽在感到吃惊的同时，也无奈的表示，自己厂里出货实在困难，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书不现实。 经过一番软磨硬泡，最终林羽答应第二天十一点给鸡哥送去五千本小说。 到了印刷厂，林羽发现好几名骑着三轮车的中年男子正排队印书。不一会儿，一个个都拎着几百本小说心满意足的放进后座，相互寒暄几句后离开。 厂里好不容易清闲下来，林羽笑着和王老板道：“王老板生意红火啊，排队印书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王老板见林羽到来，更是满脸堆笑：“这都是老弟的功劳，没有你的原稿，我也做不了这么大的买卖。” “我这回要五千本，明天上午十点五十送到老地方。”林羽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没问题，现在机器空着，晚上就能印好。”王老板说着，眼神微凝，犹豫了片刻，方才下定决心。 “有一件事还得和老弟商量一下” 林羽十分果断：“王老板但说无妨。” 王老板点点头，说：“不知老弟有没有观察过如今市面上的小说，大多贩子都在出售《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这本书火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的确如此。”林羽道。 无论是鸡哥一伙还是别的什么哥，都在大肆进购霸总爱情日记，地摊上的书贩也主推这本书。 “我感觉要不了多久，买这本书的人就会大量减少，特别是大学生就要放假过寒假，主要的消费人群流失。”王老板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羽很是惊讶王老板的商业嗅觉，一个印刷厂的老板能够通过生意的突然火爆判断出这么多，属实难得。 其实林羽也早有预料，霸总爱情日记第一册已经发售多天，粉丝数量庞大，市场趋于饱和是必然的。 “那么王老板有什么见解呢？”林羽饶有兴致的说道。 “我想问一下老弟，不知糖加三勺的新书写完了没有？” 林羽马上就明白了王老板的意思，开口道：“不瞒王老板，我确实拿到了第二册和第三册的原稿，只是不知何时进场发售。” 这是林羽放出来的场面话，第二册第三册都还没动笔呢。 不过脑子里装有大纲和详细的思路，林羽自信能够在短时间内写出来。 “既然老弟拿到了原稿，那就按之前说的四千一册卖给我，我可以把第一批新货提供给你。”王老板考虑了片刻道。 林羽笑着道：“可以，那明天上午交货时我把两册原稿带来。” 这是经过林羽深思熟虑的决定。 接下来的几册早晚都需要面世，何不把时机交给比较熟悉市场的王老板来判断，自己还能拿到第一批新书抢占先机，大赚一笔。 回到胡家， 林羽和胡文轩打了声招呼便独自走到二楼的书房。 已经定下明天交易第二、三册的原稿，那林羽自然得抓紧时间把小说写出来。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林羽便提前构思起了小说的内容，此时提笔只觉得文思如泉涌，根本停不下来。 不知写了多久，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 林羽放下手里的笔，方才感觉到一股酸麻之感从手腕处传来。 胡雯艳探出一颗脑袋，俏皮的说道：“开饭啦阿羽，轩轩说你在楼上写书，我就上来看看。” 林羽起身，笑着道：“我这就下来。” 望着一堆已经完成的稿纸，林羽没想到自己一写就是三四个小时。 走下楼，林羽发现餐桌上的晚饭丰盛异常。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吃这么好。”林羽道。 胡雯艳笑着摇了摇头：“早上去上班前发现家里没菜了，我就想着下午回来的时候买一些。” “对了阿羽，我们银行的好多同事都在讨论你的那首《魔都》呢，他们说这首歌特别好听，简直是沪市的名片。”胡雯艳开心道。 林羽没有感到意外，往嘴里扒了口饭道：“随着更多的电台播放《魔都》，这首歌会越来越火的。” 吃完饭，胡雯艳抢着去洗碗，让林羽回楼上专心写书。 无奈之下，林羽只好回到书房，继续着自己的赶稿任务。 又是一夜未眠， 林羽揉着发酸的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终究是写完了第二、三两册。 同时林羽也有些后悔，自己昨天在王老板面前托大了，两册的任务比想象中要困难许多。 其关键便在于印刷的书稿不允许有错别字和涂改的痕迹，不然就需要整页重新写过，这点耗费了林羽不少心力。 吃完早饭，林羽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并提醒胡文轩在十点钟叫醒自己。 从胡家到理工大学有一段距离，林羽留下五十分钟的时间赶路，避免迟到耽误和王老板的交易。 到了十点，林羽带上两册原稿出门。 还是在之前交易的路口，林羽按时等到了王老板。 一言不发的从后备箱里卸下五千本小说，王老板如同以往般谨慎与小心。 接过林羽手中的两册书稿，王老板仔细翻了翻，面无波澜的脸上露出了期待与欣喜。 强忍着心中那股想要看下去的冲动，王老板从兜里掏出三千块现金，终于开了口。 “这批书的钱就从原本两册八千块的买断钱里扣，剩下是三千块。” 林羽收下钱，目送王老板离去。 站在原地联系了鸡哥，十分钟后，一堆书贩子带着手推车，跟在鸡哥身旁走了过来。 林羽拍了拍放在地上的五千本小说，看向鸡哥：“这里总共五千本，鸡哥你清点一下。” 鸡哥露出满意的神色，示意手下清点小说，微笑着对林羽说道：“多谢王兄弟这批货，真的是解我燃眉之急，昨天一千五百本书到下午就卖掉了，下面的人还来找我催货。” 林羽装作苦笑的模样，道：“这五千本可是我好不容易向领导求来的，实在是要货的人太多。”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王兄弟费心了，这是五千本书的费用。”鸡哥从小弟手里接过一沓钱，递给林羽。 一万两千五百块到手，林羽不动声色的接过钱，和鸡哥等人告辞。 上午林羽总共赚到了一万五千五百块，不得不说，贩卖爱情动作小说利润巨大。 不过林羽却很清醒，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短时间内赚快钱可以，想拿它干一辈子那是嫌命长。 明年就是严打，对于盗版贩卖和爱情动作小说这种抓的特别严，林羽并不打算以身涉险，买完认购证后就收手不干。 第34章 录音费到手 独自一人解决完午饭，林羽坐公交车直奔沪市音乐电台。 在电台大门口徘徊了将近二十分钟，宋俊和阿驹背着吉他结伴走来。 林羽和二人寒暄几句，一同走进电台。 会议室内，薛台长热情的接待了三人，招呼手下的工作人员端来水果和热茶。 “欢迎林先生再次光临我们电台，真是蓬荜生辉啊。”薛台长从办公椅上起身，笑着与林羽握手。 自从上交了《魔都》的录音拷贝，台里的收听率再次回到以往低迷的状况，薛台长为此也十分苦恼。 林羽的到来让薛台长看到了希望。 “薛台长真是折煞我了，今天来台里还得麻烦薛台长呢。”林羽说道。 虽然知道林羽此行的目的，但薛台长依旧决定试探一二。 “不知林先生昨天许诺的那首歌是否作数？”薛台长眯着眼，开门见山道。 林羽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温开水，不急不缓的说道：“自然作数，今天我们来就是为了录歌的。” “那可太好了。”薛台长露出笑容。 一旁的于主编很有眼力见，转头就对何中生道：“快去让人把录音室准备好，还有吩咐录音师待会儿配合林先生录制。” 薛台长继续道：“除了新歌，还劳烦林先生能再录制一遍《魔都》，我想在录音室里录制，效果会更完美一些。” 关于《魔都》，薛台长有自己的心思在里面。 上交的拷贝终究是录音机录出来的现场版，噪音和清晰度这些成了瑕疵，远不及录音室录制出来的舒服。 如果自己电台掌握了一个清晰升级版本，那是不是能吸引更多的听众呢。 “没问题。”林羽爽快的答应。 已经演唱过这么多遍的歌，再重新录制一次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不一会儿，何中生小跑着进来。 “报告薛台长、于主编，录音室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薛台长满意的拍了拍手：“好！林先生你看什么时候去录比较方便？” 看了一眼宋俊和阿驹，林羽说道：“那就现在过去，早点开始可以早点结束。” 这是林羽第一次接触电台的录音室，也是宋俊和阿驹第一次见到录音室。 好奇的打量着各种各样的音乐设备，宋俊和阿驹满眼放光，觉得自己到了天堂。 论音乐设备的专业性，爱琴海歌舞厅的音响乐器等，确实差上了一个档次，宋俊和阿驹很高兴能使用更高级的乐器来弹奏。 林羽和录音师站在一起，认真推敲研究着各种特效和混音，究竟哪一个适合新歌，这是值得考虑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林羽决定把犹豫不定的哪几种都尝试录制一遍，看最终的效果。 站在话筒前，林羽戴上耳返，宋俊和阿驹抱着吉他站在后面。 一首《朋友》被演唱出来。 薛台长、于主编、何中生几人站在录音室外，隔着巨大的落地透明玻璃，安静的看着演唱中的林羽，歌声从墙壁上的扬声器传来，悦耳又动听。 总共唱了五遍，林羽戴着耳机走出来，额头上冒着一丝丝细微的汗珠。 唱歌也算是个体力活，真情投入的唱了五遍，林羽这种小伙子也觉得有些疲惫。 “我个人感觉，第二遍和第三遍的录音是最完美的，背景特效其实不用那么响，中间有几秒的留白是很重要的。”林羽发表自己的看法。 薛台长认真的点点头，对着何中生道：“小何，这件事你和录音师以及技术人员跟进一下，明天把最终选择的方案给我。” 又商量一番，林羽走进录音室把《魔都》给录了一遍。 “今天真是辛苦林先生了，像林先生这样的音乐天才，就应该多出出歌，让自己的声音被更多人听到才好。”薛台长夸赞道。 林羽带来的新歌《朋友》，着实让薛台长惊叹。 他相信这首歌肯定能成为像《魔都》那样，火遍沪市的歌曲。 而有了《朋友》的录音和首播权，薛台长相信他们电台可以重新收获庞大的收听率。 “希望以后林先生有新歌，都能把录音和首播权交给我们。”薛台长看向林羽说道。 林羽自然不会拒绝这种合作共赢的事情。 “好的，祝我们以后的合作愉快。”林羽和薛台长握手。 录音结束，于主编拿出一个信封交给林羽，里面是一万块现金，林羽顿时有些惊讶。 “不是五千元一首歌吗，这给多了。”林羽推还给于主编。 一旁的薛台长伸手把钱推回去，塞进林羽手中，笑眯眯地说道：“没错，是五千一首。《朋友》和《魔都》不是正好两首吗？” 林羽没想到薛台长会把《魔都》也算进去，毕竟这首歌整个沪市现在都已经有了录音，别的台也在放。 没有再推辞，林羽收下了一万块。 不得不说，薛台长办事情确实够漂亮，林羽很乐意跟这样的人合作。 走出电台，林羽就掏出信封，给宋俊和阿驹一人两千块。 “阿羽，这钱我不能要，这是薛台长给你的录音费。”宋俊连忙拒绝。 阿驹也是摆摆手，推辞道：“羽哥，你能带我们来录音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见两人不肯要这钱，林羽也是一阵头大。 他知道宋俊和阿驹是把自己当兄弟看，但是回回叫他们帮忙不给点报酬，这说不过去，时间长了肯定会出问题。 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给。 经过一番劝说，两人终于同意收下一笔辛苦费，不过两千太多，一人一千足矣。 眼看时间到了下午五点半，宋俊提议三人去大排档撮一顿，庆祝今天完美的完成录音任务。 林羽为难的拒绝了这顿晚饭，今晚实在有事得赶过去，并提出下次专门请宋俊和阿驹好好吃一顿赔罪。 与二人告别，林羽坐着公交车前往印刷厂。 等到了印刷厂，林羽却发现今天厂里十分清闲，前两天那些骑三轮车的书贩子都没有过来印刷小说。 排版师傅和小工一起，穿着工作服坐在房间里看书，时不时的讨论书内的剧情。 王老板则在一旁戴着眼镜，盯着一本账簿算账。 好一副悠闲的模样。 第35章 公开马甲 工商银行网点内， 窗外的阳光逐渐变得昏黄，暗淡的夜色悄悄爬上天空，挂在营业厅墙上的时钟也划过了五点。 此时正值快要下班之际，在窗口排队办理业务的人消失殆尽，男人都赶着回单位下班，妇女们则要回家准备晚饭。 坐在柜台的胡雯艳松了口气，伸手按了按额头两侧的太阳穴。 一整天的工作让胡雯艳十分疲惫，不过想到回家就能瞧见林羽，心中泛起一丝满足与甜蜜。 隔壁柜台的王燕从抽屉底下翻出一本书，毫无顾忌的翻阅着，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笑声。 “燕姐，你在看什么呢？”胡雯艳好奇的问道。 她记得王燕明明不爱看书，但是从前天开始，就一直捧着这本书看的津津有味，整个人好像都陷进去了。 王燕抬头往周围看了一眼，把手里的书递给胡雯艳：“你自己看看。” 胡雯艳接过书，映入眼帘的便是封面上的大字：《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 俏脸微微一红，胡雯艳打开第一页，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继续看了起来。 没过多久，胡雯艳便满脸通红的合上书，塞回王燕手里。 “这书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想到书中的那些画面描述，胡雯艳就羞红的闭上眼睛。 王燕却不以为意，笑着道：“这书现在可火了，咱们网点都在看。雯艳你也不必大惊小怪，这是文学艺术的一种，咱们大大方方的欣赏即可。” 说完，王燕把书扔回给胡雯艳。 “我已经看完了，可惜后面第二册没出，你带回家慢慢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胡雯艳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并没有拒绝，把小说放进了包里。 印刷厂， “王老板，今个儿厂里挺空啊。”林羽走进厂房笑着道。 看清来人的样貌，王老板摘下眼镜，缓缓说道：“昨天咱们的想法没有错，你那小说的第一册已经卖不动了，好多书贩子手里的货都没卖完。” 林羽收敛起笑容，认真地道：“既然大家都看过了第一册，那一定非常期待后续的内容，我觉得第二册小说可以发售了。 今天帮我印一千本第二册，明天早上送到老地方，等我打开了销路，书贩们就会继续源源不断的过来印书。” 王老板点点头，认可了林羽的话。 “没问题，今天刚好空着，一千本很快就能印好。”王老板道。 交待完事情，林羽便打道回府。 回到胡家，就发现胡文轩坐在沙发上看书，胡雯艳则在厨房里洗碗。 因为早上出门前嘱咐过胡文轩，所以姐弟俩自己解决了晚饭。 “阿羽回来啦。”胡雯艳转过身，一脸惊喜的说道。 “嗯。”林羽应了一声，突然脸色一变。 此时的桌子上躺着一本小说，封面的几个大字赫然印着《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 林羽为了不让胡雯艳发现自己在写爱情动作小说，从来不把印刷好的小说往家里拿，都是在外面直接交易处理掉。 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林羽若无其事的坐到沙发上。 洗完碗的胡雯艳从厨房里出来，瞥见桌子上的霸总爱情日记，脸颊立马多出了两片红晕。 三人在沙发上坐成一排，林羽从布袋里掏出这几日赚来的钱，放到茶几上，现金犹如小山包一般堆积起来。 “哇，钱怎么又变多了！”胡雯艳惊讶的看着茶几上的钱。 她还记得上次林羽把钱拿出来清点时，连现在的一半都没有。 “当然是赚来的，你忘记我是赚钱天才了吗？”林羽有些得意的说道。 “这些钱我都准备去买认购证，三万块可以买十套了。”林羽盘算着，一套是一百张，那么十套就有一千张。 胡雯艳皱着眉头道：“有必要买那么多吗？认购证现在的销量简直可以说是惨淡。” 在银行工作的胡雯艳对此颇有体会，这么多天下来，主动到网点买认购证的一只手数的过来。 胡文轩虽然也认为认购证会升值，但却不知道能升值多少，有些犹豫的看向林羽：“羽哥，买这么多是不是太冒险了。” 对于不知晓未来情况的姐弟俩，林羽拍着胸脯自信道：“你们放心，认购证如今卖的不好，以后股票发行它的中签率就会增长，等股票发售数量超过原计划，认购证的中签率就会增长更多，价格也会暴涨。 别看现在认购证三十块一张，但是几个月后绝对会变成几百块、几千块，甚至更高。” 虽然林羽的解释并没有消除两人的疑虑，但其自信满满的样子，也让胡雯艳和胡文轩安心不少。 在胡雯艳和胡文轩姐弟俩的要求下，林羽把自己这几天卖小说和去电台录音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相比于把《魔都》和《朋友》两首歌的录音卖给电台，胡雯艳更关心林羽到底写的是什么小说。 “你写的是什么书，为什么卖的这么好啊？”胡雯艳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像是个好奇宝宝般看着林羽。 林羽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 话音刚落，胡雯艳便惊讶的说道：“《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是你写的？” 拿过桌子上的书，胡雯艳将它放到林羽面前。 坐在一旁的胡文轩一脸坏笑：“姐，没想到你也看这种书啊，里面的内容啧啧啧。” “你要死啦！不是我买的，是我们网点的同事借给我看的。”胡雯艳脸红，连忙道。 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胡雯艳再次看向林羽：“你是作者？” 林羽笑着点点头，随即正色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糖加三勺是也！” “阿羽，书里的那些情节不是，就是内容那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啊。”胡雯艳努力的消化着这个信息。 当时看书的时候，胡雯艳就在想，这个糖加三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故事情节设计的如此吸引人，让人欲罢不能。 “这么写看的人多，容易赚钱啊，不然我是怎么赚到三万的。”林羽说道。 说完，林羽开始反击：“你喜欢看吗？” 胡雯艳白了林羽一眼：“虽然某人写的有些羞人，但故事情节不错，我还是挺喜欢看的。” “哈哈哈哈哈，既然你喜欢，那我多给你写几本。”林羽说。 “你不是已经写了三册吗，可惜另外两册还没有发售出来，我们网点的同事都在等后续的故事。”胡雯艳道。 “总共有四册，我准备这两天把最后一册写出来，到时候让你一饱眼福。”林羽笑着道。 第36章 抢先发售第二册 第二天清晨， 林羽从睡梦中醒来，金黄的阳光透过窗外层层密密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剪影。 一股诱人香味勾住林羽的嗅觉，翻身下床，下铺的胡文轩仍在梦中，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来到一楼。 厨房里弥漫着朦胧的水汽，厨具与食材油烟的碰撞声独具风味，一道窈窕的倩影正忙碌着，晨光照射下的胡雯艳分外迷人。 待林羽走进厨房，才见着胡雯艳正包着馄饨，芹菜和猪肉剁碎混合而成的馅散发着鲜香不腻的味道。 “早上好，阿羽。” 察觉到身后的林羽，胡雯艳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来给你打打下手。”林羽撸起袖子，就要凑过去。 胡雯艳连忙用胳膊肘推着林羽往外赶，娇嗔道：“前几天你做了好几顿饭，也让我表现表现，你去外面等着就行。” 林羽只好走出厨房，去厕所刷牙洗脸。 “对了，今天是周末，我和轩轩下午要去邮电局打电话。每个月的这个时候，我们爸妈都会打长途电话过来。”胡雯艳说道。 洗漱完的林羽一愣，突然想起自己也有一个月没有联系父母了。 林家是约定每个月的月底联系一次，当初林羽来沪市前和赵叔叔沟通好，自己爸妈打电话来就由赵叔叔应付过去。 仔细想来，自前世父母去世后到如今重生，林羽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见过父母，听到过他们的声音了。 见林羽神情恍惚，胡雯艳有些诧异，随即说道：“阿羽，你下午陪我们一起去邮电局。” “你们一家人打电话，我就不凑这热闹了。”林羽摇了摇头。 胡雯艳笑着说：“你是不是傻呀，叔叔阿姨和我爸妈是一个项目集团，他们很有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工作，说不定还认识呢。” 林羽也反应过来，露出喜色：“对啊，你可以帮忙问问我爸妈的情况。” 吃完早饭，林羽便匆匆出门。 既然下午要去邮电局，那么卖书的任务就得赶在早上完成。 还是理工大学附近的街角，王老板的小车如约而至。 相较于以往的谨言慎行，今天的王老板多了许多话。 “这是整个沪市的第一批书，第二册能不能继续维持火爆的销量，就靠老弟你了。”王老板一边搬书一边说着。 虽然王老板自己不卖书，但如果看的人多了，印刷的需求自然也会增大，他赚的就是这个钱。 林羽在一旁摩拳擦掌，笑着道：“咱们这叫领先优势，别人书摊上都摆着第一册，大家都已经看过了，自然不稀罕。我拿出第二册来卖，肯定会引起轰动。” 拿出一千块递给王老板，林羽把新书装进手推车，朝着理工大学的校门口进发。 来到门口的摊位，早已有不少同行开张。 林羽随意的瞥了几眼，发现他们书摊里的书还是那几样，霸总爱情日记第一册偏多，没有新意。 难怪摆了这么久都没有生意上门，一点营销头脑和策略都没有。 林羽把新书取出，整齐的摆好，还是同样的一块白色硬纸板，只是稍作了改动。 因为是周末，学校门口的人流量虽不如平时的饭点，但也不少，林羽丝毫没有顾忌，直接开口大声吆喝。 “糖加三勺《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第二册震撼上线啦！” “全国首发，仅此一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试读五分钟，精彩故事远超第一本，不买就是你的损失！” 随着林羽的呐喊，果然不少顾客被吸引过来，好奇的抓起摊位上的新书，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老板，多少一本？”一名女生问林羽，她紧紧的抓着小说，眼里闪过欣喜的光芒。 “六块。”林羽淡淡道。 女生皱了一下眉头，不解道：“怎么涨价了，我记得第一册是五块啊。” “这第二册我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货，整个沪市是第一批，费了很多的心血，成本高了价格自然要提一点。”林羽说。 女生点点头，爽快的拿出六块递给林羽，便高兴的离去。 和以前一样，林羽在试读的客人里穿梭，见谁翻到第六页便把书收回来，要求他们掏钱购买才能看后面的内容。 被第一册吊足了胃口的群众哪里受的了这种诱惑，纷纷掏钱购买。 甚至许多人都没有试读，发现确实是第二册便直接付钱走人。 旁边书摊的贩子们看的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差距会如此之大。 自己的书摊无人问津，林羽的书摊却人满为患，甚至到了需要排队试读的地步。 打听了情况，他们才明白过来，原来隔壁那个火爆的书摊是在卖《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第二册，难怪这么多人哄抢，物以稀为贵嘛。 不过这些贩子也不敢动什么心思。 他们认识那个此时收钱收到手抽筋的小伙子，他是这个区的老大鸡哥的合作伙伴，两人关系似乎不一般，不是他们这些手底下混饭吃的人能招惹的。 眼瞅着一千本书以飞快的速度少去，林羽心里乐开了花，暗叹这本霸总爱情日记确实具有特殊的魔力。 两个小时过去，一千本《霸道总裁沪市爱情日记》第二册全部售罄。 林羽收起白色硬纸板，数了数手里的现金，卖书赚了六千块，扣除早上买货的一千，今天上午的净收益就是五千。 就在林羽准备离去之时，鸡哥和上次认识的书贩阿彪赶了过来。 “好久不见呐王老弟，这就是你不厚道了。”鸡哥笑着走来，搂住林羽肩膀，掏出一盒金沪市朝林羽一晃。 林羽连忙拒绝：“不用了鸡哥，我不抽烟。” 鸡哥自己抽出一根，一旁的阿彪立马掏出火机点烟。 对于鸡哥的出现，林羽并不感到意外。 理工大学这块儿就是鸡哥的地盘，边上的书贩都是鸡哥手下，肯定是有人向鸡哥汇报了自己卖书的情况。 “有了新书居然都不招呼老哥我，真是太让人伤心了。”鸡哥故作姿态道。 林羽露出为难的神色，说：“这是鸡哥你想岔了，实在是厂里货不多，新书今天刚出就这一点，如果出货多我早就通知你了。” “明天能有货吗？有多少我要多少，价格我也不给老弟你两块五了，我出三块一本，怎么样？”鸡哥叼着烟道。 林羽咬着嘴唇想了想，缓缓吐出几个字：“五千本。” “好！那就要五千本！明天早上我在这儿等着老弟你来。”鸡哥满意的拍了拍林羽肩膀。 待鸡哥离开，林羽面露喜色，如果三块一本，那光是差价就能赚两块。 虽说林羽不知道鸡哥自己赚多少，会把最终发售的价格定在多少钱一本，这些都不是林羽关心的事。 新书的第一批抢先货卖完，林羽就收手不干了，接下来还是老老实实做批发商安稳。 ps：求推荐票、月票o(▽)q 第37章 我想你们 下午一点，林羽和胡雯艳姐弟来到了沪市邮电局下的一家网点。 此处网点距离胡家最近，胡雯艳和胡文轩每个月都在这里和父母通一次电话。 林羽打量着邮电局，发现大厅内有一排长长的电话亭排列着，每一座电话亭里都放着一个电话。 柜台处排满了办理通话业务的人，柜台外的空地上也站着不少人，手里攥着开好的单据，等待着轮到自己接电话。 在92年的这个时候，绝大多数的家庭都没有安装固定电话，就连街头的公用电话亭也十分稀少，想要打国际长途更是异想天开。 普通人想要拨打国际长途或者国内长途，只能到邮电局。 通常拨打这类电话，需要先交费，柜台会给你安排接听线路，指引你去某个电话亭通话。 如果是想在约定好的特定时间通话，也要在柜台办理手续，之后会有接线员负责接听来电，接着把线路转接到某个空着的电话亭，再让你过去通话。 胡雯艳走到柜台排队办理手续，好一会儿才拿着单据回来。 胡家打得就是约定时间的电话，等时间到了，国外那边的电话才会打过来。 三人站在大厅里等着，时间到了一点半，柜台里传来一阵声音：“胡雯艳，6号线，接电话了。” 胡雯艳连忙拉起胡文轩，朝着6号电话亭走去，林羽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见姐弟俩进入电话亭，林羽便守在外头。 人家一家子团聚，交流感情，林羽没有去听的打算，也不方便，干脆就在外面等着。 胡雯艳和父母聊了一会儿，便把听筒递给胡文轩，姐弟俩轮流和父母对话。 最后听筒又回到胡雯艳手里，胡雯艳问道：“爸，你们现在公司有没有一个叫林海军的，他是杭城分公司来的。” 电话那头的胡景明点点头：“老林啊，他和我是同一个驻地的，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胡雯艳回道：“不是，我认识他儿子，他儿子来沪市办点事儿，就住在我们家里。” 接着，胡雯艳把林羽见义勇为的英勇事迹讲了一遍。 “他现在就在我边上，林海军叔叔在你那儿吗？”胡雯艳问道。 “没有，林海军不在我边上，现在来不及去找他，你让林海军儿子接电话。”胡景明说。 胡雯艳放下听筒，对着胡文轩道：“快出去，叫你羽哥来听电话。”待胡文轩走出电话亭，胡雯艳探出头招呼林羽，“阿羽，过来，我爸要和你说话。” 接过听筒，林羽自我介绍：“胡叔叔你好，我是林羽，是林海军和李俊芬的儿子。” 胡景明说道：“好孩子，我是胡雯艳和胡文轩的爸爸，我和你爸爸在同一个驻地工作。不过他现在不在电话亭边上，你在邮电局里等着，我马上去找你爸爸，记住，半个小时后我让他们打电话回来。” “好的，谢谢胡叔叔。”林羽连忙道。 等胡景明挂断电话，林羽把通话内容告诉了胡雯艳，胡雯艳转身便去柜台再开了一张国际长途的单据。 以往的半个小时，在林羽看来只不过是弹指之间，稍纵即逝。 此刻的半个小时，却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林羽站在电话亭的外边，眼睛紧紧盯住大厅墙壁上的时钟，跟随着指针一下又一下的走动。这种煎熬的感觉很不好受，但林羽能做的只有等待。 身旁的胡雯艳把林羽焦急、期待的神情看在眼里，她单纯的认为林羽是长久没有见到父母，思念父母所致。 终于，在不知多久的等待下，一道令林羽激动万分的声音响起。 “胡雯艳，6号线听电话！” 林羽瞬间冲向6号线的电话亭，抓起听筒放在耳朵旁，急切地说道：“爸，妈！我是林羽啊！” 电话另一头传来林羽妈妈李俊芬的声音：“儿子，我是妈妈！” “妈！”林羽声音有些哽咽。 多年的郁结终于在这一刻化开，对父母的思念也如潮水般涌来。那种悲喜之意堵在林羽的胸口，一时之间，林羽只能通过眼泪以及胸腔的起伏来舒缓情绪。 “儿子，别哭啊！发生什么事了？和爸爸妈妈说啊，大声点，你爸在边上，他也能听见。”李俊芬有些焦急。 以往和儿子通话，林羽的情绪都十分稳定，甚至还有些厌烦自己的啰嗦，这次怎么会如此失态。 “我想你们，我很想你们啊！”林羽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出了多年藏在心底无法表达的感情。 “我们也想你，好孩子，不哭了哈，这才一个月没听到我们的声音呢。”李俊芬说着说着，也流下了眼泪。 就在昨天，李俊芬和林海军按照约定时间打电话到了赵叔叔的办公室，却得知林羽独自一人来到沪市当辅导老师实习，还向老赵借了几百块。 这让李俊芬担心了好久，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自己儿子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一出去就是到沪市这种大城市，怎么让她放心的下来，况且还是去实习。 反倒是林海军不以为然，说男孩子迟早要出去闯荡，他年轻的时候早就混迹大江南北了。 俩夫妻昨晚因为这件事没少拌嘴，林海军嫌李俊芬婆婆妈妈，瞎操心，李俊芬则怪林海军不关心儿子。 “别哭哭啼啼的了，把电话给我。”林海军说着，要过了李俊芬手里的电话，“儿子啊，我是爸爸！” “爸，我也想你了。”林羽说道。 林海军爽朗的笑声从听筒传来：“瞧你这德性！以前还不乐意听我们电话。” “我这不是长大了嘛。”林羽道。 “你赵叔叔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们了，你在沪市实习，我是支持的，年轻人就是需要涨涨见识，锻炼自己。”林海军教育道。 “嗯，我知道的。” “还有，我听你胡叔叔说你住在他家里，他们家有两个孩子，你得好好照顾他们，听见没有？”林海军说。 “听见了，我会的。”林羽保证道。 林海军继续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杭城？” “过完年再回去。”林羽说。 “嗯，也行。反正咱们家里也没有人，你在沪市陪胡家姐弟一起过年也可以。”林海军同意了林羽在沪市过年。 “好了没，我还没和儿子说几句话呢。”李俊芬说着抢过林海军手里的听筒，“儿子，我是妈妈，我再交待你几件事。” 林羽笑着道：“我听着呢。” “嗯，你的自理能力我还是放心的，不过你住在别人家要勤快一点，多干点活，别给人家添麻烦。”李俊芬嘱咐道。 “你胡叔叔家有一个儿子和女儿，年龄和你差不多，你要照顾好他们俩，等我们回来会去沪市看他们的。” “好的，你放心。”林羽道。 林羽正要挂电话，听筒里又传来李俊芬的声音。 “等一下，儿子。” “怎么了，妈。”林羽哭笑不得。 “马上就过年了，祝你新年快乐，下个月咱们通电话的时间不变。”李俊芬说。 “好的，知道了。也祝你们新年快乐，还有祝胡叔叔一家新年快乐。”林羽道。 “嗯，我会和你胡叔叔他们说的。行了，我挂电话了，儿子再见。”李俊芬道。 “妈妈再见。” 这通电话对于林海军和李俊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月一次的交流，但对林羽来讲，却是隔了二十年的对话。 恍惚的走出电话亭，林羽仍沉浸在与父母通话的感觉中，那种阔别已久的温暖亲情，令林羽重生过来的灵魂颤动不止。 林羽更加坚定了拯救父母的决心，这一世，他不想再后悔一次。 第38章 资本的原始积累 1月27号， 早上八点，理工大学附近的街角，林羽和王老板又完成了一笔交易，拿到了五千本第二册的新书。 很快，林羽就把书交给鸡哥，第二册五千本的数量，让林羽又进账了一万块。 鸡哥高兴的和林羽道谢，这第二册的新书可谓是占据了市场的先机。临别时，鸡哥主动提出下次请林羽吃饭。 离开理工大学的林羽坐上公交车，前往国金证券交易所。 自从上次在银行见义勇为之后，林羽便留下了刘经理的联系方式。 这位刘经理是国金证券交易所分派到该网点的负责人，进行认购证的销售。而林羽之所以记下刘经理的电话，就是为了方便日后购买认购证。 有了提前的电话联系，林羽走进交易所，便看到刘经理正在大厅内来回踱步。 见来人正是林羽，刘经理满脸激动的走来：“哎呀，林小兄弟，你可算来了。” “刘经理好。”林羽笑着道。 “来来来，咱们到楼上说话。”刘经理说着，带林羽往二楼的贵宾室走去。 在刘经理看来，林羽不仅救下了自己，还出手买了五百张认购证，提升自己的业绩，简直是福星。 二楼的交易所不同于一楼的人声鼎沸，完全是安静的出奇。 华美的地毯铺在整层楼的地板上，三道用特殊玻璃隔成的小会议室十分显眼，角落还摆放着两只精美的瓷器，白色的釉质在阳光下散发出优雅的气息。 刘经理带着林羽走进其中一间小会议室。 放眼望去，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两条皮质老板椅，侧面拼接着红木材质的桌板，桌上是一套精致的茶具。 刘经理熟练的从小壶里掏出些许茶叶，烧水煮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先前林老弟真是帮了我大忙，那五百张认购证让老哥我的业绩排在沪市第一呢。”刘经理笑着说道。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认购证的惨淡业绩，五百张就能在一周的任务结算中排第一，林羽相信这段时间的整体购买量肯定不大。 林羽喝了一口刘经理泡的茶，说道：“其实这次来找刘经理还是认购证的事情。” “哦？”刘经理双目一亮。 林羽直截了当的道：“这次我带了不少钱，希望能通过刘经理买上一批空白的认购证。” 林羽没有去工商银行的网点排队买认购证，一方面是觉得自己买太多容易引人注目，另一方面就是嫌麻烦。 “这个好说，不知林老弟准备买多少？”刘经理好奇的问道。 购买空白认购证还是实名认购证，对刘经理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毕竟如今业绩惨淡，上面领导巴不得多卖出去一点，管你是用什么办法，结果才最重要。 “十四套，一千四百张！” 林羽说着，把一路带过来的桶包拿上桌，拉开拉链，一大沓的百元大钞露了出来。 刘经理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惊喜与惊讶怎么也掩饰不住。 喜的是林羽又给自己带了一大笔业绩，上面的领导肯定会表扬自己，惊讶则是看林羽年纪不大，却能屡屡拿出大额现金。 不是家里有钱就是自身本领大。 观林羽整个人的谈吐以及气质，刘经理更倾向于林羽是个自己有本事的年轻人。 “好的，我现在就给老弟你去办理。”刘经理起身，走出小会议室。 等了几分钟，刘经理拎着一袋认购证走了回来。 “一千四百张都在这儿了，全是空白认购证。”刘经理道。 林羽仔细看了看，数量没错，确实是一千四百张空白认购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林羽顺利得到了心心念念的认购证。 “老弟真的是年轻有为啊，能拿这么大的手笔买认购证，可是少有的。”刘经理感慨着说道。 “我只是觉得认购证很有升值空间罢了。”林羽道。 “是吗？林老弟和我的看法一致啊，认购证在未来肯定会有一个巨大的涨幅。”刘经理兴奋道，终于遇到了一位知己。 林羽点点头，这位刘经理的眼光也很独到。 自己是凭借重生的优势才知道认购证的价值，而作为这个时代的普通人，能够有如此敏锐的嗅觉和洞察力，也是难得。 “不过可惜，我没什么钱，不然一定屯上一批认购证。”刘经理苦笑。 继续闲聊了一会儿，林羽起身告辞。 把一千四百本认购证小心翼翼的塞进桶包，在刘经理的欢送下走出了证券交易所。 走在路上，林羽算了一下手头剩下的现金，在上午卖完五千本小说后，林羽总共有四万四千六百六十块。买了认购证，只剩下四千多块钱，资产严重缩水。 不过林羽并没有肉痛，反而十分兴奋，如今拥有的认购证，足够让自己在数月后摇身一变，成为千万富翁。 回到胡家， 陪胡文轩玩了一会儿，林羽上楼把自己关进书房，决定把《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第四册写出来。 年后林羽就要回杭城一趟，到时候有一段时间不会再接触贩卖小说这个业务。 林羽也不打算长时间的干这行，风险实在太高。 就连鸡哥这种在道上混的都小心谨慎，不敢明目张胆的贩卖和进货，自己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等第四册写出来，林羽把原稿卖给王老板就收手，至少当前林羽是这么想的。 写了不知多久，敲门声打断了林羽的思绪，“进来。”进来的是胡雯艳，她走到林羽身旁，看到了书桌上的稿纸。 “饭烧好了，下来吃。”胡雯艳抓起最上面的一张稿纸，目光一扫，俏脸瞬间通红。 “怎么又写这种东西。”胡雯艳把稿纸放了回去，逃也似的小跑出书房。 林羽望着胡雯艳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走下楼，胡雯艳和胡文轩坐在餐桌上，碗筷早已摆好。 “和你们说一个事，我今天买了一千四百本认购证。”林羽说。 胡雯艳和胡文轩十分淡定的点点头，对于林羽的想法和决定，他们现在已经见怪不怪。同时，姐弟俩也对林羽的眼光很放心，一个有着恐怖赚钱能力的天才，眼光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第39章 懂事的胡文轩 第二天，林羽起了个大早，坐公交车直奔印刷厂。 今天是28号，鸡哥昨天晚上联系林羽定了一笔大订单，足足要一万本第二册新书，并要求第二天上午送到理工大学附近。 电话里，鸡哥态度十分热情，同时告诉林羽第二册的销量同样火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了王老板的厂房，林羽发现新书的销售量确实不错，从排队等候印书的贩子们就可以看出来。 “哎呀，老弟！”王老板十分热情，穿过一群贩子来到林羽跟前。 “我来印点书，第二册要一万本，上午能搞定不？”林羽看了看排队的人群，皱起眉头。 “老弟你这么问就见外了，就算没有条件，我也会给你创造条件。一万本是，你等一个半小时，我先把书印出来给你。”王老板拍了拍胸脯。 “行，那我等着。”林羽走到一旁，找了张板凳坐下。 一个多小时后，王老板招呼林羽走到厂房外的院子，一万本小说整齐的码在地上，一捆捆装的整齐有序。 商量了一番，王老板同意帮林羽把书运到理工大学的附近街角。 “王老板，待会儿你在边上等我，我把书先给人交货，拿到钱之后再把印刷费给你。”林羽在车上道。 “没问题。”王老板点点头。 到了约定地点，两人开始卸货，等一万本书全部都搬下车，谨慎的王老板把小车开到了隔壁的路口。 鸡哥带着弟兄们如约而至，爽快的取出三万块钱递给林羽。 “王老弟，短时间内我不需要再进货了，这一万本估计能卖到过年。”鸡哥道。 “好的，年后鸡哥要货再联系我就行。”林羽说。 想来也是，马上就过年了，许多学生和务工人员都会选择回老家，留在沪市的外来人口减少，那书摊的生意也会降温。 等鸡哥指挥着小弟把书搬走，林羽便找到王老板，把一万块的印刷费交给对方。 回到胡家的林羽继续赶稿，第四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写，期间林羽卡文了好几次，稿纸都写废不少。 直到下午五点，第四册终于完成。 拖着疲惫的身体，林羽下楼躺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待林羽被叫醒，已经到了饭点，胡雯艳和胡文轩姐弟俩等着林羽一起吃饭。 “你们先吃就行，不用管我。”林羽有些不好意思。 “那怎么行，我爸在电话里吩咐过我，要好好照顾你。”胡雯艳说道。 “巧了，我妈还让我照顾你们姐弟俩呢。”林羽了起来。 “过年有什么打算吗？”林羽问道。 还有几天就是过年的日子，林羽既然留在胡家过年，那肯定要询问一下胡家姐弟有什么计划。 胡雯艳咬着筷子想了想，说道：“以往过年我们都是在家里吃饭，也没有什么亲戚需要去拜年的。” “那我就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好好露一手，给你们烧一桌好菜。”林羽道。 胡文轩高兴的拍手：“好啊，羽哥太棒了。” 自从上回品尝过林羽的手艺，胡文轩便一直念念不忘，可惜自家姐姐往后便把烧饭的机会抢去，林羽没有了展示身手的用武之地。 吃完饭，林羽提议去爱琴海歌舞厅唱歌，毕竟这个年代的娱乐项目实在有些匮乏，没啥可干的事情。 胡文轩却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去。 “这不像你啊，轩轩。平时你不是吵着要我带你出去玩吗？”林羽感到奇怪。 胡文轩咳嗽了一声，挤眉弄眼的朝胡雯艳方向瞥了瞥，再此看向林羽。 林羽瞬间明白了胡文轩的意思。 好家伙！ 这是在给自己和胡雯艳创造独处的机会啊，真是好弟弟，这个助攻太棒了。 等胡雯艳把碗洗完，两人便一同走出家门。 “阿羽，别去爱琴海歌舞厅了，老是去唱歌也挺没劲的。”胡雯艳说道，大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亮光。 “好啊，那去哪里？你带我去个好玩的地方呗。”林羽说。 胡雯艳点点头，带着林羽坐上公交车，过了几站后在一个广场下车。 拉着林羽的手，胡雯艳继续带路，大约过了七八分钟，眼前出现一座电影院。 看电影吗？林羽心中有些疑惑，看惯了前世那些精彩纷呈的大片，这个年代画质感人，剧情脑洞一般的电影真吸引不了林羽的兴趣。 不过既然是胡雯艳的主意，林羽选择了静观其变，没有随意开口说话。 “阿羽你等一下，我去买票。”胡雯艳说完，便走到前面的前台购票。 不一会儿，胡雯艳拿着两张票回来，拉着林羽去检票口检票进场。 走进放映厅，林羽发现整个影厅规模居然不小，能够容纳几十个人的样子。在场的观众人数并不多，胡雯艳带着林羽走到最后一排。 当林羽看到最后一排的座位，终于明白了胡雯艳一定要来看电影的意图。 这居然是情侣座。 就是那种中间没有扶手隔着的双人座。 胡雯艳有些娇羞的拉着林羽找到座位，一脸期待的看向林羽，意思不言而喻。 林羽坐下，抓着胡雯艳的手不自禁的微微用力，林羽一脸惊喜的样子被胡雯艳看在眼里，顿时有一种心思没有白费的满足。 “你从哪里知道这家电影院的，真是太贴心了。”林羽说道。 “这是我同事告诉我的，听说这种座位也是不久前才装起来的。”胡雯艳笑着道。 林羽主动伸手揽住胡雯艳的纤细腰肢，胡雯艳身体不自然的颤抖了片刻，随即便安静下来，任由林羽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不一会儿，电影开始播放，整个放映厅内也快速暗淡下去。 荧幕上放的是什么电影，林羽根本不关心，他的心里此时只有身旁的胡雯艳。 感受着胡雯艳温热的体温，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林羽只觉体内有一股热气在不断的翻腾汇聚。 似乎是受到气氛的感染，胡雯艳把头靠在林羽肩上。 微微偏头，发丝拂过林羽的脸庞，林羽鼻子一痒，右手情不自禁的用力几分。 如果没有昏暗环境的遮掩，林羽便可以观察到胡雯艳此时已经满脸通红。 第40章 斯人若彩虹 “好好看电影，手别乱动。”胡雯艳娇嗔一声。 林羽微微一笑，侧过头附在胡雯艳的耳朵旁，轻轻吹气：“电影哪有你好看。” 从未和男人有如此近距离暧昧的胡雯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推开林羽。 “要死了你。”胡雯艳不敢大声说话，只能轻声的嘀咕几句。林羽仍不老实，笑嘻嘻的又凑了过来，无奈之下，胡雯艳索性扭头看向荧幕，不再搭理林羽。 两人像初识的情侣般羞涩，最后胡雯艳拗不过林羽，如同小猫一般乖乖的把脑袋黏在林羽肩膀。 直到电影结束，林羽都舍不得放下那只撸着胡雯艳长发的右手。 “快起来，别人要看到了。”胡雯艳做贼心虚般小声道，拍开了林羽的手。 遗憾的放下咸猪手，林羽仍旧意犹未尽，柔软的发丝触感简直不要太好。 跟在人群中缓缓走出放映厅，胡雯艳看向林羽：“电影好看吗？” “好看。”林羽随口道。 开什么玩笑，自己压根就没认真看。 不会真有人和女生一起看电影就是为了看电影本身。 走出电影院，门口停着许多黄包车，穿着单薄汗衫的车夫们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见一大批人走出来，忙打起精神，上前询问是否需要搭车。 “走走路呗。”林羽提议，默默走到胡雯艳的外侧。 “好啊。”身旁的胡雯艳笑容明媚，主动伸手挽住林羽的胳膊。 一月底的沪市气温颇低，林羽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深深呼出一口气，白色雾气在路灯下飘了片刻便消散开去。 路上走过的店铺都早已打烊，夸张的广告牌林立，凸显出时代特色。 不远处一家小店的亮光吸引了两人的注意，这是路上整条街唯一一家仍在营业的店铺。 一具烧烤架子摆在路边，旺盛的炭火熏出浓烈白烟，醒目的洋溢在夜晚的沪市。戴着毛毡帽子的男人正熟练的蘸着酱汁，麻利的涮在烤串上。 滋滋的脆响勾起林羽肚子里的烧烤记忆，脚步也不禁放缓了几分。 林羽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胡雯艳，发现她也目不转睛的看着烧烤架。 “我请你吃点夜宵。” “啊？不不用了。”胡雯艳摇了摇头。 林羽笑着一把抓起胡雯艳的手，走进男人身后的店铺内。 与室外的寒冷不同，屋内有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很像是北方烧炕产生的暖气。 “要吃点啥嘞！”中年模样的老板娘从里屋走出来，双手擦了擦衣角的围裙。 林羽看了一眼贴在墙壁上的菜单。 手写的字迹十分明显，虽然写的模样有些粗糙，但胜在工整，看得出来老板很是用心。 “想吃什么你就点。”林羽道。 胡雯艳犹豫了一会儿，缓缓道：“你来点，我不太饿。” 作为女生的矜持让她开不了口，但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出卖了她。 林羽没有戳破，笑着对老板娘道：“来一份鸡蛋炒粉，一屉蒸饺，再来一碗虾蟹瘦肉粥。” 找了一张略显干净的桌子，林羽就要落座，胡雯艳突然出声：“等一下。” 林羽一愣，只见胡雯艳拉起桌子上的一张纸巾，在林羽的板凳上擦了一会儿，再擦了擦自己的凳子。 “坐。”胡雯艳说完，又抽出一张纸把桌子擦了一遍。 面对面坐着的两人相视一笑，一股甜蜜的感觉油然而生，就犹如是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阿羽，我和轩轩小的时候，爸爸经常带我们出来吃夜宵。那个时候我们姐弟俩喜欢吃炒田螺，觉得紫苏的味道特别香，牙签扎出来的田螺肉是那么嫩。” 胡雯艳说着，眼神飘向屋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几年了，爸爸已经好几年没有带我和轩轩出来吃夜宵了。”胡雯艳喃喃道。 正在林羽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老板娘端着做好的炒粉和蒸饺走了过来，“二位久等啦，难得大冬天的出来吃夜宵，你们小情侣感情好喔。”老板娘笑着说。 胡雯艳俏脸一红，眼神闪烁的瞄了林羽一眼，林羽倒是一脸淡然的接过盘子，笑着道谢。 鸡蛋炒粉冒着丝丝热气，打碎的鸡蛋和豆芽白菜一起，混合进河粉里，酱油的香味与多种味道爆炸出奇妙的化学反应。 林羽伸出筷子夹了一把，放进胡雯艳的碗里。 “女士优先。” 胡雯艳笑了起来，夹起河粉吹走热气，贝齿轻露，淑女的送进嘴里咀嚼。 林羽盯着胡雯艳，只见对方先是惊喜，再是露出满足的表情，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方的两处梨涡十分诱人。 “你也吃哇，光看着我吃，我都不好意思了。”胡雯艳道。 林羽笑着应了一声，亦是埋头对付桌上的美食。 一顿夜宵风卷残云间消灭，林羽瘫坐在板凳上，满足的伸手抚摸了胃部，先前在外头产生的寒冷早已被驱散干净。 “阿羽，我想听你唱歌了，你能不能为我唱首歌，专门给我唱的那种。”胡雯艳露出一丝期待。 林羽想了想，认真的点头：“我给你唱一首你没听过的歌，你肯定喜欢。” “真的吗？”胡雯艳的美目闪过一丝欣喜。 在脑海里回忆了片刻，林羽清了清嗓子，伴奏从心底响起，清澈的声音开始流淌。 “baby为了这次约会，昨夜我无法安然入睡， 准备了十二朵玫瑰，每一朵都像你那样美， 你的美无声无息，不知不觉让我追随， baby这次动了情，彷徨失措我不后悔，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 你的坏你的好，你发脾气时撅起的嘴，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只有相爱的人最能体会， 你明了我明了，这种美妙的滋味。” 虽然是清唱，但节奏感还是被林羽很好的掌控，胡雯艳认真听着，那些歌词无不透露着对方的情感与心意。 越听到后面，胡雯艳的脸就越红，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的红晕浮现，害羞的胡雯艳把头深深埋进胸前，心里却是数不尽的柔情蜜意。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 你的坏你的好，你发脾气时撅起的嘴，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只有相爱的人最能体会， 你明了我明了，这种美妙的滋味， 走在街中人们都在看我，羡慕我的身旁有你依偎， 陷入爱情中我不知疲惫，为了伴你左右与你相随，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 你的坏你的好，你发脾气时撅起的嘴，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只有相爱的人最能体会， 你明了我明了，这种美妙的滋味。” 一曲唱罢，林羽认真的看向胡雯艳，双眼灼灼。似乎是感受到了林羽的眼神，胡雯艳不自然的抬起头，两人眼神触碰，便怎么也化不开了。 重生回来的林羽一直很忙，忙着赚钱，忙着想办法拯救父母，他最初根本没有考虑过男女之情。 现在有了一千多本认购证，林羽相当于坐拥百万接近千万资产，这些钱救出父母绰绰有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随着与胡家姐弟的接触，林羽逐渐放下了防备与压力，也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眼前的这个女孩喜欢着自己，自己也喜欢她，那为什么不顺着彼此心意呢。 有的人浅薄，有的人金玉其外而败絮其中，但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如彩虹般绚烂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后，其他人就只不过是匆匆浮云。 此时此刻，林羽和胡雯艳便觉得对方是自己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第41章 留在沪市过年 2月2日，星期天。 扒完碗里最后一口饭的林羽起身收拾碗筷，不知是哪天起，三人定下了规矩：最晚吃完饭的人洗碗。 然后洗碗这个任务就自然得落在林羽身上。 胡雯艳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满眼笑意的看向林羽，开口道：“阿羽，明天就是除夕了，是不是该准备过年的东西？” 林羽朝着厨房走去的身子微微一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哦，那等我洗完碗就去。” 得到答复的胡雯艳兴致颇高，站起身往二楼走去。 “那我去准备一下。” 一旁的胡文轩看着姐姐开心的走上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羽哥和姐姐好像是迈出那一步了，太棒了！ 胡文轩不反对自家姐姐和林羽在一起，甚至很希望他们能成，长时间的相处让他了解到林羽的优秀和为人。 自从上回林羽和胡雯艳看完电影，两人的情感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双方也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开始尝试着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处。 等林羽把碗筷全部清洗完毕，胡雯艳也正好走下楼，两人准备出门时，胡文轩却提出要留在家里打扫卫生。 走出门，胡雯艳好奇的说道：“轩轩今天怎么回事，这么自觉的要留下来打扫卫生。” 林羽握住胡雯艳的手，笑着道：“轩轩可懂事了，知道给我们创造空间。” 听林羽这么一说，胡雯艳马上就明白过来，俏脸微红。 社区留下的楼道里锁着一辆胡家的自行车，林羽打开锁后推出自行车，自己侧身上车，胡雯艳坐在后面，伸手搂住林羽的腰。 两人先到了百货公司，在胡雯艳的提议下买了三件新款羽绒服，林羽、胡雯艳、胡文轩一人一件。 虽然在林羽看来，这所谓的新式羽绒服样式和版型还是一言难尽，但在92年，已经足够新潮。 除了羽绒服，林羽和胡雯艳还买了鞋子和长裤，都是一人一套，胡雯艳做主挑选，林羽负责买单。 对于林羽抢着付钱，胡雯艳颇有微词。 “别和我抢了，我爸妈都说要照顾好你们，今天的账单我都包了。”林羽霸气道。 嘴上埋怨着林羽的不讲道理，胡雯艳心里却无比甜蜜。 把从百货公司买的衣服送回家，两人径直转场农贸市场。 无论是蔬菜水果，鸡鸭猪肉，还是海鲜制品，胡雯艳觉得有必要买回家的，林羽都全部付钱买单。 路过一家杂货铺，林羽花一毛钱买了一个大号硬纸箱，把全部菜和水果都装进纸箱里。 林羽在前面推着车，纸箱放在后座，胡雯艳则在侧面扶着硬纸箱。 看着路边穿梭而过的摩托车和汽车，林羽笑着道：“等过几个月有钱了，咱们就买两辆汽车。” 胡雯艳白了林羽一眼，“别吹牛。” 林羽心里一乐，待几个月后卖掉认购证，买辆汽车还真不是什么难题。 回到家的两人开始整理食材，需要冷冻的放进冰箱，再东挑西拣，选了不少食材拿来做涮火锅。 望着锅里翻腾着的各色美食，林羽情不自禁的说道：“冬天吃顿火锅真是太棒了，可惜你们俩不吃辣。” 因为胡雯艳和胡文轩不吃辣，所以林羽就做了清汤锅底。 “那下次吃辣的。”胡雯艳道。 “不用，以后有机会咱们买鸳鸯锅就是。”林羽摆了摆手。 胡雯艳疑惑的看向林羽：“什么是鸳鸯锅？” 林羽在锅口比划着，解释了鸳鸯锅的设计原理，胡雯艳惊讶道：“这个设计人性化呀，发明的人真是天才。” 吃完火锅，屋内热气腾腾，外头的泠冽寒风与室内简直是两个世界。 胡雯艳主动提出帮林羽一起洗碗，林羽自然是求之不得，厨房顿时变成了二人世界，温馨的同时充满了浪漫气息。 晚上当林羽抱着被子和枕头出现到胡雯艳的房间时，胡雯艳一脸懵逼。 “阿羽你这是干什么？” 林羽把被子扔到床上，理所当然的说道：“睡觉啊，这不都十点多了。” 胡雯艳红着脸，愣了半天道：“我们会不会太快了” “哎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保证就只是单纯的睡觉，不会乱来的啦。”林羽见胡雯艳有些动摇，连忙趁热打铁。 “那那好。”胡雯艳低下头，声音微不可闻。 “轩轩那边怎么办，他看到你过来了。”胡雯艳突然想到这茬。 林羽笑着说：“轩轩那么懂事，不会来打扰我们的，放心。” 深夜，林羽规规矩矩的躺在胡雯艳身旁，两床被子把两人分隔起来，也让胡雯艳有了不少安全感。 本该入睡的两人此时却无比清醒，胡雯艳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激动的难以入眠。 漆黑一片的环境下，胡雯艳看不清林羽的脸，轻声唤了一句：“阿羽。” “嗯。” “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羽温柔道：“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好啊。”胡雯艳挪了下脑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夜很深了， 小猪看了看窗外的星星：“兔兔，外面的星星都要睡觉了，我的星星什么时候睡呀。” 小兔兔揉了揉眼睛：“那你想我睡觉嘛。” “我我当然是不想你睡的，我想让你陪着我。要不然，我又要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了。”小猪说。 “啪！” 小兔子打了小猪一下，虽然是隔着电话，但是小猪猪还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臭猪，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的身体，都这么晚了，还让我陪着你，哼。”小兔兔撅起了嘴。 “好啦，那你可以亲口跟我说晚安吗。”小猪问。 “好啊！” “那你先亲一口再说，嘻嘻。” “啪！” “臭傻猪，天天就知道说这些有的没的。”小兔兔说着，又拍了一下小猪的脑袋。 “可是，人家是真的舍不得你睡觉啊，你一睡我就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天亮了。”小猪哭丧着脸。 “傻猪猪，谢谢。每一个故事和每一个夜晚。”小兔兔说，“那今天，我给你讲个故事。” 林羽顿了顿，还要继续讲下去，却发现一旁的胡雯艳已经入睡，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平稳的呼吸声极其轻微。 转身使自己正面对着胡雯艳，林羽也闭上眼睛。 “晚安。” 第42章 新年 红日初升，一缕阳光穿过纯白色窗帘的缝隙，洒在胡雯艳的睡颜，长长的睫毛被镀上一层金色，犹若仙子般动人。 不知过了多少，那双合着的美目轻颤，胡雯艳悠悠转醒。 真是个好天气呐。 胡雯艳仍旧有些睡眼惺忪，正对着的天花板被染成金黄色，足以说明外头的晴朗。 舒服的翻了个身，胡雯艳突然瞪大眼睛，原本还模糊的意识瞬间无比清醒。 为什么林羽会睡在自己边上！ 震惊之余，昨日晚上的记忆开始浮现，胡雯艳的脸也慢慢变成可爱的粉红色。 见林羽似乎仍在睡梦中，胡雯艳松了一口气，开始肆无忌惮的盯着林羽那帅气的面庞。 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厌呢。 胡雯艳希望这一刻能够变得无比漫长，没有什么比安静的注视着自己喜欢的人更要满足的事了。 唰！ 就在胡雯艳仍一脸姨母笑的盯着林羽时，林羽也醒了，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四目相对。 笑容逐渐凝固，胡雯艳裹着被子连忙转身，把脑袋埋进被窝里，心底则是慌乱的一批。 丢死人了！他怎么刚好就醒过来了！ “早上好呀。” 林羽轻快的声音响起，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嘶哑，大抵是刚刚睡醒喉咙太过干燥的缘故。 “早上好你快起床。”胡雯艳仍旧背朝着林羽。 “好嘞。”嘴角噙着坏笑，林羽起床走出卧室，其实他早就醒了，刚刚装睡只不过为了逗逗胡雯艳。 今天是除夕，吃完早饭的林羽和胡雯艳开始忙碌起来。 拿出红纸和买好的笔墨，林羽撸起袖子写对联。前世的林羽练过一段时间书法，水平虽说不上有多厉害，但也工整大方。 写完对联，林羽招呼胡雯艳和胡文轩姐弟俩把它们贴在家里的各个地方。 林羽又找出两个用红纸包的红包，往里面各塞了两百块钱。 等到下午，林羽直接宣布包揽了厨房，大显身手做了整整十道菜。 “羽哥，你的手艺太好了，我感觉比我姐还要厉害。”胡文轩说着，扭头悄悄望了胡雯艳一眼，见胡雯艳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来。 “不过我有点想吃爸妈烧的菜了。”胡文轩继续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那是因为咱们太久没有吃爸妈做的菜了。以前天天吃他们烧的饭觉得没什么，等离开久了才越来越怀念。”林羽说道。 过了一会儿，林羽从兜里掏出两个红包，递给胡雯艳和胡文轩。 “本来打算明天早上给你们的，不过想想现在给也差不多。” 胡文轩高兴的接过红包，拆开一看，惊讶道：“两百块啊，谢谢羽哥！” 胡雯艳打开，看向林羽：“太多了。” “这有什么，收下，以后赚钱了给你们更大的。”林羽笑着道。 一顿年夜饭，三人吃的心满意足，胡文轩和胡雯艳甚至罕见的陪林羽喝了一点酒。 饭后，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春晚可是全国老百姓的必备节目。 时间很快拨到12点整，电视机里传来一阵欢呼声，沙发上的三人则头靠着头，早已入睡。 2月4日，大年初一。 林羽在早晨醒来，脖子的阵阵酸痛让林羽明白自己在沙发上睡了一宿。 看了看自己和胡文轩身上的被子，林羽抬头瞥了一眼时钟，七点十分。厨房里传来声音，林羽起身走过去，发现胡雯艳系着围裙正在包饺子。 “辛苦你了，早起给我们包饺子。”林羽站在胡雯艳身后，伸手环住胡雯艳的细腰。 “不辛苦。”胡雯艳笑着道。 林羽松开手走向厕所，刷牙洗脸后又走了回来，“我来帮你一起包。”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三人份的饺子很快就包完了。 吃完饭的林羽带着胡雯艳出门，大年初一的街道上游人很少，显得十分清净。 两人来到外滩，外白渡桥映入眼底，看着苏州河缓缓汇入黄浦江，外滩对面还未曾建成东方明珠塔，只有一些林林碎碎的小楼，低洼洼的有种肃寥感。 林羽掏出买来的傻瓜相机，装上胶卷，笑着道：“我给你拍几张照，你站过去一点，把后面的几栋楼照进去。” 胡雯艳听话的走到后面，按林羽的要求拍了不少照片。 “阿姨，麻烦你帮我们拍一张照片行吗？按上面这个按钮就行了。”林羽叫住路旁走过的一个阿姨道。 面善的阿姨笑着答应，林羽连忙拉着胡雯艳找了个合适的拍摄地点。 拍完照，这位阿姨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伊们迭对小情侣幸福的噶。” 在外滩逛了一圈，两人回到家中已经是三点。 林羽走到二楼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册手稿放在书房。《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第四册已经写完，之前林羽忙着给鸡哥送货，把它给忘了。 林羽拿着书稿出门，坐公交车来到王老板的印刷厂。 与年前的印刷厂相比，如今厂里无比冷清，只有王老板和两个印刷师傅还在。 “王老板，新年快乐！”林羽笑着道。 “哎哟老弟，这大过年的怎么会想到来印刷厂。”王老板没想到林羽会过来。 林羽没有直接道明来意，好奇的打量了四周，说道：“霸总爱情日记的第二册生意还好吗？” 王老板道：“生意不错，昨天还有人来这边屯了一批。不过这几天肯定不好卖，得等过完年复工。” 林羽掏出带来的第四册书稿，递给王老板，“第四册糖加三勺已经写好了，王老板你还收吗？” 迫不及待的接过书稿，王老板从头仔细的阅读起来。第三册结尾的未完待续可折磨了他好久，如今有了原稿，王老板决定先一睹为快。 林羽耐心的站在一旁，并没有催促，他可以理解追读小说的痛苦与迫切。 过了好久，王老板意犹未尽的放下原稿，笑着道：“收！我肯定要收！” 转身从桌上数好了四千块现金，王老板塞进林羽手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临时又多塞了几张进林羽手里。 “多五百块是给老弟的红包，嘿嘿嘿。”王老板说。 林羽高兴的收下，朝王老板道谢：“多谢王老板了，祝王老板新的一年生意兴隆。” “对了老弟，糖加三勺以后还会有新书吗？”王老板看向林羽。 林羽没想到王老板会这么问，思考了片刻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如果有的话我会第一时间拿过来的。” 其实林羽当初只想着赚一笔快钱，如今目的达到了，以后写不写就看心情了。 ps：求推荐票、月票。 然后还有一更 第43章 返回杭城 年后的这段日子，过得温馨且平静。 林羽很享受和胡雯艳之间这种平淡又简单的爱。 两人虽然没有把话挑明，但日常成双成对的生活，早已使两人默认了彼此的关系。 在平稳温馨生活的表面下，一直有团火焰在林羽的心中燃烧。作为一个生理年龄达到18岁的男生来说，如果没有反应，那不就成太监了。 和胡雯艳一起生活，难免会发生亲密接触和身体触碰，林羽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小冲动。 前世林羽没有遇到过所谓的真爱，对于爱情的理解也是流于表象，这次林羽想为自己而活，接受内心真实的想法。 2月14日，是西方的情人节， 虽然此时国内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强调过情人节，但少部分自认为新潮的年轻人还是会提起这个节日。 也许是情人节带来的奇特魔力，也许是林羽积攒了许久的感情爆发。 在这天晚上，胡雯艳和林羽日常道晚安时，林羽突然觉得一股燥热气团从腹中涌起，火气逐渐弥漫全身。 喘着粗气的林羽直接掀开被褥，钻进胡雯艳的被中，将佳人一把抱起。 “阿羽，你干什么呀！”胡雯艳惊慌失措。 林羽嗅着胡雯艳身上的香味，沉声道：“我喜欢你，我想”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林羽没有以提问的方式说“你喜不喜欢我”，而是说“我喜欢你，我想要” 前一种问法，女生回答的方式往往只有“我喜欢”或“我不知道”，这样回答就成了林羽下一步行动的阻碍。 但主动说“我喜欢你，我想要”，无论后面胡雯艳作何反应，都不影响林羽自身的下一步行为。 胡雯艳满脸通红，她一扭动，就发现林羽抱的更紧了。 “阿羽，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最后的话已经接近于蚊虫般的轻语。 林羽哪里还忍得住，用力稳住胡雯艳的嘴唇。胡雯艳从未有过接吻经验，和林羽之前也是小打小闹的接触，她尝试着去配合林羽，逐渐掌握了方法。 林羽伸手想要进行（此处省略200字，请诸君自行脑补，如无法有效脑补，请自觉转站浏览器！） 他突然愣住了。 一件白色的卫生用品如拦路虎一般，挡住了跃跃欲试的小兄弟。 卧槽，居然来亲戚了！ 原本嚣张无比的林羽顿时没了精神，麻木的起身，规规矩矩躺回自己的那半边床。 胡雯艳明白了林羽为何停下，满脸羞涩的同时也很不好意思，为了掩饰尴尬的心情，胡雯艳摇了摇身旁的林羽。 “怎么了？” 林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刚刚胡雯艳都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行为，结果却发展成这样，真是倒霉。 “我刚才差点以为要给你了，一激动忘了自己来亲戚。”胡雯艳安慰道。 “那等你过去了再说。”林羽苦笑着，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这一晚，林羽抱着胡雯艳，胡雯艳搂着林羽的脖子，两人就此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在得知胡雯艳来亲戚后，林羽特别体贴，不许胡雯艳喝凉水，也不许胡雯艳吃凉的东西。 胡雯艳说自己又不是坐月子，犯不着这么小心，林羽说等你以后坐月子，待遇更加好。 自从遇到了林羽，胡雯艳感受到了被宠爱的滋味，她已经打心底里接受了林羽成为自己的男朋友。 自从弟弟胡文轩出生后，胡雯艳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被宠爱的感觉。 爸妈去国外工作，胡雯艳更是承担起上班和照顾弟弟的重任，可以说是一点都不轻松。 和林羽这种平平淡淡，水到渠成的恋爱关系，让胡雯艳觉得很舒服。 林羽在情人节那天的冲动，误打误撞之下敞开了胡雯艳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胡雯艳并非是不懂保护自己和不矜持的女生，她只是彻底被林羽打动。 18日，林羽买到了返回杭城的车票，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这一个月的沪市之旅结束了。 林羽离开的那天刚好是元宵节，过完元宵节就说明大家都得重新回到为生活奔波的忙碌状态中。 返程前，林羽在胡家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举起酒杯，林羽笑着道：“这一个月来多亏了你们的陪伴，让我不那么孤单。我把你们当作亲人，等我杭城的事处理完，我就会回来的。” 胡文轩不舍的问道：“羽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最迟最迟三月份会回来。”林羽想了想道。 在认购证的发售结束后，三月份就会有一批新股出现，它们的数量会从原先的十来支提高到五十来支，认购证的价格自然会翻倍。 而到七八月份，才是认购证历史上最最疯狂的时候，一套连号的空白认购证，将会炒到四十万。 林羽不可能错过如此的大好时机，未来的几个月，沪市仍有重大机遇等着自己。 胡雯艳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舍，“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轩轩都会在家等你。” “好的，放心。”林羽道。 临走前，林羽特地把胡雯艳拉到二楼，嘱咐了一些事。 从胡文轩的房间里拿出桶包，里面是林羽买的全部认购证，一共1910张。 “这里就是一个月来我付出的全部心血，未来价值八九百万，雯艳你帮我保管好。带到火车上我怕不安全，还是放在你家安心，我相信你。”林羽说道。 说完，林羽又掏出一千块钱递给胡雯艳。 “我回杭城的日子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该吃吃该喝喝，别委屈自己。” 胡雯艳重重的点头，一把抱住林羽，脑袋埋进林羽胸前，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胡雯艳说。 出门时，林羽看向胡雯艳和胡文轩，露出了笑容：“你们别送我了，我怕到时候舍不得走。” 胡雯艳和胡文轩两人站在社区门口，看着林羽背着行囊消失在视线中。 “姐，羽哥走了，我们回去。” 胡文轩抬头看向胡雯艳，发现胡雯艳早已是满脸的泪珠。 晚饭时，胡雯艳和胡文轩两人无神的捧着碗，一筷子也咽不下去。 “姐，你怎么不吃饭？”胡文轩问道。 胡雯艳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阵阵出神，“我没有胃口，你吃。” 胡文轩亦是放下筷子，道：“我也没有胃口，姐你是想羽哥了。” “唉。”胡雯艳没有接话。 最后，还是胡雯艳强制要求胡文轩吃饭，姐弟俩才勉强吃了几口，不至于饿着肚子。 第44章 坦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雾，林羽所乘的火车也抵达了杭城火车站。 终于回家了。 林羽走下车厢的那一刻，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城市，多么令人激动。 回家洗了个澡，林羽换上师范学院的校服，不比人生地不熟的沪市，在老家就没必要穿军服了。 在路边的早餐摊子上对付了一口，林羽就直奔铁路局的科室。 这次回杭城，林羽有清晰的任务规划。 第一件事，就是把年前向赵叔叔借的五百块钱给还了，人无信不立，赵叔叔和自己再熟也得尽快还钱。 第二件事，便是回学校一趟，实习的通知和有关手续还有很多步骤要办。虽然林羽把编制卖给了张家铭老师，但这只是两方之间的协定，还没有正式有效转换。 第三，林羽想着找个机会和赵叔叔摊牌，当初卖编制这个事情里关键的一环就是赵叔叔。 由赵叔叔去和建设二小的李副校长说明情况，卖编制这件事的成功率会大大增加。 铁路局， 林羽轻车熟路的找到赵叔叔所在的科室，见赵叔叔正埋头处理着文件。 “赵叔叔。”林羽走了过去。 “小羽，你回来了。”赵叔叔见来人是林羽，脸上露出笑容。 “你在沪市的事情我都听你爸妈说了，小伙子不错，知道照顾自己了。”赵叔叔道。 林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从口袋里掏出装有五百块钱的信封。 “赵叔叔，这是向你借的钱，现在还你。” 赵叔叔拿过信封看了一眼，塞回林羽手里，“这钱你不用还了，你爸妈到时候会给我的。” “哦，对了。你们学校应该明天就要下达通知，该分配的分配，你也要开始实习了。”赵叔叔说。 林羽点点头：“嗯，那我先走了，赵叔叔再见。” 星期五， 林羽一大早就赶到学校，寝室内的室友们都到齐了。 肖天一脸遗憾的拍了拍林羽：“可惜你回来晚了，我们把好吃的都分掉了。” 每次寒暑假放完假返校，林羽的室友们都会把自己老家的土特产带来，和同学们分享。这种数量有限的特产就是手快有，手慢无，林羽今天回来已经啥都没剩了。 “哈哈哈哈哈，中饭我请客，食堂你们想吃什么就点，别和我客气。”林羽笑着道。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便一同赶往教室。 今天上午的班会，主要是分配实习任务，这也是所有学生最关心的。 这个所谓的实习分配，差不多就是未来的毕业分配。大家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只有极少数的同学能够完成人生中的一次重大飞跃。 这个重大飞跃，也很有讲究。 林羽他们师范学院有一个学长，来自浙省内的一个边缘小县城，在上学期间谈了一个对象，是教育部门一个大领导的千金。 这位学长毕业后没有回到县城当小学老师，而是进入了杭城的教育机关内。 如今已经结婚两年，据说现在平步青云，经常被师范学院的校领导邀请吃饭，成为了令学校骄傲的优秀毕业生。 林羽曾和室友们讨论过这件事，有人说这个学长择偶时太过于功利，明显是抱着目的去的。林羽却觉得只要人家开心就好，咱们外人瞎操什么心。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一叠通知书。 “同学们，好久不见。这次是新学期第一个班会，我也不多说什么废话，等下班长来把实习分配通知书发给大家。”班主任道。 拿到自己的通知书，林羽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建设二小和2月23日，连实习的时间已经定好了。 捏着手里的分配通知，林羽环顾四周，发现同学们都表情淡然，看来大家早就清楚自己未来的方向。 接下来，班主任又发表了一通演讲，极富深情与感染力，至少林羽是这么认为的。 散会后，林羽带着室友们去食堂吃饭。 在食堂吃饭往往都自带勺子、饭盒或碗盆，吃完后自己刷碗。 每个食堂都有长长的刷碗用喷水池，配有几排用来存放餐具的铁柜，不过这些铁柜经常不够用，所以许多学生平时还是随身携带，套个塑料袋拎在手上或是塞进书包。 作为杭城第一批先进的学校，食堂采取了饭卡饭票通用制度，菜品虽然说不上有多好，但是胜在便宜管饱。 林羽兑现承诺，请室友们好好吃了一顿，不过也无非是馒头米饭及各色大锅炖菜。 吃完饭的林羽再次来到铁路局，今天林羽准备坦白卖编制的事。 到赵叔叔的办公室正好是午休时间，林羽拿出上午发的实习分配通知递给赵叔叔。 “有什么事吗，小羽。”赵叔叔接过通知看了一眼。 “谢谢赵叔叔这些年的照顾，您也知道我从小就被爸妈安排好了一切，之前18岁生日那天我也想过，我成年了，得有自己的目标和人生规划。 如果我现在去建设二小实习，当个小学老师，那么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一眼望得到头，我不甘心。我想改变自己的人生，我要回去考大学。” 见赵叔叔仍认真的听着，林羽继续道：“我在沪市实习的时候联系了一家补习机构，学费和生活费我能自己负担，我想在那里学习高中的课程，参加明年的高考。 哪怕考不上重点大学和一本，就算是二本也比我这个中专的文凭要好。我很多初中同学就在读高中，我想追上他们的脚步。” 接着林羽开始说自己把建设二小的编制卖给了张家铭老师，拿到一万五千块钱，这笔钱他将用来上补习学校。 “我希望赵叔叔能够支持我的选择，这样会给我带来无穷的精神动力。拜托赵叔叔帮我和我爸妈说这个事，凭我自己说不过他们，他们也听不进我的话。” 说完，林羽朝赵叔叔深深的鞠了一躬。 良久，赵叔叔才叹了一口气。 林羽一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在他眼里，林羽是个聪明有主见的人，而且还是自己老朋友的儿子，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 当初林羽上中专他也是持反对意见，奈何不是自己儿子，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今天林羽的这番话让他大受震动，一个18岁的少年，就有如此缜密的思维和过人的胆识，看来是真的长大了。 至于建设二小的编制，在赵科长眼里也不算什么，如果考上大学，未来的前途会有更多选择，而不是仅限于眼前的铁饭碗。 “这件事我会和你爸妈商量的，其实我是支持你去读大学的。”赵叔叔道。 林羽大喜过望，本来都做好了挨批的准备，没想到赵叔叔居然支持自己。 “不过23号你还是得去建设二小报道，得先把这个名额占住了，你才能有后续操作的资格，你不占住，名额就由不得你做主了。”赵叔叔说。 “知道了，赵叔叔。”林羽连忙应下。 赵叔叔继续道：“后面的事我会找化工厂的张厂长和建设二小李校长商量，到时候你等我通知。” 林羽高兴的点头，既然赵叔叔答应出手相助，那么事情就能很快解决。 ps：求推荐票、月票。 第45章 师范实习生 23日，是实习生报道的日子。 林羽起了个大早，八点钟来到建设第二小学。 在和门卫沟通一番后，林羽进入学校，发现全校师生都在操场上举行升旗仪式。 按照通知上的提示，林羽找到了位于教学楼右侧的校办公室，里面正坐着四名年轻男女，显然也是在校的实习生。 见林羽这个生面孔，几人进行了热情的自我介绍，同时说要在办公室里坐一会，等工作人员开完会。 这一等就到了九点多，林羽五人才被正式接待。 经过学校工作人员的严格审查和筛选，校办负责人公布了分组结果。林羽和一名叫孙勇的男老师分在一组，由四年级三班的班主任带着两人实习。 班主任姓陈，在陈老师的带领下，林羽和孙勇来到四年级三班，受到全班同学的热烈欢迎。 两个帅气的哥哥来当实习老师，学生们很高兴，也很期待。 林羽幽默风趣的自我介绍更是引起台下一片笑声，望着讲台下的孩子们，林羽明白自己的实习生涯正式开始了。 到了中午，陈老师领着林羽和孙勇去食堂吃饭，建设二小的食堂需要买饭票。 饭票分为一角、两角、五角和一元，林羽和孙勇都买了十块的饭票。 用自带的餐盒打完饭菜，三人回到教师办公室边吃边聊。 “林老师，孙老师，下午有一节思想品德课，你们两个准备一下，我打算让你们和学生交流交流，认识一下。”陈老师道。 “没问题。”林羽和孙勇一同道。 吃完饭，陈老师回宿舍休息，临走前对着二人道：“明天开始林老师和孙老师每人一天一节课，下午我把课表给你们。” 林羽和孙勇点点头，各自找了一本四年级的课本看了起来。 下午第一节课，林羽和孙勇进入课堂，和同学们交流了解，正式开始了实习生活。 放学前，陈老师把课表交给二人。 林羽拿过课表，发现自己和孙勇教的全是数学课，一周五天，每天一节。 两人轮流上台讲一节课，不讲课的那位也必须到场，在教室后面做笔记，提意见，两人一起完成实习报告。 看着安排好的课表，林羽琢磨着自己每天只需要半天待在学校就行。 正推着自行车走出校门，林羽发现张家铭此时焦急的在门口等待。 见林羽出来，张家铭一把就拽着林羽往边上的偏僻角落走去。 张家铭对自己编制的这个事情非常上心和着急，听说林羽到建设二小报道后，他是愈发的着急。 张家铭甚至开始怀疑林羽会不会拿着自己的一万五，然后再把编制给占了，让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不等林羽开口询问，张家铭就抢先说道：“林羽同学，哦，不对，林老师，你怎么会来学校报道？” 听张家铭这么问，林羽就知道他还没有想清楚这件事的关键，又或者是张厂长还没有和张家铭解释。 看张家铭一脸焦急的样子，林羽反倒是有些理解了。 正式教师的编制对许多求安稳的普通人来说，已经是非常体面和稳定的工作。 “我今天必须得来报道。如果我不来，那么空出一个名额，师范学院肯定会再派一个来填补空缺。只有我来占住这个位置，才方便以后转给你。”林羽解释道。 张家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道：“你不能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收钱办事，得讲诚信。”林羽无奈道。 对于张家铭的见识和反应，林羽心底摇了摇头，难怪这么多年编制都抢不过别人，人情世故以及看事情的思维上都有待提高。 随便在路边应付了一口晚饭，林羽便回到家中。 宿舍现在已经人去楼空，室友们都各自回老家实习，林羽可不想待在一个无人寝，这样太过冷清和无聊。 按照前世的时间线发展，到三月份新股发售，认购证会迎来第一波的价格上涨。 虽然在原价格基础上算是翻倍，但与七八月的恐怖价格来说仍是小数目。 林羽决定三月份就回沪市，同时继续收购认购证，哪怕不能再买到原价，与几个月后比起来也是赚的。 接下去的几天，林羽过着按部就班的实习生活。 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建设二小，和孙勇两人搬着板凳在教室后面听课学习，轮到自己上课了就大方的上讲台讲课。 林羽有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人活的轻松，没有压力。和学生们互动的时候，仿佛自己也年轻了几岁。 3月5日，林羽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整理笔记，一通电话打断了思绪。 来电的人是赵叔叔，林羽老老实实的接起电话。 “小羽，你好几天没来叔叔家吃饭了，放学后过来一趟，你阿姨烧了好吃的。”赵叔叔道。 林羽有些摸不着头脑，道：“太麻烦赵叔叔你们了，我就不过来了，自己应付一顿得了。” “你这孩子，来我家有事和你说。”赵叔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羽反应过来，应该是和编制有关的事情，不然不会这么神秘的喊自己过去。 到了赵叔叔家，林羽坐在沙发上与赵叔叔谈话。 “昨天我和张厂长商量了一下，他一开始还不同意承担后续的费用，好在我拿他厂里的问题说事，堵住了他的嘴。”赵叔叔道。 林羽一脸感激：“多亏了赵叔叔，不然我就上这老狐狸的当了。” 买卖编制除了买方提供的编制钱，还需要打点学校和领导的关系，这笔钱理应由买方出，可张厂长在交易那天并没有和林羽谈到这件事。 赵叔叔摆摆手道：“过几天我会带张厂长去见李副校长，事情谈妥后一起找他们的正校长转换编制。这件事能在三月份搞定，但转移的手续得到七月才能办理。” “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实习了？”林羽兴奋道。 “在和校长谈妥前，你还得照常去实习，沟通好之后就不用去了。”赵叔叔说。 林羽十分满意，已经开始想念沪市的胡雯艳和胡文轩姐弟俩。 见林羽出神的样子，赵叔叔道：“还有两个事情得嘱咐你一下。” “赵叔叔您说。” “第一，在七月份编制转换完成前，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第二，七月份转换编制那天，你必须到场，否则这事就成不了。”赵叔叔道。 “明白，谢谢赵叔叔。”林羽笑着道。 有了赵叔叔的鼎力相助，让林羽轻松不少，不用再整天苦恼着转换编制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张厂长提点了张家铭，接下来的几天，张家铭在学校里见到林羽，都会热情的打招呼，主动与林羽攀谈。 总是面带微笑的张家铭似乎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第46章 事了 3月9日， 上完课的林羽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赵叔叔的电话，叫他去科室谈事情。 林羽马上答应下来。 虽然电话里赵叔叔没有透露任何风声，但从沉稳的语气来看，卖编制的事情应该是差不多了。 等林羽赶到科室，赵叔叔已经从食堂打好了饭菜，两人坐下边吃边聊。 闲聊中，林羽得知赵叔叔果真解决了编制的事情。赵叔叔带着张厂长和张家铭，分别宴请了李副校长和建设二小的正校长吃饭。 在赵叔叔的安排与打点下，张厂长成功与两位校长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对于林羽想要考大学，积极上进的思想，两位校长赞叹不已，得知林羽主动放弃编制，让给一直在教师岗位上兢兢业业的张家铭老师，二位校长更是佩服林羽的为人。 听到这儿，林羽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不带你去吗。”赵叔叔看着林羽道。 林羽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脸皮薄，眼神藏不住事，去了容易添乱。” “赵叔叔您说的对，您真是我的大恩人。”林羽笑着道，“对了，赵叔叔。我什么时候不用去实习了？” 赵叔叔说：“你明天去找李副校长，办理一个长假申请，保留原岗位，实习延期，他签完字就好了。记得保管好那张请假单，你就想干嘛干嘛去。” “好的，谢谢赵叔叔。”林羽道。 第二天， 林羽按照赵叔叔说的，找到李副校长说明情况，顺利拿到了请假条。 “林羽你是个好孩子，有理想有追求，希望你能够取得更大的进步，如愿考上心仪的大学。”李副校长道。 “谢谢李校长，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林羽真诚道。 走出校长办公室，盯着手里捏着的假条，林羽发现自己可以不用再实习了。 想到下午还有一节课要上，林羽决定有始有终，给学生们上最后一课。 到了中午，林羽请孙勇和陈老师一起吃饭，在饭桌上交待自己因为家里有事，向学校请了长假，李副校长也签完字了。 孙勇和陈老师都是单纯善良的人，并没有察觉出林羽的意图，只是觉得林羽请了个普通的长假。 “林老师，既然家里有事，那一定很紧急，你放心回去处理。等你回来我继续和你搭班子，咱们一起把班级带好。”陈老师认真说道。 “对，林老师。我等你回来，期待和你继续做搭档。”孙勇也道。 听到两人的话，林羽鼻子一酸，心里十分感动。虽然因为编制的事情说了不少假话，但这是林羽第一次感到内疚，辜负了两位善良教师的心。 下午第一节课，林羽像往常一样登上讲台。 看着底下的学生们，林羽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以小学老师的身份给他们上课。 这一堂课林羽讲的非常认真，没有按照以往的教案按部就班，而是融入了许多前世的新思想。 讲了三十多分钟，林羽第一次感到疲惫与欣慰，这也许是自己最精彩的一堂课了。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林羽收拾好教材，朝着下面的学生鞠了一躬。 说了一些道别的场面话和原因，林羽和学生们都流下了眼泪。边上班级的老师闻声赶来，受到气氛的感染夸起林羽是一名好老师，能受到学生的爱戴。 在老师和学生们的祝福与挽留声中，林羽离开教室，回到办公室收拾自己的办公用品。 3月12日， 与赵叔叔一家告别后，买了火车票的林羽再次踏上前往沪市的征途。 考虑到要在沪市待不少时间，林羽带了许多换洗的衣服，各个季节都有。 因为有了一次独自坐车的经验，林羽没有考虑再穿迷彩服出门，而是根据前世的审美，选了一条黑色帆布裤，白色衬衫外加一件皮夹克。 上火车的林羽没有带馒头和榨菜头，他打算到餐车买炒菜吃的，好歹现在自己不差钱，不能亏待了胃。 找到座的林羽见到一名列车乘务员走过来，招手示意。 “你好，我想问一下餐车什么时候可以买吃的？” 乘务员看了林羽一眼，露出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先生，列车临时取消了餐车编组，这趟车不挂餐车了。” 林羽顿时如遭晴天霹雳。 天呐！没有餐车那我吃什么，今天注定要饿肚子了。 见林羽脸色难看，乘务员继续道：“中午会有工作人员推小车售卖盒饭，先生你可以吃盒饭应付一下。” 林羽点点头，盒饭也行啊，咱们要求不高，有吃的就行。 等到盒饭车推来，林羽果断买了一份，五块钱的盒饭不算便宜，味道也一言难尽，不过填饱肚子是足够了。 一路上林羽并没有休息好，对面座位的女人一直哭哭啼啼，本打算闭眼睡觉的林羽也只好作罢。 林羽想着，女人哭无非两种情况，一个为钱，一个为男人，两种情况同时发生算最闹心的了。 待到下午五点，火车终于抵达沪市火车站，和上一回不同，这次大家井然有序的下车，也没有遇到什么小偷。 坐公交车，转站，步行。 一个多小时后，林羽拎着行李来到胡家所在的社区。 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林羽开心极了，马上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胡雯艳和胡文轩，林羽加快了脚步。 “咚咚咚！” 林羽敲开了胡家的大门。 “谁呀？” 胡文轩打开门，见到门外的林羽，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羽哥！” “羽哥你回来了！”反应过来的胡文轩激动大喊，一下子冲出门去，抱住了林羽。 “轩轩，先让我把行李放家里，拿在手上怪沉的。”林羽被胡文轩抱住，吃力的说道。 胡文轩听了，连忙松开手，“羽哥你快进来，我给你倒杯水。” “你姐呢？”林羽走进家门，扭头四处张望。 “我姐在楼上呢，嘻嘻，羽哥是不是很想我姐啊。”胡文轩笑着，上楼通风报信去了。 不一会儿，胡雯艳就穿着拖鞋冲了下来，盯着林羽不说话，泪水却早已在眼眶打转。 林羽微笑着不说话，几天不见，林羽觉得胡雯艳更加漂亮了，皮肤也更加好了，这也许就是爱情的力量。 第47章 行情 重回沪市，林羽受到了胡雯艳姐弟俩的热烈欢迎。 一阵寒暄过后，胡雯艳从桌上拿起两份报纸递给林羽，道：“阿羽，你看看上面写的。”语气中难掩兴奋之情。 接过报纸的林羽低头一扫，发现这是财经股票类的报纸，上面报道了几则认购证的信息。 林羽顿时打起精神，他这次返回沪市，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认购证。 拥有前世记忆，林羽明白认购证的最高涨幅时间是6、7月份，这早已经被报道烂了。 但具体什么情况，林羽也不清楚，所以需要来打听打听，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报纸上详细的写着，至3月份以来，新股已经发行到第三个，有小部分认购证实现了“三连中”摇号，这部分认购证的单价从30元成本价涨到了500块。 所谓“三连中”认购证，就是你可以拿着它连续申请购买这三支新股，分别可以买一个交易单位。 申请购买新股，不会马上就完成交易，而是等股票正式发行时，交易才会成功，之后股票便会按照以往惯例上涨，在经历多个涨停板后，交易窗口打开，持股者可以选择卖掉股票，赚上百分之几十甚至几倍于本金的钱，也可以选择继续持股。 因为摇号、中签、申购、上市等步骤不会同时进行，一般都是一段时间内完成。所以很有可能一支股票的交易还未完成，接二连三的新股摇号就开始了。 这也造成部分认购证多次中签的情况，也就是二连中，三连中甚至八九连中。 但是如果中签的人没有在规定时间内申请购买该支股票，那么就将自动失去购买资格，中了也是白中。 对林羽来说，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在交易集中的情况下出售认购证，是最稳妥的选择。 继续看着报纸，林羽发现500块一张是三连中的认购证，而普通的认购证也从原价三千元涨到了一万一套。 林羽算了一下，自己手中有1910张认购证，按当前的行情，就是19万元。 不过林羽并不会傻乎乎的现在卖掉，行情最好的时候还没有来，林羽可是指望着靠认购证发家致富的。 想法是如此美好，但林羽并不认为自己能把每套认购证都卖到历史上50万一套的最高价格，这不现实。 在林羽心中，四十万一套左右就已经可以抛售了。 看完全部内容，林羽把报纸放回桌上。 胡雯艳回想起当初第一次接触认购证的时候，作为银行工作人员，她也差点以为这是骗人的东西，哪成想如今真的价格上涨。 “阿羽，你真厉害，认购证都涨到一万一套了。”胡雯艳感慨着。 林羽笑着道：“这才哪到哪儿呢，后面还会接着涨，你就看着。” “还有一件事没和你说呢。”胡雯艳道，“糖加三勺的霸总爱情日记可火了。” “啊，是吗？”林羽有些诧异，自从把最后一册的原稿卖给王老板，林羽就打算收手不干了。 “我们单位的人都买了一整套，有事没事就拿出来看。”胡雯艳红着脸道。 “那是卖的挺好。”林羽说，看来王老板已经把第四册也印了出来，以王老板的精准眼光和对市场的把控，挑选出书的时机并不是难事。 “阿羽你把原稿卖了是不是很亏啊，咱们自己销售的话能赚更多。”胡雯艳道。 林羽认真说：“不能这么想，和那些书贩子比起来，我们没有销售渠道，只能以摆地摊的形式卖书，竞争不过他们的，还会被那些团伙针对。” “也对，他们都是有团伙的。”胡雯艳也想明白了。 闲来无事，林羽决定出门散散心。 坐公交车来到理工大学的门口，林羽发现一大批书贩子仍支着摊位在卖书。 看着熟悉的摊位和位置，林羽不禁回想起一月份自己还在这里卖书的身影。凑近摊位，林羽发现大部分的书位都被霸总爱情日记占据，一到四册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自己这书是真畅销啊，林羽想着，继续往前走。 “王兄弟！”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林羽脚步一滞，侧身望去，只见鸡哥正兴奋的朝自己挥手。 林羽没想到会在这里撞到鸡哥。 说实话立完fg的林羽是不太想见鸡哥的，这可能意味着自己要重操旧业了。 “鸡哥好啊，好久没见了。”林羽笑着打招呼。 走到身旁的鸡哥一把搂住林羽肩膀，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王兄弟是不知道最近霸总爱情日记卖的有多好，大伙儿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 “恭喜鸡哥发财了。”林羽恭维道。 听林羽的话，鸡哥满脸笑容，可随即便皱起眉头，唉声叹气。 “老弟你这许久不见，我都找不到靠谱的供货商，年后进的书更是贵到三块五一本，真怀念咱们合作的日子。”鸡哥说。 林羽明白了鸡哥的意思，这是嫌现在的货贵，想重新和自己合作。 也对，别看林羽给出的价格是三块一本，两者就相差五毛钱，但数量多到一定程度就会引起质变。 像鸡哥这种大的书贩子，一次进货就可能是好几万本，那个差额就不小了。 不过考虑到这一行的安全问题，林羽苦笑着解释道：“不是兄弟我不配合，厂里的领导说上面查的严，印刷这块要严格把关，小单子根本就放不出来。” 鸡哥是个人精，哪有这么好糊弄，眼珠子滴溜一转，笑着说道：“我也不给兄弟添麻烦，这么说，上个星期我刚把淮海路这块跟hp区ja区拿到手里，这些地盘的销售都归我管，正是急需大量货源的时候。” “我要这个数。”鸡哥伸手比了一个五。 卧槽，林羽心头一跳。 难怪鸡哥这么有底气，原来是地盘扩张了呀。 像鸡哥这种大贩子手底下都有一堆小书贩要养活，谁的买卖做的大做的好，就有抢夺地盘的资本，也会有更多的小弟加入。 林羽心底默默的算了一下，五万本小说，自己从王老板那里进货是一块一本，卖给鸡哥是三块，也就是说自己这一笔能赚十万。 那可是整整十万！ 只要两头倒腾一下就能赚十万，这钱来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其实这钱也就林羽能赚，王老板的那条线不是谁都能搭上的，更何况一块钱一本的低价还是看在原稿提供者的面子上。 所以别人想干这事还真做不到。 想起自己先前插的旗，什么收手不干了云云，马上就被林羽给推翻。 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的，实在是他们给的太多了。 “我回去和领导商量一下，毕竟这么大的货量不是小事。这样，明天我联系你，能印出来的话咱们就交货。”林羽道。 “好的，那就拜托王兄弟了，咱们一起发财。”鸡哥十分高兴。 话已经说开到这个地步了，大家都知道这事能成。 ps：求推荐票、月票！ 第48章 沪市证券交易所 3月13日，沪市音乐电台， 林羽被何中生热情接待，会议室内的桌上摆着新鲜水果，纸杯里的咖啡冒着薄薄的热气，香味浓郁。 “林先生，您的《魔都》以及《朋友》两首歌现在是真正的大火，我相信走街串巷的街坊们都会哼上几句。”何中生笑着恭维。 林羽喝了一口纸杯里的咖啡，笑着看向何中生。 对于前世喝惯劣质咖啡的林羽来说，熟悉的冲泡痕迹反倒有些回味。 “多亏何编辑你们电台的宣传，不然我这两首歌就要被埋没了。”林羽说。 何中生连忙摆摆手，“那怎么可能，以林先生的大才，无论在哪里都注定闪闪发光。” 闲聊了几句，何中生终于说出了此次的目的。 “林先生，咱们台虽然握着《朋友》的录音带，但总播这一首歌听众早晚会腻，所以薛台长想问问林先生，方不方便再给台里写首歌。”何中生道。 林羽思考片刻，方才说道：“可以，我最近刚好写了一首情歌，你们要吗？” 何中生双眼放光，径直站了起来：“真的吗？当然要了！” 意识到自己的激动，何中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拉回椅子重新坐好。 没有在意何中生的反应，林羽继续道：“这首歌我已经完成了，咱们也别拖时间，现在就去录出来。” “那再好不过了，林先生，这边请！”何中生笑着道，起身给林羽带路。 来过一回的林羽对音乐台已经比较熟悉，两人很快就到了录音室。 和录音老师沟通了一番，顺便把伴奏写出来，不出十分钟一切就准备就绪。 林羽准备录制的歌就是上回唱给胡雯艳的《最美》，这首情歌十分经典与流行，前世风靡了90年代，甚至在21世纪也不过时。 总共唱了六遍，录音老师和林羽挑挑拣拣，终于做出了一首比较完美的录音版本，这也是《最美》这首歌的首个有伴奏版。 走出录音室，何中生凑上前来，交给林羽一个信封。 “薛台长早就吩咐我了，如果林先生今天录了一首歌，这个录音费必须得给到位，林先生辛苦了。” 林羽拿过信封，往里一瞟，一沓现金装在里面，估摸是四千块。 “感谢何编辑，也帮我谢谢薛台长，你们台帮我宣传歌曲，我很感激，以后咱们还得多多合作才是。”林羽道。 走出音乐台，林羽满意的把信封装进口袋放好。 录音费并不是林羽最关心的，之所以愿意给电台录歌，林羽是希望能够让自己的歌出名，得到唱片公司的关注。 如果能和唱片公司签约，那出唱片和专辑不比一首首到电台录歌来的钱多。 随便找了家馆子吃完饭，下午一点，林羽来到了大名鼎鼎的沪市证券交易所。 来沪市证券交易所，是林羽早就计划好的。 由于没有认购证的准确消息，林羽不能保证前世了解到的信息完全正确，那就只能来交易所自己寻找答案。 沪市证券交易所成立于1990年11月26日，同年12月19日开业。 到林羽现在所处的1992年，沪市证券交易所不过刚刚两岁，在这蓬勃发展的机遇年代，仍是“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 在这个时期，许多领域并没有一个明确且权威的说法，大家“坚决地试，大胆地闯”，就好比裁判员和运动员开运动会，一边开一边讨论着规则的制定和修改。 认购证这个东西，就是在尝试阶段推出的产物。 管理机构一方面希望尝试出管理股市交易的优秀办法，另一方面希望能够给沪市人民带来福利。 可惜事与愿违，沪市人民并不相信所谓的认购证，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预备的一千万张认购证只卖出去两百万张，导致摇号中签率提高四倍。 发售截止后，认购证的价格在黑市一路飙升，最后达到天价。 而林羽想要把认购证卖一个高价，那就得在黑市交易。 但是所谓的黑市并没有一个固定的交易地点。仓库、大楼、马路边、野外、各色交通工具上，凡是正规交易场所意外的任何地点，都可以是黑市。 所以对于黑市交易来说，地点并不重要，关键的是交易的人。如果林羽找不到愿意接手认购证的买家，那么他就白忙活了。 林羽分析，愿意买认购证的人必定是那批想靠炒股赚钱的人。 没有认购证就不能摇号，不能摇号就没有购买资格，就不能中签，所以想要买股票必须要认购证才行。 既然自己的买家是股民，那来沪市交易所必然能了解到相关的行情。 在认购证这件事上，林羽已经占据了制高点，赚钱是必然的，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对于重生的林羽来说，当然是想大赚一笔。 92年的沪市证券交易所，在林羽看来，仍旧是很原始的。 在大厅的正中间，摆着一块巨大的电子发光管显示屏，屏幕上显示着每一支股票的名字和代码，以及用红色和绿色标注出来的价格、当天最高和最低价格。 大屏幕前是很多排长椅，和火车候车室的长椅一般，许多股民们坐在椅子上，脖子伸的老长，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数据。 根据上面的数据，他们再判断自己是否要到人工柜台前购买某只股票。 在交易所的巅峰时期，大厅内的长椅根本不够用，股民们都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见缝插针的找个落脚地，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盯着大屏幕。 不过交易所的大屏幕是有延时的，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也就是说，你在屏幕上看见的价格，其实是几分钟之前的。 因为这个时间延迟而错过进场时机的大有人在，甚至许多人因为时间的误差而被套牢，最后倾家荡产。 而且人工柜台需要排队，而交易所又人声鼎沸，这就导致了人工窗口的效率极差，不少股民因为这个发生争吵，最后大打出手。 在沪市证券交易所，保安的数量是极多的，而且配发的装备也贴近于公安部队，就是为了防止某些股民因为情绪崩溃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情。 第49章 水很深呐 交易大厅内， 拥挤的人群混合着各色声音，嘈杂的呼喊让林羽差点以为自己置身于菜市场。 放眼望去，疯狂的人群中什么年龄段的人都有。 老人、中年人、青壮年，有男有女，挤在人堆里的女人前胸贴着男人的后背，自己后背又被一个陌生男人紧紧贴住。 所有人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发财，至于拥挤时带来身体上的礼义廉耻，已经不重要了。 一名排队的男子好不容易到了窗口第一位，兴奋的手舞足蹈，朝着工作人员喊出想买的股票名称和代码，掏出资金时，却被告知涨停了不能买。 于是他又喊了一支股票的名称和代码，又被告知涨停了不能买。最后男人放弃了，大吼着随便给他买一支。 远处的林羽沉默着，他知道就在今年8月，将会发生股灾。 静静看着疯狂的人群，林羽叹了一口气。眼前这些兴奋的面孔不知多少会倾家荡产，他只是一个渺小的重生者，无法改变历史的进程。 乱糟糟的人群让林羽觉得压抑，走出交易所，外面清新的空气令人舒畅。 时不时的有人进出交易所，但每个人的表情又是如此相似。 买了瓶水的林羽坐在交易所门口的台阶上，准备休息片刻再走。 “这位兄弟，有没有认购证准备出售啊，我高价收购。” 一道声音突兀的从身后传来，林羽一愣，回头看去，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看着林羽。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林羽问道。 中年男人点点头，重复了一遍：“对啊，就是和你说的，我高价收购认购证。” 林羽顿时来了兴趣，说道：“你收购是什么价格？” “连号一百张，一套一万八，单张的不收。”中年男人道。 居然涨到了一万八！ 林羽有些吃惊，没想到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涨了那么多。 按照一万八一套来算，那自己的库存可以卖三十四万多，如果不知道后面继续涨价的情况，林羽都想直接卖掉了。 “我没有认购证，但我想买可以吗？”林羽道，准备换个角度套更多的信息。 “当然可以，我这里有很多货的，连号一百张，一套两万，你要多少套？”中年男人立刻说。 林羽被中年男人搞得有点懵，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你又收认购证又卖啊？” 中年男人淡然道：“两个生意我都做。” “收一套一万八，卖一套两万，你这生意挺赚呐。”林羽继续道。 中年男人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我这也是小本生意，总要吃饭的嘛。” “两万太贵了。”林羽道。 “我有什么办法，收购价就一万八，总要让我挣点。你开个价，多少钱要。”中年男人说。 “今天出门我没带钱，就是来看看行情，下次，改天我过来再买。”林羽道。 中年男人见林羽确实没有想买的意图，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找下一个买家。 仍旧坐在台阶上的林羽，看着中年男人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如果自己想要出手认购证，显然不能去交易所里面挨个问股民。刚刚的那段时间，林羽没有发现一个卖认购证的贩子，那就说明交易所内部是禁止这种行为的。 但是交易所外面，却有贩子满大街的拉人找买家，这说明离开交易所交易就不归他们管了，是无人监管的盲区。 不过满大街的拉人买认购证，并不是个好办法。 刚刚那个贩子很明显是有团伙的，卖盗版小说林羽都不敢和书贩子抢生意，更何况是含金量巨大的认购证，谁晓得里面水有多深。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林羽有些不甘心，可一时半会儿又没有好的办法，只好决定日后再议。 反正认购证真正起飞的日子还未到来，林羽有很长的时间来布局。 就在林羽沉思的时候，一只手拍了拍林羽的肩膀，“林老弟，是你吗？” 林羽诧异的扭头看去，发现国金证券交易所的刘经理正站在自己身后。 “刘经理，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林羽有些意外地说道。 自从上回在国金证券的交易所买了一批认购证，两人已经许久未见了。 “我来办点业务，和沪交所这边有合作。”刘经理解释道，“一起去边上的西餐厅坐坐，正好我事情也忙完了。” “好的，我正好想向刘经理学习一下有关的知识。”林羽谦虚道。 两人选了一家面积不大，装修精致的西餐厅，点了两杯咖啡，一份水果，一份小食便落座聊天。 “这是咱们新年第一次见面。”刘经理感慨道。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上回见面还是我向刘经理买认购证的时候。”林羽说。 提到认购证，刘经理脸上露出了丝丝笑容，“林老弟的眼光真是独到，现在认购证行情特别好，老弟大赚特赚呐。” 林羽点点头，喝了一口咖啡。 “刚刚我在门口遇到一个贩子，他说一套连号一百张，一万八。我算了一下，这样我的库存能够卖三十四万差不多。” 刘经理微微一笑：“这种贩子很黑的，不可靠。如果找靠谱的人来运作，老弟你的这些认购证应该能卖到三十八万。” “啧啧，那确实挺黑的。”林羽道。 “老弟你近期有卖掉认购证的打算吗？”刘经理抬眼看了林羽一眼。 “没有，我觉得认购证还会涨，再放一段时间。”林羽说。 刘经理赞许的看向林羽，笑着道：“不得不说，林老弟想法和我一样，暂时先不着急，我相信一个月后涨得更多。” “如果老弟以后有出手认购证的打算，可以来找我，我很乐意给老弟提供靠谱的路径。”刘经理微笑道。 听到这话，林羽心头一喜，看来刘经理特地和自己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认购证。 正好自己愁没有路子，刘经理就找上门来，运气不错嘛。 “那就多谢刘经理了，我现在两眼一抹黑，全靠刘经理指点迷津。” 刘经理连忙道：“哪里哪里，老弟你年轻有为，思路清晰又大胆，才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啊。” 继续和刘经理商业互吹了一番，两人相互道别离开。 昨天和鸡哥商量好了五万本霸总爱情日记，今天到了交货的时候，想着五万本带来的利润，林羽十分激动。 来到理工大学边上的老地方，王老板已经到了，小车的后备箱装的满满当当。 “不好意思啊，王老板，让你久等了。”林羽道歉。 “不用不用，我也才刚到。”王老板摆手。 不一会儿，鸡哥带着弟兄们如约而至，在和鸡哥完成交易后，林羽拿到了重生以来的最大单笔收益。 第50章 磁带盗版商 回到胡家，林羽发现胡文轩正在楼下的大桌子上写作业。 “轩轩，你怎么不到楼上的书房写？”林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搬张凳子坐到胡文轩旁边。 “我在等羽哥你回来啊。”胡文轩埋头奋笔疾书，一边说着。 林羽心里一暖，觉得胡文轩这孩子真不错。 “对了羽哥，我们学校有人买《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了。”胡文轩突然道。 林羽心下诧异，皱着眉头道：“这群书贩子居然卖到中学去了？” 胡文轩却不以为然：“羽哥你也别大惊小怪，现在这书这么火，到处都在卖。” 林羽仔细一想，也对，盗版书商为了赚钱哪有什么职业道德，反正只要有钱赚在哪里卖都无所谓。 “他们把书摊摆在你们学校门口吗？” 胡文轩摇摇头：“他们胆子还没有这么大，我们同学是在租书铺子里买到的。” 林羽说：“那挺好，至少这些贩子不敢明目张胆的卖给中学生。” 胡文轩提到的租书铺子也叫租书店，是90年代兴起的一种产物，在二十一世纪一零年代往后，除了那些老旧的小区，已经见不到租书铺子的踪迹。 一般说来，租书铺子都存在于中学或者小学门口街边的小门面。几平米的面积，三面墙各摆上一个书架，里面全是与学校教学内容无关的书籍。 这些被老师们令行禁止的“毒物”，全是漫画书小人书，来自岛国的分类级漫画，或者是打打杀杀的江湖武侠小说，应有尽有。 这些书的租金一般是几毛钱或者一块钱，随便你在店里看多久，但不能带走。 想要把书带回家，除非你花钱购买，不过价格往往是原价，而且买的还是被翻了不知多少遍的旧书。 在林羽的记忆中，这些租书铺子早晚会被主管部门剿灭，或者被市场经济淘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你姐呢？”林羽问道。 “在楼上不知道干嘛。”胡文轩说道，换了一本作业继续写着。 “行，你抓紧写作业，我带你姐出去玩一会儿。”林羽笑着往楼上走去。 胡文轩一脸难以置信，放下手中的笔：“羽哥你们出去玩不带我？” “你不是要写作业吗？”林羽说。 “可是我马上就做完了，你看！”胡文轩甩了甩手上的作业本。 林羽摇头道：“那也不行，你明天还要上学，再说你姐也不会同意的。” 胡文轩像焉了的茄子一般，把脑袋枕在胳膊上，趴着身子有气无力的低头瞅着作业本。 爱琴海歌舞厅， 和上次一样，林羽带着胡雯艳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着，点了两杯饮料和一份水果。 “阿羽，你怎么想到来歌舞厅了。”舞台上的歌声有些大，胡雯艳不得不加大说话的分贝。 “闲在家里不也没事干嘛，来听听歌挺好的。”林羽道。 就在两人闲聊时，乐队的成员们结伴走了过来，宋俊和阿驹两人背着吉他站在前头，笑着跟林羽打招呼。 “阿羽！” “羽哥！” “你们怎么过来了。”林羽有些意外，上前和两人拥抱，跟其他乐队成员一一握手。 宋俊指了指台上，道：“刚刚唱完一首歌，阿驹这小子眼尖，一下子就发现阿羽你，说什么也要下来找你。” 听宋俊这么说，一旁的阿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这不好久没有见到羽哥了。” “去台上唱一个？”宋俊说。 “好啊。”林羽欣然同意，跟着乐队成员走上台。 宋俊拿着麦克风开始给林羽做介绍，台下的客人们都从电台里听过《魔都》和《朋友》这些风靡沪市的歌曲，惊闻原创歌手就在台上，大厅里立刻掌声雷动。 林羽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以完美的现场演唱了这两首歌曲，最后还演唱了最新在音乐台录制的《最美》。 回到台下的座位，胡雯艳送上了大大的拥抱和轻轻一吻。 “林先生你好，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好！冒昧的打扰到你们，希望你们不要生气。” 林羽和胡雯艳正在培养感情，一个陌生男人忽然走了过来，说出这番话。 林羽抬头打量了一下走过来的男人，衣着考究，一身西服在歌舞厅显得颇为怪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非常有礼貌的样子。 按照自己的感觉，林羽觉得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粉丝。 就在今晚，林羽已经给二十多个歌迷签名，林羽的歌迷普遍年轻，大都二三十岁的样子，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明显有四十岁。 见对方如此客气，林羽笑着道：“这位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姓吴，是沪市联合音乐有限公司的经理，今天很荣幸能见到林先生。” 说完，男人从西服的内衬口袋掏出一张精美的名片，递给林羽。 “幸会幸会！”林羽下意识的接过名片，震惊于男人说出的公司。 在前世，这家公司与华夏唱片总公司有密切关系。 全国的歌迷乐迷都知道华夏唱片总公司这家巨无霸，它有着出版音像制品，经营演出业务，进出口电子产品、录音录像设备及配件销售等多种能力，是我国规模最大的音像制品出版单位。 在91年，华夏唱片总公司与几家外企合作，成立了沪市联合光盘有限公司，由唱片总公司控股。 前世林羽买的许多磁带和cd，上面都印着“沪市联合光盘有限公司”的商标，对它可谓是十分熟悉了。 端详着手里的名片，林羽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牛逼的公司明明叫“沪市联合光盘有限公司”，但这个名片上为啥印着“沪市联合音乐有限公司”。 再次看着手里的名片，林羽只觉得一股浓厚的山寨气息袭来。 好家伙，这个吴经理不会是磁带盗版商！ 礼貌的请吴经理坐下，林羽说道：“吴经理有事不妨直说，我洗耳恭听。” “早就听闻林先生大名，我来这歌舞厅十来次，这回总算是遇上了。”吴经理笑着道。 “你肯定不是来找我签名的。”林羽道。 “自然不是为了要签名，我找林先生是为了交朋友，而且还来给林先生你送钱。”吴经理说！ 一听吴经理提到钱，再联想到名片上的山寨公司，林羽大概能明白吴经理此次前来的动机与目的。 “哦？不知吴经理这是什么意思？” 吴经理喝了一口服务员送来的饮料，笑着道：“林先生有听说过我们的公司吗？” “吴经理的公司肯定和唱片总公司投资的那个联合光盘有限公司没什么关系。”林羽道。 听林羽这么一说，吴经理就知道林羽懂行，不好糊弄。 “哈哈哈哈哈哈，看来林先生对我们这行十分了解，那我也不卖关子，可以开诚布公了。” 林羽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吴经理。 吴经理继续道：“我这次来找林先生的目的，是希望林先生能把以后新出的歌卖给我们，由我们来帮你推广到市场。” 林羽说：“你们盗版商的做法不是拿正版磁带去翻录，然后发行卖钱。那干脆直接翻录我的歌就行，为什么还找我？” 被人当着面戳穿，吴经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奈道：“我们翻录也得有正版磁带才行，林先生你的歌只在电台播放，从没有出过磁带，我们到哪儿盗版？” 林羽和胡雯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我可帮不了你们，我也没有办法。”林羽摆摆手笑着道。 “有办法！” 吴经理坐正了身子，目光锐利的盯着林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先生现在的歌特别受欢迎，不愁没有销路，只是受限于没有签约唱片公司，出不了正版磁带跟cd。” 林羽点点头，继续听着。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换个思路，干脆不要等什么唱片公司了，咱们自己录音，直接把磁带和cd搞出来。” 林羽这回算是听明白了，也佩服吴经理的想象力和执行力。 这是要盗版走在正版前面啊！ 而且林羽的歌现在风靡沪市，广大听众正愁找不到磁带，只能每天守在电台前听歌。 如果一有磁带和cd出现在市场，必然会卖断货，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难怪这个吴经理来回往爱琴海歌舞厅跑了十几次，就是为了等到自己这棵摇钱树。 其实林羽有一种奇特的预感，自己如果和吴经理合作，说不定真能赚个盆满钵满。 “我不排斥和吴经理你打交道，不过这件事我还得考虑一下，给我一点时间。”林羽看向吴经理道。 吴经理也是个人精，立马说道：“没关系，我等林先生你的电话。” 说完，吴经理起身，非常有礼貌的和林羽与胡雯艳道别。 坐在椅子上的林羽陷入沉思，感慨着事情的巧合。之前去音乐电台录制《最美》的时候，何中生便向林羽推荐了一家唱片公司，只不过那家公司并没有给出答复。 正版唱片公司都没找上林羽，盗版反而先行一步。 林羽心里想着不愧这些干盗版的那么赚钱，这些人对市场需求和行情的分析能力，嗅觉之敏锐，执行能力的强大，无一不碾压正版。 其实在林羽心中，更倾向与吴经理合作。 大家都是为了赚钱，目的明确，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与规矩，效率是非常高的。 ps：求推荐票、月票。这两天收藏突然多了起来，单机作者在这里感谢大家支持。 第51章 不想当被压榨的工具人 第二天上午， 林羽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看报纸，寻呼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电话号码加代码。 林羽查了下代码表：何，出门复机，果然是何中生的电话。 “何编辑，有什么事吗？”林羽问道。 “林先生上午好，上次你不是问我唱片公司的事嘛，这回我有个老同学有渠道，他说中午可以一起碰面吃个饭。”何中生道。 林羽心底一喜，刚好可以了解一下正版唱片公司和盗版商的区别，也有助于自己做出选择。 “好的，我没问题，我们到哪里见面？”林羽问。 “林先生你到我们电台这边，到楼下了在门卫室打内线电话给我，我下来带你过去，那个地方我也说不清楚怎么走。”何中生说。 挂了电话，林羽朝二楼走去，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过了一个小时，林羽来到音乐电台楼下的门卫室。 一通内线电话把何中生喊了下来，两人往对面走，花了十几分钟找到一栋没有门牌号的小公寓。 走进里面，林羽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家私房菜馆。 林羽一直以为私房菜馆是21世纪才兴起的，没想到90年代就已经有了，而且发展的还比较成熟。 这家私房菜馆位于6楼的大平层，左右两个户型被打通，隔成了8个包厢。 何中生的同学先一步到达，一副精英白领的模样，头发梳成大背头往后拉去，瘦削的身材穿着西装显得不伦不类。 “奇志，这位就是林羽，《魔都》、《朋友》的原创作者，林羽先生。林先生，这是我的同学，钟奇志。”何中生在一旁介绍道。 林羽本着礼貌的原则主动打招呼，伸手与对方握手，钟奇志的握手方式却让林羽有些不爽。 这个男人漫不经心的伸手，握手时手臂仍然伸直，并没有收缩的动作。 眼神也飘忽不定的淡淡瞥了林羽一眼，连最基本的直视都没有做到，很快便自顾自的看向何中生。 何中生知道自己的同学性格奇葩，待人接物方面也随心所欲，见两人打完招呼，投以林羽抱歉的微笑。 经过短暂的交流与沟通，林羽知道了钟奇志是沪市人，现任华夏唱片驻沪市公司的职员。 对于《魔都》这首歌，钟奇志认为歌写的不错，歌词也提到了沪市的地标，比较有地域特色，但过于浓厚，不利于全国各地歌迷的接受。 林羽心里吐槽，前世这首歌可是火遍了全国，到时候看打不打你脸就完了。 夹在中间的何中生替林羽问道：“林先生的歌有没有可能被唱片公司买下发行？” 钟奇志笑了一下，缓缓道：“这里面的门道可绕了，远比你们想的要复杂。” 何中生请同学讲的详细一些。 钟奇志耐着性子仔细说了一遍，虽然态度不是很好，但林羽好歹弄懂了唱片公司和艺人之间合作的关系与模式。 “难道不是签约了唱片公司，就可以发行磁带和cd，出专辑，开演唱会啥的吗？”林羽好奇的问道。 钟奇志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嘲讽着说道：“林先生想的太片面了。” 接着，钟奇志开始科普。 一般说来，艺人会签约两个公司，一个是唱片合约，一个是经纪合约。唱片合约往往会有附加版权条约，经纪合约会附带一个劳务合约。 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名词把林羽搞糊涂了，一个也没有记住。 不过理解起来倒不复杂。 艺人有了首新歌，别管是自己写的还是买来的，他想要录制歌曲或者制作唱片，就得去找签约的唱片公司，唱片公司会提供一条龙服务，磁带、cd、唱片什么的全部帮你弄出来。 如果这个艺人想要开演唱会，或者参加某档节目，亦或是拍广告拍电影，就找签约的经纪公司。经纪公司负责帮艺人接各色的活动和剧本，带艺人参加。 无论是唱片公司还是经纪公司，都会和艺人存在一个分配收益的比例，谁占大头谁占小头，就看签合同时怎么写了。 “林先生也不要心高气傲，还没签约公司就想着拿大头，这是不现实的，你要想想自己能给公司带来什么利益，做什么贡献。很多大明星在早起都是拿小头，等以后市场号召力有了，名气大了，公司自然会给你大合同。”钟奇志说。 这番话说的林羽十分难受。 自己好歹在沪市已经打开了知名度，怎么搞的还像个十八线酒驻唱一样。 “那如果我自己写了一首歌，能卖给唱片公司多少钱？”林羽问道。 钟奇志嗤之以鼻，毫不留情的说道：“唱片公司是不会买你的歌的，你可以卖给缺歌的歌星，不过也得看具体的风格类型。” 看了一眼林羽，钟奇志继续道：“唱片公司也会签下一些词曲作者，不过你得看清自己的位置，不是你写的什么东西公司都会要。而是公司根据自家歌手的特点和需求，选好题材让你写，命题作文懂吗？” 林羽无奈的道：“这些公司太高贵，我没有那个命，高攀不起啊。” 联想起钟奇志的这番话，林羽感叹早期的艺人们也不容易，从艰苦岁月磨练出来，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少苦。 前世那些小鲜肉不知有没有经历过这些，林羽想着。 除了聊天，林羽觉得私房菜馆的味道不错，选材和做工都十分考究，难怪不挂招牌大隐隐于市，这是对自己水平的自信呐。 酒香不怕巷子深，林羽觉得这家私房菜馆就是这样，以后得带胡雯艳和胡文轩来尝尝。 吃完饭，林羽和何中生与钟奇志二人告辞，准备打道回府。 虽然钟奇志这个人情商很低，说话和态度都容易得罪人，但林羽也没有过于计较，至少今天自己想了解的情报都拿到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社会上什么性格的人都存在，总不可能每个不顺眼的你都要去出口恶气。 离开私房菜馆前，林羽向老板要了一张名片，老板说了店里的规矩，只接受提前预约，不接待临时客人。 每个包间一桌，一桌不超过四个客人，超过人数就不接待，提前预约好了也不行。 林羽问自己明天来吃可以现在预约吗，老板笑着说，现在预约的客人都排到下周了。 询问了价格，老板说两百块左右一桌，具体要看点的什么菜。林羽咋舌，这么一顿饭赶上沪市工人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走出公寓，林羽开始消化钟奇志说的话。 艺人和唱片公司之间，公司处于高高在上的状态，对于那些小艺人，签约后的条件太过苛刻和恶劣。 林羽自己是非着名音乐人，对唱片公司来说就是没有名气的小角色，就算签约了以后工资肯定不高，估计只能顿顿吃面条。 等熬到老资历的大明星，那都要猴年马月了。而且钟奇志所在的公司应该也不准备找林羽买歌，真要去写什么命题作文，林羽也不感兴趣。 重生来的自己掌握不知多少赚钱门道，为何非要委屈自己跟唱片公司找不痛快。 找到路边附近店铺的公用电话，林羽掏出吴经理给自己的名片。 此时此刻，名片上的“沪市联合音乐有限公司”这几个字仿佛在闪闪发光，林羽甚至能从上面嗅到毛爷爷散发出来的香味。 “喂，吴经理吗？” “我想通了，咱们合作！” 第52章 同意合作 “是吴经理吗？我林羽啊。”接通电话，林羽直截了当。 “哈哈哈哈，林先生，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怎么样，要不今天见一面？”吴经理笑着道，态度非常热情。 “可以，吴经理你说个地方，我来找你。”林羽说。 “我这边有点远，在松江附近。”吴经理道。 林羽心里惊讶，这么远！盗版商真能藏地方，松江都已经出沪市了。 不同于多年后的sj区，92年松江还不在沪市的范围内，从沪市到松江都得坐火车才能抵达。 “吴经理，我过来是不是还得坐火车。”林羽有些无奈。 “不用不用，我们找个折中的中间地方碰面，你具体位置在哪里？”吴经理问。 “我在理工大学附近。”林羽说。 “e……这样，我们在莘庄镇碰面，你坐公交转两趟就能到，我从松江开车过来，一个半小时后碰面，到时候你打我大哥大。”吴经理说。 来沪市不短的时间，林羽对整个沪市大概的地理位置和交通线路有了大概的了解。 莘庄镇地处沪市的西南边缘，在zx区和xh区的交界处，附近也有一些学校，林羽决定顺便去瞅瞅。 来到目的地， 林羽在周围转悠了一圈，发现都有霸总爱情日记的小说在售卖。 而且版本居然没有统一，按照原稿印刷的特制清晰版和模糊低配版均摆在书摊上。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林羽在边上的公用电话亭给吴经理打电话，报上了自己的具体位置。 不一会儿，吴经理开着座驾抵达。 神奇的是吴经理和王老板的车一模一样，都是小面包车，后备箱与后座连通，可以装不少货。 看来这帮人相似的地方挺多，都钟爱这实用的面包车，林羽心想。 与唱片公司的钟奇志相比，吴经理简直太会做人了，待人接物让林羽觉得非常舒服。 吴经理带着林羽找了一家本帮菜馆，要了一间小包厢。 “林先生你先看看菜单，点上两个菜，剩下的我再补充。”吴经理道。 拿起菜单，林羽点了一荤一素两个菜，红烧肉是必不可少的，吴经理又点了三个菜，叫上两瓶饮料。 “我要开车，就不喝酒了，林先生你一个人喝也没意思，咱俩干脆都喝饮料。”吴经理道。 林羽自然没有意见，同时觉得吴经理很特别。目前还没有交警查酒驾，吴经理却能做到开车不喝酒，这点值得佩服。 菜很快上齐，吴经理招呼林羽吃菜，一顿饱饭过后，两人开始商量正事。 “不知林先生有没有接触过正版的唱片公司？”吴经理问道。 林羽点点头：“和唱片总公司的职员了解过情况，不过结果并不理想。” 吴经理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一般。 “我说句实话，林先生你和唱片公司的合作并不会多么愉快，而且也赚不到什么钱。”吴经理说。 “嗯，我也是这么预感的。”林羽道，“那吴经理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其实我觉得签不签唱片公司都无所谓只要和我们公司合作就能赚大钱。”吴经理自信道。 林羽不太理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吴经理见状，开始给林羽介绍自己公司的运作模式。 其实吴经理的山寨公司操作简单粗暴，市面上什么正版磁带、cd火，就买什么来当样板。 他们公司拥有全套的录音设备，据吴经理说，和唱片公司的设备一模一样。他们的主要盗版对象就是“联合光盘”公司，因为商标十分相似，很少有人能分辨出两者的区别。 除此之外，别的唱片公司的知名产品他们也会买来当样本。总之一句话，市场上什么火就出什么的盗版，紧跟时尚潮流。 “那我没有出过磁带和cd，你拿什么来做样本呢？我们怎么赚钱？”林羽好奇道。 吴经理神秘一笑：“林先生知道咱们国内那些明星还没火的时候是如何操作的吗？” 林羽摇了摇头，表示愿意洗耳恭听。 接下来吴经理的话，让林羽大吃一惊，也不得不感叹办法总比困难多。 在歌手没有成名前，代表作很少或者几乎没有，就算凑齐了一张专辑的数量也没有人会买。 因此，部分不出名歌手就会找上山寨公司，录制一些没有版权的盗版专辑。 这些专辑只收录这位歌手的一到两首歌，放在最前面，中间夹杂着其他知名歌手的歌，并且打着知名歌手的名号误导消费者购买。 通过知名歌手的歌来捆绑销售自己的歌曲，这个碰瓷技术让林羽直呼内行。 正版唱片磁带有没有无所谓，吴经理公司能够帮忙出盗版专辑，照样有市场，有人买，这群盗版商还真是有行动力。 林羽半天没有说话，吴经理也不着急，等着林羽消化这些内容。 过了半晌，林羽道：“我可以和吴经理合作，也不关心能不能跟唱片公司签约，我只要有钱赚就行了。” 吴经理大喜：“我就喜欢和林先生这种爽快人合作，咱们商量一下价格。” 林羽点点头：“我对这行不了解，就靠吴经理指点了。不过我相信吴经理你不会坑我，毕竟我们还要长期合作。” “我们不搞签约，就是你写一首歌，我录一首，然后给你这首歌的钱。至于后续我们公司怎么出专辑，怎么销售，就与你无关了。”吴经理说。 “如果我背着你和正版公司合作，他们一张专辑全出我的歌，你们的专辑只有两首我的歌，那谁还会来买你们的？”林羽好奇道。 吴经理笑了起来，“那样的话我们就直接买正版专辑来翻录了，更加省时省力。” 林羽无语，这吴经理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不过与这样的真小人合作，林羽十分放心，只要没有利益冲突，大家就是最牢靠的合作伙伴。 “我劝你不要对正版唱片公司有太大期望，你现在不算有多火，他们不可能为你出个人专辑。”吴经理继续道。 “林先生你的《魔都》和《朋友》两首歌火遍沪市，还有《最美》昨天我也在电台听到了，这几首歌出盗版一年的销量不用愁。”吴经理说。 沉默片刻，林羽下定决心：“吴经理，我欣赏你的坦诚与执着，所以我同意与你合作。” “你打算多少钱买我的歌？”林羽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吴经理早有准备，笑着说：“《魔都》、《朋友》、《最美》这三首歌都已经有了粉丝基础，所以我准备出两万一首，三首歌就是六万。” 林羽满意的道：“那我还有别的歌已经有了思路，吴经理你也会买吗？” 吴经理摇摇头：“不，我们只买听众喜欢的歌，没有火的歌买来一点用没有，别人也不知道。” “所以你只买当前火爆的歌喽？” “没错，所以你如果有别的歌，最好尽快让电台播出去，被更多人听到和喜欢。现在市面上没有林先生歌曲的磁带，我们是唯一的，赚的就是这个钱。”吴经理说。 第53章 初见地下工厂 和吴经理商量了一番，林羽最终下定决心。 “《魔都》、《朋友》、《最美》这三首歌什么时候录制？”林羽问道。 见林羽如此直接果断，吴经理笑着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可以录制。林先生和我一起回厂里，我们的设备可都是一流的，今天录完，直接给你六万块。” 林羽说：“我录歌的乐队伴奏得一起跟去，不然我录不了。” “走，接他们一块儿去。”吴经理大手一挥，起身结账。 小面包车载着林羽赶到爱琴海歌舞厅，带上宋俊和阿驹两人后，直奔吴经理的盗版公司。 大概一个多小时的功夫，一座位于松江郊区的大型仓库式厂房出现在林羽面前。 厂房的四周全是荒地，放眼望去的大平地外是低矮的灌木丛，视野极度开阔清晰。任何陌生人都不可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靠近，因为根本没有掩体。 厂房被伪装成养鸡场，上千只小鸡在细丝网罩着的大平土地上乱窜，四周安置着进食喝水的石槽。 如果有人路过，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普通的养鸡场。 林羽不得不承认，这群盗版厂商是真的有智慧，郊外这么一处偏僻的地方，谁能想到是沪市最大的盗版音像制品窝点。 仓库外围筑起了三米多高的围墙，林羽怀疑上面缠绕的铁丝网通了电。围墙底下是人工挖出来的一条小水沟，好似护城河。 整个厂房只有正中间的大铁门能够进出，内外各有两条恶犬把守，戒备之森严令林羽咋舌。 吴经理的面包车顺利通过一条连通水沟的木板吊桥，林羽推测，这座吊桥平日里都是收起来的。 进入铁门内，两名彪形大汉立刻关门。 林羽走下面包车，小心的打量起两位打手，虬起的肌肉撑起衣服，手中握着一米长的金属铁棍，一看就不好惹。 两名打手注意到林羽的视线，恶狠狠瞪回去，吓得林羽赶紧收回目光。 “林先生，两位先生，请跟我来。” 在吴经理的带路下，三人往里走去。 原本林羽以为到了厂里，肯定能见着成堆成堆的磁带光盘cd等音像制品，哪知里面全是鸡舍。 穿越过一股臭味的鸡舍，吴经理来到一块石板前摸索了一阵，一道男声从扬声器中传来。 “谁啊？” “是我，老吴！” 片刻的沉默后，石板旁的地面传出轰隆的响声，地面凹陷下去，突兀的出现一级级向下延伸的台阶。 卧槽，牛逼！ 林羽在心中大呼内行，旁边的阿驹和宋俊也是一脸惊讶。 这群盗版商太强了，连密室什么的都弄出来了，这种小心谨慎的态度让林羽头皮发麻。 和印刷盗版书的王老板相比，吴经理的盗版工厂简直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越是深入吴经理的盗版窝点，林羽心中愈发震惊，恶犬、打手、高压电网护城河、地下暗道及密室，这简直是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桥段。 难怪说电影和小说都是来自生活，林羽感觉吴经理的人生经历必定十分精彩，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吴经理走在前头，林羽三人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 不知为什么，林羽一直有一种错觉，如果吴经理想把他们三人杀人灭口，那是完全做得到的。 大约走了四十级台阶，一扇铁门出现在眼前。吴经理上前按了一个按钮，扬声器再次传来声音。 “哪位？” 吴经理还是那一句：“是我，老吴！” 铁门打开，林羽三人正式进入了吴经理的盗版窝点。 和想象中的不同，这个地下工厂其实并不大，只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大的房间约莫一百多平方米，紧闭的门内传出轰隆隆的声音，林羽猜测那是生产磁带cd的地方。 吴经理带着三人进入小房间，关上了门。 小房间就是吴经理的录音室，吴经理打开灯，说道：“欢迎三位来到我的工厂，环境是简陋了点，但胜在设备先进。” 林羽连忙说道：“环境不重要，能把歌录好才重要。” 吴经理点点头，对着身边的手下道：“阿强，你伺候林先生他们把歌录好，录好之后再叫我。” 说完，吴经理走出录音室。不一会儿，隔壁大房间的噪音也没了声响。 阿强摸了摸脑袋，看着林羽道：“林先生是，录音上有什么需要和我说。” 林羽指了指身后的宋俊和阿驹：“强哥，你和我的两位兄弟沟通就行。”说完转身吩咐了宋俊和阿驹两句。 相关的设备林羽不懂也不会用，作为主唱，林羽只需要把歌唱好就行。 前后忙活了两个小时，三首歌终于录制完成，林羽可以说是比在歌舞厅唱的还要卖力。 “你们三位稍等一下，我去找吴经理，记得千万不要私自出这个房间。”阿强说着，拿起三份拷贝向吴经理汇报。 不多时，吴经理笑着走进录音室，手里是一个厚厚的大牛皮袋。 吴经理十分热情的拍了拍林羽肩膀，笑着道：“林先生辛苦辛苦，这是你的酬金，清点一下。” 林羽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是六捆崭新的蓝版百元大钞，每一捆都扎着橡皮筋。林羽推测这是别人交给吴经理的货款，并不是从银行取出来的。 “我相信吴经理是个做大买卖的人，不会在这点小钱上骗我。”林羽说着，合上纸袋，并没有清点。 吴经理很高兴：“我就知道林先生是个爽快人，我果然没有看错！” 录好歌办完事，林羽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总感觉留在这个厂子里随时会被干掉，气氛太过于压抑。 “既然歌录完了，那就麻烦吴经理把我们送回去了。”林羽说。 “那是自然，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林先生是我的财神爷，肯定得把你们安全送回去。”吴经理道。 吴经理带路，三人走出工厂，坐上面包车开回沪市。 行驶在路上的时候，吴经理扭头朝着三人说了一句：“我吴某人做生意，只认识两种人，一种是我的朋友，一种是要我命的人。” 林羽连忙说道：“我们兄弟三个必须是吴经理的朋友！” 吴经理笑着点点头，自顾自的开车。 林羽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自然能明白吴经理的潜台词：你们如果敢把盗版工厂的地点泄漏出去，那就是要我命的人，我自然也会要你们的命！ 林羽这回意识到吴经理是一个不好惹的狠角色，但也不害怕。 这种人立场鲜明，与他合作一起赚钱就是他最亲的人，只要不害他，就很安全。 ps：祝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永远年轻，永远十六岁。然后求推荐票、月票(tot)~~~ 第54章 赚钱的路子 将宋俊和阿驹两人送回爱琴海歌舞厅，已经是晚上七点。 吴经理开车离去。 林羽和二人一同走进歌舞厅内，见到黄老板正站在舞台底下。 “不好意思黄老板，实在抱歉，我把宋哥和阿驹借走是为了录歌，给你添麻烦了。”林羽走到黄老板身前说道。 “小事一桩，林先生不用这么客气。”黄老板连连摆手。 瞅了一眼舞台上的驻唱，林羽说：“待会儿我登台唱两首歌，感谢黄老板的好意。” “那可太好了，我们在场的客人都期待着林先生的歌呢。”黄老板笑着说。 “我能先借用一下黄老板你的办公室吗，和宋哥阿驹商量点事。”林羽有些不好意思。 黄老板立刻点头同意。 对于给自己歌舞厅带来火爆生意的林羽，黄老板一直准备当财神爷供着。 办公室内，林羽把牛皮纸袋里的六万块钱掏出来。 “这笔钱是咱们三人一起赚的，我厚点脸皮拿三万，剩下的你们一人一万五。” 林羽说着，把三捆用橡皮筋扎着的钱取出来，摆在宋俊和阿驹两人面前。 宋俊和阿驹坚决不收，说只是做了伴奏这一点小事，不能拿这么多钱。 林羽坚持要给，一番推辞拉扯之下，林羽收下四万，给宋俊和阿驹一人一万。 “那个吴经理我们三人都惹不起，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要跟别人说，黄老板也不能讲。”林羽叮嘱二人。 “放心阿羽，我们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宋俊保证道。 之所以给宋俊和阿驹这么多钱，一方面是想把他们拴在自己这一边，以后录歌就有了固定可靠的乐队伙伴。 另一方面，是怕他们口不严实，把吴经理的事情漏出去，这样的话大家都得完蛋。拿了这笔钱，宋俊和阿驹就明白该做什么选择了。 从办公室出来，林羽登上舞台。 在宋俊的介绍下，台下的客人们得知林羽便是《魔都》、《朋友》的原作者，今天更是要亲自献唱，气氛无比热烈。 林羽拿着话筒，认真的向台下的来宾们问好，把电台已经播出的三首歌依次唱了一遍，赢得无数掌声与欢呼。 在现场粉丝的强烈要求之下，林羽不得不再演唱了一遍。 谢幕走下舞台，前排激动的粉丝们伸手拥抱林羽，其中不仅有女粉丝，还有男粉丝，这让林羽受宠若惊。 打车回家的路上，林羽开始犹豫要不要把今天的经历告诉胡雯艳。 毕竟松江郊外的盗版音像制品窝点这件事听上去十分的魔幻，林羽担心胡雯艳知道后会感到害怕，会担心林羽。 但是如果不说，未来万一发生了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胡雯艳不知情的情况下会十分被动。 当然林羽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吴经理这类人只要你不触及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不会动你。 况且林羽写歌录歌为吴经理带来巨额的收益和财富，可以说是吴经理最喜欢的人。 林羽知道目前的市场行情，一盒正版磁带卖十块钱，盗版磁带的售价在五到八元间不等。 《最美》的火爆程度如何林羽不知道，但《魔都》和《朋友》确实是非常火，如今市面上没有一盒磁带，就是因为它们拷贝在电台。 只要吴经理把制作好的磁带投入市场，必然大卖，算一盒磁带成本一两块，即使卖五块一盒，交给林羽的六万块钱也轻轻松松就赚回去了。 以沪市的歌迷人数，卖个几十万盒完全不成问题。 林羽也知道自己只拿了收益的小头。 但林羽并不后悔，无论是面对正版的唱片公司还是面对吴经理的工厂，林羽都只占小头，他单枪匹马没有力量与他们抗衡。 不过林羽的目标并不是建立什么商业帝国，他只是为了赚点小钱，能享受生活和拯救人生，林羽更愿意把时间精力放在自己爱的人身上。 回到胡家， 胡雯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见林羽进门，立马扑上前抱住林羽，送上一个轻吻。 松开后，林羽揉了揉眉头，有些许疲惫的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我想全部都讲给你听。” “先去洗个澡，我等你。”胡雯艳说。 走上二楼，林羽把今天赚到的四万块钱从牛皮纸袋中取出，和之前的十一万六百块放在一起，目前的活动经费又变得可观起来。 洗完澡的林羽躺在床上，和胡雯艳交流起今天的事情。 对于林羽在吴经理工厂中的所见所闻，胡雯艳并没有太奇怪，她认为盗版商安全起见做这些防范措施是很正常的。 继续交流了一会儿，把地下工厂的事情说开，林羽轻松不少。 “其实我觉得还是写书赚钱，我不仅能卖原稿，还能从王老板那里提货卖给鸡哥，可以赚到两个环节的钱。”林羽感慨。 对于自己的这些歌，林羽只能从电台和吴经理那里赚到录音费的钱，后续的磁带销售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这个想法让林羽有些难受，就好比赚零花钱，只能赚一次，哪有销售磁带注这样持续性赚钱让人舒服，赚的钱也多。 如果能像结交鸡哥一样认识卖盗版磁带的，打通这条路子就方便许多。 不过这个想法说来简单，但操作起来却非常困难。 林羽不认识做这个买卖的，根本没有接触，何谈去找指路的人。 见林羽皱着眉头，似乎有心事的样子，胡雯艳问道：“你想什么呢？” 林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可以像当初卖《霸道总裁的沪市爱情日记》一样，去大学门口摆摊啊。”胡雯艳说。 “对啊！”林羽一拍脑门。 “其实你可以去问问鸡哥，他是卖盗版书的，说不定知道卖盗版磁带的人，都是盗版，有可能互相认识。”胡雯艳道。 林羽点点头，十分开心：“有道理，雯艳你真的太聪明了。” 如果自己联系到卖盗版磁带的人，打开这条销路，那么就能像卖盗版书一样，赚“原稿”和销售两部分的钱。 ps：求推荐票、月票、收藏！ 第55章 王大龙 上午九点，原本热闹的街道趋于平静，支着小摊的贩子们坐在木头小凳上，一边歇息一边等待顾客的到来。 林羽吃过早饭，慢悠悠的在理工大学旁的街区游荡。 走了一小会儿，林羽最终把目光锁定了熟悉的出租屋。 一楼的店面被打通，摆了五六张台球桌，几个青年手拿台球杆，聚精会神的猫腰出杆，台球撞击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一颗台球入洞，周围十来个抱着胳膊看球的青年拍手叫好。 “打扰一下，鸡哥在吗？” 突兀的声音响起，刚要出杆的青年微微一滞，杆子无力的向前戳去，白色台球软绵绵的往前滚了两下便停住了。 所有人都把视线聚焦到站在屋外的林羽，出杆青年的目光中藏着愠怒。 “你是谁？”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耐烦，人群中的一名青年叫嚷着。 林羽依旧心平气和，表明了自己国企印刷厂的身份，说找鸡哥谈生意。 十来个气焰正盛的青年瞬间萎了下去，握着台球杆的男人小跑着上楼报告。他们记得鸡哥说过，见到印刷厂的王兄弟必须客客气气，态度要端正。 两分钟后，叼着香烟的鸡哥走下楼，见到林羽便热情的上前拥抱。 “王老弟怎么有空来找我，是不是糖加三勺出了什么新书？” 林羽微微一笑，侧过身子以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道：“老弟我有一条发财路，不知道鸡哥有没有搭线的功夫？” “什么发财路子？”鸡哥来了兴趣。 “盗版磁带。”林羽道。 鸡哥有些惊讶：“没想到老弟你还有这种法子。” 林羽继续道：“我认识了一个好兄弟，他能进到磁带。” “什么样的磁带？”鸡哥问。 “流行音乐，《魔都》鸡哥你总听过。”林羽说。 “那是当然，整个沪市现在有谁不知道《魔都》这首歌，可惜市场上没有这首歌的磁带。”鸡哥道。 这是实话，林羽三首歌的录音一直被各大电台和音乐电台握在手里，外界的盗版商人不可能录电台放的广播，这样音质特别糟糕。 鸡哥眼珠子一转，以不可思议的语气道：“老弟你那朋友不会弄到了《魔都》的磁带。” “正是《魔都》，还有同创作者的《朋友》和《最美》。”林羽说。 鸡哥顿时大喜，伸手紧握林羽的手：“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虽然我管着这几个区的盗版书，但盗版磁带是归我哥管的，我亲哥！” 听鸡哥这么一说，林羽也高兴起来，简直得来全不费功夫。 林羽都打算如果问鸡哥无果，那他就直接上街摆地摊，方式是粗暴了一点，但钱肯定不会少赚。 “鸡哥你家真是满门名将啊，发财还得看我鸡哥！”林羽夸赞道。 “老弟你等我一会儿，我给我哥打个电话。”鸡哥说完，便急匆匆的上楼。 很快，鸡哥又跑了下来。 “咱们现在就去我哥那儿，当面协商。” 在几名小弟的陪同下，鸡哥带着林羽向外面走去。 走在路上，鸡哥开始给林羽介绍，自己的哥哥叫“王大龙”，因为胸前纹着一条五彩斑斓的巨龙。 这让林羽想到那些非主流的小混混们，就喜欢在身上纹一些奇怪的纹身，不过90年代能想到在胸口上纹龙的也是一个狠人。 想到这，林羽不禁对鸡哥的这个哥哥产生了一丝好奇。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众人来到一处平房的院子外停下脚步。 鸡哥在门外敲了敲门，不多时，王大龙开门，热情的请林羽进去做客。 屋内的布局普通且简单，和寻常人家并无两样。王大龙穿着灰色长衣，脖子上挂着一串金灿灿的大金链子，下端镶着一颗鹅卵石大小的翡翠色石头，贵气逼人。 面对如此热情的王大龙，林羽笑着打招呼，心中可惜没能见到纹身。 坐下饮了一口热茶，王大龙开门见山：“听说王老弟能够弄到《魔都》的磁带？” “我最近刚认识一个朋友，他手里有《魔都》和《朋友》的磁带。”林羽说。 “那太棒了，你朋友什么价格出货？”王大龙感兴趣道。 林羽苦笑着说：“我不知道会遇到大龙哥你这样的大人物，所以并没有关心磁带的具体价格。方才也是随意和鸡哥聊起来，才知道的。” 王大龙沉吟片刻，看向林羽：“王兄弟你回去立刻问一下那位朋友，让他拿几个样品给我看看。” “这没有问题，不过市场上的行情和磁带的底价这些，大龙哥你得告诉我，我和朋友谈价格的时候心里也好有个底。”林羽说。 “也对，那我就和你说道说道。”王大龙点点头。 王大龙首先给林羽介绍了行情，正版磁带在市面上的售价是10块到20块一盘不等，王大龙他们的盗版磁带是八块一盘，进货价在五块不到。 “我个人认为，目前《魔都》和《朋友》这几首歌市面上没有磁带，我们可以卖到10块钱，等其他盗版也出来之后，就只能卖八块了。”王大龙说。 “只要老弟你朋友的磁带是好东西，真是林羽唱的，那我就要它个两万盒。”王大龙当即表态。 接着，王大龙拜托林羽和朋友谈价格时压一压价，前期他可以五块一盘进货，以后盗版多了，希望能够四块钱一盘进。 “没问题，价格我会努力去谈的。”林羽保证道。 要了王大龙的电话，林羽便和王大龙与鸡哥告辞，走出他们的院子。 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林羽拨通吴经理的大哥大。 “喂，林先生，很高兴接到你的来电。”吴经理十分礼貌。 和吴经理聊了一会儿，林羽道：“吴经理，昨天我们录完歌，磁带做出来了吗？” “做好了一批，现在厂里正加班赶货呢。”吴经理没有隐瞒。 林羽一笑，盗版商的效率还真快。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想要进一批货，就是我的那几首歌。”林羽说。 吴经理很爽快的答应了：“这没有问题，他要多少数量？什么价格？” “他要两万盘，可以接受四块多一盘的价格，不过他要先拿两盘听一下成色。”林羽道。 ps：求推荐票、月票、收藏！ 第56章 洽谈合作 听完林羽的话，吴经理笑了起来：“林先生，咱们这一行的道道我有必要和你讲一讲。” “请吴经理指点，我是新人，什么也不懂。”林羽立刻道。 吴经理说：“你告诉你那位朋友，凡是第一次和我吴某人打交道，都至少是五万盘起步的量，价格必须是五块一盘。从第二次开始进货，数量可以变到至少一万盘，价格降至四块五。” 在交接货物这块，吴经理重点强调了自己的要求，与印刷厂的王老板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干我们这一行，风险成本都很高，货量也大，所以和买家交易我本人必须在场。不过林先生不用担心，我不会断你的财路，你介绍的生意还是属于你。我和你朋友互不留电话，下次交易你还是得在场。”吴经理继续说道。 林羽应声同意。 至于林羽最关心的利益方面，吴经理介绍道：“林先生，这次的生意我给你一块五一盘的提成，以后的提成看具体交易的数量和价格。” “好的吴经理，没有问题。”林羽道。 过了半晌，电话那头又传来吴经理的声音：“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你朋友要的样品，我可以提供，不过咱们话先说清楚。” “吴经理你讲，我听着呢。” 对于吴经理特别强调的事情，林羽打起精神，认真道。 吴经理说：“明天我把样品磁带给你，但你必须自己拿在手里，千万不能给你朋友。你可以找个录音机播放给他听，但别交到你朋友手上。” “吴经理你的意思是要提防着我朋友，不放心他？”林羽问道。 “林先生记住，目前整个沪市没有你歌的磁带，咱们手里是唯一的。如果你朋友把磁带拿到手，他完全可以自己找厂子翻录。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吴经理郑重道。 “哦，我明白了。”林羽点点头。 王大龙是因为没有货源才好声好气的供着林羽，一旦拿到磁带，以他在这行的路子和人脉，很容易就能找到作坊翻录。 朋友？ 林羽和王大龙可不是朋友，和鸡哥也不是，大家只是因为利益而聚集在一起的合作对象罢了。 “多谢吴经理指点了，我一窍不通差点坏了事。”林羽谦虚道。 吴经理笑着说：“没事，林先生只是不了解，以后干久了就懂得里面的门道。明天早上我要送货，顺便把磁带样品给你送过来，咱们在哪里碰头？” 林羽想了想，说道：“理工大学门口附近。” “行，明早十点咱们在理工大学正门口碰面。”吴经理说完，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九点不到，林羽坐公交车赶往理工大学。 这所大学见证了自己从无到有贩卖小说的时光，如今也要见证磁带的贩卖，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在门口溜达了两圈，十点整，吴经理准时开着白色小面包车抵达理工大学的门口。 看着这辆和王老板同款的面包车，林羽二话不说钻进副驾驶。 见林羽上车，吴经理发动面包车，一边开车一边闲聊，把一个黑色塑料袋交到林羽手上。 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两盒做工精致的磁带，简直媲美那些音像店卖的正品。 拿出磁带，一盒封面印着“92流行音乐合集”另一盒正面印着“92金曲典藏”。 两盒磁带的正中间位置，分别醒目的印着《魔都》和《朋友》。翻到磁带背面看了一眼，目录摘要上清楚的写着一盒磁带总共10首歌，林羽的三首歌都排在最前面。 取出磁带背面的封面纸，上面除了歌曲目录，还印着歌手及词曲作者的姓名。 而《魔都》、《朋友》、《最美》这三首歌的旁边，赫然都是林羽的名字。 目光扫视到下面的歌曲，全是大牌明星的歌，例如张学友、谭咏麟等。 林羽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吴经理厂里的磁带就是拿自己的歌做主角，其他歌星的歌都是为了凑齐磁带歌曲数量。 吴经理开着面包车绕着理工大学附近兜了一圈。 等林羽看完磁带，车子又回到了理工大学门口，林羽拿着黑色塑料袋下车，吴经理开车离去。 “林先生记住，千万别把磁带交到你朋友手上。”吴经理临走前嘱咐道。 林羽说：“记住了，吴经理尽管放心。” 拎着塑料袋的林羽走了许久，来到王大龙的院子，门口的弟兄见是林羽，热情的开门迎林羽进去。 “王老弟，终于把你盼来了。”王大龙十分开心，笑着请林羽落座。 林羽从塑料袋里拿出两盒磁带，王大龙激动的伸出手，下意识就要接过。 “大龙哥，磁带必须在我手上，不能过第二个人的手，这是规矩。”林羽连忙说，拿着磁带的手往回缩了缩。 经过吴经理的点拨，林羽知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不可能让王大龙拿到磁带。 “是我唐突了，我去拿录音机。”王大龙讪笑了两声，摸着脑袋离开。 拿回录音机，王大龙迫不及待的看着林羽把磁带塞进录音机。 两盒磁带完全没有任何问题，音质上乘，伴奏清晰，根本听不到嘈杂的沙沙杂音。 因为唱歌时嗓音会有变化，所以林羽根本不担心王大龙等人听出歌里的声音和自己平时讲话一样，从而认出唱歌的人是林羽。 听完磁带，王大龙拍着大腿说：“不错！这磁带质量太好了，我要两万盒。” “大龙哥先别急，我朋友提了几个条件，你先考虑一下不迟。”林羽说道。 王大龙眨了眨眼，说：“行，王老弟你说。” 林羽点头道：“我朋友说你要的货太少，向他进货第一次至少得五万盒起。” 犹豫了片刻，王大龙盯着桌子上的磁带，咬咬牙道：“可以，我订五万盒。” “嗯，第二是这个价钱，因为咱们第一次合作，所以价格得五块一盘，以后合作可以根据数量酌情减价，大龙哥你考虑考虑。”林羽道。 这回王大龙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开始思索起来。 五块钱一盒，五万盒的货量，这里头是足足二十五万元！ 虽然五块一盒听上去很贵，但这是市场上的第一批货，足以卖到十块一盒，王大龙自己还能赚五块。 而普通的盗版磁带四块多一盒，市场上只能卖八块，里头哪个赚的多王大龙心里比谁都清楚。 缓缓吐出一口浓烟，王大龙下定决心。 “这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什么时候交易？”王大龙问。 林羽道：“我回去和朋友商量一下，看他什么时候能出货，我再通知大龙哥。” ps1：求推荐票、月票、收藏！ ps2：感谢海东青168的推荐票o(▽)q 第57章 复兴岛公园的黑市交易 跟王大龙打了声招呼，林羽走出院子，来到附近的一处公用电话。 正准备拨号的林羽突然想起来，对王大龙、吴经理这些人，虽然目前是友好的合作关系，但适当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吴经理手里的大哥大没有来电显示记录，不过可以去邮电局把每月通话记录给打出来，查找林羽所在的位置还是很简单的。 林羽无所谓吴经理知道自己常去爱琴海歌舞厅，但介意对方清楚自己的生活范围。 考虑到这一层，林羽又步行到隔壁街区，找了个店铺的公用电话。 看起来这一行为多此一举，但至少林羽心底安心了不少。 和吴经理通话的过程中，得知林羽的朋友同意了五块钱一盒和五万盒的数量，吴经理当即表示今晚七点就把货送来，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备车辆运货。 “林先生，我们的磁带两百盒一箱，五万盒就是两百五十箱，早上的面包车是装不下的。”吴经理特意提醒。 “要不就在理工大学附近交易。”林羽说。 “不不不，那里不合适，我们到复兴岛公园门口碰头。”吴经理道。 林羽没有问为什么，吴经理是这行的专业人士，听专家的就对了。 挂了吴经理的电话，林羽拨通王大龙的电话。 “大龙哥，事情和我朋友谈妥了。晚上七点在复兴岛公园门口碰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总共有两百五十箱，你多开几辆车来装货。” “好勒，我会把钱和车都准备好的，晚上七点准时过来。”王大龙笑着道。 放下电话，林羽浑身轻松，这趟交易顺利完成的话，自己又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 林羽正准备回家，裤兜里的寻呼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国金证券刘经理的电话，两人认识许久，林羽记得他的电话。 按照寻呼机上显示的电话拨回去，刘经理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林老弟，现在不忙？” “不忙，正闲着呢，刘经理找我有什么事吗？”林羽问道。 上回碰面刘经理提到了自己有认购证方面的路子，这让林羽内心一阵荡漾，难道今天找自己是有关认购证的？ “我见老弟你屯了一批认购证，近期也没有卖掉的打算，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再收一批认购证？”刘经理道出了来意。 “哦？有人要卖认购证？”林羽顿时来了兴趣。 这个阶段的认购证仍处于被低估的时期，价格远没有七月份炒的厉害，所以就算是高价收购，也划的来。 “是我的一个客户有出手认购证的打算，大概有十套一千张左右。”刘经理继续道。 想了片刻，林羽决定先接触一下，反正大不了不买，自己不可能吃亏。 “好的刘经理，那就麻烦你安排个时间，我们和你那位客户见面聊一聊，如果价格合适，我可以收下。”林羽真诚道。 “嗯，好的。明天中午你有空吗，我们去上回西餐厅隔壁的茶馆，那里的老板是我朋友，咱们正好开个包厢喝茶谈事情。”刘经理说。 “没问题，那明天见。”林羽道。 晚上六点钟不到，林羽背着桶包出门了。 这趟足足有七万五千块的提成，身上根本装不下这么多现金。 以往林羽和王老板进货，再把书转手交易给鸡哥，时间地点都由林羽来决定，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 今天这次交易，完全是吴经理把控节奏，林羽觉得有必要好好学习一番。 七点整，到了公园门口，林羽发现这地方实在太适合这种地下交易了。 正门口的路灯发出昏黄的灯光，仅仅让周围漆黑的夜色显得不那么单调。环境就是林羽他们最好的保护色，偏远的地段根本没有行人踏足。 一会儿功夫，吴经理带着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 “吴经理，你没有开车来吗？”林羽惊讶道。 吴经理没有回答林羽的问题，而是反问：“你朋友呢，还没过来吗？” 林羽扭头四处张望，瞥见王大龙带着一个小弟朝这边靠近。 仔细瞅了瞅王大龙带着的小弟，身板并不壮实，但痞气十足，看着就没有吴经理的手下能打。 林羽作为中间的牵线人，给两人相互介绍道：“这位是供货的货主，吴经理。这位是买家，王先生。” 林羽并不知道王大龙姓什么，但既然外号叫王大龙，那就姑且称为王先生。 吴经理看向王大龙：“钱带了吗？” 王大龙转身拍了拍小弟背上的大背包，小弟心领神会，卸下大包，把拉链打开。 吴经理和林羽往里面看了一眼，一捆捆的百元大钞塞的满满当当。 “钱我带来了，老兄的货呢？”王大龙说。 吴经理扭头示意身旁的彪形大汉，大汉走到公园门口对面的马路上，打亮手电筒，朝着前方晃了几下。 不一会儿，一辆大卡车从远处开了过来，停在几人面前。 这辆大卡车没有挂牌，不知是无牌车还是被人临时把牌照卸下来了。 林羽顿时觉得吴经理此人十分神秘，总有令人捉摸不透的地方。 “王先生上车验验货。”吴经理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货车司机熄火下车，打开车后货箱的遮盖板，王大龙带着小弟爬上去验货。 仅仅五分钟不到，王大龙就跳了下来。 “货的数量没问题，辛苦吴经理这趟了。”王大龙说。 站在一旁的林羽不知道王大龙是怎么清点货量的，如果一箱箱拆开数，时间上根本不够，显然王大龙有着自己的方法。 王大龙让小弟把装钱的大背包交给吴经理，吴经理递给彪形大汉，让他清点金额。 大汉把大包放在地上，打开拉链，两只手伸进去扒拉了半天，最后抬起脑袋冲着吴经理点点头。 “你们开来的车呢，可以搬货了。”吴经理对着王大龙道。 “把货卸在马路上就可以了，回头我让人运走，不劳烦吴经理了。”王大龙咧嘴一笑。 吴经理笑着答应，吩咐司机和彪形大汉去卸货，顺势把装钱的背包拿到自己手里，一旁的王大龙也让小弟去帮忙搬货。 几人忙活了老半天，终于把二百五十箱磁带从车上卸下，码在马路牙子边上。 “再见，王先生。”吴经理说。 “后会有期。”王大龙也点头告别。 吴经理带着林羽和大汉，司机开车，货车很快便离开了复兴岛公园。 第58章 宋园茶艺馆 伴随着点点星光，货车在郊外的公路上飞驰。 窗外凉风习习，车窗的缝隙处不断有风灌进车内，发出刺耳的咆哮。 吴经理从大背包里拿出八捆现金，清点了一下，抽出一部分，剩下的全递给林羽。 林羽接过钱，没有仔细点验，直接塞进带来的桶包内。 拉上窗户，林羽盯着窗外阵阵出神，忽然问道：“吴经理，我有一个问题。那个王先生好像并没有开车来，他要怎么把这么多磁带运回去？” 吴经理笑着摇了摇头：“他不会把一箱货带回去。” 林羽有些不解，继续问道：“他总不可能这么晚了在马路上卖货？” 吴经理说：“他是分销商，自己不卖货。打个电话给手下的那些下线，他们开着面包车三轮车自行车，几分钟就能把这几百箱货给分完。” “原来是这样，吴经理真是厉害，王先生的路子一下就被你摸透了。真的很好奇那个场面，一大堆人分货啧啧”林羽感慨道。 听到林羽这话，吴经理突然严肃起来。 “林先生，好奇心可以有，但是和别人做生意，千万不能把好奇心付诸行动。如果你去偷看王先生派货给下线的场面，这是咱们这行的忌讳，他是会跟你翻脸的。”吴经理警告道。 林羽时刻在积累经验，吸取教训，听到吴经理的告诫，林羽没有狡辩说自己不过随口一提。 “多谢吴经理指点，我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林羽认真说道。 吴经理笑了一下，侧头看了一眼窗外：“我给林先生一个建议，盯住这位王先生，他的分销路子很广，出货迅速，要不了两天又该进货了。” 林羽说：“好的，我会盯紧他。” “这位王先生的生意我就不去管了，全权由林先生你负责。”吴经理道。 林羽心头一喜，自己来负责王大龙这条线，那就可以吃上n次回扣。 光是一回就能赚个七万五千块，以后这是一条线就是可持续发展的生财之道啊。 至于吴经理为什么不自己接手，林羽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有钱赚就行，不该问的问题就别去问。 “多谢吴经理了。”林羽感谢道。 吴经理随口说道：“林先生在这一行很有悟性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我哪里是什么后浪，只会写几首歌，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请吴经理多多担待。”林羽连忙说道。 没有问林羽准备去哪儿，司机开到理工大学门口就停下了，林羽走下车。 凭借个人经验，林羽觉得自己假装在理工大学附近生活的样子，根本瞒不了吴经理，可人家也不说破，一副我信了你的感觉。 林羽发现自己又成长了。 回想起自己和印刷厂王老板打交道的经历，林羽觉得王老板和吴经理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人。 第二天中午，林羽来到刘经理所说的茶馆。 茶馆占地面积不小，在周侧茂密树林的掩映下显得端庄典雅。 红漆白墙红瓦，古典的东方建筑风格在阳光下散发出优雅的柔美。高墙上红色的“宋园”二字，更是添上一分神韵。 宋园茶艺馆的后侧还建有一处高耸的小塔楼，木质建筑配上暗红色漆面，颇具大家风范。 林羽走进茶馆，报上刘经理的名字后被请进早已准备好的包厢。茶馆内部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包厢更是别有洞天。 刘经理和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已经落座，见到林羽进来，刘经理立马起身。 “林老弟来了，坐坐，快坐。”刘经理热情道。 “不好意思，让刘经理和这位先生久等了。”林羽说。 “不妨事，我们也才刚来，再说老弟你也不算迟到。”刘经理道。 一番寒暄与交流过后，林羽认识了身旁的这位中年男子，姓金，林羽称呼他为金老伯。 身为重生者的林羽特别佩服那些不是重生，却能认识到认购证价值的人，林羽觉得他们都是了不起的人。 金老伯能够在认购证前期不被看好的情况下，囤上十套，眼光不可谓不独到，最起码也是对认购证持乐观的态度。 林羽心想，如果金老伯知道七月份认购证能卖到几十万一套，会不会后悔死。 其实金老伯现在已经后悔了，他认为认购证未来还会大幅增值。 “既然您那么看好它，为什么还要卖掉呢，这是得不偿失啊。”林羽不解的问道。 金老伯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卖掉它们，可是没有办法了呀。” 林羽以为金老伯家出了什么重大变故，才不得不卖掉认购证。继续聊了一会儿，林羽就发现自己猜错了。 原来金老伯家里有一个女儿，正好赶上高中毕业，经过金老伯朋友的介绍下，拿到了美国一所大学的offer。 金老伯的女儿吵着要去美国念大学，说什么也不肯报国内的学校，而金老伯的老伴也支持女儿的决定。 因为申报美国的大学需要提前办理手续，得走在七月份高考成绩出来前，所以花钱的事情要提早。 朋友的介绍费要给两万，美国那边的学费第一年要交十万。至于生活费，女儿很有志气的说要自己打工挣钱。 金老伯听朋友说，学生签证不能打工，只能找工资很低的小黑工，还得提心吊胆提防着警察。 这下金老伯和老伴执意要给女儿准备生活费，生怕她在那边出什么事情。 金老伯家里值钱的东西除了房子就是这十套认购证，房子不能卖，否则金老伯和老伴将居无定所。 那么本来想着靠认购证发财的金老伯，只好忍痛割爱，转卖掉手里的认购证。 听完金老伯的解释，林羽也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您打算以什么价格卖了这认购证？”林羽问道。 金老伯不舍得盯着身旁的皮包，说道：“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一次性买掉十套认购证，我不想跑来跑去找多个人谈生意，太麻烦。 第二，现在市场价十套在十九万到二十万之间，我要取最高价二十万来出售。虽然我急用钱，但这认购证也是稀缺资源，不愁找不到买家，大不了我找别人买。” 其实林羽在听完金老伯的遭遇后，便不打算讨价还价了。 林羽自己并不反对出国留学，这是时代发展导致的，当时大部分沪市人，对出国有着一种莫名的向往。 而且林羽自己不久的将来也要出国去，他觉得女孩子追求理想出国学习是好事。 至于金老伯被迫卖掉认购证，林羽也不好说他们家谁对谁错。 买认购证的行为是投资，就算现在卖掉认购证，金老伯也赚了十几万，又不是他女儿强迫金老伯家砸锅卖铁，不存在道德上的谴责问题。 只能说他们一家没有赚那未来几百万的命。 第59章 听众会 考虑片刻，林羽把目光投向刘经理，眉毛一扬，做出询问的表情。 刘经理不动声色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小酌了一口，微微颔首。 林羽放下心来，看向金老伯道：“金老伯，你的要求我同意了，现金现在就可以给你。” 说着，林羽从身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大背包，拉开拉链，取出二十捆整齐的百元大钞，叠放在桌子上。 算上卖给王大龙磁带抽取的回扣，林羽目前手中的全部资金加起来有二十二万五千块。为了拿下这十套认购证，林羽甚至做好了把这些钱全部花出去的打算。 金老伯盯着桌上的现金，恍惚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仔细的逐一拆开每捆钞票，金老伯耐心点验，来来回回总共点了三遍才完事。 金老伯点完现金，拿出自己带来的大皮袋，把十套空白认购证交到林羽手上，再把二十万现金小心的装进去。 一旁的刘经理只是默默看着两人交易，心里却在惊叹林羽的大手笔。 上回第一次见面，林羽拿出一万五千块购买五百张认购证，可以说是家里有钱，让林羽自己做点小投资。 第二次上门到国金证券交易所，花四万两千块购买一千四百张认购证，姑且勉强认为也是林羽家里默许的行为。 但是今天这可不是一两万，那是二十万现金！ 这么多钱林羽淡然的取出和金老伯交易，整个过程云淡风轻，胸有成竹，可不像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应有的样子。 只能说明林羽此人不简单，无论是见识还是手段都远超一般的年轻人，而且这些钱很有可能都是他自己挣的。 林羽丝毫不知刘经理丰富的内心活动，望着金老伯装钱的动作阵阵出神。 林羽想起来一件事，自己在将来是要出国的，但是现在的年代，出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私人签证还没有普及出来，公共签证虽然存在但不是普通人能够办理的。也就是说，除了偷渡，林羽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 但是今天听了金老伯的话，林羽发现出国留学也是一个法子，一个出国的法子。 等到暑假七八月份，认购证一卖，自己就是千万富翁，留学名额这种花钱能搞定的事，林羽自认为不难做到。 “金老伯，我有件小事想要咨询你一下。”林羽说道。 金老伯正欲起身离开，听到林羽的话，又重新坐回座位上。 “林先生你说。”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他家小孩也打算出国留学，但是苦于没有路子。所以我想问一下金老伯你家女儿出国留学连线的朋友，能不能介绍一下，我好搭桥牵线。”林羽解释道。 金老伯点点头，笑着道：“小事一桩。” 拿过桌上的一支笔，金老伯在纸上写下：蔡先生以及一串电话号码。 “这位是帮助安排我女儿出国留学的朋友，以前就在美国留学，路子还是靠谱的。林先生联系的时候，可以说是我介绍的。”金老伯说。 接过纸条，林羽道谢：“多谢金老伯了。” 待金老伯走后，林羽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和刘经理握手。 “今天多谢刘经理的安排，让我得偿所愿，成功收获十套认购证。”林羽笑着道，对于今天的收获十分满意。 “哈哈哈哈哈，林老弟真是英雄出少年。这是你自己出钱买的，也是你自己的眼光决定的，好本事！”刘经理赞叹。 “我相信刘经理手里也握着一批认购证。”林羽道。 刘经理点点头，有些无奈道：“可惜我本金太少，没有办法像老弟如此潇洒的收购。” “刘经理这是谦虚了，你没有留一手我可不信。”林羽笑着道。 在嘱咐刘经理帮自己继续留意出售认购证的卖家后，两人便相互道别离开茶馆。 出门随手打了一辆车，林羽直奔沪市音乐电台。 早在一周前，何中生便联系自己，说台里的领导准备给自己办一个电台听众见面会。 因为还打算靠着电台把自己的歌曲发扬光大，林羽有意和台里的领导搞好关系，便同意了这次见面会。 来到电台门口，林羽发现门卫室旁的空地上支了一张桌子，一块小纸板摆在桌上，上面写着：电台听众见面会。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一旁，正是何中生。 “林先生，你总算来了！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啊。”何中生笑着走上前。 “我只是小老百姓，算哪门子主角。”林羽说着，来到门口。 “需要怎么登记？”林羽问道。 何中生拿出一张表，又递给林羽一支笔，指了指右边空白的框，“把名字填在框里就可以了。” 林羽接过笔，在何中生指的位置签上自己的大名。 “林先生你可以进去了，坐电梯上二楼右转，就是会议大厅，也是这次见面会的地方，里面都有指示牌的。”何中生说。 林羽点点头：“那我先进去了。” 来到二楼走进门，是一个宽敞的会议室，正中间是一张巨大的椭圆形长桌，一圈会议室标配的办公椅围着圆桌。 靠后的空闲区域摆着三排椅子，正前方的墙上是一块白板。大厅内还有诸如音响、话筒、投影等仪器，角落摆着几盆花草，添上几分闲情雅致。 十来位听众已经到场，坐在后排准备的椅子上，闲聊寒暄。一个胸口佩戴着工作人员证的年轻女生正维持着会场秩序，有序的安排人员进场。 时间快进至两点整，于主编在两名同事的陪同下，跟在何中生身后走进会议大厅，挂着工作牌的女生带头鼓掌，后座的听众们立马起身鼓掌。 于主编等人一一落座。 在于主编的热情邀请下，于主编坐主位，林羽坐在于主编的右侧，两名同事坐在左侧，何中生则在林羽一旁。 就在于主编准备发言之际，身旁的何中生悄悄碰了碰林羽的胳膊。 林羽诧异的轻转脑袋，一个纸团出现在右手旁。林羽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林先生，等会儿于主编邀请你献唱一曲，拜托林先生答应。 与何中生对视了一眼，林羽点点头。 音乐电台对于林羽宣传歌曲至关重要，林羽自然得考虑人情世故，参与听众会就是一个融入电台的环节。 ps：高三学子们高考加油！ 第60章 两首新歌 听众会正式开始， 于主编坐在主位上说着一系列没有营养的套话，林羽听着没劲，几位电台的工作人员和下方的听众倒是热烈鼓掌。 “今天邀请大家来参加见面会，主要是提供一个畅所欲言的平台，大家对我们电台有什么意见和想法都可以提出来。” 之后，于主编介绍了自己边上的两位电台播音员，随即介绍林羽。 “我知道大家都很喜欢《魔都》、《朋友》这几首歌，所以今天我们电台把这些歌的原创作者林羽先生请来。 这位就是林羽先生，大家热烈欢迎！” 全场听众和工作人员都送上自己的掌声，林羽起身朝着各个方向鞠躬致意。 会议大厅的氛围立刻就被带动起来，听众们激动的交头接耳。 “这位就是《魔都》的作者林羽啊，看上去好年轻。” “林羽好帅！” “歌写的好，人也长得精神，年轻有为。” “林羽！你有女朋友吗？” 听众们距离会议桌并不远，大家讨论的七嘴八舌也传入林羽耳中。林羽并没有选择做出回复，而是面带微笑的看向大家。 见听众们活跃许久，于主编说道：“看来大家都很喜欢林羽先生。林先生，你看大家这么热情，跟大伙儿说两句。” 林羽通过何中生传递的消息，知道于主编会邀请自己给听众唱歌。 既然自己已经同意了此事，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提出来，不用等于主编刻意绕圈子提出要求。 林羽看向众人，笑着道：“十分感谢于主编和电台各位朋友的邀请，让我有幸参与此次听众会。我很高兴见到大家，也很感激大家对我的喜爱，我没有什么礼物能送的，就只好把自己的歌曲送给大家。” 说完，林羽鞠了一躬，又是收获到一片掌声与欢呼。 何中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吉他，递给林羽，林羽不得不感叹电台工作人员准备之充分。 轻轻拨动琴弦，听众们很快便安静下来，伴随着动听的旋律从林羽手中弹出，林羽一口气把《魔都》、《朋友》、《最美》三首歌都演唱了一遍。 意犹未尽的听众们热情更甚，强烈要求林羽再唱一遍。 林羽抱着吉他，微笑面对听众，心里却有了计较。之前吴经理说想要他们公司买林羽的歌，那就必须是爆红的，有粉丝基础的歌。 趁着这次听众会，林羽刚好可以把之前新编的几首歌唱出来，进入电台眼中，然后由电台推出去。 想到这里，林羽伸手示意听众安静，开口道：“感谢大家如此喜欢我的歌，但是今天见面会时间有限，所以我就不再重复唱刚刚那三首歌。” “我把自己新写的两首歌送给大家，好不好？” 此话一出，就如引信点燃了火药桶。 “好！” “我们要听你的新歌！” 听众们觉得这趟见面会来的太值了，不仅当面听林羽唱歌，还能听到尚未公开的新歌。 林羽再次拨动吉他，微微侧头，说道：“这第一首新歌叫《大海》，希望大家喜欢。” “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 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 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 就让我用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 就让它随风飘远，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 就像带走每条河流，所有受过的伤， 所有流过的泪，我的爱，请全部带走。” 一曲之后，听众们仍沉浸在氛围之中，林羽又接着道：“这第二首新歌叫《祝你平安》。” “你的所得还那样少吗， 你的付出还那样多吗， 生活的路总有一些不平事， 请你不必太在意洒脱一些过的好， 祝你平安噢祝你平安， 让那快乐围绕在你身边， 祝你平安噢祝你平安， 你永远都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 两首新歌唱罢，不只是在场的听众，会议桌上的电台工作人员和于主编也都起立鼓掌。 于主编情不自禁的拉住林羽的手，双眼流露出真诚：“林先生的两首新歌真是太好听了，犹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不知林先生能否把” 于主编故意没把话说完，而是拖了个长音。 林羽自然知晓于主编的意思，心中一喜，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我希望把这两首新歌送给贵台，不知道于主编意下如何？”林羽道。 于主编乐的合不拢嘴，用力的握住林羽的手：“我代表我们电台感谢林先生，林先生等会儿有时间吗，不如早点把录音完成。” “我完全没有问题，全凭于主编指导。”林羽说。 接下来的见面会是听取听众意见的环节，于主编直接交给两位播音员负责主持。 自己则带着林羽走出会议大厅，前往录音室录音。 于主编这雷厉风行的性格让林羽佩服，这录音比自己还着急。 来到录音室，于主编吩咐录音师配合林羽录歌，自己则回到办公室等待。 有了多次在电台录音的经验，林羽十分顺利的便完成录歌，顺便对比了一下电台的录音设备和吴经理厂子设备的区别。 有一说一，吴经理没有吹牛，他们厂子的设备确实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今天在电台录音的两首歌音质和音效都比厂子录的要差上一些。 录完歌的林羽开始和录音师闲聊。 “陈老师，我感觉咱们这个伴奏效果差点意思，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做到像用一整个乐队来伴奏的那种效果？”林羽问道。 录音师思考了片刻，点点头道：“这个其实很简单，林先生找专业的录音工作室便能做到。” 通过一番沟通，林羽算是明白了大概意思。 唱片公司录歌和林羽目前在电台录歌是不一样的，唱片公司录制的是歌手的纯音质，也就是清唱。 这种纯音质版本需要录制好几份甚至几十份，然后工作人员从中挑出最完美的一部分拼凑成一首完整的歌。 再通过后期的混音合成，把需要的各种伴奏、乐器音效添加进去，其中包括真人和声以及一些特殊的声音。 林羽这才知道录音里头有这么多的门道，难怪许多歌手清唱和磁带听上去完全是两个人。 第61章 成年人的世界 录音师拿着手里的两份拷贝，看向林羽道：“林先生休息一会儿，我去和于主编汇报。” 见林羽完成录制，何中生走到录音室的门口。 “辛苦林先生了，录制这么久应该累了。”说着，何中生递上一瓶水。 林羽不客气的接过水，舔了舔嘴唇，说实话真有些口渴。 “林先生，于主编请你去办公室一趟。”录音师过来说道。 跟何中生一起走进办公室，何中生转身就把门带上，随即站在门后的位置。 林羽瞥见何中生的动作，心里赞叹了一声。这个位置很有讲究，如果有人想要开门进来，势必会被何中生挡住。 于主编热情的拉住林羽的手，把林羽按在沙发上，同时把一个信封塞入林羽手中。 林羽打开一看，厚厚一沓钞票，总共是八千块大洋。 “薛台长今天外出开会不在台里，他嘱咐我务必把这笔钱交到林先生手里。”于主编说道。 愣了半晌林羽方才想起来，自己和音乐电台有过交易，一首歌的录音费是四千块。 这段时间林羽赚的都是大钱，每次十万八万的进账，都把这八千块“小钱”给忘在脑后了。 不过人家音乐电台没有忘，仍及时的送上这笔钱，林羽有些感动，紧紧攥着信封，塞进裤子口袋里。 “感谢薛台长和于主编的好意，也感谢台里的支持，这笔钱我就收下了。”林羽笑着道。 “林先生，薛台长今早嘱咐我邀请你晚上一起共进晚餐，不知林先生有没有空？”于主编问道。 林羽抱歉的和于主编握手：“不好意思，于主编。今天晚上我还有事，下次有空我请你和薛台长吃饭。” 说了些告别的话，林羽离开了音乐电台。 今天来参加见面会的目的已经达到，不仅和电台沟通了感情，还成功推出了两首新歌，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播出。 刚走出电台没几步，兜里的寻呼机便响了起来。 林羽走到附近的公用电话，按照号码拨出去，接电话的是王大龙。 “王兄弟，吴经理那磁带卖的真快，刚刚推出去就被抢空了，我想再多进一点货。”王大龙笑着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林羽知道王大龙并不是自己卖货，而是把货分批次下发给下线。 林羽装作不知道，接话说：“大龙哥，那我得问问吴经理，你需要多少数量？” “八万盘磁带，这个数量总可以便宜一些了。”王大龙说道。 “行，我帮你问问，一会儿再回复你。”林羽说。 刚想挂电话，王大龙的声音突兀的说道：“王兄弟，每次进货都麻烦你也不是个事，要不你把吴经理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自己联系他，这样你也可以省不少力气。” 林羽眉毛一扬，没想到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 “哈哈哈哈哈，大龙哥你有所不知。吴经理从来不和买家直线交易，所以我没办法给你吴经理的电话。”林羽说。 “那就有劳王兄弟了。”王大龙说道，听不出语气。 挂断电话，林羽脸色阴沉起来，这个王大龙居然想越过自己直接和吴经理交易。 王大龙肯定知道自己吃了一笔不小的提成，如果踢掉自己直接和吴经理连线，那么就可以节约不少成本。 林羽对王大龙的这种行为无可厚非，谁都想多赚一点，但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 为了继续赚钱，林羽觉得还是得和这个王大龙虚与委蛇才行。 果然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 回到胡家， 夜幕降临而至，整片社区的家中都亮起灯光，林羽和胡雯艳两人在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不知有什么异常，林羽总觉得气氛有些古怪，胡雯艳说话吞吞吐吐，脸色嫣红。 “雯艳，你有什么话想说吗？”林羽伸手握住胡雯艳的手。 “啊？没没什么。”胡雯艳突然被林羽这么一问，低下头去。 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胡雯艳羞红着脸抬起头，小声说道：“上回你不是想要那天我亲戚来了今天可以了” 林羽听胡雯艳这么一说，精神大震，双眼放光的握紧了胡雯艳的小手。 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 “轩轩那边呢？”林羽问道。 “轩轩在写作业，我问过了，今天作业很多，不会来打扰我们的。”胡雯艳红着脸道。 “那就好，那就好。”林羽的笑容逐渐放肆。 放下心来的林羽转身就要去锁门，却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自己还没有准备安全措施！ “你在家等我一会儿，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还没等胡雯艳反应过来，林羽就跑下楼去。 林羽想到的这个安全措施便是重要的计生用品，安全套，俗称小雨伞。 虽说林羽和胡雯艳现在情投意合，但是尚未经过双方父母的同意也没结婚，如果不做措施便怀孕，伤害的还是胡雯艳。 林羽觉得，发生一些水到渠成的事情是可以的，但怀孕会给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得避免。 跑出门的林羽以为安全套很容易买到，可跑了好几家商铺才发现自己大意了。 在92年，专卖安全计生用品的店几乎不存在，沪市更是少之又少。 林羽跑了三条街，才在一家药店找到安全套。 但没有让林羽想到的是，店员居然让林羽出示结婚证。 “我还没有结婚。”林羽摸了摸鼻子道。 “没有结婚就不准买。”店员瞪了林羽一眼，不满的说道。 “为什么没有结婚不能买，这玩意儿是避孕用的，已婚人士买去干嘛？”林羽说。 店员翻了一个白眼，说：“年轻人你这就不懂了，这个是专门给已婚人士用的，防止超生超育。” “那这不是把未婚人士排除在外面了？”林羽不解说。 “未婚人士本来就不该做这些事情，你们年轻人应该努力学习工作，而不是乱搞男女关系，这个社会风气就是被你们这种人带坏的。”店员批评道。 林羽无语了，“我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被你批评的。” “你未婚来买这个东西，就是不干好事。”店员继续道。 “不买这个东西才是做坏事，我买这个东西，是好人。”林羽说。 “你快走，我看你就不像好人！”店员不想和林羽再扯皮。 林羽也懒得再和店员废话，把十块钱扔在桌上，抓起一盒安全套转身就跑。 “哎！你不可以买的，你站住啊！”店员在后面喊道。 林羽没有理会店员，只顾往前跑，心里叹了一口气。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 第62章 成长 跑回胡家的林羽喘着粗气，一手扶着门口。 “总算是回来了累死我了。”林羽弯着腰双手撑在大腿上，脸色苍白。 胡雯艳坐在沙发上等林羽，见林羽回来连忙起身。 “阿羽，你买什么去啦？”胡雯艳好奇的问道。 林羽没有说话，把攥在手心的那盒安全套朝着胡雯艳扔去。 接住盒子的胡雯艳定睛一看，瞬间就满脸通红。 虽然从未使用过这个东西，但经过生理教学和计生教育的普及，胡雯艳还是知道用途和用法的。 “你原来是去买这个啊。” 胡雯艳心里一暖，感受到林羽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 “雯艳，我爱你，所以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林羽温柔的说道。 “我知道的。”胡雯艳回应。 林羽直起身子，觉得已经休息好了，走上前就把胡雯艳抱起往楼上走去。 “等一下！” 这回是胡雯艳打断林羽的动作。 “又怎么了？”林羽不解的问道。 之前是林羽打断两人的进度，没想到这回轮到胡雯艳了。 “你还没关门呢！”胡雯艳白了林羽一眼。 “哦哦哦，是我的问题。”林羽讪笑，飞快的跑过去把门关上。 三步并作两步，林羽抱着胡雯艳走上二楼，来到两人的卧室。 慢慢把胡雯艳放在床上，林羽坐在旁边，俯下身贴近胡雯艳的脸，轻轻的吻着胡雯艳的嘴唇。 胡雯艳俏脸通红，内心无比紧张，两只手紧紧的攥着床单。 从未经人事的胡雯艳只听同事闲聊时，了解过这个话题，但在实际行动上却是小白。 如今看着自己深爱的男子如此贴近，胡雯艳内心是即激动又紧张。 一番云雨过后， 林羽搂着胡雯艳躺在床上，两人头靠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原来是这般滋味。”胡雯艳瞥过头，有些娇羞的说道。 林羽一脸坏笑：“怎么，还意犹未尽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行啦，我得休息几天，还疼着呢。”胡雯艳轻轻捶了林羽的胸口。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林羽道歉。 胡雯艳摇了摇头：“我又没有怪你，快起来！轩轩待会儿要奇怪我们这么久不出屋了。” 林羽翻了个身，盯着胡雯艳的脸蛋：“放心，轩轩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不会过来打扰我们的。” “哎呀不行，起来。”胡雯艳推了推林羽。 林羽无奈起身，胡雯艳拿起扔在一旁的安全套，用一张纸巾包好说道：“你把这个拿去洗洗。” 林羽诧异的接过，“这玩意儿扔了就行，盒子里还有一个啊。” “盒子里只有两个，把它洗干净了，下回还能用。”胡雯艳说。 “这还可以重复使用？”林羽一脸懵逼。 胡雯艳皱了皱鼻子，不解的道：“对呀，你不看说明书的吗？就是重复利用的啊。” 林羽不信邪的拿过包装盒一看，还真是重复使用的。 原来这个时候的安全套与前世的不一样，后来是一次性的用品。 林羽今天使用的这种，在用完后需要清洗晾晒，最后擦上滑石粉，放进盒子里存放，下次使用时再取出来。 林羽有些好笑的拿着安全套，就要走出卧室。 自己前世也用了不少安全套，第一次遇到需要清洗保存的情况。 “等一下。”胡雯艳叫住林羽。 林羽停下脚步，说道：“又怎么了？” “你不要拿在手上，纸包着你放兜里，走出去被轩轩撞见多不好。”胡雯艳说。 林羽无奈照做，胡雯艳则在床上笑的花枝乱颤。 第二天， 何中生提早说有事要拜访林羽，所以林羽干脆邀请何中生到家里吃午饭！ 起了个大早，林羽骑着自行车出门买菜。 自从经济条件宽裕起来，林羽从不在吃饭上委屈自己，到菜市场买菜也不讲究菜的价格。 老母鸡、河虾、黄鱼，以及各种蔬菜，全部被林羽捆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载着往家骑。 回到胡家，林羽一头扎进厨房。 老母鸡洗干净切块，黄鱼去鳞洗净，河虾去壳挑掉身子上的黑线，蔬菜则用水冲洗干净，码在一旁。 胡雯艳走到厨房，见林羽忙碌的身影，连忙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干，你也不说一声，让我来！” “不行不行，今天着桌子菜就得我来，你去沙发上歇着。”林羽拒绝。 胡雯艳撇了撇嘴，无奈的站在一旁，瞅着林羽忙活。 到了十一点，何中生拿着两袋子水果敲响了胡家的门。 林羽开门，笑着道：“何编辑，你说你来就来了，还带东西干啥。” “来林先生这儿做客，怎么能不带东西空手呢。”何中生道。 “快请进，吃饭吃饭，我刚刚烧好，何编辑你尝尝我的手艺。”林羽说。 把胡文轩从楼上叫下来，四人在餐桌上坐好，享用起这顿美味。 老母鸡炖蘑菇，清蒸大黄鱼，蒜蓉炒虾仁，清炒白菜和酱爆茄子，一桌子菜荤素搭配合理，色香味俱全，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这味道闻上去就绝了，林先生可以去开饭店了，我感觉不输给我们上次吃的私房菜。”何中生道。 “上次阿羽你和我说的私房菜馆吗？”胡雯艳好奇的问道。 “嗯，那家味道确实不错，以后有机会我带你们去。”林羽说。 几人边吃边聊，气氛倒也融洽。 “林先生，我这次过来拜访，也是台里薛台长的意思。”何中生道。 “上次的见面会十分成功，听众那边的反响很不错，我们台里的收听率也稳定提升，这些都是林先生的功劳。” 林羽连忙道：“没有没有，还是电台各位领导有本事，把电台经营的有声有色。” “林先生的两首新歌已经在白天的黄金档时间播出去了，《大海》和《祝你平安》在晚上的黄金段也会重播。”何中生道。 “我相信这两首歌也会大火的，明后天观察一下收听率就能出结果。” 林羽激动的看着何中生：“太感谢何编辑了。” 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等听众那边熟悉了这两首新歌，沪市爆火之后，就可以把歌做成磁带拿出去贩卖。 林羽仿佛看到了一大堆钞票在朝自己招手。 第63章 财源滚滚来 吃完午饭，何中生很有礼貌的告辞离去。 收拾完厨房的林羽，想起方才胡文轩兴冲冲的上楼，想必是要干什么大事。 好奇的走上二楼，果然发现胡文轩的房间门紧闭。 轻轻伸手一推，门没有上锁，直接就开了。 林羽进门一看，胡文轩手握着一个随身听，头上戴着耳机，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身子也小幅度的摆动。 原来在听歌啊。 林羽放下心来，正准备出门，却被胡文轩察觉到动静，“羽哥，你上来啦！” “嗯，你这是在听歌吗？”林羽问道。 胡文轩笑着点头，打开随身听，取出里面的一盘磁带。 林羽接过磁带，差点直呼好家伙。 这盘磁带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92流行音乐合集，正是吴经理厂子里制作的那种磁带。 “你这是哪里买的？”林羽问。 胡文轩说：“我们学校边上的音像铺子里进了一批货，都是这盘磁带。同学们都抢疯了，我废了老大劲才买到。” 听完胡文轩的话，林羽不禁感叹王大龙的渠道范围之广。 按照这种速度和范围，此时此刻，沪市一大半的地区应该都在销售这两种磁带。 不过那五万盘的数量肯定是不够的，难怪王大龙会来找自己进货。 一想到进货，林羽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和吴经理说王大龙再要八万盘磁带这件事。 把磁带还给胡文轩，林羽急匆匆的往楼下跑。 八万盘磁带可是一笔大生意，不能被自己给搅黄了。 放在桌子上的寻呼机响了起来，林羽一看号码，好巧不巧正是王大龙的，随即用电话拨回去。 “王老弟啊，和吴经理商量的怎么样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向来开头寒暄几句的王大龙，罕见的直奔主题，语气中透露着焦急。 “不好意思啊大龙哥，我们厂里这边太忙了，一直没联系上吴经理，我这就帮你再问一下。”林羽解释道。 “八万盘是？” 王大龙这回却道：“不，八万盘不够，我要十万盘，老弟你赶紧催一下，我真的要急死了！” “好的大龙哥，放心，我这就去帮你问一下。”林羽连忙安抚道。 “对了，我这回要十万盘，和吴经理说一声，折扣得给我的。”王大龙提醒。 林羽再次一口答应，挂断了电话，立刻拨通了吴经理的大哥大。 “林先生，我猜你这两天肯定会给我打电话。”吴经理说道，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传来。 对于吴经理的猜测和判断，林羽是非常佩服的。 “吴经理对这批货的销路很清楚啊。”林羽说道。 “王先生已经着急了？”吴经理说。 “是的，刚刚大龙哥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催我，他的五万盘磁带都已经卖完了。”林羽道。 “那这回他准备进多少货？”吴经理问。 “王先生要了十万盘磁带，还是那两种，不过他问能不能给个折扣。”林羽说。 吴经理回道：“当然可以，我上回就说了，数量到十万盘就是四块五一盘的价，不过林先生你的提成是一块二一盘。” “货量上去折扣也给出去了，这提成肯定得降一点，林先生理解一下。”吴经理道。 “这没什么，我没有意见。”林羽道。 十万盘磁带一块二的提成，林羽这一笔可以净赚十二万，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晚上八点还是在复兴岛公园，你也一起过来。”吴经理说。 “好的，谢谢吴经理。”林羽道。 处理完吴经理这边，林羽又马上通知王大龙，晚上八点到复兴岛公园交易，王大龙自然是一口答应。 “太感谢王兄弟了，到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王大龙道。 林羽笑着道谢，觉得王大龙和鸡哥这两兄弟真有意思，感谢人的方式都是请人吃饭。 距离八点还剩几分钟，林羽赶到了复兴岛公园。 没有和上次一样傻乎乎的站在大门口，林羽在马路旁找了个地方蹲着，等两拨人到来。 不一会儿，王大龙带着四个弟兄走来。 “王老弟，你真是我们俩兄弟的财神爷，说什么也得请你吃顿饭呐。”王大龙非常热情的说道。 “哈哈哈哈，大龙哥抬举我了，那就明天，明天中午我有空。”林羽道。 “行，那就明天中午，我让我弟到理工大学的门口接你。”王大龙说。 八点整，吴经理带着上回的彪形大汉出现在门口。 王大龙招呼四个小弟，十万盘磁带，也就是四十五万现金，被装在四个黑色大塑料袋里，拿到了吴经理面前。 大汉蹲在地上数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朝着吴经理点头。 吴经理努努嘴，彪形大汉拿出手电朝不远处一照，没有挂牌的大卡车再次从阴影里驶出来，停在众人面前。 王大龙和四个小弟，以及吴经理跟大汉七人一同上车搬货，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十万盘磁带卸下来。 完事后，吴经理、王大龙和林羽在一旁聊天休息。 “王先生，你的其他磁带从别人那里进货也是四块五一盘。” 吴经理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给王大龙递上一支。 王大龙接过烟，点头道：“当着吴经理的面我也不说假话，各种货的价格平均起来，确实是四块五一盘。” “王先生若是需要什么磁带，各种货，通知他就行。”吴经理指了指林羽。 “交易了两回，咱们也算朋友，以后王先生从我这里拿货，不管数量，都是四块二的价格，怎么样？”吴经理继续说道。 王大龙顿时兴奋不已，以后都是四块二的价格，别看这少掉的三毛钱，在数量如此之多的情况下，每月就能节省好几十万的利润。 “那就这么定下了，以后我拿货就联系王老弟。”王大龙爽快的道。 听到王大龙称呼林羽为“王老弟”，吴经理有意无意的瞥了林羽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又闲聊了一会儿，吴经理带着林羽和彪形大汉离去。 在货车上，吴经理笑着道：“林先生真是好手段，编造了一个姓氏来应付他。” 林羽尴尬的笑了一下，“这是用来忽悠那两个盗版商贩的，总得有一些保护意识。” “如果我没有在电台广播里听到你的真名，林先生是不是也告知我姓王啊。”吴经理道。 林羽只是苦笑，不知说什么好。 见林羽这幅模样，吴经理笑着道：“哈哈哈哈哈，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在江湖上跑，确实需要自保的本事，我本名不姓吴，但所有人都记得我是吴经理。” 林羽点点头，当初和印刷厂的王老板打交道，让林羽意识到这些盗版贩子从来不用真名。 不过没想到的是，吴经理会这么坦然的承认自己也是假名。 “吴经理你这样的老江湖没有笑话我，我就很高兴了。”林羽说。 “把林先生的提成降了一些，林先生别怪我。出货价格低了，咱俩的利润都得降，但你别小瞧这折扣，王先生的所有销路惊人，你就等着数钱。”吴经理说。 林羽心头一喜，连忙道：“这事全听吴经理的。” 吴经理利用提成绑住林羽，林羽则靠着吴经理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 两人互利互惠，合作的非常愉快。 况且王大龙这条财路已经铺好，林羽就等着财富滚滚来。 ps：求推荐票、月票、收藏。 第64章 饭桌上的艺术 待林羽回到胡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胡雯艳此时正躺在房间里的床上看书，无精打采的翻着书页，心里想的全是林羽。 “嘭！” 林羽推门而入，胡雯艳抬头看去，立刻激动的坐起身。 “阿羽你回来啦！” 胡雯艳欢快的下床朝林羽跑去，送上一个爱的拥抱。 相拥良久，林羽向胡雯艳汇报了自己今天晚上的战果。看着塑料袋里装着的十二万现金，胡雯艳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发什么愣呢，把它们放起来。”林羽出声打断了胡雯艳的发呆。 “哦。”胡雯艳应了一声，把床上的席梦思掀起来，林羽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沓沓百元大钞放在床板上。 除了现金，床板上还藏着林羽之前购买的所有认购证，可以说林羽所有的财富都放在这里。 把席梦思盖回去，胡雯艳舒服的往床上一躺，笑着道：“这就是在巨款上睡觉吗？” 林羽俯下身子朝胡雯艳的身子抓去：“如果你愿意，咱们用钞票做一床被子也不是不可以。” 洗漱完的林羽躺在床上，和胡雯艳说起了悄悄话。 “通过今晚的交易，我发现吴经理真的比王大龙和鸡哥他们厉害不少。”林羽道。 说完，林羽便解释了一遍：吴经理说到自己时，并没有提“林先生”，反倒王大龙一直无意识的喊着“王老弟，王老弟”，两人的水平高下立判。 “这个吴经理真是老江湖。”胡雯艳听完林羽的话感慨着。 “不过你也已经很厉害了，再过几年肯定能超过他们。”胡雯艳说。 林羽却直摇头：“不不不，这个生意做不长久，我只想去国外看看我爸妈和你爸妈，等四老回国咱们就结婚，然后过小日子。” 胡雯艳俏脸一红，娇嗔道：“你这嘴越说越没边了，结婚还早着呢。” 聊完这个话题，胡雯艳翻了翻身子。 “我们单位最近发生了奇怪的事情。”胡雯艳道。 “什么事啊？”林羽立刻问道。 关乎到胡雯艳的事情，林羽是非常在意的。 “不是我的事，算是我们单位的一类事。这段时间我许多同事都辞职了，说是去下海经商。”胡雯艳说。 林羽忽然想起来，90年代初期，历史上有不少的公职人员或者其他行业从事者选择辞职，下海经商，这批人里出了不少厉害的人物。 这批知名企业家前世折腾的项目林羽略有了解，不过林羽并没有接触他们的打算。 一方面林羽只通过网络媒体了解的非常片面，就算有心去找他们也不太现实。二来林羽并没有太强的野心，想着打造什么企业帝国，日子随遇而安即可。 “有些项目其实很有前途，你这些同事如果有人干得好，运气好，真有翻身的机会。”林羽说道。 “阿羽，你有下海经商的打算吗？”胡雯艳问。 “我就算了。”林羽苦笑着说，“做生意有太大的风险，一个搞不好就人财两空，我宁愿赚一大笔钱之后隐居起来。” 胡雯艳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看这么多人都选择经商，钱哪有那么好赚的。” 林羽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这个年代只要你肯吃苦，干什么都能赚钱，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第二天， 林羽在家吃完早饭，陪着胡雯艳和胡文轩晃悠到快中午才出门。 坐公交车来到理工大学附近，林羽步行走到鸡哥的那家店面。 “王兄弟来了！” 正在和手下弟兄打台球的鸡哥眼尖，一下子就瞅见从远处过来的林羽。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鸡哥的雅兴。”林羽笑着道。 “怎么会，王老弟说哪里的话，你可是我们哥俩的财神爷，我见你高兴还来不及。”鸡哥说道。 “我哥吩咐我了，一会儿咱们一起找他去，中午好好安排你一顿。” 林羽感谢道：“那我就吃一回大户了。” 进门寒暄了几句，鸡哥支开了手下的弟兄，凑到林羽跟前。 “王老弟，现在《霸总沪市爱情日记》的销量不太好啊，直线下滑，以前几万本两三天就卖出去了。”鸡哥愁眉苦脸。 “这很正常，这种书都是新出的时候卖的火，时间长就不行了。”林羽说。 “再给我进一批货，这次不要太多，五万册就行，我估计能卖一个月了。”鸡哥说。 “行，我下午回去和厂里招呼一声，马上就给你安排。”林羽道。 五万册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按照每册两块的利润，林羽可以赚到十万块，这已经赶上林羽一次磁带交易的提成了。 回想起以前和鸡哥交易一次，只能赚到几千块，林羽不知不觉胃口越来越大，赚的也越来越多。 到了十一点半，鸡哥带着林羽赶到王大龙的院子。 王大龙热情的接待林羽，带着林羽和鸡哥前往一家饭店的包厢。 林羽看着饭店内不俗的装饰风格，眉头一跳。这些社会人不应该都吃大排档吗，怎么格调这么高了，都知道去饭店开个包厢。 想到这里，林羽心里奇怪的同时也警惕起来。 王大龙通过林羽到吴经理这里进货，两次五块、四块五的价格很便宜，卖出去也都是翻倍的价格。 少说也赚了二三十万。 但王大龙终究不甘心找林羽这个中间人进货，他想着能和吴经理直接建立交易关系。 上回在电话里沟通无果，王大龙想着这回吃饭的时候能探探林羽和吴经理的底。 进了包厢，王大龙点了十二个菜，三个人吃十二个菜，林羽感觉出了不对劲。 这压根不是来吃菜的嘛。 菜上的很快，王大龙举杯朝着林羽敬酒，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王兄弟是个妙人，在国营的大厂上班，还能认识吴经理这种盗版的高人，我真佩服你！”王大龙皮笑肉不笑。 “哪里哪里，大龙哥说笑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林羽说。 “要不这样，哪天我挑个时间，咱们请吴经理吃一顿饭，毕竟他是咱们俩的财神爷，得好好招待。”王大龙提议。 第65章 开户 林羽和王大龙碰了一杯，心里对其意图一目了然。 不就是想结交吴经理吗，还真是不死心，林羽决定给王大龙上一课。 “你以为吴经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同意我做这个中间人的吗？”林羽淡淡说道。 王大龙一愣，惊讶的看着林羽。 林羽继续说道：“让吴经理给面子的，是我们国营厂里的领导，我们领导在市里都有关系的。” 见王大龙说不出话来，林羽趁热打铁的：“大龙哥，有些人不是我们这种小角色能惹得起的。咱们能跟他们一起赚钱，知足。” 王大龙本想着试探一番，从林羽嘴里套出一些吴经理的情报。 哪想着林羽根本不松口，什么都问不出来。 王大龙仍不死心，问道：“老弟，像吴经理这样的大人物，你们厂是怎么认识的？” 林羽没想到王大龙会继续死缠烂打，不过想想也是，吴经理是财神爷，对王大龙来说，就算脸皮不要硬贴上去也值得。 况且和这些盗版商贩混久了，林羽也长进不少。 “朋友介绍的。”林羽露出一个很标准的微笑。 王大龙觉得这个“王老弟”很不好对付，这种回答让他难以继续。 无奈之下，王大龙感慨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请吴经理吃一顿饭。” 林羽心想，这个王大龙真是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 不过目前尚在合作期，表面的客套功夫还得做，就算以后分道扬镳也是林羽这边说了算。 林羽笑着举杯道：“来，大龙哥，我敬你一杯。吴经理的力量很大，我惹不起他，不过以你的实力或许可以尝试和他掰掰手腕。” 这番话让王大龙尴尬又震惊。 他没想到林羽看穿了自己的想法，而且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根本不像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好像一个老江湖。 王大龙最终收敛起了小心思，不再做过多的非分之想，饭局的氛围也变得热烈起来，三人恨不得当场桃园结义。 鸡哥倒是全程吃的有滋有味，根本不关心自己哥哥和林羽说的那些话。对他来说有钱赚就行，管他什么吴经理，没了吴经理也会有李经理、王经理、赵经理 吃完饭的林羽找到一处公用电话，给好多天未联系的王老板打电话。 商量沟通了一番，两人定在下午两点半理工大学附近的老地方交货。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林羽干脆和鸡哥打了声招呼，直接到理工大学的门口等着王老板。 蹲在街边的林羽开始思考人生。 买完金老伯的认购证林羽一度濒临“破产”，不过十万盘磁带和两首歌录音费的进账让林羽又恢复生机。 算上待会儿五万册小说的提成，林羽就有二十五万三千的财产，这种恐怖的卷钱速度也只有林羽能做到了。 盘算着这笔资金，林羽心中下了一个决定，走到街对面的小店拿起公用电话。 “刘经理，下午好啊，我是林羽。” “林老弟啊，好久不见，怎么有空给老哥我打电话了。”刘经理笑着道。 “刘经理下午有时间吗，我待会儿过来和你谈一些事情。”林羽认真说道。 听出了林羽话里的态度，刘经理也不禁郑重起来，“我下午正好在交易所里，你过来就行。” “好的，那就谢谢刘经理了。” 放下电话走回马路另一头，王老板开着一辆小货车进入林羽视线。 走下车的王老板仍是原来的模样，打开后备箱给林羽看货。 “王老板今天厂里怎么印刷这么快，五万本马上就能给到货。”林羽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别提了，霸总爱情日记这书现在不景气，卖不动了。厂子里屯了十几万册，还好你帮我解决了五万册，不然我都要上吊了。”王老板苦着脸解释。 林羽尴尬的笑了一下，这书是自己写的，虽说已经把原稿卖给王老板，但看到如今的惨状，心里不知说什么好。 “王老板，我觉得你可以换一本书重新开始，复制霸总爱情日记的辉煌。”林羽在一旁出主意。 “现在市场上没有特别火的书啊，那个糖加三勺也不写新作，销量又回到以前了。”王老板道。 林羽随口应付了两句，心里想着，糖加三勺这辈子可能都不写书了。 过了一会儿鸡哥带着小弟赶来，双方检查无误后成功交易，林羽也拿到了十万块的提成。 拿着袋子赶回胡家，林羽把席梦思里藏着的现金全部取出来，跑到社区边上的工商银行存钱。 国金证券交易所， 还是二楼的贵宾室，林羽坐在软椅上，舒服的翘着二郎腿，刘经理则在一旁亲自泡茶。 “你说老弟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这么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刘经理笑着道。 “是这样的，老弟我想开户炒股，所以请刘哥你帮忙。”林羽道。 “什么？” 刘经理手一抖，昂贵的紫砂茶具差点摔在地上变成碎片。 “老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眼下股市的行情可糟糕透了，谁也说不准何时才能变好，要不你再等等。”刘经理劝道。 面对眼前这位救命恩人，刘经理可谓是掏心窝子替林羽着想。 重生的林羽自然明白现在的情况。 去年的股市出现了零交易的现象，也就是说，一个交易日内，一单交易都没有达成。 这是股市诞生以来的头一遭，从去年零交易到现在，两市一蹶不振，所以刘经理并不看好林羽能赚到什么钱。 “刘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听人说啊，这股票，就得等交易所里没人的时候买，才能赚到钱。而且我着不给你送业绩来了嘛，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林羽笑着说道，把存折掏出来放到刘经理面前。 其实林羽还记着有一句话很经典：别人贪婪我恐惧，别人恐惧我贪婪。林羽掌握了未来重要的信息，自然有底气这时候来炒股。 刘经理打开林羽的存折，看见上面二十五万三千的数字，心里一跳，不禁抬头又看了林羽一眼。 其实对于见惯了大数字的刘经理来说，二十五万真不算什么钱，但在如今的行情下，还敢拿这个钱炒股，刘经理对林羽的实力又抬高了一个档次。 第66章 林羽的骚操作 见林羽气定神闲的样子，刘经理放下心来，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去。 两分钟后，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进贵宾室。 “刘经理，您找我有事？” “一个朋友过来开户，你帮忙办一下。”刘经理把林羽的存折递过去。 男人接过存折看了一眼，再不动声色的瞥了瞥林羽，面色平静，二十万在股市里真不算大钱，没什么好惊讶的。 “好的，我这就去处理。”男人说着，走出贵宾室。 刘经理笑着继续给林羽倒茶，两人就最近的经济局势方面，展开了进一步的探讨。 不到半个小时，之前离去的中年男子又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工作人员。 “林先生，麻烦您在这里签字。”女工作人员说道。 林羽接过单子和收据看了看，见没什么问题就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个时候还没有银联卡，好在国金证券交易所的边上，就是银行办事处，以刘经理的关系办理手续还是非常快的。 签完字的林羽不禁感谢去年推出的股票账户，不然现在还要用股东账户卡，那就更加繁琐。 手续办完，就意味着林羽可以买股票了。 刘经理此时仍忍不住提醒道：“林老弟，最近有刺激股市的制度出台，t＋0、无涨跌幅限制，市场波动率、投机性非常高。我觉得还是得谨慎一点，二十万这个数目丢进去，连朵水花都溅不出来。” 林羽笑着道：“谢谢刘哥提醒，我自己有分寸的，我先下去了。” “嗯，小李你陪林先生下去，做个参谋。”刘经理吩咐道。 半个小时过后，林羽和小李回到楼上。 刘经理看着两人一愣，随即问面色古怪的小李：“怎么了？” 小李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林羽，有些无奈的道：“刘经理，我带林先生去大户室，林先生很干脆的办了委托，就要求买豫园，有多少买多少，把二十一万全花完了。” 刘经理傻眼了，干这行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有人这么炒股。 “林老弟，你这是不是草率了一些？”刘经理试探着问道。 林羽早就准备好了托辞，总不可能说自己能预知未来。 “现在股市处于寒冬期，我想着随便买一支放个一两年，赚的肯定比银行利息多。咱们国内不比国外成熟度高，炒短线的风险才高。” 刘经理点了点头，林羽这番话说的有一定道理。 前世林羽作为股市里的小韭菜，经常听老韭菜们哭诉自己的遭遇。所以一些事情林羽记得比较清楚，比方说今年的五月份，豫园股票就能涨到一万块。 如果林羽这时候告诉别人豫园会大涨，人家指不定会用什么眼光看他。 不过林羽也没想在最高位抛出这支豫园股，以往的惨痛教训告诉林羽，不要想赚那最后的一点钱，在安全期撤出来，才是正确的做法。 刘经理沉默片刻，对小李道：“就按林先生说的去做，出什么事情怪不到你。” 林羽在一旁点点头。 小李是跟着刘经理一路过来的，刘经理这单是在照顾小李，不过两人都没想到林羽会这样炒股，这让小李很不安。 万一亏钱或者出问题，找自己麻烦和刘经理麻烦都不是小事，小李这才会找刘经理确认，见林羽本人点头，终于放下心来。 “对了，还有委托书里申明我只有买的权利，没有卖的权利。然后收购的股份允许溢价百分之五到十五。” 小李当着刘经理和林羽的面，赶紧把事情说清楚，害怕将来自己背锅。 “没问题的，李哥。”林羽道。 刘经理听了也点点头，“没事，你放心去做就行，我给你兜着。” 听到刘经理的保证，小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走下楼去。 一段时间后，桌上的电话响起，刘经理接了起来，脸色莫名的变幻一阵，随后看向林羽。 “小李说交易完成了，每股一千四，购入一百五十股。”刘经理道。 林羽微微一笑：“好，帮我谢谢李哥了。” 与前世二十一世纪的股市不同，四位数一股的股票让人难以置信和接受，但这就是92年“老八股”的现实。 当初沪交所刚设立不久，挂牌交易的股票不多，市场处于股票的供应不及资金需求的状态。 92年的千元股并不是因为业绩增长，股权价值上升而产生的千元股，而是由于股本较小而产生的千元股。 林羽记得这个阶段老八股都股价颇高。 “真空电子”全称为沪市真空电子器件股份有限公司，股票代码为，也是在今年成为千元股。 交易所的历史股价记录显示，1992年4月14日，“真空电子”股价首次突破千元，收盘报于1030元。此后涨势更加迅猛，一个多月后，1992年5月25日，“真空电子”盘中触及25875元历史高点。 有意思的是，同样在1992年5月25日，“大飞乐”也飙至历史高点，盘中触及3550元。 这是因为，在5月21日，沪市股票交易市场放开了日内涨跌幅限制，股民蜂拥而至。从这点来看，“老八股”的股价狂欢，还有市场交易规则与如今大不相同的原因。 不过最让林羽记忆深刻的还是“豫园商城”，这是历史上唯一破万元的股票，这个记录至今未能被突破。 而交易所的显示屏最多只能显示四位数，林羽觉得五月份的显示屏还无法显示这一盛况。 刘经理放下电话，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看向林羽道：“林老弟，你觉得这个价格如何？” “刘哥，如果你相信我，投一点钱进去，多了不敢说，年内翻一倍还是有把握的。”林羽道。 不过林羽也没有把话说死，如果因为自己重生导致产生了蝴蝶效应，那林羽哭都没地方哭。 “哦？老弟这么有把握。”刘经理坐正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林羽。 之前认购证的事情已经验证了林羽独到的眼光，而且每次与林羽见面，刘经理总会见识到这个年轻人的新一面。 所以刘经理很在意林羽的话。 “刘哥有看新闻，我敢肯定的说，从现在开始的未来十年，国内最好赚钱的时代到了。”林羽说。 刘经理瞳孔一缩，心里顿时翻江倒海。 当初注意到“南巡”的新闻，刘经理便觉得会有大事发生，此时再结合林羽的话，心中的锁孔被打开，豁然开朗。 “林老弟真不简单，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刘经理起身郑重道。 第67章 走进新时代 刘经理听了林羽的一席话，觉得自己也可以跟着进场投一点。 “可惜我资金有限，不然一定跟着林老弟一起发财。”刘经理叹气道。 身为证券交易所的经理，看上去是份体面高收入的工作，其实不然。这个收入要看和哪些人比，每个月的死工资比打工的人是要多上不少，但也就那样了。 想要和林羽一起大手笔的做投资，那是想都别想。 主要是之前的那番话，说到刘经理心坎子里了。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全凭你如何把握。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儿，林羽提出告辞离去。 刘经理自然是热情挽留，林羽在未来经济形势上的观点让刘经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最后，林羽在刘经理和小李的陪同下离开了国金证券交易所。 午后的阳光灿烂又明媚，正如同林羽此时的心情。 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林羽下定决心，在未来快速发展的时代，自己一定得搭上车，好好下一盘大棋。 刚走出没两步，别在腰间的寻呼机就响了起来，林羽一看，这串熟悉的号码不是何中生的嘛。 找了个边上的公用电话，林羽回拨过去。 “何编辑，我是林羽。” “林先生，突然冒昧的给你打电话真是不好意思。”何中生的声音响起。 林羽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我现在不忙，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这件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您现在方便到台里来一趟吗？”何中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我正愁去哪打发时间，那我现在就过来。”林羽说。 “好嘞，那就麻烦林先生了，我和于主编在台里等您。”何中生道。 抱着好奇，林羽打了辆车直奔沪市音乐电台。电话里何中生说还有于主编也在等自己，那么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像之前找自己录音的小事，都是何中生一人出面，这回拉上于主编，林羽的好奇心直线上升。 到了电台，何中生正在一楼的大厅里坐着，见林羽进门，立刻双眼放光。 “林先生，好久不见。”何中生激动的走上前握手。 “哈哈哈哈，好久不见。”林羽说着，有些惊讶于何中生的态度。 “林先生这边请，我们上楼说。”何中生在前头带路，两人来到二楼的会议室。 诺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于主编一人，见林羽到来，于主编起身欢迎。 “于主编，何编辑。二位如此大的阵仗，究竟是何事啊？”林羽按耐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于主编笑着看了一眼何中生，何中生立马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林羽。 接过白皮的文件，林羽的神情郑重起来。 几分钟的浏览后，放下文件的林羽已经大概明白了于主编的意思。 “所以台里是准备”林羽开口道，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把目光聚焦到于主编。 “这也是薛台长的意思。”于主编说。 “上面要求沪市各台播放一些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的歌曲，歌的形式倒没有要求，但要展现当下的时代风貌。”于主编继续道。 “我们台昨天开了个短会，发现现成的歌曲几乎没有，播放权都在那些大台手里。所以想着让林先生帮忙写一首合适的歌，我们台可以独播，同时也能推荐到上面去。” 听完于主编的话，林羽陷入沉思。 一旁的于主编和何中生也没有催促，耐心的等待着林羽的答复。 说实话这件事其实和林羽没有关系，但换个思路来看也有关系。 林羽目前出的这几首歌，不是民谣就是流行音乐，加上年纪尚小，在某些人眼里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 如果自己的作品里有一首弘扬主旋律，政治正确的优秀作品，那无疑会好上许多。 这个年代合适的歌曲积极向上展现时代风貌 这几个因素一结合，林羽脑海里很快就有了目标。 《走进新时代》！ 这首歌完全符合当下的背景，而且现在还没有被创作出来，正好可以摘桃子。 端起面前的纸杯泯了一口茶，于主编和何中生两人正神情紧张的盯着林羽。 “没问题，我可以帮忙。”林羽笑着道。 听到这句话，于主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林先生。薛台长说过，这首歌的录音费可以给到一万，毕竟太麻烦林先生了。” 屋里就三个人，于主编敞开天窗说亮话，没有丝毫的扭捏。 林羽自然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说道：“那就多谢薛台长的厚爱。” “不知何时可以录制这首歌？”林羽问道。 这下轮到于主编和何中生傻眼了，于主编愣了一下，道：“不着急，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林先生回去可以好好准备。” “莫非，林先生已经有思路了？”于主编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才过去几分钟啊，写命题作文都没有这么快的。 林羽笑了笑，说道：“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思路，歌词想了几句，麻烦何编辑给我找张纸。” 何中生立马起身，从会议桌的另一头拿了张纸和一支钢笔。 林羽抓起笔，唰唰的在纸上奋笔疾书。 “总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 总想对你倾诉我对生活是多么热爱， 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意气风发走进新时代， 啊！我们意气风发走进那新时代， 我们唱着东方红当家做主站起来， 我们讲着春天的故事改革开放富起来， 继往开来的领路人带领我们走进那新时代。” 写完这几句，林羽把纸放到了于主编和何中生面前。 紧紧的盯着纸上歌词，于主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声音也开始发颤。 “走进新时代当家作主，好一个走进新时代啊！”于主编激动的站起身，投向林羽的目光无比炽热。 “林先生如此大才，愿意给我们台里写歌，是我们的荣幸啊。我相信这首歌一定会被上面选中的！” 一旁的何中生也十分激动，一脸崇拜的看向林羽。 二人在音乐电台工作许久，对歌曲的基本鉴赏能力也是不俗，能从歌词里看出这首歌的大气磅礴以及时代号召力。 见两人如此激动，林羽倒十分淡定。 这首《走进新时代》不仅上了春晚，还不知在多少大型活动上出现过，沪市电台之间的选拔那不是手到擒来。 “既然于主编说好，那我就回去把完整的歌曲做出来。”林羽道。 “那可太好了，我们都很期待这首大作的面世。”于主编诚恳的说道。 第68章 咨询出国事宜 回到家的林羽二话不说，在书房就把《走进新时代》的词曲按照记忆默写了出来。 放下笔，林羽走到楼下的社区散步，顺道找了个公用电话，按照金老伯给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您好。”一道中年男性的声音响起。 林羽自报家门，说之前蔡先生安排了一个女生去美国留学，她的父亲金老伯介绍林羽过来，想要咨询一些出国留学的事情。 “不知林先生明天有没有空，出国留学的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蔡先生十分热情的说道。 “没问题，我明天下午过来。”林羽答应道。 蔡先生告诉林羽自己公司的地址，林羽随即挂断电话。 第二天上午，迎着于主编惊讶的目光，林羽在录音室内完成了《走进新时代》的录制。 看着从录音室走出来的林羽，于主编激动的上前说道：“林先生，一晚上的时间，如此振奋人心的歌曲就谱写完成，真不愧是高水平的艺术家。” “于主编过谦了，艺术家这三个字我可受不起，我只是热爱音乐的年轻人。” 林羽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在于主编的示意下走进一旁的办公室。 “林先生这首《走进新时代》，我已经安排播音员今晚八点准时在台里播出，待会儿薛台长要去总台开会，正好把录音拷贝交上去。” 于主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信封，递给林羽。 合作多次的林羽自然清楚里面是什么，接起信封就放进衣兜里。 音乐电台在录音费这事上还没出过差错。 “这事也办完了，那我就先走了，于主编接着忙您的。”林羽提出告辞。 于主编起身送行，嘴里念叨：“林先生慢走，有新歌的话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出了音乐电台，林羽便马上给吴经理打电话。 自上次林羽的《大海》和《祝你平安》在音乐电台首播，这两首歌马上成了沪市当下最火的流行音乐。 特别是《大海》，各大歌舞厅的驻唱歌手几乎天天都要唱个七八遍。 吴经理也在第一时间联系林羽，提出可以录制这两首歌的磁带。 林羽欣然应允。 新的磁带制作出来，就意味着有新的钱可以赚。 单单两盘磁带，就能给林羽带来每月十几万的利益，林羽很期待新的两首歌能赚多少钱。 在街边的小饭店解决完午饭，吴经理的车也到了。 和上次一样，吴经理载着林羽辗转一个多小时，赶到远在松江郊区的工厂。 还是熟悉的养鸡场，以及高耸的围墙跟大铁门，平静的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家盗版音像窝点。每天都从这里流出数以万计的盗版磁带，其利润也丰厚的令人咋舌。 进入厂内，仍是和之前相同的步骤，林羽在吴经理的带领下成功来到小录音室。 “林先生，一样的规矩。录完之后和阿强说，不要随便走出这间录音室。”吴经理吩咐道。 “我明白的。”林羽点头道。 见吴经理转身出门，林羽立刻调整状态，开始两首歌的录制。 演唱了许多次，林羽对这两首歌可谓熟烂于心，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录制完成。 吴经理带着林羽走出工厂。 “林先生，把你送到哪里，还是理工大学门口吗？”吴经理问道。 拿着吴经理给的四万块钱，林羽笑着道：“把我送到外国语大学附近，我去办点事。” 吴经理点点头，并没有多言。 按照蔡先生给的地址，林羽找到外国语大学旁的一家写字楼。 蔡先生的公司位于五楼，大门上挂着一副巨大的门牌，上面写着“英才出国留学咨询公司”。 走进门，前台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这位先生，您好。” “你好，我预约了你们的蔡先生谈事情。”林羽直接道。 前台马上热情的迎接林羽，向着公司的里面走去。 林羽见到了这位蔡先生。 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身着笔挺的西装，打着领带，头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抹了油油的发蜡，黑框眼镜中透露出一丝智慧的光芒。 这完全一副妥妥的海归派头啊。 蔡先生笑着和林羽握手，并开始长达数分钟的自我介绍。 林羽从蔡先生的话里了解到，蔡先生在美国留学四年，并留在当地工作了两年，创立这家“英才出国留学咨询公司”，为那些渴望出国学习的人士提供帮助。 “我咨询留学的情况。”林羽说道。 蔡先生笑着打量林羽一番，开口道：“您是为家里亲戚咨询，还是自己咨询。” 林羽对留学并没有多大兴趣，他只是想弄到去利比里亚的签证，林羽父母包括胡雯艳父母都在那里援建。 林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蔡先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像林先生这种情况，挺麻烦的。” “去美国因公因私都开不出签证，去非洲就更加困难了，那边不会平白无故给你offer。” 林羽不管这些，说：“我来找你就是因为自己没办法。我有几十万的现金在手上，每个月也能赚好几万，只要蔡先生帮我搞定签证，钱不是问题。” 听到林羽这话，蔡先生大喜。 “林先生真是上流的精英人士，有如此不菲的身家，我一定能帮你完成这个愿望。” 蔡先生这一行赚的就是各种渠道的佣金，林羽这么有钱，肯定舍得去打通关系，这钱能赚上不少。 仔细询问林羽的个人信息和各处细节，蔡先生很快就想到可靠的办法。 第一步，林羽办理一个去美国的“游学”签证。第二步，去美国学校报道，办齐入学手续，然后去非洲国家驻美国领事馆，办理去利比里亚的旅游签证。 如果不给办利比里亚的旅游签证，那就去办附近国家，例如几内亚、塞拉利昂、科特迪瓦等国家的签证，然后走陆路去利比里亚。 “为什么要去美国，非洲那边的国家不是说法语多吗？”林羽提出自己的疑问。 “利比里亚以前是美国的殖民地，所有东西都是美式的，即使到现在也深受美国的影响。”蔡先生解释道。 林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游学和留学有什么区别吗？” 蔡先生冲林羽微微一笑：“这里头的区别可大了。” “留学是在国外读全日制大学，要三四年之久，毕业后拿到文凭。而游学只是去大学的某专业学一部分课程，时间也短，也没有毕业文凭。” 林羽撇了撇嘴：“所以这个游学就是有钱就能去呗，那我花这个功夫干嘛？” 蔡先生尴尬的笑了笑，接着道：“像林先生这种精英人士，游学课程结束后完全可以转到全日制的大学课程上，一样拿毕业文凭。” “我们公司在美国有专门的合作地陪伙伴，林先生资金充足，完全能够办妥，不用担心。”蔡先生补充说。 “而且林先生留学后，还有机会申请工作签证，想办法移民到美国，做到一步领先，步步领先。” 林羽算是听明白了，这个“游学”项目被这帮人运作的商业价值充足。 完全就是国内那些有钱家庭孩子的跳板，学习成绩差有什么关系，通过游学签证过去，再花钱转留学签证，甚至移民。 总之一句话，有钱就行。 ps1：求推荐票、月票、收藏！ ps2：感谢沿途的风景5投的月票，以及诸位书友投的推荐票o(▽)q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写作的动力！ 第69章 英文补习班 林羽想了想，反正自己不差钱，花个十来万去美国“游学”一趟，就当旅游了。 如果有可能，转成留学也不是不行。 “蔡先生，我对这个游学挺感兴趣的，麻烦介绍一下需要做哪些准备工作。”林羽道。 蔡先生十分热情的做起介绍。 美国的大学有春季入学、夏季入学和秋季入学三个批次。秋季是最主要的招生期，一般在八月份进行，有部分大学比较晚，时间定在九月初。 “林先生，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不用担心，我们会为你搞到一张满意的offer。”蔡先生保证道。 林羽明白，这也是他们这种留学公司的主打业务。 “我没有参加过高考，还能申请留学吗？”林羽问道。 蔡先生摇了摇头，“林先生你没有国内的高考成绩，是无法申请全日制留学的，不过游学项目很适合你。” “等offer拿到以后，林先生就可以拿着个人证件和护照去美国驻沪市领事馆申请签证，通过率很高的。” “那我拿到毕业证就可以开始申请游学了是。”