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把男二扶正了》 第1章 穿书,荒唐一夜 【顾南灵在跳下楼的最后一刻,脑中想着的是:江璘,若有来生,我还是会爱你。】 顾南灵看到这一段的时间,差点没把手机给砸出去! 这是顾南灵追看的一部网络小说,只因书中的女配跟她同名同姓,故而引起了她的兴趣,可是越看到后面,她心里就越气! 这什么玩意作者,竟然把顾南灵塑造成这样白痴,为爱跳楼就算了,临了临了,还想着那个渣男一样的男主。 顾南灵不想再看,起身去洗澡,但一个不留神,脚底打滑,摔了一个四荤八素,直接昏死了过去 宽敞的套房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顾南灵眯起眼睛,努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耳边却忽然响起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清醒了?” 大脑一阵阵的眩晕,顾南灵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抬眼便看在立在窗边,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男人逆着光对着她,看不清楚表情,只能依稀分辨出模糊的轮廓。 “这是哪里?”顾南灵还有些晕乎,她不是在浴室昏迷了吗?怎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穿一件衣服,而且白皙的皮肤上多了很多暧昧的痕迹。 “啊!流氓!” 顾南灵在茫然之中,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了她的大脑中。 嗯?这些设定,怎么这么熟悉? 不对,这些记忆,是那本网络小说的女配“顾南灵”的,并不是她的。 作为多年书虫,她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她穿书了! 而且是穿在了,她追看的那部,让她意难平的,顾南灵! 此刻的顾南灵只想骂一句p,但她很快镇定了下来。 眼前的一幕,是“顾南灵”求爱不得黑化,又刚不过男主江璘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寻求外援帮助,却阴差阳错的跟另外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一夜。 顾南灵倒是没想到她穿书穿到了这个情节中,不过那是不是表明,原主还没有死,她还可以为原主打抱不平?甚至逆天改命? 顾南灵很快就适应了过来,拿过包包,抽出一张支票,唰唰填上一个数字,简洁道:“这是给你的封口费,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原主就是钱多,支票上填着一长串的零,顾南灵学起那些霸道总裁语气,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可以拿钱砸人的操作,还真别说,有点舒服。 被猝不及防塞了一张支票的男人明显怔住了。 而顾南灵直接从他身边越了过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分给他。 “砰”的一声门响,房间内重归寂静。 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包房里,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张支票,目光落在支票签署人的名字上。 顾南灵。 半晌,挑出一抹兴味的笑。 顾南灵一边走出酒店,一边梳理脑海中的剧情。 这篇文的“顾南灵”,原本是顾氏家族的大小姐,与男主江璘有婚约,然而江璘一心一意追着女主洛安宁跑,对顾南灵弃之敝履,直到洛安宁出国后,江璘才“退而求其次”的跟顾南灵订了婚。 却不料,洛安宁回国后,再次遇上了男主,又开始跟男主纠纠缠缠你爱我我不爱你的狗血剧情,而她顾南灵,就是江璘和洛安宁爱情之间的绊脚石和炮灰。 顾南灵不甘就这么失败,黑化了,变成了霸道总裁小说情节中都该有的“恶毒女配”。 当然,顾南灵最后的结局,也非常符合“恶毒女配”这个人设,因为对洛安宁的嫉妒让她多次想方设法陷害洛安宁,终于被男主搞到家庭破产,还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好端端一个千金大小姐,最后落了个发疯跳楼的下场。 