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春开始的文娱生活》 第一章 醒来 二月已绝三月来，已经初春，然而在这个繁华的都市中，依然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整个城市隐藏在薄薄的晨雾中，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似乎也终于唤醒了这座城市的生机。 “…快起来了，这都快7点了…”奶奶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起了没有？再不起你看我明天会不会再叫你起来…” 似乎终于感受到了再不起会被冲进屋内，用拐杖把自己打起床，一只手终于伸出了被窝，揉了揉头发，反手撑在床上用胳膊支起身子半坐起来，头往胸前低着。 一副随时可以脑袋扎在床上，用高难度姿势重新睡过去的样子。 眼皮动了动，挣扎着睁开了眼，努力的抬起头似乎在让眼睛找回焦距。 “瑜良！起来没有！非得进去拽你是不是！”听到客厅传来的怒吼，林瑜良浑身打了个激灵，眼睛一下就完全睁开了，终于完全醒了过来。 “起了，起了！正穿衣服呢…” 使劲的弯腰探身，努力让手能够抓到放在床尾的衣服，手张开抓紧又左右探索了几下，什么都没有摸到。干脆的让身体在床上转了个半圆才终于摸到了衣服赶紧抓起套上。 穿好了上衣，一只手穿着裤子，空出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奶奶，都已经7点10分啦！您看错时间了” 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随手挠了挠短发，提好裤子套上拖鞋走出了房门。 走到客厅将窗帘拉开，一缕阳光射穿淡淡的晨雾照进屋内，将客厅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阳光中。 “赶紧刷牙洗脸出门，吃的就在路上吃。抓点紧，带你的导师李教授不是让你去帮忙么” 挤好牙膏，打开电动牙刷放到嘴里，左右来回快速的刷了刷。 “滋到惹”在电动牙刷的嗡嗡声中回应着，然后将口中的泡沫吐到了洗手池里。 打开水龙头用手捧了一捧水拍在脸上，拿肥皂在手中转了转，在脸上胡乱的抹了抹洗净就算应付完了早上的清洁。 (这样下去不会母胎lo到40…)林瑜良看着镜中的自己，除了眼睛还算有神以外，其他部分只能算是不难看而已。左右晃了晃脑袋看了看下颚没有泡沫就转身走向客厅。 将桌上水瓶塞到了双肩背包中，拿起门廊衣架上的羽绒服穿上，打开了屋子的大门。 “啊！！！为什么都已经开春了还是这种鬼天气啊！” 感受到门外对于春天来说过于凉爽的空气，林瑜良将衣服紧了紧，从羽绒服口袋中掏出耳机挂在耳朵上。 “奶奶再见！我走了！” “再见，赶紧走都要…” 后半句话就这么被隔断在门后，匆匆打完招呼，林瑜良转身和今天要一起去给李教授帮忙的金学长撞了个正脸。 “站在门口鬼叫什么呢瑜良，还去不去李教授哪儿了，从小就瞎鬼叫。还每次都是用华语，你到底是哪儿学的。平常正经让你说两句你又说不出来” “哥，你怎么还吐槽这个，小时候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也只有睡迷糊和精神涣散的时候才会这样。” 伸手将头上的帽子正了正，又拿食指指尖顶了顶眼镜，两个人并肩向楼外走去。 “难道才分开这么几年你就不记得了，要不是在大学里偶然遇到你，我还以为您都忘了还有我这个邻居弟弟。” “啧，怎么跟哥说话呢。行了，抓紧走。不过你这才大一李教授就让你周日买苦力，也是够过分的。” 东国大学电影影像学专业，这就是林瑜良给自己选择的道路和出路。 平常除了爱看综艺、电视剧以外，其他对于这个专业的知识理解几乎为零。 仅仅是觉得，如果自己之后也能够通过镜头拍出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就好了。就这么靠着一股冲动选择了专业。 “李教授这也算是照顾我了，还能赚些零钱。说不定不用休学打工就能赚够下一年的学费了。” 一边说话一边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好，林瑜良侧着头看向对方，挑了挑眉毛。 “你呢？都快毕业了每次给台里帮忙李教授都会带上你，是不是有机会能推荐你进某个组？省下了找工作的功夫，东大门这边的房租说不定也能继续交上，把房子续租下来” “嗨，谁知道呢。”学长低着头紧了紧衣服，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 “也许只是叫我帮忙用起来比较顺手而已，这几年给台里帮忙也没和里面的工作人员混熟几个，熟识的这几个又都是基层员工，做不了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总比帮忙都不叫上你机会大。” 林瑜良听着学长的话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在空气中形成的白雾缓缓消散，喃喃自语：“是啊，总比没有叫上要强…” “念叨什么呢”突然被拍了拍肩膀，旁边学长的脚步突然快了起来，“行了，抓紧时间。出都出来了，去晚了再挨骂那就不太好了。” “哎咿，知道了。”林瑜良抓紧走了几步赶上了对方的步伐。 两个人逐渐走远，身影也逐渐融入了人流中。 《夜心万万》这就是李教授让林瑜良和金学长临时来当做帮工的脱口秀节目。 作为一档已经长达4年的长寿综艺，从3月初开始也终于受到同期其他节目的影响进入了生命末期。播放时间计划从周日上午改到了周一深夜就已经可以看出台里在准备让这个节目落下帷幕了。 “哥，咱们俩个要在的机位在哪儿呢？” “不知道啊，也没收到点位图，也没有主摄像告诉我们位置” “给了李教授所签字盖章的介绍函就放咱们进来了，要不哥你找人问问？” 林瑜良和金学长两人看着已经陆续有人开始布置场地，将一个俄罗斯轮盘放在了场地中央，椅子也开始拿了上来。 “嗨兄弟，咱们节目的负责人在哪儿啊？是东国大李望文教授让我们两个来帮忙的” 看到一个搬桌子的员工打了个踉跄，金学长抬住了一边，冲着林瑜良摆摆头又用下巴向着桌子的另一边点了点。示意林瑜良去另一边搭把手。 “哦，李教授介绍来的啊。看来你俩顶替的就是因为周日其他节目拍摄计划临时调走的照明助理的工作啊。你俩一会儿去朴工那儿报道就行。就门口那个寸头穿卡其色上衣的男人。” “好的，谢谢了”将桌子搬到位置放下，和对方打了个招呼，就向刚刚看到的朴工走去。 走到近前，看到了两个陌生的面孔对方也不觉得惊讶：“你们俩就是林瑜良和金灿宇？李教授介绍来的。” “对没错，今天还请您多指教了” “请您多多指教” 两个人向对方鞠了个躬 “好了，今天就是当照明助理，先去将镇流器搬来，出门左转，门廊尽头第二保管室，门上有贴名字。记得带工作证，要查验的”旁边又有其他员工来询问问题，朴工摆了摆手 “去，抓紧回来，还有其他工作。” “知道了。”两个人就转身向对方所说的保管室走去… “辛苦了，今天做的不错。钱会打到结算卡上，如果以后还有要帮忙的我们也会告诉李教授的”朴工在签字确认将最后一个设备归还完毕，今天的工作也落下了帷幕。 “今天多谢您照顾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两人鞠躬道别。dgdgdg，金学长的手机响了起来。 “怎么了亲爱的～李教授委托的工作刚下班。哦？可以啊我去时装城接你，一会儿就到”金学长捂着手机，双手合十向林瑜良拜了拜示意他先回家。林瑜良也就转身，在头上摆了摆手，将手插到兜里向家中走去。 “我回来啦！” “哦，回来啦？做饭吃，做的少点我也吃不了多少” “好嘞”脱掉羽绒服将袖子挽好洗了洗手，就向厨房走去。 窗外，月光早已代替太阳照进了客厅，而街道上车辆和行人依旧在夜色中繁忙。 