林羽说道。 “那不是的。”蔡先生笑了一下，“刚刚只是有关offer申请，在此之前，林先生还需要准备一系列的材料。” 蔡先生从桌子上抽出一张单子，递到林羽手里。 林羽接过早已准备好的宣传单，上面包括护照、学历证书、资产证明、无犯罪记录证明、未婚证明、体检单等。 由于林羽已经成年，所以不需要监护人授权书。 林羽询问这些材料开具的单位，发现大多都要回杭城才能办理。 走出“英才出国留学咨询公司”，林羽在门口思考了片刻。 蔡先生提出的这个“游学”计划，可行性非常高，既能解决自己去利比里亚的大事，也能顺便混个国外大学的文凭。 要知道在90年代，留洋回国的海龟还是非常吃香的。 不仅在事业上受各单位集团亲睐，就连相亲时，女方也会高看你一眼。去国外镀金也是从这时兴起的一股风潮，乃至影响到前世二十一世纪。 林羽想着，自己七月份拿到师范学院的中专毕业证，八月份就能去美国办理“游学”入学申请。 在这之前，得回杭城把各种证件证明给办了。 往前走出几步，正准备下楼的林羽注意到边上的一家门面。 “陆老师前途英语班”几个大字挂在大门顶上，显然这是一家英语培训机构。这栋写字楼的五层就这两家公司，眼前的培训机构应该也来头不小。 抱着一丝好奇，林羽走进“陆老师前途英语班”。 出国肯定得学英语，林羽的英语水平稀烂，如果这家机构靠谱，花钱补习也不亏。 进门是一个前台和接待室，补习的教室全部设在后面，有大班化的大教室，也有专门一对一的小教室。 英语班的首席老师就是陆老师，林羽看向墙上挂着的宣传图，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士，资料上写着他叫陆翊，是沪市外国语大学的英语副教授。 林羽惊讶于这家培训机构居然请了副教授来授课，同时更惊讶于有正式编制的大学教师，居然能在外面私自开辅导班。 转头看向边上的营业执照，林羽突然发现上面的法人代表是“陆召康”，居然不是宣传图上的陆翊老师。 机灵的林羽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关键。 从对外宣传的角度上，完全可以说“陆老师前途英语班”的陆老师是这个陆召康。陆翊教授没有违反规定在外面私自开班带学生。 其实办公司或者搞一些赚钱的项目，也多是用这一招，找个代理人当法人代表，这不就是活生生的挡箭牌嘛。 一位自称肉丝老师的中年女子接待了林羽，她向林羽介绍了英语班的授课情况。分为基础班、中级班、高级班、精英班、一对一精准授课等五种。 收费从高到低各有不同，一对一授课是陆翊老师专门负责，其他班级适合一般学生的需求。 林羽的英文很烂，所以需要从基础班开始学起。肉丝老师一开始并不想收林羽这个学生，但在多加了一百块小费后，林羽报名成功。 每个星期的周六周日下午，林羽都得来学习，学费是每月五百块。 英语班的收费还是挺人性化的，林羽如果缺课，不用请假，课时自动往后延长，反正每周的课程按照六十块算。 交了五百块的学费，林羽又花了一百块从肉丝老师这里买了两本教材和一堆油印资料，领了学生证就走出辅导班。 回家路上的林羽接到王大龙打来的电话。 “王老弟，江湖救急啊！”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在路边找了个公用电话的林羽扭头朝四周看了看，方才说道：“发生什么事了，大龙哥。” “十万盘磁带已经全部派完了，老哥我现在急需更多的磁带啊。”王大龙说道。 “这么快！” 林羽心里惊讶，吴经理说王大龙的分销路子很广，林羽还没什么直观的印象与感触，但这两回好几万的磁带，都是短时间内就全部分出去了。 林羽见识到王大龙的下线真是挺多的。 “大龙哥别着急，我马上帮忙联系吴经理。你需要哪些磁带，跟我说一下，我通知吴经理准备。”林羽道。 “就上回的那两盘磁带，各来五万盘。”王大龙道。 林羽听完一喜，十万盘这种大生意自己可以拿到十二万的提成，好事啊。 同时，林羽也决定做一波推销。 “吴经理里的厂刚刚做好一批新磁带，是沪市着名歌手林羽的新歌，《大海》和《祝你平安》，大龙哥考虑一下？”林羽说。 “什么，这两首歌也出磁带了？”这回轮到大龙哥惊讶了。 这两首歌前不久刚在音乐电台播出，马上就火爆沪市，听众们苦求磁带无果，没想到吴经理这里已经做出来了。 “质量怎么样？”王大龙小心翼翼的问道。 “保证ok，和之前的那些一样。”林羽道。 “好！我相信吴经理的人品，这两盘磁带也各给我五万盘，我全吃下了！”王大龙立马说道。 “好的大龙哥，我马上联系吴经理。”林羽道。 挂断电话，林羽喜上眉梢，总共二十万盘磁带，这是自己干这行以来交易量最大的一单。 联系上吴经理，林羽马上把王大龙的需求讲清楚。吴经理也拍板定下了这门生意，同时告诉林羽，这次的提成从一块二降到一块一盘，林羽表示完全没问题。 和两边都商定好交易时间，林羽提着英语教材往家赶去。 第70章 准备回杭 晚上八点，复兴岛公园。 兴许是下过雨的缘故，晚风吹拂夹杂着丝丝凉意。站在马路边的林羽瞧着时不时飞驰而过的汽车发呆，等待着交易到来。 不一会儿，吴经理和王大龙双方都按时到场，这次的交易也顺利进行。 坐在大货车上，吴经理抱着怀里的大编织袋，难得的露出几分感慨之色。 “最近的生意能如此顺利，都是林先生的功劳。”吴经理笑着道。 “哪里哪里，吴经理高抬我了，没有吴经理的帮助，我也赚不到钱。”林羽说道。 按照林羽猜测，吴经理的货很可能不仅仅供应着沪市，还往外地其他地方销售，妥妥的盗版大亨。 到了理工大学门口，林羽拎着自己沉甸甸的二十万提成，与吴经理告别。 回到胡家，林羽和胡雯艳商量起回杭城的事。 因为决定去美国游学，林羽自然得把出国的各项手续提前准备好。 而许多证明要在杭城的各单位办理，所以林羽打算这两天回杭城去，把这些琐事都弄完了再说。 胡雯艳听完林羽的想法，说道：“阿羽你说的对，确实应该早点处理完这些事。” “我明天就去火车站，买后天的车票，后天是周六，你跟我一起回去。”林羽道。 “我也去吗？”胡雯艳有些惊讶。 “怎么，你不想去杭城看看吗？”林羽笑着说。 “不不不，我早就好奇阿羽你家乡是什么样子的。”胡雯艳说道，双眼透露着好奇。 “去过就知道了。”林羽说着，突然一拍脑袋，“你明天最好跟银行请个假，咱们两天不一定能回得来。” “知道啦。”胡雯艳道。 “轩轩一个人在家里没事吗？”林羽问。 胡雯艳点点头：“放心，轩轩很独立的，他巴不得自己一个人待着，没人去管他呢。” 早上七点，林羽吃完早饭就打车直奔火车站。 前世的火车站，在二十一世纪，车票预售期十分长，提早十几天，甚至一个月就能买到票，坐火车也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 但在1992年，火车票的预售期只有短短三天。 林羽今天去买后天的票，可以说是明智的选择，况且此时并没有节假日冲突，林羽认为买到票的概率非常大。 92年还没有异地购票的服务。 也就是说，林羽和胡雯艳到达杭城后，想要返回沪市，只能在杭城当地买返程票。 不过林羽对返程并不担心，赵叔叔是杭城铁路局的科长，弄两张返程的车票那是小意思。 到了售票口，已经有不少人排队等待售票，不过这都在林羽的忍受范围之内。 透过玻璃窗，林羽观察到工作人员从里面的门逐渐走出到各个工作间，一对一坐到自己的售票窗口，售票开始了。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轮到林羽。 林羽凑到窗口，开口说道：“10号，到杭城，两张卧铺。” 售票员查询了一下，说道：“只剩下一张卧铺，其他都是硬座，你要不要？” “要。”林羽道。 一张卧铺就一张，先上车再说，剩下的再想办法。 到手的卧铺先给胡雯艳，自己上车看能不能补办一张。其实从沪市到杭城只有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完全可以买两张硬座车票。 但硬座的环境实在不敢恭维，拥挤的人群扎堆在一起，什么味道都有，胡雯艳从来没坐过火车，肯定受不了。 离开火车站的林羽想到回杭城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得给赵叔叔一家带点礼物，其他同学朋友啥的也要准备一些。 来到百货公司，林羽逛了一圈，最后给赵叔叔买了一条中华香烟，给赵雪和王阿姨各买了一件羊毛衫，这算是沪市特产，价格也不便宜，拿得出手。 因为不知道具体的尺码，林羽用手比划了半天两人的高矮胖瘦，营业员在一旁热情的出着主意。 买完东西，林羽这才返回胡家。 见到林羽回来，胡雯艳兴奋的过去抱住林羽。 “阿羽，你这拎的大包小包都是什么东西啊？”胡雯艳好奇的问道。 “买来送朋友的礼物，咱们这次回去少不了要见人，得准备一下。”林羽说着，把买来的东西放到地上。 “杭城凉不凉啊，我要不要准备厚衣服？”胡雯艳道。 “沪市和杭城差不多的，杭城还要南一些，气温会更高，平时穿什么就带什么。”林羽道。 “这次跟你回去，我得穿的漂亮一些，不能丢了你的面子。”胡雯艳笑着说。 “你带一件薄外套，说不定会变天，不过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林羽补充说道。 “好，我都听你的。”胡雯艳开心的道。 10号当天， 林羽和胡雯艳一大早便收拾好行李，出门前嘱咐胡文轩照顾好自己。 两人很快到达火车站。 第一回出远门总会有些紧张，胡雯艳打定主意全程听林羽指挥。好在有林羽在身边，胡雯艳没有感到一丝害怕。 林羽在路上仔细的吩咐胡雯艳，交待许多注意事项。防偷防骗，时刻跟紧自己，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也不要憋不住了才去上厕所等。 走进站口，两人就遇到了票贩子。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逮着人就问，“要卧铺吗，全国各地都有，价格便宜好商量。” 票贩子也到林羽和胡雯艳跟前喊了一句，林羽没搭理他，拉着胡雯艳的手就往前走去。 “阿羽，他那里不是说有卧铺票卖吗，咱们刚好缺一张，可以找他呀。”胡雯艳开心的说道，拽了拽林羽的衣服。 林羽摇了摇头，对胡雯艳道：“不到实在没办法的情况，千万不要去找这些人买，很容易就买到假票。” “他们卖假票啊，那还是去车上补票。”胡雯艳说。 两人到车站的时间尚早，马上就在候车的大厅找到“沪市—杭城”指示牌标注的候车通道。 候车通道内是两排面对面的长椅，通道上没站几人，长椅上却坐满了人。通道尽头的铁闸上着锁，检票员此时正在检隔壁通道的车票。 林羽看着胡雯艳，笑着道：“咱们排在前头是有好处的。进站后我先把你送到卧铺的车厢，你一个人在那里坐好，我去补完车票再回来。” “你就按照我说的做，还有一点，千万别来找我，你的任务是看好行李。”林羽提醒道。 “放心，我会坐在那里乖乖等你的。”胡雯艳道。 第71章 麻烦的补票 林羽和胡雯艳站在候车通道的前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在通道口排队的旅客逐渐变多。 大概一个小时后，胡雯艳发现头顶上的显示牌，由“在此候车”变成了“检票中”。 两名站台的工作人员拿着钥匙走到通道口，打开上锁的铁闸，林羽和胡雯艳成了第一批进站的旅客。 检票进入站台，两人跟着指示牌找到5号站台，由沪市发往杭城的列车已经停靠在站台，各车厢的列车员站在车门口做接待工作。 林羽本来准备让胡雯艳自己去找卧铺车厢，他直接去列车长的车厢补办卧铺车票。 但林羽考虑到胡雯艳第一次坐火车，还是把她送到车厢的铺位里比较稳妥。 此趟列车总共有20节车厢。 胡雯艳所在的卧位是12车6号的下铺，而列车长办公车厢在8号车厢。 林羽背着桶包，手里拎着旅行袋，胡雯艳手里拎着两个旅行袋，走到12号车厢的登车口。 这节车厢的列车员很不好说话，仔细遵循着票务原则，只准持有卧铺车票的旅客上车。胡雯艳拿着卧铺票上车，列车员不让林羽进去。 林羽掏出自己的硬座票，看向列车员道：“同志，我就上去帮忙放个行李，一会儿就去列车长办公车厢补办卧铺票。” 列车员挥了挥手，“你上去马上就得出来啊。” 林羽带着胡雯艳走进车厢，很快就找到了6号铺的位置。 把胡雯艳安顿好，林羽正准备离去，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拥挤的人群中。 由于两人是第一个上车，林羽现在想要往回走，12号车厢的通道已经被上车的旅客堵的严严实实。 林羽马上打消了从11车和10车依次穿过去的想法，每节车厢都是拥挤的人群。 逆流下车的林羽遭遇到大量的乘客。 卧铺车厢的过道很狭窄，林羽和几十位大包小包的乘客经过艰难的对抗，终于挤到车厢口，又在硬顶开两人后，成功下车。 争分夺秒的林羽跑到自己的车厢，出示了硬座票后成功上车。 这节车厢同样是人潮汹涌，林羽再次经过一番激烈的拥挤对抗，终于来到车厢尽头的列车长办公席。 但是这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在车厢的桌子前，排了一长串的队伍。 林羽来到桌子旁，找到登记本，上面已经有8人填写了补办卧铺的信息，林羽把名字和硬座车票的号码写在第九个。 卧铺补票是先到先得的原则，排在第一个的先办理补票，然后按照顺序依次进行。 如果这次空闲的卧铺位少于9个，那林羽就补不到车票了。 列车准点发车。 沪市作为首发站，一般极少会出现晚点的情况。 林羽回头瞅了瞅，发现身后排队补票的人越来越多，大概有二三十个。 这节车厢本就满员，还有不少站票乘客挤在过道里，加上许多排队等候补票的乘客，车厢内无比拥挤。 排在林羽前面的是一位中年妇女，身上的汗味夹杂着劣质香水的味道，熏的林羽想吐。 车厢里不仅有小孩的哭闹声，还有大人嬉笑怒骂的各种声音，杂乱无比，林羽脑袋都大了一圈。 车厢里不少人开始抽烟，还有某些乘客把脚从鞋子里释放出来。脚臭混合着烟味，加上许多奇奇怪怪的各色味道，简直令人窒息作呕。 林羽自己都受不了这种环境，更别说从没坐过火车的胡雯艳了。 车窗被乘客推上去，列车开动使窗外的风流动进来，恶心的气味消散一些。 可随着车速稳定下来，火车缓缓的往前开着，风力也下降了，车厢内的气味再次浓郁。 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列车长终于从别的车厢走过来，补票的乘客们眼前一亮。 “让一让，让一让啊！不要挤！” 列车长吆喝着，拿出自己身为列车长的派头。 挤在过道的乘客连忙往身边移动，让出空位，坐在地上的站票乘客也赶紧挪动身子，给列车长让路。 列车长很轻松的穿过人群，来到车厢末尾的桌子前。 不过列车长很快就宣布了一个坏消息，这趟车只剩下五个多余的卧铺位。前五个补票的乘客喜滋滋的完成补票手续，付钱拿票，在列车员的带领下走到车厢尽头的隔离门。 列车员掏出钥匙开门，放他们五个进去后，又锁上了门。 林羽顿时有些绝望，从8号车厢到卧铺车厢之间被锁上了，林羽无法联系到胡雯艳，不知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另一边的胡雯艳老老实实坐在铺位上。 自林羽下车离开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但林羽还没有回来，一点消息也没有。 胡雯艳按照林羽的吩咐，乖巧的坐在原地等着。 不过胡雯艳长得确实漂亮，在沪市这种大城市也算得上是顶尖美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不常见的，尤其在火车上更是难得一见。 胡雯艳独自坐在靠窗的铺位上一言不发，一看就是有心事。 忽然，一个男人坐在胡雯艳下铺靠近过道的位置，开始搭讪。 “小姑娘，你一个人坐车啊。”男人面带微笑。 “两个人。”胡雯艳道。 “那你另外那个同伴呢？”男人继续追问。 “他有些事情出去了，马上就回来。”胡雯艳道。 “我就在你的上铺，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随时喊我。”男人道。 “谢谢，不必了。”胡雯艳说。 “小姑娘，你到哪里下车啊？”男人开始打探胡雯艳的底细。 胡雯艳虽然是第一次坐火车，但也不傻，以前上学和在单位里，就有各种男人来搭讪，先闲聊两句，再打听你的具体情况。 刚开始这个男人说的是客套话，现在开始询问自己的信息，胡雯艳便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男人见胡雯艳不说话，又扯东扯西说了两句，便不再搭讪。他时不时的偷偷瞄胡雯艳两眼，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可不多见呐。 就在林羽着急时，列车员推着一辆小推车从隔壁车厢走过来。 “啤酒饮料瓜子香烟，麻烦把脚让一让来！” 站在过道上的乘客纷纷让出空位，待列车员推着小车过去，又马上抢起了空位。 林羽看着推车的列车员，计上心来。 列车员推着小车穿过车厢，来到车厢尽头的隔离门前。 正掏出钥匙打开隔离门，把推车推进去，转身，锁门。 就在列车员即将关门前，林羽快速的走到跟前，说道：“给我来一瓶雪碧。” 列车员从推车里拿出一瓶外观上看着像雪碧的饮料，从关了一半的门里递给林羽，“两块钱。” 林羽接过饮料，手里攥着一张十块钱的纸币，试图从关了一半的隔离门挤到另一边的车厢。 “哎哎！你怎么可以过来的，这边是卧铺车厢，你在那边买就好了！”列车员也是老江湖，一下就看出林羽试图过来的意图。 列车员用脚抵住隔离门，拉不开门的林羽被夹在过道正中间。 “我去12车看个朋友，麻烦通融一下。”林羽笑着道。说着，把手里的十块纸币塞了过去，又低声一句：“不用找了。” 列车员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十块钱，立马松开脚，放林羽进来。 第72章 杭城好，风景旧曾谙 林羽成功的进入卧铺车厢，径直朝胡雯艳所在的12车走去。 找到6号铺位，此时胡雯艳正侧头望着窗外。 感受到有人碰自己肩膀，胡雯艳警惕的扭头看去，见来人是林羽，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阿羽，你补到票了吗？”胡雯艳问道。 林羽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那你是怎么从硬座车厢过来的？”胡雯艳好奇的问。 林羽把自己离开后的经历讲述了一番，卧铺票空余不够，自己只好通过给列车员小费，从隔离门钻过来。 胡雯艳掏出一个塑料小牌递给林羽：“这是列车员给我的，我的车票被收走了。” 林羽一看，上面印着“12车6号下铺”的字样，说道：“这是换票，待会儿下车的时候她会找你换回来，你收好别弄丢了。” 从沪市到杭城本就是短途，四个多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林羽和胡雯艳坐在下铺闲聊着，时间过的非常迅速。 从桶包里拿出事先买好的零食，林羽道：“你先吃点东西垫肚子，这趟车没有挂餐车，不然我就带你吃炒菜了。” 林羽正说着，列车员推着一辆售卖盒饭的小餐车从隔壁车厢过来。 买了两个盒饭，林羽递给胡雯艳一盒。 胡雯艳吃的津津有味，赞叹道：“这盒饭的品相不怎么样，味道倒是不错嘛。” 林羽笑着道：“你这是吃个新鲜，一两回还能接受，多吃几次就不好吃了。” 随着火车不断往前行驶，窗外的风景如同走马灯一般快速闪过，胡雯艳好奇的趴在窗户旁，盯着这不曾见到的新鲜景色。 “再过一会儿就要到站了，你要不要去上厕所？”林羽问道。 胡雯艳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满脸凌乱的走回来。 林羽一下子就猜到胡雯艳是被厕所的环境给恶心到了，大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哪见过这种场景。 “别嫌弃了，这还是卧铺车厢呢，你去硬座那边还要难受。”林羽安慰道。 胡雯艳拍了拍胸口，回想起亲眼所见的景象，仍忍不住的犯恶心。 “你是没见到，那”话还没说出口，胡雯艳便停住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好了，我也见到过。下车后直接回我家，我烧热水给你洗澡。”林羽道。 到站后，林羽带着胡雯艳走出杭城火车站，坐上公交车转了两趟，很快就来到林羽家所在的街道。 一路上，胡雯艳都在打量着杭城的建筑。 与沪市的日新月异不同，此时的杭城更加文静，钟灵毓秀，历史的厚重感与活泼相结合，给人一种舒适安闲的感觉。 路过街边熟悉的店铺，林羽和街坊邻居们打着招呼，相互回礼。 胡雯艳十分喜欢这种温馨的氛围。 走到社区单元楼下，林羽领着胡雯艳上楼，用钥匙打开自己家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林羽很绅士的让胡雯艳先进去。 走进房内的胡雯艳心里想着，这就是阿羽从小长大的地方吗。 把桶包和旅行袋放在客厅的地上，林羽进卫生间给淋浴桶烧水，两人洗完澡后开始收拾行李。 坐了四个多小时的火车，胡雯艳身心俱疲，躺在林羽的单人床上哪儿也不想去，林羽索性放弃下午的安排，今天先在家休息。 第二天早晨， 初生的朝阳给破旧杂乱的巷陌镀上了一层微弱金光，似乎是一层结界。大小的早餐铺子拉开卷帘门，开始一天的营生。 林羽和胡雯艳走在街道的小路上，时不时有熟人蹿出来打声招呼。 这些街坊邻居，都是祖祖辈辈在吴山脚下长大的老杭城人。 街边老店新出炉的烧饼葱香诱人，豆浆醇香滚烫，一口豆浆一口饼，皇帝老儿也不换。 林羽拉着胡雯艳坐在自己以前常吃的一家小店里，点了两笼小笼包、一碗咸豆浆、一碗片儿川和两大根油条。 老板舀起豆浆勺子，在距离汤碗约莫半米的高度冲下去，自然起花，油条块、榨菜、虾皮等小样不断在碗里翻腾，冒着滚滚热气。 “哇！阿羽，这豆浆怎么是咸的。” 胡雯艳喝了一口，表情古怪的看着林羽。 “哈哈哈哈哈，不好喝吗，咸豆浆味道不错的。”林羽端过胡雯艳面前的豆浆，放到自己面前。 用筷子拌了拌片儿川，雪菜和肉丝夹杂着笋片，味道鲜香爽口。 “你尝尝这个阳春面，在杭城叫片儿川，是我们这儿的特色。”林羽道。 胡雯艳夹起面条吹了口气，吸溜着往嘴里送去。 “嗯！好吃！” 胡雯艳点了点头，露出满足的神情。眼前这碗面居然有惊人的魔力，早晨醒来的疲乏在雪菜和笋片的鲜味下一扫而空。 林羽和胡雯艳边吃边聊，林羽讲述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 周边的房子鲜有少于四十年房龄的，更有甚者是一些民国甚至更早的建筑，几经改造，但依旧简陋。但对于祖祖辈辈在这里讨生活的杭城人而言，这是唯一的庇护。 吃完早饭，离开了店铺，林羽领着胡雯艳往街道外走去。 胡雯艳兴奋的像一只小猫，杭城老街的每一处景象都令她感到新奇，甚至街角处的那棵百年老树，都让胡雯艳产生观摩的情绪。 “白天我先带你四处转一转，等晚上咱们去赵叔叔家吃饭。”林羽安排道。 “好的，我都听你安排。” 胡雯艳乖乖的说着，一想到要见林羽的长辈，她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往前走去，夹杂着杭城话的嘈杂背景声，大马弄一带的马路菜场也开始热闹起来，鱼肉果蔬，熟食糕点，都是被挑剔的土生土长老杭城人认证的吃食。 不远处是连接在一起的商业街。 整个城隍牌楼、十五奎巷、太庙一带所有的店铺陆陆续续打开门做生意，开始活色生香的一天。 浓郁的市井气息带给人非常的感受。 那种小老百姓发自内心对生活满足的感情，是成天待在银行上班的胡雯艳不曾体会到的。 深深的吸着脚下故土的气味，林羽长久飘荡的灵魂终于感受到脚踏实地的触动。 前些日子忙于赚钱，放松下来的这一刻，林羽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为之努力付出的，不过是这一份踏实的感觉。 赚钱虽好，回望家乡，回望亲朋好友，那份情真意切的羁绊亦是无法割舍断的。 “走，我带你去几个景点转转。” 思绪飘回的林羽说着，牵起胡雯艳的手往前走去。 ps：感谢轻风1938的月票和推荐票，以及诸位书友的推荐票支持！ 第73章 看望赵叔叔一家 下午五点， 林羽和胡雯艳回了趟房子，拿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便直奔赵叔叔家。 走上单元楼，林羽敲了敲门。 赵雪开门，见到林羽后一脸惊讶，“林羽哥哥你怎么来了，快请进！这位姐姐也快些进来。” 招呼着两人进屋，赵雪朝着里头喊道：“爸！妈！林羽哥哥来了。” “哎呀，小羽回杭城了，快进来。”赵叔叔和王阿姨听到自家女儿的话，立刻从房间里出来，笑脸相迎。 走进屋内的林羽笑着道：“赵叔叔好，王阿姨好，赵雪妹妹好。” 一旁的胡雯艳也跟着林羽说了一遍。 王阿姨笑容满面的看着二人，说道：“小羽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林羽看了看胡雯艳，介绍道：“这位是胡雯艳，她的爸妈和我爸妈一起在利比里亚援建呢。” 赵叔叔在一旁接话道：“我想起来了，小羽你在沪市的这段时间，就住在胡姑娘家。” “胡姑娘，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赵叔叔笑着道。 “你们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厨房做饭，晚饭就在家里吃了。”王阿姨说着，就往厨房走去。 在沙发上，赵叔叔给林羽和胡雯艳倒了两杯热水，年开始询问起胡雯艳的情况。 胡雯艳非常的淡定与从容，笑着开始介绍自己的情况。胡雯艳说自己目前在工商银行工作，是柜台窗口的正式员工。 赵叔叔点点头，随即看向林羽。 “赵叔叔，我正在努力复习学业呢，有空的时候还会去补习班教小学生的功课。” 林羽仍旧是那套考大学的说辞，现在还不是把自己真正目的说出来的时候。 赵叔叔对着胡雯艳道：“我和林羽的爸妈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们很喜欢你，感觉是要把你当作儿媳妇了。” 胡雯艳满脸羞红，紧张的捏了捏衣角。 林羽赶紧替胡雯艳解围，道出了两人已是情侣的事实。 赵叔叔却道：“我早就知道了，你们刚刚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不过现在你还是学生，雯艳年纪也小，感情上的事情你们自己有个分寸。” 林羽有些意外赵叔叔的反应，也十分的感动。 他还不敢把和胡雯艳的关系与父母细说，没想到赵叔叔已经猜到了，而且并没有责怪自己。 “年轻人谈恋爱是正常的，我们做家长的也不会过度干涉和反对。毕竟你们都成年了，可以正确处理自己的问题。”赵叔叔道。 听完赵叔叔的这番话，林羽和胡雯艳都很感动。 “你带来的礼物还没给赵叔叔呢。”胡雯艳冲着林羽小声的提醒。 林羽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自己的脑门。 伸手打开一同带来的旅行袋，林羽拿出一条中华香烟递给赵叔叔，又拿出买来的两件羊毛衫，分别是送给王阿姨和赵雪的。 赵叔叔看着这些礼物，笑着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工资，这些礼物我就收下了，也是你的一份心意，下次来叔叔家没必要这么客气。” 林羽开心的点头，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赵叔叔，其实我是想贿赂你当我的说客。我和雯艳的事，还得赵叔叔你去向我爸妈那儿提一提，说点好话。” 明白林羽的意思后，赵叔叔哈哈一笑。 “原来你小子是担心这个，放心，我保证你爸妈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的。”赵叔叔道。 坐在沙发上又聊了一会儿，胡雯艳朝林羽示意了一下，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王阿姨，我来给您打下手，有什么活吩咐我就行。”胡雯艳道。 “哪有让客人来动手的道理。”王阿姨不同意。 “我在家也经常做饭，这些我都挺熟的。”胡雯艳说。 王阿姨虽面带笑容，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我们家里我说了算，客人不许进厨房的，你快去外面坐着吃点水果。” 说完，王阿姨把胡雯艳赶出厨房，转身就把赵雪叫进来择菜。 “林羽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家里，我还想多听听林羽哥哥和胡姐姐说话呢。” 赵雪老大的不乐意，冲着王阿姨道。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也出去。”王阿姨道，“等等，去把你爸爸叫过来帮忙。” 赵雪高兴的走出厨房，带着林羽和胡雯艳去自己房间。 房间里，赵雪拿出自己珍藏的磁带，“林羽哥哥，这上面有两首歌的作者名字和你一模一样，到底是不是你啊？” 林羽有些迟疑的看向胡雯艳，胡雯艳朝林羽点了点头。 “是我，这两首歌就是我创作的。”林羽笑着道。 “哇！林羽哥哥你这么厉害哇，快帮我签个名。”赵雪听了十分激动。 林羽毫不犹豫的在赵雪的磁带上签名，顺便嘱咐赵雪：“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妈妈，也不要和别人讲。不然被知道我搞唱歌，要说我不务正业了。” 赵雪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讲的。” “胡姐姐，等我以后考到沪市的大学，能来找你们玩吗？”赵雪问道。 胡雯艳笑着点点头：“以后你如果到沪市念书，我和阿羽给你在家里做好吃的。” 赵雪收到答复十分满意，转而又问林羽：“林羽哥哥，磁带上都有你的歌，那你是和那些明星一样签约唱片公司了吗？” 林羽摇了摇头，“我没有签约过公司，他们这个磁带是盗版的。” “啊，那他们是怎么盗版你的歌啊？”赵雪惊讶道。 面对赵雪的问题，林羽早就想好了对策。 “我这些歌是在电台里演唱的，盗版商拿电台的录音，非法出版这些磁带，让人防不胜防。”林羽道。 “林羽哥哥，你经常去沪市的电台吗，电台是什么样的啊？”赵雪化身为好奇宝宝。 “等你考上沪市的大学，我带你去电台转转。”林羽道。 三人在房间里聊的火热，王阿姨进来催他们吃饭。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家常菜，八菜一汤。虽然菜量并不多，但胜在种类丰富，荤素均衡。 “雯艳，尝尝你王阿姨的手艺，看看味道如何，吃不吃的惯。”赵叔叔道。 胡雯艳吃了不少菜，还喝了一小碗汤，笑着道：“阿姨做的很好吃，比阿羽烧的还要好。” 王阿姨高兴的夸了胡雯艳一通，让林羽和胡雯艳别客气，多吃菜。 吃完饭，林羽请赵叔叔帮忙弄两张三天后回沪市的火车卧铺票。赵叔叔让林羽放心，这件事包在他身上，三天后的早上来拿票就行。 第74章 考驾驶证 第二天， 林羽开始为赴美游学的各项手续做准备，胡雯艳则留在家里睡懒觉。 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这些材料，林羽来到社区的居委会，办理未婚证明。 虽然林羽并不明白，去国外念个书，为啥还要弄未婚证明。 但这是蔡先生给出的单子里，签证必须要有的材料，照办就是。 居委会的工作人员清楚的记得林羽，很快就开出证明，大妈从林羽口中得知要出国游学，直夸林羽有出息。 拿到未婚证明，林羽便坐公交车赶往市公安局，接下来需要办理的是无犯罪记录。 林羽心想自己从小到大都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就连在学校和同学打架斗殴都没有过，这无犯罪记录不是妥妥的。 公安局的民警看着手里的材料，很快就开出“林羽0-18岁无犯罪记录”的证明材料。 “大大的良民呐！” 拿着这张证明，林羽感慨道。 下一个办理护照的手续也是在公办局，林羽走到出入境管理办事处。 但林羽却被那里的警察告知无法办理，需要出具国外申请到的大学入学邀请函，才可以顺利办护照，最后拿到签证。 林羽听完警察的话，觉得蔡先生挺鸡贼的。 故意不说出其中的门道，要林羽碰壁之后去找他，交了钱再帮忙把美国大学的入学邀请函给弄来。 而且要这份入学邀请函，还需要中专的毕业证，所以短时间内是搞不定的。 既然这趟回杭城无法一次性解决，林羽便离开了警局。 既然护照暂时办不了，那就把驾照考出来，前世林羽拥有十多年的驾龄，叫上一声老司机也不为过。 随着财富越来越多，林羽觉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买一辆汽车。 提前把驾照考出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走出警局没多远，林羽便找到一家驾校的办事点。 通过询问，林羽得知这家驾校的场地放在乡下，这里是专门用来报名的站点。 和站点的办事员简单沟通了一番，缴完费的林羽成功报名。 92年的驾考和二十一世纪不同，虽说难度系数低了许多，但林羽觉得这个过程挺痛苦的。 首先是理论考试，满分一百分，九十分算合格。只有理论考试合格，才能在三十天后参加第二项和第三项的考试。 所有项目通过后，半个月能拿到驾驶证。 明天就有一场理论考试，林羽在报名点拿了一本教材后，觉得可以尝试着考一下。 考驾照的种类有两种，分别是大车和小车。 大车是大卡车，小车是轿车。 站点的办事员介绍说，考出大车的驾驶证也能开小车，但考出小车的驾驶证开不了大车。 最近没有开小车的驾驶培训班，林羽只好无奈的报了大车的培训班。 办事员带着林羽驾车前往驾校的场地，那是距离城区有段距离的郊外空地。 路上，办事员说在报名后的今天到考出驾驶证为止，林羽可以随时来练车，即不限次数，也不限制时间。 林羽一开始觉得挺实惠，自己不会赚到了。 结果等到了场地，林羽傻眼了。 练车的空地粗糙无比，泥沙堆积的地面坑坑洼洼，简直就是一处建筑工地。 简易的几个标志杆立在地上，一辆好几吨的大卡车停在一旁，四十多个学员要共同练习这一辆车。 教练坐在副驾驶位上，两条腿翘着架在车前挡风玻璃上，嘴里叼着烟，懒洋洋的瞅着学员练车，态度恶劣。 一整个下午，四十多个学员每人就练习了两轮，时间也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林羽坐在驾驶位上，教练粗略的说了怎么刹车，踩离合，挂档看后视镜，以及打方向盘这些东西，便不怎么管林羽。 卡车的方向盘十分沉重，和前世林羽开的轿车完全不同，林羽两只手握着方向盘打向同一侧，还是觉得非常吃力。 回到家的林羽吃了胡雯艳做的晚饭，便掏出驾校发的交通规则资料看了起来。 与前世复杂的交通规则相比，92年的交通规则简单许多，无论是交通标识还是法律规则都很好理解。 林羽手中的教材是一本理论科目考题的合集。 教材内全部是选择题，每一页大概十道题目左右，正确答案已经被做出标注，只要把这些题目背下来即可。 说实话只要你不是傻子，甚至都不用背题，看了个两三遍有印象之后，考试时就不会抓瞎。 经历过前世的理论考试，林羽对明天的考试胸有成竹，抛下手里的教材便找胡雯艳愉快的“玩耍”。 因为早上九点要考试，第二天林羽带胡雯艳出门吃了顿早饭，便独自坐公交车前往车管所。 车管所在距离市警察局不远处，左侧是车辆检验中心，右侧是考试中心。 进入车管所的林羽借助地势，观察到隔壁杭城市驾校练车场，大卡车和轿车都有学员在练习。 林羽奇怪自己的那家驾校说最近没有小车考试，所以不开小车班，可市驾校为什么有人在练小车。 走进一楼的大厅，一百多人正站在大厅里等候，他们都是来理论考试的考生。 候考的人按照自己所属的驾校分成一堆一堆，林羽找到自己的驾校，从办事员那里领到准考证。 8点45分时，考试中心的工作人员从一道门里出来，通知考生们进考场。 前世林羽理论考试还是在计算机上考，这是第一回体验纸质的考卷。 监考老师仔细核对了每个人的证件，把卷子分发给大家。 林羽拿起卷子看了看，一百道题，一分一个，全部是四选一的选择题。 视线移到卷子上的题目，林羽很快就笑了起来，这些题和驾校发的教材上一模一样，连选项的顺序也没有变。 唯一的区别就是教材上有好几百道，而此时卷子上只有一百道题。 林羽猜测，驾校应该是把理论考试的题库拿出来印，分发给学员。 重生而来的林羽发现自己记忆力特别好，昨天晚上看的题几乎过目不忘，只用了四十分钟的时间，林羽便答完了全部题目。 提前交卷走出考场，林羽感受到考场内其他考生佩服又惊讶的目光，酸爽无比。 这就是学霸的烦恼。 ps：萌新求推荐票、月票、收藏！(｀w′) 第75章 理论考试满分 各个驾校的办事员聚在大厅门口，闲聊谈笑，等待着考生结束理论考试。 林羽第一个走出考场，很快便见到自己驾校的办事员。 上前询问后得知，理论考试的成绩要在下午两点公布，林羽想了想，决定在考试中心等成绩出来。 在林羽出来后，陆陆续续有考生走出考场，考生们的脸上表情各异。 每位考生几乎都把表情写在脸上，考得好的人面带喜色，考得差的人则垂头丧气。 根据走出考场的考生讲述，林羽发现一个大叔来自别的驾校，今天是他第十一次来考试中心考试。 一个阿姨，今天的考试居然没有做完，时间截止后还有四分之一的题目没有做。 还有一个小姑娘，她说自己有十来道题目都不会，全部蒙了b选项。 林羽顿时觉得考生之间也是有巨大差距的。 走出考试中心的大厅，林羽走到旁边的市驾校观察，发现这里的学员大多使用小轿车来练习。 抱着疑惑，林羽站在一旁看着。 市驾校的学员练习条件很好，平均十个人开一辆小轿车，而不是像林羽他们驾校，四十多人开一辆大卡车。 等到中午十二点，市驾校的学员们都去边上的小饭店吃饭，林羽跟上去凑热闹，很快就和几人打成一片。 一番闲聊后，林羽发现自己被驾校给骗了。 根据驾校的办事员说，不开小轿车班的原因是最近没有小车考试，所以只好选择大车班来学。 但这几名学员说，小车考试和大车考试一直都是一起的，根本没有不开小车考试这种说法。 林羽报名的那个驾校，之所以不开小车班，是因为大车班的学费比小车班贵200元。 把所有学员忽悠去大车班，就是想多挣学员的这二百块钱。 得知这些消息，林羽气坏了。 自己这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居然被破驾校给摆了一道。 而且那个驾校只有一辆大卡车供四十多人练习，一个下午下来，每个人只能摸两次方向盘，效率实在太低。 林羽决定去那个驾校一趟，看看能不能把学费退了，改到市驾校来学，再不济也退部分的钱。 虽然林羽不差钱，但也不能就这样被人坑，他咽不下这口气。 吃完饭，等到两点。 考试中心的工作人员在大厅公布了考试结果。 林羽毫无悬念的考了一百分。 驾校的办事员十分高兴，对着林羽道：“恭喜这位学员考了满分的好成绩，明天记得去驾校好好练车。” 林羽淡淡的敷衍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这个驾校总共20位考生来参加考试，只有十个人达到九十分的合格分数。 来到市驾校，林羽询问了报名费，大车班的钱和破驾校一样，小车班则要便宜二百块。 “我今天理论考试通过了，能改到你们驾校来练吗？”林羽问工作人员。 “可以，随时可以来。”工作人员道。 “我在另外驾校那边的学费能要回来吗？”林羽道。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全部退还是别想了，你可以问一下半价退还。” 林羽坐公交车赶到报名的驾校，发现考试中心的那个办事员已经回来了。 当得知林羽想要退学费，办事员跟另一名工作人员直接拒绝。 林羽好说歹说，那名办事员都毫不退让，表示根本不可能退钱的。 没有办法，林羽选择来硬的。 林羽说自己的叔叔在市刑警大队上班，是大队长，和车管所的交警一个系统，别把他惹急了，直接让他叔叔来管这件事。 见林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办事员和工作人员对视一眼，商量一番后把半价学费退还给林羽。 林羽拿着钱，离开了驾校。 这钱虽然不多，林羽也没有多在乎，但这口气出了就是舒坦。 又折返回市驾校，林羽想报一个小车班，并且打算申请一个月后的路考。 市驾校的工作人员对林羽印象深刻，下午来咨询过问题，还打算跳槽过来报名。 收费过程很讲究，工作人员去掉了林羽理论考试的报名费，因为林羽已经通过了第一轮的理论考试。 林羽想到自己长期留在沪市，便问自己在沪市报一个驾校，回来参加考试行不行。 工作人员说当然可以，只要按时参加考试就行。 工作人员还补充了一件事，如果林羽第一次路考没有通过，十五天后他能帮忙申请第二次路考，第二次路考不用再交考试费，但如果是第三次考试，就需要交考试费了。 林羽点点头，对市驾校的工作态度非常满意，价格合理，规矩也清清楚楚，童叟无欺，学车还得是去这种正规的驾校。 回家路上，林羽开始思考近期的计划。 有关赴美游学的证件材料，目前能办的林羽都办了，等六月底拿到中专毕业证，林羽再托蔡先生申请美国大学的入学邀请函，之后就是办护照，申请签证。 反正挺麻烦的，出国一趟真不方便。 林羽记得赵叔叔说三天后的早上去找他，第三天的早上，林羽带着胡雯艳吃完早饭便来到赵叔叔家。 “这是你们俩的卧铺票，拿好了。在沪市有什么事，小羽你就打电话给我，不要怕麻烦。” 赵叔叔叮嘱道，把手上的两张车票递给林羽。 “知道了，赵叔叔。”林羽说。 王阿姨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水果和特产小吃，一股脑的塞给胡雯艳，笑着道：“雯艳，暑假有空就和林羽回杭城来玩，多来我们家做客。” “好的，谢谢王阿姨。”胡雯艳甜甜的说道。 和赵叔叔一家又聊了一会儿，林羽和胡雯艳告辞离去，回家拿上行李便直奔杭城火车站。 这次进站非常顺利，两人的行李都少了许多，而且不用补票，检票进站后便随着人群一起上车。 等走进车厢，林羽和胡雯艳被告知需要换一个铺位，列车员领着二人走到远处，从本来的1号铺位改成15号铺位。 林羽不解的问列车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铺位。 列车员说警方押送犯人去沪市，需要征用1到2号的两个铺位。 林羽赶紧点头同意，干什么也不能和警察对着干，不就是换个铺位，换就是了。 第76章 列车防护队员 胡雯艳紧紧抓住林羽的手，小声的道：“阿羽，我有些害怕。” “别紧张，有警察在那儿呢。”林羽安慰道。 带着胡雯艳穿过1、2号卧铺，林羽不着痕迹的瞄了几眼。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1号下铺的靠窗处，左手被铐在小桌板下的金属支架上，两名警察坐在一旁。年纪稍大的警察坐在2号铺位，眼睛死死的盯住犯人，手里的烟头冒出缭绕的烟雾。 这个年代的火车没有空调，只能把列车上的窗户向上推开。在车厢里抽烟是此时的常态，92年还没有公共场所不能抽烟的说法。 年轻的警察则坐在犯人旁边，朝林羽看来。和年轻警察对视一眼，林羽内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虽然自己没有犯事，但那一刻林羽仍旧感到内心的紧张与慌乱。 拉着胡雯艳继续往前走，林羽找到了两人改换后的铺位。 放好行李，林羽和胡雯艳坐下，随着火车的发动，胡雯艳紧张的内心也逐渐舒缓下来。 回想起刚刚的情景，林羽内心莫名的有些烦躁。那个犯人左手被铐住的落魄惨状，深深刺激着林羽。 林羽现在干的盗版磁带就是处于灰色地带，明年就是国家严打这类事情的时候，林羽害怕自己重蹈眼前犯人的覆辙。 得提前收手了，林羽提醒着自己。 赚钱固然非常重要，但和自己的安全与自由比起来，林羽更希望能潇洒的活着。 “这一趟返程的车就坐着舒服多了。”胡雯艳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行李少了，我也不用赶着去补卧铺票。”林羽笑着道。 胡雯艳靠着林羽，把脑袋枕在林羽肩膀上，两人开心的说着玩笑话。 就在两人闲聊时，一名列车员和一名乘警走了过来，站在林羽和胡雯艳的卧铺前停下。 被乘警盯着，林羽和胡雯艳感到好奇和一丝不安。 “这位同志，能把你的证件都拿出来看一下吗？”乘警说道。 林羽虽然感到不解，但还是非常配合工作的拿出证件，什么身份证、中专学生证、建设二小的临时教师证都被掏了出来。 乘警接过证件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还给林羽，“林老师，感谢你配合我的工作，因为这趟列车有特殊的原因，希望你能理解。” 林羽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需要林老师配合。” “我们从每节车厢选出两名正义的乘客担任列车安全防护队员，所以我想希望林老师能担任这节车厢的防护队员之一，勇敢的承担起为人民服务的义务。” 林羽看了一眼胡雯艳，随即点头道：“我愿意当列车防护队员。” 乘警把一只被看套递给林羽，一旁的列车员把一个印有“列车防护队员”的金属牌子挂在卧铺的行李架上。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这趟列车的情况，现在我带你过去，和警察同志见个面，方便后续工作的开展。”乘警道。 林羽跟着乘警向警察和犯人所在的卧铺走去，路上乘警还叫上了另一个防护队员。 在乘警的介绍下，林羽和另一个防护队员与两名警察见面。 年纪稍大的警察姓高，较为年轻的警察姓陈，两人都是刑警。 边上的防护队员姓钱，是去沪市出差的公司业务员。 林羽把自己的证件拿给高刑警过目，高刑警尊称林羽为林老师，同时介绍了一下基本情况。 组织这个列车防护队员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列车里形成人民群众团结一致的正义氛围，扼杀车厢内可能存在的不安全因素。 同时，高刑警还介绍道，这个犯人只是从犯，这次去沪市是出庭当证人，如果有立功表现，还会减少判决的量期，所以犯人比较配合。 听完这些话，林羽和姓钱的防护队员稍稍放下了内心的戒备与紧张。 “两位放心，给你们的被看套和防护队员牌子，能够很好的震慑犯人，他见到你们就会产生畏惧心理。咱们的人越多，他就会越害怕。”高刑警道。 林羽和姓钱的防护人员点点头，对自己接到这份任务而自豪，毕竟这种体验不是谁都能体会的。 回到自己卧铺，胡雯艳马上就拽着林羽的胳膊，道：“阿羽，你戴上这个袖套我很有安全感。” “刑警都说了，犯人看到我们戴被看套的，自己就先害怕了。”林羽笑着道。 胡雯艳忽然想起背包里的相机，连忙招呼林羽起身。 “阿羽你站在这块牌子边上，我给你照相留念。”胡雯艳说道。 林羽配合的站在一旁，看着胡雯艳给自己照相。 作为列车的防护队员，林羽有事没事就需要在车厢的过道里走来走去，感受着别人的目光，林羽觉得戴被看套就是不一样。 走到1、2号卧铺，林羽和高刑警、陈刑警聊了一会儿，很快就混熟了，掏出一张纸片写下自己寻呼机的号码。 “高刑警、陈刑警，我目前在沪市念书学习，你们如果有空，事情办完后我请你们吃饭。”林羽道。 “感谢林老师的好意，我们时间紧任务重，送完犯人还得回局里接任务，恐怕是没有时间了。”高刑警婉拒了林羽的好意。 林羽听完表示了自己的遗憾，随即恭维了二人一番。 “林老师不愧是老师，这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很有水平。”高刑警笑着道。 高刑警把自己在杭城警察局刑警大队的电话号码写给林羽，邀请林羽回到杭城时找他玩。 时间过的很快，火车即刻便要抵达沪市火车站。 到站前夕，列车员来到车厢收走了林羽的被看套和金属牌子，并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林羽表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如果下次有机会，林羽说自己还愿意当列车防护队员。 走出车厢下车，高刑警和赵刑警严肃的与林羽告别，便一言不发的押送犯人离开。 林羽和胡雯艳两人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打车回到家中，虽然旅途并不是非常劳累，可二人还是决定好好休息一番。 第77章 媒体大会 温暖明媚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林羽睁开双眼，第一时间瞥向挂在墙上的时钟。 今天是去“陆老师前途英语班”上英语课的第一天，林羽利索的下床穿衣服，走下楼去。 胡雯艳正在厨房烧早饭，见林羽下楼便笑着道：“早上好，阿羽。” “嗯。”林羽径直走进厨房，来到胡雯艳的身边。 “早饭做啥好吃的呢？” “我早上起来包了包子，待会儿做生煎给你吃。”胡雯艳说着，指了指案板上已经包好的小包子。 “轩轩起床了吗？”胡雯艳问道。 “还早着呢，让他再睡会儿呗。”林羽说道。 洗漱完毕，林羽吃了早饭就带上英语教材出门。 八点二十分，林羽抵达了“陆老师前途英语班”，上课时间是八点半，林羽提早走进教室。 肉丝老师在教室里准备教案，见林羽进来，肉丝老师递给林羽一张课表。 每次上课的时间是两小时，而上课一个小时后，中间会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缺课的学生不需要请假，课程会自动往后顺延，直到学生自己购买的账户余额扣完为止。 林羽所在的是基础班，总共有十二个学生，男女都有，年龄也是五花八门，最小的学员只有十来岁。 上课的地方是大教室，足够容纳四十多个学生，林羽估计是把两个套间的客厅打通布置而成。 所谓的基础班并不是完全零基础，而是面向那些已经有一定英语基础的学生。 上课的时候，肉丝老师带着大家朗读课文，纠正发音。肉丝老师自己说一口纯正的美式发音，林羽听着就和那些老外没什么区别。 再之后就是学语法和写作，肉丝老师讲的很详细，还劝大家必须在家里花功夫学习。 想光靠着每周的两节课，就能做到出国和老外流利交流，是根本不现实的。 林羽觉得很有道理，他自己已经在英语的学习中感受到快乐。 课间休息时，大家开始互相聊天，交流各自的情况。 林羽发现班里年纪最小的是一个只有12岁的男生，他是沪市本地人，正在念初中。家里打算把他送到美国读高中，做一名小留学生。 这个小男孩对未来的美国高中生活充满期待，不断和林羽几人讲述自己的理想。 班里年纪最大的是一个三十七岁的大叔，在一家外企做主管。单位有一个外派美国一年的名额，大叔想学英语争取一下，未来也能升职加薪。 在“陆老师前途英语班”学英语的学生，或多或少都对出国抱有幻想和期待，这也是他们学英语的动力。 两小时的英语课很快结束，班上的同学都互相不熟悉，下课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林羽走出写字楼，兜里的寻呼机响了起来，看了眼代码，发现是何中生的电话。 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林羽马上拨了回去。 “何编辑，是我，林羽。” “林先生好，很抱歉打扰林先生。”何中生笑着道。 “没事，不打扰，何编辑打电话过来是有何贵干？”林羽问道。 “关于上回邀请林先生参加的活动，上面有了进一步指示，林先生的《走进新时代》获得领导们一致好评，所以麻烦林先生来电台一趟，许多话当面说方便。”何中生道。 沉吟片刻，林羽回复道：“我现在过来方便吗？” “方便！那可太好了，我跟于主编就恭候林先生大驾。”何中生连忙道。 “何主编客气了，我现在就赶过来。”林羽说完，挂断了电话。 到了沪市音乐电台，门卫早就认识林羽，问也没问便放林羽走进去。 何中生在一楼大厅等着，见林羽过来，露出灿烂的笑容。 “林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林羽笑着道，和何中生握了握手。 “林先生楼上请，薛台长和于主编都在会议室等候林先生。”何中生说着，带着林羽走上二楼。 林羽有些惊讶，没想到除了于主编，薛台长也来了，看来这次事情还挺重要。 二楼的会议室内，薛台长和于主编坐在圆桌上，见林羽进来两人起身迎接。 “林先生好。” “数日不见，林先生愈发帅气了。”听到薛台长的夸奖，林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愧能坐上台长的位置，净说些大实话。 “薛台长好，于主编好。”林羽和两人握手。 四人重新坐下，边上还有一个工作人员给林羽倒水。 “这次请林先生来，确实有一件大事。”薛台长率先开口道。 “愿闻其详。”林羽好奇道。 “下周燕京会举办一个媒体大会，届时各省的知名电台都受邀参加。”薛台长说道。 “本来我们台不在受邀行列，不过感谢林先生的那首《走进新时代》，入了上面某位的眼，所以我们台也破例参加此次大会。”薛台长笑着道。 “而林先生，也是在这次受邀名单里的。”于主编在一旁补充道。 “所以说我也要去燕京参加这次会议是。”林羽道。 “没错，林先生。这次你和薛台长一起参加，咱们台就两个名额，而上面又点名要你去。”于主编说道。 林羽点点头，《走进新时代》可谓是非常符合上面要求的献礼歌曲，不仅积极向上，充满了正能量，还是难得的红歌。 被看中也是理所当然。 “林先生，这次去燕京大概要三四天的功夫，所以林先生得收拾好行李，别忘了带上一套正装。”薛台长说道。 “好的，谢谢薛台长。”林羽道。 明白了薛台长和于主编的意思，林羽和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提出告辞。 回到胡家，林羽把今天遇到的这件事告诉了胡雯艳。 “家里没有西装，待会儿出去给你买一套。”胡雯艳道。 林羽想了想，去燕京开会确实比较重要，不能吊儿郎当的穿个休闲装。 “好说，吃完饭咱们去百货公司买一套就行。”林羽道。 以往林羽没有参加某种重要场合的机会，所以一直没有买西装，其实林羽也很好奇，自己穿上西装会有多帅。 第78章 远赴燕京 沪市第一百货商店， 吃完饭的林羽被胡雯艳带着，走进这家听闻许久但却从未去过的商场。 这是一家驰名全国，甚至在世界都享有巨大声誉的百货公司，其历史能追溯到民国时期，许多领导人都参观过。 胡雯艳作为沪市本地人，知道许多优秀的商场，但沪市第一百货的商品更加齐全，购买也很方便。 走进商场的两人直奔男士西装专柜，此行目的非常明确，就是给林羽买正装。 林羽自己挑了四套西服，两套黑色一套灰色一套深蓝色，每套西服都各有特色，林羽有些摇摆不定。 胡雯艳让林羽都试穿一遍，最后选定了那套灰色的西服。就在林羽去试最后一套西服时，胡雯艳悄悄的把单买了。 见林羽从试衣间走出来，销售小姐说道：“先生，您女朋友已经去结账了。” “什么？”林羽一脸懵逼。 试衣服的时候林羽看了价格，这几套西装都不便宜，最便宜的都要两千多块将近三千块。 这个价格在92年算是非常昂贵了，能够抵上胡雯艳半年的工资。 虽然林羽自己不差钱，赚钱速度也飞快，但不代表胡雯艳就有许多钱。相反，胡雯艳在生活的细枝末节中非常节省，却愿意花大半年的工资给自己买西服。 就在林羽愣神的功夫，胡雯艳拿着张缴费单兴高采烈的跑回来。 林羽一把抢过单子，看见上面的价格是三千元。 “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就去结账了。”林羽问道。 “我给你买件衣服怎么了，你要去燕京出差，这算是我送你的礼物。”胡雯艳认真道。 林羽把单子递还给胡雯艳，一脸心疼道：“可这也太贵了，我自己买就行，你想送我礼物买条领带啥的也可以啊。” 胡雯艳笑着道：“我知道阿羽你有钱，可我不管，这是我的一份心意，你收下就好。” 见胡雯艳如此，林羽叹了一口气，收下这份好意。拎着购物袋的两人走出专柜，继续逛起了商场。 走着路的胡雯艳忽然瞅见林羽脚上的休闲鞋，拍了下脑袋。 “阿羽，你还没有买皮鞋呢，走！咱们去看看。”说完，便兴奋的拉着林羽往男鞋专柜走去。 林羽从一堆皮鞋里挑出五双最钟意的，最后在胡雯艳的参谋下选中了一双纯黑的皮鞋。 “去，这回要你自己付钱了。”胡雯艳道。 林羽愉快的买单，还顺便挑了一个黑色手包。 去燕京出差带的东西不多，换洗的衣物放行李箱就行。出门或者开会就带一个小手包，即符合身份也方便不少。 买完东西的两人离开商场，胡雯艳满脸喜悦的走在前面，林羽则拎着三个购物袋走在后头。 望着前面的胡雯艳，林羽心中微微一叹。 林羽记得前世自己刷到过这么一条视频，里面教广大男同胞如何猜测女生语言中的意思和内涵。比如女生说了一句话，要怎么判断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是不是真的爱你。 林羽觉得这些全是扯淡。 嘴里说出去的话都是不要钱的，无论是恭维也好，说爱你也好，都是不用付出成本的，她完全可以没有任何负担的说爱你。 这里面又有多少真心实意呢。 但是如果一个女生愿意给你花钱，愿意把自己半年的工资给你买一件衣服或者别的礼物，那么这个女生一定很喜欢你。 她愿意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来满足你的需求，林羽觉得如果不爱的话做不到这点。 第二天， 沪市虹桥机场， 去往燕京的飞机是上午十点，林羽八点半就抵达机场，却没见着薛台长。 站在航站楼的门口，林羽倒是看见了何中生，带着一丝好奇，林羽拖着行李箱走上前去。 “何编辑，你怎么在这儿，是送薛台长吗？”林羽问道。 何中生见是林羽，连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笑着道：“嗨，林先生上午好。薛台长这趟走不了，由我陪你去。” 林羽诧异道：“薛台长有什么事吗？” “薛台家里出了点紧急状况，人走不开，就把名额让给我了，而且我和林先生也比较熟，算是个合适的人选。”何中生解释道。 林羽点点头，说道：“那咱们进去，先把登机手续办了。” 两人走进航站楼内，办理登机手续，大件的行李箱也一起托运。 “咱们现在去安检吗？”何中生问道。 “不着急，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逛逛这里的商店。”林羽说道。 机场的商店并无什么特殊之处，林羽逛了一圈，发现古玩店内卖的大石头居然标价五六万，这是目前看到最贵的商品。 何中生看到价格咋了咋舌，表示把自己卖了也买不起。 半小时后，两人走进安全通道过安检。 让林羽诧异的是，何中生兜里的打火机居然没有被没收，这不是违禁物品吗。 林羽不了解的是，此时打火机还是可以带上飞机的，只是不准在机舱内和厕所里抽烟。 而且苏联的老式飞机可以抽烟，宠物也能带上飞机，这类飞机都是小型机，只能搭乘三十人以下。 随着航空业的不断升级发展，这类飞机在90年代末开始退出历史舞台。 安检过后，林羽和何中生找到登机口候机。 “小何！” 候机厅内，有两人从远处走过来，对着何中生打招呼。 看清来人的面孔，何中生连忙弯腰打招呼：“孙副台长好！李导好！” 林羽并不认识眼前的两人，但见何中生的态度，林羽也不得不打了声招呼。 孙副台长和李导也向林羽问好。 “这位就是《走进新时代》的原创作者林羽林先生。久仰大名，我听过你好几首歌，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孙副台长笑着道。 “林先生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优秀的作品，真是后生可畏！”李导也在一旁道。 见两人如此客气的夸赞自己，林羽连忙道：“不敢当，我只是刚刚露头的新人，还需要和两位前辈多多学习。” ps：求推荐票、月票、收藏！ 第79章 大会开始 距离此趟航班起飞还有一段时间，四人坐在候机室，闲聊起来。 在与孙副台长和李导的聊天中，林羽也逐步了解到参加这次会议的一些内幕消息。 今年1月份，那位伟大的老人往南方走了一趟，带来很好的影响力，全国各地的单位都在为改革开放取得的成就欢呼鼓掌。 还有两个月就是七月一号，各地的媒体单位纷纷向燕京送上自己的献礼作品。此次燕京的会议，便是对这些作品的交流与讨论，也是各地媒体发声的平台。 沪市音乐台上交到市里的《走进新时代》受到一致好评，市里的领导决定派音乐台的薛台长和林羽前往燕京。 沪市电视台也献上了一部优秀的纪录片，反映改革开放以来沪市的巨大变化及成果，而李导就是这部纪录片的导演。 又聊了一会儿，不远处的高音喇叭传来登机的提示通知。 上了飞机，林羽和何中生坐在一处三人座的中间位和靠窗位。乘客们就坐后，飞机上的空姐开始为乘客提供指引和帮助。 林羽仔细瞅了瞅不远处的空姐。 92年的空姐，职业素养非常高，这个年代的航空公司和飞机数量都不多，能上飞机的空姐无一不是千挑万选出来，远比前世二十一世纪的空姐要漂亮。 此趟航班上一共有三位空姐，男乘客们目不转睛的盯着来回走动的空姐，何中生也不例外。 林羽倒是淡定许多，前世网络上什么美女没见过，这几位空姐虽然好看，但也达不到让林羽挪不开眼睛的地步。 相比于漂亮的脸蛋，三位空姐腿上的黑色丝袜倒是令林羽的目光驻足许久。 抵达燕京， 燕京的机场非常气派，不过林羽也没有好好逛一逛的时间跟心情。 四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主办方预定的四星级酒店。 出租车不是轿车，而是一种小型的面包车，被当地人叫做“面的”，也因为“面的”普遍是黄色，被人戏称为“黄虫。” “面的”价位低，10块钱10公里，每运营一公里收费1元。且客货两宜，很方便百姓运送如彩电等一些较大的物品，其多功能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因此，它的出现很快就受到了燕京百姓的偏爱，得到了迅速的发展。 车上的这位面的司机，深具燕京人爱唠嗑的特质。 “四位老板别看我的车不怎么样，许多老百姓可稀罕了，要是一家有这么一辆，那也是有车一族了。”司机笑着道。 “前阵子功夫，咱们这儿一片儿lc区赶着拆迁，这些个老少爷们儿不愿意了，说什么也不肯搬走，外头哪有自个儿这住的舒服。 上头一看，也不能强迫老少爷们儿搬走，就除了补偿拆迁的面积以外，每个住户再分上辆小面包车，就和我这辆一样。 好家伙，开出这个条件，那群老少爷们儿全都去签合同，拿到一辆小面包车，成了有车一族。”司机感慨道。 林羽觉得司机这燕京口音挺有意思，两人聊的非常投机。 “到地儿了，您几位慢走！” 林羽掏出钱正准备递给司机，却被何中生给拦住了。 “林先生，我来付钱。薛台长说了这趟因公出差，是可以报销费用的。”何中生笑着道。 林羽明白过来，直接下车，把结账的这个机会让给何中生。 到了酒店，四人直接办理入住手续。 前台的工作人员询问林羽和何中生的姓名后，要求两人出示身份证件。林羽在房间分配表的名单上瞥见，“沪市音乐电台，男士两人”。 分给两人的是一间双床房，林羽和何中生都是大老爷们儿，根本不在意这些。 林羽和何中生正要上楼放行李，前台的服务员喊住两人，递上两叠餐票，其中包含了今晚和明后天的餐票，上面用圆珠笔写了用餐时间。 此时的星级酒店还没有自助餐这种用餐模式，一般承包在酒店的大型会议，用餐形式也极具时代特色。 林羽和何中生到楼上放完行李便来到餐厅。 这家酒店的餐厅里，有几十张大圆桌，每张大圆桌上都摆了十道菜，八菜一汤，还有一盘面点。参加会议的人凭餐票进场，随意落座，自由就餐。 这里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样卫生不卫生，万一一块儿吃饭的人有什么乙肝或者啥传染病咋办？ 要是害怕遇到这种情况，那么你最好早一些进场用餐，不要等到别人都吃上饭了再姗姗来迟，这样你面对的就是一大桌子残羹冷炙。 还有别人的口水！ 林羽和何中生来的较晚，看着几十张桌子的剩菜，顿时没了胃口。 而且餐厅被这次会议组承包，酒店餐厅不再接待零散客人，就算林羽要点菜，厨师也不会伺候他俩。 “走，咱们上外头整一口，这实在没法吃。”林羽说道。 何中生点点头，跟着林羽走出酒店。 随便在外面找了家小馆子，两人应付完这顿饭便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上午七点半， 学乖了的林羽被寻呼机的闹铃叫醒，招呼何中生起床后两人直奔餐厅。 果不其然，早起的餐厅没有多少人，林羽和何中生找了一张空着的圆桌，上面餐盘里的早饭一点都没动，两人大快朵颐。 吃完早饭，在会议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林羽和何中生来到四楼的大会议室。 整个会议室空间无比宽敞，足足有八百个座位，完全能容纳此次的五百多号人。 每一个座位上都被工作人员摆了一张会议章程和一瓶矿泉水。 林羽打开会议章程，发现会议开两天，总共三次会议，开到明天中午为止，而酒店的房间则是可以住到后天的中午。 “何编辑，咱们回沪市的机票买好了吗？”林羽问道。 “买了，就在我包里呢。”何中生点点头。 媒体大会准时开始，让林羽失望的是，主持人讲了半个小时的开场白，接着就是不认识的领导一个接一个讲话，时间很快过去两小时，开始休息时间。 林羽的耐心和好奇，都被这无聊的讲话消磨殆尽。 第80章 邀歌 会议开始下半场，轮到各地的媒体代表上台发言。 可能是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代表们非常热情，也很煽情，把各自地区的事情说的非常到位，不过林羽并不感兴趣。 林羽翻了翻手里的会议章程，突然发现一个很严肃的事情。 为什么没有沪市音乐电台的发言？ “何编辑，你看看这上面，咋没有咱们台的上场时间呢？”林羽问道。 何中生苦笑了一下，说道：“本来是有的，但安排的是薛台长发言。薛台长有事来不了，这段发言就被砍了。” “那不是就没咱们什么事了嘛。”林羽说道。 何中生不走，林羽也不好意思独自提前离场。 各地媒体的代表们在台上慷慨激昂，林羽则在台下百无聊赖。他们的作品都以献礼为主题，包括电影、宣传片、纪录片、电视剧、歌曲等。 林羽想起《走进新时代》不是被上头看好吗，这么受欢迎还没有发言机会，那来参加会议干啥，还不如出去旅游。 就在林羽有些郁闷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好，请问是林先生吗？” 这句话是从林羽身后传来，林羽扭头看去，一个很有气质的姐姐，大约二十五六岁，正面带微笑的看向林羽。 “你好，我是林羽。”林羽说道，觉得眼前的姐姐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位女士一听，露出爽朗的笑容，说道：“林羽先生你好，我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今天终于得以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田贞。” 卧槽！ 田贞？林羽听到眼前的姐姐自报家门，心里顿时无比震惊，这位姐可是大名鼎鼎，一首《执着》在90年代是红爆半边天，前世林羽可没少听这首歌。 林羽马上从座位上起身，与田贞握手。 “贞姐你好，我是林羽。很高兴今天能见到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林羽由衷的说道。 “林先生，这里的氛围不太合适，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喝茶或者咖啡，好好聊音乐。”田贞说道。 林羽看了看四周，连忙同意道：“贞姐说的没错，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聊，酒店外面有个咖啡厅，咱们就去那儿。” 田贞是燕京大妞的性格，说话做事毫不拖泥带水，立马就朝着会议大厅外面走去。 林羽回头看向何中生，凑过去小声问道：“何编辑，你跟我们一块儿去聊聊音乐，坐在这儿也没意思。” 何中生想了想，说道：“好，我和你们一块儿去。” 来到酒店旁的咖啡厅，田贞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 找了个清净的小包厢，田贞笑着说道：“林先生和这位朋友喝点什么，你们点，这家的蓝山不错。” “我和何编辑第一次来燕京，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贞姐你替我们做主。”林羽笑着说道。 田贞点点头，招呼了个服务生，很快就把三人的咖啡点好。 等咖啡送上来，田贞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林羽也拿过自己的咖啡。 对于咖啡这种饮品，林羽并没有过多的研究和了解，前世都是喝廉价速溶咖啡的人，哪有机会品尝好品质的咖啡。 “我听过林先生写的歌，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可林先生为什么至今没有签约一家唱片公司呢？”田贞放下手里的咖啡，好奇的问道。 林羽把自己得知有关唱片公司的问题一说，大意就是新人签不了好合同。 我总不能说卖盗版来钱快，林羽心里想着。 田贞听完林羽的话，笑着道：“如果林先生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找唱片公司签约，待遇保证不会亏待你。” 林羽十分感动，田贞身上那股爽朗的气质，博得了林羽的好感，而且前世林羽还爱听田贞的歌，算是一个粉丝。 “多谢贞姐的好意，但我暑假过后就要出国游学，怕是没有时间签约唱片公司了。”林羽说道，“如果我将来有这方面的想法，我再来联系贞姐。” “出国留学挺好的，咱们音乐人就应该出去多走走，领略外面的风采，增加自己的阅历，创作也能有更多的灵感和沉淀。”田贞笑着道。 “我听朋友说林先生会来参加这次会议，我就赶过来了，希望林先生能给我写首歌。”田贞说出来意。 林羽一愣，有些古怪的看向田贞。 “贞姐，以你的名气，完全没必要让我来写歌啊，有多少知名的音乐创作人愿意把作品拿给你。”林羽说。 田贞摇了摇头，说道：“别看我八年前就出道，也出了不少作品，但近些年一直没有令我满意的歌曲。” “不会，贞姐你的歌都挺不错啊。”林羽惊讶道。 “那我问林先生，我的哪首歌让你印象最深？”田贞看向林羽。 “就是那首” 林羽脑子里想的是《执着》副歌里最火的那句“拥抱着你ohybaby”，但很快就意识到这首歌是在95年还是96年出的，现在才不过92年。 林羽继续回想着田贞的成名曲，却发现没有一首是确定在92年已经出现的。 愣了半天，林羽硬是没把后面的话憋出来。 田贞看着林羽这副样子，笑着道：“林先生应该对我的《黄土高坡》比较深刻，但那是四年前的作品，最近这段日子我真的感觉特别无奈，我渴望得到一首适合我风格的作品。” 林羽点点头，没有说话。 “下半年我要和代表团一同前往倭国，参加两国邦交正常化的20周年演出，这是一个展现我们国家优秀文化的机会，我不想再拿以前的那几首歌登台。” 田贞见林羽没有说话，继续道：“我认真听过林先生的那几首作品，我非常喜欢。我曾一度认为林先生的风格与我不搭，但《走进新时代》这首大气磅礴的歌曲，让我相信林先生能和我一同作出优秀的作品。” 林羽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并没有什么创作上的天赋，只是一名搬运工。 不过《执着》这首歌本来就是田贞的，既然现在还没有出世，那自己让他提前现世似乎也没什么不可。 “可以，贞姐。我能帮你写一首歌，但我有一个条件。”林羽说道。 “太好了！”田贞激动的道。 “什么条件？” “我想贞姐能把以往的专辑作品都签上名，送我一份，我是你的粉丝。”林羽笑着道。 “这个好说，太简单了。”田贞笑着道。 林羽商定了为田贞写歌的事，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田贞干脆的提出请林羽在附近的西餐厅吃饭。 走出咖啡厅门的田贞从包里拿出大哥大，立马打给自己的助理，让她晚上务必把所有的签名专辑和海报送过来。 第81章 由地铁站引发的遐想 吃完饭的林羽和何中生回到酒店房间休息。 一阵敲门声响起，林羽开门，发现田贞带着一个助理站在门口。 助理把拎在手里的大纸箱递给林羽，里面全是田贞为林羽准备的各种签名纪念品。 林羽连忙把田贞和助理请进屋内。 “箱子里面除了有我的签名专辑，还有一位大哥的签名专辑，你别急着打开，留一个悬念，下午带你去和他见一面。”田贞笑着道。 “那我就先不拆了，贞姐你搞得挺神秘。”林羽说道，把纸箱放在角落。 “一会儿下午的会议就开始了，我和何编辑先去听完上半场，然后再出来。”林羽说。 “好的，我也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田贞道。 自从林羽答应给自己写歌后，田贞的心情就明朗起来，对那首尚未谋面的歌也凭空多了几分期待。 进入会议大厅，上午那些没有发表完演讲的代表继续上台，讲述自己单位的发展史。 轮到沪市电视台的孙副台长上台，他先是朝着台下鞠了一躬，再开始自己的演讲。 孙副台长介绍的是李导拍摄的纪录片，歌颂了沪市在改革开放浪潮下取得的优秀进步。孙副台长通过幻灯片，播放了纪录片的一个小片段，林羽抱着学习的心态观看，赞叹着沪市几十年的快速变化。 接着，在一片掌声过后，燕京电视台的代表登台，他们讲述的也是纪录片，承载了燕京厚重历史的经典在镜头下流转。 林羽对比了一下，两座城市之间都产生了巨大的发展，不过燕京有地铁，而沪市此时尚未有地铁出现。 地铁站这个东西林羽并不太懂，他只记得沪市好像在90年代末才开通地铁，现在有没有规划也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至关重要。 地铁在沪市的开通，意味着一波巨大的发展趋势产生。 地铁沿线的站点可是非常值钱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拿房子来说。买房首先肯定选择学区房或者地铁站点周围的房子，这些房子升值最快。 但学区房很难界定，完全由政府机关说了算。 你家的房子今年是在这个重点学校的学区内，可能明年就被划走了，第三年又被划到别的学区，这些都不好说。 林羽懒得去纠结学区房的这个范围，所以地铁站周围的房子就是首选。 七月份林羽把认购证一卖，那就是几百万几千万的钱，这些钱放在银行吃利息根本不划算，林羽觉得还不如拿来买房。 现在沪市市区的房价三千一平，林羽把几千万拿来买房，那未来简直是吃喝不愁了。 还有浦东这块尚未开发的地段，林羽早就把目光瞄准这里。到时候拿地图研究一下，找个地理位置合适的地方，在最优的地段买房。 各省的代表在台上演讲，林羽则在台下放飞自我，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开始畅想未来的赚钱大计。 下午四点半，会议提前结束，大厅内的各地代表纷纷起身离场。 林羽和何中生走出酒店，田贞和助理站在一楼的酒店门口，一辆丰田面包车停在门外，大面包车内有八个座位，容纳四人没有任何问题。 林羽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何处，只知道田贞要带自己见一个人。 那位田贞口中的大哥，让林羽无比好奇。 丰田面包车不断在高架桥和主辅路上来回穿梭，低矮的土房和远处的高楼形成鲜明对比，两个时代的缩影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正无声的上演着一幕幕随风往事。 林羽沉默的看着风景，诚然时代在进步令人欣慰，但其中如海市蜃楼般逝去的珍贵历史，也藏在其中飘然落幕。 半个小时后，面包车在一处大楼旁停下。 林羽下车打量着四周，外观上比较普通，中规中矩的建筑风格和90年代的楼房并无二致，只是走进内部，林羽才发现别有洞天。 中西合璧的装修设计令人耳目一新，深色的壁纸和装修风格映衬着浅色调的灯光，琉璃般闪烁的吊灯在玻璃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人工瀑布和喷泉出现在大厅的正中央，林羽瞅着这高贵典雅的设计，不禁咋了咋舌。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路上的乡村风土景色和普通的高楼，让林羽深刻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年代。但这处场所的装潢，林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二十多年后了。 在沪市林羽没少去昂贵的西餐厅吃饭，但和燕京的这处会所一比，简直差之毫厘，缪以千里。 这里莫非就是燕京高端人士用餐的地方，林羽想着，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一间包厢。 说是包厢，其实是个一百多平米的大套间，光是中间的厅堂便有六十平米，一张超大的红木长桌摆在厅堂，璀璨的欧式坠灯立在上方。 “欢迎欢迎，让贞妹妹夸赞的才子终于到了，我可是盼望你多时了。” 一道爽朗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沙发上传来，让人听着十分亲切。 这熟悉的声音让林羽兴奋，扭头一看，眼前胖胖的男子让林羽不禁脱口而出。 没办法，实在是太熟悉了。 “欢哥！”林羽激动的说道。 “你好，哈哈哈哈哈，看来我都不用自我介绍了，直接就是老朋友。”欢哥笑着说道。 “来，快坐！”欢哥拍了拍边上的椅子。 林羽看着欢哥，心里激动的说不出话。田贞姐比林羽大八岁，欢哥比田贞姐大三岁。出道于1986年的欢哥有许多着名作品，08年奥运会上更是合唱了主题曲。 “欢哥，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你的那首《心中的太阳》。”林羽激动道。 “我很喜欢你的《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这句话实在太好了，我感触良多，感觉就是在说自己的故事一样。我很佩服你啊，林羽。”欢哥说道。 林羽有点恍惚，连忙道：“我只是一个新人，哪里经得起欢哥这样夸奖，我特别不好意思。” 第82章 欢哥的友谊 几人落座，欢哥客气的和林羽聊着。 林羽发现欢哥没有一点架子，不仅健谈而且博学，阅历非常丰富，为人和善。 “我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多给老百姓唱歌。”欢哥坐在椅子上笑着道。 林羽突然想起，欢哥在97年的时候为下岗工人们录制公益歌曲《从头再来》，激励了一大批失去工作，却对未来抱有希望的普通人。 “我本来也想找你邀歌，谁知道被贞妹妹捷足先登，那我也不好抢了贞妹妹的菜。更不能让老弟你连续写两首歌，创作这种东西毕竟是可遇不可求的。”欢哥感叹道。 林羽说道：“欢哥就算你不提，我也会送一首歌给你。不过暑假过后我就得去美国游学，等我回国再给你准备歌。” 就冲着欢哥当初给下岗工人唱歌，林羽也要提前把《从头再来》写出来送给欢哥。 “那可太好了，今天我真是收获满满，不仅结交了这么好的朋友，还得到一首好歌的承诺。”欢哥高兴道。 聊了许久，欢哥招呼服务员上菜。 这顿饭可谓是让林羽大开眼界，各个国家的美食都出现在餐桌上，林羽和何中生大快朵颐，吃的十分满足。 “我也特别爱吃，一顿饭只能吃一种美味实在是太不过瘾了。”欢哥笑着道。 听着欢哥这话，林羽突然想起前世欢哥在参加某次会议时，突发了什么疾病，还好随身带着药才躲过一劫。 “欢哥，您平时需要注意饮食控制体重，身体是最重要的，也是以后享受生活的本钱。”林羽在一旁认真道。 欢哥点点头，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想着减肥，不过太困难了，我的体质也减不下去。之前有朋友推荐我去青藏高原慰问子弟兵的文艺演出，我担心身体承受不了高原反应，就婉拒了。” 欢哥看向田贞道：“贞妹妹你倒是可以去。” 田贞摇了摇头，说道：“我手里可没有新歌，拿那些老歌去唱给尊敬的子弟兵，我可做不出来。” 林羽说道：“贞姐，这不还是有我吗？” “你能在我参加年底的中倭邦交周年演出前，把歌写出来我就谢天谢地了，暑假的子弟兵慰问，我不奢求你能创作出第二首歌来。”田贞道。 林羽道：“贞姐，这首歌我已经有构思了，我有把握在回沪市前把这歌写出来。” “那我得天天过来催你。”田贞两眼放光，笑着道。 吃完饭的众人又开始闲聊，林羽笑着介绍自己是在歌舞厅开始走红，当初唱的第一首歌是自创的民谣《魔都》。 “我和贞妹妹都从未听过老弟你现场唱歌，不知老弟能否让我们一饱耳福？”欢哥笑着问道。 林羽笑着道：“欢哥和贞姐如果愿意听，那我就献丑了。” 欢哥起身从沙发上拿过一把吉他，交到林羽的手上。 林羽拿着欢哥给的吉他，顿时觉得和原先自己的吉他不同，这手感不知比那个几百块的要好上多少。 林羽把吉他背上，即兴弹了几个音符，立即沉浸在这悦耳的声音当中。把玩了一会儿，林羽就弹着前奏，唱了一首《朋友》。 一曲唱罢，欢哥和田贞送上热烈的掌声。 “唱的实在是太好了，这现场听的我很感动啊。”欢哥赞叹道。 “哪里哪里，和欢哥跟贞姐比起来，我还是新手，献丑了。”林羽谦虚道。 “对了老弟，之前你说不把贞妹妹的那首歌写出来就不回沪市，这是真的吗？”欢哥问道。 林羽想了想道：“我目前确实是有构思，但是想要把它写出来，就得趁着这段时间的灵感，大概要三四天的时间。” 田贞一脸喜悦的道：“那再好不过了，林羽你就在这边写完回去好。” 林羽看向一旁的何中生，何中生苦笑着道：“本来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和林先生的机票都买好了，而且台里那边我也没法晚点回去。” “这个好说，机票就退了，到时候我帮你们订晚几天的机票，你们电台那边我找人联系一下。”欢哥说着，就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老张啊，我是欢子，有个事找你出出主意。你今天不是在开个会吗，沪市音乐电台的林羽和何中生也是参会人员，他们要帮我和田贞写歌，需要在燕京多待几天。你找人帮帮忙，联系他们领导说一下，回头我和田贞可以去他们台做个专访。”欢哥道。 “行了，这个事情基本上妥了。”欢哥道。 何中生向欢哥打听了一下，电话里的老张是中央电台的着名播音员。 吃完晚饭， 林羽和何中生打道回府，准备回酒店休息。 离开前，欢哥说什么也要把吉他送给林羽，说交了林羽这个兄弟很高兴。 林羽虽然不知道吉他的价格，但那碾压原来旧吉他的音质，林羽就知道价格不菲，于是婉拒再三。 欢哥见林羽拒绝，无奈道：“你这几天要给贞妹妹写歌，那肯定得用上一把合适的吉他，所以别推辞了，拿去用。” 林羽见欢哥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便没有拒绝，收下吉他的同时感谢欢哥的好意。说实话，林羽对着把吉他是爱不释手的。 临走前，田贞笑着问林羽：“需不需要我给你们当导游，带你们逛逛燕京。” “不用了贞姐，如果需要你当导游，我们肯定会来麻烦你的。”林羽道。 回到酒店，林羽和何中生走进电梯，林羽按下楼层，电梯门正要合上。 “等一等！等一等！”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林羽赶紧按下开门按钮，一个漂亮的女孩跑进来。 女孩跑进电梯，正准备按下楼层，发现该楼层的灯已经亮着，女孩回头看向林羽，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林羽笑着还回去一个微笑。 一头乌黑的长发，高挺的鼻梁，大而亮的眼睛搭配精致的五官，高翘挺拔的身姿以及时尚的衣着，妥妥的大美女一枚。 林羽不得不感慨燕京的卧虎藏龙，美女都爱在这里扎堆，坐电梯的功夫都能遇上一个。 第83章 商务公司高级导游 林羽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美女，“叮”的一声电梯就到了。 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林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漂亮女孩笑着还礼走出门去，林羽和何中生跟在后面。 出了电梯，女孩居然跟林羽和何中生同个方向，都朝着右手边走去。 走了一段路，林羽和何中生找到自己的房间，两人停下脚步，林羽掏出钥匙开门。 那个女孩继续向前走，在另一面的一处房间门口停下。林羽走进房间前下意识的回头瞅了一眼，女孩亦看向林羽。 双方都看到了彼此的房间。 林羽和何中生走进屋内，关上了门。 “林先生，今天在外头逛了一整天，怪劳累的，你先洗个澡可以早点休息。”何中生说道。 “好的，那我就先洗澡了。”林羽感觉身体确实十分疲惫，也就没有推辞。 两人都是已经相熟的朋友，又是大男人，林羽脱了上衣，大大咧咧的走进卫生间。 林羽惊奇的发现92年的星级酒店，浴室装修的还不错，十几平米的空间，右侧摆着一个椭圆形浴缸。 打开挂在淋浴间的喷头冲澡，林羽不禁想起电梯里遇到的漂亮女孩。虽然只是匆匆的几瞥，但女孩的高颜值给林羽留下深刻印象。 越想那个电梯美女，林羽越感觉有些遗憾，如果能认识一下就好了。 在淋浴间冲完澡，林羽穿着酒店的浴袍走出卫生间。 “老何，我洗完澡了，你可以去洗了。”林羽说着，坐到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我先去酒店外面的超市买点东西，一会儿回来再洗。”何中生说道，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虽然有些好奇，不过林羽也没有多问。 大概两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林羽放下遥控器走过去开门，“老何，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打开门的林羽一愣，惊讶的望着屋外的人，并不是何中生，而是之前电梯遇到的漂亮女孩。 见林羽惊讶的表情，女孩笑着说道：“这位先生，能请我进去说话吗？站在这儿不太好。” 林羽反应过来，请女孩进屋。 “咦？之前我不是看到还有一位先生跟你一起进来的吗？”女孩说道，嘴角挂着好看的笑容。 “噢，他有事出去一趟。”林羽解释道。 见女孩坐在沙发上，林羽也正准备坐下，突然想起自己只穿着一件浴袍，连忙道：“我去换个衣服。” “你过来有什么事吗？”换上自己衣服的林羽问道。 “先生，我叫刘悦，是燕南商务旅游服务公司的导游，今天我来酒店看望好久不见的朋友，有幸巧遇了你。”刘悦说着，把一张印着自己名字和电话的名片递给林羽。 林羽拿着名片端详了一阵，这张名片十分简洁，空有大量的留白，高级感油然而生。 “我认为能够入住这家星级酒店的客人，肯定都是成功人士。先生你一定是从外地来燕京的，我们公司提供高级的旅游陪玩伴游服务，如果感兴趣可以联系我。”刘悦说道。 听着刘悦好听的声音，林羽点了点头。 “先生，我们公司提供的不是那些大众化的普通旅游服务，而是高级导游和伴游服务。”刘悦继续说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林羽好奇的问道。 刘悦笑着说：“就是一对一的高端伴游服务，我们公司只为成功人士服务，提供高端的伴游小姐。” 林羽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不就是前世那些经常出入五星级酒店的漂亮小姐姐吗？ 林羽前世没有享受过这种服务，也不曾深入了解，没想到现在有机会遇到。 说实话，刘悦的脸蛋非常漂亮，这种高颜值给了林羽很深刻的印象和好感，林羽不愿相信这样的女孩会是做那种事情的女生。 虽然心里有了七八分把握，不过林羽仍是装傻道：“一对一的导游，是不是明天我想去爬长城，你能陪我一起啊？” 刘悦展颜一笑，起身从对面的沙发上站起来，坐到林羽身旁空着的位置。 林羽并没有阻止刘悦的行为，这么漂亮的女孩主动出击，对林羽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抱着不抵抗不拒绝的原则，林羽欣赏着刘悦的美，还是不太相信这么端庄的女孩会干这种服务。 刘悦把手轻轻放在林羽手背，笑着道：“先生如果你想去爬长城，那么我们也会提供一对一的导游服务哦。” 刘悦一边说着话，手指轻轻的在林羽手背上摩挲，随着指尖温度的划过，林羽觉得舒服极了。 “如果我不只想爬长城，你们还能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林羽继续问道。 刘悦把头靠近林羽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喃喃道：“任何服务都可以哟。” 近距离的接触，让林羽闻到刘悦身上的淡淡香水味，以及她脖子上的阵阵体香。 由于给胡雯艳在百货公司买过化妆品和香水，所以林羽能够确定刘悦身上的香水不便宜，是高档品。 看着刘悦的这些小动作，林羽彻底相信刘悦就是那种女孩。 刘悦轻轻靠着林羽耳朵吹气，小手也不安分的爬到林羽的大腿上，捏着林羽的大腿内侧。 按照如此趋势，林羽感觉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住内心的小火苗。 林羽立马站起身，礼貌的对着刘悦说道：“刘小姐，我看我们不用再聊下去了” 林羽话还没说完，房间里的电话座机响了。 走过去接起电话，何中生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林先生，我在超市买了不少吃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帮你买上来。” “哦，不用了，老何你买完自己的回来就行。”林羽说道。 “那好的，我挂了。”何中生道。 挂了电话，林羽回头朝沙发看去，却发现没有了刘悦的踪影。 四处瞥了瞥，刘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房间的门口处。林羽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刘悦居然如此的果断，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 “这位先生，很抱歉我冒昧的来打扰你，我们后会无期。”刘悦礼貌的鞠躬，拧开门把手准备离去。 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刘悦转身笑着看向林羽道：“先生，你是一年来第一位拒绝我的男士。如果你没有看不起我，我希望和你做个朋友，你有空可以跟我聊聊天，我不会给你推销服务。” 说完，刘悦干脆的转身离去。 第84章 魏胖子 房间门被轻轻合上，林羽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里乱极了。 前世林羽对这类行业的女性了解有限，那时的他位于底层，能接触到的无非是站在街边的歪瓜裂枣。 根据这些浅薄的见识，林羽不接受这个行业的女性。 今天的相遇，让林羽并不认为刘悦是做那种行业的。但最后谜底揭晓，林羽感到很失望，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不过林羽觉得刘悦和自己认识中的街边野草不同，刘悦长得很漂亮，无论是谈吐还是察言观色的能力都不俗，懂得进退和取舍，在林羽拒绝服务后还能提出做朋友聊天。 林羽惊讶于有这种内涵的女生，居然愿意干这一行。 转念一想，林羽又释然了。 人家前提都说了是服务高端人士，有钱的二代和老板可看不上大街的庸脂俗粉，也就刘悦这样的女孩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掏钱。 就在林羽仍想着刘悦的事情时，房间门再次被敲响。 林羽打开房门，这回是何中生回来了。 “林先生，我不知道你要吃什么，就什么零食都买了一些。”何中生说着，把一大塑料袋放到了房间的桌子上。 “哎呀老何，别这么客气的一口一个林先生了，我才二十岁不到，这么喊要把我叫老了。”林羽笑着说道。 “行行行，我也没大你几岁，那我以后就叫你林羽了。”何中生说道。 坐着吃了一会儿东西，何中生便起身去卫生间洗澡，而林羽早已躺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便到楼下的会议室签到，在参会代表登记栏上写完名字，林羽拉着何中生走出酒店。 “老林，这样不太好。”何中生跟在林羽后头说道。 自参加工作以来，何中生对待每一次会议都很认真，领导布置的活动和说过的话，都牢牢记在心里，像今天这样签完名字就跑，还是头一回干。 “我就说你太老实了，签到完出去玩儿不好吗？你要多享受摸鱼的快乐。”林羽以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 “摸鱼？”何中生听到这个词一脸懵逼，虽然一时没有听懂，但又好像明白点大概的意思。 “摸鱼就是偷懒的意思啦。”林羽说着，拦下一辆的士，“师傅，去颐和园。” 颐和园是清朝的一处大型皇家园林，位于燕京西郊，以各地的风景名胜为蓝本，汲取江南园林的设计手法建造而成。 简单来说，就是很大，很气派。 现在是旅游淡季，天气也不热，算是出行的最好时节，林羽和何中生两人逛的十分轻松愉快。 92年的颐和园景区和2010年后的不同，10年后的颐和园对外开放的只有游览区，是经过多年的修缮和管理后，正规的游览旅游区。 游客们能够观赏到的景色有限，许多经典的秀丽景色都已难以观赏到。 而92年的颐和园，对外开放的景区更多，林羽也因此能见到更多的美景，欣赏更多的原汁原味。 那些经过修复或者干脆直接仿古而建的景色，失去了历史的厚重味道，也是非常可惜的。 林羽和何中生带着好奇，爬了万寿山，绕着昆明湖走了一大圈，还参观了好几个四合院，据说是太后和后妃们居住的寝宫。 到了中午，两人都有些饿了，颐和园内的餐厅让两人打消了就餐的打算，里面的菜品实在不敢恭维，而且价格也不便宜。 有这钱完全可以去外面吃更好的东西，为啥要被景区里的饭店宰一顿。 “老林，咱们是继续逛呢还是出去找个吃饭的地方。”何中生问道。 “出去吃饭，接着沿昆明湖走实在太累了。”林羽说道。 “那行，咱们出去找家饭馆应付一下。”何中生点头道，说实话他自己也饿了。 两人走出颐和园的景区，顺着外墙往外走，临街开着许多店铺，林羽一家家看过去，想要找个满意的饭店。 走了大概八百米，一处和颐和园风格相似的前清古建筑群引起两人的注意。 大门上没有挂招牌，顺着大门往里头看去，全被一块巨大的白色纹理石板屏风挡住，门口站着一位保安，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你好，请问这里面是吃饭还是办公的场所？”林羽看着保安问道。 “吃饭和住宿。”保安道。 林羽和何中生相视一笑，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跨进去，却被保安拦住了。 “这里是顾客预约制，不接待散客。”保安态度冷淡的说道。 林羽一愣，没想到会遇到这一幕。 继续打量了古色古香的建筑群，确实不像是招待普通人的地方。 林羽想起之前欢哥吃饭时说的话，如果在燕京遇到什么麻烦，就给他打电话，他会尽量的帮助林羽和何中生。 在征得保安的同意后，林羽在保安室给欢哥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欢哥笑着说这家店是他朋友开的，他给朋友打个电话就好，让两人放心。 不出两分钟，一个年龄和欢哥差不多大的胖子从里头跑出来，见着林羽和何中生便道：“实在不好意思，怠慢了林先生和何先生，门口这家伙不懂事，二位甭和他一般见识。” 保安见到胖子，隔着几米远便弯腰鞠躬。 胖子没有搭理保安，走到林羽和何中生中间，拉着两人便往里头走去。 “鄙人姓魏，是这儿的掌柜，朋友们都叫我魏员外。”胖子自我介绍道。 林羽和何中生连忙道：“魏员外，给您添麻烦了。” “麻烦个屁啊，你们都是欢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您们二位在我这儿吃好玩好，我才好和欢哥交待。”胖子说道。 绕过门内的巨大白色大理石屏风，林羽才发现整个内部另有玄机。 不清楚这里有多少厢房，林羽只知道在穿过了六七间房间后，魏员外把两人送到一处包间。 根本不用林羽和何中生点菜，一切都被魏员外给安排好了，陪着林羽二人聊了一会儿，在菜上来后，魏员外就退了出去。 第85章 参观四合院 服务员一共送进来12道菜。 第一道菜是精雕细琢的蔬菜拼盘，各种颜色的蔬菜在精美的刀工下栩栩如生，宛如一幅鲜活灵动的百鸟朝凤图。 看着盘子里精致的雕刻，何中生笑着道：“这菜这么好看，我都舍不得下筷子了。” “老何，这菜做出来就是给人吃的，再好看，不也得到咱们肚子里吗？” 林羽说着，摆出一副大老板的派头，举起筷子道：“来，吃！” 两人正准备开动，候在一旁的专属服务员连忙道：“不好意思，二位客官，这道菜其实并不是给你们吃的。” “哈？” 林羽不解的看向服务员，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是吃的，那难不成是看的？” 服务员露出微笑，说道：“您这一桌总共十二道菜，前三道都是看菜，后面九道是吃菜。” 林羽点点头，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这些高级饭店就是会玩。 虽然因为没见识出了一次糗，不过三道看菜和后面的九道菜真是实打实的给力。颜值和味道双双在线，这让林羽觉得非常难得。 林羽和何中生吃的十分畅快。 酒足饭饱后，林羽拿出手包对着服务员道：“结账。” 服务员这时微微鞠躬，笑着说道：“二位客人，你们这桌已经提前结账了。” 林羽了然，应该是欢哥和魏员外打了招呼，想到这里，林羽决定走之前和魏员外打声招呼，不能吃了便宜就走。 得通过他来向欢哥表示感谢。 林羽看向服务员道：“能不能把魏员外请过来，我们跟他道个别。” 服务员听了点点头，转身出门。 一会儿功夫，魏员外就从外头走了进来，不过让林羽和何中生惊讶的是，身后还跟着一位漂亮大妞，浓眉大眼分外精神。 林羽一眼就看出来这位漂亮的大妞是那姐，好声音的着名导师。 那姐在华语乐坛的地位非常高，21世纪的老百姓对这位歌手非常了解和熟悉，常常能在节目里见到那姐。 而且那姐为人豪爽仗义，朋友非常多，在圈内的口碑也不错，这让林羽对其非常有好感。更为重要的是，那姐起初也是靠盗版磁带翻录别人的歌而成名，与林羽现在及其相似。 那姐比贞姐还要小一岁，92年是25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 一袭黑衣黑裤，黑色长发披散在肩上，气质这块可以说是拿捏的死死的。 魏员外笑着看向林羽和何中生，率先开口道：“二位吃完饭了吗？我带一位朋友过来，也是欢哥的好朋友，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还未等魏员外说出那姐的名字，林羽倒是抢先答道：“那姐！” 魏员外笑着没有继续说话，看着三人。 “居然被人认出来了，看来我这张脸还挺有辨识度啊。”那姐笑着说道。 那姐的风格是没话说，爽朗大气，和贞姐如出一辙，燕京大妞的气质显露无疑。 “那姐我可喜欢你的歌了，你的脸我可不会忘。”林羽笑着道。 “既然三位都认识了，也不见外，那我就告辞了。”魏员外说着，准备离开。 林羽连忙叫住魏员外，认真的问道：“服务员说我们这桌的账已经结了，是欢哥做好事吗？” 魏员外笑着点点头，说道：“林先生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聊多久都可以，聊到天黑我会管晚饭。” 林羽抱拳感谢道：“麻烦魏员外替我谢谢欢哥。” 魏员外笑着应下，转身离去。 三人围着饭桌坐下，看着着名歌手那姐就在自己身旁，林羽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林羽最好奇的是那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欢哥安排的？ 还没等林羽开口，那姐倒是先发话了：“你们俩吃饱了吗？” “吃饱了。”何中生老老实实的说道。 林羽也道：“吃撑了。” 那姐笑了，道：“你们下午有什么安排，是怎么打算的？” “我们准备去后海那边逛一逛，然后晚上吃点好吃的。”林羽道。 那姐一拍桌子，爽快的说道：“那简单，跟我走，我在那边有一套四合院。” 出了会所，那姐拦了一辆出租车，载着三人来到了鼓楼西大街。下车后，在那姐的带路下，三人七拐八拐，转了好几个弯。 林羽已经迷糊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姐忽然停下脚步，笑着道：“我们到了。” 林羽顺着那姐的方向看去，一座外观古朴四合院出在眼前。 红漆大门，门上安着两个铜环，还挂着一把上了锁的大铜锁，泛着金属光泽。门梁上有四个门当，六步台阶后连着一个石头材质的小门槛。 那姐从兜里拿钥匙解开锁，带着林羽和何中生走进门内。 “这儿就只有我自己住，所以没请保姆，可能会有点乱，你们俩别嫌弃啊！”那姐一路当先的走着，说话间仪态洒脱。 随着那姐走进她的四合院，林羽忍不住张望打量，这是林羽第一次在现实中踏入一处四合院。 好精致的地方！ 一座非常别致的四合小院，单进的院落，林羽目测占地大约有二百来平米，院子里有一颗一人合抱粗细的红杉树，树下摆着一张小圆桌和两把藤椅，一个大瓦缸放在边上的墙根，里面游着两条金色锦鲤。 大门正对着南面，北边是正房，有三间房，严格遵循着坐北朝南的布局，东西两侧是厢房，也是各三间房。 那姐领着林羽和何中生，参观了四合院内所有的房间。 那姐边走边介绍，正房是她自己一人居住，中间进门就是客厅，左手边那间改建成书房兼备用卧室，右手边是那姐的卧室。 林羽和何中生非常礼貌地婉拒了那姐邀请参观卧室的行动。 虽然那姐自己不介意，但两个大老爷们看人家女人的卧室算怎么回事。 那姐带着两人来到了西厢房，她介绍道，西厢房的格局与正房完全一样，有时候亲朋好友也会来住一阵子。 东厢房的三个房间还没有打通整合改造，都是单独的房间。左手边是一间卧室，中间是厨房和饭厅，右手边则是厕所和洗澡间。 那姐说，将来早晚要成家，以后还会有孩子，家里事情多了，可能要请一个保姆，这个卧室就是给保姆留的。 第86章 四合院体验卡 “林羽弟弟，你想什么呢，我看你怎么一脸愁眉苦脸的，是我这房子简陋，让你不高兴了？”那姐的声音传来。 “没有没有，我在想写歌的事呢，刚才逛那姐的房子，忽然有了一点灵感，我答应过别人，这几天必须写完才能回沪市去。”林羽胡诌道。 “是贞姐的那首歌？”那姐笑道。 “燕京的圈子真小啊，不过是昨晚的事，那姐已经知道了！”林羽无奈地说道。 那姐叹气道：“欢哥用一顿饭加一把吉他，就换了一首好歌，他赚大了！虽然欢哥的那首你以后再写给他，但我们都相信那一定是非常好的歌。我羡慕死欢哥了！” 林羽尴尬地咧嘴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很明显，那姐也想找林羽邀一首歌。 林羽虽然在前世非常喜欢那姐的歌，完全可以随手默写一堆合适那姐的歌曲出来。 不过林羽在与这些人的接触中，也看见了自己的价值，知道自己在很多人心目中是大金主的定位。 这个大金主的含义，不一定是指钱这一个方面，只要是对方有求于林羽，那么他都能够站在主动的那一方。 所以林羽完全可以有恃无恐，不用着急去表态。 那姐又说道：“你刚才说忽然有了灵感，这几天正在写歌，是给贞姐写的？” 林羽点头道：“那姐你猜的没错。” 那姐叹气道：“还是贞姐厉害啊！我是真想找你邀一首歌，但总拉不下这张老脸，总得让你给贞姐先写完！” 林羽心想，给那姐写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知道那姐已经出过哪些歌，万一抄写出来的歌重复就坏了。 重生之后，如果林羽没见着那姐本人，也没有认识她，那就算了。今天既然认识了，还成为了朋友，林羽觉得送朋友一首歌也没啥，只是提前让这首歌出世。 想到这里，林羽说道：“那姐，我喜欢你的歌，非常喜欢。今天能跟你交这个朋友是我的荣幸，即使你不开口朝我要歌，我也愿意给你写一首。”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那姐一把抓住林羽的胳膊，用力的掐了一下。 “哎，那姐！疼啊，你掐你自己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林羽无奈的喊道。 “哎呀，是我太开心了，对不起啊！”那姐意识到自己的激动，连忙给林羽揉揉胳膊被掐的部位。 “那姐，你把你以前出过的所有磁带跟唱片都给我一份，我带回去研究研究你的风格，才能写出合适你的歌来。” 林羽这么说，其实是想看看那姐已经出过哪些歌，以免抄的歌撞在一起，那多尴尬啊。 “等我一分钟！”那姐一阵风似的飞进正房的书房内，翻找了半天，拖着一个22寸的行李箱走出来了。 “我出的磁带不多，就几盘，全放里头了。箱子你拿去，我听说贞姐也给你弄了一纸箱的东西，你拿我这箱子一块儿装！”那姐把手里的箱子交给林羽道。 “那姐你想的真是太周到了！”林羽开心地说道。 在得到了林羽的许诺后，那姐相当开心，打开一瓶红酒，切了一堆水果，三人坐在红杉树下，畅聊起燕京的各种好玩景点。 何中生笑着说道：“那姐，传闻后海的酒很有名啊。” 那姐说：“嗯，不过你去了就可能失望，但也会有惊喜。” 何中生一脸疑惑的看向那姐：“哦，这有什么说道吗？” 那姐解释道：“那边的酒都是把四合院临街的房子打掉墙壁改建的，好些酒都没舍得花钱装修，看上去破破烂烂，根本没法跟国外那些氛围好的酒街相比，所以我劝你们千万别对酒外观有多大期望。” 林羽说：“我们不是去看酒装修的。咱们都是音乐人，后海酒里的那些艺人们才是最值得看的。” 那姐笑着道：“这你还别说，有几个酒的驻场歌手是挺不错的，他们恐怕是后海那一带唯一的亮点了，咱们晚上去，就能听到他们唱歌了，现在这会儿时间还太早。” 何中生说道：“那我们就晚上再过去，只是又要麻烦那姐当导游了。” 那姐笑道：“不麻烦的。我经常过去，你们今天不来，没准我晚上都会自己去！” 林羽对那些酒驻场歌手有一点兴趣，他知道这个年代应该有一些后来的音乐高手正在后海玩酒。 但林羽并不清楚1992年的后海酒都有哪些牛人大咖，也不清楚未来自己会不会跟他们之间产生什么交集。 何中生和那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林羽一直在左顾右盼打量着那姐的四合院，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环境了。 独门小院，各个房间都功能齐全，适合自己居住，也有给临时来访的亲朋好友准备的客房。 晚上可以关起门来与几位朋友坐在树下吃喝闲聊，走出门就是燕京老城的核心区。 这么一处四合院，住在这里该多舒服啊，那姐真是太会买房子了。 林羽知道，未来有很多明星在四环外买别墅，但在他看来，那些偏远的别墅哪能比得上二环内的四合院啊。 四合院太香了！ 林羽还知道，将来燕京的四合院都会涨到天价，就那姐这个小院子来说，到了2020年，如果没有几个亿，别想跟房东谈价钱！ “林羽弟弟，我看你好像很喜欢我这个四合院啊，干脆你俩把住的酒店房间退掉，这几天就住到我家来！” 那姐眼光锐利，观察力透彻，又热情好客，自然而然的发出了邀请。 林羽想着自己两个男人住那姐家不太好，林羽故意问那姐：“我们两个人住你家，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那姐笑道：“添个屁麻烦，要是添麻烦，我就不邀请你们了！我自己在外面有地方住，不会跟你们挤一块儿。” 林羽笑道：“我是真喜欢这里，盼着体验一下四合院的感觉，那就谢谢那姐啦！” 那姐说道：“你俩这会儿就赶紧回酒店退房！完事回这儿来，晚上我带你们吃烤鸭，吃完我带你们逛后海酒去！” “好的那姐，那我们先回去。”林羽笑着道。 第87章 全聚德和后海 林羽背着吉他，左手拖着沪市带来的行李箱，何中生拖着他的行李箱，左手抱着贞姐给的纸箱子，两人坐电梯下楼，到前台办理了退房。 两人打车重新回到那姐的四合院。 “让我瞅瞅贞姐送你啥了？”那姐从林羽手里接过纸箱子，打开翻看片刻，说道：“哎哟，我忘记给你签名了，瞧我这记性！” 又是一阵风似的，那姐匆匆跑进自己房间，抓着一支笔又跑进西厢房，打开自己送给林羽的行李箱，挨个在几盘磁带的歌词纸上签了名。 “朋友们常说我这人太马虎，有什么地方我没考虑周到的，你俩别介意啊！”那姐风度真是没的说。 这股燕京大妞的豪爽风范，也是那姐人格魅力的体现。 闹腾一阵，那姐给两人分配了房间，林羽住西厢房的大套间，何中生则住东厢房的客间。 三人又闲扯了一会，那姐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大号机械表，嚷嚷道：“快5点了，走嘞，我带你们吃烤鸭去！” 不用坐车，三人走着路没多久，就来到了一家全聚德的门店。 前世林羽没有来过燕京，烤鸭倒是在杭城吃过几次，但终究不是那种正宗的燕京烤鸭。 何中生也是第一次来燕京，不论是以前在老家，还是在沪市读大学和工作，都没吃过燕京烤鸭。 那姐熟门熟路的带两人进门，跟大堂经理打了声招呼，要了一个靠角落的桌子。 燕京烤鸭好吃吗？ 很好吃。 全聚德作为中华老字号，创建于1864年，备受各国元首、政府官员、社会各界人士及国内外游客喜爱。被誉为“中华第一吃”，周总理以前外交的时候，曾多次把全聚德“全鸭席”选为国宴。 那姐说：“你们两个偶尔吃，会觉得特别好吃。片好的鸭肉，蘸上甜面酱，加上大葱丝和黄瓜丝，拿薄饼卷上，咬一口，简直香的没边了。” 那姐继续说：“但这玩意你要是天天吃，也就腻了，一口咬下去，滋滋冒油。头几年，欢哥有阵子特好这口，连吃了一个多月，长了十多斤，吃完他就后悔了。” 一旁的何中生连吃了两张薄饼卷烤鸭，眼睛闪闪发光的说道：“太好吃了，我恨不得这几天每天都吃烤鸭！” 那姐笑着问：“你俩什么时候走？” 何中生大口嚼着烤鸭说：“四天后晚上8点的机票。” 那姐说：“这样就好办了，明后天我再带你俩吃两顿烤鸭。按照我的估计啊，三天三顿下来，你俩差不多一年都不想吃烤鸭了。” 三人吃饱喝足，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在全聚德里又聊了一会天，那姐提议道：“后海那边，得天黑了以后才好玩。咱们上什刹海边附近逛一圈，再走到后海，时间就合适了。” 林羽和何中生点点头，三人离开全聚德，朝着什刹海走去。 一路上，各种胡同让林羽和何中生赞不绝口，燕京风情的老四合院透着神秘和大气。 林羽问道：“燕京的四合院大概什么价钱？” 那姐反问：“林羽弟弟你是想买四合院吗？” 林羽点点头，说道：“我是真想买！我喜欢这里的氛围，只要不是太贵，我必须买一个院子。” 那姐说道：“我不知道你的身价，所以我也不好说贵还是便宜。四合院里的道道太多，价格很难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 林羽好奇道：“有请那姐给我指点迷津。” 那姐解释道：“我也不瞒着你，我那个院子你很喜欢，一模一样的院子你现在买，没个一百万你别想。但你知道我多少钱买的吗，我才花了四十万就买下来了。” 何中生在一旁惊叹道：“那姐你可真会投资赚钱啊！” 那姐笑道：“你别这么说。我买它的时候是个破破烂烂的院子，而且还是两户人家各自持有一半，我是从两家手里买的。 买下来以后，我又花了好几十万，整个房子全拆掉，找人又重新建新的房子。你们别看外观是新的，里面的大梁、砖头都是原来老房子的，另外又从外面买了不少旧砖头。” 林羽惊叹道：“就冲那姐你付出的这份劳动和精力，也值这几十万的增值啊！” 那姐骄傲的说道：“那可不，增值的那部分，都是我付出的汗水！” … 天色逐渐暗淡，夜幕低垂，给整个天际披上一层厚厚的黑纱。原本低调的各色灯光，在黑夜的映衬下明亮起来，渲染出大都市的繁华。 三人从什刹海逛了一路，慢慢走到了后海酒一条街附近。 林羽和何中生放眼望去，还真是应了那姐说的那句“破破烂烂”。 前世林羽在手机上，通过互联网以及影视作品看到过很多21世纪后海酒文化的文艺作品，里面的酒各种琳琅满目，充满各色的艺术气息。 但是今天林羽来到了后海，给了这里的酒一个形容词：简陋。 几乎所有的酒都仅仅是在拆掉四合院房间临街的那面墙之后，在房间里做了一些简单的摆设和挂饰，装修什么的根本谈不上。 而且各个酒千篇一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没有特别有特点的个性风格。 那姐说：“这地方看上去真不咋地，跟国外的那些酒文化没法比，但咱这地方啊，也是藏了不少狠角色。你们知道吴大哥吗？” 林羽和何中生连忙点头，吴大哥的歌曲在80年代末，大陆乐坛里颇具地位。 那姐继续说道：“吴大哥比我年长五岁，他当年就曾在酒唱过。所以啊，咱们可不能小瞧了这里的那些驻场歌手们，说不定他们谁将来就火了呢！” 林羽对此深以为然，1992年这个时代有很多后来的牛人正在后海酒，为了生活和梦想苦苦挣扎。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了，只是他不知道都有谁。 对于那些执着于音乐梦的歌手，林羽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也尊重他们的选择和坚持。 有些人抛弃原来体面的工作，愿意扎根在这片破旧的酒中“醉生梦死”，也有些人靠着这份微薄的生计养家糊口。 大家都有自己的坚持和追求。 忽然间，林羽对即将来到的酒探寻之旅充满期待，自己会在这遇到哪一位未来大牛呢？ 第88章 执着 林羽问道：“那姐既然你对这里很熟悉，哪一家酒有比较厉害的驻场歌手啊？” 那姐笑道：“林羽弟弟你就别抱太大的期望了。我实话实说，现在后海的这帮歌手，跟你的水平那是没法比。” 林羽听了，笑着道：“那姐你能不能别老夸我啊。” 那姐说道：“去年我认识了几个唱得不错的朋友，现在他们都离开后海了。贞姐也有一个认识的朋友，这家伙唱得还行，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这里，咱们看看去。” 林羽好奇的问道：“贞姐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那姐抬起头，眼睛看着天空的方向，想了半天道：“好像叫什么威。陈威还是徐威来着？” 卧槽！ 林羽听到这话惊讶极了，自己答应给贞姐写的歌，林羽心里内定是想写《执着》，毕竟这首歌前世太火了，这歌正是三年后徐威为田贞写的。 想不到今天晚上会这么巧，自己在后海酒即将见到歌曲的原创者。 林羽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有一种偷了别人东西，却又即将面对失主的感觉。 “这个什么威，那姐你跟他熟吗？”林羽壮着胆子问道。 林羽现在特别心虚，虽然《执着》是在1995年被田贞首唱的，但谁敢保证这个徐威现在没写出这首歌。 林羽心想，一会见到徐威，自己一定要探探他的口风，他到底现在有没有这首歌的创意和想法。 在那姐的带路下，三人来到一间酒。 虽然那姐目前还不是享誉华语乐坛的好声音导师，但在1992年帝都后海这一圈，那姐已经可以说是刷脸吃饭了。 一进门，酒里的老少爷们都认出了她，纷纷打招呼问好，那姐一一回应。 颇有一种粉丝见面会的感觉。 舞台非常简陋，靠近门口的墙角，用木头桩垫高了一个长条形的区块，一名长发男青年正抱着一把吉他，坐在高脚凳上自弹自唱。 林羽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徐威。 年轻时的徐威还留着长发，多年后才把头发剪短。 徐威正在唱的这一首歌，林羽从来没听过，可以判断这首歌没有出现在徐威发行过的任何专辑和单曲里。 林羽在底下默默地听了一会歌词，大概有这么几句： 我爱的人啊你在哪里，今晚的我还是寂寞无比！我爱的人啊你是否存在，不要让我太过的期待！ 林羽被歌词乐得一口饮料喷在地上，幸亏他临场反应迅速，扭头躲开了方向，差点喷那姐一身。 “还好你的反应快啊！”那姐心有馀悸，“怎么样，我说过这一带的歌手比你差远了，我没说错！就这歌词，能让你吐饮料！” “那姐，我觉得挺好的啊，用你们燕京话来说，这叫接地气！我倒是对他挺有兴趣！”何中生在一旁说道。 “这水平啊，是没有唱片公司愿意给他出专辑的。”那姐喝着啤酒道。 “等我回去了，跟我们台长打个报告，我再到燕京来采访这些歌手，把他们的歌录下来，拿到我们电台去播。”何中生认真地说道。 “那姐，你不知道，老何负责的节目叫《你的月亮我的歌》，只播放最近一年发布的歌曲。我都快被他给烦死了，天天让我写新歌，恨不得让我一年写365首歌！”林羽笑着说道。 “你要是真能一年写出365首歌，大方一点，给我12首，我凑一张专辑。”那姐开玩笑道。 “那姐，你杀了我。”林羽求饶。 “我逗你的，我可舍不得杀你。”那姐笑道。 三人听着台上的徐威唱歌，在下面聊天打趣。 台上的徐威唱完歌，他早就看见了那姐进门，放下吉他，跟柜台里的老板打了声招呼，快步走到了那姐林羽这桌。 “那姐你好！我是徐威，你还记得我吗？”徐威热情地向那姐打招呼。 那姐为人豪迈，跟人打交道从不看人下菜。 无论是什么身份的人，只要和自己的胃口，那么那姐都会与之结交。 那姐站起身，用力拍了下徐威的肩膀，朗声说道：“你贞姐没事就念叨你名字，我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我两个朋友，今天专门冲你而来的！林羽，何中生，从沪市远道而来的朋友。” 林羽和何中生还没来得及开口，徐威一把握住了林羽的手，激动地说道：“林羽你好，我听过你的歌，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 林羽心里百感交集，连忙说：“徐威，我久仰你大名了，今天很荣幸见到你。” 徐威也向何中生问了好，何中生回礼。 徐威说道：“林羽先生，你说你久仰我，肯定是在糊弄我，我哪有什么作品值得你久仰。我久仰你，才是真的呢，你的几首歌我全听了，写得太好了！” 那姐在一旁说道：“徐威说话就是这么直率，林羽你习惯了就好，咱们音乐圈子的人，都不爱客气。” 林羽说道：“我听那姐说，你和贞姐是好朋友。” 徐威道：“贞姐今天下午还来过我这，她说她跟你这儿约了歌，还说你这几天就能给她写出来。” 林羽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我正在努力写呢。” 林羽心里紧张了，他真不敢当着失主的面把“执着”二字说出口，万一徐威已经写出了这首歌，林羽就真没脸说什么“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了。 林羽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掩饰着道：“刚才喝饮料喝急了，呛出了一头汗，让你们见笑了。” 酒灯光明灭不定，对林羽的尴尬表情，三人全都没有留意到。 徐威恳切地看着林羽道：“林羽你的歌词写出来了吗，可以让我先睹为快吗？” 林羽看着徐威热情的眼神，心下犹豫着。 那姐这时说道：“徐威，你知道林羽这首歌是写给贞姐的，那么贞姐应该第一个听到看到这首歌，你提先睹为快这个要求，我觉着不合适。” 徐威连忙摆手道：“对不起林羽，对不起那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好奇了。” 林羽实在不忍心让徐威陷入窘境，自己准备拿人家歌，已经很内疚了。 把心一横，林羽咬牙说道：“拿纸笔过来！” 徐威起身跑到台，要来了纸笔，送到林羽面前。 林羽在酒桌上，写下了《执着》的前几句歌词：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孤独总在我左右；每个黄昏心跳的等候，是你无限的温柔；每次面对你的时候，不敢看你的双眸；在我温柔的笑容背后，有多少泪水哀愁。 那姐抢先，一把抢过歌词，坐在她身边的何中生把脑袋凑过去，两人默默诵读了几遍。 “卧槽！写得太t好了！”那姐开心得口无遮拦。 “那姐，你是女孩子耶，不可以说脏话！”林羽小心地提醒那姐。 “去它的那些穷讲究！这么好的歌词，我说两句脏话咋地了！”那姐不以为然。 第89章 满意的首唱 在徐威盼望的眼神中，那姐终于把纸条交到了他手里。 徐威读着手里的歌词，眼神中透露出奇异的光芒，身体开始哆嗦。 林羽侧着头看向徐威的侧脸，他心里也在哆嗦，生怕待会儿徐威说出“我也想到过一模一样的歌词”这类话。 过了许久，徐威放下纸条，转过身一把抱住了林羽，激动地说道：“这歌词写得太好了，虽然我不知道曲子是什么样的，但我相信一定是首好歌！谢谢你林羽。” 林羽讶异道：“你为什么要谢我？” 徐威放开林羽，认真地说道：“我以前也创作过几首歌，总想着接地气，得到别人认可。却不知不觉忽视了歌曲最本质的东西。 你这首歌启发了我，写歌应该去写那些触及灵魂深处的东西，把人们对爱和理想的追求写到歌词里，把最深刻的迷茫和痛展现在作品中！” 林羽目瞪口呆，徐威难道是忽然间顿悟了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徐威喊来服务员，让再他送半打啤酒来，记在自己账上。 林羽拿了人家的大作，哪好意思再让失主请客买酒来喝，这太不地道了，连忙说他请客，徐威当然不同意了。 林羽认真地对徐威说道：“我这人不缺钱，缺的是两样东西，一缺父母的爱，二缺朋友。咱就不为这点酒钱掐了，徐大哥你就圆了我的花钱梦，成全了我交你这个朋友的愿望！” 那姐和何中生都被林羽耍无赖的话给逗笑了，起哄说今晚咱们吃大户，每人再各自喝一打啤酒，专门挑最贵的喝！ 不一会儿，酒老板喊徐威上台唱歌。 徐威向林羽三人告了一声罪，赶忙跑回舞台演唱去了。 看着徐威被酒老板使唤来使唤去，林羽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羽暗暗下了决心，自己拿了徐威三年后的名曲，以后必须找机会拉徐威一把！ 林羽何中生和那姐又坐了一会，喝光了桌面上剩下了几瓶啤酒，便打算离开酒。 临走前，林羽找到酒老板，从手包里拿出一叠钞票，让老板回头转交徐威。 出门后，那姐问道：“林羽你把钱给徐威，是什么意思？” 林羽感慨着说道：“徐威很有才华，很爱音乐，我要帮助他继续在音乐这条路上走下去，我不差钱，我不希望他因为钱被那个酒老板呼来喝去。” 那姐认真的看着林羽说道：“林羽，你好样的！” 林羽说道：“有时候我们搞音乐的，不得不向钱低头。但是，我们只可以向市场低头，绝不能向生活低头！” 林羽的这番话深深打动了那姐的心灵，她一把抓住了林羽的手，认真说道：“林羽弟弟，谢谢你的这番话，我替所有音乐人谢谢你！” 林羽一脸扭曲的表情：“那姐，快松手，疼啊，你手劲真大！” 那姐赶忙松手：“哎呀，不好意思，又抓疼你了！” 林羽揉着手腕说道：“那姐，你现在一定很想听我给贞姐写的这首歌，对？” 那姐问道：“我当然想听啦。但总不能拔了你贞姐的头筹？” 林羽说道：“这多简单，打电话喊她来呗，大家一块儿听！” “那太好了！”那姐激动的说道，在路边给田贞打了个电话。 … 三人打车回到四合院。 那姐煮水泡茶，林羽抱着欢哥送给他的吉他，调试着《执着》的伴奏和弦。 那姐的茶才刚喝完第二泡，砸门的声音响起。 不是敲门，是砸门。 “老何，你替我开门去！这种砸法，除了欢哥，没别人啊！”那姐沏着茶，说道。 听多了林羽喊何中生老何，现在那姐也自然的跟着喊老何。 何中生跑到门口，开门，欢哥一马当先就进来了，身后跟着一脸歉意的田贞。 “何老弟，我没吓着你？我这是着急听歌啊！”欢哥兴高采烈的样子。 “小那，你这院子真不错，虽然比我们家那个要小一点，但更精致漂亮！”贞姐打量着那姐的四合院，说道。 “姐，你又不是头一回来，说这话可没劲了啊！不过呢，你们家院子大，人也多，确实挺闹的。”那姐递了两杯茶给欢哥和贞姐。 “我说你们俩啊，见面就嘚嘚的，我可是来听歌的！”欢哥说话间，来到林羽跟前，“林羽兄弟，你不会怪我不请自来！” 林羽立刻说道：“对不起欢哥，是我考虑不周，只想着通知贞姐，忘记告诉你了，不要责怪我啊！” 欢哥笑道：“我哪有工夫责怪你，赶紧的，唱歌！你贞姐可等不及了。” 众人落座，林羽抱着吉他，右手扫弦，弹出节奏感强烈的前奏曲，配合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唱出了这首在前世风靡一时的《执着》。 这首歌到底牛不牛？ 前世的1995年，这首歌为田贞横扫了华夏乐坛几乎所有可以触及的奖项！ 一曲唱罢，众人呆坐半晌，田贞第一个拍手喝彩：“好！太精彩了！” “贞妹妹，我可是忍了半天没敢喝彩，就等着把这个光荣留给你啊！”欢哥笑道。 田贞兴高采烈地走到林羽面前，恭恭敬敬地向林羽半鞠躬致谢。 林羽慌忙放下吉他，也向田贞半鞠躬，认真说道：“贞姐，你别这样，太客气了！” 欢哥打趣道：“我肚皮太大，弯不下去腰，我给林羽兄弟作个揖好了！” 林羽苦笑道：“欢哥，你就别欺负我了，差不多得了嗷。” 那姐也搀和了一脚，说道：“你们俩都是拿到歌的人，怎么行礼都不过分。我还在排队等歌呢，你们一个鞠躬一个作揖，给我也留一个招式行不行！” 林羽摸了摸鼻子，无奈的说道：“那姐，不要调皮。” 贞姐说道：“小那电话里告诉我，今晚你遇到徐威了，你俩在酒聊了一会，灵感爆棚，让我们赶过来听歌。林羽你觉着小威怎么样？” 林羽心想，他可是前世你的御用作家，还用问我怎么样吗。 林羽认真说道：“我觉着他今晚有所领悟，接下来肯定会上一个台阶，贞姐你有机会的话好好帮帮他。” 贞姐说道：“我一直觉着他很有才华，现在你也看好他，那我就更放心了！” 林羽也放下心，自己的出现不会影响田贞和徐威将来的长期合作。 那姐从屋里又搬来一张椅子，五个人围坐在银杏树下，喝着茶聊天。 贞姐说：“今年我参加中日邦交20周年演出，总算是有拿得出手的歌了。” 欢哥说：“你还可以带着这首歌，去昆仑山哨所慰问子弟兵。” “小崔还有小朱前阵子喊我一块去，我一直没答应。但我现在敢答应他们了。”贞姐道。 欢哥说：“我如果没这么胖，就跟你一块去做贡献了，我是真担心自己的身体发生高原反应。” 那姐遗憾地说：“反正你们的这些好事我是赶不上啦，我就晚了一天认识林羽，真是一步慢、步步慢。” 贞姐在一旁打趣说道：“让你平时多去开会，你不乐意，现在后悔了能怪谁。” 第90章 四合院的讲究 几人围在一块儿气氛欢快的聊天。 林羽想起那姐家的四合院自己很喜欢，下午他脑海中已经萌生了买四合院的念头。 林羽看向那姐，问道：“那姐，我挺想也买四合院，我想麻烦你帮忙找一下。 我的要求不高，面积不用太大，就你院子这么大小，哪怕是更小一点都行。至于位置嘛，你帮忙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跟你做邻居最好啦！” 那姐笑道：“我是求之不得，有你这个大作曲家和我做邻居，我天天上你家求你给我写歌。” 林羽笑道：“没问题啊，我的四合院里永远给你留一间房！” 林羽把自己的沪市寻呼机机号写给那姐，那姐把她的名片递给林羽。 贞姐在一旁打趣道：“哎哟，你俩这算是勾搭到一块了吗？” 那姐的嘴巴可厉害了，立刻反击道：“贞姐，你拿我开玩笑就太不厚道了，你是今晚已经拿到歌的人了，我这是努力讨好林羽弟弟，拍他马屁，你不同情我就算了，居然还笑话我！” 几个人正聊的兴起，敲门声响起，欢哥让其他人别动，他走过去开门。 原来是欢哥的助理，拎着几个大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大堆打包盒，这是送夜宵来了。 林羽连忙道谢：“欢哥你太客气了，想得真周到。” 欢哥笑道：“有朋友这么说过我，说没事少和欢子一起玩，不然也吃成胖子。” 那姐露出微笑问道：“谁啊，这嘴太损了。” 贞姐说道：“我知道是谁，但不方便乱说人家名字。” 欢哥笑道：“一个说相声的朋友，嘴是忒损了点，但人还不错，够意思！下回林羽老何你们来帝都，我带他来跟你们见面。” 国内说相声比较出名的，大半扎堆在燕京，林羽实在想不出是谁，不过他也不急，反正他打算还要来燕京买四合院，有的是机会结交朋友。 林羽最先吃完夜宵。 何中生看了林羽一眼，问：“你吃那么快干嘛？” 林羽说道：“我要把歌词曲谱写下来交给贞姐。” 贞姐连忙说这事不着急，星期四晚上她要设宴，给林羽何中生送行，邀请欢哥那姐作陪，到时候林羽再交给她就可以。 欢哥又递过来一大把烤羊肉串，往林羽手里塞，林羽不得不接住吃掉。 这顿夜宵吃得很尽兴，林羽打了好几个饱嗝。 欢哥和贞姐告辞，四合院立刻静了下来。 林羽想起了什么，说道：“老何，要不你先去洗澡，我找那姐请教点四合院的事。” 何中生点点头，转身朝着房间内走去。 林羽跟着那姐走进正房，中间的房间是个客厅，北墙摆着一张大沙发，跟前放着一张深红色的木茶几，林羽也搞不清楚这材质是不是红木的。 那姐找来一张燕京地图，摊开在茶几上，两人坐在沙发上开始研究。 那姐问林羽：“你打算拿多少钱来买四合院？” 林羽说道：“你让我想一会。” 林羽现在每周的收入大约有十来万，这是磁带销量好的情况，多的时候甚至可以达到二十万。 林羽估计，在接下来的五六月份，自己能赚到差不多一百万块钱。 加上家里放着的存款，到6月底林羽可以有小两百万现金。 7月份就更让林羽振奋了，那是收割认购证的时候，林羽囤积的认购证可以说是海量，以每套40万出头的价格出手，那也有个一千万。 林羽已经下定决心，认购证的收购工作可以考虑结束，如果它涨到每套十万、二十万，那就没必要再收购了，充其量也就是在7月份赚个翻倍。 四合院才是真正的财富密码啊！ 那姐家这样的小院子，买房+翻建+精装修才80万，即使是更大一点的院子，一百万也可以拿下了。 这个档次的小四合院，到了2019年值一、两个亿，甚至更多。 这是涨两百倍啊！ 可以媲美认购证从每套三千块涨到四十多万的百倍涨幅。 买四合院，必须买四合院！ 炒什么股票啊，办什么公司啊，买什么地铁站概念房啊，哪有买四合院来钱快。 想到这里，林羽说道：“我手头现在只有十几万现金，但是到这个月底，我投资的项目可以带来二三十万收入，6月份预计可以收入个几十万，7月份可能会更多一点。” “我！看不出来啊林羽，你小小年纪，也才二十岁左右，居然这么有钱！你做什么生意啊？”那姐先是感到惊讶，然后是好奇。 “一点小买卖罢了，你别看我这两个月赚得多，8月份开始我就没收入了，9月份我出国留学，未来几年都只能吃老本。”林羽说道。 “听你这意思，你是在玩短线投资啊。有机会你教教姐姐我，别藏私啊！”那姐一脸真诚。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带你！”林羽说道。 “行，那一言为定。”那姐很高兴。 “对了那姐，你买了股票没？”林羽问道。 方才林羽考虑7月份卖掉认购证，忽然想到了8月份的股灾。 “买了啊，怎么了？”那姐突然有点小紧张。 “你如果信我，就必须在7月份之前全部卖掉，一只股也不要留。”林羽劝道。 “现在形势那么好，你要我全卖掉？你是不是有内幕消息？”那姐很聪明，在想多了的路上一去不回，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没有内幕消息，我只是根据自己的判断来投资。你信我，我就带你玩，你不听我的，那咱们还是接着买四合院！”林羽没法跟那姐解释太多。 “我信你！我可不敢惹你生气，还指着你给我写歌呢！”那姐说道。 林羽心想，那姐你可是前世的投资运作达人，酒、餐馆都开遍全国。 两人重新看回地图，那姐分析了燕京的四合院行情。四九城残存的四合院，大多分布在城北和城南。 城南的院子大多数是大杂院，几家、十几家人共占一个院子，产权结构极其复杂。即使买下一个院子里7家的产权，可能第8家死活不肯卖。 而且城南的胡同，那叫一个脏乱差，居住体验不好。按照那姐的意思，林羽直接排除了城南。 城北的院子，既有四合院也有大杂院，但情况就好上许多。 因为很多着名景点都在城北，比如什刹海、后海、钟楼、鼓楼、雍和宫、国子监等等，多年来这一带的公共环境建设搞得不错，居住在这一带舒适度很高。 城北板块，那姐认为值得买的主要在两块，一东一西。 东边靠近使馆区，好吃好玩的地方多，簋街就在那一带。西边靠近后海，那姐很偏爱这一带，所以买房买在这。 那姐说，像她这样买一个小院子，太合适自己住了，出入也方便，她劝林羽别买太大面积的，容易被人惦记。 听了这么多，林羽对那姐的建议深以为然。 第91章 故宫 林羽和那姐两人看着地图里的地域划分，聊得热火朝天。 林羽说道：“那姐，我那小两百万能买几个你这样的院子啊？” 那姐笑道：“可以买三个！你别像我这样全都给翻新装修，你可以先买个破一些的院子，以后再慢慢收拾。” 林羽恍然大悟：“是啊！我可以先买三个年久失修的院子，收拾出一个来给自己住，另外两个院子将来再翻修精装。” 那姐笑着说：“就是这个意思！” 林羽问道：“那姐，你这样的院子，在附近的，现在要到什么价？” 那姐说道：“这我不敢说死，肯定不止40万，那是我两年前买的价格，我估计现在五、六十万。回头我找个朋友帮你打听，我知道消息了再给你打电话。” 何中生从屋内出来，问道：“那姐，你们俩刚才在商量买四合院吗？谁要买啊？” 那姐回答道：“你的好朋友林羽弟弟想买。” 何中生诧异的看了林羽一眼，心想：难道林羽不打算在沪市生活了吗，他想到燕京来发展？ 这两天与贞姐、欢哥、那姐相识，何中生已经深深体会到林羽在这些歌手大咖心目中的地位，他感觉到燕京的文艺环境似乎更适合林羽。 沪市的经济氛围固然浓厚，但给不了林羽那种更好的文化舞台。 … 林羽洗完澡从淋浴房出来，发现西厢房已经关上了门，卧室窗户拉着窗帘，缝隙里透着灯光，其他房间都黑着灯。 林羽马上明白过来，何中生已经休息了，那姐应该也回去睡觉了。 林羽的这间房大约15平米，床、桌、椅、柜齐全，还有一台电视。 林羽打开电视，随便看了几个频道，倦意一上来，关掉电视，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早，敲门声响起，林羽被吵醒，努力辨识了一下，敲门声清脆活泼的，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林羽盲猜是那姐。 林羽喊了声来了，穿上裤子和衬衫，开门一看果然是那姐。 “赶紧起来洗漱，早餐我买回来了。”那姐说道。 林羽拿上牙刷毛巾肥皂，来到淋浴间，何中生刚洗完，从里面走出来，差点跟林羽撞上。 “起这么早啊，老何。”林羽说道。 “被那姐叫醒了，不然我怎么能起这么早。”何中生笑着道。 那姐买回来的早餐很有燕京风范，大肉包、大油条、大碗的小米粥、大盘的咸菜。 林羽前世看过“好声音”这个节目，在节目里见过那姐和学员们啃鸡翅鸡腿的狠劲，真叫一个豪迈豪爽。 昨晚两顿饭，那姐吃相比较斯文，今天这顿早饭，林羽算是见识到了那姐的真面目，一只大肉包，那姐三口就解决完了 吃完早饭，何中生自觉的抢到了洗碗的活。 那姐拉着林羽坐在红杉树下，问：“你俩今天怎么安排，打算去哪儿玩？” 林羽想了想说：“昨天我说了三个地方，故宫长城颐和园，老何说长城不去，我们昨天去了颐和园，可能今天去故宫。一会我再问问他。” 那姐笑道：“你俩真够逗的。本来呢，我想带你们去我的工作室看看，但我觉着不该打扰你俩，还是你和老何自由活动。” 林羽说道：“多谢那姐，什么时候你帮我找到四合院了，我来买房的时候再跟着你到处跑，不光你的工作室，欢哥贞姐他们地盘，我也很想去拜一下。” 两人谈话间，何中生把碗洗完，来到两人身边，笑嘻嘻的问道：“今天去故宫呗？” 林羽连忙说：“好的，没问题。” “等等！”那姐喊道，“家里钥匙给你们一把，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你俩自己开门。咱们要是今天碰不上，你俩自己解决饭。” “那姐再见！”林羽和何中生说道。 … 故宫是明清两代的皇家宫殿，旧称紫禁城。 简单用一个词概括：非常大。 在《鹿鼎记》里，归家那几个刺客想进宫行刺康熙，韦小宝画假地图，把各处宫殿名称来了个天花乱坠乾坤大挪移，直把对方给绕晕了。 林羽和何中生两人从早上9点进场，逛到中午1点，还没把开放游览的那些景点逛完。 如果那些未开放的景点也向游人开放，以这俩人的游览速度，恐怕需要逛好几天。 何中生从一开始的兴奋，变成了无奈：“早知道这里这么大，就不来逛了！” 林羽说：“这还仅仅是被开放的一小部分呢，那些没开放的房子更是多到数不清。” 离开故宫，从南门出来，何中生说：“以前看电视剧，说大栅栏挺好玩，我们去那里！” 林羽问道：“大栅栏是哪？” “前门一带，广场南边，你跟着我来就行了。”何中生道。 两人走到前门，林羽在这里找回了一部分前世的记忆。 犹记得08年奥运会时，林羽从电视上看到过很多报道燕京风土人情的节目，那时候的大栅栏已经被彻底整改过，所有脏乱差的房子都被扒掉，重建了漂亮的仿古街。 今天林羽和何中生来到这里，看到的全是乱糟糟的大栅栏。 虽然没有秩序感可言，但林羽却觉着这才是大栅栏原本该有的味道。 两人找了一家饭店，吃饱喝足，继续逛。何中生被一家卖古董的店吸引，非要扛两个瓶子回沪市。 买小玩意，林羽不拦着，但买古董，而且是在不以古董闻名的大栅栏一带购买，林羽就不答应了。 虽然林羽对古董没研究，但前世他读过网络盗墓系列的《鬼吹灯》和《盗墓笔记》，他知道燕京古玩市场在琉璃厂和潘家园。 对这两处地方，林羽更想去潘家园走一趟，因为里胡八一、王胖子和大金牙在潘家园混，林羽觉得自己应该去那里打个卡，见识一下小说里的这几处地方。 于是林羽摆出了一副“博学”的姿态，说：“来燕京看古董，高档货要去琉璃厂，旧货捡漏要去潘家园。” 何中生一听，惊讶的说道：“林羽你知识渊博啊，那就听你的，咱们去潘家园。” 任何一个局部区域的市场，商家都是分等级的，你可以简单地划为上中下三等。拿燕京的古玩市场来说，如果琉璃厂是上等，那潘家园就是下等。 单拿潘家园来说，里面的商家也可以分等级。 《鬼吹灯》里的大金牙，他在潘家园连店面都没有，他的老窝在另一个七拐八弯的胡同，他蒙老外都是在火锅店里搞黑市，所以大金牙是潘家园商家里的下等。 这种下等的商家是游击队，今天蒙了你，明天他不来潘家园，你都找不着他。 林羽虽然有前世的灵魂，但他以前一直是较底层的人士，他的社会阅历和对人的认知，还是比较欠缺的。 偏巧古玩这个行当，里头牛鬼蛇神全都是成精般的人物，其险恶程度在三教九流八十一个行当细分里能排进前十。 林羽带着从网络盗墓里读来的情怀，领着何中生来逛1992年的潘家园，很不走运地遇上了麻烦。 第92章 遭遇碰瓷 在潘家园靠马路的一侧，有许多古玩店，那里的广场上是成百上千个地摊。 潘家园的店面和琉璃厂的店面，一般不敢跟游客玩猫腻，因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商家们都不愿随便惹麻烦，他们也怕被别人报复。 但是那些如同游击队般的摊贩就没这种顾虑，他们的进场门槛是向管理处缴纳当天的租金，当天来当天交，第二天不来就不用交。 林羽和何中生就在一个地摊上遇到了麻烦，遭遇了传说中的碰瓷。 路过一处地摊，何中生看着一对瓷瓶感兴趣，弯腰一手一个就给拿起来了。 两个瓷瓶入手，何中生一拎，直起腰站稳，右手那个瓷瓶的底座，哗啦一下掉地下，瞬间就摔碎了。 一旁的摊贩立刻急了，瞪大眼睛盯着何中生道：“我这是宋朝的瓶子，一只一万块，有价无市，你得赔我！” 这贩子拉住林羽跟何中生索要赔偿，不赔就别想走了。 林羽对这种被碰瓷，那是太熟悉了，哪能受这个气，坚决不给赔偿。 管理处的工作人员被惊动，跑来和稀泥，说这是你们之间的买卖纠纷，市场管理方也管不了。 林羽撇了撇嘴说，那就报警。 摊贩一脸不在乎地说报警也没用，你们摔坏我东西，上哪说理我都不怕。 何中生见情况不对，小声凑到林羽跟前说，要不咱们找欢哥求援，他人头熟。 林羽看着摊贩道：“我押在这儿，我朋友去打电话叫人行。” 摊贩不同意，摇了摇头：“这个家伙打坏了我东西，万一他跑了，你又不认账，我怎么办。” 于是何中生当人质，林羽去打电话。 电话接通，林羽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欢哥哈哈大笑，“你们这是遇上碰瓷的了，别着急，我给一哥们打个电话，你们等在原地别动就行了。” “谢谢欢哥啊，麻烦你了。” 林羽回到何中生身边，冲何中生点点头，两人什么话也不说，盯着摊贩。 林羽现在不担心了，他得盯死了摊贩，免得让这小子给跑了。 摊贩不明底细，也死死盯着林羽和何中生，生怕这俩外地人给跑了。 … 半小时后，一帮大汉走过来了。 领头的是一个寸头，面相凶狠，身后跟着四个跟班，看着就不好惹。 寸头一看摊贩，就乐了，说耗子你特么又在这儿骗人呢。 摊贩一看寸头，立刻就蔫了，连说几句误会，我不知道这两位是您的朋友，我要是知道，吓死我也不敢啊。 寸头说，幸亏你没动手，否则你丫起码一条腿被卸了。 摊贩掏出两百块钱，恭恭敬敬递到寸头手里，说全是我的错，我请几位兄弟喝瓶啤酒，您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解决了。 一旁的林羽和何中生俩人，心里不住地感叹，打电话给欢哥打对了。 林羽和何中生跟着寸头，四个跟班殿后，七个人浩浩荡荡大模大样离开了潘家园，走到马路边。 寸头停步，转身看着林羽和何中生。 两人连忙向寸头道谢。 寸头说：“甭谢，这点小事我已经很多年没出面了，我是卖马爷和欢哥的面子，你们要谢就谢他俩去。” 寸头递给林羽一张纸条，说道：“你们自个打个车，马爷和欢哥在这个地方等你们吃饭。我就不去了，没时间啊，约了人洗澡呢，为你们这点破事给我累一身汗！” 说完，寸头领着四个跟班，扬长而去，连姓名都没留下。 望着寸头的背影，林羽突然想起李白《侠客行》的两句诗词：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寸头登上了一辆奔驰，一个跟班钻进副驾驶，另外三个跟班进了后面一辆丰田，两辆车离去。 这是1992年啊！ 百万价格的奔驰可不是烂大街的那种燕京奔驰合资车！ 看着奔驰远去的影子，何中生忍不住问林羽：“林羽你说这人是什么人啊？” 林羽悠悠地回答：“高人！” 林羽拦了一辆出租车，和何中生钻进后排座，把纸条递给司机，司机扫了一眼，一脚油门，把林羽和何中生送到了一座古香古色的饭店。 穿着红色旗袍的服务员，把林羽和何中生领进了一个包间。 包间里，欢哥陪着一位寸头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 林羽和何中生进门，欢哥和寸头中年男人起身迎接。 林羽觉得世界真奇妙，刚才拯救他俩的那个高人是寸头，寸头说卖给马爷面子，眼前这位寸头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马爷了，燕京的高人怎么都是寸头啊。 欢哥做介绍人，对马爷说：“这两位是林羽跟何中生。”又对两人说：“这位是马爷，你俩叫马叔叔、马老师都行。” 马爷说：“别喊叔叔，我才37岁，他俩20多岁，叫叔叔不合适，还是叫马老师！” 林羽和何中生连忙喊马老师好。 四人围着圆桌坐下，服务员把菜品陆续端来。 林羽看着眼前的马老师，总感觉眼熟。 马老师不仅非常健谈，而且很博学，社会经验极其丰富。 在马老师说话的时候，欢哥那么能说的一个人，几乎都不敢随便插话。 马老师说：“知道你们俩今天犯的错，错在哪儿了吗？” 何中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们不该去潘家园。” 马老师说：“错了，又错了！潘家园当然可以去，还应该经常去。” 何中生道：“可是那里的人有骗子啊！” 马老师说：“他骗你，那是他的事。你如果本事够大，你不被他骗，不就没事了。你该干嘛干嘛，该买啥买啥。” 何中生说：“今天那个人的瓶子，就是做过手脚的，我怎么拿都会摔坏啊！” 马老师说：“那是你拿瓶子的方法不对，你如果懂怎么拿瓶子，你就不会上当了。真正的行家，到那儿了，伸手一拿他的瓶子，他就不敢跟你使坏，他知道你不是等闲人！” 何中生好奇的问：“那种做了手脚的瓶子，怎样才是正确的拿法呢？” 马老师说：“我给你做个示范。他那个瓶子，身子和底座是拿胶水粘一块的。你看，现在我拿两个碟子，就这么摞一块，我不拿胶水粘。” 马老师真的做起了示范，两个碟子摞在一起，他右手按着上面那只碟子，左手拖着下面那个碟子的底部，两个手同时动作，把两个碟子给一块端起来，比划了两下，又把两个碟子放在桌上。 马老师问：“看懂了吗？” 何中生笑道：“我懂了！我不该两手拿他两个瓶子，我应该一次只拿一个瓶子，一手抓着瓶子脖子，另一只手拖着底座，这样瓶子就不会分离了！” 马老师笑道：“你这个家伙有学古玩的潜质，我自己有一个愿望，将来想开一个博物馆，如果能开成了，你来给我帮忙！” 这话说完，林羽终于想起马老师是谁了，未来“观复博物馆”的创始人，古玩界的收藏大师马末都老师！ 第93章 投资电视剧 林羽起立敬酒，恭敬的说道：“马末都老师，我非常敬佩您在文物保护工作中做出的贡献，我敬您一杯！” 马老师也起立，与林羽喝了一杯。 马老师说：“我其实谈不上什么贡献，没你说的那么玄乎。我现在正跟钱较劲呢。等我弄着钱了，把我的博物馆搞起来，才可以算为文物保护工作做了一点事。现在嘛，唉，愁死我了。” 欢哥在一旁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笑着说道：“马老师正打算拍一部电视剧，希望能从中赚点钱，为他的博物馆梦想攒点经费。” 林羽这才明白过来，观复博物馆现在还没成立，馆主大叔正卡在经费上。 林羽问道：“马老师你要拍电视剧啊，很不错的想法，准备拍什么电视剧？” 马老师叹气道：“朋友都说现在开歌舞厅赚钱，我就跟人合伙开了一个歌舞厅，没想到亏死我了。那帮孙子，一个个的来我的歌舞厅玩，全都不买门票。 我又不好意思跟熟人讨钱，结果把所有本钱全赔进去了！歌舞厅现在开不下去了，租约还没到期，我就想着废物利用，在我歌舞厅里拍个电视剧，就演歌舞厅里的乱七八糟事。 我想着，歌舞厅亏了，没准电视剧能赚点钱。这部电视剧叫《牛马歌舞厅》。唉，能不能开拍还两说呢，拍电视剧也要花钱啊，我现在是一分钱都没了。” 《牛马歌舞厅》，林羽在前世看过，讲述发生在歌舞厅里的各种好玩事情，郭德钢的相声搭档于谦老师，在里面扮演一个小混混，黄磊也在其中一集有过演出，林羽没想到这部有趣的电视剧居然是马老师拍的。 林羽说道：“歌舞厅题材的电视剧，这个创意太好了！我在沪市的时候，就在一家叫作爱琴海的歌舞厅里玩了一段时间，我的第一首歌就是在那里创作和首唱的，那里是我的摇篮啊！” 马老师说：“那感情好，你来我电视剧里客串一集角色。不过我先给你说好，我没钱给出场费，你义务演出。” 林羽笑着说道：“我不要出场费，我给您出演！什么角色都行，小混混都可以。” 马老师说：“小混混不能给你，已经被于谦订了。你长得太漂亮，也不适合演小混混。哎，我刚才那句话你们不许传出去，于谦又该说我了！” 几个人被马老师给逗得大笑。 马老师说：“林羽，你的故事我听说过，我觉着可以专门给你写一集剧本，就以你的真人经历做蓝本，一个默默无闻的歌舞厅歌手，自己创作了几首歌，被电台朋友推广出去后，获得了成功！这个故事很励志，很向上！” 林羽笑道：“马老师，那位把我的第一首歌推送出去的电台朋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马老师惊讶道：“该不会就是何中生！我真是有眼无珠，伯乐啊，我就喜欢当伯乐的人！” 马老师离开座位，专门绕过圆桌，走到何中生面前，认真地与何中生握手。 把何中生给惊讶得只知道说不敢当了。 马老师认真地向何中生致敬，重新落座。 林羽问：“马老师，您的电视剧打算什么时候开拍？” 马老师说：“这不是卡在经费上了嘛，什么时候弄到钱了，我立刻就拍。” 林羽继续问道：“拍您这部电视剧，需要多少钱？” 马老师说：“多少钱都行，十几万有十几万的拍法，几十万有几十万的拍法，给我一百万我求之不得。” 林羽想了想，说道：“我想给您的电视剧投点钱。” 马老师立刻举杯：“那我必须敬你一杯！” 林羽请马老师坐下，继续说道：“咱们等会喝酒，让我说完。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我现在没钱，再过两个月，7月份，我投资的项目会有一点盈利，我也不敢确定能赚多少钱，我估计可以投你二、三十万。第二，9月份我要去美国留学，至少一年后才回国，也可能两年。” 马老师起立举杯：“别说二、三十万了，林羽你要是能投个十万块，我一个星期就准备好团队开拍！你不是9月份去美国吗，我8月份就开拍，先把你那集拍完！” 像马老师这样一心一意为文物保护和文化传播做贡献的人，林羽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能够为马老师做点事，林羽觉着非常骄傲。 《牛马歌舞厅》这部电视剧，前世就是个小制作，花的钱不多。 林羽不打算往里面砸百万级别的金钱，因为过于丰厚的资金很可能会改变事物发展的轨迹，那就超出了可控范围。 谈妥了投资马老师电视剧的事，马老师介绍了一下这部剧的主创团队，除了他本人担任编剧之外，剧本的作者们还有王朔、海岩、刘震云、莫言、梁佐等人。 林羽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王朔等人已经够牛了，还有莫言这个在前世21世纪拿到诺贝尔文学家的大牛！ 至于演员名单，马老师说现在还没定，需要等资金到位了，再根据圈内演员们的档期，约朋友们来参演。 重生一趟，能跟王朔、莫言这些人打交道，还合作拍电视剧，这个体验太来劲了，林羽对接下来的拍摄充满期待。 马老师和林羽交换了电话号码和寻呼机号。 马老师说：“今天饭是欢哥请的，我光顾着说我的事了，欢哥都没说几句话。这事你们也不许往外传，否则朋友们会说我喧宾夺主。” 欢哥笑道：“我今天唱了一整天的歌，嗓子累的慌，今天说话困难，你们聊得开心，算是救了我。” 马老师说：“可惜了，我不会唱歌，否则一定也讹林羽一首歌！” 马老师转向林羽，问道：“林羽你什么时候再来燕京，我请你吃饭。” 林羽说道：“我什么时候再来，取决于那姐了。” 马老师好奇问道：“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也答应给她写歌？” 林羽说道：“我确实答应给她写歌，但这跟我下次什么时候来燕京没关系。她什么时候帮我找到房子了，我就来买房。” 欢哥好奇问道：“林羽你要买房？” 林羽点头道：“我太喜欢那姐住的那套四合院了，我求她帮我也物色一套。” 马老师问：“你打算买多大的四合院？” 林羽想了想说道：“不用太大，一千平的我买不起。那姐家那套二百多平，我看就挺合适。面积再大一点，三百平也行。 如果总价在二百万以内，买两、三座院子也可以。我不在乎院子破破烂烂，先买下来，我慢慢整修。不过最近不行，我资金还没到位，6月底7月初才可以买。” 马老师说：“行，回头我也帮你留意一下。” 欢哥笑道：“马老师办这事，那可是行家，林羽你算是赚大了。” 林羽没明白欢哥的意思，以为只是朋友间的客气话，向马老师道谢了而已。 第94章 把根留住 众人又喝了几杯酒。 欢哥说：“明晚贞妹妹做东，准备接收你给她写的歌，下午我们来接你和何中生。” 林羽说：“我跟老何退掉了酒店的房，现在已经搬到那姐的四合院了。” 欢哥说：“我知道。要不然你也不会那么想买四合院。” 马老师在一旁好奇道：“林羽给田贞写歌了？” 欢哥说：“相当不错的一首歌，昨晚我们几个有幸听了林羽的非正式发布，很受感动。我认为这首歌够资格参加年底的中日邦交正常化20周年演出。” 马老师说：“哎呦，这么好的歌，那明晚我必须来蹭个椅子，你们在哪聚？” 欢哥把具体的地址告诉给马老师。 马老师问：“我能带两个朋友来吗？就两个，多了我也不带！” 欢哥说：“行。马老师的朋友，也是我和贞妹妹的朋友。” 四人道别。 林羽婉拒了欢哥专车相送的礼遇，打了一辆出租，何中生拎着买的一大堆纪念品，两人回到了那姐的四合院。 两人到家已经9点多了，那姐早就回来了。 何中生把钥匙还给那姐，林羽跟何中生把今天的奇遇说给了那姐听。 那姐说：“下回遇到潘家园这种麻烦，你们直接找马老师，整个潘家园的人全都上赶着巴结他。” 何中生好奇道：“马老师面子这么大啊？” 那姐说：“马老师那眼睛，在古玩鉴别领域中那可是大拿，他说哪个东西是真的，就必须是真的，你就赚老鼻子钱了！捡漏，你懂？” 何中生说：“那姐你也认识马老师，让他帮你挑几件古玩呗。” 那姐说：“我哪有那个福气。你跟林羽这回算是遇着财神爷了。” 何中生笑道：“财神爷现在着急筹钱拍电视剧呢。” 那姐说道：“他可有钱了，只不过钱全都换成古玩了，现金上他是穷光蛋。” 林羽听见这话，想起自己也经常做现金穷光蛋，钱到手立刻买了认购证，坐等7月份收割。 林羽感觉，自己和马老师在一定程度上是相似的，有了现金立刻买东西。 但是自己纯粹是利用重生的记忆在作弊，而人家马老师凭真本事在古玩领域淘古董，淘换来的古董他精心保护并且在多年后开设博物馆，为文化传播做贡献。 林羽认为自己这点水平完全没法跟马老师这样的人物相提并论，他不论眼光还是境界都差了无数个台阶。 林羽感叹，能够机缘巧合地认识这些燕京文化圈的大咖，真是不虚这趟旅行啊，赚大了！ … 洗漱完的林羽躺在床上，开始思考磁带的事。 当自由音乐人写歌这事，在林羽目前的事业重心里是副业，先不管将来能不能转主业，这事暂时还是副业，倒腾盗版磁带才是他眼下赚钱的主业。 跟着赵经理合作这段日子，林羽捞足了好处，进项的大头来自磁带。 如果能够把磁带生意扩展到燕京来，那可绝对是大赚啊！ 不过林羽也知道燕京的灰色产业链一定非常深，其严密程度很可能远超沪市王大龙那伙人。 但是利字当头，让林羽忍不住往这方面去琢磨，谁会跟钱过不去呀！ 哎呀，苦于无门路！ 连个打听的对象都没有。 欢哥路子宽，可是向他打听盗版产业链，似乎不合适。 那姐………那姐会不会有点门路呢？ 林羽忽然想起，那姐自己亲口承认过一件事，她出道早期出过“苏丙”专辑，仿的就是苏芮。 有了！ 林羽找到了破局思路，他忍不住笑出声。 … 第二天， 林羽跟何中生来到燕京音乐厅，林羽买了两张票，票面上写着“华夏寻祖情，炎黄四海人”。 读了两遍，林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猜不明白今天的演出到底是什么主题。 “华夏、炎黄”这个题目太大了，总不至于在一个来小时的音乐会节目里把上下五千年的音乐元素全都展示一遍？ 何中生也猜不明白到底将会看到怎样的演出。 两人带着无比好奇的心情，进入演奏厅，对号入座。 现场的座位可以坐下五百人，楼上贴近墙壁的位置还有一圈包间，已经有大约两百个观众落座。 林羽觉着特别有意思的是这两百来个观众几乎全是小孩，七八岁到十七八岁之间的孩子。 这些孩子看上去长得不像华人，不过可以确认也是黄种人，但他们一个个皮肤黝黑，看上去像东南亚人。 林羽好奇地凑到坐在附近的一个黝黑胖胖的十三四岁男孩身边，用英语问：“小朋友，你来自哪个国家？” 没想到这个小黑胖子用很不标准的中文回答：“我来自马来西亚。” 对方能说中文，于是林羽这次改用中文问：“你们是中国人吗？” 小黑胖子说：“我爷爷的爸爸是华人，我和同学们是来寻根的。” 这时，坐在小黑胖子另一边的一个差不多岁数的女孩子凑过来说道：“尼豪，很高兴认识尼！” 林羽发现，这个女孩子的中文，明显说得不如小黑胖子好。 对这些孩子和他们身处的海外华裔家庭，林羽肃然起敬！ 这些孩子和他们的父辈、祖辈，已经四代移居海外，他们居然还可以说中文！虽然说得不溜，但毕竟是传承了中文语言！ 林羽想起前世21世纪他在网上看到的关于“美国abc华裔”的报道，那些出生在美国的华裔小孩，他们的父母身为第一代移民还能说中文，但第二代孩子们很多人已经不会说中文了，甚至对中国表示非常陌生，并不认为自己和中国有什么关联。 就在这一刻，林羽对那些侨居东南亚的华裔，充满了好感！ 今天的演出其实不完全是民乐演出，一共有三个节目，依次是京剧《武松打虎》、民乐器演奏和川剧变脸。 这些节目在林羽和何中生的眼里算不上新鲜，但是那两百来个东南亚华裔孩子们看得兴高采烈，欢呼鼓掌叫好声此起彼伏。 每当节目中出现一个节奏点时，就会有孩子们大声喊“好”，很显然他们在模仿电视剧里那些京剧现场的观众们喝彩。 在这一刻，林羽悟到一件事情，把华夏文化向海外传播时，你不能一上来就跟老外谈《荷塘月色》和四大名着，你得拿一些简单的、热闹的、容易让对方模仿参与的东西，去做文化交流，这样才能吸引他们的兴趣和热爱。 林羽忽然又想起了那位正在筹划拍电视剧的文物大师马老师，他很想听听马老师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 林羽想，9月份自己就要去美国了，还要去非洲，不知道那边的华人过着怎样的生活，他们的后代现在会不会说中文，对中国这个国家有没有了解。 演出散场时，两百来个东南亚华裔小孩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接一个地离开音乐厅，登上了大门外的几辆大巴车。 看着这些华裔孩子守纪律、有秩序的样子，林羽心里很是欣慰，他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 第95章 几方人马 下午四点多，林羽和何中生赶回了那姐的四合院。 两人抓紧时间，先后洗完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神清气爽地等欢哥来接他们。 五点整，欢哥来到了四合院，让林羽带上吉他，三人乘坐欢哥的保姆车，来到一座很气派的饭店。 走进包间，气派非凡，林羽目测了一下，房间面积比那姐家四合院的占地面积还要大！ 包间里有十几个人，加上林羽、何中生和欢哥，接近二十人，大家凑成几团正在聊着天。 林羽和何中生一进门，贞姐就迎了上前：“主角来啦！林羽，老何，快请进！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们认识！” 贞姐是今天的东道主，担当起了介绍人的角色，把林羽逐个介绍给几团人马。 “我完成接人任务了！贞妹妹接下来交给你了，渴死我了，我先喝茶！”欢哥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紫砂壶。 “贞姐，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林羽赶忙致歉。 包间里一屋子人，都比林羽和何中生到得早。 林羽算不得迟到，他是跟欢哥车过来的，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这这些前辈大腕面前，林羽可不敢摆谱。 包间里有好几伙人，谁先谁后介绍，这里面学问太大了。如果让林羽自己来选，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用不着林羽费心，贞姐那是文艺圈的老江湖了。 引荐的第一伙人，林羽立刻感受到贞姐和欢哥的善意。因为这伙人里有林羽认识的人物——马末都老师。 林羽猜想，一定是欢哥给贞姐打过招呼，提过潘家园那档子事。 “马老师好！”林羽和何中生得过马老师的帮助，看见这位古玩大师，发自内心地喊尊称。 “林羽，小何，来，我给你们介绍三位好朋友！”马老师小眼睛特可爱地转了下。 文物大师马老师带来了三个朋友，他一个劲地说抱歉：“唉，你俩别怪我说话不算话啊！我也是没辙。前天说好的带俩朋友过来，但没想到我们剧组的女一号非得过来瞧一瞧林羽你这个大创作家。我想，你不会见怪。” 林羽赶忙说：“我怎么敢见怪！” 马老师说：“这俩长得丑的臭男人，我一会再给你介绍，你看看我们的女一号，漂亮不漂亮！” 林羽一看，哇，大美女！ 互相一介绍，这位女一号是白兰。白兰去年主演了电视剧《外来妹》，担当了打工妹的代言人，今年火着呢。白兰比那姐小一岁，91年毕业于中戏。 林羽对白兰：“我和老何今天上午还在中戏看过你师弟师妹演舞台剧呢。” 白兰说：“学生们的演出还很青涩，入不了陈老师您的眼。” 林羽连汗都冒下来了，连忙说：“这里我岁数最小，我今年才19岁，而且还是虚岁，白老师您喊我老师，我羞愧得想自尽。” 白兰说：“陈老师您不但才高八斗，而且仗义疏财，肯投资我们马老师的电视剧，您的人品才艺当得起我喊您一声老师。” 林羽汗都下来了：“快别这么说了。我都忍不住想喊您白老师！” 1992年的白兰只有24岁，正是最风华正茂的时候，她人长得漂亮，气质极佳，谈吐非凡，很有亲和力，给林羽带来了很好的印象。 林羽和白兰聊着正开心，一个沙哑的嗓音慢悠悠地在旁边响起：“这些投资方啊，都一个揍性，就爱跟女演员一块说话，瞧不上我们这些丑男人啊！” 林羽心说坏了，光顾着和《牛马歌舞厅》女一号说话了，差点忘记马老师还带来两个朋友，连忙向说话的人作揖赔不是。 林羽抬眼定睛一看，卧槽！冯导！冯晓刚！ 林羽一把就握住了冯导的手，用力摇了几下，认真地说道：“冯导，我太喜欢您拍的电影了，我非常崇拜您！” 冯导斜眼看着林羽，冷冷说：“你丫尽胡扯，我拍的哪部电影让你喜欢了，你给我说说看！” 林羽脑海里搜索了一下，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现在的冯导很可能还没当导演，《甲方乙方》还得再过好几年呢！ 马老师赶紧打圆场：“老冯，人家林羽喊你一声冯导，也不算埋汰了你，你今年不是导了一部电视剧嘛。” 冯导较真道：“老马你说的是《大洒把》？晓龙才是导演，我就一编剧，还是之一，连副导演都不是！” 马老师继续圆场：“你今年导了一个小品，也算你是冯导了。” 冯导来劲了，较真道：“小品只有编剧，哪有导演一说啊。” 马老师脸一沉：“我说你这人老抬杠干嘛啊！就不爱带你出来玩，下回把你名额让给别人。” 冯导哼了一声，不吭气了。马老师拽了一下冯导的袖子，冯导干脆扭脖子看向别处，不搭理人了。 林羽心里那个委屈，这冯导果然是有脾气的人啊！这时候，马老师带来的另一个丑男人说话了：“哎我说你们吵吵个啥，你们好歹都跟正主说上话了，我可是一直被晾在边上，我言语了没有？” 林羽一看这人，眼熟，用征询的目光看向马老师。 不等马老师介绍，这一个丑男人自报家门：“我叫于千，《牛马歌舞厅》剧组的场务，他们说，会给我安排一个角色，我也不知道他们打算把我祸害成什么样。” 林羽立刻认出了这位人物，未来德云社的顶梁柱，大当家郭德冈老师的金牌搭档，超级捧哏于千老师。 在《牛马歌舞厅》歌舞厅里，于老师扮演一个小混混。 与前世林羽记忆里那位风度翩翩的长者形象不同，现在的于老师只有23周岁，他跟林羽都是1月份的生日，比林羽大几岁。 于老师刚刚考上帝都电影学院导演系，要等到1995年才毕业。1997年他将在演出时认识郭德冈，再后来于老师一边拍电视剧，一边和郭德冈筹办相声社。 现在，于老师一副青葱少年的模样，他目前的状态就是马老师剧组里的一个场务，说白了就是打杂的。 林羽方才因为口不择言乱夸人，把还没混成副导演的冯导给惹生气了，这会面对青葱少年于老师，林羽可不敢乱说话了，摆出投资人的姿态说道：“千哥，希望我们不久之后在工作中能够有良好的合作！” 青葱少年于老师赶忙答应：“一定一定，您是我们的财神爷，我就算不听导演的，也必须听您的！” 林羽说道：“千哥，您千万别这样说！说得我好像为富不仁一样！我刚才已经得罪冯老师了，可不想再说错话！” 于千笑了：“没事，别往心里去，他一会就没事了。” 第96章 《走进新时代》的后路 马老师这时候说话了：“林羽，我不敢催你，你前天说了，6月份，最迟7月份会把十万块投到咱们剧组来。我已经告诉我们剧组了，就按7月份来筹备工作，争取8月份开拍。” 马老师转向冯导，说道：“老冯，林羽9月份要去美国留学，我答应了他，给他拍一集，他当主角，8月份把他的戏拍完。昨天你说你来写这一集剧本，这会人都在，你给表个态。” 冯导扔掉烟头，瞪着林羽，说道：“林羽，虽然我挺瞧不惯你，但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我既然当着老马、老王他们的面答应给你写剧本，我就一定写好。” 林羽猜想，那老王应该就是王朔？ 林羽知道冯导爱憎分明的脾气，赶忙道歉：“冯老师，我年轻不懂事，说话没轻没重，又贪财好色，看见女演员就走不动道，怠慢了您和于老师，我给二位作揖了！” 冯导一看林羽气量不错，他的气也就消掉了。 冯导连忙握住林羽的手，说：“我这人也是个臭脾气，说话老得罪人，改了几回都没改好，林羽你别记恨我。” 经过这么一番，冯导和林羽的关系从一开始的紧张，变得越来越融洽了。 冯导说：“我是个穷人，请不起吃这么好的饭店，等《牛马歌舞厅》开拍了，你上家里来，我给你包饺子。” 林羽连忙点头答应。?开玩笑，冯导亲自包的饺子，有几个人能吃过啊！ 马老师在一旁笑盈盈地瞧着这俩人。 这边几人正畅聊着，欢哥走过来了，笑着说道：“你们影视圈的人能不能歇会，把林羽让给我们声乐界啊！” 欢哥笑着对马老师逗乐：“老马你太穷，你们剧组都穷疯了，来这么一大帮子人吃大户！” 马老师说：“有钱人啊，您就可怜可怜我们！添双筷子的事！” 欢哥一拍马老师肩膀：“瞎说什么大实话！” “林羽，咱们这边来！”欢哥拉着林羽，走向另一团人马。 人数显然比马老师的四人团要少，只有两位朋友。 走了几步，来到另一团人马跟前，也就是欢哥嘴里的声乐界。 都不用欢哥介绍，林羽一眼就认出这两位，实在是他俩的脸知名度太高了。 眼前的一男一女，男的是《实话实说》的主持人，“反转斗士”小崔，女的是《辣妹子》的演唱者宋老师。 林羽现在根本搞不清楚这二位目前的状况，刚才在冯导那里他吃过乱夸人的亏，这会老老实实地低调，不敢冒然乱说话了。 欢哥做介绍人，对着林羽说道：“这位是核心人民广播电台的播音员崔永圆，这位是海军歌舞团的歌唱演员宋祖瑛。” 信息越多越有利，林羽立刻意识到，小崔现在还没去央妈上班，居然是在燕京的电台当播音员。 宋老师的情况，倒是符合林羽的前世记忆，她是军队歌舞团的人。 林羽非常喜欢宋老师的歌，他想，如果宋老师找他约歌，只要《辣妹子》是在几年后才发布，那么他不介意提前把这首歌默写给她。 林羽打这个念头是有想法的，宋老师有军方背景，跟她结个善缘，说不定将来可以帮到自己。 本着强烈的功利心，再打着女士优先的旗号，林羽先向宋老师打招呼，后向小崔请安。 宋老师笑道：“林羽你很优秀，我听过你写的《走进新时代》，这首歌唱出了我们这个时代的意义，我认为它原本可以取得更大的成绩。” 林羽对此深以为然。 他知道这首歌在前世的地位，但是这次燕京开会的经历让林羽感觉到，这首歌今世的前途变得很难说了。 自从林羽把这首歌写出来之后，沪市电台和沪市文化机构也对这首歌很重视。 但是燕京这边的媒体大会上，却没给沪市音乐台代表发言的机会，也就导致这首歌失去了更大的推介平台。 这首前世的名曲，今世还能不能火，林羽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不过今天遇到宋老师，没准可以救救这首好歌。 想到这里，林羽把何中生拉过来，介绍给宋老师和小崔。 林羽说：“这是沪市音乐台的编辑何中生，就是他从基层发现了我，把我的歌通过电波传递给了沪市听众。” 小崔笑着对何中生说：“我们是同行，以后多交流！” 何中生连忙说：“崔老师好，交流我不敢说，还是请您多指点我！” 林羽说：“这次的媒体大会，压根就没给我们音乐台发言的机会。宋老师你的话我很赞同，《走进新时代》现在缺少一个更好的平台来推广它，它原本应该被更多的人民群众喜爱！” 宋老师点头道：“我听到的拷贝是你们音乐台合唱队演唱的，如果林羽你肯把这首歌授权给我们海军歌舞团，我想啊，它的影响力将极大地提升。” 林羽一听这话，心里立刻开心了，歌曲交给部队歌舞团，那它的推广前景就太完美了。 部队推这首歌，全国范围立刻唱响新时代！ 林羽立刻答应道：“我完全同意宋老师的意见，我希望这首歌的主唱是宋老师您！” 宋老师微笑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燕京？” 林羽说：“明晚八点的飞机。” 宋老师说道：“明天上午九点，我派人来接你，你来跟我们团的领导签授权协议书！” 林羽马上立正敬礼：“遵命！” 宋老师伸手，将林羽的手拍了下来：“调皮！你又不是军人，瞎敬礼！” 林羽笑道：“我这是向部队的歌唱家表示敬意！” 宋老师问林羽住在哪家酒店。 林羽把自己暂住那姐家的事，以及那姐四合院的地址写给了宋老师。 … 林羽和宋老师敲定歌曲授权的事情时，何中生已经和小崔聊得很熟络了。 林羽问：“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何中生说：“我说下次来燕京做歌曲采访时，到核心电台来拜访崔老师，可是崔老师说他已经在交接工作了，他可能要离开核心电台。” 林羽心想，难道小崔就是在这个时候跳槽到央妈？ 小崔坦诚道：“我最近有点累，感觉心情很低落，我想休息一阵，明年换个工作，可能去电视台方向发展。” 林羽知道，前世小崔患上了深度抑郁症。现在小崔才29岁，就已经因为工作产生心情低落了。看来他这毛病是旧疾啊！ 林羽想，要不要劝他想开一些，不要太忧国忧民。 第97章 签订合同 林羽故意逗小崔开心，问道：“崔老师，他们都说您长得像坏人，我想问您，您干过坏事吗？” 小崔咧嘴，露出那招牌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说道：“干过，我从小就很坏。我一年级的时候，我们村安排小学生在夜里守卫西红柿田，每晚安排两个小学生。 一开始是同级同班的，没多久村里发现西红柿还是会少，于是他们改变策略，把学生打乱顺序，不同年级学生搭配着守卫，以避免学生串通合伙偷西红柿。” 小崔说故事，带着他特有的节奏在讲述，特别好听，何中生都听入神了。 小崔继续说道：“有一天轮到我守夜，我先到，另一个高年级孩子没来。我心想，趁他没来，我赶紧偷一个西红柿吃。我刚摘下一个西红柿，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问，你干嘛！” 故事说到这，小崔故意停顿一下，随后说道：“我吓坏了，干坏事被捉住了。我一扭头，立刻乐了。原来是读四年级的我哥！” 林羽和何中生被小崔的自曝黑历史给逗得前仰后合。 名嘴就是名嘴，名不虚传啊！ 等两人笑完，小崔一脸严肃地向林羽发出了一个邀请，这件事林羽没法拒绝。 小崔说：“我听田贞说，你给她写的歌很好，她要报名参加今年夏天赴昆仑山哨所慰问子弟兵的演出，我也会去，林羽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去？” 林羽问：“什么时候去？我8月底或9月初要去美国留学。” 小崔说：“大概7月份，很可能7月底或8月份，要看天气和气温才能做最后的决定。每年只有在夏天最热的时候，我们上去才算相对安全。” 林羽立刻答应：“我愿意去！我和你一起去！” 小崔露出迷人的微笑，拍了拍林羽的肩膀：“你别答应那么快，去一趟昆仑山，起码要半个月。把你电话留给我。到时候我通知你。” 林羽立刻把自己的寻呼机号写给了小崔。 小崔收起林羽写的纸条：“如果行程安排太迟，影响你出国留学的计划，那就算了。” 林羽笑道：“行，我都听崔老师安排。” 宋老师也过来，要林羽也把号码写一份给她。 小崔和宋老师也把各自的电话号码写给了林羽。 贞姐走过来，打招呼问道：“你们聊完了，我看你们已经在留电话号码，我把林羽带过去见见我的朋友们啦。” 宋老师和小崔连忙向贞姐表示歉意，说他们把林羽耽误了太久时间。 … 贞姐领着林羽，走向第三伙人，也是最后一伙人。 同样也是互相做自我介绍，林羽很快就认识了几位新朋友。 “各位，请到这边来一下。我们的签字仪式即将开始了。”贞姐宣布了今晚的正题。 众人聚集到大桌前，桌面上摆放了两本协议书。 林羽是自由音乐人，没有签经纪公司和唱片公司，他可以自由地把原创歌曲卖给任何歌手及其所签约的两家公司。 林羽也可以把歌赠予其他歌手演唱，但需要签署授权协议书。 赠予是情分，但行业规矩也是不能少的。 签了这个协议，原作者就不能够把同一首歌再进行出卖和赠予他人。 至于原作者自己还能不能在商业场合演唱这首歌，以及他能不能把这两首歌进行出版发行，这需要在协议里进行约定。 林羽把这些权利全部放弃了，等于把这两首歌的未来全部收益全都送给了贞姐。 林羽只要求在协议里注明自己词作者和曲作者的身份，田贞是演唱者。 两份协议中，价格一览为空白，贞姐请林羽报一个数额，他俩不还价。 但林羽坚持不收钱，直接在这一栏的空白处画了斜线。 林羽的这一做法，让现场几位第一次与他相见的朋友对他大增好感。 签完字，林羽抱着吉他，演唱了一遍《执着》，满堂欢呼。 徐威一脸的思考，很是受到启发的表情。 … 签字仪式结束后，众人围着一个大圆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包括几家经纪公司的工作人员。 碰杯，敬酒，劝酒。 于千酒量超好，来者不拒。 事实上也没什么来者，都是他去敬别人酒。此人酒品极好，别人浅尝一口，他毫不介意，全都是一口闷，而且是白酒。 白兰酒量也很好，被马老师称赞为《牛马》剧组酒量第二好的人。 众人好奇询问，谁是酒量最好的那个人。 马老师说我不能透露人家名字，害怕本主找我算账，怪我给他拉仇恨。 众人笑着嘘马老师。 马老师说，你们谁给我电视剧投钱，我就告诉谁，投了钱你就是我们剧组的人，我们内部人之间没有秘密可言。 何中生没有坐在林羽边上，他坐在小崔身边，两人一直在密聊。 何中生向小崔打听核心电台的人事制度。 小崔那是天下着名的人精，立刻反应过来何中生有从沪市跳槽到燕京的想法。 小崔说，你是不是想跳槽？ 我劝你一句，别把眼光局限在电台这一个领域，你看看今天这一桌的人，哪儿的都有，玩古董的、写小品的、拍电视剧的、部队的、酒的、职业歌手、专业演员、唱片公司的，每一个人他身后都是一个圈子。 何中生在事业上的悟性极高，立刻领悟到崔老师的好意，说我确实眼光窄了点，听崔老师这一提醒，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小崔语重心长地说，你不要着急往台前走，台前确实风光，但压力和难题也最大，你很年轻，可以多考虑后台的工作，沉淀下去才能厚积薄发。 晚宴很成功，众人十分尽兴。 散场的时候，每个人都对林羽依依不舍。 马老师说，下次你来燕京，我们剧组请你吃饭，不过我们穷，请不起这么贵的饭店，而且花的还是你的钱，吃得越贵你越心疼。 冯导说，我以前对你不了解，今天误会你了，你的剧集我回家就写，一定把你写成大帅哥！ 马老师笑着说，人家林羽本来就是帅哥。 白兰说，林羽你那集拍摄时，我一定不抢戏，最多只说三句话，先生您好请进，先生您喝点什么，先生您走好再见！ 马老师说，如果这样白兰你的戏可以第一个杀青。 小崔说，你们剧组这帮人有完没完，我们其他人都说不上话了。 第98章 与那姐告别 众人大笑，《牛马歌舞厅》剧组的四人率先告辞。 小崔对林羽和一旁的何中生说道，你俩一会等我们走了再说话，让我先和林羽道个别。 小崔说：“你回沪市先锻炼身体，每天晨跑，去昆仑山需要一个好体魄，再见了我的朋友，我会想你的。” 林羽道：“我也会想你的，我的兄长！” 跟小崔道别完，旁边的宋姐说道：“林羽弟弟，明早9点见。” 林羽答，遵命。 林羽看了看剩下的徐威，徐威说：“我今晚不敢随便说话，我很敬佩你，下次你来燕京，我应该可以拿出我的新歌，等你来指点。” 林羽有些惭愧，笑着道：“好的，也许将来有一天我要请你指点我。” … 4月30日，星期五。 早晨七点多，林羽正睡得香，忽然被一阵歌声给吵醒，声音还挺大。 撑开朦胧的眼睛，竖起糊涂的耳朵，似乎不像正经的唱歌，倒想是练嗓子？ 林羽仔细辨认了一下。 卧槽，居然是那姐在练嗓子！ 那姐昨晚没回来啊，怎么这会在院子里练嗓子？ 昨晚林羽反锁了大门，那姐又是如何进院子的？ 神啊，难道有地道？ 林羽赶忙起床，穿好衣服长裤，走出自己的房间：“那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那姐笑盈盈说道：“刚到没多久呢，怎么了？” 林羽好奇的问道：“我反锁了大门，那姐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那姐一脸深不可测的表情，得意道：“这是我家，就算你反锁了门，我也有办法进来。” 林羽跑到大门口，检查门背后的插销，看看有没有特别的机关，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所以然。 那姐哈哈大笑：“别找了！我是翻墙进来的！” 林羽愕然瞪着那姐，难以置信：“那姐你真是太有女汉子气概了！” 那姐若有所思道：“女汉子？这个叫法挺新奇的，我从没听过，我喜欢！你们搞作曲作词的人真是脑瓜好使，这词是你原创？” 林羽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问题，聊天时经常会说出一些超越时代的词语。 那姐又早早地买回来了早餐，三人坐一块吃。 “你俩今天怎么安排呢？晚上飞机，白天去哪儿玩？”那姐吃着油条问道。 “上午宋姐会来接我们，我把《走进新时代》授权给海军歌舞团，然后我们再去机场回沪市。”林羽说道。 “宋姐我知道，很厉害的一个人。你那首《走进新时代》放在沪市音乐台确实没什么前途，交到宋姐手里，那意义就不一样了。”那姐咽了一口油条问道。 “行，既然你俩今天都有安排了，我就不跟着添乱了。一会你俩是带着行李走，还是晚上回来再拿行李？”那姐继续道，依旧是直来直去的性格。 林羽看了看何中生，何中生轻轻点了点头。 林羽说道：“一会宋姐来接我们，我们直接带着行李走。” 那姐哦了一声，流露出难舍难分的表情：“林羽何中生，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我真是舍不得你们啊！” 林羽跟何中生也舍不得那姐，这几天的朝夕相处，他们都喜欢上了这位亲切的大姐姐。 何中生抱了抱那姐，不舍地说道：“那姐，我会想你的，下次来燕京，我跟林羽还住到你家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俩赶紧吃，吃完给我收拾行李去。宋姐怎么还不来，你俩赶紧给我滚蛋！嘛的，老娘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那姐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 林羽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9点整，一名身着戎装的海军军官敲开了那姐四合院的大门。 军官自报家门：宋姐委派他前来接林老师和何老师。 林羽和何中生分别与那姐拥抱道别，那姐眼泪这次没忍住，掉下来了。 … 三人分别，林羽和何中生转身朝着胡同口走去。 军官很热情，主动要帮两人拿行李。 林羽可不敢劳动军官干活，只把吉他交给他，其余的箱子还是林羽和何中生每人拖着两个。 三人从那姐家门口，走了一段，来到了胡同口。 胡同口停着一辆墨绿色涂装的中巴车，挂着海军的牌照。 军官拉开车门，林羽和何中生把行李搬上车。 车上有十几个座位，军官坐进副驾驶位置，林羽和何中生坐在司机身后的一个双人座上。 林羽感觉中巴车开往的方向大约是西南面，行驶的时间不算长，驶入了一个军队大院，大门口有哨兵站岗。 林羽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想起了2017年的着名电影《芳华》。 那是一部反映70年代某部队师级文工团的电影，导演是冯导。 就是昨晚和林羽在饭局上掐了一阵的那个冯导，后来两人解除了误会，握手言和，林羽即将在《牛马歌舞厅》里出演一集，冯导写这一集的剧本。 电影《芳华》给予林羽的最深印象是影片开始那段，一群身材极佳、穿着短衣短褂的女演员们，在排练舞蹈。 那身段，那白白的大长腿，那小腰，林羽相信，很多男观众在看完这一段开场白之后，都会忍不住继续把电影看下去。 林羽对于部队文工团的大部分认知，都来自于电影《芳华》。 在他的印象里，文工团应该是一个不算大的部队院子，门口有哨兵站岗，里面有一个篮球场，还有一个游泳池，很多漂亮的女团员穿着泳装，在泳池里游泳。 林羽想象，那里应该有一个排练用的小礼堂，平时女兵们在哪里练习唱歌跳舞，演出时那里就是舞台，这会她们应该就在里面排练，里面应该有被同伴欺负的楚楚可怜的何小萍，可能还有像刘峰一样的乐于助人的男同志。 林羽还想象，文工团院子里有女兵宿舍，她们换洗的衣服晾晒在朝着路边一侧的敞开式大走廊上，路边应该有画着黑板报的大黑板，几名漂亮的女兵在黑板上书写文字。 林羽继续想象，院子里应该还有成群的漂亮女兵，她们打闹着、嬉笑着、欢快着，她们可能会拿水管子超男兵滋水，男兵们乐开了花。 在文工团的院子里，应该有何小萍，有萧穗子，还有刘峰那样的式的男兵。 林羽觉得，文工团的团长政委，就应该是《芳华》里那两位领导的样子，严肃认真不苟言笑，女兵们看见他俩，总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林羽对这次歌舞团之行充满期待，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从墨绿涂装的中巴车窗户向外看去，眼睛仔细搜寻着何小萍和刘峰。 “林羽，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紧张啊？”何中生瞥了瞥林羽，笑着道。 “我没有紧张，我这是期待。”林羽小声说道。 第99章 总司令部 中巴车在这个部队大院里行驶着，似乎院子的面积很大，远远超过林羽从电影《芳华》里获得的认知。 林羽在大院里见到很多军人，或单个行动，或几人一群。 所有在路上行走的军人，都严格遵守者两人成排、三人成列的条例规范，没有任何人嬉闹或散漫。 林羽还看见了一队戴着白色头盔的士兵，他们的臂章上写着“纠察”。 这队纠察兵戴着白手套，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在林荫道上，全副武装，非常威武。 中巴车开得很慢，缓缓行驶着，司机似乎唯恐超速一点点。 车辆经过了一座又一座大楼，多数大楼有着典型的五、六十年代风格，看上去十分坚固，十分气派。 有几座大楼前，站立着荷枪实弹的卫兵，林羽认得他们手里的长枪，着名的“八一杠”。 林羽从那些卫兵的眼里能够看到一股杀气，犹如实质的杀气。 林羽心里暗暗琢磨，这地方是文工团吗？为什么一点文艺气息都没有，到处都是杀气啊？ 林羽很奇怪，为什么这地方跟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一肚子的疑问，林羽又不敢向副驾驶位置的军官打听，这些可都是军事机密，林羽知道什么叫不该问的不问。 这处部队大院的面积太大了，林羽觉着不能用面积这个词来形容了，应该说体量很大，大得像一座小城镇！ 中巴车的车速缓慢，但也超过了骑自行车的速度，行使了将近十来分钟，终于停在了一座大楼面前。 林羽下车一看，又有卫兵站岗！ 林羽感觉那个持枪卫兵的眼神特别凶狠，似乎扫一眼就能看穿林羽的内心。 忽然间，林羽想明白一件事！ 这特么不是文工团，这座大楼是海军的歌舞团总部，这是全国海军文艺机构的最高总部！ 林羽还意识到，他现在身处的这个体量极大的部队大院，不是什么文工团大院，也不是海军歌舞团的大院，而是全国海军的总司令部！ 天啊，林羽万万没想到，自己重生一趟，居然有机会来到海军的总部！ 林羽深深地为自己感到羞愧，一路上他在幻想见到文工团女演员们在大院里打闹嬉戏，他的这种念想完全是被《芳华》那部电影给误导了。 林羽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冯导特么真是害死人，瞎拍什么啊，我今天都快吓死了！ … 军官向哨兵敬礼，小声说了几句话，卫兵没有盘问和阻拦。 林羽和何中生跟着军官，走进了海军文工团的总部大楼。 这是一栋五层的大楼，典型的苏式建筑风格，简单讲就是一切都大，门是巨大的，窗户是大号的，走廊是宽敞的，楼梯可以八个人并排行走。 军官领路，三人沿着宏伟的楼梯来到了二楼，走进了一个看上去像是会议室的房间。 军官请林羽和何中生落座，他说他现在去通知宋老师，让两人稍等片刻。 从走进大楼那一刻开始，除了方才军官的两句话，林羽和何中生就没再听见任何有人说话的声音。 两人在一楼大厅和走上楼梯时，也遇到过几位军人，但他们都是行走匆匆，么有任何人说话。 气氛实在是太庄严了，林羽和何中生坐在会议室里，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林羽此刻才明白什么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了，宋老师还没出现。 林羽看向何中生，用眼神发出询问。 何中生看着林羽，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两人只好继续等。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门外传来铿锵有力的走路声。 片刻后，一位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军官率先走进会议室，宋老师紧跟其后也走进来。 林羽看向宋老师身后，今天那么接林羽过来的军官没有再出现。 “林羽何中生，这位是我们的王副政委。报告王副政委，这位就是《走进新时代》的词曲作者林羽，这位是沪市音乐电台的编辑何中生。”宋老师认真地做介绍。 “王副政委好！”林羽和何中生同时向领导问好。 “二位久等了！我和小宋刚才在开会。请坐，我们坐下说。”王副政委示意大家坐下。 王副政委坐下后，林羽和何中生才敢落座。 林羽抓紧时间端详了一下这位王副政委，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比林羽爸爸的岁数明显大了一截，身材中等不胖不瘦，国字脸浓眉大眼。 王副政委目光炯炯有神，不戴眼镜，这个特点推翻了林羽印象中部队政委戴眼镜的定式思维。 林羽心想，自己今天预设思维当中被推翻的内容太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了 王副政委说道：“我马上又要去开会，我们长话短说。” 林羽连忙点头。不点头还能干嘛，想说俏皮话也不敢啊！ 王副政委继续说道：“小林同志，你创作的歌曲，小宋已经把拷贝拿过来了，我们几位领导都认为这首歌很好，唱出了我们这个时代的意义。小宋非常推崇这首歌，她说，你很愿意把歌曲的各项推广工作委托给我们歌舞团。” 林羽继续点头。 除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王副政委把一式两份的协议书按在桌面上，贴着桌面迅速推到林羽面前：“小林同志，你看一下这份协议书，没有异议的话，我们现在签字。” 林羽阅读了一下协议内容，大致上与昨晚他和欢哥、贞姐签的协议是相似的，只是在措辞和行文上略有不同。 林羽拿起笔，在价格那一栏直接划了斜线，把自己名字签在了最末位的签名位置。 林羽把两份协议书递还给王副政委。 王副政委检查了一下林羽落笔的内容，微微点了点头，他又把其中一份协议交给林羽，说道：“这份协议你保存。我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了，小宋负责接待你们！” 王副政委站起身，林羽、何中生和宋姐也起立。 王副政委没有立刻离开，认真地说道：“你们现在暂时不能离开这个房间，更不能离开这栋大楼。大院里现在有军事行动，12点之后你们才可以离开。记住，如果你们要去卫生间，门外的卫兵会陪同你们！记住，千万不要随意走动！告辞了！” 说完，王副政委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林羽和何中生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诧。 跑来签一份歌曲授权协议，居然赶上了戒严，暂时连行动都被限制了，林羽感觉这件事实在是太来劲了！ 王副政委走后，会议室里只剩下林羽、何中生和宋姐三人。 宋姐走到门口，把房门带上，留了一道缝，没有把门关死。 宋姐走到墙边的小桌子前，拿起开水瓶，倒了两杯水，走回大桌子前，递给林羽和何中生。 谢过宋姐，林羽拿着杯子打量了一下，白瓷的茶杯，腰上是一个耳朵把手，口上是一个盖子，这杯子太有部队特点了。 第101章 食堂见闻 宋姐又说道：“今天不方便请你们去外面饭馆吃饭，我带你们体验一下我们部队的食堂！” 林羽开心了，连忙说：“我对外面的饭馆真是没兴趣，但是对部队食堂特别有兴趣，麻烦宋姐啦。” 林羽活了两世，就从没在部队食堂里吃过饭，他连部队营区都没进去过。 今天将要体验海军总部大院的食堂，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林羽心里一阵小激动，仿佛闻到了饭菜香味。 宋姐带路，三人离开房间下了楼梯，走出了歌舞团大楼，拐入大门口前的林荫道。 林羽和何中生自动地排成一路纵队，林羽跟在宋姐身后，何中生跟在林羽身后，规规矩矩地走着。 这俩人规规矩矩的表现，让宋姐忍不住乐了。 宋姐停下脚步，笑着说道：“没事，你俩不是军人，不用讲究条例，可以并排走，只要别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就行啦！” 宋姐走在前面，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座两层楼的建筑：“到了，这儿就是食堂。” 林羽抬头看了一眼食堂建筑，这是一座长方形的大房子，占地超过一千平米，窗户十分巨大，窗框都是铁质的。 很多军人从门口进进出出，有的人端着饭盒快步离去，更多的人走进食堂。 三人进入食堂一楼大厅，宋姐向值班岗哨递交了三张餐票，每人取了一个方形不锈钢餐盘，排队打饭打菜。 一侧墙的跟前，摆放着一长排的长方形桌子，上面码放着十几个菜盆，每个盆子分明就是洗澡盆，那尺码，两个人合抱的口径。 每两个菜盆后面，站着一个穿军装、外面套着厨师白大褂的炊事员。 排队的人们逐次走过每一个菜盆，看中哪个菜，把餐盘递过去，对应的炊事员拿起手里的长柄大勺，往盆里舀一下给你菜盘里加上一勺菜。 最后两张长桌上放着主食，品种包括大米饭和大个头的白面馒头，用餐的人自行取用。 宋姐要了一份土豆鸡丁和醋溜土豆丝，打了一点点米饭。 何中生要了一份糖醋排骨和清炒豆芽菜，也是打了四两米饭。 林羽要了四份菜，是十几种菜里面仅有的四种带辣味的菜，分别是辣子鸡丁、辣椒炒肉、麻婆豆腐和酸辣豆角，打了半斤米饭。 三人坐在一处圆桌，宋姐笑道：“林羽你这么爱吃辣啊！” 林羽说道：“还可以，我家那边其实不怎么会吃辣，但我这个人挺爱吃的。” 宋姐说道：“我是湘省人，不怕辣的！” 林羽这才想起，前世宋姐那首《辣妹子》那么着名，与她是湘妹子有着极大的关系，倘若是那姐这个东北大妞常这首歌，味道就是一口的大渣子，毫无地道可言啊。 想起那姐那个爽朗的个性，林羽忍不住笑了一下。 “林羽，你这个笑容我有印象，刚才在会议室你就是这样的坏笑，我听老何说你有坏水，你说是灵感。你这会到底是坏水还是灵感啊？”宋姐吃着土豆鸡丁，调侃起林羽。 “宋姐你猜啊，猜错了我们大伙笑一笑，猜对了我再送你一首歌。”林羽心里存着《辣妹子》，当然很有底气了。 “不是，你这才华太厉害了，在我们食堂吃顿饭就能写歌！让我们领导知道了，还不得命令你天天住在食堂啊！”宋姐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宋姐，问你个问题。”林羽一边吃，一边说话。 “你问。”宋姐说道。 “在老何老家那边，那些爱吃辣、性格泼辣的女孩子，人们管她们叫做辣婆子。那么在你们湘省，管这样的女孩子叫什么呢？”林羽故意试探，牵着宋姐把“辣妹子”这个词说出来。 果然，宋姐被牵进了坑，脱口而出：“叫辣妹子啊！” 林羽歪头看了一眼何中生，何中生早就停下了筷子，盯着林羽和宋姐。 林羽问何中生：“老何，我又有灵感了，你信不信？” 何中生摇摇头：“不信！” 林羽转向宋姐，说道：“我要写首歌送给你，名字就叫《辣妹子》！” “哇！”宋姐惊喜得喊出声来，一脸兴奋地看着林羽，半天说不出话。 周围桌子吃饭的军人们，纷纷向他们这桌看过来。 这时，一位胳膊上戴着袖章的值班军人走到他们这桌前，向宋姐敬了个礼，说道：“这位同志，根据条例，在食堂不允许大声说话，请你注意军容，你是哪个单位的？” 林羽和何中生都不敢说话了，战战兢兢看着佩戴袖章的军人。 宋姐连忙站起来，向袖章军人敬礼，说道：“对不起，我是歌舞团的，这两位是来访的艺术家，我们刚才在谈论一首歌曲的创作，忽然有了灵感，我一时没忍住喊了一声。” 袖章军人不是顽固的人，很通情达理，认真说道：“下次注意，再见！” 说完，袖章军人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哨位。 虽然不是林羽自己被值班军官给纠察，但他也真是吓着了，海军总部果然不同凡响，吃饭说话大声一点真的会出事！ 三人全都不敢说话了，虽然条例允许小声说话，但他们现在连开口都不想了，默默低头大吃。林羽和何中生的想法是一样的，别给宋姐找麻烦。 吃完饭，三人把餐具送到指定的收纳地点，在水龙头洗了手，一言不发离开食堂。 被纠察兵逮了一回，三个人全都心有余悸，自动地排成一路纵队，走回了歌舞团大楼。 在大门口，宋姐向卫兵打了个招呼，带着林羽和何中生再次上楼，这次没去上午他们呆过的二楼会议室，而是来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这里是宋姐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共有四张办公桌，林羽看得出，宋姐与另外三名歌舞团人员共用这间房。 宋姐问：“下午我不能陪你们了，你们怎么安排？” 林羽回答：“我和老何准备直接去机场，晚上就坐飞机回沪市了。” ps：上一章不知被谁举报，莫名其妙封禁了，我尽快申请解封。老鼠人真的太难了，顶不住了，别搞我(tot)~~~ 第102章 疯狂的五月 深夜，飞机抵达沪市，林羽和何中生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便拿到行李。 “总算是顺利了一回。”何中生拉着行李箱感慨道。 “怎么，老何你有什么故事吗？”林羽见何中生这副模样，好奇的问道。 “也没啥，就是之前坐飞机的经历挺折磨人的。”何中生叹了口气。 原来那时何中生才刚毕业，来到音乐台做实习生。 第一次跟着几位同事出差，一行人人总共托运了八件行李。 飞机落地后，大家在行李提取区拿行李，前面六件行李很快就从传送带上出来了，最后一件行李愣是两个小时后才被传送出来。 那天他们需要转飞机，从第一架飞机落地到第二架飞机起飞，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当时几位老员工商量，一致决定让何中生自己一个人等最后一件行李，他们去赶第二架飞机。 身为实习生的何中生不敢发表不同意见，平时在公司里都没他多少说话的份。 只能目送几个老员工离去，他一个人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等最后一个箱子。 林羽问：“你拿到最后一件行李之后，最后赶上了飞机没有？” 何中生摇摇头说：“不但没有赶上飞机，还弄得特别狼狈，那个时候我身上只有不到一百块钱，回沪市的飞机票买不起。” 林羽问：“那你是怎么回沪市的？” 何中生说：“只好买了张硬座火车票，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回沪市，因为买不起卧铺票。” 在脑海里预想了硬座火车的环境，林羽不禁摇了摇头。 林羽问道：“你回到沪市，你们电台的人没批评你？” 何中生摇摇头：“这有什么值得批评的，于主编就提醒我，以后出差必须带几百块钱以防万一。” 离开机场的二人各自打车回家。 … 从社区进入居民楼，林羽瞅见楼上的灯亮着，在一片漆黑中显得格外刺眼。 用钥匙打开门，原本躺在沙发上睡觉的胡雯艳瞬间惊醒。 朝着声音传来的门口望去，一下子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死命揉了揉，方才确认是林羽回来了。 “阿羽！” 胡雯艳小跑着过去，一下子就扑进林羽怀中。 感受着软玉入怀中，林羽摸了摸胡雯艳的一头秀发，柔声道：“我这一身风尘仆仆的，先松开让我洗个澡，待会儿到床上让你抱个够。” 胡雯艳羞红了脸，听话的松开环在林羽腰上的双手。 “谁稀罕抱你。” “不知刚刚是谁抱的那么紧。”林羽调笑道。 “对了，轩轩呢？” 胡雯艳拢了拢头发，道：“轩轩在楼上睡着呢，听说你晚上回来，硬是熬到十二点才肯回去睡觉。” “那我们讲话声音得轻点，别吵醒他。”林羽说着，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取出来。 洗完澡后的林羽躺在床上，和胡雯艳分享起自己在燕京的各种经历。 从参加媒体大会开始，到认识了贞姐、那姐和欢哥这个圈子的人。 再是结识了马未都老师和电视剧《牛马歌舞厅》的朋友们。 最后还把《走进新时代》宣传到位，参观了海军的总司令部。 林羽说了许久，胡雯艳躺在一旁听了很久，眼神中的炽热怎么也掩饰不去。 “这么晚了，要不……算了？” 看懂胡雯艳的意思，林羽没底气的小声问道。 “人家想你好多天了，这也太扫兴了。”胡雯艳可怜巴巴的盯着林羽。 憋了好几天的林羽干脆也不克制了，起身把卧室的房门关好，便兴奋的扑向胡雯艳。 “等一下！” “嗯？”林羽愣住了。 “小雨伞在床头柜里，上回洗完我就放在那儿。”胡雯艳道。 “哦对，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林羽一拍脑袋，侧过身子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铁盒。 这一晚，翻云覆雨，鸾颠凤倒（此处再次省略几万字，请好兄弟们移步浏览器 … 第二天一早，林羽被寻呼机吵醒。 睡眼惺忪的林羽看向寻呼机上的编码，想起这是国金证券刘经理的电话。 随意的套上衣服下楼，林羽把号码打了回去。 刘经理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自己，这通电话，很有可能便是…… “喂！林羽！” 刘经理的声音传来，与以往相比，这回多了一丝激动。 “刘经理，好久不见，我是林羽。”林羽说道。 “你这段时间怎么了？我给你打了不知多少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刘经理埋怨道。 “哈哈哈哈哈哈，是我的疏忽。这段时间我去了趟燕京。”林羽道。 “去燕京啊，那难怪了。”刘经理道。 目前寻呼机办理的号码业务只能在同省市使用，林羽远赴燕京，自然就没法接到刘经理的电话。 不过林羽带着寻呼机，也只是当作一个看时间的工具。 “刘哥你这么一大早就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林羽问道。 “有！当然有大事了！”刘经理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立刻又激动起来。 “慢慢说，刘哥。我这边听着呢。”林羽道。 “老弟你还记得自己买的那支豫园商城的股票吗？”刘经理问道。 “记得啊，当初我不是买了21万吗？”林羽道。 “好消息啊，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接下来我要说的话，老弟你做好心理准备，不然我怕你一下子接受不了。”刘经理激动道。 果然……林羽目光闪烁，看来自己的记忆没有错，豫园商城到了五月份，是时候爆发了。 “你讲刘哥，我挺得住。”林羽笑着道。 “那个，当初老弟你1400一股买的豫园商城，现在已经涨到每股8100块，而且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 “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你发财，走大运了！”刘经理在电话的那一头无比激动与震撼。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林羽这个当初看上去随意购买的股票，居然能上涨到如此地步，简直匪夷所思。 “嗯，我知道了，谢谢刘经理。”林羽嘴角挂着微笑说道。 第103章 别人贪婪我恐惧 早在当初购买豫园商城这支老八股时，林羽便预料到今天的这番局面。 认购证上涨与前世记忆中的过程相同，那么五月份股价大幅波动也在情理之中。 林羽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去一趟交易所比较稳妥。 毕竟他接下来的操作，不是电话能讲的清楚的。 “刘哥，你现在在交易所里吗？” 刘经理仍未平复内心的激动，说道：“我在家里吃早饭，等交易所开门我就过去，怎么了？” “行，我一会儿也过来，咱们在交易所碰面。”林羽说道。 “好嘞，我在二楼开个大户室等你。” 刘经理一听林羽要到交易所来，兴奋极了。 上次林羽骚操作的时候没有跟上，刘经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一个好好的赚钱机会被浪费，今天自己说什么也要跟着林羽买。 … 上午九点， 林羽踏入证券交易所的大门，尽管有心理准备，但还是难掩内心的震惊。 在新闻上看到和现实中目睹是两回事，起码林羽现在心绪难平。 整个交易所里，目光范围内全是人！ 柜台一排十个窗口，全部挤满了人，队伍像长蛇一般绵长臃肿，更有不少人挤在人群队伍之间的缝隙，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大厅里的人全都在谈论股票，这个原本无人问津的东西突然像病毒般扩散。 就连挤在队伍后面的大妈，也手握传单大声嚷嚷着要发财。 许多曾经从未接触过股票的人，在亲戚朋友口中得知简单的买入卖出便能赚钱，抛下手里的工作与家事蜂拥而至，深怕晚了半步就错失良机。 林羽望着人群发呆。 他知道眼前的人们是这个时代的写照，勇于但也盲目。 “林先生！” 就在林羽陷入沉思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抬头看去，一身白色衬衫西裤工作服的小李笑着走来，看向林羽的目光中带着崇拜。 上次林羽的150股豫园商城就是小李亲手操盘的，眼下股价不断上涨，让小李在心中把林羽奉作股神。 “林先生，刘经理吩咐我在大厅等你，跟我上楼。”小李说着，走在前面带路。 上了二楼， 林羽发现四个大户室都在开放服务贵宾，跟着小李走进最里头的包厢，刘经理正坐在椅子上泡茶。 “刘哥，上午好啊。”林羽笑着打招呼，拉开椅子坐下。 “老弟你先坐着，我给你倒杯茶。”刘经理说道。 不疾不徐的倒了一杯浓茶递给林羽，刘经理用眼神示意小李，小李立刻点头，走出包厢转身轻轻关门。 “老弟你是不清楚，从三十号开始，股价就直蹭蹭的往上涨，像疯了一样，我想着给你打电话，结果没人接，可把我急坏了。”刘经理道。 在电话里没办法讲太多，林羽笑着把自己去燕京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遍。 “对了老弟，依照现在这个行情，你打算怎么办？再进场入多少，老哥我跟着你喝口汤。”刘经理跃跃欲试。 喝了一口浓茶，林羽笑眯眯的盯着刘经理，说道：“我不打算再买了，今天过来我是要把豫园商城全部抛掉。” “什么？！” 刘经理难以置信的看着林羽。 “涨势如此喜人的股票，明显还能继续啊，你进来没看到交易所的人吗，别人想买都买不着，你却要卖掉？”刘经理再次看不懂林羽的骚操作。 林羽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也不怪刘经理不理解，沪市的股票市场自1990年交易所成立才拉开序幕，交易的手段行情都处在摸索之中。 看着好不容易起色，大幅上涨的股票，大家都认为好日子来了，谁会想到后面有一个大坑等着自己。 像林羽这种知晓未来变化的人毕竟不存在。 林羽指了指大户室外的一楼大厅，人群嘈杂拥挤，不少人为了排到名额，纷纷催促前面的买家。 暴躁易怒的队伍就像个火药桶，一个推搡可能就会引发冲突，维持秩序的保安上前阻拦，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 “下面的人疯了，都疯了。”林羽淡淡道。 听了林羽这话，刘经理脸色一变，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上次我不是和刘哥说了吗，别人贪婪我恐惧，别人恐惧我贪婪。那时没有人敢进场买豫园，所以我买了，但你看看现在。”林羽说道。 在林羽的记忆中，这次涨幅最高可是足足达到了每股一万多的价格，但林羽并不打算等到那个最高点。 那些说到最高点再抛掉的都是扯淡，别说最高点了，就是在最高点附近都很危险。 每股8100的价格林羽已经很满足了，而且林羽手上的股票不算多也不算少，不会引人注目。 “小李！” 刘经理冲着屋外喊了一声，小李很快就开门进来。 “刘经理，什么吩咐？”小李问道。 “你帮林老弟的股票操作一下，听他说的去做就行。”虽然难以相信，但刘经理也没办法，那是人家自己的决定。 林羽笑着看向小李，交代他马上抛掉所有股票。 没有理会身后一脸呆滞的小李，林羽走出大户室，站在二楼的窗口俯瞰大厅内的股民。 大屏幕上一片红色，也正是这些数据，让楼下的人群坚定不移的继续高价买入，其中更是不乏砸锅卖铁卖房的猛人。 可以预见不久之后他们的惨状，林羽内心为这些凑热闹的股民默哀。 一段时间后，小李重新走上二楼，林羽招呼他回到大户室内。 “林先生，那些股票全部出完了。”小李说完，忍不住看了林羽一眼。 “嗯，均价是多少？”林羽点点头。 小李立刻说道：“七千八百多，净利润在一百万左右。” 作为负责整个操作的操盘手，小李内心是无比震撼的。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林羽这番操作的风险之大，难度之高。 一旁的林羽眼皮子跳了一下，强掩内心的激动。作为重活第二世的人，林羽也是第一次靠自己的本事在短短两个月内赚到一百万。 “接下来老弟有什么打算吗？”刘经理看向林羽，还是不死心。 林羽说道：“没什么想法，短时间内我是不会再到交易所来了。” 听到林羽这话，刘经理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真的没戏了，他还想跟在林羽屁股后面赚上一点，谁知道人家不打算玩了。 ps：感谢各位老板的投票支持和订阅，也感谢qq阅读那边的老板们支持。 o(▽)q 第104章 相关整顿的到来 离开交易所，林羽心情好的不得了。 这笔价值百万的进账，可以说是自己当下赚钱最轻松的一次。 而且手头上有了财富，在七八月份认购证卖出前，林羽就可以干些别的事，不用束手束脚。 走在路上，兜里的寻呼机发出声响。 林羽掏出来一看，这串熟悉的号码是吴经理打来的。 抬头打量四周，林羽很快就找到一处公用电话亭，给吴经理回拨过去。 “你好吴经理，我是林羽。” “老弟，你现在有没有空过来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吴经理一改往日的平静语气，严肃说道。 “我正好空着，那我现在过来。”林羽想了想道。 反正自己现在没事情，吴经理既然要见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讲。 “不用老弟过来，你报一下地址，我叫阿强来接你。”吴经理道。 林羽这才反应回来，吴经理的工厂如此低调隐蔽，自己打车过去不是把位置暴露了吗。 虽然从外头看只是一家乡下的农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自己不够严谨。 “我在证券交易所的边上。”林羽道。 “行，那麻烦老弟等一会儿。”吴经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本以为会等上好久，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林羽面前。 这是林羽第一回见这辆车。 车窗慢慢下降，林羽瞅见驾驶座上的阿强。 “林先生，上车。”阿强带着一副墨镜，不苟言笑。 拉开车门，林羽坐进副驾驶，虽然好奇为何阿强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但知道有些话不该问，林羽也就压下了心中的好奇。 … 一个半小时后， 林羽再次来到吴经理的盗版工厂，还是同以前见到的那样，围墙顶端铁丝网缠绕，外头养鸡场，内部戒备森严。 在密道后的小作坊，林羽见到了吴经理。 短暂的寒暄过后，吴经理开门见山的说道：“老弟啊，这段时间我刻意去打听了一下，发现你上回提到的事情真的可能会发生。” 林羽一愣，没明白吴经理的意思，自己好像提到过许多事。 但吴经理接下来的话，让林羽很快反应过来。 “我们这一行极度危险，我得早做准备，所以这处地方以后肯定是没法用了。”吴经理严肃道。 林羽这才想起来，前世记忆中93年会有一场严打，对盗版行业进行重创，许多商贩被抓判刑。 之前林羽好心提醒过吴经理一嘴，没想到人家这么警惕，居然真打听出了点东西。 林羽点点头：“这件事确实得小心对待，我感觉有关部门的打击力度会非常大。” 吴经理一脸感激的看向林羽，笑着道：“说来还是老弟你点醒了我，不然我仍旧蒙在鼓里，坚持干下去。” 吴经理扭头朝身后的阿强示意了一下，阿强立刻拿出一只大哥大递给林羽，同时还附上了一张身份证。 “吴经理，这？”林羽不解的问道。 “这张身份证是给大哥大开户的，而这只大哥大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吴经理说道。 “这怎么行，我都没做什么，我不能收。”林羽拒绝道。 以往和吴经理的交易都是自己录歌，吴经理给录音费。再或者当王大龙和吴经理的中介，抽取其中的提成。 但这回吴经理把自己叫过来，就送一只价值好几万的大哥大，林羽摸不清对方的心思。 “你提醒我注意严打，这可是救命的恩情，普通的合作伙伴哪会管别人死活。”吴经理感慨道。 “大哥大的背面就是电话号码，我现在用的号码过几天就注销，你打另外那个号码就能联系上我。 等这段风头过去，我也会联系你的，咱们兄弟俩以后还要合作发财！”吴经理说道。 吴经理话说到这个份上，林羽便收下了那只大哥大。 说实话林羽自己还从来没有用过这象征老板身份的高级电话，虽说以后的眼光来看大哥大非常落后，但眼下却是不可多得的高端产品。 吴经理递给林羽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他另外的那个号码。 “那和王大龙的生意还做不做了？”林羽好奇的问道。 吴经理哼了一声：“我们得把这个月的生意完成，你别管他了，他能不能安全渡过这一劫得看他自己的命。就算没有他，也毫不影响咱们的发财路，这一行咱们才是头。” 林羽明白了吴经理的意思。 这是要自己别提醒王大龙，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吴经理你就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件事的。”林羽保证道。 吴经理满意的点点头，安排阿强把林羽送回去。 … 理工大学的附近， 林羽让阿强靠边停车。 这一路上林羽一直在想，吴经理嗅觉敏锐，通过自己的提醒去了解到打击盗版的事情，并且明确表示会舍弃工厂。 吴经理向来是谨慎的人，他的动作如此之大，说明有关部门的打击力度巨大，而且马上就会到来。 林羽觉得吴经理在盗版的地位比王大龙和鸡哥高不少，不知鸡哥这伙卖书的有没有这个觉悟。 就算93严打还早，但相关的整顿肯定要来。 同时林羽也下定决心，即然这种事情以后都不做了，那就再捞上最后一笔，也算对得起自己曾进入过这个行业。 绕着理工大学门口的书摊走了一圈，林羽发现还是霸总爱情日记最多，几乎霸占着百分之九十的市场。 “王兄弟！” 鸡哥熟悉的声音传来，林羽无奈的暗叹一声，每次经过鸡哥的地盘，总会被鸡哥逮到。 “鸡哥，好久不见。” “哎呀，王兄弟你许久不来找我，可是伤透了我的心。”鸡哥说着拍了拍林羽的肩膀。 “鸡哥最近生意怎么样？”林羽岔开话题问道。 鸡哥叼着一根烟，摇了摇头。 “不好，生意越来越差了。” “怎么会这样？”林羽诧异道。 作为供货的一方，林羽知道鸡哥这伙人不仅渠道广，而且自己的货也是市场上最顶尖的一批，没理由生意做不好。 “还不是那群干盗版的王八犊子，拿着我们的货去翻印，书印的乱七八糟不说，还到处乱卖，害得连累我们生意也不好干。”鸡哥愤怒的说道。 林羽顿时觉得心里好笑，鸡哥自己一个干盗版的，居然骂别人干盗版抢生意。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105章 最后的韭菜 从鸡哥的话里，林羽得知另一批盗版书贩居然拿成品来翻印。 林羽可是知道翻印成品的效果，那印好的书乌漆麻黑，东一块西一块的出现大黑墨印，字迹也不清晰，非常影响阅读体验。 但是这批翻印书籍却有一个巨大的优势。 低成本！ 像鸡哥他们是两到三块之间的价格拿货，抬高五毛钱卖出去。 而翻印的劣质书，却可以用一块钱甚至更低的价格拿到手，这也是这些书贩们和鸡哥竞争的最大倚仗。 “他们这伙人在理工大学门口卖书吗？”林羽问道。 “哼，他们怎么敢来大学门口卖。他们要是过来，看我不打死他们！” 鸡哥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些人都是外地的，根本不讲规矩。一人拿个大背篓就到处跑，跑到哪里书卖到哪里，什么火车站，商店工厂，大街天桥，甚至中学门口都会去卖！” “王老弟你评评理，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我也只在大学门口卖，大学生都是成年人了，看这种书也无伤大雅。可他们到中学门口卖，不是祸害未成年孩子吗？”鸡哥愤愤不平。 听完鸡哥的控诉，林羽一愣。 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合作伙伴鸡哥，还是一个有良心的商贩，这可太难得了。 “鸡哥，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林羽琢磨了片刻说道。 “有什么事就说，咱俩谁跟谁啊。”鸡哥笑着道。 “过几天我准备去外地一趟，可能要好几个月才回来，我建议你提前进一批货存起来，不然我赶不回来货源就断了。”林羽说道。 鸡哥目光深邃的盯着林羽看了片刻，开口道：“哎呀，老弟你和我还藏着掖着呢，说实话，你是不是想出去避一下风头。” 林羽一听，故意道：“鸡哥，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就别装了，那群人把书卖到中学门口，中学生肯定会买，被家长或者老师看到孩子在看这种书，一定要去有关部门和文化管理局举报。 到时候无论是那些卖翻印的，还是我们这群贩子，都在打击范围内，所以这日子是要不好过了。”鸡哥感叹道。 见鸡哥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门道，林羽不禁暗叹一声。 干这一行的都是老狐狸了，就没有一个傻子，谁也别想糊弄谁。 林羽哈哈一笑，说道：“鸡哥你果然聪明，我就觉得中学被那帮人这么一弄，整个市场肯定得出问题。” “老弟你的意思是我也来这么一出，让下线们多进一批货，捞这么一笔然后跑路？”鸡哥问道。 林羽的本意是割完鸡哥的韭菜就溜之大吉。 哪成想鸡哥不笨，意识到自己的意图，那就不方便继续这么干了，得转变一下思路。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和鸡哥一起忽悠他的下家，让他们大量进货，自己和鸡哥都能得到不少好处。 “咳咳，看来是瞒不住鸡哥了。”林羽假装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哈哈哈哈哈，你也别难受，我联系一下下面的渠道，拿到一个具体的数字后再向你进货，放心，咱们兄弟俩都能发财。”鸡哥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行，我等你消息。”林羽说着，和鸡哥道别。 … 第二天， 林羽没有接到鸡哥的电话，王大龙却打了过来。 “大龙哥，你怎么找上我了？” “王老弟，我弟都和我说了。这帮外地人太可恶了，图书市场被破坏不说，我们磁带市场也要被打乱了。图书磁带都是同一部门监管，现在监察力度要上升，我们磁带也不好卖了。”王大龙恨恨道。 见王大龙也知道了内情，林羽不知说什么好，原本只想赚一笔盗版书的钱，照这样子发展磁带也能捞一笔。 果不其然，王大龙马上就继续说道：“老弟你联系一下吴经理，今晚咱们还是老地方见，商量一下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好的，那我和吴经理汇报一下。”林羽道。 挂断电话的林羽立马和吴经理说了此事。 “没关系，既然王大龙他知道了消息，那势必也打算捞一笔，反正咱们要撤了，多赚一单子何乐而不为呢。”吴经理说道。 “行，那晚上咱们过去看看他是怎么说的。”见吴经理没有反对，林羽说道。 晚上八点整， 复兴岛公园的大门口，两辆黑色货车碰头，车灯快速的闪了两下，表明了双方的身份。 林羽和吴经理下车，另一边的王大龙则是带着一个手下从车上下来。 经过双方一番拉锯战般的沟通，最终敲定了结果，王大龙会想办法忽悠自己的下家们囤货。 像王大龙这种钻进钱眼子里的人，在得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没发挣到钱，恨不得现在就一笔把这辈子的钱赚完。 双方此时的利益一致，就是赚上最后的快钱，所以商量的事宜也非常迅速。 “这件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下来了，你和王老弟沟通就行，咱们争取这个星期内完成交易，每盘磁带我再降五毛钱。”吴经理说道。 “那可太好了，降五毛钱，那些下家肯定都抢疯了，我有把握拿到超级大的订单量。”王大龙双眼放光，自信满满。 商量完的双方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回去的路上，吴经理坐在后排对着林羽道：“接下来那批货，因为我让利了五毛，所以咱们俩的提成也会减少一些，咱俩五五分成。” “我没有意见。”林羽表态道。 “其实虽然降了五毛，但这回的货量肯定让人大吃一惊，林老弟你就等着数钱。”吴经理笑着道。 “哦？这里头有什么说道吗？”林羽不懂就问。 “很简单，最近有朋友告诉我，隔壁浙省的已经大量出现我们的磁带，而这都是王大龙的功劳。”吴经理缓缓道。 林羽顿时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的歌都卖到老家了。 “以前浙省的货都是从别的地方拿，价格却不便宜，这次我们降下五毛，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吴经理笑着说道。 林羽不禁为吴经理的想法点赞，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在这方面自己还是太嫩了。 第106章 史上最大订单量 “对了，吴经理。既然浙省的盗版市场很大，那咱们在沪市是做不下去了，能不能去那边试试？”林羽好奇的问道。 吴经理摇了摇头，说道：“像这种抢别人生意的事，做一回就差不多了，你还想接着抢别人饭碗？这纯粹就是找死。” 林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盗版市场有条条框框的规矩，每个省都是一块块被瓜分完的蛋糕。 你想要抢人家的蛋糕，就是断人财路，肯定会被报复。 想到这些，林羽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回涉足盗版行业。 与吴经理道别，林羽却意外的接到了一个没见过的号码。 掏出寻呼机上的代码本查了半天，才发现头个字是“那”，思来想去，自己认识的也只有那姐了。 找到路边的公用电话复机， “喂，那姐，我是林羽。” “林羽弟弟，我这边有个好消息！”那姐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说道。 “什么事情让那姐你这么激动啊。”林羽不解道。 “你上回不是说要买个四合院嘛，我就一直帮你留意着，结果正好找着一个合适的。这家四合院的主人准备出国，想把房子卖了。”那姐道。 “那可太好了，我这边具体要准备多少钱啊？”林羽问道。 “这座四合院和我那个差不多大，户型也差不多，房子的主人初步开价是四十万，具体得你来看看再说。”那姐道。 “行，那我下个星期过来一趟，谢谢那姐帮我留意了。”林羽感谢道。 “没事，哦对了，正好欢哥的那个专访你带小何过来做了，这不一箭双雕嘛。”那姐道。 “要不是那姐提醒，我都忘了这茬了，咱们下周见。”林羽说完，等那姐挂了电话。 四合院的事情这么顺利，是林羽没想到的。 而且自己手头上正好有闲钱，四十万的四合院在二三十年后的价值不可估量。 这个买认购证的性价比还高。 … 回到胡家， 林羽见胡文轩正在楼下的餐桌上写作业，胡雯艳在一旁看着。 “轩轩，今天怎么还要你姐看着写啊？”林羽道。 “阿羽你别提了，一想起来我就生气。”胡雯艳在一旁突然道。 “马上就要中考了，轩轩居然还在房间里看武侠小说，你说说这算怎么一回事，都什么时候了！”胡雯艳越说越激动。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林羽拉开椅子在旁边坐下，劝说道。 “轩轩，我知道你很聪明，你应该清楚什么时候该干什么，这段时候就忍耐一下，考完试暑假我给你买一屋子小说，让你看个够。”林羽道。 “我知道了，羽哥。”胡文轩点点头，显然胡雯艳的发火把他吓得够呛。 “好了，你也别沉着脸坐这儿了，轩轩吓得写作业的心思都没有。”林羽拉起胡雯艳往楼上走。 “可是这就要中考了，你说轩轩怎么这么不省心。”胡雯艳还是气不过。 “轩轩还小嘛，你不放心的话明天我和他好好谈一谈，让他认识到自己吴经理胡文轩的错误。”林羽说道。 回到房间，林羽拉开抽屉，拿出吴经理给自己的大哥大。 “阿羽，这是你新买的？”胡雯艳惊讶的拿着大哥大。 林羽笑着摇了摇头，把吴经理送自己大哥大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你以后得注意一些，这个号码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很危险。”得知这是以后联络吴经理的唯一工具，胡雯艳担心的说道。 “我知道，好不容易拥有了一个大哥大，还不能带出去显摆，要放在家里吃灰。”林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为了在以后能按时接到吴经理的电话，林羽还要定时给大哥大充电，而且每个月的月租费都不便宜。 这简直就是供着一个祖宗(tot)~~~ “不过这个大哥大还有别的用处。” 林羽突然想起来，自己九月份要游学去美国，和胡雯艳打国际长途非常不方便，总不能让胡雯艳天天跑邮电局。 家里有了大哥大，就可以打这个号码。 跟胡雯艳说了这件事，胡雯艳点头道：“好啊，那以后可方便多了，不过你得记得给我打电话。” 林羽连忙保证，自己一天至少一个电话。 … 第二天， 林羽早起赶往王大龙的院子。 两人见面一聊，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林羽还是被吓一跳。 “大龙哥你再说一遍？”林羽有些不敢相信。 “300万盘磁带！”王大龙笑着道，报出一个让林羽难以置信的订单量。 “这……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订单？”林羽不解的问道。 以往都是几万十几万的订单量，突然出现一个三百万盘磁带，让林羽猝不及防。 “哈哈哈哈哈，因为我把这次五毛的让利全部给他们，他们听到这回让利这么大，都很痛快的全部要货。”王大龙道。 “大龙哥你是这个。”林羽竖了个大拇指。 虽然自己的提成从一块降到五毛，但是架不住货量大，三百万盘磁带，自己足足能够赚到一百五十万。 走出王大龙的院子，林羽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给吴经理打电话。 吴经理得知如此庞大的货量，并没有一丝的惊讶，说道：“这么多的货我不可能一天全部运来，你和王大龙说，今明后三个晚上，我们分三次交易，每次成交一百万盘。” 林羽点点头。 “还有，咱们交易的地点不能再放到复兴岛公园，这么大的量那边不安全，我们直接送到王大龙院子这边。”吴经理道。 吴经理说，反正王大龙以后也要换地方，这个据点肯定要撤离。 而且这批货量巨大，分三次交易才安全，还要防着王大龙以免他做小动作。 挂了吴经理的电话，林羽回到院子和王大龙汇报。 “大龙哥，吴经理说这次交易得分三个晚上进行，每晚交易一百万盘，交货地点就在你这个院子附近。”林羽把吴经理的要求一股脑的说完。 “没问题，那就这么定了。”王大龙想了想点头同意。 “好！这钱赚的爽快！那么晚上见。”林羽笑着说道，和王大龙告别。 第107章 未来走向 夜幕降临，林羽置身于夜晚的沪市中，站在喧嚣和车水马龙的另一端。 纵横交错的交通设施，构筑出城市的血脉和骨架，绽放的霓虹灯，编织了夜的美，却抹不去人们心中的光芒。 按照约定时间来到王大龙的院子，只见六七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个个虎背熊腰。 林羽心中想起吴经理的话，不禁暗叹道，这是最后一笔生意，王大龙不知会不会动什么坏心思。 想到这些，林羽发现自己进入盗版行业以来，一直忽视自身安全的防范，从来没有像王大龙和吴经理这般，带上几个保镖。 还是考虑不周啊。 就在林羽胡思乱想之际，三辆大货车，一辆面包车从远处驶来，开进这个偏僻的胡同口外。 吴经理从面包车上下来，身后跟着四个黑衣男。 顺着几人的黑色风衣装扮看去，林羽发现他们的裤子口袋鼓鼓囊囊。 卧槽，该不会是带家伙了。 林羽心下大定，只要吴经理有所准备就好，不怕王大龙翻脸不认人。 “吴经理，王兄弟，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怎么就开始验货。”王大龙笑着道。 吴经理点点头，转头示意身后的手下。 一名黑衣男拿出手电筒对着货车晃了两下，马上就有人打开货车箱。 林羽顺着车厢的方向看去，一箱箱的货摆的整整齐齐。 “一百万盘磁带，一箱五百盘，总共两千箱。”吴经理看着王大龙说道。 王大龙点点头，冲着身后的大汉挥手，手下立刻拿出十个蛇皮编织袋。编织袋被打开，里面全是一捆捆的百元大钞。 双方互相点验货物，交接完成后，吴经理带着林羽离开。 在面包车上，吴经理拿了两个装钱的编织袋，凑齐五十捆钞票交给林羽。 “林兄弟，在这次风头过去之后，你也不要去找王大龙。”吴经理嘱咐道。 林羽满脸不解的看向吴经理，问道：“为什么？” “王大龙拿我们的货，全部运到浙省去，而浙省以往都是从周边的外省进货，这回抢了这么大的生意，你觉得那边的供货商会怎么对王大龙？”吴经理道。 “那总不至于杀人。”林羽不确定的说道。 吴经理的这番话，让林羽不禁想起了以前看过的黑社会港片和日本韩国电影，那里面的人动不动就因为生意上的纠纷杀人。 吴经理看了看窗外，缓缓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王大龙和他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希望他能渡过这一劫。” 林羽明白了。 抢生意这种断人财路的事情，对于这些赚钱不要命的人来说是最过分的。 他们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 不过林羽不会替王大龙担心，大家都是各凭本事赚钱，他王大龙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会不知道里面的规矩和忌讳吗？ 既然他选择这么干，那就要做好巨额利益背后的生命危险的准备。 “吴经理，你给我的那个大哥大，我会一直放在家里，只用来接你的电话。我不会把号码告诉别人，专门等你打过来，如果我不在家里，那我女朋友会替我接。”林羽道。 “林老弟你这么仔细，我就放心了。”吴经理笑着说道。 林羽扭头看向漆黑一片的外景，想到自这次严打过去，磁带行业就要走下坡路，未来盗版磁带也不好做了。 而从9495年开始，光盘将代替磁带出场。 想到这，林羽说道：“吴经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我预感未来磁带将会被光盘取代。我专门去过音像制品市场，那里的随身听cd机都很不错，音质也好。” 吴经理有些惊讶的看向林羽，说道：“我也正有这种想法，没想到我们兄弟俩想一块儿去了。” 抽出一只烟点火，吴经理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等分三次货交易完成，我就会南下，多看看多走走，同时为我们未来的生意做准备，光盘的思路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吴经理说道。 听吴经理这么说，林羽放下心来。 重生以来，盗版磁带给林羽的利益非常丰厚，可以说是最赚钱的一种。 林羽本能上舍不得它消失，现在光盘有可能代替它的位置，林羽十分高兴。 至于光盘行业合不合法，那肯定是不合法的，但90年代发家致富有几个行业是不沾灰色的。 … 回到胡家， 林羽在房间里整理自己目前的所有资产。 算上豫园商城卖掉的股票，以及这最后一笔磁带提成。 总共是两百五十多万！ 别说是那姐找到的那个四合院，林羽觉得自己再多买两个也不是问题。 一想到下星期去燕京买四合院，林羽突然发现怎么把钱带过去也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92年根本不像未来那么方便，手机网上银行或者是微信支付宝，这两百五十多万可带不过去啊。 去银行进行正规的跨地域转账汇款，也分公私两种。 公的那种就别想了，就算是私的转账也要仔细查明每一笔现金的来源。 像林羽这样靠短期炒股或者盗版磁带提成利润，不是赶着去送人头吗，怎么可能审核通过。 思来想去，林羽找不到好的办法。 笨办法倒是有，那就是自己找个蛇皮袋，坐飞机的时候每次提个几万现金，来回飞几十趟就能把钱搬运完。 但这不是傻子是什么，林羽自认为重生一遍，干不出这么蠢的事情。 把自己认识的朋友捋了一遍，林羽决定找刘经理想想办法。 作为证券交易所的经理，正是干金融这一行的，多多少少应该会接触到认识的人。 想到这儿，林羽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刘经理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林老弟，这么晚怎么想到给哥哥我打电话了。” 林羽笑着寒暄几句，把自己的问题和诉求告诉了刘经理。 刘经理思考片刻，问道：“老弟你能提供正当的收入来源证明吗？” 林羽苦笑道：“不能，所以我才来找刘哥你想办法。” 刘经理道：“这确实很难办，银行不可能给你办理的。” 沉默了片刻，刘经理说道：“明天老弟你有空吗，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有空的，我明天几点过来？”林羽连忙道。 “上午八点，你到交易所来，我们直接过去。”刘经理说道。 虽然刘经理并没有说具体去干什么，但林羽也没有问，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第108章 绿城咨询有限公司 第二天， 林羽七点被寻呼机的闹钟吵醒，起床洗漱后，吃了早饭和胡雯艳一同出门。 因为需要赶到交易所找刘经理，约定时间是上午八点，所以得提前出门。 打车抵达证券交易所门口，林羽正好碰见刘经理。 “刘哥，早上好。”林羽笑着打招呼。 “老弟你来的可真早啊，没让你久等。”刘经理说道。 “没有没有，我也才刚刚来。”林羽道。 “那行，我们走。”刘经理说着，打了一辆车。 刘经理坐在副驾驶上给司机指路，过了二十分钟来到一幢偏僻的独栋写字楼。 写字楼的二楼挂着硕大的招牌，“绿城咨询有限公司”几个字显得格外专业。 刘经理给林羽介绍了一位姓苏的经理，两人握手寒暄片刻，林羽总算了解了具体的操作运行方式。 简单说来，就是林羽找一个在燕京的朋友，前往驻扎在燕京的“绿城咨询有限公司”，然后那边再拿一百万交给林羽的朋友，手续费是一个点。 “我怎么能够相信你们把钱给我朋友了？”林羽问道。 “林先生，你朋友拿到钱之后会给你打电话，你确认过后再离开就好。如果你朋友没有拿到钱，你完全可以带着钱走。”苏经理解释道。 “嗯，这个方法也不错。”林羽点点头，“不过我今天没有带钱过来，要过两天再来办理业务。” “没关系，林先生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就行。”苏经理笑着说道。 接过苏经理手里的名片，林羽和刘经理离开了这家“绿城咨询有限公司”。 走到楼下，刘经理说道：“按照我们行业的要求，是不允许和这类公司接触的，但毕竟都是吃一碗饭的，多多少少会碰到。” “老哥我为了帮你，可是承担了不小的风险啊。”刘经理笑着说道。 “多谢刘哥，改天我请你吃饭。”林羽道。 “哈哈哈哈哈，不用不用，咱哥俩还这么讲究干嘛，以后我还要跟着老弟你混口汤喝呢。”刘经理说。 和刘经理分别，林羽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给欢哥打电话。 因为交易的时候需要有朋友在燕京分公司那边交接，所以林羽决定让欢哥帮忙。 一来是林羽相信欢哥的人品，讲义气办事牢靠，而且欢哥财大气粗，不会贪这一百万块钱。 二来是自己还有首歌要送给欢哥，这首歌对欢哥来说非常重要，未来的价值和名声不是单单用一百万就能衡量的。 综合考虑下来，林羽认为拜托欢哥取这笔钱最为合理。 “喂，欢哥，我是林羽！”打通电话后，林羽立刻自报家门。 “是林羽老弟啊，你不是过几天就要来燕京了嘛，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欢哥笑着说道。 “是这样的，欢哥。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帮忙处理一下。” 林羽说着，把取钱的事情说了一遍，略去了这笔钱的用途和来源，只是说让欢哥明天到“绿城”的分公司。 “小事一桩嘛，行，明天我会过去的，你定个时间。”欢哥爽快的答应了。 林羽心头一喜，思考片刻道：“明天上午十点整，咱俩同时到达他们公司。” “好的，那我明天等你电话。”欢哥说。 “嗯，谢谢欢哥了，等我来燕京请你吃饭。”林羽说道。 “饭是要吃的，但不是你请我，你好不容易来一趟燕京，肯定得让我这个地主来安排你一顿。”欢哥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方才挂断电话。 … 晚上， 林羽来到王大龙的院子，发现屋内不知何时摆了一张台球桌，王大龙正和几个小弟打着台球。 “大龙哥好雅兴。”林羽站在一旁夸赞道。 见林羽到来，王大龙笑着挥了挥手里的杆子，说道：“王兄弟莫不是手痒了，要不要来打一盘。” “不不不，我不怎么会玩，看你们打一会儿就行。”林羽摆摆手。 不知是这群小弟故意还是水平真的不行，王大龙好几次都拿到了任意球，笑眯眯的把白球摆在瞄好的位置，一杆入洞。 林羽暗叹一声，这打的是台球吗，这分明打的是人情世故。 几人打了大概有二十分钟，一个手下从屋外进来，凑近王大龙的耳朵低声说了两句话。 王大龙抬手示意小弟把球杆收起来，笑着看向林羽道：“王兄弟，吴经理已经在门口了，咱们这就过去。” 林羽点点头，跟着王大龙走出院子。 和前一天一样，吴经理带着几个黑衣男，和王大龙交易了一百万盘磁带，交易完成后，吴经理在车上把五十万现金交给林羽。 “林老弟，我已经联系好人了，下个星期我就去港岛那边旅游，顺便学习一下光盘的运行和操作模式，毕竟那边的技术和业务要比我们成熟一些。”吴经理说道。 “嗯，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希望吴经理摸熟之后能够带我一起发财。”林羽笑着道。 在林羽的想法中，和吴经理合作一直是比较成熟及可靠的赚钱方式。 双方各取所需，在极致利益的捆绑下产生了一种无形的默契和信任，而且与吴经理的合作一直比较愉快，林羽想继续下去。 … 翌日， 林羽看着大型蛇皮袋里的一百零一万现金，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自己第一回拿着这么多现金出门，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因为转账公司的手续费是一个点，所以林羽特地多装了一万块的手续费。 在社区楼下打了一辆车，林羽面色淡定的把蛇皮袋放入后备箱，坐进副驾驶内。跟司机说了目的地，一路上林羽心一直系在后备箱的蛇皮袋里。 不过好在路上出奇的顺利，林羽带着现金来到“绿城咨询有限公司”，见到了苏经理。 “林先生，你好。今天是打算办理业务吗？”苏经理瞄了一眼林羽手中鼓鼓囊囊的蛇皮袋，笑着道。 “嗯，我要转一百万到燕京去。”林羽说道。 苏经理点点头，吩咐手下的工作人员数钱，亲自去给林羽倒了一杯茶。 看着苏经理递过来的茶水，林羽不敢喝， 万一里头放了东西怎么办，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些，何况是来做这么大的生意。 说实话，看着苏经理微笑的样子，林羽已经脑补出自己被迷晕后，扔到荒郊野岭的情景。 第109章 冲突 在出纳点验现金的时候，苏经理拨通了燕京分公司的电话。 在确认林羽的朋友就在对面，苏经理把座机听筒交给林羽，林羽也和欢哥互相确认了身份。 点验现金完毕，苏经理再一次拨通电话，吩咐分公司的同事拿出一百万现金交给林羽的朋友。 不一会儿，座机响起，林羽接过电话，欢哥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告诉林羽已经拿到了一百万现金。 “这些钱先放在哥哥我这儿，等你到燕京，我给你送过来。”欢哥说道。 “谢谢欢哥，钱放在你那儿我放心，等我过来咱们再好好聚一聚。”林羽说。 林羽放心的挂断电话，与苏经理握手告辞。 苏经理笑着对林羽说道：“林先生，我们公司每天经手的现金额数都非常庞大，您的这点钱不算什么，下次过来办理业务不用这么紧张啦。” 林羽摸了摸鼻子，看来自己的谨慎被苏经理发现了。 “我是穷苦出身，所以这一百万对我来说是非常大的数目，由不得我不紧张。”林羽说道。 “林先生年少有为，这一百万只是开始，我相信林先生以后会来我们公司转账一千万、一个亿。”苏经理说道。 “哈哈哈哈，多谢苏经理夸奖，以后我还会来你们公司麻烦苏经理的。”林羽道。 苏经理恭敬的说道：“愿意为林先生效劳。” 走出绿城咨询有限公司，苏经理让出纳送一送林羽。 本想阻止苏经理的好意，但林羽却发现这位出纳特别的引人注目，一身黑色职业套装，包臀短裙下面是穿着黑色丝袜的美腿。 林羽心中高呼，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啊！ 走到写字楼的门口，林羽拦下一辆出租车，女出纳在一旁道：“林先生，您是我们公司的客户，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客气了，不知您怎么称呼？”林羽问道。 往四周瞅了瞅，女出纳掏出一张名片，在与林羽握手的同时塞进林羽手心。 整个过程非常隐晦，深怕被别人发现。 女出纳笑着解释道：“我们公司有明确规定，不能在内部争抢客户，所以您以后在业务上的需求还是去找苏经理，不过如果有其他方面的需求，您可以打电话找我哦。” 女出纳说道这个“其他方面的需求”时，漂亮的大眼睛朝着林羽眨了眨。 听完女出纳的一番话，林羽心中直呼好家伙。 把名片默默塞进裤兜，林羽坐上出租车与女出纳告别。 林羽仔细的端详着名片，上面不仅写了绿城咨询有限公司的地址，还有两个电话与女出纳的住宅地址。 姐姐也太会了。 不过林羽现在对这些并不是特别感兴趣，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家里又有胡雯艳这个榨汁姬在，身体要紧。 … 到了晚上， 林羽整装待发再次出门。 今天是三百万盘磁带的最后一次交易，虽说头两次交易都非常顺利，但林羽觉得仍不能掉以轻心。 还真别说，有些事情禁不起念叨。 林羽今天晚上就碰上了一件事，不过并不是什么大事。 和往常一样，王大龙与吴经理两伙人各自清点完货和现金后，开始搬运磁带。 林羽正站在一旁看着，鸡哥带着几个手下走进了王大龙的院子。 林羽一脸诧异的看着几人，鸡哥虽然是王大龙弟弟，但这两人做的买卖不同，一方也从来不会在另一方交易时出现。 今天鸡哥不仅过来了，还带着几个手下，那股愤懑的气息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看去，林羽没有找到自己最为熟悉的彪哥。 在林羽和胡文轩第一次摆摊卖霸总爱情日记的时候，就是彪哥替他们引荐的鸡哥。 卖小说这个渠道让林羽赚上了不少钱，也可以算是第二桶金，虽然林羽对鸡哥这个人不感冒，但林羽特别欣赏彪哥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 年轻人有冲劲，头脑灵活，干活也肯吃苦，而且不爱乱打听事情。 林羽走到吴经理身旁，说道：“吴经理，那位就是王大龙的弟弟鸡哥，我过去聊聊天，你看着他们搬货。” “行，你过去。”吴经理点点头，朝着几个正在搬磁带的小弟走去。 林羽走到鸡哥和众小弟的身边，拿出烟散了一圈，聊上两句才发现原来真的出事了。 就在一小时前，彪哥被人拿刀给捅伤了。 林羽大吃一惊，连忙问起事情的经过，方才知道来龙去脉。 原来鸡哥因为外地人不讲规矩贩卖翻印书的事，要求手下两人一组进行摆摊。 按照鸡哥的想法，如果你们和外地人发生争执，就算打不过，也总能跑回来一个报信。 彪哥下午就和搭档一起在理工大学旁摆摊，那里是他们的老地方了。 结果今天刚刚把摊位摆好，就有几个外地人拿着箱子过来，他们卖的也是霸总爱情日记。 仗着自己人多势众，那几个外地人不仅把彪哥他们已经占好的摊位抢了，装书的两个箱子也被扔到一旁，里面的书全部散落在地上。 彪哥的搭档是个暴脾气，他冲上前就想去理论。 不过彪哥是个谨慎的人，他知道对方人多，自己这边只有两人，肯定要不到好处，拉着搭档就要往回跑。 外地人见彪哥一句话不说就想溜，心里也明白对方是要回去搬救兵，于是就团团围住两人，打算扣着他们两个小时，等书卖完再放他们走。 彪哥和搭档都是道上的人，摊位被抢已经很委屈了，现在居然还要被扣着，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在往回逃跑的过程中，双方产生了冲突。 搭档告诉林羽，是那群外地人先动的手，他和彪哥是正当防卫。 在打架的时候，一个外地人从兜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朝着彪哥肚子捅去，不过却捅歪了，刺在彪哥腿上。 彪哥直接倒在地上，流了不少血。 那群外地人见情况不对，立马就跑了，彪哥和搭档干的也是违法买卖，不敢报警，只好逃离现场。 搭档搀扶着彪哥来到一家小诊所，处理完伤口后就狼狈的回到出租屋里。 第110章 彪哥 说实话，鸡哥的这些手下全是书贩子，根本没有一个是专业打手，所以想让鸡哥去找外地人麻烦，一点都不现实。 鸡哥今天带着弟兄过来，就是想和王大龙商量，让王大龙给他出面撑腰，和那群不讲道理的外地人谈谈。 不过王大龙并不想管这档子事。 自己今天的生意是最后一批，他得在规定时间内把货送到隔壁的浙省。 等生意完成，王大龙就打算带着钱到外头躲一阵子，至少要风头过了再考虑继续发展的问题。 林羽心想，既然王大龙要出去避风头，那他肯定不会替鸡哥出头，说不定今晚一过，王大龙就带着鸡哥溜了。 想到这些问题，林羽突然为彪哥感到悲哀。 王大龙和鸡哥固然能够带着赚来的巨款去外面躲着，但彪哥受了伤，还和外地人起过冲突，未来哪一天在路上遇到那几人，一定会遇到危险。 像彪哥这些跟班对于鸡哥来说毫无地位可言，连兄弟都算不上，只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弟。 他们以后想要东山再起，完全可以换上一批新人，彪哥这些人可以说是弃子。 林羽想了想，觉得自己以后用得上彪哥。 过几天就要去燕京买四合院，往后还要发展光盘事业和娱乐行业，这些地方都需要有人帮忙才行。 林羽八月底就要去美国留学，身边也没有熟悉能用的人，所以林羽要一个手下来帮助自己经营维持这些局面。 彪哥这个老实聪明的年轻人就是上好的人选，况且和自己有着不错的关系。 走到吴经理身边，林羽说道：“吴哥，鸡哥的一个手下被外地人捅伤了，我和他挺熟，现在去看看他。” 吴经理点点头，从蛇皮袋里数出五十万现金装进袋子里交给林羽。 拎着袋子，林羽心中一阵感慨。 “吴哥，这段时间跟你合作特别愉快，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合作，我等你的电话。”林羽认真的说道。 吴经理笑着拍了拍林羽的肩膀，说道：“好，后会有期。” 林羽又走到王大龙身边告别，最后对着鸡哥道：“鸡哥，我想去看望一下彪哥，我和他也是老相识了。” 鸡哥喊来那个搭档，让他带着林羽去他们的出租屋。 来到出租屋，林羽见到了彪哥。 简陋的出租屋内，两张木桌拼接在一起，彪哥下身躺在桌子上，上半身倚靠着墙壁。 见林羽进来，连忙挣扎着要起身。 “王哥，你怎么来了，快给王哥倒杯水。”彪哥对着搭档道。 “哎，你别动你别动。”林羽走到彪哥跟前，“伤的怎么样？” “还好，伤口不是特别深。”彪哥苦笑着说道。 “你先回去，不用在这里等着我。”彪哥对边上的搭档道。 “那行，你和王哥先聊着，我回去了。”搭档点点头，走出出租屋。 “王哥，能给我支烟吗，不抽烟就浑身不得劲儿。”彪哥看向林羽道。 “你都这样了还抽烟。”林羽无奈的看了一眼彪哥，从兜里掏出烟给彪哥点上。 “放心，这些外地人不会好过的。”林羽安慰道。 “我知道，鸡哥和我讲过，说什么警察要严打这些盗版刊物，他们外地人都会被抓起来。”彪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林羽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彪哥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 “我也不清楚，鸡哥肯定和大龙哥逃到外地了，但我们这些小弟没办法啊，得养家糊口挣饭钱，只能找个工打着呗。”彪哥叹了一口气。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外面碰到那些外地人，他们和你有过冲突，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林羽道。 听到林羽的话，彪哥拿着烟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 “大不了和他们拼了，我以后出门都带把家伙，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彪哥发狠道。 “你家里情况怎么样？” 林羽换了个话题，对于自己未来可能的手下，林羽觉得有必要了解清楚。 “我爸走的早，我妈原本在一家食品厂工作，后来厂子不景气黄了，就没了工作，现在只好在街边支个摊缝缝衣服，剩下个妹妹在念初中。”彪哥道。 面对林羽，他发现自己有一股倾诉的欲望，可能林羽是目前唯一一个，愿意倾听他说话的人。 “我有个想法，要不你以后跟着我混。”林羽看向彪哥道。 “王哥你也是干磁带和小说的，我帮你就是跟鸡哥和大龙哥抢生意，你别这样为难我。”彪哥摇了摇头，苦笑道。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过几天要去燕京，会有一个新的生意，但我缺人帮忙，所以想让你跟着我干。”林羽解释道。 “行，我跟王哥你干！”彪哥一把将烟屁股甩在地上。 “你都没问是干什么，就愿意跟着我？”林羽笑着道。 “我相信你！”彪哥坚定的道。 “那好，咱们现在就走，你也别和鸡哥或者其他人说了。”林羽道。 “王哥你扶我一下。”彪哥说道。 林羽搀扶着彪哥离开出租屋，锁好门，在附近打了一辆车。 吩咐师傅离开理工大学附近，林羽在离胡家的不远处找了一家小旅馆。 林羽开了一间单人间，直接付了两个星期的房费，将彪哥扶到楼上的房间里。 彪哥躺在床上，满足的说道：“这也太舒服了，谢谢王哥。” “你平时都睡在哪里？”林羽好奇的问道。 “就是刚刚那间出租屋啊，桌子拼成好几张床，我和几个弟兄都是这么挤一块儿睡的。”彪哥道。 见林羽一脸诧异，彪哥继续道：“我这种人没什么知识，命也贱，能挣点钱供我妹妹念书就很满足了。” 林羽暗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先在这里躺着，我给你买点吃的东西。” 走出旅馆，林羽来到边上的公用电话亭，拨通家里的号码，接起电话的是胡雯艳。 “雯艳，是我。我有个朋友受伤了，一天没吃饭，你现在方便吗？下厨煮碗面，多放点食材，我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到家。”林羽说道。 “好的阿羽，我现在就烧。”电话另一头的胡雯艳说道。 第111章 恩惠与收服 回到胡家， 林羽换掉鞋子走进厨房，此时的胡雯艳刚把面条煮好。 “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情况？” 见林羽回来，胡雯艳看着林羽说道。 之前在电话里听到林羽有朋友受伤，胡雯艳的心就悬了起来。 她不是担心林羽嘴里的朋友，她担心的是林羽。 平时林羽干这些生意也没有瞒着胡雯艳，所以胡雯艳知道林羽的生意存在一定风险，这回听闻有朋友受伤，胡雯艳作为女人第一时间展开脑补。 林羽会不会遇到危险，他的朋友是怎么受伤的……… “这个事情有点复杂，等我回来再详细和你说，他现在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还没有吃饭。” 林羽说着，压根不清楚胡雯艳内心十足的大戏。 “这个人对我来说挺重要的，以后我在燕京买四合院后，包括其他的生意还打算让他帮忙打理。” 胡雯艳点点头，指了指锅内的面条。 “面是已经煮好了，我特地加了一些海鲜和蔬菜。”胡雯艳说。 “好，我现在就给他送过去。”林羽道。 “要我一起去吗？咱们直接把锅拿过去。”胡雯艳双手擦了擦围裙。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暂时先不要露面。”林羽道。 “你找一个碗把面装出来，我现在就拿过去，这个碗咱们就不要了。”林羽继续说道。 胡雯艳拿了一个搪瓷碗，把面装进去后又在外头套了层塑料袋，紧紧将袋口扎紧。 林羽接过碗正准备出门，发现胡雯艳欲言又止，眼里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放心，我去给他送碗面就回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林羽说着，在胡雯艳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走出社区的林羽打了辆车，直接往旅馆赶去。 等林羽来到小旅馆的房间内，彪哥连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拖动着伤腿起身。 “你别动，我把面端过来。”林羽制止彪哥的行为，把搪瓷碗送到彪哥手里，同时递上一双筷子。 闻着海鲜面的香味，彪哥饿坏了，吃的狼吞虎咽。 看着彪哥吃相如此夸张，林羽笑了起来：“吃慢点，我看外头的饭店许多都打烊了，就直接回家让女朋友煮了碗面。”林羽说道。 扒拉着碗里的面条，想到自己一天没吃饭，彪哥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下午我和搭档回到出租房，鸡哥嘴上说着肯定会为我报仇，但他连我晚饭有没有吃都没问。”彪哥哽咽着说道。 “王哥谢谢你，这碗面给的恩情我一辈子不会忘！”彪哥坚定的说道。 听完彪哥发自内心的话，林羽不禁感叹，鸡哥他们这些老大并没有把小弟的安危放在心里。 这次彪哥受伤，鸡哥说要去报仇也只是做做样子，一个是关照手下的情绪，另一个是顾及自己的面子。 如果彪哥被外地人捅伤，自己作为老大一点表示没有，那无疑会寒了手下的心。 林羽相信如果王大龙说第二天马上就离开沪市，那鸡哥肯定会把找外地人算账的事丢到九霄云外。 待彪哥吃完面，擦尽眼泪，林羽说道：“你先在这里住着，等下个星期我忙完事情再找你，商量以后怎么办。” “好的，王哥你先回去，都这么晚了。”彪哥连忙道。 正准备离开的林羽突然想起什么，掏了掏裤兜，拿出五百块钱塞到彪哥手里。 “我这次去燕京原定是三四天就能回来，但保不齐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五百块钱你先拿着，自己买点东西吃。”林羽道。 彪哥摇了摇头，不肯接这钱。 “不行王哥，你这么帮我已经很感动了，无功不受禄，这钱不能拿。” “你以后要跟着我办事，现在有困难只是暂时的，这钱当借你，以后还我就行。”林羽道。 彪哥见林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接过钱收好，眼中只剩下感动。 他一有余钱就拿给妈妈和妹妹，现在身上可以说是比脸还干净。 与彪哥道别，林羽打道回府。 … 深夜的沪市万籁俱寂，这座现代化的城市不仅充满着机遇，也充斥着风险。 有无数怀揣梦想的人想出人头地，也有无数的普通人只是想要活下去。 同一座城市，不同的境遇，不同的命运。 钥匙撞开锁孔，林羽推门而入，发现客厅的灯仍然亮着，胡雯艳正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 “阿羽！你回来了。”双眼泛着红血丝，胡雯艳有些疲惫的说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林羽心疼的说道。 “我想等你回来再睡。”胡雯艳见林羽安全回来，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 林羽洗完澡躺到床上，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胡雯艳说了一遍，胡雯艳总算是明白了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 “你说这个鸡哥也真是的，完全把彪哥这些手下当工具使，一点感情也不讲。”胡雯艳说道。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现实，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讲求的是利益，何况鸡哥这些道上混的，怎么可能特别关心小弟的死活。”林羽道。 “阿羽你是想把彪哥收过来当手下吗？”胡雯艳好奇的问道。 “我不是打算买四合院吗，未来的四合院价值会大涨，而且燕京那边以后也需要有个人打理关系，所以我想让彪哥去帮我。”林羽解释道。 “其实我今天帮彪哥，也是因为利益的关系。我对他如此之好，就是为的以后他能忠心恳恳的给我办事。”林羽说。 “但就算这样，你也是一个有义气讲良心的大哥，你愿意真诚的对待他们。”胡雯艳笑着道。 林羽点点头，侧身搂住胡雯艳。 “你去燕京是不是又要好几天，我长那么大还没去过呢。”胡雯艳撇了撇嘴道。 “原计划是待两天就回来，毕竟一个专访也费不了多少功夫，但还要去看四合院，所以时间就不好说了。”林羽道。 见胡雯艳娇嫩的脸蛋上大写着不开心，林羽连忙哄道：“等我买了四合院，暑假就带你跟轩轩去玩，这样总行了。” “嗯，这可是你说的。”胡雯艳满意的笑道，开始盘算起距离暑假还有多久。 第112章 继续发财 清晨，万籁俱寂， 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慢慢地移了过来。 林羽起床洗漱，在社区外的公园晨跑，随后拎着买来的早饭回家。 和胡雯艳正在餐桌上吃饭，寻呼机就响了起来。林羽一看是刘经理的电话，立马用座机回过去。 “喂，刘哥，我是林羽。” “老弟啊，你真是神了，这般本事真的就是股神呐。”刘经理十分激动，也让听筒另一头的林羽摸不着头脑。 “刘哥，发生什么事了，你讲清楚一点啊。”林羽有些无奈道。 “咳咳，那个豫园商城回落了，从九千掉到六千多。”刘经理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有些不好意思。 这几天刘经理的心态可谓是做过山车。 他眼瞅着股票行情不断上涨，有心要把家底全投进去大赚一笔，万一单车搏成摩托了呢。 行动前想起林羽说过的话，顿时就怂了，咬咬牙收住了手，结果股市果然回落，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亏钱就算是赚钱了。 “你不会买豫园商城了。”林羽表情古怪。 “那倒没有，上回你不是说收手不买了嘛，所以我也就没跟。”刘经理心有余悸。 其实林羽并不是特别清楚五月份股价的具体波动，他只记得前世最高涨到了一万多，期间的涨跌幅度他是不了解的。 但这次居然有所回落，而且还没有到达前世的最高点，那只要在五月二十一号之前把股票全部抛了就行。 还能再干一票！ “刘哥，你上午在交易所里吗？我待会儿过来一趟。”林羽说道。 “在的，你随时都能过来。”听到林羽要来，刘经理立马打起了精神，开始猜测林羽过来的目的。 … 抵达证券交易所， 小李早早的站在大厅内等候，见林羽到来，立刻笑脸相迎。 “林先生，上午好！”小李恭敬地说道。 如果说之前林羽预判股价上涨的操作让小李佩服，那么后面及时收手股价回落的走势，就让小李目瞪口呆。 他不是没见过那种自信的客户。 但像林羽这般仿佛能先知先觉的客户，他是第一次见。 林羽跟着小李走到二楼的大户室内，刘经理坐在椅子上看报，听到小李的敲门声，立刻收起报纸。 “老弟快坐，我给你烧壶茶喝。”刘经理十分殷勤。 林羽坐下，见刘经理放在桌上的报纸敞开，财经板块黑体大字的标题便是：“股票认购证再次登临新高，预估突破30万一套的成交价！” “认购证涨的这么快！”林羽眉头一挑。 “哦对，我正打算和你说这个事呢，认购证现在的涨幅飞快，我觉得再过一个月能涨到四十万。”刘经理说道。 林羽想了想，问道：“现在市场上还有人出售认购证吗？” “很少很少，几乎不存在。就算有一套放出来，也会瞬间被高价收购。”刘经理说道。 “我还是以前那个想法，手上的认购证先不卖，继续囤着，等涨到40万一套的时候再考虑出手，不过不能一次性全卖掉，这样目标太大，最好分几次卖掉。”林羽道。 刘经理点点头，对于林羽的想法，他一直觉得特别靠谱，而且几次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哈哈哈哈哈，那以后我就得称呼老弟你为林千万了。”刘经理笑着道。 林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清楚记得未来会有一个大牛市出现，到时候他一定不能错过。 “等这次豫园商城的股票和认购证卖掉，我还会继续玩别的有意思的东西，到时候刘哥你跟着我一起玩。”林羽发出邀请。 刘经理大喜过望，他等的就是林羽这句话。 “老弟你太厚道了，我一定跟着你，听你指挥。”刘经理保证。 “小李，你过来一下。”林羽转身对着大户室外的小李招呼。 他今天来交易所，还有事情要办，必须得赶在开盘前把手续都办好。 “林先生，你有什么吩咐？”小李马上进来，恭敬道。 “现在你手里有多少账户？”林羽喝了一口茶，问道。 “手头上是六十多个。”小李干脆的回答道。 林羽看了刘经理一眼，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我等下转一百万到原来那个账户，你把这些钱分摊到六十个账户里，不一定非要买豫园商城，其他股票也可以，不过尽量买豫园商城就行。” “对了，今天是十号对，你用一周的时间满仓，我要去燕京办事情，你记住在二十一号当天上午收盘前，必须全部抛出，别管它涨跌。”林羽严肃道。 小李认真的听着林羽说话，点点头道：“记住了林先生，二十一号上午收盘前，全部抛掉。” 刘经理在一旁听着林羽布局，一句话不讲，笑眯眯的喝着茶。 “老弟，我也想进场玩点小钱，你看……”刘经理待林羽嘱咐完小李后道。 “没问题，这次你就记得在二十一号抛出就行，其他随便怎么折腾，亏不了。”林羽笑着道。 两人又闲聊了一段时间，林羽起身告辞：“刘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老弟你慢走，有什么事情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刘经理说着，把林羽送到一楼的大厅口。 离开证券交易所，林羽打车来到“陆老师前途英语班”，因为要出国，所以林羽保持着每周学英语的习惯。 走进基础班，肉丝老师正在讲台上整理教案，今天是口语测试的日子，成绩优秀的学生能够直接进入中级班学习。 随着上课时间的到来，林羽是第一个测试的学生。 全班十来个同学，眼神全部聚焦在林羽身上，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林羽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的交流问候语句。 而且可能是重生的缘故，林羽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与学习能力都大幅度增强，曾经如同天书的英文也变得容易起来。 肉丝老师的提问非常简单。 都是问路以及打招呼之类的场景练习，林羽背了资料里不少的模版与回答方式，此时已非常的熟练。 两人一问一答，其交流过程的流利令其他同学吃惊，不一会儿功夫，林羽便答完了十道场景测试。 第113章 再赴燕京 林羽完成任务，坐回位置上，安静的听其他同学进行口语测试。 听了几位同学的口语，林羽发现磁带中播放的地道美国口音和国内学生的中式发音差距特别大。 不过林羽记得肉丝老师说，当前学习英语最重要的就是敢说，敢于开口才能有效的锻炼口语。 而且他们这些出国游学的学生，将要在美国生活与学习，如何跟外国人讲英语打交道，才是重点。 林羽想想也对，美国作为一个移民国家，有那么多的种族，不同种族地区之间的口音各不相同，他们之间都能相处交谈，那带有中国口音的英语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要你有着自信的姿态，那在交流上就已经迈出了成功的一步。 等所有同学都完成口语测试，肉丝老师公布了结果，林羽和一名女同学作为排名前二的基础班学员，升级进入中级班。 “待会儿下课你们两位同学留一下，我把中级班的教材和磁带发给你们，下周就可以到中级班学习了。”肉丝老师说道。 下课后，林羽领了教材，便离开了陆老师前途英语补习班。 回到家的林羽开始收拾行李，为第二天前往燕京做准备。 “阿羽，你要带几套衣服去啊？” 胡雯艳在二楼的卧室里，盯着衣柜的多套衣服发呆道。 “不用带很多，换洗的三四套足够了，马上就六月份，不会冷的，还有记得衬衫带两套。”林羽在一旁道。 胡雯艳在衣柜里翻找许久，最终按照林羽的要求整理出衣服来。 将所有衣服塞进行李箱，胡雯艳发现一个二十寸箱子就绰绰有余。 “就带这么点东西吗？”胡雯艳看向林羽。 “带一个行李箱已经差不多了，我只是去买套四合院加处理事情，又不是待在燕京不回来了。”林羽无奈道。 林羽和胡雯艳又商量了一会儿，方才洗漱睡觉。 … 第二天， 因为是下午的飞机，所以并不用着急，林羽把何中生喊到家里，准备一起吃过中饭再走。 坐在沙发上的林羽听到一阵敲门声，立刻放下手里的报纸起身开门。 “老何，欢迎欢迎，快请进。”林羽说着，从一旁的木头鞋架里拿出一双拖鞋。 “老林，好一阵子没见了，给你和弟妹带了点水果。”何中生笑着道，提了提手上拎着的塑料袋。 厨房里的胡雯艳探出脑袋，笑着埋怨道：“何哥你说你来就来了，还带这些水果干什么？” 林羽招呼何中生坐下，两人开始唠嗑。 “欢哥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下飞机就安排了人接咱们，直接把我们送到酒店。”林羽说道。 “那可太感谢欢哥了，这次我可是带了充足的资料，准备好好专访欢哥一回。”何中生拍了拍自己的背包。 林羽这时才注意到，何中生进门除了几袋子水果，就是背上的这一个背包。 “你的行李呢？”林羽好奇的看向何中生。 何中生一脸疑惑，再次拍了拍一旁的背包，“全在这儿了呀？” “去燕京这么多天，你就带一个包？”林羽道。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要带啥？”何中生被逗乐了，起身拉开背包，给林羽展示自己带的行李。 “你看看，这里三套衣服，这是采访的稿子，还有我准备的问题和资料，一个包不就能解决了吗？”何中生道。 林羽点点头，发现何中生准备的确实非常充分。 “阿羽，你去把轩轩喊下来，好吃饭了。”胡雯艳在厨房里道。 “好！”林羽应道。 “轩轩在楼上？”何中生问了一嘴。 “对啊，现在不马上要中考了嘛，轩轩这孩子还挺认真，一直待在房间里看书。”林羽笑着说。 等林羽和胡文轩下楼，四人便坐在餐桌上吃饭。 吃饭时，林羽开始叮嘱胡雯艳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说放了现金在卧室的抽屉里，平时买菜买东西不要舍不得。 又嘱咐胡文轩在家要听话，认真复习，不要惹姐姐生气。 吃完饭稍作休息，林羽便拖着行李箱和何中生出门，打车向机场赶去。 “姐，别看了，回家，羽哥他们的车都开走了。”站在社区楼下的胡文轩道。 胡雯艳微微点头，最后朝着林羽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拉着胡文轩回家。 … 林羽和何中生来到机场，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方才把行李的托运办理完成。 “还好我们来的早，不然托运等这么久，就来不及了。”林羽道。 “还有一个小时，来得及。”何中生看了看表。 “早知道我就和你一样带个包了，行李箱真麻烦。”林羽说。 “可你现在不是一点负担都没有吗？”何中生看着两手空空的林羽，有些无奈的说道。 过完安检，林羽和何中生在候机厅内溜达。 “上回就已经逛了一遍，没啥意思。”何中生评价机场内的这些店铺。 “确实，咱们还是找个椅子歇一会儿。”林羽赞同道。 在候机厅等了半个小时，广播传来通知前往燕京的旅客登机的消息。 上了沪市航空的飞机，林羽见到两位穿着制服的空姐微笑的接待进入飞机舱内的乘客。 上次坐飞机，林羽出于对空姐这个职业的好奇，所以眼神在她们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但这次就好了许多。 眼神与空姐接触，不经意划过的同时露出一个微笑，点头致意，俨然一副老司机的模样。 况且普通空姐也没有胡雯艳漂亮，这让林羽提不起兴趣，对美女的免疫力提高不少。 不过顶级的空姐确实存在，但像林羽所在的经济舱，就不要幻想了。 找到位置坐好，林羽发现自己前面的两排居然是燕京足球队的足球队员。 起初林羽并没有认出他们，这群人穿的西装革履，一个个看上去有模有样，并没有穿球衣或者印有球队标志的运动衫。 不过他们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大。 一直在吹嘘不久前击败沪市足球队，他们燕京足球队是如何的成功与强大。 林羽想起来，此时国内的足球尚未进行职业化改革，各个省市的足球队仍归在当地的体育局下面，就叫xx运动队。 这几位球员坐在经济舱，林羽觉得应该是替补球员或者是边缘的球员，不然应该在商务舱才是。 第114章 欢哥的四合院 林羽他们的航班安全抵达燕京， 机上的乘客沿着搭好的舷梯走下飞机，踏在机场的地面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林羽扭了扭肩膀放松身体，飞机坐久了着实有些不得劲。 此时的燕京机场尚未改造，飞机停靠的着陆点与航站楼还有一段距离，乘客们需要乘坐机场安排的摆渡车才能到达航站楼。 林羽与何中生跟在其他乘客的后面，走上了一辆摆渡车。 这是一辆经过改造的大巴，车内没有座椅，只有不同高度的扶手环悬挂在上方。 林羽观察了一下，发现大巴能够容纳几十人，而在他们乘坐的这架飞机旁，停着好几辆摆渡车。 行驶了十分钟，乘客们被送达航站楼。 林羽拿了行李，和何中生一同走到出口，马上就见到迎接他们的人。 不能说林羽眼尖，主要是对方太过于醒目，一个身材高大的胖子，举着一块硕大的广告牌，上面写着林羽和何中生的名字。 林羽跟何中生走到那胖子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胖子抢先一步说道：“林先生、何先生，我是欢哥派来接你们的，欢迎你们来燕京。” 林羽看了何中生一眼，诧异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俩的名字，我不记得咱们见过面啊？” “哈哈哈哈，上回林先生写歌的签约会我也在场，只不过我在外头，林先生没见着我。”胖子笑着道。 林羽点点头，觉得这家伙情商挺高，会说话，人也机灵，欢哥派人办事的眼光确实不错。 走出航站楼，一辆大面包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林羽瞅了一眼，认出那是欢哥常坐的保姆车。 胖子把一手拎着林羽的行李箱，一手拿着何中生的背包，全部装进后备箱，然后自己进了副驾驶。 等林羽和何中生钻进车内，副驾驶的胖子朝着司机招呼了一声，便立刻出发了。 半小时后， 大面包车驶进了一条古色古香的胡同，最终停在了一间装饰典雅的四合院外。 “这不是欢哥的院子吗？”林羽来过一回，好奇的看向胖子。 “欢哥只吩咐我把你们二位带到，剩下的我就不清楚了。”副驾驶位的胖子笑着道。 林羽和何中生拿了各自的行李，走进四合院内。 刚一进门，一股烤肉的香味就顺着空气流动飘出来，勾的林羽食指大动。 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院子，空地上摆着一张大木桌以及一个烧烤架，桌上放着几瓶酒水和饮料，欢哥的助手正在烧烤架上烤肉。 听见四合院外的动静，欢哥走了出来。 “林老弟，何老弟，我总算把你们二位给盼过来了。”欢哥笑着说道，张开双臂与林羽跟何中生拥抱。 “欢哥，你这是怎么回事，我跟老何以为直接送我们去酒店呢？”林羽说道，指了指一旁的烧烤架。 羊肉串在烧烤架上滋滋冒油，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冒出一阵阵声响，烤肉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这不是想你们了吗，我就寻思着搞个小聚会，咱们几个一起聊聊天，晚上就睡我这儿，空房间有的是。”欢哥笑着道。 说完，欢哥就拉着林羽跟何中生挑了房间，林羽跟何中生把各自的行李放好。 在林羽的那间客房内，欢哥指了指放在地上的两个大号蛇皮编织袋。 “老弟，这是你前两天要我取的那笔钱，现在分文不少的摆在这儿，你清点一下。”欢哥说道。 林羽拍了拍欢哥的肩膀，拉着欢哥走出房间，“欢哥你办事我还能不放心嘛，这一百万肯定不会有问题。” 三人回到院子，欢哥开了三罐啤酒。 “来，欢迎你们再次来燕京，咱们也不干杯了，随意喝就行。”欢哥举着啤酒罐说道。 林羽三人浅尝辄止，没有劝酒。 欢哥拿着一大把烤串分给林羽跟何中生，转头对着正在烧烤的助理道：“再烤四把你也来一块儿吃。” 吃着烧烤，三人开始闲聊。 因为林羽打算买一个四合院，所以话题自然而然就转移到了四合院上。 “其实我这个四合院并不常住，我拿它来当工作室用。”欢哥说道。 说实话，林羽对四合院的认识非常粗浅。 他只知道四合院是住人的，不同面积大小和地理位置的四合院价格不同，未来四合院的价格会上涨到一个异常恐怖的位置。 “我个人也不好说四合院这个概念，更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老马在这一块儿挺懂的，他不是帮你找合适的四合院吗？你可以问问他。”欢哥说道。 一人手里抓了几根羊肉串，欢哥带着林羽跟何中生参观起自己的四合院。 上回来欢哥的这间四合院也是吃夜宵，但上回吃完就回去了，并没有好好参观欢哥的这间工作室。 “我这四合院的总占地面积大概是三百平左右，建筑面积的话差不多两百平，院子的面积在一百平左右。”欢哥道。 欢哥继续说：“我们老燕京人有一句顺口溜，叫做‘东富西贵南贫北贱’，这句话说的就是旧时候四九城的人口分布格局。” “不过这个说法放到现在已经完全不适用了，那姐给你找的四合院就在北面，那地方我去过一次，一点也不比我这里差。” 林羽想起欢哥这个四合院大门前的胡同挺宽敞，能让一辆汽车和一辆摩托车并排开进来。 四合院的大门朝东， 欢哥说：“这个院子在旧时候其实是个偏院，但现在也算很不错的院子。最好的院子，大门应该是朝南的。” 欢哥带着两人继续溜达，走进大门后，四面墙前都建了房子，东边是大门旁的两间门房，一间是厨房和卫生间，另一间是助理和保镖的卧室。 进门右手边是北面的三间卧室，每个卧室都带着单独的卫生间。 西厢房是工作室，三间大房全部打通了内墙，内部空间极大，这里就是欢哥办公的地方，带卫生间。 南厢房也是三间大房，没打通墙，分别是录音室、台球室和一个小的电影院。 欢哥说：“我平时很少会在这儿住，也就是白天来办公，如果时间太晚又懒得回去，那就睡在这儿了。” 第115章 来自湾湾的合作 逛完一圈欢哥的四合院， 林羽说道：“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了，把四合院改造成自己的办公住宅一体化还挺有趣的，等我买了四合院也考虑这么改造。” 听了林羽的话，欢哥在一旁笑道：“你千万别在马老师边上说这话，就算说了也别讲灵感是出自我的工作室。” 林羽不解的看向欢哥，问道：“哦？这是为什么？” 欢哥给林羽大致的解释了一下燕京四合院的各种玩法。 他说自己在四合院这方面的见识也只能算皮毛，让林羽以后多跟高人请教，没准能玩出更多的新花样。 四合院其实是可以拿来做经营场所的。 比如开餐厅、开店铺、开休闲娱乐会所、开宾馆民宿、开公司、开小作坊等等，甚至还有人用来开澡堂子。 旧时代着名的“八大胡同”，也就是以前的红灯场所，其实也是开在四合院里，但现在是新时代了，这玩意早就被法律禁止了。 欢哥又说，不同的四合院，根据地段、位置、大小、房型等等不同条件，适合的用途差别非常大。 你要是在错误的地方选了错误的用途，那麻烦可就大了。但要是开对了，那就相当于挖掘到了一座矿，等着数钱就可以了。 参观完四合院，时间也不早了，吃完夜宵的欢哥招呼林羽跟何中生二人回房间休息。 啤酒烧烤下肚，林羽此时也觉得一阵困意袭来。 再加上坐飞机旅途劳累，和欢哥跟何中生道了晚安，林羽洗漱完就回客房睡觉。 第二天林羽被欢哥的敲门声喊醒。 “怎么了欢哥，现在几点了？”林羽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 “现在都已经八点了，我把早饭买回来了，你和老何抓紧吃，不然就凉掉了。”欢哥笑着道。 林羽点点头，刷牙洗脸过后，来到院子外的那张长方形桌子旁。 欢哥买的早饭特别丰盛，油条包子大饼，豆浆稀饭样样俱全，坐在桌子上吃饭，林羽觉得这张桌子挺方便。 长方形的桌子不像圆桌占地方，请朋友到家吃饭，人多就把桌子搬出来，四个边都能坐人，空间特别充足，平时就把它靠在墙角，看上去也不会显得拥挤。 正吃着早饭，何中生也从房间里走出来，看那迷糊的样子，很明显也是被欢哥喊起来的。 “早饭这么多东西，味道也太香了。”闻到香味的何中生顺着味儿过来，朝着桌子上瞅了一眼。 “刷完牙就快来吃饭，等下都被我吃掉了。”林羽笑着说道。 何中生连忙小跑着朝卫生间赶去，三分钟后就一脸湿漉漉的回来。 咬了一口油条，喝一口豆浆细细咽下肚，何中生满足的长舒一口气。 “刚刚我想了一下，我准备把针对欢哥的专访放到早上，待会儿吃完饭就去采访欢哥。”何中生说道。 “你采访的内容准备好了吗？薛台长和于主编应该很重视这次专访。”林羽说道。 “嗨！我为了欢哥的专访可是准备足足一个星期，稿子全在包里，放心。”何中生喝了一口豆浆，信心十足。 两人吃完早饭，欢哥又走到院子。 “欢哥，待会儿有空吗，咱们把专访先给做了。”何中生看向欢哥。 “行啊，那老何你先准备一下，等下到我的工作室里面采访就行，各种器具和设备我这里还是蛮充足的。”欢哥笑着道。 和何中生说完，欢哥又看向了林羽，“林老弟，我有个朋友一会儿要来找你商量事情。” 话刚说完，欢哥的助理就小跑着进院子，附耳在欢哥边上说了两句。 “哈，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这朋友已经到了。”欢哥笑着说。 林羽好奇的顺着院子外头望去，几个穿着打扮非常时尚的男子走进欢哥的四合院。 “哈喽，欢哥。好久不见，我真的是很想你的啦。”为首的一名男子笑着和欢哥打招呼，说话的口音满满的湾湾腔。 听着这口音，林羽忍不住想笑。 但随着眼前男子走近，林羽立刻辨认出他的面容，居然是于成庆！ 林羽的那首《情非得已》的原唱者！ 不过林羽并不担心《情非得已》这首歌出问题，那是于成庆为自己出演的电视剧《流星花园》专门弄的主题曲。 2001年的歌距离现在还有将近十年时间，所以这首歌远没有诞生。于成庆现在正是大火的年头，而且今年刚刚上过春晚，在大陆也有着不小的粉丝基础。 加上于成庆背后的湾湾经纪公司实力不弱，于成庆的发展可谓是一帆风顺，算是乐坛的一棵常青树。 不过林羽有些不清楚于成庆此行的目的，他既不缺人气，也不缺歌，怎么会找上自己。 欢哥作为认识双方的中间人，笑着开始做介绍。 于成庆非常有礼貌，和林羽以及欢哥的几位助理问好，随即把目光集中在了林羽的身上。 “于先生，我刚刚听欢哥说，你这趟过来是专门找我的？”林羽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的，林先生。我听说你到了燕京，所以专程跑过来，想向你求一首歌。”于成庆笑着道，非常真诚。 听了于成庆的话，林羽心下暗自皱眉。 他内心非常排斥给湾湾写歌，主要是经过前世的了解，林羽发现大部分湾湾的艺人都有独的倾向。 又想在大陆赚钱，又在不同场合发表着那些不合适的分裂反动言论，这么恶心的行为林羽是一点都看不惯。 想到这里，林羽立刻婉拒道：“实在不好意思，于先生。我这段时间写了不少歌，脑细胞和灵感损失的非常严重，你也知道写歌这件事强求不来。” 于成庆马上露出遗憾的表情，想了想继续说道：“那既然林先生没有写歌的精力，我们不妨换一种方式。” “于先生请讲。”林羽道。 “我和我的公司想买一首林先生已经创作出来的歌曲。”于成庆认真的看向林羽道。 “于先生你讲讲看，你看上了我的哪首歌？”林羽好奇的说道。 第116章 卖歌与专访 对于于成庆的要求，林羽并不惊讶。 虽说他现在不打算写新歌，但囤在手中的那几首老歌，在前世也都是精品，曾经风靡过一段时间。 “我非常喜欢《情非得已》这首歌，我的公司也认为这首歌包装之后特别合适我的风格。”于成庆一脸认真的看向林羽。 林羽心里暗叹一声，缘分这个东西是真的奇妙，要知道前世这首《情非得已》，便是于成庆的唱片公司，专门替他量身定制的。 对于买这首歌，林羽还是很赞成的。 因为这首歌的利用价值已经被榨干，磁带也做了出来，该赚的钱都已经赚到，放在林羽手里只能吃灰。 还不如卖给于成庆赚一笔钱。 不过虽然林羽打心底里同意把这首歌卖给于成庆，但拥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经验，林羽并没有把表情写在脸上。 林羽淡淡的问道：“你们公司准备出多少钱买我这首歌？” 于成庆清了清嗓子，仔细的说道：“按照我们公司的规定，普通级别的歌曲，几千块买断就差不多了，甚至低的几百块。如果是买来交给顶级歌手演唱的歌曲，那就达到好几万。 我已经向公司要到了最高的待遇，林先生的这首《情非得已》，我们公司愿意支付十六万的买断费用。” 林羽沉吟了片刻，问道：“这十六万是湾湾币吗？” “不，是rb。”于成庆回复道。 林羽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欢哥，此时欢哥面带微笑的看着几人，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好，我同意把《情非得已》这首歌卖给你们。”林羽最终同意道，“我们双方什么时候签约合同？” “我已经把相关的合同跟文件都带来了，现在就可以签，林先生你先看一看。”于成庆激动的说道，吩咐身后的助理把文件拿出来。 把文件递给林羽，于成庆又从放在脚下的帆布袋中取出十六捆百元大钞，把这些钱全部放在欢哥院子里的长桌上。 林羽仔细看着合同。 与上回签的合同不同，今天于成庆递来的这份合同，上面全是繁体字，这大概和他们是湾湾有关。 费了老大的功夫，林羽终于把这份合同看完，繁体字虽然也算汉字，但林羽却看不太懂，里面有好些字都变化巨大。 不过好在合同的内容没有问题，林羽爽快的在两份文件上签字。 于成庆也代表公司在合同上签字，最后双方各自保管一份合同，这次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需要我把《情非得已》的伴奏带和录音拷贝一份给你们吗？”林羽问道。 “不用了，林先生。伴奏我们公司早已拿到，而且后期我们还会对这首歌进行调整，使它更适合我的个人演唱风格。”于成庆道。 林羽点点头，这都是唱片公司的正常操作，反正歌都卖给人家了，人家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这都是别人的事情了。 短暂的合作结束，林羽象征性的客套几句。 “中午于先生要不跟我和欢哥一块儿吃个饭，好不容易来一趟燕京，带你品尝一下燕京的美食。”林羽道。 “多谢林先生美意，只不过我下午还要飞香江，去那边处理一些事情，所以不能和林先生欢哥一起吃饭，还请见谅。”于成庆一脸歉意的说道。 林羽跟欢哥把于成庆送到四合院的外头，于成庆依依不舍的与林羽道别。 “林先生，以后有机会我再跟您合作，下次请你到湾湾来玩。”于成庆说道。 “好的，有机会我一定过来。”林羽挥了挥手。 回到院子里， 何中生正拿着稿子认真修改，嘴里念念有辞，显然是在准备一会儿的专访。 “老弟，不得了啊，一首歌就卖了十六万，这个价格在我们乐坛可不算低了。”欢哥笑着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欢哥说笑了，我只是业余的音乐人，创作这方面还有很大的空间要学习。”林羽谦虚道。 “对了欢哥，你不用准备专访吗？你看老何准备的多认真。”林羽好奇的问道。 “不用不用，我自出道以来不知道被采访了多少次，我的那些破经历早就说了无数遍，我都会背了。”欢哥笑着摆摆手。 过了二十分钟，何中生攥着稿子来到欢哥身旁，“欢哥，差不多了，咱们开始。” “行，那我们进那屋去录，林羽你就歇会儿，我们完事儿了再出去吃饭。”欢哥说道。 “你们俩好好录着，不用管我。”林羽说道。 见欢哥和何中生走进工作室，林羽从长桌上拿了份报纸，悠闲地躺在一张藤椅上，慢慢的浏览起报纸上的内容。 另一边， 何中生跟欢哥走进工作室，诺大的工作室有三个房间，欢哥指了指其中的一个房间，两人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家具比较少，却透露着一股精致。 一张沙发横在正中间，边上就是一个小茶几，欢哥和何中生坐在沙发上，对面就是几位助理跟摄像机和录音设备。 “老何你先准备一会儿，酝酿一下情绪，好了我们就直接开始。”欢哥笑着道。 对于干了好几年电台工作的何中生来说，专访明星并不是陌生的事情，在心里默念了一下问题的顺序，何中生便笑着朝助理点点头。 随着助理的示意，此次专访的第一次录制也正式开始。 何中生快速的进入状态，面带笑容，同时以一种轻松的语气提问。 这次专访的目的是让沪市的人民更加了解欢哥，所以内容更偏向于生活，气氛也稍显随意和放松。 “欢哥，在忙碌的工作与生活中，都应该给自己一个时间停下脚步，耐心的感受生活。您平时除了工作，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何中生笑着问道。 欢哥双手交叉摆在腹部前端，身体微微后仰，笑着说道：“我是个挺能坐得住的人，我可以连续一个星期都不出门，身体处在一个慢节奏的阶段。像是应酬交际娱乐这些活动，很大部分我都是让助理帮忙处理。” “欢哥您平时喜欢听什么类型的音乐呢？”何中生问道，这是一个中规中矩的问题。 “我现在喜欢听古典音乐，可能是节奏慢下来了，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听巴赫的音乐。”欢哥想了想道。 第117章 东来顺饭庄 何中生对欢哥的专访非常顺利，两人一问一答的节奏把握的非常合适。 “欢哥，您现在对自己的音乐是如何定位的？”何中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欢哥思考片刻，说道：“我始终认为做音乐的人应该清楚自己喜欢什么，不要试图让自己去迎合别人，只管做自己喜欢的音乐就对了。 如果每个音乐人都能做到这点，那么咱们中国的音乐就繁荣了。 每个人的取向都不同，你坚持做自己的音乐，总有一批人喜欢你。”欢哥说道。 何中生赞同的点点头。 欢哥说的每句话都透露出自己的音乐理念与观点，可以看出欢哥对于音乐的热爱。 录制完此次专访，何中生跟欢哥走出工作室，发现林羽在藤椅上睡着了，报纸盖在林羽脸上。 何中生走到林羽跟前，抬手拿起报纸。 林羽被弄醒，揉了揉眼睛，“跟欢哥的专访录完了？” “录完了，非常顺利！”何中生十分激动。 这次专访成功录制，如果回到沪市播出，必定会大火，对于自己名气和职位的提升也有不小的帮助。 “差不多到中午了，咱们去吃饭，我带你们俩去尝尝燕京地道的涮羊肉。”欢哥笑着道。 林羽和何中生相视一笑，跟着欢哥走出四合院，坐上保姆车。 半个小时的车程，白墙绿瓦的建筑楼出现在眼前，差不多三四间的五层居民楼，全部被装修成气派的古典风格。 在正门的白墙上，“东来顺饭庄”五个金色大字特别明显，下面则是一行英文的小字。门前的两只白纹石狮子憨态可掬，又不失一股威严的风范。 东来顺饭庄成立于1903年，在前世可是有着百年老字号的美誉。 与那些挂着招牌，徒有虚名的假百年老店不同，东来顺的名气是靠着美食与传承实打实积累下来的。 此时的东来顺距离打破“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历史没多久，味道与服务仍处在顶尖的水平。 欢哥提前有了预定，林羽跟何中生走在欢哥的后头，被服务员带进了楼上的一间包厢内。 “这家王府井的店可是正宗的老店，与分店不同，满满的历史厚重感。”欢哥介绍道。 “老弟你们点菜。”欢哥说着，把菜单摆在林羽跟何中生面前。 “我们俩第一次来这里吃燕京火锅，什么也不懂，还是欢哥你来点，我跟老何吃着就行。”林羽笑着道。 “其实也没什么特色好点的，无非就是肉质和蔬菜这里新鲜一些。我们燕京火锅和你们南方的区别，就是锅底没有辣椒，蘸料里多了一样麻酱。”欢哥道。 欢哥说着，把服务员喊过来，按照自己以前的点菜风格点了不少菜。 等火锅烧热，服务员把菜品端上来。 作为一个在杭城长大的南方孩子，林羽觉得燕京风味的火锅还比较不错，口味挺合适。 只是麻酱吃的有些不习惯。 涮好的羊肉裹上一层麻酱，放入嘴中，浓郁的气息混合羊肉的鲜嫩，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爽。 前面几块羊肉林羽直呼好吃，但等到吃了十几块，林羽便觉得有些发腻，喝了几口饮料才压下这股感觉。 见欢哥吃的不亦乐乎，林羽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味道。 … 晚上， 林羽跟何中生与贞姐约好，来到了上回徐威驻唱的酒。 此时的贞姐一个人坐在台边上，倒了一杯酒，默默看着台上唱歌的徐威。 见林羽跟何中生进来，兴奋的打着招呼。 “林羽弟弟，中生，你们两个总算肯赏光见我一面了。”田贞笑着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啊，贞姐。我们一直在欢哥那边，现在才有空来拜访你。”林羽抱歉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欢哥都和我解释过了。过两天我要开一场小型演唱会，算是给《执着》这首歌预热，你们俩一定得来！”田贞说道。 “那是肯定的，我们俩一定来捧场！”林羽保证道。 见徐威还没有唱完，林羽跟何中生继续陪田贞唠嗑，同时也了解到演唱会邀请的朋友。 田贞笑着把喊去的朋友罗列了一遍，其中大部分都是林羽已经认识的熟面孔。 只是听了半天，林羽没有听到那姐的名字。 林羽正准备问一嘴，话还没说出口，就卡在喉咙里，随即赶紧闭上嘴巴。 因为林羽突然想起前世看到过的八卦消息，那姐和贞姐不合早有缘由，林羽印象最深的一次是01年。 林羽记得那是一次流行音乐的颁奖典礼，贞姐在颁奖前一天得到通知，自己是第一名，结果到了颁奖现场发现自己被改成第二，而第一名正是那姐。 田贞在典礼上发表了一通演讲：“谢谢歌迷与传媒对我一直以来的关心和支持，不过今天这样我要向大家说明一个事实的真相。 就在昨天组委会通知我，经过歌迷投票并公正处公正过的“内地最受欢迎女歌手”得奖人是我，可就在刚刚我被告知这个奖颁给了歌迷投票率第二位的歌手。 对于中国流行歌曲榜主办方这种极不严肃的做法令我最痛恨，如果我对这个奖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这个奖不领也罢！” 田贞之后就把麦克风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现场的观众们原以为一向火爆性子的那姐会负气干脆连着拒领那个“第一名”的奖。 结果那姐还是上了台，不知是否有高人指点，她开口就说感谢，可惜一时语塞。 台下有观众起哄，那姐斟酌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让全场安静下来的话：“也许我是最幸运的，但我不是最好的。” 主持人请那英留步又发给她蝉联三年最佳女歌手的奖。 那英此时带着哭腔又说了句讨巧的话：“我觉得歌手只要好好唱歌，其他不要想得太多。” 这场颁奖典礼结束后，那英和田贞都拒绝接受记者的采访，不过那英方的经纪人表示：“田贞是个出色的歌手，那英也是个出色的歌手，两个人都各有各的风格和歌迷。颁什么奖是媒体的事，跟那英本人没关系，那英只要唱好自己的歌就行了。” 总而言之，那之后两人的关系是彻底闹掰了，但林羽没有想到，现在才92年，两人之间似乎就不对付。 第118章 解开心结 徐威唱完手里的歌，和酒老板说了一声，放下吉他就走到台这边。 “贞姐，林羽兄弟，何哥。”徐威笑着跟三人打招呼。 “今天你们好不容易来看我一趟，这酒钱就算我身上。”徐威说着，招呼服务员把账挂他那儿。 “哎，你这是干什么，你挣点钱也不容易，你再这样下回我不来了。”田贞连忙阻止，对着边上的服务员道：“别听他的，一会儿我来买单。” 徐威见拗不过田贞，只好作罢。 “要我说啊，你们俩就都别争了，这钱算我的，今天刚赚了一笔钱，我买单。”一旁的林羽笑着说道。 “哦对，徐威，林羽弟弟白天卖了首歌给于成庆，现在可是发了一笔财。”田贞说道。 徐威恭维道：“林羽兄弟大才，我早就知道，只有羡慕和崇拜的份。” 听到徐威夸赞自己，林羽感觉怪怪的，连忙岔开话题道：“徐威兄弟，你最近有没有什么计划和想法，难道一直待在这里驻唱吗？” “上回我听了林羽兄弟给贞姐的那首《执着》，我好像一下子就有了灵感，感觉自己有一种想要写出什么的冲动，这首歌简直唱进了我的内心和灵魂深处。”徐威缓缓道。 林羽在一旁暗想，这本来就是你的歌。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田贞在一旁问道。 对于这位朋友，她是十分的着急，明明有非常好的才华，却只能在酒里消磨青春。 “我准备回老家一趟，在那边跟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建一支乐队，一支有特色有脾气的优秀乐队。”徐威谈到自己的理想，双眼放光。 “徐威兄弟你准备什么时候组建乐队？”林羽好奇的问道。 “现在还不行，我要先攒钱，大概过几个月会回去。”徐威说道。 听完徐威的计划，林羽决定帮他一把。 自己拿了人家的歌，阻碍了徐威原本上升的一次发展空间，本就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徐威要攒钱组乐队，林羽最不缺的就是钱。 想到这儿，林羽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塞到徐威手中。 徐威哪里知道前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经历，被林羽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拒绝。 “徐威兄弟，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上次见面咱俩就是朋友了，我九月份就要去美国游学了，到时候不能亲自见证你的乐队建立。 这一万块钱是我的一点歉意，就当是我现在借你的，以后你乐队发展起来，赚大钱了再还我也不迟。”林羽说道。 徐威咬了咬牙，接过林羽的一万块。 徐威用力点点头，目光感动的看向林羽道：“林羽兄弟，我认定你这个朋友了，什么时候还钱之类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林羽见徐威开窍，笑着举起酒杯：“对嘛，咱们干一个，预祝徐威兄弟的乐队完美组建，走向成功！”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林羽跟何中生离开了酒，这一晚林羽非常高兴。 他不仅帮助了徐威，还解开了一个心结。 本来林羽提前拿了徐威的《执着》，没有任何负担，但在与徐威本人结识后，林羽感到不忍和惭愧。 正愁没机会找一个补偿的时机，就被林羽撞上了今天的由头，这一万块钱交给徐威，林羽总算是踏实不少。 此时已是深夜，林羽跟何中生并没有回到欢哥的四合院去，而是在市区内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欢哥的四合院毕竟是人家的工作室，临时住一两天还行，连续好几天住在那里，就算欢哥不介意，林羽自己都不好意思。 正好今天出来玩，干脆就直接把酒店定下来，明天再把剩下的行李带走。 在前台开了两间标准单人间，林羽就跟何中生回房间休息了。 … “砰砰砰！” 林羽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打开门，林羽见何中生穿戴整齐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一大早敲门干啥啊。”林羽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满的问道。 “起床吃早饭啊，你忘了今天是要去见那姐的。”何中生提醒道。 “对哦！”林羽一拍脑袋，想起来昨天自己还跟何中生说过，今天那姐从外地回燕京，要去见她。 快速的洗漱完毕，林羽穿好衣服和何中生下楼，先去二楼的餐厅吃早饭。 到前台领了两张餐券，林羽发现92年的五星级早餐形式和前世不同。 现在还没有出现自助餐的那种模式，客人进入餐厅后随意选取食物，不限量供应。目前酒店仍是点餐制。 酒店提供给林羽二人的餐券，并不是可以无限畅吃的自助餐，是有消费额度的类似于点餐的饭票。 林羽跟何中生的两张餐券，每张上面印着的金额是四十块，两张就是八十。在这个金额额度内，你可以任意点菜，厨师会烧好后由服务员端到你的餐桌上。 如果点菜的金额超出了餐券上的数额，那多出来的部分就需要客人自己掏钱。 规定金额的餐券制度，承袭了国内餐饮业一贯的风格模式。 直到二十一世纪，仍有部分四星级和五星级酒店使用这种配餐消费的制度。 不过自助餐的模式在九十年代末期就逐渐流行，到了二十一世纪更是大规模的替代了之前的餐券限定数额的制度。 林羽看着手里的餐券，不禁感慨再吃几次，以后就要见不到这种模式了。 心里盘算了一下价格，林羽点了一笼包子和蒸饺，再要了一碗面条及小米粥，和一碟咸菜。 这些早餐刚好四十块，林羽跟何中生两人把八十块钱全部花满。 吃着服务员端上来的早饭，林羽想到这八十块足够普通家庭一个星期的伙食开销，但在五星级酒店只够两人吃一顿早饭。 而住在五星级酒店一晚要将近六百的房费，这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两个月的工资。 林羽重生短短几个月，就享受到了前世从未享受到过的待遇和生活，能够轻松的入住五星级酒店，和一众明星歌手交朋友。 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第119章 一曲《征服》 吃完早饭，林羽跟何中生打车直奔那姐家的四合院。 用力的拍了几下四合院的大门，林羽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 一旁的何中生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林羽，不知为何敲门要这么用力。 不一会儿，大门被“唰”的一声打开，那姐从门后露出一个脑袋，见是何中生跟林羽，笑着道：“老何来了啊，快进来。” 说着，那姐一把拉过何中生，随手便把门合上。后头的林羽来不及反应，差点撞在了门上。 “那姐！干什么啊，你也太坏了。”林羽苦笑着喊道。 “哎呀，是林羽弟弟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跟在后面，那姐向你陪不是。”那姐笑着道，重新把门打开。 招呼林羽跟何中生坐在院子里，那姐拿了不少水果出来，全部装在脸盆里，更是切了几片西瓜放在桌子上。 “你俩尝尝这个西瓜，今年的瓜老甜了，比去年的要好吃不少。”那姐说着，自己先拿起一块送进嘴里。 “我等会儿再吃，先把最重要的东西给那姐你看看。”林羽说道，转身从包里掏出一份曲谱和歌词。 “这事儿急什么呀，你都写好了肯定会给我，我可不怕你跑路。”那姐笑着道，拿了一块西瓜递给林羽。 林羽把打印出来的曲子放在桌子上，接过那姐的西瓜吃了起来。 那姐嘴上说着不急，心里却比谁都要着急，飞快的吃完手里的那块西瓜，连忙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回来后的那姐擦干净手里的水，才拿起林羽的那份歌谱认真的看了起来。 见那姐如此姿态，林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突然，林羽打了一哆嗦，没想到那姐居然用大嗓门把这首《征服》给哼了出来。 林羽这次来燕京，给那姐准备的歌曲就是《征服》，这首歌的专辑那姐在未来卖了几百万张的销量，更是凭借这首歌入围金曲奖最佳国语女演唱者的大陆歌手。 可以说《征服》这首歌家喻户晓，对那姐的帮助不言而喻。 林羽也很高兴自己重生后，能够把这些歌曲物归原主的送到原演唱者手中，并借此获得他们的友谊。 不过一想到自己把《执着》写给了贞姐，林羽便苦笑着摇了摇头，希望这两个冤家不会又撞到一起。 但说实话，《执着》和《征服》的碰撞，实在是特别有趣。 “这首歌写的真是太好了！”那姐哼完整首歌，激动的一拍林羽的大腿。 林羽冷吸一口气，龇牙咧嘴的说道：“那姐你喜欢就好了。” 那姐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林羽道：“林羽弟弟，开个价，这首歌你要多少钱？” 林羽一愣，没想到那姐会这么说。 自己给欢哥和贞姐的歌都是，如果到那姐这里要钱，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林羽并不是想靠这几首歌赚钱，他更看重的是这些明星歌手的友情以及人脉资源。 “不要钱，。”林羽霸气的说道。 “那可不行，你把《情非得已》卖给于成庆都卖了十六万，这首歌不收钱我可过意不去。”那姐认真道。 “这不一样，于成庆那首歌是他们唱片公司出钱，又不是他本人掏钱，性质就完全不同。”林羽道。 听完林羽的话，那姐沉默片刻，随后道：“这样，我和公司商量一下，尽量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至于最后有多少我也不好说，但我不会让你白写的。” 见那姐如此执着，林羽便不再坚持。 既然有钱赚那为什么要拒绝，而且这是那姐的唱片公司掏钱，林羽没有任何负担。 “行，那姐。不过你和公司商量这事儿可别吵起来，没必要。”林羽提醒道。 “我知道了，放心。”那姐笑着说道，把歌谱小心翼翼的拿回房间放好，显然特别钟意这首歌。 走回院子的那姐继续哼着歌，拿着一张曲谱走到林羽跟前，和林羽商量起编曲的事情。 林羽给《征服》写的曲子是简谱，这种简谱对于业余歌手和乐队来说还好，能够应付日常的使用跟演奏。 就像以前林羽在爱琴海歌舞厅唱歌，那几首曲子都是简谱，乐队的伴奏也能短时间的看懂弹奏出来。 但像那姐这样的专业歌手不同，平时使用的曲子都是加入技术特效的五线谱，哪些地方用变音、假音，哪些地方要注意和伴奏配合，都有严格的要求。 像制作唱片，可以伴奏和清唱分开录制，最后再合成起来。但是演唱会不行，必须要歌手将歌曲和伴奏磨合好。 前世林羽只是略有接触这些，算是业余的选手，哪有那姐专业。 今天趁这个机会，林羽跟着那姐一起琢磨编曲，也顺带学了不少东西。 那姐见林羽这么认真，笑着说道：“要说编曲啊，还是欢哥比较厉害，他那个工作室里就有全套的专业设备，有机会你可以向他请教。” 林羽对此深以为然：“上回在欢哥工作室，我跟老何光顾着吃烤羊肉串了，没来得及找他请教编曲。将来要多向欢哥学习，也要向那姐请教。” 商量完编曲的事，那姐一拍桌子道：“走！咱们看房去。” 林羽一听要去看那姐说的那套四合院，顿时就来了精神。 那姐的四合院在老城区这块儿，出门就能看见燕京地道的老风景，走十几分钟就能到达后海那一块的酒。 “那姐，你找的那间四合院离你家远吗？”林羽好奇的问道。 “不是很远，如果走路的话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程。”那姐想了想道。 林羽和何中生跟在那姐后面，走出四合院就沿着门口的胡同笔直的走去，大概十分钟后，那姐又朝着右边的小路拐去，走进了另一条宽敞的胡同。 虽然林羽自诩方向感不错，但在这横平竖直的胡同内不分东南西北的走来走去，林羽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晕了。 “老何，你记得咱们来时的路吗？”林羽笑着看向何中生。 “不记得了，跟那姐走不就完了。”何中生摇了摇头道。 第120章 太平仓的四合院 走在前头的那姐回头看向林羽跟何中生，有些无奈的道：“林羽弟弟，这我就得说道说道了，四合院买来就是你的家，你不记路以后出门就迷路。” 林羽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姐，这不是胡同里绕来绕去转不过来嘛。” 三人继续往前走着，林羽在路口见到一块巷牌，上面写着：太平仓胡同。 “哟，前面就是了。”那姐道。 林羽跟何中生停下脚步，看向前面一处经典的四合院大门。 这条太平仓胡同是南北走向，而眼前的四合院大门是朝向东面，林羽记得那姐家的胡同就是朝向正南方向。 虽然不太懂建筑方面的知识，但“坐北朝南”这个道理林羽还是清楚的。 以前旧时代最讲究这些东西，这个院子东西朝向，显然不是最古老正统的那种经典院落。 不过燕京的四合院在未来可是无价之宝，就算这座院子朝向不怎么样，但其占地面积和地段，就让林羽有了必买的理由。 走近四合院的大门，林羽发现这座院落的门口比那姐家的差远了。 大门上的红漆经过时间流逝开始脱落，驳杂的印记显得十分破旧，木质大门的原材料显现出来，四周还有蛀虫啃咬的洞痕。 顺着目光向下，林羽看见门框和门板的插梢处挂了一个如今特别流行的锁扣，显然是用来锁住大门的。 就在林羽继续打量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那姐，您好！”一个中年男子笑脸相迎，从隔壁过道的小胡同里走出来。 那姐也露出笑容，招呼林羽跟何中生道：“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房地产公司的销售经理，骆经理，这两位是林先生和何先生。” “哎呀，林先生，何先生好！”骆经理热情的与林羽跟何中生握手，他知道眼前的人是买家，态度极好。 “骆经理好，非常抱歉，今天让你久等了。”林羽客气的说道。 “没有没有，我才刚刚到，那姐和林先生跟何先生来的非常准时。”骆经理笑着道。 见两人不停的客套，那姐忍不住了，大嗓门一嚷嚷：“快点儿的，进去说话，咱们不在马路上唠。” “对，那姐说的是。”骆经理连忙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在门栓上的锁扣。 “那姐请进，林先生、何先生请进。”骆经理打开门，笑眯眯的道。 … 一进门，现实就给林羽一棒槌。 他属实是没有想到，一座面积颇大的四合院会是这把样子。 在林羽的设想里，四合院应该像那姐的那样，井井有条，布局规矩有致，或者类似于欢哥那样大气的工作室，各种居家设备兼顾。 但是这座四合院，令林羽大跌眼镜。 院子的面积和那姐家差不了多少，两百多平的占地面积，毫无布局可言，简直能用乱来形容。 原本应该宽敞舒适的院子被隔成六间小隔间，与四合院原来的厢房客房挤在一块，中间的过道居然只有半米。 骆经理走在前头带路，林羽跟何中生绕着隔间参观了一圈。 “你们俩进去，我就不去看了。”那姐摆了摆手，站在院子狭小的空地上。 说实话，这座四合院里的布局样貌实在引起不了那姐的兴趣，她也觉得没有必要参观，反正不是自己买。 林羽是四合院的买家，他必须要弄清楚这座院子的每一个细节，所以只得硬着头皮参观这座乱七八糟的院子。 林羽跟在骆经理后面，细心的观察。 从走进大门开始，就是临时搭建的六个小隔间，隔间后面是两个厢房及两个客房，在此之后的东面，还有一排门房。 每个房间都卫生堪忧，林羽心想，到时候一定要把院子里的隔间拆掉，如果四合院没有院子，那还住什么四合院。 有的房间墙皮脱落，露出里面堆砌的砖块，房梁也倒塌了几根，天花板破了好几个洞，原本梁柱门窗椽头上的油漆彩画，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淡淡的颜色。 整个四合院一共十二个房间，林羽只找到了一间厨房，连卫生间也没有。 一圈下来，林羽对这座四合院还是比较满意的。 满意的是这个面积，而不是里面破败不堪的布局以及房间。 当然林羽也不着急，他听那姐说，她家的四合院一开始买来也是破破烂烂，自己花大价钱装修了好久才有现在的样子。 “原来那批住户的个人卫生是怎么解决的？”林羽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呃，他们是去附近的公共厕所和澡堂子解决的。”骆经理有些尴尬的说道。 林羽一阵无言，没想到住个四合院还要用公共厕所，等自己买下来改造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它修卫生间。 对于这间四合院，林羽是有着买下来的打算，但在一个破烂的四合院里谈生意，好像也不太合适。 人精的骆经理马上察觉到林羽的想法，立刻掏出一张个人名片交给林羽。 “林先生，不妨二位移步到我的公司去，咱们在那边好好商量一下。”骆经理笑着说道。 林羽收下名片，点头同意。 走到院子里，那姐看向林羽跟何中生道：“你们继续谈，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谈完生意你们再回家找我。” 一旁的何中生见状道：“老林，我也跟那姐先回去了，你要买四合院我在一旁听着也不合适。” “那行，你们先回去，我商量好就回来，到时候咱们再一块儿吃饭。”林羽说道。 出了四合院的大门，仍是在太平仓胡同，林羽跟着骆经理往右边走，步行大约十分钟，来到了护国寺街。 “林先生，这里就是我的公司。”骆经理停在一间店面的门前，向里指了指。 招呼林羽进去，林羽发现这家房屋中介公司并不大，二十平米左右的面积，只有一个单独的包间。 骆经理招呼一个小姑娘倒水，带着林羽坐到唯一的贵宾休息室内。 “林先生，这座四合院您也看了，那您觉得是否满意？”骆经理满脸堆笑的看着林羽道。 “嗯，还可以，但是里面的东西实在是破的惨不忍睹。”林羽说道。 虽然内心很满意这间四合院，但林羽也清楚，谈判时不能表现的太过满意，不然这个价格就不好压了。 第121章 拿下人生第一套四合院 骆经理干销售经理这行多年，自然清楚此时林羽的想法。 “林先生，咱们都是明白人，我卖房子也好多年了，就不用再绕什么圈子。”骆经理笑着说道。 “行，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我对这间四合院挺满意的，骆经理直接开价格。”林羽说道。 “那姐的那套四合院是几年前40万在我这儿买的，两套房子的面积差不多，但这么多年过去价格肯定得上涨。”骆经理看了看林羽。 “价格上涨这个我能接受，你就说多少钱。”林羽道。 骆经理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如果是个新买家，那我一般会先抛出一个价格，留下几万左右的还价空间。我看林先生是那姐陪过来的，你们关系肯定很好。”骆经理道。 林羽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糊弄林先生，我直接把底价给您，您看行就成交。”骆经理说。 “好的。”林羽道。 骆经理伸出一只手：“六十万！” 林羽对这个价格非常满意，他当然知道中介公司会从中赚个好几万的好处费，但他也知道未来四合院会涨成什么样子。 何况这个地段的四合院，三十年后这里的总价估计都过亿了！ 就算让林羽再多掏几万出来，林羽都会答应。 “四合院的产权没有什么问题，我看那里头都是隔成好多隔间的。”林羽装作不放心盘问的样子。 骆经理连忙解释道：“林先生您今天看的四合院，其实是属于六户人家。我们公司从六户人家手中买下了产权，所以这间四合院的产权全部在我们公司手里。 林先生您完全可以放心，只要您买下来，我马上就带您去房产局办理过户手续，办出一张完整的四合院产权证，这件事我们公司可以打包票。 如果您实在不放心，可以把这一条写进合同里，我们办不到，您可以到法院起诉我们公司，依法追偿我们的责任。” 林羽想到自己看见四合院的那个情形，便意识到房地产权经过多次变更，原来的一整间大院子都被分割成小产权，落到多个人家的手中。 不过这家公司也花费了不少力气，一户户的家庭买下产权，再整合成完整的四合院卖出去，从中赚上一笔中间费。 想来想去，林羽最终说道：“六十万这个价格我能够接受。” 骆经理大喜，起身便和林羽握手，激动的说道：“林先生真是一个大气的人，不愧是那姐的朋友，都特别的豪爽。” “那么就请骆经理做一下后续的介绍，如何付款以及房产证的转移过户办理。”林羽说道。 骆经理马上走进隔壁的屋子，取出一份合同递给林羽。 林羽认真的看着合同，一旁的骆经理则是在做一些补充说明，解答林羽的疑惑。 看了合同，林羽总算明白接下来的操作步骤和过程。这间四合院的多个产权证明，并不在骆经理他们公司的名下，而在骆经理个人的名下。 也就是说，林羽要和骆经理进行个人的产权交易。这个交易也有好处，林羽可以省去不少麻烦，手续和税上也能少办理几道。 林羽的这份合同上约定了两个步骤的付款内容。 第一个步骤，林羽需要缴纳5的定金，作为购买此间四合院的保证金。 林羽付了这笔钱，交易才算正式启动。 如果林羽在交易结束前反悔，那么这笔钱是不能够退回的。 第二个步骤，林羽需要缴纳剩下95的尾款，这笔钱由银行收取，付款的事情是双方前往房管局办理房产证变更前。 银行将根据房管局对合同的审核、旧房产证撤销、新房产证制作的进度回执，分步骤将钱打到骆经理的账户。 以上的第二个步骤，林羽只需要按照合同约定，与对口银行办理存款。 至于银行与房管局之间的对接，以及银行与骆经理之间的交接，林羽根本不需要、也没必要去关注。 看完合同，林羽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正式的交易？” “随时都可以，看林先生您决定。”骆经理笑着说道。 “那就现在开始。”林羽道。 “好！”骆经理兴奋道，吩咐招待的小姑娘去弄合同，自己则去准备相关的工具。 不一会儿，骆经理就拿着几份合同回来，和林羽一起签字按手印。林羽则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三万的现金，交到骆经理手中。 骆经理拿过钱，说道：“林先生只要准备好剩下的57万现金，我们就能去银行，然后是房管局办理手续。当然还有一些税是需要林先生提前了解一下的。” 在林羽的示意下，骆经理又解释了印花税、契税、交易费、营业税、个人所得税等一系列的税费，其中有一些是卖家也就是由骆经理负担，另一些由买家林羽承担。 了解了自己需要承担的税，林羽不以为然，几十万都掏出去了，也不在乎剩下的万把块钱。 “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现金，我回去取，要不咱们约定一个地方碰面。”林羽说道。 骆经理表示没有问题，从口袋中掏出两张名片递给林羽，分别是银行和房管局的地址。 林羽接过名片瞅了一眼，发现两处地址相邻，看起来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那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在这家银行碰面。”林羽说道。 离开这家房产中介公司，林羽按照之前的记忆与路牌指示，找到了那姐的四合院。 走进院子，何中生正和那姐闲聊唠嗑，桌上摆着几片啃完的西瓜皮。 “怎么样，房子的事谈妥了吗？”见到林羽回来，何中生好奇的问道。 “搞定了，我回来是拿钱的，一会儿要去银行和房管局办理产权过户手续。”林羽点点头道。 “那房子买了多少钱啊？”那姐问道，对于女人来说，价格更让她们感兴趣。 林羽伸出一只手，比了一个六的手势，“六十万！” “这么贵！”那姐没说话，一旁的何中生倒是惊讶的说道。 “正常，我这院子当初买来就要四十万，何况好几年过去了。”那姐倒是觉得非常正常。 “对，以后四合院的价值难以估量，我现在还是赚到了呢。”林羽笑着道。 第122章 第二套四合院（4k二合一） “行了，我先把钱拿过去，和骆经理把相关的手续办完再说。”林羽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拿那么多钱不方便。”何中生在一旁道。 “那姐我们先走了。”林羽和那姐告别，跟何中生回到酒店取钱。 赶回下榻的五星级酒店，林羽找了个大号的编织袋，把在沪市汇款过来的一百万里拿出五十七万，塞进袋子。 取完钱的二人打车到与骆经理约定的那家办理手续的银行。 骆经理已经在大厅内等候。 整个存款的过程非常顺利，这家银行与隔壁的房管局有合作，拥有专门登记办理房屋交易的窗口和业务员。 林羽和骆经理把相关的收据填写完毕，交给银行一份合同，再把剩下的五十七万现金存入那个由银行代管的账户。 离开银行，隔壁就是房管局。 由于长期做着房屋交易的工作，骆经理对房管局熟门熟路，一会儿就把有关手续全部办齐，林羽也缴纳了他应缴的那份税款。 一切完成，工作人员将一张收据递给林羽，五个工作日之后，拿着这张票便可以来领取新的房产证。 手握这张单子，林羽有些激动，这是自己人生第一次买房，哪怕前世也只是一直租房住，非常的失败。 将单子小心的放进包里，和其余的现金一起保管好，林羽才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骆经理伸出手，林羽反应过来，与其握手。 “恭喜林先生，年轻有为，从今天起，那间四合院就是您的了。”骆经理笑着道。 一串钥匙塞进林羽手中。 “刚刚工作人员不是说要五个工作日之后才能拿房产证吗？”林羽看向骆经理道。 “确实如此，但我们之间属于朋友的交易，虽然您还未正式拥有该房产，但我也不会再对其进行使用，所以林先生您可以随意处置了。”骆经理说道。 林羽握紧手中的钥匙，说道：“感谢骆经理，我明白了。” “林先生跟何先生方便赏脸一起吃个饭吗？”骆经理问道。 “不好意思骆经理，我们待会儿还要和那姐出去吃饭。”林羽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既然是和那姐约好了，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以后林先生还有什么房屋上的需求和想法都可以来麻烦我。”骆经理说道。 林羽仔细想了想，等七月份认购证一卖，自己势必会拥有上千万的资金，肯定得再买几间四合院作为理财的部分。 “骆经理，麻烦您再帮我留意一下完整的四合院，最好还是和现在这间相似，地段占地面积都要好的。”林羽说道。 骆经理两眼放光，笑着道：“行，我回去就帮林先生找一找。” “不用太过着急，我一个月之后再联系骆经理，到时候如果有合适的房子，咱们再做交易。”林羽道。 与骆经理告别，林羽跟何中生回到那姐家的四合院。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那姐躺在藤椅上，十分的悠闲。 “手续都完成了，算上税费一共是六十四万元。”林羽把包放在桌子说道。 “既然四合院都安排好了，要不要我介绍一支装修团队给你，设计施工他们是一条龙服务，价格也相当划算。”那姐说道。 “装修翻新的事情不着急，那姐你把电话给我，我到时候自己联系他们。”林羽想了想道。 “老林你买四合院这么着急，怎么买来之后反而不上心了呢？”何中生疑惑的问道。 林羽微微一笑：“我买这间四合院是看中它的升值空间，当理财产品买，又不是为了现阶段的居住。而且我还要买别的四合院，现在把钱花到装修上，那我就没钱继续囤四合院了。” “林羽弟弟的眼光向来很好，你觉得未来四合院价值会大涨吗？”那姐好奇的看向林羽。 “是的，那姐你如果相信我，那就拿点闲钱再买上两套四合院，以后肯定会感谢我的。”林羽笑着道。 … 在那姐家吃完饭，林羽跟何中生便告辞离去。 林羽想起欢哥跟自己提到的安排，今天还要去拜访马老师。 走出胡同，林羽跟何中生打了辆车，便一路向东进入安定门东大街，快到雍和宫时，林羽便吩咐司机师傅停靠在指定的地标边上。 林羽跟何中生下车，按照马老师说的地址，从安定门东大街边上，找到了箭厂胡同的入口，自北向南一路顺着门牌号寻找。 不一会儿，在国子监西侧的外墙附近，两人找到了马老师的工作室。 敲了敲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助理探出头，问道：“你们找谁？” 报上名字，林羽跟何中生被带了进去。 说是工作室，其实和欢哥的那间一样，也是由完整的四合院改造而成，融入许多属于自己的独特风格。 对这些大佬来说，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坐北朝南的正统朝向，目测五百多平米的占地面积。走进院子，林羽发现里面的小墙全部被拆除，然后翻新重建，在南北两头的围墙边，各自建了两层的小高楼。 林羽对比起欢哥的四合院，虽然也有改建，但保留了大部分的原汁原味，所有房子都是单层。 马老师的这个工作室不同，居然还改造了两幢小高楼，都是两层的外观，可用面积无形中就增加了许多。 最让林羽好奇的，是马老师如何获得建筑许可，把四合院改造成这样。 跟着助理，林羽和何中生来到二楼的一间里屋内。 “马老师好！”林羽跟何中生见到正坐在桌子旁的马老师，连忙问好。 “嗯，小林小何你们好，先在一旁坐一会儿，我把手头上的这东西看完就好。”马老师盯着手里的一件瓷器道。 “您先忙，我们不着急。”林羽说道。 助理安排两人坐在沙发的一侧，倒来两杯开水，随即走出房间，轻轻的把门带上。 林羽跟何中生喝着水，静静的看着马老师研究手中的古董瓷器。 过了几分钟，马老师摘下右手的手套，用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然后重修戴好手套，将瓷器小心的放进一只造型古朴的雕花木盒内，放进桌子下的柜子锁好。 “不好意思，浪费你们的时间了。”马老师说道。 “您说哪里的话，是我们打扰您工作了。”林羽赶紧道。 之前欢哥说马老师帮林羽物色到了一间合适的四合院，林羽还感到惊讶。 自己当初只是随口一说，也以为马老师只是客套，没成想真放到心上帮自己去找四合院了。 “行了，我带你们去看房子。”马老师起身说道。 “马老师，我能不能参观一下您的工作室？”林羽提出了一个小要求，主要是这间四合院的风格太过独特，勾起了林羽的好奇心。 “没问题，我带你俩转转，不过这间四合院可不是我的，是我一个朋友借我暂用的。”马老师笑着道。 “居然不是您的，那您为什么不自己买一个院子，放点古董文物啥的不也特别好吗？”林羽好奇的问道。 “唉，别提了。四合院动不动就要几十万一套，我哪有钱买，有这钱我还不如买几件古董收藏起来。”马老师说道。 林羽这才想起自己对面的这位马老师可是个骨灰级古董文物收藏爱好者。 一有闲钱就拿来收藏文物，这钱可是根本存不住。 马老师带着二人绕着四合院逛了一圈，南北两墙边上的两幢小楼占地面积各一百五十平米，因为两层的缘故，所以使用面积是建筑面积的两倍。 也就是说，这座占地面积五百多平的四合院，实际可用面积达到了六百多将近七百平米。 看了看依墙而建的阁楼，林羽好奇的问道：“马老师，这座四合院盖两层楼是怎么做到的？” “你呀还是先把房子买到手再说，这些事以后都可以慢慢实现。”马老师笑着道，没有说破。 林羽马上反应过来，既然有人能做到，那说明这事是有方法实现的。 走出工作室，马老师带着林羽跟何中生继续往胡同里头走去，大概十分钟左右，停在一座四合院的大门前。 “马老师，不用和这屋子的主人联系一下吗？”何中生在一旁问道。 “没事，那家伙肯定在家里。”马老师胸有成竹。 马老师并没有直接敲门，而是带着林羽跟何中生先绕着四合院观察了一圈，让林羽这个买家看看院子的外观环境。 林羽受到几位大佬的四合院影响，首先判断了一下这间院子大门的朝向，发现是朝南，心中不禁喜欢上一分。 院子的大门是木头材质的双开门，刷着红色的大漆，门下是两级石质台阶，门槛用红漆包裹，门上挂着两枚黄铜样式的门环。 林羽向上望去， 门楣上是几只门档，在侧面的一头各挂着一只大红灯笼，靠近看去，里面装了灯泡，一头用电线接着埋进门缝引到院子内。 就在林羽继续打量着四合院的同时，马老师敲响了大门。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了，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屋内笑着道：“马老师来了，快请进。” “我先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林先生跟何先生，林先生是今天的买家。这位是四合院的主人，龚先生。”马老师给双方做着介绍。 “龚先生好，冒昧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林羽笑着道。 “林先生，何先生，你们好。三位都别站着了，快快进屋内说话。”龚先生热情的说道。 踏进院子内，林羽发现南北两面没有门房，只有一堵墙，而东西侧开有厢房。 整个四合院干净整洁，虽然有些老旧，但和脏乱沾不上边，比上午的那间四合院要好上许多。 经龚先生介绍，林羽得知这套四合院的占地面积是一百五十平方米左右，比自己买的第一套要小上一些。 整套四合院一共八间房，房间的布局和格局与那姐家的四合院相似，就是面积要略小一些。 林羽仔细看过，房间收拾的非常整洁。 龚先生介绍，他现在就住在这里，如果林羽要买，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收拾搬家即可。 考虑片刻，林羽满意的点点头：“这套四合院挺不错的，地理位置优越，就在国子监隔壁，距离雍和宫也不远，历史的文化底蕴是充足的。” “不过这房子有些破旧，我担心会有安全隐患啊。”林羽皱眉说道。 马老师也在一旁帮衬着点点头：“老龚，你这屋子不说是危房，但也确实旧了些，居委会最近没有来检查过吗？” 龚先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局促的说道：“居委会的人没有来，消防队来检查过一回。” “他们的意思是要整改吗？”马老师问道。 龚先生摆了摆手：“那倒不至于，领头的队长就是让我提高警惕，夏季高温，容易引发火灾。” 还未等林羽开口，马老师继续道：“老龚，咱们都是熟人，林先生也是我朋友，大家都甭磨叽了，直接开个价。” 龚先生表情挣扎，略显的有些犹豫，过了好几分钟才缓缓开口。 “四十六万！” 一听这价格，林羽内心一喜。 这价格便宜，再过二十多年燕京这地段的房子不得几千万上亿啊。 不过林羽也不是小白，隐藏了自己的表情，看了一眼马老师，见其没有说话，应该是认为这个价格比较合适。 林羽立刻伸出右手，跟龚先生握手，笑着说道：“龚先生，您是马老师的朋友，这个价格我觉得合适，就按四十六万走。” 龚先生见林羽同意，也挺高兴，往院子四周瞅了瞅，不舍得情绪立马便流露出来。 环顾四周，龚先生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好的，咱们成交！” 见房子的主人也同意这场交易，林羽非常高兴，他知道办事讲究效率，要趁热打铁以免夜长梦多。 跟马老师以及龚先生商量好，林羽独自一人回去取钱。 上次通过绿城公司转账了一百万，林羽这次出门便只带了少量的现金，来燕京的几天吃吃喝喝再加上买了一套四合院，虽然有卖歌赚的15万，但林羽发现剩下的钱还是有些不够。 从酒店取了剩下的四十万，又到欢哥的工作室借了十万块现金，林羽这才带着大号蛇皮袋赶回来。 第123章 回家 因为林羽已经买了一套四合院，所以对于有关手续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离开龚先生的四合院，三人打车来到房管局。 林羽在房管局附近找了一家代办合同的机构，这些机构依附着房管局生存，对于各项业务都极为熟练。 林羽填写了合同文本，又到边上的银行办理手续，把现金存款存进账户。 回到房管局内，林羽将合同跟银行给出的单据回执交给相关的部门，跟龚先生两人核对完信息，缴纳税费，总算是完成了整个合同手续。 走出房管局，不管是龚先生还是林羽都挺激动，一件让双方都在意的事情终于算落下一个帷幕。 “林先生，五个工作日后拿到房产证，我也差不多那时完成搬家了。”龚先生笑着道。 “龚先生您搬完家，把钥匙交给马老师就行，我这周就要回沪市，怕是等不到了。”林羽说道。 “没问题，这事交给我就成。”一旁的马老师开口道。 龚先生提出告辞，林羽帮忙拦下一辆出租车，目送龚先生离开。 “林羽小子，这房子你买的可不吃亏。”马老师笑着道。 “马老师，一块儿吃个饭呗，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您。”林羽主动说道。 “行，你挑个地方，我对吃的没什么讲究。”马老师说道，对于林羽这种有钱途的年轻人，他也乐得交好。 来到附近最近的一家全聚德，两人找了个靠近角落的偏僻位置。 点了两只烤鸭和其他菜品，马老师笑着看向林羽：“刚刚我看你在房管局的样子，挺熟悉嘛。” “忘了和您说，那姐介绍的一间四合院，我上午刚刚买下来。”林羽说道。 接着，林羽就太平仓胡同的那处四合院以及地理位置和面积详细的告诉马老师。 “嗯，我去看过那附近的院子，你买的那一块儿算是偏院。”马老师说道。 见林羽有些疑惑，马老师将未拆封的餐具拿到手边，亲自做起了讲解。 “我们所说的完整的四合院，分为前院、偏院、主院、后院，主院的两侧就是偏院，你上午太平仓那处是偏院，下午龚先生的那处是个前院。”马老师道。 “总的来说，你买下来的两套四合院，都不能算是完整的院子，只能算四合院的一部分。”马老师说。 林羽戳破一套餐具的塑料膜，恍然大悟道：“原来这里头有那么多讲究！” “我一直以为四堵墙围起来就是四合院，那我今天买的这两处院子，以前不都是给下人住的地方吗？”林羽皱了皱眉头。 “哎，千万别这么想，我说的是旧时代的四合院。现在除了故宫里头，哪里还有完整的四合院。”马老师解释道。 “那还能接受。”林羽道，“对了，马老师。我总感觉龚先生对他的那处院子特别不舍，这里面有什么原因吗？” 见林羽好奇，马老师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马老师便给林羽讲了讲龚先生的情况。 龚先生的孩子前几年便去美国留学，毕业之后便留在美国工作，前几个月拿了绿卡。龚先生的妻子几个月前到美国看孩子，去了便不愿意回来，于是只留下龚先生孤苦一人。 按照龚先生的想法，他是不愿意去国外的，可架不住自己孤身一人，孩子老婆也三天两头劝，终于狠下心来卖房子到美国去。 林羽沉默片刻，问道：“马老师，您觉得我这四十六万买的四合院值不值。” “我个人认为，肯定是赚的。目前可能体现不出来，院子也旧，但如果你放个十几二十年，未来的价值不可估量。”马老师说道。 林羽点点头，马老师的想法在前世得到证实，四合院的价值简直可以说是起飞。 吃完饭，林羽与马老师道别，独自打车回到酒店。 … 接下来的两天， 林羽跟着欢哥那姐四处闲玩，买四合院以及送歌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何中生他们电台的那份专访也录制结束，可以说林羽的这趟燕京之行已经圆满收官。 星期五的下午，林羽跟何中生赶到机场，准备搭乘航班返回沪市。 过了安检，林羽拉着何中生来到机场内的商铺。 “老林啊，这些店咱们上回都逛过了，有什么好看的。”何中生撇了撇嘴，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 “那边有一家首饰店，我给雯艳买点小礼物。”林羽笑着道，情侣之间偶尔来点小情趣，也是维持感情的一个基本操作。 况且林羽是个不差钱的主，在金钱的加持下，几乎没有女生能够拒绝林羽的示好。 “真羡慕你和胡妹妹，感情真好啊。”何中生笑着摇了摇头。 “你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三十左右了，该找个媳妇过日子了。”林羽边走边吐槽道。 “找个合适的难啊，以后再说，现在我更想把事业干好，编辑的位置再往上挪一挪。”何中生说道。 来到卖首饰的店铺，林羽看了一眼招牌，“老燕京昌平珠宝店”，上回来机场匆匆路过没怎么留意。 看了看柜子里展示的首饰，林羽挑了一条蓝水晶的项链，又搭配了一对蓝水晶耳环。 让女柜姐打包装好结账，总共三千块的费用，对林羽来说只不过是小钱。 拿着礼物和行李，二人进入登机口登机。 自沪市往燕京的多趟行程，让林羽习惯了坐飞机，眼一闭睡一觉的功夫，林羽跟何中生就顺利抵达了沪市。 取到行李箱，因为各自回家的方向不同，所以二人和上回一样在机场分别。 林羽在机场口拦了辆出租车，吩咐司机把自己送到胡家。 四十分钟后，林羽拖着行李箱和一袋子礼物敲响了胡家的门。 “谁啊？” 胡雯艳在屋内问了一声，虽然知道林羽今天要回来，但大晚上的还是害怕会有坏人。 “我。”林羽答道。 听出林羽的声音，胡雯艳面露喜色，立马开门。林羽拽着行李箱进门，不忘把门给带上。 接过林羽的行李箱，胡雯艳好奇的看着另一个袋子，“这是什么呀？”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林羽笑着说道。 带着一丝好奇，胡雯艳打开了包装精美的袋子，里面是两个精致红绒丝的首饰盒。 “哇！”迫不及待的打开首饰盒，胡雯艳见到了林羽买给自己的礼物，蓝水晶的项链和耳环。 “阿羽，谢谢你！” 女人对亮晶晶的首饰完全没有抵抗力，胡雯艳兴奋的抱住林羽，想要送上自己的热吻。 “等一下！”林羽义正严辞的拒绝。 胡雯艳一脸疑惑，“怎么了？” “等我洗个澡，我现在身上一身的味道，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挺脏的。”林羽说道。 第124章 即将诞生的林千万 周六清晨， 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打开的玻璃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 淡白天光，也占据着每个角落，给房门涂上了一层幻梦的白颜色。 林羽睁开双眼，瞅了瞅墙上挂着的时钟。 “七点啊，还早。” 林羽松了一口气，八点半要去“陆老师前途英语班”上课，今天是自己升到中级班的第一天，林羽可不想因为迟到给老师同学一个不好的印象。 昨天晚上，林羽跟胡雯艳聊起此趟燕京之行完成的事情。 把写好的歌送给那姐和欢哥，买下两套四合院，卖了一首《情非得已》给于成庆等等，这些经历一说就收不住嘴，一不小心就聊到深夜。 扭头了看向身边的位置，胡雯艳不知去向，想来是给自己准备早饭了。 起床走到楼下，厨房里果然有个忙碌的身影。 洗漱完的林羽坐在餐桌上，仔细端详着手里的报纸，找到财经板块，林羽想要看看目前股票和认购证的最新动向。 果不其然， 随着上次股市的短暂低迷，如今几只老八股重振旗鼓，再次往上猛涨，透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劲。 但林羽却深知这只是表面的大好形势，股市马上又会迎来一次巨大的变故。 许多没有认清形势，妄图投机搭顺风车赚钱的人，会遭到惨痛的教训。 看了一会儿报纸，胡雯艳端着早饭走了过来，一大碗面条，配上荷包蛋跟几个生煎包。 “快点吃，你还要去上课呢。”胡雯艳说道。 “嗯，时间来得及。”林羽边吃边应。 “对了，轩轩还有多久中考，他怎么还不下来吃饭？”林羽好奇的问道。 “还有半个月差不多，他这会儿还在睡呢，我也不去管他了，这段时间倒是挺用功的。”胡雯艳说道。 吃完早饭，林羽边收拾背包准备出门。 “阿羽，上回你那个朋友打算怎么处理，你不是要让他给你做事吗？”胡雯艳突然说道。 “嗯，我是这么打算的。”林羽点点头。 “那你最好给他安排好任务，不然时间久了，他人就要懒散下去，你建立好的威信也会逐渐消失。”胡雯艳提醒道。 “谢谢你，雯艳，我差点忘记这件事了。”林羽抱住胡雯艳，轻轻在美人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说实话自己确实一个星期没见彪哥了，等上完课有空就去看看他。 … 打车来到英语培训班所在的写字楼，林羽来到熟悉的班级。 跟肉丝老师打了声招呼，林羽便被带到了中级班。 同样是用两个房间打通拼成的教室，中级班的规模要比基础班小上一些，林羽大致的扫了一眼，课桌椅差不多有十二套。 “这是中级班的史密斯老师，林羽你以后就跟着史密斯老师上课。”肉丝老师在一旁介绍道。 “史密斯老师好，我是林羽。”林羽和这位三十来岁的男老师握手。 戴着黑框眼镜的史密斯老师面容和善，笑着说道：“林羽同学你好，找个位置坐下，马上就上课了。” 前排的座位都已经有学生坐着，林羽来到最后一排，掏出包里的教材。 虽然林羽的口语已经统治了基础班，但随着史密斯老师开始讲课，林羽发现自己的英语阅读能力太烂了。 这节课史密斯老师让大家做教材上的一篇阅读理解，每个段落都找同学翻译其中的意思，并把相关的小题解答。 林羽发现自己有许多单词看不懂，前后文的意思也衔接不了。 这就是一周没有背单词的坏处。 林羽去燕京的这个星期，断掉了每天记单词的习惯，而且升到中级班，难度也提升了不少。 不过好在提问并没有轮到林羽，而是在前一个同学那里截止，这让林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真是的，赚到一百万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刺激。 林羽暗自感叹，同时下定决心要把这阶段的英语学好，在中级班立足。 上完课，林羽便走出写字楼，准备去离家不远的小旅馆找彪哥，自己把他安顿在那里，交了足足两个星期的房费。 还没打到车，挂在腰间的寻呼机响了，林羽看了看编号，是刘经理打来的。 林羽找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复机。 “刘经理，我是林羽。” “林老弟，不，老哥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林千万了！”刘经理激动的说道。 见刘经理难得幽默一回，结合早上报纸财经板块的报道，林羽马上就有了联想。 “刘经理，咱们的宝贝，现在达到多少价位了？”林羽问道，语气也不禁激动起来。 “一套空白的白板，36万！”刘经理笑着说道。 胡家胡雯艳卧室的床底下，就躺着整整29套空白认购证，还有不少零散的认购证没有计算进去。 单单是这样计算，林羽的这批认购证就不会低于1044万的价格！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一千多万！ 举着听筒的林羽，此时有一种不真实感，脑袋有些涨的慌，这是飘的感觉吗？ 冷静片刻，林羽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 前世的时候，怎么意淫各种方式赚钱都没事，反正也不可能重生。 但当自己重生之后，这些问题就摆在了眼前，不是做梦也不是玩游戏，是现实中的操作，林羽一下子没了底气。 前世认购证的最高价格是五十万一套，自己是要在目前就抛掉，还是等价格继续上涨再转手。 感觉到林羽的犹豫，电话那头的刘经理道：“林先生，我有一个建议您要不要听听？” 此时的刘经理没有称呼林羽“老弟”，而是用“林先生”这个尊称。 “刘经理请讲。”林羽打起精神，准备听一听这位经理的观点。 “我觉得林先生现在可以考虑卖掉一部分认购证了，虽然我也认为它还会继续上涨，但总得注意供求关系，现在之所以能涨到如此高价，就是因为没有人买。”刘经理道。 林羽一想也是，就算认购证价格涨的再离谱，自己无法脱手的话，那还是一堆没用的废纸，自己攥在手里有什么用。 而且等涨到四五十万再一次性全部脱手，整个市场包括买家会怎么想，林羽觉得很不安全。 “刘经理的意思是，如果有人进行交易买卖，认购证的价格很可能会下跌？”林羽问道。 第125章 庆祝 另一头的刘经理说道：“如果只是交易一两套认购证，应该不会引起价格下跌，但如果一口气卖出几十套，那价格肯定不可能那么离谱。” 林羽一下子就明白了刘经理的意思。 前世卖到最高价的认购证，应该就是一套或者两套的成交量，像林羽这样囤了几十套，不可能全部卖到最高价。 林羽想了想，继续说道：“刘经理，麻烦你帮我联系买家，具体的数量、交易时间都由你掌握。” 刘经理连忙答应：“小事一桩，我会帮林先生留意的，而且我自己也囤了一套，能赚个三四十万，这都是林先生的功劳。”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林先生。”刘经理说道。 林羽微微一笑：“刘经理请讲。” “在认购证结束之后，不知林先生还有什么投资计划，我想继续跟随林先生做一些投资理财。”刘经理道。 原来是赖上自己这个投资大神，想要跟着一起发财。 林羽用一种淡然的语气缓缓吐出两个字：“买房！” 林羽清楚的记得，今年夏天就会迎来股灾，直到95年股市才会回暖，97年又是金融危机的年份，所以在股市上的操作至少也是三年后了。 前世的林羽虽然并不是特别了解股市，但那段历史太过印象深刻。 当时的新闻和报纸各种媒体都多方报道，林羽在耳濡目染之下也记得不少时间节点。 “好的，多谢林先生指点，我们下次见面再详细聊聊。”刘经理笑着说完，挂断了电话。 走出电话亭，林羽握紧拳头兴奋的挥舞了几下，看到周围路人投来好奇的眼光，林羽尴尬的笑了笑，打车前往安顿彪哥的旅馆。 找到房间上楼，林羽敲门。 彪哥打开一道缝，往外一瞅，发现是自己的新大哥，连忙把林羽迎进去。 “现在伤养的怎么样了？”林羽笑着看向彪哥。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走路是完全没问题。”彪哥说着，把裤腿往上拉，露出已经结痂的刀疤。 “嗯，我有几件事情要吩咐你。”林羽点点头道。 “王哥您说。”彪哥一脸老实的说道。 “其实我不姓王，我姓林。”林羽说道，自己要让彪哥做事，肯定得把真实姓名告诉他。 “嘿嘿，我清楚，林哥好！”彪哥立刻改口，“我知道干咱们这行不可能拿真名真姓出来。” “林哥我的全名叫张彪，以后叫我阿彪就行。”彪哥笑着说道。 林羽不置可否，继续道：“下周我会给你三万块钱，你带着这笔钱去燕京，帮我打扫两套四合院，然后再做点小生意。具体要做哪些事情我会再通知你。” 阿彪立刻点头：“好的，林先生，您就放心。” 林羽从包里拿出三千块钱塞给阿彪：“这是安家费，你把这钱带回家，给你妈妈和妹妹生活用。” 阿彪接过钱，双手不禁攥紧。 “林哥，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要我干啥我就干啥。”阿彪感动的说道。 “行了，你继续休息，我不会让你干违法的事情，咱们都是做正经生意的。”林羽说完，转身离开旅馆。 回到家， 坐在沙发上的胡雯艳立刻问道：“阿羽，晚饭想吃点什么，家里没什么菜了，一会儿出去买点。” “不用，今天晚上咱们出去吃。”林羽笑着摇了摇头。 “出去吃？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胡雯艳有些好奇的问道。 “从今天开始，你要叫我林千万了。”林羽笑着说道。 胡雯艳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真的吗？那批认购证真的涨了这么多？” 林羽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刘经理打电话过来提醒我，现在认购证涨到了36万一套，而且还会继续涨下去。” 胡雯艳吃惊的看着林羽，她这几个月来见证了林羽从无到有，谁也没有想到，当初三千一套的认购证，如今的价值会以几何倍增长。 “去把轩轩叫下来，晚上咱们去吃顿好的。”林羽说道。 有钱了感觉就是不一样，之前成林百万的时候和现在成林千万，气势与心态都有显着的变化。 胡文轩从二楼下来，非常高兴晚饭能够去外面吃，平时在胡雯艳的监管下，胡文轩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吃饭。 “羽哥，那个认购证真的这么赚钱？”胡文轩的眼睛里充满崇拜的光芒。 刚刚林羽的话他也听见了，一千万块钱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 “嗯，轩轩你别到外面乱说，这件事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一旁的胡雯艳认真的叮嘱道。 “知道了，这是羽哥的钱，我怎么可能会瞎嚼舌头。”胡文轩点点头。 到了晚饭时间，胡雯艳胡文轩姐弟在林羽的带头下出门，来到沪市最贵的可颂西餐厅。 这家餐厅胡雯艳就来过一次，还是林羽带着来的，而胡文轩则是头一回。 林羽拿着菜单，报菜名似的点了十几道菜，完全够四个人的份量。 “点那么多干嘛，根本吃不完啊。”胡雯艳皱了皱眉头，在一旁道。 “轩轩这是第一次来，多点一些让他尝尝嘛。”林羽笑着道，并不在意。 随着菜品不断上桌，胡文轩好奇的问东问西，这些摆在盘子里的西餐，大部分都是第一回见着。 林羽笑着道：“轩轩你吃一口就知道好不好吃了，许多菜我也没吃过。” 今天是来庆祝自己发财的，林羽觉得没必要在轩轩面前介绍各种菜品来展示逼格，还是让孩子自己品尝了解比较好。 一顿饭吃完，三人都满意的打着饱嗝。 走出餐厅，胡雯艳瞄了一眼林羽手中的账单，咋了咋舌，“今天这顿饭这么贵啊，花了九百多。” 一顿饭，是普通工人家庭几乎三个月的伙食费。 放到以前胡雯艳根本想都不敢想，就连林羽之前赚到一百万，胡雯艳仍是平常省吃俭用的过日子。 “雯艳你的心态得改一改，以后我肯定不止这一千万，我会越来越有钱，你和轩轩也会过好日子，所以某些方面没必要太过于关注钱财。”林羽说道。 “活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林羽说。 重活一世，如果还是平凡一生，那可太对不起自己的重生经历，林羽觉得自己注定会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126章 双喜临门 21号早晨， 林羽站在证券交易所的二楼，目光深邃的盯着楼下的大厅。 此时距离开盘时间尚早，却已经是人头攒动，无数疯狂的股民蜂拥而至，前段时间股市的下跌让他们丧失理智，而陡然的回涨又令他们欣喜若狂。 今天是林羽吩咐小李抛掉股票的日子，林羽决定亲自来交易所一趟。 此时的小李正站在林羽身后， 望着楼下的人群，林羽突然问道：“你看见什么了吗？” 小李一脸疑惑，他没有t到林羽的意思，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不过林羽很快便自问自答：“是命运，他们的命运，我们的命运。”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盯着大屏幕，开盘了！ 指数像被点燃的火箭一般向上冲去，整个大厅的人都沸腾了。开盘的瞬间，那条线蛮不讲理的往上爬升，仿佛积蓄了太多的能量，在今天爆发。 “我们扼住了命运的咽喉！”身后的小李双手紧紧抓在扶手上，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双目圆瞪，随即扭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林羽。 涨！涨！涨！ 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唉，跟的少了。”刘经理在边上唉声叹气，当初林羽下场的时候他只跟了一点。 “怎么了老弟？”见林羽眼神不对，刘经理好奇的问道。 “刘哥你也算个老手了，怎么还是那种思维模式呢。”林羽叹了一口气。 刘经理这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是我着相了，贪念这个东西要不得，要不得。” 此时的指数仍在疯狂的攀升，小李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就和一楼的无数股民一样。 林羽则是一股漠不关心的样子，回到大户室内，找了一卷报纸翻看起来，时不时喝一口刘经理泡的浓茶。 两小时后，林羽走出大户室，对着小李说道：“抛掉。” 小李看了看林羽，又看了看刘经理。 刘经理笑着说道：“听林先生的，还不快去。” 十几分钟后，小李再次回到二楼，对着林羽道：“全部出掉了，看这个涨势，下午应该还会继续涨。” 拿出统计报告，小李跟林羽汇报道：“林先生，一百万的本金，购入均价是六千四，卖出均价八千六，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八千六？ 林羽一愣，这个数字已经非常危险，前世记忆里最高是一万出头，看来灾难已经逐步逼近。 “见好就收，小李你去楼下的时候没注意到吗？几乎全国各地的口音都有，大街小巷全部都在聊股市。这一单其实已经很危险了，我不该贪心回来再捞一笔。”林羽笑着道。 小李皱着眉头沉思片刻，连忙道：“受教了。” 利益越大意味着风险越大，把风险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才是理性的做法。 “这次的钱就存到原来我的那个账户里。”林羽看向小李道。 交代完股票的事，刘经理跟林羽重新回到大户室内，刘经理往外头瞅了瞅，把门关上。 “林先生，根据你的吩咐，我下午安排了一个买家，他对现阶段的认购证很有兴趣。”刘经理说道。 “是吗？那太好了。”林羽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住了。 “待会儿咱们一块吃个午饭，然后林先生回去取认购证，带三套出来就行，我们下午一点半在宋园茶艺馆碰面。”刘经理说道。 “没问题。”林羽点点头。 今天真是双喜临门的好日子，不仅股票成功抛出，赚了一笔小钱，认购证也开张了。 林羽此前担心认购证价格太高卖不出去，现在就碰上一个买家。 至于宋园茶艺馆，这个地方现在成了二人谈生意的专门场所。虽然价格不便宜，但环境幽静典雅，私密性强，服务态度也不错，林羽对此非常满意。 在交易所附近吃了顿午饭，林羽便告辞回家拿认购证。 … 回到胡家， 林羽翻开房间里的席梦思，床底下的空白认购证全部暴露出来，一叠叠码的整整齐齐。 数出三套认购证，林羽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入蛇皮袋中，随即出门打车，直奔宋园茶艺馆。 抵达茶艺馆，刘经理跟买家还没有到，林羽便率先开了一个包厢。 跟在服务员的后头，林羽穿过一条古朴的长廊，苍翠欲滴的绿植栽种在两侧，雕梁画栋的建筑造型独特雅致，飞檐翘角都体现出用心的匠气。 林羽对茶馆愈发的满意，店内装修的品味不错，气氛也很棒。 来到包厢，服务员递上一份菜单，林羽点了两壶茶和三碟点心，便坐着等刘经理跟买家到来。 不一会儿，包厢的门被打开，刘经理率先走进包厢，身后跟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林羽细细打量，身上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短袖衬衫，胸前敞开两个扣子，一条粗大的金项链挂在脖子上，头上戴着一副墨镜，头发梳到一侧，显得有些油腻。 刘经理在中间做着介绍：“这位是买家洪先生，这位是卖家林先生。” 林羽笑着与洪先生握手，在沪市待了好久，他觉得眼前的洪先生不像是沪市本地人。 “林先森，你好。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年轻哇。”洪先生主动开口道。 “哈哈哈哈哈，洪先生快请坐。”林羽客气的说道。 刚刚一开口，林羽就听出洪先生浓厚的湾湾口音，比于成庆的口音还要浓重几分。 现在湾湾人能否买内地的认购证？ 明面上是不行的，但他们有许多操作方式。比方说娶一个内地老婆，用老婆的身份证去开户，或者找一个代理人，至于他们是怎么分钱的，那就不清楚了。 双方寒暄了片刻，洪先生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林先生，不知你手上有多少套空白认购证？” 林羽对于收购认购证这一块，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但在卖认购证上，却是第一回。 洪先生的第一个问题，就让林羽这个小白有些伤脑筋，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过回想起刘经理说的，今天让自己带三套就足够，说明刘经理认为卖三套是目前较为合适的数量。 想到这一茬，林羽笑着说道：“我现在手头上只囤了三套空白认购证。” 第127章 认购证开张 在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上，林羽可谓是愈发的娴熟。 洪先生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叹道：“可惜了，如果林先生有多两套的认购证，我也是愿意收购的。” 林羽没有说话，他现在只想把这三套认购证给卖出去。 作为卖方，林羽一点也不着急，他不需要去迎合洪先生的话题，被人牵着鼻子走。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林羽送入嘴中，观察着洪先生的面部表情。 见林羽不说话，洪先生却得找话题。 “林先生对目前的市场行情有所了解吗？”洪先生开口道。 林羽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照市场价走，果断一些，我不要求砍价，林先生也别加价了，怎么样？”洪先生说道。 林羽有些意动，说实话，他今天就是抱着卖出三套认购证的念头来的，洪先生开的价格已经符合了心中的预期。 林羽侧过头，看向刘经理的方向，这位搭档此时面带笑容，微微点头示意林羽可以答应下来。 “好的，没问题，成交！”林羽说道。 洪先生面露喜色，从地上拿出两只大号手提箱，摆在桌子上，双手解开锁扣，打开箱子，旋转一圈朝向林羽。 总共108万现金一捆捆码在箱子里。 一旁的刘经理站起身，把一个东西递到林羽手边，笑着说道：“林先生，你先验一下。” 林羽接过一看，发现这是一支小型的验钞机。 验钞机的样式与钢笔相似，内部装了纽扣电池，尾部有一个按钮，林羽按下按钮，发现验钞机的前端冒出一道蓝光，将其照射在纸币上，会在角落找到一个隐藏的“100”字样。 此次交易可不是一万两万这种小数额，而是上百万的交易，如果里面掺杂了假钞，那就亏大了。 林羽拿起一叠百元大钞，将其竖着抓起，手掌托住，两只手指压在钞票的中间防止翘起，大拇指则压在另一头。 将验钞机对准钞票的角落，林羽手指不断拨动，一张张百元大钞依次翻过。 每张钞票在验钞机前闪过，都会亮出那隐秘的“100”字样，展示出其独特的防伪效果。 快速的验完全部108捆钞票，也花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头的数额一分不少，也没有一张假钞。 林羽满意的把钱堆好，将放在身后的蛇皮袋拿到桌上，取出里面的三套空白认购证。 洪先生拿过认购证，验证的方式就特别简单。 在几个细节处瞄一眼，就能看出是真货，再清点一下数量，三百张刚刚好。 看着洪先生熟悉的架势，林羽便猜测洪先生对认购证方面颇有研究。 交易完成，洪先生笑着起身与林羽握手。 “如果林先生有新的空白认购证，我们可以继续交易。”洪先生说道。 “嗯，如果有我会再联系洪先生的。”林羽点点头说道。 洪先生将认购证装进两个大号的手提箱，提着箱子离开包厢。 刘经理则仍坐在椅子上，和林羽继续聊天。 两人是合作伙伴兼好友，不仅有过命的交情，相互之间的利益也难以分开，所以林羽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这个洪先生是哪里人，我听他的口音有一股湾湾的味道。”林羽说道。 “一个湾湾来的大老板，生意做的很大，在松江那边有四五个工厂。刚才没有送他出门，不然你就能看到他的座驾了。”刘经理解释道。 “什么车？”林羽有些好奇。 “奔驰，老贵了。”刘经理啧啧称奇。 92年的奔驰，还没有在国内国产化，全部都靠进口，而且关税特别高，进口到国内的奔驰大部分都在一百多万左右。 所以能在92年拥有奔驰的，绝对是有钱人。 林羽自问把认购证全部卖掉，坐拥千万家产，也根本不会花一百多万买一辆奔驰车代步，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这群湾湾商人是真的有钱。”林羽说道，不知是羡慕还是什么情绪。 刘经理笑着看向林羽，挤眉弄眼的说道：“这帮湾湾老板不仅会玩车，玩女人也很有一套的。” 林羽：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他们除了玩车，还怎么玩女人啊？”林羽好奇的看向刘经理道。 “就之前的洪先生，他有四个老婆，厉害。”刘经理朝着林羽挤眉弄眼。 “这是什么情况？”林羽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询问道。 刘经理说道：“这位洪先生在湾湾有一个大老婆，是家里明媒正娶的；松江有一个二老婆，替他看管那四五家工厂，然后沪市的两套房子分别养了一个小老婆。” “刘哥你全见过吗？好不好看？”林羽问道。 “洪先生的大老婆我没见过，他的二老婆三十岁左右，年轻的时候应该很漂亮。至于那两个小老婆只有二十岁，啧啧啧，那长相没的说。”刘经理竖了一个大拇指。 “你跟洪先生的小老婆很熟吗？”林羽道。 “其中一个是我的客户，她什么也不懂，什么股票知识也不了解，就是用身份证替洪先生开户的。”刘经理说。 “看来洪先生很快就要用买去的认购证申购新股了。”林羽说道。 刘经理点点头，喝了一口茶。 “刘哥，刚刚那个洪先生说如果我有多的认购证，他也愿意买。”林羽问道。 “嗯，这件事我会再和他商量，让他再从你这儿买几套。”刘经理说。 林羽拉开蛇皮袋的拉链，取出三万块钱放在刘经理面前。 “林先生你这是干嘛！”刘经理放下茶杯，吓了一跳。 “这是给刘哥的辛苦费，接下来刘哥每帮我卖出一套认购证，我就给刘哥一万的好处费。”林羽解释。 刘经理看着桌上的现金，好一会儿才抬头盯着林羽。 虽然两人先前对此次交易并没有口头上的约定，刘经理只是按照帮助朋友和报恩的心态来牵线搭桥。 压根没有想过好处费这一块。 一套一万块，林羽手上那么多认购证，全部卖出去的好处费就是三十多万，这笔钱在沪市都能买一个几十平的房子了。 刘经理心中很清楚这一点，不断衡量着得失利弊，最后刘经理把钱推回到林羽面前。 “林先生，我帮你不是为了这点小钱。从你当初救我性命开始，我们就已经是密不可分的朋友了。我一直相信你的眼光，我希望未来你能够带我发财。”刘经理郑重的说道。 第128章 何中生的麻烦 见刘经理这么说，林羽道：“无论刘哥你收不收这钱，以后我都会带你的。” 不好驳了林羽面子，刘经理斟酌片刻道：“一套一万实在是太多了，这样，我总共拿十万，林先生的认购证全部出手后，我拿十万的辛苦费怎么样？” 林羽打开蛇皮袋，准备继续拿钱。 “别，林先生打住。我今天没带包，装不下那么多钱，这三万我先拿走，剩下的等你交易完再给我。”刘经理道。 “那行，剩下的钱后面给你。”林羽说道。 两人继续闲聊了一会儿，林羽突然觉得一股饥饿袭来，“肚子有些饿了，要不我们一块儿吃点？” “不用这么麻烦，喊服务员过来帮我们带就行。”刘经理笑着道。 “这不是茶馆吗，还兼餐厅的功能？”林羽诧异的说道。 “那倒不是，可以让服务员去隔壁的饭店打包菜品，端到这里来吃。”刘经理解释道。 林羽喊来服务员小哥，把事情一说，小哥立刻心领神会。 “先生您点就好了，我会去边上买的。”小哥说着，竟神奇的从衣服兜里掏出好几张菜单。 林羽接过菜单，啧啧称奇。 现在做生意已经到了这种境界，和边上的商家一起合作发展。 点了几道炒菜，又叫了两碗米饭，小哥拿着菜单便离开包厢。十来分钟后，包厢门再次被敲响，服务员小哥带着一名送餐男子进来。 几个塑料盒装着喷香的炒菜，小哥笑着道：“两位先生，菜都上齐了，请慢用，吃完我会来收拾的。” 刘经理掏出现金付给送餐男子，同时将其中一张当作小费递给服务员小哥。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老板有规定的，这钱我不能收。”小哥摆了摆手，拒绝了刘经理的钱。 “你们老板还真有意思。”刘经理笑着说道，把钱放回口袋。 吃完饭，林羽跟刘经理离开宋园茶艺馆，各自打车离开。 回到家的林羽洗了点水果，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报纸。 放在桌上的寻呼机突然响了起来，林羽起身拿过寻呼机，发现上面的号码是何中生的。 用家里的电话打了回去，何中生急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老林，不好了！” 林羽眉头一皱，何中生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一个人，脾气非常温和，很少有如此焦急的情况。 “怎么了老何，慢慢说。”林羽道。 “今天白天上班的时候，薛台长和于主编找我谈话，我以为是欢哥的专访做的比较出色，没想到他们批评了我一顿，还让我写检查。”何中生无奈的说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批评你？”林羽继续问道。 “老林你原本那首献礼曲，不是咱们沪市台里的领导觉得很棒，然后向上推荐。 现在这首歌因为宋姐的原因，在燕京军乐团那边大火，反而跟沪市这边没什么关系了。 领导觉得我们电台没有把握好时机，所以上面的人把薛台长叫去批评了一顿。”何中生解释道。 林羽听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就是说我把歌送给宋姐他们部队，让沪市台里的某些领导不爽了是。”林羽冷哼一声。 “是啊，听薛台长他们的意思，是想让你重新写一首质量相当的献礼曲，送给沪市电台。”何中生说道。 “他们当这些歌是大白菜吗！我想写就能写出来。”林羽被气笑了。 何中生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他们就让我这个小兵背锅，说不把你搞定，就把我的节目停了。” “老何你先别急，我找宋姐说一说，还有欢哥，他们认识很多人，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林羽道。 这件事和宋姐脱不了关系，以她海军军乐团的身份地位，找人沟通反应此事，想来不难化解。 “欢哥宋姐能量是大，但咱们在沪市，远水解不了近渴啊。”何中生说出了自己担心的点。 “这样，我马上给欢哥宋姐他们打电话，老何你别着急，薛台长除了让你写检查，还有别的事吗？”林羽问道。 “没有，目前就让我写一份检查。”何中生道。 “那你就先把检查写了，内容嘛就把原因往我身上推，反正我不是电台的人，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林羽道。 安抚完何中生，林羽立刻拨通了宋姐的号码。 过了一会儿，那边的线路才接通，林羽听到了宋姐的声音。 “林羽弟弟，有什么事情吗？”宋姐甜甜的声音传来。 林羽长话短说，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好脾气的宋姐也有些生气。 “这件事我跟上级反应一下，你放心，肯定不会让老何吃亏，说起来也怪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宋姐说道。 “这哪能怪宋姐，那就麻烦您了，我等您的消息。”林羽说道。 和宋姐沟通完，林羽又找上了欢哥，因为两人关系比较熟，林羽也就少了几分客套，直截了当的把问题说了。 “没问题，小事一桩，我跟朋友说一声，不过中央电台虽然等级比沪市电台要高，但毕竟隔的太远，效果可能不会太好。”欢哥打了一剂预防针。 “嗯，我和老何知道的，我们也会做两手准备。”林羽说道。 与欢哥通话结束，林羽又和何中生说明了情况。 林羽突然想起前几天何中生说过，想要在编辑的位置上挪一挪，结果现在就遭遇了这种事情。 而且《走进新时代》这首歌太好了，无论是歌词立意还是歌曲内容，很难再找出一首相媲美的歌来。 林羽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 就算写出来了，以沪市电台的尿性，估计也只是将它放着，并不会专门的宣传它。既然是这种结果，那林羽为什么要去给他们写歌。 “老何，你有没有想过，咱们换个饭碗。”林羽语出惊人。 “什么意思？”何中生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就是不干电台编辑了，在这儿干的也窝囊，受别人气看人脸色，还不如去别的地方发展。”林羽说道。 “那我能去哪儿呢？”何中生说。 “燕京啊，欢哥那姐他们都在那儿，而且我有一个想法，成立一个音乐经纪公司，我当老板，你来给我工作。”林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就是帮你卖歌呗。”何中生笑着道。 “没错，怎么样，你考虑一下？”林羽说道。 “先看看，这件事情处理完再说。”何中生明显有些意动。 第129章 第二笔交易 6月份， 沪市的温度逐渐升高，向着高温逼近。 中午时分，太阳把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阳光照射大地，在原来各种颜色的表层，浓浓地染上了一抹橙黄，并且反射出道道炫目的光辉。 林羽闲来无事躺在家中，寻呼机的突兀响声打破了宁静。 看了眼上面的号码，林羽用座机回拨过去。 “喂，刘哥，我是林羽。” “林先生，今天下午有空吗？”刘经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有时间。”林羽想了想说道。 “我这边又联系了一个买家，三套，下午一点到老地方。”刘经理说。 “好的，我知道了。”林羽说着挂断电话。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二点多了，林羽走到卧室翻出三套认购证，将它们装进一个大号的蛇皮袋内。 考虑到待会儿卖出三套认购证的现金量，林羽又多带了一个袋子。 打车来到宋园茶艺馆，刘经理已经开好了包厢。 跟着服务员走进包厢，林羽见到了刘经理和一名陌生男子，默默打量了男人几秒，魁梧高大的身材，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外表带着一股子凶狠与凌厉。 “不好意思二位，我来晚了。”林羽抱歉道。 “不妨事，我们也才刚到。介绍一下，这位是林先生，这位是朱先生。”刘经理做着介绍人。 中间的谈判过程非常简单，市场价格双方都心知肚明，不存在谁糊弄谁的道理。 一套36万的价格，三套108万，朱先生爽快的将一大袋现金交给林羽点验，验钞结束后，林羽把认购证交给对方。 交易结束，朱先生并未离开，而是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林先生还有多的认购证吗？”朱先生神色莫名的看了林羽一眼，开口道。 林羽当然有认购证，按照自己的想法，林羽打算剩下的全部高价卖出。但林羽又不想一次两三套的出手，这样实在太慢。 毕竟这种存在着风险的交易，早抛掉，早安心。 何况林羽并不奢望每套都能卖出最高价，三十六万的价格已经很让人满意了。 听朱先生的语气和姿态，似乎身上有不少钱，还想要继续买认购证。 “当然还有，我还剩下两套认购证，不过我打算自己留着买股票。”林羽说道，打算先看看朱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哼，林先生也别糊弄我，如果真想买股票，林先生前两个月就去摇号了，怎么可能把空白认购证留到现在。”朱先生说。 林羽心下一惊，没想到这个朱先生如此厉害，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伎俩。 “这样，林先生剩下那两套我每套加两万，38万一套，出手吗？”朱先生抛出了一颗炸弹。 这个朱先生实在有一套，林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下内心的情绪波动。 说实话这个价格让林羽心动，不过作为卖家，肯定得端点架子出来。 足足喝了两分钟的茶，林羽感觉差不多了，放下茶杯，装出一副忍痛割爱的纠结表情看向朱先生。 “可以，我同意把最后的两套卖给你。”林羽说。 “哈哈哈哈哈，林先生是个爽快人，那我们就今天把事情办完，一个小时后，还是在这里见面，咱们双方把东西都带过来。”朱先生提议道。 “没问题。”林羽点点头，非常欣赏朱先生这种快节奏的方式。 “既然二位都已经相识，那待会儿我就不过来了，我还要上班，二位自己交易即可，再见。”刘经理说道，把小号验钞机递给林羽。 三人离开茶馆，各自朝不同方向离去。 林羽回到家中，把交易回来的现金塞进床底，又从其中带走两套认购证。 回到茶馆，林羽点了两壶茶等朱先生。 几分钟后，朱先生带着大号行李袋重新回来，因为价格早已谈妥，双方麻利的检查现金跟认购证，东西无误后便握手告别。 整个过程非常的快速，林羽没有打探朱先生的来路，朱先生也没有询问林羽的职业。 将再次交易得来的76万带回家中，林羽方才有一种安全感。 现阶段的林羽首先考虑的不是现金来源的安全证明，而是想着怎么把囤着的认购证快速变现，成为真正有使用效力的财富。 … 躺在沙发上休息片刻，林羽方才想起今天还得去找何中生一趟。 用座机拨了电话，何中生很快就接了起来。 “老何你在家里？怎么这么快就接电话了。”林羽好奇的问道。 “我是在家里啊。”何中生说。 “这个时间不应该在电台上班吗？”林羽说道。 “害！别提了，我的那个新节目被薛台长停了，检查交上去都没用。”何中生叹了一口气。 “我寻思反正现在没事情干，就早点下班回家了，待在台里还受闷气。”何中生继续道。 “行，既然你在家，那我过来一趟。”林羽说着，便直接出门。 走在路上觉得空手去又不好，林羽想想反正已经下午了，在路边的熟食店买了一些熟食，提着几罐啤酒来到何中生家。 老式的居民楼小区，斑驳残破的建筑围墙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很常见的那种老小区，何中生的家就在其中一幢楼内。走到三楼，林羽敲响了门，不一会儿便被迎进去。 “自己换拖鞋哈。”何中生说着，去厨房给林羽倒水。 林羽东瞅瞅西看看，笑着道：“你这屋子自己住还挺舒服的，就是冷清了点，少那么一个会过日子的媳妇。” “你就别打趣我了，先帮我渡过难关。”何中生无奈的说着，把水杯放到桌子上。 “不着急，先吃点儿？”林羽把熟食拿出来，开了一罐啤酒放在何中生面前。 “你啊……！”何中生接过啤酒，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别光喝酒啊，吃菜吃菜。”林羽撺掇着何中生吃熟食。 “欢哥宋姐那边不是已经给出反应了吗？”林羽问道。 前两天欢哥跟宋姐就打来电话，说事情已经找朋友跟上级沟通，可惜效果不是特别的理想。 “欢哥跟宋姐肯定是找办法了，这几天薛台长对我的态度客气不少，但之前提的要求还是没变。”何中生道。 第130章 陆翊教授 林羽打开一罐啤酒，与何中生碰杯。 “昨天晚上我想了好久……”何中生说道，又停顿了一下。 “上午薛台长又来找我谈话，还是做我的思想工作，争取让你再写一首主旋律的歌出来。”何中生道。 “我想来想去，老这么干耗着也没意思，老林你说的对，老子不干了！”何中生道。 “你想好了？”林羽有些诧异，没想到何中生会这么快就做出决定。 “嗯，我要辞职。”何中生点点头，目光坚定。 “你喜欢这份工作吗？”林羽突然问道。 “当然喜欢，不能说喜欢，我觉得用热爱更加恰当。我大学念的就是新闻传媒专业，又干了这么多年，感情肯定是有的。”何中生缓缓道。 “可惜台里已经不适合我了，各种勾心斗角的算计早就没了最初的那种感觉。”何中生叹了一口气。 “让你来给我的经纪公司打工是不是屈才了。”林羽笑着道。 何中生是实打实的名牌大学毕业生，这个年头的大学生还是很值钱的。 “不屈才，你老林什么实力我最清楚，跟你干估计比在电台当编辑有花头多了。”何中生说道。 “那我跟欢哥宋姐他们说一声，估计他们还在为这件事找人呢，得告诉他们别忙了。”林羽道。 “行，老林你赶紧打电话，别让他们替我为难。”何中生说道。 林羽放下啤酒，来到何中生家的座机旁，拨通了宋姐的电话。 接通电话，宋姐率先说话了，她找了好几个朋友，但很难影响到沪市媒体这边的决策，毕竟不受燕京管辖。 林羽连忙让宋姐别忙了，同时把何中生打算辞职的事情一说。 感谢了宋姐一番，宋姐表示下次再来燕京，一定请两人好好吃一顿，在这件事上没帮上什么忙，宋姐说非常惭愧。 挂断电话，林羽又给欢哥打过去。 欢哥也是快人快语，说已经联系上了薛台长的上级，但他们铁了心要一首主旋律歌曲，欢哥问，林羽你能再写一首吗？ “呵，我可写不出来，就算能写我也不会写，这样会得罪太多人。”林羽道。 “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欢哥笑着说。 林羽又不傻，自己现在起码是和宋姐那边的军方关系交好，如果再写一首让沪市这边打擂台，那就是两头不讨好。 夹在中间当傻子，林羽可不干。 把何中生辞职的想法一说，再把自己到燕京开经纪公司卖歌，何中生来当经纪人的事情告诉欢哥。 “林羽老弟，你听我分析一下。”欢哥道。 “欢哥您说。”林羽说道。 “你八月底就要去美国游学，人不在国内，而卖歌这种事情又不会花太大的精力，老何就等于被闲置了，这么一个人才管着一家空壳公司，是浪费了啊。”欢哥道。 林羽一想，是这么个道理，总不能让老何天天在燕京躺平。 “还请欢哥指点一二。”林羽非常虚心的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要不让老何去唱片公司上班，要不让老何跟着我干活。虽然这两个办法各有侧重，但都能帮老何在圈子里立足。”欢哥说道。 “行，谢谢欢哥，我先跟老何商量一下，毕竟我们也才有这么一点想法。”林羽笑着道。 和欢哥说完，林羽就把之前的通话跟何中生复述了一遍。 “所以老何你是怎么想的。”林羽问道。 何中生没有说话，抓起一只鸭腿往嘴里塞，咬下一大块肉咀嚼着，又灌了一口啤酒。 “去唱片公司的话，确实可以认识许多人，像艺人、经纪人、还有高层都要打交道，不过工作中应酬太多，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这些场合。”何中生道。 林羽仔细一想，何中生确实在酒局上不活跃，只和熟人聊的开，有些老实了。 这种性格和文艺界的人精们打交道要吃亏啊。 “那要不还是给欢哥当助理，这样欢哥还能帮衬一二，他的人脉资源你也能享受到。”林羽道。 何中生又摇了摇头，“太麻烦欢哥了，而且欢哥现在本身不缺助理，我去了也干不上什么活。” “我还是去马老师的电视剧组，学点有用的东西。”何中生想了想说道。 “也行，跟着马老师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林羽说道。 和何中生把买来的熟食吃完，林羽起身便准备告辞。 “这就走了？留下来吃口饭啊，这点东西根本吃不饱。”何中生挽留道。 “和你一个大男人一块儿吃饭有什么意思，你自个儿解决。”林羽笑着说道，离开了何中生家。 … 到了周六， 林羽打车赶到“陆老师前途英语培训班”学习英语。 经过几个月的学习，林羽才知道92年英语培训班比较稀少，特别是针对出国留学的。 像前世的新东方，或者专门应对雅思托福的专业英语机构还没有成立，林羽能在机缘巧合下找到这家培训班也是运气。 走进培训班，前台的小助理还没有上岗，一个中年男子正背对着门口，站在柜台一旁看报纸。 林羽与他擦肩而过，突然停下了脚步。 “陆教授？” 林羽不确定的喊了一声，眼前的男人和培训班墙壁上挂着的陆翊教授的宣传画像特别相似。 “你是……？”陆教授抬头疑惑的看着林羽。 “我是培训班的学生，我叫林羽。”林羽立刻自我介绍。 “哦，我听肉丝老师提到过你，林羽同学是，你的口语水平据说很不错。”陆教授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我还有很大的不足，希望陆教授能够指正一二。”林羽谦虚的说道。 好不容易在培训班里撞上这个沪市外国语大学的副教授，林羽还想着让他教自己一些东西。 “不用叫我教授，在这里我只是个英语老师，你喊我陆老师就好了。”陆教授摆了摆手。 “陆老师好。”林羽笑着道。 陆教授放下手里的报纸，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 指了指隔壁的空教室，陆教授笑着道：“来，林羽同学，我们用英语聊聊天，我想看看你的口语水平怎么样。” “好的，陆老师。” 林羽跟在陆教授的身后，不打算错过这次和英语教授对话的机会。 第131章 带轩轩见世面 在小教室内，林羽发现陆教授先简单的寒暄几句，便开始全程讲英语。 起初林羽不太习惯，总是会带上中文的口语表达，陆教授却完全屏蔽了林羽说的中文，地道的美音让林羽误认为自己在和老外交流。 不过这种刻意营造的口语氛围，让林羽快速的进入状态。 想要一下子就抛开中文思维是非常困难的，但这种口语训练能够很好的培养意识。 林羽的词汇量经过几个月的学习已经不弱，其实基本交流完全没问题，缺的就是锻炼和自信。 那种敢于吐露和表达的自信。 林羽跟陆教授聊了二十多分钟，从学习到吃饭以及兴趣爱好，这些日常生活的交流全都聊了一遍。 再次看了一眼手表，陆教授笑着拍了拍林羽的肩膀，这回用的是中文。 “林羽同学，你的口语水平已经很不错了，超出大部分中级班的同学。”陆教授说道。 “和陆老师这么一交流，我发现自己还是太薄弱，很多词汇都不流利，部分语句上还有语法错误。”林羽倒是非常谦虚。 “好了，马上就上课了，你先去教室，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聊。”陆教授和蔼的对着林羽道。 眼前这个热爱英语的小伙子让陆教授很有好感。 林羽跟陆教授道谢一番，便走出小教室，回到史密斯老师的中级班。 今天中级班的授课内容是听力跟写作，林羽认为将来去美国游学，口语跟听力是重中之重。 所以这节听力课自己有必要认真听讲。 林羽找到空位坐下，班里的座位并不固定，早到的同学可以随意选择位置。 见同学陆续到齐，史密斯老师拿出教材，开始上课。 课程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的内容是听写，史密斯老师读单词，学生们把它默写出来。第二部分是听句子，教材上有文章，里面的某些句子是空着的，学生要从听到的内容中把句子写出来。 这就和小学生语文听写差不多，不过难度有所提高。 听写听句子的教学意义还是非常大的，对英语实战也有巨大帮助，能够培养你耳朵与语言之间的敏感度。 因为英语对自己的作用非常大，所以林羽的学习兴趣也特别浓厚，一堂听力课上下来，林羽觉得自己水平又有所精进。 上午的英语课上完，林羽便离开了前途培训班，打车回家。 胡雯艳早就烧好了一桌子菜等着林羽，把胡文轩从楼上喊下来，三人大快朵颐。 吃着饭，林羽突然想起胡文轩就要考试了。 “轩轩，你中考具体是哪天？”林羽好奇的问道。 “下周三开始考，考到周五。”胡文轩一边吃着碗里的饭一边说道。 “嗯，下周考试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考试那几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补一补。”林羽笑着说道。 “是嘛，太好了羽哥！”胡文轩高兴的说道。 对于胡文轩的中考，胡父胡母包括胡雯艳其实并非说要求特别高，一定要考什么重点高中。 在他们看来，胡文轩努力就好了，念个专科学一技之长能养活自己也不丢人，何况胡文轩对学习也不是很上心。 林羽就更加了，作为重生回来的过来人，小舅子成绩好不好都无所谓，反正自己以后不可能让他饿着。 还是快乐学习最重要。 这也是林羽对自己实力有底气，不然普通家庭哪敢让自己孩子过所谓的快乐教育的生活。 吃完饭，胡雯艳去厨房收拾碗筷，林羽跟胡文轩坐在沙发上闲聊。 揣在兜里的寻呼机响了，林羽掏出来一看，是刘经理打过来的。 用座机拨回去，刘经理也是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刘哥，我是林羽啊。” “林老弟，你现在有空吗？之前那个湾湾商人洪先生想再买五套认购证。”刘经理说道。 林羽斟酌片刻，说道：“我没问题，那洪先生那边价格怎么说？” “38万一套，自从上回朱先生的交易过后，价格就又抬上去了。”刘经理道。 “不过老弟你能不能把价格再提点上去，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刘经理又补充了一句。 林羽问道：“刘哥，交易的地点和时间还是老地方吗？” “对的，还是宋园茶艺馆，洪先生说那地方的茶滋味不错，他挺喜欢的。下午两点在那里碰头。”刘经理道。 “好的刘哥，待会儿见。”林羽道，准备挂断电话。 “等一下，老弟。我今天就不陪你去了，然后今天的金额可不小，你记得带上家伙防身。”刘经理嘱咐道。 放下电话，林羽开始考虑刘经理的话。 五套认购证就是190万，这确实不是小数目，不说别的，光那么多钱林羽一个人就拿不过来。 正在沉思的林羽把目光瞥向了一旁的胡文轩。 轩轩这几个月来吃好喝好，身体发育迅速，已经和大人差不多壮，力气也不小。 与其独自一人，还不如拉上轩轩一起过去，这样也安全许多。 想到这里，林羽偷偷的朝厨房瞄了一眼，见胡雯艳仍在洗碗，凑到胡文轩面前笑着道：“轩轩，待会儿跟哥出去办一件事，回来请你吃大餐。” “什么事啊，羽哥。”胡文轩一脸好奇。 每次出去和林羽办事，都是跟同龄人享受不到的刺激，胡文轩已经爱上了和林羽出去办事的乐趣。 “等下陪我去卖认购证。”林羽说道。 胡文轩惊讶的看着林羽，没想到羽哥叫自己去干这事。 “这么大的事我能去吗？”胡文轩有些激动，他知道林羽卖认购证动不动就是几十万几百万的金额。 “我还需要你保护我呢，一起去见见世面也好。”林羽笑着道。 “行，我跟着羽哥去干！”胡文轩拍了拍胸脯，把自己联想成豪气干云的大侠。 “咱们这趟去可不能空手，你拿点武器和装备。”林羽吩咐道。 “好的羽哥！”胡文轩说着，便往厨房冲去。 林羽这才想起来，既然拉胡文轩去了那就要和胡雯艳解释一下，不然说不过去。 走到厨房，胡雯艳正奇怪自己弟弟为什么要翻箱倒柜的找菜刀。 “雯艳，我让轩轩陪我去卖认购证。”林羽说道，同时把刘经理的话重复了一遍。 胡雯艳听了，点点头，“叫轩轩去也好，能多个人看着，你去了要听你羽哥的话，知道没有。” “知道了，姐。”胡文轩乖乖点头。 第132章 擀面杖yyds 见胡雯艳同意，林羽便放下心来。 “轩轩，找到工具了吗？”林羽笑着看向埋头苦找的胡文轩。 “有了！” 胡文轩说着，在一堆餐具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你先把它装进包里，小心点别伤到自己。”林羽说道。 见胡文轩找了件趁手的兵器，林羽也寻思着给自己添点防护措施。 在厨房四周扫了一眼，放在水池边的擀面杖引起了林羽的注意。要知道自己能够重生全靠一根擀面杖，而且当初坐火车也是带了根防身。 林羽对这件工具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雯艳，你平时用的到这根擀面杖吗？”林羽好奇的问道。 “不怎么用，有时候我跟轩轩两个人在家，我会擀一些面条出来。”胡雯艳摇了摇头说道。 “行，那我就带这家伙去了。”林羽抓着擀面杖在手中，挥了挥，力道还不错，挺趁手。 林羽到二楼拿出五套认购证，将它们全部装进蛇皮袋里，又把菜刀和擀面杖塞进外围的小包袋。 “出发轩轩！”林羽说道。 … 在林羽的带领下，胡文轩跟着自己的姐夫一起到了宋园茶艺馆。 第一回来高端的茶馆，胡文轩东瞅瞅西看看，时不时发出赞叹。 “羽哥，这里好漂亮。”胡文轩道。 走在前面的林羽点点头：“许多人谈生意或者聊天都喜欢到这里，从环境上来说确实很不错。” “等下进包厢你就别说话了，看我的眼色行事，明白吗？”林羽嘱咐道。 “我知道羽哥，你放心。”胡文轩连忙应道，平日里做事他还是很机灵的。 在林羽的设想中，既然刘经理在电话那头谨慎的叮嘱自己，那这次交易肯定不会轻松，说不定…… 不知不觉间，几万字的黑帮交易接头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各种黑吃黑的情形出现。 由上回的服务员小哥带进包厢，林羽松了松神经，希望自己只是多想了。 洪先生还没有来，林羽点了几壶茶和点心，坐在林羽身旁的胡文轩吃着绿豆糕，林羽又忍不住再次提醒。 “一会儿人来了你就别说话，喝茶或者吃点心都行，我吩咐你干什么，你再做。”林羽道。 胡文轩乖乖的点头。 到了两点，包厢的门被推开，林羽一脸凝重的盯着外面，心里想着洪先生还挺准时。 洪先生带着一人走进包厢，林羽的眼神变得错愕。 跟在洪先生身后的不是一袭黑衣的保镖，也不是浑身肌肉的猛男，而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 刘经理在电话那头提醒自己，把林羽搞得紧张兮兮，以为要见到什么大场面。 结果……就这？ 和洪先生寒暄过后，洪先生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老婆。” 林羽看了眼前的美女一眼，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脸蛋非常漂亮，比胡雯艳逊色一筹，但身材前凸后翘，丰满异常。 经过刘经理的介绍，林羽马上就想明白眼前的美女应该是洪先生养在沪市的小老婆之一。 心里虽然在调侃，但嘴上的礼貌却不能少，林羽笑着跟美女握手。 “嫂子好！” “林先生好，真是年轻有为！”美女笑着夸奖道。 双方各自坐下，因为有过一次交易，所以整个过程非常的简单。 林羽用蓝光验钞机点验了所有的现金，在验证无误后，便把蛇皮袋里的五套认购证全部拿出来，交给洪先生。 洪先生那边也很快数清楚，双方都满意彼此的货款，算是完成了交易。 洪先生带着小老婆离开，胡文轩严格按照林羽的要求，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默默的喝着茶。 把190万现金装进两个大号蛇皮袋中，林羽不禁苦笑了一下。 枉自己还以为会经历什么大场面，交易过程比想象中轻松多了。 “好了，事情也办完了，咱们回家。”林羽说着，拿起一个大号蛇皮袋走出包厢，胡文轩拿着另一个跟在后面。 打车回到家，整个过程顺利的不像话。 “是不是很简单，没有什么惊心动魄跟危险。”林羽整理着袋子中的现金，看向胡文轩道。 “危险和困难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我们没有遇到。”胡文轩说道。 “没遇到那是咱们运气好，真遇到可就有的哭了。”林羽道。 把今天赚到的现金放回卧室的床底下，林羽开始收拾自己回杭城的行李。 上次回老家报考驾照，还考了理论考试，剩下的项目考试的时间就在后天，林羽打算明天坐火车回去，把项目考完再回沪市。 因为前世就是驾龄丰富的老司机，所以林羽自认为在考试这块没得说，轻轻松松。 “阿羽，你回去待几天啊，要不要多带点衣服。”胡雯艳在一旁道。 见林羽收拾行李，胡雯艳便忍不住要帮忙一块儿收拾，家里什么东西都想往林羽的行李箱里塞。 “不用带什么东西，我考完那几个项目就回来，缺什么杭城也能买。”林羽说道，连忙阻止胡雯艳往自己行李加东西的行为。 要是自己不加以阻止，原本一个小箱子就能解决的东西，说不定要演变成搬家。 吃完晚饭，兴致大发的林羽决定亲自指导胡文轩复习，自己怎么说也是师范专业的学生，而且有着前世的记忆，一个中考不是轻轻松松。 拖了一把小椅子，林羽坐到胡文轩房间的课桌旁，看着小舅子复习。 学校打印的卷子发了一堆，胡文轩根本做不完，而且这批卷子质量极差，每次胡文轩写完，手掌侧面都会印上一层厚厚的油墨。 林羽不禁想起胡文轩说过的话，他们学校把印刷教材和卷子的任务外包到小作坊，印刷出盗版的书籍卷子发给学生，却收着正版的钱。 眼前的卷子应该就是小作坊的产物，质量和霸总爱情日记比起来差远了。 92年的沪市中考总分510分，语文数学英语各120分，物理化学政治各50分。 林羽不知道别的省市是怎么个情况，反正沪市这个分布比例是挺奇怪的，但林羽不懂，也不好多说什么。 监督胡文轩学习了一晚上，嘱咐他早点休息，林羽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毕竟明天还要早起赶火车。 第133章 年的气功骗子 清晨， 几只小鸟儿在窗边清脆地鸣叫着，正在熟睡的林羽被悉悉簌簌的声音吵醒。 松了松被子，林羽睁开双眼。 轻轻地推开窗户，一股新鲜而又芳香的空气扑面而来，林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墙壁的时钟。 “卧槽！六点半了！” 林羽连忙穿上衣服，跑到楼下的卫生间洗漱，朝厨房望了一眼，胡雯艳正在煮着面条。 “雯艳，你怎么都不喊我起床。”林羽刷着牙，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 “我这不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嘛，真是的。”胡雯艳笑着道。 “我这火车赶不上可赖你。”林羽刷牙洗完脸，便连忙坐在餐桌上吃面。 胡雯艳坐在一旁撇了撇嘴，“我让阿羽你买的是卧铺，又不是硬座，有位置的，晚点去也没事。” 趁着林羽吃面的功夫，胡雯艳把行李箱给林羽收拾好，出门要穿的衣服也整理好放在在沙发上。 吸溜完最后一根面条，林羽朝着胡雯艳打了一个饱嗝，便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我走了。”林羽道。 胡雯艳点点头，忍不住又道：“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林羽拍了拍拎在手上的桶包和贴身藏着的小兜，里面总共放着五万块钱，是林羽这次回杭城的活动经费。 打车来到沪市火车站，门口依旧是人员嘈杂，形形色色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 林羽带着行李走入进站口，找到候车室开始等待。时间很快到了八点，工作人员拿着钥匙开闸解锁，让乘客们通过。 林羽并不是很着急，出示车票后随着人流往前走去，穿过走廊和天桥，最后来到自己列车所在的车厢。 找到自己的铺位，林羽把桶包扔到上面，行李箱里只有换洗的衣服，林羽把它放在过道的行李架上。 在靠墙的过道边放下一条折叠小凳，林羽坐下休息，看着窗外拼命朝车厢挤的人群。 还好自己买的是卧铺，不用在硬座车厢享受那种拥挤的窒息感。 如今还算是淡季，卧铺车厢并没有坐满，林羽所在的隔间总共有6个铺位，如今只有四个人。 因为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林羽难免就打量起暂时与自己同行的乘客。 这一看不要紧，林羽发现自己的下铺居然是一个道士模样的年轻人。 头发像女子般高高盘起，卷成一个发髻似的固定在头上。估摸二十出头的年纪，五官端正，身上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道袍。 不过要说是道袍倒也不确定，上面没有任何图案或是花纹，低调的类似于长袍马褂。 脚上并不是道士常穿的布鞋，而是一双迷彩绿的烂大街解放鞋，往车厢这一溜瞅去，大老爷们儿都穿这鞋。 林羽看了半天，觉得这人非常奇怪，道士不像道士，俗家弟子也说不上，有点装模作样的味道。 正常人都是往铺位上这么一坐，互相问个好，磕也就唠下去了，毕竟路上的时间长着呢。 这哥们儿倒有个性，整个人盘膝坐在铺位上，闭目养神，好像对周围的任何事情漠不关心，一副得道成仙的样子。 而这年轻道士的对铺是个老大妈，捂着个腮帮子就一直哼哼唧唧不停，满脸痛苦的表情，显然是牙出问题了。 见自己隔间的几人都互相不搭理，林羽也就扭头看向窗外，想着认购证的后续操作。 按照自己的思路，未来一段时间认购证必然还会上涨，而林羽能出手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所以刘经理这边买家的搜寻必须加快力度。 不奢望以最高价全部出手，能以将近四十万的价格全部卖出林羽就非常满意了。 火车驶出站点，朝着浙省的方向开去。过了一个小时，列车员推着一辆推车过来，贩卖零食和饮料矿泉水。 林羽买了瓶水，边喝边观察着道士。 还真别说，年轻人挺厉害，一个多小时愣是没带眨眼，闭目冥想的功力还不错，有那么点意思。 反倒是隔壁的大妈吃不消牙疼，叫喊声越来越大，林羽也不禁皱起眉头。 老大妈上铺的小伙子看不下去了，朝下面问道：“阿姨，您这是牙疼吗？” 老大妈表情狰狞且痛苦，语无伦次道：“是啊，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啊！” 见老大妈如此表情，小伙子道：“我一会儿帮您问问，列车员那儿有没有止痛药，不然您这疼一路也不是个事儿啊。” 见小伙子是个热心肠，老大妈连忙道谢：“谢谢你啊，小伙子。” 就在此时，林羽下铺的年轻道士睁开眼睛，看着老大妈开口道：“你是牙疼吗？让我看一看，说不定能够帮到你。” “你是医生还是大夫啊？”老大妈明显的有些犹豫，防备的看着年轻道士。 年轻道士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 “我身上有功夫，真的可以帮助到你。”年轻道士继续说道。 “真的吗？那你试试，能让我牙不疼就行。”老大妈将信将疑的说道。 年轻道士起身来到老大妈的铺位旁，老大妈挪了挪身子，年轻道士坐在一旁。 “哪儿疼？”年轻道士直接问道。 老大妈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腮帮子，表情依旧痛苦不堪。 这火车上的新鲜事虽然不少见，但道士看病的事情林羽是第一次见，把矿泉水瓶放好，林羽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铺的二人。 只见年轻道士把右手伸出，捏着食指与无名指，另外三指微微翘起，靠近老大妈的腮帮子旁。 年轻道士闭上眼睛，眉头皱起嘴巴紧闭，右手微微颤抖，呼吸也不断加快，鼻腔里发出震颤声。 道士的身体与老大妈没有丝毫接触，但却发生了令人惊叹的事情。 “哎！我不疼了！我牙好了哎！”老大妈突然放下捂住腮帮子的手，一脸惊喜的看着面前的年轻道士。 “谢谢大夫，真的谢谢你，这牙疼了我好几天，我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真多亏了您，感谢感谢。” 老大妈激动的语无伦次，差点是倒头就拜。 “我可不是什么大夫。”年轻道士笑着摆摆手，一副淡然的模样。 “那你刚刚使得是什么本事？”老大妈好奇的问道。 “我这是咱们中华传统的气功！”年轻道士傲然道，一股自信的气息散发出来。 一开始看热闹还不明白的林羽，听到气功这个词，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这就是套路，骗子的花招！ 前世通过新闻了解到无数骗术的林羽，马上就猜到这几人的招数。 就在林羽反应过来时，下铺变得更加热闹。 原本隔壁铺位的乘客全部围过来，盯着身着道袍的年轻道士，一脸的惊讶与诧异。 “真的太神奇了，这就是气功吗？” 刚刚还在老大妈上铺的小伙子，一个跟头从上铺下来，走到年轻道士的跟前，递上自己的左边胳膊。 “我上个月摔了一跤，这胳膊就一直隐隐作痛，使不上劲儿，您能帮我看看吗？”小伙子一脸期待的看着年轻道士。 年轻道士没有说话，依旧非常高冷。 左手托着右手肘，捏了一个道家口诀的起手式，便伸手放在小伙子胳膊的五厘米远处，来回上下的划动。 全程年轻道士面无表情，小伙子也紧张的屏气凝神。 大概过了三分钟，小伙子突然面色一松，抬起了那条原本不对劲的胳膊。 “不痛不酸了！我能使劲儿了！”小伙子用力挥舞着胳膊，兴奋的说道。 “您是活神仙，这也太厉害了，我的胳膊吃药怎么都没用，现在居然已经好了！”小伙子激动的道。 “我不是什么神仙，我只是练了一些气功罢了。”年轻道士依旧冷淡的摆摆手。 “但是您刚刚并没有碰到我，就是这么来回比划，我怎么就不疼了呢？”小伙子求知欲上来了，拉住年轻道士问道。 “我练的这门功夫叫《他化自在九天平乱诀》，刚刚捏的那个手式是里面的一招，叫平乱诀。 就是通过我体内的气功精气，隔着空气把你手臂经脉的毒素和杂质排出体外，这样你就不会觉得难受了。”年轻道士说的头头是道。 “看来是真的大师啊，有水平！” “高人啊这是，看那气度不凡的样子就知道很厉害。” 围观的乘客们纷纷恭维年轻道士。 年轻道士听到周围乘客的吹捧，连忙摇了摇头，“我才区区练了一年功夫，算不上什么大师，真正厉害的是我师父。” “才练了一年就有如此实力，您师父一定更加厉害。”小伙子两眼放光道。 “是啊，这什么他什么功这么厉害，我在哪里能学到啊。”边上围观的乘客发问。 年轻道士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本书，随意的翻了几页，放在床铺上。 “我一年前因为好奇买了这本书，但上面的气功我怎么练也不得其法。好在后面的最后一页有电话，我打了过去找到师父，诚心的求了几十遍，师父终于同意我拜师学艺，收我做第89位俗家弟子。 我只不过学了一年功夫，功力才刚刚到我师父的一成，就在今年，我师父便已经救治了几十位癌症患者，他在国外甚至给外国领导人施法过。”年轻道士说着自己的经历。 被吊足了胃口的乘客们继续问道：“你的师父叫什么名字，他现在人在哪里？” “我师父名号为通天道长，师父他老人家常年在海外游历，四方云游救济苦难的普通老百姓。”年轻道士说的一板一眼。 “照您这么一说，我们岂不是找不着您师父了？”小伙子焦急的问道，显得有些不甘心。 年轻道士笑着摇摇头，把书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电话号码道：“自从去年与我师父分别，我也不清楚他老人家到了哪儿，可能在国内，也可能在国外。 不过如果你们想要找他，可以打上面的这个电话，有需要的朋友可以记一下。” 林羽看着年轻道士在底下胡诌，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受过二十一世纪洗礼的人，一下子就能戳破其中的漏洞，林羽觉得年轻道士的话简直漏洞百出。 但对车厢上的这些普通人来说，他们的见识与眼光太窄，局限性太高，根本意识不到中了别人的圈套。 这种骗局在90年代非常的常见，相信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节车厢都在讨论年轻道士和他师父通天道长的气功，甚至激烈到传到了隔壁几节车厢。 大概十分钟左右，隔壁车厢就走过来两人，自称是隔壁的旅客，他们有同伴因为头疼而昏倒了，希望年轻道士去救治一番。 年轻道士想都没想便答应了，随手把那本气功放在铺位上，跟着那两个人走到另外的一节车厢。 车厢内的乘客见年轻道士走远，纷纷拿过那本气功端详，你传我，我传你。 甚至有的人拿出笔记下了电话号码，而且如获至宝般的放进兜里藏好。 林羽虽然对这气功一点兴趣没有，但见车厢的人传阅的如此热切，林羽也不禁想看看里头到底写的是什么玩意儿。 待大半部分乘客传阅完毕，这本书方才落到林羽的手上。 看了一眼封面，林羽直呼好家伙。 一副磅礴大气的山水画作为封面，旁边是几个银钩铁画的大字，《他化自在九天平乱诀》，最下面是署名通天道长。 这个封面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一看就能把人镇住，这帮骗子为了骗人还真舍得做功课，林羽琢磨着。 翻开气功的首页，开头就是对这门绝学来历的介绍。 它标榜自己来自唐朝时期的炼丹道士一脉，专门为宫廷炼药，与什么奇门遁甲的山野村夫是宿敌。 书中还介绍自己这一脉自唐朝初期便开山立派，门人弟子数不胜数，更是被唐皇册封为名门正派。 其门下弟子多以除恶扬善，救济天下穷苦百姓为己任，治病救人之事更不胜枚举。 此门派的第三十六代掌门为通天道长，在气功大成后下山广收弟子，传授气功衣钵香火，为老百姓们治病。 再接着往后翻了几页，林羽发现全是介绍通天道长的生平简介。 第134章 周围全是骗子 看了会儿通天道长的生平简介，林羽嘴角抽了抽，直接往后翻阅跳过。 这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比前世的玄幻小说还要离谱。 比如其中大量篇幅的为通天道长歌功颂德，宣传了许多他用气功救治百姓的事迹。 书里说通天道长救治病人从来不分场合，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餐馆车站，只要看到有老百姓生病，他都会出手相救，并且从来没有失手。 而且为了低调行事，通天道长从来不让病人发现自己在治病，每次都通过谈话转移其注意力，默默使用内力气功治好他们身上的暗疾。 其中详细的例子有很多，林羽越看越觉得离奇。 有一个说通天道长早年在燕京行走，路遇一老人晕倒在路边，周围的路人纷纷围观，但没有人敢上前救助。 通天道长站在人群内侧，暗自发功，大冷天气功运转的满头大汗，五分钟后，老人终于醒来。 通天道长上前搀扶老人，笑着道：“老人家大白天的怎么在街上睡觉呢。” 不明所以的老人回到家，发现早年落下的病根已经药到病除，这才明白是遇到了医道高手，燕京街头便流传出神仙出世的故事，其实这都是通天道长的手笔。 林羽只觉得无语，看到书的最后几页。 那是几幅人体筋络的穴位图，五脏六腑与四肢的穴位一一标注，还介绍了一些调理身体的方法。 后面附着几种泡茶养生的药理方法，上面写的也都是市面上特别常见的引子。 合上气功，林羽在最后的封面上发现了通天道长的手机号码，黑色的印刷字体特别醒目。 把书放回下铺的床位，林羽心中已经清楚了大概。 这百分之百是一个骗局，而且上车就喊牙疼的老大妈跟上铺的小伙子，明显都是同伙。刚刚隔壁车厢来请人的那两位，也是一路的。 再深扫视了一眼热闹的人群，里面兴致盎然谈论这件事的乘客，势必还有同伙在里面。 就在林羽思考时，年轻道长从隔壁车厢走了回来。 那个说胳膊不得劲儿的小伙子连忙问道：“道长，隔壁车的朋友治好了吗？” 年轻道长点点头，脸色上流露出一丝疲惫。 “道长您真的太厉害了，这才多久的功夫，便治好了我们这么多人的病！”小伙子继续热情的说道。 年轻道长却摆了摆手，喘了几口气才说道：“我不算厉害，我的师父才有真本事。今天我才运功数次便以气力不接，但我师父可以运功几十次。” 就在年轻道长说完时，远处的一名乘客嗤之以鼻，“我就不相信你的气功有这么神，真能包治百病，那不是不会死了？”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小哥，着装干净整洁，一看就是有点文化的知识分子。 “你这话就有点问题了。”年轻道长没有生气，缓缓说道。 “那你说说，我这话哪里有毛病？”斯文小哥气势如虹，高声道。 “我师父确实能治病，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终究要老死，不死那已经超出了气功的范畴。”年轻道长说。 “对啊，道长说的没错！” “就是啊，道长也是人，又不是神仙。”乘客们纷纷嘀咕道。 斯文小哥见状不再说话，咬了咬牙，绕过人群走到年轻道长处，从衣服兜里掏出小本，把他师父的电话号码抄录下来。 上铺的林羽目瞪口呆，没想到这群骗子手段如此丰富，真是一环扣一环。 不断通过乘客的反应来装逼，塑造更加坚实的可信度，从而骗取真正乘客的信任。 林羽自问如果只是生活在92年的普通人，他说不定也会成为车厢内相信气功的一员。 看着越来越多慕名而来的乘客，林羽已经分不清谁是演员谁是真正的乘客。 按照林羽的估计，这一节车厢或是隔壁车厢，恐怕大部分都是一伙的骗子。 肯定有人会好奇，花这么多人买票上车骗人，成本会不会太大了，有必要这样吗？ 但其实里头大有利润可图。 林羽仔细算了算，假如一节车厢只骗到一个老实人，他已经坚信通天道长的能耐，那电话打过去，拜师费、治疗费、或者是报名费等一系列费用肯定是要送出去的。 这么多费用没有几千几万根本下不来，光是骗到一个乘客便有利可图，更何况相信气功的大有人在。 这个年代的人们，对气功这些神奇的古老文化有着谜一般的坚持，总相信它们能带来奇迹的力量。 所以说，这伙骗子是真的黑。 单单是林羽今天碰上的这一单，就有好些人要落入骗子的圈套里。 不过林羽这时候可不会傻乎乎地站出来揭露骗局，他还想活命呢。 他根本不敢管这事。 说不好几车厢的同伙，此时林羽孤身一人，如果站出来揭秘，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当场就被人拿刀子捅了。 这个年代太混乱了，林羽默默的收起内心的正义感，盯着窗外发呆。 他突然想起93年开展的严打，再让这些气功骗子嚣张一会儿，明年他们就要被抓起来了。 喝了一口矿泉水，林羽突然发现自己其实被骗子包围了，无论是下铺的年轻道长，还是老大妈和小伙子，全是一窝里的骗子。 这让林羽非常的不踏实，虽然骗子和劫匪有区别，但林羽总有种不安全的感觉，紧了紧身边的桶包，林羽是眼睛也不敢闭。 漫长的几个小时终于过去，火车也抵达了杭城火车站。 林羽收拾行李，观察着自己车厢内的骗子们。 他们全部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忙着自己的事情，年轻道长继续闭着眼睛盘膝坐在铺位上。 自顾自的走下火车，看着鱼龙混在的车站人流，林羽知道又会有新的乘客走进车厢，然后被那群气功骗子吸引。 顺着人流离开火车站，林羽在出站口打了一辆出租车。 跟司机报了地名，四十分钟后，林羽拖着行李回到家中。 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房子里透着一股霉味，林羽开窗通风，烧水收拾行李，洗完澡后便躺在床上。 行驶证的考试在明天，林羽决定先好好休息，在火车上一直神经紧绷，还是挺累人的。 第135章 简单的桩考 第二天， 林羽被寻呼机的闹钟吵醒，看了眼时间便走到卫生间洗漱。 今天可是要考驾驶证的日子，千万不能迟到。匆匆在楼下的店铺买了早饭，林羽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考试中心。 杭城的汽车考试中心安置在车管所附近的驾校，林羽走进驾校的大楼，便见到一个类似于接待柜台的圆桌。 上面摆着一个牌子，写着考试登记处。 虽然林羽在这边的正规驾校报名，但他可是没来练过车的。 林羽走到桌子跟前，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驾校发的练车证明，顺利拿到了准考证。 接着林羽又客气的询问工作人员：“你好，我想问一下我排在第几个考试？” 站在对面的工作人员一脸不耐烦，伸手朝着墙壁上指了指，一句话也没说，那态度就是爱搭不理的样子。 林羽走到墙壁那头，懒得和这种人计较，除了让自己生气，没有半点好处。 贴在墙上的名单按照准考证的序号排列，并没有写着第几个的次序。林羽找了好久才看到自己的名字，又从头开始输了一遍。 终于确定自己是第23个考试。 本来林羽还想问问考试的场地在哪边，但想起工作人员的鸟样还是算了，没必要自讨没趣。 站在一旁观望一阵，林羽想到一个好办法，既然自己不清楚路线，那就跟着大伙走，大家都走的那个方向肯定没错。 有些人不止第一次来参加考试，挂的次数多了对考试中心的地形也熟悉了。 找到考场，林羽发现这就是一个硕大的废弃工厂，和吴经理的那个养鸡场都没法比，面积要小太多，也就一个足球场大小。 站在外头，林羽询问了一个同为考生的人，得知还没轮到的考生不让进，有工作人员在维持纪律，叫号轮到你了，每次才能去两个。 闲来无事，林羽绕着考场的厂房转了转，发现考大货车的场地就在隔壁，那边考的是露天考场。 过了一阵子，时间来到八点半，小车这边的考试正式开始。 一号和二号两名考生被叫了进去，随即考场门口的门就被关闭，外面根本看不见里头的情形。 林羽可不会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候。 他再次走到工厂的侧面，这里有许多杂货箱堆积如山，林羽顺着堆起来的箱子往上爬，很快就够到了三四米高的窗户。 脚踩在废弃的集装箱上，林羽趴着窗户往里头看去，总算看清了考试的场地。 里面和平时在驾校练习的地形一模一样，同样是t字形的路线，考生需要驾驶桑塔纳轿车完成两次倒库和侧方位停车。 在用白线画出来的车位关键区域，站着好几名考官，他们用肉眼观察考生的车辆有没有碰到实线。 毕竟像前世考驾照时的红外线探测仪还未出现，没有那么方便与智能。 考生有两次驾驶机会，如果车辆熄火、触线、撞杆、或者不按规定路线行驶，都会被判犯规，该次成绩不合格。 两次机会如果都不通过，那么这次考试将无法顺利通过，不能进行下一项测试，只能在30天之后再考。 开头的前两名考生似乎非常紧张，两次机会都用完还没有成功，两人都垂头丧气的走出考场。 林羽趴在窗户上观看他们考试也挺累的，很快身体就吃不消了，不得不爬下来，走回考生等待的区域等着叫号。 等到十点钟左右，一名工作人员从考场出来，对着外面喊道：“23、24号考生进考场进行测试！” 林羽和另外一个小伙立马从人群中出现，跟在工作人员的身后走进考场。 等了这么老半天，终于要进考场了，林羽还是忍不住有些小激动。 考生驾驶的桑塔纳停在左侧道路的初端，考生需要在t形场内完成考试后从右侧驶出。 林羽把身份证和准考证给考官核实，确认身份完成后，林羽钻进车内。 进入驾驶位，一名考官从副驾驶的车窗内探头，先朝着副驾驶打开着的储物箱内瞥了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看向林羽。 林羽奇怪考官为什么盯着自己，瞅了瞅四周，发现没有异常，又奇怪的看回去。 考官盯着林羽好一会儿，方才朝着外头喊了一声：“23号考生开始测试！” 听到考官一声令下，林羽快速的拧动车钥匙，打着火，脚踩离合器。 林羽前世就是老司机，重生之后又有练习，自认为这简单的考试不在话下。 桑塔纳的档位杆被林羽拨到最左侧，用力按下，在按住状态下，档位杆向左前方推行，挂上了倒挡。 平常桑塔纳的档位杆跟大多数手动档的汽车不一样。 它的倒档和1档的位置方向是一样的，如果不向下按，直接把档位杆拨到最左再推向左前方，就会直接挂到1档。 把档位挂好，林羽慢慢松开离合器，右脚及时给一脚油门，车辆起步，缓缓从右侧进入t形路口。 在驶入t形路口后，林羽瞄着后视镜找位置，看到教练吩咐的白线时，才刹车停下挂倒档。 在沪市练车的时候，林羽早就记住了教练的话，从哪条线开始倒车，哪里开始打方向盘，这会他控制车辆，稳稳地瞄着库位的入口。 t形路段的那一竖，是一个很粗的竖，并排着两个库位，左边是1号库，右边是2号库。 林羽必须先把车倒进左侧的1号库位。 瞄准中间标志杆，林羽操控桑塔纳，开了一个漂亮的四分之一圆弧，车尾稳稳地倒进了左边的1号库内。 但这远远没有结束。 接下来是第二步，林羽用原来的方法如法炮制，将桑塔纳从左边的1号库搬移到了右边的2号库。 第三步考核，林羽驾驶桑塔纳起步，初始位置是2号库，车辆向左边打方向盘，从1号库的门口开出，停靠在t形路段那一横的最左端。 接着是最后一步，第二次倒库，林羽稳当地操控桑塔纳轿车，倒进了右边的2号库。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林羽甚至觉得自己这就是教科书式的操作，完美的不能再让完美了。 林羽将车开出到路段的右头，高兴的停车熄火，马上从车上走下来。 一把就稳过简直不要太爽。 第136章 考场潜规则 林羽走下车，正好瞧见刚才瞅自己好久的考官正站在一旁。 正想着打招呼，考官一脸阴沉的看向林羽，说道：“谁允许你下车了？让你把车熄火了吗？我还没说考试结束，你就把车熄火，懂不懂考试规则？” 这一连串的灵魂拷问使得林羽一脸懵逼。 到底什么情况？ 还未等林羽开口反驳，考官便对着边上的工作人员喊道：“第23号考生，违反考试规则，第一次驾驶不合格，现在开始第二次驾驶！” 林羽此时真的想质问一番考官，自己啥都没干，就判不合格，简直是乱来。 不过想到现在是92年，规则制度并没有那么透明化和完整化，考官手里就捏着你合不合格的权力。 林羽也不好直接和考官撕破脸皮。 冷酷的考官钻进车内，把桑塔纳开回原本t形路段的初始位置，下车又站在一边。 回到车里的林羽缓缓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考官为何针对自己，但对第二次驾驶就变得小心翼翼。 坐在车上好一会儿，考官才发出开始驾驶的指令。 林羽熟练的挂倒档松离合，再轻轻给上油门，桑塔纳朝着1号库位倒去。 通过后视镜观察着白线和车库位的距离，林羽打死方向盘，控制着桑塔纳的节奏。 在车尾对准车库口的同时，林羽继续踩着油门，等桑塔纳大半个身子进入库位，林羽方才踩住离合器，松开油门轻踩刹车。 最终，车子稳稳当当的停进库内。 接着林羽又换挡驾车移库，把桑塔纳开出1号库位，驶到t形路口的最右侧。 如法炮制，林羽顺利把车停进了2号库位，至此，第二次的驾驶测试完成。 虽然这次仍然没有问题，但林羽可不敢随便走下车了，深怕考官再说什么不合格的话。 先前刁难林羽的考官再次走到副驾驶的车窗旁，对着林羽说道：“考完了，你可以下车了。” 林羽仍旧坐在驾驶位上纹丝不动。 开什么玩笑，我都被你耍了一次，第二回肯定要长点心眼。 “考官，我这次过了吗？”林羽问道。 考官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道：“我不知道，你下车去考试中心问！” 林羽下意识的要去熄火，突然一激灵，想起事情的关键。 这个考官就是想骗我熄火，然后好找借口刁难我。想到这茬，林羽连忙移开右手，再度谨慎的看向考官。 “考官，我现在需要熄火吗？” “不用熄火了，直接下车！”考官愣了一下，继续冷淡的说道。 林羽还是不放心，左手抓着门把手问道：“是考官你给我开门还是我自己下车？” 考官瞪了林羽一眼，道：“肯定你自己下车啊，还要我来伺候你吗？自己到考试中心看成绩去。” 听到考官说这话，林羽方才熄火，拉开车门下车。 顺着离开的通道一直往前走，林羽很快便找到了考试中心，不少考生正聚在一块儿，排队查询成绩。 轮到林羽，林羽拿着身份证和准考证，报上名字，随即紧张的看向工作人员。 如果第二次成绩还是不合格，那林羽就要等一个月后来考第二回，林羽可不想这么麻烦的折腾自己，何况还是前世的老司机。 工作人员核验完林羽的身份，拿着现场考官送来的成绩单，填写进个人成绩系统，开口道：“23号考生，桩考合格，明天上午九点参加路考。” 林羽顿时松了一口气，刚刚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还好最后一把谨慎一些，不然又要着了那个考官的道。不过令林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并没有得罪考官，他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想了几秒钟，林羽抛开思绪，继续问工作人员：“我明天来参加路考需要带什么证明吗？” “不用，还是身份证和准考证就行。”工作人员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林羽点点头，开心的离开考试中心。 桩考合格，那么剩下的只有路考一项，对于路考林羽还是非常自信的。 出门没走几步，林羽便遇见了和自己一同进去的24号考生，因为两人是两辆车，所以林羽也不清楚他考的怎么样。 “你好，桩考过了吗？” 24号考生比林羽想象中的要成熟，笑着拍了拍林羽的肩膀问道。 “我过了，兄弟你呢？”林羽笑着道。 “嗯，考过去了，这是第二回了，我还要等朋友出来再回去。”24号考生努了努嘴，示意考场方向。 两人走到树荫下，林羽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给24号考生一支。 “你这是第二次考，之前那回是什么原因没有过？”林羽好奇的问道。 “不是，是考官针对我，我做的都没错，但他硬是没有给我过，妈的！”24号考生大声的说道。 林羽好奇的也是这一点，他觉得24号考生似乎知道点什么，准备继续套一套有用的信息。 “考官为什么要针对你？”林羽问道。 “你再给我根烟我就和你讲。”24号考生笑着道，他也不傻，发现林羽有意识的朝着这方面问，显然是想知道些什么。 林羽自己不抽烟，带烟无非是为了散给别人，这样好办事。 见24号考生提出要求，林羽二话没说就再把烟盒掏出来，看了看里面的烟，只剩下三根。 林羽把最后三根全塞给24号考生，说道：“最后一点了，都给你。” 考生满意的点点头，把那三根烟揣进兜里，陶醉的吸了一口烟，方才缓缓说道：“哥们儿够意思哈，上回我没有给考官送礼，他们就卡我。” 林羽听到送礼，才想起来自己疏忽了。 给教练送点礼都是正常的，自己怎么忘了给考官送礼呢，看来是不熟悉眼下驾驶证考试的环境。 “送什么礼？”林羽问道。 24号考生看了看四周，笑着道：“你考试前把一盒烟放到副驾驶位，明白了吗？我就是没有做这件事，第一次考试死活没过。” 林羽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个考官要盯着副驾驶位，甚至朝副驾的储物箱里看了一眼，原来在找这包烟啊。 自己没有送烟给考官，所以才被针对。 想明白这点，林羽豁然开朗，现在的风气如此，反倒是自己没有做好准备工作。 既然桩考已经过了，那林羽也不打算追究那个考官。 两人以后的生活都不会有交集，没必要再为这件事花费精力。 第137章 考的是人情世故 林羽转念一想，明天不还有一场路考吗，那位考官得打点好啊。 不能再犯今天的错误，不然路考又考第二回，林羽怕自己心态爆炸。 “咱们路考是不是也需要放一包烟给考官？”林羽看向24号考生道。 “必须的啊，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24号考生撇了撇嘴。 见状，林羽继续问：“给什么档次的烟比较合适？” 考生瞅了瞅手中的香烟，笑着道：“十来块的差不多好了，我自己都抽三四块的烟。” 林羽心中有数，便跟这位考生道谢，离开了考试中心，打车回家去。 想到明天要用上烟，林羽便在楼下的小卖店买了两包中华香烟，同时和店主两夫妻唠了一会儿磕。 回到家的林羽直接躺到沙发上休息，今天没有别的计划跟安排，下午和晚上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好了。 … 第二天， 林羽照旧起了个大早，洗漱完便出门买早饭，走到楼下的林羽突然摸了摸口袋。 见两盒香烟乖乖的躺着，林羽松了一口气，今天能不能一遍过，就看中华烟给不给力了。 在社区口拦下辆出租车，林羽在车内吃完早饭，就抵达了车管所边上的驾校。 有了来过一次的经验，林羽轻车熟路的找到考试中心的大楼，发现考试登记处的工作人员还是昨天那位。 走到墙壁一侧，林羽在上面贴着的名单里找到自己，今天排在第十个。 好家伙，那岂不是说明前面有十来个考生在昨天被刷掉了，仍旧卡在桩考那一关。 还是用昨天的方法，林羽跟在一群考生后面，找到了路考测试的考场位置。 站在一旁观察了地形，林羽发现这其实就是用驾校的训练地形改造而来，设置了许多考试用的路段和模拟环境，然后画上各种白线。 站在考场附近的工作人员态度不错，告诉考生每次只能一人上车，考完后再由后一名考生上车。 时间很快来到九点， 在场的考生们都等的有些困了，好几个打起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也有几个考生非常紧张，站在原地腿抖个不停，等待的一个小时内就没有停下来过。 工作人员拿出一份名单，对着在场的候考考生喊道：“一号考生，开始测试！” 一个小伙子从人堆里出来，愣愣的走到工作人员跟前，查完身份证跟准考证，小伙子爬进车内。 只见他驾驶着汽车绕场地开了整整一圈，同时还被要求做了不少考试动作，比如侧方位停车和上坡起步。 虽然耗时很长，但好歹各项操作还算规范，考官给一号考生的评价是合格。 下车走出考场，周围的考生们都鼓掌祝贺这位打头阵的一号考生。 不过第二位考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才刚刚起步开完直线就被考官喊停，然后被判定为违反考试规则。 这位考生最后哭丧着脸走出考场。 林羽不禁猜测他是不是忘了在副驾驶放香烟。 接在后面的几位考生都没有通过考试，整个考场的气氛不禁压抑下来，一股无声的窒息气息在考场弥漫。 就连林羽也被影响，搞得有些紧张。 “10号考生，来参加考试！” 听到考官喊到自己，林羽立刻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走进考场。 找到停在路口的汽车，林羽进入驾驶位，发现考官正坐在副驾驶上，手中握着一大堆考生名单表格。 在考官给林羽检查身份证和准考证的空档，林羽瞄了一眼副驾驶位的储物格，里面什么也没有，显得非常空旷。 林羽顿时没底了，他不清楚是之前没人放过香烟，还是已经被考官收进口袋里。 但时间和条件不允许林羽瞎想太多，把手伸进口袋，林羽掏出一盒中华香烟，放进副驾驶的储物格。 微微侧头观察了一下考官，他仍旧盯着手里的考生信息表，好像没有注意到储物格里多了一盒香烟。 咬了咬牙，林羽再次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烟，放到储物格里。 这是林羽昨天买的两盒香烟，也是林羽今天带来的所有存货。 就在林羽猜测着考官的意图，坐在副驾驶的考官突然发话了：“别愣着啊，点火起步走！” 林羽点点头，发动汽车。 松开手刹，踩住离合挂一档，踩油门再松离合。行云流水的操作下，汽车稳稳的起步了。 很快林羽便来到陡坡前，这里有一个考核项目，需要考生将车开到半坡上，然后停车，在陡峭的斜坡做一次起步，再离开坡道。 林羽踩着油门，脑海里已经过了一遍上坡时需要做的动作。 “停车熄火！” 就在林羽继续往前开时，考官的声音从副驾驶传来，林羽吓得一个激灵，刹住了车。 自己不是明明给了两包烟，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我给的不够多？ 就在林羽胡思乱想之际，考官继续说道：“下去，再喊后面的那个考生进来考试。” 卧槽！ 我这就考完了？ 把车从车位开出来，一个项目都没做就考完了？这也太轻易了。 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林羽谨慎的问道：“考官，我这算是过了吗？” “嗯。”考官没有说话，眼皮也没有抬，依旧盯着手里的考生名单，只是轻轻发了一个鼻音。 林羽心领神会，立马熄火，高兴的钻出汽车，“谢谢考官，我先出去了。” 走在离开考场的路上，林羽神清气爽，第一次发现考驾照这么容易。 谁说驾驶证难考了，它考的是那些知识点和要求吗？ 它明明考的就是人情世故！ 林羽走到考场外，喊了第11号考生进去考试，接着走到门口工作人员的身边道：“考官在车上通知我通过了。” 那名工作人员看了林羽一眼，随即点点头道：“恭喜这位先生，请你等五个工作日，然后到我们考试中心的办公室领取一下驾驶证。” “好的，谢谢你。”林羽高兴的点点头，这就意味着自己把驾照考出来了，以后就能开车了。 不过还要等五个工作日才能领证，这有点麻烦，自己总不会又要从沪市回来一趟。 “我想问一下，那个驾驶证一定要本人才能领取吗？我能不能让朋友帮忙领一下。”林羽看向工作人员。 “不用，叫你朋友拿着你的准考证过来就能领。”工作人员回答说。 “嗯，好的，谢谢你。”林羽了解了情况，离开考试中心。 第138章 全部抛掉认购证 听完工作人员的答复，林羽想了想，决定还是不麻烦杭城这边的同学。 “我想问一下，你们能帮忙邮寄驾驶证吗，寄到沪市来。”林羽看着工作人员问道。 嘴上问话，林羽手里也没闲着，一张二十块的现金塞到工作人员的工位上。 原本有些不情愿的工作人员立马转变态度，笑着说道：“可以的，我们这边可以帮忙邮寄，但是费用需要自己出。” 林羽点点头表示理解，工作人员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单让林羽填写，最后交了二十块的手续费，工作人员表示驾驶证五天后就会寄出来。 把有关驾驶证的事情搞定，林羽终于空闲下来，回家收拾行李，打车到杭城火车站买票。 待在杭城也没什么事情要办，不如早些回沪市陪胡雯艳。 到了火车站，林羽仍然买的软铺，他觉得上回遇到那些骗子只是意外，自己不可能每次都这么背的运气。 坐上火车的林羽打了一个盹，醒来发现已经抵达沪市，跟随人流下车，出了车站便直接打车回到胡家。 刚放下行李，林羽还没来得及和胡雯艳寒暄几句，刘经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连忙用座机拨回去，林羽道：“刘哥，我刚刚回沪市，有什么事情吗？” “林先生，我这边有个客户想要买认购证，你时间方便吗，带三套认购证出来，还是老地方。”刘经理说道。 每次提到工作上的内容，刘经理都会自觉的把称呼改成“林先生”。 “没问题，我现在就过来。”林羽说着，挂断电话。 “怎么了？刘经理找你什么事？”见林羽刚回来又急急忙忙要出去，胡雯艳好奇的问道。 “出去卖几套认购证，我应该很快就回来。”林羽走上楼去，从床底下扒出三套认购证。 虽然很不想这样零零散散的卖认购证，但买家们都非常不给力，每次购买的数额不是三套便是四套。 林羽也清楚除非是实力非常雄厚的大老板，不然没人会一次性买个几十套认购证。 “出去小心点，都已经晚上了。”胡雯艳嘱咐道。 林羽想想也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又走到厨房拿了擀面杖放进蛇皮袋里，这才走出家门。 打车来到宋园茶艺馆，在服务员小哥的带领下走进包厢，刘经理跟客户都到了。 见到客户，林羽好像明白为什么要选在晚上交易了。 眼前的客户神秘异常，戴着一顶宽大的女士毡帽，下面连着一层面纱遮住脸颊，林羽不考虑对方戴着热不热，反正林羽看着觉得很热。 黑色的连衣长裙搭配脖颈上的珠宝，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感。 既然客户不想露面，那一定有她的道理，说不定是某个大人物的妻子？ 林羽暗自揣测，笑着开口道：“不好意思刘经理，这位美丽的女士，我来晚了。” “没有没有，林先生来的刚刚好。”刘经理笑着道，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介绍客户，可能是对方要求的。 “我们干脆一点，我买三套认购证，以市面上38万一套的价格来，这里是现金，你清点一下。”戴着面纱的女客户道，把两个大袋子拎到桌上。 刘经理在一旁起身递过蓝光验钞机，林羽已经用了这台小型机器许多次，现在有一种莫名的熟练感。 手指摩挲着现金划过，林羽感觉自己化身为一个柜员小哥，在参加银行的点钞大赛。 听这位客户的声音，有一种美丽的成熟感，通过质感林羽估摸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不会太年轻，但也绝不老。 快速的把钞票数完，林羽把认购证取出来交给戴面纱的女子。客户确认完认购证后，在刘经理的陪同下离开。 虽然林羽很想询问这位交易客户的信息，但刘经理已经离开，林羽便只好按耐下心中的好奇等待下次碰面。 反正两人是亲密的合作伙伴，没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 离开宋园茶艺馆，在打车回家的途中，林羽突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阿彪同志。 这位自己刚收服的手下，可一直待在宾馆里，说不定都要闷出病来了。 林羽让司机师傅前面提前停车，来到小旅馆放林羽下来。 拎着两个大蛇皮袋走进楼上的房间，阿彪殷勤的给林羽倒水。 四处打量了一番，林羽笑着说道：“修养的怎么样了，是不是觉得太闷了。” 阿彪摇摇头，在林羽面前活蹦乱跳了一番，“羽哥，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可以安排给我任务。” 林羽笑着拍了拍阿彪，说道：“我这回来就是交代你任务的。” 一听到终于有活给自己，阿彪的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待林羽的任务，林羽不仅救了自己，还支付了一笔安家费，母亲和妹妹也不用活的那么辛苦。 阿彪打心眼里愿意给林羽卖命，可是林羽一个星期没找自己，让阿彪浑身不自在。 “上次跟你简单说了一下，这回你仔细听好。”林羽说道，阿彪也认真起来。 “我在太平仓胡同和箭厂胡同各有一座四合院，待会儿我把地址写给你。太平仓胡同的那处院子你帮我打扫一下，请专业的工程队伍干就行，那边挺破的，你负责监工。 然后箭厂胡同那边的院子你装修一下，挑一个房间自己住，什么风格你来定，在外面混了好几年，这点头脑应该有。 然后你找一个买卖做，就用那间院子开店，记住别干违法乱纪的事情。至于四合院怎么改成商用店铺，不懂的可以问街坊邻居，还有卖房子的骆经理。” 林羽吩咐着，把各种用到的地址信息和骆经理的电话号码写给阿彪。 “至于钱的话，你前期需要的花费挺多，我先给你4万块钱，你看着花，差不多过个十来天我也要来燕京。”林羽继续道。 阿彪在一旁认真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所有事情交代完，林羽从蛇皮袋里拿出四捆现金交给阿彪。 “你明天就可以出发去燕京了，直接坐飞机，火车什么的不太安全。”林羽道，他觉得阿彪没有那种应付火车上小偷和骗子的能力。 “好的羽哥，那我明天就去燕京。”阿彪答应道。 … 第二天早晨， 林羽醒来后下楼洗漱，发现胡文轩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饭。 “轩轩，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林羽好奇的问道。 就算以往上学到学校，胡文轩也没有这么早过。 “我们这周不是中考了吗，老师要求我们这两天早点到学校，进行最后的大复习。”胡文轩吃着碗里的包子道。 “嗯，那你在学校里要认真一点。”林羽说道。 吃完早饭，胡文轩要去学校，胡雯艳则是去银行上班，林羽又回到了没事干的状态。 想来想去，林羽决定还是去找同样闲赋在家的何中生聊聊天。人家刚刚被停职，现在正在做着辞职的决定，林羽认为自己有必要去安慰一下何中生同志。 上门没有空手去的道理，林羽记得何中生爱吃水果，就在他们楼下的小区买了一些当季新鲜的水果，拎着上楼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何中生一脸困倦的盯着屋外的林羽，诧异的说道：“老林？你大早上的跑来干嘛？” 显然何中生对自己的美梦被打搅很不满意。 林羽想起自己前世看到的一句有意思的话，笑着说道：“你旁边没人还睡的那么起劲？” 何中生一听顿时黑脸，一只手扶额，无奈的道：“如果你是来损我的话趁早滚蛋。” “别啊！我好心来看你！”林羽笑着道，伸手晃了一下手中的水果。 进到屋内，何中生给林羽倒了一杯开水，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到林羽的旁边。 “所以说，你现在已经提交辞呈了？”林羽如同吃瓜群众一般，好奇的听着何中生的经历。 “这不是你提的想法吗？”何中生大眼一瞪。 “哈哈哈哈哈，好了，去燕京发展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林羽见何中生眼中流露出的不舍，连忙安慰道。 “不过薛台长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是想让我留下来别走。”何中生道。 “哦？还挽留你。”林羽玩味的说道。 何中生冷哼一声，“他就是客气一下，没有真的想我留在电台。” 林羽想了想未来几年的走向，用一种肯定的语气道：“老何，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电台就会没落，人们开始接触计算机这种更加便捷的信息传播媒介。” 作为知识分子，何中生对计算机也略微有些了解，问道：“老林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准备出国吗？在一些美国的杂志上看到的。”林羽随便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聊着聊着，林羽有些困了，靠在沙发上打盹，何中生则是回到自己的房间补觉，两个懒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羽是被自己的寻呼机吵醒的。 一看来电的编码，林羽立刻走到卧室把何中生弄醒，“老何，你家的座机在哪儿？” “就在客厅啊。”何中生揉了揉眼睛。 林羽走到客厅，环顾四周：“我怎么没找着？” “唉，真的是放在你眼前都看不见，眼睛不用就捐给有需要的人。”何中生叹了一口气，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座机在林羽面前晃了晃。 林羽有些尴尬的拨通号码，打给刘经理。 “喂，刘哥，我是林羽！” 刘经理见林羽回复，激动的说道：“林先生下午有时间吗，有一件大事要通知你。” 林羽愣了半晌才回道：“我空着呢，什么事？” “还记得洪先生吗？”刘经理突然问道。 林羽说道：“当然记得啊，那个好几个老婆的湾湾商人嘛。” “刚才洪先生突然来电联系我，说他以前的老板联系他，有没有认识手里握着认购证的大陆人，洪先生就想到了你。”刘经理道。 “可我不是卖给他两次了吗，上回还说是最后的几套。”林羽好奇的说道。 “害！这群湾湾商人精的很，咱们这点伪装和掩饰就像纸糊的，他们一下就看出来了。”刘经理道。 “呃，洪先生的这个前老板，他要多少套认购证？”林羽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重点就是这里，他说有多少要多少！”刘经理说道。 “那我不是可以把手头上的都抛掉？”林羽也来了兴趣，毕竟一直找不到那种特别壕的买家，结果现在就冒出来一个。 “没错，林先生你现在还有多少套认购证，我这边回复一下，下午就好交易。”刘经理说道。 林羽抓着话筒，想了想，先后已经卖出去16套认购证，零零散散加起来还能凑十五套左右。 “刘哥你手上还有一套多一点，咱们刚好可以凑十六套。”林羽说道。 “那行，下午我把自己的那套也带来，一起卖出去。”刘经理一想到这次交易完成就有钱拿，活力满满地说道。 通话结束，林羽一看时间，便跟何中生提出要离开。 “都这个点了，我烧个饭吃了再走。”何中生说道。 “你也知道这个点了，再不走我下午的事情就要耽搁了。”林羽白了何中生一眼，提出告辞。 虽然不曾吃中饭，但林羽丝毫没有饥饿的感觉，把剩下的认购证一口气全卖出去，成了林羽目前的执念。 打车回家，林羽把床底下的认购证全部翻出来，全套的和零散的都清点好，最后装进两个大号蛇皮袋中。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林羽吃了一根香蕉，就带着认购证直奔宋园茶艺馆。 叫服务员小哥开了一个包厢，林羽点了小吃和几壶茶。 一路赶来可以说是风尘仆仆，林羽牛饮般的喝下半壶茶，吃了一盘绿豆糕，方才感觉舒服一些。 等了二十分钟，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包厢门被“唰”的一下推开，刘经理率先进门，跟在后面的是几个黑色风衣的保镖，脸上戴着黑框墨镜。 数了数保镖个数，林羽不禁撇了撇嘴，这群湾湾的排场是一个比一个大，真能装。 不过在92年的这个时间节点，大陆对湾湾的商人态度不错，毕竟还指望他们拿钱投资呢。 这群湾湾老板在大陆的待遇和地位确实蛮高的。 第139章 曹老板 林羽下意识的瞅了一眼几位保镖的裤兜，并没有鼓鼓囊囊的，看来没有带枪。 一袭保镖站在湾湾大老板的身后，昂首挺胸，刘经理则是按照惯例坐在一旁。充当双方的介绍人。 “林先生，这位是想要收购认购证的买家，曹老板。曹先生，这位就是洪先生提到的林先生。”刘经理道。 “曹老板好！”林羽笑着伸手，来自湾湾的曹老板也是友好的跟林羽握手。 双方寒暄一阵，林羽便直接进入正题。 “听说曹老板想要买下我手头全部的认购证，这我非常乐意出手，不知在曹老板心里，多少算合适的价格？”林羽看向曹老板道。 “我听老洪说他是38万一套的价格，我觉得38万差不多了。”曹老板笑着道。 林羽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老流氓，继续笑道：“曹老板开玩笑了，那是好久之前的价格了，现在认购证一天一个价，这钱不是那么算的。” 曹老板也清楚谈判不可能那么简单，喝了一口茶，回味一番嘴里的滋味，方才说道：“39万一套，这价钱不低了。” 林羽悄无声息的瞥了刘经理一眼。 见其面无表情，林羽考虑片刻道：“曹老板是做大买卖的，咱们做生意讲究一个吉利，要不添个一，四十万一套凑整数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林先生有意思。行，就四十万一套，不知林先生现在能拿出来多少套？”曹老板很快便答应了。 林羽也不废话，把两个大号蛇皮袋拎上桌，拿出里面的所有认购证，刘经理也取出自己的一套多。 清理一番，林羽最后把认购证推到曹老板面前：“总共16套多六十张。” 曹老板看着认购证点点头，满意的说道：“既然林先生真心诚意，那我也敞亮一回，给你算17套的价格，这个买卖划算？” 林羽心下大喜，表面却仍旧不动声色的道：“可以，那咱们就按照这个价格成交。” 之所以曹老板肯这么大方的当“冤大头”，完全是因为现在市场上没有人拿认购证交易。 一部分原因是目前持有且愿意卖的人太少，大伙都准备自己拿去摇号买股票，另一部分则仍在观望，觉得39万的价格还未达到心理预期。 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曹老板也是，未来不久就会遇到一场重大的股灾。 到时候别说买认购证的钱赚不回来，就连投入股票里的钱也是血本无归。不少股民就是在这场股灾中破产，然后跳楼跳江各种寻短见。 当然林羽不会跟曹老板说这点，说了人家也不会信，而且林羽对这帮湾湾的商人并不感冒。 大家合作赚点钱还行，至于交情嘛，没有！ 过了一会儿，曹老板的保镖们就拎着几个箱子进来，整齐的放在桌上。 曹老板打开几个箱子，朝向林羽，里面都躺着一捆捆百元大钞。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林羽起身准备验钞。 之前一百万左右的现金还好，尚在验钞的承受范围，但这680万就太多了，林羽觉得自己要数不过来了。 好在刘经理准备充分，带了一台银行使用的点钞机，插上插座取电，点钞机正常运行，林羽把一捆捆现金放进去，整个过程相当的快速。 清点完现金，林羽把它们装进蛇皮袋中，可惜两只装不下，曹老板大方的把箱子交给林羽装钱用。 “合作愉快！” 交易完成，曹老板带着保镖准备离开，笑着与林羽握手道别。 “林先生年轻有为，我觉得咱们可以交个朋友，以后还能展开其他合作。”曹老板笑着道。 “承蒙曹老板看得起，以后有条件肯定合作。”林羽也是笑着回应。 说完，曹老板便带着一众保镖离去，双方对这场交易都比较满意。 望着曹老板离去的身影，林羽不禁开始猜测到了八月份，股灾来临时他怀疑人生的表情。 “来，刘哥，这份钱是你的。”林羽说着，从箱子里取出五十万放在刘经理面前。 其中四十万是刘经理自己的那套认购证，而十万则是先前说好的介绍费。 刘经理没有推辞，收下了这笔钱。 “老弟，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投资，老哥我想跟一下。”望着自己多出来的五十万，刘经理不禁又有了心思。 “还是那句话，现阶段就别碰股市了，除非你想看自己刚赚来的钱打水漂，还是安分一阵子。”林羽说道。 刘经理听完这话，把钱乖乖的塞进袋子里。 两人把剩下的两壶茶喝完，又闲聊了一阵，最终是互相告辞分别。 回到家里，林羽便把剩下的六百三十万全放到床底下，今天把认购证全部卖出大赚一笔，林羽高兴的不得了。 而且还是以四十万一套的高价全部卖出，这都快赶上当时最贵的记录价格了。 兴奋的林羽还跑了一趟社区菜市场，晚上烧一顿丰盛的大餐，跟胡雯艳和胡文轩好好庆祝一下。 下午五点半，胡雯艳接了胡文轩放学，两人一同回到家中，便看见林羽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阿羽，今天怎么想到做饭了？”胡雯艳换上一身居家服，笑着来到厨房。 “今天我把认购证全卖出去了，当然要庆祝一下。”林羽得意的说道。 “全都卖掉了？” 胡雯艳有些惊讶，她知道林羽经常会卖出去几套，但也只是小数目，没想到今天把剩下的都卖了。 “现在我是真正的千万身家了。”林羽烧着菜，仍有些感慨道。 “是啊，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和轩轩出去摆摊找赚钱的机会。”胡雯艳也是回忆起几个月前的经历。 在胡雯艳打下手的情况下，林羽很快就把晚饭烧好，三人围坐在餐桌上吃饭，胡文轩大快朵颐。 想起还没有分享考驾驶证时的经历，林羽笑着把自己差点没过桩考的事情一说，还讲了给考官塞香烟的事情。 “我小时候跟妈妈去买菜也是这样，菜市场国营的肉铺，要给切肉的师傅递根烟，他就会切全瘦肉的给你，不然肯定是连皮带肉，说不定还会有糟头肉。”胡雯艳说道。 “哪里都一样，我老妈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林羽说道。 吃完饭，林羽本来打算监督胡文轩复习一会儿，但想到明天要考试，还是让小舅子自己放松一下。 第140章 中专毕业证 吃完早饭，林羽突然发现自己无事可做。 除了去英语培训班上课，林羽现阶段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了。 就连一直放在林羽心中第一位的认购证，也通过不同买家卖了出去，变成千万现金藏在家里的床底下。 就在林羽感到无聊时，寻呼机又响了起来。 拿过来一看，林羽险些吓得一哆嗦。 是赵叔叔的电话！ 自从林羽买来寻呼机，把自己的号码告诉赵叔叔，赵叔叔就从来没有给林羽打过电话。 林羽一直以在沪市念书备战高考的理由瞒着赵叔叔，所以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打这个电话。 而且赵叔叔是爸妈的老熟人，在林羽心中以威严长辈的形象存在，对于这个电话，自由了好久的林羽头一回感到紧张。 特意等了好一会儿，林羽出门到社区楼下的公用电话打回去。 “喂，赵叔叔好，我是林羽！”林羽老实的说道。 “小羽啊，这段时间在沪市过的怎么样？学习用不用功，生活费还够不够？”赵叔叔一开口，就是典型的家长式询问。 林羽心中一暖，连忙道：“我过的挺不错，学习上也没有问题，至于生活费您就放心，我自己周末也在当辅导老师挣钱。” 虽然瞒着赵叔叔让林羽过意不去，但在事情没有结束前，林羽还不能摊牌。 “是这样的，你们学校后天举行毕业典礼了，这个毕业证你得回学校拿，之后占学校编制的位置还得用到。”赵叔叔说道。 经赵叔叔这么一提醒，林羽才想起来，时间已经到了六月末，是师范学院毕业的日子。 没想到一转眼，时间过的如此之快。 “多谢赵叔叔提醒，我差点忘记毕业这件事了，您放心，我会去买火车票的，肯定不耽误后天领毕业证。”林羽说道。 “嗯，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也没别的事情，以后见面再聊。”赵叔叔说道。 “好的，赵叔叔再见！”林羽笑着与赵叔叔告别，等着赵叔叔挂断电话。 回到家中，林羽开始盘算起自己的计划行程。 下周要去燕京一趟，阿彪飞过去一个星期，林羽还是有些不放心，要去看看手下打理的怎么样，如果出了问题，自己也好帮忙解决。 想到毕业证，林羽第一时间并没有和自己的那个编制联系在一起，而是想到了出国游学的签证。 当初“英才出国留学咨询公司”的蔡先生就说过，自己许多手续都已经办好，就卡在毕业证这一块上。 等毕业证到手，那就可以联系美国的学校办理游学。 林羽回到楼上的房间翻找，很快在抽屉里找到蔡先生的名片。 用家里的座机回拨过去，不一会儿对面就接听了电话。 在林羽报了身份和来意后，蔡先生马上就替林羽做出了判断。 “林先生，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你只要跟我们签下合同支付费用，再把毕业证寄给我们，我们第一时间就能帮你找美国那边申请。”蔡先生说道。 林羽想了想，说道：“我现在有空，不知蔡先生是否在公司里。” “在的，就等林先生大驾光临了。”蔡先生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 林羽自认为是个执行力极强的人，也不磨叽，从床底下拿了两万现金装在包里，收拾一番就出门了。 打车来到沪市外国语大学附近的写字楼，因为这家留学机构和英语培训班是隔壁，所以林羽很熟悉该怎么走。 推开大门，前台的妹子就朝里头喊了一声，蔡先生面带笑容的从一间咨询室走出来。 “好久不见，林先生！”蔡先生非常客气，礼貌的跟林羽握手。 蔡先生带着林羽走到最里面的一间贵宾咨询室，前台小妹端了两杯水送过来。 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蔡先生开始为林羽介绍起详细的留学相关事宜情况。 “我们公司作为中间人，收取一万元的服务费用。这部分服务费不是一次性收取，我们公司把它分出了三个小项，每完成一项收一笔费用。 当然，后续的留学学费、住宿费、机票车费、以及办理想关证件所要用到的费用，都由客户自己独自承担。”蔡先生说道。 林羽听完，干脆的说道：“我个人喜欢直接一点，这样，咱们也不用弄那么复杂。一万块钱分一半，我先给你们五千，事情办妥了我再付另外的五千，怎么样？” 蔡先生也是个爽快人，当即拍板表示同意，喊来前台的小妹准备合同。 合同送来，林羽跟蔡先生都填了自己的部分，林羽从包里数出五千块钱，蔡先生那边开了张收据给林羽。 “我后天就能拿到毕业证，拿到之后我就送过来。”林羽说道。 蔡先生点点头，接话道：“林先生你把毕业证拿过来，我们这边就直接联系美国的学校，安排游学名额。” 林羽问道：“申请学校大概要多久，游学费用是多少？” 蔡先生喝了一口茶，说道：“一般是十到十五天左右。如果是大学生申请留学，费用在几万块不等。林先生是中专学历，花费上可能会多一些。不过你申请的是游学，那比留学要便宜很多。” 林羽可不管要花多少钱，几万块对现在的林羽来说只是毛毛雨，他最在乎的是那张签证，能让他到美国去的签证。 只有拿到学生签证，林羽才有把握弄到去利比里亚的旅游签证，无非花点钱的事情，便捷又合法。 “等申请美国游学的邀请函拿到手，你就马上联系我。”林羽说道，他清楚的记得，办签证自己还得跑杭城一趟。 “好的林先生，有消息了我马上就通知你。”蔡先生说。 林羽跟蔡先生道别告辞，走出留学咨询公司，发现楼道的广告牌有不少出国留学机构的牌子。 林羽想了想，这非常符合90年代的特色，人们都想把出国当作改变人生的一块跳板。 在写字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林羽赶到沪市火车站，买了一张第二天去杭城的软卧票。后天就是领毕业证的日子，自己早一天回去非常合理。 第141章 顺利毕业 六月末，星期五， 林羽在家精心打理了一番，穿戴整齐，骑着自行车来到母校，杭城职业技术师范学院。 跟熟悉的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林羽推着车走进校门，一抬头便瞅见一道亮眼的横幅挂在教学楼的上方。 “热烈祝贺90级毕业生投身祖国现代化教育事业！” 是啊，师范学校毕业的学生，大概率都是成为光荣的人民教师，教书育人，培养祖国下一代的花朵。 林羽心中感慨着，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林羽！” 转身回头，林羽发现是自己的同学兼室友，肖天。 “好久不见啊，老肖。来的挺早嘛。”林羽笑着说道，对于自己的室友，林羽还是比较怀念的。 “早什么呀，咱班同学和班主任都到了，我们俩估计是最慢的，你还推着自行车慢慢悠悠的晃，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肖天说完，催促着林羽走快些。 毕业典礼的场地在操场的主席台前，老师们临时打了一张讲台，下面摆着一百来张凳子。 主席台上挂着几米长的横幅，写着90级毕业典礼。 林羽把自行车停在操场的外头，那里早已停了一排自行车，跟着肖天找到自己班的位置，挑了个板凳就坐下。 林羽这一届总共有五个班，一百多号人，今天全部都来齐了。 环顾四周，林羽发现同学们的变化都蛮大的。原本尚显稚气的面庞都逐渐成熟，一股教师的气质由内向外的迸发。 看来半年多的实习教师经历，让同学们都有所进步，对自己的职业和未来也有更清晰的理解。 林羽周围坐着的都是自己的室友，来自外省的有不少，林羽觉得今天可能是和他们的最后一面，未来很难产生交集。 因为学校的圈子，众人才相聚一堂，今后各自去异地发展，会有属于自己的圈子，原本的同学也会在时间流逝下淡化成陌生人。 待毕业生来齐，毕业典礼也正式开始。 校长和教导主任各自说了一番话，过程并不沉闷，相反，有些轻松与活泼。 接下来便是五个班的班主任上台讲话，班主任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教师，带出一届届学生，他们的学生又会去教新的学生。 林羽觉得这种一代代传承的感觉非常难得。 轮到自己的班主任讲话，林羽听到了两句自认为最有意义的训诫。 这位老太太上台，没有长篇大论，认真的讲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大家未来站在讲台上，千万不能做对不起学生的事情。”第二句是“只要你们当一天老师，就要保持谦逊的态度，坚持每天都在学习跟进步。” 林羽觉得班主任讲的特对，学无止境不是说说的，自己即使重生，也是普通人，只是多了一些前世的记忆和过来人的经验。 五位班主任讲话结束，就到了颁发毕业证的环节，这也是林羽来这趟毕业典礼的目的。 总共一百多位毕业生排了条长队，逐一上台从校长手中接过毕业证。 过去七八分钟，轮到林羽。 校长手拿毕业证，笑着看向林羽道：“祝贺你，林羽同学！” “谢谢校长！”林羽双手接过毕业证，原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前世因为父母的意外，林羽的人生轨迹发生改变，没能如愿成为一名小学教师。而重生回来，林羽的选择再次与教师背道而驰。 所有同学领完毕业证，一起拍了两张合影。 一张是全届学生的大合影，另一张是每个班同学的小合影。其中校长和各位老师，则在照片中充当了固定的人员。 拍完毕业照，这次的毕业典礼也算圆满结束。在室友和同学的相邀下，林羽参加了晚饭的散伙饭。 … 周六， 林羽坐在返回沪市的软卧上，回想起昨晚的散伙饭，脑袋仍旧有些发涨。 自己被几个室友轮番灌酒，酒量还算可以的林羽也招架不住，差点喝趴下了。 和想象中的局面一样，同学们一起干杯畅饮，酒到深处就有同学开始吐露心迹，表白自己暗恋许久的那个他（她）。 好在结局还算圆满，因为酒精的作用，促成了两对彼此都有心意的同学。 喝了两口矿泉水，林羽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来缓解疲劳。 几小时后，火车准时抵达沪市。 林羽打车来到留学咨询公司，把自己的毕业证交给蔡先生。 “现在我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看蔡先生给不给力了。”林羽笑着说道。 “放心林先生，不出十五天，我们保证替您找到一所合适的名校来安排这个游学的名额。”蔡先生自信的说道。 “好的，那我就等蔡先生的好消息。”林羽笑着道。 与蔡先生道别，林羽就准备往家赶，可是他不知道，此时胡家已经发生了一件大事。 上午胡雯艳知道弟弟要去学校等中考分数，所以特地在家烧了一桌子好菜。 按照她的想法，胡文轩在后面一个月学的挺认真，成绩应该差不了。 结果在家等了好半天，直到菜都凉了，胡文轩才磨磨蹭蹭的回来。 看到弟弟蔫着个脸，胡雯艳就知道事情不妙，很有可能是考试没考好。 一问成绩，果不其然。 胡文轩的中考分数很低，别说重点高中了，连普通高中也大概率考不上。中专也别想，因为那些热门的中专学校分数不比重点高中低。 这可把胡雯艳气的够呛，自己成绩也不差，父母更是知识分子，为什么弟弟这么不争气。 吃完饭，胡雯艳也冷静下来，一味的生气并没有用，得找到一条出路才行。 现在办法不多，其中一个就是凭胡雯艳父母的关系，在城建集团旗下的中专学习，毕业后进入集团工作。 但胡雯艳知道进入城建集团特别辛苦，胡文轩成绩不好只能去外地跑建筑，干粗活。 像自己的父母，学历高，但没有进入管理层面，还是得到利比里亚进行援建工作，那地方可比国内的荒山野岭苦多了。 胡雯艳不想让弟弟也那样四处奔波。 要么就是去读职业高中，职业高中的分数是所有学校里最低的，以胡文轩的成绩倒是可以上。 不过职业高中的选择面很低，类似于技校，就是去学一门技术，不像中专给你实习经历而且包分配。 第142章 各方安排 坐在餐桌旁，胡雯艳一脸愁容，胡文轩则是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半晌，胡文轩忍不住道：“姐，要不干脆我直接出来得了，跟着羽哥混，以后肯定有出息。” 本以为姐姐会支持自己，没想到胡雯艳用力的一拍桌子，瞪着弟弟，把胡文轩吓得够呛。 “你羽哥肯宠你那是因为他对我好，你如果抱着这种心态跟在他身边，那我都不好意思和你羽哥说话了。”胡雯艳生气的道。 “你羽哥愿意给你的礼物，你拿着没问题，但你不能想着不劳而获，男人要有自己的尊严和主见。”胡雯艳教育道。 胡文轩低垂着脑袋，小声的说道：“我知道了，我去念个职业高中。” 胡雯艳见弟弟如此模样，也不禁叹了口气，“太早进社会不好，你羽哥这么忙到处跑，还要出国留学，你受欺负都没人帮你。 先学点本事出来，等毕业了咱们家攒点钱，你去开店也是不错的选择。” 认真听着胡雯艳的话，胡文轩老实的点点头。 就在姐弟俩说话时，家门口传来钥匙撞击锁孔的声音，扭头看去，是林羽回来了。 “阿羽！” “羽哥回来啦！” 胡雯艳跟胡文轩喊道，起身相迎。 “雯艳，轩轩，你们都在家呢。”林羽笑着说道，把行李放了下来。 见到胡文轩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林羽突然想起来什么，好奇的问道：“轩轩，你中考成绩出来了，考的怎么样？” 还没等胡文轩开口，胡雯艳替他回答道：“考的很差，重点高中想都别想，普高和职业高中差不多。” 林羽走到餐桌旁，喝了好几口白开水，说道：“轩轩，你是怎么想的，之后想念什么学校？” 胡文轩道：“羽哥，我想读职高，学一门手艺，以后开家店。” 林羽点点头，赞同道：“这个想法挺不错的，我支持你，以后我投钱给你开店。” “谢谢羽哥！”胡文轩笑着道。 在家里待了一会儿，林羽又打车赶到何中生家。 自从何中生辞职离开电台，已经闲赋在家多时，林羽觉得是时候让他投入到新的工作之中了。 敲响何中生家的门，一分钟后，何中生便迎林羽进去。 “你还知道来找我啊？”何中生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还生上气了？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给你谋一份差事呢。”林羽说着，不客气的坐在藤椅上。 “起开，我家就这一条藤椅。”何中生道。 “这儿坐着凉快，让我多躺一会儿。”林羽惬意的说道，把藤椅的角度调低，整个人躺在上面。 “有什么正事你快说。”何中生心急的说道。 毕竟事关自己的工作，何中生还是非常在乎的，不然就真成无业游民了，这让事业心很重的何中生难以接受。 “上回不是说去马老师那边做事吗，咱们明天就去燕京，把这事敲定了，我顺便去办点事。”林羽道。 自己得去看看买的那两处四合院弄好没有，顺便检查阿彪的工作情况。虽然对阿彪非常信任，但林羽总要眼见为实。 “啊？明天就去燕京吗？会不会太仓促了。”何中生显然没想到林羽的决定会这么迅速。 “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好吗？”林羽问道。 “那倒没有，我是闲人一个，就是行李没有收拾。”何中生嘀咕了一句。 “那你赶紧去收拾啊！”林羽白了何中生一眼，来到他家的座机旁。 从通话薄里翻出马老师的电话，林羽直接拨了过去，何中生的事情要麻烦人家，肯定得说一声。 过了几分钟，那边终于接线了。 “喂，马老师，我是林羽啊。”林羽笑着说道。 “哎呀，不好意思，林羽老弟，让你久等了。”马老师说道。 “不不不，是我叨扰您了。”林羽立马客气的说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马老师笑吟吟的说道。 林羽思考片刻，马上就组织好语言：“是这样的，老何他把电台的工作辞了，我劝他到燕京这边发展，欢哥也提供了两条思路，一个是给欢哥当助理，一个是去唱片公司上班。” 马老师赞同道：“欢子的办法确实不错，小何干这两个挺合适的。” 林羽接过话茬道：“欢哥的提议确实不错，但我考虑了老何的个人想法和意愿，推荐他到马老师您手下干活，在剧组里待着，您看合适吗？” “合适啊！我们剧组正缺人手呢。”马老师爽快的说道。 “是吗，那可太好了。”林羽笑着道。 “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剧组手头紧，你还赞助了不少钱。在工资待遇方面，几百块顶天了，不可能有欢哥给到的那么多。”马老师说。 “那都是小事，主要是在马老师手下学东西，这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林羽说道。 何中生在电台当编辑，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四百来块，到马老师的剧组干活，工资没少，还能接触到平日里接触不到的人。 而且凭借林羽欢哥的关系，何中生也能从马老师手上学到真本事，那一手鉴别古董的能力，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 “那就这样，你到时候带小何过来，我带着他就行，你放心。”马老师说道。 “好嘞，谢谢马老师。我们明天就准备来燕京，大概后天来拜访您。”林羽说。 与马老师道别，林羽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何中生。 “工作帮你找好了，你就先跟着马老师沉淀几年，等机会来了，才能一飞冲天。”林羽说道。 “嗯，大恩不言谢。”何中生拱了拱手。 “得了，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是你们领导迁怒到你身上了。”林羽说。 何中生走到阳台，盯着外头沉默良久道：“这件事过后我也看开了，在电台待着没什么前途，混到死还是个编辑，不如跳出来寻找更大的舞台。” “对了，之前马老师答应我剧组一个主角，要拍电视剧。我现在一想，要忙着处理出国的事来不及拍，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林羽拍了拍何中生的肩膀。 “啊？你在逗我吗？我从来没当过演员啊。”何中生摇摇头道。 “怕什么，这电视剧能不能火都不知道，就当锻炼自己了。”林羽说道，“行李收拾好了吗？” “都在这儿了。”何中生指着一旁的箱子道，“那里头可是我全部家当。” “哈哈哈哈哈，那明天咱们就出发，去燕京！” 第143章 林羽的房产 翌日， 林羽跟何中生两人抵达燕京。 六月底的燕京城已经开始步入暑期，灼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骄阳似火，刚下飞机的林羽有些不适应。 用手遮在额前，林羽看了看四周道：“这天气挺热啊。” “沪市不也差不多热嘛，夏天来了，正常。”何中生手里拉着行李箱，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走，别在这里站着了，先去看看我买的四合院怎么样了。”林羽说着，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和司机师傅报了地址，出租车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半小时后开到太平仓胡同口。 上回林羽买四合院的时候，何中生也在现场，对于这个地方还是有些熟悉的。 “你现在就让阿彪处理这个地方吗？”何中生问道。 “嗯，之前你也看过院子里面的样子，就一百多平的面积，隔成那么多房间，破破烂烂的不像话，肯定得拆掉装修一下。”林羽说道。 在胡同里绕了许久，两人方才来到林羽名下四合院的门口。 此时院子的大门紧闭，里头时不时传来阵阵施工的声音。 林羽在门上拍了几下，喊道：“阿彪！” 屋子里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功夫，门就被打开。 “羽哥！” 林羽看去，开门的人正是自己的手下阿彪。一件纯白的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下身穿着卡其色的工装长裤，手上戴着白色棉手套，和工地上的师傅一般无二。 林羽跟何中生走进屋内，发现原本印象中拥挤破烂的院子都被拆了，院子空旷许多，恢复少许原本的样貌。 违建的隔离板和墙壁都被拆除，地上摆着大铁锤、铁锹、镐子这些工具，脱离下来的墙皮也散落在地上。 绕着院子转了一圈， 林羽发现原本的八个房间全部被清理出来，厨房里放着一口锅和简单的碗筷餐具，东侧的厢房里支着一张可拆卸的行军床。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看着简陋的环境，林羽皱了皱眉头。 “是的羽哥，我白天就干点活，自己慢慢拆这些东西，晚上就凑合着睡一宿。”阿彪不好意思的说道。 按照林羽最初的设想，自己给阿彪的钱，一部分拿来请拆迁队，一部分是住宿费，起码找个旅馆睡觉休息，住在这么破的地方算怎么回事。 “这些活你都一个人干吗？我不是让你找个施工队承包一下。”林羽说道。 “我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把这些东西拆下来翻新，我自己都能干好，找专门的队伍来还费钱。”阿彪说着，摸了摸脑袋。 接着，阿彪又讲述了自己的工作方式。 白天用买来的工具把墙体和违建的材料拆下来，堆在屋子里，晚上趁天黑了再打包扔到周围胡同的垃圾箱。 听完阿彪的自述，林羽很欣慰。 吃苦耐劳又懂事的手下哪里找，自己当初的功夫没有白费，还知道替自己省钱。 “对了，等这间四合院弄好，你准备开什么店铺，北面那侧是临街的，可以开个商铺出来。”林羽说道。 阿彪老实的点点头，说道：“羽哥，我这两天也在考虑这件事情。我去街坊邻居那边串门问过，我觉得开个商店卖东西比较适合我。” 林羽想想也是，阿彪以前是卖盗版书的贩子，嘴皮子比较利索，推销产品卖东西应该不错。 如果开餐饮卖小吃什么的反倒不合适，阿彪他专业不对口，还得从头去学，学会了也不一定能干的好。 “这样，你别在拆迁装修上花太多功夫，这纯粹是浪费时间，你找家公司让他们来干。”林羽说道。 “羽哥，如果临街门面要开店的话，还需要办相关的手续。”阿彪说道。 “这个我找人解决，你就先把拆迁的事情弄好。”林羽道。 正准备离开，林羽又想起来什么，拍了拍阿彪的肩膀道：“刚刚我看了眼厨房，你天天吃面条也太清淡了，那笔钱不仅是给你做生意的，对自己别太抠。” 再次嘱咐了阿彪几句，林羽跟何中生走出四合院。 “先去找个酒店，把行李啥的放掉，本来我以为阿彪已经把这里整理好了，就先到这边看看。”林羽说道。 打车来到上回住的酒店，林羽跟何中生开好房间，把行李仍在房间里。 用酒店的座机给马老师打了通电话，林羽想着闲来无事，不如先去拜访他老人家，把何中生的事情彻底敲定。 … 还是箭厂胡同的工作室， 不远处的树林茂密，蝉鸣声不断，林羽跟何中生在助理的带领下，走进马老师的工作室内。 和上回一样，马老师正戴着手套，认真的捧着一件彩色瓷器细细端详。 助理给林羽跟何中生倒上茶水，便安静的走出门去。 “林羽小子，小何。”马老师把瓷器放进身后的壁橱内，摘下手套说道。 “马老师好。”林羽笑着说道。 手里端着茶杯，马老师坐到林羽跟何中生对面的小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眯着眼喝了一口茶。 “马老师，今天过来想和您商量个事。”林羽率先开口道。 “你别跟我客气，有什么就说什么。”马老师笑着道。 “昨天在电话那头和您提过，老何工作的事。”林羽说着，看了马老师一眼。 “害！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小何跟着我干算是我捡便宜了。小何你喊我一声马老师，以后就当是我的学生了。”马老师认真的道。 “马老师好！”何中生立刻高兴的喊道。 “目前我都在忙剧组的事情，杂事小事不少，小何过来也挺忙的。等这个事情过去，我让小何当助理，帮我处理一些业务。”马老师看向林羽道。 林羽在一旁认真的听着，这是帮朋友找工作，肯定不能马虎。 “我愿意跟马老师学本事。”何中生答应道。 马老师也是认可的点头，“我这里能学的东西不少，以后慢慢教你。” 林羽见两人都应下了这件事，也松了一口气。 马老师最大的本事就在古玩身上，如果何中生把这学了，那以后混口饭吃不难。而且自己马上要去美国，经纪公司暂时开不了，何中生有个地方先待着也不错。 “等一下，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差点忘了。” 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马老师突然起身，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回头走到办公桌前蹲下身，在柜子里一阵倒腾。 好一会儿，马老师拿出了一只牛皮纸袋。 “我这太乱了，前两天的东西都要一通好找。”马老师说着，把纸袋递给林羽。 接过纸袋，林羽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两本房产证和一把钥匙，正是自己太平仓胡同和箭厂胡同的两处四合院。 “多谢马老师了，还帮我把房产证领回来。”林羽感谢道。 “另一处的房产证是骆经理给您的。”林羽好奇的问道，他记得太平仓胡同那处交付，是吩咐骆经理帮自己取房产证的。 “我和小骆认识，刚好去房管局那天碰上了，他就一起给我了。”马老师解释道。 “马老师您现在有空吗，我打算去龚先生卖我的那间院子看看，方便的话一块儿去呗。”林羽说道。 “行，我今天都闲着，去外头逛逛也不错。”马老师笑着说道，跟着林羽和何中生一同出门。 马老师的工作室和林羽的那间四合院都在一条胡同，走了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林羽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这间略显古老的院子。与上次来时不同，今天它的主人变成了林羽。 “愣着干啥，现在你是主人，哪有让客人站在外头的道理。”马老师笑着说道。 “快请进。”林羽笑着说道，做了个请的手势，掏出钥匙打开锁扣。 走进院子，给林羽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整洁，房间里都收拾的有条不紊，原本使用的家具也都摆放在远处。 “老龚他去国外找媳妇儿子了，这些东西都用不上，他说扔了也怪可惜的，就留着等你来定夺。”马老师站在一旁道。 林羽略微颔首，绕着院子溜达了一圈。 “先放着，我暂时没有入住的打算，也没有出租的想法。其实这两套四合院，我买下来就是抱着升值投资的目的。”林羽解释道。 就个人来言，林羽并不是特别喜欢四合院的风格，他买下来更多是为了投资，放个二十年那价格直接起飞。 还有一点是方便与燕京的这些朋友结交，有一个共同的圈子和话题，这对林羽未来的发展也有好处。 “我到时候让阿彪偶尔来打扫一下，就先放着。”林羽说道。 对于这处四合院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面积不大，但胜在干净清爽，看着也舒心。 而且地段非常不错，以后这个位置的四合院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我看林羽小子你特别喜欢四合院嘛。”走在回去的路上，马老师突然说道。 “还行，谈不上特别喜欢，站在一个投资者的角度，我觉得有利可图。”林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这样，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说不定会有兴趣。”马老师说道。 “好的，既然马老师说有意思，那肯定不会让我失望。”林羽点点头表示同意。 三人在小胡同内走着， 经过林羽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燕京的胡同里头公共厕所非常多，而四合院的住户也大多去公厕解决个人卫生。 “马老师，为什么你的工作室装了好几个卫生间，别的四合院连一个厕所都没有。”林羽好奇的问道。 “这和地下排水管道系统有关，咱们这些老胡同的下水管道系统很差劲，弯不到每户人家去，所以做不到给这么多人正常供水。”马老师说道。 “我的工作室是我那老朋友自己专门接了一条水管过来，才能修厕所。” 林羽这才明白过来，“那一起用公厕也挺不方便的。” “都这么多年的邻居，早就凑合着适应了。”马老师说道。 … 到了晚上， 马老师吩咐助理买了炒菜打包回来，三人在一楼露天的院子里吃饭。 吃完饭，林羽好奇的问道：“马老师，你白天说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 “我就知道你憋不住，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出发。”马老师说着，让司机备车，三人直接往后海赶去。 路过羊房胡同，来到什刹海的另一头，司机带着三人驶入后海北沿的前端。 林羽见附近非常眼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贞姐带自己来过的酒那块地方吗，前世称这边为后海酒一条街。 许多酒开在这边，没想到马老师会带自己来这里。 “到了，前面停一下。”马老师对着司机说道，待车停好便率先下车。 “你们待会儿先别说话，跟在我后边，尽量都听我说就行。”马老师事先交待道。 “明白，我们俩都听您的。”林羽虽然好奇，但也清楚马老师这么强调肯定有他的用意。 后海北沿的这条路特别宽敞，给人一种燕京特有的大气。到了晚上，干燥凉爽的微风吹拂在身上，林羽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尚在92年的燕京，空气质量还算不错，没有雾霾等颗粒粉尘的污染，林羽可以大胆的呼吸新鲜空气。 沿着几家酒往街道内侧走，一处面积颇大的院子出现在眼前。 虽然因为天黑的缘故，林羽看不太清楚，但也能瞅见个大概。 大门的院墙高达三米有余，朱红的涂料均匀刷在墙壁上，墙头还有精致的石雕檐盏。院子内的门墙比院墙还要高大，和墙头的石雕是同一种风格。 门前摆着一对石狮子，威严不失精致，石料被打磨的无比顺滑，大门的门槛也是完整的青石堆砌。 短短的几眼，就让林羽觉得气派。 马老师却不管什么气派不气派，用力的敲着大门，发出“嘭嘭嘭”的响声。 过了好一会儿，见还没有反应，马老师继续卖力的敲着。 “谁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听上去中气不足，却很有穿透力。 “是我！”马老师笑着喊道。 “你是谁？”屋内的声音显然有些不耐。 马老师见好就收，连忙道：“不逗您了，是我，马未都！” 接着是短暂的沉默，林羽站在一旁，发现大门上镶嵌着数量颇多的黄铜钉，至于多少也没那个功夫数。 门上一侧有一个圆形小孔，林羽猜测，这是屋内的人用来观察外头情况的。 第144章 开一家高端民宿 听到马老师自报家门，屋内仍是无比谨慎。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老还活着吗？”马老师没好气的说道。 “你身后那两个人是干嘛的？”苍老的声音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他们是我的朋友，放心，不是来讨债的。”马老师解释道。 过了好一会儿，林羽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大门随之被“咔嗒”一声打开。 还未等屋内的主人开口，马老师便率先闯进屋内，“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主人显然非常不满马老师大大咧咧的举动。 林羽和何中生跟在后面，可惜晚上太过于昏暗，看不清四合院内的结构布局，光凭大门的豪华装饰，林羽就相信这里不简单。 “你这也太抠门了，院子里灯不开，客人怎么看的到路。”马老师一边走一边抱怨。 “开灯不要电费啊，我现在欠了一屁股债，能省则省。”院子主人走在前面带路，周围漆黑一片，林羽看不见他的样貌。 借助院子外头的灯光反射，林羽得以一窥院内的景致。一路上经过许多厢房，可见此处四合院占地面积巨大，左侧还有一道回廊，回廊右侧靠墙，左面是木质护栏，直通远处的厢房。 绕过十几米的回廊，里头是一间更大的院子，虽然夜色遮掩不能一睹全貌，但林羽还是发现不远处的假山。 走过露天的步道，林羽三人被带到一间屋内。 “到了，三位这边请。”院子主人说着率先进屋，打开屋内的小灯。 低功率的小灯亮度很低，勉强照亮整个屋子。林羽不禁感叹，住这么大的院子如此节省，看来是真的遇到困难了。 马老师显然来过很多次，非常熟悉屋内的布局，从侧屋内拿出好几条椅子，放在林羽跟何中生面前。 “杨老头，别倒茶瞎忙活了，我们不喝。”马老师说道。 “我家里也没茶叶了，老早喝光了，没钱买新的。”杨老头嘟囔着，端来三个瓷碗放在林羽三人面前，倒了一壶清水。 马老师找了个椅子坐下，摸索着扶手上的圆形雕饰，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沪市来的林公子，边上是他的朋友何先生。” “哦，二位好。”杨老头说道，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杨老先生好。”林羽跟何中生很有礼貌，保持着晚辈对长辈的尊重态度。 杨老头坐在灯光下，林羽看清了他的样貌。中等身材，七十多岁的年纪，面容说不上丑帅，但是透着明显的老态。 记着马老师的吩咐，林羽跟何中生没有贸然开口，都是听着杨老头和马老师两人讲话。 从两人的叙旧中，林羽也大致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始末。 杨老头原先是做生意起家，一直痴迷四合院这种古老的建筑风格，有闲钱了之后，便买下这套面积特别大的院子。 买来院子还不算完，杨老头把四合院里里外外翻新了一遍，按照旧时代的建筑风格装修，力求恢复古时的原貌。 在装修这一块，便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财力。 玩了十几年，这间四合院也被修的有声有色，但杨老头的生意因为疏于管理，前些年就破产了。 不仅如此，杨老头还欠上了一身债务，只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那些催债的人天天上门堵在外头，所以杨老头才变得谨小慎微。 “老杨啊，不是我说，要不了多久那些债主估计就要上法院起诉你，你这院子肯定保不住，得拿来抵押债务。”马老师说道。 杨老头眼神黯淡，颓然的打量四周：“我也没有办法，只希望未来房子的主人，能好好对它，这四合院可是我的心血。” “要不你出门躲一躲，天天被债主催在门口也不是个事。”马老师提议道。 “我年纪大了，过不了颠沛流离的日子，不如守在院子里，多看看自己的心血。”杨老头非常固执。 马老师喝了一口水，问道：“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欠了多少？” 也许是太久没有倾诉对象，亦或是两人非常熟悉，杨老头毫无保留的说道：“算上利息，总共加起来有两百多万。” 林羽在一旁咋了咋舌。 90年代能欠上两百多万，这杨老头也是厉害人物。 不过这间四合院的价值肯定不止这么点，光从面积来看，就比自己的院子大好几倍，何况装修和家具上费了那么多功夫。 “啧啧，这么多钱你还不上，除非把房子抵押。”马老师说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一死了之，债务的事情就留给他们头疼去。”杨老头倒也光棍。 “就怕你走后这房子遭殃。”马老师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一下子就戳到了杨老头的痛处。 杨老头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房子的处理方式，他得交到靠谱的人手里才放心。