顾南灵叹口气,觉得原主真的蠢。 顾氏家族是完全不次于江氏的庞大家族,这一代又只出了顾南灵这么一个女儿,可以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从小被宠到大的,如果不是遇到江璘,她完全可以这样一直众星捧月的过完一生。 只可惜,拿了个恶毒女配的剧本。 这时天还没有完全亮,天边一片沉沉的灰,顾南灵没走几步,便看到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到了她面前。 车门一开,下来一个穿着粉衬衫,染着一头黄毛的男人,火急火燎的朝她跑了过来,先上上下下的把她打量了一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南灵啊,你不会和那个小鲜肉玩真的?他可配不上你啊,虽然咱们现在在娱乐圈里的名声,是差了那么一点,但你还是顾氏的千金啊,像那种一点实力没有的小鲜肉都是图着顾氏去的你不会不知道……” “停。” 顾南灵被念叨得头都大了,好不容易从原主的记忆中翻出这个男人的信息,是原主在进入娱乐圈时的经纪人,有着一个和他本人完全不符合的名字:林静。 林静委屈巴巴的闭了嘴,安静不过五秒钟,又不甘心的问:“小南灵啊,你和那个流量小鲜肉,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这个问题顾南灵也想知道。 夜风吹得她有点凉,顾南灵打开车门坐进去,淡定道:“没关系,我给了他封口费。” “多……多少?” 顾南灵歪头想了想,她也不记得自己填了多少个零了,应该是…… “五千万?” 林静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你,你知道咱们接一部广告才给多少代言费吗?五万,才五万啊!你这么有钱,干嘛来娱乐圈……” 的确,原主进娱乐圈纯粹就是抱着玩的心态,演技没有,唱歌跑调,上综艺更不行,大小姐脾气能把所有人都弄得下不来台,久而久之,自然就成了过街老鼠一般的存在。 但林静不知道,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对了,小南灵。”林静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边开车,一边忐忑的从后视镜中瞄了顾南灵一眼,“明天还有个宴会需要你出席,你那个……未婚夫也会去。” 未婚夫? 这个词让顾南灵愣了一愣,才想起是和原主订婚的那个江璘。 “去,当然要去。” 一想起这个造成原主直接精神失常跳楼的江璘,顾南灵就一阵牙疼。 顾家丝毫不亚于江家的势力与财富,顾南灵只想好好享受生活,不想再跟什么所谓的男主扯上半毛钱关系。 宴会地点在江氏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顾南灵到的时候,宴会厅内已经有了不少人了。 顾南灵一身优雅的酒红晚礼服,腰部的叉一直开到大腿中部,黑发被松松挽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衬得她整个人仿佛白得会发光。 “天啊……是顾南灵!” 有宾客发出惊呼,“就是那个死缠着江家小少爷,不惜倒贴的顾南灵!” 第2章 修罗场 顾南灵脚下步子一停,有些无语。 周围满是嘲讽不屑的目光,顾南灵叹了口气,原主的风评,看起来是真的很差啊。 但她并不在意。 顾南灵踩着高跟鞋,她身材本就高挑,此时更显得夺目出众,眉眼精致艳丽,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压迫的侵略性。 宾客们不自觉的闭了嘴,更有的人,悄悄咽了口口水。 a市没有人不知道,顾家大小姐没有半分教养,整天追着男人倒贴,骄横跋扈,恶名昭着。 但就算这样也没有人可以否认,顾南灵生了一张极美的,足以让所有男人都魂牵梦萦的脸。 顾南灵目不斜视的穿过人群,在宴会厅找了个小角落,还没坐下,门口便再度传来一阵更大的喧闹。 她抬眸一望,忍不住挑起眉。 是她死缠烂打的对象,也就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江璘,来了。 当然,她未婚夫还挽着一个清透动人的女孩子,便是原书中的洛安宁。 啧啧,修罗场。 一时间,宴会厅中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不住有人偷偷去打量顾南灵,想看看这位传说中恶名远扬的大小姐会不会当众撒泼。 