第二章 不同 “上次好歹还是个节目，为啥这次连选秀都要我们来拍啊”金灿宇手里提着摄像机，另一只手在对照着之前给的机位图和拍摄流程。 “但是这次好歹摸上摄像机了不是嘛，好了学长别抱怨了，找到机位赶紧架好”林瑜良穿着马甲拎着三脚架，马甲上还备满了电池，背包中则背着其他设备。 又是难兄难弟被李教授拉苦力的一天。 林瑜良在进入学校后，和自己这个难兄难弟的邻居金学长就是李教授的优良苦力。住得近、响应快、时间足大概就是两个人最大的优势。 “你说上次让咱俩跟了个谈话节目，主持人话题那是真的太无聊了，都要把我看的睡着了。看着俄罗斯轮盘我还以为是什么刺激的节目。这次倒好，干脆来拍选秀留档了”似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地方，学长脚步停了下来。 “好了，就是这里了。”听到找到点位后，林瑜良将手中的三脚架撑开架好。 “你说这次有什么可拍的，拍到未来有可能出道的，面试影像也不能外流。”学长将摄像机放在架子上固定好，摄像机打开检查了一下视角和功能是否正常，“把左边调高一点，有些低了。” “能看到未出道的人不是也挺好的吗，至少我们应该算是第一批观看的人了。以后如果成功出道了，还能和周围的人吹吹牛。什么我们才是看的初次舞台之类的…”调整了一下左支架，林瑜良开始检查线路和电池是否接好。“而且我们能成为别人回忆的记录者，也挺不错的。” 确认完成，将背上的背包放下，拿出了临时用来保存和浏览拍摄影像的工作站。 “看到刚刚外面那些人了么，人山人海的，多少人争这几个名额。当初东国大学入学考试的时候竞争都没这么激烈。”，看着林瑜良在连接工作站，闲下来的学长干脆就坐在了一边的过道椅子上。 “听教授说这次选秀选出来的人员是s公司为了填补马上要出道的练习生减员才准备的。”正蹲着整理工作站背后插线的林瑜良回应着学长的话。“拍下来的档案都是要归档的，以后真有人出道了说不定演唱会上还会放剪辑呢”捆上了最后一个理线器，林瑜良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反正还没开始，学长你就先坐一会儿。我出去上个洗手间、洗个手什么的，回来再换你”说罢便转身向外走去。 从场馆的侧门走出来，看着外面已经开始逐渐聚集起来的人群。里面有带着孩子来的家长，也有之前互相认识的人所组成的小团体。也有独自默默站立的练习生，嘴唇微动嘴里在念叨着什么。想来应该是要参加选秀的台词或者单纯的排解紧张感。 而场地正门已经可以看到有工作人员开始往外搬桌椅，林瑜良也加快了脚步。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女洗手间已经甩出3道弯的队伍，再垫脚看看男洗手间，虽然只有一队，一时半会儿也是进不去的。 “早知道就应该在进来之前先去的，要不然去他们公司内部的，临时工作证应该也可以…不过是去趟洗手间而已”心里这么想着，在想完回过神的时候身体就已经诚实的走到主楼门口了。 正巧有一高一矮两个人低头弯腰脸上带着口罩和眼镜，一副潜行的样子。一头长发也梳成了丸子头扎在头顶。全然不顾自己后背贴着的大落地玻璃门和玻璃门外来来往往员工的奇怪眼神。 “欧尼，我怎么感觉我们的伪装没什么效果呢？”似乎终于发现了周围的气氛不对，高个的少女将修长的脖颈缩的更紧了，顺带还整了整衣领。 “怎么可能，遮成这样的话只要不是那几个孩子绝对认不出我们的。”矮个少女同样的打扮，除了口罩上带了一个大大的红叉外，和旁边少女最显着的差别就是穿着略有高跟的鞋子还依然矮了一大头。 “好了快走快走，溜出来不就是为了看选秀比赛么。马上到最后一个考核期了，压力太大。你看我都要愁的掉头发了。”说着还用小手轻轻拽了拽，似乎感觉到了疼痛，又顺了顺自己的头发。 “你们俩在干嘛呢？”突然身后传来了声音略显低沉，但是语速超快的声音。而刚刚还在顺自己头发的矮个少女手一下就僵住了，脖子也和自己的高个通过一样缩了起来。 “装扮的好像贼一样，要去看选秀嘛？带上我一个。你们两个不还有课么，偷偷溜出来的？哎这次选秀选出来的就是我们的后辈了。”一口气不停地说完了这一大段话，对方好像还意犹未尽的样子。 高个突然就跑了起来，低头往前冲去。“不是的！不是的！我才没有逃英语课要去看选秀，不是我不是我”说着这样毫无逻辑的话语也不管身后熟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一阵风一样冲向拐角然后消失在视野里。 “哎？等等我啊！”似乎矮个同伙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说好的一起的！等等我啊～！”伴随着声音渐渐远离，人也消失在了拐角处。 而叫住两人的少女带着一脸懵逼的表情也向副楼走去 “难道真的认错人了…不能啊…今天练舞练昏头了？可是看身材明明…”就这样嘴里依旧不停地用超快的语速念叨着，随着之前两人的身影同样消失在了拐角处。 林瑜良就看着这样一出闹剧走进了大厅，刚刚好像高个少女消失在拐角时看到对方头上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但以为是发饰之类的装饰物林瑜良就没有在意，快步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 大厅自动售货机前，职员们正在买着饮料。 当啷，拿起从售货机里掉落的罐装咖啡男子转身和同伴聊了起来：“难道我们公司只有疯癫起来才能出道？刚刚这3个预备出道的就已经略有她们前辈的风姿了。” “是啊，我带的这个多人男团也是。都是疯子啊，帅倒是很帅气，疯起来不是人啊。”另一名男子用手锤着自己的肩膀，试图缓解之前伏案工作带来的疲劳。 这时唯一的女子也买完了自己想要的饮料，拍了拍正在给自己肩膀舒缓压力的同事，将饮料瓶交给对方帮忙拧开。 “这不会之后成为我们公司的传统，我不要带突然会疯癫起来的团啊！！”似乎对自己之后的职业生涯感到绝望，女子在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了。 “没问题的，毕竟公司的艺人合同都签了这么久，平时疯就疯，就当疏解压力。能赚钱就好了，赚不到还会有下一个，我们是不会变的。”一个倚着墙壁的男子突然插进了对话。 “不能这么说，毕竟也是看着她们进的公司，然后努力拼搏出来的。疯归疯，看着她们我还是很有亲近感的。都是好孩子啊。”刚刚还有些萎靡的女子听到对方的话似乎有些不乐意的反驳着对方。 “哼，工作就是工作。什么亲近，我带的这几个只要好好工作，我就什么都不会说的，不然…”刚刚还倚着墙壁的男子直起身，理了理领带向着公司里面走去。 “就他这样之后一定会出事的…”看到女子还想上去和对方理论什么，男同事一把拽住了对方：“就看着他好了，会有他倒霉的一天的。” …… 第三章 参选（幕前） “欧尼！我会看着办的，都已经九年了要我就这么放弃我实在是不甘心。我这几年几乎都用来练习了，除了出道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穿着短款羽绒服，紧身牛仔裤的少女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看着路边熙熙攘攘的人流，双腿并在一起前后摆来摆去。 “亚由美欧尼推荐我去s公司试一下，马上s就会有一轮新的选秀，练习了这么久如果都比不过的话，那我就真的太失败了。” 似乎手机对面的人说了什么，等到再有声音传来少女攥紧了手机，腿也停止了摆动 “阿爸，我还不想回去，都已经到最后关头了，总要让我试一次。就算不和叔叔说也无所谓，如果真的没选上…我会回家找你们的” 挂断电话将手机合上后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远处的s小黄楼，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拿出随身小包中的镜子又照了照，确认了自己的淡妆还算完美后，起身迈着就身材比例来说的长腿缓步向着公司大门走去。 