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今天我就是来看看你，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马老师说着，起身便和杨老头告辞。 走出屋外，林羽问出了自己的想法，“马老师，你是想让我买下这间四合院吗？” 马老师笑着点点头：“我是这么个意思，杨老头撑不了多久，那些债主耐心有限，他们很快就会去法院起诉杨老头。” 见林羽迟迟没有说话，马老师笑着道：“别告诉我你没有心动这间四合院。这么大的面积你别处可找不着，而且装修风格仿照旧时，以前妥妥是王爷的居所。” 说真的，林羽非常心动。 之前他一直想在燕京发展自己的事业，经纪公司目前并不合适，餐饮业也没有门路，而民宿则是可以开发的一个亮点。 如果把杨老头的四合院买下来，完全可以开发成高端民宿，价格往高了定，客户群体就是有钱人，或者是对四合院文化热衷的有钱人。 用高昂的价格体验旧时代王爷般的享受，许多有钱人都抵挡不了这个诱惑。 在燕京买下一套如此豪华的四合院可能很有难度，但在高端民宿体验一晚，却没有压力。 “我是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杨老头肯不肯卖。”林羽道出了自己的顾虑。 “你放心，杨老头肯定舍不得自己的四合院被糟蹋，到时候法院立案，肯定要查封他的院子。你如果能帮他还清债务，这个院子就是你的。”马老师肯定道。 两百多万对林羽来说倒不是问题，杨老头的四合院有一千平米左右的占地面积，放在前世那可是无价之宝，就算现在拿来出售，也不止两百多万的价格。 回到酒店，林羽开始盘算这套顶级四合院的事情。 如果开高端民宿，那就让阿彪来打理，再聘请一只专业的酒店管理队伍，来打造出一个响亮的品牌。 开业的时候再请马老师欢哥贞姐他们来一趟，多带些朋友过来一宣传，辅之高端定位的理念，何愁有钱人不买账。 抱着这种想法，林羽沉沉睡去。 … 日上三竿，林羽被房间外的敲门声惊醒。 “老何？怎么了。” 林羽迷迷糊糊的开门，今天似乎没什么急事，不清楚为什么打搅自己睡觉。 “刚刚马老师来电话，说给你房间打没打通，让我叫你起床，杨老头房子那边围了一群讨债的，他们今天可能要动手了。”何中生说道。 林羽一下子清醒过来，走进卫生间道：“马老师是什么意思，让我去找杨老头吗？” 何中生想了想道：“马老师说时机成熟，看你发挥了。” 林羽心下有了定夺，出门打车直奔后海。 沿着胡同牙子往内走去，林羽假装路人穿过杨老头家的豪华四合院，发现有七八个人堵在大门口，年龄不等，二十来岁到六十多岁的都有，显然是债主群体。 今天债主盯的这么紧，显然是有了下一步动作，说不定已经向法院提交诉讼，就怕杨老头提前跑路。 林羽观察堵在门口的债主，手里并没有拿武器，目的应该不是挑事，只是看住人。 林羽往右边走去，拐进狭窄的巷子里，那几人估计是猜测杨老头没有翻墙逃跑的能耐，所以没有在两侧的巷子里留人。 在隔壁院子门口捡了一个木箱贴近墙边。 林羽往四周看了看，后退数步，直接助跑往前冲。 冲到侧面的墙壁，林羽踏在木箱上，借助向前的惯性贴上墙，两脚往上蹬了几步，双手扒在墙头上。双臂使力，林羽一扭身侧翻，整个人顺势上墙。 深吸一口气，林羽跳下墙，借着惯性在地上滚了一圈。 翻进别人院子其实算私闯民宅，这事情可大可小，不过在特殊情况下，林羽并没有管那么多，自己在燕京认识不少人，靠人脉摆平也不是难事。 “杨老先生，你在家吗？” 林羽喊了一声，按照昨天晚上的记忆朝院子里走去。 白天光照充足的情况下，林羽才发现这座一千平的四合院有多大，面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而且除了主院和偏院，东面还有一处后院，由回廊隔着。 林羽来到昨天晚上的那间房间，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杨老头不会是自杀了。 这个念头一在脑袋里出现，便怎么也挥之不去。 不再纠结礼貌不礼貌，自己都翻进来了还瞎讲究。林羽推开木门，走进屋内，见到杨老头躺在沙发上。 “杨老先生。” 林羽走到跟前，发现杨老头睁着眼睛，双眼通红，面色憔悴。 见林羽到了眼前，杨老头缓缓把视线转移过去，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一个晚上的时间，林羽发现杨老头更加苍老了，仿佛和即将入土的人没有区别。 拿着桌上的瓷碗，林羽倒了开水凑到杨老头嘴边，喝了一碗水，老头的脸色才逐渐红润，声音嘶哑的开口。 “谢谢你啊，林先生。”杨老头说道，“昨晚我一宿没睡，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林羽没有说话，看来杨老头清楚那些债主们给的期限。 “你怎么不找子女帮忙？”林羽好奇的问道。 “我老伴儿走的早，就剩下一个儿子和女儿，他们都在南方打拼发展，我不想给他们拖后腿啊。”杨老头叹气道。 “唉，想当年我也是吃过满汉全席的人，没想到今天落到这番田地，需要躲在房子里避债。”杨老头一脸落魄。 “你别瞎感慨了，快想想怎么办，我来的时候，外面可是七八个人了。”林羽说道。 “还能怎么办，林先生你今天过来，恐怕是有什么想法。”杨老头看向林羽道。 林羽点点头，坦率的道：“杨老先生你现在处境堪忧，我有个建议你听听看。” “你说。”杨老头斜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欠了两百多万的债务加利息，这钱你拿不出来，我有钱，可以帮你把债务还清。不过我喜欢你的院子，我愿意用债务的钱买下你的这间四合院。”林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先生，你要知道我这间四合院可不止两百多万，当初光是买下来就花了我四百万，后期装修也花了几十万。”杨老头眯起眼睛说道。 一谈到自己的四合院，杨老头又来了精神。 林羽冷哼一声，说道：“但是杨老先生要考虑实际情况，外面的债主已经起诉，法院过来查封拍卖你的院子，可就不好说了。” “别的买家万一拆了你的院子，或是把这些装修全拆了，你恐怕也很心痛。”林羽的话精准打击到了杨老头的软肋。 “我打算拿这间四合院做高端民宿，保留里面的装饰和装修风格，开的好未来就是燕京的一张名片，能被更多人欣赏。”林羽循循善诱道。 杨老头显然被林羽的话打动了，表情有些纠结和挣扎。 过了好久，杨老头才缓缓开口道：“林先生答应我两个条件，把房子卖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林羽仿佛已经提前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笑着道。 “第一，给我留一间房住，不能赶我走。”杨老头说道。 林羽被气笑了：“我买下来就是我的房子，你还想赖着不走，白吃白住吗？” “我花了一辈子的心血在里面，怎么舍得走啊。”杨老头叹息道。 “不行，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后你去子女家还是养老院都随你。”林羽给出一个期限。 杨老头见林羽如此坚决，说出第二个条件：“你除了债务利息的钱，再多给我十万块，我要南下去投奔我儿子。” “这个没问题。”林羽回答的很爽快。 只要是钱上的事，那就好商量，何况这个一千多平的四合院，只花了两百多万到手，林羽可以说是占尽了便宜。 第145章 前清王府：给您王爷般的享受 杨老头瞪着眼睛，见林羽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反而开始犹豫起来。 “再容我考虑考虑。”杨老头缓缓说道。 林羽微微一笑，说道：“你还准备考虑多久？你应该明白，门外的债主已经向法院递交了诉讼状纸，他们现在就是防止你逃跑，让你顺利的接受法院查封。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等法院的流程走完，就会派人来查封你的四合院。到那个时候，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杨老头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刚才的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 林羽双手背在后头，出门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不得不说，杨老头精装修的院子就是气派。 后院的格局与前院相似，院子中间铺了一层细腻的鹅软石，脚底踩在上面有舒服的触感。 侧面厢房门口摆了一口青色的水缸，蓄满的清水倒映出天边的云彩，上方搭了一条葡萄藤架，藤蔓和葡萄遮住小片阳光，算是个纳凉的好去处。 林羽收回心绪，屋内的杨老头再度开口道：“我这院子前前后后花了总共四百多万，要不是形势如此，我怎么可能会卖掉。” “您老就得了，现在感慨有什么用，我看你就是被这院子给毁了。”林羽嘴上不饶人的损道。 见杨老头的惨状，林羽终是心下一软，语气缓了下来：“行了，你这是愿意卖了是。” “我欠了外面大致是两百多万，但两年过去利息多少我也记不清了，得和他们当面聊一聊才知道。”杨老头说。 “那就把门打开，让债主们进来谈谈。”林羽说道。 杨老头没有说话，盯着林羽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林先生，先前说的十万块钱给我投奔儿子，还作数吗？” “你放心，我不至于抹了这十万块钱。一口唾沫一口钉的，我做生意讲的就是信用。”林羽严肃的说道。 杨老头这才点点头，起身道：“那我去开门放他们进来。” “等一下！”林羽连忙拦住杨老头。 “这又怎么了？”杨老头不解的看向林羽。 林羽指了指外面，笑着道：“我先翻出去，再从大门一块儿进来，不然他们发现我在屋里，不好解释。” 杨老头愣了一下，无奈道：“林先生真是点子多。” 从厢房拉出一张凳子，林羽摇了摇测试其结实程度，便把凳子贴近墙面放好。 和进来时一样，一个助跑林羽蹬在凳子上，借助惯性向上一跃，两只手攀在墙头上，把身子拽上去，再一扭身，成功的翻出院子。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林羽整理一下头发，从小胡同绕出去，若无其事的在外头的大路走回来。 站在杨老头院子外，一帮债主都好奇的看着林羽，不清楚他的身份。 林羽旁若无人的拍了拍大门，几分钟后，杨老头打开院门。 这一下债主们都热闹起来，一窝蜂的冲上去，势头凶猛，前面的几人一把抓住杨老头。 见债主们面色凶狠，杨老头怕身子骨挨揍，连忙抱头大喊一声：“大伙儿别动手，有话咱们好好说，我今年快八十了，禁不住折腾！” 一旁扭住杨老头衣角的大妈怒目圆睁，恨不得把杨老头撕成碎片。 “你个死老头子，欠了我们家一百多万，一直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欠钱不还吗？”大妈愤怒道。 听大妈这一嚷嚷，周围的债主都开始大倒苦水。 “我们家里辛辛苦苦攒的五十万，我儿子娶媳妇的钱，都败在你手上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大叔生气道。 “我看他这样是还不上钱了，这院子这么大，咱们拿去法院上解决。”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 群情激愤之下，杨老头好说歹说，才把自己愿意卖四合院偿还债务的想法说了出来，让债主们进屋详谈。 在厢房的屋内，杨老头摆了十张椅子，包括林羽众人一齐商量起杨老头的债务纠纷。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大部分时间债主们都在指责杨老头，但结果也很快出来。 杨老头欠下债务的本金是240万，分别是7份人家的债务，时间跨度有长有短，利息也各不相同。 最后算上利息，杨老头一共欠了三百万。 上个星期，七户家庭的债主一合计，一起到法院递交起诉辞呈，告杨老头欠债不还。 虽然法院仍在审查账目的真伪，但债主们估计距离法院的查封和传票下来也不会太远，为了避免杨老头听到风声逃跑，他们这才每天定时到院子外围堵。 几人经过一番扯皮商量下来，最后协商出双方都比较满意的方案。 首先，杨老头按照三百万的价格把四合院卖给林羽，再把房产证过户到林羽名下。 其次，杨老头把三百万的房钱还清债主们的债务和利息。 最后，债主们把起诉杨老头的诉讼撤销，至于那笔诉讼费就不要杨老头出了，大家彼此两清。 “那点诉讼费就算了，大家摊下来几百块钱的事，就当请客吃饭了。”先前的大叔说道，没有再计较。 “能拿回欠款和利息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实话杨老头也挺惨的。”之前凶狠的大妈也软了下来，不再为难杨老头。 事情协商下来，就是挑时间去办理。 今天肯定来不及了，有一大堆手续要办。债主们和林羽相约，明天早上让杨老头跟林羽去房管局办过户，杨老头拿到钱再还清债务。 躁动的情绪稳定下来，债主们纷纷离开杨老头家。为了以防万一，年轻债主仍旧和另一个大叔守在门口，晚上有人来替换。 跟杨老头告辞，林羽在胡同口找了公共电话亭，吩咐胡雯艳带着胡文轩去绿城咨询有限公司，同时在床底下拿三百二十万汇过来。 回到酒店，林羽招呼何中生陪自己去一趟燕京的绿城分公司，取胡雯艳汇过来的钱。 “要不要叫上欢哥啊，这么多钱就咱们俩去取，安全吗？” 听到林羽要取这么大的数目，何中生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林羽瞅了一眼何中生的样子，感觉两个人这样确实不靠谱，说道：“也别麻烦欢哥了，喊马老师陪我们去一趟。” 回想起上次在潘家园遇到碰瓷，马老师就认识许多看上去像道上混的兄弟，能量很不简单。 用酒店的座机联系马老师，林羽把跟杨老头以及债主的协商方案一说，还讲了去取钱的事。 “哈哈哈哈哈，瞧你们俩的胆子。不过出门在外小心谨慎确实没有错，这样，我带几个助理来一趟，就在你说的那个公司门口碰头。”马老师爽快的道。 挂断电话，林羽跟何中生便前往绿城公司在燕京的分部。 … 同样是驻扎在写字楼，燕京分公司要低调许多，从外观看，老旧的写字楼甚至带着一种开不下去的感觉。 一辆黑色的商务大车停在门口，林羽跟何中生打车赶到，马老师笑着从车上走下来。 “辛苦马老师跑一趟。”林羽说着，就拱手致谢。 “甭谢我，杨老头和我也算旧相识，你能拉他一把，我很感激。”马老师说道。 身后跟着三个助手，众人走进大楼，来到二楼的绿城公司。 不知是上回欢哥来帮忙取过一次，还是沪市的苏经理介绍，分公司的经理对林羽特别客气，把几人带进贵宾室。 一名穿着制服的女员工端着茶水走到林羽面前，还不忘暗送秋波。 林羽心下暗叹，好家伙，这是你们公司的特色。 周围都是熟人，林羽面无表情的接过杯子，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 交易过程对林羽来说已经非常熟悉，和胡雯艳通了电话，沪市那头便开始点验钞票，点验无误后，三百二十万现金送到林羽面前。 抽取一个点的手续费，经理表示林羽是老客户，直接抹掉了零头，只收三万的手续费。 在助理的帮忙下，众人带着现金离开绿城公司，坐上马老师的商务车。 “明天上午你跟杨老头要去房管局，那我送佛送到西，明天帮你把钱带过去，你一个人拿这么多钱也不方便。”马老师说道。 “多谢马老师帮忙。”林羽感激道。 第二天上午， 林羽来到房管局的门口，见到了拖家带口的债主群体，以及势单力薄的杨老头。 从马老师那里拿过钱，众人直接进房管局办理手续。过程非常简单，林羽交房款和税费，然后拿到回执单，过一个星期可以领房产证。 杨老头依依不舍的把四合院钥匙交给林羽，林羽也按照承诺，给杨老头十万块钱，让他投奔自己的儿子。 债主们找了个律师进行债务清偿，不过在领取欠款的先后顺序上，众人又起了争执。 林羽可不管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和杨老头招呼了一声，便离开房管局。 到了中午，林羽招呼何中生跟马老师一起到杨老头的四合院看看，同时还喊上了在忙活拆迁旧院子的阿彪。 来到胡同口，原本堵在外面的债主已经不见，只有杨老头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台阶上，无神的望着四合院。 “杨老先生，你怎么坐在外面啊。”林羽说着，上前把他扶起来。 “我现在已经不是院子的主人了，也没有钥匙，怎么进的去呢。”杨老头落魄的说道。 林羽开门把众人迎进去，对杨老头的评价又高了一层。至少他没有私藏钥匙，懂规矩，也算是个体面人。 今天所有事情都搞定了，林羽总算有机会好好逛自己新买的大院子。 前前后后转了一圈，阿彪震惊的张大了嘴：“羽哥，你这新买的院子也太大了，比太平仓胡同的那个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回到屋内，阿彪给众人倒茶。 “我今天把后院的库房收拾出来，这屋子不是我的了，我也没理由继续住主院。”杨老头喝着茶说道。 “放心，说好了一个月，我就让你再住一个月。”林羽笑着说道。 “不，我再住两天，然后就买车票去深城，我儿子安家在那边，我过去投奔他。”杨老头道。 “行，我不勉强你。”林羽点点头。 “我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林先生不要拆了这间院子。现在燕京完整的院子不多了，大多拆的四分五裂，这毕竟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杨老头近乎哀求道。 “我怎么会拆呢，我买下来就是准备做民宿的，保留原汁原味的高端四合院，给客人尊贵的享受。”林羽笑着说道。 “今天院子买了我得庆祝一下，老何你把欢哥请来，阿彪你去买点好菜，今天咱们在这吃一顿，也给杨老先生补补身子，他这段时间可遭了不少罪。”林羽吩咐道。 把人都支走，林羽给马老师倒上茶，殷切的说道：“马老师，您对四合院挺有研究，您帮我掌掌眼，我开高端民宿能不能成。” 马老师喝了一口茶，笑着道：“我脑子里很早就有些想法，我说给你听听。” “洗耳恭听。”林羽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认真的说道。 “杨老头这个院子，以前是王爷住的，可以拿这个当噱头，打造高端的品牌形象，走高端路线这点没有错。 偏院两间靠近街道的门面，可以开卖烟酒的小商铺，能够方便民宿客人购买，也可以对外销售。 然后北面的几间厢房就不要拿来做客房，既然是高端民宿，那客房就不能多，每次招待的客流量就要少，这才能体现高级的格调。” 林羽点点头，非常赞同马老师的话。 这不就是要把逼格给立起来吗。 “厢房打通做餐厅，给客人提供早中晚餐，尽量要做地道的美食。 主院是核心，也是整个四合院最气派的地方，这里的房间就拿来做豪华客房，一定要装修好，还要装淋浴设施。 至于前院的装修仿古做的特别好，没必要再改什么，大体就这么个思路，具体怎么操作还是看你这个老板。”马老师道。 过了半个小时，欢哥带着贞姐来到胡同口，林羽和马老师出门迎接，请他们进屋。 “林羽老弟，你这院子可以啊，真大。”欢哥好奇的参观一番，发表自己的感想。 “哈哈哈哈哈，过个把月，这处四合院就会变成前清王府的民宿品牌，到时候我请一个专业团队，让阿彪来学习管理，老何呢有空来看看。”林羽说道。 贞姐在一旁点点头道：“林羽弟弟你这点子不错，能发挥文化品牌的力量，商业头脑可以啊。” 第146章 “洋倒爷”柯里昂 饭菜备齐，林羽从屋内搬出一张木桌，摆在主院的院子里，何中生帮忙拿出几条椅子。 “今天条件有些简陋，咱们凑合着吃，下回我再到饭店请各位。”林羽笑着说道。 欢哥摆了摆手，面带笑容：“在王爷的院子里吃饭，这种机会可不多得。” 众人愉快的闲聊，就着晌午金黄的阳光，好不惬意滋润。 “对了欢哥，贞姐，还有马老师。到时候我的民宿开业，你们记得在熟人朋友面前宣传一下，替我打开知名度。”林羽说道。 “那是自然。”马老师点点头。 “林羽弟弟，我要做第一批客人。”贞姐笑着道。 林羽立刻点头道：“好说！开业后让大家当体验测评员。” 饭后，欢哥跟马老师继续坐在饭桌上闲聊，贞姐则在一旁听着，时不时插上两句话，随后三人又大笑起来。 林羽把阿彪叫到偏院，思考片刻后，开口道：“我会拜托马老师帮忙找一个专业团队来运营民宿，你先跟着学，以你摆摊多年的机灵，做生意这块学的应该很快。” “放心，羽哥。我肯定仔细学，把这家民宿开好。”对于林羽的信任，阿彪非常感激，同时这也是自己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阿彪希望通过这次经营来向林羽证明，他没有看错人。 林羽站在院子里转了两圈，阿彪没有说话，一直静静的候着。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林羽笑眯眯的看着阿彪道：“我再传授你几个技巧。” 阿彪立刻站得笔直，严肃认真的望着林羽。 “我们的民宿开业，可以给首次入住的客人办理会员卡，然后在他们第二次入住时，享受七折的优惠。 还有会员积分制度，客人每次入住都能获得积分，积分累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抵一次房费，或者兑换礼品。” 接着，林羽还介绍了充值折扣和长期包房优惠服务。 这些活动在前世都被酒店玩烂了，但在92年，仍是非常新鲜的概念，许多甚至算是林羽首创。 阿彪以前哪里听到过这些概念，惊讶的合不拢嘴，一脸崇拜的看着林羽。 林羽对自己手下的情绪并没有什么感觉，想了想说道：“就先这些，然后我每个月给你开三百的工资，太平仓胡同的四合院就先放着，定时打扫就行。” “好的羽哥。”阿彪振奋道，他只觉得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斗志。 回到主院，林羽发现欢哥等人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林羽笑着说道，有些疑惑的看着众人。 “没有，我们在想你马上要去美国了，以后好久都见不到你了。”欢哥说道。 “这有什么的，有空我给你们打国际长途电话，到时候别心疼钱催我挂电话就成。”林羽笑着看向几人。 又过了一会儿，欢哥贞姐以及马老师提出告辞，下午还有工作要做。 送走三位朋友，林羽对着阿彪道：“杨老先生这两天你就帮忙照顾一下，反正他就要去深城投奔儿子。” 阿彪点点头。 “老何，活儿我已经帮你搞定了，你就留在燕京好好发展。”林羽拍了拍何中生的肩膀。 “今儿我可不陪你一块儿回沪市了。”何中生眼中带着不舍，这次林羽回去，下回再见面就不知要多久。 没有再矫情，林羽收拾了行李，打车来到机场。 机票是昨天欢哥帮忙买的，林羽独自一人过了安检，在航站楼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可能是头两回来机场没有注意，林羽第一次发现首都机场有这么多洋人。 无论是机场里的商铺，还是候机室，大包小包的洋人人数众多，林羽差点以为自己在国外的机场候机。 反观机场内的国人，他们对这种现象好似司空见惯，非常平淡的面对这一切，不像林羽感觉那么新鲜。 找到自己所在航班的候机室，总共六排座椅，已经大多数被人占据，眼尖的林羽好不容易找到空位，立刻坐下休息。 放下背包，林羽瞅了眼右侧的乘客，一位金发碧眼的洋同志。 从坐着笔挺的身姿来看，他的身高应该超过一米八，头发是微微卷曲的淡金色，上身一件衬衫短袖，下身一条九分西裤，露出一截黑色的袜子。 在这位洋同志的身旁，放着两个巨大的编织袋，林羽不知道里头装的什么，但从其鼓鼓囊囊的架势来看，肯定是某种商品。 林羽目光顺着往上打量，发现洋同志津津有味的看着一册带有插图的书，稍加辨认，林羽就看出那是某商场的商品图册，不甚清晰的印刷上，标志着各色商品。 闲着无聊，林羽尝试着和这位面相和善的洋同志唠嗑。 “你好朋友，你是哪个国家的人？”林羽在脑海里略微一思索，一句英语脱口而出。 “我是美国人，你的英语很不错。”洋同志合上图册，笑着转头看向林羽，嘴里居然蹦出一串中文。 “你会说中文！”林羽惊讶道。 中文对于外国人的难度非常高，林羽觉得其难度不亚于逼欧美国家的人学数学。 “我的英文名叫柯里昂，不过我在中国都叫吴浩，用这边的话来说就是入乡随俗。”洋同志笑着道。 好地道的中文名，林羽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吐槽。 当柯里昂朝着自己说话，林羽才看清这位洋同志的正脸。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深邃的宝蓝色瞳孔，五官高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因为柯里昂能讲一口地道的东北话，两人的聊天过程非常愉快。 “老柯，你这东北话很溜啊。”林羽赞叹道。 虽然柯里昂对“溜”这个词不是很理解，但通过林羽的笑容，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我的中文老师是东北人，当初我可是花了高价在唐人街请来的。”柯里昂笑着解释道。 出于好奇，林羽问了柯里昂两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柯里昂扭头朝周围瞅了瞅，方才缓缓打开编织袋的一角，微微侧到林羽方向。 林羽见其如此谨慎，反倒有些紧张起来。 难道里面是什么违禁物品？见不得人的那种东西？ 我要不要举报这个洋人…… 按耐住内心的激动，林羽不动声色的往编织袋露出的一角瞥去，随即嘴角轻微的抽了抽。 一袋子全是红色福袋，里面装着各种类似于大悲咒的经文，还有其他鬼画符。 什么太极图八卦阵，还有一连串的梵文全部印在黄色的草纸上，非常具有宗教色彩。 就这种小摊上随处可见的玩意儿，至于这么藏着掖着？ 林羽以一种极度不理解的眼神看向柯里昂，谁知柯里昂却非常淡定，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林，我和你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玩意儿在美国老好卖了，那些有钱的老板就喜欢源自东方的神秘符号，说是能够带来好运。”柯里昂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然后你就把这些带回美国去卖？”林羽明白了柯里昂的思路。 “对啊，你看看这机场里的外国人，都和我一样把生活用品带回国内贩卖。这边几块钱的东西，我在美国能卖几十块。”柯里昂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听柯里昂这么一说，林羽突然回想起80年代兴起的一个特殊现象。 随着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在双轨制的情况下，部分商品出现巨大的价格差别。凭借价格差，一大批倒卖商品的人出现，被称作“倒爷”。 到了90年代初期，“洋倒爷”也大量出现，国内丰富的生活用品对洋人来说简直大开眼界，而且价格便宜，运到国外转手卖出，便能赚得丰厚的利润。 “洋倒爷”们进货的大本营是燕京日坛宾馆，那里说是宾馆，不如说是一座商贸大厦。 每个房间的门都敞开着，琳琅满目地挂着各种各样的服装、鞋、日用品。除此之外，距宾馆不远的秀水街市场，每天营业额高达上亿。 “洋倒爷”们用外语或简单的中文，借助计算器与摊主交流，津城的服装、旅游鞋，河北辛集的皮衣，还有南方的小商品都是畅销货。 在“洋倒爷”们初到燕京机场时，机场有关部门开设的几个水果摊点常常刚摆出来就被抢购一空。 一些机灵的人由此发现，这些“洋倒爷”在京购物后仍有在机场购物的需求。 为此，机场专门建立了民贸市场。 民贸市场经营服装、布料、工艺品、玩具、渔具、电器、食品等，无所不卖。市场经营者发现，“洋倒爷”们从燕京进货回来必定要来这个市场转一圈，把剩余的钱花光，一直买到临上飞机。 “我看别的洋人都是做乘坐国际航班或者干脆包机回国，你怎么做这趟去沪市的？”林羽好奇的问道。 柯里昂继续用流利的东北话道：“这次我来中国采购，列了一张清单，还有一些商品没有买齐，需要到沪市购买。” 林羽点点头，表示理解。 在候机的半个小时，林羽跟柯里昂聊的异常投缘，不少来自前世的超前观点让柯里昂赞叹不已。 “林，我觉得和你聊天非常愉快，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如果你以后来美国，记得通知我，我会尽地主之谊。”柯里昂笑着道。 林羽点点头，并没有要什么联系方式。 虽然自己即将要去美国，但林羽不认为双方未来会有什么交集。 第147章 哥伦比亚大学邀请函 两个半小时后，林羽乘坐的航班顺利抵达沪市，下了飞机坐上摆渡车，林羽发现柯里昂还要去取行李。 “老柯，你手上东西这么多了，怎么还有行李？”林羽问道。 “来中国一趟不容易，我肯定要尽可能多的采购，把身上带的钱全部花完。”柯里昂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么多货拿的过来吗？”林羽继续问道。 柯里昂笑着点点头，“我有帮手，他们会帮我一起拿行李的。” 见柯里昂这么说，林羽也没有多问，到航站楼后便和柯里昂道别，独自打车回家。 林羽到家已是傍晚，胡雯艳跟胡文轩都吃过晚饭。胡文轩头戴着耳机，跟着随身听里的音乐扭动身躯，非常入迷。 胡雯艳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副半睡半醒的状态。 见到林羽回来，姐弟俩都特别激动，胡文轩摘下耳机，帮林羽卸下身上的背包，胡雯艳只能站在一旁干看着。 “轩轩今天好乖啊。”林羽笑着说道。 胡文轩道：“羽哥，我一直很懂事的好。” 听到林羽还没吃晚饭，胡雯艳立马去厨房烧面，十分钟后，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到林羽面前。 坐在餐桌上吃面，林羽顺道把去燕京的经历讲了一遍。 对刚刚结束中考的胡文轩来说，林羽的每趟经历都特别有趣，令人着迷，从未出过沪市的胡文轩对外界充满了好奇。 “等我从美国回来，我带你跟你姐去燕京玩，体验一下我买的四合院。”林羽说道。 吃完面的林羽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便和胡雯艳回房间“叙旧”。 … 第二天，林羽睡到自然醒。 接近中午，寻呼机响了，是留学咨询公司的蔡先生打来电话。 林羽等这个电话等了好久，马上激动的回拨过去。 “蔡先生，中午好啊。”林羽笑着说道。 电话另一头的蔡先生语气兴奋，难掩喜色。 “好消息啊，林先生，幸不辱命！” 听蔡先生这么一说，林羽立刻明白自己的游学事宜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林先生的邀请函上午刚刚送到我们公司，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取一趟？”蔡先生说道。 “我现在就过来！蔡先生你在公司里的。”林羽坐不住了。 “嗯，那我就等林先生来了。”蔡先生说道，挂断了电话。 放下听筒，林羽冲上二楼换衣服，几分钟后便走到鞋柜处，边穿鞋边对着厨房里的胡雯艳道：“你和轩轩先吃，不用管我。” 出了社区打车，林羽直奔外国语大学旁的写字楼。 走到五楼，林羽第一回觉得“英才出国留学咨询公司”这几个字特别的舒服。 林羽面带笑容的走进去，见到蔡先生正在前台等自己。 “林先生！” 蔡先生穿着得体的西服，手上攥着一个牛皮纸袋，见到林羽进来，立刻握手相迎。 “多谢蔡先生帮助，我才能顺利拿到邀请函。”林羽说道，接过牛皮纸袋。 转了几圈细线，林羽轻松打开纸袋，里面是几张光滑的纸张，第一张赫然便是邀请函。 “biauniversity？” 林羽惊讶的看着开头的校名以及那个校徽，怔怔的望着蔡先生。 因为要出国游学一年，所以林羽专门对美国的大学进行一些了解。不过就算在前世，林羽也听说过哥伦比亚大学的名声。 那是美国最古老的大学之一，是位于纽约的私立研究型大学，常春藤联盟之一。无论是在科学领域，还是在人文领域亦或是艺术领域，哥伦比亚大学都可以说是标杆。 林羽对蔡先生的公司，能够帮自己申请到这么优秀的学校而惊讶。 虽然是为期一年的游学，但能申请哥大也是非常的不容易。 邀请函上写着一大堆漂亮的官话，无非是祝贺林羽同学入校学习等鼓励语句，还不忘点明学校的优秀。 在邀请函的右下角，是校长的英文花体签名，林羽根本看不懂这种花里胡哨的字，只觉得挺飘逸的。 邀请函上的入学时间是9月5号之前，如果超过这个日期，那么邀请函就作废。 看完一遍邀请函，林羽又找到自己的专业：人文社会西方文化艺术鉴赏。 翻译过来大概是这个意思，虽然非常拗口，但林羽却挺满意。 这专业一看就是混日子的专业，不像商科工科，学的累死累活，考试各种实践也特别多。自己的这个专业，估计看看电影看看西方历史小说就差不多了。 见到林羽脸上不断变化的丰富表情，蔡先生开口解释道：“其实这不能算是正规的哥伦比亚大学专业。” 林羽一愣，有些慌了。 “怎么回事？蔡先生你不会坑我，这是假证？”林羽问道。 “不不不，这不是假证，是真的那个哥伦比亚大学发的，也是真的那个校长签名的。”蔡先生笑着道。 没有卖关子，蔡先生立刻为自己的客户解释起来。 林羽听了半天，终于弄懂了，随即表情古怪的看着蔡先生。 原来林羽这个专业是今年新开的，而且专门面向亚洲国家的留学生。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了扩充学校经费和丰富生源的多样性。 常春藤联盟的八校之间充斥着竞争，为了显示学校的软实力以及在世界的影响力，哥伦比亚大学决定采用游学一年这种短期的政策，吸引外国留学生来就读。 开设的专业也是比较轻松好混的，一年期满发放结课证书，证明你来哥伦比亚大学进修过。 但不是正儿八经的毕业证，学校是不承认你的学历学位的，只提供有关学习证明。就相当于接待为期一年的文化旅客，而且收费颇高。 林羽不管这些，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是能不能申请到护照和签证，能不能顺利到达美国。 “林先生你放心，护照签证这些是肯定可以办理的，既然我们替你申请到了，那就说明没有任何问题。”蔡先生笑着说道。 林羽点点头。 “林先生，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拿着这份邀请函，带上你的身份证，去户籍所在地的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申请私人护照。”蔡先生说道。 “而且我有必要提醒你，护照的办理时间很长，有的地区是7个工作日，有点地区长达15个工作日。” 听蔡先生这么一说，林羽也想明白了。 拿着邀请函去公安局办理就知道了，如果能把护照做出来，那这份邀请函就是有用的。 况且不去深入调查，谁知道你是读一年的游学，还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正规本科。 和蔡先生道别，林羽走出咨询公司，恰好瞥见隔壁英语补习班内，陆教授正在前台整理文件。 林羽兴冲冲的走进补习班，和陆教授问好。 “陆教授您好，您现在有空吗，麻烦帮我看一下这份邀请函有没有问题。”林羽把邀请函递过去。 陆教授是沪市外国语大学的教授，对这方面肯定比自己要懂。 对于林羽这个学生，陆教授很有印象，口语好，人也开朗活泼。盯着那份邀请函看了半天，陆教授以同样古怪的眼神看着林羽。 “怎么了，陆教授。”林羽有些忐忑的问道。 “这份邀请函是没有问题的，恭喜你。”陆教授道，“不过，你怎么申请的是游学啊，以你的口语水平，我觉得可以尝试留学。” 林羽自家人清楚自家事，他简单的跟陆教授扯了理由，便走出了补习班。 既然这个邀请函有用，那林羽就放心了，下一步就是回杭城办理护照和签证。 第148章 拿到护照 收到邀请函的林羽，第二天就坐火车回到杭城。 办理护照的时间跨度长，林羽可不想耽搁好几个星期，这种事情能够尽早完成就没必要拖。 林羽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冲澡。 92年的火车，除了软卧车厢有空调，硬卧和硬座车厢都只有电扇。林羽这趟没有买到软卧票，只好坐硬卧凑合一下，闷出一身汗。 洗完澡的林羽收拾背包，把这次带的两万现金放在家里藏好，身上揣了几千块钱。 带着全部证件，林羽打车赶到杭城市公安局，在出入境管理部门领了号，林羽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被叫号。 闲来无事，林羽打量起周围，办理业务的人不算多，十几个人的样子，全部都是来这里申请护照的。 旁边一位大妈的聊天吸引了林羽的注意。 这位大妈看上去五六十岁，申请护照的目标国家也是美国。 大妈的儿子在几年前到美国，去年刚刚拿到绿卡，在移民局办理了探亲邀请卡，把邀请寄回国内，让大妈拿着这个邀请卡去申请护照，再去领事馆办签证。 “阿姨，你们这样去申请，很容易被拒签的。”右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为什么要拒签？我和老公去美国是看儿子的，有正规的邀请函。”大妈难以理解。 “领事馆的签证官会认为你们有移民倾向。”年轻人解释说。 “好端端的我们移过去干什么，我们是去看儿子的。”大妈道。 年轻人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林羽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开始脑补起大妈一家的情况。 大妈的儿子应该是在美国留学，毕业后没有选择回国，而是当一个“黑户”待在美国。经过几年的煎熬，终于在91年赶上总统布什发布的移民令，拿到绿卡。 想到这个“黑户”转正，是老布什在执政期间的一项政策，91年发布移民令，给滞留在美国的几十万留学生发放绿卡。 林羽记得老布什70年代的时候，还担任过美国驻中国联络处主任。 工作期间，老布什喜欢骑自行车载着妻子穿行在燕京的大街小巷，他最爱吃的就是燕京烤鸭。 值得一提的是，在那批滞留的留学生中，大部分都来自中国。他们因为“黑户”身份，无法正常工作生活，干着最底层的体力活，像老鼠一样躲着警察和移民局的搜捕，只为得到梦想中的洋房洋车。 当然这些与林羽无关，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林羽也不好过多评价。 但是这一政策所起到的连锁反应，却和林羽有着不小的关联。 别看林羽一口气买下了三处四合院，就觉得燕京四合院烂大街，谁都能买着。正好相反，燕京的四合院一直是稀缺资源，它不像商品房，不会大批量的投入市场，只有原房主放弃其居住的权利，才能进入交易市场。 经过几代人传来下的燕京房产，几乎没有人愿意卖出去。 四合院并不是有钱就买得到的。 不过92年却是历史上罕见的，四合院交易量超常增长的一年。 如此反常的情况，很大原因就是移民政策的发布。在滞留的人群当中，大部分都是国内的学生以及家属，其中有一部分老燕京人。 凭借政策的利好影响，他们合法的邀请国内亲人过去探望。 就比如林羽旁边的这位大妈，她和老伴去美国看儿子，虽然说自己没有移民倾向，但过去后，很大概率就留在那边和儿子团聚。 林羽在箭厂胡同那里的四合院，原房主龚先生就把四合院卖了去美国看老婆孩子，这些都算是移民倾向。 其实对于这类事情，林羽记得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段子。 有个燕京人卖掉自己的四合院去美国发展，辛苦打拼二十多年，赚了几十万美元准备回国享受，却发现原本卖掉的四合院早就飙到天价，自己却连原本的房子都买不起。 除了那位大妈，剩下办理护照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 和林羽类似，收到国外大学的邀请函，来申请个人护照出国留学。不过别的学生都是家长陪同，一大家子过来，就林羽是单枪匹马。 等了两个小时，终于轮到林羽。 跑到指定窗口，林羽把一大堆材料和证件递给民警，仔细检查核对后，民警认可了林羽的申请资格。 缴费结束，林羽在文件上签字，还完成了护照签名的记录，随后民警把回执单交给林羽。 “五个工作日后来领取护照，必须是本人亲自来取。”民警说道。 林羽点点头，既然五个工作日，那就留在杭城，顺便把教师编制的事情做完，彻底解决掉这个问题。 … 第二天中午，林羽骑着自行车来到赵叔叔的单位。 轻车熟路的走进办公室，赵叔叔笑着道：“小羽过来了，你先坐着，我去食堂打饭，咱爷俩待会儿聊。” 林羽坐在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茶叶，倒了两杯热茶。 赵叔叔端着饭盒回来，二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编制转让的事情。 “小羽，之前李副校长找我聊过，他们建设二小放暑假，正好可以处理这件事。”赵叔叔说道。 “赵叔叔，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能办？”林羽好奇的问道。 “这事就不能在大家都上班的时候做，如果等到开学，那名单就敲定了，也就不好办了。”赵叔叔道。 林羽点点头，心想这里面的门道还挺多。 吃完饭，到了下午，林羽跟赵叔叔来到建设二小的副校长办公室，李副校长和张家铭老师已经坐在里面。 双方都到齐，转让编制的过程简单的出乎林羽意料。 只见李副校长拿出两份编写好的材料，放到林羽和张家铭老师的面前，两人在相应位置签名和盖手印，这事就算结束了。 走出建设二小的校门，赵叔叔说道：“小羽，你什么时候回沪市，晚上来家里吃饭。” “我过两天就回去，晚上我过来吃饭。”林羽说道。 接着，林羽在杭城又待了一个星期，直到满五个工作日，林羽赶到市公安局，交上回执单，拿到了自己的护照。 拿着护照，林羽兴奋的放到嘴边亲了一口。 大厅内，不少等待申请办理护照的年轻人，都羡慕的看着林羽手里的护照。 这个年代，办理护照的困难还是相当大的，林羽能如此顺利，那张哥伦比亚大学的邀请函功不可没。 护照已经成功办理，教师编制的事情也顺利解决，林羽在杭城的事情办完，便到火车站站买了软卧票，返回沪市。 回到胡家， 胡雯艳跟胡文轩正在吃早饭，林羽放下行李，惊讶的说道：“轩轩，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以前不都睡懒觉吗？” 胡文轩咬了一口包子，小心翼翼的看向胡雯艳，说道：“姐姐不让我睡懒觉了。” “为什么？”林羽看着胡文轩委屈的样子，笑着问道。 “他一会儿要去上班。”胡雯艳替胡文轩说道。 “上班？上什么班？”林羽一个星期不在家，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节奏了。 胡雯艳在一旁解释，原来胡文轩的中考录取通知单已经到了，被沪市一所技术职业高中录取。 距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在家也是闲着，就用胡爸的关系找了个食品安全监督站，让胡文轩去勤工俭学。 “轩轩不是还没成年吗，能去打工啊。”林羽好奇的问道。 虽然未成年不能打工的相关法规一直存在，但监管并不严格。90年代的南下打工潮，就有许多未成年人在民营工厂做工。 “我让轩轩的学校开了介绍信，和那个单位商量过，按照正常的工作时间来，轩轩每天上班四个小时。”胡雯艳说道。 林羽放下心来：“嗯，按照正规流程来就没事。” “轩轩你几点去上班？”林羽问道。 “吃完早饭就去。”胡文轩说着，脸上还挂着一丝不情愿。 “你姐是为了你好，提前体验一下上班的辛苦也不错。”林羽安慰道。 吃完饭，三人一块儿出门。 胡雯艳和胡文轩姐弟俩都去上班，林羽则是打车来到留学咨询公司。护照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接下来就是签证。 走进公司，蔡先生早已等着自己。林羽把护照和邀请函，还有一大堆照片材料杂七杂八的全部交过去。 蔡先生看了看，笑着说道：“材料都全齐了，咱们现在就出发。” 打车赶到美国驻沪市领事馆，按照里面的相关指示，林羽很快就办完了申请签证的提交。 收完回执单，蔡先生道：“林先生，现在您就剩下两个步骤。” “还有什么？”林羽第一次出国，被这些事情折磨的有些无语。 “出国前的体检和面试。” 林羽点点头，“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今天咱们已经交了申请，美国领事馆这边会优先处理林先生这种留学申请，因为要赶在九月份开学前审批，所以速度比较快。 等签证官审核完材料，就会下达体检通知，到时候林先生不要吃早饭，去医院做体检。”蔡先生解释道。 第149章 深城认购证发行 听着蔡先生的解释，林羽继续问道：“我体检结束之后需要做什么？” “体检当天就能拿到结果，医院会寄给领事馆，然后林先生的材料就会再次进入审核名单，等待签证官检查。”蔡先生说。 林羽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些排队要花多长时间，我能在入学前拿到签证。” 蔡先生哈哈一笑，拍了拍林羽的肩膀。 “林先生尽管放心，我这么说，那些美国佬眼里，你们留学生是天赐的摇钱树，都是去送钱的。他们非常欢迎你们过去，你们是去刺激消费的，不会卡你签证。” 林羽点点头，没想到自己在美国佬眼里，就是一台自助提款机。 离开领事馆，林羽跟蔡先生道别。 蔡先生说，如果他接到领事馆的体检通知，会在第一时间告诉林羽。 … 八月， 暑期的炎热正式上线，三十多度的高温席卷沪市，这段时间林羽减少出门次数，一直宅在家里。 看书看报看电视成了林羽打发时间的主要方式，白天胡雯艳和胡文轩都要出去上班，林羽平日里都是独自一人。 林羽和往常一样躺在沙发上，客厅装着的空调使室内保持凉爽的温度。 从冰箱拿出一个西瓜，林羽正要大快朵颐，放在桌上的寻呼机响了起来。 好几天没有人找自己，林羽好奇的拿起寻呼机，上面的代码显示是“蔡”。 林羽马上反应过来，顾不上吃西瓜，用座机回拨过去。 听到林羽的声音，蔡先生笑着说道：“美国领事馆的体检通知已经寄到公司，林先生有时间就过来拿。” “行，我现在就过来。”林羽说完，便换掉衣服出门。 打车赶到留学咨询公司，蔡先生把体检通知交到林羽手中。 这是一份中文通知，上面印着林羽的个人信息，还有体检需要的各种项目。蔡先生把医院的地址和名字告诉林羽，还顺便交代了一些事情。 “虽然体检通知的时效有30天，但为了尽可能快的走流程，最好明天就去体检。 早上七点就要到医院，空腹抽血不能吃早饭，晚上不要熬夜。体检完报告当天出，医院会直接送到领事馆。” 听着蔡先生说了一大堆，林羽点点头表示明白。 “面试通知大概要多久会到？”林羽问道。 蔡先生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也说不准，有时候他们接到体检报告，当天就会发面试通知，有时候也要等好久。” “他们万一9月份才审核我的怎么办？”林羽说道。 “绝对不可能，林先生你这样的游学生，可是比留学的学生更受欢迎。”蔡先生说道。 “这是什么缘故？”林羽好奇的问道。 蔡先生耐心的解释：“游学只有一年的签证，而且没有文凭。没有文凭就不能够申请工作签证，也不可以申请永久居住权。美国佬觉得你们是过去纯花钱的，而且消费水平不低。” “如果我想继续留在美国，有什么办法吗？”林羽说。 蔡先生两眼放光，笑着道：“我就知道林先生会这么问，我们公司在美国还有地接公司，他们的业务涵盖学业、工作、绿卡等等各种服务。如果林先生想要留在美国，联系他们准没有错。” 林羽没想到蔡先生他们公司的触手那么长，自己以后有什么问题，说不定还真能找他们的地接公司。 … 第二天， 林羽起了个大早，特地没有吃早饭，林羽打车直奔蔡先生说的医院。 到了地方，林羽发现这是一幢独栋的楼层，西式的建筑风格，砖红色的瓦墙和大玻璃显得独特和与众不同。 说是医院，其实是专门的健康检测中心，专门和领事馆合作，检查准备出国人员的身体状况。 不仅是美国领事馆，欧洲许多领事馆都与这家医院有不同程度的合作。 进入其中，林羽发现这里的服务态度特别好，医护人员会专门一对一的帮助你，给你讲解体检步骤，建议体检人员进行不同的项目，避免长时间排队。 林羽今天来的早，直接选择了空无一人的血常规项目。 在林羽做完所有体检项目后，林羽发现大部分项目都是走个过程，检测的特别快速。唯有血常规和尿常规这两项特别仔细，这两项检查的是否携带传染病。 如果你身上有传染病，那领事馆是绝对不可能给你开签证的。 做完体检，林羽已经感觉饥肠辘辘，吃了健康检测中心提供的早饭，林羽打车来到“陆老师前途英语班”。 虽然自己极大概率可以申请到签证，但这不代表林羽就不用继续学英语了。能够做到交流还只是最基础的，稍难一些的英语林羽还是得抓瞎。 走进中级班，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到了，林羽找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开始听史密斯老师讲课。 今天的内容是听力和口语。这两样能力都算是林羽的强项，课堂上每一次互动，林羽都能快速解答，甚至和史密斯老师两人做到高质量的对话。 上完课，史密斯老师表扬了林羽，并且要求班上同学向林羽学习。 回到胡家，胡雯艳跟胡文轩两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林羽冲了个澡换身衣服，就坐到两人的中间。 “那边那么空，干嘛一定要挤过来。”胡雯艳嗔怪道，拍了拍林羽的大腿。 林羽嘿嘿一笑，没有答话。 家里电视平时就放财经频道和电视剧，电视剧是胡雯艳爱看的，财经频道是林羽爱看的，至于胡文轩，家庭地位还不达标。 眼珠子一转，胡文轩就乖巧懂事的抓起随身听上楼，把空间留给林羽跟胡雯艳两人。 林羽索性躺在沙发上，把脑袋枕在胡雯艳的大腿。 就在两人闲聊打闹时，电视中出现的一则消息打断了林羽的思路。林羽坐了起来，认真的盯着电视屏幕。 深城的认购证开始发行了！ 这同样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对于深城的老百姓来说，也是一次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 电视中播放着数十万百姓排队的画面。 为了不让外面的人插队，也为了不让自己被挤出去。队伍里的人紧紧抱住前面的人，无论是男是女，排队的人就这样一个接一个抱在一起。 在他们的心中，此时唯有一个想法：购买认购证！ 林羽听着电视旁白，主持人说今天深城准备发放500万份认购表，每个人可以拿着身份证买一张认购表，第二天进行摇号购买认购证。 自昨天开始，深城已经超一百万人到各发行网点进行排队，而这个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 看着电视里人山人海的画面，胡雯艳抱着林羽的胳膊，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也太可怕了，阿羽，真的有那么多人吗？” 林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在营业厅的时候没看到购买认购证的人吗，咱们沪市一开始都没人买，直到后来人数才增多。深城这次只会更加夸张。” 根据前世记忆，在这件事情发生后，林羽看了一些新闻报道。 当时各售表门前提前三天就有人排队，据说有人以每天50元的报酬，从新疆雇佣1500人赶来排队，一个包裹被打开后，发现里面是2800张身份证。 在工作人员宣布认购表全部售完后，排了一天一夜的人们不答应了，在协调无效后，许多网点都发生了不和谐的冲突事件。 最后，深城交易所增加发行了500万张认购表，才安抚下愤怒的群众，一些网点的涉案人员也被立案调查。 这次事件的影响巨大，林羽也算印象深刻。 不过自己远在沪市，是插不上手了，沪市的认购证已经足够让林羽满足。 第150章 签证面试 两天后， 林羽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10号在深城发生的事件影响确实巨大，林羽在电视机前看到了有关报道。 这又让林羽意识到自己的幸运，坐上沪市认购证的这趟车。 就在沉思时，茶几上的寻呼机响起，林羽拿过来一看，是蔡先生的电话。 “林先生，美国领事馆送来了一封你的信件，我没有拆开，但估计是面试的通知。”蔡先生说道。 “好的，我过来一趟。”林羽挂断电话，穿衣服出门。 说实话，在这种炎热的夏天，林羽是一万个不愿意出门，可是这份通知又非常重要，林羽不得不牺牲一下。 到了留学咨询公司，前台把林羽带进最里面的咨询室，蔡先生正翻阅着一批文件。 见林羽过来，蔡先生笑着递上信件。 接过信封，林羽拆开封泥，倒出里面的信纸，那是一张折叠一次的中文通知书，开头写着邀请函，落款是美国领事馆。 快速的扫了一眼，林羽很快就读完了里面的内容。大致就是邀请自己在后天参加这场签证面试，只写了上午参加，并没有具体时间。 “一般上午的那批面试都会有十来个申请者，签证官则是两个。”蔡先生解释道。 林羽点点头，把邀请函塞回信封。 “不用紧张，林先生。像你这样的游学生，面试难度不会太高。”蔡先生在一旁劝慰道。 林羽喝了一口茶，笑着道：“那除了这次面试，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林先生这几天可以把资产证明给做了，资产里面包括动产和不动产。”蔡先生说。 “资产证明？”林羽听说过这个东西，但是不确定需要多少资产才算证明自己。 手指敲了敲桌面，林羽开始认真考虑起自己的财富。 光是认购证全部卖出的钱，就已经是庞然大物，自己还买了三间四合院，未来的价值无法估量。 想了一会儿，林羽看向蔡先生道：“我拿两百万现金做资产证明，够了吗？” 蔡先生身体微微一颤，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够了，太够了。林先生你根本没有必要拿出那么多钱，只要证明能够负担学费和生活费即可。” “学费和生活费大概是多少钱？”林羽问道，他还真没关心过这个问题。 “学费是三万元，至于生活费，这个要看每个人的生活习惯，像林先生这种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那肯定是多多益善。”蔡先生咧嘴一笑。 林羽点点头，考虑抽空找刘经理把这个资产证明给做了。 蔡先生又在一旁列出一张清单，里面有林羽的各种证件，包括护照、身份证、中专文凭、哥伦比亚大学的offer等。 蔡先生把这张纸递给林羽，说道：“这里面的材料都已经用复印件的形式交给领事馆，林先生你去面试的时候，记得把原件带过去。” 在林羽记住了上面几点后，蔡先生又开始给林羽做起了面试前的培训工作。 说了一大堆话，但重点内容只有一个：不要让签证官觉得你有明显的移民倾向！ “第一，林先生的衣着必须要到位，要尽量干净整洁，颜色要庄重，不要乱七八糟花里胡哨，头发要整齐，也不要剪过于时髦的发型。 因为林先生你的申请身份是中专师范学院的毕业生，未来是人民教师，你的形象要跟身份符合，不要打扮得像大明星。这个身份预设，也是签证官根据材料做出的初步判断。 第二，面试时是英文回答，这种模式也是在考核林先生的英语水平。刚开始的时候，签证官会用比较慢的语速和你对话，如果他感觉到你的法语水平足够好，他就会提高语速。 如果签证官的语速提高太快，导致林先生听不懂提问的是什么，那么林先生一定要立刻告诉签证官，“请把刚才的问题再重复一遍”。这个时候，签证官就会对林先生的英语水平有一个较为准确的判断。” 林羽申请的是为期一年的游学，就没有考英语等级水平测试，蔡先生说，由于林羽没有英语等级测试的分数，所以签证官会特别重视面试时林羽的口语水平。 林羽对自己的口语和听力水平很有信心，他自信可以给签证官留下良好的印象。 培训的第三点，就是关于移民倾向。 申请一年期的游学签证，这种签证是不能申请工作签证的，因此也就从制度上杜绝了移民倾向。 而且林羽财富丰厚，不存在逃到美国去打工赚钱的需求，如果签证官问起关于钱的事情，蔡先生建议林羽吹嘘自己是个富二代。 蔡先生还建议林羽，面试的时候多说对美国文化的好奇，千万不要说喜欢欧美发达国家生活条件的话。 第四点，是关于签证官的态度。 蔡先生又提醒林羽，根据以往面试者反馈回的信息，签证官的态度普遍不友好，有时候甚至很恶劣。 但是林羽没必要因为对方的态度不好、语言刁钻而产生恐惧心理，而不敢说话。 签证官的恶劣态度是一种职业习惯，他们每年要面试成千上万个中国申请者，早就没有了耐心。 林羽想了想，这不就跟国内很多办事窗口里的那些工作人员一样，去办理业务的时候，经常摆着个臭脸。 “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签证？”林羽问道。 “面试当天就能知道结果，如果面试通过，签证官会在护照上盖戳。”蔡先生说道。 了解完所有情况，林羽拿着通知回家。 对于签证面试这种事情，林羽并不感到紧张，如果连最简单通过的游学签证都办不出来，那自己这个林千万也就白混了。 … 8月13日， 林羽六点半被寻呼机的闹钟吵醒，快速起床洗漱。 胡雯艳到楼下给林羽烧早饭，因为早上要上班，胡文轩也被迫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此时正在沙发上打哈欠。 把头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林羽梳成一个大背头的造型，穿上一件白色衬衫短袖，下身搭一条棕色西裤，亮银色的皮带扎在外头，一股帅气的精英风格就此诞生。 “轩轩，一直盯着我看干嘛。”林羽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好久没看羽哥穿这么正式了，不太习惯。”胡文轩笑着说道。 吃完早饭，林羽把所有用到的材料和证明都装进一只文件包内。目光扫到桌子上的几份卖歌合同，林羽想了想，也一起塞进去。 打车出门，到达美国领事馆的时候是八点多。 虽然还挺早，但是领事馆外已经聚集了不下一百人，林羽没想到普通面试签证的一天，会来这么多人。 在聚集的人里头，男女老少都有，不过一部分是参加面试的，另一部分则是陪同的亲友团。 找到蔡先生，林羽发现蔡先生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年轻男生。经过短暂的交流，林羽知道对方也是参加面试的留学生，拿到了纽约艺术学院建筑装潢室内艺术设计专业的offer。 一听这个专业名称，林羽就感觉和室内设计有关。 不过未来房价飙升，商品房大批量进入交易市场，室内设计专业的前景还是非常不错的。 随着时间流逝，围在领事馆门外参加面试的人越来越多。 林羽粗略的观察了一下，有些人沉着冷静，眼中带有自信的光芒；有的人则紧张的不行，一个劲儿的喝水来缓解压力；有的人攥紧拳头，对着空气给自己加油打气。 到了九点整，领事馆的大门被两个保安打开，原本想一窝蜂朝门口涌去的人群被拦住，只好有序的排队进去。 按照面试的序号，工作人员指引面试人员排队，在大门口经过身份检录后，才被放行。 进了大门，林羽还要通过一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搜身检查，文件包也被查验，确认没有携带枪支和违禁物品，林羽继续到下一关。 两个挂着工作牌的领事馆工作人员站在前面，林羽拿出自己的所有证件。 在确认身份无误后，领事馆的外国工作人员用英语说道：“请左转进入大厅二楼，右手边第三个房间进行面试。” 英语不错的林羽自然听得懂，拿上东西就进入大厅。 他没想到领事馆的测试在安检就已经开始。站在门口的两个工作人员全是外国人，他们只会说英语。 如果来参加面试的人没有听懂，那么他就找不到面试的房间，很可能会错过这次机会。 大厅内部和林羽上次去体检的健康中心布局类似，西式建筑风格浓郁。 走在路上，林羽时不时会见到几个外国工作人员匆匆而过，也会有中国工作人员的面孔。林羽想到既然领事馆在门口就玩心机，肯定不允许工作人员提醒面试者。 楼道里没有任何指示牌，到了二楼的房间，也没有任何提示。 找到门口工作人员说的那间屋子，林羽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门后的弹簧装置啪嗒一声，自动关上了门。 打量了一下屋内，空荡荡的房间摆着十几张椅子，此时已经有九个面试者坐在椅子上。 林羽找了张没人坐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因为没有一个熟人，林羽也不打算说话，面无表情的盯着各处游魂，丝毫没有即将要面试的紧张感。 之后的几分钟，陆续又有几人走进房间。 等座位上的椅子全部坐满，一个工作人员推开门，用英语说道：“第1、2、3、4、5号面试者跟我过来。” 被点到的几个人全部起身，跟在工作人员的后面走出这个房间。 五人一组，十五分钟一批，等过了两批，林羽就被点到了。 整理一下衣服，林羽拿着文件包走了出去。沿着背光的长廊走了好久，尽头是一个房间，工作人员打开门，五个面试者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内有乾坤，一堵墙砌在正中间，上面是五扇门，林羽根据工作人员说的数字，打开自己的那扇门。 一个几平米的狭窄空间，对面是一个窗口，签证官在窗口的另一头坐着。 林羽表情有些古怪，这个房间的设计就好像是探监的牢房，签证官像囚犯一样关在里面的房间，自己通过窗口与他们对话。 深吸了一口气，林羽平复下躁动起来的心情，朝着里面走去。 “嗨，年轻人，请坐。”签证官笑着说道。 林羽坐在椅子上，抬头打量签证官。 眼前的男人剃着短发，五官柔和眼神犀利，说话时嘴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严肃但不刻板的感觉。 “谢谢，先生你长的真帅。”林羽赞美道，反正马屁又不要钱，夸两句面试官也无妨。 “哈哈哈哈哈，小伙子你夸我帅也不会放松你的难度。好了，把护照和相关证件给我看看。”面试官说道。 林羽打开文件包，把所有材料都递了过去。 签证官看了一眼护照上的照片，再抬头瞅了林羽一眼，随即按下录音按钮。 “您好，1992年8月13日的第11位面试者，欢迎您参加美国驻中国沪市领事馆的签证面试，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将被录音，在必要的时候供复审使用。你同意吗？” “我同意。”林羽点点头说道。 面试官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我们就开始了。请问你为什么选择到美国留学，而不是别的发达国家？” 林羽略作思考，马上回答道：“因为我非常喜欢美国的文化，我英语很好，想要亲身感受一下美国的氛围和环境。”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旅游签证，而要办理游学签证？”签证官问道。 “我不满足于几天的旅游，那样粗略的玩法并不全面，我不可能很完整的了解整个美国。我更喜欢一边学习文化背景，一边游玩，我的专业就与西方文化有关。”林羽解释道。 签证官微微点头，林羽的口语非常流畅，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能把你的资产证明给我看一下吗？”签证官问道。 林羽直接递出自己的存折。 昨天林羽去交易所找刘经理，询问资产证明的问题，刘经理说像林羽这么有钱，处理办法很简单，把存折上的零给签证官数就行。 上次在股市崩盘前，林羽就吩咐小李把所有股票都抛掉，现在账户存折里还存放着大量的资产。 签证官在沪市待了许多年，自然看得懂存折里面意味着什么。 “嘶！看起来你的家庭条件非常富裕。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通过手段延长游学时间甚至留在美国得到绿卡，你有这种想法吗？”签证官看着林羽的眼睛道。 林羽摇了摇头，他发现签证官喜欢把问题往移民倾向上靠。 “我没有过多的时间留在美国，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一年肯定会回国。”林羽说道。 “哦？能说说你的事业是什么吗？”签证官来了兴趣。 林羽眉头一挑，把卖给于成庆湾湾经纪公司的合同拿了出来，还有另外几份合同。 “我不仅是个学生，还是音乐制作人，我的作品可以卖出许多钱，所以我平时要忙事业。”林羽说道。 “我能看懂中文，天呐，你的歌能卖这么多钱。”签证官看向林羽的眼神变了，露出微笑。 “林先生到了美国，打算写一些英文歌吗？”签证官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我目前对美国的文化底蕴还不太了解，所以写英文歌可能有些勉强。不过我会尝试着写一些有美国特色的中文歌，做部分融合。我很高兴为两国的文化交流和友谊作出贡献。”林羽想了想道。 “说得好！”签证官罕见的拍手鼓掌，从抽屉里取出印章，直接在林羽的护照上戳上印记，为林羽签发签证。 “谢谢你。”林羽接过材料，笑着说道。 “不客气。”签证官说。 林羽看着手里的护照，上面的签证有效期为1992年8月13日至1993年8月31日。 折腾了自己将近两个月时间的签证，终于搞定了。 第151章 炒外汇要掉脑袋 面试顺利通过，林羽也拿到了签证，签证官让林羽出门右手边走，从后门出领事馆。 林羽把所有材料跟证件装进文件包放好，按照签证官的指示，走出领事馆的大楼。 蔡先生和一大堆家属站在大门外等待，见林羽出来，蔡先生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林先生。面试通过了吗？”蔡先生迫不及待的问道。 林羽把蔡先生拉到路旁的拐角，从文件包里拿出五千块钱，这是给留学咨询公司剩下的服务费。 “通过了。”林羽淡定的说道。 “吓死我了，我看林先生面色平淡，我还以为没有通过呢。”蔡先生说道。 蔡先生数两遍，确认无误后把现金叠好放到自带的提包内。 “这外头挺热的，这样林先生，您和我回公司，我再跟你介绍一下我们在美国那边的地接公司的业务。”蔡先生热情的说道。 林羽想了想，自己去纽约人生地不熟，有个当地的地接公司服务，能省下不少力气。 “好的，没问题。”林羽同意道。 二人打车到公司，蔡先生吩咐前台的小姑娘去外面的菜馆买几个炒菜，带着林羽走进最里面的咨询室。 进了咨询室，蔡先生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首先，蔡先生重点说明了，他只是推荐那家和他们合作的地接公司，他个人是赚不到一分钱的，林羽选择与否全看自己有没有需要。 林羽点点头，蔡先生方才开始讲解。 在初始的印象里，林羽觉得地接公司只是接机，从机场把你送到目的地就结束了。 结果蔡先生说，他们的地接公司远不止如此。 接机只是最简单的第一步项目，他们公司还包括住酒店，从酒店送到学校报到，帮忙租住公寓或者找寄宿家庭。乃至办理当地的银行卡，办理签证，或者租汽车，当导游旅游等等全部涵盖。 就算到了留学后期，需要游学项目转留学，本科升硕士，硕士转博士，包括选择导师，论文代写等项目，他们公司都可以提供帮助。 细致到生活方面，请游泳教练、汽车教练、健身教练，或是举办派对请服务员和厨师，请律师打官司，买保险理赔等其他服务，地接公司也可以做到。 林羽听了半天总结一点，只要你付钱，什么事情都能帮你搞定。 “林先生，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地接公司办不到的。”蔡先生笑着说道。 林羽点点头，看来他们的地接公司实力很强，而自己也不差钱，有困难找他们刚刚好。 “挺不错的，那就接机找酒店，第二天送我去学校，然后帮我找公寓，办理银行卡，租一辆二手车………”林羽报了一连串的服务。 “其他等我有需要再联系。”林羽说道。 蔡先生笑着点点头，保证自己会和地接公司沟通好，让林羽体验到满意的服务。 因为林羽是游学一年的专业，而且哥伦比亚大学宿舍紧张，优先提供给本科生和硕士博士，自然不会把校内的学生公寓留给林羽住，得林羽自己想办法解决住宿问题。 “公寓的话最好离我学校近一点，不然我去上学也不方便。”林羽说道。 “好的，没问题。”蔡先生答应道。 解决了到美国的地接问题，前台的小姑娘正好把打包的炒菜带上来，送到咨询室。 “到了饭点，林先生也饿了，咱们吃点本帮菜应付一下。”蔡先生说道。 林羽没有客气，拿起一盒米饭，就着四五个炒菜下肚，很快就吃饱了。 蔡先生表示桌子留着会有人收拾，林羽和蔡先生告别，带着文件包离开了留学咨询公司。 走到楼下的公共电话亭，林羽给刘经理打了通电话，拜托刘经理带自己去银行一趟，林羽想要取一点美元现金出来，带到国外去用。 电话那头商量好，林羽先回家取了钱，就打车直奔交易所。 一个小时后，林羽在交易所门外遇到刘经理。 “刘哥，大热天的你在里面等我就行，站门口多热啊。”林羽说道。 “没事儿，我刚出来没一会儿，走，银行就在边上。”刘经理笑着拍了拍林羽肩膀，拉着林羽往前走去。 因为经常有账面上的合作，刘经理跟这家银行非常熟悉，一位自称周经理的男人接待了林羽，询问林羽想要办理什么业务。 “我想换点美元的现金。”林羽说道。 自己去美国肯定需要大量的钱，不过林羽并不打算通过银行来进行大笔金额的跨国转账，林羽今天来就是换点零钱，好放在钱包里平时用。 因为美国的大环境，比国内要宽松许多，林羽脑海里的许多方法在这边施展不开，但在美国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林先生打算兑换多少美元？”周经理问道。 “我带了两万块钱，帮我换成美元就行。”林羽说着，把背包交给周经理。 周经理带着林羽和刘经理来到贵宾室，本来以林羽的这个业务金额，是没机会到贵宾室的，但刘经理提前通知了周经理，这位是他们交易所的大客户，周经理方才如此认真对待。 在92年，美元和r币的汇率是1比515，林羽的两万块钱能换三千多将近四千块钱。 过了十多分钟，周经理拿着一个牛皮袋进来，里面是兑换完成的美元和收据单。 林羽接过纸袋数了数，三十多张一百美元，其他都是小额的零钱。 用不了两三年，美元的汇率就会大幅度提升，涨到8往上，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涨幅，如果囤一波美元，那也能发财。 但林羽清楚的记得，炒外汇是违法的，明年正是严打的时候，林羽可不敢冒险。 我不违法，但我口嗨一下总行了。 有些不死心的林羽看向周经理道：“我如果准备收购一批美元，周经理有方法吗？” 周经理没多想，问道：“林先生打算收多少？” “两百万rb，全部换成美元。”林羽语出惊人。 “不行不行，这么大额度是犯法的。”周经理吓了一跳。 林羽点点头，他知道炒外汇犯法，特别是这两年，如果抓到被枪毙都不好说。 办完业务，林羽和刘经理走出银行。 “老弟，晚上要不要一块儿吃个饭？”刘经理笑着说道。 “不用了刘哥，我回去还有点事。”林羽说道。 “那行，我就不送你了。”刘经理挥手和林羽道别，往交易所方向走去。 林羽转身走过街角，在路口准备打车，背后传来一阵招呼。 “王兄弟！” 林羽并不以为是在喊自己，没有回头。 两秒钟后，一双手重重的拍在林羽肩头，“王兄弟！” 林羽莫名其妙的回头，你喊的是王兄弟，关我林羽什么事。 “不记得我了吗，王老弟。”鸡哥在林羽身后半米远处笑着说道。 “鸡哥！好久不见，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林羽瞬间露出笑容，热情的和鸡哥握手。 当初卖盗版书时，林羽自称姓“王”来保护自己，林羽并不打算和他们说自己的真实姓名。 自从远离盗版书籍行业，林羽就断了鸡哥跟王大龙的联系，按理说他们应该逃到外地去了，没想到在银行门口能碰到鸡哥。 林羽粗略打量了鸡哥一番，还是原来的装扮，流里流气的衣服土洋结合，脖子上挂着一条拇指粗的金项链。 本应四处躲藏的盗版印刷书老大，居然还留在沪市，而且看着混的还不错。 “王老弟是来这里办理业务吗？”鸡哥笑着问道。 林羽道：“我有个朋友在里面上班，今天过来叙叙旧。鸡哥怎么在这边，是在附近工作吗？” “我游手好闲的，哪有上班的心思。现在搞点外汇生意，在银行附近蹲着。”鸡哥说道。 林羽反应过来，原来鸡哥是在这里拉生意，看到银行有换外币的客户，便上前以略高的价格收购，等汇率升高后再卖掉赚差价。 啧啧啧，没想到还是做违法生意，真不愧是吃这碗饭的人。 林羽虽然自己不敢炒外汇，但对里头的事情挺感兴趣，他想和鸡哥聊聊，最好从里头吸取一些思路出来。 想到聊天，林羽觉得拉鸡哥去宋园茶艺馆不太合适，那种优雅的环境跟鸡哥不搭，去了反而别扭。 想来想去，林羽索性走到一旁的小店，买了两瓶汽水和两包烟。 “咱们在旁边聊会儿。”林羽说着，把烟塞给鸡哥，和鸡哥毫无形象的蹲在马路旁，喝着玻璃瓶装的饮料。 鸡哥高兴的收下烟，两人早就是熟人，聊着聊着气氛也就热烈起来。 说来也不复杂，鸡哥和王大龙已经不做盗版书和磁带的生意，一个是因为专项整治即将到来，现在市场行情已经非常险峻。另一个是两人为了自身的安全，放弃了老本行。 “你和大龙哥有啥危险吗？”林羽好奇的问道。 “都是那最后一批货，我哥他太贪了。”鸡哥吐了口烟圈，有些郁闷。 原来上次林羽和吴经理提出最后捞一笔就收手，王大龙也非常动心，一口气囤了好几百万的货。 结果沪市的市场因为是大本营，接近饱和消化不掉，王大龙便打起了隔壁浙省市场的主意。 王大龙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把所有货都在浙省抛掉，狠狠的赚了一笔。但因为跨省售卖，破坏了行业规则，这是盗版行业的江湖大忌。 浙省的几个老大被砸了饭碗，非常气愤，让小弟查王大龙的底细，很快就顺藤摸瓜找到其在沪市的位置。几位大佬连夜带人杀到沪市，想要找王大龙算账。 王大龙在最后一笔赚了几百万，这些钱够许多年的吃喝，早早带着鸡哥躲起来，没被那几位找到。 浙省的大佬放下狠话便无功而返。 王大龙通过小弟带话，保证自己不再踏入浙省，还拿出二十万送给其中的一个大佬当赔礼，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到了八月，专项整治的风声更盛，监管部门也开始尝试着着手整顿，浙省首当其冲，那几位大佬可就惨了。 一半小弟被抓进监狱，另一半也四处逃逸，仓库的货也全部被缴灭，在大佬们逃跑时，王大龙出手帮助了其中两位。 这下王大龙在行业里的名声，从破坏规矩的人变成了好汉。 没有了敌视和邻省的压力，王大龙跟鸡哥不再躲躲藏藏，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沪市，也寻找起重新发家的路子。 盗版行业是不敢做了，手头上的几百万现金也来路不正，没有正当的存款来源证明，不敢直接存银行里头。 几人一合计，咬牙决定开始炒外汇。 鸡哥和林羽说这么多，其实是想拉林羽一起来炒外汇。 因为他知道经过那最后一笔生意，林羽手头上也有不小的现金额度。大家都是一起合作过的，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存在谁举报谁，要完蛋一起完蛋。 林羽听出了鸡哥的招揽之意，心里微微冒汗。 别人不知道未来的事，林羽可是非常清楚明年严打的力度。 那些犯了死刑的犯人，被武警一卡车一卡车的装运，在城市的马路上穿过，押到刑场执行枪毙。 这么做的目的，和游街示众没有区别，那个状况深深的印在林羽心里。 这个时候干炒外汇的买卖，和找死没有任何区别。 听鸡哥吹嘘炒外汇利润如何如何高，前景是多么美好，林羽愈发觉得鸡哥跟王大龙几人离死就要不远了。 林羽和几人交情不深，最多就是因为利益而聚在一起相熟，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也就没有劝他们收手的必要。 况且自己拿不出理由来劝，总不能说我预知未来，你们炒外汇都要被抓进去枪毙。 聊的差不多了，林羽和鸡哥告辞，林羽有种预感，这可能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鸡哥，你当老大的出来蹲客户总不像话，还是让小弟来干这些事情。”临走前，林羽说道。 “唉，别提了。当初我们逃跑的时候，弟兄们都散了，现在哪还找的回来，我跟表哥现在是单枪匹马。”鸡哥苦笑着说道。 “行了，我还要干活，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聊。”鸡哥见林羽没有合作的打算，也不纠结。 第152章 沪市人在纽约 八月末，严酷的暑意仍旧契而不舍的停留在沪市，城市的人们深感高温带来的闷热，街上的行人都减少许多。 一切准备妥当的林羽只剩机票还未购买，关于这件事，林羽特地咨询了蔡先生。 在沪市，机票购买的渠道有好几种。 一个选择是直接去机场购买，各家航空公司在机场的国内航站楼都有值机柜台。 机场买的优点就是机票信息准确，价格明了，而且经常有折扣。 缺点则是折扣不稳定，而且各家航空公司的柜台是独立的，你需要挨个去问他们公司的航班和价格。 第二种选择就是在星级酒店大堂的商务中心，有购票服务。 优点是不用自己亲自去排队，偶尔会有折扣，所有航班可以由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客人统一挑选。 缺点就是机票信息会有延迟，什么时候晚点或者停飞，传达的消息较晚。而且每张机票根据自身情况，需要缴纳价格不等的手续费。 第三种选择则是在沪市的几个特定地段有民航购票中心。 优点是客人不用往机场来回跑，现场排队时间远远短于火车站。缺点是购票中心优先推荐本地的航空公司，实在没票了才会允许购买其他航空公司的票，而且几乎没有折扣。 林羽想了想，像自己这种直飞纽约的国际长途，还是去机场购票比较稳妥。 往包里塞了钱，林羽就打车来到机场。 沪市机场的售票点非常正规，各大航空公司都有独立的售票点。每个柜台都隔着距离，展现出良好的服务态度。 空姐们虽然穿着的制服不同，但气质和身段都是拔尖水平，让林羽可惜的是，那些外国航空公司柜台前的空姐不是外国妞。 林羽飞的是纽约，就直奔美航的柜台，开始询问相关的票价。 当天直飞的经济舱是三千元，商务舱是八千元，在距起飞的15天至30天内购买，还能享受9折优惠。 现在已经过了时间，林羽自然用不了折扣。又继续询问了几家航空公司，考虑片刻，林羽决定买一张美航商务舱的机票。 这次行程起码要飞十几个小时，这么长时间都蜷缩在经济舱的狭小环境内，林羽怕自己受不了。 何况现在的林羽家底丰厚，八千块已经不是什么需要斟酌许久的价格。 处理完机票的事情，林羽又打车前往绿城咨询有限公司，他还需要给自己的美国之行准备一些大额资金。 见到许久未见的大客户前来，苏经理热情迎接，吩咐员工端茶倒水。 好奇的看了看林羽身后，苏经理没有发现跟随的同伴，也见林羽手上并没有拿什么装钱的行李。 “林先生，今天来办理什么业务？”苏经理笑着问道，语气恭敬。 面对动不动就是几百万汇款的客户，当然要把他们舔舒服了。 “我想咨询一下，我打算把一百万r币换成美元转到纽约，有什么办法吗？”林羽问道。 “这个简单。”苏经理听完，轻松的说道，“我们在纽约也有分公司，跟林先生以前转北京的方法一样，两头实时转账。” 林羽惊讶的看着苏经理，他以为绿城公司只是国内的转账公司，没想到在美国都有分部，看来这家公司不简单。 “那我知道了，过几天我会让我女朋友带钱过来，我在纽约那边的公司接头。”林羽说道。 “好的林先生，我把纽约分公司的地址给你，然后要申明一点，跨国转账的手续费是五个点。”苏经理说道，满脸笑容。 林羽点点头，离开了绿城公司。 回到家里，胡雯艳正在厨房烧饭，胡文轩罕见的在一旁打下手。 “你们俩这几天怎么回事，变得这么勤快。”林羽好奇的走进厨房，笑着问道。 胡文轩转头看着林羽，满脸的不舍：“羽哥，还不是因为你要去美国，姐姐可伤心了，说怕你在那边吃不到她做的饭。” 林羽大受感动，一手一个抱住姐弟俩。 “有什么好难过的，我一年期满就回来，而且说不定中途有什么事，我过一两个月就回来一趟呢。”林羽安慰道。 “真的吗？”胡雯艳说道，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住林羽。 “真的，比珍珠还真。”林羽说着，两只手捏在胡雯艳脸上，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绯红一片。 “干嘛啊，轩轩还在这里。”胡雯艳气的直跺脚，转身继续准备食材。 “对了轩轩，你过来，我交代你一些事情。”林羽走出厨房，胡文轩跟在身后。 两人在沙发坐下，林羽拍了拍胡文轩的肩膀，认真的说道：“我不在家里，你就是唯一的男子汉，记住保护好你姐姐。” 胡文轩用力的点头：“放心，羽哥，我会照顾好姐姐的。” 这是林羽临行前的小插曲，对于胡家姐弟俩，林羽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他们可以安顿好自己。 … 28寸的巨大行李箱被塞满，除了换洗的衣物，里面全是胡雯艳认为林羽用得到的东西。 林羽自己背了一只双肩包，里面是哥伦比亚大学的邀请函，以及护照签证身份证等各种材料，还有银行卡钱包和美元现钞。 胡雯艳和胡文轩一同到机场送别，林羽取完登机牌，把28寸的行李箱办理完托运，身上就背着一个背包。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林羽不得不进去安检。 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林羽自认为是个坚强的人，可还是感到不舍。 调整好情绪，林羽露出笑容，和胡雯艳跟胡文轩拥抱。 松开手，林羽和姐弟俩道别，最后转身往值机大厅内的安检方向走去。 林羽没有回头，他也不敢回头，他知道如果自己回头，肯定能看到胡雯艳和胡文轩的眼泪。 胡雯艳定定的站在安检的大门外，隔着透明玻璃墙，看着林羽渐行渐远的背影，眼泪唰的一下就往下流。 胡文轩更加离谱，想到一年见不到对自己那么好的羽哥，直接“哇”的哭了起来。 林羽的安检非常顺利，他的背包里只有各种证件和洗漱用品，香烟啥的也没有，自然不会带打火机。 背起包，林羽转身朝远处对面的透明玻璃墙看去，胡雯艳跟胡文轩两人哭成了泪人。 无奈的苦笑一下，林羽挥了挥手，便彻底的消失在姐弟俩的视线中。 在机场购物区逛了一圈，林羽看到买香烟的人不少，突然想起蔡先生的提醒。 由于美国烟草税高，所以香烟的价格定价也不低，因此许多出国的留学生都会在包里塞上几条国内好烟，再到美国转手卖掉。 按照蔡先生的说法，国内一百块r币买的烟，在美国也要一百美元转手，这其中的巨大利润可以给留学生带来极大的经济补助。 林羽自己不缺钱，所以没必要靠这种办法赚钱，但还是买了一条，作为社交使用。 十分钟后，林羽所乘航班的工作人员开始检录登机，林羽背起双肩包排队安检。 走上舷梯，林羽在机舱门口看见两个空姐正微笑着和每一位乘客问好，英文和中文各说一遍。 看了眼林羽的机票，空姐领林羽往左侧的商务机舱走去，而经济舱则是在右侧。 空姐掀开一道帘子，带林羽找到座位。 有一说一，商务舱的座位比经济舱宽敞不少，前世林羽没有坐过商务舱，没想到自己在92年反而能体验一把。 过道和座位的空间都十分宽敞，座位也是真皮材质，不像经济舱用的是布。 空姐简单的和林羽介绍了底下放腿板的使用方式，简单说来就是一块折叠板，搬出来放在双腿前，脚放到上面。 见安排好林羽，空姐便转身离开，还要迎接后面的乘客。 充满好奇的林羽观察着高级沙发座位的功能，发现左侧扶手上有一个按钮，可以调节座位靠背的前后和倾斜角度。 接着林羽又在右侧扶手找到一组类似于随身听的按钮，上面印着播放、暂停等符号，按钮旁边有一个插孔。 很快，他发现扶手上有一块小板子可以掀起，在里面找到了一副头戴式耳机。 林羽试了一下耳机以及播放功能，听到了典雅的西方古典乐曲，然后便把耳机放回原处。 兴奋劲过去后，林羽发现也就那样。抬头往四处看了看，整个商务舱总共有三十个座位，而帘子后面的经济舱，座位更是密密麻麻。 这就是国际航班的大客机，比国内沪市飞燕京坐的要大上不少。 几分钟后，林羽右侧座位的同行乘客也到了，是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手上拎着一个公文包，西裤短袖衬衫的搭配，眼里是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 林羽可以判断，这是位经常出差国外的商务人员。 系好安全带，空姐检查一番，广播也用多国语言通报了准备起飞的注意事项。 十分钟后，飞机加速滑行，飞向高空。 林羽身旁的商务人士异常疲倦，起飞没多久便睡着了，同行身侧的不是美女，林羽自然没有聊天的兴趣，何况人家还睡着了。 百无聊赖之下，林羽也选择了闭眼睡觉。 中途上了两次厕所，林羽感受到了长途飞行的压抑和难受，好在漫长的煎熬终于过去，飞机顺利抵达纽约国际机场。 商务舱的乘客率先出舱，林羽背着双肩包，是第一位走出飞机的乘客。 当迈出舱门的那一刻，林羽深吸了一口气，回味着鼻腔内的感受。 美国的空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林羽撇了撇嘴，谁说这边的空气特别甜的。 沿着游客通道向前走，当林羽出示了游学签证和哥伦比亚大学邀请函，原本冷漠的海关工作人员罕见的露出笑容，说欢迎林羽来纽约。 顺利拿到行李，在航站楼的外面，林羽马上就找到一张显眼的橙色广告牌，上面用中文写了几个大字：沪市，林羽。 一个微胖的男人举着牌子，仔细盯着眼前刚出来的人群。 “你好，我是林羽。”林羽走到男人面前道。 “你是那个沪市的林羽，哥伦比亚大学游学的？”男人看了林羽一眼问道。 “嗯，是我。” 林羽说着，把背包里的邀请函和护照拿出来，男人看了一眼确认身份，把牌子放下来收好，笑着跟林羽握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范韦，英文名叫范特西，你喊我老范或者范爷都没事，当然喊我范爷更好。”叫做范韦的微胖男人笑着说道。 眼前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经历过异国他乡的磨砺，在脸上留下沧桑的皱纹。 “老范，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林羽客气的说道。 地陪要在开头的这一段时间帮助自己，客气一点总没有错。 “哈哈哈哈哈哈，不用这么客气。你花钱我办事，大家都开心才是最重要的。”范韦说着，走在前面带路。 一辆黑色的商务面包车停在不远处，范韦打开后备箱，帮林羽把行李塞进去，随后林羽坐进后排的座位。 到了车上，范韦开始跟林羽介绍起地接公司的各项服务以及价格。 今晚把林羽送到酒店，这段路程的服务费20美元。明天早上到酒店接林羽去哥伦比亚大学，车费也是20美元。 帮林羽去办理纽约当地的visa信用卡，费用是10美元。 听了一大堆报价，林羽也明白了。什么服务都可以做到，只要给钱就行，给多少钱办多少质量的活，非常明确。 “老范，我在前几天提出的住宿条件，能满足吗？”林羽问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在林羽看来，自己并不需要和室友合租，一个是林羽不习惯跟外国人住一起，自己的隐私空间得有，二来林羽还要干一番事业，这种事情更不能让别人知晓。 范韦有些为难的说道：“林先生，你的这个要求恐怕满足不了。” “有什么问题吗？”林羽不解的问道。 “因为林先生你是游学一年，所以学校并不提供校内的学生公寓，而校外的公寓都是合租形式的，单人间非常少，也很抢手，所以不好拿。”范韦解释道。 第153章 新生报道 见林羽皱着眉头，范韦连忙说道：“林先生，虽然没有符合你要求的单间公寓，但我找的那几个也不错，明天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 虽然有些郁闷，但林羽也没办法。 “先送我去酒店。”林羽说道。 范韦点点头，发动汽车驶离机场，林羽则是好奇的观察起窗外的景色。 纽约有五个区块组成，分别是布朗克斯区、布鲁克林区、皇后区、曼哈顿以及斯塔滕岛，左侧还有一条哈德逊河环绕。 在距离曼哈顿较远的地方，城市和乡村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分界，林羽前一秒看见的还是繁华的高楼，几百米开外便是一幢幢平房。 房屋之间的间距极大，马路也并不平稳，公路异常开阔，街道两边行人不少，还有许多打地铺睡在地上的邋遢流浪汉。 前世一直听说“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的调侃，林羽不知道如今会不会碰上这种事情。 不过参考沪市的治安状况，林羽觉得纽约应该危险无数倍。纽约作为美国最为繁华的大都市之一，贫民出奇的多，犯罪率也居高不下。 “林先生，如果没有必要，晚上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就算出门也不要到离酒店太远的地方。”范韦突然嘱咐道。 “谢谢，我知道了。”林羽说。 开了二十多分钟，范韦的车停在一处不那么偏僻的街道，周围是最普遍的两层小洋房，衬托出正中间的酒店异常高大。 林羽看了半天招牌，五颜六色的灯光组成奇怪的英文字母：不来梅酒店。 “晚上就住这儿？”林羽问道。 “林先生你住在这里，我回家住，我家就在这边上。”范韦说着，下车从后备箱拖行李。 走进酒店，前台服务人员接待了林羽，看着范韦跟前台熟悉的交流，林羽觉得他带自己来这家酒店，应该吃了不少回扣。 一晚的住宿费是80美元，这些普通的酒店并不需要林羽给什么小费，因为也享受不到体贴的服务。 帮林羽办理好入住，范韦道：“林先生，咱们的费用是一次一结。就是我帮你干完了一件事，就结算一次费用。” 林羽点点头，从钱包里掏出20美元交给范韦。 走到楼上的酒店房间，林羽觉得和国内酒店也无甚差别。打开电视，屏幕里无论是动画片还是电影都说着英文，这让林羽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林羽的房间在六楼，夜幕之下从窗外远眺，本该漆黑一片的大地却五光十色，高楼林立照射出灯光万点。街道上也车水马龙，此时的纽约简直就是一座不夜城。 林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短时间内立足这里，资本狂潮席卷一切，纽约这座城市每天都上演太多的奇迹。 洗了个澡，林羽便关掉电视沉沉睡去，明天白天要去大学报道，林羽得保留充足的体力和精力。 … “铃铃铃铃铃铃！” 林羽被床头的座机吵醒，这是前台的报时功能，林羽今天要去学校报道，自然不能起太晚。 洗漱完毕，林羽收拾好行李准备下楼，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范韦说过，退房时最好在床头柜放一点小费，这是给清洁人员的。 林羽想了想，拿出钱包里的一美元硬币，在钢镚里，一美元的面值无比巨大。 把硬币放在床头，林羽认为自己拿出的钱已经差不多了。 楼下大堂提供一顿早饭，林羽观察了这边的食物，熏的有些老的香肠，温热的牛奶，还有一整块吐司面包，一旁放着锯齿刀，需要自己自取。 林羽切下两片面包塞进烤面包机，时间流逝传来指针转动的滴答声。两分钟后，两片外皮焦黄的面包弹了出来。 随便应付完早饭，林羽觉得这家酒店并不怎么样，不过80美元的价格林羽也无法要求其有多豪华。 范韦已经等在外面，见林羽出来，拉开车门，把没吃完的面包扔进副驾驶，就走过来帮林羽放行李。 “林先生，第一晚在美国感觉怎么样？”范韦笑着问道。 “还可以。”林羽深吸了一口气，对即将前往的哥伦比亚大学充满好奇和新鲜感。 范韦开了四十分钟，面包车在如同乡下公路一般的道路上飞速奔驰，却在某个路口突然变成了精致的柏油马路。 林羽看着车窗外，城市的风格变了样，原本朴素的小洋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凑的独栋高楼。 街道上的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满脸严峻的脸庞透露着冷漠和麻木。身着昂贵西服的商业精英从豪车上下来，理了理衣服，从容自信的走进一幢幢大楼内。 高跟鞋似乎是每个曼哈顿街区女士的标配，她们化着精致的妆容，步幅迅速，手上拎着提包或者是文件袋。 “感觉这里的人都很忙啊。”林羽说道。 范韦耸了耸肩，语气莫名的感慨道：“这里是曼哈顿，纽约的金融中心，也是世界的金融中心。你知道每秒钟有多少oney从这里流走或流入吗？数不清的！” 哥伦比亚大学就在曼哈顿，这个寸土寸金的地域有这么一所历史悠久的大学，可见其底蕴深厚。 道路两旁停满了汽车，范韦绕了一圈，最好把车闯进一条小胡同内，几名面相年轻的纹身男人正蹲在角落里，见有车开来，立刻站起身，围在外面。 看着他们游手好闲的样子，林羽觉得可能是混混之类的小流氓。 范韦下车后，见他们缓缓靠近，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五美元递过去。 “几位朋友，我车停在这儿一段时间，麻烦帮我照看一下。” 为首的纹身男人一把接过钱，看了范韦和林羽一眼，点了点头，转身退去。 从后备箱拿出行李，两人走出胡同街角。 “他们是什么人？”林羽好奇的问道。 范韦用中文说道：“一群没有工作又不想努力的混蛋罢了，这边有许多这种人，你要小心一些不要招惹他们。” “如果遇到有人抢你钱，最好不要争抢，不多就给出去，小命最重要。”范韦开启说教模式。 哥伦比亚大学就在不远处，听范韦说有许多入口可以进出。两人从一道开着的黑色栏杆侧门进入，轻松踏入校园内。 走进校园，林羽开始东张西望。 整个校园异常的开阔与庞大，宏伟的建筑有许多，一幢幢不知道什么功能的大楼全亮着灯，从玻璃窗内望去，林羽发现许多学生在里面。 在范韦的带领下，林羽走到一处小广场，这里搭着白色的露天帐篷，其中摆放了十几张桌子，不少人围在一起。 “这里是报道的地方。”范韦介绍。 林羽走上前，一个老师模样的中年工作人员笑着看向林羽，“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e，我是新生，来这里报道。”林羽说道。 一开始和陌生人用英语交流，林羽激动的有些嘴瓢，不过好在适应力强，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语速也放慢下来。 “请把你的邀请函和相关证件给我看一下。”负责迎新的工作人员道。 林羽把背包里的材料拿出来，交给工作人员。 “噢，你是游学生。”工作人员说着，把看完的材料还了回来。 “这是你的学生证明，拿这个去图书馆录入个人信息然后拍照片，会做出来一张学生证。学生证以后在学校里用处很多，吃饭买书进资料室刷卡都需要用到。”工作人员耐心的解释。 “这是你的课表。” 林羽接过课表看了一眼，一个星期满打满算就五节课，有几个星期甚至只有两节课。 好家伙，自己这个文化鉴赏专业也太混了，不愧是只读一年的游学转业。 “你好，学校会发教材吗？”林羽见工作人员似乎交代完了，好奇的问道。 “教材要学生自己去图书馆买。”工作人员说道。 林羽点点头，道了声谢，便和范韦走出了新生迎接点。 “老范，带我去图书馆一趟呗，我把教材还有这个什么学生卡给弄了。”林羽说道。 “行，你现在还不认路，我带你过去。”范韦道。 穿行在校园间，林羽发现学生们大体分为两种。一类是闷头走路不说话，眼神聚焦在前方的某一点，吭哧吭哧往前走，明显是脑袋里想着事情，估计还是学习方面的。 另一类则是成群，有男有女一堆，欢快的讨论着，抒发自己的想法和观点，边走边聊，很有氛围感。话到激动之处，甚至做出激烈的肢体动作。 “刚刚走过来好几个公用的椅子，怎么都是在睡觉的学生啊。”林羽笑着吐槽。 就一千多米的距离，林羽发现每处公共的长椅上，都会躺着或趴着一个学生闷头大睡。 “我也不清楚，反正这种情况挺多的。”范韦说道。 继续往前走，范韦突然停下脚步。 “喏！那就是图书馆。” 林羽顺着范韦指的方向看去，图书馆正在正前方，那是一座混合着罗马风格和希腊风格的建筑。 远处望去，四四方方的长型结构有一种庄严肃穆的严谨感。下端是一楼米白色的砖墙布局，黑色的玻璃框与之相应，上面有一圈浮雕工艺。 往上是十四根希腊式的圆形大理石柱，在岁月的雕刻下，原本晶莹洁白的石柱也多了一层暗色，顶端是一连串的人名，全是历史长河中出类拔萃的先贤。 荷马、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西塞罗、希罗多德……… 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林羽走进了图书馆。 与外部恢弘大气的庄严感不同，图书馆里面要舒服许多。暖色调的类似于红木的书架比比皆是，圆形穹顶上方有一副精致的油画装饰，悬挂着的吊灯也无比璀璨夺目。 询问了坐在一旁的工作人员，林羽很快就找到办理学生证的地方。在一个小窗口，十几个人正排着队，明显是报道的新生。 “你在这里处理事情，我去外面等你。”因为图书馆不能大声说话，范韦只好轻声说道。 “行，老范你在外面等。”林羽道。 可能是流程简单的缘故，林羽感觉站了没多久就轮到自己。 根据提示交出邀请函和其他资料，工作人员又递来一张纸，林羽按照上面的要求填写了个人信息，又交还回去。 “去隔壁的房间交两美元，然后拍头像照。”工作人员说着，把邀请函和材料都还给林羽。 走到隔壁房间，一台由三角支架立着的照相机就在眼前。林羽交了两美元，便坐在远处的沙发上，背后有一块白色幕布。 镜头亮光一闪，照片就拍好了。 “到隔壁去等是制作好的学生证。”工作人员说道。 问了需要等待的时长，林羽觉得还是趁着剩下的时间，去把需要用到的教材买来。 走到二楼，这里有许多房间，里面大概每个一百多平的面积，放着整齐的桌椅，两侧同样有琳琅满目的书籍，学生们坐在座椅上埋头看书或写字。 最里面的房间就是购买教材的地方，林羽把课程表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接过表看了一眼，就转身回头找书。 几分钟后，八本书放在林羽面前。 每一本都巨厚无比，林羽估摸着大概有三四百页。 “总共八本，一共是600美元，你核对一下。”工作人员把课表还给林羽。 “卧槽！” 林羽一激动忍不住喊出了国骂。 这几本教材也太贵了，虽然厚了点，但在林羽看来这个价格过于昂贵了。 “美国佬也太坑了，这么几本书卖好几百美元。”林羽皱了皱眉头，从钱包里掏出600美元递过去。 其实林羽并不知道，美国大学的教材确实非常昂贵，包括学费也是一笔很大的负担。 正因为上大学费用高，很多学生才选择贷款上大学，不然根本负担不起高额的费用。许多人毕业后出来工作，还要还上十几年的贷款，下把大学的费用补回来。 不过对于教材，也是有省钱的方法，像林羽这种财大气粗直接全款买下来的人特别少。 第154章 室友曹峰 对于教材，省钱的方法有许多，这些都是林羽后来才知道的。 第一种可行的方法是从高年级的学生那里买二手书。每一年的教材都是固定的，把这学期的书学完，后面的用处非常少，不少学生选择把旧教材卖出去，还能赚上一笔生活费。 而且旧教材上会有翻阅和做笔记的记录，用起来更加的轻松方便。但也有些学生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书，这就见仁见智了。 第二种方法是在图书馆借阅。 林羽的学生卡可以在图书馆借阅书籍，一学期20美元的费用，如果分摊到八本教材上，那相当于不要钱看。 不过在图书馆借阅有很大的局限性。每本教材只能借两个星期必须归还，而且教材数量比较少，借阅的人非常多。 林羽想要靠借教材的方式念完一年是不科学的。 第三种方法是复印。 拿着借阅来的教材复印，一百页的书复印费是4美元，林羽把所有教材都复印出来，也远比买新书便宜。 但复印教材是不允许的，如果被复印室的工作人员发现，那就要没收和罚款。所以学生们复印教材都是小心翼翼，每天复印十来页当成作业要求，掩盖复印教材的意图。 像林羽八本这么厚的教材，全部复印完得猴年马月了。 买完教材，林羽还要了一个手提袋，背包里装三本，剩下的全部放到手提袋里。 下楼到领取学生卡的地方，林羽拿到了印有自己照片的学生id卡。 卡片略有些厚度，和身份证类似，进出门禁的地方都能刷卡，在食堂也能刷卡消费。小心的把学生卡放好，林羽走出图书馆，见到范韦坐在台阶上抽烟。 “老范，事情都办完了，教材和学生卡都搞定了。”林羽说道。 范韦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尘，笑着道：“那咱们就走，带林先生去看看公寓。” 林羽点点头，现在是时候解决住宿问题了，不然晚上又要住酒店。 两人从原来的那处侧门出去，绕过街角，走到了停车的胡同，早先的几个混混都已经消失，范韦松了一口气，招呼林羽上车。 朝曼哈顿往外行驶了十分钟，范韦停在一栋二层的洋房前。 林羽仔细观察了一下，在国内这种房型被称为别墅。房子周围都用白色栅栏圈了起来，前面是一个狭小的院子，甚至不能称其为院子，只是一块稍大的草坪。 房子后面是一个游泳池，大概二十米长，水池因为长期无人打扫，上面漂浮着许多树叶和浮萍。在泳池的前端有一个小喷泉，泳池的水流过喷泉又绕回去，形成一个闭环。 范韦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房东大妈，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典型的美国人，身材臃肿，眼神温和。 经过短暂的寒暄，林羽了解到租住在这里的学生都来自于哥伦比亚大学。 房子的一楼有两间卧室，二楼有四间卧室，其中最大的卧室是房东夫妇居住，其他全部租出去。 到目前为止，只剩下一间卧室空闲。 林羽皱了皱眉头，他本来就排斥和别人合租，现在发现居然房东一家也住在这里。而且剩下的房间林羽很不喜欢。 那间屋子位于一楼的楼道口，和储物间相邻。通往二楼的楼梯是木质材料，走上去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林羽能够想象，如果自己住在这个房间，那么每天都会受到脚踩楼梯声音的折磨。 林羽朝着范韦摇了摇头，范韦立刻心领神会，二人与房东大妈道别，走出了房子。 “林先生，这里如果不满意，那咱们去第二处地方看看？”范韦问道。 “行，先去看看。”林羽同意道。 接着，范韦开车一连逛了五六处地方，林羽每次都无奈的摇头。 不是房间没了就是位置不好，或者林羽不喜欢合租的室友。其中有一处房子居然住了三个黑人，这让林羽难以忍受。 他们身上带有一股浓浓的味道，虽然有意识的喷了香水，可香味和其一中和，变得更加恶心，林羽可不想天天被熏。 最后，范韦开车停在了一处同为二层的洋房。不过也有不同的地方，这里没有护栏分隔，而是类似于排屋。 “林先生，这是最后一户出租屋了，如果你还不满意，那我就没辙了。”范韦苦笑着说道。 “先看看。”林羽说着下车，他也没想到这些租屋距离自己的要求相差甚远。 敲开房门，一个年轻男生开门，看面相也是学生。简单的谈话后，林羽了解到这里一共有四间卧室出租，而现在空了两间，房东不住在这里，而是在皇后区的另一处房产。 林羽微微点头，这里比起前几栋房子要好上不少。 看完房子后，林羽叹了口气，不得不感叹临时出现空缺的房间，或者长期无人租住的房间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旦有好的房间出现，马上就会被其他租客抢去，后面的租客只能等待机会。 这就和国企或者事业单位给职工分房子，只有前面的人把位置腾出来，排后面的人才有机会分到好房子。 这最后一栋别墅有两层，三个房间在二楼，还有一个房间在顶楼的阁楼。因为房子是尖顶，两侧倾斜的屋顶，所以楼上空出了许多空间，被设计成阁楼。 林羽往楼上走，发现楼梯不是木质的，而是由泥土和混凝土浇筑而成，踩上去不会有响声。 顺着台阶往上，二楼后还有小半截台阶，上面是一扇精致的木门。林羽推开门，顿时有一种来到欧洲中世纪庄园阁楼的感觉。 房间大概有三四十平米，虽然两侧逐渐向下倾斜导致空间狭小，但总的来说还是非常不错的。四处看了看，房子没有空调，只有连接通往楼下的暖气片。 “阁楼比较闷，如果夏天住肯定吃不消。但是现在入秋，天气变凉了，住起来还是很舒服的。”范韦说道。 林羽想了想，看向范韦道：“其他地方也没有合适的，我先暂时住在这里。” 范韦笑着道：“好，那我现在联系房东。” 那个年轻男生凑到林羽身边，出于好心的提醒道：“你租房子最好按月租，不要按年租。” 林羽看着对方问道：“这里有什么讲究吗？” “房东是都喜欢租客租一年，但是如果你住了一段时间觉得不合适，想要换个地方。那房东是肯定不愿意退房租的，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租房子的人。”男生解释道。 林羽思考片刻，自己绝对不会租太久，等摸清了学校的上课规律，林羽就准备换个地方住，这里只是暂时的落脚点。 “谢谢你，受教了。”林羽谦虚的说道，从口袋里掏出在机场买的中华，向范韦递过去。 “我不抽烟。”男生抱歉的摇了摇头。 林羽把烟放回兜里，和男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同学你也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吗？哪个专业的。”林羽问道。 “我是数学院的数学专业。”男生笑着道。 “卧槽，牛逼啊。数学老难了，你能上哥大了不起啊。”林羽佩服道。对面这是正儿八经的留学生，可不是自己这种就念一年的游学专业能比的。 “还行，你住这儿的话咱们就是室友，以后多多关照。”男生非常客气。 二十分钟后，房东走了进来。 一身纯白的短袖背心，脚上一条工装长裤，头发已经半白，略显沧桑，大概五六十岁的年纪。 简短的沟通后，林羽知道自己的阁楼每月200美元，如果直接租一年，房东可以减免一个月的房租，如果租半年，则减免半个月的房租。 林羽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答应，说自己要按月支付房租。房东答应了，回头到车上拿来空白合同，标准的出租文件。 范韦在一旁把关，林羽把全部条款都看了一遍，没有疑问后填写自己的姓名、学生卡号、银行卡号以及护照信息。 双方当场签字，林羽不需要当场支付现金房租。 因为根据合同约定以及这边的惯例，房东会将合同提交给开户银行，每月银行会按时从林羽的账户扣款，再把钱转到房东账户。 林羽觉得这样处理挺方便，双方都不麻烦。 处理完租房的事情，范韦把行李都搬下来，便和林羽道别。 “林先生，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就直接找我，我都能给你搞定。”范韦说道。 “行，以后我有需要会给你打电话的。”林羽答应道，目送范韦开车远去。 回到房子，房东已经拿着合同满意的回家，而此时屋子内就剩下林羽和那个年轻男生。 “另外一个室友呢？”林羽好奇的问道。 “她应该在学校的图书馆看书，学习老认真了。”男生说道。 林羽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里面几乎没什么食材，只有两个鸡蛋和三个西红柿。 “这些东西我拿来烧个晚饭，一会儿你陪我去趟超市采购点吃的。”林羽把鸡蛋和西红柿拿在手上，征求男生的意见。 “好的，你先把晚饭解决。”男生点点头。 “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我叫林羽。”林羽笑着伸出手，对这个面善的男生很有好感。 “我叫曹峰，林羽同学你好。”曹峰与林羽握手道。 林羽随便的烧了个西红柿炒鸡蛋，当然是咸口的，林羽觉得吃甜口的西红柿炒鸡蛋都是魔鬼。 应付完晚饭，林羽邀请曹峰陪他出门一趟。 “现在会不会太晚了。”曹峰有些犹豫的说道，看了看窗外，外面的天空已经逐渐被夜色渲染。 “没事，我问过老范，这附近就有个沃尔玛超市，来回几分钟的距离。再说这里距离曼哈顿挺近的，治安还算不错。”林羽安慰曹峰道。 考虑了半晌，曹峰道：“行，我陪你去超市，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 林羽没想到自己的新室友还挺讲义气，“那就现在走呗，早去早回。” 两人关上门出了房子，沿着一连串别墅门口的小道往前走。 路过一间商铺，曹峰突然道：“林羽同学，你还没有买电话卡。” “没有。”林羽摇摇头。 “那就在这儿买，方便。”曹峰说着带林羽过去。 这里的电话卡并不是21世纪的手机si卡，而是在90年代很常见的一种预付费形式的固定电话消费卡。 陈文买了两张，面额都是50美元。 电话卡从外观看很像银行卡，正面印着服务区号码和卡号，背面印有灰色的防泄密图条，拿硬币或者指甲的硬物刮掉之后，可以看到里面隐藏的密码。 这种使用方式比较麻烦，拿起美国当地的座机，拨打服务区号，根据语音提示，一步步的完成后续操作。 用座机输入卡号，再输入密码，最后在响了一声之后，拨打你需要拨的国际长途号码。 不过虽然这种方式使用很麻烦，但是胜在便宜。 曹峰告诉林羽，使用这种电话卡往国内打国际长途，平均一分钟才几毛的r币。 林羽听了非常震惊，他没想到会这么的便宜，就算在国内打国内长途，也差不多这个价。而从国内往国外打国际长途，就要好几块钱一分钟。 继续往前走了几分钟，林羽和曹峰来到了沃尔玛超市。 沃尔玛几个英文字母异常巨大，字母周围绕了一圈led灯，在晚上也非常清晰。整个商场面积巨大，正门口的前方是停车场，里面停满了轿车。 走进商场，印入眼帘的是一排排货架，林羽一下子被震住了，忘记要先采购什么。 还好曹峰思路清晰，给林羽指明了方向：“林羽同学你最好先买床上用品，这些东西体积大，商场能安排送货，但是要排队。” 林羽想想也对，就来到了床上用品区域。 挑了半天，林羽选了席梦思床垫一个，枕头一个，薄毯子一条，鹅绒被一条，床单床套一组。 在预约送货时，超市工作人员答复：送货的卡车刚刚出门，需要下一趟再送你们的货，预计两个小时以后车辆返回。 林羽点点头，在曹峰的帮助下填上出租房子的住址，曹峰在那里住了好几个月，已经非常熟悉。 第155章 中美文化交流宣传大使 选完自己的个人用品，林羽和曹峰来到生鲜食品区。 水果蔬菜在美国的价格一直比较贵，反而是牛肉鸡肉这些肉类的价格便宜。林羽不差钱，特意挑贵的食物买，出门在外不能亏待自己的胃。 “林羽，先别着急拿，还有半小时就是晚上的打折时间，咱们等打折了再买。”曹峰见林羽毫不手软挑选食物，忍不住开口道。 “还有打折这种好事，那我们等一会儿。”林羽笑着道。 虽然自己没有节衣缩食的必要，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何况是薅资本主义的羊毛，林羽非常感兴趣。 等时间来到晚上八点，生鲜肉食蔬果的打折正式开始。 林羽被眼前的场面吓一跳。 几乎商场内的所有顾客都在争抢这些打折的食物。上百人挤在一块儿，什么人种的顾客都有，男女老少皆冲向货架上的打折商品。 好在林羽的身体素质不错，站稳脚跟，林羽肩膀发力，顶开挤过来的顾客，抓起几包贴上打折标签的蔬菜就往篮子里扔。 曹峰积极配合林羽，林羽在前方开路，一路上遇到什么打折商品就抓什么，曹峰则在后面用篮子接着。 晚上的打折力度极大，除了大部分五折的优惠，还有部分商品达到了两三折。 林羽总共抢了十几包打折的蔬菜水果，见好就收，拉着曹峰挤出了打折商品区。 最后又买了一些海鲜，林羽跟曹峰排队结账，拎着大包小包离开沃尔玛，回到租住的房子。 走进房子内，林羽发现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生，清爽的齐耳短发，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五官精致又不失英气，突显出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杨姐，这是今天新来的室友。”曹峰放下手里的购物袋，做着介绍。 女生抬头看了林羽一眼，起身笑着与林羽握手：“你好，我叫杨婉清，哥大商学院金融专业大三学生。” “学姐好，我是林羽，文学院新生。”林羽连忙道。 作为室友的三人来自同一个国家，大家很快就产生熟悉的氛围感。坐在沙发上，林羽跟杨婉清交谈起来。 因为哥大坐落于世界金融中心纽约，以其独特地理优势和华尔街等金融界保持密切的联系，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一直以来都是全美最佳商学院之一，在华尔街校友如云。 通过短暂的聊天，林羽发现这位杨学姐不仅学习成绩优秀，更是在华尔街的一家风投机构实习。 见杨婉清有不俗的经济眼光和意识，林羽和其愉快的分析着国内的股市和经济市场，并与美国相对比。聊了一段时间，林羽便去卫生间洗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 9月5日， 清晨的空气有些许潮湿，草坪上晶莹的露珠汇聚在小草尖端，街道和各处房屋都可见雨后的景象。 今天是林羽上课的第一天，整理好背包，带上需要用到的新教材，林羽独自一人出门，步行到学校上课。 根据校内地图的指引，林羽找到了文学院的所在地。 几幢古老的巴洛克式建筑，外观简洁雅致，造型柔和外墙干坦，同周围的自然环境相协调。推开旋转式的大门，林羽走进内部，立即被其典雅高贵的造型吸引。 文学院里面的装饰异常华丽，正厅的屋顶呈椭圆形，拱形天花也与此呼应，周身侧壁上下布满用灰泥塑成的各种植物形状装饰图案，金碧辉煌。另外几幢楼房的外观就比较平淡，装饰有柔和的曲线，富有亲切感。 在大厅的通告板上，林羽找到自己所在的位于二楼的教室。 沿着盘旋弯曲的楼梯拾级而上，林羽找到上课的教室。 与想象中的宽敞教室不同，里面只有三十平左右的面积，一块黑板挂在左端墙壁，右边是八张课桌椅摆放成圆形。 走进教室，只有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倚在课桌上看报纸。见林羽进来，老人将报纸向下倾斜，露出眼镜下滑的双眼。 “早上好，孩子。” 林羽猜测眼前的老人就是自己第一堂课的老师，连忙恭敬道：“老师您好，我是西方文化艺术鉴赏专业的新生，我叫林羽。” “嗯，来的挺早，你先找个位置坐，放松一点，坐自己喜欢的地方就好。”老人非常的和蔼。 似乎是见惯了外国留学生，老人对林羽的东方面孔没有表示一丝的好奇。 找了八个位置中最靠前的那个，林羽把包塞进抽屉，拿出里面的教材。 过了十来分钟，上课的同学纷纷到来。林羽观察了一下，发现八名新生中，就自己一人来自中国，其他都是东南亚国家的亚洲学生。 老人走到讲台，扫视了一眼八位学生，笑着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鲍里斯，是文学院的副院长。” 林羽惊讶的看着台上的老人，没想到给自己上课的会是学院副院长，看来学院对这个游学项目的重视程度不是一星半点。 鲍里斯副院长花了两分钟时间，检查、核对并且登记了每一名学生的学生卡。 在检查林羽的学生卡时，鲍里斯教授微笑着让林羽在放学后留一会，他希望单独和林羽谈谈。 怀着一丝好奇，林羽乖乖点头。随后，鲍里斯副院长开始正式讲课。 这节课叫《西方文化先导论》，按照林羽的猜测，是要对西方的文化做一个梳理，介绍给学生。 鲍里斯副院长的讲课如林羽预料，果然是西方文学的介绍课。 鲍里斯副院长首先讲述了他这门课的大纲，先从中世纪开始，随后是第16、17、18、19世纪，一共有五个章节，最后是20世纪的两章。 期末考试的成绩则由四部分组成，听课考勤、课堂互动表现、试卷考核以及一篇小论文。如果有任何一项不合格，总成绩都将不及格。 不过这些对林羽来说并不重要，自己要在不久的将来去利比里亚救出父母和其他援建的工作人员，能不能参加考试都是两说。 鲍里斯副院长的讲课方式与众不同，他以一种类似于吟唱的方式将古老的西方诗歌朗诵出来，并且讲解了其各个年代的不同风格。 时间过的很快，林羽沉浸在学习中，认真的做着笔记，虽然有些单词过于生僻，但结合教材和鲍里斯副院长的肢体语言，还是能猜测到大概。 两小时的课很快过去，鲍里斯副院长收拾了教案，走到门口等着林羽。 背起书包跟在鲍里斯副院长后面，两人来到三楼的副院长办公室。 “林，请坐，想要喝点什么吗？”鲍里斯微笑着问道，态度温和。 “不用了，院长。”林羽道。 鲍里斯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翘起二郎腿，把戴在头上的眼镜取下，放在茶几上。 “林，你是我们文学院在1992年招收的唯一一名游学生，校董们对你非常重视，特地委派我重点关注你的学习情况。 如果你平时在学习或者生活中遇到问题，可以在每周工作日的中午来这间办公室找我，只要是不太棘手的难题，我都能帮忙解决。”鲍里斯笑着道。 林羽对鲍里斯的话感到诧异，自己一个普通的游学生，居然能引起学校校董的注视，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考虑到西方人直来直去的说话风格，林羽便直接道：“鲍里斯院长，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们对我这个游学生如此重视？” 鲍里斯诧异的看了林羽一眼，没想到这个东方年轻人敢于提问，而不是温顺的点头表示感激。 “因为这是我们哥大第一次开展为期一年的游学项目，而林你和别的学院的几个孩子，是该项目的第一批学生。 校董们希望你们能在哥大度过愉快的学习生活，有所收获不虚此行。明年回国后，希望你们将在哥大的美好体验传播回去，让更多人了解到我们这所伟大的学校。”鲍里斯副院长解释道。 林羽这才明白，原来学校想让林羽这一批学生当宣传者和传播者，替哥大做宣传，让更多的学生来这里游学。 替学校做宣传这些没有任何问题，但林羽觉得不能白干这活。我钱也交了，好处没捞着，还要给你做宣传。 思考片刻，林羽认为鲍里斯虽然是副院长，只在文学院有影响力，但在学校管理决策方面并没有权利，牛逼的是校董层次的人物。 “我们哥伦比亚大学是全美最优秀的大学之一，我非常荣幸能成为中美两国文化交流的宣传使者，将这里的美好生活告诉中国的同胞，吸引他们来这里学习。”林羽说道。 鲍里斯听了，露出满意的笑容：“林，你果然是我们哥大的杰出学生，我为有你这样的学生自豪。” 林羽表面笑嘻嘻，内心已经开始吐槽。 你们还不是为了游学生的钱和展示自己国际化的一面，不然会选择招收为期一年的游学生项目？ “鲍里斯院长，我想和校董见一面，谈谈我对哥大推广到中国的具体事情，不知院长能否替我转达这层意思。”林羽道。 鲍里斯点点头，语气肯定的说道：“我一定会把话带到，不过校董们非常繁忙，可能会需要一段时间才有空见林同学。” “没关系，只要鲍里斯院长和校董不要忘记就行。”林羽说道。 此番喊林羽来的目的已经达成，该通知的都已经通知，鲍里斯便把林羽送了出去。 上午的课上完，林羽发现自己今天没课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游学生的缘故，林羽的课程非常少，第一个星期只有四节课分布在五天，下周有六节课形成单双周制度。 回到租房，林羽见曹峰在桌子上埋头苦写，凑近一看，一大堆鬼画符般的数学符号，直接把林羽劝退了。 “吃中饭了吗？”林羽问道。 “还没有。”曹峰头也没抬，沉浸在作业里。 “那我随便烧一点，咱俩应付一口得了。”林羽翻找着冰箱里的食材说道。 这回曹峰没有说话，好像没有听见林羽说什么。 叹了一口气，林羽转头开始烧饭。 一小时后，三道小炒菜端上桌，配上米饭，林羽跟曹峰吃的津津有味。 “吃慢点啊，我又不和你抢。”见曹峰拼命往嘴里扒饭，林羽笑着道。 “我一会儿还有课，快来不及了。”曹峰指了指墙上的时钟，继续加快吃饭速度。 对比一下自己的课表，林羽觉得游学生也挺好的。 … 第二天， 林羽按照上课时间来到教室，今天还是鲍里斯副院长的《西方文化先导论》。 讲了一大通中世纪的文化史，不知是其他同学不感兴趣还是林羽最为认真，在课堂问答环节，只有林羽回答出了所有问题。 下课后，鲍里斯副院长再一次喊住了林羽。 “林，我这里有一份有关西方文化的剧本，你浏览一下，提点建议。”鲍里斯饶有兴致的看向林羽。 作为文学院的副院长，鲍里斯偶尔会接一些私活，比如给好莱坞八大电影公司的编剧修改剧本，从中拿到一笔不菲的润笔费。 这两天他手头上刚好有一个剧本，课堂上林羽的某些独特观点和思路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鲍里斯想让林羽评价一下这份剧本。 看了老半天，林羽叹了一口气。 可能是前世看了太多经典电影，这份剧本的剧情让林羽无力吐槽，用读者的话来说，就是太毒了。 “鲍里斯院长，我不清楚为什么您要给我看这么一份……普通的剧本？”林羽尽量措辞委婉些。 “普通？”鲍里斯道，虽然他不太懂剧情方面的内容，只是在文化专业的细节角度找漏洞，但光从剧本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至少让人看着很爽。 “这样，我布置给你一个独立完成的个人作业，你把剧本拿回去研读一下，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写一份。”鲍里斯看着林羽道。 “如果写的好，达到我心中预期的标准，我会给你加学分。”鲍里斯补充道。 在他看来，没有学生会在学分的诱惑前拒绝此事，毕竟哥大的学分不好修。 “好的，这个作业我接下了。”林羽点点头说道。 第156章 纽约小说界扛把子 走在回租屋的路上，林羽一直翻看着鲍里斯给的剧本。 老套的西方个人英雄主义，骑士与巨龙的战斗，说实话看遍前世的网络小说，林羽觉得它非常一般。 “这明明是优秀的剧本好吗？里面有战斗的热血，还有充沛的感情经历，不管怎么说，它肯定是赚钱的剧本。” 回想起鲍里斯的话，林羽不禁摇了摇头，难道这个年代的受众是这样的？ 其实抛开来自前世的挑剔眼光，这个剧本还是挺不错的。情节还算跌宕起伏，而且剧情满满的都是套路……… 等等，套路！ 剧本里的骑士在年轻时受到背叛，之后隐姓埋名苦练剑术跟骑术，多年后组建军队复仇，在仇人的婚礼上夺回未婚妻…… 这不就是网文的升级流，装逼打脸流吗。 看来92年的美国人民喜欢这种有充足爽点的剧本，只要爽就完了。 想到这里，林羽对鲍里斯副院长布置的作业有了很好的思路。 回到租屋，房子内依旧只有曹峰一人，正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查阅资料，研究课题。 脑海里有了思路的林羽可不想放过短暂的灵光一现，向曹峰借了一沓信纸和古典文学词典，林羽坐在餐桌上准备开写。 有了《霸总爱情日记》的写作经历，林羽对文学创作充满激情和期待，虽然是为了应付鲍里斯副院长，但林羽决定要把态度摆正认真写。 习惯了中文思维，林羽虽然记忆超强，能够把前世看到过的内容相差不多的默写出来。但要用英文书写，就有点难为林羽了。 而且“九头蛇皇”，“紫睛金毛猿”这些简单的中文名想要用英文描写，很难准确的表述出来，语序看上去也非常奇怪。 一边查字典，一边尽量的将文字风格贴近90年代的北美大陆。林羽磕磕绊绊的写着，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林羽，你在写小说吗？开头太有意思了！” 一直探个脑袋，在身后看林羽写作的曹峰忍不住出声。曹峰发誓，除了《指环王》之外，他还没有看过其他这么吸引人的奇幻小说。 “不，这是一个剧本，我们副院长布置给我的作业，要求我看完这个剧本自己写一个。”林羽说着，把桌子上的剧本递给曹峰。 曹峰接过翻了两眼，随即摇了摇头。 “这个剧本虽然故事编的不错，但和你写的还是差远了。”仅仅是几万字，曹峰便被吸引入林羽笔中的玉兰大陆。 “不错。”林羽满意的说道。 林羽自己清楚这本书在前世的成绩，对于曹峰的反应并不感到奇怪。 要是觉得不好看才奇怪呢。 继续写了满满一页，林羽终于被肚子里的饥饿感打败，抬头正好对上曹峰的目光。 “林羽，你不觉得咱们应该吃晚饭了吗？”曹峰幽幽的说道。 “这几天我已经烧了好几顿，也该轮到你表现表现了。”林羽拒绝道。 “呃，说实话，我认为你的厨艺要比起优秀些。”曹峰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干脆直接坐在沙发上。 人至贱则无敌。 林羽也拿曹峰没办法，人家都夸你手艺好了，总不能强迫他烧饭。林羽沉吟片刻，笑着道：“晚饭我可以烧，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情，你先说说看。”曹峰很冷静，选择先试探一番。 林羽指了指桌子上的稿纸，“你的英语比我好，我那里还有几段话没有翻译成英文，你帮我翻译出来写在后面。” 曹峰想也没想，立刻开心的道：“行，没问题！” 接下来，二人分工明确。半小时后，林羽把饭烧好，曹峰那边也把后续的几段内容翻译出来。 吃完饭，林羽继续选择肝剧本。 主要是游学的课程太少，林羽都没什么作业要做，目前只有鲍里斯副院长的剧本任务需要耗费些时间。纽约晚上又不太安全，在没有充分了解这边的情况下，林羽觉得还是苟在家里打发时间比较好。 … 三天后， 又是一节鲍里斯副院长的《西方文化先导论》，在鲍里斯讲完课后，别的学生都收拾东西离开，只有林羽仍留在教室。 “林，有什么问题吗？”鲍里斯露出和蔼的笑容。 “院长先生，这是您上次布置的作业，我已经把这个剧本写完了。”林羽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沓稿纸，连同上回的剧本一起交到鲍里斯手中。 “哦？这么快就写完了？”鲍里斯明显流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接过稿纸。 “我等下还要去开院长的报告会，你的作业我会认真阅读，如果写的不错我还可以帮你投稿出去。”鲍里斯笑着拍了拍林羽的肩膀，把稿纸连同教案一起夹在胳膊下。 “好的，那就麻烦院长先生了。”林羽点点头，知道鲍里斯所言非虚。 作为哥伦比亚大学文学院的副院长，鲍里斯平日里修改过许多电影剧本，也发表了非常多的文学性文章在各大杂志和报纸上。 可以说鲍里斯在文学界有不小的份量，如果他真的帮林羽投稿，那么有许多编辑愿意卖这个面子。 交完作业的林羽松了一口气，在他想来，这只是一次普通老师布置的普通任务罢了。 … 开完上午的会议， 鲍里斯一脸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随着年龄逐渐增大，鲍里斯发现自己的身体机能远不如年轻时出色，仅仅是一个小时的报告演讲，就使得他腰酸腿疼。 喝了一口咖啡提神，鲍里斯拿出上回接的剧本，再次看了一遍。 编剧在把剧本交给鲍里斯时，非常谦虚诚恳的表示自己才疏学浅，很多地方需要跟鲍里斯院长学习，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开头的背景讲解中，编剧就出了错，把19世纪的贵族礼仪照搬到中世纪的宫廷文化中，要知道这是不可能出现的。 关于在历史方面出现的几个常识性细节问题，已经全部改完，鲍里斯觉得剧本愈发的完美。 “明明如此吸引人，故事的节奏性也不错，林非要说一般。年轻人还是缺乏看待问题的大局观。” 鲍里斯轻声嘀咕着，眼角无意间瞥到桌子上的稿纸，那是林羽今天上交的作业。 “让我来看看你小子写了什么有意思的故事。”鲍里斯说着，带着一丝好奇翻开稿纸。 起初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鲍里斯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沉浸在林羽写的故事里。 “这是一个骑士的故事吗？哼，也照样很老套嘛。” “巴鲁克家族……龙血战士？这是奇幻文学的风格吗？” “戒指……有点指环王的味道，设定挺新奇的。” “这个战斗场面描写的很新颖啊，这种突出人物张力和角色表情的写法，来表现人物的强大实力，啧啧，很有想法。” …… 时间飞快的流逝，待鲍里斯看完最后一页，合上稿纸，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可恶！这小子居然没有写完就给我拿来，不知道写一半断掉是最不能饶恕的做法吗！”鲍里斯把稿纸扔到桌上，迫切的想要知道后续的剧情。 静静喝了一口咖啡，鲍里斯放松下来，回想起故事的内容，不禁点点头 “虽然在文笔上还非常生涩，和那些文学大家没有可比性，甚至出现一两处语法错误。但是这个故事情节没得说，太爽了！” “这个剧本要改编成电影有些费劲，里面的战斗场面太过恢弘庞大，很难拍出效果，不知道林这小子是怎么想出来的。”鲍里斯说着，开始思考起来。 “当作小说出版成绩应该会不错。” “不行，我得和他谈一谈。如果籍籍无名的国际游学生在哥大文学院进修然后成为畅销书作家，那我们的名气和影响力会更大。”鲍里斯两眼放光。 从桌上翻出课表查看，鲍里斯发现林羽下午还有一节课，抬头看了眼时间，鲍里斯便匆匆走出办公室。 … “好了同学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有问题的同学可以留下来问我。”普朗克教授说完，微笑着看向大家。 林羽听的都要睡着了，哪里会有什么问题。收拾好背包，和普朗克教授告别，便离开教室。 刚刚发现普朗克教授头顶的毛发稀疏，林羽不禁考虑起一个问题，这些教授大多都秃顶，是压力太大还是人种问题。 正在思考着，林羽发现前门冷不丁冒出一个人影。 “鲍里斯院长，您好，在这儿有什么事吗？”林羽突然见到冒出来的鲍里斯，说道。 “林，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跟我去一趟办公室。”鲍里斯笑着说道，语气非常的温和。 林羽乖乖的跟在鲍里斯后面，开始思考自己有没有干什么错事。难道我上普朗克教授的课打瞌睡被发现了？ 但是大学好像没管这么严。 走到三楼的办公室，林羽还是坐在上回坐过的沙发上。 “这是你写的剧本，它有名字吗？”鲍里斯扬了扬手中的稿纸。 “《盘龙》。”林羽说道。 鲍里斯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听上去很不错的感觉，虽然我不太懂什么意思，但莫名的非常搭。” 见鲍里斯夸奖自己的作品，林羽微笑着点点头，表现出谦虚受教的样子。 “林，你有没有考虑把这个故事写完？我觉得你这个故事非常不错，很吸引我。”鲍里斯循循善诱。 “院长先生，我前几天有思路的时候，确实打算把故事写完。可我提笔才发现，这个故事是长篇巨制，没有几百万字根本不可能搞定。”林羽苦笑着道。 “那有什么关系呢，你难道没有想到出版的事情吗？把这个故事以小说的形式发表，我觉得你就是下一个托尔金。”鲍里斯越说越兴奋。 “小说……” 说实话，林羽还真没考虑过。 之前因为鲍里斯提出这个作业，所以林羽才头脑一热，觉得可以把前世看到的西方奇幻风格的玄幻小说搬运过来。 没想到居然被鲍里斯认可了，那说明《盘龙》在如今的美国文化土壤上也不会水土不服。 “如果你愿意把这个故事写下去，我可以帮你联系兰登书屋的编辑，让他们帮忙出版发行。”鲍里斯又下了一剂猛药。 林羽惊讶的看向鲍里斯，要知道兰登书屋虽然在国内没什么名气，但它在现代西方文化的引领中有举重若轻的作用。 兰登书屋不仅是世界上最大的出版集团，它出版的书籍更是畅销全世界，而且深获大众和学术界的认可。 如果《盘龙》能被兰登书屋出版，林羽有信心让它在全世界走红。 思考片刻，林羽笑着看向鲍里斯道：“好院长先生，我被你打动了，我愿意回去把这个故事写完。” “哈哈哈哈哈，我提前祝贺你成功，林。”鲍里斯高兴的说道。 “冒昧的问一下，我想知道院长先生为什么愿意帮我？”林羽好奇的问道。 自己一个游学生，好像没什么值得对方投资的地方，而且《盘龙》这本书倘若大获成功，鲍里斯也拿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这么说，我们文学院如今在全美的高校中处于非常尴尬的地位。像阿西莫夫这些伟大的作家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们需要一个大作家撑起哥大文学院这面旗子。”鲍里斯说道。 “所以院长先生你就找上了我？”林羽苦笑道，“可是我这个顶多算畅销小说，又不是什么文学名着，难登大雅之堂啊。” “只要有了成绩就行，这是一个用结果说话的社会。如果你的书畅销全美，你就是哥大文学院的顶梁柱。”鲍里斯满不在乎的说道。 林羽最后“无奈”的同意了这件事，看在钱的份上，把《盘龙》全部写出来然后出版好像也不是不行。 和鲍里斯副院长告别，林羽带着已经写了十万字的稿纸回到租屋。 见林羽伏在桌上笔耕不辍，曹峰好奇的问道：“怎么还在写呢，这么认真。” “咳咳。”林羽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曹峰，“以后叫我纽约最畅销小说家，林·马克吐温·羽！” 第157章 火爆论坛 夜深人静， 租屋二楼的两个房间门紧闭，曹峰和杨婉清早就休息入眠，林羽仍旧坐在餐桌上奋笔疾书。 “呼！这样写实在是太累了。”林羽皱着眉头叹气道，揉了揉略微发酸的手腕。 花费整整一晚上的努力，林羽才写了五千字左右，这还是自己记得详细剧情默写下来的结果。 “写在稿纸上还是太难为我了，而且要誊写成英文，还不如用电脑打出来。”林羽说着，猛的一拍脑袋。 “对啊，我可以用电脑打字。” 想到这里，林羽决定明天买台电脑回来，解决写字慢的问题。收拾完稿纸，林羽把后续的一些思路写出来，就回阁楼睡觉。 第二天清晨， 林羽一觉自然醒，穿着拖鞋走下楼，就看见曹峰手里抓着几张稿纸，一边吃着三明治，看的津津有味。 “老曹！你在干嘛！”林羽瞬间清醒，飞快的冲到曹峰身旁，夺回稿纸。 “我看看怎么了，还没看完呢，快给我。”曹峰不满的嘟囔着。 “你别把顺序给我弄乱了。”林羽小心翼翼的翻着稿纸，见其仍旧完整，方才松了一口气。 “我可是斯文的读书人，很爱惜书稿的，怎么会乱弄。”曹峰说着，还没等林羽反应过来，就把稿纸拿了过去。 林羽无奈的坐在一旁，抓起餐盘里的三明治咬了一口，“老曹，你会装电脑和使用吗？” 曹峰奇怪的看了林羽一眼，道：“会啊，我有一门课修的就是计算机专业，咱们学校图书馆里的计算机我用的很熟练。” 林羽点点头，斟酌片刻道：“我想买一台电脑来打字，我发现用手写稿子太慢了，如果你会的话，等我买来教我怎么使用。” 对于当前这个年代的老古董电脑，林羽前世也没有用过，无论操作简单与否，林羽都觉得应该有一个老师来教自己。 “没问题，不过以后你新写的内容我要第一时间看。”曹峰露出狡黠的笑容。 “好。”林羽不以为意，不就是一个狂热的追更粉丝吗，前世多了去了。 吃完早饭，曹峰整理书包步行去学校上课，林羽则抓起客厅的座机，给范韦打电话。 “喂，老范，是我林羽。” “林先生，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范韦笑着说道，当林羽给自己打电话，范韦就知道赚钱的机会来了。 “我想买一台电脑，不知道你有没有推荐。”林羽说道。 “电脑？” 范韦奇怪林羽这个游学生，怎么突然对电脑感兴趣了，里面也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啊。 不过因为是客户的需求，范韦便认真的说道：“林先生如果想买电脑，可以去专门的电器用品商店购买。但如果林先生只是好奇想体验一下，我个人推荐买一台二手的电脑，价格实惠性价比高。” “不用了，你帮我买一台现在最新款的电脑，牌子什么的我也不了解，好用就行。”林羽说道，把这件事扔给范韦来做。 既然是用来码字的，那就得选个好电脑，反正自己现在不差钱，没必要买二手的委屈自己。 “好的林先生，我现在就去办这件事，电脑就送到你现在租的别墅。”范韦问道。 “嗯，辛苦老范你了。” 林羽挂断电话，又开始继续写小说。在理清思路之后，林羽发现写作越来越顺，查字典的次数也不断减少。 两小时后，租屋的大门被敲响，林羽放下手中的笔走过去开门，范韦正站在外头，手里拿着一张收据单。 “林先生，你要的电脑给你买回来了，放哪里好呢？”范韦笑着说道。 “就摆在客厅这边好了，这里有一张桌子，正好可以放电脑。”林羽想了想道，就看见范韦往外头招呼了一声。 几名穿着蓝色工装外套的白人走进来，两人合力抬着电脑，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在桌子上，身后还跟着两人，拿着主机和一大堆连接线。 “他们这是在干嘛？”林羽看向正在忙碌的打工人，好奇的问道。 “安装拨号上网的，不然林先生你的电脑无法使用互联网。”范韦也不是很懂，但听别人是这么解释的。 林羽点点头，现在这个年代，还是拨号上网的时候，林羽没有体验过，但知道网速慢的离谱，乃是最原始的上网方式。 安装好电话线，工作人员开始调试电脑，见打开电脑都花了十秒钟时间，林羽叹了口气，果然不能抱有太大的期待。 又捣鼓了一阵，为首的工作人员站起来，扶了扶有些倾斜的安全帽，“先生，电脑已经安装完毕，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谢谢你们。”林羽笑着说道，掏出五美元小费递过去。 几名工人笑着与林羽道别，走出租屋。 “这台电脑和拨号上网安装费要多少，我一起给你。”林羽看着范韦问道。 范韦把收据单递给林羽，“咱们这么熟了，你看着给就行。” 林羽接过单子，电脑要800美元，安装上网拨号服务总共100美元。林羽拿出钱包，数了一千美元递给范韦。 “谢谢林先生，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有事情再给我打电话。”范韦满意的拿着钞票，离开林羽的租屋。 等范韦开车远去，林羽才一阵肉疼的翻了翻钱包。自己这次来纽约，总共也没带多少现金，这两天花钱大手大脚，已经快要见底了。 有空得去绿城咨询公司的分部一趟，让雯艳汇点钱过来。 林羽想着，坐到电脑前，开始摆弄起这个大家伙。 很快就后悔了，这个电脑里没有游戏，没有小说动漫和电影，只有一些简陋的论坛和聊天室能够互动，可玩性极低。 虽然当代的网民可能觉得很新鲜，但对林羽来说，是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不过林羽也发现了盲点。 这个时代的网民，还是没有受到网络大爆炸摧残的纯真一代，这也说明自己有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间和机会。 就让我来带美利坚的自由网民，体验一下前世网络小说的乐趣。 林羽把稿纸拿到电脑桌前，打开文档，开始认真的把已经写好的十几万字打在上面。 前世林羽因为生活辛酸，只好在网络世界发泄内心的情绪，所以非常熟练的打字，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新时代键仙。 如今重生而来，这门手艺也没有生疏，双手灵活的在键盘上飞舞，噼里啪啦一阵声响，一连串的文章就打在电脑上。 几小时后，林羽转了转酸痛的脖子，目前已经写完的小说全部码在文档里。选择了开头的十章，林羽把它们发布在已有的各大论坛上。 “《盘龙》，20世纪最火爆的奇幻文学巨着，不接受任何反驳！” “震惊！比《指环王》还要精彩的小说问世，剑与魔法的骑士世界………” “年度最佳好文！” “不看不是上帝的信徒，一生必读的奇幻文学作品……” 把小说在论坛转载还不够，林羽深知标题党的魅力，前世各种标题骗了不知多少人好奇点进去，最后骂声一片的出来。 尽管许多人都知道标题只是骗人的，但它们实在太吸引人了，总是让人手贱要点进去。 又是噼里啪啦一阵操作，林羽在目前能找到的所有论坛上都进行了转载。 无论是学校的校园论坛，还是公众论坛，都留下了《盘龙》和uc震惊部的足迹。 双手离开键盘，林羽松了一口气。 把小说传上去只是第一步，想要等它慢慢发酵，被更多人看到直到火爆起来，林羽还需要不停的更新，不能停下发表的节奏。 就在林羽沉浸在码字的快乐时，曹峰跟杨婉清从图书馆陆续回来了。 “卧槽！林羽，家里哪里来的电脑？”曹峰看见客厅出现的庞大电脑，吓了一跳。 “安静一点！这是我买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林羽回头白了曹峰一眼，继续低下头开始码字。 “你都写了这么多了？”曹峰凑到林羽身边，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看林羽码字。 看了好一会儿，曹峰不满足的撇撇嘴，“林羽你快点写啊，等攒多一点再叫我，现在这么些看着不爽。” 林羽停下手，无奈的看着曹峰道：“你是不是对写作有什么误解？托尔金这种大作家写《指环王》用了多少年，我才几天功夫你就要我写完呐。” 曹峰讪笑一下，没有接林羽的话茬。 “是因为你写的好嘛，所以我才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后面的内容。”曹峰开始拍林羽的马屁。 其实林羽有些话没有说，《盘龙》这部小说的大致情节都印在脑子里，而且用自己熟悉的电脑码字，林羽有自信花上两个月的时间，把小说全部打出来。 晚上同样花了好几个小时打字，林羽方才离开电脑桌，回房间睡觉。 与此同时， 在全美的各地，虽然互联网没有普及，但也有很大一批人开始逛论坛聊天吹牛打屁。 他们在今晚登陆论坛时，都看到了名为“老鹰吃番茄”的网友发表的帖子。 “这个《盘龙》是什么东西？最近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本畅销小说？” “卧槽！为什么只有这么几页，我一下子就看完了，后续呢？” “可恶的标题党！这个发帖人怎么敢用这种新闻标题啊，都把我骗进来了，好大的胆子！” “楼上的，我也是被标题骗进来的，但有一说一，小说写的还不错。” 进入梦乡的林羽并不清楚自己的帖子坑了多少网友，这些单纯的网友不断在各个帖子下面吐槽，凭白给林羽的小说增加热度。 随着时间的发酵，各大论坛关于《盘龙》的帖子都火了起来，并且逐渐成为热门。 … “林羽！快醒醒，别睡了！” 沉浸在睡梦中的林羽被人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发现曹峰正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现在几点了？”林羽以为是自己上课要迟到了，慌忙爬起来看时间，发现才不过早上七点。 松了一口气，林羽不满的看着曹峰。 “你昨天不是允许我用你电脑上网嘛，我刚刚打开电脑登陆论坛，发现你的那几个帖子火了，大家都在讨论《盘龙》这部小说！”曹峰越说越激动。 “真的假的！fk！” 林羽立马起身，跑到楼下的电脑桌前，杨婉清此时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 “让我看看！” 林羽拿过鼠标，发现自己的帖子被不知名管理员置顶了，这个置顶功能才刚发明没多久，就被用在自己的帖子上。 心里默默给管理员点赞，林羽浏览起广大网友的评论，其中大部分都是正面的内容，只有极少部分是负面评论。 林羽的思绪活络起来，继续快速的敲击键盘。 “奇幻文学爱好者沸腾了……” “网友们沸腾了，原因竟然是……” 林羽今天换了一种头条文体，足够让92年的网友大开眼界。发布标题的同时，林羽把后面十章的内容复制在正文部分，继续在几大论坛发表。 回头一看，林羽发现曹峰跟杨婉清正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别崇拜我，我只是传说。”一句非常尬的土味装逼话从林羽嘴里吐出，曹峰看林羽的眼神逐渐转向崇拜。 “咳咳，林羽，虽然你的小说很好，但是我觉得应该把小说出版，不然现在热度这么高，被别人拿去出版社出版就得不偿失了。”杨婉清担心的提醒道。 经杨婉清这么一提醒，林羽也想到了这茬。 对啊，得把《盘龙》出版出来，把流量变现才行，不然再怎么宣传也是白扯。林羽可不是什么带善人，这么操作都是为了以后出版能够赚钱。 吃完早饭，林羽开始收拾书包。不仅把上课的教材准备好，林羽还带上了打印好的新书稿。 上次鲍里斯副院长说认识兰登书屋的编辑，林羽一直记在心里，如果通过这层关系，再加上自己小说的质量，那铁定能出版。 到了文学院，林羽走进教室才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的，鲍里斯正在讲台备课，认真的研究教案。 第158章 出版界巨头兰登书屋 “院长先生，今天您看上去特别年轻。”林羽走进教室，面带微笑说着客套话。 鲍里斯放下手中的教案，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瞥了林羽一眼，“今天来的很早啊，林，找个位置坐。” 林羽应了一声，把书包放在最前面的课桌上，掏出自己打印的《盘龙》前十五万字，递到鲍里斯面前。 “院长先生，您前两天不是说认识兰登书屋的编辑嘛，现在我打算把这个故事写下去，麻烦您帮我推荐一下。”林羽诚恳的道。 随手翻了几页，鲍里斯点点头，把打印出来的一沓小说夹进教案的后面。 “我会联系兰登书屋那边，你需要做的，就是保质保量的把小说写好。”鲍里斯说着，拍了拍林羽的肩膀。 见鲍里斯答应自己，林羽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座位，拿出教材看了起来。 上完课，鲍里斯便匆匆离开教室，走进三楼的办公室，给自己泡了一壶咖啡，从教案底下抽出林羽送来的小说。 “终于能看后续情节了。” 鲍里斯美美的品了一口咖啡，心满意足的翻开小说。手指婆娑在高级的白纸上，阵阵舒服的触感令鲍里斯沉醉，找到上次看完的部分，继续往后读去。 半小时后， 鲍里斯深吸了一口气，合上小说。 “可恶，林居然只多写了这么点内容，根本不够看！” 吐槽归吐槽，鲍里斯的手抓起座机话筒，思考了片刻，就拨出去一个许久没有打过的电话号码。 … 百老汇大街， 帝国公园公寓，52层的高楼在无比繁华的纽约也显得格外突出。 这是一栋混合用多功能写字大楼，27层往上全部是高级公寓，不过却很少有人居住，多为有钱人的投资房产，用来出租给企业或者个人工作室。 这栋楼也叫兰登书屋大楼，驻扎在这里最出名的企业便是兰登书屋。 18楼的主编办公室，宽敞舒适的办公室一尘不染，落地玻璃窗被擦的透亮，将大楼外的景色清晰的印在彼得·帕克眼中。 作为兰登书屋的主编，彼得·帕克已经在这个位置待了二十年。 如今六十多岁的年纪，让彼得·帕克没有了年轻时的锐利和进取。对快要退休的他来说，安稳的度过最后几年，还是抱着风险寻找几部可能畅销的小说，其选择不言而喻。 翻看着桌上投稿的小说，彼得·帕克希望从中找出那么一两个有意思的。 可事与愿违，已经经过底下编辑筛选过的小说，在彼得·帕克看来仍是毫无新意，漏洞百出。 难道自己真的要毫无建树的直到退休吗？ 兰登书屋开创以来最闲鱼的主编？ 彼得·帕克叹了口气，打开老板椅身后的橱柜，里面放着一排金丝楠木箱装着的雪茄。24小时维持恒温的柜子，能够将这批昂贵的雪茄保持在最佳的存放状态。 取出一只雪茄，彼得·帕克从桌子上拿起外壳纯金打造的剪茄帽，正准备剪雪茄，一旁的座机发出响声。 放下手里的工具，彼得·帕克清了清嗓子方才接起听筒：“喂，这里是兰登书屋，我是主编彼得·帕克。” “好久不见，老彼得，我是鲍里斯。” 彼得·帕克原本懒散的坐姿立刻紧绷，握着听筒的左手微微用力，语气也急促起来。 “鲍里斯先生，咱们好久没有联系了，我都怀疑你忘了我这个老朋友。”彼得·帕克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哈，你也知道，我平常要上课开会，工作很忙，不像你们这帮老朋友有那么多时间。”鲍里斯解释道。 “摆脱，我好歹是主编，也是日理万机的好吗！”彼得·帕克不满的嘟囔道。 “不扯了，今天找你是有正事，我要向你推荐一本小说，很有市场和潜力，我觉得会成为一本畅销小说。”鲍里斯道。 一听有可能成为畅销小说，彼得·帕克马上双眼放光。 如果是别人给自己推荐小说，那彼得·帕克可能会嗤之以鼻，但鲍里斯这个哥伦比亚大学文学院副院长的推荐，让彼得·帕克不得不认真的对待。 “哦？鲍里斯你给我仔细说说。”彼得·帕克饶有兴致的问道。 “是一部奇幻小说，目前还在创作中，我学生写的，我已经看了前面开头的十几万字，内容非常精彩，我觉得现在年轻人会很喜欢。”鲍里斯介绍道。 “是你学生写的？”彼得·帕克诧异的道。 “是的，我已经让助理把打印件送过来了，你看过里面的内容，就知道我所言不虚。”鲍里斯继续道。 “行，我会认真看的，如果有出版价值，我马上联系你。”彼得·帕克说道。 当听鲍里斯说是他的学生写时，彼得·帕克火热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毕竟众多的畅销小说中，几乎没有是由年轻人写出来的。即使是颇具写作天赋的年轻人，作品也不过是卖的不错而已，距离畅销火爆等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半小时后，一个牛皮纸袋被助理送到彼得·帕克手中。 “彼得先生，这是楼下的人送上来的，说是来自哥伦比亚大学文学院。”小助理面带微笑的温柔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把东西放桌上就出去。”彼得·帕克专心摆弄着雪茄，头也没抬。 “好的，彼得先生。”小助理笑着把牛皮纸袋放好，扭着婀娜纤细的腰肢走出办公室，贴心的替彼得·帕克关好门。 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彼得·帕克回味半晌，拿过牛皮纸袋打开，取出里面的小说。 “《盘龙》？” “卧槽！是这部小说？” 彼得·帕克一惊，把雪茄搁在桌上放好，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 就在昨天，彼得·帕克心血来潮浏览了自己最喜欢逛的论坛：纽约文学社。里面由一群热爱文学的大众组成，随时随地的发表自己的见解，有时候还会推荐分享书单。 论坛这段时间被一本小说刷爆了，那就是《盘龙》，所有人都对其推崇备至，无论是男女老少，都被深深吸引。 彼得·帕克一开始嗤之以鼻，并不认为现在会有受众如此广泛的小说，尤其是受年轻人追捧。 结果看了老鹰吃番茄那个网友的帖子，彼得·帕克马上就真香了。 往下翻了翻帖子，清一色是好评和催更。 “有哪位大佬把作者的ip地址找出来，我连夜送点刀片过去。” “每天都只有这么点内容，根本不够看呐。” “这本书出版了吗？为什么我找遍纽约所有的书店，都没有看到实体书？” 看完大部分评论，彼得·帕克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盘龙》的故事情节无疑是非常出色，彼得·帕克活了这么久，这是第五本如此吸引自己的书，排在前面的几本都已经火爆全美。 如果自己抓住这次机会，让《盘龙》成为新晋的畅销书，兰登书屋的主编也会被外界赞誉为眼光独到，是一个优秀的伯乐。 想到这里，彼得·帕克抓起座机拨通电话，一分钟后，鲍里斯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我考虑好了，《盘龙》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书，我们兰登书屋决定出版发行它。”彼得·帕克认真的说道。 “好的，我这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的学生。”鲍里斯非常满意。 … 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回荡在安静的租屋内，曹峰和杨婉清在大白天几乎不见身影，林羽可以说是90年代的宅男。 对于《盘龙》出版一事，林羽是非常有信心的，这也让他有更大的动力来码字。 就在林羽沉浸在构思内容上时，客厅的座机响起声音，双手离开键盘，林羽脱离出思考，起身去接电话。 “喂，我是林羽。” “院长先生，有什么事找我吗？”听出鲍里斯的声音，林羽问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兰登书屋同意出版你的小说，过一会儿应该会有人来专门通知你这件事，我先提前恭喜你一下。”鲍里斯笑着说道。 林羽内心一喜，可又马上想到一件事。 “院长先生，可我的小说才写了三十万字，距离完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这么早联系出版是不是太仓促了。”林羽担心道。 “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就算完本，出版社也肯定会分成好几册出版，不然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会让读者有畏惧心理。”鲍里斯说道。 经鲍里斯一提醒，林羽才反应过来。 自己写的是畅销小说，不是什么文学巨着。林羽的思维有些被历史名着给误导了，觉得这个年代出书一定是那种大部头的一大本。 “那我就三十万字左右出一册，先让出版社把第一册出版出来投入市场，我也好观察整个行情和读者的反应。”林羽说道。 “嗯，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鲍里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yes！” 放下听筒，林羽在原地转了一圈，比出胜利的手势，没想到成功获得出版社的青睐，让自己如此兴奋。 其实不难预见，按照《盘龙》的内容质量投入市场，一定会大火。赚钱是迟早的事，林羽距离发财的道路再次近了一步。 刚高兴了一会儿，电话再次响起。 “喂，是林羽先生吗？我是兰登书屋主编彼得·帕克，你的小说《盘龙》经过审核被授予出版。” 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林羽显得非常冷静，“你好，彼得主编，我很高兴能够被兰登书屋认可，不知道我能拿到多少稿酬？” 身为小说界的新人，林羽并不认为自己能拿到什么特别好的条约。就算有鲍里斯副院长从中推荐，那也仅仅起到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在利益面前，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是这样的，经过我们编辑部一致协商决定，我们将6的版税标准用来支付林羽先生的稿酬。”彼得·帕克说道。 “呃，没有什么保底工资吗，比如说每个月发一笔稿费？”林羽问道。 “不好意思林羽先生，因为《盘龙》这部小说在编辑部的争议很大，所以这是目前我们能开出的最佳稿酬了。”彼得·帕克道。 其实6的版税酬劳已经非常高，一般新人根本享受不到这个等级。 彼得·帕克考虑到如果《盘龙》火了，方便接下来的后续合作，方才开出这个优越的条件。 “好的，麻烦彼得主编把合同用传真发过来一份，我先了解一下再给你具体答复。”林羽想了想道。 接着，林羽就拿着这份来自兰登书屋的合同，敲响了鲍里斯副院长的办公室大门。 “院长先生，这是兰登书屋给我开的合同，您帮我看看怎么样？”林羽把合同递过去。 鲍里斯抬头看了林羽一眼，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戴上金丝边框的眼镜，认真的打量起合同的具体内容。 “合同的条件很不错啊，根据我所了解到的，那些小有名气的作家，也不过享受6的版税抽成，虽然你没有保底稿酬，但也很丰厚了。”鲍里斯认真的说道。 “这样啊，那您再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坑，对我不利的地方。”林羽道。 自己现在还未展现出巨大的价值，所以林羽也不再纠结合同给出的条件。如果《盘龙》火了，那么林羽相信自己的待遇肯定会提升上去。 拿着合同继续看了一会儿，鲍里斯道：“里面就是中规中矩的一些内容，就算是对你不利的，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是行业内部必须遵守的规矩。” 林羽点点头，拿过合同，当场就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我以后会成为文学院的招牌的。”林羽露出灿烂的笑容。 “希望如此，林。”鲍里斯说道。 签完合同，林羽就用鲍里斯办公室的座机给彼得·帕克打去了电话，双方就此展开小说分册的探讨。 根据林羽提出的总体三百万字，彼得·帕克认为可以分成十册出版，一册三十万字。 以这种分册的形式出版，更能激起读者的购买欲望。 林羽很快就同意此事，同时加大了码字的工作量，保持每天一章的论坛上传速度，继续制造《盘龙》的热点舆论，吸引读者。 老实人定的加更规则 难得开个单章，多说几句话。平日里我是很腼腆的，甚至有轻微的社恐。 作者菌从来没有存稿，都是每天现码出来的，再加上工作的特殊原因，所以更新时间很不稳定，得看哪个时间段有空。 现在每天是稳定四千字，总觉得量有些不够，大佬们看着也不爽，本扑街就在这里说一下加更规则。 月票每满一百张加一更，然后打赏累积每满5000点币，就多加一更，以此推类。 大家不要吝啬手中的票票和点币，只要你们敢投，我就敢加更。 没有看书看坏的读者老爷，只有累死的码字人。好了，诸君晚安！ 第159章 恐怖销量 深夜， 静谧的街道空无一人，明晃晃的路灯照亮周围一圈，形单影只的酒鬼喝的酩酊大醉，斜趴在马路口狂吐不止。 纵观整条街区，只有林羽所住的租屋亮着灯，一道身影正端坐在电脑旁，双眼盯着屏幕出神。 敲完手上最后一句话，林羽再次检查了一遍，鼠标点击了上传。 与最新章节一同上传的，还有一份“停更通知”。从明天起，《盘龙》就要出版上市了，虽然初步仅仅在纽约以及周围城市发售，但林羽也要做好相应的准备。 网络上的章节更新是时候停止，宣传做到这一步差不多完成，总要给网友留下念想去实体书里寻找。 其实林羽更喜欢在网站上付费阅读的方式，奈何现在还没有建立起相关的网站，林羽对这方面也一窍不通。 而且美国有完善的法律和购买正版的习惯，盗版基本被消灭。放到网站上付费阅读，林羽也有信心赚钱，只不过如今上网的人仍旧是小众。 “等以后有条件了，我自己弄一个付费阅读网站。”林羽暗暗道。 小说在网站上火了，再用出版社发行实体书纪念版来收割粉丝，割一茬韭菜，那赚钱速度简直难以想象。 不过这些距离林羽目前还有些远，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盘龙》的初步发售。 经过跟彼得·帕克商量，双方将《盘龙》的初步印售量定在五万册。 这个数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了。 别看论坛上反响不错，但那毕竟是少数人，主要销售渠道还是得看兰登书屋的强大出版发行实力。 也就是说，明天《盘龙》要面对的顾客，大多是第一次接触这本书的人。成绩怎么样，林羽一点底也没有。 … 第二天， 伴随着清晨的阳光，兰登书屋的工作人员把《盘龙》以及一些书店补货的书一同送到各书店的书架上。 目前全美每年的书籍出版量都是以万为单位，平均每天都会有至少几十本新书被放到书架。 当然，并不是出版就一定会火，也有不少书堆在角落里，积灰了都没人翻阅。 《盘龙》和其他新书唯一的区别，就是封面特别独特。一条结合东西方龙类特点的巨龙睁大两只瞳孔，盯着正前方，其余封面空间则是绚烂的色彩。 三十万字一册的厚度，看上去正好合适。 拿起来给人一种有些想读下去的欲望，也不会由于太厚而吓跑读者。 第一册的定价为15美元，《盘龙》并不是精装书，而是普通材质的皮纸书，这个价格处于中间档位，这也是彼得·帕克毫不犹豫选择出版的原因。 就算是销售量太差，成本也不会高到难以承受，作为主编，这点损失还是在接受范围的。 纽约作为兰登书屋的大本营，是出版行业的一大聚集地，大大小小许多出版商和小出版社也扎堆在此。 同样的，各色大小书店和报刊亭也巨多。在纽约，阅读的氛围特别浓厚，无论是大街上还是地铁车站，总会见到手里拿着本书的人。 纽约的大型书店和图书馆类似，拥有各种类别的书籍。店里的服务措施也非常到位，摆放沙发，桌椅各种供读者阅读的空间。 小型书店则开在街道周围和社区里，店面不大，没有雄厚的资金实力去追求书籍种类，只能什么畅销卖什么，追求稳定性。 查尔斯就是麦肯金森街区书店的老板。 作为纽约出名的混乱街区，这一带治安一直不太好，相对来说，书店的生意也不温不火。 年轻人更愿意把时间泡在酒和舞厅，而不是书店这种毫无兴奋感可言的地方。 社会底层的中年人则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来，对看书这种可以说是奢侈的消磨时间方式嗤之以鼻。 好在总有人愿意买上一份最新的纽约时报或是《花花公子》来满足心理的那份欲望，查尔斯的书店能勉强经营下去。 跟所有小书店一样，查尔斯的店里也专门开辟出一块区域，用来摆放最新出版的新书。 如果哪一本销量喜人，查尔斯便会加大它的进货量。 “格林，你们兰登书屋怎么回事，现在卖书都已经开始靠封面吸引人了吗？”查尔斯看着工作人员把新书《盘龙》摆在货架上，忍不住吐槽道。 这种花里胡哨封面的书，查尔斯很少见到。 可能是作家的思想仍旧要靠内容取胜，很少有人想到要从封面上来吸引眼球。唯一能与之相比的，便是《指环王》这种类型的畅销小说。 “谁知道呢，都是那些编辑和作家的奇思妙想。”格林撇了撇嘴，他对《盘龙》并不了解，也并不打算去了解。 “这本书好看吗？”查尔斯拿过一本，摩挲着封面，好奇的问道，显然是流露出了极大的兴趣。 “不知道，我没有看过，据说是一本奇幻文学作品。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说不定是个不错的故事呢。”格林耸了耸肩，把最后一本《盘龙》摆放好。 “我先走了，还得去切尔斯特街区送货。”格林说着，跟查尔斯道别。 “我来看看这本书怎么样。” 查尔斯走到柜台前，屁股在椅子上挪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满意的打开《盘龙》。 “老板……你这本是《盘龙》吗？” 就在查尔斯准备看书时，一个年轻人走进书店，正好瞥见查尔斯手中的书。 “呃，是的。就在新书货架那里。”查尔斯指了指对面的书架，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年轻人。 自己的书店很少有年轻人光顾，特别是这些时髦的年轻人。而且这还是头一遭新书到货，就有人知道新书的名字，难道这本书提前做了宣传？ 还没等查尔斯反应过来，年轻人就拿着一本《盘龙》走到柜台。 “老板，多少钱？” “十五。” 听到价格，年轻人面色一喜，爽快的掏钱结账。 就在年轻人拿着书准备离开时，查尔斯才反应过来，喊住年轻人。 “等等，小伙子。” “怎么了？”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清楚《盘龙》这本书的，毕竟它是今天第一天送过来。”查尔斯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它在网络论坛上特别火，大家都在讨论这本书，你不知道吗？我建议你好好看一看，里面的故事情节非常精彩。” 年轻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同时还迫不及待的翻开书本，边走边看。 “有这么玄乎吗？”查尔斯诧异的望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自顾自的打开《盘龙》。 “这是魔法和巨龙的世界吗？还有骑士，有点意思啊………” 有一说一，《盘龙》确实非常吸引人，平日里钟爱奇幻文学的查尔斯不禁入了迷，直到有一位顾客走进书店喊他结账，查尔斯才从故事里走出来。 “老板，你看的是什么书啊，这么入迷。”顾客下意识的问道。 “《盘龙》，一本很有意思的奇幻文学，而且价格也不贵，只要15美元。”查尔斯对《盘龙》的好感度爆棚，就顺嘴推荐了一下。 “嗯，这年头还有封面这么精彩的小说，我看一下。”谁知顾客真的来了兴趣。 把打算结账的书放在柜台，顾客走到书架上拿起一本《盘龙》看了起来。 起初只准备看几分钟就判断要不要买，结果一看进去，这位顾客就上头了。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 查尔斯和顾客两人都忘记了时间，加上书店里暂时没有客人来打扰，两人一看就过去了半个小时。 等缓过神来，查尔斯语气坚定的对顾客道：“我认为你应该买下这本书。” “没错！这是本难得的奇幻文学，我甚至看到了《魔戒》的影子。”顾客点点头，把《盘龙》加入结账大军。 “一共87美元。”查尔斯道。 顾客从口袋里掏出钱，突然发现身上的现金没带够，有些尴尬的道：“那两本书不要了，我就买《盘龙》和两册《花花公子》。” 付完钱，顾客神清气爽的带着书走出书店。 查尔斯突然想起了什么。 像《盘龙》这种当天出版的新书，都是放在书店宣传，不卖出去就不用给供货商付钱，所以货量非常少，何况《盘龙》此次的刊印量极少。 抓起安装在一旁的座机，查尔斯拨通了一串号码。 “喂，是兰登书屋纽约市场部吗，我是麦肯金森街区书店的老板，给我加送五十本不一百本《盘龙》！” … 与此同时， 皇后区的一家路边报刊亭， 形形色色的路人在街道上走过，手捧咖啡自诩精英的白领，妆容精致的都市丽人，还有一群穿着背心裤衩，面色凶狠的年轻混混。 “老家伙，这个月的保护费呢！”走在前头的一个卷发小伙对着报刊亭老板叫嚣。 “我不是已经交过了吗，上个星期刚交的。”老板有些畏惧的看着几人。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交过了，只要不是交到我们手上，那就是没交，明白吗！”卷毛小伙手里抓着一根棒球棍在报刊亭的柱子上敲了敲。 老板哆哆嗦嗦的走到一旁，“几位老大，我现在真的拿不出什么钱，要不再宽限几天。” “哼，迈克，动手！没钱就把他的摊子砸了，下回也能长点记性。”为首的卷毛小伙吩咐手下。 过去了几秒，众人都没听见动静，被称为迈克的混混此时被报刊亭最外围的《盘龙》吸引，眼睛盯着封面一动不动。 他在陪老大上网时登陆过某个论坛，那上面就有《盘龙》的连载，尽管只匆匆看了几章，但里面的内容却让他难以忘记，几天来一直思考着里面的故事情节。 如今有机会见到这本书，迈克都忘记了老大的命令。 现场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发呆的迈克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对劲，扭头看向四周，见弟兄们都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而老大卷毛小伙，则是满眼杀气。 “我让你砸了摊子，你在发什么呆！” 被老大一吼，迈克马上醒悟过来，抓起摆在最上面的《盘龙》放在一旁，随即拉起袖子就砸书摊。 见迈克动手，身后的混混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朝老板动手，可怜的老板趴在地上，双手护头高声哀嚎，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报刊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周遭不可能一点反应没有，但是人们大多却冷漠的站在一旁围观，没有上前制止。 过了一会儿，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混混们连忙一哄而散，迅速撤离现场。 迈克也扔下手里的棍子，抓起放在一旁的《盘龙》抱在怀里，随后朝远处跑去。 回到家中，迈克径直躺在床上，正准备翻看《盘龙》，瞅了瞅沾满灰尘的双手，跑去卫生间洗完手，方才打开小说看了起来。 … 兰登书屋纽约总公司销售部， 作为一名接线员，安德鲁平日里的工作就是守在电话机旁，等待来自全国各地的订书电话，然后再统计出来发给销售经理。 泡了一杯咖啡，安德鲁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按照经验来说，今天会是一周最空的一天。 突然，身旁的铃声响了起来。 “喂，兰登书屋吗？这里是布鲁克林区大学城书店，快给我送两百本《盘龙》过来！速度要快！” 接到第一个电话，安德鲁以为只是个普通订书电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仍轻松的吹着口哨。 直到第二个乃至第三个电话打来，安德鲁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只是安德鲁，整个销售部此时都捉襟见肘，他们习惯了平日里平淡的工作，忘记了曾经忙不过来的忙碌。 “喂！这里是皇后区法拉盛大书店，我们要三百本《盘龙》，快点送来！” “喂！………” 短短过去两个小时，安德鲁就接了不下上百通电话，订单表此时已经满满一摞。安德鲁不敢怠慢，立刻找上了销售部经理。 经理看着下面反应上来的情况，额头上马上就冒出细汗。 他起初觉得《盘龙》销量可能会不错，毕竟是主编看好的小说，但没想到销量会如此出色。 仅仅过去一个上午，就有上百家合作书店来电要求补货。虽然大部分都是看见良好的销量未雨绸缪，并非真正卖断货，但整个销量已经达到了五万册的五分之一。 这还仅仅是纽约，周边城市的货还没送到。根据敏锐的职业判断，经理觉得五万册肯定不够。 “我要去见主编！” 这是销售部经理的第一反应。 第160章 ％的版税分成 主编办公室， 欧式复古落地窗在阳光的照射下反映出销售部经理激动的面庞，百叶窗并没有完全合拢，透过缝隙，可以看见主编彼得·帕克办公的身影。 销售经理敲了敲门，几秒钟后，一道干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请进！” 走进办公室，高悬在天花板的流苏水晶吊灯散发着淡淡的白光，远处墙上华丽的书架，摆放着目前为止所有兰登书屋的畅销小说。 销售经理也拥有自己的办公室，但那个狭小的空间和主编的相比，显得无比简陋，无法满足他内心的野望。 他之所以拼命赚业绩，就是为了能够换个大办公室，有更高的工资。 “主编，我们需要加印《盘龙》这本小说。”销售经理开门见山，激动的说道。 过了半晌，彼得·帕克方才把眼神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淡淡的说道：“发生什么事了，伙计。” “咱们纽约的库存已经不多了，各地区的书店都要求加印。主编，我们无货可发了！”销售经理看着彼得·帕克道。 说完，销售经理把手下统计上来的配货单递给彼得·帕克，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主编发话。 拿过单据一看，彼得·帕克马上就知道补货订单上的数目库存确实补不上。 《盘龙》的销售趋势过分火爆，这点让兰登书屋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但是彼得·帕克也清楚，这很有可能是下一本《指环王》，一本现象级的畅销小说。 “你们销售部干的不错，这次加印二十万册，去准备安排。”彼得·帕克说道，忍不住夸奖了销售经理一番。 “好的主编，我这就去安排。”销售经理说着，离开了主编办公室。 彼得·帕克仍旧坐在老板椅上，原本兴奋的神色化为平淡。他非常清楚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跟林羽的合同只是商定了初步刊印的第一批书，后续加印合同还没签。 也就是说，他吩咐销售经理去加印的二十万册《盘龙》，是未经林羽允许的行为。 沉思片刻，彼得·帕克拿起了电话。 … 上午短短几个小时，仅有少数逛书店的网友知道《盘龙》出了实体书，但当有人把这个消息发布在论坛上，网上的书迷就炸锅了。 “《盘龙》什么时候出了实体书？为什么我不知道？” “卧槽，论坛上出了停更声明，我还没发现！” “我刚刚去了书店，可是工作人员告诉我没有这本书。” “什么，你是纽约的？” “可恶！难道他们在搞地域歧视吗？” 到了下午，了解消息的纽约网友们结伴去书店扫货，那些摆放在新书区书架上的《盘龙》很快就被一扫而光。 无论是小书店的老板还是大型商业书店的老板都坐不住了，他们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赚钱的机会溜走。 可致电去兰登书屋，却得到没有库存的回复，毕竟就算是加印也不可能短短几个小时就全部印完。 得到消息的老板们崩溃了。 “怎么会没货啊？我许多客户都来催我要这本书。” “喂，兰登书屋吗？我要五百册。没有？那三百册也行。还是没有？一百册总有了。什么！一册都没了？” 各地区的电话打到兰登书屋，反馈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没货。只有麦肯金森街区书店的老板查尔斯，因为最早致电要求加货，所以拿到了一百册新书，他此时也非常满意自己的前瞻性格局。 … 我们的作者林羽却并不知道这一点，仍旧宅在家里码字。 一通电话响起，林羽接起电话，来电的是兰登书屋主编，彼得·帕克。 “喂，林羽先生，我是兰登书屋的主编彼得·帕克。”电话那头的彼得·帕克笑着说道，语气非常和善。 “你好，彼得主编。”林羽说道。 “我先要恭喜你一下，《盘龙》这本书今天卖疯了。”彼得·帕克心情畅快，虽然他并不是作者，但作为发现这本好书的编辑，他也与有荣焉。 “是吗？不是说我的书今天才第一天上架吗？”林羽有些难以置信。 而且自己这本书除了在网站上发布过出版消息，别的地方没有任何宣传，没有道理第一天就销售火爆。 彼得·帕克似乎可以想象到林羽一脸懵逼的样子，笑着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林羽先生，这就是事实。” 过了好久，林羽才缓过神来。 “林羽先生，因为你的书销量不错，所以我们出版社决定紧急加印《盘龙》。你现在有空吗？咱们抓紧把合同签了，然后我这边就可以通知工厂加印。”彼得·帕克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盘龙》之所以能够成功，还得多亏彼得主编的帮助。不过加印这件事我还需要一点时间考虑一下。”林羽不动声色的说道。 “什么？林羽先生你是怎么想的？”彼得·帕克愣住了。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林羽会这么说。 别的作者能和兰登书屋合作，哪个不是被这个出版界巨头牵着鼻子走，生怕损失强大的合作伙伴。 但到了林羽这里，他居然说要考虑一下。 林羽清了清嗓子，笑着道：“是这样的，有一家出版社愿意给我百分之十的版税分成，帮助我出版《盘龙》这本书的后续内容，所以我还在考虑。” “毕竟百分之十比百分之六更具诱惑力。” 彼得·帕克声音变得尖锐，有些失态的道：“可是我们已经签了合同，林羽先生！” “没错，我们是签了合同。但第一批书已经发售完了，后面加印的合同还没签呢。”林羽笑吟吟地道。 在主编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久，彼得·帕克哪能不清楚林羽心中的想法，可作为兰登书屋的一员，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主动讨价还价的作家了。 深吸了一口气，彼得·帕克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的愤怒毫无意义，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跟林羽的合作也将闹掰，这不是彼得·帕克想要看到的。 他还想靠《盘龙》这本书坐牢主编这把交椅的最后几年。 “林羽先生，我可以把你的版税分成往上提到百分之八，但这已经是目前的极限了，不然书店和出版社的利润就会下跌，没有人愿意不赚钱的卖书。”彼得·帕克道。 其实彼得·帕克撒了谎，就算把林羽的版税提成升到百分之十，他们出版社仍旧能赚到不错的利润。 彼得·帕克认为林羽身边没有出版界这行的专业人士，他们不了解其中的内幕。 事实上确实如此，林羽并不清楚这些规则，但他也知道出版社怎么提价都能赚钱，自己一个人是玩不过他们的。 不过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好的，我同意这个合同，现在我就过来签字。”林羽果断的点头同意。 “不用这么麻烦，林羽先生。我吩咐手下用电脑把合同传真过来，你那边打印签字就行。”彼得·帕克道。 林羽签完字又把合同传真回去，彼得·帕克立马吩咐销售部经理开动机器印刷。 原本沉寂的印刷机轰轰作响，在看不见的印刷工厂，机器们彻夜轰鸣，就是为了加大批量的印刷《盘龙》，争取在第二天能够把客户需求的书籍量印出来。 资本的效率永远非常迅速。 第二天一大早，一批批新印刷好的《盘龙》就摆在纽约各大书架的显眼位置，被慕名而来的读者取走。 … “林羽，快看这里！” 清晨，林羽正在餐桌前吃早饭，燕麦泡牛奶的吃法在留学生之中非常流行，毕竟这和他们以前的生活习惯有很大的差别。 不过林羽并不喜欢这种吃法。 冰箱里冷藏着的牛奶混合干巴巴的麦片，林羽咽下肚时觉得胃在翻滚抗议。 鬼知道这些老外为什么不喜欢喝热牛奶！ 林羽心里默默吐槽，发誓以后喝牛奶一定要加热。 将目光转向曹峰递过来的纽约时报，林羽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版块。”曹峰指向畅销小说指南版块。 林羽很快反应过来，在上面找到了自己的小说。因为第一天发售就卖出去好几万册，林羽的《盘龙》成功排在全美畅销小说第七十九位的位置。 “他们还单独给你开了一个小专栏。”曹峰显得比林羽还要兴奋。 林羽瞥了一眼，就失去兴趣。 不知道是没有给纽约时报充钱，还是林羽是个新人的缘故。《盘龙》报道所在的位置处于报纸末尾的左下角夹缝处，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这本书，讲述了一个拥有神秘戒指的少年的奇幻旅程。” 林羽满不在乎的把报纸还给曹峰，继续对付盘子里的牛奶泡麦片。 “你昨天晚上写的章节呢？我要先一睹为快！”曹峰说着，把纽约时报扔到一旁，坐到电脑桌前。 “就在文件夹里，自己看看就行，别在论坛上剧透。”林羽说道。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曹峰兴奋的道，鼠标点开了保存好的文件夹。 今天是《盘龙》销售的第四天，林羽非常清楚以《盘龙》如此恐怖的销量，第二批加印小说估计也卖的差不多了。 抓起客厅的座机，林羽给彼得·帕克打去电话。 “彼得主编，加印的那批书应该卖的差不多了。”林羽笑着说道。 “没错，林羽先生。根据销售部最新统计的数据来看，已经卖出十六万册，未来预计会有一个更加恐怖的增长量。我相信你已经看见畅销小说榜，下次公布排名你就会是最前面的那几个。”彼得·帕克道。 电话那头的彼得·帕克非常精神，这几天因为《盘龙》畅销的关系，他再次成为公众的话题人物，眼光独到的兰登主编。 集团的下属都崇拜的讨论彼得·帕克，连董事会的董事们也非常满意彼得·帕克的行为，这将为兰登书屋带来丰厚的利润以及新的摇钱树。 彼得·帕克现在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那些美好的赞誉又回到身边。 资本主义就是如此势利。 “彼得主编，既然加印的书都卖的差不多了，那我合同的版税分成是不是可以结算了。”林羽的话打断了彼得·帕克的思绪。 “哦！没错，林羽先生。我马上就安排财务部统计你的版税分成，然后把钱第一时间汇到你的银行账户里。”彼得·帕克连忙道。 林羽现在是兰登书屋的摇钱树，彼得·帕克犯不着在结算稿酬这方面得罪人，况且那笔钱本来就是林羽应得的。 挂断电话后，林羽便把曹峰赶走，继续坐到电脑桌前码字。 果不其然，彼得·帕克很讲信用，当天林羽的银行账户就多了八万美元，是这段时间来所售小说的版税分成。 不过这笔钱并不就是林羽最后到手的工资，他还需要给这笔钱交税。 在这个黑帮毒贩都不敢不交税的国度，林羽可不想去挑衅税务局（irs）的底线，也没有任何逃税的想法。 但这笔钱的税现在是交不上了。 每年的4月15日，是美国人申报一年工资收入和税收的截止日。也就是说，林羽需要在明年的4月15日之前把税给交上。 “以后我的钱只会越来越多，得找个律师来帮我合理避税了。”林羽嘀咕道。 … 费城， 德莱赛尔中学， 丹尼斯·奥沙利文是一名数学老师，同时也是一个班级的班主任。 原本丹尼斯的生活特别轻松，上课之余，他会观察自己学生们的课余生活。除了偶尔几个特别吵的男生，孩子们大多还算听话。 不过最近他遇到了一件烦心事。 这几天班上的学生上课不在状态，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特别是男生，这是不正常的现象。 经过长时间的调查，丹尼斯发现这是由一本叫做《盘龙》的小说导致。 男生们不仅在下课时间看，就连上课时，也有不少同学把小说藏在课本里面偷看。虽然孩子们尽量隐藏，但这么大一本书哪里是说藏就藏的住的。 身为班主任，丹尼斯认为自己有必要好好探究一番，这本叫做《盘龙》的小说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让学生如此着迷。 第161章 上瘾的连锁反应 “林，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上完课，鲍里斯副院长突然点了林羽的名，接着便抓起课本走出教室。 正准备回家码字的林羽乖乖跟在后头。 “坐，想要喝点什么？”到了办公室，鲍里斯笑着看向林羽。 《盘龙》的畅销鲍里斯略微有所了解，对于自己文学院的学生能有此成就，副院长也脸上有光，自己当初的建议还是非常正确的。 “给我来杯咖啡，院长先生。” 林羽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双眼，熬夜码字的后遗症使林羽在白天没有太多精神。 泡好咖啡，鲍里斯把一卷报纸摊开，递到林羽面前。 “看看，林。我觉得这是有人开始嫉妒你的畅销小说了。”鲍里斯道。 林羽疑惑的拿起报纸，随即脸色很快难看起来。 “危险危险危险！” “低俗小说正在侵害未成年人的精神世界，摧毁美利坚的未来！” 这是一份纽约文化周刊上刊登的文章，虽然篇幅不大，而且所在的位置也不引人注意，但却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有人要对《盘龙》出手了！ 前世林羽知道在国内，网络小说是初高中老师的重点打击对象，难道现在《盘龙》也要成为美利坚学校老师的打击对象吗？ 林羽皱着眉头，内心其实并不是特别担心。 每本小说想要走向畅销，都会经历这么一个过程，何况自己写的《盘龙》确实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文学作品。 更像是快餐式的流量小说。 而且高明的营销套路，都是一边捧一边踩，形成两个对立阵营才能引起关注度和流量。林羽正想找个团队替自己营销，就有人撞枪口上来了。 鲍里斯见林羽苦着脸，以为是被负面消息打击道了，连忙开口安慰学生。 “林，不用太过沮丧，其实我们可以借助这个机会炒作一把。”作为文学院副院长，也是半只脚文学界的大人物，对这方面的蝇营狗苟还是很了解的。 “院长先生，可是我没有多少钱啊。目前给的稿费不知道够不够拿去营销。”林羽有些尴尬的说道。 在他印象里，好像什么电影剧本或者小说营销，动不动就要花个几百万，自己刚到手的八万稿酬还没捂热呢。 鲍里斯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着林羽，自己的这个学生好像有些呆啊。 “林，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帮助《盘龙》炒作，本就是出版社该做的事情。”鲍里斯道。 “是这样啊，那就再好不过了。”林羽笑着摸了摸鼻子。居然不用花自己的钱，林羽顿时觉得心情好多了。 “我找机会和彼得主编沟通一下。”林羽想了想说。 … 德莱赛尔中学， 一间办公室内，几名老师正在自己的座位上备课。丹尼斯刚从教室回来，手里捧着一大摞数学习题册，这是学生们的家庭作业，需要他来批改。 “丹尼斯老师，你要的文化周刊到了。”隔壁座的年轻老师说着，将一份报纸递给丹尼斯。 “好的，谢谢。”丹尼斯微笑着接过报纸。 丹尼斯把习题册放好，便迫不及待的打开报纸，在每个版块之间搜索自己想要看的那一块内容。 “低俗小说正在侵害未成年人的精神世界，摧毁美利坚的未来！” 很快，丹尼斯就发现了这块文字，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没错，这就是他的杰作。 当丹尼斯从学生那里没收到一本《盘龙》时，他发现自己看了根本停不下来，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他才把第一册全部看完。 看完后，丹尼斯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因为后续内容没了。 盯着最后一页“未完待续”那几个字，丹尼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后面的内容。不过虽然看书的时候很爽，但丹尼斯的思想却非常古板，他始终认为这是一本低俗小说。 就像那些有害无益的色情画本，虽然看的时候让你很爽，但不利于学生的学习。经过深思熟虑，他写了这篇文章寄给文化周刊的一个编辑，那是他的高中同学。 编辑同学并非关心未成年学生的思想健康，他只在乎自己的报社能不能盈利。 《盘龙》的崛起超乎所有文学界的人预料，也超出出版界的预料。没人能想到这么一本没有文笔的小说，会受到市场的欢迎。 而且《盘龙》的销售量依旧在迅速增长，兰登书屋和《盘龙》成了媒体们争相报道的对象。 无数双报社的眼睛都盯着它们，想要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丹尼斯的同学接到丹尼斯的文章时愣了一下，随即便大喜过望。自己正苦于找不到独特的视角来解读《盘龙》，丹尼斯的文章简直是雪中送炭。 与其和大众一起吹捧《盘龙》，不如自己找到独特观点从负面打击它，让大众眼前一亮。这位编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 纽约，布鲁克林区的某个夜店， 迈克作为卷毛小伙手下最能打的小弟，看场子也是他每天工作的一部分。 “bro！来尝尝我最新弄到的宝贝，我相信你很快就会爱上他。” 卷毛小伙的另一个手下鲍勃走到迈克身边，从夹克里抽出一根和香烟类似的东西递过去。 “不了，你自己抽。”迈克摇摇头拒绝道。 “怎么了？”鲍勃不可思议的看向迈克，平时迈克抽这玩意儿可是最积极的，但现在却一副索然无味的感觉。 迈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对什么事情都抬不起兴趣，除了《盘龙》。 他好像对《盘龙》上瘾了。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独瘾犯了，抽了一会儿平时最爱的宝贝，却还是提不起精神，当捧起《盘龙》的那一刻，自信的感觉又回来了。 迈克可以肯定自己已经离不开《盘龙》了。 今天被老大叫来看场子，导致迈克没法在家里看《盘龙》的后续部分，这让他非常不爽，但老大的命令又不能违背，迈克便把书带了过来。 “迈克，你是不是有什么好货藏着掖着啊。”鲍勃面色不善的盯着迈克。 “你什么意思？”迈克一脸不解。 “如果你没有好货，怎么会看不上我的大马，要知道平时你吸大马比谁都来劲儿。”鲍勃一副得意的样子，以为自己看穿了迈克的小心思。 “我劝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不介意给你点颜色看看。”迈克有些不耐烦了，一直被鲍勃纠缠不休，让他有一种被苍蝇围着的感觉。 见迈克凶狠的眼神，鲍勃犯怵了。 他可不是能打的类型，平常也只是色厉内荏，要和迈克这种打手起冲突，指不定就被废了。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和老大汇报情况，你有好货居然不给他尝尝。”鲍勃说完，拔腿就跑出夜店，他知道自己再待在这里，很有可能被暴揍一顿。 迈克见鲍勃离去，有些无聊的叹口气，找了个灯光充足的地方，迈克掏出《盘龙》看了起来。 半小时后， “fk！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这也太不经看了。”迈克愤怒道。 自己正看的起劲，突然发现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不过故事的剧情却远远没有结束，那底下的未完待续几个字分外的刺眼。 如果林羽在这里，肯定会嘿嘿一笑，断章班的培训可不是白上的。 把书放到桌上，迈克此时感觉就像独瘾犯了，胸口好像有几万只蚂蚁爬过，抓绕的痒痒感一直刺激着迈克。 小说里的情节和剧情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闪过，主角的身影不断放大，最后逐渐模糊，和自己的身影重合起来。 迈克开始想象后续的剧情，将自己代入主角的世界，自己仿佛也变得所向披靡起来，掌握了无上的伟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此时的迈克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区别，在他自己的想象世界，他就是无敌的。 就在迈克沉浸在虚幻中时，卷毛老大和一群小弟走进了夜店。 “迈克，听说你有好货，拿点给我尝尝。” 卷毛小伙听鲍勃汇报，迈克手上有一批狠货却不孝敬自己，这让卷毛大为恼火，自己作为老大的尊严似乎受到了挑衅。 “没有啊，我已经好几天没抽了。”迈克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以为卷毛想要大马烟抽。 但卷毛却认为迈克没说真话，只是敷衍自己，这让他更加的愤怒，“fk！你就是这种态度和自己的老大说话吗？” 因为《盘龙》第一册看完而看不到后续的迈克本来就很郁闷，此时听卷毛这么说话，也是一点就着。 随着《盘龙》的洗脑，迈克已经把自己代入主角身份，不再甘于当某人的小弟，而是想要自己干一番事业。 “shit！” 听到迈克爆粗口，卷毛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怒吼：“该死，你居然还敢还嘴。” 在卷毛看来，是时候给迈克一个教训，让他认清现实，到底谁才是这里的老大。 不过卷毛好像忘记了一个事实，这里面最能打的其实就是迈克。 只见卷毛随手抓起身旁的一张椅子，劈头盖脸的朝迈克砸来，迈克灵活的躲过，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奇异的能量在燃烧。 此时此刻，气血上涌的迈克以为自己被主角附体了，也拥有小说中的那种特殊体质，自己好像可以一个打十个！ 迈克提起沙包大的拳头，一个闪身就冲到卷毛面前，狠狠的朝其脸上抡去，嘴里还高喊着主角打斗时最常用的那句话。 “死！” 卷毛养尊处优惯了，平日里都指使小弟打架，早已没有了血性，此刻被迈克一拳击中面门，直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上头的迈克哪里还管谁是老大，直接跨坐在卷毛身上，继续挥舞着拳头砸在卷毛身上。 周围的小弟都傻眼了。 一个是帮派老大，一个是打架最厉害的小头头，一帮人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劝架。 揍了好一会儿，迈克才缓过神来，微微喘着粗气，却发现卷毛已经一动不动，只有鼻子微微还有气息。 几个忠心耿耿的小弟连忙上前抬走卷毛，如果老大在自己的地盘被打死，那他们这个帮派就要被别人笑话了。 剩下的小弟们仍站在原地，但看迈克的眼神就变了。以前迈克顶多能打一些，但今天却表现的如同疯狗一般，这让大家感到害怕。 混黑社会的也惜命，他们这些底层小混混平日里也就欺负欺负老实人，但真要豁上性命干架，还是不敢的。 迈克静静的站在原地，身上少了一些以往的唯唯诺诺，多了一丝上位者的威严气息。 “迈克老大？” 平日里关系和迈克比较好的几个小弟试着喊了一声，见迈克没有反对，胆子马上就大起来。 “迈克老大，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卷毛那家伙也太怂了，根本发展不好我们帮派。” “就是，那家伙哪有迈克老大厉害，迈克老大也大方多了。” 听着身边小弟的附和与恭维，迈克神情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像主角一样，拥有自己的势力，发展出自己的梦想。 … 林羽并不知道自己的小说给别人带去多大的影响。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此时，林羽正在兰登书屋的主编办公室，和彼得·帕克商量着《盘龙》现在面对的负面舆论危机。 原本只有纽约文化周刊一家报道了《盘龙》的负面新闻，但从早上开始，其他报纸也纷纷刊登了他们对《盘龙》的看法。 里面大部分都是负面的，甚至不少作家也下场开始炮轰《盘龙》这部小说，将其贬的一文不值。 “林羽先生，这个事情已经有些超乎我的预料了。”彼得·帕克苦笑着说道，把几份报纸摆在林羽面前。 起初彼得·帕克是想找媒体营销，从正面和负面两个角度宣传《盘龙》，从而起到炒作的作用。 但按照剧本，最终应该是正面消息盖过负面，可如今却是负面新闻一家独大。 难道是那些报社太敬业了？拿了一份工资干两份活？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伙根本没有良心，他们眼里只有绿油油的dolr！ “看来别的出版社也下场了，毕竟兰登书屋在美国也不是一家独大。”林羽看的很透彻。 《盘龙》的畅销明显影响到了别的出版社的利益，受到同行打压是必然的局面。 第162章 游行每一天 “林羽先生，在我们思考对策之前，我认为你先需要看看最新的市场调查报告。” 彼得·帕克说着，从摆在桌上的文件夹里抽出几张a4纸，放在林羽面前。 听说是市场调研的结果，林羽马上来了兴趣。 像兰登书屋这样的行业巨头，在市场情报调查这块一直很强势，他们给出的数据也往往是最权威和客观的。 接过报告，林羽的视线聚焦到文字上。 读者评价：…… 优秀媒体评价：…… 主要阅读群体：青少年人 各种关于《盘龙》的市场调查报告加起来有四五页纸，林羽认真的把它们读完，彼得·帕克则耐心的等待。 “《盘龙》这本书真的非常让人意外。”见林羽看完报告，彼得·帕克开口道。 在出版前，兰登书屋的市场营销部等多个部门就对林羽的这本书进行评估。在他们看来，文学性不足，故事性有余的《盘龙》并不算出色。 但最后的结果却打了所有人脸。 根据现阶段的调查显示，《盘龙》在年轻读者中有非常好的口碑，特别是在年轻男性群体里，好评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一，他们对后续几册的期待更甚。 彼得·帕克相信如果让这本书继续出版下去，会吸引更多的读者，变成真正畅销全美的小说。 “既然如此，那就把第二册已经写完的消息放出去，让读者的期待值把负面消息压下去。”林羽想了想道。 “咳咳，林羽先生，你的这个想法和我们不谋而合啊。”彼得·帕克深深的看了林羽一眼。 本来以为林羽只是个有奇思妙想的年轻人，没想到商业头脑居然也如此灵活。 “这方面的运作我们兰登书屋会布置，林羽先生完全不用担心，今天我们还是重新商量一下稿费标准以及合同。”彼得·帕克认真道。 “经过我们出版社开会协商，决定给《盘龙》后续书册提供最高等级的出版待遇，包括提高运营费用和版税分成和保底稿费。” 通过市场调查认识到《盘龙》的价值，彼得·帕克对林羽有了新的评估。 这么一棵宝贝的摇钱树，可不能被别的出版社给拐走了，必须要用更大的利益将其套牢。 “当然可以。”林羽欣然同意。 听到提高稿费标准，林羽马上兴奋起来，毕竟有钱不赚王八蛋。 不过让林羽疑惑的是，兰登书屋似乎想要拿钱砸晕自己，这还是资本家吗？ “这是我们重新拟定的合同，林羽先生可以先看一下。”彼得·帕克笑着把一份文件递给林羽。 仔细看着合同，林羽发现版税分成提高到了百分之十二，这是许多和出版社合作多年的知名作家才能拿到的。 保底稿费是八万，兰登书屋承诺后续宣传营销费用不低于一百五十万美元，这几条林羽都挺满意的。 关于占据独家出版授权这一点，以前的合同里一直都有，就当林羽把它当作正常的合同时，最底下一行小字引起了林羽的注意。 “全版权授权兰登书屋出版社……” 这个全版权好像似曾相识啊。 林羽沉思了一会儿，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前世那些网络文学集团公司的套路吗。 这个全版权的范围很大，包括影视改编权，动漫或游戏改编权还有许许多多的渠道权利。 不说别的，光是一个影视版权，把《盘龙》拍成电影或者电视剧卖给电影公司，兰登书屋就能赚个几百几千万美元。 好阴险啊。 林羽指着合同底下的这处条款，看着彼得·帕克道：“彼得主编，这一条合约是不是弄错了。” 彼得·帕克见林羽发现这个大坑，脸不红心不跳的拿过合同，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哦，天呐！非常抱歉林羽先生，这个条款是我们公司的失误。不过如果你愿意出售影视改编权的话，我们愿意花五十万的价格购买，或者一百万美元购买全版权。”彼得·帕克继续忽悠道。 他在赌林羽并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听到一个大金额就欣然同意，毕竟年轻人经历过的诱惑还是非常少的。 不过彼得·帕克的主意注定要落空。 林羽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暂时没有出售这些版权的想法，咱们还是聊聊发行版权的问题。” 见林羽如此坚持，无奈之下，彼得·帕克只好把其余条款全部去除。 接着，双方就如何宣传《盘龙》的策略上进行探讨，林羽也在此次谈话中领略到美利坚资本家风格的魅力。 … 第二天， 一则消息占据了纽约时报的头版头条。 “新晋畅销小说《盘龙》的作家林羽发表声明，因为各界社会舆论的负面压力，导致自己出现轻度抑郁等不良情绪，故暂时决定封存已经完成的《盘龙》第二册，放弃出版，兰登书屋出版社对作者的行为表示理解……” 坐在电脑桌前码字的林羽，看到这张报纸时愣了一下，没想到兰登书屋的行动如此迅速。 昨天刚刚商量完对策，今天就刊登到报纸上，还是纽约时报的头条新闻，兰登书屋能量不小啊。 这还仅仅是计划的第一步，彼得·帕克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游行。 毕竟在资本主义国家，游行是一件类似于家常便饭的常事。 彼得·帕克深知读者在看完第一册《盘龙》，得知没有后续时那种愤怒的心情，他们估计会直接原地爆炸。 纽约皇后区的一家公立中学， “嘿，杰瑞！你看今天的纽约时报了吗？”一个男孩语气焦急的问自己的伙伴。 “拜托汤姆，我又不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报纸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我《盘龙》第一册还没看完呢。”名叫杰瑞的男孩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 “今天出了大事，就是关于《盘龙》的，作者在上面发表声明说暂停发行后续内容。”汤姆道。 说着，汤姆从书包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这是我早上从家里带来的。” 听到事关自己最爱看的小说，杰瑞马上就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的拿过报纸看起来。 等看完报纸，杰瑞马上就愤怒了。 怎么可以这样，自己《盘龙》第一册还没看完呢，这明显是个非常棒的故事，为什么不发行后续了！ “杰瑞，我们必须支持《盘龙》的作者，这么好看的小说不能被那些坏家伙给毁了。”汤姆急切道。 “没错，我们必须支持作者，让他写出后面的小说。”杰瑞同意道。 “快走，咱们找别的书迷商量一下对策。”两人立刻朝学校里面走去。 相似的一幕发生在纽约乃至全美许多地方，其中以年轻群体居多。 愤怒的情绪酝酿了一整天，书迷们正愁一腔热血无处发泄，一个消息突然在论坛上爆发。 “听说了吗，纽约中学的书迷准备游行，向报纸上诋毁《盘龙》这部小说的人士抗议，同时支持作者发行后续内容。” 同样的消息在各个论坛和书迷团体之间扩散，许多人都知道了这次游行。 … “主编，游行已经申请下来了，使用的是纽约一家读书沙龙的名义，他们非常高兴有人用他们的名义游行，这样能提高他们的知名度。” 兰登书屋员工的效率不可谓不快，连游行的相关证件都全部备齐。 在美国，游行是一种合法的行为，基本上只要申请就能通过，只需要注明游行人数目的和地点等相关信息，审批难度不大。 当然，这次游行和林羽以及兰登书屋没有任何关系，都是热爱《盘龙》的书迷们的自发行为。 “嗯，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明天开始游行，把声势和影响力给扩大。”彼得·帕克点点头道。 周六， 许多空闲的纽约中学生难得的没有享受周末，各个学校门口都拉起条幅和旗帜，热烈的气氛让他们迫不及待的要开始这次游行。 到了上午八点， 街道上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几十人的小队伍，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盘龙》的书迷。 随着时间推移，小型游行队伍开始汇聚起来，逐渐形成几百人的大队伍。 迈克今天很罕见的早起，发现大街上到处是游行的队伍，立刻喊来自己的小弟。 “老大，有什么吩咐？” “你召集一批弟兄，去和他们一块儿游行，就跟在人最多的队伍就行，我一会儿过来一块游行。”迈克说道。 自从上次打倒了卷毛，迈克就取代其成为自己帮派的老大。虽然卷毛背后有人撑腰，但迈克用地盘上更多的利益换来整个区的老大认可，这才坐稳帮派小头目的位置。 虽然这几天比较忙，但他也知道了《盘龙》将不继续发行的消息。 自己唯一喜欢看的书不出版，这让迈克大为恼火。主角在潜移默化中已经成了迈克的信仰，他需要后续的故事来填补内心的那份坚持。 所以迈克才派小弟去游行，就这样，不断壮大的游行队伍多了二十来个帮派混混。 等到中午，游行队伍已经发展成一个恐怖的数字，大量的人流挤在街道上，许多路口发生拥堵，汽车无法通行。 正因为这种拥堵，让更多的人知道了《盘龙》这本书。 也了解到游行的目的，竟是因为作者宣布不再发行后续的几册内容。 游行队伍最终汇聚到兰登书屋出版社公司的大楼前，彻底堵死了附近的交通，整条街都瘫痪了。 纽约的交警早就严阵以待，拼命维持秩序以防发生交通事故。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纽约已经很久没有大规模的游行了。”街道口，一名交警好奇的询问自己的同伴。 “听说好像是作者因为报纸上的负面言论，决定不再继续发行后续小说，读者们就不干了。”另一名警察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耸了耸肩道。 “那本书叫什么名字？”提问的警察明显来了兴趣。 “好像叫《盘龙》，你看那群游行书迷举着的横幅，上面有写。”警察道。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交警愣住了。 “哦！shit！” “你说他们是书迷？” 警察难以置信的看着游行队伍前面，那是二十来个迈克的小弟。 膀大腰圆，满脸横肉，脸上还有深浅不一的疤痕，纹身像斑斓的涂料抹在身上，耳钉耳环鼻环项链各种饰品挂在身上。 几名警察马上打起精神，游行队伍可不是黑帮混混该待的地方，如果发生什么恶性事件，那么就严重了。 纽约太久没有这种游行活动了，报社电视台的记者们闻风而动，扛着长枪大炮就来到街道，采访路过的游行书迷。 这些媒体的介入自然是彼得·帕克的安排，就是为了扩大《盘龙》的关注度和影响力，让更多的人购买这本书，借机提升销量。 时间快进到中午， 兰登书屋大楼下的游行队伍群情激愤，彼得·帕克穿戴整齐，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走出大楼，来到门外事先准备好的高台上。 手里拿着话筒，街道旁的几处音响都已经被接通，彼得·帕克开口了。 “大家安静！请安静下来！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彼得·帕克的声音非常威严，通过扬声器的扩大，几万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开始安静下来。后面的队伍见前面安静下来，也自然的闭上嘴巴。 “各位《盘龙》的书迷们，你们好。我是兰登书屋出版社的主编，彼得·帕克。 我已经知道你们的诉求，也非常尊重你们的意见，因为我也是一名《盘龙》的忠实书迷，从我的个人角度，我非常愿意《盘龙》继续发行出版。 当知道林羽先生决定停止发行《盘龙》时，我觉得非常可惜与遗憾。 当你们开始游行时我就和作者沟通，希望他能够感受到书迷朋友们对他的支持。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林羽先生决定认真考虑大家的请求，并在中午十二点给出肯定的答复。 现在距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希望大家能够耐心的和我一起等待。等时间到十二点，林羽先生会通过电话连线的方式和大家讲话。” 这一切都是林羽跟彼得·帕克安排好的，就是为了最大程度的调动书迷情绪，所谓的通话内容，也早已写好草稿。 第163章 迈开步子的构思 距离电话连线还有二十分钟，各大电视台的记者们并不想把这段时间白白浪费。 他们拿着话筒，寻找年轻书迷采访，身后是接着通讯线和拎着扬声器的工作人员，还有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 面对镜头，年轻书迷们显得非常激动。 平日里在学校哪有这种露脸的机会，学生们很快就滔滔不绝。 “我和你说，《盘龙》是我看过最有意思的小说，我同学们都非常喜欢！那些说这本小说坏话的都是bitch！” 激动之下，这位学生不小心爆了粗口，甚至还学着电影里的不良少年做出了几个侮辱性手势。 在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看来，这是一种表达自己态度和个性的方式。 电视台的记者内心犹如一万匹羊驼跑过，这些镜头都是不能出现在电视上的。意识到自己选错了采访对象，记者赶紧示意摄影师切换镜头。 他们马上就换了一个采访对象。 不过这位可怜的记者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再一次的选错了人。 镜头调转，好巧不巧来到了迈克眼前。 成为帮派的小头目后，迈克开始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 当他发现记者准备采访自己，马上就兴奋起来，这是一个展现自己的好机会。 小弟们在电视上见到大哥，应该会更加崇拜和尊敬，至少迈克是这么认为的。 “你好这位先生，我能采访一下你吗？请问你为什么要参加这次游行。”记者面带微笑。 “当然是我乐意啊，你管得着吗？”迈克斜眼盯着记者，露出自认为帅气的嚣张表情。 迈克记得电影里的黑帮大哥，总是一副酷酷的派头，人狠话不多，很难沟通与商量，迈克就是想塑造这种感觉。 “呃，好。我们换一个问题，因为热爱读书而加入游行的队伍，先生你觉得这本书有哪些出彩的地方？” 记者问道，觉得这个问题还是非常有水平的。 “fk！我不爱看书，老子只是喜欢《盘龙》这一本书而已。哪里好看你自己不会看啊。”迈克没好气的说道。 一连串的采访里迈克没说一句好话。 正在记者无比尴尬的时候，彼得·帕克再次走到高台前，摄影师调转镜头，让记者松了一口气。 再采访这个混蛋我一定会疯的，记者无力的吐槽。 彼得·帕克微笑着面对所有游行人员和记者，抬手看了眼时间，随即拿起摆在一旁的电话，拨出一串号码。 仅仅几秒钟，电话连线就接通了。 “嘟！” “喂，林羽先生，你终于接电话了。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彼得·帕克率先发问道。 “没错，我考虑后认为……” 就在林羽继续说话时，彼得·帕克突然出声打断林羽，“等等，林羽先生。现在我面前可是有好几万的书迷朋友，我希望你深思熟虑后，再郑重的宣布决定。” 这一切都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 林羽故意沉默起来，但在外人听来，这是林羽正在紧张的思考想法。 “各位亲爱的书迷们，你们好。我是《盘龙》的作者林羽。 以这样一种方式认识大家，让我感觉非常的荣幸。前两天我决定封存《盘龙》的后续几册并永不出版，虽然这个决定非常难受，但外界的负面评论让我不得不这么做。 最开始我并没有想要出版，只是为了描绘出我内心的一个故事，但有了书迷朋友的支持，我才决定把它发表出来。 因为在我眼里，书迷朋友们是最重要的，你们的支持才是我写作的唯一动力。因此，我也想让《盘龙》这本书被更多的朋友看见。 非常感谢兰登书屋出版社愿意出版我的书，但是新闻上的各种负面评论让我很难受，那是煎熬和痛苦的感觉，我甚至觉得世界都黑暗了。 我已经不堪舆论的压力了，原本开朗的我神经衰弱，医生建议我服用药物来对抗轻微的抑郁症。 但我并不怪那些写负面评论的人，因为我知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每个人都有提出不同看法的权利。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是你们，我亲爱的读者给了我希望，你们的游行活动让我见到了一丝光明，一丝冲破黑暗的希望。 我明白终究是有书迷支持我的。 我知道大家都非常期待《盘龙》的后续几册，所以经过我慎重的考虑，我决定把《盘龙》的后续几册仍旧授权给兰登书屋出版发行，并且把《盘龙》这个故事写完。 我想让支持这本书的朋友们得到完美的结尾。 谢谢大家！” 挂断电话，林羽的话音仍在空气中回荡。现场先是一片沉寂，几秒钟后，游行的书迷们反应过来，陷入疯狂的狂欢之中。 一开始，书迷们的心情是沉重的，他们深怕林羽扛不住压力，选择永久封存《盘龙》这本书。 但当林羽宣布自己会继续写下去的时候，书迷们感动了，他们的游行成功了，《盘龙》的后续几册会继续出版。 这次游行是有重大意义的。 书迷们喜极而泣，互相拥抱着欢呼庆祝。阅读其实也有致瘾性，这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瘾，看了《盘龙》第一册的读者，都已经对其上瘾，疯狂的想要看后续的内容。 现在知道后续内容会继续出版，书迷们松了一口气。激动的人群并没有散去，不知是谁的提议，他们又开始了胜利游行。 游行队伍和别的组织差不多，人们聚堆在一起向街道前面走去。 有些“大公无私”的书迷印来大批的传单，发给队伍里的书迷人手一堆。 队伍里的人看见路边行人，都热情的塞上传单，因为道路拥挤避不开，路边的行人或多或少都会收到几张传单。 游行的书迷一边走一边发传单，直到手里的传单都发完，书迷们才各自散去。至于这一天发了多少单子，游行的书迷不知道，路人也不知道。 不过兰登书屋的主编彼得·帕克非常清楚，出版社的印刷工人也非常清楚。 整整八十万张传单，印刷厂机器彻夜不停才完成印刷。用的是质量最差价格最低的纸张，成本极低。 但是宣传的效果却是无与伦比的，这一天，所有纽约人都记住了《盘龙》这本书。 … 林羽并没有关注游行的后续，有彼得·帕克这个主编把控节奏就差不多了。 昨天晚上林羽在浏览论坛时发现了一个网站，由《盘龙》的书迷建立的网站。林羽仔细看了看，做的有模有样，而且参与讨论的书迷非常多，热度也很高。 经过一晚上的考虑，林羽决定把这个网站买下来。 自己接下来的规划正好需要一家网站来维持运营，与其不懂装懂的做一个网站，为什么不买现成的呢。 通过《盘龙》作者的身份去买，这个书迷应该不会狮子大开口，况且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网站，能值多少钱。 林羽联系网站制作人，是纽约大学信息工程系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 双方都在纽约，联系起来非常方便。 当对方得知林羽是《盘龙》作者时，显得非常激动，问了不少有关小说里的问题，林羽都耐心的一一解答。 不过在聊到收购网站时，林羽遇到了阻碍，对方似乎并不想要出售。 所以林羽不得不线下与这位网站制作人见一面。 … 纽约大学，布鲁克林校区， 这里是信息工程学院的大本营，周围科技公司林立，紫罗兰火炬的校徽旗帜遍布各栋建筑，象征着纽大忠诚的精神。 因为纽约大学没有围墙，所以林羽轻松的走进校园，来到图书馆。 整个图书馆里都是安静看书的学生，循着指示牌的标注一路往前走，林羽找到一间开放的休息室。 里面的学生在讨论着各种话题，在这里是允许小声说话的。 就在林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网站制作人时，一个样貌普通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林羽先生？你是《盘龙》的作者？”年轻人站在林羽面前犹豫的问道。在他印象中，能写出《盘龙》这样的畅销小说，不应该都是油腻的胖子吗。 “我就是林羽，你是罗伯特吗？” 林羽松了口气，总算找到要找的人，不过出于谨慎，林羽还是问了一嘴。 “是我，没想到《盘龙》的作者这么年轻。”罗伯特一脸不可思议，夸张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没有规定只有大叔才能写小说呀。”林羽笑着耸了耸肩。 “来，咱们坐到那边聊。”罗伯特在前面带路，两人穿过几排座位来到不远处的圆桌。 圆桌旁还坐着一位女生，棕色的卷发自然垂下，抬起头是典型的斯拉夫美女。 “我先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网站的管理员，凯瑟琳。这位是《盘龙》的作者，林羽先生。”罗伯特在一旁介绍道。 “你好，我是林羽。”作为男士，林羽主动与其握手道。 “你好大作家，叫我凯瑟琳就行了，我的全名估计你也记不住。”凯瑟琳捂嘴一笑。 寒暄片刻，三人都坐下来。 经过交谈，林羽知道原先网站只有罗伯特这个制造者管理。后来喜欢上《盘龙》这本小说，他开始在网站上发布相关的内容，吸引来一大批书迷的讨论。 同为书迷，凯瑟琳给罗伯特提出了几点建议，可以把网站做成一个书迷聚集地，类似于前世的粉丝群。 在罗伯特的邀请下，凯瑟琳成为管理员，因为喜欢《盘龙》这本书，所以无偿的管理网站。 搞清楚状况，林羽决定开门见山，“我打算出五万美元买下网站，同时邀请你们继续担任管理。” 五万美元不是个小数目，至少在罗伯特看来不是，他爽快的就答应下来。 “我完全同意，就看凯瑟琳的意见了。当时为了让她来管理网站，我付出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招揽，所以网站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罗伯特说道。 林羽把目光转向凯瑟琳。 沉思片刻，凯瑟琳问道：“我能继续留着网站的股份吗？” 林羽一愣，没想到凯瑟琳会这么说。 “为什么呢？难道是一万美元不够吗？”林羽好奇的问道，普通大学生似乎不能拒绝金钱的诱惑。 如果花点钱能够把所有股份攥在手里，林羽不介意多付出一些。 “不不不，我们网站是《盘龙》书迷的聚集地，如果你以作家的身份开一个论坛或者网站，肯定能把人气吸引过去。 但是肯定没有现在我们的网站这么方便，因为它是现成的，并且有了一定的书迷基础。我只是想把股份换成收购后的股份继续留着。”凯瑟琳说道。 她很聪明，凭借着女人特殊的直觉，凯瑟琳觉得这些股份以后会非常值钱。 见凯瑟琳眼中的坚持，林羽知道事情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好解决。那些小说里主角一出手就能成功收购，为什么自己行不通。 难道是我给出的钱还不够多？ “这样，我出资二十万入股网站，占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你们自己分配。以后我们建立公司，以公司的模式来运营网站。”林羽改变了策略。 “可以，我接受。”凯瑟琳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一直沉默的罗伯特就皱眉了，如果按照这个模式来运营，那自己目前是一分钱也拿不到，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网站的走势如何。 如果经营不善，那自己就损失了四万美元。 见罗伯特脸色不好看，林羽马上就猜到他的心思，笑着道：“如果你们还是想要钱，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可以抵价五万美元，我用现金收购你们愿意出售的股份。” 罗伯特听到林羽的话，眉头舒展开来。 这个条件同样非常合适，相当于林羽仍旧是花五万美元购买网站，不过不愿出手的股份可以留在手里当小股东。 “林羽先生，我和凯瑟琳先商量一下再回复你。”罗伯特说着，和凯瑟琳走到远处的角落商量起来。 林羽放松的坐在座位上，他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成了，就是不清楚两人愿意拿出多少股份出售。 虽然听不见两人说的话，但明显可以看到有了争执，显然是在讨论如何分配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第164章 新的合作 二十分钟后，罗伯特跟凯瑟琳走回林羽身边，显然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林羽笑着看向两人，轻松的说道。 罗伯特和凯瑟琳对视了一眼，随即罗伯特主动道：“我们接受你的方案，刚刚我和凯瑟琳讨论了一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占百分之十四，凯瑟琳占百分之六。然后我的那部分股份拿出百分之十出售给你。” 林羽没想到两人会这样分配，心下大喜。 自己买下罗伯特的部分股份，那就是占比高达百分之九十，可以说未来林羽对公司的掌控达到极其恐怖的地步。 “嗯，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了，那咱们就把合同签了。”林羽说道，带着二人找到纽约大学附近的一家律师事务所。 搞定合同后，林羽总算松了口气，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给网站改版。 林羽花大价钱买来网站，并不是光光为了弄什么粉丝聚集地，他准备提前开发出网络付费小说的模式，这样才能赚钱。 罗伯特则对合同非常满意。 不仅拿到两万五千块美元，还拥有小部分的股份，即使网站以后倒闭，自己亏的也不多。 “罗伯特，凯瑟琳。你们以后还是网站的管理员，未来我会不断完善公司，到时候招收一部分新员工。如果你们能找来纽约大学的学生兼职那是最好的，毕竟大学生总需要一些实习经验。”林羽笑着道。 还未跨入社会的大学生多多少少要单纯一些，林羽也能少开工资，而且纽约大学的学生能力肯定差不了。 花最少的钱雇佣最好的工具人，林羽觉得非常合理。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凯瑟琳主动揽活，“罗伯特是个技术宅，交际这方面还得看我。” “行，那就拜托你了。”林羽也很高兴凯瑟琳能够主动提出来。 … 回到租屋，林羽看见曹峰对着墙上挂着的白板写写画画。 这是曹峰最近新买的工具，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块板能够给他带来思维方式上的灵感。 林羽瞅着上面那一连串看不懂的数学公式，只觉得脑袋要爆炸了。 “这么认真呢。”林羽轻声嘀咕了一句。 沉浸在数学世界的曹峰并没有意识到林羽的存在，嘴里咬着一节笔帽，皱着眉头紧紧盯向白板上的某一串数字。 林羽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坐到电脑桌前开始浏览论坛。 现在林羽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浏览网友对自己和《盘龙》的评价。里面的内容有好有坏，林羽照单全收，一时兴起还会主动敲键盘回复。 正因为这个操作，论坛上的网友们愈发积极，希望某一天自己的发言能够被林羽回复。 半小时后，曹峰算完公式，转头恰好看见坐在电脑桌前的林羽。 “林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曹峰惊喜的说道。 “回来有好一会儿了，我看你一直在研究题目，就没有找你说话。”林羽解释道。 “林羽，你知道这次《盘龙》的游行有多大吗？全美都知道了，电视上都在转播有关游行的新闻，我回来的路上收到了五张传单。” 曹峰说着，指了指垃圾桶里的一堆传单。 林羽其实并没有关注过后续的新闻，但他知道媒体都喜欢夸大其词。 什么百万群众大游行，这次游行充其量也就几万人，硬是被无良媒体吹成了媲美那些大党派的选举游行。 不明正相的吃瓜群众信以为真，一传十，十传百，林羽现在倒也在全美有了一定知名度，《盘龙》更是变成当之无愧的畅销小说。 “我现在只能算小有成就，淡定。”林羽谦虚的说道。 “你得给我几个签名，以后我就靠卖签名发家致富了。”曹峰思路清晰的说道。 “行啊，你要多少有多少。”林羽打趣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曹峰好奇的看向林羽，走到大门口开门。 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深蓝色的西装配上棕色领带，休闲中又带着一股正式。 “你好，我是麦格希尔出版社的尼尔·纳佩尔，我来找林羽先生商量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尼尔认真的说道。 曹峰把尼尔请进屋便回到楼上的房间，林羽热情的邀请尼尔坐到沙发上，又倒了两杯热茶。 趁着倒茶的功夫，林羽开始思考起这家麦格希尔出版社。 依稀中带着一些印象，但又不是非常深刻，说明前世这个出版社未来的发展并不好。自己跟兰登书屋合作的事情同行都清楚，那还找上门来肯定另有所图。 “林羽先生，能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尼尔，代表麦格希尔出版社来商谈合作事宜。”尼尔笑着道。 林羽并没有直接回话，而是问道：“尼尔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址的？” 尼尔愣了一下，马上就道：“这是我一位在兰登书屋上班的朋友告诉我的。” 深怕林羽心生芥蒂，尼尔继续解释道：“我并非有意打探林羽先生的隐私……” “这样啊，不知道尼尔先生的来意是什么？”林羽打断了尼尔的话。 其实林羽非常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出名后隐瞒任何个人信息。每个行业之间的巨头都会有商业间谍，简单的信息不可能保密，甚至像林羽的住址这些信息，非常轻易便能弄到。 “林羽先生，我们麦格希尔出版社想要出版《盘龙》的精装版。”尼尔看向林羽认真说道。 虽然兰登书屋是一家以出版精装书出名的出版社，但《盘龙》却只是以普通装出版，因此麦格希尔出版社盯上了其精装书的市场。 像《盘龙》这种畅销小说，如果制作上精美的封面，用上精良的纸张，收藏价值绝对暴涨。 林羽喝了一口茶，有些可惜的说道：“非常抱歉，尼尔先生。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盘龙》的所有出版权已经都卖给了兰登书屋。” “是由兰登书屋独家授权吗？”尼尔仍不死心。 “没错，我觉得没有必要让多家出版社出版《盘龙》。”林羽耸了耸肩。 尼尔叹了一口气，眼神中的希望顿时散去。 麦格希尔出版社成立于19世纪，距今已有百年历史，可以说是纽约本土最为老牌的出版社之一。 曾今麦格希尔出版社也辉煌过，一度占据纽约出版界的魁首位置。但到了20世纪末期，麦格希尔出版社的业绩越来越差，如今更是跌落一流出版社的位置。 不过麦格希尔出版社也想过重整旗鼓，但不知是运气还是眼光的问题，出版社投资的几部小说全部爆冷，花费大量的财力物力宣传，却被归类为冷门小说。 这让麦格希尔出版社更加的一蹶不振。 这次他们也是想着碰碰运气，毕竟精装书才是赚钱的那类书。一本精装书比普通版本贵出好几倍不止，利润空间非常可观。 “虽然不能把《盘龙》的精装书版权卖给你们，但是我近段时间还打算写一本新的小说，而且还没有合作的出版社。”林羽笑着道。 尼尔瞬间精神，一改之前垂头丧气的模样。 林羽心中有自己的算盘。 虽然有做网站的目标，但那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做出来的，在这段时间，自己完全可以双开一本小说。 没有大纲，也没有书名，在一切都没有定下来的情况下，并不妨碍林羽吹这个牛皮。 前世有那么多的大佬，拿着一张纸就能忽悠投资人投钱，林羽觉得自己已经是畅销小说作家，还有亮眼的成绩做保证，这不比什么梦想蓝图好使。 “这是真的吗？林羽先生，能不能把已经创作好的内容给我看一下。”尼尔兴奋的说道。 如果林羽的新作质量依旧稳定，尼尔决定就算付出大代价也要拿下。 “尼尔先生，我的新书还没有动笔，不过所有故事都在脑海里，我可以随时把它们写出来，你应该清楚我的故事都是非常精彩的。 而且我决定同样是分册出版，每个月出一册，就类似于《盘龙》这样。”林羽说道。 尼尔陷入沉思，接着开口道：“林羽先生，一个月一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像林羽这样没有开动的新书，尼尔觉得很难签下来，自己甚至不知道怎么给稿费。如果自己签了，回去恐怕不太好向上司交代，而且《盘龙》畅销，不代表下一本也畅销。 “我每个月提供二十万字的内容，你们出版社完全不用担心稿子的问题。”林羽非常自信。 “当然，如果你们麦格希尔出版社不想跟我合作，我相信有大批的出版社愿意赚这个钱。”林羽说道。 听完林羽的话，尼尔紧皱眉头，他开始思考整件事情的利弊得失，过了好一会儿尼尔的目光坚定起来。 麦格希尔出版社已经没有退路，与其慢慢等待被淘汰出局，不如拼上剩下的身家赌一把。 相信老板会理解自己的。 “林羽先生，我同意你说的模式，咱们来谈谈合同的事情。”尼尔道。 虽然害怕林羽的新书没有《盘龙》火，但倘若能像《盘龙》这么成功，尼尔不仅是大功一件，还成功挽救了整个出版社。 单车变摩托的赌局还是值得一试。 “很简单，第一册我只要百分之十二的版税分成，不要保底稿费。每册小说都得重新签一份合同，根据前一册的成绩来签约。”林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这样一册一册来签约很麻烦啊。”尼尔皱起眉头。 以《盘龙》的畅销成绩，林羽新书确实有百分之十二版税分成的资格。 但林羽的要求对麦格希尔出版社既有利也有弊，好处是如果小说不火，就可以提早终止合作挽回损失。坏处是如果小说畅销，那么每往后一册的签约，都会让出更多的利润。 “可以按照你的要求来，但是我们出版社必须拥有每册的优先出版权。”尼尔做出让步，但也要维护自家出版社的利益。 “那么合作愉快。”林羽笑着跟尼尔握手，很满意这次合作。 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却定下了许多东西，林羽有自信在这次合作中大赚一笔。 … 哥伦比亚大学文学院， 三楼的副院长办公室内，林羽正坐在沙发上跟鲍里斯聊天。 自从《盘龙》出版后，林羽会在每一册的新书上签名，把它当作礼物送给鲍里斯。而鲍里斯也非常喜欢自己学生送的礼物，每册都会认真阅读。 今天林羽就是过来送第四册的。 人际关系在哪里都很重要，林羽是鲍里斯的学生，在文学界自然会印上哥伦比亚大学文学院的记号，和副院长这位大佬搞好关系非常有必要。 林羽手里端着咖啡杯，侃侃而谈，讲述了自己和麦格希尔出版社合作新书的事情。 鲍里斯并没有往常那么高兴，罕见的收起笑容，看向林羽道：“你和麦格希尔出版社准备合作的事情，兰登书屋知道吗？你们有没有签过优先合作权之类的条款。” 听完林羽的话，鲍里斯便担心起来。 要是不注意合同上某些细小的条款，那是要吃官司的。而且在美国没钱打官司就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输。 假如林羽违反了条约，兰登书屋要和林羽打官司，那么林羽基本上必输无疑，和兰登书屋比拼财力是个愚蠢的行为。 “放心老师，我的合同里只有《盘龙》这本书的优先合作权，没有其他的。”林羽笑着道。 做生意也有不少时日，林羽岂会在合同上马虎，他可是把每一条都看的仔仔细细。 见林羽有准备，鲍里斯便放下心来。 跟鲍里斯这么一聊，林羽也开始认真考虑起合作的这本新书。 考虑到美国大众的口味和时代的限制，林羽并不认为照搬其他爆火的网文也能像《盘龙》这么成功。 而自己的目标读者群体一直都是年轻男性，那么要吸引他们的只有爽文。故事情节新颖爽点足，才能让他们有如痴如醉的快感。 ps：各位大佬，求一下票票和打赏。 第165章 热度依旧 走在回租屋的路上，林羽一直思考着给新书起个什么名字比较好。 在脑海中枪毙了无数个稀奇古怪的名字后，回到家的林羽在键盘上敲下了几个单词。 《魔动苍穹》 简介：这里是属于魔法的世界，只有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林羽对自己的想法非常满意，魔法本来就是西方的文化产物，美利坚的读者肯定能接受，《盘龙》的畅销就证明了这一点。 而林羽要做的，就是把爽文进行到底。 在小说仍停留在传统文学阶段的美利坚，林羽的爽文犹如病毒般疯狂的在年轻人当中蔓延。 趁着他们的思想还没有被网络小说侵蚀，林羽决定要多写一些小白文来占据市场。 类似于“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种中二的话，在年轻人看来就是最热血的誓言。主角开头必须是从天才掉落成废柴，然后经历退婚，这些都是核心套路。 主角还得跳崖，得到改变命运的宝物和高级功法，还要有隐匿气息的方法，这样才能扮猪吃老虎。 至于后宫，当然是要有，白人、黑人、其他族裔林羽决定都给主角安排上，挺符合美利坚的价值观。 构思半天之后，林羽觉得文思如泉涌，疯狂的开始敲击键盘码字。 “魔法等级，见习三级！”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林羽不知不觉就码了三十多章。待回过神来，松了松酸涩的手腕，林羽起身休息。 按照这个码字速度，林羽觉得用不了几天，《魔动苍穹》很快就能出版第一册。 一小时后，罗伯特跟凯瑟琳照林羽提供的地址，找到了租屋。 两人手里都提着礼物，林羽觉得第一次上门拜访朋友家带礼物，似乎是全世界都默认的一种习惯。 “欢迎来我家，这里是我暂住的地方。”林羽笑着说道。 “房子很大啊。”罗伯特四处打量，说道。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住的，我还有两个合租的室友，现在他们应该还在学校学习。”林羽解释道。 见林羽的电脑开着，凯瑟琳好奇的凑过去，看见了林羽还未写完的章节。 “这是你的新书吗，林？我看它不像是《盘龙》里该有的剧情。”凯瑟琳好奇的问道。 “嗯，我打算写一本新书，你们两个可以看看，给我提一些建议。” 林羽正好想找人实验一下，这个经典的爽文风格能不能让美利坚人士接受。 “哇！林，你的思路好新颖，这个跳崖你是怎么想到的？”凯瑟琳惊讶道。 在她看来，这很不可思议，但又莫名的牵动好奇心，和后续的剧情结合非常完美。 “哈哈哈哈哈，其实并不难，只要你带入主角的思维，就能想到。”林羽这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虽然这个套路在前世已经被写烂了。 “对了，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自己尝试着写一部小说。”林羽说道。 罗伯特在一旁耸了耸肩，摊手无奈道：“得了，我也尝试着投稿，可每次都被退，激情已经磨灭了。” 林羽想了想，觉得可以把网站的规划说出来。 “不，罗伯特。你完全不用去出版社投稿，我准备把咱们的网站改版，未来谁都可以在网站上发表小说。你完全没必要在乎编辑的想法，甚至你自己就能当编辑。”林羽笑着说道。 说到激动处，林羽拿出一张图纸，那是昨天晚上林羽对网站的构想，林羽把它用铅笔画了出来。 “林，你是个天才！” 罗伯特沉默良久，方才憋出一句话。 他被林羽的大胆想法深深震撼，但也清楚，某些成功背后就是由一个天马行空的想象支撑。 也许是男女性的思维模式不同，凯瑟琳更加惊讶于林羽的网站设计。虽然设计风格很直男，横平竖直的线条一看就没有经过美工加工。 不过这也比目前电脑上那些粗糙的网站好太多了。 “这个网站罗伯特能做出来吗？”凯瑟琳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林羽一愣，他光顾着设计，还原前世那些网站风格，忘记了技术层面的差距，毕竟前后有二三十年的间隔。 见四双眼睛盯着自己，罗伯特手里拿着图纸，尴尬的咧了咧嘴。 “林的这个想法很不错，绝大部分我都能写出来，不过需要的时间可能会很长，毕竟我只有一个人。”罗伯特道。 “那能不能先弄一个简易版出来，然后每段时间进行一次更新升级。”林羽问道。 “可以。”罗伯特点点头。 既然技术层面没有问题，林羽放下心来，至于难度和时间什么的，多请几个程序员不就好了。 “明天再招两个技术人员一起配合你，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把网站搞定。”林羽看向罗伯特道。 “呃，可是工资呢，咱们请不起人啊。”罗伯特说道。 “那就还是找你们信息工程学院的学生，我相信很多人都会要这份兼职。我尽快注册公司，把资金打进去，不过这个过程需要凯瑟琳你帮忙。”林羽条理清晰，已经有小资本家的模样。 “好的，这正好和我的专业接轨。”凯瑟琳高兴的道，注册公司这件事她非常感兴趣。 “还有一个问题，林。我们在哪里办公，租那些写字楼可不便宜。”罗伯特道。 林羽神秘一笑，招呼二人走出租屋，来到院子里的外端。 “你们看这里，空间宽敞通风，放五六张桌子和几台电脑不在话下。”林羽说的，正是房东家一楼的车库。 在林羽印象里，前世许多成功的企业家，最开始创业的办公地点好像就是车库，自己也可以学习一下，反正小网站也没必要弄多好的办公地点。 “程序员的话，哪里工作都可以，只要有电脑就行。明天我和房东沟通一下，把车库租来，再请人装修一下，只要不吵到邻居，就是完美的办公场所。”林羽道。 “没问题，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们就这么办。”罗伯特对林羽的想法表示同意。 … 早晨， 麦肯金森街区书店， 虽然才刚刚营业，但此时的书店里却挤满了人。 “嘿！查尔斯，你说的新书呢，不是今天到货了吗？”一个顾客冲着站在收银台前的查尔斯喊道。 眼下，查尔斯被一群顾客挤在收银台出不来，前来买书的顾客实在太多，他虽然也很着急，但是没办法变出书来。 昨天一个顾客连他留在手里的《盘龙》都要买，不卖不行，人家是黑社会。 “大家安静一下，先不要急！这次我向兰登书屋订了六百册的书，保证每个店里的书迷都能买到最新一册的《盘龙》。”查尔斯高声喊道。 店里的顾客互相看了看，书店很小，挤在这里的人也就五六十个，大家都能买到。 看着安静下来的顾客，查尔斯让他们排好队，“大家排好队，不然一会儿送书的工作人员进不来。” 听到这话，顾客们立刻乖乖的排队。 “来了！他们来了！” 这时，一个顾客认出印有兰登书屋logo的卡车，激动的说道。 当看到这辆送货的卡车时，查尔斯也是松了一口气。如果今天他们不来送货，那自己估计就要被愤怒的书迷撕成碎片了。 查尔斯第一次感觉赚钱是那么的痛苦。 看到司机把车停在门外，就下车卸货搬书。查尔斯第一时间冲出去帮忙，早一秒把书运进去，就能早一秒让顾客买到书，把这批大爷给送走。 “有想要帮忙的朋友吗？”查尔斯抬头朝着书店里排队的顾客问了一嘴。 六百本书可不是小数目，搬起来得要一些时间。 “我来！”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自告奋勇冲出来。 “谢谢。”查尔斯把一捆书送到年轻人手里。 “不用谢，待会儿先把书卖给我就行。”年轻人笑着道。 “没问题，我第一个卖你。”查尔斯道。 听到查尔斯这么说，队伍里又走出两三个顾客，自发的帮查尔斯搬书。 当把六百本《盘龙》第四册搬进店里，原本就拥挤的书店显得更加狭窄，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书也没必要摆在货架上，让顾客自己在地上拿一本就行。 