只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顾南灵淡定的抿着果汁,仿佛没看到江璘一样。 她想起在原作中的剧情,这个时候,是原作女主洛安宁刚刚回国,而洛安宁一下飞机,就被江璘的人发现,强迫性的将洛安宁带到了江璘身边。 而洛安宁…… 顾南灵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洛安宁的脸上,清晰的在洛安宁那张脸上看到了一丝忍耐与恨意。 洛安宁当年为了筹齐母亲的医疗费,不得已委身江璘,而江璘一开始对其态度恶劣到了极点,认为洛安宁不过是个拜金的愚蠢女人,轻则言语侮辱,重则直接上手,直到洛安宁抓住机会,远渡国外的时候,江璘觉得后悔。 ——于是原主顾南灵成了新的牺牲品,任江璘在她身上发泄对洛安宁求而不得的感情,最后,当洛安宁回国的时候,再被一脚踢开。 这是标准的虐文情节,若只是看看,倒还没什么,可一旦自己也是书中的人物,就会觉得,这种男人,有多么恶心。 而就这么一个男人,偏偏还被原主顾南灵当成个宝。 顾南灵将果汁喝完,把杯子“嗒”的一声搁到桌子上,迎着宴会厅中众人诡异的目光大步朝江璘和洛安宁走了过去。 “哇……她真的上去了。” “你猜这顾大小姐,会不会当场给那洛安宁一巴掌?”有人兴致勃勃的讨论,“毕竟江璘可是她未婚夫,被未婚夫甩了一脑袋的绿帽子……啧啧,颜面无存啊。” 顾南灵一直走到了江璘面前。 江璘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将洛安宁往身后护了护,而这个回护的动作看在顾南灵眼里,只觉得好笑至极。 当年洛安宁卑躬屈膝的跟在他身边,被他往死里羞辱折磨,现在反倒护起来了? “你想干什么?” 顾南灵掀了掀眼皮,桃花眼中漾着动人的水波,神色却是冷的:“让让,没找你。” 说完,她直接将江璘推到了一边。 “洛安宁?” 顾南灵念了一遍女孩子的名字,问:“你欠他多少钱?” 这句话声音不大,除了他们三个没人听得到。 洛安宁微怔,她抬眼看了江璘一眼,还是回答道:“五百万。” 江璘一时间摸不准顾南灵到底想干什么,耐着性子开口:“你先回去……” “你烦不烦?!” 蓦然尖锐起来的声音,顾南灵冷冷扫了一眼江璘,“你就非要说点什么来给自己找找存在感吗?” 江璘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毕竟,以前的顾南灵,对他用情极深,挥之即来招之即去,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 但让他脸色更难看的还在后面。 顾南灵干脆利落的撕下一张支票,在上面唰唰唰填上一个数字,甩手丢给了江璘。 “好了,你的钱我现在替你还清了。” 薄薄的支票落在江璘手里,他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事实上,不止江璘,还有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 “现在你是要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他身边?”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洛安宁在这个时间段,还是非常怨恨禁锢了他自由的江璘的,现在顾南灵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她自然会毫不犹豫的挣脱了江璘的手。 “谢谢你,顾小姐。” 洛安宁真心实意的开口,因为那五百万,她被迫呆在男主身边,无论心理还是身体上,都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只是一根救命稻草,她也会紧紧抓住。 “你……” 江璘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打死他都想不到,事情发展竟然会是这么一个走向! 顾南灵毫不客气的一把拍开江璘的手:“她现在已经和你没关系了,别来动手动脚的!” 说完,她抓过洛安宁,道:“我们走。” 没走几步,她又回过头:“哦对,还有件事,我们婚约解除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拜拜了您呐!” 待顾南灵离去后,宴会厅足足安静了十几秒,没人敢去看江璘的表情。 这是……顾家大小姐顾南灵当众甩了江璘,转而抢了江璘的小情人吗?! 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条消息是多么的劲爆! 