该哭的在知道破产无法出道那天都哭过了，从亚由美欧尼那得到消息后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那就再来争一争为了自己的梦想。 …… “您好！请问是s公司么！我是来报名参加3天后选秀的！是在这里领表填写信息么！”少女双手撑着前台，一双眼睛微微的睁大，嘴唇和嘴角也微微的翘起。身体前倾压迫向前台小姐姐。旁边来往的职员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撇了一眼似乎已经见怪不怪，没有停下脚步就抱着文件匆匆离开。 “额…是s公司没错…”前台小姐姐仿佛也感受到了少女的气势，语气莫名的弱气了几分。“但是这里是行政管理和练习生训练楼，报名在出门左转后面的副楼。” “啊……啊哈哈原来是这样么…谢谢…谢谢。”仿佛刚才的气势一下就泄掉了，说话的同时一边鞠躬一边后退。在后退几步后赶紧转身往外走，右手捂着后脑勺磨蹭着，头也低了下来，头发从耳边滑落挡住了少女通红的脸颊。 “之前都是阿爸拜访带着一起来，要不就是从后门直接找，没想到还有专门的副楼。这回可是丢大人了”低语间更觉得自己刚才气势满满找错楼的样子丢人，赶紧加快了步伐走出了门外。 …… “这是第几个要参加选秀找错楼的了” 楼上看着少女低头快速离开主楼，身穿粉色运动服，粉色运动裤的少女转身坐到一名少女身边，和其他同伴说到。 “这哪有人还专门数着，反正每天总有那么4-5个找错的。当初看到我们选秀的登记处竟然在副楼的时候就猜到了这样的情况”小麦色肤色的少女靠坐在墙边，仰着头双手撑地，两条腿岔开伸长，衣服袖子和裤腿也全都卷了起来，还能看到汗珠从发梢和额头滚落。 “对了，两个忙内是不是也该上来了”同样靠在墙边皮肤显得有些苍白的少女盘腿坐着，左右摇晃着身体：“不要靠的这么紧啦好热的”。挪动几下向旁边蹭了蹭，给自己刚坐下的粉色狂热室友让了让位置，就不再管室友将满是汗渍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随即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不知道两个忙内会带什么饮料上来，真是期待啊。” “呀！有什么可期待的，我们都是定好了才让两个忙内下去买的，你不会是要乱抢！”声音听上去有些甜腻的少女后背对着空调，忽闪着衣服说到。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抢来的才是最好喝的。而且你上次喝到了不一样的不也是很开心嘛” “哪有！那是我不喝就没其他能喝的了！”一边将头发用皮筋扎起来，露出微微有些下折的上耳廓，一边反驳着对方的话。然后好像背面冷却好了一样，翻了个面继续忽闪着衣服。 “你就口嫌体正直！明明喝的就很开心…” “呀呀！要说话的话把空调让开再说啊！挡在那里好热的，根本没冷风吹出来。”呈大字倒在地上的长腿少女如此说到，又拍了拍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另一位少女的脑袋，“还有你也是，不是号称舞蹈机器嘛！你现在这个状态算什么啊？临近报废的机器人么。” 而被称作舞蹈机器的少女似乎也已经没有了反驳的力气，只是抬起手胡乱的挥了挥像是赶苍蝇一样 “机器还有充电时长呢，我现在就是充电待机状态”被称作舞蹈机器的少女头枕着对方的大腿，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地上，手脚都是怎么轻松怎么来，秉承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理念并忠实的履行着。 这时门口也传来了响动，“我们回来啦！真是的，就不能欧尼你们练习完出去买一次嘛”身材高挑纤细显得有些消瘦的少女嘴里抱怨道，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其他少女们就和得到了信号的鬣狗一样猛的冲了上来，根本没有理会少女刚刚抱怨的意思。看这个状态就知道这又是一次失效的心灵打击。 悄悄的向身后一起去买饮料的少女招了招手，让对方进到屋内。从对方手中拿到特意给自己留出来的饮料，潇洒的拧开喝了一口。 “欧尼，这样不好…”有着两道修眉和高挺的鼻梁，嵌着一双明亮眼睛的少女悄声说到，但是手中确一点都不含糊的拧开了另一瓶饮料。 “∑(′△｀)？！要是不挑出来最后喝的一定是我们俩，而且明明你现在拧的才是最贵的！你这个小腹黑”用手指点了点对方的额头。 说话间少女似乎被窗外喜鹊的叫声所吸引，抬头看向窗外，小鹿一般的清澈眼眸，明亮且灵动。眼中映衬着街边的行道树。 渡过了寒冬，行道树也终于抽出了新的嫩芽。 “希望下次考核能够顺利”少女心中如此祈祷着，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腹黑少女已经揉着额头，悄然隐藏进了抢饮料的鬣狗群中。 “嗯？我要的饮料呢！谁拿走了？！”折耳少女似乎在这场饮料的猎杀中没有找到想要的猎物，将视线投向了周围已经开始喝的其他少女。 这时拥有鹿眸的少女才终于感觉到自己头上的“危”字和背后的凝视，慢慢的将右手拿着的饮料藏在身后，抬起修长的脖颈，巴掌大的小脸左右摇晃着寻找自己同伙，瞳孔也左右晃动着。这时才发现同伙竟然已经若无其事的融入了对方的阵营中。 “阿尼哟，欧尼你听我解释，我这是抢完之后才来到窗边的！对，没错就是这样！”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无力的辩解吗？！受死！！” “呀！小腹黑！我不会饶过你的！…别欧尼…别戳我腰啊…别…”小鹿一边逃跑一边扭头看着同伙吼道，而身后瞄准了猎物的鬣狗丝毫没有停止捕猎的迹象。 看着已经闹做一团的两人，已经隐藏起来的小腹黑在心中默默为之前小鹿抢了自己零食的条目划上了句号。 而小鹿则在满身疮痍后找到了对方的头领。抛出了新的诱饵：“欧尼，三天后的选秀我们去偷看！我有预感，一定会很有趣的！” 第四章 参选（幕中） “你还舍得回来啊？都已经开始了半小时了。”看着林瑜良弯着腰稍稍从后排摸过来，金灿宇压低声音冲着他抱怨到：“我差点就要打电话去找人捞你了。” “我也不知道和我有一样想法，也去主楼的工作人员有这么多啊。” 将右手拿着的两罐咖啡，递给金灿宇一罐。林瑜良自己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向着金灿宇晃了晃手中的咖啡：“主楼里还有自动贩卖机，这也算是给你带来慰问品了，还是热的呢。”，这时台上传来了姜修智紫色香气的伴奏，林瑜良抬头向台上看去。 一个梳着马尾辫儿的姑娘正站在台上，看上去高中左右，脸上还特地化了淡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双手紧紧的抓着话筒。从工作站反馈的摄像机图像显示看，手指节的皮肤都因为用力过度略微显示出了白色。 林瑜良见状在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应该是过不了，太紧张了。）果然在该开始发音的时候就错过了拍子，为了赶上拍子在之后又超过了伴奏。 听了几句后，前排评选的几位评委也默默地摇了摇头，互相左右交谈了几句，就示意停下了音乐。 “声音听上去还不错，但是情绪过于紧张了。下次有机会希望你能准备好再来参加，好了下一位。”几句话就已经决定了这位选手本次参加的结果。台上的女生也就双手抓着话筒垂下，九十度鞠躬后走下了舞台。 “好了，这个卡存满了，换卡留档。”拍拍林瑜良的肩膀，将拔出来的储存卡交给林瑜良。林瑜良从马甲中拿出新的空卡递给了金灿宇，机器没有停歇的继续拍摄着。 “并不是所有影片最后都能笑着，影片能成为别人开心的记忆当然好，拍出别人悲伤的记忆也是我们的工作啊。” “嗯，我知道的。