当一捆捆书被松绑，原本排队的顾客再次骚动起来。 “刚刚帮忙搬书的先买。”查尔斯喊了一句，原本躁动的人群这才安静下来。 很快，顾客一个个上前拿书买书，有几个不仅仅买新书，还把前几册给买了。 十几分钟后，店里的顾客全部散去，查尔斯开始清点这次的生意。摆弄着计算机，查尔斯把收到的钱数了一遍。 “fk！又少了一本书的钱！” 查尔斯懊恼的拍着桌子，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弄错了。每次卖《盘龙》查尔斯都会收错钱，因为太过于热销导致他忙不过来。 … 北卡罗来纳州中部， 伊利亚小镇， 米奇拿着二十美元，准备去镇上的小书铺买最新一期的蜘蛛侠漫画，这是他最喜欢的漫画。 蜘蛛侠是他的偶像，也是他最喜欢的英雄。米奇每个月都会把零花钱攒下来，去书店买蜘蛛侠漫画。 今天正好是新一周的漫画发行日。 作为整个小镇唯一的书铺，想要买书或者漫画只能来这里。 由于来的早，书铺还没有开门，门口已经站了许多前来等漫画书的小孩。他们都是漫画迷，有喜欢蜘蛛侠的，也有喜欢美国队长的。 熟人们站在一起聊天。 “嘿，米奇！你今天来的真早，你还是准备买蜘蛛侠漫画吗？”一个小胖子笑着问道。 他叫尼克是米奇在小镇上为数不多的朋友，两人因为在书铺买漫画而相识。 “是啊，今天蜘蛛侠要出新的一期。”米奇兴奋的说道，“难道你不准备买新的蜘蛛侠吗？” “不，我今天打算买《盘龙》。”尼克道。 “《盘龙》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最新的漫画吗？”米奇一脸疑惑。 米奇没有听说过《盘龙》，毕竟小镇的消息闭塞，《盘龙》这部畅销小说的名气还没有传过来。 “我表哥给我发了电子邮件，他说他们学校的漫画迷现在都看《盘龙》这部小说。所以我也决定买来看看，这个《盘龙》有没有他说的那么让人着迷。” 尼克是小镇上为数不多家里拥有电脑的家庭，说出这番话时自带优越感。 “我还是买蜘蛛侠，《盘龙》什么的我都没听说过。”米奇嘴上仍旧坚持的，内心却无比羡慕尼克嘴里的电子邮件。 就在众人闲聊时，书铺被打开，老板懒洋洋的拿出一张张海报贴在外面，作为今天出售的广告宣传。 蜘蛛侠最新一册的海报，还有蝙蝠侠的宣传海报，以及美国队长的………直到最后，老板才拿出一张只有文字的《盘龙》海报。 当初进货时，负责供应的书商说《盘龙》在全美卖的特别好，深受年轻人欢迎。但书铺老板其实并不看好，毕竟来他店里的小孩都看漫画，谁会关心一本全是文字的小说。 不过出于好奇，他还是进了二十本。 走进书铺的顾客看到海报，好奇的问道：“《盘龙》？这是新漫画吗？” “不，这是一本精彩的小说，大城市里的年轻人都爱看这本书。”老板随意的推销道。 米奇熟门熟路的拿了一本最新的蜘蛛侠漫画正准备付钱，却看到尼克正捧着一本小说在角落津津有味的看着。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米奇走了过去。 尼克并不是一个爱看书的人，特别是当他发现《盘龙》第一册还挺厚，本能的就想放下它。 但是想到表哥说大城市年轻人都看这本书，向城里人看齐的内心作祟，尼克硬着头皮强迫自己看进去。 呃，第一章挺有意思，第二章也不错，能够看进去…… 尼克逐渐被小说吸引，自动屏蔽了外界的干扰。米奇本来打算和尼克一起去结账的，但看尼克这么入迷又不好意思叫他。 米奇打算等尼克注意到自己再说话。 但他显然要失望了，尼克一直盯着手里的小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尼克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同伴。 正当米奇准备叫尼克时，被尼克手上正看着的一章标题“四翼天使”所吸引，这种只存在于神话传说的字眼让米奇有一股求知欲，迫切的想要看下去。 就这样，米奇从这章看了起来。 然后……书店里就多了两个认真看书的小孩，一个捧着书头也不抬，一个伸长脖子像长颈鹿。 第166章 潜在的暗流 二十分钟后， 书铺老板总算把顾客们全部打发走，慢条斯理的整理起货架上的漫画。 刚把一摞散乱在地上的漫画书抱起，老板眼尖的发现角落里蹲着两个男孩，聚精会神的盯着手里的小说。 显然他们还没有付钱。 老板皱起眉头，快步流星的走到尼克和米奇面前，说道：“小朋友，你们买书吗？要看的话先把钱付了再看。” 尼克和米奇从《盘龙》的世界中惊醒，看见老板严肃的眼神，立刻把书合上，他们知道是时候结账了。 米奇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蜘蛛侠漫画，毅然的将其放回书架上，从旁边抽出《盘龙》的第一册走向收银台。 尼克则是一口气从第一册到第四册都挑出来结账。米奇羡慕的看着尼克掏钱时豪爽的样子，虽然他也很想买全部，可一本小说就已经是自己两个星期的零花钱。 付完钱，两人心满意足的走出书铺，《盘龙》这部小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向全美深处发展蔓延。 … 兰登书屋出版社， 彼得·帕克站在敞亮的落地窗前，双目凝视着远处高楼，手指夹着一根冒着细碎白烟的雪茄，嘴里念念有词。 “噔噔噔噔噔！”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喊了声“请进”后，销售部经理拿着一份文件走进办公室。 “主编，这个星期全国的销量已经统计出来了！” 销售部经理从文件中抽出一张报表，递给彼得·帕克。从经理兴奋的神情可以判断，《盘龙》的成绩非常不错。 彼得·帕克眉头一挑，接过这张表格，平淡的眼神逐渐跳跃起来，脖子因为激动开始快速变红。 “第四册新增二十万册，第一二册已经销售达一百五十万册。这真的是个奇迹，亲爱的上帝，我手里最畅销的小说出现了。” 彼得·帕克捏着报表的手指都有些颤抖，这份成绩已经不能用优秀来形容，这将是自己职业生涯中最成功的一次投资。 将来介绍起兰登书屋的着名主编时，自己也能因为发掘出《盘龙》而榜上有名。 “继续调研，针对当前购书的读者群体仔细观察，按照结果群体进一步营销，我要《盘龙》的销量继续增长。” 彼得·帕克把报表递还给销售部经理，吩咐道。 “好的，主编。我会尽快把结果送过来。”销售部经理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自《盘龙》书迷的游行活动展开，全美各地都或多或少的关注起这本异军突起的小说。许多专家和出版社开始分析它为什么能火。 在他们看来，富有文学性和文笔的流畅美文才有阅读价值，而不是像《盘龙》这种牺牲文学性来增添爽点的难以分类的小说。 为了弄明白真相，以及增加自身的销量成绩，许多顶尖的出版社开始组织编辑研究讨论《盘龙》，并且商量对策。 … 培生出版社， 一间巨大的会议室内，白色长桌呈弧形摆放一圈，周围外缘一侧穿插了多张椅子。 一众不修边幅的编辑紧张的坐在座位上，小心翼翼的盯着主编弗朗西斯科·加兰，他站在最前方，手指着白板，上面贴着《盘龙》的几页内容。 培生出版社作为跨国经营的大公司，在世界各地都有分部，美国纽约的办事点，便是其在全美最大的分部。 培生出版社主要出版青少年儿童阅读的书籍，无论是学习启蒙还是娱乐方面的书都有涉猎。 《盘龙》的出现冲击了年轻群体的市场，培生出版社的生意也在一定程度上遭受打击。弗朗西斯科作为主编召开会议，就是希望找出破局的方法。 此时此刻，弗朗西斯科严肃的扫视着底下的编辑，充满威严的说道：“各位已经大概的看了《盘龙》的部分内容，现在开始说说自己的观点。” 编辑们面面相觑，一个主动说话的都没有，毕竟《盘龙》对传统文学的打击可谓致命。在偏见之下，许多上了年纪的编辑压根没看过这本书。 他们非常费解，这个时代究竟要如何发展，为什么《盘龙》这种书能够成为畅销作品。 见底下的编辑没人回话，弗朗西斯科尴尬的扭了扭身子，直接点了一个熟悉的编辑的名字。 “爱德华，你先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被点到的编辑撇了撇嘴，站起来时立马换成了一脸笑容，“主编，我觉得《盘龙》的成功只能说是偶然，是不可复制的，对我们未来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听完爱德华的话，弗朗西斯科并不满意，挥手让他坐下，又点起一名编辑的名字。 “比利，说下你的观点。” 这名叫比利的编辑似乎早有准备，双手拿着文件理了理，方才缓缓起身，认真的说道“主编我觉得《盘龙》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它突出了故事的连续性和节奏点。用简单直白的语言击中读者的兴奋点，现在年轻人就喜欢有代入感的，能让他们爽的。” 弗朗西斯科从中听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但仍旧很失望，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想知道如何才能改变已经有些被动的苗头，倘若市场上再多出几本《盘龙》这种类型的小说，他们培生出版社的年轻读者市场会迅速流失，这是很大的打击。 “还有不一样的看法吗？”弗朗西斯科继续问道。 在会议室的角落，坐着一个年轻人，听着弗朗西斯科的问话，他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他是个刚入职不久的实习编辑，按照规定他没有资格发言，但是这个大胆的年轻人想要搏一搏，机会是靠自己把握的。 谁不想出人头地呢？谁又愿意把青春消耗在按部就班的熬资历上。 而且类似于出版社这种文学界的企业，更看重隐形的论资排辈，经济效益在有些时候都得靠边站。 年轻人咬了咬牙，在身边同事惊讶的目光中站起来。 “主编，我有想法。” 弗朗西斯科也同样惊讶，他知道角落里的都是实习编辑，他也不认识这些新人，但面对年轻人的勇气与胆魄，弗朗西斯科愿意给出一个在他看来很寻常的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主编询问自己的名字，年轻人非常激动，为自己的决定点赞。 “艾德蒙！我叫艾德蒙·罗卡。” “好的艾德蒙，你可以说说看你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弗朗西斯科说道，在“不一样”这三个字上咬的特别重。 快速的平复心情，艾德蒙开始整理思路，马上便用平缓的语气说道：“主编，我觉得《盘龙》这本书是可以复制的，就算达不到这个高度，但销量也不会差。” 这番话顿时引起了弗朗西斯科的兴趣，周围坐着的许多编辑也不禁动容。 《盘龙》的成绩有目共睹，跻身畅销小说前列可不是开玩笑的，假如真的能够复制这种成功，那么培生出版社一定能大赚一笔。 “继续说下去。”弗朗西斯科鼓励的点点头。 “我把《盘龙》这几册都看了许多遍，我发现它最出彩的地方是故事，所有的故事都围绕着主角展开。 虽然有一些逻辑上的漏洞，但看起来却很爽，会让读者下意识的忽略缺点。我们完全可以模仿《盘龙》的套路写一本小说，年轻读者肯定喜欢。” 当艾德蒙把话说完，一众老资格的编辑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这些话的意思不就是要抄袭吗？要知道抄袭的小说想要比原着更火的概率，还不如直接自己原创一个概率大。 把所有编辑的表情收入眼底，弗朗西斯科还是打算让艾德蒙试一试。毕竟这么做成本低，回报高，只要不是故意抄袭，就没有任何问题。 “这个任务就交给你，记住要保证书的质量。”弗朗西斯科说道。 艾德蒙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主编居然把这个机会送到手上，连忙拍胸脯保证，“放心主编，我肯定弄一部畅销小说出来。” 能不能做到另说，但是牛皮一定得吹大。 … 租屋内， 林羽看着眼前的新人，不得不感慨凯瑟琳办事效率确实高。 “介绍一下，这是新招募的网站美工，也是我们纽约大学的校友，朱迪丝。这位是《盘龙》的作者林羽，也是我们的老板。”凯瑟琳给林羽介绍招来的美工。 “你好，我是林羽。”林羽非常有礼貌，作为主人，帮凯瑟琳和朱迪丝倒了两杯水。 “老板好，不知道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朱迪丝好奇的说道。 想起刚刚进院子，就看到车库里四只勤奋敲键盘的程序猿，有些害怕自己进了资本家的狼窝。 林羽本着能节省就节省的理念，只额外招了三名纽约大学信息工程学院的计算机学生。他们只是临时工性质，在网站建立好后，每人可以拿到两千美元的报酬。 “其实并没有什么麻烦事，就是给我们的网站设计外观，版面进行优化。虽然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思，不过………” 林羽没有把话说完，直接递上手里的设计初稿。 朱迪丝拿过手稿看了片刻，终于知道为什么要找自己帮忙。 许多边边角角都有细腻的线条和图形，这些复杂的制作林羽一窍不通，就连罗伯特也表示无能为力，只好找一个专业的美工来填补空缺。 “右上角我需要一个网站的logo，商业网站就得简洁明了不失美感，四周边框要装饰图案……” 林羽一股脑的把想法全部讲出来，说完之后就让朱迪丝可以着手开始修改版面。 一天后，网站大体的优化工作已经完成，除了网站logo，朱迪丝设计了几个林羽都觉得不满意。 “老板，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logo，实在不行我先用艺术字填充上去，想到好的再修改怎么样？”朱迪丝提议道，她不可能每天都把时间耗在这里。 林羽仍旧在沉思，一旁在编码的罗伯特突然开口了：“既然我们是小说网站，为什么不用书的图案呢，即简介又能让人一目了然。” “我觉得可以。”凯瑟琳点头。 朱迪丝划着鼠标更改片刻，看向林羽道：“这样行吗？” “呃，稍微抽象一点，就类似于漫画形式。”林羽说道。 “这样呢？”朱迪丝再次修改。 “嗯，很不错。”林羽赞叹道。小方块logo上是一本摊开的书，林羽觉得非常有掌阅的那股味道。 “罗伯特，网站的页面就按照朱迪丝设计的这样做，尽快把网站弄出来，记得论坛上多发布几个声明，就说我们的网站马上就要更新了。”林羽想了想道。 “框架是构建的差不多了，但是网络服务器的问题还存在，我们需要租服务器和付宽带费。”罗伯特道。 “这点你去找凯瑟琳，网站的账是她负责的，直接让她给你就行。”林羽说道。 以前罗伯特的网站都是使用纽约大学提供给学生的服务器。现在林羽把网站买下来，用作商业运营，自然不能继续使用纽约大学的网络服务器。 … 另一边，兰登书屋出版社， 销售部经理敲开主编办公室，把一份传真和一张纽约时报放在彼得·帕克面前。 传真上详细统计了《盘龙》的销售数量和各地区的具体分销。纽约时报的最新排行榜上，《盘龙》力压许多名人的成功学名着，成为畅销榜前十的一员。 虽然表面上非常冷静，但彼得·帕克内心却无比激动。在这一刻，他真正奠定了自己兰登书屋主编的地位，而且手底下有这么畅销的小说，集团肯定会奖励自己。 就在彼得·帕克兴奋时，眼角瞥到了报纸左下角靠中缝的版面，有一条刺眼的消息。 “据最新报道，麦格希尔出版社将授权出版林羽的新书《魔动苍穹》。” 坐不住的彼得·帕克立刻抓起电话，给林羽拨通过去。 “喂，是林羽吗？我是彼得。” 仅仅扫了一眼，彼得·帕克便决定马上联系当事人问清楚，这可关系着兰登书屋未来的发展。 “是我，彼得主编有什么事吗？”林羽问道。 正在和朱迪丝罗伯特几人商量网站的事情，屋子里的座机就响了起来，林羽接起来一听发现是彼得·帕克的电话。 第167章 林羽的布局 “我想询问一下，麦格希尔出版社准备出版的《魔动苍穹》，是您的作品吗？” 彼得·帕克小心翼翼的问道，林羽现在是兰登书屋的宝贝，他可不想把关系弄僵。 “没错，《魔动苍穹》确实是我的作品，只不过我还在筹备中。”林羽没有隐瞒，把实话说了出来。 “林羽先生，您对我们出版社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为什么不授权我们出版，麦格希尔出版社的实力跟我们兰登书屋可没法比。”彼得·帕克忍不住道。 林羽笑了笑：“这个啊，因为麦格希尔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我正好有一些新的想法和故事。” “林羽先生，答应我，如果您以后有新的作品，务必先考虑兰登书屋，条件什么的都好商量。”彼得·帕克说道。 “好的，我会考虑的。”林羽随口道。 挂断电话，彼得·帕克的脸阴沉下来，冲着一旁的销售部经理道：“给我去查，麦格希尔出版社到底开出了什么条件。” 和林羽的合同麦格希尔出版社没必要保密，类似于前世那些豪门足球俱乐部，他们会公开自己花多少重金签下了某某球星。 这种给双方都提升话题度的信息，有很大的炒作空间。 同时也是对外的一种信号释放，我们公司有不错的经济实力，快来加入我们。 就在彼得·帕克安排手下查相关信息的时候，培生出版社悄无声息的出版上架了一本小说。 《热血战士》！ 一本像是流水线里打造出来的小说，无论是故事情节还是节奏起伏的变化，都和《盘龙》非常相似。 但是《热血战士》的世界观和背景架构全部重新设计，与《盘龙》有很大的不同，就像两个世界发生一样的故事。 不过艾德蒙的想法非常到位，看这些小说的人就图一个爽。 我管你是《盘龙》还是《热血战士》，只要我看的爽，那就是好书，我就支持这本书。 文学界与其他市场不同，小说销量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热血战士》一出就牵动了许多业界出版社的心。 “培生的动作也太快了。” “他们居然真的这么干！” 别的出版社都惊讶于培生出版社的速度，不过连这种老牌出版社都下场类似于《盘龙》的小说，其他出版社也坐不住了。 《热血战士》的第一册很快摆在彼得·帕克的桌上，随手翻了两眼，他就认出这是该死的抄袭作品。 “可恶！我一定要起诉他们，把他们赔的倾家荡产！” 彼得·帕克恶狠狠的说道，把《热血战士》扔进垃圾桶。 “主编，我们是不可能告赢培生出版社的，这本书里的人物设定及背景都有改动，很难被认定为抄袭。”秘书在彼得·帕克身边提醒。 在这种复杂的局面下，一大帮传统文学的作家拿起笔杆子，为自己的利益而战斗。 “《盘龙》开了一个很坏的头，导致文学市场良莠不齐，很多粗制滥造的作品出现。” “我非常担心孩子们的健康，他们年纪轻轻就要看这些垃圾，我很难支持出版社出版这种快餐文学。” “《盘龙》就是精神毒药！” 一时间，报纸和各大媒体上都是负面的评论，大部分作家提笔就骂，甚至骂得不留情面。 在他们看来，自己辛辛苦苦写好几年的书，还没有一本几个月写的书挣钱，这种心理落差让他们接受不了。 对于类似于文人相轻的事，林羽看的很开，这是哪个行业都不能避免的。 林羽短时间内不打算回击，新书的准备工作还没完工，而且自己有了不错的粉丝基础，这帮喷子的骂战还能替《盘龙》和新书提高人气。 … 三天后， 林羽终于把《魔动苍穹》的第一册敲定，重复看了二十遍后，林羽确认无误，把文字稿上传给麦格希尔出版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麦格希尔出版社全力以赴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在拿到稿子后，尼尔便吩咐印刷厂加班加点的印刷，很快三十万本的新书就制作完毕，有条不紊的投放进全美的市场。 麦肯金森街区书店， 查尔斯眺望远方，紧张的等待着配货卡车的到来。在知道林羽新书由麦格希尔出版社发售后，尼尔立刻要了五百本新书。 现在的尼尔无条件信任林羽作品的号召力和吸金能力，进货新书一定稳赚不赔。 “老板，《魔动苍穹》到了吗？”早早来排队的年轻人也非常着急，问道。 查尔斯摇了摇头，按照规定的配货时间，还有大概五分钟。 不一会儿，印有麦格希尔出版社标志的卡车出现，查尔斯两眼放光，亲自指挥司机停车。 拉出一辆小推车，这是查尔斯新买的工具，这样进货搬书时就会发便不少。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魔动苍穹》就安静的躺在新书货架上。 因为字数比《盘龙》的一册要少，所以《魔动苍穹》看起来也不厚，这个量正好是年轻人最喜欢的。 拿在手里不会太重，也方便随时拿起来阅读。 很快，第一批买完小说的忠实粉丝便站在书店门口，认真的看《魔动苍穹》第一册。 刚刚开开头，年轻读者便皱起眉头，这主角怎么是废柴呢？不是天才没有代入感啊。 主角还被退婚了？！！ 这也太惨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句话太热血了，正中年轻读者的下怀。围在门口的年轻人热血沸腾，脸色涨红的捧着《魔动苍穹》，互相诉说着自己的观后感。 挥舞着肢体的年轻人让路人好奇，便询问道：“嘿朋友！你们在看什么书呢，怎么这么激动。” “噢！先生，这是畅销小说家林羽的新作，《魔动苍穹》，内容特别精彩好看，我墙裂推荐！”年轻人吹捧道。 读者见有新的倾听者，变得更加激动，一个劲的说着《魔动苍穹》的优点。 “可是我不是听说这本书不适合年轻读者阅读吗？里面的故事情节低俗，没有文学素养。”一旁的路人好奇道。 “fk！那些三流报纸都是骗子，他们歪曲事实来营造自己需要的假象。《魔动苍穹》是一本很好的书，不应该这样被诋毁，不信你可以自己看。”年轻人怒了。 经读者这么一说，路人的好奇心被勾起，鬼使神差的来到书店，打开《魔动苍穹》看一眼，随即便无法自拔。 在麦格希尔出版社悄咪咪的上架时，《盘龙》各大论坛和网站的粉丝也开始行动，冲进线下的各大书店扫货，才终于买到自己期待已久的小说。 经过书迷们的不懈努力，《魔动苍穹》光速售罄。一个个电话铺天盖地的涌向麦格希尔出版社。 “喂，是麦格希尔出版社吗，这是麦肯金森书店，我需要再来五百册《魔动苍穹》。” “喂，麦格希尔吗，克利夫兰的安森纳书店需要六百册《魔动苍穹》，请尽快配货，书迷们都疯了！” “嗨！这边是洛杉矶……” 尼尔坐在办公室，见到同事们接起一个个电话，忙的不可开交，不禁激动的热泪盈眶。 太久了，麦格希尔出版社已经太久没有这种盛况了。 虽然忙碌，但是出版社的每个员工都充满干劲。在利益的驱动下，麦格希尔出版社火力全开，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将印刷出来的新书运往各地。 … 租屋的车库， 略显低矮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小灯，四张桌子拼接在一起，摆放着四台巨大的电脑，罗伯特等四名程序员紧盯着屏幕，眼神犀利。 在噼里啪啦的敲击声中，林羽站在一旁看着，眼里是满意的神色。 “动作还能快点吗，罗伯特。”林羽催促道。 现在翻版《盘龙》的小说涌现出一大波，许多出版社都淌入浑水，想要在赶着这波节奏捞上一笔美元。 可林羽不想让他们如愿，如果新版网站能够建立，那么自己这边又会重新占据优势。 “加快？可是我们还有很多功能没有完善。”罗伯特无奈道。 “把主要的那几个功能弄好就上线，剩下的再慢慢弄，以后更新的时候加进去就行。”林羽说道。 虽然不理解林羽的行为，但罗伯特还是点头道：“行，你是boss你说了算。要是光主要功能的话待会儿调试完就能上线。” 林羽一阵兴奋，回到客厅打开电脑。 网站上线后，林羽亲自发布了一条公告：亲爱的书迷朋友，新版网站已经完成测试正式上线，欢迎大家体验新的功能享受阅读的乐趣。 更新完的网站只要是两个板块。 一个仍旧和以前一样，是供广大书迷讨论的论坛，上面注册用户可以畅所欲言，还能看到实时更新的网站信息。 另一个板块是书城，虽然目前还没有一本书，但林羽相信随着发展，这面会成为全美最受欢迎的阅读网站。 浏览完一遍，林羽就把《盘龙》当作网站的第一本书放了上去。 随着互联网的兴起，许多书籍都有了电子版权。林羽把合同仔细的看了一遍，还找相关律师咨询，最后又打电话给彼得·帕克确认，方才放心《盘龙》的电子版权仍在自己手上。 网站更新后，很快就被书迷们给找到了，他们一脸懵逼的打开网站，发现这是一个自己陌生的世界。 “这还是我们聊天的网站吗？” “这是干嘛的，和亚马逊一样卖书吗？” “卧槽！有《盘龙》！” “这个作者专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有注册作者的选项？” 就在广大书迷陷入热烈的讨论时，林羽已经登陆了作家专区页面。 这也是网站新的功能，任何人都可以注册成为作家在网站发书，如果是有潜力的书，林羽便会让网站签下他们。 当然这一切还在摸索阶段，林羽也不认为这个年代的普通人有这么强大的适应性，能够几天就弄清楚全部功能的用途。 等了半天，林羽都没有看到有人注册作家及发书。 啊这，大家果然都还用不来。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让我林·马克吐温·羽来打个样了。 林羽思索片刻，便申请了一个账号，笔名是雨夜带刀不带伞，又在书名区敲下了一行字。 《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 写这么一本小说，其实林羽已经考虑许久，魔法和奇幻分类终究距离普通人的世界太遥远。 有这么几本书就够了，填补代入感的空白还需要都市小说来撑腰。而参照美利坚的文化，和当前年轻人的流行趋势。 黑道小说完全是个不错的选择，打打杀杀的江湖最吸引年轻人，把主角安排在校园崛起，一步步成为黑帮枭雄，这可太赞了。 至于第一章，就安排主角被混混欺负，体验一下校园暴力的恐怖。在美利坚肯定很多学校有校园暴力，这样读者也会有深刻的共鸣。 两小时后，林羽已经写了五章，一口气全部上传，林羽又利用自己的权限，把《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放在书城板块首页封面的位置。 这样每个人都可以看到。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喜欢这本书，但林羽自认为开了一个好头，让书迷们知道可以自己成为作家写小说。 上传完毕，林羽又喊来罗伯特跟凯瑟琳，让他们暂时担任编辑的任务，审核那些书迷上传的小说。 在林羽发出新书后，很快就有人开始建立小说并上传，林羽这边的后台也见到了几部小说的稿子。 凯瑟琳皱着眉头审稿，不得不说书迷们的写作水平参差不齐，有些书实在是一言难尽，就在凯瑟琳准备拒绝那些质量不过关的小说时，林羽制止了她。 “让他们全部通过，这毕竟是咱们网站的第一批小说，直接拒绝会打击他们的积极性。”林羽说道。 凯瑟琳听了觉得有道理，便全部选择通过。毕竟总不能让书城一直就放着两三本书，那实在看不过去。 前世的网络小说网站也是，明明有很多书毒的一批，根本看不下去，但还是出现在读者眼前，这就是为了充实网站的书库。 处理完审核，凯瑟琳点开了《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 “你要批判校园暴力？”凯瑟琳好奇的问道。 “咳咳，是有一点这个意思。”林羽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黑道小说这个类别。 “很好，校园暴力是值得关注的话题。”凯瑟琳没有多想，很认真的说道。 林羽彻底无话可说，他保证凯瑟琳看到后续章节，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第168章 《盘龙》的影视版权 周六， 林羽像往常一样绕着租屋附近的街区晨跑。 跑步的路线很短，就在租屋这条路上的一整排别墅门前。可能是距离曼哈顿区比较近的原因，租屋这片地方的治安还算不错。 但是跨过两条街的外区就没这么舒服了。 林羽上回路过一次，大白天的马路边都搭着一顶顶简易帐篷，里面躺着形形色色的流浪汉。 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有些甚至衣不蔽体，白天蜷缩在帐篷里，晚上才敢钻出帐篷窥视外面的世界，就好像老鼠。 自从目睹有人在那边被抢劫，林羽就再也不敢独自一人过去，就算是白天也不敢。 绕着人行道跑了十个来回，林羽微微喘着气，回到租屋洗澡。 吃过早饭，大门忽然被敲响，林羽不记得自己邀请了什么人，好奇的探头出门，发现是罗伯特。 “早上好boss，很抱歉来打扰你。”罗伯特抱歉道。 “这位是？”林羽见到罗伯特身后跟了一个人，好奇的问道。 “你好，林羽先生。我叫汉斯，来自派拉蒙影业制作公司。”名叫汉斯的男人笑着道。 听到派拉蒙这个名字，林羽一愣，没想到这些电影公司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前世林羽见到过不少有关好莱坞电影公司和翻拍小说之间的恩怨纠葛。 撕来撕去，无非就是一个利字。 林羽马上谨慎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邀请罗伯特和汉斯进屋。 寒暄片刻，汉斯就道出了自己这次的目的：“林羽先生，我们派拉蒙影业公司想要收购《盘龙》的电影版权并且搬上大荧幕。” 汉斯此次前来收到公司的授意，一定要拿下《盘龙》的影视版权。这段时间《盘龙》大热，不仅在文学界造成轰动，电影业这边也投来感兴趣的注视。 虽然《盘龙》只在年轻人群体火爆，但经过市场调查，专家们发现《盘龙》这本书的粉丝黏性非常高，热捧程度堪称死忠粉。 像这种现象级的小说，只要后期林羽不作死，就能凭借《盘龙》一书封神，影视公司也很看好这种类型的小说，准备争抢《盘龙》的影视版权。 林羽也预料到《盘龙》会迎来这一步，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第一个到访的居然是派拉蒙这种好莱坞顶级的公司。 林羽想了想开口道：“我可以把《盘龙》的影视版权卖给你，但是不知道贵公司打算出什么价。只要价格到位，什么都好商量。” 现在《盘龙》的版权留在林羽手上也没用，唯一能榨干的最后一点，就是留在手里卖个好价钱。 而且好莱坞里面的水很深，林羽作为一个畅销小说作者，根本玩不过那些大公司。所以林羽的要求不高，版权卖个好价钱就行。 汉斯严肃的皱着脸，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我觉得60万美元是个合适的价格。” 这副样子，好像是肉疼的开出了天价。 一旁的林羽听到这个报价，直接被气乐了。 这是把他当傻子耍吗？ 就算林羽没去过好莱坞，也不怎么了解这方面的新闻，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那些全美销售上百万册的畅销小说，影视版权轻轻松松就能破百万甚至千万。 特别的神作比如指环王，亚马逊为了拿下它的影视版权花费了两个亿美元的天价，才把电视剧的授权买到手。 林羽不会自大到拿《盘龙》和这些名作比较，但两三百万美元的版权还是能卖出去的。汉斯这么报价，不是蠢就是不想好好合作。 汉斯见林羽咧嘴一笑，以为是非常满意自己的价格，也高兴的笑起来。 “林羽先生是同意我们的价格了吗？”汉斯笑着问道。 林羽这回不知道怎么回话了，开始怀疑眼前这家伙是来恶心人的还是傻子。 扭头瞥了罗伯特一眼，此时的罗伯特早就尴尬的脚趾扣地，没想到自己居然带了这么个奇葩过来。 “汉斯先生，我认为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我没有出售影视版权的想法。”林羽淡淡的说道。 汉斯见林羽瞬间变脸，直接就懵了，之前不是聊的挺好吗，怎么现在就不同意了。 意识到自己玩脱的汉斯连忙道：“抱歉林羽先生，咱们刚刚应该是有误会。您如果对价格不满意，可以开要求，或者其他的要求我们都能满足。” 汉斯还想说什么，林羽直接撵人送客。罗伯特见状直接离开租屋，留下汉斯仍旧磨叽在门口，不愿就此放弃。 林羽见他还这么烦人，直接一把将汉斯推出门去，随即关门。 门外的汉斯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了句“shit”，发现罗伯特已经离去，便自顾自的离开街区。 二十分钟后，回到家的罗伯特立马给林羽回了个电话，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汉斯是罗伯特家里亲戚的朋友，听说罗伯特在林羽的网站工作，就通过那个亲戚联系到罗伯特，希望能够见林羽一面，商谈购买影视版权的事情。 作为网站的小股东，罗伯特自然乐意《盘龙》发展起来，便痛快的答应帮忙。 谁知这个汉斯是个傻子，以为林羽对版权行情的价格一窍不通，就直接想“碰瓷”。 … 经过汉斯的事情一搅和，林羽也意识到小说版权的重要问题，他需要一个专业人士来规避这方面的风险。 想到这里，林羽便直接前往自己去过的律师事务所。 “林羽先生，欢迎到律师事务所，这次是又有什么问题需要咨询吗？” 刚刚开门营业的安德烈正准备舒缓睡眠带来的疲乏感，就看见林羽进门。以往早上是客流量最少的时候，但林羽的到来打破了这种规律。 林羽点点头，坐在事务所的沙发上。 这家律师事务所面积不大，办公区加上会议室总共就三十平方米，而律师也只有安德烈一人。 “安德烈，你对版权这方面的水平怎么样？”林羽直接问道。 “这你就问对人了林羽先生，我对版权问题了如指掌。如果你在这方面有问题，完全可以交给我来解决。”安德烈拍着胸脯保证道。 林羽撇了撇嘴，以前两次的咨询服务来看，只要给钱，安德烈什么方面的问题都敢接。 不过林羽也没有太多的选择，想要找个好律师很难。这句话其实有歧义，在纽约要找到优秀的律师一点也不难，有一大批。 但想要找到愿意为你服务的，就很难。这些精英律师只为美元服务，只要你开得起价格，他们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在顶尖律师的眼里，金钱面前一切平等。 不过以林羽目前的财力，请不起顶尖律师，而安德烈在性价比这方面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拿多少钱办多少事，能力有限但够用。 安德烈头脑灵活，为了赚钱他能够绞尽脑汁的从法律条文中抠出细节和漏洞，赚足自己能赚的钱。 林羽与其自己和那些影业公司的人谈版权问题，不如派出安德烈上场和他们打交道。 “我需要一个律师帮我谈版权问题，《盘龙》的影视版权非常重要，你得去和那些影业公司谈判。”林羽说出来意。 “没问题，林羽先生。这完全在我的业务范围内。”安德烈说着，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有关版权方面的书籍查看起来，“不知道你对版权出售的心理预期是多少，还有需要和哪些影业公司商谈。” 林羽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安德烈的动作，说道：“我只打算出售《盘龙》的影视改编权，并且要保留续作权利，预期价格至少两百五十万美元，派拉蒙影业公司已经来找过我，但他们只出了60万。 如果你能把影视版权卖出去，超过两百五十万的部分你拿百分之十五，卖出去三百万你就有七万五千美元的报酬。我觉得以《盘龙》的畅销程度，这个价格还是非常容易的。” 林羽开口就把所有的要求讲了出来。 只给出了一个最低标准，剩下的全靠安德烈自己去谈判。而且通过分成的方式让安德烈受益，为了自己的那部分利益，林羽相信安德烈会疯狂的要价和谈判。 随着后续市场不断开拓，质量超过《盘龙》的小说会不断出现，到时候版权也会贬值，一直攥在手里可不是好的选择。 现在能用好的价格卖出去，那就是血赚。 到时候影视公司怎么拍这个故事就和林羽没关系了。 如果拍的好，那说明《盘龙》故事性强，如果拍的不好，那就是影视团队垃圾，毁原着。 听到林羽的报价，安德烈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这个价格实在是太诱人了，就算只买到三百万，他也有七万五的提成。 这个钱比他开事务所一年赚的都多。 要是真能把版权卖到天价，那自己就发财了。此刻安德烈已经雄心壮志，要把《盘龙》的影视版权卖出一个好价钱。 “林羽先生，这是版权代理的合同，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版权卖出一个高价。”安德烈说着，把合同递给林羽。 “不错，祝我们这次合作愉快。”林羽把合同看完，没有问题后便在上面签字。 … 回到家的林羽不再关心版权的问题，当务之急是解决今天的更新问题。 虽然林羽的《盘龙》和《魔动苍穹》都有不少存稿，但是新开的那本黑帮小说没有。为了给网站吸引人气，林羽需要一直更新下去。 好在《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这本书人气蛮高，书评区下面已经有很多书迷的留言评论。 “第一章我就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眼泪直接就流下来了。” “快更新啊作者，不要学《盘龙》和《魔动苍穹》一样短小无力。” “我觉得这本书未来对社会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不过后续的故事情节早就在林羽的脑海中，双手放在键盘上，行云流水的敲击下，一行行文字出现在屏幕里。 “嘿！《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更新了，你们快去看啊。” “我先撤了，看完再聊。” 当林羽上传完一章，论坛里安静不少，许多书迷都去书城浏览最新的章节。 不过就在书迷们打算看作者是如何批判校园暴力时，却发现故事的走向好像不太对劲。为什么主角在以暴制暴？这就暂时算了，还蛮正常的，可是为什么主角开始抢占地盘了？这是要当黑社会吗。 但是那些遭受过校园暴力的书迷却看的很爽，他们完全的代入主角视角，感受那种反抗的快感。 看着后台的点击量不断飙升，林羽也来了兴致，继续飞快的码字，上传新的章节。 见讨论区一片火热，林羽决定添油加醋一番，以作家的身份在讨论区发帖。 “征集《都市黑道》中的龙套角色人物姓名，各位的留言回复我都会仔细浏览。”———雨中带刀不带伞。 见小说的作者发言，书迷们更加兴奋了，连忙去林羽的那层楼留言，评论瞬间就刷到了好几百楼。 广大书迷的留言真是五花八门，从中挑选了一些合适的人物姓名，林羽把他们随手用在了后续章节里。 “我的发言被选中了！那个上高中欺负我的混蛋真的被写进去了，还被主角走了一顿，太爽了！” “感谢作者，校园暴力我的罪魁祸首成了龙套，我今天太高兴了！” 林羽水了半天讨论区的帖子，露出满意的笑容。有自己这本马甲小说开先例，后面的作者应该知道如何在网站上写书了。 … “林羽先生，我这边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准备先听哪一个？” 安德烈打电话过来道。 “先说好消息。”林羽说道。 “好消息是现在有很多家影视公司对《盘龙》的版权感兴趣，他们都想买下来。”安德烈说道。 “坏消息呢？” “现在没有一家公司的报价超过四百万。不过这并不算是非常坏的消息，经过我的调查，四百万的价格已经不低了。许多公司都是习惯先把版权买下来囤积，而不是直接进入拍摄计划中。”安德烈解释道。 “呃，好。但是热度这么高的书，难道没有公司愿意直接拍摄吗？”林羽不解的问道。 “现在很多小公司和派拉蒙影业有拍摄计划。不过派拉蒙影业内部对这个题材存在争论，小公司的报价又都只有两百万左右。”安德烈道。 “那就尽量卖高一点。”林羽吩咐道。 如果再拖下去，林羽也不清楚价格会跌还是涨。 第169章 贾格徳教授 车库内， 林羽正双手插腰，皱着眉头来回踱步，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神情。 “嘿，罗伯特！网站的支付系统你不是说可以搞定吗？” 就在林羽畅想着新网站稳定后，能够走上赚钱发家的正轨，罗伯特却告诉他网上支付系统短时间内没办法上线使用。 林羽问这个“短时间”是多短，罗伯特说快的话两三个月，慢的话得半年。 听到这个消息林羽感觉被一盆凉水浇个透心凉。 现在已经十月份，距离去利比里亚只有三个月时间，林羽觉得有一句话很贴切：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但是只让罗伯特装一个支付系统，又不是发明支付宝这种高难度的软件，林羽很难理解为什么无法实现。 “不是已经有网站出现成功案例了吗？用信用卡绑定的充值功能。”林羽问道。 “boss，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不是我动动手指就可以搞定，现在世界银行卡组织推行了新的set互联网支付模式。这个新模型我根本不了解，熟悉它需要时间。”罗伯特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那其他网站是怎么做到的，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找熟悉这个s…et模型的人，让他帮忙搭建支付系统。”林羽道。 没有网上支付系统，网站就不能实现收费、打赏等一系列功能，这样就不能得到收益。林羽可不是来做慈善的，拿不到钱网站也不会有新的作家。 这么一分析，网上支付系统是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呃，请专业人士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网站现在已经没有太多的资金了。”罗伯特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笔费用我来解决。”林羽道。 “ok！要是能来一位专家，我也不用在这方面耗费太多精力。”罗伯特这段时间天天没日没夜的写代码，先前的创业激情早就磨灭。 坚持到现在，只是为了当初的承诺以及不想让自己的那点股份变得一文不值。 但是说到底，罗伯特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大学生，能力和资金有限，对网站发展遇到的挫折已经有些无能为力了。 “对了罗伯特，我该去哪里找相关方面的专家，你有什么推荐吗？”林羽问道，自己对计算机这方面一窍不通。 罗伯特沉思片刻，缓缓摇头，“这个有点难，有这方面能力的人才都被大公司和企业网罗，很少有流在外面的。” “你仔细想一想，肯定有认识的不是？”林羽不死心，好不容易找到个方向，总不会又要以失败告终。 罗伯特双手在键盘上盲打，他在陷入深度思考时，就下意识的会做出这些连贯的动作。突然，一道思绪在脑海中点亮，罗伯特双眼放光的看向林羽。 “我想到了！” 罗伯特突然想起自己导师的朋友，也是纽约大学计算机系的一名教授，据说是参与了set模型的标准策划制定，对互联网支付方面有很深的理解。 “我们学院有一位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想要请他出手非常困难。他每出一个项目，都会有大量的银行或者企业愿意出高价购买，我们没有能打动他的东西。”罗伯特随即又沮丧起来。 无论是名还是利，自己这些人都做不到。 那位教授根本不缺钱，很多银行和大企业巴不得花高薪聘请他专门为自己服务，林羽等人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名气上也没有能打动教授的东西，为一家小网站做个系统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至少现在人家看不到小说网站的前景。 “你把他的信息给我，后续的事情我会来解决。”林羽看向罗伯特道。 这是目前唯一能破局的方法，就算无法成功，也要先尝试一下，毕竟事在人为。 不过林羽也没有直接莽上去，他从罗伯特这里了解到尽可能多的情报，接着又登陆纽约大学的网站了解这位教授的研究成果。 在看了许多论文和专业知识后，林羽虽然还是半懂不懂，但结合前世所经历的“高维度”知识，林羽觉得唬一唬这位教授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 第二天， 林羽外面套上一件格子外套，里面穿着一件象征着程序猿的polo衫，精心打扮后，出门离开。 驱车到达目的地，林羽深吸了一口气，敲响贾格德·费尔教授家的大门。 被请进家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大叠一大叠的稿纸，书籍材料堆满了地上，几乎没有能够落脚的地方。 一块三米长的黑板放在客厅，上面用粉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各种公式和数据，林羽对此一窍不通，只能无奈的啧啧舌，这位教授看起来是个十足的研究狂魔。 其实走在前面的贾格德也是一脸懵逼。 他不记得自己见过林羽，但又怕是因为工作繁忙而忽视的某位没有存在感的学生，所以便客气的请进家。 “贾格德教授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羽，是您的粉丝。我看过您的一些着作和研究成果，今天来是想探讨一些学术上的问题。”林羽诚恳的说道。 听到不是自己学生，贾格德松了一口气，随即马上热情的笑起来。以前也有不少人找他探讨学术问题，甚至跑到家来。 他非常欢迎别人来请教问题，贾格德欣赏那些好学好问的年轻人。 “我对此非常荣幸，如果是我可以解答的问题，我一定毫无保留的教授给你。”贾格德觉得林羽应该是一名学生，自己对那些简单的问题还是很轻易的。 听到贾格德这么说，林羽笑着点点头。 “贾格德教授，我看过您许多关于网络支付方面的着作，然后我就开始想为什么现在互联网还那么复杂。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让它更简单呢？然后我就进行了一些大胆的设想。” 说着林羽就从背包里掏出几份材料，这是他昨天晚上准备的东西。 然后林羽就开始讲述自己的想法，关于对建立网络支付的一些畅想，还把很多网络支付、网上银行的概念拿了出来。 当然这都是一些简单的，比较初级的知识，毕竟他得留一些问题让贾格德教授自己思考解决。 贾格德教授听着林羽关于一些支付宝模式的构想透露出冰山一角的时候，双眼逐渐的明亮起来。表情也从一开始的从容淡定变得凝重，接着化为欣喜，再然后到了充满挑战的激动。 “林羽，这些都是你自己的想法吗？”贾格德教授等林羽说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激动的问道。 “没错，我自己建立了一个网站，于是开始思考网上支付的问题。我在考虑这个想法的时候网站的程序员告诉我这个想法很难实现。所以我不得不找一位真正的专家来解决。”林羽说了大半天，终于开始试探。 “是的，这样的想法在目前看来确实很复杂。但是对现在来说也并不是不能实现。”贾格德教授丝毫没有察觉到林羽的用意。 “不知道贾格德教授你是否有能力实现我的这些想法呢？”林羽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不断给贾格德挖坑。 “我当然能够实现！” 贾格德教授很自信的说，丝毫没有意识到林羽就等着他这句话。 “太棒了贾格德教授，这样，我提供资金和创意，咱们共同创办一家公司。来实现这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成果。”林羽笑着道。 “你说什么？公司？这可不行。”贾格德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我的这个想法您无法实现？”林羽问道。 “做当然做的出来，技术上我没有问题，但是……我……”一时间贾格德居然不知道怎么拒绝林羽的提议。 “那就这么决定了，公司股份就暂时按照三七份。我以资金和创意入股占据70％，你以技术入股占30％。我这就让我的律师过来签订合同协议。” 说完，林羽马上就联系安德烈过来，动作之迅速简直是一气呵成。 贾格德教授此时仍然在考虑林羽的提议，说实话他非常心动。如果这个系统成功了，那么他就实现名利双收。 安德烈律师很快就赶到贾格德教授的家里，见状，贾格德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但在合同的某些细节上，贾格德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为了能够把贾格德先哄上船，那些不太过分的要求林羽全部答应。 最后，合同拟定出来。 林羽投入两百万美元的资金，并且提供支付系统的创意，占据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贾格德教授提供技术占据百分之二十四的股份，剩下百分之十四作为公司员工的股份。 关于这个比例分配，林羽提出了疑问，不过贾格德教授说从一个企业的运营角度来看，这是非常合理的比例。 在这之后，林羽把剩下的相关事宜都交给安德烈来完成，并且开了一万的工资让他负责新成立的公司法律事宜。 那两百万的资金林羽肯定没有，不过林羽让安德烈拿书的版税和接下去的分成收入做抵押，先从银行借出钱来当注册资金。 林羽想着再过十几天就到结算版税的日子，《盘龙》的版权也应该卖出去了，那时候就有钱还给银行。 事情商量完后，效率就非常快。 新公司的办公地点和员工招聘只用了一周就搞定。至于公司名林羽选择了paypal，反正这个时候还没有被注册，林羽直接就拿来使用。 公司里的程序猿全部都是贾格德教授找来的，一部分是以前项目合作时积累下来的人脉，另一部分是在纽约大学招募的高材生。 因为贾格德教授的威望和面子，工资方面林羽占了不少便宜。 成立初期，林羽让公司的员工们专心为小说网站制作线上支付系统。为了方便管理，林羽还把车库的办公地点换到新公司的隔壁，罗伯特几个程序猿也终于能够在像样的办公室工作。 有一说一，让专业的程序猿来做小说支付系统简直是大材小用。仅仅一周时间，线上支付的代码编写和测试就全部搞定。 林羽打着贾格德教授最新研究项目的旗号，跟四五家纽约本土银行签订了网络支付协议，支付系统最终算是大功告成。 “罗伯特，明天就开始准备网站支付系统的试运行。《盘龙》前十五万字，后续收费，这和实体书那边也差不多同步了。”林羽吩咐道。 “不过收费标准你们怎么看？” 罗伯特想了想道：“要不，每一千字就收一美元？” “你疯了！这样《盘龙》几百万字的书就得几千美元，到时候谁来网站上看书！”林羽直接拒绝了这个想法。 “我觉得每一千字五美分比较合适，这个价格不会太贵，每章阅读在金额上也不会有肉痛的感觉。最主要的是，最后总价格和实体书差不多。”凯瑟琳在一旁说道。 “嗯，这样看来还是不错的。”林羽点点头。 … 第二天， 和往常一样登陆网站的书迷们蒙圈了，为什么《盘龙》在十五万字之后就收费了，昨天明明还是的。 不明原因的书迷们在论坛上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之前不都是的吗？怎么突然收费了？” “网站不解释一下吗？” “其实这对那些买实体书的书迷来说是非常公平的。” “《盘龙》是一本有价值的小说，收费也是正常的，支持网站，支持作者！” 自支付系统上线后，林羽便在捣鼓着网站的公告，写了好久，终于将其发布在网站首页并置顶。 “大家好，我是《盘龙》的作者，也是小说网站的股东。这个网站按照我的设想，最初只是书迷们一个聚集地，然后我买下了它。 随后对网站进行改版，本着为广大的书迷读者和作者提供一个平台的想法，我策划设计了这个网站，并且在今天正式上线了在线支付的功能。 互联网是个新事物，也许它是万能的，但是我们并没有挖掘出所有功能，自从我接触互联网开始，我就诞生了一个想法，是否能否把现实中的实体书放到互联网上供所有人在线阅读。 在我看来亚马逊并不是真正的电子书城，它只是把书放到了互联网上来售卖，这只能够算是电子商务的交易而已。 然后我就想，真正的电子书城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最终我有了答案，电子书城应该是像这个网站一样的在线阅读。读者们不需要等待书店进货或者快递，随时能用电脑阅读。 在网站的书城你可以选择任何你喜欢的书，甚至只是其中几个章节来购买，如果不喜欢那就可以不再看下去。 并且每本书都会有一部分的章节供读者阅读，从而来考虑是否需要购买，这一点是亚马逊永远无法比拟的。 当然我们不仅为读者创造便利，也为那些还未受到肯定的作者创造便利。 网站为作者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作品发布与销售平台，每个人都可以在网站上发表自己的作品，每一本与网站签订了合同的书都会对销售盈利进行分成。” 长篇大论的公告条理清晰，把所有的事都说清楚了。 第170章 米高梅电影公司 公告在网站上发布，瞬间就引起了书迷们的广泛讨论。 其中有关新人作者的福利，更是引爆了许多怀揣写作梦想的扑街作者。只要和网站签约，在书城上发表自己的作品，就有可能赚到钱。 “简直是不可思议，那些给出版社供稿的作家都拿不到那么高的分成。” “五五开的销售分成真的太诱人了。” “我相信有很多作家会被这些福利吸引！” 许多看到公告的书迷第一时间就是判断自己有没有写作的能力，毕竟爱看书的人总会有想要写些什么的冲动和欲望。 艾登·麦克基迪是一个自诩作家的年轻人，他总是拿着自己的稿子在各大出版社门口碰运气，希望得到某位编辑的赏识。 作为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哪怕被拒稿多次，艾登依旧坚持写作。 因为《盘龙》的热销，这段时间各大出版社都对奇幻文学充满兴趣，艾登觉得自己有必要写一本幻想文学小说来迎合出版社的口味。 为了让自己写的更加吸引人，艾登决定学习《盘龙》的写法和故事剧情，这让他偶然间遇到了林羽的小说网站。 和往常一样，艾登点开网站，想要把剩下没有看完的《盘龙》阅读完。 当点开小说界面时，艾登愣住了，怎么小说还开始收费了呢，昨天都看得好好的。 盯着屏幕上的信用卡充值界面，艾登没想到线上支付系统居然会出现在一个小说网站上。 果断退出充值界面，艾登想也没想就关掉了《盘龙》的小说窗口。 充钱是不可能充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充钱！ 随后艾登无聊的浏览了网站首页的公告，发现书迷居然可以在网站写小说并且签约发表，还有钱赚。 艾登陷入沉思，开始考虑自己在网站发表作品的可行性。 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还是网站上实打实的利益说服了艾登。与其毫无希望的在出版社四处碰壁，不如发表到网站上试一试。 点开作者专区，艾登抽出自己写了一半的手稿，将小说码字上传。 此时的罗伯特和凯瑟琳守在电脑前，作为网站位数不多的编辑，他们需要浏览那些上传的作品，判断其是否有签约的价值。 突然，罗伯特发现了一本新弹出来的小说，将其点开，原本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展。 “这本小说有点意思。”罗伯特说道。 一旁的凯瑟琳好奇的凑过去，《光明骑士》，作者艾登，看完第一章的凯瑟琳发现这本书和《盘龙》有些相似。 “我觉得和boss的小说很像，不过和那些抄袭的小说比起来有很大的进步。”凯瑟琳说道。 “没错，我认为应该给这个作者一些关注，这是一本具有商业价值的小说。我给作者发一个站内短信问问他有没有签约的意向。” 罗伯特说着，操纵鼠标，一条信息就传了过去。 艾登不停的码字上传，屏幕的右上角突兀的弹出一个信封的图标。艾登将其点开，他顿时呆住了。 这是一封来自网站编辑的短信，信里询问他是否愿意和网站签订合同，在短信的右下角落款是林羽的名字。 这也是林羽的一项策略，每一封签约短信都是署名林羽，这样可以显示出网站最大的诚意。 艾登惊讶的看着短信，居然是林羽的署名。那个畅销小说作家林羽，虽然有无数扑街作者咒骂着林羽，嫉妒他的成绩，但是破百万的销售量是不争的事实。 可以说林羽是那些怀揣着作家梦想的年轻人的偶像，他们都想通过写作这条途径来发家致富。 再次盯着邮箱，艾登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个林羽。 仅仅思考了一会儿，艾登就马上同意签约。其实艾登也没有别的选择，在没有出版社愿意接纳他的情况下，小说网站是唯一的出路。 不久，艾登就收到了回复。这是一份由律师安德烈起草拟定的合同，一份作品出版授权合同，包含了影视版权和实体书出版权等。 里面的部分条款可以选择不授权，艾登看着这么一份正式的合同，双眼逐渐湿润。 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梦想，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得到认可。 现在梦想终于实现了，虽然是和一家互联网网站，不过艾登并不后悔。 “亲爱的艾登，希望你能够保持持续更新，网站接下来会给你安排推荐，并预计在字数达到十五万字后开始收费。希望你能够在收费前拥有足够字数的稿子。” 看到这条信息，艾登用力的点头，顿时充满了无穷的干劲，继续疯狂的敲击键盘码字。 … 另一边，林羽正在考虑自己的小说《魔动苍穹》。 把《盘龙》上传到网站收费后，林羽觉得《魔动苍穹》这本书也应该上传到网站上收费，这样线下售卖实体书是一笔收入，在网站上付费阅读也是一笔收入。 毕竟总有些书迷不方便进行线下购买，更愿意在网站上看书。 想到这里，林羽一通电话打给了麦格希尔出版社。 对接林羽的是熟人尼尔，在签下《魔动苍穹》后，尼尔很快走上了升职加薪的道路，所以面对林羽，尼尔是非常的客气和友善。 “《魔动苍穹》的电子版要上线小说网站的书城？” 听到林羽的话，尼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作为上了年纪的编辑，尼尔对互联网这种新兴事物并不感冒，抱着保守的态度怀旧以前的实体书产业。 尼尔知道电子版权，但他并不认为小说在线上收费能取到什么好成绩，毕竟线上看书的人太少了，而且许多作者为了不影响自己实体书的成绩，根本不会把电子版上传到网络上。 见尼尔不理解，林羽便耐心的解释了一遍。 “我想尼尔先生一定还没有体验过我建立的互联网小说网站。”林羽笑着道。 “林羽先生你建立了一个小说网站？”尼尔好奇的问道。 “是的，我建议尼尔先生可以先浏览一下这个网站，就知道我的意思了。”林羽说道。 怀着好奇，尼尔改为左手接电话，右手用鼠标打开林羽所说的网站，发现这居然是一个线上付费看书的网站。 思想保守的尼尔觉得林羽这种想法太可笑了，谁会在互联网上看书呢，这种虚拟的东西怎么能够和手捧一本实体书相比来的实在。 想到这儿，尼尔对《魔动苍穹》的电子版权毫不关心，他觉得这对麦格希尔出版社的影响并不大。 “林羽先生，《魔动苍穹》电子版权的事情您完全可以自己处理，我们出版社不会进行任何的干涉，况且合同里也没有标注这一条。”尼尔说道。 他并不清楚未来这会给麦格希尔出版社损失多少利益，不过等将来后悔也来不及了。 林羽见尼尔同意了第一步，马上就讲出了第二个要求。 “这个网站是我专门为书迷建立的，主要就是提供一个聊天讨论的平台。线上书城只是附加的一个小功能，但是目前知道网站的书迷太少了，我希望贵出版社在印刷第二册时，能在开头第一页的空白处印上网站的网址。”林羽说道。 攥着话筒的尼尔思考着林羽的要求，目光不断的扫过这个小说网站。 “我可以答应这个条件，但是我们出版社必须要得到一定的补偿。”尼尔缓缓说道。 他觉得林羽这个年轻人还是太年轻，想一出是一出，点子虽然很多，但没有考虑以后的后果。 发现尼尔没有察觉自己的用意，林羽松了一口气，“可以，我愿意主动把版税分成降低一个点。” 听到林羽的条件，尼尔嘴角微微上扬，决定为出版社争取更多的利益。 “林羽先生，你要知道在书里印刷网站网址可是替你打广告，还是一种定向广告推广，这一个点的广告费是不是太少了。”尼尔说道。 林羽冷哼一声，如果不断让尼尔争取好处，那他还不如直接花钱去打广告。 “尼尔先生，《魔动苍穹》第二册还没有和贵出版社签订出版合同呢。我认为兰登书屋更愿意花大价钱来签剩下的几册小说。” 林羽懒得花时间和尼尔去讨价还价，直接犀利的反击。 尼尔直接傻了，谈判不都是互相试探一点一点，什么时候变成直接掀桌子看底牌了。 不愧是年轻人，不讲武德！ “林羽先生，我刚刚是开个玩笑，一个点的版税我们出版社同意了，你要相信麦格希尔出版社是你最好的选择。”尼尔赶紧陪笑着说道。 “好的，我这就让我的律师过来签合同。”林羽笑着说道。 挂断电话，林羽便吩咐安德烈去麦格希尔出版社一趟，到尼尔那边把合同给签下来。 “合作愉快，尼尔先生。” 签完合同，安德烈高兴的和尼尔握手。 “合作愉快！” “对了，尼尔先生。boss让我带句话，他说《魔动苍穹》第一册的版税分成和稿费尽快打到银行账户里。”安德烈转述了林羽的话。 “好的，安德烈先生。我们会尽快的。”尼尔点点头，对于林羽这棵摇钱树的要求，必须尽量满足。 … 安德烈拿着合同回到林羽家， “boss，跟麦格希尔出版社的合同已经签完了，我还有一件事要跟您汇报一下。”安德烈说道。 “说，什么事。”林羽接过合同放在一边，给安德烈倒了一杯茶。 “是有关《盘龙》的影视版权出售。”安德烈说。 “哦？现在他们开价开到多少了？”林羽眉头一挑。 “六百万，单独购买电影改编权，米高梅。最近米高梅影视公司的效益不好，他们想要找一个热门的ip项目。不过他们的总预算也只有两千万美元，光是电影改编权的话六百万已经是极限了。”安德烈说道。 “嗯，光电影改编权的话六百万确实是行业天花板的价格了。”林羽点点头。 “那就卖给米高梅，不过你一定要在合同里写清楚，我们只卖电影改编权，其他动画、漫画、电视剧的改编权还在我们手里。”林羽提醒道。 “好的，我这就去和他们联系。”安德烈兴奋的说道。 这一单能带给安德烈的收益不小，这也是安德烈努力许久最大的一个单子。 送走安德烈，林羽出门赶往paypal公司，这两天一直忙着码字赶稿，都忘记自己还有一家公司了。 来到公司，林羽便见到贾格德教授瞪着自己，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林羽，你是公司最大的股东，而且也是主要创意的提供者，结果反倒你在公司的时间是最少的。”贾格德教授生气的道。 自知理亏的林羽无奈的笑了笑，连忙安抚这位互联网大牛，“对不起贾格德教授，最近我真的有许多事情忙不过来。这样，周末我私人掏钱举行一次公司团建，带大家放松放松。” 贾格德的脸色稍缓，不过仍旧是气呼呼的。他为了这个项目连纽约大学的教授职务都主动停办，一门心思扑到互联网支付系统，没想到林羽这个老板居然一点都不上心。 不过贾格德自己也知道，林羽在不在公司的作用都不大。 到了这个时期，就是一个技术层面的研发，产品代码的框架都已经编好了，需要的是在细节上的难题攻克。 “那就这样决定了。”又安抚贾格德教授几句，林羽来到paypal公司隔壁的小说网站办公室。 作为老板，他也需要关心一下几只程序猿的身体健康问题。 四周瞥了一眼，林羽没有看到凯瑟琳的身影，只有罗伯特和另外两个招聘的程序猿在进行网站日常的维护。 “忙着呢，罗伯特。” 林羽走到罗伯特身边，看见桌子上散乱的摆着好几包速溶咖啡的冲剂包装。 “过两天我去买一台咖啡机过来，这样你们就不用喝速溶咖啡了。”林羽皱着眉头道，自己对员工的关心还是不够啊。 “boss，还需要一张台球桌。”对面的程序猿举手道。 “行，都给你们安排上。”林羽笑着道。 “你来的正好，我正在研究咱们站内短信的发送和回收，现在使用起来还是太麻烦了。”罗伯特说道。 听完罗伯特的想法，林羽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就按照你的思路去改进。” 第171章 不要欺负老实人 曼哈顿海滩公园， 这里地处布鲁克林区的下纽约湾，浅黄色的绵密软沙直面北大西洋，深邃的幽蓝海水层层起伏，潮水在海风下不断冲刷着海滩。 今天是周末，林羽履行诺言带着公司的员工们进行团建。 新成立的公司加上小说网站的员工，总共也只有二十人不到。 租了五顶巨大的遮阳伞和两个烧烤架，林羽又请了一个厨师负责烧烤，程序猿们穿着五颜六色的休闲衬衫躺在沙滩椅上，聊着新一期《花花公子》上的时尚女郎。 贾格德教授端着一杯香槟走到林羽身旁，自顾自的喝了一口，缓缓道：“嘿，林。说实话，我觉得你那个小说网站的创意很不错。” 心情尚好的贾格德难得夸赞林羽一回。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我一直认为互联网会改变我们的生活，而且是那种翻天覆地的改变，用不了十年，绝大多数的行业都会和互联网产生关联。”林羽又准备开始长篇大论。 一听林羽的这番话，贾格德便知道林羽要开始描绘宏伟的蓝图。 每当这时候，贾格德就有想要拒绝的冲动，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和林羽见面时，林羽畅谈线上支付的前景。 认识林羽这么久，贾格德早就了解到其真实底细，林羽甚至不是互联网专业的学生，他对计算机一窍不通。 许多次贾格德站在办公室远眺窗外，都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被林羽骗上这条贼船。但是一想到paypal的未来，贾格德又忍不住想要去努力实现。 “林，我是真的好奇你哪里来那么多想法。作为一个畅销小说作家，你的想法天马行空可以理解，但却具备可行性，我挺佩服你的。”贾格德说完，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任何猜想都基于现实生活，我的想法同样也是，小说网站同样是这样，传统阅读模式与互联网相结合，而线上支付也一样，传统的现金支付或者信用卡与互联网相结合，应该拥有更加快捷的支付体验。 我是这么想的，计算机按照摩尔定律发展十年，我们就能随时随地的使用互联网支付。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将来现金支付会逐渐减少甚至将会被完全取代。” 林羽把在前世看到的东西，当作自己的想法给贾格德进行深一轮的洗脑。 “boss，你用小号写的《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已经达到收费字数，什么时候准备上架？”见林羽和贾格德聊完，凯瑟琳走过来问道。 “嘿，凯瑟琳。今天我们是来团建休息的，在这放松的时刻就不要谈工作上的事情了。” 林羽准备把这件事先放一边。 目前小说网站对收费进行了一个规定，由于很多作者都是业余或者新手，他们并没有写上百万字的准备和能力。 所以罗伯特和凯瑟琳等人就设置了一个标准，在达到预期字数的十分之一和十万字中二选一，让作者能够灵活的选择时间上架。 “林，我们新设置的站内短信系统怎么样？”罗伯特也过来凑热闹。 正准备离开的林羽双手扶额，已经无力吐槽。什么时候美利坚的员工都开始喜欢在假期聊工作了，这也太不科学了。 “罗伯特，咱们是来放松的，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林羽说着，双眼已经飘向远处的烧烤架，自己一串烤肉都没吃呢。 罗伯特耸了耸肩，“和烧烤相比，我更享受写代码的乐趣。” “我一直在改进网站的聊天功能，但我总觉得差点意思，达不到那种想要的效果。”罗伯特说道。 见罗伯特这么兴奋，林羽知道自己不说点什么还真走不开。 “为什么一定要做网站的交流工具呢？现在能够实现互联网交流的主要是电子邮件，还有聊天室，虽然聊天室具有及时性，但不能像邮箱那样保存消息。 你可以把这两件产品的特点融合到一起。打个比方，有个软件人们可以一对一的加好友，进行即时通讯。 当其中有一方不在线的时候可以进行发留言，把消息存在服务器，当另一方上线的时候再由服务器把信息发送给刚上线的那一方。” 林羽没有直接把前世那些成熟的通讯软件给描述出来，而是简单的给罗伯特一个引导。 “天呐！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现在的互联网工作人员应该都来找你取取经再开始创业。凭boss你的这个想法就可以形成一个席卷这个互联网的成功产品。” 罗伯特对林羽随口说出来的想法佩服的五体投地。 罗伯特是个程序猿不假，但并不表示他对商业就一窍不通，毕竟怎么说的也是纽约大学的高材生。 “是的，我也认为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成立一个项目部门，专门研究这个，当然前提是你不能影响小说网站的正常运行。”林羽说道。 现在网站已经不是全靠罗伯特技术支持的时候，新招的几位程序员技术也都不错，日常维护网站绰绰有余。 “boss你真是太好了，如果这个项目成功了，一定会让人们彻底放弃电子邮件，也许那时候咱们公司能够成为世界上最牛逼的公司。”罗伯特非常激动。 林羽平静的点点头，内心却在感叹重生带来的眼光和思维完全不一样，自己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却能因为重活一世而混的风生水起。 … 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 阿兰·维德摩尔，作为一名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阿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也不喜欢运动，每天只是两点一线的往返于家和学校。 平日里唯一的消遣，就是在网络论坛上聊天，通过和网友交流发泄内心紧绷的情绪。 在一次浏览网页时，阿兰发现了《盘龙》的这个网站，从此他开始爱上看这些热血的小说，并且支持到改版后。 前段时间，阿兰在网站上发现一本小说叫《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闲来无事，阿兰带着好奇开始阅读。 在学校里没少被校霸欺负的阿兰很快就找到代入感，他突然觉得主角和自己很像。一样的孤独，一样的懦弱无助。 但随着章节连载，内容很快就与阿兰设想的背道而驰。 主角在多次经历校霸欺凌后，不再躲闪，而是奋起反抗，以暴制暴，不仅打倒了校霸，自己也摇身一变开始当校霸。 又是涉足黑道，又是打架斗殴抢地盘，但凡和学生沾边的事他是一点也不干。 阿兰被这一系列操作给惊呆了，他压根没想到小说还能这样写，但是心里却被一团燃烧的火焰给点燃。 这部小说实在是太爽了，自己白天在学校被欺负，晚上回家打开电脑代入主角打打杀杀，呼风唤雨，让阿兰愈发的沉醉在小说的虚拟世界中。 阿兰现在可以不睡觉不吃饭，但不能不看这本《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 有一天， 阿兰下课走到属于自己的储物柜收拾书包，两个经常欺负他的混混走了过来。 他们堵在柜子前，一手撑着柜子，一手搭在阿兰的肩膀上。 “小子，把身上的零花钱交出来，这两天哥哥手头有点紧。”校霸笑着道。 阿兰没有害怕，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此时异常冷静。 眼前的两人一个是学校的橄榄球队队长，体格异常魁梧高大，身旁的是他跟班，也远不是瘦弱的阿兰能够对付的。 此时的阿兰居然觉得自己能够对付他们，脑海飞速运转，几秒钟后阿兰突然想起书包里有一支金属水笔，是同学送他的礼物。 “别打我，我这就给你们。”阿兰模仿着以往那颤抖的声音，双手伸进书包里摸索。 看到阿兰如此害怕，两个校霸哈哈大笑，把剩下的一丝戒心抛到了九霄云外，以为阿兰还是前几天那个被自己欺负的胆小鬼。 因为从阿兰身上勒索到不少零花钱，两个校霸觉得阿兰家里应该挺有钱，便好奇的凑到书包前，想要看看里面装着什么好东西。 见两人把脑袋凑到书包前，阿兰判断出已经到了攻击范围，心里回想起前段时间自己被欺负的狼狈，屈辱和愤怒充斥全身。 “去死！” 阿兰怒吼一声，抓着金属水笔的尖端往前狠狠一戳。他把所有的力量都汇聚于此，阿兰知道自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他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而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极快的速度和力量，让校霸没有躲闪的可能。 “啊！～～～～” 凄厉的喊叫从橄榄球队长的口中喊出，他双手捂头，笔尖插在眼眶里，鲜血淋漓。 一旁的跟班直接吓傻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阿兰，怎么会做出这么恐怖的事情。 此时的阿兰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有些兴奋的微微颤抖。他发现只要自己直视内心，就不再会有恐惧。 看着失去战斗力的橄榄球队队长，阿兰把目光转向那个跟班。跟班哪里还有平时的嚣张，双腿发软，扶着墙一路小跑往外面跑去。 松了松手腕，阿兰盯着躺在地上哀嚎的校霸道：“滚。” 无视其他同学恐惧的眼神，阿兰走出学校，方才意识到自己腿软的不行，身体好像经历了一场异常激烈的运动，心脏跳的飞快。 花了十多分钟才调整好心情，阿兰和往常一样回到家中。 在家的阿兰表现一直很正常，直到警察的到来才让阿兰父母知道自己儿子闯祸了。 不过这让他们无法接受。 “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阿兰伤人了，还是特别严重的情况？这怎么可能，阿兰一直是老实的孩子。”阿兰母亲难以置信。 她接受不了自己只喜欢上网的老实儿子，居然把学校校霸的眼睛给戳瞎了。 阿兰父亲倒是非常冷静，叫了律师，四人一同来到市里的警察局。阿兰被带进审讯室审问，好在因为未成年的缘故，阿兰并没有被警察刁难。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阿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的看着警察发呆。 出于无奈，警察只好先把阿兰关在里面。 “警察先生，我需要和我的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阿兰父亲找来的律师说道。 “去，希望你能让那个孩子开口。”警察愉快的同意了，毕竟能找律师的家庭，条件肯定不一般。 的确，阿兰父亲是戴尔公司的高管，持有部分公司的分红，薪酬也是按照年薪来统计发放。 只是因为工作繁忙，平时也没有时间管阿兰，导致阿兰青春期没有合适的引导者而变得孤僻。 当律师见到阿兰的时候，阿兰终于开始说话。 “约瑟夫律师，是他们想要抢劫我，我才动的手。”阿兰声音颤抖，回想起自己的操作，阿兰也有些难以置信。 “我相信你阿兰，你能把当时具体的情况和我说说吗？只有清楚了事情经过，我才好给你处理，这样你父母也不用那么紧张。”约瑟夫律师温柔的说。 “好，当时那两个校霸在我回家前拦住了我，想要抢劫我的零花钱，当时我身上没有钱，但是我不想被他们揍，于是我想起了《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中主角遇到混混欺负都是直接反击………” 阿兰把自己当时的经历全部讲了出来。 约瑟夫律师听阿兰把事情全部叙述了一遍之后便皱起眉头。他发现阿兰叙述的内容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责任阿兰也是最低的。 但是阿兰描述过程中多次提到的一本书让他有点拿不准，他需要确定这本书的性质然后才能更好应对接下来的法律问题。 当阿兰母亲看见约瑟夫出来后便急忙走上前，“约瑟夫律师，情况怎么样？阿兰他有事吗？” “约瑟夫律师，需要钱打通些关系吗？你尽管放开手脚去办，钱不是问题。”阿兰父亲充分的体现了对金钱的信心。 “额，先生，女士，这件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钱是需要的，但是我要在这之前确定一件事。 你们知道阿兰最后在看的一本叫《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的这书吗？”约瑟夫也充分的展现出他的专业性。 “看书？这个我不清楚，最近他总是在用电脑，回家的时间几乎都花在电脑上。”阿兰母亲说道。 “会不会是他在互联网上看的书？前几天我加班回来看到他电脑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阿兰父亲猜测道。 “这样，我给出版社的朋友打电话询问一下。”约瑟夫律师说道。 第172章 猝不及防的广告 很快，消息传回来，约瑟夫没有从出版社朋友那打听到任何关于《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的信息。 这时候，约瑟夫不禁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一本未成年人不应该看的书。 于是他开始亲自在互联网上寻找。 随便登陆一个论坛，约瑟夫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当他按照论坛中的线索进入小说网站的时候稍微有点惊讶，他发现之前很火甚至引发游行的一本叫《盘龙》的书居然也在这个网站上。 接着当约瑟夫看到了《魔动苍穹》这本书时，他更惊讶了，因为这本书是他家孩子也在看的。 据说都是那个叫林羽的畅销小说作家写的。 约瑟夫很快就在书城的醒目位置找到这本书，《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居然有着不小的人气，抱着怀疑态度，约瑟夫点开了这本小说。 他准备在书中找出能诱使未成年人犯罪，或具有攻击性的章节。 第一章……嗯，挺暴力的，不过并不能认定具有诱使青少年犯罪的情节。 约瑟夫毫不气馁，接着看向第二章，嘶！这主角做的有些过啊，但是看着好解气。 这一章写的太爽了…… 当约瑟夫接连看了六章，就把刚开始看书的目的给抛到脑后。当肚子传来饥饿的感觉，约瑟夫才从小说的世界里清醒过来。 我这是看了多久？ 抬头看向窗外，约瑟夫发现天都已经黑了，而电脑上的时间也显示着晚上六点半。自己居然看这本小说看了一个下午。 约瑟夫陷入沉思，对已经看过的章节进行总结。 这本书不能说有多血腥多暴力，图书市场上比这个还要血腥暴力的大有书在，而且还是以全年龄段售卖，不进行任何阶段的分级。 但是这本书不能就这么简单的评价，它好像有一种魔力，能让你沉浸在里面的世界。 连自己这个成年人都不知不觉看了一个下午，很难想象那些未成年人会受到多么大的影响和改变。 约瑟夫马上就理解阿兰为什么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沉迷在这本小说中，会下意识的代入主角的性格。 如此一来，一切都可以说得通，阿兰只是在被欺负的时候进行反击，虽然在一本黑道小说的影响下反击力度过大了。 约瑟夫马上就找到了有利于阿兰的关键点，不得不说这位律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的作者还得感谢我，约瑟夫想着。如果自己把阿兰的行为用受这本书影响来解释，那么一旦炒热话题度，许多人都会被这本书吸引。 到时候估计很多家出版社都要抢着出版这本书，毕竟质量和热度都不低。 就在约瑟夫研究着这个问题时，林羽则在租屋内考虑上架收费的事情。 《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这本书的字数已经达到了收费标准，作为网站上第一本完全线上发布的小说，林羽觉得非常有意义。 像《盘龙》和《魔动苍穹》都是经过线下发行得到认可，有着良好的口碑和粉丝基础再引入网站，数据不能展现读者对网络文学的接受程度。 所以对《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林羽特别上心，把全部能给的推荐位都排上去。 而且所有想要在网站发书写小说的书迷都在关注这本书，他们想要知道自己能否通过线上发行收费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创作梦想。 林羽还要求网站每个页面都出现弹窗来宣传小说，罗伯特凯瑟琳和另外几位程序猿也被要求在各大论坛上打广告。 经过这么一系列的操作，广大网友都知道了林羽的小说网站。 麦格希尔出版社的尼尔在拿下《魔动苍穹》第二册的合同时，就隐隐觉得和林羽合作是与虎谋皮。 不过就算是饮鸩止渴，麦格希尔出版社也不得不喝下这杯毒酒，因为他们公司根本不可能放弃《魔动苍穹》。一边是找不到如此优秀的替代品，另一边是《魔动苍穹》的销售收入是出版社的主要经济来源。 这样的情况下，麦格希尔出版社根本不可能拒绝林羽。 除非他们想要让出版社倒闭。 在《魔动苍穹》第一册大卖的时候，麦格希尔出版社被刺激了一把。现在第二册印刷完成，麦格希尔出版社像打了鸡血一样用上了全部渠道，直接一口气印刷六十万册。 按照第一册的销量与口碑，还有林羽如今的知名度，麦格希尔出版社根本就不担心卖不出去。 当《魔动苍穹》第二册全渠道销售时，提前得到消息的书迷们一大早就来到各书店门口排起长队。 “fk！别插队！” “有人挤我！shit！” … 麦肯金森街区书店， 虽然查尔斯才刚刚开门，但是门口依旧排起几十人的长队，队伍直接转到街角另一侧。 人群在推搡中拉拉扯扯，两人急眼了直接大打出手。 “fk！都给我住手！谁再打架我就取消他的购买资格。”查尔斯怒道，从收银台走出店门口。 听到查尔斯的话，原本正在打架的两人马上停手，身边情绪高涨的人也马上老实的回到队伍里。 “可恶，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也不看看这里谁说了算。” 查尔斯一边嘀咕着，一边把店里的手推车放到门外，准备迎接待会儿就到的送货车。 今天查尔斯依旧订了不少的货，足足有九百本，作为林羽的忠诚书迷，查尔斯觉得自己有必要支持《魔动苍穹》第二册。当然，查尔斯肯定不是因为第一册的销量爆表和林羽的书占书店销售额百分之八十的缘故。 送货车如约而至，第一批书刚放上书架就被席卷一空，书迷们满足的打开小说，第一眼就看到了小说网站的网址。 不管有没有电脑，书迷们都记住了这个网站，下定决心有机会就要登陆上去看一眼。 第二天，林羽就感受到了无数书迷的热情。 和往常一样登陆网站，林羽发现可以承受十万用户同时登录的网站宕机了，直接显示无法登陆的情况。 林羽一脸懵逼，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网站被同行或者黑客攻击了。 电话打了一圈，最后罗伯特匆忙的来到租屋，其他程序猿都有自己的工作，来网站编码只是副业。 “怎么样，是被黑客攻击了吗？”林羽看着正努力敲键盘的罗伯特，忍不住问道。 “应该不是，网站是被出现的大量流量给冲垮了，不是访问攻击，就是出现大量访客承载不住造成的。”罗伯特解释道。 “大量出现的访客？咱们网站服务器当初不是预留了一定的冗余吗？”林羽问道。 “是的boss，不过好像不仅是服务器出问题，网络也有问题。”罗伯特皱起眉头。 罗伯特在检查了服务器的情况之后脸色变得极为精彩。 从他现在后台数据看到的结果，网站宽带也不够用了。网站的宽带就像是一条单车道但结果现在却走着足足四条车道满负荷的车流量。 “网络也有问题？怎么回事，需要我给aol（因特网服务提供商）打电话吗？”林羽有点没明白罗伯特想要表达的意思。 “需要，咱们得升级宽带还有服务器了。目前访问量太大，不仅服务器承受不了那么大的访问量，网络宽带也承受不下。”罗伯特皱着眉头说道。 “访问量怎么会太大？到底是哪里来的访问量？” 林羽双手抓着头发，简直不敢相信网站居然是因为访问量太大而崩溃，要知道这就是个小说网站啊。 “能知道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浏览量吗？”林羽想了想看问罗伯特道。 “查查，把各种流量来源找出来。马上《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就要开始收费，咱们必须把所有不确定因素给找出来。”林羽严肃的说道。 经过林羽的沟通，其实也就是简单的加钱，很快两个程序猿就匆忙的从家里赶来，对现在的访问量做了数据分析。 结果马上就出来了，全部是直接访问，并没有进行任何其他网站的跳转，也就是说这些访问者全部是通过浏览器直接输入小说网站的网址进行访问。 “boss，咱们是不是给网站打广告了？”两只程序猿包括罗伯特全都看向了林羽。 “没有啊！咱们网站没有进行任何的广告投入，从网站建立到现在广告支出一直是零！”林羽开始怀疑人生。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罗伯特看见桌子上的《魔动苍穹》第二册。 “老板，这本新书印的不错啊。”反正aol的工作人员还没来，罗伯特打算休息一下，便打开了小说。 在封面后的第一页，罗伯特看到了一个醒目的网址。 抽了抽嘴角，罗伯特把书摊开展示在众人面前，另外两只程序猿看见广告，全部当场石化。 这操作t简直了！ 居然还有这样打广告的人，罗伯特发誓自己是第一次看见，太丧心病狂了，他们老板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骚操作。 这样一来大家就把这股突如其来的访问量给搞清楚了，都是今天买书的书迷登陆网站刷出来的访问量。 以前罗伯特统计过每天的活跃注册用户量，大概稳定维持在四万左右，而网站总注册用户量是二十万，这个比例不能算高，但也不低。 现在突然涌入的大量访问量具体能有多少注册网站账户，又有多少以后能成为网站的活跃用户，这是现在林羽和其他员工都非常关心的问题。 二十分钟后，美国在线服务公司的员工到场。 这家公司今年才在纽约成立分公司，但作为全美最大的因特网服务提供商，他们的技术还是非常不错的。 其创始人史蒂夫·凯斯确定了“美国在线”的战略核心。凯斯认为任何技术再好，如果不实用，一样会被市场淘汰，而人们都喜欢方便、简单的东西，技术也不例外。因此他认为“美国在线”也该如此———为人们提供方便快捷的网络服务。 两个工作人员带着网线和工具一顿操作，半个小时后终于把宽带和网络的问题解决。 见网站能够正常运行，林羽露出满意的神色。 “罗伯特，把小说限制成注册用户才能阅读，咱们要花费最大的努力把访问量变成咱们的用户。”林羽吩咐道。 “好的，boss，给我半个小时。”很快罗伯特便搞定了这个简单的数据调整。 “我想咱们应该尽快把《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这本书进行收费了，这次访问量爆发是个绝佳的时机。”林羽说道。 说着，林羽登上自己小号的后台，快速的写了一章上架通知，便把存稿的一半一口气设置成付费章节上传。 就在此刻，许多书迷发现《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居然更新了那么多章，高兴的点进去便失望的发现收费了。 书迷们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但真当这天来临的时候，还是不太适应的。 《盘龙》和《魔动苍穹》都是在实体书市场有口碑的小说，但这本黑道传说却完全是互联网虚拟图书，许多观念转不过来的读者克制住付费的冲动，开始在论坛里发帖。 “有朋友付费了新的章节吗？我想知道后续内容好不好看再决定是否购买。” 类似于这种想要别人告知后续情节的帖子热度相当高，许多不太想付钱的读者们全都盯着这类帖子下面的回复。 他们希望能够有付费阅读的读者说一说后续情节是什么样子的，如果真的足够精彩，那付费阅读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刚刚试了两章，现在激动的来回复楼主，后面的章节依旧精彩，你能想象主角和另一黑帮集团血拼的场面吗？感想就写到这儿，我得继续看下去了。” “没什么好说的，不看是你们的损失。” 一条条好评如春笋般在各种询问帖下面冒头，那些原本不想付费的读者纷纷动摇了，原本就不坚固的道心破碎的千疮百孔。 “冲了，兄弟们！” “太好看了！不过这个更新量还是不过瘾，希望作者再接再厉。” ps：感谢各位书友们的投票，按照加更规则现在已经达到一百张月票，明天作者菌更新两章！ 第173章 天才少年 伊利诺伊州， 芝加哥， 卡洛斯是一个智商超群的天才儿童，他的智力碾压同龄人和许多成人，但这也导致卡洛斯几乎没有朋友。 卡洛斯从来不必未自己的成绩担心，他有大把的时间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上个星期卡洛斯刚刚用废弃材料造了一只能够独自飞到高空的火箭。在这之后，卡洛斯又对火箭丧失了兴趣。 好在家里迎来了一件重要的电器，一台来自芝加哥本土制造商生产的电脑。 因为天赋异禀，卡洛斯被父母允许每天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上网了解感兴趣的信息。今天是周末，卡洛斯拥有更多的时间来使用电脑。 “卡洛斯，帮我个忙，我得用一会儿电脑。”哥哥卡尔罗走了过来。 面对比自己小五岁但是念同一年级的弟弟，卡尔罗是一点兄长的威风也没有。 “卡尔罗，妈妈只允许我有使用电脑的权力，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你是不可能碰到电脑的。”卡洛斯不为所动。 见卡洛斯这幅样子，卡尔罗也有些头疼。平时电脑都是弟弟在使用，自己就刚买回来的时候摆弄了几天，后面便丧失了兴趣。 “好卡洛斯。听着，我需要用电脑来找一本书。”卡尔罗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来敷衍弟弟，直接把目的说了出来。 “你要找书就去图书馆，和我抢电脑干嘛，再说了你以前都对书不感兴趣。”卡洛斯丝毫不给哥哥面子。 “哦！卡洛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需要上网看书，因为这本书只在互联网上发布，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包括实体书。”卡尔罗强调了自己必须要用电脑的原因。 卡洛斯沉思片刻，觉得卡尔罗说的好像有些道理，“行，你告诉我书名，我现在给你搜索。” “不用，这里有网址。”卡尔罗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说网址递给卡洛斯。 卡洛斯嫌弃的看了纸条一眼，上面脏兮兮的抹着许多污垢，谁知道传递过多少人。让卡尔罗直接摊开纸条，卡洛斯记下了网址，直接输入后搜索。 见网站打开，卡尔罗非常兴奋。 “搜《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这本书！”卡尔罗道。 “黑道？卡尔罗！你在看什么书？”一听到这个不健康的词汇，卡洛斯马上警觉起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关心哥哥的心理健康问题。 “你不需要知道。”卡尔罗满不在乎，他无所谓弟弟跟父母告密。 网页打开，卡尔罗第一时间拿过鼠标，在书城里一眼就看到了《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 前段时间，班上有同学把这本书的开头一小部分打印出来在班上传阅。看了部分内容后，卡尔罗仿佛着魔了一般，迫切的想要看后续内容。 在得知只有网络上才能看后，卡尔罗才对家里的电脑产生想法。 就在卡尔罗找到《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时，眼尖的卡洛斯很快就在下面看到了鼎鼎有名的《盘龙》。 “嘿！卡尔罗，这里居然有《盘龙》，听别人说这本书特别有意思。”卡洛斯道。 “不关我的事！”卡尔罗随口道，现在他的眼里只有《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这本让他着迷的小说。 “卡尔罗，我认为这本书不适合你。” “够了！我就要看这本书。”卡尔罗打断弟弟的话，点开小说看了起来。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看着小说，虽然卡洛斯不满哥哥看这种小说，但是在看了两页后，卡洛斯就闭上了嘴，认真的看起来。 房间无比安静，只有鼠标点击的咔哒声和兄弟二人的呼吸。 卡尔罗不知道点了多少次鼠标，可是就在点击下一页时，跳出来的不是后续内容，而是一个弹窗。 上面显示后续内容是付费章节。 “我们再看下去就要付钱了。”卡尔罗沮丧的说道。 “我看见了。”弟弟卡洛斯也情绪低落。 卡尔罗很想办一张信用卡，但是自己还未满十六岁，无法去银行申请。 “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的。”这时，卡洛斯突然说道。 “我朋友说这本书只在这个网站发布，别的地方找不到。”卡尔罗说。 “那咱们就看《盘龙》这本小说，这本书据说有很大的争议，而我恰好还没有看过。”卡洛斯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卡尔罗摇了摇头：“不看，《盘龙》我已经全部看完了，咱们还是看《魔动苍穹》，这本书也很好看。” “卡尔罗，我觉得魔法都是没有科学依据的，是骗人的。”卡洛斯严肃的看着自己哥哥。 “呵，《盘龙》也是魔法世界。”卡尔罗淡淡的说道。 “好，你成功的说服了我，那就看《魔动苍穹》。”卡洛斯原本严肃的脸庞微微一滞，无奈的说道。 双方达成了一致共识，平日里很难相处的兄弟俩罕见的和谐相处，一起坐在电脑前看着小说。 卡洛斯作为天才儿童，看书非常迅速，能够做到一目十行。 而卡尔罗只关注剧情的发展走向，对细节的描述并不在意，因此也是一目十行，兄弟俩在节奏上居然也达成了一致。 这把一直关注着孩子们的达西夫人感动坏了，平日里兄弟们发生争吵，达西夫人总是无奈的居中调解，今天难得可以清净一会儿。达西夫人留下激动的泪水，整整一天都没有打扰两兄弟。 然而，天才卡洛斯怎么可能这么安静的不出问题呢？ 作为给家里找麻烦最多的孩子，卡洛斯此时正在考虑如何弄来一张信用卡绑定账号进行付费。 《魔动苍穹》是十五万字就开始收费，所以卡尔罗和卡洛斯很快就把《魔动苍穹》的章节给看完了。 两本书都是因为无法付费而看不了，兄弟俩开始抓狂。 最终卡洛斯把主意打到了自家账户上。 家里的报税平时全是卡洛斯来负责，包括自己奶奶的那一份。在数学方面卡洛斯从来没有出错过，父母也非常信任他，所以家里的账户信息卡洛斯一清二楚。 在卡尔罗的积极配合下，卡洛斯很快便通过网站的充值引导从家里账户还有奶奶的账户各充值了五十美元。 这下就有钱看书了。 “先看《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卡尔罗虽然也很喜欢《魔动苍穹》，但是显然刺激的黑道传说更加吸引他。 “不，我要看《魔动苍穹》。”卡洛斯争锋相对道。 接着，兄弟俩就开始了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日常互怼模式。 “这样，咱们来抛硬币。头像面就看《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字面看《魔动苍穹》。” 卡尔罗在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说服弟弟后，决定用他们家的方式来决定。 “不行不行，字面是《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头像面是《魔动苍穹》。”卡洛斯觉得头像面才是自己的幸运面。 “随你便。”卡尔罗并不相信所谓的幸运，反正概率都是二分之一。 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硬币，卡尔罗将其抛向空中，两双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硬币。 “叮！” 抛起硬币，卡尔罗在其下落时用手掌拍住，然后摊开展示结果。 “哈哈哈哈哈，字面。”卡尔罗笑着看向卡洛斯。 “那好，看《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卡洛斯撇了撇嘴，虽然愿赌服输，但看上去非常的不情愿。 两人又聚精会神的看了不知多久，门口传来达西夫人的声音。 “卡洛斯！卡尔罗！出来吃晚饭了！” … paypal公司， 林羽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隔壁的房间门，走进小说网站的办公室。 “罗伯特，把《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的订阅数据统计拿给我。”林羽吩咐道。 几分钟后，罗伯特就把一天的订阅数据给调了出来，摆在林羽面前。 “nice！” 收费的第一个章节订阅量是九千六百多次，后续的章节平均也有八千多的量。 这是一个逆天的成绩，毕竟林羽开小号能得到这个均订，靠的是小说实打实的质量。 “罗伯特，把这个成绩结果发到网站上，再弄一个置顶，务必要让所有网友都看到。”林羽说道。 “boss？这……把成绩发出去合适吗？”罗伯特第一次听说要把盈利结果公之于众的。 “当然合适，咱们小说网站面向的可不仅仅是读者，还有大量有创作需求的读者，他们之所以迟迟不肯写作，就是在犹豫我们网站的盈利水平。”林羽道。 “好的，你是boss你说了算。”罗伯特的思维显然没有跟上林羽，但是老板说了自己照做就行。 小说网站更新到现在，很大一批用户已经习惯每天登陆网站刷论坛，然后在书城里找自己感兴趣的书阅读。 虽然书城的书仍旧数量有限，但每一天都有不少新书上传，加上小说网站没有太严格的上传审核限制，只要你上传就会立马通过。 网站编辑只需要每天在没有签约的小说中找有价值的，或者读者反馈不错的书，然后联系作者签约。 ps：还有一更。 第174章 步入正轨的事业 目前小说网站只有罗伯特和凯瑟琳两个编辑，还不是全职，林羽则偶尔会客串的打一打酱油。 所以签约的速度有点慢。 到现在为止，网站一共签约了三百本小说，其中一直在更新并且保证质量的只有一半。 今天很多习惯性打开网站的用户突然在首页上看见了一条置顶公告。 “《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首日上架收费成绩详情。” 书迷们好奇的点进去，发现是《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第一天订阅统计，特别详细的那种统计。 “卧槽！昨天有那么多人订阅吗？早知道我也订阅了。”有些很想看但犹豫没有订阅的书迷，在看到这条公告后都心动了，也想要去订阅。 “首章九千多的书迷订阅，平均都在八千以上，每千字五美分，每章节算三千字。这样下来一章能赚一千两百美元。” “楼上的忘记算网站分成了，若是五五分成作者能拿到六百左右，若是三七分的话八九百左右。” 热心的书迷们很快就帮林羽把收益给计算出来了。 “嘶！一章一天就能赚那么多，持续更新下去这本书岂不是能给作者带来源源不断的收益？” 许多书迷细想之下突然觉得把自己的作品放到网上，好像比整天追求出版社出版实体书要划算许多。 一般的小作者也不能从出版社那里拿到多少收益，即使是畅销作家版税分成顶天也就百分之十几，基本上都是百分之十二，再高就很难高的上去了。 而且和网站签约也比和出版社签约容易。各家出版社门口每天都会有大量怀揣梦想的作者想要碰运气，但是很多时候是有多少个人去交稿子，就会被退稿多少份。 在这些被退稿的人中，很多连自己基本生存都快成了问题。 每天都要想着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这时候，小说网站的公告在这些人眼里就成了一道充满希望的光。 贝利，一个在美利坚街头很普通的名字，甚至有些烂大街，但贝利是个坚持梦想永不放弃的人。 和挣扎在温饱线上连饭都吃不饱的作者不同，贝利有份稳定的工作和温馨的家庭，在纽约生活的压力也不大。 不过步入社会五六年，工作的激情早已磨灭，唯一在贝利心中燃烧的就是作家的梦想。 向出版社投稿几十余次的贝利没有成功过，前段时间在家里看新闻的贝利偶然看到《盘龙》游行，他沉寂的心脏像是被人重重的锤了一下。 这不就是他梦想中的作家吗？ 有无数为自己疯狂的书迷粉丝，名利双收，能够上新闻成为焦点。 看完新闻的贝利特地去书店买了两册《盘龙》，下午上班摸鱼的贝利把两册小说看完，仍意犹未尽。 林羽笔下的世界让这个已是中年的男人再次充满热血，贝利觉得既然林羽能够写出这样的作品，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 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别人的贝利很快写了三万字的初稿，投向各大出版社。不过全部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就在贝利失望之余，他发现了林羽的小说网站。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贝利注册了一个账号，把小说开头三万字上传。 《弗兰德王国录》，一本融合了部分《盘龙》世界观的奇幻小说，里面既有骑士魔法，也有热血和英雄主义，就像是一个大杂烩。 当初看这本书的时候，林羽并不能判断这本书的分类，不过抱着充实书库的目的，林羽还是签约了这本四不像的小说。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在五万字之后，《弗兰德王国录》居然开始有了起色，逐渐多了零零散散的书迷，累积阅读量也达到了十万左右。 《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进入收费章节，是所有网站签约作家都关注的事情。 本来他们很多人的作品都不是长篇小说，差不多二三十万来字的作品，其实很多早就应该上架了，但一直被林羽压着字数没有进入收费。 如果没有一部作品来证明这个模式的成功，没有让书迷对付费阅读产生认知，就让一大批人气一般的小说上架，估计很多书都会死的很惨。 林羽不想让小说网站发生这种悲剧。 把自己的书拿出来当小白鼠也是无奈之举，现在网站上真的是一本扛鼎之作也没有，当然《盘龙》和《魔动苍穹》不算。 贝利一大早打开电脑，本来想着上传一章新的章节，但是首页那条全网站的置顶公告直接就吸引了他的眼球。 仔细的看完公告之后，贝利惊讶的合不拢嘴。 《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一天有那么多人看，平均章定八千多，这不就说明一天卖出去八千多本书吗？ 能够有这样销量的作家那个不是着名大作家？ 然后贝利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说，书的收藏和点击好像也不错，如果上架是不是也能够和黑道传说一样……… 再度怀着作家梦想，幻想着一书成名，贝利马上打开码字页面。 … 纽约每年有多少怀揣着作家梦的小人物？ 估计连美国政府都不知道，相关行业的从业者也说不出个大概，因为人真的不少而且流动性巨大。 有的人一直在坚持，有的人只是坚持了一段时间，便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放弃了，为了养家糊口转向别的事业。 作家这条路，每天都有人离开，每天也都会有新的人加入进来。 林羽的小说网站其实在这些作者群体里并不太受欢迎，因为在不少人看来网站还是不靠谱的。 毕竟很多人甚至重来都没接触过互联网，有些人的作品也与小说网站格格不入，并不受大多数网站书迷的喜欢。 真正能够接受小说网站的大多是比较年轻的人，并且日常接触互联网较多。 在今天网站对《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的首日上架成绩公告出来之后，那些已经在网站发书，或者日常关注网站的作者们大都是和贝利相似的心情。 在这些人当中，细微的差别就是有作者看完后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开始把自己投入创作中。有的人则是奔走相告，把消息传递给别人。 “嘿！兄弟，你快看看小说网站上的公告，有人的收费章节成绩公布出来了，一天居然有八千多的人订阅。这不就相当于每天有八千多个人买他的书吗？如果换成实体书，这都有进畅销小说榜的潜力了。 网上发布也不是不行，而且火了之后给出版社投稿，说不定会更加重视你的书。” 一名书迷在看了网站公告后，开始联系自己的好兄弟一起讨论这个话题。 许多以前对此不以为然的作者开始犹豫和后悔，不少人都对互联网发布小说心动了，短时间内，网站的作家注册出现了可观的增长量。 … 芝加哥， 大清晨的云层仍笼罩着天空，没有阳光的照射略显暗淡，达西夫人像往常一样来到卡洛斯的房间。 今天是做礼拜的日子，达西夫人准备叫卡洛斯陪自己一起去教堂，却发现卡尔罗和卡洛斯两人正聚精会神的趴在电脑桌前，紧盯着电脑屏幕。 “卡洛斯！卡尔罗！你们在干什么，今天要去做礼拜，卡洛斯你准备好了吗？”达西夫人生气的说道。 “妈妈，今天我就暂时不去了，我要和卡尔罗一起在互联网上看书。”卡洛斯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好，卡洛斯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卡尔罗你不许欺负弟弟！”达西夫人说道。 “拜托，妈妈，我倒是想欺负卡洛斯，可是我根本欺负不了他。”卡尔罗欲哭无泪，每次和卡洛斯作对都是自己吃亏。 达西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最后摇了摇头走出房间，卡尔罗和卡洛斯能够和平相处她自然是求之不得，那就带女儿去做礼拜。 等达西夫人走后，卡洛斯看向哥哥道：“卡尔罗，为什么小说网站里主打幻想类小说，而没有科幻小说呢？” 虽然卡洛斯也很喜欢《盘龙》和《魔动苍穹》，但他总觉得缺点什么。仔细思考后，他发现里面没有自己最喜欢的科幻内容，不结合科学让卡洛斯有种剥离感。 卡尔罗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认为目前这样就挺好的。当然你有建议可以和网站联系，最下面不就是网站的邮箱嘛。” 听完卡尔罗说的话，卡洛斯便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另一边，林羽坐在paypal公司的会议室内，长方形长桌的两侧是罗伯特，凯瑟琳和几名网站的程序猿。 为了节省空间，林羽把小说网站的员工开会也放在这里。 “我们网站算是初步成功了，后面要做的就是发掘那些能够上架的小说，对它们进行推广，提供它们更多的曝光。”林羽说着，看了看身边的几名员工。 “哦，对了，咱们网站还需要再多招几个编辑。罗伯特和凯瑟琳平时也挺忙的，审核不过来，而且投稿的小说越来越多。” 现在小说网站已经收费的几本书按照分成比例来看，网站的收入还是不低的。 林羽和罗伯特凯瑟琳作为股东暂时都是不需要工资的。要发工资的只有几只程序猿，所以再招两个编辑也是养的起的。 第175章 危机感 有了这个想法，林羽便决定把事情落实下去。 为了能够用最少的钱解决最经济的问题，林羽决定把网站性价比发挥到极致，直接让罗伯特在首页发布一则公告。 “小说网站现招收两名编辑，待遇优厚，有意向的网友可发电子邮件到………” 过了一会儿，正在摆弄电脑的凯瑟琳看着林羽道：“boss，这里有一封对网站提改进意见的邮件，我认为你应该来看看。” “哦？” 林羽眉头一挑，兴奋的走到凯瑟琳的办公位旁，以前都是自己给别人提意见，这是第一次遇到给网站提意见的热心网友。 带着好奇的态度，林羽打开了这封电子邮件。 “亲爱的网站管理者林羽先生………” 嗯，这个敬词用的非常好，林羽满意的点点头。 “我是来自伊利诺伊州的………” 没错，这封信就是我们的天才少年卡洛斯的来信。 卡洛斯洋洋洒洒的写了很长篇幅的一封电子邮件发给林羽，当然这只是网站上公布的电子邮件。 卡洛斯对现在网站拥有的各类书籍提出了很大意见，对于科幻文学在小说网站上的缺失而感到担忧。 卡洛斯希望网站能够邀请一些科幻作家来小说网站发表自己的作品。 … 卡洛斯的长篇大论让林羽哭笑不得，从卡洛斯自我介绍的口吻就可以看出来，这位来信者还是一个小朋友。 少年从人类文明发展史，到科技创新历程，再到……反正有能涉及到的方面卡洛斯都给列了出来进行论证，最后得出科幻文学是人类进步历程上不可或缺的。 看完这封认真的电子邮件，林羽也不禁开始深思，小说网站目前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偏向奇幻文学风格的网站。 其他文学形式在网站上都是处于十分小众的情况。偏向于都市类型的要不是有一本《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撑场面，估计都市小说可能会和其他类别一样属于那种无人问津的小角色。 林羽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建立一个小说网站，网站到底要发展成什么样，或者说是偏向某一小说类型，还是各类型百家争鸣，林羽自己也没有想过。 至于从无到有发展到如今，林羽自己也不知道未来会演变成什么规模的网站。 但是这位叫卡洛斯的少年来信，还是给了林羽很大的触动与想法，网站其实应该有更多元的定位。 自己一开始就把网站设定成一个网络小说的网站，没有什么具体类别的划分想法。 这个网站可以说是美利坚第一个走进大部分网友视线的文学网站，它具有开拓性，并不只是把小说在网站上发表那么简单，其他题材的内容可以说是来者不拒。 只不过目前奇幻类的小说在网站上更具有优势罢了，现在林羽觉的其实百花齐放还是非常不错的。 于是林羽找了台电脑打开自己的电子邮箱，开始写信，写给这位叫卡洛斯的勇敢少年。 “亲爱的卡洛斯，你好，我是林羽。很高兴能够收到你的来信，在读完你的来信之后，我非常感谢能有人对我们网站的未来发展提出建议。 并且我认为你的建议非常有想法。 我们网站一开始就不只是定位奇幻文学的网站，而是定位为一个能够给所有作家朋友们提供一个发表自己梦想的平台。 由于各方面的原因，网站现在出现了奇幻类别一家独大，其他题材有所式微的情况。 这并非我的本意，所以我决定在以后的运营中，网站应该出台一些相关政策，来扶持那些相对小众的小说题材。 但是由于网站作者较少的原因，这可能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任务，所以我现在真诚的邀请你，卡洛斯，成为一位网站的签约作家。 我希望你能够专职写科幻题材的作品，并且除了我们网站原本的收入之外，我私人会提供每个月五百美元，为期一年的补助费用供你写作。” 林羽同样写了篇幅很长的一封回信，写完后还仔细检查了一遍再点击发送。 有时候往往是那些对某一方面特别感兴趣，而且相关方面的知识又极其丰富的人，可以在这个领域内能写出令人深思的好文章。 既然这位叫卡洛斯的少年对科幻文学抱有兴趣，那不如就让他试试。 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这笔补助对林羽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不了就当作送给第一个为网站提出建议的奖金。 若是能用这几千美元给网站挖掘出一个很有潜力的签约作家，那么自己就赚大了。 … 芝加哥， 卡洛斯和卡尔罗一直在电脑前看小说，他们很快就注意到邮箱里的来信。 当看到一位着名的畅销小说作家鼓励自己尝试写作，卡洛斯不禁心动了起来。 卡洛斯觉得写科幻小说跟将来成为一名科学家的梦想并不冲突，何况林羽愿意为自己提供每个月五百美元的补助。 对一个仍在上小学的孩子来说，五百美元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嘿，卡洛斯，答应他！这样我们就有钱在网站上看书了。” 一旁的卡尔罗看见林羽想要给卡洛斯提供一笔创作资助的时候激动坏了。那可是五百美元啊，他一年的零花钱都没有那么多。 “虽然我也想接受，但是我并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写出成功的小说来。” 卡洛斯也对林羽的提议非常心动，不过他也有些犹豫。 但是卡尔罗却不会这么想。 “任何人的经验都是积累出来的，林羽并没有对你进行什么特殊的要求，不管你写的怎么样，只要你愿意写，那么你就能拿到每个月的五百美元。”卡尔罗对这封邮件的内容看的十分透彻。 深怕卡洛斯因为年龄小的缘故，不懂五百美元的重要意义，卡尔罗又给卡洛斯解释了一波。 “卡洛斯，咱们已经花费了快五十美元的钱了，要是没有这一笔钱还上窟窿，爸妈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私自动用了家里的钱。你难道忘记你上次把冰箱拆了装不回去，花了多久才赚到二百美元的冰箱钱？” 卡尔罗此时的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卡洛斯没有了任何拒绝的理由。 “好，我可以接受你的建议。我现在就给林羽先生回信，告诉他我愿意接受他的任务。”卡洛斯说道。 很快，林羽便接收到卡洛斯的回复，读完回复之后，电脑前的林羽微微一笑，马上便把这件事情记下，去忙别的事了。 … 纽约， 兰登书屋出版社， 此时的彼得·帕克满面怒容，眼睛死死的盯着小说网站的主页，脸上就像是吃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杰克逊，你来告诉我，让你认真盯着林羽，为什么林羽的粉丝网站变成了这样你都没有和我打任何的报告？”彼得·帕克脸上的愤怒是个人就能够看的出来。 杰克逊听到主编这话有点发蒙，林羽又闹什么幺蛾子了，他那个网站不就是一些书迷粉丝的聚集地吗？ 难道他又莫名其妙的连载什么畅销小说了？ 作为兰登书屋销售部的经理，杰克逊虽然会用电脑，但也是仅仅限于一些简单的操作，大部分作业内容都是交给手下的员工去做。 所以杰克逊也就看过一次林羽的小说网站，而且那时候的网站还没改版，所以林羽连现在网站改版了都不知道。 “主编，林羽的那个网站怎么了？”杰克逊看了彼得·帕克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彼得·帕克气的说不出话来。 “主编，最近林羽除了《魔动苍穹》确实没有任何新的作品啊，他那个网站也就是些书迷用不着怎么关注。”杰克逊解释道。 “fk！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彼得·帕克气的直接就把电脑屏幕转到了杰克逊面前，不想跟他说任何其他的话。 当杰克逊瞪着眼睛看向电脑屏幕的时候，瞬间就以为自己看花了。 这t还是那个垃圾的粉丝网站吗？ 这页面简直……简直就是一个…… 杰克逊都找不到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他所知道的网站就没有一个能和眼前相比的。 这也情有可原，毕竟林羽的小说网站是模仿后世十分成熟的网络小说网站模式。 难以置信的杰克逊拿过鼠标再三确认，才相信这就是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个小说网站。 越仔细看杰克逊就越不敢相信，网站的书城是什么情况，从哪里来的这么多书？而且原本类似论坛的地方，论坛功能变成了一个叫讨论组的功能。 “主编，这……”杰克逊语塞。 “你先出去。”彼得·帕克无力的挥了挥手，现在特别不想看到杰克逊。 但是显然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小说网站依旧还在，《盘龙》在网上付费阅读分流了兰登书屋的收益，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最严重的的是他不知道互联网上付费阅读的规模到底有多大，小说网站没有公布所有情报，他就只能让人去调查。 现在只有那本《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的销售成绩被网站公布出来，但是其他的呢？ 《盘龙》有多少？《魔动苍穹》有多少？其他没有进行收费的书籍进行收费后又能有多少订阅的收益？ 只要线上付费的规模达到足够大的数量，那么类似于林羽这样的小说作家就能够摆脱出版社的控制。 到时候不仅仅是兰登书屋一家出版社，所有出版内容和兰登书屋类似的出版社都会受到冲击。 为什么现在他们还可以占据文学界的霸主地位，因为现在仍有无数的作家在拱卫他们。 无数普通作家舔着出版社，出版社可以对这些普通作家予取予求。 倘若作家们有其他途径摆脱出版社的剥削，那么出版社在没有了大量的廉价内容来源，以后还怎么维持日常经营？ 彼得·帕克作为主编，他的命运与出版社的命运是联系在一起的，他也占有一定比例的出版社的股权。 他必须要为兰登书屋出版社考虑，兰登书屋目前的主要业务就是出版各种故事小说类书籍，要是论小说网站对谁的冲击最大，那么兰登书屋首当其冲。 虽然现在危机感非常薄弱，但是细细品味，这个小说网站简直就是在掘出版社赖以生存的根基。 “你去把林羽的这个小说网站给我调查清楚，记住了是所有的！”彼得·帕克叫来助手吩咐道。 “好的，主编。”听到自己上司的吩咐，助手虽然不知道让自己调查网站有什么目的，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对了，你手上的其他事情全部都放一边，调查网站是当务之急。”彼得·帕克怕自己助手没有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特地又交代了一句。 … 葡萄牙，奥波多， 一位叫乔安妮·凯瑟琳·罗琳的英语老师正在教授英文。 她毕业于埃克塞特大学，去年刚刚跟男友吵架的罗琳离开了曼彻斯特，独自来到异国他乡生活，以求寻找心灵上的宁静。 为了谋生，罗琳找了份英文教师的工作。 正在上课的罗琳突然听见下面有学生发出怪异的声音。 “保持安静！”罗琳气恼的对下面不听话的学生发出警告，但显然吵闹的学生并没有被她的警告吓到。 盯着那些依旧低着头，不知道看什么的学生，罗琳只好接着讲课，但这件事情显然不会就这样过去。 下课时，罗琳叫住了一个平时自己比较熟悉的学生，她想知道自己的学生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上课总是出现状况，听课的状态相当糟糕。 “老师，他们是在看小说呢，最近出现了一个网站，上面有很多小说。有不少的小说都让人欲罢不能，就比如说《魔武双修》和《盘龙》………” 本来是想要寻找上课会出现情况的原因，但没想到自己的学生居然跟她狠狠的安利了一波最喜欢的小说。 并且罗琳知道那几个学生全部都是在看从小说网站上扒下来的小说。 小说网站没有进行任何的防盗防护，主要是林羽知道这玩意如果真正想要盗版，就算是无法复制也能一个字一个字用手打一遍。 所以只要不是有人名目张胆的拿网站书籍盈利，林羽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些个人行为林羽也懒得管，去管还不如不管来的有好处，不管还能为一部分书籍带来人气，要是盗版管的比较严，有些不方便天天上网的人因为没有办法下载打印，估计可能就不会再追书了。 这样虽然有可能为作者带来短暂的订阅提升，但对于网站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这很可能给网站带来部分读者的损失，现在读者是网站发展最重要的基础。 第176章 蝴蝶效应 教师办公室， 罗琳捧着教材和学生的作业走到自己的座位，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热咖啡，罗琳盯着电脑屏幕出神。 想起学生说的小说网站，罗琳鬼使神差的输入网址登录。 可能是距离跨越大洋彼岸的缘故，互联网络的延迟有些大，过了十几秒罗琳才见到小说网站的庐山真面目。 抱着好奇与期待的复杂心情，罗琳开始仔细的浏览起网站的论坛和书城。 一个小时后，罗琳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心绪难以平静。她一直以来都有个梦想，但从未和别人说过，甚至自己的男朋友也不知道。 她想成为一名作家。 不仅仅是养活自己那么简单，写作时的畅快心情令罗琳陶醉，在知道小说网站写作能赚钱时，这股念头愈发的挥之不去。 大学毕业时罗琳尝试着给英国的出版社投稿，但都石沉大海，就在罗琳以为自己需要花费六七年时间沉淀自己的时候，一道曙光出现了。 林羽的小说网站让她重拾信心。 看着《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的首日订阅稿费，罗琳果断的注册账号，并打开了作家专区。 罗琳快速的敲击键盘，屏幕上缓缓出现了几个字，《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 “主编，这是我整理出来的调查结果。”助手满脸疲惫的敲开彼得·帕克的办公室门，眼神中却透露着兴奋。 “快给我看看。”彼得·帕克接过文件翻阅起来。 网站注册数量截止目前已经超过了八十万？日活跃用户在十万左右，这怎么可能？ 每天会有那么多人去浏览那个网站？这不会是假的数据，看到这个规模彼得·帕克难以置信。 当然对于小说网站来讲，现在这个数据也就日活跃用户还可以，所谓的注册用户量就是个笑话。许多账号都是只登陆一两次后便再也没有登陆过。 不过目前能达到十万的日活跃度，林羽还是非常满足的，并且每天日活跃用户还在稳步增长。 现在整个美国也就一两千万的网络用户，真正能够每日上网的林羽估计连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林羽相信凭借目前小说网站的发展速度，过个两三年，网站便能达到几十万级别的日活跃用户量。 当然，前提是网站能够不断涌现出精彩的小说，能够不断吸引用户阅读。 彼得·帕克并不了解当前那些火爆的网站能够有多少流量，但光每天十万的活跃用户对兰登书屋来说就是一笔丰厚的宝藏。 无论是针对性的销售书籍还是打广告，都蕴藏着巨大的潜力和价值。 虽然亚马逊已经能够取代一部分的线下渠道，但是在性质上来说，亚马逊对出版社的威胁并不大，毕竟实体书的出售才是真正的大头。 许多逛书店的读者并没有明确的购买意向，通过在书店的阅读和筛选，他们才有较为明确的目标，这是亚马逊无法提供的，但林羽的小说网站正在打破这一点。 皱着眉头沉思良久，彼得·帕克看向助理道：“帮我联系一下林羽，我得和他谈谈。” 现在小说网站对兰登书屋来说只是存在潜在的威胁，但威胁未必不是一次机遇。 如果把网站买下来，将其变成兰登书屋的专属网站，到时候加上兰登书屋在作家中的影响力，彼得·帕克相信自家出版社绝对能把行业内的其他竞争者远远甩开。 现在各种网站虽然不少，但不都是非常缺钱的吗？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那就不算事。 自己只要把价钱提高一些，买下那个小说网站应该没有问题。到时候直接按照一亿以上的估值去谈判，林羽这小子会直接被吓傻。 彼得·帕克得意的想着，自认为已经胸有成竹。 接到助手电话的林羽其实并不太想和彼得·帕克接触，因为双方交谈的话题必定不会太过轻松。 如果对方提出要约稿新的小说，林羽是拒绝还是同意？这个尺度和人情往来让林羽有些难以把握，毕竟能不得罪一家出版社巨头就不要得罪。 互惠互利才是做生意的王道。 现在把关系搞僵以后怎么合作，前几天林羽还在想是不是跟兰登书屋合作一把。 把网站上那些成绩不错的书进行实体出版，这样可以再割一波书迷的韭菜，然后顺便给网站作家一个暗示，只要写的好，就有机会进行实体出版。 同意了这次会面，林羽把地点定在了paypal公司的会议室。 坐在沙发上，彼得·帕克感慨林羽的执行力和想象力。上次见面对方还没有像样的工作地点，就是靠租屋的一台电脑，如今却连公司都成立了。 “彼得主编，好久不见，您是越来越年轻了。”林羽笑着说道，热情的跟彼得·帕克握手。 “林羽先生，很高兴咱们又见面了，这次我给你带来了两个好消息。”彼得·帕克说道，丝毫不觉得接下来的消息对林羽来说会是坏消息。 “哦？你先别说让我猜一下，是我的《盘龙》销量又有突破了吗？还是又该到结算稿费的时候了？”林羽好奇的问道。 林羽觉得应该不是稿费该结算了，毕竟结算稿费可用不着主编亲自跑一趟。这种事情直接让财务室的会计和林羽确定然后银行账户打款就行。 坐在林羽公司的会议室里，彼得·帕克也没有多绕弯子。 “第一个好消息，首笔海外版税已经结算，林羽先生这是按照合同该给你结算的五百一十万美元的版税。”彼得·帕克从助理手上接过一张支票然后递给了林羽。 海外各个语言版本的翻译权和代理出版权早就在之前的合同中授权出去，由兰登书屋出版社进行代理出版。 至于海外到底卖出去多少《盘龙》，林羽本人也不太清楚，估计只有眼前这位主编大人才知道具体的数据。 不过林羽并不关心这些，他只要有钱拿就好。这笔海外版税分成可不是小数目，林羽足够把先前的银行贷款还上。 “彼得主编，《盘龙》现在全美加海外总共卖出去多少册了？” 林羽终究还是问了一句。 “现在《盘龙》前六册在北美的销量一共是两百七十万册，其他英语国家销售量达到一百八十万册，别的语言版本加起来一百万册。”彼得·帕克从助手那里拿过文件说道。 林羽没想到《盘龙》居然这么畅销，而且是在还未完结的状态，如果全书都完结了，说不定销量还会再提一提。 按照这个势头，自己之前跟米高梅谈的价格是不是太低了，林羽有些后悔起来。 “彼得主编，另外一个好消息是什么？”林羽笑着看向彼得·帕克。 “咳咳。”原本面带微笑的彼得·帕克神情一肃，认真的看向林羽。 “恭喜林羽先生，你的小说网站经过我们出版社的多方估价后，兰登书屋愿意以一亿美元的价格收购网站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收购之后兰登书屋将会把出版社拥有版权的书籍全部上传到网站，并号召旗下作家们向网站投稿………” 彼得·帕克觉得自己开出的条件对于林羽来说应该是难以拒绝的。 毕竟现在互联网网站估值超过一亿的根本没有几个，兰登书屋愿意开出这样的条件，林羽应该兴高采烈的把网站股权让出来。 听完彼得·帕克的话，林羽却并不兴奋。 虽然有想过小说网站会被人盯上，但没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而且对方一开口就是个大炸弹，一亿美元在92年是什么概念林羽不可能不清楚，换做是别人早就把网站卖了。 但有前世经验的林羽很清楚网站未来的价值，远不是一亿美元就能够简单衡量的，林羽的格局很大，野心也很大。 面对彼得·帕克给出的巨大诱惑，林羽缓缓开口道：“彼得主编，不得不说兰登书屋给出的条件让人难以拒绝，但我并没有这种打算，网站也没有融资的需求，我想保持网站的纯粹性。” 这回轮到彼得·帕克傻眼了。 这可是一亿美元哎，我这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加诱导，但林羽态度非常坚决，就是没有出售的打算，最后彼得·帕克只好和助理郁闷的离开。 虽然林羽觉得网站以后迟早是要融资的，但也不可能把公司的掌控权直接让出去。 现在根本没有融资的必要，自己和网站都不缺钱，而彼得·帕克开口就是要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股权，还要把他们拥有的书籍版权折算成股份换算，这吃相太难看了。 … 林羽和参会的员工仍留在会议室内。 “其实要接受兰登书屋部分注资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保证咱们对网站的控制权，有了兰登书屋的支持网站确实可以发展的更快。” 凯瑟琳从网站发展的角度理性看待，兰登书屋这次的要求和条件稍微改一下其实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凯瑟琳根本不理解林羽的想法 当然她也不能明白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的根本性区别。 网络爽文属于那种快餐性的阅读物品，很少有经得起反复阅读的，所以这就注定每一部作品的生命周期非常短暂。 而那些传统文学的作家们也很难适应网络文学的快餐特性，网友可不会在互联网上认真的阅读什么经典名着，兰登书屋的支持并不能为网站在内容生产上有太大的帮助。 小说网站真正需要的，是那些可塑性比较强的年轻底层作家，这些作家有没有兰登书屋的帮助对网站来说难度都不大。 “咱们网站现在还不是融资的好时机，而且网站最佳的融资对象也不是那些传统的出版集团。”林羽道。 林羽不想让凯瑟琳对自己有什么误会，毕竟这个网站凯瑟琳和罗伯特两人也是有点股份的，虽然少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也算是股东不是。 “行，你是大老板你说了算。对了boss，我这边看到一本书还挺有意思的，但我不知道要不要签下它。” 凯瑟琳并没有过多的纠结上一个问题，转而想到了自己的工作上。 “是什么书？签约对咱们来说没有什么成本，只要内容还不错就签下来。”林羽有些好奇是什么书居然让凯瑟琳拿不定主意。 “就是这本《哈里波特与魔法石》。”凯瑟琳点击屏幕的编辑页面道。 林羽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走到凯瑟琳的身旁，林羽俯下身子朝电脑屏幕看去，发现真的是《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卧槽！”激动之下，林羽直接开口一句国粹。 按照时间线来说，罗琳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写哈利波特，第一本魔法石林羽记得是97年才推出，但这本书如今却诡异的出现在投稿邮箱里。 难道是小说网站制造的蝴蝶效应？ 林羽目前也只能用这种想法来解释原本还未出版面世的巨作。 “这本书按照作者留下的信息，是一位英国作家上传的，咱们现在还没有签过任何美国以外地方的书。所以我想问问你这种书应该怎么办？”凯瑟琳说道。 见凯瑟琳因为作者是国外上传的原因犹豫，林羽便说：“还是按照流程走就行，不过这本书你问问作家是否愿意把影视版权、实体出版权、游戏改编权等权利全部授权给网站代理，若果愿意的话网站将动用全部资源来推广这本书，如果不愿意的话也无所谓。” 林羽非常清楚这本书的潜力，要是能拿下哈利波特的各种衍生版权，那网站就可以躺着赚钱了。 “代理分成就按照百分之三十算，以后新签的书全部加上这一条。”林羽最后又补充一句。 自从建立了网站和公司，林羽在资本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做起这种剥削的事情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好的boss。”凯瑟琳听到林羽的吩咐顿时就严肃了起来。 虽然不清楚林羽为什么对这本书如此重视，但既然大老板要求了，凯瑟琳便要认真对待，起码网页推荐什么的要多给点才行。 第177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兰登书屋大楼， 彼得·帕克坐在办公室内双眉紧皱，右手手指不断的来回敲击桌面，助理则是站在身后一言不发，沉默的静候着。 “交给你一个任务，去招聘几只程序猿。既然林羽不肯把网站卖给我们，那我们就自己成立一个，兰登书屋有那么多小说做支撑，一定能把那个破网站给击垮。”彼得·帕克吩咐助理道。 “好的主编。” 助理点点头，心里却认为彼得·帕克过于谨慎了，林羽只是一个畅销小说作家，市面上哪个作家不是靠出版社力捧才出名的。 即便林羽有小说网站的付费阅读，但在渠道上仍旧无法跟兰登书屋这些巨头相比。除非林羽以后不再出版任何小说，不然根本不可能彻底得罪出版社。 不过助理也好，彼得·帕克也罢，终究是无法了解林羽的想法。 小说网站的雏形已经建立，林羽拥有两本小说的版税分成可以说是财务自由，没必要拼命写作，至于出版不出版就更无所谓了。 … “着名新晋畅销小说作家林羽创建的网站上一本叫《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的小说，涉嫌引诱未成年犯罪。在洛杉矶的某所中学……” 早上，林羽伸了个懒腰走下楼，见到室友曹峰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 “林羽，你快看看电视。”曹峰说着，指向摆在客厅的电视机。 端起桌上的水杯，林羽好奇的看向电视，此时正播放着n的早间新闻栏目，里面正讲述着这则对《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来说很难界定的新闻。 “要不要暂时对部分小说进行年龄限制？”林羽有些拿不准。 虽然美利坚对图书出版业有严格明确的分级限制，但对把小说搬到互联网这种新兴事物上，却还未出台相关的法律条文。 也就是说，法律对小说网站这类新事物是没有任何约束的，林羽完全可以抓住这一点。 但是前世林羽是受过网络小说熏陶的，他深知沉迷在小说中的未成年人能做出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像什么打架斗殴和跳楼都是常规操作。 新闻中报道的那个洛杉矶少年干出什么事林羽都觉得有可能。 但倘若社会影响过于恶劣，小说网站就会陷入舆论危机，这是林羽不愿意看到的。 吃完早饭，林羽便匆匆赶到公司，罗伯特跟凯瑟琳已经在办公室内讨论这件事，看得出来两人都有些紧张。 说了自己的想法，林羽便看向二人。 “boss，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的主力阅读人群就是中学生，如果限制他们阅读，那我们的收益就会大幅减少，而且隔着互联网我们也不知道用户的具体年龄。”凯瑟琳道。 罗伯特低头沉思着，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律师安德烈走了进来。自从林羽决定建立paypal公司，就把安德烈给挖来当网站的专属律师。 原本安德烈就孤家寡人一枚，租的办公场所也正好到期，就接受林羽的邀请一同来到公司落脚。 “boss！好消息啊，《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要有大火的可能了。”安德烈非常激动。 林羽一脸疑惑的看向安德烈，觉得对方是不是糊涂了。 现在《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正被媒体指责为引诱未成年人犯罪，面临被封禁的危险，一点都看不到要大火的征兆。 “你们难道没有看新闻吗？”安德烈见众人并不兴奋，以为他们都还不知道早上n播报的那则消息。 “看了，但是那好像并不是什么正面的报导。洛杉矶的那个中学生正在接受调查，马上就要开庭，其他的情况我们也不了解。”罗伯特在一旁道。 “哎呀，你们不能这么想，没有争议的书是做不到大火的。”安德烈摇摇头道。 “你们觉得《魔动苍穹》这本书火吗？” “火。”这回罗伯特非常肯定。 “那《魔动苍穹》有《盘龙》这么大的知名度吗？”罗伯特又问道。 罗伯特想了想说：“没有。” “你看，就是这么简单，一本书想要真正成为经典就得有不一样的声音，有争论才能制造话题，下午boss你得找个报纸发布声明，表示网站的书并没有引诱犯罪的情节，我们会对这件事继续保持关注。”安德烈说道。 听完安德烈的分析，林羽不禁觉得有几分道理，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就在众人犹豫时，座机传来一阵响声。 “嘿，是小说网站吗？”一道干练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这里是小说网站，我是林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林羽问道。 “哦，天呐！原来是林羽先生，非常抱歉打扰您，我是哈铂柯林斯出版社的麦考特。”那道声音道。 哈铂柯林斯出版社？ 林羽没想到这家同样总部位于纽约的出版社会找上门来，哈铂柯林斯是全球最大的英文书籍出版社，地位根本不逊色于兰登书屋。 “是这样的，不知道您网站的小说《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有出版的想法吗？我们出版社愿意给出十万美元和百分之十二的版税分成来出版这本小说。”麦考特说出了来意。 林羽一愣，随即看向不远处的安德烈，没想到还真被他给猜对了。 这些狡猾的商人就像是狐狸，看到有一块肥美的肉就想要分一杯羹。 “麦考特先生，我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但《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这本小说还在我们网站连载并未完结，至于是否出版还得询问作者的意见，我暂时没办法给你答复。”林羽道。 “这样啊，那我能和作者本人联系吗？”麦考特仍不死心。 “恐怕不行，网站作者有自己的隐私权，我们不能透露作者的联系方式。”林羽为难的说道。 “那太可惜了，还请林羽先生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作者的态度，我随时恭候您的来电。”麦考特说道。 挂断电话，林羽把谈话内容叙述给几人。 没过去多久，座机的铃声再次响起。 “你好，我是小说网站的林羽。”这回林羽直接道。 “林羽先生？没想到是你接的电话！”一道较为熟悉的声音传来。 就在林羽思考着来者是谁时，那头继续道：“我是麦格希尔出版社的尼尔啊。” “哦，不好意思，老朋友。”林羽干笑了两声，“你打过来有什么事吗？《魔动苍穹》的新一册才刚发行没多久。” “我今天打电话不是《魔动苍穹》的事，我们出版社想出版《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主编觉得这本书有很好的出版价值……” 后面又是一番报价。 好家伙，又是一个想要占便宜的，虽然和麦格希尔出版社的合作很不错，但林羽不想再出版小说了。 看来自己还是不够资本家，仍按照惯性思维觉得小说会遭遇404的风险，结果在美利坚却迎来了黑道的春天。 好不容易搪塞完尼尔，座机却接二连三的打来电话。 林羽感觉现在全世界的出版社都知道《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还没有出版了。 把接电话的工作交给凯瑟琳去解决，林羽把安德烈叫到一旁，开始认真的请教这位全都会一点的律师。 “接下来我们怎样才能利益最大化？”林羽问道。 “马上找一家出版社出版就是个好选择。”安德烈耸了耸肩。 林羽仍旧有些犹豫，“这样只是金钱利益最大化，但我想给网站引流，达到网站利益最大化。” “这也不难，我们可以和《魔动苍穹》的操作那样，把黑道传说部分出版，然后在书上印网站的网址，想要看后续部分还是得互联网上付费订阅。”安德烈道。 “nice！这样我们可以把线下的书迷都转化成网站的粉丝。”林羽有些激动。 “我现在就给尼尔打电话。”林羽说道。 “boss，其实你可以给所有出版社打电话，反正只出版的内容，不一定只给一家授权，完全可以降低点版税，多授权一些出版社。”安德烈又说道。 林羽冲安德烈竖了个大拇指，便和打过来的出版社重新沟通了一遍，说明降低版税但不是独家授权。 最后林羽跟所有出版社都完成约定，全部授权简装版，百分之五的版税，有空就可以来公司签署协议。 … n，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 这家创办于1980年的公司已经成为全美新闻媒体中影响力顶峰的存在。 不过在早晨播报了《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的新闻后，n并没有后续跟进，况且这样的新闻对电视台来说并不重要，不可能花费太多的资源。 不过n不进行报导，并不代表别人就遗忘了这件事。 当天就有报社对洛杉矶发生的中学生伤人事件进行详细说明。 “互联网存在的大量不健康内容对未成年精神是一种巨大的侵害。”这是做过一些功课的报导。 “某着名畅销小说作家为了盈利不择手段，发布引诱未成年犯罪的作品。” 这一看就是连事情经过都没搞清楚，为了骗流量直接把帽子扣到了林羽头上。不过他们可能不知道的是，这顶帽子还真的扣对了。 “《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已经引起四起未成年人犯罪事件。” 大量报导在下午铺天盖地的传来，林羽仔细的阅读了这些内容，发现他们肯定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预谋的行为。 林羽并没有暴露自己的马甲，那么这群人的矛头肯定指向的是小说网站。 … 时间回到上午，兰登书屋出版社， 助理在看了n的早间新闻后，走进彼得·帕克的办公室。 “主编，n报导了林羽的小说网站有一部作品具有引诱未成年犯罪的性质。”助理说道。 “引诱未成年犯罪？”彼得·帕克双眼微眯，他也看了这个新闻，不过现在想来，似乎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如果那本小说真的有问题，那这就是一个打击林羽的小说网站的机会。 美利坚对儿童和青少年的法律保护是非常到位的，而且全美有各类的儿童保护协会之类的组织机构，够林羽的小说网站喝一壶了。 “你去联系几家报社，一定要把引诱未成年这件事坐实，然后通知财务部把有关《盘龙》的稿费都尽量延迟发放。”彼得·帕克吩咐道。 小说网站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出版社的生存，既然没有收购到手中的可能，那彼得·帕克自然不可能坐视其继续发展。 助理听见主编的吩咐，马上就按照彼得·帕克说的去做了。 当助理走出办公室，彼得·帕克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喂，布鲁斯。告诉你个消息，你帮我……这件事要是办成了，兰登书屋愿意给你们青少年成长协会捐助一笔资金。” 彼得·帕克觉得林羽拒绝自己的收购，是因为翅膀硬了，他有必要让这个天真的年轻人见识一下出版社巨头的实力。 报社也是公司，可不会天真的和钱过不去，做什么实事求是的报导。在助理的运作下，一时间一流或是三流报纸都开始指责《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然后进一步把脏水泼到小说网站上。 … 洛杉矶， 正在家里看报的约瑟夫律师一脸懵逼，他手中的十几份报纸全部都在攻击《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 卧槽！我没找那么多家报纸啊。 n电视台是他的杰作，而报社约瑟夫只联系了一家销量比较好的，为此他还特地贡献了几个好看又有暴力情节的内容片段。 不过现在有这么多媒体冒出来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些媒体都开始自觉关心未成年的身心健康了？不过为什么整天报导明星八卦的娱乐报也来横插一脚啊。 在浏览这些报导时，约瑟夫好像嗅到了什么敏锐的问题，不过自己只是个普通律师，还是不要掺和里面的事情，先把案子给解决为妙。 何况约瑟夫准备趁着这波操作给自己涨点名气，那些有钱人不都喜欢能把有罪变无罪的律师吗。 想到这里，约瑟夫便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二楼的书房，开始继续研究阿兰的这起案件。 第178章 化险为夷 深夜，paypal公司， 林羽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母，扭头看向办公室的落地窗外，百叶窗帘并没有拉上，能够清晰的看到对面几只程序猿正认真的编写代码和维护网站。 手头上有三本小说需要稳定更新，林羽白天花在码字上的时间不多，所以只能拿晚上来加班加点。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林羽关上电脑走出办公室，悄悄的出现在程序猿们的身后。 “时间不早了，把手头上的任务做完就下班。”林羽说着，露出和善的笑容。 几只程序猿被林羽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身子颤抖了一下，才缓缓转过身看向林羽。 “boss，你刚刚吓到我了。”一只程序猿抱怨道。 “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林羽笑着拍了拍几人，和美利坚的资本家比起来，林羽自认为要人性化不少。 走出综合办公楼，几缕冷风突兀的吹来，让林羽有些猝不及防，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林羽不禁后悔没有早点换房子。 paypal公司的地址距离林羽的租屋有些距离，一个在曼哈顿的外围，另一个则是在皇后区。以林羽目前的身家财力，完全可以租一栋别墅或者买下来，不过林羽一直嫌麻烦便没有那么做。 在路口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将车靠近街道内侧，先是透过车玻璃小心的瞥了林羽一眼，见林羽不是黑人，才肯载林羽上车。 “先生，这么晚了到哪儿去？”司机问道。 “皇后区布朗大街a36号。”林羽报出了自己租屋所在的位置，随手把副驾驶的车窗给摇上去。 “抱歉先生，现在这个点我只能把你放到布朗大街的一号路路口。”司机一脸歉意道。 “哦？这是为什么？”林羽诧异的看向司机，又不是去布鲁克林区，还不至于乱到这个程度，连出租车都不敢开过去。 “这段时间我们私底下有小道消息说a字街道不太平，好像是原来的帮派要被人吞并了，后半夜经常有大量的帮派分子睡在马路上。”司机解释道。 这下轮到林羽慌了，自己还没有那么晚在街区走过，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啊。 “好，你就停在路口好了。”林羽做了几秒钟的思想斗争后说道，自认为很欧的林羽决定赌一把。 司机点点头，踩下油门疾驰而去，二十分钟后就到了布朗大街。 付完钱的林羽刚走下车转身关门，出租车便一溜烟的跑没影了。无奈的撇了撇嘴，林羽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街道上干干净净，和白天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看挺安全的啊。”林羽嘀咕了一句，抬脚就往自己租屋的方向快速走去。 虽说看上去安全，但能在外面少呆一分钟就少呆一分钟。抱着这种想法，林羽双手插兜一路走的飞快，在拐过街角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两道黑影正倚靠着墙壁抽烟，白白的烟雾缓缓散在空中，唯有烟头上的火星是这片漆黑中唯一的光亮。 听到动静的两道身影警觉的转过头，看到林羽的两人愣了一下，随即朝着林羽走来。 “嘿，哥们儿！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不要麻烦我们自己来搜身。”一道黑影发出轻快的笑声，露出一口白牙。 卧槽！遇到打劫的了！ 林羽暗道不妙，身体不断后撤的同时在考虑是直接逃跑还是交出财物。 后退到路灯底下，对面两人开始不耐烦了，其中一人掏出刀子挥舞着，嘴里继续威胁道：“听不懂我们的话吗！快点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另外一人直接从裤兜里拿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林羽。林羽只觉得凉气从后背窜上来冲到了天灵盖，死亡的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喉咙变得干涩无比，林羽连忙道：“我现在就拿，你们别动手。” 从内侧的衣服兜里取出钱包，林羽把里面的现金全拿出来，递给对面的持刀男子。 男人伸手一把夺过钱，就在那一刻，林羽的目光正好瞄到了男人手臂上的纹身，上面纹着人名“林雷·巴鲁克”。 “你喜欢看《盘龙》？”鬼使神差的，林羽冷不丁冒出这一句话。 男人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我是喜欢看怎么了，别以为你也看《盘龙》我就能放你一马。” 发现是自己的书迷，林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不过面对眼前的男人还是不能放松警惕，林羽开始试图利用沟通来引导他。 “作为林雷·巴鲁克的粉丝，难道不觉得对两手空空的普通人动手不光彩吗？”林羽说道，想要让持刀男子就此住手。 远处的持枪男人已经有所动摇，放下了手里的枪。 林羽不知道的是，持枪男人手上也纹着一个名字，是林雷的弟弟“沃顿·巴鲁克”。两人在看了《盘龙》后非常崇拜主角，想要和巴鲁克两兄弟一样成为英雄。 突然，持枪男人发现了什么，连忙走到持刀男子身边，说道：“fk！你没发现他和《盘龙》的作者长得很像吗？” 持刀男子疑惑的盯着林羽，又移步到光线充足的路灯下盯着林羽，“你搞错了，虽然他也是黄种人。”在他看来，所有亚洲人都长得差不多。 “不会错的！上次我在电视上看见过《盘龙》作者的样子，就是他！”持枪男人夺回刀，把钱包也给抢了过来。 “我确实是《盘龙》的作者，我叫林羽。”见事情有了转机，林羽立马说道。 “非常抱歉，是我们鲁莽了，这是您的钱包。”持枪男人对林羽非常尊敬，把钱包递还回去。 持刀男子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持枪男人瞪了一眼，随即闭嘴不再说话。 “我们的老大也特别喜欢看您的书，还有网站上的那本《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老大说在里面看到了他念中学的影子。”持枪男人像是个话痨一般道。 林羽嘴角抽了抽，自己的书迷到底都是些什么成分。 “我们老大就在前面的车上，如果他知道能和《盘龙》的作者见面，应该会非常高兴的。”持枪男人笑着道。 林羽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黑色轿车，心想自己不过去见那个黑帮老大一面，这两个小弟肯定不答应。 见就见，反正是自己粉丝，又不会少块肉。 … 迈克闭目养神坐在汽车后排的位置上。 最近这段时间一直保持着高度紧绷的神经，让迈克非常头疼。 成为帮派头目的迈克并不满足眼前的成就，在街区另一个帮派老大的牵线下，迈克认识了科伦坡家族的成员。 就在去年，作为纽约第五大黑帮家族的科伦坡家族爆发内乱，族长佩尔希科也被联邦调查局带走，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科伦坡家族依旧掌控着许多工会组织来牟取利益，暂时仍能维持着家族运转。 元气大伤的科伦坡家族急需新鲜血液的注入，纽约底层帮派中那些敢打敢拼的人物也就被列入考察范围。 迈克有幸被科伦坡家族看中，在一次和同城帮派的械斗中，迈克表现出色，在老大“意外”出事后，迈克成功坐上了龙帮的头把交椅。 不过帮派老大的担子可比一个头目大多了。迈克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仅是各种烟酒交易出现的摩擦，维护街区各帮派的关系就是门不小的学问。 用力吸了一口烟，迈克缓缓吐出，紧闭的双眼再次浮现出林雷·巴鲁克的影子。 只有沉浸在《盘龙》的世界中，迈克才能感受到放松的感觉，那种自由和孤独的力量让他向往，这也是他坚持往上爬的原因。 “咚咚咚咚咚！” 突然，车窗被敲响，迈克的思绪打断，皱着眉头看向窗外，发现两个小弟正恭敬的站在外面。 “怎么了？” “老大，我们刚刚在外面蹲点，结果碰上了《盘龙》的作者。”持枪男子笑着说道。 “什么？他人在哪里？”原本平静的迈克激动起来，不耐烦的情绪一扫而空。 推开车门，迈克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林羽。 右手习惯性的捋一下头发，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轻浮，迈克马上把抬到一半的手收回，双手局促的摩擦片刻，又背到了后面。 “林羽先生您好，我叫迈克，希望我的两个手下没有冒犯到您。”迈克说着，用审视的眼神瞪了两个小弟一眼。 “哈哈哈哈哈，没事，我们刚刚确实有一些误会，不过已经没关系了。”林羽说道。 “我一直是您忠实的书迷，无论是《盘龙》还是《魔动苍穹》我都非常喜欢，我甚至还参加了上次的游行。”迈克就像个小粉丝般和林羽说着自己的追书历程。 不过林羽也非常清楚一旦上瘾网络小说，对一个人的思维改变有多大，迈克这种只是正常现象。 一旁的小弟们都目瞪口呆，平时打架人狠话不多的迈克，此时居然腼腆地像个大男孩，真是不可思议。 “林羽先生，虽然我非常想要和您好好的畅谈一番，但现在时间确实很晚了，您也需要充足的休息时间，真的太打扰您了。”迈克说道。 “你们两个护送林羽先生回去，路上如果有不开眼的家伙不要留手。”迈克吩咐先前的小弟。 说完，迈克又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卡片，“上面是我的私人号码，如果林羽先生您有什么常规手段无法解决的问题，非常欢迎打电话给我。” 林羽接过卡片看了一眼，仔细的将其塞进口袋里放好。 “谢谢你，迈克先生。你是我目前见到最绅士的书迷，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角色，让他出现在小说世界里。”林羽睁眼说瞎话。 既然迈克是自己的粉丝，那完全可以通过给龙套角色的方式来示好，有一个黑帮老大作为朋友好像也不错。 “真的吗？太感谢您了。”迈克比林羽想象中的还要激动，又是好一番“舔狗”式的聊天，迈克才依依不舍的让小弟送林羽回家。 租屋离a号街道的路口还有一段路程，两个小弟一左一右跟在林羽身边，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 “林羽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们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持枪男子苦笑着说道。 “嗯，行，我也没什么实际损失，不过你们这段时间为什么要在附近蹲点？”林羽好奇的问道。 “我们是龙帮的成员，上周红帮的人来我们场子的酒闹事，吓跑了不少客人。再加上皇后区的地盘总共那么点大，平时的利润已经少的可怜，老大就打算把红帮吞并，这周我们就在筹划这件事。”小弟解释道。 林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这些都和自己没关系，但林羽也意识到哪怕是不在布鲁克林区，纽约的治安依旧差的可怕。 今天如果遇到的不是书迷，自己的钱是肯定不用想了，命有没有还需要斟酌一下。 还是在富人区买个房子。 沿着街道往前走，林羽发现沿途的路上搭着许多帐篷，刺鼻的臭味从里面发出来，好几个流汗汉横七竖八的躺着，有人睁大眼睛看着路过的林羽，吓得林羽一哆嗦。 路过的街角也有帮派成员蹲哨，见林羽身后跟着的两人，他们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的隐在暗处。 “对了，林羽先生，这周晚上九点之后尽量不要出门，不然我们也不能保证您的安全。”走在路上，小弟嘱咐道。 “好的。”林羽说。 走到租屋附近，已经能清晰的看到房子的轮廓，林羽终于放松下来，“我家就在前面，谢谢你们。” “再见林羽先生，这段时间我们会通知帮内的兄弟，让他们注意维护一下这条街的安全。”小弟说道。 “嗯，麻烦你们了。”林羽点点头。 “林羽先生，等一下！” 转身才走了没有两步，林羽突然又被喊住。 “不好意思，林羽先生，我们刚刚才想起来没有要签名，能不能请您给我们俩签个名。”小弟说着，一脸期待的看向林羽。 “没问题。”林羽微微一笑，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只钢笔，接过两位小弟递来的纸片。 粉丝不过分的小要求总是要满足的嘛。 第179章 大卫深夜脱口秀 第二天上午，林羽和往常一样出门前往paypal公司，昨天晚上的惊险遭遇让他坚定了换住处的想法。 富人区的治安要明显好过其他地方，之前还嫌搬家麻烦的林羽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挑房子。 前脚刚踏进公司，就有员工兴奋的过来汇报工作。 趁着洛杉矶事件的热度，小说网站的流量和注册用户又迎来增长高峰。不过林羽还没有高兴多久，新入职的编辑便报告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之前林羽在网站上发布公告招编辑，有不少人给网站发简历，在众多的求职者中林羽一眼就相中了这位叫兰迪的小伙子。 这小伙学历一般般，但却是个十足的书迷。 他小说网站账号的活跃度非常高，几乎每天都有几个小时是在网站上度过的，林羽特地在后台调出他的账号数据，发现这小伙的阅读面和量都挺广。 于是林羽便选择了兰迪，正好新人也不用开多高的工资。 “boos，我看到论坛上有书友讨论说某个青少年工会组织要举行一场游行抗议《都市传说的日常》。”兰迪道。 “什么？游行抗议？咱们这本书还没有到需要抗议的地步。”林羽很想知道这帮人是不是不用上班，怎么会这么闲。 其实这些所谓的公益组织人士，上班都是有钱拿的，而且工资还不低，不然哪有那么多吃饱撑着的人上街游行。 当然这里不是说那些公益组织不干人事，主要是正经的公益组织一般很少做这种浮于表面的事情。 “那我去网站发一个公告。” 林羽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在网站上声明一下为好，至少这个锅不能由网站背。 “现针对某些组织的不正当言论，网站在此发布郑重的公告，《都市传说的日常》不存在主动引诱犯罪的事实，针对部分媒体攻击《都市传说的日常》与网站，网站将使用法律武器维护自身与作家的权益！ 附，《都市传说的日常》即将实体出版第一册，希望书友们积极支持！” 发完公告，林羽便开始思考网站是否需要对部分作品进行阅读用户年龄的限制。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在互联网上看小说就是图一乐，如果有那么多的屁事，估计到时候会有不少的书友有意见。 “兰迪，记得时刻关注游行的任何动态，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报告！”林羽吩咐了一句。 他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总不能整天盯着这帮闲的蛋疼的人不干正事，毕竟自己还有三本小说的量要更新。 … “林羽，现在忙吗？” 在办公室里噼里啪啦码字的林羽被座机的铃声打断，接起电话发现是鲍里斯副院长。 说实话，林羽对鲍里斯的来电挺意外的，因为现在小说网站的事情很多，林羽去学校上课的次数也逐渐减少，但鲍里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院长先生，我现在正好有空，您有什么事情吗？”林羽笑着说道。 “我还真有点事情要告诉你”，鲍里斯说着，语气逐渐严肃起来，“我听咱们学院组织游行活动的组长说，有一个青少年成长协会正在筹备游行，并且时间就在这几天。到时候他们会到你公司下面抗议，我想你一定不愿意自己的公司被这群人围的水泄不通。” 鲍里斯的一番话瞬间就让林羽不淡定了，这是什么情况，游行组织起来那么容易的吗？ “院长先生，这件事的消息准确吗？还有他们怎会知道我的网站公司在哪？”林羽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 上一次与自己有关的游行还是兰登书屋的彼得·帕克组织的营销活动，而自己就负责在电话里和书迷讲了几句话，那次游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也奠定了《盘龙》畅销小说的地位。 等等！ 彼得·帕克！ 怎么把他给忘了，游行操作不就是彼得·帕克喜欢干的吗？难怪自己觉得这件事这么熟悉，这下林羽心中所有的问题一下子全部清晰了。 这背后肯定是彼得·帕克在操作，能知道小说网站的办公地点，并且还和网站有不愉快的最近也只有这位兰登书屋的主编了。 “院长先生，这件事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林羽虚心的请教。 林羽即使猜到了背后是彼得·帕克在搞鬼，但一时间也不清楚自己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局面。鲍里斯副院长既然给自己打电话，肯定已经有了解决的对策和方法。 这时候或许应该听听真正的美国人的意见，毕竟游行所有人都能参加，但荣幸的被游行针对就没几个人了。 “我想游行队伍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凑不出很多人响应。”鲍里斯缓缓说道。 “那我不需要采取什么应对措施吗？”林羽问。 “我认为你应该参加个电视节目，在节目上谈谈这件事，表达下你和你们公司的态度。有效的沟通能让民众更加了解事情的真相，不是吗？”鲍里斯说道。 “好，那我需要做什么？” “参加电视的事情交给我，我来替你搞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一个造型师，去为自己设计一个作家形象。” 鲍里斯笑着说道，同时还给出林羽一些参考意见，什么海明威、马克·吐温、斯蒂芬·金等等。 虽然鲍里斯给出了很多的参考形象，但要么就是林羽压根没听说过的，要么就是写作风格和气质与自己不搭的。 最后林羽还是自己在曼哈顿找了家理发店，虽然发型师对亚洲审美不了解，但在林羽的要求下剪的还算合理。 鲍里斯给林羽安排的是cbs电视台的《大卫深夜脱口秀》。 这是一档相对比较娱乐的脱口秀节目，虽然经常有拿嘉宾开玩笑的环节，但是整个节目气氛还是比较好的。脱口秀的高潮部分是特邀嘉宾出场与大卫拉家常，聊他们日常生活中的新鲜事。 好莱坞的大明星们在这里放下架子，抛开面具，在观众们面前展现出他们普通人真实的一面。 林羽前世记得几个名场面，比如汤姆·克鲁斯戴着牙箍、保罗·纽曼大谈他的赛车队、吉莲·安德森当场亲吻主持人的嘴唇、英语蹩脚的成龙连脚都比划上了……… 而同样广为人知的abc电视台的《深夜秀》是95年开始录制的节目。在这之前，一直是《大卫深夜脱口秀》占据脱口秀的榜首位置。 不过林羽自打火了以后也没有参加过什么采访，别说电视采访了就连报社记者都没有一个能采访到林羽的。 cbs在知道林羽愿意上电视节目时非常高兴，直接把已经录制好的节目给推迟到了后一天播放。 林羽目前是话题性最高的畅销小说作家，而且尚未在任何一档节目露面过，cbs的领导已经能够预见这次节目的收视率暴涨。 大卫脱口秀没有台本，没有彩排，只有一个大致内容方向，剩下就是主持人和林羽这个嘉宾。 虽然是头一回上电视，但节目是录播并且只有主持人和自己谈话，林羽也没有啥好紧张的。 主持人大卫·莱特曼是非常有名的主持人，像林羽这种新面孔也是见多了，气氛营造的游刃有余。 节目即有严肃有欢笑，主持人大卫的一些玩笑和梗林羽接的还算稳妥。作为21世纪互联网大信息时代熏陶下的人，林羽也可以自豪的说一句自己见多识广了。 当然这次节目的目的也很鲜明。 “众所周知，林羽先生为了更多的作家能够拥有发表自己作品的机会，创建了一个小说网站。不过最近网站有一本书却被指责说引诱犯罪，不知道林羽先生对此是什么看法？” 很快大卫便跟把话题引到的这次节目的主要方向上。 “其实这都是那些连这本书都没看过的人的指责而已。看过这本书的书迷都知道，《都市传说的日常》是一本关心和反应学生问题的书。真正有过经历的人和看过这本书的人是不会有这些看法的。” 林羽一点都没有愧对于他着名畅销作家的身份，一通狂扯把《都市传说的日常》完全跟那些少儿不宜的作品划清了界限。 “经过林羽先生解释，我想那些连书都没看就想举行抗议游行的人，或许应该先弄清楚书的内容再进行游行，毕竟这样以后找人捐助能够更加容易些。” “哈哈～大卫你说的没错。” 林羽整整聊了九十多分钟才结束这场谈话，当然节目正真播出只有四五十分钟，中间会有一些镜头被剪掉。 “林羽先生，真高兴你今天能够做客大卫深夜脱口秀，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再次合作。” 节目结束之后，大卫·莱特曼非常熟络的和林羽聊着，并且隐晦的透露出希望以后还能继续邀请林羽过来录节目。 “当然，以后大卫深夜秀要是邀请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拒绝。”林羽认真的说道。 林羽面对这位很会聊天的主持人的邀请，十分大方的就答应了。 … 小说网站公司， “boss，那个洛杉矶案子的结果出来了。动手的中学生只算是正当防卫。 法官参考了律师意见，那位叫阿兰的中学生是在看了《都市传说的日常》一书后，情绪比较激动才会做出过于激烈的防卫。 这次咱们的《都市传说的日常》可能真的要被一部分家长反对了。那群想要游行的人肯定会抓住这点不放，咱们需要提前有所准备才行。”兰迪说道。 听完兰迪的话，林羽低头沉思起对策。 小说有时确实不太适合年轻人看，但好像也就年轻人喜欢看这玩意，心智稍微成熟的人也就对这种小说无所谓了。 “还是给这本书增加一个年龄段的阅读建议。”林羽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也只能这么做了。 “好的，我这就去办。”兰迪说着走出办公室。 林羽做客大卫深夜脱口秀还是有效果的，至少在小说网站上，就有许多人对林羽节目上的发言进行讨论。 并且支持林羽的比例也不低。 毕竟小说网站很多人都是喜欢这本的，很多人即使看的比较入迷，但并不会觉的这本书有过度暴力的倾向。 这里是美利坚，暴力血腥的影视书籍多的是，年轻人的精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 但很多时候，对某些事物的定性并不是青少年自己决定的。 就比如现在， “女士们先生们，就是这样的书，一本让社会产生负面暴力情绪的书籍，被这家网站不断的扩散传播出去。 想象下你们的孩子，到时候被这些垃圾毒害他们的精神世界，然后变得暴力血腥………” 布鲁斯作为青少年成长保护协会在纽约分部的负责人，正激情澎湃的对着聚集起来的家长父母进行演讲。 布鲁斯自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好，看着越来越多眼神变得坚毅的中年人，布鲁斯心中简直就要乐开了花。 参加的人越多，进行抗议游行的气势就越足。 到时候引起的动静只要足够大，让兰登书屋出版社感觉到这次抗议游行的巨大影响力，那么彼得·帕克愿意赞助的资金也越多。 当然如果协会得到了更多的资金，那作为负责人的自己好处能少的了吗？ 一想到马上就能名利双收，布鲁斯演讲的激情都高涨了几分。 “所以我们必须要向这家网站进行抗议！” “抗议！＂ “抗议！” 看着人群此起彼伏的抗议声，布鲁斯觉得此时已经万事俱备，于是人群便开始了浩浩荡荡的游行活动。 一千多人的队伍高举着标语，喊着口号就这么开始了游行，聚集起来的人着实不少，尤其还是堵在马路上。 游行队伍不一会儿就引来围观群众，甚至有些正义感爆棚的路人在知道这些人全是为了正义的时候，顿时就激动万分，一股脑的加入进去一同游行。 当然，这样爱凑热闹的人还是少数，很快游行队伍就在布鲁斯的带领下，走到paypal公司和小说网站的办公大楼。 第180章 示威和谈判 公司的办公地点一开始是贾格德教授选择的。 后来林羽看到paypal的地方比较大，办公空间充裕，作为公司老板的林羽自然要充分利用好。 于是，paypal公司的一部分空间便被隔离出一个开放式的办公区域。大小也就几十平米，小说网站的几个员工工位就安置在那里。 小说网站的成员也就林羽有自己的办公室，其他人都是在开放的办公区办公。网站公司的选址算是在曼哈顿靠近中心比较繁华的地段。 随着时间推移，青少年成长协会的队伍越来越近，然后正在办公室疯狂码字的林羽很快就被中气十足的呼喊声惊醒。 带头人布鲁斯还是有点分寸的，paypal公司和小说网站所在的商业写字楼还驻扎着不少其他公司，并且其中不乏有有点手段和背景的。 要是不顾一切的直接带人冲进去抗议，说不定局面就要失控。 而且到时候楼里有人再拿把枪出来，往人群中开一枪，估计自己以后就不用混了。或者运气不好直接打在布鲁斯自己身上，那小命就得交代在这里。 美利坚可以持枪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然每年民用市场那么多的枪都卖到哪里去了，自然是卖给那些能够合法持枪的公民。 千万别挑战持枪公民的耐心，有钱也得有命花才是，所以聪明的布鲁斯开始布置游行的下一个阶段。 演讲集会。 游行也不都是需要暴力的，就比如现在，有时候语言的力量更加能煽动人心。 把随行的群众召集在一起，布鲁斯马上就派事先准备好的工作人员搭了一个简易演讲台。 站在木箱堆起的高台上，布鲁斯凭借着自己优秀的口才开始新一轮的演讲，滔滔不绝的讲述青少年心里健康成长的重要性。说到激动的地方，布鲁斯还带领着众人喊几句口号。 浩大的声势早就惊动了林羽，小说网站和paypal公司的员工全部站在窗户口，充满好奇的往楼下张望。 这是他们第一次体会到成为被游行对象的感觉，好奇心让员工们丝毫不慌，反而觉得十分有趣，毕竟这种经历可不是随便哪个程序猿都能体验到的。 “boss，咱们是不是应该做出些回应，这么干看着也不是个办法。”三好员工兰迪瞅着和大家一起看戏的林羽，不禁有些着急的说道。 正义感和集体荣誉感让兰迪觉得自己应该为公司做点什么。 “是应该做一个回应，尤其下面那位讲的这么精彩，如果咱们都不给点反应有些对不起人家努力演讲了。”林羽笑着道。 此时林羽心底的想法就是这样，丝毫不慌甚至有些想笑。 下面正在演讲的布鲁斯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这和学校在动员大会找的励志成功学大师没什么区别，让听众跟着他的思维一起情绪沸腾兴奋。 然后就能打鸡血似的学习好几天。 路边的警察们看热闹似的在外面围了一圈，静静望着游行集会的人群。附近办公楼上的员工们则借这个机会放松，偶尔也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穿梭在人群中采访。 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由于游行队伍相对理智以及有荷枪实弹的警察维持着秩序，所以人群中的那股锐气已经差不多被消磨殆尽。 群众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激动，除了个别几位异常坚定的人还有布鲁斯仍旧精气神十足，其他度过最初的冲动后，都不由得想要退出这次游行的队伍。 因为有的人需要回家做饭，有的需要去接孩子放学，还有的是单纯累了。 反正其中不少人已经开始萌生退意，主要是站在原地喊了大半天口号，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搁谁身上谁都不得劲儿。 甚至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哪怕是一个小说网站的员工出来。 再说了，这是为未成年人进行游行，自己一点利益拿不到凭啥为了别人游行呢？也没见有未成年人给社会医疗保险之类的活动进行游行啊。 如今这个年代还未发展到为了几只动物的生存，就能集体不穿衣服到大街游行的地步，人们游行大部分是为了自身的权益。 群众的热情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断下降，人群也渐渐的开始焦躁起来。也有几个人想要直接闯进大楼，但统统被门口的保安拦下。 本来坐在门卫室悠闲看报纸的保安见有人游行，慌忙穿上防弹衣和警戒服，手里握着警棍与防爆盾，还有两位保安直接拔出了手枪。 他们敢不严阵以待吗？ 如果集会游行的人全部都闯进大楼，他们的饭碗铁定是砸了。 游行正处于不利的局面，行动策划与组织者布鲁斯也感受到群众的气势逐渐减弱，甚至站在高台上的他还看见几个人正在远离游行队伍。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有人要离开了。 其实布鲁斯也很焦急，单纯的持续喊话效果并不大，现在不动用暴力手段的情况下，只能等待小说网站有人出来进行对话。 “兰迪，你去跟楼下的游行者说一声，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派出代表和网站进行谈判。” 已经对游行队伍失去兴趣的林羽吩咐道，他现在只想马上解决这场无聊的闹剧。 “好的boss，我这就去。”说完兰迪便快速朝楼下走去。 见兰迪下楼后，林羽又透过窗户向楼下看去。 “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能够站在游行队伍对立面的视野上。”不知道何时贾格德教授站在林羽边上说道。 “也许这就是优秀的作品应该承受的压力。”林羽耸了耸肩，厚着脸皮说道。 在林羽心中，《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一直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现在的遭遇不过都是对其的考验罢了。 “或许对《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来说是好事，问题能解决麻烦不大，但对paypal公司和小说网站来说确实有麻烦了。 刚刚写字楼的管理方已经给我打电话了，楼下游行的动静太吵对楼内其他公司造成巨大的困扰，现要求我们尽快解决这件事，不然我们就得搬离这里。”贾格德无奈的说道。 “咱们不是签署了长期租赁合同，难道他们可以随便违反合同吗？”林羽说。 贾格德一时无语的说不出话来，这还真不怪人家管理方没有契约精神，而是管理方也要赚钱和生存。 面对大楼里那么多家公司投诉，他们也只能给paypal公司下最后通牒，要是不能短期内把下面的游行队伍解决掉，那么paypal公司和小说网站就搬走。 到时候租金赔款什么的该走合同走合同，不走合同直接法庭上见。反正要是不解决楼下的问题，那么你们就必须得搬走。 “咱们这栋楼的企业全都投诉了，并且还有附近几栋楼的其他企业正在投诉，现在大部分企业员工都在窗口看热闹。”贾格德解释道。 听到贾格德这么说，林羽有点尴尬。 毕竟大家都得赚钱，按照楼下那吵吵闹闹的架势，只要持续一周，那么接下来附近的所有企业白天全都别想干活了。 有群人在外头喊口号，一天下来不说啥事干不了，效率下降一半还是很正常的。 如果企业整体效率下降一半，那成本立马起飞，这对资本家来说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这种情况下还不投诉什么时候投诉？虽然不知道小说网站具体的办公地址在哪一层楼，反正只要是在这栋大楼就没有投诉错。 大楼管理方的压力确实不小，不然也不会直接就给下类似最后通牒的通知。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今天就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林羽叹了口气，没想到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要麻烦一些。 … 楼下， 当兰迪传达出林羽想要和游行队伍的代表谈判的时候，布鲁斯就知道今天集会的目的达成一半了。 今天在游行现场的媒体有不少，能让兰登书屋出版社的那群家伙看到是肯定的。 反正他自己的利益已经达成，不过布鲁斯仍旧记得彼得·帕克和自己通话的内容。彼得·帕克希望布鲁斯组织的游行集会能够给小说网站带去足够的麻烦。 “我就是队伍的代表！林羽先生想要谈判可以，但前提是先把《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这本书下架。然后网站和作者公开道歉，并赔偿所有因为这本书带来心理健康问题的孩子的精神损失费。” 布鲁斯这时候站在高台上，当着所有群众的面大声说道，显得十分光明正义。 兰迪听这话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这种要求用屁股想都知道boss肯定不会答应。 何况兰迪作为一名对公司有着强烈归属感的员工，面对这种明显不合理的要求就差直接暴走怼回去了。好在兰迪非常的冷静，转身就黑着脸上楼跟林羽报告。 听到兰迪的传话，林羽盯着楼下站在人群中央的布鲁斯，忍不住想要狠狠揍他一顿，给你面子不要，居然还敢蹬鼻子上脸了。 要是自己真同意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岂不是承认网站的小说出现了问题。 “既然那个傻子不愿意谈判，你就问问有没有其他人能代表游行队伍谈判，我想除了这家伙之外肯定有人想要谈判的。”林羽说道。 下架是不可能下架的，现在林羽脾气也上来了，反正别想让小说网站做出任何不合理的让步，真把自己逼急了就别怪他用特殊手段。 当兰迪在众多人面前说出了林羽的要求时，布鲁斯的脸色非常难看。 “大家千万不要相信资本家的话，这是资本家的阴谋。我们只有坚持住底线才能达目标，想想你们的孩子，在想想那些被这本书毒害的未成年人。” 布鲁斯说话的声音很大，但是不少群众看着说完条件便离开的兰迪，然后又看了眼布鲁斯。 卧槽，这个领头的家伙脑子有坑，人家都愿意谈判了你还在这喊口号。 游行集会不就是凭借着人多势众的力量压迫对方进行谈判吗？人家现在都已经同意谈判了，然后相互之间推诿拉扯，最后达成目的一致。 这才是正常的套路，这个布鲁斯居然不按照流程走，这不是等于放弃他们辛苦努力的结果吗？ 于是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站出来了。 “我们需要谈判，而不是傻傻的站在这里喊口号！”人群中一个中年白人喊道，他的话语得到队伍中不少人的响应。 “对，我们必须要派出我们自己的谈判代表，而不是你一个人唱独角戏！” 人群中又有人不满的说道，这次是一个中年女人，这下响应的人更多了。 眼看情况要不受控制，经验丰富的布鲁斯只好已退为进。 “谈判是必须的，但团结也是必须的，我们不能轻易对资本家妥协。所以我现在提议，我们应该在确保已经提出的条件上和小说网站进行谈判。现在大家有谁愿意跟我一起上楼进行谈判的？” 布鲁斯明显是个人精，很快就把自己放在意见领袖的位置上。 布鲁斯向队伍中自己熟悉的同伙投去示意的眼神，希望他们能直接站出来主动要求和他一起去谈判，这样就能够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算我一个！” “我愿意！” 还没等布鲁斯示意的同伴做出反应，刚刚那两个发表意见的人便一起开口走出队伍，显然他们达成了某种默契，对此人群中也没有任何有意见的声音发出。 虽然布鲁斯很想直接忽略掉两人的声音，但这样做目的就太明显了，很容易引起群众的公愤达到反效果。 几分钟的时间内，队伍里总共有七八个人站出来，其中只有两个是布鲁斯的人，也就是青少年成长协会的成员。 一共十人打算和小说网站进行谈判，林羽也没有嫌人多，直接让兰迪全部带进公司的会议室内。 吩咐员工给谈判的代表每人倒了一杯咖啡，布鲁斯三人还显得较为正常和淡定，多次游行活动让他们见多了资本家。 他们深知面对普通人，资本家永远是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样子。 但作为普通市民的七位群众就不一样了，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林羽这种能上电视的“大人物”。 在他们眼里，能卖出好几百万册畅销小说的作家林羽，已然不是和他们一个阶层的人物，彼时在游行队伍里高声呼喊的他们此时显得局促不安。 第181章 林羽的反击 “诸位愿意沟通让我非常高兴，或许有人看到我在深夜脱口秀上说过《都市传说的日常》是一部反映校园生活的。 我不知道各位为什么会参加这次游行示威活动，为什么就认定这本书是引诱的呢？” 林羽的话一出口，直接就让连这本书都没看过的普通群众傻眼了。 卧槽，这不是一本引诱的书吗，什么时候又变成关心学生了？ 其实这里林羽就有点鸡贼了，目前这本书的故事情节大都还发生在学校，而且主角目前还没有舍弃学生的身份。 这非常合理。 当然小说这类文学作品很多时候作者都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我是反面衬托不行吗，要尊重艺术创作的多样性。 一时间有几个连书都没有看过的代表全都看向了布鲁斯，看过的也是一脸懵逼。真t瞎了我的狗眼，我咋就没看出来反应关心学生的地方呢？ 瞬间有些读书少的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搞错游行对象了。 布鲁斯也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后便马上反应过来，《都市传说的日常》的作者不是那个笔名叫什么“雨夜带刀不带伞”的吗？ 不管是出版的那一册，还是他特地去网站看的作者署名，都写着是“雨夜带刀不带伞”。 这林羽看着浓眉大眼挺老实的，总不能张口胡说，指鹿为马。 “林羽先生，您并不是这部作品的作者，怎么会知道这是为了反映校园生活呢？我在这本书上一点的影子都没看到，反倒各种令人不齿行径随处可见。” 布鲁斯反唇相讥道，说完还有些得意的看向林羽。 林羽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好意思布鲁斯先生，《都市传说的日常》还真是我写的，雨夜带刀不带伞是我的另一个笔名，只不过我没有对外宣称罢了。这本书我通过一些特殊的视角来反应校园生活，可惜看懂的人不多。” 林羽还做出一副非常惋惜的样子。 谈判内容马上就变成了《都市传说的日常》是否反映校园生活，布鲁斯等人也被动的陷入林羽的节奏。 不过经验老道如布鲁斯，很快就发现自己已经步入林羽的圈套中，要是谈着谈着真把小说变成反映校园生活的书，那他们协会就成了一个笑话。 “停！林羽先生，我们不是来和你争辩小说内容的，你必须把这本书下架，并且对那些受影响的青少年做出经济赔偿。”布鲁斯选择直接暂停之前的话题。 看着胡搅蛮缠的布鲁斯，林羽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和这种无理取闹的人谈判没有一点从智商上碾压的快感。 无视了布鲁斯的话，林羽把目光转向其他几人。 “诸位能代表楼下的游行队伍吗？”林羽问道。 “当然可以。”普通群众代表不知道林羽想干什么，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咱们就接着先前的话题谈下去，没必要因为某个人拖慢了我们谈判的进度，毕竟时间非常宝贵，不是吗？”林羽笑着道。 七位普通群众代表互相看了看，最后点头表示同意。 被晾在一旁的布鲁斯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作为协会的领头人，哪次谈判不是站在主导位置，今天却被忽略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布鲁斯愤怒的看向林羽，连称呼都不带了。 “冷静点布鲁斯先生，我们只是在维系正常的谈判过程而已，反倒是你一直在捣乱。”林羽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是资本家的阴谋，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对抗这些资本家！”布鲁斯顿时感觉不妙，对着七位普通群众代表道，想要争取他们的意见。 “别闹了，我们需要的是谈判，把这件事情解决才是重点。”中年白人大叔道，很不满布鲁斯的行为和态度。 “没错，你代表不了我们，也代表不了楼下的所有群众！”另一位大妈也附和道。 见几人都反对自己，布鲁斯一下子愣住了，没想通事情为什么不按照自己预想的情况发展。 见布鲁斯一言不发的呆坐在椅子上，林羽继续道：“好了各位，我刚刚说《都市传说的日常》是反映校园生活的，但显然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有时候不是所有年龄段的人都可以理解的。 所以针对你们的诉求，我个人是百分之两百的理解，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我们小说网站会进行整改，对所有书进行年龄分类，让所有读者都能找到适合自己年龄段阅读的书。 当然《都市传说的日常》在未来出版时都会进行阅读年龄标识，你们觉得16岁这个分段怎么样？” 几位普通代表认真的听着，虽然林羽的话和布鲁斯要求的相差甚远，但这却更加靠谱和容易施行。 毕竟像《花花公子》这类杂志随处可见，也没见谁去示威游行。几位普通代表也没对这件事抱有多大的幻想，只不过是游行活动的习惯罢了。 他们参加这次活动也纯粹是出于本能，美利坚民众习惯参加各种游行集会来体现自己的存在感，逼迫各当局无法忽视他们的权益。 这一点已经深深印在了他们的文化烙印中。 林羽能这么轻易的做出让步使得几人喜出望外，甚至觉得有一种不真实感。 “但是这个条件和我们先前的诉求差距还是太大了。”白人中年男子犹豫着开口道。 “不行，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我不会再做出一点让步。”林羽态度非常坚决，自己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如果你们愿意接受这个条件，我还能出资给予你们每人200美元的劳务费，去把这个条件和同意的想法传达给楼下的群众。” 林羽这句话刚说完，七个普通群众代表便是眼前一亮。 就在这时，楼下再次传来新一波的喊口号声。 “诸位，你们要是觉得这个条件可行就要抓紧了，时间拖得越久你们说服群众的概率就越低。到时候你们在群众的威望也会失去，拿到200美元更加困难。” 林羽的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七人对视一眼后不再犹豫，马上就答应了林羽的条件。 92年的200美元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林羽观察他们的穿着打扮非常朴素。 有钱人谁会上街凑热闹游行，分分钟几千几万上下，而蓝领工人一天能拿到200美元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 七位普通群众代表确实是普通收入者，两百美元对他们的吸引力不可谓不大，在金钱面前就不要谈什么人性的伟大和高尚，况且是在资本世界。 七位代表以及布鲁斯三人很快就下楼，游行队伍的口号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嘈杂的争吵声。 “shit！你们怎么能投降呢，你们几个根本代表不了我们，布鲁斯先生的条件才是我们的诉求！” 这是青少年成长协会的成员仍在拼命抵抗，想要挽回大势已去的颓势。 “fk！你们这些人就不配游行，只知道利用我们群众来维护自己的利益，现在谈好的条件才是最适合我们的！”七位代表不甘示弱。 “fk！……” 一时间游行队伍诡异的出现了两派，人数较多的一边是普通群众代表的民众诉求，而另一堆则是布鲁斯带头的协会成员。 两只队伍从一开始的分庭抗礼到最后的偃旗息鼓，普通群众代表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胜利，成功说服了大部分参加游行的人士。 更主要的原因是游行时间也过去好几个小时，大家都感到疲倦，正好代表拿到了林羽给出的条件，就当作是谈判胜利的象征。 心满意足的群众纷纷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而青少年成长协会的成员则是眼巴巴的望着布鲁斯，现在队伍成员直接缩小了一大半，声势锐减，再想搞点花头出来也是不可能了。 布鲁斯现在仍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不过失败已成定局，颓唐的布鲁斯重新站上高台，看了眼剩下的协会成员。 “这次游行只是让网站做出了部分让步，虽然还远未达到我们的诉求，但显然我们游行也是有显着成效的。 所以我宣布此次游行到此结束，不过我们并不是怕了小说网站，而是需要分阶段来实行我们的最终目标。” 布鲁斯不可能直接灰溜溜的离开，当着剩余群众的面做了个总结，挽回些颜面后才宣布游行结束。 林羽站在楼上看着底下的人群散去，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把约定好的1400美元发给七个代表，他们欢天喜地的道谢离去，这笔钱对林羽来说不值一提，能够解决个大麻烦才是关键。 不过青少年成长协会的布鲁斯今天确实是把林羽给恶心到了，这么不要脸的人林羽还是第一次见。 林羽从来不是个大度的人，布鲁斯只是损失一点颜面在林羽看来完全不够。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林羽突然想到了什么，拨通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随即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自己是没办法收拾这个嚣张的家伙，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不行。 … 布鲁克林区， 卡伦多大街的一幢公寓， “彼得·帕克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行动了，而且林羽也答应做出让步，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布鲁斯忍着怒气道。 “不不不，布鲁斯。我说的是给小说网站制造足够多的麻烦，而不是这样不痛不痒的让步，懂我意思吗？”彼得·帕克在另一头说道。 “那之前约定好的资金……” “你并没有完成我们的约定，我为什么要提供这笔资金，我期待你以后的表现。”彼得·帕克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着另一头传来的忙音，布鲁斯愤怒的把听筒摔到一边。 “fk！不讲信用的混蛋，吝啬的臭虫！”布鲁斯气的肝疼，虽然距离彼得·帕克的要求有些差距，但自己也实实在在的给林羽制造了麻烦。 没想到彼得·帕克居然不认账。 “该死的资本家，全都是憎恶的魔鬼，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统统打倒。”布鲁斯一边咒骂一边穿衣服。 虽然外面夜色已深，但还未吃晚饭的布鲁斯感觉到非常饥饿，加上被彼得·帕克这么一气，布鲁斯觉得只有食物能安抚自己的情绪。 走出公寓关上门，布鲁斯缓缓地朝楼下走去。 卡伦多大街的公寓在布鲁克林区算得上是高档住宅，虽然没有像富人区那样拥有警察巡逻，但治安也要比贫民窟好上不少。 街道上的冷风吹拂过脸庞，布鲁斯哆嗦了一阵，原本躁动的情绪也舒缓不少。 路过街边的过道时，一道声音突兀的传来。 “不好意思先生，这是您掉的吗？” 布鲁斯四处张望，发现整条街上就自己一人，朝着声音方向看去，一个小男孩站在胡同拐角处，稚嫩的小脸微笑的看向自己，手里捏着一张面值100美元的钞票。 贪婪立刻爬上布鲁斯的脸，“哎呀，真是我掉的，太感谢你了孩子。” 布鲁斯装腔作势的摸了摸口袋，露出一副失而复得的激动表情。 “先生你过来拿。”小男孩微不可查的露出一脸狡黠，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隐在胡同拐角的暗处。 布鲁斯没有多想，转身往胡同内侧走去。 刚刚踏进去两步，布鲁斯却没有发现男孩的身影，好奇之下再次向前走去，只见前方的路口砌着一堵墙，明显是一条死胡同。 窸窸窣窣的脚步从身后传来，脊背发凉的布鲁斯连忙转身，发现不知何时，身后早已站着六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们每个人嘴上都戴着一块方巾，像口罩似的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双凶神恶煞的眼睛。 夸张的涂鸦和泼墨印花装饰在宽松的棒球服上，布鲁斯一下子就认出他们是臭名昭着的帮派分子。 在布鲁克林区的街头，最常见的就是众多帮派成员，布鲁斯自认为平日里和他们没有交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找上自己。 “诸位，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是布鲁斯，找的就是你。”六个大汉将布鲁斯团团围住，随后挥舞起手中的棒球棍…… “help～！” 第182章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虽然游行的队伍散了，但这件事情的后续影响仍然存在。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媒体再度报导了游行全过程，这又给小说网站带去了一波流量。 网站收费的几本书因此又增长了一波付费订阅量。拥有这样喜人的成绩，林羽也是相当满意，现在网站已经有了一批忠实用户。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更多小说上架，培养出更多的优秀作家来吸引读者。 按照林羽的设想，网站有几个顶尖水平的作家就差不多了，更多精力应该放在扶持一批中等水平的作家身上。 沉思片刻，林羽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凯瑟琳签约的英国作家，jk·罗琳。 这位未来着名的作家目前还是新手，也不知她的作品在网站上成绩咋样，不知道合不合网站书迷们的口味。 打开小说网站，林羽没有直接点开后台统计的相关数据，而是看起了书迷评论区和网站新设置的排行榜单。 “已经写十五万字了吗？看来罗琳这本书应该有详细的大纲或者存稿，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写到十几万字。”林羽猜测着罗琳现在手里拥有的存稿。 林羽继续浏览着书评，书迷的评论区是了解一本小说最直观的地方，看过书的读者会把阅读感受写出来，无论好坏。 这条书评说故事的环境描写太多了，阅读起来有点水，看来得和她聊聊。 还有这个书迷说语言一看就是英国佬的风格，好多地方看着不适应，影响阅读体验。 看了半个小时评论区，林羽发现整体上都是积极的好评，数据也非常不错，哈利波特已经积攒起相当一批的铁杆读者。 随后林羽又看了眼这本在前世广为流传的小说的书迷追更比例，加入书架的数量等其他统计数据。截止到目前有一万五千多用户把这本书加入书架，每天的新增章节都有百分之六十左右的用户追读。 这是非常漂亮的数据，网站绝大多数作品都不可能达到这个高度。 现在也就是字数少了些，整个故事情节发展的还不够多，等到了三十万字时，收藏破十万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林羽对《哈里波特与魔法石》非常有信心，毕竟这是经过历史考验的畅销小说。 适合全年龄段阅读，故事新颖有趣，融入当下最火的魔法元素，再加上更新给力，这完全是一本具备大火潜力的网文。 二十万字上架没有什么问题，相信书迷们很愿意付费阅读，不过自己还得给这本书加把火，于是林羽打开网站后台给罗琳发去了一封邮件。 “亲爱的jk·罗琳女士，作为网站的编辑与一位忠实书迷，我有一些关于这本书的建议，作品在每处场景的环境描写稍显累赘，比如………可以修改为………” 落款是林羽的大名。 在这封邮件中，林羽把自己对网络小说所有的见解都给写了出来，并且给罗琳提供了部分意见。 比如怎么把环境描写渲染的让读者不觉得水，怎么设计爽点才能让读者欲罢不能。 写完这封信，林羽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自己把所有的干货都写了出来，现在就看罗琳能够领悟多少了。 林羽决定暂时把罗琳列为网站重点培养对象，今后的推荐位置可以多排一点。 就在林羽还忙着为网站挑选出一些值得扶持的作家时，jk·罗琳发现自己收到了林羽的邮件，内心不由得一阵激动。 这是林羽先生的邮件，林羽先生还亲自指导自己写作了。 这……这真是让人太感动了。 这可是小说畅销全球的大作家，居然耐心的发邮件给自己讲解写作心得。 而且林羽先生是亲自看过作品，有针对性的提出了建议，这是多少刚入行的作家们求之不得的事情啊。林羽先生的这些建议都非常实用，自己必须认真研究。 另一边， “哦？《弗兰德王国录》这本书写的也不错嘛，都已经快二十万字了，看来又是一本可以上架的小说，这个贝利也列入网站作家培养计划里。” “这本也不错，虽然故事情节和爽点中规中矩，但读者的反馈不错，是本有前途的小说。” 就在林羽给小说网站的作者们列培养计划清单时，后台显示自己收到了一封邮件。 “居然是卡洛斯的邮件，话说他答应接受自己的帮助，成为一名网站的签约作家已经快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林羽瞥了眼窗口弹出的信息自言自语道。 卡洛斯在确定接受林羽的帮助条件后，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和林羽联系了。 这半个月来他一直在思考。 思考他到底要写一本什么样的小说，这个问题卡洛斯想了很久，最后被哥哥卡尔罗无意间的一句话点醒了，这让他决定写自己每天都在幻想的质子世界。 然后卡洛斯经过十几天的构思，终于定下了整个故事的大框架，这才把故事的开头写出来发给林羽这个金主评价。 … 芝加哥， “卡洛斯，林羽先生对你的作品有什么评价吗？” 当卡洛斯的邮件才发出去没一会儿，沉不住气的卡尔罗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 “林羽先生还有回复呢。” “这样啊。对了，林羽先生有提起每个月什么时候给你发五百美元吗？”卡尔罗再次好奇的问道。 卡尔罗其实对卡洛斯写的书的具体内容并不关心，只对林羽许诺每个月的五百美元何时到账更为关心。 最近卡洛斯和卡尔罗已经偷偷挪用家里账户上总共一百美元，如此高额度的存款消失不见，是很容易被察觉的。 也幸亏卡洛斯的父母对卡洛斯有足够充分的信任，基本上很少查账。所以暂时达西一家还未发现账户上少了一百美元的事实。 不过这个大窟窿早晚得填上，不然被父母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卡尔罗也想要有足够的钱来看《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和《魔动苍穹》。 现在《魔动苍穹》的线上内容已经比线下要多了，线下两册线上全都有，并且线上还以每天两章的速度持续更新着。 虽然每天仅仅需要不到一美元便能看完《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和《魔动苍穹》更新的内容，但没有收入的他明显很难拿出每天一美元，一个月三十美元的费用。 “林羽先生并没有说，我想我需要在下一封写给他的邮件中进行询问。” 卡洛斯突然也想起自己急需一笔钱，把家里账户上少了的那个窟窿给补上。 “哎快看！是林羽先生的邮件。” 一直盯着邮箱刷新的卡洛斯与卡尔罗突然发现邮箱里多了一封来自林羽的邮件。 “快打开！” 两人迅速打开了林羽的邮件。 “亲爱的小卡洛斯，基于你的这个十分具有创意的构思，我表示五百美元给对了人，对此我表示非常自豪。 因为这证明我的眼光很不错！ 接下来，卡洛斯你可以注册一个作家账号，给自己取一个响亮的笔名，当然用卡洛斯这个名字也很不错。认真的进行创作，记得及时将你创作的内容发布在网站上，让更多的读者能够看到你的作品， 我会对你保持关注，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和艾因斯坦一样，对科学传播具有重大贡献的人。对了，这个月的五百美元我应该通过什么方式支付给你？” … 林羽在看完一遍自己的回信之后，又打开卡洛斯写给自己的开头。 不得不承认，卡洛斯的开头真是让人惊讶，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男孩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创意。 卡洛斯把视角聚焦到微观质子上，以一个质子为主角进行创作。这让林羽不由的想起了前世一本自己没能坚持追下去的小说。 《进化的四十六亿重奏》 这本小说深受众多理工男和科技爱好者喜欢，但也让很多读者追着追着就追不下去了。 不是说内容不好或者水，这本小说一直更新稳定，一写就是几年，直到林羽重生了也没有完结。 虽然这本小说不是字数最多，或者持续更新时间最长的小说，但绝对是最考验读者的一本书。 整本小说从一个单细胞生物开始讲起，不断吞噬进化。每一个阶段，每一个地球时期，完全是就是把生物进化史详细的写了一遍。 对于自己能追更到两千多章才中断，林羽其实也比较佩服自己。 现在看着卡洛斯发来的新书，林羽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当初自己追更的模样。 对于微观世界的知识林羽了解的并不多，但是基本常识还是有所了解，质子是什么东西他也知道。 从卡洛斯提供的开头和他介绍的创作方向来看，显然卡洛斯是要写一本微观世界的《进化的四十六亿重奏》。 对此林羽感慨万分，小说网站迟早要成为一个百花齐放的网络创作平台，现在不仅拥有了jk·罗琳，自己又挖掘出卡洛斯这个小天才。 一想到这里，林羽便觉得自己现在工作的动力十足。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这不仅仅是喊个口号，林羽更希望自己能在美利坚实现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当卡洛斯看到林羽对自己的夸奖，以及林羽询问给钱方式的时候，卡洛斯不禁高兴的蹦了起来。 自己也能够成为艾因斯坦那样伟大的科学家，虽然卡洛斯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从林羽这样令人尊敬的作家口中讲出，让卡洛斯要更加的兴奋。 卡洛斯的哥哥卡尔罗同样也高兴坏了，有钱了，自己兄弟俩终于有钱了。 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五百美元是属于自己弟弟的钱，但显然尚未成年的孩子并不需要那么多钱。 以后自己就可以安心的看《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当然《魔动苍穹》这么精彩的小说也不能放过。对了还有《盘龙》，以及网站上的其他小说。 赞美创造了小说网站的林羽先生，主与你同行……… 远在纽约的林羽当然不会知道自己被两个小家伙尊敬，林羽正在对网站已经签约的作者进行筛查。 毕竟想要培养人才也得有人选才行。 … 纽约， 兰登书屋出版社， “主编，咱们的网站已经弄好了，目前正在进行上线测试。” 助理最近是真不容易，天天和招来的五六只程序猿待在一起，好不容易才把彼得·帕克交代的任务完成。 一想到和程序猿们的交流，助理就感觉自己非常难受，痛苦的经历不想回忆，脑回路不同沟通起来真的特别费劲。 “我来看看！” 彼得·帕克兴奋的打开了直接就叫兰登书屋的网站，这个名字起的非常简单粗暴，很符合巨头出版社的作风。 “嗯？这个网站设计怎么和林羽的小说网站有点像？”彼得·帕克没看几眼就觉得两个网站相似度很高。 让人感觉就是把林羽的小说网站进行阉割，把不必要的功能全部删减了。 比如小说网站上占据不小版块的论坛，还有每本小说的评论区也没有体现。 要是让不了解情况的网友看到，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抄袭者制作的乞丐版小说网站。 “主编，我们一定程度上确实是参考了小说网站。不过我们这个网站最为简洁，更适合兰登书屋出版社的风格。” 彼得·帕克虽然也想做出点不一样的东西，但显然林羽为小说网站设计的版面真的很好，为了不弄巧成拙，现在这个是最合适的。 “那就先这样，去找些书放到网站上，然后再找些记者开个发布会，咱们出版社必须要给林羽点颜色瞧瞧。 一定要让他知道兰登书屋出版社的实力，以及拒绝兰登书屋的收购，是个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彼得·帕克看着眼前的网站，已经开始幻想不久的将来，小说网站所有的书迷和作家全部转移到兰登书屋网站的情形。 兰登书屋不愧是出版业巨头，办事效率非常高，第二天便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 彼得·帕克站在台上意气风发的宣布兰登书屋文学网站正式成立，希望广大作家朋友们能够踊跃的投稿。 什么网站将会不设门槛限制，任何人都可以在网站上发表作品，读者可以有更多样化的选择，生产成本更低，更加环保。 第183章 竞争者出现 彼得·帕克把所有能吹的点全部都吹了一遍。 记者们也都非常给面子，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刁钻的问题被问出来。 不过事情都有例外，部分头铁的记者问出了几个比较打脸的问题，比如兰登书屋是不是模仿林羽的小说网站，没有门槛收稿件是不是意味着小说质量不行，这些都被彼得·帕克给直接跳过了。 兰登书屋这一波新闻发布会，对于各家媒体报社来说并没有太具有吸引力的新闻。 但是拿了钱就得办事，在彼得·帕克的金钱打点下，大量报纸开始断章取义。 于是兰登书屋无门槛收稿的消息就被那些记者们掐头去尾的组合出来，虽然也有报道比较贴近事实的，但人们向来喜欢听假话。 于是， 兰登书屋开始无门槛收稿，直接就让很多混迹在纽约各大出版社门口的底层作家们兴奋起来。 能不激动吗？那可是兰登书屋！ 这么说，这年代故事小说的出版兰登书屋算是整个行业数一数二的地位。 兰登书屋不仅专注精装书的出版并且做成行业高端标杆，就连简装版本的皮纸书出版也在行业内独领风骚。 兰登书屋出版过的精品内容书籍着实有不少，许多都是畅销几十年的小说。 以前的底层作家要是能够给兰登书屋投稿通过，这个幸运儿会成为其他还没过稿的作家们羡慕的对象。 现在那个高不可攀的兰登书屋突然连门槛都没有了，这让很多作家疯了般整理稿件，全一股脑的向兰登书屋编辑部投去。 不过在大量的投稿人中，许多是连消息都没有弄清楚的。 兰登书屋确实是没有了门槛，但那是兰登书屋文学网站没有门槛，并不是兰登书屋实体出版也没有门槛。 于是大批排队投稿的人被要求提供稿件的电子版。 是的，你没有看错，兰登书屋居然是作家不可以自己直接在网站发布作品。 由于时间有限，现在网站的后台作家系统并没有开发好，所以需要作家们提供电子版，然后再由网站编辑一个一个上传。 一时间，在出版社门口排队的作家全部傻眼了。 以为是实体书没有出版门槛的非常失望，纷纷犹豫自己该不该投稿，投稿的话要去哪里找电脑把作品给打印出电子版。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决定在兰登书屋文学网上发布自己的作品。 毕竟网站的编辑也说了一些优秀作品会进行实体出版，并且合同中就有着相关的条款。 这让很多一心想要自己作品实体出版的作家决定和兰登书屋签订合约。 而这件事也对林羽的小说网站产生了一点影响，并且很快就显现了出来。 小说网站的员工很快便发现了这件事，当事人仍是我们的三好员工兰迪，兰迪保持着对网站一些尚未签约的小说的一点留意。 希望这些书中能够有几本不错的脱颖而出，然后让他去签约。 今天兰迪关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书突然发布了不过这个最新章节并不是作品内容，而是作者的一个通告。 大致意思就是这本书与兰登书屋出版社签约，接下来在小说网站不会继续更新，读者们想要看就得去兰登书屋文学网。 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毕竟小说网站本来收稿的门槛就很低了。 连小说网站都看不上的稿子，那些要求更高的出版社能通过？ 现在居然有小说网站不要的书被兰登书屋签约了，这开什么玩笑。 于是兰迪便开始简单的调查，结果发现网站论坛里有一个作家们专门聚集的讨论组中出现了一篇帖子。 “兰登书屋文学网无门槛收稿了，没有签约的朋友们有想去试试的吗？” 就这样一个普通的帖子，让兰迪找到了问题所在。 很快兰迪便凭着那部作品的公告，还有网站的贴子寻找到了兰登书屋文学网的网站。 “卧槽！兰登书屋居然也弄了一个文学网站？” 当林羽听完兰迪的汇报后，惊讶的打开了那个叫兰登书屋文学网的网站。 “兰登书屋这是要和我们打擂台啊。”林羽看到那个兰登书屋小说网站的时候，直接就明白了。 显然，彼得·帕克想要收购小说网站不成，直接撸袖子准备自己上阵了。 看着兰登书屋文学网上的作品，林羽倒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兰登书屋文学网上的作品暂时还很少，毕竟出版社很难把已有的实体版权书籍直接搬到网站上，那是个浩大的工程，而且需要一大笔钱。 把实体书籍搬上网站是十分不符合兰登书屋实际利益的。 很多书籍兰登书屋都没有网络传播的电子版权，需要去和那些作家们一位一位去谈，这是个需要花费大量金钱和时间的大工程。 所以暂时兰登书屋文学网上的作品数量和质量与小说网站还是相差甚远。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情况，随着兰登书屋不断进行无门槛的签订作品，大量底层作家将会慢慢向兰登书屋这个文学网站流动。 此消彼长之下，小说网站就会逐渐被兰登书屋文学网给渐渐的缩小差距。 对于林羽和小说网站来说，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这让林羽不禁想起了拼夕夕和某宝，一开始拼夕夕就搞什么下沉市场，在很多人眼中那都是某宝看不上的残羹剩饭。 但谁知在仅仅两三年的时间里，拼夕夕就像是病毒一样迅速分裂增殖，逐渐成为一个新的电商巨头。 当拼夕夕成为一个新的电商巨头时，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当初嗤之以鼻的落后者成长起来，林羽就很怕这种情况发生。 现在小说网站是网络文学领域的巨头，兰登书屋文学网背靠兰登书屋出版社这个优质内容提供方，成为巨头只是时间问题。 “兰迪你去通知安德烈还有凯瑟琳和罗伯特，我们需要开一个会。”这次林羽没有直接自己做决定，想要询问下员工们的看法。 很快罗伯特、凯瑟琳还有安德烈便来到了会议室，当然这个会议室也是paypal公司的会议室。 “伙计们，咱们可能遇到麻烦了。” 林羽见人员到齐，直接开门见山，并让兰迪把兰登书屋文学网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这么说咱们以后可能要出现新增作者变少的情况？”听了兰迪的介绍后，罗伯特问道。 “是的，而且不仅仅是这样，咱们已经签约过的作者们也存在流失风险。”林羽看了看罗伯特说道。 罗伯特作为网站的小股东，而不仅仅是一只程序猿，显然对于网站的未来非常关心，网站每个月的盈利多少他还是知道的。 要是网站黄了，那他的损失可不小。 “那boss你有应对的办法了吗？”罗伯特望向林羽，希望林羽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 不过这次林羽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很抱歉罗伯特，我现在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应对这个情况。出现竞争对手是迟早的事，能出现的这么晚已经是我们的幸运。 现在我们已经形成了盈利，虽然去掉网站运营成本，这个盈利并不是特别可观，但我们的情况一直是在变好。如今虽然出现竞争对手，但我们还有优势。 我们现在需要讨论的，是如何才能迅速把网站发展壮大，保持对其他竞争者的统治性优势。” 虽然林羽没有给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林羽的一番话还是让罗伯特稍微放下心来。 不过更具有商业眼光的凯瑟琳就发现到了其中的问题。 “咱们的作者目前正在流失吗？”凯瑟琳问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是的，这一点已经被证实了，只是暂时我们还有统计出数据。网站一些没有签约的作者已经把自己的作品签约给兰登书屋文学网了。” 显然这个事实让大家心中都是一沉。 “其实只要boss你的作品还在网站我们就不会失败，你的作品是网站主流读者的来源，只要有读者就不会没作者。 现在出现的潜在作家流失，只不过是很多作家没有签约的无奈之举，我们让那些已经签约的作家看到收入，并且给他们提供出版实体书籍的渠道，我们并不需要太过于担心。” 凯瑟琳旁观者清，一下子点醒了林羽。 这番话使得林羽心中大概有了个差不多的构思，只是林羽需要的是一个更加完善的可实行规划。 “接下来让签约作家看到可观的收入是我们目前十分重要的事情，咱们需要在作家群体中进行一场有声有势的上架活动。” 说完，林羽便拿出一张他前几天整理的清单，上面都是网站上有潜力的作家和作品。 “你们还有什么看好的作品吗？全都加入到这个名单里面来，接下来我们要根据这个名单，让达到上架要求的作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全部上架。 当然，其他达到网站上架要求并且和网站签约的作品，也在这期间逐渐安排上架，我们需要让这些作品全都能达到最大收益。” 林羽说完，众人全都露出了笑容。 终于要大规模上架了，网站的作家们虽然大部分都更新缓慢，但也有更新快的，有不少作家其实很早就想要上架。 但是网站也怕那些平时数据并不出色的作品，在上架之后成绩扑街，从而影响作家们的写作积极性。 这就让几位网站编辑有不小的压力。 当然，像兰迪这种刚入职没多久的编辑，手上签约的小说也没几本达到上架标准，所以并没有感受到压力。 像是凯瑟琳还有罗伯特手上都有四五本早就达到了上架标准，并且还有一批即将达到上架标准的。 现在网站终于决定要大规模给小说上架，这就意味这他们手里的那些小说全部能够上架了，同时也意味着按照劳动合同上的协议，下个月大家都能有一笔提成到手。 就连林羽手上也有几个他亲自签约的作者。 “亲爱的作家朋友，您的作品即将在月号获得网站处的推荐位，为期天，希望您在推荐期间努力更新，有任何问题请及时联系自己的编辑。” 小说网站中很多达到上架标准的作者都收到了类似的邮件，当然有一部分成绩比较好的作家经常有推荐位，对此都习以为常了。 但令这些作家激动的是他们都收到了作品上架的时间通知。 当然在前几天林羽大规模的给一些作家发指导的意见的时候，就有人猜测出了部分真相。 很多收到邮件的作家们都注意到一条内容：上架前应该尽量积攒稿子，用于上架后的短暂爆发，这样能得到更好的成绩。 很多人在看到这条建议的时候，只是感觉有些道理，并没有几个人去拼命码字，但马上又全都反应过来，赶紧打开后台准备码字。 一时间，签约作者们全都情绪高涨，终于轮到他们上架了，绿油油的美元似乎正在朝他们招手。 … 葡萄牙， jk·罗琳正在办公室内查看邮箱，突然发现自己的《哈里波特与魔法石》居然在三天后要上架收费了。 罗琳一愣，自己的书这样就可以开始赚钱了？ 可自己好像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啊，虽然罗琳知道自己的书迟早是要收费的，但她一直感觉时间尚早。 这本书她准备了一年多的时间，里面全是她的心血和上学时期憧憬的作家梦想。 看着网站发布的短信，还有当初和自己签约的编辑凯瑟琳发的信息，以及林羽提供指导的部分邮件，罗琳神情恍惚。 自己在和男友吵架之后远走他乡，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选了个网站投稿，结果网站居然把她的书给签约了。 并且还提供了一份不错的合同。 与那些整天想要实体出版的顽固作家们不同，罗琳对于用何种途径出版书籍，并没有十分特别的执念。 只要能赚钱，能让自己的生活好起来就行，何况作品畅销很多国家的大作家林羽先生都在网站上更新小说，自己没理由觉得在网站发布小说不行。 往下浏览，罗琳又在邮箱末发现一封林羽新发的邮件，于是罗琳便打开林羽新写的邮件。 里面是一些写作心得，罗琳认真的看了起来，如何提高小说的订阅数量，如何和读者有效的互动……… 罗琳觉的林羽先生简直太贴心了，把自己所有可能遇到的问题都考虑到了。 这篇写作心得的邮件简直就是一个宝典，罗琳能从中收获颇丰。 林羽先生真是一个大好人！ 第184章 所罗门兄弟公司 纽约， 兰登书屋出版社， 此时此刻，几家上得了台面的出版社高层在大厅联系好碰面，同一时间拜访了兰登书屋出版社的主编彼得·帕克。 培生出版社，麦格希尔出版社………全是些名气颇大或者历史悠久的出版社。 助理站在六楼的大门口等待几位出版社高层，在一番亲切的问候后，助理带着众人来到主编办公室。 四张沙发整齐的摆放在会客厅，下面铺的是奢华的波斯羊绒地毯，丰富的暖色图案凸显出名贵的气质，彼得·帕克热情的招呼几位高层坐下。 “这是我托人从遥远的中国空运来的茉莉花茶。”彼得·帕克介绍道。 助理从办公室的壁橱上取出四只白色瓷杯，里面放着风干后的整朵茶花，在热水的冲泡下，原本缩在一团的茶花徐徐展开，在淡白色雾气的飘散中绽放出红色花心。 嘬了一口浓茶，几位美国人满意的舒展眉毛。 “彼得·帕克先生，我想你这是在破坏整个行业的规矩。”培生出版社的话事人约翰森严肃的说道。 “哦？是吗？我不知兰登书屋在哪里破坏了行业规矩？”彼得·帕克直直盯着培生出版社的话事人，相当硬气。 就在刚才，彼得·帕克与兰登书屋的最大股东贝塔斯曼集团进行沟通，并且得到集团方面最大限度的支持。 背靠大树好乘凉，兰登书屋早在多年前就被贝斯塔曼集团收购。1986年，贝塔斯曼集团又收购美国道布尔戴出版公司，随后对旗下的出版公司进行重组，全部合并到兰登书屋旗下。 今天到场的几家出版社，无论是规模体量还是身后的股东老板都比不过兰登书屋，彼得·帕克说话方才如此肆无忌惮。 “兰登书屋直接无门槛收稿对于整个出版行业已经产生许多负面影响。”麦格希尔出版社的话事人补充道。 “不好意思，这是兰登书屋出版社的经营策略，符合我们的利益，我并不认为这么做有何不妥。” 彼得·帕克语气非常强硬，直接拒绝了任何谈判的可能。 这次见面非常不顺利，谈判过程的气氛几度降至冰点，几家出版社的话事人均面色阴沉。 走出兰登书屋出版社，几位出版行业的大人物并没有各自离去，而是一起进入了一家私人会所。 “各位，今天的结果并不理想，我想我们需要给与兰登书屋最凌厉的反击，让他们长长记性。” 培生出版社的约翰森还未等其他人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我们不可能也学兰登书屋的这种办法，我们要是把那些狗屁不通的书籍全部签约发行，那各家出版社的口碑要不了多久就会耗光，说不定还要亏本到破产。”西蒙·舒斯特出版公司的ceo说道。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网站，把那些质量一般的小说放到网站上，就像兰登书屋做的那样。”麦格希尔出版社的话事人说出了众人所想。 几家出版社都想到了建立一个网站，毕竟林羽的小说网站办的如火如荼，利益实实在在能看见。 不过众人心中都在思考，是要自己建立一家网站，还是大家一起合办一家。 “诸位就不要犹豫了，我们不如一起出资成立一个新的互联网公司，然后我们各家出版社也无门槛收稿，把一些不适合实体出版的小说，或者没有实体出版价值的小说进行互联网线上阅读收费，与其各自为政，不如集中力量抵御兰登书屋和林羽的小说网站。” 培生出版社的约翰森知道与其各自布局，全部被有抢先优势的兰登书屋拉开距离，不如集中力量一起把这个破坏行业平衡的家伙给做掉。 “成立新的公司？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收购一家呢？林羽搞的那个网站相当不错，何况线上阅读这个模式就是他想出来的。 这样或许能够更加省事，毕竟互联网到底能不能赚钱还不好说，我们没必要投入太多资金和精力。 我们公司的一帮分析师告诉我，兰登书屋的文学网站短时间内肯定是很难有盈利，互联网的精神是分享，是的精神。 网上的小说很难让读者愿意去掏钱付费，在市场调查中我们发现，林羽小说网站上的作品也存在着大量盗版。” 西蒙·舒斯特出版公司的ceo的直接收购更加划算，并且他还没有说出来的是，除了网站，林羽更是个值得拿下的目标。 《盘龙》的热销让许多出版社对兰登书屋羡慕不已，其中不少出版社都有接触林羽的想法，但只有麦格希尔出版社成功过。 其他出版社的合作要求基本上都被林羽给回绝了。 要是现在把林羽的小说网站给收购，不知道能不能和林羽也建立起牢靠的合作关系。 别的不说，就是能出版林羽的小说也能赚不少，哪家出版社会嫌和自己合作的知名作家少呢？ “我觉得咱们还是建立一个自己的网站比较好，要是林羽要求留有一定股份的话，我们很难在这个要求上答应他。”一个话事人说道。 是的，林羽如果只是一个作家，那就相当于比赛的运动员，要是让林羽成为股东，那么林羽就同时有了裁判的身份。 到时候必然要让出更多的利益，这是几大出版社都不愿意看到的。 不得不说这群话事人想的很美好，如今他们在互联网阅读领域还未有任何建树，居然就想着收购之后的事情。 “那就暂时设计两套方案，我们一边收购小说网站，一边建立一家联合的互联网公司，收购成功后再把两家公司合并。” 培生出版社的约翰森中和大家的意见，拿出了这个可行性较高的方案。 这个方案得到在场几位大佬的认同，于是众人便开始对各家出资比例进行详细的商定，这里不免又是一番唇枪舌剑的斗争。 … 第二天， 一共六家出版业巨头发出通告，声明中表示六家出版社将共同出资成立一家新的公司———联合阅读。 联合阅读主要从事互联网阅读业务，并且六家出版社也将会进行无门槛小说收稿。 这份通过一经发出，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有心的人纷纷想起前几天兰登书屋刚上线的兰登书屋文学网。 一时间，不少资本家纷纷把目光投向互联网阅读领域。 难道这个新兴领域能赚钱？ 答案不言而喻，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家出版业的巨头布局进入互联网阅读模式呢？ 于是无数闻到腥味的机构或资本集团像鲨鱼一般围拢过来，全部开始对这个行业进行详细的调研。 这是一个全新的行业，全新的行业就意味着无数机遇。 很快一份份各个详细的调查结果就新鲜出炉，送往各家庞大的资本机构。 其中对互联网最敏感的一些风头机构们鼻子最灵，效率也最高。 短时间内就把互联网阅读的整个产业链给摸透了，同时还锁定了林羽的小说网站，以及林羽本人。 小说网站的运行模式、盈利状况、发展前景全部一清二楚的展现在各家风投机构的眼前，就连林羽的个人资产也都被调查的一清二楚。 “这位林羽先生好像并不怎么会理财，看来我们这次去还有可能为公司的理财销售部门拉上一笔业务。” 贝尔斯登公司投资部门一位叫卡尔特罗的经理和助手开玩笑道，他正准备去林羽家拜访这位年轻的畅销小说作家。 显然林羽的银行信息对于这些顶级投行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当然对于贝尔斯登公司来说，他们的目标并不仅仅是林羽的小说网站，他们还派出团队去兰登书屋和联合阅读洽谈融资事宜。 第一个联系上林羽的并不是贝尔斯登公司，也不是同为顶级投行的高盛、摩根士丹利或者雷曼兄弟。 而是所罗门兄弟公司。 作为驻扎在华尔街的老牌投资银行，所罗门兄弟公司是最早对小说网站完成调查，并且是数据最清晰，分析最透彻的。 当然他们并没能知道林羽的银行账户里有多少钱。 所罗门兄弟公司之所以找上林羽，是因为想要在互联网阅读这个全新领域找到重新崛起的机会。 在80年代盛极一时的所罗门兄弟公司，凭借出色的债券交易服务，一度被称为华尔街之王。 但到了80年代末期，随着公司规模不断扩大，公司管理层并未做好应对准备，房产部门和证券部门的关系恶化愈演愈烈，最后上升到公司分裂的严重局面。 大厦的倾倒往往从内部破裂开始，蛀虫漏洞不断扩大，公司高层希望用更大的金钱利益来拴住这群华尔街的饿狼。 而林羽和小说网站就是突破口。 所罗门兄弟公司并没有直接把电话打到林羽家或者是网站公司。 所罗门的投资经理法比奥通过贾格德教授联系上林羽。 当林羽听到贾格德教授说所罗门兄弟公司的投资部门经理需要和自己谈谈的时候，林羽不由得吃了一惊。 现在就有风投机构注意到paypal公司了？ 可是paypal的互联网上支付系统还未开发出来，所罗门兄弟公司是从哪里听到的风声，现在情报工作都做的这么好了吗？ 怕林羽不认识这位法比奥经理，贾格德特地仔细介绍了其过往的投资经历，眼光独到的为公司赚取了巨额的利益。 反正在知道了这位投资经理很牛逼后，林羽也没有托大说不见什么的，非常爽快的就和法比奥约好了见面时间。 不过林羽为了方便取得谈话的主动权，直接就把这位投资大佬邀请到家里。 当法比奥听说林羽邀请他去家里做客的时候也是一愣，本以为可以去小说网站的公司看看，观察员工的工作状态，了解整个组织架构，人员配备什么的。 毕竟这些东西很多时候直接决定了一家公司能够走多远。 不过既然是自己主动凑上去送钱让人家融资，态度上就不能像那些主动寻求融资的企业一样对待。 … 当法比奥来到林羽家里时，再次愣了一下。 在想象中，林羽这种着名畅销小说作家，住的不是豪宅别墅，也应该是很不错的独栋庭院，拥有巨大的私人空间。 但谁能想到林羽居然住在合租的房子里，就和附近其他房子一样。 当法比奥敲响林羽家的大门时，直觉告诉自己这次投资可能不会像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听到敲门声，林羽走出去开门。 看见这位华尔街着名的天使投资人时，林羽心中同样一愣，所罗门的投资经理居然是一个人来的，按理说这种高级投资人怎么会连个助手都没有呢？ 其实法比奥为了给林羽留下亲切的印象，特地独自到来。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法比奥一眼，林羽觉得这位发际线靠后的中年男子还是很精神的，眼角的皱纹和抬头纹展现出其丰富的阅历。 “很高兴见到你，林羽先生，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年轻作家。”还未等林羽开口，法比奥率先恭维道。 看着彬彬有礼的法比奥，林羽也反应了过来，“快请进，法比奥先生，您真是过奖了，我只是个爱胡思乱想并且有一点运气的年轻人罢了。” 上午租屋里只有林羽一个人，并且林羽特地请了家政来收拾打扫卫生，所以租屋内的一切都看上去井井有条。 “法比奥先生，请尝尝我的泡的茶叶，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 法比奥坐在客厅沙发上，接过林羽递来的一杯茶水，看着杯子中冒着热气的绿色液体，他知道这是来自中国的茶。 这套茶具是林羽特地淘来的。 某次下班回家的路上，林羽路过一家古董收藏店，橱窗上摆放展示的精美茶具令林羽心动。 走进店内，林羽发现店主是一副亚洲面孔，双方先是矜持的用英文交谈，优雅的询问价格和报价。 但到了磋商价格的环节，林羽一口比店主还要地道的汉语把价格从一万美元杀到了三千美元，最后在店主心碎的注视下收入囊中。 林羽对于是不是真古董并不在意，主要自己看着喜欢就买下来而已。 所以当那个店老板说这是清代的古董时，林羽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第185章 商谈融资事宜 对于泡茶，林羽虽然没学过，但作为华夏人多多少少还是会一些的。 不过与真正的专业人士相比，林羽也就是个附庸风雅的半吊子。 至于我们的法比奥经理，算了，你就别指望老外能看出什么名堂。 林羽拿着精致的紫砂茶壶，给法比奥面前拳头大小的茶杯倒茶。 法比奥看着那个与自己手掌形成鲜明对比的小茶杯，心中不由的嘀咕起来，艺术家果然都是一帮有怪癖的人，不过喜欢中国茶道总比那些喜欢裸露的暴露狂要好。 轻轻的端起茶杯，曾经看过孙子兵法的法比奥也简单了解过中国文化。 但对于茶叶也就仅限于知道而已。 记忆中好像这个茶水是要慢慢品味的，不能一口直接全部喝下去。况且茶杯中的绿色液体时不时冒出白气，也在提醒他杯子里的滚烫温度。 慢慢的，法比奥将茶杯靠向了自己的嘴，然后轻轻嘬了一口。 淡淡的清香混合着苦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法比奥咂了咂嘴。 你还别说，这个味道真不错。 苦味并不涩，只是原本醇正的草本气息，喝到嘴里之后还有一股甘甜在喉头划过。 法比奥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满足的闭上眼睛回味，确实和自己曾经喝过的英国红茶不一样，风味要更胜一筹。 当法比奥想要喝第三口的时候，绿色的液体已经见底，露出瓷杯白色的杯底。 见这位投资经理茶杯已空，林羽给法比奥又续上了一杯，然后也给自己面前的茶杯斟满，在这一刻，茶仿佛让时间都慢了下来。 林羽喝了一口杯中茶水，同样咂了咂嘴。 两个人高马大的精英正襟危坐，认真品茶的场面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不过身在其中两人却一点也没有察觉，第二杯茶也很快被法比奥喝完。 林羽又主动的给法比奥斟满之后，才缓缓的看向对方问道：“不知道法比奥先生今天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呢？” 林羽心中虽然有所猜测，但是也不确定人家是不是真的看中了paypal公司的发展前景，毕竟目前公司的项目根本没人知道。 一听到林羽的话，法比奥再次喝了一口带着淡淡的香气，喝着有甘甜口感的茶水。 同样不急不缓的说道， “这个啊，不知道林羽先生最近有没有关注过兰登书屋文学网站和联合阅读这两个网站？他们的新闻可是闹的沸沸扬扬。” “你说那两个模仿者啊，他们有什么事吗？”林羽微笑着问道，很配合法比奥的话题。 “林羽先生你一定知道他们背后都是些什么公司，兰登书屋背后是贝斯塔曼集团，联合阅读网后面更多，足足有六家出版行业巨头。 这样的情况林羽先生难道不应该担心吗？这两家对于小说网站来说，可都是很难应对的对手。” 在知道法比奥原来是冲着小说网站来的后，林羽不禁松了一口气。 林羽对所罗门兄弟公司的名声也算是早有耳闻，现在又是兰登书屋又是联合阅读，林羽也知道网站是时候开始扩张商业版图了。 不过既然是扩张，那网站就需要花钱，目前小说网站来钱最快最好的途径，就是接受风投公司的融资。 这些风投公司不仅有钱，他们还有很多其他的资源。 就比如眼前的所罗门兄弟公司，作为某些论坛网站的天使投资机构，很容易就能帮小说网站和其他网站建立合作关系。 “法比奥先生，你可能并没有对小说网站和兰登书屋文学网以及联合阅读之间的差距有充分了解。”林羽压根就不跟着法比奥的谈判思路走。 法比奥无非就是想给小说网站寻找合适的竞争者，为后面对网站的估值占据更多的主动权。 如果你想要打网站其他的主意，或许林羽还能跟你好好商量，但你想要调低网站的估值，那想都别想。 估值是什么，那都是钱啊！ 对林羽来说这简直就是谋财，恶劣程度仅次于害命。 “难道小说网站与其他的文学网站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法比奥见林羽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禁非常疑惑，他想知道林羽的底气在哪里。 不过这一刻就让法比奥陷入了林羽的思路中，甚至作为谈判投资高手的法比奥还没有察觉出来。 “小说网站与那些出版社最大的不同，就是我的网站是一家互联网企业。而那些出版社搞出来的网络阅读网站，即使同样是网上阅读付费，但他们骨子里还都是传统出版行业，传统行业的思想是不可能驾驭互联网的！” 林羽的一句传统思想无法驾驭互联网，让法比奥深感赞同。 他接触并开始投资互联网也有几年的经历，这几年间他接触到的几乎全是年轻人，或者思想年轻的人。 根本就没有传统行业开展互联网业务成功的例子。 现在使用互联网的全是思想活跃的用户，他们追求的是一种改变，是创新，是新鲜感，是一切背离传统的新鲜事物。 “是的，或许小说网站更加纯粹，不过那些传统出版社手上的图书版权与在作者中的声望也更高，作家基数和版权问题是小说网站的硬伤。 小说网站赖以生存的根本就是作品，没有足够丰富的优秀作品是无法留住读者的。”法比奥对于互联网阅读有着自己的理解。 “网络阅读和传统阅读不一样，我们需要的是顶尖作家和全民创作。只要网站有一定数量的顶尖作家吸引读者，读者就不会轻易流失。 而有了足够多能够消费的读者，就能培养出更多的顶尖作家，这是一个良性循环。”林羽对于这套模式非常有自信。 “可你们现在没有足够多的顶尖作家，这些资源大部分都掌握在出版社的手中，没有足够的利益很难让传统作家们放弃合作已久的出版社，从而选择一家互联网网站。” 法比奥对于林羽提出的这个模式很认同，但他也能看出其中存在的难点。 就像法比奥说的那样，很多成名已久的作家基本上不会到一个根本没有任何口碑保证的互联网网站发布作品。 不过法比奥的思维还停留在传统认知上，他根本没有想到林羽就从未想过去吸引那些传统作家。 对于小说网站来说，需要的并不是什么着名作家，需要的是一个个会讲故事的人。 只要故事足够精彩，就能吸引住读者。 说到底它并不是个包容性强的文学网站，而是一个小说聚集地，是一个只针对喜欢听故事，看小说的书迷的网站。 “法比奥先生，你还是没有弄明白小说网站的精髓，网站是一个平台，是专注于讲故事的平台，它会在我的引导下，汇聚无数喜欢听故事的读者。 然后这些读者又会培养出无数讲故事的作家，在这些作家中会诞生出下一个林羽，然后小说网站就会逐渐形成一个生态平衡。 它根本就不需要传统的出版社，并且因为没有实体出版社的拖累会变得更加自由。”林羽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特意指了指自己。 表示自己才是小说网站最重要的那个。 “或许我应该向法比奥先生展示一些更具说服力的东西。”说着林羽起身，带着法比奥走到电脑桌前。 林羽打开电脑，直接登陆上小说网站。 “我的小说网站最初只是一个《盘龙》书迷聚集的营地，当我发现这个网站的时候，直觉告诉我应该把它买下来。 然后我就开始着手对它进行彻底重建，可以说是大量书迷构成了这个网站最基础的基石，他们就是网站最大的财富，现在那些模仿者根本就没有足够忠实的用户。 这是我们网站的注册用户总量，这里是每周登陆的活跃用户量………” 林羽把后台自动统计的一些网站数据，展示在法比奥面前，看到网站最真实的数据，法比奥非常惊讶。 林羽怎么会如此诚实？ 有哪个互联网网站不是在用户流量这些数据上作假，然后把华丽的数据展示给投资机构，投资机构再花大力气去调查核实。 不过有那么好的机会去了解小说网站最真实的数据，法比奥当然不会错过。 握住鼠标，法比奥开始滚动网页。 小说网站的用户流量比所罗门兄弟公司推测出来的还要高，高活跃的用户比例也非常可观。 这数据优秀的简直可怕。 有那么一瞬间，法比奥甚至觉得这是林羽早就提前弄好的假数据。 不过随即一想，林羽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人家根本就没有主动联系风险投资机构融资，并且根据所罗门兄弟收集的资料，小说网站很有可能早就实现了盈利。 虽然盈利规模在所罗门兄弟的评估师的评估下应该不大。 