这顾大小姐是脑子不清楚了吗! 不过顾南灵的脑子清不清楚先不说,这江璘今天晚上倒是把脸都丢完了…… 宴会厅二楼,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靠着围栏,将方才那一幕闹剧尽收眼底。 面容俊美冷淡的男人,摇晃着指间的一杯红酒,一直目送着顾南灵的背影离去,才垂下目光,遮住了眸底的一丝玩味。 那个女人的爱好……就是拿支票甩人吗? 男人随手拨下一个号码,淡声吩咐:“去查一查顾家的顾南灵……还有,她和江璘的关系。” 第3章 解除婚约 顾南灵抢了江璘小情人,还当众甩支票,解除与江家婚约的事,第二天就飞满了a市的头条,闹得比当初顾南灵要死要活非要嫁给江璘还要大。 一时间,那些媒体说什么的都有,可偏偏平时招摇过市的顾大小姐,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直到三天后,又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刷爆了微博热搜。 顾南灵v:娱乐圈太难混了,从现在起退出娱乐圈,转行做金主了,东盛娱乐从现在起,正式更名为南灵娱乐,目前签约的第一位艺人洛安宁,有想要合作或者加盟的,欢迎私聊。 微博发出不到十分钟,就被送上了热搜榜第一,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顾南灵疯了。 东盛娱乐可是娱乐圈内风头最盛的龙头老大,据估值,公司的价值已经过了亿。 而顾南灵虽说是顾家的大小姐,但就算是顾家,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收购成功啊?! 但就在顾南灵发出这条微博后,原东盛娱乐的官方账号便转发了顾南灵的这条微博,发布了转让声明。 有人一脸懵逼的评论:“我睡了一觉起来,娱乐圈的知名花瓶就发生了量变,成金主爸爸了?!” “难道我一直在黑的顾南灵,其实是个白富美?” 对于这些,顾南灵一一客气的回复:你好,是的。 事实上,不仅仅这些网友,顾南灵的一连串动作,连林静都是呆的。 “……小南灵,你前几天说有事在忙,就是在忙这个?” “是啊。”顾南灵一边指挥着装修公司重新粉刷办公室的墙壁,一边道,“对了,我现在退出娱乐圈了,你要来我的公司继续当经纪人吗?” 现成的大腿哪有不抱的道理! 林静两眼放光,疯狂点头,就差摇尾巴了:“金主爸爸求包养!” 他在之前的那个公司,并不怎么受重用,不然也不会被指派去当一个臭名昭着的花瓶女星的助理了。 顾南灵抽了抽嘴角:“我包养你干嘛。” 收购娱乐公司并非是顾南灵的心血来潮。 原作女主洛安宁毕业于国内的知名演艺学校,天赋出众,可以说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再说了女主嘛,肯定有光环的,在剧情后期,洛安宁在娱乐圈里混得风生水起,一口气蝉联了三届影后桂冠。 这完全就是一棵活生生的摇钱树啊! “既然要来就别闲着,我不是签了洛安宁吗,以后你负责她的通告行程好了。” 没有多做思考,顾南灵直接道,回头便对上了林静一脸惊悚的表情。 “那个……小南灵。”林静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被江璘刺激得连性向都变了,改喜欢女人了……” 顾南灵冷漠无情的开口:“你这个月奖金减半。” “不要啊!”林静顿时鬼哭狼嚎,“我这第一个月工资还没拿到呢!” 虽然表面上不怎么靠谱,但林静实际上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很快便给洛安宁谈下了第一部网剧,还是一番女主。 网剧的制作成本并不是很大,是部古装剧,本着关怀女主的想法,在拍摄当天,顾南灵也到了现场。 洛安宁已经换好了戏服,正在上妆,见到顾南灵,急忙起身就想过来。 “顾总。” 对于洛安宁来说,顾南灵不仅仅出钱还清了自己欠下的债,还把自己送进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娱乐圈,她对顾南灵,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现场的工作人员也看到了顾南灵,距离顾南灵宣布退出娱乐圈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但冲击力还在,各种诡异的目光纷纷落在顾南灵身上。 顾南灵对此不以为意。 她在拍摄现场转了一圈,正准备离开,便迎面撞上了个人。 男人一身挺拔的墨色西装,比顾南灵高了一个头还多,立在顾南灵面前投下一大片阴影。 