工作要求嘛。”看着留档视频结尾女孩有些通红的眼睛，默默地给视频编号，留档。 …… 直到上午场结束，也没有几个能让前排评委点点头的选手。虽然在林瑜良听来有些差不了多少，或者干脆就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前排的评委似乎都不太满意。 “走，吃饭去。今天一天的饮食应该都要在s公司里解决了。”金灿宇站起来抻了个懒腰，上半身左右转了转，又用肩膀轻轻顶了顶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林瑜良，“发呆想什么呢？看上哪个小美女了？” “没什么，一会儿我们吃点什么？”蹲下将工作站合起锁好装在包里，就自顾自的往外走去。 “嗯？你说什么？” 听到了疑问句的林瑜良发现金灿宇并没有跟着自己走，就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发现金灿宇皱着眉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 “看什么呢，走。也不知道s食堂有什么。”说完就转身向食堂走去。 看着林瑜良没有理自己又往外走去，金灿宇追上几步说：“你刚刚还真是在发呆啊，你知不知道你第一遍好像是用华语说的。” “哥，你要是还能听得出是华语，就不会华语选修不及格没学分了。” “什么？！”金灿宇似乎被戳到了痛点，用右胳膊把林瑜良的脑袋夹在腋下，“呀？！你就及格了？最后都没去考试！” 林瑜良也没有挣扎，仗着个子高力气大就这么拖着金灿宇往外走去：“那我也是会啊，最后考试没去只是因为我当天肠胃炎了，你等我下一次考试的。” ……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来看选秀啊，好无聊ヽ(ー_ー)ノ”，声音的主人后背靠着椅背，手搭拉在扶手两边，头往后使劲仰起看着天花板。旁边的两人也用一样姿势坐着。用余光撇了撇两边，看到两人能碰到前排椅子和已经伸到椅子下方的腿，把自己的屁股又悄悄的往椅子边缘蹭了蹭。 “欧尼，你就别蹭了，都要掉下椅子了。” “说的没错，你已经过了生长周期了，放弃泰妍哪。” “∑(′△｀)？！医生说我的身高还有的救！”用力拍了拍同样短身组队友的腿：“你又能高到哪里去，一定是平常跳舞太多磨短了” “哎～，比你高就行，磨短我也愿意。你这个歌手le也没见拔高音就能让身高也长高。” 观战的长身派少女似乎发现了什么，一下子遛下了椅子，蹲下躲了起来。将帽衫的帽子也顺手带在了头上。 看到对方这么做，两个短身派也就顺势蹲了下来，又稍稍靠近对方压低了声音：“怎么了？突然躲起来了。” “老师，老师。从前排走过来了。往这一排的中间挪一挪，别说话不要暴露目标。” 三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蹲着一点一点的往中间蹭。 哒哒哒，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个人的心情也随着脚步声越来越紧张。 “这次好像没什么好面子啊，上午有个跳舞的还不错。” “八号么，确实还可以，一个女生跳起来挺有力度的。系统训练之后说不定能赶上孝渊那个孩子。” “我还看好一个女孩子的，长得非常漂亮，但是和父母沟通的时候只同意高中之后才会参加，只能两年后再看看了” “能让你单看颜值就沟通可不容易啊，允儿那孩子还是跳了个舞蹈的…” 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谈话的内容也就到此戛然而止。三人组这才从过道中间走出来。 “允儿啊，听没听到老师说，看来两年后你的威胁对手就要来了啊。” 而允儿身为三人组里唯一的长身也不堪示弱：“孝渊欧尼你才是，别被老师刚才说的舞蹈苗子比下去了。” 被称作孝渊的少女好像被这句话一下就激起了胜负欲：“切，到时候比比就知道了。论舞蹈我还没怕过谁！” “啧啧啧，我就不一样了，看来这次没能选出歌手le啊～哈哈哈哈哈哈” “泰妍呐”孝渊拍了拍正一手捂着嘴，上半身往后仰，发出魔性笑声的泰妍“下午还有半场呢，而且要是出道还这么笑会掉粉的。” “怎么会，我会把这个发展成个人技的。”泰妍一脸自信的回复着，好像对自己这个想法有着莫大的信心。 “那个不好意思，能不能让一下，我有东西忘在里面了”个子不高，胸前挂着一个参加选秀胸牌的少女站在三个人后方指着横排里面的一个包裹说：“可以让我进去拿一下嘛？” “不好意思”允儿向着对方鞠了一躬，侧移了几步让开了身子，在低头的时候看到了对方的胸卡上写着[7李纯揆]，（下午的七号么，看来是先来看了一上午啊）允儿在心里如此想着。 而拿完包又出来的李纯揆看着依然现在原地的三人搭话道：“你们也是来参加选秀的么？也是下午场？” “不是啦我们是s的练习生，中午午休才过来偷偷看看。”泰妍回应着对方的搭话，又上下看了看对方。 （赢了！！身高赢了。）在心中比较了一下，就稍稍的靠近了对方一点。李纯揆也感觉到了微妙的身高差异。对于双方当前的海拔来说，一厘米都是必争的。两个人好像达成了什么默契一样，一个蹭近一点，一个就蹭的更远一些。 就在这场无声的较量愈演愈烈的时候，侧门附近突然传来了说话声，“哎呀，中午的海鲜拉面挺好吃的，能做成这样很不错啊。”金灿宇推开了侧门，又将身后的林瑜良让了进来。 “哥你只要能吃的话都不会说难吃。就比如上次内个葱……”撇了一眼观众席，林瑜良突然惊恐愕然的看着场地内的四人组，准确的说是四人组的头顶上，那里正有个气泡漂浮着。 “卧槽…这是什么啊…”看着四人组的头顶林瑜良喃喃自语道。 第五章 气泡 林瑜良摘下眼镜用衣服下摆擦了擦，然后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左右甩了甩脑袋。带上眼镜，再次抬起头，看着现在正站在过道进行无声较量的四人组头上，眼睛越瞪越大，嘴也慢慢开始微微张开。 （卧槽…这是什么啊…这气泡里绝对是长颈鹿、小羊肖恩、跳舞机和加菲猫？为什么里面还有卡通人物和游戏机器啊…不会是昨晚看综艺看太晚眼花了…）就这么呆愣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四个人。 金灿宇看着话说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来，然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好像变态一样一直盯着四人组的林瑜良。也没有着急询问，干脆的在旁边站定，双手交叉在胸前，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场面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除了偶尔传来鞋子蹭地的声音，现场一片静谧。 “呼～呼，喂喂？”楼中各处的音响传出了试音的声音：“请参加下午场的相关人员陆续进场，我们会在下午两点钟准时开始。请提前做好准备。” 广播打破了场馆内的静谧，两边的人物也终于有了动作。 金泰妍向对方伸出了右手：“你很不错，认识一下。我叫金泰妍，89年出生的，很高兴认识你！短身！” “哼(′'')”撇了一个生动形象的白眼，李顺圭也伸出右手和金泰妍握了握：“我叫李顺圭，也是89年出生。矮只是鞋不合适！你等我一会儿换上高跟鞋的！” “我难道就不会穿吗？等你进公司我们再好好比！” “好歹我也是练习了九…” 看着面前的停下话语低眉顺目的李顺圭，金泰妍乘胜追击：“怎么不说话了？今天就先放…哎呀，允儿你拽我袖子干什么，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比我矮的。”感觉拽自己袖子的力道更大了，就转头看了看，然后恭顺低头，双手自然垂下，低眉顺目。 “你们三个不是应该下午还有课么，怎么还在这？”穿着黑色的西装，一脸的严肃。显得有些大的鼻子上架着金框眼镜，眼睛咪起来盯着面前的三个人。 “老师，我们就是午休来看看，马上就回去了。”金泰妍直起腰大着胆子回复到，然后迅速低头继续卖乖。三个女孩站成一排低着头，时不时悄悄抬眼撇一撇老师的表情。 “行了，赶紧去，选秀这边也马上要开始了。” 三个人如蒙大赦：“内，我们一定会好好上课的，李秀满老师您辛苦了！”干脆利落的分开从两边越过李秀满身边，跑着小碎步出了场地。 看着身前依然低着头李顺圭，李秀满拍了拍对方：“怎么，低着头就能让我认不出来了？你瞒着我来不就是为了怕人说闲话么。” 李顺圭依旧只是低着头站着，什么话都没有说，李秀满也就准备离开。 “您不会干涉结果的？”，盯着地面李顺圭仿佛在自言自语：“您不会干涉的，对！” “当然，过来也只是碰巧而已。选不选的上对我都没有太大影响，看你自己实力。”看着已经有人从正门开始进场，李秀满就打算从侧门离场了。快到侧门口时看了看正惊讶发呆的林瑜良和匆忙鞠躬的金灿宇，也没有说什么就快步离开了场地。 “还看呢？”金灿宇用手在林瑜良面前晃了晃：“回神了，人都走了，就剩一个了。还是说这个就是你喜欢的风格啊？” 看着头上顶着加菲猫的少女也随着进来的人群找到位置落座。林瑜良这才回过神来，第一件事不是回复金灿宇的提问，而是先抬头看了看金灿宇头上。 视线中除了天花板和照明灯什么都没有。盯着照明灯眼睛都看流泪了，也没能看出朵花来。 看着林瑜良的视线盯着头顶，金灿宇就伸手胡乱的摸了几下头发说：“有什么东西么？”，又抬头看了看林瑜良盯着的地方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没，没什么。”压下了心中的惊讶，林瑜良推了推眼镜向着机位走去：“准备拍下午场哥。” “所以你刚刚盯着四个人看，是看上哪一个了？”打开摄像机，确认状态视角与上午场没有差别的金灿宇又接上了之前的话题。 “哥，真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人眼熟才愣住的。好了，别说这个了。开始拍摄哥！”和上午一样确认好工作站状态，林瑜良就在屁股下面垫了一张纸，盘腿坐在地上。 “呀，竟然还指挥起我来了！有时候真是搞不清你是哥还是我是哥。”嘴上说着，金灿宇也已经做好了拍摄准备，站在了机器旁。 “当然是你了，我可是从心里敬佩你的。”就这么用毫无营养的话敷衍了过去。 不过如果林瑜良能抬头看到金灿宇脸上抓到别人小尾巴的表情，就会知道这件事不但没有过去，还会被拿来要挟很久。 不过林瑜良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着急缕一下事情发生思路的他，左手托着脸颊，胳膊肘放在腿上作为支撑，右手则无意识的攥着鼠标一动不动。 （要不是我前几天切换电视台，看到了肖恩我都不认识它，甚至都不知道它是一只羊。还有刚刚看到的长颈鹿和加菲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出现的。跳舞机就更扯了啊！应该不会是实体，而且别人应该也看不到才对。） 将支撑手调换了一下，左手放在放着工作站的盒子上轻轻的敲击着。 （从金学长头上没有任何东西来看，这个气泡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啊。要观察一下有气泡是特例还是头上没有气泡才是特例。而且最重要的，能不能我想看到才能看到。或者…能以后都看不到气泡就更好了。） 思考暂时结束的林瑜良，抬头看了看舞台。发现头顶着加菲猫气泡的的少女正在准备上台。 “评委老师好，我是7号李顺圭，我要表演的是…” …… 在林瑜良的视野中，对方就这么顶着一个气泡中的胖加菲猫参加完了选秀舞台。 前排的评委也都点了点头，左右交换了一下意见：“基础相当不错，之前有在其他公司练习过吗？” “内，之前在sw练习了九年。” “很好，问题不大，等消息，我们会尽快发通知的。” “好的！！谢谢老师！”李顺圭弯腰鞠躬，在林瑜良眼中，她头上的气泡好像有稳定器一样，随着鞠躬弯腰下去的弧度，从头顶到了后脑勺。再起来的时候又重复路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得找个机会接触一下四个样本啊，至少得确认一下是不是实体或者是个例。）正这么想着，突然膝盖被金灿宇摆脚轻轻碰了几下。抬头这才看到已经举了半天的储存卡。 接下，将卡插到工作站中，又抬手将已经存完清空的旧卡交给金灿宇，林瑜良就开始了编号留档的工作。看着留档视频结尾，同样眼睛红红，眼眶湿润的少女。和上午的不同，自己这次的拍摄大概会成为别人开心回忆的一部分。 第六章 构想 “我回来啦！”林瑜良在玄关两只脚互相把鞋蹭掉，换上拖鞋。将两只手提着的袋子放在桌子上，袖口挽起进了洗手间。 “哦，回来啦？”奶奶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准备做饭吃。” “今天没那么麻烦，做个汤就行。我从外面买了猪蹄还有荷叶饼回来。猪蹄也是炖烂的，您也能吃。”洗完手去厨房做了个西红柿鸡蛋汤，将打包好的猪蹄打开放在餐桌上。拿好碗筷，晚餐就算准备完成了。 “怎么样今天，上班忙不忙。” “还好，主要拍摄不是我，我只是帮忙记录和整理。”用筷子夹起三片猪蹄，在商家送的辣酱中沾了沾。然后放到了荷叶饼上，把底边先折起然后横着卷起来，卷成一个小包裹的样子，然后张大了嘴巴整个放在嘴里。嘴里撑的鼓鼓的， “但似，京天看档了里个…” “吃下去再说话，这么大人了也没个样子。” 听到这句话林瑜良就在嘴里加快咀嚼了几下，但是卷的实在是太贪心，又端起碗喝了几口汤顺了顺，这才又张口说话：“但是今天看到了几个奇怪的姑娘。”话还没说完，就又拿起了一张饼手里托着，准备夹下一卷。 “用我给您卷一份不？汤也给您盛一份？” “不用，吃你自己的就行了，我自己又不是动不了。指望着你献殷勤我早就饿死了。” 冲着奶奶憨憨的笑了笑，林瑜良接着最开始的话题：“也不是说长得奇怪啦，长得都很漂亮，尤其是那个嘴唇微微有些翘起的和双眼下方都有卧蚕的。完全就是我的菜啊，但是我看着她们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又回想起了场地内随着人离开的肖恩，长颈鹿和…跳舞机。摇了摇头将又开始发散的思维拉回主线，（还是晚上自己思考一下，别人应该也看不到，和奶奶说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没什么，大概是到了我这个年龄觉得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 “呵，找女朋友呢还要？自己都养不活，还女朋友，别耽误人家姑娘了。” 正吃着猪蹄饼的林瑜良听到这句话嘴里的饼一下就不香了，用力把自己嘴里剩余的饼咽了下去。有些噎到的锤了锤胸口，就瞪大了眼睛：“说什么呢奶！高富帅，我怎么也占个高啊。” “光高有什么用，傻大个傻大个的…” ……… “把碗刷了，就几个锅碗，赶紧的。” “知道了～，刷完我就回屋啦。” “别光顾着玩，也自己想着学点什么。” “哎呀，知道了！” 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回应着奶奶的话，把碗筷端到厨房刷完。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林瑜良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伸手从旁边的书柜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将水杯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拉开凳子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拿起笔就准备记录一下对于气泡的信息和疑问。 