但是这对于如今普遍还在大把烧钱的网站来看，简直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 这种优秀的网站根本没有去造假的必要，只要向风投机构展示下盈利账户，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事。 现在林羽并没有向自己展示公司的盈利，反而是展示一些用户数据，来证明小说网站的与众不同。 这让法比奥不禁有种林羽对小说网站很自信的感觉。 是的，林羽非常自信。 因为这早就被证明为可行的运营模式，虽然前世该模式是在中国开花结果的，但现在美利坚的互联网还和一片空白没有什么区别。 正所谓空白画纸好作画，林羽很有自信让网络小说这个东西在美利坚生根发芽，并且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不得不说小说网站现在的数据十分不错，我想你已经向我证明了小说网站的优秀，我们公司的评估师预测小说网站应该已经实现盈利，是吗林羽先生？” 法比奥认真的看向林羽。 “没错法比奥先生，这个网站一开始只是由纽约大学服务器和宽带搭建的粉丝论坛，我相当于花费了二十万美元取得整个网站百分之九十的股份。 之后网站就没有任何其他注资，我把《盘龙》授权网站进行付费阅读后，网站就实现了自我盈利，维持网站正常运转。 当然股东们在网站并没有拿任何的工资，现在网站的盈利正在不断的扩大，虽然服务器和带宽的费用也在不断增长，但网站的盈利完全是超过成本的，我想所罗门兄弟应该会有一个全新的评估。” 林羽这番话直接就说在了法比奥的心坎上。 当然这不仅仅对法比奥非常有吸引力，对于所罗门兄弟公司这样的风投机构同样具有十足的诱惑。 不过法比奥并没有直接开口，他知道如果自己主动开口，那么报价就很难再压下去。 但林羽还有更多的理由让法比奥心动。 “法比奥先生，我们小说网站拥有网站发布的绝大多数小说的全部版权，将来那些具有足够影响力的小说完全可以进行影视化、漫画化、游戏化等很多途径的衍生。我想所罗门兄弟对于影视行业也非常有兴趣。” 林羽一个接一个的将重要消息如同炸弹一般抛出来。 小说网站可不仅仅是互联网付费阅读能赚钱，那么多的小说版权完全是一座座尚未挖掘的宝藏，具有很大的开发潜力和价值。 这下法比奥彻底被林羽的话给镇住了。 卧槽，要是真像林羽说的那样，那小说网站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的版权库。 任何版权都意味着绿油油的钱。 所罗门兄弟公司其实对影视行业也很感兴趣，他们明知道一部成功的电影能够获得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收益，但却无从下手。 因为好莱坞的几个巨头不带他们玩。 即使有的电影项目向外寻找投资伙伴，然后赚到了巨额收益，但最后账目上十有八九会是负的，圈外人投钱进去几乎全会成为冤大头和背锅侠。 这样的案例要多少有多少，并且受害者们还拿那些好莱坞公司一点办法没有。 你把他们告上法庭，人家从账目上来看确实是亏损，并且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赚来的钱去哪里了？反正没有被跟你合作的公司转移走。 所以说好莱坞的水很深，能淹死奥运会游泳冠军的那种。 第186章 年轻的百万富翁们 对于公司或者企业来说，进入影视行业最佳的办法，就是自己有优秀的项目在一定程度上和好莱坞合作，自己再主导整个过程。 甚至一些简单的电视剧制作根本就不需要和好莱坞产生多少合作。 只要和相关的电视台提前协商好，自己组建剧组，然后这个剧组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如果前几集的收视率高，那就接着拍，不好就切了。 根本不会出现把所有剧集拍完再播出的情况，目前的电视行业太缺少优质内容的电视剧了。 好莱坞和各大电视台也不会放着钱不赚。 而这所有一切的前提就是有好的项目，或者好的剧本故事。 小说网站最不缺的就是故事。 听到未来发展的大致思路，法比奥的眼睛简直就像是要放出光一样。 小说网站完全具有独角兽的潜质啊！ 但是现在法比奥觉得之前准备好的报价好像没有办法提出来了，所罗门兄弟调查机构给小说网站的估值是三千万。 现在看来太低了，也许按照这个估价根本就打动不了林羽。 于是法比奥在心里默默给小说网站估价。 很多时候这个估值报价就像市场上讨价还价，大家都在相互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但是有些明显不合适的价格是不能报出来的，人家要一万你上去就问一百卖不卖，对方会肯定你是在找茬。 所以法比奥马上就拿出了一个新的报价。 九千万！ “我可以代表所罗门兄弟公司给小说网站九千万的估值，所罗门兄弟公司出两千七百万获取小说网站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法比奥第一次报出所罗门兄弟公司的出资。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十分具有吸引力的价格。 其实林羽心中的预期也差不多是这个价，但林羽没有办法接受让出那么多的股份。 小说网站未来肯定要再进行多次融资，用于不断的各种利益交换。 “估值一亿美金，所罗门兄弟公司最多可以获得网站百分之十的股份，并且所罗门兄弟公司答应在注资后，会通过各种途径帮助网站发展。” 这是林羽的要求，并且是林羽直接给出的最终谈判底线。 若是所罗门兄弟公司不能接受这个条件，那么林羽会把这个报价报给其他的风投机构。 要是没有风投机构能够接下这个条件，那么林羽就会直接自己注资进入网站，帮助网站迅速的发展壮大，到所有风投愿意出更高的价格为止。 林羽相信自己现有的钱足够让小说网站成为一个谁都不能忽视的网文ip地。 林羽现在很穷，这是和那些资产上亿的人做比较。 但要说几百万美元，林羽还是很容易拿出来的，加上小说网站本身具备的盈利能力，林羽并不害怕任何同行，或者其他进入这个行业的新势力。 法比奥一听林羽的报价，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和林羽聊天实在太憋屈了，从走进林羽家开始到现在，法比奥心里对这次谈判终于有了底。 双方的谈话很不直接，很不符合美利坚的商业风格，就像是让自己陷入了深邃的泥潭一样。 好在目前终于有了脱离泥潭的希望。 “林羽先生，说实话百分之十有点少。” 一亿美元的估值对于法比奥来说并不是重点，并且这点他完全能够接受，所罗门兄弟公司虽然在走下坡路，但好歹也是曾经的华尔街之王。 法比奥现在需要做的，是迅速把这笔投资给敲定下来。 但是百分之十的股份对于所罗门兄弟公司来说也太少了，并不符合资本的利益最大化。 “关于这一点没有谈判的余地，现阶段小说网站只会让出百分之十的股份，无论是谁都一样。” 林羽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法比奥。 行就行，不行就算，这就是林羽的谈判态度。 突然快起来的谈判节奏让法比奥大脑迅速转动，脑海中进行着各种权衡。 很快法比奥便做出了决定，接受林羽开出的条件。 看林羽这强硬的态度，法比奥清楚自己与其在这点上墨迹，还不如转向其他方面。 “可以，我代表所罗门兄弟公司答应了。不过我要在下一轮融资所罗门兄弟拥有优先权，并且这一条写进融资条款中。” 法比奥在深思熟虑之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既然这次没有办法获得更多的股权，那下一次也行。 所罗门兄弟公司并不缺钱，或者说整个投行界都没几个缺钱的，他们全部手里握着大把钱，缺少让钱增值的办法。 小说网站把自己定位在互联网公司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它最终会上市的命运。 只要小说网站最终上市了，那么所罗门兄弟公司前面的投入都会以几倍十几倍的增长回来。 所以现在法比奥非常重视下一轮融资的优先权。 林羽并不在乎这一点，不管有没有优先权，只要所罗门兄弟能够抗下其他资本的压力，那让他拥有优先权又何妨。 走出林羽的租屋，望着一片湛蓝的天空，法比奥不由得觉得轻松许多。 通过这次谈判，林羽在他心中的地位不由的拔高不少，这次谈判的过程很顺利，但是也非常压抑。 全程自己都没有掌握主动权，一进屋端起林羽倒的茶，节奏就已经被林羽抓在手心了。 林羽一定是个对心理学有所涉猎的高手，不过这次也有很多收获让法比奥喜出望外，尤其是小说网站的部分数据。 这样成熟的互联网企业太难找了，尤其是这个行业尚在萌芽阶段，运营模式清晰，流量数据优秀，并且已经实现盈利。 这简直就是就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当然林羽肯定不会关心法比奥是怎么想的，林羽只关心钱有没有到位。 … 送走法比奥，林羽起身在客厅溜达了一圈，舒缓有些僵硬的肌肉，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拿到所罗门兄弟公司的融资，这对小说网站来讲是个不错的开端。 抬头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多，于是林羽打车前往公司。今天是工作日，凯瑟琳和罗伯特应该都在公司。 事实上这几天罗伯特忙的很，来公司每周只有一两天，不过凯瑟琳时间比较充裕，虽然不是每天都在公司但比较罗伯特是好了许多。 林羽对于他们两个学校课程之类的并不怎么了解，毕竟在潜意识里，林羽觉得美利坚的大学要快乐许多。 况且林羽现在属于游学项目，学校对游学生的要求并不高。 面对林羽这位新崛起的畅销小说作家，鲍里斯副院长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所以几周不来上课这种小问题就不是事。 因此在学习压力相关方面，林羽根本就没有任何发言权。 有发言权的是贾格德这些技术大牛，不过贾格德最近好像也不太靠谱。 最近paypal整个公司都有点亢奋，好像是因为新的支付系统大致架构差不多了，具体进度林羽也不清楚，毕竟他对支付系统开发就是个门外汉。 林羽只提供了一个想法而已。 不过看到贾格德和那帮程序猿整天亢奋的工作也是好事情。 对于这种情况，林羽只是默默希望他们能够更加亢奋，哪个老板不喜欢勤劳付出且只拿基本工资的老实人呢。 林羽到公司的时候没有去打搅paypal工作，直接就走到小说网站那屁大点的办公区。 “下午好，boss！” 三好员工兰迪见到林羽后主动的和林羽打招呼。 “罗伯特和凯瑟琳在吗？” “都在呢，罗伯特在paypal公司那边学网站编码的进阶制度，凯瑟琳刚去了休息间泡咖啡。”兰迪回答道。 “好，去把他们俩叫到我的办公室，我有事情要和他们商量。”林羽吩咐兰迪道。 不一会儿，林羽便在自己的办公室看到了凯瑟琳和罗伯特。 “有什么事吗，boss。”罗伯特和凯瑟琳坐在小沙发上，好奇的看向林羽。 “是有个事情要和你们商量一下，这关系到网站未来的发展。”林羽道。 “咱们公司将要接受第一次融资，所罗门兄弟公司给出一亿美元的估值，他们将会注资一千万美元获得网站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们会按照比例稀释手中的股份，你们也是网站的股东，有什么意见吗？如果有的话可以提出来。” 林羽有义务把这件事告诉网站另外的股东，说完林羽便盯着凯瑟琳和罗伯特。 不管他们有什么想法和要求，林羽都会尽量满足他们，要是他们不愿意继续持有股份，林羽会按照融资后的估值买下他们手里的股份。 二人要是愿意继续持有股份，林羽也乐意见到他们做出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 “天呐，一亿美元！这么多？” “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要成为百万富翁了？”罗伯特和凯瑟琳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股份的问题上。 “是的，一千万美元百分之十股份，并且所罗门兄弟公司的专业团队很快就会过来和我们签订合同。 即使股份稀释后，每股也都会价值百万，将来上市之后你们手中的股份价值肯定会更高。”林羽也不着急，做出解释后便等着他们自己做决定。 罗伯特有点激动，脸上的笑容就像花一样难以掩饰，但凯瑟琳却紧紧地皱着眉头，不过随即又舒展开来。 “这是个令人满意的条件，我没有任何的意见。”罗伯特很爽快。 “我很高兴网站能有这么高的估值，我愿意一直持有网站的股份。”凯瑟琳也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 这个结果也让林羽满意。 “很好，凯瑟琳，咱们现在也不用省了，用网站现有的现金在附近找一个新的办公地点，接下来咱们就要招人扩张了。 我要让模仿我们的兰登书屋还有那个叫什么联合阅读的知道，什么才是网络文学！”林羽意气风发的说道。 一直紧缺的网站编辑人手是时候安排了，这次林羽决定直接招满五组，每组三个人，也是时候对编辑的绩效进行改革了。 在凯瑟琳离开之后，林羽又留下了罗伯特。 “罗伯特，安排你设计的那个互联网络即时通讯做的怎么样了？”这件事林羽一直没有忘记。 听到林羽问自己这件事，罗伯特也是来了精神。 “boss，你的想法真是太棒了，我最近找了一帮朋友加入了进来，现在我们的部分模块已经能够实现简单的基础功能，我还准备用这个软件为课题向学校申请提前毕业。” 听完罗伯特的话林羽一愣，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是罗伯特要提前毕业还是听明白了。 卧槽，这都要提前毕业了？ 林羽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罗伯特应该还有一年才毕业。 不过要是罗伯特能够提前毕业林羽也挺乐意，毕竟只有他毕业了，林羽才能忽悠他做更多的事情。 但是林羽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就是这不会影响该项目的归属权。 于是林羽便问出自己的疑问，“这个项目不是公司的吗，你用来做毕业课题没有问题吗？” “没事，学校只是需要对这个项目进行评价，只要没有接受学校的钱，那所有权就和学校没有关系，这个项目从头到尾都是凯瑟琳那里走的公司账。” 听到罗伯特这么说，林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还有个麻烦。 当时罗伯特启动这个项目的时候，钱全是走小说网站的账，一开始林羽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但现在网站马上要融资了，不把这个项目踢出去到时候林羽岂不是亏大发了。 “你把之前的账整理好，我把这个项目从网站里分离出来。前面的钱我会全部给补上，后面咱们等网站融资完成之后再谈这个项目，到时候这个项目我们也专门成立个公司。” 听到林羽这个许诺，罗伯特更加开心了，虽然现在自己也算是百万富翁，但那都是网站的股份。 罗伯特自己依旧是一个穷学生。 “好的，我一会儿回去就解决这个事情。”看着罗伯特高兴的离去，林羽也很开心。 果然年轻人就是充满热血好忽悠。 当林羽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兰迪几人全部目光炯炯的盯着林羽。 “boss，所罗门兄弟公司真的要投资咱们一千万美元吗？”一只程序猿问道，周围其他人也都期待的看向林羽。 林羽见众人全是差不多的表情，就知道凯瑟琳已经和大家分享了网站融资的好消息。 林羽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见众人都在周围，于是宣布道：“没错，等网站融资之后，我们便进行薪资改革，给大家提高薪水。” 林羽也很现实，等网站融资后就涨工资，让大家最近好好表现。 兰迪包括其他的程序猿直接高兴的站了起来，拼命的鼓掌，整个办公室顿时掌声雷动。 第187章 顶级投行进场 没有人不喜欢钱，就连马爸爸也不例外。 说什么对钱不感兴趣那都是假的，人家只是对小钱不感兴趣，真要相信他的鬼话那就是傻子。 在所罗门兄弟公司的法比奥走后，高盛、摩根之类的顶级投行又来了一大波。 林羽也没跟他们客气，估值最低一亿美元，要想加入这轮融资就去和所罗门兄弟竞价，反正总份额网站只会出让百分之十，多了没有。 至于几家投行愿不愿意接受，那是他们的事，林羽只负责提供选择。 反正现在所罗门兄弟公司的钱已经被他拿下了。 … “所罗门兄弟公司给小说网站开出一亿美元的估值！” “互联网新秀小说网站估值一亿美元！” 资本世界的媒体总是能在第一时间获取很多消息。 林羽和法比奥达成的协议还没有真正落实，外界媒体便已经开始鼓吹一个新的财富神话诞生。 在周末的各大报纸媒体中，小说网站突然又火了一次。 至于为什么说又火了，前段时间各家报纸不断骂林羽和网站的小说，许多民众现在还有较为深刻的印象。 加上两次游行活动，反正小说网站至成立以来，就没有缺过新闻。 这次小说网站直接登上了很多报纸的头条，尤其是一些金融类的报纸。 甚至由于最近大新闻不多，小说网站很荣幸的登上了《华尔街日报》的第一版。 虽然不是头版头条，但在第一版上占据较大篇幅，还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 现在就有如此热度，这要是上市了那还了得？按照互联网公司这种新兴产业的尿性，那不得最少翻个十多倍。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涌向小说网站，想要一探究竟。 去了解这个网站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所罗门兄弟公司能够为之豪掷千万，只为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于是小说网站就迎来了一波低质量的流量增长。 为什么是低质量，因为这批人大都只对赚钱感兴趣，对于看书真的没啥想法，况且还是主打小说的网站。 小说在他们看来只是打发时间的工具，所以弄清楚网站具体长啥样之后，大多数人就直接退了出去。 真正留下的来的比例特别少。 这波新闻热度让小说网站被更多人关注的同时，也让部分一直想收购网站的人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想法。 联合阅读背后的股东觉得一个网站撑死也就一千万顶天了，但所罗门兄弟公司一出手瞬间就让这些人傻眼了。 十倍，所罗门兄弟公司上来就在他们心中的底线上翻了十倍。 所以他们干脆连收购的人员都没有派出去，怕到时候自己的报价报出来被外界知道后笑话。 毕竟他们也是要脸的，被宣扬出去后这些老板会成为业界同行人的饭后谈资。 既然如此，那么这些股东原本准备的一千万也省了，直接注入联合阅读多掌握点股份也是差不多的。 … 周一， 原本简单的网站办公区被布置的特别隆重，地上铺着红毯，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也装饰上各色饰物，整个网站的员工全部到齐。 所有人高高兴兴的看着林羽和法比奥在律师的见证下签了合同，同时网站账户也收到了来自所罗门兄弟公司的一千万资金。 这次签约林羽还特地找了个记者过来报道。 在接受了几个记者事先准备好的简单提问后，林羽还特意和法比奥站在一起合了个影，让记者们报道的时候有照片素材。 整个过程林羽很高兴，网站全体员工也很高兴，法比奥和他一起过来的所罗门兄弟员工也心情不错。 就连各家记者们也是乐呵呵的，毕竟小说网站最近热度很高，自己今天再发个消息估计报纸销量也不会差。 不过， 就在今天，在小说网站和所罗门兄弟公司签订协议之后，突然又有人爆料，高盛与摩根士丹利共同投资联合阅读三千万美元，占据联合阅读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联合阅读整个网站目前都还在筹备状态，原始股东出资，加上投资机构入股，整个项目资金直接就到了六千五百万。 估值更是直接超过一个亿。 这还没完， 雷曼兄弟注资兰登书屋文学网站四千万美元，占股百分之二十二。 兰登书屋文学网从兰登书屋集团公司独立。 一瞬间外界的吃瓜群众全都吃撑了。 那么多的瓜，那么大的瓜，简直就是应接不暇，什么时候那么流行网上看书了？ 先是所罗门兄弟公司注资一千万占据小说网站百分之十的股份，把网站的估值推高到一亿美元。 现在又接连爆出兰登书屋文学和连网页都没有上线的联合阅读被融资。 并且这两个网站估值一个比一个高。 兰登书屋文学网估值到了一亿八千多万，联合阅读一亿一千万多万美元。 这个世界怎么了，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世界吗？吃瓜群众感觉这简直就是颠覆自己的三观。 当然，林羽在傍晚的晚间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愣。 卧槽，怎么反倒自己的小说网站成了估值最低的那个？ 林羽顿时感觉损失了一个亿。 小说网站作为整个行业的领导者和体量最大的那个，不应该是估值最高的吗？ 有点不太开心的林羽只能咽下自己这口气。 其实林羽并不知道的是，这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造成的。高盛、摩根士丹利、雷曼兄弟还有其他投行全部与林羽接触过，但林羽都拒绝了他们。 所以他们只能把投资重点转移到其他目标上。 当他们知道所罗门兄弟公司敢给小说网站一亿美元的估值时，不由得让他们更加急切的想要拿下各自的目标。 于是乎估值就在谈判中不断的被推高。 这次林羽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也不能怪谁，林羽两世加起来的认识和眼界都比较有限，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资产千万依旧活的跟屌丝一样。 所以说重生后不是看几本小说就能变得牛逼起来的，有些东西必须要通过经验慢慢积累。 在国内的林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如今立足在纽约，林羽才真正接触到波澜壮阔的世界。 … 小说网站估值一个亿，融资一千万？ 这件事情对很多小说网站最忠实的读者来说只不过是件小事罢了。 现在大家最重要的事情，是网站很多精品书籍都要开始上架收费了。 最先和书迷读者们说明书籍要开始收费的是jk·罗琳。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作为得到网站各方面资源最多的书，读者数量仅次于林羽自己的作品。 与林羽用小号发布的《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成绩非常相近。 从今天开始，jk·罗琳的书籍再发布的章节就是收费章节了。 而网站作者表明自己作品即将收费的不仅有罗琳，还有其他几十位，只是他们的作品收费时间还没有定而已。 这就让很多读者表示惆怅，能一直看书多好啊。 后面的章节质量到底咋样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付费订阅还是不付费订阅呢？ 一时间很多网站读者都有看一天少一天的感觉。 今天小说网站一共有三本书要进行收费，一本是罗琳的《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这是所有人都关注的主角。 剩下的一本叫《斯巴达勇士》一本叫《罪恶战争者》。 林羽对于这两本书都不太看好，那本《斯巴达勇士》要不是字数足够多，林羽也不会拿出来作《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陪衬。 至于《罪恶战争者》，嗨，这是一本讽刺文学，讽刺美利坚在海湾战争的一本书。 这本书的作者写的很出格，要是实体出版或许成绩能更好一点。 不过林羽就是喜欢这种出格的，林羽知道不管他写的是否真实，写的好不好看都会有部分反战人士喜欢。 喜欢这种书的人群很固定，所以他的数据也非常稳，这种书当然也是拿出来做陪衬的最佳选择。 罗琳很喜欢在吃完晚饭后把当天的章节上传到网站，这已经成了每天固定的一件事。 网站也没有审核制度，所以都是上传就直接通过，网页刷新后的书迷们就能看到。 今天的罗琳还是和往常一样，检查一遍将要上传的稿件，看看是否有拼写问题之类的低级错误。 检查完之后便把章节上传。 当罗琳把光标移动到确定的链接上时，她有点恍惚了，自己这就要开始赚钱了？ 自己能够通过写作养活自己吗？ jk·罗琳很怕今天上传了章节之后，没有读者订阅，或者订阅的读者数量不够多。 若是没有办法通过写作养活自己，那么她以后就只能在教学之余进行创作，甚至要思考自己适不适合写作这条路。 犹豫中的罗琳不禁想起林羽给她的邮件中说过，只要喜欢这本书的读者足够多，那么订阅比例再低也会有足够的收入。 是啊，哈利波特现在在网站上拥有四万多的收藏，光点击量都快突破二百万了。 自己肯定能够获得足够多的书迷订阅，打完气的罗琳不再犹豫，直接就点击确认上传章节。 网站的数据都是一天统计一遍再发给作者，把今天需要上传的章节上传之后，罗琳暂时也看不到数据，就只好去书迷们建立的哈利波特粉丝论坛看看。 每天这个圈子都会有很多读者在这里讨论剧情，很多时候罗琳也会根据读者们的讨论，对稿子进行微小的修改。 今天罗琳更加期待有读者能尽快发帖讨论新上传的内容，因为有人发帖就代表这人一定订阅了。 很快，一条新的帖子迅速吸引了罗琳的注意。 “今天的故事依旧那么精彩，可惜我是不会告诉各位具体剧情的。” 这条帖子下面已经有了很多的回复。 “我也订阅看完了哦，我也不过告诉大家的！” “不告诉！” “不告诉！” “坚决不剧透！” “楼上保持队形啊。” 看完帖子，罗琳一时间喜笑颜开，这些应该都是订阅的读者无疑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读者订阅，不过看这样的情形数据应该不会太难看。 … 旧金山， 菲利浦作为一名高中生，每天最喜欢的活动就是看书。 菲利浦每天放学后没事情干，就在自己社区附近的一家书店里呆着，精彩的《盘龙》、《魔动苍穹》都是他喜欢看的。 不过自从他看了这两本小说之后，便开始觉得其他书没了阅读的激情与乐趣，越看越没意思。 直到有一天， 菲利浦在最新的一册书籍上发现了《魔动苍穹》内封面特别介绍的小说网站。 在处于中产家庭的菲利浦家，父亲由于工作需要家里有一台联网的电脑。 抱着好奇的心态，菲利浦使用家里的电脑登陆了这个网站，在网站上他找到了《魔动苍穹》的是那种实体书籍里没有的章节。 虽然内容只有几十章，但依旧让他喜出望外。 至于要付费，书不都是要花钱买的吗？ 菲利浦的年纪还不能给自己办理信用卡，所以就没有办法进行账户充值。 于是菲利浦便只能缠着自己的父母，菲利浦父亲对于自己有一个喜欢看书的儿子是很高兴的，谁让自家的大女儿养废了呢。 大号玩废了还不让养个小号吗？ 女儿除了学习不好，其他什么都学的非常快。 而小儿子菲利浦在学校成绩优异，还那么喜欢看书，自己当然要支持了。 菲利浦父亲直接给菲利浦的注册账号里充值了一百美元，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这对于部分蓝领工人来说几乎就是当月工资的十分之一了。 可见菲利浦是多么受父亲的喜爱。 一百美元的充值额度，相当于网站一万元整的阅读币，一万阅读币让菲利浦快乐的徜徉在喜欢的小说世界里。 不过很快菲利浦的快乐就没了。 因为林羽的更新放慢了，每天只有一两章的量，而且还时不时的玩个断更。 每天更新的时间不固定，甚至是否更新都不确定，这就让喜欢这本书每天都在等更新的读者们非常郁闷。 看本小说还要整天祈祷上帝，保佑今天的更新能够正常维持。 不过显然林羽不信上帝，上帝也不管他。 于是菲利浦看书越看越郁闷，内容是真的让他喜欢，但每天更新的量也真的让人上火。 第188章 大动作 好在菲利浦并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于是他便开始在网站上寻找其他有意思的小说。 《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不喜欢，这本书对于目前的菲利浦来说，并不怎么符合他的口味。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看上去很有意思的样子，让我来瞅瞅这本书怎么样。 于是当菲利浦阅读起这本书，发现快乐又回来了。 麻瓜世界、魔杖、霍格沃兹学校、飞天扫帚、隐形衣……… 这也太有趣了，与林羽的小说不同，这本书丰富的想象力与描绘的场景更加细腻。 如果说林羽的小说是豪放派让人热血沸腾的话，那么jk·罗琳的这本哈利波特就是婉约派作品。 世界观没有林羽的书那么宏大，但是文笔细腻，剧情曲折，各个事物全都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新鲜感。 比起《魔动苍穹》的热血沸腾，显然有趣的《哈利·波特》更加让年纪稍小的菲利浦喜欢。 于是菲利浦就成为了《哈利·波特与魔法石》最忠实的书迷，除了自己看还不断的向身边的朋友安利。 当然《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稳定更新也让菲利浦十分满意，每天晚饭后准时更新，字数量绝对能够让读者稍微爽一下。 跟那个《魔动苍穹》相比，《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作者简直是业界良心。 jk·罗琳的这本书有详细的大纲和细纲，每天只需要用电脑敲出来，然后稍微修改一些无足轻重却又让读者更为满意的细节就行。 这当然要比同时开两本书，还整天三心二意忙别的事情的林羽要强。 … 北卡罗来纳州中部， 伊利亚小镇， 距离尼克上次被表哥发电子邮件安利《盘龙》已经过去了很久，并且这本书真的让尼克无法自拔。 在看完这本书后，自己的表哥就又推荐了他一个全是《盘龙》内容的网站。 不过没有多长时间，网站就进行改版，不再只是书迷们简单聊天的网络论坛。 而是变成了现在的小说网站，并且网站的功能还在不断丰富起来。 尼克就像是一个见证者，从网站最初的简易论坛一直到现在功能丰富的互联网络阅读平台，网站书籍从最初的一本《盘龙》，到现在整个书城有几万本的各类小说。 尼克全部见证了，他也成为了网站最忠实的用户。 尼克今天放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找到学校里一个高年级学生给了他十美元，这是他一周的零用钱加上周末兼职得来的钱。 “账号密码？” 高年级学生顺手递给他一个小本子，让尼克写上他小说网站的账号。 小说网站暂时只能通过信用卡进行充值，就连储蓄卡都不行，这也是目前互联网络交易的唯一办法。 所以这对于小说网站很多年轻的书迷来说很不友好。 如果没有长辈给他们充值，那他们自己就没有办法充值。 不过这也让一些人看到了其中的商机，就比如尼克眼前的这位艾弗森。 这是一个头脑灵活的年轻人，当他发现小说网站的这个缺点时，他想尽办法弄到了一张能用的信用卡。 他会帮助那些想要充值，但却没有银行卡的学生充值，每充一次收取一美元的手续费。 黑吗？ 非常黑！ 很多在他这充值的学生都不想付出这一美元的手续费，但他们没有其他办法。在这个年代，美利坚信用卡只有到法定年龄和有良好的信用才能获得。 所以对于这个不合理的价格他们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谁让《魔动苍穹》还有《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这两本书实在是太好看了。 当然也会有人在学校售卖那些a4纸打印的章节内容。 不过打印的成本太高了，导致想卖到获利就需要提高价格，于是这就让盗版实体价格直接比去网站付费的价格高出许多。 比加上艾弗森的佣金还要高不少。 这也是为什么艾弗森收费这么高，还能不断开展生意的原因。 九美元对于尼克来说，能看的章节内容并不多，所以尼克就得精打细算的选着章节进行订阅。 现在摆在尼克面前的有三个选择，《魔动苍穹》、《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还有《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这三本书很难选择啊。 每一本自己都很喜欢，但是九美元对于网站上收费的小说来讲，最多也就是八十章不到的内容。 《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他有四十多章没看，《魔动苍穹》差不多有二十来章没看。 至于《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今天才收费，不过今天更新了十章，jk·罗琳的更新是真的快，不愧是网站更新速度最快的作者。 按照现在的更新速度，这本书只需要一周就能有百十来章了。 这要是放在《魔动苍穹》和《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上，估计要更新很久。 更新慢看的肯定没有《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爽，一想到这里尼克不禁下定了决心。 这九美元就先看《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了，这样自己一周每天也能都有书看，并且每次都能看爽。 于是jk·罗琳在不知不觉中又多了一个付费正版读者。 … 兰登书屋出版社， 主编办公室内，彼得·帕克端坐在老板椅上，神情严肃的盯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夹在手指中的雪茄冒着零碎的火星。 “我们必须要尽快对网站的部分书籍进行收费阅读，文学不应该是的。” 彼得·帕克对于小说网站不断推出付费作品，看的非常眼馋。 小说网站每天都有进账，而兰登书屋文学网却一直在亏损。 根据兰登书屋文学网的股东雷曼兄弟给出的消息，小说网站目前是处于盈利状态的。 雷曼兄弟什么个意思彼得·帕克当然清楚，人家希望兰登书屋文学网也尽早实现盈利。 小说网站在很早之前，用户还没有今天那么多的时候便开启了收费模式，兰登书屋总不能一直。 彼得·帕克对此决定深以为然，兰登书屋正在迅速丰富网站的内容，甚至接受融资有钱了之后，兰登书屋还收购了许多早就实体出版的书籍的网络电子版权。 “主编，咱们的收费定价要参考小说网站的模式吗？” 助理作为网站的主要负责人，却根本就没有多少做主的权利，文学网完全是彼得·帕克的一言堂。 兰登书屋文学网虽然已经独立，但还是彼得·帕克说了算，所谓的独立也只不过是把财务单独拿出来而已。 “不，我不想要那样。我们需要一次性收取整本书的钱，我们的书并不是小说网站那种没有完结就上传的半成品。” 彼得·帕克很有自己的想法。 兰登书屋文学网收稿的作品大都是已经完结的，并且什么种类的书籍都有，诗歌或者散文亦来着不拒。 收购价千百美元一本，价格低的令人发指。 但就是这样，也让兰登书屋文学网收到了许多低质量的普通作品来丰富网站的作品库，不过其中也有个别的书质量稍微还不错。 当然最近收稿的价格有所上涨，联合阅读的网站虽然还在建设中，但也开始了收稿。 兰登书屋没有办法形成垄断就会有竞争，竞争对于那些底层作家来说总是好的。 “我们在每本书的首页写出一个比较详细的简介，让读者根据简介内容挑选购买。” 在彼得·帕克看来，小说网站那种让读者试读一部分的策略，是很不符合出版社和网站利益的。 感兴趣的读者会在试读后一直看下去，要是能试读很有可能就让本来想要购买书籍的人放弃购买。 彼得·帕克的传统出版社书籍的思想，使兰登书屋文学网在根本上与小说网站拉开了差距。 彼得·帕克并未考虑到如果书籍质量很差，读者在付费之后会对网站以及出版社失望，对其口碑产生负面影响。 以传统形式出版图书，读者在书店买了书之后即使里面的内容质量再差，也不会把责任归咎到卖书的书店。 读者最多就是对这本书本身，以及这本书的作者产生差评和负面印象，最多以后不会再买这个作者的其他作品。 但是现在时代变了，林羽的小说网站打开了试读部分内容的潘多拉魔盒。 一旦有了对比，那么读者们就会把那些不让他们试读，而让他们付费买到垃圾书的责任归咎到网站。 … 新书上架后二十四小时的订阅数据，是林羽提出衡量一本书潜力的重要参考数据。 距离昨天书籍上架发布首个付费章节还差几分钟的时间，网站的员工全部都聚精会神的等待着。 很快， 新鲜出炉的书籍订阅情况便呈现出来了。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收藏五万两千一百个，平均付费章节订阅量两万一千五，订阅率41％！” “嘶！” 众人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数据太让人难以置信了，首订平均章节订阅量达到了两万一千五百，就算林羽的小说首次订阅也没有这个数量。 虽然林羽的小说开始收费的时候，网站注册用户要比现在少上一半，但现在林羽的《魔动苍穹》一直有两万多左右的均订。 《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更新要比较多，读者的均订数据也只是多出两千。 要是jk·罗琳一直保持这个水平的话，均订数据肯定还会继续上升。 两万二，还是两万三或者更多？ 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一时间众人全部都看向林羽，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传达的意思很明显。 “看，有人数据即将超过boss了，网站均订最高作者的位置终于要让出去了。” 林羽老脸一红，不过打定主意不准备多更的林羽随即便想到，这些家伙居然敢鄙视我。 “咳咳，今晚都给我加班！数据整理一下，明天把数据给所有读者的后台发过去，当然最重要的是给所罗门兄弟也发一份，证明一下咱们网站的盈利能力。” 林羽的话顿时让员工们傻眼了。 眼看着就要下班了，老板居然说加班！ 可恶！我连东西都收拾好了，晚饭准备吃什么好东西也想好了，你就跟我讲这些？ 虽然加班众人都会有加班费拿，但那点加班费哪有及时下班让大家更开心，果然资本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就算他还有一个着名作家的身份也不行。 看着众人一脸郁闷的回到各自工位，林羽微微一笑。 小样，还治不了你们。 心情愉悦的林羽开始接着分析今天同时上架的其他两本书。 《斯巴达勇士》，这本书居然有五百多的订阅，相比较其只有七千多的收藏，这样的订阅数据也不能说差了，只能说他真的很稳。 《罪恶战争者》，卧槽，五千多的收藏居然有三千多的订阅量。 这个数据也太离谱了，这个订阅比例都有百分之六十多了。 这书真的那么好看吗？ 不可能，要是真的这么精彩也不至于只有五千多的收藏。 对于收费小说，网站是向所有注册用户推荐的，按理说这样的成绩很奇怪，要是按照林羽的经验，这本书的收藏怎么也得有上万才能出三千的订阅成绩。 可现在他的收藏真的只有五千多。 “兰迪，帮我检查一下这个数据是不是有问题。”林羽怀疑可能是网站统计的数据出错了。 兰迪被林羽叫过来之后，马上检查了一下网站服务器的后台数据。 仔细检查了三次，兰迪并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于是林羽就给加班的众人找了更多的活。 “大家一起分析一下《罪恶战争者》这本书，为什么它会有这么高的订阅比例。” 于是所有员工赶紧打开电脑后台统计的数据，当他们注意到那百分之六十多的订阅比例，瞬间都惊讶不已。 网站什么时候出现这么高订阅比例的小说了，要是所有书都能有这个比例，他们早就安排全部小说上架收费了。 自己每个月的绩效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超过底薪。 ps：今天的更新完毕，祝各位大佬国庆佳节快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第189章 相同的道路，不同的命运 作为这本书的编辑，罗伯特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订阅比这么高的吗？ 罗伯特当初签约的时候，看这本书其实也就图一乐，有关反战题材的电影数不胜数，也不多这么一本小说。 况且在书中骂总统，骂国家全都没人会搭理，甚至有的时候这成为了一种政治正确。 只要你不喊着推翻资本主义，推翻国家现有的制度，那就没有人会找你麻烦。 而且海湾战争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拿出来看也不是什么新鲜题材，罗伯特可是一直记着林羽说过网站需要什么样的小说才能吸引读者。 小说网站的用户群体目前平均年龄还不超过二十岁。 主要都是年轻人在看，这本书根本就不符合这个阶段年龄的口味。 “把网站这本书的读者账号数据进行分析一下。”林羽命令着兰迪道。 不一会儿，真相渐渐浮现在众人眼前。 “用户账号登记的平均年龄三十岁左右，并且普遍是男性。”这下就能解释这本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数据了。 这帮人向前推个几年全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估计海湾战争那会儿，他们全都是二十多岁，虽然这场战役美国佬打的很迅速，很是扬眉吐气。 但是有人对海湾战争高兴也就总有人不高兴，现在这本书估计就是这批人在追读。 这些人消费能力十足，但是群体数量相对较少。 这也是为什么网站给这本书推荐却收藏上涨数量有限，结果订阅比高的惊掉众人下巴。 发现了真相的林羽也是非常无语，这本书真是………一言难尽。 虽然林羽对这本的成绩没了兴趣，但他也想到了一个有利于提高推荐效率的办法。 “兰迪，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看见下面界面的这部分了没有？”林羽指着《罪恶战争者》页面的最下端。 “把页面这里加上一栏，同类推荐。把这个栏目放上和这一页书籍相同分类的小说。” 虽然林羽觉得真要书荒的人，基本不会有多少人关心这个小栏目，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总有人会注意到的。 网站统计出来的数据很快便发送到了所有作家的后台。 只要是注册过网站作者账号的，不管他有没有发布作品，全都会收到一份这样的数据。 林羽相信能够来小说网站发布作品的作家，全都不是有钱的上层人士。 都是有生存和发展需求的，而绿油油的美元就是他们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目标。林羽虽然没有办法直接给他们钱，但是他能告诉作家们可能会赚到多少钱。 就像是在驴子面前吊一根胡萝卜，让他们有目标，并且这个目标还很接近。 此套路是不是非常熟悉？ 这就是早几年朋友圈那些传销的套路，昨天赚了多少钱，今天喜提了跑车，明天又买了套别墅。 不知道看到这些朋友圈的人是不是羡慕的流口水。 林羽前世一开始不明白这套路差点也相信了，要不是项目的门槛是两万起步而林羽兜里只有一千块，他还真的就准备加入进去。 等明白套路的林羽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没有被骗，还是悲伤自己穷的连被骗的资格都没有。 林羽对于上层社会的认识，大多是新闻媒体的道听途说，但对底层穷人的心态倒是了解的非常透彻。 … 纽约、洛杉矶、英国……… 网络数据通过电缆传递到了所有小说网站作家的电脑上。 深夜， 很多依旧在电脑前认真码字没有睡觉的扑街们，全都看到了网站发过来的统计数据。 “两………万一千五百的平均订阅！” 很多扑街作家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万多的订阅这得能有多少收入？ 算术不好的全都找来纸笔开始为jk·罗琳计算收入，很多人甚至有点恨自己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做个算术还算的那么慢。 于是在西半球的深夜，多出了一些正在做计算题的人。 当他们算出《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第一天收入的时刻，无数人都屏住了呼吸。 每章按照两万的订阅数量计算，罗琳喜欢每章三千字，而今天更新了十章，加上罗琳签的是顶级合同，与网站分成是三七分。 网站收费是千字五分钱，一美元是一百美分。 那么一共就是四千美元左右，一天就赚了那么多！一个月就是十二万美元，一年就是一百多万。 有多少成名作家一年能够赚这么多钱？ 很多人心中都清楚，知名实体书作家一年能赚到一二十万都算是不错的，而现在一个活生生的新人作家例子就摆在他们眼前。 jk·罗琳的成绩想想就行了，网站上拥有那么多的书迷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哈利·波特系列的成绩是他们很多人都无法奢求的。 毕竟整个网站也就新出了这么一个顶尖作家，于是在羡慕完之后，众扑街们便开始算起一些自己能够奢求的。 就比如《斯巴达勇士》还有《罪恶战争者》，在众人得出《斯巴达勇士》的作者能够赚到一百多，《罪恶战争者》能够赚到四百多美元的时候。 他们的惊讶程度甚至不低于对哈利波特。 要知道这两本小说点击收藏的数据，是绝大部分签约作品都能达到的。 相比较《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难以企及，对于底层作家来说，这和他们自己能够拥有那么多收入是一样的。 以前是小说网站给了众多作家们希望，而现已经不是希望了，现在是帮助他们直接实现梦想。 在所有签约作家们看来，赚钱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 纽约，布鲁克林区， 某栋建筑物的地下室内， 布莱恩搬到这个简陋的地下室已经有两个月多了。 一般来说白人是不会居住在布鲁克林的，混乱的布鲁克林是黑人还有罪犯的天堂。 但是墨西哥裔的布莱恩还是搬到了这里，两个月前他花钱买了电脑后，身上的钱以及他的收入便不能支撑其继续住在租的公寓里。 作为一个不甘于一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布莱恩一直想要通过写作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至于为什么选择写作这条路而不是去当演员之类的，那是因为写作不看脸。 虽然作为一直给出版社投稿一直不能过稿的扑街作家，布莱恩始终没有放弃，一直通过打工勉强维持生计。 直到他知道了小说网站，他清楚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他通过别人的电脑上传了一部分手稿，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去写什么散文或者诗歌，而是小说。 很快网站便给他发来了签约通知，分成签约是很考验作者的。 像布莱恩这种勉强维持生计，在最初书籍的期是一分钱收入都不会有的。 这还不是最困难的，因为当时布莱恩连一台电脑都没有。 在买了一台二手电脑，以及交了一个月的宽带费之后，布莱恩身上应急的积蓄全部花完，并且地下室还需要交租金。 现在居住的地下室，已经是他能找到最省钱的地方。 两个月里，布莱恩白天出去找一些工作来让自己保持活着，晚上便开始写作，每天到凌晨睡四个小时。 就这样布莱恩坚持了两个月。 眼看着自己就要坚持不住了，合同上收费的条件也满足的差不多，网站却始终没有让自己的作品收费。 直到三天前， 他的作品被通知即将开始上架收费，这个消息使他本来已经坚持不下去的心，又有了一丝动力多坚持了几天。 昨天深夜，他把晚上写的章节上传到网站，早上出门打工就没有继续关注，他还要坚持活着，现实不予许他一直待在地下室。 晚上回到地下室后，网站还没有给布莱恩发来今天的数据，他也不清楚网站是不是会发来数据。 而作家的后台上也没办法直接看到最近几天的数据。 至于为什么，小说网站就是这么设置的。 虽然一直担心着自己的订阅，但时间不充裕的布莱恩只能先码字，直到深夜，准备上传新章节的布莱恩愣住了。 网站发来新收费的小说订阅情况。 这一瞬间布莱恩根本就没有看到《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数据，他只看到了自己那本《斯巴达勇士》的订阅数据。 五百多！ 居然有五百多的订阅！ 早就计算过许多遍一个订阅能有多少钱的布莱恩，瞬间就算出了自己今天能拿到的钱。 超过一百美元！ 仅仅片刻，布莱恩眼中充满了水汽，然后水汽汇聚成水滴，眼泪噼里啪啦的砸在键盘上。 布莱恩丝毫没有察觉，他需要释放自己憋了两个多月的情绪。 只要自己保持这个水平，他以后就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一边掉泪，一边笑着上传了自己今天写的内容，布莱恩很快就幸福的睡觉去了。 至于其他两本书的成绩，那与布莱恩的关系并不大，他明天还要接着辛苦工作，赚取微薄的工资。 毕竟稿费分成的收入需要到下个月才能拿到手，他还需要坚持一个月。 身体与精神都疲惫到极致的布莱恩很快便带着微笑进入梦中。 在梦里他梦见自己小说的订阅再一次增长，六百，七百，八百………直到和着名畅销作家林羽的数据一样多。 然后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林羽先生，全身散发着柔和光芒走到了他的面前说：“很高兴见到你，我们网站最着名的作家布莱恩先生。” … 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布莱恩一样。 迈克尔·摩尔是一位作家、演员、编剧以及导演。 当然要是再过个十来年，那么这些名头前面就要加上“着名”两字。 得过柏林国际电影节荣誉提名奖，多伦多国际电影节最佳故事片奖，参与拍摄过电视剧《辛普森一家》，参演过纪录片也自编自导过剧情片，艾美奖提名的常客……… 如此多头衔的一个人，在国内的知名度却极低。 但他搞出来的瓜相信很多人都吃过，那就是让这位迈克尔·摩尔先生真正名声大噪的纪录片———《华氏911》。 这部纪录片把当时总统小布什的脸扇了又扇，把自己总统黑到不能再黑的地步，不得不说这位真的是人才。 当然现在是1992年，还不是2004年。 不过即使这样，现在的摩尔先生也丝毫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时不时就自导自演个反应社会或者政治的片子。 在迈克尔·摩尔眼中，这个世界这个国家从头到脚都充满了邪恶，到处都充满了阴谋诡计。 当然他想的也没错，毕竟是资本主义嘛。 摩尔先生和那群公知一样，社会上的一切都是落后且需要批判的，在这种人设下，摩尔先生拥有特别多的死忠粉。 而小说网站里的《罪恶战争者》就是他的大作。 不过在前世并没有这部小说，林羽觉得应该是自己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随着互联网的兴起，越来越多的人进入互联网这个虚拟世界，迈克尔·摩尔也不例外。 作为一名无时无刻不想向社会群众传递阴谋论的家伙，怎么能忍住不在互联网世界中发出自己的声音呢？ 一开始迈克尔·摩尔只是建立自己的博客网页，经常会更新一些亲手写的小作文。 但博客这玩意儿看的人都是真爱粉，一般人也没有机会能看到他的博客，直到摩尔先生知道了小说网站的存在。 虽然小说网站一开始只有奇幻类的幻想文学，但随着《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发布，各种题材的小说全部涌现出来。 现在小说网站已经不再局限于奇幻类文学作品了。 迈克尔·摩尔发现小说网站聚集了大量的视线，他忍不住想要利用这个巨大的平台发声。 于是摩尔先生建立了自己的作者号，起初发表一些短篇文章但效果并不理想，由于网站主打的是小说，所以绝大部分网友都是来看小说的。 许多作者都是边写边上传章节，这就导致很多读者看书第一眼要先看一下字数，字数多说明这本书更新有段时间了，作者的人品有保障。 字数少则说明刚开书没多久，或者写了一点就被放弃太监了。 这就导致摩尔的短篇文章很多时候连被读者点开的机会都没有。 迈克尔·摩尔不是傻子，也很快就发现网站都是长篇小说受欢迎，于是立马决定把故事讲更加详细，把内容和自己的思想用文字展示出来时变得更长。 然后《罪恶战争者》就诞生了。 不过可惜的是这届读者不太行，整天就喜欢看些没有意义的魔法奇幻之类的小说。 夜深人静，看着上架收费后的订阅总量，迈克尔·摩尔觉得真正能理解自己的人果然还是少数。 第190章 IDG的调查 葡萄牙， 深夜，万籁俱寂， jk·罗琳同样没有睡觉，不过并不是因为她要码字赶稿，而是一直和她保持联系的编辑凯瑟琳通知今天晚上数据就能出来。 凯瑟琳向她保证，在数据出来的第一时间，便通过邮件形式发给她。 所以，jk·罗琳在把第二天上课的内容准备好后，便一直等待网站的数据发送过来。 二十分钟后，跳动的邮箱信息映入眼帘，罗琳激动的握着鼠标，颤抖的点开新邮件。 “两万一千五百？” 嘴上呢喃着自己眼中看到的数据，jk·罗琳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整个人身上积压了许久的压力瞬间烟消云散，这本小说她创作了很长一段时间。 多次被拒稿让罗琳开始怀疑自己的写作能力，加上对未来工作和生活的不确定性，使得罗琳更加焦虑。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罗琳关上电脑，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白纸，朝着天花板凝视了几秒后，没有丝毫犹豫的在白纸上写下了“辞职”这个单词。 教师这份工作让罗琳身心疲惫，应付调皮的学生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反倒是写作让罗琳觉得更有前途。 她的条件不像布莱恩那么艰苦，辞职对罗琳来说只是水到渠成罢了。 教师的工作只是为了自己能够追求梦想，现在梦想已经实现，那就回英国去。 … 这一夜是很平常的一夜， 今晚的邮件虽然只让微不足道的两三个人的命运被改写，但却有无数人的命运即将被改变。 这是属于小说网站无数作家的一夜，这封数据邮件也是网站历史上最具意义的一封全站内邮件。 深夜，小说网站把邮件给所有签约作家都发了一遍，很多人都看见了，但同样很多人直到第二天才看见。 就比如所罗门兄弟公司。 早上八点，法比奥和往常一样进入所罗门兄弟的集团办公楼。 打卡上班后，法比奥走到助手的工位，让他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方才来到属于投资部经理的办公室。 自打成为高级合伙人，法比奥就很少会在上班之外的时间工作了。 除了会接电话，工作使用的电子邮箱更是重来没有再打开过。 打开电脑，法比奥按照习惯点开邮箱，发现里面躺着林羽发来的新邮件。 想到这是自己负责投资的项目，法比奥立马打开邮件浏览起来。 “二十四小时就有两万多的订阅量，这本书看来是很不错啊，难怪小说网站那么容易就实现了盈利。” 法比奥在投资前专门研究过小说网站，并且对网站上人气较高的小说都有所了解，对于《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能有这样的收入成绩，他是很能够接受的。 不过另外两本书的成绩却让法比奥忍不住皱眉，这数据也太低了。 本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思维，法比奥打开小说网站，开始查找那两本在他看来成绩很差的书。 搜索到两本书，法比奥开始对比这两本书在网站的热度和排名。 《罪恶战争者》和《斯巴达勇士》在网站中的排名很普通，普通到除了字数达到上架标准外，真没有什么其他优点了。 这样的书在小说网站简直不要太多。 比这受欢迎的书在小说网站里同样大把存在。 如果按照小说网站每天收到不计其数的签约合同来看，网站应该是有好几万的签约作品的。 并且这个数字每天都以一个稳定的速度增长，在网站新招的编辑全部上岗之后，增长的速度肯定会更快。 《罪恶战争者》和《斯巴达勇士》这样的书籍对于网站书库拥有的书籍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甚至只是优秀作品上架时陪衬的炮灰罢了。 但在炮灰的数量上去之后，原本微不足道的盈利就变得令人不得不正视了。 明白其中存在的巨大价值后，法比奥脸上的笑容直接溢了出来，并且越想越高兴，直到最后引起了办公室外秘书的注意。 放眼望去，能够那么早实现盈利，并且未来可以看到盈利，效益还非常可观的互联网企业又有几家？ 目前看来只有林羽的小说网站。 只此一家罢了！ 愈发对小说网站看好的法比奥，不由得开始畅想小说网站该什么时候上市，上市之后的股价能够达到什么地步。 … idg美国国际数据集团， 作为全世界最大的信息技术出版、研究、会展与风险投资公司，专业数据统计才是它的本职。 idg创建于1964年，总部设在波士顿，在全世界85个国家和地区设有子公司和分公司，拥有超过万名高级研究专家和编辑人员。 idg采用电子邮件、数据库、电传及联机服务等现代化信息处理和传递手段，建立了快速而全面的世界性信息网络。 而就是这样一家对市场数据变动反应最灵敏的公司，让很多直接购买数据的公司在对于小说网站调查时，出现了信息迟缓的问题。 即时数据是idg的生命线。 小说网站第一次出现在idg的行业调查名单上时，还是由于兰登书屋文学网的出现。 但是除了一些网站的点击量和流量数据之外，idg没有任何办法得到其他有用的数据。 互联网阅读是一个短时间内突然兴起的行业，快到甚至有人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行业，就出现了估值高达上亿的相关企业。 于是idg便开始紧盯着这三家互联网络文学公司。 联合阅读就算了，目前还处在筹备阶段，兰登书屋文学网还没有进行收费，调查意义也不大。 只有小说网站的规则机制完善，正走在正轨上。 不过以前都是靠着大量雇员调查的idg，突然不知道该向哪里派出自己的雇员。 作为堂堂的行业权威idg，这怎么行呢？ 于是idg公司的专家们便开始讨论起，该如何获取可靠真实的数据。 有人提出了向小说网站要，不过随即提出这个意见的人就被喷了一脸。 人家给不给数据就先不说了，给了你能够保证数据的真实性？ 一时间这个问题困扰着idg公司一直不能解决，因此idg一直没能向外界发布任何的调查数据。 戴夫·佐东作为idg雇佣的大量调查员中的一员，非常“幸运”的被公司选中，派去调查小说网站的数据。 像他这样悲催的员工还有很多位。 不过戴夫·佐东很想在大街上喊一句，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去小说网站找数据。 戴夫以前做过电影票房的数据预判，那时候大不了提前去大街上一个一个找人询问，然后根据数据模型进行运算。 但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找谁？去哪？如何做？ 这些全都未知。 任务在身的戴夫郁闷的在大街上闲逛，希望好运能够眷顾自己，给他指一条明路。 可能是上帝真的垂青了戴夫，当戴夫开着自己的车来到一家出版社的门口时，他看见了一个十分眼熟的作家。 他们曾经有过短暂的交集，本着和熟人打招呼的心态，戴夫与这位作家闲聊了两句。 当聊到自己的困难的时，作家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找一位小说网站的作家试试呢？找到在网站上发稿的作家应该很容易。”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呀，他没有办法直接从小说网站那里得到数据，那小说网站的作家呢？ 不过小说网站的作家同样不好找，戴夫的作家朋友只是跟他说起，那些经常被拒稿的作家中可能会有。 但显然戴夫的这位朋友不是那种经常被拒稿的人，所以没有办法给他提供帮助。 好在是有了目标，戴夫立刻行动起来。 在某个出版社的某位编辑的帮助下，花费一百美元酬劳的戴夫，如愿找到了一位小有名气的扑街作家。 然后又在这个扑街作家的引荐下，戴夫终于找到一位放弃去实体出版社碰运气，转而去小说网站发展的作家。 幸福来的就是那么突然。 在这位作家的电脑上，恰好就保存着昨天晚上网站发来的统计数据，还有一些是以往的数据。 喜出望外的戴夫把数据直接转发到上级的电脑邮箱中，然后便拿起电话给上级报告。 这是啥？ 这些都是功劳啊！ 戴夫必须防止有人在他之前，抢走他的功劳，而idg公司相关负责人同样喜出望外，终于有一些能用的数据了。 这些数据来的真是太及时了，通过这些数据，公司甚至能够推算出小说网站大致的盈利额度。 小说网站未来在付费阅读功能上的收入，对于idg来说简直就是小透明啊。 一时间，idg的相关机构全部运作起来，该建模的建模，该计算的计算，计算完拿到有用的数据，idg立马又向自己的金主爸爸们发布得到的结果以及相关的数据预测。 什么单本小说的盈利收入，小说网站的分成，以及预计网站总收入的推测，idg全给自己的客户们发布了。 不得不说，林羽经常向网站注册用户和作家们发布一些数据，让他们方便的同时，也使网站的一些信息变得不设防起来。 是好是坏暂时还很难说。 当然对idg来说也是，光靠着小说网站公布给作家们的信息太过于单一，里面存在的风险还是很大的。 当idg的客户们拿到调查报告，并开始仔细阅读研究的时候，小说网站正忙着搬家呢。 现在小说网站有钱了，不需要再和paypal公司挤在一起办公，不然排面上也说不过去。 凯瑟琳通过中介公司找到了一栋只有五层楼高的低层写字楼。 这栋楼位于曼哈顿区块的外围，最上面的四五两层楼正好全空着，林羽大手一挥直接就租下了两层。 当然主要原因是原本租下这两层楼的公司倒闭了，人家大楼管理方想要一次性全部租出去，单独一层楼租金要贵上不少。 林羽看着价格合适，并且不需要怎么装修就可以快速投入使用，于是便同意了。 如果有人问你有钱了之后该怎么办？ 不用想那肯定是花，自己消费是花，投资也是花，反正不都是要把钱给用出去，别想着把钱存起来就行。 要是私人有钱了，你把钱存起来顶多会被别人笑话两句，然后说点通货膨胀货币贬值之类的话。 但如果公司要是有钱了还那么干，那股东们是会不乐意的。 小说网站如今有钱了，当然不能把钱直接往银行一存然后就不去管了，那林羽还融资干嘛，给公司找爹寻不自在吗？ 作为公司的大boss，林羽现在就正在考虑该如何发挥这次融资所带来的这笔钱，要把它花在刀刃上。 首先招人是肯定必须的，网站一直缺编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招几位编辑。 这件事林羽交代给了兰迪来办，林羽相信自己的三好员工兰迪能够做好招聘编辑这种事情，毕竟只要照着他自身的标准，然后稍微放低一些就行。 当然最后肯定还需要林羽把关，毕竟编辑的工作对小说网站来讲至关重要。 小说网站不是说员工多了业务就能够上去的，网站最需要的是注册用户，那种喜欢在网站上付费阅读的注册用户。 目前互联网公司的广告投放还得通过网络才行。 不过投放的途径真的一言难尽，各家网站的广告都是按照自己的标准进行，根本没有统一的平台。 林羽在浏览了五花八门的劣质广告后，头一回有种想念前世广告无死角覆盖的网络世界的冲动。 你在淘宝要是搜索某个东西没有购买，那淘宝的广告能够打到其他绝大多数软件里面去，你说这属于侵犯隐私？ 呸！那是正大光明的好嘛。 注册账号的时候用户协议还有软件的使用协议里面都有注明，疼讯，阿理，滑为，小米等许多有实力的企业都建立了广告推广联盟。 通过你的私人数据，然后云计算会给你推荐最有可能需要的产品广告。 所以说那是大数据的时代，虽然很多时候林羽想想自己跟个透明人似的，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但资本不就是这样吗？ 当你是个屁民的时候就不要多想了，与其反抗不了那还不如闭眼享受。 不过现在林羽重生了，并且有机会成为一个资本家，成为资本家那就不只是闭眼享受的事情了。 马克思说资本的每一个毛孔中都留着鲜血，林羽虽然不至于像马克思描述的那样，但是有一点是一致的。 那就是对利益的追求。 第191章 即时通讯 林羽想了半天，发现小说网站真的只能通过最原始的手段，去和每一个想要投放广告的网站接触。 为了增加广告投放的效率，林羽决定先找来几本书进行尝试。 不用想，《魔动苍穹》以及《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铁定逃脱不了当小白鼠的命运。 然后林羽又挑了jk·罗琳的《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还有那本批判现实的反战小说《罪恶战争者》。 被选中的每一本小说都是收费的，毕竟没有收费的小说只能从其他网站上引进流量客户，赚不了钱。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还有林羽的两本小说肯定得投放进全是青少年聚集的网站论坛。 毕竟这类小说的阅读主力军都是比较年轻的群体。 至于《罪恶战争者》这类小说肯定是放到反战以及反智的网站上投放。 别管网站的流量是大是小，即使流量再少，潜在的书迷转化率也是一笔不容小觑的数量。 要花最少的钱去办最大的事，那些网站赚不赚钱林羽可不管，反正小说网站是铁定不会亏。 到各家网站投放广告是林羽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选择，这也是给小说网站吸引用户最好的办法。 投放广告的过程非常愉快，因为小说网站多了一个金主爸爸。 林羽没有直接找上各家网站，而是直接把电话打到法比奥那里，希望法比奥能够帮小说网站和所罗门兄弟投资的互联网公司建立合作关系。 具体的合作策划林羽直接用邮件发给了法比奥。 林羽的广告投放策划看起来非常有效与可行，法比奥也没有拒绝，非常乐意为小说网站的发展出一份力。 在法比奥的帮助下，小说网站成功拿下了多家搜索引擎一级页面长达一个月的广告位。 事情办的是很顺利，但花的钱同样不少。 光是几家网站分类搜索页面的广告，一个月下来就要三十来万。 本来想要在几个搜索引擎上打更多广告的林羽，也被这个价格吓了一跳从而赶紧收手。 自己还有不少网站需要广告投入，可不能把经费全部花在这里。 虽然目前的搜索引擎还没有像往后几年那么统一，但大大小小的不同几家还是积攒出不少用户，这也是林羽首先选择它们的原因。 接下来才是流量较少的小网站，不过那些小网站的广告价格确实要低上不少。 比如一个反战反美利坚合众政府的小网站，一听说有人愿意投入广告，管理方热情的连林羽都不好意思压价了。 虽然那个小网站每天只有一万不到的浏览量，但是顶不住投放广告定位精确。 五万美元拿下一年的网站主页广告位，直接就让网站的创建者非常满足。 有人愿意在他们的网站上打广告，不仅能赚到广告费，这还代表他们网站的关注度已经上升到一定高度，不然人家为什么要来这里打广告呢？ 好，这只是林羽尝试的一次精准投放罢了。 经过多次不懈努力的投广告，林羽发现这样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林羽认为还是要用技术来解决这个问题才行，人的效率终究是没有机器高。 小说网站也该再招一批程序猿了。 到时候自己通过利益把所有网站的广告位都整合起来，那时候想怎么打广告就怎么打，想在哪里打广告就在哪里打。 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眉头，林羽觉得自己为小说网站真是操碎了心。 要是这么苦心经营小说网站还不能翻倍赚钱，林羽就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 “boss，初次面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林羽正沉思着未来对网站的进一步构思，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外头传来兰迪的声音。 “进来，这么快就出结果了吗？” 见兰迪捧着一大堆简历进来，林羽惊讶的问道。 不过转念一想，兰迪是自己所有员工中工作最积极，效率高最高的，这样的办事速度倒也正常。 “这里一共有20个人，按照boss你的要求，咱们需要建立四个小组每组三到四人，所以这些人里我们还需要再挑几个。” 看着兰迪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林羽不禁十分欣慰，终于有让自己彻底省心的员工了。 这样年轻优秀又踏实肯干的员工，在美利坚找个资本主义大染缸里已经非常少见，自己必须要给他升职加薪才行。 e，先升职，现在公司需要花钱的地方有很多，自己得先把整个工资薪酬规则给理清楚，不能像以前那么随意的乱发奖金了。 林羽接过简历看了一会儿，便有了自己的决策。 “这几个年龄稍大的先把他们排除在外，咱们需要的是有青春活力，更加适应互联网工作的年轻人。” 林羽记得自己以前曾经看过不止一次关于企业管理方面的文章，上面都说年轻人更容易让公司保持活力。 互联网公司不可能让一堆思想僵化的人充斥其中。 虽然林羽对于企业管理这一块儿也是一知半解，但作为公司的大boss，林羽还是希望公司能够更年轻化些。 而自己年龄也不大，比自己年纪大太多的员工很容易在处理问题时产生一些心理负担，从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 打个比方，如果是兰迪做错了事情，那林羽可以毫无压力的批评他。 但倘若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犯错，林羽会有所顾忌，考虑要不要稍微照顾他的面子，毕竟林羽还算个有人情味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剩下的人你看条件再甄选一下，男女比例差不多三比一就行，最后录用的女员工单独分一组，男员工分三组。 然后全部归你负责，兰迪你暂时辛苦一些，等我把网站的所有职位理清楚后，再给你具体安排职位。” 最后一句话林羽说得意味深长，还略有深意的看了兰迪一眼，林羽相信兰迪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兰迪吃苦耐劳表现好，并不代表他脑子不好使，不然林羽也不会把他招进网站公司。 听到老板给自己漏了那么多权力，以及后面那几句很明显暗示的话语，让兰迪顿时心花怒放。 自己这是被boss看中了！ 拼命忍住内心的激动，兰迪想要让自己表现的正常点，但脸上洋溢的笑容还是让林羽明白兰迪应该是个可造之材。 解决完网站缺少编辑的问题，林羽又开始思考网站其他的问题。 小说网站如今有点一条腿走路的意思，网站绝大部分的读者都是男性。 众所周知，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即使是在自由的美利坚也不例外。 女人在花钱方面的思维要比男人更加感性一些，她们花钱更加考虑自己喜不喜欢，而不是自己需不需要。 现在网站上的女频小说太少了，何止太少，林羽觉得几乎没有，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这会让网站白白流失很多女性用户，很多时候男频向的文章写的即使再热血沸腾，可能在女人眼中看来也索然无味。 就好比许多男生看言情小说一样，很难静下心来看进去。 林羽虽然也对言情小说不感冒，但人不能和钱做对，所以林羽决定给小说网站增加一个分类。 女生频道！ 林羽还打算把其他分类都进行详细的细分，比如幻想类文学就可以分出科幻、奇幻、魔幻等等。 说干就干，林羽又把办公室里的一头程序猿给叫了过来。 这只吃苦能干的程序猿来自印度，对编码这一块有很深的造诣，当初招聘的时候，罗伯特就是看中了他的技术。 当林羽把自己的想法和要求说了一遍后，阿三程序猿直接皱起了眉头，缓缓开口道，“boss，您这个要求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毕竟调整的跨度太大了，我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要求。” 林羽一听，既然这项任务的工作量大，那干脆就先把需要的程序员也给招满。 程序员的工资要求可不低，比招编辑的用人成本要高出许多。 不过小说网站并不需要时时刻刻有大量程序员在岗，等网站程序稳定后有两三个日常维护就行，多出来那些就是浪费。 思来想去，林羽突然灵机一动。 可以再成立一个公司啊，之前还想着自己专门弄一个网络广告投放平台，以后直接把网站的工作程序“外包”到这家公司就行。 这就完美解决了网站编辑的人数问题，正好顺便把罗伯特的那个即时通讯项目一并解决。 “那就这样，你先把关键的程序架构编写好，网站到时候会再招一个程序员来辅助你的工作。” 林羽在接触了大量程序编写网站软件后，对这方面也有所了解，但显然这对阿三同志来说并不能解决问题。 “boss，那个……最少得七个人以上的团队才行。”程序猿以为林羽不了解这项任务的工作量。 “我知道，咱们网站只需要再招一个就行，我会从其他地方给你提供人手的，别担心好伙计。” 林羽好言安慰鼓励了眼前紧张的程序猿一番，让他先回去接着工作。 … 看着老实巴交的程序猿离开办公室，林羽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开始联系罗伯特。 罗伯特最近是越来越行踪不定，即时通讯的进展好像不错，至少最近罗伯特从林羽这里支出的费用是比之前要多出不少。 因为罗伯特每笔钱的用途都报备的非常清楚，林羽付钱十分干脆。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另一头罗伯特的语气听上去非常兴奋。 “boss，你知道我们的项目成功了？” 虽然罗伯特的声音透露着激动，不过林羽还是有些疑惑。 “你们把即时通讯软件写好了？” 林羽比罗伯特更加惊讶，自己把这个项目交给罗伯特才过去多久的时间。 把听筒换了一个方向，林羽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开始考虑起这个项目能够给自己带来多少利润。 虽然自己提供了灵感来源和资金帮助，不过一开始林羽和罗伯特都把这项任务当作小说网站的所有品。 在前不久的公司融资中，林羽才不得不把即使通讯项目单独分离出来，所以现在问题就显现出来了。 “软件已经封装完成了，现在准备开始测试找程序中的bug，我待会儿送一份测试版给boss您看看。”罗伯特说道。 “行，我正好也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直接送到我家来。” 林羽和罗伯特约好了时间，罗伯特很快便赶到林羽的租屋。 开门的林羽发现罗伯特还带来了一个人，一个黄皮肤的亚洲人，看五官林羽猜应该是来自祖国大陆的。 从穿着打扮上观察，林羽可以确定这同样是一只程序猿没跑了，毕竟很多时候，程序员的那件黑白格子衫实在是太具辨识度了。 “boss，这是我的同学，王。为我们软件的编写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 罗伯特和林羽的年纪比较接近，林羽也没有老板架子，私底下林羽和罗伯特他们也都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王？是大陆还是湾湾的？” 林羽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让罗伯特身旁的程序猿愣了一下。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表情由惊讶转为惊喜。 “非常高兴见到您，林羽先生。我叫王建国，没想到您的普通话这么标准，我是大陆人，现在是纽约大学的研究生，马上就要毕业了。” 王建国笑着介绍道，他起初以为林羽是美籍华裔，从小在美国土生土长的土着。 毕竟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中国年轻人在美利坚成为畅销小说作家，并且拥有一家融资上亿的互联网公司，怎么听怎么不靠谱，你当我是在看小说呢？ 同样的，王建国的自我介绍也让林羽眼前一亮。 “大陆人那再好不过了，你毕业之后愿意来我们公司工作吗？公司可以帮你解决一切后顾之忧，给你最好的待遇。” 让罗伯特能够认同的技术性人才，那在专业水平上肯定没话说。 何况这个王建国居然是大陆人，这让林羽本能上就有一种亲切感，想要招进公司来内部消化。 “非常感谢林羽先生，不过我已经和罗伯特说好了，要帮他搞好即时通讯软件。”王建国一脸歉意。 “没关系，这两者并不冲突。” 林羽没有在工作的话题上过多纠缠，毕竟当务之急是要和罗伯特讨论即时通讯软件。 第192章 梦想孵化公司 见林羽和王建国正在聊天，罗伯特便把用光盘拷贝过来的软件装在电脑上。 “这就是我们编写的软件，我们暂时叫他talk，准备真正发售的时候再想一个正式的名字。”罗伯特打开软件向林羽介绍道。 软件的整体设计风格在林羽眼中很土，但重生已久的林羽也是见怪不怪，毕竟都被土到麻木了。 界面布局或许是受到微软的dows系统的风格影响，各种分类布局都是在左侧。 就和前世微信电脑的客户端比较相似，但却没有微信电脑客户端看起来简洁，虽然布局紧凑有大量留白，不过林羽还是觉得qq的界面让人看着更加舒服。 目前的界面虽然太过死板，但在整体功能上即时聊天的简单操作都能实现，林羽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个界面布局要是能够把分类移到这里可能会更好，以后如果需要增加新的功能，我们也能有更大的扩展空间。” 林羽找来一支笔和一张白纸，在纸上开始画起了部分示意图。 林羽并没有直接去抄袭qq的客户端，因为林羽知道qq的客户端也是抄袭别人的，不过如今连qq抄袭的对象似乎都还未面世，这怎么能叫抄袭呢。 资本家林羽很无耻的借鉴了qq移动端的界面设计，顺便给页面边框的左边多加了一竖栏，就类似于头像状态之类的。 “哦，boss。你的这个设计真是太棒了，我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也没有你简单画出来的好看。”对于林羽设计的界面，罗伯特越看越满意，毕竟林羽对于界面设计是所有小说网站的员工一致称赞的。 小说网站的网页设计可以说是他们看过最棒的网站页面，现在林羽简单看完之后便给软件布局提出了更好的改进方案。 罗伯特想要马上修改，林羽却阻止了他。 “别那么着急改，我的意见完全可以作为下一个改进版本进行发布，即使通讯软件应该随着客户的使用而不断进行迭代。这样才能保证软件的活力，让用户能够一直有新鲜度，而不是以开始就把最好的状态展示出来。” 林羽把自己对于软件更新的理解给两人简单的讲解了一下。 罗伯特和王建国听完眼前一亮，产品迭代的概念他们虽然知道，但并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件事，之所以他们不重视是因为现在这个概念并不流行。 90年代初期的电脑软件都是当前版本不满足用户需求的情况下才会进行更新，或者为了利益推出新产品时，让新旧两个大版本并行于市场。 现在林羽把这个概念提了出来，让他们不由得更加严肃的审视起来。 林羽迭代更新的说法不像他们所知道的大版本更新，而是大小版本交替更新进行的办法，这样肯定能够更加赢得用户的欢心，及时不断的优化软件。 “boss的这个意见真是太好了，以后talk就按照这个模式进行维护更新。”罗伯特兴奋的说道。 林羽对于软件迭代的想法只是一个小插曲，既然罗伯特接受了自己的观点，林羽也就不再接着继续这个话题。 “罗伯特，我准备成立一家新公司，即时通讯这个项目作为新公司的一个重要项目单独核算，公司开发团队拥有整个项目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将来进行融资或者上市需要独立的话也比较方便。” 林羽说着看向罗伯特，不知道他能不能够接受这个股份分配比例。 如果林羽想要做绝，完全可以一点股份不给的把这个项目给夺下来。 因为钱是林羽和小说网站提供的，从商业角度来说，这个项目中罗伯特只是拿钱办事的工具人，但显然林羽是个有良心且眼光长远的的资本家。 所以林羽并不想做杀鸡取卵的事，而是想要自己干最少的活拿最多的钱，不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显然让罗伯特非常犹豫。 罗伯特皱着眉头，仔细分析，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若是给团队的话，显然让罗伯特觉得自己很亏，要是他的股份再多一点，完全可以分出部分给团队，但百分之三十分出去自己又剩不下多少。 要是他把百分之三十的份额全部吞下来，那他就没办法把现在熟悉的团队成员给维持住，现在的团队对于接下来把软件推向市场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但要是让成员们知道罗伯特独吞了股份，恐怕人心就散了。 跟着林羽混了那么久，罗伯特也不是一个只懂技术不懂商业的程序猿，个人的利益最大化还是整个团队的利益最大化，一时间让罗伯特难以抉择。 为了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的同时尽量不影响项目，罗伯特决定向林羽争取更多的利润。 “boss，我觉得我应该拿到更多的股份，百分之三十只能是我的。”罗伯特的话很直接，美利坚人没有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倒是一旁的王建国心中一突。 之前林羽的话让王建国很高兴，他很清楚就冲着林羽一开始对自己的话，只要他留在公司那么按照林羽说的，这个项目股份就会有他的一份。 但显然自己的校友加朋友很贪婪胃口又大，想要一个人拿下所有股份。 虽然王建国还有其他不少参与进来的同学都是拿到了一笔钱的，他们很多人都把这个项目当做勤工俭学的工作来做。 和去餐馆洗盘子相比，学生们更愿意接一些自己专业方面的工作，这样既能赚钱也保留了一份体面。 王建国就是冲着比餐馆刷盘子高一倍的薪水才加入这个项目的。 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他能拿到自己工作公司的股份，王建国怎么可能不激动，人在即将得到什么东西时，即使还未拿到手，他们也会在潜意识中认为那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并且大部分人一旦得到就不愿意失去，王建国现在就是这个心态。 王建国脸上的表情早就被林羽看在眼里，林羽在听到罗伯特的话很高兴，这表明他已经愿意接受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嗯”林羽故意沉吟了一下，表示自己在思考。 几秒钟后，林羽开口道：“既然你这么坚持，我愿意让出更多的股份用于激励团队内的员工，再多百分之十，不过这百分之十必须要做出限制，不能无偿的直接拿到股份，必须要为公司持续工作一定时间才行。” 罗伯特看到林羽做出让步，心中也很高兴。 自己的利益得到了保证，那他还有什么好反对的，反正损失的又不是自己，王建国的脸上也同样显现出了笑容。 好像这一切亏的只有林羽。 不过林羽也很高兴，与其现在为了这部分股份浪费口水，不如将来在其他地方补回来，何况补回来的方式多的是。 “我会让安德烈尽快处理新公司的法律事宜，你们也继续测试软件，钱不是问题。” 既然解决了最棘手的利益分配问题，那么接下来的事就轻松很多，成立公司的事情还是交给安德烈律师来帮自己办理。 不过自从安德烈成了小说网站的专职律师之后，倒是一直挺清闲的，林羽觉得他一定能够再兼职一份工作，新公司的法律问题也都交给他来干。 新公司还需要招聘一些财务和行政人员，罗伯特的即时通讯项目也需要配备一些配套人员，程序员虽然都是智商很高的家伙，但在某些方面却是一言难尽。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林羽至少要知道自己的钱每天都花哪里去了，所以在财务方面林羽还得找一些能维护自己利益的助手。 但林羽短时间内想要招人还真的有点难办，毕竟像他这种社交渠道较少的外国人，很难做到在沪市那般如鱼得水，加上在林羽的认知中，招聘员工还停留在由公司人力部门自主招聘的老套思路里。 不过很快林羽就反应了过来。 美利坚如今的年代，猎头公司就已经发展到非常大的规模，也就是说，自己只需要多花点钱就能找到满意的人才。 于是林羽便向马克思管理顾问咨询公司发去了自己的招聘要求，一位职业经理人，主要用于协助自己管理公司，还有两位专业的财务人员。 另一边，安德烈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只要有钱可拿，安德烈总是能够让林羽的需求得到满足，申请注册一个公司的效率很高，只要该准备的材料齐全，基本上两三天就能办理好。 新公司林羽想了片刻，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决定叫梦想孵化公司，主要就是孵化林羽脑海中一些可行的想法。 当然要是有人有其他好的创业点子，林羽也愿意出钱孵化一下，反正林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帮助别人实现梦想的大慈善家。 现在小说网站有了单独的办公地点更加显眼，林羽一直惦记着要对网站进行改版，准备将小说网站变成全世界范围的文学网站，一直是林羽最上心的事情。 毕竟小说才是林羽发家的出路，不然林羽也不会每天抽出时间来给三本小说进行更新，虽然偶尔也会断更，但整体上毕竟还处在更新状态。 惦记着小说网站改版的林羽，当然记得阿三程序猿还在殷切期盼着自己给他提供人手，于是那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加上每个月还算不错的工资，让罗伯特把之前参与软件编写的绝大部分团队成员都招揽到了公司。 这些人中的绝大多数就顺理成章的成了阿三手下的劳动力。 不得不说融资之后，林羽就不能随心所欲的对公司下达命令，这让林羽不得不收敛起来，一切都按规矩来，不然被公司股东用挪用资金的罪名告上法庭就不是开玩笑了。 所以林羽必须把一切事情做的合情合理以及合法。 作为公司大老板，林羽还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小说网站的广告已经基本都投放了出去，林羽也需要关注一下自己的那些钱花得值不值。 “兰迪，把最近网站的各个数据拿给我看看。” 林羽一屁股坐在自己办公室那张舒适的沙发上，让身体深深陷入沙发内，对着外面喊道。 只是稍等了片刻，兰迪便拿着一些文件进来。 “boss，这是网站最近的流量、用户、还有订阅付费、新增书籍等数据。” 兰迪把文件分门别类的给林羽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而不是放到一旁的办公桌上。 “好嘞！” 让自己从沙发的怀抱里挣扎出来，然后林羽拿过一份份兰迪不知道啥时候整理好的文件看了起来。 网站的点击量还有用户注册量都有不小幅度的增长，不过这些都是情理之中，要是打广告后还没有一点的用户增长波动，那林羽就该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订阅都上三万了？” 当林羽看到网站开始收费书籍的订阅时，原本靠在沙发上的身体突然坐直了起来。 哈利波特居然与林羽的小说有着不分上下的成绩，自己在网站的订阅最高的作家头衔要不保了？ 林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殊不知这是林羽自己活该，人家一天一两万的更新，他三本需要更新的小说加起来一天也未必有一两章。 所以这就导致有些读者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养书，先不看，养着，等积攒到了一定程度我再一次性看个爽。 不过林羽发现自己前面章节的订阅居然有了不小的提升，估计是自己收费的章节比较多，很多读者还没来得及看到最新的章节这里，所以最新章节订阅被罗琳追上也只是暂时的。 《罪恶战争者》的收藏和订阅增长也非常明显，收藏都已经破万，最新章节订阅量居然直逼五千大关。 看来网站这波推广是不会亏了。 不仅能够在读者的新增数量上赚回来，订阅新增量上也能补回来不少。 林羽越看心情就越好，但是看到网站新增小说的时候，林羽脸上的喜色顿时就全没了。 网站的新增作品数量居然下降了，不仅没有增长还下降了？ 这也太不科学了，林羽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然原本好好的作品新增没道理下降。 第193章 怒火中烧的彼得·帕克 林羽脸色难看的看向兰迪问道：“新增作品数量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增反降呢？” “呃，我想应该和兰登书屋文学网还有那个联合阅读有关系。 最近我和一些作者交流的时候，发现不少作者都提到兰登书屋文学网还有那个联合阅读的网站全都在大量无门槛的收稿。 只要有完稿的作品投过去，他们就会给出让作者满意的价格，有不少作者都被吸引过去，毕竟签约咱们网站也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但在那边可以直接便拿到钱。” 兰迪把自己知道和猜测的全都跟林羽说了出来。 见兰迪对情况有一定的了解，林羽也不再那么担心，“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应对吗？” 林羽虽然自己心中有想法，但还是决定听听兰迪的策略。 “咱们网站和他们的定位是不同的，他们收稿的作品很多都不是小说题材，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对网站暂时还没有那么严重，我们应该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提高网站作品的质量上，然后才是数量。” 显然兰迪是想把小说网站朝着精品的路线上发展。 虽然听上去没有错，但这并不符合网站利益以及林羽的想法，于是林羽便对兰迪的想法进行修正。 “网站并不应该专注于作品的精品数量，我们确实需要高质量的小说来吸引用户，但高质量的书永远是少数，网站的最终目的并不是为了读者订阅。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自己的故事，区别是有人选择把这个故事讲出来，也许是小说，也许是电影，也有可能是一首歌。 所以小说网站的最大目标不是订阅费用，而是让所有人都能有一个平台，来分享他们自己的故事，不管这个故事是精彩还是难以理解，我们都应该给他们这个机会。” 林羽的这一番话，直接把兰迪给说愣住了。 咱们网站居然有这样崇高的使命吗？ 为什么自己加入网站那么久，居然一点都不清楚呢？ 兰迪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入职前没有听林羽或者其他人说过类似的话。 兰迪的怀疑仅仅只是一瞬间，林羽的话语让他不由得有种精神亢奋的感觉。 boss果然是一位有理想有抱负的作家，与一般的资本家还是有区别的。林羽在兰迪心中的形象，顿时便更加的高大起来。 “boss，我明白了！”兰迪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明白什么了？ 正想歇口气然后接着说的林羽顿时一脸懵逼，我明明还没有说后面的正题啊。 “当然，我们也应该在网站上不断的发现优秀作品，帮助有潜力的作家不断进步，咱们可以举办一次征文大赛。 就为期三个月，我们不设置评委，一切都让读者来投票决定。”林羽没去管正在心中激动的兰迪，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当然这个灵感也是林羽前世在某小说网站上学到的。 内心情绪高涨的兰迪顿时觉得自己的工作十分有意义，他觉得自己给那些扑街作者带去了希望和福利。 看着这位有些理想主义的三好员工，林羽摸了摸自己没有不存在的胡茬，思考以后让兰迪打理网站的可行性。 年轻是年轻了些，但年龄永远都不是问题，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和对自己的忠诚，林羽觉得其他都是可以培养的。 就是对网站最终发展方向的把控还是差了点，林羽觉得以后还要让兰迪多了解自己的想法。 … 纽约皇后区某栋住宅内， 迈克尔·摩尔正看着自己网站的作家后台，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前两天，网站编辑通知自己说网站准备对《罪恶战争者》这本书，在其他网站进行广告投放推广，让他保证小说更新的质量。 但是编辑没有和摩尔说自己的小说会被投放在哪个网站。 昨天摩尔在上网的时候，看见自己经常光顾的反战网站上有《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广告链接。 他以为自己的小说链接广告也会被投放在这里，但当他找遍网站所有的页面后，也没有看到自己小说的链接。 以为被网站忘记的摩尔正准备找编辑询问具体情况，摩尔发现自己那好久不增加的收藏数量，居然在刷新页面后出现了一个十分可观的跳动。 这……… 自己的小说真的有更多人看了！ 随即摩尔就意识到，网站应该是真的在某处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给自己的小说打广告了。 一定是这样没错的，不然小说的收藏量不可能短时间内出现巨大增长。 现在的摩尔心情复杂，他并不是那些想要改变贫穷的命运或者追求理想的作家。 迈尔克·摩尔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影视行业从业者，他并不需要为自己的生活发愁，他需要的是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作品，他需要更多的读者、认同者以及追随者……… 原本自己的小说只有几千收藏的摩尔，心中是非常不舒服的。 要不是在网站写小说可以让他毫无顾忌的把心里话讲出来，摩尔说不定那天心情不好就要选择停更了。 但现在每天的收藏都在不断增加，新增的读者量让摩尔有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成就感。 以前拍纪录片上映，都没有这么强烈的自我认同感。 … 就在摩尔自我感觉好的不能再好的时候， 兰登书屋出版社， 助理看着网站最近读者付费的数量，还有从idg那里高价买来的小说网站的数据，心中不由得一阵发呆。 兰登书屋文学网在彼得·帕克的决策下，决定对一小部分内容质量不怎么好的书籍采取阅读的方式，而经过编辑把关，质量不错的书籍进行收费阅读。 并且是直接全本收费，没有试读的章节。 除了每本书有几百字的简介之外，读者对于书籍的其他方面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如果林羽在这里，一定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这样的竞争对手，再来一百个林羽也不怕。 助理手中的数据显示，网站所有书籍订阅的钱加起来，最多就能和小说网站中《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一本书的付费订阅差不多。 何况人家《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还没写完，一直处在更新的状态，而自己网站的书，读者都是要一次性付整本书的钱。 就是这样收费，整个网站的付费总量，还没有人家一本书的钱多。 虽然兰登书屋文学网的读者还有点击率，只有小说网站的三分之一，但也不至于被人家一本书吊打。 助理现在很想把手中的数据丢掉，这数据要是给彼得·帕克看到，估计自己肯定要被骂死。 毕竟上司是永远不会犯错的，错的只是那些执行的人办事不力。 不过即使这样，助理还是只能战战兢兢的把这个数据拿起来，向着主编办公室走去。 助理现在就希望彼得·帕克能够暴怒的把自己骂一顿，然后再把自己项目执行人的位置撤掉，只要不开除，助理觉得怎么惩罚都无所谓了。 助理不想继续被架在火上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接着当这个网站名义上的负责人了，简直就是背锅侠。 何况自己根本就对互联网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了解，网站发展需要的是一位能玩转互联网的专家，自己只能按照彼得·帕克的想法来干，根本就是个工具人。 “主编，这是咱们网站最近开始收费的业绩数据。” 助理小心翼翼的走进办公室，把一张只有兰登书屋文学网收入的a4纸递给彼得·帕克。 接过数据单，彼得·帕克好奇的看了起来。 “怎么就只有这么一点？这还不如实体出版的利润呢。网站到现在的投入都已经有一百多万美元了，这样根本就收不回成本，更别说盈利了。” 彼得·帕克并没有一上来就大发雷霆，只是深深的皱着自己的眉头。 彼得·帕克还没有看过idg的统计数据，所以还不知道兰登书屋文学网被一本《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吊打的事情。 彼得·帕克皱着眉头说道：“有林羽那个小说网站的数据吗？idg那边应该能够买来相对准确的数据。” 听彼得·帕克这句话一说，原本还提心吊胆的助理瞬间就没有什么可以再隐瞒的了。 “有，我给您去数据分析部拿来。” 很快助理便拿来了一份文件夹，里面夹着两张纸，其中一张就是idg的数据报告单。 彼得·帕克接过数据报告，一眼看去那些字母还有数字简直就像是一根针，直直的扎入他的眼睛和心中。 心中的怒火瞬间就冲破天际。 彼得·帕克抬头怒视助理，刚准备把自己的怒火对助理发泄出来，但是……… 此刻本应该战战兢兢的助理正一脸平静的看向彼得·帕克。 眼里没有丝毫的畏惧。 就好像早就对彼得·帕克接下来的怒火不放在心上。 这样冷淡的态度让彼得·帕克原本不小的怒火再次上升了一个等级，气的彼得·帕克忘了发火，只是眼神阴翳的盯着助理。 熟悉彼得·帕克的助理知道这位主编早就火冒三丈。 但早就做出决定的他并不准备再说什么，直接把自己手上拿着的另一张a4纸给递了过去。 纸上的内容并不复杂，最开头有个十分醒目的标题，是大写的“辞职”。 是的，助理已经把自己的辞职申请打印好了，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世界在这一瞬间好像直接安静了下来，只有彼得·帕克那因为生气而粗重的呼吸声，呼哧呼哧的在办公室里此起彼伏。 彼得·帕克的眼睛已经不再盯着助理，他拿起放在笔架上的派克钢笔，很用力的在辞职申请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被用力的按在纸上，发出刺耳的划拉声，就好像此刻彼得·帕克的心情一样。 签完字的彼得·帕克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面无表情的望向窗外。 “交接下工作。” 助理呼出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瞥了彼得·帕克一眼。 说实话，除了兰登书屋文学网这件事，彼得·帕克对他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所以助理对彼得·帕克虽然有些不满，但在自己的主动辞职被批准后，以前的种种经历都成了过眼云烟一般。 很快助理便交接了手头上的工作，除了互联网站的项目外，助理的其他工作并不需要特别繁琐的交接。 当助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早就气得眼前发黑的彼得·帕克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怒火，将伸手能够触及的东西全部砸在了地上。 听着贵重摆饰撞击在木地板上的碎裂声，彼得·帕克的怒火方才一丝丝的被浇灭。 … 雷曼兄弟公司的安东尼，是代表雷曼投行入股兰登书屋文学网的主要责任人。 此刻的安东尼手里，也正拿着idg最新的调查报告，心中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难道互联网阅读真的能够形成传统行业一样庞大的规模？ idg估算出小说网站的每月营收在一百万美元上下，网站最大的支出是网络带宽与服务器租赁的费用。 小说网站主要是文字的传输，所以这方面的成本与其他互联网企业来比并不是特别高。伴随着网站不断有新的小说开始收费，收益必然会呈几何式的上升增长。 从小说网站的角度来看，互联网阅读确实是有利可图。 但雷曼兄弟并没有拿到小说网站第一轮融资的权利，反而是所罗门兄弟公司一家吃了独食。 但是安东尼觉得雷曼兄弟未必就比所罗门兄弟公司差多少。 兰登书屋文学网有传统出版行业巨头兰登书屋出版社的大力支持和号召力，在后续发展上必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兰登书屋文学网也开始对内部的书籍进行收费，这件事安东尼一直保持着关注。 但兰登书屋文学网目前还没有任何动静，没有通过任何渠道公布自己的收益，以此来向投资者们展示自己的赚钱能力。 安东尼对于这件事也十分关注，毕竟兰登书屋文学网的收入关乎到自己的业绩。 思考片刻，安东尼还是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通了彼得·帕克的电话。 刚刚砸完办公室的彼得·帕克正盯着手下给自己装新的电话，便马上有人打了进来。 “彼得·帕克先生，我是雷曼兄弟的马安东尼………” 一接起电话，彼得·帕克发现是安东尼的电话后就很想挂了，但理性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听起来。 第194章 无缝衔接 当安东尼想要知道一些关于网站的财务收入状况时，彼得·帕克没有任何隐瞒，直言目前兰登书屋文学网的收入暂时还不如小说网站。 兰登书屋出版社有实力让自己不向任何投资者低头哈腰，因为兰登书屋出版社是贝斯塔曼传媒集团的一员。 要不是网站一开始烧钱真的很厉害，让兰登书屋不得不考虑投入与产出效益比最大化的问题，还真不会给雷曼投行横插一脚的机会。 听到彼得·帕克的答复，安东尼心中的期待瞬间没有了。 兰登书屋文学网成立的时间很短，确实需要一定时间来成长。 而彼得·帕克那平静的语气，以及对自己不冷不淡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也说明彼得·帕克对自家网站很有信心。 安东尼苦笑的摇了摇头，觉得还是自己着急了。 但安东尼不知道的是，兰登书屋网站的负责人都已经撂摊子辞职了。 … 此时的助理德内克正抱着一个纸箱子，独自一人走在纽约的大街上。 有点凄凉，也有点萧索。 纸箱内是德内克的办公和私人物品，作为新晋无业游民，同时也是美利坚打工人的特色，揣着纸箱的白领一看就是刚被开除的倒霉蛋。 街上的行人偶尔向德内克投去复杂的目光，眼中有同情，有讥讽，更多的却是庆幸。 繁华的纽约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美好，在经济波动幅度巨大的年代，人们的工作压力也是空前的大。 今天被公司辞退的是他，明天被开除的可能就是你，谁也无法保证自己手上端的就是铁饭碗。 德内克此刻的心中也是无比复杂，虽然摆脱麻烦感到轻松，但更多是为自己未来发展前途的迷茫。 就当他毫无目的走在路上时，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恍惚中德内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那个声音却越来越大。 德内克转头向周围张望，然后他便在马路对面看到了一个熟人，一个他已经很久没有见面的人。 琼斯！ 曾经也是兰登书屋出版社的一员，更是在销售部经理的位置上坐了许久，当初《盘龙》的爆火也有他出的一份力。 不过后来在对林羽小说网站的解决态度上与彼得·帕克产生分歧，被主编扫地出门。 在整个出版社内，彼得·帕克对各项决策有着近乎偏执的控制欲，自己说的话就是圣旨，手底下的员工只要乖乖执行就好。 琼斯正在马路对面大声的喊着德内克的名字，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但川流不息的车流阻挡了他前进的脚步。 不过很快琼斯便找到空隙，穿过马路走到德内克这头。 面对琼斯热情的招呼，情绪低落的德内克勉强笑了笑。 是的，笑的非常勉强。 “嗨，德内克，你这是离职了吗？”看着德内克抱着纸箱子，琼斯并没有幸灾乐祸。 “没错，世事无常。”德内克说道，眼中满是无奈，“你呢，你最近的退休生活过的怎么样？” 在德内克看来，琼斯可比自己的处境要好太多了。 毕竟以人家琼斯的年纪，本来就快要退休了，只不过稍微提前了一点而已。 比起损失，德内克这样正值中年的家庭顶梁柱才是最惨的。 “别提了，我离退休还有一段时间提前离职，导致退休金被打折，所以我就又找了一份编辑的工作。”琼斯说得很轻松。 “老兄那你是真不错，我今天向彼得·帕克辞职了，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去哪里找工作呢。” 德内克也没有隐瞒自己离职的情况，简单和琼斯提了两句。 “你的确是可惜了，要不考虑到我们公司来试试，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才我想一定可以得到重用的。” 琼斯很好心的为德内克推荐了自己的公司，他也不希望以前有多年交情的老同事面临中年危机。 正在迷茫的德内克听到琼斯的话，不禁产生了点兴趣，就连糟糕的心情也逐渐转好。 “你们的公司叫什么？都在招哪些岗位的员工？”德内克问道。 见德内克感兴趣，琼斯也很高兴的为德内克介绍起来。 “虽然是家新公司，但是你一定听说过名字，联合阅读公司，怎么样？知道。” 琼斯这话让德内克瞬间就傻眼了，自己刚从兰登书屋的大坑里跳出来，怎么又遇到了互联网阅读。 其实在德内克心中的第一感觉是拒绝的。 不过很快，琼斯的话便让他原本的想法有所改变。 “联合阅读是由一个个团队形式组成的，真正能够体现一个编辑的能力。一起工作那么久，我知道你的能力也不差，我现在就在负责一个团队。 德内克，你正好可以来我的团队，我们一起让某些人看看，那些老旧的思想是多么的愚昧不堪！” 琼斯的话显然意有所指，德内克也很快明白了琼斯的意思。 谁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呢？ 自由美利坚的民风，更是让即使比别人逊色的弱者，也觉得自己不比别人差。 所以在仅仅犹豫了片刻后，德内克便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联合阅读的工资有多少？你知道我每个月的房贷车贷不低，儿子也在上中学要花钱，要是工资太低我就没有办法生活了。” 一听这话，琼斯很快就意识到德内克这是心动了，他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出了联合阅读的工资水准。 “一千五百美元的底薪，然后每位编辑都可以从自己负责的书籍销售中获得一定比例的提成。” 琼斯对公司的这项策略简直爱死了，据说网站的这个激励政策还是从林羽的小说网站那边学来的。 联合阅读的股东们花费大价钱请了不少商业机构进行调查，甚至还聘请了商业间谍。 钱是洒出去不少，可有用的信息却寥寥无几，倒是摸清楚了小说网站的部分运行机制，一些有用的模式就被拿来建设联合阅读。 联合阅读最近正准备上线，马上各个编辑手上收到的稿子就能开始产生收入。 站在路边仔细思考的德内克完全不顾及周围嘈杂的环境，琼斯也是十分有耐心的在一旁等待。 琼斯可不是简单的想要帮德内克进入联合阅读那么简单。 联合阅读对于小说网站当然不会是简单的模仿和抄袭，他们不仅对编辑实行销售提成制度，就连每个编辑组的负责人都有一个提成制度。 没错，每个编辑组的组长还有自己单独的提成。 组长会拿到整个组销售额度的一定提成，这就要求每个编辑组的组长必须要对自己招收的组员有一定要求。 每个组的人数也有限制，组长想要拿到更多的钱，就必需招聘有能力的组员。 而有能力的编辑又岂是那么好找的，先不说实体出版社的那些编辑合不合适，你能把人家挖来都难。 所以联合阅读的编辑组组长们都绞尽脑汁的想要找一些有能力的编辑。 而琼斯因为曾经在兰登书屋出版社工作多年，并且有参与《盘龙》这本畅销小说的工作经历，所以很成功的就应聘上联合阅读的编辑组长。 不过现在琼斯也在为如何招到有能力的编辑而苦恼。 可好巧不巧的是，就在他出来办事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在马路对面的德内克。 德内克的个人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也不可能在兰登书屋出版社当彼得·帕克的助理，而且能够独自负责文学网站的项目。 虽说这个项目是在彼得·帕克的完全统治下进行，但那也得有足够的能力。 “好，我去试试。”德内克想了一会便答应加入琼斯的编辑组。 毕竟要是错过眼前的这个机会，再找到下份工作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德内克不想让自己下个月连房贷也还不起，老婆儿子也得跟着喝西北风。 一看德内克同意了，琼斯瞬间露出笑容。 “走，先上车。” 说着琼斯便拉着德内克上了自己的车，准备直接把德内克拉去联合阅读，至于自己手头上的事，那就先滚去一边好了。 德内克就这样被无缝衔接的从兰登书屋直接带进了联合阅读。 虽然职务是百分百的降低，事情的发展也十分具有讽刺意义，不过现实就是这样，德内克总得为自己的生活和家人负责。 德内克抱着自己的纸箱，跟着琼斯上车之后便直接一路绝尘而去。 … “罗伯特，这个方法不行。你应该多想想学生们都需要些什么？你这个方案完全就行不通。” 林羽看着罗伯特还有几个程序员拿出来的方案，险些气的把他们骂一顿。 即时通讯软件已经成功面世，现在缺少的就是一个打入市场的机会，让更多的年轻人和互联网用户了解这款软件的便利。 罗伯特和团队成员居然想要通过招聘推销员去校园做产品介绍。 这种愚蠢的方法效率低的离谱。 现在即时通讯软件是提供给用户使用，居然还要放低姿态求着用户使用，也太离谱了。 “软件里的推荐功能没有问题，后台写个算法，给每个在信息栏中填了学校的用户相互推荐。 男学生给他推荐同学校的女生，女学生给她推荐男生，特别是把那些学生中形象气质好的给推荐出去。” 看着罗伯特他们这些技术过硬，情商交际能力欠费的家伙，林羽不由得开始认真考虑给团队配备一个产品运营官了。 “boss，这样我们就能让学生群体使用我们的即时通讯软件吗？” 林羽觉得罗伯特最近可能是喝了假酒，在智商方面不断的刷新林羽对他的认知下限。 真不知道罗伯特上学时脑袋里都装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有学习？这大概就是美利坚教育体系中的漏网之鱼。 “你先出去，这件事我来解决。” 看着罗伯特走出办公室，林羽不由得拿起电话。 “是马克思管理顾问咨询公司吗？我是林羽………我要的人找到了？那太好了，过几天才能有时间安排见面，这没什么问题…… 对了，我今天还有件事需要委托你们公司，我需要一个产品运营官，最好是那种社交心理学出身………” 林羽在得知自己之前委托找的职业经理人有了结果，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 最近好多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林羽都有点相信马爸爸曾经说后悔创建阿里的话是真的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匆匆出现便一闪而过。 开什么玩笑，打工人打工魂，打工永远也成不了人上人。 对于推广即时通讯软件的办法，林羽决定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措施。 小说网站用户凡是下载并注册该软件的，绑定小说网站和软件账号后，全部送一百网站的阅读币。 小说网站充一美元等于一百阅读币，也就是一美分一阅读币。 一美元的面值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但是对于只需要下载注册一个软件来说，这一美元拿的非常轻松。 用赠送的阅读币去订阅，对网站也造成不了多大损失，反而能促进读者消费。 网站也只需要付出实际一半的价格或者七成价格，这主要看是哪个作者的书，比如jk·罗琳和网站签的是顶级合约三七分账。 罗琳拿全月稿酬的七成。 不过目前小说网站也只有jk·罗琳一个人签的是顶级合约，就连林羽为了不破坏网站的规则，都改签了普通五五分账的合同。 网站现在主要就是三种合同，最好的是罗琳的那种网站获得全版权和作者收益三七分。 第二种，五五分，网站同样获得全版权。 第三种，五五分，网站只拥有电子版权，这个是专门为林羽自己准备的，别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合约。 还有部分是书真写的不错，但是已经完本，实体出版版权也已经卖出去，只有电子版权还握在作家手里。 反正就是能赚一点是一点，但目前来说网站暂时还没有收到这类书籍，所以目前网站可以说只有两种合同。 小说网站由于没有太大的融资欲望，所以一直忽视网站的注册人数，因为那个数据太虚，一个人可以有许多个账号，很多账号只登陆过一次，这些都不能带来实际收益。 林羽可不会学那些整天就知道讲数据根据，依靠数据来猜测未来盈利的家伙。 第195章 野心 现在小说网站注册的账号已经超过百万，每天登陆的活跃用户有小四十万，每天访问的流量也在百万次左右。 这些用户里有多少人充值先不去计算，只要活跃用户有一半想要拿一百阅读币，那么即时通讯软件就会多出二十万的注册用户。 加上还有不少人登陆网站懒得去登陆账号，林羽相信短期内为talk获取小三十万的用户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 波士顿， 博尔明亚中学， 巴鲁赫看着talk里的推荐好友一脸兴奋，网站界面上展示的全是他们学校的女生。 作为一个闷骚到骨子里的少年，巴鲁赫对学校里那些光鲜亮丽的女孩们，从来都是在脑海中幻想着与她们搭讪交往的画面，根本没有勇气去主动要过联系方式，或者上前搭讪。 不过自打巴鲁赫在他最喜欢的网络小说上贡献零花钱的时候，网站推荐了一款软件。 talk， 一开始他还不太清楚这个软件有什么作用，但随着林羽在最新一章《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中推荐，巴鲁赫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下载了talk这款聊天软件。 刚下载注册时，巴鲁赫一个好友也没有，只能通过推荐好友的方式去加陌生人。 由于他在注册的时候把个人信息栏填了学校信息，因此巴鲁赫的推荐好友列表中，全都是他们学校的同学。 并且排在最上面的全都是女生。 当巴鲁赫看到推荐列表第一个名字时，他眼睛顿时就直了起来，呼吸也不禁急促了几分。 黛西·达丝琳 居然是黛西！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 巴鲁赫怎么也不会想到，校园女神居然也在使用talk这款软件。 并且talk还把女神的账号给他推荐了过来，这简直………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加女神talk账号的时候，巴鲁赫握着鼠标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 怀着忐忑的心情，巴鲁赫发送了好友申请，本来想着再继续添加几位推荐的好友，下方的消息提示框突然闪烁起来。 看到消息框的那一刻，巴鲁赫高兴的手舞足蹈，激动之下甚至从椅子上跳起来。 黛西居然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还给他发来一个“hello”！ 平时只能远远旁观的女神，居然通过了自己的好友申请，甚至还主动给他打招呼。 看着对话框中的那个“hello”，巴鲁赫兴奋的不能自已。 本来想要借此机会说点什么，键盘上敲击老半天，大段大段的内容输了又删，删了又输入，巴鲁赫一时间紧张的都不知道该回复什么消息比较好。 大概憋了五六分钟，巴鲁赫最终只简单的回复了一个同样的“hello”。 但是互联网的那头并没有继续给他回复任何消息。 苦苦等待了二十分钟，巴鲁赫始终没有等到女神的回复，不死心的他又编辑了一条消息。 “我是博尔明亚a3班的巴鲁赫，很高兴认识你！” 这次talk很快就再此闪烁起来，上面只有一句简单的回复，“你好我是黛西，我现在有事一会儿再聊。” 巴鲁赫看着这条消息，心里瞬间像是吃了蜂蜜一样甜，之前苦苦等消息时产生的一丝怨气，马上就消失不见。 女神这是有事才没有时间回复我。 于是闲着无聊的巴鲁赫就只能继续搜寻其他好友。 在列表里发现同学校的好多熟人，巴鲁赫开始了不断添加好友的历程。 talk的加好友机制除了同学校推荐外，还有主动按照条件筛选随机的网友。 许多厌倦了熟人社交的网友，还可以通过随机推荐来认识陌生网友。 可怜的巴鲁赫不知道的是，黛西在这天一共同意了三十多位同学校男生主动加好友的请求。 像黛西这种校园风云人物使用talk的还有很多，全是林羽派人找的。 之前林羽让罗伯特他们想一个针对学生群体的策划时，罗伯特他们想出来的主意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无奈之下，林羽只好自己找人弄。 毕竟林羽总不能亲自来做这件事，于是他便想了一个前世已经出现过的老办法。 让女生去游说学校里的美女，男生去搞定学校里的帅哥，只要他们主动添加学校同学为好友，每个能拿到二十美分，学校同学主动加他们同意后可以拿到十美分。 光是波士顿，林羽就让中介公司找了十几个这样的帅哥美女。 有中学生，也有大学生，反正这个项目为期一周，这些人能赚多少钱就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了。 这也是为什么黛西会同意巴鲁赫的好友请求，以及不和他聊天的原因，黛西此时正忙着主动加其他同学的好友。 这两天爱黛西已经赚了二百美元，距离她心动的奢侈品牌的某个化妆品又近了一步。 而可怜的巴鲁赫为他的女神贡献了十美分却毫不自知。 林羽没有敢多找些下线来干这件事，只是差不多十几个人，就在这些人的带动下，往往是整个学校成为talk的用户。 而美利坚的青少年们别的不多，就是精力特别多，没有繁重学业的他们就像是一个个不断复制的病毒。 一个人带动十几个朋友使用talk，这些新用户又让更多的用户加入进来。 一时间talk在年轻人群体中就像是病毒一样快速的传播开来，每天talk的用户在学生群体里就像是开了挂一样激增。 现在talk的注册人数早就超过了四十万。 不仅如此，罗伯特的团队还发布了一个新版本，在原talk的基础上打了补丁。 增添了能够传输文件的小功能。 这个很不错的功能深受一些办公人士的喜爱，对他们来说，这不仅是聊天的工具，更是一个办公软件。 … “小说网站即将于深夜12点至早上6点进行更新，为书迷朋友们带来诸多不便，希望书友们能够谅解！” 小说网站的读者们正各自看着喜欢的小说，突然网站的信箱里便多出一条系统邮件。 网友们记得小说网站自打上次开始收费之后，就没有再进行这么郑重的升级提示了，一些小改动甚至都不会通知网站的读者。 这次突然弹出更新提示，让网站的读者们全都一愣。 网站不是好好的吗？ 有啥子大更新需要那么郑重其事，让网站下线那么久？ 这就让很多习惯等作者深夜更新再阅读的书迷们难受了，那不是等于今天的快乐没有了。 于是一些精力旺盛的读者，不由自主都开始猜测起网站到底要有什么大动作，需要那么长时间的更新。 其实具体也没什么大动作，主要就是网站程序重新写了一遍，网站分类等一些之前被林羽人为阉割的功能再度加上了而已。 现在网站公司正处于不差钱的状态，也不差那点租服务器的费用，所以能安排该安排的功能全部重新给整上了。 新网站是兰迪还有阿三两人带着一帮talk项目团队的人员，整整写了十几天才弄完的，经过紧急的调试后便准备快速上线。 时间过的很快，深夜12点之后小说网站的服务器准时下线。 凌晨时分，小说网站的公司两层楼里，大多数的办公室都亮着灯。 网站程序员还有talk项目被借调过来的员工全部都在加班，这次由于网站变动的幅度比较大，网站几乎算是推倒重新写了一遍。 所以这次数据库迁移、对接、调试……全部都需要人手，不得不让所有参与项目的程序员一起加班。 当然都是有加班费的那种，林羽不会在这种细节问题上犯迷糊。 凌晨三点，程序猿们成功把之前旧网站的网站数据导入新网站。 凌晨五点，所有调试完成。 五点半，准备进行最后一轮压力测试。 六点整小说网站成功上线！ “咦？感觉变化不大呀。” 很多网站用户在早上习惯性的打开小说网站，发现除了多出几个分类外，首页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不对，小说网站的站点名变成了世界文学网！ 世界文学这个名称，直接就把所有的文学类别给包含进去了，可见林羽的野心有多大。 紧接着书迷们准备登陆自己的账号时，他们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 本杰明和其他网站用户一样，打开电脑登上网站然后准备登陆自己的账号。 wait！这个talk账号登陆是啥？ 按压下好奇心，本杰明决定先登陆进去再说。 页面登陆之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即跳转到网站的个人界面，反而是进入到一个信息填写界面。 这个界面本杰明以前见过，不过那时候只需要简单的填写一些用户昵称和密码之类的玩意儿。 现在这个界面上需要填写的东西多出了许多。 昵称，密码之类依旧在页面上，并且已经被默认的填写上他的账号信息。 不过空着的其中几条尤为引起本杰明的注意：社会安全号、驾照、护照以及talk账号。 什么时候上个网还需要填写自己的个人信息了？ 本杰明眉头紧皱，要知道美利坚民众是没有身份证的，而社会安全号、驾照、护照这三个号很多时候就相当于公民的身份证。 许多时候办事，只要掏出其中一个证件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因此这三类账号证件在美利坚人的眼中，是自己最为重要的隐私。 而小说网站的这个做法简直就是在挑战崇尚个人隐私的美利坚人的神经。 忍着怒气，本杰明接着往下看去，他希望网站能够给他一个解释。 显然林羽并不是真的要激起网站用户的逆反情绪。 主要是现在移动电话还没有普及，以后网站若是有人账号充值太多钱被盗号，填写过这些个人信息也能方便找回。 当然如果读者不愿意输入自己的社会安全号、驾照、护照这三个号，那么输入自己的talk账号也是一样的。 不过要是talk也不愿意填写的话，那么他们账号忘记密码或者被盗号之类的问题，网站可能就没有办法给他们解决了。 当然填写过talk号，就相当于他小说网站的账号和talk账号绑定了。 一个talk号只能绑定一个小说网站的账号，绑定之后网站的账号将会自动多出100的阅读币。 在界面的最右边，对于这些信息用处的解释是十分清楚的，并且也明确表示并不强制要求。 于是有talk账号的读者纷纷填上自己的talk号。 不过至于像社会安全号、驾照、护照等个人信息，几乎就没有人去填了。 在注重个人隐私的美利坚，不会有人愿意把自己关键性的个人信息填到可能有风险的网站上。 … 同样是熬了一夜， 罗伯特并没有回去休息，他正聚精会神的伏在办公桌上，盯着talk的后台数据。 新增注册人数从早上六点之后便一直不断的增加着，增加的速度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快许多。 小说网站里没有talk账号的用户，基本上都会去下载talk，花上几分钟白嫖100阅读币的群众大有人在。 每次刷新数据，后台都会有一个明显的增长。 顶着黑眼圈的罗伯特越看越有精神，这样的数据就像是一剂兴奋剂，让熬了一宿的罗伯特依旧精神十足。 而林羽一直到中午十一点才赶到网站的公司。 倒不是林羽想偷懒，这段时间他的工作同样非常繁重，两家公司有许多琐事需要他来决断，而且网站上的三本小说也不能彻底断更，偶尔维持更新还是需要做到的。 忙完这些事林羽才有机会好好睡一觉，所以直到中午，林羽才赶到公司。 眼瞅着顶了两个熊猫眼的罗伯特，正神采奕奕的盯着电脑屏幕，林羽不由得莞尔一笑。 故意轻轻的绕到罗伯特身后。 “嘿！” 林羽突然吓唬了罗伯特一下。 轰…… 原本神经高度集中的罗伯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了一大跳，本能的想要迅速站起来，顺道还带翻了他坐着的椅子。 “哈哈哈！” 林羽没有忍住笑了起来。 “罗伯特，你不要告诉我，你盯着这玩意看了一整夜？” “是的，boss你不知道现在我们talk的用户已经快有五十万了，今天上午三个多小时就有三万多的用户注册，你的办法简直太棒了！” 罗伯特起身拍了拍屁股，刚才的惊吓并不能掩盖内心的激动，罗伯特忍不住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羽。 看着罗伯特高兴的样子，林羽只是微微一笑，talk有自己出谋划策，能取得这样的结果不是理所当然吗。 第196章 亲身体验举高高 “话说林羽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小说怎么那么久不更新？” “是呀，《魔动苍穹》都已经四天没有发布新章节了。” “难道林羽江郎才尽了？” “我觉得应该是现在小说网站开始赚钱了，林羽就不想写书了。” “兄弟们，要不咱们去游行，去他们网站公司的门口游行，让林羽继续写《魔动苍穹》和《盘龙》。” “好主意，我就在纽约，算我一个。” “也加上我们《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的书友，虽然不知道雨夜带刀不带伞是谁，但给网站施压总是没错的。” “既然如此，那就这个周末，正好我们大家全都有时间。” “附议！” … 林羽确实好久没有更新了。 浏览着网站上自己小说的书迷在三本小说的论坛里串联起来，准备搞一次游行，林羽不由得一阵脑壳疼。 怎么游行就跟自己过不去了，林羽无奈的关掉网页，打开保存在word里的稿子。 好，最近几天真的啥也没有写。 林羽又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今天是周五，一阵冷汗从林羽后背的毛孔里渗了出来。 卧槽！那岂不是说书迷们准备游行的时间就是明天？ 再一看电脑显示的具体时间，现在都已经五点多了，马上就到下班的点。 不过今天晚上还要在公司开会，对近几天网站更新后的新增数据进行总结分析，并布置未来的战略计划。 所以林羽觉得晚上够呛能有时间更新。 难道又要被一群人堵在公司的楼下，被大楼管理方找上门来吗？ 深吸一口气，林羽甩了甩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抛在脑后，随即目光坚定的看向键盘。 先趁开会的时间没到码半个小时，然后晚上回家再更新一章，让书迷们放弃集会游行的愚蠢做法。 没错，就是这么硬气！ 等下，我之前写的大纲呢？ 林羽一阵手忙脚乱的从文件堆里找到《魔动苍穹》的大纲，方才松了一口气。 兰迪还有一众编辑听着林羽办公室里传来的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家boss在创作。 几位程序猿的眼中全是崇拜。 也就是林羽能够有这样的创作速度，其他那些传统作家估计林羽一本书写完，他们一章都未必能够完成。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林羽现在的心中有多么痛苦。 自己不过也就断更了几天时间，那群书友就准备造反，还要搞声势浩大的游行。 对于这些说游行就游行的暴躁摇钱树，林羽只能想办法来安抚他们，该妥协的时候就妥协。 赚钱嘛，不寒碜。 好不容易处理掉公司的事情，顺带把总结报告性质的会议开完，林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 就在林羽准备休息时，突然想起自己的小说还没有更新，如果不更新的话，保不齐明天那群兔崽子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在洗手间抹了一把脸，林羽从疲劳的状态中缓过来，伸手朝口袋里摸去。 摸索了一阵，空荡荡的口袋让林羽的心沉到谷底，自己怎么也找不到软盘了，里面存着下午在公司写的那部分稿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简直是太了……… 无奈的林羽只能按照记忆从头开始写，于是深夜里林羽对着电脑屏幕敲的噼里啪啦。 当他写完一章检查完毕就立刻上传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照这样再写一章估计就得凌晨一点多了。 不知道再上传一章能不能让那帮精力旺盛的读者们消停下来。 上传完新的章节，林羽没有直接就码下一章，而是不断刷新着小说论坛的评论区。 为了证明现在自己是在努力更新，林羽还特地用作家账号在论坛里发了一个帖子。 “今天写完一章，第一时间就上传给大家了！” 林羽觉得自己说话语气弱势一些，应该会让读者们催更的怨气有所下降。 “哇！《魔动苍穹》终于更新了！” “难道林羽先生是被我们即将游行的消息给吓到了吗？” “作者一定是感受到我们施加的压力了，所以才做出更新的让步。” “对！我们必须拿出更多的压力给他。” “让我们明天游行的声势更加浩大一些！” “我明天请假去游行！” “我明天带着全公司去游行！” … “我去！” 林羽瞅着自己帖子下面乱套的评论一阵头大。 怎么这些书迷的脑回路就与众不同呢？我的书迷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作者，本来林羽还打算再写一章出来，但看现在这个情况……… 算了，去睡觉，身体最重要。 至于游行，那就让他们游行去，林羽表示对此已经麻木了。 反正自己更新的越多，他们闹腾的就越欢快，那还不如不更，给自己添堵干嘛。 于是林羽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关上电脑就睡觉去了。 … 第二天一早， 林羽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旁，看着办公楼下不断聚集的书友，脸色扭成了苦瓜状。 这波游行自己该如何解决？ 上次是用几百美元说服几位较冷静的代表，让那些抗议者团队内部分裂，但这次明显是不行了。 这帮书迷明显就是为了让林羽努力更新，林羽总不能把他们当做斗争的敌人。 用太祖的话来说，这是人民内部的矛盾。 而且这支游行队伍还是自发的，连个组织带头的人都没有。 “兰迪，你下去问问他们有什么诉求。” 林羽想了半天没有办法，只能让三好员工去探路，问问这帮狂热书迷到底想要干什么。 自己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放弃游行，或者说少在公司楼下待一会儿。 兰迪下去没多久就回来了，望着喘粗气的兰迪，林羽不由得问道：“怎么样，他们怎么才会放弃游行？” 林羽其实不怕他们游行，林羽怕的是麻烦。 “boss，他们说你必须做出保证，保证每天必须要更新。”兰迪小心翼翼的看着林羽道。 “就这个？” 鸟瞰楼下越聚越多的游行人群，林羽愣住了。 不会这么简单，林羽听到这个要求都觉得过于轻易了。 于是林羽毫不犹豫的对着兰迪道：“走，咱们现在就下去。” 林羽认为自己必须要在员工面前展示一下属于boss的威望，不然三番五次被游行队伍堵门，怪不好意思的。 带着兰迪还有几个编辑一同走到楼下。 一些在电视上看过林羽真容的读者很快就认出这位畅销小说作家。 “是林羽！林羽出来了！大家快围住他！” 呼啦一下，仅仅片刻功夫林羽就被人群给围住了。 就像是贪吃蛇，林羽这几个人被激动的游行大军包围起来，并且不断的缩小空间越聚越拢。 感觉场面有点失控的林羽赶紧扯起嗓子大喊：“冷静！冷静！大家冷静！我是林羽，《盘龙》的作者林羽！” 林羽的呼喊起不到半点作用，反而让身边不断靠近的书迷愈发兴奋。 林羽察觉到人群正在不断朝自己聚集过来，然后就感觉有人在伸手摸自己。 瞬间，林羽感觉菊花一紧。 还不等林羽作出挣扎，他便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倾斜，身体也逐渐横向的被举了起来。 准确来说，林羽是被书迷抬了起来。 抬就抬了，但那些不断的出现，想要在自己身上摸一把的手是怎么回事？ 林羽想要挣扎，不过无数的手抓在他身上，加上两脚离地一身劲完全使不出来，林羽根本就挣扎不动，他第一次有点慌了。 难道自己就要英年早逝在一帮狂热的书迷手里吗？ 这应该是20世纪最滑稽的新闻了，林羽越想越有可能，只觉得心中无比绝望。 自己还没有享受大好生活，还没有享受资本主义的腐败呢？ 林羽不断挣扎着，短暂的摇晃过后，林羽发现眼前的世界逐渐明亮了起来。 努力分辨自己的处境，林羽意识到自己不再被无数的手抓着了，而是真的被人举了起来，举高高的那种。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呼喊。 “游行！” “让林羽感受一下我们对《魔动苍穹》的热情和支持！” 人群渐渐向前移动起来，同时还举着林羽。 把脑袋往身侧看去，林羽瞧见底下是密密麻麻的年轻人，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抬手高喊着事先准备好的口号。 此时的林羽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深怕举着自己的书迷一个不小心，把他头朝下掉下去摔成白痴。 就在人群举着林羽走了大概一公里后，林羽突然听到了警笛声。 林羽头一回想起美利坚还有警察，但是这群警察能不能来的早一点啊！ 很快游行的人群被警察拦截下来。 两千多人的游行队伍把马路堵了一个结结实实，对此林羽表示没有丝毫办法。 林羽被放了下来，准确点是衣衫不整的被放了下来。 在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确定自己完好无损后，林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刚那段时间真的太煎熬了，不是说好只要做出每天更新的保证就行了吗？ 你们直接把我举起来游行算怎么回事，还有游行就游行，为啥到处摸我呢？ 林羽很清晰的感觉到有人曾趁他不注意，在他的身后游走了一遍。 “这位先生，你没有事情。” 对于那么庞大的游行队伍，警察们可是一刻也不敢放松的严阵以待，好在队伍被他们拦下之后便停止了前进。 刚刚这伙人情绪高涨，要是不能阻止这群激动的人发生冲突，说不定就要演变成什么恶性事件。 美利坚警察虽然平时很豪横，但那也是分场合的。 那种一对一，二对一的场面，豪横点自然无所谓，特别是面对黑猩猩的时候。 “我没事，就是有点紧张。”林羽脸色有些苍白，颤抖的站直了身体。 “先生，我们接到有人报警，说着名的畅销小说作家林羽先生被狂热的书迷裹挟劫持了。” 警察一边警惕的安抚围在周围的书迷，让他们保持安静，一边耐心的询问林羽。 而有些书迷看到林羽破碎的上衣，知道自己闯祸了，努力把身体向后缩了缩，试图降低存在感。 但有些神经大条的书迷仍旧大大咧咧的看着林羽，还挺自豪。 “我还好，就是书迷们太热情了，警察先生你们能够保护我回到公司吗？” 林羽现在只想赶紧远离自己的这帮奇葩书迷们。 不就是断更了几天，至于这样对待自己吗？ 林羽现在是真的欲哭无泪。 “先生，我们现在最好先回警察局，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警察看了眼人群又补充道，“林羽先生，不知道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显然两千左右的人数他们不可能全部带回警局，但如果林羽想要追究什么，他们就得带走周围最近的一批人回去。 要是林羽不打算追究的话，那他们也省事许多，直接保护林羽去警局做个笔录就行。 “算了，让他们解散这次游行就可以了。” 林羽就算想追究也不能追究读者爸爸们，网站还等着这帮人养活呢，要是惹怒了书迷代表，那世界文学网以后的业绩报表可要难看了。 听到林羽这么说，警察也松了一口气。 狂热的书迷、歌迷、影迷全是不好对付的家伙，这正好能为警察局省去不少麻烦。 当林羽刚准备上车时，兰迪从远处的队伍空隙里挤了过来。 “boss，你没什么事情。” 兰迪看到自家老板还能站着后，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不断打量着林羽全身，发现除了上身的外套破了之外，并没有什么伤痕才放下心来。 当初林羽带着兰迪还有几个编辑下楼时，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刚下楼就被书迷给团团围住，然后等他们几个编辑反应过来时，林羽早就已经不见了。 他们好不容易挤开人群，才发现林羽被狂热的书迷给举起来准备游行。 这直接就把他们吓的魂都冒出来了，要是老板真出了什么事，那刚有起色的公司就要完蛋了。 反应过来的兰迪赶紧拨打911电话报警。 幸好这附近全是商业办公楼，警察平时巡逻都把这块当作重点照顾的对象。 当兰迪报警的时候，附近正好有两辆警车在巡逻，这也是为什么林羽仅仅被举着走了一公里，便有警察来解救他。 兰迪带着几个编辑走到林羽身旁，同时还不忘警惕的盯着周围四散开的人群。 见游行的队伍识趣的解散，林羽跟着两位警察坐进警车。 第197章 第七十五游骑兵团 兰迪作为报警人和林羽一块儿去了警局。 至于那些游行的书迷，林羽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警察劝他们自行解散。 站在附近的书迷一听警察让他们离开，不管是胆大的还是胆小的，全都松了一口气。 林羽没有想要追究他们的行为。 刚刚书迷们很多都是处于情绪最上头的时候，哪种状态下什么后果都没有想过。 现在冷静下来的书迷们全在后怕，他们聚集之后，最直接的想法就是带上林羽开始一场热烈的集会。 书迷们其实早就把催更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来发泄自己高涨的情绪。 还有更过分的一点，因为这帮家伙没有组织者全是自发行为，所以也没有人去向纽约警察局申请任何的游行许可。 非法集会说的就是这帮书迷。 看着林羽坐上警车和警察一同离开，剩下的书迷们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既然主角林羽都不在了，那他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嘿！兄弟，我看你很眼熟啊？你是纽约大学的吗？” “是啊。” “真是太好了兄弟，没想到我们是校友。” “美女，你也是林羽的书迷吗？我也是哎，咱们能加个talk吗？” 这伙没有人组织的游行队伍，在失去目标后，书迷们开始相互之间聊天搭讪。 甚至还有的人在回味先前游行时的场景。 “什么，兄弟你刚刚是把林羽举起来的那个人？” “你还摸了林羽一把？” 很快，世界文学网站《魔动苍穹》的圈子里，瞬间就充满了今天游行的相关情况。 要不是网站暂时还不支持发图聊天，估计林羽凄惨的样子已经在网站的论坛里传疯了。 不过就算不能发图片，整个游行的过程还是被人用文字描述的形式发了出来。 那些不在纽约没有参加的书迷们懊悔的直拍大腿，距离较远的书迷看着生动的文字描述，简直就像是身临其境一般，全都精神高亢的讨论起来。 … “林羽先生，今天是我们纽约警察局的失误，没有能够及时发现并制止这种糟糕危险的行为。” 当得知巡逻交警把一位身家千万的富翁带回警局时，纽约警察局局长胡戈第一时间接待了林羽。 林羽不仅是身家不菲的有钱人，更加值得注意的是他的社会地位，一名畅销小说作家的影响力在90年代还是很大的。 至于做笔录什么的，局长大人亲自给林羽记录，整个笔录全程，局长胡戈和林羽相处的非常愉快。 早就整理好自己衣着的林羽，很有风度的听着局长大人的一些恭维。 “林羽先生，像您这样有钱的知名作家，身边居然没有保镖？” 当知道林羽这样的成功人士，居然是独自一人直接被游行队伍裹胁时，局长大人惊讶极了。 当然胡戈有没有在心中吐槽林羽是一个葛朗台，林羽就不得而知了。 局长大人以为林羽能遇到这样危险的情况，是由于保镖实力不够的原因，或者场面应付不到位才会出现。 看到局长大人惊讶的表情，林羽自己也是郁闷不已。 他最近这段时间财富积累的太快了，有时候林羽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为一个身价千万美元的富翁了。 要不是胡戈局长提醒，林羽都不会反应过来，自己今天要是有两个保镖在身边，那怎么可能还会被书迷们得逞。 “局长先生，刚刚被送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警车已经非常陈旧了，怎么能让咱们勇敢的警察驾驶这些有安全隐患的汽车呢？” 林羽坐在沙发上，双手自然的搭在腿部两侧，若有所思的说道。 跟胡戈局长一起愉快的做完笔录后，林羽主动表示自己愿意给警察局捐助一笔钱，用来给局里更换一些办公设备和出警的警车。 当然这笔钱是小说网站的公司捐助，以后纽约警察局巡逻时，就能主动向网站公司的附近区域多倾斜一下。 至于这笔钱具体有多少，只有林羽和局长大人清楚了。 局长大人盯着两张支票上的数额，深深的看了林羽一眼，自然的把其中一张塞进自己的口袋中。 林羽会心一笑，礼貌的和胡戈局长告别后，带着兰迪和几位编辑走出警察局。 出了警局的林羽没有直接回公司，他怕公司门口还有狂热的书迷在那里蹲点。 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给兰迪之后，林羽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 … 当林羽回到租屋，不由得想起在警局里胡戈说的话。 然后又联想到上午发生的游行事件，林羽觉得自己确实需要几个保镖来保护自己。 不过林羽并不了解保镖行业，对于直接去保镖公司招人又不太放心，林羽更主要的是担心那些保镖的专业性。 毕竟电影里的那些保镖形象深入人心，在对手面前总是轻易的送人头。 思来想去，林羽决定打个电话问问所罗门兄弟公司的法比奥。 所罗门兄弟公司和小说网站目前是密切的合作关系，在收益显着的前提下，法比奥根本不可能害自己。 而且作为享誉华尔街的顶级投行，所罗门兄弟的合作对象可以说是遍布全美，找一家靠谱的安保公司肯定很简单。 拨通法比奥的号码，不一会儿对面就接起电话。 “喂，法比奥先生，我是林羽。”林羽笑着说道，接着把自己的目的和要求大致描述了一遍。 “保镖吗………安保公司这类行业我们公司并没有怎么涉及。”法比奥听完林羽的话，有些为难的说道。 “不过前段时间倒是有家小企业找到我们风险评估部，他们的安保公司正在招收保镖急需资金。 虽然评估的结果达到要求，但我们所罗门也在走下坡路，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这种行业，所以我们拒绝了那家公司，如果林羽先生有需要，我倒是可以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你。”法比奥说。 “那我就先联系一下这家安保公司，麻烦法比奥先生了。”林羽说道。 既然能通过所罗门兄弟公司的风险评估，达到能投资的预期，说明这家安保公司有不错的能力和业务水平。 拿到联系电话，林羽迫不及待的打了过去。 “喂，您好。这里是克里斯安保公司，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林羽听声音能分辨出这是个沉稳的中年人。 “你好，我想要雇佣几个保镖……” 一番短暂的沟通后，林羽对这家公司有了些许了解，也和对方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 第二天， 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林羽的租屋外，三个身形健硕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他们的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秋天的气温已经有些许凉意，但三个壮汉仍穿着单薄的军绿色工装外套，里面是紧身的背心，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 驾驶位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黑色的贝雷帽配上墨镜，嘴里的香烟更平添一股桀骜的气质。 敲开租屋的门，四人把林羽吓了一跳。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找的保镖，今天是来见面谈要求签合同的。 简单的介绍后，林羽知道了三个壮汉就是保镖，而中年男人是他们的教官兼经纪人，负责和老板商谈合同事宜。 从教官嘴里得知，克里斯公司是最近一年刚成立的安保公司，目的是给大部分退伍闲赋在家的军人们提供工作岗位。 三人中最为强壮的巴特是第七十五游骑兵团退役的士兵，去年刚参加过海湾战争的战役。 他和不少战友退役后都加入了克里斯安保公司。 第七十五游骑兵团成立于1987年，是美利坚陆军中编制最大的特种部队。 它由三个营队组成，每营包含三个步兵连和营部连。总人数大约达两千人，以强大的两栖作战能力出名，也是除海军陆战队军属侦察连之外，唯一可直接介入正面作战的特种部队。 虽说游骑兵团名声不显，林羽甚至没听说过它的名字，但人家也是用一场又一场的行动证明过自己的。 并且游骑兵轻装步兵的属性就让他们综合性更强，当然这些和给林羽当保镖的关系并不大。 林羽只知道他们单兵作战的能力非常出色，这点就够了。 在租屋的院子里展示了一番绝活后，林羽对三个退伍士兵非常满意。 刚从海湾战争走出来的他们仍保持着战斗的意志，以及对命令的服从，林羽对他们特别满意，当场就决定和教官签合同。 “林羽先生，您确定了要巴特他们担任您的保镖吗？”教官再次确认道。 三个壮汉在林羽面前一字站开。 巴特是高大魁梧的日耳曼后裔，身高比林羽要高上一个头。 罗兹是一个身材精悍的黑人，身高倒是和林羽差不多，至于第三个伦纳德，林羽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出众的，三人站在一起隐隐以巴特为首。 林羽知道巴特就是小队的头脑，眼前三人明显是一个长期合作的团队，有着分工明确的组合经验。 紧接着巴特的话就印证了林羽的猜测。 “林羽先生，他们都是我曾经的战友，以前都是一个小队的。海湾战争后我们一直在做安保工作，目前为止是零失误。” 巴特尤其在零失误上加重了语气。 “哈哈哈哈，看来我没有理由拒绝把安全交给你们了。” 林羽看着眼前三个全程肃穆站立在自己对面的战士说道。 听到林羽的话，巴特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便又很快收起笑容回到严肃的神情。 “林羽先生，这是咱们的合同，您先看看要是没有问题，签了之后我们就到公司去做备案。” 教官把带过来的样式合同递给林羽。 林羽拿过合同认真的看了一遍后，发现这是一份通过安保公司进行的担保条例，还有林羽向克里斯安保公司雇佣三人的合同。 看着这份合同，林羽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我付给你们的钱，你们需要给公司一部分吗？” 一听林羽的问题，巴特几人都是一愣，他们并没有弄懂林羽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三个只算是挂靠在公司里的个人，短期安保每笔都需要给公司百分之二十的分成，长期个人安保需要按照份额给公司一个月工资就行。” 听到三人的说法，林羽也不清楚他们这行具体的细节，也就没有再深问。 不过林羽为了显示大方，直接一人给了一个月的工资作为安家费。 “你们以后要长期做我的保镖，每个人先拿一个月的工资作为安家费。” 林羽的大方让三人大感意外，悄然对视后，三人齐声道：“谢谢老板！” 签完合同，巴特三人各自回去收拾东西，下午便跟着林羽来到小说网站的公司。 “老板，这是我们制定的安保计划，您先看看！”巴特给林羽拿过来一个文件夹。 看着文件里三人的分工，每天谁开车，谁负责跟随，以及谁轮休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不过这个开车是不是……… 当林羽看到文件最后面列出的建议，自己乘坐的车型时就感到一阵无语，自己可是连车都没买呢。 看着这份保护政要般的计划书，林羽不由的一阵苦笑。 自己好像不用那么多的保镖也不用那么严密的安保。 “计划里的汽车我出钱你们去买一辆，但是方案得调整一下，以后你们每天出一个人给我开车，剩下的开车跟着就行。 对了手机你们都有的，没有的话也都去买一部，我给你们报销费用。” 林羽对这个计划作出了一定的调整。 巴特知道自己老板现在的身份主要是一名畅销小说作家，其次才是商人或者企业家。 他们日常的工作主要是防范一些兴奋过头，不够冷静的书迷。 至于绑架勒索之类的，全美比林羽有钱的富豪多的是，盯着林羽这种身价一大半来自公司估值的人可不划算。 所以对于林羽的要求巴特也没有反对。 于是按照林羽的意见，巴特又修改了一下安保计划，并且购入了一台福特suv还有三部手机。 看到三人全部整备完毕，林羽心中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了。 以后只要不是书迷拿着武器或者直接被几千人包围，林羽相信巴特三人是能够保护好自己的。 第198章 扎根曼哈顿钢铁森林 在解决了自己的安全问题后，林羽满意的走出办公室，到员工的办公区闲逛。 自从小说网站更新后，网站的名称也正式变更为世界文学网络出版公司。 大部分员工都听说了自家老板的悲惨遭遇，现在见林羽生龙活虎的出现在公司，全都松了一口气。 林羽是公司的创立者和精神支柱，如果boss出了什么意外，那刚成长起来的世界文学网络出版公司可能就要夭折了。 兰迪看到林羽身后的保镖时，更是高兴的想要亲巴特一口，那天要是巴特在场，自己还有老板也不至于被书迷包围。 有巴特三人跟在身后，林羽确实挺有安全感的，不过当林羽坐在电脑前想要码字的时候，总是能够感受到巴特注意力集中的注视自己。 那种感觉太过于酸爽，无奈之下，林羽只好让巴特三人在公司的时候待在休息区就行。 盯着屏幕写了半个小时的小说，林羽突然想起自己的座驾和住宅都还没有着落。 既然把安保力度提了上来，那自身的硬件设施也不能落后，富人就要有富人的样子。 考虑片刻，林羽关上电脑，又是一通电话给法比奥拨了过去。 “法比奥先生，我想要入手一套自住的房子，最好离世界文学网公司近一些，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虽然法比奥算不上上流阶层的一员，只是所罗门兄弟公司的高级打工人，但他和大量的富豪接触过，对这方面的信息也更为灵通。 “林羽先生，如果是想要在曼哈顿附近居住的话，我推荐目前正火的现代化高楼层住宅。”法比奥道。 “哦？能详细说说吗？”林羽顿时来了兴趣。 见惯了那些追求复古的欧式建筑风格，林羽更喜欢高楼大厦的大平层，也更贴近现代化。 “具体的详细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公司的一位客户刚好是纽约着名的房产经理人，我可以把他引荐给你。”法比奥说道。 “那再好不过了，麻烦法比奥先生。”林羽笑着说道。 几分钟后，林羽就收到了一份传真，里面是法比奥推荐的明星房产经理人。 桑达克斯公司纽约分部总经理，埃迪·霍尔。 林羽眉头一挑，没想到这位经理人还大有来头。桑达克斯公司成立于1950年，创办地点在德州的达拉斯，是全美前几的建筑商和房地产公司。 桑达克斯公司的重要业务集中在住房建筑、物业服务、地产金融服务等，找他们家也算是找对人了。 因为有法比奥事先沟通的缘故，林羽和埃迪的联系非常顺利，约好下午的时间一同去参观几套还未售出的豪宅。 神清气爽的走出办公室，林羽径直走到兰迪的工位前。 “我待会儿出去一趟，你们手头上的事情办完正常时间下班就行。”林羽说道。 “好的boss！”兰迪赶紧点头。 林羽目光一扫，原本保持放松姿态的程序猿们全部严正以待，腰板挺得板正，卖力的敲击键盘，装作一副特别努力的样子。 林羽苦笑一下，看来摸鱼的行为哪个地方都会存在。 放松点就放松点，自己也不是没有人情味的资本家。 只要员工们按时完成任务，林羽也不会在工作的细节上扣的太死。 自顾自的走出公司，路过休息区的时候，巴特三人非常自觉的默默跟在身后，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此时是下午三点，曼哈顿街区的大道上仍然是行色匆匆的路人，林羽抬头看了看天色，湛蓝的天空混合着普通的空气味道。 自己当老板的感觉真爽。 林羽心中给自己点了个赞，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 巴特买来的suv就停在楼下，林羽上车后把和埃迪见面的地点一报，巴特便充当驾驶员的职责，开车出发。 … 曼哈顿57街， 从公司一路驶来，林羽察觉到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在不断减少，显然这块区域是富人区。 阳光明媚的洒在宽敞的街道上，这里没有满脸凝重的打工人，而是悠闲散步，牵着狗狗逛街的富豪名媛们。 名贵奢华的奢侈品店统一开在一条街上，大气古典的高端建筑风格彰显出独特的魅力，停在店门口的车辆也都是豪车。 一栋高楼的大门处，手拎提包身着灰色西服的沉稳男人引起了林羽的注意。 “停车！”林羽吩咐道。 对面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桑达克斯的经理人埃迪。 巴特把suv停在路旁的车位，下车拉开后排的车门，林羽下车后巴特便谨慎的跟在林羽两步远的距离。 “是埃迪先生吗，我是林羽。” 走到近前，林羽才发现这位面色沉稳的男人非常年轻，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金框眼镜的下面是一双精明的眼睛。 “是我，您就是林羽先生，果然和传闻一样，年轻有为。”埃迪笑着恭维道。 今天林羽的身份是购房买主，那就是自己的金主爸爸，况且曼哈顿的房子都不便宜，如果这单交易成了，自己又是一笔漂亮的业绩。 埃迪和无数富豪打过交道，和林羽交流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林羽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公司手头上有三套合适的住宅，我先带您去参观第一套，就是这栋楼。”埃迪说道。 值得一提的是，纽约的高端住宅几乎都集中在曼哈顿这一小片区域上，这些年高层楼盘新建了好几栋，每栋大厦都在比谁更高，越高越贵。 屡屡成为各界焦点的，不是那些传统别墅，而是作为位于纽约中心的高端物业。市中心的高层豪宅就跟艺术品一样，资源越稀缺越宝贵。 这份珍贵不仅仅体现在大面积的自然资源、高端购物中心、国际一流的剧院、米其林餐厅和贵族学校，高端资源配套的同时，更带来了更深层次的社交平台，这些价值加起来就足以让豪宅那么昂贵。 曼哈顿的57街区就像是一块隐形的玻璃，将上流阶层的富豪名流和普通的民众做出了隔离与区分。 林羽走进大楼内部，数名安保人员武装森严的站在两侧。 他们每天的任务就是站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虽然这种危险可能一直不会遇到。 见到是埃迪领进来的人，迎宾服务员微笑着行礼并且帮忙按了电梯。 打量着大楼内豪华的内饰，林羽不禁想起美剧《绯闻女孩》里的一句台词，“像你这种住在70街区以外的人，一般我需要打破伤风针才敢靠近。” 真正体验过皇后区和现在的环境，林羽才意识到贫富差距的可怕与现实，阶层之间的距离真不是说着玩的。 那层隔阂一直存在。 不过，像这样一栋景观完美的住宅楼，有私属的生活便利设施和礼宾管家，相比那些被接盘转手无数次还高价出售的老庄园，林羽明显更喜欢前者。 三人直接被电梯送到了45层，随着电梯门打开，林羽仿佛见到了新世界。 不怪林羽没见过世面，即使在沪市和燕京，林羽也从未参观过如此景致的住宅，燕京的四合院虽然大气，但那也只有两三层高。 “林羽先生，这套房子是45层和46层的合并，一共6个卧室7个厕所，面积更是有6，892平方英尺，层高也是达到了42米。” 埃迪带着林羽走在前面，嘴里不忘介绍道。 一楼也就是45层的客厅无比宽敞，三根圆形的古罗马式立柱算是少见的古典风格。三面都是用特殊材质的钢化玻璃包裹，巨大的落地窗将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 林羽走到窗前，曼哈顿上城与中城都在视野范围内，钢铁森林般的建筑耸立在近前，那种震撼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林羽先生，远处那个角落就是哈德逊河的一角，边上是中央公园和曼哈顿的商业区，这里的地理位置是毋庸置疑的。” 见林羽非常喜欢这里的环境，埃迪赶紧趁热打铁的推销道。 “那里是林肯中心吗？”林羽指了指远处的建筑。 “是的。” 林羽满意的点点头，林肯中心建于1960年，是全世界最大的艺术会场，总共可以同时容纳位观众，作为纽约古典音乐界的中心，是所有艺术家憧憬的舞台。 继续往前走，林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豪宅的内饰。 “这是什么风格，我怎么感觉有古罗马的感觉，还有和现代的结合。”林羽好奇的问道。 “是的，林羽先生。这是典型的帕拉第奥式风格，它起源于16世纪的威尼斯，古罗马建筑是它的奠基。 说通俗一点，这种风格通常外表非常讲究对称性，内部却很豪华，在古罗马时代是阶级权贵的象征。而且设计师主打明亮温暖的内饰设计，整体色调以暖色为主，非常宜居。” 埃迪跟在林羽的身旁，耐心的讲解豪宅的故事与设计背景和理念。 往往许多富豪就是被其身后的文化故事打动，所以埃迪在这方面的功课也做的相当全面。 参观完一楼的客厅厨房和客房，林羽把重点放在二楼。 二楼是主卧和娱乐室，据埃迪介绍，每户住宅的业主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电梯直通住宅，可以避免和其他人碰面。 娱乐室则包括私人影院和图书室，可以提供最优质的享受，也可以邀请好友一起来开派对。 林羽对这套住宅非常满意，他甚至都不想再了解另外的两套户型。 “如果我现在买的话，全款要多少钱？”林羽看向埃迪道。 “全……全款？呃，如果全款购买，是两百四十万美元。”埃迪激动的说道。 虽然有不少富豪来向自己咨询豪宅信息，但类似于林羽这么爽快的，见一次就准备全款购买的可非常稀少。 埃迪准备把握这次机会。 “这是伦纳德集团公司旗下的住宅，这栋大楼的三十层往下全是伦纳德打造的服务设施，专门为户主提供最高端的服务。”埃迪热情的说道。 埃迪的介绍再次刷新了林羽对有钱人世界的认知。 楼下配备了专业的健身房，许多有钱人喜欢到户外锻炼，但如果没时间的话，可以在大楼的健身房保证每日一次的基础锻炼。 伦纳德集团专门编排了一只专业健身团队为业主服务，在这里可以获得私人教练的一对一指导训练，也有专门的瑜伽老师提供普拉提课程。 大楼甚至配套了游泳池，虽然比不上专业泳池，但长度也有25米，并且空间感很棒，自然光线可以从周边窗户投射进来。 同时，泳池也配有专业指导教练，可以上私教课程也可以小组一起进行游泳练习。 20层是桑拿房、干蒸室和蒸汽浴室。另外，大楼还有专门的水疗中心，服务人员清一色不仅说英语还会其他国家的语言，提供泰式按摩等多项服务。 在一楼大堂，礼宾人员24小时为业主待命。 这些工作人员大多数都有在五星级酒店或者礼宾机构工作多年的经验，他们在细节上观察每位业主的习惯和喜好，做到真正的专属定制服务。 成为伦纳德集团住宅的业主，就能享受这么多人上人服务，林羽觉得这两百多万花出去挺值的。 坚定了购买此套住宅的决心，埃迪带着林羽离开大楼，前往桑达克斯纽约分部的办公点。 和小说网站一样，他们同样在商业写字楼租了两层来当作专门的办公室。 吩咐秘书拿来合同，埃迪和林羽当场便签下了购房合同，付完钱的林羽拿着合同走出写字楼，内心无比激动。 这是自己在美利坚的第一套房，相信未来会有更多的资产等着自己。 伦纳德集团把每套住宅都进行了精装修，如果户主对某些方面不满意可以提出要求，公司会提供装修服务。 不过林羽的要求不高，对现在的装修非常满意，直接拎包入住即可。 回到位于57街的豪宅，林羽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目光远眺着窗外的景色。 自己已经在美利坚站稳脚跟，那下一步行动也要有所准备，距离远在利比里亚的父母出事还有两个月，林羽要在两个月内制定出营救计划。 第199章 入股安保公司 落日的余晖洒下点点金黄，三米多高的落地窗染上了一层橘红色，倒映进林羽的眼中。 坐在沙发上发呆片刻，林羽回过神来，扭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巴特。 成为林羽的专属保镖后，巴特进入角色非常快，保持着少说话多做事的原则，一直兢兢业业的跟在林羽身后。 “坐啊巴特，在我家就别直愣愣的站着了，我问你几个事情。”林羽笑着说道。 见自家boss发出指令，巴特乖乖点头，利索的坐在林羽对面的沙发上，身板笔直目不斜视。 “和我说说你们公司。”林羽倚靠在沙发上说。 巴特略微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我们克里斯安保公司成立不到一年时间，服务对象包括但不限于私人邀约的客户，安保人员都是经验丰富的退役军人。” 这下林羽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家公司的员工全是去年海湾战争刚退下来的士兵和军官。 “你们公司是怎么个运营模式呢？” “公司就像是个中间人，负责接客户的订单然后让各个教官挑选合适的任务，再委派给我们这些安保人员。 我们这边直接和客户对接，只需要在报酬中抽出一笔提成给公司，之后就完全相当于客户的私人保镖，委派过程中不再和公司有多余的联系。”巴特说道。 林羽沉吟片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克里斯安保公司就像个中介，只要你肯花钱，就可以雇佣到上过战场的老兵给你干活。 至于要求这些安保人员干什么，那是客户和安保人员自己的事，公司不会干预。 起身走到开放式厨房，伦纳德集团提供的冰箱是高档货，这个年代能够制冰的冰箱还是比较少见的。 打开放在桌上的法国进口矿泉水，这是伦纳德公司送给业主的礼物，林羽将水倒进杯子里，又从冰箱的开口处接了两块冰块。 随着冰凉甘甜的泉水流入喉咙，林羽的大脑清明了许多。 重新坐回沙发上，林羽找出教官给自己的名片，上面印着克里斯安保公司老板的电话。 短暂的沟通后，两人定好了见面时间。 在林羽的计划中，这次与安保公司老板的见面非常重要。 … 第二天， 克里斯安保公司， 黑色福特suv停在写字楼的楼下，巴特三人簇拥着林羽走进大楼。 不得不说，这家公司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出色，难怪所罗门兄弟会给它值得投资的高评价。 十个身着作战服的安保人员五人一组，分成两排站在门口，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突击步枪，眼神犀利的盯着走进来的林羽几人。 他们似乎认出了巴特，在报出林羽的名字后，几人便被请了进去。 大厅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穿着安保公司的制服，浅绿色的迷彩服凸显出战地般的严肃感，每个人都非常严谨认真。 之前熟悉的教官再次出现，热情的和林羽拥抱后，带着林羽走向二楼的会客室。 “林羽先生，我们老板听说您要见他，也是非常的高兴，请随我来。”教官在前面带路，回头笑着说道。 二楼的布置与一楼天差地别，更像是高端的服务场所，名画与各种雕塑随意的摆放在各个角落，就像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收藏。 林羽被带进最中间的包厢，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吞云吐雾。 浓郁的白烟遮挡住其面部，见林羽和教官进来，男人起身走到林羽跟前，笑着伸出右手。 “你好，林羽先生。久闻其名，今日相见果然是一表人材，我叫梅赫迪·帕沙扎德。”男人主动做自我介绍。 浓郁的烟草气味散去，林羽总算是见到了克里斯安保公司老板的庐山真面目。 挺拔的身材雄健有力，干净利落的短发下是一双雄鹰般坚毅的眼睛，个子虽然不高，但凌厉的气质却让人不能忽视。 这也是从部队里出来的汉子，林羽在心中默默评价。 “你好，梅赫迪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林羽握住梅赫迪的手说道。 林羽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教官识趣的退出包厢。 不一会儿就有两名漂亮的服务生进来，红蓝相间的制服紧贴凹凸有致的身材，其中一名服务生给林羽倒上咖啡，安静的坐在一旁。 “放松点，林羽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谈谈？”梅赫迪端起碟子，右手握住杯子的把手小口的啜饮咖啡。 “确实有一件事情想和梅赫迪先生商谈，是有关合作的事情。”林羽说着，淡淡的瞥了梅赫迪一眼。 “我听说克里斯安保公司正在寻求融资对象，是这样吗？” 梅赫迪放下咖啡碟，对林羽得知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意外。 “我们公司确实一直想要更进一步，可惜主动找了几家投行效果都不理想，估计没人看好安保公司。”梅赫迪无奈的撇了撇嘴。 同为在军队退伍的梅赫迪，见惯了太多因伤退役或者服役到期的军人找不到工作而流离失所。 此时美利坚的兵役制度为全志愿兵役制，由各军种部队设在全国各地的募兵站每月招募一次，合格者与军方签订合同。 军队与个人之间属于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而对待退役军人的福利待遇远没有选拔制度那么先进，退休金根本无法支撑到退伍士兵找到新的工作。 有关系的士兵可以选择晋升或者安排到一个合适的岗位，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他们中间不乏精英战士，有些人掌握精湛的枪法，有些人擅长侦查和情报工作，有些人单兵作战能力出色……… 这些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英雄在回归平凡的生活后，只能开卡车拉货或者在农场给牲畜清理排泄物。 梅赫迪想要给这些退伍老兵提供一份能够养家糊口的工作，这才创办了克里斯安保公司。 起初的安保公司只有寥寥数人，因为曾在军队担任过参谋副长，梅赫迪和某军团驻陆军基地的司令有些关系，介绍了几位客户后生意才逐渐起色。 凭借良好的信誉和出色的完成任务能力，克里斯安保公司开始在纽约打响名气，也进入了一些上层社会名流的视野。 有钱人总是缺乏安全感的，出入各种大型场所总少不了保镖的保护，因此克里斯安保公司的生意一直非常火爆。 这也造成了人手紧缺的局面。 正好海湾战争结束，赶上一大波士兵的退役潮，陆军和海军的将军们正愁手底下的兵没有去处，巴不得梅赫迪这样的安保公司多开几家。 安保人员得到补充，梅赫迪的野心也大了起来。 纽约一家公司的业务已经无法满足过剩的安保人员，思考许久的梅赫迪决定在其他城市开分公司，缓解退伍军人的就业压力。 但是开分公司就需要钱，克里斯安保公司虽然赚的多，但发出去的薪水也不少，想要在别的城市发展那点钱万万不够。 而军队的司令和将军们虽然乐得安保公司发展，但要他们出钱帮忙建设公司是万万不可能的。 对他们来说，给克里斯安保公司补充退伍军人和政策上的倾斜就是天大的恩情，剩下的就靠梅赫迪自己想办法了。 无奈之下，梅赫迪决定向风投机构碰碰运气，看有没有愿意投资的公司。 其实梅赫迪要求的金额也不多，在洛杉矶和旧金山各开一家分部，寻找办公驻地和安保人员的宿舍及训练场所七七八八加起来几百万美元就能搞定。 不过说来也是梅赫迪运气不好。 如今一股反战思想的浪潮逐渐盛行，特别是在年轻人中间传播的特别迅速。 海湾战争后，对军人的创伤和痛苦引起大量民众的同情。不过讽刺的是，他们只做到了同情，却对普通老兵的生存问题没有实质性帮助。 在此反战风气的传染下，许多风投机构都不看好克里斯安保公司的发展，也没有哪家机构愿意站出来送钱。 见梅赫迪愁眉苦脸的样子，林羽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梅赫迪先生，我愿意出资参与克里斯安保公司的分部建设，但需要给我一定比例的股份作为交换。”林羽缓缓说道。 “什么？” 梅赫迪惊讶的看向林羽，实在没有搞懂这个年轻的富豪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公司感兴趣。 要知道连那些风投机构都不愿意帮助自己。 “我是有条件的。” 林羽顿了顿继续道：“再过一段时间，我要去一趟国外，克里斯安保公司需要提供充足的安保人员随行，而且全程听我指挥。” 梅赫迪原本惊讶的神色马上释然，原来林羽在这里挖了一个坑等着自己。 带着大批退伍军人去国外干什么，打仗吗？梅赫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林羽先生，你的这个要求有些难办啊。”老板梅赫迪皱着眉头道。 “梅赫迪先生，你再考虑一下，我要求安保人员随行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问题，毕竟国外有些地方不太平。 再说了，安保公司的宗旨不就是保护客户的安全吗？而且你们公司现在筹不到资金，养着大批退伍军人只会作茧自缚。” 林羽冷静的分析道，根本不担心梅赫迪会拒绝自己的要求。 整个包厢再度安静下来，沉寂的空气似乎在释放着无形的压力，几分钟后，摆弄着咖啡杯里勺子的梅赫迪终于想通了。 “可以，我可以答应林羽先生的条件。”梅赫迪说道。 “说说你们公司预估计准备融资的金额。”林羽说道，脸色看不出喜怒。 “我们开发新公司需要钱，给存留的退伍军人发放补助也需要钱，第一轮融资的预期目标在一千万美元。 不过这是对外界风投机构的报价，如果林羽先生想要投资来交换股份，那么我们可以让出20的股份，六百万美元。”梅赫迪看向林羽，等待他的回答。 林羽却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说道：“看来梅赫迪先生还是高估了自己公司的价值啊，50的原始股份交换八百万美元，这是我的底线。能够接受就答应，不能接受那就没什么可聊的了，我立马走人。” 梅赫迪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他自己手里都没有这么多股份，如果真要卖出去这么多，那还得和公司其他的股份持有人商量。 林羽之所以愿意出手这么大一笔钱，就是看准了安保公司以后的发展前景。 前世臭名昭着的黑水国际公司还没有成立，安保公司这一概念还停留在原始的提供保镖阶段，林羽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发展出一个新的黑水公司。 后续阶段的发展不仅仅需要钱，手里掌握着一支强大的武力是非常必要的，况且在美利坚允许存在私人武装力量，只要你老老实实交税就行。 “我得打个电话和其他股份持有人商量一下。”梅赫迪想了许久说道。 林羽点点头，这点等待的耐心他还是有的。 十分钟后，梅赫迪重新回到包厢，“林羽先生，刚刚经过短暂的沟通，我们决定明天在公司召开一次董事会，届时会给予你合理的答复。” “没问题，那我就静候佳音了。”林羽说道，继续和梅赫迪聊了几句，便带着巴特三人打道回府。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林羽坐在世界文学网公司的办公室内，双手敲击着键盘不断码字，内心却一直记挂着安保公司的事情。 说不紧张是假的，这次交易能否成功关系巨大，林羽多次瞥向座机的方向，期待铃声的响起。 码完最后一章，林羽走到落地窗前活动手腕，目光已经游离在远方的几幢高楼之间。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短促的铃声打断了林羽的思绪，林羽飞快的接起电话，对面正是梅赫迪的声音。 “林羽先生，经过我们董事会协商后决定答应你的要求，以50的原始股份交换八百万美元的注入资金，还请麻烦你有空过来签署协议合同。”梅赫迪说道。 “好的，我现在就过来！”林羽激动的挂断电话。 这事终于成了，林羽喜上眉梢，喊上现在公司的御用律师安德烈就准备赶过去。 至于那八百万美元怎么支付？ 反正手头上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找银行贷款不就好了，林羽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第200章 阿罗诺维奇少将 克里斯安保公司， 林羽和律师安德烈被带到二楼的大会议室。 和前一天的包厢不同，这间会议室要宽敞许多，长方形的会议桌上坐着八个西装革履，年龄不等的男士。 见林羽进门，众人都把视线聚焦在这位年轻的富豪身上。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林羽就是安保公司的最大股东，持有最大份额的股份，就意味着更多的话语权和决定权。 在场的八位董事中有半数不看好未来克里斯安保公司的发展，正想着怎么抛掉手里的股份，林羽就凑了上来。 稀释掉手里的份额，再加上梅赫迪拿出的一部分，恰好凑齐50交给林羽。 经过一系列简短礼貌的问候，林羽很快步入正题，将董事会提供的合同让安德烈仔细的看一遍，在确认无误后，林羽这才满意的签上名字。 而放款的银行林羽早就安排好了。 兰登书屋出版社当初为了给林羽支付稿酬，特地为林羽在纽约梅隆银行开了一个账户。 每个月的稿费和版税分成都直接转进那个账户，久而久之里面也存了不少钱。 作为账户里有大量存款的林羽，自然就成了梅隆银行眼中的香饽饽，平时工作繁忙的林羽也乐得有人帮忙打理资产，就和梅隆银行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有着信誉和账户资产打底，林羽轻松的就从梅隆银行贷款到了八百万美元，这笔钱将用来进行克里斯安保公司的分部筹建。 至于利息，梅隆银行已经给自己降了1，而且林羽相信克里斯安保公司未来的盈利能力。 随着合同的签约，林羽也在这一刻成为了克里斯安保公司最大的股东。 “对于咱们的安保公司，我一直有一些想法和建议，今天我觉得有必要在这里说明一下。”林羽站在会议室的前方，看着几位董事说道。 “林羽先生，虽然你在写作上有巨大的成就，但经营一家公司可不是纸上谈兵那么简单，更何况我们的现状并不好。” 坐在首位的董事提出了质疑，通过梅赫迪的介绍，林羽知道这位满头银发的老人持有11的公司股份，算是份额第二大的股东。 同时他也是一个古板的老顽固，对公司目前的运营方式存在很大的意见和分歧。 林羽笑着看向这位老人，继续说道：“亚当先生，现在时代变了，用原本的模式根本不可能给公司带来上升空间，难道你想要让自己的股份变得一文不值吗？” 名叫亚当的银发老人不说话了，只是瞪着林羽，想听听他有何高见。 “现在的安保公司业务都过于单调，像我们公司，主要服务项目就是给私人客户提供保护，但是能请得起安保服务的有钱人毕竟是少数，这已经无法满足公司内过剩的安保人员。 把视线放长远一些，今后克里斯安保的业务可以分成几大块。比如接一些基础业务，给各大银行的运钞车和金库提供保护，或者是各网点的站岗安保。 费用不用收取太高，但是要维持长期合作的关系，这将是一笔稳定的收入。” 林羽说着顿了顿，看向下面的几位董事，给他们留下思考的空间。 “然后是我们目前的主要营业项目，给有钱人提供保护，这一项的服务对象可以扩展，社会名人包括政客议员都能是服务对象。 再者我们可以和警方合作，为警察局补充警力，现在正处于针对街头暴力犯罪行为的严肃整顿期，纽约的警方刚好需要一批人手的补充，帮助维护秩序。” 林羽说到这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那个粉丝迈克，上次见面他还是黑帮老大，不知道如今混的怎么样。 “林羽先生，还有什么业务吗？”几名董事越听越兴奋。 这些项目他们之前怎么没想到，林羽的话仿佛给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过目前安保公司的大环境就是如此，许多业务近乎被垄断，要么就是没有人敢去做扩展项目，这全和克里斯安保公司的特殊性有关。 普通的安保公司哪里会像克里斯安保这样，清一色的全是退伍老兵，还是刚刚从海湾战争退下来的军人。 克里斯安保公司完全有能力去承接各项复杂的任务，而退伍军人的身份也能让他们更加受到客户的信任和亲睐。 “当然还有，比如说给监狱提供安保帮助，将纽约州的监狱由我们安保公司承包，州政府只要出钱，管理犯人的繁琐工作我们公司来干。” 林羽还有一点没说，将监狱开成公司也是一项非常巨大的盈利项目。 里面的犯人就是任劳任怨的打工人，每天花费巨大的精力从事各项劳动，然后一个月能领到微薄的薪水，这笔钱还得由监狱帮你存着。 至于犯人劳动付出所制造的生产品，则会以正常的市场价格出售在市面上，或者交付给对接的承包公司。 “我们的安保公司还可以成立情报部门，做风险评估咨询和各项情报探查工作。当然也可以给商业公司提供战略信息获取和技术分析的援助。 再分出一个部门设立雇佣兵团，投放到其他国家的冲突地区，保护他们的政府清理反动武装势力……” 这最后一点想法林羽有自己的深意，他要为之后去利比里亚做铺垫，给公司里的几位董事提前打预防针。 不然林羽怕自己到时候带着全公司的老兵出国，把这些养尊处优的董事们给吓一跳。 介绍完自己的想法，林羽拿起会议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随后微笑着看向各位董事。 平日里稳重的董事们罕见的露出动容的神色，互相看了看，接着纷纷起身鼓掌。 亚当走到林羽跟前，礼貌的行礼然后握手：“林羽先生，原谅我先前的冒犯，克里斯安保公司在你手里是正确的。” 林羽谦虚的回礼，这一刻他明白自己已经得到了公司高层的认可。 会议结束后，林羽叫住了梅赫迪，这位原先的老板已经变成公司二把手，成为替林羽工作的打工人。 “梅赫迪先生，我想请你帮忙联系一下阿勃拉姆·阿罗诺维奇将军，我有些事情需要和他沟通，这也是我们公司的事。”林羽认真的看着梅赫迪说道。 阿罗诺维奇将军就是那位驻陆军基地的陆军军长，同时也是该战区的二级部部长，少将军衔。 克里斯安保公司之所以能够吸纳那么多退伍军人，这位少将功不可没，梅赫迪在服役期间是他手下的参谋，有这层关系在，林羽才会选择搭阿罗诺维奇少将的线。 梅赫迪没想到林羽叫住自己会是这个要求。 犹豫了片刻后，梅赫迪说道：“好的林羽先生，不过将军他不一定会见你，毕竟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和他联系了。” “你就和将军说，我能帮他解决更多的退伍兵，相信他不会拒绝见我的。”林羽自信道。 果不其然，阿罗诺维奇少将在接到梅赫迪的电话后，马上就同意了与林羽的会面。 因为每年军部对退伍兵的安置工作都有严格的考核，而阿罗诺维奇少将深知给退伍军人找份合适的工作有多难。 尤其是海湾战争结束才一年，堆积了大量的退伍兵，美利坚根本没有那么多岗位给他们。 国内还有大量的失业者没有解决，如果再让退伍军人挤入失业者市场，那么一定会引起巨大的社会动荡。 … 尤尼斯菲尔·考罗纳公园， 这处正对着法拉盛湾的腹地公园，罕见的拥有一家私人高尔夫球场，这也是阿罗诺维奇将军邀请林羽会面的地点。 十一月的气候稍显湿润，温带大陆性气候使得纽约的温差特别大，而靠近北大西洋的频繁降水，更是让林羽很不适应。 就感觉自己还在江南的梅雨季节。 巴特驾驶着suv载着林羽穿越吉森纳走廊，来到一处白色木板和砖瓦砌成的小屋。 小屋坐落在小山坡上，是这处平原唯一的高地，一辆吉普车停在屋外，后备箱敞开，里面躺着几副高尔夫球袋。 “林羽先生。” 梅赫迪从屋内出来，朝林羽招了招手。 “将军就在屋内，我带你进去。” 两层小洋房的布局在美利坚非常常见，很有西方特色，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砖围成的壁炉，左侧是一张皮质沙发，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正中间，手里举着一张报纸。 见梅赫迪和林羽进来，阿罗诺维奇少将降下报纸的高度，露出自己的脑袋。 合上报纸放在茶几上，阿罗诺维奇少将摘下眼镜，原本平淡的目光透露出凌厉的神采。 起身走到林羽面前，林羽才发现这位少将居然如此高大，差不多有一米九。军绿色的工装外套下是白色的衬衫，扎在休闲裤内，露出外面金色的皮带扣。 “你好，林羽先生，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阿罗诺维奇少将说着，拍了拍林羽的肩膀。 “很荣幸能和将军见面。”林羽礼貌的和阿罗诺维奇少将握手。 “你喜欢打高尔夫球吗？”阿罗诺维奇少将饶有兴致的问道。 “喜欢。”林羽点点头。 “那待会儿咱们就好好打一场，你喜欢比洞赛还是比杆赛？” “比杆赛。” 其实林羽对高尔夫并不了解，以前甚至没有接触过，在得知阿罗诺维奇少将邀请自己到高尔夫球场见面，林羽马上报了个高尔夫速成班恶补了两天。 至于讲自己喜欢比杆赛的打法，是因为梅赫迪说将军喜欢比杆赛。 寒暄片刻，三人便走出小屋，林羽让巴特在附近逛逛就行，没有必要跟着他。 吉普车的边上就停着一辆高尔夫球车，梅赫迪坐在驾驶位开车，林羽和阿罗诺维奇少将坐在后排。 两袋装着高尔夫球棒的球袋放在车后方的兜里，高尔夫球棒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球柄上镌刻着一串花体英文，是阿罗诺维奇少将的名字。 从球袋的质地和球棒的成色，林羽就能看出其价值不菲，毕竟高尔夫球就是富人的游戏。 整个球场范围特别大，占地面积几乎覆盖了整个吉森纳公园走廊，球场的植被覆盖率特别高，这在纽约市区非常罕见。 过了二十分钟，高尔夫球车停在了一处平地，前面是宽敞的草坪和凹陷下去的小盆地，是天然的高尔夫球场地。 三人从车上下来，边上还搭着一个便捷式的球棚，放着五张躺椅以及打球的道具。 望着四周一望无际的草坪，林羽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打高尔夫球。 他们可不见得有多么热爱这项运动，但他们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来交谈各种重要的事宜，比如高尔夫球场。 这里安全的环境可以避免被监听。 大人物们的谈话总是涉及到各项利益，其中的斗争有些阴暗违法见不得光，而这里是交换情报信息最好的场所。 打球时走来走去，双方可以畅所欲言，四周空旷比室内要安全许多。 林羽接过阿罗诺维奇少将递过来的球棍，梅赫迪很有眼色的退到一边，将军自然的开启话题。 “听梅赫迪说，林羽先生能够消化掉我们陆军军团大量的退伍军人？”阿罗诺维奇少将面视前方，缓缓开口道。 “是的将军，我们克里斯安保公司决定拓展各项业务，同时在洛杉矶和旧金山等城市开设分公司，这样就可以空出一部分岗位来提供给退伍军人。”林羽说道。 “发展分公司的事情梅赫迪以前也提过，但是苦于资金有限一直没办法实现，这可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啊。”阿罗诺维奇少将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林羽侧过身，手握球棍平视前方，笑着道：“将军不必担心，新注入的资金完全符合预期的建设，而且我决定拓展的那些业务能够在短期内得到回报。” 接着，林羽把在公司里和董事们说过的那套思路再次讲了一遍。 阿罗诺维奇少将惊讶的听着林羽的方案，好半天没有插话，林羽的思路让这位将军大开眼界，他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已经过时了。 第201章 非洲钻石产业链 阿罗诺维奇少将饶有兴致的看向林羽，“你每年具体能安置多少退伍军人？” “按照计划，大概是一千人左右。”林羽想了想说道。 阿罗诺维奇少将满意的点点头，这个数量已经不少了，对他来说算得上是一笔不错的政绩。 “林，我要替部队里的退伍军人感谢你，要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而他们许多都没有专业技能傍身，只能做底层工作，安保公司应该是最合适的工作了。” 阿罗诺维奇少将继续道：“你需要什么样的人尽管和我说，我会把最优秀的给你找出来。” “另外，你安置大量的退伍士兵，纽约政府有相关的补贴政策出台，企业可以减免部分税收，到时间你来招聘安保人员，我会让他们给你开税收减免证明。” 虽说现在克里斯安保公司的收入缴税还只是小数目，但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收税会越来越狠，长期的减税政策是非常有必要的。 而且林羽有信心让克里斯安保公司不断发展，每年吸收一千名退伍军人还只是个开始。 “将军，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林羽换了个话题。 “你先说说看。” 阿罗诺维奇少将没有一口答应，收起球杆看向林羽。 “我们克里斯安保公司的成立时间很短，在纽约的根基也并不牢固，所以我想请几位有声望的老将军来担任公司顾问，替我们指明前进的方向。”林羽认真的说道。 “当然这是挂名的兼职，每年我们公司提供五万美元的咨询费，还有其他福利待遇。”林羽继续道。 五万美元是一笔不小的数额，相当于普通工人家庭多年的工资，这还仅仅是咨询费。 林羽还告诉阿罗诺维奇少将，公司的顾问在职期间能享受到公司配车，加油和疗养等一系列福利补贴。 通俗点就是花钱养人。 那些退休的老将军需要做的，就是一年开几次会，提出部分建议和发展方向。 把自己的想法说完，林羽凑到阿罗诺维奇少将跟前，道：“将军，我希望您能介绍一些朋友过来，还有在您退休后，也可以成为我们公司的高级顾问。” 林羽把话说的滴水不漏，但这明摆着就是行贿，而且是合法的贿赂，谁也挑不出毛病。 阿罗诺维奇少将是林羽认识的第一个美军高级将领，他准备以此为突破口，和一批退休军官打好关系。 虽然他们已经退役，但也别小看这群人的实力。 美利坚上层社会的人情世故一点不比中国逊色，不过他们少了些弯弯绕绕，更加的直白，阵营也要分明清晰的多。 退休将军们手里的人脉资源，就是林羽想要高薪聘请他们的最大原因。 有这批老将军做顾问，克里斯安保公司的地位会无限拔高。 许多棘手的情况你拼了命都搞不定，可能这些将军一个电话，就能轻松的解决，这就是人脉的资本。 所以花这钱一点都不亏。 “行，没问题。到时候我联系几个老朋友给你们公司。”阿罗诺维奇少将很快就点头答应了这件事。 短短一场高尔夫球的时间， 林羽已经和阿罗诺维奇少将成为了朋友，并且建立了深厚的利益关系。 坐着高尔夫球车回到小山坡，林羽跟阿罗诺维奇少将又在屋子里闲聊起来，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林羽才带着巴特离开。 走出砖瓦结构的小屋，阿罗诺维奇少将目送着林羽的suv离开，直到消失不见，老将军才回到屋内。 “怎么样将军，我们公司的这位新boss。”梅赫迪想知道阿罗诺维奇少将的看法。 “很有意思的年轻人，和他打好交道没有错，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与众不同的思想。”阿罗诺维奇少将若有所思的说道。 … 利比里亚， 蒙罗维亚，蒙特塞拉多州首府。 作为利比里亚的首都，大西洋沿岸梅苏拉多角和布什罗德岛的优越地理位置，使得蒙罗维亚一直是重要的交通港口。 在十五世纪葡萄牙人发现这里后，英、法、荷等殖民国家相继涌入，直到19世纪，美国殖民协会才正式宣布了对蒙罗维亚的完全统治。 二战期间，美利坚看中利比里亚西非港口的战略地位，在这里建设军事基地，进一步加强了对利比里亚的军事、经济、政治等全方位的把控。 不过这种严格的高压控制，随着七八十年代的经济恶化，爆发出了许多隐患。 美利坚和美裔利比里亚人在当地长期处于人上人的状态，上层统治集团的阶级化和当地居民的矛盾进一步加深，底层的工人们开始反抗斗争。 到了1990年，利比里亚彻底爆发内战，而原始政府也被推翻，这导致利比里亚长期处于无政府状态。 至此，军阀割据的年代开启。 此时的利比里亚人道主义难以实行，每家每户都持有一把ak47。 你可以没有手机，没有电视，但你不能没有枪。而在大街开枪打死人的情况时有发生，甚至在睡觉的时候，都能听到外面连绵不绝的枪声。 来自中国的新华建设集团非常倒霉，集团原本在89年和几内亚签署了援助条例，帮助修建部分公路和桥梁设施。 长期处于美利坚控制的利比里亚公路建设并不完善，甚至能用简陋来形容。 大片的黄土与沙漠地带使得民众难以生存，严重影响了日常生活以及车辆的行驶。 在与美利坚沟通无果后，当地政府把目光盯向了邻居几内亚请来的中国建设团队。 与新华建设集团派几内亚代表沟通后，这支中国团队同意协助利比里亚政府修建一条公路，且是有偿修筑。 不巧的是，该项目施行时正处于利比里亚内战状态，政府正和反抗军作战，难以顾及中国的建筑团队。 而林羽和胡雯艳的父母正好是新一批加入工作的援建人员。 不过工作的封闭性和修建地点偏僻，团队并不清楚利比里亚正在发生的冲突，也不知道未来会遭遇的事故。 … 瓦赛利宫， 这里是蒙罗维亚当地政府的所在地，也是共和国领导人的办公场所。 一名衣冠楚楚的黑人正来回踱步，办公室安静无比，唯有皮鞋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荡。 “哦，安静点鲍勃，事情还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一旁的沙发上，一个中年白人放松的翘着二郎腿，嘴里的香烟飘着淡淡白雾，正认真的看着手里的报纸。 “砰！” 鲍勃用力的敲击办公桌，插在桌上的利比里亚国旗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不断摇晃，显得摇摇欲坠。 “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说不糟糕？你看看外面那些猖狂的叛军！我甚至相信他们下一秒会冲进来拿枪对着我们的脑袋！” 鲍勃激动的说着，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失望，以及一丝恐惧。 就在前天，共和国的总统逃跑了。 虽然利比里亚长达两年处于无政府主义，但名义上的政府一直存在，也是因为有这个底线，反叛军不至于轻松的掌控整个国家。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要过去了，鲍勃作为共和国的国防部长，是如今唯一还留在蒙罗维亚的高级官员。 “要我给纽约打一个电话吗？让他们派几支军队过来，这些反叛军就像是小孩拿着玩具。”沙发上的白人仍旧老神在在。 “打！现在就打！我可不想因为收了那几个破钻石，就被叛军用枪指着脑袋。”鲍勃连忙道。 “如你所愿，鲍勃。我会和公司那边申请聘用一只雇佣军队来维持这边的局面，甚至帮助你当上总统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你是唯一留在蒙罗维亚的政府官员，民众们看得见你的努力和付出，你是值得的。” 白人从沙发上起身，掏出兜里的墨镜戴上，瞥了鲍勃一眼继续道：“三号坑的钻石快要开采完了，我需要剩下的几块矿地，这是报酬。” 鲍勃一言不发，面色阴沉的盯着走出办公室的白人。 走出办公室，整个瓦赛利宫空空荡荡，和几年前繁华的景象大相径庭。柯里昂不急不徐的穿过宫殿般的建筑，出了门便是一块绿茵草坪。 一架hh-60g“铺路鹰”直升机停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高速旋转的螺旋桨刮出嘈杂的音浪，地面的草地席卷无数落叶。 四个身着迷彩军服的雇佣兵站在四周，见柯里昂从瓦赛利宫走出，小跑着前进到其跟前。 “事情谈完了，上飞机。”柯里昂大手一挥吩咐道。 “遵命，boss。” 搀扶着柯里昂爬上停滞在半空的直升机，四名雇佣兵方才陆续登机。 “回营地。” 柯里昂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蒙罗维亚并不安全，哪里都能听见枪声，各种斗争在此刻爆发，犯罪率也在这里大大提高。 随着直升机不断升高，柯里昂闭上了眼睛，下颚微微张开，以此来防止耳朵内部出现的不适。 如果林羽在这里，那他一定非常惊讶，因为直升机上的这位，就是他当初在燕京的机场碰到的倒爷。 十来分钟后，柯里昂往底下瞅了一眼，灰色的城市布局逐渐远去，印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土黄色沙漠，而在正前方，则是罕见的一块绿洲。 月牙形的湖面反射出粼粼波光，直升机开始下降，这架最大时速360公里的大家伙是美军最新生产的装备，用来弥补此前空军力量薄弱的短板。 挑选了一块空地着陆，柯里昂从容的跳下直升机，正好看见不远处站着的高大男子。 立刻小跑着过去，柯里昂一改和鲍勃见面时的傲慢语气，神情恭敬的对眼前男人说道：“将军，事情都办完了，那边已经默许我们开采剩下的几块矿地。” 中年男人满意的点头，微笑着从衬衫前兜里掏出香烟，朝向柯里昂递出去。 作为美利坚驻利比里亚陆军基地的总负责人，莱昂德罗中将在这里的话语权可谓是一言九鼎。 他之所以愿意来利比里亚这个鸟不拉屎的非洲国家，正是眼红此地的高级矿产资源和丰富的钻石矿。 这里每年都能挖掘出的大量钻石，通过直升机运输到印度或者其他英属殖民地，经过当地专业机构的检验和批准，再流通到英国美国等国家。 这些来源不可查的钻石拿着鉴定证书，流入欧美国家的各家珠宝商手中，再被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买走，戴在脖子或者手指上。 “你做的不错，先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柯里昂激动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和莱昂德罗中将说了声告辞，朝着远处的庄园走去。 几个月前，柯里昂还是一个普通的倒爷。 来回于中国和美利坚两地，把鬼画符般的道家佛家符纸卖给那些迷信的富人。 他们相信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从而豪爽的购买柯里昂带来的物品，至于有没有效果，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在一次上门出售符纸时，柯里昂遇到了正在朋友家做客的莱昂德罗中将。 中将被柯里昂的口才和自信吸引，他正需要一个有出国阅历，胆子大敢拼命的人合作。 更重要的一点是，柯里昂非常爱钱，这种贪财的性格更让莱昂德罗中意。 靠利益维系的合作非常可靠，因为只要能不断的提供价值，对方根本不可能背叛你。 果然不出莱昂德罗的所料， 柯里昂被钻石流通渠道的巨大利益打动，只要他当莱昂德罗中将的代言人和利比里亚共和政府谈判，获取钻石矿产地的开采权，那就能不断的赚取巨额佣金。 这可比当倒爷赚多了。 莱昂德罗中将回到庄园，走进自己的书房，一张巨大的皮质地图展开摆在办公桌上，上面标注了几处开采地。 沉思了许久，莱昂德罗中将下定决心，抓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ps：这章是过渡章，后续还会有部分过渡，算是对前面内容的一个衔接和打补丁。在作者菌的大纲设定里，林羽去利比里亚的故事会是一个大高潮部分。作者菌会参考非洲的特殊环境背景，写出那段历史的残酷和战争的严肃。 当然故事肯定会有细节上的漏洞，也可能会有逻辑上的问题，但我尽量去避免，大家也就看着图一乐就行。 第202章 开设分公司 比利时，安特卫普， 八国首脑钻石会议， 诺大的会议室内坐满了人，九米长的长方形实木桌围着一圈西装革履的各国代表。 代表团的后方则是各个国家的分析师以及类似于智囊团的成员，每人的桌上都摆着一台电脑，边上插着国旗。 “在非洲的历史上，每发现一种有价值的物品，都会给当地人带来大量死亡和深重的痛苦，象牙、橡胶、黄金、石油的发现就是如此，现在则是钻石。 根据全球目击组织的数据显示，这些钻石被用来购买军火以及支持内战。我们必须完全禁止从冲突地区直接或间接地进口钻石。”一名美利坚的代表严肃发言。 这时，坐在对面的英国代表立刻插话。 “我需要提醒你的是，美国的钻石购买量占了全球的三分之二，而且我不认为这种需求会减少。” “我们要注意的是这些钻石只占钻石业很小的一部分，而且钻石业是许多新兴国家发展的经济命脉。”比利时代表说道。 “确实如此，那些地方的钻石大概占市场的15，但是这个产业的年产值是几十亿，这意味着会有上亿美元被那些地区用来购买军火。”英国代表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 见气氛逐渐冷淡下来，比利时代表适时打断。 “今天我们共商大计，钻石业也派出代表，表达了对这一建议的诚意，请大家对他们的到来报以掌声。” 说着，比利时代表举手鼓掌，其他各国代表见状也纷纷鼓掌。 “欢迎罗素先生和西格尔先生！” 坐在前端的两位钻石业大佬微微起身，双手交叉抱在腹部，前倾着身体表示自己对在座各位的礼貌致意。 在热烈的氛围烘托下，诸国代表把会议议题引到了如何处理非洲的钻石矿业。 此前义正严辞斥责贩卖行为的代表们，在商量处理钻石矿时又据理力争，深怕自己国家的份额减少。 经过大会的详谈，最终决定派联合国的维和部队前往围剿非洲各国的反叛军，同时美国的部队也会协同出战。 … 蒙罗维亚， 一辆吉普车行驶在颠簸的泥路上，坑坑洼洼的土地泥泞不堪，时不时还会遇上几个小水洼。 吉普车后背敞开的运输箱上坐满了雇佣兵，他们手中抓着突击步枪，美式防弹作战马甲穿戴整齐，眼神犀利的观察四周。 在一处四周环山的平原停下，柯里昂从吉普车上下来，雇佣兵们则仔细的护卫在一旁。 前方有一小块盆地，仔细看去，一条蜿蜒曲折的浅水河流经此处。 几百名黑人正赤裸着上身，挽起裤脚站在河水里。每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过滤的大竹筛，把竹筛放入河床下的泥地中再捞出，细沙会从缝隙里漏出，剩下大颗粒的石块。 而这些黑人劳工要做的就是在石块中找出耀眼的钻石。 岸边有大量监工来回巡视，他们手里都举着机枪，紧盯着在河里劳作的工人。 一旦发现有人私藏钻石，他们就会上前没收，顺便把这个不老实的劳工打死，死亡在这里每一天都会上演。 不远处坐在躺椅上看报的独眼黑人是这块矿地的老大，他负责管理这里，把每天劳工们挖掘出来的钻石运送给莱昂德罗中将。 此时的独眼黑人忽然放下报纸，快步走到山坡上下来的柯里昂面前。 “柯里昂先生，是将军有什么指示吗？” 高大凶悍的独眼黑人讨好的问道，眼神中的献媚和奴性毫不掩饰。 “将军并没有什么指示，我只是过来例行检查，你懂的。”柯里昂笑着说道，眼睛在独眼黑人身上扫视。 “我懂，我懂。”黑人立刻点头，从裤腰带里摘下一个精致的羊皮袋，里面是今天淘洗出来的钻石。 挑出几粒成色一般的钻石，独眼黑人小心翼翼的将它们送到柯里昂手中。 柯里昂清楚的知道，莱昂德罗中将对自己的这种行为采取默许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柯里昂才会挑一般的钻石拿。 成色好的当然要献给将军。 站在岸边的独眼黑人突然发现远处的小动作，只见他大吼一声，“停！” 所有在河里劳作的劳工们都战战兢兢的站立在原地，眼神惊恐的盯着独眼黑人。监工们则纷纷举起手中的步枪，对准干活的劳工。 独眼黑人快步的走到河里，站在一个瘦削的黑人劳工面前。 “我的耐心有限，给我交出来！” 瘦削的劳工双腿止不住的颤抖，沉默的气氛更显可怕，两秒钟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颤颤巍巍的从嘴巴里拿出藏起来的钻石。 独眼黑人一把夺过，两个手指夹起钻石朝着天空瞄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接着，他从兜里掏出手枪，对着瘦削黑人的胸口就是一枪，伴随着劳工倒地，溅起些许水花，独眼黑人看也不看的走回岸边。 柯里昂耸了耸肩，见多了这类黑人互相残杀，显得索然无味。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美国爹地，他们卑躬屈膝奴性十足，但是对待手无寸铁的同类，他们又毫无人性可言。 “抱歉，柯里昂先生，让您见笑了。”独眼黑人说着，不断观察柯里昂，深怕这位莱昂德罗将军的手下生气。 “无妨，你把好关就行，我和将军是非常信任你的，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柯里昂说道。 “您慢走，记得替我和莱昂德罗将军问好。”独眼黑人连忙道。 目送着吉普车远去，独眼黑人原本温顺的气息马上消散，恶狠狠的盯着河里工作的劳工。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干活！不然今天的晚饭就别想吃了！” … 纽约， 世界文学网公司， 此时的林羽正在办公室里码字，对于利比里亚的情况他是一点也不了解，不过这并不耽误后续的安排。 到了11月底，网站付费小说的结算统计工作再次开启，工作人员和编辑们也对自己手底下的小说非常期待，希望能有好的成绩。 兰迪敲响了林羽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后，三好员工捧着一大摞文件走了进来。 “boss，这是分析团队对付费小说全月预计收益的统计，您先看看。”兰迪说着，还小心的看了林羽一眼。 林羽点点头，暂时不去管还在码字的章节，拿起这堆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不过林羽越看脸越黑，预估计里排在第一的仍是jk·罗琳的《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第二却不是《魔动苍穹》或者《都市黑道传说的日常》。 而被一本名不见经传的奇幻小说给取缔。 我更新不给力，被别人超过也是难免的，林羽不断安慰自己。 好在整体的盈利收入继续稳定增长，比上个月又多出一大截。现在林羽对付费小说的收益已经是大局观的观察，不会因为某部小说的增减产生影响。 “行，这些文件就放这里，你帮我叫一下罗伯特，我有事情找他。”林羽看向兰迪道。 “好的boss。”兰迪转身出门。 几分钟后，罗伯特一脸疲惫的走进来。 这段时间talk忙着对新用户市场进行挖掘深入，软件新开发在程序上还存在着不少问题，这些都需要罗伯特盯着。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林羽看了眼罗伯特道。 “boss你有话就直说，把我叫过来肯定不是夸我一句这么简单。”罗伯特倒是非常聪明，一脸警惕的看着林羽。 “咳咳，倒是真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饶是以林羽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到时候会吩咐兰迪找一支团队对纽约各大超市进行调研，采集出来的数据你帮我整理统计一下，最好做个电子统计图和计划书。”林羽说道。 罗伯特没有表示反对，倒是惊讶的问道：“调研超市干什么，你要做这方面的生意吗？我们互联网公司现在弄得好好的。” 罗伯特有些不理解。 “不，正因为我们现在处于互联网开端的时代浪潮，我们更应该把眼光向前看。”林羽解释道。 “线下的大型综合实体超市虽然商品种类丰富，但总有客户需要的产品无法解决，而跑到专门的产品店又不方便。 我们为什么不建立一个线上综合购物网站，把所有商品网罗到互联网上，让大家足不出户，在家里就能通过网络购买，然后再由公司统一派送到客户家中。” 林羽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互联网线上购物吗？很神奇的想法，不过以现在的技术确实可以尝试一下。” 罗伯特没想到自家boss的脑洞会这么大，已经开始考虑互联网和传统行业进行结合了。 “这只是我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具体如何还需要等兰迪他们调研结束再说，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林羽说道。 “行了，说说talk，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林羽换了个话题。 见林羽提到自己正在负责的项目，罗伯特马上就来了精神。 “talk现在的注册用户已经达到了五十万人次，软件的点击浏览量每天也有超百万次，各平台发布的广告都已经有显着成效。”罗伯特激动的说道。 “嗯，不错。你们往后的发展目标就是不断深挖可行的便捷用法，把用户的便捷和舒适程度摆在第一位。”林羽想了想道。 “对了，等talk的用户达到百万人次，就可以投送小窗口广告。你让凯瑟琳去接触各家企业和公司，看有没有愿意花钱买我们广告位的。 如果没有那就暂时挂网站上的付费小说，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推荐。”林羽继续吩咐道。 吩咐完罗伯特，林羽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是梅赫迪的电话。 “boss，昨天派去洛杉矶和旧金山考察的团队回来了，你看要不要过来一趟？”梅赫迪说道。 “行，我现在过来。”林羽保存好电脑上还没写完的存档，起身离开办公室。 在巴特三人的护送下，林羽很快便抵达了克里斯安保公司。 二楼的会议室内，原先的八位董事再次齐聚，他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交头接耳，而考察团的成员们则有些紧张的站在会议桌前方。 见林羽走进会议室，原本放松的董事们全部起身，向林羽问好。 之前入股克里斯安保公司的那番讲话，林羽已经成功把自己强硬的姿态印入人心，股东们都认可了这个年轻人的实力。 坐到正中间的位置，林羽示意几位考察团的成员可以开始了。 “老板好，各位董事们好。”考察团的队长先是向公司的大人物们问好，接着成员们一齐鞠躬。 “经过我们为期五天的考察，洛杉矶和旧金山的安保情况和市场我们已经有了充分的研究以及准备。 相比于洛杉矶，旧金山的安保公司数量要少许多，都是一些体量不大的小公司，靠给私人提供保护业务维持基本运转。 洛杉矶的市场就要庞大许多，三家规模颇大的公司已经成型，分别是菲特曼安保公司、庞加莱安保公司和尼克斯安保公司。他们都有一定的口碑和客户基础，所以我觉得入驻旧金山会比较轻松一些。”队长总结道。 几名董事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林羽，在这间会议室，他才是话语权最大的那个人。 “先别停，继续说说两边的场地问题和就业情况。”林羽道。 “好的boss，洛杉矶那边的建筑饱和度较高，我们买下办公楼的想法不切实际，也买不起，所以最合适的情况就是租用两层写字楼，就和我们现在一样。 至于旧金山那边，我们考察团已经看好了一栋商用写字楼，和物业管理也谈好合同，按年租能便宜不少。不过两边的就业行情不太好，我们恐怕需要从总公司抽调人手。” 考察团的队长还不知道林羽和陆军部队的合作，有些担心会造成公司的安保人员不足。 “人手问题你不要担心，旧金山的公司驻地你到时候把具体位置跟合同给我看看，至于洛杉矶那边你们团队继续考察，争取也把合适的办公地址敲定，12月最好能把两地的分部开出来。” 林羽开心的说道，洛杉矶和旧金山的分部一开，正好能解决阿罗诺维奇少将手下那批退伍军人的就业问题。 第203章 大西洋购物网 这两天世界文学网和talk等不少网站都在为一个叫大西洋购物网站的平台打广告。 甚至还有世界文学网的作家在自己的小说里推荐这家购物网站。 “开业大酬宾全场成本价！新人注册送十美元的满减卷！” 反正各种让人难以置信的价格以及福利，让很多对超市物价有所了解的网友心动不已。 一时间，无数网友都对这家叫大西洋购物网站的平台产生了极大兴趣。当然，大西洋购物网站的广告让消费者产生兴趣的同时，也让一些同行产生了兴趣。 而这个兴趣背后往往都会有一丝焦虑。 尤其是大西洋购物网的的广告不仅仅在网络上传播，还把广告打到了电视台、报纸、甚至是街头某些标志性建筑物的大屏上。 不过广告费对林羽来说不算什么，想要打出知名度这些广告都是必备的。 如此大的规模不让一些同行注意都难，不管是那些电子商务的网站先驱，还是沃尔玛之类的传统零售巨头。 大西洋购物网站广告上透露出来的商品价格太过于破坏市场了。 甚至有些市场弹性需求比较大的物品，已经开始在销量上做出了反应。 就比如说戴尔的几款电脑，本就靠着低价获取市场客户，如今的戴尔还没有像几年后那样，摆脱在美利坚消费者眼中的刻板印象。 所以在很多需要购买计算机，但预算又不够的人眼中，联想的电脑价格就非常具有诱惑力。 消费者对市场价格是相当敏感的。 林羽对大西洋购物网上的商品价格非常满意，至少在林羽看来，这些物品十分具有诱惑力。 在和罗伯特提出要把互联网和传统行业相结合后，林羽就一直在考虑超市与互联网结合的可能性。 在前世，这玩意叫电商。 虽然林羽并没有过多的接触这个行业，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所以对捣鼓出这个互联网购物网站还是有不少的信心。 于是，大西洋购物网站在不断的改版之后终于上线了。 只不过目前还没有开放付费，不然林羽相信以目前的后台数据来看，销售完第一批物品完全不成问题。 之所以没有开放付费，主要是商品还没有到达仓库，尽管手续上没有问题，但是各家供应商调集第一批物品抵达仓库时至少需要一个多星期。 所以网站上的商品都只能看不能买，即使客户付钱也没有发货。 … 一个星期后， 大西洋购物网站正式开业！ 网站真的像广告上所说，价格低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不过林羽作为这场活动的主要策划者也是有点忐忑。 毕竟自己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在上面，说不心痛那是假的，如果大西洋购物网站经营不起来，那绝对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当然大西洋购物网搞出那么大的一个阵仗，让很多风投机构也非常感兴趣。 但是他们全部都在观望，大西洋购物网站到底值不值得投资，这场活动结束后就能看到结果。 对于风投机构来说投资的早晚是很奇妙的事情，有时候非常急切但有时又不那么迫切。 反正对于那些有潜力的公司，他们不管什么时候插一脚都不会吃亏，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这次让风投公司们没有非常迫切的原因，就是这个网站的故事他们还没听懂，林羽也没有站出来和他们讲解。 互联网行业的风投和别的行业不同，你必须先要讲出一个动人的故事，让投资者从你的故事中看到能赚钱的未来。 让投资人有一个未来是前途无限的认识。 当然这个讲故事的人最好年轻一点，再有点科技背景，毕竟年轻才符合互联网这样蓬勃发展的属性。 “罗伯特，去盯着网站后台，实时向我汇报具体的数据。”林羽对着一旁的罗伯特吩咐道。 这个时间段任何的数据波动都非常关键，可能影响会到后续操作的判断。 林羽平时没有抽烟的习惯，所以虽然压力很大办公室也有些压抑，但并没有烟雾缭绕。 “即使这次我们的活动成功了，但在网站目前的定价下的利润幅度，也很难让网站获得持续发展的资金，更别说部分商品在活动结束后价格还会小幅度上升。” 三好员工兰迪对大西洋购物网站的项目也有所了解，有些担心的看着林羽说道。 他怎么算也想不明白，网站到底该如何获取足够多的利润。 “以美利坚目前的用户规模还有用户消费习惯，大西洋购物网确实很难盈利，但只需要过几年，互联网发展进入绝大多数中产家庭时，咱们的网站就能实现盈利。” 林羽丝毫没有隐瞒，把他预计网站还需要烧多久的钱都简略的告诉了兰迪。 当然在成立这个项目平台之前，林羽也给网站的员工们打过预防针，说前期的投入必定是巨大的。 “那我们必须要找投资人，不然大西洋购物网在投入的钱烧完之后就只能关门大吉了。”股东之一的凯瑟琳说道。 大老板林羽已经做好了认真经营下去的准备，那他们这些员工也必须打起精神认真干下去。 … “哇，这些护肤品的价格是真的吗？” 作为并不会上网的家庭主妇，达西夫人看着自己小儿子上网在大西洋购物网站上操作心动不已。 那些统统只有一美元不到的护肤品，让人们简直难以想象。 “当然，这是网站搞的开业仪式，价格会比所有商场的价格都低。只不过这里很多的商品都不是美利坚生产的，而是来自亚洲，他们的商品向来价格就很低。” 卡洛斯看着网站头也不抬，这些特价化妆品并不是他想要找的东西。 他需要网站上的那一批特价电脑。 599美元的特价电脑！ 虽然那个品牌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但是网站上产品参数页标出来的参数，全都比他现在用的这台电脑要先进很多。 摩尔定律发展的实在是太快了，卡洛斯的电脑才买了三年便落后太多，他需要一台性能更加先进的电脑。 当然他会自己掏钱。 林羽在他的小说没有收费前，每个月都有五百美元的赞助。 卡洛斯已经拿了两个月的赞助，并且达西夫妇并不知道这件事。 虽然他们兄弟俩加上自己的双胞胎姐姐用了不少，但还是剩下许多，未成年人的消费能力终究有限。 买下这么一台特价电脑还是足够的。 看着卡洛斯很快便把页面调走，达西夫人还是忍不住的心动了。 家里的收入并不算高，她需要为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精打细算才行。 现在有这样便宜的物品，为什么不买一些试试呢？ “卡洛斯！你已经有电脑了，不需要再看电脑，快帮我看看之前的那些护肤用品！特别是那个护手霜，冬天家里需要它们。” 达西夫人忍不住下单了，使用的是自己的信用卡。 像达西夫人这样的家庭主妇并不是少数，美利坚很发达，人均收入也很高，但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有钱。 所以奢侈品永远都不是普通人的必需品，物美价廉的商品才是普通人最需要的。 比如达西一家身上穿的衣服，几乎全是来自东南亚或者亚洲其他劳动成本低廉的地方。 在所有美利坚人眼中，或许东南亚永远是那个能够生产物美价廉的服饰的地方。 … “boss！好消息，咱们现在的注册人数超过五十万，三小时成交额二百一十五万美元，而且我们的销售额还在快速增长中。” 罗伯特语速飞快的向林羽汇报后台最新的统计情况。 听到这个好消息，林羽原本压抑的心情马上一扫而空。 这样的成绩即使是全美销售最火爆的超市也很难做到。 虽然前期投入的成本有些高，那些美国本土供应商的产品每买一件都要赔钱，但有那些亚洲的货品，利润应该能回补一些。 以后不断用质优价廉的产品来替换成本高昂的商品就好。 而且现在这种高强度的广告并不是任何时候都需要。 在这场策划推广的广告中，光广告费就比大西洋购物商城进的那些货物还要多。 这样的花费显然不合适，或者说不合适一直进行下去。当然林羽也承认这样全方位覆盖式的广告效果非常不错。 至少网站不断加强的服务器与宽带就说明了广告的效果十分出色。 同时不断飙升的销售额也是强有力的证据。 … 阿肯色州，本顿维尔， 沃尔玛总部， 老沃尔顿的儿子，罗伯森·沃尔顿和自己的弟弟吉姆·沃尔顿两人正拿着一张报纸脸色阴沉。 报纸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大西洋网络购物商城发布的最新销售数据。 虽然大西洋购物网不是上市公司，没有向公众发布自己财报的责任，但互联网公司需要向市场讲故事，对于一些投资者感兴趣的数据还是要及时让市场知道的。 大西洋网络购物商城日销售六百一十万。 六百多万的日销售，沃尔玛任何一家超级市场在全年任何一天都不可能做到。 最少需要十家以上最火的超市，日销售加起来估计才能做到这一点。 现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互联网商城，第一天就能达到六百一十万的销售额。 这怎么能不让沃尔玛这些传统销售商有所警惕呢？ “估算出他们的利润率了吗？”罗伯森·沃尔顿看向吉姆·沃尔顿。 “暂时没有，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除了那些亚洲商品之外全是亏损的，我亲自和那些供货的美利坚商人确定过他们给的供货价格。 以大西洋购物网的售价，卖出任何一件商品他们都是要亏钱的。”说完，吉姆·沃尔顿便微微一笑。 这样的商品卖的越多越好，卖的越多说明他们亏损的越厉害。 等到他们亏光倒闭之后，就不需要自己这些传统零售商头疼了。 吉姆的话让罗伯森稍微放了一点心，但是他还是不敢直接把这件事置之不理。 他们能了解的这些情况，大西洋购物网站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罗伯森最后还是拿起了电话，给所有的零售巨头包括克罗格、希尔斯在内的大型连锁超市打了一个电话。 他们达成统一共识，给全美的供货商施压，让他们必须要拿到比大西洋购物商城更具优势的价格。 第二天，沃尔玛便第一个宣布沃尔玛旗下的超级卖场和大型超市部分商品特价。 价格与大西洋购物网站的价格一致。 当然了，这种行为沃尔玛最多利润少点，但是绝对不会有亏损。 不过这对大西洋购物商城的影响并不大，甚至还有好处。当人们发现网站的优惠不再具有优势时，就会把注意力转移。 尤其是那些想要低价占便宜的人们。 被网站价格吸引过来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抱着低价买些日用品的想法，本质上就是想要占便宜。 当有的商品让他们感觉占不到便宜，他们就会选择放弃，然后把视线转向其他的商品。 于是那些来自亚洲的商品销量又一次激增。 联想电脑不愧是美利坚良心，同样的配置要比市场所有其他竞争者的价格都要低。 于是很快联想的电脑库存就要见底了，这样的结果是林羽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当然令林羽更加高兴的是，公司的财务刚向他汇报了网站现在的业绩。 虽然总体上仍处于亏损状态，但要是抛开前期广告和基础设施的投入，现在网站的亏损正在被慢慢拉平。 于是林羽觉得自己是时候找那些本土的产品供应商谈谈了。 但谈判的结果让林羽大失所望，虽然网站的销售额很高，但并不是某一家公司的产品特别高，仅仅是特价商品和亚洲商品比例较高。 所以这并不能为林羽在谈判时获取什么有用的条件。 林羽不由得开始考虑用所有的亚洲商品不断替代掉现在网站上本土的商品。 反正只要商品的质量差不多，成倍的价格差迟早会然让用户做出最适合他们选择的决定。 当然，那些专买贵的不买对的人除外。 第204章 大西洋购物网融资 亨利正在浏览大西洋购物商城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款去黑眼圈的商品。 标注的价格并不高，但是图片上商品中那方方正正的汉字明显说明了这是来自中国的商品。 亨利也是一个喜欢熬夜的修仙党，每天都顶着一个黑眼圈去上课。 虽然他自己并不是特别在乎，但这样的低价商品他还是习惯性的点进去看一眼。 简单的看了看说明，除了什么草药成分之外并没有特别的亮点。 草药对于美利坚民众来说太过于遥远，对于中医一无所知的他们怎么可能对中药有什么了解呢？ 就在亨利翻到商品评价栏的时候……… 等下，评价里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真是一款神奇的药品，我的难言之隐居然好多了，万分感谢。” “感谢神药，我今天终于能够安稳的坐下来办公了。” “满分，去黑眼圈的效果很好，治疗痔疮的效果也很好！” “为什么以前没有这样的神药，不然我也不需要痛苦那么久了！” 一群网友在网络上互相不认识，所以谁也不用藏着掖着这些平时比较隐私的秘密。 当然，评论中也有很多一头雾水的用户。 “为什么我感觉我和别人买的不是一种商品呢？” “难道我买的不是一支去黑眼圈的护肤品吗？” 看着那些和自己同样一头雾水的评论，亨利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于是亨利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了客服的聊天界面，一个由talk简化过来的对话小窗口。 “这是去黑眼圈的化妆品还是什么特殊用处的药膏吗？” 被林羽培训过的客服很快便回复了。 “亲，是去黑眼圈的药品呢，不过它也有治疗痔疮的效果哦！ 这是我们主管亲测有效的，不管是作为去黑眼圈还是治疗痔疮的药品，效果都十分的不错。” 开口亲，闭口呢，这让网站客服与消费者说话距离拉的很近。 美利坚的客服可是从来没有这种态度的，这往往让很多犹豫是否要购买的顾客毫不犹豫直接就下单了。 亨利对这个解释感到不可思议，不由自主的又一次问道：“这怎么可能呢？” “是真的呢，亲，就像是避孕药也有调节人体内分泌的作用一样，这款药膏也有很好治疗痔疮的功能！” 客服的话让亨利有了一丝丝的心动。 亨利也是一名有痔青年，但他的症状并不严重，所以一直没有进行手术。 显然评论区的那些使用者们全都亲身试用过了。 心动不已的亨利没有任何犹豫就下了单。 很多时候人们对于某样东西的非常规用处往往是要大于其正常用处的。就比如说大西洋购物网站上那种消除眼袋的药膏。 还有人们往往喜欢把这些小窍门当做一个有价值的小秘密与自己的朋友分享。 然后很多你自以为的小秘密，就会变成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并且在大范围内扩散。 就像是现在……… 大西洋购物商城现在最热销的去黑眼圈产品搜索第一名———马应龙去黑膏。 买去黑眼圈的人会购买它，但是同时无数有痔人士也会购买它。 这导致现在的库存已经告急了。 当然库存告急的不仅仅是这一种商品，很多商品都已经告急了。 但是新的货物还在广袤的太平洋上飘着，需要几天后才能抵达纽约。 … 世界文学网公司， 诺大的会议室早就被收拾干净，圆桌上摆了三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以及衣着得体的三个男人。 “林羽先生，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林羽看着法比奥，法比奥也看着林羽，两人脸上布满了笑容。 当然，心中想啥谁不知道。 “法比奥先生，我也非常高兴，不出意外的话世界文学网今年就能向我们的股东进行第一次分红。” 当然林羽这话也就是说说，文学网现在每个月的销售额也就是一千多万，去掉成本能有个五百万就不错了。 这点钱用来提高读者的阅读体验，为作者提供更多的创作保障可比分红更有用处。 不过今天林羽的身份可不止是世界文学网的创始人，同样也是大西洋购物网站的创始人。 “法比奥先生，这次我们大西洋购物网站的融资你也知道，我们很愿意优先和所罗门兄弟公司合作。 所罗门兄弟公司在业内不插手投资公司运营的名声那是众所周知的，这点从世界文学网就能看出来。” 林羽一上来就把所罗门兄弟将来干预公司运营的可能性给堵死。 所罗门兄弟公司投很少干预投资项目的运营，但不代表他们真的不会干预。 当他们发现运营者干出某些与自身利益严重不符的情况时，很有可能就会仗着股东身份强行干预。 大西洋购物网这样的b2c到底需要亏损多久才能够实现盈利，林羽也只能说肯定能盈利，但是具体需要多长时间也说不上来。 而网站的融资烧钱之路那肯定是条无比漫长的道路。 所以林羽必须要找一个能够长期支持自己的重要支持者。 “这一点不用担心，不干预投资项目的运行是我们的投资准则之一，我想这一点林羽先生应该深有体会！” 林羽笑了笑表示认同法比奥的话。 “那样再好不过了，罗伯特，把我们网站最新的数据拿过来。” 林羽让坐在一旁的罗伯特把早就准备好的数据拿过来，现在是需要秀肌肉的时候。 注册用户在今天早上已经超过九十万人次，过一百万就在眼前。 并且这是个毫无水分的数据。 大西洋购物网站自开始销售以来，已经销售出去一千九百万金额的商品，百分之七十五的注册用户在网站进行了消费。 数据并不多，只有一张a4纸的内容，所以法比奥很快就看完了网站的数据。 这与所罗门兄弟公司的评估师预测出来的有些差距，但是差距并不大。 误差主要集中在用户数量上，在所罗门兄弟看来，想要达到现在网站的销售额，注册数量怎么都得奔着二百万去才行。 但是注册用户居然能够达到百分之七十五的消费比例。 这简直就让人不敢相信了。 要么是网站在销售额上作假了，要么就是网站的用户质量太高。 每一个用户都是有网上消费习惯的用户。 这其实是法比奥想岔了，大西洋购物网站真实使用人数其实肯定超过了二百万。 林羽创建的大西洋购物网站只要不是购买商品，如果仅仅是浏览商品，就不需要创建或者登陆用户，就和线下超市的看客一样。 所以当法比奥看到每日浏览量的时候，不由得就释然了。 每日浏览量从最开始的五百万不断上升，一周不到便有了将近一千万的浏览量，这个数量的飞跃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看完纸上的数据，法比奥再次看向了林羽。 上次是还叫小说网站的世界文学网，这次是大西洋购物网。 法比奥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有那么好的运气？运气偶尔好几次那是幸运，但一直好就要想想是不是有问题了。 法比奥看完数据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林羽身旁的罗伯特。 林羽的精力应该更多放在世界文学网上，肯定不可能通过自己不声不响的折腾出这么大个网络平台。 那真正投入购物网站的，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这位平平无奇的罗伯特。 根据法比奥的调查，罗伯特只是林羽公司的小股东以及纽约大学的科技人才，说白了就是个普通的程序猿。 罗伯特察觉到法比奥的眼神，知道应该是对大西洋购物网站目前的数据有所怀疑。 自从接触了互联网这一行业之后，他也知道一点网站现在的数据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意义。 “法比奥先生，罗伯特是大西洋购物网的项目创建人，你如果对数据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让罗伯特为你解答。” 法比奥看了看罗伯特继续保持着沉默，即使他问了，也不会得到与文件上不同的答案。 所以法比奥就也不问了。 “所罗门兄弟公司愿意作为大西洋购物商城a轮的领投者，并且可以用合同的方式给予承诺，所罗门兄弟公司不会干预网站运营团队的正常管理运营。 但是对于网站的重大决策我们需要有知情权，董事会成立后，b轮之前的投票权全部由运营团队代持。” a轮领头对于所罗门兄弟来说压力并不大，所以法比奥直接就把自家公司的条件开了出来。 双方这就算是达成协议了。 接下来就是和全部有意向的风投机构接触。 协议达成后，林羽心里的压力也就消散了大部分，现在至少不会让他们前期的投入全部打水漂。 那么多风投参与进来之后，即使亏损也会把大西洋购物网送上市，狠狠得赚上一笔。 协议达成一致后，林羽心情大感不错，从办公室的柜子里拿出了三只杯子还有一瓶红酒，这都是林羽自己的珍藏，平时根本不会拿出来。 … 大西洋购物网把自己的财报向社会公布了。 虽然这是一家没有实现盈利的互联网公司，但是感兴趣的人自然能够从那份财报中看出他们感兴趣的地方。 各大风投机构相继和大西洋购物网接触，然后又相互交流情报。 一时间林羽化身成一台莫得感情的谈判机器。 网站现阶段估值，能够放出去的股权，以及其他附加条件的交换……… 反正林羽第一次对钱的兴趣有所减退。 于是林羽不由得开始想马爸爸对钱不感兴趣，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 好，马爸爸可要比林羽目前的境界高多了，林羽的思想境界暂时还不够，对钱的兴趣还是不能失去。 罗伯特每天都用高昂的激情和各家风投机构接触着。 对于林羽连赚钱的激情都不高，让罗伯特直摇头，自家boss有点懒啊。 “林羽先生，我们可以接受35亿美元的估值，但是你们必须要让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才行，不然我们是不会投资的！” 最终风投公司们也达成了他们的默契，给出一个底线。 估值是达成了协议，但是网站让出多少的股份始终难以很好解决。 林羽和罗伯特一开始只想给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最后让步到百分之二十五。 但是像大西洋购物网这样模式清晰、潜力十足的优秀网站，风投公司们怎么会仅仅满足于这么一点份额呢？ 一开始的百分之四十五，在林羽和罗伯特的坚持下让步到百分之三十后便再也不让步了。 再让步他们就没有的分了。 林羽和罗伯特商量一番后终于也不再坚持百分之二十五的份额，同意他们占有百分之三十的份额。 当然这次融资林羽手上的百分之五是不会被稀释的。 “我们可以接受这个条件，但是公司估值必须要提高到四亿美元。” 罗伯特看向和自己说话的高盛代表，虽然又让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但是他们想要在估值方面找回来。 只是提高五千万的估值，对高盛还有众多的风投公司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多家风投代表经过简单的商量之后，全都认同了罗伯特的要求，便又由高盛代表开口道：“可以！” 而全程打酱油的所罗门兄弟公司的法比奥见终于达成一致，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所罗门兄弟公司早就拿到最有利自己的条件，还有什么可以和其他几家风投公司站在一起的。 反正只要他们自己的利益保证了，剩下的就是让这次融资成功进行下去，除非谈判进行不下去或者涉及到他们自己的利益，否则所罗门兄弟公司才不会下场呢。 坐山观虎斗他不香吗？ 估值四亿美元！让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所罗门兄弟公司独占百分之十二。 剩下的百分之十八由高盛、、idg、第一地平线，以及雷曼兄弟等自行分配。 那些小风投机构早就在不断的谈判中被出局了，剩下的全是巨头。 不过如果不是巨头，也不敢在一轮融资中就这么随意的认同四亿美元的估值。 林羽觉得上市之前估值能够过十亿，看着现在剩下的这几家巨头机构，网站将来上市的承销商都不用找了。 第205章 广告投放平台 “大西洋购物网估值4亿美元，并且融资了12亿！” 这消息很快就把大量美利坚吃瓜群众撑着了。 这是什么匪夷所思的操作，什么时候互联网公司具有那么大的价值了？ 不是应该从几百万开始然后千万，再然后估值破亿上市吗？ 但为什么上来直接就是四个亿，这还按不按规矩来了。 大西洋购物网一开始确实就没打算按照规矩来，林羽在当时一激动就投入了几百万进去，不说把自己账户拥有的流动资金给全部抽干，也是花费的差不多了。 毕竟林羽在克里斯安保公司上也投入不少，在买房买车等一系列高消费享受后，剩下的钱属实是没多少。 要是大西洋购物网投资失败，林羽估计要肉疼好一阵子才能缓回来。 不过现在情况总的来说是好的，只要网站估值站住了，林羽觉得购物网站肯定能做起来，上市之后还会害怕没有钱吗？ 签完融资合同后，林羽深深得感觉到世界的快速发展。 这个快速指的是互联网和传统行业之间，不久的将来，传统行业会被互联网全部挤进垃圾堆里去。 未来的几年，手里有钱就得多投资一些互联网科技。 … “boss，我们团队的广告推广平台完成了！” 办公室内，王建国站在一旁看着林羽噼里啪啦码完今天更新的章节，才和其汇报工作。 自从上次游行被书迷举起来飞了一次后，林羽要求自己每天都抽出一点时间来写作。 内容不多每天一章，即使断更也最多就断更一天，绝不会断更超过两天，毕竟有惨痛的教训和经历摆在前面。 前世林羽知道读者最多就是给作者寄个刀片，寄块砖头什么的，哪里会有上升到游行和人身攻击的呀。 即使是美利坚的作家们，也没有过像他这样的待遇。 这导致林羽不怕都不行，深怕再让这帮疯狂的读者狂化一次，对自家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见王建国已经把广告分发平台开发完毕，林羽也不急着把刚写完的章节上传。 “走，先带我去看看！” 说着林羽就起身和王建国一起朝着广告项目的办公区走去。 “这就是我们的后台界面，到时候只要别的网站植入我们开发的接口，直接就能通过我们平台进行广告投放。 到时候根据浏览反馈量来结算那些网站，网站开发者不需要去和广告商直接接触，也不用担心广告商看不上他们微小的流量。” 王建国在做这项工作前，已经充分理解了林羽对广告平台的功能定位。 “嗯，你们先和那些愿意合作的网站进行接触，我让世界文学网还有大西洋购物网把能交给你的广告先全部交给你们。 对了，项目团队需要扩招人手的话就招，这个平台就叫梦幻广告平台。” 林羽现在虽然缺少现金，但是他的公司不缺，大西洋刚融了12亿干嘛用的？ 有着大西洋购物网和世界文学网两家公司的广告，还怕平台一开始会缺广告吗？ 到时候林羽相信会有一大把公司过来送钱。 那些由于流量小，没有办法获得收入的小网站也会获得资金得以发展。不管是那些广告投放商还是小网站，林羽相信他们全部都会对平台恭恭敬敬。 毕竟这玩意是全美利坚独一份，即使别人想要模仿，那也要先考虑考虑林羽搞出来的这个平台的先发优势。 王建国在得到林羽的指示之后，便开始带着手下团队忙碌了起来。 王建国知道那些流量大的网站不缺广告，所以他专门挑小网站，甚至还有一些个人网站、个人博客之类的。 王建国团队不怕你的流量小，只要你愿意，管你是什么网站，只要把广告端口植入后平台就会分发广告。 那些被平台服务器分发出去的广告会直接出现在小网站上。 当然，限制于网站目前的技术水平，暂时只能投放图文广告。 不然林羽肯定会把前世那些丧心病狂的短视频广告给网民们安排上，让他们体验上头的感觉，然后被洗脑。 … “什么？要在我们网站投放广告？” 某个每日流量不到一万的小网站创建者，知道有人要在网站投放广告后不由得心头一震。 这简直太好了，虽然自己为这个网站投入了几万美元，但网站目前的这点流量，根本就没有广告投放方会看在眼里。 