顾南灵抬头,先看见的是一双如墨玉般的眸子,之后,才是那一张无论放在哪里,都显得十分得天独厚的脸。 “真巧。”男人垂眸看着她,黑沉沉的眼底蕴了点笑意,“又见面了,顾小姐。” 是挺巧,这不就是上次在酒店被她糟蹋了的男人嘛! 顾南灵皱起了眉,后退一步,打量着男人:“怎么,是嫌上次给的钱不够吗?” 江远彦:“……?” 他是长了一张看起来就很像是吃软饭的脸吗? 顾南灵苦口婆心的教育他:“我看你也不像是没文化的人,男人还是要自力更生一点为好,我不过是睡了你一次,不能这么一直追着我要钱?是不是有点太贪得无厌了?” 江远彦:“……” 跟在江远彦身后的秘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惊胆战的去看这位爷的表情,却发现江远彦虽然脸色当即就阴了点,但竟然没有直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掐死。 顾南灵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从包包里抽出支票夹。 没办法,谁让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呢,顾南灵甚至觉得,他比原作里的男主都要好看。 而这样的一号人物,在原作里竟然完全没有着墨去描写。 江远彦看着顾南灵熟悉的动作,眉心狠狠跳了跳,刚想伸手阻拦,一张支票已经被顾南灵带着豪气万千的气势塞到了他手里。 “好了,以后不要来找我了,”顾南灵痛心疾首道,“多年轻一小伙子,怎么就肠胃不好呢,你说你去工地搬个砖也能养活自己啊。” “……” 江远彦看着支票上那不少个零,半晌,才吐出一句:“那就……多谢顾小姐,我会好好考虑顾小姐的提议的。” 在他身后,秘书差点没把自己眼珠子给瞪出来。 顾南灵见她拯救了一个迷途的失足青年,心情大好,努力踮起脚尖拍了拍江远彦的肩,夸了一句:“不错,朽木可雕也。” “……” 秘书战战兢兢的开口,叫了一声:“江总……” 江远彦面无表情的把支票塞进西服口袋里,语气森寒:“你想说什么?” 秘书浑身一抖:“不不不,没什么!” 果然,完全不能想象吃软饭的江远彦是什么样,太可怕了! 第4章 崭露头角 拍摄基地二楼,办公室。 “江总,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倾国》网剧的制片人将文件推到桌子上,一脸谄媚的笑。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拍了一部小小的网剧,竟把江氏企业未来的掌权人给招来了! 江氏财团常年在外开拓市场,鲜少回国的大少爷江远彦,年纪轻轻便已经拿到了牛津大学金融政治的博士双学位,毕业后便留在国外向海外市场进发,不过短短四五年时间,便将江氏的规模扩大了四五倍不止,而他本人更是有着不小的人脉。 无论是手段还是能力,江远彦都可以说是人中龙凤的存在,再加上他还长了一张即使放在娱乐圈都极其出众俊美的脸,甚至有财经报道曾经戏言,称江远彦就是“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 这样的一尊大神,现在就坐在他前面。 制片人抹了抹头上的汗,不由自主的把背挺得更直了。 “这部剧,我追加一百万的的投资,以南灵娱乐顾小姐的名义。” 江远彦淡声开口,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对秘书来说十分眼熟的支票,推了过去,而在支票的末尾,赫然还填着顾南灵的名字。 秘书:“……” 所以,江总这是在拿着顾小姐的钱,给顾小姐理财吗……? 顾南灵并不知道自己甩出去那张打发软饭男的支票已经变成了她在这部剧中所占的投资比,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着洛安宁拍戏。 不愧是女主,就算是好几年没有接触过这方面,但还是很快适应拍摄,连导演都赞不绝口。 如果不是当年的男主为了更方便的控制女主,使手段让女主四处碰过壁,只能跑龙套,洛安宁应该早早就崭露头角,还清男主的钱了。 看看,这样的姑娘,就该安安心心搞事业线,怎么能被江璘那种渣男染指! 说曹操曹操到。 顾南灵抬眼,看着朝自己匆匆走过来的江璘,叹了口气。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江璘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穿着好几天没换的西装,神色憔悴,下巴上还带着没有刮干净的胡茬。 