写了半天，信息一个都没有。疑问倒是写了一大堆。 是实体吗？出现的原因是？自己还能再看到吗？能看到的话自己怎么才能看不到，或者想看的时候才能看到。…… 写满了一整页林瑜良才发现自己根本知知甚少，什么都不知道。连目前能对应上的，也只有李顺圭头上是加菲猫而已。而这个人的名字都是在舞台上听到的。 双手向前伸直，脸侧着贴在笔记本上，就这么趴了一会儿，无意识的放空了自己。 （哎，为了确认到底是个例还是谁都会有，一路上仰着头回来脖子都酸了，还差点被台阶绊倒。结果还是只有那四个啊。）用手揉着自己的脖子，坐直身体，头前后左右的绕了绕，转了转缓解一下酸痛。 （先不想了，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等教授再有s相关的帮忙优先参加一下。） 就双手撑着桌面，起身从书桌旁边离开。走到房间门口的衣柜前从里面拿出睡衣，就准备睡觉休息了。 林瑜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觉胡茬有长出来的趋势。（顺便把胡子也刮一下，看来什么时候应该买一个电动的了。说起电动我的牙刷是不是也该…）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往洗手间走去，没有看到自己的头上也有什么东西从镜子中闪过。 …… 等洗漱完回到房间，林瑜良再照镜子确认一下胡子有没有刮干净的时候，才愕然的发现自己的头上竟然是数字24。 林瑜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在头顶上方几厘米处摸了摸，又挥了挥手。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而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手在上方挥过的时候，视野里的数字并没有被遮挡的痕迹。 （只存在于视野中么，而且以前从没有在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过。是因为今天才激活了么。24又是什么意思。）不会我只能活到24岁？！ “啊！！有了自己做例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双手抱着头，状若疯狂的蹲下揉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脑子更清醒一些思路更清晰一些。 “都几点了还不睡！” “马上～等我电脑关上的。” 没有听到再次催促的声音，林瑜良才把屋里的灯关上，踮起脚悄悄的回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整理着这一天爆发出的超常信息，又探手摸了摸自己头上。“哎，这叫什么事儿啊…”就这么在辗转反侧中慢慢的睡了过去。 …… “…快起来了，这都快7点了…”奶奶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来了，我已经醒了～”因为气泡的事一夜都没有睡好的林瑜良，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起了没有？再不起看我明天…” “哎呀，您就别念叨啦～，我都已经开始刷牙了” 一边刷牙，一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自己头上依旧显现着的24。无奈的摇了摇头。 （连昨天洗头的时候都依然浮现着，看来在找到办法前得习惯一阵子了。幸好别人看不到。）用毛巾擦了把脸，就准备出门了。 今天是上课的日子。打开门依旧是寒冷的春天，依旧是繁忙的城市。只是对于林瑜良来说，则有了些微小的不同。 第七章 间隔 在选秀后的第二天收到s公司录入通知的李顺圭满面笑容的用手机给自己的姐姐发了一封短信：“欧尼，我参加s公司的选秀成功了，过几天就会到练习生宿舍去，你和阿爸阿妈都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看着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想了想，然后又拨通了亚由美欧尼的号码：“喂？欧尼？谢谢你给我选秀的消息，我参加选秀成功了！嗯嗯，这周日我们一起约出来玩啊？好～没问题，到时候再联络～”挂上电话，李顺圭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落了地。 （选秀那天碰到的那个叫做金泰妍的短身还挺有趣的嘛，比赛前还祝我成功。等进了公司再好好和她联络一下感情。） 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运动鞋，（是不是应该买个增高垫放进去呢…下次见面就能碾压她了。）一边想着一边向自己临时租住的公寓走去。 半路上，嗅着繁华街道上传来的食物香气，看着路边的卖场和小吃店，李顺圭皱了皱自己的鼻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捏了捏自己稍微有些显圆的脸颊，目不斜视的走过了这片区域。 …… 呲～，咕噜咕噜~，“噗哈！”喝了一口啤酒，李顺圭先是眼睛和嘴都紧紧的闭了起来，在啤酒喝下去之后又一下全部放松。伸出一点舌尖舔了舔自己微微翘起的上嘴唇，从旁边的塑料袋里又掏出了打包好的炒年糕、葱饼、然后将几个零零散散的烤串也在盘子中放好。 左手拿起烤串，右手在沙发上摸索着遥控器，一通乱翻才终于从沙发缝里把遥控器拽了出来。打开电视，盘腿坐在矮桌前，背靠着沙发座。吃着今晚的晚餐。看着电视中偶像们的舞台，眼睛充满了神采。 （下一步就是努力争取出道了，月考也要争取往更高的班级走啊。）又拿起桌上的啤酒，像是要把这几天的担心和紧张也一并吞下去那样，将一罐啤酒全部一饮而尽。干脆的从袋子里再拿出一罐啤酒，随手拉开拉环。呲～，随着拉环开启的声音，开始慢悠悠的享受了起来。 …… 一轮圆月已经悄然悬挂在夜空，偶尔从天空飘过几片如烟的云朵，让月光更显暗淡。而s公司的练习室中依旧灯火通明。 “好了，集合一下，排好队。”练习室的老师拍了拍手，示意练习生们站好： “收拾一下个人物品就可以下课了，可以回到宿舍准备休息，月考也快要临近，大家都不要松懈。”老师用目光从左到右看了看面前站成排的练习生们，又开口说：“下次的月考应该就是你们离出道最近的时刻了，加倍努力。” “内，康萨咪哒。”练习室内的练习生集体鞠躬回复着。老师冲着门外挥了挥，示意可以离开教室了，练习生们也就成群的走出了练习室。 “一起回宿舍！泰妍欧尼～”林允儿用手挽着金泰妍的胳膊一起走出了练习室的大门。走廊里灯光依旧，从其他练习室中偶尔还能听到音乐声传来。 “欧尼～选秀那天那个叫做李顺圭的人还是很有趣的？！我就说来看选秀一定会很好玩的！”下楼梯时允儿双手放在金泰妍肩上，借着金泰妍的力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双肩感受到压力的金泰妍则不耐烦的晃了晃双肩，试图摆脱林允儿双手的控制。干脆又抬起手拍了拍自己两个肩膀上手：“快放下去，压矮了可怎么办！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重要的生长周期啊！”感觉对方的双手离开了自己的肩膀，就放慢了几步和林允儿并排走在一起。低着头，两个食指转来转去的玩着手指头说：“李顺圭还是挺有趣的啦。我偶尔的抽风她也陪我默契的玩了玩。” 看着金泰妍一边下着楼梯一边玩着手指，林允儿就干脆从侧面又挽住了金泰妍的一只胳膊，防止她踩空摔倒。