要不是他有着一份不错的工作，现阶段还能养的起这个网站，他早就把网站给关了，结束自己做下一个比尔盖茨的幻想。 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赚钱的机会，他是一万个愿意。 当把梦幻广告平台给的代码植入网站后，只是经过简单的调试，网站便出现了世界文学网还有大西洋购物网站的广告。 看着网站上的广告，这位连姓名都没有的网站创建者流下不争气的泪水。 当然，这只是无数不起眼的小网站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为了提高广告效果，广告也不是随便发出去的。平台会对这些小网站进行一个简单分类，然后再进行有针对的广告文案推广。 就是目前ai技术发展的还不行，不然林羽一定会让王建国给平台安排ai智能推荐。 保证让广告符合网友们的胃口。 现在就尽量人工推荐，不行就大水漫灌。 反正现在广告费被压的很低，大西洋购物网和世界文学网都不差这点钱。 梦幻广告平台的腰包立马就像是充气一样鼓了起来。 而当梦幻广告平台在打通了下游无数小广告站之后，那些广告投放方不由得就把眼光投向了梦幻广告公司。 于是广告平台能够投放的广告也多了起来。 这就像是一个环，现在逐渐闭合。 对于梦幻广告平台的这个动作，最先有体会的或许就是无数互联网网友了。 无数广告像是雨后春笋般，几乎在眨眼间就冒了出来。 以前都是一些流量比较大的网站会有广告，但现在那些小网站也好像串通好似的一下子全都有了广告。 就连少部分的个人博客都没能躲过。 一开始推荐大西洋购物网的商品和世界文学网的小说也就忍了，可是没多久就百花齐放，什么杜蕾斯啥的都安排上了。 这让很多网友一时间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而且梦幻广告投放平台就是一个巨大的蚁群，缓慢的蚕食着网友们对广告的底线。 林羽的这个想法很是不讲武德，对原先吃广告流量的老网站很不友好。 原本各家吃各家自己锅里的饭，梦幻广告投放平台却不，你有饭你自己吃，我去给那些没有饭吃的建食堂，大家一起吃食堂。 要是光这样也就算了，大家吃的都差不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日子还得过下去。 可是食堂吃的要是比家里吃的还好，那就出问题了，食堂你是吃还是不吃？ 以前都是广告商追着那些老网站给钱，他们可以根据自己心情挑选合作伙伴。 而现在很多实力不是那么强的合作伙伴，直接掉头去找梦幻广告投放平台了。 这不仅仅是开食堂诱惑，而是直接跑你家里准备砸锅了。 这些老网站能忍受才怪了，随着不断出现的数据反馈，已经有不少流量可观的大网站投入梦幻广告投放平台。 … “马尔科，现在我们必须要做出改变，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广告业务将会迎来十分危险的挑战，而且到时候股票价格都会受到影响。” 罗伊·魏格勒看着自己的搭档十分忧心的说道。 他们两人是最早的一批互联网站建立者，并且通过领先优势拥有了一批忠实用户，网站通过广告位也能赚不少钱。 马尔科也知道网站确实需要做出改变，但一时间却又没有好的破局办法。 “要不我们去和梦幻广告平台谈谈，我们去收购他们，咱们网站有资本优势，不行的话我们也建立一个广告投放平台，和他们竞争！” 马尔科没有太好的办法，但目前能够破局的做法他也只能想到这些。 于是当天林羽就接到了罗伊·魏格勒的电话。 作为知名畅销小说作家，林羽的联系方式已经不再是个秘密。 不过当罗伊知道梦幻广告投放平台居然是林羽的杰作时，也是有点难以理解。 他不是个作家吗？为啥要和我们这些搞互联网的抢饭碗？ 难道是因为创办了一个文学网站便开窍了，学会互联网的玩法了？ 但很明显林羽不讲武德，一上来就要砸同行的饭碗。 “罗伊先生，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不知道你找我有何贵干？” 当林羽接到罗伊的电话，他并没有猜到罗伊的用意，所以很热情的和其打招呼。 不过林羽要是知道罗伊的目的，肯定会更加热情。 “什么？你想要收购我的广告投放平台，你们考虑好了吗？” 林羽听到罗伊打电话的目的后，并没有任何的生气，反而很是替他们考虑。 罗伊见林羽语气热情，顿时感觉有戏，于是很高兴的确定道：“是的，我很确定。这是我和合伙人马尔科一起做出的决定，并且得到其他所有股东的一致同意，不管是股份换购还是现金都行。” 听到电话那头罗伊的声音，林羽高兴的笑了，年轻人你还有太年轻。 “既然这样，我愿意将梦幻广告投放平台作价22亿美元，你们网站愿意收购多少股份？” 林羽语气轻快，内心极度愉悦。 要是罗伊在林羽的面前看到这个表情，一定会生气的起身就走。 实在是太贱了！ 林羽早就料到自己没有办法守住这么一大块蛋糕，尤其是目前互联网盈利模式单一，广告营收是主流的时代。 梦幻广告投放平台现在就像是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现在根本不用去主动揽生意，都是那些小网站主动找过来。 并且广告平台按照浏览量付费的模式，让那些网站有很强的内容创新激情。 不断的改进网站就能吸引更多用户，然后又能拿到更多的广告费，有了广告费就更加有激情……… 这是一个合理的良性循环，所以现在那些没有渠道或者没有资格拿到广告费的网站，全部都主动找上梦幻广告要求加入。 除了根本不打算通过广告盈利的网站，又有几个能忽视梦幻广告平台？ 而现在梦幻广告平台坐拥无数的小网站，去找广告简直是无往而不利。 梦幻广告平台俨然是广告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什么叫做规模效应，这就是！ 林羽早就邀请了高盛为平台做估值，广告平台由于没什么服务器和宽带的压力，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简直就是无本买卖。 当然投入还有的，现在王建国正带着一帮程序员研究怎么才能让广告投放的效果最大化。 有广告是留住网站的条件，而广告效果是能够拿到广告的关键。 所以王建国带着程序员们研究推荐算法，因为没有大量的数据支持，林羽对此也没报有太大的希望，只是为以后有条件做准备。 由于平台迅速增长的盈利，以及互联网的性质，高盛给出了22亿美元的估值。 当然这主要是没有足够的盈利来支持，才一个多月就能有将近一千万的盈利，22亿美元其实是很保守的。 而之所以这么低，主要是平台的模式太容易被其他人模仿，没有什么太高的技术。 但是一家创建不到两个月，没有固定资产的互联网公司能够有两亿多的估值，林羽已经很满足了。 在林羽给出报价后，罗伊沉默了很久。 22亿的报价他们网站很难接受，要是几千万报价罗伊和马尔科都能硬着头皮接下，但这22亿美元就难了。 罗伊和马尔科的网站整个市值也就是一两亿，要是有大波动说不定就只有几千万。 互联网公司的股价经常飘忽不定。 有这个钱还是自己建一个广告投放平台靠谱。 “林羽先生，这个价格我们是不会接受的。”许久之后，罗伊缓缓说道。 对此林羽也不恼。 “这个估值是高盛给出来的，我正准备让梦幻广告平台进行一轮融资，然后准备开始上市。” 一听林羽的话，罗伊直接沉默下来，只能礼貌的打招呼挂断电话。 第206章 身价再度暴涨 “林羽先生，你要选择高盛作为惟一的合作伙伴，我们愿意帮你解决梦幻广告平台上市的所有障碍！” 高盛的代表在梦幻广告平台估值算出来后，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之前文学网站兴起，高盛连汤都没喝到一口，虽然和摩根史丹利一起拿到了联合阅读的部分股份，但还是处在亏损状态。 联合阅读和几乎算是行业标杆，已经肉眼可见的盈利的世界文学网相比，那简直就是一坨屎。 再到后来的大西洋购物商城，高盛好不容易和一堆其他机构一起喝了口汤。 这让高盛都开始怀疑自己，我t的可是高盛啊。 不是哪个不知名的小风投机构，而是华尔街的资本巨头，这混的也太惨了。 于是在得知林羽手里还有一个十分具有潜力的项目时，高盛再也按奈不住了。 高盛一位高级合伙人在第一时间找上了林羽。 对于高盛风投部门的合伙人制度，林羽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不错的制度，就像养蛊一样养出一堆能力强大的合作人。 而现在眼前的这位弗莱德曼，就是高盛公司风头最劲的高级合伙人。 “弗莱德曼先生，我想梦幻公司并没有资金方面的压力，上市也并不是什么急事。” 林羽可不会被一些蝇头小利给打动，这点蝇头小利任何一家大型投行都能给的出。 “林羽先生，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要知道有了高盛的帮助，原本一年赚一亿的生意就能赚两亿，做生意是需要合作伙伴的，用华夏的一句名言就是：合则两利。” 弗莱德曼显然对华夏的文化有所研究，居然还知道合则两利，就是被他用英文翻译出来感觉怪怪的。 “嗯，弗莱德曼先生说的一点也没错，我也认为合作才能让梦幻广告投放平台走的更远。” 林羽并不觉得合作是没有意义的，但他需要得到最好的条件才愿意放出部分股份。 林羽也知道广告投放平台容易被模仿，特别是像那种体量较大，影响力较大的互联网巨头们，凭借其影响力很容易建立。 到时候就会出现对广告资源的竞争，如果没有实力强大的帮手，就很容易被超越。 现在林羽就是给梦幻广告平台找个有实力的爸爸，眼前的高盛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连所罗门兄弟公司来都比不过高盛。 高盛现在主要做风投，但其实力真不是所罗门兄弟这种主要精力都集中在硅谷与新兴科技上的风投机构能够比得上的。 高盛是和摩根、雷曼、美林一个量级的。 08年一招次贷危机直接把雷曼送走成功上位，成为美利坚最顶级的银行机构，美联储棋局上的下棋者。 林羽在融资的时候都有意避开雷曼兄弟，生怕哪天自己这小胳膊小腿被殃及池鱼。 “林羽先生，你的想法是任何一位成熟商人都会做的，不知道林羽先生准备拿出多少股份来合作呢？” 弗莱德曼看林羽居然这么上道，也是非常的高兴。 “百分之十的股份用于融资，并且我出售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林羽的意思就是一次性让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本来林羽是准备让出百分之三十的，但是想着要给公司员工以及高管的一部分，以及维持自己对公司的控制权，便少拿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 “高盛可以吃下全部的百分之二十五！” 弗莱德曼这话既是试探也是表达自己的态度。 “高盛可以接下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但是那百分之十必须对外融资，并且高盛不能参与，我需要通过这部分融资的股份来获得更多的广告资源。” 林羽摇了摇头，表示有自己的要求。 听到林羽的话，弗莱德曼也明白高盛拿百分之十五才是最有利于广告投放平台法发展的，并且也只有这样自己手中的股份才能价值最大化。 “可以，不过高盛在以后的融资以及上市过程中有优先认购权。” 高盛要优先认购权林羽完全可以理解，毕竟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对于高盛来说还是有点不能满足。 不过所谓的优先认购权林羽也就是笑笑，林羽当然不愿意了。 “弗莱德曼先生，优先认购权我是不会给任何一家机构的，以后融资我只会选择对于梦幻广告投放平台最有利的条件。 所以只要高盛的条件有利于梦幻广告平台，以后高盛就是梦幻首选的融资方。” 林羽拒绝的同时还给弗莱德曼一个许诺。 当然资本家的许诺肯定是不能信的，林羽的话和放屁一样，是否有利于梦幻广告投放平台还不是林羽说了算。 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要靠利益来决定。 看到林羽不愿意给更多的股权，弗莱德曼也知道自己主动找上门就陷入了被动。 不过能拿到百分之十五也算是不错的结果，至于剩下的，高盛又不是干不过其他投资机构，到时候再和别人竞价就行。 “好的，那我们先把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敲定。” 弗莱德曼本着落袋为安的心态，决定先把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拿下。 “这正是我想的。” 林羽微微一笑，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我们给出的估值是22亿，林羽先生对于这个估价没有异议的话，高盛就按照这个估价给你打钱了。” 弗莱德曼现在就想把钱打过去然后把合同签了，只有合同签了钱打过去，弗莱德曼才能安心。 “弗莱德曼先生，22亿美元只是高盛的估值，但是并不代表这就已经是梦幻广告平台的真正价值。” 听完林羽的话，弗莱德曼顿时就脸色微变，林羽这是要坐地起价了。 显然高盛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能满足林羽的胃口，就不知道林羽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了。 “林羽先生，你心中的报价是多少？” 弗莱德曼很直接。 “溢价百分之五十，高盛能够影响的公司在互联网的投放广告全部交给梦幻广告公司。” 林羽给出报价。 “溢价百分之五十太多了，最多百分之十，高盛可以为梦幻广告公司介绍合作伙伴，但是否合作由你们双方自己商谈，高盛不会做出任何保证。” 弗莱德曼也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百分之二十就成交！” 林羽坐地起价也就是试试，没想到弗莱德曼还真愿意谈，林羽不由得露出笑容。 “合作愉快。”弗莱德曼向林羽伸出了自己的手。 “合作愉快！” 林羽也很高兴的伸出了手，这下又有小四千万进账了。 林羽的身价又要翻倍了。 梦幻广告投放平台的这次融资，整体估值264亿美元。 梦幻广告公司的员工全都活跃了起来，毕竟talk项目的部分员工获得股份，还整个项目搬去硅谷。 他们知道林羽并不会吝啬财富，只要你能够为他带来财富，你就也能获得财富。 林羽给王建国许诺过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股份，其他人就算再少估计也能拿到个价值几十万的股份。 所有人都在猜测。 除了梦幻广告公司的员工心思活络，其他有想法的也大有人在。 高盛吃了最大的那一块肉，但不还是剩下一半的肉在那里吗？ 这可不是可有可无的残羹冷炙，而是几千万美元的项目，将来的盈利全都是肉眼可见，并且上市之后股价肯定翻倍。 一时间很多人都想要参与到梦幻广告公司的这波融资中，一时间让林羽都快挑花眼了。 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溢价，以及一大堆广告合作的合同下，林羽最终选出了八家投资者。 这八家投资机构本身就有大量的互联网广告投入需求，以及相关企业公司有互联网广告投入需求。 其中不仅有投资机构就连it巨头也有，这是林羽怎么也没想到的。 巨头公司一家就豪横的吃下了百分之六，不是它没有实力拿到更多的股份，而是林羽只愿意让这家巨头拿这么多。 要是那点股份全被巨头公司拿下，那自己还怎么去绑定其他公司获取更多的广告合同。 所以梦幻广告平台需要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先发优势。 这就是为什么梦幻广告平台能够自己盈利发展，林羽还要让平台进行融资的原因。 … 梦幻广告公司包括王建国在内，有好几个都是之前主动放弃talk项目中的利益，想要在梦幻广告平台中获得更多的员工。 林羽一大早把王建国叫到了办公室。 “王，看看这合同，没有问题就签了。” 林羽把一份由自己拿主意让安德烈起草的合同递给了王建国。 “boss，这是………嘶！”王建国拿过合同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这是一份股权出让合同。 合同中林羽出让自己持有的梦幻广告平台百分之八的股份给王建国。 “八八八发发发！”林羽笑着说道。 看着王建国的表情，林羽早就知道王建国在拿到自己该拿的股份时，会是这副惊讶加惊喜的表情。 王建国是真的很惊喜，虽然林羽早就和他承诺过股份，但这才多久的功夫，公司就瞬间膨胀到估值两三个亿。 这让王建国对林羽曾经说过的话都有所怀疑。 “王，不用惊讶，我一共为大家准备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作为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你拿最多，剩下的百分之七是其他人的，但暂时还没有太好的分配方法，你拿出一份分配方案给我参考一下。” 林羽决定把其他人的股权分配权一定程度上交给王建国。 “boss………这不合适。” 王建国很惊讶林羽居然会把股份分配的权利交给自己。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也是梦幻广告平台的主要负责人，虽然开始是我的idea，但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卖力。 你现在就是公司的ceo，以后我只是股东，公司我现在就是交给你了。”林羽很大方的说。 当然林羽现在已经够忙了，每天还要时不时的更新小说。 世界文学网那边虽然三好员工兰迪能够主持日常事务，但还是需要自己偶尔给出一些建议。 还有罗伯特那边的大西洋购物网站也需要自己时不时的做出一些指导工作。 要不是自己心中有底，林羽还真不敢这样搞。 “boss，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这就去拿出一份最合适的分配方式。” 林羽的这份口头任命，让王建国瞬间感觉热血沸腾。 就t跟做梦一样。 突然一下子就成了估值两三亿公司的ceo，让从中国出来在美利坚整天被歧视的王建国怎么能不激动？ 华人在美利坚是很难立足的，由于华人不爱闹事的性子，许多事情上甚至还不如尼哥。 每次尼哥遇到大型或者严重的歧视事件，都会团结的抱团取暖，要么游行要么在各大平台搅屎伸冤。 把老美搞得头疼，很多时候就只好做出部分让步妥协。 但华人以及亚裔群体就像一盘散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同胞同肤色的人遇到困难，大多选择袖手旁观。 华人在硅谷还算好的，毕竟硅谷更加看重技术。 但即使是硅谷也有一层无形的天花板，阻挡着华人向上进阶。 从硅谷阿三都比华人容易当上高管，就能看出来这一点。 林羽是中国人，当然不会有什么歧视华人的心态，对于华人同胞，自然是能重用就重用了。 看着王建国像踩着棉花的步伐，林羽微微一笑。 看来自己以后要多招点华人了。 实在不行小日本或者棒子都行，反正只要是儒家文化圈子里的应该都不错。 至少吃苦耐劳方面肯定是可以的。 … “林羽先生，我们的电视剧前两集已经拍摄完成了！” 好久没有消息的米高梅制片人给林羽打来电话。 《盘龙》电视剧前两集算是拍完成剪辑出来了，当然这可不是简单的两集，完全可以看做是两部剧情连贯的电影。 这也是美剧正常的模式。 林羽事先看过剧本，总体对原着的剧情没有大改动。 细节上就各有千秋了，具体拍出来是什么效果林羽也不清楚。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什么上线？”林羽问道。 虽然这是由自己作品改编的，但《盘龙》是当文抄公抄来的，自己之前为了钱把版权卖出去，也只能相信米高梅的技术了。 不过前世米高梅混到被收购的地步，林羽对剧集的质量也不由得有些不太好的想法。 “亲爱的林羽先生，这周末《盘龙》就会上线，您想先看一遍吗？” 林羽当然要先看一遍。 开玩笑，前世被各大影视会员折磨的林羽，对于这种s的待遇当然不会错过。 第207章 安保公司的雇佣兵任务 皇后区， 阿斯托里亚区， 作为纽约影视制作行业的实力和未来，米高梅的项目负责人总共投资了四亿美元，建立起纽约首个电影娱乐内容深度互动的工作室。 随着电影和电视行业在纽约的迅猛发展，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把目光投入此处，想要追寻自己的美国梦。 林羽来到米高梅监制的这处工作室，想要看看《盘龙》的拍摄进度以及前面的成片。 工作室的外观与循规蹈矩的高楼大厦有很大不同，几何形的棱角造型凸显出极端的艺术性，视觉的冲击强烈让林羽略微震撼。 大楼内部的工作人员早已事先接到通知，见林羽进楼立刻上前迎接。 “林羽先生您好，我是《盘龙》剧组的项目负责人乔恩。” 穿着黑色运动服的中年男人笑着和林羽握手，银色边框眼镜和懒散的长发宣示着其浓郁的艺术气息。 “乔恩先生你好，那就麻烦你带我参观一下了。”林羽说道。 “好的，请跟我来。”乔恩点点头，走在前面带路。 工作室的一楼是接待处以及室内绿幕拍摄现场，三四个篮球场大的空间被分隔成五个房间，提供给剧组进行小范围的前期特效绿幕拍摄。 乔恩推开一个房间，让好奇的林羽短暂观摩了剧组拍摄某段场景的花絮过程。 就林羽个人认为，电视剧的拍摄节奏非常快。 编剧导演以及一大群工作人员几乎要包围整个拍摄场景，长枪大炮般的拍摄设备锁定搭好的幕布，效率快的时候几乎一遍一过。 通过乔恩的简单解释，林羽也对电视剧的拍摄录制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随着美剧开启电影化的模式，各地的拍摄手法都向好莱坞工业化看齐，剥去了一定的艺术价值，这种工业化体系在有限的资金下保证了高效率和高品质。 好莱坞采取的是制片人制，电视剧团队中有话语权的制片人同样一半是大编剧。 在大编剧们把控基调的情况下，电视剧往往不是由一位导演、摄影拍摄完成。 通常筹备期和第一个单元是着名导演定下方向，后面每个单元的拍摄轮换导演。这样的导演轮转模式使剧组会在同一时期面对两到三组的导演和摄影。 “林羽先生，我带您再去楼上看看《盘龙》前两集成片的效果。”乔恩说道。 “好的，我已经很期待米高梅对我作品的展现了。”林羽表现出极大兴趣。 二楼是后期工作人员的制作室和剪辑区，许多拍摄完成的片段和镜头都需要在这里进行特效化和各种方式的处理。 一间高级包厢内，巨大的荧幕垂落而下，几米开外正对着两排真皮软座，这是工作室特地装修的观影区，给导演编剧和米高梅的领导观看成片用。 林羽坐在第二排的正中间，乔恩则坐在一旁陪同观看。 一集一小时零五分钟的时间，在电视剧里算是不短的时长。出乎林羽意料的是，米高梅这次拍摄的两集质量还不错。 虽说剧中的世界观展示与特效和小说文字描述的相差甚远，但碍于时代的局限和拍摄水平的限制，已经非常不错了。 两个小时后，林羽走出包厢，乔恩满脸期待的看向林羽。 “林羽先生，您觉得《盘龙》这两集成片怎么样？” “虽然和小说里的描写有部分差距，但编剧把细节处理的不错，逻辑也没大毛病，我还是挺满意的。”林羽想了想道。 “感谢林羽先生的肯定，我会把您的反馈如实告知剧组的。”乔恩高兴的说道。 … 12月末， 克里斯安保公司， 纽约总部， “知道了将军，我马上把这个消息通知给老板。”梅赫迪挂断电话，一脸严肃的凝视着办公室的窗外。 随着林羽的资金注入，克里斯安保公司在洛杉矶和旧金山的分部顺利开业。 退伍军人的高级素养和北部陆军基地的扶持，令克里斯安保公司很快崭露头角，在三地打出不小的名气。 多位社会名流和政要的聘请，使得克里斯安保公司在上层社会的口碑如日中天，而丰厚的薪资待遇，则让越来越多的退伍军人想要进入其中工作。 火爆名气带来的热度，使远在利比里亚的莱昂德罗中将也略有耳闻。 非洲钻石产业链带来的利益毋庸置疑，是笔惊人的财富。 但以前的莱昂德罗中将没有能力独自吃下，毕竟支援共和政府是利比里亚方开出的条件，想要打败叛军只有请求美国军方的帮助。 不过克里斯安保公司的崛起，让莱昂德罗中将看到了希望。 自己为什么不出钱聘请一支由退伍军人组成的雇佣兵团，来帮助自己打败叛军呢？ 联系军方的人来帮自己，那群利益至上的老狐狸肯定要染指钻石生意，自己能赚的钱就要少上许多。 而请雇佣兵只要付一次性的费用即可，况且海湾战争退役的士兵战斗力可不弱，两项衡量之下，莱昂德罗中将很快就有了决断。 被找上门的梅赫迪起初是一脸懵逼。 远赴利比里亚？去打当地的反叛军？ 只想守住纽约洛杉矶三地的梅赫迪哪里敢接这种大活，但碍于对方驻利比里亚陆军基地的中将头衔，梅赫迪给自己的后台阿罗诺维奇少将汇报了情况。 阿罗诺维奇少将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当初克里斯安保公司想要扩大生意，就需要考虑到这类情况。 不会真以为安保公司只是当个保镖。 在当初和林羽闲聊时，阿罗诺维奇少将就察觉到了林羽的某种意向，毕竟普通生意人不可能有组建雇佣兵团队的想法。 考虑再三，阿罗诺维奇少将吩咐梅赫迪仔细的把这个情况和林羽汇报，并且将决定权交到其手上。 至于自己这边，北部陆军基地会持支持态度。 每年的退伍老兵再就业业绩是实打实的，而且安保公司顾问的福利待遇也是真香，如今的陆军基地和林羽正处在蜜月期。 接到梅赫迪的电话，林羽很快就赶到克里斯安保公司。 走在公司的楼道内，林羽心中一阵激动。 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去利比里亚解救父母的机会，布局这么久的时间终于得到反馈，林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二楼会议室，原先的董事全部到齐，梅赫迪站在会议桌的一旁，见林羽进来，众人起身行礼。 “事情梅赫迪已经在路上简短的说了一遍，详细情况再讲一下。”林羽坐到首座上道。 梅赫迪严肃的点点头。 这次事件对刚刚有起色的克里斯安保公司是个巨大挑战，如果处理不好，那建立起来的口碑和声誉就会倒塌。 把详细资料投到大屏幕，梅赫迪给所有董事包括林羽再度讲解了一遍来龙去脉。 “诸位怎么看？”林羽看向几位董事道。 “我认为还是不要接这个单子比较好，我们安保公司不应该介入别的国家的政治纠纷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董事皱着眉头道。 “不不不，我不这么认为，这恰好是我们公司打响名声的重要机会，打败反叛军，替雇主维护政权稳定，不是优秀安保公司应该做的吗？”另一名稍显年轻的董事反驳道。 董事们形成两种意见，双方开始喋喋不休的争论。 “行了，都听我说。”林羽适时开口。 八位董事马上停止了争执，把目光投在林羽身上。 说实话，林羽自己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巧合。原本按照计划到了十二月底，林羽会带着安保公司的雇佣兵外出接一单任务。 至于去哪里做任务，那就由林羽说了算。 本来这种掩人耳目的事情还需要布置一番，现在正好碰上莱昂德罗中将的事情，林羽也乐得省下不少功夫。 “我们克里斯安保公司现在正处在事业的上升期，但平时只接小范围的合作任务并不能带来巨大的名气提升。 这次利比里亚的雇佣任务是个机会，让我们公司发展壮大的大好机会。完成了这单任务，我们公司的业务势必会迎来井喷式增长。”林羽一锤定音道。 见公司的大股东发话，几位董事相互对视片刻，点头表示同意。 林羽对这个结果也非常满意。 援建团队在利比里亚发生意外，无非是遭遇了当地的反叛军或者土匪，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美国退伍军人足够解决他们。 会议结束，林羽叫住了梅赫迪。 “这次任务我们需要不少人手，纽约总部这边有多少员工。”林羽问道。 “总部目前有一千五百名退伍老兵，六十名正在执行保护任务，公司这边还需要留下一百人左右接单，大概有一千三百人能够出行。”梅赫迪想了想说道。 “不用全部出动，这次任务是协助驻利比里亚的陆军基地，莱昂德罗中将那边有不少现役军人，咱们派个五百人差不多了。”林羽说道。 “对了，装备方面怎么说，普通枪械当保镖是够用，但咱们这次可是去打仗。” 林羽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我已经和将军沟通过了，这次行动北部陆军基地会资助一批军方物资和装备，但我们需要给一笔租赁费。”梅赫迪看了眼林羽道。 “租赁费吗？给就行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林羽摆了摆手。 能从美军手里搞到装备就行，至于是租还是借林羽都不关心。 “boss，我带你去将军那边看一下物资。”梅赫迪道。 … 北部陆军基地驻地， 穿越丛林掩映的沙地，吉普车行驶在一处空旷的腹地。 哨口设有几重关卡，阻挡外来车辆的进入。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严阵以待，拦下梅赫迪驾驶的吉普车。 “我有将军的通行证。”梅赫迪放下车窗，露出一本绘有星条旗和老鹰的通行证，上面印有“unitedstatesaryspecialforces”的字样。 站岗的士兵见到通行证，立刻行礼放行，目送吉普车离开视线才放下手。 军绿色的帐篷随处可见，不过里面可不是住人的，而是摆放各种物资。陆军基地每年都能拿到巨额的补助费用，这些费用一部分拿来改善军队的生活，大部分落入各级军官的手中。 一栋白色的建筑内，林羽见到了阿罗诺维奇少将。 “林羽先生，欢迎来我们的基地参观，梅赫迪应该带你大致逛了一圈。”阿罗诺维奇少将笑着道。 “是的将军，这里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林羽实话实说。 “走，我带你看看这次行动用得到的装备，你应该更感兴趣。”阿罗诺维奇少将说着，率先走出门外。 上了一辆军用运输车，几人来到基地内部的物资管理部。 数不清的军绿色运输车有序的停放着，水泥地上画着许多的白色线条，用来管理车辆的行驶。 军用帐篷更是比基地前沿要夸张，大片的连接起来，就像绿色汪洋，远处排列的的仓库让林羽目瞪口呆。 这是林羽第一次见如此庞大的仓库，占地面积起码有七八个足球场那么大。几名管理人员合力推开金属大门，林羽好奇的走了进去。 仓库内的温度起码要比外头低上两度，阴凉的气息让林羽不禁打了个哆嗦。 阿罗诺维奇少将大手一挥，只听“嘭！嘭！”两声，头顶上的巨大聚光灯就像是一排太阳，照亮了原本漆黑的仓库。 数以百计的集装箱出现在林羽面前。 阿罗诺维奇少将走到一个箱子前，吩咐手下打开它。 “这是16a2步枪，一种能够半自动射击或三轮射击的精选火力步枪。 旁边的是16a4，包括一个平顶接收器单元和一个手持保护装置，其中有四个picatny导轨，用于安装光学瞄准器、激光、夜视设备、向前把手、可拆卸的携带把手和手电筒。 另外那箱是能够全自动射击的4a1，下面的79是通过使用比步枪手榴弹更精确、射程更远的爆炸弹来增加步兵的火力。 它比迫击炮更便携，同时可以在150码外的24英寸范围内连续投掷手榴弹。” 阿罗诺维奇少将让手下打开一个个箱子，里面全是陆军基地收集的装备，大部分都是全新的。 第208章 登陆利比里亚 美军的军费开支高昂可以说是人尽皆知，这也造成大量的装备堆积。 那些被淘汰的武器就被一箱箱的堆放在仓库里吃灰。 虽说是美军看不上的枪械，但在安保公司和林羽眼里，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大部分武器甚至是全新的，可见美军的奢侈。 “这些步枪全是淘汰不用的，堆在我们基地也不归后勤部管，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林先生的公司要用就拿去用。” 阿罗诺维奇少将非常大方的说道。 在这位陆军基地少将的心里，他是巴不得把堆在仓库里的枪处理掉。 好腾地方换一批新的武器装备，同时再申请一笔补助款。 “多谢将军，我们公司正好需要一批正式的武器，真是雪中送炭呐。”林羽感慨道。 “这只是步枪，还有很多装备等着林先生赏眼呢。” 阿罗诺维奇少将笑着道，跨过刚刚打开的几个箱子，揭开另一块区域的幕布。 从黑色布料上的灰尘可以看出这些装备存放了不少时间，两名士兵搬开箱子，里面直挺挺躺着几把机枪。 阿罗诺维奇少将摩挲着枪管，主动介绍道：“这是我们军队里最好用的机枪，50口径的29重机枪，现役军队仍在使用。 这几把在海湾战争中稍有磨损，但不影响使用，我觉得林先生安保公司的雇佣兵在利比里亚也需要它们。” 仓库里的武器装备让林羽大开眼界，不愧是陆军基地，捞装备就是靠谱。 “将军，我们公司还需要一些直升机和运输机，部队仓库里有合适的吗？”林羽问道。 安保公司倒是有几架直升机，但自己带着五百个退伍兵根本坐不下，只能到阿罗诺维奇少将这里来问问。 “呃，说实话我们基地现役的里也不是很多，但仓库里倒是有不少。”阿罗诺维奇少将想了想，带着林羽走到仓库的另一边。 在角落，几架深蓝色的直升机引起了林羽的注意。 机身并不是传统的深蓝色，有些偏灰，机身左侧配备了双滑窗，右侧则配备了滑门，并且内部燃料箱的容积很大。 从外头看去，机身配备了三个外接油箱，左侧的外部油箱挂架被改装成了武器挂架。 “这是hh-60h救援鹰直升机，本来是负责人员搜救和海面作战，结果海军基地那边忘了拿回去，就一直放在我们仓库里。 我们也用不到这几架直升机，但就把它们扔在这儿怪可惜的，所以经常安排工作人员给它们保养。”阿罗诺维奇少将给林羽解释道。 通过了解，林羽知道“救援鹰”的标准机组成员包括两名飞行员、一名机组组长和一名机炮手，必要的时候还会配备战地医生。 一番简短的参观下来，林羽对陆军基地仓库里的装备有了大致了解，同时也对要收购什么装备有了概念。 走出仓库，林羽把梅赫迪叫到跟前。 “boss，有什么吩咐吗？”梅赫迪问道。 “你对武器装备这一块更加了解，这次采购你负责和阿罗诺维奇少将的手下谈，尽量把价格压低一些。 对了，除了机枪和步枪，那几架直升机别忘了搞到手，顺便再买两架运输机。”林羽说道。 “放心boss，交到我身上。”梅赫迪保证道。 接下来林羽闲着没事，和阿罗诺维奇少将在基地的会议室里闲聊，梅赫迪则跟仓库的管理员以及一名中校详谈采购军备物资的问题。 两个小时后，一切都谈妥了。 克里斯安保公司方面花了两百万美元资助陆军基地的军用物资维修，这个价格可以说是白菜价了。 林羽满意的和阿罗诺维奇少将告别，而公司采购的物资，陆军基地方面会在第一时间运输过来。 … 克里斯安保公司， 林羽站在训练操场上，一大堆从陆军基地运输过来的枪械就摆在一旁。 梅赫迪包括几名安保团队的队长站在林羽身后，而正对面的，则是五百名准备前往美军驻利比里亚军事基地的安保人员。 所有人都严肃的立正，腰板挺得笔直，等待林羽发号施令。 满意的扫视了一圈这批挑选出来的退伍军人，林羽咳嗽了一声便开始发话。 “众所周知，利比里亚一直是美利坚的殖民属地，它在美利坚的伟大领导下逐渐发展壮大。但是在近几个月，利比里亚共和政府受到了挑战，当地的反叛军挑衅共和政府，这也是挑衅美利坚的权威。 作为美利坚勇敢的战士，你们有义务也有必要站出来，保护属于美利坚的殖民属地，确保它在合众国政府的领导下发展。 反叛军是一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强盗，而我们是正义之师，协助莱昂德罗中将打败他们，胜利属于我们！ 这单生意更关乎公司未来的发展，我相信诸位都有必胜的把握。海湾战争困不住你们，这次利比里亚行动也可以轻松拿下！” 林羽站在前方激情的演讲，说到兴奋处双手不断挥舞。 原本严肃的退伍老兵们也激动起来，涨红了脸开始高呼必胜。 一年的沉寂让从战场上退下的军人们变得不适应，战争应激综合症一直困扰着部分士兵，他们每天都能幻想到战场上的情景。 而这次行动能够重回那残酷的世界，不少老兵已经抑制不住沸腾在血液里的声音，迫切的想要回到战场杀敌。 “重新强调一遍，一个星期后出发，这段时间你们该回家回家，把没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 这次的目的地是真正的战场，而不是保护明星的小打小闹，你们也许能赚到雇佣金，也可能是你们的家人收到抚恤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林羽补充道。 一众退伍军人表现的非常平静。 历经海湾战争一役，对于死亡他们可以说是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而作为幸存者，又愿意参加这次任务，在心里他们已经做出了选择。 解散了训练场上的安保人员，林羽把视线转移到梅赫迪和几位安保队长身上。 “这次行动我会亲自负责带队，梅赫迪你留在纽约的总部，日常安保业务还得继续营业，你们几个队长管理好小队的同时还要保护我的安全。”林羽说道。 “boss，雇佣任务是非常危险的，何况是利比里亚这种非洲国家，您还是别去了。”梅赫迪劝阻道。 万一林羽出了什么事，那稍有起色的克里斯安保公司就要乱套了。 “我会做好防护措施的，而且我又不是上前线，担心什么。”林羽道。 … 旭日初升， 明媚的朝阳照亮陆军基地的训练场，原本停放在场地上的各色装甲车和运输车全部清空，新绘制的白色航线清晰无比。 五架c-5运输机有序的停在训练场的地面，深灰色的机身显得特别低调。 一旁的七架hh-60h“救援鹰”如同玩具一般，和c-5比起来特别渺小。 林羽与阿罗诺维奇少将并排站着，检查士兵们把各种战略物资搬进运输机内。 “多谢将军给我们清空场地，搭出一个临时跑道，不然还找不着起飞的地方。”林羽感谢道。 “这些都是小事，希望林先生公司的这次任务能够圆满完成。”阿罗诺维奇少将说道。 五百名安保人员早已就位，全副武装的站在训练场上等待检阅。 十分钟后，梅赫迪走到林羽身旁，小声道：“boss，物资和装备都已经装载完成了。” “嗯，那就吩咐他们上运输机，该准备出发了。”林羽道。 梅赫迪点点头，小跑着赶到训练场，和几位安保队长说了林羽的要求，队长们立刻安排士兵们有序的登机。 “将军，我要准备出发了，等我回来再请你去打高尔夫球。”林羽笑着说道。 和阿罗诺维奇少将道别，林羽在几名安保队长的簇拥下，来到正中间的一架hh-60h“救援鹰”直升机中。 “boss，这是防弹马甲和战术服，还有军靴和头盔，护具镜……” 一旁的安保队长把必要的装备递给林羽，出发前就要做好准备工作，毕竟目的地是已经暴乱的利比里亚。 林羽在安保队长的协助下穿戴整齐，爬上了直升机。 “戴维，你的任务就是全程跟在我的身边，保护我的安全懂吗？”林羽跟身边的安保队长说道。 “明白，boss！” 戴维是前陆军特种部队的少校，退役后便在克里斯安保公司担任安保队长。 美国陆军特种部队是归美国陆军和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管辖的一支部队，有“绿色贝雷帽”的称号。 是一支由4500人组成的精锐特种部队，基本组成单位是group，相当于团。每个团都分归不同战区的司令部指挥。 戴维隶属于北部战区陆军团，也曾是阿罗诺维奇少将麾下的军官。 林羽的克里斯安保公司和阿罗诺维奇少将的北部陆军基地相交甚密，公司里的退役军人几乎全是陆军基地的将士。 至于巴特三人，林羽把他们留在曼哈顿的豪宅里看家。 自己都带着五百人的小型军队了，也不差那三个人，而且他们的身手也不一定有陆军特种部队出身的戴维出色。 一切准备就绪后，c-5运输机率先起飞，hh-60h“救援鹰”则跟在后面，离开了陆军基地。 林羽朝窗外看去，原本诺大的基地逐渐变小，最后缩成小球，消失在一片灰绿色之中。 螺旋桨高速旋转的轰鸣声十分刺耳，不太习惯的林羽只好戴上头戴式耳机，来阻隔这种噪音。 内心十分激动的林羽也没有心思睡觉，只好盯着窗外的风景，思考接下来的任务。 十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美国驻利比里亚的军事基地。 走下飞机，林羽甚至有些腿脚不稳，长时间的颠簸飞行让缺乏锻炼的林羽难以消受。 一大群身着迷彩服的军官走上前来，为首的是驻利比里亚陆军基地的最高司令，莱昂德罗中将。 “林羽先生你好，我是莱昂德罗，驻利比里亚方面的中将，也是和你们克里斯安保公司合作的客户。”莱昂德罗自我介绍道。 “莱昂德罗将军你好，很高兴和你见面。”林羽说道。 “先把装备物资都卸下来，也让雇佣兵们休息一下，我和林先生讨论一下作战计划如何？”莱昂德罗道。 “可以，我也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林羽点点头。 吩咐几位安保队长安排人手整理装备，林羽带着戴维和莱昂德罗中将朝基地的战略部署工作室走去。 一栋装修普通的建筑内，林羽被带到二楼的会议室，许多身着迷彩服的军官们忙碌的走来走去，交接着各项事务。 一个巨大的沙盘摆在正中央，上面插着许多旗帜和模拟出来的建筑。 “这是利比里亚主城区的部分缩略地形模拟，插着蓝色旗帜的区域仍在共和政府手中，插着红色旗帜的区域则是反叛军占领的地盘。” 莱昂德罗中将给林羽解释道。 绕着沙盘转了几圈，林羽仔细看着标注的情况。 共和政府的情况不容乐观林羽是考虑过的，但没想到会坏成这样。主城区大半的区域都被反叛军占据，还形成了包围的态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农村包围城市，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反叛军总共有多少人？”林羽好奇的问道。 说实话一个政府能被逼到这种份上，林羽觉得不可思议。 “三千多人，而且他们手里的武器都是从正规军那边抢来的，反叛队伍里的主力以青少年为主。”莱昂德罗中将说道。 “共和政府连三千人都搞不定吗？”林羽是真的惊讶了。 “怎么说呢，这跟利比里亚目前的国情有关。因为长时期的殖民统治，导致政府和当地人之间产生严重的阶级矛盾。 美裔利比里亚人的地位又比普通民众要高，各省都由类似于军阀的美裔家族割据，因为反对共和制度，他们对中央政府的态度并不友好。 反叛军出自蒙罗维亚周边区域的流民和毒贩，他们通过劫杀警方来抢夺武器和物资。 共和政府自19世纪统治以来便逐渐衰弱，军队的兵役制度更是在崩溃边缘。何况周围各省并没有支援，首都的兵力明显不够，败亡是早晚的事。” 莱昂德罗中将解释道。 第209章 前往蒙罗维亚城区 蒙罗维亚远郊， 土红的砖瓦混合着水泥砌出一堵简陋的围墙，墙体裸露着凹凸不平的坑洞，条件艰苦可见一斑。 围墙的正中间是一扇铁门，上面用白色油漆涂了几个大字：集团援建中心。 一排排蓝色帐篷有序的搭在围墙内，大概有二十来顶，最前方是同样用土砖砌起来的小平房，外面裹了一层油漆。 “轰突突突突…！” 刺耳的发动机轰鸣声在外头响起，接着便如同拉闸般突兀的断了声，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走进集团中心的大院内。 “老林，今天的伙食搞来了！” 随着中年男子一声吆喝，第一排的某顶帐篷内走出个穿着黄色工程服的男人。 “怎么这么晚？” 林海军皱着眉头问道，“以前运送物资都是准时送达，现在一天比一天晚。” “别提了，外面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政府输送物资的部门早就和我们断了联系，现在这些食物都是我用经费在外头买的。”中年男人无奈道。 “唉。” 林海军叹了口气，走到老旧的卡车后箱，里面放着好几袋土豆和蔬菜。 拎着几袋子菜走进平房，林海军揭开摆在地上的大土罐，罐子里装的是所有援建成员吃的大米，但如今却所剩无几。 “利比里亚政府估计要完蛋，咱们也别留这儿了，早点回国去，不然要出事。” 中年男人走进平房，对着林海军道。 “我倒是想回去，可现在政府方面都没有人联络我们，飞机汽车啥都没有，我们怎么离开这破地方。”林海军蹲在地上愁眉苦脸。 “米也要吃完了，你跑出去买吃的也不是个办法，城区那么危险……” “不想这些了，走一步看一步，不还有主任在前面顶着嘛，他是肯定要想办法回去的，咱们跟着他就好。”男人说道。 “对了，米不够的事别和其他人说，待会儿我找主任想办法，如果大家都知道那就要乱套了。”林海军提醒男人。 “行，我知道。” 中年男人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小心的抽出一根递给林海军。 “这是我来之前从国内带的，只剩最后一包了，我看现在这情况也没必要省着抽了。”男人苦笑道。 倚靠在门框边，男人边抽着烟边说：“我家里男孩已经十七岁了，明年让他去集团下面的中专上学，掌握门技术也是好的。” 听同事絮叨家事，林海军也忍不住想起儿子来。 林羽那小子现在还在沪市上学。 … 驻利比里亚陆军基地， 一层细密的铁丝网隔出几十平方的空间，五个绘有红心的靶子插在十来米开外。 林羽戴着护具摆弄手中的手枪，正在练习射击。安保队长戴维则站在身后指导，时不时指出林羽动作上的不规范之处。 因为暂时还没有摸清反叛军的动向，莱昂德罗中将并不准备直接发动进攻。 合众国这边，利比里亚在长期的发展中逐渐产生自己的声音，美方不允许手底下的小弟不听话，所以并未在第一时间要求驻利美军协助镇压反叛军。 莱昂德罗明白政府高层的意思，因此选择继续观望一段时间，让利比里亚的共和政府清楚意识到背后势力的重要性。 短时间内没有行动，林羽一方面派安保队员外出寻找中国援建集团公司的线索，一方面在基地训练枪法。 到时候出任务肯定得配枪，自己不会用枪可不行。 “砰砰砰！” 林羽自诩重活一世，脑子是变好使了，可枪法却依旧一窍不通，自己好像也没有射击的天赋。 打空一个弹夹也没射中靶子的红心。 练习乏力的林羽摘掉手套，把枪递给戴维便走出室内射击室，回到一楼的休息大厅。 找了个沙发休息，林羽注意到桌上的一叠报纸。 《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 基地里的报纸倒是挺全，看来驻利比里亚的士兵们日子过的不错，至少不是跟美国本土脱节，该享受的都能享受。 林羽随意的从报纸堆里抽出一张，便看到首页头版的几个大字。 我方军队登陆索马里！ 非洲东部时间12月9日凌晨，1800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登陆索马里，开始执行代号为“恢复希望行动”的登陆索马里任务。 看着首版的标题，林羽愣了一下。 没想到自己忘了这茬事，要不是今天看到报纸，他还想不起来。 按照日子计算，美军登陆的时候林羽还在忙着世界文学网的工作，没时间关注社会新闻。 继续把目光放在报纸上， 在索马里沿海待命的美国“特里波利”号两栖攻击舰上的1800名美国海军陆战队员，作为美军进驻索马里部队的先遣队，乘坐登陆舰冲上陆地，迅速占领和控制了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机场和周围的战略要地。 《华盛顿邮报》说，美军登陆部队得到了500名巴基斯坦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人员的接应和欢迎。 同日，200名法国士兵也从邻近的吉布提抵达摩加迪沙。 林羽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电影《黑鹰坠落》，就是讲述美军在索马里一役的报道。 这支巴基斯坦部队的番号是巴基斯坦山地师，这番号看上去很吓人，但人员只有几百个。 至于那队法军，林羽知道法国在吉布提有军事基地，他们出兵接应美军很正常。 前有友军提前清场，后有强大的海军支援，美军的登陆过程非常顺利。 报纸上顺便放出美军登陆索马里的谍照，顺带回顾了这一历史事件的始末。 12月3日晚，联合国安理会召开紧急会议。 根据联合国宪章第七章，允许联合国采取军事手段制止威胁国际和平与安全的暴力行动的有关规定，15个安理会成员国代表通过一项决议，同意授权联合国会员国“采取一切必要手段，尽快为在索马里的人道主义援助活动创造一个安全环境。” 12月4日，美国国防部长下达了美军开赴索马里的命令，宣布美国将派遣28万美军去索马里，并将这次行动称为“恢复希望行动”。 新闻里播报了美利坚官方的言论。 美军的任务是阻止索马里交战各方和流动武装团伙的抢劫活动，保证人道主义救援物资的顺利运送，美军希望在三个月后把任务交给正规的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 新闻的末尾还介绍说，法国、意大利、加拿大、澳大利亚、比利时、巴基斯坦、土耳其、毛里塔尼亚和其他一些国家的部队将陆续抵达索马里，任务是控制港口、机场、重要设施和战略要地，收缴索马里各派武装力量的武器。 对于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多国部队在索马里的行动，林羽是有部分印象的。 美军在索马里杀了成千上万的索马里人，但由于美利坚掌握了新闻权和话语权，用各种媒体和文艺作品把他们自己讴歌成解救索马里苍生的天使，把索马里的各派力量刻画成丑陋的魔鬼。 这导致美军在这场战役一直保留着正义的形象，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就认为美军是正义之师。 不过美利坚人和索马里人对掐的事，林羽不感兴趣。 他唯一关心的是这件事对利比里亚的影响。 美军在索马里的行动势必会影响他们在利比里亚的布局，毕竟索马里战役并非几天就能结束的小规模冲突。 不过美军在东非的登陆，肯定会给反叛军带来压力，这对利比里亚共和政府来说是好事。 把有关索马里的相关报道看完，林羽对事件的大致过程也有所了解。 “boss！” 就在林羽翘着二郎腿继续看报纸时，一名安保队长走了过来。 “怎么了？”林羽放下手中的报纸，好奇的看向对方。 如果不是真有什么事情，这位安保队长也不会来找自己，林羽记得交代了任务给他。 “您要我们调查的那家援建集团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共和政府的官员差不多都跑完了，负责接洽工程施工方面的人员和外交部也找不到人。”安保队长说道。 林羽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皱了起来。 没想到反叛军带来的压力这么大，政府机关的官员都跑到外省或者国外去了。 那知道援建集团消息的人也越来越少。 “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吗？”林羽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他可不想白跑一趟，让悲剧重演。 “消息倒是有一条，但我们队里的人员也不清楚靠不靠谱。一个内城区外围的菜农说有亚洲面孔的外国人在采购食物，还是急需的那种。”安保队长道。 “有继续问那个人其他问题吗？”林羽问道。 “没有，那个菜农只知道这么点消息，他那天也是匆匆一瞥。”安保队长道。 “走，带上两组队员，现在就去那个地方看看。”林羽不打算放弃这点线索。 从沙发上起身，林羽离开了休息大厅，在战术教室找到了正在忙碌的莱昂德罗中将，提出了自己要外出的想法。 “我让副官给你一幅标注图，现在外城被反叛军占领，许多条路都被封锁，只剩下部分公路能够通行。”莱昂德罗中将说道。 “那就多谢将军了。”林羽感谢道。 “虽说那几条公路没有被反叛军封锁，但也不能说绝对安全，你们必须保持小心谨慎。”莱昂德罗中将提醒道。 “好的，我会注意的。” 副官拿了一份密封的文件袋交给林羽，打开牛皮袋，里面是用红色标识标注出来的路线，剩下的几条则是无法通行的被封锁路线。 “戴维，你挑三组成员出行，步枪机枪全带上，务必要做到全副武装，武装到牙齿那种。”林羽说道。 “明白了，boss。”戴维点点头，小跑着朝安保公司驻扎的营地跑去。 半小时后， 林羽坐在一辆吉普车内，身旁是戴维和另一名安保队长。车身和车玻璃全做了防弹处理，轮胎也是防弹的，林羽对美军出品的装备还是有点自信的。 “出发！” 戴维戴着迷彩头盔，手里抓着对讲机发出命令，吉普车们咆哮着引擎发动，卷起滚滚沙尘驶离基地。 和大部分东非北非地区相同，蒙罗维亚虽然是沿海港口，但外城区仍存在大片的沙漠地带。 美军驻利比里亚陆军基地距离蒙罗维亚城区有不短的距离，车队需要穿过外城的封锁区才能抵达内城。 好在反叛军的人手有限，做不到全方位封锁内城区域，莱昂德罗中将所给的地图就是漏掉的那几条通道。 吉普车在沙漠中疾行，大风刮起的沙粒如雨点般砸在车窗上。 林羽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沙尘暴，但眼前的漫天黄沙仍旧带来足够的视觉冲击力。 不知过了多久，沙地的面积逐渐减少，眼前也出现了大型部落的集聚，草地绿洲分散的坐落四周。 木质结构的低矮平房林立，与其说是平房，不如说是几根圆木堆积起来的简陋木屋。 木材甚至无法做到整齐的搭建，大量面积出现的缝隙就用茅草树叶等遮蔽，毫无美观可言。 除了简陋的木屋，破旧的帐篷也是这处集聚地最为常见的居所。 黑色皮肤的女性围坐在居所前的空地上，手中去编织着衣物，大概是在进行简单的劳作。 见安保公司的车队经过，集聚区的人群面色惊恐，有的慌忙朝远处逃去，有的钻进木屋内，有的则是抱紧孩子匍匐在地。 林羽好奇的望着窗外的景象，没想到这些居住地的人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似乎是见出林羽的不解，戴维在一旁解释道：“boss，他们是从蒙罗维亚城区掏出来的难民，大部分都是被反叛军驱赶出来的。” “那他们都是流民咯？”林羽问道。 “有部分是，许多外城区的成年男性居民都被杀害，而他们会留下年纪尚小的孩子统一送到反叛军的大本营。 剩下一些运气好的居民逃了出来，就跟着流浪汉一起四处东躲西藏，这批流民只是一部分，继续往前走，通往外城区的路上还会见到不少这样的聚落。”戴维说道。 第210章 找到线索 林羽在戴维的介绍中抓住了自己感兴趣的点。 “反叛军为什么要把那些孩子抓走？”林羽好奇的问道。 在他看来这些小孩能干什么事情，抓回去还要养着，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boss你可能不了解这边的情况，反叛军大多是由原本的du贩和劫匪组成，他们人数并不是特别多，为了维持整个团队的正常运转，他们不得不扩招人手。 但是普通的民众已经有自己的思维，不可能给他们卖命，反叛军就把目光盯向了年轻的孩童，特别是七八岁到十岁出头的小孩。 小男孩抓到军营里，反叛军会有专门的人训练他们，给这些孩子发枪，教他们怎么用枪和杀人，给他们灌输反叛军的思想洗脑。 而这些小孩正处于塑造价值观的时候，许多人就这么被忽悠瘸了。 不仅如此，反叛军还会带他们吸食du品，用du来控制他们。为了让这些童子军踏出杀人的第一步，他们会把孩子的家人捆起来站成一排，逼小孩开枪。 这么做泯灭人性，但也得到了一批听话丧失了情感的怪物。” 戴维说着摇了摇头，饶是以他特种兵的出身，也对反叛军的做法感到胆寒。 “这群反叛军真不是东西，把他们灭了也算为民除害。”林羽说道。 车队穿过流民的聚落，前方是一条宽敞的土路，蜿蜒着向前延伸几千米。 “前面是反叛军占领的外城区范围，虽然是外围区域，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遇到特殊情况第一时间保护老板！” 戴维看了眼手里的地图，抓着对讲机吩咐道。 另一边， 蒙罗维亚处于低纬度地区，阳光肆无忌惮的直射在地面上，高温让沙地的空气都灼热起来。 外城区外围的一处高地，几名戴着面罩和头套的反叛军正闲得无聊，躲在岩石的背光处打牌。 “这条路根本就没有人会路过，老大还让咱们守在这儿干嘛。”一个黑人抱怨道。 “就是，这天也太热了，干点啥不好，我也想待在大本营睡觉。”另一个端着枪的黑人表示同意。 “fk！别聊天了，快过来看看，那是什么！” 不远处，趴在地上举着望远镜的一个反叛军朝两人吼道。 躲在阴凉处的两人走出来，顺着队友的指向，很快就注意到正在公路上行驶的吉普车队。 “还真有人开这条路，他们是政府的援军吗？”一个黑人问道。 “不清楚，不过只有八辆车，如果是援军的话那人也太少了。”趴在地上的黑人皱着眉头道。 “还愣着干啥，给我打他们。”其中的一个黑人应该是小队长，马上下令发起攻击。 五挺机枪架在高地上，反叛军把枪口对准下面路过的吉普车队，扣动扳机，子弹像不要钱似的扫射而出。 “突突突突突突！” 数不清的子弹突然撞击在吉普车上，车身很快就被击打出凹陷，虽然事先装有防弹玻璃，但林羽的车队也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打蒙了。 速度飞快的子弹射击在沙地上，溅起无数泥沙，弹道也在空中刮起细沙，公路很快就烟尘弥漫。 “继续行驶！不要停！先离开敌方射击范围！”戴维通过对讲机指挥道。 这种敌方在暗处的情况下，停车反打是很不现实和危险的。 先不说找不找得到敌方位置，光是在受埋伏不清楚对方火力有多猛的条件下停车，那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吉普车队加快行进速度，很快就开出扫射范围，刚刚那种连续不断的子弹射击声也停了下来。 “反叛军的人手应该不多，只是在这条土路上设置了几人小队的监视，我们目前脱离射击范围应该就安全了。”戴维分析道。 “还是快点继续前进，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要做好应对的准备。”林羽说道。 刚刚的枪击声吓了林羽一跳，说实话这是林羽头一回面对伏击，不过好在敌方的火力不强。 不知继续行驶了多久，一排排木质的尖刺路障出现在前方，两个用石块垒起来的碉堡并列开出一条小路。 这是一个简易的哨卡。 从地形来看易守难攻，碉堡上开出几个小孔，架着几挺重机枪，五六个穿着简陋装备的黑人正严阵以待。 第一辆吉普车上的安保队长举着手下车，用英语和对方交流，说出了自己来自驻利比里亚美军基地的身份。 这是共和政府为数不多的现存领地，也是通往内城区的一条路之一。 吉普车队很快就被放行，林羽终于见到了蒙罗维亚市区的样貌。 和想象中的非常不同，高大不知名的树木稀疏的种植在道路两侧，这里没有高楼大厦，唯一拥有的便是低矮破旧的土房。 路边的帐篷也有不少，居无定所的首都百姓就躺在帐篷里，衣衫褴褛。 许多人双目无神的盯着突然出现的车队，林羽也透过车窗看着对方。 从他们的眼中，看不出希望和神采，只有迷茫和不知所措。 “这里是蒙罗维亚？好歹是首都的内城，怎么会破成这样？”林羽感到不可思议。 “boss，这里算是贫民区，利比里亚有富人区和贫民区的分别，简直是两个世界，共和政府所在的区块要好一些，有几分城市的样子。”戴维解释道。 “直接去找那个菜农，是在前面的交易市场吗？”林羽问道。 “嗯，就在前面。”戴维点点头。 车队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这里的人流明显比外围要多出不少。 衣着简单破旧的当地人聚集在一起，有的躺在地上睡觉，有的就是静坐发呆，对于他们来说生活没什么太大意义。 作为内城区较大的一处交易集市，大部分蒙罗维亚居民都会来这里交易。 用所剩无几的货币买上一些食物，或者是最基础的以物易物。 蔬菜水果就这么随意的摆在地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肮脏的环境让食物沾染不少灰尘。 不过没人会在意吃的干不干净，卫不卫生，因为最基本的饱腹都是一种奢侈。 林羽一行人的出现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主要是想不引起注意都难，全副武装的持枪雇佣兵给人的威慑力太大，当地居民们似乎勾起了恐惧的回忆，纷纷面露惊恐的看着林羽等人。 这里脏乱的环境让林羽多少有些不适应，不过更重要的是得到消息。 林羽拍了拍那名搜寻消息的安保人员，让他带路找到那个菜农。 一行人往交易市场的中间走去，一路上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当地人快速的避让，深怕撞到这群看上去凶神恶煞的雇佣兵。 带路的安保人员在一块摊位上停下。 坐在摊位上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菜农，此时他正在给蔬菜喷水，想要让它们看上去更加的新鲜。 突然出现的大队人马让菜农紧张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几人。 “我们boss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就可以了，回答的好这些是你的报酬。”带头的安保人员对着菜农说道，手里晃了晃一张美元现钞。 作为美利坚的殖民地，美元在这里也是可以流通的。 一张十美元的纸钞对林羽来说微不足道，但对菜农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林羽也不打算给多，给太多钱只会害了他。 “老先生，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不要紧张，仔细想一想告诉我就行。” 林羽走到菜农面前蹲下，面带微笑的说道。 “听说你见过有亚洲面孔的黄种人来过交易市场，那是哪一天，具体什么时候？”林羽问道。 菜农仔细想了想，随后用干裂的嘴唇嗫嚅着说道：“是在两天前，大概早上八点多，那个时候我已经出摊有两个小时了。” “你能具体说说是哪个摊位吗？他买了些什么东西？”林羽继续问道。 “具体是哪个摊位我记不清了，我只是在印象中看到过这么一张脸，因为我们这里很少有亚洲黄种人，我才会留意到。 至于具体买了什么，我记得有土豆和一些蔬菜。”菜农紧皱眉头回忆道。 “好的，多谢老先生，这是你的报酬。” 见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林羽起身作罢，把那种十美元的纸钞递了过去。 “多谢！多谢几位大人。”菜农感激的接过美元，眼睛忍不住湿润了。 这是他最近一个星期第一次赚到钱，家里已经没有余粮了，只有摊位上的这点蔬菜。 再赚不到钱，那就只有饿死这一条路了。 林羽和安保人员们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继续在交易市场遛达，这也导致一些盯上菜农十美元的人不敢动手。 在蒙罗维亚如今的乱世，十美元足以让人们冲动到抢劫或者夺走对方的生命。 因为害怕林羽等人折返回来，所以许多人只是默默的在远处盯着菜农兜里的十美元咽口水。 林羽吩咐手下的安保人员扩大范围，在交易集市各家摊位都问一问。 只要能给出有用的线索，就能拿到十美元的奖励。 本来林羽是不抱什么希望了，不过在美元的作用下，还真弄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是一个黄种人来我们摊位买菜，不过他们手头也没多少钱，想要用另一种货币和我换，我没有同意……” 一个黑人嘴里不停的嘟囔，深怕安保人员不信，还用手指了指林羽，“就和这位大人的面孔很像……” 这很快引起了林羽的兴趣，把黑人叫到跟前，林羽好奇的打量对方。 “把那天的事情详细讲一讲，我把这十美元给你。”林羽说道。 “那天我就坐在这儿摆摊，生意也不好，因为我只有土豆和一点蔬菜好卖。那个男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我这里买菜了，基本上一星期来一两回。 不过他很奇怪，买的量每次都很大，我感觉有一大家子要养活。那天他过来问我能不能赊账，我肯定不答应啊，在这里做生意肯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然后他说已经没有美元了，能不能用其他钱抵，说是什么来自亚洲的货币。我根本不认识那种钱，这里也花不出去，就拒绝了。” 黑人不敢大意，把自己经历的全部说了一遍。 听完黑人的话，林羽现在已经有很大把握，对方就是援建集团的人。 “你知道那个人住哪里吗？或者他买完菜要去什么地方？”林羽继续问道。 “我知道，上次他买完菜还是我帮忙运过去的，在……”黑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面色贪婪的盯着林羽手中的美元。 林羽面无表情的把十美元递过去。 “那个地方在内城区外面，是用围墙搭起来的一处聚落，我看有不少帐篷。”黑人笑着接过钱说道。 林羽盯着黑人道：“你现在带我们过去。” “可我还要摆摊呢大人。”黑人有些为难的说道。 “老老实实带我们过去，我再给你十美元。”林羽道。 “好的大人，等我收拾一下。”黑人立刻面露喜色，快速的把地上的东西打包收拾好。 一天赚二十美元这种好事他以前想都不敢想，这个机会他不想错过。而且眼前这伙人明显不好惹，他也不敢不带路。 走出交易集市，林羽坐上吉普车，让黑人开着自己的破车在前面带路。 这个连二十美元都贪的黑人居然有车，这点是林羽没有想到的。 “跟上他。”林羽吩咐开车的安保人员道，一群人便这么浩浩荡荡的消失在交易集市。 看着窗外的土房和帐篷远去，林羽心中有一股激动的情绪在不断扩大。如果那个黑人没有骗自己，如果自己没有猜错，那么接下来的目的地很可能就是援建集团。 自己的父母也很有可能就在那里，现在距离一月份发生的袭击事故还没有发生，把父母送回国内就能避免危险。 半小时后， 内城的边界线越来越近，一道砖土合并堆积的围墙突兀的出现在前方。 望着那与利比里亚格格不入的建筑风格，林羽的目光逐渐凝重起来，远处大门口援建几个汉字更是令林羽心情振奋。 “到了，boss。” 戴维说话打断了林羽的思绪，回过神来，车队已经停在了门口。 第211章 跨越时间的重逢 走下车，林羽望着铁门上的几个汉字阵阵出神，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堵在心口。 里面，会有自己的父母吗？ “大人，那个…地方我也带到了，是不是可以……”黑人走到林羽身旁，小心翼翼的说道。 林羽瞥了他一眼，又拿出十美元递过去，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多谢大人！”黑人感激涕零的攥着十美元，开着小破车渐行渐远。 外头的动静很快引起围墙内援建集团的注意。这里地势偏僻，很少会有人过来，一个中年男人开门伸出脑袋探查情况。 见一大群凶神恶煞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持枪站在门口，脸色瞬间吓得惨白，“砰”的一声关掉铁门。 林羽正准备带着安保人员进去，铁门再次打开。 “主任您问问，这是什么个情况？”刚才的男人站在门口，身旁还有一位穿着衬衫的斯文男子，神色同样惊慌。 被称为主任的男人强压下内心的恐惧，看了眼站在首位的林羽，发现其是亚洲面孔后，神色稍缓，用英文问道：“各位来我们援建集团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来找人的。”林羽用中文说道。 “找人？你来找谁？” 援建集团的主任感到不可思议，自己集团的成员都来自国内，而且大家知根知底，怎么会认识这群看上去就不好惹的雇佣兵。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叫林羽，我父亲是林海军母亲是李俊芬，我是来找我爸妈的。”林羽解释道。 “老林的儿子？” 主任难以置信的盯着林羽，足足有十几秒钟，方才回过神来，然后慌忙跑进院子内。 很快，围墙内传来一阵吵闹声，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跑了出来，站在门口直愣愣的看着林羽，为首男女的容颜林羽几辈子都忘不掉。 林海军的鬓角已经发白，李俊芬的脸上也有了皱纹，留下许多岁月的痕迹。 不知多少年没见，父母的面孔停留在记忆中一直未曾改变，那时的父母还非常年轻，嘴角总是挂着温和的笑意。 “儿子？”李俊芬难以置信的出声道，早已红了眼眶。 自从来到非洲援建，李俊芬没有一天不想自己的儿子。一个人上学过的好不好，学习认不认真，有没有受别人欺负……… 这段时间利比里亚发生暴乱，林海军和李俊芬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机会回国，有机会见到儿子。 毕竟他们已经和国内的援建公司总部失去联系，几内亚那边也没有说法，甚至利比里亚的外交官都逃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相对于李俊芬的情绪激动，林海军倒是要冷静不少，心中也有满肚子疑惑要问林羽。 “他们是……？”林海军看着林羽身后的安保人员问道。 “这个我们进去说。” 林羽也清楚父母肯定有一大堆话要问自己，这不是三言两语能打发完的，而且自己也做好了准备。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说。 “你们在外面守好，不过我想也不会有不开眼的人过来。”林羽吩咐这群安保人员。 嘱咐完几句话，林羽又把戴维拉到一旁。 “你现在回军事基地一趟，跟莱昂德罗中将要一些防弹吉普车和一群士兵，我要带这里的人离开。”林羽说道。 “好的boss，我现在就出发。”戴维认真的说道。 跟着林海军和李俊芬走进援建集团内部，林羽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个父母居住的地方。 一顶蓝色帐篷内，林羽和父母坐在长方形桌前，气氛开始升温，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温馨的一家三口。 见父母都仔细的盯着自己，林羽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 理了下思路，林羽把自己这几个月的过程大致的说了一遍。 用林羽自己美化后的版本，简直就是天选之子加挂逼的结合体。 卖编制去沪市读书，然后考上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留学生，再自己摆摊做生意挣学费，到美国留学。 后面写小说开公司的经历倒是没有隐瞒，林羽再讲到自己看新闻了解到美国所属殖民地利比里亚的动乱，担心父母的安全，就带着安保公司的人一起过来。 林羽噼里啪啦一口气说完，随后淡定的看着父母。 林海军和李俊芬则是目瞪口呆，相视一眼后仍摇了摇头，感觉不可思议。 “所以你现在是畅销小说家，然后还开了公司？”林海军缓了好久才说道。 “嗯。”林羽点点头。 “儿子你现在真的身价好几千万美元了？”李俊芬忍不住问道。 林羽再次点点头，本来他准备说更多一些，但怕父母承受不了，所以选择低调一些。 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林海军和李俊芬勉强接受了自家儿子非常优秀的事实。 “那你这次过来是怎么打算的？”林海军看着儿子道。 “你不该来的。”随后他又补了一句。 在林海军看来，目前形势那么严峻，反叛军打得共和政府官员都四处逃窜，林羽这群安保人员恐怕不顶用。 “我和美军的军事基地那边有联系，你们整个集团都要立刻转移，这里离反叛军的外城区不远，非常危险。 到了美军基地，我会让他们安排一架大型运输机送你们到香港，然后再从香港转到内地，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会让美军方面和国内做外交沟通。”林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儿子，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李俊芬担心的看着林羽。 “我在美国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弄完我就回国。”林羽说道。 接下来，林海军和李俊芬又拉着林羽聊了许多。 从他们出国开始说起，在林羽独自生活后的许多细节深挖，搞得林羽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补充经历。 至于是怎么赚钱的就被林羽搪塞过去，总不能说是卖小皇叔发家。 听林羽讲着讲着，李俊芬的眼眶再次湿润，“儿子，这段时间你吃了不少苦。” “呃，还好。” 林羽不好意思的说道，他没想到老妈会是这个反应，有着重生经历的林羽觉得自己只是遵循大佬的轨迹成长，但在父母眼里，他就是干着从无到有的事情。 相处了几个小时后，林海军和李俊芬也慢慢缓过来，开始接受儿子的变化。 “对了，你去看看雯艳她爸妈，海军你把人喊过来好了。”李俊芬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林海军的胳膊。 “行，我去把老胡两口子叫过来。”林海军笑着点点头，走出帐篷。 林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再次紧张。 这是自己两辈子头一回见岳父岳母。 几分钟后，林海军率先进屋，身后跟着年纪相仿的一男一女。 “老胡老袁，快请进！” 林羽抬头看去，父亲身后的男人五官和胡文轩非常相似，面孔要沧桑许多，带着一股子沉稳的气息，这就是自己的岳父胡景明了。 另外的那名女士林羽一下子就能认出，胡雯艳更像自己的母亲袁文君。 两人全都穿着相同的工作服，印着援建集团的企业名。 “胡叔叔，袁阿姨。”林羽马上打招呼。 “小林啊，你好。”胡景明和袁文君都笑着跟林羽打招呼。 他们夫妻俩早就在胡雯艳那里知道了林羽的情况，而且胡雯艳每次都说林羽许多好话，让两夫妻非常想了解林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他们同样诧异林羽怎么会出现在利比里亚。 在林海军和李俊芬帮衬着解释下，胡家两口子也是吃惊的消化林羽的所作所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取得的成绩。 袁文君对林羽越看越顺眼，不仅长相帅气，而且两家父母也相熟，算得上知根知底，现在又这么有出息。 “小林，雯艳和文轩在家里的情况怎么样？”胡景明好奇的问道。 虽然每个月都按时通话，但胡景明和袁文君还是忍不住要担心自己的孩子。 “他们姐弟俩过的很好，叔叔阿姨放心，而且我还在沪市的时候就留了一笔钱在家里，他们够花的。”林羽说道。 “那就好，谢谢小林的照顾啊，不然我担心他们姐弟俩有苦也不和我们讲。”胡景明叹了口气。 胡景明和袁文君又问了林羽几个问题，林羽坐着老老实实的回答。 而且父母在身边林羽也不敢造次，就这样通过了两家父母的共同考验。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听说集团这里的食物也所剩无几，爸妈，叔叔阿姨你们去跟单位的人说一声，我们一起转移到美军基地去。”林羽说道。 林海军和胡景明走出帐篷和集团的主任沟通，袁文君和李俊芬则去动员单位的同事。 林羽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这里食物短缺又有反叛军的威胁，和自己去美军基地直接安排飞机回国，傻子都知道要怎么选。 十几分钟后，林海军回到帐篷道：“行了，我跟主任解释了，咱们现在就撤离。” 林羽走出帐篷，就撞见了之前遇到过的主任。 这个斯文的中年男人激动的拍着林羽，“好啊，海军生了个好儿子，我还以为回不去了……” “小羽，我能这么称呼你。”想到林羽的那群安保人员，主任还是心有余悸。 作为普通的工程人员，平时都是在设计图纸和监督施工，哪里经历过战乱和这些凶神恶煞的雇佣兵。 “没事主任，您叫我小羽就行，长辈们都这么叫。”林羽笑着道。 “小羽，这个集团里的机器能带走吗？”主任拿不定主意，看着林羽问道。 “什么机器，体积有多大？”林羽问道。 “是这边的施工方提供的建筑器材，但是我们国内现在很稀少，集团都没有。现在利比里亚这边的人都跑了，我寻思这些机器留着也是浪费，不如……” 主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哈哈哈哈哈能带走，没事的，全都拿走，待会儿看看吉普车装不装得下，能放下就拿走。”林羽说道。 本来以为是先进的挖掘机或者什么钻孔设备，结果只是一些简单的模型样机，用来处理坚固的岩石层，体积不大。 “那太好了。”主任开心的说道。 见许多工作人员正在忙着收帐篷，和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林羽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停下。 “各位叔叔阿姨，我说两句。因为叫过来的吉普车不可能非常多，所以大家收拾必需用品就行，这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就别带了，帐篷啥的也扔这儿，反正马上就回家了。”林羽笑着说道。 “好嘞，我们听小羽的。”胡景明在后面带头答应。 有了林羽的话，大家收拾的效率快上不少，半小时后，四十多人的团队就在院子里集合完毕。 林羽走出围墙，看见十八辆吉普车停在门口，算上自己带来的安保车队，已经有将近三十辆了。 “叔叔阿姨们，每辆车上三到四个人，行李放后备箱，路上会有军人保护你们的安全，不用紧张。” 接着林羽又仔细吩咐新来的士兵，并且许诺回到基地每人奖励一百美元的出门费。 这些大兵连忙感谢林羽，激动的不得了。 虽然在军事基地也有日常补贴，但那些钱一部分还要存到每个人的账户，军方并不直接发到士兵手里。 这次本来是将军的任务，没想到能够赚到一笔外快，大家都很高兴。 等所有人都坐上车，林羽让戴维发号施令，吉普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蒙罗维亚的内城区。 林海军和李俊芬坐在林羽身边，目光复杂的盯着逐渐消失的援建基地。 这里带给他们许多回忆，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儿子，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国吗？”李俊芬再次问道。 “放心，妈。我没事的，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我就回来，要不了多久。”林羽笑着说道。 说实话林羽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光是这趟利比里亚之行，林羽就才完成了一半的任务。 放在首位的是接到父母，现在已经完成了，但是莱昂德罗中将雇佣的任务还没完成。 得把反叛军打败才能回国。 而且根据林羽前世的记忆，利比里亚这边有直通欧美国家的钻石产业链。 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此机会掺合一手。 第212章 代号：利亚行动 驻利比里亚陆军基地， 士兵们在长官的指挥下有序的搬运物资，军绿色的运输车辆来来往往，风尘仆仆的吉普车队驶进基地内，瞬间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林先生，你们回来了。” 莱昂德罗中将的副官第一时间走到车队前，看向林羽道。 “少校先生，麻烦帮我通报将军，我有事要见他。”林羽说道。 副官不敢怠慢，林羽是克里斯安保公司的大老板，也是这次基地方剿灭反叛军的合作伙伴。 站在吉普车外吹着风，林羽和父母介绍了这座陆军基地的基本情况。 莱昂德罗中将是驻利比里亚方的最高统帅司令，也是陆军基地的总司令，而自己背靠北部陆军，又是合作对象，所以双方相处的非常客气。 十来分钟后，莱昂德罗中将在一众军官的簇拥下来到训练场。 “将军，非常感谢你提供的帮助，我希望能借一架大型运输机，帮我的朋友们送到香港。 当然，我愿意以克里斯安保公司的名义，提供陆军基地这边一年的物资费用，再资助一百辆军用吉普车。”林羽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仅仅是思考了片刻，莱昂德罗中将便面带微笑，拍了拍林羽的肩膀。 “林先生太慷慨了，我待会儿就安排飞行员规划飞行路线。”莱昂德罗中将道。 正好有一架c-5运输机从美利坚本土运送来一批军火，让飞行员绕个圈去香港一趟好像也不过分。 想到这，莱昂德罗中将吩咐副官去拍一份电报，通知香港的驻美大使。 商量妥当，林羽把援建团队的工作人员送上运输机。 飞机尾部的巨大舱门打开，机身内部的两侧都安装有座椅和扶手，足够坐下四十多人。 林海军和李俊芬不放心林羽，又拉着儿子说了不少话，最后林羽只能无奈答应，过两个月肯定会回国。 一小时后，香港方面也接到了通知，立刻联系机场做出准备，确认可以起飞后，庞大的c-5运输机离开陆军基地，朝着中国飞去。 林羽也是松了一口气，艰巨的任务完成大半，剩下的就是把雇佣的活干完。 回到基地的会议室，莱昂德罗中将邀请林羽和几位安保队长落座，给他们讲解反叛军的具体情况。 “在给林先生和几位介绍情况前，先来看几段我们士兵秘密拍摄的影像。 我想你们会对这批反叛军有更加深刻的了解。”莱昂德罗中将说完，副官点开投影的影像，像素不甚清晰的画面出现在屏幕。 … 一个废弃的仓库， 七八个黑人小孩衣不蔽体的躺在地上，恐惧让他们对周遭一的切感到陌生与害怕。 “嘭！” 仓库的大门被用力推开，几个反叛军分子冲了进来，每人手中都抓着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棍。 黑暗的世界陡然照进光亮，但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噩梦和痛苦。 “起来！都给我起来！” “你们的父母死了，你们的兄弟姐妹都死了。你们也死了，不过还有机会。” 凶恶的反叛军分子挥舞着木棍用力砸在这群小孩身上，听着小孩们痛苦的哭喊和求饶，他们抽打的愈发狠辣。 “这就是你们的新家。” 画面一转， 一个破旧的低矮平房内，红色泥砖砌成的墙上挂着几具假人的身体。 而在这些假人对面的，是七八个黑人小孩，屏幕前的林羽一下就辨认出，他们是刚刚镜头里那批被抓来的孩子。 这些十岁不到的孩子每人在胸前挂着一把冲锋枪，对着墙壁上的假人一阵乱射，眼中不再有当初的害怕。 戴着墨镜的反叛军头领站在后面，手里把玩着一柄刀具。 “你们的父母太软弱，他们种田他们捕鱼，他们只知道喝这个国家的血，但你们是拯救祖国的英雄。 你们不再是孩子了，是男人。 没人尊重过你们，但只要你手里有枪，他们就会怕你。 如果他们不给你尊严，你就杀了他们自己来拿，跟着我念，杀了他们！” 头领在一排孩子面前走过，嘴里大声的说道。 “杀了他们！”小孩们轻声的道。 “大声点，杀了他们！”头领提高音量。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无论是小孩还是周围的反叛军成员，全部举着手大声的喊着，眼神中一丝狂热的疯狂在逐渐蔓延。 头领满意的点点头，朝着一名手下示意，马上就有人拿着几块头巾过来，蒙住底下小孩的眼睛。 “伊沙克·多甘，站起来！”头领叫出其中一个小孩的名字。 虽然蒙着眼睛，但无处安放的双手出卖了他紧张的心情，手下一把抓着伊沙克，把他拉到头领面前。 头领把手中的枪塞进伊沙克手里，另一只手一挥，一个被绑着的男人很快就像死狗般拉到墙角，正对着伊沙克的枪口。 “现在扣动扳机！”头领命令道。 伊沙克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耳边仍是反叛军的高呼，“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见伊沙克犹豫，头领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伊沙克，扣动扳机！” “开枪！” 伊沙克咬了咬牙，子弹从枪口喷射而出，突突几声，那个被绑着的男人就像筛子般被穿透出几个血洞，最后无力的倒在地上。 头领兴奋的举起手，“万岁！” 一众手下和小孩们也一起高声呐喊。 伊沙克摘下系在脑袋上的头巾，眼睛看到墙角倒下的尸体，眼神中的那丝害怕快速消散，内心不知为何滋生出嗜血的疯狂。 镜头再次转变， 深夜的丛林无比寂静，只有低声的虫鸣发出声响。 在反叛军的营地，空旷的泥地上亮着一盏煤灯，头领手中仍旧抓着小刀，坐到伊沙克的身旁。 经历了白天的杀戮，伊沙克此时无心睡眠，一直在思考自己的问题，为何不再害怕不再恐惧，甚至对握住枪柄有着期待。 头领亲切的抚摸着伊沙克的脑袋，“我知道，成为男人很难，你现在是革命战士，而我是你的司令。 你需要什么？枪，吃的，cd，来找我，我会照顾你。 今天你就升官当上尉了，伊沙克指挥官。”头领笑着说道，给伊沙克戴上一顶军帽。 播放到这里，画面停止。 安保队长们面色平静，经历过战争让他们变得成熟，心理承受能力也远超常人。 林羽盯着屏幕好一会儿，方才扭头看向莱昂德罗中将。 “所以说我们的对手反叛军，很有可能就是一群孩子？”林羽问道。 “没错，这群反叛军不择手段，通过洗脑和du品来控制他们，形成了一支独特的童子军。这些小孩不要命不怕死，只知道开枪。”莱昂德罗中将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探查，我们已经彻底锁定了反叛军的大本营，计划就定在两天后，代号利亚行动。 我们军队会派出五千人的队伍包围整个外城区，特战队的三支小队从外城区山脚的丛林进去，安保公司的雇佣兵团则和陆军部队正面行进。”莱昂德罗中将说道。 林羽看着几名安保队长，见几位安保队长点头，便说道：“没问题，就听将军的指挥。” 作为这次雇佣任务的管理人，林羽对作战战术一窍不通，要不是为了接到父母，林羽都不打算过来。 因为索马里出现的问题，美利坚本土的军方现在准备投入大量的军事力量和兵力，利比里亚这边的关注度就小了许多。 克里斯安保公司的作用是招募的退役陆战队成员和士兵。两支不弱的队伍混合，莱昂德罗中将有信心捣毁反叛军。 后面的行动已经和林羽无关了，现在林羽就等着这场战斗结束，和安保公司的人手回纽约去。 … 天空中的最后一束光亮消失，夜幕彻底的笼罩大地，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丛林里穿梭。 “a队已到达指定地点！” “a队已到达指定地点！” “收到！” 穿着作战服的特战队成员小心翼翼的趴在树丛之间，仔细盯着远处的火光。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莱昂德罗中将选择的最佳进攻时机就是夜晚，而反叛军们却对此一无所知。 叛军营地内， 十几束木柴堆成的火把围成圆形，大量的叛军成员聚在周围，手里拿着各色啤酒，边喝边聊天，还有不少人则躺在沙地上吸食着du品。 在物质匮乏的利比里亚，人们没有很好的娱乐方式，更何况是这群反叛军。 围在篝火旁唱歌喝酒就是日常的娱乐活动，现在多了一个吸du。 被洗脑的黑人小孩们在远处的武器库擦拭枪支，这是头领交给他们的任务。 虽然这批枪械是抢来的劣质破损货，但也是叛军唯一的武器，无论是头领还是其他成员都很想抢更新的装备，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反叛军的所有成员都在嘻嘻哈哈，丝毫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b队已经布置完毕，可以进行下一步指示。” 特战队员们的耳麦中都传来一道报告声。 “行动！” 莱昂德罗中将通过无线电通讯发出命令。 匍匐在树丛间的特战队员互相看了眼，随即全部从高地往下冲，手中的16a2开启无差别扫射。 围在篝火周围的反叛军成员一脸懵逼，被突如其来的军队给打得措手不及，大量的黑人倒在地上，想要往屋子里逃的也瞬间被击毙。 远处正在清理枪械装备的小孩也被特战队盯上，短时间内全部射杀。 特战队员不会对这些小孩抱有仁慈之心，他们已经被培养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你递过去一根棒棒糖，他们大概率会还你一枪。 这场信息和实力都不对等的战斗很快结束，陆军部队和安保公司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剿灭了反叛军。 指挥官从远处的丛林出来，在堆在地上的尸体中找到反叛军的头领。 这个满脸横肉的高大壮汉到死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平庸的死亡，没有轰轰烈烈的战斗，就是在人群中被一枪毙命。 指挥官拿出军用的相机记录仪，把反叛军的头领以及几个领军人物的尸体拍照记录，回去交差靠的就是这些证据。 如果林羽在这里，一定会非常惊讶。 为什么反叛军被剿灭的这么快，美军杀他们就像是降维打击，根本花费不了多少精力。 一方面是两方的差距确实非常明显。 反叛军的头领几人就是野路子出身，小毒贩会用枪已经算很厉害了，还指望他们带兵打仗吗？ 而且手下也都是收服的流民和小孩，说实话就是乌合之众，面对美军这些训练有素的铁血战士根本打不了。 如果每年消耗高昂军费的美军，连这群老鼠都打不过，那美利坚早就被拉下去了。 另一方面是利比里亚共和政府确实不太行，腐败的统治失去民心，首都的警力和兵力也形同虚设。 反叛军只是抢了批枪械高喊造反，就把蒙罗维亚的高层们吓破了胆。 特战队的战士们清理了战场，把反叛军的尸体堆在一起，最后一把火烧了整个营地。 “长官，地窖里面还有一大批桶装的白色粉末。”一个特战队员小声的向指挥官汇报。 “烧了就烧了，这样处理是最好的。” 指挥官看了眼这名特战队员，何尝不清楚他心里的想法。 如果是平时，他们可能会把这批货运走，然后卖给其他渠道的商家赚取一笔外快，但现在还有安保公司的雇佣兵在一旁看着，干这种事情风险很大。 万一这些安保人员收集证据然后把事情捅到国会去，无论是对莱昂德罗中将还是对整个陆军基地，都是丑闻。 a队的特战队和雇佣兵全部安全撤离，连当初布置在外城区的五千包围军都没派上用场。 回到陆军基地，莱昂德罗中将和林羽一起来到训练场，对取得利亚行动胜利的士兵们进行表扬和鼓励。 按照当初约定的任务要求，反叛军已经被剿灭，克里斯安保公司的任务圆满完成，没有任何的人员损失。 经过询问几名安保队长，林羽清楚了行动的过程。 说实话，林羽现在已经怀疑莱昂德罗中将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借口来申请军费。 其实光靠驻扎在利比里亚的美军，就能轻松的打败这支反叛军。 不过看破不说破，这是成年人的基本素养。 第213章 布局纽约唐人街 纽约， 林羽带着安保团队的成员安全返回。 这次任务不仅圆满完成，林羽还成功把父母和整个援建团队带出了利比里亚。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插手钻石产业链，本来林羽是打算和莱昂德罗中将谈谈这件事，但考虑到里面涉及的利益巨大，牵涉到的集团太多。 自己终究只是个有点小钱的普通人，林羽可没有盲目到去掺合这些水很深的行业。 理性压过了欲望，最终林羽决定早点回纽约，和莱昂德罗中将告辞。 回到曼哈顿的第一件事，林羽便回到自己的豪宅洗了个澡，再打了个电话到公司，向兰迪了解自己不在公司的情况。 去利比里亚之前林羽熬夜赶了不少存稿，几本小说都能保持每天一更的量。 世界文学网上的其他小说也维持着稳定更新，大量的新书涌进网站，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尝试成为一名网络作家。 大西洋购物网和梦幻广告平台也逐渐稳定，开始在盈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林羽已经给自己的这些公司制定好了未来的发展道路，只需要靠兰迪罗伯特等人管理，就能保证企业走下去。 现在需要林羽操心的是其他事情。 把公司的御用律师叫到家里，安德烈显得受宠若惊，这是他第一次来林羽家。 人到中年，安德烈也体会到做父母的不容易。 在美利坚，没钱的父母天天期待孩子长大，因为孩子成年就不需要他们抚养。 而安德烈也开始理解起他的父母，现在他也是一直靠租房子度日。 倒不是安德烈付不起房子的首付，而是支撑不了每月的房贷，还有每年的房产税。 这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每个州的房产税都不一样，从百分之零点八到百分之三不等。所以很多人都选择租房，有钱就交房租，没钱就到朋友家暂住，再不行就露宿街头，这都成为美利坚的常态。 虽然安德烈现在的工资很高，但也是近几个月才得到改善，仍不足以支撑他买套房子。 超前消费的观念，确实让很多美利坚人的口袋比脸干净。 简单说就是花呗上欠着债，信用卡也欠着债，京东打着白条，每天都想着如何还贷，倘若有了孩子，那就是债上加债。 林羽让安德烈帮他买了一些房产，现在纽约的房价还没那么离谱，林羽打算向另一个产业进军。 这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准备。 离开曼哈顿的豪宅，林羽让巴特开车带着两人来到唐人街周边的一个小区。 小区都是排屋，安德烈拆下那些挡住门窗的木板，如果房子将闲置很长一段时间，那么房主都会用木板把门窗钉起来。 至于为何要用木板钉门窗呢？ 这是在告诉别人，这房子是有人住的，别进来。 刚来美利坚的大部分人或许都不懂，比如你要回国了，买的房子空在这边没人住，如果不把门窗钉起来，那么很多流浪汉就会进到你家里，而且进来就赖着不走。 在部分州，这不算私闯民宅，是合法的行为。 有些州法律更加离谱，如果这群流浪汉在你的房子居住满一年或者三年，他们可能就成为这座房子的主人了。 这不是什么特殊现象，美利坚每个州都拥有很大的权利，类似于联邦国，各个小国家组建成一个大国，州长甚至可以不搭理总统。 每个州都有自己成熟的一套法律体系，比如在俄克拉荷马州，吃别人的汉堡是犯法的。 等下， 这不是说在未经别人允许的情况下吃汉堡违法。如果你跟朋友在俄克拉荷马州的汉堡店吃饭，你朋友点了一个牛肉汉堡，拿着汉堡放到你面前让你尝一口，你咬了下去，然后就违法了。 还有在亚利桑那州，如果你手欠砍掉了一株仙人掌，那么你将会面临25年的牢狱生活。 在加利福尼亚州，开设澡堂是违法的行为。 每个州都有离谱的法律让你怀疑人生，好像就跟闹着玩一样，但这些确实是明文规定的法律条款，你违反了它们，就属于违法。 安德烈带着林羽走进一间排屋内，这边定期有人打扫卫生，房子看着还算干净。 林羽让安德烈提前买下的这几间房子，距离唐人街很近，一套也就七八十万美元，但每年要缴纳三千多的物业费，还有五千左右的房产税。 满意的逛了逛房子，林羽又带着几人朝唐人街走去。 … 五分钟后， 来到距离市中心并不太遥远的唐人街，这块区域没有几个小时是逛不完的。 纽约唐人街位于曼哈顿南端的下城，其范围以勿街为中心，包括坚尼街、摆也街、披露街、拉菲耶特街、包厘街和东百老汇大道。 距离市政府仅一步之遥，跟华尔街也只是咫尺之途，又毗邻世界表演艺术中心的百老汇，优越的地理位置使唐人街在纽约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纽约最早的唐人街是1890年形成的。 1848年，两男一女共3个台山人乘坐“流浪之鹰”号帆船到达美国，这是最早移民美国的中国人。 到1851年，移入美国西海岸的华人已达25万人，以后逐年增加。这些先侨们在矿场、农场、雪茄厂、木材厂做白人们不肯做的工作。 1880年美利坚发生经济危机，白人大批失业，而吃苦耐劳的华人却有工作可寻。于是，嫉妒的白人开始无端地指责华人抢了他们的饭碗。 由此，加利福尼亚州通过《排华法案》，被排挤和受迫害的华人向美利坚东海岸迁移。首先进入纽约的华人在曼哈顿下城东南区的勿街、柏克街落脚，随着人口的逐步增加，唐人街形成。 唐人街的建筑风格基本和国内的古镇差不多，极具中国风特色，全是大红柱子琉璃瓦，飞檐走壁宝塔式的建筑。 走进唐人街，这里以广东人居多，时不时能听见地道的广东话。美食更是五花八门，不仅有广式美味，还有沙县小吃，黄焖鸡米饭，四川麻辣烫等。 商店的三分之一是餐厅，街道两边摆放着堆积如山的水果、药材、海鲜摊位，卖百货的大婶及漂亮的中文招牌混杂在一起。 唐人街几乎没有美利坚的任何痕迹，林羽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国内。 街上只有少量的老外过来品尝小吃，顺便和餐厅门口的brucelee铜像合影。 这时候成龙还没有火爆全美，只有李小龙是家喻户晓的功夫巨星。 沿着街道逛了一圈，林羽摇了摇头，他发现唐人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热闹，经济效益并不理想。 “安德烈，你以前来过唐人街吗？”林羽看向身旁的律师问道。 “没有，boss。我只知道有这么个中国城，但没来过。”安德烈实话实说。 “这里明明可以打造的非常繁华，知道问题出在哪吗？”林羽问道。 “呃，我觉得应该是他们不懂得运营，这些商铺就像是一盘散沙，boss你让我买这边的房子研究相关法律，我就想是不是要开办什么业务，但没想到这么早就过来。”安德烈道。 “嗯，你的想法是对的。”林羽点点头。 其实林羽把目光瞄向唐人街的目的很简单。 利用华夏的文化输出，带动纽约华人商品的销量，拓宽华商的销售渠道。 而不会营销，成为当前唐人街最大的弊端。 小鬼子街和棒子城的生意之所以红火，有很多老外光顾，从跆拳道和空手道就可以看出来。 可能这两门功夫的实战威力并不怎么样，但人家知道怎么去营销，这两个运动已经成为奥运会的比赛项目。 不管是在歌曲的v还是影视剧中，都有植入的痕迹，包括欧美影视剧也被植入，在老外心中，空手道和跆拳道就是东方的武学。 要不是李小龙通过好莱坞电影展现了中国截拳道，老外甚至都不知道中国有功夫。 小鬼子的剑道早就出现在好莱坞影视剧里，而剑术的起源地华夏，居然没有人提及。 还有茶叶文化，小鬼子的茶道世界闻名，不知道的都以为茶道源自他们。 唐人街的商铺老板大多上了年纪，孩子们从小就是abc，也被咱们戏称为黄皮白心的香蕉人。 他们不喜欢子承父业，更喜欢在国外追求自由和自己喜欢的事业，和老外混在一起。 老一辈的老板们也不懂得什么叫营销，只知道埋头苦干。 可时代变了，现在即将迎来互联网时代，本分的努力付出并不会带来质的变化，酒香真怕巷子深。 现在不会营销，后期想要发展起来就非常困难，林羽目前想要做的就是抓住互联网风口，来一次大胆的营销。 其实各国都在潜移默化的进行营销。 比如很多品牌的衣服上都印着美利坚的国旗，这就是一种文化自信和传播，有些人就是觉得星条旗在衣服上非常好看。 还有跆拳道，你只要学了就会想去了解棒子国，这种文化入侵是非常恐怖的。 而反观国内，对待自家的文化过于老实，总觉得闷头干就可以成功，殊不知外人在偷我们的文化成果对外宣称是自己的。 “boss，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安德烈好奇的问道。 “下一步就是抢占路边摊。”林羽说道。 别小看路边摊，这是一条非常庞大的产业链，每年都能带来丰厚的利润。 安德烈思考片刻，皱着眉头道：“可路边摊是墨西哥人的产业啊。” 无论是曼哈顿的各个街区，还是精英汇聚的华尔街，都有墨西哥餐车的身影。 就连现在，墨西哥餐车仍旧活跃在城市的角落，nba球星詹姆斯喜欢吃的塔可，就是墨西哥餐车上最常见的食物。 “这里又不是墨西哥人说了算，他们有我们有钱吗？在美利坚，一切都要向钱看。”林羽说道。 商业最核心的要素是什么？ 服务质量这些都只是最基本的，最重要的是充足的卖点。 林羽没有在唐人街看到这些。 特色的路边街头美食在国内绝对是主打，而且繁衍了不知道多少年代，但在美利坚，华夏的特色街头美食却没被推广开。 在美利坚街头贩卖最多的是墨西哥人，他们推着小餐车卖水果拼盘。在水果上撒一层辣椒粉或者辣椒酱，加一点柠檬，价格就能卖到好几美元。 要么是ta，就是墨西哥卷饼。 先在铁板上炒牛肉或者猪肉，然后放上一张面饼在铁板上，面饼上涂一层厚厚的芝士，放上辣椒酱，撒点辣椒粉，墨西哥人不管做什么都喜欢添加辣椒作为佐料。 不止这两样食品，路边摊的小推车和快餐小吃基本都是墨西哥人在营业。 他们卖的主要都是打包即食的快销食品，这其实和国内没啥两样。 就想象在街头烙饼的是满头卷发的墨西哥人。 而华人从国内远渡来，大多在唐人街附近待着，要么选择开商铺，要么在商铺里打工。 在街头卖小吃的非常少，不是他们不会做，街头小吃对于华人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难的是只要华人一分散开，就容易被混混盯上，所以他们选择集中在唐人街。 那为啥墨西哥人不怕混混，主要因为墨西哥的摊贩都集中在一起，而且世界最大的帮派就是墨西哥帮。 无论是黑帮还是其他违法的买卖，包括贩du，大部分都有墨西哥帮的身影。 在纽约，布鲁克林区和皇后区都有墨西哥帮派的成员，所以一些小混子不敢招惹他们，深怕墨西哥帮派分子把他们突突了。 海外华人一盘散沙是出了名的，谁都知道华人忍气吞声好欺负，美利坚这边社团又多，动不动收个保护费。 所以华人没把路边摊发展起来，反而被墨西哥人弄出了门道。 林羽决定在路边摊入手，从墨西哥人手上抢占路边摊的利益。 这些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林羽一直和自己《盘龙》的书迷迈克有联系。在科伦坡家族的扶持下，迈克的龙帮已经站稳脚跟，发展成皇后区数一数二的帮派。 手下更是有着几百号人。 龙帮的快速发展触及到墨西哥帮派的利益，毕竟酒赌场这些资源不是无限的，你发展起来那我的那份肯定要少去。 两边帮派也少不了火拼，但迈克有着成熟细腻的思维和魄力，压的墨西哥帮派喘不过气来。 有着这个粉丝迷弟帮助，林羽并不怕墨西哥帮派来找自己的茬。 第214章 引进中餐 科伦坡家族经过重创后，发现纯粹的黑帮力量并不能保护自己。 在国家机器面前他们也只是大一点的蚂蚁。 为了让家族能够顺利发展下去，科伦坡家族努力的想要洗白，转型成拥有正规事业的家族产业。 但黑帮又怎么可能轻易上岸。 科伦坡家族通过迈克了解到林羽跟军方的关系不错，拥有一家比较有影响力的安保公司，他们就想要以此来做文章。 像林羽这样的后起之秀肯定会遇到或大或小的麻烦，而许多事情明面上干不了，暗地里却能通过黑帮手段解决。 用龙帮甚至科伦坡家族的能量来帮林羽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琐事，而林羽则把科伦坡家族引荐给军方。 双方通过合作互利互惠。 未来街头的商贩，都是林羽派人招募的，这次他做的准备非常充足，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出成绩来。 首先得确定制作的产品，需要适合老外的口味，凉皮凉面就是不错的选择，辣的不辣的，酸的甜的都能做。 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选择。 肉夹馍也可以，这种食品和塔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面饼加馅儿。 臭豆腐难以走出国门的原因，就是不具备普适性。首先臭味就让许多人受不了，不知情的老外可能连尝试都不愿尝试。 可别听一些海外博主吹中餐多么受老外追捧。 连纽约街头的路边摊都霸占不了。 大部分出口的中华美食都是经过改良的，比如宫保鸡丁，鱼香肉丝这些炒菜。 但这些并不适合街头的路边摊，光是制作就算不上快捷。 除了凉皮凉面肉夹馍这几样东西，煮玉米烤玉米和冰粉这些可以当小吃出摊。 林羽和纽约警察局的局长打点好了关系，未来巡警会多关注华人的路边餐车，并适当给予帮助。 不管在什么地方，黑永远惧怕白。 美利坚也是一样，还有律师方面，安德烈一人已经并不能满足林羽在工作中产生的法律问题和纠纷，因此林羽专门聘请了一整个团队随时待命。 “走，咱们去街道里看看，应该怎么合适的改造唐人街。”林羽说道。 此时的唐人街商户们正在搬家，林羽给出的价格是真香，还有租房补贴这些费用都给到位了。 这些老商铺店面的老板们仍保持着老旧的思维，开店等着顾客上门消费。 可林羽需要的是那些愿意在路边摆摊的商贩，这批不行就换一批。 其实大多数人早就想出售店面，但纽约不是国内，没有拆迁款补贴。 价格谈不拢就租，把租期签长一些，这就是林羽的想法。 总之，必须制定的方便统一管理，要不然这种模式没法运营下去。 很多海外华人窝里横是出了名的，就算有外在的矛盾，也要先算计同胞，长此以往华人群体才会被其他裔看不起。 林羽也怕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以公司投资的形式收购店面商铺，完全是靠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所以美利坚非常乐意林羽投资。 你在这里赚钱，就在这里花，我们很高兴你不带回国内消费。 纽约当局能给林羽开绿灯就开绿灯，而且林羽进军的根本不是什么核心产业，只是餐饮这块。 林羽走在街道上扫了一圈，这周遭的房子首先要翻修，房顶加上一些彩灯，装潢向国内的古镇靠齐，晚上要灯火通明。 再引入传统戏剧，咱们的古戏法是老外学不来的，传统手艺也要发扬光大，比如捏泥人，画糖人等等。 还可以加入传统乐器表演，民族舞等，集中在一个区域展示，而不是分散表演。 打造出具有竞争力和吸引力的唐人街，这是林羽在思考的问题。 还有如何推广出去。 打造和推广需要一定的策划，酒香也怕巷子深，何况老外对中华文化并不了解。 米其林餐厅大多开在一些隐蔽的地方，但他们有特定的客户消费，并在一定阶层推广，有钱人定期光顾。 “安德烈，你知道中国为什么一直没有知名的餐饮品牌在国际立足吗？” 林羽看向自己的律师。 安德烈思考片刻，摇了摇头说道：“是运营推广不够吗？” 林羽叹了口气道：“不，是因为没有工厂统一化。我们国家的餐饮全依靠厨师的功力，一道相同的菜，在不同厨师手里，可能是不同的味道。 如果一家饭店没有厉害的厨师撑场面，那家店也开不长久。最后很多老板带着家里人自己做厨师，但还是没法做成连锁店。” 其实林羽还有些话没有说。 前世发展到10年往后，国内很多连锁店才大肆发展起来，而且大多是火锅，为什么那么多人做火锅？ 火锅的底料口味都差不多，区别就是放进去的东西。 口味要么不辣要么就是辣的，但这种连锁店没办法向外推广，就像很多国外的食物在国内也难推广。 比如阿三的咖喱饭，阿三特别爱吃，可别的国家的人吃不习惯。 想要做到适合每个地区的口味偏好，而且味道保持一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证更新速度。 那些欧美的大牌快餐店早期进入华夏，一份套餐会赠送很多食品，都是小份，然后还有个价格表，是单独小份，中份和大份的价格。 最早推出的食品种类也非常多，可能有四五十种，但最后只留下十几种。 留下的全是当地消费者比较喜欢的口味。 餐厅定期更新的产品，也是在这十几种口味中选出类似味道的新产品。 像冰淇淋，欧美地区的甜度太甜，亚洲人根本不习惯。还有麦当劳和肯德基，咱们国内的口感肯定比欧美要好。 因为欧美的肯德基和麦当劳品种很少，大多就是汉堡炸鸡。 而中国消费者的口味比较刁钻，好吃的食品太多了，你味道一般为什么要选你。 所以迫使麦当劳和肯德基这些快餐店必须做到比一半的餐厅味道要好。 这些连锁品牌的餐饮店把在中国销量好的产品，直接在欧美地区变成新品上市，完成互补。 林羽觉得当务之急是怎么让口味变得统一。 这就需要在国内找食品代工厂，这些比较容易找。90年代许多工厂和企业都开不下去，工人们找不到工作。 林羽完全可以用低价收购一些合适的食品加工厂，做外包产业对接美利坚的公司。 其次就是产品。 肉夹馍可以做半成品，放在冷冻里，拿出来加热几分钟就可以吃。凉皮凉面冰粉炒板栗这些小吃，要可以打包带走。 美利坚和中国最大的区别就是地广人稀，大部分人开车几公里甚至十几公里，才能找到吃饭的地方。 美利坚人喜欢把食物打包带回家吃，而且要保证他们晚上带走的食物到第二天早上还能吃。 老美没有不吃隔夜饭的习惯，只要食物不出现发霉发臭的情况，他们都会在微波炉里加热继续吃。 美利坚的晚上基本没人出门，就宅在家里，或者在家里开派对。 大部分的连锁餐饮店，在欧美地区很少有汤汤水水的食物。 这类食物的一个特点是要及时吃，而且打包容易把汤水洒出来。如果把面和汤放在一起打包，时间久了面肯定会坨，非常影响口感。 小鬼子的拉面营销算是非常成功了，但他们依旧没有打开欧美市场。 美利坚这边的人基本都喝冷水，很少有人会煮热水喝，林羽觉得可以销售酸梅汤和凉茶这些饮品。 安德烈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 他对中国的食物并不了解，但看自家老板的样子，好像对家乡餐饮传入美利坚的路边摊非常有信心。 “那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些门面房租下来？”安德烈好奇的问道。 “门店也拿来开餐馆，做一些相对高端的堂食，也必须根据美利坚的口味做。 还有就是卖服饰，出售小商品，卖和中国相关的产品，不需要每一家店铺都卖的好，但要让老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中国的。 而这里面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要从路边摊做起。 路边摊看起来最廉价，但难度也是最大的，因为路边摊贩接触的人流量最多。 而且还要接触各类客户群体，只要把路边摊发展起来，我们就可以把路边摊打造成一条成熟的推广渠道。” 安德烈终于明白了林羽的意思：“让消费者习惯吃路边摊的食物，然后把那些食物放到我们要开的餐馆里。 类似于墨西哥鸡肉卷，很多快餐店和墨哥西餐厅里都有，还有路边卖的炸鸡烤肉串这些。” 林羽笑着点点头。 “就是这个道理，这条餐饮之路得慢慢改变，所以我才这么交代你，钱不怕花，敢花出去才能有回报，而且不是短期就见效。 美利坚之所以称为灯塔，因为全球大部分国家都喜欢学习这里的流行文化，我们只要把这里改变，那就不怕没生意可做了。” 安德烈眼神复杂的看着林羽，他现在才知道，自己老板的野心是如此庞大。 … 离开唐人街， 安德烈带着助手和林羽告辞，去处理相关的法律业务。 林羽则带着保镖来到市中心，这里在白天任何时段都可以说是人满为患。 纽约城区的房价很高，房产税也多，大部分人选择住在郊区，这和国内部分乡镇的人开车去城里吃喝玩乐很像，在美利坚如果没有汽车，那基本没法生活。 而好不容开车到市区的人，肯定会选择疯狂的采购。 至少保证一周或者一个月的食物和其他生活用品储备，所以这里超市的生意都非常好。 这也是林羽为什么选择开大西洋购物平台的原因。网购使美利坚人在家就能购物，送货上门，省了许多力气。 美利坚一个城市的面积比中国的要大上许多，但人口只有国内城市的几分之一。 这么一计算，就知道为什么商业版块要集中在少数几个区域，因为开多了肯定血亏。 路边摊的生意也非常红火。 在城区居住的人每天顺路都会买上一些，而且美利坚市区也是独栋公寓居多，都是几十层高。 大家住在一起，三室一厅的高层足够买一套郊区的两层别墅，但很多人仍旧会选择住在高层而不是郊区。 因为城里的生活更加便利，发达国家其实都是类似的现状。 就像都说国内房价贵，但贵也就是那些发达地区，发达地区的医疗、教育、娱乐、科技、就业机会都是最好的。 大部分人都想到发达地区，人口一集中，就造成土地资源稀缺，房价便像火箭一样飙升。 漫无目的走在街边， 林羽放眼望去，全是墨西哥摊贩。 基本一整条街都是，有的商贩用小推车，有的把房车改装成餐车，买的都是打包食物。 林羽恰好赶上纽约的皇后区夜市，每年只有两次，一次持续二十多天。 这里是纽约最大的夜市，前方的挂牌上有50多个摊位公布。 有来自缅甸、日本、海蒂、菲律宾、巴西、墨西哥、委内瑞拉等十几个国家的特色美食。 皇后区夜市吸引了许多人来逛街。 老美在各个摊位前驻足，他们喜欢一边走一边吃，也爱随地扔垃圾，不像一些博主吹的那样，很环保讲卫生。 林羽绕着夜市的摊位走了一圈，开始思考适合引进哪些小吃。 第一个目标首先是炒板栗。 板栗味道适中，适合所有人吃，接着是各种口味的花生，美利坚人爱喝酒，花生配酒是绝配，支个干货摊位生意应该不错。 然后就是足迹遍布全中国的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可以替代卷饼，它的味道比墨西哥塔可好多了。还有银耳粥凉粉这些，甜食永远是美利坚人的最爱。 脑子里有了基本思路，林羽觉得应该先弄个方案出来。 让美利坚人知道花生米是可以端上餐桌的，也可以边走边吃。 还有各色五花八门的做法，什么奶油味花生米，五香味花生米，香辣味花生米，油炸花生…… 逛夜市的途中林羽也不忘亏待自己的胃，让巴特买了墨西哥鸡肉卷和塔可，林羽边走边吃。 味道还算不错，可惜以后要退出路边摊了。 第215章 金牌律师的重要性 正在考察夜市行情的林羽，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被别人当成提款机盯上。 “嘿！帅哥，能帮我们拍张照吗？” 一对金发碧眼的美女从远处走来，笑着看向林羽说道。 “没问题，我非常乐意帮忙。” 林羽接过对方递来的数码相机，两个美女选好角度拍摄，按照她们的要求，林羽很快就拍了几张照片。 有意思的地方来了。 当林羽将数码相机还给那两个美女时，对方拿着数码相机不停的翻看着。 一名女子突然拉住了林羽说道：“你会不会操作相机？我们之前的照片都被你误删了，你知道那些照片对我们有多重要吗？” 卧槽，这什么情况？ 遇到碰瓷碰瓷了？ 林羽被突如其来的操作给秀的头皮发麻，怎么还碰到自己头上来了。 转念一想，林羽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就算放在十几年后，还是有一群又蠢又坏的外教会在课堂上放讲述中国的视频，里面的内容全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影像。 许多老外至今都以为中国仍处于非常落后的状态。 而林羽独自一人走在夜市，加上一副亚洲面孔，所以被碰瓷党盯上，觉得林羽可能都没见过数码相机。 “你必须得赔偿我们的损失。这里面的照片对我们非常重要，你不会拍照，就不要装作会拍的样子，明白吗？你这个土包子要给我们合理的赔偿。” 女子的话音刚落，一群骑着摩托车的人就把林羽团团围住，这是明摆着要钱了。 林羽有些无奈。 这群人的碰瓷手段实在太烂了，脑子好使的人都知道数据可以恢复，这要怎么碰瓷？ 理由根本经不起推敲，也就没见过世面的老实人会被吓到，这纯粹是没有手段和技巧的敲诈。 林羽看着眼前的大阵仗，估计不给个两三千美元走不了啊。 不过这种套路林羽很熟，给了两三千，那么就要给五六千，能拿出五六千，咬咬牙肯定也能凑出小一万。 在远处默默跟着林羽的巴特三人早就注意到自家老板的情况，不过林羽却把手背在后面做出手势，让他们先别过来。 巴特三人只好无奈的在一旁看着。 只能说老板真会玩，这群小崽子要完蛋了。 林羽看着这群碰瓷党，脸上流露出愤怒的表情问道：“我怎么赔偿？我明明是好心帮你们拍照，根本没乱碰任何按键，你们居然这样污蔑我。 行，我有急事懒得和你们扯皮，你们说个价格，我让人把钱送来。” 对方一听高兴坏了，本以为这人要反抗，没想到这么怂。 “这是我们老师布置的社会实践课题，我们花了一年时间拍摄的作业全在里面，结果被你误删了，至少要一万美元。” 一名女子举着数码相机情绪激动。 “别激动，你先别激动。我让人把钱送过来，你放心，我也不会报警的，我可以按免提给你们听。”林羽摆了摆手道。 “呵呵，报警？你觉得报警就可以不用负责了吗？”女子冷笑道。 林羽拿起电话拨通了安德烈的电话：“安德烈，我在皇后区夜市这边，你能送一万美元给我吗？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的，马上过去。”安德烈在那头回应。 安德烈首先能确认林羽没出事，因为一万美元不可能对林羽有实质性的威胁，更何况老板身边还带着三个专业保镖。 其次，林羽需要他，那就是需要律师来解决一些事情。 “米卢，理查德，你们跟我出去一趟。” 在公司律师事务部的安德烈一边穿西装一边往外走，嘴里还在招呼着助手。 其他律师和助理都知道老大这是要去见老板了，几人来到地下车库，安德烈直接驾驶轿车载着两名手下，车速开到了180迈。 美利坚的高速和城区道路都有警察查车，一般超速行驶的行为也是由警察检查，查不到超速那超也就超了，查到就得被罚。 举个例子，这条道路限速75迈，你开到了100迈，而街边正好有警察在执勤查车，你被抓到超速，那么警察就会给你开一张罚单。 如果你超速不停车，那么警察就会鸣笛追你，上演一场生死时速，直到把你别停为止。 超速一般有基础罚款，一百五十美元左右，每个州的情况都不一样，然后每超速一迈加罚四美元。 处理违章的方式具体有四种，第一种是承认自己超速，并且缴纳罚款，这样会留下违章记录。 第二种是认为自己没有超速，选择上庭给自己辩护。第三种是额外缴纳四十美元，只要六十天内没有新的违章，就可以消除本次违章记录。 第四种是缴纳罚款，另外再上一个交通安全科，拿到安全课程的结业证书就可以直接消除违章记录。 当然还有的州规定可以当义工来抵消罚款，但很少有人会选择去当义工。 大部分人会选择第二种处罚方式，其余三种处罚都比较浪费时间和精力。 至于交罚款的方式，一般都会购买对应罚款金额的支票，然后加上签字确认的违章罚单，一起打包寄到对应的相关法院。 安德烈丝毫不担心超速这一点，身为合格的律师，他有的是办法给自己解决麻烦，现在更重要的是来自林羽的召唤。 怠慢谁都不能怠慢老板的吩咐。 “老大，我觉得你得开慢一些，我不想因为你的操作失误造成意外，而我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还年轻！”理查德坐在副驾驶说道。 安德烈一听，踩着油门的脚松了些，放缓速度，这是来自助手的建议，安德烈觉得可以采纳。 等安德烈赶到现场，林羽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烤串。 周围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围在一旁。 “boss，发生什么事了？”安德烈凑到林羽耳朵旁小声的问道。 林羽把自己遭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安德烈听完后点点头，让助手从车里拿了一万美元给这群碰瓷的家伙，并且让理查德在远处拍照，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拍下来。 “我想一万美元不够，我们的照片可不止一万，你要知道，一年的努力就被这个不懂怎么用数码相机的土包子给毁了，得加钱。” 轻松拿到一万的女人觉得自己要少了，立刻不依不饶的说道。 安德烈又让米卢开了张一万美元的支票交给对方。 “现在够了吗？你们可以离开了。” 对方也是见好就收，拿到钱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米卢现在就报警，林羽先生被人敲诈勒索两万美元，对方涉嫌抢劫绑架，不给钱就限制林羽先生的人身自由，而且带有严重的种族歧视，我要让他们永远出不了监狱。”安德烈说道。 “安德烈，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用一辈子出不来。 关个五六十年就差不多了，在里面关那么久，不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养他们吗。 让他们留口气出来，看看其他人过得多么幸福也挺好。”林羽笑着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等待警察的到来。 安德烈一听，嘴角抽了抽，自家boss实在是太狠了，简直杀人诛心。 美利坚的出警速度实在是慢的够呛，安德烈和林羽在一旁的咖啡店喝了杯下午茶才到。 然后就是按照流程走，林羽录完口供便带着保镖回去了。 有时候用不着打打杀杀，打打杀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让对方都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 曾经有个中国的知名主持人在美利坚被批捕，那名主持人汽车后备箱藏着的东西都是可以判重罪的。 他先后请了三名律师，第一名律师替主持人打官司，最后的判决结果是主持人仍然有罪，必须依法重判。 主持人又换了第二名律师，第二名律师帮主持人打官司的结果是只轻判了那么一点点。 最后主持人不甘心，咬咬牙花了几百万美元请了全美都知名的律师，俗称金牌大律师。 结果金牌律师不按常理出牌，先把当地的警察给告了，说他们在执法过程中已经存在违法行为，有强烈的种族歧视细想。 结果这名主持人在美利坚被无罪释放。 这就是美利坚，也是富人们生活的乐园。为什么富人愿意一年花上千万甚至上亿聘用律师团随时为自己待命。 有了这些金牌律师，你就相当于有了最锋利的矛和最坚硬的盾。 金牌律师和普通律师的区别在于，普通律师大多是孤军奋战，要么只有小的事务所，带着一两只小虾米艰难生存，可能连许多法律条款都不熟悉。 而金牌律师背后拥有多重人脉网，能得到的信息分析，模拟案情的思维方式都是普通律师比不了的。 抓住事件的盲区，甚至需要侦探去调查细节，需要各层关系去想办法帮助当事人做无罪证明。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你有良知，过不了心里善与恶的这一关，那你最好别当律师，律师的职责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不管你的当事人是好人还是恶棍，你都要帮他做无罪辩护，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痛恨你的雇主，被道德左右的律师是不称职的。 这就是资本市场的好处，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富豪和有钱人喜欢移民到美利坚。 … 在巴特开着suv返回曼哈顿的路上，途经唐人街，林羽又下去看了眼。 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坐在街边的地上抽烟喝啤酒。 林羽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花生米。 “吃点花生，光喝酒没下酒菜可不行，老先生。”林羽往老人的隔壁一坐，把那包花生米递给他。 老先生看了林羽一眼，接过花生米的包装袋瞅了瞅，随后打开往嘴里倒了一口。 回味许久，老人方才说话：“这味道正宗，要是有炒熟的花生就更好了，那味道真香。” “等下，我车里有。”林羽走向suv，打开后备箱，翻出里面的一个包裹。 里面装着一个真空包装的袋子，全是生花生米带壳炒熟的，一包足有两三斤重。 这是林羽在唐人街闲逛时偶然遇到的，那家店专门卖这些炒货，可惜销量不好，林羽买了一包让巴特扔车里。 回到老人身旁，林羽又拿出两个酒瓶，给了老人一瓶，自己也打开一瓶说道：“这是唐人街里店铺老板自己酿造的酒，味道不错，您尝尝。” 老先生打开闻了下：“好酒啊。对了，你是从国内过来的？做生意还是上学啊？” “来游学的，边学习边旅游，如果觉得这里不错就打算住一阵子。”林羽笑着说道。 “游学？那就是个不差钱的主。” 老爷子笑了笑和林羽碰杯。 一老一少就这么喝着酒，老人突然躺在地上说道：“我想家了啊，这边大多数人都准备退休了，大家把房子卖的卖租的租，我不知道何去何从啊。” 林羽一听，便知道老人是想诉说了啊。 人都是这样，长时间没和别人诉说心事，心里会憋的很难受。 之所以不想和熟人诉说心事，就是怕闲言碎语传出去，反而和陌生人说完就舒坦很多，也不怕到处乱传，毕竟谁也不认识谁。 “老爷子你说我听，这酒还有几瓶，还有国内的香烟，我有中华，芙蓉王，玉溪……想抽哪个抽哪个。” 林羽将袋子里的香烟打开，拿出几包摆在老人面前。 当初飞到美利坚来时有相关限制，只能带两百支香烟和五十支雪茄，不可以带古巴雪茄。 林羽带的那些早就分完了，他自己不抽，但是会分给有需要的人。 美利坚这边也有渠道能买到国内香烟，不过价格高昂，但总有华人喜欢抽国内香烟，市场还是非常庞大的。 “有红双喜吗？”老人突然来了句。 “有。”林羽递给老人一包红双喜。 老爷子接过烟说道：“这是我家乡的香烟，我和我父亲来这边的时候它还没有生产。今年我六十多了，出来有五十年了啊。” “看不出来，您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林羽说道。 “不，我是真的老了。第一次体会到老无所依的感觉，当年我和父亲是偷渡过来的。 我父亲一心想赚大钱，想出人头地，想来美利坚投奔亲戚，当时就带上我经过九死一生才到了这边。” 老人缓缓说着自己的故事。 第216章 营销鬼才 吸了一口烟，老人目光复杂的看向远处。 “当初我是不想出来的， 国内只留下了我母亲和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可父亲说我长大了，要出去赚钱养家糊口。 我们在船舱里待了很多天，等我和父亲出来后也没找到他说的亲戚，反而被人抓去当黑工，父亲不久后就因病去世，我则趁机逃走。 我命还算不错，遇到个好心的福建老爷子救了我，我就跟着他学裁缝。 老爷子一直孤身一人，他说自己国内有家，但找不到回家的路，回不去了。 当时我不理解，脑子里只想跟着他混口饭吃。 二十来岁我认识个姑娘，可我一穷二白啥也没有，姑娘还愿意跟着我，那时候日子还算过得去。 你知道吗？ 一个男人最难熬的就是：每天提醒自己要让父母过得好一点，想着要有一番事业，心里装着一个姑娘。可最后还是让父母失望，辜负了心爱的姑娘，也没有值得骄傲的事业。 那个姑娘后来跟着家人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我不怪她，跟着我确实没好日子过。 三十岁那年，收留我的老人去世了。 他把所有积蓄留给我，我每天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找了个刚到美利坚的女人结婚。 没过两年，她和我离婚跟有钱的外国老头跑了，我当时特别难受，就特别的难受。” 老人哭了出来，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他或许是压抑太久，一直没人倾诉，此时街上只有林羽和老爷子两人。 “四十岁那年，我托人去打听家里的情况，依旧毫无音讯。 然后我放弃裁缝店做起了餐饮，结果赔的一塌胡。因为没经验，我和一位服务员好上了，她给我生了个孩子，我算老来得子。 可我老婆也因病去世了，孩子十五六岁就不学无术，我没管好他，被抓进去好几次。 最后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有好几年没联系我，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我是管不住他了。 我一直想回家，但各种原因拖着我回不去。直到五十五岁那年我回去了，可也找不到家了，我没上过学，识字不多，我都不知道自己那个村叫什么。 在那边转了一圈，有可能是我家的地方变成了工业园区，找不到人了。 最后我还是回来了，又过去几年，我父亲的骨灰还在纽约，我想把他带回去。 不知道母亲还是否健在，姐姐妹妹们怎么样了，我真的好想她们，她们是我记忆里唯一的美好了。 我来到美利坚后，将近五十年的时间花费在这里，甚至都没走出过这条街。 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家，我想回到我的家，我经常会买一些家乡的土特产，这人一旦上了年纪，是越来越想家的。” 听着老人的回忆，林羽叹了口气。 或许他缺少的是一个互相拥抱的人，他缺少一份亲情，他估计也想儿子，虽然儿子不争气也不让他省心。 他只是找一个合理的谎言来麻痹自己，告诉自己儿子还在外面没回来，但其实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老爷子，你知道家里人的名字吗？或者你们村子以前叫什么？ 我认识一些记者，我回国后可以在国内的电视台帮你寻亲，现在很多华侨回去都会寻亲的，这样很容易找到。” “真的吗？那太感谢你了！” 老人嗖得一下站起身说道，把林羽给吓了一跳。 接着老人口述，林羽记录下信息，再次和他核对一下，并且留下了老人的联系方式，答应找到了会通知他。 以林羽目前的能力，在国内的电视台发布寻人启事并不是什么难事。 许许多多的华侨在九十年代到千禧年初拼命回国寻根，掀起一段浪潮。 可惜大多数的结果都是物是人非，也有少部分的人找到了家。 很多人都在坚持不懈的寻找，有口气在就要找，因为那是自己的根。 反观一些老华侨的海外家人或子女，他们大多从小接触国外文化，别说对国内亲戚朋友的印象，对龙的传人都一知半解，所以只剩下老华侨们独自寻找。 林羽将能留下的国内特产都留给了老人。 或许他父亲不带他出国谋生，他可能不会那么痛苦，但人生又哪有或许。 和老人交流完的林羽唏嘘不已，心里莫名的也开始想家。好在自己是幸运的，有父母有爱人，人生重活一世也莫过如此。 坐上路边的suv，巴特见老板上座立刻开车返回曼哈顿的豪华公寓。 … 两天后， 纽约唐人街， 先前林羽吩咐手底下招募的人手全部到位，见时机成熟，林羽召集大家准备开干。 这片宛如国内小镇的空旷区域陆陆续续来了一批人，林羽站在搭建的主席台上，手下的员工就像学校开演讲会的学生坐在台下。 试了下麦克风，林羽盯着台下好奇的人们，说道：“大家好，很高兴你们的到来，下面我说一下具体流程。 三人一组，每个区域分配三组人，干货区域主要卖炒板栗、花生、瓜子话梅等，早餐区域做煎饼果子、鸡蛋饼，凉皮凉面搭配凉茶和酸梅汤卖。 最后一组卖糖葫芦、烤玉米、烤红薯烤苹果这类的，配合着冰豆浆卖，豆浆一定要用甜豆浆。 千万记住了，一定不要擅自主张去卖一些你们觉得好的产品。 全部组都要统一，臭豆腐还有酸辣粉这些先不要卖，冰粉你们可以每家都卖，以甜的为主。 服装我已经给你们设计好了，全部是印有华夏民族文化的潮流服装，我们要摆脱老外强加在我们身上的刻板印象。 中国人不是古板和封闭的，我们可以穿潮流的衣服，这些衣服全部是时尚款，到时候大家选择喜欢的服饰，会有专业人士给你们提供搭配意见。 对了，还有卫生方面！ 一定要把卫生做起来，让老外知道我们比他们干净多了。还有，如果发现有人闹事和无理取闹，直接报警就行。 我赞助了纽约警察局一笔警务器材费和治安维护费，同样赞助了环保部门一笔绿化费和清洁费。 所以别去怕那些混子，如果遇到忍无可忍的事情，能直接动手千万别废话，我为你们准备了强大的律师团。 但如果我发现你们中间有人主动惹事，那我会直接开除他，把他送进笼子里再收拾他，你们记住了，别给我们华夏民族招黑抹黑。 如果有人敢三番五次的攻击和侮辱我们，三人一组一共九人，不用废话直接一起上去干就完了。 每一组的摊位不要距离太远，一公里以内要有一组，争取在十分钟的时间内，大家全部可以汇集起来，有事情就电话联系。 我们营业的范围并不大，唐人街周围就商业化集中，我们的目的是让中华美食在美利坚有一席之地。 现在我们先熟悉下操作流程，你们之前或多或少都有操作经验，我觉得你们一定没问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都听明白了吗？”林羽最后问道。 “听明白了！” 林羽在原先的唐人街好一番调查，找出那些刚来纽约不久，有上进心和民族心的年轻人，给他们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和工作经历。 这边开完动员大会，林羽又回到了室内大型会议厅，这本是用来供华人新年开文艺演出的会议室。 足够容纳五百人的座位。 此时每个座位基本都有人坐，人手一个数码相机，都是巴掌大小的高级数码相机，方便携带可拍照。 也有录像功能，但是像素远没有十几年后那么好。 “各位，你们都来自专业院校毕业和有过相关工作经验，其中有文字工作者、配乐师、专业摄影师、服装道具师、化妆师等。 希望你们可以发挥自己的特长，等唐人街装修完毕，你们要做的就是营销推广相关的工作。 这次我们首先要营销的文案，是推广凉皮凉面和糖葫芦等美食，各位明白了吗？” “明白了。” 林羽给在场的工作人员一些文案。 他不敢保证找的人里没有反骨仔，但现在要做的就是推广中华美食，等销量上来了赚钱。 纽约的业务公司都是带着团队过来营销的。 这很正常，每个企业都会有自己的班底，这也是他们生存的根本之道。 至于文案内容审查什么的，林羽根本不怕对方来调查，我就是为了产品销量，为了更好的把产品卖出去。 但林羽没有告诉其他人，他还私底下找了一波营销团队，而且人数不多。 但这波人由林羽亲自带队，他要来一波反营销，一次让人意想不到，也不会觉得是营销的营销。 什么叫高段位玩法？ 林羽就要来一回高段位的营销操作。 万事俱备， 第二天就有人出摊，吸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关注的点是这批年轻出摊者穿的很有个性，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和漂亮姑娘。 这种对比是非常明显的，和那些不修边幅的墨西哥出摊者很快就能区分开。 而且林羽还给他们每三组配备一名乐师，所有乐师都穿着汉服在不远处弹古筝。 这一切看上去都是为了吸引路人，而且在某个摊位，正有一群老外排起长龙队伍购买凉皮凉面和冰豆浆。 这个画面被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发上了网站论坛，很快便有人评论加转发。 【我最近发现突然出现的东方神秘小摊贩，他们穿的太时尚了。都是年轻的男孩女孩，不过英文不太好，我和他们沟通有些费劲，但我也学会了几句中文。】 【朋友们，我爱上了凉皮。你们知道吗，这东西可以随时随地的吃，非常方便，素食主义的我找到了最美味的食物，还有冰豆浆，强烈推荐你们去尝一尝。】 【不不不，你们真应该去尝一下煎饼果子，实在太好吃了，还有冰粉味道棒极了，我发现自己离不开它们了。】 【我最爱的是冰糖葫芦，酸酸甜甜，还有很多种类。配上一份酸梅汤，你会爱上这些甜品。】 大量的评论和网友感言出现在论坛上，但其实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最多只会让部分好奇的人想要尝试下。 林羽知道，这类营销永远不会得到最大化的收益。 只有反向营销，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于是， 仅仅一段时间，论坛上就有人发帖：【我的上帝！你们居然想被中华美食占领自己的胃吗？我们的牛排汉堡和热狗会被遗忘在角落，我们要把中餐赶出去，让它滚回亚洲！】 【支持楼上朋友的说法，一份凉皮就要六七美元，它们的成本其实很低，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会做这个，他告诉我制作的方法，我决定分享出去，我们可以自己在家做，不让他们赚一分钱，我们要把中华美食赶出美利坚！】 【上面说的太对了，把中华美食赶出美利坚，我现在就要做一份，大家等我。】 ……… 这类评论很快得到了十几万的跟帖。 关于把中华美食赶出美利坚的新闻迅速登上纽约各大报纸，而且全在分享凉皮做法，让华人在美利坚卖不出一份凉皮。 上升到目前高度，就是一种反向营销。 而且这个节奏是林羽故意让人带的，非常巧妙的利用自制凉皮的点，侧重在让华人没法在美利坚卖凉皮。 网上出现了一段视频，一个老外在家自制凉皮，还分享了制作过程。 结果却翻车了，出炉的味道完全不对，视频中他决定去买一份正宗的凉皮尝尝，看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老外还拍摄了去买凉皮的过程，顺便买了一杯冰豆浆。 后续的视频里， 老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说道：“摊主问我要拌好了打包，还是把调料包单独分开放，我肯定选择分开放。 大家看，这是一份凉皮，里面有黄瓜，这个软软的摊主说是豆泡，还有豆芽，其实是豆芽可以不加的，但我想尝试下。 这边是酱料包，装在袋子里，都是事先调好的。 我看他们放了酱油、醋、糖、蒜汁，还有一些其他调料，但我不清楚是什么，不过请相信我可以品尝出来。” 第217章 疯狂文化输出 视频仍在播放， 老外把酱料洒在凉皮上，接着搅拌均匀，一边吃一边喝着冰豆浆。 一整份凉皮全解决完毕，老外打了个饱嗝满足的说道：“我大概弄清楚是怎么做的了。 这凉皮实在太可怕了，居然这么好吃，我怕孩子们以后吃上瘾就爱吃汉堡三文治了，必须让这些东西消失才行。” 【快点发制作教程，别废话，我一会就跟着你学。】 【朋友们，我决定一会买一份尝尝，然后自己在家做，让他们没钱可赚，是美利坚人就转发出去！】 【我也要买一份尝尝回家做，支持把中餐赶出美利坚！】 美利坚是移民国家，中心区外围类似大型的综合地带，有好多外国人汇集于此。 就像是迷你小国一般。 林羽此时来到棒子国的文化街，这边的元素比唐人街多上许多。有服装店，有餐饮店，还有大型商城等。 而且很多都是主打棒子国的产品，浓浓的泡菜元素。 林羽专门过来实地考察，这边的建筑基本是现代风格，肯定找过专业设计师设计。 按照美利坚人的审美来看，这里确实非常不错，基本算是个成熟的商业街。 而且棒子国还主打大排档，在饭店门口搭建棚子和桌椅，顾客坐在露天用餐。 价格也是一目了然的放在门口，为了害怕被宰客，价格越透明反而生意越好，这样顾客会知道自己要吃什么。 棒子国非常会打造偶像团体，所以十几年后很多欧美年轻人也追星，美利坚也会有偶像团体的周边产品销售。 就像龙叔，未来给唐人街带来的效益也非常可观，比如唐装，龙叔走到哪儿穿到哪儿。 不评价龙叔其他的，光说他在全球的影响力就无可厚非。 他确实是华人明星中知名度最高的，主要是影视作品多，这是好莱坞运营的原因。 国外知道龙叔的人特别多，而他当初在好莱坞红了后一直穿唐装，成了一种流行趋势，他的风格就是功夫加搞笑无厘头。 你要说功夫比龙叔厉害的有不少。 比他会演喜剧片的也有，但综合起来就他一个。 还有高难度的动作，尤其跑酷，当时龙叔玩的那些动作也成了一种流行，这就是巨星的影响力。 而在龙叔之后就没了华人巨星，国内网上炒作热火朝天的那些，出去根本没人认识，所以这造成青黄不接。 现在大家耳熟能详的c罗，权志龙，甚至已故的迈克尔·杰克逊都是龙叔的影迷。 这就是巨星，全球巨星的影响力。 这批名人如果对着媒体说我喜欢龙叔，我的偶像是龙叔，那么他们的粉丝一定会去了解关注龙叔。 一关注，龙叔张口闭口我是中国人，又身穿唐装，这就是一种文化推广了。 离开棒子城隔壁就是鬼子街，也称小东京。 如果说最早来美利坚营销的外国人，那必须有小鬼子。 他们非常聪明的选择另一种途径，来快速让鬼子街成为美利坚人最爱聚集的地方。 因为鬼子商人刚来美利坚的时候，玩营销套路非常机智，他们瞄上了大学，瞄准一个相对集中的大学商业圈。 然后把附近几条街的商铺买下或者租下来，或者买土地自建。 大学被他们围堵起来，困在一个商圈内，这就有了固定的消费群体。 最后大学的学生反而被迫选择和适应了鬼子的食物和文化。 而且鬼子魔改的很厉害，建筑物更接近欧美建筑，又把他们抄袭华夏文化得来的建筑风格加入进去。 开的店铺大多是日用百货，还有快捷超市，都是他们自己的连锁品牌，吃的方面设计出日式简餐，简直就是把中式快餐也抄袭过去。 但不得不说，小鬼子非常懂得如何赚取欧美人的钱，也更懂得快速在陌生的土地上立足。 近几十年，小鬼子最大的文化输出就是动漫，如今的鬼子街上有很多卖动漫周边的产品，包括蛋糕都有动漫版本。 还有就是潮流文化，鬼子的潮流设计得到欧美市场的客户认同，他们在一次次尝试中保留传统文化，又增加欧美市场喜欢的现代和后现代的文化。 棒子城和鬼子街都非常会运营和做品牌。 反观唐人街，目前唯一可作为卖点的就是布鲁斯·李。 因为李小龙在电影界的闻名，会吸引来一些游客，至于其他的卖点太少，所以需要文化输出。 林羽在考虑着如何做文化输出。 首先这就要用上之前招聘的动漫团队，做一个中华美食的动漫，类似中华小当家。 然后是老外最喜欢的功夫，但功夫这块不能让人闹了笑话。比如某某大师过来，万一有人踢馆，丢人在国内可以，丢人丢到国外林羽是决不允许的。 要推广就推广散打，国内散打最早记载来自战国时期。 散打是两人按照一定规则，运用武术中的踢、打、摔等攻防技法制服对方的武术项目，是我国武术的重要组成部分。 其中分为古传散手（杀伤性强）、现代散打（限制较多）。 古传散手作为散打的最早发展，要求能对抗单人和兵器或多人的格斗。 用头、指、掌、拳、肘、肩、膝、腿、胯、臂等部位攻击，主要的技法为打、踢、拿、跌、摔等。 其中还有肘膝等技法，在格斗中讲究出其不意，不讲究美观只讲究打赢实用。 现代散打就是常见的以直拳、摆拳、抄拳、鞭拳、鞭腿、蹬腿、踹腿、摔法等技法结合的攻防技术。 散打没有套路，只有单招和组合，见招拆招。 推广散打也不怕别人来踢馆，直接在国内找一批退役的运动员过来执教。 散打之所以在国内很难推广，主要是因为它确实不适合孩子学习。 因为它偏向于击杀，运用身体各个器官都可以战斗，这也是有散打基础的国内选手去打ufc（全球最大职业综合格斗）都可以取得不错成绩的原因。 前世很多国内散打运动员都跑去参加ufc比赛，这种无规则搏斗好像就是为散打准备的。 散打的危险在于它的多变性和招招都攻击人，没有太多的套路和花架子。 小孩学了，与人发生口角容易对别人造成极大伤害。 但散打比赛在国内其实越来越少了，主要还是规则限制太多。 你要保证屏幕前看的孩子和老人可以接受，所以一批人跑国外去打比赛。 你说散打算不算传统武术？ 其实也算，所以林羽也没骗老外。 你们要学，那就不学扎马步那一套，咱们先戴上护具练习下抗击打能力。 要真的把传统武术弄来，万一全是马大师那样的老师傅，就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能和专业散打运动员打的，只有专业选手，而国内体校最不缺的就是专业性散打运动员。 还有别轻易去踢馆少林寺和武当派这类名门，知道为啥打假传统武术的不去挑战少林武当吗？ 因为这两个门派都有属于自己的散打队。 对，你没听错，他们都有自己的散打队，而且都是省级队伍，只要去挑战，就把散打队的队员叫来应战。 只要散打队的运动员使用一个鞭腿，那也算是传统武术。 而这批人，普通人去挑战，就要看对方控制力度的分寸了。 分寸不好一腿能送人上西天。 这也是为啥专业运动员如果和普通人斗殴，惩罚力度那么严重的原因，因为他们本身四肢就算是杀伤性武器。 至于那些把功夫明星拿来和专业搏击、散打运动员对比的，只能说无知者无畏。 国内任何一个省级冠军都能对付n个功夫明星了。 但散打有个东西不讨好，那就是没有吸引人的外壳。 所以林羽决定，还是用几个传统武术的外包装吸引学员，传统武术的理论和玄之又玄的学问结合，都不用写营销文案了。 这是多少代人积累修改后的文案啊，照搬过来应付那些傻老外完全没有问题。 而且再次强调，散打也是传统武术的一种。 林羽还准备拍摄美食动漫，美食电影，美食电视剧。 但这里有个关键点，不能以国人的视角去讲解。 而是要把主人公的人设定位欧美少年去华夏寻找美食，或者是参加美食大赛，一名老外输了比赛也输了爱情，他要赢回自己的尊严和爱情。 偶然得知唐人街的中餐厨师非常厉害，去唐人街拜师学艺，那么在学习的过程中，就可以直接拍一部舌尖上的中华美食了。 如果直接把介绍中华美食或者把前世国内的一些美食影视剧拿过来翻拍使用，那不会得到什么关注度。 这就像让国人看一部欧美剧，拍的是他们那边的汉堡牛排制作过程，你估计都没兴趣看。 但如果是一个华人在美食比赛上输了爱情和尊严，要去国外学习厨艺后复仇，国人可能就有看的兴趣了。 至于让谁来参演。 男主不能是小角色，必须是知名影星这级别的。 反正以林羽和米高梅公司的关系，再加上钱到位，绝对会有人出演的。 拍个十二集，每集给几百万美元，保证有不少大牌明星愿意抢着出演。 前期的广告费加上投入费用林羽决定至少要上亿美元。 而这笔投入是为未来百年筹备的，这个计划根本不是短暂盈利，而是长久的盈利，一个细水长流的策略。 再过几年就是二十一世纪，林羽现在要做的是怎么快速让美利坚这边知道和认可华夏的东西。 重新走回唐人街，工人们都在加班加点的工作，当然，林羽给的工资也是翻一倍的。 经营面积这么大的一块商圈，必须要换个营销思路。 要学棒子城那样，把唐人街变成步行街，不让车辆开进来，你只要进来就想逛街，逛的话势必会消费。 所以林羽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改造街区。 既然所有建筑物都是中式构造，这个已经没法改变，那不如把中式建筑贯彻到底。小桥流水园林是华夏独有，一步一景的苏氏园林也是华夏独有。 在地面上铺一层木板和石板，路边的街灯改为花灯，人工假山和人工小桥流水全安排在某个中心区，做到可以让老外停下脚步拍照的景点，路边种植各色花草树木，让美利坚人一夜回到大唐盛世。 这才算是中国城。 让纽约的唐人街成为美利坚的标志性景区，让四海八方的游客必来打卡。 林羽决定去找纽约的旅行社，带游客到这边就给多少提成，消费给多少提成，那么世界各地的游客只要来美利坚，都会被导游拉到唐人街来。 想想未来的景象，虽然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但林羽还是想剑走偏锋一次，而且这绝对会让世界各地的游客感觉物有所值。 直接把唐人街打造成国内的古镇，让老外知道华夏的盛世和文明不是他们比得了的。 说干就干， 林羽马上重新开始分配工作，房屋装修好后直接装修街景，先拿一块区域做试点，如果可以装修出理想效果，那就能像迪士尼一样开遍全球。 迪士尼乐园有什么特色？无非是游乐项目。 林羽准备把唐人街打造成吃喝玩乐一体的全方位综合商业街。 有杂技表演，有戏曲表演，有古戏法表演，有湖中泛舟品尝美食，有火把节，泼水节，有琴棋书画表演教学，有…… 华夏文化的魅力实在太多了，如果综合起来，迪士尼根本没法比。 比如说各类故事ip，封神演义、山海经、西游记、聊斋志异等等，要啥没有，儿童玩的东西那就更多了。 林羽准备要干就干次大的，为中华崛起而付出绵薄之力，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纽约唐人街，即将成为让世界惊叹的地方，半部华夏史就够这群老外消化千年了。 果不出所料，所有凉皮摊位前真的排起了长队，而不是之前林羽故意找老外摆拍的长龙。 排队渴了就会去旁边买杯酸梅汤或者冰豆浆喝，还有的老外买了糖葫芦和花生瓜子吃。 第218章 在美利坚卖祖先钱 唐人街的盛况很快就被人发到网上。 论坛上的照片全是老外排队买凉皮，并且配文写到：为美利坚人骄傲，大家都正在行动起来。 我们很快就能学会做凉皮，这些商贩将赚不到一分钱，是美利坚人就加入进来！ “你确定没有了吗？我排了两小时的队结果你说没有了？”一名刚好排到队伍的黑人小伙怒吼道。 “抱歉，我们真的卖完了。后面的各位也不需要排队了，为表达歉意，我们会给没买上的送一张代金劵，明天可以领取一份凉皮。 现在每人再送一杯冰豆浆，非常的抱歉，请你们原谅。”几名摊位主一脸歉意的说道。 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这种处理方式排队的顾客也都没了脾气，无非明天早点来买上一份凉皮。 如果明天排不到队，还能有代金劵拿，又能低价买上一份凉皮。 好多老外发现了盲区和薅羊毛的方法。 嘴上痛斥着跟大伙一起抵制中餐，手里却端着冰豆浆，一口接一口喝，味道真是棒极了。 哦，上帝！ 怎么会有那么好喝的饮料？ 摊位上还有的花生品尝，五香花生和奶油花生都不错，冰糖葫芦可比糖果好吃多了，买点回家给孩子们也挺好。 部分顾客最终选择打包几份小吃回去，都是非常便捷适合打包的食品。 而且每个包装袋上都有英文翻译，比如核桃的功效，冰糖葫芦是由纯山楂做的，山楂内含有哪些营养成分，包括豆浆和其他食品的介绍。 这些都是干货食品，主要让美利坚家长知道，冰糖葫芦比糖果营养价值高，可以给孩子替代糖果。 凉皮自制的视频在网上愈演愈烈，但大多网友都失败了，只有少部分人成功，他们在不断的品尝和寻求华人帮助。 也确实有华人拿了钱去教怎么做凉皮，但这根本不是重点。 重点是短时间内有成千上万的老外在吃凉皮，了解这种中华美食，而且凉皮成了许多美利坚人耳熟能详的食物。 林羽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凉皮下手？ 因为在市场营销中，你不可能把每样产品都做的很好。 只有先把一样做火了，再附带周边做其他产品，让顾客去选择更多的可能性，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必须让顾客来。 吹捧无法吸引太多人的关注和购买欲。 但如果是一种变相的排斥，反而会让一群人关注和尝试，上升到一种家国情怀的高度。 虽然美利坚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们也大多没有家国意识，但只要做点文章，他们就会被吸引过来。 吸引过来后就是了解和认知。 这样才会得到一批忠实顾客，这场操作最重要一点是两极化营销。谁也不会想到，林羽不但营销推广自己的产品，又让人来把自己的品牌给砸了。 这就像一款游戏，开发者一边吹捧自己的游戏，又在网上带头黑自己的游戏。 造成两种关注度，引起大家的好奇心，有了好奇心，距离购买产品就不远了。 至于古筝，已经悄无声息的融入一群人的耳朵里，很多人在询问这是什么乐器，怎么会那么好听。 见营销初有成效，林羽已经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能只玩这一种方法，要有更多的玩法才行。总之，一定要让美利坚人知道，现在才是东方神秘力量的冰山一角。 … 梦幻广告平台公司， 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公司的发展体量已经有些超出林羽的预期。 在美利坚这片土地上，林羽终究是外来者，许多事情的看法跟思维方式也和美利坚人不同。 想了许久，林羽找到王建国，自己的这个手下同样来自中国，两人更容易产生话题。 “你觉得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啊？我说的是美利坚。”林羽看着王建国道。 王建国惊讶的看向林羽，他没想到老板会问自己这些问题。 “呃，新潮前卫，开放吗？”王建国不确定的问道。 “不，是封建，迷信！”林羽缓缓道。 王建国一脸问号，这怎么就和封建迷信扯上关系了？ 林羽喝了口桌上的茶，笑着解释起来。 “你想想咱们的中华神话故事，里面都是讲究人定胜天，而这边的神话故事你有注意到吗？人是根本斗不过神的。” 王建国皱起眉头想了想说道：“boss，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美利坚人更愿意相信神灵，觉得一切都是神安排好的。 如果他们遇到不顺心的事，会觉得是魔鬼在作祟。 而且这边的塔罗牌，水晶球，还有转运水晶什么的都卖的很好，反而在咱们国内基本上没有流传。 国内卖的好的是一些名人自传和成功学教案，更多人想复制名人的成功，或者说更多人觉得自己也可以成功，而不是依靠虚无缥缈的神。” 王建国说完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家老板怎么突然关注这些迷信和文化差异。 林羽不会关注无利可图的事情，尤其是在美利坚，但凡林羽关注的事情，下一步都会去考虑策划运营和投放市场盈利。 “早年间流行这么一句话。 叫做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廉，人廉我转。 其实这里有个错误，人无我有，不是说别人没有的你有就是好事，比如别人不喜欢吃大蒜，你天天给人推销大蒜，那只能说这是头铁。 还有就是人有我优，这个没问题。 但下面这句话就有点不对了，人优我廉，为什么要变廉价？ 那还是因为自身的价值不够。 一直保持优秀确实非常难。一个学校，从小学到高中可以一直优秀的人，不会超过十个，成千上万的人中只有十人，这根本不需要变廉，你看过优秀的东西贬值吗？ 优秀之后需要的是突破，变得更加优秀。而不是变廉价，十足的优秀是不需要贬值的，当你贬值的时候，只能说明你不够优秀，你需要贬值来提高竞争力。 美利坚现在有什么？什么没有？ 如果没有的东西，我们卖是否就会赚钱？那是不可能的，比如这边没人爱吃皮蛋，你在美利坚卖皮蛋，那就是不好卖。 在看看其他的东西，只要是大众需要的美利坚这边都有，我们也没法比其他品牌做得更优秀。 毕竟很多都是几十年上百年的品牌，无论从技术到管控他们都是行业里的翘楚。 比如一些家电品牌，我们去和人家老牌家电竞争，那纯粹是自讨苦吃。” 王建国听林羽说的头头是道，但也不知道老板要干嘛。 每次自家老板的思维都非常跳脱，完全不像是正常人。不过王建国清楚，林羽一定是又发现了新的财富密码。 “现在美利坚这边的网购市场已经慢慢打开，我们的大西洋购物网开始步入正轨。 不过大型的商场超市终究布局营业了这么多年，我们想要仅靠网购平台超越他们是非常不靠谱的。 那你有没有思考过，有什么其他东西是可以快速的占据一席之地的呢？” “是有考虑过，但我知道boss肯定有更好的产品，boss你就别和我这个程序猿卖关子了，有啥说。” 王建国苦笑着说道。 “我打算卖冥币！” 王建国：？？？！！ 卧槽！老板这是要干啥？ 卖冥币？是卖我所知道的那个冥币吗？而且放在美利坚卖，这里能有市场吗？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但我告诉你，这就是没人注意到的一点。美利坚其实非常需要这个东西，你别不信，咱们卖这个能卖到脱销，甚至能卖出天文数字。”林羽认真的说道。 “等等boss，我理解不了啊。真的理解不了，这东西老外怎么会买呢？”王建国不可思议的问道。 “冥币这玩意老外一定会买，他们没有不需要我们怎么营销。 前面我说过了，美利坚人其实非常的封建迷信，谁能想到喜欢说别人封建迷信的人，反而最封建迷信。”林羽说道。 林羽低头俯瞰窗外街道上穿着时尚的男男女女，他们真的时尚吗？ 他们骨子里可能非常封建迷信。 … 唐人街的装修还在继续，这是个大工程。 虽然基本全天都在工作，但没有半年工期很难完工，甚至需要一年时间。 90年代的美利坚经济正处于稳步发展的阶段，持续性的高速增长使其出现经济繁荣的局面。 而同时期的国内也在突飞猛进，经济增长速度非常快。 几天后，林羽在大西洋购物网站上架了一批冥币，并且通过梦幻广告平台做推广。 其他什么营销也没做，因为这玩意看起来就像货币，非常容易引起关注，只要有人关注，页面信息的描写介绍就一览无余。 根本没人想过货币还可以在网上出售。 这就是十足的卖点。 这类产品如果你去营销，反而效果不好，因为它不需要营销，这就是林羽看中的一点。 让老外自己去研究这东西，而且很多移民的华人会跳出来科普，也有大量华人会购买。 林羽吩咐购物网站的工作人员刷了销量，造成销售火爆的假象，这也是一种常见的手法。 很多网购的网友都发现了冥币，马上就有人在网上发帖，开始讲述大西洋网购平台出现冥币的情况。 各大论坛此时也不平静。 【各位朋友们，我可能发现了本世纪最大的秘密。你们知道华夏为什么会越来越强大吗，华夏马上就要成为世界的中心了。 就在今天，我发现了这个秘密。你们去大西洋购物网站上看看那款最新商品，是不是以为是货币？ 没错，那就是货币，但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货币，是来自冥界的货币，你没听错，是冥界的货币。 如果不是及时发现这件事，我真的不敢想象，我们未来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衰败的，这些货币是烧给冥界的祖先们。 据说把这些货币烧给祖先，可以得到祖先的保佑庇护。 我问过身边几位灵学方面和玄学方面的专家，他们都证实了烧纸币给已故的祖先，会得到某种祝福和运势加成。 而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我的天，他们的天地银行和冥通银行已经垄断了冥界的货币。 我的几位金融专业的朋友们在分析后得到一个恐怖的结论，如果那边十几亿人同时烧冥币，那么会让冥界造成通货膨胀。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祖先有源源不断的货币使用，而我们的祖先没有钱，只有各类鲜花。 我们的祖先很可能已经在给东方人的祖先打工，在冥界成为永久的打工人。 我们的祖先那么苦，一定会埋怨我们为什么不像人家后代一样给他们烧钱，这样祖先当然不会保佑我们。 我觉得既然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就要行动起来，我们需要属于自己的冥币来对抗东方的冥币。 不能让他们用经济控制冥界，我们要让美元继续成为冥界的货币霸主才行，这样我们才能得到好运，才有可能继续保持世界中心的地位。】 很快，祖先钱这个词汇成为美利坚人的关注点。 大家都在讨论，有人觉得自己失业可能和这个货币有关。 有人觉得自己找不到女友和这个有关，还有人觉得自己学习不好跟这个有关，更有人觉得自己长痔疮也跟这个有关。 总之，祖先钱在大西洋购物网站上疯狂被人下单，先不管是哪国的货币，买来烧一波再说。 很快专属美利坚的冥币也面世了。 头像是经典的华盛顿、林肯、杰斐逊等总统，正中间还是印着天地银行和冥通银行这些字，毕竟想要撼动天地和冥通的地位是不可能的。 大西洋购物平台的冥币已经供不应求，有人在网上发贴评论：“天呐！难以置信，我给祖先烧了冥币后，居然不便秘了！” “我也是，烧了祖先钱后，我今天收到了快递公司的offer，太灵了！我有工作了！” “不可思议我的朋友们，我烧祖先钱后，居然考了个a+，我们终于找到对抗东方神秘力量的方法了。” …… 看着这些网友评论，林羽笑笑没说话。 接着，林羽打电话让人抓紧印刷，现在已经供不应求快要卖脱销了。 第219章 发财的多样性 祖先钱在美利坚是真的供不应求，很多人都期待着得到祖先保佑，一夜暴富。 有的人找到工作也要感谢祖先。 就像很多孩子努力学习取得好成绩，父母说感菩萨保佑让自家孩子考上了重点大学。 这是对孩子的极其不信任，对孩子努力的全面否定，这种想法最终会影响孩子，孩子觉得自己的成功也归功于菩萨保佑。 但不得不说，大部分人是不努力的，所以他们偶然成功，会觉得必定是保佑得来的。 美利坚底层和精英阶层的比例在8:2，甚至9:1，甚至是更高。 精英阶层给底层灌输的思想就是快乐。 人活着快乐就好了，而来自精英层的这批人，从小严格要求自己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基本没有娱乐时间。 普通底层的孩子则是幼儿园玩，小学玩，初中玩，高中玩，大学上个社区大学或者早早辍学。 林羽发现国内普遍觉得老外数学差，确实差。但差的是执行快乐教育的那批人，他们从小的学习环境就是没有压力的。 这些人长大所从事的职业是什么？ 基本是纯劳动力，社会需要劳动力，如果每个人都努力学习，那么精英阶层会瞬间被底层给取代。 美利坚的社会看似公平，其实是把一批人的路早早的封死了。 美利坚成功的名人，基本都来自精英阶层。 这批人最可恶的就是贩卖一种思想，你父母成功，或者你的家里有成功人士，你才可能成功。 这种想法让很多人相信，然后普通人就开始自我放弃。 但是国内早期的大佬，基本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这也是华夏文化的独特之处，不信命。 一旦你信命，你就把一切可能的机会给封锁，很多人因为自己不够努力，就想找一个自我安慰和催眠的方法。 借口很简单。 我父母没钱没势，家里没钱没势，我肯定没法成功，然后就开始嘲讽那些成功的人靠关系上位。 林羽觉得这就是早期美利坚精英阶层设下的陷阱。 一批又一批的人往里跳，为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这句话会让我们起鸡皮疙瘩，因为我们骨子里就和老外不一样。 我们更相信自己可以逆天改命，哪怕不成功也要去尝试。 在美利坚，没人会觉得自己可以改变命运，都在期待别人的保佑，因为他们就是按照三六九等划分的。 精英阶层基本不会和底层往来，所以祖先钱在美利坚流行是再正常不过了。 看似公平的美利坚等发达国家，却在做着最不公平的事，封闭每个人自我觉醒和崛起的机会，封锁几代人的思维。 … 祖先钱卖脱销了，金元宝又开始被疯狂下单，毕竟黄金是硬通货，比其他货币保值，林羽又看到了赚钱的机会。 林羽直接推出一套组合商品。 大西洋购物网站上有详细介绍，财神爷是保佑发财的，文曲星是保佑学习和事业的，月老是保佑爱情的。 这波操作让美利坚人惊呆了，原来神仙们已经分工那么明确了吗？ 林羽又推出一套中化神话故事翻译版放在网站出售，让老美自己选择喜欢的神仙，华夏的神仙体系可是非常完善的。 林羽不知道自家的神仙英语如何，总之，华夏的神话体系在美利坚火了。 根据当下的行情，林羽准备拍摄封神演义和其他神话剧集。 华夏神仙拯救地球，而且神仙们的衣着要现代化打扮。 华夏的超级英雄非常多，前世漫威宇宙风靡全球，大家都觉得灭霸能秒杀一切。 不过根据华夏神话体系，盘古不开天辟地，神仙们哪里来的，国内的神话体系都告诉你，谁把这宇宙给弄出来了。 其次是女娲补天，天是什么？ 宇宙啊，宇宙大爆炸我都给你缝缝补补，美利坚的超级英雄实力差不多等于天兵天将，孙大圣单挑十万天兵的时候美利坚的超级英雄估计还在玩泥巴。 这么庞大的一个神话体系，林羽觉得不对外输出都可惜了。 以前老外没得选，但这次他们有了啊。 去月老庙拜拜求姻缘，去魁星阁拜拜让自己考试必过，考个好大学。 这种文化输出林羽之所以没选择任何运营，那是因为他知道一运营就坏事了。 所以林羽更希望它自然发酵，而从什么产品入手，就需要讲究了。考虑许久，最终林羽觉得还是祖先钱最合适。 唐人街的定位是让人不花钱就可以旅游。 未来美利坚失业率增多，很多人都没钱出去玩，而且林羽还要给老外提供就业岗位。 比如传菜生找老外，洗碗工找老外，让老外看到中餐馆的生意火爆，就想学习这种模式，然后自己开店。 只有让他们知道学华夏文化和技术赚到钱，他们才会主动了解华夏文化。 林羽目前已经开展了第一步。 早先让安德烈寻找团队运营一个来自国内的女生，名字叫杨岚。 团队注册各大论坛和talk的账号来推广，杨岚现在人气非常高，她的账号已经有两百多万粉丝，这都是美利坚各地实打实的粉丝。 杨岚被包装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而林羽让杨岚从两个星期前就开始做准备。 每天拍摄几分钟的中文教学，从你好，吃饭，睡觉等简单的话开始教学，然后又随机拨打海外知名企业，看看谁家的在线客服会说中文。 这些视频发布在互联网上，引来了不少关注度。 杨岚是林羽的团队精心挑选的，英语口语不差，她用英文介绍东西拍摄视频，不会让人觉得唐突。 会说英语的老外，没错，杨岚面对美利坚的网友就是老外，一个老外在美利坚拨打企业客服的电话，用中文咨询，看哪个客服中文强。 这就像老外在华夏，又会说中文，面向的观众都是国人，他打电话给国内品牌商家，用英文咨询，看哪家企业客服的英文强。 这就是一种软植入，好像会英文的客服和企业就很厉害的样子。 其实不然，就像你服务对象的十万人里，可能只有一个需要英文服务，那么商家完全不需要专门聘请一个会英文的人来当客服。 这样非常浪费人力物力，但如果客户中有几千人需要英文服务，那么可以聘请，因为这批人可能是固定客户。 许多外企在国内的客服也不会聘请外语客服，毕竟服务的群体不一样。 老外们在国内也不是会说你好，吃了吗这些简单用语就能混得开的，老外开始疯狂学中文。 怎么能吸引美利坚网友呢？ 那就是玩软植入，给客服打电话，看哪家客服中文强，给人一种中文强就很牛的样子。 林羽在向美利坚输出华夏文化，美利坚号称世界中心，居然客服人员不会中文，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果然，杨岚给外国企业客服用中文咨询，根本就没有客服会中文。 其中只有一家会中文的客服，在评论区得到老美网友的一片赞美声。 这种庞大的网络效应，居然让美利坚的几大通讯运营商开始考虑招聘会中文的客服。 其实运营商也在蹭这一波营销热度，林羽又找了几个会中文的老外拍摄视频上传到互联网。 这时期拍摄视频必须用录像机才行，专业一点的需要大号录像机，普通的就用小型dv机就可以了。 拍摄完拷贝到电脑里上传，林羽让这些会中文的老美去街上随机挑选人说中文。 看有多少人会中文，会说的奖励礼物，还能去商业街和一些城市中心的商铺随机挑选。 这种方式也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并且热度在持续增加。 许多网友都觉得非常有意思，尤其是看到路人听不懂中文时的反应。 而且外拍记者穿的衣服也很有意思。 全部是汉文化设计，比如刺绣，各种图案的刺绣，还有汉字书法出现在衣服上也很酷。 林羽玩的就是软植入，软植入其实最可怕，看似一个产品不存在，实则却存在感十足。 林羽先前联系的米高梅电影公司有了回应，自从《盘龙》的电视剧播出大火后，米高梅高层特别亲睐这个年轻的畅销作家。 林羽想要投资拍摄影视剧的想法马上就得到认可，叫做《纽约人在魔都》。 剧本林羽都想好了，一位美利坚小伙被公司派到华夏，然后在他的印象里华夏是落后的，是非常古板的。 可当他到达了魔都后，发现自己的认知是可笑的。 满大街的老外在摆地摊，高楼大厦更是随处可见，现代化的元素非常多。 小伙去尝试中华美食，去了十三朝古都，又逛了六朝古都，现代化和古老的文明共存，再拍摄一些国内的旅游景点。 这就是妥妥的文化宣传片。 林羽能让冥币在美利坚流行，就能让其他东西在美利坚一样流行起来。 … 下午，林羽接到了安德烈的电话。 有一群老外跑到唐人街，邀请他们去参加世界武术交流会。 光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业余赛事，但这个比赛是老外最常用的一种手段，这意味着根本不是比赛，而是要谈话了。 所谓的武术交流会，就是一帮老外对华夏的认知中大多只有功夫这些浅薄的认知。 组建这类交流会，就是想来示威。 林羽的路边摊计划触碰到不少纽约商人的利益，尤其是墨西哥人鬼子街和棒子城，林羽装修唐人街，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林羽的意图。 对手永远都是聪明的，如果对手是傻子，只能说林羽自己也是傻子。 林羽明白一点，这次的武术交流会，各方都会去寻找真正的高手过来比试。这是想先来个较量，输的一方心理会不舒服，影响情绪，后面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谈。 林羽之所以不慌，是因为他早期部署的时候，已经招募了一批国内退役的散打运动员。 大家都不会请知名的选手来比赛。 因为知名选手来参加这类不入流的比赛，那就是自毁前程，而且如果都找知名选手比赛，那得到的关注度就会高，各方都没办法背后捅刀子。 最多找自己熟悉的媒体，等待比赛结果出来，赢了就把自己吹上天，对输的一方狠狠踩一脚报道。 这类比赛是最传统的，不分量级，所以很多都会派重量级选手出战。 抛开影视剧和小说的渲染，真正的对战那肯定人高马大的一方优势明显，又都是专业训练的选手，你让一米六和一米八的对战，其实就是胜负分明的比赛。 所以任何专业的比赛会有量级划分，就比如让一辆小型家用车和越野车做碰撞测试，这在专业测试中是不允许的。 但民间组织的武术交流会就不会考虑量级，基本是无规则比赛。 因为事先有了准备，所以林羽根本不担心会出问题，吩咐安德烈带上几个退役选手出战，便不再关心结果。 能在国内各省打出来的选手，都是有真本事的，他们大多家庭条件不好，选择走上这条竞技道路。 现在林羽花重金聘请他们过来，这些选手一个个都决定拼了老命赚这份钱。 继续上升的通道已经封死，这些退役选手也没有养活自己的一技之长，所以被林羽招来是最好的结果。 坐车来到大西洋购物平台的公司，林羽召集领导层开了一次短会。 在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内，购物网站都会陷入发展的缓慢增长期，这时候需要新的产品来变革。 会议室内，所有人都在看着资料，销售部经理率先开口道：“我做了份全球调研，目前的全球市场消费力排行是少女＞孩子＞老人＞宠物＞男人。 除了少数地区，只要是经济发展稳定和增速的地区，少女的消费都是最高的。 衣服、包包、化妆品、首饰、餐饮等等，这些东西尤其以奢侈品更新换代为主。男性大部分的消费，很大程度上用于爱情，然后是房子、幼儿教育、老人医疗养老，自己的花销基本就是烟酒或者游戏。” 林羽坐在老板椅上点点头，示意这位销售部经理继续说下去。 第220章 红包就是爱情 销售部经理见老板听得认真，讲的愈发卖力起来。 “我发现不管在欧美还是亚洲，男女之间送礼物，男士送女士礼物占比都是最高的。 然后是相互间送礼物，少部分人可以接受女士送男士礼物，而女生的开销基本都在维持自身状态，容貌到身材到穿着和生活各个细节。 所以这里的花销很大，男性的花销分为结婚前和结婚后，两者有非常明显的差距。 结婚前的男性会花一部分钱在穿着打扮上，而结婚后就基本不会大额度花销，穿着上的花销会降低。 所以我们可以把购物平台的市场主打女性市场。 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的女性，对于美这个字都是非常坚持的，属于长期稳定消费人群。” 林羽听完销售部经理的观点，频频点头，然后看向其余高层：“你们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策划经理开口说道：“我认可查理先生的观点。 比如多喝热水这件事，很多男生是真心觉得多喝热水有用，女生说身体不舒服，男生就会说多喝热水。 但资本不会让这个存在，因为热水是的，他们赚不到钱，就给提出多喝热水的男生塑造直男形象，不懂浪漫不够体贴，敷衍等。 钻戒其实就是最早看透资本市场的。 求婚必用，几千元的钻戒根本拿不出手，上万元起步才算正常，这就是长久消费。 不管已婚还是未婚，钻石都是万能的，钻石项链和戒指包括耳环，你可以任何时间送出去让女生开心。 我们可以模仿这种形式：不给女生买全系色号口红的男人不是真的爱你。 正好可以把口红做成中国风元素，外观漂亮有质感，一个系列推出十几支口红。” 策划经理对中国市场同样非常看好，而且中国文化元素确实对美利坚来说非常新鲜。 “女生最多用两三支口红，但我们可以用营销策略潜移默化的改变女生。 买全系色号口红，说明男人有钱并且舍得为你花钱，第二个是告诉男生，不知道送女生什么礼物的时候，送全系色号口红准没错。” 林羽再次点头，看向销售部经理说道：“我同意这种形式的营销投放，我们要把中国元素带过来。 口红是非常合适的，因为口红不像衣服鞋子，不知道买什么尺寸和喜好问题，我们直接给出一个色系。 我们还可以把理智消费、不入坑、不给女生买口红的男生，定义成一种代名词，来迫使他们买口红。” 会议桌上，购物平台的高层全部好奇的看着林羽，不知道自家老板又想出了什么新词。 “屌丝！” 林羽脱口而出：“屌丝这个词汇很神奇。 通过这样定性，虽然很多人是理性的，但不愿被人说成屌丝，他们会失去理性选择买口红来摆脱这重身份。” 几位高层互相看了看，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老板真是太狠了。 特别是销售部经理和策划经理，想到自己带入“屌丝”这个称呼，便痛苦的皱起眉头。 “你们再仔细捋一捋，怎么能让市场蛋糕更大，还有什么是我们现在可以做到的? 衣服包包目前就不要做了，这个没法和老牌企业竞争，我们要做的是把老牌奢侈品用户的钱袋子转移出来。”林羽说道。 这哪里是掌控市场，这简直就是改变人价值观的营销。 林羽对此深有体会。 为了促进市场消费，资本可以凭空捏造出520、情人节、甚至六一儿童节也让男人为女性消费。 如果不产生消费，那资本怎么赚钱，所以资本的可怕之处是改变人的价值观。 林羽也没有想到，销售部经理和策划经理经过自己点拨，居然产生了这么多想法。 “红包！” 在场的人突然异口同声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们都回忆起，前段时间大西洋购物网的第一波促销实现巨额盈利，林羽就是大方的给员工们发红包。 这个来自东方的神秘礼包让老美员工们兴奋，里面居然装的是大量美元现钞。 红包，会议桌上的人都想到这个点。 让美利坚流行送红包，这才是最好的文化入侵，就像现在很多人把圣诞节当成传统节日一样，其实圣诞节和中国有什么关系？ 无非是多出来一个要送礼物和刺激消费的节日罢了。 首先准备出一个要礼物的理由，这个理由肯定不能是由索要礼物的人开口，要找别人开口，比如舆论。 把红包和爱情捆绑在一起，这就是一个点，可以突破的点。 千万别说美利坚人不在乎物质，只追求真爱，那就太扯蛋了。 所有童话故事其实都给出了答案。 青蛙王子也是王子，白雪公主也需要王子的营救，灰姑娘嫁给了王子。 这些故事里，基本上都是门当户对的爱情，再不济也是王子娶了普通女孩，很少有普通男人娶公主。 这里存在的重点是欧美大部分童话故事的作者，本身就是大资本家，他们对于阶级非常看重。 而写童话故事，很大一部分作者的初衷就是把作品当商品贩卖赚钱。 所以欧美的女孩对高富帅和王子，比其他地区的女孩更有一种天然的好感度。 一群人坐在会议室进行了一次长达两小时的头脑风暴，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口红绝对是目前最好的突破口。 大西洋购物网最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怎么让别人觉得他们的口红和其他口红不一样。 首先必须找到专业的设计师。 外观设计师，从外观就要与众不同，林羽觉得有必要找一些专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加入到设计当中。 要走中国风的文化元素，比如加入一些雕刻工艺，类似天秀酒那样的外观。 设计的雏形要先出来，外观一出来就很快可以投入生产，因为口红是非常成熟的产品，任何规模大点的代工厂都能生产。 不过那样仅仅是外观突出，没有其他竞争价值。 众人再次商量了一段时间，最终决定玩点特殊的，现在市场上大部分口红都是化学合成品。 那么就走纯植物路线，从天然野生植物中提取精华，但不可能没有合成物和化学原料，只是看成分的占比。 但对外营销时就主打百分百纯天然野生草本精华，这种套路林羽前世见多了。 主打色系配套一些特定的性格和衣着，比如狂野红，推荐那些走性感路线的女生，口红如果追求特别显眼，要么非常红，要么就是那种特别黑的。 还有清纯粉、淡雅紫、胭脂红，配套清纯文雅的女生。成熟的女性气质可以配套服装首饰等来涂抹口红颜色，根据心情来搭配口红。 总之，要做到每一款色系的口红都有属于自己的独家故事，然后来一个提香，每个口红的味道都不一样，这又增加了新的噱头。 最后就是营销可食用口红这个噱头，加入食用色素，用餐可以完全放心，不怕涂抹口红不方便用餐。 方案敲定后，剩下的就是推广。 先从红包这个新爆点下手，这个点最容易得到话题关注度。 林羽安排先找几个女孩拿着红包，图文并茂的讲述在华夏，女生是多么的幸福，一年有十几个节日可以收到红包，一次都是520美元起步，520代表我爱你。 1314美元代表一生一世。 只有爱你的男生才会舍得给你发红包，这个点营销出去，那么女生收红包就不是索要，而是男生向女生表示爱意的方式。 林羽还决定把美利坚的黑色星期五变一种玩法，让美利坚的资本帮自己运营红包。 黑色星期五就是类似前世国内的双十一。 美利坚圣诞节大采购一般是从感恩节之后开始，感恩节是每年11月的第四个星期四，因此它的第二天也是美利坚人大采购的一天。 在这一天，美利坚的商场都会推出大量的打折和优惠活动，以在年底进行最后一次大规模促销。 因为美利坚的商场一般以红笔记录赤字（活动支出多出收入的差额）以黑笔记录盈利。 而感恩节后的星期五，人们疯狂抢购使得商场利润大增，因此被商家们称作黑色星期五。 商家期望通过以这一天开始的圣诞大采购，当作这一年获得最多的盈利活动。 林羽吩咐员工们把红包和爱情捆绑，又让人在各大论坛发帖，让多名女生配上图文写：“你们知道吗？黑色星期五快到了，但你们知道嘛，我闺蜜去年找了一个华夏过来的男朋友。 我真的是太羡慕我闺蜜了，我也想要找个华夏男友，她的男友在黑色星期五那天带她去购物，给她一个美元的红包，非常厚实，这串数字的意思是我爱你爱你。 他让我闺蜜拿着红包去商场用购物车尽管买买买。 哦，我的上帝！我也想有人帮我清空购物车，也想得到红包，可我没有闺蜜那么好的运气，有个如此爱她的男朋友。” 几天后， 美利坚多个互联网论坛上出现了一个帖子，还是关于红包的。 【我的天！不可思议，没想到talk上可以发红包，是真的钱啊！我男朋友发了200美元的红包给我，据说talk账户里收到的红包可以随时提现到绑定的银行卡里。】 talk平台上的动态全是女孩们在晒图，男朋友们送给自己的红包额度，没有低于200美元的，起步都是200美元。 同一时间，林羽组建了纽约当地一支上千人的地推团队，去各大商场和商家推销预热独特的口红产品。 电视和互联网上，红包和口红的广告铺天盖地，而有利可图的资本们，拼命的帮忙推销红包这个概念。 为什么？ 因为这些都是看不见的钱，等红包概念火起来，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涌进来。 它不是买卖和索要，这就像钻石一样，代表着爱情，红包等于爱情。 林羽还投资了许多部童话剧在不久播出，这就是以其人之道的营销手法。 不管怎么说，林羽在美利坚的这几个月纳税足够多，而且聘用纽约的几千人当销售，林羽还会继续增加销售和其他部门。 林羽老实交税和这些做法，就是为了让美利坚不敢动自己，自己要是凉了，你就等着上万人失业到大街上闹事。 … 纽约环球酒店，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一栋高耸的建筑非常突兀的矗立在这片钢铁森林之间。 不规则的大理石拼接凸显出稳重厚实的质感，层层递进的建筑风格使得环球酒店和埃菲尔铁塔般阳刚。 每间层次的外围都会装有探照灯发出灯光，在夜晚同样醒目耀眼。 此时的六楼宴会大厅，璀璨的水晶吊灯装饰华丽，纯白色的墙面布局绘有淡金色花纹，与挂着的名贵油画相得益彰。 林羽身穿定制西服，手里端着酒杯，微笑着和鲍里斯副院长交谈。 “院长，咱们文学院的交流宴会是每年都会举办吗？” 林羽好奇的问道。 下午正在世界文学网公司码字的林羽，突然接到了鲍里斯副院长的电话，说文学院在晚上会举办一场文化交流活动。 而宴请的宾客全是纽约文学界有名望的艺术家，或者是学院里知名的教授导师。 林羽作为当下话题度最高的畅销小说作家，同时是文学院的学生，自然在受邀名单里面。 不过已经两个月没去上课的林羽，都快要忘记自己哥伦比亚大学游学生的身份。 趁着这次活动，林羽打算和学院的教授们联络联络感情，这些导师在外面指不定有什么副业，他们教出来的学生也是人脉。 未来世界文学网的发展，指不定要用到这些大佬的关系。 不过林羽好像忘了，现在他在不少人眼中，俨然是位成功人士，值得交往和尊重的存在。 “不，林。并不是每年都会举行，这个交流会每四年举办一次，主要目的是信息利益交换。 许多社会名流也会过来参加，在他们眼中，和知名作家交朋友也是种附庸风雅的美事，而作家们也需要这些人的权力和金钱来打响作品名头。 好好享受今晚，林，你可是纽约最出名的作家和企业家。”鲍里斯副院长笑着说道。 第221章 凯撒大西洋城赌场酒店 鲍里斯说的没错， 觥筹交错之间，许多人都有意无意的把视线在林羽身上停留，隐晦的打量这位纽约最出名的畅销作家。 跟侍应生要了一杯香槟，林羽得体的应付着前来搭讪的名媛们。 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士们把林羽围在中间，不停询问感兴趣的话题，言语间流露出的露骨挑逗可以看出，她们非常喜欢这位年轻帅气的富豪。 好不容易打发走这群妖娆的美女，林羽悄悄松了口气，端起酒杯小酌一口。 “林先生，你好。”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迎面走来，手上闪闪发亮的戒指和一身名牌西装彰显着其主人不凡的身份。 “你好，我是林羽。” 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林羽笑着回应，主动与其握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雷斯·汉密尔顿，目前是纽约银行的执行总经理。” 汉密尔顿，纽约银行…… 林羽听到这两个关键词，马上就意识到眼前男人的身份不一般。 纽约银行在1784年由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创立，是美利坚历史最为悠久的银行。 提到亚历山大·汉密尔顿，许多人可能会感到陌生，林羽前世对其也并不是特别了解。但到了美利坚，特别是纽约华尔街，林羽才发现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历史成就是无法忽略的。 作为美利坚的开国元勋，华盛顿的左臂右膀，合众国的首任财政部长，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虽然汉密尔顿在两党斗争中死去，家族两百年来也低调的隐在幕后，但汉密尔顿家族在金融界和纽约银行的地位从未有人质疑。 据说梅隆金融公司这种庞大的资产保管集团，也有汉密尔顿家族的股份在里面。 叫作阿雷斯的男人，年纪轻轻就是纽约银行的执行总经理，林羽明白他应该就是汉密尔顿家族的继承人之一。 “阿雷斯先生真是年轻有为，纽约银行这种大体量的巨头对个人能力可是非常看重。”林羽说道。 “哈哈哈哈哈，林先生不愧是知名作家，这番夸奖让我受宠若惊。” 阿雷斯举杯和林羽轻轻一碰，两个年轻人相视一笑，随即便闲聊起来。 通过短暂的接触，林羽了解到汉密尔顿家族居然是所罗门兄弟公司的股东之一，他们家族对林羽的几家公司非常看好。 无论是世界文学网还是大西洋购物平台，都非常有发展前景。 嗅觉敏锐的投资者都知道，互联网市场就是未来，这块蛋糕看着巨大诱人，但要进场也并不容易。 汉密尔顿家族想要交好林羽，以此在大西洋购物平台和梦想广告公司的后续融资中分一杯羹。 “对了，林。明天我和朋友约了在大西洋城的赌场玩上几局，你要不要一起？”阿雷斯开口邀请道。 “行啊，接下来几天我正好有空。”林羽爽快的答应了。 来美利坚这么久，林羽还没到赌场体验过赌神的乐趣。 除了拉斯维加斯，美利坚东部新泽西州的大西洋城是唯一能合法菠菜的地方。这里同样是美利坚最有名的集会地点，一年一度的美国小姐选美活动也在这里举行。 文化交流会结束后，林羽和鲍里斯副院长道别，便带着巴特三人跟着阿雷斯直奔机场。 … 新泽西州， 凯撒大西洋城赌场酒店， 抵达大西洋城机场，阿雷斯便开着事先准备好的车带林羽直奔酒店。 侍者拉开车门，恭敬地喊了声：“阿雷斯先生，欢迎你！” 阿雷斯扳动副驾驶位置的扳手，将座位向前放倒，林羽反身从后备箱拿过行李和两只背包交给侍者。 另一名侍者钻进驾驶位，将车开向酒店地下的停车场。 阿雷斯一马当先，林羽跟在后头走进了着名的凯撒赌场酒店，两名侍者帮忙拿着行李，紧随身后。 一名大堂经理立刻迎上前来，态度恭敬地迎接阿雷斯，陪同众人走进不远处的酒店电梯。 电梯停在了第6层，大堂经理带着阿雷斯和林羽走过一条富丽堂皇的走廊，来到一处房门。 开锁进门，映入眼帘的是非常豪华的大套房，总面积达到300平方米。 经理对着阿雷斯施礼道：“阿雷斯先生，午餐已经为你们准备好。您看，是去餐厅享用还是在房间内用餐？” 阿雷斯看向林羽，在询问了林羽的意见后，吩咐道：“就在这里，我们也懒得去餐厅了。” 经理再次行礼，转身离开，并小心的关上房门。 阿雷斯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和林羽攀谈起来。 两人都非常看好互联网的未来发展，这也是汉密尔顿家族未来的布局方向。 不一会儿，值班经理领着两名侍应生敲开房门，推着餐车来到豪华套房。 餐车总共有三层，上层是冷盘，中层是主菜，底层是酒水饮料。 不需要两人从沙发上起身，也不用上桌，两名侍者动作优雅地将食物分盘，一件件送到林羽和阿雷斯面前。 林羽吃了一口开胃菜，侍应生立刻将盘子撤走，值班经理及时送来开胃酒，林羽品尝了一小口，侍应生紧接着又把酒杯端走。 主菜轮番送到面前，侍应生们动作幅度不大，却敏捷到位，三个人服侍两人用餐，整个过程配合得天衣无缝。 林羽觉得这应该就是92年餐饮业的最高水平了。 果然有钱人就是会享受，万恶的资本主义。 心里默默的批判了一句，林羽继续享受起这种人上人的体验。 一小时后，优雅的午餐结束，林羽吃了个七分饱，心满意足地端着一杯白兰地小酌起来。 值班经理对着二人行礼道：“二位贵宾休息片刻，如果有需要，请用房间的内线电话呼叫服务。” 说完，经理带着两名侍应生推着餐车离去。 阿雷斯伸了个懒腰说道：“林，你可以先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晚饭前我会派人来接你。” 看着阿雷斯就要起身离开，林羽好奇的问道：“你是住在隔壁房间吗？” 阿雷斯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家在大西洋城有房子，现在得回家拜见我的母亲，晚饭见。” 送走阿雷斯，林羽躺在套房的床上阵阵出神。 既然已经来了大名鼎鼎的凯撒大酒店，不出去玩两把说不过去啊。 离开豪华套房，林羽沿着走廊来到电梯，下到一层大厅，通过宽敞豪华的通道，走进亚特兰大凯撒赌场。 赌场门口的值班工作人员，接到酒店的对讲机通知，通过闭路电视全程监控着林羽的行踪。 一名漂亮的女荷官守候在赌场大厅门口，恰到好处的接待了林羽。 纯白色的衬衫打了条蝴蝶结领带，黑色包臀短裙包裹住完美身材，两条细腻光滑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 啧啧，好美的景色。 漂亮的女见习荷官带着林羽走进了赌场大厅。 林羽环顾四周，亚特兰大凯撒赌场的格局和规模恢宏大气，和自己前世在电影上看到的那些赌场不遑多让。 从装修环境和内饰的奢华角度来说，亚特兰大凯撒赌场明显更加的气派辉煌。 大西洋城作为美利坚唯二的合法菠菜胜地，平时充斥着来自世界各国的富豪。 为了迎合这部分土豪群体，赌场内部装饰走的是简单粗暴的黄金风格，目光所到之处皆是金色饰品，从天花板铺到四周的墙壁和立柱。 对于亚特兰大凯撒赌场这种金灿灿的环境，林羽觉得挺舒服，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反倒是异常兴奋。 难道我骨子里其实是个没品味的土鳖？ 不过林羽很快就释然了。 全世界的富豪，美利坚的社会名流都是这里的常客，这说明富豪们挺喜欢这类金色风格，他的品好跟富豪阶层一样。 来到服务台，林羽掏出信用卡打算兑换筹码。 林羽深知菠菜游戏的恐怖，什么单车变摩托这类的，想想就好，现实里有几个靠这玩意翻盘的。 女见习荷官笑着说道：“林先生您不必刷卡，阿雷斯先生交待过，他可以为您担保10万美元的额度。” 林羽不清楚阿雷斯和这家赌场的具体关系，但既然做了担保，林羽就可以拿走相应额度的筹码，不用自己刷卡。 考虑片刻，林羽要了1万美元的筹码，决定小试牛刀一番。 女见习荷官向前台说明情况，端过一万美元的筹码盒子，陪林羽走向赌场大厅。 林羽看了眼美女荷官说道：“你要是有其他工作就去忙，我自己下场玩就行。” 见习荷官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典型欧洲女孩的样貌，长相挺漂亮，身材高挑。 不过林羽不希望她陪在身边。 有这么好看的女孩站在跟前，不能碰不能抱的，林羽还得装正人君子，感觉特别别扭，干脆眼不见为净。 女见习荷官非常识趣，将手里的筹码盒子递给林羽，礼貌的说道：“那我不打扰林先生了，祝您游戏愉快！” 说完，女见习荷官转身离开。 林羽端着筹码盒子，闲庭信步的在赌场里闲逛，观察着其他人的玩法。 不知为什么，林羽发现自己心里似乎有一种独特的感觉，最左边的那桌赌局正吸引着自己，心跳也不禁加快几分。 感知着内心的变化，林羽走到最左边的那桌。 仔细观察了桌面上的注码规则，林羽选了最高价的一张台子坐下，200美元一注。 荷官坐庄，五个座位上有人，林羽落座在唯一的空位，总共是七家对赌，游戏在人齐后愉快的开始。 神奇的心灵感应再次出现，只是略懂赌局规则的林羽总能打出最关键的牌。 这大概是重生带来的变化。 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林羽按照输一局赢两三局的节奏，不到一小时，就收割了其余五家的筹码。 加上庄家的筹码，林羽在这一桌总共赢走了2万多美元。 端着3万多美元筹码的盒子，林羽见好就收，起身离开这桌，来到台要了一杯起泡酒。 趁着喝酒的功夫，林羽开始复盘刚才的那种内心感应。只要是自己需要的牌，林羽就产生预感，按照内心第一时间的想法摸牌。 喝完酒，林羽再次投入战斗，想要验证自己能力的可行性。 不到一小时，林羽又赢了5万多美元。 这一回他没有赶尽杀绝，在还有其他闲家手里存在筹码的情况下，林羽果断提前离场。 如果每次都把台面上的对手赢完，甚至赢钱赢到没有新闲家敢入场，那必然会引起赌场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拿着8万多美元的筹码盒子，林羽回到服务台，还了1万美元的筹码给赌场，将剩下的钱全部存进信用卡。 跟着侍应生离开赌场，林羽发现这个方向不是前往餐厅，而是楼上的酒店客房。 林羽好奇的看向侍应生问道：“难道晚餐又在客房里吃吗？” 侍应生微笑回答道：“不是的，阿雷斯先生得知林先生下午在赌场里玩的辛苦，特别吩咐我带您先回客房，洗漱休整一番再去赴宴。” 林羽点点头，心想这个阿雷斯还真的挺会招待朋友。 … 一小时后，林羽在侍应生的带领下朝餐厅走去。 92年凯撒赌场酒店在世界还算顶级行列，餐厅的装修也金碧辉煌，不过这里的餐饮环境让林羽感到美中不足。 这不足的地方，便是餐厅里只有堂食，而没有独立的小包间。 酒店的两个餐厅全是大堂餐饮风格。 档次明显超过林羽在沪市吃过的高档西餐厅，而且超出了一大截，但唯独就是没有小包厢。 其实这也很容易理解，独立的包厢用餐模式是东方人的爱好，西方并没有这种传统。 也许再过一些年，等国人的消费水平大幅度提升，将消费脚步覆盖到全世界的高端餐饮消费场所，才会引领世界各国做出一些贴合中国消费者的改变。 侍应生领着林羽来到一张长桌，阿雷斯已经落座，见林羽过来露出和煦的微笑。 “林，下午玩的怎么样？”阿雷斯好奇的问道。 “还不错，小赚了几万块，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林羽夸赞道。 第222章 乔治·纳尔逊 林羽和阿雷斯正在愉快的交流着，迎面走来一位气质显得像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好久不见阿雷斯，你这家伙今天终于过来了。” 公子哥站在餐桌旁，调侃着说道。 “可不是嘛，过来玩几天。这是我朋友，佩兰·迪德里希斯。”阿雷斯对着林羽说道。 “这位是？”佩兰始终面带微笑，好奇的看向阿雷斯，“是你们家族的东方生意伙伴吗？” “不，他是我朋友，林羽。现在纽约最出名的畅销作家，《盘龙》你上回还跟我推荐过，就是林羽的作品。”阿雷斯说道。 “哦，我知道这个名字！没想到作者居然这么年轻帅气，你好林先生，我是佩兰。” 公子哥在知道林羽的身份后，原本淡漠的微笑立刻亲切许多。 “你好，佩兰先生。”林羽点点头。 “林先生吃的差不多了，走阿雷斯，咱们一块儿去贵宾包间玩几把，有人等着呢。”佩兰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阿雷斯也听得心头火热，见林羽同意，两人起身跟在佩兰身后。 佩兰的口音带有奇怪的转折音，这让林羽觉得他肯定不是美利坚人。 低声询问阿雷斯，林羽这才知道佩兰是德国人，父亲是德国裕兰银行的执行委员会发言人，家族中多位成员也在董事会中。 这又是一个老牌金融巨头家族。 林羽来凯撒赌场玩了一下午，都是在大厅里的台面下玩，头一次有机会进贵宾包间，心情还是非常激动的。 在蓝马甲侍者的引领下，三人乘坐观光电梯来到楼上二层。 走出电梯进入走廊，继续往前走了一段，终于走到贵宾包间门口。 门口的侍应生拉开一扇门，佩兰熟稔的搂着阿雷斯肩膀，两人像发小一样亲热，先一步走进门。 林羽带着观察体验的心态，跟在两人后面，也走进包间内。 亚特兰大凯撒赌场贵宾包间的装修风格，与一楼大厅的金碧辉煌完全不同。 贵宾包间的装饰反倒很低调，看上去就像是某个老板的办公室。 包厢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两侧半圆、中间长方形的赌桌，一名身穿绿马甲的男荷官站在长桌中心点，他的面前是一台洗牌机和发牌器一体化的设备。 另一名蓝马甲女侍应生候在包间里，给各位贵宾提供酒水和烟具服务。 林羽走进房间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是乌烟瘴气，但不是那种烟卷燃烧的刺鼻味道，而是非常浓厚香醇的雪茄味。 在几大团蓝色烟雾的后面，一共有5名白人赌客坐在各自的座位。 其中三人看见阿雷斯进门，立刻热情地与他打招呼，那架势看上去完全就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见面。 三人全是白人，年龄都不大，看上去二十岁出头，样貌均是帅气俊朗，端的一副富贵人家的公子相。 不用多说，林羽可以猜测他们都是欧洲贵族家族的继承人。 另外两人嘴里叼着雪茄，歪着脑袋斜着眼，满脸不在乎地瞅着阿雷斯。 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丑男人，小声向身边的同伴嘀咕了几句，似乎是在打听阿雷斯的身份。 同伴微笑着小声说了几句，丑男人的表情立刻发生变化，露出惊讶的神情。 那一脸贪财嘴脸，分明是如同看见巨款时的垂涎。 这两个雪茄男人的表现，林羽瞧得非常仔细，以至于都忘记找座位坐下。 阿雷斯拍了拍林羽的肩膀，林羽这才反应过来，找了个座位与阿雷斯挨着。 导致林羽小小出神的原因不是其他，是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陌生人。 乔治·纳尔逊！ 那个四十来岁样貌长相挺丑的白人男子，正是前世上台的第45任美利坚老大！ 林羽心里非常惊讶，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在亚特兰大凯撒赌场遇到纳尔逊。 趁着赌桌上一堆人和阿雷斯打招呼聊天，林羽抓紧时间端详这位前世大出风头的美利坚老大。 纳尔逊是1946年出生人，今年是1993年，他47岁，正处于年富力强的男人事业黄金期年龄。 林羽疯狂的在脑子里寻找记忆，回忆1992年的时候纳尔逊都在忙些什么。 很快，林羽依稀回想起自己前世在网上搜到的纳尔逊生平。 似乎90年代前期，纳尔逊在生意上并不顺利，名下的许多产业都经历过破产。 不过此人的经营手腕极其厉害，一些不良资产的破产申请，其实目的是资产保护和逃避纳税。 纳尔逊也是在90年代前期拿到多笔巨大的银行贷款和借款，收购了许多产业项目。 林羽知道纳尔逊很擅长收购一笔产业或者开创一个项目，将其运作红火后，转手高价卖给别人。 在这种多次运作下，纳尔逊的财富资产相当可观。 林羽还记得在92年，纳尔逊控股的纽约广场酒店申请破产，也正是在今年，纳尔逊将拿出365亿美元收购美利坚东方航空公司的包机业务。 纳尔逊的这几次大手笔运作，本质就是将财务进行重新整合，用来避税和资产转移。 虽然林羽对纳尔逊不感冒，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在资产运作方面绝对是个行家，在国际金融领域也是一个玩得转的高手。 就在这时，林羽的思路被荷官打断。 荷官看向林羽问道：“林先生，您目前在我们赌场的额度是50万美元，本房间的每局上限是10万美元，请问您打算兑换多少筹码参与游戏？” 50万美元是林羽下午在凯撒赌场赢钱后重新评估担保的总价。 50万对现在的林羽来说完全拿的出，而且仔细观察了赌桌，林羽惊喜的发现自己心里的那种特殊感应再次出现了。 望着一屋子的金融大亨，林羽非常激动，收割一波这伙人的筹码，简直不要太赚。 林羽对荷官说道：“给我先兑换50万美元的筹码。” 荷官点点头，通过步话机与后勤团队取得联系。 很快，另一名侍应生开门进入包厢，将一个装载了50万美元筹码的盒子放在林羽面前。 林羽看了一眼，筹码全是大额，最小面额都是500美元的10个圆牌，往上是5千美元的10个圆牌，再往上是10个5千美元的圆牌，最后是四十个1万美元的圆牌。 下午林羽在大厅里玩，筹码全是小额。 最小是5美元，最大是100美元。 这会儿在贵宾包间，林羽直接拿到了大筹码，他颇有一种周润发附体，化身为赌神的即视感。 荷官用英语询问：“各位先生，游戏是否重新开始？” 裕兰银行的公子佩兰笑着说道：“可以，我没意见。” 另外三个白人玩家也表示同意。 纳尔逊吐了一口雪茄烟雾，表情傲慢嚣张地说道：“没问题。” 他身边的另一个胖子也喷了口浓雾：“ok。” 林羽经过阿雷斯的介绍，众人也认识了这位来自东方的畅销作家和新晋互联网企业家。 多重身份和阿雷斯的认可，包厢内高傲的富豪们都把林羽视为同一层次的人。 林羽也点头同意，跟着大伙一块入局。 在林羽和阿雷斯的到来前，这群人已经玩了几局，现在是重新开局。 他们玩的是德州扑克，这是林羽较为熟悉的游戏。 虽然林羽重生后没跟真人打过德州扑克，但前世他在手机里下载了纸牌手游，里面就有德州扑克。 那时候林羽用的是游戏赠送的虚拟货币，空闲时经常与其他网友打几把德州扑克。 凭借小心谨慎的游戏作风，林羽在手机上德州扑克的战绩还不错，几年下来也攒出几十万的虚拟货币。 赌桌上，赌局正式开始。 一共8人，坐成了一圈。 落座的顺序以林羽为参照物，他的下家是阿雷斯，后面是纳尔逊和他的胖子朋友，再往下是裕兰银行的公子佩兰，最后是三个白人富二代。 德州扑克的游戏规则是按照顺时针转圈，每个玩家轮流做大盲注玩家。 玩家用自己的2张底牌和5张公共牌结合选出5张牌，不论手中的牌使用几张，最后凑出最大的成牌跟其他玩家比大小。 第一局佩兰是大盲注，往投注区扔进1千美元筹码做入场金，他下家的小盲注白人富二代扔了500美元的筹码进场。 男荷官开始发牌，每人两张，一明一暗。 林羽拿到的明牌是一张草花k，底牌是草花j，算得上是不错的手牌。 佩兰的明牌是红桃10，他后面第一个白人富二代，明牌是黑桃a，此人选择跟注，加了500美元筹码。 一圈转下来，包括林羽在内，所有七个玩家都选择跟注，没有人加注或者弃牌。 1千美元对包厢里的人来说是小钱，除非牌差到姥姥家，否则不会有人在这时候选择弃牌。 荷官发出了三张公牌，分别是草花a、方片9和草花2。 林羽手上有两张草花，加上公牌里的两张草花，一旦接下来两张公牌能有一张草花，那么他就可以凑出同花，赢面非常大。 荷官发完牌，从小盲注开始表态，白人富二代手上有两张牌，明牌是黑桃a，和公牌的草花a凑成一对，如果他的底牌运气好，赢面同样很大。 这位白人富二代立刻兴奋的加注了4千美元。 又一圈转下来，剩下的两个白人富二代和纳尔逊选择弃牌，林羽、阿雷斯、胖子和佩兰跟注。 池子目前的筹码是2万8千美元。 荷官第三次发牌，第4张公牌是黑桃10。 公牌现在有草花a、黑桃10、方片9、草花2。 小盲注的白人富二代加注1万美元。 林羽的形势非常好，他手里的草花k和草花j，即可以博同花也可以博顺子。 阿雷斯选择弃牌，林羽、胖子和佩兰跟注，池子里的筹码变成6万8千美元。 荷官这时候发出第五张公牌，是一张红桃q，林羽虽然没能凑出更大的同花，却获得了顺子。 场上各人的明牌依次是佩兰的红桃10，白人富二代的黑桃a，林羽的草花k，胖子的黑桃q，每人的明牌都跟公牌有期望。 开始进入表态阶段，佩兰淡淡的喊过，白人富二代选择加注1万美元，轮到林羽，他选择跟注并且加注1万，胖子果断弃牌，阿雷斯也选择弃牌。 白人富二代皱着眉头思考，他的明牌是a，底牌大家不清楚，他的期望非常明显，为了凑出三条或者两对。 他同样知道林羽的期望，为了凑同花或者顺子。 谨慎考虑半分钟后，白人富二代选择跟注，池子里的筹码涨到了10万8千美元。 底牌开出，林羽是10、j、q、k、a顺子，白人富二代是三条a。 林羽最终获胜，拿到了10万8千美元，其中3万5千美元是他自己的下注，荷官扣除赌场25的抽成。 第一局林羽赢下7万多美元，阿雷斯转头笑着向林羽表示祝贺，并且询问林羽想要喝什么饮料。 林羽想了想决定喝茶，蓝马甲女侍应生很快就送来一杯绿茶，放在林羽靠背左侧扶手的茶杯架子上。 林羽端起杯子尝了一口，发现茶水居然是凉的，而且味道非常奇怪，绝对不是用国内茶叶泡出来的。 几人休息片刻，马上就开始了第二局。 林羽的明牌是黑桃3，底牌是方片2，他直接在第一轮发牌后便选择弃牌，运气实在是太差。 阿雷斯也选择弃牌。 看得出，汉密尔顿家族的公子连续两局的牌都不好。 最终这一局佩兰获胜，赢得超过10万美元的筹码。 第三局林羽在第二轮发牌后弃牌，阿雷斯跟到了最后却输了3万多美元，获胜者是纳尔逊。 最近两局林羽都是打酱油的角色，这也让他有充足时间来观察纳尔逊。 他发现这个未来美利坚老大绝对是赌桌上的老狐狸，跟注和加注都极其老道，心思无比细腻。 第四局，林羽拿到一对q，一路跟到了最后。 5张公牌分别是k，q，9，4，2。 这意味着林羽的牌面是三条q，赢面还是很大的。 阿雷斯也跟到了最后，通过明牌林羽猜这位朋友的底牌很可能是j，想要博的是顺子。 带着帮朋友赢钱的心态，林羽将跟注提升到5万美元，佩兰、胖子和两个白人富二代也选择跟注。 第223章 香奈儿维德莫尔家族 几小时下来，纳尔逊赢了3局，挣了至少40万美元。 林羽不得不再次感到佩服，这厮在投机方面确实厉害。 随后的几局，林羽的手牌非常有特点，总是开局的牌中规中矩，却在最后时刻获胜。 游戏的过程中，林羽能猜出佩兰背后的家族非常显赫，否则他也不敢轻松地在阿雷斯面前呼来喝去。 接下来的游戏，林羽不再根据计算来打，而是靠着内心的感觉出牌，局面果然好转不少。 林羽默默在心里感叹：靠外挂赚钱比靠脑子赚钱要轻松许多。 接下来的游戏，纳尔逊的投机行为引起佩兰不满。 佩兰看向纳尔逊嘲讽道：“公鸡头，你的底气太差了，简直像没有见过钱的小商贩！难道去年你收购美利坚航空公司的那3个多亿美元，不是你自己的钱吗？” 纳尔逊没有动怒，非常诚实地说道：“那是银行贷款和投资方的融资，不是我个人的钱。 去年我刚刚破产了一个项目，我的个人资产确实无法与迪德里希斯家族相提并论。不过我的资产全是个人的，不像某人拿着祖上的积蓄到处挥霍。” 佩兰听完冷笑道：“你这次找德国的银行合作，应该是想拉投资？ 我听说瑞士的几家银行不喜欢你，怎么样，要不要我替你找人在德国那边美言几句？” 其余几人全部悠闲地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两人龙争虎斗。 这帮欧美上层人士之间的恩怨，林羽懒得去八卦，他现在正愉快地数钱。 今晚这个包厢内，林羽不显山不露水的悄悄赢了四百多万美元，按照今年的外汇汇率，就是折合rb2500万。 游戏结束，纳尔逊和他的胖子朋友闷闷不乐的离开房间。 阿雷斯拍了拍佩兰的肩膀说道：“佩兰，你今天太冲动了。” 令他讨厌的人已经离开，佩兰也就不再有脾气，马上变得和善起来，他转身吩咐侍者：“打开隔壁的客厅，我要跟朋友们喝酒了。” 女侍应生按动一个开关，左侧墙壁上的自动门打开，佩兰做了请的手势，阿雷斯和几个富二代率先走入，林羽跟在他们后面。 亚特兰大凯撒独场在世界都是排得上号的，贵宾包间内有乾坤也是正常的事情。 林羽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发现这是个非常温馨舒适的小客厅。 客厅里摆着六张单人沙发，林羽来美利坚后，对奢侈享受的认知在逐步刷新，大到房子，小到家具，他默默地把这些感受记在心里。 佩兰拿出东道主的派头，招呼三人落座，吩咐身着蓝马甲的女侍者上酒。 看着佩兰举止有度，林羽很难相信这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跟刚才在包间独桌派头嚣张跋扈的家伙是同一个人。 同样是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同样是英俊帅气的外形，佩兰的年龄稍微比阿雷斯大几岁。 一番介绍下，林羽得知身旁的几位白人富二代都是德国人，是德意志银行几位股东的公子。 伴随着酒精的作用，房间内的氛围快速升温。 林羽问出了他很感兴趣的一件八卦：“佩兰先生，你今天和纳尔逊先生闹得不太愉快，你们之间是有什么恩怨吗？” 佩兰用英语快速骂了一顿纳尔逊。 纳尔逊先是跑了一趟瑞士找银行融资贷款，但没弄到钱。于是想找德国的银行帮忙，却仍然没能拿到钱。 前几天纳尔逊找到裕兰银行，希望能谈谈贷款业务。 负责接待纳尔逊的是佩兰叔叔，裕兰金融集团的一位高层。 纳尔逊和佩兰的叔叔年轻时还是旧相识，至于认识到什么程度佩兰没说，林羽也懒得去八卦。 总之，那天纳尔逊的态度非常不好，在贷款被拒之后，对佩兰的叔叔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佩兰听说了这件事很不高兴，在大西洋城游玩的他得知纳尔逊跟朋友也在，他马上便带着几个朋友赶来。 佩兰是这家独场的大客户，一进门就有侍者告诉他朋友阿雷斯今天抵达。 一听这话，佩兰立刻跑到餐厅，把阿雷斯和林羽也给拉进了贵宾包厢。 林羽今天赢了四百多万美元，佩兰细算之下，其中有两百多万是赢纳尔逊的钱。 虽然佩兰自己也输了一百多万，但他对于林羽赢了纳尔逊的钱非常高兴，友善地向林羽表达祝贺。 祝贺的方式也很独特，佩兰吩咐侍者拿来一瓶中国的白酒，林羽愈发地欣赏这位贵公子，当朋友相处是非常愉快的。 结识了德国两家银行股东的公子们，林羽觉得今天收获很大，可以用不虚此行来形容。 时间已经不早了，众人纷纷告辞。 虽然没有说什么下次再约的俗套话，但林羽感觉到，如果下次有机会再遇，一定会继续相处得非常愉快。 … 第二天，林羽正在酒店的前台办理退房，一名侍者小跑着过来。 “林先生，阿雷斯先生让我转告您，今天他要带您去参加城区里的拍卖会，您可以在休息室稍等片刻。” 林羽点点头，没想到阿雷斯把今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 林羽也乐得有人带自己玩，毕竟大西洋城人生地不熟的，林羽都准备退完房间打道回府了。 二十分钟后，阿雷斯来到酒店，一身精致的西装衬的身形愈发笔挺，见到林羽，阿雷斯露出笑容。 “林，昨天忘记跟你说了，今天有个私人的拍卖会举行，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阿雷斯解释道。 “行，我正愁没地方去，咱们走。”林羽说道。 行驶路上，阿雷斯给林羽介绍了今天拍卖会的一些情况。 这是一次私人藏品拍卖会，这种聚会在美利坚的富人圈里非常常见，大家拿出各自的藏品，以拍卖的形式变更收藏家。 至于这些拍卖品的真伪，那就不好说了。 阿雷斯给林羽一个建议：“太贵的拍卖品或者是你看不懂的拍卖品，我建议你不要竞拍。如果是有鉴定证书的钻石珠宝，那倒是值得买下。” 阿雷斯补充道：“许多富人会在自己现金充裕的时候购入各种藏品。 因为钱放在银行得交税，变成藏品就可以合理避税，当他们需要用钱的时候，直接把藏品拿出来拍卖。 林，你很快就会发现，在美利坚玩收藏品升值是非常快的。” 林羽笑着看向开车的阿雷斯问道：“阿雷斯，你们家也是着名的豪门，有没有什么名贵的拍品拿出来？” 阿雷斯摇了摇头，苦笑着道：“我家以前确实有不少古董，但在我爷爷那一辈就已经全都卖掉了，我爸爸没有继承任何文物。” 正午时分，两人赶到城区，阿雷斯找了一家法式餐厅简单吃了午饭，随即便带着林羽前往私人藏品拍卖会。 拍卖会安排在市中心的一处宅院。 阿雷斯向门口的安保报上自己的名字，保安瞅了一眼，跟册子里的名单对照，很快找到了阿雷斯，放二人入场。 走进拍卖场的宅院，林羽仔细的端详，和自己买下的顶级四合院做对比。 很快，林羽就放弃了对比，因为两者没有可比性。 这是一处典型的欧式园林院落，占地面积至少达到1500平方米，比林羽的那套王爷住过的四合院还要大出600平方米。 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阔气。 院落内，一共两幢独栋别墅，全是三层楼的户型，院子里有网球场和游泳池。 如果就居住体验而言，这种巨大的欧式园林别墅肯定比狭窄的四合院更加舒服。 拾级而上，一楼大厅内聚集了不少等候的社会名流，简直就是一场小型的宴会。 “嗨，阿雷斯！” 金发碧眼的帅哥慵懒的倚靠在门框边，见阿雷斯和林羽走上来，主动打招呼。 “好久不见，拉斐尔。” “这是我的朋友林羽，纽约最出名的畅销作家。”阿雷斯主动介绍道。 “你好，拉斐尔先生。”林羽笑着和这位异常英俊的帅哥握手。 经过阿雷斯介绍，林羽了解到这个金发帅哥是香奈儿家族的公子拉斐尔·维德摩尔。 维德摩尔家族历史悠久，其起源可以追溯到中世纪的德国。 普法战争期间，维德莫尔家族来到巴黎寻求发展。几经辗转，当初做帽子的商贩在百年发展后成为法国最大的化妆品和香水公司。 拉斐尔好奇的看向林羽问道：“林先生今晚是否带来了拍卖品呢？” 林羽摇摇头：“我没有拍卖品，我只是受到阿雷斯的邀请来参加竞拍。” 拉斐尔顿时微笑道：“我有两件拍卖品将在今晚拍卖，欢迎林先生加入竞拍。” 林羽礼貌的回答道：“这是我的荣幸。” 跟随拉斐尔走进大厅，里面已经人头涌动，林羽放眼望去全是白人，男女都有。 自己是今晚仅有的亚洲面孔。 拉斐尔告罪一声，和两人道别去和其他富人谈话，林羽则从侍者手里拿了杯红葡萄酒。 品尝一口，林羽觉得红酒还不错，比在超市买的餐酒档次要高一些，但肯定比不上亚特兰大凯撒赌场提供的红酒。 私人藏品拍卖会的规矩和传统拍卖会不同。 在这里不需要缴纳保证金，参加竞拍的人全是朋友互相介绍引荐来的，每个人的财富以及名望都是圈内有口碑的。 林羽在今天这个圈子里的口碑有两条。 一是其着名畅销作家的身份，以及手里握着多家互联网初创公司。 第二，今天拍卖会的拍卖品有贵有贱，几万美元的卖品一大堆，阿雷斯为林羽做了信用担保，区区几万美元的竞拍额，大家都相信林羽负担的起。 两点半，拍卖会正式开始。 一家综合拍卖行的工作人员被临时聘用，担任下午的拍卖师和助理，另一家公证公司也受邀派人来出具拍卖公证书。 林羽好奇的看向阿雷斯问道：“公证公司的人是来对拍卖品做真伪鉴定吗？” 阿雷斯告诉林羽：“公证师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果没有进行公证，那事后卖家报警说藏品被盗，就说不清楚了。” 林羽听完笑着调侃道：“你们美利坚的有钱人果然会玩阴的。” 阿雷斯淡淡一笑：“全世界的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很快，第一件拍品被工作人员从后台的储藏室里拿出来，这是一只1940年原产地自瑞士的自动机械表。 林羽对手表并不怎么感兴趣，他以前手腕上戴的“杭城牌”半自动发条表，还是爸妈送给他的。 这块表伴随了林羽两世，对他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拍卖的过程与想象不同，竞争非常温和，没有发生电影里的那种激烈争夺，只有三名竞争者对这块手表出价。 最终，这块古老的瑞士手表以4万美元的价格成交。 接下来的几件拍卖品，林羽都不怎么感兴趣，全是些西式的珠宝首饰，甚至还有一只镶嵌了多块宝石的30年代八音盒。 直到一件拍卖品，准确说是一件古物的出现，让林羽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能够让林羽感兴趣的拍卖品，毫无疑问是来自中国的文物。 掀开包着的灰布，金光闪烁，一看就是金的表面，至少是鎏金或者包金。 助手将两支长条形的盒子摆在桌面上，拍卖师打开第一个盒子，在里面取出一根长条形的物件。 拍卖师仔细端详了一阵，马上就皱起眉头，因为他发现自己看不懂手里这件古董是什么东西。 拍卖师只好拿起盒子里的证书，认真阅读了一番。 还没等拍卖师宣读里面的内容，林羽就已经认出了拍卖品是什么。 尽管他对文物的认知不是很丰富，还停留在瓷器书画等传统器物上，但这件物品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是一把尺子。 在杭城家里，林羽爸妈的卧室摆放着一台梅花牌缝纫机，那是林妈用来给林爸和林羽做衣服的工具，还是林妈当年的嫁妆。 在那个缝纫工具包里，有一柄竹制的尺子，林羽从小把玩那把尺子，其造型跟拍卖师手里的尺子几乎一样，都是那种传统华夏风格。 唯一不同的，就是拍卖师手里的那把古董尺子是金灿灿的。 第224章 私人酒庄 这时，拍卖师打开第二个长条盒子，取出里面的另一根尺子。 包括林羽在内的所有人，都能够清楚的看出，第二根尺子的色泽有些发暗，与第一根尺子在样貌上差了许多，深黄当中带着些暗红。 林羽马上明白这是铜的，时间久了造成氧化。 拍卖师读完资料，朗声说道：“这两件拍品来自华夏，它们是用来计量长度的工具，尺子。我右手的这件内胎是白银，外面包了一层薄金，制作于1200年前。我左手的这件，也是华夏古代的尺子，全铜制造，距今500年。两支尺子为同一组拍卖品，起拍价5万美元。” 拍卖会在私人的豪宅里举行，没有外界大规模拍卖行那么多的专用座椅，除了少数客人落座，大半参与竞拍者都是站着参加活动。 两把古尺的拍卖正式开始。 与之前拍卖品的竞拍节奏差不多，有几人出价，但竞争不激烈，最终林羽以8万美元的价格拍下了两把古尺。 贵吗？ 贵。 折合40多万元rb，而且是1992年的40多万，都能买燕京二环一套破烂四合院了。 但其实也不贵！因为林羽喜欢这两件古董，他出得起价格，花一点小钱买自身的愉悦比什么都重要。 林羽用信用卡支付了8万美元的交易费和400美元公证费，公证公司的人为两把古尺出具了拍卖证明，公证书上写下了林羽的名字。 拍卖会继续进行，接着又出现了两件华夏古董。 一件是清代晚期的瓷盘，大概一尺半的直径，图案鲜艳华丽，林羽一看就知道那玩意不值钱，太过于鲜艳。 林羽对古董的了解不多，但他是地道的中国人，民族风俗他很了解。 在华夏，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人们的审美其实是非常相似的。 不提那些上流社会的贵人，只要是稍微懂欣赏的人，都会偏爱雅俗的东西。至于那些偏爱艳俗物品的人，往往是一阵流行风刮过，很快就会过去。 雅俗共赏的器物，在款式色泽上，往往偏素一些，汉语的造字组词，很多褒义赞美词都是这一类的，诸如银装素裹、淡雅、清净此类。 弄非常厚的粉底抹在脸上，能给人雅俗的感觉吗。 反观艳俗这一方面，从文字词汇，到民间老百姓对待这些艳俗爱好者的态度，都是贬义和不屑的。 拍卖师手里抱着的那个大盘子，就是艳俗的器物，大红大绿的釉面加上花里胡哨的图案，不可能是宫廷里的东西，古代富贵人家也不会在厅堂里摆一个这样的玩意去丢人现眼。 而且盘子太大，非常脆，很不便于从法国运回国内，花大价钱买来的东西一不小心弄碎就可惜了。 另一件古董是康熙年间的铜钱，总共一千枚。 林羽知道，康熙老爷子当了六十年的皇上，在位期间发行了以亿计的铜钱，这玩意存量太大，也不值钱。 对于这两件古董，林羽没有参与竞拍。 随着越来越多的拍卖品登场，林羽渐渐发现一个规律，美利坚富人圈流行的收藏品拍卖，大体上以三类物件为主。 第一类，也是最畅销的，就是珠宝首饰和手表名牌包包等奢侈品。 第二类是金属古董，尤其是金银质地的。第三类则是色彩和图案鲜艳的装饰品，比如那种艳彩的瓷器和工艺品。 那些比较有文化底蕴但款式偏素的古董，林羽今天没有见到。 林羽看向阿雷斯：“为什么今天没有看见油画？” 在林羽看来，油画这类西方收藏家青睐的宝贝怎么一件都没看到，这非常的不合理。 阿雷斯笑着解释：“油画的赝品实在太多了，只能通过专业的油画拍卖行拍卖，否则买家不放心。” 林羽暗暗想到，再过十年别说是油画了，就连中国的水墨画也将赝品满天飞，有的特别离谱，连作者本人都搞不清哪一幅画作是他自己的，只能说作假技术太过于高级。 私人藏品拍卖会结束。 林羽走到远处的拉斐尔身旁道别，准备跟阿雷斯离开。 拉斐尔的回应非常礼貌，但也仅限于礼貌，没有任何附加的额外态度，既没有邀请下次再聚的内容，也没有和林羽结交的想法。 林羽很容易就察觉到香奈儿公子对待自己的态度，礼貌中保持着很远的距离，跟阿雷斯、佩兰这几个银行界的公子完全不一样。 驾车返回的途中，林羽回想起拉斐尔这位香奈儿继承人，笑着说道：“阿雷斯，为什么拉斐尔给人一种距离感，虽然对你很亲切但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阿雷斯解释道：“其实那个拉斐尔的态度属于很典型的法国富人阶层表现，他们既不会对你傲慢，也不会对你特别亲热，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你，也没空对你傲慢。” 林羽想想也是，自己跟这位香奈儿继承人未来恐怕没什么交集。 “接下来去哪儿？”林羽好奇的问道。 出了纽约这座城市，林羽对美利坚可以说完全不了解，只好让阿雷斯这个地道的美利坚人安排活动。 “我带你去一家酒庄看看，这是北美数得上号的私人酒庄，藏品几乎全部来自法国的波亚克。”阿雷斯说道。 出了城区驶上公路，两小时后周围景色一变，到处可以见到整齐的葡萄园，归属于阿雷斯口中的私人酒庄。 坐在车上的林羽望着车外阵阵出神，想到一些关于波亚克的信息，这个地方位于法国波尔多的梅多克产区，是一个村级单位，但这个村可了不得。 在1885年，法国国王拿破仑三世想借当年的巴黎世界博览会向全世界推广波尔多地区的葡萄酒，于是他请波尔多葡萄酒商会对波尔多的酒庄进行分级，商会将这个任务委托给葡萄酒批发商的官方组织。 这个组织将58座酒庄分为5级，最好的是超一级酒庄吕萨吕斯酒堡，其次是四个一级酒庄，分别为拉菲、拉图、玛歌和侯伯王。 再后来到1973年，木桐由二级酒庄升级为一级酒庄。 发展到1992年，5家一级酒庄当中有3家位于波亚克。 这三家就是着名的拉菲古堡、木桐酒庄和拉图城堡。前两者都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产业，拉菲古堡也被称为拉菲酒庄。 另外两家一级酒庄，玛歌酒庄也在梅多克产区，位于玛歌村；侯伯王庄园是唯一不在梅多克产区的酒庄。 这些内容有一部分是林羽前世看到的信息，另一部分是阿雷斯在车上给他介绍的。 两人很快驱车赶到这家私人酒庄。 林羽对葡萄酒的认知是很土的，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前世的电影，以及国内互联网上的炒作，在他的概念里，拉菲的名气最大，至于其他的红酒就不怎么了解。 走进庄园，一位名叫赫伯特的管事经理接待了林羽和阿雷斯两人。 赫伯特的态度让林羽略微有点吃惊，因为这位经理实在是太殷勤了。 林羽能够想象，一定是阿雷斯家族的关系起到了作用，至于为什么他如此厚待二人，林羽也懒得去猜或者询问。 说实在话，林羽刚进门看阿雷斯停好车的时候，还挺瞧不上这家私人酒庄的。 因为这家酒庄的外观布局比较朴素，并没有什么高逼格的装饰，除了占地面积大一些，林羽这个土鳖看不出什么独特之处。 但是在赫伯特的引领下，林羽和阿雷斯参观了酒庄的葡萄酒 据经理介绍，这家酒庄模仿了法国木桐酒庄的布局和建造风格，几乎是百分百照搬过来，这就让林羽有点欣赏这里了。 林羽欣赏的是最近几十年罗斯柴尔德家族对木桐酒庄的经营建设，硬生生把一个二级酒庄给升级到一级，这是相当了不起的。 罗斯柴尔德的祖上，在1853年买下了木桐酒庄，两年后评级，木桐酒庄只拿到了二级，虽然在二级当中排在头名，但那也还是二级。 随后的近百年，几代罗斯柴尔德的成员一直苦心经营，反正经理的介绍里是对这些人的功绩各种吹捧，但是在林羽看来，他们做的事情并没有起到特别明显的效果。 直到1922年，20岁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成员菲利普男爵正式掌管木桐酒庄，此人做了一大堆的改革和改良，从酒窖到经营，使出各种高招。 比较厉害的是菲利普把木桐酒庄的酒卖得奇贵无比，单瓶均价比那些一级酒庄的产品还要高出不少。 林羽觉得菲利普的这种做法迎合了富人阶层的心态，不求产品最好，但求最贵。 1962年，菲利普折腾出木桐酒庄葡萄酒艺术博物馆，请来了当时的法国文化部长安德鲁-梅瑞斯主持开幕式。 这家私人酒庄很好的仿建了博物馆。 根据林羽参观所见，这个博物馆的馆藏水平相当高，除了金银餐具和酒具，还有精美的葡萄酒主题的绘画、瓷器、陶器、玻璃器皿、铜器、象牙雕刻、雕塑和编织艺术品收藏。 展厅还有大量的各国政要和名人到此一游的照片，这家博物馆弄得简直如同法国文化名片一样，由此也能看出酒庄主人的用心，他是非常喜欢法国的木桐酒庄。 博物馆开张之后的11年，也就是1973年，波尔多的酒庄进行重新评级，木桐升到了一级酒庄。 林羽这算是看明白了，木桐酒庄分明就是菲利普男爵凭一己之力给弄成的一级酒庄，总共花了51年时间。 参观完博物馆，赫伯特邀请林羽和阿雷斯到二楼的餐厅享用晚饭。 赫伯特拿来一瓶木桐酒庄的红葡萄酒，一千多美元的单价，二话没说就打开了，倒入醒酒器里。 木桐酒庄的名气很大，因此这里虽然是仿品，但慕名来访的客人也不少。从博物馆到餐厅，林羽遇到了几十人，各国样貌的人都有。 其他参观的客人大多是自助游览，或者是一群人跟着一名像导游一样的工作人员。唯独林羽和阿雷斯由经理赫伯特亲自陪同。 参观了木桐酒庄的仿品，林羽对酒庄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过林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目前的实力和财力太有限，根本不可能拿下木桐酒庄这样的一级酒庄，就连造一座相同的仿制酒庄也没能力。 林羽委婉地向经理询问木桐酒庄的价值。 赫伯特用一个例子回答了林羽的问题：“3年前，木桐酒庄的法国股东从英国股东手里回购了股份，花了差不多2亿美。元” 林羽心里估算了一下，就当那；两股东以前的股份是四六开，那么木桐酒庄在三年前的价值就达到了5亿美元。如果还有其他实力股份相当的股东，那么木桐酒庄的价值就在10亿美元水平。 林羽默默叹了口气，他的现钱在木桐酒庄面前根本不够看，还是乖乖等几家公司赚大钱了再考虑酒庄的事情。 赫伯特是非常有眼色的经理，他笑着问道：“林先生您是否对投资酒庄感兴趣呢？” 林羽点点头承认道：“我确实对这些有兴趣，但我目前的财力有限，还不够收购一家如此大规模的酒庄。” 赫伯特说道：“林先生恐怕有所不知，一级酒庄几乎是不可能交易的，即便是财力雄厚的人也无法买到，否则我们家老板就不会选择自己仿建一座，而是直接购买真正的木桐酒庄了。” 赫伯特又补充道：“二级酒庄的价格也非常高，好几家的价格在几千万至一亿美元水平。但是三级庄和四级庄就很便宜了。” 林羽赶忙问：“波尔多一带最便宜的酒庄，就是四级的那种，大概要多少钱？” 赫伯特伸出两根手指：“两百万美元可以买到。” 林羽愣住了，这差距也太大了，真便宜。 思考片刻，林羽追问了一个问题：“三级酒庄大概多少钱？” 赫伯特还是伸出两根手指：“两千万美元。” 听到这个数字，林羽心里对波尔多分级酒庄的价格有了基本概念。 一级和二级酒庄他买不起，三级酒庄他自己一人也勉强能吃下，但是没那个必要，不过四级酒庄还是轻轻松松可以拿捏的。 为什么林羽要费这么大周折询问酒庄的价格？ 因为他惦记着一笔赚钱的买卖———山寨拉菲！ 山寨拉菲，是非常有搞头的项目。 第225章 林羽的洋酒生意 正版的拉菲酒庄，也就是拉菲城堡这个品牌，是罗斯柴尔德家族从19世纪就开始经营的。 到如今花了一百多年时间，才有如此大的规模，林羽觉得自己不可能轻轻松松折腾出一个一级酒庄。 不过林羽也有自己的想法。 比如山寨拉菲。 在用餐聊天时，林羽故意把“82年拉菲”的这个国内说法讲给赫伯特听。 尽管木桐酒庄和拉菲全是罗斯柴尔德控股的酒庄，但这两家在经营上是各自独立的。 这种独立体现在具体的工作人员上，双方有竞争关系。 赫伯特对于“82年拉菲”的说法很不以为然，他这样说道：“木桐酒庄产自82年的酒也非常出色。” 赫伯特还说：“波尔多地区82年的葡萄特别优秀，酿造的酒普遍很好，在那一年举行的新酒评级中，好几家一级酒庄的新酒都获得了满分。” 林羽好奇的问道：“既然好几家的酒都是满分，那为什么大量的酒客只认识82年的拉菲呢？” 赫伯特微微一笑说道：“还不是因为经营手段。” 林羽追问：“能谈谈具体吗？” 赫伯特思考了一番，回答道：“拉菲和木桐的事情涉及到我们老板，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讲。但我可以说说与我们无关的事情。” 林羽道：“没问题，我爱听的就是这个。” 罗斯柴尔德家族励精图治的故事，林羽在博物馆里已经浏览过了，他现在最感兴趣的当然是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赫伯特缓缓开口道：“几年前有一个港岛人……林先生请你原谅，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林羽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赫伯特继续说道：“那个港岛人在燕京买了一处顶级宾馆，从宾馆的仓库里发现一批82年的拉菲。 然后他来到法国的波亚克，找到拉菲城堡，买光了酒窖里库存的全部82年拉菲，至少有几百箱的存酒。” 林羽当然知道那个港岛人是谁，港岛的红酒教父嘛。 赫伯特继续道：“1982年的葡萄虽然品质好，但是产量很低，出产的拉菲葡萄酒只有20多万瓶。 这10年来被全世界的人喝掉了大半，留存于世的82年拉菲恐怕只剩不到10万瓶。幸存的这批82年拉菲，大半都落在了那个港岛人手里。” 说到这里，赫伯特口渴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1990年产的木桐正牌红酒，流露出满足的表情。 林羽和阿雷斯也陪他喝了一口。 赫伯特道：“事实上，82年拉菲在欧美并不受追捧，我们木桐酒庄和玛歌的同年份红酒更受上层人士喜爱。 林先生，我无意冒犯你们东方人，但事实上似乎只有你们东方国家特别钟爱82年拉菲。 从几年前开始，总有东方人，尤其是你们中国人和港岛人，去到法国的波亚克考察拉菲，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吗？” 林羽看向赫伯特问道：“赫伯特先生，你是真不知道吗？” 赫伯特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希望林先生能为我解惑。” 一旁的阿雷斯也是好奇的看向林羽。 林羽说：“三年前港岛拍了一部电影，叫作《赌神》，这部电影票房很高特别卖座。 剧中的男主角用非常嚣张的语气让别人拿一瓶82年拉菲给他，于是这个名词就变成了流行词汇。 另外，在最近几年的港岛电影中，拉菲专卖店经常出现在电影镜头里，这是我见过最成功的广告植入方式。” 听完林羽的解释，赫伯特哈哈大笑。 赫伯特笑着说道：“我不得不承认，那个港岛人真是个营销天才。” 1982年出产的拉菲一共只有20多万瓶，但前世21世纪，每年在中国被富人喝掉的拉菲竟然高达200万瓶！ 除了一部分是山寨拉菲，大量的82年拉菲是原瓶二次灌装。 前世一只82年拉菲的空瓶都能卖几千块钱。 劣质假酒林羽是不会去造的，这玩意太缺德，坑老百姓的事情林羽更不可能去做，何况还违法。 但是坑富人的钱，林羽还是很乐意的。 波尔多的酒庄，前四级就有多达近百家，再加上更低级别的小庄园，法国的酒庄简直不要太多。 这些低级别酒庄生产的葡萄酒，质量当然没问题，拿它们去给中国大陆和港岛的富人喝，肯定不会把人喝出问题。 四级酒庄的酒和一级酒庄的酒有什么区别吗？ 它们全部都是由波尔多地区的葡萄酿造，根本没有区别好。 林羽不打算拿四级红酒灌装一级的瓶子，更不打算拿低等级酒灌装拉菲的瓶子，这事绝对不能在法国干。 虽然他知道将来会有人这么干。 林羽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弄一个叫拉菲骑士或者拉菲伯爵之类的品牌，高仿拉菲庄园。 大陆、港岛和湾湾，一年喝掉200万瓶拉菲，喝了二十年酒，82年拉菲却越喝越多，集装箱卡车一车一车的运，这些都是哪里来的货？ 全部是山寨拉菲和假冒产品。 林羽知道在2009年的时候，82年拉菲的价格达到巅峰，8万rb一瓶。 就算它多年来的均价在3万左右，乘上几千万瓶的数量，那就是几万亿的产值。 这么大的一个产业链，林羽当然不会狂妄到认为自己可以独吞下来。 那个营销天才港岛人，以及罗斯柴尔德家族，还有众多投身到这一行业的各路人士，他们肯定要吃掉很大一部分利润。 前世林羽是没资格搀和进这笔买卖里的，但这辈子既然有机会赶上，他当然很想加入进去捞一笔。 几万块一瓶的拉菲，肯定不是老百姓消费的，那都给是有钱人、尤其是某些贵人的专享。 阴有钱人和贵人一把，坑他们的钱，林羽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而且林羽还想到了一个很可靠的帮手，那就是盗版磁带地下黑工厂的吴经理，此人绝对是做山寨拉菲的首选。 吴经理在国内那么险恶的盗版领域都能活得风生水起，让他来做不是造假的山寨法国红酒，那简直是小意思。 当初林羽跟吴经理共同退出盗版磁带市场，至今小半年过去，两人再未有过任何交集。 吴经理说过，他会在风头过去后，拨打那个大哥大与林羽联系。 至于风头什么时候过去？ 这件事林羽比所有人都更要了解，必须是93年严打结束后，最快也是1994年。 用完晚餐后，赫伯特领着林羽和阿雷斯，来到私人酒庄的客房。 这是一幢颇具法式古典风情的三层洋房建筑，造型和法国的凡尔赛宫非常相似，只是在体量和规模上要小一个档位。 不过也可见酒庄老板对法国文化的喜爱。 林羽向赫伯特询问这次消费的价格。 他觉得出来玩好几天都是阿雷斯安排请客，这次私人酒庄之行自己也得表示表示。 赫伯特微笑着说道：“汉密尔顿家族是我们老板的战略合作伙伴，林先生您和阿雷斯先生的一切费用都全免。” 林羽掏出钱包，抽出一叠美元试图赠送给赫伯特。 赫伯特再次婉拒道：“我是酒庄和博物馆的经理，并非服务人员，不接受小费。而且我并非是为了小费才给阿雷斯先生以及林先生提供接待。” 林羽解释道：“我并没有视你为服务人员，我把你当作朋友。你无需感到有压力，将来我还会以个人的名义来酒庄拜访，希望到时候能够继续与你畅聊。” 听完林羽的话，赫伯特才愉快地收下了上千美元的现金。 林羽顺便要到了赫伯特的电话，握手与这位经理道别。 私人酒庄的客房非常奢华，达到了五星级酒店的水准。 林羽和阿雷斯今晚居住的两间客房，格局是一室一厅的套房，装修采用了两百年前的法国风格，家具全是复古风貌，房间里的摆设和墙上的油画也是古董式的仿制品。 阿雷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看向林羽问道， “林，你真的要买座酒庄经营吗？” 林羽说道：“一级二级的酒庄我不可能买得起，就算是找到合伙人，我那点钱也只算是小股东，这种小打小闹我不感兴趣。 三级酒庄我自己一个人同样吃不下，至少需要拉一个财力相当的合作伙伴，但两家共享利益我又有点不甘心。 至于四级酒庄，以目前我的财力可以轻松拿下，只是在经营酒庄的人选上暂时缺少目标。一个是管理酒庄给我酿酒的人，另一个是销售红酒的人。” 阿雷斯虽然不太懂红酒市场，但也有所耳闻，不解的问道：“法国的葡萄酒市场竞争很激烈，光买一个四级酒庄，哪有那么容易争得过那些高级酒庄？” 林羽神秘一笑，把自己的想法简单的说了说。 “林，你这思路真的可以，写小说的人都这么多坏心眼吗？”阿雷斯感概道。 林羽说道：“拿拉菲爵士这种概念去忽悠人肯定不犯法，我卖的可是真品牌的真酒，怎么就坏心眼了。 忽悠那些附庸风雅的有钱人和贵人，一点压力都没有，老百姓是不可能花几万块钱买一瓶红酒来漱口的。” 阿雷斯笑着道：“骗有钱人的钱，这种事也就你能想得出来。” 林羽摇摇头：“这你就错了，这种损招绝对不是我首创，我也只能算是跟风。 刚刚赫伯特提到的那个提前扫货82年拉菲的港岛人，他才是这个想法的开创者，我不过是跟在后面喝口汤。” 还有一个概念，林羽不想说给阿雷斯听。 大陆地区几万亿元的拉菲红酒消费，是现在和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林羽知道这个巨大市场中肯定有相当大的比例是来自公款消费。 对此林羽是没能力去阻止的，他管不了，也不想去管。 在林羽看来，前世那帮公款消费的人，他们拿公款去喝拉菲，钱肯定被罗斯柴尔德和那个港岛人以及这条产业链里的商家给赚去。 与其让那些混蛋把大陆的公款给赚走，不如由自己来捞一笔，将来他可以拿这些赚来的公款消费，投入到祖国的公益事业中，也算是变相的为国立功了。 林羽甚至冒了一个更狠的念头。 只要运作得当，甚至可以有机会阴罗斯柴尔德家族和那个港岛人一把，让他们把从大陆捞走的公款消费给吐一部分出来。 聊完这些事，林羽和阿雷斯回到各自的房间睡觉。 第二天，享用了一顿丰盛的的法式早餐后，林羽主动提出购买两箱葡萄酒。 赫伯特领着林羽和阿雷斯来到零售部，他推荐了1945年、1959年、1982年、1986年的葡萄酒和几款70年代的产品。 前四个年份的葡萄品质特别好，酿出的酒要么是满分，要么是接近满分。 见这些酒质量不错，林羽干脆每个年份要了一箱，每箱6瓶，花了一万多美元。 在92年，林羽今天的买酒钱绝对是大手笔。 “这些酒我能带回国内吗？”林羽问道。 赫伯特点点头说道：“可以，联邦快递可以做到。” 林羽立刻又下了五万美元的订单，选了1983年和1988年的多款木桐酒庄葡萄酒。 这两个年份的葡萄酒品质稍次，达不到满分水平，但也都在90分上下，单价则便宜许多。 两万美元只买了4箱满分酒，五万美元买了几十箱90分档次的酒。 赫伯特今天接了30万美元的订单，笑得合不拢嘴，对待二人的态度更加殷勤。 按照相关规定，林羽又支付了一大笔报关费用和海关税费。 连酒钱加税费，陈文花了将近十几万美元。 林羽是这么想的，四个满分年份的酒自己留着喝，其他几十箱二级品拿到四合院的名宿酒店去卖。 至于价格，就在今天进货的价格后面加一个零，让服务人员多忽悠那些顾客，多吹牛皮，正大光明的当奸商。 还能找欢哥他们帮忙出出主意，如果酒卖得好的话，直接再找私人酒庄联系进货。 林羽又想了一下，冯老师欠自己好几个人情，回头弄个属于自己的葡萄酒品牌，让他在电影里给品牌打植入广告。 那个港岛的红酒教父既然可以让港岛电影界在电影里弄82年拉菲的噱头，自己凭什么不能在大陆的电影里弄新的红酒牌子？ 第226章 被抢走的古董 买完酒的林羽走出零售展厅，恰好瞥见屋外的私人酒庄布局图。 “除了仿木桐酒庄，这里还有拉菲酒庄吗？”林羽惊讶的问道。 “是的，我们老板还根据拉菲酒庄的建筑风格一比一仿建了出来。”赫伯特说道。 林羽看了看阿雷斯，最后两人要求赫伯特再带他们参观一下仿建的拉菲酒庄。 两座酒庄的距离真的很近。 用赫伯特的话来说，不过是一箭的距离。 这一箭有多远？不到二百米。 二百米是两座酒庄外围篱笆的间隔，两座酒庄的大门和主体建筑之间还是稍微有点距离的。 阿雷斯开车驶出木桐酒庄的大门，绕出到公路驶了10分钟，才从木桐的大院来到拉菲的大门口。 拉菲酒庄的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就绪，一位名叫霍格尼的接待部经理，迎接了林羽和阿雷斯。 霍格尼与赫伯特是老熟人，两人供职的酒庄都归属于私人酒庄的老板，两个同事见面之后热情拥抱。 赫伯特独自离开，霍格尼则领着林羽和阿雷斯从拉菲博物馆开始参观。 从谈吐上，林羽明显感觉到霍格尼的商业气息更加浓厚，他更喜欢那个有些书卷气息的仿木桐博物馆经理赫伯特。 走进仿拉菲博物馆，林羽更是印证了自己的判断。 将木桐和拉菲两个酒庄的博物馆对比，林羽得出了清晰的认识。 木桐博物馆是一家酒具和酒文化的博物馆，它的产品宣讲内容反倒是次要的。 拉菲博物馆则是拉菲的经营成果展览，三分之一的内容都在吹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苦心经营。 三分之一的内容在展示一百多年间拉菲葡萄酒与世界名人政要的紧密联系，以及名人们访问拉菲时留下的照片和墨宝，最后的三分之一才是产品介绍。 那些墨宝由各国文字书写，至于里面的内容，不外乎是“我爱拉菲”、“拉菲世界第一”、“不喝拉菲我会死”诸如此类的恭维话。 在第二部分内容的展览中，林羽看到了大量拉菲品牌与港岛名人的联系。 从港督到太平绅士，从影视明星到企业家富豪，李霍邵郭郑等大佬都有亮相。 林羽立刻产生一个联想。 如果是一个港岛的有钱人、或者是受港岛文化输出影响的有钱人，走进拉菲博物馆时，很快会有一种喝拉菲便能和港岛上层人士融入一块的念头。 在林羽重生前的那个年代，大陆对港岛已经没有崇拜的风气，大陆的各项经济和发展也早已不是港岛能比的。 但现在是1993年，港岛正在享受过去十几年文化输出带来的红利。 民间的风向基本上是港岛流行什么，大陆也跟风学什么，服装衣帽要学，吃喝拉撒要学，不良风气也要学。 霍格尼口若悬河的讲述着罗斯柴尔德初代管理者如何英明伟大，在19世纪用几百万法郎的天价慧眼如珠买下拉菲酒庄，又如何历经几代人的努力才取得成功。 林羽不爱听这些老掉牙的励志科普，吩咐霍格尼带路，带二人参观一下葡萄园。 走出庄园的博物馆，三人乘坐电瓶车来到了葡萄园。 采摘季早已结束，葡萄树进入了养护期，许多工人在田间低头做着各种养护工作，刷灰、施肥、剪枝。 林羽发现拉菲园区的面积要大于木桐酒庄，地势起伏更大，视觉享受也更好。 霍格尼在一旁解释，仿拉菲酒庄这一带的土地非常奇特，地下含有各种石头和沙砾，其他植物几乎不能生长，偏偏特别有利于葡萄。 