顾南灵解除婚约的事闹得整个a城沸沸扬扬,就连江璘负责的公司股票也受到了影响,股价一路狂跌,而江璘,则被直接冻结了在公司的股权。 这对于一直一天之骄子自居的江璘,无疑非常难受。 他这次好不容易打听到江远彦会来这里,想要过来求江远彦解除冻结,却不料还没有见到江远彦,就先看见了顾南灵。 一想到顾南灵在宴会上给他的难堪,江璘就恨不得杀了顾南灵。 但江璘并不蠢,如果他这样做的话,那公司的股份大概是彻底没希望了。 以前顾南灵天天追在他后面跑,这样轻浮跋扈的女人,他是看不上的眼的,但顾南灵毕竟还是顾家的大小姐,整个顾家捧在手心宠的掌上明珠,因此,就算江璘不喜欢顾南灵,却还是很享受顾南灵追着她的感觉。 更何况,因为这层关系在,连在生意上,顾家都明里暗里的帮衬了不少。 想到这里,江璘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颇有点款款温柔的意思:“南灵,这几天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 顾南灵过得确实不错,“截止到你出现在我眼前,我过得都很好。” 江璘呼吸一窒。 这种冷漠讥讽的语调,顾南灵什么时候这么对他说过话?! “南灵,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那天我在宴会上只是一时冲动,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江璘一副愧疚体贴的表情,继续道,“所以,别再跟我赌气了,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顾南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做快穿任务穿越了那么多的世界,像江璘这种不要脸到了极点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 见顾南灵没有说话,江璘一喜,果然,这个女人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南灵,你在想什么?” 顾南灵后退了一步,离江璘远了点:“在想你怎么可以恶心到这种地步。”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顾及周围的人,一时间,各种目光都投了过来,江璘的脸色迅速的难看了下来。 “顾南灵,你别得寸进尺!” 江璘恼羞成怒,“你真当婚约是这么好解决的吗!当初可是你要死要活非要嫁给我的!现在——”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江璘没说完的话。 顾南灵收回手甩了甩,刚刚那一巴掌她可是半点力没留,掌心都被震得发麻。 “你这个贱人!” 江璘一张脸由青变紫,浮现出明显的巴掌印。 作为江家的小辈,又备受宠爱,什么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过这种屈辱?! 而且,这两次屈辱,还都是顾南灵给他的! 不过是一个庸俗又肤浅的女人,不过一张脸长得好看,怎么敢这么对他! 这边的声响吸引了片场中所有人的注意,洛安宁见势不妙,急忙跑了过来。 江璘虽然混蛋,但对洛安宁还是有感情的。 顾南灵冷笑出声:“江小少爷,现在你的前未婚妻和你的前小情人都在这,来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啊?” 想起刚刚在顾南灵面前说的那些话,江璘的脸色越发难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匆匆挤出人群上了楼。 他摸着被打得红肿的半张脸,狠狠低骂了一句。 今天来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不能因为顾南灵失去理智,先拿回公司的股份要紧。 江璘折过楼梯拐角,一眼便看到了身形高挑,表情淡漠的江远彦,他眼神一亮,急忙迎上前,喏喏的叫了一声:“小叔叔。” 江远彦目光冷淡地看着他:“有事?” 当然有事。 就连江璘本人都想不明白,他不过是私人感情上出了点问题,根本没有必要闹得这么大,甚至连一向不插手国内事务的小叔叔都卷了进来。 但这些话就算是借他一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在江远彦面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