明白林允儿好意的金泰妍也就没有挣扎，这么挽着走下了楼梯。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金泰妍侧着脑袋，眼睛微微闭起，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右手边的林允儿：“呀？我刚刚才想到，除了这件事之外全是惊恐和惊吓好不好！尤其是还碰到了李秀满老师，完全就是吓到呆滞啊！也不知道李顺圭最后逃脱了没有。” 走出了公司的大门来到街道上，街边的路灯和广告牌早已亮起，在这个公司林立的街道上，路上的人依旧行色匆匆，只有路人间偶尔的擦碰才会传来道歉的声音。然后又匆匆离去，赶回家休息，或是赶往下一个应酬。 “李秀满老师应该不会这么小气？没问题的。”林允儿眨了眨着自己的小鹿眼，松开两人挽着的右手，转身到泰妍前面，倒退着走。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为了防止被东西绊倒，林允儿就时不时回头看一下之后的路：“欧尼还觉得有其他惊吓的地方嘛？” “没有啊，其他感觉都挺正常的。”，金泰妍微微摇了摇头，伸出左手轻轻的拽了一下眼前的允儿，随着力道林允又从金泰妍前方转到左手边，挽起金泰妍的胳膊说：“是吗～看来我的感觉还是很准的嘛～，下次要不要用在恶作剧方面呢，得挑个熟人啊！” “要不就叫醒沉睡的秀妍？我觉得很适合你！你感觉怎么样？” “欧尼”允儿的嘴巴微微撅起，“你这是要人命啊。” “切，还不是你说要恶作剧的” …… “欧尼，明天见。”冲着金泰妍摆了摆手，对方也背着身子抬起手酷酷的挥了几下，林允儿就开门进入了宿舍。 其他床位的人都还没有回来，允儿就自己一下倒在了床上，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大字。 （看来欧尼们都没有注意到啊，昨天刚回来的时候问孝渊欧尼她也没有印象。那个男生在那里盯着我们看，直到李秀满老师进来还在盯着，差点还以为他要做什么…） 摸了摸自己的秀发又顺了顺，就这么呆了一个小时，林允儿最后也没想通会有什么原因让那个男生一直死死的盯着她们四个。抬手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白皙的大腿，干脆的站了起来，感觉有些下手过重又自己在拍的地方揉了揉。（之后有机会遇到的话再详细问问，虽然看上去不像坏人，还是找个人多的地方比较保险啊。） 这时宿舍门口也传来了舍友的谈话声，林允儿也就暂且将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哦？允儿呀，已经回来啦。我买了点沙拉，要一起吃吗？” “不啦，我晚上已经吃过了。” “那就准备早休息，明天还得练习呢。” “嗯，我收拾收拾就去洗漱了～” …… 随着宿舍里的最后一个人关上灯，躺在床上，繁忙的一天也就划上了句号。而在这个练习生宿舍中又有多少人做起了出道的梦。 第八章 校园 随着春天的来临，寒冷的城市中终于多了一丝暖意。行道树上嫩枝早已抽芽，这座由灰色砖墙和钢筋混凝土所组成的庞然大物，终于带有了一丝生机。 东国大学作为一所极富盛名的综合研究性私立大学，以人文类和艺术类院校而闻名。校园内古老的欧式建筑风格和现代化设计的建筑交错在一起。 临近中午，下课后的林瑜良从电影影像学系的大楼里走了出来，一上午的国际影视鉴赏课程才刚刚结束，正听的头昏脑涨，就收到了李望文教授的消息。让自己在下午冥想课程结束去找他一趟。 没错，这个前身由佛教界人士设校的大学，至今还维持着冥想的传统。 走在名为八重道的学校中心花园环岛内，一想到下午的冥想课林瑜良就开始头疼，谁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影视学专业要去上冥想课。要不逃了？刚刚兴起这个念头，林瑜良就想起了前辈义正言辞的警告：“如果不想提前尝试无法毕业的绝望，就一定要去。” 痛苦的捂住了额头，也许是自己的悟性不足，在冥想课上除了发呆好像什么也没干过。只是回忆起当时，自己那位现在已经入伍的前辈，那告诫自己时脸上的表情，林瑜良至今都遵守着按时上下冥想课的准则。毕竟那个表情和前辈入伍之前来找自己诉苦时的表情相差无几。 幸好自己是先打工攒够了学费，直接入伍然后退伍出来才申请入学的。 金灿宇这个原来大自己1岁的哥，都已经快毕业了自己才刚刚入学。 想到这里林瑜良左手比划成一个对勾，食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上露出了眯着眼睛思考的表情，要不要给自己这个毕业就要入伍的哥在入伍前加点料整整他呢。 思考着究竟有什么恶作剧可以实施，林瑜良就保持这个姿势从明进馆和科学馆旁边走过，向着常绿苑走去。那里的食堂选择种类多，吃起来也还不错。就算厌倦了韩食还有其他料理种类可以选择。 走进食堂，中午吃饭的学生络绎不绝，虽然东国大身处首尔中心，周边也临近明洞和东大门。但是每天都出去吃或者点外卖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住的。 “老板，来个咖喱鸡排！” “好，旁边用卡刷一下就好了。” 随着卡片刷卡扣费的声音传来，林瑜良端起已经做好的咖喱鸡排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给的分量还算不错，汤和小菜也都有备齐，拿起勺子先喝了一口酱汤，林瑜良就开始了自己的午饭时光。 一边吃着饭一边观察着食堂内的人，这是林瑜良在那次看到四人头上还有自己头上有气泡后新养成的习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新的气泡或者变化。 ''我自己认识的人也几乎都见过了，电视台最近没有给李教授帮忙所以没有接触。今天应该还会有机会''吃着自己的午餐，嘴里叼着勺子。靠着牙齿用力，让勺子一翘一翘的。正准备再吃几口就去南山散步道转转的林瑜良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自己难兄金灿宇的声音。 “哟，怎么一个人吃？” “这么巧？你怎么会来这吃的？不是一般都在南山宿舍那边解决么。”说着话林瑜良转头看了过去。看着金灿宇旁边他文学院中文系的女朋友，林瑜良就知晓了一切。 看着两人放下手中的餐盘就要坐下，林瑜良先是起身弯腰向着女生微微鞠躬问好，这才自己又再次坐下。 “这是刚从南山散步道上带着嫂子约会回来？” 对于自己难兄的这个女朋友，林瑜良还不太熟悉。据说是金灿宇上中文选修的时候勾搭上的。之前也只是给自己看了看照片，说了一下名字。韩静雅，一个听上去文质彬彬的名字。后来才了解到，也是一位黑带腰上系的女大佬。 ''不及格不会是课上全用来和女朋友谈情说爱了？''林瑜良还记得自己当时看到照片时所冒出的这个想法。 听见嫂子这个词对方似乎还有些脸红，听闻看了一眼金灿宇，没有说话只是甜甜的笑了笑。 “嗯，从图书馆的楼顶花园看到南山的樱花开放了所以带着她来看看。”金灿宇用勺子吃着汤饭，回答着林瑜良的提问。没有听到女朋友反驳话语的同时在心底为林瑜良无意间的助攻竖起大拇指。 “哦？！樱花都已经开放了啊！最近挺忙的一直都没有看过。”已经吃完的林瑜良用纸巾擦了擦嘴才继续说：“五月份的佛灯节应该也要开始装扮了？” “嗯，南山路上已经能看到有人在准备装扮了。樱花也基本上都已经开放了，景色很不错。” “我也上山去看看，饭后活动一下也挺好的。”感觉到自己难兄的这位女朋友似乎不太放的开，而自己也不是主动引导气氛的类型。林瑜良就起身准备给两人让出继续约会的空间了。 “你们先吃，我就自己先去转转。”起身向两人道别，最主要还是向这位没见过几次的嫂子道别。林瑜良就拿起餐盘向着餐厅外走去。 “你朋友不会生气了？”看着林瑜良离开后，韩静雅这才拉了拉金灿宇的袖子说。 “没事的，他就是这样的人，小时候就是，和不熟的人连客套都费劲。”