到了午饭时间，霍格尼领着林羽和阿雷斯来到拉菲酒庄餐厅。 林羽心心念念传说中的82年拉菲，主动问道：“一会你是不是会开瓶红酒款待我们？” 霍格尼颔首道：“这是必须的，阿雷斯先生和林先生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我们理应竭诚款待。” 林羽接着问道：“你会不会拿82年的拉菲来款待我们？” 霍格尼这时露出为难的表情：“82年拉菲我们酒庄已经几乎卖光了，只剩很少的库存，价格也十分昂贵。 那是老板留着用来招待各国政要的，林先生您无需担心，提供给您的酒是1980年的款，也是非常优秀的葡萄酒。” 林羽盯着霍格尼：“82年拉菲你们现在卖多少钱一瓶，我买一瓶行不行？” 霍格尼说道：“三千美元一瓶，如果林先生您要买下一瓶，我们仍然会将之前准备好的1980年那瓶送给您。” 林羽对80年的拉菲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继续问道：“你们酒窖里还藏有多少瓶82年拉菲？” 霍格尼想了想回答道：“大约还有500多瓶。” 霍格尼的话让林羽感到惊讶。 之前他听赫伯特说，82年的拉菲已经差不多被酒庄卖光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500瓶的库存。 林羽心想，这批酒必须买下来。 让拉菲酒庄的拉菲断货，这样一来，未来华夏人想喝正品的拉菲只有两个途径。 要么去港岛找那个红酒教父，要么来林羽在燕京的四合院民宿购买。 82年拉菲的正品货源供应将存在于林羽和港岛红酒教父两个人手里，卖给谁，多少价钱卖，那就是林羽说了算。 在将来的宣传上，林羽的四合院民宿简直就是82年拉菲的半壁江山。 给那帮有钱人喝什么样的拉菲，是拉菲正品还是拉菲伯爵、拉菲骑士什么的假玩。 要不要拿波尔多的三、四级酒灌到拉菲瓶子里去阴那帮拿着公款来消费的蛀虫，全是林羽一念之间的事了。 一定要买！ 林羽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概念，拉菲酒庄的500瓶库存，他必须买下来。 林羽说道：“500多瓶，相当于150万美元，对？” 霍格尼点头道：“是的，林先生您的数学真强，就和计算器一样快速。” 林羽笑着说道：“我全买了。” 霍格尼道：“如果是买几瓶，那我可以做主。但是这样大的购买量，我需要请示我们的老板。” 林羽说道：“你先卖一瓶给我，我和阿雷斯一边喝着，一边等你请示。” 霍格尼取来pos机，林羽刷卡支付了三千美元，侍者取来一瓶82年的拉菲和醒酒器。 随后，霍格尼弯腰施礼，离开餐厅。 林羽突然想起了一些搞怪的想法，吩咐侍应生取来相机为他拍几张喝82年拉菲的照片。 侍应生以为林羽要拍正经的照片，从楼下的柜台里取出相机，调焦距做准备。 虽然醒酒的时间还远远不够，但林羽懒得管那么多，端起醒酒器，给自己的玻璃杯倒了一大杯。 林羽将醒酒器和82年拉菲的空瓶子摆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又让侍者找来一个空杯子。 一切就绪，林羽看着侍者说道：“接下来你拍几张我拿82年拉菲漱口的照片。” 侍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手里相机差点慌得掉落：“林先生，三千美元一瓶的红酒，您要拿来漱口？” 林羽点点头：“没错，你要注意，拍出我拿拉菲漱口动与静的效果，争取三张之内完工，三千美元一瓶也不便宜，我可不想把整瓶酒都拿来漱口。” 林羽的想法是把这照片挂到自己的四合院民宿，让那些燕京的有钱人看看，自己是如何对待他们奉若瑰宝的拉菲的。 侍者一脸无奈，可又不敢反驳这位有钱人的话：“好林先生，我想想，你听我指挥。” 侍者思考了一会，想好取景框，找到酒瓶和林羽之间的最佳位置关系，又给林羽设计了漱口的动作要领。 万事俱备，正式开拍！ 林羽往自己嘴里灌了半口的82年拉菲，仰起脑袋，张着嘴，用嗓子眼里的气流冲击酒水，侍者及时按下快门，第一张完成。 紧接着，林羽脑袋回归正常姿势，闭上嘴，鼓起腮帮子，用口中的82年拉菲洗漱口腔，侍者再次按下快门，第二张照片完成。 最后，林羽拿来空杯，嘴巴对准杯口，做好了准备，侍者发话道：“吐”。 林羽张开嘴，将一道酒箭吐进杯子，侍者第三次按下快门，这组照片终于大功告成。 林羽拿过相机，看着照片满意的点点头。 他已经想好了，一定要把照片放大，在照片上印一行字，1993年1月16日林羽在拉菲酒庄拿82年拉菲漱口。 至于这里虽然是美国的仿建酒庄，细节什么的不用在意，国内那群人又看不出来。 阿雷斯对林羽的操作也是非常无奈，这么任性的事情别人还真干不出来。 仔细品尝拉菲，林羽才品出味道，82年拉菲的口感比他喝的木桐那款的味道更香，更有回味，葡萄酿造的气味在喉咙里停留的时间似乎要多上几秒。 和阿雷斯闲聊了一阵，经理霍格尼回来了。 霍格尼看向林羽道：“林先生，我们老板答应卖酒，但82年拉菲不可能卖太多，只能卖给您20瓶。 老板让我转告您，如果您还想买我们拉菲其他年份的酒，可以按最优惠价格给您。” 林羽想了想，20瓶就20瓶，三千美元一瓶的话总共就是六万美元。 刷卡结账，海关税费和联邦快递的运费一块结算，林羽总算搞定了这些红酒。 吃完饭，阿雷斯走出餐厅接了个电话，回来后一脸神秘的看向林羽。 “林，有兴趣买件宝贝吗？”阿雷斯笑着问道。 “哦？什么宝贝，仔细说说。”林羽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的一个朋友，其实应该是拉斐尔的朋友，想卖一件很值钱的古董。”阿雷斯道。 林羽很快想起那个金发碧眼的拉斐尔，香奈儿后台控股家族的少爷。 林羽问道：“是什么古董，叫什么名字？很值钱吗？” 阿雷斯说道：“拉斐尔也不清楚是什么古董，他的朋友只说是你们中国皇家园林圆明园里的古董。” 林羽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圆明园里被八国联军弄走的好宝贝实在太多了，那群强盗的劫掠行为简直罄竹难书！ 阿雷斯继续说道：“拉斐尔的朋友说，那件宝贝的其他类似物件，几年前曾经拍出一百万美元的价格。 不过拉斐尔的那个朋友最近生意上遇到难事，急需要用钱，所以想卖掉这件收藏品。” 林羽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顿八国联军的无耻，又骂了几句满清的腐朽无能。 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林羽问道：“拉斐尔他打电话过来，应该是看好我能够买得起这件圆明园的古董。” 阿雷斯点点头道：“是的，拉斐尔确实很看好你。他问你哪天有时间，最好是最近几天，他要带你去见见那位朋友，你们当面谈，我会陪你一块儿去见他。”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是我们中国圆明园的宝贝，那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现在就出发。”林羽说道。 “也行，我通知他一下。”阿雷斯说道。 两小时后，阿雷斯驾车抵达了城区东部的一处豪宅别墅院落。 车从院门进入，停在私人的停车库，林羽下车后，仔细端详了一眼周边的环境。 非常气派的一座院子，占地大约有一千平米，和上次林羽参加私人拍卖会的那处院子的奢华程度相似，只是院子里没有游泳池。 院子里有两条没有拴狗链的德国黑背，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高档货，林羽非常喜欢它们，眼睛盯着黑背就离不开了。 “林先生，这边请。”拉斐尔站在院子口礼貌地做了个手势。 林羽点点头，跟着拉斐尔往里走去。 这是一座三层的大别墅，经过几个月的观察，林羽现在已经不是欧洲建筑的小白，凭目力便能看出别墅的几处细节有巴洛克风格的仿建痕迹。 别墅主人从住宅迎接出来，大约接近三十岁的样貌，热情地和拉斐尔拥抱，林羽能看出他们俩是老朋友了。 拉斐尔在中间做介绍人，林羽和别墅主人握手问候。 别墅主人叫曼努埃尔，拉斐尔没有介绍他的姓氏，只说对方家族是i集团的大股东。 林羽心里琢磨了一下，i是奢侈品品牌，跟拉斐尔家的香奈儿是一个大类的，难怪这俩公子哥玩得这么熟，没准两家相互还有交叉持股。 第227章 十二生肖——蛇首铸像 曼努埃尔领着林羽一行人走进他家的大别墅。 从外观上看，大别墅一共只有三层，但建筑的高度却达到了寻常别墅的五层。 走进别墅，林羽发现一楼的大厅至少有5米高，厅堂面积超过一百五十平米，给人相当气派的感觉，比那个私人拍卖会的别墅大厅更适合搞拍卖。 大厅的天花板挂着几幅壁画，四周围绕一圈柱子，被雕刻成人形，异常精美。 短暂的观察让林羽感觉到，这家i集团股东的宅子，花费了主人家许多的精力来修建。 拉斐尔将来意表达给曼努埃尔，他介绍了林羽中国人的身份，以及林羽对购买圆明园古董的热情。 听完拉斐尔的介绍，曼努埃尔微笑着向林羽颔首，风度翩翩地说道：“感谢林先生的购买意愿，我家的收藏非常多，其中一部分是你们华夏的古董，祝林先生遇到自己中意的目标。” 对于这个法国豪门公子的彬彬有礼，林羽心中是不以为然的。 为什么？ 因为这人家里的所谓收藏，来路不正！ 八国联军从圆明园抢来的，英法殖民者从中国民间强取豪夺的，以及通过卢芹斋倒卖的，这三类基本上就构成了欧洲收藏界中国文物精品的主要来源。 无论是欧洲各拍卖行正在交易的拍品，还是各富豪阶层之间举行的私人藏品拍卖转让，都躲不开这个规律。 不过林羽涵养极好，最近又从阿雷斯身上学了不少装腔作势的礼貌姿态。 林羽也彬彬有礼地说道：“感谢曼努埃尔先生忍痛割爱，出让贵府上的收藏，我本人必将感念中法两国的友谊，将来向我的同胞介绍你们家族的友好。” 虚头巴脑的假大空屁话说完，曼努埃尔领着林羽几人来到了他家的收藏室。 众人沿着楼梯走上二楼。 每层楼的层高很高，爬二楼的工程量等于爬寻常别墅的三层楼。 来到二楼，林羽发现走廊并非是一条直线，而是呈月牙形的弧线。 人走在这样月牙形的走廊里，并没有不适感，反而觉得对进入前方房间有一种神秘期待。 经过三个敞开的大门后，来到一处双开门的房间，曼努埃尔用钥匙开锁，打开了房门。 四人进入收藏室。 林羽跟着阿雷斯落座，拉斐尔则坐在曼努埃尔的身旁。 房间大约三十平米，布局类似中世纪后期的贵族宅邸客厅，古香古色的壁纸和窗帘，带有宫廷气质的高背椅。 只能说风格和中古时期类似，因为林羽看见一排铁皮保险柜，和房间的装修风格不搭。 尽管现代风格的保险柜与客厅的中古风格格不入，但林羽知道，这排保险柜才是这间客厅的主角，值钱的收藏品一定存放在里面。 墙根下摆着五座保险柜，体积全部不小，高度达到曼努埃尔的肩膀，看上去能装很多东西。 保险柜非常复杂，外面是双重的锁，一道是钥匙，一道是密码转盘。 曼努埃尔走到进门数起的第二个保险柜前，背对着三人，先用钥匙解开第一道锁，又捏着密码转盘鼓捣了好一阵。 随着咔哒一声脆响。 林羽听见响声，保险柜被打开了。 他对即将出现在面前的收藏品充满好奇。 以曼努埃尔家宅子的气派程度，凭i集团股东的名头，不至于把一件烂大街的华夏古董藏在如此精密的保险箱里。 曼努埃尔从保险柜里抱出一个尺码挺大的木匣，转身走到三人面前，将匣子小心的摆放在茶几上。 曼努埃尔没有着急打开，林羽也不便于催促他，只好平心静气的端详木匣。 木匣是立方体，边长达到了大约半米，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除了主人现在谁也不知道。 不过从曼努埃尔方才抱木匣的费力劲，陈林羽能猜到里面的东西份量不会轻。 曼努埃尔的身材是属于非常健壮的类型，身高一米八几的大个，如果木匣里是瓷器，不至于让他那么费劲。 难道里面是金属制品？ 铜鼎？有可能，不过必须是小型号的鼎，如果是像砸死嬴荡的那种巨鼎，重量是很恐怖的，曼努埃尔不可能举得动。 香炉？这个可能性不小。 石像佛首？也是有可能的，当年侵略者从寺庙偷走了许多佛像的头部。 一边猜测着，林羽一边端详木匣的外观。 他看不出木头的材质，只能看出匣子的质地很密实，纹路均匀，外观呈现暗红。光从这个木匣的材料上看，就不像是便宜货。 林羽心想，如果马老师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 过了片刻，曼努埃尔说话了：“林先生，可以的话，请允许我打开盒子。” 林羽心里默默的吐槽道：谁不允许你打开了？你就是故意吊我胃口。 心里骂人，林羽嘴上礼貌的回答：“麻烦曼努埃尔先生向我们展示盒内的古董了。” 曼努埃尔打开木匣的盖子。 盖子在木匣上方，三人坐着看不到里面的乾坤，全都不约而同站起身。 林羽的位置距离木匣最近，他站起来，上身微微前倾，低头从盒子顶端看去。 卧槽！ 林羽心里泛起了滔天巨浪！ 里面的宝贝他认识！ 虽然林羽是古董领域的小白，但木匣里的收藏实在是太有名了，前世林羽不仅在新闻里见过，就连电影都看过。 一件铜制的铸像，不是黄铜，也不是青铜，而是呈现赤色的红铜铸像。 铸像的造型是一个蛇的头部，尺寸挺大，超过正常成年人的脑袋大小。 林羽心头翻江倒海，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平静。 得益于前世成龙的电影，以及众多爱国商人在拍卖场上展现的“文物回家”善举，十二件一套的文物古董深入华夏人的心中。 是的，林羽认出来了。 眼前的这只红铜蛇头铸像是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铜像的第六个——蛇首！ 林羽盯着蛇首，脑子里快速搜索前世的记忆。 他依稀记得，在重生的前几年，圆明园十二生肖当中的七件回到了祖国，另有一件龙首被湾湾收藏，但其余四件始终下落不明。 那失踪的四件，分别是蛇首、羊首、鸡首、狗首。 现在蛇首就在林羽眼前！ 要不要买下来？ 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好。 如果是以前的林羽，那个没有钱的屌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爱国富商身上，现在他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肯定要做一回英雄。 林羽收起目光，抬眼看了曼努埃尔一眼，问道：“曼努埃尔先生，这件铜制品你确定是我们华夏的？” 曼努埃尔肯定的说道：“当然是你们华夏的，这件是你们清朝时期皇家园林的物品，由我们家族的前人带回来的。” 林羽故意做了个嫌弃的表情，道貌岸然地说瞎话：“这件动物脑袋看上去像是你们欧洲的工艺风格，你有证据证明它是我们华夏的古董吗？” 曼努埃尔微笑颔首，转身走向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只纸质文件袋交给林羽。 林羽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张旧报纸，法国报纸。 几份报纸的发行年份是5年前，日期相隔很近，记录着同一件事：湾湾企业家蔡辰男在苏富比拍卖会上购得牛首、虎首、马首和猴首。 不过报纸上没有写出蔡辰男购得这四件文物的准确价格，只轻飘飘的描述了一句“超过一百万美元”。 蔡辰男这个名字，勾起了林羽的前世记忆。 在前世，湾湾企业家蔡辰男跟十二兽首的三分之一都发生了直接关联。 2000年4月30日，蔡辰男拿出两只兽首，送到苏富比拍卖会，分别是牛首和猴首，成交价格分别是7745万港币和8185万港币。 两天之后，2000年5月2日，蔡辰男又拿出一只兽首，送到苏富比拍卖会，便是虎首，成交价翻了倍，万港币。 三只兽首全部被保利集团购买，存放于保利艺术博物馆。 此后，十二兽首成为了“文物回家”主题的热门宝贝，众多的爱国商人纷纷踊跃参加各种拍卖会，争夺这套文物的同时使得价格一路飙升。 欧美那些收藏品的持有者们，也是看准了机会，狠狠宰割华夏爱国商人的钱。 7年后，2007年9月20日，蔡辰男又拿出一只兽首，送到苏富比拍卖会，这次拿出的是马首。 “午马”在十二兽首当中还有一个使用上的独特地位。 十二生肖兽首实际上是喷水池的水龙头，每个时辰一只兽首喷水。 “午”这个时刻是正午，当年圆明园每到正午时分，除了马首喷水，其余11只兽首也会同一时间喷水，故而马首被称为十二兽首的领头。 那件马首在2007年拍卖时，被赌王何鸿森拍下，总价达到创纪录的9610万港币。后来，何赌王将马首捐赠给华夏国家博物馆。 说这个蔡辰男是爱国商人？似乎谈不上。 在十二兽首的事情上，蔡辰男从其他爱国商人身上狠狠地赚了笔钱。从这个角度来讲，赌王何鸿森才算是爱国商人。 林羽盯着蛇首，想到了蔡辰男和何鸿森在华夏文物史上的口碑和地位，心中默默盘算他该怎么做。 眼前的这只蛇首，林羽觉得自己必须努力买下来。 卖？林羽觉得将来他绝对不能拿出去卖，他愿意捐给华夏的博物馆，让这件文物回家。 至于亏钱，也许有人会认为买下这件文物捐给国家，对个人而言是亏钱。 但那是某些人的看法。林羽不这样认为。 林羽觉得买下这件文物捐给国家，哪怕是仅仅获得一张奖状和五百块钱，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能用钱去衡量，要做到中国人应该做的。 心中决定要买下，林羽脑子开始活泛起来，琢磨一些运作上的小细节。 首先他考虑到了真伪的问题。 这件蛇首必须验明真伪，可别花了大笔美元买了一只赝品回家。 林羽装作漫不经心地态度问道：“曼努埃尔先生，你能够证明这件铸像是真品吗？” 曼努埃尔回答道：“我们可以前往苏富比拍卖场由他们进行验证。几年前他们曾拍卖过这套圆明园古物的另外四件，自然有办法验明真伪。” 林羽点点头说道：“这个提议很好，我赞同。” 曼努埃尔继续说道：“在我们前往苏富比拍卖行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先把价格谈妥。此外，苏富比拍卖场的鉴定费，也由林先生你来承担。” 林羽没有反驳：“你报个价。” 曼努埃尔说道：“几年前，那位湾湾买家从苏富比拍卖行买下了四件同类铸像，总价格接近150万美元。 考虑到增值情况，那四件铜首铸像现在应该可以达到200万美元的价格。林先生你认为是否合理呢？” 林羽想了想道：“合理。” 曼努埃尔说道：“那么这只蛇首铸像，我要价50万美元。” 林羽想了一下，150万美元，平均一只不到40万，这是几年前的价格，现在50万美元一只，折合rb250万，好像的确不贵。 林羽也懒得讨价还价，费半天劲砍几万美元实在没劲，于是点头道：“阿雷斯和拉斐尔是我的好朋友，你是拉斐尔的好朋友，朋友之间不应该过分讨价还价。我认为你的价格合理，我可以接受。” 曼努埃尔微微一笑：“林先生你是做事干脆的人，也是我见过最豪爽的中国人，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坐飞机前往苏富比拍卖行。” 林羽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墙根那一排保险柜，里面估计也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不过林羽明白，自己今天与曼努埃尔初次相见，达成第一笔买卖才是重点，将来的宝贝可以徐徐图之。 四人带着侍从赶到机场，乘坐曼努埃尔家的私人飞机抵达苏富比。 这是林羽第一次来到苏富比的巴黎总部。一顿检验鉴定，确认了蛇首铸像是真品。 鉴定费花了1万5千美元。 欧洲的文物出入境管理有着很鲜明的时代特点。 假如是十来年后，2007年一件圆明园兽首卖到了近亿港币的天价，那个时候兽首想以私人藏品转让的方式离开法国，难度会非常大。 但现在是1992年，管控说严不严，说松不松。 林羽采纳了苏富比拍卖行的建议，走他们拍卖会的途径。 等于是运作成曼努埃尔将这件蛇首寄卖在苏富比，通过苏富比卖给林羽，苏富比再将这件蛇首运到华夏大陆。 第228章 靶场练枪 作为中间商，苏富比拍卖行收取了10，也就是5万美元的中间费。 这笔中间费，把鉴定费和运费全给涵盖了进去。 这只蛇首林羽总共花了五十多万美元，按照515的汇率，折合接近两百九十万rb。 至于收件人，林羽直接把地址填在杭城的家中。父母已经安全回家，完全可以帮忙接收这件圆明园的宝贝古董。 事情办妥，双方皆大欢喜。 林羽讨要了曼努埃尔的电话，并与之道别。 在未来有需要的时候，林羽觉得自己可以买回更多国内的珍贵文物。 今天能够通过阿雷斯到拉斐尔的这条路子买到蛇首，林羽已经很满足了。 办完事几人又乘私人飞机回到美利坚，阿雷斯提出带林羽去私人训练场玩一玩射击。 距离上回摸枪已经过去了好久，林羽也打算再体验体验射击的快感。 车上，阿雷斯好奇的问道：“林，你应该不是人生第一次开枪，你的枪法如何？” 对于这个问题，林羽也不太好回答。 主要是林羽第一回射击还是在驻利比里亚的军事基地，那时他只能打出平均7、8环的水平。 林羽笑着说道：“我的枪法非常普通，基本上是刚刚上靶的水平，打7环比较有把握，8环算是超水平发挥。” 阿雷斯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华夏是禁枪的国家，你能打出7至8环的水平，已经非常不错了。” 半小时后，车开进一处庄园，停在了一幢普通两层的小楼前。 这栋楼的建材是采用简易拼接材料搭建，如同厂房和工地为工人提供的临时居所。 驾驶位的司机下车，替阿雷斯拉开车门。林羽就没有这种待遇，自己从车里拉动把手，推开车门走下车。 射击场的负责人早已提前获悉阿雷斯今天要过来，安排了一个专属教练陪同。 教练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白人，见到阿雷斯后态度恭敬地领着他们进入训练所，还没进门，林羽就能听见一声声的枪响。 四人走进训练场，来到办公室登记证件，随后，教练带着三人去隔壁的枪房选枪。 枪房修建在地下室，林羽和阿雷斯跟着教练走下一段楼梯，经过两道自动开合的铁门，来到接待室。 阿雷斯看向林羽：“林，你擅长用什么枪？” 林羽苦笑说道：“我几乎没怎么摸过枪，只用过普通的自动步枪和手枪。” “行，那我就替你做选择了。”阿雷斯说道。 林羽点点头：“我尊重你的意见。” 阿雷斯转头吩咐教练：“苏造托卡列夫tt-33和罗造ak四十七各一支，给我朋友。柯尔特1911和16各一支给我。对了，子弹也给我配够。” 教练马上回答道：“好的，阿雷斯先生。” 趁着教练离开领装备的间隙，林羽问阿雷斯：“你刚才说帮我选枪，为什么ak不要苏造的，而是罗马尼亚货？” 阿雷斯解释道：“罗马尼亚造的ak也是正版，生产线、图纸全是苏联提供的。 要知道在非洲，罗马尼亚生产的ak是数量最多的，苏造ak不如罗造的好用。” 阿雷斯看了一眼司机道：“你是枪械专家，请给我的朋友解释一下。” 司机点头行礼，对着林羽道：“在过去的十年间，前苏联经济越来越差，直到他们解体，苏造的子弹遇到原材料成本问题。 苏联人使用替代办法，取消子弹的铜壳，采用全钢材质。 不过他们太穷，造子弹用的钢是劣质货，有些材料是拿废弃的铁轨熔化，这种劣质材料造出来的子弹很容易生锈，而且会在存储过程中变形。 还有一点，苏造的子弹特别容易炸膛。根据实战经验，苏造的ak子弹大概每两千发就会有一次炸膛，不得不更换枪管。” 林羽继续问道：“你说的是子弹问题，那么苏造的枪有什么问题吗？” 司机继续说道：“苏造ak的枪体没有明显缺陷，原版还是值得信赖的。但他们的配件和枪支是分拆贩卖，枪是一条出售途径，弹夹和子弹走的是另一条途径。 苏造的枪没问题，但子弹和弹夹问题很大。他们最近十年造的弹夹，钢材用的也是垃圾铁，比60、70年代薄了三分之一，特别容易变形。 如果使用的是苏造ak，那必须仔细甄别出厂年份。最近十年生产的货，千万不要压满30发子弹，否则子弹会在弹簧的力量下把弹夹挤变形，造成一发子弹也打不出去的局面。这样的枪你敢用吗？” 林羽笑了笑，终于了解其中的情况。 这种垃圾货谁敢用，两千发子弹炸一次膛，鬼知道什么时候弹匣变形把子弹全卡住。 “那罗马尼亚造的ak质量会更好吗？”林羽问道。 司机道：“罗造ak采用的是60年代苏联引进的生产线和技术，他们严格秉承原版的技术图纸和材料工艺。 不论是枪还是弹夹，使用的全是符合最高要求工艺的材料。子弹也全都是铜壳弹头，不会变形炸膛，弹夹也不会变形导致卡槽。” 林羽说道：“那说明罗造ak才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的ak。” 聊着聊着，白人教练打开厚厚的金属封闭门，从枪库里出来，肩膀上挂着两支长枪，腰间同样别着两支手枪。 他将枪支递给林羽和阿雷斯，又转身回到枪库，取了20盒子弹和8个弹匣。 这些武器跟弹药是相当重的，林羽和阿雷斯各自拿着一部分，走过两道电动门，沿着楼梯回到训练场的地面，来到靶场。 靶场修建在训练场的另一侧。 这家射击训练场建在平原地带，四周没有山体依托。 见到靶场的环境，林羽立刻为射击场点赞。 射击位安置着一长排的大号阳伞，射击方向是几十米的开阔地带，靶纸的位置则是一处半开放式的仓库。 货仓式靶位的后方是一排宽几十米，高十几米的大型墙壁。 林羽眼瞅着墙壁非常厚实，轻型武器的子弹不可能打穿。 货仓的两侧墙壁呈扇形，靶纸位置的地方偏窄，墙壁朝射击伞的位置展开。 林羽抬眼看了看天花板，也是被加强加厚的实心墙体。 总的来说在这里开枪，等于是把枪的子弹打进货仓里面，完全不用担心弹到外面。 阿雷斯询问了林羽的意见，两人决定首先从手枪开始玩。 手枪打的是10米靶，靶位处在射击位的最边上。 阿雷斯用柯尔特1911，林羽打的是托卡列夫tt-33。 托卡列夫的弹容量跟五四式一样，也是8发。 两款手枪的造型简直长得像亲兄弟，除了枪支标号的命名方式，部分局部细节不一样外，整体完全是复制的。 林羽从盒里掏出8发子弹，熟练地压进弹匣。 又掏了8发子弹压进备用弹匣，射击场提供的服务非常到位，客人打完两个弹匣再重新上弹，体验感更加舒适。 身边的阿雷斯在林羽上弹时，已经完成上弹，举起柯尔特1911射击。 林羽不由得感叹，不愧是来自枪支自由的美利坚公子哥，装弹如此迅速熟练。 林羽把第一个弹匣塞进枪身，单臂举枪侧过身瞄准时，阿雷斯已经打完第一只弹匣，正在换弹。 深吸一口气， 三点一线，林羽的视线通过准心，瞄准10米外的靶纸。 手掌紧握枪身，唯独食指放松，林羽轻扣扳机。 啪！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林羽依稀能看见靶纸上被打穿了一个小眼。 至于位置，离中心尚有一小段距离。 又是一阵啪啪声。 连续扣动扳机，腕力压住忍不住上跳的手枪，林羽把弹匣里剩下的7发子弹全部打出。 “关保险退弹匣！检查空仓！”见林羽打完，教练的喊声从身后传来。 林羽按照教练的指示操作，心里不禁嘀咕，刚刚阿雷斯打完一个弹匣，怎么不见你喊他？ 不过林羽很快就明白了，阿雷斯虽算不上用枪高手，但肯定经常来这里玩，工作人员不需要照顾阿雷斯，今天重点看管的是林羽这个新人。 顺着教练的提示，林羽熟练完成了一系列动作，更换好备用弹匣。 第一张靶纸被自动传送回到射击的位置。 一共8发子弹，打出6个7环和2个8环。 备用弹匣打完，再次靶纸传回。 这次8发子弹打出了5个7环2个8环和1个9环。 林羽心里非常高兴，虽然那个9环是运气好蒙的。 手枪空仓，林羽把其放在桌面上。 走到不远处阿雷斯的射击位置，林羽仔细观摩朋友的靶纸。 阿雷斯此时已经打完了3个弹匣，3张靶纸全部传回。 24发子弹，打出18个10环，5个9环的好成绩，只有1发是8环。 阿雷斯似笑非笑的说道：“那个8环是第一枪打来校验的，这支柯尔特的准心有点偏。” 林羽完全服气，人家居然能够用第一枪来校验准心。 他却只是上靶打个7、8环的水平，这分明是学霸和学渣的差距。 乒乒乓乓又打了半小时，林羽打空10个弹匣，右胳膊已经有明显的酸胀感。 阿雷斯那边林羽没去数。 这位仁兄的射速极快，上弹动作也很迅猛，打掉了上千发子弹也不是不可能。 林羽的成绩呈现抛物线数据，首尾两个阶段的成绩差，试射初期和最后的疲劳期战绩不太行，只有两次9环。 但中间阶段的几个弹匣，9环出现次数不少，几乎每一个弹匣的8发子弹都能打出一到两次9环。 时间很快就到下午五点半。 阿雷斯将手里的柯尔特手枪空仓，交给教练检查。 “林，咱们先去吃个饭，休息一会再玩步枪。”阿雷斯提议道。 “好的，正好我也饿了。”面对东道主的安排，林羽自无不可。 在射击位的背后，排列着一长串的枪柜，每一个柜子都是用厚厚的铁板组装而成。 教练用钥匙解锁阿雷斯射击位的枪柜，将两支步枪和两支手枪以及子弹全部放进去，又锁上了门。 教练陪着几人来到射击训练场的餐厅。 林羽环顾四周，装修谈不上有多么精美，因为根本就没有好好装修，纯粹是毛坯房。 不过设备还不错，清一色的单人大沙发。 阿雷斯一屁股坐进沙发内，夸张的呻吟一声，表达出舒适的心情。 林羽也像他一样，整个人跌到沙发里，立刻享受到坐垫带来的舒适弹性。 司机向工作人员吩咐了午餐的内容，工作人员点头转身离去，司机坐在隔着一条过道的另一处沙发。 林羽发现这个司机的座位很有特点，与阿雷斯的落座方向是面对面，与林羽的位置是并排。 阿雷斯和司机分别可以看见对方的身后，形成相互的保护和掩护。 如果阿雷斯和司机是同向落座，那么两人身后发生的事情将无法侦察。林羽默默地记住这些小细节，未来可能能用得上。 不过也由此可见美利坚有钱人对自己的保护意识。 十来分钟后，牛排套餐被工作人员送来，同时还有一樽醒酒器，里面盛放了红酒。 由于原装的酒瓶没有送来，林羽也看不出酒的品牌。 送餐人员施礼后告退。 司机从沙发上走过来，试图给二人倒酒。 阿雷斯这时摆摆手：“为朋友倒酒的事情我应该亲自来。你在边上休息一会，享用午餐。” 司机点点头，马上停止手里的动作道：“好的，阿雷斯少爷。” 阿雷斯为林羽和他自己各自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道：“林，干杯！” 林羽举杯微笑：“干杯！” 两人碰了一杯，林羽喝了一大口。 仔细回味嘴里的红酒质感，是一股熟悉的味道，林羽品出来了，木桐酒庄的产品！ “木桐的酒？”林羽眉头一挑。 “哦？林你居然喝的出来，真是厉害啊。”阿雷斯显然有些惊讶。 “拜托，咱们刚刚去私人酒庄喝过木桐的酒，这点分辨能力我还是有的。”林羽说道。 吃完饭休息充足，兄弟俩重新回到训练场。 阿雷斯选择了16，林羽挑了ak。 16，阿雷斯手里的那支自动步枪是二战后美军换装的第二代步枪，被誉为世界六大名枪之一。 不过林羽对它没什么兴趣。 虽然16很有名，但ak的名头更盛，这也是林羽向往了很久的步枪。 第229章 枪术精通 ak四十七自动步枪，全称是1947年式卡拉什尼科夫突击步枪。 由苏联的专业枪械设计师米哈伊尔·季莫费耶维奇·卡拉什尼科夫设计。 ak的名声极大，在步枪榜排名第一，同时全球销量第一。 其于1947年定型，49年装备整个苏军部队，除了大规模装备苏军外，世界上许多国家都进行了仿制生产ak步枪系列。 我国仿制这款步枪的同类品就是着名的56式枪械，其中包括56式班用机枪、56式冲锋枪等。 ak还有一个外号叫“反派枪”。 在差不多所有涉及反恐分子的电影中，反派人物使用频率最高的武器就是ak。 前世林羽在网上看过一则报道。 一个哥伦比亚毒枭在接受采访时抱怨，他的人从来不使用ak，但美国佬拍的哥伦比亚涉du电影中，总给扮演哥伦比亚独贩的演员塞一支ak道具。 带着好奇和期待，林羽从教练手中接过了这支ak步枪，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触摸到步枪榜排名第一的大杀器。 ak入手，林羽立刻感觉到一股熟悉感，和他在陆军基地摸的步枪很相似。 细细端详了一番，林羽在枪身上找到出厂钢印。根据阿雷斯司机描述的特征，林羽在这支ak上看到了罗马尼亚出产的相关字样。 嗯，罗马尼亚造的，质量应该没问题。 林羽扫了一眼桌上已经打开盖子的子弹盒，里面的子弹是一水的铜壳弹头。 这下林羽更加放心了，不是苏造的垃圾铁子弹，不用担心打着打着就突然炸膛。 教练看见林羽把玩了好一会儿ak，立刻提示林羽可以准备上弹了。 林羽将ak的背带挂在右肩，左手拿起桌上的一只弧形弹夹，右手从盒子里抓过几枚子弹，一只又一只地压进弹夹内。 压子弹的操作林羽不需要向教练请教。 他有过相关的基础，陆军基地的步枪和ak从枪体到弹夹，再到子弹，有着9成的相似度。 至于步枪间的工作原理，更是一模一样。 压满两个弹夹，林羽从右肩取下步枪，对准卡槽，将其中一只弹夹插进枪槽。 只听咔哒一声，弹夹顺利入槽。 林羽在枪身的右侧找到了快慢机，轻轻一扳，将机括打到了慢位。 林羽今天来训练场射击的目的就是练习，不是为了扣一次扳机就把30发子弹全打出去发泄。 那种事情虽然很爽，但没有成就感。 林羽附近的另一个射击位，16的扫射声已经“哒哒哒”地响起，阿雷斯的准备时间比林羽快不少，他已经率先开始发泄荷尔蒙了。 林羽笑着摇摇头，自己并不着急，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拉动枪栓将左手的手心向上，抓紧枪颈，右手朝着内侧握住枪把，右手食指微微放松，然后悬空放置在扳机前。 林羽端着ak，瞄准30米外的靶子。 虽然远处还有一排50米的靶子，但林羽暂时决定先打近处的。 只是瞄了一眼，林羽立刻感觉到ak的瞄准太费劲了。 林羽发现手里这支ak的瞄准具太短。 收枪仔细观察了一会，机匣盖的位置太靠前，而且瞄准具距离使用者的眼睛太远，也可以说是枪管太短，使枪口的准星距离使用者太近了。 林羽重新端起枪，瞄准好30米外的靶子。 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林羽通过瞄准基线，三点一线盯着30米外的靶子。 他的视力还算不错，30米距离的人形靶看得清清楚楚。 回想起之前阿雷斯玩柯尔特的时候，用第一发子弹校准了准星。 林羽的学习能力极强，立刻想到自己上午没能学会朋友的招式，现在也许可以尝试一下。 凭借尽量标准的瞄准基线，林羽右手食指轻微扣动扳机。 啪！ 在ak发射出子弹后，枪口微微向上一跳，枪托在后坐力的作用下，朝着林羽的右肩狠狠顶了一下。 好在林羽体格强悍，左手牢牢抓紧枪身，右手握住枪托死死抵住肩膀，ak只是发生了轻微跳动，便又回到原先的物理位置。 一颗子弹从ak的枪管快速打出，洞穿了靶纸。 林羽朝着前方看过去，30米外的人型靶纸上，9环的圆圈被打出一个洞口。 中了！ 林羽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这个首发9环的成绩很是不错。 比他之前打托卡列夫手枪那些7环起、8环止、9环蒙、10环绝的成绩要好出太多了。 林羽没有着急打第二枪，他在心里默默地总结刚才第一枪的经验。 他是按照这支ak的标准瞄准基线去瞄靶子的10环正中心，但现在靶纸的洞口位于9环圈的左下方。 林羽马上明白过来，自己的瞄准没有任何问题，30米也不是很远的距离，应该是他的瞄准视线与手里这支ak的准星之间有些许偏差。 调整偏差的方法有很多，用枪高手都知道，但林羽这个菜鸟却不知道那么多的办法。 所以林羽只好采用最简单的一招，既然改变不了枪，那就改变自己，让自己去适应环境和手里的工具。 林羽双手配合，微微调整虚拟瞄准线，将ak的瞄准基线，偏移向靶纸10环圆心的右上方，定在9环圈的右上弧处。 再次屏住呼吸。 林羽右手食指轻微扣动扳机。 啪！ 第二发子弹快速打出。 ak枪声的跳动和暴躁的反撞力，被林羽的手和肩膀牢牢压制，他懒得去估计这种对常人很剧烈、但对他微不足道的后坐力。 林羽马上看向靶纸，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一枪的成绩。 这一枪，将证明他对于校正准星这一技术的学习效果如何。 30米外的靶纸上，刷的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林羽看得清清楚楚，脸上流露出一丝自然的笑容，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不过这种笑容仅持续了几秒，林羽马上又冷静下来。 靶纸上的10环圆形区，出现了一个被子弹击穿的小洞口。 这只是一次十环，林羽相信自己可以打出更多的十环。 收回心绪，林羽双手一前一后，死死把住ak，按照他在第二枪完成的准星校准，将瞄准基线定在了10环圆形区右上方的位置。 右手食指第三次轻微扣动扳机，啪的一枪，第三发子弹打出。 再次成功命中靶纸。 只不过这次没能如愿打中10环，弹孔在10环圆形区右上方偏离一点点的的位置，打穿了一块9环区域。 林羽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第三枪的准心校得稍微过了头。 他立刻再次微调瞄准镜，纯粹凭借自己的手感，将枪口向左下方的10环位置挪动一点点的距离，右手食指扣动扳机，只听啪的一枪，第四发子弹打出。 成功10环。 林羽右边侧脸抵住枪托，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过左边嘴角一扬，露出一瞬间的微笑。 “啪！” “啪啪！” 林羽继续扣动扳机，弹夹里剩余的26发子弹被他以单发的方式逐一打出。 “空仓！”林羽身后的白人教练喊道。 林羽马上按动机簧，将弹夹取下交给教练检查，再转身拉动枪栓，向教练展示空仓。 空仓的这会儿时间，靶纸已经被自动传送回靶位。 林羽伸出两根手指捏起靶纸，数了一下弹孔，战绩还算不错，30发子弹全部上靶，21个10环，8个9环，1个8环。 这成绩在新手里应该已经很厉害了，但是能达到什么水平，林羽也不清楚。 “教练，你看看我这算什么水平？”林羽好奇的看向身后的教练。 “林先生，你在我们训练场的新手中，已经能够排进前五了。”教练毫不犹豫的说道，语气非常自然。 见训练场的教练不老实，拍客人马匹的嫌疑太过于明显，林羽决定问问阿雷斯的司机。 他拎着靶纸，走到身后，将靶纸递给司机道：“你好伙计，阿雷斯说你是用枪高手，你帮我看看，我这张ak的成绩单，在你们部队能排在什么档次。” 司机问道：“从林先生刚才试枪的动作，我判断你是第一次用ak，是吗？” 林羽点头承认道：“没错，你看得很准。” 司机说：“以这张靶纸的成绩来看，林先生相当于我们警卫部队两年兵的水平。” 林羽听了继续问道：“那你们警卫部队顶尖士兵是什么水平？” 司机没说话，走到林羽刚才的射击位，拿起ak，将另一只弹夹塞进卡槽。 枪到司机的手上，林羽立刻清晰地感觉到他绝对是老兵。 枪和手接触的姿势，那恐怖的流畅度，只有一个字，美。 司机将快慢机调到连发，举枪瞄准。 “啪！” 林羽轻微皱起眉头，心里非常吃惊。 阿雷斯的司机居然轻松地在ak连发的设置下打出单发点射。 第一声单发的枪响不到半秒，又是哒哒哒哒哒哒……29发子弹疾风骤雨般打向靶纸。 几分钟后，靶纸被自动传回。 司机朝着林羽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羽小心翼翼捏起靶纸，看清上面的洞口后顿时瞠目结舌。 30个10环！ 司机指着10环区域密集的弹孔，耐心的解释道：“打在10环边线的弹孔是我的第一枪，我用这一枪校准瞄准基线。 校准之后，我不需要再做特别瞄准，唯一要做好的就是握紧武器。” 林羽忍不住赞叹道：“阁下不愧是你们部队前三名的射击高手。” 司机笑着道：“30米的靶子实在是没有什么挑战性，战场上敌人如果出现在这个距离，他们的子弹早就像狂风暴雨般打向你。我还是建议林先生多尝试50米的靶子。” 林羽由衷地说道：“感谢你的指点。” 司机点点头不再多说，回到靶位后方的沙滩椅上，继续观看自家少爷和林羽玩枪。 林羽侧头瞥了一眼阿雷斯，这家伙抱着16龇牙咧嘴地虐靶纸。 林羽心里一乐，没想到文质彬彬的阿雷斯还有如此狂野的一面。 把两个弹夹压进60发子弹，林羽将一只弹夹塞进卡槽，举枪瞄准50米外的靶纸。 林羽很快就有了新发现。 30米的靶纸，他可以看清弹孔，但是到了50米靶纸，他只能看见环圈，无法再看清靶纸上面是否有弹孔。 林羽这下不会了，该如何校准瞄准基线呢？ 思考片刻，林羽决定先不管了，打几枪再说。 瞄准好三点一线，右手食指扣动扳机。 啪！ 第一枪打出去，林羽感觉应该击中了靶纸，但是看不清到底打在几环，更不可能知道打中哪个位置，这样也就没法微调瞄准基线了。 林羽有些疑惑，难道要全靠手感？ 那战场上那些高手难道全凭手感去杀敌吗？这不应该啊，不可能都是靠蒙的。 这才仅仅是50米，如果距离达到70米，那又该怎么办？ 啪！随着第二枪打出去，林羽还是看不清到底打中靶纸的什么地方。 啪啪！啪啪啪！ 全部30枪打完，林羽完成空仓动作，靶纸同时被传回。 捏起靶纸，林羽数了一下弹孔，虽然30发全部上靶，但成绩有点惨不忍睹。 没有10环，往下是3个9环，4个8环和2个6环，剩下的一大堆都是7环。 林羽对这个成绩颇为无奈。 更换完弹夹，林羽又打了30发子弹。 靶纸传回，依然是和之前有着不小的差距，整整20个7环，其余是8环、9环居多，没有10环。 林羽实在是对这个结果感到不解，想来想去没想明白，便拎着两张靶纸，又走到司机的面前，虚心请教技术。 司机看完林羽打的靶纸，没有多说什么。 林羽直接请教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如何在50米甚至是70米靶位间进行瞄准基线的校准。 司机看着林羽问道：“林先生，你的视力怎么样？” 林羽想了想道：“可以看清30米靶纸上的弹孔，但看不清50米靶纸上的弹孔。” 司机点点头说道：“我教你一个实战的瞄准方法，这个方法说起来简单，但能够做到的人其实并不多。” 林羽听了立刻产生出浓厚的兴趣。 司机领着林羽走到靶位，拎起ak塞到他手中，指着一个50米外的靶纸道：“你先做一个瞄准动作。” 枪里没有弹夹，林羽虽心头疑惑，但还是按照司机的指示，举枪虚空瞄准。 第230章 各家公司的现状 司机站到林羽身侧道：“你现在尝试做标准式的瞄准，从准星里盯着靶纸，一定要盯死，眼珠不要动盯5分钟。” 林羽点点头：“好的。” 开头30秒，林羽觉得非常轻松。 不过很快，林羽的眼睛就有点发酸，不由自主的想转动一下，缓解疲劳和干涩。 司机察觉到林羽的异状，说道：“眼珠不许动。” 林羽努力和眼部肌肉的疲劳做斗争，语气有些无奈道：“快要坚持不住了。” 司机这才说道：“你现在试试放松眼睛周边，让你的眼珠以尽量轻松的姿态盯着靶纸，但不要太过于放松，必须保持随时射击的准备。” 林羽应了一声。 又过去一会儿功夫，林羽的眼睛越来越想转动，他从来没想到盯一个目标会这么辛苦。 司机走到阿雷斯身旁，借来了其正在使用的16，又回到林羽身边道：“林先生你注意，我马上要在你的身边开枪。 我会打你正在盯的靶纸，你不要受到干扰，继续盯住靶纸，你眼睛的焦点不要离开目标，你试试看会不会有意外的收获。” 林羽再次应了一声，让眼睛尽量放松，死死盯着靶纸，目标附近的区域正处在眼睛余光的覆盖下。 司机举枪打开单发模式，一枪命中林羽前方靶纸的10环。 林羽下巴微微的有些颤抖。 就在刚刚，他有了意外的发现。 自己眼睛的余光，分明察觉到有一道闪亮的光影，从身旁飞向靶纸。 司机微笑着收枪道：“怎么样林先生，看来你有了新发现。” 林羽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道：“是的，刚刚子弹带出一道光影，打中了我前面的靶纸。” 司机赞叹的说道：“能做到这件事的人，无一不是射击天才。祝贺你林先生，你也是这样的人。 接下来林先生就自己制造光影。记住，你的眼球必须是静止的，你只有保持静止的状态，周围任何变化才会明显起来。” 林羽说道：“谢谢。” 司机把枪还给阿雷斯，走回到射击区后面的椅子休息。 林羽放下枪，迅速往弹夹里压满30发子弹，又将弹夹塞进卡槽，把快慢机设置成单发，拉动枪栓，举枪瞄准。 眼珠保持静止再放松，视线从准星孔盯住前方50米的靶纸。 林羽轻扣扳机，啪！ 弹壳里的无烟火药炸开，将铜壳弹头送出枪管，膛线将弹头引出强烈的旋转。 弹头的铜壳受到两重加热温度快速升高，闪着肉眼难以捕捉的光亮，从ak枪口打出，飞向50米外的靶纸。 林羽的眼睛，乃至整套视觉系统正处于半放松的状态。 在他的瞄准基线里，他的眼睛和靶纸之间建立起一道静止的瞄准线，视线里的余光范围全是半虚化的背景。 林羽亲手打出的子弹，带着微弱的光芒，瞬间飞出50米的距离，打中靶纸的某处位置。 林羽当然看不清子弹，它以每秒几百米的速度飞行，肉眼不可能看见这么快速度的东西。 但是林羽眼睛的余光，捕捉到了子弹在飞行初期带出的光芒，他能够依稀感觉到，那光芒击中了靶纸右下方的位置，大概打在7环左右的范围。 林羽马上放下枪，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他克制自己起伏的情绪，按动电钮，靶纸被自动传回。 林羽看了一眼，子弹果然在环圈右下方留下一个弹孔，仅仅只是6环，并不是7环。 这一枪打了多少环并不重要。 它的重要意义在于林羽学会用眼睛余光捕捉子弹的光影，那道轨迹完全符合林羽对弹道路线的判断。 靶位已经自动更换了一张新的靶纸。 林羽重新举枪，按照三点一线的瞄准基本方法，先瞄准靶纸环圈最中心的位置，随后放松眼球，形成静止的视线区间。 右手食指轻扣扳机，弹夹里的第二颗子弹打出。 眼睛余光再次捕捉到弹道初始阶段的光影，林羽再次感觉到，子弹飞向靶纸环圈的左侧，大约还是7环位置。 林羽没有再把靶纸传回，这次准备直接尝试实战校准。 微调瞄准基线，将枪口朝着正右移动一丝。 “啪啪！啪啪啪！” 一枪接一枪，29发子弹依次被林羽打向靶纸。 打完收枪，林羽按动电钮，靶纸被传回。 林羽看了一眼靶纸，这次成果喜人。 29发子弹，2个10环，4个9环，15个8环，其余都是7环和6环。 之前他没有得到司机的指点，打出的第一张50米靶纸战绩是3个9环，4个8环和2个6环，其余一大堆都是7环，没有一个10环。 现在明显有了巨大的进步，这说明司机教的实战校准方法是有效的。 林羽转过身，微笑向司机颔首行礼，司机也微笑着向林羽点头。 掌握了这种方法，林羽的射击兴趣更加浓厚，再次将弹夹压满，立刻继续射击。 啪！ 第一枪，林羽利用静止的眼睛余光捕捉到的弹道光影，找到校准好的视感和手感。 啪啪！啪啪！ 一枪接着一枪，林羽扣动29次扳机，将弹夹里的29颗子弹全部打出。 靶纸传回。 与上回一样的是2个10环，4个9环，8环从15个增加到17个，6环减少了2个。 林羽非常高兴，继续压子弹装弹夹。 接下来，林羽在三个小时内打掉了50个弹夹，整整1500发子弹。 至于训练成果也是特别显着，最后10个弹夹已经稳定在8环和9环的水平，6环基本不会出现，少数几颗子弹能打中10环和7环。 打完收工，林羽和阿雷斯回到休息区，白人教练从楼上端来了酒水饮料。 阿雷斯吩咐工作人员再开一瓶1979年的木桐酒庄红酒。 林羽赶忙拦住阿雷斯道：“行了，咱们换换口味喝啤酒。” 于是兄弟俩一人一杯扎啤，大口吞着冰凉的啤酒，阿雷斯今天打掉了至少2000发16的子弹，两只眼睛里充满着野性和舒爽。 离开射击训练场之前，林羽抢着要刷卡买单。 主要这几天都是阿雷斯安排自己娱乐，林羽有些过意不去，想要表示一下。 阿雷斯理解林羽的好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笑着点点头。 今天手枪和步枪轮番上阵，兄弟俩打掉了将近5千发各种子弹，加上枪支的租金以及餐饮酒水消费，总共花费一万多美元。 本来也不至于这么贵，林羽看了眼消费单据，这才发现中午那瓶木桐的红酒不便宜。 阿雷斯平时有空就会来这里玩枪，他的消费水平是很上档次的，不然工作人员也不会这么热情的招待他。 走出射击训练场，阿雷斯安排司机把林羽送到机场，这几天的娱乐活动正式结束，两人要分道扬镳了。 “抱歉了林，我得回华盛顿处理一些事情，不然咱们还能继续玩几天。 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才真正有意思，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过去。” 阿雷斯笑着拥抱了林羽，随即又洒脱的放开。 本来是按照家族的意思交好林羽，未来互联网时代快速发展，世界文学网、大西洋购物网等几家公司已经走在全世界的前面。 但在几天的相处中，林羽的人格魅力征服了阿雷斯，他发现自己是诚心把林羽当朋友。 “感谢阿雷斯你的陪伴，这些天我玩的非常开心，等有机会的，我带你去华夏感受我们民族的魅力。”林羽笑着说道。 “行，一言为定。”阿雷斯点点头。 和阿雷斯道别，林羽坐上飞往纽约的航班，在深夜抵达这座富有活力的城市。 “boss，我们现在去哪儿？”巴特在驾驶位上问道。 “回家，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去安保公司。”林羽吩咐道。 … 克里斯安保公司， 二楼会议室内，几位董事再次齐聚在会议桌上，梅赫迪这位二把手站在林羽的座位旁，主持着集会。 “boss，我们安保公司在洛杉矶的分部已经彻底站稳脚跟，五百名退伍军人的就业岗位已经安置完毕。 洛杉矶的不少好莱坞明星都雇佣了我们的员工，并且签订长期合同。”梅赫迪说道。 “除了私人的安保服务，银行那边呢？”林羽淡淡的问道。 “美利坚合众银行同意与我们合作，将押送运钞车以及各大网点的安全保护工作交付，合同目前签署的时间是五年。”梅赫迪回答道。 “嗯，洛杉矶那边你继续盯着，另外旧金山的分部也要加大建设力度，同样保持每年消化五百个就业岗位的人数。”林羽想了想说道。 当初自己答应阿罗诺维奇少将每年消化一千人，这点得做到才行，退伍军人再就业的政绩对这位少将非常重要。 这是双方合作的基础。 “放心boss，我会监督好的。”梅赫迪认真的说道。 询问完基本的公司情况，林羽又和几位董事讨论了一些具体的纽约总部运营细节。 这些董事们其实并不太关心公司的具体管理情况，他们只是不愿让自己手中持有的股份变得一文不值。 见林羽对安保公司如此上心，他们也乐得放手，每年收收分红不是非常快乐的事情吗。 开完会议，林羽又马不停蹄的走出写字楼，在巴特等三位保镖的簇拥下上车，前往世界文学网和paypal公司所在的办公楼。 当初因为突发奇想，林羽创建了多家公司，把自己对后世的布局提前准备出来，但这样也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弊端。 公司太多了忙不过来。 好在每家公司林羽都安排了得力助手，罗伯特、王建国、兰迪、梅赫迪这些人把几个互联网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 自己这个甩手掌柜则是跟着阿雷斯到处跑东跑西的瞎玩。 十几分钟后，林羽来到世界文学网，前台见到林羽这位boss大吃一惊。 林羽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背着手模仿那些老企业家的样子，慢慢悠悠的晃进程序猿们的办公室。 吃苦耐劳的程序猿们并没有发现自家老板，都埋着脑袋凑在电脑屏幕前，敲击着键盘维护网站程序。 林羽满意的点点头，走进前面兰迪的办公室。 “boss？！” 坐在办公椅上的兰迪吃了一惊，连忙起身凑到林羽身旁，双手紧张的握在一块儿，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林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四处看了看，最后坐在那张办公椅上。 见老板不说话，兰迪更加忐忑不安，连忙组织着语言思考应该说些什么。 “公司最近效益怎么样？你详细说说。”林羽看向兰迪道。 “咱们网站现在发展的特别好，手下签约作者破万，头部作家除jk·罗琳之外又多出了……现在每天光是网站纯订阅利润就破五十万美元。”兰迪说道。 “还有网站论坛上的广告位，许多公司想要租用窗口的广告来投放增加影响力，不过因为价格问题还没有做出选择，老板您等下看看。”兰迪说道。 林羽听了兰迪的报告，接过一份名单，上面是多家公司的租用广告位邀约。 对于世界文学网的稳定发展林羽一点都不意外。 照搬前世二十一世纪的某点网站体系，再加上林羽通过独特眼光挖掘出来的头部作家，以及自己这位畅销小说作家，世界文学网已经拥有了固定的粉丝基础。 网友们一旦被培养出在互联网上付费阅读的习惯，就会照着这个习惯做下去。 类似于《哈利波特》系列的小说只有世界文学网能看，盗版几乎不存在于网站之外，所以林羽丝毫不担心付费用户的流失。 放眼看兰登文学网和联合阅读文学网，他们在网站的构建基础和体系上就存在错误，不注重对用户和签约作者的维护，怎么可能做好互联网付费阅读。 把投放广告位的企业选好，林羽又嘱咐了兰迪几句，便离开了世界文学网的公司，去隔壁paypal公司找罗伯特。 talk这款社交软件的横空出世，短时间内就在美利坚各大校园爆火，之后又受到其他年龄段的网友追捧，已经有相当大的人气。 大西洋购物网以便捷的送货上门方式和便宜的价格，成功得到大量消费者的追捧，而大西洋网站的广告又在talk和世界文学网上投放，形成完美闭环。 第231章 林海归回国 肯尼迪国际机场， 提着手中的几件行李，林羽和给自己送行的巴特三人道别。 这次回国并不是林羽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准备。 当初自己来美利坚的目的就是前往利比里亚解救父母，现在任务完成，美利坚这块土地也丧失了它的魅力。 不过林羽肯定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不管，纽约是肯定要回来的，先回国陪家人一段时间再说。 世界文学网、大西洋购物网等几家公司都在正轨上运行，林羽也没有不放心的地方。 经过安检，林羽在航站楼的大厅前驻足，许多家商铺的门口都有不少游客，林羽觉得自己也可以买点东西带回去。 “哟！林先生，果然是你啊。” 就在林羽走在商铺的门店前，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说的是普通话。 林羽扭头看去，发现这个人自己认识，吴建政，中行纽约分行的行长。 在纽约的这段时间，林羽有过几次跨国转账回国内的业务，因为数额较大，所以这位分行行长也认识了林羽这个优质客户。 “老吴，你好你好。”林羽顾不上走进店铺，赶忙说道。 “你怎么在机场呢？是准备去哪儿吗？”林羽好奇的问道。 “我来陪领导开会，刚才前面走过去看你的背影眼熟，没想到真的是你。”吴建政笑着回答。 林羽心里不禁有些奇怪，陪领导开会，什么个情况啊？ 这个吴建政的职务是中行纽约分行的行长，他说的领导岂不是中行总行的老大？ 产生了好奇，林羽微微侧过身子朝吴建政身后看去，很轻松地找到了他想找的目标。 一共5个人，加上吴建政在内是6个人，他们都穿着款式相似的夹克。 这伙人夹克的颜色非常接近，除了灰白就是米灰，前襟的拉链敞开着，露出内里的鸡心领口羊毛衫。 这套干部间的标配着装林羽非常眼熟。 去年年初，伟大老人南巡，他老人家的这身行头装扮，很快就成为各级干部们最为追捧的造型。 要不是林羽重生在92年的1月，如果更往前一年，他不介意赚一笔同款夹克的钱。 提前屯一批货，待伟人南下后立马大卖，指定赚的盆满钵满。 林羽自己是不愿意穿这种夹克的，以他前世新时代的审美，这种风格太过于土气。 现在林羽穿的是美军式冲锋衣，在美利坚的大兵中非常受追捧，可以确保二十年不落伍。 林羽笑着问道，“哎老吴，哪个是你们领导啊？” 吴建政侧过身努嘴：“喏，就是那个。” 林羽顺着吴建政指引的方向看去，在十米开外看见一个穿米灰夹克的男人，明显的华夏面孔，大约50来岁，有一点秃顶。 “你们领导是什么人，官肯定比你大，是央行来的还是你们中行来的？”林羽继续打听。 吴建政咳嗽了一声，爽快的说道：“行了，你也别一句句套我话，我直接把能说的都告诉你，谁叫你是我们纽约分行重要的外汇客户呢。” 林羽嘿嘿笑道：“那是，以后我多给你点生意。” 吴建政道：“这次从国内过来5人，我们中行副行长带队，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姓李，我是临时从皇后区过来接人的。” 缓了缓，吴建政继续说道：“他们5个人，李副行长带着两个专家，其余两个是国企的领导，来美利坚谈融资合作。 本来我们打算在波士顿跟道富银行商谈合作，可他们说在波士顿交流不便，让我们在纽约这边谈。林先生，你应该懂这意味着什么。” 林羽想了想道：“意思就是他们没打算好好接待你们？” “唉，我们这帮国企领导来美利坚，要的是外汇贷款。外汇，你知道吗，他们企业从咱们国内几个银行拿多少rb贷款都没用，许多东西在国内买不到，只能从国外进口。想要进口，怎么办，你就必须有外汇。”吴建政解释道。 林羽想起前两天阿雷斯和自己聊天时无意中透露的内容，问吴建政道：“咱们国内现在的外汇储备是不是真的很严峻？” “咳咳，你懂了就行。”吴建政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在两人闲聊时，吴建政身后的几人发现这边的情况，好奇的走了过来。 那个被称为李副行长的领导看向林羽问道：“小吴啊，这位是你的朋友吗？也是咱们华夏人？” 吴建政为两人做了介绍，对林羽的称呼是旅美的爱国华侨。 之前吴建政向总行一位领导汇报过林羽的存款情况，但对方并不是这位李副行长。 今天吴建政也不打算把林羽的具体情况告诉给这人，这里面关乎一些复杂的事情。 吴建政做介绍时的轻描淡写，被林羽看在眼里，更懂在心里，立刻判断出吴建政不是李副行长这条线的人。 林羽当然不会主动得瑟自己的底细了。 虽然他现在是畅销小说作家，手底下也有几家规模不错的公司，但也只是小打小闹，还是低调些为好。 李副行长办完事情心情不错，跟吴建政以及他的美利坚华人朋友林先生畅聊。 话题的开启很有意思，从国外部分地方菠菜合法化说起，就比如美利坚的大西洋城和拉斯维加斯。 许多国内的干部因公外派出国，体验到许多有意思的玩意。 李副行长说道：“我们的大部分国企领导风格还是很高的。有些人不愿到赌场里被资本主义腐蚀，他们宁愿把工资带回国补贴家用，这很好。” 吴建政笑道：“他们也太谨慎了，如今已经不是80年代初期，何必搞得那么严肃认真。” 林羽在一旁道：“下场玩两把也未必会被资本主义腐蚀。真正心里清白的人，不可能被这样的菠菜游戏给腐蚀掉。” 李副行长对两人的说话非常满意，说道：“过分的谨慎和过分的放纵都是不恰当的。 矫枉过正的年代已经过去，现在我们的工作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很多事情都是在发展中产生变化，又在变化中谋求发展的。” 吴建政立刻恭维：“李行您说得太正确了。” 李副行长说道：“现在我们国家虽然也困难重重，但比几年前已经好太多了。 小吴你刚才提到的80年代，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岁数，跟着经贸代表团去欧洲参加谈判，那个时候才是真的困难，太不容易了。” 吴建政赶紧说道：“您是我们国家经济建设的功臣。” 李副行长说道：“功臣谈不上，我只是一个见证者，我们国家经济高速发展的见证者。” 林羽想起阿雷斯对他说过的那些事，便问道：“曾经有个外国朋友对我聊起咱们国家上一次申请入世的事情，他说我们国家很招部分欧洲人讨厌，您能为我解惑吗？” 李副行长有些意外的看向林羽，笑道：“你这年轻人还挺好学，也很爱国。行，我给你说一件我亲身经历的事情。” 林羽立刻兴奋的点点头，做洗耳恭听的架势。 李副行长接着讲述了一件让林羽很感慨的事情。 我们国家上一次入世，是1986年申请，1987年才开始真正的谈判，但谈到去年，谈崩了。 为什么会谈崩？李副行长解释，因为欧美国家不愿意承认我们是市场经济国家，而wto只接纳市场经济的国家。 1987年，世贸组织开始对华夏经济贸易的体制进行审议，审议了一年，差点把我们国家的申请给打回来。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李副行长道：“当时谈判最大的困难，就是要证明我们国家确实是在进行经济体制改革，但当时我们又不能承认自己在搞市场经济，这是姓资还是姓社的原则性问题。” 李副行长继续说道：“当时我们叫市场调节和计划调节相结合的商品经济体制。 可老外哪里听说过这个新发明的名词，在他们的理解里，你要么是搞计划经济，要么搞是市场经济，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林羽好奇的问道：“那你们代表团当时是怎么去谈的呢？” 王副行说：“怎么谈，解释呗。我们拿着欧美人自己出版的教科书，给他们解释啊，说这个市场经济是客观范畴的东西，反映了整个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说这个计划只不过是一种调节手段，是主观范畴的东西，说这个经济制度还是要从客观规律来辩证看待。” 陈文笑道：“那个时候你们真是难啊。” 李副行长情绪上来了，兴奋的道：“那个时候老外逼着问我们说，你们华夏的企业到底是怎么运作的？这个问题很厉害，企业是一个国家经济的细胞，企业的问题如果答不好，那是要犯错误的。” 林羽做捧哏道：“你们肯定答得非常好了。” 李副行长说：“我们就按照准备的口径，苦口婆心地解释。但人家根本不听，他们质问我们，说我们的企业既有厂长又有书记，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只好解释，厂长是核心书记是中心。” 林羽笑了起来，这个说法他是很熟悉的。 李副行长说：“那帮老外开始反驳我们，他们说这个两心是怎么变一心的，据他们调查审核，我们国家企业的书记是上面派的，代表了计划调节，厂长是管生产经营的，代表了市场调节。” 李副行长继续说道：“我记得那次就是在瑞士日内瓦，一堆国外专家包括wto的人，还有许多外国银行的大佬。 这么恶狠狠地逼问我们，问我们华夏企业的厂长和书记在企业的运作当中，在重大的生产决策中，谁的作用更高，又是怎么起的作用。” 李副行长道：“那天的事情我这辈子忘不了，我们一帮子专家太可怜了。我们站在会场里讲不清啊，我们确实讲不清这个问题。我们只能使劲讲啊，越讲越糊涂。 我们讲得嗓子都冒烟了，到了最后老外打断我们，不要我们讲了，逼着我们回答一个问题，华夏搞得是不是市场经济！当时我们谁敢讲这个话，要犯错误的。” 林羽知道在21世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名词已经合理合法，但是他从历史的见证者李副行长的叙述中听出来，在80年代没有人敢把这个话说出来。 李副行长问道：“小林啊，你知道去年1月份伟大老人南巡，最重要的讲话是什么吗？” 林羽说：“发展才是硬道理。” 李副行长微笑道：“那是他刚刚抵达深城时说的见面话。最重要的是他发表了讲话，提出了在社会主义的条件下也可以搞市场经济。去年9月，十四大正式提出了我们国家经济体制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 去年10月份，在瑞士日内瓦举行的会议上，我们代表团的团长非常自豪地对全场的各国代表讲，我们华夏也是搞市场经济的，与欧美国家不同的是，我们是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市场经济。 你当时不在场，你没看见，整个日内瓦轰动了，我们华夏第一次痛痛快快地承认是搞市场经济的。” 李副行长说：“为了市场经济四个字，我们谈入世谈了6年却没有谈成。现在我们已经解决了根本的问题，你的那个外国朋友，还有许多欧美人，他们很快就会看见我们国家的决心。” 林羽问：“请问李副行长，您认为我们国家会重启入世的谈判吗？” 李副行长说：“这是肯定的，只是时间不好说。” 林羽追问：“您猜一下，大概什么时候。” 李副行长笑道：“我哪里能猜这种事情，乱猜是要犯错误的。” 林羽品出味道了，时间估计不会很远，恐怕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在93年下半年，很可能是上半年。 第二次入世谈判，林羽搀和不上，他也不需要去管，谈到1999年一定会谈成。 林羽关心的是美刀汇率升值。 他越来越有一种强烈的判断，美刀的大幅度升值与华夏申请入世有关，美利坚人拿汇率变化来要挟华夏。 很显然，李副行长不是业务干部，而是学术专家出身，属于研究理论和为银行工作提供方向指引的那类人。 这样的干部，他没什么机会发财，却实实在在地为我们国家的经济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 第232章 盈利的民宿 和华夏的代表团聊完天，林羽独自一人踏上回国的航班。 第二天，林羽经历十多个小时的颠簸，安全抵达燕京。 下飞机拿了行李，林羽打车直奔自己买下的四合院。提前和阿彪打过电话，自己的这位帮手早早就做好接待准备。 林羽也正好想看看四合院被管理的怎么样。 到了胡同口，阿彪站在一侧等候多时，赶紧上前接行李。 “羽哥，你回来了。”阿彪热情的说道，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恭敬。 “还是国内好啊，这空气闻着都要舒坦一些。”林羽感叹着，自个儿走在前面。 “买下来的这几套四合院现在都装修成什么样了？”林羽好奇的问道。 “羽哥您看看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走到了院子前。 林羽拖着箱子走进院门，通过几米的门廊，走过临街房子的纵深距离，一眼就看出院子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早先简陋的原始样貌荡然无存，展现在林羽面前的，是一座经过重新装修的东厢房。 新的东厢房把南墙根的厨房和卫生间也包含了进去，形成融为一体的格局。原来临时搭建的厨房，被向北扩大了至少3米的纵深。 房门就开在厨房这边，安上了个很大的双开门。 东厢房的门则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长长的落地钢化玻璃墙，采光完全没问题。 两人继续往前走，阿彪走在前面打开南屋的门锁，拉开双开门。 林羽一马当先，走进房子。 由于这一块地方向北扩建了3米的纵深，使得进门后的空间非常巨大。 加上以前就临建了8平米，使得进门房间的总面积达到了20平米。 在这20平米的大空间里，包括了一个封闭卫生间和一个敞开式的厨房加饭厅的结合体，整体看上去明亮宽敞，各种家具一应俱全。 林羽看到眼前精致的，融合书房和会客厅功能的敞开式房间，满意的点点头。 “羽哥，前面还有。”阿彪继续领路。 林羽面朝会客厅，接着向左转，也就是朝北走去，一段距离不长但很实用的走廊。 走廊的左侧，就是林羽从外面看见的全透明钢化玻璃墙。 沿着走廊向北走，很快看见右侧依次出现两个房门。 从门口望进去，两个精巧的卧室，收拾得整整齐齐，林羽认出来了，第一个卧室是以前的厅堂，第二个卧室是以前的主卧。 阿彪给林羽解释道：“这段走廊是两个房间朝门的一小部分，我们给改成走廊，这样在家里走路上卫生间什么的，就不用跑到外面。” 林羽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问道：“这个改建设计真的很不错，是谁的主意？” “是我专门找的设计师，羽哥你去美利坚之前不是给了我一笔钱吗，我就找了个靠谱的设计师来把几套四合院都装修了一下。”阿彪说道。 “嗯，很不错，带我去看看民宿，咱们的这座民宿四合院以前可大有来头。”林羽说道。 … 走出胡同，两人又打车赶往另一处房产。 二十分钟后，林羽就到了目的地，站在门前望着大门两侧上方的两盏大红灯笼。 大门右侧的墙上，挂着一块黄铜底、黑色字、周围点缀着小灯笼的牌匾，写着“清王府民俗文化宾馆”九个字。 抬腿迈步，林羽走进了自己家的民宿。 门口两侧的两间门房，已经被改成了临街商铺，一家卖烟酒糖茶和副食品，一家卖燕京文化特色的工艺品。 林羽想起来，这还是他给阿彪出的主意。 穿过门廊就是偏院，右前方是长廊，左侧是三间大北房。 林羽向左转，走向了第一间北房，那里是宾馆前台的所在地。 “彪哥！这位是……” 一个面相稳重的男人站在前台后面，一眼看见林羽和阿彪走进门。 阿彪立刻看向林羽道：“羽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兵，咱家民宿新聘的保安，兼夜间前台。 大兵，这是羽哥，咱们家酒店的大老板，几个四合院全是羽哥自己的产业。” 前台里面，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小伙子，穿着一身军大衣，马上立正敬礼道：“羽哥好！” 林羽看着这个年轻人，满意的点点头问道：“你敬礼的姿势很标准啊，受过专业训练吗？” 大兵连忙回答道：“我当过两年兵，今年刚刚退伍。” “你以前当的是什么兵种？”林羽问道。 大兵老实的交待：“我以前是武警，内卫，站了两年岗。” 林羽笑道：“我们清王府民宿把你这样的人才招来，真是捡到宝了，可以说是专业对口啊。” 大兵憨厚地笑了：“我什么都不会，除了站岗其他也不会做，没技术没文凭，在部队当了两年兵就退伍了。” 阿彪在一旁说道：“也是机缘巧合，那天我刚把招工告示放外面，张大兵恰好路过，进门我面试了一下就录用了。哦羽哥，他姓张，张大兵。” 林羽与张大兵又闲聊了几句，目光随意的看了一圈周围，意外地在墙上发现不少照片。 绝大部分挂着的都是名人来访的照片，一小半是《牛马歌舞厅》剧组吃饺子那天拍的合影，每一张上面都有林羽自己的身影。 指着墙上的照片，阿彪笑着解释道：“这些是咱们民宿开张那天，来捧场的各界人士。还有几位体育界的朋友，喏羽哥，在这里。” 林羽从照片里看到了欢哥、田贞、那姐、宋祖应等一伙老熟人，还看见了许多体育界的知名人士，包括在前不久的奥运会上为国拿奖牌的名人。 在照片中，林羽还看见了好些个前世熟悉脸、这一世尚未结识的体育明星，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上，不少人给林羽留下印象。 至于电影界朋友那一堆的照片，除了冯小刚、葛大爷等几个熟人，林羽还看见了不少熟悉的演员。 让林羽意外的是，他居然看见了大导演陈凯鸽。 盯着满墙的照片出神，林羽突然想起自己在私人酒庄拍的照片。 那几张拿拉菲漱口的照片，正好可以贴在墙上，一来可以做宣传，二来也证明这些昂贵红酒的来源正宗，国外进口。 忙活了半天，林羽把照片贴在墙壁的正中间，暗色的相片反射出时代的光泽气息。 闲来无事，林羽坐到前台桌子里侧，陪着阿彪值班，体验一把当前台的感觉。 坐了好一会，林羽也没见一个客人过来办理入住。 林羽好奇问道：“我在美利坚的时候打电话回来，你不是说民宿的生意非常好吗？这会儿怎么不见有人。” 阿彪连忙解释道：“羽哥啊，整个四九城的小宾馆，咱们的生意绝对是第一名。 如果从营业额来算，甚至不输给那些星级酒店，也就是咱们的客房少了点，否则生意还要更好。” 林羽不解的问道：“既然生意这么好，咋没几个人来办理入住呢，我在这儿坐了好一会，也没见有客人来。” 阿彪又给林羽解释了一番。 清王府一共有4个院子，大门进门的偏院整个是功能房，主院、北院和南院都有客房。 主院、北院是典型的一进式四合院，三面墙根有房子。每侧墙三间房，一个院子九间房，两个院子十八间房。 在欢哥贞姐的建议下，设计师留出了一定数量的功能房，于是主院、北院现在每一侧的厢房是两间客房搭配中间的一个功能房，两个院子一共十二间客房。 这是清王府民宿目前的主力房型，也是价格最贵的一类房型。 在林羽早先的提议下，把南院的围墙整个扒掉。重建的房子不再是一层，而是两层房。 手续上的事情，阿彪也已经出钱安排人全都搞定了。 南院的房屋虽然使用面积翻倍，但是客房的数量没有翻倍，留出了棋牌室、小会议室、茶室之后，目前剩下十二间客房。 在价格方面，十二间高级房与四星级酒店看齐，十二间普通房的价格是前者的七折。 阿彪从柜台里拿出入住的底单给林羽看，林羽仔细看了看，乐得不行。 十二间高级房，大半数量被客人长期包下，租期至少是一个月，最长的是主院的大北房，两个客房加中间的茶室，被人包下了半年。 “咱们民宿现在能够拿出来迎客的房源，实际上只有南院的十二间普通房和个把高级房。”阿彪说道。 林羽看着底单道：“普通房的入住率似乎不太高啊。” 阿彪道：“十二间普通房里有三间被长包了，其余是单独零卖。” 林羽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加盖第二层，单层原汁原味的四合院更招入待见。” 阿彪指着单子道：“羽哥你看，南院被长包的三间房都是老外在住。” 林羽看了眼住客登记的名字道：“他们是什么样的老外，做什么工作的？” 阿彪说：“具体是干嘛的我没打听，看样子他们是在燕京长期工作的人。” 阿彪又道：“咱们今天只有三间空房可以做生意，高级房一间，普通房两间。要是多来几拨客人，我只能挡驾了。” 两人闲聊了半天，还是没有客人进门。 林羽好奇的问道：“既然大部分房间已经入住，怎么不见有客人进出呢？” 阿彪笑着解释道：“那些租出去的房间其实大多数是空置的。咱们民宿现在这个时间段，不算工作人员和羽哥你自己，院子里只有三个人。” 林羽诧异道：“怎么这么少的人？他们都出去了吗？” 阿彪回答道：“好些人长包了咱们家客房，但基本上不住。只是经常带朋友过来喝茶聊天，谈个生意或者玩一玩，偶尔大老板带几个姑娘来睡一晚。他们图的就是这里环境好，有明清的复古味道。” 林羽听了赞叹道：“还是欢哥贞姐给的建议好，留一定数量的功能房，客人们玩耍也方便。对了阿彪，你现在管理着民宿，如果有什么更合适的主题也可以用到功能房上。” 阿彪点头答应，表示自己一定会认真的对待。 林羽想了想问道：“对了，咱们宾馆的盈利水平怎么样？” 阿彪从前台锁着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本子，打开看了眼念道：“最高峰期是国庆节开张的头一个月，100的订房率。 现在稍微下滑一些，但也算稳定在九成的订房率。按现在水平计算，每天的房费收入五千多块，一个月16万出头。 每个月的人工开销是两千块，水电园林以及各种管理费不到两万块，两下加起来算两万，咱们民宿一个月盈利14万。” “不错嘛，很好。”林羽满意的点点头。 虽然这个数字和自己在美利坚的那几家公司的盈利没法比，但这也算一份事业，以后有发展下去的巨大潜力。 又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林羽走到前台拨通了欢哥的电话。 自己刚刚回国，还没有和欢哥这些朋友见面，林羽寻思找个机会小聚一次，联络联络感情也是极好的。 在燕京的歌手圈子，林羽目前认识的歌手一大堆，他们互相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爱恨情仇也理不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欢哥是这帮人的大哥级人物。 电话接通，欢哥听说林羽回国了，惊讶的问道：“林老弟，你不是在美利坚留学吗？” 林羽不想解释的太清楚，便随口胡诌道：“我们学校那边正好休学期放假，我就请了几个礼拜假，凑了完整的时间回来待段时间。” 欢哥高兴的说道：“好，那太好了，咱们可以好好聚聚。” 林羽想了想道：“今天我还有些事，我想明晚和大伙聚聚。” 欢哥说：“那我组个局，把朋友们都喊来，我要是说是林羽回来了，准能来一大帮家伙，外地演出的都要赶回来。” 林羽有些惊讶：“怎么回事欢哥，我现在这么受欢迎吗？” 欢哥笑着道：“你现在人缘可老好了，就你写的那几首歌，好多人眼热。不过我给你提个醒，别轻易把歌放出去，你要学会提升自己歌曲的价值。” 林羽道：“我不和你啰嗦了欢哥。这样，明晚你们来我酒，大伙一块来，我让酒歇业一晚。 也不能总是麻烦你每次帮我组局，这次我做东饭菜从外面饭店买过来，在我自己的酒里大伙好好聚一聚。” “那行，我负责招呼其他朋友。”欢哥同意道。 第233章 不景气的酒吧 挂断欢哥的电话，林羽看向一旁的阿彪。 “通知酒的全体人员，明晚歇业，我要请朋友在酒聚会。你到时候上附近找家烤肉馆子，打包至少十几人份的食物，费用明晚我来柜台结账。” 阿彪点点头，领命办事。 林羽去年接手了田贞的酒，这家酒业务做的一直不错，利润也非常可观。 至于林羽自己的酒，没有其他股东，为什么他还要亲自结账？ 这是因为跟田贞的债务还没完结。 林羽现在已经不差钱了，为什么买酒的40万费用依然留着不直接和田贞清掉。 在林羽看来，这个欠款留两年，更能拉近他和田贞之间的关系，这就叫人情事故。 有些钱欠着更加亲切。 叫阿彪忙着去干活，林羽离开清王府四合院，沿着箭厂胡同步行往北走，来到了马老师的工作室。 林羽的另一套四合院和马老师的院子相距不远，分别位于箭厂胡同的南北两端，隔着一百米距离。 敲开院门。 一位助理早早的候在院门口笑着迎接：“林先生好！马老师已经等着您了，请跟我来。” 林羽来过几次，对这个院子早就非常熟悉了，微笑道：“我认得马老师的办公室，我自己上楼就行。” 助理点点头。 林羽一溜小跑，噔噔噔的上楼。 敲门后传来马老师的声音，林羽自己推开门进去。 马老师坐在书桌前，正端着一个铝饭盒，吸溜冒着热气的小米稀饭。 “林老弟，终于见到你了。”马老师见林羽进门，连忙放下手里的饭盒。 “您老就别起来了。”林羽往前走了几步，寻摸了几眼后道，“你没泡茶啊？” “还没呢，这不等老弟来再泡茶吗？”马老师笑着道。 见状，林羽主动把茶泡好，一老一少分着喝。 接下来就是两人之间的闲聊。 林羽之前在i集团股东的曼努埃尔家中花重金拍下蛇首铸像，直接寄回杭城的家中，后来和爸妈联系了一次，林羽又决定把这件古董寄到马老师这里。 毕竟古董古玩这块儿马老师是专业的，林羽想通过马老师来解决蛇首铸像的去处。 在林羽的要求下，马老师从保险柜里把寄过来的圆明园蛇首取出来。 林羽仔细端详了一番，盒子和里面的物件都是他在i集团的股东儿子曼努埃尔别墅里见过的原装货。 马老师详细询问了林羽购买这只蛇首的来龙去脉，林羽同样做了详细的解答。 马老师听完感慨万分：“你这趟留学意义重大，就凭买下这件蛇首铸像，已经值了！” 林羽表示非常认同，有些遗憾的说道：“可惜我只买到这一件兽首，其余的几尊是否还有我也不清楚。在那个i集团公子的家里，我见到五个大保险柜，里面指不定还有多少好东西。” 马老师说：“买古董这事是要讲求机缘的，能碰上说明是你的缘分，碰不上也没什么可惜的。 你为这个蛇首铸像花了300万，相当于买那个前清王府四合院的大半价钱了，我很佩服你。” 林羽笑着道：“我是中国人，看到古董流失在外面肯定想着买回来。这趟在美利坚见着不少好瓷器，都是咱们国家的古董，但我不懂那玩意，摸不准行情，所以没敢下手。” 马老师说：“幸亏你没有买瓷器，那玩意的水太深，赝品太多。对了，现在你怎么忽然想到回来了？” 林羽想了想，最后又拿出和欢哥的那套说辞解释给马老师听。 “马老师，你不是准备要筹备一个博物馆嘛，正好可以把我的这件蛇首铸像放进去当藏品，就当替我保管了。”林羽说道。 “这不合适。”马老师迟疑道。 在他看来，林羽花那么大价钱买回这件宝贝，肯定是想着放在家里收藏的。 “虽然我不准备上交出去，但也不愿这件古董被雪藏，我以私人的名义把它存在你的博物馆，未来展览出来给世人看看。”林羽说道。 “行，那我可真得谢谢你了。” 马老师非常高兴，自己的博物馆还在筹备之中，如果有这么件宝贝展览，那档次就直接被抬高不少。 两人继续闲聊了许久，林羽起身告辞。 … 走出马老师的四合院工作室，林羽打车直接前往酒。 从田贞手里拿过酒，装修后林羽就没去看过，现在有时间正好可以去看看，被阿彪经营的怎么样了。 林羽前世在歌舞厅、酒有过打工的经历，对这里面的行情和门道比较熟悉。 有句俗话叫白天不足夜里补，上班不足下班补。 意思就是你在正常该努力的时候没有获得足够收获，那么你就必须延长努力的时间，用时间换取空间和利益。 此时正是大中午，林羽到地方后发现酒正在营业，不禁皱起了眉头。 要么是周边人群有这个时段的消费需求，要么是晚上生意不怎么样，于是选择延长营业时间，恨不得24小时营业，以期待增加营业额。 整个后海，十家酒有八家中午不开门，说明后海这一带不流行中午营业。 那么问题就简单了，林羽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家的酒生意很烂。 人还没进门，林羽心里就非常不爽了。 酒在田贞手里的时候，是整个后海最火、生意最好的一家。 林羽之前买下来，居然沦落到要中午营业维持营业额的地步。 进入酒，林羽就见到阿彪和几名工作人员正在忙。 林羽吩咐道：“拿账册来，a账。” 这种娱乐行业一般有两本账，a账是给老板看的，里面全是货真价实的内容。另一本是b账，用来糊弄股东和有关部门。 至于怎么糊弄，这里面的学问可太大了。 有的时候需要夸大经营业绩，有的时候需要缩小营业额，总之一切以老板的需要为宗旨。 阿彪见林羽发话，没回柜台，跑向柜台后面的小储物间。 不一会儿功夫，阿彪把a账拿了过来。 林羽现在是这家酒的独资老板，在他自己的这个产业里，他有权做任何决定。 翻开账册，从头到位快速浏览一眼，林羽都不需要去看明细，便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今年8月份至今，长达6个月，平均每月的盈利接近不到一万块。 对于1992年的很多酒而言，月盈利接近一万块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绩，在当地可能算是生意红火。 比如马老师拍的电视剧《牛马歌舞厅》，那个电视剧的原型就是马老师自己开的一个歌舞厅。 他那个歌舞厅是亏损的，别说一个月赚一万块，不到一年时间就亏掉了整整三十几万！ 林羽酒的业绩如果放在马老师的歌舞厅，没准马老头都不会想到拿他的歌舞厅场地拍电视剧。 而且林羽的这间酒是后海曾经最赚钱的酒。 酒以前的a账，如今不在店里，已经被田贞拿走了。但是以前的赚钱能力，林羽脑海中大约是有概念的。 林羽当初从田贞手里买这间酒，由于他买了几座四合院导致现金不足，不得不欠下田贞40万块钱。 田贞表示你林羽不用着急还钱，拿未来两年酒的盈利来抵就行。 这个态度说明一个细节，田贞当时的想法依据是酒以前的盈利水平，也就是说，在田贞当老板时，这间酒两年的盈利可以很轻松地大于40万。 能让田贞有这么轻松的态度直接表态，说明这间酒两年盈利至少在50万以上。 两年50万，平均一个月赚两万多。 但是阿彪拿过来的这本a账，上面显示林羽买下酒后，每个月盈利只有不到一万块。 盈利能力缩水了一大半，说明夜里客流量严重不足，难怪要努力做白天的生意。 林羽心里叹了一口气。 酒在田贞手里的时候特别火，不是没有原因的。 田贞虽然有公司合同的原因，自己不可能亲自登台献艺，但她从酒歌手里挖掘了徐威在她家的酒担任驻场。 虽然1992年的徐威还没火起来，唱法也不成熟。 但那毕竟是徐威，天分、乐感、唱腔、基本功这些东西，天才和庸才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酒现在驻唱歌手的水平，也就比业余爱好者稍微好一点。 林羽看了眼阿彪问道：“贞姐的原班人马，就是那个经理，他什么时候来上班？” 阿彪赶忙回答：“托尼哥下午5点过来。” 林羽又问：“咱家酒生意比贞姐当家时期下降了这么多，那个经理就不着急吗？” 阿彪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贞姐在几步远又买了一家新酒，再过半年，托尼哥带着他的人就要全队搬过去了。” 林羽明白过来：“托尼这是即将走人懒得多说话，以免得罪我啊。” 阿彪再次很不自然地嘿嘿笑了两下。 林羽问道：“那么等托尼走了，酒就全是你当家了，你打算怎么做？” 阿彪赶忙回答道：“我一定努力做好。” 林羽笑了：“你一定努力把营业额再打个对折，到时候恐怕一个月连四千块都挣不到，也就挣回水电费是？” 话说到这份上，阿彪也知道自己让林羽生气了，红着脸道歉道：“羽哥对不起，我……我错了！” 林羽问道：“那你错哪儿？” 阿彪低头道：“我辜负了羽哥的栽培。” 林羽说道：“整个燕京的娱乐圈都卖我面子，连带着后海酒圈也不敢得罪我，他们因为看重我，肯定也会给你面子。 你以前在沪市给别人当小弟，没人看得起你，死在街头也不会有人替你收尸。现在燕京酒这一圈子，是不是都尊称你一声彪哥，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真的就是彪哥了，嗯？” 阿彪想起自己当初被外地人捅了一刀，如果不是林羽帮忙，他很可能会再次遇到对方，真的有机会被捅死。 旧恩加新骂，阿彪羞愧得无地自容。 其实酒这种场所要想吸引顾客，靠的无非是几种手段。 比如，酒的主题是否新奇，卖的产品是否独特，提供的服务是否上档次。 在某个地区范围内，各个酒的装修档次和风格是接近的，产品和服务也差不多一样，这个时候就要靠软实力来吸引顾客。 什么是软实力？ 软实力就是人的能力。 闹，核心竞争力是dj的水平，静，那就全靠驻场歌手了。 如果驻唱歌手实力强大，那么肯定有一堆铁杆粉丝捧场，根本不用担心生意不好。 想一想，如果酒的驻场歌手是徐威、朴树、汪锋，或者林骏杰、陈奕讯什么的，或者把孙燕资、邓紫琪、莫纹蔚拉来，那酒的生意该多少火。 林羽没有再答理阿彪，径直走向了小舞台，坐在歌手的高脚凳上，抱起驻唱歌手的吉他，挂上背带。 林羽又从吉他包里找出变调夹，夹在了第二品。 试了几个和弦，林羽尝试着弹奏出某首歌的前奏。 随后，林羽把他在脑子里“原创”的歌曲试着演唱了两遍。 就这两遍，仅仅唱了两遍，十几个路过的人被歌声吸引走进了酒，聚在进门处，一脸认真和痴迷的表情，看着舞台上的林羽表演。 第二遍唱完，门口蹭听的那伙人纷纷鼓掌：“好听！实在是太好听了！哥们，这歌叫什么名啊？” 林羽说道：“歌是我自己创作的，你们该给一点捧场付费买两瓶啤酒，请我喝一瓶嘛！” 看热闹的众人顿时跑了两个，林羽没去在意，白嫖的群体什么时候都存在着。 其余十来个人，每人买了两瓶啤酒。 阿彪从台里拿了一瓶啤酒，送到林羽面前。 林羽打开啤酒说道：“我是林羽。” 一帮人惊呼：“原来你就是林羽！大街小巷到处放的那几首歌，词曲作者也是你啊！” 林羽没有否认道：“没错，就是我。” 接着又有人问道：“林羽先生，我们很喜欢你的歌，请问你现在是在这间酒当驻场歌手吗？” 林羽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不是驻场，实际上这间酒是我的，我是这里的老板。驻场另有其人，但我偶尔会来这里玩，也许兴致来了我就亲自登台唱两首。” 第234章 工具人汪锋 听完林羽的解释，一帮粉丝不管不顾的涌过来，掏出本子请林羽给他们签名。 林羽一一满足了他们。 每个买了啤酒的顾客都说，他们以前不知道这是林羽的酒，以后冲着林羽的名字，他们就要告诉更多朋友来林羽的酒玩，听林羽现场唱歌。 林羽笑着说道：“我不一定经常出场，你们要看运气了。” 这帮人又买了一堆啤酒，邀请林羽再唱一遍。 另外还有几个人喊道：“今晚我们带哥们姐们过来给林先生捧场！” 林羽笑道：“今晚本店歇业，我要在这里和朋友聚会，小店不接待来客。从明天开始再恢复正常营业。” 又是一阵劝说，林羽才把这批客人送走。 看了看酒正中间的舞台，林羽决定重新招募个靠谱的歌手，不然酒的生意迟早要黄。 不过找驻唱歌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像徐威那种人才可遇不可求。 林羽绞尽脑汁思考着，想要挖掘个前世的知名歌手来给自己打工。突然，林羽灵光一闪，想到了个合适的人选。 汪锋！ 这家伙来酒驻唱很可行，而且热爱摇滚的汪某人非常适合酒的演出风格，骗来当打工人正好。 林羽决定现在就去燕京音乐学院，把汪锋给诓到酒来，替他撑门面挣钱。 离开后海，林羽打车来到燕京音乐学院。 林羽根据前世的记忆，知道汪锋正在音乐学院读大二本科。 打车来到音乐学院，进到学校里，林羽一路打听，找到了西洋乐器系弦乐器专业的小汪同学。 在男生宿舍楼外，林羽委托一名进楼的学生，把汪锋给喊下来。 不一会儿，正主从宿舍楼大门走出来，那架势，透露着莫名的搞笑潜质。 仅仅是第一眼，林羽就乐了，汪锋留着一头披肩长发，脑门那一块是中分，戴着一副黑框大眼镜，一副书呆子样。 汪锋看着眼前的林羽，脸上流露出陌生和好奇的表情。 林羽没有磨叽，直接自报家门。 汪锋问：“林羽？好熟的名字，你名字和那个林羽一样。” 林羽笑道：“猜对了，就是我，写歌的那个林羽。” 汪锋赶忙激动的握住林羽的手，一个劲地喊：“林老师好！” 林羽见汪锋如此激动，好奇的问道：“我写的歌你全都听过吗？” 汪锋说：“何止听过，你写的大部分歌曲我都会唱。” 林羽满意的道：“那太好了，我今天来找你帮忙，江湖救急！” 汪锋一脸羞涩：“林老师您说笑话了，我哪有水平给你救急。” 林羽摇了摇头说：“我不跟你说瞎话，真是遇到难事了，找你救急。” 汪锋问：“林老师你我素昧平生，你怎么会找到我，你看上我哪里了？” 林羽没有解释，直接问道：“你今晚没安排？跟我走！我缺一个人今晚替我唱歌，咱们边走边聊。” 汪锋摸了摸后脑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但偶像林羽在前，汪锋也没有拒绝，愣愣的就跟着林羽离开音乐学院，打车前往后海。 今天来找汪锋，林羽是憋着坏来诓他做驻场歌手的。 为什么叫做诓？ 这事还跟汪锋的家庭和成长环境有关。 徐威是贫寒子弟，考不到大学，只能从酒驻场开始起步。 扑树是叛逆少年，考上大学后读完大一就自己辍学，回家玩音乐。 汪锋可不是这样的人，汪锋是正经的音乐世家。 汪锋父母就是音乐学院老师，这家伙从燕京音乐学院附属小学开始读，读完附小读音乐学院附属中学，最后靠近音乐学院本科，正宗的音乐学院子弟。 这份履历，纯得跟林羽以前在杭城建筑系统的教育机构一样，建筑幼、建一小、建筑中学，像？ 汪锋爹妈从来就没打算把儿子培养成摇滚歌手，人家给儿子规划的路线是做交响乐团的小提琴手，而且是奔着燕京交响乐团第一小提琴手去的。 汪锋从小到大，小提琴和中提琴比赛，拿奖拿到手软。 最厉害一次奖项是大学期间拿过一次全国第二名，这件事林羽还是比较有印象的，“万年第二”的开山之作嘛。 但奈何汪锋在前世94年，也就是大三那年，跟一帮同学瞎胡闹，成立了一支名叫“鲍家街43号”的乐队，业余爱好玩起了摇滚，差点把他爸妈给气得背过气去。 1995年汪锋从中央音乐学院毕业，遵照父母的安排，进入中央芭蕾舞团下的交响乐团工作。 自从进了父母心怡的单位，汪锋越来越不听话，上班拉小提琴，下班偷偷玩摇滚。 两年后，发行了第一张专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火。 最后干脆把交响乐团的工作辞了，一门心思唱摇滚。 那个时候，汪锋父母也就不跟儿子犟了，一方面是儿子在他们瞧不起的摇滚领域玩出了成绩，二方面是二老岁数大了，想跟儿子斗也没力气了。 由于对“抢头条万年老二”的历史太熟悉，所以林羽很清楚一点。 现在如果简简单单明着说邀请汪锋做驻场歌手，一定会失败，所以林羽才想办法诓汪锋入局。 林羽知道，挖汪锋的最佳时机应该在1994年汪锋自己创立摇滚乐队之前。 为什么是创立乐队之前，而不是之后？ 在汪锋自建乐队之前，只需要挖他一个人。 而创了乐队之后，林羽将不得不养汪锋的整个乐队全体成员，谈判难度也会更大，成本更高。 今天也是林羽赶巧了，自己买下的酒生意一塌糊涂，丢人丢到姥姥家，所以林羽才萌生了找一个跟徐威演唱水平差不多的歌手来驻场。 其他未出名的歌手，林羽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便就近把汪锋捞过来。 未来有很多歌手，凭借某一首歌红了一两年，但林羽不屑去培养他们，因为根本不划算，这种类型的歌手局限性太大，很难走别的风格。 出租车上，林羽继续他的忽悠大业。 林羽装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哎呀，汪锋同学，你肯定感觉奇怪，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汪锋一脸天真表情：“是呀林老师，我倍儿奇怪。” 林羽用瞎话哄他：“我朋友的朋友的小孩在你们学校读书，马上要毕业了。有次听他们聊天说是你们大二有一个人，琴拉得好歌唱得好，简直就是学院的全才，你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汪锋非常得意，嘿嘿笑道：“不会是夸我的？” 林羽一巴掌拍在汪锋大腿上：“夸的就是你！不过你别骄傲，我今天是实在没办法了找你来救场，我觉得你可能行。 但如果你不合格的话，那我明天只好再上你们学校，找另一个唱歌好的同学，也是在你们学校挺出名的。” 汪锋立刻做了个不屑的表情：“在我们学校我还没遇上过对手，哪天有机会比一比，说不定谁厉害呢。” 林羽见汪锋上钩，扔出忽悠的第二弹：“你喜欢摇滚吗？” 汪锋被这一枪命中心窝，立刻回答道：“喜欢啊！可我妈不让我玩摇滚，她说摇滚都是不良青年玩的。” 林羽问道：“你觉得我是不良青年吗？” 汪锋表情认真道：“林老师您是华夏乐坛1992年最优秀的词曲作家，不良青年不可能写出《走进新时代》。您不知道，我爸妈对这首歌评价可高了！” 林羽乐了，歌唱伟大老人的红歌，汪锋爸妈是体制内的人，他俩敢说不好吗？ 林羽还知道全国体制内的单位，很可能已经全都在各单位内部组建合唱队唱这首歌了。 林羽接着说道：“我也喜欢摇滚。” 汪锋笑道：“我妈是胡说的，您千万别介意。” 林羽道：“摇滚音乐是文化底蕴很深的音乐艺术，它的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唉，扯远了，我现在和你一样，现在也是大学生。” 汪锋追问道：“您在哪所大学就读啊？” 林羽道：“美利坚的哥伦比亚大学的文学院文学鉴赏专业。” 对于自己是游学生的事情，林羽一字不提，装逼就要装全套。 汪锋惊讶的说道：“原来您是哥大的高材生，难怪能写出这些高水平的歌曲，您对摇滚音乐历史这么了解，原来是在摇滚的故乡学西方文学。” 见感情拉近了，林羽说道：“摇滚的知识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切磋互补，我说说今天找你救场的事。” 汪锋连忙说道：“您请说。” 林羽缓缓道：“我买了一个酒，以前的歌手挺不错的，但他回老家长安了。现在的歌手水平太次，每天凭他的实力只能劝退客人。 我也不指望太多，但是今天晚上我将在酒举行私人聚会，邀请的朋友全是华夏流行音乐的歌手，你知道都有谁吗？” 汪锋好奇的问：“都有谁啊？” 林羽列举了欢哥、田贞一伙人的名字。 汪锋倒吸了一口凉气：“林老师您的人脉真厉害，全是着名歌手。” 林羽说道：“今晚的聚会，现在的那个驻唱歌手镇不住场子，我自己又不可能亲自上台唱一晚。 在我的心目中，今晚想请一个既有学院风格，又擅长摇滚的歌手替我演唱，为我今晚的聚会增色。所以我才找到你们学校，请你来救场。” 汪锋龇牙咧嘴道：“我有点紧张啊，这么多乐坛的老前辈老大哥。” 林羽笑着心想，只要你没拒绝这事就好办。 林羽微微一笑道：“别紧张，唱歌你是音乐学院在校生前两名，没什么好怕的。” 汪锋撇嘴纠正道：“我是第一名，我不能够是第二名。” 林羽说：“今晚的曲目呢，咱们这样，你唱我写的歌活跃气氛。哎对了，我的那几首歌你会唱？” 汪锋点头道：“会！” 林羽继续下套：“咱们一晚上不能够总是唱我的那几首。接下来你自己发挥，你认出场内的哪个歌手，你就唱这人的成名曲。 今晚我们是私人聚会，不是严肃会议，你发挥得越活泼，气氛就越好。你是学院派的，现场搞模仿秀没问题？” 汪锋再次点头道：“可以的！林老师，我没问题！” 林羽笑道：“你帮我唱今晚的聚会，两个小时，我给你三百块钱。” 汪锋搓着手说道：“林老师，您给的钱太多了。” 林羽摆摆手，说道：“是多了点，这可不是正常工资，今晚你是帮我招待朋友，我给你的是润喉费，友情价。假如你将来做我的员工，我可给不起这么高的工资。” 汪锋笑道：“那………我试试？” 此时的汪锋明显已经心动了。 林羽微笑，表情像老狐狸看见小兔子：“你一定行的，音乐学院在校生当中，你是我心目中的第一。” 汪锋用力点头：“没错，我就是第一。” 出租车一溜烟，抵达了后海附近，两人下车。 天色渐渐暗下来，后海一带，又迎来新的一夜。 林羽搂着汪锋的肩膀，像哥俩一样。 对付汪锋这样的学院派，而且是家境很好的科班生，你拿钱去砸他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汪锋自己家是音乐世家，父母是教授待遇，生活水平不存在任何问题。虽然不是先富起来的那类人，但也不差钱。 林羽诓汪锋，用的就是另一种请君入瓮的办法，叫做投其所好。 对于汪锋这类人，林羽太有经验了。 父母包办的人生路，旱涝保收的铁饭碗，十八岁看到八十岁的生活前景。 这样的生活，确实能让很多人接受，甚至向往。但是对于那些内心有追求的人，特别是自身还很有才华的人，父母包办人生如同是监狱，是刑场。 汪锋现在还没反抗父母，那是因为他才刚刚读大二。前世的1994年，他悄悄成立摇滚乐队，就是迈出反抗父母包办人生的第一步。 林羽早就知道汪锋内心里叛逆的种子，他只是提前了一年，把这颗种子给萌芽了。 “欢迎光临！” 林羽搂着汪锋的肩膀，一脚刚迈进酒大门，阿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没答理阿彪，林羽继续搂着汪锋，向左转，走向酒正中间的舞台。 林羽看了看手表，马上就到下午五点了。再过不到半小时，田贞的原班人马团队就要来上班。 林羽吩咐不远处的阿彪道：“今晚你们几个当伙计，给我认真点，门口去立个歇业的牌子。” 阿彪立刻点点头，忙着去做事了。 第235章 酒吧翻红的希望 舞台靠着墙根，两米乘四米的格局，不是用来跳舞的，是一个演奏区。 电子琴、吉他、贝斯和一台小四个尺码的迷你架子鼓，这就是后海酒一条街的标配。 至于一间酒配几个歌手，这事每家酒都很灵活，没有严格的标准。 林羽领着汪锋，坐在了两个高脚凳上。 凳子是有讲究的，人坐在上面，腿下垂舒展，身体挺立，能让歌手像站立那般唱歌，却又不至于因为长期站立导致疲劳。 高脚凳对歌手而言，比沙发更为实用。 林羽看向汪锋问道：“这里的乐器，你会哪几种？” 汪锋看了一眼说道：“我全会。” 林羽笑道：“行，你比我厉害，我只会弹吉他。来，咱们从《怒放的生命》开始，练一练。” 《怒放的生命》也是林羽在去美利坚前，从脑子里扒出的歌曲，问世之后便大火。 汪锋二话不说，抄起一只电贝司，伸手在控制台上拨弄了一通。 连试音都不需要，这哥们左手控品，右手拨弦，直接开始演奏林羽现世文抄、汪锋自己前世原创的《怒放的生命》。 林羽坐在汪锋身边，听着这位前世原作者、原唱者的演唱，心中是一片感慨。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汪锋一顿烟嗓的嚎唱，把林羽从思绪中唤醒。 那唱腔，那气势，那神韵……… 林羽不得不服气，汪锋唱《怒放的生命》的效果，比林羽这个“原创者”要好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层面。 尽管汪锋今天唱的效果与前世相比，还是有一些差距的，毕竟现在他还没有在摇滚领域取得大成。 但就是摇滚业余爱好阶段的汪锋，唱出来的效果已经超过大部分歌手了。 林羽心里真是给汪锋点了大大的赞，天生的摇滚高手就是不一样。 一曲唱罢。 汪锋情绪也起来了，意犹未尽地大吼一声：“太爽了！林老师，您这首曲子写得太好了！” 林羽抬起手，按在汪锋肩膀上，表情认真地说道：“小汪同学，这首歌你唱得比我好太多了。我从没想到自己的这首歌，居然能够被人唱出超越我的效果，谢谢你！” 汪锋的表情流露出崇拜的神色：“林老师您作曲的这两首摇滚，是我的精神食粮，写出了我自己内心的许多渴求。 我这个人其实挺胆怯的，但是在我第一次听完这两首歌之后，我感觉自己内心有一些东西被释放出来。 就像您歌词所写，一个人应该怒放生命，我汪锋应该怒放我自己的生命，不应该碌碌无为地过一辈子。” 林羽的心情也获得了抒发，从身边的桌面上拿过来两支小瓶的啤酒，递给汪锋一瓶，瓶盖早已被阿彪提前起开。 汪锋接过啤酒瓶，与林羽碰了一下，仰脖咕嘟咕嘟干了。 林羽的豪情也起来了，仰脖直接干。 两人哈哈大笑。 林羽说道：“来，怒放完了生命，再来个一起摇摆！” 汪锋什么废话也不说，电贝司一阵lo，《一起摇摆》被演奏出来。 “忘掉防晒霜忘掉付税单，忘掉去年夏天糟糕的爱，忘掉玫瑰金忘掉裘皮裙，忘掉那些酒醉的甜蜜谎言，让我们一起摇摆一起摇摆……” 酒门口被阿彪摆了个“今晚歇业”的牌子，但大门是开着的。 林羽特意吩咐不能关门，一会儿欢哥、贞姐他们要进来。 汪锋的歌声，从酒里面穿过大门，传到了街面上。 后海南沿，一阵的顶级摇滚歌声飘荡。 汪锋的歌对后海一带有没有杀伤力呢？这事不需要去辩论，看疗效。 在汪锋演唱《一起摇摆》的时候，林羽酒门口已经聚集了十几个路人，都是想往里挤的。 阿彪无奈只能拦在门口，好话说尽。 “对不住了各位，你们不能进去。” “为什么啊？” “各位，看这牌子，今晚歇业，不对外营业。” “不对外营业？那你们干嘛还开着门，里面还有人唱歌？” “对不住了各位，今晚我们老板包场子，举行私人聚会。” “哥们儿，你们家的歌手唱那么好听，让我们进去看一眼呗！” “对不住了各位，真不行啊！老板亲自在里面，我要是放你们进去，我饭碗就该丢了，真不敢啊！” “哎哥们儿，就一眼，真的就一眼！” 门口一通吵吵。 林羽和汪锋在里头看得清清楚楚。 酒临街的一排墙，全是玻璃窗，里面外面互相看得见。 舞台的位置，右手边也是透明玻璃墙，歌手的演出是可以被路边的行人看见的，这是后海一带酒的特点，也是华夏酒文化的一种风格。 汪锋唱完《一起摇摆》，喜滋滋看向林羽道：“林老师，我的心情已经跟着您的歌在摇摆了。” 林羽笑着指向玻璃墙外的人群道：“看见了吗？” 汪锋点点头：“看见了，很多顾客想进来，但你手下的工作人员不让进，因为这里今晚不对外营业。” 林羽问道：“你知道外面那些人为什么嚷嚷着要进来吗？” 外面的吵闹声，汪锋当然听见了，他笑嘻嘻说道：“因为我唱得好。” 林羽继续说道：“今晚好好表现，你给我震一震那帮只会唱歌、不懂写歌的业余歌唱爱好者。” 汪锋咧着大嘴笑道：“林老师也就是您这样的大才，敢说那些成名的歌唱家。” 林羽存心要撩起汪锋争强好胜的心，装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态度道：“小汪同学，你记住了，能够自己写歌自己演唱。 而且歌还特别受歌迷喜欢，这样的歌手才是真正的歌唱家。相信我，我认为你以后是这样的人。” 汪锋已经被林羽给忽悠瘸了，再加上他原本就很崇拜林羽写的那几首歌，以至于这会儿，林羽说什么，汪锋就听进去什么。 什么老妈的规划，老爸的设计，汪锋以前只有一点点小叛逆，现在，汪锋的叛逆之心被林羽彻底催芽了。 听着他崇拜的林老师这番极高的评价，汪锋表情坚定地回答道：“林老师您瞧好，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我要成为能够自己写歌演唱，而且特别受歌迷喜欢的歌手！” 林羽用余光看见酒经理带着一个女服务员来上班，他吩咐汪锋道：“你自己玩会儿，刚才的两首歌别着急演出，一会我朋友们来齐了，你看我眼色再开始唱。” “好的，林老师。”汪锋放下电贝司，从墙边拿起吉他，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 林羽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汪锋的吉他指弹水平是超强的。 林羽再次默默地羡慕了一下天才，他自己到现在也只会用吉他玩几个和弦，勉强凑合弹伴奏曲。 … 酒经理的艺名叫做托尼，是田贞一手带出来的酒领班。 田贞在后海一带拥有三家酒，以前这家酒没过户给林羽之前，一直是托尼替田贞打理这家的生意。 托尼带着一个女服务员，每天下午5点来上班，忙到凌晨1点收工。 昨天阿彪接了林羽的电话，把今天林羽包场的事早就告诉给托尼。 酒如今生意惨淡，阿彪为了增加营收，带着其他员工增加中午场的生意，每天上午11点就开业。 托尼可不关心这些事，人家现在就是帮忙带新人阿彪，林羽酒的经营是死是活，跟托尼没有半毛钱关系。 半个月前，田贞谈妥了一桩生意，后海另一家酒将于明年过年后，过户到田贞名下，她名下的后海酒，又将重新升至三家。 田老板已经给托尼打过招呼，之前她和林羽商量着让托尼帮忙带阿彪一年，到明年过年就是带半年了。 这段时间足够阿彪独当一面，田贞打算提前把托尼收回去，替她掌管新买的酒。 由于有这些枝枝蔓蔓，托尼对阿彪昨天传的话并不是太需要供起来，他和手下的那个姑娘该5点上班还是5点上班。 林羽确实很出名，在很多人心目中是大金主，是田贞重视的朋友。 但林羽不是托尼的大金主，托尼的顶头上司是田贞，他只需要伺候好自己的老板，对林羽保持客气的礼节就行。 林羽的酒被阿彪搞得一塌糊涂。 昔日后海生意最好的酒，如今勉强赚回水电费和人工，托尼当然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但他懒得去说，更没必要管。 一进门，托尼就看见舞台上的林羽，立刻领着做服务员的小姑娘，笑呵呵走向林羽，嘴里恭敬地喊道：“林老板好！” 林羽安顿好汪锋，走下舞台，一把握住酒经理托尼的手。 两人像久别重逢的好兄弟，假模假式寒暄客气一阵，坐到靠里的一处卡座。 小姑娘麻利地从台里找来酒水，给林羽和托尼端来一托盘。 喝着啤酒，林羽跟托尼闲聊了几句。 托尼主动开口说道：“贞姐又谈妥一家酒，过完年那主人把院子过户给贞姐，就在这条街的另一头。” 林羽一听就明白了，托尼很快就要被田贞收回去。 人家已经帮忙带阿彪带了半年，这份情可以了。 碰了一下啤酒瓶。 林羽说道：“我的这间酒，现在生意很不行。” 托尼沉默了，他知道为什么生意不行，但他没必要向林羽投诉阿彪。 林羽当然也懂了，他指着舞台上的汪锋道：“你觉得这小伙如果做驻场歌手，我这儿的生意能好起来吗？” 托尼笑道：“刚才我门外听了他一首歌才进门。唱得非常棒！比徐威唱得还要好，林老板您厉害，弄来这么厉害一角儿，贞姐三家酒都打不过您。” 林羽摆摆手说道：“半年来，辛苦你帮我带阿彪了，来，这是我个人对你的一点心意，别嫌少。” 说话间，林羽从手包里取出三千rb，塞到托尼的手里。 托尼一点不矫情，爽快收下林羽的钱，笑着说道：“在林老板手下做事是非常好的，阿彪真是有福。 可惜贞姐对我有大恩，这辈子我都跟定她了，不能给林老板效力。” 林羽丝毫没有在意，说道：“四九城卧虎藏龙，处处都是佛爷。阿彪是外地人，将来少不了遇到各种麻烦。 我这个人经常不在燕京，不能够所有大小事情都麻烦贞姐出头。所以呢，我有一事相求………” 托尼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清楚林羽卖的是什么药。 不等林羽把话说完，托尼立刻答应道：“林老板您无需这般客气，我为您打理了半年生意，也算是有一段雇主情分。 将来阿彪这边如果遇到麻烦，只要我在附近，随时听到这边的一声招呼，能帮忙的话我一定尽全力。” 酒的院子总共三百平米，使用面积两百出头，总共就这么点地方。 林羽和托尼聊天坐的卡座非常靠近台，阿彪站在那儿看得清清楚楚。 林羽塞了厚厚一叠钱到托尼手上，两人说话时几次看向阿彪，这些细节阿彪都看在眼里，也懂在心里。 阿彪越看，心里越内疚。 偏偏林羽今天不怎么答理他，阿彪想当面承认错误好好表态，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谈完事情，托尼向林羽告辞，走到台去帮忙做事了。 后海这一带所有酒面积都不大，员工队伍也不需要很多人。 林羽这家规模中等的酒，平时只需要三个人就能维持运转。台一个酒保兼做收银，场子里一个跑腿的女服务员，外加一个驻场歌手。 半小时后，欢哥和田贞率先联袂到场。 林羽跑到门口，把两位大哥大姐迎进门。 寒暄一阵后，林羽陪着他俩坐在酒场子正中间的座位上。 欢哥看了看四周笑着说道：“今晚我们这帮人在来之前，被打了预防针，所有人都不许再找你约歌了。” 林羽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欢哥笑着解释一番，林羽听完经过表示非常无语。 如今的华语乐坛，尤其是大陆乐坛，竞争压力巨大，全是因为林羽的歌给闹得。 1992年下半年，田贞的《执着》大火，已经成为全国所有城市大街小巷的播放首选。 直接打断了港台十大金曲对大陆乐坛的攻势。 第236章 成功招募 而《走进新时代》则成了所有机关单位和企业院校的必唱歌曲。 去年是伟大老人南巡的年份，这首歌里面“总想对你表白”这一句的歌唱对象就是他。 宋的另一首歌《兵哥哥》去年已经首唱，但军方领导临时决定，这首歌虽然去年已经唱了，但要等第二年的3月1日再正式发行。 于是林羽给宋写的两首歌，已经提前内定了年下全军最佳文艺作品。 其他，欢哥和那鹰的两首歌已经发行了一首，庾成庆的那首歌虽然还没有发行，但圈内人士早就已经知道了。 林羽此时在歌手们的心目中已经不止是大金主，而是优质歌曲的创作者，但是他们现在不敢找林羽约歌。 原因说起来非常好笑。 因为林羽给多人写歌，已经扰乱了市场上的金曲分布和安排，造成神仙打架的局面。 无奈之下，各家公司的大佬们互相约好，一致达成共识：别再让林羽写歌了，起码一年内别写了，否则其他歌手就活不下去了！ 92年已经被音乐界称为“林羽年”。 不管最后几家公司协商的怎么样，如何分配林羽歌曲的发布时间，总之，现在没人敢找林羽约歌了。 谁约歌，谁就惹众怒。 林羽写的歌太受歌迷喜欢，以至于港岛几家唱片公司即将在今年3月评选的93十大金曲几乎都扛不住“林羽歌曲”的压力。 唱片公司大佬们的开会结果，被层层传达到各公司的所有机构和每一个艺人手上，包括欢哥和田贞。 听完欢哥的解释，林羽哭笑不得。 林羽笑着说道：“这意思就是说，就算我想写歌卖钱，今年也没人敢买了？” 欢哥说：“没错，你可以这么理解。” 林羽故意夸张的说道：“这种规定弄出来，是准备要饿死我啊！” 田贞在一旁笑道：“其实林羽弟弟你可以赚得更多。” 林羽好奇的看向田贞问道：“贞姐，此话怎讲？” 田贞解释道：“以前你写的歌，欢哥公司给的价算内地最高了，5万一首。 但现在你火了就不一样了，唱片公司的大佬们的意思，是不允许单独再找你要歌，但可以合伙找你。 明年你照样可以接活儿，接的是多家公司一块的活儿，一首歌50万，这可是业界大佬们给你定的新价码。” 林羽笑嘻嘻的说道：“那敢情好，今年我卖一首歌挣的钱，相当于去年10首歌。” 欢哥叮嘱道：“不过你写归写，别再写那么多了。” “这是自然，以后我甚至都不准备再写歌了。”林羽说道。 当初自己是为了赚钱，才想到抄几首歌出来变现，如今身价不菲的畅销小说家和企业家，再去写歌岂不是自掉身份。 聊天时，欢哥和田贞一个字也没提他俩的歌上春晚的事，他俩以为林羽对此有所耳闻。 就在几人说话间，又来客人了。 “宋姐！”林羽见到来人，跑到门口迎接。 领头的人，正是海军文工团的宋祖瑛。 另外两个美女，林羽看脸比较熟悉，前世在电视上见过。但林羽实在记不起名字，况且她俩如今的名气也不大，不然林羽也不会叫不出名字。 三个青年歌唱家，宋祖瑛笑着喊林羽的名字，那俩人则喊林老师，倒是把林羽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林羽连忙摆摆手说道：“几位大姐，你们都是比我专业的人物，别再喊林老师了，我可受不起。” 说话间，林羽领着三位女歌唱家来到欢哥田贞隔邻的座位。 宋祖瑛问欢哥：“你们是不是有了禁令呀？” 欢哥点点头说道：“你这是明知故问。” 宋祖瑛得意的笑道：“我们部队文工团不受你们那些唱片公司管。” 林羽连忙打圆场道：“我说了不写就不写，今年一年我一个字也不写。” 好不容易安抚完几人，林羽吩咐阿彪和工作人员赶紧招呼客人。 看着已经落座正在畅聊的朋友们，林羽在开心之余，也琢磨着正事。 他今天组这个局，有着几重目的。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建立和巩固他在燕京文艺圈的人脉。 林羽不需要靠唱歌来赚钱，不过林羽想要成立家娱乐公司，很需要这些人脉，和圈内的大佬们打好关系也有利于公司的发展。 第二，借今天机会，林羽要给自己的酒打广告。 外面的路人和顾客可以通过大门和临街玻璃墙，把里面的景致看得清清楚楚。 晚上来后海逛街的人，有许多是乐迷，他们一定能够认出欢哥这帮歌星，再口口相传把林羽的酒口碑传出去。 其实以林羽目前的身家，每个月美利坚那几家公司的利润都难以想象，根本不差这么一间酒的钱，经营酒完全是个人爱好。 还有一点，这间酒在田贞手里是后海最赚钱的酒，假如林羽把它给经营破产了，脸上也挂不住。 几个原因的累积，使得林羽今天想要认真办好这场聚会。 在别的饭店里聚餐，哪能比得上在自己的酒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看着畅聊的朋友们，林羽迅速在脑子里将他们分门别类。 第一类是欢哥、田贞和那鹰，他们已经从林羽这里拿到了不只一首歌，目前他们没有利益诉求，与林羽的关系具有较强的友谊成分。 第二类则是相对较熟，想要求歌的朋友。 这类人很具有代表性，从诉求来说，他们其实和庾成庆是一样的，希望林羽给他们写歌。 林羽可以想象到，未来这类通过拉关系求歌的歌手会越来越多。 林羽当然不介意他们来巴结自己，他很擅长把前世的歌曲抄出来还给这一世原主的事，即收获感恩无数，还能巩固自己的人脉和影响力。 思考片刻，林羽便有了应对的方法。 十来分钟后，林羽吩咐阿彪从饭店订的餐也送到了，林羽干脆的掏腰包付钱。 阿彪被安排在外面守门挡驾，拦阻试图进门的路人和潜在顾客。 另外的几位台人员被林羽喊过来，让她们和欢哥跟田贞的助理一块拆开打包盒，将饭菜给众歌手们送到位。 人已经到齐了，原本可以关上大门。 但林羽多了个脑筋，他故意保持开门状态，让夜幕下那些来后海一带游玩的路人，既能够从玻璃墙看见酒里面的光景，又可以让一会的歌声从大门传出去。 是的，林羽想要借机给自己的酒打广告。 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喊来一大帮歌手朋友，能当工具人的机会林羽自然不会放过。 酒的桌椅已经重新被搬动，凑成了一个大长桌，两侧是长长的两排卡座。 丰盛的菜肴，虽然是装在打包盒内，但那也是色香味俱全的中餐。 酒外面，已经聚集了好几层的被大咖们吸引来的游客观众。 房子里面光线明亮，外面昏暗。屋里面的人看不清外面，但外面的人能够很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人。 “瞧，那是欢哥！” “那是贞姐！” 不论外面的游客和路人有多热情，阿彪死死的把住门口，不让一个人进来。 酒里面，林羽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向舞台上的汪锋递了个眼色。 随即，《怒放的生命》被全世界最适合唱它的人，给演唱了出来。 汪锋才刚刚嚎了几句歌词，酒场地中间的那些音乐界歌手们，全都停下了手头的吃喝。 或正面眺望，或扭头看向舞台，一个个全都盯着汪锋看，眼里是掩饰不下的惊讶。 一曲唱罢，汪锋一脸得瑟地喝水休息。 汪锋从小就被爸妈送去参加各种比赛，全国性质的比赛他也打过无数次，不存在怯场的问题。 这伙歌手们听歌的反应，汪锋在演唱的时候已经看在眼里，懂在心里。 汪小伙内心非常高兴，是真的高兴。 平时偷偷摸摸自学的摇滚，今天居然能把这帮子成名歌手们给震慑住，不枉我汪某人自认为天下第一。 汪锋那番骄傲自得的表情，林羽也看在了眼里，但他还没来得及递眼色让汪锋继续演唱另一首《一起摇摆》，就被各种提问给包围了。 那鹰是最先发言的：“前阵子我还觉得你们酒那个驻场歌手水平太次，影响你酒的生意。 需不需要我替你找一个水平好的歌手撑场面，今天看来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你们看看，林羽就是林羽，找人的眼光没得说。” 田贞没有看那鹰，直接问道：“哎林羽弟弟，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狠角色？我觉得他唱得比徐威还要好啊。” 欢哥笑着道：“林老弟啊，这小伙唱刚才的那首歌，我怎么感觉比你这个原唱还要好呢？” 宋祖瑛笑着道：“虽然我是民族唱法，不怎么懂摇滚乐，但我觉得林羽你们酒这个歌手唱得真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观点，被林羽一一听进心里，他没法逐个回复，也没必要全都回复。 林羽解释道：“他啊，是学小提琴的，唱摇滚是业余爱好。你们觉得他唱得好是？好办啊，小汪同学再来一首。” 说完，林羽冲舞台上的汪锋点点头。 不一会，《一起摇摆》的全球最佳唱法，也被前世作者兼演唱者给唱了出来。 虽然汪锋现在的摇滚水平还没有达到大成，但这两首歌与汪锋的音乐灵魂是无缝衔接的，原本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今天汪锋唱这两首歌的效果，在林羽听来只能达到前世七八成的水平。但就这七八成，已经碾压大半部分的摇滚歌手了，至少在这两首歌上，汪锋是无敌的。 酒里的众歌手们还没来得及喝彩，大门外的观众们已经开始尖叫了。 口哨声、呐喊声，那个热闹，丝毫不亚于林羽前世在手机短视频上见到的追星现场。 唱完两首摇滚后，汪锋开始依照之前林羽交待的话，自行寻找他认识的歌手，唱对方的成名曲目。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激流，历尽苦难痴心不改，少年壮志不言愁……” 这是电视剧《便衣警察》的主题曲，欢哥原唱，被汪锋用美声唱法给演绎了出来。 汪锋一曲唱罢，欢哥起身走到舞台，与小汪同学拥抱，击掌表达自己的鼓励。 “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孤独总在我左右，每个黄昏心跳的等候，是我无限的温柔……” 这是林羽创作的田贞新歌《执着》，也被汪锋演唱了。 像欢哥一样，田贞也走向舞台，与汪锋拥抱了一下。 随后，那鹰的一首歌也被汪锋演绎，她同样送给汪锋一个拥抱。 接下来，汪锋又唱了《走进新时代》，宋祖瑛被气氛感染也走向舞台，与汪锋拥抱了一下。 6首歌唱下来，汪锋体力消耗巨大。 林羽招招手，把他喊下舞台，吩咐他坐到桌前一块吃饭。 好奇的众人七嘴八舌向汪锋提各种问题，汪锋笑嘻嘻地一一作答。 欢哥忍不住劝道：“小汪同学你该饿了，赶紧多吃点补补力气。” 林羽看向汪锋道：“小汪同学，我的酒需要你啊。” 汪锋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想加入羽哥你的酒，可我还是在校生，不可以签工作合同的。” 林羽想了想说道：“我不勉强你，这样，你有空的话，就来我这里帮帮忙，一晚两个小时，给你50块，点歌提成另算，五五分账。” 汪锋说：“这个月我应该可以，下个月有期末考试，就不太好办了。” 林羽看向不远处的阿彪，把他喊过来道：“记住，汪锋是我为酒培养的未来歌手，他今晚就是咱们酒的一员了。我不在这边的时候，你负责照料好他。” 阿彪赶忙答应道：“我一定遵照羽哥吩咐，把汪同学照顾好。” 林羽点点头说：“有他驻场，咱们家生意肯定好。贞姐刚才给我说了，托尼很快就要去新酒，我的这个酒以后就正式交给你。” 阿彪用力的点头。 林羽从手包里数了两千块现金，交给阿彪，这是今晚林羽包场的费用。 酒现在还欠田贞40万的房款，账目上的事林羽必须做到位。 第236章 在《走进新时代》走进大众视野后，很快便成了机关单位和企业院校各大聚会的必唱歌曲。 宋的另一首歌去年也已经首唱，但军方领导突然临时做出决定，这首歌虽然去年已经唱了，但要等到第二年的3月1日再正式发行。 于是林羽给宋写的两首歌，已经提前内定了今年全军最佳文艺演唱作品。 至于其他人，欢哥和那鹰的两首歌已经发行了一首，于成庆的那首歌虽然还没有发行，但圈内人士早就已经知道是林羽的歌。 林羽此时在歌手们的心目中已经不止是大金主，而是优质歌曲的创作者，不过他们现在可不敢找林羽约歌。 原因说起来也非常好笑。 因为林羽给不少人写歌，扰乱了市场上的金曲时间分布和安排，造成神仙打架的局面。 无奈之下，各家公司的大佬们互相约好，一致达成某项共识：别再让林羽写歌了，起码一年内别写，否则其他歌手就活不下去了！ 经此波折，92年被音乐界称为“林羽年”。 不管最后几家公司协商的怎么样，如何分配林羽歌曲的发布时间，总之，现在没人敢找林羽约歌了。 谁再约歌，谁就惹众怒。 由于林羽写的歌太受歌迷喜欢，以至于港岛几家唱片公司即将在今年3月评选的93十大金曲，几乎都扛不住几首林羽歌曲的压力。 唱片公司大佬们的开会结果，被层层传达到各公司的所有机构和每一个艺人手上，包括欢哥和田贞。 听完欢哥的解释，林羽哭笑不得。 林羽笑着说道：“那他们的意思就是说，就算我想写歌卖钱，今年也没人敢买了？” 欢哥说：“没错，你可以这么理解。” 林羽故意夸张的说道：“这种规定弄出来，是准备要饿死我啊！” 田贞在一旁笑道：“其实林羽弟弟你可以赚得更多。” 林羽好奇的看向田贞问道：“贞姐，此话怎讲？” 田贞解释道：“以前你写的歌，欢哥公司给的价格算内地最高了，5万元一首。 但现在你火了就不一样了，唱片公司大佬们的意思，是不允许某个歌手单独再找你要歌，但可以合伙找你。 明年你照样可以接活儿，接的是多家公司一块的活儿，一首歌50万，这可是业界大佬们给你定的新价码。” 林羽想了想说道：“那敢情好，今年我卖一首歌挣的钱，相当于去年10首歌。” 欢哥叮嘱道：“不过你写歌归写歌，别再写那么多了。” “这是自然，以后我甚至都不准备再写歌了。”林羽说道。 当初自己是为了赚钱，才想到抄几首歌出来变现，如今身价不菲的畅销小说家和企业家，再去写歌岂不是自掉身份。 聊天时，欢哥和田贞一个字也没提他俩的歌上春晚的事，他俩以为林羽会对此有所耳闻。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又来客人了。 “宋姐！”林羽见到来人，跑到门口迎接。 领头的人，正是海军文工团的宋瑛。 另外两个美女，林羽看脸比较熟悉，前世在电视上见过。但林羽实在记不起名字，况且她俩如今的名气也不大，不然林羽也不会叫不出名字。 三个青年歌唱家，宋瑛笑着喊林羽的名字，那俩人则喊林老师，倒是把林羽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林羽连忙摆摆手说道：“几位大姐，你们都是比我专业的人物，别再喊林老师了，我可受不起。” 说话间，林羽领着三位女歌唱家来到欢哥田贞隔邻的座位。 宋瑛笑眯眯的问欢哥：“你们是不是有了禁令呀？” 欢哥点点头说道：“你这是明知故问。” 宋瑛得意的笑道：“我们部队文工团不受你们那些唱片公司管。” 林羽连忙打圆场道：“我说了不写就不写，今年一年我一个字也不写。” 好不容易安抚完几人，林羽吩咐阿彪和工作人员赶紧招呼客人。 看着已经落座正在畅聊的朋友们，林羽在开心之余，也琢磨着正事。 他今天组这个聚会，有着几重目的。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建立和巩固他在燕京文艺圈的人脉。 林羽不需要靠唱歌来赚钱，不过林羽想要成立家娱乐公司，很需要这些人脉，和圈内的大佬们打好关系也有利于公司的发展。 第二，借今天的机会，林羽想要给自己的酒打广告。 外面的路人和顾客可以通过大门和临街玻璃墙，把酒里面的景致看得清清楚楚。 晚上来后海逛街的人，有许多是乐迷，他们一定能够认出欢哥这帮歌手，再口口相传把林羽的酒口碑传出去。 其实以林羽目前的身家，每个月美利坚那几家公司的利润都难以想象，根本不差这么一间酒的钱，经营酒完全是个人爱好。 还有一点，这间酒在田贞手里是后海最赚钱的酒，假如林羽把它给经营破产了，脸上也挂不住。 几个原因的累积，使得林羽今天想要认真办好这场聚会。 在别的饭店里聚餐，哪能比得上在自己的酒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看着畅聊的朋友们，林羽迅速在脑子里将他们分门别类。 第一类是欢哥、田贞和那鹰，他们已经从林羽这里拿到了不只一首歌，目前他们没有利益诉求，与林羽的关系具有较强的友谊成分。 第二类则是相对较熟，想要求歌的朋友。 这类人很具有代表性，从诉求来说，他们其实和于成庆是一样的，希望林羽给他们写歌。 林羽可以想象到，未来这类通过拉关系求歌的歌手会越来越多。 林羽当然不介意他们来讨好自己，他很擅长把前世的歌曲抄出来还给这一世的原主，即能收获他们的感恩，还能巩固自己的人脉和影响力。 思考片刻，林羽便有了应对的方法。 十来分钟后，林羽吩咐阿彪从饭店订的餐也送到了，林羽干脆的掏腰包付钱。 阿彪被安排在外面守门挡驾，挡住试图进门的路人和潜在顾客。 另外的几位台人员被林羽喊过来，让她们和欢哥跟田贞的助理一块拆开打包盒，将饭菜给众歌手们送到位。 人已经到齐了，原本可以关上大门。 但林羽多了个脑筋，他故意保持开门状态，让夜色下那些来后海一带游玩的路人，既能够从玻璃墙看见酒里面的光景，又可以让一会的歌声从大门传出去。 是的，林羽想要借机给自己的酒打广告。 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喊来一大帮歌手朋友，能当工具人的机会林羽自然不会放过。 酒的桌椅已经重新被搬动，凑成了一个大长桌，两侧是卡座。 丰盛的菜肴，虽然是装在打包盒内，但那也是色香味俱全的中餐。 酒外面，已经聚集了好几层的被大咖们吸引来的游客观众。 房子里面光线明亮，外面昏暗。屋里面的人看不清外面，但外面的人能够很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人。 “瞧，那是欢哥！” “卧槽，那个是贞姐！” 不论外面的游客和路人有多热情，阿彪死死的把住门口，不让一个人进来。 酒里面，林羽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向舞台上的汪锋递了个眼色。 随即，《怒放的生命》被全世界最适合唱它的人，给演唱了出来。 汪锋才刚刚嚎了几句歌词，酒场地中间的那些音乐界歌手们，全都停下了手头的吃喝。 或正面眺望，或扭头看向舞台，一个个全都盯着汪锋看，眼里是掩饰不下的惊讶。 一曲唱罢，汪锋一脸得瑟地喝水休息。 汪锋从小就被爸妈送去参加各种比赛，全国性质的比赛他也打过无数次，不存在怯场的问题。 这伙歌手们听歌的反应，汪锋在演唱的时候已经看在眼里，懂在心里。 汪小伙内心非常高兴，是真的高兴。 平时偷偷摸摸自学的摇滚，今天居然能把这帮子成名歌手们给震慑住，不枉我汪某人自认为天下第一。 汪锋那番骄傲自得的表情，林羽也看在了眼里，但他还没来得及递眼色让汪锋继续演唱另一首《一起摇摆》，就被各种提问给包围了。 那鹰是最先发言的：“前阵子我还觉得你们酒那个驻场歌手水平太次，影响你酒的生意。 需不需要我替你找一个水平好的歌手撑场面，今天看来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你们瞅瞅，林羽就是林羽，找人的眼光没得说。” 田贞没有看那鹰，直接问道：“哎林羽弟弟，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我觉得他唱得比徐威还要好啊。” 欢哥笑着道：“林老弟啊，这小伙唱刚才的那首歌，我怎么感觉比你这个原唱还要出色呢？” 宋瑛笑着道：“虽然我是民族唱法，不怎么懂摇滚乐，但我觉得林羽你们酒这个歌手唱得真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观点，被林羽一一听进心里，不过他没有逐个回答大家的好奇。 林羽解释道：“他啊，是学小提琴的，唱摇滚是业余爱好。你们觉得他唱得好是？好办啊，小汪同学再来一首。” 说完，林羽冲舞台上的汪锋点点头。 不一会，《一起摇摆》的最佳唱法，也被前世作者兼演唱者给唱了出来。 虽然汪锋现在的摇滚水平还没有达到大成，但这两首歌与汪锋的音乐灵魂是无缝衔接的，原本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今天汪锋唱这两首歌的效果，在林羽听来只能达到前世七八成的水平。但就这七八成，已经碾压大半部分的摇滚歌手了，至少在这两首歌上，汪锋是无敌的。 酒里的众歌手们还没来得及喝彩，大门外的观众们已经开始尖叫了。 口哨声、呐喊声，丝毫不亚于林羽前世在手机短视频上见到的追星现场。 唱完两首摇滚后，汪锋开始依照之前林羽交待的话，自行寻找他认识的歌手，唱对方的成名曲目。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激流，历尽苦难痴心不改，少年壮志不言愁……” 这是电视剧《便衣警察》的主题曲，欢哥原唱，被汪锋用美声唱法给演绎了出来。 汪锋一曲唱罢，欢哥起身走到舞台，与小汪同学拥抱，击掌表达自己的鼓励。 “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孤独总在我左右，每个黄昏心跳的等候，是我无限的温柔……” 这是林羽创作的田贞新歌《执着》，也被汪锋演唱了。 像欢哥一样，田贞也走向舞台，与汪锋拥抱了一下。 随后，那鹰的一首歌也被汪锋演绎，她同样送给汪锋一个拥抱。 接下来，汪锋又唱了《走进新时代》，宋瑛被气氛感染也走向舞台，与汪锋拥抱了一下。 几首歌唱下来，汪锋体力消耗巨大。 林羽招招手，把他喊下舞台，吩咐他坐到桌前一块吃饭。 好奇的众人七嘴八舌向汪锋提各种问题，汪锋笑嘻嘻地一一作答。 欢哥忍不住劝道：“小汪同学你该饿了，赶紧多吃点补补力气。” 林羽看向汪锋道：“小汪同学，我的酒需要你啊。” 汪锋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想加入羽哥你的酒，可我还是在校生，不可以签工作合同的。” 林羽想了想说道：“我不勉强你，这样，你有空的话，就来我这里帮忙，一晚上两个小时，给你50块，点歌提成另算，五五分账。” 汪锋说：“这个月我应该可以，下个月有期末考试，就不太好办了。” 林羽看向不远处的阿彪，把他喊过来道：“记住，汪锋是我为酒培养的未来歌手，他今晚就是咱们酒的一员了。我不在这边的时候，你负责照料好他。” 阿彪赶忙答应道：“我一定遵照羽哥吩咐，把汪同学照顾好。” 林羽点点头说：“有他驻场，咱们家生意肯定好。贞姐刚才给我说了，托尼很快就要去新酒，我的这个酒以后就正式交给你。” 阿彪用力的点头。 林羽从手包里数了两千块现金，交给阿彪，这是今晚林羽包场的费用。 酒现在还欠田贞40万的房款，账目上的事林羽必须做到位。 第237章 回到沪市 两天后， 在解决酒的营业问题后，林羽又去找了何中生。 此时的何中生和去年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整个人更加沉稳自信，在马老师身边做助理磨砺，也学到了许多东西。 对于娱乐公司方面的投资，林羽还没有想法，所以决定再放放，让何中生继续跟在马老师边上学习。 燕京的事情告一段落，林羽马上订了回沪市的机票。 机场内，林羽拖着18寸行李箱走进候机大厅的方向。 国际候机厅有免税店柜台，但是国内候机厅没有，这里只有一些国内产品的柜台，而且价格不便宜。 举个例子，林羽非常熟悉和爱喝的健力宝，在燕京街头的小卖店是3块5一罐，但是在国内候机厅的店铺内，卖到了5块钱一罐。 饮料不用买，林羽一会就上飞机，空姐会送的饮料过来。 林羽悠闲地逛了一圈各个铺面，时间到下午两点半，大厅的广播通知乘客登机。 国航的两名空姐守候在机舱门内，迎接每一名登机的乘客。 与沪航空姐的蓝色制服不同，国航的空姐制服是深红色，头上还带着一顶深红色的小圆帽，腿上是肉色丝袜，脚下是制式的黑色皮鞋。 走入舱门时，两名空姐脸上挂着职业微笑，嘴里说出欢迎的话，将商务舱乘客林羽引导至左手边的走廊。 林羽找到自己的座位，将行李箱和背包放到头顶的行李舱。 乘客们逐渐登机，随后舱门关闭，飞机开始滑行。 飞机内开始播放安全知识广播，两名空姐分别在商务舱和经济舱，配合广播里的内容，用各自的动作来介绍机舱内的各种设施。 讲解完毕，空姐坐到墙壁折叠椅上，绑好安全带，飞机起飞。 一个多小时的飞行很快结束，林羽把易拉罐的空壳扔进空姐手推车的垃圾袋。 有的乘客下飞机前又向空姐多讨要了一瓶饮料，放进他们的背包里。 林羽懒得做这种贪小便宜的事情，多要一瓶饮料，他还嫌增加自己的行李重量。 林羽看了眼手表，正好是下午五点，背上包拎着登机箱，走下舷梯。 乘坐接驳车，抵达国内到达厅。 从传送带上找到自己的行李箱，自去年暑假离开以来，林羽回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沪市。 … 出了航站楼，林羽打车直奔胡雯艳家。 出租车刚抵达目的地，林羽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胡父胡母早就回国了，他们现在应该就在家里。 自己就这样拿着行李送上门，不太好。 心里犹豫片刻，林羽还是决定上楼看看，反正来都来了，两位长辈又不会吃了自己。 拖着行李上楼，林羽望着熟悉的楼道和门，深吸一口气，敲了下去。 过了片刻， 门被打开一小侧，胡雯艳露出脑袋，一脸戒备的往外看。 林羽正好迎上胡雯艳的目光，双目对视，两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阿羽！” 数秒后，胡雯艳立刻打开门，激动的朝林羽扑过去，数月的思念在这一块化开。 “先让我进去。” 被胡雯艳死死抱住，林羽苦笑着说道。 “哦对，阿羽你快进来。”胡雯艳反应过来，俏脸通红的拉住林羽的手，不肯放开。 走进家里，林羽打量了片刻环境，发现和自己当初离开前没有特别大的变化。 “咱爸咱妈呢？”林羽嘿嘿一笑。 “我爸妈这次回来就晋升了，叔叔阿姨好像也是，然后要去外地出差开会。”胡雯艳解释道，早就习惯了林羽的厚脸皮。 “阿羽你先去洗澡，等下可以吃晚饭了，我去烧几个菜。”胡雯艳说道。 “先不着急吃饭，这么长时间没见我很想你，咱们先亲热亲热……” 林羽一脸坏笑的看向自家女朋友，随后拉着胡雯艳朝楼上走去。 “你先洗澡！” “我知道。” ……（打斗画面诸君自行脑补） 林羽靠在床头，把胡雯艳搂在怀里，用手指细心地替美人一根根地梳理头发。 胡雯艳手里抓着小雨伞的盒子，把里面的存货拿出来端详。 “哎，这东西怎么跟咱们国内的不一样？包装袋是塑料的，国内的是纸袋。你刚才用的时候我没注意看，好像没有扑得到处都是滑石粉。” 林羽笑着道：“这是油版的，美利坚那边全是卖的这种款式，咱们国内那些滑石粉的已经过时了。” 胡雯艳问道：“你带了多少个回来？” 林羽说：“四盒，每盒20个，一共80个。” 胡雯艳脸颊贴到林羽胸膛，闭着眼睛，听林羽的心跳。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林羽讲胡雯艳听。 说实话，林羽有很多事情想要和胡雯艳分享，就在二人聊的正起劲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哎呀，轩轩回来了！”胡雯艳惊呼，连忙从床头找她的衣服。 “轩轩回来有什么好紧张的，你呆着别动，我去拦阻小舅子。” 林羽起身穿上睡裤，披上外套，踩着拖鞋就走出卧室，顺手关上了门。 外头的大门被打开，胡文轩的身子从门外进来。 “啊！” 胡文轩看清眼前出现在家里的人，一下子扑到林羽身上，“羽哥！你终于回来啦！” 林羽被突如其来的胡文轩撞击，差点没站稳脚跟。 稳住身子，林羽拍着胡文轩的后背道：“轩轩你快放手，我扛不动你。” 胡文轩不管，继续抱着林羽脖子，脚都离开了地面：“羽哥，我太想你了。” 不一会儿，胡雯艳穿好衣服，从楼上的卧室走下来，见胡文轩挂在林羽身上便训斥道：“轩轩，松手！” “哦！”胡文轩很听姐姐的话，双脚踩回地面，松开林羽的脖子。 林羽摸了摸脖子说道：“轩轩你先坐着，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不一会儿，林羽从行李箱内找出一个盒子，将一只劳力士的全自动机械表扔到胡文轩怀里。 胡文轩看清盒子上的logo，惊呼道：“劳力士！” 林羽搂着胡雯艳的肩膀，笑着说道：“这是我在美利坚买的，我给我爸妈还有叔叔阿姨雯艳你们各买了一只。” 胡雯艳侧过脸看向林羽，眼睛里全是爱慕的神色。 林羽对她好，她固然高兴，但林羽对胡文轩和自己家人好，胡雯艳更开心。 胡文轩哆哆嗦嗦的拆开盒子，嘴上忍不住激动的说道：“羽哥，我看这发票上面写的是一万多美元吗？这也太贵了！差不多相当于一套房子的价钱啊。” 对于胡文轩来说，用这么多钱买一块手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林羽笑道：“钱是身外之物，我赚到的钱就是给自己花的，你们一人一块放心戴就好。” 胡文轩喜滋滋的把劳力士戴在手腕上，不断的翻转手腕，眼里满是兴奋。 胡雯艳在一旁叮嘱道：“轩轩你把手表放在家里，平时不要戴去职高上学，小心被别人抢走。” 胡文轩不情愿的哦了一声，噘着嘴 事情发生在10月份，那段时间的夜间，盗贼频频潜入高校的学生宿舍，窃取学生们的财物。 有一次，杨浦一带某高校的女生宿舍楼，夜晚进了小偷。 小偷的作案时间是凌晨两、三点，那个时候女生们已经进入熟睡状态。实际上高校的多起学生宿舍被盗案，都是在这个时间段，而小偷选的就是学生们睡得最沉的时候。 不过这次的案子，与其他情况不同。 案发之后，小偷成功逃跑。 过去几天，警方说正在努力抓捕。忙了半个月，听说是抓到了嫌疑人。但案子一直没有公审，谁也不知道后续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案子带来的结果，就是各高校组建了志愿者防护队，由学校的老师和保安带队，富有正义感的在校男生义务担任队员，每晚通宵在所有女生宿舍周围巡逻。 国庆节后，在这种高强度的防范下，高校女生宿舍倒也没再发生被歹徒潜入的事件。 听完胡雯艳的描述，林羽不禁叹了口气， 到了饭点，林羽准备亲自下厨，打开冰箱却发现没什么菜了。 带着胡雯艳来到社区边的菜市场，林羽原本想做炒菜，但当他看见大块头的胖头鱼鱼头时，立马改变了主意。 最后他买了两只鱼头和若干豆腐，用来做红烧鱼头豆腐。又买了甲鱼、排骨和粉条，准备第二天做滋补锅。 林羽感觉还是在沪市跟胡雯艳过日子舒服，沪市的菜市场比美利坚的大型商超好多了。 走几步就到，新鲜食材随时可以买到，用不着往冰箱屯一个礼拜的库存。 胡雯艳拎着袋子问道：“阿羽，是不是应该有点蔬菜呀？” 林羽点点头，立刻又买了一斤香菜，既可以当做调味料，又是正经的蔬菜，一举两得。 回到家中林羽下厨，先把足量的米饭倒上电饭锅。 红烧鱼头豆腐，因为鱼头太大的缘故，一锅只能炖下一只。 第一锅炖出来，整锅的鱼头豆腐盛进一只洗干净的铝盆，林羽先尝了口，发现味道不错，招呼胡雯艳和胡文轩姐弟俩先吃。 看着胡文轩狼吞虎咽的样子，林羽问道：“轩轩，你已经在厨师职高学了一个多学期，什么时候让羽哥和你姐姐尝尝你做菜的手艺啊？” 胡文轩拿过勺子舀鱼汤，浇在米饭上，笑着回答道：“那羽哥你有得等了，我们现在还没开始学炒菜呢。” 林羽一脸懵逼的问道：“那你们一个学期都学什么了？” 胡文轩自然的说道：“切土豆丝。” 林羽忍不住吐槽：“这学校………真是误人子弟，就让你们切一学期的土豆丝？” 胡文轩赶忙解释：“我们老师说了，切土豆丝是厨师的基本功，土豆丝切得好，大多数菜也可以切好，这叫练手艺。” 林羽问：“你平时都住在家里吗？” 胡文轩道：“周一到五住校，周六我回家住一晚，周日拿了生活费再回学校。” 林羽看向胡雯艳道：“咱们家里放那么多现金，要不想办法存到银行去？” 胡雯艳笑着说道：“别担心了，钱都已经几乎花光了。” 林羽惊讶道：“你买好房子了？” 当初林羽只是随口一提，让胡雯艳可以早点囤几套房子起来，毕竟自己留在沪市的现金有不少。 胡雯艳开开心心的和林羽汇报了一番。 林羽出国前，给胡雯艳留了一百多万rb，藏在胡雯艳卧室的床底下。 1992年国内的房价，最贵就属深城和沪市。 前者因为赶上南巡的热度，罗湖房价已经突破了8千每平米，市区均价也突破了5千每平米。 沪市排在全国第二，外滩、徐家汇、静安这些市中心区的房价，均价都超过5千，但不到6千。 胡雯艳看好的房子距离自家社区不远，是整栋的仓库房被隔成了联排的独门小户，单层两间40几平米，两层加起来90来平米。 第238章 绿色的沪交所 5千多的单价，市场价50万出头。 在林羽回国前一个月，胡雯艳刚刚把房产证拿到手，写的是林羽的名字。 除此之外，胡雯艳还办了一件大手笔，买了另一处房子，成交价高达整整一百万。 胡雯艳说起这件事，脸上洋溢着兴奋：“这是人家这辈子花出去最大的一笔钱，紧张死我了。” 新买的这一处房子，位于外滩附近支路的临街房。 同样是两层楼，每层60多平米，两层120平米，原主要价100万。铺面房的价格跟民宅类型不同，没有可比性，深城和沪市的房价仅仅统计的是民宅。 胡雯艳计算了一下，8千多不到9千的单价，考虑到这是临街店面房，不是窄巷深处拐弯的普通宅子，价格上倒也没有吃亏。 犹豫了好一段时间，胡雯艳最终咬咬牙买下了这栋两层小楼，房产证同样写的是林羽的名字。 胡雯艳又继续说道：“那栋房子地段位置不错，街口走过来就几步路，很适合开餐馆。 我和轩轩商量，等他职高毕业以后，可以开家餐馆，开小吃店早餐铺子也可以，或者可以租给别人开店。” 林羽想了想，那些支路就是比弄堂稍微宽一点的小马路，人流量非常有限。 开什么店都不容易赚钱，否则原房主也不会用便宜的价格卖给胡雯艳。 在那种弄堂做生意，其实做的就是街坊生意。 以沪市老居民们刁钻的口味和一分钱掰成两分钱花的性格，想赚他们的钱跟登顶珠穆朗玛峰是差不多的难度。 想赚街坊邻居的钱，要么起早摸黑地拼辛苦，要么必须有门相当厉害的手艺，否则连房子的租金都赚不回来。 不过这种符合残酷现实的话，林羽暂时不会说出来。 林羽笑道：“轩轩你好好努力，毕业出来用门面房做餐饮，将来做得大了，羽哥我继续给你投资，争取做出全沪市第一的饭店来。” “放心羽哥，我会努力的。”胡文轩认真的说道。 … 第二天， 林羽吃完早饭打车离开胡家，来到沪交所。 这里同样是林羽熟悉的地方。 付了车费，林羽走进沪交所的大门，来到了大厅。 上回来沪交所还是去年，他曾来这里考察购买黑市认购证的行情，转眼间已经一年过去，自己也赚了点小钱。 林羽还依稀记得，那天中午他在大门口遇到了下班外出吃饭的刘经理。 收回发散的思绪，林羽摇了摇头，走进沪交所的大厅。 红绿发光二极管组成的巨大矩阵电子屏幕，显示着股票的一系列数据。 林羽知道沪交所最早的股票信息通告牌不是这种电子屏，而是人工手动的。 那是1990年沪交所刚开张的时候，第一批只有8支股票，被叫做“老八股”。8支股票的名称被固定在墙上，后面的各种数据是工作人员手动变更数据牌。 工作人员每隔十几分钟半小时，根据交易柜台反馈来的情况，把最新的数据用翻牌的方式进行手动变更，就像业余体育比赛的记分牌一样。 林羽重生晚了些，没机会亲眼见到两年前那种手动版本的股票展示板。 摸着石头过河，华夏股票市场也是在摸索中不断总结经验，各种硬件和软件逐渐越来越完善。 抵达大厅时，离9点还差几分钟，距离股市开盘还有半个多小时，电子屏上显示的是昨天收盘的数据。 毫无悬念，满屏的绿色。 大厅里已经有上百个股民到场，人数与去年没法比。那个时候，简直是人山人海，男男女女没羞没臊的挤在一起排队，抢着到柜台办理交易手续。 不过林羽也清楚，现在的时间尚早，也许过会儿还有更多股民到来。 沪交所的办公人员有两类，一类是沪交所的工作人员，另一类是证券公司的人。 前者是维持交易场所正常运营的人，后者是维护股票交易秩序的人，两者来自不同的机构和企业。 刘经理就是后者，供职单位是国金证券有限公司。 大厅一楼是股民们活动的区域，林羽转了一圈，没找到通往楼上工作人员办公区的通道。 向保安询问了一下，林羽在旁边不起眼处找到了另一个门口，推开发现原来是一处楼梯口，被铁栅栏给封锁了，有保安站岗执勤。 保安拦着不让林羽进去。 无奈之下，林羽只好拉住一名赶来上班的国金证券工作人员，请他帮忙带话给刘经理。 不一会儿功夫，刘经理小跑着从楼梯下来，热情地跟林羽打招呼，保安这才放行。 刘经理兴奋的和林羽拥抱，嘴上说道：“林老弟，你怎么不先来个电话，被保安拦住了。” 林羽笑道：“门禁倒是小事一桩，总有办法找人带话给你。” 刘经理说道：“你先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我还有两分钟要开一个例会，等下结束我来找你。” 林羽道：“行，忙你的。” 刘经理领着林羽上到三楼，沿着走廊来到一个门口，拿钥匙解锁后两人进门。 林羽摆了摆手坐在椅子上道：“赶紧开会去，我自己没问题的。” 刘经理这才快步出门，林羽独自在办公室里转悠。 办公室不大，12平米左右，两张实木办公桌紧挨在一起拼成大桌，侧面靠着窗户。 其中一张桌上毫无任何办公用品，另一张桌上则摆放了不少东西。 这应该是一间可供两人办公的办公室，但另一个位置没有安排其他工作人员，变成刘经理独享的房间。 办公桌的背后，沿着墙角摆放着一排竖着的柜子，林羽猜测是用来存放文件或者摆放不保密的资料。 刘经理的办公桌上还放着茶叶罐，房间进门角落的桌面上有开水瓶和几个白瓷杯。 林羽试了试温度，开水瓶里的水是早上新打的开水，自己动手泡了一杯茶。 瞬间茶香四溢。 林羽一闻就闻出来了，这是高端的毛尖茶。六百块一斤的茶叶，刘经理如今也是能够喝得起好茶的人了。 看来这几个月这位证券公司的经理没少发财。 林羽转念一想也对，自己当初拉着刘经理一起买卖股票，认购证囤货时刘经理也跟了一手，没道理不赚钱。 从书架上拿了两本财经类报纸，捧着茶杯，林羽坐在椅子上品茶看报，自得其乐。 看了一会儿，大半是沪市和深城两个股票交易所行情惨淡的新闻，两市几乎全部股票惨不忍睹。 至于国际财经新闻方面，日经指数已经开始回暖，道琼斯指数正在振荡调整，恒生指数则是平安无事。 林羽笑了笑，港岛此时还没回归，确实可以被列入国际新闻。 喝了半杯茶，林羽给自己续了一次水。 二十分钟后，刘经理回来了。 “哎呀，林老弟，你可算回来了！”刘经理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乐呵呵的问道，“老弟你是哪天回来的？” 林羽说道：“回来有差不多一个星期了，之前先到燕京处理一些事情，昨天刚刚回沪市。今天是交易周头一天，我想着过来找你商议大事。老刘，你这里说话方便吗？” 正说着，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小姑娘走进来道：“刘经理，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字。” 刘经理看了眼文件，签完名之后，又叮嘱了几句。 待小姑娘出去后，刘经理有些无奈的说道：“说话肯定是可以说的，但来来往往人多眼杂，谈事情的气氛不好。” 林羽想了想道：“那我们中午找个地方，去宋园茶艺馆慢慢聊？” 说话间，又有一个工作人员走进门：“老刘啊，陈总那边十分钟以后开个会，你拿上我们商量的材料，一起过来一下。” 那人离去后，林羽苦笑道：“看来真是不适合在你单位里和你谈事情，现在是打扰，中午我在宋园茶艺馆等你。” 刘经理摆摆手，拿出钥匙解锁办公桌正中间的抽屉，拉开后找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一只信封递给林羽。 林羽接过信封，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刘经理。 “你不用在这里看。” 刘经理笑着解释道：“上回你在国外打电话过来，说你打算用这个数进场。 这样的数目在哪里都不是小事，我把你需要做的事情已经写在信封里了，你自己去银行处理就行。” 林羽高兴的点点头：“老刘你太行了，我不是特别专业，你就直接写了锦囊妙计给我，万分感谢。” 刘经理道：“其实我更应该谢老弟，是你带我走进发财的路上啊。” 林羽起身笑道：“咱俩就不用互相吹捧了。你信里写的这个操作方法，难度大不大？” 刘经理说道：“具体难度我也无法准确预估，这要看你跟中行那边的关系怎么样。 建行这边作为资金接收方，也是我们证券公司的合作伙伴，他们是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听完刘经理的话，林羽心里已经有数了，照着刘经理的流程去跑就行。 林羽说道：“一会我就去一趟中行，他们那边已经给我派了个专职客户经理。” 刘经理流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你这么大的资金，已经是中行的大客户，他们肯定给你最好的待遇。 老弟你记住，难点在于你资金在中行和建行之间的流动，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不过你先试试就知道了，也可能你会有优待。” 林羽跟刘经理道别，沿着楼梯走下楼。 回到一楼的交易大厅，林羽四处张望了一眼，股民数量果然远不如去年，大概只有当时三分之一的水平。 林羽不禁叹了口气，那种全民挤在交易所的盛况，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出现了。 在大厅找了个左右无人的角落，林羽从包里拿出刘经理给的信封，抽出信纸展开里面的内容。 上面列出清单的项目倒是不多，一共三项，分别是中行、建行和证券公司的资金进出注意事项以及各方谈判要点。 几个难点被刘经理清晰的注明，林羽只需要把每一个步骤落实就行。 林羽默默的赞叹了一声老刘会办事。 将纸张塞回信封，小心的放进背包，林羽起身离开了沪交所。 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吩咐出租车司机赶往位于外滩的中行沪市分行。 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林羽付了车费，下车走进中行沪市分行的办公大楼。 中行的大门外，站着三三两两形态各异的男人，他们不断地迎向那些从中行大门走出来的顾客，询问对方手上是否有外汇。 林羽微微一笑，马上就认出他们是外汇贩子，王大龙他们那群人正在做的就是这个找死买卖。 严打已经悄无声息的逐渐展开，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俩能不能躲过去。 各种恶劣的天气都挡不住这帮人赚钱的热情。 林羽默默想着，如果他们年轻时上学读书有这个劲头，现在应该已经从大学毕业了？ 从背包里掏出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林羽将其戴上，又从口袋里拿出白色的棉质口罩，使自己不被任何人认出长相，做好准备后快步走向中行大楼。 林羽和一楼大厅的接待员报上名号，委托对方带话给客户部经理。 那小姑娘被林羽淡定的气度影响，小跑着去找客户经理。 林羽站在接待台前，随手拿过前面的一本小册子翻阅，中行也推出了理财产品，看来动作够快的。 “哎呀，林先生，欢迎欢迎！” 林羽抬头看去，一个中年男人面带微笑的走来，胸前挂着客户经理的铭牌。 一番短暂的寒暄后，两人握手。 客户经理陪在林羽的身边，态度恭敬地领着林羽走向不远处的员工电梯。 前台的小姑娘表情有些好奇，不明白为什么三十多岁的客户经理会对这个年轻人如此客气。 小姑娘觉得，这么年轻的男生，不应该是那种大富大贵的人上人。 来到二楼的会客厅，宾主落座。 两人坐在办公室的小型会客区内，一人一张真皮单人沙发，林羽脱掉了外套，将其搭在沙发的扶手上。 两位穿着中行包臀裙制服的年轻女职员，送来一壶咖啡和两个小瓷杯，以及一大盘水果。 两位女职员说了句“贵宾请慢用”，便转身离去，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林羽用眼角扫了一下这两个女孩的容貌和身材，以及小腿的肉色丝袜，颜值算中上水平，并不特别出彩。 第239章 爱国富豪林羽 客户经理亲手为林羽倒了一杯咖啡，随后恭敬的将咖啡杯端到林羽面前。 这态度，比去年林羽过来的时候更有礼遇。 林羽想了一下就懂了，巴黎分行向沪市分行转达了他对专属客户经理的要求，沪市分行这边便全力配合，安排了这位客户经理。 不过林羽有点摸不准眼前的这个客户经理有多大的权限，能不能替他摆平接下来的一堆问题。 既包括刘经理写的部分条款，还有林羽自己的某些私人诉求。 林羽现在可不是刚重生时的生意场菜鸟，那时候他为了一两万的小钱着急想办法，后来为了几万十几万的买卖踏遍灰色产业地带。 如今的林羽是坐拥上亿美元资产的富豪，在纽约的机场跟中行总行的副行长一起畅谈改革开放的伟大历程。 这会和中行沪市分行的客户经理面对面坐着，林羽一点也没把对方放在心上。 在林羽的认知中，他和纽约分行的吴建政是老相识，跟沪市分行的行长见面才是对等的。 林羽在落座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如果中行不能满足他的全部要求，他就放弃这次交易，让美元继续留在外币账户上，半年后坐等汇率从5点5涨到8点6，稳妥地赚汇率差。 喝着咖啡，林羽也不着急说话，静静听着客户经理对他的恭维。 林羽现在对那些“年轻有为”、“为爱国外汇做贡献”之类的话不感冒，一点干货都没有。 听客户经理吹了半天，林羽都觉得有些没趣，自己不远万里跑回来，难道是为了图这些恭维话和名声的吗？ 一杯咖啡喝完，客户经理连忙又给林羽倒了第二杯。 林羽忍不住说道：“你们中行这咖啡，算了，我不挑了，可能你们这里只有速溶的咖啡。” 客户经理咧嘴笑道：“林先生您是在美国喝了洋墨水的留学生，纽约的高档咖啡肯定比速溶要好很多。” 林羽放下咖啡杯道：“我在纽约和你们总行的李副行长有一次畅聊，可惜相聚时间太短，什么实质的内容都没谈妥。我不知道纽约分行的吴建政有没有把我的要求全部转达给你们。” 客户经理回答道：“吴行长发来了传真，也给我们经理打了电话，他介绍了林先生您的基本情况。” 林羽笑着问道：“那么你们对于我的外币账户，已经很熟悉了？” 客户经理缓缓说道：“是的，林先生的账户拥有一千万万美元，吴行长说林先生您愿意把这笔巨款转换成爱国外汇。” 林羽听了摇摇头道：“我可没答应过他全部款项，我只答应其中的一部分数额。 好了，讨论这个现在没有意义，你们的想法我能猜到，那么我的意思你们知道吗？吴行长有给你们强调过吗？” 客户经理说道：“吴行长讲了，林先生您准备把这笔爱国外汇以热钱的形式，为振兴国内股市做贡献。” 林羽嘴角不禁上扬，这个高帽他倒是没有想到，老吴还真是才思敏捷。 林羽继续问道：“还有呢？” 客户经理用一副诚恳的表情道：“我们中行这边的手续费，可以给林先生全部免除，进出都全免。” 林羽面无表情的说道：“从中行去建行是千分之五，一千万美元就是五万手续费，二十七万rb，你们帮我省下一套房。” 客户经理说道：“吴行长上次说的就是这些，不知道林先生您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林羽说道：“我的钱不可能永远放在股市里，我希望随时能从建行搬回你们中行。 你看，这又要产生另一笔手续费，也是一套房，这让我很心疼啊。” 客户经理连忙道：“这件事是有可能办到的，我们需要去和建行谈，可能还要总行那边给上一点支持。” “也许不需要这么麻烦。我的钱打算用来抄底股市，未来在合适的时候撤离。 资金撤出后，我将收购市面上的民间游资外汇，回到我那个在海外的账户，再从海外走你们中行回到国内，你看这样行吗？”林羽说道。 客户经理立刻点头笑着道：“林先生您是真正的爱国，您这是把民间游资变成爱国外汇，这是典型的为四个现代化做贡献嘛！” 林羽道：“我准备提出一个很重要的要求，你们必须为我找到解决的方案。” 客户经理身子坐得更挺直，双眼冒出精光道：“您请讲。” 林羽道：“建行那边，请你们为我联系一个客户经理，将来我的资金会分批以现金形式从建行取出，请他们那边配合我的工作，我希望提供安保押运，毕竟现在的治安情况不太好，我可不想自己的钱半路上被人抢了。” 客户经理有些犹豫的说道：“这件事我暂时无法给林先生您准确答复。 我们中行需要与建行去谈，至于能谈到什么结果现在也不确定。如果是在我们中行，这件事肯定没问题。” 林羽说道：“那很简单，现在就是二选一。要么让建行免除我的跨行手续费，我的钱从你们中行出去，要么让建行的人配合我去收购游资外汇。” 客户经理点头道：“没错，是这样的。” 林羽继续说道：“剩下我还有个人的一件小事，我想要一点优惠待遇。” 客户经理把林羽杯子内已经凉了的咖啡倒进桌边的垃圾桶，端起保温咖啡壶又给他加了一杯。 一边赔笑着说道：“林先生您请讲，能帮忙的我们中行一定努力配合。” 接下来，林羽便耐心的讲述了自己几笔资金的运作。 林羽在国内的部分资产，个人所得税是个让他头疼的问题，不过这也是令许多有钱人困扰的问题。 他起家的这些家底，大半来自认购证的黑市买卖，小半来自盗版小说刊物和磁带，这些钱是见不得光的。 他把钱藏在卧室席梦思的下面，平时用来吃喝玩乐那肯定没人管得着，因为银行不知道他有这些钱。 但他如果用来做投资，这点事就不容易隐瞒了。 买房、买四合院的钱，林羽倒不着急去管理个人所得税的事。 1992年税务部门根本顾不上查他买房这种小事，全国经济建设形势一片大好，税务职工忙着查各行各业的大事都忙不过来。 但是林羽拿部分钱存入中行本外账户带去美利坚这些事，在银行系统里是留下过记录的。 这些钱总共有个几十万，在林富豪如今的财富当中是小头，个人所得税也就10万块钱。 他是看不上这点小钱，但林羽希望通过这个事情，考验一下中行对他的重视程度。 这件事如果能够完美解决，可以从根本上去除林羽发家的黑账，未来别人也找不到理由拿这个来给他挑刺。 一千万美元的爱国外汇，到底能换来什么样的爱国华侨待遇。 总不能让爱国华侨像普通老百姓一样任劳任怨的付出。 举个例子，爱国企业还能从当地某局拿到一些纳税优惠和政策福利，林羽这么大笔的爱国外汇凭什么不能要求点好处？ 林羽觉得自己未来的金融集团会遇到的问题越来越多，他非常需要有一家国内银行能够把他的事认真对待。 听林羽讲完这些要求，客户经理顿时流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个，林先生您这是个人所得税的问题，他们税务系统跟我们银行不是一个系统啊。” 林羽不疾不徐的说道：“你听好了，我有一千万的外汇存款，这笔钱超过我们国家绝大多数外贸企业一年的外汇贡献。 假如我是这样一家企业的老板，我完全有机会从外经贸和税务部门拿到某些优惠福利待遇。 你不要说什么外汇经贸和税务不是一个系统的话，我希望你们中行能够像外汇经贸帮扶外贸企业一样帮扶我。 当然如果你们在这件事上帮不到我，我也不会责怪你们，纳税是每个公民应尽的基本义务，那么你们和我的关系也就仅仅是基本的储户与银行的关系。 我会继续寻找那些愿意合作并且能够帮到我的银行，和它们建立长期的战略合作关系。 这些交易你们很容易查到相关记录，你们中行有一笔，建行有一笔，你们可以帮我整理一份个人所得税申报材料，省得我两家银行来回跑。” 说完一连串的话，林羽咂了咂嘴。 拿起茶几上的笔和便签本，写下了胡雯艳的寻呼机号码：“这是我女朋友的联系方式，你们有进展了就联系她。记住，上午下午她要上班，你们不要在她忙的时间段找她。” 客户经理表情认真地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我们一定努力配合林先生。” 林羽从沙发上站起身，伸出手。 客户经理连忙也站起身，热情的用双手握住林羽的单手。 林羽对客户经理这个握手的态度非常满意，他微笑着说道：“报纸上经常说深城效率高，盖房子的速度快，各部门审批手续也快。我不这么看，我觉得我们沪市的效率一点也不比深城差。” 客户经理跟刘经理是同龄人，三十几岁的年纪，能爬到中行沪市分行大客户经理这个位置，也是个职场达人。 他马上就听出了林羽的话外音，连忙回答道：“林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抓紧时间去办您的事情。” 自己的要求已经表达清楚，林羽不再过多废话，跟客户经理道别便离开了中行沪市分行。 目前对中行的谈判已经完成了第一轮，接下来要等中行和建行谈完，自己才可能去跟建行谈。 刘经理写了建行那边的谈判难点，这也是林羽整个规划中最令人头疼的地方。 不过这件事今天是不会发生了，需要等中行先反馈回消息。 证券公司那边是最没问题的，林羽这种手握大量资金的优质客户，刘经理那边绝对是舔着脸欢迎。 当然林羽在美利坚的巨大发展后，手里的资产总额更加庞大，具体是多少刘经理他们也不清楚。 林羽想了想，自己需要去一趟苏经理的财务公司，落实收购民间游资外汇的具体细节，这里的重点是手续费。 美元对rb的汇率将在未来半年内从5点5涨到8点6，汇率差是56。 如果财务公司收取林羽50，哪怕是30的手续费，那林羽这趟折腾就会显得没有必要。 因为他从未来这波股市短平快里赚到的钱等于是被财务公司给吃掉了。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林羽还不如不动自己在海外账户的美元，放在那里坐等汇率的变化。 … 两天后，收到消息的林羽再次打车来到外滩。 中行接待台的小姑娘早就记住了林羽的长相，今天她得到领导预先的指示，脸上挂着比职业微笑更生动的笑容，领着林羽来到大客户经理的办公室。 客户经理见林羽进来，连忙殷勤的端茶倒水，随后笑道：“林先生，这次的情况并不复杂，困难是有，但解决的办法也有。 前天林羽见过客户经理，商量了一堆事。第二天，中行沪市分行派客户经理和另一位分管外汇的经理，拜访建行沪市分行。 中行向建行转达了林羽的要求，但建行拒绝了这些要求。 简单说，他们不予免除跨行手续费，也不会派人协助现金的押运。甚至建行不允许林羽提取那么大额的现金。 建行给出了若干条理由，全都是国家的部分政策和规定，每一条都合理且合法。 客户经理把这些内容说完，态度诚恳地看向林羽说道：“建行这个态度其实也无可厚非，他们希望林先生的这笔热钱能留在他们行，进而继续存在股市，成为救市的新鲜血液，他们也是一片爱国心呐。” 林羽皱着眉头道：“爱国应该是我自愿的。 把我的钱扣在一个固定账户内，我自己却不能随意的提取其中的大额，这是什么意思？” 客户经理说道：“他们建行有自己的苦衷，他们和证券公司的压力很大，股市已经崩盘，能不能起死回生就看像林先生这样的爱国人士啊。” 林羽摇了摇头道：“别这样说，没听说爱国人士要被裹挟的，这是道德绑架，你们中行不会不管我。” 第238章 见林羽有些不满， 客户经理连忙笑着解释道：“我们中行这次诚意非常大，分行长委托我向林先生表达我们的几个态度。” 林羽淡淡道：“你说，我洗耳恭听。” 客户经理微笑道：“首先，我们分行已经请示过总行，老大和李副行长从燕京给予指示。 林先生在纽约见过我们李副行长，总行两位行长对林先生的事情高度重视，决定对林先生的外汇转为rb给予千分之二的贴息，以rb的形式体现。 这个待遇已经是我们中行能给到的最好条件了，虽然那些财务公司的条件更好，但林先生这么大额的资金如果走那些渠道，美元变成rb如何光明正大的进入银行系统，手尾费用是非常大的数额，反而得不偿失。” 林羽点点头，表情略微放松道：“还有呢？” 客户经理继续说道：“千分之二的贴息可以抵消建行跨行手续费的一部分，等于是替林先生挽回了小部分损失。 如果林先生觉得可以接受，那么将来你的资金转回中行，我们将派出人员配合你的工作，收购民间外汇游资，再把你的资金转到我们纽约分行，存入你的外汇账户内。” 林羽沉思片刻。 把他的中行外汇账户当作中转站，这个办法是林羽前世了解到的。 其实林羽心目中最心仪的外汇中转站，当然是瑞士的几家银行，他全都开了户头。 但眼下林羽并不方便，也不能直接把国内的民间外汇游资收来转到瑞士的几家银行。 中行这么卖力得帮忙，当然是想把林羽的资金留在自己的账户上。 林羽能够想象到，一旦自己表态走瑞士的银行，恐怕会影响中行工作的积极性。 所以林羽决定暂时先让中行出力干活，将来自己的海外资金如何运作，那就等以后再说。 林羽再次满意的点点头道：“你的这两个意见很不错。” 按照林羽的想法，他才不在乎建行是否能免除那千分之五的跨行手续费，也不在乎中行千分之二的贴息。 一年之内汇率差有超过50的盈利，这区区千分之几的蝇头小利可以忽略不计。 对林羽而言，客户经理以及中行方面的态度，是否将全力配合他的资金运作，这才是最重要的意义。 林羽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平时懒得喝的速溶咖啡，继续开口道：“你们中行的态度我很满意。 行，我愿意跟你们合作，先参与救市再通过你们行，把民间外汇游资变成爱国外汇，整个过程全走你们中行的渠道。” 客户经理激动的猛拍自己的大腿：“太好了！谢谢林先生！那个……不知道林先生打算提取多少外汇储备量回国？” 林羽神秘一笑，说道：“我和吴建政承诺过，我决定从你们中行提取一千万的等额rb转到建行，转入我即将开户的股市账户。” 客户经理马上紧张的说道：“林先生，难道你不打算把账户里的所有美元都提取成rb吗？” 林羽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鸡蛋都放进一个篮子？我借用一下你办公室电话，可以。” “当然，林先生您用。”客户经理连忙起身道。 随后，林羽拨打了国金证券公司刘经理的电话。 见林羽忙着打电话，客户经理拿着文件走出门，去和行内的领导汇报结果。 林羽抓着听筒道：“中午下班你别走，我过来一趟，到你们这边办理建行和证券公司开户，你陪我办理要快一些。” 刘经理说道：“小事，我在公司等你过来。” 林羽道：“行，我中午早点过来，咱们顺便一起吃个午饭。” 今年这次的股市短平快行动将在几天后正式开启，这意味着刘经理彻底被林羽带上了他的发财之路。 在人类的几种亲密关系之中，利益关系是最牢不可破的，这种关系甚至超过了亲情和爱情。 林羽知道自己已经在中行的总行备了案，他不担心被审计，因为他并没有参与外汇非法交易。 自己可是爱国华侨，他做的事情是把那些非法公司手中的外汇变成爱国外汇，他是站在正义的一方，而且是和国家利益站在一个队伍。 为四个现代化做出重要的贡献。 打完电话，客户经理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跟林羽汇报了一些进程后，林羽提出告辞，客户经理恭敬的送林羽出门。 随手打了辆出租车，林羽赶到刘经理上班的地方，两人随意的吃完饭，就忙着继续办事。 有刘经理带路，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两人的第一站是沪交所旁边的建行。 刘经理身上带着一份证券公司的开户表格，而且事先帮林羽填好了几乎所有内容，连章都盖了，留白开户人的信息。 拿着这份表格，林羽出具自己的身份证，在建行完成了开户。 第二站是沪交所里的证券公司办事点。 这个更简单，刘经理找到他的同事，给林羽直接办理了证券账户的开户。 最后一步是回到建行，办理证券账户和银行账户的绑定。 办理完这些任务，刘经理如释重负的看着林羽道：“你下午去一趟中行，把资金转到这个建行账户。 资金会在24小时后到账。 下周一你再来一趟建行，就是刚才那个建行办理银转证，把资金从建行账户转到证券账户。 你再把证券密码交给我，我就可以替你操作了。银行密码你不用告诉我，银转证以及银转银的事情是你自己的事了。” 下午， 客户经理再次亲自接待林羽，领着这位大金主走大客户部的包间柜台服务。 林羽在外币账户上提取了一千万美元，按照当前的汇率5点51，林羽的本币账户上增加了五千多万rb。 从里面取出60万的现金，林羽把它们装进了刚买来的拉杆箱。 至于剩下的那些rb，就全部转到中午开户的建行账户，下周一再去办理银转证。 客户经理仍然不死心的劝着林羽，把剩下的美元存款也转入到本币账户内。 林羽不为所动，没回答客户经理这个问题，他说道：“我先告辞了，要去证券公司一趟。” 第239章 沪市分行长 绿城咨询有限公司， 苏经理亲自站在大门口迎接。 林羽这个客户办理业务的次数不多，但却给苏经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毕竟不是谁每次都能花个几百万汇款的。 苏经理凑到林羽跟前，告诉他中行的客户经理已经在公司的接待室里了。 林羽心想，中行沪市分行大客户部经理亲自来访，难怪苏经理会这么重视。 去年穿制服的招待员没有露面，让林羽有些小失望。不过他也懒得去猜，到底是苏经理不让她参加这种重要的谈判，还是另有接待任务。 林羽跟着苏经理来到接待室，与中行的客户经理碰面，加上苏经理在内，三人开始谈判。 其实是林羽和苏经理之间的谈判，谈的内容是rb兑换美元的汇率。 苏经理面带微笑的问道：“林先生打算拿多少rb来兑换美元。” 林羽想了想道：“一千万多些，不到两千万。” 苏经理道：“林先生你如果只是几万美元的兑换额，那我们按5来收手续费。可 你现在要这么大的额度，我们公司压力很大，简单来说就是你的资金越多，需要付的代价越大。” 林羽非常干脆：“你直接给个价。” 苏经理说：“一口价，一美元10的rb汇差，你今天走的话就按照今天牌价，五毛五分一。” 林羽有些不太明白，问道：“你刚刚说的这是什么概念，你解释下。” 苏经理很快给林羽解释清楚，其实一点也不复杂。 林羽每兑换一美元，财务公司都要收取10等额rb的好处费。 目前美元对rb的汇率是551，这是银行的现在的牌价。林羽如果走财务公司这边，汇率就是6061rb换一美元。 林羽心中算了一下，到下个月收割的时候，假如股市收益是50，自己拿一千多万rb来财务公司兑换三百万美元，苏经理这边等于是赚了一百多万rb。 一百多万rb将被财务公司赚走，林羽还是非常心疼的。 不过具体的情况和道理他也明白，财务公司要从王大龙那种贩子手里收外汇，贩子们则天天守在银行门口赚生意，这些人和渠道，都是需要赚钱的。 林羽目前账户里的一千多万美元通过股市这轮运作，将会变为两千七百万美元，半年左右汇率涨到86，他吃的汇差是86减6061，赚个几千万rb不是问题。 两千七百万美元再转回到国内，将变成上亿的rb，这时候可以去抄底捉未来的大牛市。 那时候两三块涨到几十块的股票遍地都是，林羽光是记住名字的就有好几支，赚它个二三十倍还是很容易的。 把所有手续费谈妥，苏经理问道：“林先生，你将来美元的去向是哪个银行？我们这里要提前做一些准备。” 林羽说道：“纽约梅隆银行集团。” 苏经理点头道：“好的，我们在纽约也有合作方。” 林羽很想问问苏经理他们公司在纽约的合作方是哪家银行或者信托。 但他忍住了，这种话题是不合适当面问的，属于业内机密，怎么可能告诉外人。 而且林羽感觉如果他存心想知道，应该有其他的方法去打探消息。 林羽突然看向苏经理问道：“你这里的电话可以打国际长途吗？” 苏经理点点头道：“可以的。” 林羽吩咐客户经理道：“中行那边武装押运的事，就拜托经理了。” 客户经理笑着道：“我们行里是没有问题的，我已经派人全程跟进林先生的业务。” 处理完所有事情，从财务公司出来， 林羽告诉客户经理道：“我的资金出去，落地落在梅隆银行集团账户，将来我再把钱转回到你们中行纽约分行，通过你们的渠道弄回国变成爱国外汇。” 客户经理高兴的点头，这笔业务总算是完成了。 接着他说道：“不知道林先生能否抽时间赏个光，我们分行的纪行长想请你吃个饭。” 林羽当然知道对方的意图是什么，求他把账户剩下的钱也兑换成rb呗。 想了想没有拒绝，林羽答应下吃饭的事情。 12点整，外滩一家着名的大饭店。 二楼的大包间内，摆着一张传统的大圆桌。 中行沪市分行的纪行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年龄比纽约分行的吴建政要大上一些。 通过短暂的交流寒暄，林羽发现这人说话比吴建政要更加油滑，可能老吴在国外待久了，性格也更加直来直去。 两杯酒下肚，纪行长跟林羽闲谈几句，此人名叫纪东北。纪东北的父母是东北人，那个年代的知识青年，以前做的是文职工作，打的一手好算盘珠子。 49年被留在沪市，转了文职。 纪东北是50年代出生人，出生地就是沪市。 恢复高考那年纪东北考上沪市财经大学，大学毕业后，纪东北被分配到父母工作的单位中行，勤恳工作几十年，今年刚刚被提拔为分行长。 纪东北的这番自我介绍说的有根有据坦坦荡荡，一下子拉近了和林羽的关系，两人顿时熟稔不少。 林羽笑着说道：“纪行长您在浙省待了八年，那就算是我半个老乡啊。” 纪东北摆了摆手说道：“别喊职务了，多见外，叫老纪就行。” 林羽说道：“公开场合我喊您纪行长，私底下喊老纪行了。” 如果说方才的交谈是在情感上拉近距离，那么纪东北的另一件事上的风格就直接赢得了林羽的好感。 在纽约的时候，吴建政曾打着为四个现代化做贡献的旗号，提出邀请林羽为国家实体经济做投资。 今天被纪东北拉近了感情，林羽非常担心对方也开口拉他投资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企业，便准备主动出击，以攻代守找话婉拒他。 林羽说道：“纽约分行吴行长说是要找项目让我投资，老纪你今天不会也是有这个意思。” 纪东北微微一笑：“投资个屁！你这点钱也就一个亿多，勉强能投一个半死不活的国企，投进去能不能产出效益来还是两说。找到个项目是很容易，但找来了让你投钱，这不是在坑你吗！” 林羽心里舒服不少，笑着道：“我这点小钱放在金融市场，连个水花都砸不起来，让老纪你见笑了。” 纪东北说道：“你这一个亿，我觉得是种子钱。我们要是把这袋种子蒸成米饭吃，你说是不是很可惜，它本来应该有更大的作用。” 林羽心里为其大大点赞，这才是红色金融世家的干部应该说出来的话！ 不想着急功近利，看问题一眼能够看到本质，说话还非常到位。 纪东北又说道：“种子就该发挥种子的作用。林老弟你的计划他们已经汇报给我了，也抄送了一份去总行。 你就大胆放手去做，把民间那些非法外汇游资变成爱国外汇，这件事就是对四个现代化建设的强力支持。” 林羽听了这番话备受鼓舞，主动又敬了纪东北一杯酒。 纪东北态度已经摆的这么好了，林羽这时候也必须表个态。 林羽想了想说道：“之前我没想到中行能够给我这么大力度的支持，我原本打算留一千万美元放在你们纽约的分行，再转去别的银行让他们替我做期货。 今天纪行长你的话让我很受鼓舞，我愿意用这笔资金为国家收拢更多的爱国外汇。” 纪东北顿时笑上眉梢，道：“来，喝酒，吃菜！这家的海参是不错的，大补啊！林老弟你多吃点，还有大虾。” 第240章 股神林羽 吃完这顿令双方都愉快的午饭，林羽跟着客户经理回到沪市分行。 “我想给女朋友也开个户，把钱汇到那个账户里可以吗？”林羽问道。 客户经理道：“林先生，你女朋友的户头可开可不开。 用你自己的账户，你只需要办一个授权。你女朋友如果要开户，她自己会更方便一点，但我们这边的工作量要增加，需要向总行那边报备。 林先生你的账户我们早就已经报备完了，你现在可是我们大老板都看重的人啊。” 林羽心想，92年的银行制度真可爱。 有关系的人待遇是真的好，没关系的人，转账3万块钱都要打申请报告。 林羽说道：“还是让我女朋友自己开个户，将来用到的机会还有很多。” 就这件事双方约好，周六的时候林羽带胡雯艳过来开户。 自己以后的财富只会越来越多，留下一部分交给胡雯艳来打理，让她在上班之余也能有点事情做。 … 一周后，林羽在家闲来无事，准备自己下厨烧顿晚饭。 不过打开冰箱翻找半天，林羽都没有找到新鲜的蔬菜或肉食。无奈之下，林羽只好离开家，去社区边上的菜市场买菜。 林羽买了一只老母鸡，想到胡雯艳这两天正好是大姨妈过去的日子，必须补补。 林羽觉得老喝鸡汤太过于乏味，于是又买了一只甲鱼，让老板把甲鱼和老母鸡剁块。 转身又在隔壁的摊位买了一点烤麸、土豆和香菜。路过烟酒店，林羽看到店铺柜台上的好酒，买了一瓶茅台。 回到胡家，林羽拿甲鱼和老母鸡做了一大锅红烧炖，等七成熟的时候，再把烤麸和土豆片扔进去，继续小火慢炖。 五点半多，胡雯艳下班回到家。 “呀，好香！我闻到甲鱼的味道啦。” 胡雯艳换上拖鞋，双眼放光的走进厨房，见冒着热气的铁锅，凑上前用鼻子闻了闻。 林羽见胡雯艳身上仍穿着银行的制服，上前替胡雯艳脱掉外套，挂到墙上道：“我准备了甲鱼红烧老母鸡，给你补补气血。” “阿羽，你真好！”胡雯艳感动的贴在林羽身前，重重的将红唇印在林羽脸上。 胡雯艳心里非常开心，不仅仅是锅里炖着的美味佳肴，更是因为林羽心里想着自己。 “锅里的菜至少还要炖半个小时，咱们去楼上休息一下。” 林羽笑着说道，牵起胡雯艳的手便走进了楼上卧室。 胡雯艳的周期正好结束，林羽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做羞羞的事。 半小时后， 炉子上的红烧甲鱼炖母鸡也刚好炖到位了，两人穿好衣服下楼，林羽心疼胡雯艳方才辛苦，按着她坐到椅子上休息。 饭桌上垫了块砧板，林羽把锅整个端上桌，撒一把香菜，又给自己跟胡雯艳各拿了一瓶饮料，两人愉快地开始大吃大喝。 胡雯艳举着筷子好奇的问道：“阿羽，你没煮米饭吗？” 林羽指着锅说道：“三斤重的老母鸡，杀了还有两斤多肉。一斤的甲鱼，二两烤麸煮涨了有一斤多，还有一斤土豆。咱俩能不能把这些菜吃完都是个问题。” 吃着份量奢侈的红烧甲鱼炖母鸡，林羽把手搭在胡雯艳的手上。 跟自己女朋友吹牛皮，聊他在美利坚的见闻，除了吃喝玩乐，还重点介绍自己认识的那群银行世家子弟。 消灭完美食，胡雯艳把碗筷收拾好端进厨房，林羽则是坐到沙发旁打电话给刘经理。 两千多万美元，按照551的汇率，加上中行给的千分之五的贴息，兑换到林羽手上可是有上亿rb的数额。 这波短平快到底能赚多少，就看刘经理的操作技术和判断力了。 电话刚刚接通，刘经理就用激动的语气在另一头说道：“林老弟你真是神了，请务必收我为徒！” 林羽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笑着问道：“是股市涨了吗？” 刘经理说道：“今天刚刚开始涨的。昨天下午触底今天反弹，你太厉害了。” 林羽笑着道：“刘哥你总共买入了多少，给我详细说说，我还挺好奇的。” 刘经理马上介绍了情况。 早先林羽从中行转出资金，周一上午汇到建行，刘经理中午办理了银转证，加上原先的第一笔，一共12136亿全部到了林羽的股票账户上。 刘经理拿着股票账户的交易密码，可以替林羽进行操作。 但刘经理并不知道证银互转的密码和银行账户的取款密码，这个密码只有林羽自己清楚。 之前林羽去证券公司找刘经理，根据刘经理列出的一批有潜力的股票名称，林羽勾选出他记忆里涨幅最大的三支股票。 从周一下午开盘，刘经理开始买入股票，星期二上午和下午继续买入。 三个交易工作时段，林羽的资金全部被刘经理完成买入股票的操作。刘经理自己攒下来的一百来万，也全部投入股票。 林羽资金的80，用于买他自己选定的三支股票。 其余剩下的小部分资金，则是买了其他股票，由于刘经理自己资金少，全部买了林羽选中的那三支股票。 昨晚电视台的新闻说，证券市场传来多个利好消息，央行正式出手救市，多家上市公司拿到国有银行的大笔贷款。 除了这些，还有一大批基础项目上马，全都落实到多家上市公司，总之未来的经济形势是一片大好。 就在今天上午，那些利好消息全部见报。 开盘后，所有获得利好的国企股率先从绿转红，到差不多10点的时候，其他众多股票也跟着转红。 到了下午开盘，大盘全线飚红。只剩少数几支股票依然是绿，但也没再下跌多少。 林羽对这个局面早有预料，自己布局这么久，想尽办法赚钱，又是跑银行关系，总算是抢到一整天的提前量，捉住了这波短线。 对于刘经理说的这些新闻，林羽想到前世股市的一个名词——国家队。 不过这个词暂时还没有被使用到股市中来，林羽自己也不想提前说出来，那会容易被他人注意到。 汇报完股市的情况，刘经理说道：“我会按照老弟你的交待，在一个月内把所有股票统统卖掉。” 对于刘经理的话，林羽非常满意。 林羽对刘经理这个人有着明确的诉求，那就是借助他的股票才华和证券公司经理的身份。 刘经理工作能力强，而且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那么林羽也考虑出手帮他做一件大事。 林羽想了想说道：“刘哥啊，我有个建议给你说一说。” 刘经理立刻回答道：“老弟你快说。” 林羽道：“按照我的估计，接下来两年股市不会有什么作为，你在证券公司拿着死工资也可以得过且过。 不过我建议你两年以后，可以从证券公司辞职，出来帮我专门做股票，我这里会有很多事情值得做，比在证券公司有前途。” 刘经理有些意外的问道：“老弟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或者是什么计划？” 林羽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沪交所是不是要推出期货了？” 刘经理说道：“正在论证，至于具体什么时候推出还没确定，你消息很灵通啊。” 林羽心想自己哪有什么消息，全都是前世的记忆。 刚刚重生的那段时间，林羽真的想不起前世太多的事情，但随着他在发财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接触到的很多事物让他不断回忆起前世见过的记忆。 比如，刘经理所在的证券公司将会破产被兼并。 林羽想起的这件事，在国内证券历史上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前世，沪市证券交易所首次设计并尝试推出了12个品种的期货合约。 国内的期货市场的起源日，最终发展成了95年的国债事件，这件事的结局是刘经理他们公司的老大被判了17年有期徒刑。 林羽想要帮助刘经理脱离这个漩涡。 不过他自己是不打算去搀和的，这个事件的是非曲直，林羽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会去管不该管的闲事。 林羽舍不得刘经理也被受牵连关进去，因为自己很需要这个帮手。 第241章 专业薅羊毛 又过了一个星期， 林羽在电话中得知爸妈结束出差，回到了杭城的家中，当即便决定回杭城一趟。 上次在利比里亚相见，一家三口相处的时间不长便分别了。现在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林羽决定多花点时间陪父母。 连夜买了卧铺火车票，林羽赶回沪市。 这次回家，林羽发现家里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经过父母的打扫清理，和记忆中的温馨重合。 客厅的那台破黑白电视，被林羽自作主张给扔到了楼下的垃圾堆。 接着林羽从杭城大厦商场扛回来一台松下20寸的彩电。 林海军和李俊芬中午下班回家午休，高兴的坐在破沙发上看《新白娘子传奇》。 眼瞅着老爸的长裤被沙发破洞里露出的弹簧勾破，林羽和老妈笑得前仰后合。 下午，林羽又跑了一趟杭城大厦商场，买回来一个单人跟一个双人沙发，外面裹着黑色真皮，总共花了一万块，由商场派货车拖运到社区楼下。 由于家里客厅的面积太小，摆不下第二个单人沙发，不然林羽还想再买一个。 晚饭后，林海军和李俊芬坐在舒适的双人沙发上，美滋滋地看《新闻联播》。 林海军不由得感叹：“花儿子的钱，咱俩享受得理直气壮，儿子真是长大了。” 李俊芬点点头，对林羽的成长变化即欣喜又心疼。 今天的《新闻联播》特别有意思，两条新闻吸引了林羽的注意力。 国内新闻中有一条：沪市杨浦大桥昨天合龙，预计明年元旦正式通车。 林羽对这座桥很有印象，桥南连着陆家嘴，桥北连着胡雯艳购置的那处新房产。 这座桥的通车是否意味着陆家嘴房价大涨？ 谁要这么想就错了。 两年前，杨浦大桥刚开工的时候，陆家嘴的房价利好就已经涨起了价格。 现在林羽的几个重生目标都基本完成，也可以考虑今后为自己而活了。 林羽手上的资金在未来几年会有几次飞升的机会，钱多了，当然可以考虑囤积必然赚钱的房地产项目。 林羽现在买房不再拘泥于一两套商品房，而是想弄点大动作。 但在这方面他比较小白，只能通过看新闻来寻找前世的记忆，利用一些信息差的优势来发财。 在家待了几天，胡雯艳给林羽打了通电话。 林羽复机。 胡雯艳问道：“你在老家那边过得怎么样呀？” 林羽把基本情况介绍了一番，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舒舒服服犯懒病。 胡雯艳笑着道：“知道你现在过得像猪一样的生活，我真是挺高兴的，你是该好好休息一阵了。” 林羽好奇的问道：“雯艳你是不是来催我回沪市的，不会这么快就想我了。” 胡雯艳说道：“才不是呢，虽然我确实很想你，但你好不容易可以陪陪爸妈，那就多花点时间尽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林羽快活无比，真是感受到了生活的乐趣和美好。 这些天，待在家里舒服的躺真皮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体育新闻。 90年代初期的国际体育新闻还有很大的延时性，节目里正在播出的是方程式赛车的上轮回顾。 4月份的第3站，英国多宁顿公园赛道，巴西车手塞纳夺冠，赢得了本赛季个人两连冠。 目前，他被看好成为今年总冠军的头号热门选手。 林羽前世不敢自称是赛车迷或者足球迷，但这两项运动的比赛和新闻看的比较多，他记得今年的总冠军是普罗斯特，而塞纳仅仅在赛季初表现抢眼。 具体这赛季的每一轮情况，林羽根本不可能记得住，他只记得几场关键的比赛。 第一个重要内容就是舒马赫将在倒数第三站，也就是第14站葡萄牙埃斯托里尔赛道拿下冠军。 去年在美利坚的时候，林羽利用前世记忆，在舒马赫的夺冠帮助下小赚了一笔。 别的车手林羽记不住名字，但车王的职业生涯大事林羽还是记得的。 明年他会疯狂夺冠，正式开启“舒马赫”年。 本赛季的f1，林羽记得最清楚的另一件事就是塞纳会最后两轮夺冠，那个时候普罗斯特已经提前夺得年度总冠军，塞纳在对手没有尽力的情况下，拿到最后两轮的冠军。 除了f1的比赛，林羽记住比分的足球比赛也有几场。 第一场是去年他就开始惦记的92-93赛季欧洲冠军杯决赛，马赛1-0小胜ac米兰。 这很厉害吗？ 这一点也不厉害。 凡是在93年关注过国足国家队比赛的人，都会记得这几场比赛。 94年世界杯预选赛亚洲区小组赛第一阶段，冲击世界杯，一直是国人的梦和痛。 为了参加94年美利坚世界杯外围赛，华夏足协聘请了德国人施拉普纳担任男足国家队的主教练。 这个洋帅一度被国内足球界和外界媒体吹捧为国足的救世主。 美利坚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亚洲30支球队先分成6个小组，每个小组的第一进入第二轮，第二轮的6支球队再进行循环比赛。 国足在第一阶段的比赛中和伊拉克、也门、约旦以及巴基斯坦同组，结果国足6胜2负打进18球丢4球，以1分之差在伊拉克之后位列小组第二。 93年的5月28日，我们的国足做客伊尔比德，客场对阵被认为是鱼腩球队的也门队，结果0-1输球，爆出这个小组的最大冷门。 接着国足又在客场0-1输给了刚刚从战火中走出来的伊拉克队。 最后一轮，提前出局的国足主场2-1战胜伊拉克队，赢球被骂，施拉普纳也被足协解雇。 还有第五场，林羽同样记得比分。 淘汰了国足的伊拉克队，于28日对阵日本队，两支球队任何一方获胜都将能够前往美利坚踢世界杯。 当时的时代背景是以美利坚为首的多国部队在91年胖揍了伊拉克，所以很多人都盼着伊拉克队能够去美利坚踢世界杯。 但是，那场比赛伊拉克与日本踢成了2-2，双双无缘94年的世界杯。 虽然90年代的国足也少不了被国内球迷和媒体指责，但林羽非常清楚，未来的十几二十年，球迷们会怀念这批国足球员。 再差差的过重生回来前的那几只白斩鸡吗？ 带着对这几场比赛的准确比分记忆，林羽开始盘算起菠菜计划。 林羽买菠菜那不叫冒险，纯粹是作弊。 不过薅羊毛不能总逮着一只羊，否则像他这种精确到比分的高额下注，很容易引起菠菜公司的警惕。 林羽觉得从国内飞欧洲太远了，不如就近，在港岛和澳岛薅那边的菠菜公司。 林羽大概估算了下，这几场比赛赢下来，自己的几千万美元应该可以翻倍。 第242章 给爸妈买别墅 接下来的几天，林羽四处拜访老同学，打探出一件让他颇为动心的事情。 杭城的西湖区，开发了一个别墅项目。 前世林羽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在这样顶级的环境购买房产，但现在嘛，他开心地笑了。 说干就干，问到地址林羽直接打车来到这处新开发的别墅楼盘。 干什么？当然是买房。 给爸妈买别墅。 要是爸妈不答应怎么办？ 那也不管，先买了再说。 就算自己不住，将来这块的别墅也会涨成天价，就当投资理财了。 不一会，出租车驶过西溪路和文晖路的交叉口，拐入天目山路。 出租车行驶在林荫小道上，左侧是一片苍翠欲滴的树林，将军山脚下的景色秀丽，清晨经常会有晨跑的运动爱好者。 右侧是成排的精装修小排屋，杭城退休的老干部们及其家属，有好些都住在这里。 林羽心想，自己爸妈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升到集团省单位的领导岗位了，那么他花钱在干休所旁边买个别墅，让爸妈跟那些退休老干部们做邻居，一起享受全市最佳的居住景致，也算是一个弥补。 有钱，真他妈好！ 出租车很快停靠在别墅项目的大门口。 林羽从车窗往外看了一眼，心里开始有点期盼了。 付了车费走下车。 林羽站在别墅区门口，感觉自己来得太是时候了。 大院门口没有武装警卫，只有一个像售楼处的单层平房，占地大约30平米，门口站着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拎着一根甩棍。 那架势，看上去就不好惹。 从院门往里张望一眼，里头是一片工地，一栋栋的独栋别墅正在施工，靠近门口的几栋已经封顶，深处的许多还在盖墙体。 都是毛坯房，肯定便宜。 “哎！你是来干嘛的？”拎着甩棍的壮汉冲林羽吼了一嗓子，眼神不善。 林羽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过来来买房的。” “买房到办公室谈。”壮汉语气稍微客气了点，“不买就赶紧走，这里不许参观。” 林羽没有因为此人的态度生气，反而蛮欣赏这种蛮横的看门狗，至少听话能办事。 进门朝里走去，进入平房。 门口没挂牌子，屋内摆了几张桌子，一点也没有未来售楼处的豪华样子，既没有房屋模型，也没有漂亮的售楼小姐，只有几个大汉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和椅子上。 这帮大汉，那长相和德行，一看就是杭城当地的地痞。 如果不是因为这处别墅小区在未来非常有名，林羽才不会来这里买房。 就光是今天看到的这场面，没点胆气的人谁敢在93年拿几十万来和这帮地痞买房。 “哎，你是来干嘛的？” 一个戴眼镜的地痞梳着大背头，应该是这群人的头头，冲林羽嚷嚷了一声。 “听说你们这里卖别墅，我过来问问价格。”林羽回答道。 “你买得起吗？”戴眼镜的头头一脸怀疑的看向林羽。 林羽从腰包里掏出包华子，散给房间里众人笑着说道：“要是买不起，我就不会过来了。” 见状，戴眼镜的头头懒散说道：“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林羽笑了：“不贵，真不贵。” 眼镜男从沙发上直起身，看向林羽道：“事先说好了，没有房产证。” 林羽立刻询问详情，眼镜男解释了一番。 这个小区算是城中村的地，村里通过各种手段，走齐了基本手续，弄了一个别墅楼盘，一共36栋小型别墅。 因为土地是村里的，所以办不了房产证，只能给买家，实际上算是租客，提供40年的使用权。 林羽很快就懂了，这是小产权房。 使用权到期后，租客就失去对房屋的拥有权，必须搬走。 换个说法，就是用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租用了村里的一栋别墅，给你使用40年，每年的租金是4722元。 如果拿房产投资来看这件事，对买家，也就是租客而言，是很没意思的事情。 但从林羽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值得一做。 首先，这块地的居住风景实在太好了，附近就是美丽的西湖，等于是跟干休所一个待遇，交通、风景都不错。 其次，林羽也不差这点钱，就算是将来赚不到这栋房的升值红利也没关系。 能让爸妈的晚年居住在这个像度假区一样的地方，也是值得的。 爸妈已经四十多岁，在这里享受杭城老家最好的市区风景，安度未来的40年，很可以了。 二话不说，林羽立刻表态要买房。 眼睛男带着人，领林羽去选别墅。 这里一共有两种房型，一小一大，全是两层。 小的别墅建筑面积90平米，楼上有两间卧室，楼下是客厅和厨房卫生间。 大的别墅建筑面积120平米，楼上三间卧室，楼下是客厅、厨卫和一个小卧室。 每个别墅都自带一个30平米的前院。 这并不是像林羽在纽约那间合租的别墅般，四周有一个完整的包围院子。 眼下杭城只有这么一个别墅楼盘，虽然透着一股土气，但没得挑，先让爸妈住上别墅再说，以后有更好的商业别墅再换。 眼镜男之前报的价格是大别墅，小的别墅更加便宜，但已经卖完了。 林羽当场决定，买一栋120平米的别墅。 选好位置签完合同，拿回执和使用权证。 眼镜男带了两个手下，领着林羽走出小区大门，沿着天目山路走到路口，又走了几十米，抵达最近的工行营业网点。 林羽刷中行的信用卡，支付了8万。 眼镜男告诉林羽：“94年元月交房，你拿回执来领钥匙。装修的事情要你自己搞定，我们不负责装修。” 原本林羽想多买几栋，但因为是小产权，便放弃了囤房赚涨价的这个念头。 … 回到家， 吃完晚饭，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 趁着这个机会，林羽拿出回执单，交给老妈，解释了买别墅送爸妈的理由。 林海军笑了下：“别墅好啊，那么好的房子谁都想住，只是爸妈现在不方便住过去。” 李俊芬轻轻拍了下老公胳膊，瞪了他一眼：“这是儿子的一片心意，你不要老是泼凉水！” 林羽笑着道：“反正房钱我已经付了全款，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就可以随时住过去。老妈，我不一定总是在杭城，你要记得明年1月份拿这张回执单和使用权证去领钥匙。装修的钱你们别担心，拿到钥匙告诉我一声，我转钱给你们。” 第243章 金融中心苏黎世 下午，林羽又来到杭城大厦和武林广场，这里商业街众多。 一顿疯狂的采购，林羽算是过了一把花钱瘾。 给老爸买了一件米白色的小平夹克，林羽自己是不会穿这种风格的衣服的，但老爸在体制内上班，穿这个正合适。 考虑到天气逐渐转暖，林羽又给老爸买了两条浅色休闲西裤和几件衬衫。 长短袖各一半，鳄鱼、老人头、皮尔卡丹混搭，皮带买了两根，都是金利来的。 至于给老妈买的衣服那就丰富了。 考虑到老妈四十多岁的年龄，林羽给她选的全是稍微宽松的款式和偏素的颜色。 10条各种款式的裙子，5件女士衬衫和5件小外套。鞋子只买了两双皮鞋，男女式各一双。 … 又在杭城待了两个星期，林羽总算是缓解了与父母之间的相思之苦。 接着，林羽便马不停蹄的启程，前往瑞士苏黎世。 这次瑞士之行并不是无的放矢，林羽想要把账户里的钱投入国际市场进行投资，趁着汇率变动捞一笔钱。 提前和德国裕兰银行的公子佩兰沟通好，林羽便直接坐国际航班赶了过来。上次通过阿雷斯的牵线搭桥，几人打了几把牌局，算是建立起不错的友谊。 正好佩兰目前在苏黎世的分行历练，林羽就决定到苏黎世来找这位公子哥。 一间相当豪华的办公室内， 林羽站在落地窗前，从上向下望着街景。 苏黎世是欧洲重要的文化中心，也是全欧洲最富有的城市，没有之一。 在这座被联合国居署评为全球最宜居的城市之一的地方，坐落着全球120多家银行的总部。 请记住是总部，不是分部。 其他银行的分部，则超过一千家。 许多写字楼里，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银行驻瑞士机构。 佩兰家族的裕兰银行便是其中之一。 林羽知道，中行在苏黎世也有分行，但生意相当惨淡，一分钱的融资都拿不到。 当初有总行的副行长亲自带队来拉赞助，最终也是空手而归，委屈得不得了。 佩兰此时正在另一间会议室出席每周一的例会，公子哥提前吩咐过女秘书，将林羽带到他的办公室等候。 裕兰银行集团的咖啡相当美味，林羽细细品味，喝出了不少滋味，绝对不是美式速溶，也不是法国那种有怪味的咖啡风格。 林羽并不在乎什么的面子，不懂就问，虚心请教佩兰的秘书：“你好，请问你提供给我的咖啡是什么品牌？” 女秘书是典型的瑞士姑娘，脸蛋并不出众，但身材极其挺拔，身高和林羽平齐，体格壮实，就像运动员一般。 她微笑着回答道：“咖啡不是什么品牌，是我亲手研磨的。” 林羽好奇的问道：“这是你家祖传的手艺吗？” 女秘书又给林羽加了一杯道：“是我在英国留学时学来的，那时我在当地一家手工咖啡馆打工。林先生您能喜欢我制作的咖啡，是我的荣幸。” 漂亮女秘书一直留在办公室，殷勤地为林羽提供咖啡续杯和各种精美点心。 林羽除了享用美食，也将其他注意力放在欣赏班霍夫大街的街景。 像这位女秘书接近一米八身高的大洋马，不是他的口味。 “嗨，我亲爱的朋友！让你久等了！” 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佩兰爽朗的声音传进来。 “嘿，佩兰！”林羽迎上前，给了对方一个熊抱。 佩兰的母语是德语，除了自己的母语，他还精通英语、俄语等多国语言。 两人用英语交流。 佩兰问道：“之前在电话里，你还没有说清楚这笔钱是怎么回事，现在能具体说说吗？” 之前林羽对账户里钱的用途还有待商榷，所以一直没有明确解释。 林羽笑着问道：“解释这笔钱的用途有些麻烦，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们银行的保密等级真的有那么严苛吗？不会泄露出任何秘密吗？” 佩兰微微一笑：“二战时期有很多德国人和犹太人，他们的钱直到现在依然存放在我们银行，无人领取。 那些账户的主人应该是全都不在了，他们中很多人的名字是极其敏感的。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历史上从来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们存放了金钱或者其他财富在我们银行。” 林羽说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即便我的钱存在再大的争议，也不会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佩兰扔了一根雪茄给林羽：“林，我又一次从你们中国人身上看到了谨慎。哈哈，到底是多少钱，把你小心成这个样子。” 佩兰是银行集团未来的接班人，目前银行里的大部分秘密他都清楚，所以在佩兰面前隐瞒自己银行里的账户秘密是不明智的。 林羽便一五一十的解释，自己国内的两千多万美元，加上纽约几家公司盈利的利润，大概有五千万美元左右。 他准备用这些钱进行短期的投资，再拿出一部分转回国内当作爱国外汇。 佩兰听完就笑了，笑得很奔放，哈哈大笑了十几秒的时间。 笑了个痛快，裕兰少爷才说话道：“林，我亲爱的朋友，我们裕兰银行是全球保密等级最高的银行之一，我家银行集团你完全应该信任。 要知道，你这区区五千多万美元根本不算什么大钱。如果你今天是动用五万亿美元，恐怕我们才会有很多的烦恼。” 佩兰继续说道：“你的这笔本金必须保留在我们银行账户。你的钱如果转去了其他银行，他们会不会向第三方机构泄露秘密，那就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当然知道你们银行集团是值得信任的伙伴。”林羽说道。 不过林羽的谨慎不无道理。 他需要在明后年把盈利转去中行，既能够以爱国外汇形式支援祖国建设，也将为他自己抄底大熊市做资金准备。 何况对林羽来说，五千万美元已经是一笔非常庞大且恐怖的金额了。 林羽露出灿烂的笑容道：“那我们现在就转账。” 佩兰吩咐女秘书，喊来现金部经理，非常快捷的就在自己办公室里，为林羽办理了账户资金的转移。 这简直比的待遇还要高。 第244章 财阀不谈爱国 处理完账户的事情，佩兰吸着雪茄，微笑着看向林羽道：“恭喜你林，现在你已经是我们银行的白金卡客户了。” 林羽问道：“什么意思？” “里的第二等级，仅次于黑卡。” 佩兰身子离开沙发靠背，继续道：“你不是那种坐吃利息的人，怎么样，有没有新的投资计划？” 林羽心里对这个待遇非常满意，银行顶级客户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被银行捧着赚钱的感觉真好。 “之前我的投资主要是中国股市。”林羽道，“我在中国的证券经纪人建议我入手期货，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垃圾！你们那边的期货市场是垃圾！”佩兰毫不客气地摆手，“一个刚刚诞生的新市场，而且规则全部掌控在当局手里。 他们想当然地制定规则，关起门自己玩游戏，外国资本完全没有机会进场。哼，你们国家的期货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玩死。”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很可能会对佩兰的这番犀利评价感到愤怒。 但林羽不是普通人，他是知道未来情况的重生者。 未来中国期货市场的发展，跟佩兰的这番吐槽是完全一致的。 林羽不得不承认，这位德国金融世家公子的眼光相当毒辣。 “佩兰，你认为我应该通过怎样的途径投资世界各国的金融市场？” 等佩兰发完了针对中国期货的牢骚，林羽抛出了自己的诉求，“我能不能通过个人名义去购买其他国家的金融产品？” 佩兰用两根手指夹住剩余的小半截雪茄，摇了摇手道：“绝对不可以。” 林羽虚心请教道：“我对这一块儿是空白，麻烦你详细说说。” 佩兰身体向后仰去，他懒得和林小白做这种基础知识的科普，向一旁身材高大的女秘书递了个眼色。 精通多国外语的大洋马，微笑着向老板点点头，随后为林羽解释了这里面的规则。 简单来说，林羽除了能够买中国的股票，不可以凭借个人名义购买任何其他国家的金融产品。 各国对自家的金融市场，普遍存在一个相同的规则。 股票可以由该国公民、居民和机构进行交易，期货、债券、权证等金融产品必须通过金融机构。 发达国家全部是自由市场，外国资本可以在规则的允许下，获得准入资格后，进入该国的金融市场参与交易。 瑞士本身拥有证券交易市场，交易量非常庞大，瑞士本国的几大银行全都持股本国的金融公司。 这些瑞士的金融公司，不但做着本国市场的交易，同时还衍生出许多机构，拿到其他众多国家金融市场的准入资格，因此也可以运作那些国家的部分产品。 同理，其他国家，比如美英法日，他们国家的金融机构也获得了瑞士市场的准入。 这其实就是互相渗透，许多金融公司之间都是跨国互相交叉持股。 以林羽目前几千万的“小额”资金，根本没资格去控股欧美老牌金融公司。 只能把钱交给他们做一个委托代理，由这些金融公司去替林羽运作，双方签一份非常复杂的收益分配和风险分摊协议。 这些发达国家的金融公司在运作的过程中，并不会狭义地讲究所谓的爱国情怀。 他们更看重的是利益和专业性。 大洋马贴心的为林羽举了两个例子。 第一个例子是裕兰银行集团的一位荷兰客户，三年前客户委托裕兰银行这边寻求一位做航运业比较厉害的金融公司。 荷兰是老牌的航海国家，在大航海时代更是海盗王国。 他们国家的金融公司在航海业相关的金融运作非常厉害，积攒了几百年的底蕴。 但人家这位荷兰客户，偏偏瞧不上本国的最强优势项目，想通过裕兰银行这边寻求帮助。 裕兰银行集团在考察审核了众多合作伙伴后，将荷兰客户推荐给英国的一家银行控股的金融公司。 e，英国也同样是一个老牌的海盗王国。 三年下来，英国那家银行和金融公司替荷兰客户盈利超过百分之三十，客户相当满意，裕兰银行集团也抽取了几个点的红利。 对裕兰银行集团而言，他们没有投入资金，也没有参与运作，仅仅是在前期投入了人力物力财力对合作伙伴进行审核和筛选，并且做出最优秀的推荐。 第二个例子是一位法国客户，做的是农产品期货。 这个客户看上的目标市场是东南亚地区。 于是裕兰银行集团审核了一圈的合作伙伴后，为客户推荐了澳大利亚的一家金融公司。 几年下来，每年的盈利也达到了10个点，三方全都非常满意。 听秘书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林羽算是搞明白了，那些发达国家的老牌家族和豪门财团，人家压根就没有狭隘的爱国观念，他们眼里只有一件事——利益。 荷兰的财团不找荷兰金融公司，反而找瑞士和英国的金融机构，你能说他们不爱自己的国家吗？ 不是的。 荷兰那家大客户看重的是最务实的盈利，谁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钱，他们就选择跟谁合作。 如果因为盲目地爱荷兰，却导致荷兰豪门家族少赚钱甚至亏钱，这是不能被容忍的。 今天，就在裕兰银行集团少爷的豪华办公室，林羽的思路被打开了一扇新窗户。 思路的窗户虽然打开了，但林羽很清楚自己暂时做不了什么大买卖。 几千万美元放在国内小老百姓眼里是天文数字，但是摆在裕兰银行和欧洲顶级的那些投资公司面前。 属于上不了台面的小数额，仅仅是白金卡用户，距离黑卡还有很长一截的数额。 不过林羽并不着急，毕竟饭要一口口吃。 女秘书询问林羽道：“您对投资领域是否有什么偏好呢？” 林羽不解的问道：“什么叫偏好？就像你刚才说的那些航运行业、农产品业吗？” 女秘书微笑着回答道：“刚才我举的几个例子仅仅是行业划分，实际上任何一种概念都可以称之为客户偏好，比如国家、地域、货币类型等等。” 林羽又问道：“我暂时没什么偏好，你们这边能做个推荐吗？” 女秘书摇了摇头：“抱歉，我们银行集团不做模糊化的推荐。” 林羽掐灭手里的雪茄，仔细思考，想从记忆中寻找出可以称之为概念的东西。 很快，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 未来几年欧洲市场会如何发展，林羽对此缺乏认识，但他知道东南亚将于96年底至97年底爆发持续一年的金融危机。 按照林羽之前给自己规划的战略，收割完96年国内股市的牛市韭菜后，他将立刻进军港岛，从索罗斯的后腰眼抽血。 林羽想了想说道：“你刚才说地域也是概念。我是中国人，对亚洲的情况更为熟悉。我希望在未来几年投资亚洲金融市场，你们能够给我推荐合作伙伴吗？” 女秘书看了一眼佩兰，投去一个请示工作的眼神。 佩兰有些无奈的摆摆手：“算了，不用麻烦的走流程了。还要花大量时间，林想必也不愿耽误，更不想支付高额的咨询费。我说得没错。” 林羽面带微笑：“非常正确。” “哼，你们中国人都是这副德行！”佩兰又扔了一根雪茄给林羽。 林羽知道佩兰是什么脾气的人，他不介意这个财阀豪门公子揶揄中国人的群体性格。 语气吊儿郎当且带着不恭敬，这又有什么关系，能帮你办实事就行了，嘴上叨叨几句还在林羽的承受范围。 身高一米八的女秘书为林羽点燃雪茄。 佩兰问道：“我这边近期刚完成一批合作伙伴的审核，这本来是为另一个客户做的。 三选一，一家中标两家落选。落选的那两家，同样是很优秀的金融机构，其中一家擅长做亚洲业务，我把它推荐给你。” 林羽非常满意。 能被裕兰银行集团审核的合作伙伴，全都是优秀的机构。 那两家落选的公司绝不会是因为业务水平不过关，很大概率是他们的某些特点不符合大客户刁钻的脾性。 第245章 慕尼黑之行（感谢三爪大佬打赏） 听完女秘书的话，林羽当即表态：“可以的，我愿意接受你的建议。” 提到那两家合作公司，佩兰哈哈大笑道：“林，你认识他们。” 林羽好奇的看向佩兰。 佩兰说道：“你还记得胡安吗？” 林羽追忆一番，很快就想起来了，当初第一次和佩兰认识，是在亚特兰大酒店赌场参加一场私人赌局。 大包间里有未来的美利坚老大纳尔逊，在那次赌局上，还有好几个欧洲金融行业的贵公子，其中一人是佩兰的好朋友胡安。 “哦，胡安，好像是德意志银行的股东儿子。”林羽看向佩兰道。 佩兰笑道：“不，他是慕尼黑投资银行的。” 林羽见状问道：“胡安他是在苏黎世，还是在慕尼黑。” 佩兰说道：“他们银行总部就在苏黎世，他今天不在苏黎世，回国看欧冠决赛了。你可以在苏黎世住几天，他过几天就回来了。” 林羽立刻说道：“我这次来瑞士的另一个目的也是看欧冠决赛。好朋友，请替我联系胡安，我愿意和他当面谈谈合作。” 佩兰点点头，吩咐女秘书记录工作日程。 林羽道：“对了，再帮我预订今天飞慕尼黑的机票。” 拜亚笑着吩咐女秘书：“你安排一下，派我们银行的公务机，送林先生去慕尼黑，再通知胡安那边接机。” 林羽忍不住赞叹道：“佩兰你办事真的太到位了。” “我是命苦啊，要做这种伺候你们这些大客户的工作！”佩兰叹了口气，“还是阿雷斯活得自在，我嫉妒死他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非常简单。 林羽这个白金客户，由于和佩兰之间强大的私交关系，享受到了裕兰银行集团黑卡客户的待遇。 另外，佩兰还向林羽推荐了一件符合大客户身份的东西———裕兰银行的保险箱。 班霍夫大街坐落着数不清的银行机构，其中包括裕兰银行集团的分部。 在他们分部的大楼里，有一层专门被设置为贵宾服务区。 宽敞的环境，富丽堂皇的装修，舒适的超大沙发，性感动人的各种款型的女工作人员，林羽差点就向佩兰提出要额外的秘密服务了。 这处奢华的贵宾服务区，提供了全世界着名的私人保险箱业务。 保险箱分为大中小三种类型。 大的那种不设置上限，你如果肯砸钱付费，租下整个金库都是可以的。 中等的那种，是单独的保险柜，拉门式，体量并不是特别大，恰好能容纳林羽买的那只圆明园蛇首。 至于小的那种，是一个个单独的小抽屉，深度一英尺，横截面是小的长方形口径，适用于存放金银首饰和折叠成卷的文件。 最小的那种，也是数量最多的。 一面一面的墙体密密麻麻，全是这种小储藏盒。 佩兰告诉林羽道：“这里有很多储藏盒已经半个世纪没人打开了。” 林羽问道：“是被德国人屠杀的犹太人吗？” 佩兰摇了摇头说：“我们并不知道这些储藏盒的主人是谁，这里的规矩是只认钥匙不认人，匿名存储。” 在佩兰的推荐下，林羽租用了这样一只小号储藏盒，直接支付了未来50年的租金。 而且不能还价，人家这项服务最短期的租赁就是50年。 贵宾服务区的经理亲手将一柄全铜的钥匙交给林羽，还带着林羽设置了储藏盒的密码。 这种储藏盒的打开方式是钥匙加密码。 租下这样一个盒子，林羽立刻琢磨该放点什么东西进去。 他的钱有很多，但这么一个小盒子放不下多少现金。至于金银首饰，林羽暂时也没这方面的存储需求。 刚来苏黎世的时候，林羽在当地超市买了一千多只小雨伞，毕竟回国可买不到这种好东西。 国内卖的滑石粉的玩意林羽早就嫌弃了，之前纽约带回去的一百个小雨伞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趁着这次来欧洲，林羽囤了好多些。 一千多只，装在美军陆战队背包里鼓鼓囊囊，真是够累赘的，暂存在这个保险盒里倒是挺合适。 林羽打开背包，拆掉纸盒包装，一条又一条的将小雨伞整整齐齐码放到储藏盒里，放了几百只。 他打算从慕尼黑回到瑞士的时候，再把这些套取出来，坐飞机背回国内。 佩兰站在一旁，看着林大客户的这番骚操作，一脸惊讶地说道：“以前我以为自己已经很荒唐了，没想到林你居然更荒唐。” 时间差不多了，佩兰的人送林羽前往苏黎世国际机场。 作为裕兰集团的少爷，佩兰还有其他俗务，便没有亲自送林羽去机场。 从裕兰银行集团出来，坐在银行的奔驰车上，林羽认真地品味了一番他与佩兰之间的关系。 在情感角度，林羽并不认为佩兰是一个很值得交心的朋友，毕竟两人的感情还没到这份儿上。 但站在合伙人的立场，他承认佩兰是一个相当优秀的朋友。 林羽很早就觉得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关系是最紧密的，仅次于父母和子女之间的血亲关系，甚至比夫妻和恋人间的爱情更加牢固。 只要他和裕兰银行集团保持强大的资金往来，那么他和佩兰的友谊就牢不可破。 … 裕兰银行集团派出的公务机是赛斯纳公司出品，1990年出厂，属于80年代的款。 虽然跟未来的新型机没法比，但林羽两世都没坐过公务机，感觉还是很新鲜的。 赛斯纳公务机的续航能力一般，大约在5到6千公里，它不可能从苏黎世直飞到燕京，必须在中途经停一到两次，完成加油。 这也是几乎所有中小型飞机的通病，油箱不能造得太大。 林羽很快抵达机场，见到了飞机。 这架飞机造型小巧，一共11个乘客座位，每一个座位都是舒适的太空椅，类似于民航客机商务舱的那种座位。 机组人员三人，两名正副飞行员加一名空姐。 公务机的一点好处，就是林羽抵达机场能够立刻登机，登机之后马上起飞。 机舱内，中间是一条过道，11个乘客座位分布在左右两侧。 机舱门所在的左侧是5个座位，另一侧是6个座位。 瑞士和德国距离非常近，没多久，公务机便降落在慕尼黑的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机场。 这座机场于1992年新建成，取代了以前的里姆机场。 慕尼黑，也称为明兴，是德国巴伐利亚州的首府。 慕尼黑是德国南部第一大城，全德国第三大城市，仅次于柏林和汉堡。 总人口是一百万多一点，跟国内的那些城市人口相比，欧洲所有城市都是小城市。 慕尼黑投资银行股东公子胡安，带着一支由三辆奔驰组成的车队，来到机场迎接林羽。 去年在亚特兰大酒店赌场，林羽见过他一面，知道这是一位话不多的豪门公子。 胡安与佩兰年龄相仿，二十多岁的年纪，典型德国人长相，而且是那种偏硬朗帅气的类型。 优质大客户来访慕尼黑，待遇自然远超个人自由行，林羽的所有行程全都不用自己费心。 胡安安排了全套的吃喝拉撒。 赛纳斯公务机就地返程，胡安询问了林羽的行程，顺便为他订购了19日中午返回苏黎世的机票。 胡安的做派严谨务实，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羽身上。 他一本正经地询问林羽是否对慕尼黑的各处文化景点感兴趣，是否需要安排导游介绍游览。 林羽对玛利亚广场、维特尔斯巴赫王宫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对赚钱感兴趣。 今天的访问，仅仅是对慕尼黑投资银行的盈利能力感到好奇。 胡安了解完情况立刻表示：“一会我请你吃晚餐，随后直接谈生意，明天我要去看比赛没时间和你谈了。” 林羽对德国人直截了当的性格非常欣赏，他笑着说道：“我也不喜欢没必要的客套，今晚我们把合作的事情敲定。” 林羽又顺便询问了两件事，菠菜下注和购买欧冠决赛的门票。 欧冠全称欧洲冠军联赛，是欧洲足球协会联盟主办的年度足球比赛。 代表欧洲俱乐部足球最高水平和荣誉，被公认为是全世界最具影响力以及最高水平的俱乐部赛事。 这次大赛林羽有些许记忆，自然不可能错过干一票的想法。 胡安告诉林羽道：“比赛门票已经不可能买到了，但我个人早已包下一个球场包间，你如果有想法可以加入。” 菠菜那边，胡安也给出了看法。 德国这边不禁赌，菠菜业发达，但要收税且税额非常高，等额一万几千美元以上的奖金要收取20个点的税。 林羽想现在跑到免税的国家也来不及，20个点勉强可以接受。 第246章 林富豪送温暖 欧冠决赛的时间是明晚。 在慕尼黑奥林匹克体育场举行，那里同样是拜仁慕尼黑俱乐部的主场。 安联球场还要再过很多年才修建。 由于这场决赛的举行，数以万计的法国和意大利球迷涌入慕尼黑，再加上其他国家的球迷和游客，今天慕尼黑全城的酒店和民宿统统爆满。 为了解决球迷们的住宿问题，当局征用了全市所有的室内公共体育馆和学校体育馆，供球迷们打地铺休息。 林羽透过奔驰的车窗，看见许多球迷懒得去体育馆打地铺。 他们聚集在慕尼黑的几处大广场，直接露天钻睡袋和帐篷，人人手里都拿着啤酒，高声唱着马赛和ac米兰的队歌。 那热烈的气氛，使林羽的内心也是火焰燃起。 三辆奔驰车没有前往任何酒店，直接来到慕尼黑近郊的一处庄园，这里是胡安家族的产业，目前只有他个人居住，他的家人住在另一处城堡。 胡安吩咐其中一辆奔驰车的司机，连车带人供林羽使用，可以前往慕尼黑的任何地方。 庄园占地2公顷，一半的面积种植了农作物，另一半则是胡安的居住休闲区。 居住区的总面积不是特别大，却胜在宁静写意，充满着一股田园风光。 胡安告诉林羽，他更喜欢在庄园里与尊贵的客人谈生意，而不是在他们投资银行的慕尼黑分部。 没错，总部在苏黎世。 晚宴布置在一处四周是落地玻璃墙的餐厅，庄园的厨师制作了大量的德国烤肠。 品类有图林根烤香肠和白香肠，蘸着甜芥末酱，吃着烤面包圈，喝着慕尼黑当地的黑啤酒，真是很有德国风味。 趁着就餐时刻，林羽问了个好奇的问题：“我曾经吃过欧洲其他国家烹饪的烤肠，味道非常难吃，为什么你家的如此美味。” 胡安笑着说道：“我家烤肠的配方其实不是正宗的德国风味。为了照顾各国客人的口味，庄园厨师对口味进行了改良。” 胡安将一大盘美食推到林羽面前道：“佩兰吃的那些烤肠才是正宗的德国烤肠。” 林羽忍不住赞叹：“真是太谢谢你了。” 胡安微笑道：“我自己更喜欢改良后的烤肠。说实话我们德国人在很多事情上，确实需要融合世界各国的元素，这样才能把生意做大。” 晚宴结束， 胡安带着林羽来到他自己居住的独栋别墅，两人上楼到客厅开始谈正事。 … 林羽是个期货小白，有限的那点知识都来自于书本和道听途说。 类似在种植期低价认购苹果，一旦果实收获期遇到突发的自然灾害，再高价转手卖掉收购的合同。 胡安告诉林羽道：“你这种认识其实是最简单的投机，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投资。” 面对不是太懂的有钱客户，金融名门公子胡安耐心的做了一次启蒙老师。 期货，英文名是futures。 顾名思义，就是对未来的某种预期进行交易。 期货与现货完全不同，现货是实实在在可以交易的商品，而期货交易的不是实物，是合约，也叫做预期标的。 这种预期标的，在过去一两百年是某种大宗商品的交易契约，或者金融产品，例如股票、债券等等。 当然标的可以是某种具体的实物，比如黄金、原油，也可以是金融工具。 期货交易的交收日期非常灵活，由双方协定。 可以是一星期之后，一个月之后，三个月之后，甚至一年之后。 某一种期货的标的被确认后，双方签订买卖期货的合同或协议，这叫做期货合约，根据交易的具体细节，将其称之为投资或投机。 理论上，每一种投资都是投机。 但实际上，稳健型的投资并不被认为是投机，只有那些加了杠杆的投资会被看作投机。 投机，只要不违反所在国家市场的法规，那就不会被指责，更不会被当局抓捕。 所有发达国家的期货市场非常健全，使得传统的稳健型投资已经很难获得太多利益，于是金融机构将手伸向那些新成立的第三世界期货市场。 期货交易合同被签订，实际上是双方在做对赌。 胡安举了一个通俗且经典的例子，还是林羽今晚提过的苹果交易。 a公司与b公司对未来一年的苹果价格持相反的观点。 当前价格是50美元一个单位的苹果，a公司认为半年后每个单位的橙子价格将下跌至30美元，b公司则认为同样预期时间的橙子期望价格将上涨至70美元。 于是，这两家公司就可以签订对赌协议。 协议可以由双方任何一方发起，只要另一方愿意接受协议，那么交易就算是达成。 更多的实际情况下，一方，甚至双方，都会选择加杠杆，从对方或者第三方进行借贷。 借贷的标的可以是硬通货现金，可以是债券，也可以是实物，具体情况只要双方协商完成即可。 借钱是最经典的情况，更多的时候是借贷债券和股票，反手就拿这些借来的债券和股票进行期货交易，再加几倍杠杆。 这时候，不但要考验对赌双方的智囊团，更要考验期货交易员的职业技术。 期货对赌其实就如同没有硝烟的战争，一仗打下来，一方可能会输得倾家荡产，另一方则是赚得盆满钵满。 听着胡安的讲解，林羽心中想到了他的好朋友刘经理，对方在华夏也算得上是一个操盘好手。 做完了期货的基础教育，胡安开始介绍他们投资银行的情况。 慕尼黑投资银行的成立时间很短，成立于二战之后。 之所以成立时间短，有很大的历史原因在内。 他们从不做散户生意，客户的存款门槛是等额一百万美元，只为富人阶层提供资金保值和升值服务。 胡安的家族，在慕尼黑投资银行持有第三多的股份，家族里的多位成员同时担任银行里的投资顾问。 胡安很直接的承认道：“相比于佩兰他们，我们家是小家族，我的定位是个奋斗者，而不是金融霸主。” 林羽在一旁笑着调侃道：“我可是草根，比你的层面更低。” 慕尼黑投资银行的业务遍布全球，最近20年主攻亚洲金融市场，对港岛、湾湾、鬼子棒子、新加坡等东南亚地区很熟悉。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一业务特点，非常符合林羽在佩兰办公室里提出的要求，所以佩兰将胡安推荐给林羽。 佩兰谈公事只看实际利益和自身的需要，不看人情。 聊了一会儿，胡安很诚实地向林羽坦白一件事。 去年他们投行替客户做一宗东南亚某国的橡胶期货，但预期与实际结果发生重大偏差，导致客户亏损三成的资金，此事严重影响了慕尼黑投资银行的声誉。 林羽觉得，这应该是做空或做多给做反了，他们在如此大的决策失误下，居然仅亏了三成资金，那也是相当了不起的止损。 说完这件事，胡安忽然不说话了，端着白兰地的杯子默默喝起来。 林羽想了想说道：“我认同佩兰的推荐，也欣赏你的能力和坦诚。我愿意跟你们投行建立合作关系，将我的全部资金交给你们来打理。” 听完林羽的话，胡安紧握的右拳忽然松开，这个动作细节被仔细的林羽捕捉到。 林羽顿时明白，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份量真的很重。 按照他的推测，很可能是刚才胡安说的那个橡胶投资失败案例，给他们投行造成巨大的损失，他们迫切需要引进一位有实力的新客户。 而拥有大量现金存款的东方林，恰好在今年今时为胡安送来了温暖。 第247章 欧冠决赛夜 有了这个认识，林羽心情也好起来。 “胡安先生，我想知道你们将如何运作我的资金。” 胡安说道：“首先，我们双方，加上慕尼黑银行集团签一份三方协议，你出资金，走佩兰他们的账户，我们出方案和操盘手，协商选择亚洲某个国家的市场。一个月后，我们投行会提供一份投资计划书，供林先生选择标的。” 林羽想了想说道：“我会在19号的晚上从苏黎世返回中国。我觉得我们有时间跟佩兰签协议。至于目标市场，我希望是港岛，一年期。” 胡安笑容灿烂的说道：“明晚林先生和我一起观看欧冠决赛，后天上午我们直接飞苏黎世。” 与胡安道别，林羽在庄园仆人的护送下，带着来到给自己安排下榻的小楼。 现在是5月份，巴伐利亚的初夏夜，虫鸣蛙叫的声音，在胡安的庄园里此起彼伏。 空气中飘逸着农作物的香味，很是怡人。 … 5月18日，星期二。 欧冠决赛日， 胡安一大早就离开了庄园，去探望他的家人。 吃完早餐，林羽喊上胡安的司机，乘坐安排好的奔驰车，直接来到了当地菠菜公司的办公大楼。 赌场里能赚的那点蝇头小利，林羽现在懒得花时间去捡，菠菜公司这边才是大头。 林羽手上的两张信用卡，慕尼黑银行集团账户有好几千万美元。 普通人买菠菜，纯粹是靠赌，但林羽买菠菜，纯属作弊，因为他知道比赛结果。 全球作弊头号人物，今天又要来一次不要脸的操作。 马赛和ac米兰踢出1:0的比分，目前是14的赔率，林羽想到不想直接梭哈，把两张信用卡全部刷光。 明天一早他再来领本金和收益，四成的盈利，扣上20个点的税，具体多少钱林羽懒得计算，第二天拿到支票就知道了。 办理完菠菜手续，林羽顺便拿起这家公司的其他赛事资料，翻阅有前世记忆的比赛项目。 世界杯预选赛，欧赔这边只有欧洲区预选赛的下注，北美洲、南美洲、亚洲、大洋洲、非洲等赛区的赛事，欧洲各公司只给出推荐盘口，却不提供具体下注。 国足输伊拉克队的比赛，以及日本队2-2伊拉克的那场神奇比赛，这些世预赛亚洲区的比赛全都只能去澳岛下注了。 今年没什么重大赛事，足球比赛被记住的就这么几场，除了国足0-1也门的比赛算是个小冷门，其余几场都不是特别离谱。 对林羽来说，还是明年有盼头。 94年的世界杯，那届赛事林羽记住结果的比赛就多了。 有的比赛甚至连细节都知道，到时候可以再去一趟美利坚，圈老美的钱。 忽然，林羽将材料翻到后面，看见了一页令他极其提神的菠菜内容——1993年申奥！ 这件事林羽挺有印象。 燕京申奥失败，澳洲的悉尼获胜。 自己祖国吃了败仗，固然让人感到惋惜，但在林羽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小遗憾，因为8年后我们就申奥成功了。 林羽赶紧查看日期，资料上写着：9月23日，国际奥委会将在摩纳哥的蒙特卡洛举行会议，投票选定2000年奥运会的举办城市。 没错，就这次奥运会的举办地，都被纳入菠菜项目的范畴。 搜寻了一番前世记忆，林羽知道这次申奥过程中袋鼠国方面使用了盘外招，阴了中国代表团一把。 林羽不打算去阻止袋鼠人的阴招，没必要那么做，为了给国人出口气吗？ 强行改变这种历史大事件，造成的连锁反应势必会影响未来许多重大事件，历史的轨迹被挪动，林羽的重生金手指也就不再具备强大的能力。 在林羽看来，悄悄赚钱才是王道。 不过林羽也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9月份他准备去一趟袋鼠国，使用所有资金来一次超级梭哈，下注悉尼申奥成功。 能赢多少钱就赢多少钱。 拿了几张资料，包括袋鼠国申奥的那页纸，放进自己带的包里。 … 下午四点半，胡安回到庄园，喊上林羽，带着随从乘坐两辆奔驰车前往奥林匹克体育场。 决赛是晚上八点开始。 今天是欧冠决赛的比赛日，慕尼黑极其拥堵，从庄园到比赛场地，原本只需要45分钟的车程，竟然行驶了将近两小时。 再加上前后耽搁的时间，一行人抵达球场时，已经是接近7点。 林羽不得不佩服胡安，这哥们昨天说提前两个小时出发，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8点整，比赛正式开始了。 贵宾包间位于奥林匹克体育场看台最高处，环形一圈的单独小房间，朝向球场内侧是落地玻璃，可以俯瞰球场的全貌。 林羽站在落地玻璃前，看着场内的文艺演出。 一群身穿巴伐利亚传统裙子的德国姑娘，在音乐的伴奏下跳着节奏感很强的舞蹈。 最后是一群杂技演员，翻腾跳跃。 林羽不得不承认，从观看比赛的角度来说，贵宾包间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因为包间太高了，距离比赛场地又远，绿茵场上的人小得就像根火柴棍，连足球都看不清在哪儿，必须借助望远镜来观看。 赛前节目尚未结束，林羽便明白了贵宾包间的真实用途——社交。 胡安是一行人里最忙的那个。 不断有人来拜访他，他也时不时地离开自己的包间，前往附近其他包间拜访朋友。 胡安的助理担心林羽有受冷落的不悦，在一旁给他解释道：“林先生，在我们欧洲，上层人士总是会利用各种体育比赛拉拢人脉，林先生以后如果多出席几次这样的活动，就会越来越熟悉我们欧洲的社交。” 包间人来人往，林羽静静的侧头看着下方的赛场。 今年是欧冠的改制年，从欧洲冠军杯改为欧洲冠军联赛，欧足联格外重视各项工作。 欧足联老大约翰松发表完慷慨激昂的讲话，双方球员便一齐走进绿茵场。 8点45分，比赛开始。 凭借着科特迪瓦裔的法国后卫巴希尔·波利在比赛第43分钟的头球打入全场唯一进球，马赛以1-0的比分战胜了ac米兰，捧起他们的首座欧冠奖杯。 林羽自然是无惊无险地买中了一场重要的比赛。 不过林羽还知道，马赛俱乐部会因为赛季的假球丑闻，于明年遭受处罚，被强制降入法国足球乙级联赛，并且被禁止参加随后一个赛季的欧洲冠军联赛。 但那些事都和林羽无关，他今天这场赚钱的任务完成了。 离开奥林匹克体育场，两辆奔驰车缓慢的驶离拥堵的慕尼黑市区，狂热的马赛球迷们已经把这座德国城市变成了他们欢庆的海洋，ac米兰的球迷则落寞无声地返回各自下榻的住处。 第248章 葡京大酒店 有了这个认识，林羽心情也好起来。 “胡安先生，我想知道你们将如何运作我的资金。” 胡安说道：“首先，我们双方，加上慕尼黑银行集团签一份三方协议，你出资金，走佩兰他们的账户，我们出方案和操盘手，协商选择亚洲某个国家的市场。一个月后，我们投行会提供一份投资计划书，供林先生选择标的。” 林羽想了想说道：“我会在19号的晚上从苏黎世返回中国。我觉得我们有时间跟佩兰签协议。至于目标市场，我希望是港岛，一年期。” 胡安笑容灿烂的说道：“明晚林先生和我一起观看欧冠决赛，后天上午我们直接飞苏黎世。” 与胡安道别，林羽在庄园仆人的护送下，带着来到给自己安排下榻的小楼。 现在是5月份，巴伐利亚的初夏夜，虫鸣蛙叫的声音，在胡安的庄园里此起彼伏。 空气中飘逸着农作物的香味，很是怡人。 … 5月18日，星期二。 欧冠决赛日， 胡安一大早就离开了庄园，去探望他的家人。 吃完早餐，林羽喊上胡安的司机，乘坐安排好的奔驰车，直接来到了当地菠菜公司的办公大楼。 赌场里能赚的那点蝇头小利，林羽现在懒得花时间去捡，菠菜公司这边才是大头。 林羽手上的两张信用卡，慕尼黑银行集团账户有好几千万美元。 普通人买菠菜，纯粹是靠赌，但林羽买菠菜，纯属作弊，因为他知道比赛结果。 全球作弊头号人物，今天又要来一次不要脸的操作。 马赛和ac米兰踢出1:0的比分，目前是14的赔率，林羽想到不想直接梭哈，把两张信用卡全部刷光。 明天一早他再来领本金和收益，四成的盈利，扣上20个点的税，具体多少钱林羽懒得计算，第二天拿到支票就知道了。 办理完菠菜手续，林羽顺便拿起这家公司的其他赛事资料，翻阅有前世记忆的比赛项目。 世界杯预选赛，欧赔这边只有欧洲区预选赛的下注，北美洲、南美洲、亚洲、大洋洲、非洲等赛区的赛事，欧洲各公司只给出推荐盘口，却不提供具体下注。 国足输伊拉克队的比赛，以及日本队2-2伊拉克的那场神奇比赛，这些世预赛亚洲区的比赛全都只能去澳岛下注了。 今年没什么重大赛事，足球比赛被记住的就这么几场，除了国足0-1也门的比赛算是个小冷门，其余几场都不是特别离谱。 对林羽来说，还是明年有盼头。 94年的世界杯，那届赛事林羽记住结果的比赛就多了。 有的比赛甚至连细节都知道，到时候可以再去一趟美利坚，圈老美的钱。 忽然，林羽将材料翻到后面，看见了一页令他极其提神的菠菜内容——1993年申奥！ 这件事林羽挺有印象。 燕京申奥失败，澳洲的悉尼获胜。 自己祖国吃了败仗，固然让人感到惋惜，但在林羽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小遗憾，因为8年后我们就申奥成功了。 林羽赶紧查看日期，资料上写着：9月23日，国际奥委会将在摩纳哥的蒙特卡洛举行会议，投票选定2000年奥运会的举办城市。 没错，就这次奥运会的举办地，都被纳入菠菜项目的范畴。 搜寻了一番前世记忆，林羽知道这次申奥过程中袋鼠国方面使用了盘外招，阴了中国代表团一把。 林羽不打算去阻止袋鼠人的阴招，没必要那么做，为了给国人出口气吗？ 强行改变这种历史大事件，造成的连锁反应势必会影响未来许多重大事件，历史的轨迹被挪动，林羽的重生金手指也就不再具备强大的能力。 在林羽看来，悄悄赚钱才是王道。 不过林羽也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9月份他准备去一趟袋鼠国，使用所有资金来一次超级梭哈，下注悉尼申奥成功。 能赢多少钱就赢多少钱。 拿了几张资料，包括袋鼠国申奥的那页纸，放进自己带的包里。 … 下午四点半，胡安回到庄园，喊上林羽，带着随从乘坐两辆奔驰车前往奥林匹克体育场。 决赛是晚上八点开始。 今天是欧冠决赛的比赛日，慕尼黑极其拥堵，从庄园到比赛场地，原本只需要45分钟的车程，竟然行驶了将近两小时。 再加上前后耽搁的时间，一行人抵达球场时，已经是接近7点。 林羽不得不佩服胡安，这哥们昨天说提前两个小时出发，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8点整，比赛正式开始了。 贵宾包间位于奥林匹克体育场看台最高处，环形一圈的单独小房间，朝向球场内侧是落地玻璃，可以俯瞰球场的全貌。 林羽站在落地玻璃前，看着场内的文艺演出。 一群身穿巴伐利亚传统裙子的德国姑娘，在音乐的伴奏下跳着节奏感很强的舞蹈。 最后是一群杂技演员，翻腾跳跃。 林羽不得不承认，从观看比赛的角度来说，贵宾包间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因为包间太高了，距离比赛场地又远，绿茵场上的人小得就像根火柴棍，连足球都看不清在哪儿，必须借助望远镜来观看。 赛前节目尚未结束，林羽便明白了贵宾包间的真实用途——社交。 胡安是一行人里最忙的那个。 不断有人来拜访他，他也时不时地离开自己的包间，前往附近其他包间拜访朋友。 胡安的助理担心林羽有受冷落的不悦，在一旁给他解释道：“林先生，在我们欧洲，上层人士总是会利用各种体育比赛拉拢人脉，林先生以后如果多出席几次这样的活动，就会越来越熟悉我们欧洲的社交。” 包间人来人往，林羽静静的侧头看着下方的赛场。 今年是欧冠的改制年，从欧洲冠军杯改为欧洲冠军联赛，欧足联格外重视各项工作。 欧足联老大约翰松发表完慷慨激昂的讲话，双方球员便一齐走进绿茵场。 8点45分，比赛开始。 凭借着科特迪瓦裔的法国后卫巴希尔·波利在比赛第43分钟的头球打入全场唯一进球，马赛以1-0的比分战胜了ac米兰，捧起他们的首座欧冠奖杯。 林羽自然是无惊无险地买中了一场重要的比赛。 不过林羽还知道，马赛俱乐部会因为赛季的假球丑闻，于明年遭受处罚，被强制降入法国足球乙级联赛，并且被禁止参加随后一个赛季的欧洲冠军联赛。 但那些事都和林羽无关，他今天这场赚钱的任务完成了。 离开奥林匹克体育场，两辆奔驰车缓慢的驶离拥堵的慕尼黑市区，狂热的马赛球迷们已经把这座德国城市变成了他们欢庆的海洋，ac米兰的球迷则落寞无声地返回各自下榻的住处。 第250章 疯狂刷钱 第二天，林羽起了个大早。 来不及吃早饭，林羽便带着胡安安排的管家，乘坐专属奔驰车，赶到慕尼黑市区。 菠菜大楼内，林羽顺利领取到了本金和奖金。 40个点的盈利，被扣除五分之一的所得税，实际到手获利是32个点。 林羽一共下注两笔。 一笔是德意志银行的账户，另一笔是慕尼黑银行集团的账户，看着自己的疯狂盈利，林羽心里异常满意。 之前的那一波国内股市短平快，林羽费了老大的劲，又是跑关系又是算心机，最后盈利几百万。 如今，他用巨大的本金做投机，一场欧冠决赛就赚到了八位数，这可不是rb，而是8倍于rb的美元。 还是用资本赚钱来得快！ 德国菠菜，认票不认人，林羽出示了两张票根，对方便支付支票。 在林羽的要求下，菠菜公司这边给了他三张支票。 德意志银行的那张注码，林羽拿回两张支票，慕尼黑银行集团的注码，拿回一张支票，包括了本金和赢钱。 按照他的规划，德意志银行的钱是吃喝玩乐的零用钱，慕尼黑银行集团的钱是准备交给投资方去试水期货的资金。 离开菠菜大楼，林羽吩咐胡安的司机，立刻前往慕尼黑银行集团在慕尼黑的分部。 不一会，抵达了目的地。 林羽通过柜台，将刚刚到手的两张支票存进他的银行账户。 因为今天要乘坐普通民航班机返回苏黎世，林羽可不想带着支票在身上，万一出意外就麻烦了。 乘坐奔驰车回到庄园，胡安便冲到了车门口。 林羽好奇的看着胡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慌慌张张的？” 胡安没有解释而是反问道：“刚才佩兰打电话给我，说你又存了一大笔钱，是这样吗？” 林羽明白过来，下车用力的抱了一下合伙人道：“这笔钱是我的投资本金，我的朋友，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胡安点点头道：“我向你保证，我们慕尼黑投资银行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两小时后，一行人抵达了慕尼黑施特劳斯机场。 胡安面带歉意地向林羽解释。 他们慕尼黑投资银行不如德意志银行集团财大气粗，没有固定的专属公务机，平时都是临时租赁。 近期因为有欧冠决赛，半个欧洲的公务机全都被租赁给贵宾了，所以慕尼黑投资银行无法临时租借飞机。 林羽对此倒是毫不在意：“没关系，民航商务舱也是很好的。” 在施特劳斯机场的国际候机厅，林羽逛起了购物区。 手表和金银首饰他今天没有兴趣，这些东西在哪里都能买到，林羽转而瞄上了运动鞋。 阿迪达斯是德国品牌，昨晚比赛双方很多球员都是阿迪的签约球员，就连马赛俱乐部的赞助商都是阿迪。 买了两只28寸行李箱，一顿猛买，装下满满两箱子的阿迪鞋，他自己两双，剩下的都给爸妈和胡雯艳他们。 下午一点，民航落地苏黎世国际机场。 德意志银行集团派了车，佩兰的那个专属的女秘书来接机。 抵达佩兰办公室。 举行了简洁却非常有实效的三方会谈，签署了合作协议。 林羽出资，德意志银行集团提供资金上的保障及保密，慕尼黑投资银行做期货交易方案并且在征求林羽的同意后开展交易。 慕尼黑投资银行在港岛设立了分支机构，但没有落户中国内陆地区的任何城市。 林羽说出了自己即将在月底前往港岛的计划。 胡安方面答应尽快做出投资方案，传真至港岛分支机构，今后林羽可以直接与那边联络。 完成这些手续后，佩兰在银行总部的贵宾餐厅，宴请了林羽和胡安。 从这一刻起，林羽才算正式踏入欧洲金融体系。 他的初战场将是港岛。 林羽将带着几千万美元落地港岛，虽然不多，但这个起步也超过不少初次赴港淘金的人。 离开德意志银行集团之前，林羽来到贵宾服务区，从他租用50年的储藏盒里拿出之前买的几百个小雨伞，扔进了装满阿迪鞋的箱子。 到了晚上8点整，国航的航班从苏黎世国际机场起飞。 瑞士与中国的时差是7个小时，起飞时间对应燕京时间5月20日凌晨3点。 飞行时长是14个小时，航班将降落在澳岛国际机场。 林羽的机票是出国前买的，他对远赴澳岛早有打算，就当是为港岛之行探路。 只要有钱在手，在林羽看来，去到哪里都可以像回家。 排队等来一辆出租车，林羽上车，吩咐出租车师傅直奔着名的葡京大酒店。 林羽这次来，就是为了赌钱，目标是5月28日那场国足0-1也门的世界杯预选赛。 欧冠决赛那场马赛1-0ac米兰的比赛，让林羽赚了不少，他也尝到了巨大的甜头。 手里那张德意志银行的信用卡，可有着不少钱。 马赛与ac米兰那场比赛不存在大冷门，但是国足与也门这场是真正的冷门。 赔率是多少呢？ 卡里的美元要不要翻个倍呢？ 林羽记住结果的比赛不是太多，却大多数是在前世给人留下深刻记忆的例子，这些很多都是冷门。 出租车一溜烟便抵达了葡京大酒店。 在纽约留学的时候，林羽曾在阿雷斯的带领下去过大西洋城的赌场酒店，对这类环境也不算陌生。 今天来到何赌王的大本营，林赌神一点也不犯怵，不说是回到家，分明就像撞见了at取款机。 全世界所有赌场酒店的格局全是大同小异。 主建筑的下面几层是赌场，上面是客房，餐饮和娱乐场地酌情而定，或者在主建筑的中层，或者在副建筑里。 林羽拖着一个18寸的登机箱，径直来到一楼大堂的酒店接待台。 在途中发生了一件小花絮。 一个叠马仔一路跟着林羽，见其是生人，便追着问道：“先生，要不要我帮你贷筹码？” 这号人，前世林羽从影视剧里就有了解。 林羽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最多能帮我贷多少筹码？” 叠马仔想了想回答道：“一百万，美元哦！” 一百万美元现在对林羽来说是小钱，他今天要玩的就比这个数大很多。 没再答理那个叠马仔，林羽来到接待台，刷德意志银行的信用卡，张口便要一间总统套房。 不过随即想到自己是来收大米的，还是低调点为好，林羽便改口要了个商务套间。 在侍者的带路下坐电梯上楼，林羽在套房放下行李，拿上随身的小包下楼来到餐厅。 澳岛的菜肴是粤派，又与港式风味有些不同。 葡京大酒店的餐厅24小时营业，中餐类便占了一半的场面，另一半是西餐。 林羽来到中餐区，已经过了午饭的生物钟，肚子还真是饿的不行，飞机上一块小蛋糕根本不扛饿。 点了六菜一汤，吃着东南亚进口的香米，吃饱喝足后林羽下楼来到赌场。 澳岛此时仍没有回归，算是葡属。 来到这里便相当于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