金灿宇回忆起李教授刚刚让自己带林瑜良给电台帮忙的时候的样子，“我刚带他帮忙的时候，真的是连话都不说，是那种别人说十句他回一句的人。其他时候就听着。现在就已经改观很多了。” 安抚了一下女朋友担忧的情绪，就又转回两人之间的话题：“静雅啊，毕业后我可能就要入伍了，两年左右才能退伍。我家里可能还需要你多去看看。” 韩静雅想起今天两人在南山散步道上的谈话，轻轻握住了男友的手：“嗯，知道的，你今天不是连婚都求了么，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连你刚刚这个弟弟都不知道？” “嗯，还没和他说，不过应该看出来了。毕竟还叫了你句嫂子。” ‘这哥都已经静悄悄的求婚了？’已经进入南山散步道的林瑜良回想着刚刚在韩静雅端餐盘时手上一闪而过的戒指。撇了撇嘴‘好像谁都没有告诉的样子，看来是不想让女方有太大压力啊。叫一声嫂子应该也能让他明白我知道这件事了。’ 看着樱花已经盛开的南山，从步道向着山下看去，绿色也已经占据了校园的大部分区域。而更远的城市中，依然是已钢筋混凝土的大楼为主。路旁边偶尔路过的情侣更是让林瑜良在已经吃饱了午饭后强行塞了更多的狗粮。‘哎，我一个单身上来究竟欣赏什么景色来了。算了还是回去，在下午的冥想课上构思一下自己电影鉴赏的报告怎么写。’ ‘也不知道李教授这次要和我说什么事’转身缓缓的向着山下走去。 第九章 教授 嘭嘭嘭，经过冥想课宁静思考，简称发呆后的林瑜良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抬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门里传来了李望文教授的声音。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林瑜良推门走进了办公室。李教授今天穿着一件烟草黄色粗纺面料的西服套装，西服挂在衣架上，身上只穿着同颜色的西服马甲。驼色的羊绒围巾也挂在衣架的一旁。双手放在桌子上，用键盘在电脑上打着什么文件。 “教授您找我？”听到了林瑜良的声音，李教授才双手从键盘上离开。抬头看了看来人，伸手招呼道：“来了啊瑜良，坐。” 林瑜良顺着教授的手势坐到了教授桌子对面的椅子上。 “您今天找我是有什么节目需要帮忙么？” 李教授将带着的眼镜摘下放在一旁这才开口：“瑜良让你帮了不少次忙了，每次都是临时进组然后帮忙出来。有没有固定到一个节目组帮忙的想法？” “嗯？有这样的机会当然好，可以了解节目组的整体运作，而且对于自身来说提升也相当有效率。在不打扰学业的情况下我当然是愿意的，而且学费也会有相应的积攒。”思考着对自身的利弊，林瑜良向教授表达了自己的意向。“但是您手下应该还有其他学长需要这个机会？怎么会想到要给我？” 两双手重叠放在桌案上，李教授看着林瑜良一脸可惜的回答道：“其实本来是要给金灿宇的，由他带你一起进组。但是他决定在毕业以后就入伍了，你知道？” “嗯，有听前辈说过这件事的，所以他是打算…” “嗯，他打算退伍后再回我手下进修，所以我打算让你独自进组了。灿宇那边也表达了希望你独自进组学习一下，能够多和其他人交流的建议。”李教授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而且你知道的，如果以后真的自己当摄像，作家甚至是导演。没有任何一个职位是只要拍就可以的。” 而坐着的林瑜良听见教授的话，虽然脸上没有漏出什么表情，但是手上两个拇指一直互相搅来搅去的动作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波动。 “好，谢谢教授给我这个机会，我在之后也会找前辈聊一聊的。” “你也别答应的太早，推荐你去的是xan的主要班底。这个月初他们的节目落下了帷幕你知道的？”，看着林瑜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李教授才把话题继续了下去。 “他们打算在08年启动新企划。目前还是在策划阶段，正好我和赵孝镇比较熟。他也是来找我聊天的时候，讨论了一下之后国内关于综艺方面会有什么样的走向，也只是在摸索阶段。”放下手中的茶杯，双眼看着林瑜良，“希望你在里面作为新人，作为一个不会被既有综艺思想定死的人来提出建议。进组的时候我会再通知你的。” “是，我知道了。”看着李教授已经重新低下头准备再次开始工作，林瑜良也就准备起身离开：“那教授我就先走了。” “嗯，去。有其他事我会再叫你来帮忙的。” 林瑜良站起身，转身就向着办公室外走去，临走突然想起了自己想要收集更多关于气泡消息的想法。就又对教授开口说：“对了，教授。还有件事需要麻烦您，您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多参加一些电视台的节目流程么。” 李教授闻言又抬头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林瑜良：“嗯？怎么？你自己主动开口要参加节目流程可不容易啊。除了金灿宇，你其他几个师兄师姐都觉得你太闷了。和你搭伙的时候所有涉外事物都是交给他们的？” 看着站在门口用左手食指挠挠脸颊，表情略显局促和尴尬的林瑜良，李教授也就没有再调侃下去。 笑了笑对着林瑜良说：“行了，别装样子了，说了你一时半会儿你也改不了。难得你主动开口，好了，我会留意的。到时候会给你几个选择的。” “好的，谢谢您，谢谢您。” 看着脸上带着笑容，向自己鞠躬的林瑜良，李教授挥了挥手：“走走，有这客套的假笑容记得之后和组里人交流的时候也多用用，要是能进拍摄剧组，也和演员再多学学，笑的太假了”摇摇头叹了口气，就没再理会林瑜良，继续进行之前的工作了。 从办公室出来，林瑜良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的很假么？为了应付场面我可是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久啊。’就这么捏着自己的下颚活动着下巴离开了办公楼。 ‘还好教授答应了请求，如果她们能够出道的话，应该可以再遇到确认一下具体信息。’脸上又漏出了刚刚面对李教授的礼仪化笑容。拿出手机黑着屏幕，左右晃着脑袋照了照，‘感觉还好，也没有那么假，算了有机会进剧组的话学学演员他们怎么笑。’ 在s公司的练习生室里，已经决定好是出道预备队的几人凑在一起。随着之前考核李顺圭的加入和另外两人的离开，最终确认10个人准备成为团体出道。 前几天朴仁静却要因为家庭原因主动退出出道了，今上午就是最终决定离开的日子。 剩下的少女们盘坐在一起，沉默不语。对于预备队成员的连续离开，尤其是仁静欧尼的离开都还没有适应。与平常的月考不同，在终点前跌下深渊是谁也不想体会的感受。更何况是一起扶植过来的同伴。 上午朴仁静看着周围和自己相处多年的同伴和亲故们，眼泪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流了下来。 “我是真的想留下来出道的，但是家里情况目前真的不允许。公司、家、医院、打工真的没有办法每个都完好的顾忌到。甚至连出道曲都有可能来不及练习。”哽咽着说完这一段话，眼泪还是不停的流下来，“所以我得离开了，如果以后还有其他机会我会再试着站到舞台上的。” 说完，朴仁静就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收拾东西。任凭周围的人再劝也没能把她留下来。 宿舍楼道里朴仁静将自己的东西装好，拉着行李箱，走出了s公司的大楼。同时也将自己关于出道的梦想和成功的愿望也一并带走。也许当再打开它的那一天，她会有新的机会和新的机遇。 练习生的生涯仿佛终于走到了终点，来到了出道的大门前。用尽所有力气敲开了这扇门才会发现，后面依然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